《师尊殿下,请止步!》 第1章 传説 云阳国皇后娘娘又生了,生的又是皇子,这都第八个皇子了,老国主盼星星盼月亮做梦都想拥有个小公主,国主心想莫非在自己这有生之年能拥有个女儿只能当个愿景了吗?老国主国主看着皇子们这一个一个的都碍眼很那,没一个可爱温顺的,皆是调皮捣蛋的不让人省心。 这天夜里国主突然心神一梦,只见眼前突地出现一座苍翠碧绿的庭院,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由青石砌成的拱门,门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花朵如繁星般点缀其间。 踏入庭院,地面铺着温润的白玉石板,石板缝隙间钻出嫩绿的青苔。庭院中央有一方清澈的池塘,池边种着几株粉色的桃花树,微风拂过,花瓣飘落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似有水雾飘飘,池底似有鱼儿戏水,几尾九金色的锦鲤悠然游动,时而跃出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 池边放置着一块巨大的青石,石上刻着神秘的符文,隐隐作现 庭院一角,有一座小巧的亭台,亭顶由琉璃瓦铺就,亭柱上雕刻着精美的仙兽图案。亭中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桌上放置着一套白玉茶具。 庭院四周,环绕着奇花异草,有的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有的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花草之间,还点缀着一些怪石,形态各异,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灵气。 庭院的围墙由白色的玉石砌成,墙顶覆盖着青色的瓦片,围墙之上爬满了紫色的藤萝,宛如一道美丽的屏障。 突然老国主梦中惊醒,恰在此时宫中侍卫传来喜报,恭喜国主贺喜国主,皇后娘娘顺利产下小公主,云阳国主心领神会喜上眉梢, 赶紧双手作揖,叩拜老祖宗圆他愿景,他非要给自家老祖多烧些贡品祭拜祭拜,国主既得梦中窥见那池底九尾金色锦鲤戏水,当下便决定给小公主取名季九渔,传说这九渔公主出生之时,天空祥瑞之光笼罩王宫,百鸟齐鸣,彩云纷飞。国主大喜,视为掌上明珠。 这小公主生来便受尽宠爱,整个云阳国皇宫,因着这位小公主的诞生,处处洋溢着喜气。九渔公主的摇篮边,总是堆满了各地进献的奇珍异宝。那精美的绸缎、璀璨的珠宝,仿佛都在诉说着对小公主的祝福。 九渔公主慢慢长大,出落得粉雕玉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无尽的灵动与聪慧。三岁时,便能背诵诗词,五岁时,已能提笔作画。 这一日,小公主趁着春日正好,带着贴身侍女在御花园中嬉戏玩耍。忽然,她在花丛深处意外看到一枚白色又泛着晶莹剔透如拇指大小的蛋。这蛋如白玉雕琢,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小公主心生好奇,决定将其带回寝宫,悉心照料,她悄悄将蛋藏入衣袖之间避免别人发现。 她随即便唤道:“听竹,今天在这玩够了,都扑不到蝴蝶,不好玩儿,不好玩,回宫睡觉去。” 听竹赶忙应道:“公主,这就随您回去。” 主仆二人沿着青石小径往回走,小公主衣袖里还轻轻藏着那枚小小的晶莹剔透的小白蛋呢。 回到寝宫,小公主将小白蛋小心翼翼地放在枕边,方才安心睡去。梦中,她仿佛见到那蛋绽放出绚烂光芒,化作一条巨大的紫光白龙,带着她翱翔于天际。 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白蛋始终没有动静,小公主却依旧耐心等待,她很好奇,这小白蛋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小玩意儿呢? 终于,过了一月又一月整整两年,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小白蛋终于有了破裂的迹象。小公主守在一旁,紧张又期待地注视着。可是这蛋似乎又没有动了,小公主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睡着了,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公主的床榻上,她悠悠转醒。 第一时间看向枕边的小白蛋,却发现小白蛋不见了踪影,正焦急间,她只见小白蛋似有灵性一骨碌从床边滚进了床幔后,壳缓缓裂开,一条小巧玲珑的小白蛇蛇破壳而出。它的鳞片闪烁着银紫色的光芒,眼睛犹如宝石般明亮夺人, 只听到一阵“嘶嘶”声,小白蛇蛇从床幔后探出了头,小公主惊喜不已,她轻轻地靠近将小白蛇捧在手心,轻声说道:“原来你已经破壳而出啦,而且还是一条漂亮的小白蛇呢,本公主可是足足守护了你两年你才破壳呢!小公主拍拍手气势汹汹的单手叉腰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灵宠咯!小白蛇,我给你起个名字啦,小公主嘟起嘴巴,思索半天忽然灵感一顿,嘿嘿就叫紫灵,好不好,小公主挠了挠头发,小白蛇紫灵似乎听懂了小公主的话,亲昵地蹭了蹭小公主的手心。 紫灵小蛇身形渐渐缩小,盘踞在小公主掌心抬眼与她对对视。 这样呢?主人喜欢吗?紫灵小蛇抬起萌萌的小脑袋看着小公主。 紫灵小蛇身上覆盖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紫色鳞片,每一片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它那细长的身躯优雅地蜿蜒着,灵动而敏捷。 两只犄角从它的头顶生长而出,犄角呈现出深紫色,表面有着细腻的纹理,犹如古老的图腾。犄角的尖端锋利无比,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小蛇的眼睛犹如两颗璀璨的紫宝石,深邃而迷人,当它凝视着你时,仿佛能看穿你的灵魂。 小公主季九渔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紫灵小蛇的鳞片,嘴角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说道:“喜欢极了,你这般模样真是可爱又迷人。” 紫灵小蛇听到小公主的夸赞,欢快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说道:“主人,那我以后就这样一直陪着你,为你排忧解难。” 小公主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紫灵小蛇眨了眨如宝石般的眼睛,“主人,我会永远守护你的。”说着,它亲昵地蹭了蹭小公主的掌心,然后眨巴着那双紫宝石般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小公主,“主人,我肚子饿啦,想吃好吃的。” 小公主被它那萌呆的样子逗笑了,从兜里掏出一颗晶莹的果子递给它。紫灵小蛇立刻兴奋起来,一下子就把果子卷进嘴里,可由于吃得太急,不小心噎住了,直翻白眼,模样十分滑稽。 小公主赶忙轻轻拍着它的脑袋,“慢点吃,别着急。”紫灵小蛇好不容易把果子咽下去,又眼巴巴地望着小公主,似乎还没吃够。 过了一会儿,它看到一只飞过的蝴蝶,以为是能吃的美味,扭动着身子就追了过去,结果一头撞在树干上,晕头转向地晃了晃脑袋,那迷糊的样子让小公主笑得直不起腰。 小公主对紫灵小蛇的来历感到很好奇,歪着脑袋问道:“小紫灵呀,你这枚小白蛇蛋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你还记得吗?” 紫灵小蛇晃了晃脑袋,有些迷茫地说:“主人,我也不太清楚,从我有记忆起,就已经在那个神秘的洞穴里了。” 小公主皱起眉头,思索着说:“难道是某个古老的遗迹中遗留下来的?” 紫灵小蛇吐了吐信子,“或许是吧,主人,别想那么多啦,反正现在我能陪在你身边就好。” 小公主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那在你孵化之前,那个洞穴里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紫灵小蛇努力回忆着,然后说道:“主人,我好像记得洞穴里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闪烁的光芒。” 小公主眼睛一亮,“说不定那是解开你身世之谜的关键!” 紫灵小蛇微微颤抖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主人,其实……每次我试图回想更多关于那个洞穴的细节,脑海中就会出现一团迷雾,阻止我继续探究。” 小公主皱紧眉头,一脸凝重地说:“这越发显得神秘莫测了,难道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刻意隐瞒你的来历?” 紫灵小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主人,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那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甚至可能是危险。” 小公主所居的宫殿华美而典雅。朱红色的宫墙高大而威严,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 宫殿内部,金丝楠木打造的桌椅摆放整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鸟图案。粉色的纱幔随风轻舞,给房间增添了几分柔美。 窗外,是一片精心修剪的花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小径两旁的翠竹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座小巧的假山矗立在池塘中央,水流从假山上潺潺而下,形成一道美丽的瀑布。 小公主时常与小白蛇在花园中漫步。有时,公主会坐在亭子里抚琴,悠扬的琴音在空气中回荡,小白蛇则静静地盘在一旁倾听。 到了夜晚,宫殿被灯笼照得通明。月光洒在宫殿的屋顶和庭院里,营造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氛围。 有刺客! 侍女听竹在寝宫内点燃檀香,香气弥漫。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和刀剑相交的声音。听竹吓得手中的檀香差点掉落,脸色煞白。 小公主季九渔从床上惊坐而起,“听竹,外面发生了何事?” 听竹声音颤抖着回答:“公主,好像有刺客闯入宫中了。” 就在这时,寝宫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黑影冲了进来。紫灵小蛇瞬间从公主的袖中窜出,直扑向那黑影。 刺客挥剑抵挡,紫灵小蛇灵活地避开剑刃,一口咬向刺客的手腕。刺客吃痛,剑掉落在地。 小公主大声喊道:“来人啊,抓刺客!” 外面的侍卫闻声纷纷赶来,将寝宫围得水泄不通。刺客见势不妙, 想要破窗而逃,却被赶来的侍卫们团团围住。 刺客见突围无望,突然使出全力,挣脱了侍卫的包围,向着宫外狂奔而去。尽管他身中蛇毒,脚步踉跄,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不顾一切地穿过一道道宫门,撞倒了几个前来阻拦的宫女和太监。沿途的侍卫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大声呼喊着:“别让刺客跑了!” 刺客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脸上满是汗水和痛苦的神情。他的呼吸急促,每跑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但仍拼命地迈动双腿。 宫墙在月色下投下阴森的影子,刺客的身影在其间穿梭,如鬼魅一般。 九渔小公主在寝宫内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紫灵小蛇盘在她的肩头,目光紧紧盯着刺客逃跑的方向。 “公主,您没事吧?”侍卫首领紧张地问道。 小公主定了定神,“我没事,” 不多时,国主急匆匆赶来,满脸怒容,“竟敢有刺客行刺吾儿,简直无法无天!” “父王,莫要动怒,孩儿安好,刺客也已被拿下。”小公主赶忙说道。 国主看着小公主,神色稍缓,“幸好你无事,否则朕定要让那刺客九族陪葬!” “父王,还是先审问刺客,看是何人指使,背后是否有更大的阴谋。”小公主冷静地提议。 国主点了点头,“来人,将刺客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很快,身中蛇毒、狼狈不堪的刺客被押了上来。国主怒目而视,“说,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咬着牙,一言不发。 国主见状,怒喝道:“你这顽固之徒,当真以为不开口便能保得幕后主使周全?” 那刺客依旧紧闭双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国主转头看向侍卫首领,厉声道:“将他押入地牢,严加审问!” 侍卫们得令,立刻押着刺客往地牢走去。 地牢中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侍卫将刺客绑在刑架上,准备开始审问。 “说,究竟是谁派你来行刺公主的?若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侍卫首领喝道。 刺客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个字。” 侍卫首领怒目圆睁:“好,那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挥手示意手下动用刑罚,刺客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始终紧咬牙关,不肯吐露半分。 一名心思缜密的侍卫发现刺客的眼神有些异样,似乎在有意隐瞒着什么。 “仔细搜查他的身体,说不定藏有玄机。” 就在侍卫们准备动手搜查时,那刺客突然双目圆睁,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一名侍卫惊呼道。 侍卫连忙上前试图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刺客陷入了昏迷。 经过一番救治,刺客算是保住了性命,可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小公主焦急地等待着他苏醒,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幕后主使的线索。 三日后,刺客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小公主和八皇子季凌风亲自来到地牢,准备审问。 “说,是谁派你来行刺公主的?”侍卫威严地问道。 刺客虚弱地睁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云阳国国主......谋杀忠臣......风家......冤案......”说完,他头一歪, 彻底断了气。 八皇子季凌风和小公主季九渔面面相觑,满心震惊。这刺客临终之言,仿佛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事很快在宫中传开,也牵扯出云阳国一桩往事。 多年前,云阳国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权力争斗。当时,风家作为朝廷重臣,坚定地支持了先皇的正统血脉,也就是如今的国主。而另一股势力则企图扶持旁支篡位,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最终,国主在风家等忠臣的拥护下,成功登上皇位,稳定了朝局。然而,那些失败的势力并未死心,一直暗中蛰伏,等待时机。 如今,这刺客的遗言,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是当年那些残余的敌对势力,企图借风家之事再次兴风作浪。 国主立刻召集了朝中的几位肱股之臣,共同商讨对策。 “陛下,此事恐不简单,或许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一位老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国主神色凝重,“朕也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必须尽快查明真相,还风家一个清白,也给天下一个交代。” 八皇子在一旁说道:“父王,儿臣觉得可以从当年参与那场争斗的人员入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国主点了点头,“吾儿所言有理。传朕旨意,彻查当年之事, 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之时,一个名叫风萧浔的八岁幼童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原来他是风家的遗孤,当年家族蒙难时被奶娘拼死带出,隐姓埋名在乡间长大。 这八岁的孩子,自小就饱尝生活的艰辛。奶娘带着他,居无定所,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风萧浔穿着破旧的衣裳,补丁叠着补丁,冬天寒风刺骨,也只能靠单薄的衣物勉强御寒。 为了生存,小小的他跟着奶娘去别人家帮工,干着远超他年龄所能承受的粗活累活。打水、砍柴、洗衣,稚嫩的双手磨出了层层老茧。 有时候,他们还会遭到别人的白眼和欺凌。风萧浔曾因为不小心碰倒了地主家的花盆,就被狠狠地打骂,甚至被关在柴房里饿了一整天。 在乡间的日子里,风萧浔没有机会读书识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孩子背着书包去上学。夜晚,他躺在简陋的床上,望着屋顶的破洞,思念着曾经家族的温暖,泪水常常浸湿了枕头。 生病的时候,没有钱请大夫,奶娘只能用一些土法子为他治疗。有一次他高烧不退,奶娘整夜未眠,不停地用冷水为他擦拭身体,才让他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他渴望有一天能为风家讨回公道。 风萧浔似乎自带一股清贵气质,哪怕身着破旧衣裳,身处困境,那挺直的脊梁和清澈坚定的眼神,也让人无法忽视。 国主见了他,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虽是幼童,却已有大家风范。 在与国主的交谈中,风萧浔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地讲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他的举止言谈,丝毫不像一个在乡间受苦长大的孩子,反倒像是经过了良好教养的世家子弟。 国主好奇地问道:“孩子,你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长大,这清贵之气从何而来?” 风萧浔微仰头,目光坚定地说:“陛下,风家虽遭劫难,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家训和骨气,从未在我心中磨灭。我时刻铭记自己是风家的后人,不敢有半分懈怠。” 国主点头称许:“好一个风家后人,朕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此后,风萧浔留在宫中,协助调查风家冤案。他勤奋好学,利用 一切机会读书识字,增长见识。 国主对风萧浔的聪慧和坚韧十分欣赏,派遣风萧浔给小公主做贴身暗卫,让风萧浔和其他皇子一同习武和小公主一起读书识字。 风家灭门另有蹊跷,风萧浔虽然年纪尚小,却深知此事绝不简单。他平日里冷峻话少,将所有的心思都藏在心底,势必要调查出真相。 风萧浔一边尽职尽责地保护着九渔公主,一边暗中留意着任何可能与风家灭门案有关的线索。 第2章 风萧浔 灵梦宫坐落在皇宫的幽静之处,是云阳国国主亲自为九渔小公主精心打造设计的宫殿。 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庄重,门上镶嵌着金色的铆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踏入宫门,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向前,两旁种满了娇艳欲滴的牡丹花,花瓣重重叠叠,如同一群身着华服的仙子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小径的尽头是一座精致的小亭,亭顶由琉璃瓦铺成,亭柱上绘着五彩的仙鸟图案。 宫殿的主体建筑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屋檐下挂着一排金色的铃铛,微风拂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宫殿的墙壁上绘着精美的壁画,有仙女飞天,有祥瑞神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破壁而出。 进入宫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宽敞的大厅,地面由光滑的大理石铺就,镶嵌着珍珠和宝石,璀璨夺目。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檀木桌子,上面摆放着精美的瓷器和金银器皿。 穿过大厅,是小公主的寝室。寝室里挂着粉色的纱幔,轻柔飘逸。床上铺着绣有凤凰图案的锦被,枕头旁摆放着一只玉兔玩偶,憨态可掬。床边有一个梳妆台,台上摆满了各种珠宝首饰和胭脂水粉。 寝室的一侧是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画卷。窗前摆放着一张书桌,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散发着淡淡的墨香,这天小公主在书房内练字,她抬眼看了看风萧浔,发现了风萧浔心不在焉的神情,她抬手问道:“风萧浔,我感觉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风萧浔沉默片刻,说道:“公主,风家的事没那么简单,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九渔公主看着他那坚定又充满恨意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颤。 “风萧浔,我知道你的决心,可你也要小心自己的安危。”小公主柔声说。 风萧浔抬头看向小公主,眼神中的冷冽稍稍褪去了几分,“公主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小公主轻轻握住风萧浔的手,“不管怎样,我都会支持你。” 风萧浔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坚毅,“公主的恩情,萧浔铭记在心。” 此后,小公主时常会留意风萧浔的情绪,每当看到他陷入沉思,眼神中流露出痛苦和仇恨时,都会想方设法地开导他, 一次,在追查线索陷入困境后,风萧浔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小公主轻轻拉住他的手,轻声安慰:“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 两人的关系愈发深厚,小公主成为了风萧浔内心深处的温暖港湾,而风萧浔也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九渔公主。 平日里,风萧浔总是默默地跟在小公主身后,像个影子般不引人注目。但一旦有危险靠近,他便会瞬间出手,冷酷无情,动作干净利落。 练武场上,其他同龄的孩子都还在嬉笑玩耍,风萧浔却独自在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招式,汗水湿透了衣衫,旁人的呼喊他也充耳不闻,当有人好奇地问他为何如此拼命时,他只是冷冷地瞥一眼,并不回答,继续专注于自己的训练。 晚膳过后季九渔带着护卫风萧浔来到后花园散步消食,咦!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小灵宠居然也在后花园, 紫灵,你怎么也在后花园呢?你不是在寝室修炼么? 紫灵扭捏着身体,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想见主人,练功太无聊了,我就想来看看你。 紫灵小蛇吐了吐信子,“主人,我感受到这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波动,就过来看看。” 小公主好奇地问道:“神秘力量?会是什么呢?”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吗? 紫灵小蛇摇了摇尾巴,“我也还不清楚,但这股力量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风萧浔和八皇子季凌风也走了过来。风萧浔看到紫灵小蛇,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八哥你也来了,季凌风宠溺的看着自家妹子,他刮了刮季九渔的鼻头,小九渔又在这偷懒呢?孟夫子要你抄的诗词可曾完成啊? 八哥,我早就抄写完了,季九渔低头踩着地上的小石子,孟夫子那么凶,今日要是不抄完,明天非得罚我我不可呢! 小公主又连忙介绍:“风萧浔,这是我的灵宠紫灵,它很温顺的,不会伤人。” 风萧浔微微点头,但手还是不自觉地放在了剑柄上。 紫灵小蛇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突然停在了一处花丛前,“主人,这股力量好像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众人围过去仔细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小公主疑惑地说:“难道是我们感觉错了?” 风萧浔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土地,“未必,也许这股力量被隐藏起来了,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紫灵小蛇猛地钻进花丛,不一会儿,嘴里叼着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玉佩钻了出来。 。 “这是什么?”小公主接过玉佩,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玉佩上的纹路精致而神秘,散发着柔和而又不容忽视的光芒。 风萧浔仔细端详着玉佩,神色凝重地说道:“公主,这玉佩质地温润,绝非寻常之物。其雕工之精细,恐怕是出自大师之手。” 小公主轻轻摩挲着玉佩,“看这上面的图案,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紫灵小蛇在一旁吐着信子,“主人,这玉佩定是珍贵无比,也许与那神秘力量有着莫大的关联。” 回到宫殿,国主见到玉佩也是一惊,“此玉佩乃稀世珍宝,相传是上古时期的神物,拥有着神奇的力量。” 众人听闻,皆倒吸一口凉气。 神秘玉佩被小公主带回寝室,她将玉佩放在桌上,在烛光的映照下,玉佩的光芒显得更加神秘而迷人。 紫灵小蛇也跟着爬了进来,它绕着玉佩转了几圈,眼中透着好奇。 “紫灵,你说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呢?”九渔轻轻抚摸着紫灵的脑袋问道。 紫灵小蛇吐了吐信子,“主人,我也说不清楚,但感觉它好像在呼唤着什么。” 季九渔拿起玉佩,仔细端详,“难道它在等待着被唤醒?” 就在九渔公主思索之时,那玉佩忽然光芒大盛,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玉佩竟然像有生命一般,猛地咬了她的手指一口。 “哎呀!”季九渔吃痛地叫出声来,手指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一滴鲜血渗了出来,滴落在玉佩上。 紫灵小蛇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得直立起身子,“主人,你怎么样?” 季九渔皱着眉头,看着玉佩,“这玉佩好生奇怪,竟然会咬人。” 那滴鲜血在玉佩上迅速蔓延开来,随后玉佩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将整个房间都照得如同白昼。光芒之中,玉佩缓缓升起,悬浮在空中,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玉佩中散发出来。 季九渔和紫灵小蛇都被这股力量压迫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儿,光芒渐渐收敛,玉佩重新落回桌上,但此时的玉佩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温润的质地变得坚硬如铁,上面的纹路也更加复杂和神秘。 季九渔捂着受伤的手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福是祸。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闪烁出强烈的光芒,将整个寝室照得如同白昼。九渔和紫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惊住了。 光芒持续了片刻后渐渐消失,九渔发现玉佩上的纹路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紫灵,你看,这纹路好像不一样了。”九渔指着玉佩说道。 夜已深,九渔已然睡下,紫灵小蛇守在床边,目光时不时看向桌上那神秘的玉佩。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突然,玉佩再次闪烁起微光。紫灵小蛇瞬间警觉,它轻轻爬到九渔公主耳边,试图唤醒她,可九渔公主睡得正沉,没有反应。 玉佩的光芒越来越强,照亮了整个房间。接着,从玉佩中飘出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烟雾,这些烟雾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紫灵小蛇弓起身子,做出攻击的姿态,嘴里发出“嘶嘶”的警告声。那人形似乎并不在意紫灵小蛇,而是缓缓朝着九渔公主靠近。 就在人形快要触碰到九渔公主的时候,紫灵小蛇再也忍不住,猛地扑了上去。人形轻轻一挥袖,便将紫灵小蛇击飞出去,撞到墙上。 这时,九渔公主被这动静惊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惊呆了。 还没等九渔公主反应过来,那神秘人形瞬间裹住她,化作一道烟雾消失不见。 紫灵小蛇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公主不见了,心急如焚。它迅速冲出房间,去寻找风萧浔。 风萧浔此时正在巡逻,看到紫灵小蛇匆忙跑来,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紫灵小蛇冲着他嘶嘶叫着,不停地摆动尾巴,示意他跟自己走。 风萧浔跟着紫灵小蛇来到公主的房间,看到房间里一片混乱,不见公主的身影,脸色大变。 “公主被掳走了!”风萧浔咬牙说道,“我一定要把公主救回来!” 他立刻召集宫中侍卫,四处寻找公主的下落。整个王宫顿时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幽深的黑暗洞穴之中,一股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洞顶垂落着参差不齐的钟乳石,有的如尖锐的獠牙,有的似凝固的瀑布,在微弱的光线中隐隐透出诡异的轮廓。 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湿漉漉的青苔,稍不留神便会让人滑倒。洞穴的墙壁上,偶尔有水滴渗出,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空灵的声响,在寂静中回荡,更添几分阴森。 黑暗中,隐隐传来不知何处传来的风声,似是幽怨的低吟,又似是神秘的呼唤。洞穴深处,偶尔有几缕幽蓝的磷火闪烁,忽明忽暗,仿佛是迷失的灵魂在挣扎。 偶尔,会有几只蝙蝠从头顶飞过,带起一阵阴森的气流,它们的翅膀拍击声在洞穴中回响,令人毛骨悚然。洞穴中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爬虫,在石缝间快速穿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越往深处走去,光线愈发微弱,黑暗仿佛有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头。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未知的危险,让人不寒而栗。 季九渔幽幽醒来,她环顾四周居然来到这陌生之地,心下大惊,面具男邪魅一笑,紧紧抓住季九渔的手腕,玫瑰仙子,落到本王手里,你可知会如何? 季九渔又惊又怒,“你这男子,胡说什么!我乃云阳国公主,不是什么玫瑰仙子!” 季九渔拍开他的手,“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仙子,你认错人了!” 面具男邪魅一笑,“小丫头,在本王面前还如此逞强,倒是有趣。” 季九渔怒目而视,“你这登徒子,快放我回去!” 面具男饶有兴致地靠近她,“回去?那可由不得你。” 季九渔九渔别过头,“你这男子,无缘无故掳我至此,简直蛮横无理!” 面具男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在本王的地盘,还由不得你放肆。” 面具男放肆大笑,“哼,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身上有她的气息,定不会错。” 面具男挑起她的下巴,“无缘无故?哼,待本王查明真相,若你真是那玫瑰仙子,可就别怪本王无情了。” 九渔试图挣脱他的束缚,“放开我!我不管你认错了谁,抓错了人。 面具男大笑起来,“是不是,很快便知。” 面具男眯起眼睛,“等本王弄清楚你的真实身份,自会处置你。” 说罢,带着九渔瞬间消失在原地,来到了魔界,在这魔界之中,天空被滚滚的黑云所笼罩,不见一丝阳光。暗红色的雾气弥漫,使得整个世界都显得朦胧而扭曲。 焦黑的土地上,寸草不生,到处是巨大的裂缝,裂缝中不时喷出炽热的岩浆,散发着刺鼻的硫磺气息。嶙峋的怪石突兀地矗立着,形状怪异,仿佛是被诅咒的巨兽。 远处,一座由黑色岩石堆砌而成的城堡高耸入云,城堡的墙壁上爬满了诡异的符文,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城门口,巨大的恶魔雕像狰狞可怖,它们的眼睛里燃烧着绿色的火焰,仿佛在监视着每一个胆敢靠近的生灵。 魔界的河流中流淌着的不是清水,而是浓稠的黑色黏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河边生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它们的枝叶如锋利的刀刃,花朵如恶魔的面孔。 魔界中弥漫着浓重的黑色雾气,怪石嶙峋,四周时不时传来阴森的嚎叫声。九渔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面具男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小丫头,现在知道害怕了?” 季九渔强装镇定,挺起胸膛说道:“谁害怕了!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伎俩。” 面具男大笑起来:“嘴还挺硬。” 说着,他带着季九渔走进一座宏伟的宫殿。宫殿内烛光闪烁,却依然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这座魔宫坐落在魔界的深处,却有着与众不同的舒适氛围。 宫门由巨大的黑色玄铁铸就,上面雕刻着神秘而华丽的魔纹,散发着幽幽的紫色光芒。走进宫门,一条宽阔的通道向前延伸,地面铺满了柔软的黑色绒毯,脚踩上去如踏云端。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晶,将整个空间照得明亮而不刺眼。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尊精美的魔像矗立,它们手持魔法器具,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宫殿。 魔宫的大厅宽敞而开阔,穹顶极高,中央悬挂着一盏巨大的魔法吊灯,五彩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如梦如幻。大厅中摆放着舒适的黑色皮椅和雕花的黑檀木桌子,上面摆放着珍奇的水果和美酒。 季九渔警惕地看着四周,只见一群奇形怪状的魔仆恭敬地站在两侧。 面具男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九渔:“从现在起,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直到本王查明真相。” 季九渔倔强地回道:“你休想困住我!” 面具男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在魔界,可由不得你放肆。” 而另一边,风萧浔等人在人间四处寻找九渔公主的下落,却毫无头绪。 天界仙子私自下凡,可是犯了天规。玫瑰仙子,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呢? 我什么时候下凡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凡了?季九渔顿时八丈金,摸不着头脑,她堂堂云阳国公主才不是什么劳什子玫瑰仙子呢! 本王亲眼所见,面具男目光肆意地在季九渔身上打量,他双手环胸一副看戏模样,仙子还要狡辩吗?音调邪魅低沉让人不自觉便想臣服。 殿下恐怕是认错了人,我是云阳国公主并非玫瑰仙子,再说了, 你要是不下凡, 又怎么可能看得到我呢?季九渔嘟起嘴巴不信反问这位大魔王。 呵呵……面具男手背抵着下巴,微眯着眼,小仙子怕是不知,本王想去哪儿,没人能拦得住。 那你又是个何许人?季九渔对这戴着面具的男子感到好奇。 魔界魔王,龙渊,他逐渐靠近季九渔眸底闪过戏谑 ,小仙子莫不是被本王吓到,连话都说不清了? 你一个魔界的人,怎么管起仙界来了?季九渔根本不信这家伙说的话。她现在年龄尚小,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不好惹的样子,她还是乖乖配合先摸摸对方底细再说。 本王向来不管仙界的事,不过,玫瑰仙子嘛……本王管定了。 谁告诉你我叫玫瑰了?你不要认错人了,季九渔一个头几个大,她已经重复许多遍,她并非玫瑰仙子,可是这家伙的头莫不是被大门给夹了,还是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 本王不会认错,掌管姻缘的玫瑰仙子,这周身的玫瑰花香,可是做不了假的。 我呸呸呸呸呸呸,我先声明,最讨厌玫瑰花,季九渔无奈摇摇头,从小到大她一靠近玫瑰花就会浑身起红疹过敏,怎么可能会喜欢玫瑰花呢?看见了躲都来不及呢! 哦?龙渊眸色微沉,饶有兴趣地看向季九渔 ,这倒是有意思,掌管姻缘的仙子竟然讨厌玫瑰花…… 我叫季九渔,真的不是玫瑰仙子! 季九渔?龙渊嘴里呢喃着这个的名字,眼眸微眯 ,本王不管你是谁,今日,你都逃不掉。 逃不掉,难道你还能把我给吃了吗?季九渔似乎跟眼前的男子斗上嘴了,她看着这个带着面具男子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这家伙给她的感觉总是怪熟悉的。 吃了你?龙渊指尖划过季九渔的脸颊,随后捏住她的下巴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紫灵,救我,季九渔试图在心里感应小白蛇。 玫瑰,你以为召唤出这小灵蛇,就能对付本王?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龙渊轻轻一挥袖,便将紫灵打落在地。 紫灵小蛇顿时扭成一团,眼巴巴的朝着季九渔望去。似乎在诉说自己的无能为力,那两只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它真是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人被这个强大的大魔头欺负。 不过是一条尚未修炼成型的小灵蛇罢了,云水仙子竟将它当作宝贝,龙渊眼神轻蔑,周遭气息变得阴冷 ,玫瑰,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本王可没什么耐心。 ————————————— 分割线 ————————————— 第三章 掳走 堂堂魔界魔君居然使用这种屈打成招的手段来逼迫普通的善良老百姓吗?你们魔界当真无耻至极呀!季九渔看着紫灵受伤她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哼,伶牙俐齿,龙渊大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季九渔束缚住 ,本王就是这么无耻至极,你以为这魔界是你想走就走的吗? 小仙子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本王倒是好奇,倘若将你这漂亮的脸蛋划伤,你还能否说出这般话来。龙渊指尖魔力缠绕,慢慢靠近季九渔的脸 。 哎呀,好,好,好,我认输,你赢,行了吧!季九渔眼见着自己还没长大呢,可不能被这阴晴不定的家伙给弄伤了脸,她认输行了吧,小命更要紧啊。 玫瑰,龙渊手上动作未停,眸底笑意加深 ,你当本王是在与你玩闹吗? 听闻玫瑰仙子的姻缘线能成就一段大好姻缘,本王倒是好奇,这姻缘线是否也能助本王完成心愿呢? 你有什么心愿,且说来听听。季九渔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真的脑袋秀逗,自己又不是玫瑰仙子手上哪里有什么姻缘线哟,今日碰到这茬祖宗,算是她季家祖先显灵了,可别被这家伙给整死了呀,小命要紧小命要紧,她在心里默念各路神仙保佑她哟。 自然是……一统六界,唯我独尊。龙渊说着,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响彻云霄。 我一个管姻缘线的,你让我帮你统一三界,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季九渔马上就想戳死这家伙的脑门,哼这货脑门果然被驴给踢坏脑子了。 哦?仙子这是在拒绝本王?龙渊眸光一寒,一道魔力打在季九渔身旁的树上,树干应声倒地。 拜托,龙渊大神,我都不会飞,你居然叫我帮你统一六界。这简直是痴人说梦还是别闹笑话了吧!季九渔一张俏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不会飞?龙渊眉梢微挑,突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勾起 ,呵呵,本王倒是忘了,玫瑰仙子的仙力似乎被封住了。 哎,你的心愿也太夸张了季九渔吐吐舌头她可没这本事。 仙子只管试试,龙渊凑近季九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成与不成,可由不得你。 要不我帮你牵上一段好姻缘?我们宫中的红袖仙子,那人长得可真够漂亮。既然这魔尊把她认错人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季九渔决定顺着这阴晴不定的大魔王说话。 本王可没兴趣,龙渊黑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冷哼一声,仙子,你最好尽快让本王看到你的诚意。 什么意思啊?季九渔有些摸不清头脑。 呵,装傻么?龙渊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阴恻恻地笑了 ,玫瑰仙子的姻缘线,本王势在必得! 来来来,这根线就送给你了,季九渔当下从百宝袋里掏出一根红线,这魔君要红线给他一根便是,这小玩意儿宫中多了去了。 龙渊松开手,指尖缠绕着一根泛着红光的细长丝线,玫瑰,你倒是识趣。不过……这还不够。 来来,这宝葫芦也给你了,季九渔又摸出一个宝贝。 区区一个宝葫芦就想打发本王?仙子莫不是太小瞧本王了?龙渊玩味地勾起唇角,将姻缘线收了起来。 哦?看来仙子身上的好东西不少啊,龙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季九渔。 来来来,这个小药丸罐就给你了,里面的药剂可都是我花时间炼制出来的,嘿嘿,这是捉弄孟夫子用的腹泻丸,季九渔平日里可备了不少呢,看来今天居然还排上用场了呵,嘻嘻希望这魔君吃下去可够他泄个三两天的了。 这是何物?龙渊接过小药丸罐,打开瓶盖轻嗅了一下,眉头微皱,味道倒是奇特。 那你受了伤,只要服下一颗,功力立即增加十倍呀,季九渔献宝同时还不忘送上几个彩虹屁。 听起来倒是不错,龙渊将药瓶收进怀里,似笑非笑道:本王就暂且信你一回。 那我可以走了吗?季九渔抬头问他 走?龙渊闪身挡在季九渔面前,眸底闪过一抹寒光 ,玫瑰,你以为本王会这么轻易地放你离开? 宝贝都给完了,自己可没啥值钱的了,季九渔耸耸肩表示没东西了。 本王要你助我夺得魔界尊主之位!龙渊周身魔气翻涌,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如若你答应,我便放你回天界。 魔界尊主是个啥玩意啊?季九渔眼睛睁大问。 呵,真是孤陋寡闻。龙渊双手抱臂,一脸傲然,魔界尊主,乃六界至尊,掌管魔界,权倾天下。 那你去把前任魔尊干掉,你上位不就行了,搞那么复杂,季九渔摆摆手说道。 若有那么容易,本王何须与你费这些口舌?龙渊神色愈发冰冷,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烦 ,现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本王的提议吧。 好吧好吧,我助你,我助你一臂之力,能解开我的束缚吗?季九渔感觉自己都快被勒死了。 这还差不多,龙渊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抬手解开了季九渔身上的束缚,记住,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 哼,季九渔大口喘气,她终于能自由呼吸了。 龙渊忽地俯下身,视线与季九渔齐平,小仙子似乎很不服气啊,可是在心里偷偷骂本王呢? 你一个堂堂魔界魔君就只会欺负女的,季九渔大眼朦胧,似乎马上要哭出来了。 呵,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若不想被欺负,那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有东西吃吗?季九渔摸摸肚子,她好饿。 怎么?饿了?龙渊嘴里问着她,目光却在四周搜寻着猎物,这荒郊野外的,想吃东西,那仙子可能要等上一会儿了。 烤乳猪啥的来点吧,嘿嘿最好再来点瓜果零嘴,那就更美了,季九渔心里想的美滋滋的。 龙渊抬手拎起一只刚捕来的野兔,在她眼前晃了晃 ,烤乳猪没有,烤野兔倒是有一只,现在凑合着吃吧。 好好好,你来烤吗?季九渔很好奇这位魔君打算怎么烤熟这只野兔子。 等着,龙渊指尖升起一团火焰,将野兔放在火上炙烤 ,本王烤的兔肉,味道可是一绝,仙子有口福了。 请问一下魔君大人,长相如何?芳龄几许啊?嫁娶了吗?季九渔小嘴叭叭问个不停。 仙子倒是有趣,龙渊手上动作不停,唇角微微上扬 ,怎么?对本王的私事很感兴趣? 是呀!你大半夜将我掳走,那咱们认识也算是缘分啊。 呵,兔肉烤好了,龙渊凑近季九渔轻轻吹了吹 ,想知道的话,不如仙子猜猜看?猜对了本王就告诉你。 看你这副样子,还带了个面具,声音低沉,估计最少有七八十岁了,嘿,季九渔决定气气这位大魔君。 龙渊拿着兔肉的手一顿,面色一沉道:本王看起来有那么老么?玫瑰,你最好收回你的话,否则…… 否则怎样,亲我呀?哼!季九渔朝他做了个大鬼脸。 哼,本王可没兴趣亲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龙渊切下一块兔肉,递到季九渔嘴边,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我是刺猬吗?季九渔反问? 浑身带刺,言语无忌,龙渊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季九渔身上扫视,不是刺猬是什么?不过……本王倒是觉得你这副模样有些可爱。 拜托,我可是是真实感好不好?季九渔吹吹兔子肉,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兔肉嫩而不柴,口感确实一绝。 真实感?龙渊面具下的双眼微眯,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仙子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是在魔界,本王的地盘。 兔子肉烤得不错,就是有肉没酒啊,缺点乐趣,季九渔呐呐的说道: 你这小仙子,要求还不少,龙渊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坛酒,酒香四溢 ,这可是魔界的美酒,一般人可喝不到。 哎,有肉有酒才好呢,谢谢魔君大人了,季九渔拱拱手道谢。 龙渊将酒坛扔给季九渔,兔肉也递到她面前 吃喝都有了,仙子可还满意?本王难得伺候人,你最好给本王吃干净了。 真美味,你这魔界倒是不错,那我可要长期住下喽,季九渔眨眨眼。 本王的魔界,可不是你想住就能住的。龙渊仰头喝了一口酒,似笑非笑道:玫瑰仙子,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魔君可有什么大计啊?季九渔随口问道: 大忌?龙渊擦拭着嘴角的酒渍,漫不经心地道:仙子记住一条便可——在魔界,本王说的话就是规矩。 魔君不是说要统一魔界吗?请问阁下有何大计? 仙子如此心急,龙渊突然凑近季九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 ,可是怕本王统一魔界后,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我的命真死在了你的手里,那也是命中注定啊,季九渔无所谓道。 龙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生死有命!玫瑰,本王越来越欣赏你了。放心,只要你助本王成事,本王可保你性命无忧。 云阳国皇宫,国主在宫殿内来回踱步,面色焦虑。 “朕的九渔怎会遭此劫难,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朕如何向皇后交代。”国主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担忧与自责。 他回想起小公主的一颦一笑,那活泼可爱的模样如今却不知身在何处,是否遭受苦难,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朕已经派出了所有能派出的人手,为何还是没有消息。”国主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怒与焦急交织。 一旁的大臣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此时触怒国主。 国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传朕旨意,加派人手继续寻找,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找到公主,确保她安然无恙。” “是,陛下!”大臣们连忙应道。 国主望着窗外的天空,默默祈祷着小公主能够平安归来。 魔界内 本王要听实话。你一介凡人,怎会有仙子的气息?别告诉本王这是巧合。 我也不知啊,季九渔当真是一脸的莫名。 呵,嘴倒是挺硬的,本王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哎,龙渊魔君,这只能是意外和机缘巧合啊!季九渔都想翻几个白眼了,这家伙明明是你把我掳走的,现在倒是质问起我来了。 怎么?怕了?那就老实交代。龙渊五指成爪状,魔气在掌心若隐若现,似是随时准备给季九渔点苦头吃。 季九渔看着龙渊那副模样,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容:“魔君大人,您看您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定是胸怀宽广之人,想必不会与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对吧?” 龙渊挑了挑眉,冷笑道:“少给本王戴高帽,你这点小心思,本王清楚得很。” 季九渔眨了眨眼睛,说道:“魔君大人,您把我掳来,肯定是有误会。我真不是您要找的什么玫瑰仙子,您这么英明神武,可别被错误的信息误导了呀。” 龙渊眯起眼睛:“你这丫头,嘴皮子倒是厉害。” 季九渔嘻嘻一笑:“魔君大人过奖了,我这也是实话实说。要不您先放我回去,等您查清楚了,再抓我也不迟嘛。 龙渊哼了一声:“想得美,在没弄清楚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待着。” 魔君殿下,你把我抓来也不是办法呀,我父王找不到我会急死的,不如先让我回去跟父王报个平安? 舍得说话了?刚才那半个时辰,本王还以为你哑巴了。龙渊微眯 双眸,眸底掠过危险的光芒 ,说! 季九渔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尊主大人,您别这么凶嘛,我这不是在想怎么跟您说才能让您相信我嘛。” 龙渊冷哼一声:“少来这套,快如实招来!” 季九渔轻咬嘴唇,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魔君大人,我真的是无辜的呀。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女子,哪能是什么仙子呀。您这么厉害,肯定不会冤枉好人的,对吧?” 龙渊怒极反笑:“你觉得本王会信你的这些鬼话?” 季九渔眼珠子一转,说道:“魔君大人,要不您考考我?要是我答不上来您的问题,那随您处置。可要是我答上来了,您就得放我走。” 龙渊盯着她看了片刻,说道:“好,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季九渔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那魔君大人您可得说话算话。” 龙渊冷冷道:“少啰嗦,本王的问题你若是答不上,可就休怪本王无情。” 季九渔乖巧地点点头,“魔君大人请问。” 龙渊问道:“那玫瑰仙子有一独特法宝,你可知是何物?” 季九渔眼珠一转,毫不犹豫地答道:“不就是那能摄人心魄的玲珑七彩宝珠嘛。” 龙渊微微一怔,继续问道:“那这宝珠有何功效?” 季九渔狡黠地笑了笑,“尊主,这您可难不倒我,听闻此宝珠能令人陷入幻境,迷失心智。” 龙渊脸色越发阴沉,“那如何破解这幻境?” 季九渔假装思索片刻,说道:“需用至纯至净的灵水浇灌,方能破解。” 龙渊皱起眉头,“哼,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可本王如何能信你不是那仙子伪装?” 季九渔连忙说道:“魔君大人,我若真是那仙子,又怎会如此轻易就告诉您这些秘密,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龙渊心中仍有疑虑,但见她言辞恳切,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季九渔趁机说道:“魔君大人,您看我都回答上来了,您是不是该放我走啦?” 龙渊冷哼一声,“想得美。” 季九渔暗自咬牙,心中暗骂这魔君难缠,但脸上依旧带着讨好的笑容,她的目光悄悄在龙渊身上流转,开始观察起他的穿着。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色绣金纹的长袍,衣袂飘飘间尽显威严,腰间束着一条镶有宝石的腰带,更衬得他身材挺拔。 季九渔心中暗想:“这魔君倒是挺会打扮,瞧这穿着,奢华又不失霸气。” 她的视线又不自觉地移向龙渊脸上那半遮半掩的面具,心中好奇这面具之下究竟是怎样的容貌。想着想着,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探究。 季九渔越想越觉得心痒痒,忍不住又偷偷瞄了几眼那面具。她在心里猜测着,是刀刻般冷峻的线条,还是温润如玉的面庞?是带着几分邪气的俊朗,还是饱含沧桑的深沉?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更加专注,仿佛要透过那面具看到真相。 就在这时,龙渊猛地转过头,眼神如刀般射向她,“你若再这般放肆打量,休怪本王无情!” 季九渔被他这一吼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又定了定神,笑嘻嘻地说:“魔君大人,您别这么大火气嘛,我就是好奇,说不定您面具下的脸能迷倒万千少女呢。” 龙渊冷笑一声,“就凭你也配谈论本王的容貌?” 季九渔撇撇嘴,“不让看就不让看,哼,说不定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呢。” 话音刚落,龙渊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放肆! 季九渔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这次玩笑开过头了。 季九渔吓了一跳,赶忙收回目光,嘴上却嘟囔着:“凶什么凶,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龙渊怒瞪她一眼,“你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 季九渔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我就是好奇嘛,说不定您面具下是一张英俊非凡的脸呢。” 龙渊轻哼一声,“少耍嘴皮子。” 季九渔眼珠一转,又说道:“魔君大人,您戴着这面具不闷吗?要不取下来让我瞧瞧?” 龙渊怒喝道:“闭嘴!再胡言乱语,本王可真不客气了!” 昨晚那团黑影就是你,后花园里出现了一块奇怪的玉佩,我把它捡回寝宫半夜它突然咬了我一口,你就出现了,季九渔支楞着脖子说道。 哦?你说的玉佩,可是这个?龙渊从胸口摸出一块质地较好的玉佩,那玉佩上似有流光转动玉色莹润。 就是它,就是它,如果不是他咬了我一口,你怎么可能会抓得住我呀?季九渔指着玉佩表情有些纳闷。 这块玉佩本就是魔界圣物,你一个凡人女子,怎会吸引魔界的圣物? 它昨晚出现在宫中后花园里呢,还是我的紫灵小蛇带我去看到它的,我倒想问问,你们魔宫的圣物怎么会出现在凡界呢? 哼,看来你这小仙,身上还有不少秘密呢,龙渊眼带笑意的看向季九渔。 那我问你,昨晚夜里这玉佩咬了我一口之后,半夜趁我睡着的时候,它怎么突然变成一个人影就出现了,还把我拐到魔界来?季九渔表情都快挤出苦瓜汁了。 哼,你这小仙,还真是啰嗦。本王不过是想让你帮本王做一件事罢了,龙渊眼神微眯似有些不悦。 那我是不是我做完了这件事,你就放我走呀?季九渔转过头看向龙渊。 本王可没这么说过,龙渊耸耸肩说道 那你是说话不算数,季九渔心中似有怒火在烧。 本王说的是让你帮我做一件事,可没说做完这件事就放你走,龙渊似乎像在逗弄小宠物一般,嘴角扯开一抹微笑。 我说你欺负我,我年龄才这么小,你居然就把我抓到你这个魔宫里来,然后还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走,那是我父君找不到我,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呀?季九渔见这魔君似乎有些无情,她眼珠子转了转决定打起亲情牌。 哼,你当真不知?龙渊斜眼淡淡的扫了季九渔一眼。 还请魔君大人指点一二,季九渔一听有戏,当下便撩起裙摆往地上坐好,一副看戏模样。 好,那本王就告诉你,本王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季九渔听到当下就不想干了,你要我的心脏难道我也得乖乖奉上么?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想到这儿她连连摆手,表示干不了。 那你不会要我的脑子吧?脑子都没有了,我也不能活呀,季九渔脑子里闪现几个大问号?这魔君到底想干什么? 本王要的也不是你的脑子,龙渊抬手戳戳季九渔的小脑门。 季九渔捂着脑袋,气鼓鼓地瞪着他,“你这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龙渊扶额,一脸无奈,“碰上你这丫头,本王真是头疼。” 季九渔哼了一声,“那你赶紧放我走,就不头疼了。” 龙渊挑眉,“想得美,事情没解决,你别想离开。” 季九渔跺跺脚,“那你到底要怎样嘛!” 龙渊沉思片刻,说道:你这小仙,还真是啰嗦,本王要的不是你的美貌,也不是你的心脏和脑子,而是你的——血。 第4章 冰棺 第四章 哼,本王只要你身上一半的血,魔君龙渊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季九渔吓得脸色惨白,“一半的血?那我还能活吗?” 龙渊皱了皱眉,“只要本王控制得当,你死不了。” 季九渔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这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龙渊脸色一沉,“由不得你拒绝!”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那你的心上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非要我的血才能救?” 你这小仙,还真是啰嗦。本王要救的人,自然是本王的心上人。 你都有心上人了,季九渔内心似乎有些意外。 怎么?本王就不能有心上人了?龙渊眼睛微眯表情有些变幻莫测,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她中了一种罕见的毒,只有你的血能解毒。”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我的血怎么会这么特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暗恋我呢,所以才把我抓到这里来呢,季九渔拍拍胸口一副侥幸模样。 哼,你这小仙,还真是自恋。本王的心上人,可是这天底下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子。 龙渊不耐烦地说:“别问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你唯一能自救的办法,乖乖配合,本王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 季九渔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么个不讲理的魔君,但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能把你那块玉佩借给我,让我瞧瞧吗?它昨晚吸了我的血呢! 真是个有趣的仙子,你可知这玉佩于我来说很重要? 哎,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奇昨晚它怎么突然会咬人而已。 小仙子,你莫不是想将玉佩占为己有?这玉佩可是有法力的,你不想要? 我的天呐,这哪里是玉佩啊,这明明就是吸血鬼,我可不想要,季九渔收起心思小九九连忙摆手。 “我问你,你那心上人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玫瑰仙子?” “是与不是,你待会便知。” 在一片幽深的山谷之中,有一处被迷雾重重笼罩的神秘之地。这里古木参天,枝蔓交错,将外界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沿着一条蜿蜒的青石小径前行,便能看到一座古老的石殿。石殿的墙壁爬满了青苔,大门紧闭,散发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 推开那沉重的石门,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具晶莹剔透的冰棺。冰棺周围,寒气四溢,凝结成一片片细碎的冰晶,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冰棺之下,是一个巨大的寒冰石台,台面上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隐隐闪烁着光芒,似乎在维持着冰棺的低温和神秘力量,石殿的四周,摆放着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镶嵌着散发着冷光的宝石,将冰棺映照得更加神秘。偶尔,会有一阵寒风吹过,吹动着殿内悬挂的白色纱幔,仿佛是幽灵在舞动。 在冰棺的上方,有一颗巨大的水晶球,里面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和力量。而冰棺之中,躺着的身影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真相。 季九渔满心疑惑地跟着龙渊走进了房间,看到冰棺躺着的女子,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会?她发现这女子长得跟自己竟然有几分相像”季九渔喃喃自语。 你仔细看看,龙渊神色有些许凝重。 这棺中女子怎么长得这么如此像我呀?这这有点像我,好像又不像我呀,我才十岁呀。 呵,你且仔细看看。 这棺中女子长得可像我呢,只是五官似乎偏淡了些,好像是长大后 的自己,季九渔围着棺材走了一圈,仔细端详着女子的面容,“可这也太像了,简直就是长大后的我,而且还比我美上许多。”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龙渊微微一怔,“因为她就是你。” 她就是玫瑰仙子云水,是掌管姻缘的上仙。千年前,我与她相爱,却遭到天界的反对,只见棺中女子肌肤如雪,眉如远黛,双眸紧闭却依然能让人感受到那摄人心魄的魅力。樱桃小口不点而朱,一头乌发如瀑般散落。哪怕是在沉睡中,那周身散发的气质也让人无法忽视。 季九渔忍不住感叹:“这等惊天美貌,世间罕有。” 龙渊目光复杂地看着棺中女子,“她本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难道,难道,我跟这女子颇有渊源吗? 是,千年前,她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我用禁术将她的魂魄封印在玉佩里,就是你看到的那块。 玉佩咬你,是因为你的血可以滋养她的魂魄,我找了千年,才找到你。 季九渔忍不住问道:“可为什么我的血能救她?我与她非亲非故。” 龙渊沉默片刻,说道:“因为你身上有着特殊的血脉,这血脉之力或许能助我复活她。” 季九渔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可我从未听说过自己的血脉有这般奇特。” 我能感受到你的气息,但千年来都很微弱。但在你十岁这年突然变得浓郁,所以我才出现了,龙渊看向她,“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劫难。”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那如果我不愿意呢?” 龙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由不得你不愿意。” 季九渔心中一阵悲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龙渊摇摇头,“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她的魂魄被我封印在玉佩里,这具身体只是一个空壳,所以玉佩咬了你之后,一直滋养着这个魂魄。 季九渔看着床上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龙渊顺着季九渔的目光看去,他嗤笑一声,你看她做什么?现在只要等你与她的魂魄融合,她就能醒过来,龙渊眼睛虽然在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冰冷刺骨。 我不想救你的老情人,这女子就算长得再像自己又怎样?可她终究不是自己,在这听你这魔君胡说八道谁知是真是假。 老情人?龙渊被季九渔的话气笑,他猛地钳住季九渔的下巴,本王在你眼里便是这样的人? 你弄疼我了,给我放手,季九渔突然激动起来。 呵,你最好乖乖配合,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直接捏碎你的下巴。 季九渔瞪大眼睛,“你这魔君,好生霸道!我就不配合,你能拿我怎样?” 龙渊脸色一沉,“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 季九渔双手抱胸,“哼,有本事你就来,就算你捏碎我的下巴,我也不会轻易让你得逞。” 龙渊怒极反笑,“好,那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季九渔眼珠子一转,“你这么强迫我,就算我献血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龙渊皱眉,“你什么意思?” 季九渔狡黠地说:“心情不舒畅,这血的效果可能也会大打折扣哟。” 龙渊咬牙道:“你别跟本王耍花样。” 季九渔嘻嘻一笑,“那得看你的表现咯。” 龙渊眉头紧皱,“你到底想要本王如何?” 季九渔眨眨眼,“首先,你得给我弄一桌好吃的,我可饿坏了。” 龙渊脸色阴沉,但还是吩咐手下准备。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美食摆在了季九渔面前。 她大快朵颐起来,边吃边说:“嗯,味道不错,不过还不够。” 龙渊怒视着她,“你别得寸进尺!” 季九渔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别急嘛,我还想要几件漂亮的衣服。” 龙渊气得握紧拳头,“你……” 季九渔赶紧说道:“哎呀,你要是不答应,我可没心情献血啦。” 无奈之下,龙渊又让人拿来了几件华丽的衣裳。 季九渔换上新衣,在龙渊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龙渊冷哼一声,“别磨蹭,赶紧献血。” 季九渔却突然捂着肚子,“哎呦,我肚子疼,可能吃坏东西了。” 龙渊怒吼道:“你这小丫头,竟敢骗本王!” 季九渔笑嘻嘻地说:“我可没有,真的疼嘛。” 然而此刻,她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跑路。“这魔君如此凶狠,就算我献了血,谁知道他会不会事后反悔杀了我。不行,得找机会逃走。”季九渔暗暗想着。 她一边假装肚子疼,一边用眼睛四处打量,寻找着可能的逃跑路线。“要是能趁他不注意,溜出这个房间,然后躲进魔界的某个角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季九渔越想越觉得逃跑才是上策,可看着龙渊那阴沉的脸色和犀利的眼神,又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总比在这里任他摆布的好。”她咬了咬嘴唇,坚定了逃跑的决心。 季九渔打着哈欠,表示非常困了,在她强烈的要求下,魔君龙渊才让她去休息,并眼神警告她别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 宫殿的花园中,种植着各种奇异的魔植。黑色的花朵绽放着诡异的光芒,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还有流淌着魔力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在魔宫的深处,有一座温泉池。池水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的魔力,泡在其中能让人身心放松,疲惫尽消,整个魔宫虽然充满了魔界的元素,但在精心的布置下,却营造出了一种别样的舒适与惬意。 季九渔在魔宫里转悠着,竟意外发现了这处温泉。温泉周围雾气缭绕,散发着阵阵热气。她心想:“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掉,不如先享受享受。”于是,她褪去衣衫,缓缓走进温泉。 温热的泉水包裹着她的身躯,让她暂时忘却了烦恼。就在她放松身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一股奇异的水流。她好奇地摸索着,发现泉眼之下似乎有一个通道。 “难道这是一个出口?”季九渔心中大喜,“也许这是老天给我的逃跑机会。”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泉眼,试图看清楚通道的情况。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赶紧缩回身子,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脚步声越来越近,季九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紧紧地贴着石头,恨不得自己能与石头融为一体。 那脚步声在温泉边停了下来,季九渔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四处打量。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奇怪,刚刚好像还听到这边有动静。”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正是龙渊的手下。 季九渔的心怦怦直跳,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被发现。 那手下又在周围转了一圈,甚至朝着季九渔躲藏的方向走了几步。季九渔紧张得闭上了眼睛,心想:“完了完了,这次要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别找了,可能是听错了,魔君还等着我们汇报呢。” 听到这话,那手下才不甘心地离开了。 季九渔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但她也知道,必须尽快探查这个通道。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再次靠近泉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通道,通道里有些潮湿和狭窄,她只能勉强向前爬行。 爬了一段距离后,眼前豁然开朗。通道下面竟然有个世外桃源,这里绿草如茵,繁花似锦,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通道下面竟然有个世外桃源,初入此地,一片绚烂的花海便映入眼帘。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芬芳四溢,彩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仿佛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花海中央,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撞击在圆润的卵石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沿着小溪前行,一片葱郁的树林出现在眼前。树木高大而挺拔,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天然的绿色穹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宛如梦幻之境,树林深处,有几间简陋却温馨的木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木屋前,用篱笆围起的小院里种满了新鲜的蔬菜和草药。烟囱中升腾起袅袅炊烟,给这宁静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在这片世外桃源的中心,有一个宁静的湖泊。湖水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的青山绿树。湖面上,几只优雅的天鹅悠闲地游弋着,它们的身影在水中如梦如幻,湖边,有一座古老的亭子。亭子四周,垂挂着轻柔的纱幔。亭中,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桌上放置着一壶香茗和几本古籍,仿佛在等待着有缘人来此小憩,品味这世间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季九渔惊讶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这下面还有这样的美景。” 她沿着小溪往前走,发现不远处有一间小木屋。木屋看上去有些陈旧,但却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季九渔轻轻推开门,屋内布置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她在桌子上发现了一本泛黄的书籍,打开一看,上面记载着一些关于魔界的秘密和古老的法术。 “这难道是前人留下的?”季九渔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沙沙声,季九渔警惕地握紧了拳头,“是谁?” 一个神秘的白衣男子缓缓走了进来,他的面容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看不清全貌。 季九渔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声音温润如玉,“小姑娘莫怕,我在此处已久,倒是小姑娘你,如何寻到这地方的?” 季九渔皱了皱眉,“我误打误撞进来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白衣男子轻轻摇了摇头,“此乃魔界的一处隐秘之所,鲜为人知。” 季九渔心中一动,“那你可知如何离开魔界?” 白衣男子沉默片刻,“离开魔界并非易事,不过姑娘若信我,我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季九渔狐疑地看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姑娘如今也别无他法,不是吗?”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白衣男子,“好,我信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在下风莫寒。” 季九渔点了点头,“风莫寒,那你快告诉我怎么离开魔界。” 风莫寒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说道:“要离开魔界,需得找到魔界的结界薄弱之处,再借助特定的法宝方能冲破。” 季九渔皱起眉头,“那这结界薄弱之处在何处?又需要什么样的法宝?” 风莫寒转过身,看着季九渔,“薄弱之处需得靠你我一同寻找,至于法宝,我这里倒是有一件。”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玉佩。 季九渔看到玉佩,忍不住惊呼:“又是玉佩?怎么到处都是玉佩!” 风莫寒微微一愣,“姑娘何出此言?” 季九渔皱着眉说道:“之前我就是因为一块玉佩被那魔君掳到魔界来的,现在你又拿出一块玉佩说能助我离开,这玉佩到底靠不靠谱啊?” 风莫寒笑了笑,“姑娘放心,我这玉佩与那魔君的玉佩不同。我这玉佩乃是祖传之物,蕴含着神秘力量,定能助你离开魔界。” 季九渔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手中的玉佩,“但愿如此吧,要是再出什么岔子,我可就真的没辙了。” 风莫寒看着季九渔那担忧的模样,笑着说道:“姑娘放宽心,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寻找结界路程颇为艰辛,季九渔跟着风莫寒一路奔波,几天下来疲惫不堪。 二人寻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风莫寒让季九渔稍作休息。 季九渔靠在一棵树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风莫寒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眉头微微舒展,小嘴微张,呼吸均匀,睡梦中的脸庞还带着一丝孩子般的稚气,模样十分可爱。 风莫寒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生怕吵醒了她。他在不远处守着,心中想着一定要帮她成功离开魔界。 不知过了多久,季九渔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风莫寒正静静地看着她。此时,她才得以仔细端详风莫寒的五官。 他的眉如墨画,修长而舒展,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双眸明亮如星,眼神中透着温柔与坚定。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让人安心的微笑。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微光,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衣袂飘飘,那布料看似轻柔,却隐隐透着流光,仿佛有月华在其中流转。长袍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云纹,线条流畅,针法细腻。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腰带,腰带上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与他刚刚拿出的那块散发着微光的玉佩相互映衬。 季九渔一时竟有些看呆了,喃喃道:“风莫寒,你的模样生得可真好看。” 风莫寒不禁笑出声来,“姑娘谬赞了。” 第5章 风莫寒 季九渔歪着头,眨着眼睛说:“才不是谬赞呢,我可是说的真心话。”说完,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尽显天真的一面。 风莫寒看着她,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那便多谢小姑娘的夸赞了。” 两人继续前行,季九渔一路上像只欢快的小鸟,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看到一朵奇异的花,她会兴奋地跑过去观赏;听到一声不知名的鸟鸣,她会抬头寻找鸟儿的身影。 风莫寒在一旁看着她,嘴角始终挂着微笑,这小姑娘真是活泼可爱,似乎有花不完的精力和快乐。 突然,季九渔停了下来,指着前方的一棵大树问道:“风莫寒,你说那树上会不会有鸟窝呀?” 风莫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也许有吧。” 季九渔眼睛放光,“那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风莫寒点点头,陪着她一同走向那棵大树。 当他们靠近那棵树时,才发现这棵树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树枝扭曲交错,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树叶沙沙作响,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季九渔有些害怕地抓住风莫寒的衣角,“这树看起来好可怕。” 风莫寒安慰她道:“别怕,有我在。” 然而,就在这时,树枝突然动了起来,向他们抽打过来。风莫寒连忙拉着季九渔后退。 “这难道是棵幽灵怪树?”季九渔声音颤抖。 风莫寒一边警惕着怪树的动静,一边回答道:“听闻这幽灵怪树乃魔界上古时期的邪物,因吸收了过多的黑暗魔力而变得凶残异常。”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那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莫寒皱起眉头思索着,“或许是此处的特殊环境滋养了它,又或是有人故意将它安置在此,以阻挡外人的探寻。” 季九渔担忧地说:“那它会不会再次攻击我们?” 风莫寒安慰道:“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迅速离开,应该暂无大碍。”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怪树,继续前行。季九渔时不时回头看看,生怕怪树又有什么动静。 走着走着,季九渔忍不住问道:“风莫寒,你说魔界还有多少像这样危险的东西啊?” 风莫寒轻叹一声,“魔界神秘莫测,危险重重,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嗯,希望能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风莫寒神色凝重,“恐怕是了,我们得小心应对。” 季九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有你。” 风莫寒微笑着说:“没事了,我们继续走吧。” 季九渔点了点头,跟在风莫寒身后。没走多远,季九渔突然脚下一空,“啊!”地叫了一声,整个人瞬间掉进了一个隐藏的陷阱里。 风莫寒急忙转身,只见季九渔在陷阱中惊慌失措,“风莫寒,快救我!” 风莫寒趴在陷阱边上,安慰道:“别害怕,我这就拉你上来。”他伸手去够季九渔,可陷阱颇深,差了一点距离。 季九渔焦急地看着他,“这陷阱四壁好滑,我爬不上去。” 风莫寒环顾四周,发现旁边有一根粗树枝,他迅速捡来,将一端递给季九渔,“抓住这树枝,我拉你上来。” 季九渔紧紧抓住树枝,风莫寒费力地将她往上拉。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陷阱里突然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风莫寒被烟雾迷了眼睛,手上的力道一松。 “啊!”季九渔再次滑落下去,“风莫寒,这烟雾有毒!” 就在这危急时刻,季九渔小指上的黑色尾戒突然光芒一闪,一条紫色的小蛇窜了出来。这小蛇正是季九渔的灵宠紫灵。 紫灵小蛇灵活迅速在烟雾中穿梭,只见它张开嘴巴,用力一吸,那些黑色的烟雾竟然都被它吸进了肚子里。 “紫灵,干得好!”季九渔惊喜地喊道。 风莫寒见状,再次将树枝伸向季九渔,“快,抓住树枝!” 这一次,在紫灵小蛇的守护下,风莫寒终于成功地将季九渔从陷阱中拉了上来。 季九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还好有紫灵在。” 紫灵小蛇盘在季九渔的肩膀上,吐着信子,仿佛在邀功。 季九渔笑着摸了摸紫灵的小脑袋,“紫灵真棒,等出去了给你找好多好吃的。” 紫灵小蛇似乎听懂了,欢快地扭动着身子,用脑袋蹭了蹭季九渔的脸颊。 季九渔咯咯直笑,“别闹啦紫灵,痒死我了”,紫灵小蛇吸食了陷阱中的黑气,它的腹部似乎有些鼓鼓的。 紫灵这才安分下来,乖乖地待在季九渔的肩膀上。 走了一段路,季九渔看到路边有一朵漂亮的小花,想要伸手去摘。紫灵却突然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阻止她靠近。 季九渔疑惑地问:“紫灵,怎么啦?” 紫灵从她肩膀上爬下来,绕着那朵小花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季九渔身边,摇头晃脑的,似乎在告诉她这花有危险。 季九渔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紫灵你真聪明。” 紫灵骄傲地仰起头,又爬回了季九渔的肩膀上,紫灵似乎很适合魔界的环境,本来只有小手指大小这两天待在魔界似乎长大了一圈。 头上的小犄角似乎有隐隐约约暗光流涌动。 原来是这样,紫灵你真聪明。” 经过一番折腾,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莫寒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他们寻到了一处山洞,洞口不大,仅能容一人弯腰进入,洞口周围布满了青苔和杂草,显示着这里鲜有人至,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山洞,起初的通道较为狭窄,需要侧身而行。 洞壁由粗糙的岩石构成,上面偶尔能看到一些水滴留下的痕迹,随着深入,山洞逐渐开阔起来。地面高低不平,有些地方凸起的石块形成天然的台阶。洞顶悬挂着一些长短不一的石钟乳,有的形似竹笋,有的宛如珠帘。 两人继续前行,发现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碎石,或许是洞顶掉落的,也可能是被水流冲刷至此。在山洞的角落里,堆积着一些干枯的树枝和落叶。 风莫寒捡来一些树枝,生起了火。季九渔坐在火边,双手抱着膝盖,紫灵小蛇则在她身边盘成一团。 “肚子好饿啊。”季九渔嘟囔着。 风莫寒笑了笑,“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抓只野兔来。” 不一会儿,风莫寒还真带着一只野兔回来了。他熟练地处理好野兔,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兔肉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季九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别急,很快就好了。”风莫寒说道。 终于,兔肉烤好了,风莫寒撕下一块递给季九渔,“小心烫。” 季九渔接过兔肉,大口吃了起来,“真香啊!” 紫灵小蛇也抬起头,似乎也想吃。季九渔笑着撕了一小块喂给它,“紫灵,你也尝尝。” 山洞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偶尔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动物粪便的味道。洞壁上,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小虫子在缓慢爬行,一束微弱的光线从洞顶的缝隙中透进来,照亮了一小片区域,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季九渔吃饱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开始打量起这个山洞。突然,她发现山洞的石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纹路。 “风莫寒,你快来看,这是什么?”季九渔好奇地喊道。 风莫寒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似乎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就在他们研究这些符文的时候,紫灵小蛇不知何时爬到了山洞的深处。 “紫灵,别乱跑。”季九渔连忙跟了过去。 在山洞的深处,他们发现了几粒粉色小明珠,紫灵小蛇正绕着小珠子打转。 季九渔小心翼翼地捡起其中一颗小珠子放在手心,只见这圆滚滚小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其光芒虽不耀眼,却有着一种能穿透人心的温暖力量,珠子表面圆润光滑,内部仿佛有云雾流转,如梦如幻。 风莫寒凝重地说道:“这小明珠珍贵异常,在魔界中也是极为罕见的宝物,若是被那些强大的魔物知晓我们得到了它,定会引来无尽的麻烦。” 季九渔紧紧握住小明珠,“那我们得赶紧藏起来,不能让别人发现。” 紫灵小蛇也警惕地吐着信子,似乎在附和着他们的想法。 然而,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风莫寒脸色一变,“不好,可能是小明珠的光芒引来了魔物。” 季九渔心中一紧,“那怎么办?” 风莫寒握紧佩剑,“别怕,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他们悄悄地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紧张地注视着洞外的动静。 不多时,一只身形巨大的怪物走了进来。这怪物长着鸟的头颅,有着人的身体,背上还长满了锋利的羽毛,看起来极为怪异,正是魔界恶名昭着的鸟羽怪,它那双血红的眼睛在洞中扫视者,口中喷出一股股黑色的雾气,又腥臭又恶心。 季九渔吓得捂住了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风莫寒则紧紧握住佩剑,准备随时应对鸟羽怪的攻击。 鸟羽怪一步步朝着他们藏身的地方走来,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 就在鸟羽怪即将发现他们的时候,紫灵小蛇突然从季九渔的怀中窜了出去,吸引了鸟羽怪的注意力。 “紫灵!”季九渔忍不住惊呼出声,鸟羽怪被声音吸引,放弃追逐紫灵,转而朝着季九渔和风莫寒扑来。风莫寒提剑迎上,与鸟羽怪展开激烈搏斗。 季九渔在一旁焦急地寻找着机会帮忙,却不小心被鸟羽怪的羽毛划伤了手臂。她顾不上伤痛,继续为风莫寒呐喊助威。 然而,鸟羽怪实力强大,风莫寒渐渐落于下风。季九渔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想要协助风莫寒。 鸟羽怪看准时机,猛地一挥翅膀,将季九渔击飞出去。她重重地撞在石壁上,然后摔落在地,顿时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小珠子也滚落到一旁,小明珠因沾染了季九渔的鲜血显得更加耀眼刺目。 “季九渔!”风莫寒睚眦欲裂,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暂时击退了鸟羽怪,朝着季九渔奔去。 风莫寒迅速抱起昏迷的季九渔,转身朝着山洞深处跑去。鸟羽怪在后面紧追不舍,发出阵阵愤怒的咆哮,风莫寒一边跑,一边留意着周围有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终于,他发现了一个狭窄的通道,抱着季九渔侧身钻了进去。 鸟羽怪体型巨大,被挡在了通道外。它不停地撞击着通道口,试图冲进来,风莫寒靠在通道里,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怀中重伤的季九渔,心急如焚。他轻轻拍了拍季九渔的脸,呼唤着她的名字:“季九渔,你醒醒,醒醒!” 然而,季九渔依旧紧闭双眼,没有丝毫反应。风莫寒心急如焚,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她的伤口处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风莫寒的衣衫。风莫寒赶紧扯下自己的衣角,为她简单包扎,但鲜血很快就渗透了布条。 “九渔,你一定要撑住!”风莫寒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惧。 此时的季九渔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灵动的双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毫无生气,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殒。 风莫寒的心如被重锤狠狠敲击,他眼眶泛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着一切可能救季九渔的方法,却发现自己在这魔界之中,所知所学是如此有限。 风莫寒望着季九渔毫无血色的脸庞,声音哽咽:“九渔,你不能有事,不能……” 就在他近乎绝望之时,紫灵小蛇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它绕着季九渔的身体转了几圈,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快速游去,不时回头看看风莫寒,似乎在示意他跟上,风莫寒抱着季九渔紧跟在紫灵小蛇身后。 风莫寒抱着季九渔,一路紧跟紫灵小蛇。不知跑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四周生长着各种奇异的草药。紫灵小蛇停在了一株散发着莹莹绿光的草药前,对着风莫寒吐着信子。 风莫寒心中一喜,他认出这是能疗伤的灵草。他小心翼翼地将季九渔放下,伸手去采摘灵草。 就在他即将摘下灵草的瞬间,一只巨大的毒蝎从旁边窜出,挥舞着钳子向他攻击,风莫寒侧身躲过,与毒蝎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那毒蝎身躯巨大,坚硬的外壳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两只钳子锋利如刀,高高扬起,随时准备给风莫寒致命一击。风莫寒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毒蝎的一举一动,手中的佩剑紧紧握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毒蝎率先发动攻击,它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钳子猛地一挥。风莫寒侧身闪躲,佩剑顺势一挥,砍在毒蝎的外壳上,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毒蝎被激怒,尾巴上的毒刺猛地刺向风莫寒。风莫寒一个翻滚,险险避开。他趁着毒蝎攻击的间隙,快速刺向毒蝎的眼睛,可毒蝎反应极快,头部一偏,剑只刺中了它的脸颊。 风莫寒额头上汗水不断滴落,他大口喘着粗气,但眼神依旧坚定。他观察着毒蝎的行动规律,发现它每次攻击后,右侧都会有短暂的破绽,当毒蝎再次扑过来时,风莫寒佯装向左躲避,在毒蝎露出右侧破绽的瞬间,他用尽全身力气,将佩剑狠狠刺入毒蝎的右侧弱点。毒蝎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 风莫寒疲惫不堪,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但一想到季九渔还等着他去救治,他又强撑着站起身来,走向那株灵草, 风莫寒采下灵草,迅速将其捣碎为季九渔敷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季九渔,心中默默祈祷着她能快点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季九渔的睫毛微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风莫寒激动得差点落泪,“九渔,你终于醒了!” 季九渔的眼神还有些迷茫,身体依旧虚弱,“我……还活着?” 风莫寒点点头,“是这灵草救了你,你真是福大命大。” 季九渔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风莫寒赶忙扶住她,“你别动,好好休息,你的伤还没完全好。” 就在他们以为暂时安全的时候,魔界之中却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魔君龙渊发现了季九渔的失踪。 龙渊坐在王座上,他身姿挺拔,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大气势。一袭黑色的长袍裹身,袍上绣着神秘的符文,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他的脸庞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棱角分明,双眸深邃如渊,眼神中透着冷魅与威严,让人不敢直视,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随着他微微的动作轻轻摆动,更增添了几分不羁。薄唇紧抿,透露出他此刻的不悦。 他微微抬手,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黑宝石戒指,光芒闪烁间,仿佛掌控着世间万物的生死, 在他的周身,黑暗的魔力如烟雾般缭绕,使得他整个人仿佛来自地狱的魔神,令人胆寒。 龙渊微微眯起双眸,眼中寒芒闪烁,犹如千年不化的冰川,冷酷无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轻蔑。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王座的扶手,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尖上,带来沉重的压迫感。额前几缕发丝垂落,更添几分不羁与邪肆,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冷酷气息。 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冰冷如霜:“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话语间,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分,让人不寒而栗。 小九渔,你很好,当真好得很!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带着彻骨的寒意。眼神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下方跪着的探子,那探子吓得浑身颤抖,头也不敢抬。 魔君冷哼一声,起身,黑色的衣袍随风而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他一步一步走下王座,每一步都如同重锤砸在众人的心上。 “继续找,找不到,你们就都别活着回来!”说完,一挥衣袖,强大的魔力瞬间将几个探子击飞出去,口吐鲜血。 他不再多看一眼,转身又坐回了王座上,双手抱胸,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整个宫殿都沉浸在他冷冽的气息之中,他挥手布下结界,呵,小九渔,你想跑,这整个魔宫我已布下结界,就算你化成灰烬恐也难逃。 魔君龙渊的嘴角噙着一抹冷酷的笑,那笑容不达眼底,反而透着无尽的寒意。他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季九渔紧紧攥在掌心。 第6章 受伤 风莫寒扶住季九渔,“你别动,好好休息,你的伤还没完全好。” 季九渔轻轻咬了咬嘴唇,“可是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风莫寒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前方不远处有一片风灵草地,据说那里的灵气浓郁,或许对你的伤势恢复有帮助。” 风莫寒的目光坚定而温和,季九渔微微点了点头,两人一同朝着风铃草地走去,一路上,二人都十分警惕,风莫寒深知魔界处处充满危机。 “这魔界我曾来过几次,对一些危险之地还算熟悉。”风莫寒轻声说道,“这片风铃草地看似宁静美好,实则也可能有潜在的危险。” 季九渔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那我们要小心些。” 风莫寒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终于,他们到达了风铃草地。风轻轻吹过,风铃草摇曳生姿,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一首美妙的乐章,季九渔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脸色也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风莫寒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以防有意外发生,成片的风铃草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季九渔被这美丽的景象吸引,暂时忘却了伤痛。风莫寒小心地扶着她坐下,“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 就在这时,一只小巧的灵蝶飞了过来,停在了季九渔的肩头。季九渔微笑着伸出手指,灵蝶轻轻落在上面。 风莫寒看着那灵蝶,思绪不禁飘远。季九渔注意到他的神情,轻声问道:“风莫寒,你在想什么?” 风莫寒回过神来,缓缓说道:“其实,我并非普通的修仙者。我的家族曾在人界遭受重创,从此没落。我一直努力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重振我风氏家族,为族人报仇。” 季九渔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身世。” 风莫寒苦笑一声,“正因如此,我才对魔界的种种颇为熟悉,也深知其中的危险。但我从未想过放弃。” 季九渔目光坚定,“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就在这时,那只灵蝶突然飞走,风莫寒心头涌起一丝不安。 风莫寒微微一笑,可眼神中仍透露出担忧,因为他知道季九渔的伤势远比表面看上去要严重得多。 季九渔强撑着笑容,脸色却越发苍白。风莫寒赶忙扶着她,“你别 逞强,快坐下休息,”季九渔轻轻摇头,“我没事,不能耽误时间。” 风莫寒眉头紧皱,“你的身体要紧,伤势若不好好调养,会留下病根的。” 季九渔刚想说话,却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风莫寒眼疾手快,将她抱在怀里,“季九渔!” 季九渔已然昏迷过去,气息微弱。风莫寒心急如焚,他知道必须尽快想办法为她疗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风莫寒焦急万分之时,一阵强大的魔力波动传来,魔君龙渊已然闪现至二人身旁。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风莫寒和昏迷的季九渔,冷哼一声:“她是我的,谁也别想带走!” 风莫寒抱紧季九渔,怒视着魔君:“你休想再伤害她!” 魔君龙渊嘴角勾起一抹霸道的笑:“就凭你,也敢阻拦我?”说着,他抬手一挥,一股强大的魔力朝着风莫寒袭来。 风莫寒咬牙抵抗,但实力的差距让他渐渐难以支撑。 “把她给我!”魔君再次喝道,一步步逼近。 风莫寒死死护住季九渔,不肯退让。然而,在魔君强大的压力下,他已渐渐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冷酷的魔君龙渊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的 眼神犹如万年寒冰,冰冷而无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让人不寒而栗,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威压,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黑色的长袍随风舞动,更增添了他的冷冽与威严。 “不知死活的东西!”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宣判。 风莫寒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他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她!” 龙渊冷笑一声,“那我就成全你!”说着,他抬起手掌,一团黑色的魔力在掌心凝聚,准备给风莫寒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渊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黑暗气息,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他的双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的星辰,却寒冷刺骨。 狂风呼啸而起,吹得他的黑袍猎猎作响。他的脸庞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更显冷峻与神秘。 “敢忤逆本君,下场只有死路一条!”龙渊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杀意。 风莫寒在这强大的威压下,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但他仍然紧紧抱着季九渔,不肯放手。 龙渊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大地都随之震颤。 “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来,否则,让你灰飞烟灭!”龙渊怒吼道。 风莫寒咬着牙,准备拼死一搏,就在这时,季九渔突然苏醒过来。 她看到龙渊即将对风莫寒出手,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挣脱风莫寒的怀抱,挡在了他的身前。 “不要!”风莫寒惊恐地大喊。 龙渊收手不及,那股强大的魔力直直地冲向了季九渔。 季九渔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九渔!”风莫寒喊道,两人都朝着季九渔奔去。 龙渊瞬间接住了季九渔,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至极。 “为什么这么傻?”风莫寒的泪水夺眶而出。 季九渔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谢谢你……救我,还你一命……” 说完,她的眼睛缓缓闭上,身体彻底瘫软在龙渊的怀中。龙渊抱着她,感觉到她的生命气息正在迅速流逝,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九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心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季九渔,你不能死,不能死啊!”风莫寒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泪水不断地滴落。 一旁的魔君龙渊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季九渔会为了风莫寒做到这种地步。他走上前,看着生命垂危的季九渔,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 “快,快想办法救她!”风莫寒冲着魔君龙渊吼道。 风莫寒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怒视着龙渊:“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她!” 龙渊眉头紧皱,沉声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必须找到救她的办法!” 季九渔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风莫寒心急如焚,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突然,他想到了云阳国古老传说中的换血术。 “带她去云阳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风莫寒大声说道。 龙渊没有丝毫犹豫,与风莫寒一同带着季九渔赶往云阳国。 换血术是云阳国一位法力高强的国师所创,国师爱徒被奸人所害,生命垂危,为救爱徒,他不顾自身,施展了禁忌之术,换血术之所以被列为禁术,不仅因其过程凶险,稍有不慎,施术者与被救者皆会性命不保,还因它需消耗施术者大量的生命力与法力。 且此术违背了生死轮回的自然法则,轻者害命,重者天谴,换血术还必须是近亲直系亲属,季九渔是云阳国公主她的家人才有资格为其施展换血倒置,这一严苛的条件使得换血术在云阳国的历史上极少被使用。 云阳国皇宫坐落在云阳城的中心位置,背靠着巍峨的苍山,面临着蜿蜒流淌的清河,一座座宫殿错落有致,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朱红色的宫墙高大而威严。 皇宫内,宫女和太监们神色紧张,匆匆忙忙地来回奔走。华丽的宫殿此刻被一种压抑的气氛所笼罩,墙壁上的烛光在风中摇曳,显得有些阴森。 云阳国国主匆匆赶来。当他看到病危的女儿小九渔,这位一向威严的国主眼眶瞬间红了。 “吾儿,怎会如此?”国主声音颤抖,满是心疼。 国主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季九渔的手,目光中满是焦虑和担忧。 风莫寒将事情的经过告知国主,国主听后,脸色阴沉不定。 此等禁术,竟也敢擅用!”国主怒视着风莫寒,但看到女儿苍白的 面容,又长叹一口气。 “罢了,事已至此,先救吾儿要紧。 ”国主转身,吩咐手下准备各种珍稀药材和法宝,以增强换血术的效果,减轻可能的反噬,宫廷法师们围绕着床铺,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法杖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各种珍贵的草药和宝石被放置在周围,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宫殿的角落里,摆放着古老的图腾和法器,它们似乎在默默守护着这场关乎生死的仪式。而窗外,狂风呼啸,树枝在风中剧烈摇晃,仿佛也在为季九渔的命运而颤抖。 风莫寒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地看着正在准备换血术的法师们。 八皇子季凌风一脸坚定地走向太医,眼神中充满了对妹妹的关切和疼惜,他深知换血术风险极大,但为了皇妹九渔,他毫不犹豫。 禁术开始,宫廷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季凌风躺在九渔身旁,面色凝重,随着法师的操作,两人的血液开始缓缓流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凌风的脸色愈发苍白,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九渔,而九渔依旧昏迷不醒,仿佛沉睡在一个无法触及的梦境之中。 终于,换血术完成。季凌风虚弱至极,却强撑着看向九渔,盼着她能尽快醒来,太医用尽浑身解数,不断地为九渔和季凌风调理,宫中众人皆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刻都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九渔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守在床边的宫女惊喜地叫出声来。季凌风听到动静,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随着九渔的意识逐渐恢复,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虚弱的八哥,泪水瞬间涌出,季凌风则轻声安慰着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像小时候那样,她每次闯祸都是八哥帮她,呜呜呜,季九渔捂着脸哭了起来。 季九渔看着哥哥,眼中泪光闪烁,“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给大家添麻烦。” 季凌风轻轻擦掉妹妹的泪水,“傻妹妹,你是这世上最勇敢善良的姑娘,别胡思乱想。” 他回想起小时候,季九渔总是跟在他身后,那活泼可爱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 “还记得我们一起在花园里捉蝴蝶吗?”季凌风微笑着说。 季九渔微微点头,“记得,那时候多快乐。” 季凌风握住妹妹的手更紧了,“放心,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会一直陪着你,”金色阳光洒进来,照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宁静。 季凌风虽然努力保持着微笑安慰妹妹,但他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神态却难以掩饰他的病态。他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那衣衫原本该是素雅洁净的,可如今却显得有些宽松,松松垮垮地挂在他消瘦的身躯上。 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眼角的细纹也比以往更加明显。季九渔这才注意到哥哥的憔悴,心疼地说道:“哥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的身体……” 季凌风打断了她的话:“莫要担心我,我这身子骨还撑得住。”可他说话时忍不住轻咳了几声,那咳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此时的季凌风,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但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对妹妹的关爱和不舍。 季九渔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季凌风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丫头,别哭,哥哥没事。” 深夜,魔帝龙渊秘见云阳国老国主。 龙渊一身黑袍,身姿挺拔,步入宫殿时自带一股强大的威压。老国主坐在王座之上,神色凝重。 “不知魔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老国主率先开口。 龙渊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冰冷无比,“听闻云阳国公主病重,本君特来瞧瞧,是否有本君能相助之处。” 老国主心中一惊,不知这魔君是何用意,“多谢魔君关心,小女之事,本国自会处理。” 龙渊冷哼一声,“国主莫要急于拒绝,也许本君能给你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他双手抱胸,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宫殿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老国主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魔帝龙渊身姿伟岸,那如雕刻般的精致面容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他的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被其吸引。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他微微仰头,下巴的线条凌厉而完美,薄唇轻抿,透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身上的黑色锦袍绣着神秘的纹路,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那非凡的身份和强大的力量。 老国主见此天人之姿,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不知这魔君的来意究竟是福是祸。而龙渊则悠然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老国主的回应,整个宫殿都被他的气势所压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龙渊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酷霸气让人不寒而栗。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老国主在这强大的压迫感下,额头不禁冒出冷汗,却又不敢贸然打破这沉默。而龙渊依旧神色自若,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突然,龙渊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本王要娶季九渔为后!” 老国主闻言,惊得差点从王座上跌下来,“魔君,这……这恐怕不妥。九渔年龄尚小,小女如今病重,且婚姻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龙渊冷哼一声,“本王决定之事,无人可改。季九渔,本王娶定了!” 他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整个宫殿都为之震颤。老国主面露难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风莫寒匆匆赶来,“魔君,九渔不会嫁给你的!” 龙渊斜睨了风莫寒一眼,“就凭你,也敢阻拦本帝? ”一时间,宫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风莫寒毫不退缩地与龙渊对视,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大有与龙渊一决高下之势。然而,龙渊只是轻轻一笑,双手一挥,一股更为强大的魔力瞬间涌出。 风莫寒拼尽全力抵抗,但那魔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让他渐渐难以招架。只见风莫寒脸色变得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老国主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出声。 龙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道:“不自量力。 风莫寒单膝跪地,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恨自己的无能,在强大的魔君龙渊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根本无法保护季九渔,如此弱小,连与他对抗的资格都没有吗!” 风莫寒在心中怒吼着,眼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 气愤如同一团烈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可现实的差距又如一盆冷水将他浇得透心凉,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在龙渊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他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风莫寒心中的信念并未因此动摇,“就算你是强大的魔君,我也不会放弃九渔,总有一天,我会变得足够强大来对抗你!”他暗暗发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龙渊看着风莫寒那倔强的模样,轻蔑地笑了笑,“就凭你?这辈子都别想有这个机会。”说完,他转身看向老国主,“国主,好好考虑本王的提议,否则,云阳国的下场,你应该清楚。” 老国主面露难色,“魔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龙渊不再理会,甩袖离去,留下众人在原地,气氛沉重而压抑。 风莫寒艰难地站起身来,擦去嘴角的血迹,“国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九渔落入魔...,你还是好好养伤吧,老国主扶额,相传这位魔君大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就是赔了整个云阳国他都承担不起这后果啊。 第7章 好奇 此时的季九渔还在昏迷之中,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而云阳国,却因为魔君的求娶,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 老国主日夜忧心,大臣们也纷纷献策,却都无法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风莫寒则四处奔走,寻找各方力量的支持,准备对抗可能再次出现的魔君。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魔君龙渊却始终没有再露面。有人猜测他或许是改变了主意,也有人认为他在暗中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季九渔在昏迷多日后,终于幽幽苏醒,她身上疼痛无比,就连睁开眼睛似乎也用了许多力气,渴了,她一开口说话,胸口处一阵疼痛。 听竹听到自家公主微弱如猫叫,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滴,公主,您慢点喝,听竹小心的将杯子小心翼翼的递到季九渔嘴边,让她抿上一口解解渴。 听竹看着往日里活泼乱跳的公主跟现在的病猫一般,娇弱幼小,她心里真的太为自己公主心疼了,她简直要恨死那位无比强大的魔界君王,他下手怎可如此之重,这公主简直要丢了半条命啊。 听竹看着已经转醒,她把这几日魔君龙渊求娶的事情,细细的讲与九渔公主听,当季九渔得知魔君求娶的事情,心中也是一阵慌乱,还被一口水呛到,喷的老远,差点要把肺也咳出来,听竹赶紧帮她顺顺气拍拍背。 公主,你别激动啊,那魔君出手伤得公主这般严重,肯定是特别冷酷又残忍,听竹连连指责那魔君龙渊,那架势活脱脱一只护犊的老母鸡,势要啄死那魔君龙渊给自家小公主出出气不可。 季九渔但看到众人都在为了保护她而努力,她决定努力振作起来,魔君龙渊这一掌,她算是记下了,以后非找他算账不可,咳咳咳,罢了,现在还是先把这身体养好,这账记下以后非找他算不可,季九渔一想到强大如神祗的魔君龙渊,她又有些心虚,她这三脚猫,人家一挥手,她直接就能原地消失还谈什么算账呢! 她心里可不服,势必要把身体调理好,好好修炼不可。 “就算魔君龙渊再次出现,我也不会轻易屈服,”小公主季九渔眼神坚定地说道。 虽然表面上对魔君龙渊的求娶不屑,但是好像又忘不了龙渊那抹深邃的眼神,第一次见面就故意喊她玫瑰仙子,哼,这厮真是个不怀好意的魔界魔君。 季九渔偶尔会想起龙渊的样子,那眼神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泛起涟漪, 惊得她四肢寒意乱窜,呸呸呸,碰到这厮就没好事准倒霉,吓得她赶紧默念清心咒,清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 阿呸呸呸“我怎么能被那魔君影响,他不过是个蛮横无理之人,这次重伤也拜他所赐”季九渔试图说服自己。 她在心里暗暗纠结,一方面觉得龙渊的行为太过霸道,另一方面又对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感到好奇。 究竟“这魔君龙渊和玫瑰仙子云水有什么样的过往”?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季九渔有些烦躁,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深处的这些想法。 时光流逝四季轮转,季九渔慢慢在成长,渐渐的,她开始学会隐藏自己的这些复杂情绪,不让别人察觉。 她努力学习各种技艺,无论是琴棋书画,骑马射箭,她都力求做到最好,一想到自己像只猫儿一样被人打飞,她心里发誓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她知道,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更好地掌控自己的命运。 小公主季九渔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聪明伶俐的她也在宫廷中赢得了众人的喜爱。 然而,每当独处时,关于龙渊的记忆还是会不经意间涌上心头。 她时常站在窗前,望着远方,思绪飘飞。那个霸气的魔君,似乎已经成为了她成长路上一个特殊的存在。 风萧浔每日陪她一起习武,清晨,他们便在庭院中刻苦操练,风萧浔总是耐心地指导着季九渔,纠正她的每一个动作。 季九渔十分刻苦,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却从不喊累。 风萧浔看在眼里心里默默佩服,小公主并非矫情的普通女子,而是肯吃苦脚踏实地的在学习,他在心里默默给季九渔加上了几分好印象。 在风萧浔的陪伴下,她的武艺日益精进。 “公主,今天的进步很大。”风萧浔笑着称赞道。 季九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阿浔“都是你教得好。” 风萧浔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他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但看向季九渔的眼神里却满是关怀。 两人继续操练着,风萧浔偶尔会轻声指点几句,更多的时候是默默陪在季九渔身旁。 风萧浔父亲的死亡真相,一直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他的父亲曾是云阳国的一名英勇将军,却在一次与外敌的战斗中离奇身亡。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父亲死亡的真相,随着他不断成长。 一些线索逐渐浮出水面,似乎父亲的死并非单纯的战场意外,而是与宫廷中的权力争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每当想到这里,风萧浔的眼神中就会闪过一丝痛苦和坚,他知道,在这深宫中,真相往往被重重迷雾所掩盖,但他绝不会放弃追寻。 和小公主季九渔在一起的时光,让他在痛苦中寻得了一丝慰藉,他将这份决心深埋心底,继续陪伴在季九渔身边,也期待着有一天能为父亲讨回公道。 云阳国在筹备一场剑术比赛三日后比赛正式开始。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周围邻国,人们纷纷摩拳擦掌,渴望在比赛中一展身手。 获胜者可获得剑修者秘宝一件,让剑修者修炼更精进,消息一出让参赛者们更加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邻国的剑术高手们也闻风而动,不远万里赶来参赛。一时间,云阳国汇聚了众多剑术精英,整个国度都沉浸在紧张而又兴奋的氛围之中。 晴空万里彩霞满天云阳国剑术比赛的日子终于来临,赛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在云阳国的都城中央,一座宽阔的广场已然布置妥当,迎接即将到来的剑术比赛, 广场四周,彩旗飘扬,旗面上绣着云阳国的标志与剑术比赛的字样。 地面由青石铺就,平整而坚实,一座高大的擂台矗立在广场中央,以坚硬的木材搭建而成,周围环绕着红色的绸缎,显得庄重而威严。 擂台四角,各立着一根粗壮的立柱,柱上雕刻着云阳国历代剑术大师的英姿。 在广场的入口处,摆放着两排兵器架,上面陈列着各种精美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剑柄镶嵌着宝石。 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们身着银色的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各处。 而在擂台后方,一座华丽的帐篷内,云阳国的国君与诸位大臣正等待着比赛的开始,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酒。 观众席沿着广场边缘依次排开,座无虚席 人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男子多着锦衣长袍,腰束玉带。 女子则是绫罗绸缎,佩戴着璀璨的珠宝首饰。 首轮比赛,风萧浔的对手是来自皓月国的一位成名已久的剑客,剑客有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他的眼神深邃而沧桑,却依然透着犀利的光芒。 他身着一袭古朴的灰色长衫,衣袂在风中微微飘动。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老旧的玉佩,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银丝夹杂其中,更增添了几分沧桑之感。 那握剑的手,骨节分明,长满了老茧,彰显着他多年练剑的艰辛,邻国剑客率先发难,只见他手腕一抖,长剑如毒蛇吐信般刺向风萧浔的胸口。 风萧浔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紧接着,他顺势一个回旋,手中长剑划过一道弧线,直逼对方咽喉,剑客反应极快,后仰弯腰,险险躲过。 随后,剑客跃身而起,在空中挥舞长剑,剑影重重,如狂风骤雨般向风萧浔袭来。 风萧浔沉心静气,脚下步伐灵活变换,手中长剑左挡右格,将这密集的攻击一一化解。 风萧浔趁势发力,手腕一转,长剑沿着对方的剑身滑下,直取其手腕。 剑客大惊,连忙抽剑后退。但风萧浔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剑招连绵不绝。 在风萧浔迅猛的攻势下,剑客渐渐露出破绽。 突然,风萧浔看准时机,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长剑直直刺出,速度快如闪电。 剑客匆忙挥剑抵挡,只听得“铛”的一声,两剑相交,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两人相对而立,瞬间剑拔弩张。 对手也不甘示弱,见招拆招。 风萧浔抓住机会,一个飞身跃起,以力劈华山之势,狠狠斩向对手,剑客再难抵挡,被风萧浔一剑击败。 这位成名已久的剑客,尽管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向风萧浔展示了剑修最高的敬剑礼仪,他双手持剑,剑尖朝下,剑柄朝上,微微躬身,向风萧浔行了一礼。 说道:“阁下剑术高超,我输得心服口服。”他的声音沉稳而诚恳,没有丝毫的不甘与怨怼。 风萧浔见状,也连忙回礼,说道:“前辈剑法精妙,晚辈只是侥幸获胜。” 剑客直起身来,目光中满是赞赏:“剑道之路漫漫,愿你秉持初心,不断精进,”说完,他转身潇洒离去,留下一个令人尊敬的背影。 剑术首场精彩的对决,不仅展现了高超的剑术,更让人看到了剑修之间的尊重与谦逊,成为了云阳国人们口中的一段佳话。 风萧浔擅长剑术,其剑术造诣在云阳国堪称一绝,剑式凌厉迅猛,他一战成名,成为众多女子倾慕的对象。 一时间,风萧浔走到哪里,都能引来众多爱慕的目光。 连续两日云阳国的贵族小姐们为了能与他见上一面,精心打扮,参加各种宴会。 平民女子们则在街头巷尾谈论着他的英勇事迹,眼中满是憧憬。 接下来的比赛中,风萧浔一路过关斩将,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然而,随着比赛的推进,他所面临的对手也越来越强大。 风萧浔始终保持着冷静,在赛场上展现出了非凡的剑术和卓越的智慧,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和精准的判断。 在半决赛中,风萧浔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强敌。 对方剑法刁钻,招式诡异,风萧浔一度陷入了困境。 他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对剑术的深刻理解,逐渐找到了对手的破绽,最终反败为胜,挺进了决赛。 决赛的那一天,整个赛场人山人海,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风萧浔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手持长剑,英姿飒爽地走进赛场。 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自信。 风萧浔这次的决赛对手来自碧澜国,号称“剑神佐伊”的神秘人物, 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这神秘人总是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从头到脚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那斗篷的材质看起来粗糙而厚重,仿佛能隔绝外界的一切窥探。 他行走间,偶尔能瞥见斗篷下露出的一角黑色衣袂,那布料隐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不知是用何种特殊材料织就。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上雕刻着复杂而神秘的纹路,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眼睛深邃幽暗,犹如无尽的深渊,让人望而生畏,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 他的双手也戴着黑色的手套,紧紧握着剑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神秘气息。 比赛开始,双方剑招交错,光芒闪烁。 风萧浔全神贯注,将自己的剑术发挥到了极致。 然而,对手实在太过强大,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风萧浔不慎露出破绽,被对手趁机击中,他的手臂瞬间鲜血淋漓。 疼痛袭来,但风萧浔紧咬牙关,眼神愈发坚定。 他强忍着伤痛,手中的剑却没有丝毫的迟缓,反而更加凌厉地向着对手攻去。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顺着指尖滴落,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一味地进攻。 周围的观众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季九渔更是心急如焚,双手紧握,默默为他祈祷。 风萧浔知道,此刻他不能退缩,哪怕受伤,也要战斗到底。 为荣誉而战,风萧浔突然间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绕到对手身后,手中长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出。 对手反应迅速,转身横剑抵挡。 风萧浔顺势变招,剑在手中旋转,划过一道弧线,直劈对手肩头。 对手举剑格挡,同时飞起一脚,踢向风萧浔腹部。 风萧浔侧身避开,手腕翻转,剑如灵蛇般缠向对手的手腕。 对手手腕一抖,挣脱开来,紧接着一个纵身跃出几步远,然后双手握剑,猛地向前一挥,一道剑气呼啸而出。 风萧浔不慌不忙,以剑画圆,形成一个剑盾,挡住了剑气。 随后他脚尖轻点地面,飞身而起,自上而下刺向对手。对手横剑于头顶,试图抵挡,风萧浔在半空中突然变刺为扫,剑刃划过对手的腰侧。 此时的两人都已大汗淋漓,却谁也不肯退让半步,这场激烈的对决已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风萧浔和对手佐伊都在拼尽全力,试图找出对方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终于,风萧浔抓住了对手一瞬间的疏忽,使出了浑身解数,以一记迅猛的剑招突破了佐伊的防御。 对手想要回防,却已经来不及。 风萧浔险胜,但他也因此身负重伤,几乎站立不稳。 他的衣衫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如纸。 却依然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神中透着胜利的喜悦和不屈的坚韧。 季九渔冲上台来,扶住摇摇欲坠的风萧浔,眼中满是心疼和关切。 周围的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为风萧浔的胜利而喝彩。 风萧浔在季九渔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赛场,他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 但他为了心中的信念,从未有过一丝退缩。 为荣誉而战,这几个字深深烙印在风萧浔的心中。 哪怕此刻他已重伤在身,每走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可他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回到住处,风萧浔立刻陷入了昏迷。 季九渔心急如焚,赶忙请来最好的医师为他诊治。 昏迷中,风萧浔仿佛又回到了激烈的赛场,他再次挥舞长剑,与对手激战,口中喃喃自语:“荣誉……不可丢……” 经过几日的精心照料,风萧浔终于悠悠转醒。 第8章 使者 他睁开双眼的第一句话便是:九渔“赢了,我扞卫了荣誉。” 季九渔喜极而泣,说道:“阿浔,你做到了,真厉害,你是真正的英雄。” 季九渔回忆起比赛时的惊心动魄,不自觉地用手比划着风萧浔的剑招,时而握拳表示紧张,时而双手挥舞展现激烈的交锋。 脚步也随着回忆中的节奏移动,仿佛自己置身于赛场之中。 “当时那一招,真是惊险万分。”季九渔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风萧浔侧身躲避的动作,脸上满是惊叹。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提高:“阿浔,你在场上的每一刻都那么英勇,我真为你骄傲。” 风萧浔看着她生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季九渔眼神清澈,那明亮的眸子里倒映着风萧浔憔悴但坚毅的面容。 她轻轻地握住风萧浔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阿浔,你好好养伤。 风萧浔看着她,心中满是温暖似乎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九渔经常照料风萧浔,给他熬药,说话解闷。 风萧浔也在季九浔的陪伴下,伤势逐渐好转。 每当他看到季九渔那清澈的眼神,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力量,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守护季九渔的决心。 风萧浔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知道,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 但为了荣誉,他无所畏惧。 佐伊使者推开那沉重的石门时,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具晶莹剔透的冰棺,冰棺周围,寒气四溢,凝结成一片片细碎的冰晶,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龙渊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似思念似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凝视着冰棺,仿佛能透过这冰冷的屏障看到内心深处的渴望。 “佐伊,季九渔近来如何?”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寒冷的空间中回荡。 佐伊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主上,季九渔一切安好,只是......” 龙渊眉头一皱,“只是什么?” 佐伊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是她似乎与那风萧浔走得颇近。” 龙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周围的寒气仿佛也因为他的情绪而更加冰冷。 “风萧浔?”他冷哼一声,“继续盯着,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龙渊再次看向冰棺,心中思绪万千。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对季九渔如此在意。 是因为她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是因为那曾经短暂的交集? 他不知道,不知不觉间季九渔已经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石殿的四周,摆放着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镶嵌着散发着冷光的宝石,他冷峻邪魅的五官在冰棺散发的幽光中显得更加深邃。 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般挺直,薄唇紧抿,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一双狭长的眼睛,犹如黑夜中的寒星,深邃而神秘,却又透着无尽的孤独。 如刀削般的下颌线条紧绷,彰显着他内心的坚毅和倔强。 黑色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肩头,与他苍白的肤色相互映衬,更增添了几分冷冽的气息。 在这冰冷的世界里,龙渊独自守着内心的执念。 无人能懂他的孤独,更无人能解他的忧愁。 那冰棺映照出的,不仅是神秘,更是他那颗被冰封的心。 “季九渔,你心里竟然已经忘了我么?” 龙渊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惆怅。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与季九渔短暂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龙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扯起一抹浅笑,“季九渔,或许该让你重新认识我。” 这一笑,仿佛冰川上乍现的阳光,带着几分冷意,却又有着别样的魅力。 他转身,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冰棺依旧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不知未来等待他们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纠葛。 云阳国内皇宫失窃,剑修秘宝丢失,侍卫队长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颤抖着双手,整理现场,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重心,负责看守秘宝的侍卫们惊慌失措,他们在存放秘宝的房间内来回奔走。 有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满脸的惊恐与懊悔。 有的则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似乎还不敢相信秘宝已经丢失的事实。 队长嘴里喃喃自语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此事一出,整个云阳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整个云阳国城内人心惶惶,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可是在剑术比赛中获胜者才能得到的秘宝,代表着至高的荣誉和强大的力量。 皇宫内外戒备森严,却在一夜之间被人悄无声息地潜入,盗走了秘宝,这让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风萧浔听闻此事,眉头紧皱,他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八皇子季凌风也面露忧色,说道:“这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在皇宫中如入无人之境?” 季九渔也在四处探查,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风萧浔沉思片刻,道:“此事恐怕不简单。” “阿浔,你可曾记得当日同你决斗的那位神秘人吗?”季凌风提问。 风萧浔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自然记得,那人剑法诡异,实力不凡。” 季凌风眼神中透着疑惑:“你说这秘宝丢失会不会与他有关?” 风萧浔摇摇头:“我也不敢确定,但此人来历神秘,确实可疑。” 季九渔插话道:“不管怎样,我们得先从他入手调查。” 季凌风一边走着,一边描述道:“当日我在台下看你们决斗,那神秘人虽蒙着面,但从他的身形和眼神中,我能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动作敏捷,出招狠辣,仿佛带着无尽的仇恨,而且这位左伊使者向来神秘莫测。 他总是在黑暗中行动,鲜有人能真正看清他的面容,他的行踪飘忽不定,仿佛能在瞬间消失于无形。 而且,在他被你击败之后,离去的背影透着一股决绝,好像在谋划着什么更为可怕的事情,”此次他出现在剑术比赛中,其目的令人深思,或许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风萧浔听着季凌风的描述,心中的疑惑更甚。 季九渔则紧锁眉头,说道:“如此看来,我们得尽快找出此人。 他们加快了脚步,身影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此时,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黑影看着手中的盒子,露出了得意笑。 这盒子外观古朴,周身雕刻着繁杂而神秘的纹路,仿佛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盒盖上镶嵌着几颗散发着幽光的宝石,在黑暗中闪烁不定,给盒子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盒子的材质非金非木,触手冰凉且光滑细腻,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其边角处还镶嵌着精致的金属包边,历经岁月的摩挲,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黑影轻轻抚摸着盒子的表面,眼中满是贪婪与渴望。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口黄牙,那笑容显得极其猥琐。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死死地盯着盒子,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珍贵的东西,他双手颤抖着,紧紧地将盒子抱在怀中,嘴里还念念有词:“发财了,发财了,这可真是无价之宝啊!”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上的肌肉因为兴奋的抽搐着。 此人江湖人称妙手钞,他乃是江湖中臭名昭着的盗贼,以偷盗各类珍宝为生,且手段高明,极少失手。 妙手钞沉浸在获得秘宝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动静,他幻想着凭借此宝能让自己过上极度奢华的生活,拥有数不尽的财富,成为江湖中令人羡慕的富豪。 一阵微风吹过,妙手钞猛地一惊,突感到一丝不安,他警惕地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神秘人包围。 这些人个个身着黑衣,面戴黑巾,只露出一双双犀利的眼睛。 妙手钞心中一紧,强装镇定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挡本大爷的财路!” 其中一人冷冷地说道:“妙手钞,你以为偷了这秘宝就能安然无恙?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妙手钞咬咬牙,将盒子紧紧护在怀中,说道:“哼,想要这宝贝,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他身形一闪,企图冲出包围。 激烈的打斗瞬间展开,妙手钞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左躲右闪。 但对方人数众多,且武艺高强,渐渐地,妙手钞开始体力不支,身上也多了不少伤口。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高呼:“住手! ”众人纷纷停手,只见一位黄衣女子缓缓走来,她气质非凡,目光如炬。 黄衣女子看着妙手钞,说道:“将秘宝交出来,我可饶你不死。” 妙手钞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舍不得放下手中的宝贝,妙手钞拼死抵抗,却终究难敌众人。 突地一道黑影惊现闪过,将重伤的妙手钞截走,此人武功路数极为奇特,招式诡异多变,让人难以捉摸,每次出手都带着强劲的劲风,让人难以抵挡,一众人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佐伊带着妙手钞飞身而去,他快速疾驰在山林间,身如鬼魅,行动间毫无声息,他轻功卓越,瞬间跨越数丈距离,其内力深厚,身后追踪的人根本无法跟上他的步伐。 不久后佐伊便带着妙手钞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妙手钞虚弱地问道:“你为何救我? ”佐伊冷笑一声:“你还有利用价值,乖乖听话,或许能留你一条性命,”妙手钞心中虽有不甘,但此时也别无选择,只能听从佐伊使者的安排。 黄衣女子发现妙手钞被救走,心中恼怒不已,她下令全力追查佐伊和妙手钞的下落,势必要夺回秘宝。 黄衣女子乃碧澜国公主星玥雅,不仅身份尊贵,更是果断决绝,她自幼便接受严格的王室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谋略也不落人后。 她美丽的面容上满是自信。 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说道:“这秘宝乃是我国与云阳国友好的象征,绝不能让它流落他处,坏了两国的情谊。” 侍卫们神情肃穆,齐声应道:“愿为公主效命!” 风萧浔等人在追查的过程中,偶然得知了星玥雅的行踪。 星玥雅见到风萧浔等人,微微点头,说道:“感谢诸位相助,相信我们携手定能找回秘宝。” 然而,在追查的过程中,星玥雅的自大逐渐显现出来,她常常不顾众人的建议,一意孤行地做决策。 众人发现了一处疑似佐伊留下的线索,有人提出要谨慎行事,仔细探查周边情况。 但星玥雅却不以为然,说道:“有本公主在,怕什么!直接跟上去。 ”结果中了敌人的埋伏,幸好众人奋力抵抗,才得以逃脱。 风萧浔提出了一个巧妙的追踪计划,可星玥雅却觉得太过繁琐,坚持要用自己的方法,结果浪费了许多时间精力,险些丢了目标。 风萧浔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好直接指责公主。 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星玥雅的自大盲目让他们的追查工作进展得愈发艰难。 然而,佐伊使者似乎早有准备,一路上设下了重重陷阱和障碍。 经过多日的追查,他们终于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据说佐伊和妙手钞躲进了一座荒山中的古堡。 星玥雅不顾众人毫不犹豫直奔那座古堡,古堡阴森恐怖,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 “谁?”星玥雅警惕地喝道。 只见佐伊从黑暗中缓缓走出,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喔,阵仗可真大,你们还是来了。” 星玥雅怒视着佐伊:“快把秘宝交出来!” 佐伊冷笑一声:“想要秘宝,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佐伊话音刚落,便身形一闪,朝着星玥雅攻去,星玥雅毫不畏惧,提剑迎上。 几个回合下来,星玥雅渐渐处于下风,佐伊的招式太过诡异,她一时难以应对。 就在星玥雅一个分神之际,佐伊使者瞅准时机,猛地一掌击中她的胸口,星玥雅闷哼一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公主!”众人惊呼,纷纷朝着星玥雅跑去。 风萧浔怒视佐伊,”随即提剑冲向佐伊,与他展开激烈的战斗。 此时的星玥雅,嘴角溢血,脸色苍白,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她强忍伤痛,想要起身再次加入战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九渔发现了佐伊使者的破绽,大声喊道:“攻他左侧!” 风萧浔闻言,剑式一变,朝着佐伊左侧攻去,佐伊猝不及防,被风萧浔刺中肩膀,后退了几步。 众人趁机一拥而上,将佐伊团团围住,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佐伊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发力,挣脱了众人的包围,朝着妙手钞的方向冲去。 “不好,他要带着妙手钞逃走!”季九渔喊道。 风萧浔身形如电,紧追不舍,星玥雅也强撑着站起身,加入了追击的队伍。 佐伊使者带着妙手钞在古堡中左冲右突,试图寻找出路,但众人已经将各个出口封锁,让他无处可逃。 “放下秘宝,或许还能饶你一命!”风萧浔大声喝道。 佐伊却冷笑一声:“想让我投降,做梦!”说罢,他竟将妙手钞推向众人,自己趁机向一个暗道逃去, 众人连忙接住妙手钞,等再去追佐伊时,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让他跑了!”星玥雅咬着牙说道。 “不过好在妙手钞还在,我们先从他身上寻找线索。” 风萧浔安慰道,星玥雅紧皱着眉头,满心不甘:“可就这么让那佐伊使者逃了,实在可恶!” 风萧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公主莫急,我们此次虽未擒住他,但也并非毫无收获。只要从妙手钞这里打开突破口,找回秘宝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妙手钞此时被绑在一旁,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 季九渔走上前,厉声说道:“说吧,秘宝究竟被藏在了何处?” 妙手钞哆嗦着嘴唇:“我……我不知道,都是那佐伊指使我干的。” 风萧浔目光锐利:“你若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妙手钞犹豫再三,终于松口:“秘宝……秘宝被佐伊藏在了一座山谷之中,但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 星玥雅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说谎。” 众人决定根据妙手钞提供的线索,前往那座山谷继续寻找秘宝的下落。 一路上,大家都小心翼翼,以防再次遭遇佐伊的埋伏。 第9章 陷阱 这是一座幽深的山谷,四周的峭壁如刀削斧凿,高耸入云,谷中雾气浓重,如同一层厚厚的白纱,缓缓流动,使得眼前的景象愈发朦胧不清。 阴冷的风在谷中穿梭,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是冤魂的哭诉。 雾气中,古老的树木扭曲着枝干,张牙舞爪,好似要将一切生灵吞噬,地上铺满了潮湿的落叶,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偶尔能看到一些动物的白骨,在雾气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 风萧浔压低声音说道:“大家小心,这地方透着诡异。” 众人更加谨慎地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季九渔紧紧握着佩剑,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星玥雅也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时,一只巨大的黑影从众人头顶掠过,带起一阵阴森的风。 “什么东西!”有人惊呼道。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四周突然响起了阵阵尖锐的叫声,仿佛有无数的恶灵在嘶吼。 “保持阵型,不要慌乱!”风萧浔大声喊道。 恐惧还是在人群中蔓延开来,队伍开始有些混乱。 这时,一道身影从雾气中缓缓走出,竟然是消失的佐伊。 “哈哈,你们终究还是落入了我的陷阱。”佐伊得意地大笑。 星玥雅怒喝道:“你这恶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她手持长剑,率先向着佐伊使者冲了过去,佐伊使者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她的攻击,同时反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朝着星玥雅袭来,他的招式变化万千,时而刚猛如雷霆,掌风呼啸。 风萧浔见状,迅速跃至星玥雅身前,替她挡下了这一击。“公主,小心!”风萧浔喊道。 季九渔也不甘示弱,加入了战斗。她身形灵活,招式刁钻,不断地寻找着佐伊的破绽。 佐伊以一敌三,却丝毫不落下风,他的拳脚功夫更是出神入化,身形旋转间,腿法凌厉,让人防不胜防,武功诡异莫测,让三人应对得颇为吃力。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时,星玥雅突然发现了佐伊使者的一个细微破绽,她眼神一凛,看准时机,一剑刺去。 佐伊一惊,连忙躲闪,但还是被划伤了手臂,他恼羞成怒,招式变得更加凶狠,佐伊还擅长运用暗器,袖中藏有毒针,关键时刻出其不意地射出,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他的武功之高,让在场江湖中众多高手都闻风丧胆,不敢上前。 风萧浔和季九渔趁机加紧攻击,不给佐伊喘息的机会。 此时,山谷中的雾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重,视线也越发模糊。 众人的动作都不由得慢了下来,紧张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星玥雅心中焦急,担心佐伊会借着雾气再次逃脱。 风萧浔努力保持着冷静,大声说道:“大家不要分散,背靠背,防止他偷袭。” 季九渔应声道:“好!” 可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惨叫,一名侍卫倒下了。 众人一惊,却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大家小心!”星玥雅喊道。 佐伊的笑声在雾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风萧浔咬了咬牙,说道:“这家伙太狡猾了,我们必须想办法冲出这雾气。” 众人一边警惕着佐伊的攻击,一边尝试着寻找出路。 但这浓重的雾气仿佛一个巨大的迷宫,让他们迷失其中。 就在众人感到绝望的时候,季九渔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丝光亮。 “看,那里好像有出口!”季九渔惊喜地喊道。 众人精神一振,朝着光亮的方向摸索前进。 佐伊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更加疯狂地发动攻击,试图阻止他们。 风萧浔等人拼命朝着光亮处奔去,佐伊使者在后面紧追不舍,不断发出阴森的冷笑。 终于,他们冲出了浓雾的包围,眼前豁然开朗。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就发现面前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 “糟糕!”星玥雅惊呼。 佐伊使者此时也追了上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得意地说道:“看你们还能往哪里逃!” 风萧浔眼神坚定,说道:“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季九渔突然发现悬崖边有一条藤蔓。 “或许我们可以顺着藤蔓下去!”她喊道。 众人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冒险一试。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抓住藤蔓,慢慢向悬崖下方攀爬。 佐伊使者见状,愤怒地冲上前,想要斩断藤蔓。 风萧浔在下方发现了他的意图,奋力向上一跃,一脚踢向佐伊。 佐伊被踢得后退几步,趁着这个机会,众人成功爬到了悬崖下方的一个平台上。 众人在平台上稍作休整,查看彼此是否受伤。 星玥雅的衣衫被划破了几道口子,风萧浔的手臂也有擦伤,季九渔的头发略显凌乱,但好在都无大碍。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季九渔忧心忡忡地问道。 风萧浔望着上方,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想必与秘宝不会太远,我们先在这附近找找线索。” 众人点头同意,开始在平台四周仔细搜寻,平台后方有一个狭小的山洞,洞口被杂草遮掩,若不留意很难发现。 “进去看看。”风萧浔说着,率先走进山洞。 山洞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听到一阵“嘶嘶”声。 “不好,有蛇!”有人惊呼。 只见数条黑影从黑暗中窜出,朝着他们袭来。 这时,季九渔怀中突然窜出一道紫光,紫灵小蛇身上散发着神秘的紫气,它昂起头,吐着信子。 原本凶猛的蛇群见到紫灵小蛇,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纷纷避让开来。 “太好了,紫灵,快帮我们找找路。”季九渔说道。 紫灵小蛇扭动着身躯,朝着山洞深处游去,众人紧跟其后。 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发沉闷,在紫灵小蛇的带领下,他们顺利地避开了陷阱和障碍。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风萧浔上前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 “这石门定有机关。”星玥雅说道。 众人开始在周围寻找机关,终于,季九渔在一块石头后面发现了一个凸起的按钮。 她轻轻按下,石门缓缓升起,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继续深入山洞,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刻在石壁上。 星玥雅仔细观察着这些符号,若有所思。 风萧浔凑过来问道:“公主,可有什么发现?” 星玥雅微微皱眉,说道:“这些符号似乎与我在王室古籍中看到的某种古老阵法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就在这时,季九渔的灵宠紫灵小蛇突然从她的衣袖中钻出,迅速地朝着那些符号爬去。 “紫灵,别乱跑!”季九渔喊道。 然而,紫灵小蛇却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吸引,径直爬到了符号中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符号竟然开始闪烁着光芒,并且缓缓移动起来。 众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光芒越来越强,将整个山洞照得如同白昼。 紧接着,光芒汇聚成一道光束,射向山洞的深处。 “这难道是……?”风萧浔说道。 众人决定顺着光束的方向前进。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之中。洞穴中央,有一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石台,而在石台上,正放着他们苦苦追寻的秘宝。 星玥雅刚想上前去拿,却被风萧浔拦住:“公主,小心有诈。 话音未落,洞穴中突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一只巨大的怪兽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这怪兽身形庞大,犹如一座小山,浑身长满了坚硬的鳞片,双眼闪烁着凶恶的红光。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季九渔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声音微微颤抖:“这是什么怪物?” 风萧浔面色凝重:“不管是什么,我们都不能退缩,一定要拿到秘宝!” 星玥雅也鼓起勇气:“没错,大家一起上!” 众人纷纷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朝着怪兽攻去。 怪兽挥动着巨大的爪子,带起一阵狂风,轻易地就挡下了众人的攻击。 风萧浔身形一闪,绕到怪兽身后,想要刺中它的弱点。但怪兽反应极快,一甩尾巴,将风萧浔击飞出去。 季九渔见状,抛出手中的暗器,试图分散怪兽的注意力。可怪兽根本不为所动,继续朝着众人猛扑过来。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洞穴开始剧烈摇晃,头顶不断有石块掉落。 “不好,这里要塌了,快出去!”风萧浔大喊道。 众人带着秘宝,拼命朝着洞口跑去…… 石块不断落下,尘土飞扬,让他们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星玥雅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季九渔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玥雅公主请小心!”季九渔喊道。 风萧浔在前面开路,手中的剑不断劈开掉落的石块。 “大家加快速度!”他大声吼道。 终于,他们看到了洞口的亮光。就在他们即将逃出洞穴的时候,一块巨大的石头朝着他们砸了下来。 风萧浔用尽全身力气,将石头推开,众人趁机冲出了洞穴。 他们刚一出来,身后的洞穴就彻底坍塌了,扬起了漫天的烟尘。 “好险啊!”星玥雅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管怎样,我们拿到了秘宝。”风萧浔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就发现佐伊使者带着一群手下出现在了不远处。 “把秘宝交出来!”佐伊使者恶狠狠地说道。 风萧浔将秘宝护在身后,说道:“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不管怎样,我们拿到了秘宝。”风萧浔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可当他打开盒子,众人瞬间呆住了,里面竟然是空的! “这……这怎么可能?”季九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星玥雅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难道我们被耍了?” 就在这时,佐伊使者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群蠢货,真以为能这么容易得到秘宝?” 风萧浔怒视着佐伊使者:“你到底把秘宝藏在了哪里?” 佐伊使者冷笑一声:“想知道?那就乖乖听我的话。” “休想!”星玥雅咬牙切齿地说道。 风萧浔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佐伊,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我们就算没有秘宝,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佐伊使者脸色一沉:“那你们就等着后悔吧。”说罢,他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众人陷入了迷茫和困境之中。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季九渔问道。 风萧浔望着佐伊使者离去的方向,坚定地说:“我们先回去,重新寻找线索,一定能找到真正的秘宝。” 星玥雅点了点头:“没错,不能就这么放弃。” 这秘宝找到了可是却是个空盒子,一众人满怀希望而去,现在却是一脸失望,人群中有剑士提问道:这剑修秘宝“灵虚秘魄珠”到底是什么宝物,怎会如此难得? 碧澜国公主星玥雅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回忆,缓缓说道:“这灵虚秘魄珠,乃是上古时期一位惊才绝艳的剑仙所铸。 据说这位剑仙一生追求剑道极致,历经无数磨难,最终在一处神秘仙境中感悟天地之道,将其毕生所学与灵力凝聚成了这颗灵虚秘魄珠。” 季九渔听得入神,追问道:“那后来呢?” 星玥雅继续说道:“剑仙离世后,灵虚秘魄珠便消失无踪。 有传言说,只有与剑仙有缘且心怀正义之人,才能在特定的时机寻得它的踪迹。 也正因如此,这秘宝一直充满了神秘色彩。” 风萧浔在一旁沉思片刻,说道:“如此说来,要得到这秘宝,并非只靠武力。” 星玥雅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或许我们在追寻的过程中,更需注重自身的修行与心境的提升。” 众人听后,若有所思,更加坚定了寻找的决心,但是也有一些剑客选择退出,存放秘宝的盒子已然被打开,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宝贝,谁又能证明呢? 原本热热闹闹赶场似的一大群人走的走不久时便只剩下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在这山谷的深处,有一条幽暗的溪流,溪水潺潺流淌,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溪边怪石嶙峋,有的形似恶鬼,有的状如妖魔。 草丛中,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是何种毒物在暗中窥视。而头顶上,偶尔有几只黑色的乌鸦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划破这片恐怖的宁静。 第10章 幻影 风萧浔握紧手中的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季九渔脸色苍白,不自觉地靠近了星玥雅。 “公主,这地方太过诡异,我们得小心行事。”风萧浔低声说道。 星玥雅微微点头,目光坚定:“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找到灵虚秘魄珠。”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沙尘,众人连忙用衣袖遮挡住眼睛。 待风沙平息,他们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座古老的庙宇,庙宇的大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这难道就是藏有灵虚秘魄珠的地方?”季九渔疑惑地问道。 风萧浔走上前,轻轻推了推大门,却发现门纹丝未动。 就在这时,庙宇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什么?”星玥雅惊讶地说道。 还没等他们弄明白,那些符文便化作一道道光线,向他们袭来。 风萧浔大喝一声:“小心!”众人连忙四散躲避。 光线击打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风萧浔稳住身形,挥剑斩向光线,却发现剑一碰到光线就被弹开。 季九渔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朝着光线掷去,然而暗器也被光线轻易地融化。 星玥雅眉头紧皱,思考着对策。突然,她发现光线的攻击似乎有着一定的规律。 “大家跟着我!”星玥雅喊道,然后按照她所发现的规律开始移动。 众人紧跟其后,果然避开了大部分光线的攻击。 就在他们以为暂时安全的时候,庙宇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往里扯。 “不好!”风萧浔奋力抵抗,但无奈吸力太强,他们还是被吸了进去。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殿堂,四周弥漫着浓雾,看不清尽头。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季九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此时,一个阴森的声音在殿堂中响起:“擅闯此地者,死! 众人心中一紧,风萧浔大声喝道:“装神弄鬼,有本事现身!” 话音刚落,浓雾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此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睛。 “你们可知,此处乃是禁地,灵虚秘魄珠岂会让你们轻易得到。”黑袍人冷冷地说道。 星玥雅向前一步,说道:“我们为正义而来,若能得秘宝相助,必能造福世间。” 黑袍人哈哈大笑:“说得倒是好听,那便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通过考验。” 说完,黑袍人双手一挥,浓雾中出现了三道门。 “这三道门,分别通往不同的考验,生死难测,你们自己选择吧。”黑袍人道。 风萧浔看了看众人,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一试。” 他们商量片刻,最终选择了中间的那道门。 门缓缓打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吸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换,他们来到了一个充满火焰的空间,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便是第一道考验吗?”季九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风萧浔咬咬牙:“大家小心应对!” 星玥雅的裙摆都被火苗烧焦了几处,季九渔的脸上也满是汗水。 风萧浔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剑,试图劈开一条道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找到控制火焰的机关。”风萧浔喊道。 众人开始在这酷热的环境中仔细搜寻,终于,季九渔发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石壁。 “快来,这里好像有玄机。”季九渔大声说道。 大家纷纷围拢过去,只见石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 星玥雅仔细观察着图案,若有所思地说:“这也许是破解之法。” 经过一番研究和尝试,他们按照图案的提示,触动了石壁上的几个凸起。 然而,火焰并没有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减弱,反而燃烧得更加猛烈。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理解错了?”季九渔焦急地说道。 风萧浔眉头紧锁,再次仔细观察那些图案:“不应该啊,应该没有弄错。” 星玥雅也陷入沉思,突然她眼睛一亮:“或许还有其他隐藏的机关,我们再找找。” 于是众人又在周围仔细搜索起来,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旧不得其解。 火焰越来越逼近,温度高得让人难以忍受。 “难道我们就要被困在这里了吗?”有人绝望地喊道。 风萧浔咬咬牙:“大家别放弃,一定还有办法的。” 就在这时,星玥雅发现了石壁上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她心中一动,用力按了下去。 只听得一阵轰鸣声,火焰开始逐渐变小,最终熄灭,一条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终于找到了!”众人欢呼着,朝着通道奔去。 瞬间,火焰开始逐渐减弱,一条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太好了,我们快走。”风萧浔说道。 众人沿着通道快速前行,终于离开了这可怕的火焰空间。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池水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水池上方,隐隐有黑色的雾气缭绕,似是邪祟之气凝结。 池边怪石嶙峋,形状怪异,仿佛是被诅咒的巨兽,张牙舞爪。 偶尔,池水中会泛起一阵诡异的涟漪,却不见任何生物的踪影,令人毛骨悚然。 环绕着水池的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寸草不生,干裂的地面犹如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远处,几株枯树歪斜地立着,干枯的树枝像是魔鬼的利爪,伸向阴沉的天空。 在这片死寂之中,唯有风声呼啸,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 而那漆黑的池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危险,让人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风萧浔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池水扔了过去。石头落入水中,瞬间没了声响,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这池水太过诡异,大家千万小心。”风萧浔提醒道。 季九渔小心翼翼地靠近池边,试图看清池底的情况,可池水如墨,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池边突然闪过一抹幻影,速度极快,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季九渔惊呼道。 风萧浔眼神一凝,“先别轻举妄动,看看再说。” 那幻影在池边飘忽不定,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是一个人形,却又看不真切。 星玥雅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幻影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缓缓朝他们飘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众人终于看清,那是一个面容扭曲的女子形象。 “你们为何闯入此地?”女子的声音阴森恐怖。 风萧浔上前一步,“我们为寻找灵虚秘魄珠而来,无意冒犯。” 那女子冷哼一声,“灵虚秘魄珠乃绝世珍宝,凭你们也妄想得到?” 风萧浔不卑不亢,“我们虽力量微薄,但心怀正义,若能得此秘宝,定能增加修为造福天下。” 女子发出一阵冷笑,“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可这世间所谓的正义之士,又有几个能真正坚守初心?” 星玥雅说道:“我们一路走来,历经重重磨难,从未放弃,足以证明我们的决心。”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池水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向着众人席卷而来。 风萧浔大声喊道:“大家快后退!” 众人纷纷向后退去,可那波浪速度极快,瞬间就将他们的退路淹没。 此时,幽灵幻影再次出现,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哈哈,你们逃不掉的!” 星玥雅怒目而视:“你到底想怎样?” 幽灵幻影冷声道:“想要通过这里,就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风萧浔问道:“什么问题?” 幽灵幻影缓缓说道:“你们之中,谁愿意为了其他人牺牲自己?” 这池水中藏有通关的钥匙,但也有致命的危险,你们敢下去一试吗?” 众人陷入了沉默,彼此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风萧浔毫不犹豫,“有何不敢!” 女子沉默片刻,“好吧,那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季九渔挺身而出:“我愿意!” 众人见季九渔如此勇敢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自告奋勇,准备跳入池水之中。” 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那你们便去吧,生死各有命。 幽灵幻影大笑起来:“好,那你们就先跳下这池水。” 季九渔没有丝毫犹豫,正要纵身跳下,却被风萧浔一把拉住。 “不行,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风萧浔说道。 幽灵幻影嘲讽道:“没有其他办法,要么按照我说的做,要么你们就永远被困在这里。” 风萧浔眉头紧皱,说道:“你这般刁难,实在不讲道理。” 幽灵幻影冷笑一声:“道理?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尽做些肮脏勾当,这就是你们的道理?” 星玥雅反驳道:“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你不能一概而论。” 幽灵幻影哼道:“我见得多了,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找的借口罢了。” 季九渔忍不住说道:“我们一路走来,从未有过半点私心。” 幽灵幻影大笑起来:“没有私心?真是可笑至极!多少人打着这样的幌子,最终却只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 风萧浔深吸一口气,说道:“信与不信,全在你,但我们会用行动证明。” 幽灵幻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那好,我就等着看你们如何证明。” 这时,星玥雅看向身边同样一脸坚定的季九渔,轻声说道:“九渔,没想到我们会一起经历这么多。” 季九渔微微一笑,回应道:“公主,能与您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 星玥雅握住季九渔的手,感慨道:“其实从一开始,我从未想过我们能有如此深厚的情谊。” 季九渔眼中满是真诚:“公主,在我心中,您一直勇敢善良,能成为您的朋友,是我之幸。” 星玥雅微微动容:“不管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危险,我相信我们都能一起度过。” 季九渔重重地点头:“嗯,一定可以的!” “哼,这时候还在姐妹情深?真是可笑! 所谓的友谊在生死面前不堪一击,”幽灵幻影不屑地说道。 星玥雅眼神坚定,反驳道:“你根本不懂真正的友谊,它不是你想象的那般脆弱。” 幽灵幻影冷笑道:“那好啊,就让我看看,等会儿面临生死抉择,你们的友谊还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风萧浔大声说道:“别听她胡说,我们的决心不会改变。” 幽灵幻影沉默片刻,再次开口:“那你们就继续做着这友谊的美梦吧,很快就会被现实打破。” 风萧浔皱起眉头,说道:“看来你曾被友谊所伤,才会如此不相信。” 幽灵幻影的身躯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痛苦:“曾经,我也有过挚友,我们发誓同生共死。 可到了关键时刻,她为了自保,将我推向了绝境。” 星玥雅轻轻叹息:“那只是个例,不能因此否定所有人的友谊。” 幽灵幻影冷哼道:“个例?在生死关头,人的自私本性就会暴露无遗。” 季九渔说道:“也许你的遭遇很悲惨,但这世间还是有真挚的情谊存在。” 幽灵幻影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空洞:“我全心全意信任她,可她却背叛了我。 从那以后,我不再相信什么友谊。” 风萧浔说道:“过去的伤痛不应成为你阻碍我们的理由。” 幽灵幻影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们:“那你们就证明给我看,你们所谓的友谊能够经受住考验。” 风萧浔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幽灵幻影,坚定地说道:“好,我们会让你看到真正的友谊坚不可摧。” 星玥雅接着说道:“不管面对怎样的困难,我们都不会放弃彼此。” 季九渔也附和道:“没错,我们的友谊定能经得住任何考验。” 幽灵幻影冷笑一声:“那走着瞧。”说罢,她的身影渐渐隐去,而那池水的翻腾却愈发剧烈。 风萧浔看着池水,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小心,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星玥雅和季九渔点了点头,彼此手紧紧相握,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就在这时,池水中突然伸出无数条黑色的藤蔓,迅速向他们袭来。 那幽灵幻影却并未真正消失,而是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风萧浔挥剑砍向藤蔓,大声喊道:“大家小心!” 星玥雅和季九渔连忙施展身法躲避。 藤蔓越来越多,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季九渔说道。 星玥雅观察着藤蔓的动向,喊道:“看,这些藤蔓似乎受池水中央的某个东西控制!” 风萧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池水中央有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圆球。 “也许那就是关键!”风萧浔说道。 他们一边抵挡着藤蔓的攻击,一边朝着池水中央靠近。 幽灵幻影在暗中露出一丝冷笑,心想:“看你们这次怎么逃脱。” 风萧浔等人奋力前行,终于接近了那个圆球。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破坏圆球时,圆球突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震飞出去。 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上,风萧浔只觉得气血翻涌。 幽灵幻影此时现身,脸上满是扭曲恨意:“你们也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吧!就像我曾经那样!” 星玥雅咬牙站了起来:“你的痛苦不能成为伤害我们的理由!” 幽灵幻影怒吼道:“都是因为所谓的信任,我才落得如此下场,你们也别想好过!” 季九渔说道:“但不是所有人都会背叛。” 幽灵幻影狂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罢,她双手一挥,更多的藤蔓从池水中钻出,再次向他们攻去。 风萧浔奋力抵抗着藤蔓的攻击,却不慎被一根藤蔓缠住了手臂,猛地被拉向池水。 “风萧浔!”星玥雅惊呼,想要去救他,却被几根藤蔓拦住了去路。 季九渔心急如焚,拼命砍断身边的藤蔓,冲向风萧浔,可还是慢了一步。 风萧浔被拖入了池水之中,瞬间没了踪影。 “不!”星玥雅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季九渔咬着牙,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幽灵幻影在一旁冷笑道:“少了一个,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星玥雅怒视着幽灵幻影:“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两人继续与藤蔓苦战,身上已多处负伤。 而此时,池水深处的风萧浔正拼命挣扎着,试图寻找出路。 他的肺部因为缺氧而疼痛难忍,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幻觉,仿佛看到了星玥雅和季九渔在向他呼喊。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风萧浔在心中喃喃自语,用最后的力气挥动着手中的剑,想要斩断束缚自己的藤蔓。 然而,他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身体也越来越沉重。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前方闪烁。 风萧浔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光芒游去。 幽灵池旁,星玥雅和季九渔心急如焚。 “他一定还活着,一定!”星玥雅的声音带着哭腔。 季九渔的手臂被藤蔓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但他仍不停地砍着不断袭来的藤蔓,“我们不能倒下,风萧浔还等着我们去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风萧浔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星玥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季九渔看着星玥雅,心中也是无比的悲痛,但他知道,此刻他们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池水突然一阵翻腾,风萧浔的身影从水中冲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池边。 “风萧浔!”星玥雅和季九渔急忙跑过去。 第11章 虚弱 只见风萧浔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星玥雅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风萧浔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滴落在风萧浔毫无血色的脸上。 季九渔心急如焚,试图将自己的灵力输入风萧浔体内,可他自己也身负重伤,内力所剩无几,努力了几次都效果甚微。 “怎么办?怎么办?”季九渔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助。 幽灵幻影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说道:“哼,他活不了了,你们也别挣扎了。” “你闭嘴!”星玥雅冲着幽灵幻影怒吼道。 此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雨滴打在他们身上,更增添了几分悲凉。 星玥雅抱紧风萧浔,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逐渐消逝的生命。 “风萧浔,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们。”她的声音在雨中显得那么凄厉。 风萧浔似乎听到了星玥雅的呼喊,手指又动了动,眼皮努力地想要睁开。 星玥雅见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风萧浔,你再坚持一下,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风萧浔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虚弱和疲惫。 “我……还活着。”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星玥雅喜极而泣,“对,你活着,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此时,幽灵幻影却再次发动攻击,更多的藤蔓如恶魔的触手般伸向他们。 风萧浔用尽全身力气说道:“你们……快走。” 星玥雅坚决地说道:“不,我们不会丢下你独自离开!” 就在这时,幽灵幻影趁着他们不备,突然伸出一条粗壮的藤蔓,迅速将季九渔拖走。 “季九渔!”星玥雅惊呼。 风萧浔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救,却又无力地倒下。 幽灵幻影发出得意的笑声:“哈哈,让你们尝尝失去同伴的痛苦!” 星玥雅心急如焚,冲着幽灵幻影喊道:“你快放了她!” 然而,幽灵幻影带着季九渔消失在黑暗之中。 风萧浔脸色苍白他紧紧握着拳头,自责地说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大家。” 星玥雅含着泪说:“这不怪你,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回季九渔。” 他们强忍着伤痛,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准备去寻找季九渔的下落。 可风萧浔伤势过重,刚迈出几步,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风萧浔!”星玥雅惊恐地呼喊着,却怎么也唤不醒他。 星玥雅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不停地流淌。 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寻找季九渔,也不知道该如何救醒昏迷的风萧浔。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雨水不断地滴落。 星玥雅咬了咬牙,背起风萧浔,艰难地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星玥雅的体力也几乎耗尽,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她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座破旧的木屋,她的脚步沉重而蹒跚的来到木屋前,只见这老旧的木屋孤零零地立在荒野之中。 木屋的墙壁早已腐朽不堪,木板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斑驳的青苔,屋顶的茅草残缺不全,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那扇木门半掩着,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星玥雅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她一手推开那扇半掩着的木门,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把风萧浔拖进了了木屋。 屋内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地面坑洼不平,满是尘土和腐烂的木块,角落里,一张破旧的木床歪歪斜斜,床板上的被褥早已破烂不堪,露出了发黑的棉絮。 星玥雅小心翼翼地将风萧浔放在地上,自己也累得瘫倒在一旁。 这破屋年久失修,窗户上的纸早已破碎,风从破洞处灌进来,吹得屋内的蜘蛛网轻轻晃动,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也已褪色模糊,难以辨认。 星玥雅大口喘着粗气,稍微缓了一会儿,便开始打量这个木屋,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突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心中顿时警觉起来原来是屋梁上,几只蝙蝠栖息着,偶尔发出几声低沉的叫声,而在阴暗的角落里,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不知名的小生物,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是谁?”星玥雅紧张地问道。 然而,没有回应,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响动在寂静的木屋里回荡。 星玥雅握紧了拳头,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她实在太累了,双腿发软,眼前一阵发黑,就在她摇摇欲坠之际,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星玥雅努力想要看清来人,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是谁?”她声音颤抖地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靠近,星玥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那人终于走到星玥雅面前时,她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面容慈祥的老者,这老者白发如雪,随意地束在头顶,用一根古朴的木簪固定,眉毛修长且浓密,眉尾微微上扬,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老者看着星玥雅,轻轻叹了口气:“孩子,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老人声音平稳低沉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虽饱经沧桑却依然炯炯有神。 星玥雅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依旧充满了警惕。 老者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我只是一个隐居在此的人,看到你们这般狼狈,想来帮帮你们,”老者鼻梁挺直,鼻翼微微翕动,彰显着他的从容与淡定。 星玥雅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的朋友昏迷不醒,求求您救救他。” 老者点了点头,他身形修长,却并不显得瘦弱,身着一件宽松绣着云纹白色长袍,老者缓缓走到风萧浔身边,查看了一番他的伤势。 他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说道:“这伤势不轻啊,不过幸好你们遇到了我。” 星玥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说道:“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丹药,给风萧浔服下。 “这丹药能暂时稳住他的伤势,但要完全康复,还需要一些时间和调理。”老者说道。 星玥雅感激涕零:“多谢您,老人家。” 稍作停顿,她又急切地问道:“老人家,您久居此地,可知那幽灵幻影的来历?我们还有一位朋友被她掳走了。” 老者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说道:“那幽灵幻影原是这附近一个善良的女子,却因遭受恶人陷害,含冤而死,灵魂被困在此地,心中充满了怨恨,才会如此仇视世人。 星玥雅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消除怨恨?这谈何容易。” 老者接着说道:“想要消除怨恨,需找到她生前最珍视之物,或许能触动她的内心。” 风萧浔这时悠悠转醒,听到他们的对话,虚弱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救出九渔。” 星玥雅坚定地点点头:“对,我们一定要救出季九渔。”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老者脸色一变:“不好,可能是那些家伙追来了。” 星玥雅心中一紧:“那些家伙?是谁?” 老者压低声音说道:“是一群为非作歹的恶徒,一直在这一带横行霸道。” 话音未落,木屋的门被猛地撞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高近两米,他满脸横肉,双目圆睁,眼中布满了血丝,粗壮的眉毛拧成一团,宽大的鼻梁下一张血盆大口,嘴角带着一丝狰狞的冷笑 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如同杂草配上那满脸的络腮胡,更显凶悍。 他身后跟着几个身形各异的人,有个瘦子,瘦骨嶙峋的脸上颧骨高高凸起,一双眼睛深深凹陷,目光中透着狡黠和阴狠,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仿佛时刻准备着发出恶毒的话语。 “老头,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喊道。 老者挺身而出,将星玥雅和风萧浔护在身后,“你们这群强盗,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那干瘪瘦子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 一时间,强盗们纷纷冲向老者,风萧浔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也挣扎着起身,与强盗们搏斗起来,星玥雅也不甘示弱,施展出自己的功夫。 在激烈的打斗中,风萧浔旧伤复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星玥雅心急如焚,一分神被强盗击中了手臂。 就在形势越发危急之时,老者突然大喝一声,不知施展了什么功夫,瞬间将几个强盗击退,强盗们见势不妙,纷纷逃窜。 老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转身对星玥雅和风萧浔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赶紧去救你们的朋友吧。” 老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转身对星玥雅和风萧浔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赶紧去救你们的朋友吧。” 星玥雅和风萧浔点点头,一路上,他们根据老者提供的线索,四处寻找幽灵幻影生前最珍视之物的下落。 风萧浔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每走一段路都要停下来歇息片刻。星玥雅虽然心中焦急,但也只能耐心地陪伴着他。 “风萧浔,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救季九渔的办法了。”星玥雅鼓励道。 风萧浔咬着牙,“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 终于,他们在一个废弃的村落里打听到了有关那件珍稀之物的消息。 据说,那是一枚戒指,被一个古怪的收藏家收藏在了一座隐秘的城堡中,两人毫不犹豫地朝着城堡的方向赶去。 城堡外戒备森严,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潜入了进去。 城堡内部阴森恐怖,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昏暗的烛光在墙壁上摇曳不定,投下扭曲的阴影。 长长的走廊两侧,挂满了破旧的画像,画中人物的眼神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令人脊背发凉。 风萧浔和星玥雅小心地寻找着收藏戒指的房间。 终于,他们在城堡的角落找到了那间废弃的房间屋内弥漫着灰尘,蛛网密布,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沉闷声响,墙壁上的砖石有些已经脱落,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洞。 风萧浔仔细观察着房间四周,试图寻找可能藏有戒指的线索。 星玥雅则小心地在角落里翻找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 房间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风萧浔注意到墙壁上有一幅模糊的壁画,似乎隐藏着什么。 他轻轻拂去壁画上的灰尘,发现上面画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玥雅,你看这个。”风萧浔喊道。 星玥雅连忙凑过来,“难道戒指就在这个盒子里?” 他们开始在房间里寻找与壁画上相似的盒子,可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 风萧浔皱起眉头,再次仔细观察壁画,突然发现壁画上盒子的一角有一个特殊的标记。 “这个标记会不会是关键?”风萧浔自言自语道。 星玥雅眼睛一亮,“也许是藏戒指的地方有相同的标记。” 他们更加仔细地搜索着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在一个破旧的柜子底部,星玥雅发现了一个带有相同标记的暗格。 “风萧浔,快来看!”星玥雅兴奋地叫着。 风萧浔急忙走过去,两人满怀期待地打开暗格,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戒指,这枚戒指整体由神秘的乌金打造而成,戒身宽阔厚实,散发着冷冽而深邃的光泽。 表面雕刻着古老而繁复的花纹,这些花纹犹如蜿蜒的藤蔓,相互交织缠绕,戒指的正上方,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宝石,宝石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宛如宁静的深海,戒指的内侧刻有一行细小的铭文,字体古老而神秘。 就在他们拿起戒指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阴森的笑声。 幽灵幻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你们以为找到戒指就能救你们的朋友?太天真了!” 风萧浔紧紧握住戒指,怒视着幽灵幻影,“你到底把季九渔藏到哪里去了?” 幽灵幻影冷笑一声,“想知道?那得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让我满意。” 星玥雅紧紧握着拳头,“不管怎样,我们都不会放弃!” 风萧浔也挺直了身子,“你的怨恨不该由无辜的人来承担。” 幽灵幻影冷哼一声,“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 风萧浔和星玥雅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朝着幽灵幻影攻去,一番激烈的打斗后,三人都有些力竭。趁着幽灵幻影喘息的间隙,星玥雅突然说道:“你这样执着于仇恨,永远也得不到解脱!” 幽灵幻影身形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冷笑道:“不能解脱又如何?” 风萧浔拿出戒指,缓缓走向幽灵幻影,“这或许能让你想起曾经的美好。 幽灵幻影身形晃了几晃,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戒指,她神情复杂。 把戒指给我,她目光幽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风萧浔手中的戒指。 星玥雅心急如焚,“你别再故弄玄虚,季九渔在哪里?快说!” 幽灵幻影双手抱胸,“看在你们替我寻找戒指的份上告诉你又何妨,你们的朋友就在城堡的地牢里,不过那里机关重重,就凭你们,能救得了她吗?” 风萧浔咬牙道:“不管有多少困难,我们都不会退缩。” 说罢,他们便朝着地牢的方向奔去。 地牢中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微弱的火光在石壁上跳动,映出一道道诡异的影子。 地牢的墙壁由粗糙的石块堆砌而成,上面布满了青苔和水珠,不时有水滴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地面泥泞不堪,混合着血水和腐烂的稻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角落里,几只老鼠在黑暗中穿梭,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风萧浔和星玥雅小心翼翼地前行,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机关。 突然,地面上的石板开始下陷,星玥雅一个不稳,险些掉入陷阱。风萧浔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小心点!”风萧浔叮嘱道。 他们继续摸索着前进,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被囚禁的季九渔。 “季九渔!”星玥雅激动地喊道。 季九渔虚弱地抬起头,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快,帮我解开锁链。”季九渔说道。 风萧浔和星玥雅急忙寻找解开锁链的方法,就在这时。 幽灵幻影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哈,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救走她吗?把戒指还给我。 风萧浔将戒指拿出放在一旁的空地上,在幽暗烛火映射下,戒指光芒闪耀更甚。 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几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枚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戒指上,这戒指仿佛有生命一般,散发着幽蓝的微光,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戒指似有魔力,在这画面里,女子虚弱地抬起头,那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犹如一张苍白宣纸,纤细的脖颈仿佛难以支撑头颅的重量,微微颤抖,黯淡无光的眼眸费力地睁开,目光缓缓落在戒指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这戒指……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也是一切悲剧的源头。”女子喃喃自语,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痛苦如乌云般在她的眼中聚集,使得那原本明亮的眸子此刻布满了阴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悔恨如同毒蛇一般在她心底噬咬,让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奈,眉头紧蹙,双唇紧抿。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他们也是一对恩爱的恋人,花前月下,他将这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许下了永恒的誓言。 然而,命运弄人,一场可怕的变故让恋人含冤而死,灵魂不得安息,化为了这充满怨念的幽灵幻影。 亦有深深的眷恋在其中,那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柔情,她的目光变得柔和,仿佛透过戒指看到了曾经美好的回忆,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怀念与不舍,微微颤抖的睫毛似诉说着内心的挣扎。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女子泣不成声。 幽灵幻影颤抖卷过玉佩,一瞬间,他们的周身泛起柔和的光芒, 怨恨的气息渐渐消散,“谢谢你们……”幽灵幻影的声音变得温和,“说罢,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们身上爆发出来,整个空间都开始剧烈摇晃,仿佛即将崩塌。 第12章 逃出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风萧浔大声喊道。 三人顾不上许多,拼命朝着出口跑去。 头顶不时有石块掉落,身后的墙壁也在不断坍塌。 “快!再快点!”星玥雅催促着。 季九渔因为虚弱,脚步有些踉跄,风萧浔一把扶住她,带着她艰难前行。 终于,在城堡彻底崩塌之前,他们逃出了城堡。 望着身后一片废墟,三人都心有余悸。 “总算逃出来了。”风萧浔喘着粗气说道。 “可幽灵幻影还会来找我们麻烦吗?”季九渔担忧地问。 “不管怎样,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星玥雅说道。 他们相互扶持着,踏上了回程的路,风萧浔走在前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季九渔和星玥雅跟在后面,季九渔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脚步有些虚浮。 “九渔,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找个地方休息了。”星玥雅安慰道。 风萧浔回头看了一眼,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树林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风萧浔停下脚步,握紧了手中的剑。 “怎么了?”星玥雅紧张地问道。 “感觉不太对劲,大家小心。”风萧浔低声说道。 就在这时,一群黑影从树林中窜出,将他们包围。 “是山贼!”风萧浔喊道。 来者正是破屋打劫老者的那群山贼,为首的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高近两米,犹如一座铁塔,还有光头,锃亮的脑袋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头皮上印着奇怪的图案。 另外几个也是满脸戾气,有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让人不寒而栗。 其中一个山贼看着季九渔和星玥雅,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言语调戏道:“哟,这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跟咱们哥几个回去做压寨夫人怎么样?” 季九渔怒喝道:“无耻之徒,休要胡言乱语!” 那山贼哈哈大笑:“小娘子脾气还挺大,不过大爷我喜欢。” 风萧浔怒目而视:“你们敢动她们一根汗毛,我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山贼们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扑来,根本不把风萧浔的话放在眼里,纷纷围了上来。 风萧浔护在两位公主身前,与山贼们再次陷入了激烈的战斗。 这次山贼们似乎有备而来,招招狠毒,风萧浔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但他依然死死地抵抗着。 星玥雅和季九渔也在一旁帮忙,尽管她们体力不支,但也没有退缩。 就在他们渐渐难以支撑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山贼们听到声音,神色变得有些慌张。 星玥雅和季九渔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出自己的本领,左右拦截。 不一会儿,一群官兵赶到,将山贼们团团围住。 原来是附近城镇的官兵收到消息赶来救援,山贼们见状,纷纷跪地求饶。 带头的官兵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恶贼,竟敢在此为非作歹,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山贼们吓得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官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一位年长的官兵说道:“哼,你们作恶多端,今日被抓,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 风萧浔走上前,向官兵们抱拳行礼:“多谢各位官爷及时相助。” 官兵首领回道:“路见不平自当相助,你们也受惊了,快快赶路吧。” 风萧浔再次道谢后,便带着两位公主继续踏上回程之路。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家破旧的客栈。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风萧浔说道。 三人走进客栈,却发现这里气氛诡异,没有其他客人。 但此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知道回宫后,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季九渔忧心忡忡地说道。 星玥雅咬了咬嘴唇:“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勇敢面对。” 风萧浔看了看两位公主,心中暗自打算,一定要护她们周全。 “等回到宫中,我打算向陛下请罪,此次出行让公主们遭遇如此危险。”风萧浔说道。 星玥雅连忙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山贼太可恶。” 季九渔也说道:“风萧浔,你不要自责,回宫后我会向父皇说明情况的。” 风萧浔微微点头,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安。 第二天一早,他们继续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看到了云阳国皇宫的轮廓。 “终于回来了。”季九渔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宫中已经因为他们的失踪而乱成了一团…… 老国主在宫殿内焦急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九渔公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大臣们在一旁也是焦急万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坐在一旁,默默流泪:“要是九渔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一个是本国的掌上明珠,一个是友邦的尊贵公主,要是有个闪失,可怎么交代啊!”老国主急得直跺脚。 当风萧浔带着两位公主走进宫门的那一刻,宫中众人都如释重负。 老国主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季九渔:“我的女儿啊,你可把父皇担心坏了。” 季九渔安慰道:“父皇,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老国主看向星玥雅,一脸愧疚:“星玥雅公主,让您受惊了,是朕照顾不周。” 星玥雅微笑着说道:“国主言重了,此番经历也让我成长不少。” 老国主看着风萧浔,脸色阴沉:“风萧浔,你是怎么保护公主的?” 风萧浔单膝跪地:“陛下,此次是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星玥雅赶忙说道:“国主,这不怪风萧浔,是路上遇到了太多意外。” 老国主沉默片刻,说道:“罢了,你们平安回来就好。” 老国主在公主们休息好之后,在朝堂之上郑重地说道:“风萧浔此次护主虽有波折,但关键时刻不离不弃,也算有功。 朕决定,册封风萧浔为将军,统领一军。” 众大臣纷纷附和称赞,大臣们神色激动,有人拱手说道:“陛下圣明,风萧浔英勇无畏,护主心切,此等功绩,封为将军实至名归!” 另一位大臣也紧接着开口:“风将军在危机之时临危不惧,带着公主们安然归来,当真有大将之风。” 整个朝堂之上,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或真诚或讨好的笑容,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那金碧辉煌的梁柱和众人华丽的服饰上,熠熠生辉。 风萧浔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臣定当鞠躬尽瘁,报效国家。” 此后,风萧浔更加尽心尽力地为国效力。 他训练士兵,加强边防,一时间威名远扬。 而季九渔和星玥雅经过这次磨难,也成长了许多。 九渔公主开始关心国家政事,为老国主出谋划策。 星玥雅公主则积极促进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 七夕将至,老国主决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一来庆祝公主们平安归来,二来共度佳节。 整个王宫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宫女们穿梭其中,端着美酒佳肴。大臣们携家眷纷纷前来,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风萧浔也受邀前来,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衫,那黑色如夜般深邃,衣袂随风飘动,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腰带上悬挂着一柄佩剑。 季九渔公主和星玥雅公主相伴而入,宛如仙子下凡,引得众人侧目,九渔公主虽然年纪尚小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已初显倾城之姿,她身着一袭粉色的华丽宫装,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一头如瀑的黑发梳成了双环髻,发髻上点缀着粉色的珠花更衬得她俏皮可爱,额前的刘海整齐而柔顺,微微遮住了那弯弯的柳眉。 她脸蛋圆润,肌肤白皙如雪,透着粉嫩的光泽,一双大眼睛灵动而清澈眼波流转,尽显可爱天真,脚蹬浅色宫靴,靴面上绣着精致的花纹,鞋跟不高,走起路来轻盈而优雅。 星玥雅公主乃碧澜国的璀璨明珠,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华服,衣袂飘飘,袖口处还镶着一圈细密的珍珠,更显其高贵典雅,一头如墨的长发柔顺地垂至腰间,部分被轻轻挽起,用一支精致的玉簪固定,余下的发丝则如瀑布般散落随风摆动,精致的瓜子脸上,线条柔美流畅,下颌线条微微上扬,透着一抹与生俱来的骄傲,她的额头饱满光洁, 一双剑眉之下,自信的眼神中透着聪慧与自信,睫毛如扇微卷,鼻梁小巧,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宴会开始,老国主举杯致辞:“此次公主们平安归来,乃众人之功,愿国家昌盛,百姓安康,”众人纷纷举杯响应。 宴会上,鲜花簇拥,彩绸飘扬,舞姬们身姿婀娜,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宾客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风萧浔被大臣们频频敬酒,他只是微微颔首,脸上并未有过多的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眸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紧抿着薄唇,对于大臣们的殷勤,只是偶尔简短地回应一两句,声音低沉,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冷峻的面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棱角分明。 星玥雅目光时不时落在风萧浔身上,心中情愫渐生。 突然,星玥雅公主提议道:“今日七夕佳节,不如我们来行个酒令,增添乐趣。” 众人皆是应和。 风萧浔在与他人推杯换盏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季九渔,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一时看呆,不巧,这一幕正好被季九渔发现,她娇嗔地瞪了风萧浔一眼,风萧浔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别过头,耳尖却悄悄红了。 一旁的星玥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醋意,她原本欢快的笑容淡了几分,手中的酒杯也握得更紧了些。 酒令继续进行着,可星玥雅却有些心不在焉,季九渔倒是心情大好,积极参与其中,还时不时与风萧浔对上几句,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微妙。 宴会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星玥雅独自走在回宫的路上,心中满是失落,风萧浔本想跟上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季九渔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有些迷茫,她对于风萧浔和星玥雅之间的微妙气氛感到有些困惑,她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眉头微皱,樱桃小嘴嘟囔着:“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那模样甚是呆萌。 风萧浔见她这般,心中又觉好笑又觉可爱,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星玥雅抢了先,星玥雅带着一丝怨气说道:“九渔妹妹,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风萧浔他呀,眼里可都只有你呢!” 季九渔听了,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怎么可能? 风萧浔听到星玥雅这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隐藏起情绪,故作镇定地说道:“公主莫要乱说,我对九渔公主只有敬重,绝无他意。” 星玥雅哪肯相信,她冷哼一声:“风萧浔,你就别装了,你那点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 风萧浔别过头,不再言语。 星玥雅心中的醋意更浓,她忍不住继续试探道:“风将军,要是九渔公主真的对你有意,你当如何?” 风萧浔沉默片刻,说道:“公主,这等假设之事,毫无意义。” 星玥雅咬了咬嘴唇,说道:“怎么就毫无意义?我看你就是不敢承认。” 此时的季九渔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她说道:“玥雅姐姐,你为何这般说风萧浔?” 星玥雅看着季九渔这副呆萌不知的样子,心中的怨气也消了大半,忍不住笑出声来:“九渔妹妹,你这副模样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怜。” 季九渔的脸瞬间红透,支支吾吾地说:“姐姐,你莫要再取笑我。” 星玥雅气道:“九渔妹妹,你还真是单纯,被人喜欢了都不知道。” 星玥雅却不依不饶:“风萧浔,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风萧浔皱了皱眉,说道:“星玥雅公主,你莫要多管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星玥雅被他这话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身跑开了。 季九渔着急地说道:“风萧浔,这可如何是好?” 风萧浔紧抿着嘴唇,依旧沉默不语,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心中犹 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并非不想回答季九渔,只是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深知自己对季九渔的感情早已超出了界限,然而身份的悬殊和宫廷的规矩让他不敢轻易表露。 面对星玥雅的质问和指责,他选择了用冷漠和沉默来伪装自己,试图将那份炽热的情感深埋心底。 他害怕一旦承认,会给季九渔带来麻烦,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紧闭双唇,不让一丝情感流露出来。 风萧浔的心中此刻还萦绕着父仇未报的阴霾,那是多年前的一场冤案,父亲含冤而死,家族蒙羞。 这些年来,他一直将这份仇恨深埋心底,拼命努力,只为有朝一日能为父亲洗刷冤屈。 如今,面对感情的纠葛,他心中更是痛苦不堪,一方面是对季九渔的感情,另一方面是未报的父仇,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谈情说爱。 风萧浔在心中暗暗发誓:“在大仇未报之前,我绝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牵绊,”可每当看到季九渔那纯真的眼神,他的心又忍不住动摇。 季九渔见风萧浔迟迟不说话,眼中满是关切和疑惑:“风萧浔,你到底在想什么?” 风萧浔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公主,莫要再问,我自有分寸。”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季九渔正黯然之时,宫中突然传来消息,紫炎国的大国师前来拜访云阳国,老国主赶忙召集大臣商议,众人皆对这位国师的来意感到疑惑和担忧。 大殿之上,紫炎国大国师缓缓现身,他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缥缈的雾气,宛如神只降临,他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长袍质地轻柔,随风飘动,仿佛与周围的云雾融为一体,领口和袖口处镶着精致的银丝边,闪烁着细微而神秘的光芒。 国师的面容被一层若有若无的光芒笼罩,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那无可挑剔的轮廓,他的眉如远黛,修长而舒展,透着一股宁静与高远,双眼深邃如渊,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偶尔闪过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鼻梁挺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彰显着他的坚毅与不屈。嘴唇薄而红润,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给人一种既亲切又敬畏的复杂感受。 他的发丝如瀑般垂落,漆黑如墨,在白色长袍的映衬下更显醒目。头顶戴着一顶白玉冠,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为他增添了几分高贵与神圣。 老国主客气地问道:“不知国师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空灵澄澈又带着魅惑:“回陛下,此次前来,一是为增进两国情谊,二是为了一件稀世法器,——幽影幻心镜,相传此镜流落至贵国,吾国陛下对其甚是好奇,特派我来探寻一二。” 他的语调不紧不慢,每个字都如同珍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和威严。 声线柔和时,如春风拂面,令人心生温暖;声线低沉时,仿佛闷雷滚过,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皆惊,老国主神色凝重:“国师,这幽影幻心镜,朕也只是有所耳闻,从未见过其真容。” 国师微微一笑,声音如高山流水般让人心静:“陛下,吾国陛下愿以重金或宝物相换,还望陛下能帮忙寻找。” 风萧浔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想:这幽影幻心镜从未现世,紫炎国怎会突然知晓,此事定有蹊跷,他在一旁冷眼观察,总觉得这国师话中有话。 第13章 出征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边境传来急报,边境敌国来犯。 国主任命风萧浔出征,他深知此去责任重大心中并无畏惧,即将离开之时,风萧浔的心境复杂而坚定。 他望着熟悉的宫殿和城中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责任感。 风萧浔的眼神中透着不舍,他知道这一去生死未卜,或许再也无法回到这片深爱的土地。 但他的目光很快变得坚毅,他告诉自己,身后是家国,是无数人的期望,他不能退缩。 在出征的前夜,他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夜色,心中默默祈祷,愿此次出征能保家国平安,待归来时,仍是繁华盛世。 星玥雅望着风萧浔修长的背影,静静来到他身旁,她看向风萧浔带着一丝羞涩和坚定,轻轻地说道:“风萧浔,这些日子我心中所想,想必你也能猜到几分。” 风萧浔微微一怔,他并非不知星玥雅的心意,只是此时的他实在无暇顾及儿女情长,只能轻声说道:玥雅公主,我不明白你是何意? 星玥雅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有你的责任和使命,但我愿意等你。” 他沉默片刻,说道:“星玥雅公主,如今局势复杂,我……” 星玥雅咬了咬嘴唇:“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 风萧浔,在外征战,请阁下务必要保重自己,她眼睛明亮眸光深深的望向风萧浔。 星玥雅转身离去后,心中虽有失落,但更多的是羞涩与欢喜交织的复杂情感,她想着风萧浔的样子,不禁红了脸颊,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她觉得自己终于勇敢地迈出了这一步,哪怕风萧浔劝她冷静,她也坚信自己的感情不会轻易改变。 “他定是因为当下局势才如此,待一切尘埃落定,他定会明白我的心意,”星玥雅暗自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而另一边,风萧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深知星玥雅的一片真心,可他实在不愿让她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候陷入感情的旋涡。 云阳国灵梦宫 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吹乱了季九渔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中的烦闷,她双手抱膝看着窗边的一群黑蚂蚁来来回回,个头小小力气倒挺大,一只接一只规律前行着,拼命快速在搬运食物又似在玩耍追逐,她示意听竹将她平日练习弹奏的乐器,箜篌“抚月”取过来。 季九渔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华服,缓缓来到庭院之中,她面前放置着一架精美的箜篌,那箜篌的琴身雕刻着繁复而优美的花纹,犹如仙子的霓裳羽衣。 只见她轻轻坐下,玉指轻抬,优雅地落在琴弦之上。 刹那间,如泣如诉的乐音从她指尖流淌而出,她微微垂眸,神情专注,仿佛与箜篌融为一体,随着她的弹奏,那乐声时而悠扬婉转,如潺潺流水,诉说着无尽的柔情;时而激昂高亢,似金戈铁马,展现出磅礴的气势。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飘动,与那美妙的箜篌之音相得益彰。 一旁的听竹忍不住开口说道:“公主,您的琴声太好听啦,技艺又精进许多呢,这几日宫中都在传闻那紫炎国的国师生得天人之姿,气质非凡呢。” 季九渔的手指微微一顿,琴音乱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初,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哦?竟有如此传言?” 听竹点了点头,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是啊,公主。听说好多宫女都在偷偷议论,说这国师的容貌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季九渔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倒要看看这位国师到底是何模样了。” 庭院微风轻轻拂过,吹乱了季九渔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中的好奇。 季九渔和听竹正说着,忽然有小太监来报,说是老国主让九渔公主去国师住处一同商议幽影幻心镜之事。 季九渔带着听竹来到国师住处,住处位于皇城的僻静一角,四周环绕着葱郁的竹林,一条清幽的小径蜿蜒通向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只见此处清幽宁静,与宫中其他地方的华丽截然不同,门口的侍卫恭敬地行礼,为她打开了大门。 走进院门,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地面铺满了青石板,石板的缝隙间生长着嫩绿的青苔,庭院中,有一座小巧的假山,假山下是一泓清澈的池塘,池水中锦鲤嬉戏,荷叶田田。 正房是一座飞檐斗拱的建筑,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屋内布置简洁而典雅,一张宽大的檀木书桌摆在窗前,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 屋内弥漫着一种似有似无的香气,国师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们,听到动静,国师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庞被一层朦胧的光芒所笼罩,让人难以看清全貌,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只见他眉如远峰,浓密而修长,微微上扬的眉尾带着一抹凌厉,双眸深邃如海,犹如无尽的黑洞,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却又在眼底深处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薄唇轻抿,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肌肤白皙如玉,却又散发着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温润光泽,仿佛他并非尘世之人,他的发丝如黑色的绸缎般垂落在双肩,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季九渔微微福身行礼:“见过国师。” 国师微笑着回礼:“公主有礼。” 国师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早闻公主聪慧过人,不知公主可曾发现自身有何独特天赋?” 季九渔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说道:“国师说笑了,九渔不过是略通琴棋书画,算不得有何天赋。” 国师摇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公主过谦了,依我看,公主身上定有未被发掘的潜能。” 季九渔好奇地问道:“国师何出此言?” 国师放下茶杯,起身踱步:“从公主的言谈举止,以及眼神中透露出的灵动,便能看出公主绝非池中之物。” 季九渔心中暗自惊讶,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国师抬爱了,九渔实不敢当。” 国师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仿佛悠悠钟鸣,沉稳而又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公主不必妄自菲薄,日后自会知晓。 一番寒暄过后,二人开始谈论起幽影幻心镜的由来。 交谈过程中,季九渔总觉得国师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让她心中有些莫名熟悉又颇有些不自在。 月黑风高正是夜探好时机,今夜,季九渔打算夜探国师府,趁着夜色正浓,她悄眯眯潜入国师的居所一探究竟,谁曾想,刚一进房门,就听到屏风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她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国师慵懒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公主又何必急着走?” 季九渔顿时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国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 她顿时满脸通红,慌乱中不知如何是好。 国师却神色淡定,只是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洞悉她内心的每一丝慌乱。 季九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走错了地方。” 公主深夜至此,所为何事?”国师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在这特殊的情境下多了几分暧昧。 季九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好奇......” 国师轻轻一笑,“好奇能让公主如此不顾礼仪?”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索性心一横:“我听闻国师此次前来目的不纯,特来一探究竟。” 国师微微一笑:“公主这借口,未免太过牵强。”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道:“听闻国师有神奇之能,我想一探究竟。” 国师缓缓从水中站起,水珠顺着他健硕的身躯滑落,“公主可看清了?” 季九渔耳根一红赶紧别过头,“国师恕罪,我......我这就离开。” 国师从浴桶中缓缓起身,随手扯过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迈步走出屏风。 季九渔看着国师,一时语塞……。 国师挑眉:“哦?那公主可看出什么了?” 季九渔定了定神,说道:“国师莫要取笑我,若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又怎会怕我来探查?” 国师哈哈一笑:“公主这伶牙俐齿,倒也有趣,那公主不妨猜猜,我到底所图为何?” 季九渔皱着眉头想了想:“难道你是为了我云阳国的宝藏?” 国师摇了摇头:“公主再猜猜。” 季九渔眼睛一转:“莫不是为了窃取机密情报,好攻打我国?” 国师走到季九渔面前,俯身看着她:“公主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季九渔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往后退了一步:“那到底是为什么?” 国师站直身子,神秘地说道:“这是个秘密,公主日后自会知晓。” 季九渔跺了跺脚:“国师就会吊人胃口。” 国师笑了笑:“公主还是快些离开吧,不然被人发现,可就说不清了。” 季九渔哼了一声:“走就走,我总会查清楚的。”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国师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二日一早,风萧浔手牵白马,英姿飒爽地立于军队之前,阳光洒在他银色的铠甲上,熠熠生辉。 季九渔和星玥雅公主一同前来送行,星玥雅的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风萧浔,此去定要平安归来。” 风萧浔看着她,目光坚定:“公主放心,萧浔定不辱使命。” 季九渔也走上前:“风萧浔,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要多加小心。” 风萧浔抱拳行礼:“多谢九渔公主关心。” 随着一声令下,风萧浔翻身上马,率领大军缓缓前行,马蹄声响,扬起阵阵尘土,士兵们渐行渐远,他们的背影在阳光中显得坚定而决绝。 星玥雅望着风萧浔远去的身影,久久不愿离去。 这日,季九渔在宫中翻阅古籍,试图寻找关于幽影幻心镜的更多线索,终于,在一本古老的书卷中,她发现了一段模糊的记载。 据说,幽影幻心镜乃是上古时期一位神秘仙人所铸,拥有着窥探人心和操控幻境的强大力量。 但此镜的铸成触犯了天条,仙人遭到惩罚,幽影幻心镜也随之消失,不知流落何方。 季九渔心中疑惑,这镜子果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难怪那紫炎国的国师要苦苦追寻。 季九渔怀揣着从古籍中得来的信息,决定再次前往国师住处,想要试探国师是否知晓这些秘密。 季九渔来到国师房前,轻轻敲门。 国师慵懒的声音传来:“进来吧,公主。” 季九渔推门而入,开门见山地说道:“国师,我知晓了一些关于幽影幻心镜的传说。” 国师微微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哦?公主不妨说来听听。” 只见国师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袍,端坐在房间中,他面前摆放着一方精致的茶台,上面整齐地罗列着各类茶具。 只见他手取一瓢清澈的泉水,缓缓倒入古朴的茶壶中,然后将茶壶置于小火炉上,他的眼神专注而宁静,静静地注视着炉火,不时调整火势,确保水温恰到好处。 季九渔眨眨眼睛:“国师是不是也该坦诚相待,告诉我您寻找此镜的真正目的?” 国师从容地取出珍藏的茶叶,轻轻投入壶中,瞬间,茶叶在水中翻滚舒展,释放出缕缕清香,他笑了起来:“公主聪慧,不过这目的嘛,暂时还不能说。” 季九渔故作生气:“国师如此不诚恳,那这交流也没法继续了。” 国师手持竹筷,轻柔地搅拌着茶水,那动作轻盈而优雅,他缓缓说道:“公主莫急,咱们可以慢慢谈。” 国师提起茶壶,将煮好的茶缓缓倒入茶杯,茶汤清澈透亮,宛如琥珀,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端茶却让人十分赏心悦目。 她见他端起茶杯薄唇轻抿一口,似乎那杯茶水清香也在自己唇齿间弥漫开来,瞬间驱散了心头的一丝疲惫。 季九渔双手抱胸:“那国师先讲讲,您是从何处得知这镜子在我们云阳国的?” 国师沉思片刻:“这是我夜观天象所得。” 季九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国师真会说笑,这天象还能告诉您这个?” 国师无奈地摇摇头:“公主果真是不好糊弄啊,”国师微眯起双眸, 享受着这片刻自得与惬意。 季九渔双手叉腰,娇憨道:“国师,您要是再这般敷衍我,我可就去向父王禀报了。” 国师声音平稳缓缓说道:“公主莫急莫急,实不相瞒,这是在一本古老的秘籍中偶然看到只言片语,提及这幽影幻心镜可能在云阳国。” 季九渔眼睛一亮,追问道:“那秘籍中可还说了别的?比如这镜子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国师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秘籍中只说此镜能洞察人心深处的欲望和恐惧,至于其他,便再无记载。” 季九渔皱起眉头,疑惑地说:“仅仅如此?国师,您该不会还有所隐瞒吧?” 国师苦笑道:“公主啊,我已经全盘托出,绝无半点隐瞒。” 季九渔眼珠一转,凑近国师说道:“那国师您觉得,拥有这样一面镜子,是福还是祸呢?” 国师微微仰头,沉思片刻后回答:“若用于正途,或许是福,若落入歹人之手,那必然是祸。” 他无奈于这小公主的执着追问,仿佛不刨根问底就决不罢休。 她灵动的眼神、娇俏的模样,倔强的神态,让他觉得十分可爱。 国师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小公主还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恼。 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公主啊,您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国师温和地说道。 季九渔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国师,我这也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嘛。” 国师无奈地笑了笑:“罢了罢了,公主的心思,我算是明白了。” 可季九渔却不依不饶:“那国师,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嘛?” 国师望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阵柔软,微风拂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更添几分出尘之姿。 第14章 云来客栈 探子来报,说是在云来客栈发现了一些与幽影幻心镜有关的线索。 国师眼神一凛,转头对季九渔说道:“公主,看来此事有了新进展,我们可去云来客栈一探究竟。” 季九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那赶紧出发!”两人带着随从,赶往云来客栈。 这云来客栈位于闹市之中,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客栈的门头高悬着一块金字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口的幌子随风而动, 国师和季九渔走进客栈,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大堂里摆满了桌椅,座无虚席,客人们或高声谈笑,或低头饮酒,小二们穿梭其中,忙得不亦乐乎。 柜台前,老掌柜的正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眼尖儿老掌柜一抬眼就看见一男一女客官进门,只见男方身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袍上绣着云纹,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腰带,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面容被光芒所笼罩他老眼昏花着实看不清,只觉对方气质非凡,非寻常普通人。 女方则身着藕粉色罗裙,外罩一层薄纱,裙摆绣着精致的花朵,发间别着一支白玉簪,看着年纪尚小的模样。 哟,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老掌柜的连忙迎了上来,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连忙招呼伙计给贵客上茶水。 靠墙的一侧,几位江湖侠客围坐在一起,大声谈论着最近热门话题,“幽影幻心镜,” 旁边的一桌,几个侠客正为了幽影幻心镜的出现争得面红耳赤。 国师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来打听点事儿,”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从胸腔中发出的闷雷,虽刻意压低却依然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掌柜的听闻,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客官,不知客官所问何事?” 国师轻轻一笑,那笑声犹如寒夜中的一缕春风,“掌柜的莫怕,只是些寻常之事,听闻这镇上近日来了位奇人,不知掌柜的可曾听闻?” 二楼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那是住店客人在房间里消遣娱乐。 掌柜的眉头微皱,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客官,这……小的倒是略有耳闻,只是不知您打听这作甚?” 国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轻柔,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蛊惑:“掌柜放心,只是好奇罢了,若掌柜告知,必有重谢。” 国师凑近掌柜,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犹豫片刻后,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僻静的客房。 角落里,一位书生独自坐在那里,静静地喝着茶,目光时不时落在手中的书卷上,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阵阵菜香,让人垂涎欲滴。 那间客房内,布置简洁却不失雅致,国师与季九渔进入房间后,便谨慎地关上了房门。 而大堂中的书生,看似沉浸于书卷之中,实则眼角余光留意着国师一行人的动向,他轻轻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此时,厨房的喧闹声依旧,客栈外街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大护法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神色凝重,与同行之人低声商议着什么,声音几不可闻。 二护法忍不住开口问道:“国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国师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未作答。 季九渔心中有些不满,嘟囔道:“国师总是这样,话也不说一句。” 国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依旧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国师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简短:“等。”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等?就这么干等着?” 国师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走到窗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季九渔气得直跺脚,却也拿他没办法,这国师故作神秘,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国师眼神一凛,示意众人安静,大护法缓缓走到门边,沉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是我,有重要消息。” 大护法打开门,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黑影在国师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国师的脸色越发阴沉。 季九渔焦急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国师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想知道?就乖乖听我的。” 季九渔气鼓鼓地瞪着国师,却又拿他毫无办法。 国师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心中暗自觉得有趣,但面上依旧毫无表情。 黑影汇报完消息后,迅速消失在房间里,国师沉思片刻,转头对季九渔说道:“公主,接下来可能会有危险,要不,您还是先回宫去吧。” 季九渔倔强地抬起下巴:“不,我要和你们一起查清楚这件事。” 国师冷笑一声:“公主你莫要任性,还是回宫去等吧。” 季九渔反驳道:“我不是来玩的,我也能帮忙。” 国师挑了挑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好啊,那公主就听我吩咐,若有半点差错,可别怪我无情。” 季九渔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国师带着众人悄悄离开客房,一路上,国师沉着冷静地指挥着,每一个决策都看似随意,却又暗藏玄机。 季九渔跟在他身后,心中越发觉得这个国师神秘莫测,腹黑至极,他智谋果断,又让季九渔隐隐感觉熟悉,似乎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走着走着,季九渔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国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九渔公主请小心,走路可要带眼镜,国师扶着她扯开一抹微笑。 季九渔红着脸说道:“谢谢国师,为何国师身上的气息如此好闻?” 国师嘴角微微上扬:“公主可得小心些,别拖了大家的后腿。” 季九渔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呢,这家伙莫不是小瞧我?” 这时,旁边的一个随从笑着说:“国师您就别逗公主了,公主勇敢着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原本紧张的氛围也变得轻松了许多,这公主虽然身份高贵,可是却并不摆架子,大家对公主又提升了几分好感。 突然,一只小鸟飞过来,停在了国师的肩膀上,季九渔惊喜地说:“呀,这小鸟好可爱,”小鸟长着五彩羽毛,通体翠绿可爱,看着胆子还不小,居然敢停在国师肩膀上。 国师轻轻挥挥手,小鸟噗嗤一声,便飞走了,他说道:“公主这么喜欢,不如回宫养一群,”语气调侃却不自觉带着宠溺。 季九渔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打趣我。”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急匆匆地赶来,他身高八尺有余,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宽阔的肩膀好似能扛起千斤重担,厚实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那粗壮的手臂仿佛树干一般,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彰显着无穷的力量,见到国师便单膝跪地:“国师,属下来迟。” 国师微微点头:“大护法,起来吧,情况如何?” 大护法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国师,前方似乎有埋伏,我们得小心行事。” 国师神色不变,看向季九渔:“公主,怕不怕,”要是害怕躲在我身后就好。 季九渔挺了挺胸膛:“有国师在,我不怕,”嘿嘿。 大护法走在国师身旁,压低声音说道:“国师,依我看,不如先让公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国师轻轻摇头:“公主执意要参与,此时让她离开,恐怕她不会听话。” 季九渔耳朵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说道:“我不会走的,我能保护好自己,也能帮上忙。” 国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那公主可要跟紧了,”他将季九渔护在身后。 没走多远,果然遭遇了一群黑衣人,双方瞬间剑拔弩张。 黑衣人皆身着黑色紧身衣,那衣服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贴着他们矫健的身躯,凸显出肌肉的线条,脸上蒙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双冷酷无情的眼睛,那眼神犹如黑夜中的饿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为首的黑衣人身材高大,比旁人更显魁梧,他的额头宽阔,两道浓眉斜插入鬓,眼中透着一股狠戾。 国师却依旧淡定,冷冷地说道:“不知诸位在此拦路,所为何事?” 其中一个黑衣人首领说道:“把幽影幻心镜交出来!” 国师冷笑一声:“就凭你们?” 说罢,国师身形一闪,率先出手,只见他如鬼魅般飘忽,瞬间欺近一名黑衣人,手中折扇一挥,扇骨化作利刃,直刺向对方咽喉,那黑衣人反应也是极快,侧身闪躲,同时挥剑回击。 国师招式凌厉,身形变幻莫测,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呼呼风声,扇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 大护法也不甘示弱,和黑衣人战成一团,他怒吼一声,挥动手中长刀,刀光如雪,气势如虹,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与黑衣人碰撞出四溅的火花。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地上尘土飞扬,这场激战愈演愈烈。 季九渔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战局,手中紧紧握着佩剑,随时准备加入战斗。 一番激战过后,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就在这时,黑衣人首领突然吹响口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 就在此时,又有一批黑衣人出现,局势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只见国师身姿轻盈如燕,手中折扇开合间,劲风呼啸,逼得面前的黑衣人连连后退,他身形一闪,如幻影般瞬移到另一名黑衣人背后,抬脚猛踹其膝窝,黑衣人吃痛跪地,国师顺势用扇柄重击其头部,黑衣人瞬间昏厥过去。 就在此时,又有一批黑衣人出现,局势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国师却丝毫不乱,他眼神一凛,脚尖轻点地面,飞身跃至半空,而后如苍鹰扑食般俯冲而下,手中折扇猛地展开,扇面上的光芒闪烁,化作无数利刃射向新来的黑衣人。 那些利刃带着凌厉的风声,瞬间穿透数名黑衣人的衣衫,黑衣人纷纷中招倒地。 国师稳稳落地,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却又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季九渔心中虽然害怕,国师简直帅呆了,他…也太厉害了吧。 国师皱了皱眉,对大护法喊道:“保护好公主,他朝她眨了眨眼” 大护法应声道:“国师放心!” 在众人的齐心下,黑衣人终于被击退。 国师看着满地狼藉,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九渔公主,还在发呆么我们走。” 一路上,季九渔忍不住问国师:国师你武功高强真厉害,“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国师看向季九渔,若有所思地回答:多谢公主夸奖,嘴巴扬扯起一抹笑意,“他们显然是冲着幽影幻心镜来的,背后定有主谋。” 大护法在一旁附和道:“不管怎样,我们多加小心便是。” 他们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山谷。谷中雾气弥漫,阴森恐怖,阴冷的风在山谷中穿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声。 浓重的雾气仿佛有了实质,如同一层厚重的白色帷幕,缓缓流动,将一切都笼罩在其中,使得视线变得极为模糊。 山谷两侧的山峰高耸入云,陡峭的崖壁如同被巨斧劈开,怪石嶙峋,有的像狰狞的恶鬼,有的像张牙舞爪的怪兽,脚下的土地潮湿而泥泞,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偶尔能看到一些动物的白骨半掩在泥土中,在雾气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惨白。 季九渔不自觉地靠近了国师,声音略带颤抖:“国师,这地方感觉怪怪的,”她情不自禁靠近国师,这地方确实吓人。 国师安抚道:“公主别怕,有我在,”他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山谷中寂静得可怕,除了风声,只有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鸣,声音凄厉,打破这片死寂,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路边的树木扭曲着枝干,枝叶相互交织,形成一片黑暗的阴影。草丛中,不时有蛇虫爬动的声响,让人胆战心惊。 就在这时,山谷中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似是野兽的咆哮,众人顿时警惕起来,突然,一只巨大的怪兽从迷雾中冲了出来。它张牙舞爪,气势汹汹。 这怪兽身形如山岳般庞大,身躯似犀牛般粗壮,却覆盖着一层坚如磐石的黑色鳞甲,它的头颅如象头一般巨大,两只弯曲的巨角从额头两侧伸出,锋利如刀,仿佛能轻易刺穿一切,四条粗壮有力的腿如同石柱一般,它的脚掌生有锋利的爪子,一条长长的尾巴在身后甩动,尾端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怪兽身上的肌肉一块块隆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大护法惊呼:“不好,是守护兽!” 国师当机立断:“大家分散开来,寻找它的弱点!” 怪兽的眼睛犹如两团燃烧的赤焰,血红色的光芒在迷雾中格外醒目,透露出无尽的凶残与狂暴。 它的嘴巴大张着,露出一排排尖锐如剑的獠牙,牙缝间还残留着不知是何种生物的血肉残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季九渔手持短剑,身形敏捷地绕着怪兽游走,试图吸引它的注意力。怪兽被激怒,猛地朝她扑去,带起一阵狂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国师挥动折扇,一道光芒射向怪兽的眼睛,怪兽吃痛,暂时停下了攻击,反应过来后它愤怒地咆哮着,身上的鳞甲泛起一层诡异的光芒, 国师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怪兽的一举一动。 突然,他发现怪兽在攻击时,右侧腹部的鳞甲会有一瞬间的松动。他大喊道:“攻击它的右侧腹部!” 众人闻言,纷纷将火力集中在怪兽的右侧腹部。 季九渔看准时机,飞身跃起,短剑直直地刺向那个部位,怪兽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短剑刺入鳞甲的缝隙,怪兽发出痛苦的吼叫,它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将季九渔甩下来。 国师再次挥动折扇,一道强大的法术击中怪兽的伤口,怪兽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此时,众人都已疲惫不堪,倒得倒,坐的坐。 国师看着大家,平静说道:“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前进。” 季九渔靠在一棵树上,喘着粗气:“这一路真是惊险万分,”国师你的法器能给我瞧瞧吗? 国师微微一笑:“公主表现得很勇敢。” 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九渔公主很想要这把扇子吗?” 季九渔不明所以,连忙点头:“此扇精美非凡,法力强大,若能赐予我,自是极好。” 国师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公主,这扇子可不是轻易能给的,”这可是我的护身法宝呢。 季九渔面露疑惑:“国师何意,”她有点蒙但又很喜欢这把扇子。 国师双手抱胸,缓缓说道:“公主若能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扇子倒也不是不能给公主。”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问道:“国师请讲,”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把法器折扇而已,居然一时嘴快,答应这位国师。 国师嘴角上扬,凑近季九渔轻声说道:“公主拜我为师,不可擅自做主,”我便将这法器“扶风”赠送与你,可好? 季九渔脸色微变,心中扬起一个大问号,国师这是想借法器,收自己为徒呢,但望着那把心仪的扇子,犹豫片刻不思由他后应道:“好,我答应你。” 国师满意地笑了,将扇子递给季九渔:“公主果然识大体。”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得意。 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来到了一个神秘的观月镇,一座古老的牌坊矗立着,牌坊上的字迹虽已模糊,但仍能感受到岁月的沧桑。 街道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木质房屋,屋檐下挂着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些房屋的屋顶上还生长着青苔和不知名的小草,为这些建筑增添了几分自然的生机。 街上行人不多,偶尔有个别孩童在巷子里追逐打闹,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有些人们行色匆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国师带着众人找了一家名为流年的客栈住下,他让大护法去打听更多关于幽影幻心镜的消息。 季九渔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对国师说:“国师,这个小镇感觉很不寻常,气氛好像特别紧张让人不安呢。” 国师微微点头:“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公主请早些歇息” 大护法则出去探查情况,它步履平稳,行动快速。 过了一会儿,大护法回来,神色严峻:“国师,我打听到这个小镇最近常有陌生人出没,而且都在打听一面镜子的事。” 国师沉思片刻:“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第15章 小女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国师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几个地痞在欺负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这小女孩身形极为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胳膊纤细如柴,好似轻轻一折就会断掉,那小小的脸蛋上几乎没有什么肉,颧骨高高凸起,下巴尖尖的,使得她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大,她的头发枯黄如草,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乱发贴在额头上,被汗水浸湿。 身上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那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瘦小,她紧紧抱着怀里所剩无几的花束,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贝,破旧的鞋子上沾满了尘土,脚趾头从破洞中露了出来。 季九渔立刻冲了出去:“你们住手,竟然欺负小女孩。” 地痞们看到季九渔,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更加嚣张,哟呵,这哪里的大小姐啊,我好怕怕啊,其中一个矮子嚣张的叫着,嘿嘿,这妞长得真白净,要不然,跟着小哥哥走呗,“晚上带你去玩可好啊”,言语中调戏意味十足。 国师眼神一冷身形一闪,只见他衣袂飘飘,宛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右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一名地痞猛地击飞出去,对方重重地摔在地上,哀嚎不已。 紧接着,他左脚一踢,又一名地痞被踹倒在地,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国师动作不停,身形旋转,双掌齐出,精准地击中两名地痞的胸口,二人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胸口沉闷,呼吸困难,直接瘫倒在地。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迅速,国师招式凌厉,干净利落,眨眼之间,这群地痞便已全部失去了反抗之力,躺在地上呻吟着。 小女孩感激地看着国师:“谢谢你们,大哥哥,大姐姐” 季九渔温柔地说:“小妹妹别害怕,大哥哥可是很厉害的” 小女孩眨了眨眼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一些关于镜子的秘密。”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招呼店小二打包些好吃给小女孩。 小女孩带着大家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小声说道:“我听爷爷说,在小镇外的一座天灵山上,名唤“云顶洞”据说镜子就在那里。” 国师低头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谢谢你,小姑娘。” 国师的手修长而白皙,手指骨节分明,犹如精心雕琢的羊脂玉,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当触碰到小女孩的头顶时,仿佛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告别小女孩后,众人便马不停蹄地朝着那天灵山赶去,山路崎岖难行,荆棘丛生。 季九渔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手臂,国师见状,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轻轻为她包扎。 “公主,请小心些,”国师的声音难得地多了几分温柔。 季九渔红着脸点点头:“多谢国师。” 大护法在前面开路,嘴里嘟囔着:“这地方可真够难走的。” 来到了天灵山脚下,抬头望去,山峰高耸入云,云顶洞穴就在半山腰,连绵的山脉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蜿蜒起伏,山峰陡峭险峻,怪石嶙峋,直插天际,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形成一片绿色的海。 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撞击在石头上,溅起晶莹的水花,溪边,野花野草肆意生长,五彩斑斓,散发出阵阵芬芳。 国师率先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登,季九渔和大护法紧跟其后,道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掉落的树枝,偶尔还能听到从山林深处传来的鸟鸣兽吼。 爬了一段路,季九渔累得气喘吁吁,一身香汗淋漓,额间贴着几缕细细碎发,显得格外活泼俏皮,更添一丝灵动。 “公主,要不休息一会儿?待会在赶路,”国师轻声地问道。 季九渔咬咬牙:“不用,继续走,我可以的。”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鸟鸣声,一群黑色的飞鸟朝着他们袭来。 国师眼神一凝,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层淡蓝色的光芒瞬间在他身前形成护盾。 季九渔也毫不迟疑,她身姿轻盈地跃至国师身旁,手中长剑挥舞,剑气如虹,将冲在前面的飞鸟纷纷击落。 国师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手中光芒化作无数利箭射向鸟群,一时间鸟羽纷飞,季九渔则巧妙地变换身形,避开飞鸟的攻击,同时不断挥剑,护在国师身旁。 两人配合得默契十足,国师的法术攻击与季九渔凌厉的剑术相互呼应,季九渔一个旋身,剑花闪烁,又有几只飞鸟坠落,国师紧接着施展出强大的法术,形成一股旋风,将剩余的飞鸟卷入其中。 “大家小心,这可能只是开始。”国师提醒道。 众人继续艰难地向上爬,终于来到了云顶洞穴前,洞穴口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洞口周围的岩石形状怪异,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扭曲,洞壁上生长着一些散发着微弱荧光的苔藓,使得洞穴口呈现出一种幽暗的绿色光芒。 阵阵阴冷的风从洞内吹出,风中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呜咽声,让人毛骨悚然,洞口处,散落着一些动物的骨骼,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惨白。 向洞内望去,黑暗深邃,仿佛是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国师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穴,季九渔和大护法也紧跟其后,洞穴里阴暗潮湿,时不时传来滴水的声音,地面上,有一滩滩不知来源的水渍,倒映着洞顶的微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 突然,一道黑影从他们身后闪过。 “谁?”大护法大喝一声。 众人警惕地环顾四周,气氛愈发紧张,那道黑影再次一闪而过,带起一阵凉风。 待那黑影稍作停留,众人这才看清其模样,这黑影身形佝偻扭曲,脑袋大得出奇,却又扁扁地耷拉在肩膀上,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散发着阴森的光,嘴大歪斜,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牙缝间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和肉丝,令人毛骨悚然。 国师低声说道:“大家背靠背,小心戒备,”季九渔的心跳急速加快,手中紧紧握着佩剑。 黑影怪笑着说:“你们竟敢擅闯此地,真是不知死活,声音尖锐且刺耳。” 国师冷冷地回应:“把幽影幻心镜交出来,饶你一命” 黑影怪哼了一声:“想要镜子,先过我这关。”说罢,便向他们攻来。 国师迎上去与怪人展开激烈的搏斗,大护法也加入战斗。 季九渔在一旁寻找机会帮忙,她紧紧握着手中佩剑,目光如电,双脚不自觉地来回移动,正蓄势待发之际,她看准了一个空当,身形如箭般飞射而出。 她高高跃起,手中剑自上而下猛力一挥,剑势凌厉,带起一阵劲风。落地后,一个旋身,剑随身转,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将靠近的黑影怪逼退,她脚步轻点地面,瞬间闪至敌人身后,剑从肋下穿出,又快又准,让黑影怪防不胜防,连连后退,怪人渐渐处于下风,他突然转身朝着洞穴深处逃去。 大护法喊道:“追!”一众人在黑暗中紧追不舍,洞穴里的道路越发复杂,突然,前方出现了三条岔道,大护法说道:“国师,我们该走哪条?” 季九渔肩头的灵宠紫灵小蛇突然动了动,紫灵小蛇昂起头,朝着中间的岔道吐了吐信子,然后盘绕在季九渔的肩膀上,似乎在示意众人选择这条道路,国师略一思索,指着中间的那条道:“走这条。” 他们沿着中间的岔道继续前进,没走多久,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墙壁上镶嵌着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散光石,石室的顶部高高隆起,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穹顶,上面有着一些奇特的纹路,他们小心翼翼地踏入石室,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寂静。 石室中央,摆放着一面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镜子,想必就是幽影幻心镜,这面镜子灵动小巧,边框镶嵌着细碎的宝石,闪烁着五彩的光芒,镜子的表面光滑如冰,仿佛能映照出人的灵魂深处。 它的手柄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犹如蜿蜒的藤蔓,缠绕在镜柄上,充满了艺术的韵味,镜子的背面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时隐时现,散发着微弱的魔力波动。 镜子周围,还布满了各种机关陷阱,地面上,镶嵌着一块块看似普通的石板,但若不小心踩错,石板便会瞬间翻转,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尖刺坑洞,镜子前方,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排列着锋利的刀刃,只要触发机关,刀刃就会迅速合拢,镜子上方,悬挂着巨大的石球,一旦触动机关,石球便会滚落下来,威力惊人。 国师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机关的布局,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轻摆,他微微仰头,神色专注,那清冷的气质中又多了一份凝重。 季九渔说道:“国师,这可怎么办,这里机关颇多?” 国师沉思片刻,说道:“大家小心,跟着我的脚步走。” 说罢,国师抬脚向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季九渔紧跟其后,神色紧张,手中紧紧握着佩剑。 国师边走边低声嘱咐道:“公主,切不可心急,留意脚下。” 季九渔轻轻点头:“国师放心,我会小心的。” 突然,一块石板在国师身后微微颤动,季九渔惊呼:“国师小心!” 国师反应迅速,侧身一跃,避开了翻转的石板。 “九渔公主,莫惊慌,”国师出声安抚道。 季九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国师,这机关如此复杂,我们真能安全通过吗?” 国师神色坚定,目光专注于前方,回答道:“公主莫怕,只要保持冷静,定能化险为夷。”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触动了通道两侧的机关,刀刃开始缓缓合拢。 “不好!”国师大喊一声,迅速拉着季九渔往后退。 季九渔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国师紧紧扶住她的手臂,说道:“九渔公主请小心!” 季九渔稳住身形,望着逐渐逼近的刀刃,心急如焚。 国师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九渔公主,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寻找机关的枢纽。” 季九渔担忧地看着国师:“国师,你可要小心。” 国师点点头,身影一闪,朝着机关深处奔去。 季九渔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双手紧握佩剑,目光紧盯着国师离去的方向。 不一会儿,国师回来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九渔公主,找到了。” 随着国师关闭机关,刀刃停止了合拢,两人长舒了一口气,继续朝着镜子走去。 就在他们即将触碰到幽影幻心镜时,那个黑影怪又冲了出来,试图阻止他们。 “休想拿走镜子!”怪人怒吼着再次发动攻击他双臂猛地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带着刺耳的呼啸声。 他双目圆睁,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暴戾,双脚用力一蹬,身形如炮弹般冲向众人。 国师面色沉静,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黑影怪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短剑一挥,一道光芒瞬间射出,直击怪人的胸口。 季九渔也毫不示弱,她娇喝一声,手中长剑舞动,剑花闪烁,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将黑影怪笼罩其中, 大护法则是怒吼着挥动手中的长刀,刀光如雪,朝着黑影怪狠狠劈去。 怪人左躲右闪,却依旧难以抵挡三人凌厉的攻势,他身上的衣物被剑气划破,出现了一道道口子,鲜血渐渐渗透出来。 黑影怪并未退缩,反而愈发疯狂,他施展出更加凶狠的招式,与众人拼死一搏,国师侧身躲开,回击道:“今日这镜子我们势在必得!” 大护法也毫不退缩,与黑影怪纠缠在一起,给国师和季九渔争取时间,国师对着季九渔说道:“公主,准备好拿镜子。” 季九渔郑重地点点头,紧紧盯着镜子。 就在大护法成功牵制住黑影怪的瞬间,国师一个箭步冲上去,打破了镜子周围的最后一道防护。 “公主,快!”国师喊道。 季九渔伸手去拿幽影幻心镜,就在她的手刚碰到镜子的一刹那,镜子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全部震开。 众人摔倒在地,季九渔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等他们缓过神来,发现镜子上的光芒消失了,变成了一面普通的镜子。 “这是怎么回事?”季九渔不解地问道。 国师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也许我们还没有找到正确使用它的方法。” 就在这时,洞穴开始剧烈摇晃,头顶不断有石块掉落。 “不好,这里要塌了,快走!”大护法大声喊道。 国师拿起起镜子,牵着季九渔和大护法迅速朝着洞口跑去。 众人刚刚逃出洞穴的瞬间,洞穴彻底崩塌。 第16章 赠予 国师望着一脸困惑的季九渔,缓缓开口道:“公主,这幽影幻心镜虽神秘莫测,或许在你手中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我将它赠予你。” 季九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国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国师,这太贵重了,我......” 国师眼眸微眯,轻轻打断了她的话:“公主,这镜子与你有缘,你在林中答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季九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满心欢喜地点头:“徒儿愿意!” 国师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幽影幻心镜递给季九渔:“这镜子便赠予你,望你能善用它。” 季九渔双手接过镜子,眼中满是惊喜和感激:“多谢师父!徒儿定不负师父所望。” 大护法在一旁说道: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拜国师为师。” 季九渔点点头,心想:“嘿嘿,这师尊这么厉害,定有许多法器” 国师看着季九渔,语重心长地说:“这镜子神秘非凡,使用时需谨慎,切不可被其力量所迷惑。” 季九渔叹了口气:“师傅,我真怕辜负了您的期望。” 国师微笑着说:“九渔公主,相信自己,答案必会出现。 季九渔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师傅,我记住了,这几日,我想尽办法,它都毫无反应,我实在有些无措,”季九渔呐呐的说道:小脸都快皱成包子状。 国师微微皱眉,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思索安慰道:“九渔莫要心急,此等宝物,定不会轻易展露其玄机。” 季九渔面露愁容:“那我该如何是好?师傅可有办法?” 国师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爱:“九渔,你不妨静下心来,感受它的存在,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季九渔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真的吗?师傅,我会按照您说的去做。” 国师点点头,神色依旧冷峻:“记住,不管遇到什么,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季九渔乖巧地应道:“师傅放心,徒儿定会静下心来感受。” 云阳国大殿内,烛光摇曳。 国师身着华丽的长袍,神色神秘而庄重地站在高台之上,华丽的长袍上绣着晦涩难懂的符文,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有神秘的光芒在流动,国师身姿挺拔,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他的面容被阴影遮住了一半,露出的半张脸轮廓分明,线条冷峻,那一双眼睛深邃如海,让人难以窥探其中的情绪,却又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高台下,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轻易出声,他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飘动,更添几分神秘一阵微风从殿外吹入,烛光晃动,他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越发朦胧而不可捉摸。 季九渔一袭素雅白裳,衣料由上好丝绸制成,柔顺光滑,贴合着她的身形,宛如第二层肌肤,领口绣着精致的淡蓝色花纹,为这素雅增添了几分灵动,她恭净地走到国师面前,一头如瀑的黑发简单地绾在脑后,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她眉毛如弯弯新月,眉下一双清澈大眼充满了期待,鼻梁挺直,显得有些紧张。 国师缓缓开口:“季九渔,从今日起,你将成为本座的徒弟,肩负起传承与探索的重任,且不得背弃诺言。” 季九渔郑重地点头:“弟子定当谨遵师命,努力进取。” 国师手指修长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份古老的铂金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神秘的符文, 符文形态各异,有的如扭曲的蛇形,蜿蜒曲折;有的似燃烧的火焰,跃动闪烁;还有的像盘旋的飞鸟,符文的线条或粗或细,或刚劲有力,或柔美流畅,仿佛是由上古的神灵亲手绘制而成,有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训诫的文字,则是用一种古老而晦涩的字体书写,字体笔画繁复,形态独特,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深意,每个字似有生命一般,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国师凝视着卷轴,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在与这些神秘的符文和训诫进行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他将卷轴递到季九渔面前,说道:“在此卷轴上签字,便意味着你正式成为本座唯一徒弟。”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接过毛笔,在卷轴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九渔,你还需在这落款处按下印章方可才算作数,国师移动卷轴,指着另外一处,你看,这落款处既有本座的印章,也得有你的印章方可生效。 季九渔心中疑惑:这收徒还怎地如此复杂,这卷轴上的字符她可是一个字都不认识,该不会是什么卖身契吧? 国师转过身似乎看出她犹豫不决,薄唇微启:九渔公主似在犹豫吗? 季九渔连忙摆摆手说道:师傅哪里话,我只是在研究这卷轴中的神秘符号而已啦,这就印章,马上印章,就在她印章的瞬间,殿外忽然天雷滚滚电闪雷鸣,殿内突刮起一阵微风,烛光闪烁不定,仿佛在见证这一神圣的时刻。 国师满意地看着签字完成的卷轴,微笑说道:“从现在起,你便是本座的弟子,本座会倾囊相授用心良苦的栽培于你。” 季九渔再次行礼:“多谢师傅,徒儿定不辱使命。” 仪式结束后,季九渔怀揣着憧憬,跟随国师迈出大殿,准备出城,前往凌霄剑宗,他们即将离开云阳国的消息传到了老国主的耳中,老国主匆匆赶来,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老国主虽已年逾花甲,但精神矍铄,他身形微微发福,却不失威严,一张圆脸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深深的皱纹,眼睛不大,却透着温和,眉毛整齐浓密,鼻梁挺直嘴唇宽厚,总是带着和蔼的微笑,让人感觉十分亲切,他头戴一顶金色的王冠,虽华丽却不张扬,身上穿着一件绣有精美图案的锦袍,他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急切地向季九渔走来。 “吾儿,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可要照顾好自己,”老国主声音微微颤抖,目光在女儿身上停留,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与牵挂,他心里明白,女儿已然长大,有自己的使命和道路要走,可那份担忧却如丝线般紧紧缠绕在心头,难以割舍。 老国主微微转头看向这位紫炎国国师,国师迎上老国主的目光,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尊重,隐隐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淡漠,眼神微微闪动,似读懂了老国主心中的担忧与不舍,就在这瞬间目光交汇中,老国主仿佛感受到了一丝坚定的力量。 老国主的眼神中既有欣赏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欣赏国师的才华和智慧,知晓其能在这艰难的旅途中护得九渔周全,可又担心国师身上那神秘莫测的气息,不知会给女儿九渔带来怎样的命运。 老国主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内心的纠结与矛盾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他想要给予女儿足够的自由去闯荡,又害怕这一去会让女儿陷入无法预料的危险之中。 季九渔眼中含泪,跪地说道:“父王,您放心,女儿会好好的,定会保护自身安全。” 国师在一旁恭敬地说道:“国主,九渔公主聪慧过人,定能有所成就。” 老国主叹了口气:“国师,九渔就托付给你了,望国师尽心教导” 国师郑重地点头:“国主放心,本座定当护公主周全。” 老国主拉起季九渔,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孩子,在外莫要任性,要听国师的话。” 季九渔用力点头:“父王,女儿记住了。” 在老国主不舍的目光中,国师带着季九渔准备离开云阳城,这时,侍女听竹冲了过来,跪在老国主面前,急切地说道:“国主,让我随公主一同去吧,我要照顾公主,护公主周全。” 老国主有些犹豫,看向季九渔。 季九渔说道:“父王,就让听竹跟我一起吧。” 老国主点点头:“那好吧,听竹,你可要尽心照顾公主。” 听竹欣喜地叩头谢恩:“多谢国主,听竹定不辱使命。” 传说在上古时代,江湖中还未听闻凌霄剑宗之名,那时,世间被黑暗与邪恶笼罩,有一天一位神秘的剑客横空出世,他身着一袭黑袍,腰间佩着一把古老的长剑,剑身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没人知道他来自何处,也不知他姓甚名谁,据说,他曾独自一人闯入邪恶势力的巢穴,面对千军万马,毫无惧色,只见他剑出如龙,剑气纵横,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中,神秘剑客以一人之力,斩杀了邪恶的首领,拯救了无数苍生,但他也因此身负重伤,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多年以后,有一些年轻的剑客在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上,偶然发现了神秘剑客留下的剑痕和修炼心得,他们深受启发,在此地创立了凌霄剑宗,这位神秘的剑客便是凌霄剑宗的创始人——神海师尊。 有人说,神海师尊已羽化成仙升入了仙界;也有人说,神海师尊在世间的某个角落默默守护着正义,无论如何,他的传说在凌霄剑宗代代相传,激励着每一位弟子追求剑道的极致。 云雾缭绕的群山之间,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剑派——凌霄剑宗,剑宗的大门由巨大的青石砌成,门上刻着“凌霄剑宗”四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大门两侧,两座白马石雕凌空踏步威风凛凛,目光炯炯,仿佛在守护着这一方圣地,凌霄剑宗,乃江湖中声名远扬的剑修仙派,其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以剑法精妙绝伦着称,派中剑法众多,风格各异,却又暗藏凌厉剑气,令常人望而却步,既有注重气势、以剑压人的重剑之术,又有变幻莫测、出其不意的诡剑之道。 国师带着季九渔、听竹二人来到了凌霄剑宗的山门前,守门弟子见到国师,连忙恭敬行礼:“紫炎师叔,”他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盯着国师,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兴奋,仿佛能见到国师是一件极其荣幸的事情。 国师微微点头,带着二人走进剑宗,他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般,身姿挺拔,脊梁笔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的脚步看似不急不缓,但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势,衣袂随风飘动,散发出一种神秘而高贵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剑宗内,弟子们正在刻苦修炼,有挥舞着长剑,有两两对练,招式交错,你来我往,有的则静坐冥想,周身气息流转,聚精会神。 季九渔和听竹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听竹目光中满是震撼,剑宗的磅礴气势让她不禁为之动容,连连惊叹又不免好奇。 国师一路目不斜视,径直朝着掌门所在的大殿走去,他身形如行云流水,他目不斜视,那深邃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前方的目标,仿佛周围的一切热闹与喧嚣都与他无关。 来到大殿,掌门见到国师,起身相迎:“师叔,您怎么来了?” 掌门凌若君一身素袍,衣袂飘飘,腰间束着一根古朴的腰带,更显身形挺拔,他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与睿智。 凌若君满脸好奇,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说道:“紫炎师叔向来神秘非凡,平日里深居简出,今日突然到访,定是有要事相商,”他的目光频频侧目向季九渔,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女子与紫炎师叔的关系。 “紫炎师叔,这位姑娘是?”凌若君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难掩好奇,国师微微皱眉,似是不满掌门的八卦之心,却还是淡淡地说道:“这是季九渔,此次前来,确有要事与你相商。” 凌若君见国师神色不悦,赶忙收敛了一些好奇,但眼神还是时不时地落在季九渔身上,心中的疑惑像猫爪在挠。 掌门看向季九渔和听竹,眼中透着疑惑。 国师接着说道:“我已收季九渔为徒,让她先于剑宗修习。” 掌门惊诧不已道:“师叔向来不收徒,此番怎会......” 国师断然打断道:“莫要多言,照我说的行事即可。” 掌门哪敢违逆,赶忙应声道:“是,师叔。” 国师微微侧身,看向季九渔,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护犊之意。 季九渔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恭敬而坚定地说道:“徒儿定不负师父厚望,刻苦修炼。” 国师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本座相信你,日后若遇难题,不必犹豫,尽可与为师言说。” 季九渔郑重应道:“徒儿明白,定当谨遵师父教诲。” 国师轻拂衣袖:“那便随本座来吧。” 季九渔紧跟其后,师徒几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第17章 比试 国师安排她们住在了一处清幽的小院里,名曰绯月居,小院中种满了翠竹,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条青石小径蜿蜒穿过竹林,小径旁点缀着细碎的白石,宛如洒落在地上的月光,小院的角落,有一方小小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金鱼在水中悠然游动,偶尔吐出几个泡泡。池塘边,几株粉色的荷花含苞待放,荷叶上滚动着晶莹的水珠。 二人进入房间内便开始收拾起来,房间布置简洁素雅,一张木质的床榻,挂着淡青色的纱幔,床上铺着洁白的被褥。 窗前摆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靠墙的架子上,陈列着几卷古籍和一些精致的瓷器。 墙上挂着一幅素雅的山水画,窗户上糊着白色的窗纸,透过窗纸,能看到窗外翠竹的摇曳身姿,小院的围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开着淡紫色的小花,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在这宁静的小院中,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悠长,季九渔和听竹收拾好房间后,便开始熟悉剑宗内环境。 季九渔叹了口气:“不知道未来的修炼会是怎样,我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好,人生地不熟的,她突然有点感觉自己太冲动了” 听竹安慰道:“公主,您一定可以的,听竹给她沏了一壶茶水。” 这时,国师走了进来,幽幽说道:“你既已决定,就莫要犹豫,明日便开始修习罢,”说完他便递给九渔一本“《凌心诀》”。 “心若凌云,意守清明,剑随心起,气贯长虹,国师声音平静略微低沉,”声音平静如玉珠,似湖泊水波平缓柔和带着一股安抚的力量。 此心法旨在培养入门弟子的剑心与定力,使内心如凌云般高远坚定,不为外物所扰, 清晨时分于安静之处盘腿而坐,以缓慢而均匀的节奏呼吸,吸气时想象天地灵气从头顶百会穴灌入,心中默念剑诀,感受剑气在体内的流动剑随意动,此心法为凌霄剑宗入门弟子奠定坚实的基础,只有熟练掌握,方能入门。 九渔你可知?国师低头看季九渔,他目光灼灼似有千言万语,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涌动着复杂而微妙的情绪,他微微俯身脸庞靠近突而又转开,呼吸轻拂她的发丝,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亲昵。 国师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这笑意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缱绻,让人捉摸不透。 季九渔微红了脸连忙点头:“是,师傅。”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季九渔就被听竹叫醒。 “公主,快起来,国师说让您去后山练剑。” 季九渔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哈欠,她抬眼看看窗外,天还没亮呢?这就要起来修习练剑了么?本是迷迷糊糊之际,一想到国师那低沉的样子顿时一个激灵,迅速起身前往后山。 后山草地上正值三更,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大地上,国师负手而立早已等候多时,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草丛,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国师身姿挺拔如松,在月色的映衬下,轮廓显得越发深邃。 不多时,季九渔匆匆赶来,脚步略显慌乱,国师闻声转身,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傻徒儿,你可算来了,”国师的声音轻柔,如同这夜半的微风,带着些许宠溺。 季九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师傅,我来晚了。” 国师轻轻摇头,说道:“无妨,来了就好。” “开始吧,”国师简短冷峻地说道,并扔给季九渔一把剑,这剑名唤“初心”,剑身修长笔直,剑刃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锋利无比,仿佛能够斩断世间一切阻碍,剑柄镶有宝石,在月光下散发着幽蓝的光芒,神秘而迷人。 季九渔飞身接过“初心”紧握剑柄,她微微侧身,左脚向前踏出一步,右手持剑,手腕轻轻转动,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紧接着,她身形一闪,快速向前冲去,剑如疾风,直刺前方。 国师见状,身形不动,手中剑轻轻一挥,便轻易挡下了季九渔的攻击,季九渔毫不气馁,抽剑回身,一个旋转,剑从侧面斜削而去,国师向后退了一步,手中剑向上一挑,将她的剑挡开。 季九渔眼神坚定,再次发起进攻,她双手握剑,高高跃起,用力向下劈砍,国师侧身躲过,同时出剑刺向季九渔的破绽之处,季九渔反应迅速,收剑回防,与国师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季九渔的招式越发凌厉,她脚步灵活移动,剑随身转,时而猛刺,时而横扫,国师则从容应对,以巧妙的招式化解她的攻击,并时不时给予指点。 正练着,一个身影突然闪到季九渔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小师叔,练得如何?” 季九渔被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颤,手中的剑差点掉落。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凌霄剑宗核心弟子大师兄任九幽。 任九幽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衣袂随风飘动,更显身姿矫健,他的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角上扬着一抹不羁的笑容,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绑住,额前几缕碎发随意地散落着,增添了几分潇洒随性。 任九幽长得英俊潇洒,眉宇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 “大师兄,我才刚开始,还不太熟练。”季九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任九幽爽朗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犹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周围的树叶都微微颤抖。他一边笑,一边伸手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没关系,小师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哈哈哈哈,不过嘛,你可别指望我能教得多好,我自己都还是半吊子呢!”说完,他还冲季九渔眨了眨眼睛,挤眉弄眼的样子十分滑稽。 季九渔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紧张的心情也瞬间放松了不少。 任九幽爽朗地笑了起来:“没关系,小师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国师在一旁冷哼一声:“专心练剑!” 这一声冷哼带着微微的怒意,仿佛一阵寒风刮过,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任九幽吐了吐舌头,对季九渔眨眨眼,便赶紧退到了一旁,不敢再有丝毫的嬉闹,生怕再次惹得紫炎师叔祖发怒。 季九渔继续认真练剑,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发丝也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但她依然咬牙坚持,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天的修炼结束后,季九渔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在国师的偶尔指点下,季九渔的剑法逐渐有了进步,每次国师的指点都犹如醍醐灌顶,让她茅塞顿开,国师总是言简意赅,却能精准地指出她剑法中的不足之处,那严肃而专注的神情,让季九渔丝毫不敢马虎。 转眼间,季九渔已在剑宗修炼了数月,这数月里,她每日刻苦修炼,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到夜晚的繁星满天,不曾有一刻的懈怠,曾经白皙娇嫩的肌肤也因长时间的日晒和修炼变得微微黝黑,却更显健康与坚韧。 九渔你今天不用练剑了,本座给你放放假国师薄唇轻启,轻轻说道。 师父,今天为什么不用练剑?是有什么事情吗?季九渔将剑收起,她轻轻擦拭额头上细汗 剑宗内正在举行核心弟子选拔赛,“待会儿你同本座一起前去观景台,看看能否遇到有趣的事情。”紫炎国师轻一挥袖便带着季九渔腾风而起,衣袂猎猎作响。 紫炎师尊今依旧戴着神秘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睛,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容,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袍上绣着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腰间束着一条紫色腰带,更显身姿修长。 “师傅,那我们这就出发去观景台,说不定还赶得上决赛。”季九渔兴奋地说道。 剑宗内部的观景台上,阳光洒落在宽阔的场地,四周挤满了剑宗的弟子和长老,比试场由坚硬的青石铺就,地面上还残留着以往比试留下的浅浅剑痕,场边竖着数面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哇,好热闹,季九渔左看看右看看心情格外的好。 那是自然,紫炎国师淡淡的想起,凌霄剑宗每年都会举办核心弟子选拔赛。 此时场内人头涌动神情激动,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比试,有的弟子为自己支持的同门加油打气,有的则在猜测谁能在这场比试中脱颖而出。 凌霄剑宗的长老们坐在高台上,神色严肃而专注,准备公正地评判这场比试大长老,沐清风一身白色长袍,袍袖随风飘动,他面容清癯,目光深邃如海,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的严谨与公正。 身旁的二长老宋定博则身着青色长衫,身形魁梧,浓眉大眼,神情严肃中带着几分威严。 沐清风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紧紧盯着场中比试的弟子,不时微微点头或轻轻摇头,似乎在心中暗自评判着弟子们的表现。 宋定博则手扶长须,目光锐利,每当弟子们出现精彩的招式或失误,他都会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其他几位长老们也都全神贯注,有的表情凝重,有的低声交流,整个高台弥漫着紧张而庄重的气氛。 比试场中央,两位参赛的内门弟子相对而立,其中一位弟子身形高挑,着一袭白色长衫,他面容刚毅,双眸明亮紧抿的唇透露出坚毅之色,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更显英姿飒爽,他手持长剑剑身细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另一位弟子则较为壮硕身着深蓝色劲装,肌肉线条在衣物下若隐若现,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决断显得精神抖擞。 两人目光坚定而充满斗志,仿佛要将眼前的对手一举击溃。 其中一位弟子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他微微眯起双眼,紧绷的面部肌肉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被他迅速甩头挥去,另一位则紧紧握着剑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必胜的决心,那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激烈。 随着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一时间,剑影交错,剑气纵横。两人身形如电,每一次的移步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剑与剑的碰撞之声响彻整个比试场,火花四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周围的弟子们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激烈的战斗,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环节,有的握紧拳头,有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人的周围。 左边这位弟子步伐稳健,每一步都扎实有力,仿佛脚下生根他身着青蓝色劲装,衣角随着动作飘动,黑发高高束起,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招式刚猛有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右边那位眼神锐利,他身着白色长衫衣袂飘飘,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手中的剑灵活多变,如灵蛇般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季九渔双手环抱,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她今日身着淡粉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朵朵桃花,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头发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精致的玉簪,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那明亮的双眸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场战斗充满了期待,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倒有些看头。” 所以,紫炎国师偏头看向季九渔,笑得意味深长问道:你猜他们俩谁会赢? 季九渔微微蹙起眉头,目光在两位弟子之间来回移动,思索片刻后说道:“师傅,徒儿觉得左边这位师兄步伐稳健,气势威猛,或许胜算更大一些。” 国师轻轻摇头,嘴角的笑意不减,说道:“莫要只看表面,右边那位弟子眼神锐利,招式灵活多变,未必会输。” 季九渔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说:“师傅,那您觉得谁能胜出?” 国师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深邃地望着场中,缓缓说道:“胜负未分,一切皆有可能,还需看他们后续的应对与耐力。” 季九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全神贯注地看向场中。 此时,左边的弟子剑势愈发凌厉,剑风呼啸,直逼得右边弟子连连后退。季九渔忍不住惊呼:“师傅,照此情形,左边的师兄怕是要赢了。” 紫炎国师却依旧神色淡定,“莫急,且看。” 果然,右边的弟子在退到比试场边缘时,忽然身形一闪,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出一剑,直取左边弟子的要害。左边弟子猝不及防,匆忙挥剑抵挡。 季九渔紧张地握紧拳头,“师傅,这局势变得太快了。” 紫炎国师微微颔首,神色从容淡定,目光深邃而平静,缓缓说道:“比武较量,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难定胜负。”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季九渔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脸上满是紧张与期待,焦急地说道:“师傅,那您觉得最终谁能胜出呀?” 紫炎国师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目光一刻也未从场中挪开,沉声道:“且看他们各自的造化。” 此时,场中两人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左边弟子大汗淋漓,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手中的剑挥舞得略显凌乱,右边弟子则紧咬牙关,面部肌肉紧绷,眼神却愈发坚定,每一招都使出了全力。 第18章 抓包 季九渔忍不住跺了跺脚,双颊因为激动而泛着红晕,眉头紧蹙,小嘴嘟囔着:“哎呀,真是急死人了!”她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急切,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紫炎国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表情缓和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说道:“莫急,胜负即将揭晓。”他的眼神中透着沉稳和淡定,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就在这时,右边的弟子看准左边弟子的一个破绽,猛地刺出一剑,速度快如闪电。左边弟子躲闪不及,被刺中右臂,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地。 季九渔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 紫炎国师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平静地说道:“胜负已分。” 右边的弟子高举手中的剑,大声欢呼起来,而左边的弟子则一脸懊恼,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比试场。 季九渔回过神来,看向国师,“师傅,看来比武不光要有实力,还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应变能力。”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赞许,“不错,你能有此领悟,甚好。” 季九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师傅,那我以后也要更加努力修炼,争取像他们一样厉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向往。 紫炎国师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说道:“只要你持之以恒,定能有所成就。” 核心弟子筛选继续,新的一轮比试又开始了。 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弟子轻盈地跃上比试台,她身着淡绿色的衣衫,腰间系着一根粉色的丝带,看起来十分灵动,对面则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弟子,他赤裸着双臂,肌肉发达,充满了力量感。 季九渔好奇地看向紫炎国师,“师傅,您觉得这场谁能赢?” 紫炎国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尚未可知,且看他们的表现。” 比试一开始,女弟子身形如燕,快速地在台上穿梭,手中的剑如点点繁星,招式精巧。男弟子则稳扎稳打,每一次出剑都势大力沉。 季九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脸上满是紧张与兴奋。 只见那女弟子身形一闪,剑如疾风,直刺向男弟子的面门。男弟子大喝一声,举起手中重剑奋力一挡,“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剑招越发凌厉,台下的观众们也被这激烈的战斗点燃了激情,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好!”“加油!”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季九渔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拳,高声喊道:“师姐加油!” 紫炎国师微微动容,目光紧紧锁住台上的两人,神色中也多了几分专注。 女弟子一个旋身,剑势突变,如灵蛇出洞,刁钻地刺向男弟子的肋下。男弟子躲闪不及,衣服被划破一道口子。 “哎呀!”季九渔忍不住惊呼出声。 此时,男弟子也发起了更为猛烈的反击,重剑挥舞,带起阵阵劲风 男弟子的重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女弟子狠狠劈去,女弟子却不慌不忙,一个侧身巧妙躲过,紧接着手腕一转,剑尖直指男弟子的咽喉。男弟子大惊失色,连忙后仰,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 台下的弟子们全都站了起来,尖叫声、呐喊声震耳欲聋。 季九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 紫炎国师的眼神也变得格外专注,微微前倾身子,似乎也被这紧张激烈的对决所吸引。 女弟子趁势追击,剑招如狂风骤雨般攻向男弟子,男弟子疲于防守,渐渐落了下风,突然,女弟子飞身而起,在空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然后猛地刺向男弟子的胸口。 男弟子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刺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拼尽全力挥出重剑,格挡住了女弟子的剑。 “好!”台下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 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斗志,谁也不肯先认输,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女弟子突然娇喝一声,体内灵力暴涌而出,手中长剑光芒大放,她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出一剑,速度快到极致。 男弟子脸色大变,想要抵挡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逼近。然而,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男弟子猛地一咬牙,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竟然生生将女弟子震退了几步。 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季九渔紧张得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师傅,这……” 紫炎国师目光凝重,沉声道:“看来这男弟子还有底牌。” 女弟子稳住身形,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她再次提剑冲了上去,与男弟子展开了最后的殊死搏斗。 两人的剑不断碰撞,每一次都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和强大的灵力波动,整个比试场都被他们的战斗余波所笼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场比试将以平局收场时,女弟子突然脚下踏出奇异的步伐,身形瞬间变得虚幻起来。男弟子一时之间难以捕捉到她的身影,眼神中露出一丝慌乱。 趁着这个机会,女弟子瞬间出现在男弟子的身后,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刺出,男弟子只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想要转身防御却已经来不及。 “噗!”长剑刺入男弟子的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衫。 “停!”大长老沐清风大声喊道。 全场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季九渔兴奋地跳了起来,“师傅,女师姐赢了,真是太精彩了!”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脸上也露出了赞赏的笑容,“此女临危不乱,倒是可造之材。” 女弟子脸色苍白,显然是灵力消耗过度,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喜悦和自豪,男弟子则一脸懊恼,捂着受伤的肩膀走下了比试台。 这场激烈的核心弟子筛选赛,最终以女弟子的险胜落下帷幕。 这时,人群逐渐散去,季九渔跟在国师身后,一边走一边还在回味着刚才精彩的比试。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师傅,刚才那女师姐最后的步伐太奇妙了,简直让人防不胜防。还有那男弟子,其实也很厉害,若不是最后关头那女弟子出奇制胜,胜负还真不好说。” 季九渔脚步轻快,时不时地蹦跳几下,仿佛还沉浸在比试的紧张氛围中,她双手比划着,模仿着比试中双方的剑招,那模样甚是可爱。 突然,季九渔像是想到了什么,快跑几步来到国师身前,说道:“师傅,那我下次比试,您会来看吗?”她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家师父。 国师停下脚步,看着她那充满渴望的眼神,缓缓说道:“若为师有时间,自会前来。” 季九渔开心地笑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跟在国师身后,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师傅,我什么才能御剑飞行,季九渔又问。 你这小丫头,紫炎国师轻笑一声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待到你的修行有所突破,为师自会教你。 清逸殿依山而建周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宫殿的建筑风格古朴典尽显大气,殿前是一片宽阔的青石广场进入殿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屏风,屏风上绘着一幅壮丽的山水图绕过屏风,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厅内摆放着几张檀木桌椅,桌上放置着文房四宝和一些珍贵的典籍,左侧的偏殿是紫炎师尊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书房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右侧的偏殿则是卧室,卧室里布置简洁,一张雕花大床,床上铺着柔软的锦被。 是夜,季九渔偷摸夜探紫炎国师住所,“清逸殿”,好在此处并无守卫,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殿门,心跳不由得加快,紧张与好奇交织在心头,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的身影,她小心翼翼地踏上殿前的台阶,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刺耳,她屏住呼吸,生怕这声音引来他人。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季九渔放轻呼吸,仔细观察着屋内的布置。 正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梨木桌,上面整齐地放着几本书籍和一方端砚。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笔锋凌厉,意境深远。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布置简洁而典雅,她借着微弱的月光,小心地观察着四周,她悄悄地走向内室,脚步声轻得如同猫步,内室的床榻收拾得干净整洁,床幔低垂。 她很好奇紫炎师尊面具之下的长相,隐隐熟悉之感,非要偷看不可,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窗台上的一盆兰花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窗幔飘动,吓得季九渔心头一颤。 她定了定神,继续往内室走去,内室的桌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和物件,她无暇顾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床榻,心想紫炎师傅应该就在那里休息。 她慢慢靠近床榻,心跳愈发剧烈,手心里也满是汗水,就在她即将伸手揭开床幔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季九渔大惊失色,慌乱之中躲到了一旁的衣柜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莽撞行为,她瞬间僵住,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谁?”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正是紫炎国师。 季九渔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她灵机一动,躲到了帷幕之后。 紫炎国师踏入房间,目光扫过四周,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缓缓走到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季九渔躲在帷幕后,紧张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的双手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死死地压在唇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泄露出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她的心脏砰砰直跳,每一下都如同重锤击鼓,透过帷幕的那窄窄缝隙,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偷偷窥视着紫阳国师的一举一动。 她的目光仿佛被磁石吸引,牢牢地黏在了紫炎国师的身上,急促的心跳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与悸动。 她想看又不敢看,目光躲闪着,却又忍不住再次偷瞄,每一次目光的触碰,都让她的脸颊如火烧般滚烫,心底仿佛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该死,我这样偷看不会长针眼吧!季九渔心想。 紫炎国师似乎有意为之,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知道有人在偷看,他脱下外袍,那姿态犹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徐徐展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 随着外袍滑落,他露出健硕的胸膛,那线条分明的肌肉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块肌肉都紧致有型,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迷人的光泽,宽阔的肩膀彰显着力量,紧实的腹肌更是充满了诱惑,让人不禁为之倾倒,看到这里季九渔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暗骂自己肤浅。 在微弱烛光映衬下,只见他的肌肤散发着健康的气息,微微的汗珠顺着胸膛滑落,更增添了几分性感,那深邃的锁骨仿佛能盛住无尽的柔情,而那结实的胸膛则仿佛能为心爱的人遮风挡雨。 季九渔看得面红耳赤,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她想要移开目光,却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忍不住继续偷看。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双颊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那热度仿佛能将她整个人点燃。 就在这时,国师突然说道:“出来吧,别躲了,”这声音不高不低,却犹如一道惊雷在季九渔的耳边炸响,她浑身猛地一颤,惊恐瞬间占据了她的眼眸,整个人如同被霜打过的花朵,瞬间蔫了下去。 季九渔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她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脑海中思绪纷乱如麻,出去?那肯定会被师父责罚,可不出去?万一师傅真的亲自来揪她,那后果恐怕更加不堪设想。 就在她内心纠结挣扎之时,紫炎国师又说道:“我知道你在,再不出来,我可就亲自把你揪出来了。”这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让季九渔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她咬了咬嘴唇,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暗想:“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被师傅发现我在这里偷窥,他会不会大发雷霆?”恐惧在她的心中蔓延,但同时又有一丝好奇和倔强在心底作祟。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偷偷向紫炎国师的方向瞄了一眼,只见国师负手而立,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挺拔的身姿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季九渔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出去可能面临惩罚,但不出去似乎情况会更糟。 最终,她还是决定走出去,她缓缓地从藏身之处挪了出来,低垂着头,不敢看国师的眼睛,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步都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当她终于站在紫炎国师面前时,声音颤抖地说道:“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紫炎国师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既好气又好笑,他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不是故意的?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季九渔抬起头,快速地瞥了紫炎国师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双颊绯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只是好奇......您面具下模样”那声音细软如绵,带着一丝娇嗔。 国师冷哼一声,向前一步靠近她,低沉地说道:“好奇就能随便窥探别人?”他的气息轻轻拂过季九渔的头顶,让她的身子微微一颤。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和羞怯,小声嘟囔道:“谁让您总是这般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 紫炎国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声音略带戏谑地说道:“那你可探究出了什么?” 季九渔的目光躲闪着,心跳如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国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缓缓说道:“你这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 季九渔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脸上的红晕更甚,仿佛能滴出血来,低声说道:“师傅,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紫炎国师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说道:“罢了,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季九渔如获大赦,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连忙说道:“多谢师傅,我再也不敢了,”说完,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匆匆跑了出去,然而,在跑出去的瞬间,她的心底却莫名涌起一股失落,她自己也说不清这失落从何而来,只是觉得和紫炎国师刚刚那短暂的对视,仿佛在她的心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第19章 大表哥 紫炎国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笑容中包含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季九渔跑出清逸殿后,心跳依旧急速跳动,那砰砰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夜晚的凉风拂过她滚烫的脸颊,却未能平息她内心的波澜。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在殿内的情景,国师那健硕的胸膛、威严又带着几分暧昧的话语,让她既感到羞涩又有些莫名的欢喜。 她不知道自己对国师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是单纯的敬畏,还是夹杂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愫?这种困惑让她的心情更加纷乱,脚下的步伐不知不觉慢了下来,她回头望了一眼清逸殿的方向,月光下那座宫殿显得庄严肃穆,又带着几分神秘。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暗自思忖着国师会不会因为今晚的事而对自己产生不好的看法。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国师既然已经饶过了她,应该不会再计较,带着这样复杂的心境,季九渔缓缓地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孤独。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旁边窜出,“哇”的一声大叫。 季九渔被吓得尖叫起来,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脸色瞬间煞白,双眸惊恐睁大,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而紊乱,一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仍充满着未定的余悸。 “哈哈,小师妹,被我吓到了吧!”原来黑影正是大师兄任九幽。 季九渔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嗔怒地说道:“任九幽,你太过分了,差点把我魂都吓没了!”她的脸颊因愤怒和惊吓而涨得通红,双眸狠狠地瞪着任九幽,眼眶中还闪烁着些许泪花,那是被吓得不轻的委屈。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一只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指着任九幽,娇嗔的模样甚是可爱。 任九幽见小师妹真的动怒了,赶忙收起笑容,一脸歉意地凑上前说道:“哎呀,小师妹,莫生气莫生气,师兄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样,都是师兄的错,师兄给你赔不是啦。” 任九幽笑嘻嘻地凑过来,“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想逗逗你嘛。” 季九渔白了他一眼,“我哪有魂不守舍!” 她别过头去,轻哼一声,双颊依然气鼓鼓的,嘴里嘟囔着:“大师兄就会胡说,我明明专心致志,倒是你,平白无故出来吓人,真没个正形!” 任九幽挠了挠头,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好好好,是师兄错了,小师妹莫要生气,师兄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说着,还伸出手轻轻扯了扯季九渔的衣袖。 季九渔依旧不为所动,抿着嘴唇,心中的气还未消去,“这可是你说的,若再有下次,定不饶你!” 大师兄连忙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小师妹放心。” 小师妹你从清逸殿那边过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紫炎师叔祖那里发生了什么?” 季九渔微微一怔,眼神有些闪躲,“哪有什么事,大师兄你别乱猜。” 任九幽皱了皱眉,目光紧紧盯着她,“小师妹,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样子,分明是有事瞒着我。”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才缓缓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师傅对我的修炼进展不太满意,训斥了几句,我便有些烦闷,”这个任九幽啊任九幽还真是会多管闲事,季九渔心想。 任九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师叔祖向来要求严格,他的训斥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放在心上,加倍努力便是。”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一时有些失落罢了。” 她低垂着眼帘,神色略显黯淡,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似乎在极力隐藏着内心的不安。 “大师兄,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修炼的功课未曾完成,先回去了,”季九渔匆匆说完,不等任九幽回应,便转身快步离去。 她脚步略显慌乱,仿佛在逃避着什么,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眉间的愁绪。 任九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揣测这小师妹究竟在紫炎师叔祖那里遭遇了什么,竟如此魂不守舍。 回到房间的季九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紫炎国师那挺拔的身姿、线条分明的肌肉,还有他那带着几分戏谑与温柔的眼神,每一次回忆都让她的心跳加速,双颊发烫。 她拉过被子蒙住头,试图将这些画面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可越是这样,那些影像就越发清晰。季九渔烦躁地踢开被子,坐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月色,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脑子都是紫炎国师。”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躺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紫炎国师的面容却仿佛刻在了她的心上,挥之不去。 莫名的熟悉感究竟来自何处?季九渔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着。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的迷茫与困惑。她努力回忆着与紫炎国师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是他的眼神?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却又在看向她时偶尔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还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次响起都如同在她的心弦上轻轻拨动,亦或是他的动作?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仿佛在很久以前,她就曾见过这般优雅从容的身影。 季九渔想得脑袋都疼了,却依旧毫无头绪,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重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这熟悉感如此强烈,可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就在她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突然,一个模糊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是一个年幼的她,身处一片花海之中,身边似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陪伴着。 季九渔猛地坐了起来,心跳再次加速。难道,那身影就是紫炎国师?但这个画面太过模糊,她无法确定。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期待,季九渔决定一定要弄清楚这熟悉感的源头,然而,这一夜,无论她如何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都无法摆脱那焦虑的心境,直至东方渐白,她才在疲惫中浅浅睡去。 季九渔这几日心情依旧难以平复。她决定去附近的寺庙祈福,希望能求得一份内心的安宁。 于是,她唤来听竹,两人一同前往凌霄剑宗附近的灵音寺。 一路上,听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季九渔的神色,眼中满是关切。她轻声问道:“公主,你近日看起来颇为忧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季九渔微微摇头,轻叹了口气:“听竹,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心中总有一团迷雾,怎么也驱散不了。” 听竹安慰道:“公主莫要太过烦恼,也许到了寺庙,诚心祈福之后,自会豁然开朗。” 季九渔勉强笑了笑,眼中却仍带着化不开的愁绪:“但愿如此吧。只是这心结在我心中盘桓已久,也不知这灵音寺能否真的解我烦忧。” 听竹连忙说道:“公主放宽心,这灵音寺向来灵验,定能助公主驱散阴霾。再说了,就算一时未能如愿,咱们也可以慢慢寻找法子。不管前路多么艰难,听竹都会一直陪伴公主,为公主排忧解难。” 季九渔轻轻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感动,叹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佛祖能听到我的心声。 听竹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道:“公主切莫这般悲观,相信不久之后,定会云开雾散,只要公主需要,听竹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到了灵音寺,香火缭绕,钟声悠扬,寺门高大而庄重,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迎接每一位前来寻求心灵慰藉的信徒,踏入寺内,青石铺郁的道路蜿蜒向前,两旁古柏参天,郁郁葱葱。 大雄宝殿内金碧辉煌,佛像庄严肃穆,慈悲的目光俯瞰着众生。 季九渔虔诚地上香、许愿,只见她双手合十,紧闭双眸,面容庄重而肃穆,似乎在向神明诉说着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渴望与祈求,她身前的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如同一缕缕思绪飘向未知的远方。 侍女听竹则在一旁默默陪伴,她微微垂首,目光始终落在季九渔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期待,仿佛在与季九渔一同祈祷,盼望着她所许之愿能够早日成真。 殿外的庭院中,放生池里锦鲤嬉戏,荷叶田田。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幽的花香。一旁的钟楼内,钟声沉稳而悠扬,回荡在整个寺院,让人心神宁静,不时有僧侣穿梭于庭院之间,他们身着袈裟,手持念珠,步履从容,口中吟诵着经文。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季九渔许完愿后,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多了几分平和与坚定,听竹走上前,轻轻扶住她的手臂,两人一同离开了大雄宝殿。 从寺庙出来后,听竹再次开口:“公主,不管发生何事,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在你身边支持你的。只要我听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您独自面对困境。” 季九渔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泛红,说道:“听竹,有你这番话,我很开心。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能有你这样的真心相伴,实乃我的幸运。”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季九渔和听竹抬眼望去,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周围簇拥着众多侍卫和侍女,马车停下,车帘被一只纤细的玉手轻轻掀起,一位面容娇美的女子探出头来。 她肌肤如雪,眉如远黛,双眸犹如星辰般明亮,朱唇不点而红。头上戴着精致的金钗步摇,一袭粉色的罗裙随风飘动,更显其高贵典雅的气质。 季九渔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声音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星玥雅公主!没想到能在这遇见您!” 只见星玥雅轻盈地走下马车,快步来到季九渔身前,两人双手紧紧相握, 星玥雅公主看到季九渔,眼中也满是喜悦,朱唇轻启,语调温柔而亲切:“九渔公主,真是好久不见!自上次分别后,本公主时常念起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 季九渔快步向前,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微微欠身行礼道:“能得公主挂念,九渔深感荣幸。” 星玥雅公主连忙扶起季九渔,轻笑着说道:“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多礼。快与我讲讲,近日你过得可好?” 季九渔直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忧愁,但很快又隐去,微笑着回应:“承蒙公主关怀,一切尚好。” 星玥雅公主微微颔首,而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家中舅母病重,听闻灵音寺非常灵验所以不远千里从碧澜国千里迢迢而来为舅母祈福“此次前来,一是为了给舅母祈福,而来也是为寻找我的大表哥任九幽而来。” 季九渔大惊,脱口而出:“任九幽?那不是凌霄剑宗不是大师兄吗?” 星玥雅公主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正是他,难道九渔妹妹你认识?” 季九渔定了定神,说道:“公主,我与大师兄同在凌霄剑宗同一处修习剑术,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不知公主寻他所为何事?” 星玥雅公主秀眉微蹙,神色担忧地说道:“大表哥离家多日,杳无音信,家中长辈十分挂念,特命我前来寻找。” 季九渔说道:“公主莫急,大师兄平日里为人正直,或许只是有事耽搁了。” 星玥雅公主咬了咬嘴唇,说道:“但愿如此,还望九渔妹妹能助我一同寻找表哥。” 季九渔连忙应道:“公主放心,我定当尽力。” 星玥雅公主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季九渔和听竹,“看你二人神色,似乎有心事?” 季九渔微微一怔,随后轻叹一声,将近日来的烦恼简略地向星玥雅公主倾诉。 星玥雅公主听后,轻轻拍了拍季九渔的手,“莫要忧心,我定当助你。” 季九渔感激地说道:“多谢玥雅公主。” 这时,星玥雅公主的神色变得有些无奈,缓缓说道:“说起我那大表哥任九幽,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主儿。他生性纨绔,整日游手好闲,没个正形。” 季九渔有些惊讶:“公主,这与我所认识的大师兄不太一样啊。” 星玥雅公主苦笑道:“在外面他或许有所收敛,可在家族中,他呀,三天两头就闹出些荒唐事来,不是今儿个戏弄了府中的丫鬟,就是明儿个把长辈的书房弄得一团糟,真真是没少让长辈们操心。” 季九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疑惑:“原来如此。可我与大师兄相处之时,并未见他有这般顽劣行径。” 星玥雅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想必是他在外面刻意伪装了,唉,也不知这次他又闯出什么祸端。” 季九渔宽慰道:“公主先莫要太过忧心,等见到大师兄,一切自会明了。” 星玥雅公主接着说道:“此次他离家这么久,家里都担心他是不是又惹出什么大祸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在星玥雅公主耳边压低声音低语了几句。 星玥雅公主脸色一变,蛾眉紧蹙,焦急地说道:“不好,有大表哥的消息了,说是在城外与人起了冲突。也不知他有没有受伤,真是不让人省心!” 季九渔忙道:“玥雅,那我们赶紧去看看,事态紧急,耽搁不得!” 于是,一行人匆匆朝着城外赶去。 马蹄声疾,扬起阵阵尘土,星玥雅公主坐在马车里,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脸色阴沉。 第20章 舅母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事发之地,只见任九幽正与一群人对峙着,他的衣衫有些凌乱,脸上也有几处擦伤,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但其眼神中依然透着倔强和不羁。 他双手抱胸,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对着那群人说道:“哼,有本事就一起上,小爷我可不怕你们!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让小爷屈服?简直是痴人说梦!” 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怒喝道:“臭小子,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你别太张狂,待会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 任九幽冷笑一声:“哟呵,就凭你这五大三粗的家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小爷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彪形大汉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口出狂言!待会老子非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任九幽向前踏出一步,眼神中满是挑衅,嘴角上扬,语气轻蔑地说道:“来啊!小爷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莫不是光会耍嘴皮子功夫?” 大汉怒气冲冲,双目圆瞪,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大声咆哮道:“小兔崽子,你简直是在找死! 任九幽“呸”了一声,说道:“少在这虚张声势,小爷我还能怕了你们不成?”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星玥雅公主急忙喊道:“都给我住手!谁要是敢再动手,本公主绝不轻饶!” “大表哥!”星玥雅公主心急如焚地急忙从马车上下来,提起裙摆,快步走向任九幽,她的脸色因为焦急和愤怒而略显苍白,眉头紧紧皱起。 任九幽看到星玥雅公主和季九渔等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他的眼神依然透着不羁和倔强,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你们怎么来了?”任九幽撇了撇嘴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隐隐不耐道:玥雅表妹,“我可不需要你们来多管闲事。” 星玥雅公主气恼地说道:“你还说,若不是小厮来报,我们都不知道你在这里与人打架斗殴!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她气得直跺脚,胸口剧烈起伏着。 任九幽哼了一声,梗着脖子说道:“他们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般嚣张,我怎能忍气吞声!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那弱小无辜之人被他们肆意欺凌?” 任九幽在城外偶然遇到这伙人欺负一个弱小的商贩。那商贩被他们推倒在地,货物散落一地,苦苦哀求却只换来这伙人的拳打脚踢和肆意辱骂。任九幽本就侠义心肠,他看不惯这般恶行,便挺身而出,出手相助,结果与这伙人起了冲突。 季九渔走上前,微微皱眉说道:“大师兄,不管怎样,以武力解决问题总归不是上策。或许还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可以化解这场纠纷。”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想要探寻任九幽如此冲动行事的缘由。 任九幽看了一眼季九渔,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心中似有万千思绪在翻腾。 星玥雅公主说道:“大表哥,先跟我们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在这里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别再把事情闹得更大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忧。 任九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回到城中,星玥雅公主将任九幽狠狠地训斥了一番,任九幽虽然表面上不以为意,双手抱在胸前,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但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有些冲动。 季九渔在一旁劝解道:“公主,大师兄也是出于侠义之心,只是方式有些不妥。大师兄向来仗义,见不得弱小被欺凌,这也是他的可贵之处,此次想必是一时情急才会如此。” 星玥雅公主听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这般鲁莽行事,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 任九幽低声说道:“玥雅表妹,你莫要多言,下次我自会多思量的。” 季九渔接着说道:“公主莫要太过生气,经过这次,相信大师兄往后定会更加谨慎行事的。” 星玥雅公主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了,可不许再有下次。”话音刚落,她的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目光紧紧盯着任九幽,质问道:“家里舅母病重,你可知?” 任九幽一听,脸上的不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愧疚,“什么?我娘病重?我……我不知道啊。” 星玥雅公主冷哼一声,“你整日在外胡作非为,连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清楚。舅母一直念着你,你却如此不孝!” 任九幽的头垂了下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玥雅表妹,我……我真的不知情。” 季九渔在一旁说道:“公主,大师兄或许真的不知情,先别责怪他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凌霄剑宗收拾行囊回碧澜国。” 星玥雅公主咬了咬嘴唇,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 任九幽回到凌霄剑宗,脚步匆匆地直奔自己的住处。他的脸色阴沉,满是忧虑和焦急。 走进房间,任九幽胡乱地将衣物和一些常用物品塞进包裹,书桌上的东西被他不小心碰落在地,他也顾不上收拾。 “该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任九幽嘴里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收拾好行李,任九幽一刻也不敢耽搁,背起包裹就往外走,一路上,遇到的师兄弟们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一声,脚步丝毫没有减慢。 任九幽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山门口,正巧遇到了掌门师傅凌若君,掌门凌若君看他行色匆匆的模样,问道:“九幽,如此匆忙,所为何事?”任九幽抱拳行礼,急切地说道:“掌门师傅,家中母亲病重,弟子需速速归家探望。”凌若君微微颔首,说道:“既是如此,你且去吧,路上小心。” 任九幽谢过掌门,便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飞到母亲身边。风在耳边呼啸,任九幽的思绪却早已飘回碧澜国了家中,想着母亲病中的模样,心中懊悔不已。 另一边,季九渔和星玥雅得知任九幽已经出发回家,心中也十分挂念,季九渔说道:“玥雅,不知大师兄到家了没有,希望他母亲的病情能够有所好转。 ”星玥雅微微蹙眉,轻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我们也准备准备,过些时日回去探望, 她的目光中透着关切和担忧,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对了九渔,你近期可有风萧浔风将军的消息?说这话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似乎迫切地想要从季九渔那里得到一些关于风萧浔的好消息。 季九渔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公主,我近日未曾听闻风将军的消息,公主如此挂念风将军,莫不是......”话未说完,季九渔便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住了口。 星玥雅的脸色微微一红,娇嗔道:“就你多嘴,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可那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的目光闪躲着,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 季九渔见状,捂嘴偷笑起来,眼神里透着几分八卦的意味,说道:“公主,您这可骗不了我。风将军英俊潇洒、少年英才,莫不是玥雅公主您芳心暗许啦?” 星玥雅的脸更红了,伸手轻轻打了一下季九渔,嗔怪道:“你这丫头,越发没个规矩,再乱说,看我不罚你!” 季九渔却不以为意,继续笑着说道:“玥雅姐姐莫恼,我这不是关心您嘛。若玥雅姐姐真对风将军有意,不如......” “住口!”星玥雅打断了她的话,声调不自觉地提高,“不许再胡言乱语!” 她的双颊绯红,如天边绚丽的晚霞,眼神中既有羞恼,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和紧攥着衣角的手,却让人觉得此事并非空穴来风。 季九渔挠了挠头笑着说道:“自跟着紫炎国师来到凌霄剑宗修炼剑术也有数月之久,风萧浔确实也曾经给我写过几封信。”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怀念又似是无奈,“信里无非都是些镇守边关的政事。可每次读着那些文字,我却仿佛能看到他在营帐中眉头紧锁、忧思国事的模样。”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说都是些严肃的政事,但字里行间,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坚毅与担当。也许,于他而言,家国天下永远排在首位,而儿女情长只能暂且搁置一旁。”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思绪已经随着那些信件飘向了遥远的边关。 季九渔收回思绪,看向星玥雅,轻声劝慰道:“公主,风将军心怀天下,他的责任重大,或许此刻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但我想,若他知晓公主您的心意,定不会无动于衷,缘分自会到来。” 星玥雅微微颔首,眼中仍有一丝忧愁:“我明白,只是这等待的滋味着实难熬。” 季九渔握住星玥雅的手,给予她力量:“公主莫要太过忧心,风将军如此优秀,玥雅姐姐亦是金枝玉叶,这世间美好的姻缘总会降临在真心之人身上。” 星玥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愿如此,也多谢你宽慰我。”她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思绪仿佛又飘向了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其实,我也知道他身负重任,可这心中的牵挂与思念,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涌起。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他的笑容、他的眼神,哪怕只是短暂的回忆,也能让我感到一丝温暖。”星玥雅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季九渔轻轻点头话题一转眼中满是忧虑道:“公主,大师兄向来孝顺,此次他母亲病重,他定是心急如焚。只盼他一路平安,莫要太过劳累,也希望舅母能吉人天相,早日康复。” 星玥雅颔首应道:“是啊,九幽表哥为人重情重义,此番定是备受煎熬。我们也只能在心中默默为他和舅母祈福。只盼上天怜悯,能让舅母尽快好起来,也让大表哥能少些愁苦。”星玥雅的脸上满是忧虑,那精致的眉眼间此刻尽是愁绪。 两人沉默片刻,季九渔打破寂静:“玥雅公主,那我先回去了,我想去练功房再练练剑,最近心绪不宁,也只有练功能让我静下心来, 这段时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总是难以安睡,心里乱糟糟的,”季九渔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却也难掩那一丝疲惫和无奈。 星玥雅应声道:“也好,那我便陪你一起回凌霄剑宗,你也莫要太过逼迫自己,凡事尽力而为便好。” 随后,二人坐上马车,伴着辘辘的车轮声,向着凌霄剑宗归去,一路上,季九渔望着车窗外,思绪飘飞,而星玥雅则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只是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显示着她的内心也并不平静,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前行,车后的尘土飞扬。 当马车终于抵达凌霄剑宗,季九渔和星玥雅下了车,彼此对视一眼,那一瞬间,仿佛有无尽的话语在目光交汇中传递,却又尽在不言中,随后,季九渔脚下生风,直奔练功房而去,她那娇小的身影透着一股坚定和急切,衣角在风中翻飞。 而星玥雅脚步轻移,朝着自己的马车缓缓走去,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似乎还沉浸在对风萧浔的思念以及舅母的担忧之中。 练功房内季九渔正专心致志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却异常坚定,只见她身姿轻盈,脚步灵活地移动着,每一次移步都恰到好处,右手紧紧握住剑柄,猛地向前刺出,手臂肌肉紧绷,剑势凌厉。而后她又迅速回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紧接着一个转身,再次挥剑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心中的烦闷都宣泄出来,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缓。时而高高跃起,剑指苍穹;时而俯身低冲,剑扫地面。 练了许久季九渔终于停下,她双手撑着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几缕发丝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想起星玥雅的心事,她不禁轻轻摇头,自言自语道:“玥雅姐姐这情路怕是不好走啊。” 她缓缓站直身子,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着忧虑和无奈“玥雅姐姐对风萧浔一往情深,可是风萧浔身上背着血海深仇......唉!”她轻叹了一口气,将剑收入剑鞘,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季九渔抬眸望去,只见自家师傅正缓步而来,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衣袂飘飘,白色长袍之上,绣着若隐若现的云纹,仿佛与他周身散发的清冷气质融为一体。他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有力,腰间束着的白玉腰带,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季九渔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道:“师傅,”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敬畏,眼神却格外清澈明亮。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眼中透着几分赞许,说道:“九渔,为师看你今日练功颇为刻苦,可有什么心得?” 季九渔谦逊地回答:“师傅,徒儿只是想勤加练习,早日有所精进,不负师傅的教导。” 紫炎国师轻轻拍了拍季九渔的肩膀,温和地说:“你有此决心甚好,但也莫要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 季九渔乖巧地点头:“徒儿明白,多谢师傅教诲。” 紫炎国师微笑着说:“好,那继续吧,为师在旁看着。” 季九渔应声道:“是,师傅。”然后重新握紧手中的剑,再次投入到练习之中。 过了一会儿,紫炎国师开口道:“九渔,你这招式虽凌厉,却少了几分柔韧。”说着,他走上前,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手腕,调整着她的动作,只见紫炎国师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宛如白玉雕琢而成,手指白皙且有力,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触碰着季九渔的肌肤时,仿佛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他的手指轻轻移动,引导着季九渔的手腕做出正确的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调整都显得那么精准而优雅。 季九渔的脸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微微一红,感受着紫炎国师手掌传来的温暖温度,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她垂下眼帘,不敢直视紫炎国师的目光,低声说道:“师傅,徒儿愚钝,还请师傅多教教我。”那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心中却暗自欢喜,又夹杂着几分羞怯。 紫炎国师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动,眼前的季九渔双颊绯红,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那低垂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慌乱与期待,让他的心弦不由自主地被轻轻拨动。 紫炎国师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波澜,声音却还是变得温柔起来:“莫急,慢慢来,有本座在。”可他自己清楚,那一瞬间,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动。 季九渔缓缓抬头,与紫炎的目光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彼此的眼神清晰而炽热,季九渔的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渴望,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泛起了层层涟漪。 紫炎国师的目光则深邃而明了,仿佛要将季九渔整个人都吸入其中,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第二十一章 归家 紫炎国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和沙哑,说道:“专心练剑,”然而,他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季九渔的脸上,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眷恋。 季九渔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如同蚊蝇一般细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努力重新集中精神,试图将注意力放回剑上,可那心跳却愈发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脸颊依旧泛着红晕。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微微低下头,像是在积攒着勇气,随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紫炎国师,鼓起勇气说道:“师傅,大师兄母亲病重,玥雅公主与我是好朋友,徒儿放心不下好友,想同玥雅姐姐一同去看她那病重舅母,徒儿知晓此刻应当专心修炼,可此事关乎人情冷暖,徒儿实在难以坐视不理,还望师傅应允,”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眼神中满是恳切与期待。 紫炎国师轻哼一声,面具之下脸瞬间布满阴霾,“莫要再为他人之事分神,专心修炼才是正道,”他的声音低沉且严厉,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恼怒,那恼怒似乎并非全然因为季九渔的分神,更像是在生自己无法控制内心波动的气,他转身欲走,脚步略显急促,广袖一挥,带起一阵微风。 季九渔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紧,竟觉得那背影透着几分落寞,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他坚强外表下隐藏着的脆弱,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在身前绞动着,贝齿轻咬下唇,眼神中满是纠结与犹豫。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师傅......” 紫炎国师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却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你若执意要去,本座也不拦你,但回来之后,需加倍修炼,”话虽如此,可那语气中的醋意却难以遮掩,他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浑身莹润通体翠绿的玉佩,随即转身递给季九渔,神色依旧冷峻,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拿着这块通灵玉佩,若遇危险,可与本座通讯之用。” 季九渔微微一愣,随即满心欢喜地接过玉佩,那一瞬间,她的双眸亮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心中满是抑制不住的窃喜。她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揣入怀中,仿佛揣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说道:“多谢师傅!师傅放心,徒儿定会快去快回,”此刻她的心里如同揣了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不停地蹦跶着:“师傅竟如此关心我,还给了我这通灵玉佩,定是在意我的。”想到此处,她的脸上泛起了更浓的红晕,连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紫炎国师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缓缓说道:“世间情爱,自有其缘法,你莫要过多干涉。”他的声音虽依旧沉稳,但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紧握双拳,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为师知晓你心地善良,重情重义,但有些事情并非人力所能左右。 季九渔微微怔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懵懂与迷茫,随即似懂非懂地点头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她的眉头轻蹙,心中暗自思索着师傅这番话的深意,却又似懂非懂,犹如置身于迷雾之中,对于师傅所说的情爱缘法,只觉似是而非,那复杂的情感世界于她而言,还如同一个未知的谜团。但出于对师傅的敬重,她还是乖巧地应下,尽管内心依旧充满了疑惑。 紫炎不再言语,继续迈步离去,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孤寂,那宽大的衣袍随风飘动,仿佛带着无尽的心事。 只留下季九渔在原地,若有所思,她望着师傅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师傅的话在她心中不断回响,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她不明白为何师傅对情爱之事如此谨慎,也不明白自己心中那莫名的情愫究竟意味着什么,过了片刻,季九渔回过神来,轻咬嘴唇,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样,我定要弄明白这一切。”然后转身朝着与师傅相反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却又带着些许迟疑。 。走着走着,季九渔突然感觉到衣袖被轻轻拉扯,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灵宠紫灵小蛇,这小蛇如今已长大许多,身躯也更加粗壮,身上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月色光芒。 紫灵小蛇吐着信子,似乎在向季九渔诉说着什么。季九渔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它的头说道:“紫灵,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困惑?”紫灵小蛇眨了眨眼睛,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季九渔望着紫灵小蛇,心中多了一丝慰藉:“还好有你一直陪着我。”说罢,带着紫灵小蛇回房睡觉。 第二日,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星玥雅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飘动,那轻薄的纱质面料上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栩栩如生,腰间系着一条淡紫色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一头如瀑的黑发只用一根白玉簪子轻轻挽起,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旁,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星玥雅的面容精致如画,眉如远黛,她肌肤白如雪,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星玥雅在剑宗门口焦急地来回张望着,手中拿着一方绣着精致花纹的丝帕,那丝帕的一角还绣着她最喜爱的紫色鸢尾花。 引得几名外室弟子频频侧目,眼里尽是好奇,这是谁家小娘子,如此美艳动人明眸皓齿。 当她看到季九渔的身影出现,星玥雅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九渔,你可算来了,我都等好久啦。”星玥雅娇嗔地说道,眼中却满是欢喜,她那明亮的眼眸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愉悦,“这一路上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就盼着你能快点出现,现在可算把你盼来了,”星玥雅微微嘟起嘴唇,轻轻跺了跺脚尽显娇媚。 季九渔笑着回应:“让玥雅姐姐久等,是我的不是。” 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懵逼和茫然,似乎还没完全从昨晚与师傅的种种纠葛中回过神来,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心里却还在想着师傅那复杂难懂的态度。 星玥雅轻拍了一下季九渔的手臂:“哼,就知道贫嘴,咱们快走吧。” 季九渔点了点头:“好,公主请。” 两人并肩走向停在一旁的华丽马车,马车以紫檀木为架,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四周垂挂着淡紫色的纱幔,车辕以镔铁打造,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光芒,车顶上覆盖着一层金色的绸缎,边缘绣着细密的云纹。 拉车的骏马毛色雪白,犹如霜雪覆盖,蹄上套着银质的蹄铁,马鬃被精心梳理成整齐的辫子,上面系着小巧的铃铛,随着马头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车门把手是用纯金打造的凤凰形状,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车窗上镶嵌着琉璃,晶莹剔透,从车内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象,而外面却难以窥探车内的情形,果真是皇家气派富贵逼人。 当两人走近,早有伶俐的小厮恭敬地掀开纱幔,放下踏板,迎接她们上车,车内铺着柔软的绒毯,摆放着雕花的矮几,几上放置着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点心。 星玥雅轻盈地踏上马车的踏板,转身向季九渔伸出手,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说道:“九渔,快上来。” 季九渔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握住星玥雅的手,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彼此之间流转。她借力登上马车,动作流畅而自然。 上了马车,季九渔轻轻拍了拍星玥雅的手背,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多谢玥雅姐姐,此次出行,又要劳烦姐姐费心照料了。” 星玥雅抿嘴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明媚,回应道:“咱俩之间,何须言谢。能与你结伴同行,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进入马车后,季九渔好奇地打量着车内的布置,柔软的坐垫,精致的小桌,还有摆放着的新鲜水果和点心,可她的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昨晚与师傅教她练剑种种,师傅那带着醋意的花语和落寞的背影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让她的心情愈发复杂,今年自己也有十三有余了,家中有几个表姊妹也已相序谈婚论嫁,她转头看看星玥雅那饱满的胸脯鼓鼓囊囊的,可是自己年龄尚小现在又在凌霄剑宗修炼……?她看看自己扁平如后院搓衣板的小胸板。 季九渔不禁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卑感,她暗自想道:“为何我就这般平平无奇,莫不是我太过瘦弱,不像个女子。”这种想法在她心中不断蔓延,让她越发觉得自己不如星玥雅那般迷人。 星玥雅笑着说:此去碧澜国路途遥远“这一路上有九渔妹妹陪伴,一路上可有得聊啦,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和你分享最近的趣事,”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双目明亮有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 季九渔也微笑着回应:“那玥雅姐姐快说来听听。”可她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心中还在为自己与星玥雅的差距而感到自卑和懵逼,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星玥雅,充满了羡慕和困惑。 季九渔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念叨:“瞧瞧人家玥雅姐姐,长得好看胸脯也鼓,我咋就像根没长开的豆芽菜呢?”想着想着,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活像个苦瓜。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季九渔往前一冲,脑袋差点撞到车壁上。星玥雅连忙伸手扶住她,关切地问:“九渔,你没事吧?”季九渔红着脸摇摇头,坐正身子后,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说不定我只是发育得比玥雅姐姐晚,说不定哪天睡一觉起来,我也能变得和她一样。” 想到这里,她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星玥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问道:“九渔,你笑什么呢?”季九渔连忙摆手,说道:“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个好玩的事儿。” 然后她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小声嘀咕:“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也能鼓起来。”这自言自语的模样,配上她那副认真又期待的表情,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经过这一番自我安慰和幻想,季九渔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她开始期待着自己快快长大,变成一个美丽动人的大姑娘,可一想到紫炎师傅昨晚握着她手的那瞬间,季九渔的心中又泛起了层层涟漪。那温暖而有力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手上,让她的脸颊不禁微微发烫。 她偷偷瞄了一眼星玥雅,心中暗自嘀咕:“这种心思可不能让玥雅姐姐知晓。”那欲言又止的模样,透着几分害羞和不自信。 季九渔轻轻咬了咬嘴唇,试图将这份心思深埋心底,但师傅的身影却总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心里纠结万分:“师傅到底对我是何意呢?我这般胡思乱想,师傅会不会觉得我不知羞耻。”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季九渔的思绪,可她的心却依旧如同小鹿乱撞,久久不能平静。 季九渔好奇地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只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奇怪的生物指指点点。那生物身形小巧迷你,长着一个长长的鼻子,两只耳朵又大又尖,俏皮地立着。身上覆盖着一层柔软的棕色毛发,看起来就像个迷你版的长鼻怪,不仅不吓人,反而透着几分可爱。 它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群,时不时地甩动一下那长长的鼻子,模样憨态可掬。 星玥雅也凑了过来,睁大了美目,惊讶地说道:“这是何物?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眉头微微蹙起,仔细地观察着那迷你长鼻怪。 第22章 长鼻怪 季九渔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心中的好奇心如同火焰般燃烧起来,说道:“看这模样,莫不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异兽?”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对这神秘生物的猜测和疑问。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那迷你长鼻怪已经从车底快速地窜进了马车里。 星玥雅吓得尖叫起来:“啊!这是什么东西!” 季九渔赶忙安慰道:“玥雅姐姐别怕,我这就把它弄出去。” 然而,那长鼻怪在马车里上蹿下跳,把里面弄得一片混乱。 星玥雅的尖叫声持续不断,“快把它弄走,快!” 季九渔手忙脚乱地试图抓住长鼻怪,可它灵活地躲避着。 季九渔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只仍在蹦跶的迷你长鼻怪,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哄着它:“小家伙,乖乖跟我出去好不好?”可那长鼻怪仿佛故意作对一般,不仅没有听话,反而跳得更欢了,还不小心碰倒了星玥雅的香囊。 星玥雅见状,更加恼怒,大声呵斥道:“季九渔,你动作快些,我一刻也不想看到这捣乱的东西!” 季九渔听闻,心中不禁泛起微微冷意。她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加快了速度去捕捉那迷你长鼻怪。 “玥雅姐姐莫急,我定会尽快将它弄出去。”季九渔的声音中少了几分之前的温柔,多了一丝冷淡。 小长鼻怪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紧张的气氛,原本灵动的身子变得安静了些,圆溜溜的眼睛里透着一丝迷茫,季九渔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伸手,一把紧紧抓住了它,她抱着长鼻怪下了马车,将它轻轻放在地上,说道:“走吧,莫要再惊扰了玥雅姐姐。” 那长鼻怪像是听懂了一般,先是抖了抖身子,然后晃动着那长长的鼻子,转过身,迈着小短腿快速地跑向了远处。 季九渔望着它离去的小小背影,心中竟涌起一丝不舍,它那长长的鼻子一甩一甩的,显得有些滑稽又可爱,“也不知它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季九渔喃喃道。 星玥雅在一旁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撇了撇嘴说道:“管它作甚,净是给咱们添乱。” 季九渔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玥雅姐姐,它也并非有意为之,只是个迷路的小家伙罢了。” 星玥雅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哼,就你心善,谁知道这怪东西会不会带来什么灾祸。”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只是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怜悯,她转身回到马车上,思绪却还停留在那小小长鼻怪身上。 车夫几个扬鞭加快速度,马车加速前行,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季九渔时不时望向窗外,心中还在想着那迷你长鼻怪的去向。 而星玥雅则闭着眼睛,似乎在平复刚刚被惊扰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星玥雅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仍望着窗外的季九渔,语气稍缓地说道:九渔妹妹你就别想那怪物了,左右不过是个意外。” 季九渔转过头来,轻轻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马车一路颠簸,夕阳的余晖洒在道路上,季九渔的思绪也渐渐飘远,星玥雅倒是恢复了精神,开始和季九渔聊起碧澜国最兴起的服饰。 九渔妹妹,你可知近日碧澜国流行的那几款华服?”星玥雅兴致勃勃地问道。 季九渔回过神来,略作思索后回答:“玥雅姐姐,我对这些倒不是很了解,还望玥雅姐姐赐教。” 星玥雅轻轻一笑,说道:“那我便与你讲讲,碧澜国近日有一种用流云锦制成的裙装,那布料柔软顺滑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还有一款用孔雀羽线织就的披风光彩夺目,甚是好看。” 季九渔听得入神,不禁感叹:“听起来真是美极了,想必只有玥雅姐姐这般的人物才能将其穿出韵味。” 星玥雅摆摆手,说道:“这可不一定,若搭配得当任何人都能穿出风采,”接着,她又说起了配饰,“还有那珍珠发簪和翡翠耳环,也是碧澜国当下女子们的心头好。” 季九渔点头应和着:“玥雅姐姐所言极是,这些配饰定能为女子们增添不少光彩。” 星玥雅继续说道:“不过,这服饰之美,也需得体的妆容相配,如今流行的桃花妆,粉面含春,娇俏动人。” 季九渔好奇地问道:“玥雅姐姐,这桃花妆该如何描绘?” 星玥雅耐心地解释道:“先用淡粉色的胭脂晕染双颊,再用眉黛画出细长的柳眉,最后在眼尾处点上一抹嫣红。” 季九渔想象着那妆容的模样,说道:“想来定是美不胜收,”话落,她的眼神忽然有些飘忽,不自觉地想到了紫炎国师,若是他看到自己如此精心装扮,会是怎样的神情? 想到这里,季九渔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中犹如揣了只小兔子般,砰砰乱跳,她赶忙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个念头驱散。 星玥雅瞧见她这副模样,好奇地问道:“九渔,你这是怎么了?” 季九渔有些慌乱地回答:“没,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琐事。” 星玥雅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追问。 季九渔暗自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努力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与星玥雅的聊天中,可那紫炎国师的身影却总是在她脑海中若隐若现,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星玥雅笑着说:“改日我让侍女为你梳妆打扮一番,让你也感受感受这流行之美。” 季九渔连忙道谢:“多谢玥雅姐姐厚爱,”两人聊得正欢,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行驶了很长一段路。 星玥雅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九渔,过几日宫中会举办一场盛宴,大表哥任九幽也会赴宴,到时候你我定要盛装出席,可不能被其他姐妹比下去。” 大师兄任九幽也会来啊,季九渔心想随即点头应道:“玥雅姐姐放心,我定会精心准备。” 星玥雅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又说起了宴会上可能会出现的人物和节目,言语中充满了期待。 季九渔静静地听着,心中也对那场盛宴充满了好奇和憧憬。 随着夕阳渐渐西沉,马车终于抵达了碧澜国皇宫必经之镇,“揽月镇。” “玥雅姐姐,天色已晚,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季九渔说道。 星玥雅点了点头,两人便在车夫的带领下,走进了一家名为“澜月客栈”的地方,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却透着一种简约而舒适的气息,大门是由厚重的原木制成,虽有些许岁月的痕迹,却被打磨得光滑温润,门上方挂着一块简单的牌匾,“澜月客栈”四个字苍劲有力, 踏入客栈只见掌柜正坐在后面拨弄着算盘,柜台上方的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坛坛美酒。 客栈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当他的目光落在星玥雅身上时,瞬间一亮,心中暗自惊叹:这位姑娘衣着华丽,气质不凡,定是出自富贵人家。 “住店,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季九渔说道。 掌柜的目光随即扫向季九渔,看到她身着素衣装扮简单,眼中微微闪过一丝鄙夷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应声道:“好嘞,不过这上房嘛,价格可不便宜。” 季九渔眉头微皱,说道:“掌柜的,您尽管安排,价钱不是问题。” 那烦请两位小姐稍作等候,我这就命人准备上等客房,期间这掌柜的眼神时不时瞟向她们,尤其是对星玥雅,目光中透着几分讨好和谄媚。 趁着等待的功夫星玥雅环顾四周,只见大堂里坐满了形形色色的客人,有行商的商人,有赶路的书生,还有一些江湖侠客。 此时,季九渔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涩的思绪:自己堂堂云阳国公主,居然在这碧澜国被这势力的掌柜轻视,想我在宫中时,谁人见了不是毕恭毕敬,如今不过是衣着朴素了些,便遭此待遇,唉,此番出行,本是为了增长见识,不想却先体会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但我又何必与这等俗人一般见识,只要能顺利完成此次行程,些许委屈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这一路走来,才深知人心复杂,以后行事还需更加谨慎小心才是,想到这里,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重新恢复了平静与从容。 星玥雅似乎察觉到了季九渔的情绪变化,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而,星玥雅的心中却是温怒不已,她向来心高气傲,怎能容忍这掌柜如此狗眼看人低。 只见她柳眉微竖,娇嗔道:“哼,这掌柜真是有眼无珠,竟这般势力,九渔妹妹你莫要放在心上,待我好好教训他一番。” 季九渔赶忙拉住星玥雅,说道:“玥雅姐姐息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此行还有要事在身,不必与这等小人计较。” 星玥雅咬了咬嘴唇,愤愤不平地说道:“可也不能这般让他欺负了去。” 季九渔轻轻拍了拍星玥雅的手,劝道:“玥雅姐姐,出门在外,还是以和为贵,莫要因这等小事坏了心情,影响了我们的行程。” 星玥雅听了季九渔的话,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好吧,就听你的,但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待日后有机会,定要让他知道厉害。” 这时,小二跑了过来,说道:“两位姑娘,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季九渔和星玥雅跟着小二上了楼,进了房间,这房间虽然不大,但布置得还算整洁,洁白的床铺上叠放着整齐的被褥,床边摆放着一张小巧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铜镜和一些简单的梳妆用品。 窗户旁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盏油灯,散发出昏黄而温暖的光芒。 星玥雅坐在床边,还是有些气鼓鼓的,季九渔倒了杯茶递给她,说道:“玥雅姐姐,喝杯茶消消气。” 星玥雅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心情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玥雅姐姐,先休息一会儿,我去让小二准备些热水和饭菜。”季九渔说道。 星玥雅应了一声,季九渔便转身出了房间。 季九渔来到楼下,找到小二,仔细地交代着所需食物,小二连连点头,忙去准备,季九渔站在大堂,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周围的客人,心中思绪万千。 不多时,小二便将热水和饭菜准备妥当,季九渔谢过小二,亲自端着往房间走去,回到房间,却发现星玥雅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玥雅姐姐,在想什么呢?”季九渔轻声问道。 星玥雅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几分迷离:“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小镇的夜晚别有一番风味,虽不比宫中的繁华热闹,但却有着一种质朴的宁静,让人的心灵都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玥雅姐姐,热水和饭菜都来了,洗漱一下,先吃点东西。”季九渔说道。 星玥雅起身,走到桌前坐下,轻轻拉过季九渔的手,说道:“九渔,你也辛苦了,这一路上多亏有你照顾咱们一起吃吧。” 季九渔微笑着回应:“能陪伴玥雅姐姐左右,是九渔的荣幸。” 星玥雅嗔怪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我姐妹不必如此生分,快坐下,用餐后,星玥雅顿感疲惫,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道:“九渔,我实在是乏了,先睡下了。” 季九渔点点头,轻声说道:“玥雅姐姐你先睡。 星玥雅很快便躺在床上,她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不多时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安静的睡容,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仿佛还带着一丝倦意。 季九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为星玥雅掖了掖被角,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第23章 相见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季九渔警觉地起身,走到窗边查看,“谁?”季九渔低喝一声。 此时,一阵悠扬的萧声传来,那声音如泣如诉,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季九渔心中一惊,这萧声似乎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那旋律仿佛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触动着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在心中蔓延,季九渔的手紧紧抓住窗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迫不及待地推开窗户,探出头去,努力想要看清那萧声的来源,只见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手持长萧身姿挺拔。 季九渔的眼中瞬间涌起惊喜的光芒,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风萧浔,真的是你?”话音未落,季九渔直接翻窗而下,快步向着风萧浔奔去,素衣裙摆随风飘动,在月色下宛如一朵盛开的花。 风萧浔见状,连忙向前几步,稳稳地接住了季九渔。 “九渔公主,请小心!”风萧浔的语气中满是关切。 季九渔站稳身子,抬头望着风萧浔,眼中满是喜悦与激动:“风将军,我就知道是你!” 风萧浔微微一笑,说道:“九渔公主别来无恙,抱歉,让你受惊了。” 季九渔轻轻摇了摇头:“能见到你,我怎会受惊,风萧浔,你不是在云阳国边关镇守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风萧浔微微仰头,望向夜空中的那轮明月,长叹一声:“九渔公主,此次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告,”他剑眉紧蹙,那明亮如星的眼眸中此刻满是忧虑与悲愤。 经这两年镇守边关,常年训练与风沙磨砺,只见他身姿愈发修长挺拔,犹如一棵苍劲的青松坚韧而刚直,一袭黑色的劲装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更显威风,衣服上的细密纹路仿佛诉说着他经历的无数战事。 他的面容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着坚毅与果敢,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般明亮,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几缕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几分潇洒不羁。 风萧浔继续说道:“家父风穆清被害之事,如今略有线索。 季九渔眉头紧皱,说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风萧浔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说道:“公主,父亲忠良,当年被云阳国佞臣萧逸一派陷害,他们捏造罪名,诬陷父亲通敌叛国,圣上一时被蒙蔽,才致使父亲含冤而死。 这两年来,我在边关暗中调查,终于发现当年的一些关键证人被萧逸派人藏匿起来。我已派人跟踪,相信不久便能揪出他们,为父亲洗清冤屈。” 季九渔气愤地说道:“这萧逸实在可恶,竟敢如此陷害忠良,风将军,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风萧浔目光坚定,说道:“公主放心,此次我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以免打草惊蛇。” 季九渔神色凝重,说道:“风将军,那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风萧浔微微眯起双眸,说道:“九渔公主,佞臣萧逸早已背叛云阳国投靠碧澜国,我追查此事时发现他与碧澜国暗中往来密切,如今,我们不仅要为家父平反,更要揪出萧逸叛国的证据,以防他给云阳国带来更大的危害。” 季九渔握紧拳头,愤愤道:“萧逸这等奸贼,实在罪不可赦!风萧浔,可需我协助于你?” 风萧浔沉思片刻,说道:“九渔公主,目前您只需保护好自己。我已安排了亲信在暗中保护你,待我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再做打算。” 季九渔心中一暖,说道:“风将军,多谢你的关心,你在查案过程中也要多加小心,切莫让自己陷入险境。” 风萧浔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坚定:“九渔公主请放心,末将自会小心,公主此次出行,路途遥远,若是遇到危险,定要先以自身安全为重。” 季九渔轻轻点头:“我知晓了,风将军。” 风萧浔又道:“公主,这几日天气渐凉,记得多添衣物,莫要着凉,还有,饮食方面也需注意,切勿随意食用不洁之物。” 季九渔眼中忍不住翻起一个白眼心中确泛起一丝感动,打趣道“风将军,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一板一眼的,连说话的神态都像孟夫子,我又不是小孩,能照顾好自己的,不过还是多谢你的关心了。” 风萧浔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九渔公主金枝玉叶,末将自是放心不下。”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风萧浔你一心为我着想,我铭记于心,只是这佞臣萧逸党派潜伏于碧澜国现如今局势复杂,你也要多加保重。” 风萧浔抱拳道:“九渔公主请宽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只是公主身边人手有限,若有紧急情况,还望九渔公主以信物联系附近的驻军,”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季九渔面前,说道:“公主,此玉佩乃军中特制,正面刻有云阳国的国徽,背面刻有‘急令’二字,公主若出示此玉佩,驻军自会前来相助。” 季九渔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说道:“我记住了,风萧浔,你此番行事务必小心。 风萧浔应道:“公主放心,末将定当谨慎,若能为父亲平反,为云阳国除奸纵是刀山火海,末将也无所畏惧。”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晓你报仇深切,只盼你能平安归来。” 风萧浔略一行礼,说道:“九渔公主,末将告辞,”说罢,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季九渔紧握着玉佩转身回房,星玥雅似乎睡得正香,心中思绪万千,她走到床边躺上床辗转反侧,她掏出百宝袋从里面摸出师傅送她的通灵玉佩,玉佩通体晶莹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正面雕琢着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背面则刻着一朵精致的兰花栩栩如生,玉佩的边缘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季九渔轻轻抚摸着玉佩,回想起离开凌霄剑宗前师傅说过的话:“九渔,此玉佩输入灵力可传讯与本座,她的心中竟有一丝想念紫炎国师,那抹羞怯的情绪如涟漪般在心底荡漾开来,想起师傅那神秘冷峻的面容,她不禁双颊绯红,暗自思忖:“我该留言吗?” 她犹豫再三心中犹如小鹿乱撞,师傅事务繁忙还是不要轻易打扰,另一方面眼下的局势又让她感到迷茫和无助,渴望能得到师傅的指引。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决定输入灵力,向玉佩中传递了一条简短的讯息:“师傅,九渔遇事盼复。” 传完讯息,她的心依旧怦怦直跳,既期待师傅的回复,又担心自己的唐突会惹师傅不快,这种害羞又纠结的心境,让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怎么回事?紫炎看到玉佩发出淡淡荧光是季九渔留下的讯息,心下顿时一紧,立刻准备动身寻找她,季九渔,你在哪里?! 紫炎身姿修长,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袍,袍上绣着神秘的符文,腰间束着一条银丝腰带,更显其身姿挺拔,他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如幽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此刻那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鼻梁之下覆着面具,薄唇紧抿更显冷峻威严此时,他紧蹙着眉头,额间的几缕发丝随风飘动,更添几分凌厉。 他那一向冷峻的面容此刻也不禁流露出微许担心,他深知季九渔的性子,若不是真遇到了棘手之事,断不会如此匆忙地向他传讯,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在心中默默想着:“这丫头,莫不是又莽撞行事,陷入了危险之中,”很快,他运用灵力追踪到了季九渔的大致方位,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她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季九渔收到了师傅的回复,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她长舒一口气,想着很快就能见到自家师傅不安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季九渔躺在床上,双手轻轻交叠放在小腹思绪逐渐飘远,她回想起曾经与紫炎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或严厉教导或温暖关怀的瞬间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此刻,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所有的困难在紫炎国师面前都能迎刃而解,这种安心让她的身心都放松了下来,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不一会儿,季九渔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呼吸变得平稳而悠长。 月黑风高月儿高挂,只见一个贼眉鼠眼身材细短的小个男人徘徊在星玥雅和季九渔所居住房门口许久,他身形佝偻宛如一只伺机而动的恶狗此人身材矮小,却透着一股狡黠,时不时弓起身子附耳贴门,似乎在探听留意房屋内动静,他那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不怀好意地转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眼睛狭小而细长似两颗干瘪的桃仁,眼角还布了些许鱼尾纹显得格外油腻,尤其是那对桃花眼本应含情脉脉此刻却满是淫秽与邪念,他继续弓起身子似乎感觉时机已成熟只见他从胸口摸出一只细如发丝的长条物体,那物体轻轻穿门而过他张嘴便对着门缝中轻吹将那长条物体内所聚集的轻烟轻轻吹入屋内,吹完他便将长条物体抽出细细藏回袖口之中, 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下巴上的那颗黑痣上还长着一根细长的毛,随着他的表情不停地抖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让我瞧瞧这房内的美娇娘,尝了这独门“一抹晕”,任你插翅也难逃,嘿嘿。 这采花贼乃是江湖臭名昭彰的“三寸钉”,开锁于无形之间,他最擅长使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专门对良家女子下手几年间,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的清白,他将迷烟吹进屋内后,轻轻触碰门锁霎时那门便轻衍开来,顿时“三寸钉”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屋内,季九渔和星玥雅吸入迷烟后,意识逐渐模糊季九渔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拼命想要保持清醒,她紧咬嘴唇试图起身反抗,可身体却像被巨石压住般沉重根本不听使唤,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助。 “三寸钉”走进屋内他搓着双手,迫不及待地朝着季九渔和星玥雅走去,他的目光肆意在季九渔和星玥雅身上游走,仿佛要透过衣物将她们看个精光,心中满是不堪的念想:“嘿嘿,这两个小美人儿,今晚可都要归我了,该选哪个呢?这细皮嫩肉的,摸起来肯定舒服极了,”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笑容愈发猥琐和贪婪,那副色眯眯的样子简直让人作呕。 “嘿嘿,小娘子长得这般水灵,陪爷玩玩呗。”三寸钉”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满脸的淫邪之色,他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一边眯起那双三角眼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黄牙身子还不停地向前凑。 季九渔怒目而视,呵斥道:“无耻之徒,休要放肆!”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那圆圆的面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无奈她因中毒没有力气,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弯曲,娇躯颤抖着想要挣扎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怒视着眼前的“三寸钉”。 “三寸钉”却丝毫没有被季九渔的呵斥所吓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哟,小娘子脾气还挺大爷就喜欢这样的,小美人儿,这可由不得你!”说罢,他猛地向前一扑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张牙舞爪,双臂大大地张开手指弯曲成爪状,企图抓住季九渔矮小的身子突然向前倾,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抖动眼中的贪婪和欲望愈发浓烈。 第24章 三寸钉 千钧一发之际星玥雅挺身而出,一个箭步冲上前,双臂张开,试图阻挡“三寸钉”,然而,这“三寸钉”武功竟也不弱,他身子灵活地侧身一闪,如同泥鳅般滑溜。紧接着,他顺势抬起右手手掌猛地发力狠狠给了星玥雅一掌,星玥雅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三寸钉”猛地向前一扑如同恶狼扑食一般,趁着季九渔不备,他快速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手指一弹药丸直直飞向季九渔的口中,季九渔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下意识地咽下了那药。“三寸钉”见计谋得逞,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紧接着他闪电般伸出手指,快速点了季九渔的穴道,他双手一伸,将季九渔扛在肩上,脚下生风,大笑着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他那矮小的身子扛着季九渔,脚步却丝毫不显沉重反而跑得飞快,嘴里还不断发出得意的狂笑。 瞬间,一股燥热从她体内升起意识也越发模糊,季九渔心中又急又怒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三寸钉”掳走,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悲凉与绝望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希望。 她感受到“三寸钉”那令人作呕的气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若能逃过此劫,定要让这恶贼付出惨痛的代价!”那坚定的信念在悲凉的心境中如同一簇微弱的火苗顽强地燃烧着。 “三寸钉”带着季九渔一路狂奔急促的脚步终于停下,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洞后他粗鲁地将季九渔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他喘着粗气眼中满是贪婪与欲望那欲望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他的目光放肆地在季九渔身上游走,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嘴角流着口水,喃喃自语道:“小美人儿,今晚你就是我的了!我要好好享受这美妙的时刻,谁也别想阻拦我。”说着,他开始疯狂地拉扯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朝着季九渔扑了过去。 季九渔狠狠地瞪着他,双目圆睁眼球布满了血丝,骂道:“你这丧心病狂的恶贼不会有好下场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灵机一动,强忍着体内的燥热,装出一副顺从的样子,娇声道:“大侠,莫要这般心急,让小女子先缓口气。” “三寸钉”却不以为意开始解自己的衣带他的双手颤抖着,动作急切他先是解开了外袍的扣子随手将外袍扔在一旁接着又扯开中衣的系带中衣滑落露出他那瘦骨嶙峋的胸膛,他继续脱着裤子手忙脚乱中差点摔倒,最后脱到只剩一条袭裤迫不及待地步步逼近季九渔嘴里还喘着粗气。 季九渔下意识有些惊慌瞳孔急剧收缩,好奇的大眼睛因为害怕而瞪得更大,嘴唇微微发抖想要挣扎却因中毒而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寸钉”步步逼近,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 “你哭什么?”“三寸钉”恶狠狠地吼道,他狰狞的面孔在昏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恐怖,只见他嘴角歪斜,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眼神中满是不耐烦和凶狠仿佛季九渔的泪水更加激起了他的暴虐。 “三寸钉”淫笑着靠近季九渔伸出那双粗糙的手,他抓住季九渔的脚踝放在鼻尖深深一嗅似乎很享受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季九渔怒不可遏,猛地抬起另一只脚,用尽全身力气朝“三寸钉”的脸狠狠踹去,只见她的脚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速度虽然不快,但却带着决然的气势,“三寸钉”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了个正着,他的头猛地向后一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鼻子里喷出一股鲜血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三寸钉”被这一脚踹得有些发懵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恼羞成怒地吼道:“小贱人,敢踹老子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 三寸钉再次朝季九渔扑了过去面目狰狞双眼通红,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浑身散发着疯狂的怒意,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三寸钉”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紫炎如天神般降临,他神色冷峻,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结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敢动她,你找死!”他周身的气息仿佛凝结成实质的冰霜,每一步踏出,都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紫炎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怒气所扭曲。 “三寸钉”见势不妙,转身想逃,但紫炎岂会轻易放过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三寸钉”面前,紫炎动作快如闪电几乎看不清他是如何移动的,他手中的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冰冷的剑气瞬间划过空气,“三寸钉”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惊呼便惨叫着倒在地上,他的喉咙处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地面。 紫炎的眼神冷漠无情那双眼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刚刚抹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毫无半分怜悯与赤疑,他收剑入鞘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和拖泥带水只见他右手握住剑柄手腕轻轻一转剑身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无误地插入剑鞘之中,那剑入鞘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噌”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袍在风中微微飘动。 紫炎迅速来到季九渔身边,只见她面色潮红犹如熟透的苹果那艳丽的颜色却并非健康的红晕而是中毒所致,她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样艰难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紫炎心急如焚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担忧,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解毒丹药,那丹药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他轻柔地抬起季九渔的下巴,将丹药小心翼翼地塞入她口中,随后,他双手抵住季九渔的后背缓缓运功,只见他周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那光芒逐渐渗透进季九渔的身体,随着功力的输入季九渔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紫炎国师的呼吸也逐渐沉重起来但他的双手依然稳稳地抵着不敢有丝毫松懈,一心只想将她体内的毒素尽快逼出。 过了好一会儿,季九渔的情况才渐渐稳定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紫炎一脸关切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和愧疚,她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饱含着她今晚所经历的恐惧委屈,身体如风中娇弱的花朵般不停地颤抖着,晶莹的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那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的脸颊滑落一滴又一滴,滴落在紫炎的手上滚烫而灼人。 紫炎将她拥入怀中,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绕着她颤抖的身体他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而充满怜爱试图安抚她的情绪,紫炎心中此刻犹如翻江倒海满是疼惜他懊悔自己未能更早地赶到,让她遭受如此磨难,望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紫炎暗暗发誓今后定不会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季九渔紧紧地抓住紫炎国师的衣衫仿佛这是她在这黑暗时刻唯一的依靠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师傅,我怕。”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哭腔如受伤的小兽般惹人怜惜。 紫炎的心狠狠一揪将她抱得更紧,温柔地在她耳边说道:“别怕,九渔莫怕,有本座在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似能穿透一切黑暗,季九渔在他的怀中抽泣着,娇弱的身躯不时地颤抖如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慢慢地,她的抽泣声逐渐减弱,情绪开始平静下来,然而,那双纤细的双手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衫仿佛一松开那可怕的噩梦就会再次降临。 紫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那温柔的动作如同春风拂过柳梢,他的目光中满是疼惜,“我们回家,一切都过去了,”说完,他那宽阔而有力的双臂抱起季九渔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他大步向着洞外走去脚下的步伐坚定而沉稳,昏暗中他的身影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高大而温暖,他身上的衣袂随风飘动,散发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季九渔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心中的恐惧与阴霾逐渐消散。 回到客栈内,紫炎抱着季九渔刚一踏入房门就看到昏迷在地的星玥雅,他眉头微皱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将季九渔轻轻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如同放下一件心爱珍宝,转身来到星玥雅身旁紫炎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她的状况,只见星玥雅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而紊乱,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神色愈发冷然。 片刻后,紫炎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倒出一粒解药给星玥雅服下不多时,星玥雅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迷茫,看到紫炎和季九渔安然无恙,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意外,“紫炎国师?您怎么会在此?我记得您不是在凌霄剑宗吗?” 季九渔虚弱地坐起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轻启干裂的嘴唇声音微弱得猫叫一般,“师傅放心不下我,特意赶来的,”话音刚落,她便忍不住轻咳几声,那瘦弱的肩膀随着咳嗽不断起伏。 紫炎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中满是关切,“莫要逞强,快些躺下歇息,”季九渔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已无大碍,师傅莫要担忧,”但那笑容在她憔悴的面容上显得格外让人心疼。 星玥雅在一旁看着眼眶泛红,哽咽着说道:今日遭此大劫“九渔,你就听国师的好好养着身子。” 紫炎轻轻扶住季九渔,一脸疼惜:“莫要再多说话好生歇息。” 星玥雅眉头紧皱,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愤愤不平道:“这次多亏国师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可恶的‘三寸钉’,实在是罪大恶极定要让他受到严惩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她双手紧紧握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若不是国师出手,真不知这恶贼还要做出多少丧心病狂之事!” 季九渔靠在床头,缓缓说道:“此次经历,也让我明白江湖险恶日后定当更加小心,”她的目光有些黯淡神情中透着一丝后怕曾经的她,满怀对江湖的憧憬与好奇以为那是充满奇遇的世界,然而这次的遭遇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她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她的心不再如往昔那般天真单纯而是多了一份谨慎,清澈无忧的眼眸中,多了一份深沉和坚定。 紫炎宽慰道:“莫要忧心,那三寸钉已被师父斩杀不会再为祸人间,”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魔力。 季九渔微微颔首,轻语道:“多谢师父。”她的目光中满是感激,声音虽轻却充满真诚。 星玥雅插话道:“可这江湖中不知还有多少像‘三寸钉’这般的恶人,咱们往后行事确实得加倍小心,”她的脸上写满了忧虑眉头紧锁,“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可下次未必能如此幸运。” 紫炎国师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所言极是,往后在江湖行走切不可掉以轻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你们陷入如此险境,”但你们自身也需不断提升实力增强应对危险的能力。” 季九渔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郑重说道:“师父放心弟子定会刻苦修炼,不再让大家为我担心,我要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自己也能够保护身边的人,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也绝不退缩,”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充满了决心。 窗外,夜色渐浓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衬得屋内气氛凝重,星玥雅打量起季九渔和紫炎国师心中不禁好奇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季九渔被三寸钉掳走,紫炎国师怎会如此迅速出现在碧澜国?紫炎国师对季九渔的关怀似乎远超师徒之情,那是一个男子发自内心的珍视与呵护,而季九渔对紫炎国师除了尊敬与依赖,似乎还藏着一份更深的情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 第25章 怪声 星玥雅暗自揣测,难道他们之间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亦或是在长久的相处中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师徒情谊?但她也明白此刻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于是将这份好奇暂且压在心底。 大家都累了各自休息吧,”紫炎淡淡说道,他那如雕刻般的面庞冷峻如霜,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紫炎略一思索,薄唇轻启:“我去再开一间客房,”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门,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一袭宽长白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更增添几神秘的气息。 季九渔轻轻点头躺下身去闭上双眼可心思却还在翻腾,她想着今日的遭遇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星玥雅也走向另一张床榻躺下后却久久不能入眠脑海中不断闪过今日的种种画面。 夜,更深了,整个客栈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待黎明到来又是新的开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季九渔缓缓睁开了双眼,她迅速起身简单梳洗后,便去敲了紫炎国师的房门。 “师父,该出发了。”季九渔清脆的声音响起。 屋内传来紫炎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回应:“稍等片刻。” 不多时,紫炎打开房门,他那冷峻的面容在阳光下更显威严,一身黑色长袍随风而动,仿佛与这清晨的朝气格格不入,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季九渔看到师父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师父,今日的马上就会到达碧澜国皇宫”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嗯,走吧,先去用早膳。” 季九渔回到房间看见星玥雅还在睡觉便走上前去轻轻推了推叫醒了她,星玥雅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嘟囔着:“这么早啊,我还没睡够呢,”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季九渔无奈地说道:“快起来啦,咱们要出发了。” 星玥雅极不情愿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嘴里还在抱怨:“哎呀,就不能多睡一会儿嘛,这也太早了,”但她也知道不能耽误行程还是很快收拾好了自己。 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客栈大堂,季九渔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蹦蹦跳跳地跑到一张桌子旁坐下兴奋地说道:“师父,我要吃好多好吃的,把昨天受的惊吓都补回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紫炎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坐下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模样,轻笑道:“莫要贪嘴,吃好便可,小心吃撑了肚子难受。”说着,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 季九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师父,我知道啦,放心吧。” 用膳时,季九渔欢快地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紫炎则不时地为她夹些菜,轻声叮嘱:“慢点吃,别噎着。” 星玥雅坐在他们对面,一边吃一边说道:“这饭菜味道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路上的吃食有没有这么好了,”她的目光在季九渔和紫炎国师之间看来看去,心中暗自嘀咕:这对师徒的相处怎么这般亲昵,紫炎国师看向季九渔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温柔与关怀,而季九渔在师父面前也是那般肆意撒娇,总感觉这关系不单单只是师徒那么简单,难道...... 星玥雅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赶忙摇摇头埋头吃饭,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就在这时,紫炎国师敏锐地察觉到了星玥雅异样的目光,他眼神冷酷地扫向星玥雅,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那一瞬间星玥雅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一僵赶紧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 就在这时,紫炎国师敏锐地察觉到了星玥雅异样的目光,他眼神冷酷地扫向星玥雅,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那一瞬间,星玥雅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一僵,赶紧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 星玥雅的心里既害怕又好奇,她害怕紫炎国师那冷酷的眼神和无形的威压可又按捺不住对他们关系的好奇,迫于紫炎国师的威严,她只能将这份好奇深埋心底不敢有丝毫表露。 季九渔却并未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依旧欢快地吃着饭,还时不时跟紫炎说着话。 紫炎国师收回目光,又恢复了对季九渔的温和,轻声说道:“多吃点。” 离开客栈后,三人坐上了马车,开始向碧澜国皇宫进发,马车缓缓前行,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车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星玥雅坐在马车里,心中依旧愤愤不平,她越想越觉得不服气,狠狠来回拉扯手里的一方手帕,凭什么紫炎国师用那样冷酷的眼神吓唬自己?她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到碧澜国皇宫,一定要暗中调查一下这紫炎国师的来历,她就不信,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一路上,星玥雅都沉默不语,只是偶尔偷偷瞟一眼紫炎国师和季九渔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心想这紫炎国师如此神秘,说不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季九渔和他的关系又那么亲昵,说不定也被蒙在鼓里。 马车摇摇晃晃,车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季九渔倒是心情不错,时不时地和紫炎国师说上几句话,完全没注意到星玥雅的异样。 紫炎国师则一如既往地表情冷峻,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但他偶尔也会回应季九渔几句,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随着马车的前行,离碧澜国皇宫越来越近星玥雅的心情也越发急切,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自己的雕查揭开紫炎国师的神秘面纱,终于,马车在碧澜国皇宫的大门前缓缓停下宏伟壮丽的宫殿展现在眼前朱红色的宫墙高耸入云,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 宫门高大而威严,由厚重的铜质打造表面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门上方的匾额上,“碧澜皇宫”四个大字龙飞凤舞气势恢宏。 守卫们见到公主归来纷纷行礼,星玥雅昂首挺胸地走下马车,她那纤细的腰肢挺得笔直下巴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骄傲和自信,她身上的华服随风飘动,裙摆上的金丝绣纹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着她精致的妆容,高挺的鼻梁和微翘的唇角仿佛都在诉说着身为公主的尊贵,她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与从容,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因她的归来而增添了几分光彩。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皆低头垂目不敢直视星玥雅公主的威严,星玥雅享受着这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心中的骄傲愈发浓烈, 季九渔和紫炎国师也相继下车,跟在星玥雅身后,进入皇宫,宫女太监们纷纷忙碌起来为玥雅公主和远道而来的贵宾接风洗尘,星玥雅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向紫炎国师,心中暗暗想着:“哼,在这皇宫里,我定能查出你的底细。” 紫炎国师却依旧神色自若,仿佛对这皇宫的奢华和威严毫不在意,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平静如水,一袭黑袍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有着一种遗世独立的韵味。 季九渔目不斜视,面容沉静如水眼神清澈而坚定透着一种不被外物所扰的淡定,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急切,也不显得拖沓,优美的身姿和从容的步伐展现出云阳国皇家公主应有的风范。 三人在宫女太监的引领下经过一条宽阔的汉白玉大道,大道笔直地延伸向前,两旁矗立着高大的石柱柱上雕刻着各种祥瑞的神兽,道路两侧是碧波荡漾的深湖湖面上盛开着娇艳的荷花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清香,几人继续前行,穿过几座精美的亭台楼阁最终来到了碧澜国招待各国贵宾所在的悠兰苑,这里环境清幽绿树成荫花香四溢。 星玥雅公主笑着拉过季九渔的手,说道:“九渔妹妹,你定要在这住得舒心,”她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关切。 季九渔轻轻点头,回握住星玥雅的手,“多谢玥雅姐姐费心,此地如此美妙我非常喜欢。” 星玥雅又看向紫炎国师,俏皮地眨眨眼:“紫炎大人您可也要好好享受这悠兰苑的宁静呢,星玥雅调皮的眨眨眼,心中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故意将宫女将他们带到此处将季九渔师徒安排到一处,就是想要看看他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想到这星玥雅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戏弄的意味。 她暗自想着:“哼,让你们师徒俩共处一室,我倒要瞧瞧这关系到底有多特别。”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天真俏皮的模样,让人难以察觉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紫炎国师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那冷峻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随后,星玥雅带着季九渔在悠兰苑中四处参观介绍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微风拂过吹起她们的裙摆画面美好而恬静。 不知不觉,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将整个皇宫染成了一片橙红,星玥雅季九渔和紫炎国师一同前往膳厅, 沿途,雕栏玉砌的回廊曲折蜿蜒,廊下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棂,可以看到花园中绽放的繁花五彩斑斓香气馥郁,假山上的清泉潺潺流淌落入下方的小池中,溅起晶莹的水花。 三人在这样如诗如画的景致中徐徐前行,最终来到了灯火通明的膳厅,恰好这时大表哥任九幽进宫来探望容华姑姑,他一身锦衣华服,腰间佩着一块美玉身姿潇洒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几分不羁他那如剑般的浓眉斜插入鬓,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星玥雅看到任九幽,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春花绽放般明艳动人。她欢快地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娇嗔地说道:“表哥,你怎么来了?”她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惊喜,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能盛下世间所有的欢乐。 任九幽宠溺地刮了刮星玥雅的鼻子,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疼爱,说道:“听闻我的小公主回宫了,自然要来看看,”他的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犹如微风拂过琴弦动听至极,星玥雅踮起脚尖附耳到大表哥任九幽耳边轻声询问自家舅母的病情,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眉头微微蹙起,任九幽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同样压低声音回应着星玥雅,让她不必过于担心母亲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当他踏入膳厅,看到凌霄剑宗紫炎国师也在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紫阳国师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原本从容自信的神态荡然无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强装镇定地微微拱手行礼,叫了一声:“紫炎师叔祖。” 强装镇定地微微拱手行礼,叫了一声:“紫炎师叔祖,”随后目光转向季九渔迫于辈分只好叫了声:“季九渔小师叔。”他的声音有些不情不愿,脸上的笑容也显得十分僵硬,季九渔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任九幽心中却是十分郁闷,自己向来在众人面前都是潇洒不羁,如今却要对这看起来与自己年龄还小的小女孩行礼称呼师叔,着实有些憋屈,但碍于紫炎师叔祖在此他也不好发作。 此时,星玥雅笑着说道:“表哥,你今日倒是乖巧得很呢,”任九幽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却也不好反驳。 紫阳国师微微点头,神色依旧冷淡,任九幽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微的汗珠,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位传说中的师叔祖,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起来:“这紫炎师叔祖向来行踪神秘,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星玥雅看着任九幽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疑惑,不解地问道:“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任九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紫炎师叔祖,一时有些惊讶罢了。” 众人纷纷落座,任九幽坐在那里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眼神时不时地瞟向紫阳国师,心中的忐忑久久无法平息,大家相互见礼后便一同入席,众人纷纷落座,任九幽坐在那里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眼神时不时地瞟向紫阳国师,心中的忐忑久久无法平息,大家相互见礼后便一同入席。 第26章 宫宴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高喊:“传膳!”紧接着,一列列宫女鱼贯而入,手中端着精美的菜肴。不一会儿,餐桌上便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食,有香气扑鼻的烤乳鸽、鲜嫩多汁的清蒸鱼、色香味俱佳的红烧肉,还有各种精致的点心和水果。 星玥雅笑着说道:“大家快尝尝,这可都是御厨的拿手好菜。”说着,她率先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 季九渔轻轻拿起筷子,举止优雅。紫炎国师则依旧神色冷淡,动作不紧不慢。任九幽看着满桌的佳肴,却没有多少食欲,心中仍在想着紫阳国师的事情。 星玥雅察觉到任九幽的心不在焉,说道:“表哥,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这些菜不合你胃口?”任九幽连忙摇头,说道:“表妹说笑了,只是我今日有些心事。” 星玥雅好奇地问道:“表哥,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烦恼?不妨说出来,说不定大家能帮你想想办法。”任九幽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紫阳国师,欲言又止。 紫炎国师放下筷子,淡淡地说道:“但说无妨。”任九幽深吸一口气,说道:“师叔祖,实不相瞒,此次进宫,除了看望皇姑姑和表妹,还有一事相求。”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任九幽身上,只听他继续说道:“近日,我府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每到深夜,总会传来阵阵诡异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我派人调查了许久,却毫无头绪。而且,母亲生病许久,一直不见好转,府上如今又出现这等怪事,实在令人焦心。听闻师叔祖法力高强,还望能指点一二。” 紫炎国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倒也蹊跷,待用过膳后,你再详细说来。” 任九幽连忙点头,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急切地说道:“多谢师叔祖,还望师叔祖能帮我府中解决这诡异之事,九幽定当感恩戴德。” 紫炎国师轻轻摆了摆手,神色依旧严肃:“先莫要着急谢我,待了解清楚情况再说。这世间怪异之事繁多,不可贸然定论。” 任九幽忙应声道:“是是是,师叔祖所言极是。九幽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声响扰得府中上下不得安宁,母亲又久病在床,经不起这般折腾。” 星玥雅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表哥,你可曾想过会不会是有什么邪祟之物在作祟?” 任九幽皱着眉头回道:“表妹,我也曾这般想过,还请了不少道士前来做法,可都无济于事。” 季九渔这时也开口道:“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不是寻常的邪祟所能解释。” 任九幽看向季九渔,眼中满是期待:“小师叔,还望您也能帮九幽出出主意。” 膳厅内的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大家边吃边聊星玥雅讲起了在宫外的一些趣事,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季九渔也不时插上几句话,脸上洋溢着笑容。 用过晚膳后众人移步到偏厅,任九幽开始详细讲述府上发生的怪事,紫炎国师认真倾听偶尔提出几个问题,季九渔和星玥雅在一旁也听得入神心中充满好奇。 任九幽面色凝重,说道:“那怪声似女子啼哭,又似野兽低嚎,时断时续毫无规律可言,每当声音响起府中便有一股阴寒之气弥漫开来,让人脊背发凉。” 紫炎国师微微颔首,问道:“这声音首次出现是在何时?” 任九幽思索片刻,回答道:“约摸半月之前,起初,我们都以为是风声并未在意,可后来,这声音愈发频繁且愈加诡异。” 星玥雅忍不住插话道:“表哥,那府上可曾丢失过什么东西,或者可有人受伤?” 任九幽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未曾有过,只是这怪声扰得人心惶惶,母亲的病情也因此愈发严重。” 季九渔轻声说道:“或许,我们得去府上查看一番,才能找到端倪。” 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决定移步任九幽府邸,踏入府邸,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月光如水,却难以穿透那厚重的阴霾,庭院中的树木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那些扭曲的枝条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随时可能扑将过来。青石铺就的小径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幽暗深邃,仿佛通向未知的恐怖。 任九幽领着众人继续前行,来到一间屋子前。这屋子是一座古朴的建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只是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陈旧。屋顶的瓦片有些许破损,檐下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屋子的大门紧闭,朱红色的漆面已经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木头,门前的台阶上布满了青苔,显示出这里鲜有人至。 任九幽轻声说道:“这便是母亲的房间,”此时,几个仆人匆匆赶来,神色惶恐,他们穿着朴素的衣衫头发有些凌乱,看到众人后,赶忙行礼,其中一个仆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少爷,自从这怪声出现,府里的人都害怕得很。” 任九幽皱了皱眉,说道:“莫要惊慌,今日有凌霄剑宗紫炎师叔祖在此定会查明真相。” 那仆人连连点头,眼中仍带着惧意:“但愿如此,这几日大家都不敢在夜里出门,就怕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声音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 星玥雅安抚道:“大家且放宽心,紫炎国师法力高强定能解决此事,而且还有我和表哥在定会护着你们周全。” 仆人赶忙应道:“是是是,有公主和少爷在,小的们心里也踏实些。只是这怪声每到夜里就响起,扰得人心神不宁,大家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任九幽沉声道:“这几日你们也辛苦了,待此事解决,定会好好犒赏你们。” 仆人感激涕零:“多谢少爷,小的们定当尽心尽力为府上做事。只是这怪声实在太过诡异小的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星玥雅若有所思地说:“这怪声出现得毫无征兆,或许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但不管怎样,我们定会找到源头,让府上恢复往日的平静。” 这时,另一个仆人也开口道:“公主、少爷,这几日还有不少家禽莫名死去,死状凄惨,也不知是不是和这怪声有关。” 众人听闻,脸色愈发凝重,心中都明白,此事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仆人赶忙应道:“是,公主说得是。” 这时,屋内传来舅母虚弱的声音:“九幽,可是有法子了?” 任九幽忙回道:“母亲,您莫担心,我们正在想办法。” 玥雅率先走进屋子,看到床上躺着的舅母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恐惧和疲惫,她快步走到床边,握住舅母的手,轻声说道:“舅母,雅儿来看您了,您莫要害怕,我们定会找出这怪声的缘由。” 舅母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星玥雅,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声音虚弱地说道:“雅儿,难为你了。” 星玥雅轻轻摇头,说道:“舅母,您放心,有紫炎国师和大表哥在,定会没事的。” 此时,紫炎国师和季九渔也走进屋子,开始仔细观察屋内的情况。紫炎国师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息眉头微微皱起。 突然,那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更加凄厉仿佛要冲破这屋子的束缚,众人皆是一惊星玥雅紧紧握住舅母的手给予她安慰。 紫炎国师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说道:“这怪声定有蹊跷,待我仔细探查一番,”说完,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周身瞬间泛起一层淡紫色的光芒光芒如水波般流转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紫色的流光,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片刻之后,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紫色的光芒如同绚丽的烟火绽放开来,紫炎国师去而复返,他的脸色愈发凝重,眉头紧锁。 任九幽急忙问道:“紫炎师叔祖,可有发现?” 紫炎国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怪声并非来自邪祟之物,倒像是某种阵法引发的异动。只是这阵法极为复杂,我还需时间琢磨。” 星玥雅惊讶地说道:“阵法?怎会在这府中出现如此神秘的阵法?” 紫炎国师摇了摇头:“目前还不得而知,但这阵法威力不小,若不及时破解,恐怕会有更大的灾祸降临。” 季九渔若有所思地说:“莫非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加害府上?”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不无可能,但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阵法的核心所在,方能破解此局。” 任九幽领着众人来到传出怪声的地方,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大家轻微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这空旷的院落中回响,月光下,破旧的窗棂透出几分阴森,突然,一阵阴森的寒风吹过那怪声再次响起,这声音似有若无,仿佛从遥远的地府传来,又好似就在众人耳边嘶鸣,风中夹杂着落叶的沙沙声,让人毛骨悚然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心跳也骤然加快。 就在这时,一个黄色的影子从众人眼前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只留下一道残影众人皆是一惊,目光紧随着那道残影追寻而去。 任九幽喊道:“那……那好像是一只黄鼠狼!”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黄鼠狼身形比普通黄鼠狼大了数倍,毛色金黄发亮,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流动的黄金。它的尾巴粗壮而蓬松,随着它的动作左右摆动,犹如一条灵动的鞭子。那双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犹如燃烧着两团绿色的火焰,嘴里还不时发出尖锐的叫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星玥雅害怕地躲在任九幽身后,声音颤抖地说:“这黄鼠狼怎么如此怪异?”她紧紧抓住任九幽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 任九幽安慰道:“表妹别怕,有紫炎师叔祖在此,定会无事的。”他的声音中也难掩一丝好奇。 紫炎国师神色凝重,说道:“看来这怪声与此物脱不了干系。”他目光紧紧盯着那只黄鼠狼,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那黄鼠狼在不远处停下,转身盯着在场众人,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和凶狠,它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向众人示威。 季九渔向前一步,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她说道:“先莫要轻举妄动,看看这畜生究竟想做什么。” 黄鼠狼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突然纵身一跃朝着众人扑了过来,紫炎国师双手迅速结印,一道紫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直击黄鼠狼,黄鼠狼敏捷地侧身躲开落在了一旁的屋顶上。 它愤怒地尖叫着,身上的毛发根根竖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它的愤怒而变得躁动不安,此时,府中的仆人也纷纷围了过来,手中拿着棍棒,却都不敢轻易上前。 紫炎国师说道:“大家小心,这黄鼠狼已成气候,不可小觑。” 任九幽咬了咬牙,说道:“不管怎样,今日定要将它拿下,还我府上安宁。”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说道:“但切莫冲动,这黄鼠狼能守护法阵,想必有其厉害之处” 话音未落,黄鼠狼再次发动攻击,它身形如电,直扑向人群,季九渔挥剑迎上,剑与黄鼠狼的利爪相交,迸发出一串火花 星玥雅在一旁看着寻找机会帮忙,然而就在她不经意靠近的时候,黄鼠狼突然一个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她,星玥雅猝不及防,被黄鼠狼一下子捉住。 “表妹!”任九幽大惊失色,声音都因为极度的惊恐和焦急而变得尖锐颤抖,他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营救,脚步刚迈出却又硬生生止住,生怕投鼠忌器,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直冒,生怕自己贸然的举动激怒黄鼠狼会对星玥雅不利,他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黄鼠狼,双手紧握成拳,因为用力关节都泛出了白色,嘴唇哆嗦着喊道:“你这畜生,若敢伤我表妹半分,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黄鼠狼的爪子紧紧抓住星玥雅的肩膀,锋利的指甲刺破了她的衣衫嵌入肌肤,黄鼠狼口中发出威胁的低吼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令人毛骨悚然。 星玥雅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恐惧。但她紧咬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让恐惧占据全部心神。 “放开她!”季九渔怒喝道,声音犹如雷霆炸响。她双目圆睁怒火在眼中燃烧,手中的剑握得更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 黄鼠狼却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用力地钳制住星玥雅,似乎把她当作了自己的护身符,它那尖锐的爪子深深陷入星玥雅的肌肤,让她痛苦不堪。 紫炎国师此时也眉头紧皱思考着对策,他目光紧紧盯着黄鼠狼,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一个既能救下星玥雅又能制服黄鼠狼的万全之法。 “你到底想要什么?”任九幽冲着黄鼠狼喊道。他心急如焚,声音近乎嘶哑。 就在这时,黄鼠狼突然张开嘴,狠狠地咬向星玥雅的肩膀。锋利的牙齿瞬间刺破肌肤,星玥雅疼得尖叫出声,那声音凄厉而绝望,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仿佛生命正在从她身上迅速流逝,“畜生!”任九幽目眦欲裂,再也顾不得许多,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 季九渔也紧跟其后,手中的剑直直刺向黄鼠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剑势凌厉,带着破风之声。 黄鼠狼见势不妙,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松开星玥雅,转身欲逃。就在它即将逃脱的瞬间,紫炎国师手一挥,一道光芒瞬间将黄鼠狼笼罩住,使其动弹不得。那光芒如同一个坚固的牢笼,将黄鼠狼困在其中,任它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任九幽赶紧抱住受伤的星玥雅,心急如焚地问道:“表妹,你怎么样?”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担忧和关切,眼神中满是心疼和焦急。 第27章 黄鼠狼 星玥雅脸色苍白如纸,咬着牙说道:“表哥,我……我没事。”但她肩膀上的伤口血流不止,染红了她的衣衫,显然伤得不轻。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还是强忍着痛苦,不想让任九幽太过担心。 任九幽看着她的伤口,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表妹,你一定要撑住!”他迅速扯下自己的衣角,想要为星玥雅包扎伤口,可双手却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 “快,先带公主去包扎伤口。”紫炎国师说道。 几个仆人匆匆赶来,将星玥雅带走,任九幽狠狠地瞪着被困住的黄鼠狼,说道:“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黄鼠狼被困在光芒中,依旧不停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那声音充满了不甘和恐惧,却依旧没有放弃反抗。 任九幽目光凶狠地盯着黄鼠狼,恨不得立刻将其碎尸万段。他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双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紫炎国师则神情凝重,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黄鼠狼此番举动背后的深意,突然,地面开始剧烈颤抖,脚下的土地仿佛变成了汹涌的波涛让人站立不稳,紧接着,从地下传来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众人笼罩,一道黑色的光芒直冲云霄,仿佛要将天空撕裂,这光芒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压迫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呼吸困难,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不好,这地下恐有蹊跷!”紫炎国师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警惕。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地面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那缝隙犹如一张狰狞的巨口,仿佛要将众人吞噬。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缝隙中滚滚而出,迅速弥漫开来,遮天蔽日。烟雾中,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黑影逐渐浮现,那黑影轮廓模糊,却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在场之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这是什么东西?”季九渔握紧手中的剑,警惕地盯着那黑影。 待烟雾渐渐散去,众人终于看清,那是一面巨大的黑色幡旗,幡旗足有数十丈高,宽阔的旗面随风舞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幡旗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那些符文弯弯曲曲,犹如一条条扭动的毒蛇,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每一道符文都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邪恶与诅咒,众人只是看着这幡旗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人呼吸困难,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这难道?这是噬魂幡?”紫炎国师脸色大变。 噬魂幡,乃是一件极其邪恶的法宝,能够吞噬人的灵魂,使其成为行尸走肉。传说中,只要被噬魂幡的力量笼罩,无论多么强大的灵魂都会被瞬间抽离,陷入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之中。曾经有无数的英雄豪杰在噬魂幡面前倒下,成为了没有意识、只知听从命令的傀儡,此刻,噬魂幡就矗立在众人面前,那股邪恶的气息不断蔓延,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拖入黑暗的深渊。 任九幽惊道:“怎会在此处出现这等邪物?”他的声音中满是惊愕与愤怒。 此时,噬魂幡缓缓飘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其冻结。冰冷的气息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黄鼠狼看到噬魂幡,挣扎得更加剧烈,眼中露出一丝渴望。 紫炎国师说道:“想必这黄鼠狼是被噬魂幡所控制,才会在此作祟。”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噬魂幡,神色愈发凝重。 就在这时,噬魂幡上的符文突然闪耀起诡异的光芒,一道黑色的气流从幡中射出,直冲向被困住的黄鼠狼。黄鼠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却无法挣脱那股力量的拉扯,瞬间被卷入了噬魂幡中。 “不好!”任九幽大喊一声,想要出手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噬魂幡在吞噬了黄鼠狼后,光芒大盛,黑色的气息愈发浓烈,仿佛得到了强大的力量补充。周围的空间都被这股邪恶的力量扭曲,众人感到呼吸困难,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压力重重挤压。 “大家小心!”紫炎大声提醒,双手迅速结印 只见他双手如幻影般舞动,十指灵活地交错,结出一个个复杂而神秘的手印。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随着手印的不断变化紫炎口中念念有词,一串串古老而晦涩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神秘的符文在空中若隐若现,逐渐汇聚在他双手之间,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形成一层防护屏障。 噬魂幡的力量似乎超出了众人的想象,它开始主动向众人发起攻击一道道黑色的光芒如利剑般射向他们。 季九渔挥动手中的剑,奋力抵挡着这些光芒的攻击,但每一次碰撞都让她的手臂感到一阵酸麻,任九幽则身形闪动,躲避着光芒的袭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必须想办法摧毁这噬魂幡,否则后患无穷!”紫炎喊道。 众人的神色愈发凝重,他们深知噬魂幡的可怕,若不将其摧毁,不知还会带来多少灾祸。 季九渔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目光决然:“师傅,我们该如何是好?” 紫炎沉思片刻,说道:“噬魂幡此刻力量强大,我们需合力攻击其一处弱点,才有机会将其击溃。” 任九幽点头应道:“好,听师叔祖安排!” 紫炎观察着噬魂幡的动向,目光最终锁定在幡旗上一处符文较为密集的地方:“就是那里,大家集中力量攻击此处!” 众人纷纷施展出最强的法术,任九幽周身泛起红色的光芒,他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力汹涌而出。季九渔的剑上光芒大盛,她飞身向前,剑势如虹。 然而,噬魂幡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意图,黑色的光芒愈发浓烈,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抵挡住了众人的攻击。 紫炎见状,再次大声喊道:“不要放弃,继续攻击!” 众人咬紧牙关,不断加大力量的输出。此时,紫炎双手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念起更加深奥的咒语,他的身上散发出紫色的光芒,光芒逐渐汇聚到他的掌心形成一道闪电,“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紫炎大喝一声,紫色闪电与众人的攻击力量融合在一起,冲破了噬魂幡的屏障。 噬魂幡发出一阵痛苦的咆哮,幡旗剧烈颤抖黑色的光芒开始变得紊乱,噬魂幡再也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力量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中,轰然破碎,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消散在空中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黑烟悄悄地朝高空飘去。 众人望着那逐渐消失的黑烟,心中的大石却并未完全放下,紫炎紧皱眉头,紧盯着黑烟消失的方向仿佛要透过那虚空看出什么端倪来那黑烟在升入高空后竟突然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回到住处,星玥雅因伤势过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嘴唇也显得干裂苍白,任九幽守在床边心急如焚,他双眼布满血丝紧握着星玥雅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玥雅表妹,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任九幽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他时而起身踱步,时而又坐下凝视着星玥雅的脸庞心中满是自责和担忧,若不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玥雅表妹又怎会遭此劫难?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任九幽的贴身侍卫站在门口也是一脸的凝重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扰到主子。 任九幽就这样守着,一刻也不敢合眼,生怕错过星玥雅醒来的瞬间。 任九幽就这样守着,一刻也不敢合眼,生怕错过星玥雅醒来的瞬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星玥雅那毫无生气的脸上,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汹涌。 “去请最好的大夫来!”任九幽对下人吩咐道。他的声音带着急切与焦躁,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不多时,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来不及寒暄便开始为星玥雅诊断。大夫来了之后,一番诊断,眉头紧锁:“公主伤势严重,需用上等的药材好好调养。” 任九幽闻言,心猛地一沉,追问道:“需要哪些药材?不管多困难,我都会寻来。” 大夫轻叹了口气,说道:“大人,这其中一味百年灵芝,极为难得。那灵芝生长于悬崖峭壁之间,且有猛兽守护,采摘极为艰险。还有那雪山之巅的雪莲,也是可遇不可求。雪莲所处之地,气候严寒,山路崎岖,稍有不慎便会葬身雪海。” 任九幽咬了咬牙,决然道:“哪怕翻遍千山万水,我也定要将它们找来!”他的目光坚定无比,仿佛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的决心。 大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此外,还需每日以参汤为公主续命,切不可间断。而且在用药期间,公主的住处要保持安静,不能受到丝毫惊扰。” 任九幽立刻吩咐下去准备参汤,随后转身对大夫说道:“还请先生多多费心,只要能救公主,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任九幽立刻派人去寻找药材,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着星玥雅。 与此同时,外界关于噬魂幡的传言越来越多,人心惶惶。 “这噬魂幡究竟藏在了何处?”有人惶恐地议论着。 “不知道啊,但愿它永远别再出现。” 碧澜国皇宫名贵药材应有尽有,凑齐那大夫口中所说的百年灵芝、雪山之巅的雪莲等珍稀药材并非难事。很快,这些药材便被送到了任九幽的府上,负责采购药材的官员向任九幽禀报:“大人,幸得皇宫宝库丰富,所需药材已全部备齐。” 任九幽微微点头,说道:“辛苦诸位了,速速将药材送去给大夫,让他尽快为公主熬制汤药,”他在为星玥雅寻药的同时,家族的诅咒也如同一团阴云笼罩在他心头。他眉头紧蹙,在宫殿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虽然知道皇宫能轻易获取那些珍贵药材,可他依旧无法安心。家族诅咒的阴影时刻提醒着他,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即便能救得了表妹,可这诅咒若不解,家族又该如何?”任九幽喃喃自语,眼中满是忧虑与不甘。 窗外的风悄然吹进,吹动他的衣袂,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烦闷。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任九幽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坚定,“我必须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哪怕希望渺茫,也绝不放弃。” 家族的诅咒也如同一团阴云笼罩在他心头,任九幽家族有一个可怕的诅,男丁都活不过六十,呵呵,真是讽刺,身为皇亲贵族又怎样?任家每一任家主皆是短命之人,如今任九幽已过不惑之年,这个诅咒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时刻感到不安。 他深知自己时间紧迫,不仅要尽快找到救治星玥雅的药材,还要在有限的生命里为家族破除这个诅咒。任九幽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 “难道这就是家族的宿命?”他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惆怅感,“不,我绝不认命!”那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细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深刻,仿佛岁月在这一刻加速了对他的侵蚀。 “上天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任家?”他抬起头,望着那无尽的夜空,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任九幽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让我背负这残酷的诅咒?” 风从窗口吹进,吹动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中的阴霾。 “不,我定要打破这该死的宿命!”他猛地握紧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就算付出一切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而在任九幽的府上,星玥雅终于在两天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众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任九幽一直守在床边,看到星玥雅醒来,眼中满是欣喜和激动,连日来的疲惫仿佛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玥雅表妹,你终于醒了!”任九幽声音略带颤抖。 星玥雅的眼神还有些迷茫,虚弱地说道:“表哥,我这是……” 任九幽连忙安慰道:“你受伤昏迷了,不过现在没事了,都过去了,”此时,房间里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看着大家都在,星玥雅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让大家担心了。”星玥雅轻声说道。 “公主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下人们纷纷说道。 紫炎国师也走上前,查看了一下星玥雅的状况,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季九渔也凑了过来,眼中满是关切:“玥雅姐姐,你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往后可千万要小心。” 星玥雅微微颔首,声音还有些虚弱:“让大家担心了,我会注意的。” 任九幽赶忙说道:“表妹,你现在别多说话,好好休息。” 这时,一旁的丫鬟们赶紧端来滋补的汤品和药物,季九渔接过汤碗轻轻吹了吹,递给星玥雅:“玥雅姐姐,先喝点汤补补身子。” 星玥雅在众人的关怀下慢慢喝下汤,受伤的星玥雅脸色依旧苍白,她虚弱地靠在床边眼中满是疑色,“大表哥,这噬魂幡如此危险,若再次出现该怎么办”任九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玥雅表妹莫怕,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你且好好养病,莫要担心。”任九幽温柔地对星玥雅说道。 第28章 诅咒 待星玥雅睡下,任九幽走出房间中对师叔祖紫炎的年龄愈发好奇。他回想起与紫炎相处的种种细节,越发觉得这位师叔祖神秘莫测。 “为何师叔祖生音如此年轻,却被尊称为长辈?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任九幽暗自思忖,夜晚,任九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一早,他决定找个机会向紫炎询问此事。 当他见到紫炎时,欲言又止。紫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九幽,你可是有话想问?” 任九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师叔祖,我无意冒犯,只是实在好奇,我听您的声音如此年轻可凌霄剑宗门内皆尊称您为师叔祖,我实在猜不透您的真实年龄,这让我心中一直像有只小猫在挠痒痒似的。” 紫炎微微仰头,目光深邃,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片刻后,他说道:“九幽,此事说来话长,如今外面局势动荡,噬魂幡的威胁尚未解除,我本不想提及。但你既然如此好奇,我便告诉你。只是怕有些人欲把主意打到我的年龄秘密上,借此做些文章,为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任九幽神色一凛,说道:“师叔祖放心,我定不会让此事泄露半分”他的目光坚定而诚恳,“我任九幽以人格担保,哪怕面对再大的诱惑和威胁,也会守口如瓶。师叔祖为了大家不辞辛劳,我又怎会做出这等不义之事,”任九幽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决。 紫炎摇了摇头,拒绝道:“九幽,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此事牵连甚广,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待到解决了噬魂幡之事局势稳定下来我自会告知于你。” 任九幽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紫炎的顾虑,只好应道:“那好吧,师叔祖,一切以大局为重。”说罢,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但很快恢复平静,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隐升起一股不屑之感。他觉得紫炎过于谨慎小心,自己明明信誓旦旦保证不会泄露,却还是不被信任。但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他也清楚当前局势的严峻,不能因个人的情绪而影响大局。 此后,任九幽将心思重新放回噬魂幡与星玥雅的伤势上,而紫炎依旧深不可测让人难以捉摸,他总是身着一袭白色宽大的长袍,袍角绣着神秘的符文在风中微微飘动。脸上裸露在外肤质如同被雕琢的玉石棱角分明,却又带着一种冷峻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面具之下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夜中的星辰,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他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紫炎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他不属于这个尘世而是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任九幽经常盯着紫炎发呆,贪婪地汲取他身上那神秘气息,仿佛他不属于这个尘世,而是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因家族诅咒导致的微病态在任九幽脸上若隐若现,他的面色略显苍白,眼底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忧虑,他望向紫炎时那眼神中却迸发出强烈的渴望与好奇,仿佛紫炎是他摆脱诅咒阴影的唯一希望。 他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努力克制着内心因诅咒而产生的恐惧和不安。此刻的任九幽,全身心地沉浸在对紫炎神秘气质的探寻中,试图从那未知的力量里找到能拯救自己和家族的线索,紫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任九幽沉迷其中,他渴望能够洞悉紫炎背后的秘密,却又总是不得其门而入,这种渴望如同火焰在他心中燃烧,让他欲罢不能。 有时候,任九幽会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模仿紫炎的神态和举止,试图从中捕捉到那一丝神秘的韵味。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复制出紫炎那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这种对紫炎神秘气息的痴迷,既让任九幽感到兴奋和好奇,又让他在某些时刻感到深深的挫败和迷茫。 季九渔隐约感觉任九幽不对味,她发现任九幽看向紫炎师傅的眼神过于炽热和专注,这日,季九渔趁着无人,走到任九幽身边,轻声说道:“九幽师兄,我看你这几日看我师傅的眼神不太对劲啊,这可不像平常的你。” 任九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慌乱,眼神闪躲着说道:“九渔,你这是何意?我不过是对师叔祖好奇罢了。 季九渔紧紧盯着他,追问道:“只是好奇?九幽师兄,你我相识已久,莫要瞒我。” 任九幽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罢了,不瞒你说,我家族有个可怕的诅咒,男丁都活不过六十,而我觉得师叔祖身上或许藏着能破除这诅咒的秘密。” 季九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竟有此事?可你如此执着于我师傅身上寻找答案,万一……” 任九幽打断她的话,急切地说:“九渔,我别无他法,这诅咒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季九渔娇呵道:“九幽师兄,紫炎师傅何等人物,岂容你这般随意揣测?即便他身上真有什么秘密,那也不是你能轻易探究的。你这般执念,倘若触怒了紫炎师叔祖,可如何是好?” 任九幽皱了皱眉,说道:“九渔,我并非有意冒犯师叔祖,只是这诅咒关乎我家族生死,我不得不冒险一试。” 季九渔神色稍缓,说道:“九幽师兄,我并非不理解你的苦衷,但凡事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行事莫要冲动,玥雅姐姐身体尚未恢复,有些事情还是得仔细斟酌一番。” 任九幽沉默不语,心中却依旧在盘算着如何从紫炎身上探寻家族诅咒的秘密,他那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露出一丝狡黠,此刻的他,满心都是对破除家族诅咒的渴望,这种渴望逐渐让他陷入了一种自私,他心想,只要能解除诅咒哪怕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家族中那些因诅咒早逝的先辈们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更加坚定了他无论如何都要达成目的的决心。 正值黄昏时分,碧澜国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铺开,季九渔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袂随风轻轻飘动,她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眼中满是期待,快步走到紫炎国师面前,微微屈膝行礼后,一脸诚恳地说道:“师傅,许久未曾一起用餐,徒儿今日特想与您聚聚,还望师傅赏脸。” 紫炎国师身着一袭宽大白色长袍,袍袖上绣着精致的云纹,他身姿挺拔,虽然面具半掩却难当气质儒雅,紫炎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徒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暗喜,微笑着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走吧。” 两人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落日的余晖如一层薄薄的金纱,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修长而优美的影子。他们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二人款步来到城中一家名为“湘江梨”的酒楼前,酒楼外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颇为雅致,那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两颗跳动的赤心,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朱红色的大门半掩着,门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和菜肴的香气,仿佛在热情地召唤着他们。 进入酒楼,二人如同穿梭在人间烟火中的仙子与仙人,大堂内热闹非凡,吆喝声、谈笑声交织成一片。他们穿过人群,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这角落虽偏,却别有一番清幽之美。 季九渔轻启朱唇,熟练地点了几样紫炎国师平日里爱吃的菜肴,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每一道菜都是精心准备的礼物,随后,她还特意要了一壶上好的美酒。那酒壶精致典雅,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不一会儿,小二便将热气腾腾的菜肴一一端上桌,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袅袅升腾的热气如梦如幻,季九渔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亲自为紫炎国师斟酒,她的动作轻盈而欢快, 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师傅,徒儿先敬一杯,感谢师傅一直以来的教导。”季九渔歪着头,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孩子般的天真与调皮。 紫炎国师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满是纵容他举起酒杯,轻抿一口,说道:“九渔,你有心了。” 季九渔望着紫炎国师,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憧憬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被天边的晚霞染上了颜色,她低下头,轻轻摆弄着衣角,带着几分羞涩说道:“师傅,能为您做这些,徒儿心里欢喜。” ……此时,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季九渔额前的几缕发丝。她偷偷抬眸,再次看向紫炎国师,那目光中饱含着少女的柔情与期待。 紫炎国师似是并未察觉到她的心思,微笑着继续品尝菜肴,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筷子,一举一动都自然流畅且优雅至极。夹菜时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经过精心雕琢,他微微眯起双眸细细品味着菜肴,用餐时自带的贵气让人无法忽视,他挺直的脊背、从容的姿态无不彰显着他的尊贵与不凡,哪怕是在这喧闹的酒楼中,他依然如同一株遗世独立的幽兰,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季九渔看着这样的师傅,心中的倾慕又增添了几分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紫炎国师的一举一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片刻的沉醉之后,一丝慌乱和自我怀疑涌上季九渔的心头。她暗自思忖:“我对师傅如此的倾慕,莫不是有了那不该有的恋师癖?”这个想法让她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心跳也愈发急促起来。 季九渔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她一会儿想着师傅那出众的气质和才华,一会儿又纠结于师傅的年龄,“师傅看起来如此年轻俊朗,师傅说话声音也十分悦耳动听,可到底岁数几何呢?我这般倾心于他,倘若他已年长许多,那我又该如何是好?”季九渔眉头微蹙,贝齿轻咬着下唇,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紫炎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而过,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韵味。他微微侧头,眸底划过一抹狡黠,似是洞悉了一切的秘密,悠悠说道:“九渔,你这么盯着本座?是打算干什么?” 他的目光犹如深邃的湖水,看似平静,却暗藏着无尽的玄机,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那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更是让季九渔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慌乱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慌乱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季九渔的双颊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她的眼神开始闪躲,不敢与紫炎对视。 “师傅,我……我……”她支支吾吾,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仿佛想要把自己缩成一团,以逃避紫炎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 季九渔的心脏在胸腔内急速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依然带着颤抖:“师傅,徒儿……徒儿只是知道师傅年龄几何?” “本座风华正茂,”紫炎身形一闪,瞬间到季九渔面前,手指轻挑她的下巴,他的动作快如鬼魅,让季九渔根本来不及反应,此刻,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季九渔甚至能感受到紫炎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她的目光慌乱地对上紫炎那深邃而炽热的眼神,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季九渔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紫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小丫头,这般盯着本座,可是本座的魅力让你无法自拔了?” 季九渔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慌乱地解释道:“师傅,徒儿只是……只是一时好奇,没有别的意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紫炎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九渔,你为何突然对为师的年龄如此好奇?”紫炎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和疑惑,声音轻柔却又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季九渔,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季九渔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心思,慌乱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师傅……我……我只是……”季九渔结结巴巴,声音颤抖得厉害,原本就绯红的脸颊此刻更是红得如同火烧云一般。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紫炎对视,双手紧紧揪着衣角。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时间也仿佛停滞不前。季九渔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好奇,更害怕自己心底那隐秘的情感被紫炎察觉。 季九渔犹豫了一下,还是转移话题呐呐开口道:“师傅,九幽师兄最近对您似乎有些过于关注,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她的眉头轻轻蹙起眼中满是忧虑,贝齿轻咬着下唇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师傅,九幽师兄看您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急切与渴望,平日里他的行为也变得有些怪异。徒儿害怕他为了解除家族诅咒而不择手段,万一冒犯了师傅,那可如何是好?” 第29章 尴尬 季九渔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紫炎的神色,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身前,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她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关切和担忧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 “师傅,徒儿实在放心不下,九幽师兄平日里虽稳重但这次关乎家族诅咒他就像着了魔一般,徒儿怕他一时糊涂做出不可挽回之事,”季九渔的呼吸略显急促,额头上也隐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师傅,您可得多留个心眼,徒儿怕……”话未说完,她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紫炎,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紫炎微微皱眉,说道:“我有所察觉,他想必是为了家族诅咒之事。” 季九渔接着说:“师傅,九幽师兄也是被那诅咒折磨得苦不堪言,您看是否能帮帮他?” 紫炎沉默片刻,说道:“此事并非那么简单,那诅咒由来已久,牵扯众多。” 季九渔一脸焦急:“师傅,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此时,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雨滴如精灵般跳跃敲出一曲细碎而美妙的旋律,雨丝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整个世界,窗户玻璃上渐渐布满了晶莹的水珠它们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形成一道道不规则的水痕,窗外的街道在雨中变得朦胧而迷离,行人们匆匆赶路,寻找着避雨的地方,偶尔有马车驶过溅起一片水花,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这九幽师兄居然能让你如此挂心么?……紫炎眼神微眯,语气中带着危险,目光逐渐深邃漫不经心说道:“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看看他究竟会如何行动。” 季九渔听到紫炎这番话,心头猛地一颤,急忙解释道:“师傅,徒儿并非对九幽师兄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担心他的冲动会给咱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紫炎大手一挥将季九渔困在怀中,低头贴近她的脸轻声道:“小九渔,你如此关注任九幽么?” 季九渔瞬间满脸通红,心跳如鼓,连忙低头应道:“师傅,我没有……”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慌乱与羞涩。 紫炎松开季九渔往后了一步,他双手抱臂,一脸傲娇:“九渔,没有便好。”他的眼神中却依然带着几分狐疑,紧紧盯着季九渔,似乎想要看穿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季九渔轻咬下唇,双手局促地摆弄着衣角,嗫嚅道:“师傅,徒儿心中只有师傅您,绝无他念。” 紫炎冷哼一声,说道:“当然,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季九渔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把玩不过你最好别让本座失望哦,小九渔。 季九渔赶忙点头,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心中突然涌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她抬起头,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师傅,您这么凶,徒儿好怕怕呀。”说着,还假装瑟瑟发抖地抖了抖身子。 紫炎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季九渔见师傅愣住,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师傅,您要是再这么凶,徒儿可要哭给您看啦。”说完,还假装揉了揉眼睛。 紫炎无奈地摇摇头脸上的神情却缓和了许多,说道:“你这小丫头,就知道调皮,”他的语气虽带着几分嗔怪,但眼神中却满是宠溺。 季九渔见师傅不再生气,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她蹦蹦跳跳地走到紫炎面前,仰着头说道:“师傅,徒儿这不是想让您多笑笑嘛,老是板着个脸,多无趣呀。” 紫炎被她这一番话逗得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本座真是拿你没办法。” 破解任九幽家族的诅咒或许天灵珠可以一试,此话一出,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季九渔瞪大了眼睛,是惊讶与期待地望着紫炎,急切地问道:“师傅,这天灵珠究竟是何宝物?又要如何才能获取?” 紫炎微微仰头,目光深邃而悠远,缓缓说道:“天灵珠乃上古神物,蕴含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传说它能净化一切邪祟,破解世间诸多疑难诅咒但此珠一直隐匿于世踪迹难寻,据古籍记载,它极有可能存于那神秘莫测、危机四伏的极寒之地——玄夜洞府之中,也就是魔域交界地带。” 紫炎话音刚落,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深知魔域交界地带是何等的凶险那里不仅有各种邪恶的魔物出没,还有神秘莫测的力量在暗中涌动。 她在十岁那年曾经误入魔界被那魔界之主龙渊捉住,还在魔界待过一段时间龙渊还重伤她一掌,现在想来心中隐隐后怕又有些不安。 “师父,那魔域交界向来是常人不敢踏足之地,我们此番前去,真的能顺利找到天灵珠吗?”季九渔忧心忡忡地问道。 紫炎望着她满是忧虑的脸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他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九渔,莫要太过担忧,为师自会护你周全。” 然而,季九渔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中。十岁那年,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不小心误入魔界。那魔界之主龙渊,一身黑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她试图逃跑,却被龙渊发现,他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掌重重地击在她的胸口。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生命仿佛即将消逝,无尽的痛苦和恐惧笼罩着她。 如今,再次提及魔域交界,那些可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害怕再次遇到那个冷酷无情的龙渊,害怕重蹈当年的覆辙。 “师傅,徒儿实在是害怕。那龙渊心狠手辣,万一我们遇上他……”季九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紫炎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九渔,别怕。为师的功力今非昔比,定不会让他伤害到你半分。” 季九渔靠在紫炎的怀中,感受着那片刻的温暖和安心,但心中的恐惧依旧难以完全消散。她知道,这一趟魔域之行,必将充满艰险。 紫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九渔,你且放心,为师已有周全的计划。我们只需小心行事,定能找到天灵珠,解除任九幽家族的诅咒。” 此刻,紫炎的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愧疚,他没想到当年误伤她一掌,竟然在她心中留下了如此严重的阴影,那时候的他,被魔界的纷争蒙蔽了心智,出手狠辣,未曾考虑过这个无辜孩子的感受。 如今,看着季九渔那充满恐惧和不安的眼神,他的内心犹如被万箭穿过。他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和无情,自责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的手,紫炎的目光变得柔和而坚定,他在心中默默说道:“九渔,为师定会用余生来弥补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这一次,就算拼尽一切,也不会让你再受到半分委屈,”他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手,试图传递给她力量和勇气:“九渔,相信本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本座定会为你驱散这片阴霾。” 说完,师徒二人便启程回任九幽府邸。一路上,季九渔的心情依旧有些沉重,紫炎则时不时地出言安抚。 “九渔,莫要一直愁眉不展,为师定会护你周全。”紫炎语气温柔,目光中满是关切。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师傅,徒儿知道您会保护我,可那过往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透着深深的恐惧。 紫炎停下脚步,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傻丫头,为师向你保证,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季九渔抬起头,望着紫炎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略微感到一丝宽慰,但那隐隐的不安仍在心底徘徊。 沿途的风景如画,青山绿水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可他们却无心欣赏季九渔默默地跟在紫炎身后思绪万千,紫炎时不时回头看看她,眼中满是担忧。他深知这次的行程对季九渔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不仅要面对未知的危险还要克服内心的恐惧。 “九渔,待到此事结束,本座带你去游遍这世间美景,让你忘却所有的不快,”紫炎试图用美好的憧憬来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季九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师傅,有您这番话,徒儿心里踏实多了。”终于,任九幽的府邸出现在眼前,那高大的门楼,朱红色的大门,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庄严。 紫炎看着季九渔,“好了,打起精神来。”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跟着紫炎走进了府邸,季九渔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师傅,徒儿只是在想,此次回去该如何与九幽师兄说天灵珠之事。” 紫炎微微颔首:“此事需从长计议,莫要太过着急。”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任九幽的府邸前。这座府邸气势恢宏,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紫炎上前扣响门环,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小厮探出头来,见到是他们,赶忙行礼:“紫炎前辈,季姑娘,快请进。” 师徒二人走进府邸,穿过庭院,来到正厅。只见任九幽正焦急地在厅内踱步,见到他们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师叔祖,小师叔,此行可有所获?”任九幽的眉头紧紧皱着,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急切。他的目光在紫炎和季九渔身上来回扫视,仿佛想要从他们的表情中立刻找到答案,“家族的诅咒已经困扰了我们数代,若再无法破解,恐怕……”任九幽心中暗暗想着,手心不知不觉已满是汗水。 他在厅内来回走动的脚步愈发急促仿佛每多等一刻,心中的不安就会增加一分,“这诅咒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整个家族喘不过气来。”任九幽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痛苦,此刻见到紫炎和季九渔归来,他满心期待却又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内心纠结万分。 “师叔祖,小师叔,快告诉我,是不是有办法解除这该死的诅咒了?”任九幽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紫炎目光如炬,冷冷地扫了任九幽一眼,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他身上那股杀伐之气犹如实质,让整个正厅的温度都仿佛陡然下降。 任九幽只觉得呼吸困难,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强撑着身子,不敢与紫炎对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慌什么!”紫炎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闷雷在耳边炸响,“如此急躁,如何成事!” 任九幽身子一颤,连忙低下头,“师叔祖教训得是,弟子知错。” 紫炎冷哼一声,“天灵珠或许能解你家族诅咒,但获取之路凶险万分,你可有心理准备?”他双手抱胸,神色冷峻如冰,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任九幽的灵魂,薄唇紧抿勾勒出一抹无情的弧度,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冷酷气息。 “任九幽,莫要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冒险那途中的艰难险阻,足以让无数强者望而却步,”紫炎的身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不带一丝温度,他那挺拔的身姿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冷酷而威严,让人在他面前不自觉地感到渺小与卑微,“你若没有必死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现在退出还来得及,”紫炎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任九幽的心。 任九幽咬了咬牙,“只要有一丝希望,弟子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一想到自己眼角逐渐增多的细纹,那是家族诅咒在自己身上逐渐加深的印记,任九幽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而决绝,“这诅咒不仅折磨着我的身体,更让我的心灵备受煎熬。”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每活一天,我都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力量在消退。” 任九幽抬起头,直视着紫炎,“师叔祖,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万劫不复,我也绝不退缩,我不想再在这诅咒的阴影下苟延残喘,我要为家族挣得一线生机,”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充满了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 紫炎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任九幽,那强大的威压依旧笼罩着他,“好,希望你记住今日所言莫要临阵退缩。” 任九幽微微躬身,低垂着头,神色卑微,说道:“师叔祖,弟子定铭记在心。还有一事,需提醒师叔祖,三日后皇宫举行国宴,陛下特意邀请了您,”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十足的敬畏,甚至不敢抬头直视紫炎的目光,“师叔祖,弟子深知您不喜此等场合但陛下亲自下令还派遣了使者多次前来叮嘱,” 任九幽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生怕自己的这番话会惹得紫炎不快,“弟子在陛下面前百般推脱,可实在难以违抗圣命还望师叔祖莫要怪罪弟子,“师叔祖,若您实在不愿前往,弟子愿再去皇宫向陛下请罪,哪怕受罚也绝无怨言。” 紫炎眉头微皱,神色有些不耐:“这国宴与我何干?不去也罢。”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冷意,双手负在身后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我向来不喜这官场的繁文缛节。 任九幽赶忙劝道:“师叔祖,此次国宴乃是为了庆祝边疆大捷,陛下点名要您出席,恐怕不好推脱,况且,这也是在皇上面前展示我们凌霄剑宗门派实力的好机会。” 紫炎冷哼一声:“罢了,届时再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无所谓的淡漠,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难以入他的眼,“区区一个人间帝王,他魔界之王还不放在眼里,”紫炎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看在任九幽这小子还算恭敬……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不过是一场国宴,去与不去,对我来说又有何分别。 紫炎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心中想着:“这人间的是是非非,与我何干。我所追求的,不过是玫瑰仙子的转世季九渔……而已。” 回想起与季九渔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紫炎的内心泛起了丝丝涟漪。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纯真善良,都如同春日里的暖阳,一点点融化了他那颗冰封已久的心,曾经,紫炎在魔界历经无数的争斗与杀戮,心早已变得坚硬如铁。然而,季九渔的出现,却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紫炎在心中默默说道。他深知,在这充满权谋与争斗的世界里,季九渔的存在是他内心最后的一片净土。 任九幽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道:“师叔祖,那关于获取天灵珠之事,我们是否要提前准备些什么?” 紫炎沉思片刻,说道:“你且去准备些干粮、丹药和防身的法器,其他的待我再思量思量。” 任九幽应声道:“是,师叔祖,弟子这就去办,”说完,便匆匆退下。 大厅里只剩下紫炎和季九渔,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如同破碎的琉璃映照在两人身上,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谧得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紫炎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脸庞在阴影中半明半暗,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神情。季九渔则低垂着双眸,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纤细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而无助,微风吹过,轻轻撩动着两人的衣袂,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厅中的烛火微微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动, 过了片刻,季九渔轻轻开口道:“师傅,徒儿也准备回房休息了。”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些许疲惫。 第30章 宴会 紫炎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关切:“去吧,好好歇息,明日还有诸多事宜要准备,”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目光在季九渔身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季九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瞬间双颊绯红,如同晚霞映上了脸庞。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眼中波光流转,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言又止。 紫炎似乎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他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季九渔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快去吧。”紫炎的声音更加轻柔,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 季九渔慌乱地低下头,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季九渔的脚步有些踉跄,心也砰砰直跳。她不敢回头,生怕被紫炎看穿自己的慌乱。而紫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中,宛如一层轻柔的银纱。银白的光辉映出季九渔纤细的身影,她亭亭玉立,宛如月下的仙子,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裙摆随风飘动,那轻薄的衣袂如同天边最柔软的云彩,又宛如一朵在夜风中娇羞摇曳的花朵。月光为她的周身勾勒出一层朦胧的光晕,使得她的轮廓愈发柔和优美,她微微侧身,月光洒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她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飞舞,几缕顽皮地拂过她的脸颊,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回到房间,季九渔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色,久久不能入眠。她想起了小时候的遭遇,想起了任九幽家族所承受的诅咒,也想起了师傅紫炎那坚定的眼神和温暖的话语,季九渔半夜肚子疼,她发现自己来葵水了,床上被褥一模似乎黏哒哒的,黑暗中她紧紧地捂着肚子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疼痛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缝洒进屋内微弱的光线映照着她苍白的面容,她艰难地坐起身来试图寻找可以缓解疼痛的办法,她轻轻喘着气,心中暗自叫苦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感到无比的无助和尴尬,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想起了母后曾经告诉过她的一些应对之法,她强忍着疼痛缓缓地移动着身体,想要去拿柜子里的备用物品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艰难,她的呼吸愈发急促疼痛仿佛要将她吞噬,就在她艰难起身,伸手去够柜子里的东西时,房间里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紫炎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季九渔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惊呼出声。紫炎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关切:九渔“你怎么了?” 季九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紫炎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更是疑惑,但他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目光扫过床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轻咳一声:“我去叫个丫鬟来照顾你。” 说完,紫炎的身影再次一闪,消失在房间里。 季九渔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因尴尬而生的羞涩,不一会儿,一个贴心的丫鬟在紫炎的安排下匆匆赶来。丫鬟手脚麻利地为季九渔准备好所需之物,又贴心地为她煮了一碗红糖水,季九渔在丫鬟的照顾下,渐渐感觉身体的疼痛有所缓解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而此时,在房间之外,紫炎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天边的明月,心中还在回想着刚才屋内的那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而此时,在房间之外,紫炎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天边的明月,心中还在回想着刚才屋内的那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的小九渔,呵呵,长大了。”紫炎轻声呢喃着,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与欣慰,微风拂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姿。紫炎的思绪仿佛飘回了初见季九渔时那个稚嫩的小女孩模样,如今的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以后,定要护她周全。”紫炎在心中暗暗发誓,眼神愈发坚定。 他那如星般的双眸在月色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一张冷峻而迷人的脸庞。额前的几缕发丝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却又充满力量。黑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随着他的步伐渐行渐远,身影渐渐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处,星玥雅的身体逐渐好转。前阵子的她面色苍白如纸,娇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如今却日渐红润起来,焕发出生命的光彩那原本黯淡无神的眼眸如今犹如繁星闪烁,透着灵动与活力,她的步伐也不再虚浮而是变得轻盈有力,碧澜国为了庆祝这一喜事,决定举行盛大的宫宴,消息一出整个皇宫犹如被投入了一颗欢乐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皇宫内,宫女们穿梭如织,手中捧着绫罗绸缎和璀璨珠宝,精心装点着每一个角落朱红色的宫门被擦拭得锃亮金色的门钉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长长的走廊上,悬挂着五彩斑斓的花灯宛如一条绚丽的星河,御花园中百花争艳花丛间,彩蝶翩翩起舞与花香融为一体构成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厨房里,炉火熊熊,炊烟袅袅。大厨们施展着浑身解数,煎炒烹炸,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佳肴陆续出锅。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只见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厨,手持大勺,在巨大的铁锅中上下翻飞,那锅中的食材仿佛在跳跃着欢快的舞蹈。烈火舔舐着锅底,将食材迅速烹熟,瞬间香气四溢。 另一位大厨则专注地雕刻着蔬果,手中的小刀犹如灵动的画笔,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便在盘中呈现,周围搭配着色彩鲜艳的蔬菜,美不胜收,还有的大厨在精心调制着秘制酱料,那浓郁的香味混合着各种香料的独特气息,让人闻之便陶醉其中,蒸笼中不断升腾起白色的雾气,包裹着鲜嫩多汁的点心。糕点师傅们巧手揉搓,将面团变成了各种精美的形状,再点缀上香甜的果脯,令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道道佳肴如同艺术品般被陆续端出厨房,送往宫宴的大殿,它们不仅满足了人们的味蕾,更展现了碧澜国饮食的博大精深。 大殿内,乐师们调试着乐器,悠扬的乐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提前奏响欢乐的乐章。而负责布置桌椅的宫人们,更是一丝不苟,将每一张桌椅都摆放得整齐有序,上面铺设着精美的绣品,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繁忙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等待着那场盛大宫宴的拉开帷幕。 皇宫内张灯结彩,灯火辉煌。宫女们忙碌地穿梭在宫殿之间,摆放着精美的佳肴和珍贵的美酒。乐师们在一旁调试着乐器,准备为宴会献上美妙的乐曲,大臣们携着家眷纷纷入宫,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星玥雅坐在梳妆台前,宫女们精心地为她梳妆打扮当下最流行的桃花妆。只见宫女们动作轻柔而熟练,先为她细致地敷上脂粉,让她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白皙。接着,用特制的黛笔为她描绘出细长而微微上翘的柳眉,宛如新月般动人。 而后,在她的眼睑处轻轻晕染上粉嫩的桃花色眼影,使得她的双眸更加明亮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再在她的两颊抹上淡淡的腮红,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最后,在她的朱唇上点上一抹嫣红的胭脂,让她的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 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宫装,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朵,那花朵栩栩如生,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更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头上戴着璀璨的珠宝发饰,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她的妆容相得益彰,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就在星玥雅梳妆之时,季九渔坐在旁边等候已久,女官缓步上前为她梳上一个樱花飞舞装。女官先将她的长发梳理得柔顺光滑,然后灵巧地将头发盘起,用发簪固定成一个优雅的发髻。接着,在发髻周围点缀上粉色的樱花花瓣,仿佛樱花在她的头上飞舞。 季九渔的脸上化着淡雅的妆容,眉梢眼角透着清新脱俗的气质。她身着一袭浅粉色的长裙,裙袂上绣着纷飞的樱花图案,仿佛她置身于樱花雨中。脖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更增添了几分温婉与柔美。 “两位公主,真美。”宫女们忍不住赞叹道,她们的目光中满是惊艳与崇敬,声音中带着由衷的钦佩和喜悦。 一位宫女走上前,微微欠身,激动地说道:“玥雅公主,您这桃花妆衬得您面若桃花,娇艳无双,那璀璨的珠宝发饰更是如同繁星点缀在您的头上,让您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另一位宫女则转向季九渔,目光中透着羡慕:“九渔公主,您这樱花飞舞装简直美到极致,那粉色的花瓣仿佛与您融为一体,真的太美了。” 星玥雅微微一笑,眼中却透着一丝忧虑。她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嘴唇轻轻上扬,可那美丽的眼眸中却似有阴云笼罩,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之前生病时的痛苦时光。那时的她,身体虚弱不堪,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场艰难的战斗,每一刻都被病痛折磨着。那些日日夜夜的煎熬,如今回想起来,仍让她心有余悸。 她也深知这看似欢乐喜庆的宫宴背后或许隐藏着各种权谋和争斗。皇宫之中,表面的繁华往往掩盖着深层的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可能心怀叵测,每一个微笑背后都可能藏着阴谋,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季九渔,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九渔妹妹,这段时间多谢。在我生病期间,多亏有你的陪伴和照顾。” 季九渔回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暖:“玥雅姐姐,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只要你能好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季九渔目光诚挚地看着星玥雅,接着说道:“玥雅姐姐,任九幽师兄的家族诅咒,玥雅姐姐你听说知道多少吗?” 星玥雅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几分,眉头轻蹙,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她缓缓开口道:“九渔妹妹,关于任九幽师兄家族的诅咒,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据说那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诅咒,已经困扰了他们家族数代人。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但听闻这个诅咒极为凶险,会给家族带来种种不幸和灾难,”会给家族带来种种不幸和灾难。 大表哥的父亲也就是我舅舅在六十岁那年突然身患怪病,卧床不起,没多久便与世长辞,而大表嫂也一直未能诞下子嗣,家族人丁愈发凋零,还有二表哥,原本是才华横溢,却在科举考试前一晚莫名陷入昏迷,错失了大好前程,就连家族中的生意也屡屡遭受挫折,原本兴旺的产业逐渐衰败。 原本兴旺的产业逐渐衰败,一气之下的大表嫂回了娘家,大表哥伤心欲绝,独自去那凌霄剑宗拜师学艺。要不是舅母身体不好每况愈下,大表哥或许都不会再有归家的念头,曾经的家族,门庭若市,生意遍布各地,那繁荣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店铺纷纷关门,伙计们也都另寻出路,只剩下空荡荡的宅院和无尽的凄凉。 舅母一个人守着这逐渐没落的家,日夜以泪洗面,心中的愁苦无人可诉。她的身体本就不算硬朗,如今在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更是每况愈下,形销骨立,而大表哥在凌霄剑宗也是历经磨难。初入宗门,他因家族背景备受歧视和排挤。那些同门师兄弟们嘲笑他是个落魄户,对他百般刁难。但大表哥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拼命地修炼,只为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重振家族。 他日夜苦练剑术,手上磨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茧子,身上也留下了无数的伤痕。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思念着远方的家人,心中满是愧疚和痛苦,在一次宗门的比试中,大表哥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剑术,一举击败了众多对手,开始崭露头角。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宗门长老的赏识,逐渐在剑宗中有了一席之地,然而,就在他苦练武艺时,我赶到凌霄剑宗告知了大表哥舅母病重的消息。大表哥心急如焚他向宗门告假,日夜兼程地赶回碧澜国,当他终于回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家门时,看到的是舅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大表哥扑倒在床边,泪流满面,紧紧握住舅母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娘,儿子不孝,回来晚了。” 舅母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儿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儿啊,你能回来,娘就安心了,”从那以后,大表哥决定留在舅母身边,悉心照料。他一边照顾舅母,一边试图寻找解除家族诅咒的方法。他四处打听,拜访各路高人,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艰难,但大表哥从未放弃。他坚信,总有一天,家族能够摆脱这可怕的诅咒,重新恢复往日的辉煌。 “九渔妹妹,我大表哥近日行为异常,经常跟踪紫炎国师,并非我有意揣测,只是此事太过蹊跷。”星玥雅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大表哥近日来总是神神秘秘的,对我也是三缄其口。我担心他这般冲动行事,会惹出什么祸端,星玥雅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担忧。 季九渔轻轻拍了拍星玥雅的手,安慰道:“姐姐先莫要太过忧心,或许事情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糟糕。 星玥雅长叹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看时辰已经不早,我们还是先去参加宫中宴会吧!说罢,她理了理身上的华服,神色间仍带着几分忧虑。季九渔点点头,跟在她身旁,两人一同向着宫宴的方向走去。 第31章 别看 一路上,宫灯高悬,将道路照得明亮如昼。那些宫灯造型精美,有的形如仙鹤展翅,有的似牡丹绽放,五彩的光芒透过灯罩洒下,宛如梦幻的仙境,微风轻轻拂过,灯穗随风摇曳,发出细微的叮当声响。道路两旁的花丛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娇艳欲滴,花瓣上的露珠闪烁着点点光芒,仿佛细碎的宝石。 星玥雅和季九渔并肩而行,她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修长。星玥雅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裙上的金丝绣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头上的珠翠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季九渔则穿着粉色的罗衫,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更显得她身姿婀娜。 宫女们手持着宫灯,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们身后,脚步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清晰。远处的宫殿轮廓在灯光中若隐若现,飞檐斗拱宛如精美的剪影。 终于来到宫宴所在的大殿,只见殿内金碧辉煌,歌舞升平。宾客们欢声笑语,一片热闹景象,大殿之上,璀璨的明珠高悬,宛如星辰坠落凡间,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个殿堂照得亮如白昼。朱红色的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地面铺设着华贵的地毯,其上绣着绚丽多彩的花卉和祥瑞之兽,每一步踩上去都如同踏入了一幅绝美的画卷,舞池中央,一群身姿婀娜的舞姬身着薄纱轻衣,衣袂飘飘。她们的手腕和脚踝上系着铃铛,随着轻盈的舞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们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眼神中透着迷人的风情,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生姿,宾客们围坐在摆满珍馐美馔的桌案旁,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男子们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束着玉带,尽显尊贵之气;女子们则头戴金钗玉饰,身着绫罗绸缎,妆容精致,风姿绰约,乐师们坐在一旁,专心地演奏着乐曲。琴瑟和鸣,箫笛悠扬,鼓点激昂,交织成一曲曲动人的乐章。 星玥雅和季九渔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面前摆满了珍馐美馔,可她们却毫无食欲。星玥雅的目光时不时扫向殿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似乎在担忧着什么,季九渔轻轻握住星玥雅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星玥雅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可那笑容却显得如此苦涩,星玥雅轻轻叹了口气,对季九渔说道:“九渔妹妹,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大表哥究竟在做什么。” 季九渔安慰道:“姐姐莫急,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通报声:“皇上、华容皇后驾到!”这声音洪亮而庄严,瞬间打破了殿内的喧嚣,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星玥雅和季九渔也暂时收起了心思,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和发饰,恭敬地低下了头。 只见殿门处,皇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他的无上权威。他身姿挺拔,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威严和睿智。 华容皇后则身着一袭华丽的凤袍,袍上绣着的凤凰展翅欲飞,栩栩如生。她头戴凤冠,珠翠环绕,面容端庄秀丽,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在宫女和太监们的簇拥下,皇上和皇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大殿。他们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庄严肃穆。 星玥雅和季九渔微微弯腰,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保持着恭敬的姿势。星玥雅看见自家母后,目光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又收敛起来,不敢有丝毫逾矩,华容皇后端庄地坐在皇上身旁,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在星玥雅身上略微停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慈爱与关怀。 星玥雅感受到母后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却不敢有更多的表示,依旧低垂着眼眸,保持着恭敬。她的心跳微微加快,想着等宴会结束,或许能和母后说上几句贴心话。 季九渔在一旁,也察觉到了星玥雅的细微变化,她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星玥雅,心领神会,同样保持着安静和恭顺。 随着皇上和皇后走上高位,缓缓坐下,一声“平身”传来,众人才敢缓缓直起身来,重新入座。但每个人的脸上依然带着敬畏和恭顺的神情,宫宴的气氛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庄重。 宫女们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精美的金盘,盘中盛放着各种珍馐美味。有烤得金黄酥脆的乳鸽,外皮香脆,内里鲜嫩多汁;有清蒸的鲈鱼,鱼肉洁白如玉,淋上特制的酱汁,香气扑鼻;还有造型别致的点心,色彩缤纷,宛如一件件小巧的艺术品,乐师们的演奏也愈发激昂,欢快的旋律在大殿中回荡。舞姬们的舞步更加灵动,她们旋转、跳跃,身姿轻盈如燕,裙摆飞扬,似彩蝶翩翩起舞。 宾客们开始品尝美食,交谈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大臣们举杯向皇上敬酒,口中说着吉祥的话语,祝福碧澜国国家繁荣昌盛。 星玥雅和季九渔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偶尔轻声交谈几句,季九渔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美而动人。 师傅紫炎脸上依旧覆着半张面具,他坐在一旁,身姿挺拔如松,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冷峻的气息。面具下露出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渊,仿佛能洞悉一切。他的宽白长袍随风微微飘动,袍角上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在烛光的映照下,紫炎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形成一道修长而坚毅的剪影。他的手指轻轻搭在座椅的扶手上,修长而有力,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季九渔偶尔会偷偷看向紫炎,眼神中既有敬畏又有好奇。而紫炎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这一笑,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点亮了整个画面,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一位大臣起身献上了一份贺礼,是一幅稀世的书画作品,引得众人纷纷赞叹。随后,又有不少人纷纷呈上珍贵的礼物,以表对皇上和华容皇后的敬意。 这时萧逸萧丞相特地献上了一对由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的龙凤佩。那玉佩通体晶莹剔透,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龙凤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腾空而起,翱翔九天。 萧逸丞相双手捧着龙凤佩,恭恭敬敬地走到皇上面前,说道:“陛下,皇后娘娘,此对玉佩乃是微臣历经千辛万苦寻得,愿陛下与娘娘龙凤呈祥,福泽深厚,碧澜国繁荣昌盛,千秋万代。” 皇上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说道:“萧丞相有心了,快快平身。” 华容皇后微笑着看向萧逸丞相,说道:“丞相的心意,本宫与陛下心领了。” 那声音温柔而端庄带着皇家的威严与亲和。 好一个佞臣萧逸,风萧浔父亲风穆清将军便是为他所害么?季九渔暗自留意,这便是云阳国佞臣萧逸?今日果然是难得一见,萧逸身形高大,却微微含胸看似恭敬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季九渔把萧逸相貌狠狠记在脑海之中,此等云阳国叛贼卖国求荣陷害忠良,他日定要亲自动手斩杀,季九渔微有些咬牙启齿,碍于星玥雅坐在身旁,她将心里如火海般的怒意狠狠压在心底。 只见萧逸丞相连忙再次躬身行礼,说道:“能得陛下和皇后娘娘赏识,是微臣的荣幸。愿这对龙凤佩为陛下和娘娘带来祥瑞,也愿我碧澜国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国泰民安,繁荣富强。” 皇后轻轻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又落回萧逸丞相身上,说道:“萧丞相一片忠心,本宫与陛下自是知晓。今日宫宴,当同享欢乐。” 萧逸丞相谢恩后退回座位,季九渔却依旧盯着他,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丞相的种种作为。 宫宴上的歌舞表演更加精彩,舞姬们如纷飞的彩蝶般轻盈跃动,她们的裙摆如同绚烂的云霞,在璀璨的灯光下变幻着如梦如幻的色彩,领舞的女子身姿婀娜,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优美,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轻盈而灵动。她的眼神含情脉脉,她的眼神含情脉脉,似有似无的看向萧逸。那目光犹如轻柔的春风,带着几分娇羞与眷恋,却又在触及萧逸的瞬间迅速收回,仿佛生怕被人察觉。 萧逸似有所感,微微抬眸,与那短暂停留的目光交汇。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神色平静,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想法,那舞姬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却又强颜欢笑,继续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的身姿更加婀娜多姿,似乎想要通过舞蹈来传达心中那份无法言说的情感。 而这一切,都被季九渔看在眼里,她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莫非这舞姬是风萧浔安排勾引萧逸那佞臣的美人计?季九渔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担忧。她深知萧逸背叛云阳国陷害风萧浔父亲风穆清大将军这一罪行的严重性,如今看到这看似别有深意的眼神交汇,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这萧逸背叛旧主,转而就投入碧澜国,还混得风生水起当上了碧澜国人人赞颂的萧丞相,实在是令人愤恨,季九渔想到此处,紧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风萧浔的计划能够成功,让萧逸这个奸佞之臣得到应有的惩罚,可又担心这其中会有变数万一计划败露,季九渔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 此时,乐师们的演奏也达到了高潮,悠扬的笛声、婉转的琴音、激昂的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扣人心弦的乐章。音符在空气中跳跃,如精灵般飞舞,引领着众人的思绪沉浸在这美妙的艺术之中,舞台上的烟雾缭绕,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舞姬们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更显迷人风姿。她们的手臂如柔软的柳枝,轻轻摆动间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台下的宾客们看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阵阵赞叹之声。整个宫宴仿佛变成了一个充满诗意与梦幻的仙境让人陶醉其中。 季九渔的目光却依旧紧紧盯着舞姬和萧逸,试图从他们的细微表情和动作中捕捉到更多的线索。此时的她,早已无心欣赏这美轮美奂的歌舞表演,周围的宾客们依旧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季九渔的心思完全被萧逸和那神秘舞姬的互动所占据。 她回忆起风萧浔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关于风家家族的仇恨,关于复仇的计划。风萧浔那坚定的眼神和决绝的语气仿佛还在眼前,这让季九渔更加坚信,风萧浔必须要让萧逸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不能乱了阵脚,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 此时,舞蹈进入了高潮部分,舞姬们的动作更加热烈奔放。领舞的女子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激情和魅力。而萧逸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是偶尔会看向舞池,目光在那领舞女子身上短暂停留。 宫宴结束,宾客们陆续散去,热闹的大殿逐渐安静下来,璀璨的灯光依旧闪烁,但已不再如先前那般耀眼夺目。地上散落着些许花瓣和彩带,仿佛是这场盛宴留下的最后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食物的香气,混合着脂粉的甜腻,有一种繁华落尽后的慵懒气息,宫女和太监们忙碌地收拾着残局,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星玥雅被华容皇后传唤,匆匆跟着宫女离去,她的裙摆拂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季九渔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萧逸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她看着萧逸的身影消失在宫殿门口,便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进大殿,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吹动着帷幕轻轻摆动,给这安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季九渔轻手轻脚地走出大殿,外面的走廊上只有几盏宫灯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她放轻呼吸,生怕惊动了其他人,专注地追寻着萧逸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只见他神色匆匆地向殿外走去。季九渔见状,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 萧逸走出宫殿,穿过一道道回廊,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季九渔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借着阴影和廊柱隐藏自己的身形。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映出萧逸修长的身影。他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跟踪,步伐依旧不紧不慢。 季九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屏气凝神,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萧逸的注意。周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氛围。 萧逸拐进了一个偏僻的花园,季九渔紧跟其后。只见萧逸在一座假山前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侧身走进了假山的缝隙之中。 季九渔躲在不远处的花丛后,心跳如鼓。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悄悄靠近,看看萧逸究竟在搞什么鬼,季九渔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假山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握紧了拳头给自己壮胆,假山周围的草丛中传来轻微的虫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季九渔猫着腰,尽量让自己的身形不被发现,一点点地靠近假山的缝隙。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斑,落在她的身上。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当她终于靠近假山缝隙时,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然而,除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她什么也听不到,季九渔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将头探向缝隙眼睛努力适应着里面昏暗的光线,她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只听见那间隙之中传来一阵阵,解衣宽带玉佩叮当之声。 季九渔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的呼吸都停滞了。透过那狭窄的缝隙,她瞧见萧逸与那舞姬紧紧相拥,舞姬的衣衫半解,香肩外露,眼神迷离而妩媚。 萧逸的手在舞姬的背上轻轻游走,嘴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呢喃着什么。舞姬娇嗔地笑着,轻轻捶打着萧逸的胸膛,那声音似嗔似喜,月光透过假山的孔洞洒进这隐秘的角落,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肌肤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更添几分暧昧与旖旎。 季九渔的心跳如鼓,眼睛瞪得大大的,想看又不敢看,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立刻转身逃离。可强烈的好奇心又驱使着她继续窥视,舞姬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萧逸的呼吸愈发急促,双手也愈发不安分起来。 季九渔的脸已经红得发烫,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此刻,她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突然眼前一黑,一只大手遮住她的眼,季九渔先是一惊,身体猛地一颤差点叫出声来。但熟悉的气息瞬间让她安下心来,心跳却依旧急速跳动。 风萧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却又有着难以掩饰的关切。 季九渔下意识地点点头,双颊依旧绯红。风萧浔拉着她,轻轻往后退去,直到远离了那假山的缝隙。 此时的季九渔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完全缓过神来,眼神有些迷离。风萧浔看着她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月光下,风萧浔的脸庞显得更加清秀俊美,如刀削斧凿般线条分明。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使他的五官愈发立体。他紧抿着薄唇,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当前局势的忧虑,又有对季九渔擅自行动的无奈。 他松开遮住季九渔眼睛的手,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那双手仿佛带着千斤的力量,郑重地说道:九渔公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刚刚要是被发现,你当如何自处?”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如同寒夜中的冷风,冰冷且不容置疑。 第32章 心蛊 第三十二章 心蛊 季九渔对上他的目光,瞬间被那其中的冷冽所震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风萧浔的眼神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压迫感仿佛他就是这黑夜的主宰,冷酷而威严。月光下,他黑色的衣袍随风微微摆动,更增添了几分冷峻的气息。 季九渔定了定神,咬了咬嘴唇,说道:风萧浔,“我只是想看看萧逸在做什么。” 风萧浔皱了皱眉,说道:九渔公主“此事危险,你不该擅自行动。” 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目光中却满是担忧。 季九渔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知道了。” 风萧浔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中的怒气消了大半,说道:“罢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完,他拉起季九渔的手,趁着夜色,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下疾行,风萧浔紧紧握着季九渔的手,步伐快而稳健。季九渔跟在他身后,裙摆在风中飞舞。 他们穿过一道道回廊,绕过一座座假山和花园。风萧浔的脸色依旧冷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其他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季九渔的心跳还未平复,她偷偷看了一眼风萧浔的侧脸,月光下,他的轮廓分明,下巴紧绷,透着一股坚毅冷意。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风萧浔停下脚步,松开了季九渔的手。 “你可知今晚有多危险,九渔公主?”风萧浔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季九渔低下头,小声嘀咕说道:“我只是想帮忙,谁知道这佞臣萧逸竟然如此好色,况且还是在皇宫,这老色痞子” 风萧浔叹了口气,说道:“帮忙不是这样帮的,若被萧逸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季九渔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我不怕。” 风萧浔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无奈:“你这丫头,总是这么冲动。” “那又如何?我不想看到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像我兄长一般,我只想帮忙。”季九渔的声音微微颤抖。 风萧浔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此事关系重大,不能有丝毫差错。”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风萧浔抬头望向夜空,沉思片刻后说道:“萧逸如今防备甚严,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季九渔有些着急。 风萧浔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九渔,耐心等待,时机一到,我定能让他付出代价。” 季九渔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信任。 风萧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九渔“今晚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记住,不要再擅自行动。” 季九渔应了一声,轻声说道:“过几日我可能要出门一趟,去寻找天灵珠。” 风萧浔眉头微皱,问道:“天灵珠?此去可有危险?” 季九渔目光坚定:“听闻天灵珠有神奇的力量,或许能解开九幽师兄的家族诅咒。 风萧浔沉默片刻,说道:“那你多加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 季九渔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会小心谨慎,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再说了,经历了这么多,我也不是毫无应对之法。” 风萧浔凝视着她的眼睛,神色依然凝重:“九渔,我并非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这一路上未知太多,我总是难以心安。” 季九渔微微一笑,眼中透着自信:“风将军,你莫要太过担忧。我相信自己的运气不会太差。 风萧浔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有任何变故,一定要想办法传递消息回来。” 季九渔轻轻应道:“嗯,我都记住了,”说罢,她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风萧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他深知这一路必定艰难险阻,但也明白季九渔的决心。 回到任府房间的季九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风萧浔的身影、萧逸与舞姬的暧昧画面,让她脸红心跳,那香艳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舞姬娇柔的身姿、萧逸肆意的神情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季九渔不自觉把脸埋入棉被当中,似乎想要借此摆脱这些恼人的画面,她的脸颊滚烫心中暗骂自己怎么总是想起这不堪的一幕。 然而,越是想要忘记,那些画面却越发清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那画面何时居然变成了紫炎,而盘踞在他身下居然是自己,季九渔猛地摇了摇头,想要驱散这荒唐的想象,可那画面却愈发清晰起来。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季九渔又羞又恼,心中暗自咒骂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念头。她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海中的影像却不受控制,紫炎那深邃的眼神、紧抿的嘴唇,还有那炽热的气息仿佛都近在咫尺,季九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驱赶着这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半晌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星玥雅早早来到了任府,准备找大表哥商量事情,她在拐弯处碰到了刚刚洗漱完的季九渔, “哟,九渔,你这是昨晚去做贼了不成?这黑眼圈重得都能和熊猫媲美啦!”星玥雅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季九渔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就知道打趣我,还不是昨晚胡思乱想,一宿没睡好。” “胡思乱想?快跟我说说,是不是思春啦?”星玥雅眨着眼睛,一脸好奇地凑近季九渔。 季九渔的脸瞬间红透,嗔怒地推了星玥雅一把,“瞎说什么呢!谁思春了!” 星玥雅却不依不饶,拉着季九渔的胳膊摇晃着,“哎呀,别不好意思嘛,快跟我讲讲,到底是想到哪家的公子啦?” 季九渔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没有,就是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就失眠了。” “哼,我才不信呢。”星玥雅撇撇嘴,“你看看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肯定有情况。” 季九渔白了她一眼,“好姐姐,你就别瞎猜了。真的只是一些烦心事,扰得我心神不宁。” “烦心事?那你倒是跟我倒倒苦水呀,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星玥雅一脸认真地看着季九渔。 季九渔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其实……我昨晚不知怎的,脑子里一直浮现一些不该有的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什么画面?快别卖关子了!”星玥雅催促道。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就是……萧逸和舞姬的暧昧场景,还有……还有紫炎。” “紫炎?”星玥雅瞪大了眼睛,“怎么还有他,他不是你师傅么?” 季九渔低下头,声音更低了,“我也不知道,那画面居然变成了紫炎和我……哎呀,羞死人了,不说了不说了。” 星玥雅却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对紫炎也不是毫无感觉嘛,”星玥雅表面打趣季九渔内心却十分不屑,好你个季九渔还敢肖想自家师傅,这紫炎国师和季九渔二人果然有猫腻。 “你再胡说,我可真不理你了。”季九渔气得转过身去。 星玥雅连忙拉住她,“好啦好啦,我不笑你了。不过话说回来,紫炎那家伙外表气质倒也不差,就是比较神秘天天带个面具也不知长什么样子,星玥雅一边跟季九渔说着恭维的话,内心却也按耐不住对紫炎长相的好奇心, 季九渔瞪了星玥雅一眼,玥雅姐姐休要胡说,季九渔作势要走。“ 九渔妹妹莫生气,姐姐这不是打趣你嘛, 星玥雅随即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她心想“,这个紫炎实在是神秘得很,派去的探子几乎是一无所获只调查得到他是紫炎国护国国师,地位颇高而且手段高明,似乎背后有着极为强大的势力支持,但具体是什么势力探子们根本查不出来。” 也许从季九渔身上倒可以试探试探那紫炎国师一二,星玥雅心中暗自盘算着计划,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事儿绝不能让九渔知晓,不然以她的性子定是不会同意的,”星玥雅暗暗想着。 黑夜临近,任九幽特意乔装打扮一番,他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将自己的身形完美地隐藏在黑暗之中。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将头发束起,藏在黑色的头巾之下,头上还戴着一顶宽沿的斗笠,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任九幽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挂着几样小巧却实用的暗器。他的双手戴着黑色的手套,手指轻轻弯曲,仿佛随时准备出击,他在阴影中穿梭,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偶尔有月光洒下,照亮他的身影,却也只是一瞬间,让人难以看清他的全貌。 风吹过,衣袂飘飘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任九幽的步伐轻盈而敏捷,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最不易被察觉的地方,他如风般掠过寂静的街巷,朝着城外一处破庙奔去。 城外的道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任九幽的身影在草丛中忽隐忽现,他的衣角偶尔扫过路边的野花,带起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月光如水,洒在他前方的道路上,映出他修长的影子。他的眼神始终坚定地望着前方那座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破庙,心中毫无畏惧。 终于,破庙出现在眼前。这座庙宇年久失修,墙壁斑驳,门窗破烂不堪。周围的树木在夜风中摇曳,发出诡异的声响,任九幽放慢脚步,靠近庙门。他侧耳倾听,里面没有丝毫动静。他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阵沉闷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走进破庙,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任九幽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四周。地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佛像也残缺不全,显得阴森恐怖。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脚下的砖石发出轻微的声响。突然,一只蝙蝠从头顶飞过,吓得他心头一紧但他很快定了定神, 吓得他心头一紧,但他很快定了定神,此时,破庙深处隐隐传来微弱的烛光,任九幽心头一凛更加谨慎地朝着光亮处靠近。 只见一个身着紫色披风的神秘女子背对着他站在那里,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任九幽停下脚步,警惕地打量着对方。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脸上蒙着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 “东西带来了吗?”女子的声音清冷,仿佛来自幽潭深处。 任九幽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自然带来了,不过这可是碧澜国才有的宝贝,琥珀镇妖笛。为了得到它,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女子轻哼一声,“少废话,我只看结果。”她斜睨了任九幽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和不耐烦,仿佛任九幽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她微微仰起头,下巴的线条显得格外冷峻。 任九幽将锦盒向前递了递,“你可得小心点,这宝贝珍贵着呢。” 女子抬手抛出一个黑色的布袋,“这是你要的东西。” 任九幽伸手接住,打开布袋一角查看。只见布袋中,一只形如蚕蛹的噬心蛊虫安静地蜷缩着。蛊虫通体漆黑,身上布满了细密的红色纹路,仿佛是流动的血液。它的头部有一对尖锐的触角,不时地晃动着,散发出诡异的气息,确认无误后,任九幽将锦盒扔给了女子。 女子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女子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贪婪。她轻轻地抚摸着锦盒中的琥珀镇妖笛,手指沿着笛身优美的线条游走,仿佛在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神秘力量,“不错,果然是难得的宝贝。”女子轻声呢喃着,那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满足。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任九幽,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任九幽却没有放松警惕,“希望你没有耍什么花样。这琥珀镇妖笛要是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女子轻笑一声,“在这江湖上,诚信还是要讲的后会有期,”说完,她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33章 施救 任九幽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片刻后,也迅速离开了破庙,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女子在离开之时,心中暗自冷笑:“哼,任九幽,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这噬心蛊虫可不是你能轻易融合的东西,等着瞧吧,麻烦很快就会找上你,”呵呵,堂堂凌霄剑宗核心弟子不过如此,而已……紫衣女子满脸不屑,居然妄想使用蚀心蛊虫改变相貌,还真是下三滥。 而任九幽在返程的途中,心中也隐隐有着一丝不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同时暗自警告自己:“往后行事必须更加小心。 往后行事必须更加小心回到府邸已夜半三更,任九幽轻手轻脚地翻过围墙,落地时如同一片羽毛,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府中的巡逻侍卫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归来。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映出一片银白。任九幽沿着熟悉的小径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他的心思还沉浸在今晚与神秘女子的交易中,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他点燃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任九幽疲惫地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他从怀中掏出布袋拿出锦盒细细打量起来,”他喃喃自语道,眉头紧锁,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锦盒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神秘的光泽,任九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盒盖,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蛊虫那微弱的生命力,“这小小的蛊虫,真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任九幽的眼中满是怀疑和期待,任九幽的目光紧紧盯着锦盒中那只蛊虫,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渴望。这蛊虫通体暗黑,身上有着诡异的斑纹,在锦盒中缓慢地扭动着身躯,“这小小的蛊虫,真能解除那该死的家族诅咒,让我恢复往日的容貌吗?”任九幽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颤抖和不安,多年来,因为家族的诅咒他的相貌变得逐渐丑陋,曾经的自信和骄傲被消磨殆尽,如今的他在世人眼中如同怪物一般。 任九幽回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心中一阵刺痛。人们看到他时惊恐的表情,孩子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心爱的女子对他的厌恶和远离,这一切都像一把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内心。 “我受够了这一切!”任九幽咬着牙,眼睛发红。他多么渴望能摆脱这副逐渐老去的面容,重新获得他人的尊重和喜爱,过上正常的生活,他再次看向锦盒中的蛊虫,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希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试一试。哪怕只有一丝机会,我也绝不放弃。”任九幽的心中燃起了强烈的决心。 此时,窗外的风呼啸着吹过,树枝在窗纸上投下凌乱的影子,任九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收好,夜更深了,任九幽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恢复容貌后的情景,那美好的画面让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不,我不能就这样认命。”任九幽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要勇敢地走下去。”在这漫长的黑夜里,任九幽的心如同汹涌的海浪,久久无法平静,尽管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但他的大脑却依旧在飞速运转,思考着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情况,久久难以入眠,不知不觉中他在忧虑与期待中渐渐睡去,只是那紧蹙的眉头,在睡梦中也未曾舒展。 第二日清晨,任九幽早早醒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昨夜并未睡好。他迫不及待地拿出锦盒,再次端详起那只蛊虫,这蛊虫形如蚕蛹,却比蚕蛹更加圆润,周身布满细密的绒毛,摸上去有种奇异的触感。它的头部有一对尖锐的触角,不时晃动着,仿佛在感知周围的环境。蛊虫的身体上还分布着一些若隐若现的斑点,散发出神秘的气息,他面色凝重决定立刻开始种蛊,他准备好一切所需之物在房间里点燃了熏香,试图让自己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他解开衣衫,露出胸膛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手却止不住地颤抖,深吸一口气,他咬着牙在自己的胸口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任九幽强忍着疼痛,从锦盒中取出那只蛊虫。蛊虫在他的手中扭动着,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使命。他紧闭双眼,将蛊虫放入那道伤口中,蛊虫一接触到鲜血,便迅速地朝着心脏的方向钻去,任九幽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冒出,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被咬出了鲜血。 他痛苦地倒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身体不停地颤抖。此时的他,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承受着无尽的折磨,而那蛊虫在他的体内不断蠕动,每前进一分都带来更加剧烈的疼痛,任九幽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他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过了许久,疼痛终于渐渐减轻任九幽如同虚脱一般瘫软在床上,他的眼神变得迷离,意识也开始模糊,睡梦中,任九幽仿佛看到那蛊虫在自己的心脏处生根发芽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但同时他也看到了无数恐怖的景象,狰狞的面孔黑暗的深渊,让他无法挣脱,一阵剧痛传来,任九幽咬紧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少爷,夫人说她心口疼得厉害,想见见您。”小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任九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告诉母亲,我......我马上就过去。” 小厮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任九幽望着房门,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他深知母亲一直对他关怀备至,如今母亲身体不适,自己却这般狼狈不堪,无法立刻前去照顾,他试图再次撑起身体,可每动一下,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不行,我不能让母亲担心。”任九幽强忍着疼痛,艰难地穿上一件外衣,想要掩盖住胸口的伤口和血迹。 然而,他刚站起身,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又摔倒在地。他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任九幽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挪去,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他打开门,一阵凉风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靠着墙壁,缓缓地朝着母亲的房间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们都惊讶地看着他那憔悴的面容和虚弱的步伐,但他顾不得这些异样的目光,心中只有对母亲的担忧,终于来到母亲的房门前,任九幽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推开门走了进去。 母亲虽然病了眼不瞎,一眼就看出任九幽的异样。 “九幽,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任母强撑着坐起身,目光中满是担忧和疑惑。 任九幽心中一慌,连忙说道:“母亲,我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 任母皱起眉头,“莫要骗我,你这模样,定是发生了什么。” 任九幽低下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母亲,真的没事,您别操心了,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任母叹了口气,“孩子,在母亲面前,你无需隐瞒。是不是在外受了什么委屈?” 任九幽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隐瞒种蛊之事,“母亲,真的没有,只是最近有些劳累。” 任母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九幽,你从小就不会说谎,今日这般,定是有难言之隐。” 任九幽的眼眶泛红,“母亲,我......”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任母伸出手,握住任九幽的手,“孩子,不管发生何事,母亲都会与你一同面对。” 任九幽感受着母亲手上传来的温暖,心中一阵感动,却又充满了愧疚。 “母亲,其实......其实我是为了破解家族诅咒恢复容貌,尝试了一种危险的方法。”任九幽终于说出了实情。 任母一惊,“什么方法?竟让你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 任九幽将种蛊的事情全盘托出,任母听完,泪水夺眶而出,“傻孩子,容貌又怎比得上你的健康重要。” 任九幽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母亲,我受够了别人的嘲笑和冷眼,我想让您不再为我担忧。” 任母摇摇头,“孩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母亲心中,你永远是最珍贵的。” 就在这时,任九幽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弯下了腰。 母亲焦急地问道:“九幽,你怎么了?” 任九幽痛苦地说:“母亲,恐怕这蛊虫......”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母亲惊慌失措,大声呼喊着:“来人啊!快请大夫,整个房间顿时乱作一团,而任九幽则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星玥雅接到消息时,正在庭院中修剪花枝。身旁的丫鬟匆匆跑来,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不好了,任九幽少爷出事了!” 星玥雅手中的剪刀一顿,眉头紧皱,“怎么回事?慢慢说!” 丫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呼吸,“刚刚从任府传来的消息,说任少爷昏迷不醒,夫人急得不行。” 星玥雅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手中的剪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顾不上其他,提起裙摆就往外跑,一路上,她的心砰砰直跳,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任九幽往日的模样。风在她耳边呼啸,吹乱了她的发丝,可她全然不顾。 到了任府门口,她飞身下马,快步朝里走去。府中的下人们看到她匆忙的身影,纷纷避让,星玥雅径直来到任九幽的房间,只见任九幽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他的母亲在一旁暗自垂泪,神情焦虑而无助。 星玥雅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走到床边,轻声问道:舅母,“大表哥他怎么样了?”任母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大夫还在诊治,也不知究竟如何了。” 星玥雅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目光一刻也未曾从大表哥任九幽的脸上移开,星玥雅心急如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她停下脚步,对身旁的人说道:“快去请紫炎国师,或许他有办法救大表哥。” 一名家丁立刻领命,飞奔而去。 此时的星玥雅坐立不安,眼睛时不时看向床上昏迷的任九幽。任母在一旁默默祈祷,泪水不断滑落,过了好一会儿,那家丁才匆匆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公主,国师大人和季小姐都不在” 星玥雅得知紫炎国师和季九渔都不在,心中的焦急瞬间转化为愤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居然一个都不在!”她气得跺了跺脚,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绞着手中的丝帕,“大表哥都这样了,他们怎么能不在!” 一旁的丫鬟们吓得不敢吭声,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星玥雅停下脚步,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还愣着干什么?继续去找!一定要把他们找回来!” 丫鬟小厮们连忙应是,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的气氛愈发凝重。星玥雅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过了一会儿,派出去寻找的丫鬟陆续回来,却都没有带来好消息。 “小姐,还是没有找到紫炎国师和季九渔。” 星玥雅猛地站起身,“继续找!翻遍整个城也要把他们找回来!”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吓得丫鬟们又赶紧跑了出去。 星玥雅再次坐回床边,紧紧握住任九幽的手,“大表哥,你一定要撑住,等紫炎国师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不停地向门口张望,期待着下一刻就能看到紫炎国师和季九渔的身影。 终于,又有丫鬟跑了进来。 “小姐,找到季九渔姑娘了,但是紫炎国师还没消息。” 星玥雅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快,快让她过来!” 季九渔匆匆赶来,看到昏迷的任九幽,也是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星玥雅瞪了她一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想想办法!” 季九渔赶紧上前查看任九幽的情况,星玥雅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此时的窗外,阳光依旧明媚,但屋内却笼罩着一片阴霾。 终于,门外传来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带着众人的希望一同逼近,家丁带着紫炎国师走了进来,只见紫炎国师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袍,袍上绣着神秘的符文,在透过窗棂的细碎阳光中若隐若现,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面具之下的脸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那双眼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着一丝冷峻。 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紫玉簪固定,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飘逸出尘之姿,随着他的走进,房间里仿佛瞬间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场笼罩,任母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紫炎国师走进房间,目光扫过床上的任九幽,微微皱了皱眉,这竖子竟敢如此莽撞行事!他心中暗叹。紫炎国师那如星般的眸子微微眯起透出一抹凌厉的光芒,他紧抿着薄唇,脸部的线条显得更加冷峻,他缓缓走近床边,身上的紫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流动的紫色烟雾。他俯身仔细查看任九幽的状况,修长的手指搭在任九幽的手腕上,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 此时,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紧张的呼吸声。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进,撩动着紫炎国师额前的几缕发丝,却丝毫不能减轻这凝重的氛围,紫炎国师站直身子,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 星玥雅连忙上前,脚下的裙摆因她急促的步伐而翻飞起来。她的脸上满是急切与哀求,双眸中泪光盈盈,仿佛下一秒泪水就会夺眶而出,“紫炎大人,求您救救大表哥,”星玥雅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伸出双手紧紧抓住紫炎国师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紧紧锁住紫炎国师的脸庞,那模样充满了无助和期盼。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却顾不得去擦拭。 紫炎淡淡扫视星玥雅一眼,只一眼,星玥雅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身子微微一颤,他的目光冷漠而疏离,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那眼神仿佛在说:“如此不知分寸。” 星玥雅的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紫炎国师的衣袖,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与失落,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也黯淡了几分,但仅仅片刻,她又重新鼓起勇气,再次开口说道:“紫炎大人,求求您,只要能救大表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身子微微颤抖着,却依旧倔强地直视着紫炎国师。 紫炎国师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那不屑的神情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此时的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星玥雅的心也随着紫炎国师的态度沉入了谷底。 第34章 妒火 紫炎国师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双手负在身后,来回慢慢踱步,每一步都带着压抑的怒气。 “哼,这等邪术,也敢乱用,真是无知,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任九幽这兔崽子简直不识好歹居然使用“驻颜心蛊”这种下三滥手段,前两天不是同他交待过要去那魔域地段寻找天灵珠来破解家族诅咒么?”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在房间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星玥雅和任母在一旁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紫炎国师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 星玥雅和任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紫炎国师虽然生气,还是决定先救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先让他服下这颗丹药,稳住心脉。” 星玥雅赶忙接过丹药,小心翼翼地喂给任九幽。 紫炎国师转身吩咐季九渔准备一些草药和器具,准备为任九幽驱蛊解毒,季九渔闻声而动,只见她身着淡绿色的衣裙,身姿轻盈如燕。她迅速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衣袂飘飘,宛如春日里的一缕清风。 不一会儿,季九渔便带着所需之物归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连忙将手中的草药和器具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 那些草药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器具也摆放得整整齐齐。季九渔站在一旁,微微喘着气,眼神中透着关切和紧张,随时准备协助师父为任九幽驱蛊解毒。 说着,他再次走到床边,步伐沉稳而有力,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那木盒周身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打开木盒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飘散而出。里面摆放着一排形状各异的金针,金针在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紫炎国师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平复内心的波澜。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一根金针,那金针在他指尖微微颤动,宛如拥有生命一般,他的眼神专注而凝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金针和床上昏迷的任九幽。阳光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洒在金针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跳跃在他的脸上,映照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条 房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跟随着紫炎国师手中的金针,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 紫炎国师全神贯注地将金针缓缓靠近任九幽的胸口,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金针,而是任九幽脆弱的生命。 随着金针的靠近,任九幽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紫炎国师见状,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他的掌心传递到金针之上。 星玥雅紧张地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而不自知。任母则在一旁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 紫炎国师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金针一点一点地刺入任九幽的皮肤,那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终于,金针触碰到了蛊虫。蛊虫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任九幽的身体也随之剧烈颤抖,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按住他!”紫炎国师大喝一声。周围的人赶紧上前,死死地按住任九幽的四肢,紫炎国师继续操控着金针,试图慢慢牵引出心脏处的蛊虫。蛊虫拼命抵抗,与金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就在众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蛊虫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那蛊虫扭动着身躯,缓缓地顺着金针往外爬。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蛊虫身上,只见这蛊虫约有手指粗细,通体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绿色,身上布满了黏稠的液体,在阳光下反射出油腻的光泽。它的头部有着一张狰狞的口器,尖锐的獠牙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蛊虫的身上还长着密密麻麻的细小绒毛,随着它的蠕动而不停地颤抖着,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蛊虫的每一次扭动都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它那圆鼓鼓的身体上,一道道青筋暴起,仿佛是血管在跳动。而它的尾部则拖着一条细长的黑线,像是内脏之类的东西,令人不忍直视,就在蛊虫完全被牵引出的那一刻,紫炎国师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而任九幽则沉沉地昏睡过去,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任母望着床上的任九幽眼中满是激动,她颤抖着走上前,脚步虚浮,任母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哽咽地说道:“我的儿啊,你可算是挺过来了。”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饱含着无尽的担忧与后怕。泪水顺着她满是皱纹的脸颊肆意流淌,滴落在任九幽的手上,她弯下腰,凑近任九幽的脸庞,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怜惜。“为娘的心都要碎了,生怕你......”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此时,阳光透过窗纱洒在任母身上,却无法温暖她那因极度恐惧和欣喜而颤抖的身躯,她就这样紧紧握着任九幽的手。 随后,任母转身面向紫炎国师,竟要当场下跪致谢。紫炎国师连忙伸手扶住,“夫人,使不得,这是我分内之事。” 任母泣不成声,“紫炎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任家没齿难忘。今后但凡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夫人言重了,九幽还需精心调养,切不可掉以轻心。” 任母连连称是,又看向一旁的星玥雅,“雅儿,这次多亏了你及时请来国师大人,九幽才能化险为夷。”她的目光中满是赞许和感激,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任母拉起星玥雅的手,轻轻拍了拍,继续说道:“雅儿啊,你瞧这紫炎国师,不仅医术高超,为人也是正气凛然。若能与此等人物结交,实乃我任家之幸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星玥雅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地低下头,轻声说道:“舅母,我只是一心想着救表哥,未曾想那么多。” 任母微微一笑,“傻孩子,舅母知道你的心思。这紫炎国师确实是难得的人才,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她轻轻在星玥雅耳边说道。” 星玥雅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绽放出无比自信的笑容。她的双眸明亮如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她轻轻抬起下巴,嘴角上扬,说道:“舅母,您放心吧。我星玥雅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这紫炎国师,我自会想办法与他多些接触。”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果敢和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此时的星玥雅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焰,那种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她挺直了腰杆身姿越发显得婀娜多姿,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任母看着如此自信的星玥雅,欣慰地点了点头。 此时,紫炎国师牵着季九渔准备离开。季九渔乖巧地跟在师父身旁,她那娇小的身躯微微倾向紫炎国师,脸上洋溢着对师父的敬仰和依赖,季九渔身着一袭粉色的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那如瀑的黑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她微微仰着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芒,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紫炎国师高大的身影在前方走着步伐沉稳有力,他那宽大的手掌紧紧握着季九渔的小手,仿佛在给予她无尽的安全感。 星玥雅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嫉妒,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紫炎国师和季九渔,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那原本无比自信的神情此刻也有了一丝裂痕。 她咬了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中暗想:“这季九渔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能让紫炎大人如此亲近。”但很快,她又重新振作起来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紫炎国师注意到自己的独特魅力。 任母察觉到了星玥雅的异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温柔而关切地看着她,说道:“雅儿,莫要心急,机会总是有的。” 任母的声音轻柔而舒缓,仿佛一缕春风拂过星玥雅的心头。她的手掌落在星玥雅的肩膀上,带着几分安抚的力量。 “你这孩子,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任母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也随之舒展开来,“这感情之事啊,急不得。那紫炎国师如此出众,想必眼光也是极高的。你得慢慢来,用你的真心和魅力去打动他。” 星玥雅听着任母的话,微微垂下眼帘,心中的焦躁稍稍平息了一些。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舅母,我知道了。” 任母爱怜地摸了摸星玥雅的头发,“雅儿,舅母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星玥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舅母,我明白。”她嫉妒地望着紫炎国师离去的方向她狠狠踩着地上那几只蚂蚁,仿佛那些蚂蚁就是季九渔,她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和嫉妒而显得有些扭曲,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双眼喷射出怒火。 “凭什么她能跟在紫炎大人身边!”星玥雅在心中怒吼着,脚下的动作愈发用力,直到那几只蚂蚁被踩得粉碎,她急促地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一旁的任母看到她这般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雅儿,莫要这般失态。” 星玥雅猛地甩开任母的手,“舅母,我不甘心!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季九渔?”任母无奈地摇摇头,“雅儿,感情之事不可强求,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星玥雅嫉恨地喃喃自语:“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就连风萧浔也是围着季九渔转!”她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紫炎国师离去的方向,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眼眶微微发红,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青睐有加?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她的怒火而变得炙热起来。 任母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星玥雅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的皮肤,她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几日之后,任九幽已经能够从床上坐起,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他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阳光,心中满是感慨。 回想起自己种蛊的经历,任九幽仍觉得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那紫衣女子所骗,这明明就不能改变诅咒,更不能有驻颜之效,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上了那臭女人的当,还把碧澜国镇国之宝,“琥珀镇妖笛”,给了那紫衣女子,非要把“琥珀镇妖笛”给找回来不可。 想到此处,任九幽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与懊悔。他愤怒于那女子的阴险狡诈,懊悔自己的轻信与大意。“我为何如此愚蠢,竟被她的表象所迷惑,落得这般下场。”他暗暗自责,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然而,愤怒过后更多的是后怕,倘若不是星玥雅及时请来紫炎国师,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想到生死边缘的挣扎,任九幽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冷汗也随之冒出。 星玥雅得知任九幽情况好转,迫不及待地赶来探望。她一进门,脸上便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表哥,你可算是大好了!”任九幽看着她,微微一笑,“让你担心了。” 星玥雅在床边坐下,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几日外面发生的趣事,试图让任九幽忘却病痛的折磨。任九幽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话,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又过了几日,任九幽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他在院子里慢慢踱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和微风的轻抚。任母看到儿子逐渐康复,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风萧浔调查萧逸,发现佞臣萧逸身边总有一神秘女子,经常在夜黑之时相约,这日风萧浔身着黑色夜行衣,身姿矫健地穿梭在屋檐之间,月光被乌云遮蔽,只偶尔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为这黑暗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他悄无声息地落在萧逸府邸的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瓦片向屋内窥视,只见萧逸正坐在书房中,与一名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女子交谈。 第35章 寄生 风萧浔眯起眼睛,试图看清那女子的面容,但她的脸被斗篷的阴影完全遮住,只能看到她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别样的风情,萧逸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对着那女子点头哈腰似乎在听从她的指示。风萧浔心中暗自疑惑,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历竟能让萧逸这等佞臣如此恭敬。 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屋顶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声响。风萧浔心头一紧,担心被屋内的人察觉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眼睛却紧紧盯着屋内的动静。 所幸,萧逸和那神秘女子并未注意到屋顶的异常,风萧浔稍稍松了一口气,继续观察着,只见那神秘女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萧逸。萧逸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风萧浔心中暗想,这锦盒中究竟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神秘女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风萧浔见状,连忙施展轻功,迅速转移到另一处屋顶,准备跟踪她,一探究竟。 那女子出了萧逸的府邸,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朝着一条偏僻的小巷走去。风萧浔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以免被发现,小巷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女子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巷中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风萧浔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杂物,紧紧跟随着女子的身影。突然,女子在一处拐角处停下脚步,风萧浔连忙躲在一旁的阴影中。 只见女子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在确认是否有人跟踪。风萧浔心跳加速,大气都不敢出,片刻之后,女子继续前行。风萧浔再次跟上,心中越发好奇这女子的身份和目的。 终于,女子走进了一座破旧的庙宇。风萧浔跃上庙宇的屋顶,偷偷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庙宇内弥漫着香火的味道,女子在一尊破旧的神像前停下,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风萧浔努力想听清她在说什么,但却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就在这时,女子突然转过头,朝着屋顶的方向看来。风萧浔心头一惊,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女子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转过头去。 风萧浔决定不再等待,他轻轻跃下屋顶,进入庙宇。女子听到动静,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你是谁?竟敢跟踪我!”女子厉声喝道。 风萧浔冷笑一声,“哼,你与萧逸暗中勾结,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女子咬了咬嘴唇,“你休要胡说,我与那萧逸不过是偶然相识。” 风萧浔步步紧逼,“偶然相识?那你深夜来此又是为何?” 女子眼神闪烁,“这与你无关。” 风萧浔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我看你形迹可疑,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女子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你莫要逼人太甚!” 就在这时,庙宇内突然刮起一阵诡异的风,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女子的周身散发出一股阴森的气息,她的眼睛逐渐变得血红。 “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女子尖声叫道,她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毛骨悚然。 风萧浔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装神弄鬼!今日我定要揭开你的真面目!” 说罢,风萧浔拔剑而出,剑身闪烁着寒芒。女子见状,双手一挥,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她的袖中涌出,瞬间弥漫在整个庙宇。 风萧浔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朝着女子的方向刺去。然而,剑却刺了个空。 “哈哈哈哈……”女子的狂笑声在黑暗中回荡,“你是找不到我的!” 风萧浔静下心来,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他迅速转身,用剑抵挡。 “铛!”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庙宇中响起,火花四溅。 此时,烟雾渐渐散去,风萧浔终于看清了女子的模样。只见她的脸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头发如蛇一般舞动着。 风萧浔心中暗惊,女子张开嘴巴,喷出一股绿色的毒液。风萧浔侧身躲开,毒液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坑。 风萧浔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施展出自己的绝学,剑式如疾风骤雨般向女子攻去,女子灵活地躲避着,同时不断地释放出各种诡异的法术。 庙宇中的佛像在两人的打斗中摇摇欲坠,墙壁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风萧浔看准时机,一剑刺向女子的胸口。女子躲闪不及,被剑刺伤。她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紫气瞬间消散了许多。 “受死吧!”风萧浔大喝一声,准备给女子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女子的身体突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萧浔警惕地环顾四周,“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冲出庙宇,只见夜空中划过一道紫色的光芒,朝着远处飞去。 风萧浔施展轻功,紧追不舍。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 终于,风萧浔在一座山谷中追上了那团紫光。 紫光落地,化作女子的模样。她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风萧浔提剑上前,女子却突然大笑起来,“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风萧浔怒目而视,“哼,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女子笑得越发张狂,“你这无知小儿,岂知我的厉害!”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风萧浔心中一紧,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辆黑色的马车疾驰而来,在临近他们时猛地停下,车门打开,佞臣萧逸从车内走出。 萧逸身穿华丽的锦袍,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他看了一眼受伤的紫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她!”萧逸怒喝道。 风萧浔冷哼一声,“萧逸,你这奸臣,竟与这妖孽勾结!” 萧逸脸色阴沉,“休要胡言乱语,还不快给我让开!” 风萧浔紧握剑柄,“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走!” 萧逸不再废话,他一挥手,身后的随从们纷纷拔剑冲了上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风萧浔以一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他的剑式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萧逸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悄悄地绕到风萧浔身后,突然出手偷袭,风萧浔察觉到危险,侧身躲开,但还是被萧逸的掌风扫中身形微微一晃。 紫衣女子趁着这个机会,娇躯一扭,如鬼魅般飞身跃向马车。她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衣袂飘飘,宛如一只轻盈的紫蝶,她的脚尖轻点地面,借力再次腾空而起,在靠近马车的瞬间,她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抓住马车的边缘,轻盈地翻进了车内。 那些随从们如饿狼一般,蜂拥而上,将风萧浔围在中间,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手中的兵刃闪烁着寒光,风萧浔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剑,试图冲破这重重包围,但是萧逸随从们紧密地配合着让他一时难以脱身。 “让开!”风萧浔怒喝一声,眼中满是焦急与愤怒,他的剑势如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萧逸,你这卑鄙小人!”风萧浔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朝着萧逸的方向怒吼,“今日你若敢带走这妖女,来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你陷害我父亲风穆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萧逸站在马车旁,冷笑一声,“哼,你父亲不识时务,挡了我的路,自然该死!” 风萧浔目眦欲裂,“胡说八道!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忠心耿耿,定是你这奸贼诬陷!”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迸射出来,那愤怒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烈焰,恨不得将萧逸瞬间燃为灰烬,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和脖颈处的青筋根根暴起,如一条条蜿蜒的青蛇,突突地跳动着。 风萧浔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得如同铁块,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仿佛带着冰碴,寒冷而又锋利:“萧逸,你这无耻的狗贼,今日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罢,他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着萧逸猛冲过去。剑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萧逸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强装镇定,他试图躲避风萧浔的攻击,却发现已避无可避。 风萧浔的剑直直地刺向萧逸,“噗嗤!”剑!刺入了萧逸的肩膀,顿时鲜血四溅。那鲜红的血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溅落在地上,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萧逸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捂住肩膀,他的面容因疼痛而扭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快走!”萧逸喊道,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那紫衣女子双手猛地一挥,一条洁白如雪的长布从她袖中飞射而出。那白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条灵动的白蛇,白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向萧逸,瞬间将他的身体紧紧缠住。紫衣女子手腕用力一收,萧逸便如同被钓起的鱼儿一般,朝着马车内飞去。 萧逸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无法挣脱白布的束缚,马车车夫见状,赶忙一挥马鞭,骏马嘶鸣着奋力向前奔去,萧逸落入马车的瞬间,风萧浔挣脱了随从的纠缠,飞身扑向萧逸,试图抓住他,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逸被卷入马车之内。 马车疾驰而去,扬起滚滚尘土,风萧浔望着远去的马车,愤怒地咆哮着:“萧逸,你休想逃脱,血债血偿,我要定要用你项上人头,祭奠我风家列祖列宗,”风萧浔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重伤的萧逸将紫衣女子带回了自己的府邸。府中的密室里,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出两人狼狈的身影,萧逸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滴落在地上,他的手指缝间,鲜血仍在汩汩涌出,染红了他华贵的衣袖。 “此次多亏了大人相救。”紫衣女子虚弱地说道。她靠在墙边,气息微弱,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汗水和血水弄得模糊不清。 萧逸皱着眉头,忍着剧痛,“你太大意了,差点坏了我的大事。”他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眼神中却满是恼怒和责备。 紫衣女子低下头,不敢直视萧逸的目光,“是我低估了那风萧浔。”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深深的自责。 密室里弥漫着血腥和草药的味道,气氛压抑而沉闷。萧逸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这该死的孽障,这便是风穆清留下的孽种么?只恨当初没屠尽他满门居然留着这么条尾巴,坏我大事。 紫衣女子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大人。”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瓶金疮药,轻柔地为萧逸上药。每一次触碰伤口,都疼得萧逸倒吸一口凉气,五官因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萧逸满脸戾色道,“如今风萧浔已经盯上了我们,必须要加快计划的进度,他的声音虽然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但依旧充满了狠厉和决绝。烛光在他狰狞的脸上跳动,更显得他面目可怖。 紫衣女子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应声道:“大人放心,我会全力协助您的。” 萧逸冷哼一声,“若再有差池,你知道后果!” 紫衣女子咬了咬嘴唇,加快了上药的速度,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上完药,她用干净的纱布轻轻为萧逸包扎伤口,动作轻缓而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萧逸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粗重地喘着气,“风萧浔,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紫衣女子点点头,她那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抹坚定的神情。“大人放心,我会尽快恢复,助大人一臂之力。”她的声音虽然还带着几分虚弱,目光直直地看向萧逸,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此次失利,是我的过错,我定会加倍努力将功补过。”她的嘴唇有些干裂,说话间不自觉地抿了抿。 一缕凌乱的发丝垂落在她的脸颊旁,萧逸轻轻将其拂到耳后,接着说道:“你可要说到做到,”说罢,他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缓缓靠近紫衣女子。他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嘴唇,指腹在那柔软的唇瓣上摩挲着。 紫衣女子的呼吸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萧逸的喘气逐渐加重,他的眼神愈发迷离,仿佛要将眼前的女子整个吞噬。 密室中的气氛变得暧昧而炽热,烛光的跳动似乎也变得更加急促。 紫衣女子微微颤抖着,却没有躲开萧逸的触碰,她的双颊泛起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 萧逸的手指顺着她的嘴唇缓缓下滑,划过她的下巴,停留在她纤细的脖颈处,此时,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妖妖,你我可是缔结了魔印契约的,萧逸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更具蛊惑之力。 紫衣女子妖妖,娇躯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萧逸的手依旧停留在妖妖的脖颈处,微微用力,将她拉得更近。 “你此生都休想逃离我的掌心。”萧逸的气息喷吐在妖妖的脸上,带着炽热的温度。 妖妖咬了咬嘴唇,眼中的慌乱逐渐被坚定所取代,“大人,妖妖定当生死相随,”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带着一丝决然。 萧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猛地将妖妖拥入怀中。 妖妖的身体瞬间紧绷,双手下意识地抵在萧逸的胸膛。 萧逸却不管不顾,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妖妖,只要你乖乖听话,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萧逸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妖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此时,密室中的烛光突然闪烁了几下,仿佛也被这浓烈的暧昧氛围所影响,萧逸松开妖妖,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再次轻抚她的脸庞,“好好养伤,莫要让我失望。”说罢,萧逸转身离开密室。 桃妖妖望着萧逸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几日之后,风萧浔终于得到了线索。原来萧逸的府邸近日来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行迹十分可疑,这些人藏头露尾,鬼鬼祟祟,风萧浔直觉其中必有猫腻。他不敢轻举妄动,决定先从暗中观察,寻找更多的证据。 而另一边,季九渔接到风萧浔的密信。为了掩人耳目,她女扮男装,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色长衫,头戴一顶书生帽,将长发束在帽子里。她手持一把折扇,步伐轻盈地朝着相约之地“湘江梨”走去。 “湘江梨”是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季九渔走进酒楼,目光快速地在人群中搜寻着风萧浔的身影。 此时,风萧浔正坐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看到季九渔的身影,他微微颔首示意。 季九渔走上二楼,在风萧浔对面坐下。 “风兄,久等了。”季九渔压低声音说道,刻意模仿着男子的嗓音。 风萧浔微微一笑,“季兄,快坐,”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忧虑和警惕。 “风兄,信中所言可是真的?”季九渔问道。 风萧浔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萧逸最近的举动十分可疑,我怀疑他在谋划着什么大阴谋。” 季九渔皱起眉头,“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风萧浔沉思片刻,“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先摸清那些陌生人的底细,”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风萧浔和季九渔对视一眼,决定夜探萧府。 是夜,月黑风高,萧府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风萧浔和季九渔身着黑色夜行衣,如同两道幽灵般迅速靠近萧府。 他们轻巧地越过围墙,落在府内的花园中。风萧浔打了个手势,两人便分头行动,小心地避开巡逻的守卫。 季九渔沿着走廊前行,突然听到一间屋内传来细微的声响。她轻轻推开门,只见屋内堆满了各种文书和账册。她正欲仔细查看,却听到脚步声临近,赶忙躲到屏风后面。 风萧浔则向着萧逸的书房摸去。书房外,两名守卫守在门口。风萧浔从怀中掏出两枚石子,朝着远处掷去。守卫听到声响,朝着石子掉落的方向走去。风萧浔趁机闪进书房,书房内,风萧浔翻找着桌上的文件,突然,他发现了一封密信,上面似乎写着重大的机密。 就在这时,季九渔不小心弄出了动静,引来了几个的守卫。风萧浔听到动静,迅速从书房中冲出,与季九渔会合两人在府中四处逃窜,躲避着守卫的追捕。终于,他们躲进了一间废弃的屋子。 “嘘,别出声。”风萧浔示意季九渔安静。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他们面前闪过。风萧浔和季九渔心中一惊,追着黑影而去, 黑影最终在一间偏僻的屋子前停下,风萧浔和季九渔小心翼翼地靠近。 第36章 报仇 屋内,萧逸正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的身体散发出一股诡异的紫气,一个女子的身影从他体内缓缓浮现。 “正是那山谷之中的紫衣妖女!”风萧浔惊呼道,原来,这紫衣幺女居然寄生在佞臣萧逸身上。 桃夭夭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居然被你们发现了么。” 风萧浔握紧手中的剑,“妖女,萧逸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桃夭夭大笑起来,“就凭你们?也配?” 说罢,她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风萧浔和季九渔袭来,风萧浔和季九渔连忙抵挡,但仍被击退数步。 “你们以为萧逸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早就与我达成协议,借助我的力量,就能权倾朝野,而我也能获得我想要的。”桃夭夭得意地说道。 风萧浔怒喝道:“就凭你这只寄生虫?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你休想再兴风作浪!”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然,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那怒火似要将桃夭夭瞬间焚烧殆尽,“你这邪恶的妖物,寄生在他人身上为非作歹,天理难容!”风萧浔继续怒吼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向桃夭夭。 桃夭夭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风萧浔,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哼,就凭你,也配说我,你这低等人族?”桃夭夭眼神一冷,再敢口出狂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再次发动攻击,只见桃夭夭双手舞动,紫色的光芒在她掌心汇聚,瞬间化作无数道锐利的光线,如暴雨般朝着风萧浔和季九渔射去。 风萧浔眼神一凛,大喝一声:“九渔,小心!”他迅速将剑横在身前,体内真气涌动,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护盾。 季九渔也毫不示弱,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避开了几道光线。同时,她双手结印,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从她手中飞出,与那些紫色光线碰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光芒四溅,如同绚烂的烟火。 风萧浔看准时机,猛地向前冲去,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直刺桃夭夭。桃夭夭侧身躲开,反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风萧浔击退数步。 季九渔趁机施展出一套凌厉的拳法,拳风呼啸,与桃夭夭展开近身搏斗。桃夭夭应对自如,她的身姿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风萧浔稳住身形,再次加入战斗。他的剑势越发凌厉,每一招都带着破竹之势。而季九渔的拳法也愈发凶猛,与风萧浔配合默契。 三人的身影在房间中交错,光芒闪烁,真气激荡。墙壁被余波震得出现一道道裂痕,地面的石板也纷纷碎裂,扬起漫天的尘土。 桃夭夭突然跃向空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个巨大的紫色能量球在她手中形成,朝着风萧浔和季九渔砸去。 风萧浔和季九渔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发力,将所有的力量汇聚在一处。风萧浔的剑上光芒大盛,季九渔的拳头上也闪耀着蓝色光芒。 “轰!”一声巨响,能量相互碰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整个房间都剧烈摇晃起来,仿佛要崩塌一般,就在他们渐渐不支之时,季九渔突然发现了桃夭夭的破绽。 “风萧浔,攻她左侧!”季九渔喊道。 风萧浔闻言,瞬间刺出一剑。 桃夭夭躲闪不及,被剑刺伤,她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紫气瞬间消散了许多,那凄厉的叫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令人毛骨悚然,桃夭夭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原本萦绕在她周身的紫气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烟雾,迅速变得稀薄。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椅子昏迷不醒的萧逸幽幽转醒,他的双眼却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疯狂与邪恶,他的面部肌肉扭曲着,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萧逸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周围散发出一股黑暗的气息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哈哈哈哈……”萧逸突然仰天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太天真了!” 风萧浔和季九渔警惕地看着萧逸,心中暗自戒备。 萧逸猛地朝他们扑来,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他的身影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就冲到了风萧浔和季九渔面前。 风萧浔连忙挥剑抵挡,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剑与萧逸的手臂碰撞在一起,迸发出一串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风萧浔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手中的剑险些脱手而出。 萧逸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他再次发力,手臂一挥,竟将风萧浔整个人击退了好几步。风萧浔的脚跟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才勉强稳住身形。 还未等风萧浔缓过神来,萧逸又一个转身,朝着季九渔攻去。季九渔娇喝一声,身形一闪,避开了萧逸的致命一击。然而,萧逸的攻击如狂风骤雨般密集,让她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萧逸的招式狠辣而凌厉,每一击都带着呼呼的风声。风萧浔和季九渔只能苦苦支撑,不断地躲避和回击。房间内被他们的打斗搅得一片狼藉,家具破碎,碎屑纷飞。 风萧浔看准萧逸的一个破绽,挥剑刺去。但萧逸反应极快,侧身一躲,同时抬腿一脚踢向风萧浔的腹部。风萧浔吃痛,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季九渔见状,心急如焚,她飞身跃到风萧浔身边,与他背靠背,共同抵御着萧逸的疯狂进攻,季九渔趁机施展出一套拳法,试图牵制住萧逸。但萧逸如同失去理智的猛兽,根本不顾及攻击,只是一味地疯狂进攻。 房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混乱,桌椅被掀翻,墙壁上的挂画也掉落下来。萧逸的力量似乎在入魔后变得更加强大,风萧浔和季九渔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风萧浔和季九渔相视一眼,心中明白,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两人迅速调整好状态,风萧浔紧握剑柄,眼神坚定而锐利,“九渔,小心应对!” 季九渔微微点头,双手摆出防御的姿势,“放心,今日定要与这恶贼拼个你死我活!” 萧逸此时犹如发狂的猛兽,再度扑了上来。他的拳风呼啸,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风萧浔侧身一闪,挥剑朝着萧逸的手臂砍去。萧逸反应极快,猛地收回手臂,一个回旋踢朝着风萧浔的胸口袭来。风萧浔用剑抵挡,却被这一脚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 季九渔趁机攻向萧逸的后背,萧逸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迅速转身,与季九渔对了一掌。季九渔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顺着手臂传来,身子不禁晃了晃。 风萧浔见状,再次提剑而上,与萧逸展开激烈的剑招对决。剑与拳的碰撞声在空气中不断响起,火花四溅。 萧逸的拳法愈发凶猛,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风萧浔和季九渔只能紧密配合,相互照应。 就在他们与萧逸打得难解难分之时,萧府的守卫们也纷纷赶到,“快,抓住他们!”守卫首领大声喊道,守卫们手持长枪,迅速将三人包围起来。 风萧浔和季九渔心中一紧,面对萧逸的攻击已经应接不暇,如今又要应对众多守卫,局势愈发危急。 “九渔,别管这些守卫,先解决萧逸!”风萧浔喊道。 季九渔应了一声,两人更加专注地对付萧逸。 萧逸却趁着这个机会,突然朝着一名守卫抓去,将其拉到身前,挡住了风萧浔的一剑。那名守卫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萧逸,你这无耻之徒!”风萧浔怒喝道。 萧逸哈哈大笑,“能赢就行,何谈无耻!” 守卫们见萧逸如此凶残,心中也有了一丝惧意,但在首领的催促下,还是硬着头皮攻向风萧浔和季九渔。 风萧浔和季九渔既要躲避萧逸的攻击,又要应对守卫们从四面八方刺来的长枪,一时间险象环生。 季九渔一个不小心,手臂被长枪划伤,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袖。 “九渔!”风萧浔心急如焚。 “我没事,”季九渔咬着牙说道。 风萧浔怒发冲冠,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的头发根根竖起,仿佛要冲破头顶的束缚。手中的剑发出嗡嗡的鸣响,似在呼应主人的愤怒,他大喝一声,剑法变得更加凌厉,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炫目的光影。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刺倒了几名守卫,那几名守卫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剑光一闪,便已倒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紫炎感应到季九渔有危险,通灵玉佩陡然绽放出璀璨的紫色光芒,光芒闪烁间,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从中涌出,只见一道紫色光芒闪过,紫炎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宛如天降神只,周身黑气环绕,衣袂在强大的气流中猎猎作响。他的出现仿佛携带着无尽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呼吸困难,心跳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滞,紫炎面色冷峻,目光如电,迅速扫过现场混乱的局面。当他的视线落在受伤的季九渔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与愤怒。 风萧浔看到紫炎出现,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那些守卫们则被紫炎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武器也开始微微颤抖。 紫炎国师身着一袭华丽的白色宽大长袍,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九渔莫怕,本座来了!”紫炎国师的声音如山泉般清越,又似洪钟般响亮,在这喧嚣混乱的场中清晰地响起,仿佛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魔力,那声音仿佛具有实质的力量,所到之处,空气都为之微微震颤,声波如水波般向四周扩散让在场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心头也跟着为之一颤。 紫炎国师身姿挺拔负手而立,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自信,犹如一道温暖而坚实的屏障将季九渔紧紧护住。 季九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本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下来,眼眶中不自觉地泛起泪花。风萧浔也感到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仿佛在狂风巨浪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 萧逸和守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紫炎国师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喷涌而出,将靠近的守卫纷纷震飞。 萧逸的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股强大的气势压迫得发不出声音。有些守卫们则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垂落,双腿微微颤抖着。 “竟敢伤害本座的九渔,简直是自寻死路!”紫炎国师怒喝道。 萧逸见状,心知不妙,转身想要逃跑。 紫炎国师岂能让他逃脱,身形一闪,便出现在萧逸面前。 “想跑?没那么容易!”风萧浔大喝一声,提起剑,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朝着萧逸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手中的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迫不及待地要饮下敌人的鲜血,萧逸听到风萧浔的怒喝,心中一惊,脚下的步伐更加慌乱。但他还妄图做最后的挣扎,转过身来,想要抵挡风萧浔的攻击。 然而,风萧浔的剑势如疾风骤雨,根本不给萧逸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见他手腕一转,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 萧逸只觉眼前剑光一闪,还来不及反应,那剑已经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胸口。 风萧浔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用力一抽剑,萧逸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便轰然倒地,鲜血从他的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风萧浔看着萧逸的尸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释放。 桃夭夭跪在一旁瑟瑟发抖身体天性使她臣服,她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娇躯微微颤抖,眼中的傲慢被恐惧所取代,她那精致的面容此刻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苍白如纸,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弯了下来,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她的身上她的嘴唇哆哆嗦嗦,再也吐不出半个强硬的字眼,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无助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极度恐惧,那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紫炎身上的气息如此熟悉,就像魔界之王龙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般,那是一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够吞噬一切,桃夭夭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龙渊那威严而令人敬畏的身影,那种压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龙渊在魔界的王座上,不怒自威,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万千妖魔胆寒。而此刻,紫炎身上散发的气息竟与龙渊如此相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桃夭夭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深知,面对这样强大的存在,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大人……饶命……”桃夭夭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她的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不敢抬起半分,紫炎国师冷冷地看着她,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哼,魔界的妖孽,今日竟在此放肆。”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冰冷而威严。 风萧浔和季九渔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充满了震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桃夭夭,也从未感受过紫炎国师如此强大的威压。 紫炎国师向前一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地面都微微颤抖起来。“说,你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桃夭夭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大人,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紫炎国师的声音愈发严厉。 “是……是魔界的黑煞大人……”桃夭夭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 紫炎国师眉头紧皱,“黑煞?她又在谋划什么阴谋?” 第37章 烤鸡 桃夭夭战战兢兢地说道:“小的不知,小的只是按照吩咐,协助萧逸……” “可恶!”紫炎国师冷哼一声,气息瞬间爆发,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黑煞,很好。 桃夭夭吓得瘫倒在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说,除了黑煞,还有谁参与了此事?”紫炎的声音仿佛从九幽深渊传来,寒冷刺骨。 桃夭夭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说道:“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紫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哼,真是没用,低等生物,“级生灵,”杀你,岂不是要脏本座的手? 桃夭夭听到紫炎那充满厌恶与轻蔑的话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来不及多想,桃夭夭转身就逃,她的脚步踉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着远处奔去,她的裙摆被树枝刮破头发也在慌乱中变得凌乱不堪,桃夭夭不顾一切地穿梭在树林中,树枝抽打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但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这位紫炎大人太可怕了,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地上的乱石和杂草不断地绊倒她,可她每次都迅速爬起来继续拼命地奔跑,突然,桃夭夭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但她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强忍着疼痛,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逃窜,直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远处疾驰而来,那黑影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夜空瞬间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黑影停住的瞬间尘土飞扬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待尘埃落定,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单膝跪地,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起来吧。”紫炎的声音平淡而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男子闻言,迅速站起身来,身姿笔直如松,双手抱拳,低垂着头,等待着紫炎的吩咐。 紫炎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事情查得如何?” 男子深吸一口气,说道:“主上,属下已经查明,此次事件背后的主谋乃是魔界的黑煞右护法。她暗中勾结人间的恶势力,妄图破坏人间的平衡。” 紫炎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右护法黑煞?她倒是好大的胆子。” 紫炎沉思片刻,说道:“继续查,一定要找出他们的具体计划。” “是!主上!”男子应道,转身欲走。 “等等。”紫炎突然叫住他。 男子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紫炎。 紫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令牌周身散发着神秘的紫色光芒,在黑暗中尤为醒目。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地将令牌扔给男子。 男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令牌入手的瞬间,一股强大而温暖的力量从掌心传遍全身。 紫炎的目光紧紧盯着男子,眼神中透着严肃与郑重。“拿着这个,关键时刻或许能保你一命。”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男子双手紧紧握住令牌,感受到令牌上那精致的纹路和微微的温热。他抬起头,看向紫炎,眼中充满了感激与坚定。 此时,月光洒在紫炎身上,勾勒出他高大而威严的轮廓。他那冷峻的面容在光影的交错下,显得更加坚毅。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这一幕而变得凝重起来。 男子接过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多谢主上!属下定不辱使命!”说罢,男子再次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紫炎转头看向风萧浔和季九渔,他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紧迫与凝重。“此地不宜久留,先随我离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风萧浔和季九渔闻言,目光迅速转向紫炎,说罢,紫炎大袖一挥,一道璀璨的紫色光芒瞬间从他的袖间涌出。那光芒如同梦幻的紫雾,迅速将三人笼罩其中,光芒之中,紫炎的身影显得更加高大而神秘,他的发丝在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脸庞的轮廓愈发显得坚毅。风萧浔被这光芒包裹,只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环绕着自己。 瞬间,光芒一闪,三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被搅动的气流,以及尚未平息的尘埃,周围的草木似乎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依旧在微微摇曳。 片刻之后,他们出现在一座幽静的山谷之中,山谷四周,青山环绕,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是沉睡的巨兽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格外雄伟壮观,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仿佛是巨兽身上披着的翠绿披风,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山谷中,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蜿蜒而过,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一首动听的夜曲。水面上闪烁着点点月光,如同细碎的银片洒落在绸缎之上。 溪边,五颜六色的野花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花瓣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月光的轻抚下,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花丛中,飞舞着一只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它们在花丛间穿梭嬉戏,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繁星点点,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偶尔有几片淡淡的云彩飘过,给这片星空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远处,一座古老的石桥横跨在溪流之上,桥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桥下的拱形桥洞倒映在水中,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在这幽静的山谷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季九渔跟萧逸打斗中略有轻伤,她的衣袖被划破,手臂上几道浅浅的血痕格外醒目,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紫炎看到她的伤势,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心疼。他轻轻地拉过季九渔的手臂,仔细查看伤口,声音也变得格外温柔:“九渔,疼吗?” 季九渔微微摇头,“师傅,我不疼,只是些小伤。” 紫炎轻哼一声,“还说不疼,都伤成这样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瓶疗伤的丹药,倒出一粒,轻轻地送入季九渔的口中。 “暂且在此歇息,等有了消息再做打算。”紫炎说道。 季九渔乖巧地应了一声,在一旁坐下。紫炎则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地为季九渔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和污渍。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季九渔是一件易碎的珍宝。“小九渔,总是这般拼命。”紫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怜爱。 季九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傅,我可不能给您丢脸,萧逸这佞臣害得风萧浔家破人亡,还企图勾结碧澜国此等奸人,今日都是杀晚了。” 紫炎无奈地摇摇头,“傻丫头,师傅不在乎这些,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怜爱,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季九渔的头发,紫炎缓缓蹲下身子,与季九渔平视,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九渔,你可知,自你拜入我门下,为师便决心护你周全,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他从怀中掏出一瓶珍贵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用指尖蘸取一点,轻轻地涂抹在季九渔的伤口上。每一个动作都极其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这几日,你好好休息,为师会在你身边,守护着你。”紫炎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这是一个永恒的承诺。 季九渔望着紫炎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眼眶微微泛红:“师傅,徒儿让您担心了。” 紫炎微微一笑,轻轻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傻九渔,师傅会一直护着你的。 ”他的心中却是一阵苦逼无奈的叹息,九渔啊九渔你我可是缔结了魔界婚书的,咳咳,这个可不能让她知道,若是被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拐……自己媳妇儿不守着,难道让别个欺负么?紫炎暗自腹诽着,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温柔的笑容。 “只是这小丫头如今还不知情,若是知晓了,不知会如何闹腾。”紫炎想着,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可不管怎样,定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这时,风萧浔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也涌起一股酸涩,他看着紫炎对季九渔那无微不至的呵护,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风萧浔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微微泛白,他的嘴唇轻轻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最终选择了沉默。 他看着季九渔在紫炎的呵护下,那充满依赖和幸福的笑容,心中的酸涩愈发浓烈。风萧浔的目光变得有些黯淡,微微低下头,仿佛在逃避眼前这令他心痛的画面,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愁绪,他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紫炎和季九渔,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季九渔和紫炎谈笑自若的画面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风萧浔的心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剧痛蔓延开来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原本坚定的步伐此刻也显得有些踉跄。 想起曾经与九渔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他曾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她的笑容,可如今她的欢笑却不再只因他一人,风萧浔紧咬嘴唇,嘴角溢出一丝苦涩他的心在呐喊,在挣扎却又无可奈何,那曾经无比熟悉的身影如今却仿佛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屏障。 他抬头望向天空,试图不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可那酸涩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而他却无力阻止,风萧浔双手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在心中默默问自己: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难道自己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与他人欢笑? 然而,纵使心中万般痛苦,他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他必须坚强,必须承受这一切。深吸一口气风萧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可那道身影和那幅画面却始终萦绕在心头,如影随形。 风萧浔渴望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能够不再让这样的痛苦和无奈困扰自己他知道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季九渔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娇声娇气地说道:“师傅有点饿了。”她的声音软糯甜美,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依赖,她双手拉着紫炎的衣袖轻轻摇晃,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祈求。白皙的脸蛋因为饥饿而微微泛着红晕,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紫炎无奈地看着她,眼中却满是宠溺,那目光犹如春日暖阳,柔和而温暖。他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季九渔的鼻尖,“那本座去给你弄点吃的,”语罢,他直起身来衣袖一挥带起一阵微风,将他那黑色的衣袍吹得微微飘动,他的身姿挺拔而高大在这微风中更显霸气,不一会儿,他便消失在季九渔的视线中。 季九渔坐在原地,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紫炎离去的方向满心期待着他带着美食归来,她满眼看着紫炎,完全没注意身旁正在看着她的风萧浔。 季九渔坐在原地,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紫炎离去的方向,满心期待着他带着美食归来。她那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挂着一抹甜美的笑容,仿佛已经尝到了即将到来的美味,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几缕秀发在风中轻轻飘动,更添几分灵动与俏皮。她微微仰头,纤细的脖颈线条优美,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此时的季九渔完全沉浸在对美食的期待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正痴痴看着她的风萧浔。风萧浔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眷恋,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季九渔,仿佛想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周围的花草树木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微妙的氛围,轻轻摇曳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有季九渔那满心的期待和风萧浔那默默的凝望,构成了一幅静谧而又动人的画面。 紫炎在山林中快速穿梭,他的眼神锐利,迅速锁定了几只肥美山鸡。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山鸡身旁,手起掌落,山鸡便已乖乖到手,他拎着山鸡,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想着季九渔看到美食时那惊喜的模样,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 说罢,紫炎身形一闪,刹那间如同一道白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不多时,白影再次出现,紫炎已然归来。只见他手里轻松地拎着两只肥美的山鸡,那山鸡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泽,它们的翅膀还在无力地扑腾着,却无法挣脱紫炎那强有力的掌控,紫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在为自己迅速的收获而感到满意。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那两只山鸡在他手中显得如此渺小。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让他此刻的形象更加高大而神秘。 季九渔看到自家师傅回来了,赶忙站了起来,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欢快地朝紫炎跑去,紫炎找了一块空地,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从他掌心升腾而起,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空中跳跃,他轻轻一挥衣袖,那团火焰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瞬间将周围的干草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熊熊燃烧,橘红色的火焰映照着他冷峻的脸庞。 紫炎手法娴熟地将山鸡处理干净,用削尖的树枝穿过,架在火上慢慢烤着。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山鸡,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紫炎全神贯注地转动着树枝,控制着火候,确保山鸡能够烤得外焦里嫩。 他那带着面具的脸庞被跳跃的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眼神却始终专注而温柔地盯着烤鸡,偶尔,他会侧过头看向一旁满心期待的季九渔,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醉人。 季九渔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烤鸡,时不时吞咽一下口水。紫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轻声笑道:“小馋猫,别急,马上就好了。”说着,他更加小心地转动着树枝,让山鸡受热更加均匀。 当山鸡烤至金黄酥脆时,紫炎小心翼翼地将其取下,先吹了吹,确认不烫后,才递给季九渔,“尝尝,合不合胃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饱含着无尽的关怀与爱意。 季九渔接过烤鸡,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好吃,师傅烤的鸡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听到她的称赞,紫炎的眼中满是笑意,伸手轻轻擦掉她嘴角的油渍,“慢点吃,别噎着。” 风萧浔坐在篝火旁边,望着夜色,思绪万千。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使得他的神情在明暗之间不断变换。 季九渔笑着将烤鸡上边一块大鸡腿儿撕下来递给他,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萧浔哥哥,给你!”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那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双眸明亮如星,满是纯真与热情。 风萧浔微微一愣,转过头看向季九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九渔,谢谢你。”他伸出手,接过那香气四溢的鸡腿,月光下,他的手显得修长而有力。 季九渔在他身旁坐下,歪着头问道:“萧浔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风萧浔咬了一口鸡腿,缓缓说道:“我在想未来的路,不知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等着我们。”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望向远方的夜色,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未来的重重挑战,“九渔,我打算回云阳国履行自己的使命。那里有我的责任,有我必须面对的事情。”风萧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季九渔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舍:“萧浔哥哥,这么突然吗?” 风萧浔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季九渔:“其实这个想法在我心中已经很久了,我不能一直逃避,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他想起了曾经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日子,每一次的跌倒,每一次的受伤,都未曾让他退缩。而如今,这份决心更加坚定,“我一定要成为强者!”风萧浔在心中暗暗发誓,”他握紧了手中的鸡腿骨,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云阳国如今局势复杂,边境不安,我身为风家之子,不能坐视不管。” 第38章 流言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难过:“那你一定要小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她的目光微微垂下,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其实,我也有些想念云阳国了,想念父王,还有八哥季凌风。”季九渔的声音变得轻柔而悠远,仿佛思绪已经飘回了遥远的故乡。 “不知道父王的身体是否康健,八哥是否还是那般身体孱弱,几年前自己身受重伤,八哥还为她启用换血禁术,想到这她内心更有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她抬起头,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 “我离开这么久,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风萧浔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怜惜:“九渔,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们一起回去,”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要将这份承诺深深地刻进季九渔的心里。 季九渔微微抬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萧浔哥哥,真的吗?” 风萧浔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不会骗你。”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那你此次回云阳国边界镇守,定要万分小心。” 风萧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镇守边界,这是国主赋予我的重任,也是我风家世代的荣耀。我定当不辱使命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退缩。”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一阵阵战鼓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季九渔被他的话语所感染,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萧浔哥哥,你一直都是这般勇敢无畏。” 风萧浔看向她,目光坚定如铁:“九渔,我身为云阳国子民,自当为国家鞠躬尽瘁,此去虽充满未知但我无所畏惧,”他挺直了脊梁,身姿在月光下显得愈发高大:“我相信,只要心怀信念,定能保边境平安,护云阳国边境周边百姓周全。”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我明白,这是你的责任。只是……” 风萧浔伸手握住季九渔的肩膀:“别担心,九渔。我风萧浔定不会辜负国主的信任,也不会让九渔你失望。” 季九渔望着他,眼中满是信任:“我相信你,萧浔哥哥。” 风萧浔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暖:“等我在边境立下战功,便能早日与你一同归乡。” 此时,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映照着两人的脸庞,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难过:“那你一定要小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风萧浔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季九渔的头发:“放心吧,九渔。等我归来之时,定会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脸上,柔和的银辉映出他那坚定而又充满渴望的神情。他的双眸在月色中熠熠生辉,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深邃而明亮。紧抿的嘴唇透出一股倔强,脸部的线条硬朗而坚毅,他微微仰头,沐浴在月光之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云阳国历经磨难后变得强大的模样。那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他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站在城墙上俯瞰着自己守护的土地,身后是万千敬仰的目光,风微微吹过,扬起他的发丝,那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如丝般的光泽。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这一刻,他整个人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季九渔眨眨眼睛,坚定地说:“萧浔哥哥,不管未来怎样,我们都一起面对。” 风萧浔看着她那充满信任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九渔,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季九渔咯咯笑了起来,“那当然,我们可是永远的伙伴!” 风萧浔也跟着笑了,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沉默片刻,风萧浔突然说道:“九渔,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季九渔皱起眉头,“萧浔哥哥,你说什么傻话呢,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风萧浔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怕有什么意外。” 季九渔握住他的手,“不会有意外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两人的发丝,却吹不散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篝火依旧熊熊燃烧,映照着他们年轻而充满希望的脸庞。 紫炎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复杂深邃,他心中思绪翻涌,自己在这世间活了几千年,见过无数的悲欢离合,经历过数不清的争斗与权谋。友情么?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真挚纯粹的情感,在他漫长的岁月中,似乎是一种久违而又陌生的存在。 篝火依旧熊熊燃烧映照着他们年轻而充满希望的脸庞,跳跃的火苗仿佛在为他们的梦想欢跃跳动,温暖的光芒勾勒出二人清晰的轮廓,紫炎龙渊微微眯起眼睛,心中不禁感叹,这样美好的情感,在这充满险恶与未知的世界里,是多么珍贵而又脆弱。 他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那点点星光似乎也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人间的温情,他坐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身旁是潺潺的溪流,月光如水般洒在他身上。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握着一个精致的酒壶,他轻轻仰头,将酒壶中的美酒倾倒入口中,那酒液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流淌,更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 紫炎微微眯起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美酒。他的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仿佛这酒中蕴含着世间的万般滋味,微风拂过,他的发丝轻轻飘动,与那随风扬起的衣袂相互交织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与这宁静的夜色融为一体,仿佛他本身就是这天地间的一部分,他那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越发清冷孤寂,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魅力。周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为他这独特的存在低声吟唱。 季九渔看手里烤鸡吃得差不多,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头看见旁边这棵大树长势不错,粗壮的树干笔直地挺立着,繁茂的枝叶向四周伸展,宛如一把巨大的绿伞。她轻盈地走到树前,抬起头,望着那高高的树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双手环抱树干,双脚用力一蹬,娇小的身躯便如同灵活的猴子般向上攀爬,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 爬到树杈处,她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然后稳稳地躺了下来。身下的树枝结实而有弹性,仿佛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舒适床铺。 季九渔嘴角上扬,满意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带来阵阵清新的草木香气。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切,脸上洋溢着惬意与满足,她双手枕在脑后,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盯着浩瀚星空。夜风吹动她的发丝几缕秀发在她脸颊旁轻轻拂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那些星星在向她诉说着什么美好的秘密。 夜已深,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像是一片片破碎的银镜。偶尔有一片树叶飘落,轻轻划过季九渔的脸庞,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沉睡的巨兽。而紫炎和风萧浔,就在这宁静而美好的夜晚里,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却又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相连。 魔界 魔界右护法,“黑煞”,生得一副倾国倾城之貌,却冷若冰霜。她那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意,此时正慵懒地躺在一张由黑色玄冰打造的长椅上,她那如墨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几缕发丝顺着脸颊滑落,更添几分妩媚。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冷漠与疏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 高挺的鼻梁下,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轻抿着,形成一道诱人却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弧线。她的额头光洁如玉,眉如远黛,微微上挑的眉梢带着几分凌厉。 一身黑色的锦袍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衣袂上绣着神秘的暗红色纹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扶手上,指尖闪烁着黑色的光芒,仿佛随时都能释放出致命的力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寒冷,黑色的雾气在她身边缭绕,使得她的身影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危险的气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处一抹淡淡的红晕更添几分妖冶。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食指上那枚硕大的戒指,戒指上镶嵌的宝石闪烁着幽暗的光芒。那纤细的手指灵动地转动着戒指,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懒懒地看向旁边的笼子,笼子里,正关着一条蛇身人首的怪物,他上半身是人类男子的模样,面部轮廓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硬朗而不失柔美。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眼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魅惑,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人心魄。浓密的剑眉斜插入鬓,为他增添了几分英气。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透着一抹倔强与不羁。 他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苍白,如同月光下的积雪,散发着清冷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宽阔的双肩,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胸前,更显妖冶,而他的下半身则是一条巨大的蛇身,蛇身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这些鳞片紧密排列,宛如精致的铠甲,每一片都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蛇身粗壮有力,蜿蜒曲折,让人望而生畏。 黑煞的眼神在那怪物身上停留片刻,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那冷漠而懒散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微不足道的物件,黑煞轻启朱唇,声音清冷:“你这妖孽,倒生得一副好皮囊。 那蛇身人首的男子闻言,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与不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不是自己受伤岂能落入这魔女手中,他紧咬着牙关,恨恨地盯着黑煞,“你这魔女,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将我擒获,算什么本事!” 黑煞却不以为意,轻轻一笑,那笑声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她的笑声似夜枭啼哭,又似怨灵悲嚎,“哼,落入我手中,还敢嘴硬。”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着轻蔑与不屑,“你以为你的倔强能改变什么?在我这魔界之中,忤逆我的下场,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黑煞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笼子的栏杆,栏杆上瞬间凝结出一层寒霜,“莫要做无畏的挣扎,乖乖求饶,说不定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男子怒目而视,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有本事就与我光明正大地一战,靠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你这魔女,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就算今日我败在你手,你也胜之不武!”男子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他那俊美的面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我堂堂正正与你对决,岂会怕你?可你却背后偷袭,使我受伤,实在是无耻至极!” 男子喘着粗气,继续怒吼道:“有种就解开这笼子,放我出来,咱们真刀真枪地较量一番!” 黑煞缓缓起身,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步一步走到笼子前。她的步伐轻盈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这魔界,力量便是一切,手段并不重要。”她微微俯身,凑近笼子,脸上带着一抹冷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蠢货,这里是魔界,不是你那所谓的正义之地。谁的力量强大,谁就能主宰一切,什么光明正大,不过是弱者的借口。”黑煞直起身子,双手抱在胸前,“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不择手段地获取力量,才能生存下去。你所谓的公平对决,简直是幼稚至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男子想法的嘲讽和不屑,“你以为凭借你那可笑的正义就能改变什么?别做梦了。” 男子冷笑一声,“你所谓的力量,不过是邪恶的依仗。” 黑煞眼神一冷,“放肆!”她手中黑光一闪,一道如墨般浓郁的魔力瞬间涌现带着令人心悸的气息直击向男子,那魔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周围昏暗的空间,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滋滋响。 男子见状,脸色大变瞳孔猛地收缩,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双眼。然而,还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那道魔力便已狠狠击中他,被击中后闷哼一声,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依旧强撑着挺直了身子,“我......绝不会屈服于你这魔女!” 他喘着粗气,眼神中透着坚定和不屈,仿佛这具受伤的躯体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哪怕今日身死,我的信念也不会崩塌!”男子大声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黑煞冷笑一声:“杀你?倒也可惜了。不如,为本护法所用。”男子冷哼道:“休想!我宁死不屈。”黑煞微微眯起双眼,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笼罩住男子:“在这魔界,可由不得你。” 男子被这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屈服。黑煞见状,收起压力,缓缓起身,走到笼子前:“你可知,忤逆本护法的下场?”男子怒视着她:“无非一死,有何可怕。” 黑煞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倒是有几分骨气。”说罢,她转身离开,留下男子在笼中暗自揣测她的心思,不多时,黑煞再次出现,手中拿着一瓶药水:“这是魔药,服下它,你便能获得强大的魔力,但从此也将受我掌控。”男子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拒绝:“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来换取力量。” 第39章 关押 黑煞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挥手打开笼子,那笼子的铁栏在她的魔力之下“嘎吱”作响,仿佛不堪重负,她一把粗暴地抓住男子,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男子拼命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她的束缚,却只是徒劳。黑煞的手犹如铁钳,死死地钳住他。 她将那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水猛地灌入男子口中,男子的眼睛瞪大,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想要阻止药水的灌入。 然而,药水还是无情地尽数进入他体内。男子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汗水如瀑般涌出,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原本明亮的眼眸也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黑煞看着眼前妖力尽失的男子,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尖锐刺耳,在这封闭的空间中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嘲笑声,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男子的下巴,眼中满是戏谑:“瞧瞧你现在这副可怜的模样,刚才的威风去哪儿了?” 黑煞围着男子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带着胜利者的傲慢。“你不是很倔强吗?继续反抗啊!”她猛地抬脚踢向男子,男子无力地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黑煞蹲下身子,注视着男子痛苦扭曲的脸,“哼,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她站起身,手中再次凝聚出黑色的魔力,化作无数条细小的鞭子,无情地抽打在男子身上。每一鞭下去,都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男子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黑煞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她的脸上满是疯狂与残忍,仿佛在享受着这折磨人的过程,她似乎打累了,便命令魔奴把这男子关入地牢最深处。她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可眼神中的狠厉却丝毫不减。 魔奴们战战兢兢地走上前,粗暴地拖拽起瘫倒在地、已然奄奄一息的男子。男子的身体在地上摩擦出一道血痕,他的意识已经模糊,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黑煞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把他扔到地牢里,让他好好尝尝绝望的滋味。” 魔奴们连忙应是,匆匆将男子带走。 地牢的通道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的气息。 男子被随意地扔在一堆杂草上,身上的伤口触碰到冰冷潮湿的地面,让他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地牢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黑暗瞬间将男子吞噬。“只有从狭窄窗口透进来的一丝微弱光线,照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 翌日一早,躺在树枝丫中间睡觉的季九渔一个翻身,差点从树上跌落。只见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中手脚胡乱地挥动着,试图抓住些什么来保持平衡,树枝被她的动作压得嘎吱作响,树叶也纷纷扬扬地飘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光影交错的画面,季九渔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她的嘴唇微微嘟起,似乎还在梦中嘟囔着什么。 就在她即将掉落的瞬间,她猛地惊醒,双手紧紧抱住树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恐和后怕,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拍了拍胸口道:“哎呀,好险好险,差点就摔个狗啃泥了,她一个跳跃便飞身下树稳稳立于树旁。” 这时季九渔看到了斜插在树干上的薄纸,这是风萧浔留下的。那纸张在微风中轻轻颤动,季九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纸张取下,目光急切地落在上面的字迹上。只见那笔迹苍劲有力,透着风萧浔一贯的果断与坚毅。 她的眼神随着文字的内容而变化,“九渔妹妹,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征程。边境战事吃紧,国之危难,我风萧浔身为男儿,自当保家卫国。勿念,待我归来。” 季九渔的眼眶瞬间红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紧紧地将信纸攥在手中,风轻轻吹过,撩动她的发丝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仿佛能看到风萧浔骑着骏马奔赴战场的英姿。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风萧浔你这家伙,居然悄悄走了,招呼都不打,季九渔紧咬着嘴唇,心中满是嗔怒。 小懒猫你终于舍得醒了,昨晚树枝上睡得可香? 紫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他双手抱在胸前,那结实的臂膀在黑袍的包裹下更显有力,他薄唇微抿,线条硬朗,下巴微微扬起,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季九渔紧咬着嘴唇,心中满是嗔怒,“哼,师傅还说,就知道取笑我!”她地瞪了紫炎一眼,双颊染上了一抹红晕。 紫炎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啦,不逗你了看气鼓鼓的样子,像只小河豚。” 紫炎幽幽说道,自从昨日萧逸被杀后,碧澜国城内一时间流言四起,有人说他作茧自缚,有人说他养着鬼怪被吸干精气暴毙,“这萧逸仗着自己的权势为非作歹,百姓们早就苦不堪言。如今他落得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紫炎的神色略显凝重,目光中透着对世事的洞察。 季九渔听着,愤愤不平道:“这种人就该有此下场! 紫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坚定而温和,“善恶终有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那些作恶多端之人,或许能嚣张一时,但终逃不过正义的审判。就像萧逸,曾经不可一世,如今也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紫炎微微仰头,看向天空。 师徒二人趁着晨起朝阳慢慢散步回城, 一路上,街道两旁的人们都在议论着萧逸的事情,言语中充满了对神秘大侠伸张正义的崇拜,街边的茶摊旁,几个老者围坐在一起,手中的茶杯冒着腾腾热气。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捋着胡须,感慨道:“这萧逸啊,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可算是遭了报应!多亏了那位神秘大侠,让咱们老百姓能出一口恶气!”他的声音略微颤抖,脸上的皱纹因为激动而显得更深了。 旁边一位精瘦的中年人不住地点头,“可不是嘛!听说那神秘大侠单枪匹马闯入萧逸的府邸,搜集了他作恶的证据,这才让那恶贼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中的扇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挥动的频率。 不远处的货郎摊子前,几个妇女正挑选着货物,嘴里也没闲着。“哎呀,真希望这位大侠能一直守护咱们这一方平安。”一个穿着花布衣裳的妇女说道,脸上洋溢着期盼的神情,另一个稍胖些的妇女接着话茬:“谁说不是呢!这几天啊,我这心里头都踏实多了。” 街道上,孩子们也在欢快地奔跑嬉戏,嘴里喊着:“大侠大侠,为民除害!”他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为这热闹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季九渔四处张望着,一会儿看看这边的人群一会儿瞅瞅那边的摊位,没想到萧逸平日里竟是这么剥削压榨老百姓么?可见这萧逸为人是有多可恶,死的好,这佞臣萧逸真当该诛,季九渔恨恨想着。 紫炎则一脸平静,若有所思地缓缓前行。 师徒二人继续前行,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酒楼前。季九渔看着那热闹的场景,眼中满是渴望,这家酒楼装饰得颇为华丽,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旁立着两个石雕狮子,威风凛凛,从里面传出阵阵喧闹声,夹杂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和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季九渔的目光被酒楼门口的幌子吸引,幌子上绣着“醉仙楼”三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好不气派。 她踮着脚尖,努力往里面张望。只见一楼的大厅里摆满了桌椅,客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有的正高声谈笑,有的则埋头品尝美食,靠近门口的一桌,几个彪形大汉正大口吃着酱牛肉,嘴里还不停地夸赞着:“这牛肉炖得够入味,好吃!” 另一桌,几个文人墨客相对而坐,一边轻摇折扇,一边品尝着美酒,吟诗作对,正中间的舞台上,一位歌女身着粉色的罗裙,怀抱琵琶,轻启朱唇,唱着婉转的小曲儿,引得台下掌声阵阵。 小二忙碌地穿梭在桌椅之间,肩上搭着一块白布,手里端着托盘,高声吆喝着:“客官,您的菜来咯!” 季九渔看着这热闹非凡的场景,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忍不住拉了拉紫炎的衣袖,说道:“师傅,咱们进去尝尝吧!” 紫炎笑了笑,带着她走进酒楼。 刚一进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垂涎欲滴。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二位客官,里边请!” 师徒俩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季九渔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不一会儿,小二拿着菜单快步走来,“二位客官,这是咱们酒楼的菜单,您瞧瞧!” 季九渔接过菜单,只见上面写着: “招牌菜:红烧狮子头,个大肉圆,汁浓味美;糖醋鲤鱼,外酥里嫩,酸甜可口;叫花鸡,皮脆肉嫩,香气四溢。 特色菜:酱爆猪肝,鲜嫩爽滑;鱼香肉丝,酸甜香辣;回锅肉,肥而不腻。 汤羹:西湖牛肉羹,鲜香顺滑;玉米排骨汤,营养美味。 小吃:桂花糖藕,香甜软糯;驴打滚,软糯香甜;杏仁酥,酥脆可口。” 季九渔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该点些什么。紫炎见状,温和地说道:“就来一份红烧狮子头,一份糖醋鲤鱼,一份西湖牛肉羹,再加一份桂花糖藕。” “好嘞,二位客官稍等!”小二高声应道,转身向厨房跑去。 很快,菜就陆续端了上来。那红烧狮子头色泽红亮,香味扑鼻;糖醋鲤鱼造型优美,酸甜的酱汁让人食欲大增;西湖牛肉羹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桂花糖藕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 季九渔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狮子头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师傅,太好吃了!” 紫炎微笑着看着她,也开始慢慢品尝起来,就在师徒二人吃得正香时,迎面碰见任九幽和星玥雅缓步而来。 任九幽引蛊后大病初愈,身着一袭深蓝色劲装,腰束黑色宽带,身形虽仍显矫健,但仔细看去,面色仍带着几分苍白,却也难掩其剑眉星目中透出的一股干练与英气,他步伐略显虚浮,却努力挺直脊梁。 他的身后跟着星玥雅,星玥雅身着淡紫色的长裙,裙袂飘飘,如仙子下凡。她面容姣好,肌肤如雪,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一双美眸犹如星辰般璀璨,眼角眉梢带着几分温婉与俏皮。此刻她的目光始终关切地落在紫炎身上,她很好奇昨日夜里,紫炎和季九渔去哪儿了,这两人竟然一夜未归。 任九幽看到紫炎和季九渔,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抱拳行礼道:“紫炎师叔祖,真巧啊!” 星玥雅也微微欠身行礼,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动听:“见过紫炎大人,九渔妹妹。”她行礼的动作优雅轻盈,淡紫色的裙摆如同花朵般轻轻绽放。起身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紫炎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礼貌的尊敬,又有着不易察觉的一丝羞涩。 季九渔放下筷子,笑嘻嘻地打招呼:“九幽哥哥,玥雅姐姐,你们也来吃饭呀?” 紫炎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坐下,“既然遇上了,便一起吧。” 任九幽和星玥雅也不客气,在桌旁坐了下来。任九幽看了看桌上的菜肴,笑道:“师叔祖点的菜可真是诱人。” 星玥雅轻轻掩嘴一笑,“瞧你们吃得这般香,想必这味道定是极好的。” 昨晚舅母心悸突发,我匆忙赶往大表哥府邸。夜色深沉,如墨般浓稠,只有几颗稀稀落落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到达府邸时,灯火通明下人们神色慌张地进进出出。我心急如焚,本想请紫炎大人,可是紫炎大人和九渔妹妹居然都不在? 紫炎微微皱眉,“竟有此事?你舅母如今可安好?” 星玥雅轻轻点头,“多谢紫炎大人关心,好在有府中的郎中及时施针用药,舅母已无大碍。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没能寻到您,我心中甚是着急。” 季九渔在一旁说道:“那真是万幸,星玥姐姐莫要太过忧心了。” 任九幽也开口道:“是啊,好在有惊无险。” 星玥雅轻叹一口气,“哎,只是经过这一遭,我这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紫炎说道:“日后若再有此类突发状况,可先稳定住局面,再做打算。” 星玥雅应声道:“紫炎大人所言极是,玥雅记住了。” 然而,她的心中却不自觉地涌起了一丝嫉妒。目光扫过紫炎和季九渔,想到他们彻夜未归,不知去做了何事,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可眼神中却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星玥雅暗自思忖着:“为何他们总是形影不离,而我却总是难以融入其中?”这一丝嫉妒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开来,如同春日里悄悄生长的杂草,她轻轻垂下眼帘,试图掩盖住内心的波澜,可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此刻不平静的心境。 任九幽拿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神色凝重地开口道:“师叔祖,城中近日出现了一些离奇的案件。好几户人家在夜间莫名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第40章 疑心 此时,酒楼中的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在外,只有任九幽低沉的声音在这一方空间回荡,他眉头紧锁显示出内心的焦虑与不安,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紫炎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沉重起来,季九渔和星玥雅都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神情紧张地看向任九幽和紫炎。季九渔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微微张开,轻吸了一口气。 星玥雅原本轻拈着茶杯的玉手顿住,杯中的茶水微微晃动,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酒楼中其他人的欢声笑语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遥远而模糊,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四人凝重的表情和紧张的氛围。窗外,一阵凉风吹过,吹得窗棂嘎吱作响,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紫炎神色一凛,“竟有此事?可曾查到什么线索?” 任九幽一脸苦恼,“尚无头绪,这些案件毫无规律可言,让人摸不着头脑。” 季九渔在一旁听得紧张起来,“师傅,这可怎么办呀?” 紫炎略作沉思,道:“九幽,你先去召集人手,仔细排查失踪人家的周边情况,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的痕迹。” “是,师叔祖!饭局匆忙结束”任九幽领命匆匆离去。 星玥雅本想跟着紫炎一同前往调查却碍于表哥将托付,舅母身体尚未恢复,她也只能先回去照顾舅母,她将心底的厌恶季九渔的憋屈劲儿狠狠埋在心底,还是恭敬礼貌的跟紫炎告别。 紫炎带着季九渔也开始在城中走访调查。他们沿着青石铺就的街道缓缓前行,午后的阳光斜照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那弥漫在心头的阴霾,他们来到一户失踪人家门前,只见大门紧闭门上的铜锁已经生锈,仿佛许久未曾开启,门前的台阶上布满了灰尘和落叶显得格外冷清。 屋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有形一般,从门缝中渗透出来让人脊背发凉,紫炎微微皱眉抬手示意季九渔站在身后。 他轻轻推动大门,门轴发出一阵沉闷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门内,阴暗潮湿,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 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家具和衣物,墙上的挂画歪歪斜斜,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慌乱。窗户上的纸已经破烂不堪,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 角落里,一只黑色的野猫突然窜出,吓得季九渔尖叫一声,紧紧抓住了紫炎的衣角。 紫炎推开房门,屋内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他仔细观察着四周,发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脚印,形似兽爪,但又比寻常野兽的脚印大上许多。 “师傅,这是什么留下的脚印呀?”季九渔忍不住问道。 紫炎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此事绝不简单。” 他们又接连查看了几户人家,情况大致相同,皆是一片混乱,且都有那神秘的脚印。 夜幕降临,城中的气氛愈发阴森恐怖。原本就昏暗的街巷被浓稠如墨的夜色彻底吞没,仅有的几盏破旧灯笼在风中无力地摇晃着,那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冷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带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风声中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凄惨哭声和怪异的低笑,让人毛骨悚然。 街道两旁紧闭的门窗后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透出的丝丝寒意让路过的人心惊胆战。偶尔有一只黑色的野猫从角落里窜出,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瞬间又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令人心悸的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天上的乌云厚重地堆积着遮住了星月的光芒。 紫炎忽然眉头紧皱,鼻翼微微翕动,似有一丝异常熟悉的魔物气息。这气息若隐若现,仿佛在刻意躲避着他的探查。 “师傅,怎么了?”季九渔敏锐地察觉到紫炎的异样,轻声问道。 紫炎没有立刻回答, 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双眼,仔细感受着那股气息的来源和动向。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神色愈发凝重:“是魔奴的气息,看来此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说罢,他拉起季九渔的手,朝着气息传来的方向疾步而去。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的街巷深处,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 紫炎和季九渔沿着那若有若无的魔奴气息一路追寻,来到了一座荒废的庙宇前。庙宇的大门半掩着,周围杂草丛生,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紫炎停下脚步,示意季九渔小心。他轻轻推开那扇沉重的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庙宇内,一尊破旧的神像矗立在正中央,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微弱的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户洒进来,隐隐约约能看到地上有凌乱的脚印。 紫炎仔细观察着四周,突然,那魔奴气息变得浓郁起来。他猛一转身,只见一个黑影从神像后面一闪而过。 “追!”紫炎低喝一声,带着季九渔迅速追了上去。 黑影在庙宇后面的小巷中穿梭,速度极快。紫炎和季九渔紧追不舍,却始终与黑影保持着一段距离。 终于,黑影在一个死胡同里停了下来。紫炎和季九渔赶到时,黑影转过身,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正是那魔奴。 “哼,没想到还是被你们追到了。”魔奴恶狠狠地说道。 那魔奴身型高大,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黑色雾气,将他的身躯笼罩其中。他的脸部扭曲变形,一双血红的眼睛透着无尽的凶残与邪恶,在黑暗中犹如燃烧的火焰。 他呲牙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口中喷出一股带着恶臭的气息。凌乱的头发如杂草般蓬乱,随着他的动作肆意飞舞,他的双手紧握着拳头,骨节发白,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前将紫炎和季九渔撕成碎片,在黯淡的月光下,他那狰狞的面容显得更加恐怖,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紫炎目光冰冷,心底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魔界魔奴向来不会到人间肆意作乱,魔宫早已立下规则,但凡有违令者,必然会受到严惩。难道这魔奴是私自逃出魔界的?又或者其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他紧攥手中的剑,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绝不能让魔界的名声因此受损,更不能让人间遭受荼毒。 季九渔站在他身后,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傅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气息,她心中虽有害怕,但更多的是对师傅的信任和依赖。 紫炎暗自思索着,倘若这魔奴只是个例,处理起来倒也不算棘手,就怕魔界内部出现了大问题,有居心叵测之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愈发坚定,不管面临何种艰难险阻都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紫炎定了定神,对着魔奴厉声道:“说!你究竟为何来此?是谁指使你的?”魔奴仰天狂笑,声音沙哑而刺耳:“你以为能从我口中问出什么?别痴心妄想了!” 说罢,魔奴周身的黑色雾气愈发浓烈,他猛地朝紫炎扑了过来。紫炎侧身一闪,手中的剑顺势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魔奴袭去。 魔奴躲闪不及被剑气击中,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但他很快又稳住身形,再次发起攻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季九渔突然发现魔奴的动作似乎有些迟缓,她大声喊道:“师傅,他好像受伤了,力量在减弱!” 紫炎闻言,抓住时机,施展出更强的法术。一时间,光芒闪耀,魔奴被笼罩在其中,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魔奴承受不住,瘫倒在地。紫炎走上前,用剑指着他:“现在说,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魔奴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仍倔强地紧闭双唇。 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一股强大的魔力威压袭来。紫炎心头一紧,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快速逼近…… 来者竟是魔界右护法女魔黑煞,她看见紫炎先是一愣,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愕,刚要行礼却被紫炎一个眼神示意制止。 黑煞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在紫炎的目光下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见到紫炎的紧张,还是对当前局势的担忧。 紫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黑煞,那眼神仿佛能洞悉她内心的一切想法。黑煞被这目光盯得有些发怵,赶忙低下头,不敢与紫炎对视。 黑煞对着魔奴一顿羞辱:“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偷魔界秘宝,还妄想在人间兴风作浪,简直是自寻死路!” 那魔奴在黑煞的责骂下,垂头丧气,毫无之前的嚣张气焰。 为了自己小命,黑煞赶紧提起魔奴,像拖死狗一般准备离开,边走边说道:“你们放心,此事我定当处理妥当,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黑煞虽然不知道龙渊殿下为什么出现在这,但是殿下这般示意,她绝对会保密,还是乖乖走人,黑煞心中此刻犹如一团乱麻,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殿下向来极少涉足人间,此番出现定有深意,可殿下既然不愿让她知晓,她也不敢多问。她深知殿下的脾气,若是触犯了殿下的忌讳,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黑煞不禁打了个寒颤,越发觉得自己应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处理好魔奴之事,莫要再给殿下添乱。只要殿下安然无恙,其他的都不重要。她咬了咬牙,加快脚步,只想尽快远离此地,仿佛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她,让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黑煞带着魔奴匆匆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紫炎和季九渔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季九渔满心疑惑,眉头紧蹙,心中暗想:“这是什么情况?那女魔为何对师傅如此敬畏?还有那魔奴,究竟所图为何?师傅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让她感到既困惑又好奇。 她偷偷抬眼看向紫炎,只见师傅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季九渔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只能默默地陪在师傅身旁,等待着师傅先打破这沉默。 夜风吹过,撩动着季九渔的发丝,她不由得抱紧了双臂,可心中的疑问却如这风一般,越来越强烈,季九渔的目光在紫炎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怀疑。她暗自思忖着:“师傅到底是什么身份?那女魔对师傅如此敬畏,难道师傅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可师傅为何从未向我提及?” 种种疑惑在她心中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让她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她忍不住再次看向紫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答案,然而紫炎那冷峻的面容此刻却如同被迷雾笼罩,让她愈发看不透。 季九渔轻咬嘴唇,内心陷入了挣扎。她一方面想要向师傅问个清楚,另一方面又害怕触怒师傅,或者得知一些自己无法承受的真相。 风愈发寒冷,季九渔的心也愈发纷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可能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师父,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那次与魔界龙渊的遭遇。那是一个黑暗的夜晚,电闪雷鸣,她和风莫寒正在四处寻找魔界出口。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正是魔界的龙渊。他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二话不说就朝风莫寒攻来,为了还风莫寒一命,她挡了上去,仅仅一掌,她便被重伤,倒地不起,那一刻,她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助,她昏迷整整三天,醒后便是看到孱弱的八哥季凌风和满眼担忧的父王 如今,看着眼前的师傅,联想到刚刚那魔界女魔的态度,她心中不禁怀疑,师傅难道就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龙渊?如果真是这样,那一直以来与自己相处的师父又究竟是何居心?是真心教导,还是别有图谋? 季九渔越想越乱,心乱如麻。她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惊恐,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她害怕自己所猜测的是真的,但又觉得师傅平日里对自己的关怀不似作假,风呼啸着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中的纠结与迷茫。 过了一会儿,紫炎转头看向季九渔,只见她神色惶恐,眼神游离,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不安之中。他心中了然,定是这一连串的变故让她心生诸多猜疑。 紫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走吧。” 季九渔听到紫炎的话语,身体微微一颤,像是从沉思中被惊醒。她抬头看向紫炎,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紫炎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他知道,此刻季九渔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风暴,而他需要时间去让她重新信任自己。 两人并肩而行,紫炎放慢了脚步,尽量与季九渔的步伐保持一致。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中回响,两人逐渐消失在黑暗的街巷里,只留下一片寂静。 回到任府,任九幽已然等候已久。这任府的大堂灯火通明,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任九幽在堂前来回踱步,神色焦急,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当紫炎和季九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任九幽眼睛一亮,赶忙迎上前去,喊道:“紫炎师叔祖,”他的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恭敬微微躬身行礼,额头上因为焦虑而渗出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紫炎微微颔首,带着季九渔稳步走进大堂,任九幽跟在一旁,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想要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 紫炎微微点头,带着季九渔走进屋内,屋内布置典雅,烛光摇曳,将四周的物件映照得影影绰绰。紫炎步伐沉稳,身姿挺拔,一袭长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衣角在昏黄的烛光下泛起微微的光泽。 季九渔跟在他身后,低垂着头,眼神中仍带着挥之不去的迷茫与困惑。她的脚步略显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内心的纠结。 紫炎踏入屋内后,环视了一圈,目光在那些精致的摆设上短暂停留,随后径直走向正中央的太师椅,从容地坐下。 第41章 天呐 季九渔则默默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她内心的纷乱而变得凝重起来。 任九幽看着季九渔神色异样,欲言又止。 季九渔此刻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任九幽的目光毫无察觉。 紫炎坐下,轻抿一口茶,说道:“九幽,此次城中之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 任九幽神色一凛,连忙问道:“师叔祖,究竟是怎么回事?” 紫炎放下茶杯,缓缓说道:“那妖兽并非单独行事,背后似乎还有魔界的势力插手。” 任九幽倒吸一口凉气:“魔界?那此事可就严重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季九渔突然开口。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纠结与挣扎的神情。“师傅,那您......”话说到一半,她又犹豫着停下,季九渔抬起头,目光与紫炎的视线交汇了一瞬,又迅速躲闪开。她紧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原本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那轻轻摇曳的烛光,映照出她那张写满了矛盾和疑惑的脸庞。 紫炎看向她,目光平静而深邃,他那高贵的面容半遮在一张神秘的面具之后面具上镶嵌着闪烁着微光的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迷离的光芒,透过面具,他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紫炎微微仰头,下巴的线条在面具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冷峻而坚毅。他的发丝如墨般垂落在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九渔,你但说无妨。”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师傅,您是不是与魔界有什么关联?” “你想知道什么?九渔。”紫炎微微向前倾身,烛光在他面具上跳跃,阴影与光芒交错,更添几分神秘莫测,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季九渔,那眼神仿佛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季九渔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心头不禁一颤。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屋内的烛光忽明忽暗,映照着紫炎身上华丽的衣袍,衣袂上的纹路若隐若现,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动。 季九渔抬起头,鼓足勇气再次看向紫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师傅,我……我想知道您究竟与魔界有何渊源?” 此时,窗外一阵微风吹过,吹得窗棂“嘎吱”作响,也吹乱了季九渔的发丝,可她的目光却依旧坚定地落在紫炎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是指魔女黑煞么?本座曾经救过她一条性命。”紫炎缓缓靠回椅背,双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之上,烛光在他的面具上投下晃动的阴影,他微微眯起双眸,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那段经历。面具上的宝石光芒流转,与他眼中的深邃交织在一起,令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季九渔不自觉地向前靠近了几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紫炎,急切地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此时,屋内的烛光突然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将紫炎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得时长时短。他的衣袍在光影中显得更加华丽而神秘,每一道褶皱都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紫炎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是在魔界的一场恶战之中,黑煞重伤濒死,本座偶然路过,出手救了她。”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这魔女黑煞看见我自然......”紫炎说到此处,微微停顿,目光投向远处,似在回想,他的面具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阴影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屋内的空气仿佛也随着他的沉默而凝固,只有那烛火还在不安地跳动着,“这魔女黑煞看见我自然是心怀感激,敬畏有加。”紫炎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季九渔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季九渔站在原地,紧张地绞着双手,她的脸庞被烛光映得半明半暗,眼中满是对真相的渴望和不安。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吹得窗幔轻轻飘动,也让屋内的烛光摇晃得更加厉害,紫炎的身影在这晃动的光影中显得越发神秘而高大。 “九渔啊九渔,你还真是好奇宝宝。”紫炎轻轻摇了摇头,面具后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宠溺,又有几分嗔怪地看着季九渔。烛光在他的眼中跳跃,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季九渔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摆弄着衣角。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映在墙壁上,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紫炎微微坐直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如此想知道,为师便不再隐瞒。”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此时,窗外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更为这神秘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清幽。季九渔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期待地望向紫炎,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任九幽识趣地悄悄退出房间,他的脚步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两人,房门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任九幽的身影在门缝消失的瞬间,屋内的气氛又凝重了几分。 烛光摇曳,将紫炎和季九渔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得修长而扭曲。紫炎微微仰头,面具上的宝石折射出迷离的光芒,让人难以直视。 季九渔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贝齿轻咬下唇,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窗外,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微风吹过,带动着窗帘轻轻飘动,那柔和的月光也随之若隐若现。 紫炎突然靠近,季九渔下意识地向后闪躲,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慌,他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季九渔,面具上的宝石在靠近的瞬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要将季九渔的心神摄入其中,紫炎的呼吸轻轻拂过季九渔的脸颊,带着温热的气息。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烛光在两人的靠近中剧烈摇曳,墙上的影子也紧紧纠缠在一起。 季九渔的目光有些慌乱地四处游移,不敢与紫炎对视。而紫炎却紧紧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此时,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唯有那烛光仍在不安分地跳动着,映照着两人复杂的神情。 紫炎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他的手指冰凉,触碰到季九渔肌肤的瞬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季九渔被迫直视着紫炎面具后的双眼,那目光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让她几乎要沉溺其中。 屋内的烛光跳动得更加厉害,将紫炎的脸庞映照得明暗不定。他面具上的宝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与他眼中的深邃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季九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挣脱却又仿佛被紫炎的目光给定住了身形。 此时,窗外的风声愈发紧了,吹得窗纸“簌簌”作响,而屋内的两人却仿佛被定格在这一瞬间,时间都仿佛停滞了一般。 紫炎突然靠近她的唇,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然而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转而停下。 季九渔的双眼瞬间睁大,眼中满是惊愕与羞涩,她的身体紧绷,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紫炎的面具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目光中燃烧着复杂的情绪,有欲望、有克制、有挣扎,烛光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剧烈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形成一幅暧昧而扭曲的画面。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季九渔的心跳如鼓,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雨滴敲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无法打破屋内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紫炎弹了她的脑门,“小呆瓜,你在想什么?唔?脸色如此红扑扑的......” 季九渔吃痛地捂住额头,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又羞又恼地瞪着紫炎。 紫炎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面具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透着几分戏谑。 烛光将他的笑声晕染得温暖而柔和,季九渔望着他,一时竟有些失神。 此时,窗外的细雨渐渐停歇,月光透过云层洒了进来,给屋内增添了一抹银白的光辉。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别过头去,嘟囔道:“师傅就知道欺负我。” 紫炎收敛了笑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好了,莫要胡思乱想。” 屋内的气氛渐渐缓和,只剩下淡淡的温馨弥漫在空气中,夜色已深,早点歇息。”紫炎说完,缓缓站直身子,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修长而孤寂,衣袂随着步伐轻轻飘动。 季九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微风拂过,吹动着窗幔轻轻摇曳。 紫炎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明日还有诸多事宜,莫要贪睡。” 随后,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房门轻轻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季九渔呆立在原地,许久之后,才缓缓走到床边,吹灭了蜡烛。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却如潮水般汹涌,久久无法入眠。 季九渔要抓狂,她居然期待被紫炎亲吻,天啦! 她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心里乱糟糟的。月光透过窗缝洒在床铺上,形成一道道细长的银线,可她却无心欣赏。 “我这是怎么了?他可是师傅啊!”季九渔在被子里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懊恼和困惑。她的心跳还未平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紫炎靠近的脸庞,还有那近在咫尺的气息,让她的脸颊再次滚烫起来。 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紫炎那带着面具的神秘模样,还有他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睛。“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季九渔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季九渔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凉风吹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夜空中繁星闪烁,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可她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夜景,心中满是对自己情感的迷茫和困惑。 “我怎么能对师傅有这样的想法?”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自责。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突然,她停下脚步,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语道:“或许,这只是一时的错觉,只是被当时的气氛所迷惑。”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反驳:“真的只是错觉吗?那心跳加速的感觉,那期待的心情,又如何解释?”季九渔感到无比的纠结和痛苦。 她重新回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却依然无法找到一丝温暖和安慰。“明天该如何面对师父?他会不会察觉我的心思?”一个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头痛欲裂。 夜越来越深,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季九渔的思绪还在翻腾。她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直到疲惫渐渐袭来,她才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季九渔的脸上。她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昨晚的种种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起身,穿衣洗漱。 当她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略显憔悴的面容和红肿的眼睛,心中又是一阵烦闷。“这样的我,怎么有脸去见人?”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季九渔努力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院子里,紫炎正背对着她站在一棵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季九渔的脚步顿了顿,心中一阵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师傅。”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紫炎转过身来,看着她,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九渔,昨夜可休息好了?” 季九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下头,小声说道:“多谢师傅关心,徒儿休息好了。” 紫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微微皱了皱眉:“可是有什么心事?” 季九渔连忙摇头:“没有,师傅,只是昨夜想事情想得有些晚了。” 紫炎看着她,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再多问。“那便好,今日还有要事要做,随我来吧。”说完,转身向前走去。 季九渔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份不该有的情感深埋心底,不能让它影响自己和师傅的关系。 季九渔跟在紫炎身后,两人一同来到了山林深处。这里树木参天,杂草丛生,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师傅,我们就在此处设下陷阱吗?”季九渔看着周围的环境,小心翼翼地问道。 紫炎微微点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嗯,此处是那妖兽经常出没之地。” 说罢,紫炎从怀中掏出一些特制的工具和材料。他动作熟练地在地上挖掘起来,季九渔也赶忙上前帮忙。 他们先是在地上挖出一个大坑,然后紫炎将削尖的木桩底部抹上毒药,小心翼翼地插入坑底。接着,他们在坑口铺上一层细细的树枝和杂草,做了巧妙的伪装,让人难以察觉下面的陷阱。 第42章 妖丹 季九渔又在周围撒上一些能够吸引妖兽的香料,紫炎则在不远处的树上设置了一些机关。一旦妖兽触发陷阱,机关便会发动,从上方落下巨大的网兜。 布置完这一切,紫炎和季九渔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静静等待着妖兽的出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季九渔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陷阱的方向。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地面也微微颤抖起来。季九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那伤人的妖兽就要来了。 只见一只体型巨大、毛色漆黑如墨的雪瑞妖兽出现在视野中。它那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小山,粗壮有力的四肢肌肉贲张,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它的头颅硕大,两只尖锐的长角从额头两侧向前弯曲,犹如两把锋利的弯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透着无尽的凶残与狂暴,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它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陷阱的方向靠近。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地面在它的脚下微微颤抖,扬起一阵尘土,它身上的黑色毛发如钢针般直立,在风中舞动,仿佛一层坚硬的铠甲。一条长长的尾巴在身后甩动,尾尖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令人胆寒。 雪瑞妖兽靠近陷阱,嗅了嗅地上的香料,似乎不感兴趣。它抬起头,血红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警告着潜在的威胁。 季九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手心里满是汗水。紫炎则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妖兽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妖兽迈着缓慢的步伐,绕着陷阱走了一圈,它的鼻子不停地抽动着,似乎在寻找着更有吸引力的东西。突然,它停下脚步,朝着季九渔和紫炎藏身的方向望了过来。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季九渔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妖兽那充满杀意的目光,让她不寒而栗。然而,就在她以为妖兽发现了他们的时候,妖兽却又转过头,继续在周围徘徊。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妖兽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它再次停下脚步,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季九渔和紫炎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妖兽似乎放松了警惕,它又回到陷阱旁,低下头,再次嗅了嗅地上的香料。这一次,也许是香料的味道在空气中逐渐浓郁,妖兽终于有了一些兴趣。它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香料,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一步。 妖兽突然发力,猛地一跃,竟从陷阱中挣脱了出来。它身上的毛发根根竖起,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浊气,愤怒地咆哮着。 紫炎见状,迅速从腰间抽出折扇。这扇子看似普通,但其扇骨乃是由千年玄铁精心锻造而成,通体乌黑发亮,质地坚硬无比,边缘被打磨得锋利如刃,闪烁着寒芒。扇面由顶级的冰蚕丝织就,柔韧而光滑,上面绘有神秘繁复的符文。这些符文并非随意涂鸦,而是以古老的秘术铭刻,线条流畅而灵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光影交错间隐隐散发出幽蓝的微光,透着神秘莫测的力量。 紫炎手持折扇,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妖兽。他手腕一转,扇子瞬间展开,扇骨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妖兽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紫炎扑来。紫炎侧身躲过,手中的扇子顺势一挥,在妖兽的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妖兽吃痛,更加疯狂地攻击紫炎。紫炎却丝毫不乱,他步伐轻盈,在妖兽的攻击中穿梭自如,手中的扇子如同一把利剑,不断在妖兽身上留下伤痕。 季九渔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战局,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武器,准备随时支援紫炎。 此时,紫炎看准时机,一跃而起,跳到妖兽的背上。他用扇子的尖端抵住妖兽的脖颈,用力一刺。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疯狂地甩动身体,想要把紫炎甩下来。 但紫炎紧紧抓住妖兽的毛发,手中的扇子不断深入。终于,妖兽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轰然倒地。 紫炎从妖兽背上矫健地跳下,双脚稳稳落地。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动作优雅而从容。原本整洁的衣袍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后略显凌乱,但这丝毫没有折损他的风采,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他抬起头,额前几缕发丝随风飘动,面具下的双眸深邃如海,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随后,他缓缓收起手中那神秘而强大的折扇,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不远处正与另一只妖兽激烈搏斗的季九渔身上。 还有一只!这只妖兽体型稍小,但同样凶悍无比,它的身躯大约有两人来高,浑身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暗紫色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这些鳞片紧密地排列着,犹如坚固的铠甲,想必能抵御大部分的攻击。 它的头部呈三角形,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球,喷射着愤怒与杀意。尖锐的獠牙从它的口中探出,如同锋利的短剑,闪烁着森冷的寒芒,妖兽的耳朵尖尖竖起,不时转动着,捕捉着周围的细微声响。它的鼻子不断地抽动,喷出一股股灼热的气息。 一条粗壮有力的尾巴在身后甩动着,尾端长着尖锐的倒刺,每次挥动都能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四肢强健而有力,爪子锋利如钩,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会留下深深的印痕。 季九渔提剑迎面冲去,她的眼神坚定无畏,身姿轻盈而敏捷。风吹动她的发丝,衣袂飘飘,那妖兽张开血盆大口,獠牙狰狞,猛地朝季九渔扑来。季九渔侧身一闪,手中的剑顺势一挥,剑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白的弧线。 然而,妖兽反应极快,一爪子拍向季九渔。她连忙举剑抵挡,“铛”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手臂一阵发麻,季九渔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再次发起攻击。她脚下步伐变幻,如灵动的飞燕,绕着妖兽展开快速的进攻。 此时,紫炎在一旁密切关注着战局,手中的折扇紧握,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季九渔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妖兽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就在妖兽攻击的间隙,她敏锐地看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只见她双腿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跃起。在空中,她的身姿轻盈而矫健,衣袂随风飘动。她紧握着剑柄,手臂伸直,剑直直地刺向妖兽的眼睛,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银色的闪电。 那锋利的剑刃直直地朝着妖兽的眼睛逼近,妖兽躲闪不及,剑瞬间刺入。妖兽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眼睛鲜血直流,受到重创的妖兽疯狂地扭动着庞大的身体,如同掀起了一阵狂风。它的四肢胡乱地蹬踏着,尾巴用力地甩动,周围的树木被它撞得东倒西歪,枝叶纷飞。它的头颅不停地晃动,试图摆脱季九渔的攻击,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浊气,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痛苦。 紫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加入战斗。只见他身姿挺拔,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犹如一道幻影疾驰而至,他右手紧握着折扇,手臂猛地一挥,那折扇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随着这一挥,一道强大的力量从扇中喷涌而出,宛如汹涌的波涛直击妖兽,这股力量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光芒,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冲向妖兽。光芒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 妖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攻击,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它被这股力量正面击中,身躯猛地一颤,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它向后踉跄了几步,脚下的地面也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出现了深深的裂痕。 妖兽遭受这一击,愤怒到了极点。它仰天怒吼,声音震耳欲聋,山林中的飞鸟被惊得四处逃窜。 季九渔和紫炎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季九渔再次提剑冲向妖兽,她步伐轻盈,如蜻蜓点水般在妖兽周围快速移动,手中的剑不断地刺向妖兽的腿部和腹部,试图削弱它的行动力。 紫炎则紧跟其后,手中的折扇时而展开,扇出一道道凌厉的风刃;时而合拢,如短棍一般猛击妖兽的身躯,妖兽左支右绌,疲于应对。它的身上增添了许多新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它脚下的土地。 但这妖兽毕竟凶悍,它拼尽全力猛地一甩尾巴,季九渔躲避不及,被重重地击飞出去。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九渔!”紫炎心急如焚,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加快了攻击的节奏,手中的折扇挥舞得更加迅速,一道道光芒不断地击打在妖兽身上,妖兽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它的动作变得迟缓,眼神也逐渐失去了光彩。 紫炎看准时机,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折扇之上,猛地一挥,一道巨大的光芒直直地穿透了妖兽的心脏。 妖兽轰然倒地,扬起一阵尘土。 紫炎顾不上查看妖兽,连忙奔向季九渔。 “九渔,你怎么样?”他急切地问道。 季九渔脸色苍白,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师傅,我没事……” 紫炎将季九渔扶起,确认她并无大碍后,两人一同走向已死去的妖兽身旁,紫炎蹲下身子,手中折扇轻轻一挥,妖兽的腹部便自动裂开。只见两枚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妖丹悬浮其中,光芒流转,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这便是雪瑞妖兽的妖丹。”紫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将妖丹缓缓取出。 妖丹入手,一股温热而强大的力量瞬间传遍全身。紫炎将其中一枚递给季九渔,说道:“九渔,这妖丹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季九渔接过雪瑞妖丹,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师傅,我们回去吧,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试试,这雪瑞妖丹的力量了,”季九渔兴奋的说道。 紫炎点了点头,两人带着妖丹,身影渐渐消失在这片山林之中。 回到任府已是夜深,府门紧闭,只有门口的两盏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昏黄的光,紫炎和季九渔上前敲门,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家丁探出头来,看到是他们,赶忙行礼。 两人走进府中,庭院里一片寂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月光如水,洒在假山上池塘里,映出一片片银白。 季九渔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璀璨的星光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熠熠生辉。她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思索,心中思绪万千。 紫炎则面色沉静,若有所思。他微微仰头,望着那片浩瀚的星空,深邃的眼眸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他紧抿着嘴唇,脸部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冷峻。 一阵微风吹过,轻轻拂动着他们的衣袂,季九渔的发丝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柔美与灵动。而紫炎的衣角微微扬起,使他整个人显得愈发飘逸出尘。 季九渔回到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坐在床边。她将妖丹捧在手心,仔细观摩起来,妖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在她的脸上跳跃,映出她专注而好奇的神情。她能感受到妖丹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她的掌心涌动。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决定开始吸收妖丹的力量。她盘坐在床上,双手捧着妖丹,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内心平静下来。 当她的心境完全平和,季九渔缓缓运转体内的功法。只见妖丹上的光芒逐渐强盛起来,一丝丝纯净的能量从妖丹中溢出,顺着她的掌心缓缓流入体内,那股能量犹如一股暖流,在她的经脉中流淌。起初,这股能量还十分温和,但随着吸收的深入,能量变得越来越强大,冲击着她的经脉。 季九渔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强忍着经脉传来的剧痛,汗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的衣衫上,晕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经脉传来一阵阵剧痛,那疼痛犹如无数根细针在身体里肆意穿刺,又仿佛有烈火在经脉中熊熊燃烧。每一寸经脉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开来。 季九渔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指尖因为过度紧握而泛白。她的身体紧绷着,像一张拉满的弓弦,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毅和不屈,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妖丹,那妖丹上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挣扎抵抗。 就在这时,一股狂暴的妖气突然从妖丹中喷涌而出,如脱缰的野马般蛮横地冲入季九渔的体内。这股妖气异常凶猛,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经脉被撕扯得生疼。 季九渔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我一定要驯服这股力量!”季九渔在心中怒吼着,强忍着剧痛,再次调动体内的功法,试图将这股失控的妖气压制下去。 她的额头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那股妖气在她体内肆虐,像是要将她的身体作为战场,彻底摧毁,季九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这股汹涌澎湃的力量撑破,每一个细胞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痛苦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 盘坐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四肢不停地抽搐,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扭曲。她的皮肤表面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血痕,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开来,鲜血渗出让她看上去宛如一个血人。 那妖丹却依旧源源不断地释放着强大的力量,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季九渔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出现了重重幻影,可她心底的那一丝执念却让她死死地撑着,不肯放弃,“我不能就这么倒下!”她在心中呐喊着,声音却虚弱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就在季九渔的身体即将崩溃,意识几近消散的危急时刻,一道身影如闪电般闪现而至,刹那间,房间内气流涌动,紫炎的身影裹挟着一层淡淡的紫气,宛如天神降临。他的衣袂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猎猎作响发丝飞扬,他的双眼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紧盯着季九渔那凄惨的模样,心中的焦急如汹涌的波涛。紫炎的身形还未完全站稳,便已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掌心之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一轮小太阳,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房间,将季九渔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完全笼罩其中。季九渔那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容,在这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脆弱和无助。 “九渔,坚持住!”紫炎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关切。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全身的力量都汇聚于双手,试图压制住那狂暴的妖力,他口中念念有词,那些神秘的咒语化作一道道光芒融入季九渔的身体。妖丹的力量在这股强大的压制下,逐渐变得温顺起来。 紫炎的额头布满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无比。他双手的光芒越来越盛,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点亮, 终于,那股狂暴的妖力被紫炎彻底压制住,缓缓地融入季九渔的经脉之中。 第43章 丑陋 季九渔虽然贵为云阳国公主,毕竟也是凡人之躯,承受不住妖丹力量,虽然已经吸收妖丹,可是身体却承受不住,在她脸颈部留下一道道血痕印记。那血痕犹如蛛网般交错纵横,每一道都深深嵌入她娇嫩的肌肤,触目惊心。 她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因痛苦而扭曲,紧蹙的眉头下,双眼紧闭,贝齿紧咬着下唇,已渗出丝丝血迹。汗水混着血水,将她的发丝粘连在脸颊两侧,更显狼狈与脆弱,季九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一身素衣,此刻也被鲜血沾染得斑驳不堪,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那一道道血痕印记如同狰狞的蜈蚣,盘踞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紫炎眉头紧锁,心疼地看着季九渔。他轻轻伸出手,手指划过那些血痕,眼神中满是忧虑和自责。 “都怪我,没有提前料到这妖丹的力量如此霸道。”紫炎喃喃自语道。 他从怀中掏出一瓶珍贵的丹药,倒出一粒,小心翼翼地放入季九渔的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在她体内流淌,稍稍缓解了她的痛苦。 此时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季九渔身上,却无法驱散她身上的阴霾。紫炎坐在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紧紧地握着季九渔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季九渔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在丹药的作用下,她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师傅,我……我没事。”她虚弱地说道,声音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紫炎轻轻地摇摇头,目光坚定而又充满关切地注视着季九渔,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好好休息,为师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彻底恢复。” 说罢,他伸出右手,轻柔地将季九渔额前被汗水浸湿的乱发拂到一旁,动作缓慢而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紫炎微微侧身,从床边的柜子上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在旁边准备好的水盆里浸湿后,轻轻拧干。他的动作熟练而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举动,他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季九渔脸上的汗水与血迹,每一下都极为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季九渔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渊之中,身体沉重无比,每一丝力气都被抽离,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紫炎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温暖和感动。但她的喉咙仿佛被堵住,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季九渔试图抬起手,想要回应紫炎的关切,可手臂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便又无力地垂落下去。她只能用眼神向紫炎传达着自己的信任和依赖。 这时,窗外忽然吹进一阵微风,轻轻拂动着屋内的帷幔。阳光透过飘动的帷幔,洒在季九渔的脸上,形成一道道光影,让她的面容显得更加苍白而诡异,那如蜘蛛般的血痕在光影的交错下,愈发显得触目惊心。有的血痕颜色深沉,宛如干涸的血块;有的则还透着鲜红,仿佛刚刚撕裂开来。血痕沿着她的脸颊、额头蔓延,好似一张邪恶的蛛网,将她原本美丽的面容紧紧束缚,阳光的照耀并没有给这些血痕带来丝毫的温暖与生机,反而凸显出它们的狰狞与恐怖。季九渔的睫毛微微颤动,在她紧闭的双眼上投下一排细密的阴影,更增添了几分凄美与无助。 季九渔再次闭上眼睛,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积攒起哪怕一点点的力量。她在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不能让师父为自己如此担忧。 整整一天她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她的目光还有些迷离,意识也尚未完全清醒,但她还是第一时间试图转动脑袋寻找紫炎的身影,发现师傅似乎不在。 此时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被巨石碾压过一般,每一寸肌肉都酸痛无比。那脸上的血痕虽然不再流血,却依旧红肿刺痛,季九渔艰难地抬起手,想要触摸自己的脸庞,却发现手臂沉重得不听使唤。她只能无力地放下手,轻轻叹了口气。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她知道这是紫炎为她准备的。想到师傅为自己的付出,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多了一份坚定,“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她在心中再次暗暗发誓。 就在这时,紫灵小蛇从她的衣袖中蜿蜒而出。这小蛇通体发白,身上的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它灵动的眼睛关切地看着季九渔,轻轻吐着信子,似乎在询问她的状况。 季九渔看到小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小蛇顺着她的手臂缓缓爬到她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小家伙,我没事。”季九渔轻声说道。 紫灵小蛇仿佛听懂了她的话,盘成一团,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为她带来了一丝慰藉。 又过了一日季九渔体力逐渐恢复,她发现自己对周围的感知也变得清晰起来,身体虽然依旧酸痛,但已经能够勉强支撑着坐起身来。她转头看向守在一旁的紫灵小蛇,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 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之前因为妖丹的冲击而紊乱的灵力,此刻竟然变得更加醇厚和凝练。 季九渔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这股力量,心中不禁一阵惊喜。她知道,这或许是因祸得福,若能好好把握,自己的修为必将更上一层楼,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中多了一份坚定和自信。她决定要尽快恢复到最佳状态,不辜负师傅的期望,也不让自己再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动作还有些迟缓,但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窗外传来一阵鸟鸣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仿佛在为她的新生而欢呼。 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想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当镜子中的面容映入眼帘时,季九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原本精致的脸蛋上,因妖丹之力留下的蜘蛛血痕依旧醒目,如同丑陋的伤疤,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她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些血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曾经美丽动人的面容如今布满了狰狞的血痕,这巨大的落差让她的心如坠冰窖。 她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喉咙里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季九渔的手指沿着血痕缓缓移动,每到一处,心中的痛苦就加深一分。她想起曾经众人对她容貌的赞美,如今却只能面对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一种深深的自卑和失落涌上心头。 “难道我就这样毁了吗?”她在心中绝望地呐喊着。但很快,她又强打起精神,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打倒,一定要找到恢复的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尽管眼中仍带着未消散的悲伤,但那抹坚定却愈发明显,季九渔缓缓放下手,目光从镜子上移开,看向窗外的天空。蓝天白云,一片祥和,可她的内心却依旧阴霾密布。 “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还有一直关心着我的师傅和紫灵小蛇。”她喃喃自语道,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她转过身,不再去看那面镜子,从衣柜中取出一块轻柔的面纱。她将面纱轻轻覆在脸上,只露出那双灵动而坚定的大眼睛。 这时,紫灵小蛇不知何时爬到了她的脚边,轻轻蹭着她的脚踝,似乎在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鼓励。 季九渔弯腰将紫灵小蛇捧在手心,感受着它身上传来的温暖。 “小家伙,放心吧,我不会被这点挫折打败的。”说完,她挺直了腰杆,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房间,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季九渔戴着面纱,沿着庭院中的小径缓缓前行,微风拂过,轻纱微微飘动。 此时,在庭院的另一头,星玥雅正与她的大表哥任九幽谈笑风生。星玥雅身着一袭粉色罗裙,裙袂飘飘,腰间系着的丝带随风舞动,更显娇俏可爱。任九幽则是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身体显然还未恢复。 星玥雅眼尖,率先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季九渔。她微微一怔,那明亮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这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与得意。她那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随后拉着任九幽朝季九渔大步走去。 “哟,这不是九渔妹妹吗?怎么如今出门还戴着面纱,莫不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星玥雅的声音带着几分尖刻,那上扬的语调中满是戏谑,眼神中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她微微歪着头,嘴角的笑容肆意张扬,似乎笃定了季九渔不敢反驳。 季九渔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淡定地说道:“劳心玥雅姐姐挂念,我并无大碍?”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目光平静地直视着星玥雅。 任九幽皱了皱眉,目光从星玥雅身上移开,转头看向季九渔。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抱拳微微一拱,语气诚恳地说道:“表妹说话向来如此,还望季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星玥雅却不依不饶,她双手叉腰,跺了跺脚,娇嗔地喊道:“表哥,你还帮着她说话。谁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把脸遮起来。”说着,她斜着眼睛瞥向季九渔,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 季九渔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面纱下的脸色变得阴沉,眉头紧蹙,双眼透露出愤怒的光芒。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星玥雅,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我看你就是心虚。”星玥雅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扬起,一脸得意。她那娇艳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眼中满是挑衅和嘲讽,仿佛在欣赏季九渔的窘迫与愤怒能给她带来极大的满足。 这时,紫灵小蛇从季九渔的衣袖中探出脑袋,绿豆般的小眼睛紧盯着星玥雅,对着她快速地吐着信子。星玥雅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快把这条丑陋的蛇给弄走,快拿走!”她的声音充满嫌弃和厌恶。 季九渔轻轻抚摸着紫灵小蛇,她的动作轻柔而舒缓,修长的手指顺着小蛇的身躯缓缓移动,声音温柔如水:“别怕,紫灵。”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的轮廓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她微微俯身,面纱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露出的那双美目里满是疼惜与安抚。 紫灵小蛇仿佛听懂了她的话,原本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乖巧地依偎在她的掌心,信子也不再快速吞吐,只是偶尔轻轻颤动一下。 任九幽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目光中还隐隐透着一丝略贪婪的神色,“这小蛇倒是灵性。”他不自觉地向前凑近了几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嘴里喃喃自语道:“如此有灵性的小蛇,若是能为我所用,想必会有大用处。”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紫灵小蛇,仿佛在估量它的价值。 “任九幽,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伴随着这声怒喝,紫炎寻药归来。他身形如电,衣袂翻飞,裹挟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瞬间便来到了季九渔的身边。他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他目光冰冷地扫过任九幽和星玥雅,仿佛能将人冻住。紫炎看向季九渔,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轻声问道:“九渔,可曾受了委屈?” 季九渔轻轻摇头,“师傅,我没事。” 紫炎微微皱眉,看到季九渔脸上的面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他伸手轻轻握住季九渔的肩膀,“有师傅在,定不会让你再受伤害。” 他再次看向任九幽二人,“若再敢招惹九渔,休怪本座不客气!”话语间,强大的气势散发开来,任九幽和星玥雅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言,正准备离去。 站住!紫炎一声怒喝,声音仿若寒冰炸裂令人不寒而栗,他面色冷峻如霜,目光如锐利的冰棱直直刺向任九幽,“若不是看在你是凌霄剑宗弟子,你真以为你的家族诅咒我会在意么?” 他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令人胆战心惊,“今日我便带九渔离开,紫炎说罢,拉起季九渔的手,转身欲走,区区碧澜小国在他眼中不过是弹丸之地,他根本不屑一顾,这世间的种种规则与束缚,于他而言如同无物。 第44章 愤恨 任九幽身形一滞,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犹如乌云密布。他缓缓转过身来,双手紧握成拳,强压着心中即将喷薄而出的愤怒,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紫炎师叔祖,您这样未免有些过分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恼怒,却又因紫炎的威严而不敢放肆,只能将这股怒火强行压制在心底,使得他的表情愈发扭曲。 紫炎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冷哼一声道:“过分?你与你表妹屡次刁难九渔,我还未与你们计较,”他缓缓侧过脸,冷冷地看向星玥雅,那眼神仿佛是极地的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又好似在看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星玥雅被这目光触及,顿时如坠冰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紫炎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不屑,仿佛星玥雅在他眼中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季九渔轻轻扯了扯紫炎的衣袖,低声说道:“师傅,算了。” 紫炎扭头看向她,眼神中满是坚定:“九渔,为师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星玥雅听到这番话,羞辱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的脸涨得通红,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双眼瞪大,眼眶中盈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她紧咬着下唇,咬得嘴唇泛白,几近出血,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角,周围的风似乎也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起伏的胸口。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即将爆发的情绪。那羞辱和不甘在她的心中交织缠绕,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师叔祖那我陪你们一同离开可好?任九幽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眼神中满是祈求与渴望,紧紧盯着紫炎,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一口唾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风吹过,扬起他的衣角,却无法吹散他心中的阴霾,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哼,你还是想办法自救吧。紫炎说完,不再理会他们,带着季九渔飘然离去。一路上,紫炎始终面色凝重,季九渔心中满是感动,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任九幽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助。他缓缓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要被困在这里,永无出头之日吗?” 星玥雅此时走到他身边,带着哭腔说道:“大表哥,这可怎么办啊?” 任九幽猛地站起身来,怒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星玥雅被他吓得不敢吭声,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如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她的嘴唇紧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敢让它们掉落下来,只是用充满恐惧和委屈的眼神看着任九幽,她的心中对季九渔的恨意愈发浓烈,恨不得马上杀了季九渔以解心头之恨。她在心中暗暗诅咒着:“季九渔,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那扭曲的面容和恶毒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任九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找到解除家族诅咒的办法。” 回到住处,紫炎让季九渔坐下,亲自为她检查伤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轻轻道:“九渔,本座定要想办法让你恢复如初。” 季九渔点了点头,眼中泪光闪烁:“师傅,有您在,九渔什么都不怕。” 。紫炎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疼惜,轻轻抬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乖九渔,本座定会护你周全。”说罢,他转头看向远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 微风轻拂,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紫炎不再犹豫,一挥袍袖,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汹涌而出。只见那光芒闪烁,瞬间将他和季九渔的身影包裹其中。 任九幽和星玥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他们下意识地用手遮挡,待光芒稍弱,他们惊恐地发现紫炎和季九渔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任九幽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他冲着空荡荡的前方大声吼叫:“紫炎师叔祖,你不能就这么走了!”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声音的回荡。 星玥雅则是呆立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留下的任九幽和星玥雅,在这片寂静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任九幽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星玥雅则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知道,自己这次惹下了大祸,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任九幽望着紫炎和季九渔消失的方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猛地抽出背后的灵剑,一跃而上,灵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任九幽脚踏其上,衣袂飘飘。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灵力注入灵剑之中。灵剑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如同一道流星般向着紫炎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风在他耳边呼啸,吹乱了他的发丝。任九幽的眼神紧紧盯着前方,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他们! 周围的景物飞速后退,山川、河流、森林在他身下如幻影般闪过。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却丝毫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灵剑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长长的尾迹,仿佛要将这片天空撕裂。任九幽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的嘴唇紧抿,心中暗暗发誓:“紫炎,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带走季九渔!” 星玥雅望着任九幽御剑追去的身影,气得原地直跺脚。她的脸庞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燃烧,“哼!”她冷哼一声,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她那精致的五官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原本娇艳的嘴唇也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地上的尘土被她的跺脚扬起,形成一小团烟雾。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季九渔,你这个贱人!紫炎,你这个混蛋!”星玥雅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地方回荡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掉。周围的花草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怒火,在风中瑟瑟发抖。 碧澜国边境“翠云桥”静静地横跨在青木官道周边,这座桥由坚固的青石砌成,桥身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桥下是流淌着清澈河水的“碧波溪”。溪水潺潺流淌,水波荡漾,在阳光的照耀下,水面闪烁着细碎的金光,犹如一条流动的金带。水底的沙石清晰可见,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溪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飘舞,轻轻拂过水面,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草丛中,五颜六色的野花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芬芳,引得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紫炎和季九渔来到了翠云桥,季九渔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她轻盈地走到桥边,俯身看着桥下清澈的碧波溪,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紫炎站在她身后,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关怀。他看着季九渔欢快的模样,心中的忧虑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此时,一只蝴蝶轻轻落在季九渔的肩头,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生怕惊走了这美丽的生灵。紫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九渔,你与这美景相融,仿若仙子下凡。” 季九渔微微红了脸,嗔怪道:“师傅就会取笑我。” 他们在桥上停留了片刻,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远处的天空中,晚霞渐渐染红了半边天,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紫炎神色一紧,他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正在逼近。 季九渔也察觉到了异样,她紧张地抓住紫炎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紫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本座在。” 任九幽御剑飞行整整跟了紫炎师徒二人三天,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却依旧不肯放弃,这三天里,他几乎没有合眼,一心只想着追上紫炎和季九渔。他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早已变得凌乱不堪,头发也被风吹得肆意飞舞。 此刻,任九幽的心中充满了执念,他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追上他们,一定要让紫炎师叔祖改变主意。” 当他终于看到翠云桥的人影时,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猛地降落在桥上,手中紧握着灵剑,喘着粗气对紫炎喊道:“师叔祖,你不能就这么带着季九渔走!” ”任九幽喘着粗气,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连续几日的御剑飞行而变得沙哑,却依旧充满了坚决。 “我要跟着你,师叔祖。这一路上,我未曾有过一丝懈怠,哪怕精疲力竭,也不曾放弃。”任九幽向前迈了一步,紧握着灵剑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他的发丝凌乱,脸上沾着灰尘,却丝毫不减那股执拗的劲头。“师叔祖,求你让我跟着,我发誓不会给您添麻烦。” 季九渔看任九幽如此执着,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她看着任九幽那狼狈却坚定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但想到之前他与星玥雅对自己的刁难,那丝怜悯又瞬间被压了下去。 季九渔轻咬下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师傅,要不……”话未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说道,“不行,任九幽你和星玥雅之前那般对我,如今又何必在此求情。” 任九幽听到季九渔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他再次看向紫炎,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师叔祖,我知道我之前有错,可我真的已经悔改了,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紫炎冷冷拒绝,他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任九幽,沉声道:“任九幽,你的悔改,来得太迟。之前你与星玥雅对九渔的百般刁难,我历历在目。如今你想求得机会,绝无可能。”他的声音冰冷且坚决,犹如寒夜中的冷风,刮得任九幽身形一颤。 “我意已决,你莫要再纠缠。否则,休怪我不顾及你凌霄剑宗弟子的身份。”紫炎说着,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令任九幽呼吸困难,脸色愈发苍白,“师叔祖,我……”任九幽还想再争取,可紫炎根本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任九幽击退数丈。 任九幽重重地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的眼神中仍透着不甘,却也不敢再贸然上前。 季九渔于心不忍,自己面容因妖丹被毁,心中虽有怨恨,可看到任九幽如此落魄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师傅,要不……就给他一次机会吧。”季九渔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紫炎看向季九渔,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满:“九渔,此人心性不定,之前对你多番加害,怎可轻易饶恕?” 季九渔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角,低声说道:“师傅,我知道他曾经作恶,可也许他真的有悔改之意。况且我的面容……尚未恢复,又何必让仇恨一直延续。” 紫炎长叹一口气:“九渔,你太过善良,只怕会再次被他所伤。” 就在这时,任九幽挣扎着起身,朝着紫炎和季九渔的方向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师叔祖,季姑娘,我任九幽发誓,若再有半分歹意,定遭天打雷劈。” 季九渔看向紫炎,眼中满是祈求。紫炎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暂且信你一次,但若你再有不轨之举,定不轻饶。” 任九幽连连道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看着他们俩,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他的身体因为刚刚的摔倒还在微微颤抖,但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多谢师叔祖,多谢季姑娘,我任九幽日后定当肝脑涂地,报答二位的大恩大德。”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谄媚,眼神却不自觉地在季九渔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在那感激的表象之下,任九幽的内心却在暗自盘算着。他的目光深处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心中想着:“哼,先让你们放松警惕,等我找到机会,一定要让你们好看。”但他表面上却依旧表现得恭顺无比,不敢露出半分异样。 任九幽看着他们俩,表情微妙,那看似感激涕零的面容下,眼角不经意地闪过一丝狡黠。他的嘴角上扬,努力维持着讨好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虚伪。 紫炎岂会看不出,他目光如电,直直地盯着任九幽仿佛能看穿他内心深处的那些小九九。紫炎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任九幽,你最好是真心悔改,若让我发现你有半分不轨之心,定不会轻饶”紫炎的声音冰冷如冰刺直穿任九幽心底。 任九幽身子一颤,连忙低下头,应声道:“师叔祖放心,九幽绝不敢有二心。”可他低垂的眼眸中,却快速地掠过一抹怨恨,此时的他早已忘了自己被蛊虫钻心差点一命呼呜的惨状,脸上没有丝毫对师叔祖救过自己性命的感恩,反而对紫炎充满了怨恨和憎恨。 他嫉妒紫炎师叔祖,那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他的双眼紧盯着紫炎,目光中满是怨毒和不甘。每当看到紫炎那高深的修为、尊崇的地位以及众人敬仰的目光,他的内心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痛苦不堪,他在心中暗暗咒骂:“凭什么紫炎师叔祖能拥有这一切?为什么我就只能在他的阴影下苟延残喘?”这种嫉妒的情绪如同一颗毒瘤,在他的心底不断蔓延、生长,让他变得越发扭曲和疯狂。 紫炎淡淡看了任九幽一眼便不再理会,对于这种自不量力的挑衅,他根本不屑一顾,他深知,任九幽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已经陷入了疯狂的执念之中。 第45章 莫慌村 紫炎转身牵着季九渔离去,衣袂飘飘,留下任九幽在原地咬牙切齿,他心中虽然气愤,可是紫炎是凌霄剑宗师叔祖,光是辈分就让他心里望尘莫及,看着年纪不大自己却要喊他师叔祖,他内心忿忿不平,脚下却快速跟上紫炎和季九渔,好不容易追上他们现在可不能半途而废。 三人穿过幽林,周边是一望无际的树林,这片树林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高大的树木直插云霄,枝叶相互交织,遮天蔽日。阳光艰难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周边伫立着无数坟场,一座座坟茔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坟头上长满了杂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墓碑有的已经倾斜,有的字迹模糊不清,透着岁月的沧桑和凄凉,偶尔有几声乌鸦的啼叫划破寂静让人毛骨悚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泥土和草木的味道。 三人在这片阴森的树林中前行,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季九渔不自觉地靠近紫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任九幽的脸色也十分苍白仍强装镇定,三人继续前行,终于走出了那片阴森的树林,眼前出现了一个古老的村落。 村落里的房屋稀稀落落,大多显得破旧不堪。屋顶的茅草在风中摇曳,墙壁上的泥土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村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人声,只有几缕炊烟从烟囱里缓缓升起,村口有一口老井,井边的石头已经被岁月磨得光滑。井绳在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刚刚还有人在这里打水。 一行人走进村落,脚下的土路布满了深深的车辙印。突然,一只瘦骨嶙峋的狗从一间屋子里冲了出来,对着他们狂吠。 季九渔紧张地躲在紫炎身后,任九幽也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剑。这时,一间屋子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他的眼神浑浊,脸上布满了皱纹,看着三人,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到这偏僻之地?” 任九幽急于表现,上前一步,微微拱手说道:“老人家,我们途经此地,不知此处是何地界?”他的脸上带着刻意讨好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急切,仿佛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任九幽不禁有些尴尬,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他偷偷瞥了一眼紫炎,见紫炎神色平静,心中更是焦急,连忙又说道:“老人家,我们真的是无意冒犯,只是实在迷路了,还望您能指点一二。” 季九渔在一旁看着任九幽这副急切的模样,轻轻皱了皱眉,心中对他这种冒失的行为有些不满,紫炎则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老人的反应。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目光在紫炎身上停留了片刻,缓缓说道:“这是被遗忘的角落,名叫‘莫荒村’。平日里鲜有人至,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这里不欢迎陌生人。” 任九幽忍不住说道:“老人家,天色已晚,我们实在无处可去,能否借宿一晚?”说着,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到老人面前,“这是一点心意,还望您行个方便。” 老人看了一眼那银子,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喜悦之色,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钱对我们这荒村来说,用处不大,不过,既然你们这般恳求,就进来吧,”任九幽脸上一喜,连忙把银子塞到老人手中:“多谢老人家,多谢多谢。” 老人转头对几人说道:“在我们‘莫慌村’村里,晚上尽量不要出门,我们村里有一个流传已久的诡异传说,每到深夜,山中的一座古墓旁就会出现一位身着红嫁衣的鬼新娘。 以前村里有个叫李三明的小伙子,他的未婚妻阿珍在即将成婚之际突然患病离世,李三明悲痛欲绝,整天失魂落魄。在一个夜晚,他借酒浇愁摇摇晃晃神情恍惚,朦胧中似乎瞧见了阿珍的倩影,便迷迷糊糊地跟了上去,竟走到了那座传说中有鬼新娘出没古墓旁。 一个身着红嫁衣的女子现身在他面前,其面容被红盖头严严实实地遮住。李三明满心以为是阿珍归来,当他揭开盖头时,却看到的是一张全然陌生且极度扭曲的面孔,那女子随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尖叫。 李三明瞬间吓得瘫倒在地试图逃跑,却发觉双腿好似被牢牢钉住,根本无法动弹分毫。他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同村的赵大刀打着火把出现了,赵大刀原本是出来寻找走失的家畜,听到这边传来的动静便赶了过来。 “李三明,你这是咋啦?”赵大刀大声喊道。 李三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喊道:“鬼……鬼新娘,赵大刀,救我!” 赵大刀顺着李三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他连忙上前,拉起李三明就往村里跑,一路上,李三明不停地颤抖着,嘴里还念叨着刚才恐怖的经历。赵大刀则半信半疑,只当他是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然而,从那以后,李三明就一病不起,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村里的人都说,他是被鬼新娘吓掉了魂。每到深夜,人们路过那座山,似乎都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女子哭声,令人毛骨悚然。 老人泪眼婆娑的说着,这些年来,村里一直被这个恐怖的传说笼罩着,人人自危,村子里断断续续的搬走许多村民,现在也没剩几户人家,尤其是到了夜半三更家家紧闭门窗,不敢外出,“那座古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好像从村子存在开始,就有它了。”老人声音颤抖着说道。 紫炎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任九幽却一脸不屑:“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哪有什么真的鬼新娘。” 季九渔瞪了他一眼:“不可乱说,这世间奇异之事众多,不可轻易断言。” 老人叹了口气:“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小心为上。今晚你们就在这将就一晚,明早赶紧离开吧。” 夜渐深,三人躺在简陋的床上,却都难以入眠。窗外,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纸洒进来,显得格外清冷。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窗户“嘎吱”作响。任九幽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不会……真的有什么吧?”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紫炎低声说道:“莫慌,先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女子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那女子的哭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穿透了墙壁,直钻进三人的耳中。 任九幽吓得用被子蒙住了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季九渔也脸色苍白,紧紧抓住了紫炎的衣角。 紫炎神色凝重,低声念起了咒语,试图抵挡这诡异的哭声。 然而,那声音却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门外。突然,哭声停止了,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他们稍微松了一口气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任九幽的耳边响起:“来呀,来陪我……” 任九幽心头一震,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弥漫着浓雾。 “这是哪里?”任九幽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时,一个身着红嫁衣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缓缓地向他走来,嘴里还念叨着:“来呀……” “这是哪里?”任九幽警惕地看着四周。 任九幽的心跳急速加快,冷汗不断地从额头冒出,他想往后退,却发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那身影越来越近,任九幽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好美……这面容居然像星玥雅表妹。”任九幽的话音刚落,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在如此恐怖的鬼新娘脸上看到表妹的影子。 那鬼新娘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语,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伸出苍白的手指,向着任九幽的脸庞轻轻摸来,表哥……来呀,来快活呀,今晚我们可是有大把时光呢,表哥,我好想你……任九幽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惊得浑身一颤,可不知怎的,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竟缓缓向鬼新娘伸出手,嘴里还念念有词:“表妹,真的是你吗?” 此刻的任九幽仿佛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步一步朝着鬼新娘靠近。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鬼新娘的瞬间,一道金光闪过,紫炎出现在他面前,大喝一声:“九幽,清醒点!” 任九幽被这声怒喝震得一个激灵,瞬间恢复了些许神智,望着近在咫尺的鬼新娘,满心恐惧与懊悔,那鬼新娘见好事被破坏,发出一声尖锐的怒吼,再次朝着任九幽扑了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任九幽大声呼喊着,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嘶哑。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想要逃跑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动弹。 紫炎见状,大声提醒道:“九幽,冷静!默念清心咒!” 任九幽听到紫炎的呼喊,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慌乱地开始在心中默念清心咒,“心若冰清,天塌不惊……”随着清心咒在心中一遍遍回响,任九幽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惊恐失措。 然而,那鬼新娘却并没有放弃,她再次发出阴森的笑声,继续朝着任九幽逼近。 然而,那鬼新娘却并没有放弃,她再次发出阴森的笑声,继续朝着任九幽逼近,“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不要雅儿了么?” 任九幽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话语,心头又是一颤,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起了波澜。 紫炎急忙喊道:“九幽,莫要被她迷惑,守住心神!” 任九幽咬了咬牙,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动摇,再次紧闭双眼,加快了默念清心咒的速度。 鬼新娘的声音愈发凄厉:“表哥,你好狠的心啊,连我都不认了!”她伸出苍白的双手,眼看就要触碰到任九幽。 她伸出苍白的双手,眼看就要触碰到任九幽,她缓缓解开衣衫,抚摸着锁骨上那只鲜红色的蝴蝶,那蝴蝶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飞走。鬼新娘的眼神中透露出哀怨与魅惑交织的复杂神情,“表哥,你看,这是你给我画的彩蝶,难道你都忘了吗?” 任九幽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那只蝴蝶吸引,眼神再次变得迷茫起来。 紫炎大喝一声:“九幽,莫要被她蛊惑。 鬼新娘却丝毫不在意紫炎的威胁,依旧步步紧逼任九幽,“表哥,来抱抱我,抱抱雅儿。”雅儿这里有你的孩子呢!她温柔的抚摸腹部。 任九幽听到这话,整个人彻底呆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痛苦挣扎的神情。 紫炎眉头微皱,白袍一挥施展出强大的法术,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妖孽,休要胡言乱语!” 鬼新娘发出一声惨叫,却依旧不肯罢休,“表哥,你若不信,摸摸这里。”她拉着任九幽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按去。 任九幽的手颤抖着,几乎就要触碰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九渔冲了过来,狠狠扇了任九幽两个大比兜耳光。“任九幽,你醒醒!”清脆的巴掌声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格外响亮,任九幽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他被这两巴掌打得有点懵,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我......我这是怎么了?”任九幽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 你被女鬼迷住了,入了幻象, “别废话,先对付这鬼新娘!”季九渔大声喝道。 鬼新娘周身的黑气愈发浓烈,她张牙舞爪地扑向三人。“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谁也别想逃!”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 紫炎目光一凛,双手快速结印,一道强大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直击鬼新娘。鬼新娘被这光芒击退几步,但很快又重新扑了上来。 季九渔和任九幽也施展出各自的法术,与鬼新娘展开激烈的对抗。一时间光芒交错黑气弥漫,鬼新娘突然停下了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你们等着,我还会回来的!”说完,鬼新娘转身化作一团黑气,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三人望着鬼新娘消失的方向,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任九幽心有余悸地说道:“这鬼新娘怎么突然就跑了?难道是怕了我们?” 季九渔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回应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她临走时的威胁不像是虚张声势。” 紫炎神色凝重地看着前方,缓缓说道:“不管怎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村子再从长计议,”几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寂静和神秘的夜色。 第二日,阳光洒在村子里驱散了昨夜的阴霾,他们决定先跟老爷爷道别,看到老爷爷时,他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任九幽走上前,微微躬身说道:“老爷爷,多谢您昨夜收留,我们这就要走了。” 老爷爷睁开眼,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你们真要去那古墓?那可不是个好去处啊。” 季九渔微笑着说:“老爷爷,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 紫炎也说道:“我们定会多加小心,查明真相,也让村子不再受这恐惧的困扰。” 老爷爷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一定要保重平安。”任九幽向老爷爷再次道谢后,便转身朝着古墓的方向出发。 山路崎岖,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几乎将天空遮蔽。阳光艰难地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然而,这看似生机盎然的景象却透着一股莫名的阴森,还未到达古墓,就听到一阵乌鸦的叫声,“哇——哇——”那声音凄厉而尖锐,让人毛骨悚然。 “大家小心,”紫炎提醒道。 终于,那座神秘的古墓出现在他们眼前。古墓周围杂草丛生,几乎掩盖了大半的入口。一块破旧的石碑斜立在一旁,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古墓的石门紧闭,其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偶尔有几缕青苔从石缝中顽强地生长出来,给这冰冷的石门增添了一丝生机。 第46章 婉玉 一阵阴风吹过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这就是那座传说中的古墓了,看起来很不寻常。”任九幽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不管怎样,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探个究竟。” 紫炎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走向古墓的石门:“小心行事,跟紧我。” 季九渔小心翼翼地推开古墓的石门,一阵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一片漆黑,仿佛一张无尽的大口等待着将他们吞噬。 任九幽点燃火把,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墓道狭窄而阴冷,墙壁上的水珠滴落在他们肩头,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突然,一个白色的倩影在前方一闪而过。 “什么人!”任九幽惊恐地大喊,他顿时停下脚步,紧张地注视着四周。 “难道是那鬼新娘?”季九渔声音发颤。 紫炎皱起眉头,握紧火把向前走去:“小心,跟紧。” 他们继续前行,那倩影又时不时地在黑暗中出现,每次都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身影,让人捉摸不透,墓道里回荡着他们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气氛愈发紧张压抑。 就在这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 那白色倩影背对着他们,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三人的心跳愈发急促,火把的光芒在这巨大的墓室中显得如此微弱。 任九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倩影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她面容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是这墓中的守护者,你们擅闯此地,是自寻死路。”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空灵而阴森。 季九渔强装镇定,说道:“我们只是为了寻找真相,解开鬼新娘的谜团。” 倩影冷笑一声:“谜团?你们承受不起,”说罢,她双手一挥,墓室中顿时刮起一阵狂风,火把瞬间熄灭,黑暗瞬间将他们笼罩。 “不好!”紫炎大喊一声,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符咒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周围,但那倩影却在黑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他们紧绷着神经,严阵以待之时,周围的场景突然开始变换。 原本阴暗潮湿的墓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绚烂的花海。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温暖地洒在他们身上。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任九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恐怕又是幻境。”紫炎眉头紧皱,“大家小心,切莫被表象所迷惑。” 季九渔谨慎地观察着四周,“但这幻境太过真实,让人难以分辨。”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花海中前行,花香扑鼻,却让人心生不安。季九渔身为女子的她心思更为细腻敏感,总觉得这看似美好的景象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花海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如泣如诉,随着琴音越来越近,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眼前,她面容绝美,眼神中却透着无尽的哀愁与寂寞。 “你们为何来到此地?”女子轻轻开口,声音如同夜莺般动听。 任九幽抢先说道:“姑娘,我们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为了解决一些谜团,才误闯此地。” 女子微微挑眉,眼中带着疑惑:“谜团?什么谜团?” 季九渔赶忙解释:“实不相瞒,姑娘,我们在附近遇到了鬼新娘和神秘的倩影,一路追寻至此。” 女子轻哼一声:“鬼新娘?倩影?这其中的秘密岂是你们能轻易触碰的。” 女子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罢了,既然你们已经来到这里,也是命运使然。但能否找到答案,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就在这时,女子轻轻拨动琴弦,一道光芒朝着他们射来……那道光芒瞬间笼罩住三人,他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当光芒消散,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古老的宫殿之中,,宫殿内金碧辉煌,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这又是何处?”任九幽一脸茫然。 季九渔环顾四周,神色紧张:“看来这幻境愈发复杂了。” 紫炎则警惕地看着周围:“小心,说不定有危险。” 三人看着这幻境却感觉十分真实,在这幻境之中,他们仿佛就像旁观者一般。幻境之中,一位身着华服的帝王正坐在龙椅上,愁眉不展,下方的群臣噤若寒蝉。 任九幽小声嘀咕道:“这是什么情况?” 季九渔摇摇头:“不清楚,但感觉这其中定有深意。” 紫炎沉思片刻:“或许与我们所追寻的真相有关。” 突然,画面一转,战场上硝烟弥漫,士兵们浴血奋战,喊杀声震天。 “这......”任九幽瞪大了眼睛。 季九渔喃喃自语:“难道这是过去的记忆?” 紫炎目光坚定:“继续看下去,也许能找到线索,”幻境不断变换,展示着一幕幕悲欢离合。 幻境中出现一个美丽的女子名叫婉玉。婉玉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她自幼聪慧善良,容貌更是倾国倾城,她身着绫罗绸缎头戴珠翠,一颦一笑都动人心弦,婉玉精通琴棋书画,才情出众。 任九幽忍不住感叹:“这女子当真如天仙下凡。” 季九渔微微点头:“如此佳人,不知命运如何。” 紫炎则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画面中,婉玉在一次外出游玩时偶然结识了一位贫寒书生,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然而,婉玉的家族却坚决反对这门亲事,要将她许配给一位权贵之子。 婉玉以泪洗面,坚决不从,那书生也发奋图强,希望能金榜题名,改变命运。 就在这时,幻境再次变换。婉玉被继母陷害,被污蔑与外男有染,名声尽毁。 家族中的众人对她指指点点,父亲也对她失望至极。婉玉百口莫辩,只能终日以泪洗面。她原本娇艳的面容变得憔悴不堪,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任九幽握紧拳头,怒声道:“这继母实在可恶,怎能如此陷害一个无辜的女子!” 季九渔轻咬嘴唇,满是怜悯:“婉玉姑娘太可怜了,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紫炎目光深沉,冷静分析道:“这继母定有所图,恐怕不只是为了毁掉婉玉。” 画面中,继母趁机将婉玉软禁在柴房,不给吃喝,想让她屈服。但婉玉性格刚烈,宁死不从。 这时,一位神秘的老者出现在柴房外,他透过门缝看向婉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不久之后,继母为了彻底断了婉玉的念想,强行安排她与权贵之子大婚。 大婚当日,婉玉身着华丽却沉重的嫁衣,妆容精致却难掩眼底的绝望。她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被人摆布着完成各种仪式。 任九幽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骂道:“这简直是强取豪夺,太不公平了!” 季九渔也红了眼眶:“婉玉姑娘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 紫炎紧抿双唇,目光紧紧盯着画面,似乎在寻找着破局的关键。 大婚当日,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一伙强盗闯入了婚礼现场,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利刃,见人就砍,见物就抢。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 就在这混乱之中,几个强盗竟直接冲向新娘婉玉,不由分说地将她掳走。婉玉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任由强盗将她带走。 任九幽惊得目瞪口呆:“这怎么会这样?” 季九渔焦急地喊道:“婉玉姑娘这下可危险了!” 紫炎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强盗离去的方向:“事出突然,必有蹊跷。” 此时,权贵之子被吓得瘫倒在地,而婉玉的家人也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婉玉悲痛欲绝,想要反抗,却被强盗们抓住。他们见婉玉貌美,竟对她轮番凌辱。婉玉不堪受辱,含恨咬舌自尽。 那一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生命的光芒在无尽的痛苦中骤然熄灭。她的身体软软地倒下,如同凋零的花朵,凄美而又令人心碎。 任九幽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道:“这群畜生,简直丧心病狂!” 季九渔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婉玉姑娘,命运为何对她如此不公……” 死后的婉玉怨气冲天,魂魄无法安息,化作了鬼新娘。她身着染血的嫁衣,长发凌乱地飘散着,面容苍白如纸,双眼布满了血丝,透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她一直在苦等书生,每一个夜晚,她都在曾经与书生约定的地方徘徊,口中喃喃自语:“为何你还不来,为何要留我一人在这痛苦深渊。” 任九幽望着鬼新娘的身影,心中一阵悲凉:“这怨念如此深重,实在令人痛心。” 季九渔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她心中的执念太深,只盼那书生能早日出现,化解她的怨恨。” 紫炎沉思片刻,说道:“可这书生如今又在何处?” 那书生历经艰辛,终于金榜题名,他出众的才华和英俊的外表却被公主看中,公主执意要招他为驸马,可书生心中只有婉玉,宁死不从。 皇帝大怒,下令将书生流放边疆。 任九幽听闻,不禁感慨:“这书生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只是命运弄人啊。” 季九渔微微点头:“只可惜他与婉玉阴阳两隔,再难相见。” 紫炎长叹一声:“若那鬼新娘知晓此事,不知又会作何反应。” 在流放的途中,书生遭遇重重磨难,但他始终怀揣着对婉玉的思念,不曾放弃,书生弃文从武,投身军旅,战场上,他英勇无畏,冲锋陷阵,凭借着聪明才智和过人的勇气屡建战功。他的名声渐渐传开,成为了军中的传奇人物。 任九幽赞叹道:“这书生当真了不起,竟能在沙场之上闯出一番名堂。” 季九渔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或许他是想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紫炎若有所思地说:“只是不知他心中对婉玉的那份情是否依旧如初。” 经过多年征战,书生终于功成名就,被召回京城,然而,他却不知道婉玉已化作鬼新娘,还在痴痴地等着他,京城中,有一女子冒充婉玉接近书生。这女子容貌与婉玉有几分相似,又熟知婉玉与书生的过往,将书生骗得团团转。 书生满心欢喜,以为终于能与婉玉再续前缘,便娶了这女子。 任九幽得知此事,气愤地说道:“这书生怎么如此糊涂,竟被人轻易蒙骗!” 季九渔也皱起眉头:“或许是他思念过度,失去了分辨的能力。” 紫炎则摇摇头:“只可怜那真正的婉玉,还在苦苦等待。” 鬼新娘婉玉依旧每日出现苦等她那心中两人,可惜人鬼殊途,只能梦里相见,每一个夜晚,婉玉都会进入书生的梦乡。在梦中,她泪流满面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和思念,书生从梦中惊醒,满脸泪痕,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愧疚。 任九幽叹息道:“这对有情人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惋惜。” 季九渔忧心忡忡地说:“长此以往,书生的身体怕是要垮掉。” 紫炎目光凝重:“必须想办法化解婉玉的怨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天夜里,婉玉的怨气突然爆发,整个京城被一股阴森的气息笼罩,人们陷入恐慌,纷纷传言是鬼新娘作祟,书生决定不再逃避,他要面对婉玉,求得她的原谅。 婉玉要嫁,可叹书生上阵杀敌都不怕,居然害怕自己深爱的女子。 当婉玉提出这个要求时,书生浑身颤抖,冷汗直冒。曾经的山盟海誓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如此脆弱。 任九幽看着书生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情之一字,最是磨人。” 季九渔也叹气道:“或许是这阴阳相隔的局面,让他心生恐惧。” 紫炎则沉思片刻说道:“恐惧或许并非源于不爱,而是对未知和无法掌控的害怕。” 书生经过内心的挣扎,最终还是决定答应婉玉的要求。婚礼的筹备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着。 他表面上筹备着婚礼,暗地里却在寻找能够消灭婉玉的方法。他的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愧疚,时而又被决绝所占据。 任九幽察觉到了书生的异样,担忧地说:“如此行事,只怕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季九渔也皱起眉头:“这书生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终身的决定啊。” 紫炎目光严肃:“若他真的对婉玉下手,恐怕会遭受极大的报应。” 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书生的杀意也越来越浓。而婉玉却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场特殊的婚礼,丝毫没有察觉到书生的阴谋。 婚礼的日子终于到来,这是一场诡异的阴婚。 整个婚礼现场布置得阴森恐怖,白色的绸缎随风飘荡,红色的灯笼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婉玉穿着一身血红的嫁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以为终于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书生站在一旁,手紧紧握着藏在袖中的法器,心中不断挣扎。 任九幽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这到底是对是错?” 季九渔也紧张地咬着嘴唇:“希望不要酿成大错。” 紫炎则“全神贯注”的看着,并不说话。 就在婚礼进行到关键时刻,书生突然举起法器朝着婉玉刺去...... 鬼新娘婉玉由爱生恨,她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瞬间被痛苦和愤怒所取代。 “你竟然如此对我!我为你受尽折磨,你却要杀我!”婉玉凄厉地尖叫着,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她的怨气瞬间爆发,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将周围的一切都搅得混乱不堪。 任九幽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差点摔倒,惊恐地喊道:“不好,这下麻烦大了!” 季九渔也脸色煞白:“她的怨恨太深了,恐怕难以控制。” 紫炎急忙施展出法术,试图压制婉玉的怨气:“大家小心!” 婉玉的身影变得更加狰狞恐怖,她不顾一切地向书生扑去,誓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书生被婉玉鬼魂怨念狠狠重伤,他鲜血溢满嘴角,对婉玉说道: 我已经不欠你了,婉玉。 婉玉听到这话,身形猛地一顿,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绝望:“你说什么?不欠?那你为何答应与我成亲?” 书生惨然一笑:“我不过是念在往日情分,可怜你罢了。” 婉玉的泪水夺眶而出,那泪水化作血水,滴落在地:“可怜?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任九幽在一旁急得跺脚:“书生啊书生,你这糊涂话可要了命了!” 季九渔也喊道:“快别说了,快向婉玉姑娘认错!” 可书生却依旧嘴硬:“我没错,是你执迷不悟。” 婉玉彻底癫狂,再次向书生发起攻击,眼看书生就要性命不保,现任书生夫人带着法师匆忙赶到,法师一到,便感受到婉玉身上强大的怨气,他面色凝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任九幽看着法师,心中忐忑:“不知这法师能否制服婉玉。” 季九渔则担忧地说:“只希望不要伤了婉玉的魂魄。” 法师突然睁开双眼,手中法杖一挥,一道金光射向婉玉。婉玉痛苦地嘶吼着,奋力抵抗。 此时,被带走的书生在远处望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现任夫人在他身旁催促道:“一定要让那女鬼魂飞魄散,永绝后患!” 书生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而婉玉在金光的压制下,渐渐处于下风,但她的怨恨却丝毫不减。 婉玉历经万难,终于从那法师手里逃脱,逃跑后,古墓便经常出现鬼新娘婉玉的身影,每当夜幕降临,古墓周围就会传来婉玉哀怨的哭声,那声音凄惨悲凉,渐渐地,鬼新娘的传说在当地流传开来,人们对她既恐惧又同情。但她的怨恨却始终无法消散,依旧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第47章 书生 任九幽听闻此事,说道:“这婉玉的怨气看来是难以消散了。” 季九渔忧心忡忡:“如此下去,也不知会酿成怎样的灾祸。” 画面一转,他们又回到了刚刚那片花海之中。 绚烂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三人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惊讶。 任九幽揉了揉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季九渔皱起眉头,思索着:“难道这一切都是幻境?” 紫炎环顾四周,说道:“或许这花海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花海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声音凄美动人,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任九幽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去看看是谁在吹笛。” 季九渔和紫炎紧跟其后。 在花海的深处,他们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手持长笛,身姿婀娜…… 容貌绝美,此女子正是鬼新娘婉玉,她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裙,裙袂飘飘,如仙如幻。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 任九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她。” 季九渔轻声说道:“婉玉姑娘,你……” 还未等季九渔说完,婉玉凄然一笑:“你们为何还要追到此处?” 紫炎向前一步,诚恳地说道:“婉玉姑娘,我们想帮你化解怨恨,让你得以解脱。” 婉玉冷哼一声:“解脱?我心中的痛,又岂是你们能化解的!” 说罢,她转身欲走。 任九幽急忙喊道:“婉玉姑娘,请等等!” 婉玉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冷冷地说道:“还有何事?” 季九渔上前一步,诚恳地说道:“婉玉姑娘,我们知晓你心中的执念是那书生,可若不放下,你将永远困于此等痛苦之中。” 婉玉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不见到他,我如何能放下?若不能当面对他问个清楚,我死不瞑目!” 紫炎沉思片刻,说道:“婉玉姑娘,我们可以设法让你见到书生,但你需答应,见完之后,尝试放下这执念。” 婉玉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只要能见到他,我愿意一试。” 紫炎微微点头,说道:“那我们便约定三日后的午夜,在这古墓之前相见。只是,婉玉姑娘,你需保证在这期间不可再造杀孽,也不可扰乱人间。” 婉玉咬了咬嘴唇,应道:“我答应你。但你们也必须保证让书生准时赴约。” 任九幽拍着胸脯说道:“婉玉姑娘放心,我们定会做到。” 季九渔也附和道:“是啊,你且耐心等待这三日。” 婉玉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之中。 季九渔看着婉玉消失的地方,心中泛起了难,她转头看向紫炎,师傅咱们上哪儿给婉玉找书生去。 紫炎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先去打听打听这书生的下落,若实在找不到,为师自有办法。” 季九渔一脸疑惑:“师傅,您能有什么办法?” 紫炎轻轻叹了口气:“若真寻不到,本座便设法假扮这书生,先稳住婉玉,再慢慢想办法化解她的执念。”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师傅,这能行吗?万一被婉玉识破,那可就糟了。” 紫炎目光轻飘飘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罢三人便回到了莫慌村,任九幽一脸急切地说道:“老爷爷,您可知道一位名叫谢玉安的书生?” 老爷爷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想了想:“谢玉安?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季九渔赶忙补充道:“就是人称谢玉郎的那位书生,据说他曾经金榜题名。” 老爷爷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啊,这后生倒是有些名气。不过听说他被公主看中,后来不知去向了。” 紫炎皱了皱眉:“那您可知有什么途径能找到他的线索?” 老爷爷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咯,也许你们可以去问问村里的教书先生,他好像是谢玉安以前的老师,几人谢过老爷爷,又匆匆去找教书先生。他们来到教书先生的住处,只见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正坐在门口晒太阳。 任九幽上前恭敬地问道:“老先生,打扰您了,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老头微微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地说:“说吧,孩子。” 季九渔连忙说道:“我们想打听谢玉安,也就是谢玉郎的下落。” 老头听到这个名字,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谢玉安啊,我倒是有些印象。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任九幽急切地说:“老先生,您快跟我们讲讲。” 老头缓缓说道:“这谢玉安当年确实是个才子,可惜命运多舛。他被公主看中后,坚决不从,后来被流放。再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 老头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回忆的神色,“现在我年纪也大了,那孩子若还活着估摸着年纪都有六十了吧。想当年,他在我这读书时,就聪慧过人,写得一手好文章。我原以为他能有一番大作为,谁曾想会遭遇这等变故。唉,世事难料啊!” 任九幽着急地问道:“老先生,那您还记得他被流放到何处了吗?” 老头摇了摇头,说道:“时间太久了,我这把老骨头实在记不清喽。不过,当年好像听说是往南边去了。” 季九渔面露失望之色:“这范围也太大了,该如何去找啊。”季九渔看向紫炎,师傅这谢玉安找到又如何,年纪都六十多了,那婉玉看起来像个小姑娘似的。 紫炎皱了皱眉,说道:“这确实是个难题,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找到谢玉安再说。” 季九渔眼睛一转,说道:“师傅,要不咱们将计就计。” 紫炎疑惑地看着她:“如何将计就计?” 季九渔压低声音:“师傅您不是说若找不到就假扮谢玉安吗?既然真正的谢玉安已年老,那咱们不如找个年轻的假扮,反正婉玉也未必能分辨得出来。” 任九幽惊讶道:“这能行吗?万一被识破,岂不是前功尽弃?”季九渔看向紫炎,见他身材修长,与那幻境之中的谢玉郎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开口说道:“师傅,您这身材倒是与那谢玉郎有几分契合,可这容貌和气质,还需好好琢磨一番。” 紫炎微微皱眉神色冷峻傲娇,冷哼一声说道:“区区鬼魂,收了便是,居然还妄想本座假扮他人来哄她!” 任九幽在一旁插话道:“紫炎师叔祖,您可得仔细研究研究,那谢玉郎毕竟是个状元郎,身上定有一股儒雅之气。” 紫炎淡淡扫视任九幽,一个飞刀眼甩过去,示意他闭嘴。 季九渔还是有些担忧:“师傅,万一被婉玉识破,咱们该如何是好?” 紫炎目光冷淡,眼中透着一股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事到如今也只能冒险一试,实在不行本座便一举收了她这厉鬼,不过是区区执念所化,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季九渔赶忙求情道:“师傅,婉玉姑娘着实可怜,她生前遭遇诸多不幸,才会有如此深重的执念。还请师傅能多给她一些机会,万不可轻易出手收服啊。” 紫炎眉头紧皱,不满地说道:“你这丫头,就是心善。这厉鬼执念难消,若不加以收服,日后必成大患。” 季九渔急切地说道:“师傅,我知道您法力高强,定有办法化解婉玉姑娘的执念,而非强行收服。若能让她放下过往,得以安息,也是一件大功德啊。” 紫炎冷哼一声:“哼,就你会说。罢了罢了,本座先依你所言,尝试化解她的执念,但若她冥顽不灵,就休怪本座无情了。” 季九渔面露喜色:“多谢师傅,我相信婉玉姑娘会感受到师傅的好意,放下执念的。” 紫炎一挥法袍便幻化成那谢玉郎的模样,只见他原本戴着面具也不见了,此刻多了几分儒雅之气,原本犀利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而深邃。他那挺拔的身姿被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包裹,长衫上绣着的云纹若隐若现,腰间束着的玉带更显其身姿修长。 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袖,对着一旁的任九幽和季九渔说道:“你们且看看,我这般模样可有几分那谢玉郎的神韵?” 任九幽瞪大了眼睛,绕着紫炎转了一圈,嘴里喃喃道:“师傅,您这模样乍一看倒是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这谢玉郎乃是状元之才,举手投足间定是透着浓浓的书卷气。” 季九渔也附和道:“是啊师傅,您这步伐太过凌厉,谢玉郎应是步履轻盈,从容不迫的。” 紫炎皱了皱眉,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姿态,又缓声道:“如此可还行?” 任九幽和季九渔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师傅,这回倒是有九分像了。” 紫炎轻哼一声:“那是自然,以我的法力,区区幻化之术还不是手到擒来。 季九渔担忧地说道:“师傅,万一被婉玉识破,我们该如何应对?” 紫炎神色一凛,目光坚定:“若真被识破,那也无需惧怕,本座修行多年,岂会怕了她一个小小的厉鬼,大不了就强行将其收服,免得她继续为祸人间。” 季九渔赶忙说道:“师傅,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强。毕竟婉玉也是个可怜之人,若能化解她的执念,让她得以安息,也算是一件功德。” 紫炎微微颔首:“为师心中有数。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前往古墓,会一会这婉玉。” 说罢,紫炎率先迈步向前,任九幽和季九渔紧跟其后,一路上,三人都神色凝重。 夜色笼罩着古墓,四周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紫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朗声道:“婉玉姑娘,谢玉郎前来赴约。” 声音在空旷的古墓中回荡,片刻后,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浮现,婉玉看着眼前的“谢玉郎”,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只见谢玉郎,身形修长面容如玉,五官精致而深邃,双眸狭长,眼角微微上挑犹如桃花绽放,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诗意与才情,他的头发束在头顶,用一根白玉簪固定,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潇洒不羁,他身着一袭蓝白色的长衫,衣袂飘飘,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腰带,上面悬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儒雅清贵的气质,让人过目难忘。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喃喃说道:“真是许久不见,玉安,我以为此生都无法再见到你。” 谢玉安,也就是紫炎假扮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婉玉,我来了。” 婉玉的眼中盈满泪水:“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紫炎微微一顿,说道:“还好,只是常常想起你。” 婉玉凄然一笑:“想起我?那你为何当初狠心离我而去?” 紫炎心中一紧,思索片刻说道:“婉玉,当初我有苦衷,身不由己。” 婉玉情绪激动起来:“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你抛下我?我不信!” 紫炎赶忙说道:“婉玉,你听我解释。当时形势所迫,我若不离开,会给你带来更大的灾祸。” 婉玉泪流满面:“我不管!我只知道你走了,留下我一人在这痛苦中煎熬。” 紫炎伸出手,似乎想要为婉玉拭去泪水:“婉玉,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婉玉别过头,抽泣着:“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 紫炎语重心长地说道:“婉玉,过去的已然过去,你一直困在这执念之中,受苦的只有你自己。放下吧,去寻得解脱,来世或许能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婉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解脱?谈何容易!我的心早已破碎不堪。” 紫炎继续劝道:“婉玉,人生无常,命运多舛,但不能因此就放弃希望。你的怨恨只会让你在这痛苦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婉玉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地流泪。 紫炎轻轻叹了口气:“婉玉,相信我,放下执念,你会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时,任九幽也走上前说道:“婉玉姑娘,谢玉郎说得对,一直执着于过去,你永远也无法获得真正的安宁。” 婉玉的神情有些动摇,她缓缓说道:“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放下。” 季九渔连忙说道:“婉玉姑娘,只要你愿意,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婉玉祈求道:“可是我不想离开,玉安。我在这黑暗中徘徊了这么久,满心都是对你的思念和怨恨,如今见到了你,我怎么舍得离开?” 她的声音充满了哀伤和无助,继续说道:“玉安,你再陪陪我好不好?哪怕就这一会儿,让我感受一下曾经的温暖。” 她向前一步,想要拉住紫炎假扮的谢玉安的衣袖,眼神中满是祈求:“玉安,求你了。” 紫炎假扮的谢玉安冷冷拒绝道:“婉玉,莫要这般执迷不悟。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劝你放下执念,早日解脱。你如此纠缠,于你我都无益处,”他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坚决:“你若再不醒悟,休怪我不顾旧情。” 婉玉身形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玉安,你竟如此绝情?” 谢玉安不为所动,依旧冷冷说道:“并非我绝情,而是你执念太深,已入迷途,我不能任由你这般下去。” 第48章 玉魂珠 婉玉情绪激动,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可知我大婚当日被那群劫匪掳走,整整七天我是怎么苟且活下去吗?”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痛苦的时光,声音颤抖着:“那七天,我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满心期盼着你来救我,可你在哪里?” 婉玉泪如雨下,身体不停地颤抖:“我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还能活着。那些劫匪的嘴脸,他们的恶行,日日夜夜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望着紫炎,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恨:“而你,却不在我身边。你说,我怎能不恨?怎能放下这执念?” 紫炎神色冷淡并无言语,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动容,仿佛婉玉所诉说的这一切悲惨遭遇都与他毫无关系,那张英俊的脸上依旧是如冰山般的冷漠,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婉玉轻抚锁骨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凄然说道:“你看看当时你为我绘下的彩蝶,”她的目光中满是追忆与痛楚:“那时的你,是那般温柔,那般深情。你说这只蝴蝶会永远陪伴着我,就如同你在我身边一般,可如今…… 婉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蝴蝶的图案,泪水滴落在锁骨上:“曾经,这是我们爱情的象征,是你给予我的美好承诺。而现在,它却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紫炎淡淡回望婉玉,说道:“婉儿,你切莫执迷不悟。过往种种,已成云烟,再执着于此,对你并无益处。” 婉玉泪眼朦胧,哽咽着回应:“益处?我的心已破碎,这执念便是我存活于世的唯一支撑,你让我如何放下?” 紫炎皱了皱眉,声音依旧冷淡:“婉儿,人生无常,命运多舛,你若一直困于过去,灵魂永不得安息。” 婉玉凄然一笑,大声喊道:“安息?没有你的陪伴,我要这安息又有何用!” 紫炎轻叹一口气:“婉儿,莫要如此倔强,听我一句劝。” 婉玉摇了摇头,神情决绝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早已成婚,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继续喊道:“你在另娶他人之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如今却来假惺惺地劝我放下,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如此好哄骗吗?” 婉玉大口喘着粗气,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我这满心的苦痛与不甘,都是拜你所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季九渔向前两步,柔声道:“婉玉姐姐,莫要这般动怒,伤了自己的身子。谢玉郎虽言语冷淡了些,但也是真心希望你能解脱。” 她轻蹙眉头,目光中满是怜悯:“你被困在这执念之中,饱受折磨,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季九渔缓了缓,接着说道:“我们都能理解你的痛苦,可一直这样怨恨下去,只会让你越陷越深。不如试着释怀,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安宁。” 婉玉狠狠看着季九渔,怒声道:“石头没砸中你吧?你凭什么来劝我?戴个面纱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藏头露尾的,也配在这说三道四!”她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继续嚷道:“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假惺惺的怜悯,尤其是你这藏头藏尾的家伙!” 婉玉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少在我面前装好人,你们根本不懂我的痛苦!” 紫炎神色一凛,微怒说道:“婉玉,休得无礼!九渔姑娘好心相劝,你怎可如此蛮横!” 他的目光中透着威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这般冥顽不灵,不知好歹,当真令人失望!”紫炎眉头紧皱,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莫要再执迷不悟,否则休怪我不再留情!” “你当如何?找个法师来收了我么?我现已变成厉鬼,你居然还要我魂飞魄散么?”婉玉愤怒地咆哮着,她的声音凄厉而尖锐,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宣泄出来。 她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紫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在这世间受尽折磨,不得安宁,你却如此狠心!难道曾经的情分在你心中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分量?” 婉玉的身体微微颤抖,情绪几近失控:“我就算魂飞魄散,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婉玉歇斯底里地怒吼道:“都是骗子,当初就是信了你的鬼话!”她的声音几近沙哑,面部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你,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你,可结果呢?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婉玉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你说会护我一生周全,说会给我幸福,全是谎言!全是骗人的鬼话!”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怨恨。 只见原本还以人形存在的婉玉,突然周身散出阵阵黑色的雾气,那雾气愈发浓重,逐渐将她整个身躯笼罩其中。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婉玉现形而出,她的身形变得巨大而扭曲,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狰狞可怖,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獠牙外露,让人不寒而栗。她的长发如无数条黑色的毒蛇在空中舞动,身上的衣物也破碎不堪,露出青黑色的皮肤,上面还隐隐有着诡异的符文闪烁。 婉玉状若癫狂,冲着紫炎假扮的谢玉安嘶吼道:“谢玉安,我要你陪葬!”她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诅咒,在这阴森的氛围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我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都是因为你!你负了我,就别想好过,我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让你永远陪着我!”婉玉 双眼死死地盯着紫炎,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紫炎一挥法袍,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道金光从他身上迸发而出,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护盾,将自己和身边的人护在其中。 他神色严峻,直视着已近乎疯狂的婉玉,厉声道:“婉玉,莫要再执迷不悟,我本有心渡你,你若再如此冥顽不灵,就休怪我无情!” 婉玉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张牙舞爪地扑向那道金光护盾,身上散出的黑色雾气与金光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紫炎见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咒语不停,只见护盾上的金光愈发耀眼,强大的力量反弹回去,将婉玉击退数步。 就在这时,婉玉突然停住了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精明,冷笑道:“你不是谢玉安,你究竟是谁?竟敢假扮于他来骗我!” 紫炎心头一震,但很快恢复镇定,说道:“婉玉,不管我是谁,今日定要让你放下执念!” 婉玉怒不可遏:“好你个骗子,竟然敢如此戏弄我,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说着,她周身的黑色雾气更加浓烈,再次不顾一切地冲向紫炎。 任九幽急忙喊道:“婉玉姑娘,请相信我们! 然而,婉玉根本不为所动,她猛地转身,朝着任九幽扑了过去。任九幽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 只见婉玉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黑色气流瞬间将任九幽紧紧束缚住。任九幽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这股强大的力量。 “放开我!婉玉姑娘,你误会了!”任九幽大声呼喊着。 婉玉冷哼一声:“少废话!你们一个个都没安好心,今天谁也别想逃!”说罢,她再次发力,那黑色气流如同绳索一般越收越紧,任九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紫炎师叔祖,救我!”任九幽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紫炎目光一凝,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璀璨的光芒从他指尖射出,直直冲向婉玉。 婉玉察觉到这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不得不分心应对。她暂时松开了对任九幽的束缚,转身迎向那道光芒,光芒与婉玉身上的黑色雾气相互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震得颤抖起来。 任九幽趁机摆脱控制,连滚带爬地躲到了紫炎身后,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说道:“师叔祖,这婉玉姑娘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紫炎眉头紧皱,沉声道:“看来,还是得先制服她再说。 婉玉趁着他们不注意,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伸出枯瘦如柴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抓住季九渔的肩膀。季九渔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婉玉挟在腋下,只见婉玉脚下生风,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九幽发现季九渔不见后,心急如焚。 “这可如何是好,师叔祖,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九渔师妹!”任九幽急得团团转。 紫炎面色凝重,冷静地分析道:“婉玉此时心智迷乱,想必不会伤害九渔,她此举定有其目的,我们先四处寻找踪迹。” 季九渔缓缓睁开眼睛,她费力地眨了眨,当视线逐渐清晰,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黑暗洞穴中,洞穴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石壁上渗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季九渔颤抖着坐起身来,双手撑在冰冷且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却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 “婉玉姐姐,你为何要带我来此?”季九渔怯生生地问道。 婉玉一脸阴沉,说道:“哼,你们都不是好人,我要让你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季九渔试图安抚婉玉的情绪:“婉玉姐姐,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婉玉根本听不进去,她的双眼圆睁,眼球中布满了血丝,眼中满是仇恨。那仇恨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她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起,面部的肌肉因极度的愤怒而抽搐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 “你们都该死!可恶,居然敢骗我,连鬼都骗!”婉玉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她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双眼瞪得极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那充满仇恨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落下,可她却浑然不觉,依旧疯狂地咒骂着:“你们这群无耻之徒,统统都不得好死!” 季九渔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一张可怖的脸,脸上因妖丹的侵蚀布满了诡异的纹路,还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婉玉姐姐,你冷静点,你看看我。”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祈求,她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盈满了泪水,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无奈。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伸出颤抖的手,试图靠近婉玉,继续说道:“我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我们并非有意欺骗你,只是想帮你摆脱这无尽的折磨。” 婉玉露出嫌弃的样子,却不反感季九渔,说道:“你真丑。” 季九渔苦笑一声:“是啊,我这副模样确实吓人。可婉玉姐姐,外表的美丑又算得了什么?内心的苦痛才是真正的折磨。” 婉玉皱了皱眉,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哼,那你倒是说说,你的苦又在哪里?” 季九渔哽咽着回答:“我被这妖丹所累,日夜遭受折磨,生不如死。但我依旧渴望能有一丝温暖,一丝理解。婉玉姐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仇恨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婉玉沉默了片刻,似乎有所触动,但还是倔强地说道:“即便如此,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杀了我难道真能解开婉玉姐姐心头之恨吗?”季九渔泪汪汪地望着婉玉,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戚。 。季九渔向前一步,语气急切地说道:“婉玉姐姐,我能理解你的痛苦,那种被背叛、被伤害的感觉,就像心被一点点撕裂。 婉玉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挣扎:“解脱?我早已没有了退路。” 季九渔急切地说着,目光诚恳而坚定,“我们早就打听过那谢玉安,当年的状元郎现在已过花甲之年,”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神情焦急,“婉玉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了一个负心之人一直被困在仇恨之中,值得吗?” 季九渔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试图让婉玉明白她的意思,“这么多年,你错过了太多美好的东西,难道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婉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说道:“谢玉安老了?”她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中了灵魂。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老?”婉玉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之人?” 她双手抱头,蹲了下去,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自己苦等多年,玉郎却老了吗?婉玉似乎还不肯接受现实。 婉玉低头看自己的手,她似乎活在幻境中,时光流逝她却毫无觉察。她的目光呆滞,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抓住那早已消逝的岁月,“自己苦等多年,玉郎却老了吗?”婉玉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梦呓一般。她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步两步三步婉玉步伐中慢慢恢复真颜,一转头,却发现自己早已白发苍苍,那如雪的银丝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每一根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和等待的沧桑,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那泪水仿佛是她心中无尽痛苦的宣泄,她颤抖着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白发,手指在发丝间穿梭,却再也感受不到曾经的柔顺与光泽。 紫炎闪现而至,只见光芒一闪,他便出现在了婉玉身旁。 “这……这就是我吗?”婉玉的声音破碎而沙哑,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她全然没有注意到紫炎的到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紫炎看着婉玉那面容憔悴、白发苍苍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婉玉,放下过往吧,莫要再折磨自己。” 婉玉却仿若未闻,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我付出了一切,却落得如此下场……” 紫炎眉头微皱,缓缓伸出手,想要安抚婉玉:“一切都还来得及改变,只要你愿意。” 婉玉停下脚步,微微侧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这世间已无留恋之处,我的爱已死,心已碎。” 紫炎目光坚定,缓缓说道:“婉玉姑娘,过往的痛苦不应成为永恒的枷锁。放下怨恨,才能寻得内心的安宁。” 说着,紫炎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他手中散发出来,将婉玉笼罩其中。 婉玉在光芒中,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痛苦之色逐渐减轻。 季九渔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大气都不敢出,内心在婉玉祈祷,希望来世婉玉能幸福一辈子。 随着光芒越来越强,婉玉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她缓缓闭上双眼,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谢谢你们……” 当光芒消失,婉玉的身影也彻底消散不见,唯有紫炎手心留有一颗透明的琥珀色珠子,这珠子便是婉玉离开后留下的玉魂珠,是鬼魂被净化怨气得以消散才会凝聚的珠子,看来婉玉的灵魂十分纯净而且善良,这玉魂珠闪着纯净的色泽,润色十足,紫炎默默收起了玉魂珠。 季九渔长舒一口气,感慨道:“婉玉姐姐终于得到解脱了,”“但愿她来世能拥有幸福的人生,其实这鬼娘子婉玉并无真正伤害过谁呢”。 紫炎望着婉玉消失的地方,沉默不语。他深知玉魂珠乃至阴之物,若将其精心炼制,便可制成最上等法宝的“琉璃月颜盏”。而这神奇的宝物送给九渔,定能治疗她因妖丹侵蚀而受损的面容。 任九幽神色匆匆,脚步慌乱地朝着山洞赶来,他的衣衫在疾行中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只见他身形一闪,便冲进了山洞,口中还喘着粗气,大声喊道:“紫炎师叔祖,我来了!” 任九幽匆忙赶到山洞,环顾四周后,一脸疑惑地问道:“咦?那鬼娘子婉玉呢?” 紫炎神色凝重,微微摇头说道:“她已离去。” 任九幽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怎么就让她走了?师叔,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紫炎长叹一口气:“唉,其中缘由复杂,一时难以说清。” 任九幽扶额看向季九渔,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说道:“九渔师妹,你此番可受惊了。” 季九渔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仍显疲惫,低声回应:“多谢任师兄挂念,我还好。” 第49章 调侃 任九幽上下打量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瞧你这憔悴的模样,真叫人心疼。” 季九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师兄莫要担心,我能撑得住。” 任九幽扶额看向季九渔,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九渔,你这狼狈的样子可真是难得一见啊!” 季九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任九幽,你这时候还有心思调侃我!” 任九幽挑了挑眉,戏谑地说:“哈哈,谁让你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这样反倒有趣多了。” 季九渔气得跺了跺脚,,怒嗔道:“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揍你!” 任九幽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地笑道:“哟哟,恼羞成怒啦?” 紫炎一个眼神扫过去,任九幽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原本那肆意调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缩了缩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低声嘟囔道:“师叔祖,我……我这就闭嘴。” 紫炎并不理会他,只是沉着脸,率先朝着山洞出口走去。 “师叔祖,我……我这就闭嘴。”任九幽像个犯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声音越来越小。 季九渔跟在后面,她低垂着双眸若有所思,她看着师傅紫炎的背影,不禁想到了婉玉,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爱情,究竟是什么?婉玉为了那所谓的爱情,苦守多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而自己对紫炎的这份心意,又将何去何从? 任九幽见状,也赶紧快步跟上,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哎呀,这次真是玩大了,可千万别惹师叔祖生气,”任九幽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 山洞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季九渔微微眯起了眼睛,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了一下。紫炎则停下脚步,负手而立,仰头望向天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那深邃的眼眸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神秘莫测。 季九渔看着紫炎的侧影,心中的情愫又不自觉地涌动起来,而紫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在无声地安慰着她,季九渔的心跳加速,她急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我们该出发了。”紫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转向远方,那里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迷雾山谷 迷雾山谷,一个神秘而危险的地方,据说那里常年被浓雾笼罩,隐藏着无数的凶险,他们穿过了茂密的森林,跨过了湍急的河流,一路上,紫炎都在前面领路,他步伐坚定有力。 季九渔和任九幽紧随其后,他们的目光不时地在紫炎的背影上停留。任九幽低声对季九渔说道:“九渔,你有没有觉得,师叔祖似乎变得更加沉默了?” 季九渔点了点头,她也有同样的感觉。自从他们离开山洞之后,师父的话就变得少了。 “也许,迷雾山谷中有什么让师傅担忧的事情。”季九渔低声说道。 任九幽皱了皱眉,他知道季九渔说的没错,但他更担心的是紫炎师叔祖,自从经历了鬼新娘婉玉的事情之后,紫炎师叔祖似乎变得更加沉默。 夜幕低垂,星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只留下一轮残月孤零零地挂在天际,三人围坐在篝火旁,火光在他们脸上跳跃紫炎凝视着火光,眼中似乎有火焰在舞动。 季九渔轻轻地拨弄着篝火,火星随着她的动作跳跃起来,像是夜空中的流星,她的思绪飘向了远方,想到了婉玉,那个曾经美丽而悲情的女子。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爱情究竟是什么?它为何能让人如此痛苦,又如此甜蜜?她偷偷瞥了一眼紫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冲动。 任九幽则靠在一棵大树上,他的目光在季九渔和紫炎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揣摩着他们的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清新味道,还有篝火的烟熏味。 夜风轻拂,带来了远处山林的低语,周围的树林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季九渔轻轻召唤,一条银白色的小蛇从她的袖口悄然滑出,它的眼睛如同两颗紫色的宝石,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光。 紫灵轻轻扭动着身体,向季九渔传递着亲昵的信号,然后它抬起头,吐着信子,似乎在空气中嗅探着什么,季九渔跟随着紫灵,小心翼翼地步入了树林的阴影中,她的身影很快便与夜色融为一体。 紫炎和任九幽依旧坐在篝火旁,他们的目光追随着季九渔和紫灵,直到她们消失在视线中。紫炎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他知道季九渔有能力照顾好自己,而且有紫灵在,她会更加安全。 任九幽则轻轻地往篝火里添了一根木柴,火光再次明亮起来,他低声说道:师叔祖:“紫灵小蛇看着挺小,探路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九渔不会有事的。” 树林中,季九渔紧紧跟随着紫灵,小蛇在树根和岩石间穿梭,它的动作轻盈而迅速,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季九渔的脚步同样轻盈,她的身影在树木间忽隐忽现,紫灵突然停了下来,它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头部微微上扬,似乎在警惕着什么。季九渔立刻停下脚步,她屏住呼吸,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月光透过树梢,洒在季九渔的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她知道,在这个未知的森林中,任何一点小小的动静都可能是危险的预兆。她轻轻地抚摸着紫灵的头,示意它继续前进,紫灵似乎明白了季九渔的意图,它再次扭动着身体,继续向前探路,季九渔紧随其后,她的手握紧了腰间的剑柄,她的心跳猛地加速,目光紧紧锁定在紫灵身上。紫灵的身躯突然变得僵硬,它的头部高高抬起,一双紫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沙沙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就像是有无数叶片在同时摩擦,季九渔的视线在树林中急速扫过,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突然,她发现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月光下,她看到了一幕让她头皮发麻的画面。 一窝蛇,整整一窝蛇,它们的体型不大,但数量众多,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她的方向移动。这些蛇的身体相互缠绕,尾部紧紧地扣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不断前进的蛇团。它们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眼睛中透露出野性与危险。 季九渔迅速后退,她拔出腰间的剑,剑身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紫灵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它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蛇群似乎并不在意季九渔的剑,它们继续向前移动沙沙声越来越响。 一条条色彩斑斓的蛇,身躯扭动着,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们吐着猩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季九渔紧握剑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不断逼近的蛇群,蛇群越来越近,地面上仿佛涌起了一层蠕动的波浪。它们的眼睛闪着阴冷的光,毫无畏惧地朝着季九渔涌来,那密密麻麻的身影让人不寒而栗。 季九渔眼神一凛,瞬间爆发出凌厉的气势。只见她右手猛地握住剑柄,用力一抽,寒光闪烁的宝剑瞬间出鞘。她手腕一转,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她身形向前一倾,左腿迈出,右腿微屈,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冲向蛇群。她手中的剑高高举起,带着破风之势狠狠地朝着蛇群砍去,剑落下的瞬间,光芒乍现,几条蛇瞬间被砍成两段。季九渔动作不停,剑在她手中如游龙般灵活舞动左劈右砍, 每一剑都蕴含着内力的震荡,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多余,剑锋击中蛇群的瞬间,真气沿着剑刃涌出,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剑气。这剑气不仅斩断了蛇身,更是将周围的蛇震得四处飞散,一时间,蛇群的阵型被彻底打乱,更多的蛇从黑暗中涌出,它们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真气开始急速运转,手中的剑渐渐散发出淡淡的蓝光。这蓝光越来越亮,最终形成了一道光柱,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紫灵,去!”季九渔轻喝一声,紫灵心领神会,它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下一刻,它已经出现在蛇群的上方。小蛇的嘴巴张开,一股紫色的雾气从它的口中喷出这雾气迅速扩散,覆盖了整个蛇群,蛇群被这紫色的雾气触及,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嘶嘶声,它们的身体开始扭曲,一些蛇甚至开始互相攻击。 季九渔趁机挥剑形成了一道道剑影,这些剑影如同幻影般在蛇群中穿梭,每一次穿梭都带走了一条条蛇的生命,蛇群的数量逐渐减少,只剩下一些残余的蛇在痛苦地扭动,季九渔收回剑势,真气缓缓收回体内,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紫灵重新游回她的身边,它的身体环绕着季九渔的手臂仿佛撒娇邀功,季九渔轻轻地抚摸着紫灵的头,季九渔在紫灵的引领下,穿过了幽暗的树林,回到了篝火旁。 紫炎和任九幽依旧守候在那里,紫炎的目光在季九渔出现的那一刻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关切,紫炎站起身,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他的目光在季九渔身上仔细打量,似乎在检查她是否受伤。“九渔,你回来了,一切可还顺利?”他的声音平静而温暖,如同春风拂过湖面。 季九渔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感激的微笑。“师傅,紫灵帮了我大忙,我们遇到了蛇群,但它用毒雾驱散了它们。”她轻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任九幽松了一口气,他走过来,拍了拍季九渔的肩膀。“回来就好,我们还在担心你呢。 紫炎的目光转向紫灵,小蛇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它抬起头,吐了吐信子,然后乖巧地缠绕在季九渔的手臂上。 季九渔坐回篝火旁,她从行囊中取出一些干粮,慢慢地吃了起来,她静静地坐在紫炎身边,目光不时地望向紫炎,心中充满了敬仰和依赖。她知道,只要有师傅在,她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在篝火旁,紫炎静静地坐着,他的身姿如同一座雕塑,沉稳而神秘, 夜风中,紫炎缓缓地从腰间的百宝袋中取出了一只用灵草和秘法烤制的烤鸡,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九渔,这是你最喜欢的烤鸡。”紫炎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将烤鸡递给季九渔,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季九渔接过烤鸡,轻轻地咬了一口,肉质鲜嫩多汁,满口留香,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任九幽在一旁看着,不禁抱怨起来:“紫炎师叔祖,您也太偏心了吧,怎么就没有我的份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羡慕。 紫炎微微一笑,他的目光转向任九幽,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九幽,你想吃吗? 任九幽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他知道紫炎的话中有着深意。他站起身,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了一些干粮,开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虽然不如烤鸡美味,但他也吃得津津有味。 季九渔看着任九幽,她撕下一只鸡腿,递给了任九幽,“师兄,我们一起吃吧。” 任九幽愣了一下,随即接过了鸡腿,他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意。“谢谢九渔,还是你好。” 季九渔和任九幽大快朵颐之时,紫炎打坐入境自身神识秘境之中,秘境宛如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四周弥漫着浓稠的迷雾,紫炎迈着步伐,脚下是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符文石板。 秘境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黑色石碑,上面刻满了复杂的魔纹,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紫炎走到石碑前,双手轻轻按在上面,石碑缓缓亮起紫色的光芒,光芒中逐渐显现出一个神秘的法阵。法阵的线条交错纵横,蕴含着无尽的魔力。 紫炎踏入法阵,光芒瞬间将他笼罩,空间内弥漫着神秘的气息,紫炎双手结印,魔力在他周身涌动。他集中精神,将婉玉留下的至阴之物玉魂珠置于掌心,口中念念有词。随着魔力的注入,玉魂珠散发出幽蓝的光芒,光芒逐渐变强,将整个秘境空间照得如同梦幻之境。 紫炎额头汗珠滚落,脸色略显苍白,但他依然紧咬牙关,持续不断地输出魔力。终于,光芒收敛,玉魂珠已化作极品法器“琉璃月颜盏”。它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紫炎长舒一口气,带着“琉璃月颜盏”离开了秘境空间,当他回到原地时,季九渔正靠在一棵大树旁,双眸紧闭呼吸均匀,似乎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任九幽则以一种随意的姿势躺在草地上,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几句梦话。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草木的清香,却丝毫没有惊扰到这两人的沉睡。紫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毫无察觉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欣慰笑容。 紫炎拿出“琉璃月颜盏”,只见这宝物约手掌大小,整体呈半透明的淡蓝色,宛如一湾幽静的湖水。盏身圆润光滑,仿佛是由最上等的美玉精心雕琢而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盏口边缘镶嵌着一圈细密的银色纹路,如同闪烁的星辰,神秘而美丽,盏内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雾气在缓缓流转,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使用“琉璃月颜盏”时,需将自身的灵力注入其中盏内的雾气会逐渐浓郁,形成漩涡,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使用者需将需要修复相貌之人的面庞贴近盏口,那光芒便会笼罩住此人的面容,受损的肌肤会逐渐修复疤痕也会慢慢消失。 紫炎深知这“琉璃月颜盏”的功效,他准备将其送给季九渔,修复她因妖丹之力而受损的相貌,紫炎看着她沉睡的模样,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她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恬静,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有几缕发丝调皮垂落在脸颊旁,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仍被烦心事所扰,紫炎轻轻伸出手,想要抚平那微蹙的眉头,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停住,他凝视着季九渔,轻声说道:“九渔,你的脸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第50章 礼物 第二日,阳光像调皮的小精灵,被风一阵阵吹拂着,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跳着欢快的舞蹈,阳光温暖而柔和驱散了夜晚残留的一丝凉意。 季九渔一个趔趄,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她靠在树旁差点摔倒在地,白纱之下她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树皮略显粗糙,靠在上面让她的后背感到一阵微微的刺痛。 昨晚击杀蛇群回来后,她感觉特别疲惫,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居然靠着大树就睡着了,身上的衣衫在与蛇群的战斗,已多处破损,还沾染着血迹和尘土,周围的草丛中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季九渔想沐浴一番,经过昨晚与蛇群的激烈战斗,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沾满了尘土和血腥,难受极了。 小树林旁边有个小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平静的湖面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周围的绿树和蓝天白云。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季九渔缓缓走到湖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拨弄着湖水感受着那丝丝凉意,她望着湖水仿佛能从其中看到自己疲惫不堪的面容。 她抬眼看了看周围一片静谧,天色尚早除了自己,再无他人的踪影,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解下身上的衣物,先是腰带,那腰带的搭扣在她微微颤抖的手中被解开,随后轻轻滑落,然后是外衫,她小心地解开领口的扣子,缓慢地将外衫从肩头褪下,动作轻柔,眼神中带着些许羞涩,贴身的中衣微微透出她白皙的肌肤,在清晨的微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只着贴身衣物,轻抬玉足,慢慢走进湖中。湖水逐渐没过她的膝盖,那清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接着,湖水漫过大腿,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肌肤。直至腰部,她整个人都被湖水包围,她闭上眼睛,让湖水浸润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湖水温柔地涤荡着每一寸肌肤,仿佛要洗去那沉积已久的疲惫和污垢。她微微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如天鹅般优雅。 丝丝秀发在水中飘散开来,宛如水中的墨色绸缎。她的双手轻轻拨动着湖水,让水流穿过指缝,带走所有的烦恼与忧虑, 季九渔看见水中倒影的脸庞,脸上因妖丹之力,让整张脸布满可怖的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那些红痕纵横交错,像是一道道深深的沟壑,破坏了原本应有的清秀与柔美。有的红痕颜色深沉,犹如淤血一般,有的则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原本明亮的双眸,在这张伤痕累累的脸上也显得黯淡无光。 季九渔深深憋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把自己沉入湖面,湖水瞬间将她包裹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一串串上升的气泡,她紧闭双眼,想要逃避那倒映在水中满是伤痕的面容,她的身体在湖底静止,心中的痛苦却如涟漪般不断扩散。 当她再次浮出水面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湖水还是泪水,季九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她感觉肩膀似乎有些麻痒的感觉,她并未在意,只当是湖水的浸润带来的异样。然而,那麻痒之感愈发强烈,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叮咬。 季九渔皱起眉头,伸手往肩膀处挠去,却在触碰到的瞬间,听到了一阵“嗡嗡”声。她心中一惊,转头看去,只见一只体型巨大、浑身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蚊子妖正盘旋在她身旁,这蚊子妖的翅膀快速扇动着,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它那细长的口器闪烁着寒光,一双复眼透着贪婪与邪恶。 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瞬间被破坏殆尽,该死的蚊子,居然有拳头大小。它那圆鼓鼓的腹部呈现出暗沉的血红色,仿佛刚刚饱餐了一顿鲜血,令人感到一阵恶心,蚊子妖的翅膀薄如蝉翼,却异常宽大,快速振动时带起阵阵劲风,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翅膀上分布着细密的黑色纹路,犹如神秘的符咒,透着诡异的气息,它的细长口器犹如尖锐的长矛,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似乎随时准备刺入猎物的肌肤,汲取鲜血。 蚊子妖的头部相对较小,但那对复眼却格外巨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头部的一半。复眼中无数个小眼睛闪烁着贪婪、狡黠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它的六条细长腿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泽。 蚊子妖见季九渔转过身来,它更嚣张了。它振动着那宽大的翅膀,快速地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更为响亮的“嗡嗡”声,仿佛在向季九渔示威,它猛地俯冲而下,尖锐的口器直直地朝着季九渔裸露的肌肤刺去速度快如闪电,在即将刺中的瞬间,它又突然一个急停,悬停在季九渔面前六条细长的腿不停地舞动着,像是在嘲笑季九渔。 季九渔大口吸一口气沉入湖面,她决定来个“瓮中捉蚊”,入水的瞬间,她的身体如游鱼般灵活地向下潜去,双手在水中轻轻摆动,尽量不引起太大的波动。她紧闭双眼,凭借着对水流的感知和敏锐的直觉,判断着蚊子妖的位置,在水中,季九渔的心跳声显得格外清晰,她强忍着肺部逐渐增加的压力,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而那蚊子妖,丝毫没有察觉到季九渔的计谋,依旧在湖面上方嚣张地盘旋着,它那快速振动的翅膀不慎触碰到了湖面的水花,几颗晶莹的水珠溅到了翅膀上。一开始,蚊子妖并未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地飞舞着。但随着它不断来回穿梭,翅膀上沾的水珠越来越多,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季九渔看准时机,猛地窜出水面,一个“空中捞蚊”,她双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十指曲张,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她的身体在半空中旋转,如同一只矫健的飞燕,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她眼神紧紧锁定那只还在迷糊中的蚊子妖,手臂用力一挥,强大的力量带动着周围的气流,形成一股小小的旋风,她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蚊子妖抓去,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那蚊子妖六只细长腿被季九渔扯掉一只。瞬间,一股墨绿色的血液从断腿处喷射而出,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蚊子妖发出一阵尖锐的惨叫,那声音凄厉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它的身体在空中剧烈地颤抖着,原本嚣张的气势顿时消散无踪,失去一只腿的蚊子妖重心不稳,开始在空中胡乱打转,飞行的轨迹变得歪歪斜斜。 季九渔趁机回到湖边,她身姿轻盈,如同一朵飘落的花瓣,她足尖轻点湖面,水花飞溅间,身形已如鬼魅般掠至岸边,广袖一挥衣袂飘飘,随后双手潇洒地一扯衣带,那白色的长袍迎风展开,猎猎作响。她微微侧身,动作行云流水,腰间的玉佩随着她的动作晃动,闪烁着温润的光芒,季九渔左脚向前一迈,右脚轻轻一转,长袍顺势落下,恰到好处地贴合在她的身上,更显其修长之姿。 她拢过白纱,动作犹如清风拂柳,轻柔而优雅。只见她右手微微抬起,修长的手指捏住白纱的一角,轻轻一拉。那白纱如同一片轻云,缓缓飘过她的面前。 她的手腕轻转,白纱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轻轻落下,遮住了她那疤痕交错的容颜。只露出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在白纱之后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白纱的边缘。 聒噪嗡嗡声不绝于耳。只见那蚊子妖,飞起越发吃力,那声音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响亮,而是变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仿佛是破旧风箱发出的哀鸣,“嗡嗡——嗡——”,声音时高时低,透着蚊子妖的慌张与虚弱。它每振动一下翅膀,都像是在艰难地挣扎,那声音也随之颤抖。 在季九渔与蚊子妖缠斗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沉稳而略带责备的声音:“九渔,你又调皮了,”伴随着这声音,一个身影如鬼魅般迅速靠近。只见来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黑色的长袍随风舞动,袍角绣着神秘的紫色纹路,宛如燃烧的火焰。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奇异的符文,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目光中透着冷峻与疼爱。他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随风飘动,增添了几分不羁,紫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他的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的双手负在身后,手指修长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当他走近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师傅!”季九渔看到来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但又带着一丝调皮的倔强。 紫炎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轻轻抬起手,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一串黑色佛珠,佛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神秘而庄严,他看向那还在挣扎的蚊子妖,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只见他右手一挥,一道紫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中射出,瞬间击中蚊子妖。蚊子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了一团烟雾消散在空中,“下次不可如此莽撞。”紫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季九渔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道:“知道啦,师傅。” 紫炎无奈地笑了笑,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紫炎轻轻抬起手,宽大的袖袍随风飘动,他的掌心之中,缓缓浮现出一件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宝物——琉璃月颜盏,这琉璃月颜盏造型精美绝伦,盏身宛如一轮皎洁的明月,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月华之光。盏沿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如繁星点点,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紫炎凝视着季九渔,目光中满是怜爱,缓缓说道:“九渔,这琉璃月颜盏可修复你受损的容颜,”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近季九渔,将琉璃月颜盏递到她面前,季九渔望着那神奇的宝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摸着自己脸上那交错纵横的可怖红痕,手指微微颤抖着,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瞳孔中倒映着琉璃月颜盏散发的柔和光芒,那光芒似乎在一点点驱散她内心的阴霾和恐惧。 师父,这……这真的能修复我的容颜吗?”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怀疑和期待的复杂情绪,她的嘴唇也在轻轻哆嗦,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紫炎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试试看,九渔,注入灵力,莫要再让为师担心,”他那面具后的双眸深邃如海,目光中饱含着期许与等待,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褶生辉,紫炎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令人安心。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双手紧紧握住琉璃月颜盏,缓缓闭上眼睛,调动体内的灵力,灵力从她的掌心缓缓涌出,如同缕缕淡蓝色的烟雾,缓缓注入到琉璃月颜盏中,随着灵力的不断注入,琉璃月颜盏散发出的光芒愈发强烈,将季九渔整张张脸都笼罩其中,那光芒如同轻柔的触手,一点点抚摸着她脸上的疤痕。原本触目惊心的红痕,在光芒的浸润下,颜色逐渐变浅。 季九渔能清晰地感觉到疤痕处传来微微的麻痒,仿佛有无数只微小的精灵在施展着治愈的魔法。她紧张又期待地注视着光芒中的变化,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九渔,只要你坚持使用“琉璃月颜盏”,本座相信,你脸上的疤痕定会完全消失,恢复如初,紫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他看向季九渔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季九渔听着师傅的话,心中涌起无限的希望和力量。她紧紧握着琉璃月颜盏,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师傅放心,徒儿定会坚持。” 紫炎看着刚刚沐浴完的季九渔,见她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她的双肩瘦削而秀美,锁骨精致分明,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季九渔的双臂纤细而修长,手指如葱根般娇嫩。她走动时,裙摆摇曳,露出一双笔直的小腿,线条流畅而紧致,脚踝纤细,透着一种灵动之美。 他的九渔,唔,长大了些呢,呵呵! 季九渔的面容因热气的熏蒸而泛着淡淡的红晕,双眸明亮如星,眼神中多了几分以往不曾有的成熟。 紫炎微微怔愣,心中不禁感慨,曾经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一脸懵懂天真的小丫头,如今竟已初显少女的风姿,几年前她还是个稚嫩的十多岁孩童,而如今,她的身形逐渐修长,眉眼间也褪去了昔日的稚气,多了几分属于少女的羞涩与矜持。那灵动的双眸,依然闪烁着光芒,却也多了几分深沉和思考。 季九渔察觉到紫炎的目光,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她贝齿轻咬下唇,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想要掩饰内心的慌乱,季九渔不敢抬头看紫炎,只是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上一眼,心中如同揣了一只小鹿,砰砰乱跳。 季九渔手里拿着琉璃月颜盏,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盏身,仿佛在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神秘力量。那琉璃月颜盏在她手中闪烁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将她的脸庞映照得如梦如幻,她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专注,似乎想要透过这光芒探寻到修复容颜秘密。 季九渔将琉璃月颜盏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想必师傅也是在意她的吧!不知这在意是因为她是云阳国公主的身份,还是在意她这个人呢? 季九渔紧攥着手中的琉璃月颜盏,眉头微蹙,神情中透着一丝迷茫与不安。她的目光时而落在那闪烁着神秘光芒的宝物上,时而又望向远处紫炎那高大的身影,心中如同被一团乱麻纠缠着。 第51章 竟是 她轻轻咬着下唇,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若师傅在意的只是她公主的身份,那这份在意或许只是出于责任与义务;可若师父在意的是她这个人,那这份情感……难道是男女之情么? 季九渔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出脑海,然而它们却如同顽固的蛛丝,紧紧缠绕着她的心。 季九渔紧握着手中的琉璃月颜盏,紫炎缓缓转过身来,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海,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当他的目光与她的视线相交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目光交错间,季九渔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心也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一瞬间,她仿佛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关切、忧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她又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毕竟,她不知道在师傅的心中,自己究竟是因为公主的身份而被特殊对待,还是真的因为她这个人本身。 紫炎微微启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那两片薄唇轻颤,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禁锢,最终还是欲言又止。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暗夜中飘忽的萤火,明明灭灭,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那唇瓣被咬得泛出一抹苍白,她鼓起勇气向前迈了一步,绣鞋轻触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师傅,您对九渔的在意,究竟是因为什么?”她的目光紧紧锁住紫炎,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紫炎沉默了片刻,四周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凝固。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九渔,本座对你的在意,无关你的身份。”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季九渔的心上。 季九渔闻言,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师傅,那是为何?徒儿愚钝,实在猜不透。” 紫炎微微侧过身,望向远处的山峦,负手而立,衣袂随风飘动。“九渔,有些事,时机未到,为师无法明言。但你只需记住,为师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好。” 季九渔轻咬下唇,眉头紧蹙:“师傅,您这样说,徒儿心中更是不安。徒儿只愿能知晓真相,哪怕前路艰险,徒儿也愿与师傅一同面对。” 紫炎缓缓转过身,目光柔和地看着季九渔:“傻徒儿,为师又何尝不想告知于你。只是这其中牵扯众多,为师怕你知晓后会陷入危险之中。” 季九渔眼神坚定:“师傅,徒儿不怕危险。徒儿早已下定决心,要与师傅并肩同行,不离不弃。” 紫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九渔,为师知晓你的心意。但此刻,你需好生修炼,提升自身实力,待时机成熟,为师自会将一切告知于你。” 季九渔重重地点了点头:“师傅放心,徒儿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说罢,季九渔转身离去,紫炎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九渔,为师定会护你周全。” 紫炎赠予季九渔琉璃月颜盏乃紫炎耗费魔主心血炼制而成,此宝蕴含着极为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每当季九渔注入灵力修复因妖丹之力被毁的容貌,她便会融合紫炎精血一分。 夜深人静之时,季九渔运用琉璃月颜盏修复自己的容颜,灵力缓缓注入,那盏中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笼罩着她的面庞。在光芒的映照下,她那原本被妖丹之力侵蚀而留下的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淡去。 与此同时,紫炎紧闭双眸,强大的神识却依然关注着季九渔的一举一动。当季九渔成功融合了他的一分精血之后,紫炎微微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神秘的光芒瞬间从他的眉心射出,直冲向正在修复容颜的季九渔。 季九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然身处一个陌生而奇异的地方。四周云雾缭绕,如梦似幻,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放眼望去,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山峰高耸入云,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若隐若现,宛如仙山楼阁。 脚下是一片碧绿的草地,鲜嫩的青草随风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香。草丛中点缀着五彩斑斓的野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草地旁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弋着,时而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水花。 天空中,不时有奇异的飞鸟划过,它们的羽毛色彩斑斓,翅膀挥动间洒下一片片绚烂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然而,季九渔心中充满了疑惑,她试图运转灵力,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此处受到了极大的压制。她抬起双手,试图施展法术,却只能感受到微弱的灵力波动。周围的美景此刻在她眼中也变得不再那么令人陶醉,反而增添了几分未知的恐惧。 季九渔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微风拂过,她的裙摆轻轻飘动。远处春烟袅袅,如梦如幻。就在这朦胧之中,她隐隐看见一黑衣男子渐渐走来。 那男子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他身着的黑色长袍随风而动,袍摆上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神秘的力量。男子的面容在烟雾中逐渐清晰,他剑眉星目,眼神深邃如渊,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思绪。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着一抹冷峻。 随着他的靠近,季九渔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男子的每一步都似带着某种韵律,与这片神秘的天地相互呼应。他的黑发在风中肆意飞舞,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季九渔不禁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逐渐走近的黑衣男子,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来意。而那男子也在距离季九渔不远处停下,静静地凝视着她,一时间,四目相对,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那袅袅春烟依旧缓缓升腾。 季九渔瞧着这黑衣男子,看起来却是十分眼熟,隐隐约约似乎似曾相识。男子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却不失柔和。他那浓密的剑眉斜插入鬓,眉下是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深邃的眼眸中似藏着浩瀚星辰,璀璨而神秘。高挺的鼻梁宛如山峦般挺直,鼻翼微微翕动,仿佛在嗅探着周围的气息。薄唇轻抿,线条优美而坚毅,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冷峻。 他的肌肤白皙,却并非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散发着一种如同月光般清冷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额前,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与不羁。在他的额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银色印记,宛如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为他本就出众的容貌增添了一抹神圣的气息。 季九渔凝视着他,试图从记忆的深处搜寻出与这副面容相关的线索。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那笑容中仿佛带着千年的沧桑与无尽的故事。 “你......是?”季九渔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疑惑。 男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我之间,缘分早已注定。” 季九渔心头一震,更加迷惑不解:“什么缘分?我为何毫无印象?”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莫急,待到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一切。”说罢,他转身向着烟雾深处走去,身影逐渐模糊。 季九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季九渔断定自己肯定见过这男子,她突然全身紧张,一时间竟大汗淋漓,这男子分明就是那魔界之王,龙渊。三年前,她被他重伤一掌,她整整躺了几个月。 那段痛苦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季九渔的脸色变得煞白。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龙渊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冷酷无情的掌风,以及自己倒地时的绝望,一切都仿佛就在昨天。 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季九渔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逃离。然而,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根本不听使唤。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龙渊却一步步地逼近,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季九渔的心尖上。“小丫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季九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咬着牙说道:“龙渊,你还想怎样?” 龙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当年让你逃了一命,今日可没那么容易。” 季九渔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龙渊,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苦苦相逼?” “无冤无仇?”龙渊仰头大笑,笑声在这神秘的空间中回荡,“你身处修仙正道,我为魔界之王,这便是最大的仇恨。” 季九渔眼神坚定:“难道正道与魔界就不能共存?” 龙渊脸色一沉:“痴人说梦!今日,你休想再逃。”说罢,他抬起手掌,一股强大的魔力在掌心汇聚。 季九渔心知自己难以抵挡,但她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 就在龙渊那充满魔力的手掌即将落下之时,季九渔猛地睁开了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原来,这一切竟然是梦见。 她坐起身来,额头上满是冷汗,心脏还在因为梦中的恐惧而剧烈跳动着。季九渔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让她渐渐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怎么会突然梦到他……”季九渔喃喃自语,思绪仍有些混乱。她回想起梦中的场景,龙渊那冷酷的面容和强大的气势,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定了定神,季九渔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夜晚的凉风吹拂过来。望着窗外的星空,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略显苍白的面容和那还未完全消散的惊恐神情。 季九渔不禁陷入了沉思。自从三年前与龙渊的那次遭遇后,她本以为已经将那段痛苦的记忆深埋心底,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被勾起。难道是最近修炼过于紧张,导致心神不宁?还是有什么未知的预兆? 她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想法抛开。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季九渔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进入冥想状态,让自己的心境恢复平静。 然而,每当她快要静下心来的时候,龙渊的身影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折腾了许久,季九渔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冥想。 “不行,不能被一个梦影响了。”她站起身来,决定出去走走。 夜晚的庭院格外宁静,只有虫鸣声此起彼伏。季九渔漫步其中,感受着这份宁静,心情逐渐放松了一些。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一处池塘边。月光下,池塘的水面波光粼粼。季九渔蹲下身子,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暗暗发誓:“不管是不是预兆,我都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强,绝不再让三年前的事情重演。”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皱了一池春水,也似乎吹走了季九渔心中的阴霾。她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三天前她和师傅紫炎还有师兄任九幽,穿越迷雾山谷,终于到达一个边境小镇,落日镇,季九渔走进这落日镇,只见街道狭窄而曲折,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木制的建筑显得古朴而陈旧,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街上的行人不多,大都行色匆匆,脸上带着疲惫与沧桑。 紫炎带着他们来到一家简陋的客栈,店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店家,来三间上房。”紫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面具半遮,那银色的面具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只露出他线条硬朗的下巴和紧抿的薄唇,更添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他身姿挺拔地站在柜台前,一袭黑色的长袍上绣着暗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彰显着他不凡的身份。他那露在面具外的双眸,犹如寒星般明亮,却又透着让人难以窥探的深邃。 店家抬眼瞧了瞧紫炎,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忙不迭地应声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紫炎微微颔首,不再言语。他的目光扫过店内的环境,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这时,紫炎回过头来,看向季九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说道:“九渔,先在此歇息一晚。” 季九渔和任九幽跟着紫炎上了楼,木质的楼梯在他们的踩踏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进入房间后,季九渔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为何要来这偏远的小镇?” 昏黄的油灯在屋内摇曳着,将三人的身影拉长又缩短。季九渔那娇俏的面容在光影中显得有些急切,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紫炎。 第52章 是他 任九幽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微微侧头,目光也落在了紫炎身上。 紫炎负手而立,面向窗户,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而威严的轮廓。他沉默片刻,缓缓转过身来,面具在月光与灯光的交织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 “九渔,此镇虽偏,却藏有我们追寻之物“天灵珠”的线索。”紫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屋内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话语而变得凝重起来。 紫炎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九渔,为师收到消息,此地有一处神秘遗迹即将开启,或许能寻得‘天灵珠’,这样九幽身上家族诅咒,或许能解一二。” 昏黄的烛光在屋内跳动,映照着紫炎那半遮的面具,面具上的纹路在光影中显得愈发神秘。他一身黑袍如墨,衣袂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杯,杯中的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紫炎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透过眼前的虚空看到了那未知的遗迹。 季九渔站在一旁,柳眉微蹙,神色中透露出关切和疑惑:“师父,那这遗迹可有什么危险?” 任九幽则握紧了拳头,目光中燃起一丝希望:“若能解了这诅咒,九幽定当报答师傅和九渔的恩情。” 季九渔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师傅,这消息可靠吗?这小镇看起来如此平静,不像是有宝物“天灵珠”出世的样子。” 紫炎微微一笑:“为师自有判断。这几日你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待落日镇遗迹开启。” 季九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脑海中总是隐隐浮现,师傅紫炎面具半遮的模样,那银色的面具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泽,半遮的面庞越发显得神秘而诱人遐想。她仿佛能看到面具下那硬朗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睛。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扯过一旁的被子蒙住头,试图将那画面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可越是如此,那面具后的模样却越发清晰她索性坐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一阵奇异的风吹过,窗户被吹得嘎吱作响。季九渔心中一紧,坐起身来警惕地看向四周。就在这时,她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拉扯,眼前景象瞬间变幻,当她再次看清时,发现自己竟身处一个阴森恐怖的秘境之中。四周弥漫着黑色的雾气,隐隐传来阵阵低沉的咆哮声。季九渔心头大骇,试图运转灵力,却发现灵力在此处被压制得死死的。 “这是哪里?”她颤抖着声音喊道,无人回应,只有那雾气越发浓重,仿佛要将她吞噬。季九渔强忍着恐惧,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她看到前方有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的大门紧闭,但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季九渔凑近一看,那些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在她眼前扭曲缠绕。 龙渊冷冽俊美外表犹如寒夜中的冷月,散发着让人胆寒却又难以抗拒的魅力。她吓得连忙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回头一看,竟然是魔帝龙渊,龙渊一身黑袍,宛如无尽的暗夜将他紧紧包裹,那黑袍之上绣着诡异的暗纹,仿佛流淌着黑暗的力量。他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他面部的线条如刀削斧凿般硬朗,棱角分明。剑眉斜插入鬓,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那一双狭长的眼眸,深邃如渊,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让季九渔如坠冰窖。 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他的肌肤苍白如纸,却更凸显出他那与生俱来的邪魅霸道气质。 “小丫头,你终究还是落入了我的秘境。”龙渊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阴森与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深渊中传来,那声音在寂静的秘境中回荡,犹如恶鬼的嘶吼,震得四周的空气都泛起了丝丝涟漪。季九渔只觉得这声音如同尖锐的冰刺,直直地刺入她的心底,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龙渊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继续说道:“别妄想能够逃离,这里是我的世界,我主宰着一切,他的话语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地束缚住了季九渔的心灵,让她感到一阵绝望的窒息。 季九渔咬牙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的小九渔,你还想逃么?”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犹如沉闷的雷声在耳边炸响,龙渊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神秘的境域中回荡,透着无尽的张狂与肆意:“不想怎样,只是想让你永远被困在此处,成为我的囚徒,”他的笑声仿佛带着诅咒的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而压抑。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娇弱的身躯在这恐怖的氛围中瑟瑟发抖。 龙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骨节分明,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那手指微微弯曲,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面前的猎物擒住。 小九渔,你怎么像只小兔子一样呢?他的声音带着戏谑,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蛊惑人心的魔咒。龙渊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笑容在他俊美却又冷冽的脸上绽放,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他的手指轻轻晃动,似是在逗弄着惊慌失措的季九渔,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季九渔觉得这龙渊身上的气息十分熟悉,竟然像师傅紫炎的味道。她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师父光明磊落,怎会与你这邪恶的魔帝有相似之处?”季九渔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龙渊却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小丫头,这世间之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那师傅,可未必如你所见那般单纯。” 季九渔怒目而视,“你休要胡说,师傅待我恩重如山,绝不会与你这等恶徒有任何关联!” 龙渊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中多了几分探究,“哼,那你便等着瞧,终有一日,你会发现真相,”说罢,他一挥衣袖,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季九渔独自在原地,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季九渔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龙渊的话和那熟悉的气息。难道师父真的与这魔帝有什么关联?她不敢相信,却又无法忽视内心的疑虑。 此时,周围的黑暗似乎更加浓重了,寂静中透着诡异。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决定先离开这个秘境,去找师父问个清楚。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终于,她看到了秘境的出口,光芒透进来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回到外界,季九渔直奔师傅紫炎所在之处。当她看到紫炎那熟悉的身影时,脚步却突然停住了,心中纠结着该如何开口。 紫炎转过身来,看到季九渔一脸的纠结与困惑,微微皱眉问道:“九渔,你怎么了?”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师傅,徒儿在梦中遇到了魔帝龙渊,他身上的气息竟与您有些相似。” 紫炎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九渔,莫要被那魔帝的言语所迷惑,为师与他绝无关系。”他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季九渔的额头,带着几分逗弄的意味,季九渔皱了皱鼻子,揉了揉被弹的额头,嘟囔道:“师傅,别总把我当小孩子。” 紫炎微微一笑,那笑容在他冷峻的脸上如同破冰的暖阳:“本座眼里,你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季九渔看着师傅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仍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接下来的两天,季九渔在镇上闲逛,试图打听更多关于遗迹的消息。然而,镇民们似乎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一提到遗迹便匆匆离去。 季九渔这两天特别害怕睡觉。一闭上眼,龙渊那冷冽邪恶的面容便会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那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让她不寒而栗,每当夜幕降临,她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快,双手紧紧揪着被子的一角,身体微微颤抖。哪怕是周围有一点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她瞬间神经紧绷,警觉地望向四周,她害怕一旦入睡,就会再次陷入那个可怕的秘境,再次面对龙渊那让人恐惧的身影和话语。那种深深的恐惧如影随形,让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想什么来什么,季九渔一睡着,就发现自己再次身处那神秘的秘境之中。 眼前,龙渊那高大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黑袍随风飘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龙渊的声音在寂静的秘境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 季九渔惊恐地后退,声音颤抖:“你到底想怎样?” 龙渊步步逼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说过,你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季九渔咬着嘴唇,倔强地抬起头:“我不会怕你的!” 龙渊弹了弹季九渔的鼻头,问道:“你为什么怕我?” 季九渔气愤地拍开他的手,喊道:“你这般邪恶可怕,谁会不怕!” 龙渊冷笑一声:“邪恶?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力量就是真理,何来善恶之分。”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反驳道:“你这是歪理邪说!三年前你伤我一掌,害我小命都差点要丢。”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眶泛红,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怕的时刻。 “那时的我不过是个无辜的小姑娘,从未招惹过你,你却如此狠心,那一掌打得我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若不是我八哥季凌风及时赶到救我,我怕是早已命丧黄泉。”季九渔越说越激动,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三年来,我日日夜夜都想着报仇,想着有朝一日能将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奉还。”她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龙渊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你便来报仇吧,我站在这里让你打回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挑衅,仿佛根本不把季九渔放在眼里。 他挺直了身躯,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季九渔笼罩其中。“小丫头,就凭你这点微末的本事,能奈我何?”龙渊的声音冰冷而嘲讽,眼神中透着不屑一顾的傲慢。 季九渔被他的态度激怒,她咬着牙,怒喊道:“你别太张狂!今日就算我打不过你,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龙渊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秘境中回荡,更显得张狂无比。“好啊,我等着那一天。” 季九渔一时语塞,却依旧倔强地说:“不管怎样,你对我做的那些坏事,就是不可原谅。” 龙渊微微仰头,大笑起来:“小丫头,你还是太天真。” 季九渔怒视着他:“我天真?但我知道善恶有别,不像你,是非不分。” 龙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哼,那你就继续在你的单纯世界里活着吧,等你真正见识到这世界的残酷,就知道今日的你有多愚蠢。” 龙渊双手抱胸,微微歪着头,目光中满是嘲讽,冷笑道:“看看你,贪心的小九渔,区区一颗妖丹就把你弄的面目全非?”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走向季九渔,脚步沉稳而有力。走到她面前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瞧瞧你这狼狈的模样,为了力量,连自己的本心都能抛弃。”龙渊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季九渔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却发现自己在他的力量面前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用不着你管!” 真是可惜了这张小脸蛋,他微微俯身,一只手钳住季九渔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随后,他缓缓低下头,嘴唇轻轻触碰上她的肌肤,那触感如蜻蜓点水般轻盈,却又带着一种肆意的侵占,季九渔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她奋力挣扎,双手不停地拍打龙渊的胸膛,双脚也胡乱蹬着,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季九渔的双眼瞬间瞪大,满是震惊和愤怒。她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龙渊的束缚。龙渊的吻如同一股冰冷的电流,传遍她的全身,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与羞涩。 此时,秘境中弥漫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将他们的身影笼罩其中。微弱的光线透过雾气,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影。 龙渊的黑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他的脸庞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显得更加邪魅。季九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发丝凌乱,脸色因愤怒和羞耻而涨得通红。 突然,季九渔不知从何处爆发出一股力量,猛地将龙渊推开。她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憎恨,“龙渊,你给我住手,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九渔,你准备让我付出什么代价?唔? 龙渊直起身子,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透着戏谑和挑衅。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小丫头,就凭你?”他轻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再次逼近季九渔。“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 季九渔紧咬嘴唇,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她怒视着龙渊,大声喊道:“龙渊,你别太嚣张!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九渔,有话好好说,龙渊微微摊开双手,做出一个安抚的动作,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妥协。他的语气虽然依旧低沉,但相较于之前的强硬,此刻多了几分温和。 “别这么冲动,九渔,咱们心平气和地谈谈。”龙渊向前迈了一小步,试图拉近与季九渔的距离,然而又担心进一步激怒她,动作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季九渔看他态度突变,心中暗想: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馊主意? 她眉头紧蹙,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怀疑,紧盯着龙渊的一举一动,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常,就会立刻做出反击。 “哼,你这恶魔,突然转变态度,肯定没安好心!”季九渔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向后仰,与龙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防他突然出手。 九渔,你给本王抱抱,龙渊张开双臂,脸上带着一抹期待又急切的神情,眼神中流露出少有的温柔与渴望。 “九渔,乖乖过来,让本王抱抱。”他的声音放得轻柔,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脚步缓缓朝着季九渔靠近。 龙渊,你想干嘛?季九渔柳眉倒竖,一双美眸圆睁,怒视着龙渊,声音中充满了警惕与愤怒。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握拳,身体紧绷,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小兽。 “龙渊,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季九渔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紧咬下唇,腮帮子气得鼓鼓的,那模样既愤怒又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倔强。 莫不是又想抽我的血?去救那玫瑰仙子? 季九渔的声音尖锐而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回想起了曾经那痛苦不堪的经历。 “龙渊,你这狠心的家伙,重伤我时,可曾有过一丝怜悯?”她怒视着龙渊,眼中燃烧着怒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九渔,那一掌本来就是要诛杀风莫寒的,你为什么替他挡着?嗯? 龙渊的眉头紧皱,双目紧紧盯着季九渔,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恼怒。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 “风莫寒那小子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你竟如此糊涂,舍身护他?”龙渊向前迈了一步,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让季九渔感到一阵压迫。 “难道在你心中,他比你的性命还重要?”龙渊的声音愈发严厉,带着质问的口吻,紧逼季九渔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救过我,我还他一命。”季九渔挺直了脊背,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龙渊,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第53章 轻薄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龙渊,这份恩情我不能不报,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无怨无悔。”季九渔的下巴微微扬起,一脸的倔强。 “那我也救过你,那你为何从不念及这份恩情?为何总是与我作对?”龙渊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势如汹涌的浪潮般向季九渔涌去,“九渔?嗯?”龙渊眉头紧蹙,目光紧紧锁住季九渔,他的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一种压迫感。 季九渔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燃烧着怒火,直直地瞪向龙渊,因为愤怒,白纱之下的红色伤痕愈发显得触目惊心,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龙渊,我与你本就不该有过多的交集,你到底为何不肯放过我?”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你是魔界的霸主,而我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你如此纠缠,究竟所图为何?”季九渔提高了音量,季九渔扯下白纱,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看看我,这脸上,这么丑陋难看,你还想怎样?”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绝望与悲愤,眼眶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那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因激动而涨得通红,脸上交错的疤痕犹如狰狞的蜈蚣,显得格外可怖。 龙渊的目光坚定而专注,紧紧地凝视着季九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诚恳,“季九渔,我说了,我不介意。”龙渊向前迈了一小步,拉近了与季九渔的距离,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怜惜,“这脸上的伤痕,于我而言,丝毫无损你的特别。” 龙渊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微微低下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之前,伤你一掌我向你道歉,”“那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如此冲动,让你遭受这般痛苦。”龙渊抬起头,直视着季九渔的眼睛,“只希望如今这迟来的道歉,能在你心中泛起一丝波澜,能让你对我少一些怨恨。”龙渊的语气愈发低沉。 季九渔微微抬起手,手指轻柔如柳,轻轻拢过白纱,那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在呵护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着白纱的边缘,细腻而小心,将白纱缓缓地覆盖在脸上,遮住了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季九渔微微仰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龙渊,轻咬着嘴唇,似乎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既然你向我道歉……”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看向龙渊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释然。“那我便原谅于你。”她缓缓说道,声音虽然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她轻轻抬起下巴,嘴角勉强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 龙渊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九渔,本王……”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本王定会好好珍惜这份原谅,不再让你受半分委屈,他紧紧地盯着季九渔。 季九渔微微垂眸,龙渊突然上前一步,趁季九渔不备,轻轻地偷吻了她的额头,季九渔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龙渊,“你个混蛋!”她娇嗔地喊道,双颊绯红如霞,美眸中满是羞恼,龙渊却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不肯松手。季九渔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那有力的怀抱,“放开我!”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你怎能如此无礼!” 龙渊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惹得她不禁微微颤抖,他的发丝轻轻拂过她的肩膀,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痒意,轻声说道:“九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便为你而跳动,你很特别。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那清澈的眸子里此刻充满了疑问。她用力地挣脱着龙渊的怀抱,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起来:“龙渊殿下,我才十三岁啊!你身为魔界尊贵的殿下,居然有如此不堪的癖好吗?这简直是令人发指!”她的胸脯因为气愤而剧烈地起伏着,小脸涨得通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绯色。 季九渔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痛苦,声音颤抖着回忆道:“当年误入魔界被你抓到,那时我才十岁。”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那么小,在魔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绝望,”季九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愈发哽咽,“而你,却从未有过一丝怜悯。” 季九渔紧蹙着眉头,心中满是纠结,堂堂魔帝龙渊,竟然说喜欢她,还说她特别,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看着龙渊喜怒无常,时而对她展露温柔,时而又冷若冰霜,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如同这魔界的迷雾,让人深陷其中却找不到方向,”季九渔暗自思忖着,目光中透着忧虑和不安,每一次与龙渊的对视,都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却又伴随着深深的恐惧。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和疑惑,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充满了质问,直直地盯着龙渊,“你为何三番两次拉我入你神识之中,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表达爱意么?”她再次提高了音量,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季九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还是说,这只是你一时兴起的戏弄?” 龙渊的目光中透着强烈的占有欲,他紧紧地盯着季九渔,声音低沉而霸道,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季九渔,你只要记住,你很特别,这世间无人能与你相比。”他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你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夺走,哪怕是上天入地,也绝无可能!” 龙渊轻轻地将季九渔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双臂微微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九渔,我会等你长大。”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温热的气息撩动着她的发丝。龙渊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季九渔猛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客栈床上,她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回想起方才的种种,只觉如梦幻泡影,却又那般真实。她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到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她的心思却还停留在与龙渊的那些纠葛之中。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季九渔回过神来,轻声问道:“谁?” “是我,店家给姑娘送些热水。”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季九渔打开房门,让店家把热水送了进来。待店家离开后,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思绪万千,季九渔秀眉紧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自己究竟为何可以进入龙渊神识当中?”她喃喃自语道,是因为自己身上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还是与自己的血脉有关?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试图从过往的经历中寻找到一丝线索。 天色微亮,季九渔缓缓走到窗边,她推开窗户。 清晨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季九渔微微眯起双眸,望着窗外那逐渐清晰的景色。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街头已经有了早起的摊贩,他们的吆喝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季九渔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清新的空气,心中的烦闷似乎也被冲淡了一些。 镇上传来一阵钟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那钟声雄浑而厚重,在整个小镇上空回荡。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呼唤,又似是对现世的警醒。钟声每一次的回荡,都像是重重地敲击在人们的心头,让人心头为之一颤,原本安静的小巷瞬间有了动静,紧闭的门窗纷纷打开,人们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脸上带着被惊扰的不满与疑惑。街头的狗被这突如其来的钟声吓得汪汪乱叫,四处逃窜。 季九渔细细关上房门,她决定先去找师傅紫炎,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她轻舒了一口气,季九渔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脚步匆匆地沿着廊道前行。一路上,她的心思全然放在即将与师傅的会面之上,心中不断盘算着该如何向师傅诉说自己的困惑。 季九渔来到紫炎住处,这是客栈的清幽的小院,四周种满了翠竹,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院中的青石小径旁,绽放着不知名的野花,散发出淡淡的芬芳,季九渔踏上小径,脚下的石板微微潮湿,仿佛刚刚被露水浸润过。小院的角落里,有一方小小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锦鲤在水中悠然游动。 季九渔轻轻推开院门,门轴发出“吱呀”的轻响,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房间内并无师傅紫炎的身影,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桌椅摆放整齐,几本书籍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翻阅,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一旁的衣架上挂着紫炎常穿的那件白色宽大长袍。季九渔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上那幅山水画上,画中的山水宁静而悠远,就如同此时这空荡荡的房间一般,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 九渔,今日怎醒的这般早?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从季九渔身后传来,她转过身,看到紫炎正微笑着看向她。紫炎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关爱,仿佛能洞悉她内心的一切想法。 “师傅,徒儿心中有事,故而难以安睡。”季九渔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 紫炎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来,与为师说说,到底所为何事?”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心。 季九渔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看着师傅紫炎,总感觉师傅同那龙渊有着某种相似之处。究竟是他们的神态?还是说话的语气?亦或是行事的风格?她也说不清楚,只是这种莫名的相似感在她心中不断萦绕,让她感到十分困惑,“师傅,徒儿总觉得您同那龙渊......”季九渔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表达自己心中的疑问。 紫炎微微一怔,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九渔,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哦?九渔你是不是昨夜未曾睡好?紫炎微微挑眉,目光中带着关切和疑惑,紧盯着季九渔的双眸。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担忧。 “师傅,徒儿昨夜确实睡得不甚安稳,可这并非是徒儿产生这般想法的缘由。”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紫炎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九渔,莫要胡思乱想,为师与那龙渊怎会有相似之处,”可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 季九渔神色微微动容,确也不想再执着多问,她轻抿着嘴唇,眼中的疑惑之色虽未完全消散,但那倔强的神情中却多了几分妥协。季九渔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似是在内心做着某种挣扎。 片刻之后,她轻轻抬起头,看向紫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师傅,或许是徒儿想多了,徒儿不再追问便是。 紫炎看季九渔似乎有些情绪低落,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他的目光中满是担忧与疼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九渔,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为师知道你心思细腻,但有些事情或许并非如你所想。” 紫炎走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季九渔的肩膀,继续道:“若是心中仍有烦闷,不妨与本座多说一说,”季九渔抬起头,迎上紫炎关切的目光,嘴唇动了动,却最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师傅,徒儿无事,只是需要些时间自己想一想。” 九渔,不如我们一同泛舟,驱乏这烦闷心情?紫炎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看着季九渔,微风轻轻拂动他的衣袂,更添几分飘逸出尘之感,听闻“落日镇”的“磷光湖”颇为有名。 季九渔微微仰头,望着紫炎,眼中的犹豫之色渐渐消散,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师傅,那便依您所言。” 此时正值傍晚,落日的余晖将整个小镇染成了一片金黄。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晚霞的映照下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小镇的街道上熙熙攘攘,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九渔和紫炎来到镇中的河边,只见河面上波光粼粼,几艘小船在水中轻轻摇曳。河边的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飘舞,仿佛是大自然舞动的丝带。 “师傅,这景色真美。”九渔忍不住赞叹道,师傅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季九渔特意在小摊贩处买了一些小零嘴,灵动的眼眸在众多摊位间流转,最终停留在了一个摆满各色零嘴的小摊贩前。季九渔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欢快的笑容,兴致勃勃地挑选,她拿起一包香甜的果脯,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放下,转而拿起一包酥脆的炸薯片,眼睛里满是喜爱。与摊主一番讨价还价后,心满意足地付了钱,将挑选好的零嘴小心翼翼地放进随身的小布袋里。 季九渔拎着小布袋,蹦蹦跳跳地继续前行,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心情格外愉悦,她跑回紫炎身边,指了指身上挂着的小布袋,师傅我买了很多好吃的。 紫炎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你这小馋猫,就知道吃,”季九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师傅,您也尝尝嘛,这些可都是难得的美味。”说着,她从布袋里掏出一包零嘴,递到紫炎面前。 紫炎接过零嘴,轻轻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嗯,味道确实不错。” 季九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是吧,师傅。等会儿咱们泛舟的时候,就可以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吃着零嘴啦。” 紫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都依你,”季九渔近来敏感多疑,昨夜拉她入自己神识之中,还亲吻了她。 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然而在那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紫炎深知自己昨夜的冲动之举可能会让季九渔的内心更加不安定,可当时的情境,他情难自禁。 季九渔那娇俏的面容和纯净的眼神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无法自控。但他也明白,季九渔本就心思细腻,如今这般,怕是会让她更加胡思乱想。 紫炎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冲动,却又无法抑制对季九渔那深深的情感,自己堂堂魔界之王居然也会为情所困!紫炎不禁在心中苦笑,回想起往昔,在魔界呼风唤雨,众人皆对他敬畏有加,何曾有过这般纠结与迷茫。他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坚如磐石,不会为任何情感所动摇。 然而,季九渔的出现却如同一股清泉,悄然流入他干涸的心田。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昨夜那情不自禁的一吻,更是让他的内心彻底乱了分寸,紫炎深知自己肩负着魔界的重任,感情于他而言本应是最奢侈的东西。可如今,他却陷入了这情感的漩涡,无法自拔。 九渔啊九渔,你在怀疑我,我何尝不难受呢?如若对你坦白,你能接受我并非紫炎而是龙渊的事实吗?紫炎的内心犹如被千军万马践踏,混乱不堪,每一次面对她那充满疑虑的目光,他的心都像是被狠狠揪紧,痛得无法呼吸,恐惧她知晓后的震惊与厌恶,会因此远离他,紫炎不敢想象,当季九渔发现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让她信任依赖的人竟然是另一个身份时,她那纯真的眼眸中会流露出怎样的失望与愤怒。 季九渔用手晃了晃紫炎的眼前,“师傅,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她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问道。 紫炎恍然回神,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看到这美景,有些出神罢了。” 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小船轻轻摇曳,仿佛与湖水一同吟唱着轻柔的歌谣。季九渔靠在船舷边,伸手拨弄着湖水,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师傅,您看这湖水多清澈,就像一面大镜子。”季九渔欢笑着,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喜悦。 紫炎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的阴霾也被她的快乐所驱散了一些。“是啊,很美。”他轻声说道。 远处,青山绿水交相辉映,天空中偶尔飞过几只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叫。季九渔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的轻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师傅,这一刻我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住。” 紫炎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只要你想,本座会一直陪你享受这般美好。” 季九渔看到如此美景忍不住吟唱起幼时经常哼起的歌谣,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间的清泉流淌,江波微漾映斜阳,轻舟悠然向远方。心随流水思过往, 旧梦萦绕在心房。今时与君同泛舟,笑语欢歌一心羞……简单而纯真的旋律在湖面上飘荡开来,与微风和水波交织在一起,季九渔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童年的美好回忆。她轻轻摇晃着身体,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紫炎静静地聆听着,被她的歌声所感染,心中的烦闷也渐渐消散。他看着季九渔,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歌声在湖面上回荡,吸引了周围几只水鸟的注意,它们围绕着小船盘旋,似乎也在欣赏这美妙的吟唱。 然而,就在这时,平静的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救命啊!有人落水啦!”这突如其来的呼喊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与美好。 季九渔和紫炎瞬间被惊醒,他们朝着呼喊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水面上,一个身影在水中拼命挣扎,激起一片水花,紫炎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落水者飞去。他迅速地接近落水之人,只见那人在水中不断扑腾,显然已经十分惊慌失措。 季九渔也紧张地站在船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焦急地喊道:“师傅,您一定要小心啊!” 紫炎施展法力,在水中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落水者缓缓托起。可就在这时,湖底似乎有一股暗流涌动,使得紫炎的救援变得更加困难。 他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这突发状况,在紫炎的努力下,落水者被成功地救上了小船。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此时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男子虚弱地说道。 紫炎摆了摆手,“不必客气,你先休息一下,缓过气来。” 季九渔连忙递上一块干净的布巾,让男子擦干脸上的水。 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男子是在湖边游玩时,不小心失足落入水中。幸好遇到了他们,才得以保住性命。 男子心有余悸地说道:“我本在湖边欣赏风景,一时没注意脚下,就失足掉了下去。起初,我还努力挣扎着想要游回岸边,可谁知这湖底似有暗流,竟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死死地吸住我,让我根本无法挣脱。那股力量仿佛要将我拖入无尽的深渊,我拼命呼喊,却感觉力气在一点点流失,心中满是绝望。若不是你们及时相救,恐怕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说完,男子的身体还止不住地颤抖,眼神中仍透着恐惧。 第54章 暗流 季九渔连忙摆摆手,说道:“没事就好,您别太害怕了,现在已经安全啦。”她的脸上挂着温柔而关切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安慰。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在您遇上了我师傅。”季九渔接着说道,声音轻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让人听了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她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又递给他一杯水,“先喝点水,平复一下心情。” 紫炎双手微微抬起,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淡蓝色的光芒从他掌心涌出,刚刚还滴答滴水的法袍瞬间变得干爽轻盈贴合着他的身形,越发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和不凡的气质。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仿佛刚刚的落水救援丝毫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紫炎看着眼前惊魂未定的男子,心中想起自己刚刚下水救他时就是被那股暗流涌动的漩涡所吸住。 那股力量极为诡异,不似寻常的水流。紫炎皱起眉头,暗自思忖:这湖底怎会有如此强大且怪异的暗流?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凝重,仿佛想要透过平静的湖面看穿湖底的真相。 紫炎决定要探查一番,他对季九渔说道:“九渔,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晚上我们一起下水去一探究竟。” 季九渔面露担忧之色,“师傅,怎么了啊。” 紫炎目光凝重,压低声音说道:“为师方才下水救那男子时,明显感觉到这暗流并非自然形成,其中定有蹊跷。如今人流聚集太多,不便详说,待晚上我们仔细探查。” 季九渔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人群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她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师傅,一切听您安排,只是这水下情况不明,徒儿有些担心。” 紫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莫怕,为师自会护你周全。只是现在需先离开此处,莫要引起过多注意。” 说罢,师徒二人带着获救的男子匆匆离开湖边,只留下周围的人们还在议论纷纷,有人惊叹于紫炎高强的法力和英勇的救人之举,也有人好奇这湖底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紫炎、季九渔和男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人群的视线中。 三人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前行,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获救的男子因方才的经历仍显得有些虚弱和惊魂未定,脚步略显蹒跚。季九渔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回头看向他放慢脚步特意等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大哥,你的家里是否就居住在附近呢?季九渔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一路的沉寂,她看向获救的男子,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和关切。 男子抬起头,神色还有些恍惚,“姑娘,我家就在离这湖边不远的村子里。” 季九渔轻轻点了点头,“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离家近总归是方便些。” 紫炎也转头看向男子,“你今日这遭遇也是惊险,回去后好好歇息。” 男子满是感激,“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若不是你们,我怕是回不了家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我这条贱命能被二位救下,真不知该如何报答。”说着,他便要屈膝下跪。 紫炎连忙伸手扶住他,“不必如此,救人本是应当。” 男子站直身子,依然不停道谢:“二位的大恩大德,我定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推辞。” 季九渔微笑着说道:“大哥言重了,平安无事就好。” 男子感谢过后,慢慢地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但脸上依旧带着劫后余生的惶恐与对紫炎和季九渔的深深感激。他的嘴唇还有些微微颤抖,似乎仍未从刚才的惊险中完全缓过神来。 “二位恩人,我......我先回家去了,家中亲人怕是也担心坏了。”男子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脚步虚浮地准备离开。 季九渔贴心地说道:“大哥慢走,回去好好休息。” 男子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慢慢走远,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单薄和落寞。 在远处,有一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牛犊子,神情焦急,它那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安和慌乱,小小的身躯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蹄子时不时地刨着地面,扬起一小片尘土。它的鼻子里喘着粗气,发出“呼呼”的声音,仿佛在努力表达着内心的焦虑,那粉嫩的鼻头因为紧张而微微抽动着,身上的绒毛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它抬头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嘴里还不时发出几声低低的哞叫,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它的目光在广阔的草地上快速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接,可就是没有那放牛人的踪迹。微风吹过,草丛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季九渔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暗自思忖:这小牛犊子孤零零地在这儿,放牛的人去哪儿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又回头看了看那焦急的小牛,轻轻叹了口气。 季九渔内心不忍,她连忙朝着小牛奔跑的方向跟上去,只见她身形如燕,脚步轻点地面,身姿轻盈如风。她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每一次跃起,都如同一只灵动的飞鸟,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双臂自然摆动,配合着脚下的步伐,动作流畅而协调,在奔跑的过程中,季九渔巧妙地避开地上的石块和坑洼,身姿灵活地穿梭在草丛之间。她的眼神始终紧盯着前方奔跑的小牛,目光坚定而专注,脚下的速度丝毫不减。 只见小牛朝着一个小池塘急速奔走,它那小小的蹄子快速地交替着,溅起一路的尘土。小牛的脑袋低垂着,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小池塘,仿佛那里有着它极度渴望的东西。它的尾巴高高扬起,随着奔跑的节奏左右晃动,靠近小池塘时,小牛的步伐更加急促,甚至有些踉跄,但它依然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嘴里发出急切的“哞哞”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急切。 只见池塘旁边匍匐着一只腹部巨大的母牛,只见那母牛腹部硕大,侧躺在池塘边哀嚎,它的眼神痛苦而无助,嘴里不断发出低沉而凄惨的叫声,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那圆鼓鼓的腹部不时地抽搐着,母牛的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身上的毛发也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它费力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艰难。池塘边的泥土被它的挣扎弄得凌乱不堪,母牛试图站起来,可刚撑起前腿,又无力地瘫倒下去,只能继续痛苦地哀号着,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季九渔飞身上去,她连忙上前查看母牛,只见她轻盈地落在母牛身旁,迅速蹲下身子,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母牛的腹部,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在安抚着母牛的痛苦。她的眼神专注而关切,季九渔微微侧身,将耳朵贴近母牛的腹部,倾听着里面的动静。随后,她又直起身子,双手握住母牛的蹄子,试图给予它一些力量和支撑,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不断地调整着姿势和力度。 季九渔曾经在书中看过,母牛倒地生产,痛苦哀嚎,十有八九像是难产,她紧皱着眉头,神色愈发凝重,心中暗暗思忖:书中所述,难产之状多为母牛体力不支,胎位不正,亦或产道狭窄所致。观此母牛,这般痛苦哀嚎,且久未生产,多半是遇上了棘手的难题,季九渔的目光在母牛身上来回扫视,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书中所提到的应对之法,心中却也有些没底。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这实际的状况远比书中描述的要复杂和令人揪心得多。 季九渔从布袋里掏出通灵玉佩,她准备给师傅传讯,只见她的手在布袋中急切地摸索着,终于触碰到那温润的玉佩。玉佩在她手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季九渔紧紧握住玉佩,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她的唇间飘出,环绕在玉佩周围。光芒逐渐增强,周围的风声似乎也静止了,只有那光芒和符文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季九渔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可她却无暇顾及。 紫炎正在慢慢踱步突然感觉通灵玉佩忽闪,当即法袍一挥,瞬间周遭气流涌动,光芒闪烁。只见一道绚烂的光影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眨眼间便出现在季九渔不远处,光影消散,紫炎的身影逐渐清晰。他衣袂飘飘,法袍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星辰在其上流转。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那里,他的脚下,尘土轻轻扬起,形成一圈若有若无的涟漪,缓缓向四周扩散。微风拂过,他的发丝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与不羁。 九渔,你且让让,让本座为这母牛,行乾坤倒转法,助这母牛顺利生产,紫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洪钟大吕,在这片宁静的草地上回荡。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季九渔闻言,连忙起身退到一旁,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紫炎向前迈出一步,法袍随风舞动,猎猎作响。他双手缓缓抬起,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掌心涌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搅动,形成了肉眼可见的气旋。 他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唇间流淌而出,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随着咒语的吟诵,他身上的光芒愈发强烈,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宛如一尊降临凡间的神只。 那光芒逐渐蔓延开来,照亮了整个池塘边。母牛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原本痛苦扭曲的面容似乎也得到了一丝舒缓。但它的身体仍在颤抖,腹部的抽搐仍未停止。 紫炎的双手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有生命一般,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朝着母牛飞去。当符文接触到母牛的身体时,母牛的身躯微微一震,发出一声低沉的哞叫。 紫炎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顺着他面具滑落,但他的神情依旧专注而坚定。他不断地变换着手势,操控着那股神秘的力量,试图调整母牛体内胎儿的位置。 此时,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只有紫炎的动作和他口中的咒语在持续。季九渔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紫炎的施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母牛的痛苦叫声逐渐减弱,它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稳。紫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双手猛地一合,大喝一声:“乾坤倒转,胎位归正!” 刹那间,一道强烈的光芒从母牛的腹部爆发而出,那光芒犹如一轮初升的烈日,璀璨夺目,瞬间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便听到紫炎大喊:“九渔快,扯住小牛犊子用力拉!” 这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这光芒之中显得格外急切而有力。季九渔被这光芒和喊声惊得浑身一颤,但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朝着母牛腹部冲了过去,此时,光芒渐渐收敛,只见小牛犊的半个身子已经从母牛体内探出。季九渔顾不上许多,伸手紧紧抓住小牛犊湿漉漉、滑溜溜的肢体。她的脸上满是紧张与专注,额头上的汗珠在光芒的映照下晶莹闪烁。 她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力蹬地,双臂肌肉紧绷,使出全身的力气开始往后拉。她的衣袂在用力的动作中剧烈摆动,发丝也有些凌乱地飞舞着。 紫炎在一旁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大声喊道:“九渔,再加把劲!”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 季九渔咬紧牙关,脸色憋得通红,她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此刻世间万物都不存在,只有手中的小牛犊和自己的使命。她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每一寸力量都被压榨到了极致。 母牛也在努力地配合着,发出痛苦而又充满希望的哞叫。一时间,这紧张而又充满生命力的画面定格在这片草地上,仿佛时间都为这艰难的生产而放缓了脚步。 终于,季九渔手里摸到一阵滑腻湿润,小牛犊子顺着母牛产道顺利降生,在那一刻,季九渔的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欣慰和喜悦。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刚刚出生的小牛犊,感受着那小小的、温热的生命在她怀中微微颤抖。 小牛犊身上还沾染着母亲产道的黏液和血水,那滑腻湿润的触感让季九渔更加小心翼翼。它紧闭着双眼,微弱地“哞哞”叫着,似乎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着它的到来。 季九渔轻轻地将小牛犊放在草地上,它那纤细的四肢无力地蹬动着,试图站起来。母牛此时也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但它仍努力地转过头,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嘴里发出轻柔的呼唤。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青草的香气,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而美好。阳光洒在小牛犊身上,那湿润的毛发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为它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季九渔蹲在一旁,目光温柔地看着小牛犊和母牛,心中满是感动。她的衣衫已被汗水和血水浸湿,发丝也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对新生命诞生的欢喜。 紫炎缓缓放下双手,光芒逐渐消散,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显然是消耗了大量的法力。季九渔赶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关切:“师傅,您没事吧? ”紫炎摆了摆手,微笑着说:“无妨,能救下这对牛母子,也算值得。” 九渔,你做得很好,紫炎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与欣慰,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季九渔的肩膀,语气温柔而又充满力量地说道:“九渔啊,为师一直都知道你聪慧过人,又极具勇气和毅力,今日之事,你处理得如此得当,实在是让为师感到无比骄傲。” 他微微俯身,目光与季九渔平视,继续说道:“在这艰难的时刻,你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坚定地按照为师的指示去做,你的果敢和坚定为师都看在眼里。你呀,真是为师的贴心小棉袄,这世上再难找到像你这般出色的徒儿了。” 紫炎直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可那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狡黠:“小九渔,继续保持。”他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想着:真是表现不错,自家媳妇儿就是棒。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季九渔身上扫过,心中暗叹自己小媳妇真是善良又可爱,可就是满身血水貌似不太美观呀,法袍轻挥,紫炎手中便多了一套衣裙,掌间光芒一闪,一套精美的“碧海鲛绡裙”呈现而出,那外衫是用轻薄如雾的蓝色鲛绡制成,细腻的材质仿佛流水一般顺滑,上面绣有银色的鱼鳞纹,每一道纹路都栩栩如生,在阳光下闪烁着如梦如幻的波光,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大海的深邃与神秘。 内裙乃是洁白如雪的丝绸所制,裙摆处绣着朵朵水莲花,那花瓣的线条柔美细腻,色彩清新素雅,仿佛带着清晨露珠的芬芳,微风拂过,裙摆轻轻摇曳,宛如水中仙子翩翩起舞。 蓝色的丝质腰带更是精美绝伦,柔软的质地镶嵌着颗颗圆润的珍珠和璀璨的蓝色宝石,宝石的光芒与珍珠的温润相互映衬,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再看那配饰,一对银色的鲛人耳坠精致小巧,坠在耳际,随着头部的动作轻轻晃动,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手臂上戴着的蓝色水晶手链,晶莹剔透,宛如深海中的神秘宝藏,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紫炎将这套“碧海鲛绡裙”递到季九渔面前,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说道:“九渔,这套衣裙与你甚是相配,快穿上让为师瞧瞧。” 季九渔微微红了脸,伸手接过衣裙,那轻柔的布料仿佛带着紫炎的温度与关怀。她轻轻抚摸着那精美的绣纹和璀璨的配饰,心中满是欢喜与感动,紫炎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莫要磨蹭,快些换上,为师可是迫不及待想看看我家九渔穿上这美裙的风姿。” 季九渔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一旁的树林中去更换。不一会儿,她身着这套“碧海鲛绡裙”缓缓走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蓝色的外衫与白色的内裙相互映衬,宛如一朵盛开在碧海之中的莲花,清新脱俗又明艳动人。 紫炎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不禁赞叹道:“九渔,你穿上此裙,当真是美若天仙,这世间怕是再无女子能及你半分。” 九渔,琉璃月颜盏,可有每日坚持使用?紫炎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和审视,紧紧盯着季九渔问道,他的语气看似平淡,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似乎这琉璃月颜盏的使用情况对他来说极为重要。 季九渔微微一怔,眼神有些闪躲,低声回道:“师傅,徒儿......徒儿有时会忘记。”紫炎轻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哼,为师千叮咛万嘱咐,此盏对你益处极大,你竟如此不当回事。若再这般疏忽,为师定不轻饶。” 说罢,他又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九渔啊,为师这都是为了你好,这琉璃月颜盏的功效非凡,你若能每日坚持使用,必能让你的容颜更加出众,修为也能更上一层楼。莫要再偷懒了,可记住了?” 九渔,你且摘下面纱让本座看看你的脸。紫炎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却又有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季九渔,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期待。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却又在这一刻流露出少有的忐忑。 季九渔微微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面纱的边缘,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不安。她贝齿轻咬下唇,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地松开了手,那轻柔的面纱如同一朵飘落的花瓣,轻轻落下。 一张布满淡血色蛛痕的面容展露在紫炎眼前,淡淡的蛛痕纵横交错,宛如恶魔的爪印,肆意破坏着原本应有的美丽。然而,尽管如此,她的双眸依旧犹如秋水,清澈而深邃,此刻虽盈满了紧张与羞怯,却依然能从中窥见那不屈的光芒,她的鼻梁挺直,如一座小巧的山峰,在这狰狞的蛛痕中增添了几分坚毅。嘴唇不点而朱,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不安。那颤抖的唇瓣,似娇艳的花朵在狂风中瑟缩,惹人怜惜。 紫炎一时间竟看呆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九渔,琉璃月颜盏,一定要坚持使用,这脸比之前已经好上许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疼惜,目光紧紧锁在那布满血色蛛痕的面容上。 “为师知晓你为此所受的苦,只要持之以恒,定能恢复如初。”紫炎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坚定与鼓励。“莫要灰心,为师会一直陪在你身旁,助你寻得良方,让这容颜不再被瑕疵所扰。” 他向前凑近一步,轻轻抬起手,似是想要触摸那伤痕,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唯恐给季九渔带来更多的不适。“相信为师,这不过是暂时的磨难,终有一日,你会重现往日的光彩。” 紫炎从法袍中拿出一瓶“凝肤露”,那瓶子小巧玲珑,通体由晶莹剔透的水晶打造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瓶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似是古老的符文,又似是神秘的图腾,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气息。瓶口用塞子紧紧塞住,塞子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紫炎轻轻摩挲着瓶子,目光中透着一丝郑重和关切,他转头看向季九渔,说道:“九渔,这凝肤露乃是为师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寻得,对你脸上的伤痕定有奇效。” 季九渔心中一阵感动,那股暖流如同潺潺的溪流,在她的心间缓缓流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光在眼中闪烁,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也只有师傅会如此待她,在这充满艰辛与磨难的世间,给予她这般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旁人皆对她的面容避之不及,或是投来异样的目光,唯有师傅,始终不离不弃,为她四处奔波,寻求良方,她紧咬着嘴唇,努力抑制着内心汹涌的情感,双手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千言万语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第55章 漩涡 师傅,季九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哽咽,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从她那清澈的眼眸中滚落,“师傅,徒儿何德何能,能得您如此厚爱。”她泣不成声,泪水肆意流淌,划过她那布满血色蛛痕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紫炎见状,心中如被重锤猛击,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看着季九渔那颤抖的身躯和如雨般落下的泪水,他只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无数细密的针尖扎刺着,疼得难以呼吸,他赶忙上前一步,伸出双臂将季九渔轻轻地搂入怀中安慰,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季九渔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紫炎将下巴轻轻抵在季九渔的头顶,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且充满安抚:“九渔,莫哭莫哭,为师所做的一切皆是心甘情愿,只要能让你好起来,为师付出再多也值得。” 他的怀抱温暖而安全,让季九渔的抽泣声逐渐变小。紫炎继续说道:“这世间的风雨,为师愿与你一同面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无助的季九渔,平日里那个坚强勇敢的徒儿,此刻在他面前哭得肝肠寸断,这让他的心疼到了极致。 季九渔依赖紫炎,她双眼紧闭,将头深深地埋在紫炎的胸膛,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泪水浸湿了紫炎的衣衫,但她却不愿松开分毫,似乎只有这样紧密的依靠,才能让她在这痛苦的时刻寻得一丝慰藉和安宁,季九渔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的吸气都带着抽噎,她喃喃自语道:“师傅,徒儿好怕… 季九渔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的吸气都带着抽噎,她喃喃自语道:“师傅,徒儿好怕,怕脸上的痕迹永远都消除不了,怕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容颜。”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那颤抖的语调让人听了心碎不已。 紫炎,轻抚着她的背,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透过季九渔的衣衫传递着安慰与力量。 紫炎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莫怕,莫怕,为师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 紫炎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季九渔的发丝,温柔地说:“相信为师,不管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为师都会寻到法子,让你的脸恢复如初。”他的安抚一刻也未曾停歇,那有节奏的轻抚仿佛是一首安神的乐曲,渐渐平息着季九渔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许久,季九渔才缓缓止住了哭泣,她的身体依然微微颤抖着,但情绪已逐渐平复,她缓缓松开紧抱着紫炎的双手,抬起头来,双眼红肿,“师傅,徒儿不会再这般脆弱,定会好好使用您给的凝肤露,相信定能有所好转。”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决心。 夜晚很快来临,紫炎带着季九渔返回白日里泛舟的湖泊岸边。月光如水,洒在湖面上,泛起点点银辉,岸边的垂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紫炎和季九渔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紫炎的神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季九渔则微微低垂着头,若有所思。 紫炎拿出一颗避水珠让季九渔握在手中,那颗避水珠通体圆润,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宛如深海中的明珠,这避水珠不仅能让持有者在水下自由呼吸,不受水压影响,其光芒还能驱散周遭的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并且,它具有神奇的防护力量,能在危险来临时形成一层透明的护盾,抵挡来自水中生物的攻击,“九渔,此避水珠可保你在水下安然无恙。”紫炎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季九渔接过避水珠,感受着手中珠子传来的丝丝凉意,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紫炎率先跃入水中,只见他身姿矫健,入水时几乎没有溅起水花。 进入水中后,他身上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将周围的水流缓缓推开。他回头看向季九渔,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季九渔,跟着紫炎也跃入了水中。她的动作稍显生涩,但手中紧握着避水珠,在入水的瞬间,那珠子散发出的光芒将她包裹其中,让她的身形逐渐稳定下来,她努力地调整着呼吸,紧跟在紫炎身后,游动的身姿虽然有些笨拙,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决心。 蓝色的光圈包裹着二人,他们在湖底缓缓游动,湖底的世界如梦如幻,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神秘仙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五彩斑斓的珊瑚群,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如绽放的花朵,有的似蜿蜒的树枝。珊瑚的颜色鲜艳夺目,红的、粉的、紫的交织在一起,在蓝色光圈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绚丽多姿,一群群小鱼在珊瑚间穿梭嬉戏,它们身上的鳞片闪烁着金色和银色的光芒,如同璀璨的繁星。小鱼们灵动地摆动着尾巴,时而聚集在一起,形成五彩的旋涡,时而分散开来,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 继续向前,一艘古老的沉船出现在他们眼前。船身布满了青苔和海藻,岁月的痕迹让它显得沧桑而神秘。透过破碎的窗户,可以看到船舱内摆放着一些已经腐朽的木箱和瓷器,如同柔软的绸缎。偶尔有几只小螃蟹从沙子中探出脑袋,然后又迅速地钻回洞中。 远处,一座湖底山峰高耸入云。山峰上点缀着各种奇异的矿石,散发出神秘的光芒。一些发光的水母在山峰周围飘荡,它们透明的身体如同梦幻的灯笼, 季九渔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她的眼中充满了惊叹和好奇。 突然,前面出现一个旋涡暗礁。那旋涡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猛兽张开的大口,疯狂地旋转着,周围的水流被搅得混乱不堪,形成湍急的激流。暗礁则隐没在漩涡的中心,黑黢黢的,布满了尖锐的棱角,仿佛在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水流冲击在暗礁上,溅起无数白色的泡沫,发出沉闷的轰鸣声。漩涡周围的水草被拉扯得笔直,小鱼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紫炎,指了指旋涡,示意季九渔捡起一块小石子。季九渔依言从湖底的沙地上捡起一块圆润的小石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紫炎双手比划着,向季九渔解释着什么。只见他嘴唇轻动,虽然在水中声音难以清晰传播,但从他的口型和手势,季九渔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图 季九渔握紧手中的小石子,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那可怕的旋涡。她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湖底仿佛都清晰可闻,紧张与期待交织在她的心头。 季九渔用灵力把小石头往漩涡处丢。那颗小石头在她灵力的包裹下,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如同一颗流星般朝着旋涡疾射而去。 在接近漩涡的瞬间,小石头被强大的水流卷入其中,瞬间消失不见。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原本急速旋转的旋涡似乎因为这颗小石头的闯入,旋转的速度稍稍减缓了一些。 季九渔紧张地盯着漩涡,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她继续从旁边捡拾起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头,这石头表面粗糙,带着湖底的泥沙。她再次调动灵力,将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石头之中,石头顿时被一层淡蓝色的光芒所笼罩,她目光坚定地盯着那依旧在旋转的旋涡,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力将手中的石头朝着漩涡中心投掷过去。 石头在水中划过一道光芒,直直地冲向漩涡,只见那旋涡,似有生命一般,感受到了季九渔投掷的石头所带来的威胁。它疯狂地扭动着,旋转的速度陡然加快,形成了一个更加恐怖的巨大黑洞,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漩涡中心的水流发出咆哮般的声响,震耳欲聋。周围的水草被连根拔起,卷入其中,瞬间消失无踪。就连远处的小鱼也被这强大的吸力牵扯着,不由自主地朝着旋涡靠近。 紫炎和季九渔在小心翼翼往前游去,水流急速旋转,带着强大的吸力。紫炎紧紧拉住季九渔的手,大声说道:“别怕,跟紧我!”他们奋力朝着漩涡边缘游去,但水流的力量太过强大,将他们不断往中心拉扯,季九渔的脸色煞白,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可她的目光依然坚定,紧紧地回握住紫炎的手,不让自己被水流冲散。 季九渔咬紧牙关,她拼尽全力地划动着四肢,试图与这股可怕的力量抗衡。然而,每一次的努力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们依旧在一点点地靠近漩涡中心,周围的湖水变得越发浑浊,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巨大的水压让他们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骨头仿佛都要被压碎。 但紫炎没有放弃,“九渔,坚持住!”他的声音在湍急的水流中几不可闻,却给了季九渔无尽的勇气,突然,一股强大吸力将季九渔吸入漩涡。她的身体瞬间失去控制,像一片无助的落叶被卷入狂风之中。 “九渔!”紫炎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手拼命向前伸,想要抓住季九渔,可仅仅是眨眼之间,她就消失在那汹涌的漩涡之中。 紫炎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心中的焦急和恐惧如同燃烧的烈火。他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旋涡,紧追着季九渔的身影。 旋涡中的水流越发湍急狂暴,不断地冲击着紫炎的身体,仿佛无数只无形的大手在用力撕扯着他。但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出季九渔!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季九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股力量疯狂拉扯着,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周围是一片混沌,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任由那股强大的力量摆布。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 那是师傅紫炎,他不顾一切地冲进漩涡,在混乱中艰难地寻找着季九渔,紫炎的发丝在湍急的水流中肆意飞舞,他的脸庞因极度的紧张和用力而显得有些扭曲,平日里那温和而坚毅的眼神此刻充满了焦急与决然。他的衣衫在水流的冲击下破碎不堪,身上也被漩涡中的尖锐之物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但他全然不顾,只是拼命地在这混沌之中摸索着,大声呼喊着季九渔的名字,“九渔!九渔!你在哪里?”他的声音被水流的咆哮所淹没,但他依旧不停地呼喊着,那坚定的意志仿佛能穿透这无尽的黑暗与混乱。 “师……师傅,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季九渔虚弱而惊恐的声音在旋涡的轰鸣声中显得如此渺小,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害怕。 紫炎听到季九渔的呼喊,心头一紧,更加拼命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游去。“九渔,别怕,师傅马上来救你!”他大声回应着,双手奋力拨开身前的水流。 此时的季九渔只觉得那缠住脚的东西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勒断,疼痛让她几近昏厥。而旋涡的力量仍在不断地拉扯着她,令她的身体在水中不断地翻滚,周围的黑暗和混沌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 “九渔,避水珠一定要抓紧,本座这就过来!”紫炎大声吼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眼神凌厉如电,在这混乱的水流中努力辨认着季九渔的方向。每一次划动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上的伤口在水流的冲击下不断渗出血来,染红了周围的一小片水域。 紫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救到季九渔,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季九渔的身体就像浪潮上漂浮着的浮萍一般,在漩涡中无助地翻滚着。她的长发在水中凌乱地飘散开来,像黑色的海藻。避水珠在她手中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却无法照亮她那充满恐惧和绝望的面容。 她试图挣脱脚上的束缚,可那未知的东西却越缠越紧,让她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每一次被水流卷起又抛下,都让她的意识更加模糊,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紫炎,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看到缠在季九渔脚上的竟是一条手腕粗细的黑色水蟒。那水蟒身上的鳞片在漩涡的水流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紧紧地缠着季九渔的脚踝,似乎要将她拖入更深处。 紫炎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他加快了结印的速度,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试图先镇住这条凶狠的水蟒。 “师傅,我的腿好疼,有东西咬我的腿!”季九渔带着哭腔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她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在水中迅速消散。被咬的腿部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紫炎心头一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额头上青筋暴起,“九渔,坚持住!师傅马上救你出来!” 只见那黑色蟒蛇,两只眼睛闪着绿色幽光,犹如两团诡异的鬼火在黑暗中跳动。它的信子不时吐出,带着一股腥风,令人作呕。那绿色的幽光仿佛具有某种魔力,让人看一眼便不寒而栗。蟒蛇的身躯在水流中扭动,鳞片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它紧紧缠住季九渔的腿,锋利的牙齿深深嵌入她的肌肤,鲜血不断涌出,在水中弥漫开来。 紫炎手握避水珠一个飞身向前,他的身形在水中快如闪电。避水珠的光芒照亮了周围黑暗的水域,也映出了蟒蛇狰狞的面容。紫炎伸出右手,凝聚灵力,化作一道锋利的光芒,直直地朝着蟒蛇的眼睛刺去。蟒蛇察觉到危险,猛地一甩头,避开了这一击。 紫炎趁势左手握拳,带着强大的力量,狠狠砸向蟒蛇的七寸之处。蟒蛇吃痛,松开了缠着季九渔的尾巴,张开血盆大口向紫炎扑来。 紫炎灵活地侧身一闪,双腿用力一蹬,绕到蟒蛇身后,双手紧紧抓住蟒蛇的身体,用力撕扯。蟒蛇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紫炎的束缚。紫炎咬紧牙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再次加大力量,将蟒蛇的身躯不断扭转。 那黑色蟒蛇,突然支棱起身子,那身体犹如一根粗壮的黑色巨柱,在水流中搅动起汹涌的暗流。它身上的鳞片紧密排列,每一片都有手掌大小,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是一副坚不可摧的铠甲。 蟒蛇的头部呈三角形,尖锐的毒牙外露,牙缝间还残留着之前撕咬猎物留下的血迹。它的眼睛如两盏绿色的灯笼,在黑暗中散发着阴森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它那长长的信子不时吞吐,犹如一条燃烧着绿色火焰的鞭子,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粗壮的尾巴横扫而过,带起强大的水流冲击力,仿佛能将一切阻碍都击碎。 这蟒蛇竟是快要成精的巨灵蟒,它身上的气息愈发阴森恐怖。原本就粗壮的身躯周围隐隐有黑色的雾气缭绕,那雾气仿佛具有生命一般,随着它的动作翻腾涌动。它头顶的两角已初现端倪,角尖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吸收着周围的灵气。巨灵蟒的眼神也更加凌厉凶狠,绿色的眼眸深处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和狡诈。 它的鳞片越发坚硬,在避水珠的光芒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每一次摆动身体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感到窒息。 季九渔的腿仿佛不像是自己的,她只觉小腿处传来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不停地切割着她的肌肉。那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令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她想要挣扎,想要呼喊,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自己这条小命不会是要交待在这幽深湖底吧? 紫炎法袍一挥,一股磅礴的魔力瞬间从他体内汹涌而出。这魔力化作无数道璀璨的光芒,如利剑般刺向那快要成精的黑灵蟒,光芒所到之处,湖水都被激起巨大的浪花,形成层层波涛。黑灵蟒感受到这强大的力量,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它仍张开血盆大口,紫炎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那光芒愈发强盛,将黑灵蟒紧紧包围。 黑灵蟒扭动着身躯,想要冲破这光芒的束缚,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它那凶狠的绿色眼眸一转,竟将目标转向了此时处于弱势的季九渔,它如闪电般迅速地朝着季九渔冲去,带起一阵狂暴的水流。季九渔本就受伤的腿使她行动迟缓,根本来不及躲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紫炎怒目圆睁,大喝一声:“畜生,尔敢!”他身形一闪,瞬间挡在了季九渔身前。 第56章 逃脱 紫炎快速结印,周身形成一个淡紫色保护罩。这保护罩犹如一层神秘的光幕,散发着柔和而坚韧的光芒。光芒之中,符文流转,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波动,黑灵蟒一头撞在保护罩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却未能突破这层防御。它被反弹回去,在水中翻滚了几圈,显得有些晕头转向,紫炎趁此机会,再次施展法术,手中出现一团紫色的火焰,朝着黑灵蟒扔去。火焰在水中燃烧,竟未被熄灭,反而越烧越旺,瞬间将黑灵蟒包围。 季九渔,趁机将随身佩剑拔出,她强忍着腿部的剧痛,目光坚定而凶狠。她紧握着剑柄,手臂微微颤抖,却毫不犹豫地朝着黑灵蟒冲去。 紫炎双手不断变换法印,操控着那团紫色火焰,让黑灵蟒无暇顾及其他。就在这时,季九渔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黑灵蟒的右侧。她高高举起佩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刺向黑灵蟒的右眼。剑身在水中划过一道寒光,精准地朝着目标刺去。 黑灵蟒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被紫炎的法术所牵制,动作稍显迟缓。 季九渔的佩剑直直地刺入了黑灵蟒的右眼,黑色的血液瞬间在水中弥漫开来。黑灵蟒发出痛苦的嘶吼,身躯疯狂扭动。 巨蟒一个甩尾,季九渔闪躲不及,被那粗壮有力的尾巴重重地拍中。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水中倒飞出去。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在水中形成一团殷红的雾霭。季九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剧痛让她几近昏厥。但她的意识依然清醒,求生的本能驱使她紧紧握住手中的佩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巨蟒浑身剧痛剧烈扭动起来,它调转方向快速逃脱。只见它那庞大的身躯在水中划出一道急速的水痕,所过之处,水流被搅得一片混乱。它的速度极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之中。湖底的泥沙被它带起,形成一片浑浊的迷雾,让人难以看清它的去向。 紫炎闪身来到季九渔身边,迅速拿出一颗散发着莹润光芒的丹药,塞入她的口中。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和焦急,双手轻轻托住季九渔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灵力输入她的体内,为她缓解伤痛。 他拉开季九渔的裤腿,只见小腿处被那黑灵蟒咬出两个血洞,伤口周围的皮肉翻卷着,黑紫色的血水不断往外渗,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两个血洞仿佛两张狰狞的大嘴,无情地吞噬着季九渔的生机。伤口处的肌肉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残留着黑灵蟒的毒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 紫炎抬高季九渔小腿伤口处,迅速低头吸吮。他的眉头紧皱,表情凝重而专注,每一次吸吮都用尽了全力,试图将伤口中的毒液吸出。季九渔看着师傅如此不顾自身安危地为自己治疗,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紧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不发出声音。 紫炎反复吸吮按压季九渔小腿血口处,他的额头布满汗珠,顺着面具滑落,滴入水中。每一次吸吮,他的腮帮都鼓得紧紧的,然后用力吐出带毒的血水。他的眼神始终坚定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把季九渔腿上的毒清理干净。 季九渔看着师傅如此拼命地救治自己,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紧紧抓住紫炎的衣角,身体因为疼痛和紧张而微微颤抖,师傅的嘴唇因为沾染了些许季九渔小腿的血迹,竟在这略显狼狈的情境中增添了一抹惊心动魄的美感。那血迹如红梅绽放在他苍白的唇上,透着一种凄美与决然,他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犹如晨露点缀在仙草之上,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紧蹙的眉头和专注的眼神,让他的脸庞更具立体感。 季九渔只觉那小腿处竟有一丝麻然然之感,她顿感全身力气全无。眼前的师傅紫炎,那专注而焦急的神情,竟与记忆中那魔界龙渊的模样重合起来。师傅的发丝在水中轻轻飘动,如墨般的长发与周围的水流交织,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 他的脸庞被水光映照得愈发棱角分明,那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散发着一种冷峻而迷人的气息。而此刻,那沾染了血迹的唇,犹如暗夜中绽放的血色玫瑰,凄美而令人心动。 季九渔心中疑惑顿生,为何师傅会与那魔界龙渊有这般相似之感,是自己的错觉吗? 九渔,闭上眼睛睡觉,本座带你回家。紫炎说着,温柔而有力地将季九渔以公主抱的姿势揽入怀中。 他的双臂坚实而温暖,仿佛能够为她阻挡一切风雨。季九渔下意识地将头靠在紫炎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感到无比的安宁。紫炎抱着她,步伐沉稳而轻盈,生怕惊扰了怀中已经疲惫不堪的人儿。他的眼神中满是疼惜,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笑意。 季九渔眼皮发沉,她依偎在师傅怀中,感受着那熟悉而又令人安心的气息。她的脸庞因受伤而显得苍白如纸,但此刻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师傅坚实的胸膛仿佛是最温暖的港湾,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她的双手轻轻环住师傅的脖颈,手指微微蜷缩,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依靠。季九渔的发丝在水中轻轻飘荡,与师傅的衣衫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在师傅的怀抱中慢慢陷入了沉睡。 紫炎抱紧季九渔,他一个飞身,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临世。他身姿矫健,带起一阵微风,吹乱了季九渔额前的几缕碎发。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抱紧季九渔的手臂肌肉紧绷,那一瞬间,他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 紫炎稳稳落于岸边,此时夜空繁星点点,璀璨的星光洒在他和季九渔身上。他低头看着怀中安然沉睡的季九渔,眼神中满是宠溺与疼惜。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的发丝,在星光的映照下,他的面具因吸吮毒血时滑落,露出的侧脸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美玉,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岸边的花草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的归来而欢呼。紫炎抱着季九渔,一步一步朝着前方走去,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长。 季九渔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的小腿被白色的纱布紧紧缠绕,那纱布层层叠叠,包扎得极为细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腿部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她眨了眨眼睛,适应着屋内明亮的光线。目光落在小腿的纱布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师傅为她疗伤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托盘,托盘上摆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散发着浓郁的草药香气。旁边是一小碟蜜饯,色泽诱人,仿佛在召唤着她品尝。托盘的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那花纹的阴影错落有致,显得格外雅致。 季九渔嘟起嘴巴,居然一早起来就要喝汤药吗?她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那粉嫩的嘴唇嘟起,像个赌气的孩子。 她的眼睛里满是哀怨,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仿佛那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双颊因为不满而微微鼓起,显得更加娇憨可爱。 九渔,九渔,突然任九幽的声音远远传来,“你看看紫炎师叔祖给你带什么来了!”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欢快。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任九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任九幽手上提着两包油纸包,兴冲冲地走进屋内。他的脚步轻快,仿佛带着一阵风。 那油纸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透过油纸的缝隙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东西。任九幽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大声说道:“九渔,快猜猜这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九渔,昨晚紫炎师叔祖抱着你回来,你当时昏迷的样子脸色惨白的。任九幽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油纸包,脸上满是担忧和后怕。“我远远瞧见,可把我吓坏了。还好师叔祖及时把你救了回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急切地凑到床边,眼睛紧紧盯着季九渔,眼神中满是关切。 九幽师兄,昨晚我被黑灵蟒攻击,小腿被它咬伤中毒了。季九渔微微皱眉,声音有些虚弱,“若不是师傅及时救我,只怕我......”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后怕,轻轻咬了咬嘴唇。 任九幽心里一阵窃喜,这黑灵蟒怎么没把你咬死呢。表面却故作焦急地说道:“九渔师妹,你可别这么说,你能平安回来真是万幸!”他的脸上堆满了关切的神情,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他解开油纸包,说道:“紫炎师叔祖知道你最爱吃烤鸡,特意让我给你带来的。” 任九幽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季九渔受伤的小腿。 烤鸡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那金黄酥脆的外皮,鲜嫩多汁的鸡肉,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任九幽看着季九渔这副糗样,巴不得她多受点伤,谁让自己好表妹星玥雅讨厌她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嘴角却扯出一个看似关心的笑容:“九渔师妹,你可得好好养伤,别辜负了师叔祖的一番心意。”此时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心里暗自嘀咕:哼,你最好一直这么倒霉,让星玥雅表妹高兴高兴。 季九渔刚想尝尝这鲜嫩多汁的烤鸡,任九幽却突然伸出手拦住了她,假惺惺地说道:“九渔师妹,你这腿伤未愈,可别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影响了恢复。”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烤鸡,嘴角却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烤鸡还是我来吃,你还是吃这个,桂花茯苓糕。任九幽说着,将一盘看起来卖相不错的桂花茯苓糕推到季九渔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强装出来的“善意”。“这桂花茯苓糕最是滋补,对你的伤有好处。”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烤鸡,大口撕咬起来,眼睛里满是得逞后的得意。 季九渔看着任九幽真是过分,可恶!她气得小脸通红,一双美目圆睁,怒视着任九幽。“任九幽,你怎么能这样!”她紧咬着牙关,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胸脯因激动而起伏不定,双手紧紧攥着被子。 九渔,你那脸上疤痕这么恐怖还是别吃这“烧鸡”比较好。任九幽满脸嫌弃,斜着眼看向季九渔,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就你这丑样子,吃了也是浪费!”他的声音尖刻刺耳,目光在季九渔脸上的疤痕处停留片刻,充满了恶意。 看看你那副蠢样子,真想不通紫炎师叔祖到底为什么每次都带你出门?任九幽双手抱胸,一脸的鄙夷,眼睛里满是嫉妒和不解。 “你要本事没本事,要长相没长相,真不知道师叔祖看上你哪点了!”他的语气愈发尖酸,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向季九渔。 任九幽,你今天出门漱口了么?嘴巴这么脏?季九渔怒目而视,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平日里看你人模狗样的,今天倒是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白纱之下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染上了红晕,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真是看不出来啊,堂堂凌霄剑宗掌门座下内门弟子,居然就是这副德行?季九渔冷笑一声,目光如剑般刺向任九幽。“我原以为凌霄剑宗的内门弟子都该是有修养有气度的,没想到竟出了你这么个败类!”她挺直了脊背,尽管受伤显得有些虚弱,但此刻气势丝毫不减,话语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任九幽把鸡腿往地上一丢,狠狠踩了几脚,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狰狞,“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怒声吼叫,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看来,你们碧澜国还是真是“另类”。季九渔双手抱胸,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轻蔑和嘲讽。“一个小小的碧澜国,竟养出了你这样没教养的东西。”她嘴角上扬,冷笑一声,美丽的双眸此刻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季九渔,你以为长着紫炎师叔祖看重你,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任九幽眯起双眼,眼中满是嫉妒与怨恨。“哼,师叔祖不过是一时被你蒙蔽,等他看清你的真面目,有你好受的!”他咬牙切齿,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 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地上的鸡腿可都是你踩的。季九渔柳眉倒竖,怒声说道。“任九幽,你这般胡搅蛮缠,自己做错还想赖我?”她眼神凌厉,紧盯着任九幽,胸脯因气愤而起伏不定。 任九幽决定给季九渔一个教训,他猛地向前一步,扬起手掌,作势要朝季九渔脸上扇去。“让你嘴硬,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的表情凶狠,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他右手掌心凝聚一团幽蓝的光芒,光芒闪烁不定,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扭曲。任九幽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季九渔,受死吧!” 他此时早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右手掌心凝聚一团幽蓝的光芒,光芒闪烁不定,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扭曲。任九幽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因愤怒和嫉妒而变得狰狞可怖。“季九渔,你处处与我作对,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他大声怒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幽蓝的光芒愈发强盛,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破坏力。任九幽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全力控制这股强大的力量,准备给季九渔致命一击。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已经完全不顾及后果,只想让眼前这个令他嫉妒万分的人受到重创。 蓝色幽光随着他一声怒喝,如脱缰的野马般呼啸而出,直直冲向季九渔。幽光所过之处,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被灼烧一般,任九幽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季九渔在这强大的攻击下痛苦不堪的模样。然而,季九渔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她目光坚定,紧咬双唇,那蓝色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周围的物件都微微颤动起来。 季九渔持剑跳下床,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身姿轻盈如燕。手中的剑在幽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一头如瀑的黑发随风飘动。“任九幽,你休要张狂!”她娇喝一声,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只见她手腕翻转,剑花舞动,瞬间在身前形成一道剑幕,试图抵挡那来势汹汹的蓝色幽光。她的衣衫猎猎作响,整个人宛如一位临战的女战神,毫不畏惧眼前的危险。 季九渔虽然脚伤并未恢复,可是对付任九幽这种宵小之辈,她依旧信心十足。只见她身姿微晃,却步伐稳健,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尽管每一步落下都略显蹒跚,但那股不屈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她紧握着剑柄的手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脸上却毫无退缩之意。 “任九幽,今日便是你的落败之时!”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而有力。 任九幽身形一转,双手上便多出两把锋利的短刃,刃身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季九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短刃在他手中灵活地舞动,划出一道道炫目的光影。任九幽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任九幽飞身上前,双手朝季九渔凌厉地抓去。他的身形快如鬼魅,瞬间便拉近了与季九渔的距离。只见他双手成爪,指尖闪烁着寒芒,仿佛要将季九渔的咽喉一举抓破。 在空中,他猛地扭腰侧身,双腿连环踢出,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每一脚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似乎要将面前的一切阻碍都踢碎。 紧接着,他双手一挥,短刃如闪电般朝着季九渔刺去,刃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任九幽的眼神中满是凶狠与决绝,他咬紧牙关,手臂肌肉紧绷,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这一击之中。 随后,他一个空翻,落在地上,单膝跪地,双手撑地,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向季九渔扑去,犹如一只凶猛的猎豹,势要将猎物一举拿下。 季九渔后退两步,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她手腕灵活转动,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银蛇舞动。只见她左脚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微微前倾,长剑顺势向前刺出,动作干净利落。紧接着,她一个转身,长剑横扫,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她将剑高高举起,猛地向下劈去,仿佛要把空气都一分为二。紧接着,她又迅速回剑,挽了个剑花,护住周身要害,季九渔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身形灵动,步伐轻盈,每一次出剑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在剑的舞动下,她的发丝飞扬,眼神坚定而锐利,丝毫没有因为脚伤而影响发挥。 双刃和长剑瞬间崩出火花,任九幽双手紧握短刃,如疾风般朝着季九渔攻去。他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冷冽的弧线,直逼季九渔的要害。季九渔却不慌不忙,脚步轻盈地向后闪躲,手中长剑巧妙地格挡着任九幽的攻击。 任九幽见状,猛地跃起,短刃自上而下狠狠劈来。季九渔迅速侧身,长剑向上一挑,精准地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金属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火花四溅。 季九渔一个旋转,长剑横扫,带着凌厉的气势。任九幽迅速弯腰躲避,同时短刃朝着季九渔的腿部刺去。季九渔反应极快,瞬间收剑回防,将任九幽的短刃拨开。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任九幽的攻击愈发凶猛,招式越发刁钻。而季九渔虽脚伤未愈,却凭借着高超的剑术和敏捷的身手应对自如。她时而跳跃,时而俯身,长剑在她手中如灵动的游龙,一次次化解任九幽的攻势。 季九渔年纪不大剑术造诣却颇高。只见她身形如电,在任九幽的猛烈攻击下丝毫不显慌乱。她手中长剑舞动,剑势时而如疾风骤雨,迅猛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决然的气势,让任九幽难以近身;时而又如潺潺流水,连绵不绝,巧妙地化解着任九幽的刁钻招式。 季九渔步伐轻盈灵活,每一次移步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任九幽的致命一击。她眼神专注而坚定,紧紧盯着任九幽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丝破绽,她一个侧身闪过任九幽的横劈,紧接着手腕一转,长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任九幽的肋下。任九幽匆忙回防,却被季九渔趁势一挑,短刃险些脱手。 季九渔的剑法变幻莫测,既有大开大合的刚猛,又有细腻入微的巧劲,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第57章 重伤 任九幽使出凌霄剑宗必杀技,瞬间他周身气势暴涨,双手的短刃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他大喝一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季九渔,短刃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所扭曲,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任九幽的眼神中充满了必杀的决心,他坚信这一击定能让季九渔败下阵来。 只见他双手挥舞短刃,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刃影重重,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着季九渔笼罩而去。 季九渔躲闪不及,被震飞到房间门上,“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房门瞬间破碎。她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迅速用剑支撑着身体,艰难地站了起来。眼神中虽有痛苦之色,却依然充满了倔强和不屈。季九渔紧咬着牙关,擦掉嘴角的血迹,再次握紧长剑,准备迎接任九幽接下来的攻击。 任九幽,你就这点能耐?季九渔大声嘲讽道,尽管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眼神中的坚定和不屑却丝毫不减。她挣扎着站直身子,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倔强。“使出这样的招式就以为能打败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她怒视着任九幽,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却依然挺直了脊梁。 季九渔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任九幽的对手,但是他性格善变易怒,决定刺激他,季九渔冷笑一声,“任九幽,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怕了你?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她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却带着十足的挑衅。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就凭你这冲动无脑的性子,就算赢了我又能如何?在凌霄剑宗也永远成不了大气候!”季九渔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故意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今日之耻,我来日必加倍奉还!” 住嘴,你这贱女人!任九幽本在凌霄剑宗就处处受压迫,此刻被季九渔的话语彻底激怒。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扭曲得近乎疯狂,“你懂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我,都排挤我!”他大声咆哮着,手中的短刃因为愤怒而颤抖。“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任九幽不是好惹的!”他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遭受家族诅咒让他比同龄人看起来苍老几倍,就连爱妻也离他而去,如今诅咒不能解除,他就算死也要拉着季九渔垫背。任九幽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双眼浑浊却透着疯狂的狠意。“季九渔,这都是命!”他声音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我一生受尽折磨,这该死的诅咒让我失去了一切。”他身体微微颤抖,紧握短刃的手关节泛白,“我的爱妻,她也抛弃了我,这世间再无留恋。”任九幽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绝望与悲愤。“既然如此,我任九幽今日就算魂飞魄散,也要让你与我一同下地狱!”他咬牙切齿,一步步朝着季九渔逼近,那模样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鬼,誓要将眼前之人拖入无尽的黑暗。 你真是只可怜虫,懦夫!季九渔大声呵斥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任九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被一个诅咒就打倒了,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爱妻离你而去,那是因为你自己的无能和懦弱!”她挺直了脊背,尽管身上伤痛难忍,却依然气势逼人。 “你口口声声说要拉我垫背,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罢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的强大?你不过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胆小鬼!”季九渔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字字句句都像尖锐的利箭,直直地射向任九幽。 任九幽右手掌风蓄势,周遭的气流仿佛都被他牵引,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他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 “季九渔,受死吧!”他怒吼一声,那蓄势已久的掌风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季九渔轰去。掌风所过之处,桌椅瞬间化为齑粉,墙壁也出现了深深的裂痕。这强大的力量让人胆寒,似乎要将一切都摧毁殆尽。 此时,季九渔大喊一声“师傅”,脸上瞬间露出惊喜的神色。她趁着任九幽因这一声呼喊而短暂分神的瞬间,转身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季九渔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拐角处。她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发丝也随风飞舞。 任九幽反应过来时,季九渔已经跑得没了踪影。他愤怒地咆哮着:“别跑!”但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街巷和自己的回声。 任九幽看着季九渔消失,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滴落却浑然不觉。“可恶的季九渔,别让我再抓到你!”他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仿佛都要突出来,面部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却又无处发泄。 他拔腿追了上去,趁着紫炎还未发现,他必须全力击杀季九渔。任九幽脚下生风,身形如鬼魅般在狭窄的街巷中穿梭。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季九渔远去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她逃脱! 任九幽的呼吸愈发急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但他的速度却丝毫不减。每一步踏出,都带起一阵劲风,两旁的杂物被纷纷吹倒。 “季九渔,你逃不掉的!”他边追边喊,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杀意。此刻的他,仿佛已经忘记了一切,心中只剩下那强烈的执念。 季九渔沿着街边一直跑,她拐进小胡同。这条胡同狭窄而阴暗,两旁的墙壁长满了青苔,散发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季九渔急促的脚步声在胡同里回响,她的喘息声也显得格外清晰。墙上的窗户偶尔透出微弱的灯光,却无法驱散这胡同里的阴霾。地上的石板路凹凸不平,季九渔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她强忍着疼痛继续奔跑。破旧的窗框在风中吱呀作响,仿佛在为这场追逐增添紧张的气氛。 胡同的尽头是一堵高墙,季九渔心中一紧,却毫不犹豫地攀着墙边的杂物试图翻过去。这时,身后任九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愈发剧烈。 季九渔翻过墙头看见五颜六色的轻纱,那轻纱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如梦如幻。她边跑边打量着那些轻纱,发现它们质地柔软,色彩斑斓,当她靠近轻纱时,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的心神为之一颤。季九渔来不及多想,一把扯过轻纱,希望能借此来阻碍身后紧追不舍的任九幽。 季九渔躲在轻纱里面大气都不敢出,她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冲出嗓子眼儿。轻纱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丝丝痒意,但她此刻全然顾不得,透过轻纱的缝隙,她紧张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眼睛瞪得大大的,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季九渔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手中紧紧握着长剑,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任九幽不要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 这时,耳边突然传出一阵温润如玉的男声,“徐佳,你把这些轻纱全部收到前厢房,晚上‘凝香阁’的贵人们会来挑选。” 季九渔的心猛地一紧,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发现。她透过轻纱的缝隙,悄悄打量着说话之人。只见那男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腰带,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季九渔握紧了手中的剑,心想着若是被发现,该如何应对。那男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上。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呼吸也变得愈发小心翼翼,身子又往轻纱深处缩了缩,在心中不断祈祷着千万别被察觉。 徐佳微微弯着腰,双手垂在身前,做出一副恭顺的姿态。他的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少爷,您放心,小的保证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让您操心。”他的语气急切又讨好,生怕自己的回答有半分不妥,惹得少爷不快,徐佳的身子骨看起来十分单薄,那件灰色的粗布衣裳套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他的头发凌乱地束在脑后,一个劲儿地冲着少爷赔笑,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和诚惶诚恐,似乎少爷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胆战心惊,徐佳快步走向那些轻纱,动作略显急促。他身材瘦小,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头发有些凌乱地束在脑后。此刻,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睛时不时瞟向那位少爷,似乎很在意对方的反应。 “少爷,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徐佳一边说着,一边手脚急促地开始收拾轻纱,眼神专注而又小心翼翼。 少爷,这边的轻纱似乎颜色未干?徐佳微微蹙起眉头,脸上的讨好之色未减,只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几匹颜色鲜艳的轻纱,手指沾上了些许未干的颜料,然后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少爷,您看,这要是让‘凝香阁’的贵人们瞧见了,怕是要怪罪下来。”徐佳的声音愈发谦卑,眼神中流露出担忧和不安,身子又往少爷的方向倾了倾,仿佛在寻求指示。 季九渔紧张的手心微微冒汗,只见那少爷缓步往她这边走。她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蹦出嗓子眼儿。那少爷步伐沉稳,衣袂飘飘,每一步都似带着无形的压力。季九渔躲在轻纱后,眼睛紧紧盯着少爷逐渐靠近的身影,大气都不敢出。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身体紧绷着,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未知的危险。季九渔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 那少爷走到轻纱旁边,用手轻轻抚弄着轻纱,动作优雅而缓慢。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在轻纱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细微的波动。 季九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引起少爷的注意。少爷微微眯起双眸,似乎在感受着轻纱的质地,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季九渔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徐佳,这块轻纱布料,是工人下午刚刚染好的,还未风干,你且去。少爷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佳忙不迭地应声道:“是,少爷,小的这就去处理。”他弓着身子,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开,额头上的汗珠因为紧张而掉落下来。 少爷站在原地,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块未干的轻纱布料上,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半响,少爷抬起脚步离去。他的步伐不紧不慢,身姿挺拔如松,衣角在微风中轻轻摆动。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季九渔在轻纱后听到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依旧不敢贸然行动。直到确定那脚步声完全消失,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季九渔从轻纱中慢慢褪出来,由于轻纱未干一些浅粉色的颜料沾染了些到她头发上。她那如瀑的黑发此刻有几缕被浅粉色点缀,竟增添了几分俏皮与妩媚。面纱之上,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紧张与警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季九渔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裙摆处略有褶皱,却也难掩其清丽之姿。她身材娇小却不失婀娜,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更显腰身纤细。 她小腿处的伤口未好,和任九幽打斗过程中,伤口再度裂开,渗出一些血迹,染红了裙摆的一角。那血迹在淡蓝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一朵盛开的妖冶之花。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目光扫过那些大缸。缸中的颜料水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斑斓的色彩。有的缸里是浓郁的靛蓝,有的是娇艳的玫红,还有的是清新的草绿。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可很快又被紧张所取代。季九渔轻咬下唇,思考着该如何从这个陌生的地方脱身。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与面纱轻轻贴合。风吹过,她的发丝微微飘动,几缕沾了颜料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看来,这是一处染坊后院无疑了。季九渔眉头微皱,目光再次扫过那些摆放杂乱的大缸。她轻轻抬起脚,想要避开地上的水渍和颜料残留,可受伤的小腿一阵刺痛,让她的身形微微一颤。季九渔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叫苦。 此时,阳光愈发炽热,烤得整个院子仿佛蒸笼一般。季九渔的额头和鼻尖都布满了汗珠,面纱也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脸上,让她感到一阵闷热,她眯起眼睛,看向远处紧闭的院门,思考着自己能否顺利逃脱。染坊里弥漫着刺鼻的颜料味道,混合着她身上的血腥气,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季九渔咬了咬牙,强忍着不适,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体力恢复一些再做打算。她的目光落在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朝那里走去。 任九幽此时心中怒气冲冲,他不信这季九渔莫非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了?一个转眼就消失不见了?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紧咬的牙关让他脸颊的肌肉鼓起,透出一股狠厉之色。 任九幽身着黑色劲装,衣袂在风中烈烈作响,更增添了他的几分霸气与凌厉。他身材高大健硕,肌肉紧绷,每一步踏出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发丝有些凌乱地飞扬着,整个人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誓要将季九渔找出来,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处院落,他眸光一凝,脚下步伐加快,如一阵疾风般朝着那院落冲去,任九幽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狠绝,额前的碎发随风飘动,让他的脸庞更显冷峻。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空气都捏碎,黑色的衣衫紧紧贴在他健壮的身躯上,凸显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力量感。 羽衣坊乃是落日镇十分有名的男子制衣坊,这座制衣坊的建筑风格独具一格,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威严,门环上镶嵌着精美的铜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门楣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字牌匾,“羽衣坊”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尽显气派。 走进坊内,宽敞的大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男装,从华丽的锦袍到简约的长衫,应有尽有。衣架之间摆放着精美的屏风,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大厅的角落里,还放置着几尊青花瓷瓶,瓶中插着新鲜的花朵,散发出阵阵芬芳。 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往后院走去,便能看到工匠们忙碌的身影。他们有的在裁剪布料,有的在缝制衣物,手中的针线如灵动的音符,在布料上跳跃着。后院的墙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丝线,如同彩虹般绚丽多彩。 镇上的“凝香阁”是远近有名的富贵“香闺阁”,这座楼阁矗立在繁华的街道旁,朱红色的雕花大门气派非凡,门旁挂着两盏大红灯笼,散发着暧昧的光晕。踏入大门,便能感受到一股奢靡的气息。 大厅内金碧辉煌,华美的地毯铺满地面,柔软而厚实。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艳丽的美人图,画中人物姿态婀娜,风情万种。厅内摆放着一张张精致的桌椅,供客人休憩。沿着楼梯向上,二楼的走廊上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一间间厢房门口挂着粉色的纱帘,随风飘动,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的旖旎风光。 凝香阁的后院有一个幽静的花园,假山林立,池塘中荷花盛开。小径两旁种满了奇花异草,在月色下更显迷人。沿着楼梯向上,二楼的走廊上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一间间厢房门口挂着粉色的纱帘,随风飘动,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的旖旎风光。厢房内布置得温馨而奢华,锦被绣枕,香炉袅袅。 凝香阁的后院有一个幽静的花园,假山林立,池塘中荷花盛开。小径两旁种满了奇花异草,在月色下更显迷人。“凝香阁”有许多貌美男女,专门侍奉前来寻欢作乐的达官贵人。男子们面容俊美,身姿挺拔,或抚琴弄箫,或吟诗作画,尽显风雅;女子们则妆容精致,娇柔妩媚,轻歌曼舞,撩人心弦。 扶风少爷,今日可还去“羽衣坊”挑选轻纱呢?信在旁边看着自家少爷毫不在意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着急。扶风少爷一身月绿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金丝带,身姿修长如玉。他那俊美的面容上,剑眉微微挑起,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透着几分慵懒与不羁。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似笑非笑。此刻,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扇,对信的话仿若未闻。那玉扇扇骨晶莹剔透,扇面上绘着山水图,更显其高雅品味。 只见“扶风”拿起最近流行的“桃花酿”,那酒壶小巧玲珑,用上等的白玉制成,温润细腻,壶身上雕刻着精美的桃花图案,栩栩如生。 扶风轻抿薄唇,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那如星般的双眸在此时显得有些迷离,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为他增添了几分魅惑。他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他的面容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无一不彰显着他的俊朗。 他微微仰头,高高抬起酒壶,那壶嘴顺着他的薄唇倾泻而下,晶莹的酒液流淌入口中,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扶风那白皙的肌肤因为酒的浸润而微微泛红,更添了几分诱人的魅力。他的眼神愈发迷离,却又带着一种放肆的张狂,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中。此时的他,身上的浅绿色色锦袍随风飘动,腰间的金丝带也跟着轻轻摇曳,整个人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去,为什么不去?阿信,你多带几个大箱子去“羽衣坊”咱们把那,姓白的家当全部搬到咱们这“凝香阁”来。扶风说这话时,狭长的眼眸微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嘴角上扬,带着一抹肆意的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邪气。他抬手将酒壶随意地搁在一旁的桌上,起身时衣袂飘飘,身姿潇洒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气。 阿信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心中暗自感叹自家少爷的果敢与决断。 自己少爷一出马,那可就是大动作,上次去“羽衣坊”搬衣服,差点被那白老板赶出来。阿信想起上次的情景,仍心有余悸。他看着自家少爷,只见扶风双手抱胸,神色傲然。那俊美的脸上满是自信与不羁,一身华服随风飘动,更显其威风凛凛。 阿信,我们走吧,在不出发,老白可是要关门了。扶风说罢,大踏步地向前走去,身姿矫健,步伐有力。他那黑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犹如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 阿信赶忙跟上,只见扶风剑眉紧蹙,薄唇紧抿,眼神中透着迫不及待的急切。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无一不彰显着他的果敢与决断。 阿信扶额,少爷啊您可就别乱开口了,这才上午呢,怎么就要关门了呢?阿信内心无奈默默吐槽。阿信脸上满是无奈之色,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望着前方风风火火的少爷,苦笑着摇了摇头。 “少爷,您这急性子啥时候能改改哟。”阿信小声嘟囔着,嘴角撇了撇。他穿着一身灰色的短打,身形略显瘦小,此刻跟在扶风身后,倒像是个小跟班。 扶风带着阿信风风火火的赶往“羽衣坊”,他进入大门便大大咧咧找了个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手中折扇“唰”地一下展开,扇得呼呼作响。他剑眉飞扬,双目炯炯有神,大声嚷道:“白老板,快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轻纱都给本少爷呈上来!” 阿信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进来,累得气喘吁吁。他赶紧站到扶风身旁,脸上陪着笑,心里却直犯嘀咕:“少爷这架势,也太张狂了些。” 白老板大老远就听到扶风的声音,赶忙迎了出来。只见扶风今日身着一袭月绿色长衫,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淡金色的腰带,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端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却不失儒雅,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曳,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亲切。他的头发整齐地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剑眉下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透着睿智与沉稳。 扶风少爷,你要的这批上好“妖花晕染”,可是让我找了好久啊。 白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此时的扶风微微颔首,目光温和而平静,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尽显儒雅之态。他轻启双唇,声音如潺潺流水般悦耳:“白老板辛苦了,此番若能得此好物,日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折扇,举止间透着优雅与从容。那身月白色长衫在他身上显得越发飘逸出尘,仿佛一位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扶风少爷,来这边请,白老板微微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扶风起身,步履从容,衣袂飘飘。他身姿修长,如玉树临风,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似有繁星闪烁,让人不禁深陷其中。随着白老板的指引,扶风不紧不慢地走着,手中的折扇轻轻晃动,微风拂过,带起他几缕发丝,更添了几分潇洒。 阿信,拍拍手,几名小厮抬着空箱子放在后院之中,阿信满脸兴奋,不停地指挥着小厮们摆放箱子。而扶风则双手负于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表情淡定从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中透着自信与笃定。 他身姿颀长,在阳光下投射出修长的影子,那身月白色的长衫随风轻摆,更衬得他气质出尘,儒雅非凡。 白老板一边跟扶风介绍轻纱,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那质地柔软的布料,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扶风少爷,您瞧瞧这‘妖花染烟’,这色泽,这触感,可是世间罕有啊。”白老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 扶风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那轻纱,神情专注而又透着几分挑剔。他轻抿着嘴唇,手指轻轻触碰着轻纱,感受着那细腻的质地。 他那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立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无一不让人着迷。此刻,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儒雅与高贵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躲在柴堆里的季九渔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暗想一定要找个机会躲到箱子里去,离开染坊。季九渔透过柴堆的缝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她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充满了紧张与期待,秀眉微微蹙起,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脸上还沾着些许柴灰,却依然难掩其清秀的面容。 她看到几个小厮轻轻收起那些晾晒在外边的轻纱,仔仔细细叠好放在箱子里。季九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她紧咬着下唇,心里默默计算着时机。她那瘦弱的身躯在柴堆里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此刻的她,头发更加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脸上的柴灰混合着汗水,留下一道道污痕。她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透露出疲惫和紧张。 第58章 隐藏 季九渔趁小厮不注意悄咪咪摸到箱子旁,轻轻的快速打开藏了进去。她的动作极其敏捷,犹如一只灵活的小猫。她紧闭双眼,心脏砰砰直跳,大气都不敢出。此时的她,衣衫上又多了几处褶皱,头发也因方才的动作更加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胡乱地散在脸上。她那小巧的鼻尖上挂着一滴汗珠,在箱子里昏暗的光线中微微发亮。 她身材小巧玲珑,躲在轻纱中间,随手拿起轻纱覆盖在自己身上。 季九渔小小的身躯在轻纱中蜷缩着,那轻纱如水般轻柔地包裹着她。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轻纱,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紧张地注视着箱外,眼神中透着不安。 良久,只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关拢箱子的声音,季九渔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身子绷得紧紧的,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在这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她身上的轻纱随着她的紧张微微颤动,几缕头发也不听话地从额前滑落。那小巧的嘴巴紧闭着,唇色因为紧张而略显苍白。 小腿伤口处蛇毒似乎未清,她感觉箱子被人抬着一晃一晃的,头有点晕乎。季九渔紧咬着牙关,试图抵御那一波又一波的眩晕感。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轻纱上。 受伤的小腿此刻传来阵阵刺痛,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着她的血肉。她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揪着身旁的轻纱,指节泛白。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也变得有些迷离,眼神失去了焦点。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意识却逐渐模糊。 她眼皮越发沉重,脑袋无力地歪向一旁,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意识。她的呼吸变得微弱而急促,原本紧紧揪着轻纱的手也缓缓松开,那纤细的手指无力地垂落。小脸此刻毫无血色,如同一张苍白的纸。额前的汗珠依旧不断地滚落,几缕凌乱的发丝黏在她的脸颊上,更显狼狈。 阿信对着抬轿子的小厮说道:“到了‘凝香阁’就把箱子放在贵人们化妆换衣的地方吧!”阿信说完,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那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身上的衣服因一路奔波显得有些褶皱,脚下的步伐却依旧轻快。 小厮们抬得更卖力了,“凝香阁”给的工钱总是最高的。这些小厮们个个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注般淌下。他们穿着粗布短衣,衣服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其中一个小厮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期待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丰厚的工钱在向自己招手。 随着几阵落地声,三口大箱子被稳稳放在凝香阁偏房内,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箱子上,映出斑驳的光影。箱子的表面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出些许陈旧的痕迹。 阿信,咱们凝香阁是买不起箱子了么?这些箱子看着真是陈旧的碍眼,扶风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几口箱子。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束着金丝带,更显得身材修长挺拔。他那俊美的脸上此刻带着几分不悦,高挺的鼻梁微微皱起,薄唇紧抿。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透着不满的光芒,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光泽。 阿信弓着身子,回答道:“少爷,咱们凝香阁生意红火,这箱子不过是临时用来存放物件的,等过些时日,小的一定去寻些新的来。 扶风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几口箱子,冷哼一声说道:“哼,这凝香阁在这城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地方,怎可用这般破旧的箱子,真是丢了本少爷的面子。” 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束着金丝带,更显得身材修长挺拔。那俊美的脸上此刻带着几分不悦,高挺的鼻梁微微皱起,薄唇紧抿。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透着不满的光芒,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光泽。 “阿信,去把箱子打开,我要一一检查。”扶风挥了挥手中的折扇,不耐烦地说道。阿信连忙应道:“是,少爷。”说着便快步走向箱子,他那瘦小的身影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渺小。 阿信费力地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妖花染烟”轻纱。扶风走上前,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挑起一块轻纱,仔细端详了一番,微微点头道:“嗯,这还不错。” 接着,阿信又打开了第二个箱子,就在这时,他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啊!少爷,这……这……” 扶风被阿信的叫声吓了一跳,快步走过去,怒喝道:“慌什么!到底怎么了?”当他看到箱子里的情景时,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见箱子里蜷缩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正是季九渔。她那娇小的身躯在箱子里显得更加脆弱,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的嘴唇和紧闭的双眼。 “哪来的小野猫!竟敢躲在本少爷的箱子里!”扶风怒不可遏。 季九渔身上的衣服沾着血迹和污渍,小腿处的伤口隐隐发黑,显然是中了蛇毒。 阿信颤抖着声音说道:“少爷,这……这可如何是好?” 扶风眉头紧皱,思考片刻后说道:“先把她弄出来,找个郎中给她看看,别在我这凝香阁出了人命!” 阿信和几个小厮小心翼翼地将季九渔从箱子里抬了出来,放在一旁的软榻上,此时的季九渔依旧昏迷着,对周围的一切毫无知觉。 扶风走到软榻旁,他用折扇挑掉了季九渔脸上的白纱,看见白纱之下那张布满红痕交错的脸蛋,扶风上前探查揉捏一番,发现这痕迹并非外界造成,倒是像妖族某种妖物留下的印记,哦,是了,雪瑞兽的妖丹,这女子脸上留有雪瑞兽的妖丹之力还未完全吸收。这红痕转浅定是用了什么秘药法宝遮掩,区区一个普通女子居然能击杀雪瑞兽获取妖丹? 扶风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眸,神色复杂地审视着季九渔。他那如雕刻般精致的面庞此刻透着沉思,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手中的折扇无意识地轻敲着掌心,一身华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腰间的玉佩也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凑近季九渔的脸,仔细观察着那些红痕,喃喃自语道:“这雪瑞兽的妖丹之力极为霸道,寻常人根本无法承受。这女子竟能存活下来,还能将妖力压制至此,想必并非凡人。” 季九渔依旧昏迷着,对扶风的审视毫无所知。她的眉头紧紧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苍白的小脸毫无生气,那交错的红痕在她脸上显得格外诡异,却也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扶风看着季九渔瘦小的身体,他仔细帮季九渔搜身。扶风掏出季九渔随身携带的小布袋袋,百宝袋里东西不少,竟然还有通灵玉佩?这丫头。扶风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薄唇微张,低声自语道:“这通灵玉佩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这小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百宝袋中的物件,眼神专注而犀利。一身锦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腰间的玉佩与束带相互映衬,更显其尊贵不凡。此时的季九渔依旧安静地躺着,她身形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身上的素衣虽然破旧,却也能看出曾经做工的精细。那纤细的手腕和脚踝,在昏迷中显得更加脆弱。 扶风看着季九渔精致的五官却因浅色红痕,破坏了她原有的美感。 季九渔那小巧的瓜子脸线条柔和,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弯弯的柳眉下,一双紧闭的眼睛睫毛浓密修长,犹如两把小扇子。挺翘的鼻梁精致而小巧,微张的嘴唇不点而朱,透着一抹粉嫩。然而,那交错的浅色红痕宛如蜿蜒的细蛇爬在她的脸上,生生打破了这份原本完美的和谐,令人心生惋惜。 扶风生平最是爱惜美人儿,这黄毛丫头竟然连区区妖丹之力都不能顺利转化,这要是传出去,他堂堂扶风少爷颜面何存?扶风紧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恼怒,他那身华丽的锦袍在此时也显得有些黯淡无光,腰间的玉佩随着他身体的微微颤抖而晃动,发出凌乱的声响。 “这丫头真是个麻烦!”扶风忍不住低声咒骂道,声音中充满了嫌弃,他从怀中掏出一瓶精致的玉瓶,瓶身温润光滑,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扶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神色凝重。 这丫头容貌不赖,待她恢复容貌后好好调教一番定能成为“凝香阁”头牌。扶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他挺直了身子,双手抱在胸前,一身华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更显其意气风发。此时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季九渔经过调教后艳冠群芳、为凝香阁带来无尽繁华的景象。 扶风打开手中精致瓶盖,一股奇异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而谨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瓶内的东西。那瓶子里似乎有一团若隐若现的光芒,闪烁着神秘的色彩。扶风的脸庞在这光芒的映照下,显得阴晴不定。他轻轻倒出一滴瓶中的液体,那液体如同珍珠般圆润,晶莹剔透,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 丫头,你这是积攒了多少好运才能碰上我,居然还要用我族中圣物来为你恢复容貌,助你完全吸收妖丹之力。扶风一脸肉疼地看着手中的圣物,眉头紧锁。他那俊美的面容此刻写满了纠结和不舍,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罢了罢了,就当是本少爷的一次投资。”扶风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 他再次看向昏迷中的季九渔,目光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不甘。 扶风把瓶子内一滴晶莹的液体滴在了季九渔的脸上。那滴液体触碰到她的肌肤时,瞬间化作无数细微的光芒,缓缓渗透进去。季九渔脸上的浅色红痕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开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不断地扭动变化着。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冲击。 扶风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双手紧握,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季九渔脸上的浅色痕迹似乎被激活了一般,四处散开。那奇异的光芒在她脸上交织缠绕,仿佛有生命一般游动着。渐渐地,那些光芒开始收敛,融入她的肌肤之中。原本交错的红痕逐渐淡去,她的肌肤重新焕发出白皙光滑的光彩,犹如羊脂玉般细腻。 季九渔的面容在光芒的洗礼下愈发精致,小巧的下巴线条更加柔美,弯弯的柳眉舒展而自然,紧闭的双眼此刻也显得更加灵动,仿佛随时会睁开。 眉心中间一点樱花印记隐隐发出,那粉色的光芒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樱花,在她白皙的额头上显得格外娇艳。光芒时强时弱,仿佛在与某种神秘的力量相互呼应。随着光芒的闪烁,季九渔的气息也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空灵而迷人的气质。 这红樱落印记可是魔界缔结契约特有,这丫头……扶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季九渔眉心间闪烁的樱花印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这丫头怎么会有魔界的契约印记?难道她与魔界有什么关联?”扶风紧皱眉头,陷入了沉思,他来回踱步,手中的折扇也停止了摇动,“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给凝香阁带来灭顶之灾。” 哼,待我为她隐藏气息,扶风冷哼一声,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他的指尖飞出,围绕着季九渔旋转,最终没入她的眉心。 扶风一脸傲娇之色,他这隐藏手法向来是妖族隐藏气息的绝技,鲜有人能与之匹敌。他那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自己的高超技艺。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随着最后一道符文没入季九渔的眉心,扶风轻舒一口气,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仰头,尽显骄傲之态。 季九渔眉间樱花在妖力的加持下,变成一颗血色朱砂。那朱砂鲜艳欲滴,宛如一颗燃烧的火种,在她白皙的额间绽放出妖冶而神秘的光芒。原本安静沉睡的她,因为这颗朱砂的出现,更增添了几分魅惑与危险的气息。 扶风看着季九渔像只小野猫一般娇小瘦弱,这脸蛋可真美,这小丫头还未长开便已如此动人。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吹弹可破,两颊还带着未褪去的婴儿肥,透着几分可爱的憨态。小巧的琼鼻微微翘着,粉嫩的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那一双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般微微颤动,仿佛在睡梦中也不安分。扶风折扇一挥,那白纱轻飘飘地落下,再次遮住了季九渔的面容。 第59章 惊讶 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此美貌,还是先藏起来为好,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扶风掂量手里的百宝袋,这袋物品先由我来保管。扶风吟唱着晦涩的咒语,手中泛起淡淡的光芒,将百宝袋包裹其中。他的眼神专注而严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吟唱需要耗费不少精力。随着光芒逐渐强盛,百宝袋缓缓消失在光芒之中。 扶风在想这丫头随身佩剑,搞不好师出有名,要是醒来万一不从,那可就麻烦了,他皱起眉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行,得提前想好对策,万不可让这到手的宝贝飞了。” 扶风在想这丫头随身佩剑,搞不好师出有名,要是醒来万一不从,那可就麻烦了。他皱起眉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行,得提前想好对策,万不可让这到手的宝贝飞了。” 扶风停下脚步,双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他那俊美的脸上此刻满是纠结。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窗幔,却未能吹散他心头的阴霾, “这丫头来历不明,却身怀诸多宝物,还带着魔界契约的印记。若她醒来执意反抗,我这凝香阁怕是要不得安宁。”扶风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哎,有了,不如洗去她一身记忆,嘿嘿,这个主意不错。”想到这里,扶风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得意。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用手轻轻敲打着扶手,脑海中开始构思具体的实施计划。“先得准备好所需的法术材料,还得找个绝对安静的地方,确保法术不会受到干扰。”扶风自言自语着,目光中充满了决心。 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对门外的阿信喊道:“阿信,速速去准备一些灵香草和梦魂石,要快!” 阿信听到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道:“是,少爷,我这就去。”扶风回到房间,继续思考着。“等材料准备齐全,就把这丫头带到密室去。以我的功力,施个洗去记忆的法术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这法术过后,还得好好调教她一番,让她心甘情愿为我凝香阁效力。”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季九渔在他的掌控之下,成为凝香阁最耀眼的存在。过了一会儿,阿信匆匆忙忙地跑回来,手里拿着灵香草和梦魂石。“少爷,东西都准备好了。” 扶风接过东西,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阿信。现在跟我去密室。” 两人来到密室,扶风将季九渔小心翼翼地放在石台上。她依旧昏迷不醒,美丽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宁静。扶风深吸一口气,开始布置法术阵。他将灵香草和梦魂石按照特定的方位摆放好,然后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吟唱,密室中逐渐涌起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就在法术即将施展之时,扶风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犹豫。“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可若不如此,又怎能掌控这丫头……” 但最终,欲望还是战胜了那一丝犹豫。扶风眼神一凝,加大了法力的输出。强大的光芒瞬间将季九渔笼罩其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渐渐消散,季九渔安静地躺在石台上,如同一张白纸,等待着被重新书写。扶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凝香阁的人了。 紫炎去从落日镇的黑山林回来已将近中午,九渔身中黑灵蟒蛇毒,这蛇毒十分霸道,虽然已被他吸出大半,九渔身体尚有余毒未清。 他来到季九渔居住的房间,只见房间一片混乱,并未看见季九渔的身影。紫炎心头一紧,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 他那冷峻的面庞此刻满是阴霾:“九渔!九渔!你在哪里?” 房间里的被褥被扯得乱七八糟,桌椅也东倒西歪,地上还有一些破碎的瓷片。紫炎的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个角落,试图寻找任何有关九渔的线索。 “难道是被仇家掳走了?”紫炎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若是让我找到是谁干的,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他转身冲出房间,开始在院子里四处寻找。阳光炽热地洒在他身上,紫炎一边寻找,一边向遇到的每一个人询问,可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答案。 “九渔,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突然,他发现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院子的后门。紫炎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沿着脚印追了出去。 紫炎沿途寻找,他看到任九幽。任九幽正悠闲地靠在一棵大树旁,嘴里叼着一根草,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暗红色的腰带,显得潇洒不羁。 紫炎心急如焚地冲上前,大声问道:“九幽,你可曾见到九渔?” 任九幽挑了挑眉,戏谑地说道:“哟,紫炎师叔祖,这么着急?我可没见着。 ”紫炎怒目而视,“你最好说实话!九渔失踪了,要是你知情不报,休怪我不客气!” 任九幽收起笑容,站直身子,“我真没见着,不过这附近常有匪寇出没,紫炎师叔祖你可得小心着点找。” 紫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继续向前奔去,紫炎手中结印,他跟季九渔已经缔结魔界婚书契约,季九渔眉间有魔界印记“红璎落”。 此刻,紫炎试图通过契约感知季九渔的气息,然而却发现那熟悉的气息竟完全消失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惧。“怎么会这样?气息怎么会突然消失?”紫炎喃喃自语,眼神更加幽深。他再次集中精神,全力催动契约的力量,可结果依然是一片空白。紫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不,九渔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紫炎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环顾四周,目光变得坚定而决然,“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找到你,九渔!” 魔界婚书契约,他们是经过天地法则的祝福吟唱,一方若是有生命危险那他也会受到反噬,九渔只是气息消失,看来是有人从中作梗掩盖了季九渔身上的气息。 紫炎眉头紧锁,心乱如麻。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若不能尽快找到季九渔,后果不堪设想。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分析目前的状况。 “能掩盖九渔的气息,此人定非等闲之辈。”紫炎暗自思忖,“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紫炎决定先从附近的村落和城镇开始寻找。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之间。沿途,他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哪怕是一片被踩踏的草地,或是一个可疑的脚印,来到一个热闹的小镇,紫炎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他那冷峻的面容此刻充满了焦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逢人便打听季九渔的下落,可得到的都是茫然的摇头。 “难道不在这镇上?”紫炎不甘心地握紧拳头,转身向着下一个目的地奔去,他来到一座偏僻的山村,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一位老者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好心地说道:“年轻人,别太着急,也许你的心上人会平安无事的。 夜幕降临,紫炎依然没有停歇。月光洒在他疲惫的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的宽大已被汗水湿透,头发也略显凌乱,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九渔,你到底在哪里?”紫炎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魔力波动。紫炎精神一振,顺着波动的方向追去。来到一处悬崖边,那股波动却又消失不见了。 紫炎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一阵犹豫。但一想到季九渔可能身处险境,他便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 崖底是一片幽深的树林,紫炎小心翼翼地前行着,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九渔,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他心中一阵刺痛,九渔,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紫炎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眶泛红,那坚定的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执着与深情。他的嘴唇紧抿,因为过度的担忧和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 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心就揪紧一分。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与季九渔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善良,此刻都成为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紫炎加快了脚步,脚下的碎石和荆棘划破了他的衣衫,刺破了他的肌肤,可他浑然不觉。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季九渔,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九渔,你一定不能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紫炎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风在耳边呼啸,仿佛也在为他的决心呐喊助威。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紫炎召唤出坐骑“九渊冰凰”冰凰通体由晶莹剔透的蓝色冰晶构成,羽毛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它的双眼犹如两颗湛蓝的宝石,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九渊冰凰的尾羽修长而华丽,拖曳着如同梦幻般的冰雾,每一次挥动都能带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它的爪子锋利如钩,闪烁着寒芒,能够轻易撕裂敌人的防御。 当它展翅高飞时,周围会降下纷纷扬扬的冰晶雪花,形成美丽而致命的暴风雪。其鸣叫声清脆悦耳,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冰冷与威严,让人为之胆颤。紫炎跃上九渊冰凰的背部,紧紧抓住它的羽毛。冰凰仰头长啸一声,振翅高飞,瞬间冲入云霄。狂风在耳边呼啸,冰冷的气流扑面而来,但紫炎的目光却始终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九渊冰凰在空中盘旋,它那敏锐的双眼扫视着下方的大地。紫炎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尽快发现季九渔的踪迹。他们飞过了崇山峻岭,越过了奔腾的江河。冰凰身上散发的寒气让所经之处的树木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终于,在一片荒芜的山谷中,九渊冰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朝着一个方向俯冲下去。紫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期待着能在那里找到季九渔。 除了周围一片黑夜和呼啸而过的风,连季九渔的一片衣角都没有。 紫炎的心沉了下去,失望和焦虑再次涌上心头。他望着茫茫的黑夜,眼中满是不甘。九渊冰凰在空中盘旋着,发出一声声低沉的鸣叫,似乎也在为找不到季九渔而感到焦急。 紫炎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不管要找多久,不管有多困难,我都不会放弃!”风刮得更猛了,吹乱了他的头发,可他的目光依旧坚定。九渊冰凰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带着紫炎继续向更远的地方飞去。 他们飞过了一个又一个山谷,掠过了一片又一片森林。夜越来越深,寒意也越来越浓,但紫炎的心却始终燃烧着希望的火焰,“九渔,你究竟在哪里?”紫炎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牵挂。 季九渔悠悠转醒,她感觉自己头部一片空白,四肢软绵无力,怎么回事?为什么心脏好像有中被人狠狠揪住的疼痛感?她张开沉重的眼皮,只见这密室布置得极为奢华,四周墙壁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头顶是一幅精美的星空图,璀璨星辰仿佛触手可及。地面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踩上去如同置身云端。 季九渔身着一袭白色的丝绸长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侧,发间点缀着几颗珍珠,她的面容绝美,肌肤如雪,眉如远黛,双眸犹如一泓秋水,只是此刻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鼻梁挺直,嘴唇不点而朱,微微颤抖着,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不安。 季九渔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她轻咬嘴唇,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她抬腿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小腿处缠着厚厚的纱布。那纱布洁白如雪,却也隐隐透出几缕血丝。她秀眉微蹙,心中愈发困惑,究竟发生了何事? 季九渔轻抬玉手,想要触碰那纱布,却在半途无力地垂下。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犹如粉色的贝片,透着自然的光泽。此刻,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滑落,犹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滚落。 扶风摇着折扇走进密室,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衣袂飘飘,腰间束着一条镶着宝石的腰带,更显得身姿挺拔。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那折扇在他手中轻轻摇动,扇面上绘着的山水图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踱步走向季九渔,眼神中透着几分探究和玩味,落落,你可醒了,扶风亲切地喊着季九渔,他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子,眼中满是关切。他那狭长的丹凤眼此刻弯成了月牙状,眼角的泪痣也随着笑容微微颤动,为他增添了几分魅惑。 “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扶风轻声问道,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收起折扇,用扇柄轻轻抬起季九渔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季九渔苍白的脸色让他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 落落?季九渔一脸懵逼,自己对这名字竟感到十分陌生。她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迷茫,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此刻波光粼粼,却又带着几分警惕。 “这是我的名字?为何我毫无印象?”季九渔声音虚弱却坚定,朱唇轻启,贝齿微露。她努力想要回忆起什么,却只觉脑袋一阵刺痛,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扶风,扶着季九渔的肩膀,落落,你现在身体还未恢复,需要好生歇息才是。他的手修长而有力,透过衣衫传递着温暖。扶风的脸上满是担忧,那浓密的剑眉此刻紧紧皱起,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季九渔虚弱的模样。“莫要胡思乱想,伤了心神。”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季九渔抬眸看向扶风,眼神中仍带着疑惑与抗拒,但身体的虚弱让她无法挣脱扶风的搀扶。 季九渔连忙道谢,“请问你是哪位?”季九渔看着眼前这位俊朗不凡的男子。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探寻,那清澈的眼眸犹如一汪清泉,虽带着几分迷茫却依然灵动。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如同蝴蝶轻颤的翅膀。此刻,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却难掩天生的丽质,那精致的五官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柔美。 “落落,你是我的未婚妻啊,我是你的未婚夫,扶风。”扶风急切地说道,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季九渔,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深情。他的脸庞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额头上的青筋也隐隐跳动。那俊美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失态,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颤抖着。“怎么,你连我都不记得了?”扶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季九渔的肩膀。 未婚夫?季九渔脑袋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自己年龄看着倒是不大居然都有未婚夫了?她为何没有一点记忆?难道伤到脑子了?她眉头紧锁,一双美目满是狐疑,樱桃小口微张,轻轻喘着气。那白皙的脸蛋因为困惑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更显得娇俏动人“这……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季九渔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贴在她的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凌乱之美。 你叫黎落落,是我扶风未过门的未婚妻,我们自小就是青梅竹马呢?落落,你前日骑马受惊从马上跌落可还记得?季九渔,不,此刻被称作黎落落的女子,眼神迷茫地盯着扶风,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相关的记忆,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她那如丝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衬得她的小脸更加娇小。精致的五官此刻写满了困惑,粉嫩的嘴唇微抿,贝齿轻咬下唇,仿佛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我……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黎落落摇了摇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眉间一点血色朱砂更显其娇艳动人。那朱砂如同一颗璀璨的红宝石,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熠熠生辉,为她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妩媚的气息。当她微微蹙起眉头时,朱砂仿佛也随之跳动,更凸显出她内心的不安与困惑。而在她不经意间展露笑颜时,朱砂又宛如一朵绽放的红梅,使得她的笑容愈发迷人,令人心醉神迷。 黎落落,看了看自己右手虎口处上有着一层薄薄的茧,似乎还缺了点什么。她秀眉微蹙,目光紧盯着那处茧子,若有所思。那层茧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过往。 她轻轻摩挲着那处茧,手指纤细而柔软,却能感受到茧子带来的微微粗糙感。“这茧……究竟是因何而来?”黎落落喃喃自语道。她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失落,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与这茧子相关的记忆,却始终无果。 扶风,看着眼前美人儿因为想不起事情,越发让他怜惜,虽然自己很卑鄙洗去了她的记忆,但是这么美的宝贝岂能让她逃了去呢?他的目光中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黎落落的疼惜,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扶风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那笑容中藏着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走上前,轻轻握住黎落落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落落,别想太多,慢慢都会想起来的。”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却又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落落,你应该好好休息,扶风顺势把黎落落按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他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眼神中透着关切和掌控欲。黎落落想要反抗,却因身体虚弱而无力挣扎。 扶风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整理被子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面前的是一件易碎的珍宝。他直起身来,看着黎落落,嘴角挂着一抹看似温柔的笑,“乖乖睡一觉,说不定醒来就都记起来了。” 小美人性格似水不像个刺头,这个性倒是讨喜的很,他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呵呵。扶风轻声笑着,那笑声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带着几分得意与满足。他的眼神中满是痴迷,贪婪地注视着黎落落娇美的面容。“如此温柔乖巧的性子,真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扶风喃喃自语,嘴角的笑容愈发肆意。 第60章 舞剑 扶风轻抚黎落落的长发,他双指并拢夹起一缕,放在鼻尖轻嗅,那发间的幽香让他沉醉,他的眼神变得迷离,喃喃说道:“这发香,如此醉人。” 黎落落看着扶风的样子感觉十分陌生,可是自己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心脏处越发刺痛,似有什么力量在召唤她回忆。她的眉头紧蹙,贝齿紧咬下唇,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那一双美目此刻盈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为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黎落落声音颤抖,双手紧紧揪住胸前的衣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落落,你真乖,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神中透着难以捉摸的深意。“这般温顺的你,让我如何能不心动。”扶风说着,手指轻轻划过黎落落的脸颊,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痕迹。 落落,你现在好好休息,晚上我带你出去玩玩,扶风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期待,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黎落落身上,仿佛能将她融化。黎落落微微仰头,看着扶风,眼神中既有疑惑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但很快,那丝渴望就被迷茫所取代。“好……”她轻轻应道,声音细若蚊蝇,随后缓缓闭上双眼,只是那轻颤的睫毛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黎落落轻轻闭上眼睛,她心里似有一丝清明,自己肯定是失忆了,只是现在不宜打草惊蛇,她的呼吸逐渐平稳,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如同栖息的蝴蝶。那精致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恬静,却又隐隐透着坚定。她暗暗攥紧了拳头,藏在被子下的手微微发抖,思绪飞速转动。“先看看这扶风到底想干什么,恢复记忆的事只能从长计议。 半响,扶风才离去,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心思。临出门前,他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黎落落,那眼神中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有眷恋,有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房门轻轻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黎落落,强忍不适,她坐起身体,翻身下床。 她的动作有些缓慢而吃力,额头上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愈发苍白。双脚刚触地,她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黎落落咬着牙,用手扶着床沿,努力稳住身形。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倔强。 她慢慢挪到洗漱台旁边,捧起一把水,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肌肤,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水从她的指缝间滑落,滴滴答答地溅在地上。黎落落望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只见那倒影之中,一张倾城之貌若隐若现。眉间一粒朱砂痣宛如璀璨星辰,为这绝美的容颜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妩媚的韵味。那眉如远黛,细长而微微上扬,透着几分英气;眼眸似秋水,深邃而明亮,此刻却满是忧愁;鼻梁挺直,如山峰般耸立;朱唇不点而红,微微颤抖着,似在诉说着心中的不安。 黎落落不禁看呆了,这副面孔真是熟悉又陌生,她摸了摸眉间的朱砂痣,手指触碰到朱砂痣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她的眼神愈发迷茫,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何我对这一切如此陌生?” 黎落落习惯性在腰间寻找佩剑,可是却摸了个空。她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眉头皱得更紧,喃喃自语:“我的剑呢?怎么会不见了?” 黎落落习惯性在腰间寻找佩剑,可是却摸了个空。她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眉头皱得更紧,喃喃自语:“我的剑呢?怎么会不见了?”想到自己似乎会武功,黎落落试着运力,却只觉体内气息紊乱,一丝内力也提不起来。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我的武功也使不出来?”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她决定先静观其变,黎落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焦躁。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更加清醒冷静。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那绝美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果敢。 她也不是娇滴滴被圈养在闺阁中的大小姐,既然扶风自称是她未婚夫,那她干脆将计就计。黎落落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她挺直了腰杆,原本柔弱的气质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扶风,是么?既然你这么想玩,那我奉陪到底喽,黎落落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和决然。她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毫不畏惧的光芒,那眉间的朱砂痣随着她微微挑眉的动作,更显灵动与张扬。 傍晚过后,扶风推门而入,他轻拍手,几个婢女鱼贯而入,她们手上托着华美的衣物和精致的首饰,扶风一身锦衣,身姿挺拔如松。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黎落落抬眸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扶风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些是为你准备的,晚上有一场宴会,你需盛装出席。” 黎落落冷笑一声:“你倒是安排得周到。” 扶风不以为意,走到她身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这般容颜,自然要配最好的。”黎落落轻拍开他的手,目光落在那些衣物和首饰上。只见那衣物皆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绣工精细,图案精美。首饰更是璀璨夺目,珍珠、宝石镶嵌其中,熠熠生辉。 她心中暗想,这扶风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但既然要将计就计,那就先顺着他。 黎落落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多谢了。” 扶风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转身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黎落落和那些婢女,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应对眼前的局面。 小姐,让奴婢伺候您更衣沐浴吧,为首的婢女恭顺地说道,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黎落落。这婢女面容清秀,一双眼睛透着机灵,身穿淡绿色的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 黎落落微微颔首,随着婢女们走进内室。内室中早已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浴桶,水面上漂浮着花瓣,香气四溢。 黎落落褪去衣物,踏入浴桶中,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躯,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婢女们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身体,动作轻柔而熟练,沐浴完毕,黎落落换上了那身华美的衣裙。这衣裙是淡粉色的,裙摆上绣着朵朵盛开的桃花,衣袖和领口处镶着白色的蕾丝边,显得她更加娇美动人。 黎落落坐在梳妆台前,婢女轻轻打开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里面摆满了各种胭脂水粉。婢女先用一块柔软的丝帕沾了些清水,轻轻擦拭着黎落落的面庞,为上妆做好准备。接着,她拿起一盒淡粉色的胭脂,用小巧的刷子蘸取少许,均匀地涂抹在黎落落的双颊上。那粉色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为她增添了几分自然的红晕。 然后,婢女拿起一支纤细的眉笔,仔细地描绘着黎落落的眉毛。她的眉毛原本就生得秀美,经过婢女的精心修饰,更显得修长而有型,如弯弯的月牙。眼影的部分,婢女选择了浅紫色的粉末,用指尖轻轻晕染在黎落落的眼皮上,使得她的双眸更加深邃而迷人。 最后是唇妆,婢女挑了一支嫣红色的口脂,细致地涂抹在黎落落的嘴唇上。那嘴唇瞬间变得娇艳欲滴,如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上完妆的黎落落宛如仙子下凡,美丽得不可方物。她对着铜镜微微侧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妆容,那绝美的容颜在妆容的映衬下更加光彩夺目。 小姐,已准备完毕,让奴婢领您出去吧,黎落落微微颔首,起身站了起来。她轻拂了一下裙摆,那华美的衣衫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婢女在前面引路,黎落落款步跟上。她身姿婀娜,每一步都轻盈而优雅,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魅力。走到门口时,黎落落停住了脚步,深吸一口气, 她跟着婢女走过曲折的回廊,只见廊下每隔几步便挂着一盏精致的琉璃灯,灯光透过彩色的琉璃,洒下如梦如幻的光影,踏入凝香阁,入眼便是一片金碧辉煌。阁内的四根立柱皆以纯金包裹,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穹顶之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无数颗水晶折射出璀璨光芒,犹如繁星坠落。 地面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柔软而华丽,脚踩上去仿佛置身云端。宾客们身着绫罗绸缎,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他们手中的酒杯皆是用上等美玉雕琢而成,酒液在杯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几名舞姬身着薄纱,身姿曼妙,随着悠扬的乐曲翩翩起舞。舞台周围摆满了奇珍异草,花香四溢,令人陶醉,远处的餐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烤乳猪色泽金黄,油光发亮;清蒸鱼鲜嫩可口,香气扑鼻;还有那一盘盘精致的点心,造型别致,让人垂涎欲滴。 黎落落微微眯起双眸,打量着这奢靡的场景,心中暗自惊叹,这布局如此金碧辉煌究竟是什么地方?她的目光扫过四周,只见那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价值连城的古画,笔触细腻,色彩鲜艳。角落里摆放着巨大的青花瓷瓶,瓶身上的图案精美绝伦。 宴会中央,一座用冰块雕刻而成的凤凰栩栩如生,周围环绕着娇艳欲滴的鲜花,冰与火的交融,营造出一种奇异而奢靡的氛围。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在耳边回荡,黎落落却感到一丝格格不入。她轻轻抿了抿唇,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在耳边回荡,黎落落却感到一丝格格不入。她轻轻抿了抿唇,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黎落落看见扶风了,他就坐在主位旁边的席位上,一身玄色锦袍,领口和袖口镶着金边,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上面挂着一块碧绿的玉佩。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金冠固定,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此刻,他正与身旁的一位官员交谈着,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几分高深莫测。 黎落落深吸一口气,缓缓向扶风走去。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头上的金步摇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了不少宾客的目光。 扶风察觉到了她的到来,转过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他起身迎向黎落落,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座位旁。 “落落,你来了。”扶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黎落落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下。 此时,舞台上的舞姬们换了一曲更加欢快的舞蹈,乐师们弹奏的乐曲也变得激昂起来。 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有烤得外焦里嫩的羊羔,有清蒸的大闸蟹,还有用珍贵药材熬制的汤羹。酒杯中盛着香醇的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黎落落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不明白扶风为何要带她来这里,这看似奢华的宴会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落落,尝尝这道菜,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扶风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到黎落落的碗中。 黎落落抬起头,对上扶风的目光,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然而,扶风的眼神深邃如海,让她捉摸不透。 “多谢。”黎落落轻声说道,拿起筷子,却没有了食欲,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宾客们互相敬酒,气氛热烈。而黎落落却始终心不在焉。 只见一身着紫衣长裙女子举着酒杯向着扶风这边缓步而来,她身姿摇曳,裙摆如紫色的云霞般飘动。那长裙用的是上好的丝绸,上面绣着繁复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更显华贵。 她发髻高挽,斜插着一支金镶玉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闪烁着点点光芒。面容白皙如玉,眉如远黛,眼似秋波,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妩媚。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脖颈上戴着一串明珠项链,颗颗圆润饱满,与她如雪的肌肤相得益彰。手腕上的翡翠玉镯通透碧绿,更衬得她的手臂纤细修长。她款步走来,步步生莲,吸引了众多宾客的目光。那姿态优雅从容,仿佛整个宴会都成了她的陪衬。 哟,扶风,这位小美人是哪位妹妹啊?那紫衣女子娇声说道,声音清脆如铃,却带着几分慵懒的韵味。她的眼神在黎落落身上上下打量,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只见她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那细长的手指轻轻握着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是黎落落,我的未婚妻。”扶风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紫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原来是未来的嫂嫂啊,妹妹这厢有礼了。”说着,她微微福了福身,可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黎落落。 未婚妻?扶风,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喜事儿?紫衣女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她轻抿了一口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手中的酒杯也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刚定下不久,还未来得及告知各位。”扶风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回答。紫衣女子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扶风与黎落落之间来回游走,随后又轻笑一声:“那真是要恭喜扶风公子了,只是这姑娘看着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她的眼神再次落在黎落落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仿佛要将黎落落看穿一般。 “嫣嫣,你是准备来祝福我的吗?”扶风似笑非笑地看着紫衣女子,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被称作嫣嫣的紫衣女子娇嗔地白了扶风一眼,“哼,你这没良心的,我自然是来祝福你,可你连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叫我怎能不生气?” 她轻咬下唇,眼中波光流转,似有万般委屈。 “嫣嫣莫气,改日定当单独向你赔罪。”扶风嘴角上扬,语气温柔中带着几分敷衍。 嫣嫣轻哼一声,目光再次转向黎落落,“嫂嫂生得这般花容月貌,不知可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扶风哥哥如此倾心?” 她的话语看似客气,可眼神中却透着挑衅。 黎落落虽然不想搭理对方,可是自己的身体习惯不会骗人,她的随身佩剑肯定在扶风那里,她大眼流波一转,撒娇道:“扶风哥哥,人家想舞剑给你看,可是我的剑好像不见了。”她的声音软糯甜美,带着几分娇嗔,让人听了骨头都要酥了。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着扶风,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扶风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黎落落会有此举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笑道:“莫急,落落,待我为你寻来。” 一旁的嫣嫣见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冷哼道:“哼,不过是个会撒娇的狐媚子,舞剑有什么好看的。” 黎落落却仿若未闻,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扶风,扶风点了点黎落落的鼻尖,温柔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的气息轻轻拂过黎落落的耳畔,带着一丝温热。黎落落娇嗔地轻捶了一下扶风的胸膛,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那模样娇羞动人,仿佛真的是陷入爱情中的女子。 一旁的嫣嫣看到这一幕,气得银牙紧咬,手中的酒杯都被她捏得更紧了,眼神中满是嫉妒和愤怒。 “那你快些帮我找来嘛。”黎落落拉着扶风的衣袖轻轻摇晃,声音愈发软糯。 扶风宠溺地笑了笑,“好,乖乖等着。”说完,便转身离开去寻剑。 此时,黎落落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清冷而坚定,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嫣嫣站在一旁,心中妒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她紧握着手中的酒杯,指关节泛白,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狠狠地瞪着黎落落,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心中暗自咒骂:“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狐媚子,竟如此轻易就把扶风迷得团团转。”嫣嫣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胸口的起伏仍显示出她内心的波澜。她咬了咬嘴唇,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让黎落落就这样轻易得逞。 扶风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剑身细长,剑柄镶着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面带微笑,走到黎落落面前,将剑递到她手中,“落落,你的剑。” 黎落落接过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轻轻抚摸着剑身,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嫣嫣看着他们,心中的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忍不住开口道:“不过是把普通的剑,有什么好稀罕的。”黎落落抬起头,看向嫣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剑在你眼中普通,于我而言却是无价之宝。” 这丫头还真是,聪明的可爱居然被她发现佩剑在自己手中。扶风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却依旧带着那抹温柔的笑意。他望着黎落落,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和探究。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落落。”扶风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既有无奈又有一丝欣喜。 黎落落手持佩剑,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着自信心里想到,“哼,想瞒过我,可没那么容易。 落落,来,你不是要舞剑吗?扶风目光灼灼地看着黎落落,眼中满是期待。 黎落落轻抿嘴唇,微微一笑,应道:“好呀,扶风哥哥。” 她莲步轻移,走到场地中央,身姿轻盈如燕。她将剑缓缓抽出,剑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黎落落轻舒玉臂,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即身形飘动,剑势如虹。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那一头如瀑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飞舞,更添几分灵动之美。 黎落落手持长剑,身姿翩跹,口中轻吟:“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随着诗词的吟唱,她的剑势愈发凌厉,剑影交错,如银蛇飞舞。“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黎落落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婉转,剑招也变得更加飘逸洒脱,仿佛与剑融为一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吟唱至此,她身形旋转,剑风呼啸,众人皆被其气势所震撼。 去,黎落落气势如虹,只见她脚尖轻点,如飞燕般轻盈地跃上半空。手中长剑挥舞,剑影如霜,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她身姿旋转,如陀螺般飞速转动,同时借助轻功之力,在空中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其身形。“飒沓如流星”,黎落落轻喝一声,身形瞬间向前冲去,剑随身动,快如闪电。她时而腾空而起,时而俯冲而下,剑招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事了拂衣去”,话音刚落,她一个鹞子翻身,轻盈地落在地上,衣袂飘飘,发丝飞扬,宛如仙子下凡。 扶风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满是赞赏。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微微颔首,心中暗自赞叹:“落落这身姿,这剑法,当真是惊艳绝伦。”他的目光紧紧跟随黎落落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倾慕和自豪。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只有黎落落一人,周遭的一切都已化作虚无。 而一旁的嫣嫣则是一脸的不屑,心中暗想:“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黎落落看准时机,剑花方向一转,突向扶风身旁的嫣嫣而去。 嫣嫣瞬间花容失色,惊恐地瞪大双眼,“啊!”地尖叫出声,整个人呆立当场,完全忘了躲闪。 扶风也是心头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反应极快,迅速伸手将嫣嫣拉到身后,护在怀中。 黎落落却在剑即将触碰到他们之时,手腕一转,剑势收回,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哼,真是抱歉,吓到你们了,手抖了!” 果然是一对狗男女,口口声声说是我黎落落的未婚夫却当场护着别的女人,哼,扶风果然有阴谋。黎落落不动声色收起随身佩剑,长剑似有灵性,黎落落剑鞘微转剑身,便“嗖”的一声入鞘,她的动作干净利落,眼神却透着寒意。 “扶风,今日之事,我记下了。”黎落落冷冷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扶风眉头微皱,刚想开口解释,却被黎落落打断:“不必多说,你的心思我已明了。” 此时的嫣嫣躲在扶风身后,怯生生地探出脑袋,眼神中既有惊恐又有一丝得意。 黎落落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拂袖而去,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第61章 未婚妻 扶风,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她以为她是谁啊!”嫣嫣从扶风身后走出来,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一脸的恼怒。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不过是个会使些小性子的野丫头,扶风哥哥,你何必对她如此容忍?” 嫣嫣的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脸上的妆容在情绪的作用下显得有些扭曲。 “够了,嫣嫣,别再说了。”扶风眉头紧蹙,神色间满是无奈与烦躁。 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性子倒是挺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说话的是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他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目光却紧紧跟随着黎落落离去的方向,他轻抚着下巴上的胡须,眼中闪烁着饶有兴致的光芒,“这般有个性的女子,倒是少见。” 宴会继续进行,仿佛黎落落的离开并不是什么大事。乐师们依旧弹奏着欢快的乐曲,舞姬们的舞步也未曾停歇。宾客们谈笑风生,推杯换盏,气氛依旧热烈而奢靡。 扶风站在原地,望着黎落落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嫣嫣则在一旁娇嗔地说道:“扶风哥哥,别管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了,我们继续喝酒。” 扶风回过神来,微微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座位上,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黎落落假意生气,她想趁机摸清“凝香阁”布局,自己身上只有佩剑,虽然还想不起事情,可是她总感觉自己丢失了重要物品。她快步走出宴会,看似愤怒难平,实则目光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凝香阁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曲折蜿蜒。黎落落沿着雕花的栏杆前行,穿过一道道朱红色的门廊,心中默默记下路径和周围的环境。 月光如水,洒在她身上,映出她清冷的面容。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腰间的佩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为她增添了几分英气。她那如墨般的长发简单地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显娇俏。 黎落落的双眸明亮而清澈,此刻却透着一丝迷茫和坚定。她微微蹙着眉头,努力回想自己失去的重要物品究竟是什么。那是一种深深的直觉,仿佛有个声音在心底不断呼唤,让她一定要找到。 走过一个清幽的花园,黎落落看到几株罕见的奇花异草。她不由得停下脚步,目光在花草间流转。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黎落落心头一震,这香气似乎与她失去的物品有关。 她继续前行,来到一座假山旁。假山上流淌着潺潺的溪水,发出清脆的声响。黎落落绕着假山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在这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她身形一闪,躲在假山后面。只见两个丫鬟端着托盘走过,低声交谈着。“听说阁主最近在寻找一件重要的宝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嘘,别多嘴,小心惹祸上身。” “你看宴会上那个嫣嫣出糗了吧,阁主都有未婚妻了,她还不知好歹往上凑。”一个丫鬟在角落里小声地和同伴嘀咕着,脸上满是不屑。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妄想和未来的阁主夫人争。”另一个丫鬟附和着,撇了撇嘴。 “我看呐,她就是自不量力,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能入阁主的眼。”先前说话的丫鬟压低声音,眼中透着鄙夷。 “说不定是被猪油蒙了心,看不清形势。”同伴捂着嘴偷笑。 “哼,这下好了,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我猜啊,阁主心里指不定多厌烦她呢,就她还不自知。” “行了行了,别说了,万一被人听到可就不好了。” 两个丫鬟互相使了个眼色,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黎落落心中一动,丫鬟口中阁主寻找的宝物,难道这宝物与自己丢失的东西有关?她待丫鬟走远,悄悄跟了上去。穿过一条幽静的小径,来到一座紧闭的房门面前。 黎落落屏息倾听,屋内似乎有人在交谈。“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件东西,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她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暗暗思忖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黎落落警觉地转身,却发现空无一人。 黎落落像只猫儿一般悄咪咪的躲到一旁的假山里。她娇小的身躯在假山的缝隙中隐匿得极好,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月光透过假山的孔洞,斑驳地洒在她白皙的脸上。她微微喘息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俏皮。 黎落落身着的淡粉色长裙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有些褶皱,却也不影响她的行动。她轻咬着嘴唇,心中暗自思索着下一步行动,假山外的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她的躲藏做掩护。她屏气凝神,连呼吸都控制得极为轻微,生怕被人发现。 扶风哥哥,你为什么不理人家?假山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颇为熟悉声音。 黎落落心头一紧,这声音不正是嫣嫣的吗?她皱了皱眉头,更加小心地隐藏好自己的身形。 只听扶风淡淡地说道:“嫣嫣,别闹。” 嫣嫣娇嗔道:“我哪有闹,自从那个黎落落出现,你就对我这般冷淡。” 扶风略带无奈:“别胡说,她是我的未婚妻,自然不同。” “我不管,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嫣嫣的声音带着哭腔。 扶风沉默片刻,说道:“嫣嫣,莫要任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黎落落躲在假山内,心中暗自冷笑,这两人还真是纠缠不清,一边说自己是未婚夫,一边又跟其他女人拉拉扯扯。 嫣嫣,你莫要任性,你有你的事情,别缠着我,”扶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我现在没心思应付你。” 嫣嫣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扶风哥哥,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这样对我?”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扶风眉头紧皱,“我说了,别再纠缠,否则休怪我无情。” 嫣嫣咬了咬嘴唇,“好,扶风,你会后悔的!”说完,转身哭着跑开了。 扶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神色复杂,他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万一嫣嫣想不开又闹跳河。 扶风脚步匆匆,神色焦急。风吹起他的衣袂,他一边追一边喊道:“嫣嫣,等等!” 嫣嫣听到他的呼喊,跑得更快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洒落。 扶风加快速度,终于在湖边赶上了嫣嫣。他一把拉住嫣嫣的胳膊,“别冲动!” 嫣嫣挣扎着,“你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 “胡闹!”扶风厉声道,“生命岂能如此儿戏?” 嫣嫣抽泣着,“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扶风的语气缓和了些,“我并非此意,只是现在情况复杂,你先冷静下来。” 黎落落,悄悄跟在他们后边想看看这个扶风搞什么幺蛾子,花花肠子还真不少,什么未婚夫,啊呸。 黎落落猫着腰,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恼怒,心中暗自咒骂:“这个扶风,一会儿和我甜言蜜语,一会儿又去哄那嫣嫣,真当我是好糊弄的?” 她紧紧咬着牙关,手中不自觉地握紧了佩剑的剑柄。月光下,她那精致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阴沉,额头上因为紧张和气愤而渗出了细微的汗珠。黎落落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被发现,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扶风哥哥,我跟你这么多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可这次我求你,不要丢下我。”嫣嫣哭得梨花带雨,身子颤抖着,紧紧拽着扶风的衣袖。 扶风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嫣嫣,不是我狠心,只是有些事情无法两全。” 嫣嫣绝望地看着他,“那你说,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那个黎落落重要?” 扶风沉默不语,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回答。 嫣嫣你跟黎落落不一样,”扶风轻叹一声,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哭得伤心欲绝的嫣嫣,“落落她......是家族为我选定的未婚妻,而你......是我无法割舍的情谊。但这两种情感,性质全然不同。” 嫣嫣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所以,在你心中,始终还是她更重要,对吗?我所付出的一切,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 扶风别过头,不敢直视嫣嫣那充满哀怨的眼神, “嫣嫣,别逼我,我......”,扶风索性就拿黎落落挡桃花用,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落落是我的未婚妻,我必须对她负责。我与她之间有家族的期许和责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你,嫣嫣,我只能说抱歉。” 嫣嫣身子一颤,泪水不停地滚落,“那我算什么?这么多年的陪伴,难道就一文不值?” 扶风面露痛苦之色,“嫣嫣,你很好,只是命运弄人。” 此时,躲在暗处的黎落落听到这番话,气得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骂道:“好你个扶风,原来一直把我当作家族的安排,根本没有真心!”,幸好自己及时发现,要不然还不知道要上你什么当呢,黎落落继续暗中观察,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胸口因愤怒而起伏着。她的眼神愈发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那精致却充满愤怒的五官。她紧咬着下唇,努力控制着自己冲出去质问扶风的冲动。 黎落落心中暗自思忖:“且看这扶风还能说出什么花言巧语,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收场。”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扶风与嫣嫣,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嫣嫣,这两年你在“凝香阁”我并未亏待你吧?”扶风看着嫣嫣,神色严肃。 嫣嫣抽泣着,“是,你是没亏待我,可我要的不是这些!” 扶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别再奢求更多。” 嫣嫣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我不信,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 扶风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感情?在这凝香阁中,感情是最奢侈的东西。” 你我都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你当初苦苦哀求我把你留下来的初衷是什么?”扶风的声音冰冷,目光紧紧盯着嫣嫣,带着审视。 嫣嫣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能时时看到你,我就满足了。” 扶风冷哼一声,“仅仅如此?嫣嫣,你莫要再骗我。” 嫣嫣咬了咬嘴唇,泪水再次涌出,“扶风哥,我承认,我是想有朝一日能得到你的心,可如今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 嫣嫣,我们之间仅仅只是交易。”扶风的声音毫无温度,眼神冷漠如冰。 嫣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交易?原来在你心里,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扶风面无表情,“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你为我做事,我给你容身之所,仅此而已。” 嫣嫣踉跄着后退几步,“可我付出的真心,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值一提?” 扶风转过头,不再看她,“真心?在这凝香阁,真心最是无用。” 你要的名你要的利,我都已经给你了。”扶风双手抱胸,目光冷冷地看着嫣嫣,“别再奢求更多不属于你的东西。” 嫣嫣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凄厉,“难道在你眼中,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名和利?” 扶风不为所动,“不然呢?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嫣嫣绝望地笑了起来,“哈哈,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你所求‘愿得一人心’,呵呵。”扶风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在这世间,这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嫣嫣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你竟如此绝情,连一丝希望都不肯给我?” 扶风别过脸去,“莫要再纠缠不休,认清现实吧。” “若是动情,你来到这‘凝香阁’已经两年之久,我何不早早表示?”扶风的话语像冰刀一般刺向嫣嫣。 嫣嫣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原来……原来这两年的时光,在你眼里竟如此不值一提。” 扶风皱了皱眉,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惜,“认清事实吧,别再心存幻想。” 嫣嫣,黎落落的出现并不足以威胁你,只是我对她确实感觉不一样。”扶风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她身上有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魅力,那是与你完全不同的。” 嫣嫣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声音带着哭腔,“到底是哪里不同?难道我就这么不堪?” 扶风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问题,只是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她仿佛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你们才认识多久,你怎么就确定她是你等的良人?她眼神狠厉冷意,根本不是善茬。”嫣嫣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扶风,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扶风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带着一丝不悦,“嫣嫣,莫要这般诋毁她。她的眼神并非你说的那样,那是经历风雨后的坚韧。” 嫣嫣冷笑一声,“坚韧?我看是心机深沉!你被她迷惑了心智,竟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扶风的脸色沉了下来,“够了!不许你这样说她。” “我看这黎落落跟我们不一样,根本不是同道中人。”嫣嫣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屑,“她那副清高的样子,说不定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扶风眉头紧锁,驳斥道:“嫣嫣,不可这般随意揣测。落落她自有其独特之处,这正是吸引我的地方。”嫣嫣提高了音量,喊道:“独特?我看是怪异!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你为何就看不明白?” 扶风的脸色愈发难看,“嫣嫣,休要再胡言乱语,我的心意已定。” “哪有女人长相如此妖异倾城的?绝色在咱们‘凝香阁’又不是没有,你没看到她眉间那粒朱砂痣么?”嫣嫣瞪大了眼睛,神情激动,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扶风皱了皱眉,说道:“嫣嫣,莫要如此偏激。那朱砂痣不过是她的独特标识,更添了几分韵味。” 嫣嫣冷哼一声:“韵味?我看是妖媚!就凭那颗朱砂痣,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的心。” 扶风的脸色沉了下来:“嫣嫣,注意你的言辞,不可如此诋毁落落。” 黎落落躲在假山里都快困的睡着了,他们究竟要聊到什么时候?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心里暗自抱怨:“这两人可真是没完没了,我这腿都快麻得没知觉了。” 月光透过假山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更衬得她面色困倦。她微微嘟起嘴,眉头轻蹙,那精致的五官此刻显得有些可爱的气恼。 长得好看也有罪?眉间长颗痣也是错?我呸,”黎落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嫣嫣简直不可理喻。”她翻了个白眼,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自己冲出去与嫣嫣理论的冲动。 黎落落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这女人纯粹是嫉妒,见不得别人好。哼,我才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又等了老半响外面总算是安静了些。黎落落轻轻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双腿,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查看。 她心中暗喜:“终于消停了,可把我给憋坏了。”只见外面空无一人,她缓缓从假山中走出,舒展了一下身体,脸上满是解脱的神情。 虽然听墙角不是什么好习惯,可是她也不想啊,黎落落吐了吐舌头。她皱了皱鼻子,小声嘟囔着:“要不是为了弄清楚这扶风的心思,我才不来受这罪呢。”说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黎落落慢慢踱步,这扶风性情多疑狡诈,可不能被他瞧出来啥猫腻。她一边走,一边暗自思索:“得小心应对,万一被他发现我听到了那些话,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着谨慎。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她的发丝,她下意识地抬手捋了捋,脚步也变得更加轻盈,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注意。 这“凝香阁”究竟是何地?莫非是那烟花问柳之地?黎落落心中满是疑惑。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嫌恶,暗自想道:“若真是如此,这扶风常在此处,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的脚步微微停顿,眉头皱得更紧了。 夜晚繁星点点,黎落落沿着湖泊缓缓踱步,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上璀璨的星辰,微风拂过,带起层层涟漪,打碎了那片梦幻的星空。湖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摇曳,不时轻轻拂过黎落落的肩头。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沉睡的巨兽。月光洒在山间的小径上,泛出淡淡的银白。 湖的对岸,几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矗立着,透出微弱的灯光,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黎落落正欣赏夜景,只见迎面走过来三个人,男子身着锦缎长袍,腰束玉带,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身旁的两位女子,一位身着粉色罗裙,发髻上插着一朵娇艳的花朵,娇俏可爱;另一位则身着淡绿色的衣裳,气质温婉,手持一方丝帕。他们的脚步声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黎落落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揣测这几人的来意。 哟,这不是晚上宴会上大出风头的黎落落嘛?”为首的男子挑眉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与探究。 他身旁那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娇嗔地笑了笑,“哥哥,瞧你,这般直白。”说着,目光却也上下打量着黎落落。 另一位身着淡绿色衣裳的女子则微微颔首,轻声说道:“黎姑娘,别见怪,我家兄长向来如此。” 黎落落并不想搭理他们,只是微微侧过脸去,目光依旧停留在湖面上。 她轻抿着嘴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这几人根本不存在一般。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更显清冷。 “哟,好大的架子!”那男子眉头一挑,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满。 他手中的折扇一合,向前迈了一步,“本公子主动与你搭话,你竟这般不理不睬!” 粉色罗裙的女子也跟着附和:“就是,哥哥跟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 淡绿色衣裳的女子则面露尴尬,扯了扯男子的衣袖,“兄长,莫要这般无礼。” 黎落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困了,没心思应付你们。”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完全无视了面前几人的愤怒和不满。 她起身欲走,那男子却横跨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想走?没那么容易!” 黎落落微微仰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让开!” 粉色罗裙女子双手叉腰,“哼,你这般无礼,还想轻易离开?” 淡绿色衣裳的女子一脸焦急,“都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你这女子,真是无礼至极,那男子怒目而视,手中的折扇被他紧紧握住,仿佛随时都会被折断。“本公子与你说话,你竟敢这般无视!”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黎落落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目光清冷地扫过面前的三人。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公子觉得我无礼?那也比某些人不知好歹地纠缠要好得多。” 那粉色罗裙的女子一听,顿时气得跳了起来,“你说谁不知好歹?你以为在宴会上出了点风头,就可以如此嚣张?”她手指着黎落落,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黎落落轻轻拨开她的手指,“拿开你的手,别脏了我的眼。”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男子见此情景,更是怒火中烧,“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今天若不让你知道本公子的厉害,我就不姓王!”说着,他扬起手中的折扇,作势要朝黎落落打去。 就在这时,淡绿色衣裳的女子急忙上前拦住,“兄长,不可冲动!”她的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这里毕竟是公众之地,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男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少管!今日定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点教训!” 黎落落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轻笑一声,“就凭你?也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仿佛面前的男子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男子被她的态度彻底激怒,挣脱开女子的阻拦,朝着黎落落冲了过去。黎落落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他的攻击。男子由于用力过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粉色罗裙女子见状,连忙过去扶住他,“哥哥,你没事吧?”男子恼羞成怒,“我能有什么事?今天非收拾她不可!” 黎落落双手抱胸,悠然地站在那里,“有本事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之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都给我住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者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老者目光严厉地扫过在场的众人,“在这湖边大吵大闹,成何体统!”男子见到老者,顿时气焰全消,“李伯,这……” 老者冷哼一声,“王公子,你父亲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这般胡闹,丢尽了王家的脸面!”男子低下头,不敢吭声。 老者又看向黎落落,“姑娘,虽说王公子有错在先,但你也不该如此强硬,得饶人处且饶人。”黎落落微微福了福身,“多谢前辈教诲。” 老者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莫要再扰了这湖边的清静。”那王公子生来娇生惯养哪里能经受黎落落这等羞辱,他趁着众人不注意,快速逼近黎落落,扑通一声,将黎落落猛地推下了湖。 “啊!”黎落落惊呼一声,瞬间坠入湖中,溅起大片水花。冰冷的湖水瞬间包围了她,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 “救命!救命!”黎落落大声呼喊着,心中充满了恐惧,突然几个回忆闪现在脑海中,隐隐约约似乎有个熟悉的白色衣袍一闪而过,接着又是几个模糊记忆片段。 那是在一个幽静的山谷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她似乎看到自己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并肩漫步,那男子身着白色衣袍,身姿挺拔。 还有在一座古老的寺庙前,香火袅袅,那个白色衣袍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以及在一片绚烂的花海中,微风拂过,花瓣纷飞,白色衣袍的男子站在花海中央,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可每当她想要努力看清那男子的面容,画面就变得模糊不清。 “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生死关头想起这些?”黎落落心中满是疑惑,但此刻冰冷的湖水不断灌入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再集中精力思考。 岸上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那粉色罗裙的女子尖叫起来:“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王公子此刻也慌了神,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淡绿色衣裳的女子急忙喊道:“快救人啊!” 老者大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 几个随从纷纷跳进湖中,朝着黎落落游去。 黎落落的体力渐渐不支,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意识也开始模糊。 就在她快要沉下去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将她拉出水面,缓缓地带回岸边。 黎落落被救上岸后,不停地咳嗽着,吐出了几口湖水。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衣服也湿透了,狼狈不堪。 “是谁救了我?”黎落落虚弱地问道。 “落落,你没事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黎落落抬起头,看到扶风,他面容英俊,眼神中透着关切。 扶风剑眉星目,一双眼眸犹如深潭般深邃,让人深陷其中。他的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让人安心的微笑。此刻他的头发有些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却丝毫不减他的俊朗。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玉佩。 黎落落望着他,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虚弱地说道:“扶……风,我好冷……” 扶风赶忙解下自己的外袍,轻轻披在黎落落身上,“别怕,落落,我在这。” 这时,王公子也凑了过来,脸上满是愧疚:“黎姑娘,我……我一时冲动,对不起。” 黎落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老者走上前,严肃地对王公子说道:“回去定要好好管教你,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王公子连连点头,不敢违抗。 第62章 客气 扶风一把抱起黎落落,他的双臂坚实有力,给人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王公子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扶风兄,这......这只是个误会,千万别......” 扶风目光冰冷地看向王公子,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结,“误会?王公子,今日之事,绝不是一句误会就能了结的,扶风定要上王府讨要个说法。” 此时的扶风,紧抿着嘴唇,脸部线条显得更加冷峻。他抱着黎落落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修长的身影,那身影中透露出的坚决和威严让人不敢轻视。 黎落落靠在扶风怀中,她本就没啥事,哎,为了演足戏还是装死吧。“扶风哥哥,我好冷。”黎落落声音虚弱,微微颤抖着身子,将头往扶风怀里又缩了缩。她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在月光下晶莹闪烁。她那白皙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嘴唇也冻得微微发紫。一头如瀑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侧,更显楚楚可怜。 落落,你太冲动了,那王公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扶风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黎落落,眼神里既有担忧又有无奈。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他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 “我哪知道他会如此蛮横无理。”黎落落依旧闭着眼睛,假装虚弱地说道。 这扶风啊,这家伙就不像老实人,黎落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拐回来的,她心里暗暗想着依旧将头埋在扶风怀里,表面上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心里却在不停地想事。“不行,自己得好好探探他的底,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黎落落暗自下定决心,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抽动了一下。 扶风看着黎落落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娇小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他望着她那被湖水浸湿而显得更加柔顺的秀发,几缕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柔弱之美。她紧闭的双眼下,长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一只受惊的蝴蝶在轻轻扑扇翅膀。 黎落落小巧的鼻子因为寒冷而微微发红,嘴唇轻抿,虽然此刻脸色苍白,但依然难掩她天生的俏丽。 这世间貌美女子他哪里不曾见过,可是他为何对黎落落有这般特殊的感觉?黎落落并非那种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她的眼睛不算大,却灵动有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每当她眨动双眸,仿佛都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她的鼻梁不算高挺,却小巧精致,恰到好处地镶嵌在那瓜子脸上。嘴巴也不大,嘴唇微微上翘,总是带着一抹倔强又俏皮的笑容。她的皮肤不算白皙如雪,而是透着健康的粉嫩,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一头乌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俏皮地散落下来,为她增添了几分随性与自然。 他突然想把她藏起来,这种想法一冒出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黎落落,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或许是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倔强眼神,让他心疼又心动;或许是她笑起来时嘴角那两个浅浅的梨涡,如同春日暖阳般能驱散他心底的阴霾;又或许是她偶尔的小脾气,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可爱又迷人,他抱紧了怀中的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扶风将黎落落抱回房内,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落落,你换一身衣裙可别着凉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 黎落落睁开眼睛,点了点头。 房间里布置简洁而雅致,粉色的床幔轻轻飘动,雕花的梳妆台摆放着精致的首饰。 扶风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拿出一套淡蓝色的衣裙,上面绣着几朵素雅的小花。“就穿这套吧,应该会合身。”扶风说着,将衣裙递给黎落落。 落落,你好好休息,有事明日再说。”扶风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黎落落,便转身准备离开。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修长而挺拔,那身月白色的长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再次叮嘱道:“记得盖好被子,莫要再受寒了。”黎落落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轻轻应了一声:“嗯。”扶风这才放心地离开,轻轻带上了房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黎落落把衣裙换好,这衣裙明显偏大,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松松垮垮。衣袖长过了她的手腕,随着她的动作晃荡着。裙摆也拖在地上,走起路来不时会踩到。但即便如此,黎落落仍穿出了一种别样的韵味。那过大的领口,让她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妩媚。腰间束上一根丝带,虽然不能完全合身,却也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身。她随意地将头发拨到一侧,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她面容娇小而惹人怜爱。 经过晚上这般闹腾,她确实有点疲劳,黎落落缓缓走到床边,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床上。她的眼睛半眯着,眼神中满是倦意。额头上还挂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因为疲惫也懒得去管。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她微微喘着气,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躺了一会儿,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嘴里嘟囔着:“真是倒霉的一天。”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和无奈。 j黎落落睡梦间恍恍惚惚,她突然来到一处神秘之地,这里烟雾缭绕,四周的景色模糊不清。黎落落身着那宽大的衣裙,裙摆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迷茫和一丝恐惧。 她那原本整齐的发髻在睡梦中变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增添了几分柔弱。苍白的脸上,那对细长的眉毛此刻也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安。 “这里是哪?”黎落落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渺小和无助。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慌。 黎落落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那过大的衣袖滑落下来,更显得她身形娇小。她轻咬着嘴唇,贝齿在苍白的唇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九渔,九渔,前方仿佛有声音在召唤她,这声音十分熟悉让她情不自禁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有些踉跄,裙摆不时被路边不知名的杂草勾住。黎落落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尽管心中仍有恐惧,但那熟悉的声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落,流过她挺翘的鼻尖,最后滴落在地上。 只见远处有一黑衣男子,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与这混沌的空间融为一体。他的黑发高高束起,几缕碎发不羁地垂落在额前,更添几分潇洒。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却又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光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邪魅。他的脸部轮廓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硬朗而分明。皮肤在黑衣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白皙,却又不失男子的阳刚之气。 他的身材修长而健壮,宽肩窄腰,黑色的衣袍随风飘动,隐约可见衣袂下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奇异的玉石,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九渔,过来!”那黑衣男子微微张开薄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他朝着黎落落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手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指环,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他的眼神专注地看着黎落落,目光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黎落落看着黑衣男子异常熟悉,她忍不住微笑起来,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瞬间驱散了脸上的阴霾。她快步朝着男子走去,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此时的黎落落,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让她原本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生气,两颊浮现出浅浅的酒窝,更显甜美可爱。 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与那宽大的衣裙相互映衬,宛如一幅灵动的画卷。 可是,她好像不认识他,她驻足停留。那刚刚还满是欣喜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与迷茫。黎落落秀眉微蹙,贝齿轻咬下唇,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这个黑衣男子的记忆,却一无所获。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前进的勇气。 “九渔,本座是你师傅呀!”黑衣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他的眉头紧皱,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原本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那冷峻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焦虑,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解释更多。 师傅?黎落落一时有些懵逼,两条之内收获一个未婚夫,现在又来一个师傅?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那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惊愕,小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黎落落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额头上也因为困惑而出现了几道浅浅的皱纹。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你说你是我师傅?那你有什么证据?”黎落落一脸怀疑地盯着黑衣男子,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她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上扬,一副不肯轻易相信的倔强模样。此刻的她,那小巧的脸蛋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鼻翼轻轻翕动着。 九渔,你叫季九渔可曾记得?”黑衣男子急切地说道,目光紧紧锁住黎落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眉头皱得更紧,“你十岁时便拜入我门下凌霄剑宗,你生性顽皮,常常惹出不少麻烦,可这些你都忘了吗?”黑衣男子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向前迈了一小步,似乎想要靠近黎落落,却又怕吓到她。 龙渊看着季九渔那绝美的容颜倒是有些意外,这段时间一直无法进入她的神识,今天才得已顺利进入她的神识之中,他的目光在季九渔的脸上游走,只见她肌肤胜雪,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眉如远黛,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几分妩媚,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轻轻扇动。挺翘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此刻正微微张着,似乎还在对眼前的状况感到惊讶,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更衬得她面容精致,宛如画中仙子。 九渔,你的脸恢复了。”龙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目光紧紧盯着季九渔的脸。季九渔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原本因为意外而瞪大的眼睛此刻满是疑惑。 她那白皙的面庞在龙渊的注视下泛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光滑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曾经的瑕疵已然不见,只留下完美无瑕的美丽。 “哦?我的脸怎么了?我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季九渔皱起眉头,一脸迷茫与困惑,她的双眸中满是迷茫的雾气,那精致的眉毛此刻紧紧拧在一起,眉心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嘴唇轻抿,贝齿下意识地咬住下唇,原本粉嫩的唇瓣被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季九渔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晃动,更增添了她的无助与迷茫。 龙渊看到季九渔这幅模样,心都要碎了。他的目光中满是疼惜,眼眶微微泛红,平日里的冷峻此刻全然不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道:“九渔,你定是中了奸人的奸计,才会被妖力洗去记忆。”龙渊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本座定要将那歹人找出来,还你一个公道!” 龙渊本还想问问季九渔现在处于何处,可是季九渔却凭空消失了。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眸中寒芒闪烁,紧咬的牙关发出“咯咯”的声响。“该死!”龙渊低喝一声,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那强大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扶风进入黎落落房间时,看见她像在做噩梦,黎落落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扶风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他轻轻地走到床边,俯身凑近黎落落,试图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却发现她似乎被困在梦境当中,扶风轻唤道:“落落,落落,快醒醒。”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急切。扶风伸出手,轻轻握住黎落落的肩膀,轻轻摇晃着,试图将她从噩梦中唤醒。他的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担忧。黎落落依旧紧闭双眼,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嘴里的呓语也愈发急促。 落落,扶风施展法术,只见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升起,缓缓笼罩住黎落落。他的神情专注而严肃,口中念念有词,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光芒如同温柔的水波,轻轻涤荡着黎落落周围的阴霾气息。然而,黎落落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似乎那噩梦的力量异常强大,一时难以挣脱。 半响,黎落落神色平静下来。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均匀,原本紧攥着被子的双手也慢慢松开。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但已不再有痛苦的神情。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即将从沉睡中苏醒。 扶风双眼略显疲惫,定是跟黎落落有关的神秘强者在召唤她,不行,得想个法子才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内心的决绝。扶风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缓解一下疲劳,但那深深的倦意却依然难以消除。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脑子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应对之策。 扶风唤道:“阿信,准备朱砂,笔墨符纸。” 声音落下,不远处的阿信连忙应道:“是,大人!” 不多时,阿信便将所需之物一一呈上。只见扶风神色凝重,走到桌前,挽起衣袖。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毛笔,在朱砂中蘸了蘸,眼神专注而坚定。 扶风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似是在调整自己的心境。再次睁开双眼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的手腕轻动,笔尖落在符纸上,犹如龙飞凤舞,一道道神秘的线条逐渐显现。 此时的扶风,周身仿佛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的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他的手却没有丝毫颤抖,每一笔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决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符纸上的图案愈发复杂,朱砂的红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而神秘。扶风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全神贯注地绘制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张符纸。 终于,最后一笔落下,扶风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身子微微晃了晃。阿信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想要上前搀扶,却又不敢贸然行动。 扶风定了定神,仔细端详着刚刚完成的符纸,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这道符,是他为了破解黎落落身上的神秘召唤之力而精心绘制的,倾注了他无数的心血和精力。 “大人,这符能管用吗?”阿信忍不住问道。 扶风微微皱眉,沉声道:“能否管用,一试便知。但我已尽我所能,将所学之术融入其中。”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符纸,那谨慎的模样仿佛手中拿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符纸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似乎也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此时,窗外的风悄然吹过,吹动着屋内的帷幔。扶风的目光望向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这道符能够发挥作用,解开黎落落身上的谜团。 “阿信,去准备香案。”扶风吩咐道。 阿信赶忙照办,不多时,一个简单的香案便已布置妥当。 扶风将符纸放置在香案之上,点燃三炷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仿佛与某种神秘的力量在交流。 随着他的咒语声,符纸上的朱砂线条开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亮,逐渐将整个房间都照亮。扶风的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紧紧盯着那道光芒,不敢有丝毫懈怠,扶风将自己随身佩戴的血玉,与这符咒相互融合。 那血玉在他手中散发着温润而神秘的光芒,犹如暗夜中的一颗明珠。血玉通体晶莹,内部似有血丝游走,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扶风神情专注,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符咒,符咒上朱砂绘制的线条复杂而神秘,闪烁着微弱的灵光。他轻轻将血玉靠近符咒,口中念念有词,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仿佛在与古老的神秘力量交流。 随着他的咒语,血玉上的光芒愈发强烈,与符咒的灵光相互交织。一时间,整个房间被这奇异的光芒笼罩,光芒中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扶风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却坚定不移。他双手微微颤抖,显然融合的过程并不轻松,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和心力。但他知道,这是拯救黎落落的关键,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寂静中只有扶风的咒语声和光芒交织的“滋滋”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扶风的呼吸也愈发急促,可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终于,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之后,血玉与符咒完美融合。新形成的物件散发着强大而稳定的力量波动,光芒逐渐收敛,显露出其独特的模样。原本血玉上的血丝似乎融入了符咒的线条之中,使其更加生动而富有灵性。 扶风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而,他的疲惫之色也更加明显,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但他顾不上休息,连忙拿起融合后的物件,准备前往黎落落的房间。 在前往的路上,扶风的心情依旧沉重。他不知道这融合后的法宝是否真正解除黎落落身上的神秘召唤,但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强手段。 来到黎落落的房间,看到她依旧在沉睡中眉头紧蹙,扶风心疼不已。他轻轻地坐在床边,将融合后的法宝放在黎落落的额头上方,再次念起咒语。 法宝缓缓释放出柔和的光芒,笼罩着黎落落的身体。她脸上的痛苦之色逐渐减轻,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扶风紧张地注视着她的变化,心中默默祈祷着。 过了好一会儿,黎落落终于睁开了双眼,眼神中还有一丝迷茫。扶风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说道:“落落,你终于醒了。” 落落,这血玉你需要随身佩戴切不可丢失,我看你睡着时噩梦连连。”扶风一脸郑重地将融合了符咒的血玉递到黎落落手中,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黎落落接过血玉,只觉得入手温润,一股奇异的力量似乎从掌心传来,让她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不少。“扶风,这血玉真能帮我摆脱噩梦吗?”她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扶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落落,相信我。这血玉乃是我家族传承之物,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再加上我施加的符咒,定能护你周全。”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试图让黎落落安心。 黎落落紧握着血玉,点了点头,“好,我会好好戴着它的。”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连日来的噩梦让她身心俱疲。 扶风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落落,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我定会找出那背后作祟之人,让你不再受此折磨。”他暗暗发誓,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第63章 贵客 黎落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有你在,我不怕。”她将血玉小心翼翼地挂在脖子上,血玉贴着她的胸口,那温暖的感觉让她感到一丝慰藉。 “记住,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摘下这血玉。”扶风再次叮嘱道。 黎落落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此后的日子里,黎落落果然再未被噩梦侵扰。那血玉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时刻守护着她。 “凝香阁”小小落日镇居然还隐藏着神秘的地方?龙渊挥手示意,手下立刻心领神会,前去探查。 王上,那我们现在是否移步“凝香阁”,佐伊恭敬地问道,佐伊微微躬身,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龙渊。他身着一袭灰色长衫,身形略显消瘦,腰间束着一根黑色的腰带。脸上的表情谦卑而谨慎,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透着小心翼翼,他的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用一根木簪固定,几缕发丝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双手交叠在身前,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佐伊你且退下,九渔曾经见过你,万一被她认出,可就不妙了。 佐伊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恭敬,“是,王上,那佐伊先行告退。”说罢,他匆匆转身离开,佐伊身材中等,步伐略显仓促。他那消瘦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单薄,灰色长衫的衣角随风飘动。他的肩膀微微佝偻着,仿佛承受着无形的压力,他的面容清瘦,肤色微黄,五官虽说不上十分出众,但那双细长的眼睛在紧张时会不自觉地眨动,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龙渊站在凝香阁前,只见这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上的铜环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微光。他微微眯起双眸,试图透过这紧闭的大门窥探其中的秘密。龙渊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他那冷峻的面容此刻带着几分思索,剑眉紧蹙,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更添几分冷峻,他负手而立,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但那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半响,“凝香阁”大门被打开,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此时,夕阳的余晖将整个街道染成了橙红色,“凝香阁”在这光芒中显得越发神秘而迷人。门前的台阶被映照得明暗交错,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从门内走出一位妙龄女子,她身着粉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朵,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她的头发梳成了精致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支金步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面容姣好,肌肤如雪,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恭迎贵客。”声音清脆如黄鹂,婉转悠扬。 龙渊站在门前,目光越过女子,向门内望去。只见庭院中假山错落,流水潺潺,花草繁茂,美不胜收。 妙龄女子看到龙渊,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叹: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天人之姿的男子!只见他身姿修长挺拔,宛如屹立于山巅的青松,一袭黑色锦袍随风轻摆,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更显尊贵非凡,他那如刀削般的面庞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剑眉浓密且微微上扬,犹如展翅欲飞的苍鹰,深邃的双眸犹如寒夜中的星辰,璀璨而又神秘,让人稍一对视便仿佛要被吸入那无尽的深渊。高挺的鼻梁宛如山峦般挺直,线条硬朗而不失优美,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一抹冷冽的坚毅。 他的肌肤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泽,仿佛古玉般温润,却又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清冷气息。那紧束的黑发高高扬起,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他天生自带王者气息,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他微微昂首,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那挺直的脊梁,如同钢铁铸就,无论何时都不会弯曲。他静静站立在那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成了他的陪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女子在前面带路,她莲步轻移,粉色罗裙随风飘动,身姿婀娜。只见她微微侧身,抬手示意龙渊跟上,那纤细的手指犹如青葱,腕间的玉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偶尔回头看向龙渊,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敬畏。额前的几缕碎发随风拂动,更添几分柔美之态。 龙渊静静走在后面,他步履沉稳,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而坚毅的轮廓。他目不斜视,神色冷峻,那如雕刻般的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愈发立体。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此刻的专注,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随着走动,他黑色锦袍的衣角微微摆动,腰间的玉佩也随之晃动,发出轻微的叮当声,却丝毫没有打乱他沉稳的节奏。 女子将龙渊带入会客厅,只见这会客厅宽敞明亮,布置得极为雅致,厅内摆放着几张雕花檀木椅,椅上垫着柔软的锦缎坐垫。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幅精美的山水画,两侧则摆放着青花瓷瓶,瓶中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散发出阵阵芬芳。 女子轻轻欠身,说道:“公子请稍坐,我这就去叫妈妈来。”说罢,她转身离去,裙摆轻扬。龙渊站在厅中,环顾四周,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难道他的九渔被拐到这里了么?龙渊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担忧愈发浓重,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是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此刻微沉的心情,那丝戾气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哟,大爷,人未至,声先到。只见一个透着几分神秘的老鸨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刻意伪装出的谄媚笑容,她身着一件看似华贵却稍显低调的深紫色锦缎长袍,上面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透着几分雅致。头上的发饰不多,仅一支古朴的玉簪斜插在发髻间,却恰到好处地增添了几分韵味。脸上的妆容精致却不过分浓艳,白皙的肌肤上略施粉黛,双颊淡淡的腮红显得自然而不失风情。一双眼睛明亮而灵动,眼角虽有细微的皱纹,却更添了几分岁月沉淀出的从容,她的嘴唇轻抹淡红的口脂,笑起来时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脖子上系着一条素雅的丝巾,为她增添了几分温婉。 哟!大爷,老鸨脸上堆满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又藏着几分探究。她那一双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状,眼角的细纹也跟着挤在了一起,只见她头上插着的那支玉簪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随着她脑袋的晃动轻轻摇曳。身上的深紫色锦缎长袍上的暗纹如水波般流动,腰间彩色的丝带系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些许娇嗔:“大爷,快里面请呐!”说话间,她还不忘伸出一只戴着宝石戒指的手,做出邀请的姿势。那戒指上的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晃得人眼晕。 龙渊,眉头微微皱起,那两条剑眉此刻像是两柄欲出鞘的利剑,透着丝丝寒意。他的目光冷冷地扫向老鸨,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他紧抿着薄唇,脸部的线条因为紧绷而显得更加硬朗,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塑。额头上的几缕碎发随意地垂落,却丝毫没有减弱他此刻散发出的威严气息。 老鸨,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寻常男子啊,来“凝香阁”哪个不是心急火燎、满脸谄媚的。可眼前这位,老鸨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只见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八面玲珑的模样。她扭动着腰肢,上前一步,娇声道:“大爷,您别这么严肃嘛,到了咱这‘凝香阁’,保管让您乐不思蜀。”她的眼神闪烁不定,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龙渊的反应。老鸨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那对细长的眼睛眯成了缝,额头上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她轻咬着下唇,试图打破这有些压抑的气氛。 好啊,龙渊说道:“把你这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鸨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应道:“大爷,您这胃口可真大。不过,咱这凝香阁的姑娘,个个都是拔尖儿的,您就擎好儿吧。”说罢,她匆匆转身,摇曳着身姿去安排。 龙渊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冰冷地盯着老鸨离去的背影,那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他倒要看看这“凝香阁”到底藏了什么厉害角色。龙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的决心,他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黑色锦袍随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轻轻摆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波澜。额前的几缕发丝随风而动,更增添了他的冷峻气质。 大爷,你要的姑娘们来啦!老鸨那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短暂的沉寂。龙渊微微抬眼,只见一群莺莺燕燕鱼贯而入,一时间脂粉香气弥漫开来。 龙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些女子。走在最前面的女子身着粉色薄纱裙,身姿婀娜,腰肢纤细,仿佛弱柳扶风。她那一张瓜子脸,眉如远黛,双眸似秋波流转,眼角一颗泪痣更添几分妩媚。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间,发间别着一朵娇艳的桃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紧跟其后的是一位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她的面容圆润,肌肤如雪,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显得俏皮可爱。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让人看了心生欢喜。她将头发梳成了双髻,髻上插着两支珍珠发钗,更显活泼灵动。 再往后看,有一位身着紫色华服的女子,她气质高贵冷艳。眉毛细长而高挑,眼神犀利,让人不敢轻易直视。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却让人感觉难以接近。她将头发高高盘起,发髻上镶嵌着各种宝石,璀璨夺目。 还有一位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她宛如出尘的仙子。面容清秀,五官精致,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忧愁。一头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只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系着,更显得她清新脱俗。 龙渊的目光从这些女子身上一一扫过,心中暗自思量着。他的眉头依旧微微皱着,表情严肃,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老鸨见龙渊沉默不语,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说道:“大爷,您瞧瞧,这些可都是咱们凝香阁的头牌姑娘,您可有看上眼的?” 龙渊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在这些女子身上来回徘徊。他心中清楚,这其中或许并没有他要找的人,但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此时,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姑娘们有的娇嗔地笑着,有的则怯生生地低着头,都在等待着龙渊的回应。 龙渊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偌大的‘凝香阁’就这些姿色?我再想想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失望。 老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谄媚地说道:“大爷,您别急,这只是一部分,我这就去重新换一批姑娘来。”说着,她匆匆转身离开,脚步略显匆忙。 龙渊端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那冷峻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穿透这重重迷雾,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一会儿,老鸨再次带着一群姑娘走了进来。这一批姑娘与之前的又有所不同。走在前面的女子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荷叶图案。她的脸蛋圆润可爱,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两颗明亮的宝石。头发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翠绿色的玉簪,更显清新脱俗。 接着是一位身穿红色绸缎旗袍的女子,她身材高挑,曲线玲珑。瓜子脸,丹凤眼,眼神中透着一股风情万种。嘴唇涂着鲜艳的口红,如同盛开的玫瑰。一头乌黑亮丽的卷发披散在肩上,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还有一位穿着蓝色绣花袄裙的女子,她气质温婉端庄。眉如弯月,眼含秋水,鼻梁挺直,樱桃小口。她将头发编成了两条辫子,垂在胸前,看起来十分乖巧。 龙渊的目光再次扫过这些姑娘,心中依旧没有丝毫波澜。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冷冷地说道:“还是没有我想要的。” 老鸨这下彻底慌了神,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爷,这……这可如何是好?”老鸨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说道:“那大爷您慢慢想,有需要随时叫我。”说罢,便想带着姑娘们退了出去。 龙渊猛地站起身来,眼神凌厉地盯着老鸨,说道:“我看你这‘凝香阁’也不过如此。”说完,他脸色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让人压抑。他高大的身躯散发出阵阵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那紧蹙的眉头如同两道深深的沟壑,彰显着他内心极度的不满。龙渊那线条硬朗的下巴紧绷着,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毫无血色。他的鼻翼微微翕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黑色的锦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衣角翻飞间,更增添了他的冷峻与威严。他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让老鸨不敢与之对视,只能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把你们阁主叫出来,龙渊面容冷酷。他那如刀削般的面庞此刻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双目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而幽暗,其中闪烁着的寒光仿佛能将人瞬间冻僵。紧抿的薄唇已毫无血色,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不屑与嘲讽,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显示着他内心极度的愤怒与不耐。高挺的鼻梁下,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气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他那宽阔的肩膀绷得笔直,身姿伟岸却又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一身黑色的劲装包裹着他健壮的身躯,衣服上的褶皱仿佛都带着凌厉的气息。 龙渊双手抱在胸前,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随时准备扼住敌人的咽喉。 老鸨被龙渊这架势吓得浑身一颤,脸上的脂粉都似乎要因惊恐而掉落。她原本谄媚的笑容此刻完全僵住,嘴角抽搐着,哆哆嗦嗦地说道:“大爷,这……这阁主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呀。” 老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恐惧和慌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划过她那厚厚的脂粉,留下一道道滑稽的痕迹。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帕子都快被她绞得变了形。 “大爷,您就行行好,别为难我这小老太婆了。”老鸨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仿佛面前的龙渊是一只随时会扑上来的猛兽,她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龙渊,又迅速收了回去,眼神躲闪,不敢与龙渊那冷酷的目光对视。 此时的老鸨早已没了之前的八面玲珑,只剩下满心的惊惧和不知所措。 “我最后再说一遍,把你们阁主叫出来,要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窑子!”龙渊怒吼道,声音犹如雷霆炸响,震得整个会客厅都嗡嗡作响。他那双原本就冰冷的眼眸此刻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喷射出能将人灼伤的怒火。龙渊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威压,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抬起右手,掌心中隐隐有真气涌动,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因为这股力量而变得躁动不安。 老鸨被这股气势吓得“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如纸。她嘴唇颤抖着,语无伦次地说道:“大……大爷,饶命啊!我这就去,这就去叫阁主!”说着,连滚带爬地向门外奔去。 妈哟,扶风少爷你可害死我了,让我来招待这杀神。老鸨一边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她的身躯此刻显得格外笨拙,跑动时身上的布料不停地抖动着。原本精心梳理的发髻也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头发耷拉在脸上,挡住了她那充满恐惧和抱怨的眼睛。“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哟!”老鸨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哭腔,“那扶风少爷自己躲得远远的,把我推到这风口浪尖上。”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又强撑着继续往前奔。 第64章 走水 脸上的脂粉被汗水冲刷得一道道的,犹如一幅胡乱涂抹的丑画。她的嘴唇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牙齿也咯咯作响,“这杀神要是真发起火来,我这条老命可就交代在这了。” 龙渊手掌一翻手心出现一抹蓝色火焰。那火焰跳跃着,幽蓝的光芒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庞上,使得他的五官更显凌厉。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那团火焰,仿佛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决心。火焰的光芒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龙渊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那蓝色火焰似乎随着他的情绪而愈发旺盛,周围的温度也瞬间升高。 扶风少爷,救命啊扶风少爷,老鸨连滚带爬,一路呼喊着。她那身躯此刻就像一个失控的圆球,在廊道上横冲直撞。她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扭曲变形,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原本精心描画的妆容此刻已经完全花掉,五颜六色的脂粉混着汗水和泪水,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老鸨的头发散乱如麻,随着她的动作胡乱飞舞。她身上那件原本华丽的衣裳也变得皱皱巴巴,沾满了灰尘。 “扶风少爷,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每喊出一句都显得格外艰难。 扶风看着这蠢女人,眼神直射老鸨,那目光冰冷又带着几分厌烦。他那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险的气息。他的眉毛轻轻挑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仿佛在嘲笑老鸨的狼狈与无能。扶风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衣袂飘飘,却丝毫没有给人温润之感。他身姿挺拔,双手抱在胸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他那白皙的面庞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清冷,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让他的五官看起来犹如雕刻般精致,却又毫无温度。 瞧瞧你这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扶风轻启薄唇,语气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他微微仰起头,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着老鸨,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令人厌恶的臭虫。他那精致的面容此刻写满了嫌弃,眉头紧皱,眉心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扶风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衣袖,似乎老鸨的靠近玷污了他的衣衫。他嘴角的那抹嘲讽愈发明显,冷冷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真给本少爷丢人现眼。” 说,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吵到我休息。扶风眉头紧蹙,满脸的不悦。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恼怒,犹如两道冰箭直直地射向老鸨。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腰间的玉佩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质地温润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却丝毫不能缓和他身上散发的寒意。扶风挺直了脊背,微微抬起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老鸨,冷哼一声说道:“快说,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你好看的。” 扶风少爷,老鸨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大口喘着粗气说道:“那位大爷非要见阁主,小的实在是应付不来啊,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把咱们这凝香阁给拆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原本就慌乱的神情此刻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有些扭曲。老鸨的手还停在胸口,似乎这样能让她狂跳的心稍微平静一些,接着说道:“少爷,您可得救救我,救救咱们这凝香阁呀!” 扶风少爷,那位大爷说要找人,姑娘换了一批又一批。老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眼神里满是焦虑和不安。 她的嘴唇颤抖着,继续道:“小的实在是没法子了,那大爷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还说要是不把阁主叫出来,就要一把火烧了咱们这凝香阁!”老鸨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子也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手帕,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接着说道:“少爷,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小的在这凝香阁多年,也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主儿。” 毕妈妈,你好歹也在这“凝香阁”待了好几年,怎么连个客人都应付不了?扶风斜睨着老鸨,目光中带着责备与质疑。他那俊美的脸上此刻乌云密布,好看的唇形紧抿成一条直线。扶风甩了甩衣袖,不耐烦地说:“平日里你那八面玲珑的劲儿都去哪了?今天这般失态,成何体统!” 哼,扶风知道这杀神八成和黎落落有关。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扶风那白皙的面庞此刻显得有些阴沉,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黎落落到底惹了怎样的麻烦。”他喃喃自语道,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却又很快恢复了清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走水了,走水了,凝香阁前厅突然火光一片, 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前厅的雕花梁柱和华丽帷幕,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将原本璀璨的夜空染得一片漆黑。火舌肆意地舞动着,发出噼里啪啦的恐怖声响,仿佛是地狱的恶魔在张狂咆哮。 人群中顿时一片混乱,惊恐的尖叫声、慌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姑娘们花容失色,纷纷提着裙摆四散奔逃。客人们也顾不得体面,有的被挤倒在地,有的相互推搡,场面混乱不堪。 龙渊站在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他那高大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冷峻,黑色的衣袂随风飘动,仿佛与这混乱的场景格格不入。 老鸨此时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她略丰满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 扶风则紧皱眉头,目光在火光中闪烁不定。他心中清楚,这场火来得蹊跷,恐怕与那神秘的杀神脱不了干系。 “快,快去救火!”扶风大声呼喊着,试图指挥手下的人控制局面。然而,火势凶猛,根本无法靠近。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之时,龙渊却突然身形一闪,朝着火势最猛的地方冲了过去。他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扶风心中一惊,麻烦!黎落落在那个方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扶风再也顾不得维持平日里的镇定自若,拔腿就朝着火光冲天的那个方向奔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般。 “落落,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扶风在心中焦急地呼喊着,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 他的长衫在奔跑中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原本整齐束起的头发也有几缕散落下来,贴在他那满是汗水的脸颊上。 此时的扶风,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不敢想象,如果黎落落真的在这场大火中遭遇不测,自己该如何是好。 “让开!都让开!”扶风一边喊着,一边奋力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痛苦。 终于,他来到了那个被大火包围的角落,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扶风的心猛地一沉,一种绝望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落落,你到底在哪里?”他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龙渊在火海中穿梭,肆虐的火舌疯狂地舔舐着周围的一切,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他的衣衫被四处飞溅的火星溅到,点点火星在他的衣物上跳跃、闪烁,甚至有的地方开始冒出缕缕青烟,然而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动,他那矫健的身姿在火光中时隐时现,犹如黑暗中无畏的勇士。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能穿透这熊熊烈火和浓重的烟雾,直直地望向心中的目标,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周围的炙热高温和燃烧的断木残垣似乎成了他前行路上微不足道的阻碍。他的目光不曾有过片刻的游离,紧抿的嘴唇透露出决然的意味, 终于,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个被熊熊火焰包围的身影。那角落仿佛是地狱的入口,炽热的火浪不断翻滚着,试图将一切吞噬。那是季九渔,她蜷缩在那里,娇弱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她的脸上满是绝望,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被烟火熏得乌漆墨黑,泪水在脸上冲刷出一道道痕迹,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助和惊惶。她的嘴唇干裂,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火焰无情地在她身边跳跃,仿佛张牙舞爪的恶魔,随时准备将她拖入深渊。她的头发被火星溅到,有几缕已经开始燃烧,散发出刺鼻的焦味。 龙渊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将季九渔拉进怀中,然后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住了火焰,当他抱着季九渔从火海中走出时,众人都惊呆了。 扶风定睛一看,那女子竟然是黎落落。 龙渊的脸上沾满了烟灰,原本刚毅的面庞此刻被黑色的烟尘所覆盖,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一道道黑色的痕迹顺着他的额头、脸颊流淌而下,仿佛是战场上未干的血迹。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冰冷,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那双眼眸中透露出的坚定和冷酷,在这混乱的火场中显得尤为醒目。 他小心翼翼地将季九渔轻轻放下,动作轻柔得仿佛放下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尽管他的身上还散发着刚从火海中带出的灼热气息,可他的声音却依旧沉稳有力:“人我找到了。”他的话语简短而干脆,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却又仿佛蕴含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扶风阁主,真是好得很呐,竟敢藏我的女人?龙渊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扶风燃尽。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这混乱的火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 龙渊那沾满烟灰的脸上,肌肉紧绷,每一条线条都充满了力量和愤怒。他的牙关紧咬,嘴角微微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此刻的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他一步步朝着扶风逼近,每一步都沉重有力,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为之颤抖。 “住口,你休要血口喷人!”扶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大声反驳道。 唔?是么?我血口喷人?那你倒是说说这姑娘是谁?龙渊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彻骨的寒意。他微微歪着头,斜睨着扶风,眼神如锋利的刀刃,似乎能将扶风的灵魂切割。被烟灰沾染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紧咬的牙关使得下颌的线条愈发刚硬。 龙渊抬起手,用手指直直地指向季九渔,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大声喝道:“她为何会出现在你这凝香阁?你若不说清楚,今日之事休想善罢甘休!”此时,周围的火势依旧凶猛,滚滚浓烟弥漫,可龙渊的气势却丝毫未被影响,反倒更显咄咄逼人。 哼,她是我扶风未婚妻黎落落。扶风昂着头,强装镇定地说道。 他的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阴晴不定,眼神闪烁,不敢与龙渊那凌厉的目光对视。扶风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已满是汗水,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 他的衣衫在风中微微飘动,发丝也有些凌乱,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我与落落早有婚约,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扶风提高了音量,试图让自己的话语更具说服力,然而声音中仍带着一丝颤抖,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黎落落本来睡得好好的,被突如其来的火势给吓到了。她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因为惊吓而变得苍白如纸。房间之内突然燃起大火,那蓝色火焰所到之处温度骤然升高,仿佛能将一切都瞬间融化。黎落落能感觉到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娇弱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如同狂风中的落叶。 她下意识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试图寻求一丝安全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沾湿了她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嘴唇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毫无血色,她张了张嘴,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紧接着,她就看见这黑袍男子朝她径直飞奔而来,一把将她抱起,不知为何她感觉这男子气息熟悉又陌生。黑袍男子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她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黎落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时不知所措,她抬眸望向男子,只见他的脸上被阴影遮住大半,看不清全貌,但那紧抿的唇角和坚毅的下巴线条,却莫名让她心中一动。 不知为何,她感觉这男子气息中带着一种让她既安心又忐忑的复杂情绪。那气息仿佛是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令人眷恋,却又好似深谷中的迷雾,神秘而难以捉摸。黎落落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男子黑袍的衣角,仿佛这样能让她在这混乱的情境中找到一丝依靠。 落落,你没事吧,扶风赶紧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满是烟灰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扶风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黎落落,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黎落落,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害怕自己的举动会惊扰到她。“落落,我......”扶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平日里的从容与淡定此刻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 扶风,我没事,不要担心。黎落落虚弱地说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她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想要安抚扶风的情绪,可那笑容却显得如此无力。她的眼睛半睁着,眼神有些迷离,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黎落落轻轻地喘着气,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就好,落落,你是我扶风未婚妻。扶风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难以掩饰的深情。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黎落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用这目光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不受到任何伤害。扶风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接着说道:“落落,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脸庞被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那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了执着与担当。 啪啪啪,好一个情深意切,扶风阁主不去当戏子,只怕是可惜了。龙渊拍着手,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那笑容犹如寒冬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扶风。龙渊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不屑与轻蔑,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哼,在这装什么情圣,真是让人作呕!”龙渊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他的牙齿在火光中闪烁着森森寒光。 扶风阁主你这偷藏别人家娘子的坏习惯可得改改,这“凝香阁”里的姑娘怕都是被你招摇撞骗来的吧?龙渊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目圆睁,眼珠子好似要瞪出来一般,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能将扶风千刀万剐。他双手抱在胸前,魁梧的身躯散发出阵阵压迫感,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龙渊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那笑容充满了讥讽与憎恶,让人毛骨悚然。“你这腌臜之地,不知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的声音如闷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周围老鸨和姑娘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疑不定的神色。 老鸨那涂满脂粉的胖脸上,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她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姑娘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要出大乱子。” 一个身穿粉色罗裙的姑娘轻掩着嘴,眼睛不停地瞟向扶风等人,小声嘀咕:“看样子,这事儿可闹大了,也不知阁主能不能应付过去。” 另一个绿衣姑娘则满脸担忧,眉头紧蹙:“咱们这凝香阁怕是要遭殃咯。” 她们的目光时而看向扶风,时而看向龙渊,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嘈杂。 落落,你来说,这黑衣男子你可认识,他口口声声说你是他家小娘子。扶风紧紧盯着黎落落,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紧张而凸起。扶风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似乎想要离黎落落更近一些,好听清她的回答, 黎落落抬眸,眼神在扶风和龙渊之间游移,脸上满是纠结与迷茫。 第65章 装傻 黎落落心中似有千百匹马匹呼啸而过,原本精致的衣裳都被她揉得皱巴巴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她在心里暗暗叫苦,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她哪个都不想选,这两人看样子都不像是好惹的对象,干脆装傻充愣。黎落落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失去了光彩,她张了张嘴,发出“啊啊”的声音,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痴傻之人。 她的身体开始左右摇晃,脚步虚浮,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她的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龙渊冷哼一声,右手猛地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空中传来一声清亮的鸣叫,一只巨大的“九渊冰凰”从天而降。 这冰凰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羽毛如同冰晶般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它展开那宽大的翅膀,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龙渊一个箭步跨上冰凰的背,伸手朝着黎落落抓去,“跟我走!” 黎落落惊恐地尖叫着,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就在这时,扶风也飞身而起,想要阻止龙渊带走黎落落。 冰凰挥动翅膀,掀起一阵狂风,周围的老鸨和姑娘们被吹得东倒西歪。龙渊紧紧抓住黎落落,驾驭着冰凰直冲云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凝香阁”嫣嫣睁大眼睛,那是什么?居然会飞!她那娇艳的面容此刻满是惊愕,红润的嘴唇微张,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嫣嫣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天空中逐渐远去的身影,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锐。 “天哪,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物种!”她的双眼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嫣嫣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追上去看个究竟。 扶风不甘示弱,他紧闭双眼,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道金光从他身上冲天而起,紧接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烈焰金狮”出现在他面前。这金狮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焰,每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都仿佛要被烧焦。扶风飞身跃上金狮的背,怒吼一声:“追!”金狮仰头长啸,化作一道火光,朝着龙渊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嫣嫣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扶风居然也有坐骑!”她的声音从指缝间溢出,带着极度的惊讶。嫣嫣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那涂着蔻丹的手指因为用力捂住嘴巴而显得有些发白。她望着扶风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羡慕。 龙渊一声口哨,“九幽冰凰”闻声而动,压身低飞。那冰凰犹如一道蓝色的闪电,迅猛而优雅地俯冲而下。龙渊身手敏捷,在冰凰靠近的瞬间,一把稳住黎落落的身体。他的手臂坚实有力,紧紧环绕着她的腰肢,让她不至于在这急速的飞行中跌落。 黎落落的发丝在风中狂舞,她的脸上满是惊慌与无措,双手下意识地抓住龙渊的衣袖。龙渊目光坚定,直视前方,丝毫不受狂风的影响。他的脸庞在冰凰散发的幽蓝光芒映照下,显得冷峻而坚毅。 九渔,这么快就忘记为师了?唔?龙渊紧紧捏住季九渔那纤细的腰肢,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季九渔娇躯一颤,她咬着嘴唇,想要挣脱却又使不出力气。龙渊身上那强烈的男子气息将她紧紧包围,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的脸庞泛起红晕,眼神中透着慌乱与羞怯,“那个,你先放开我。”季九渔的声音细若蚊蝇。 龙渊却仿若未闻,手上的力度不减,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哼,小丫头,还想跑?” 黎落落被龙渊那双大手箍着一动都不敢动,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从这百米高空坠落下去。她的身体紧绷着,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冲出胸膛。黎落落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这呼啸的风声中瞬间消失不见。 她紧紧咬着牙关,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抓住龙渊的手臂,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九渊冰凰”长鸣一声,它展翅高飞,瞬间冲破层层云雾。黎落落只觉一阵强烈的劲风扑面而来,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死死地抓住龙渊的衣角,紧闭双眼,根本不敢往下看。龙渊感受到了她的恐惧,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更稳当地护在怀中。 随着冰凰不断上升,周围的温度骤降,寒冷刺骨的风如刀割般刮过黎落落的肌肤。她的牙齿不住地打着颤,嘴唇冻得发紫。“别怕,很快就好。”龙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安抚。 黎落落哪听得进去,她此刻满脑子都是自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的恐怖画面。冰凰的飞行速度极快,她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吹走。不知过了多久,冰凰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黎落落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发现他们已经身处一片云海之中。洁白的云朵如棉花般簇拥在他们周围,如梦如幻。 “睁开眼看看,很美。”龙渊说道。 黎落落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给这片云海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芒。她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色,一时间竟忘记了恐惧。 “怎么样,是不是很值得?”龙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黎落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美景。这一刻,她心中的恐惧似乎减轻了一些。 然而,还没等她好好感受这片刻的宁静,冰凰突然一个俯冲,又朝着地面疾驰而去。黎落落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尖叫声响彻云霄。 龙渊却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很享受她的惊恐。 终于,冰凰平稳地降落在一座山峰之巅。黎落落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起来,看看这地方。”龙渊伸出手想要拉起她。 黎落落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愤怒和委屈,“你这个疯子,差点害死我!” 龙渊挑了挑眉,“不经历点刺激,怎能看到这世间的绝美?” 黎落落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山峰高耸入云,四周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远处山峦起伏,连绵不绝,让人心旷神怡。 “哼,景色是不错,可也不该这么吓人。”黎落落嘟囔着。 龙渊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九渔,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很久。龙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欣喜交织的复杂情绪。九渔抬起头,望着龙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她那如秋水般的眸子里,此刻倒映着龙渊略显冷峻的面容。 龙渊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原本整洁的黑衫也已布满了尘土和褶皱。他的脸庞消瘦了许多,下巴上布满了青色的胡茬,唯有那双眼,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师父,您……”九渔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龙渊。 龙渊向前一步,伸手想要触摸九渔的脸庞,却又在半空中停住。“这些日子,本座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担心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思念。 九渔微微侧过脸,避开了龙渊的手,“师父,我已经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龙渊苦笑一声,“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女孩。” 可是我失去了记忆,我甚至忘了我自己是谁。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助,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龙渊的心猛地一揪,他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心疼不已的女子,忍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别怕,九渔,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找回记忆,找回你自己。”龙渊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九渔内心的迷雾。 季九渔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着,她能感受到龙渊强有力的心跳,那熟悉又陌生的温暖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龙渊,可双手却像是失去了力气,最终还是环抱住了他。 龙渊轻轻抚摸着九渔的头发,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呼吸间满是她的发香。“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为你而跳动,从未停止过。”他的话语如同轻柔的风,吹进了九渔的心底。 九渔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龙渊的衣衫上。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困惑都能暂时抛之脑后,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九渔,你是我的魔后,唯有你。龙渊的声音低沉而深情,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紧紧锁住九渔。九渔微微仰头,望着龙渊那炽热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她的嘴唇轻颤,“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龙渊双手捧起九渔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没关系,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都刻在我的灵魂深处。哪怕你失去了记忆,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唯一。” 季九渔的脸颊泛起红晕,她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胸膛。龙渊缓缓靠近,他的气息拂过九渔的脸庞,带着无尽的眷恋。“相信我,九渔,我会让你重新记起我们的一切。”龙渊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幻,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等等,你说我是你的魔后?九渔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迷茫,朱唇轻启,“这怎么可能?我......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九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微微起伏。她挣脱开龙渊捧着她脸的双手,向后退了一小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龙渊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九渔,绝不会错,你身上的气息,你的每一个小动作,我都再熟悉不过。”九渔眉头紧蹙,贝齿轻咬下唇,陷入了沉思。突然,她抬起头,直视龙渊的双眼,“那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是云阳国小公主季九渔,龙渊说道。 九渔皱起眉头,秀美的脸上满是困惑,“云阳国小公主?我......”她摇了摇头,“我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九渔那如星辰般的眼眸中满是迷茫,小巧的琼鼻微微皱起,樱桃小口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下意识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显得格外娇柔动人。身上淡粉色的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更衬得她身姿婀娜。 “龙渊,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安。 这眉间本来是有一抹淡色红樱落印记,现在却变成这颗妖异的朱砂痣。龙渊抚摸着季九渔眉间那颗血红色的朱砂痣,眼神中满是疼惜与疑惑。 季九渔微微仰头,任由龙渊的手指在自己眉间轻轻摩挲。那颗朱砂痣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宛如一滴血泪。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中透着迷茫和不安,“为什么会这样?这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 龙渊的手指缓缓离开,握住季九渔的双肩,“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弄清楚这一切。”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微微颔首。她那精致的五官在这颗朱砂痣的映衬下,更添了几分神秘和妩媚。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扶风骑着坐骑金狮兽,他一路向着龙渊和黎落落的方向追赶。金狮兽身上的火焰燃烧得愈发旺盛,每一次跳跃都带起一片火光。扶风的发丝在风中狂舞,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和急切。 他紧握着缰绳,身体前倾,仿佛要与金狮兽融为一体。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 金狮兽的步伐矫健有力,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这个该死的“杀神”放火烧了他的“凝香阁”,不说还把黎落落给拐走了,扶风越想越难受,这生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扶风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龙渊,我与你势不两立!”扶风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金狮兽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奔跑的速度更快了,口中不断喷出灼热的火焰。扶风的心中犹如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痛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经营的“凝香阁”会遭此劫难,而悄悄藏起的黎落落也被掳走。 九渔,你看这是我们的婚书,龙渊手里出现一张字迹复杂闪着光芒。九渔的目光被那婚书吸引,只见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似蕴含着神秘的魔力。光芒闪烁间,她仿佛看到了两人曾经的点点滴滴。 她微微睁大眼睛,樱桃小口轻张,一脸的惊讶与欣喜。那光芒映照着她的脸庞,更显她肌肤如雪,吹弹可破。九渔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婚书,感受着那微微的温热和力量。 你我之间已经缔结了魔界最高契约,龙渊与她手掌对手掌瞬间。 一道绚烂的光芒从两人相触的掌心迸发而出,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九渔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让她浑身一颤。她的美眸中满是震惊,长长的睫毛也因这股力量的冲击而微微抖动。红润的嘴唇轻启,发出一声轻呼。 龙渊紧紧握住九渔的手,目光坚定而炽热。他看着九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在光芒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 九渔感受着龙渊掌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原本的紧张与不安也慢慢消散。 九渔,你知道吗?我能找到你,只因你身上已融入我的精血,天涯海角,我都能感知到你的存在。龙渊深情地凝视着九渔,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九渔微微一怔,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她轻咬下唇,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原来如此……”九渔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感动,也有疑惑。 龙渊抬起手,轻轻拂去九渔额前的一缕发丝,“不管你在何处,我的心都会指引我找到你。” 我竟然已嫁作人妇?而你是我的夫君?龙渊?九渔满脸的难以置信,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那眼中满是惊愕与迷茫。她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更是因为激动而泛起了红晕。“这......这怎么可能?”九渔喃喃自语,目光在龙渊身上来回打量。只见龙渊身姿挺拔,面容英俊,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九渔的眉头紧蹙,贝齿轻咬下唇,努力地想要回忆起过往的点滴,可脑海中却依旧是一片空白。 九渔,你我未行周公之礼,我们回魔宫,待我为你举行一场盛大婚礼。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深情。 九渔微微仰头,看着龙渊,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那精致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动人,蛾眉轻蹙,朱唇微抿。 “龙渊,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我......”九渔轻咬下唇,心中五味杂陈。 龙渊轻轻握住九渔的手,“别怕,我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让整个魔界都为我们祝福。” 落落,莫要信他,只见扶风飞身而来。扶风的身影快如闪电,衣袂飘飘。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剑眉倒竖,双目圆睁,眼神中似要喷出火来。 “龙渊这魔头,心思诡谲,你若跟他走,定会陷入万劫不复!”扶风大声喝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紧握的双拳骨节泛白,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更添几分凌厉之气。他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妖气,光芒闪烁,仿佛一层神秘的光晕将他笼罩。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绚丽的光芒从他指尖飞出,瞬间化作无数锋利的冰刃,朝着龙渊疾射而去。 “龙渊,你毁我‘凝香阁’,这笔账咱们是不是好好清算清算!”扶风怒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他的双目圆睁,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龙渊彻底吞噬。 龙渊却丝毫不为所动,他轻轻将九渔护在身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扶风,就凭你也想与我算账?”龙渊冷笑道,随即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黑色魔力从他掌心涌出,瞬间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将那些冰刃尽数挡下。 冰刃与护盾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扶风见状,脸色更加阴沉,他再次施展妖族法术,口中大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扶风的身后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白虎虚影,白虎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 随着扶风的手势指引,白虎虚影朝着龙渊猛扑过去。龙渊眼神一凝,双手快速舞动,黑色魔力在他身前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魔剑。他手持魔剑,迎向白虎虚影,剑身与白虎的利爪碰撞,发出耀眼的光芒。 季九渔站在龙渊身后,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战斗。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一方面担心龙渊受伤,另一方面又对扶风的突然出现感到困惑。她不明白,为何扶风会对龙渊如此仇视。 扶风的攻击愈发猛烈,他施展出各种妖族的神秘法术,一时间,天空中光芒交错,雷声轰鸣。龙渊也不甘示弱,他以强大的魔力应对,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周围的树木被强大的力量波及,纷纷折断倒地,地面也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季九渔早已被这激烈的战斗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她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扶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龙渊大喝一声,魔剑上的光芒愈发耀眼。他猛地一挥剑,一道黑色的剑气朝着扶风疾驰而去。 扶风侧身躲闪,却还是被剑气划伤了手臂。他咬了咬牙,眼中的怒火更盛。“龙渊,你休要张狂!”说着,他再次施展法术,召唤出无数的藤蔓,朝着龙渊缠绕而去。 第66章 破阵 只见龙渊将魔剑瞬间收拢,那魔剑似有灵性,一闪便幻化出无数剑扇,将那些藤蔓一一斩断。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断裂的藤蔓纷纷坠落,扶风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双手再次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的妖气如汹涌的浪潮般翻滚不息。 “龙渊,你莫要嚣张!”扶风怒吼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决然的光芒。随着他的法术施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凝结,一股强大的压力向四周蔓延开来。 只见扶风的身后出现了一片幽深的黑暗,黑暗中隐隐传来阵阵低沉的咆哮。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黑色蟒蛇从黑暗中探出了头颅,那蟒蛇身躯粗壮,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气味和令人窒息的力量。龙渊冷哼一声,双手舞动,魔力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将那烟雾阻挡在外。 “雕虫小技!”龙渊不屑地说道。他眼神一凛,控制着剑扇朝着扶风和那巨大的蟒蛇攻去。剑扇如疾风骤雨般飞射而去,与蟒蛇的身躯碰撞,溅起无数火花。 扶风身形一闪,避开了剑扇的攻击。他双手合十,口中大声吟唱着古老的咒文。随着他的吟唱,蟒蛇的身躯突然暴涨,变得更加巨大和凶猛。它扭动着身躯,朝着龙渊扑了过去。 龙渊不慌不忙,双手结出复杂的手印。瞬间,他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魔力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剑扇在魔力的加持下,速度和威力都大幅提升,不断地在蟒蛇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口。蟒蛇痛苦地扭动着,发出阵阵怒吼。扶风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再次施展出更加强大的法术,只见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黑色的法杖,法杖上镶嵌着一颗闪烁着幽光的宝石。 扶风挥舞着法杖,一道道黑色的光芒从宝石中射出,向着龙渊袭去。龙渊侧身躲避,那些光芒击在地面上,瞬间炸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 此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一片狼藉。树木被摧毁,山石崩裂,大地仿佛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颤抖。季九渔远远地看着,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龙渊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他大喝一声:“扶风,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他双手高举,魔力在他的头顶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传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周围的一切都吸了进去。扶风努力抵抗着这股吸力,但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漩涡靠近。 “不!”扶风发出绝望的呼喊。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漩涡的轰鸣声所掩盖。就在扶风即将被吸入漩涡的关键时刻,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在空中化作一道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抵挡住了漩涡的吸力。 龙渊微微皱眉,加大了魔力的输出。双方陷入了僵持,一时间,整个空间都仿佛凝固了。 扶风,手指结印吟唱,季九渔突然感觉全身僵硬,她拔出腰间佩剑冲向龙渊。 季九渔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只剩下了冷漠与机械。她的动作僵硬而机械,每一步都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 龙渊看到季九渔的异常,心中一惊,“九渔,你怎么了?”他试图靠近她,却被季九渔无情地挥剑阻挡。 季九渔的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弧线,剑风呼啸,带着决绝的杀意。她的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婉约。 “九渔,清醒一点!”龙渊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然而,季九渔仿佛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一味地进攻。 龙渊无奈之下,只能不断地躲避着季九渔的攻击。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季九渔,试图寻找破解她被控制的方法。 此时的季九渔,面色苍白如纸,嘴唇紧抿,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她手中的佩剑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攻击都用尽了全力。 扶风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继续吟唱着咒语,加强对季九渔的控制。 龙渊心急如焚,他一边躲避着季九渔的攻击,一边观察着扶风的动作,试图找到破解之法。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场激烈的战斗而变得凝重起来,风声、剑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 季九渔眉间朱砂痣闪烁着妖异的暗光,那光芒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尤为诡异。原本美丽动人的面容此刻却被这股神秘的暗光笼罩,增添了几分邪魅的气息。 龙渊望着她眉间闪烁的朱砂痣,心中愈发焦急。那暗光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季九渔的攻击愈发凌厉,招式也越发凶狠。 季九渔的眼神依旧空洞,但那朱砂痣的暗光却似在操控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身体随着暗光的闪烁而微微颤抖,仿佛在与某种强大的力量抗争。 扶风看到这一幕,嘴角的笑容愈发得意。“龙渊,你就等着看她亲手杀了你吧!”扶风大声嘲讽道。 龙渊却不为所动,他紧紧盯着季九渔眉间的朱砂痣,试图从中找到破解傀儡之术的关键。那暗光忽明忽暗,似乎隐藏着某种规律。 就在这时,季九渔突然停下了攻击,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起来。那朱砂痣的暗光也变得紊乱不堪,像是在与她的意志进行着激烈的争斗。 龙渊趁机冲上前去,想要扶住季九渔。然而,季九渔却猛地推开了他,再次举起佩剑,朝着龙渊刺来。 扶风趁机,他双手成爪袭击龙渊背后,扶风的双手瞬间被一层黑色的雾气包裹,那雾气中隐隐传来凄厉的嚎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决绝,仿佛这一击定要将龙渊置于死地。 龙渊正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季九渔,丝毫没有察觉到扶风的偷袭。就在扶风的双爪即将触及龙渊后背的瞬间,一道光芒突然从龙渊身上迸发而出。那光芒瞬间形成了一层护盾,挡住了扶风的致命一击。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扶风向后倒退了几步,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可恶!”扶风怒吼一声,再次向龙渊扑去。 此时的龙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分了神,季九渔趁此机会,一剑刺向了他的肩膀。龙渊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扶风见状,攻击愈发猛烈。他的双爪如同狂风暴雨般不断地朝龙渊袭去,每一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龙渊忍着伤痛,一边躲避着扶风的攻击,一边还要提防季九渔的剑。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却依旧坚定。 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季九渔的眼神空洞而冷漠,手中的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毫不犹豫地朝着龙渊刺去。那剑势凌厉,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要将龙渊一举刺穿。 龙渊望着季九渔,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与自己心心相印的女子,如今竟会对自己刀剑相向。但他又深知,这并非季九渔的本意,而是被扶风所操控。 “九渔,醒醒啊!”龙渊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悲切。然而,季九渔却毫无反应,她的脚步坚定,剑势不减。 龙渊不断地后退,身后便是那深不见底的百丈悬崖。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然,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季九渔受到伤害。 扶风站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词,他的脸上满是得意和狰狞。“龙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加大了法术的力度,季九渔的攻击也变得更加凶猛。 龙渊侧身躲过季九渔的一剑,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碎石,身体一个踉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九渔的剑再次刺来。龙渊来不及躲避,只能用手臂去挡。剑划过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九渔!”龙渊痛苦地叫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但他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季九渔,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季九渔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呼喊,再次挥剑砍来。龙渊一个翻滚,险险地避开了这一击。但他离悬崖边缘越来越近,形势也愈发危急。季九渔突然停顿了一下,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龙渊心中一喜,以为她的意识有了恢复的迹象。但紧接着,季九渔又再次举起了剑,朝着龙渊冲了过去。 龙渊已经退无可退,他的后背已经贴近了悬崖的边缘。他望着季九渔,眼中满是深情和不舍。“九渔,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不怪你。”说完,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将季九渔笼罩其中。季九渔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手中的剑也掉落在地。她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光芒消散,季九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恢复了往日的清明。“龙渊!”她看到龙渊身处悬崖边缘,心中大惊,连忙冲了过去。 龙渊睁开眼睛,看到季九渔恢复了正常,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由于刚才的打斗,他脚下的石头突然松动,身体向着悬崖下坠落。 “龙渊!”季九渔大声呼喊着,伸手想要抓住龙渊,却只抓住了一片衣角。 龙渊,抓紧我!季九渔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焦急。 她奋力地向前探出身子,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悬崖边的一棵枯树,另一只手拼命地伸向正在坠落的龙渊。季九渔的脸上满是决绝,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因为极度的紧张和用力而显得有些扭曲。 龙渊在半空中努力地想要抓住季九渔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生的渴望和对季九渔的信任。风在他耳边呼啸,他的衣衫在风中烈烈作响。 “九渔,我......”龙渊的声音被风声吹散,他的身体还在不断地下坠。 季九渔咬着牙,手上的青筋愈发明显,她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拉断了。“龙渊,你一定要抓住!”她再次大声喊道,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龙渊伸出手,指尖终于触碰到了季九渔的手指。季九渔心中一喜,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龙渊拉上来。 就在这时,扶风却突然冲了过来,他一脚踩在季九渔抓着枯树的手上,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哼,你们谁也别想活!” 季九渔痛得闷哼一声,但她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龙渊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愤怒。“扶风,你这个卑鄙小人!” 扶风加大了脚下的力度,季九渔的手开始流血,那棵枯树也发出了“嘎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九渔,放手吧,别管我!”龙渊大声喊道,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季九渔陷入危险。 “不!我不会放手的!”季九渔坚决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季九渔还未来得及起身,扶风便如恶狼一般扑了过来,用脚狠狠踹着季九渔胸口。 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痛苦的神情在她那绝美的脸上蔓延开来。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中却依然透着倔强与不屈。 扶风的脸上满是狰狞与快意,“哼,贱人,敢坏我的好事!”他一边骂着,一边加重了脚上的力度。 季九渔紧咬着牙关,双手试图抓住扶风的脚,却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她的衣衫在地上摩擦,变得破烂不堪,露出了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擦伤。“咳咳……”季九渔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更多的鲜血涌出。但她的目光始终狠狠地盯着扶风,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龙渊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双目瞬间变得通红,“扶风,你这畜生,放开她!”他怒吼着,挣扎着想要冲过来。 然而,他身上的伤势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无力。 扶风却对龙渊的怒吼充耳不闻,继续肆虐地踹着季九渔。季九渔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扶风狠狠一脚,将季九渔踹到悬崖边,季九渔喷出一口鲜血。她踩落滑石,身体控制不住,摇摇欲坠。 季九渔的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那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但一切都是徒劳。 龙渊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九渔!”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不顾一切地朝着季九渔冲过去。 扶风却挡在了他的面前,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哼,你别想救她!” 季九渔的身体不断向后倾斜,脚下的滑石纷纷滚落悬崖,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声响。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龙渊……”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不舍。 龙渊心急如焚,与扶风激烈地搏斗起来,想要摆脱他的阻拦。可扶风死死纠缠,让他无法脱身。 就在这时,季九渔的身体终于失去了平衡,向悬崖下坠落。“不!”龙渊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悬崖边,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他奋力击退扶风,冲到悬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悲痛。狂风呼啸着,仿佛也在为这悲惨的一幕而哀鸣。 九渔,龙渊大喊,他向着悬崖纵身一跳追随季九渔而去, 龙渊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决绝和深情。他的身影如同一只扑火的飞蛾,毫不犹豫地投身于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风在他耳边呼啸,他的衣衫猎猎作响,眼神中却只有季九渔下落的身影。他的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九渔,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下落的过程中,龙渊的眼前不断闪过与季九渔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着他的心。 “九渔,等我!”他大声呼喊着,声音中饱含着深情与坚定。 而此时的季九渔,听到龙渊的呼喊,努力睁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到龙渊向自己跳来,她的心中既感动又担忧。 “龙渊,你不该来!”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龙渊奋力伸出手,想要抓住季九渔。终于,在即将坠地的那一刻,他紧紧地握住了季九渔的手。 龙渊双手结印,强大的魔力自他掌心喷薄而出。那魔力如同一层淡紫色的光晕,迅速将他和季九渔包裹其中。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渊的眼神坚定无比,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拼尽全力施展这一魔法。季九渔望着他,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 随着魔力的爆发,他们下落的速度逐渐减缓。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 终于,在距离地面仅有数尺之时,他们的身体缓缓停住,然后轻轻地落在了地上。落地的瞬间,龙渊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但他强撑着站稳,将季九渔紧紧拥入怀中。 “九渔,你没事吧?”龙渊声音颤抖地问道,目光急切地在她身上扫视,检查着她是否受伤。季九渔轻轻摇了摇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没事,多亏了你。” 此时,他们周围的环境一片荒芜,杂草丛生。 扶风看着他们二人双双跌落悬崖,脸上先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哼,终于除掉了这两个心腹大患。”他自言自语道,眼神中满是狠戾。 然而,当他久久没有听到崖底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时,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疑虑。“难道他们命不该绝?”扶风紧皱眉头,走到悬崖边,俯身向下张望。 悬崖深不见底,只有阵阵雾气升腾而起,让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扶风的脸色变得阴沉不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就算他们侥幸不死,在这悬崖之下,也定是九死一生。”他自我安慰着,转身准备离开。 但不知为何,龙渊和季九渔跌落悬崖的那一幕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莫名烦躁。 “不行,我不能掉以轻心。”扶风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后,决定派人到崖底去查看一番。 一想到黎落落这么个绝色就这么被龙渊拐走了,他扶风岂能善罢甘休,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我得不到龙渊你更别想得到,我就是毁了也不会便宜你。扶风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嫉妒和愤怒。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龙渊,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扶风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 此时的扶风,原本俊美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扭曲而显得有些狰狞。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被一团黑暗的气息所笼罩。 “我扶风在这江湖上呼风唤雨,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他猛地一甩衣袖,强大的内力将周围的树木震得沙沙作响。 “黎落落,你本应是我的!”扶风的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和不甘,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如何报复龙渊,夺回黎落落。 扶风从腰间摸出一根通体翠绿“五音笛”,他缓缓将其举到唇边。那笛子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扶风的眼神变得专注而凝重,他轻轻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随后,一丝悠扬的笛声从他唇边溢出。 起初,那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但随着扶风气息的加重,笛声也逐渐变得激昂高亢起来,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气势磅礴。 周围的树叶被这笛声震得沙沙作响,鸟儿也惊得扑棱棱飞起, 季九渔被笛声控制,原本清明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抵挡那魔音的侵蚀,却无济于事。 她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眉头紧皱,嘴唇微微颤抖,“不……不要……”她的声音微弱而无力。季九渔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扶风的方向移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沉重。她想要反抗,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挣脱。 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她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 季九渔眉间朱砂痣微闪着妖异的光芒,那光芒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诡异。 朱砂痣的光芒随着笛声的节奏明灭不定,仿佛在与那诡异的旋律相互呼应。妖异的光芒映照着她迷离的双眸,让她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充满了一种神秘而魅惑的气息。 季九渔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那闪烁的朱砂痣仿佛是她内心痛苦与挣扎的外在体现。光芒愈发强烈,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不,季九渔脑海突然闪过一阵白光。那光芒瞬间驱散了些许她眼中的迷离,让她有了片刻的清明。她咬紧牙关,努力抵抗着笛声的控制。那阵白光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烁,仿佛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与邪恶的笛声抗衡。季九渔的眉间朱砂痣在白光的映照下,光芒变得更加复杂,红与白交织,透出一种神秘而坚韧的气息。 她双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意识。“我不能被控制,不能!”她在心中呐喊着。 破,季九渔势如破竹,她双手作揖,两手做出复杂的手势。 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她指尖飞出,环绕在她身体周围。那些符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与她眉间朱砂痣的妖异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第67章 怒火 季九渔的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她猛地睁开双眼,大喝一声:“破!”随着这声呼喊,环绕在她身边的符文瞬间化作无数道光芒,季九渔眉间朱砂痣,流出几缕鲜血。那鲜血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犹如血泪般凄美。 鲜血的流淌并未削弱她的气势,反而让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决绝与狠厉。她紧咬双唇,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季九渔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迹,那血迹在她的指尖绽放,如同一朵盛开的红梅。 随着一声呐喊,季九渔眉间朱砂痣,流出几缕鲜血。那鲜血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犹如血泪般凄美。 季九渔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愤怒和痛苦而微微颤抖。她抬起右手,用力擦去脸上的血迹,那血迹在她的指尖绽放,如同一朵盛开的红梅。她怒视着扶风,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牙关紧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扶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她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电般朝着扶风冲去。扶风见状,心中一惊,连忙吹奏起“五音笛”试图再次控制季九渔。然而,此刻的季九渔已经恢复了记忆,那笛声对她再也不起作用。 季九渔在冲过去的途中,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她的周围瞬间涌起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尘土和树叶都卷了起来。她的发丝在风中狂舞,衣衫猎猎作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 就在即将接近扶风的时候,季九渔突然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转,一脚狠狠地踢向扶风的胸口。扶风躲闪不及,被这一脚踢中,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季九渔落地后,没有丝毫停歇,继续朝着扶风冲过去。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剑指扶风。扶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季九渔,你……你怎么可能摆脱我的控制?”扶风惊恐地问道。 季九渔冷笑一声,说道:“你的雕虫小技,岂能困住我!”说着,她举起长剑,朝着扶风刺去。 扶风连忙侧身躲避,同时手中出现一根黑色的长鞭,朝着季九渔甩去。季九渔灵活地避开长鞭的攻击,手中的剑不断地朝着扶风砍去。 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周围的树木被他们的内力震得纷纷折断,地面也被踏出一个个深坑。季九渔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杀意,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扶风彻底击败,为自己所受的痛苦和屈辱报仇。 扶风手中长鞭一挥,那黑色的长鞭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迅猛地朝着季九渔卷去。 季九渔反应极快,她身形一侧,试图躲避长鞭的袭击。但扶风的这一击又快又狠,长鞭还是擦着她的衣角划过,带起一阵风声。 扶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腕用力一抖,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再次朝着季九渔席卷而来。这一次,长鞭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封住了季九渔所有的退路。 季九渔冷哼一声,双脚轻点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她在空中一个翻转,巧妙地避开了长鞭的缠绕。然而,扶风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不断地挥舞着长鞭,鞭影重重,让季九渔一时之间难以靠近。 季九渔目光紧盯着扶风手中的长鞭,寻找着破绽。突然,她发现了长鞭攻击的规律,在长鞭即将再次袭来的瞬间,她双手快速结印,一道光芒从她手中射出,直击长鞭。 只听得“啪”的一声,长鞭被光芒击中,微微颤抖了一下。扶风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长鞭上传来,手臂一阵发麻。 季九渔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向扶风逼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然,誓要将扶风击败。 扶风甩鞭,那长鞭燃起火舌,瞬间将季九渔包围。炽热的火焰舔舐着她的身躯,季九渔的衣物边缘开始出现焦黑的痕迹。 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季九渔双手快速舞动,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一层淡蓝色的水幕在她身前形成,试图阻挡火焰的侵袭。 然而,那火舌异常凶猛,不断地冲击着水幕,发出“滋滋”的声响。水幕在高温的炙烤下,逐渐变薄,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季九渔紧咬下唇,额头上汗珠密布,她再次加大魔力的输出,水幕上泛起一层光芒,暂时抵挡住了火焰的攻势。 此时的扶风面目狰狞,疯狂地挥舞着长鞭,想要一举击败季九渔。 紫灵小蛇从季九渔袖口窜出,那小蛇浑身泛着神秘的紫光,灵动的身躯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季九渔,卷起长鞭,她娇呵一声,“紫灵,去!” 紫灵小蛇听到命令,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扶风飞射而去。它那小小的身躯在火舌中穿梭,竟丝毫不受影响。 扶风看到紫灵小蛇袭来,心中一紧,连忙挥动长鞭想要阻挡。但紫灵小蛇极为灵活,轻易地避开了长鞭的攻击,直逼扶风面门。 紫灵小蛇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的毒牙,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扶风急忙向后退去,同时试图用魔力将紫灵小蛇击退。 然而,紫灵小蛇速度极快,瞬间就攀附上了扶风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扶风痛苦地大叫一声,手臂上瞬间出现了一片黑色的痕迹,那是紫灵小蛇的毒液在发挥作用。 “贱人,居然放蛇!”扶风怒吼道,他的脸色因为愤怒和疼痛而变得扭曲。他一边叫骂着,一边疯狂地甩动着被紫灵小蛇咬住的手臂,想要将它甩脱。可紫灵小蛇死死地咬着不放,毒液不断地注入扶风的体内。 扶风的气息变得紊乱,他强忍着剧痛,再次催动魔力,试图将紫灵小蛇震开。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紫灵小蛇终于被震飞出去,但它在空中一个翻转,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又迅速地朝着扶风冲了过去。“我要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扶风状若癫狂,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疯狂的状态。 季九渔,甩出手中长剑,那剑如一道闪电般朝着扶风疾驰而去。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白的轨迹。 扶风此时正被紫灵小蛇纠缠,根本无暇顾及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只听得“噗”的一声,长剑直直地刺入了扶风的肩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啊!”扶风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长鞭也差点掉落。 季九渔眼神冰冷,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刺入扶风肩膀的长剑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随着季九渔的一声低喝,长剑猛地从扶风的肩膀中拔出,带起一串血花,再次飞回了她的手中。 一道黑影突然闪现,将重伤的扶风一把揽入怀中。 季九渔定睛一看,竟是一神秘女子。这女子身着黑色披风,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 她的身形快如鬼魅,眨眼间便带着扶风消失在众人眼前。季九渔想要追赶,却发现那神秘女子的身法极为诡异,竟让她一时找不到追踪的方向。 龙渊此时赶到季九渔身边,说道:九渔莫要在追“这女子来历不明,” 季九渔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眉头紧皱,“不管她是谁,下次若再遇见,定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脱。” 季九渔仔细看着眼前龙渊,他竟是自己师傅紫炎,一想到这,季九渔忍不住一阵心痛。 “龙渊,你竟然欺骗于我!”季九渔的声音颤抖着,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她紧咬着下唇,以至于嘴唇都渗出了一丝血迹。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也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微微颤抖。季九渔直视着龙渊,眼中满是失望和难以置信。 龙渊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季九渔,欲言又止。 “为什么?师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季九渔大声质问,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悲愤。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燃烧。曾经的信任和依赖,此刻都化为了深深的伤害。 季九渔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紫炎居然是龙渊,她心里顿时燃起一股无名怒火。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愤怒的火焰。“龙渊,你为何要如此戏弄于我!”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沙哑。 季九渔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紊乱。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内心的痛楚早已将一切掩盖。 “我曾对你那般信任,那般依赖,你却一直在骗我!”季九渔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狂风中的一片落叶,随时都可能被吹倒。但她依旧倔强地站在那里,怒视着龙渊,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九渔,不管我是谁,你都是我的乖徒儿。”龙渊望着季九渔,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和疼惜。 季九渔听了这话,情绪更加激动,“你把我当徒儿?那这从头到尾的欺骗又算什么?”她大声吼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季九渔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她的脸色因为愤怒和伤心而显得有些苍白。“你说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和着风吹在脸上,冰冷刺骨。 龙渊向前迈了一步,想要伸手去安抚季九渔,却被她狠狠地甩开。“别碰我!”季九渔后退几步,眼神中充满了抗拒和警惕。 此时的她,心乱如麻,曾经视为依靠的师傅,如今却成了欺骗自己最深的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季九渔看到龙渊流血,她撕下裙子的一角,快步走到龙渊身前。 尽管心中还满是怒火与不解,但她的眼神中仍流露出一丝关切和不忍。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努力压抑着内心复杂的情绪,动作略显粗鲁地将布条按在龙渊流血的手臂上。 “哼,我可不是关心你,只是不想你就这么轻易死了,我的账还没跟你算完!”季九渔别过头,嘴硬地说道。 龙渊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九渔,为师知道你心中有怨。” 季九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好气地回道:“怨?这又何止是怨!”但手下包扎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更加轻柔了些。 九渔,你若是想本座变回紫炎,那我从今往后便一直当做紫炎,可好? 季九渔听了这话,手上包扎的动作猛地停住,她抬起头,直直地盯着龙渊,眼神中满是怀疑和挣扎。 “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的欺骗吗?”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紫炎也好,龙渊也罢,在我心中,你早已不是我曾经尊敬的师傅!”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用力地包扎好伤口,然后站起身,冷冷地说道:“你自己决定吧,反正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说完,季九渔转过身,背对着龙渊,肩膀却微微颤抖着。 “唔,手臂好痛。”龙渊忍不住呻吟出声,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脸色愈发苍白。 季九渔的身形微微一僵,却没有回头,只是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九渔,为师……”龙渊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和祈求。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终是忍不住转过身,看向龙渊,眼中的愤怒和冷漠此刻却被一丝心疼所取代。 “这是你应得的!”她嘴上依旧强硬,可声音却不自觉地放软了些。 龙渊,冷汗连连,他如今这般情景,也算是活该,谁让自己先骗她。 季九渔心中这般想着,可看到龙渊痛苦的模样,又忍不住有些心软。她紧抿着嘴唇,目光在龙渊身上游移,试图让自己狠下心来不再理会。 “哼,自作自受!”季九渔别过头,不去看龙渊那满是痛苦的脸, 龙渊愈发急促的呼吸声还是不断传入她的耳中,扰得她心烦意乱。她暗自咒骂一声,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龙渊靠近了些。 算了,如今让你先好好养伤,待你伤好, 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季九渔狠狠地瞪了龙渊一眼,眼中的怒火似乎能将他再次灼伤。 她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山洞走去,边走边说道:“跟我来,这荒郊野岭的,也只能先在山洞里将就一下。” 龙渊强撑着站起身,跟在季九渔身后,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 龙渊心想,自己若是不装得严重些,她的九渔怕是不会这般轻易心软。想到此处,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偷笑,可脸上依旧是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甚至还故意踉跄了几步,发出几声虚弱的呻吟。 季九渔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走快点,别磨蹭!”但脚下的步伐却不自觉地放慢了些。 龙渊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九渔,为师实在是疼得厉害,走不动了。” 季九渔忍不住,她停下脚步,回头向龙渊走去,“真是麻烦!” 她走到龙渊身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要不是看在你现在受伤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季九渔嘴里嘟囔着。 龙渊顺势将身体的重量往她身上靠了靠,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 “你给我站直了,别装得这么虚弱!”季九渔用力地扶着他,试图让他自己多使点劲。 龙渊“哎呦”了一声,“九渔,为师真的没力气了。” 短短的路程,却走得十分艰难。季九渔费力地搀扶着龙渊,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龙渊看似虚弱无力,实则暗自观察着季九渔的神情,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你能不能走快点,再这么磨蹭下去,天黑都到不了。”季九渔喘着粗气抱怨道。 龙渊弱弱地回道:“九渔,为师真的已经尽力了, 好不容易才走到山洞前,季九渔一把将龙渊推了进去,自己也累得瘫坐在地上。 龙渊笑笑,他的九渔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季九渔,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和得意:“九渔,辛苦你了。” 季九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少在这假惺惺,要不是看你伤成这样,我才不会管你。” 龙渊却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依旧笑着说:“不管怎样,为师知道你终究是不忍心的。” 季九渔别过头,不再看他,可微红的耳根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要你解释给给我听,为什么要欺骗于我?”季九渔猛地转过头,怒视着龙渊,眼神中满是倔强和不甘。 她站起身,一步步逼近龙渊,“从一开始你就是龙渊,却装成紫炎来接近我,到底是何居心?”季九渔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龙渊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和无奈。“九渔,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季九渔大声吼道,“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你,把你当作最亲近的人,可你却一直在骗我!” 九渔,你要是发现我是龙渊一开始你就远离我。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苦涩,他的眼神中满是落寞与担忧。 “所以我只能以紫炎的身份留在你身边,我怕失去你这个徒儿,更怕失去我们之间的情谊。”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季九渔愤怒的目光。 季九渔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消减,“情谊?你用欺骗换来的情谊,能是真的吗?”她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 龙渊抬起头,急切地说道:“九渔,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九渔,我心悦于你,可知?龙渊的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季九渔,那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期待。 季九渔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因惊讶而变得尖锐。 第68章 炸毛 龙渊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坚定地说道:“九渔 ,我心悦你,很久很久了。” 季九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你……你这是何意?” 哼,我只喜欢我师傅紫炎。季九渔别过头,脸上满是倔强与赌气的神色。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似乎这样能让她更坚定自己的想法。“你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为你的欺骗找借口罢了。”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这般坚决。 龙渊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九渔,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龙渊,那你说我现在叫你什么?季九渔转过头,她突然靠近龙渊,双眼紧紧盯着他,眼中带着质问与迷茫。 龙渊被她突然的靠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九渔,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 季九渔冷哼一声,“那我还是叫你龙渊,毕竟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赌气。 龙渊无奈地苦笑,“好,只要是你叫的,怎样都行。” 九渔,来我今晚给你做你最爱吃得烤鸡如何?龙渊一脸讨好地看着季九渔,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季九渔微微一怔,随即别过头去,“哼,我才不稀罕。”但她的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龙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动。 龙渊见状,笑着说道:“九渔,别嘴硬了,我知道你想吃。”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那……那也不是因为你做的。” 龙渊看着悬崖底下,周围一片漆黑,他手掌顺势一转,指尖燃起一抹蓝色火焰。 那火焰在黑暗中跳跃着,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火光下,龙渊的轮廓显得更加深邃,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透出一种淡然, 黑色的外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衣袂翻飞间,仿佛要与这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 九渔,你乖乖在这等着,我去给你猎捕几只野山鸡来,天色较晚你先到山洞内等我。龙渊温柔地看着九渔,他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却更添了几分不羁。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怀,转身时,黑色的外袍随风扬起,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九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龙渊,虽然很讨厌被你欺骗,可是心中为何还是涌起一阵阵暖意呢?季九渔喃喃自语,眉头轻蹙,眼中满是迷茫与纠结。 她抱紧双臂,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一些。“难道我真的就这么轻易原谅你了?”季九渔轻轻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龙渊温柔关切的模样。 紫灵小蛇从季九渔袖口钻出,它吐着猩红的信子,一双晶亮的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小蛇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紫光,身子蜿蜒扭动,迅速爬上了季九渔的肩头。它乖巧的盘成一个圈,脑袋搭在身体上,安静地待着,似乎在倾听季九渔内心的纠结。那小小的身躯散发着淡淡的灵气,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季九渔看着龙渊离开,她坐在山洞内的石头上陷入沉思。微弱的火光在她脸上跳跃,映出她复杂的神情。她眉头轻皱,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嘴唇微抿,似在纠结着什么。几缕发丝垂落在她的脸颊旁,更增添了几分柔弱与无助。 原来紫炎师叔祖就是龙渊,这两年陪伴自己的竟然是龙渊而非紫炎。季九渔喃喃自语,神情满是难以置信和恍惚。她的目光变得空洞,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些与“紫炎”相处的点点滴滴。“怎么会这样?”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迷茫。 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季九渔双眼失神,嘴里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她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那些一起经历的欢笑和温暖,难道都是假的吗?可他的眼神,他的关怀,又那般真切。”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额间那颗朱砂痣因为她的哭泣似乎变得更加深红。 那一点嫣红,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她内心痛苦的具象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朱砂痣上,更增添了几分凄美与哀怨。 山洞外一阵闷雷响起,似乎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那雷声滚滚,震得山洞都微微颤抖。一道道闪电划过夜空,将黑暗瞬间撕裂。狂风呼啸着,吹得洞口的树枝疯狂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飞沙走石,树枝被吹得咔咔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树叶在狂风中无助地飞舞,不知将飘向何方。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雨势越来越大,如瓢泼一般,天地间仿佛被一块巨大的水帘所笼罩。远处的山峦在雨幕中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片朦胧的轮廓。雷声、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惊心动魄的乐曲。 季九渔突然想到龙渊身上还有伤,刚刚的愤怒和纠结瞬间被担忧所取代。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带着伤出去,不会出什么事吧?”心里这么想着,不由得站起身来,在山洞里来回踱步。 “哎呀,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跟他置气。”季九渔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焦急和懊悔。她抬头看向洞外,那狂风暴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洞外雨势越来越大,密集的雨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噼里啪啦的雨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山洞都淹没。 季九渔望着洞外,心里越发焦急。雨水在洞口形成了一道水帘,朦胧了她的视线。狂风裹挟着雨水灌进山洞,带来阵阵寒意。 “这雨如此凶猛,他会不会受伤更重了?”季九渔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眼神中满是担忧和不安。 她决定去寻找龙渊,她卷起两个火把,用布小心翼翼地裹住一头,以免被雨水浇灭。季九渔深吸一口气,踏入了那如注的暴雨中。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衫和头发,她却浑然不顾,紧紧握着手中的火把,艰难地向前走去。 狂风肆虐,吹得她脚步踉跄,但她咬着牙,努力稳住身形。火把在风雨中摇曳不定,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山洞外,像一只巨大的野兽虎口,狂风呼啸着,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黑暗中,雨水如猛兽的獠牙般密集而凶猛,让人望而却步。 季九渔站在洞口,望着这恐怖的景象,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但想到龙渊可能正身处危险之中,她鼓起勇气,毅然踏入了这“虎口”。 道路淤泥满布,季九渔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她的鞋子陷入淤泥中,拔出时发出“噗嗤”的声响。那些淤泥好似狡猾的陷阱,死死地拽着她的双脚,让她举步维艰。季九渔的裙摆也沾上了大片的污渍,可她根本无暇顾及。 原来,她身上还有通灵玉佩,可是被扶风拿走之后,季九渔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一份重要的依靠。那通灵玉佩曾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温润的光芒,给予她一种莫名的安心。如今玉佩不在,她的心中空落落的,仿佛灵魂的一角被生生挖去。 身上素白衣裙现在满是泥污,原本纯净如雪的颜色已被斑驳的污点所占据。裙摆处更是不堪,沉重的泥渍让它拖在地上,失去了往日的轻盈与飘逸。 季九渔低头看着自己这狼狈的衣裙,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那曾经象征着纯洁与美好的白色,如今却成了这般污浊的模样,就如同她此刻混乱不堪的心境。 她顾不得身上,赶忙加快脚步。雨势渐小,前方出现一片雾气。 那雾气如薄纱般弥漫,让眼前的道路变得虚幻而朦胧。季九渔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小心翼翼地前行,心中的焦虑却丝毫未减。雾气沾湿了她的发丝,凝结成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她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前方的景象,脚步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 她好像看到前边有间房子,季九渔加快速度。原本沉重的双腿此刻仿佛又充满了力量,她不顾一切地朝着那模糊的轮廓奔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房子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间破旧的木屋,在雾气中显得有些阴森。但此时的季九渔顾不上许多,她只想快点找到一个能避雨休息的地方。 她脚步匆忙赶往,泥水溅起,弄脏了她的小腿。临近木屋,她才发现这屋子看起来摇摇欲坠,木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屋顶的茅草也显得杂乱无章。 季九渔顾不上打量更多,伸手推了推那扇半掩着的木门,“嘎吱”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季九渔看了看四周,屋内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中间,几条腿似乎不太稳固,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打湿了脚下的地面。此刻,她身心俱疲,现在只能等龙渊来找她了。 她把草屋四周那些干燥的茅草收集起来,试图找个地方生火取暖。可这屋内潮湿阴冷,找了许久才在角落里发现一块稍微干燥些的地面。 季九渔蹲下身,用手中的火把小心翼翼地引燃茅草,火星闪烁,烟雾弥漫。她被呛得咳嗽几声,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依然坚持着,希望能尽快升起这堆火。 难道自己离开龙渊连生火都不会了吗?季九渔暗自懊恼,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沮丧和对自己的不满。 她咬了咬嘴唇,再次尝试加大吹气的力度,试图让那微弱的火苗旺盛起来。脸上沾着的灰尘和雨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可她此刻全然不顾。 季九渔尝试好几次就是没办法好好燃火,她气得将手中的茅草狠狠扔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以前都是龙渊在,这些事根本不用我操心。”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深深的无助。季九渔蹲在地上,双手抱膝,把脸埋在臂弯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对龙渊的思念和依赖。 她秀眉毛紧紧拧着,额头上也因为焦急和挫败而布满了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与未干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季九渔的嘴唇被咬得发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和不甘。“我就不信我做不到!”她低声怒吼着,再次弯腰捡起地上的茅草。 终于经过数次调整,火苗又重新燃烧起来。季九渔的脸上瞬间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她赶紧又添了些茅草,小心地呵护着这来之不易的火苗,生怕它再次熄灭。温暖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庞,驱散了些许寒冷和疲惫。 龙渊在山谷深处打猎了两只昏昏欲睡的七彩野鸡,此时大雨正好停下,天空漆黑一片。他抬头望了望暗沉的天色,心中暗自焦急:“得赶快回山洞找九渔。” 龙渊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疾行,他步伐稳健,手中紧紧拎着那两只野鸡。他那刚毅的面庞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更加冷峻,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对季九渔的担忧。他身上的衣衫被雨水打湿,却也顾不得整理。山路崎岖,他小心地避开脚下的泥泞和石块,一心只想快点回到季九渔的身边。风吹动他的黑发,露出宽阔的额头,他抿着嘴唇,加快了脚步,心中不断念叨着:“九渔,等我。” 他刚刚回到山洞却发现季九渔不在洞内,龙渊的心头猛地一紧,瞬间慌了神。 他焦急地在洞内来回踱步,目光急切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仿佛希望能在某个缝隙中发现季九渔的身影。“九渔,你到底去哪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龙渊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冷静思考。“她会不会出去找我了?”想到这,他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入了洞外的黑暗之中。 季九渔看到屋外漆黑一片,她坐在火堆旁双手抱膝,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神中满是不安和恐惧。 跳动的火苗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庞,那精致的五官此刻显得格外憔悴。她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柔弱。 季九渔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嘴里轻声呢喃着:“龙渊,你到底在哪里?”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 此时屋外突然闪起一道闪电,瞬间将黑暗劈开一道口子。惨白的光芒透过破旧的窗棂,照在季九渔的脸上,映出她惊恐的神情。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抱紧双膝的双手又收紧了几分。那闪电犹如狰狞的魔爪,让她的心猛地揪紧。 季九渔紧闭双眼,不敢去看那刺眼的光芒,嘴里喃喃自语:“龙渊,快找到我,我好害怕。” 突然,四周似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季九渔瞬间竖起耳朵,神经高度紧绷,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声音时断时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悄悄靠近。季九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难道是野兽?”她心里想着,心怦怦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不自觉地往火堆旁靠了靠,试图从那微弱的温暖中获取一丝安全感。 那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像是一群虫子快速爬动的声音。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目光惊恐地在四周游移,耳朵努力分辨着那越来越清晰的声响。仿佛能感觉到无数细小的触角正快速地靠近,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季九渔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到底是什么?”她在心中绝望地呼喊着。 房屋内四周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蟑螂,它们如黑色的潮水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季九渔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那些蟑螂有的个头硕大,触角晃动,油亮的甲壳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季九渔看到它们朝着自己的脚边涌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猛地站起身,慌乱地往后退,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差点摔倒。蟑螂们似乎受到了惊吓,爬动的速度更快了,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 季九渔的心跳急速加快,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恐怖的场景。 她抽出腰间佩剑,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勇气。那把剑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季九渔紧握着剑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她咬着牙,朝着那密密麻麻的蟑螂用力挥剑。剑风划过,带起一片尘土,几只蟑螂被剑刃击中,瞬间化作一滩肉泥。 蟑螂的数量实在太多,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季九渔不断挥舞着佩剑,额头上汗珠滚落,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 剑光挑起火把一瞬间,整个屋子被照亮得如同白昼。季九渔的脸庞在火光中显得坚毅无比,她紧抿着嘴唇,目光凌厉地盯着那些不断涌来的蟑螂。 熊熊的火焰随着剑光舞动,形成一道火墙,靠近的蟑螂瞬间被烧焦,散发出刺鼻的焦味。季九渔手中的剑挥舞得越来越快,仿佛化作了一道光影,将她紧紧护在其中。 但蟑螂似乎没有退缩的意思,依旧前赴后继地涌来。季九渔的体力在逐渐消耗,可她的眼神中依然透着不屈的斗志。 远处传来一阵爆破声,季九渔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她惊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爆破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撕裂开来。 火光和烟尘在远处升腾而起,形成一片混沌的景象。季九渔的心跳愈发急促,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龙渊遇到了危险?” 她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手中的佩剑不自觉地垂下,暂时忘记了周围还在肆虐的蟑螂。 突然远处拔地而起一只巨大蟑螂怪破土而出,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山峦般耸立,狰狞的外壳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它的头颅巨大无比,无数双复眼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凶光,尖锐的獠牙在火光下泛着森森寒意。巨大的触角不停地晃动,仿佛在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蟑螂怪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声波震得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地面也随之颤抖。季九渔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惊呆了,手中的佩剑差点掉落。 原本靠近季九渔身边的那些黑色密密麻麻的蟑螂像潮水一般褪去,纷纷朝着那只巨大的蟑螂怪涌去,仿佛是在朝拜它们的王者。 季九渔望着这一幕,紧绷的神经丝毫不敢放松。她握紧了手中的佩剑,目光紧紧盯着那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蟑螂怪,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此刻,四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那蟑螂怪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宣告着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第69章 击中 只见那蟑螂怪快速向着季九渔所在方向冲来,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剧烈颤抖,扬起大片的尘土。 它那巨大的身躯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季九渔的头发和衣衫疯狂舞动。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力蹬地,准备迎接蟑螂怪的冲击。她紧握着佩剑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关节发白,心跳如鼓,却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那蟑螂怪两根长须,犹如两条灵动的巨蟒,在空中肆意挥舞。长须的尖端闪烁着锋利的寒芒,仿佛能轻易地将一切阻挡之物切割。长须上还布满了细小的倒刺,随着它的动作,发出令人心悸的“唰唰”声。季九渔望着那恐怖的长须,心中的紧张又增添了几分。 那蟑螂怪朝季九渔喷出一股黑色的黏液,如同一道黑色的瀑布般席卷而来。季九渔连忙侧身躲避,那黏液溅落在地面上,瞬间冒起一股刺鼻的烟雾,将周围的土地腐蚀出一个个大坑。 她的脸上沾上了几滴,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季九渔顾不上擦拭,眼神紧紧盯着蟑螂怪,寻找着它的破绽。 季九渔抽出长剑,她夸身弹跳,如轻盈的飞鸟般朝着蟑螂怪冲去。她身姿矫健,衣袂飘飘,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在半空中,她手中的长剑挥舞出道道寒芒,带着破风之势砍向蟑螂怪。但蟑螂怪反应迅速,抬起一只巨大的前肢试图抵挡。 季九渔咬紧牙关,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剑上,与蟑螂怪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这蟑螂怪浑身坚硬如铁,季九渔的长剑砍在它身上,只溅起几点火星,发出“铮铮”的声响。 她心中一惊,但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灵活地变换着攻击的角度和方位。季九渔围绕着蟑螂怪快速移动,手中的剑如疾风骤雨般不断落下。然而,每一次攻击都如同击在坚不可摧的磐石上,让她的手臂被反震得阵阵发麻。 季九渔看到蟑螂怪腹部一呼一吸似乎有些柔软的迹象,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她眼神一凝,身形猛地向后跃去,与蟑螂怪拉开了一段距离。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节奏,再次朝着蟑螂怪冲了过去。 这一次,季九渔避开了蟑螂怪挥舞的长须和锋利的前肢,以极快的速度绕到了它的身后,看准时机,朝着那微微起伏的腹部全力刺去。那蟑螂怪腹部竟有一对义眼,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仿佛能洞察一切。季九渔心中一凛,这双眼睛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但她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长剑直直地朝着那对义眼刺去。就在剑即将触及的瞬间,蟑螂怪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腹部猛地一收,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它体内喷涌而出,将季九渔震飞出去。 季九渔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强忍着疼痛,迅速站起身来,再次紧紧握住了剑柄,目光坚定地盯着蟑螂怪。 蟑螂怪快速朝季九渔扑来,带起一阵狂风。它那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每一步都让地面为之震颤。季九渔来不及多想,侧身翻滚躲避。但蟑螂怪的速度极快,一只前肢横扫过来,擦着她的衣角划过。 她感到一阵劲风刮过,心有余悸。趁着这个间隙,季九渔再次调整姿势,准备迎接蟑螂怪的下一轮攻击。 季九渔长裙被蟑螂怪锋利的爪子划破,裙摆瞬间撕裂,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破碎的裙摆随风飘动,露出她纤细而有力的小腿。但此刻她顾不上这些,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坚定。 季九渔再次握紧长剑,娇喝一声,主动朝着蟑螂怪冲了过去。 那蟑螂怪口器一张一合,喷出一股浓烈的腥气,令人作呕。巨大的獠牙闪烁着寒光,仿佛能瞬间将季九渔咬碎。季九渔眉头紧皱,强忍着那股恶臭带来的不适,集中精力应对眼前的危机。 蟑螂怪十分难缠,让季九渔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手中的长剑也因为多次激烈的碰撞而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每一次挥动都变得愈发沉重。 季九渔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却依然充满了不屈的倔强。但她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蟑螂怪头顶两根触须不断交叉,随着它动作快速抖动,数群小蟑螂密密麻麻从四周涌来。季九渔被这场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绝望又增添了几分。 那些小蟑螂如黑色的洪流,迅速朝着她逼近。季九渔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但她依然紧握着长剑,试图在这几乎无望的困境中寻找一丝生机。 季九渔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剑术对这些可恶的虫子竟如此无力。她的剑在空气中挥舞得越来越慢,每一次的攻击都像是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波澜。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季九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挫败,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绝望的境地。 那黑色蟑螂怪两只触须变化交叉,它在快速定位季九渔所在位置。季九渔察觉到这一点,心下一惊,身形不断变换,试图干扰蟑螂怪的判断。 可那触须如同精准的雷达,无论她如何闪躲,都能准确地追踪到她的动向。季九渔的呼吸愈发急促,心中暗暗叫苦。 她突然想到何不斩断这蟑螂怪的触须,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再次提起长剑,目光紧紧锁定那不断晃动的触须。 她脚步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蟑螂怪冲去。在接近触须的瞬间,她高高跃起,用尽全身力气挥剑砍向其中一根触须。 剑锋凌厉带着势如破竹之势,眼看就要斩断那根触须。然而,就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蟑螂怪猛地侧身,那触须堪堪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季九渔心中一沉,但并未放弃,借着下落的惯性,她一个转身,再次朝着另一根触须攻去。 她凌空跳起,顺势借助旁边一颗树枝猛的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蟑螂怪的触须。 这一刻,季九渔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击上。 一瞬间那蟑螂怪的触须被一剑斩断,绿色的黏液从断口处喷涌而出,溅了季九渔一身。 蟑螂怪发出痛苦的咆哮,巨大的身躯剧烈颤抖,疯狂地舞动着剩余的肢体。 季九渔乘胜追击,她从袖口甩出一条长绫。那长绫在风中猎猎作响,犹如一条灵动的游龙,向着蟑螂怪飞去。 长绫瞬间缠住了蟑螂怪的另一只触须,季九渔双手用力一拉,想要将其扯断。 蟑螂怪发出怪声,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季九渔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但她强忍着不适,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那怪声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周围的小蟑螂们也像是受到了刺激,变得更加疯狂,朝着季九渔涌来。 龙渊感觉心脏处一阵抽痛,不好,季九渔有危险!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抹焦急之色,毫不犹豫地朝着季九渔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身形如风,衣袂翻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在季九渔遭遇不测之前赶到她的身边。 他一个闪身突至那蟑螂怪旁,手中寒芒一闪,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蟑螂怪狠狠斩去。 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决然,浑身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手势一挥,一股排山倒海的魔力汹涌而出,如无形的巨浪般朝着蟑螂怪碾压过去。那魔力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 蟑螂怪被这强大的力量冲击得连连后退,身上坚硬的甲壳出现了道道裂痕。 那蟑螂怪向着龙渊喷出一股黑色的毒液,毒液在空气中化作无数细密的毒箭,直逼龙渊面门。 龙渊冷哼一声,身形瞬间化作一道虚影,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攻击。 黑蟑螂腹部居然可以喷射毒液,季九渔见龙渊躲闪不及,大喊:“师傅小心!” 她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一群小蟑螂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龙渊听到季九渔的呼喊,眼神一凝,手中魔力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护盾,将那些毒液尽数挡下。 龙渊双手结印,大喝一声:“去!”他掌力一挥,地面顺势燃起蓝色幽火,所到之处,小蟑螂瞬间被烧成灰烬。 那幽火如同有生命一般,朝着蟑螂怪席卷而去,炽热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蟑螂怪感受到了威胁,发出阵阵嘶鸣,试图躲避这恐怖的火焰。 火势巨大,蟑螂怪躲无可躲,空中散发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它的身躯在蓝色幽火的包裹下痛苦地扭动着,坚硬的甲壳开始出现融化的迹象。 季九渔望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继续奋力对抗着周围的小蟑螂。 季九渔剑气凌厉,所过之处小蟑螂纷纷被斩为两半。她的眼神坚定而专注,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仿佛在她周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剑幕。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却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之中。 蟑螂怪在一阵阵蓝色火焰熊熊燃烧之下,发出凄厉的惨叫。它那巨大的身躯逐渐变得焦黑,动作也愈发迟缓。 火焰无情地吞噬着它,它疯狂地挣扎着,却无法摆脱这毁灭的命运。 最终它那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扬起一阵尘土。蓝色的火焰在它的尸体上继续燃烧,仿佛在宣告着这场战斗的胜利。 季九渔和龙渊望着倒下的蟑螂怪,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两人都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地上。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欣慰。季九渔原本紧绷的面庞此刻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明亮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儿,其中闪烁着点点泪光。 龙渊嘴角上扬,那一向冷峻的面容此刻也多了几分温柔,他伸手轻轻拭去季九渔额头上的汗珠,说道:“丫头,做得不错。” 季九渔顺势靠进他怀里,龙渊我真的很担心你的伤口。龙渊微微一怔,随即轻轻搂住她,柔声道:“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 季九渔抬起头,看着他身上被毒液侵蚀的伤口,心疼地皱起了眉:“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龙渊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这点伤算什么,只要你安全就好。”龙渊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明亮而锐利。那眼眸深邃如海,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人在与之对视时,不自觉地被其吸引,却又心生敬畏。他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魅惑,当他专注地看向某人时,那目光仿佛能直直穿透对方的灵魂。此刻,经历了一番激战,他的眼中虽带着些许疲惫,但那坚定的光芒依然熠熠生辉。 他紧紧环住季九渔,那双臂坚实有力,仿佛能够为她阻挡一切风雨。龙渊身材高大挺拔,宽肩窄腰,一身黑色的衣袍衬得他越发神秘而威严。 他的面庞如刀削般冷峻,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着一股坚毅。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风中飘动,更添几分不羁。 此刻,他微微低头,看向怀中的季九渔,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疼惜。 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季九渔,龙渊那浓密的剑眉此刻微微蹙起,彰显着他内心澎湃的情感。他的睫毛浓密且修长,微微颤抖着,如同轻轻扇动的羽翼。 他的面部轮廓在这一刻显得更加硬朗,下颌线条紧绷,彰显着他的坚定与执着。 季九渔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满脸通红,她紧闭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她那白皙的面庞此刻染上了如晚霞般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的嘴唇小巧而红润,微微嘟起,带着几分娇嗔。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下来,几缕发丝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更添几分迷人的风情。 额间那颗朱砂痣更显娇滴,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为她增添了一抹妩媚与灵动。她那弯弯的柳眉此时轻轻蹙起,似是在嗔怪又似是在沉醉。 她的鼻翼微微翕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精致的琼鼻下,双唇被龙渊吻得愈发娇艳欲滴。 师父,停下。季九渔轻喘着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那明亮的双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神中透着慌乱与羞涩。 她的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经过那颗娇艳的朱砂痣,更显诱人。 龙渊捧着季九渔那比自己手掌都要小的脸蛋,他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季九渔的脸蛋圆润小巧,下巴尖尖,线条柔美。 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两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她那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此刻水汪汪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挣扎。小巧的鼻梁挺直,鼻翼微微扇动,呼吸显得急促而紊乱。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张开,还残留着方才亲吻的余温。 九渔,跟我回魔宫吧?龙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季九渔,他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期待与深情。 季九渔微微仰头,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她那灵动的大眼睛里此刻满是纠结,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像两把小扇子。她那小巧的耳朵因为紧张和羞涩而变得通红,晶莹剔透的耳垂上挂着一对精致的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九渔,跟我回魔宫,我许你一世繁华可好。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目光炽热而坚定。 此时的季九渔眉头轻蹙,眉心的朱砂痣更显娇艳。她那粉嫩的嘴唇轻抿,贝齿咬着下唇,似乎在犹豫。她那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串蓝色的宝石项链,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她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 季九渔看着自己身上又脏又臭,她用手勾起裙摆一侧闻了闻嫌弃地皱起了眉头。她那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沾上了些许污渍,显得有些狼狈。 她那如葱般纤细的手指勾着裙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无奈和苦恼,眼周的睫毛因为沾上灰尘而显得不再那么卷翘。 她那小巧的鼻子皱起,鼻梁上几颗细小的汗珠清晰可见。微微嘟起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的红润,显得有些苍白。 龙渊,你看我一身又脏又臭,不信你闻闻。季九渔说着,嘟着嘴,赌气般地将裙摆往龙渊面前凑。 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满是嗔怒,浓密的睫毛扑闪着,像两把小刷子。白皙的脸蛋上蹭上了几道黑印,却依然掩盖不住她天生的丽质。 她那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的玉镯,与脏兮兮的裙摆形成鲜明对比。几缕发丝从她的发髻中散落下来,贴在她的脸颊旁,显得有些凌乱。 龙渊一把捉住她那青葱脆嫩的小手,季九渔的手指修长而纤细,指节分明,宛如削尖的葱根。她的手背上肌肤白皙,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光泽。此刻因为紧张,手心微微出汗,龙渊能感觉到那丝滑的湿润。 他温柔地把她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九渔你一点都不脏。他还吻了吻季九渔的手心。 季九渔的手心柔软而温热,龙渊亲吻时能感受到那细腻的皮肤,仿佛是最上等的绸缎。她的手腕纤细,线条优美,戴着的一串红绳手链显得她的手腕愈发娇嫩。此刻,季九渔的脸上再次泛起红晕,她那小巧的耳垂也变得通红,在阳光的映照下,犹如熟透的樱桃般诱人。 季九渔的手掌被龙渊青硬的胡渣弄得直痒痒,她咯咯直笑。 她那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上翘,透着几分俏皮。两排洁白的牙齿在红润的嘴唇间若隐若现,嘴角的梨涡也深深陷了进去,显得格外甜美可爱。 她那一头如丝的秀发随着她的笑声轻轻晃动,几缕发丝拂过她的脸颊,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九渔,你真美,龙渊看着她,目光中满是痴迷与眷恋。 季九渔双颊绯红,那红如晚霞的色泽一直蔓延到修长的脖颈。她那明亮的双眸犹如一泓清泉,清澈动人,此刻因为羞涩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那小巧的鼻梁挺直,鼻翼微微翕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红润的嘴唇轻抿,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走。 她那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部线条流畅,肌肤细腻光滑,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哼,你不是给我去捉烤鸡了吗?现在肚子很饿了,季九渔嘟起嘴巴。 她那嘟起的小嘴粉嫩饱满,像一颗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她的眉毛微微蹙起,眉心那颗朱砂痣也随着表情轻轻颤动,更显娇俏。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些许埋怨,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扑扇扑扇的。 龙渊从神识中幻化出一套“桃花映霞衣”, 季九渔看到这套华美的衣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浅粉色的丝绸上衣贴在她身上,那绣着的盛开桃花仿佛有了生命,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每一片花瓣都用粉色丝线精心勾勒,栩栩如生,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娇嫩。 淡粉色的纱裙层层叠叠,如同云霞般飘逸。微风拂过,裙摆轻轻摇曳,如梦如幻。她每走一步,那裙摆就如同粉色的波浪起伏,美不胜收。粉色的丝带系在她的腰间,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尾端垂着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一支桃花形状的玉簪别在她的发髻上,温润的玉质与她的秀发相互映衬。粉色的丝绸绣花鞋包裹着她小巧的双足,鞋面上的绣花精致细腻,与整套装扮相得益彰。 此刻的季九渔宛如从桃花仙境中走出的仙子,美丽动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龙渊掌心一翻,一抹蓝色火焰跳跃在手指修长。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线条硬朗,被那幽蓝的火焰映衬得更加冷峻。 那蓝色火焰在他指尖跳动,仿佛有生命一般,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他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彰显着力量。 第70章 深吻 瞬间火堆被燃烧起来,蓝色的火焰熊熊升腾,将周围映照得一片幽蓝。龙渊那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更加威武,他的脸庞被跳跃的火苗勾勒出硬朗的线条,深邃的眼眸中映出火焰的光芒。他那宽阔的肩膀在火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黑色的衣袂在热风中微微飘动,更添几分不羁。 龙渊拿出两只已经处理好并腌制好的烤鸡架在火堆上烧烤,他神情专注,额头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使得他那立体的五官更加分明。他那浓密的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盯着烤鸡,眼神中透着认真与期待。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此刻的专注。他的手臂肌肉紧实,随着翻转烤鸡的动作,线条流畅而有力,衣袖被挽至手肘处,露出的小臂肤色古铜,青筋微微凸起。 不久后,一阵诱人的香味飘出,令人食欲大动,季九渔吞了吞口水。她那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直勾勾地盯着烤鸡,眼神中满是渴望。小巧的鼻翼快速地扇动着,努力地嗅着那诱人的香气。她那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粉嫩的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品尝的模样。 龙渊上下左右翻动着烤鸡,火光在他脸上跳跃,照亮了他那专注而认真的神情。他那浓密的眉毛微微蹙起,额头上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凝聚成滴,坠落在地上。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烤鸡,眼神中透着对美食即将完成的期待。高挺的鼻梁在光影中显得更加立体,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此刻的专注和用心。 他有力的手臂肌肉随着翻动烤鸡的动作起伏,线条愈发明显,手腕处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掌控火候时的力度。 季九渔在火光的映照下脸蛋红扑扑的,她那圆润的脸蛋此刻像是熟透的苹果,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她那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兴奋和期待,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淡淡的阴影。 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呼吸也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急促。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嘴角的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甜美。 她那如丝的秀发被火光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几缕发丝随意地垂在脸颊旁,为她增添了几分随性与俏皮。 龙渊随即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她,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沉稳可靠。 季九渔兴奋地接过鸡腿,她的双手纤细白嫩,此刻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那白皙的手指与金黄酥脆的鸡腿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她娇柔可爱。 季九渔迫不及待的开始品尝起鸡腿,恰到好处的火候让鸡腿外酥里嫩。 她那小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口咬下去,油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的脸颊鼓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小松鼠,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是享受的神情。 她那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眉心的朱砂痣也跟着跳动,显得格外俏皮。几缕发丝因为她的动作滑落下来,贴在她沾满油渍的脸颊上,却丝毫不减她的可爱。 九渔,你慢点吃,不要烫着。龙渊说着,眼神里满是关切。 他那剑眉微微皱起,浓密的睫毛在火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让他的侧脸看起来冷峻而迷人。 此刻,他那刚毅的脸庞被温暖的火光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那么冷峻,反而多了几分温情。 龙渊你做的烤鸡真好吃。季九渔一边说着,一边嘴里还嚼着鸡肉,两腮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她那明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眼神中满是满足和欢喜。小巧的鼻子上沾了一点油渍,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可爱。她那粉嫩的嘴唇油亮亮的,嘴角还挂着一丝鸡肉的残渣,随着她说话一张一合。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在身后,几缕发丝被风吹起,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一想到这里,她就想到任九幽带给她的耻辱。 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细长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眉心的朱砂痣仿佛也因为她的情绪而变得更加鲜艳夺目。 她咬紧牙关,嘴唇微微颤抖,白皙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泛起一丝红晕,宛如春日里被风吹落的桃花花瓣。 龙渊,那日我在客栈养伤,任九幽言语羞辱于我,后来竟然要对我痛下杀手。 季九渔说到此处,娇美的面容因愤怒而略显扭曲,那双原本灵动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眼眶微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的嘴唇被咬得失去血色,苍白而颤抖,贝齿在唇上留下深深的印痕。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此刻因为激动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一头如墨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有几缕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她的脸颊上, 正因被那湖底蟒蛇咬伤所以她腿脚不便,被任九幽追杀,季九渔回想起当时场景颇有些心有余悸。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恐惧,眼神游离不定,仿佛再次看到了那可怕的追杀场景。 她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纤细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那被咬伤的腿脚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身子也微微颤抖着。原本整齐的发髻此刻有些松散,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汗湿的脸颊上。 这该死的任九幽,果然当日我问他关于你的下落,他居然装不知,此等歹毒之人,定要亲自教训。龙渊愤怒地说道。他的双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浓黑的剑眉高高竖起,仿佛要冲破额头。 紧咬的牙关让他脸部的肌肉紧绷,硬朗的线条显得更加凌厉。古铜色的皮肤因为愤怒而泛起红晕,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身黑色的劲装仿佛也被他的怒火点燃。 龙渊,幸好现在我们都没事了。季九渔轻声说道,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她那原本充满恐惧和愤怒的眼睛逐渐恢复了平静,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苍白的嘴唇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却依然显得有些虚弱。她轻轻抬起手,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 任九幽么?杀了便是。龙渊在心里想到此人邪心狠毒,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他紧抿着薄唇,嘴角微微下撇,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脸部的线条紧绷着,犹如雕塑般坚毅。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骨节泛白,显示出内心强烈的杀意。 本王的女人也敢碰,真是活腻了,龙渊眼神冷冽。 他那狭长的双眸眯起,眼中似有寒芒迸射,犹如极地的冰川,让人不寒而栗。 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薄唇透出无情的弧度,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他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古铜色的肌肤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更增添了几分威严和冷冽。 九渔过来,龙渊唤道。 他微微张开双臂,身姿挺拔如松,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那俊朗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立体,剑眉星目,目光中此刻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一抹让人安心的浅笑清冷的轮廓也随之变得柔和了些许。 季九渔正在思虑如何找任九幽报仇,被龙渊这么一叫手抖了一下,鸡腿吓得差点掉落。她那秀美的脸庞瞬间布满慌乱,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惊愕。小巧的嘴巴微张,还未来得及咽下的鸡肉在口中停滞。她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鸡腿,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几缕发丝从她的鬓角滑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不要,季九渔调皮地拒绝。她那灵动的双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脸颊上还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一头如瀑的黑发随着她的摇头晃脑而轻轻摆动,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粉嫩的脸颊。她微微仰起头,小巧的下巴微微翘起,带着几分倔强和任性。 龙渊闪身到季九渔面前,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带起一阵微风。 他那高大的身躯瞬间挡住了月光,在季九渔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紧抿着薄唇,线条硬朗的下巴微微抬起,黑色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整个人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他捏住季九渔的下巴微微抬起,“小九渔你不听话哦。” 龙渊的手指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他那冷峻的面庞此刻离季九渔极近,高挺的鼻梁仿佛要触碰到她的脸颊。 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深陷其中。紧蹙的剑眉下,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唔~”龙渊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那如雕刻般的脸部线条在此时显得格外冷峻,刚毅的下巴紧绷着,彰显着他内心的认真。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着危险的气息,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暧昧。 他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额前几缕散落的黑发随着他微微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更增添了几分不羁。 季九渔心跳加速,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 她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那长长的睫毛慌乱地扑闪着,试图掩盖住眼底的羞涩与慌乱。她紧咬着下唇,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被她咬得泛出一丝苍白。小巧的鼻翼快速地翕动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季九渔低垂着头,那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此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几缕碎发贴在上面,更显娇柔。 师~龙渊,你不要这样捏着我,欺负人,唔,话没说完,便被龙渊狠狠吻住。季九渔的双眼瞬间睁大,满是惊愕与羞涩。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推开龙渊,却又在触碰到他坚实胸膛的瞬间变得无力。 她那白皙的面庞此刻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小巧的耳朵也染上了艳丽的绯色。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 龙渊的吻来的急切又炽热似乎要将她 吞噬。 他的双眸紧闭,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俊朗的面容此刻带着一抹疯狂与痴迷。高挺的鼻梁紧贴着季九渔的脸颊,呼吸急促而灼热。 他紧抿的薄唇用力地吻着,嘴角的线条紧绷,彰显着他内心强烈的渴望。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季九渔的肌肤上,更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紧紧锁住季九渔的颈脖子,她就像一只破碎的蝴蝶。季九渔的脸色因为呼吸困难而变得涨红,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盈满了泪水,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惊恐。 她那纤细的脖颈在龙渊的手指下显得更加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随着她的挣扎而晃动。 龙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的表情带着几分疯狂与失控,却又在眼底深处藏着一丝痛苦和挣扎。 师傅,求你停下,我害怕。季九渔艰难地说道。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失去了血色。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划过她那精致的脸庞,留下一道道泪痕。 她的眼神充满了哀求,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脖颈处被龙渊握住的地方已经出现了红痕,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龙渊眼睛变得更加深邃明亮,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他那刀削般的面庞线条硬朗,棱角分明,每一处轮廓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高挺的鼻梁宛如山峦般挺直,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 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透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不羁地散落下来,随风飘动,更显潇洒不羁。他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光滑细腻,却又散发着一种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 季九渔既期待又担心他太疯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她那弯弯的柳眉轻轻蹙起,眉心处形成了一道浅浅的褶皱。一双美目流露出复杂的神情,目光时而落在龙渊身上,时而又游移不定。她的嘴唇轻抿,原本粉嫩的唇色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小巧的下巴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季九渔那白皙的面庞此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得有些憔悴。几缕发丝从她的鬓角滑落,贴在她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柔弱之感。 龙渊这么霸道又迷人,让她心惊,让她心动,可是自己心底却又隐隐不安。季九渔的眼眸中交织着矛盾的情绪,那明亮的瞳仁里,惊惶如同小鹿乱撞,心动则如涟漪荡漾。她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咬出了一抹苍白,那微微颤抖的唇瓣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原本光洁的额头此刻也爬上了几缕细纹,那是担忧留下的痕迹。她那如瓷的肌肤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显得有些黯淡。一头如丝的秀发也失去了往日的柔顺,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两侧,仿佛也被她内心的纠结所困扰。 九渔,明日我们便启程回魔宫吧。龙渊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醇厚的美酒让人沉醉。他那剑眉微微扬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期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他身姿挺拔,黑色的长袍随风飘动,腰间的玉佩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更增添了他的尊贵与威严。 “回魔宫?龙渊,一定要回魔宫吗?”季九渔眉头紧蹙,秀美的脸上满是忧虑。她那清澈的眼眸中此刻盈满了不安和犹豫,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挣扎。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原本粉嫩的唇色也显得有些苍白。白皙的脸颊因为紧张而泛起了一丝红晕,如同一朵盛开在寒冬中的红梅。几缕发丝从她的发髻中散落下来,贴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更增添了几分柔弱和无助。 龙渊一声口哨,“九幽冰凰”从远处飞来。 只见那九幽冰凰身躯巨大,羽毛如雪般洁白,却闪烁着冰冷的蓝光,仿佛由千年寒冰雕琢而成。它的羽翼宽大而有力,每一次挥动都带起阵阵寒风。冰凰的头部精致而威严,尖锐的喙散发着寒光,犹如锋利的宝剑。一双眼睛犹如燃烧的蓝色火焰,透露出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它的爪子锋利如钩,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仿佛能够轻易撕裂一切敌人。 九幽冰凰停在季九渔身旁不远处,它那巨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 冰凰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它微微低下头,一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季九渔,眼神中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意味。 它身上的羽毛根根分明,闪烁着幽冷的光泽,犹如冰晶般璀璨。长长的尾羽拖在地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季九渔总算看到这只带着她上天的神奇物种了,她朝九幽冰凰走过去。 她的步伐轻盈却又带着些许谨慎,一双美目充满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九幽冰凰。 季九渔那纤细的身影在九幽冰凰的庞大身躯旁显得格外娇小。她微微仰起头,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轮廓。 她那粉嫩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着淡淡的红晕,小巧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惊喜的笑容。几缕发丝随风飘动,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脖颈,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九幽冰凰一记喷嚏,强大的气流瞬间喷涌而出。 它那巨大的头颅猛地一甩,尖锐的喙中喷出一股白色的寒气,周围的草木瞬间被冻结。冰凰的眼睛眯了眯,似乎对这个不受控制的喷嚏感到有些不满。它那华丽的羽毛也因为这股力量而微微抖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哇,你这只鸟也太厉害了!”季九渔惊叹道,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 她那小巧的嘴巴张成了“o”型,脸颊因为激动而染上了一层绯红。一双明亮的眸子闪闪发光,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几缕发丝在她的额前随风舞动,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与灵动。她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仿佛想要触摸九幽冰凰却又有些不敢。 九幽冰凰似乎明白她的意图,它双腿匍匐顺从的趴在地上。此时的九幽冰凰,收起了方才的凌厉气势,原本高昂的头颅也低垂下来。它身上那如冰晶般璀璨的羽毛,在阳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芒,却也柔和了许多。 巨大的翅膀紧紧收拢在身侧,那锋利的爪子此刻也显得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仿佛变成了温顺的宠物,等待着季九渔的靠近。 第71章 认可 季九渔伸出手摸了摸九幽冰凰的头,它顺势眯起了眼睛。季九渔的手指纤细而柔软,轻轻触碰九幽冰凰时,那白皙的手与冰凰泛着冷光的羽毛形成鲜明对比。她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嘴角上扬的弧度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她那弯弯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此刻正闪烁着惊喜与喜爱的光芒。微风拂过,她耳旁的几缕碎发轻轻飘动,更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九幽冰凰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它那高昂的头颅微微抬起,脖颈处的羽毛根根竖立,犹如华丽的锦缎。一双蓝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光芒璀璨夺目。它张开宽大的翅膀,翅膀上的羽毛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根都如同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它低头看看季九渔,仿佛在邀请她一起遨游天际。 九幽冰凰的目光变得柔和而亲切,那蓝色的眼眸中透着期待与鼓励。它微微歪着头,嘴里发出低低的鸣叫,似在轻声催促。它那巨大的身躯散发出阵阵寒意,却丝毫没有让季九渔感到畏惧。冰凰身上的羽毛在风中轻轻摆动,每一根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宛如梦幻之境。 季九渔的目光转向龙渊时,眼中带着一丝询问和期待。她那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眼神中流露出对未知旅程的忐忑和兴奋。 龙渊微微颔首,他那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立体。剑眉下,深邃的眼眸中透着鼓励和温柔。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一抹坚定的笑容。 季九渔看到龙渊的示意,心中顿时安定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如天边的晚霞般动人。 季九渔飞身跨坐在九幽冰凰身上,她的身姿轻盈而矫健。她那纤细的腰肢挺得笔直,一头如瀑的黑发随风飞扬,几缕发丝拂过她白皙的脸庞,更添几分飒爽。她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盛开的花朵。季九渔双手紧紧抓住九幽冰凰的羽毛,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明亮的眼眸犹如繁星闪烁。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与勇敢。 九幽冰凰展翅高飞,那巨大的翅膀展开时仿佛遮天蔽日。 强大的气流在它翅膀的挥动下涌动,吹得季九渔的衣衫猎猎作响。她的发丝在风中狂舞,却无法掩盖她脸上那兴奋与紧张交织的神情。九幽冰凰身上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每一根都清晰可见,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它用力一振翅,瞬间冲向云霄,速度之快如闪电划过天际。 强大的气流吓得季九渔赶紧抱紧九幽冰凰细长的脖子。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惊恐。她双臂紧紧环绕着九幽冰凰的脖子,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泛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紧闭双唇,贝齿紧咬,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摆动。 九幽冰凰似乎感觉到季九渔的紧张,它放慢速度。 此时的九幽冰凰,那宽大的翅膀挥动的频率渐渐减缓,原本急促的风声也随之变得轻柔。它脖颈处的羽毛微微抖动,仿佛在向季九渔传递着安抚的信号。 季九渔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她那煞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一丝血色。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滑落,几缕凌乱的发丝被汗水黏在了肌肤上。她轻喘着气,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眼神中仍带着些许余悸,但也多了一份对九幽冰凰的感激。 哇,好美!季九渔睁开眼睛,她从上往下看。 她的眼眸中倒映着身下那如诗如画的美景,惊喜的光芒在其中闪烁。原本因紧张而皱起的眉头此刻舒展开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陶醉的微笑。 季九渔那白皙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动人,细腻的肌肤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那小巧的鼻子轻轻翕动,呼吸着高空清新的空气。 几缕发丝在风中舞动,拂过她粉嫩的脸颊,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美景。 山川,河流还有远处成群的不知名小鸟,她似乎伸手就能触碰到那空中的云朵。季九渔的脸上绽放出如孩童般纯真的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她的双目熠熠生辉,满是对眼前美景的惊叹与欢喜。她那纤细的手指微微伸展,仿佛真的想要去触摸那洁白如雪的云朵。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轻扬,有几缕调皮地贴在了她那红润的嘴唇上。季九渔身着的淡粉色衣裙随风飘动,裙摆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身形娇小却又充满活力,在这广阔的天空中宛如一个灵动的仙子。那如丝的黑发在风中肆意飞舞,有几缕拂过她光洁的额头,更添几分妩媚。她的双颊因兴奋而泛着迷人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眼波流转间,尽是欢愉与满足。她那小巧的鼻梁微微皱起,鼻尖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那灿烂的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九幽冰凰在天空盘旋,它那巨大而优美的身姿在蓝天白云间划过一道道弧线。它的翅膀有力地扇动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羽毛在风中簌簌作响,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季九渔坐在它的背上,发丝随风狂舞,她的眼神明亮而坚定,脸上洋溢着冒险带来的兴奋与喜悦,落地后,她跑向龙渊。季九渔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她那修长的双腿迈着轻快的步伐,身姿轻盈而敏捷。她的秀发在奔跑中飞扬起来,几缕发丝贴在她那红扑扑的脸蛋上,更显俏皮可爱。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龙渊,九幽冰凰好厉害呀!季九渔一边喊着,一边跑到龙渊面前。她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闪烁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她的呼吸因为奔跑而略显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她那粉嫩的嘴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脸颊上的红晕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为她增添了几分娇憨之态。 “九渔,你喜欢九幽冰凰?”季九渔听到龙渊的问话,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几缕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她微微仰起头,看着龙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喜悦。“那当然,它太酷了!”季九渔兴奋地说道,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那我将它送给你可好?季九渔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讶与惊喜交织在她的脸上。她那小巧的嘴巴张成了“o”型,红润的嘴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原本就明亮的眼眸此刻更是光芒四射,仿佛里面藏着万千星辰。季九渔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试图掩盖住内心的狂喜。 龙渊,真的吗?季九渔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 她那白皙的面庞此刻因为兴奋而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绯色,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纤细的眉毛高高扬起,透露出她内心的惊喜。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贴在她晶莹的汗珠上。她微微咬着下唇,眼神紧紧盯着龙渊,似乎在等待着他再次确认。 九渔,这九幽冰凰乃上古神物。龙渊说着,目光深邃而专注地看着季九渔。他那如剑般的浓眉微微蹙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季九渔听得入神,她微微仰着头,眼神中满是好奇。 她那小巧的耳朵仿佛都竖了起来,想要不错过任何一个字。风吹过,她额前的碎发轻轻飘动,更显灵动可爱。 你喜欢,我便送。龙渊说这话时,目光温柔而坚定,他那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汪幽潭,让人深陷其中。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英俊,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一抹坚毅的线条。 季九渔听到这话,眼中瞬间盈满了感动的泪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如同清晨的露珠。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 九渔成为我的魔后,让我们共享这盛世繁华可好? 龙渊说这话时,神情专注而深情,他那剑眉之下,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却又涌动着炽热的情感。他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更显其威严与霸气。刚毅的面庞此刻因期待而微微绷紧,紧抿的唇角透着一丝紧张。 季九渔听闻,娇躯一颤,美眸中满是惊喜与羞涩。她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红晕,樱唇轻启,却又欲言又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宛如蝴蝶扑扇的翅膀,一颗心仿佛要从胸口蹦出。 龙渊,你竟对我情深至此么?季九渔轻启朱唇,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颤抖。她那一双美目波光流转,满是难以置信与感动交织的复杂情绪。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肤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细腻的脖颈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额前的几缕碎发随风轻拂,更添了几分娇柔之态。她微微咬着下唇,贝齿轻露,那模样惹人怜爱。 远处有两只蝴蝶嬉闹于花丛间。它们扇动着五彩斑斓的翅膀,轻盈地飞舞着。阳光洒在它们身上,使得那翅膀上的花纹愈发绚丽夺目。 季九渔和龙渊的目光被这两只蝴蝶吸引,季九渔的眼神中流露出羡慕与憧憬,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里映照着蝴蝶的倩影。龙渊看着季九渔,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他拥过季九渔,他那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绕着她娇小的身躯。 龙渊棱角分明的脸庞贴近季九渔,他那浓密的剑眉下,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深情与宠溺。高挺的鼻梁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拂过季九渔的发丝。 季九渔靠在龙渊的怀里,微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安心的神情。她那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 龙渊召唤九幽冰凰。只见他双手抬起,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道神秘的光芒从他掌心射出,直冲云霄。龙渊那冷峻的面容在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威严,他剑眉紧蹙,眼神专注而坚定。 风,呼啸而起,吹乱了他的黑发,却吹不散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九幽冰凰从远处疾驰而来,它那巨大的身躯带起一阵狂风,所过之处飞沙走石。九幽冰凰身上的羽毛闪烁着幽蓝的光芒,犹如冷冽的冰晶。它那尖锐的爪子在阳光下折射出寒光,犀利而令人胆寒。 它展开双翅,遮天蔽日,翅膀扇动间发出阵阵呼啸声。 当它靠近时,季九渔和龙渊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龙渊走到九幽冰凰身旁,他伸出手邀请季九渔。龙渊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猎猎作响,他那坚毅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温柔与期待,伸出的那只手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 季九渔望着他,眼中满是信任与欣喜。她轻移莲步,裙摆如涟漪般荡漾开来。纤细的手指搭上龙渊的手,那白皙的肌肤与龙渊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龙渊将她抱坐到九幽冰凰身上。他的动作轻柔而果断,双臂充满力量,仿佛季九渔轻若无物。 龙渊那俊朗的面容此刻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额前的几缕黑发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潇洒。季九渔被他稳稳地抱在怀中,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红晕悄然爬上她的双颊。她那如丝的秀发轻轻拂过龙渊的手臂,身上的裙袂随风飘摆,宛如仙子临世。 九渔,准备好了吗,我们这就出发。龙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季九渔耳边响起,他那刚毅的面庞上满是期待与兴奋。 季九渔双手紧紧环住龙渊的腰,点了点头,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风吹起她的发丝,几缕轻柔地贴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更显娇俏动人。她身上的衣衫随风舞动,宛如一朵盛开在风中的花朵。 风在耳旁呼啸而过,而他们的路程也即将开始。季九渔感受着风的吹拂,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她那精致的面容因兴奋而显得格外生动。双眸明亮如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龙渊则身姿笔挺,黑发随风飘扬,他那冷峻的面庞此刻也染上了几分温柔的神色,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对未来的路途充满了信心。 季九渔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她的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龙渊走在她身旁,身姿挺拔,一身黑色的外袍更显其威严。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季九渔身上,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魔宫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季九渔踏入宫门,只见四周的建筑高大而雄伟,黑色的砖石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出神秘的力量。 道路两旁,魔焰熊熊燃烧,却没有丝毫的灼热感,反而为这魔宫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季九渔好奇地四处张望,眼中满是惊喜。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宽阔的庭院。庭院中种满了奇异的花草,花瓣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季九渔俯身轻嗅,脸上绽放出如同花朵般灿烂的笑容。 龙渊看着她欢快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暖。他轻轻地拉起季九渔的手,带着她继续向魔宫深处走去,魔宫仿佛独立于尘世之外,周围是终年不散的迷雾,如梦如幻,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实面目。 季九渔此次前来,心情与上次截然不同。上次的她满心抗拒与恐惧,而这一次,她心甘情愿地跟随在龙渊身旁,内心充盈着期待与欣喜。他们穿过重重迷雾,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魔宫坐落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巅,山峰陡峭险峻,云雾缭绕,仿佛是通往仙界的天梯。而魔宫就宛如一座悬浮在云端的仙宫,宏伟而壮丽。 魔宫的建筑风格独特,黑色的砖石与红色的琉璃瓦相互映衬,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精湛的工艺和无尽的魔力。 沿着青石铺就的道路前行,季九渔被道路两旁盛开的曼沙珠华所吸引。那如火焰般艳丽的花朵,一朵朵绽放得肆意而绚烂,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如同红色的雪花,如梦如幻。 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一处魔泉。泉水从地下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水呈现出深邃的蓝色,湖面波光粼粼,仿佛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魔泉的周围生长着奇异的植物,有的晶莹剔透,如同水晶雕琢而成;有的色彩斑斓,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季九渔走近魔泉,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摸着泉水。泉水冰凉刺骨,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让她感到身心舒畅。她抬起头,看向龙渊,眼中满是惊喜和好奇。 龙渊微微一笑,说道:“这魔泉有着神奇的魔力,能治愈伤痛,也能增强魔力。”季九渔听着,心中对这魔宫的好奇愈发浓厚。 第72章 加料 走进魔宫的大殿,巨大的石柱支撑着穹顶,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将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殿内的陈设精美绝伦,各种珍贵的宝物琳琅满目。 季九渔漫步其中,感受着这魔宫的神秘与庄严。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幅巨大的壁画上,壁画描绘着上古时期的魔神之战,画面栩栩如生,仿佛将她带入了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 此时的季九渔,已经完全沉浸在这魔宫的奇妙之中。她不再对这里充满恐惧和排斥,而是愿意去探索、去发现其中的美好与神秘。龙渊看着她欣喜的模样,心中也充满了欣慰和满足。 右护法黑煞知道龙渊回宫,她惊喜万分赶忙盛装打扮。她身着一袭黑色锦缎长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的符文图案,显得华贵而又神秘。腰间束着一条宽宽的黑色腰带,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更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黑煞的头发高高盘起,梳成一个精致的发髻,上面插着数支金钗,钗头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面容用脂粉精心修饰过,细长的眉毛如同弯弯的月牙,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眼神中透着精明与妩媚。高挺的鼻梁下,嘴唇涂抹着鲜艳的口红,如同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在魔奴的簇拥下,魔界右护法黑煞姿态高仰地走向黑耀大殿,那是龙渊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黑煞一身黑色华服,衣袂飘飘,裙摆上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似有魔力流动。她的领口高高竖起,镶着尖锐的黑色鳞片,更显冷冽威严, 她头上戴着一顶华丽的黑色凤冠,垂下的珠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狭长而凌厉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黑煞的身材高挑而修长,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势。她的手指修长,指甲涂成了黑色,闪烁着幽光,仿佛能随时给人致命一击。 黑煞在魔奴的簇拥下走向黑耀殿,她的王,龙渊殿下归来了。 黑煞今日妆容浓烈,那一对高挑的眉峰犹如利剑,眉尾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凌厉与张扬。她的眼窝深陷,双眸被黑色眼影勾勒得深邃而神秘,眼神中既有对王归来的喜悦,又有掌控一切的自信。 她的嘴唇涂成了深紫色,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黑煞的发丝如瀑般垂落在肩头,其间夹杂着几缕银丝,用黑色的宝石发饰束起,更显高贵冷艳。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质长袍,领口和袖口都镶着尖锐的獠牙状装饰,腰间系着一条暗红色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串形状各异的魔符。 她的裙摆拖地,随着步伐摇曳生姿,每一步都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很可惜,龙渊居然不在黑耀殿,黑煞有些懵逼殿下这是去哪儿了,她响指一打,立马有魔奴去打听消息。黑煞那精心描绘的面容此刻因疑惑而微微皱起眉头,额间那道黑色的魔纹也随之扭动,增添了几分煞气。她那双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焦躁。 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此刻失去了方才的弧度,紧咬的牙关显示出她内心的不满。黑煞一身黑色劲装,凸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黑色的皮甲上镶嵌着尖锐的金属刺,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烁着寒芒。 她双手抱在胸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手臂,腕间的黑色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报,黑煞大人,殿下现逗留在魔泉那里。 黑煞听闻,眉头瞬间舒展,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她微微仰头,精致的下巴线条显得更加凌厉。 黑煞那冷艳的面容此刻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泛红,高挺的鼻梁两侧,鼻翼轻轻扇动。她那涂着深色唇彩的嘴唇轻启,低声自语道:“魔泉……” 她那修长的身形微微颤动了一下,身上黑色的披风随风飘动,披风边缘的黑色绒毛也跟着轻轻摇曳。 你们都留在这里,我自己去找殿下便可。黑煞说罢,甩了甩身后的黑色披风,那披风上的暗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的眼神坚定而急切,狭长的眼眸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煞迈着大步向前走去,身姿婀娜却又充满力量。她那一头如墨的长发随着步伐晃动,发间的黑色宝石饰品闪烁着冷光。 龙渊果然在魔泉那里,黑煞远远的就看到一袭黑袍的龙渊殿下。 煞的目光紧紧锁住龙渊的身影,她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倾慕与敬畏。黑煞加快了脚步,她那黑色的裙摆随风扬起,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腿上黑色的皮靴上镶嵌着的宝石闪闪发光。 她那原本冷若冰霜的面容此刻因激动而变得柔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她加快脚步,她的王,她已经迫不及待要跟他分享近来的心事。黑煞脚下生风,裙摆飞扬间,她那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她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平日里冷厉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急切与期待。 黑煞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闪烁着光芒。她那修长的脖颈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轻轻起伏,银色的项链也随之晃动。 随着距离拉近,黑煞留意到王的身边似乎有一名着粉色衣裙的女子。黑煞的脚步猛地一顿,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眉头紧紧皱起,额间的魔纹隐隐闪烁着暗光。她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原本因急切而略显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黑煞那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手背上青筋暴起。她身上的黑色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感受到了她此刻内心的波澜。这女子是谁,为何会出现在魔宫,看样子殿下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黑煞的双眼死死盯着那粉色衣裙的女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她那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嘴唇微微颤抖着。 黑煞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起,使得她那尖锐的下巴显得更加凌厉。她那细长的眉毛此刻拧成了一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顾不得擦拭。 参见殿下,我的王,您总算回来了,黑煞向龙渊行崇魔界主君之礼。她单膝跪地,头微微低垂,一头如瀑的黑发垂落两侧。她的身姿依旧挺拔,却难掩此刻内心的复杂情绪。黑煞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那镶着宝石的黑色护腕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她那修长的脖颈绷得笔直,脸上的表情庄重而严肃,然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她的不安。 龙渊看着不请自来的黑煞颇有些不悦,黑煞,本王未曾传唤,你来此地寻我何事。 黑煞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抬起头时,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 她那精心描绘的妆容此刻在龙渊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僵硬,额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敢抬手去擦。黑煞的嘴唇轻颤,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咬紧牙关,让自己镇定下来。她那原本挺直的脊梁此刻也微微弯曲,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黑煞连忙说道:殿下我捕猎到一条美男蛇,特意来报备殿下。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急切,说话间,黑煞的眼睛快速眨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讨好的意味。她那娇艳的红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干,微微颤抖的嘴角透露出她内心的忐忑。黑煞的呼吸略显急促,胸口起伏不定,身上黑色的衣衫也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摆动。 黑煞,今日本王不在魔界可有什么异常? 黑煞闻言,赶忙收敛心神,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中透着沉思。黑煞的眉头紧蹙,眉心处的魔纹也跟着皱起,仿佛在努力回想。 她轻抿嘴唇,斟酌着言辞说道:“回殿下,魔界一切尚算安稳,只是……”说到此处,黑煞略微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她那白皙的面庞此刻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额头上又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回殿下,佐伊使者倒是经常不在宫内。 黑煞微微低头,神色凝重,额前几缕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她那细长的眉毛此刻拧得更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黑煞的嘴唇紧抿,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紧绷,脸颊上的肌肉也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喔?佐伊不在宫内吗?龙渊反问。 黑煞抬起头,望着龙渊,赶忙应道:“正是,殿下。” 此时的黑煞,眼神中透着小心与谨慎,那精致的眼妆让她的眼睛更显深邃神秘。她的鼻翼微微翕动,呼吸略显急促。黑煞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中显得半明半暗,更添了几分凝重的氛围。 殿下,晚些时刻我将那美男蛇给殿下带上来供殿下欣赏可好? 黑煞的目光中带着期待,她的眼波流转,眼角那颗细小的黑痣也随着表情微微颤动。她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泛起一抹红晕,使得她原本冷艳的面容多了几分娇俏。黑煞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随性。 龙渊坐在魔泉旁边的石凳上,他没有说话,他冷峻只是坐在那儿便让人感觉气场压迫。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色的锦袍包裹着健硕的身躯,袍角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他的脸庞犹如刀削般冷峻,棱角分明。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如海,犹如无尽的深渊,让人不敢直视。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银色的发冠束起如墨的长发,几缕发丝散落下来,随风飘动,更添几分不羁。 黑煞,看到沉默霸气的王,她小心隐藏自己炽热的心跳,这种感觉她爱死了,可是她不敢。黑煞的目光痴痴地落在龙渊身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却又强自压抑。她那原本妩媚的双眼此刻满是痴迷,脸颊绯红如霞,却又努力保持着镇定。 黑煞紧咬着下唇,那鲜艳的唇色被咬得失去了几分光泽,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这才留意到一旁的身着一袭粉色衣裙的女子,天啊,这女子生的真美。黑煞的目光从龙渊身上移开,转向那粉衣女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与嫉妒。 那女子眉如远黛,双眸犹如盈盈秋水,清澈动人。琼鼻挺直,樱唇不点而朱,肌肤胜雪,在粉色衣裙的映衬下更显娇柔妩媚。 黑煞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中的妒意让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紧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 这女子究竟是谁,居然敢跟我们龙渊殿下坐在一处,黑煞顿时心里犹如燃起了一团妒火。她的双眼瞪大,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黑煞的嘴唇紧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涂着深色口红的嘴唇此刻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那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 她决定先试探一二,殿下这位姑娘是否由属下来为她安排住处。黑煞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脸上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她的嘴角上扬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中却藏不住那一丝警惕与敌意。 黑煞的眉梢微微颤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她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弯曲,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黑煞抬起头,微微询问道:殿下这位姑娘是否由属下来为她安排住处。此刻的黑煞,脸上挂着看似恭顺的笑容,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她那精心描绘的眉眼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眼角的细纹也因这份紧张而微微凸显。黑煞的鼻翼轻轻扇动,呼吸略显急促,嘴唇虽然上扬,却显得有些僵硬。她那白皙的脖颈上,青筋微微跳动,暴露出她内心的忐忑。 不必,龙渊神色淡然,她同本王一起住在黑耀殿即可。 听到这话,黑煞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黑煞的嘴唇微微颤抖,原本精心涂抹的口红此刻显得格外刺眼。她那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黑煞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仿佛遭受了重重一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什么,黑煞心中大惊,她惊得下巴都要抖落掉了。这女的什么来头居然要跟殿下同住黑耀殿。黑煞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那眼神中满是震惊与嫉妒。她的嘴唇哆哆嗦嗦,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惊愕而抽搐着。黑煞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摇摇欲坠。 遵命殿下,属下这就去黑耀殿将偏殿收拾出来。 黑煞强忍着内心的波澜,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却不敢再看向龙渊和那女子。此刻的黑煞,脸色依旧苍白,紧咬的牙关让她的腮帮子鼓起,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她那纤细的手指绞着衣角,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不甘。 不必,黑煞,九渔同本王一同居住主殿。黑煞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震,犹如被雷劈中。她的双眼瞬间失去了神采,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黑煞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那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此刻的绝望和失神,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黑煞呆呆地站在原地,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你先下去吧,现在已接近午时,去通知膳房准备传膳,叫魔厨花大刀准备两只烤鸡。 黑煞的眼神黯淡无光,机械地应道:“是,殿下。” 她的嘴唇干裂,声音沙哑,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犹如一潭死水。黑煞转过身,脚步虚浮,那婀娜的身姿此刻显得无比落寞。 她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却无心打理,身上的黑色衣衫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黑煞走在小道上,她气愤的用脚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眉心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那娇艳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原本红润的嘴唇也被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黑煞的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眼角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发丝凌乱地飞舞着,有几缕贴在脸颊上,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远处有一只小鸟正在上下扑棱采摘果实,黑煞看准时机催动魔力,只一瞬间那小鸟便尸首分离。此刻的黑煞,脸上满是戾气,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她那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黑煞的发丝随着魔力的涌动肆意飞舞,几缕发丝贴在她汗津津的脸颊上,更添几分狠厉。 她的双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修长的手指尖还闪烁着未消散的魔力光芒。 不过就是殿下的“新宠”罢了,黑煞拍了拍手。黑煞的脸上带着不屑与轻蔑,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狠辣,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 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拍打着,手上的宝石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黑煞的指甲修剪得尖锐而锋利,仿佛能随时给人致命一击。此刻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黑色的衣衫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 呵呵,烤鸡是么,这位女子既然爱吃烤鸡,那便好好送给她这份“见面礼”吧。黑煞的笑声阴冷而诡异,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毒的算计。她那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扭曲得有些可怕,双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黑煞的牙齿紧紧咬着,牙龈都几乎要渗出血来。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关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 魔宫的御膳房,位于宫殿的一隅,看似低调,实则内藏乾坤。踏入御膳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炉灶,火焰在炉膛中熊熊燃烧,散发出温暖而神秘的光芒。炉灶上方,悬挂着各种精致的炊具,铜锅、铁锅、银勺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厨房的中央,是一张巨大的案板,由千年铁木打造而成,坚固无比,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也见证了无数美味的诞生。 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一排排的橱柜,里面摆满了来自各地的珍稀食材和调料。有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灵闪烁着光芒的仙草,还有装在琉璃瓶中的神秘酱料。在这御膳房的核心位置,站着花大厨。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对厨艺的执着与热爱。花大厨身着一袭黑色的厨师服,腰间系着一条绣有魔纹的围裙。花大厨的手艺堪称精湛绝伦。只见他手起刀落,一块鲜嫩的灵肉瞬间被切成薄如蝉翼的肉片,每一片大小均匀,纹理清晰。他烹饪时,火焰在他的指挥下跳跃飞舞,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他制作的一道“幽冥灵凤汤”,先将灵凤精心处理,放入特制的魔鼎中,加入魔泉之水,再配以数十种珍贵的草药和香料。炖煮过程中,花大厨不断调整火候,汤的香气逐渐弥漫整个御膳房,让人闻之垂涎欲滴。 还有那“幻影翡翠糕”,花大厨巧妙地运用魔力将各种食材融合,糕点成型时,周围仿佛出现了虚幻的光影,美轮美奂。 花大厨对食材的挑选极为严格,每一样都亲自把关。他深知每种食材的特性,能将它们的美味发挥到极致。在他的巧手下,一道道美味佳肴不仅满足了味蕾,更像是一件件艺术品,让人赏心悦目。 魔宫的御膳房,在花大厨的精湛厨艺下,成为了一个充满魔力与美味的奇妙之地。在魔宫的御膳房里,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总厨花大厨正全神贯注地准备着为归来的王烹制一只美味美观的烤鸡。花大厨从冰库中取出一只精心挑选的肥嫩灵鸡,这灵鸡毛色鲜亮,鸡冠红润,一看便是上乘之选。他熟练地将灵鸡处理干净,用特制的香料水仔细地内外擦拭,让每一寸鸡肉都充分吸收香料的精华。 接着,花大厨调配了独家秘制的酱料,那酱料中融合了多种珍稀的魔植汁液和神秘的粉末,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将酱料均匀地涂抹在灵鸡的表面,然后轻轻按摩,确保味道渗透至鸡肉的每一丝纤维。准备工作完成后,花大厨将灵鸡放入一个巨大的烤炉中。这烤炉以魔晶为燃料,火焰呈现出奇异的紫色,温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在烤制的过程中,花大厨一刻也不敢松懈。他不断地观察着烤鸡的色泽变化,适时地调整火候和旋转烤鸡的位置,以保证烤鸡受热均匀。随着时间的推移,烤鸡逐渐变得金黄酥脆,表皮开始滋滋冒油,那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御膳房。花大厨又在烤鸡表面刷上一层薄薄的蜂蜜,让烤鸡增添了一份甜蜜的光泽。 当烤鸡终于出炉时,那诱人的色泽和扑鼻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花大厨精心地将烤鸡摆放在一个精美的盘子中,用新鲜的蔬果和鲜花作为点缀,让这道烤鸡不仅美味,更是一件艺术品。 第73章 狠劲 就在这时,右护法黑煞踏入了御膳房。花大厨恭敬地将烤鸡呈到右护法面前,眼中充满了期待和自豪。 黑煞阴沉着脸,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两只烤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黑煞那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 她身着黑色的长袍,袍角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摆动,腰间的配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黑煞那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她身着黑色的长袍,袍角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摆动,腰间的配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丝毫没有减轻她身上散发的寒意。 贱人,居然胆敢跟她的王一起用膳。一想到此,黑煞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她的脸部肌肉因极度的愤怒而不停地抽搐着,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狰狞。她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丝低吼,那洁白的牙齿仿佛要被咬碎一般。黑煞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要炸开。 虽然心里愤怒,可是这里的花大厨可不是善茬,她还是不要表现的太过明显吧,黑煞转过头微笑道:花大厨,你的手艺真好啊。黑煞的笑容显得极为僵硬,那上扬的嘴角仿佛是被硬生生扯上去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她的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却掩盖不住她此刻强装出来的和善。黑煞的鼻翼微微翕动,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花大厨,知道这右护法是表面恭维,他说道,再不传膳这食物可就不美味了。 此时的黑煞,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她的眉毛轻轻跳动了一下,嘴唇微微抿起,努力维持着那虚假的笑容。黑煞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不敢直视花大厨的目光。她那原本挺直的脊背稍稍弯曲了一些,似乎在花大厨面前气势也弱了几分。 一个臭厨师而已,显摆什么,黑煞在心里暗自咒骂着,脸上却依旧带着那勉强的笑容。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将嘴唇咬破。黑煞的双手在衣袖中悄悄握成了拳头,纤细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关节泛白。她微微仰头,强装出一副高傲的姿态,试图掩盖内心对花大厨的不满。 要不是要给烤鸡“加点料”,她干嘛跑这一趟,随时叫魔奴传膳即可。黑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阴狠,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此刻,她那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无法掩盖住内心的恶念,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顾不得擦拭。黑煞的呼吸略显急促,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那身黑色的华服也因她身体的紧绷而显得有些褶皱。 黑煞手心一翻出现一只叉子,这刀叉做工精细。那叉子柄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叉子的尖端锋利无比,泛着丝丝寒光,仿佛能轻易刺穿一切。黑煞紧紧握着叉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的目光落在叉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狠绝。这刀叉上面可是沾染了她独一无二染药,那贱人若是使用这刀叉吃烧鸡,必定会双眼发痒流出血水。黑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毒的笑容,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满是得意和期待。 她握着刀叉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内心的兴奋。黑煞的嘴唇轻轻蠕动,仿佛在低声诅咒着那个未曾谋面的“贱人”。 她那精心梳理的发髻此刻也有几缕发丝散落下来,贴在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上,却丝毫没有影响她此刻扭曲的面容。 魔奴将烤鸡和膳食排队端进黑耀殿,黑煞此时突然心跳加速,她害怕龙渊殿下,一个眼神都能让她胆寒。黑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再次冒出细密的汗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恐惧。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不自觉地微微弯曲,仿佛想要把自己缩成一团,躲避可能到来的责罚。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黑煞那纤细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那镶着宝石的戒指在她无意识的动作下折射出凌乱的光芒。 随着魔奴将膳食传进内殿,季九渔和龙渊正在欣赏一幅悬挂在墙上的神秘画卷。龙渊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威严与睿智。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黑色锦袍,袍上绣着的金色纹路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季九渔则身着淡粉色的长裙,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她的肌肤如雪,双眸明亮如星,一头如瀑的黑发轻轻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柔美。 黑煞进殿就看到这副和谐画面。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疯长。黑煞的目光在龙渊和季九渔身上来回游走,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的双手在身侧不自觉地握紧,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愤怒、嫉妒、不甘交织在一起,让原本精致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 魔奴将这些精致的美食一样一样地摆上餐桌。黑煞的目光紧盯着那两只烤鸡,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她的脸色依旧阴沉,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哇,季九渔一声惊叹,龙渊魔宫的大厨真厉害啊,这些食物看起来非常美味呢。季九渔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惊喜与赞叹。她那粉嫩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一头如墨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身着的淡粉色衣裙上绣着精美的花纹,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龙渊宠溺的看着季九渔,说道:“只要你喜欢,天天都让大厨做给你吃。”龙渊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满是温柔,犹如一湾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沉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冷峻的面庞也因此变得柔和起来。他那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一身黑色的华服更衬得他尊贵无比。 黑煞现在就希望季九渔能快点用叉子吃烤鸡。她站在一旁,眼神紧紧盯着季九渔面前的烤鸡和叉子,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成拳头,手心里已满是汗水。黑煞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轻微,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脸上却还要强装出平静的样子。 快点吃啊,你这贱人矫情啥。黑煞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她的眼神愈发阴鸷,紧盯着季九渔的每一个动作,那目光仿佛能化作利刃,直直地刺向季九渔。黑煞的鼻翼微微翕动,呼吸愈发急促,内心的焦躁让她的身体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季九渔拿起叉子,她看了看叉子。季九渔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秀眉微微蹙起。她仔细端详着手中精致的叉子,那如秋水般的眼眸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她轻轻转动着叉子,樱桃小口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一头柔顺的长发垂落在胸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季九渔用叉子轻轻叉起一块鸡翅膀放到龙渊碟子里,龙渊谢谢你,这鸡翅膀分给你吃。季九渔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一切阴霾。她的眼眸明亮而清澈,满含着深情与关切。她纤细的手指握着叉子,动作优雅而自然。身上淡粉色的衣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黑煞胆子都快被吓碎了,这死女人居然把鸡翅膀放到殿下的碟子里, 黑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来了。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稳。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怎么办万一殿下吃了,双眼流血怎么办。黑煞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慌乱,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着与冷静。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都咬出了深深的印痕。脑袋里一片混乱,疯狂地想着应对之策。 殿 殿下,属下爱吃烤鸡不如这鸡翅膀赏给属下来吃吧,黑煞强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有些颤抖。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只鸡翅膀,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黑煞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那模样既卑微又狼狈。她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仿佛已经能想象到可怕的后果。 龙渊看着有些异常的黑煞,他神色微变。龙渊那原本带着些许温和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觉。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黑煞,仿佛要将她看穿。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此刻的不悦,高挺的鼻梁下,呼吸也略微加重。那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瞬间弥漫开来,让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右护法,你这是怎么了?龙渊声音清润如玉珠。龙渊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探究。他的声音虽然清润,但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黑煞的心跳愈发急促。他那线条分明的下巴微微抬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黑煞的心上。 殿下,属下只觉这烤鸡十分美味。黑煞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极为僵硬。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龙渊对视,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顺着脸颊流淌。 黑煞的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那故作镇定的模样反倒显得更加心虚。 龙渊岂是如此好糊弄,这黑煞分明有鬼。龙渊的目光愈发冰冷,犹如寒潭之水,让人不寒而栗。他冷哼一声,那声音虽轻,却带着无尽的威严。他挺直的鼻梁下,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部的线条此刻显得更加冷峻。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直直地盯着黑煞,让她无所遁形。 黑煞你可知,大护法下场?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怒吼。他的眼神如刀,直直地刺向黑煞,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龙渊那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紧握着的拳头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向黑煞。 黑煞当然知道大护法的下场,像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经过训练在尸体上爬过来才能在魔宫立足,可是大护法生有二心,被殿下废去魔力逐出魔宫。黑煞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忌惮。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哆哆嗦嗦:“殿下英明,大护法他罪有应得。”黑煞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身体微微躬着,仿佛在龙渊的威严下不敢挺直脊梁。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黑煞脸色顿白,她居然想肖想殿下,真是该死被鬼迷心窍。 黑煞的双眼失神,嘴唇哆嗦得愈发厉害,脸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懊悔与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怎会如此糊涂,如此愚蠢!”黑煞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自己,额头上冷汗涔涔,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上面,显得狼狈不堪。 殿下心性向来难以捉摸,自己这是踢到了铁板,这可怎么办。 黑煞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无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都快要咬出血来。她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能够挽回局面的办法,可越是着急,越是一片空白。黑煞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出路。 龙渊,你不要这么凶嘛,你都吓到我了,季九渔。季九渔微微嘟起小嘴,娇嗔地说道。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她那白皙的脸蛋上此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更显得娇俏可爱。双手不自觉地抓住龙渊的衣袖轻轻摇晃着,一头如丝的秀发也随之轻轻摆动。 龙渊看向季九渔温柔的看着她连眼角都带着笑意,那感觉如清风拂月。龙渊的目光瞬间变得柔软无比,犹如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他的眼角眉梢都盈满了温柔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千年的冰雪。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只有季九渔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人。龙渊微微前倾身子,轻轻抬起手,想要为季九渔捋顺额前的碎发。 黑煞,你且退下,龙渊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清冷而威严。 黑煞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匆匆退下。她的脚步略显慌乱,额头上的汗珠在退下的过程中滴落在地。黑煞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仿佛生怕龙渊改变主意一般。 龙渊眼色微眯,看来魔宫需要大洗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凌厉与决绝,微眯的双目犹如即将捕食的猛兽,让人不寒而栗。紧抿的薄唇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定,脸部的线条此刻也显得格外冷峻。他双手负在身后,身姿挺拔,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 自己不在魔宫这段时间,看来魔宫必定发生了许多“趣事”。龙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他的目光深邃而幽暗,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看清背后隐藏的真相。 他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身上的黑袍随风微微摆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季九渔侧过头,她微微歪着身体打量龙渊,只见龙渊今日身着一身。一身黑色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领口和袖口处镶着一圈细密的貂毛,更显华贵非凡。 他腰间束着一条宽腰带,腰带上镶嵌着几颗宝石,熠熠生辉。配上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哎,龙渊这般严肃,看着都快冻死人了。季九渔轻轻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嘟囔着说道。她那灵动的双眸眨了眨,带着几分俏皮和不满。季九渔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起头,嘴角撇了撇,那模样就像个任性的孩子。 她见龙渊似乎有政务要忙,姑且自己玩去,这魔宫这么大,好好逛逛吧。季九渔轻哼一声,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走。她那婀娜的身姿摇曳生姿,脚步轻盈如风。一头如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发间的珠翠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她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花朵,在她的走动间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在魔宫的深处,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主殿——黑耀殿。这座宫殿以黑色的巨石为基,墙体散发着深邃的幽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殿顶高耸入云,覆盖着一层神秘的黑色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巨大的殿门由千年玄铁铸就,上面雕刻着古老而复杂的魔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走进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通道,地面铺着黑色的玉石,光滑如镜,隐隐反射出人影。通道两侧排列着高大的石柱,柱身上刻满了奇异的浮雕,讲述着魔界的古老传说和历代魔王的丰功伟绩。大殿的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黑曜石王座,冰冷而威严,仿佛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归来。王座背后是一幅巨大的魔焰壁画,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挣脱墙壁的束缚,将一切吞噬。 而此时,季九渔站在这宏伟的黑耀殿中,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惊叹。龙渊有事暂时离开,嘱咐她可随意走动。季九渔轻移莲步,沿着通道缓缓前行。她的目光被那些精美的浮雕所吸引,忍不住伸手触摸,感受着那古老的纹理和蕴含其中的力量。 她来到一侧的偏殿,这里摆放着各种奇异的宝物。有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魔晶球,有镶嵌着宝石的魔法权杖,还有古老的魔法卷轴。 继续深入,她发现了一个花园。与外界的繁花似锦不同,这里种植着黑色的曼陀罗和血红色的彼岸,它们在黑暗中绽放,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花园深处,季九渔发现一池魔法锦鲤。池水清澈见底,五彩斑斓的锦鲤在水中悠然游动。这些锦鲤与寻常锦鲤大不相同,它们的鳞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每一片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魔力。 季九渔好奇地靠近池边,只见锦鲤们欢快地游弋着,口中不时吐出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泡泡。这些泡泡并非寻常的水泡,它们闪烁着微光,色彩变幻不定,有的如梦幻般的粉色,有的似神秘的紫色,还有的呈现出璀璨的金色。季九渔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一个刚浮出水面的泡泡。泡泡并未破裂,反而像是有生命一般,围绕着她的手指轻轻旋转,散发出丝丝温暖的气息。一条红色锦鲤游到她面前,吐出一个大大的蓝色泡泡。泡泡缓缓上升,在接触到阳光的瞬间,绽放出绚丽的光芒,如同烟花般绚烂夺目。季九渔被这奇妙的景象所吸引,脸上洋溢着惊喜和愉悦的笑容。她静静地坐在池边,欣赏着锦鲤们欢快地吐泡泡,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池充满魔力的锦鲤和它们神奇的泡泡。 你是谁,这时魔宫深处花园的花丛中探出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娃娃 季九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花丛中探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大约三四岁的模样,圆嘟嘟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盯着她。 季九渔蹲下身子,温柔地问道:“小娃娃,你是谁呀?怎么会在这里?” 小娃娃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地说:“我叫萌萌,我一直在这里呀。”季九渔笑了笑,伸手轻轻摸了摸萌萌的头:“那萌萌,你一个人在这里玩吗?” 萌萌摇了摇头:“不是的,还有小花和小白陪我。”说着,指了指旁边花丛中飞舞的两只蝴蝶。 季九渔被萌萌的天真可爱逗乐了,正想再问些什么,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呼唤声:“萌萌,萌萌……”萌萌听到呼唤,眼睛一亮:“是阿婆在叫我,我要走啦。”说完,转身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花丛深处。 季九渔望着萌萌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这魔宫之中怎会有如此可爱的小娃娃,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季九渔轻手轻脚地跟在小娃娃身后,尽量不发出声响。小娃娃蹦蹦跳跳地沿着一条蜿蜒的小径前行,穿过一片繁茂的花丛,又绕过几棵高大的树木。季九渔小心翼翼地拨开挡路的枝叶,目光紧紧锁定前方那个小小的身影。小径的尽头是一座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木屋,小娃娃欢快地跑向木屋,边跑边喊:“阿婆,我回来啦!” 季九渔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木屋的动静。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慈爱地将小娃娃抱进怀里。 老妇人轻轻拍着小娃娃的后背,说道:“萌萌,又跑哪儿去调皮啦?” 小娃娃咯咯地笑着,在老妇人怀里撒娇。 季九渔心中越发好奇,这一老一小在这魔宫的深处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正当她犹豫着是否要现身询问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不远处传来。 老太婆,你这仔细着皮,这两天不要到处乱跑,若是冲撞了宫中贵人,就把你孙子扔到千窟洞去自生自灭,你可长点记性吧!那老太婆听到这话,身子一颤,赶忙抱紧了小娃娃萌萌,脸上满是惊恐和担忧,声音颤抖着说道:“官爷,求您饶过我们祖孙俩,我们一定老老实实呆着,绝不给您添麻烦。” 季九渔在一旁听得心中一紧,对这祖孙俩的遭遇顿生同情。 那传话的人冷哼一声:“哼,最好是这样,否则有你们好看的!”说完便扬长而去。 老太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拉着萌萌进了木屋。季九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现身。她轻轻走到木屋前,敲了敲门。 老太婆警惕地问道:“是谁?” 季九渔轻声说道:“老人家,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方才的事我都看见了。”老太婆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门。季九渔走进屋内,看到祖孙俩可怜的模样,安慰道:“老人家,也许我能帮上忙。” 老太婆叹了口气:“姑娘,这是魔宫的事,您还是别管了,免得惹祸上身。”季九渔目光坚定:“若这魔宫如此蛮横无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规矩。”萌萌睁着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季九渔,小手紧紧抓着老太婆的衣角。 第74章 祖孙 萌萌,今年你几岁啦?季九渔从布袋里掏出之前逛街买的小糖豆, 萌萌看着季九渔手中的小糖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又有些胆怯地看了看阿婆,不敢说话。阿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姑娘,您别惯着他,这孩子命苦,今年刚好三岁半了。” 季九渔微笑着把小糖豆递给萌萌,说:“来,萌萌,拿着,姐姐给你的。”萌萌犹豫了一下,在阿婆点头示意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糖豆,小声说道:“谢谢姐姐。” 季九渔摸了摸萌萌的头,问道:“萌萌平时都在这里玩吗?” 萌萌咬着小糖豆,含糊不清地说:“嗯,就在这附近,阿婆不让我跑远。” 季九渔看向阿婆,问道:“阿婆,为什么宫里的人这么凶?你们在这里是……” 阿婆神色黯然,缓缓说道:“我们本是这宫中最低等的仆人,只因不小心得罪了上头的人,才被赶到这偏僻之处。萌萌他爹娘……唉!”季九渔皱了皱眉,心中对这魔宫的冷酷无情感到愤怒。 阿婆,你们在这里生活很艰苦吗?阿婆听了季九渔的问话,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姑娘啊,我们这日子过得苦哟。这木屋破旧,每逢下雨便四处漏雨。吃的也是些残羹冷炙,穿的衣物补丁叠着补丁。平日里还要提心吊胆,生怕不小心犯了错,又招来祸事。” 季九渔看着屋内简陋的摆设,一张破旧的木床,几条缺了腿的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悯。萌萌在一旁咬着糖豆,似乎不太明白阿婆话中的愁苦,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看阿婆,又看看季九渔。 阿婆接着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倒也罢了,只是可怜了萌萌这孩子,从小跟着我受苦。”说着,用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萌萌的头。 季九渔握住阿婆的手,安慰道:“阿婆,别太伤心,或许会有转机的。”阿婆无奈地摇摇头:“在这魔宫之中,哪有那么容易的转机哟。” 季九渔暗暗下定决心,要想办法帮帮这祖孙俩。 可是自己在这魔宫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要怎样才能帮助他们呢? 季九渔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她在屋内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落在萌萌和阿婆身上,心中满是焦虑。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可以去找龙渊帮忙?他是这魔宫之主,只要他肯开口,阿婆和萌萌的处境应该能有所改善。”但随即她又犹豫了,自己与龙渊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他会答应自己的请求吗?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又想到:“要不先去打听一下宫中的规矩和那些有权势之人的喜好,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突破口。”可这也并非易事,魔宫中人心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时,萌萌跑过来拉住她的衣角,天真地说道:“姐姐,你在想什么呀?”季九渔看着萌萌纯真的脸庞,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帮助他们的决心。“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哪怕希望渺茫,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季九渔暗暗对自己说道。 临近午时,阿婆蹒跚着脚步去厨房捡了些剩菜回来。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生活的沧桑,却依然透露出坚强与不屈。回到小破屋子外面,阿婆熟练地生起了火。干燥的柴草在她的摆弄下,渐渐冒出了缕缕青烟,随后火苗蹿起,温暖的火光映照着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季九渔在一旁帮忙整理着捡回来的剩菜,虽然大多是些枯黄的菜叶和零碎的边角料,但阿婆依然仔细地挑拣着,试图从中拼凑出一顿能填饱肚子的饭菜。萌萌则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火苗,小脸蛋被火光照得红彤彤的。风轻轻吹过,带起些许灰尘,却吹不散这困苦中相依为命的温馨。 季九渔听闻阿婆的话,连忙说道:“阿婆,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在我眼里,人人都是平等的,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既然遇到了您和萌萌,就想尽自己所能帮衬一二。” 阿婆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这魔宫里的规矩多,人心也复杂,你与我们走得近,怕是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季九渔坚定地看着阿婆,说道:“阿婆,我不怕。我相信正义和善良总会有出路的。”阿婆眼中泛起泪花,感动地说道:“姑娘,你真是个好孩子。但愿老天能保佑你,别让你因为我们而受到牵连。”这时,火越烧越旺,阿婆赶紧将锅架上,准备开始做饭。季九渔也在一旁帮忙递着东西,小破屋前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和温暖的人情味儿。 阿婆,忙活半天终于将午饭做好,季九渔看着眼前那少得可怜的一丁点蔬菜和黑乎乎的锅巴饭,心中一阵酸涩。她抬眼看向阿婆和萌萌,只见萌萌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动,而阿婆则是一脸愧疚地说道:“姑娘,真是委屈你了,就这么点粗茶淡饭。” 季九渔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阿婆,您别这么说,这已经很好了。”说着,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尽管味道苦涩难咽,但她还是努力咽了下去。萌萌大口吃着锅巴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姐姐,好吃。”季九渔摸了摸萌萌的头,眼中满是疼惜。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阿婆和萌萌过上好日子,不再吃这样的苦。一顿简单的午饭,在沉默中匆匆结束,可季九渔心中的波澜却久久无法平息。 季九渔看着阿婆和萌萌居住的小破房子,心中满是感慨。那房子的屋顶破了几个大洞,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墙壁上的泥土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窗户上的纸早已残破不堪,风呼呼地往里灌。地面坑洼不平,潮湿的角落里还长着青苔。她的目光落在那张摇摇欲坠的床上,单薄的被褥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旁的桌子缺了条腿,用几块石头勉强支撑着。季九渔忍不住想,在这魔宫里,如此艰难的生活环境,阿婆和萌萌是怎样一天天熬过来的。一股强烈的愿望在她心中涌起,她一定要改变这一切,哪怕力量微薄,也要为他们争取一个更好的生活。 萌萌,你要乖乖的,姐姐把这个小玩意儿送给你。季九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木雕人偶,人偶雕刻得栩栩如生,眉眼之间满是温柔。萌萌睁大眼睛,惊喜地接过木雕人偶,小手紧紧地握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谢谢姐姐,萌萌喜欢!”阿婆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感激:“姑娘,您太有心了,萌萌这孩子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季九渔摸了摸萌萌的头:“只要萌萌喜欢就好。”萌萌拿着木雕人偶,跑到角落里自顾自地玩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仿佛在和人偶说着悄悄话。季九渔看着萌萌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越发坚定了要帮助他们改善生活的想法。 季九渔交待一番后,沿着花园往主殿走去。一路上,她的心情颇为沉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阿婆和萌萌那困苦的生活场景。花园中的繁花似锦此刻也无法吸引她的目光,她脚步匆匆,裙摆在风中微微摆动。路过那池魔法锦鲤时,她也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前行。终于,宏伟的主殿“黑耀殿”出现在眼前。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殿内。 季九渔走进主殿,只见龙渊坐在书桌前,神色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他的侧脸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中显得越发棱角分明,一袭黑袍更衬得他威严无比。 季九渔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开口:“龙渊……”龙渊闻声抬起头,看到是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冷峻:“你来了。” 季九渔走上前,微微欠身行礼:“打扰你了。” 龙渊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落在她身上:“说吧,找我何事?”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我今日在花园深处遇到了一对祖孙,他们的生活甚是艰难……” 九渔,细细说来,发生了什么?季九渔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我在花园深处碰到一个名叫萌萌的小娃娃,跟着他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那是一个破旧的小木屋。祖孙俩相依为命,阿婆说他们是宫中最下等的仆人,不小心得罪了上头的人,才被赶到那偏僻之处。我看到他们的午饭,只有一丁点蔬菜和黑乎乎的锅巴饭,居住的房子也是四处漏风,破烂不堪。”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焦急,继续说道:“那孩子才三四岁,如此艰苦的生活,实在让人心疼。我想着,或许您能帮帮他们。” 龙渊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我需派人调查一番,若情况属实,自会妥善处理。” 季九渔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赶忙说道:“那就多谢你了。” 龙渊拉过季九渔,他让她坐在腿上,季九渔先是一惊,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别动。”龙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季九渔微微颤抖了一下,终是不再挣扎,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只是头垂得很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龙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怎么?害羞了?” 季九渔的脸更红了,嗔道:“你……你别这样。” 龙渊却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他紧紧地将季九渔拥入怀中,说道:“你为那祖孙求情的样子,很是动人。” 季九渔听了,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些,小声说道:“那你可一定要帮帮他们。”龙渊点了点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放心,只要你所求,我都会应。” 季九渔满面羞赧,娇嗔道:“龙渊,待会被人看到怎么办?” 龙渊却不以为意,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看到又如何?本王做事,何须在意他人眼光。” 季九渔轻捶一下他的胸膛,娇嗔道:“你自是不怕,可我……” 龙渊收紧双臂,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我在,无人敢说半句闲话。”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心里如同揣了只小兔子,砰砰乱跳。她抬头望向龙渊,那深邃的眼眸仿佛有着无尽的吸引力,让她一时间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季九渔顿时慌了神,想要从龙渊腿上下来。龙渊却按住她,神色淡定,低声说道:“莫慌。” 季九渔听闻,惊喜地从龙渊腿上起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真的吗?听竹来了?” 龙渊笑着点头:“自然是真的,你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季九渔满心欢喜,思绪飞转:“莫不是我一直想要的那对玲珑玉镯?” 龙渊摇头,轻刮了下她的鼻子:“不对,再猜猜。” 季九渔歪着头想了想:“难道是上次我在集市上看中的那柄宝剑?” 龙渊再次摇头,眼中满是笑意:“还不对,我提示你一下,是与你的美貌相关之物。” 季九渔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莫非是那支传闻能让人容颜永驻的珊瑚簪?” 龙渊哈哈一笑:“聪明,正是那珊瑚簪。” 此时,门外传来听竹的声音:“小姐,我来啦!” 听竹推门而入,满脸欣喜地说道:“公主,总算见到你了。” 季九渔快步走上前,拉住听竹的手,眼中含泪:“听竹,我也很想你。” 听竹上下打量着季九渔,说道:“公主在这魔宫可还好?” 季九渔微微点头:“还好,只是时常挂念着你。” 龙渊在一旁看着主仆二人相聚的温馨场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听竹转身向龙渊行礼:“多谢魔尊将我接来与公主相伴。” 龙渊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只要能让九渔开心便好。” 季九渔与听竹相视而笑,屋内充满了温暖与欢喜。 主仆二人嬉笑打闹起来,季九渔轻轻点了点听竹的鼻尖,嗔怪道:“你这丫头,还是这般调皮。”听竹咯咯笑着躲开,挽住季九渔的胳膊说道:“公主,见到您,听竹就忍不住啦。” 季九渔笑着摇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你呀,真是没个正形。” 两人在屋内你追我赶,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听竹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得“哎哟”一声。季九渔连忙停下,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撞疼了吧?” 听竹揉了揉膝盖,笑着说:“公主别担心,听竹皮实着呢。” 季九渔无奈地拉过她,轻轻帮她揉着:“以后小心些,莫要这般莽撞了。”听竹乖巧地点点头,两人又继续嬉闹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宫中无忧无虑的日子。 季九渔微微一怔,停下了嬉闹,神色有些复杂地说道:“正是,听竹,此事说来话长。” 听竹一脸好奇地凑过来:“公主,那您快给听竹讲讲。” 季九渔微微一怔,随即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紫炎师叔祖正是龙渊殿下的另一重身份。”听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这也太令人惊讶了,公主您是如何知晓的?” 季九渔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的,起初我也难以置信。” 听竹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道:“那此事可关乎重大,公主您可要小心应对。” 季九渔微微颔首:“我心中有数,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此时,窗外微风拂过,吹起屋内的纱幔,更添几分静谧。 听竹听了,先是一惊,随后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说道:“公主,这可非同小可。那您……您心中是何想法?” 季九渔秀眉微蹙,轻咬下唇,犹豫着说道:“我……我也不知。他虽是魔宫之主,有权有势,可这魔宫终究与我们的世界不同,我怕……” 听竹握住季九渔的手,宽慰道:“公主莫急,此事还需仔细思量。但不管公主作何决定,听竹都会支持您。” 季九渔感激地看着听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思绪万千。 听竹,有你在魔宫陪我,我心里也踏实许多。这里终究不比在自家宫中那般自在,每日都要谨小慎微。听竹心疼地看着季九渔,说道:“公主受苦了,但愿往后的日子能顺遂些。” 季九渔微微叹气,目光中透着一丝迷茫:“也不知未来会如何,只是如今有你在身边,总归多了一份温暖。”听竹坚定地说道:“公主放心,听竹定会一直陪着公主,不离不弃。”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第75章 可好 公主,龙渊殿下让您入住主殿是不是不合适? 季九渔轻轻蹙眉,面露忧色道:“我也知此举多有不妥,可他一意孤行,我也难以拒绝。”听竹面露担忧,压低声音道:“公主,这魔宫中人心叵测,您入住主殿,不知会招来多少嫉妒与算计。”季九渔轻咬唇瓣,无奈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形势所迫,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听竹紧握着季九渔的手,目光坚定道:“公主,不管怎样,听竹都会护您周全。”季九渔感动地看着听竹,微微颔首:“有你这番话,我心里也安稳些。” 听竹,我可能真的爱上龙渊了。 听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公主,若您真心爱上龙渊殿下,那也是一桩美事。只是这魔宫之中规矩甚多,关系复杂,您可得想清楚了。” 季九渔双颊绯红,目光中透着坚定:“我知道前路艰难,可这份感情在我心中愈发浓烈,难以抑制。” 听竹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手:“公主,既然您心意已决,那便勇敢去爱吧。只是莫要忘了保护好自己,莫让自己受了委屈。”季九渔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憧憬:“我会的,只盼能与他携手走过风雨,迎来属于我们的安宁。” 季九渔秀眉紧蹙,神色忧愁道:“可是,我却不是很明白他对我的心意。有时他对我关怀备至,有时又显得若即若离,真叫我捉摸不透。”听竹轻拍季九渔的手背,宽慰道:“公主莫急,或许龙渊殿下身为魔宫之主,有诸多事务缠身,难免有些疏忽。亦或者他的心意未曾表露得那般明显。”季九渔轻叹一声:“但愿如此吧。我只盼能早日知晓他的真心,也好让我这颗心能安定下来。” 听竹点了点头,说道:“公主,且放宽心,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龙渊处理完事情,他见季九渔似乎不在黑耀殿内,决定出去找找。 他身着黑袍,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迈出殿门。微风拂过,衣袂飘飘,更显其威严。 他先来到花园,只见繁花似锦,彩蝶飞舞,却不见佳人身影。 又行至湖边,湖水波光粼粼,荷叶随风摇曳,依旧寻不到那心心念念的人儿。龙渊眉头微蹙,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加快脚步,继续四处寻找。龙渊只听得一阵嬉闹玩耍之声从远处隐隐传来,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假山怪石,只见季九渔和听竹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欢笑追逐。 季九渔身着粉色罗裙,裙摆随风飘动,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听竹在其后追赶,两人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龙渊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温柔,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忍打扰这美好的一幕。 突然一个约莫三岁小娃娃从一旁小道上冲向季九渔,季九渔一惊,赶忙停下脚步,伸手将小娃娃稳稳接住。 小娃娃咯咯直笑,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抱抱。” 季九渔轻柔地抱着小娃娃,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小宝贝,可别跑这么急,小心摔着。” 听竹也凑了过来,逗弄着小娃娃:“这是谁家的小可爱呀。”此时,龙渊走上前来,看着季九渔和小娃娃,说道:“这想必是宫中某位下人的孩子。” 季九渔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小娃娃身上,眼中满是喜爱。 这是萌萌,龙渊这就是我今日跟你所说小宝贝。 龙渊微微挑眉,仔细打量着萌萌,说道:“原来是他。” 季九渔轻柔地捏了捏萌萌的脸蛋,说道:“这孩子可爱极了。” 萌萌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季九渔,又看看龙渊,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姐姐好。” 龙渊难得地露出一抹浅笑,说道:“倒是个乖巧的孩子。” 季九渔抱着萌萌,说道:“萌萌,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萌萌兴奋地拍手:“好呀好呀!” 听竹在一旁笑着说:“公主,可要小心些。” 一行人便在这花园中,伴着欢声笑语,度过了一段温馨的时光。 季九渔将龙渊带到萌萌住所,房屋确实破旧不堪。 那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仿佛随时都会掉落。墙壁由土坯堆砌而成,多处已出现裂缝,冷风从缝隙中灌入。 屋内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一张简陋的木板床摆在角落里,床上的被褥补丁叠着补丁,单薄得几乎无法御寒。 一张破旧的木桌,缺了条腿,用几块石头垫着,摇摇欲坠。 龙渊看着这一切,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当场便下了命令,魔奴领命而去,不多时左护法佐伊匆忙赶来。 佐伊拱手行礼道:“尊主,不知此番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龙渊神色凝重,指着萌萌的住所说道:“看看这屋子,成何体统!速去安排,给这祖孙二人寻一处好的住所,一应生活用品皆要备齐。” 佐伊应声道:“属下遵命!” 季九渔在一旁说道:“多谢龙渊,如此一来,萌萌和阿婆便能过上好日子了。” 龙渊看向季九渔,柔声道:“只要能让你安心,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不一会儿佐伊领着魔宫的能工巧匠纷纷提着工具来到破房子前。众人恭敬地向龙渊和季九渔行礼后,便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能工巧匠们动作娴熟,有的丈量尺寸,有的准备木材石料,叮叮当当声音不绝于耳。佐伊在一旁指挥调度,井然有序。不多时,原本破旧的房子四周便搭起了脚手架,工匠们爬上爬下,热火朝天地劳作着。 季九渔看着这忙碌的场景,心中满是欣慰,转头对龙渊说道:“龙渊,你这安排真是及时。” 龙渊微微一笑:“只愿能早些让他们住得舒适。” 季九渔抬眸望向龙渊,轻声说道:“谢谢你,龙渊。”龙渊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与我,不必言谢。能让你开心,便是值得。” 微风拂过,吹起季九渔的发丝,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龙渊情不自禁地伸手为她捋了捋头发,说道:“等着瞧吧,很快这里就会焕然一新。” 人多力量大,在魔奴和能工巧匠的快速运作下,不过几日功夫,一座崭新的房屋便出现在眼前。 那房子红瓦白墙,雕花的门窗精致无比。门前还围起了一个小院子,种上了几株娇艳的花朵。屋内布置得温馨舒适,崭新的床铺柔软暖和,桌椅齐全且做工精细。 季九渔看到这一切,满心欢喜,对龙渊说道:“龙渊,你看,真是太好了!” 龙渊微笑着点头:“只要你满意就好。” 九渔果然心善。龙渊双眼微弯,伸手刮了刮季九渔的鼻子。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魔界的中秋祭月大典就快到了。 季九渔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期待:“祭月大典?想来定是十分热闹。” 龙渊嘴角上扬,目光中透着宠溺:“那是自然,届时会有诸多精彩的节目和仪式。” 季九渔轻轻点头,巧笑嫣然:“那我可得养足精神,好好感受一番。” 龙渊握住她的手:“放心,有我在,定让你度过一个难忘的中秋。” 龙渊,拥着季九渔,说道:“九渔,成为我的魔后可好?” 季九渔娇躯一颤,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美眸中满是惊喜与羞涩,轻咬朱唇,低声道:“龙渊,此事重大,容我想想。”龙渊将她拥得更紧,在她耳边轻语:“九渔,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此生,我只愿与你携手相伴。”季九渔心中如小鹿乱撞,微微颔首,声若蚊蝇:“龙渊,我......愿与你相守。” 此时,微风轻拂,花瓣飘落,为这甜蜜的一刻增添了几分浪漫。 但是,季九渔心中心思却飘向远方,龙渊的密室冰棺里躺着他的挚爱,云水。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轻轻挣脱龙渊的怀抱,眼中满是忧伤:“龙渊,云水之事,你打算如何?” 龙渊神色一怔,随即说道:“九渔,云水已是过去,你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季九渔凄然一笑:“可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又岂是轻易能抹去的?” 龙渊眉头紧皱,急切地说道:“九渔,相信我,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季九渔别过头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知,我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 你我初识皆因云水。 季九渔神色凄然,声音微微颤抖:“当初若不是为寻能救云水之法,你又怎会与我相遇?” 龙渊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他无奈说道:“九渔,即便初始缘由如此,可与你相处的点滴,皆是真心。” 季九渔双眸含泪,质问道:“真心?那云水又当如何?难道要我与一个已逝之人争你的爱?” 龙渊目光坚定,道:“九渔,云水已逝,我只想与你共度余生。过去之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季九渔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流泪,心中纠结万分。 龙渊,你能跟我说说你与云水吗?我们应该坦诚相待。 龙渊长叹一声,目光变得悠远,缓缓说道:“云水,她曾是我生命中的一抹暖阳。我们相识于年少,一起在这魔界历经风雨。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总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力量。” 季九渔静静地听着,神情复杂。 龙渊继续说道:“然而,命运弄人,一场恶战,她为护我,不幸重伤,最终香消玉殒。我将她安放在密室冰棺,只为能留住她最后的容颜。” 说完,龙渊看向季九渔,眼神中充满愧疚与期待:“九渔,我对你的感情,绝非因她而起的替代品。我真心希望你能相信我。”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后说道:“龙渊,我愿意相信你,但也请给我时间,让我慢慢接受这一切。” 之前你不是要我鲜血复活云水吗?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与委屈,美眸紧盯着龙渊。 龙渊面露愧色,低头说道:“九渔,那是我一时糊涂。我当时被失去她的痛苦蒙蔽了心智,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季九渔冷笑一声:“荒唐?你可知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我以为在你心中,我不过是一个工具。” 龙渊急切地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九渔,是我错了,大错特错。自那之后我便明白,你才是我真正不能失去的人。” 季九渔抽回手,别过头去:“你的话,我还能信几分?” 龙渊,你扮做紫炎是有意让我拜你为师吗? 季九渔目光直直地盯着龙渊,眼中满是疑惑与质问。 龙渊微微一怔,随即苦笑一声:“九渔,起初确有此意。我想借师徒之名,多些与你相处的机会。” 季九渔冷哼一声:“原来如此,那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算计。” 龙渊连忙解释道:“九渔,莫要这般说。后来与你相处,我对你的感情绝非虚假,也绝非出于算计。” 季九渔别过头,神色冷淡:“那又如何?从一开始便是欺骗。” 龙渊,在你世界里凡事都能通过算计来获取吗?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与愤怒,美眸中闪烁着泪光。 龙渊神色一滞,慌忙说道:“九渔,并非如此,只是对你,我起初乱了分寸。” 季九渔冷笑一声:“乱了分寸?所以便用这般手段?” 龙渊向前一步,急切道:“九渔,我知是我错了,往后定不会再有这般心思。” 季九渔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让我如何再信你?” 九渔,难道在你心中我龙渊便如此不堪? 龙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失落。 季九渔微微侧头,神色复杂:“龙渊,并非我刻意贬低你,只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如何不心生疑虑?” 龙渊紧紧握拳,青筋暴起:“九渔,我所做一切,皆是因为对你情难自禁,虽方法不当,但这真心可鉴。” 季九渔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真心?可这真心被你的算计蒙上了阴影。” 龙渊殿下,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决绝与无奈,目光看向远处,不再看向龙渊。 龙渊身形一颤,急切说道:“九渔,莫要说这般伤人之话,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界限能将你我隔开。” 季九渔凄然一笑:“殿下,从一开始,你是魔界之主,我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这便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龙渊怒喝道:“胡说!身份地位又如何能阻挡真心?” 季九渔轻轻摇头,泪水滑落:“殿下,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九渔,我不会放手。 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双眸中燃烧着执着的火焰。 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季九渔的手臂,说道:“不管你如何说,我认定了你,便绝不会轻易放弃。” 季九渔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喊道:“龙渊,你这又是何苦?” 龙渊目光灼灼,语气坚决:“九渔,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 龙渊,我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季九渔的声音平静而疏离,她轻轻挣脱龙渊的手,微微福了福身。 龙渊眉头紧锁,急切道:“九渔,莫要这般客气,这于我而言,都是心甘情愿。” 季九渔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可这情,我怕是承受不起。” 龙渊身形一僵,声音略带颤抖:“九渔,你当真如此绝情?” 龙渊,我不是绝情,终身大事还需仔细斟酌。 季九渔神色略显缓和,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 龙渊微微松了口气,说道:“九渔,我明白,只是莫要让我等得太久。” 季九渔轻轻颔首:“殿下,给我些时间,让我理清思绪。” 龙渊无奈地点点头:“好,那我便等你。” 龙渊,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季九渔说完,转身缓缓离去,裙袂飘飘,却透着决绝之意。 龙渊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落寞与不舍,喃喃自语道:“九渔,希望你能早日想通。” 一阵风吹过,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烦忧。 若不是自己欺骗她在先。龙渊满心懊悔,双拳紧握,自语道:“都怪我一时糊涂,如今让九渔如此伤心失望。”他长叹一声,望着天空中悠悠飘过的云彩,思绪万千:“我定要想办法弥补过错,重新赢得她的信任与芳心。” 龙渊来到存放冰棺的地方,密室中寒气四溢,烛光摇曳。 他缓缓走近冰棺,看着棺中安静躺着的云水,神色复杂,既有深情,又有愧疚。 “云水,我曾以为能让你重回世间,却未曾想因此伤害了九渔。”龙渊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密室中回荡。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冰棺,仿佛在与过去做最后的告别:“或许,是时候该放下了。” 冰棺里的云水确实与季九渔有三分相似。龙渊凝视着云水的面容,心中感慨万千:“难怪初见九渔,便觉有几分亲切,原来冥冥中自有天意。” 他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迷茫:“只是这相似,却让如今的局面更加复杂。” 龙渊久久伫立在冰棺前,思绪如乱麻,不知该如何解开这情感的纠葛。是我太过于执着,还是我们缘分确实已经消散。 龙渊眉头紧锁,对着冰棺中的云水喃喃自语,声音在这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苍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痛苦:“云水,我曾以为对你的思念永不会消逝,可如今面对九渔,我竟如此纠结。或许,是我该放下过去,重新追寻新的缘分了。” 龙渊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云水,这块玉佩里面有你一丝魂魄。 龙渊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目光痴痴地看着玉佩,声音低沉而悲伤:“这是我唯一能留住你的东西了,可如今,为了九渔,为了未来,我或许不能再执着于此。”龙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佩,仿佛在与云水做最后的告别:“云水,愿你安息。” 玉佩仿佛更加莹润了,似有点点闪光。龙渊凝视着玉佩,心中满是惊诧:“难道,是你在回应我?”那闪光忽明忽暗,似在诉说着什么。龙渊握紧玉佩,神色复杂:“云水,莫非你也在劝我放下?” 密室中,只有那玉佩的光芒闪烁不定,映照着龙渊那纠结而痛苦的面容。云水,你我千年纠缠,我一直在寻找复活你的法子。 龙渊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甘。 他目光痴痴地看着冰棺中的云水,手中紧握着那散发着微光的玉佩。“我踏遍千山万水,访遍能人异士,只为能让你重回我身边。”龙渊的眼眶泛红,“可如今,我却陷入两难之境。” 他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疲惫:“云水,我该如何是好?” 龙渊凝视冰棺里的云水久久,仿佛时间都已停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不舍,那模样仿佛要将云水的容颜深深地刻在心底。 密室中一片死寂,只有龙渊轻微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云水,我究竟该何去何从?”一滴清泪从龙渊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瞬间凝结成冰。 季九渔夜里睡得很不踏实。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锦被被揉得皱皱巴巴。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银白。 季九渔眉头紧蹙,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龙渊的身影和他们之间的种种纠葛。“唉……”她轻轻叹息一声,翻身坐起,望着那片月光,心中思绪万千,“这情之一字,怎就如此让人烦恼。” 恍恍惚惚,季九渔似乎睡着了,她来到一片雪山。 四周皆是皑皑白雪,连绵不绝,天空中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季九渔身着单薄的衣裙,却丝毫不觉寒冷。她缓缓向前走着,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远处,一座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季九渔望着这陌生而又美丽的景象,心中满是疑惑:“这是何处?我为何会来到此地?” 只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季九渔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却只见漫天飞雪,不见人影。那笑声在空旷的雪山中回荡,愈发显得空灵缥缈。她不禁加快了脚步,想要追寻这笑声的来源。寒风呼啸着掠过她的耳畔,吹乱了她的发丝。 “究竟是谁?”季九渔喃喃自语,满心的好奇驱使着她继续前行。 只见那皑皑白雪之间竟有一女子,季九渔只觉那女子十分眼熟。 那女子身着一袭白色披风,长发随风飘舞,身姿婀娜。她的面容在雪花的映衬下,如梦如幻。季九渔走近几步,定睛一看,不禁瞪大了双眼:“这……这不是我自己吗?” 那女子微微一笑,眼中透着神秘的光芒,却不言语。 季九渔满心疑惑,又带着几分惶恐:“你究竟是谁?为何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呀,我是云水。那女子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如铃。 季九渔惊愕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说道:“云水?可你为何与我这般相像?”云水轻轻一笑,眼中似有泪光闪烁:“这其中缘由,怕是说来话长。”她缓缓转身,望着漫天飞雪,悠悠说道:“你与龙渊的纠葛,皆因我而起。” 你的血脉有我的传承,你我共有同一位先祖呢。云水轻拂衣袖,雪花在她身旁飞舞。季九渔眉头紧皱,满心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未听闻此事。”云水微微仰头,似在回忆往昔:“先祖之事,久远而神秘,待到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 只是,我时间已到恐要离去。云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与不舍,她的身影在雪花中渐渐变得模糊。季九渔急忙向前一步,喊道:“等等,你别走,把话说清楚!”然而,云水的身形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只留下季九渔在原地,满心的迷茫与怅然。 九渔,答应我好好照顾龙渊。云水的声音在虚空中传来,缥缈而悠远。季九渔瞪大了眼睛,冲着四周喊道:“我为何要照顾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纷纷扬扬的雪花,季九渔满心的困惑与纠结,站在这茫茫雪地里,不知所措。 季九渔突然惊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在熟悉的闺房之中。 “原来是一场梦。”季九渔喃喃自语,可那梦中的情景却如此真实,让她心绪难平。窗外,月色如水,洒在窗前的地上,宛如一层银霜。 第76章 打趣 第二日季九渔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神色仍有些恍惚。她的贴身丫鬟听竹轻轻为她梳理着长发,说道:“小姐,今日看起来有些没精神呢。” 季九渔微微一怔,轻叹了口气:“昨夜做了个奇怪的梦,扰得我心神不宁。” 听竹好奇地问道:“小姐梦到了什么?” 季九渔摇了摇头:“罢了,不过是些虚幻之事,不提也罢。” 这两日都未曾见到龙渊,也不知他近日在忙些什么。 季九渔轻蹙眉头,手中把玩着一支珠钗,心不在焉。 身旁的听竹宽慰道:“小姐莫要忧心,许是殿下有要事在身。” 季九渔微微颔首,眼神中却仍透着一丝担忧:“但愿如此吧。” 昨日那梦境让季九渔很不安。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繁花,思绪纷乱。 “那云水究竟所言何意?为何让我照顾龙渊?”季九渔喃喃自语,秀眉紧蹙。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 鬼使神差一般,季九渔用过早膳便去了冰棺存放的冰殿。 一路上,她脚步匆匆,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 当她踏入冰殿,那股熟悉的寒意扑面而来。她缓缓走向冰棺,望着棺中依旧沉睡的云水,心中五味杂陈。 “为何我会来到此处?”季九渔轻声自问,目光却无法从云水的脸上移开。 云水依然安静地沉睡于棺中。 季九渔凝视着她,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地靠近冰棺,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云水的脸庞,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又缩了回来。 “你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季九渔喃喃道,声音在空旷的冰殿中显得格外清冷。 就在季九渔触碰云水瞬间,云水的尸体突然化成点点星光消散。 季九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惊慌。 那点点星光在冰殿中闪烁飞舞,如梦如幻,却让季九渔的心沉入了谷底。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泪水不由自主地盈满了眼眶。 云水不见了,冰棺里只剩下一身素白衣裙。 季九渔身子一颤,伸手拿起那衣裙,触感冰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惶恐与迷茫。 此时,冰殿内寒风骤起,吹动她的发丝与衣裙,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 龙渊,从冰殿一旁进入。 他一眼便看到了呆立在冰棺前的季九渔,以及那消失不见只剩衣裙的云水。 “这......”龙渊满脸震惊,疾步上前,“发生了何事?” 季九渔闻声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龙渊,双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龙渊,云水不见了。 季九渔声音带着哭腔,话语中满是无助与惊慌。 龙渊眉头紧皱,目光紧盯着空空的冰棺,双手不自觉地握拳,身体微微颤抖:“怎么会这样?” 他看向季九渔手中的素白衣裙,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苦:“究竟是谁?是谁带走了她?” 云水化作星光点点飞走了。 季九渔哽咽着说道,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龙渊呆立当场,双目失神,喃喃自语:“飞走了?为何会如此?” 他仰头望着冰殿的穹顶,仿佛那些星光还在眼前闪烁。 良久,龙渊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也许,这是她的宿命。” 九渔,你为何到冰殿? 龙渊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季九渔。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低头轻声道:“我......我也不知为何,仿佛有股力量牵引着我。” 龙渊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罢了,此事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 龙渊,昨晚我梦到云水了,她说自己时间到了,嘱托我照顾你。 龙渊闻言,身躯一震,眼中满是惊愕:“你也梦到了她?” 季九渔轻轻点头,神情有些迷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奇异之事。” 龙渊望着冰棺,陷入沉思,许久之后缓缓说道:“或许,云水在以这种方式向我们传达些什么。” 龙渊,昨晚我梦到云水了,她说自己时间到了,嘱托我照顾你。 龙渊闻言,身躯一震,眼中满是惊愕:“你也梦到了她?” 季九渔轻轻点头,神情有些迷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奇异之事。 九渔,我亦然,昨晚也梦见云水了。 龙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目光深邃而悠远。 季九渔睁大眼睛,满是惊讶:“真的?那她与你说了什么?” 龙渊微微摇头,长叹一声:“她只说一切皆有因果,让我莫要执着。”两人相视无语,冰殿内一时陷入沉寂,唯有寒风吹过的呼啸声。 季九渔,说不清对云水是何种感觉,只觉龙渊对云水感情至深,而自己。她轻轻垂下眼眸,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从何时起,面对龙渊,自己的内心总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悄然涌动。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龙渊,欲言又止。 龙渊陪我去花园散散心吧。 季九渔轻启朱唇,眼中带着期许。 龙渊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肩走出冰殿,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花园。 园中百花争艳,彩蝶飞舞。季九渔漫步其中,心情却依旧有些沉重。 季九渔停下脚步,说道:“龙渊你别动,脸上有东西。” 龙渊依言站定,目光看向季九渔。 季九渔缓缓凑近,轻轻抬起手,为龙渊拂去脸上的一片花瓣。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龙渊捉住季九渔的手,将手放在心脏处。 “九渔,你可感受到我的心此刻为你而乱。”龙渊的声音低沉而深情。 季九渔的脸上瞬间飞起两片红霞,心如鹿撞,想要抽回手,却又似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季九渔在身后的树干上摸了一把,她感觉手心有些颜色,她决定捉弄龙渊一番。 “龙渊,你别动,脸上还有花瓣。” 龙渊信以为真,仍保持着不动的姿势。 季九渔坏笑着,迅速将手中的颜色往龙渊脸上抹去。 “哈哈,龙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季九渔笑得花枝乱颤。 龙渊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看着她,眼中却满是宠溺。 季九渔看到龙渊那种清冷高贵的脸终于像只花脸猫了,笑得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哈,龙渊,你这样子可太好笑啦!”季九渔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龙渊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也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这调皮的丫头,就知道捉弄我。”龙渊假装嗔怒地说道。 季九渔好不容易止住笑,眨眨眼睛:“谁让你平日里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难得有机会让我寻得这等乐趣。” 龙渊一把扛起季九渔,引得她一阵惊呼。 “啊!龙渊,你快放我下来!”季九渔又羞又恼地拍打着龙渊的后背。 龙渊却不理会她的叫嚷,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让你这小丫头调皮捣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龙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季九渔不停地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嘟囔着:“龙渊,你太过分啦!” 龙渊将季九渔扛到花园深处的花圃中,这才将她轻轻放下。 季九渔双颊绯红,娇嗔地瞪着龙渊:“龙渊,你真是太胡来了!” 周围繁花似锦,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宛如梦幻之境。 龙渊看着她气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让你先调皮的,这就算小小的惩罚。” 季九渔轻哼一声,蹲下身子,伸手摆弄着身边的花朵,不再理会龙渊。 这花圃周围仿佛天然的小帐篷。季九渔蹲在花丛中,周围的花枝将她环绕,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龙渊也在一旁坐下,看着季九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倒是个清幽的好去处。”龙渊轻声说道。 季九渔抬头看了他一眼,“哼,就算这儿美,也抵消不了你刚才扛我的过错。” 龙渊捉住她的脚,季九渔一惊,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季九渔娇嗔道。 龙渊嘴角微扬:“莫乱动,小心摔着。” 季九渔轻咬嘴唇,脸上红晕更甚。 他欺身而上,“九渔,你逃不了。” 季九渔慌乱地别过头,“龙渊,你莫要这般无礼。” 龙渊却不理会她的抗议,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自己与花丛之间。 “九渔,今日你这般捉弄于我,总得给我个说法。”龙渊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季九渔的心如小鹿乱撞,眼神闪烁不定,“我......我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了。” 唔,话未说完,龙渊便狠狠吻住季九渔。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推搡着龙渊,却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周围的花朵似乎也羞红了脸,微微颤抖着。 许久,龙渊才松开了她,季九渔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嗔怒。 “龙渊,你怎可如此放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龙渊却微微一笑,目光深情而炽热,“九渔,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龙渊,你,你住手。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羞恼,双颊绯红如霞。 龙渊却仿若未闻,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九渔,我情难自禁,莫要怪我。” 季九渔挣扎着,“龙渊,不可如此轻薄于我。” 季九渔一时情急将鞋子都掉落了。 那绣鞋落在花丛间,宛如一朵遗落的娇花。 她又羞又急,眼中泪光盈盈:“龙渊,你这般无礼,让我如何是好?” 龙渊这才稍稍松开她,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九渔,是我唐突了。” 季九渔玉足雪白,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羊脂美玉,泛着迷人的光泽。 她慌乱地将脚缩回裙摆之下,满面羞红,嗔怒地瞪着龙渊:“你这登徒子,还不快转过身去!” 龙渊也觉自己孟浪,连忙转过身,轻咳一声:“是我冒犯了,九渔莫要生气。” “渊哥哥,你这样,我便不想再理你了。”季九渔别过头去,眼眶微红,贝齿轻咬着下唇。 龙渊心中一慌,急忙转过身来,一脸懊悔:“九渔妹妹,是渊哥哥的错,你莫要当真生气,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季九渔轻哼一声:“那你说的话可要作数,若再有下次,我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龙渊捡起绣花鞋,他轻轻扶住季九渔雪白的玉足,放到唇边亲吻。 季九渔娇躯一颤,惊呼道:“渊哥哥,你这是作甚!” 龙渊深情凝视着她,柔声道:“九渔,你的每一寸,于我而言,皆如珍宝。” 季九渔又羞又恼,却也不再挣扎,只是别过头去,脸上红晕更甚。 半响,龙渊才帮季九渔将绣花鞋穿上。 季九渔低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角,小声说道:“渊哥哥,今日之事,你万不可与他人提起。” 龙渊郑重地点点头:“九渔放心,此事只你我知晓。” 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飘落,两人相对而立,气氛一时有些旖旎。 九渔,你可愿当我的魔后? 龙渊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季九渔。 季九渔闻言,娇躯一震,满脸惊愕:“渊哥哥,此事太过突然,我……” 龙渊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九渔,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愿余生皆有你相伴。” 季九渔咬了咬唇,心中思绪万千,终是轻轻点了点头:“渊哥哥,我愿。” 此时,天空中突然绽放出绚烂的魔焰,似在为他们庆贺。 我定为你举办一场盛大婚礼。龙渊话语坚定,眼中满是憧憬。 季九渔抬眸望向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浅笑:“渊哥哥,只要有你在,便是最简单的仪式,我也心满意足。”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不,我的九渔值得这世间最盛大的婚礼,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魔后,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 微风轻拂,花海中两人相拥的身影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龙渊捧着季九渔的脸轻轻吻住,季九渔微微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搭在龙渊的腰间。此时,花丛中彩蝶纷飞,微风带着花香轻轻拂过,仿佛也在为他们的深情而陶醉。良久,龙渊松开季九渔,两人额头相抵,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浓情蜜意。 “九渔,等着我给你的盛大婚礼。”龙渊声音温柔而坚定。 季九渔轻轻点头,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渊哥哥,我信你。” 九渔,你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龙渊的目光中满是痴迷与眷恋,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美好的一刻。 季九渔双颊绯红,眼波流转,轻嗔道:“渊哥哥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我。”龙渊轻抚着她的秀发,郑重说道:“我说的皆是肺腑之言,在我心中,你无人能及。”周围的花朵似乎也被这份深情所感染,轻轻摇曳,散发着更加馥郁的芬芳。 他们相拥而吻,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微风轻拂,吹起他们的衣袂,飘飘若仙。花海中,他们的身影如同画中仙人,美得让人窒息。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洒在他们身上,更添几分浪漫与梦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缓缓分开,彼此凝视,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再容不下其他。 黑煞在远处看见这一幕,心里直犯恶心,她感觉自己的王被季九渔给玷污了。 她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恨。 “哼,那个狐媚子,凭什么能得到王的青睐!”黑煞低声咒骂着,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 她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莫要动怒,小心被王察觉。” 黑煞冷哼一声:“我定不会让那季九渔好过!” 此时,她望着相拥的二人,心中暗暗盘算着阴谋。 这狐狸精真是骚。 黑煞狠狠地啐了一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就凭她那狐媚样子,也配站在王的身旁?”黑煞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身旁的侍女见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噤若寒蝉。 黑煞越想越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我定要让她知道,在这魔界,谁才是真正有资格陪伴王的人!” 想想都晦气,死了一个云水又来一个季九渔。 黑煞眉头紧皱,满脸的嫌恶之色。 “那云水好歹还有几分骨气,这季九渔不过是个靠狐媚手段上位的贱人!”她语气怨毒,声音在牙缝中挤出。 一旁的侍女战战兢兢地应和道:“大人息怒,莫要为这等不知所谓的人伤了身子。” 黑煞冷哼一声:“我怎能不气?王竟被这等货色迷了心智,真是瞎了眼!” 她目光阴冷地望向远处相拥的两人,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哼,她的王啊,那么高冷英俊。 黑煞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 “王的风姿无人能及,却被这不知廉耻的季九渔给迷惑了。”她握紧拳头,骨节泛白。 身旁的侍女小心地说道:“大人,王的心思难测,或许这季九渔有我们不知的长处。” “长处?她能有什么长处,不过是会使些下作手段罢了!”黑煞怒喝道,“我为了王出生入死,忠心耿耿,难道还比不上她?” 远处,龙渊和季九渔依旧沉浸在甜蜜之中,丝毫未觉黑煞的怨恨。 这贱女人,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 黑煞气得浑身发抖,“王定是被她的皮相所迷,才失了理智!” 她的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我黑煞哪点不如她,论武艺,论忠心,我哪样不比她强!” 身旁的侍女低头不敢言语,黑煞怒冲冲地来回踱步,“不行,我绝不能让这女人得逞,王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哼,这魔宫之中,她黑煞想要什么还有得不到吗? 黑煞双目圆睁,脸色铁青,“我定要让这季九渔好看,让她知道跟我抢王的下场!” 风呼啸而过,吹乱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满心的怒火与妒意。 身旁的侍女瑟瑟发抖,怯声道:“大人息怒,莫要因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黑煞猛地回头,怒喝道:“能有什么大事?我倒要看看,谁能阻挡我!” 去把那条美男蛇押到房中。黑煞一脸阴狠,冷冷地吩咐着身旁的下属。 下属领命匆匆而去,不多时,便将那瑟瑟发抖的美男蛇带到了房中。 黑煞斜睨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哼,今日就拿你来解我心头之恨!” 美男蛇惊恐地扭动着身躯,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黑煞却不为所动,一步步逼近…… 美男蛇云卿瑶,因为长时间被关在地牢,现在脸上更是白的近乎透明。 他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黑煞走上前,用脚踢了踢他,冷笑道:“哼,瞧瞧你这副可怜样儿。” 云卿瑶抬起头,声音颤抖:“求大人放过我,我……我从未得罪过大人。” 黑煞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你没得罪我?在这魔宫之中,只要让我不顺心,那就是得罪!”云卿瑶绝望地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你这人蛇真是不知好歹?”黑煞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云卿瑶被迫看着黑煞,眼中满是惊恐和求饶:“大人,我真的不知何处冒犯了您,求您饶了我。” 黑煞冷哼一声:“饶了你?那谁来解我的心头之恨?” 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云卿瑶疼得脸色更加苍白。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云卿瑶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说,我美吗?”黑煞眼神凌厉地盯着云卿瑶,声音中带着几分偏执。 云卿瑶颤抖着回答:“美……美,大人美若天仙。” 黑煞却冷笑一声:“哼,你这敷衍的回答,是觉得我好糊弄?” 云卿瑶赶忙摇头,慌乱地说道:“不,大人倾国倾城,无人能及。” 黑煞松开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算你识相,可这又能如何?王的眼里还是没有我!” 你这人蛇皮相倒是生的不错。黑煞捏着他的脸蛋狠狠揉搓。 云卿瑶疼得直抽气,却不敢反抗,只能哀求道:“大人,疼……求您松手。” 黑煞冷哼一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疼?这点疼算什么!我心里的疼,谁又能懂?” 云卿瑶的脸上被捏出了一道道红痕,他泪眼朦胧,模样愈发楚楚可怜。 黑煞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的怒火却丝毫未减:“哭?你还有脸哭!” “我要你取悦于我,要不然......”黑煞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威胁。 云卿瑶身子一颤,强忍着恐惧说道:“大人,小的不知如何取悦您,还望大人明示。” 黑煞一脚踢在他身上:“蠢货!自己想办法,若不能让我满意,有你好受的!” 云卿瑶咬着嘴唇,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来,抱着本大人。 黑煞张开双臂,一脸骄横地等着云卿瑶。 云卿瑶犹豫了一下,终是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了黑煞的腰。 黑煞却猛地推开他,怒喝道:“就这么敷衍?给我抱紧点!” 云卿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又赶忙重新抱紧黑煞,心中满是屈辱。 来,亲吻我。黑煞仰起头,闭上眼睛,脸上写满了蛮横与骄纵。 云卿瑶面露难色,身子僵在原地,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黑煞等了片刻,不见动静,猛地睁开眼睛,怒目而视:“怎么?连这点事都不敢做?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云卿瑶被吓得一哆嗦,只好缓缓凑近黑煞的脸庞,嘴唇颤抖着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黑煞却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厉声道:“这也叫亲吻?重新来!” 云卿瑶被这魔女下了药,想走却全身没有力气。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你这恶毒的女人,竟用此等卑劣手段!” 黑煞得意地笑了起来:“哼,不这样,你能乖乖听话?” 云卿瑶咬牙切齿:“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黑煞蹲下身,轻抚着他的脸庞:“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乖乖照我的话做,或许还能少吃些苦头。” 来啊,亲吻我。黑煞的话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云卿瑶满脸悲愤,却因无力反抗,只能艰难地抬起头,靠近黑煞的脸庞。他的嘴唇颤抖着,最终轻轻触碰到了黑煞的唇。 黑煞却似乎并不满意,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云卿瑶心中充满屈辱,却只能任由黑煞摆布。 此时,屋内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纠缠的身影,气氛诡异而暧昧。 云卿瑶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厌恶。 黑煞却沉浸其中,双手紧紧抱住云卿瑶,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云卿瑶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他依旧强撑着。 终于,黑煞松开了他,云卿瑶如获大赦般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疲惫。 “我要你去勾引季九渔。”黑煞冷冷地看着云卿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云卿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大人,这……这如何使得?” 黑煞一脚踢在他身上,怒喝道:“少废话!你若不去,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云卿瑶无奈地垂下头,咬了咬嘴唇,艰难地应道:“小的……遵命。” 黑煞满意地笑了笑:“哼,记住,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若是想活着走出魔宫,你就乖乖配合。 黑煞双手抱胸,目光阴鸷地盯着云卿瑶。 云卿瑶满心悲戚,却也深知自己毫无选择的余地,只能低声应道:“是,小的明白。” 黑煞冷哼一声:“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卿瑶身躯一颤,唯唯诺诺地点头。 屋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云卿瑶只觉前路一片黑暗。 像你这种人蛇,给我添脚趾头都不配!黑煞满脸鄙夷,恶狠狠地说道。 云卿瑶脸色惨白,低垂着头,紧咬着牙关,不敢吭声。 “哼,要不是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本大人早就将你碎尸万段!”黑煞继续怒喝道。 云卿瑶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屈辱与愤怒,却也只能强忍着。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黑煞的责骂声在回荡。 第77章 好美 黑煞手持长鞭,她狠狠抽在云卿瑶身上。 “啪”的一声脆响,云卿瑶的衣衫瞬间破裂,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却不敢躲闪。 黑煞怒目圆睁,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办事!” 长鞭再次扬起,又重重落下,云卿瑶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别以为本大人会轻易放过你,若敢不从,有你好受的!”黑煞的声音充满了暴戾。 我告诉你别给露馅,要是被季九渔发现,后果有你好受。 黑煞挥舞着长鞭,咬牙切齿地说道。 云卿瑶蜷缩在地上,伤口的血水渗出来,染红了一片。他虚弱地应道:“小的……明白。” 黑煞冷哼一声,眼神依旧凶狠:“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否则,这魔宫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说完,她转身拂袖而去,留下云卿瑶在痛苦中挣扎。 云卿瑶痛恨自己这副身躯。 他望着黑煞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 “为何我生来便是这副人蛇之躯,任人欺凌,毫无反抗之力。”他喃喃自语,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身上的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疼,可心中的屈辱更让他难以承受。 “若有来世,定不再如此卑微。”云卿瑶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季九渔吗?真是对不起了,为了活下去。 云卿瑶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身上的伤口因为动作牵扯而传来阵阵剧痛,却也顾不得了。 “但愿你莫要怪我。”云卿瑶深吸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着季九渔所在的方向走去。 风掠过他的发丝,带着几分悲凉与无奈。 云卿瑶来到魔泉边,用魔泉洗干净身上残留下来的味道。 清澈的魔泉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云卿瑶缓缓踏入水中,冰冷的泉水刺激着他的伤口,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轻轻擦拭着身体,水波荡漾,映照着他那满是愁绪的面容。 “但愿此举能瞒过季九渔。”云卿瑶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洗完后,他站起身来,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在月色下宛如珍珠滚落。 他觉得黑煞令他恶心。云卿瑶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眉头紧蹙,满心厌恶地想着黑煞的所作所为。 “那魔女如此蛮横恶毒,竟这般逼迫于我。”他紧攥着拳头,关节泛白。微风拂过,吹起他的发丝,却吹不走他心中对黑煞的嫌恶。 “只盼早日摆脱她的掌控。”云卿瑶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开魔泉。 黑煞让他饱受如此屈辱,有朝一日,云卿瑶暗暗发誓:“定要让那魔女也尝尝这般痛苦滋味!” 他目光坚定,透着无尽的恨意。“我云卿瑶绝不会永远任她欺凌。”紧咬的牙关,微微颤抖的身躯,都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孤独而决绝。 第二日一早,季九渔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袂飘飘,腰系一根碧绿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她带着听竹,轻移莲步,朝着萌萌所在之处走去。 听竹跟在其后,一身青衣,发髻简单却不失利落,说道:“公主,萌萌这个小奶娃肯定很喜欢你给他做的小零嘴。” 一路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林立,花草繁盛。微风拂过,花香四溢,季九渔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咦,听竹你看,那亭子中可是坐着一位公子呢? 季九渔微微眯起双眸,朝着远处的亭子望去。只见那亭中,一位公子身着月白色锦袍,衣袂随风飘动,腰间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身姿挺拔,如松如竹,却看不清面容。 听竹顺着季九渔的目光瞧去,说道:“公主,瞧这身形,想必是位俊朗的公子。” 季九渔轻抿朱唇,眼中带着几分好奇,莲步轻移,缓缓向亭子走去。 亭子里正是云卿瑶。他一身月白长袍,墨发用玉冠束起,眉如远黛,目若星辰,只是此刻俊美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愁绪。 听到脚步声,云卿瑶抬眸望去,只见季九渔正款步而来,身后跟着侍女听竹。他微微一怔,随即起身行礼:“见过公主。” 季九渔轻笑着说道:“公子不必多礼,在此处可是赏景?” 云卿瑶垂眸,低声应道:“不过是心中烦闷,寻一处清静之地罢了。”诺,若是无聊可吃些小食。婢女听竹将带来的小食摆放好在凉亭的石桌上。 只见那石桌上,精致的瓷盘中盛着各色糕点,有软糯的桂花糕,香甜的枣泥酥,还有色彩鲜艳的桃花饼。 季九渔微笑着说道:“这些都是我亲手所做,公子不妨尝尝。” 云卿瑶拱手谢过,轻轻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只觉香甜软糯,唇齿留香。 公子你居然识得我么?季九渔歪着头,一双美目满是好奇地看着云卿瑶。 云卿瑶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答道:“公主美名远扬,在下自然识得。” 季九渔轻轻一笑,犹如春花绽放:“公子过奖了。” 微风拂过,亭外的柳枝随风摇曳,几片花瓣飘落,为这场景更添几分诗意。 公主一双巧手,这糕点真是精致美味。 云卿瑶望着季九渔,眼中满是真诚的赞赏。 季九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笑道:“公子喜欢便好。” 此时,阳光透过亭子的缝隙洒下,映在二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这女子真美。云卿瑶心中暗自赞叹,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季九渔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季九渔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垂下头,脸上的红晕更甚。 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更添几分柔美之态。云卿瑶一时看得有些痴了,直到听竹轻咳一声,他才恍然回神,忙移开目光,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失态。 如此美好的女子被龙渊殿下喜欢想必也是有其原因的吧。 云卿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季九渔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轻咬下唇,低声说道:“龙渊殿下......那是众人对他的尊崇罢了。” 一时间,亭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这魔宫之中谁人不知龙渊殿下心中至宝,云阳国九公主季九渔。 云卿瑶的声音在亭中回荡,带着几分感慨与敬畏。 季九渔微微蹙眉,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启朱唇:“不过是些虚名罢了,本宫倒宁愿过些平淡日子。” 此时,亭外的花丛中,蝴蝶翩翩起舞,却似乎也无法打破这难言的氛围。 卿瑶这边先谢过九渔公主馈赠的糕点,我吹奏一曲邀请公主。 云卿瑶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笛,轻轻放在唇边。 悠扬的笛声响起,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季九渔静静地聆听着,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微风拂过她的发丝,画面美得如诗如画。 亭外的鸟儿也被这笛声吸引,纷纷停在枝头,不再鸣叫,似乎也沉醉其中。 啪啪啪,季九渔鼓掌。她的脸上满是赞赏之色,说道:“公子这笛声,真乃绕梁之音,令人陶醉。” 云卿瑶放下玉笛,微微躬身,说道:“公主过奖,能得公主赏识,是在下之幸。” 此时,阳光正好,洒在二人身上,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公主,明日若是有空可来此地,卿瑶愿为公主作画一幅。 云卿瑶目光诚挚地看着季九渔,微风轻轻吹起他的衣袂。 季九渔微微颔首,轻笑道:“那本宫便期待公子的佳作。” 说罢,她转身带着听竹离去,身影渐行渐远。云卿瑶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回到黑煞居住的地方,云卿瑶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此处阴森恐怖,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狰狞的兽首,闪烁着幽幽的绿光。 云卿瑶踏入殿内,黑煞正坐在高高的座椅上,眼神阴冷地盯着他。 “今日你去了何处?”黑煞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 云卿瑶强压心中的恐惧,低头回道:“不过是在宫中随意走走。” 黑煞冷哼一声:“莫要以为本护法不知你那点心思,若敢背叛,定让你生不如死!” 可约到了季九渔那小浪骚货? 黑煞此言一出,云卿瑶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但面上仍强忍着,说道:“尚未,还需些时日。” 黑煞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怒喝道:“废物!再给你三日,若还不成,提头来见!” 云卿瑶咬了咬牙,应声道:“是。” 殿内烛光摇曳,映得黑煞的面容愈发狰狞恐怖。哼,真是没用。 黑煞斜睨着云卿瑶,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本护法给了你机会,你却如此不中用。”她站起身来,宽大的黑袍在地上拖出长长的阴影。 云卿瑶垂首不语,紧握着的拳头藏在袖中微微颤抖。 黑煞绕着他踱步,冷声道:“若再办不好此事,你就等着受那万蛊噬心之苦吧!” 你过来。黑煞阴恻恻地说道,声音仿佛带着钩子。 云卿瑶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去。 黑煞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云卿瑶的下巴,冷笑道:“瞧瞧你这副窝囊样,真让本护法失望。” 黑煞伸出手指,来舔手指,这是给你的机会。 云卿瑶脸色一白,心中满是屈辱,但又不敢违抗,只得缓缓靠近那手指。此时,屋内烛光昏暗,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云卿瑶看着黑煞,一股反胃之感涌上心头,他把头偏向一旁干呕起来。 黑煞见状,怒不可遏,猛地抽回手,“啪”地一声给了云卿瑶一记响亮的耳光,“不知好歹的东西!” 云卿瑶被打得一个踉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仍倔强地挺直了身子。 “给本护法好好办事,否则有你好受的!”黑煞恶狠狠地瞪着他,转身拂袖而去。 屋内只留下云卿瑶,他捂着被打的脸颊,眼中满是仇恨与不甘。 黑煞心里愤怒至极,这死玩意儿居然对着本护法作呕,难道自己面容丑陋不堪? 她走到铜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镜中的她,柳眉倒竖,双目含怒,却仍不失几分艳丽。 “哼,定是那小子不知好歹!”黑煞咬着牙,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此时,窗外的风声似乎也在附和着她的愤怒,呼呼作响。 自己长相艳丽,魔宫中不知有多少追求者,这死人蛇真是不知好歹。黑煞越想越气,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凳子。 “本护法的美貌,他竟敢嫌弃!”她怒冲冲地在屋内来回踱步,身上的黑袍随着她的动作烈烈翻飞。 这时,一名魔侍战战兢兢地进来,还未开口,就被黑煞怒喝:“滚出去!” 那魔侍吓得连忙退了出去,生怕触了黑煞的霉头。 哼,男人都是一个死样。黑煞换上一套鲜红的衣裙,她给自己画了一个美美的妆容。 那鲜红的衣裙如烈火般耀眼,裙摆上绣着神秘的黑色符文。她精心描绘着眉梢眼角,点上朱唇,戴上璀璨的珠宝头饰,整个人艳丽逼人,却又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对着镜子,黑煞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抗拒我的魅力。” 云卿瑶,我还不信了。黑煞咬着牙,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甘。 她轻拂衣袖,转身向着门外走去。那鲜红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罂粟花。 黑煞来到云卿瑶的房间前,四周一片漆黑。 她停下脚步,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一道幽光闪过,照亮了门前的道路。 黑煞抬脚踹开房门,屋内的云卿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 “谁?”云卿瑶警觉地坐起身来。 “是我!”黑煞冷声道,踏入屋内,幽光映照着她艳丽却带着怒气的面容。 云卿瑶看着浓妆艳抹的黑煞,正心下有些惊愕。 黑煞却一步步逼近,娇声说道:“云卿瑶,今日你可看清本宫的美貌?” 云卿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低下头,呐呐道:“护法自然美若天仙。” 黑煞冷笑一声:“哼,莫要心口不一。” 你连看我都不敢,分明就是嫌我相貌粗鄙 黑煞怒目而视,双手叉腰。 云卿瑶赶紧抬起头,强装镇定地说道:“护法息怒,在下绝无此意。” 此时,屋内的烛光跳动,映得黑煞的脸庞阴晴不定。 云卿瑶,你是不是被那小狐媚子给勾走魂魄? 黑煞柳眉倒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云卿瑶连忙摆手,说道:“护法误会了,在下对公主绝无非分之想。” 黑煞冷哼一声:“最好如此,否则,哼!” 屋内气氛愈发紧张,让人喘不过气来。 黑煞走到云卿瑶床边,她一屁股坐在床沿。 云卿瑶不自觉地往里边挪了挪,神色紧张。 黑煞扭头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云卿瑶赶忙摇头:“不敢,护法息怒。” 此时,窗外月色如水,却照不进这屋内的凝重氛围。 黑煞可不管云卿瑶这副病歪歪模样,今晚非办了他不可。 云卿瑶闻言,脸色煞白,惊道:“护法,使不得啊!” 黑煞却娇笑一声,伸手就去扯云卿瑶的衣衫:“由不得你!” 云卿瑶拼命挣扎,屋内顿时一片混乱,床幔摇晃,物件掉落之声不绝于耳。 你竟敢拒绝于我,云卿瑶。黑煞怒目圆睁,声音尖锐刺耳。 云卿瑶满脸惊恐,大声喊道:“护法饶命,在下实难从命!” 黑煞双手握拳,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喝道:“今日由不得你不从!” 云卿瑶吓呆了,这女人。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语无伦次地说道:“护法,求求您,放过我吧。” 黑煞却丝毫不为所动,伸手一把抓住云卿瑶的衣领,厉声道:“哼,休要多言!” 屋内弥漫着紧张而又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你这男人,我都送上门来了,你居然还没感觉,你是想死吗?”黑煞怒喝道,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云卿瑶冷汗涔涔,声音颤抖着说道:“护法息怒,在下并非此意,实在是……实在是……” 黑煞打断他的话:“实在是什么?今日你若不给个让我满意的答复,休想活着走出这房间!” 实在扫兴,你这病鸡模样就连宫中魁梧的魔修都好过你数倍。 黑煞满脸嫌恶,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抱胸。 云卿瑶面色惨白,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屋内一时陷入死寂,只有黑煞沉重的呼吸声回荡着。 黑煞只觉自己欲火焚身,“呸,还不如宫中魔修。”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卿瑶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般地瘫倒在床上。 窗外,一阵夜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荒唐的闹剧画上句号。 回到房间的黑煞召唤魔宫中常年伺候她的魔修,此人名唤墨阎。 不多时,墨阎便匆匆赶来,跪地行礼:“拜见护法。” 黑煞斜倚在榻上,眼神迷离:“过来。” 墨阎不敢违抗,起身走到榻前。 “今日,你来伺候本宫。”黑煞轻启朱唇,声音充满诱惑。 墨阎当然知道这女人有需求才会找他,他身材高大,生得魁梧俊美。 只见他微微躬身,应道:“护法,属下定当尽心伺候。” 黑煞咯咯娇笑,伸出玉手轻抚墨阎的脸庞:“那便开始吧。” 房内烛光摇曳,帷幕重重,一片旖旎景象。墨阎,还是你最好。 黑煞娇嗔着,双臂环上墨阎的脖颈。 墨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轻轻抱起黑煞走向床榻:“能得护法青睐,是属下的荣幸。” 床幔落下,屋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护法,你的脚趾头都是香的,美人儿。墨阎谄媚地说着,俯下身去。 黑煞娇笑连连,娇嗔道:“就你嘴甜。” 屋内的气氛愈发旖旎,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几日未曾见你,墨阎心里可想你得紧那。墨阎边说着,边在黑煞耳边吹着热气。 黑煞嘤咛一声,娇嗔道:“油嘴滑舌,若真如此,还不快来好好表现。” 此刻,窗外月色朦胧,屋内却是春光无限。 护法这皮肤真当是纵享丝滑,如墨玉一般冰肌赛雪。 墨阎的手轻轻游走在黑煞的肌肤上,眼神中满是痴迷。 黑煞娇笑出声,嗔怪道:“莫要只顾着贫嘴,快些让本宫满意。” 屋内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几分,暧昧的气息愈发浓郁。 事后,黑煞懒懒地躺在床沿边,墨阎你帮我盯着那云卿瑶。 墨阎恭敬地应道:“护法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黑煞微微眯起双眸,轻哼一声:“若他有何异常,立刻来报。” 墨阎点头称是,小心翼翼地伺候在一旁。这女子当真泼辣,自己若不是常年以药滋补,怕是难以满足这凶悍女子。 墨阎,只感觉自己双腿无力,好像那全身精力都被这娘们压榨干净。 墨阎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护法之威,属下实难招架。” 黑煞娇笑一声,嗔道:“没用的东西,下去吧。” 墨阎如蒙大赦,踉跄着退了出去。 黑煞只觉自己精神抖擞,自己魔力更上一层楼。自从得了这东阴大法,照着练便可采阳补阴让自己魔力大增。 她起身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哼,有此大法,看这世间还有谁能与我抗衡。” 屋内弥漫着一股神秘而邪恶的气息,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黑煞却不知这功法虽好,可是却也有短缺。功力增长越快,她渴望便会越盛,此乃魔界邪术。 而此刻的黑煞,仍沉浸在魔力提升的喜悦中,全然未觉潜在的危机。夜更深了,风透过窗缝吹进屋内,带着丝丝寒意,却吹不散黑煞心中的狂热。 墨阎看着镜中自己,简直难以置信。跟黑煞在一起这段时间,自己老了起码十岁以上。 他面容憔悴,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何种邪术,竟将我折磨至此。”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房间里愈发昏暗。 他厌恶了这贪婪的女人,欲壑难填。墨阎紧攥拳头,眼中满是愤恨:“如此下去,我终将被她吸干精力,命丧黄泉。” 屋内的摆设在阴影中显得阴森可怖,仿佛也在为他的命运叹息。 第78章 情事 墨阎跟黑煞在一起这两年,自己只配给她舔脚趾。墨阎神色悲戚,自嘲道:“我竟卑微至此,形如蝼蚁。”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哼,还不得想法子摆脱了这女人。墨阎眉头紧皱,在屋内来回踱步,喃喃道:“可这女人魔力高强,手段狠辣,想要摆脱谈何容易。” 房中的香炉青烟袅袅,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焦虑。他叫来平日里自己最疼爱的魔奴滴翠。 不多时,滴翠匆匆赶来,行礼道:“主人,唤奴前来所为何事?” 墨阎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滴翠,我欲摆脱那黑煞,你可有法子?” 滴翠听闻,面露惊惧之色,犹豫片刻后说道:“主人,此事需从长计议。” 滴翠,平日里我可没白疼你。墨阎目光紧紧盯着滴翠,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滴翠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说道:“主人,那黑煞护法在宫中势力庞大,若要摆脱她,需得万分小心。” 墨阎招招手,滴翠马上上来给他捶背按肩膀。 墨阎轻阖双眸,眉头却依旧紧蹙,说道:“滴翠,你且好好想想,可有万全之策。” 滴翠一边轻轻捶着,一边轻声应道:“主人,不如先佯装顺从,再寻机而动。” 滴翠,你如此温柔,真是我的小心肝。墨阎握住滴翠的手,眼中满是柔情。 滴翠双颊绯红,娇羞道:“主人莫要这般说,能伺候主人,是滴翠的福分。”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滴翠来,让我亲亲你。 墨阎一把将滴翠拉至身前,就要亲上去。滴翠轻推墨阎,娇嗔道:“主人,莫要心急。” 滴翠你这是拒绝我吗?墨阎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滴翠赶忙俯身,慌张道:“主人息怒,奴怎敢拒绝主人,只是此时忧心主人之事,心乱如麻。” 主人,这是宫中魔医最新炼制的补药,你要不要试试。滴翠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双手呈上。墨阎接过玉瓶,打开瓶塞轻嗅,疑惑道:“此药当真有效?” 滴翠点头应道:“魔医言此药有固本培元之效,或可助主人恢复精力。” 墨阎打开瓶盖轻轻嗅了,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他眉头微蹙,说道:“这气味甚是古怪,不知功效如何。” 他半信半疑倒出几颗,只见那丹药圆润光滑,色泽乌黑,散发着神秘的幽光。墨阎盯着手中的丹药,喃喃自语:“但愿这能助我恢复元气。” 滴翠帮墨阎按压大腿,主人您可是还在担忧那黑煞之事? 墨阎长叹一声:“唉,此女不除,我永无宁日。” 滴翠说道:“主人这几日未见,你怎得如此憔悴。” 墨阎神色黯然,无奈道:“皆因那黑煞无休止的索取,我已身心俱疲。”主人,滴翠帮您按摩太阳穴。滴翠说着,轻柔地将手指放在墨阎的太阳穴上,缓缓揉动。 墨阎微微闭眼,轻哼一声:“嗯,舒服些了。” 滴翠轻轻吻过墨阎眉间,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她轻声说道:“主人,莫要太过忧心,总会有法子摆脱那黑煞的。” 墨阎睁开双眸,看着眼前温柔可人的滴翠,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他握住滴翠的手,叹道:“滴翠,也只有你能让我在这艰难时刻感到些许慰藉。” 此时,窗外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屋内布置典雅,沉香袅袅,轻纱幔帐随风轻舞。 滴翠微微颔首,继续为墨阎按摩着,说道:“主人,那黑煞虽魔力高强,但她也并非毫无破绽。我们需得仔细谋划,寻得良机。”墨阎听着滴翠的话语,陷入沉思。 过了片刻,墨阎说道:“滴翠,你所言有理。只是那黑煞在宫中眼线众多,我们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滴翠停下手中动作,目光坚定地看着墨阎:“主人,只要我们小心行事,定能成功。” 墨阎点了点头,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一轮明月,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滴翠悄然走到他身旁,轻轻依偎在他的身上。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相依相偎,仿佛在这动荡不安的魔界中,寻得了一处宁静的港湾。只是前路依旧迷茫,他们能否摆脱黑煞的掌控,仍是未知之数。 龙渊已经下达命令,魔宫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魔王龙渊准备迎娶云阳国公主季九渔。魔宫上下一片繁忙,张灯结彩,红绸飘扬。宫人们匆匆奔走,为这场盛世婚礼做着准备。 季九渔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自己绝美的容颜,却愁眉不展。她深知自己此番入魔宫,乃是身不由己,不知未来命运如何。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如瀑的长发,轻声说道:“公主,莫要太过忧心,或许这也是一个转机。”而魔王龙渊则在宫殿中与大臣们商议着婚礼的细节,他神色威严,目光中透着志在必得的决心。“此次婚礼,务必办得隆重奢华,让天下皆知本王的威严。” 魔宫的建筑宏伟壮观,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此时,处处都装饰着鲜花和珠宝,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在宫外,各方势力也在密切关注着这场婚礼。有人心怀叵测,想要借机谋取利益;有人忧心忡忡,担心两国的局势会因此变得更加复杂。季九渔望着窗外的繁华景象,心中默默祈祷:“但愿这场婚礼不会成为一场灾难。” 龙渊看到季九渔坐在梳妆台前,他说道:“九渔,我会将你的家属一同接来黑耀殿。” 季九渔微微抬眸,眼中却并无喜色,冷淡地回道:“多谢魔王美意。” 龙渊走近她,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九渔,莫要这般冷漠,日后你我便是夫妻,自当相濡以沫。” 季九渔抽回手,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此时,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季九渔身上华丽的嫁衣,金丝银线绣成的图案在光影中闪烁着光芒。龙渊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窗外,微风拂过,吹动着庭院中的花朵,花瓣纷纷飘落,如梦如幻。但这美景却无法驱散屋内的凝重气氛。 龙渊再次开口:“九渔,我知你心中不愿,但既已成定局,不如试着接受。我定会护你周全,给你无上的尊荣。”季九渔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那紧蹙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显示着她内心的抗拒。 九渔,成为魔后你将拥有无尽的荣华富贵和至高无上的权力。 龙渊目光灼灼地看着季九渔,试图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动容。 季九渔冷笑一声,缓缓说道:“荣华富贵?权力?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所求的,魔王怕是永远也给不了。” 屋内弥漫着名贵的熏香,可气氛却愈发压抑。龙渊的脸色阴沉下来,沉声道:“那你究竟想要什么?本王都可满足你。” 季九渔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峦,声音清冷:“我想要的,是自由,是远离这权谋争斗的生活,可魔王能给吗?” 微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内,吹起她的发丝,那绝美的容颜在风中显得愈发凄美。龙渊望着她的背影,一时语塞。 此时,窗外的天空中乌云密布,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恰如这充满未知的局面。 季九渔身为云阳国公主当然知道权利纷争让人疲累,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她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地看着龙渊,缓缓说道:“魔王陛下,我在宫中长大,见惯了权谋倾轧,兄弟阋墙。这其中的苦楚与无奈,又岂是您能全然知晓的。” 龙渊微微皱眉,说道:“本王的魔宫,自与你那云阳国不同。” 季九渔轻哼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又能有何不同?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争斗罢了。” 屋内的摆设皆是奢华之物,珍珠宝石点缀其中,却也无法照亮她心中的阴霾。 她继续说道:“在这权力的漩涡中,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我已厌倦了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 龙渊沉默片刻,而后说道:“九渔,本王许你一世安稳,绝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季九渔凄然一笑,“魔王的承诺,又能有几分可信?” 此时,窗外的风声愈发紧了,吹得窗幔烈烈作响,仿佛也在为这无奈的局面而悲叹。 九渔,你我已经经过天地法则祝福,这就是我们的婚书,你看。龙渊从怀里掏出一张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卷轴,卷轴上符文闪烁,透着古老而庄严的气息。 季九渔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婚书,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即便有这婚书,又能如何?” 龙渊走上前,握住季九渔的手,将婚书放在她的掌心,语气坚定地说:“这婚书代表着你我之间的羁绊,从此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在婚书上,那光芒似乎要将整个房间都填满。季九渔的手微微颤抖,她抬头看向龙渊,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那是为婚礼准备的喜庆之音,可在季九渔听来,却显得格外刺耳。 龙渊轻轻拥住季九渔,在她耳边低语:“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 季九渔闭上双眼,一行清泪滑落脸颊。 这婚书不是拜师仪式的时候你让我签的吗? 季九渔猛地挣脱龙渊的怀抱,瞪大双眼,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 龙渊神色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说道:“九渔,此一时彼一时,这婚书如今便是你我姻缘的见证。” 季九渔怒极反笑,“魔王陛下可真是机关算尽,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屋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那原本璀璨的烛光也仿佛黯淡了几分。 她将婚书狠狠摔在地上,“我季九渔绝不会任你摆布。” 龙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这由不得你!” 窗外的风呼啸着吹进屋内,吹乱了季九渔的发丝,也吹起了地上的婚书。 季九渔目光决然,“哪怕拼个鱼死网破,我也绝不屈服。” 龙渊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谎言吗?季九渔怒视着龙渊,眼中满是失望与悲愤。 龙渊别过头,避开她的目光,沉声道:“九渔,事已至此,你已是我的魔后,莫要再执拗。” 季九渔凄然一笑,“执拗?从一开始你便骗我签下这所谓的婚书,将我一步步引入这陷阱,这便是你的真心?” 屋内的香炉青烟袅袅,却无法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她指着龙渊,声音颤抖地说:“我曾以为你是真心待我,没想到一切不过是你的阴谋诡计。” 龙渊转过身,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窗外的天空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仿佛也在为这荒唐的局面而愤怒。 九渔,你若爱我,过程是否谎言,你当真如此在意么? 龙渊紧皱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急切。 季九渔闻言,身子一颤,泪水夺眶而出,“爱?你用谎言编织的牢笼困住我,还谈何爱?这爱来得如此虚假,如此不堪,你竟还问我是否在意?” 屋内的珠帘随着她激动的话语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龙渊,你根本不懂爱。真正的爱是坦诚,是真心,而非这般欺骗与算计。” 龙渊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九渔,我……” 季九渔后退几步,躲开他的手,“莫要碰我,你的所作所为已让我心灰意冷。” 此时,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映照出屋内两人僵持的身影,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现在世人皆知你季九渔是我龙渊的妻,是我龙渊魔后。龙渊的声音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季九渔冷笑一声,“那又如何?这不过是你强加于我的名分,改变不了这背后的欺骗。” 屋内的烛光在风雨的影响下忽明忽暗,映得两人的脸色阴晴不定。 龙渊目光坚定,“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已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更改。” 季九渔转过头,看向窗外的狂风暴雨,“即便如此,我的心也不会向你屈服。”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季九渔脸上的决绝。 龙渊望着她倔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九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与你长相厮守。” 季九渔凄然道:“以谎言开始的相守,终不会有好结果。” 风雨声中,两人的对峙仍在继续,屋内弥漫着紧张与绝望的气息。 九渔,我爱你至深,你却如此决绝? 龙渊的声音带着痛苦的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受伤和不解。 季九渔的身子微微一震,却依旧没有回头,冷冷说道:“爱?这所谓的爱建立在欺骗之上,如何能让我相信?” 屋内的摆设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影影绰绰,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而沉默。 龙渊向前一步,急切地说道:“九渔,我知我错了,可我的心从未有过半点虚假。”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可这错误已无法弥补,我怎能将真心交付于一个满口谎言之人?” 此时,窗外的风雨更加猛烈,吹得窗户哐当作响。 龙渊停下脚步,神情落寞:“难道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季九渔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除非你能让时光倒流,抹去这一切的欺骗。”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只有风雨声依旧喧嚣,仿佛在诉说着这段充满纠葛与痛苦的爱情。 龙渊突感一阵心痛,他痛苦地蹲下身体。 “九渔,为何你就不能信我一次。”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压抑的痛苦,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 季九渔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微微一颤,但想起那些谎言,又硬下心肠转过头去。 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墙上的挂画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森。 龙渊艰难地站起身来,脸色苍白如纸,“我从未想过,我的爱竟会将你推得如此之远。” 季九渔紧握着双手,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这一切皆是你自作自受。” 此时,窗外的树枝在狂风中折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如同他们破碎的感情。 龙渊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痛楚,“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不再强求。” 说罢,他踉跄着向门外走去,那落寞的背影在风雨中渐行渐远。 季九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泪水再次决堤,可倔强的她却依旧不肯出声挽留。季九渔还是没忍住,她追了出去。风雨无情地拍打在她身上,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裳和发丝。 “龙渊!”她大声呼喊着,声音在风雨中显得那般微弱。 龙渊听到呼喊,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季九渔跑到他面前,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我……” 话未出口,已被龙渊紧紧拥入怀中。 “九渔,你终究还是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和颤抖。 季九渔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我也不知为何,只是不想看你如此痛苦。” 此时,风雨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为这对相拥的人儿营造出一丝宁静。周围的花草在风雨中摇曳,水珠滚落,宛如晶莹的泪珠。 龙渊捧起季九渔的脸,深情地看着她,“九渔,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过错。” 季九渔眼中泪光闪烁,轻轻点了点头。 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人的心终于又靠近了一些。 季九渔扶着龙渊一步步回到房间,龙渊俊美的脸蛋现在苍白一片。 进了房间,季九渔将龙渊扶到床边坐下,轻轻为他擦拭着脸上的雨水。 “你这又是何苦。”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更多的却是心疼。 龙渊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能得你这般关心,便是再苦也值了。” 屋内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烛光在风雨的侵袭下摇曳不定。 季九渔拿来干净的衣物,“快把湿衣服换了,莫要着凉。” 龙渊顺从地换好衣服,季九渔又忙着去熬了一碗姜汤端来。 “趁热喝下,驱驱寒气。”她将姜汤递给龙渊。 龙渊接过姜汤,一饮而尽,“有你在身边,真好。” 季九渔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都这般时候了,还说这些。” 此时,窗外的风雨声渐渐小了,屋内的气氛却变得温馨而暧昧。 龙渊轻吻季九渔的手指,九渔不要离开我。 他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祈求,季九渔的心如鹿撞,双颊绯红。 “龙渊,只要你不再欺瞒于我,我便不会离开。”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我发誓,此生定不负你。”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暖香,两人相拥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 季九渔靠在龙渊的胸膛,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龙渊抚摸着她的秀发,“我会用行动证明。” 此时,窗外的风雨停歇,一轮明月从云层中探出,洒下银白的光辉,仿佛也在祝福着这对历经波折的有情人。 季九渔热情的回应于他,双手环上龙渊的脖颈,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 屋内的温度仿佛在瞬间升高,烛光映照着他们交缠的身影。 龙渊感受着季九渔的热情,心中满是欢喜与激动,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季九渔微微闭着双眼,朱唇轻启,如兰的气息喷洒在龙渊的脸上。 他们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沉浸在这甜蜜的氛围之中。 床榻上的锦被绣着繁复的花纹,此刻也随着两人的动作微微凌乱。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缓缓分开,彼此凝视,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 此时,窗外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似乎也在为他们的浓情蜜意而歌唱。 九渔,可以么?龙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目光紧紧盯着季九渔绯红的脸庞。 季九渔羞涩地低下头,轻咬朱唇,片刻后微微颔首,“嗯。” 龙渊眼中闪过惊喜,轻轻将季九渔抱上床榻。 床幔缓缓落下,遮住了那旖旎的风光。屋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两人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窗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美好的时刻低语。 龙渊,莫要负我。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期许,在这温情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龙渊轻抚她的脸庞,目光坚定而温柔,“九渔,我定不负你,此生此世,永不相负。” 说罢,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两人相拥而眠,沉浸在这温馨与安宁之中。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为他们披上一层银纱,静谧而美好。 第79章 大婚 魔界魔王龙渊大婚,这场婚礼声势浩大。整个魔界张灯结彩,红绸。漫天,魔宫上下一片喜庆之象。从宫门到主殿的道路两旁,摆满了奇珍异宝,璀璨光芒闪耀,令人目眩神迷。各界宾客纷至沓来,有仙门高手、妖界领主,还有人间的权贵,皆为见证这一场惊世婚礼。 主殿之中,布置得美轮美奂。琉璃瓦闪耀着神秘的光芒,金丝楠木的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殿内摆满了鲜花,香气弥漫,沁人心脾。红地毯从殿门一直延伸到王座前,两旁是身着盛装的魔侍。 魔王龙渊身着黑金长袍,袍上绣着繁复的魔纹,头戴王冠,身姿挺拔,俊朗非凡,眼中满是期待与喜悦。而新娘季九渔,身着华丽的嫁衣,头戴凤冠,面遮红纱,身姿婀娜,步步生莲。她的双手紧握着,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许,也有一丝不安。龙渊从云阳国把季九渔的父王母后都接进黑耀殿。 黑耀殿前,红毯铺地,一直延伸至远处。红毯两旁,摆满了奇异的魔界花卉,散发出神秘而迷人的香气。这些花卉色彩绚烂,形态各异,有的如火焰般炽热,有的似冰雪般清冷,皆是魔界独有的珍稀品种。空中,无数魔蝶飞舞,它们的翅膀闪烁着幽光,如梦如幻。魔蝶们组成各种美丽的图案,为这场婚礼增添了一份灵动与浪漫。 黑耀殿内,布置得富丽堂皇。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殿顶,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墙壁上镶嵌着珍贵的宝石,闪耀着五彩的光芒。殿内的桌椅皆由千年黑檀木打造,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季九渔的父王母后坐在高位上,看着女儿的幸福模样,眼中满是欣慰和喜悦。王后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吾儿终于寻得良人。”国王则微笑着点头,“魔王待九渔情深义重,吾心甚安。” 随着乐声响起,婚礼正式开始。季九渔在侍女听竹的搀扶下,缓缓走向龙渊。她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娇羞。 龙渊伸出手,握住季九渔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九渔,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我会护你一生周全。”龙渊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季九渔微微一笑,“龙渊,愿与君携手相伴,共度此生。”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两人完成了婚礼仪式。 此时,殿外的天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火,五彩斑斓,照亮了整个魔界。宾客们欢声笑语,举杯共庆。 然而,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却有一双眼睛隐藏在暗处,充满了嫉妒和怨恨。那是魔界的魔女黑煞,她一直爱慕着龙渊,却没想到龙渊最终娶了季九渔。“季九渔,你别得意太早,魔王终有一天会是我的。”黑煞暗暗发誓。 八皇子季凌风看着自家妹妹,越发绝美的容颜,感慨道:“九渔,今日你这般美丽,为兄甚是欣慰。” 季凌风一身华服,剑眉星目,眼中满是对妹妹的疼爱与不舍。 他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手,声音略微低沉:“想当初,你还是跟在我身后的小丫头,如今已要嫁为人妇。” 季九渔眼中含泪,“八哥,九渔舍不得你和爹娘。” 季凌风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傻妹妹,莫哭。这魔王对你一片真心,往后的日子定会幸福美满。” 此时,微风拂过,吹动他们的衣袂。 季凌风继续说道:“但若是受了委屈,莫要瞒着,为兄定会为你撑腰。” 季九渔点点头,“八哥放心,九渔知晓。” 远处的乐声传来,催促着婚礼的进行。 季凌风深深看了妹妹一眼,“去吧,九渔。” 季九渔转身,在侍女的簇拥下,向着龙渊走去。 季凌风望着妹妹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愿你一生平安喜乐,不受半点风雨。 等等,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叫声,来人正是季九渔儿时青梅竹马风萧浔,现任边关大将军镇守边关。 风萧浔一身戎装未卸,发丝凌乱,满脸焦急,“九渔,莫要嫁!” 殿内众人皆惊,一时鸦雀无声。龙渊脸色一沉,目光中透着寒意。 季九渔也是一脸惊愕,“萧浔哥哥,你怎会在此?” 风萧浔大步向前,“九渔,我在边关听闻你要嫁与魔王,日夜兼程赶回来,我不许你嫁!” 季凌风赶忙上前拦住风萧浔,“风将军,此乃九渔的婚事,还望你莫要捣乱。” 风萧浔怒视着季凌风,“八皇子,你明知我与九渔的情谊,怎能让她嫁入魔界!” 龙渊冷哼一声,“风将军,今日是本王与九渔的大喜之日,你这般无礼,莫不是要与我魔界为敌?” 风萧浔毫无惧色,“魔王,九渔与我两情相悦,你强娶她,便是不义!” 季九渔左右为难,“萧浔哥哥,此事已成定局,你莫要再胡言。” 风萧浔痛心疾首,“九渔,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誓言?” 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皆屏住呼吸,不知这场风波该如何收场。 龙渊,你可是真心爱我九渔妹妹? 风萧浔怒目而视,紧握着拳头,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龙渊神色冷然,“本王对九渔之心,天地可鉴。” 风萧浔冷笑一声,“哼,口说无凭!你魔界之人,向来狡诈,谁知你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龙渊目光凌厉,“风将军莫要信口雌黄,本王以魔界之王的尊严起誓,定会护九渔一生周全,给她无尽宠爱。” 此时,季九渔出声道:“萧浔哥哥,莫要这般冲动。龙渊对我,确是真心。” 风萧浔难以置信地看着季九渔,“九渔,你怎如此糊涂!” 季九渔轻轻摇头,“萧浔哥哥,我心意已决,还望你能祝福我。” 风萧浔神色痛苦,“九渔,你......” 殿内气氛愈发凝重,众人皆不敢出声。 九渔,你若是幸福,我便祝福于你,你若在这魔界受了欺负,可要告知于浔。 风萧浔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与不舍,声音微微颤抖。 季九渔眼中含泪,“萧浔哥哥,九渔记下了。” 风萧浔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痛楚,“那......那祝你与魔王百年好合。”说罢,转身大步离去,那落寞的背影在众人的目光中渐行渐远。 季九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龙渊走上前,轻轻揽住季九渔的肩膀,“莫要伤心了,往后余生,有我陪你。” 季九渔微微点头,“嗯。 婚礼继续进行,乐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欢快的旋律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殿外,风萧浔翻身上马,扬鞭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风中弥漫。他心中暗暗发誓:若九渔在魔界有半分不好,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魔界那隐秘的角落里,一双眼睛左右转动,此女正是那萧逸死后逃窜而去的桃夭夭,她不怀好意的望着风萧浔离去的背影。 桃夭夭身着一袭黑色的纱裙,裙角绣着诡异的纹路,她的脸上带着一抹阴狠的笑容。“哼,风萧浔,这可真是天赐的良机。”她低声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桃夭夭在魔界躲藏已久,心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如今看到风萧浔的出现,她心中顿时有了一个邪恶的计划。 她悄悄跟在风萧浔身后,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阴影中穿梭。 风萧浔满心都是季九渔的婚事,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 桃夭夭看准时机,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远处的魔界山脉中,隐隐传来阴森的风声,仿佛在预示着一场阴谋即将展开。 当初寄生在那萧逸身上吃穿不愁,半路杀出个风萧浔把她到嘴的食物给弄死了,呵呵,风萧浔看来天意让我寄生在你身上啊。 桃夭夭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眼中透露出疯狂的欲望。 她悄悄地跟上风萧浔,寻找着合适的时机下手。风萧浔此刻心情烦闷,骑着马在小道上疾驰,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 桃夭夭看准风萧浔路过一片树林时,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一道诡异的法术。顿时,树林中弥漫起一阵黑色的雾气,将风萧浔笼罩其中。 风萧浔心中一惊,勒住缰绳,“何方妖孽?” 桃夭夭从雾气中现身,“风萧浔,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她飞身扑向风萧浔,双手化作利爪,企图抓住他。 风萧浔拔剑相向,“原来是你这妖女!”两人在雾气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桃夭夭看时机不对,她决定先跑路,找个机会再逮风萧浔。 只见她虚晃一招,趁着风萧浔防守的间隙,化作一道黑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风萧浔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桃夭夭已经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但他心中明白,这妖女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风萧浔继续骑马前行,只是神色更加凝重。他深知桃夭夭的难缠,也担心她会对季九渔不利。 而逃走的桃夭夭躲在一处阴暗的山洞中,喘着粗气,眼神中依旧充满了不甘。“风萧浔,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囊中之物!”她恶狠狠地说道。 山洞中回荡着她的声音,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桃夭夭本是魔界一普通寄生兽,可是她天性善良,为什么就能生存都要出现问题了。在魔界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善良仿佛成了一种罪过。桃夭夭身形娇小,毛色暗淡,与那些凶悍强大的魔物相比,显得如此脆弱。 她总是独自徘徊在魔界的偏僻角落,寻找着一点点的食物残渣来果腹。别的寄生兽为了争夺资源,不惜互相厮杀,而她却下不去手。 有一次,她好不容易发现了一株灵草,刚要去采摘,却被一只强大的魔兽发现,不仅抢走了灵草,还将她打得遍体鳞伤。 她也曾试图向其他魔物求助,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嘲笑和驱赶。 “哼,如此软弱善良,在魔界怎能生存?”一只魔狼不屑地说道。 桃夭夭默默地流泪,不明白为何善良会让自己的生活如此艰难。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小魔童。出于本能的善良,她照顾了小魔童,而小魔童的家人为了感谢她,给了她一些食物和住所。那一刻,她明白了,善良并非一无是处,只是在这残酷的魔界,想要依靠善良活下去,太过艰难。 好不容易,修成人形,可是还没稳固呢,居然被风萧浔破坏了好事,一想到这,她气鼓鼓的嘟起嘴巴。 桃夭夭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的恼怒。 “那个可恶的风萧浔,坏我修行,此仇不报非君子!”她愤愤地说道,腮帮子鼓得像两个小包子。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走她心中的怒火。 她回忆起自己修炼时的艰辛,为了化为人形,日夜吸收天地灵气,忍受着魔界恶劣环境的侵蚀。眼看就要成功,却被风萧浔横插一脚,功亏一篑。 “哼,等我再次修炼成功,一定要让你好看!”她狠狠地跺了跺脚,起身向着山林深处走去,准备寻找一处更加隐秘的地方重新修炼,发誓一定要让风萧浔付出代价。 风萧浔若是发现是她非得拔掉她一层皮不可,不行她得好好乔装一番。桃夭夭眉头紧皱,灵动的眼眸转了转,计上心来。 她先找了一些宽大的树叶,编织成一件简陋的披风,将自己的身形尽量遮挡起来。又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胡乱地涂抹在脸上,掩盖住原本白皙的肌肤。接着,她折下一根树枝,当作拐杖,弯着腰,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对着溪水照了照,桃夭夭还是不太放心,又从旁边的草丛里揪下一缕枯草,插在头发上,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蓬头垢面。 “这样应该能瞒过风萧浔那个家伙了吧。”她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做好这一切后,桃夭夭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准备寻找机会再次接近风萧浔。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喊着,听竹将季九渔小心地搀扶着向新房走去。季九渔盖着红盖头,只能看到脚下的路,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听竹轻声说道:“公主,今日你可真美,魔王定会对公主宠爱有加。”季九渔微微红了脸,没有说话。 新房布置得极为喜庆,红色的纱幔随风飘动,龙凤喜烛燃烧着,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季九渔坐在床边,双手紧紧交握,等待着龙渊的到来。 此时的龙渊,在外面应付着宾客。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心中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季九渔。好不容易等到宾客们的祝福差不多了,龙渊便快步向新房走去。 推开门,龙渊看到季九渔安静地坐在那里,心中一阵柔软。他轻轻走到季九渔身边,拿起一旁的秤杆,缓缓挑起季九渔的红盖头。季九渔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羞涩与喜悦。 龙渊看着季九渔绝美的容颜,轻声说道:“九渔,你今日真美,我定会好好待你。”季九渔微微一笑,“龙渊,愿我们携手一生,永不分离。” 渊,你今日真是俊美异常。 季九渔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一缕春风拂过龙渊的心间。龙渊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九渔,你才是今日最美之人。”龙渊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柔荑。 季九渔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垂下眼眸,不敢直视龙渊炽热的目光。龙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再次与自己交汇。 “九渔,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我会用一生来守护你。”龙渊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许下一个永恒的誓言。 季九渔的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她微微点头,“渊,我相信你。” 此时,新房内的气氛温馨而甜蜜。红色的烛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祝福。龙渊轻轻将季九渔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九渔,我爱你。”龙渊在季九渔的耳边轻声说道。 季九渔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她紧紧回抱着龙渊,“渊,我也爱你。” 龙渊吻上季九渔嫣红的唇。这一吻,如同点燃了一团炽热的火焰,瞬间将两人包裹其中。龙渊的吻温柔而热烈,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深情。季九渔微微颤抖着,回应着他的吻,心中的爱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们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沉浸在这甜蜜的吻中。龙渊的气息萦绕在季九渔的周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季九渔的双手紧紧抱住龙渊的腰,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 良久,龙渊才缓缓松开季九渔,他的目光中满是爱意与温柔。季九渔的脸颊绯红,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 “九渔,你是我的唯一。”龙渊轻声说道。 季九渔微微一笑,“渊,你也是我的永远。” 龙渊凝视着季九渔,那目光中似有火焰在跳动。季九渔羞涩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龙渊轻轻牵起季九渔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坐下。红烛摇曳,映照出两人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九渔,今日你终于是我的妻。”龙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醇厚的美酒,让人沉醉。 季九渔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渊,我愿与你携手一生,不离不弃。” 龙渊轻轻将季九渔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与柔软。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心中满是柔情。 龙渊抚摸着季九渔的雪白的脚。那细腻的触感如同丝绸般滑过指尖,龙渊的眼神愈发温柔。季九渔羞涩地想要缩回脚,却被龙渊紧紧握住。 “九渔,你真美。”龙渊轻声说道,声音中满是爱意与眷恋。 季九渔红着脸,微微垂下眼眸,“渊,你……” 龙渊轻轻抬起季九渔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再次与自己交汇。他缓缓凑近,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红烛的光芒摇曳着,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得如梦如幻。龙渊的手顺着季九渔的脚缓缓向上,划过她纤细的小腿,停留在她的腰间。 季九渔微微颤抖着,心中既紧张又期待。龙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心跳。 “九渔,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龙渊的声音如同魔咒般,让季九渔渐渐放松下来。 九渔,你让我沉醉。龙渊的目光紧紧锁住季九渔,那眼神中满是炽热的爱意与无法自拔的痴迷。季九渔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渊,你……”季九渔微微张口,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悦耳,却又带着一丝羞涩与慌乱。龙渊轻轻将季九渔揽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暖。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心中满是满足。 “九渔,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你是我此生的唯一。你的一颦一笑,都让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龙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潺潺流水般流入季九渔的心田。 季九渔抬起头,望着龙渊那深情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渊,我亦如此。你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人生。”红烛摇曳,洒下一片温馨的光芒。龙渊低下头,再次吻上季九渔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充满了无尽的爱意。 次日一早,季九渔醒来只觉身体又酸又累。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龙渊紧紧拥在怀中。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想起昨夜的缠绵,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羞涩。 季九渔轻轻推了推龙渊,“渊,醒醒。” 龙渊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怀中的季九渔,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九渔,怎么了?” “我身子有些酸累。”季九渔红着脸说道。 龙渊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都怪我,昨夜太孟浪了。”他轻轻吻了吻季九渔的额头,“你再睡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 季九渔点了点头,又闭上眼睛。龙渊则起身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食物。不一会儿,热水便准备好了。龙渊亲自将季九渔抱进浴桶中,为她轻轻擦拭着身体。季九渔的脸上始终带着羞涩的笑容,心中满是幸福。沐浴过后,季九渔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龙渊将她抱回床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龙渊看着季九渔娇嫩的皮肤,当下小腹一紧。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轻轻将季九渔拥入怀中。 “九渔,你这般诱人,让我情难自禁。”龙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欲望。 季九渔红着脸,轻轻推了推龙渊,“渊,莫要如此。” 龙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好,我听你的。”他温柔地看着季九渔,“但你要知道,你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季九渔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却满是甜蜜。她知道龙渊对她的爱意深沉而热烈,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龙渊微微皱眉,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一个侍女端着食物站在那里。 “王上,王后,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早餐。”侍女恭敬地说道。 龙渊点了点头,接过食物,转身回到房间。他将食物放在桌子上,然后扶起季九渔。 “九渔,吃点东西吧。”龙渊温柔地说道。 龙渊看着季九渔吃东西,唇边蘸着一点食物残渣。他宠溺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帮她拭去。 “看你,吃个东西都能这么不小心。”龙渊调侃道。 季九渔脸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有你在,我就不用担心啦。” 龙渊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 季九渔心里暖暖的,她知道龙渊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是很在乎她的,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隐约还有女子的哭泣声 。 龙渊皱了皱眉,对外面的喧闹感到不悦:“怎么回事?这么吵。” 一名侍卫在门外禀报:“陛下,是茶茶姑娘非要闯进来,说有要事找您。”听到“茶茶”这个名字,季九渔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这个茶茶就是一直缠着龙渊的人 龙渊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看了一眼季九渔,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侍卫说:“让她在外面等着,我稍后就来。” 季九渔强忍着心中的失落,故作镇定地说:“你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了。”龙渊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房间。季九渔看着他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今天茶茶,明日花花,季九渔心脏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呆坐在那里,眼神空洞,思绪混乱。 回想起与龙渊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如今的新婚,那些甜蜜的回忆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一个茶茶的出现,就让她的世界开始摇摇欲坠。她不明白,为何龙渊会与别的女子有纠葛,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不堪一击吗? 季九渔越想越伤心,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她觉得自己好傻,以为找到了一生的依靠,却没想到幸福如此短暂。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好,才会让龙渊轻易被别的女子吸引。 而此时,龙渊来到外面,看到茶茶满脸泪水地站在那里。茶茶一见到龙渊,便扑进他的怀里,哭诉着自己的思念。龙渊皱着眉头,想要推开她,却又有些不忍。 “陛下,我知道你已经成婚了,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茶茶抽泣着说道。 龙渊心中一阵烦躁,他知道自己不能对不起季九渔,但面对茶茶的深情,他又有些动摇。他轻轻推开茶茶,严肃地说:“茶茶,我已经有妻子了,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茶茶不甘心地看着龙渊,“陛下,你真的这么绝情吗?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龙渊深吸一口气,“茶茶,我对你只有愧疚,没有爱情。我爱的人是九渔,我不能辜负她。” 说完,龙渊转身离开,留下茶茶独自在那里哭泣。龙渊回到房间,看到季九渔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一阵愧疚。他走到季九渔身边,轻轻抱住她。 “九渔,对不起,让你伤心了。我和茶茶没有什么,我爱的人只有你。”龙渊温柔地说道。 季九渔抬起头,看着龙渊的眼睛,“渊,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龙渊紧紧拥着季九渔,“九渔,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九渔,茶茶只是我的表妹而已,你莫要放在心上。 龙渊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焦急,他紧紧握住季九渔的手,仿佛生怕她会误会。季九渔微微抬起头,眼中仍带着一丝疑虑。 “真的只是表妹?”季九渔轻声问道。 龙渊连忙点头,“千真万确。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但只是兄妹之情。九渔,你要相信我,我的心中只有你。” 季九渔看着龙渊紧张的模样,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方才她那般模样,让我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龙渊温柔地将季九渔拥入怀中,“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会与她保持距离,绝不让你再误会。” 季九渔靠在龙渊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心跳。她知道,自己应该相信龙渊,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如此深厚。 “渊,我相信你。”季九渔轻声说道。 龙渊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轻轻吻了吻季九渔的额头,“九渔,你放心,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第80章 臭男人 桃夭夭一路跟着风萧浔,她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在赶路就是在忙着练功。 风萧浔骑着骏马,奔驰在山林之间,身姿矫健,目光坚定。桃夭夭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气息,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这个呆子,就知道赶路练功,也不停下来歇歇。”桃夭夭心中暗自嘀咕。 只见风萧浔来到一处空旷之地,翻身下马,抽出佩剑,开始演练起剑法。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剑气凌厉,周围的树叶被剑气卷起,在空中飞舞。 桃夭夭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偷偷观察着。她看着风萧浔专注的神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佩。 “这家伙,倒还真是刻苦。”桃夭夭喃喃自语。 风萧浔练完剑,又开始打坐运气,修炼内功。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让桃夭夭感到一阵压迫。 “哼,这么拼命,难不成还想成为天下第一?”桃夭夭撇了撇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萧浔终于停下,找了一处地方安营扎寨。他生起篝火,烤着打来的猎物,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桃夭夭看着他独自坐在篝火旁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家伙,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桃夭夭想着,心中竟有了一丝不忍。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目的,桃夭夭又咬了咬牙,“不行,我不能心软,一定要找机会报仇。”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桃夭夭在黑暗中继续盯着风萧浔,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这日,风萧浔又寻了一处幽静山谷,准备修炼内功心法。桃夭在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偷偷瞧着他。只见风萧浔席地而坐,双目紧闭,周身气息流转,衣袂飘飘。 桃夭夭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这家伙,整天就知道练功,也不理会其他事情。”可尽管嘴上这么说,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风萧浔身上移开。 过了许久,风萧浔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开始练起剑来。剑在他手中犹如游龙,寒光闪烁,气势凌厉。 桃夭夭看得入了神,不小心弄出了声响。风萧浔瞬间警觉,剑指桃夭夭藏身之处,厉声喝道:“谁?” 桃夭夭只好走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是我啦,风大侠。” 风萧浔皱了皱眉,“你怎么一直跟着我?” 桃夭夭眨了眨眼睛,“我觉得你有趣呀,而且你功夫这么好,我想跟着你学点本事。” 风萧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时间陪你胡闹,你快走吧。” 桃夭夭却不依,“我不走,我就要跟着你。” 风萧浔不再理会她,转身继续赶路。桃夭夭连忙跟了上去,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风萧浔虽然表面上很不耐烦,但心中却也觉得这丫头的出现给自己枯燥的行程增添了几分生气。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座小镇。风萧浔找了一家客栈准备歇息,桃夭夭也跟着进了房间。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风萧浔终于忍不住问道。 桃夭夭一脸认真地说:“直到你愿意教我武功为止。” 风萧浔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动。 风大侠,我给你当贴身婢女呗,作为交换你教我武功。 风萧浔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桃夭夭,只见她一脸期待,眼神中透着坚定。 “你这小丫头,莫不是在说笑?当婢女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风萧浔轻哼一声。 桃夭夭连忙摆手,急切地说道:“风大侠,我是认真的!我能吃苦,什么活儿都能干,只要你肯教我武功。” 风萧浔沉默片刻,心中思索着。这一路上,这丫头虽然有些调皮捣蛋,但也还算机灵。 “罢了,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便暂且留下。但你若做得不好,我可不会留情。”风萧浔说道。 桃夭夭兴奋地跳了起来,“多谢风大侠!我一定好好表现!” 从那以后,桃夭夭便跟在风萧浔身边,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清晨,她早早起来准备洗漱用品;行路时,她紧跟其后,递水擦汗;夜晚,她又忙着整理行囊。 风萧浔看在眼里,心中对她的表现倒也有几分满意。这一日,风萧浔终于决定开始教桃夭夭武功。 “武功之道,在于心正、意坚。你可明白?”风萧浔严肃地说道。 桃夭夭重重地点了点头,“风大侠,我记住了!” 风萧浔微微一笑,开始传授她一些基本功法。桃夭夭学得认真,一招一式都不敢马虎。 风公子,今日店铺有新鲜出炉鲜肉饼子。 桃夭夭欢快地跑回风萧浔身边,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风萧浔微微抬眸,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瞧你这馋猫样儿,就知道吃。”风萧浔嘴上虽这么说,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宠溺。 桃夭夭吐了吐舌头,“风公子,那鲜肉饼子闻着可香啦,咱们去尝尝呗。” 风萧浔无奈地摇了摇头,“行,那就去尝尝。” 两人来到店铺前,桃夭夭迫不及待地买了两个鲜肉饼子,递给风萧浔一个。 “风公子,你快尝尝。” 风萧浔接过饼子,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味道鲜美,外酥里嫩。 “嗯,味道确实不错。” 桃夭夭一边吃着,一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风公子,以后咱们要是天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饼子就好啦。” 风萧浔看着她那单纯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温暖。 “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练功,想吃什么都有。” 桃夭夭用力地点了点头,“风公子,我一定会努力练功的!” 公子,你是不是很喜欢季九渔?九公主如今是龙渊的魔后。 风萧浔听到这话,身形微微一滞,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莫要胡说,她既已为魔后,与我再无干系。”风萧浔的声音有些低沉。 “可是公子,我见你每每提及九公主,眼神中总有别样的情愫。” 风萧浔眉头紧皱,“休要再提!” 他转身向着远处走去,衣袂飘飘,却难掩心中的烦乱。 风萧浔想起曾经与季九渔的点滴过往,心中不禁一阵刺痛。那时候,他们一起漫步在花前月下,欢声笑语犹在耳畔。可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妇,成为了高高在上的魔后。 风萧浔停下脚步,望着天边的云彩,长叹一声。 “罢了,一切皆是命数。”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与这尘世格格不入。 风萧浔沿着街边买了两壶酒,他提着酒走到桥边。 桥下河水潺潺流淌,波光粼粼。风萧浔在桥栏边坐下,望着远处的山峦,思绪万千。 他打开一壶酒,仰头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心中的烦闷却并未减轻半分。 “季九渔……”他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眼神中满是眷恋与无奈。 微风拂过,吹乱了他的发丝。风萧浔又喝了一大口酒,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如今你已为人妇,我又能如何……”他苦笑着,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 此时,桥上人来人往,却无人在意这个独自买醉的男子。 风萧浔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心中的思念愈发浓烈。他想起曾经与季九渔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罢了,罢了……”他喃喃自语,将手中的酒壶高高举起,酒水倾泻而下,仿佛他那无法言说的哀愁。 不知过了多久,风萧浔醉意朦胧,他倚着桥栏,沉沉睡去。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那孤独的身影。 桃夭夭跟着风萧浔许久,这傻瓜果然醉了。 她看着风萧浔那醉醺醺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哼,叫你喝这么多酒,真是个呆子。”桃夭夭嘴上埋怨着,手上动作却很轻柔,费力地将风萧浔扶起。 风萧浔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桃夭夭凑近一听,却还是关于那个季九渔。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醋意。 “那个季九渔就这么好?让你这般念念不忘。”桃夭夭嘟囔着,吃力地拖着风萧浔往回走。 一路上,风萧浔摇摇晃晃,几次差点把桃夭夭带倒。 “哎呀,你能不能老实点!”桃夭夭累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把风萧浔带回住处,桃夭夭将他安置在床上。风萧浔眉头紧皱,似乎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桃夭夭坐在床边,看着风萧浔的睡脸,轻轻叹了口气。 “等你醒来,可不许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为风萧浔盖上被子。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桃夭夭守在风萧浔身边,久久没有离去。 九渔,风萧浔梦中呢喃,他似乎在梦中见到九渔跑向他,风萧浔喜出望外一把搂住季九渔。 “九渔,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风萧浔紧紧拥着她,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 季九渔面带微笑,眼中满是柔情。“萧浔,我一直在你身边。” 风萧浔感受着她的温暖,心中充满了幸福。“九渔,我们再也不分开。” 这美好的梦境却如泡影般易碎。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季九渔的身影渐渐模糊。 “九渔!不要走!”风萧浔拼命想要抓住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风中。 啊!”风萧浔猛地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一旁的桃夭夭被他的动静惊醒,连忙凑过来。“风公子,你怎么了?” 风萧浔眼神空洞,许久才缓过神来。“只是一场梦罢了。” 桃夭夭看着他那失落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风公子,梦都是假的,你别太在意。” 风萧浔苦笑一声,“可那感觉如此真实。” 说完,他又陷入了沉默,思绪仍沉浸在那破碎的梦境之中。 桃夭夭,看着风萧浔如此糟蹋自己,她真的想不通。哎,爱情会让人变成酒鬼? 桃夭夭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和不解。她看着风萧浔那憔悴的面容和失神的眼睛,心中满是怜惜。 “风公子,这爱情怎就把你折磨成这般模样?”桃夭夭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 风萧浔没有回应,只是又拿起一旁的酒壶,想要继续灌酒。 桃夭夭连忙伸手拦住,“风公子,别再喝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风萧浔甩开她的手,“你懂什么?你未曾经历过这刻骨铭心的爱,又怎知我的痛苦?” 桃夭夭咬了咬嘴唇,“我虽不懂,但我知道,这样自暴自弃不是办法。那个季九渔既然已经选择了别人,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风萧浔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住口!不许你这么说她。” 桃夭夭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风公子,我是为了你好。你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风萧浔沉默了许久,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壶,“也许你说得对,可我……就是放不下。” 桃夭夭叹了口气,“风公子,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风萧浔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一片迷茫,不知自己何时才能从这痛苦的深渊中走出来。 桃夭夭本就是一只寄生兽,她的感情热烈又简单,喜欢就去争取,不喜欢便丢弃了,在她们寄生兽的世界才不会这么复杂呢。 她看着风萧浔为情所困的样子,只觉得人类的情感实在是麻烦。 “风萧浔,你瞧瞧你,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值得吗?”桃夭夭双手叉腰,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 风萧浔苦笑着摇摇头,“你不会懂的,夭夭。” 桃夭夭哼了一声,“我是不懂,在我们那里,喜欢就去抢过来,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风萧浔无奈地看着她,“你们寄生兽的世界,终究和我们不同。” 桃夭夭眨眨眼睛,“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心意活着。风萧浔,你别再消沉下去了,我看着都心烦。” 说罢,她一把夺过风萧浔手中的酒壶,“不许再喝了!” 风萧浔愣住,看着桃夭夭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竟有了一丝触动。 “夭夭,你为何对我这般关心?”风萧浔问道。 桃夭夭别过头,“哼,谁关心你了,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窝囊的样子。” 然而,她微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风萧浔,我们寄生兽跟你们一样,都是有感情而且都是懂得感恩的。 夭夭一脸认真地看着风萧浔,目光坚定而清澈。 “你莫要因为我是寄生兽,就对我有成见。我们也会为了在乎的人付出一切,也会因为别人的善意而心怀感激。”她的声音清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风萧浔微微一怔,他从未如此认真地思考过桃夭夭的话。 “夭夭,或许是我一直以来对你有所误解。”风萧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 桃夭夭走到他面前,“风萧浔,我知道你心中有伤痛,但你不能因此就否定一切。这世间的美好还有很多,只要你愿意去发现。” 风萧浔看着眼前的桃夭夭,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夭夭,谢谢你。”他轻声说道。 桃夭夭展颜一笑,“风萧浔,从现在起,你要振作起来,莫要再让我担心。” 风萧浔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一刻,风萧浔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而这曙光,正是由桃夭夭带来的。 风萧浔有股清贵之气。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的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抿,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峻。 风萧浔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从容,仿佛世间的喧嚣与纷扰都无法沾染他半分。他行走时,身姿挺拔如松,步伐轻盈而稳健。 当他微微仰头,望向远方时,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邃而悠远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的一切。那股清贵之气,不仅来自于他的外表,更源自于他内心的坚定与高洁。 在人群中,风萧浔总是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就如同那高山之巅的雪莲,遗世独立,清冷而高贵。 若说龙渊殿下俊美如温阳,那这位风萧浔便是清冷如月光。 龙渊殿下的俊美带着温暖与亲和力,他的笑容仿佛能驱散阴霾,让人如沐春风。那明亮的双眸犹如璀璨的星辰,闪耀着热情与活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感受他的温暖与关怀。 而风萧浔则截然不同,他恰似那高悬天际的清冷月光。他总是一袭素衣,衣袂飘飘间透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气质。他的面容冷峻,轮廓分明,犹如被精心雕琢的美玉。那狭长的眼眸中,总是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人心,却又让人难以捉摸。 风萧浔的存在,就如同寒夜中的冷月,虽清冷孤寂,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让人在远远观望之时,心生敬畏与向往,却又不敢轻易靠近,唯恐惊扰了这份清冷之美。 桃夭夭自己也好奇为什么会被风萧浔所吸引。或许是他那清冷如月的气质,在人群中显得如此与众不同。又或许是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与脆弱,让她心生怜惜。 风萧浔总是独来独往,那孤独的身影却让桃夭夭想要陪伴在他身旁。他的眼神中有时会闪过一丝迷茫和忧伤,这让桃夭夭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他的才华横溢,无论是剑术还是文采,都让桃夭夭为之倾倒。他在面对困难时的坚毅和果敢,也让她感到无比钦佩。 还有他不经意间对她的关心,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却能让桃夭夭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桃夭夭想,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没有缘由,却又如此强烈,让她不由自主地被风萧浔吸引,越陷越深。 不会吧,她这只兽,居然恋上了人? 桃夭夭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在她们寄生兽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回想着和风萧浔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纠结和迷茫。 “我怎么会这样?我可是寄生兽啊!”桃夭夭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她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时的错觉,可每当看到风萧浔的身影,那心中涌动的情感便无法抑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可我怎么能爱上一个人类?”桃夭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她想起族中的规矩和长辈的告诫,寄生兽与人相恋,往往不会有好的结局。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桃夭夭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这纠结与挣扎中,桃夭夭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禁忌的感情。 这天夜里风萧浔早早休息,他明天还要赶路。 屋内烛光摇曳,风萧浔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却微微皱着,似仍有心事未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银白。 屋外,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了几分寂静。 桃夭夭悄悄来到风萧浔的房门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她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心中思绪万千。 “他明天又要走了,这一路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桃夭夭暗自担忧。 过了一会儿,她轻叹一声,转身离开。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风萧浔在睡梦中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翻了个身,嘴里呢喃着:“九渔……” 夜,更深了,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宁静之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桃夭夭还是偷偷摸摸溜进风萧浔房间。 她轻手轻脚地走着,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月光透过窗纱,洒下微弱的光芒。 桃夭夭来到风萧浔床前,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风萧浔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头,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又缩了回来。 “我这是在做什么?”桃夭夭暗自懊恼,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风萧浔突然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在了床边。桃夭夭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见风萧浔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才松了一口气。 桃夭夭再次看向风萧浔,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桃夭夭讨厌畏手畏脚的自己。她走出风萧浔的房间后,来到庭院中,抬头望着夜空的繁星,心中满是烦闷。 “我桃夭夭向来敢作敢当,怎么在他面前就变得这般小心翼翼?”她咬着嘴唇,暗自生气。 风在耳边吹拂,却吹不散她心中的纠结。 “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她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可一想到风萧浔心中或许只有季九渔,她又泄了气。 “难道我就比不上那个季九渔?”桃夭夭跺了跺脚,满心的不甘。 她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思绪纷乱如麻。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感情。”桃夭夭下定决心,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桃夭夭买了一壶烈酒,在院子里唱起歌来。 她的歌声悠扬而豪放,带着几分醉意和洒脱。 “明月照我心,情丝乱纷纷。不知相思苦,何处觅知音……” 歌声在夜空中回荡,惊起了树上栖息的鸟儿。她一边唱着,一边大口灌着烈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襟。 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那倔强而又孤独的身影。 “风萧浔啊风萧浔,你为何不懂我的心……” 唱到动情处,桃夭夭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此时,风萧浔被歌声吵醒,他走到窗前,看到院子里的桃夭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这家伙是疯了吧?半夜不睡觉?风萧浔皱着眉头,心中暗自嘀咕。他本就被扰了清梦,此刻更是有些恼怒。 但看着桃夭夭那肆意洒脱又带着几分落寞的模样,他又有些好奇。犹豫了片刻,风萧浔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他来到院子里,站在桃夭夭面前,冷冷地说道:“大半夜的,你在这发什么疯?” 桃夭夭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哼,要你管!我高兴!” 风萧浔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怎么了?” 桃夭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能怎么?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罢了!” 风萧浔心头一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第81章 啊呸 桃夭夭讨厌自欺欺人,爱就爱了没什么羞耻,她们魔族向来爱得起。她猛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却依然直直地盯着风萧浔,大声说道:“风萧浔,我桃夭夭就是喜欢你,怎么着?我们魔族可不像你们人类这般扭扭捏捏!” 风萧浔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愣在原地。 桃夭夭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或许还有别人,但那又怎样?我有信心让你看到我的好!” 她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 风萧浔看着眼前这个率真勇敢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夭夭,你……”风萧浔欲言又止。 桃夭夭打断他的话:“别婆婆妈妈的,给个痛快话,你到底怎么想?” 夜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那坚定的决心。 夭夭,你早点歇息吧,喝多了你。 风萧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关切。 桃夭夭却倔强地扭过头,“我不!你还没给我个答复呢!” 风萧浔轻轻叹了口气,“夭夭,此事并非一时能说清,你先好好睡一觉,明日再说,可好?” 桃夭夭瞪着他,“不行!今晚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风萧浔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夭夭,我心中很乱,现在无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桃夭夭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风萧浔,你就这么狠心?” 风萧浔走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夭夭,别闹了,听话。” 桃夭夭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风萧浔站在原地,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中满是纠结与愧疚。 对于桃夭夭他根本没感觉,怎么去接受? 风萧浔独自站在庭院中,眉头紧锁,心中烦闷不已。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迷茫。 “夭夭她率真直爽,可我心中……”风萧浔长叹一声,想起季九渔的身影,那曾经的刻骨铭心,让他难以释怀。 他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思绪纷乱。“我若贸然接受夭夭,岂不是对她的不公?可若直接拒绝,又怕伤了她的心。” 风萧浔抬头望着夜空,繁星闪烁,却无法给他答案。 “感情之事,为何如此复杂?”他喃喃自语,不知该如何面对桃夭夭这份炽热的感情。 他喜欢温柔如水一般的女子。风萧浔常常在心中勾勒着那理想中女子的模样,她应是有着温婉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般轻柔。说话时轻声细语,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她的眼神应是充满柔情,能在他疲惫时给予安慰,在他迷茫时给予指引。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与从容,不骄不躁,不嗔不怒。风萧浔想象着与这样的女子相伴,在花前月下共赏美景,在宁静的午后品茶读书,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而桃夭夭的热烈与直率,与他心中的理想相差甚远,这让他在面对桃夭夭的感情时,更加犹豫和困惑。 他还是喜欢季九渔这样的女子。在风萧浔的记忆中,季九渔总是那般温婉动人。她的一颦一笑,都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而迷人。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似山间的溪流,轻轻流淌在他的心间。那如水般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季九渔的举止优雅,莲步轻移间,宛如仙子下凡。她的温柔不仅仅体现在言语之间,更在于她对风萧浔无微不至的关怀。每当风萧浔陷入困境,季九渔总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旁,给予他力量和支持。她的善解人意,让风萧浔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即便如今两人已渐行渐远,风萧浔心中对她的那份喜欢,依旧难以磨灭。 季九渔比他小,两人一起长大,她虽贵为云阳国公主,却从未有过骄纵之气。儿时的风萧浔与季九渔,常常在宫廷的花园中嬉戏玩耍。季九渔总是穿着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飘动,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她会与风萧浔一同在树下捉迷藏,笑声清脆如银铃。即便不小心摔倒,也从不哭闹,只是拍拍裙摆,继续欢笑。随着年岁渐长,季九渔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她学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从不自傲。面对众人的赞美,她总是谦逊地微笑。风萧浔曾与她在月下漫步,季九渔轻轻诉说着自己的心事,眼神中透着温柔与纯真。在宫廷的宴会上,她端庄大方,举止优雅,却又不失少女的活泼。与其他贵族女子的矫揉造作不同,季九渔的真诚与善良,让风萧浔为之倾心。然而,命运的捉弄让他们渐行渐远。但在风萧浔的心中,季九渔永远是那个与他一起长大,温柔美好的女子。 桃夭夭,如火一般热烈,可是并不适合他。 风萧浔望着远处桃夭夭欢快的身影,心中暗自叹息。她的热情似火,能点燃周围的一切,却无法温暖他那颗早已为季九渔冰封的心。桃夭夭的笑声爽朗,行事果断,爱憎分明。她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会为了不公之事仗义执言。 然而,风萧浔需要的是一份宁静与温柔,能在他疲惫时给予默默的陪伴,能在他沉思时不打扰他的思绪。桃夭夭的热烈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仿佛她的光芒太过耀眼,让他无法直视。 他知道桃夭夭的真心,可感情之事无法勉强,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对她说一声抱歉。 风萧浔无法面对桃夭夭,他走了。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风萧浔便背起行囊,悄悄地离开了。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桃夭夭那充满期待和悲伤的眼神。 一路上,风萧浔的心情沉重无比。他知道自己的离开对桃夭夭是一种伤害,可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她那炽热的感情。 马蹄声在寂静的小道上回响,仿佛是风萧浔内心的挣扎和无奈。路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叹息。风萧浔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桃夭夭能够早日放下,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第二日一早,桃夭夭去找风萧浔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她满心欢喜地推开房门,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那一瞬间,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怎么会……”桃夭夭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失落。 她冲到床边,抚摸着那还残留着风萧浔气息的被褥,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为什么连一声道别都没有?”桃夭夭的声音带着哭腔,心中满是被抛弃的痛苦。她呆呆地站在房间里,回忆着和风萧浔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如今都成了刺痛她心的利刃。桃夭夭缓缓走出房间,望着远方,眼神迷茫而又绝望。风萧浔的不辞而别,让她的世界瞬间失去了色彩。 也是,自己曾经寄生在萧逸身上可能在风萧浔看来是那么不堪。 桃夭夭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与她无关。 她想起那段寄生的过往,心中满是苦涩。在他人眼中,寄生或许是一种邪恶、不耻的行为,可她也有自己的无奈和苦衷。 “风萧浔,难道你就不能理解我吗?”桃夭夭望着天空,泪水模糊了视线。 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能懂她的悲伤。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孤独的落叶,在风中飘荡,无处可依。 桃夭夭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小桥边,回忆着那时的欢声笑语,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形单影只。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一厢情愿。”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季九渔发现龙渊近来很黏人。这日,季九渔正在庭院中修剪花枝,龙渊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轻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九渔,莫要劳累。”龙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慵懒。 季九渔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剪刀,“殿下,您这是?” 龙渊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本殿就是想与你多待一会儿。” 此后几日,无论季九渔是在书房练字,还是在花园散步,龙渊总是如影随形。 有时,季九渔与宫女交谈,龙渊也会插话进来,引得宫女们掩面偷笑。 季九渔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也觉得龙渊这般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晚饭时分,龙渊陪她用完晚膳,又开始黏着她。 季九渔轻抿一口茶,抬眸看向身旁的龙渊,“殿下,天色已晚,您该回寝宫歇息了。” 龙渊却一把拉住她的手,“九渔,本殿不想走,就想在你这儿多待一会儿。” 说罢,他拉着季九渔走到窗边,指着天上的明月,“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 季九渔无奈地笑了笑,“殿下,这月色虽美,可您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 渊却不以为意,“只要有你在身旁,本殿什么都不在乎。”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季九渔的发丝,龙渊温柔地为她将发丝别到耳后,眼神中满是深情。 九渔,我饿了。龙渊可怜巴巴地望着季九渔,那模样像个讨食的孩子。 季九渔轻轻皱眉,略带嗔怪道:“殿下刚刚才用过晚膳,怎的又饿了?” 龙渊拉着她的衣袖,撒娇道:“九渔,本殿就是想吃点什么,你就给我弄些嘛。” 季九渔无奈地摇摇头,“那臣妾吩咐下人去准备些点心。” 龙渊却不依,“不要,我就想吃你亲手做的。” 季九渔看着他期盼的眼神,终究心软,“那好吧,殿下稍等。” 不一会儿,季九渔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走了进来,龙渊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放入口中,边吃边赞道:“还是九渔做的最好吃。” 九渔,我们这就回黑耀殿就寝。龙渊说着,便牵起季九渔的手,目光中满是期待。 季九渔微微颔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一切但凭殿下安排。” 两人携手走出房门,身后的宫女们恭敬地跟随其后。 夜色如水,月光洒在通往黑耀殿的小径上,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 龙渊时不时侧头看向季九渔,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到了黑耀殿,殿内烛光摇曳,布置得温馨而典雅。 龙渊拉着季九渔走到床边,轻轻为她解下披风,“九渔,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殿下,现在天还亮着呢? 季九渔抬眸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依旧洒在庭院中。 龙渊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笑道:“那又如何?本殿只想与你早些共赴温柔乡。” 季九渔娇嗔地推了推他,“殿下莫要这般心急,让人笑话。” 龙渊却不以为意,“本殿与爱妃共处,何惧他人言语。” 说罢,他紧紧拥着季九渔,在她耳边低语:“九渔,你可知本殿对你的思念,一日胜过一日。” 殿下,你真讨厌。季九渔轻捶了一下龙渊的胸膛,脸上却满是娇羞的笑意。 龙渊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九渔说本殿讨厌,那本殿也要讨厌到底。” 季九渔挣脱不开,只能娇嗔地扭过头去,“殿下就会欺负臣妾。” 龙渊将她的身子扳正,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眸,“本殿这可不是欺负,是爱。” 此时,微风拂过窗幔,带来丝丝缕缕的花香,仿佛也在为这甜蜜的氛围增添几分浪漫。 九渔,你真美。龙渊的目光中满是痴迷,他轻轻抬起季九渔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季九渔羞涩地垂下眼帘,“殿下莫要这般夸赞,臣妾会不好意思的。” 龙渊温柔地笑了笑,“在本殿心中,你便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无人能及。”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季九渔的脸颊,触感如丝般柔滑。 “你的眉如远黛,眼似星辰,唇若樱桃,每一处都让本殿心动不已。”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季九渔的脸愈发红了,“殿下,您再说,臣妾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九渔,本殿定要一生一世护你周全,让你永远这般美丽动人。” 九渔,过一阵子我恐怕要离开一阵,魔界有一处结界破裂。 龙渊的神色变得凝重,眉头微微皱起。 季九渔心中一紧,担忧地看着他,“殿下,此去可有危险?” 龙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九渔莫怕,本殿定会小心应对,只是要暂时与你分别一段时日。”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殿下,臣妾会在宫中日夜为您祈福,盼您早日归来。”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有你的牵挂,本殿定能平安归来。” 风悄然吹过,吹乱了季九渔的发丝,也吹起了两人心中的离愁别绪。 九渔,来莫要辜负了这般良辰美景。龙渊伸出手,温柔地朝着季九渔示意。 季九渔微微仰头,望着天空中璀璨的星辰和皎洁的明月,又看向龙渊那满含期待的目光,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他身旁。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裙摆和发丝,更添几分柔美。 龙渊轻轻揽住她的腰肢,“九渔,你看这满园的繁花,都不及你半分娇艳。” 季九渔羞涩一笑,“殿下过誉了。” 两人相依而坐,沉醉在这美好的夜色之中。 渊,此去修复结界定要平安归来。 季九渔的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她紧紧握住龙渊的手,声音微微颤抖。 龙渊反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九渔放心,为了你,我也定会安然归来。” 季九渔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渊,我会每日在宫中为你祈祷,等你回来。” 周围的花丛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别离而感伤。 时光匆匆,龙渊离开魔宫已有数日,近来侍女听竹发现自家小姐季九渔总是瞌睡连连。 这日午后,季九渔又坐在窗前,手撑着头,昏昏欲睡。 听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声说道:“小姐,您这几日总是这般困倦,可是身子不适?” 季九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许是近日担忧殿下,夜里睡不安稳。” 听竹心疼地为她披上一件披风,“小姐,您要多保重自己的身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的。” 季九渔微微点头,“我知道,只是心中总是放不下。” 说罢,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却照不亮她那充满忧虑的眼眸。 小姐,你还记得上回月事? 听竹小心翼翼地问道,目光紧盯着季九渔。 季九渔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听竹,你怎突然问起这个?” 听竹凑到她跟前,压低声音说:“小姐,您这月事迟迟未来,莫不是……” 季九渔心头一惊,“莫要胡说,兴许只是日子未到。” 听竹眨眨眼,“小姐,可这都过了好些时日了,要不找个郎中瞧瞧?”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再等等看吧。” 她的心中此刻也是忐忑不安,既有一丝期待,又有几分担忧。 听竹放心不下,还是找了宫中魔医。 魔医背着药箱匆匆而来,见到季九渔恭敬行礼。 季九渔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腕让魔医诊脉。 魔医微闭双眼,仔细感受着脉象,片刻后,脸上露出笑容,“恭喜小姐,您这是有喜了。” 季九渔闻言,又惊又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竹在一旁也是高兴得直抹眼泪,“小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季九渔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心中满是对龙渊的思念,“只盼殿下能早日归来,知晓这个好消息。” 魔后,您身体娇弱,可得好好休息,这魔界育胎与人界不同。 魔医一脸郑重地说道,神色间满是关切。 季九渔微微颔首,“有劳魔医费心,还请告知本宫需要注意些什么。” 魔医捋了捋胡须,“魔后,魔界之气较为浓郁,您需每日以灵力滋养胎体,且饮食上也需多加注意,忌生冷之物。” 季九渔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听竹在一旁着急地问道:“那魔后平日里可否走动?” 魔医笑了笑,“适当走动有益,但不可劳累。” 季九渔轻叹了口气,“只盼这孩子能平安诞下,待殿下归来,给他一个惊喜。” 寝殿内,弥漫着对新生命的期待与不安。 魔后您是人类,殿下是魔宫之主,这魔界育胎跟人间倒不相同,魔界胎儿三年孕育。 魔医神色严肃,看着季九渔耐心解释着。 季九渔微微一惊,“三年?这时间如此漫长。” 魔医点了点头,“魔后的体质特殊,这三年期间,您需得加倍小心,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季九渔轻抚着尚未显怀的腹部,目光坚定,“本宫定会护好这孩子。” 听竹在一旁宽慰道:“小姐,您放心,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伺候您。” 季九渔看向听竹,微微一笑,“有你在,我安心许多。只是不知殿下归来时,这孩子是否已出生。” 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进殿内,带着丝丝凉意,也吹乱了季九渔的思绪。 而且如果魔胎与人类血脉不能相融,魔后您可能承受不住。 魔医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季九渔耳边炸响。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颤抖着问道:“那……可有解决之法?” 魔医沉吟片刻,“魔后莫急,微臣会尽力寻找法子,只是这过程中,您需时刻保持心境平和,莫要忧思过度。” 季九渔紧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本宫明白,为了孩子,本宫定会撑住。” 听竹焦急地说道:“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听竹,莫要慌张,相信本宫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寝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季九渔的心也如同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而又不安。 胎儿一旦生根发芽必将吸食魔后您精力血色。 魔医的话让季九渔的心猛地一沉,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竟会如此……”季九渔喃喃自语,眼中满是忧虑。 听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姐,这可怎么办才好?” 季九渔强自镇定,“既是如此,本宫也定要护住这孩子。” 她的手轻轻放在腹部,仿佛在给予腹中胎儿力量和安慰。 “魔医,可有法子减轻本宫的损耗?”季九渔目光急切地看向魔医。 魔医低头沉思片刻,“魔后,微臣可先为您调配一些滋补的丹药,但效果也有限。关键还得靠您自身的意志和毅力。” 季九渔微微颔首,“本宫知晓了,多谢魔医。” 寝殿内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氛,而季九渔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无论如何,她都要为龙渊生下这个孩子。 季九渔越发困顿,她身上似乎被抽干了力气。 她靠在榻上,眼神迷离,原本红润的面容也变得苍白如纸。 听竹在一旁焦急地呼唤着:“小姐,小姐,您一定要撑住啊!” 季九渔费力地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听竹,我……怕是不行了……” “小姐,您别胡说,您和小殿下都会没事的。”听竹泪流满面。 此时,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可屋内却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季九渔的意识渐渐模糊,她仿佛看到了龙渊的身影,“渊,我好想你……” 季九渔腹部日渐隆起。她行动愈发不便,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平日里喜爱的华服如今也显得紧绷,只能换上宽松的裙衫。 季九渔时常坐在窗前,手轻轻抚摸着腹部,感受着胎儿的动静,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听竹在一旁小心地伺候着,“小姐,您如今身子重,可要多注意休息。” 季九渔微笑着点头,“我知晓,只是想着这孩子快要出生,心中满是期待。” 宫中众人对她也是格外照顾,各种滋补的物品源源不断地送来。 然而,随着腹部的隆起,季九渔的身体也越发虚弱,常常在睡梦中被疼痛惊醒。 龙渊终于回到魔宫。 他一身风尘仆仆,却难掩俊朗英姿。刚踏入宫门,便急切地询问季九渔的情况。 当得知季九渔身怀六甲且状况不佳时,龙渊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朝她的寝宫走去。 还未进门,便高声喊道:“九渔,我回来了!” 季九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中瞬间泛起泪光,挣扎着想要起身。 龙渊快步上前,将她轻轻按住,“莫动,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望着季九渔憔悴的面容和隆起的腹部,心疼不已,“九渔,辛苦你了。” 龙渊向着季九渔源源不断输入魔力。 只见他双手结印,一道道绚烂的魔力光芒从他掌心涌出,缓缓注入季九渔的体内。 季九渔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她感受着那温暖而强大的魔力,心中满是感动。 周围的侍女们都静静地退到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龙渊额头微微冒汗,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坚定。 “九渔,有我在,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龙渊轻声说道。 季九渔轻轻握住他的手,“渊,能等到你回来,真好。”寝宫内,魔力光芒闪烁,温馨而安宁。 第82章 疼痛 季九渔脸色苍白,本就瘦弱的她,顶着隆起的腹部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龙渊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九渔,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龙渊声音低沉,满是愧疚。 季九渔靠在他的胸膛,虚弱地摇摇头,“殿下能平安归来,臣妾便心安了。”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龙渊轻柔地为她拭去汗水,“别怕,我不会再离开你。” 此时,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进屋内,吹动了床幔,却吹不散这满屋的柔情与担忧。 九渔,你受苦了。龙渊神情凝视着她。 他的目光中满是疼惜与怜爱,仿佛要将季九渔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季九渔微微仰头,望着龙渊,眼中泪光闪烁,“殿下,能见到您,臣妾所受之苦便都值得了。” 龙渊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受这般委屈。” 屋内弥漫着深情的气息,两人就这样相互凝视着,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住了脚步。 季九渔自从怀孕后脸色越发难看,脸上逐渐长了斑斑点点,似乎更瘦弱了。 龙渊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得紧,“九渔,都是我不好,让你遭此罪。” 季九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殿下莫要自责,能为殿下孕育子嗣,臣妾心甘情愿。” 她抬手想要整理一下额前的碎发,却显得那般无力。 寝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季九渔靠在软枕上,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 龙渊握住她的手,“九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 季九渔眼中泛起泪花,“殿下……”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落了窗边几瓣落花,徒增了几分凄凉之意。 黑煞听着魔奴禀报魔后近况,她捂着嘴嘿嘿大笑起来。 “哼,那季九渔也有今日,看她还如何嚣张!”黑煞的眼中满是恶毒与快意。 她扭动着腰肢,在殿中来回踱步,“真是老天有眼,让她受这般折磨。” 身旁的魔奴们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黑煞猛地停下脚步,“继续给我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禀报!” “是,黑煞大人。”魔奴们齐声应道。 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黑煞那扭曲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森。 季九渔,你一个小小人类还妄想为殿下诞下子嗣,哼,你以为魔胎好怀么?黑煞如此想着。 她坐在自己的宫殿中,脸上满是嫉妒与愤恨。 “凭什么你能得到殿下的宠爱,如今这般痛苦,也是你活该。”黑煞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她手中紧紧攥着丝帕,几乎要将其扯破。 “我定要让你知道,这魔宫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黑煞眼神阴鸷,心中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加害季九渔。 窗外的风声呼啸,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阴谋而悲鸣。 季九渔如果你要是难产,会不会一尸两命呢?黑煞紧紧握住手中茶杯。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期待,“最好是如此,这样就再也没人能跟我争殿下的宠爱了。” 茶杯在她手中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黑煞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走动,“我得想想办法,让这一切早点发生。” 此时,殿内的气氛压抑而阴森,黑煞的心思如同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季九渔近日来噩梦连连,又是半夜时分,她心跳加速,睡不安稳。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不要……”季九渔在梦中呓语,双手紧紧抓住被褥。 一旁伺候的听竹被惊醒,连忙轻声呼唤:“小姐,小姐,您醒醒。” 季九渔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听竹,我又做噩梦了。”季九渔声音颤抖。 听竹轻轻为她擦去汗水,“小姐,莫怕,只是梦而已。” 季九渔靠在床头,神色依旧惊慌,“可这梦太过真实,让我心中难安。” 窗外月色如水,却照不亮她心中的阴霾。 “龙渊呢?”季九渔问听竹。 听竹微微低头,轻声回道:“小姐,殿下被事务缠身,还在书房处理要事。” 季九渔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已经好几日未曾来看我了。” 听竹赶忙安慰:“小姐,殿下定是心系您和腹中胎儿的,只是魔宫事务繁杂,脱不开身。”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她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满是思念与忧愁。 “你看看我如今这般憔悴,脸上更是长满斑斑点点,是个男人大抵都会扫兴吧?” 季九渔神色凄然,眼中满是哀伤。 听竹急忙说道:“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殿下对您的情意深厚,绝不会因此而嫌弃您的。” 季九渔苦笑着摇摇头:“但愿吧,可我如今这副模样,自己看着都觉得厌恶。” 她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她那落寞的身影,更显凄凉。 魔胎一怀就要三年,可是自己怀孕才接近半年已经疲累不堪。 季九渔靠在榻上,神色疲惫。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她喃喃自语道。 听竹在一旁轻轻为她捶着腿,“小姐,您要撑住,等小殿下出生,一切就都好了。” 季九渔微微叹气,“也不知我这身子能否撑到那时。” 窗外的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都是自己的选择,怎么办? 季九渔目光空洞,望着头顶的幔帐。 “当初执意要与殿下在一起,便知这路不好走,可如今……”她声音哽咽。 听竹握住她的手,“小姐,莫要灰心,您和殿下情比金坚,定能度过此关。” 季九渔惨然一笑,“但愿吧,但愿我能撑下去,给殿下留下这血脉。”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她轻轻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茶茶乃是龙渊表妹,她看见黑耀殿偏殿闪着微光,就知道表哥龙渊肯定在处理政务。 她莲步轻移,朝着偏殿走去。 到了殿门前,茶茶轻轻敲了敲门,“表哥,是我,茶茶。” 里面传来龙渊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茶茶推门而入,只见龙渊正坐在案前,眉头紧锁,面前堆满了文书。 “表哥,莫要太过劳累,可要注意身子。”茶茶轻声说道。 龙渊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妨,魔宫事务繁多,不得不处理。” 茶茶走到他身边,“表哥,表嫂如今身怀六甲,你也该多陪陪她。” 龙渊微微一怔,“我知道,只是……” 话未说完,又低头继续处理政务。 茶茶无奈地叹了口气,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表哥,你尝尝我亲手做的。茶茶说着,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在桌上,盘中是精致的点心。 龙渊停下手中的笔,看向茶茶,“有心了。” 他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微微点头,“味道不错。” 茶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表哥喜欢就好。” 此时,偏殿内弥漫着点心的香气,却也难掩龙渊眉间的忧虑。 茶茶,你也年龄不小了,可有喜欢对象? 龙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向茶茶问道。 茶茶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表哥,莫要打趣我,我还未曾有喜欢之人。” 龙渊笑了笑,“那也该考虑考虑了,莫要让舅父舅母操心。” 茶茶低下头,摆弄着衣角,“表哥,我……”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禀报殿下,魔后出血了!龙渊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点心瞬间掉落。 “什么?快,带我去!”龙渊猛地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茶茶也一脸惊慌,紧跟其后。 一路上,龙渊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季九渔身边。 “九渔,你千万不能有事!”他在心中暗暗祈祷。 只见魔医行色匆忙,额头上布满汗珠,手里提着药箱一路小跑着往魔后的寝宫赶去。 他的衣袂在风中翻飞,神色紧张而凝重。 “快让开,快让开!”魔医大声呼喊着,众人纷纷避让。 龙渊赶到时,魔医正准备进入寝宫。 到底怎么回事?”龙渊怒声问道。 魔医连忙行礼,“殿下,魔后情况危急,容臣先进去诊治。” 说罢,便匆匆进了寝宫。 半响,魔医终于打开房门。 “殿下,魔后体质较弱,胎象不稳啊。”魔医一脸沉重地说道。 龙渊眉头紧皱,“可有法子保住魔后与胎儿?” 魔医低头,“殿下,臣自当竭尽全力,但这还需看魔后的造化。” 龙渊怒目而视,“若是魔后和胎儿有任何闪失,你提头来见!” 魔医惶恐跪地,“殿下息怒,臣定当拼死相护。” 此时,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皆噤若寒蝉。 殿下,恐有滑胎之险啊!魔医的声音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 龙渊身子一颤,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他们!” 他的声音近乎咆哮,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 魔医连连点头,“殿下放心,臣定当用尽毕生所学。” 一旁的茶茶也面露忧色,“表哥,表嫂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龙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传我命令,速去搜罗天下良药,务必保魔后周全!” 季九渔似乎在水里游泳,一阵冷一阵热。 她的意识模糊,嘴里不停呢喃着:“龙渊……救我……”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枕巾。 一旁的侍女们焦急地为她擦拭着,却无济于事。 她的脸色时而苍白如纸,时而涨红如霞,整个人仿佛在冰火两重天中煎熬。 “呕!”季九渔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触目惊心。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神也变得愈发迷离。 “魔后!”侍女们惊慌失措地呼喊着。 龙渊冲进屋内,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 “九渔!”他冲过去,紧紧握住季九渔的手。季九渔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龙渊,又昏了过去。 龙渊怒视着魔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魔医战战兢兢地回道:“殿下,魔后病情突然加重,怕是……” “住口!”龙渊打断他的话,“若救不回魔后,你们都别想活!” 屋内弥漫着紧张和绝望的气息,所有人都在为季九渔的安危揪心。 龙渊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季九渔微弱的呼吸声。 龙渊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季九渔的脸庞,声音颤抖地说:“九渔,你一定要撑住,我不能没有你和孩子。” 他的眼中满是痛苦和担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龙渊自责不已。 此时,窗外的风呼啸着,吹得窗户“嘎吱”作响,仿佛也在为季九渔的命运叹息。 季九渔像风中飘落的枫叶,似乎龙渊一松手,她便会飘然而去。 龙渊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依靠。 “九渔,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哀求。 季九渔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龙渊俯下身,将脸贴在她的手上,泪水滴落在她的肌肤上。 “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龙渊喃喃自语。 房间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龙渊心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季九渔梦见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小宝贝,他躺在一朵大大莲叶间睡觉。 那小宝贝粉雕玉琢,胖嘟嘟的小脸带着甜美的笑容,安静而祥和。 莲叶翠绿欲滴,晶莹的水珠在上面滚动,宛如珍珠般闪耀。 微风拂过,莲叶轻轻摇曳,小宝贝也随着轻轻晃动,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柔的摇篮之中。 季九渔想要靠近,却怎么也走不过去,只能远远地看着,心中满是怜爱与欢喜。 季九渔梦见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小宝贝,他躺在一朵大大莲叶间睡觉。 那小宝贝粉雕玉琢,胖嘟嘟的小脸带着甜美的笑容,安静而祥和。 季九渔想要靠近,却怎么也走不过去,只能远远地看着,心中满是怜爱与欢喜。 小宝贝咿咿呀呀哭了起来,季九渔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安抚,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宝贝别哭,别哭。”季九渔焦急地呼喊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小宝贝的哭声愈发响亮,让季九渔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那束缚,去抱抱自己的孩子。 终于,季九渔摆脱了那股力量,来到小宝贝身边。 她轻柔地将小宝贝抱入怀中,轻声哄着:“宝贝莫哭,娘亲在这。” 小宝贝像是听懂了一般,渐渐止住了哭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季九渔,小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衣襟。 季九渔看着怀中的孩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一刻,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离她而去。 季九渔突然惊醒睁眼,她一眼就看到趴在床边守护自己的龙渊。 龙渊的脸上满是疲惫,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也似乎带着深深的忧虑。 季九渔心中一暖,轻轻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龙渊的脸时,龙渊猛地惊醒。 “九渔,你醒了!”他的眼中瞬间充满惊喜和关切。 季九渔微微一笑,“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龙渊握住她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此后,季九渔仿佛充满了力量,她的脸色居然鬼使神差般一天天好转,姿色更盛从前,隐隐有升华。她的肌肤愈发白皙娇嫩,如羊脂玉般温润,双眸明亮如星,顾盼生辉。原本略显憔悴的面容如今焕发出迷人的光彩,一颦一笑间都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宫中众人皆惊叹于她的变化,纷纷道是上天眷顾。 季九渔坐在花园中,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龙渊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与欢喜,“九渔,你如今的模样,让我愈发着迷。” 季九渔娇嗔一笑,“都是托了腹中孩儿的福。”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季九渔眉间朱砂痣更嫣红了,仿佛随时能滴出血来。见过季九渔的无不感慨,这魔后此乃第一美人也。 宫中的侍女们私下议论纷纷,皆道魔后如今的风姿,怕是天上的仙女也要逊色几分。 就连朝堂上的大臣们,偶尔瞥见魔后的身影,也会在心中暗自赞叹。 而季九渔对此却不以为意,她满心满眼都是即将出世的孩子和对龙渊的深情。 一日,季九渔在宫中漫步,所到之处,百花皆羞涩低头,她轻拂衣袖,浅笑嫣然,真真是倾国倾城之貌。 魔医不禁感慨道:“小皇子果然贵人,血脉正统纯正,一出生便拥有神之力量。” 此言一出,宫中众人皆面露敬畏之色。 龙渊听闻,脸上满是骄傲与欣慰:“此乃我魔族之幸!” 季九渔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温柔地说道:“孩子,你定要为魔族带来祥瑞。” 此时,宫中祥云朵朵,瑞气千条,仿佛在迎接小皇子的降临。 墨渊血脉乃是上古后裔,殿中众人听闻,皆跪地高呼:“天佑我魔族,贺喜殿下、魔后!” 龙渊双手抬起,示意众人平身,神色庄重而威严:“此乃我族兴盛之兆,当共迎这大喜之时。” 季九渔坐在一旁,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 殿外,清风徐徐,吹得宫阙檐角的铃铛清脆作响,似在为即将诞生的小生命吟唱赞歌。 风萧浔回到边关已久,他也收到九渔来信。 “呵呵,他的九渔妹子的不久以后即将成为人母。”风萧浔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思绪飘飞。 边关的风呼啸着,吹起他的衣袂,他的眼神中既有祝福,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只愿你一切安好,九渔。”风萧浔长叹一声,手中紧握着那封信。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孤独而坚毅。 风萧浔所在边境常年风沙弥漫,环境恶劣异常。 狂风卷起漫天黄沙,遮天蔽日,让人睁不开眼。放眼望去,一片荒芜,只有几株顽强的枯草在风沙中摇曳。 营帐外,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风萧浔身披战甲,面容冷峻,望着这恶劣的景象,心中却毫无退缩之意。 “将士们,我们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哪怕环境再艰苦,也绝不退缩!”他的声音在风沙中回荡,坚定而有力。 营帐内,烛光摇曳,风萧浔在案前研究着作战地图,眉头紧锁,思考着破敌之策。 风萧浔二八年华屡建战功。战场上,他身姿矫健,挥舞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敌军在他的勇猛冲锋下,纷纷溃败。 凯旋而归时,百姓夹道欢呼,鲜花洒满道路。朝堂之上,皇帝亲自嘉奖,赐下无数珍宝。 然而,风萧浔却不骄不躁,依旧谦逊有礼。 他身着银色铠甲,英气逼人,成为众人心中的英雄。 自从季九渔嫁做人妇,他似乎将所有精力放在公职上。 风萧浔每日早早便起身操练士兵,亲自督导军事布防,一丝不苟。 营帐中,他常常挑灯夜读兵书,谋划战略,案几上的文书堆积如山。校场上,他亲自示范武技,吼声震天,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士气高昂。 即便偶尔闲下来,他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与将士们谈笑风生,而是独自一人站在高处,望着远方,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 这日他早早下了操练场,像往常一样,来到街边一家酒店买烧刀子。这烈酒下肚十分暖和。 店内人声嘈杂,风萧浔找了个角落坐下,店家很快便将酒端了上来。他拿起酒壶,仰头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一股热流瞬间在体内散开。 风萧浔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神情在酒气的熏蒸下显得有些迷离。 周围的喧闹仿佛与他无关,他只是沉浸在这烈酒带来的片刻慰藉中。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而他的心,却在这烧刀子的灼烧下,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与忧愁。 “这位公子,我能在你身旁坐个位置吗?”一白衣女子戴着斗笠,礼貌地询问风萧浔,那声音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风萧浔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女子,淡淡道:“随意。” 女子轻轻坐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她的眼眸如星般闪烁,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多谢公子。”女子轻声说道。 风萧浔不再理会,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女子也不介意,静静地看着店内的人群,偶尔目光会落在风萧浔身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女子叫来店家小二,轻声说道:“小二,来壶你们这儿最好的茶。” 小二应了一声,很快便将茶端了上来。 女子优雅地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这茶的味道并不是很满意。 风萧浔瞥了一眼女子,心中暗自好笑,这女子看似娇弱,要求倒是颇高。 小二,上几道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小二忙不迭地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不多时,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摆在了桌上。 女子看着满桌的菜,却并未急着动筷,而是转头看向风萧浔,微笑着说道:“公子,不介意一起吧?” 风萧浔放下酒壶,冷冷道:“姑娘自便。” 女子也不恼,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嗯,味道还算不错。” “好吃是好吃,缺了点辣味。”女子微微蹙起眉头,似是有些遗憾。 她看向小二,说道:“小二,可否给我拿些辣椒粉来?” 小二面露难色:“姑娘,小店没有辣椒粉呐。”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罢了,这样也能将就。” 风萧浔听闻,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笑这女子还真是挑剔。 女子倒也不介意,只见她从衣兜之中掏出一个陶瓷小罐,一打开,顿时一股鲜香浓郁的辣酱之味立马飘散开来。 周围几桌的客人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女子微微一笑,用小勺舀了一点辣酱放入菜肴中,轻轻搅拌,然后再次品尝,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这才对味儿。” 风萧浔也被这香味吸引,不禁多看了女子几眼。 女子看着风萧浔发现他正在看自己手中这陶瓷小罐,女子朱唇轻启:“公子,多谢你肯让位于我,这瓶辣椒酱乃是我自制小食,且送与你品尝。” 风萧浔微微一愣,随即抱拳道:“多谢姑娘美意,不过在下不善食辣。” 女子轻轻一笑:“公子不妨一试,说不定会喜欢呢。” 风萧浔见女子如此热情,不好再推脱,接过小罐,舀了一点放入口中。瞬间,那火辣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忍不住咳嗽起来。 女子见状,掩嘴轻笑:“公子慢点,这辣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风萧浔缓了口气,说道:“姑娘这辣椒酱果然独特。” 公子谬赞。女子微微颔首,眼波流转,“能得公子这般评价,小女子甚是欢喜。” 风萧浔轻咳一声,“姑娘这手艺,若能在军中推广,想必能让将士们多些滋味。” 女子浅笑盈盈,“公子说笑了,这不过是小女子闲来无事琢磨的。” 此时,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映在女子的脸上,更添几分柔美。 女子用完餐便向风萧浔作揖告辞。 风萧浔微微点头,“姑娘慢走。” 女子戴上斗笠,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风萧浔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后,也起身离开了酒店,继续投身于繁忙的军务之中。 “报,将军,属下有要事要报!”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营帐,单膝跪地。 风萧浔放下手中的兵书,神色严肃,“讲!” 士兵喘着粗气说道:“敌军有异动,似在集结兵力,准备夜袭我军营地。” 风萧浔剑眉一皱,“可探清敌军数量?” 士兵回道:“尚未完全摸清,但从目前观察来看,规模不小。” 风萧浔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紧盯着敌军可能来袭的方向,沉思片刻后说道:“传我命令,加强戒备,各营做好迎敌准备!” “是!”士兵领命而去。 风萧浔握紧拳头,眼神坚定,“这次定要让敌军有来无回!” 将军,云阳国城主新派遣的军医已经在帐外等候,将军是否一见? 风萧浔略一思索,道:“让他进来。” 片刻,一位背着药箱的老者走进营帐,躬身行礼:“参见将军。” 风萧浔抬手:“免礼,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老者道:“在下姓林,名仲。” 风萧浔微微点头:“林先生,往后军中伤病,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林仲拱手:“将军放心,老夫定当竭尽全力。” 老军医说道:“将军,我师傅也来了,可否让师傅也进来。”帐篷掀开,竟是那中午与风萧浔同桌用餐女子。 风萧浔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竟是姑娘你。” 女子盈盈一笑,欠身行礼:“小女子见过将军。” 风萧浔回神,忙道:“姑娘不必多礼,没想到在此处又见到姑娘。” 女子轻笑道:“小女子不才,略通医术,愿为将军和将士们略尽绵薄之力。” 风萧浔抱拳道:“如此,有劳姑娘了。” 老军医你如此年老,你师傅这么年轻?风萧浔疑问道。 老军医连忙解释:“将军有所不知,我这师傅虽年纪轻轻,但其医术之精湛远超于我,我在她面前也只是学徒罢了。”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将军莫要疑惑,医术一道,不在年岁,而在悟性与实践。” 风萧浔闻言,朗声道:“姑娘所言在理,是本将军唐突了。” “姑娘如何称呼?”风萧浔问道。 女子微微福身,轻声道:“小女子名唤素心。” 风萧浔微微颔首:“原来是素心姑娘,此番有劳姑娘前来相助。” 素心浅笑:“将军客气,能为将士们尽一份力,也是素心之幸。” 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着素心温婉的面容,更添几分柔美。 风萧浔夜里带领将士们准备突袭敌方。 月黑风高,营地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铠甲摩擦声和压低的呼吸声。 风萧浔身着黑色战甲,手持长剑,目光坚定而锐利。 “兄弟们,此战关乎生死存亡,务必一击即中!”他低声说道,声音沉稳有力。 将士们齐声回应:“愿随将军出生入死!” 风萧浔一挥手,众人悄无声息地向着敌方营地摸去。 “儿郎们定要小心陷阱!”风萧浔压低声音叮嘱道。 众人皆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前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黑暗中,风声呼啸,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危机。 突然,一名士兵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风萧浔心头一紧:“小心!” 突然一阵利箭射来,风萧浔大喝一声:“盾牌防御!” 将士们迅速举起盾牌,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利箭纷纷被挡下。 “冲!”风萧浔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向着利箭射来的方向冲去。 身后的将士们紧跟其后,喊杀声震天。 第83章 中箭 “儿郎们,为了和平!”风萧浔怒吼着,声音在夜色中激荡。 将士们的士气瞬间被点燃,个个勇猛地向前冲杀。 风萧浔剑如游龙,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战火纷飞,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将军,敌方撤退是否要前往追赶? 风萧浔眉头紧皱,思索片刻道:“穷寇莫追,恐有埋伏,先整顿队伍,查看伤亡。” “是!”将士得令,开始有序地集合。 风萧浔望着敌方远去的方向,神色凝重,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战略。 风萧浔正在清点人数,哪里晓得敌军居然有余孽未死全,偷偷朝着风萧浔射出一支萃毒利箭,风萧浔躲闪不及被射中肩膀。 “将军!”众将士惊呼。 风萧浔闷哼一声,咬牙拔出利箭,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保护将军!”将士们迅速围拢过来。 风萧浔强忍着剧痛,说道:“莫要慌乱,继续清理战场。” 此时,素心闻讯赶来,看到风萧浔受伤,眼中满是担忧:“将军,快让我看看伤势。” 风萧浔意志强大,他看向素心,感觉头晕目眩一阵恶心,竟直接昏倒过去。 “将军!”素心惊呼,连忙扶住风萧浔。 周围的将士们一阵慌乱。 素心迅速冷静下来,喊道:“快,将将军抬回营帐!”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风萧浔抬回营帐,素心即刻开始为他诊治。 素心回到帐篷立即展开救治,她打开药箱,准备帮风萧浔清除余毒。 素心神色凝重,先小心地剪开风萧浔伤口处的衣物,只见伤口周围已经乌黑一片,她眉头紧皱,轻声自语:“这毒甚是厉害。” 随后,她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说道:“将军,得罪了。”便果断地在伤口处划开一道口子,黑色的脓血顿时流出。 素心不停用干净的纱布擦拭着脓血,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风萧浔身上皙白如玉珠,身上刀伤箭伤累累。 素心看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敬佩与怜惜。她轻轻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生怕弄疼了昏迷中的风萧浔。 此时,帐篷内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息,烛光摇曳,映照着素心专注而又担忧的面容。 忙活到半夜,终于,风萧浔肩膀箭伤得以好转。 素心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疲惫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风萧浔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素心望着他安静的睡颜,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此时,帐篷外传来几声虫鸣,更显夜的宁静。 风将军年纪轻轻如此拼命。 素心轻声呢喃着,目光中满是感慨。 她起身,轻轻为风萧浔掖了掖被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或许,这便是将军的使命与担当吧。”素心缓缓走到帐篷口,望着天边那弯冷月,思绪飘远。 他已经将性命交给国家,身上肩负的也许只剩责任和使命了。 素心微微仰头,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如此忠义之士,若天下将士皆如此,何愁家国不兴。”她喃喃自语,转身又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风萧浔,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帐篷。 帐外,夜风微凉,吹起她的发丝,而她的心,却因风萧浔的这份执着而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日一早,素心便早早起来,将草药都晾晒一遍。 阳光洒在她忙碌的身影上,她仔细地摆弄着草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时,风萧浔悠悠转醒,他微微动了动肩膀,伤口处传来一阵疼痛。 “姑娘……”风萧浔虚弱地开口。 素心听到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草药,走进帐篷。 “将军,您醒了,感觉如何?”素心关切地问道。 风萧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姑娘,已无大碍。” 无事便好,将军现在余毒未清还请注意休息,多食用流食。 风萧浔微微点头:“有劳姑娘费心。” 素心轻轻一笑:“将军莫要客气,这都是小女子分内之事。” 说罢,她转身去准备流食,风萧浔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风萧浔瞧着这素心,真是感慨万分,没想到这姑娘医术高超。 “如此奇女子,能在此相遇,实乃我之幸事。”风萧浔暗自思忖。 不多时,素心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将军,先吃点东西吧。”素心柔声道。 风萧浔接过粥碗,轻笑道:“多谢姑娘。” 素心,你为何穿一袭男装? 素心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在这军中行走,男装更为方便些,也免得诸多麻烦。” 风萧浔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素心今天身着青色长衫,发髻束起,更显几分英气。 风萧浔看着她,不禁说道:“姑娘如此装扮,倒颇有几分侠士之风。” 素心浅笑:“将军见笑了,不过是图个自在罢了。” 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映得那青色长衫越发鲜亮。 将军身上倒是有不少伤痕。 风萧浔淡然一笑:“征战沙场,负伤在所难免,这些不过是荣耀的印记罢了。” 素心轻轻叹了口气:“将军英勇无畏,令人钦佩,只是这伤痕累累,也让人心疼。” 风萧浔目光坚定:“为国为民,何惧伤痛。” 将军大义。 素心望着风萧浔,眼中满是崇敬。 风萧浔微微仰头,神色肃穆:“身为将士,自当保家卫国,死而后已。” 此时,帐外微风拂过,撩动着帐幔,仿佛也在诉说着对将军的敬仰。 素心姑娘又是为何来这边境受苦?京城的小娘子们可都是巴不得远离这贫瘠之地。 素心轻轻抿了抿唇,目光坚定地说道:“小女子虽为女儿身,却也心怀天下。听闻边境战事吃紧,将士们负伤无数,便想着略尽绵薄之力。” 风萧浔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姑娘高义,实乃巾帼不让须眉。” 素心微微一笑:“将军过奖,能为将士们疗伤,也是素心之愿。” 风萧浔看着清冷气质的素心,不知为何心下当时有些紧张。 他定了定神,却不敢直视素心的双眸,只呐呐道:“素心姑娘,本将军……”话未说完,又不知该如何继续。 素心似是察觉到他的异样,疑惑地看向他:“将军?” 风萧浔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无事,无事。” 将军若是无事,素心先忙去了。 风萧浔闻言,心中竟有一丝不舍,但又不知如何挽留,只得说道:“好,姑娘且去忙吧。” 素心微微福身,转身离去。 风萧浔望着她的背影,暗自懊恼自己的笨拙。 风萧浔休息几日,他这两日都未曾见到素心,今日身上好转他决定出来散散步。 营地外,黄沙漫天,风萧浔负手而立,望着远方。 忽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他转头看去,只见素心正与几位士兵交谈,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风萧浔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抬脚向他们走去。 将军,将士们见到他,纷纷行礼。 风萧浔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免礼,目光却始终落在素心身上。 素心见他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将军,您的伤可大好了?” 风萧浔笑道:“已无大碍,多亏姑娘妙手回春。” 将军不必客气,份内工作。 风萧浔看着她,说道:“姑娘这几日辛苦了。” 素心轻轻摇头:“能为将军和将士们服务,不辛苦。” 风萧浔望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略显尴尬。 将军可是身体不适,素心看着他脸色苍白,立马用手往他额头探了探。 风萧浔微微一怔,只觉她的手轻柔温暖。 “将军莫不是着了风寒?”素心秀眉微蹙,一脸担忧。 风萧浔忙道:“无妨,许是方才走得急了些。” 素心嗔怪道:“将军身子还未痊愈,当多注意才是。” 风萧浔似乎还在回味素心掌心余温。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素心见他这般模样,脸颊微红,轻咳一声道:“将军,还是回营帐歇息吧。” 风萧浔这才回过神来,应道:“好,听姑娘的。” 二人慢慢走回帐篷,一路上相对无言,却又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头。 风轻轻吹起素心的发丝,她微微侧头,正巧对上风萧浔的目光,又匆忙移开,心如鹿撞。 风萧浔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到了帐篷前,素心停下脚步,轻声说道:“将军,进去好好歇息。” 风萧浔点点头,走进帐篷,却忍不住回头,只见素心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 素心,你做的辣椒酱很好吃,还有吗? 素心抿嘴一笑,眼中透着几分俏皮:“将军喜欢,自是还有的,稍后我便给将军送来。” 风萧浔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那便有劳姑娘了。” 素心微微福身,转身离去,裙袂飘飘,宛如仙子。 不多时,素心拿着罐子和一包点心进入帐篷。 她轻步走到风萧浔面前,将东西放下,说道:“将军,点心是新做的,您尝尝。” 风萧浔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多谢姑娘。” 素心盈盈一笑:“将军莫要客气。” 素心姑娘,军中生活可还习惯? 素心微微颔首,轻语道:“承蒙将军关怀,虽不比家中舒适,倒也能适应。” 风萧浔微笑着说道:“姑娘能如此,实乃不易。若有何不便之处,尽可告知于我。” 素心福了福身:“多谢将军,素心一切安好。” 将军,东西放这,您请慢用。 风萧浔点了点头:“有劳姑娘了。” 素心浅笑一声,转身欲走。风萧浔却突然出声:“素心姑娘,可否多留片刻?” 素心脚步一顿,回身看向风萧浔,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将军还有何事? 风萧浔一时语塞,稍作迟疑才道:“只是想与姑娘再多说几句,这几日多亏姑娘照料,军中也因姑娘多了几分温馨。” 素心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将军言重了,能为将军分忧,是素心的荣幸。” 素心姑娘可会缝补之术,我的战袍破了。 素心轻轻点头,应道:“将军,素心略通一二,愿为将军缝补。” 风萧浔面露喜色:“那便有劳姑娘了。” 素心取过战袍,寻了一处光线明亮之地,仔细缝补起来。风萧浔在一旁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 将军这身战袍颇有些年头了。 风萧浔微微一叹:“此袍伴我历经数战,见证了无数烽火硝烟。” 素心抬眸看向他,眼中满是敬佩:“将军英勇,这战袍亦是功勋之证。” 风萧浔神色坚定:“只要能保家卫国,纵是战袍破损,亦无所惧。” 素心心灵手巧,不久就将战袍缝补好了。 她将战袍递与风萧浔,说道:“将军,已然缝补妥当。” 风萧浔接过战袍,仔细端详,赞道:“姑娘手艺精湛,这缝补之处几不可察。” 素心浅笑:“将军过奖。” 真是麻烦你了素心姑娘,不知为何今日伤口隐隐作痛。 素心闻言,神色一紧,忙道:“将军莫急,待我查看一番。” 她轻轻揭开风萧浔的衣衫,仔细查看伤口,秀眉微蹙:“许是近日活动过多,牵动了伤口。将军还需多加休养,切不可再逞强。” 风萧浔无奈一笑:“这战事吃紧,我怎能安心休养。” 素心嗔怪道:“将军当以身体为重,若您有个好歹,这军中将士们可如何是好。” 素心手指轻轻拂过风萧浔肩头,惊得风萧浔一阵颤栗。 他脸色微红,有些尴尬地说道:“姑娘莫要如此,我......” 素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连忙缩回手,低头道:“将军,抱歉,我......我只是想查看得仔细些。” 一时间,帐内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将军不必害羞,男女妇孺在我眼中皆是平等。 风萧浔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姑娘心怀宽广,令人钦佩。” 素心抬眸看向他,目光坚定:“在这世间,人人皆应被尊重,不分男女。” 风萧浔微微点头:“姑娘所言极是。” 风萧浔小腹一紧,他居然有些兴奋。 他暗自懊恼自己的失态,定了定神说道:“姑娘的想法,实是与众不同。” 素心微微一笑,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将军见笑了,素心不过是随心而言。” 风萧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姑娘真性情,本将军甚是欣赏。” 风萧浔暗骂自己龌龊,自己平日里洁身自好,从未近过女色。 他稳了稳心神,说道:“姑娘莫怪,是本将军唐突了。” 素心轻轻摇头:“将军言重了。” 风萧浔看向素心,目光中多了几分敬重:“姑娘如此豁达,实乃难得。” 将军好好休息罢,素心心想这风萧浔也不似外界传闻冷面如铁,自己不过就是换个药这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风萧浔见她如此想法,更是尴尬,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素心收拾好东西,福了福身:“将军,素心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去。 风萧浔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素心内心: 哎,自己也是在家中无聊,出来寻点奇异草药,还收了一个老朽当徒弟,风萧浔呵呵,看来生活也并不是平常无聊啊。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几分。路过一片花丛,她顺手摘下一朵娇艳的花儿别在发间,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素心提着背篓,她打算去军营附近的岳麓山,找些疗伤圣药,顺便炼制一些滋补药丸,天气转凉。 山路崎岖,落叶簌簌而落。素心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衫,在山林间穿梭,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几缕碎发在额前飘动。她目光专注地寻找着草药,偶尔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一株珍贵的药草采入背篓。 山间的鸟鸣声清脆悦耳,仿佛在为她的寻觅之旅增添几分生趣。 她看到悬崖峭壁上有一株毛银草,这草平日里较为难得,她从背篓里拿出家中哥哥为她打造的攀爬峭壁的工具。 素心紧了紧衣带,将工具固定好,深吸一口气,开始向着那株毛银草缓缓靠近。 山风呼啸,吹得她的裙摆猎猎作响。她的眼神坚定,手脚并用,一点点地向上攀登。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浸湿了几缕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素心手脚仿佛灵猴一般,在峭壁间灵活攀岩。 她身姿轻盈,每一次落脚和伸手都精准而有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峭壁上的石块偶尔松动,她却毫不慌乱,巧妙地避开危险。 终于,她靠近了那株毛银草,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幸好,有轻功傍身,素心采摘毛银草,她顺势轻点足尖。 只见她身形如燕,在峭壁之上轻盈地跃动。那身姿优美灵动,仿佛与这山川融为一体。素心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坚毅。 采摘到毛银草后,她没有丝毫的停留,借着轻功之力,如一片轻盈的云彩般飘然而下。落地时,衣袂飘飘,不带一丝尘埃。 素心轻舒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小心地将毛银草放入背篓中,接着继续在山林中寻觅其他草药。 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她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目光敏锐地扫过周围的每一处角落。 忽然,她在一处幽静的山谷中发现了几株罕见的灵芝。素心满心欢喜,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灵芝的生长状况,确认其成熟后,小心翼翼地将其采摘下来。 此时,背篓中的草药已经越来越多,素心感到收获满满。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知晓时候不早,便踏上了归程。 一路上,素心心情愉悦,想着这些珍贵的草药能炼制出许多良药,帮助到更多的人,脚步也越发轻快起来。不多时,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山林的尽头。 她在树林中看到一窝野生蜂蜜,心中一喜,决定将其获取。素心放下背篓,挽起衣袖,徒手开始攀爬。 她双手紧紧抓住树干,双脚用力蹬着,身子一点点向上移动。树枝在她的压力下微微晃动,树叶沙沙作响。 靠近蜂巢时,她动作愈发小心,生怕惊动了蜜蜂。素心眯起眼睛,观察着蜂巢的位置和蜜蜂的活动。 看准时机,她伸出一只手,缓慢地向蜂巢靠近。手指刚触碰到蜂巢边缘,几只蜜蜂便飞了出来,围着她嗡嗡作响。但她并未慌乱,屏住呼吸,稳住身形。 终于,她成功地抓住了蜂巢,迅速将其放入背篓中。随后,慢慢向下爬,落地时,长舒一口气,脸上满是成功的喜悦。 这乃是虎头蜂,危险十足。 素心刚把蜂巢放入背篓,就感觉周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一群虎头蜂嗡嗡作响,如同一团黑云般向她袭来。 她神色一紧,迅速蹲下身子,用背篓护住头部。虎头蜂如雨点般向她发起攻击,她的手臂和背部传来阵阵刺痛。 但素心没有退缩,她猛地起身,向着远处飞奔。脚步急促而灵活,在树林间左躲右闪,避开横生的树枝。 跑了一段距离后,她发现一处茂密的草丛,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嗡嗡声渐渐减弱,素心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确认安全后,才缓缓起身,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她给自己吃了清毒丹,然后靠在一棵大树旁稍作歇息。她的额头布满汗珠,脸色也略显苍白,轻轻喘着气。 素心抬起手擦了擦汗,检查了一下被蜇伤的部位,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带了清毒丹。 休息片刻后,她站起身来,重新背起背篓,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眼神依然坚定。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脚步虽有些沉重,却不曾停歇。 这可是炼丹好材料,可让药效提升数倍。 素心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刚刚被蜇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几分。她小心地将装有虎头蜂蜂巢的背篓背好,加快了脚步往回赶。 一路上,她心中盘算着如何用这珍贵的材料炼制丹药,思绪飘飞,仿佛已经看到了丹药出炉时的璀璨光芒和神奇药效。 风萧浔见素心许久未归,他忍着疼来到素心居住的帐篷前。 他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担忧,在帐篷前来回踱步。身上的伤口因他的动作而传来阵阵疼痛,他却仿若未觉。 风萧浔不时望向远处,喃喃自语:“这姑娘怎的还不回来,莫不是遇到了危险?” 正焦急间,只见远处一个身影缓缓走来,正是素心。风萧浔心头一松,快步迎了上去。 “素心姑娘,素心姑娘。”风萧浔急切地呼唤着。 素心听到声音,抬头望去,见风萧浔一脸焦急地朝自己走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动。 “将军,您身上还有伤,怎的出来了?”素心加快脚步,走到风萧浔身前。 风萧浔上下打量着素心,关切地问道:“你可算回来了,让本将军好生担心,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素心微笑着摇摇头:“将军放心,只是在山中多耽搁了些时辰。” 将军,你今日这么清闲吗? 风萧浔苦笑一声:“姑娘未归,本将军哪有心思清闲。你这一去,让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素心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说道:“劳将军挂念,素心不过是寻药之路稍长了些。” 风萧浔看着她背着的满满一篓草药,又问道:“此番可有收获?” 素心轻点下头,眼中透着喜悦:“收获颇丰,还得了些炼丹的好材料。” 风萧浔发现自己居然像个愣头小伙一般,而这位素心姑娘却对自己毫不上心。 他不禁暗自苦笑,自己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未这般患得患失,如今面对这素心姑娘,却乱了心神。 风萧浔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姑娘既有所获,那便甚好。” 素心微微福身:“多谢将军关心。”说罢,便要转身进帐。 风萧浔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失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挽留。 回到军营,素心顾不上休息,立刻着手准备炼丹。她点燃丹炉,仔细地挑选着其他的药材,按照严格的比例投入炉中。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眼前的丹炉。 素心也觉得这风萧浔将军太热烈了些,自己好像没有招惹他吧?素心耸耸肩不想太多。 她转身走进帐篷,将背篓放下,开始整理采回来的草药。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将军也真是奇怪,莫不是受伤伤了脑子。” 而帐篷外的风萧浔,伫立良久,最终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去。他边走边暗自思量:“自己这是怎么了,莫要吓到了人家姑娘。” 回到自己营帐,风萧浔坐在榻上,仍是思绪纷乱,眼前总是浮现出素心的身影。 风萧浔可不想错过素心了,之前那位桃夭夭让他感觉是想要逃离,而这位素心却让他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如何,这次定要抓住机会,不能再让缘分溜走。” 风萧浔叫来亲信,吩咐道:“去打听打听素心姑娘平日里都喜好些什么。” 亲信领命而去,风萧浔则坐在案前,手撑下巴,脑海中构思着如何能赢得素心的芳心。 素心在炼丹房里忙到深夜,她终于将这清心琥珀丸炼制成功。 她疲惫的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成就感。炼丹炉中的火焰渐渐熄灭,青烟袅袅升起。 素心小心地取出丹药,放入玉瓶之中,轻舒了一口气。 此时,夜已深,月色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银白。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准备收拾一番去休息。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是我,风萧浔。”风萧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素心微微一愣,心中疑惑这深更半夜的将军来找自己所为何事。她定了定神,说道:“将军稍等。” 素心整理了一下衣衫,打开了房门。 “听闻姑娘炼丹辛苦,特来探望。”风萧浔看着略显疲惫的素心,眼中满是关切。 素心有些意外,微微欠身道:“多谢将军挂念,不过是分内之事。” 风萧浔轻笑道:“姑娘莫要如此见外,这清心琥珀丸可是大功一件。” 素心抿了抿唇:“能对将士们有用,便是值得。” 风萧浔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说道:“夜深了,姑娘早些歇息。” 素心点点头:“将军也早些回去休息。” 风萧浔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加快脚步离去。 素心看自己一身狼狈,她决定去军营后方的湖泊清洁一番。 她趁着月色,轻手轻脚地走向湖泊。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粼粼波光。素心解下衣带,缓缓踏入水中,那清凉的湖水让她浑身一震,疲惫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她轻轻撩起水,清洗着脸庞和手臂,发丝垂落在水中,宛如黑色的绸缎。素心闭上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惬意。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素心心中一惊,警惕地看向四周。 风萧浔本来是想跟着素心看看她忙什么顺便请她吃夜宵,可是素心姑娘却在那军营后方沐浴,吓得他赶紧躲在一旁保护她。 他背过身去,心跳如鼓,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这般凑巧赶上这尴尬的场面。风萧浔握紧拳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素心。 而水中的素心察觉到异样,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有歹人?”她加快了清洗的动作,准备起身穿衣。 风萧浔察觉到素心的动静,急忙压低声音说道:“姑娘莫怕,是我风萧浔,无意冒犯,只是担心姑娘安危在此守护。” 素心听闻,又羞又恼:“将军还请回避!” 风萧浔连忙应道:“姑娘放心,我这就走。”说完便匆匆离开,只留下素心在原地羞红了脸。 风萧浔只觉美人沐浴看过一眼便难以忘怀。 回到营帐的他,满脑子都是素心在水中那朦胧的倩影,心中如小鹿乱撞。他坐立不安,不停在营帐内踱步,自责自己的孟浪,却又忍不住回味那惊鸿一瞥。 “我风萧浔何时变得如此轻浮,真是不该。”他喃喃自语,可那画面却像是刻在了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风萧浔索性走到案前,拿起兵书想要分散注意力,可书上的文字此刻仿佛都变成了素心的面容。他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放下书,仰头望向帐顶,不知该如何面对素心。 素心匆忙上岸,这风萧浔原来是个胆小鬼,自己吓唬他一下,呵呵跑了。 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忍不住轻声嗔笑:“这将军平日里看着威风凛凛,竟这般胆小。” 整理好衣衫,素心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心中却对风萧浔多了几分好奇和别样的情绪。 回到营帐,素心坐在榻边,回想着风萧浔落荒而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来这将军也并非无懈可击。” 想着想着,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羞赧,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素心啊素心,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风萧浔夜里睡了,他恍恍惚惚看到素心朝他走来。 素心身着一袭白色的衣裙,如仙子般轻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她缓缓靠近风萧浔,身姿婀娜,步步生莲。 风萧浔想要伸手抓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他焦急地呼喊着素心的名字,声音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怎么也发不出来。 素心走到他的床前,轻轻俯下身,她的发丝拂过风萧浔的脸颊,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风萧浔努力想要看清她的面容,可眼前却始终是一片模糊。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吹过,素心的身影渐渐淡去。风萧浔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心中满是失落。 他又睡下,素心姑娘又出现了。 这次,她笑得更加妩媚动人,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人心魄。她轻声问道:“风公子可愿陪素心一同沐浴?” 风萧浔心中窃喜,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连忙应道:“素心,我心悦于你。” 素心娇嗔地笑了,那笑容如春花绽放:“公子,我亦心悦于你。来吧,我们同鸳鸯浴可好?” 风萧浔只觉心跳加速,脸上泛起滚烫的红晕。他起身,随着素心一同走向那如梦如幻的温泉池。 温泉池周围雾气缭绕,宛如仙境。池边盛开着娇艳的花朵,花瓣飘落水面,随波荡漾。素心轻轻褪去衣衫,那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风萧浔看得痴了。 他也缓缓解下自己的衣物,步入池中。温暖的泉水包裹着他们,风萧浔靠近素心,感受着她的气息。素心微微仰头,长发垂落在水中,宛如黑色的瀑布。 风萧浔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住素心的腰肢,她顺势靠在他的怀中。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浓情蜜意。 风萧浔轻抚着素心的脸庞,轻声说道:“素心,你可知,自从遇见你,我的心便只为你而跳动。” 素心浅笑嫣然:“公子,能得你倾心,是素心之幸。” 他们在水中相拥,倾诉着彼此的爱意。风萧浔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一切都如此美好而不真实。 忽然,一阵风吹过,吹散了雾气。风萧浔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素心的身影也逐渐变得虚幻。 他心中一慌,紧紧抱住素心,喊道:“素心,不要离开我!”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素心还是渐渐消失在他的怀中。 风萧浔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躺在营帐中的床上,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美梦。他长叹一口气,心中满是失落和惆怅。但梦中与素心的甜蜜瞬间,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更加坚定了追求素心的决心。 第84章 较量 风萧浔疯了,他发现自己失眠。 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那梦中与素心的旖旎场景不断在脑海中浮现,扰得他心乱如麻。 他坐起身来,望着营帐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 风萧浔索性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想到素心那动人的容颜和温柔的话语,他不禁嘴角上扬;可一想到这不过是一场梦,又满心失落。 “难道我风萧浔真的就此为一个女子乱了心神?”他自言自语道,可心中却十分清楚,自己已然情根深种。 风萧浔走到案前,拿起笔想要写点什么来平复心情,可笔尖触到纸面,却不知从何写起。 此时,夜愈发深了,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风萧浔望着那无尽的黑夜,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早日与素心共谱真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身心俱疲,才又重新躺回榻上,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入睡。然而,那纷乱的思绪却依旧萦绕心头,让他在这漫长的夜中备受煎熬。 素心睡着了,她今夜睡得格外香甜。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床榻上,映出一片银白。她的面容在月光的轻抚下显得格外宁静柔和,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正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之中。 素心侧身而卧,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脸颊旁,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枕头上。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身上的薄被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在轻轻诉说着她内心的安宁。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风吹动帐幔的轻微声响。 在这宁静的夜晚,素心忘却了白日里的纷扰和疲惫,沉浸在这甜美的梦乡之中,宛如一朵沉睡在月光下的娇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第二日阳光大好,素心决定活动活动基本功,她擅长射击,所以她的秘密武器自然是弩箭。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劲装,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腰带,显得身姿挺拔而矫健。素心来到空旷的校场,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带来丝丝凉意。 她从背后取出弩箭,那弩身精致而坚固,散发着冷冽的光芒。素心熟练地装上弩箭,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她微微侧身,抬起手臂,瞄准远处的靶心。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只听“嗖”的一声,弩箭如闪电般飞射而出,直直地命中靶心。 素心并未停歇,接连不断地发射弩箭,每一箭都精准无误。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尽显高手风范。 校场上,只听见弩箭破空的声音和命中靶心的闷响。素心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神情却越发坚毅。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下,望着远处被自己射得千疮百孔的靶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 空中飞过一只小麻雀,素心快速上弩。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手腕一转,弩箭已然就位。那小麻雀丝毫未觉危险临近,依旧悠然地扇动着翅膀。 素心屏气凝神,手指轻轻扣动扳机。就在弩箭即将射出的刹那,她的心猛地一颤,想到这不过是一只无辜的小生灵,又缓缓放下了弩。 她望着那小麻雀渐行渐远,心中不禁感慨:“万物皆有灵,我虽擅射,却也不应滥杀。”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她柔和而善良的面容。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来者正是营中军事,张启正。 他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大步走来,脸上带着赞赏的笑容:“素心姑娘,好身手!方才见姑娘箭在弦上却又放下,更是心怀仁慈,令人敬佩。” 素心微微颔首,微笑着说道:“张军事过奖了,小女不过是略懂些皮毛罢了。” 张启正目光炯炯,看着素心手中的弩箭,说道:“姑娘过谦了,就这一手弩箭功夫,在军中也是少有敌手。不知姑娘可愿将这技艺传授给将士们,以增强我军战力?” 素心略作思索,应道:“若能为军中出力,素心自当尽力。” 张启正大喜:“如此甚好!姑娘大义,我这便去安排。”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素心望着他的背影,手中紧握着弩箭,心中暗自思量:定要将这本事毫无保留地教与将士们。 张启正来到风萧浔帐篷,同将军聊起素心姑娘。 他抱拳行礼后说道:“将军,今日见到素心姑娘那一手弩箭功夫,当真是出神入化。” 风萧浔坐在案前,闻言嘴角上扬:“哦?素心竟有如此本领?” 张启正点点头,一脸兴奋:“是啊将军,末将观之,若能让素心姑娘将此技艺传授给将士们,定能大大提升我军战力。” 风萧浔若有所思,手指轻敲桌面:“此事可行,只是不知素心姑娘意下如何。” 张启正笑道:“末将已与素心姑娘提及,她欣然应允。” 风萧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如此甚好,看来这素心姑娘不仅心地善良,还心怀大义。” 张启正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这素心姑娘实乃女中豪杰。” 风萧浔站起身来,走到帐前,望着远处:“有此等奇女子在营中,当是我幸。” 张启正拱手道:“将军,那末将这就去安排训练之事。” 风萧浔挥挥手:“去吧,务必安排妥当。” 张启正领命而去,风萧浔仍站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素心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 素心将炼丹交给老徒弟林仲,神色郑重地说道:“林仲,为师这几日要去教授将士们弩箭之术,炼丹之事便交予你了。切不可有半分懈怠,定要按照为师所授之法,精心炼制。” 林仲恭敬地行礼,应道:“师傅放心,徒儿定当尽心尽力,不辱使命。” 素心微微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炼丹房。 林仲望着师傅离去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将炼丹之事办好,不让师傅失望。 素心看着林仲,缓缓说道:“你虽然年纪偏大,可是却十分好学,若是将这炼丹之术掌握,日后对你仕途是受益匪浅的。” 林仲眼中透着坚定,拱手道:“师傅教诲,徒儿谨记在心。徒儿定当刻苦钻研,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素心轻轻拍了拍林仲的肩膀:“为师相信你,炼丹之道,需心细如发,沉稳有度,切不可急躁冒进。” 林仲郑重点头:“徒儿明白,定当遵循师傅的教导,一步一个脚印,学好这炼丹之术。” 素心满意地笑了笑:“那好,你且先忙吧,为师去准备弩箭教学之事了。” 林仲躬身行礼:“师傅慢走。” 素心既与那张启正有约,她自是不会失约,她早早来到教练场等候。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她身着一袭简便的练武服,腰束宽带,更显得英姿飒爽。 素心手持弩箭,目光沉静地望着前方,心中默默温习着待会儿要教授的要点。微风拂过,撩动她的发丝,却未曾打乱她的心绪。 教练场上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静静伫立。但她毫无焦躁之色,神色间满是从容与淡定。 不多时,张启正带着一队将士匆匆赶来。看到素心已在等候,张启正面露歉意,抱拳道:“让姑娘久等了,实在惭愧。” 素心微笑着摇摇头:“无妨,既已约定,我自当准时。” 张启正不禁对素心的守时和大度心生敬佩,连忙让将士们列队站好,准备开始今日的弩箭教学。 将士们看着这女军医,未免有些小瞧了去。“这小女娃不好好抓草药还要教起我们来了。”说完,将士们哈哈哈大笑起来。 素心并未气恼,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众人,待笑声渐歇,她才缓缓开口:“诸位莫要小瞧了女子,待会儿便让你们知晓我的本事。”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坚定和自信。将士们听了,笑声止住,脸上多了几分好奇和期待。 这时,张启正大声说道:“都给我安静!素心姑娘的弩箭功夫,我是亲眼所见,尔等休要轻视,若谁不好好学,军法处置!” 将士们闻言,神色一凛,不敢再嬉笑,齐齐应道:“是!” 素心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转身拿起弩箭,准备开始演示。 张教头不妨你我切磋一番。素心目光坚定地看向张启正,手中紧紧握着弩箭。 张启正先是一愣,随即豪爽地大笑道:“好!姑娘有此胆量,张某奉陪!” 将士们听闻二人要切磋,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围拢过来,交头接耳,期待着这场比试。 素心身姿轻盈地站定,调整好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张启正也不敢小觑,神情严肃,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开始!”不知谁喊了一声。 素心迅速抬弩、瞄准、发射,动作一气呵成,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张启正也不甘示弱,几乎在同时射出了一箭。 两箭在空中划过,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你看那远处树梢之上有几根飞扬彩带,不妨我们将它们一一击落可好?素心看向张启正,眼神中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张启正抬头望去,略一沉吟,应道:“好!姑娘先请。” 素心也不客气,举起弩箭,瞄准其中一根彩带,“嗖”的一声,弩箭疾射而出,彩带应声而落。 将士们齐声叫好,张启正也不禁暗自称赞。紧接着,他也迅速射出一箭,同样命中目标。 两人你来我往,彩带接连被击落,场中喝彩声不断。 阳光之下,素心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愈发坚定,手中的弩箭仿佛与她融为一体。张启正亦是全神贯注,展现出精湛的技艺。 张启正想试试素心身手,他飞身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把长枪,枪尖直指素心,朗声道:“素心姑娘,小心了!” 素心眼神一凛,侧身避开枪尖,手中弩箭瞬间换成一把短剑。 张启正枪势如龙,步步紧逼,素心却身姿灵活,巧妙周旋。一时间,两人在场中打得难解难分。 将士们看得目瞪口呆,叫好声此起彼伏。 张启正枪法凌厉,素心剑法精妙,双方互不相让。只见张启正猛地一个横扫,素心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在一旁。 她微微一笑,说道:“张教头,好枪法!” 张启正哈哈大笑:“姑娘剑术亦是不凡!” 素心轻点足尖,几个起落便来到兵器架前,她卷起一根长鞭。长鞭在她手中犹如灵动的蛟龙,呼啸生风。 张启正握紧长枪,大喝一声,挺枪直刺素心。素心娇躯一转,长鞭如蛇般缠绕住枪杆。她手腕用力一抖,那枪尖竟偏离了方向。张启正一惊,赶忙抽回长枪,顺势横扫。素心不慌不忙,向后跃出数步,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击张启正的面门。 张启正仰头避过,枪身一立,挡住了长鞭的攻势。随即他枪尖一抖,幻出数朵枪花,直逼素心的周身要害。素心身形如燕,在枪花之间穿梭自如。只见她长鞭一挥,抽打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趁着尘土弥漫,她身形一闪,欺近张启正身前。 张启正只觉眼前一花,素心已至近前。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后退。素心哪肯放过这机会,长鞭如影随形,紧紧追击。张启正定了定神,稳住身形,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将长鞭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精彩纷呈。素心身姿婀娜,长鞭挥舞间尽显潇洒之态;张启正刚猛有力,长枪纵横时气势磅礴。将士们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阵阵喝彩。 素心突然娇喝一声,长鞭猛地甩出,缠住了张启正的枪头。她用力一拉,张启正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险些握不住长枪。他咬紧牙关,用力回夺。就在两人僵持之时,素心狡黠一笑,松开长鞭,飞身一脚踢向张启正的胸口。张启正躲闪不及,被踢得后退了几步。 “张教头,承让了!”素心收鞭而立,笑意盈盈。 张启正哈哈一笑:“姑娘武艺高强,张某佩服!” 将士们此时看向素心的眼神充满炽热。他们原本的轻视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钦佩和赞叹。 “这素心姑娘真是厉害,竟能与张教头打得如此精彩!”一名将士忍不住说道。 “是啊,原以为她只是个会抓草药的军医,没想到武艺这般高强!”另一名将士附和着。 “以后可不能小瞧了女子,素心姑娘就是榜样!”又有将士感慨道。 众人纷纷点头,目光始终追随着素心,那炽热的眼神中不仅有对她武艺的敬仰,更有对她勇气和智慧的赞赏。 素心感受到了将士们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神色从容而自信。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将士们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亲近与敬重。 经过一番挑选试炼,素心选了几位颇有天赋的将士进行单独训练。 这几位将士站在素心面前,神情既兴奋又紧张。素心目光扫过他们,神色严肃地说道:“从今日起,你们随我特训,务必刻苦用心,不得有半分懈怠。” 将士们齐声应道:“是,谨遵姑娘教诲!” 素心先让他们各自演示了一遍弩箭射击和基本的武术动作,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优缺点。随后,她针对每个人的情况,开始逐一指导。 “你,射击时手臂要更稳,呼吸要均匀。”素心走到一位将士身边,亲自纠正他的姿势。 “还有你,出剑的速度要快,力度要够。”她又转向另一位将士,手把手地教导。 训练场上,素心不辞辛劳地来回走动,认真传授着自己的技艺和经验。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的眼神始终坚定而专注。 几位将士也不敢有丝毫马虎,全神贯注地按照素心的指导练习着,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最好。 阳光逐渐西斜,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却无人喊累,无人停歇。 一天下来,这素心比男儿还能吃苦耐劳,张教头不免心生佩服。 他看着素心略显疲惫却依然坚毅的面容,走上前去,抱拳说道:“素心姑娘,今日你这般辛苦,张某着实佩服。” 素心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微笑着回应:“张教头过奖了,能为将士们提升技艺,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 张启正感叹道:“姑娘不仅武艺高强,这坚韧的性子更是难得。有姑娘如此尽心教导,将士们定能进步神速。” 素心目光坚定地望着正在休整的几位将士,说道:“只愿他们能早日学成,在战场上多一份自保之力,为保卫家国出一份力。” 张启正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许:“姑娘心怀大义,令人敬仰。相信在姑娘的教导下,他们必不会辜负姑娘的期望。” 素心微微颔首,不再言语,心中却已在思考着明日的训练计划。 傍晚时分,风萧浔来到操练场,看到素心一身汗水。他温柔地将水壶递给素心,轻声说道:“辛苦了,快喝点水。” 素心微微一怔,抬眸看向风萧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接过水壶,道了声谢。 风萧浔目光关切地看着她,说道:“今日听闻你在此教导将士,我便来看看,没想到你如此拼命。” 素心轻抿一口水,微笑着说:“将军,这是我应当做的。” 风萧浔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你做得很好,只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素心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声说道:“多谢将军关心。” 微风拂过,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风萧浔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 素心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道修长的身影,缓缓离去。 额,二人同时开口。 风萧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姑娘先说。” 素心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将军,今日多谢你的水。” 风萧浔看着她,柔声道:“我想说,你今日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 素心垂下眼帘,低声道:“将军过奖了。” 风萧浔顿了顿,又道:“以后莫要这般劳累,我会心疼。” 素心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与羞涩,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你这是向我表白?风将军?”素心睁大眼睛,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目光中既有惊喜又有几分不确定。 风萧浔微微一怔,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素心姑娘,我心悦你,这番话发自肺腑。” 素心的心如小鹿乱撞,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军,此事太过突然,小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风萧浔温和地说道:“无妨,姑娘慢慢思量,我愿等。” 此时,微风轻轻吹起他们的衣角,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又甜蜜的氛围。 素心有些麻木,她向来对男女之事毫不上心,家中兄长时常笑她是木鱼脑袋。 此刻面对风萧浔的表白,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将军,素心从未想过这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风萧浔看着她迷茫的模样,并未生气,反而耐心说道:“姑娘莫急,我知你未曾考虑过,但我愿慢慢等你开窍,等你明白我的真心。” 素心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半晌后才说道:“将军,容我想想。” 风萧浔微笑着点头:“好,姑娘想通之时,便是我心欢喜之日。” 说完,风萧浔静静地陪在素心身旁,不再多言,只让素心自己慢慢理清思绪。 将军,我比较笨拙,万一理解不了你说的话,还希望你不要介意。素心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风萧浔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温柔地说道:“姑娘莫要这般说自己,我相信你终会明白我的心意,哪怕过程漫长,我也心甘情愿。” 素心望着风萧浔深情的目光,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再次低下头,小声说道:“将军的深情,素心记下了。” 风萧浔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今日不再逼迫姑娘,咱们先回去吧。” 素心轻轻点了点头,跟在风萧浔身后,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素心姑娘,我早年间乡野长大,父母皆因意外权利斗争都已早亡。风萧浔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深沉的哀伤,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素心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轻声说道:“将军,这过往的伤痛定让您吃了不少苦。” 风萧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自那时起,我便立志要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名堂,护一方安宁,也让父母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素心望着他坚毅的侧脸,说道:“将军有此志向,令人钦佩。” 风萧浔转头看向素心,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素心姑娘,不知你可愿陪我一同前行?” 素心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小女愿与您并肩,共赴未来。” 风萧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两人在月色下继续前行,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风家冤案略有耳闻。素心轻蹙眉头,眼中流露出同情之色。 风萧浔神色黯然,沉声道:“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家族蒙冤,亲友离散,我曾发誓定要查明真相,还风家一个清白。” 素心握住风萧浔的手,给予他一丝温暖,说道:“将军,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终有一日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风萧浔感受着手中的温暖,心中多了几分慰藉,说道:“有姑娘这番话,我定当更加坚定信念。” 微风拂过,两人的衣袂轻轻飘动,在这静谧的夜晚,彼此的心似乎又靠近了一些。 终于手刃杀父仇人佞臣萧逸。风萧浔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手中的剑还滴着鲜血。 素心站在一旁,看着风萧浔,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风萧浔多年来背负的血海深仇,大仇得报,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风萧浔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愤:“父亲,孩儿今日终于为您报仇雪恨!” 素心走上前,轻轻握住风萧浔的手,说道:“将军,仇已报,逝者已矣,往后的日子还长。” 风萧浔渐渐平复了情绪,看着素心,眼中多了一丝温柔:“若无你在我身边支持,我不知能否走到今日。” 素心微笑着摇摇头:“将军英勇坚毅,定能达成所愿。”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 光辉。 素心,能陪我吗?风萧浔伸出手,他的手掌宽大厚实,略有薄薄一层茧子。 素心望着那只手,犹豫了片刻,终是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入他的掌心。风萧浔微微一用力,将素心拉至身前,四目相对,深情凝望。 风萧浔声音低沉而温柔:“从今往后,愿与你携手相伴,共度风雨。” 素心脸颊绯红,轻轻点头:“将军,素心愿与您生死相依。” 风萧浔嘴角上扬,牵着素心的手,缓缓向前走去。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素心,你若嫁与我,可不必操心婆媳关系,将军府一切任你处置。风萧浔目光灼灼地看着素心,语气坚定而诚恳。 素心闻言,心中感动,却又带着几分羞涩,说道:“将军如此厚爱,素心何德何能。” 风萧浔握紧她的手,说道:“在我心中,你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值得这一切。” 素心微微仰头,眼中泪光闪烁:“将军深情,素心定不相负。” 风萧浔展颜一笑,将素心拥入怀中,轻声道:“得你此言,此生足矣。” 微风轻拂,吹起两人的发丝,此刻,世间的喧嚣仿佛都已远去,唯有两颗心紧紧相依。 素心,曾经我有爱过一个女子,她便是云阳国公主季九渔,我不想瞒着过往。风萧浔神色有些复杂,目光中带着一丝追忆。 素心身子微微一颤,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将军坦诚相告,素心感激。” 风萧浔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但那已是过去,如今我心中唯有你一人。” 素心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将军的过往,素心无权过问,只愿往后的日子,将军真心相待。” 风萧浔拉起素心的手,说道:“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你。” 素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素心便信将军。” 此时,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映照着两人略显凝重的面容。 那是一份隐秘的暗恋,不曾表白,只是年少一起长大的情愫,现在她已成婚,乃魔界龙渊殿下的魔后。风萧浔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落寞,声音也变得低沉。 素心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既是过往,将军也莫要太过伤怀。” 风萧浔苦笑一声:“我知晓,只是偶尔想起,仍觉遗憾。” 素心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将军,如今您身边有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风萧浔看着素心温柔的面容,点了点头:“有你在,我会放下的。” 一阵凉风吹过,吹起两人的衣角,在这寂静的氛围中,他们彼此依偎,仿佛要将过去的阴霾一并驱散。 风萧浔,答应我以后要爱惜自己身体可好?素心抬眸望着风萧浔,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风萧浔心头一暖,握住素心的手,应道:“好,我答应你。” 素心微微浅笑,又道:“莫要再像从前那般拼命,我会担心。” 风萧浔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郑重说道:“有你这番话,我自当珍重。” 素心轻轻靠在风萧浔怀中,柔声道:“那便好,往后余生,我都盼着你平安康泰。” 风萧浔紧紧拥着她,在她耳畔低语:“定不让你失望。” 此时,月色如水,洒在这对相拥的人儿身上,宁静而美好。 风萧浔在素心耳边偷偷亲吻她。 素心瞬间羞红了脸,娇嗔道:“将军,这般无礼。” 风萧浔却坏笑着说:“我情难自禁,莫要怪我。” 素心轻捶他的胸膛,“你呀,真是让人又恼又爱。” 风萧浔将她搂得更紧,“恼也好,爱也罢,你都是我的。” 素心埋首在他怀中,不再言语,心中却满是甜蜜。 风萧浔低头轻吻素心眉间,素心若雪。 素心微微闭眸,感受着这温柔的一吻,面上飞起两朵红霞,如春日绽放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风萧浔轻声呢喃:“素心,你这般美好,让我如何不心动。” 素心缓缓睁开双眸,眼中似有繁星闪烁,轻语道:“将军,此生怕是离不开你了。” 风萧浔嘴角上扬,笑得宠溺:“那便永远不要离开。” 微风拂过,吹乱了他们的发丝,却吹不散这缱绻的情意。 “啪啪啪,好一对郎情妾意。”黑暗里桃夭夭看见风萧浔,她嘲讽道。 风萧浔与素心皆是一惊,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风萧浔眉头紧皱,厉声道:“桃夭夭,你来此作甚?” 桃夭夭从阴影中走出,一身红衣似火,却透着几分邪气,冷笑道:“风萧浔,你倒是忘了曾经与我的种种。” 素心疑惑地看向风萧浔,风萧浔面色阴沉,说道:“莫要听她胡言乱语。” 桃夭夭眼神怨毒,“哼,你如今有了新欢,就当我不存在了?” 素心说道:“这位姑娘,怕是有什么误会。” 桃夭夭瞪向素心,“误会?你这无知女子,被他骗得团团转还不知!”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桃夭夭休要胡说!风萧浔怒喝道,“我与你早无瓜葛,莫要在此胡搅蛮缠,坏我与素心的情分!” 桃夭夭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厉:“风萧浔,你这薄情之人,当初你对我的誓言都忘了吗?” 风萧浔冷着脸道:“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妄想,我从未对你许过什么。” 素心看着两人僵持,心中有些慌乱,说道:“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萧浔转头看向素心,目光坚定:“素心,莫要听她疯言疯语,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 桃夭夭咬牙切齿道:“清白?风萧浔,你敢说你从未对我动过心?” 风萧浔怒目而视:“桃夭夭,你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 风公子你当真忘了,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吗?你果然无情。桃夭夭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风萧浔神色冷峻,说道:“桃夭夭,那些不过是寻常往来,你莫要自作多情。” 桃夭夭凄然一笑:“寻常往来?在我心中,那是刻骨铭心的回忆,而你却如此轻描淡写。” 素心看着桃夭夭,心生怜悯,说道:“姑娘,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桃夭夭冷哼一声:“误会?他如今拥着你,自然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风萧浔不耐烦道:“够了!桃夭夭,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桃夭夭身子一颤,惨笑道:“往日情分?哈哈,原来在你心中,从未有过情分。” 说罢,她转身掩面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风萧浔赶紧解释:“素心,她纠缠于我,可是我并不喜她,所以半夜跑路了。” 素心秀眉微蹙,眼中带着几分疑虑:“将军,此事当真如此?” 风萧浔握住素心的手,目光诚挚:“素心,我对天发誓,心中唯有你一人,那桃夭夭实非我所愿招惹。” 素心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将军所言属实,莫要负我。” 风萧浔将素心拥入怀中:“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月光下,两人相拥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只是素心的心中,仍有一丝隐忧挥之不去。 第85章 早产 时间如沙漏,每时每刻都在流逝,季九渔大腹便便,她瘦弱的身体居然能撑起如此大的肚子。 季九渔斜倚在榻上,手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脸上满是即将为人母的温柔与期待。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侍奉着,轻声说道:“公主,您可要当心身子。” 季九渔微微一笑,“不妨事,本宫能感觉到这孩子的活泼。” 此时,宫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龙渊殿下匆匆赶来,眼中满是关切:“爱妃,今日可安好?” 季九渔起身相迎,“殿下放心,臣妾与孩子一切都好。” 龙渊殿下握住她的手,一同坐下,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的肚子,“这孩子定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珍宝。” 宫殿中 弥漫着温馨与幸福的气息,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而停留。 黑煞像往常一样坐在房间内等候魔奴来报。 屋内烛光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显得阴森而诡谲。他面色阴沉,双眸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门口。 一身黑袍裹身,更添几分冷酷。案几上的香炉中,袅袅青烟升起,却无法驱散这满屋的压抑气氛。 不多时,一名魔奴匆匆而入,跪地禀报:“主人,事情有变!” 黑煞猛地站起身,喝道:“细细说来!” 魔奴在花园种的曼莎珠华有剧毒,这花香刚刚开始闻了并无表现。 黑煞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继续说。” 魔奴颤声道:“但时间一长,便会使人陷入幻境,心智迷失,甚至危及性命。” 黑煞冷哼一声:“如此凶险之物,你为何要种?” 魔奴连忙叩头:“主人饶命,小的只是一时疏忽,未曾料到这花如此厉害。” 黑煞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立刻将花园封锁,严禁任何人靠近。再派人寻找解毒之法。” 魔奴应声道:“是,主人。” 此时,那曼莎珠华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嘲笑着众人的无知与疏忽。 等等,魔后是不是经常去花园?黑煞脸色骤变,目光凌厉地看向魔奴。 魔奴身躯一颤,结巴道:“回……回主人,魔后确实时常去花园散步。” 黑煞眉头紧皱,心中暗叫不好:“速去魔后宫中查看魔后情况!” 魔奴不敢耽搁,匆匆领命而去。 黑煞在屋内焦急地踱步,脸色阴沉得可怕。 哼,去吧去吧,希望她季九渔早点流产。黑煞语气阴狠,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此时,屋内的气氛愈发压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黑暗力量在蔓延。黑煞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只要她没了孩子,看她还如何在这魔界立足。” 窗外,一阵冷风吹过,吹得窗幔飘动,隐隐传来几声夜鸦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 今日季九渔在花园赏花,她闻到一阵异香。 季九渔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花香好生奇怪,从未闻过。” 身旁的侍女脸色一变,说道:“魔后,听闻这花园新种了些奇花,或许这便是其中之一。” 季九渔轻嗅着花香,只觉这香气愈发浓郁,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本宫怎么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季九渔身子晃了晃。 侍女赶紧扶住她,惊慌道:“魔后,怕是这花香有问题,咱们快些离开此地。” 然而,季九渔只觉双腿发软,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模糊起来。 夜里,季九渔腹痛难忍。 她在床上翻滚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脸色苍白如纸。 “来人啊!快传御医!”季九渔痛苦地呼喊着。 侍女们闻声匆匆赶来,个个惊慌失措。 “魔后,您撑着点,御医马上就到。” 整个寝宫乱作一团,季九渔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 魔医匆忙赶来,顾不得擦去额上的汗水,便急忙走到床边为季九渔诊脉。 他的脸色愈发凝重,眉头紧锁,周围的侍女们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盯着魔医的一举一动。 “这脉象......甚是凶险。”魔医低声说道。 季九渔强忍着疼痛,虚弱地问道:“本宫的孩子......可还安好?” 魔医犹豫了一下,说道:“魔后放心,老夫定当全力施救。” 说罢,他从药箱中取出各种瓶瓶罐罐,开始调配药物。 龙渊在一旁紧张极了,自责道:“怎会如此疏忽?” 他紧紧握着季九渔的手,眼中满是焦虑与心疼:“爱妃,你一定要撑住,我们的孩子定会平安无事。” 季九渔痛苦地喘着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殿下,莫要担心,臣妾会挺过去的。” 龙渊怒视着周围的侍从:“若魔后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命!” 整个寝宫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氛,众人皆屏息以待魔医的救治结果。 殿下,魔后似有早产迹象。魔医声音颤抖,额上冷汗直冒。 龙渊闻言,身子一震,眼中满是惊慌:“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魔后和孩子!” 魔医赶忙应道:“殿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季九渔的喊叫声愈发凄厉,听得人心惊胆战。 龙渊心急如焚,在屋内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 魔医说道:“殿下,情况危急,还请殿下做好心理准备。” 龙渊怒喝道:“少废话!救人要紧!” 魔医不敢再多言,全神贯注地为季九渔诊治。 季九渔痛得嗷嗷叫,声音凄厉而绝望,双手紧紧抓着被褥,指节泛白。 “好痛……好痛啊……”她的声音已经沙哑,泪水和汗水浸湿了她的脸庞。 龙渊心疼不已,俯身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九渔,坚持住,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出生的。” 季九渔眼神迷离,痛苦让她几近昏厥,但为了孩子,她仍在苦苦支撑。 殿下请回避,接生嬷嬷匆匆赶来,行礼说道。 龙渊一脸担忧,却也知道此刻自己不宜在场,只得狠狠一甩衣袖,道:“定要保魔后与孩子平安!” 说完,他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产房。 魔后,你请放心,老奴亲手接生过胎儿无数。接生嬷嬷一脸沉稳,试图安抚季九渔的情绪。 季九渔此时已几近虚脱,气若游丝地应道:“那就有劳嬷嬷了……” 产房内,紧张的气氛依旧弥漫,嬷嬷和一众侍女忙前忙后,准备着接生所需的一切。 魔后,小殿下时间还未成熟便要提前来到这世界,所以您还请受点苦。接生嬷嬷语气凝重,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 季九渔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只要孩子能平安,本宫什么苦都能受!” 此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头发被汗水湿透,贴在脸颊上,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母爱。 魔界一胎要孕育三年,季九渔这第一胎尚有一月才足月。 产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 接生嬷嬷眉头紧皱,双手不停忙碌着,嘴里念念有词:“魔后,您一定要撑住啊!” 季九渔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地点头,用尽全力与这提前到来的分娩之苦抗争着。 魔后,跟着老奴的呼吸走,我已经摸到小殿下的头了。接生嬷嬷声音沉稳有力,给季九渔传递着希望。 季九渔艰难地跟着节奏呼吸,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坚韧:“好……好……” 汗水不断地流淌,她的衣衫早已湿透,可她的双手依旧紧紧攥着被褥,不曾有丝毫松懈。 季九渔痛得死去活来,喉咙都喊得嘶哑,仿佛整个人要被这无尽的痛楚撕裂。 “啊……我……我不行了……”她的声音破碎而虚弱。 接生嬷嬷赶忙鼓励道:“魔后,再加把劲,小殿下就快出来了!” 周围的侍女们也纷纷为她加油打气。 季九渔紧咬嘴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魔后,你可不要泄气啊!接生嬷嬷焦急地喊道,“就快成功了,再使把劲儿!” 季九渔大口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却又透着倔强,她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发力。 产房内弥漫着紧张与痛苦的气息,所有人都揪着心,期盼着小殿下能平安降生。 季九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突然她感觉双腿之间一阵滑腻,她配合力气用尽全力往下推。 只听得一声啼哭响彻产房,接生嬷嬷喜不自禁:“生了!生了!魔后,是位小殿下!” 季九渔如释重负,瘫软在床上,脸上露出欣慰而疲惫的笑容。 侍女们忙不迭地为小殿下清理,包裹。 “快,让魔后看看小殿下。”接生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轻轻放到季九渔身旁。 季九渔虚弱地看着孩子,眼中满是慈爱:“我的孩子……” 恭喜殿下恭喜魔后,生的贵子!接生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满脸喜色地向门外报喜。 龙渊一直在产房外焦急地踱步,听到这声呼喊,顿时面露狂喜,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 “九渔,你辛苦了。”龙渊来到床边,握住季九渔的手,目光转向襁褓中的孩子,“这孩子,像极了你。” 季九渔虚弱地微笑着:“能为殿下诞下贵子,臣妾一切辛苦都值得。” 此时,屋内的侍女们纷纷跪地祝贺,欢声笑语一片。 魔后,这孩子尚未足月,嗷嗷待哺,魔后还请保重身体。接生嬷嬷一脸关切地说道。 季九渔轻轻点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孩子:“本宫定会好好调养,照顾好孩子。” 龙渊也说道:“传本宫旨意,速去准备滋补之物,务必让魔后尽快恢复。” 一时间,众人皆忙碌起来,为魔后和小殿下的安康尽心尽力。 季九渔感觉一阵胸胀,似乎想要为孩子哺乳,嬷嬷马上上前指点季九渔注意事项。 “魔后,您且放松身子,将孩子抱在怀中,让他寻着位置……”嬷嬷轻声细语地说着。 季九渔依言照做,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入怀中。 嬷嬷接着道:“小殿下此时还弱,魔后您动作要轻柔些。” 季九渔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慈爱与专注,很快孩子便顺利地开始吸吮起来。 屋内一片静谧,只听得孩子吸吮的声音,温馨而美好。 龙渊看着孩子在季九渔怀里,他一阵吃醋,“这小子,一来就把本殿下的爱妃给霸占了。” 季九渔闻言,不禁莞尔:“殿下莫要这般孩子气,他可是咱们的骨血。” 龙渊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挂着笑意:“罢了罢了,看在他是吾儿的份上,暂且饶过他。” 由于孩子是早产,各项体能跟足月比较功能都略微落后,魔医建议特殊看护加强护理。 龙渊神色凝重,沉声道:“一切依魔医所言,定要让小殿下康健成长。” 季九渔忧心忡忡地看着怀中的孩子,轻轻说道:“可怜我的孩儿,定要快快好起来。” 魔医拱手道:“殿下、魔后放心,臣等必当竭尽全力。” 随后,一众侍女和侍从按照魔医的吩咐,开始精心布置特殊的看护之所,准备各种珍贵的药材和滋补之物。 龙渊看着小奶娃一身雪白,大眼分明,这模样真是可爱极了,这孩儿便唤作 “九渔,你瞧咱们这孩子,生得这般惹人怜爱,日后定是不凡。”龙渊脸上满是为人父的骄傲与喜悦。 季九渔温柔地注视着孩子,轻声说道:“只愿他能平安顺遂地长大。” 此时,奶娘小心翼翼地将龙澜卿抱去一旁,准备为他喂食。龙渊和季九渔则坐在床边,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孩子。 “虽说这孩子早产,体质稍弱,但我相信,在我们的悉心照料下,定会茁壮成长。”龙渊握住季九渔的手,给予她安慰和力量。 季九渔微微点头,眼中透着坚定:“殿下说得是,我们定要护他周全。” 不一会儿,奶娘抱着吃饱喝足的龙澜卿回到床边,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龙渊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脸:“澜卿啊澜卿,你可知道,你是我魔界未来的希望。” 季九渔笑道:“他现在还小,哪里懂得这些。” 龙渊也笑了起来:“是我心急了,不过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 窗外,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屋内,一家三口温馨相伴,满是幸福与安宁。 接下来的日子里,魔界上下都为小殿下的成长尽心尽力。特殊的看护队伍日夜守护,各种珍稀的补品源源不断地送来。而龙渊和季九渔更是时刻关注着孩子的一举一动,满心期待着龙澜卿能早日变得强壮起来。 天生异能,小澜卿虽是早产,可是却自带天赋异能。 在他百日之时,魔界上下为其举办盛宴。正当众人欢饮之时,小澜卿突然周身泛起奇异的光芒,光芒之中隐隐有神秘的符文闪烁。众人皆惊,魔医上前查看,激动道:“此乃天赋异能之兆,小殿下日后必成大器!” 龙渊大喜,朗声道:“吾儿果非凡俗,定是上天赐予魔界的祥瑞!” 边关,云阳国军营。 一群士兵下了操练场,今天都格外兴奋。每月十五是军中开荤的日子,所谓“开荤”便是有军妓来军中安抚士兵身体需求。 营帐外,炊烟袅袅,伙夫们忙碌地准备着丰盛的晚餐。士兵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时刻,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期待。 营地里弥漫着一种混杂的气氛,有兴奋,有粗俗的调笑,也有隐藏在深处的无奈和悲凉。 夕阳的余晖洒在营帐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远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特殊的日子而颤抖。 军妓是耻辱的存在,可是又是必须的存在。 在这荒凉的边关,战争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人。军妓们大多是因罪被罚或是身世悲惨之人,被迫来到这充满血腥与阳刚之气的军营。 她们穿着破旧而单薄的衣裳,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麻木。在士兵们粗野的呼喝声中,她们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不公,成为了战争背后被遗忘的牺牲品。 然而,对于长期征战、远离家乡与亲人的士兵们来说,生理的需求在这压抑的环境中愈发强烈。军妓的存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他们释放压力、暂时忘却战争恐惧的一种方式。 但这种存在,无疑是对人性的扭曲和尊严的践踏。每当夜深人静,军妓们蜷缩在营帐的角落,默默流泪,而士兵们在短暂的欢愉后,内心也会涌起更深的空虚和愧疚。 在这残酷的战争世界里,军妓的存在成为了一道无法言说的伤疤,揭示着战争的丑恶与无奈。 军妓大多是敌方俘虏或者是难民流落,云阳军虽有“开荤”一说,可是军中命令规定不得强迫于这些苦命女子,而且必须在对方意愿下方可进行。 在这荒芜的边地,营帐错落有致。那些被命运捉弄的女子们,有的神情呆滞,有的眼中仍残留着恐惧。 每当十五之日,士兵们虽心怀期待,但也都谨守军规。有士兵会小心翼翼地询问女子的意愿,若遭拒绝,也只能黯然离去,不敢有丝毫逾矩。 一位年轻的士兵,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女子,轻声说道:“姑娘,若你不愿,我绝不强求。”女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而后轻轻摇头。士兵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而那些愿意的女子,在这特殊的时刻,或许能从士兵们为数不多的温柔中,寻得一丝慰藉。 尽管有这样相对人道的规定,可整个营地依然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战争的残酷无情,让每个人的心灵都蒙上了阴影,而这些女子的命运,也只是这阴影中的一部分。 每当士兵有需求,这些女子亦然可获得金银钱财补偿。 在营帐之间,士兵们怀揣着期待与忐忑,与女子们进行着这场特殊的交易。女子们接过士兵递来的金银钱财,那沉甸甸的份量在手中,却无法填补她们内心的创伤。 一位面容憔悴的女子,紧紧攥着手中的钱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想起了远方被战火摧毁的家园,想起了失散的亲人,这些钱财于她而言,更像是一种苦涩的讽刺。 另一位稍显年长的女子,麻木地数着手中的金银,心中盘算着或许能靠着这些,在未来谋得一条生路。然而,未来的迷茫依旧让她感到恐惧。 而士兵们,在付出钱财的同时,心中也并非全然没有愧疚。他们深知这些女子的不幸,却又在战争的压抑下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营地中,金钱与欲望交织,人性的复杂在这荒凉的边关展露无遗。 这些女子绝大多数需要钱财傍身,若是没有金钱,她们连回家的路途都难以进行。 在那清冷的月色下,营帐中的女子们守着得来的金银,思绪飘向远方。她们渴望着踏上归乡之路,渴望着重拾曾经的平静生活。 一位瘦弱的女子,抚摸着手中的钱袋,喃喃自语:“有了这些,我便能回去寻我的孩儿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另一个女子则满面愁容,手中的金银远远不够支撑她漫长的归途,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苦难之地滞留多久。 营地里,风声呜咽,仿佛也在为这些女子的悲惨命运而悲叹。她们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挣扎求生,金钱成为了她们唯一的希望,唯一能够照亮回家路途的明灯。 教头,张启正是一个八尺男儿,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 校场上,他身姿挺拔如松,阳光洒在他坚毅的面庞上,更添几分英武。每一次他的笑声响起,周围的士兵们都会受到感染,原本紧张的训练气氛也会随之轻松不少。 “哈哈哈哈!”张启正又是一阵大笑,手中的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兄弟们,加把劲!”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让人不禁心生敬佩。士兵们望着他,眼中满是崇拜与信任。 在这金戈铁马的边关,张启正的笑声成为了一种独特的存在,鼓舞着众人的士气,也温暖着每一个战士的心。 当然,张启正大好男儿岂无需求,他早就准备好银两,在等待一个叫翠芬的姑娘。 夜幕降临,营地的灯火在风中摇曳。张启正坐在营帐内,手中紧握着那袋银两,目光时不时望向帐外,满心期待。 他想起初次见到翠芬时,她那怯生生的眼神和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 终于,帐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门口出现。张启正连忙起身,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翠芬姑娘,你来了。” 翠芬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抹红晕,走进了营帐。 翠芬这一年多一直都跟张启正在一起,她虽然身为军妓,可是却也有自己家庭,只是丈夫早年病亡,孩子早夭。 在这荒凉的边关,每一个夜晚,当张启正与翠芬相聚时,她总会默默地望着远方,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张启正深知她过往的悲痛,总是用他那宽厚的胸怀给予她安慰。 “启正,若不是这乱世,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翠芬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 张启正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莫要再想那些伤心事,往后有我在。” 然而,即便在这片刻的温暖中,翠芬心中的伤痛依旧难以抹去。她时常在梦中回到过去,看见丈夫和孩子的身影,醒来却只有冰冷的营帐和未知的明天。 张启正看着她日渐憔悴的面容,心中暗暗发誓,若有一日能离开这战火纷飞之地,定要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 翠芬解开衣扣,轻声说道:“启正,来吧。” 张启正望着她,眼神中却没有以往的急切,而是充满了怜惜和不忍。 他轻轻握住翠芬的手,缓缓为她将衣扣扣上,柔声道:“翠芬,今夜,咱们就这么说说话。” 翠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泪水盈满眼眶:“启正,你……” 张启正将她拥入怀中,说道:“我知晓你的苦,不想只是这般待你。” 营帐内,两人相拥而坐,彼此的体温传递着温暖,在这冰冷的边关中,成为了彼此心中那一抹珍贵的慰藉。 将士们私下里总是笑话风萧浔,说他不近女色。 营帐之间,篝火熊熊,士兵们围坐在一起,酒过三巡,便又开始谈论起这位与众不同的将领。 “那风将军,整日就知道操练兵马,对女子竟毫无兴趣,莫不是有什么隐疾?”一个士兵带着几分醉意,大笑着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说不定啊,他心中只有那金戈铁马,容不下儿女情长。” 然而,他们的笑声中,也带着几分对风萧浔的敬畏。毕竟,在战场上,风萧浔英勇无畏,指挥若定,是他们心中当之无愧的英雄。 只是这不近女色的特点,成了将士们在闲暇时的谈资,为这紧张枯燥的军旅生活增添了一些别样的趣味。 每回姑娘们来了,从来不见咱们将军点夜灯。 营地里,士兵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都多少回了,别家营帐里欢声笑语,咱们将军那愣是一片漆黑。”一个小兵摇着头说道。 “难不成将军真是铁打的心肠,对这温柔乡毫无兴趣?”另一个士兵满脸疑惑。 “或许将军心怀大志,儿女情长于他而言,不过是浮云罢了。”一位老兵若有所思地说。 众人纷纷点头,虽对将军的行为感到不解,但心中对他的敬重又多了几分。毕竟,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风萧浔一心只为保家卫国,其坚毅与专注令人钦佩。 咱们风将军近来可是开窍了,人家在追求素心姑娘呢。 这消息在军中不胫而走,士兵们个个惊讶不已,又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真没想到啊,咱们这向来不解风情的风将军,居然也动了凡心。”一个年轻的士兵满脸兴奋。 “那素心姑娘定是有非凡之处,才能入得了将军的眼。”另一个士兵猜测着。 “说不定啊,将军是被素心姑娘的才情所吸引。”有人笑着说道。 一时间,军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都盼着能早日见到将军抱得美人归。 第86章 明了 素心见士兵们营帐中个个亮起红灯,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 她轻咬朱唇,微微低下头,心中思绪万千。想到风萧浔对自己的追求,那坚定而炽热的目光,让她的心不禁怦怦直跳。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更添几分娇羞之态。她轻移莲步,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风萧浔的身影,想着他在战场上的英姿飒爽,想着他面对自己时的温柔与深情。 那一抹红晕,如天边的晚霞,美丽而动人,仿佛也预示着她心中那含苞待放的情愫即将绽放。 自古笑贫不笑娼,这些女子若非没得选,谁愿意甘心当军妓呢? 在这动荡的乱世,烽火连天,民生凋敝。她们或许曾是家境贫寒的农家女,或许是失去依靠的孤女,为了生存,不得不踏入这屈辱的行当。 她们也曾有过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也曾渴望拥有一份真挚的爱情,一个温暖的家庭。然而,命运的车轮无情地碾压,将她们的梦想碾碎。 每一个夜晚,当她们强颜欢笑,忍受着士兵们的粗鲁与欲望,心中的痛苦与无奈又有谁人能懂?她们在黑暗中哭泣,在绝望中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这悲惨的命运。 世人只看到她们表面的耻辱,却不曾想过她们背后的无奈与悲哀。若有一丝选择的机会,谁愿意放弃尊严,甘愿沦为他人的玩物? 军人士兵皆是把性命交给国家。 在边疆的烽火中,他们身披战甲,手持兵刃,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每一次冲锋陷阵,每一次浴血奋战,都是为了守护身后的山河与百姓。 他们告别了温暖的家园,离开了亲人的怀抱,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战争的洪流。寒夜中,他们枕戈待旦;烈日下,他们操练不辍。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他们毫不畏惧,冲锋在前,用鲜血和生命书写着忠诚与勇敢。因为他们深知,自己的使命重大,国家的安宁与尊严系于一身。 他们或许默默无闻,或许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匆匆过客,但他们的奉献与牺牲,将永远铭刻在国家的史册上,成为后人敬仰的丰碑。 云阳国民风开放又岂会想不到这一点? 在这繁华的国度,人们的思想活跃,对各种现象有着较为宽容和深刻的理解。他们深知战争的残酷,也明白军人士兵的付出与牺牲。 街头巷尾,人们谈论着边境的战事,对那些将性命托付给国家的战士们充满敬意。他们明白,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勇敢的士兵,国家的安宁才有了保障。 朝堂之上,君臣共商国是,考虑着如何给予士兵更好的待遇和保障,以慰藉他们的英勇和奉献。 而在市井之中,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为前线的将士送去物资和关怀。他们知道,这些士兵不仅是国家的守护者,更是无数家庭的希望和牵挂。 云阳国的开放民风,让他们能够更全面地看待问题,更深刻地理解士兵的付出,从而以更加积极和温暖的方式,给予这些英勇之士应有的尊重和支持。 老国主心系云阳国,前方守护边境,后方补给从未缺失。 在那巍峨的宫殿中,老国主常常彻夜未眠,忧虑的目光望向边境的方向。他深知士兵们在前线的浴血奋战,一刻也不敢懈怠对后方补给的安排。 一道道命令从王宫传出,无数的粮草、兵器源源不断地运往边境。他亲自督促官员,确保每一份物资都能准时、足额地送达前线将士手中。 “边境的将士们在为国家流血,我们绝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打仗!”老国主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在他的精心统筹下,后方的补给线犹如一条坚实的动脉,为前线的战斗注入源源不断的力量。也正因如此,士兵们在前线作战时,心中充满了底气,因为他们知道,身后有国主的全力支持,有整个国家作为坚强的后盾。 风萧浔想要守护云阳国也是有他的原因,风家世代忠良实属难得。 自开国以来,风家的先辈们便跟随君主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他们的忠诚与英勇早已成为云阳国的传奇,被百姓们传颂不衰。 风萧浔自幼便聆听着祖辈的故事长大,家族的荣耀与责任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他目睹过祖父在战场上的无畏冲锋,父亲为了保卫国土而身负重伤。 风家的家训时刻在他耳边回响:“为国尽忠,死而后已。”这份传承数代的忠诚,激励着风萧浔投身军旅,以一腔热血扞卫云阳国的尊严和安宁。 在风萧浔的身上,人们看到了风家世代忠良的精神延续,他的英勇和坚定,成为了云阳国的一道坚实防线,也让百姓们对风家的敬仰愈发深厚。 风萧浔想念父亲,风穆清亦是云阳国忠良。 月上中天,风萧浔独立于营帐之外,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思绪飘向远方。他想起父亲风穆清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那挥舞的长剑,坚定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 风穆清一生征战,为云阳国立下汗马功劳。他的威名传遍四方,敌国闻风丧胆。他对国家的忠诚,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风萧浔前行的道路。 风萧浔深知,父亲的忠良不仅体现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更在于他那颗为了国家和百姓甘愿奉献一切的赤子之心。 此刻,风萧浔暗暗发誓,定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守护好云阳国的每一寸土地,不辜负风家世代忠良的名声。 风萧浔坐在篝火旁边,火光照耀着他刚毅的面庞,明暗交错。他目光深邃,望着跳动的火焰,思绪飘远。 夜风轻轻拂过,撩动他的发丝。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孤独而坚定,仿佛与这寂静的夜融为一体。 身旁的佩剑静静地靠着,剑柄上的纹路在火光下若隐若现。他时而拿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火星四溅,如同他心中那未灭的斗志。 远处,隐隐传来士兵们巡逻的脚步声,而风萧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思考着明日的战事,思念着远方的亲人。 是夜,桃夭夭一身红衣,宛如暗夜中的一团火焰。她终于逮到风萧浔独自外出了。 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娇俏的面容和灵动的眼眸。她脚步轻盈,悄悄跟在风萧浔身后,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 风萧浔似乎并未察觉,依旧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着。桃夭夭心下暗喜,心想这次定要让他大吃一惊。 她轻轻提起裙摆,加快脚步,正欲上前,却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子,发出“咯吱”一声响。 她连忙躲到大树后面,心跳如鼓,紧张地透过树干的缝隙向外窥探。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斑驳的光影让她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被风萧浔察觉。 桃夭夭的眼睛紧紧盯着风萧浔的背影,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不小心,祈祷着他没有发现自己。 而风萧浔似乎依旧毫无所觉,继续缓缓前行。桃夭夭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准备再次寻找机会现身。 桃夭夭看见那名叫做素心的女子出现,心中不禁一紧。 素心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衣,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清丽动人。她莲步轻移,朝着风萧浔走去,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桃夭夭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失落。她紧紧盯着两人,只见风萧浔在看到素心时,脸上原本冷峻的神情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桃夭夭躲在树后,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只是此刻看着风萧浔和素心站在一起的画面,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刺痛。 桃夭夭看到风萧浔还为她把石块拍干净让素心坐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她透过树叶的缝隙,紧盯着那两人,只见风萧浔的动作无比轻柔,眼神中满是关切。素心微微浅笑,顺从地坐下,那模样娇羞又甜蜜。 桃夭夭气得跺了跺脚,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在心里暗暗埋怨:“哼,风萧浔这个呆子,对她居然这么体贴!” 月光如水,洒在三人身上,只是此刻的桃夭夭,只觉得这月光都格外刺眼,满心的愤懑让她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却又只能强忍着,继续在树后窥视着。 他们不久便抱在了一起,那副相互依偎的模样,不禁让桃夭夭流出眼泪。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月光下闪烁着凄楚的光芒。桃夭夭的双肩微微颤抖,她用手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的目光依旧无法从那相拥的两人身上移开,心中满是痛苦与不甘。那曾经幻想过与风萧浔相依相偎的画面,如今却被素心占据,仿佛有一把利刃在她的心头狠狠地割着。 夜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走她满心的哀伤。桃夭夭缓缓蹲下身子,将自己蜷缩在大树的阴影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 自己跟他告白,把人家吓跑,可是他居然还是抱着其他女子,分明就是不喜欢自己。 桃夭夭越想越伤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和愚蠢,一腔真情竟付诸流水。 “难道我就如此不堪,让他避之不及?”桃夭夭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自嘲。 此时,风萧浔和素心的欢声笑语仿佛化作一把把利剑,直刺她的心窝。她的心破碎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在诉说着痛苦和失落。 桃夭夭呆呆地望着他们,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夜,更深了,而她的心也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只是一只寄生兽,哪里能明白人类所谓的爱情,比较喜欢就以为那是爱情了。 在这幽深的古林中,桃夭夭孤独地蜷缩在树洞之中。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却无法温暖她那颗迷茫而受伤的心。 她那异于常人的眼眸中,满是困惑与迷茫。在她简单的思维里,喜欢便是倾尽所有,却未曾料到人类的情感如此复杂多变。 风萧浔与素心相拥的画面,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她的心头。她不理解为何自己的真心换来的是逃避,而他人却能轻易获得那份温柔与眷恋。 桃夭夭轻叹一声,这声叹息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凄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只是那懵懂的“喜欢”,在这复杂的人类世界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此荒唐可笑。 罢了罢了,算了算了。 桃夭夭轻声呢喃着,声音中满是无奈与释然。她缓缓站起身来,望着那轮高悬的明月,眼中的泪光渐渐隐去。 “这世间之事,又怎能强求。”她微微仰头,任夜风吹拂着脸庞,发丝凌乱地飞舞着。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向着林子深处走去,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那浓浓的夜色之中。 从此以后,或许她会慢慢懂得,这世间的情感并非简单的喜欢与不喜欢,而她也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寻找属于自己的真谛。 风萧浔握住素心的手,两人相视而笑,情意绵绵。月光如水般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勾勒出一层柔和的光晕。 风萧浔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他轻轻摩挲着素心的玉手,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素心微微低头,双颊绯红,宛如一朵娇羞的桃花。 周围的草丛中,虫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吟唱着赞歌。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萦绕在他们身旁。 然而,他们却未曾察觉,在不远处的阴影中,桃夭夭那落寞的身影正悄然离去,只留下一地破碎的心痕。 素心突然想起前日有一红衣女子出现,素心询问风萧浔:“那女子并非人类?” 风萧浔微微一怔,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说道:“她乃寄生兽,不过莫要害怕,她并无恶意。” 素心轻蹙眉头,眼中透着疑惑:“既是寄生兽,为何会出现在此?” 风萧浔轻叹一声:“许是命运使然,她对这世间诸多情感懵懂无知,误将喜欢当作了爱。” 素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轻靠在风萧浔怀中:“但愿她能早日明白,寻得属于自己的正途。” 风萧浔拥紧素心,目光望向远方:“这世间万物皆有其归宿,想必她也不例外。” 她寄生在我杀父仇人萧逸身上,萧逸被我击杀以后,她便失踪了。 风萧浔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月色下,他的脸庞笼罩着一层阴霾。 素心微微仰头,看着风萧浔,轻语道:“如此说来,她的命运也是多舛。” 风萧浔冷哼一声:“那萧逸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只是这寄生兽,不知今后何去何从。” 一阵凉风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素心握住风萧浔的手,柔声道:“或许她能摆脱过去的阴影,重新开始。” 风萧浔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而悠远,似在思索着这世间的无常与沧桑。 明天白土镇会有集市庙会,素心我们一起去散心可好? 风萧浔目光中满是期待,温柔地看着素心。 素心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轻轻颔首:“能与你一同前往,自然是极好的。” 风萧浔闻言,心中欢喜,仿佛已经看到了明日热闹集市中二人携手相伴的美好画面。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对幸福的剪影。 待我回京,我便向白家提亲,素心你可愿等我? 风萧浔一脸郑重,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素心,眼中满是深情与坚定。 素心双颊绯红,眼中泪光闪烁,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却坚定:“君若有意,妾身愿等,海枯石烂,此情不渝。”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更添几分柔美。 风萧浔激动地将素心拥入怀中,两人相拥在这宁静的夜色中,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 风萧浔已到适婚年龄,如此尚好。 周围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也在为这对有情人祝福。明月高悬,清辉洒下,映照着他们相依的身影,静谧而美好。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起伏连绵,宛如沉睡的巨兽。而风萧浔与素心的心,却在此刻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时光仿佛在此刻凝固,只留下他们真挚的情感在这夜色中缓缓流淌。 萧浔,我倒觉得提亲不着急。 素心微微挣脱风萧浔的怀抱,轻抬眼眸,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 风萧浔眉头微皱,急切问道:“为何?难道你不愿嫁与我?” 素心轻轻摇头,柔声道:“非也,只是如今你身负重任,边境未安,此事可否缓一缓,待你功成名就,再行商议也不迟。” 风萧浔握住素心的手,神色坚定:“我之心意,天地可鉴,纵有千难万险,也不能阻拦我娶你。” 素心眼波流转,轻咬朱唇:“妾身知晓你的深情,只是不想你因儿女私情,误了军国大事。” 风萧浔沉思片刻,长叹一声:“也罢,就依你所言。” 夜晚的野外,万籁俱寂,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草丛的沙沙声。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这片空旷的原野。 风萧浔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望向身旁的素心,说道:“素心,你武艺高超,不如我们来过过招如何?” 素心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爽快应道:“好呀!” 说罢,素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跃至数丈之外,衣袂飘飘。她右手轻轻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风萧浔也不甘示弱,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手中折扇一展,朝着素心攻去。 素心侧身一闪,避开风萧浔的攻击,同时手中长剑一挥,剑风呼啸,直逼风萧浔面门。风萧浔反应迅速,折扇一合,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剑。只听得“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变幻莫测。风萧浔身形灵动,折扇开合之间,招式精妙;素心剑法如风,身姿轻盈优美。 素心一个转身,剑如游龙,朝着风萧浔的胸口刺去。风萧浔向后仰身,险险避开这一剑,同时右脚猛地踢出,直击素心手腕。素心手腕一抖,长剑顺势一转,化解了风萧浔的攻击。 风萧浔趁机向前逼近,折扇朝着素心的肩头点去。素心左手成掌,迎向折扇。两人的手掌与折扇相交,发出一声闷响,各自向后退了几步。 稍作喘息,风萧浔再次发动攻击,他身形如电,折扇舞出一片光影,将素心笼罩其中。素心眼神专注,手中长剑舞动,剑影重重,与风萧浔的折扇相互交错。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错纵横,招式凌厉而又充满美感。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演绎一场精彩绝伦的舞蹈。 不知过了多久,风萧浔和素心同时停手,相视一笑。 “素心,你的武艺又有精进。”风萧浔赞叹道。 素心轻拭额头上的汗珠,微笑着说:“你也不差呀。” 夜更深了,风萧浔和素心并肩而立,望着这片宁静的原野,心中满是畅快与惬意。 萧浔,你的剑鞘似乎有些裂痕,是不是要找工匠保养一番? 素心微微喘着气,收剑入鞘,目光落在风萧浔腰间的剑鞘上,秀眉轻蹙。 风萧浔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剑鞘,果见几道细微的裂痕蜿蜒其上。 “许是近日征战频繁,未曾留意。”风萧浔轻轻抚摸着那裂痕,神色略显凝重。 素心走上前来,仔细端详着剑鞘,说道:“这裂痕虽小,但若不及时处理,恐会影响剑的使用,还是尽早找个手艺精湛的工匠为好。” 风萧浔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待回城后,我便去寻个靠谱的工匠。” 说罢,他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宛如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 “今晚这一番切磋,倒让我发现自己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风萧浔感慨道。 素心微笑着宽慰:“你已很是出色,只是武艺一道,永无止境,需不断精进。” 风萧浔深以为然,“你所言极是,日后还得多加练习。”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素心轻声说道。 风萧浔应了一声,两人并肩而行,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87章 嬷嬷难为 桃夭夭沿着边境来到一家客栈。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客栈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客栈的幌子在风中轻轻摇曳,上面绣着的“悦来”二字有些褪色。 桃夭夭踏入客栈,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的声响。她环顾四周,只见大堂内几张破旧的桌椅摆放着,几个疲惫的旅人正坐在那里,或喝酒或吃面。 她走到柜台前,轻轻敲了敲台面。掌柜的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正眯着眼打算盘,听到声响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桃夭夭。 “姑娘,打尖还是住店?”掌柜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桃夭夭轻声说道:“住店,给我一间上房。” 掌柜的应了一声,拿过钥匙递给她,“二楼最里面那间,姑娘自己上去吧。” 桃夭夭接过钥匙,提着裙摆缓缓走上楼梯。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她来到房间门口,推开门,屋内的布置简单而整洁。 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凉风扑面而来。窗外,边境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片金黄,远处还传来几声犬吠。 客栈隔音一点都不好,只听得隔壁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音,似乎有几位男男女女。 桃夭夭皱了皱眉头,本就疲惫的她被这嘈杂声扰得更加心烦意乱。她坐在床边,试图不去在意那声音,可那话语却不断地钻进她的耳朵。 “此次出行,定要小心谨慎,莫要走漏了风声。”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 “大哥放心,小妹自会留意。”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回应道。 接着是一阵小声的议论,桃夭夭听不真切,只觉得他们似在谋划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若能成功,咱们也算是为江湖做了一件大事。”又一个男声响起,带着几分豪迈。 桃夭夭心中好奇,忍不住靠近墙壁,想要听得更清楚些。然而,除了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她依旧无法知晓他们的具体计划。 无奈之下,她只能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那恼人的声音,可那隐隐约约的话语却如魔音一般,萦绕在她的脑海中,让她久久无法入眠。 大事,呵呵,人类的生活总是围绕着利益,天熙熙皆为利来。 桃夭夭躺在床上,望着昏暗的屋顶,喃喃自语。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和无奈。 窗外,夜风悄然吹过,带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桃夭夭翻了个身,思绪愈发纷乱。 “在他们眼中,所谓的大事,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和野心罢了。”她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想起自己的经历,桃夭夭心中更是涌起一阵悲凉。她不明白,人类为何总是如此复杂,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本性,永远无法改变。”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隔壁的声音依旧若有若无地传来,搅得她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久,桃夭夭在这嘈杂与思绪的交织中,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只是那紧蹙的眉头,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宁。 桃夭夭睡迷糊了,她决定醒来以后,定要好好欣赏这边境风光,来都来了,肯定要好好玩耍一番。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将她从睡梦中唤醒。桃夭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她回想起昨晚的决定,心情顿时愉悦起来。简单梳洗一番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间。 来到客栈大堂,她随便要了些吃食,便匆匆填饱肚子,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客栈。 边境的小镇别有一番风情,街道两旁的店铺错落有致,贩卖着各种特色物品。桃夭夭好奇地东张西望,时而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玩意儿仔细端详,时而与街边的小贩讨价还价。 远处,连绵的山脉雄伟壮观,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桃夭夭沿着小路向山脚下走去,路边的野花五彩斑斓,散发出阵阵芬芳。她忍不住俯身采摘几朵,别在发间。 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山间潺潺流过,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桃夭夭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拨动着溪水,感受着那丝丝凉意。不远处的草原上,一群骏马奔腾而过,扬起阵阵尘土。桃夭夭兴奋地望着,眼中满是欢喜。 魔宫黑耀殿 在巍峨的魔宫之中,小殿下龙澜卿早产而降,那幼小的身躯显得格外孱弱。季九渔身为母亲,整日守在孩子的床榻前,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 她轻握着龙澜卿小小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的儿,你定要坚强,快快好起来。”季九渔声音颤抖,满是祈求。 魔帝龙渊在宫殿中来回踱步,面色阴沉。随后,他大手一挥,贴出嘉奖,声言要寻遍天下,找来最好的良医。 一时间,整个魔界都为之震动。各方医者纷纷涌向魔宫,希望能为小殿下诊治,从而获得魔帝的重赏。 魔宫的偏殿内,挤满了来自各地的医者。有的白发苍苍,经验丰富;有的年轻气盛,自信满满。但面对小殿下的病症,却都面露难色。 季九渔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龙渊则坐在主位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谁若能治好小殿下,吾重重有赏!” 而那小小的龙澜卿,安静地躺在锦被之中,微弱的呼吸让人心疼不已。 黑煞坐在自己的洞府中,听着魔奴禀报小殿下的近况,脸上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情十分好。 “哼,那病秧子最好早点夭折,省得日后成为我的绊脚石。”黑煞阴冷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她挥了挥手,让魔奴退下,独自在洞府中盘算着。“季九渔那个贱人,这下有她好受的,看她还如何在魔宫中得意。” 此时的黑煞,心中满是嫉妒与怨恨。她想到若小殿下夭折,魔帝龙渊定会对季九渔心生不满,而自己便有了可乘之机。 洞外,风声呼啸,仿佛也在应和着她那黑暗的心思。 黑煞大人,近日殿下表妹茶茶经常在黑耀殿外徘徊,总是给龙渊殿下示好。 黑煞闻言,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妄图勾引魔帝?” 她冷哼一声,在殿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 “去,给我盯着她,看看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样。”黑煞对身旁的下属命令道。 “是,大人。”下属领命匆匆退下。 黑煞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喃喃自语:“想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茶茶,对于这个表哥向来喜欢得紧,若不是魔后已经诞下子嗣,哼,她还不放在眼里。今日她准备了龙渊表哥喜欢的甜点,这就准备送给表哥品尝。 茶茶精心梳妆打扮一番,身着一袭粉色的纱裙,更衬得她娇俏动人。她手捧着食盒,满心欢喜地朝着黑耀殿走去。 一路上,她的脚步轻盈,心中满是期待,想象着表哥见到自己时的惊喜神情。 到了黑耀殿外,茶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更加甜美,然后轻声说道:“表哥,茶茶来给你送点心了。” 然而,殿内却没有回应。茶茶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她想着表哥或许正在忙于事务,便静静地站在殿外等候。 她看到魔奴匆匆忙忙,急忙拦下问道:“发生何事如此慌张?” 那魔奴见是茶茶,喘着粗气回道:“小殿下病情突然加重,魔帝正大发雷霆呢!” 茶茶听闻,心中一紧,手中的食盒差点滑落。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接近表哥的好机会。 “我这有些点心,说不定能让表哥心情好些。”茶茶说着,便要往殿内走去。 魔奴赶忙阻拦:“茶茶小姐,此刻魔帝心情极差,您还是莫要进去触霉头。” 茶茶却不顾阻拦,执意要进殿,“我只是关心表哥,定能让表哥宽心。” 说着,她挣脱魔奴,快步朝着殿内走去。 茶茶推开黑耀殿大门,只见魔帝龙渊满脸怒容地坐在主位上,周围的侍者们都噤若寒蝉。 “表哥……”茶茶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龙渊抬眼瞥了她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你来做甚?” 茶茶强挤出一丝笑容,举起手中的食盒,“表哥,我听说你近日劳累,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 龙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没心思,拿走!” 茶茶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仍不死心,“表哥,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滚!”龙渊怒吼一声,吓得茶茶浑身一颤,食盒也掉落在地。 她不敢再多言,匆匆忙忙地退出了黑耀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季九渔看到龙渊勃然大怒,她连声劝道:“我们孩儿吉人自有天相。” 她走上前,轻轻握住龙渊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 “陛下,莫要这般动怒,伤了身子。澜卿定会挺过这一关的。”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些许安抚。 龙渊看向她,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却仍满是忧虑,“九渔,怎能不忧,这孩子如此孱弱,吾......” 季九渔靠在龙渊怀中,“陛下,相信我们的孩儿,他定能逢凶化吉。” 此时的殿内,弥漫着紧张与担忧的气氛,而季九渔的宽慰,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给予龙渊些许慰藉。 龙渊一把抱住季九渔,“九渔。” 他的声音低沉而饱含深情,双臂紧紧地搂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莫怕,朕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儿有事。”龙渊在季九渔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 季九渔依偎在龙渊怀中,泪水忍不住滑落,“臣妾相信陛下。”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充满忧虑的时刻,给予对方仅有的温暖和力量。 照顾龙澜卿的嬷嬷是一名年纪不算很大但是却很有亲和力的管事嬷嬷。 她身着一袭深蓝色的宫装,发髻梳得整齐利落,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见了便心生亲近之感。 嬷嬷照顾小殿下时,动作轻柔而熟练,她会轻声哼唱着摇篮曲,哄着龙澜卿入睡。当小殿下哭闹时,她也总是耐心地哄着,从不显一丝不耐烦。 她会仔细地为小殿下准备膳食,每一样食材都精心挑选,确保营养均衡。在小殿下生病时,更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时刻关注着小殿下的病情变化。 这位嬷嬷在宫中口碑极好,宫女和太监们都对她尊敬有加。她对待其他人也总是和蔼可亲,时常会传授一些照顾孩子的经验和技巧。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龙澜卿虽然身体孱弱,但也能感受到温暖和关爱。 龙澜卿尚在襁褓之中,他已经带有天赋异禀,这日魔宫之中的右护法黑煞听说小殿下龙澜卿病危,她不怀好意赶到护心殿。 管事玥嬷嬷看到右护法前来,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卑不亢地行礼道:“见过右护法大人。” 黑煞冷哼一声,“听闻小殿下病危,本护法特来瞧瞧。”说着,便要往殿内走去。 玥嬷嬷连忙侧身拦住,“右护法大人,小殿下如今病重,实在不宜见客,还望大人海涵。” 黑煞脸色一沉,“你这老奴,敢阻拦本护法?” 玥嬷嬷低头道:“老奴不敢,只是小殿下病情危急,魔帝和魔后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以免扰了小殿下歇息。” 黑煞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好一个忠心的嬷嬷,本护法倒要看看,这小殿下还能撑多久。” 说罢,她狠狠地瞪了玥嬷嬷一眼,甩袖离去。 玥嬷嬷望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转身赶紧回殿内照顾小殿下。 小殿下啊,小殿下,你可别再吐奶了。 玥嬷嬷轻拍着襁褓中的龙澜卿,满脸的心疼与无奈。她手中拿着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小殿下嘴角的奶渍。 “小殿下,您这样吐奶,身子怎么能好起来哟。”玥嬷嬷轻声嘀咕着,眉头紧锁。 龙澜卿挥舞着小小的拳头,似乎在抗议,嘴里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玥嬷嬷轻轻叹了口气,“小殿下,老奴知道您难受,可您要快快好起来,魔宫上下可都盼着您健健康康的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轻柔地哄着小殿下,眼中满是慈爱与关切。 玥嬷嬷年轻时,容颜清丽。 那时候的她,眉如远黛,眼似秋波,肌肤胜雪,一头乌发如瀑般垂落。 她笑起来时,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动人,能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行走在宫中,那婀娜的身姿,轻盈的步伐,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只是岁月无情,如今的她虽已青春不再,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温婉与端庄,依旧让人感到亲切与敬重。 龙澜卿虽然是小小婴孩,可是五官却非常精致好看。小小眉眼,犹如弯弯的月牙,又似精心描绘的黛色山峦,那眼睫浓密而纤长,轻轻眨动时,仿佛带着无尽的灵动与俏皮。 小巧的鼻子挺直而娇俏,就像一块无瑕的美玉精心雕琢而成。那粉嫩的小嘴,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偶尔嘟起,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亲上一口。 圆润的脸蛋儿如同熟透的苹果,白里透红,透着健康的光泽。哪怕是在病中,这精致的五官依旧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仿佛他是上天赐予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这日夜晚,右护法派遣去的魔奴打听到管事玥嬷嬷有事不在魔宫,她便悄悄潜入护心殿。龙澜卿此时正在睡觉觉。 黑煞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脚步轻盈地靠近龙澜卿的摇篮。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小殿下的脸上,更显其睡颜的恬静可爱。 黑煞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缓缓伸出手,欲对襁褓中的龙澜卿不利。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龙澜卿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明亮的眼眸中竟透着一股不属于婴孩的威严与冷冽。 黑煞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了一跳,手停在半空中。 而就在这瞬间,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黑煞脸色一变,急忙转身逃离。 玥嬷嬷匆忙回到龙澜卿身边,只见小殿下正睁着大眼睛,不哭也不闹。 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小殿下,可把嬷嬷吓坏了。” 玥嬷嬷仔细检查了一番,见小殿下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过,扰了小殿下的清静。”她一边嘀咕着,一边轻轻抱起龙澜卿,温柔地哄着。 龙澜卿眨了眨眼睛,小手紧紧抓住玥嬷嬷的衣襟,仿佛在寻求安慰。 玥嬷嬷轻叹了口气,“小殿下放心,有嬷嬷在,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 黑煞气绝。 她回到自己的住处,狠狠地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 “可恶!竟没能得手!”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那个老嬷嬷,坏我好事!还有那小崽子,竟如此命大!”黑煞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我就不信,下次还会这么倒霉!”她紧握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时魔奴匆忙上前,“黑煞大人,打听到了,小殿下需要一味药,此药名唤,神灵仙草。” 黑煞眼神一亮,“神灵仙草?这药可不好寻。” 魔奴低头道:“听闻此药长在极险之地,有上古神兽守护。” 黑煞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只要能阻止那小崽子康复,再难也要拿到。” “大人,此事是否要从长计议?”魔奴小心翼翼地问道。 “等?等不及了!立刻派人去寻找这神灵仙草的下落。”黑煞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黑耀殿内 季九渔今晚精心打扮一番。 她身着一袭绣着金丝凤凰的华服,裙摆曳地,如彩云般飘逸。头上戴着璀璨的珠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眉如远黛,微微上扬,透着几分妩媚。眼波流转,似秋水含情,朱唇轻点,娇艳欲滴。 她轻挽发髻,斜插着一支碧玉簪,更显端庄高贵。耳坠上的明珠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九渔对着铜镜,微微一笑,满意地起身,准备去见龙渊。 龙渊约了她一起赏月,一想到这,季九渔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 她轻移莲步,缓缓走向约定的庭院。月光如水,洒在青石小径上,宛如一层银霜。 微风拂过,她的裙摆轻轻飘动,发丝也随风轻扬。季九渔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喜悦,每走一步,心跳便快上几分。 终于来到庭院,只见龙渊早已等候在此。他身姿挺拔,负手而立,望着天上的明月,宛如仙人下凡。 听到脚步声,龙渊转过身来,看到精心打扮的季九渔,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与柔情。 “九渔,你今晚真美。”龙渊轻声说道,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季九渔闻言,脸上的红晕更甚,微微垂下头,轻声道:“陛下过奖了。” 龙渊走上前,轻轻牵起她的手,“在朕眼中,你任何时候都是美的,但今晚,格外动人。” 季九渔抬眸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能得陛下如此称赞,是臣妾的荣幸。” 龙渊看着季九渔,眼中闪过一抹炽热。自从他的九渔生了澜卿,似乎变得更加丰腴。 “九渔,你如今的模样,让朕愈发着迷。”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季九渔娇嗔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就会打趣臣妾。” 龙渊轻轻揽过她的腰肢,“朕所言皆是真心。” 季九渔微微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九渔,来年我们再生一个小公主可好? 季九渔听闻,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娇嗔道:“陛下,这也要看上天的旨意。” 龙渊将她拥得更紧,在她耳边轻语:“朕相信,只要是朕与你的孩子,定会受到上天的眷顾。” 季九渔轻捶他的胸膛,“陛下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臣妾开心。” 龙渊爽朗一笑,“朕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九渔,你可信?” 季九渔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柔情,“臣妾信。” 龙渊一把抱起季九渔,大步向着寝宫走去。 季九渔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环住龙渊的脖颈,“陛下,您这是作甚?” 龙渊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坏笑,“爱妃,良辰美景,莫要辜负。” 季九渔羞得将脸埋在龙渊怀中,不再言语。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直至消失在重重宫门之后。 玥嬷嬷近来几晚总睡不好。 每至夜深人静,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总是牵挂着小殿下龙澜卿。 一想到右护法黑煞的不轨之心,她便忧心忡忡,生怕稍有疏忽,就让小殿下陷入危险之中。 窗外的风声似乎也变得格外诡异,吹得窗棂“嘎吱”作响。玥嬷嬷坐起身来,点燃一盏油灯,微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她轻声叹息,望着跳动的火苗,思绪万千。 突然火苗跳动,传来一阵阵婴儿啼哭。 玥嬷嬷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匆匆朝着小殿下的房间奔去。 一路上,那啼哭之声愈发凄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玥嬷嬷心跳如鼓,“小殿下,莫怕,嬷嬷来了。” 当她推开房门,只见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缝洒下。 那哭声在房间里回荡,让玥嬷嬷毛骨悚然,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朝着小殿下的摇篮走去。 小殿下呢?玥嬷嬷大惊。 她慌乱地四处寻找,声音都带着颤抖:“小殿下!小殿下!您在哪里?”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那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的啼哭。 玥嬷嬷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 “这可如何是好?小殿下莫不是被人掳走了?”她喃喃自语,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救命啊!”玥嬷嬷大喊。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惊恐和绝望。 玥嬷嬷边喊边冲出门去,“来人啊!小殿下不见了!” 整个宫殿瞬间被她的呼喊声惊醒,宫女太监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走。 玥嬷嬷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继续嘶声力竭地喊着:“救救小殿下!” 龙渊收到消息,即刻封锁魔宫。 他脸色阴沉,双目喷火,“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动朕的孩儿,朕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一时间,魔宫上下戒备森严,士兵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龙渊亲自率领一队精锐,在宫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季九渔捂着脸在哭泣,“我的孩儿,澜卿啊!” 她泪如雨下,身子因悲痛而颤抖不止。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要对我儿下手!”季九渔悲声呼喊,声音凄厉,令人心碎。 身旁的宫女们纷纷跪地,大气也不敢出,整个寝宫弥漫着悲伤与恐惧的气氛。 季九渔哭得肝肠寸断,“若是我的澜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龙渊看着季九渔,心都要碎了。 他走上前,将季九渔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坚定:“九渔,莫哭,朕定会找到澜卿,将那贼人千刀万剐!” 季九渔伏在龙渊怀里,抽泣着说:“陛下,臣妾好怕,怕再也见不到澜卿了。” 龙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澜卿福大命大,定会平安无事。” 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作恶之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龙澜卿被一黑衣男子裹挟带走,他十分熟悉魔宫布局。 夜色中,黑衣男子身形如鬼魅,在重重宫殿间穿梭自如。他避开巡逻的守卫,沿着偏僻的小道疾行。 怀中的龙澜卿哇哇大哭,黑衣男子低声咒骂:“小崽子,别哭!” 他穿过一座荒废的庭院,跃过一道矮墙,很快来到了魔宫的后门。 此时,后门处竟有一匹黑马在等候,黑衣男子翻身上马,将龙澜卿紧紧护在怀中,扬鞭而去。 任你龙渊手眼通天,可是这魔宫之中早就势力倒戈。这黑衣男子正是那黑煞老相好墨阎。 墨阎骑着黑马,疾驰在夜色中,冷风呼啸而过。 “哈哈,龙渊,你也有今日!”他狂笑着,眼中满是得意与张狂。 怀中的龙澜卿依旧啼哭不止,墨阎不耐烦地吼道:“再哭,老子宰了你!” 可龙澜卿哪里懂得他的威胁,哭声愈发响亮。 墨阎加快速度,向着他们的秘密据点奔去,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龙澜卿来达成他们的野心。 墨阎带着不足月的龙澜卿一路狂奔而去,他半步都不敢逗留。龙渊的杀伐果断在魔界是出名的。 马蹄声在寂静的荒野中格外响亮,墨阎神色紧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风吹得他的黑衣猎猎作响,怀中的龙澜卿哭声渐弱,许是哭累了,这让墨阎稍稍松了口气。 “哼,龙渊,就算你再厉害,这次也休想找到我。”墨阎自言自语道。 第88章 玥嬷嬷发飙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决绝,带着龙澜卿逐渐消失在夜色的尽头。 终于,他来到与黑煞约好的地点,幻梦栈道依山而建,悬崖峭壁。 墨阎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 黑煞早已等候在此,看到墨阎怀中的龙澜卿,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干得好!”黑煞说道。 墨阎翻身下马,将龙澜卿递给黑煞,“这一路上可真是惊险。” 黑煞接过孩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有了这小崽子,就不怕龙渊不屈服。” 此时,山风呼啸,吹动他们的衣袂,气氛愈发紧张。 玥嬷嬷一想到黑煞近期的异样表现,她频频来龙澜卿小殿下旁边,心中便涌起一阵不安。 那黑煞每次前来,眼神总是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阴翳,似乎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玥嬷嬷越想越觉得后怕,“难道这黑煞早有预谋?我竟未曾察觉。” 她暗自懊悔自己的疏忽,如今小殿下下落不明,她恨不得以死谢罪。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小殿下,哪怕拼了这条老命。”玥嬷嬷咬了咬牙,眼中满是坚定。 她托身边女奴小信红,说道:“把这封信交托给龙渊殿下。” 小信红郑重地点点头,“嬷嬷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玥嬷嬷紧紧握住小信红的手,“此事关乎小殿下的安危,千万小心。” 小信红揣好信件,匆匆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玥嬷嬷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默默祈祷着,希望这封信能尽快送到龙渊殿下手中。 之前她无意中听到魔奴墨阎与那黑煞对话,其中似乎还有提到“幻梦栈道”。 玥嬷嬷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墨阎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那“幻梦栈道”四个字却格外清晰。 “难道小殿下被带去了那里?”玥嬷嬷皱起眉头,心中愈发焦急。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但愿这消息能帮到殿下,尽快找到小殿下。” 不行,当下我还是尽快出发。玥嬷嬷越想越心急,当下便决定独身前往幻梦栈道。 她简单收拾了一番,拿上防身的短剑,匆匆走出房门。 夜色如墨,玥嬷嬷的身影在昏暗的宫道中显得格外坚定。 “小殿下,老奴来救您了。”她喃喃自语,加快脚步朝着宫外走去。 玥嬷嬷年纪不算大,身手敏捷。她牵来自己的爱马,这枣红色的马儿已跟随她多年。 马儿打着响鼻,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玥嬷嬷翻身上马,轻拍马颈,“老伙计,今日全靠你了。”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向着幻梦栈道疾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玥嬷嬷的发丝随风飞舞,月光下,一人一马的身影渐行渐远。 龙渊看着玥嬷嬷留下的信件,当下脸色突变。 “幻梦栈道!好大的胆子!”他怒喝一声,双手握拳,骨节泛白。 身旁的侍卫们皆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传朕旨意,调集精兵,随朕前往幻梦栈道!”龙渊双目通红,怒火中烧。 一时间,宫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皆匆匆行动起来,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季九渔看着怒气冲冲的龙渊,她双眼通红。 “陛下,一定要救回我们的孩儿。”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 龙渊心疼地看着她,“九渔放心,朕定让那贼人付出代价,将澜卿安然带回。” 季九渔紧咬嘴唇,微微颔首,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 九渔你刚刚生产完不久,身子骨尚还虚弱。 龙渊眉头紧皱,满是担忧地望着季九渔。 “陛下,臣妾无妨,只求能快些找回澜卿。”季九渔强撑着身子,目光坚定。 龙渊轻轻叹了口气,“你好生歇息,莫要伤了身子,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准备营救龙澜卿。 季九渔望着一身黑衣神情冷酷的龙渊,她心脏一阵后怕。“澜卿,你可要乖乖的。” 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我的孩子,千万不要有事。”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和担忧的气息,季九渔坐立不安,一颗心全系在那不知安危的幼子身上。 身上粉红色的衣裙似乎也感受到她的伤悲,大片樱花印记若隐若现,仿佛也在为小主人的遭遇而黯然神伤。 季九渔轻抚着衣裙上的樱花,喃喃自语:“这衣裙是我怀着澜卿时所制,如今却......” 泪水滴落在樱花之上,晕开一片湿润。 季九渔本就生得极美。 此刻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泪光点点更添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那白皙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宛如羊脂玉般温润。 樱桃小口微微颤抖,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一头乌发如瀑般垂落在肩,更衬得她娇柔婉约。 若不是自己刚刚生产完不久,她定要亲手擒住那贼人不可。 季九渔紧攥着拳头,贝齿咬着下唇,眼神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那恶贼竟敢掳走我的孩儿,待我恢复,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暗暗发誓,娇美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有些凌厉。 黑煞怀中的龙澜卿似乎感应到母亲季九渔的召唤,他此刻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黑煞不耐烦地皱眉,“别哭别哭,再哭把你扔下去!” 可龙澜卿哪里听得进去,哭声愈发响亮。 “这小崽子,真烦人!”黑煞咒骂着,加快了脚步。 幻梦栈道傍山而建,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巨龙盘踞在悬崖峭壁之间。 栈道两侧,云雾缭绕,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峡谷,湍急的河流奔腾咆哮。 青石铺就的路面,因常年的风吹雨打而略显斑驳。 每隔几步,便有一盏油灯在风中摇曳,昏黄的灯光在这迷蒙的雾气中显得格外微弱。 黑煞走在小道上,犹如踩在云端之上,软软绵绵十分困难。 她身着黑色劲装,却难掩身形的摇晃。额头上汗珠密布,脸色也越发阴沉。 “这鬼地方!”黑煞低声咒骂着。 怀中的龙澜卿哭声不止,让她愈发心烦意乱。 山风呼啸,吹得她发丝凌乱,却也顾不得整理。 夜很黑很凉,在这无边的黑夜中,龙澜卿的哭声显得格外凄厉。 那哭声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一群夜宿的飞鸟。 风声、哭声交织在一起,让这寂静的黑夜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黑煞心中愈发烦躁,“再哭,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然而,龙澜卿的哭声却并未停止。 墨阎跟在黑煞身后,他恨意弥漫蔓延。 “哼,龙渊,终有一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墨阎咬牙切齿地低语,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夜色如墨,将他的身影吞噬,只有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着寒芒。 他看着黑煞这个把他精气快要压榨干净的臭女人,黑煞此刻完全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中,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墨阎一脸狰狞地看着她。 墨阎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个恶毒的女人,等利用完她,定要让她生不如死!”墨阎心中暗暗发誓。 风呼呼地吹着,墨阎的衣袂飘动,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恨意。 终于,黑煞抱着龙澜卿爬到幻梦栈道尽头。 此处是一处开阔的平台,四周空旷,唯有风声呼啸。 黑煞喘着粗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哈,终于到了。” 而怀中的龙澜卿哭声渐弱,似乎已经哭累,小脸蛋憋得通红。 幻梦栈道有个恶毒传说,这里有一口神秘天井,而且能禁锢生者灵魂,只要从这天井下去,灵魂便会被永远封存,意识之海永不苏醒。 “哈哈哈,龙渊,我得不到你,我就搞死你的孽种!”黑煞状若癫狂,笑声在空旷的平台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她一步步朝着天井走去,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决绝。 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她的头发,却吹不散她心中的恶念。 墨阎又何尝不知呢?他看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小殿下,眉头紧皱。“这臭女人已经疯了。” 他心中暗自盘算,若是真让这疯女人将小殿下丢入天井,那自己也休想有好下场。 墨阎的目光在黑煞和小殿下之间来回游移,神色愈发凝重。 黑煞你别冲动,你在魔宫呼风唤雨,龙渊殿下未曾亏待于你啊! 墨阎试图劝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黑煞猛地回头,怒目而视,“未曾亏待?他对我视而不见,我所做一切皆是徒劳!” 她的声音凄厉,带着深深的怨恨。 墨阎心头一紧,知道此刻的黑煞已陷入疯狂,难以理喻。 墨阎看着陷入癫狂的黑煞,他害怕了。自己只是魔奴,犯不着为了黑煞这个贱人得罪龙渊魔帝吧。 墨阎额头上冒出冷汗,双腿微微颤抖。“黑煞,你莫要糊涂,此事若败露,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黑煞却仿若未闻,只是抱紧怀中的龙澜卿,一步步靠近天井。 黑煞此刻双眼无神,她似乎听到来自上古遗迹的召唤。那天井似有魔力,一步步一点点将她吸引过去。 她的脚步虚浮,仿佛失了魂一般。 墨阎在后面急得大喊:“黑煞,快停下!” 可黑煞充耳不闻,依旧朝着那神秘而危险的天井迈去。 玥嬷嬷老腰都要爬断了,她远远就看见黑煞这厮毒妇怀里抱着小殿下。 “恶妇,休得伤小殿下!”玥嬷嬷怒喝一声,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她手中紧握着佩剑,眼神凌厉,誓要从黑煞手中救下小殿下。 墨阎闻声,居然又是这个魔宫里的老妪。 “哼,这老太婆怎么也来了!”墨阎眉头紧皱,心中暗自咒骂。 玥嬷嬷却丝毫不理会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黑煞,“放开小殿下,饶你不死!”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 玥嬷嬷使出浑身解数,手中佩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招式凌厉,每一击都带着破风之势。 “墨阎,今日定让你这叛徒好看!”玥嬷嬷怒喝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墨阎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步伐开始凌乱,神色也越发慌张。 “这老妪使得什么路数,如此难缠!”墨阎心中暗自叫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着玥嬷嬷的攻击,却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 玥嬷嬷却越战越勇,剑法越发凌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突地远处传来一阵天雷滚滚之声。 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疾驰而来,所过之处,狂风大作。 “黑煞,你这毒妇,竟敢动吾儿!”龙渊的怒吼声响彻天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黑煞身形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天地间黑压压一片,远处连接处似乎被撕开一个裂口。 一道金光从裂口中迸射而出,照亮了这黑暗的世界。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众人在这强大的威压下,几乎站立不稳。 那裂口之中,隐隐传来神秘而古老的吟唱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龙渊从金光处,脚踏祥云,身姿伟岸,周身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霸气。 他剑眉星目,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视着下方众人。 一袭黑袍随风舞动,猎猎作响,宛如战神降临。 黑煞此刻心似湖中巨石,沉甸甸。 她望着那光芒中逐渐清晰的龙渊身影,恐惧在心底蔓延。 “完了,一切都完了……”黑煞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的龙澜卿,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距离天井还有一步之遥,她神情狰狞。 “龙渊,你终究还是来了,可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你痛苦!”黑煞嘶声喊道。 她的眼中满是绝望与疯狂,额头上青筋暴起,面部肌肉扭曲,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黑煞一个箭步,抱着龙澜卿就要跃入天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渊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黑煞身前,大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黑煞震退数步。 “你这毒妇,休想得逞!”龙渊怒喝道,声音如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涟漪。 黑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衫。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神中却依然带着倔强与不甘。 “龙渊,你……你终究是不肯放过我。”黑煞虚弱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黑煞,我念你为魔宫这些年立下汗马功劳,南征北战,降伏诸多魔兽,扩充了我魔宫领地;又多次在与正道的交锋中,凭借你的智谋与法力,重创敌方,让我魔宫声威大震,实乃我魔宫一大功臣。 “你不该触犯我的逆鳞!”龙渊怒目圆睁,强大的气势如汹涌的波涛般向黑煞压去。 黑煞被这气势所迫,身躯微微颤抖,但仍倔强地抬起头,“你的逆鳞?哈哈,从你对我无情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在乎!” 龙渊冷哼一声,“冥顽不灵!今日,你休想逃脱惩罚!” “是吗?龙渊,你就不想知道季九渔的秘密吗?”黑煞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龙渊眉头紧皱,目光如电,“季九渔?他能有何秘密值得你以此要挟?” 黑煞冷哼一声,“哼,这秘密关乎整个魔宫的存亡,你若不放过我,这秘密便会永远石沉大海。” 黑煞忽然把身上披风盖住龙澜卿,“龙渊,这是你宝贝儿子,还给你罢。” 龙渊心头一紧,飞身向前接过孩子,仔细查看。 “若吾儿有半分损伤,你定当万劫不复!”龙渊怒视黑煞,声音冰冷刺骨。 龙渊掀开衣服一看,哪里有孩子。 “黑煞,你竟敢戏弄于我!”龙渊双目欲裂,怒火中烧。 他周身魔力翻涌,强大的气息让周围的空间都微微扭曲。 黑煞却放肆大笑,“龙渊,你也有今日!” 龙渊,你只要敢动我一下,你和季九渔这一辈子到死那天都休想再见你儿子一面。 龙渊身形一滞,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你到底把我儿藏在了何处?” 黑煞冷笑一声,“想知道?那你就乖乖听我的。” 龙渊周身气涌翻动,黑煞顿时被魔力震得口吐鲜血。 “贱人,休要挑战我的底线!”龙渊怒喝道,声音仿佛能撕裂苍穹。 黑煞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却依旧倔强,“有种你就杀了我,你儿子也别想活!” 黑煞你以为,吾当真没有办法吗? 龙渊决定使用禁术,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时间,周围的天地灵气疯狂地向他涌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脸色也变得苍白,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黑煞见状,心中大惊,“龙渊,你疯了!使用禁术你会遭到反噬的!” 龙渊,你的儿子和那玥嬷嬷全部进了这天井之中去了。 龙渊闻言,身子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天井,“不!这怎么可能!”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怒吼道:“黑煞,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躲在暗处的墨阎捂着受伤的肩膀暗暗偷窥这一切,心中暗自盘算。 “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如此地步,我得寻个时机,保自己周全。”墨阎眉头紧锁,眼神闪烁不定。 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如惊弓之鸟。 那玥嬷嬷如此难缠若不是对她使用迷药,恐怕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这老妪,啊呸,墨阎朝地上昏迷的玥嬷嬷啐了一口,玥嬷嬷在黑煞即将把孩子丢进天井的一瞬间用身体护住了小龙澜卿,没想到却着了墨阎的迷药, 那玥嬷嬷如此难缠,若不是对她使用迷药,恐怕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这老妪,啊呸,墨阎朝地上昏迷的玥嬷嬷啐了一口,之见她手中仍紧紧握着佩剑,仿佛随时都会醒来再战。 墨阎看着玥嬷嬷,心中仍有几分忌惮,“哼,等此事了结,定要将你除之后快。” 龙澜卿小小的身体似乎感知到了自己父王的存在,突然爆发出一阵阵哭声。 那哭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凄厉,让龙渊的心都揪了起来。 “吾儿莫怕,父王定会救你!”龙渊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坚定。 墨阎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龙渊已经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墨阎,你这卑鄙小人,竟敢躲在此处!”龙渊怒喝一声,身形一闪便朝着墨阎冲去。 墨阎脸色大变,转身欲逃,却被龙渊强大的气势锁定,动弹不得。 只见墨阎瑟瑟发抖,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尊主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都是黑煞那恶妇指使的,小的对尊主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呐!”墨阎不停地磕着头,额头都磕出了鲜血。 龙渊目光冰冷,“哼,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留你不得!” 既然你们二人内外勾结如此残害上尚在襁褓之中婴孩,龙渊怒发冲冠,衣袂翻飞,“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话音未落,龙渊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强大的法术光芒在他手中凝聚。 两道金光闪过,只见龙渊手中的法术光芒如闪电般朝着黑煞和墨阎袭去。 黑煞和墨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 “啊!”伴随着两声惨叫,两人瞬间被金光击中,身躯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吐鲜血,气息奄奄。 龙渊你不得好死!黑煞说完这句话便咽了气息。 她的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脸上还带着浓浓的怨恨与不甘。 龙渊冷哼一声,看向墨阎,“轮到你了!” 墨阎吓得瘫软在地,拼命求饶,“尊主饶命,尊主饶命啊!小的愿将功赎罪,说出孩子的下落!” 这天井之中早就被黑煞布好陷阱,龙澜卿小殿下就在那天井围布之中,让属下来。 一位忠心耿耿的护法挺身而出,抱拳说道。 龙渊神色凝重,“小心行事!” 护法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朝着天井靠近。 天井似有魔力,只要靠近它就会情不自禁被吸引。 那护法咬了咬牙,运起全身功力抵抗着这股魔力,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 “一定要救出小殿下!”他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此刻玥嬷嬷也清醒过来,她恨恨地看着倒在旁边的墨阎。 “无耻小人,竟敢用这下三滥的手段!”玥嬷嬷怒喝一声,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冲过去给墨阎一点教训,却因迷药的后劲,身形一个踉跄。 主上,小殿下肯定很怕,这天井之下如此漆黑。 那护法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额头上的青筋因紧张而暴起。 龙渊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天井,“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平安救出。” 殿下,让我来试试,玥嬷嬷走了过来,小殿下平时最爱喝奶,这被掳走如此之久尚未进食肯定饿极了。 玥嬷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奶瓶,轻轻晃了晃,“小殿下,嬷嬷来喂你喝奶啦。” 她的声音温柔而慈祥,试图用熟悉的声音和味道吸引小殿下。 龙澜卿小殿下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哭声在天井中回荡,让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小殿下,别怕,嬷嬷在这呢。”玥嬷嬷眼眶泛红,声音愈发急切。 呜呜呜呜呜,龙澜卿哭声越来越急迫。 众人愈发心急如焚,龙渊额上青筋暴起,“快,一定要快点找到吾儿!” 玥嬷嬷也急得直掉眼泪,“小殿下,莫哭莫哭,嬷嬷马上来救你。 ”玥嬷嬷从包袱里掏出一根细长绳子,绑好自己。她让魔宫护卫送她进去。 “一定要小心,嬷嬷。”护卫们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将玥嬷嬷缓缓放入天井。 玥嬷嬷咬着牙,“放心吧,定要救出小殿下。” 随着玥嬷嬷进入天井之中,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 龙渊紧紧盯着井口,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玥嬷嬷看到了,龙澜卿在被一个吊篮吊住,这天井似乎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空间,她使出浑身力气朝着小殿下的方向飞去。 “小殿下,嬷嬷来救你了!”玥嬷嬷大声喊道,声音在这空旷的天井中回荡。 就在接近吊篮那一瞬间,遭了这黑煞毒妇藏了一手,吊篮周围设有机关,那吊篮之上的绳子细如发丝。 玥嬷嬷心下一紧,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这可如何是好?”她心中焦急万分,眼神却依旧坚定,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救下小殿下。 她来回荡漾几下试图靠近小殿下,“我的祖宗啊,你可别出事啊!” 玥嬷嬷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此时,龙渊在井口外也是焦急万分,“嬷嬷,一定要小心!” 噗嗤,那吊篮绳子瞬间就断裂开来,“完蛋!” 玥嬷嬷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朝着小殿下扑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终于抱住了龙澜卿,可两人却一同向着无尽的黑暗坠去。 “嬷嬷!小殿下!”井口外传来众人惊恐的呼喊。 龙渊此刻真是六神无主。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在井口来回踱步,双眼布满血丝,神色惶恐不安。 这天井之下神秘莫测,若是孩儿有个三长两短,九渔可要怎么办。 龙渊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了下来,堂堂一代霸主此刻竟也如此无助。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他自责不已,声音带着深深的悔恨与绝望。 第89章 天井之下 玥嬷嬷抱着龙澜卿在下坠,她感觉自己像一块巨石,这天井似乎没有尽头,她一直在往下掉。 “小殿下,莫怕,嬷嬷定会护着您。”玥嬷嬷紧紧地将龙澜卿护在怀中,双眼紧闭,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回荡,仿佛要将她们吞噬。 玥嬷嬷感觉很心累,她只是一个小小嬷嬷都不能好好混个日子嘛,天哪,她干脆懒得装了,一把扯下脸上人皮面具。 只见一张绝美的面容展露出来,哪里还有半分老态。 “哼,这黑煞倒也有些手段,不过想困住本仙子,没那么容易!”她轻哼一声,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阵强大的光芒。 哼,她堂堂青玥上仙觉得无聊去魔宫玩玩居然还这么事多。 青玥上仙柳眉微蹙,美目含怒,“待本上仙出去,定要那黑煞好看!” 怀中的龙澜卿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突然变了模样的“嬷嬷”,倒是止住了哭声。 “你呀你呀,真是个小可爱。”青玥刮了刮龙澜卿的小鼻子。 龙澜卿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挥舞着。 青玥望着怀中天真无邪的孩子,心中的烦闷倒是消散了几分,“小家伙,有本上仙在,定不会让你受伤。” 龙澜卿伸出舌头舔了舔青玥指尖。 青玥被他这可爱的举动逗得“噗嗤”一笑,“你这小调皮。” 就在这时,下坠之势突然缓了下来,周围隐隐有光芒闪烁。 罢了罢了,这乃是本仙子命中劫难。 青玥轻叹一声,抱紧了龙澜卿,神色变得坚定起来,“既来之,则安之。” 龙澜卿似乎天赋异禀,他周围金光迸发。 青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孩子,竟有如此惊人的天赋!” 那金光越来越盛,照亮了这黑暗的天井。 果然有上古神脉,这龙渊魔帝之子当真天赋异禀啊。 青玥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惊叹之色。 那金光笼罩着他们,似乎形成了一层保护罩,下坠的速度愈发缓慢。 青玥仙子乃是天界最悠闲上仙。 此刻她却被困在这魔宫天井之中,还抱着个天赋异禀的小娃娃,不禁苦笑起来。 “本仙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哟,就不该贪图这一时的新鲜。”她嘟囔着,可看向龙澜卿的眼神却满是溺爱。 她向来爱酒,悠闲懒散,心性洒脱。 青玥望着上方无尽的黑暗,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这随性的性子,今日却要为这小娃娃费这般心思。” 说罢,她低头逗弄着龙澜卿:“小家伙,日后你若长大,可莫忘了今日我护你的情分。” 只见她从那怀中摸出一个精致小酒壶来。 青玥仰头灌了一口,满足地咂咂嘴:“这等险境,也不能缺了这美酒相伴。” 龙澜卿好奇地盯着酒壶,小手伸着似乎想要。 青玥见状,笑着点点他的小脑袋:“你这小鬼,还太小,可喝不得。” 这天井之下似乎另藏玄机。 青玥微微皱眉,环顾四周,那金光与黑暗交织,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莫不是有什么上古遗迹在此?”她心中暗自揣测。 只见四周一切死气沉沉。 石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苔藓,偶尔有水滴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阴森。 青玥抱紧龙澜卿,警惕地注视着周围,“这地方透着股邪性,咱们得小心了。” 这水滴流速似乎有问题,好像特别的慢。 青玥盯着那缓缓落下的水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此中定有古怪。” 龙澜卿眨着大眼睛,也好奇地看向水滴。 天井之中似乎像是没有尽头。 青玥眉头紧锁,喃喃道:“难道我们要一直被困在此处?” 怀中的龙澜卿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胡乱挥舞,似是在表达着不满。 青玥长叹一声:“小殿下,莫急,本仙子定会想办法带你出去。” 是了,青玥弹了下手指,她怎地忘了还有一件法宝呢?她嘴中念念有词。 只见一道光芒从她的衣袖中飞出,化作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如意。 “如意如意,听我心意,速速带我们寻得出路!”青玥大声喝道。 那玉如意在空中旋转几圈,朝着一个方向飞去,青玥连忙抱紧龙澜卿跟了上去。 青玥略施法术,周身顿时泛起一层淡青色的光芒,将她和龙澜卿笼罩其中。 她目光坚定,随着玉如意前行,发丝在光芒中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临凡。 咦,这是哪里?随着玉如意,青玥和龙澜卿来到了一处奇异的空间。 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隐隐约约能看到巨大的石柱矗立,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青玥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此地甚是诡异,莫要轻举妄动。” 青玥犹如踩在云端,此处虽美却没有真实之感。 她抱紧龙澜卿,轻声说道:“小殿下,咱们需得小心行事。” 脚下的云雾飘渺,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坠入无尽的虚空。远处的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如梦如幻。 这空间倒是甚为奇妙。 青玥轻移莲步,所过之处,云雾翻涌。“不知是哪位大能所设,竟有如此妙境。” 龙澜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张望着。 青玥来到一处巨大的莲花池旁。 池中莲花绽放,粉色、白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 “如此美景,倒是罕见。”青玥轻声说道,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陶醉。 只见池中莲花轻轻袅袅。 花瓣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青玥蹲下身子,伸手轻轻触碰那池水,一阵清凉之感瞬间传遍全身。 池下偶有七彩锦鲤,它们摆动着优美的身姿,在莲花茎间穿梭嬉戏。 青玥看得入神,嘴角微微上扬,“这般灵动之景,倒也让人心旷神怡。” 怀中龙澜卿发出阵阵哭声。 青玥回过神来,轻拍着龙澜卿的后背,“小殿下莫哭,莫哭。” 青玥照顾龙澜卿一月有余,这小家伙大抵是饿了。 青玥面露焦急之色,“这可如何是好,此地也寻不见吃食。” 她轻轻哄着龙澜卿,眉头紧蹙,思索着对策。 青玥看着手中空空如也小奶瓶,有些无奈。 她轻轻叹了口气,“小家伙,莫急莫急,仙子我定会想法子给你弄些吃的来。” 说罢,她起身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果腹的东西。 咦,那远处似有一颗巨大果树。 青玥眼睛一亮,抱紧龙澜卿快步朝着果树走去。 待到近前,只见那果树枝繁叶茂,上面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果香四溢。 有了,青玥略微施法,只见那果子便自动凝结成果汁滴滴流进小奶瓶中。 她嘴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小殿下,这下你可有口福啦。” 龙澜卿大口大口地吸吮起来,小脸蛋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青玥看着他这可爱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慢点慢点,小馋猫,可别呛着了。” 青玥看着龙澜卿模样甚为可爱,眼中满是温柔与慈爱。 “小家伙,快快长大,日后定是个俊朗非凡之人。”她轻声呢喃着。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钟声。 青玥神色一凛,抱紧了龙澜卿,“不知这钟声所为何意,此地恐再生变故。” 龙澜卿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响亮而急促。 青玥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哄道:“莫怕莫怕,小殿下,有我在。” 来者何人?突然一阵洪亮如钟的声音传来。 青玥心头一震,抱紧龙澜卿,高声应道:“在下青玥,无意闯入此地,若有冒犯,还望海涵!” 声音在空旷之处回荡,却不知那发声之人身在何处。 无知小儿竟敢擅自闯入不死山禁地!那声音如雷霆般炸响,震得四周云雾翻涌。 青玥面色凝重,朗声道:“前辈息怒,晚辈实乃无意为之,还望前辈网开一面!” 龙澜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哭声更甚,青玥轻轻摇晃着怀中的他,试图安抚。 既已来到不死山,那就留下给我这池雪莲花做堆肥吧! 青玥闻言,柳眉倒竖,怒喝道:“前辈莫要欺人太甚!我青玥虽不才,却也不会任人宰割!” 念你一介妇孺尚有荣光,不如留下你怀中幼崽可速速离去。 青玥紧紧护住龙澜卿,咬牙切齿道:“休想!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将小殿下交于你这恶徒!” 哼,看你一身仙气四溢,倒像个逃窜的小仙。 青玥怒目而视,“休要胡言,我青玥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这般污蔑!” 说是快,突然一阵铺天盖地的威压向着青玥而来。 青玥只觉呼吸困难,身体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动弹不得。但她仍死死抱紧龙澜卿,不肯屈服,“就算粉身碎骨,我也绝不低头!” 哼,小小仙子竟敢在本神面前卖弄。 那声音充满了不屑与傲慢,威压更甚。青玥额上汗珠滚落,却依旧挺直脊梁,“神又如何?仗势欺人,也配为神!” 竟然敢闯入我这不死山,哼,看我不狠狠惩罚与你,让你有去无回。 青玥心中一紧,但眼神依旧坚定,“我青玥纵是身死,也绝不后悔今日之行!” 怀中的龙澜卿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机,哭声愈发凄厉。 既然你如此忠心护主,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孽缘,哈哈哈哈,待我将你封印于此,变成一朵小花妖如何? 青玥怒喝道:“你这恶神,如此蛮横无理,定会遭天谴!” 然而那恶神根本不为所动,只见一道光芒闪过,强大的封印之力朝着青玥袭来。 哼,在我不死山就是我的天下,你擅自闯入就是不死山囚徒。 青玥抱紧龙澜卿,咬牙切齿道:“你这霸道恶神,仗着不死山为非作歹,天理难容!” 闯入别人地界还在沽名钓誉,那恶神冷哼一声,“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乖乖受罚!” 青玥双目圆睁,“我青玥行得正坐得端,何错之有!你这是非不分的恶神,必遭报应!” 正说着,那邪神流光一闪,顿时青玥似乎被锁住。 她只觉周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可恶!”青玥怒目圆睁,却无法挣脱这无形的枷锁。 既然你如此嘴硬,不如就留在这不死山陪我这老头吧。 青玥冷哼一声:“与你这恶神相伴,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哼,小小散仙竟如此嚣张。 邪神怒目而视,强大的气息压迫得周围的花草树木都瑟瑟发抖。青玥被捆仙绳紧紧束缚,却依旧昂首挺胸,毫不畏惧。 “我青玥虽为散仙,却也有铮铮傲骨,岂会怕你这蛮横邪神!”她大声斥道。邪神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来到我的地盘,还敢这般张狂,今日定让你吃尽苦头!”说罢,他抬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向青玥,青玥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但眼神中的坚定未曾有半分消减。 你若求我,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些。 邪神那狰狞的脸上满是阴鸷,眼神中透露出残忍的快意。 青玥紧咬双唇,嘴角已渗出一丝鲜血,却依旧倔强地回道:“让我求你这恶神?休想!” 邪神冷哼一声,再次加大了捆仙绳的力量,青玥只觉浑身骨头都要被勒断,痛苦不堪,但她硬是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邪神,目光中充满了不屈与愤恨。 怀中的龙澜卿早已吓得小脸煞白,哭声渐弱。青玥心疼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护他周全。 周围的风声呼啸,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颤抖。青玥的衣衫在风中烈烈飞舞,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你这邪恶之辈,终有一天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邪神被她的话语激怒,仰天大笑:“就凭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邪神冷哼一声,再次加大了捆仙绳的力量,青玥只觉浑身骨头都要被勒断,痛苦不堪,但她硬是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邪神,目光中充满了不屈与愤恨。 怀中的龙澜卿只是个尚在襁褓的奶娃,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得小脸煞白,原本响亮的哭声也变得有气无力,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青玥心疼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心中的保护欲愈发强烈。 周围的风声呼啸,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颤抖。青玥的衣衫在风中烈烈飞舞,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可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你这邪恶之辈,终有一天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青玥大声怒斥着邪神。 邪神被她的话语激怒,仰天大笑:“就凭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双手舞动,周围的气流瞬间变得紊乱,强大的压力向青玥袭来。 青玥艰难地抵抗着这股压力,身体摇摇欲坠,但她的双臂却始终紧紧地抱着龙澜卿,不肯有丝毫松懈。鲜血不断地从她的嘴角涌出,滴落在龙澜卿的襁褓上。 “小殿下,莫怕,莫怕……” 青玥声音颤抖,却努力保持着温柔,试图安抚怀中的奶娃。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邪神的力量愈发强大,青玥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但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我青玥就算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伤害小殿下分毫!” 青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这句话,声音在不死山中回荡。 小小散仙,今日我便将你仙灵封在油菜花里,让你当一颗低贱到尘埃里的小花精。 邪神话音刚落,一道诡异的光芒瞬间笼罩住青玥。她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自己的灵魂,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 “不!”青玥发出绝望的呼喊,可这声音在邪神的法术面前显得如此微弱。怀中的龙澜卿哇哇大哭,小手无助地在空中挥舞。 眨眼间,青玥的身形渐渐消失,化作一缕灵光融入了旁边的油菜花中。那油菜花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这不公的命运。 邪神得意地大笑,转身离去,只留下这片寂静的油菜花田。 油菜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金黄的花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青玥的意识被困在其中,痛苦而迷茫。 “我怎能甘心被困于此?”她在心中呐喊,可无人能听见。 日复一日,春去秋来,油菜花田经历着四季的更替。青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雨露的滋润,却无法挣脱这无形的牢笼。 曾经的她,身怀仙气,心怀正义,如今却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花朵之中。 周围的村民路过这片油菜花田,只看到美丽的花朵,却不知其中隐藏着一个仙灵的悲哀。 没有仙人解救,青玥在孤独与绝望中挣扎。她思念着怀中那哭泣的龙澜卿,不知他的命运又将如何。 夜晚,繁星点点,油菜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青玥的思绪飘荡,回忆着往昔的自由与美好。 “难道我就要在此度过漫长岁月,直至仙灵消散?”青玥满心悲戚。 然而,命运的轮盘仍在转动,或许在某个未知的时刻,会有一线生机出现,只是此刻,青玥依旧被困在这油菜花中,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与寂寞。 邪神提起地上的龙澜卿悄然离去。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被提起的龙澜卿挥舞着小手小脚,哭声凄厉,仿佛在向这世界诉说着他的恐惧和无助。 夜风吹过油菜花田,油菜花轻轻摇曳,却无法给予这个可怜的孩子任何安慰。青玥被困在花中,心急如焚,她的仙灵在花芯内拼命挣扎,想要冲出去救回龙澜卿,可那封印之力强大无比,让她的努力都化为徒劳。 邪神离去的方向一片寂静,只有龙澜卿的哭声还在夜空中回荡,渐渐远去。青玥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如果不是她带着龙澜卿来到这不死山,或许这孩子就不会遭遇此劫。 月光洒在油菜花上,泛起一层银白的光辉,可这美丽的景象在青玥眼中却如同噩梦。她不知道邪神会将龙澜卿带往何处,更不知道这个无辜的孩子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夜更深了,油菜花田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青玥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正笼罩着龙澜卿,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这小小的油菜花里,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魔宫 在那神秘而幽暗的魔宫之中,季九渔近来郁郁寡欢。她那美丽的面容上,愁云密布,往日的明艳光彩已然黯淡。 她的孩子澜卿掉落天井之下,这让她心如刀割。龙渊亦是日日不得安眠,内心充满了自责。那天井周围重兵把守,却依旧无法减轻他们心中的忧虑。 魔宫的墙壁上镶嵌着奇异的宝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却无法照亮季九渔心中的阴霾。长长的廊道曲折幽深,仿佛没有尽头,一如她此刻迷茫的心绪。 季九渔身着黑色的华服,上面绣着神秘的符文,却无心欣赏这华丽的服饰。她不时走到天井边,望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泪水潸然而下。 龙渊则在宫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宫中的侍女们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触怒了这对悲伤的父母。 窗外,魔宫的夜空中闪烁着奇异的星辰,却无法给这冰冷的宫殿带来一丝温暖。季九渔和龙渊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与自责之中,不知何时才能寻回他们的孩子澜卿。 九渔,吾儿澜卿自会吉人自有天相。 龙渊轻轻将季九渔拥入怀中,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可季九渔的身躯依旧颤抖着,泪水浸湿了龙渊的衣衫。 这魔宫的大殿中,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忧愁的面容。四周的立柱高耸,雕刻着古老而神秘的图案,却也无法驱散此刻凝重的氛围。 季九渔抬起泪眼,声音颤抖:“可那天井之下,危机重重,我怎能心安?” 龙渊紧握着她的手,目光坚定:“相信我,我们的澜卿定能逢凶化吉。”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吹动殿中的帷幔,仿佛也在为这对忧心的父母叹息。 九渔,我自从出生起便也经历生命大劫。 龙渊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他望着季九渔,缓缓说道:“我曾在生死边缘徘徊,深知命运无常,但也明白绝境中亦有生机。澜卿他定能像我一般,扛过此劫。” 季九渔听着他的话语,微微怔愣,泪水却依旧不停地滚落。 魔宫中的烛光忽明忽暗,映得两人的身影在墙壁上晃动。四周的摆设精美而华贵,可此刻却无人有心欣赏。 龙渊继续说道:“莫要太过悲伤,伤了自己我们需养好精神,待澜卿归来,给他一个坚强的依靠。 吾儿身怀上古神脉,定能突破生命大劫,这是每个神族后裔必经之路。 龙渊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空旷的魔宫中回荡。季九渔微微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殿内,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精美的壁画上,神族的先祖们身姿威武,仿佛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龙渊双手背后,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说道:“上古神脉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这劫数既是考验,也是机遇。澜卿必能借此觉醒神脉之力,成就非凡。” 季九渔缓缓走到他身旁,轻依在他的肩头,喃喃道:“但愿如此,只愿他能平安归来。” 夜风中,魔宫的檐角铜铃轻轻作响,似在低语,又似在祈祷。 夫君,你似乎不太担心澜卿安危?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嗔怒,她直起身,目光灼灼地看向龙渊。 龙渊转过身,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手,说道:“九渔,我又怎会不担心?只是身为神族后裔,澜卿必须经历这些磨难,方能成长。我虽心忧,却也相信他的能力与血脉。” 此时,魔宫中的烛火跳动,映得两人的脸庞忽明忽暗。高大的石柱旁,阴影重重,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忧虑。 季九渔挣脱龙渊的手,眼中含泪:“那是我们的孩子,如今生死未卜,你怎能如此淡定?” 龙渊长叹一声:“九渔,我内心的煎熬不比你少。但过度的担忧无济于事,我们需保持冷静,为澜卿归来做好准备。” 殿外,风声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清冷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更添几分寂寥。 九渔,我七岁那年也开始历劫,那一年危机重重,吾命堪忧,你且听我娓娓道来。 龙渊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越时光回到了那段惊心动魄的岁月。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划破了黑暗的苍穹。我独自一人身处荒野,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让我分不清方向。狂风呼啸着,吹得我衣衫猎猎作响。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却深知这是我必须面对的考验。 荒野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声,令人毛骨悚然。我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突然,一只巨大的蟒蛇从草丛中窜出,它那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凶光,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我惊恐万分,拼命地奔跑,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泽地。 脚下的泥泞让我举步维艰,蟒蛇却在步步逼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不知从哪里涌起一股力量,奋力跃出了沼泽。然而,危险并未就此结束。 紧接着,我又遇到了一群凶狠的山贼。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手持利刃,将我团团围住。我当时年纪尚小,却也明白不能轻易屈服。我与他们展开了殊死搏斗,身上多处受伤,但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 在逃亡的过程中,我不慎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山谷。谷底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的气息。我在谷底艰难地寻找着出路,却遭遇了毒蜘蛛的袭击。那毒蜘蛛的毒液险些让我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到了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当我爬上山顶,看到初升的朝阳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那段历劫的日子,让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和坚韧的力量。如今,澜卿也面临着他的考验,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凭借着自身的勇气和毅力,成功度过此劫。 季九渔静静地听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握住龙渊的手,说道:“夫君,但愿澜卿能如你一般幸运,平安归来。” 魔宫中,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人满怀期待与担忧的面容。窗外,夜色深沉,仿佛在默默地守护着那个身处险境的孩子。 澜卿天赋异禀,想必日后定能成就非凡,所以自大他出生起便天象异常。 那夜,原本漆黑的天幕突然被一道璀璨的光芒撕裂,紧接着,五彩祥云如潮水般涌来,将整个天空映照得绚烂无比。星辰闪烁,似在欢呼新生命的降临。 季九渔抱着襁褓中的澜卿,望着这奇异的天象,心中既惊又喜。龙渊站在一旁,脸上满是骄傲与期待:“此等天象,定是预示着吾儿将来非同凡响。” 魔宫的上空,光芒交织,瑞彩千条。宫中的众人皆被这奇景所震撼,纷纷跪地,口中念念有词,祈求着小殿下的平安与昌盛。 随着澜卿的成长,他展现出的天赋更是令人惊叹。还在咿呀学语之时,便能感知天地间的灵气;刚会走路,便对法术有着超乎常人的领悟。 然而,这异常的天象也引来了各方的关注与嫉妒。一些心怀叵测之人暗中窥视,企图在澜卿尚未强大之时将其扼杀。 但龙渊和季九渔深知,澜卿的命运注定不凡。他们倾尽心力,为澜卿创造良好的修炼环境,同时也时刻警惕着外界的威胁。 在魔宫的深处,澜卿小小的身影在灵光中若隐若现,他那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坚定与执着,仿佛在告诉世人,他将在这风云变幻的世界中,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季九渔看着龙渊日夜憔悴的容颜,她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竟忽略了夫君已久。 那原本英挺的面庞如今布满了疲惫与忧虑,双眼下是深深的黑影,胡茬也在不经意间冒了出来。季九渔的心猛地一揪,涌起无尽的愧疚。 她轻轻走近龙渊,伸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夫君,是我不好,只顾着担心澜卿,却未曾留意你的辛苦。” 龙渊握住她的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九渔,莫要自责,澜卿之事让我们都乱了心神。” 季九渔眼中含泪,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相伴多年的男子。魔宫的灯火摇曳,映照着他们的身影。 “这些日子,你为了寻找澜卿的下落,四处奔波,又要操心宫中事务,我却……”季九渔哽咽着说不下去。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们是夫妻,本就应相互扶持,如今澜卿未归,我们更要坚强。” 此时,窗外的月色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季九渔靠在龙渊的胸膛,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她定要多关心夫君,与他一同面对这重重困难。 九渔,你且心安,你忘了吗?为师是你师傅亦是你夫君。 他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宛如一缕春风拂过季九渔慌乱的心湖。季九渔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曾经,他们在青山绿水间相遇,他是高高在上的师傅,她是懵懂无知的徒儿。岁月流转,情愫暗生,终成眷属。 此刻,他们身处华丽却冷清的宫殿,周围的雕梁画栋仿佛都成了虚幻的背景。季九渔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澜卿……” 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目光中满是怜爱与疼惜:“莫怕,莫怕。为师定会护你们周全。” 他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高大而温暖,季九渔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山林间教导她修行,为她遮风挡雨的师傅。 “师傅……夫君……”季九渔喃喃自语,心中的不安渐渐被这份坚定所安抚。 窗外,微风拂过,花瓣飘落,宛如他们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虽有风雨,却始终相伴相依。 第90章 邪神 邪神被封印在不死山生生世世,这个封印像一段恶毒诅咒般伴随着他度过无尽的深渊与黑暗。 不死山中,弥漫着终年不散的迷雾,阴冷而潮湿。邪神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四周是嶙峋的怪石和幽深的洞穴。他的身躯被强大的魔力束缚,无法动弹分毫。 黑暗中,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嚎叫,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鸣。邪神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他曾经的张狂与傲慢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与悔恨。 每一个漫长的夜晚,他都在回忆往昔的辉煌,心中充满了不甘。那封印的力量如同千万条毒蛇,不断侵蚀着他的灵魂,让他生不如死。 山中的寒风呼啸而过,刮在他的脸上,却刮不走那深深的诅咒。月光偶尔透过迷雾的缝隙洒下,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黑暗。 他试图挣脱这束缚,却一次次以失败告终,每一次的努力都只是让他更加疲惫和虚弱。 岁月悠悠,邪神在这无尽的深渊中渐渐被世人遗忘,只有那恶毒的封印,始终伴随着他,成为他永恒的噩梦。 邪神看着提篮里的龙澜卿,他气得丢在地上,这等人类幼崽,煮熟来塞牙缝都不够。 龙澜卿被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上,小小的身躯颤抖着,却只是发出微弱的哭声。邪神那张狰狞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屑,他的双眼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邪神的怒火而凝固,黑暗中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提篮早已残破不堪,散落在一旁。 邪神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龙澜卿,咒骂道:“哼,如此弱小的东西,也敢扰我清静!” 龙澜卿那粉嫩的小脸沾满了尘土,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那无辜的眼神,在邪神的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此时,山洞中回荡着邪神的怒吼,石笋上的水滴也被震落,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龙澜卿的哭声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凄惨。 邪神却毫不怜悯,转身欲走,只留下龙澜卿在这冰冷黑暗的角落,生死未卜。 哼,此等生物用来充当本神玩物还差不多,说着邪神竟然拿来自己平日里提炼剧毒溶液准备喂给龙澜卿。 那墨绿色的剧毒溶液在透明的容器中翻腾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邪神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一步步朝着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龙澜卿逼近。 龙澜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小小的身躯拼命向后挪动,却根本无处可逃。邪神蹲下身子,用手指捏住龙澜卿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巴。 “乖乖喝下这毒液,说不定还能多陪本神玩一阵子。”邪神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低语。 龙澜卿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他的哭喊声在这阴森的洞穴中回荡,却丝毫无法打动邪神那颗冷酷的心。 洞穴中的石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见证这残忍的一幕。邪神高举着毒液容器,眼看就要将那致命的液体灌入龙澜卿的口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神秘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照亮了整个洞穴…… 什么玩意儿来打搅本神好事儿! 邪神怒目圆睁,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焰。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还紧握着那装着剧毒溶液的容器,毒液因他的动作而晃荡着,险些洒出。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邪神扫视着四周,大声咆哮道:“给本神滚出来!藏头露尾的家伙,有胆子就现身!” 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响,震得洞顶的碎石簌簌落下。龙澜卿躺在地上,趁着邪神分神的瞬间,艰难地向远处爬去。 邪神察觉到龙澜卿的动作,一脚踢开身边的碎石,恶狠狠地吼道:“小崽子,别跑!等本神解决了这不识趣的东西,再好好收拾你!” 此时,洞穴中一片寂静,只有邪神粗重的呼吸声和龙澜卿微弱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 一只畏畏缩缩的老鼠怪从地道中偷偷摸摸出来,它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尖尖的嘴巴,细长的胡须不停地抖动着,浑身灰色的毛杂乱无章,小小的眼睛里透着狡黠与贪婪的光。 它原本只是在这地道中寻找着一些残羹剩饭,却意外地发现了被邪神丢在一旁的龙澜卿。这奶娃正嘤嘤啼哭着,声音微弱而可怜。老鼠怪心中一动,心想这人类幼崽或许能成为自己的“宝贝”。 它小心翼翼地靠近龙澜卿,伸出爪子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奶娃的脸蛋。龙澜卿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哭声更大了,小小的手脚在空中胡乱挥舞。老鼠怪吓了一跳,赶紧缩回爪子,左右张望,生怕引来什么麻烦。 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老鼠怪的胆子大了起来。它用两只前爪抱起龙澜卿,那动作极为生疏,差点让龙澜卿摔落在地。奶娃的哭声在地道中回响,老鼠怪紧张得心跳加速,它抱紧龙澜卿,匆匆忙忙地朝着地道深处跑去。 地道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不时有水滴落下。老鼠怪在狭窄的通道中穿梭,身后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龙澜卿的哭声让它心烦意乱,但又舍不得放弃这个“意外之喜”。 不知跑了多久,老鼠怪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洞穴。洞穴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它将龙澜卿放在一块破旧的布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奶娃,心中盘算着如何处置他。 此时的龙澜卿哭得嗓子都哑了,小脸憋得通红。老鼠怪有些不知所措,它在洞穴里翻找着,找出了一些干瘪的果子,试图塞进龙澜卿的嘴里,想让他安静下来。 然而,龙澜卿根本无法吞咽这些东西,反而哭得更加厉害。老鼠怪急得在洞穴里团团转,它不知道该如何照顾这个人类幼崽,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能让他就这样哭下去。 就在老鼠怪焦头烂额的时候,洞穴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它惊恐地竖起耳朵,紧紧地抱住龙澜卿,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原来是一群妖怪路过此地,它们的脚步声和谈笑声在地道中回荡。老鼠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它们发现自己的秘密。 等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老鼠怪才松了一口气。它看着怀中依旧哭泣的龙澜卿,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愧疚。或许,它不该把这个无辜的孩子从邪神那里偷走,可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老鼠怪决定出去寻找一些能够喂养龙澜卿的东西。它再次小心翼翼地走出洞穴,在地道中四处探寻。 地道里弥漫着黑暗与未知的恐惧,老鼠怪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努力寻找着一丝希望。它穿过一个又一个岔口,终于在一处隐秘的角落发现了一些新鲜的乳汁。 老鼠怪兴奋地将乳汁带回洞穴,慢慢地喂给龙澜卿。奶娃终于停止了哭泣,小嘴吸吮着乳汁,安静了下来。老鼠怪看着龙澜卿满足的样子,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鼠怪和龙澜卿在这阴暗的地道中相依为命。虽然老鼠怪依旧不太懂得如何照顾孩子,但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龙澜卿能够活下去。 然而,地道中的危险从未消失。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撼动了整个地道。石块纷纷掉落,洞穴也开始摇摇欲坠。老鼠怪惊恐地抱着龙澜卿,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在混乱中,老鼠怪不小心迷失了方向。它在黑暗中拼命奔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保护好龙澜卿。 终于,它们来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地方。老鼠怪累得气喘吁吁,瘫倒在地。龙澜卿在它的怀中安静地睡着,全然不知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危险。 老鼠怪看着熟睡的龙澜卿,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未来会遇到多少困难,它都不会让这个孩子受到伤害。 在这不死山想要活下去真的很难,食物匮乏。 老鼠怪望着怀中吃饱后安静睡去的龙澜卿,心中满是忧虑。它知道,仅有的那点乳汁也支撑不了多久,必须想办法找到更多的食物。 它小心翼翼地将龙澜卿放在用枯草铺成的“小床”上,然后独自出发去寻找食物。不死山的山林中弥漫着瘴气,荆棘丛生,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 老鼠怪瘦小的身躯在灌木丛中穿梭,它的爪子被锋利的树枝划破,鲜血直流,但它不敢停下脚步。它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果腹的果实或者小动物。 然而,这里的资源实在是太过稀少。以往熟悉的果树早已干枯,地上也看不到任何可食用的根茎。老鼠怪的肚子也在咕咕叫着,但它顾不上自己的饥饿,满心想着龙澜卿醒来后的吃食。 它来到一条小溪边,希望能抓到几条小鱼。可是溪水浑浊,鱼儿不见踪影。老鼠怪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向山林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老鼠怪终于发现了一棵树上结着几颗干瘪的果子。它兴奋地爬上树,却不小心踩空,重重地摔了下来。但它顾不上疼痛,连忙捡起掉落的果子,揣在怀里。 当老鼠怪带着果子回到洞穴时,天色已经渐暗。龙澜卿醒来后又开始哭闹,老鼠怪赶紧将果子嚼碎,喂给龙澜卿。看着龙澜卿慢慢安静下来,老鼠怪疲惫地靠在洞壁上,心中满是迷茫。 这样艰难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可只要龙澜卿还在身边,它就觉得自己必须坚持下去。 夜晚,不死山的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无情。老鼠怪抱紧龙澜卿,在黑暗中祈祷着,希望明天能有更多的收获,让他们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邪神虐杀老鼠精掳走龙澜卿。 哼,死老鼠竟敢偷走本神的宠物!邪神怒吼着,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老鼠怪听到邪神的怒吼,吓得浑身颤抖,紧紧抱住龙澜卿,试图寻找地方躲藏。然而,在邪神强大的力量面前,它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邪神伸出巨大的手掌,一把抓住老鼠怪,强大的力量瞬间将老鼠怪的骨头捏得咯咯作响。老鼠怪发出痛苦的惨叫,鲜血从它的口中喷出。 “饶命啊,邪神大人!”老鼠怪苦苦哀求,但邪神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邪神手上用力一握,老鼠怪的身体瞬间爆开,血肉横飞。可怜的老鼠怪就这样在极度的痛苦中失去了生命。 邪神随手扔掉老鼠怪的残骸,将目光转向了被吓得哇哇大哭的龙澜卿。 “小崽子,你终究还是回到了本神的手中。”邪神狰狞地笑着,一把将龙澜卿掳走。 龙澜卿的哭声在不死山中回荡,却无法打动邪神那颗冷酷无情的心。邪神带着龙澜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留下一片血腥与死寂。 邪神回到洞府随手把龙澜卿丢给一个看起来丑陋鼠首草身全身包裹起来的怪物,这怪物是专门伺候邪神。 那怪物伸出长满尖刺的手臂,接住了啼哭不止的龙澜卿。它的鼠脸上两只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仿佛在向邪神讨好。 龙澜卿在怪物的怀中拼命挣扎,小脸憋得通红。怪物却紧紧地箍住他,粗糙的草叶划过龙澜卿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红痕。 邪神大剌剌地坐在石椅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给本神看好这小崽子,若有半分差池,你也别想活!” 怪物连忙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应道:“是,邪神大人,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说完,它抱着龙澜卿退到一旁的角落里。龙澜卿的哭声在洞府中回响,却丝毫引不起邪神和怪物的怜悯。 怪物低头看着怀中的龙澜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被恐惧所取代。它深知邪神的残暴,不敢有丝毫违抗。 洞府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石壁上的火把摇曳着,映出诡异的阴影。龙澜卿的命运此刻如同风中残烛,不知未来将会如何。 怪物虽丑陋可是心术却不坏。 尽管它在邪神面前表现得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违抗,但当它看着怀中啼哭不止的龙澜卿时,心底却泛起了一丝不忍。 它轻轻地摇晃着手臂,试图安抚龙澜卿,嘴里发出低沉而轻柔的“呜呜”声。龙澜卿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丑陋的怪物。 怪物叹了口气,它知道自己的模样定然吓到了这孩子。于是,它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更加轻柔,生怕再弄疼了龙澜卿。 趁着邪神不注意,怪物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着龙澜卿脸上的泪痕和身上被草叶划伤的痕迹。它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仿佛龙澜卿是它最珍贵的宝贝。 当龙澜卿因为饥饿而再次哭起来时,怪物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偷偷从角落里拿出一些珍藏的食物。那是它平时都舍不得吃的,此刻却毫不犹豫地喂给了龙澜卿。 在这阴森恐怖的洞府中,怪物用自己那颗善良的心,给予了龙澜卿一丝温暖和保护。 试药 日子一天天过去,龙澜卿从一个奶娃长成一个稚龄孩童。这日,邪神突然将目光投向了龙澜卿。 “把这小子带过来!”邪神一声令下,怪物尽管满心不愿,却也不敢违抗,只得将龙澜卿带到邪神面前。 邪神阴恻恻地笑着,说道:“听闻最近新炼制的毒药需要试药之人,这小子正好派上用场。” 龙澜卿吓得小脸煞白,浑身颤抖。怪物在一旁着急地求情:“邪神大人,这孩子还小,怕是承受不住这毒药的威力啊!” 邪神瞪了怪物一眼,喝道:“再多嘴,连你一起罚!” 无奈之下,怪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邪神将一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毒药递到龙澜卿嘴边。 “喝下去!”邪神恶狠狠地命令道。 龙澜卿紧闭双唇,拼命摇头。邪神怒了,伸手捏住龙澜卿的下巴,想要强行灌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怪物突然冲上前,挡在龙澜卿身前,说道:“邪神大人,求您饶了这孩子,小的愿意替他试药!” 邪神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好,那你就先试试!” 怪物接过毒药,一咬牙,仰头喝了下去。瞬间,它的身体开始颤抖,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 龙澜卿看着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怪物,眼中满是泪水和感激。 那怪物倒在地上阵阵抽搐,它的身体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口中不断吐出白沫,痛苦的嚎叫声在洞府中回荡。 龙澜卿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邪神却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怪物的抽搐越来越剧烈,身上的草叶也因为痛苦而脱落了不少。它的眼睛开始翻白,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求求您,救救它,邪神大人!”龙澜卿终于忍不住,哭喊着向邪神求情。 邪神冷哼一声:“这是它自找的,谁让它多管闲事。” 龙澜卿绝望地跪在地上,小手紧紧地抓住怪物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它的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怪物的抽搐逐渐减弱,最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龙澜卿扑在怪物身上,放声大哭,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洞府中弥漫着悲伤和绝望的气息,而邪神却依旧不为所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龙澜卿悲伤欲绝,他怒视邪神,小小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这个恶魔!”龙澜卿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龙澜卿体内爆发出来。他的周身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照亮了整个洞府。 邪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惊,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 龙澜卿的双眼变得通红,额头上浮现出神秘的符文。他双手握拳,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 “我要为怪物报仇!”龙澜卿大喊一声,冲向邪神。 邪神试图抵挡,但那股强大的力量让他难以招架。龙澜卿的拳头带着无尽的怒火,重重地打在邪神身上。 邪神被击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怎么可能?一个小娃娃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邪神难以置信地吼道。 龙澜卿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发动攻击。他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每一招都让邪神难以应对。 洞府内的物品在力量的冲击下纷纷破碎,石屑纷飞。 龙澜卿的愤怒和天赋的爆发,让局势瞬间逆转。 小小稚子,不知死活!带本神就地惩戒与你! 邪神恼羞成怒,周身散发出滚滚黑气,强大的威压瞬间弥漫整个洞府。他双手舞动,凝结出一团黑色的能量球,向着龙澜卿猛砸过去。 龙澜卿毫无惧色,眼中的光芒愈发耀眼。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色的护盾瞬间在身前形成。 “砰!”能量球撞击在护盾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强烈的冲击使得周围的石壁纷纷崩裂,碎石四溅。 邪神见一击不成,更加疯狂地催动魔力,一道道黑色的光芒如利箭般射向龙澜卿。 龙澜卿身形灵动,左躲右闪,避开了大部分攻击。但仍有几束黑光击中了他,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 然而,伤痛并没有让龙澜卿退缩,反而激发了他更强大的斗志。他大喝一声,身上的光芒如火焰般燃烧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邪神被这股力量逼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这不可能!一个稚龄孩童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邪神难以置信地吼道。 龙澜卿趁势发起攻击,他飞身向前,双手化作掌刀,带着凌厉的气势向邪神劈去。 邪神慌忙抵挡,但龙澜卿的攻击势如破竹,瞬间突破了他的防御,重重地击在他的胸口。 邪神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身体向后飞去,狠狠地撞在石壁上。 龙澜卿发怒后浑身一阵头晕眼花,刚刚爆发的强大力量仿佛在一瞬间抽走了他所有的精力。他身形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邪神的身影也在他的视线中若隐若现。龙澜卿咬着牙,试图保持清醒,但那股强烈的眩晕感让他难以抵抗。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周围的情况,但一切都仿佛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邪神见状,趁机从地上爬起,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小娃娃,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龙澜卿强撑着抬起头,怒视着邪神,想要再次发动攻击,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邪神冷笑:“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留你性命必成大祸……”,他一把捉起龙澜卿来到万蛇窟。 万蛇窟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黑暗中无数双闪烁着寒光的蛇眼窥视着。窟内回荡着蛇吐信子的“嘶嘶”声,令人毛骨悚然。 邪神毫不留情地将龙澜卿扔了进去。龙澜卿小小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啊!”龙澜卿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他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四周都是蠕动的蛇身。那些蛇有的粗如树干,有的细如发丝,五颜六色,形态各异。 龙澜卿的心跳急速加快,恐惧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拼命地挥舞着双手,想要驱赶靠近的蛇群,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一条巨大的蟒蛇缓缓地游了过来,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毒牙。龙澜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蟒蛇即将咬到他的那一刻,龙澜卿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芒护盾,将他紧紧地包裹起来。 蟒蛇的牙齿撞击在护盾上,发出“铛”的一声,被反弹了回去。其他的蛇也纷纷扑向龙澜卿,但都被这光芒护盾挡在了外面。 龙澜卿惊讶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光芒,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他不知道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但他知道,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邪神在窟外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惊讶和愤怒的神情。他没想到龙澜卿在如此绝境中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邪神恶狠狠地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龙澜卿的体力在逐渐消耗,光芒护盾也变得越来越微弱。而蛇群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龙澜卿咬紧牙关,努力地坚持着。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活着出去! 此时,一条通体黑亮的小蟒蛇缓缓爬到龙澜卿附近,身边毒蛇纷纷退散。 龙澜卿紧张地盯着这条小蟒蛇,心中充满了警惕。然而,小蟒蛇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恶意,反而透露出一种亲近之意。 小蟒蛇慢慢地靠近龙澜卿,轻轻地用头蹭了蹭他的腿。龙澜卿惊讶地发现,自己对这条小蟒蛇竟然没有了恐惧。 就在这时,周围的几条毒蛇再次蠢蠢欲动,试图攻击他们。小蟒蛇瞬间挺直了身体,张开嘴巴,发出“嘶嘶”的警告声。那些毒蛇见状,又纷纷退缩了回去。 龙澜卿心中一动,他似乎感觉到这条小蟒蛇是来帮助他的。小蟒蛇转过头,看了看龙澜卿,然后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龙澜卿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相信小蟒蛇。他跟着小蟒蛇在万蛇窟中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路上避开了许多危险的蛇群。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小蟒蛇盘成一团,让龙澜卿坐在它的身上休息。 “谢谢你。”龙澜卿轻轻地说道。 小蟒蛇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万蛇窟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头顶上的石块纷纷掉落,整个窟内陷入了一片混乱。 小蟒蛇迅速将龙澜卿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掉落的石块。 然而,一块巨大的石头还是砸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小蟒蛇的身上。 “小蟒蛇!”龙澜卿惊呼道。 小蟒蛇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但仍然紧紧地护着龙澜卿。 龙澜卿心急如焚,他想要帮助小蟒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震动终于停止了,小蟒蛇已经受了重伤。龙澜卿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他发誓一定要带小蟒蛇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轻轻地抚摸着小蟒蛇的身体,说道:“别怕,我会带你走的。” 小蟒蛇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龙澜卿抱起小蟒蛇,开始寻找出口。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许多的危险,但龙澜卿始终没有放弃。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时间后,他们找到了一个狭窄的通道。龙澜卿小心翼翼地带着小蟒蛇钻了出去。 当他们终于走出万蛇窟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龙澜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从未如此轻松过。 “我们出来了,小蟒蛇,你会好起来的。”龙澜卿说道。 然而,小蟒蛇的伤势却十分严重,它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龙澜卿心急如焚,他决定立刻寻找草药为小蟒蛇治疗。 龙澜卿跌跌撞撞来到一片油菜花田,金黄的花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衣服也破烂不堪,怀中紧紧抱着受伤的小蟒蛇。 阳光洒在油菜花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龙澜卿望着这美丽的景象,心中的恐惧和紧张稍稍得到了一丝舒缓。他小心翼翼地走进花海,生怕踩到那些娇嫩的花朵。 花香扑鼻而来,让他感到一阵陶醉。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开始寻找可以治疗小蟒蛇伤势的草药。他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植物。 龙澜卿的脚步在花丛中留下了凌乱的痕迹,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为他铺上了一条金色的道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口中喃喃自语:“一定要找到草药,一定要救小蟒蛇。”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发现了几株熟悉的草药。他兴奋地跑过去,蹲下身子,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草药采摘下来。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时候,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再次抱紧小蟒蛇,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在这片油菜花田中,龙澜卿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而坚定。他知道,无论多么困难,他都不会放弃,一定要让小蟒蛇好起来。 第91章 油菜花田 这是,龙澜卿看到一株金黄色的油菜花,他觉得很奇怪,不死山死气沉沉哪里来的的油菜花田? 他满心疑惑,目光紧紧盯着那株与众不同的油菜花。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金黄的花瓣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与周围阴暗的环境格格不入。 龙澜卿抱着小蟒蛇,缓缓靠近那株油菜花。越是走近,他越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气息从花中散发出来。他伸出手,轻轻触摸着花瓣,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澜卿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那株油菜花突然微微颤抖起来,花瓣上的光芒愈发强烈。龙澜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孩子,莫怕。” 龙澜卿环顾四周,却看不到任何人影。“是谁?谁在说话?”他紧张地问道。 “是我,这株油菜花。”声音再次响起。 龙澜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油菜花。“花……花怎么会说话?” 油菜花轻轻摇曳着,说道:“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这片油菜花田是我用最后的力量创造出来的,为的是等待一个有缘人。” 龙澜卿听得云里雾里,但他感觉到这株油菜花似乎并无恶意。“那你能帮我救救小蟒蛇吗?”他满怀期待地问道。 油菜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可以试试,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龙澜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只要能救小蟒蛇,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油菜花微微一笑,花瓣上的光芒笼罩住了小蟒蛇。龙澜卿紧张地注视着,心中默默祈祷。 油菜花乃青玥仙魂所幻化,澜卿意外帮青玥解封印,青玥失了仙魂变成一个懵懂小油菜花精。 “小娃娃你且过来。”那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龙澜卿抱着小蟒蛇,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 当他靠近油菜花时,只见花瓣上光芒闪耀,一道身影缓缓浮现出来。那是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面容绝美,却带着一丝疲惫和迷茫。 “多谢你,小娃娃,帮我解开了封印。”女子轻声说道。 龙澜卿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你是这油菜花?” 女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乃青玥,本是天上的仙子,却因一场变故被封印在此。” 然而,话还未说完,青玥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光芒瞬间黯淡。她痛苦地呻吟着,仙魂逐渐消散。 “仙子姐姐,你怎么了?”龙澜卿焦急地问道。 但青玥已经无法回答他,随着仙魂的消失,她变成了一个懵懂的小油菜花精。 小油菜花精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龙澜卿和他怀中的小蟒蛇,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龙澜卿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可怎么办?都是因为我,仙子姐姐才变成这样。”他自责地说道。 小油菜花精却似乎并不在意,她蹦蹦跳跳地围着龙澜卿转了一圈,然后伸手摸了摸小蟒蛇的头。 龙澜卿看着小油菜花精天真无邪的样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青玥恢复仙魂。 “小油菜花精,我会保护你的,也会帮你找回仙魂。”龙澜卿说道。 小油菜花精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龙澜卿的衣角,示意他跟自己走。 他们在油菜花田中穿梭,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光斑。 走着走着,小油菜花精突然停了下来,她指着前方的一块石头,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龙澜卿走过去,发现石头下面压着一本破旧的书卷。他打开书卷,上面记载着一些古老的法术和秘方。 “也许这里面有能帮助仙子姐姐的办法。”龙澜卿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雷鸣声,乌云滚滚而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龙澜卿抱紧小油菜花精和小蟒蛇,四处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时间真快,春去夏来。 那片油菜花田在夏日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灿烂夺目。金黄色的花海随风起伏,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浪。龙澜卿带着小油菜花精和受伤的小蟒蛇,在这花海中已经度过了许多日子。 夏日的微风带着些许炎热,吹拂着他们的脸庞。龙澜卿的衣衫早已破旧不堪,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小油菜花精围绕在他身边,欢快地跳跃着,似乎已经忘却了曾经身为青玥仙子的记忆。 田间的昆虫在夏日的催促下,鸣叫得更加响亮。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与金黄色的油菜花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夏日画卷。然而,龙澜卿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如何帮助小油菜花精恢复仙魂上。 午后的阳光炽热无比,龙澜卿找了一处树荫,让小油菜花精和小蟒蛇休息。他自己则拿出那本破旧的书卷,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法术和秘方。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龙澜卿喃喃自语道。 小油菜花精跑过来,用小手为他擦去汗水,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龙澜卿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温暖和责任。 傍晚时分,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龙澜卿带着小油菜花精和小蟒蛇回到他们在田间搭建的简易住所。夜晚的微风带来一丝凉爽,他们围坐在一起,仰望着星空,期待着未来的希望。 这日,油菜花精在不死山周围找到一窝野鸡蛋。她兴高采烈地捧着野鸡蛋,蹦蹦跳跳地跑回了他们的临时住所。 “澜卿哥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油菜花精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龙澜卿正在整理那本破旧的书卷,听到油菜花精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她手中的野鸡蛋,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用这些野鸡蛋补充一些营养。”龙澜卿说道。 油菜花精小心翼翼地把野鸡蛋放在地上,然后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们。 “澜卿哥哥,我们可以把它们孵出来吗?”油菜花精充满期待地问道。 龙澜卿想了想,说道:“也许可以试试,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和耐心。” 于是,他们开始准备孵蛋的工作。龙澜卿用干草和树枝搭建了一个简单的窝,油菜花精则轻轻地把野鸡蛋放了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油菜花精每天都会守在蛋窝旁边,盼望着小鸡能够早日破壳而出。龙澜卿则继续研究着书卷,寻找着让青玥恢复仙魂的方法。 夏日的阳光炽热地烤着大地,不死山的氛围依旧阴森,但因为这窝野鸡蛋的存在,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希望和期待。 这窝鸡蛋始终没有动静。 油菜花精每天都满怀期待地守着,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些鸡蛋却毫无变化,她的眼神逐渐从期待变得失落。 “澜卿哥哥,为什么小鸡还不出来?”油菜花精可怜巴巴地问道。 龙澜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也许还需要再等一等,别着急。” 然而,又过了几日,鸡蛋依旧毫无动静。龙澜卿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仔细观察着这些鸡蛋,发现它们的表面似乎没有了最初的光泽。 “难道这些鸡蛋已经坏了?”龙澜卿心里暗自想着。 他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油菜花精,怕她伤心。可油菜花精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默默地坐在鸡蛋旁边,低着头不说话。 龙澜卿决定再想想办法,他在不死山周围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其他可以果腹或者有用的东西。 油菜花精依旧守着那窝鸡蛋,偶尔会轻轻地抚摸它们,嘴里还念叨着:“小鸡宝宝,快出来吧。” 可直到夜幕降临,鸡蛋还是没有任何要孵化的迹象。龙澜卿带着一些野果回来,看到油菜花精那落寞的背影,心中满是心疼。 “别太难过了,也许我们可以用这些野果做一顿好吃的。”龙澜卿试图转移油菜花精的注意力。 油菜花精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点了点头。 虽然这窝鸡蛋没有给他们带来期待中的惊喜,但他们知道,生活还得继续,还得一起面对未来的种种困难。 澜卿哥哥,我们能出不死山吗?油菜花精抬起头,用充满渴望和迷茫的眼神望着龙澜卿。 龙澜卿微微一怔,看着她那纯净的眼眸,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轻轻蹲下身子,握住油菜花精的小手,说道:“会的,我们一定能出去。” 然而,他的心里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死山的危险和神秘众所周知,要想离开并非易事。但看着油菜花精那满怀期待的模样,他又怎能说出丧气的话。 “可是,这里到处都是危险,我们能找到出去的路吗?”油菜花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龙澜卿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不管有多难,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出路。而且,我们还要带着小蟒蛇一起。” 油菜花精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龙澜卿的手。“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龙澜卿想了想,说道:“等小蟒蛇的伤势好一些,我们做好充足的准备就走。”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们望着不死山的深处,心中虽然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但也有着对未来的一丝希望。 油菜花精,你如此可爱单纯,不如澜卿哥哥为你取个名字可好? 油菜花精眨着大眼睛,兴奋地点点头:“好呀好呀,澜卿哥哥快给我取名字。” 龙澜卿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模样,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以后你就叫龙笑颜吧,希望你能永远开开心心,笑容满面。” 龙笑颜听到这个名字,高兴得手舞足蹈:“龙笑颜,我喜欢这个名字,谢谢澜卿哥哥!” 从那以后,每当龙澜卿呼唤“龙笑颜”这个名字时,龙笑颜都会欢快地回应,她的笑声在不死山中回荡,为这阴森的地方增添了一丝温暖和生气。 这日,小蟒蛇发现周围有一颗果树,龙笑颜很想吃果子,她那胖乎乎的手指指着树上的果实,眼中满是渴望:“小蟒蛇,小蟒蛇,我想吃那些果子,你能帮我摘下来吗?” 小蟒蛇看了看龙笑颜,又看了看那高高的果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它扭动着身子,朝着果树爬去。 然而,那果树树干粗壮且光滑,小蟒蛇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爬上去。龙笑颜在树下急得直跺脚:“小蟒蛇,加油呀!” 龙澜卿此时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他安慰龙笑颜道:“别着急,让我想想办法。” 他环顾四周,发现了一根长长的树枝。龙澜卿拿起树枝,试图把果子打下来,可树枝太短,根本够不着。 就在大家都有些无奈的时候,小蟒蛇突然灵机一动,它爬到果树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借助石头的高度,奋力一跃,终于爬上了果树。 “太好了!小蟒蛇太棒了!”龙笑颜兴奋地欢呼起来。 不一会儿,小蟒蛇就用嘴叼着几个果子,慢慢爬下了树。龙笑颜迫不及待地接过果子,大口吃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澜卿哥哥,你真厉害!龙笑颜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龙澜卿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是小蟒蛇厉害,帮我们摘到了果子。” 龙笑颜嘴里塞得满满的,连连点头:“嗯嗯,小蟒蛇也厉害,不过澜卿哥哥你能想到用树枝打果子,也很厉害啦!” 她的脸上沾满了果汁,像只小花猫。龙澜卿拿出手帕,轻轻地为她擦拭:“慢点吃,别噎着。” 龙笑颜咯咯地笑了起来:“果子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嘛。”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这小小的快乐时光也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澜卿哥哥,你看我藏了好多果子!龙笑颜献宝似的拉着龙澜卿来到一处隐秘的角落,小手兴奋地指着一堆用树叶小心掩盖着的果子。 龙澜卿眼中满是惊讶和笑意:“笑颜,你什么时候藏起来这么多?” 龙笑颜得意地扬了扬头:“我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藏的,想着以后要是饿了还能吃。” 龙澜卿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小机灵鬼,想得还挺周到。” 龙笑颜嘻嘻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是当然,我要和澜卿哥哥还有小蟒蛇一直在一起,不能让大家饿肚子。” 这时,小蟒蛇也慢悠悠地爬了过来,似乎也在为龙笑颜的聪明举动感到高兴。 龙澜卿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龙笑颜的头:“笑颜真懂事,不过以后可别一个人藏果子了,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龙笑颜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啦,澜卿哥哥,以后我会小心的。”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果香,他们的笑声在这片宁静的角落中回荡。 要是永远和澜卿哥哥在一起多好呀,开开心心的。龙笑颜双手托着腮,一脸憧憬地说道。 龙澜卿心头一暖,将龙笑颜轻轻地拥入怀中:“会的,笑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都这么开心。” 龙笑颜紧紧依偎在龙澜卿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我们拉钩,不许反悔。” 龙澜卿伸出小指,与龙笑颜的小指紧紧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温馨的剪影。此刻,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只愿将这份美好永远定格。 澜卿,你说不周山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呢?龙笑颜眨巴着大眼睛,满是好奇地问道。 龙澜卿微微仰头,目光仿佛穿过了不周山的重重阻碍,缓缓说道:“笑颜,我想外面或许有广袤无垠的平原,风吹过时,那金色的麦浪会像大海的波涛一般起伏。也许还有繁华热闹的城镇,大街小巷里满是吆喝的商贩,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 龙笑颜听得入了神,喃喃道:“那一定很美吧。” 龙澜卿轻轻一笑:“或许还有清澈见底的溪流,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山顶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龙笑颜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充满向往地说:“真想快些离开不周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龙澜卿摸了摸她的头:“会有那一天的,笑颜。” 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他们对外面世界的憧憬也随着风儿飘向了远方。 二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天边那如锦的晚霞。 金色的余晖为他们的轮廓勾勒出一层温暖的光晕,龙澜卿的脸庞显得越发坚毅,而龙笑颜的脸上则充满了童真与期待。 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们的衣角。周围的花草在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这静谧的一刻增添几分诗意。 龙笑颜轻轻地靠在龙澜卿的身边,说道:“澜卿哥哥,这一刻真美。” 龙澜卿微笑着回应:“是啊,就像我们未来的路,虽然还长,但充满希望。”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中融为一体,仿佛成为了一幅永恒的画卷,定格在这不周山的黄昏之中。 这日不周山突然发出地动山摇的动静。 巨石滚落,树木倾倒,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龙澜卿一把抱起龙笑颜,大声喊道:“笑颜,别怕!” 小蟒蛇也紧紧跟在他们身旁,眼神中透露出惊慌。 “澜卿哥哥,这是怎么了?”龙笑颜吓得小脸煞白。 龙澜卿一边躲避着不断掉落的石块,一边说道:“我也不清楚,但我们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他们在混乱中拼命奔跑,脚下的大地不停地颤抖,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阻断了他们的去路。龙澜卿眉头紧皱,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 “走,我们去那个山洞!”他抱紧龙笑颜,朝着山洞的方向冲去。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山洞的时候,一块巨大的石头朝着他们砸了下来。小蟒蛇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了石头。 “小蟒蛇!”龙笑颜惊呼。 好在小蟒蛇并无大碍,他们一起躲进了山洞。山洞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外面的动静依然不断传来。 龙澜卿护着龙笑颜,心中默默祈祷这动荡能够尽快平息。 突然,不周山附近的封印爆发出一阵火山爆发。 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炽热的岩浆如洪流般喷涌而出,所到之处一片焦土。龙澜卿和龙笑颜在山洞中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和扑面而来的热浪。 “澜卿哥哥,我害怕!”龙笑颜紧紧抱住龙澜卿,声音颤抖着。 龙澜卿安抚着她:“别怕,笑颜,有我在。” 洞外,岩浆飞溅,不时有石块砸落在洞口。小蟒蛇警惕地守在洞口,嘶嘶地吐着信子。 龙澜卿看着洞外的景象,心中焦急万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他目光在山洞中搜索着,希望能找到另一条出路。 这时,龙澜卿发现山洞深处似乎有一丝微弱的光亮。“也许那里是出口。”他拉着龙笑颜,小心翼翼地朝着光亮处走去。 越往深处走,温度越高,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龙澜卿没有丝毫退缩,紧紧地牵着龙笑颜的手。 终于,他们来到了光亮处,原来是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中热气腾腾,让人呼吸困难。 “笑颜,捂住口鼻,跟紧我。”龙澜卿说着,率先钻进了通道。 他们在通道中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身后岩浆滚滚,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他们的后背灼烧。龙澜卿拉着龙笑颜加快了脚步,小蟒蛇也奋力地在后面紧跟。 “澜卿哥哥,我跑不动了。”龙笑颜气喘吁吁,小脸通红。 “笑颜,坚持住,马上就安全了!”龙澜卿鼓励着她,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岩浆的流淌声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在逼近。龙澜卿心急如焚,他知道一旦被岩浆追上,他们将毫无生还的可能。 “快!快!”他几乎是半拖着龙笑颜在奔跑。 通道狭窄且崎岖,他们的身上被石壁刮出了一道道伤痕,但此刻已经顾不得疼痛。 突然,一块巨石从上方掉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龙澜卿怒吼一声,他用尽全力将巨石推开,手臂被擦伤,鲜血直流。 “快走!”他催促着龙笑颜。 龙笑颜咬着牙,强忍着泪水,跟着龙澜卿继续前行。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通道的时候,一股岩浆从后方涌来,眼看就要将他们吞没。 突然,龙澜卿大叫:“笑颜,你让开!” 只见一块巨大的燃烧着的岩石朝着龙笑颜砸了下来,龙澜卿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把将龙笑颜推开。 “澜卿哥哥!”龙笑颜惊恐地呼喊着。 龙澜卿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块岩石,灼热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但他咬着牙,愣是没有哼一声。 “快走,笑颜!别管我!”龙澜卿大声吼道。 龙笑颜泪流满面,却不肯离开。“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时,小蟒蛇也游了过来,用身体试图顶开那块岩石,减轻龙澜卿的压力。 “快走啊!”龙澜卿再次喊道。 龙笑颜知道不能再耽搁,她抹了一把眼泪,转身朝着通道出口跑去。 小蟒蛇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帮助龙澜卿挣脱了岩石的压迫。 龙澜卿忍着剧痛,跟在后面。 终于,他们在岩浆即将淹没通道的那一刻,逃出了通道。 澜卿哥哥,你流血了。龙笑颜满脸乌黑哭着,泪水在她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两道痕迹。 龙澜卿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笑颜别哭,哥哥没事。” 可他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来,染红了衣衫。 龙笑颜抽泣着:“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 龙澜卿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傻丫头,说什么呢,保护你是哥哥应该做的。” 此时,周围依旧弥漫着火山爆发后的烟尘和热气,一片狼藉。 小蟒蛇在一旁吐着信子,似乎也在为龙澜卿的伤势担忧。 龙笑颜四处张望,焦急地说道:“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给你治伤。” 龙澜卿微微点头:“嗯,我们先离开这里。” 龙笑颜搀扶着龙澜卿,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他们的身影在这片废墟中显得如此渺小而又坚定。 许久,终于找到一颗大树,龙澜卿靠着大树坐了下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龙笑颜赶紧撕下自己的衣角,为龙澜卿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澜卿哥哥,疼不疼?”龙笑颜的声音带着哭腔。 龙澜卿勉强笑了笑:“不疼,笑颜别担心。”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转身去寻找可以止血的草药。她在周围的草丛中仔细地寻找着,小手被荆棘划破也浑然不觉。 终于,她找到了一些常见的止血草药,急匆匆地跑回来。 “澜卿哥哥,我找到了。”龙笑颜说着,将草药放在嘴里嚼碎,然后轻轻地敷在龙澜卿的伤口上。 龙澜卿感到一阵清凉,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笑颜,谢谢你。”他虚弱地说道。 龙笑颜摇了摇头:“是我应该谢谢澜卿哥哥,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时,小蟒蛇也在一旁盘成一团,静静地守护着他们。 笑颜,我有些困想睡一会儿。龙澜卿的声音虚弱而疲惫,他的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 龙笑颜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澜卿哥哥,你睡吧,我守着你。” 龙澜卿微微点头,很快就陷入了昏睡之中。龙笑颜紧张地看着他,双手紧紧握着,默默祈祷着他能快点好起来。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龙笑颜一刻也不敢放松,眼睛紧紧盯着龙澜卿,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龙澜卿的呼吸逐渐平稳,龙笑颜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她依旧不敢离开,就那样静静地守在他的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龙笑颜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可她却毫无心思去寻找食物,满心都是龙澜卿的安危。 草药有毒! 龙笑颜看着沉睡的龙澜卿,心里紧张极了。“澜卿哥哥怎么还没醒?”她越想越不对劲。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难道是草药有问题?”这个念头一出现,她就被吓得脸色惨白。 龙笑颜慌了神,在龙澜卿身边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随便找草药的。” 她蹲下来,仔细观察着龙澜卿的脸色,只见他的嘴唇开始发紫,气息也变得微弱。龙笑颜的眼泪夺眶而出,“澜卿哥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她决定再去寻找别的草药,或许能找到解毒的办法。龙笑颜抹了一把眼泪,向着远处的草丛奔去。 此时夜幕降临,树林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她前行的路。龙笑颜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一想到龙澜卿还在等着她救命,便鼓起了勇气,不停地寻找着。 第92章 捡到一只黑猫鬼 龙笑颜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这树林好大好黑。 阴森的气息弥漫在周围,风穿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她。龙笑颜的心跳急速加快,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衣角,双腿有些发软。“一定要找到能救澜卿哥哥的草药。”她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 突然,一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吓得龙笑颜一个激灵。她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惊恐。 但想到龙澜卿还在昏迷中,她又鼓起勇气继续前行。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让这树林显得更加诡异。 龙笑颜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声响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尖上。不知走了多久,她的脚底被尖锐的树枝划破,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可她却顾不上停歇。 “在哪里?在哪里?”她焦急地寻找着,声音带着哭腔。 大祭司楚越璃坐在马上,嗖,一支利箭隔空传来,龙笑颜被这爆破声吓了一大跳。 她惊恐地转身,看到利箭直直地插入身旁的树干,箭尾还在微微颤动。龙笑颜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楚越璃勒住缰绳,骏马嘶鸣。他一身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面具下的眼神冰冷而威严。 “何人在此?”楚越璃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 龙笑颜瑟瑟发抖,声音颤抖着说:“我……我是来找草药救我哥哥的。” 楚越璃审视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孩,眉头微微皱起。 “深更半夜,独自在这林中,莫不是说谎?”他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龙笑颜急忙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哥哥受伤昏迷,急需草药救命。” 楚越璃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心中稍有松动。 “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说罢,他策马继续前行,不再理会龙笑颜。 龙笑颜定了定神,又开始继续寻找草药,心中祈祷着能快点找到救龙澜卿的希望。 楚越璃阴冷性子拒绝救治。 龙笑颜转念一想,刚才那位人搞不好能救澜卿哥哥,她赶紧回过神朝马匹奔跑方向追赶过去。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哥哥!”龙笑颜边跑边喊,声音带着哭腔。 楚越璃听到呼喊,却并未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龙笑颜拼命追赶,脚下被石头绊倒,摔得膝盖鲜血直流,但她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追。 “大人,求求您发发慈悲!”她的声音已经沙哑。 楚越璃依旧不为所动,身影逐渐远去。 龙笑颜累得气喘吁吁,却不肯放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他救救澜卿哥哥。 不知跑了多久,她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地。望着楚越璃消失的方向,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 楚越璃策马去而复返,他坐在马匹身上,看着晕倒在地的龙笑颜,冷笑道:“哪里来的小鬼,大半夜的真是扫了本祭司狩猎的兴致。” 可看着龙笑颜那可怜的模样,他心中又泛起一丝不忍。 “罢了罢了,带回去看看。”楚越璃嘟囔着,俯身将龙笑颜抱上了马。 回到营地,楚越璃让人将龙笑颜安置在营帐中。 “去,看看这小鬼到底怎么回事。”他吩咐手下。 不一会儿,手下回来禀报:“祭司大人,这孩子似乎是为了救她哥哥,在林中奔波劳累,加之惊吓过度,这才晕倒。” 楚越璃皱了皱眉:“她哥哥?” “听这孩子说,她哥哥受伤昏迷,急需救治。”手下回答道。 楚越璃沉默片刻,心中暗想:“罢了,且看看是何情况。” 楚越璃看着一身穿着破烂的龙笑颜,他有些好奇,这乌漆嘛黑的丑脸蛋,他伸手用力捏了捏龙笑颜一把。 龙笑颜在疼痛中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楚越璃,顿时清醒了几分。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她挣扎着起身,想要抓住楚越璃的衣角。 楚越璃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哼,先说说你哥哥是怎么回事。” 龙笑颜顾不上被甩开的疼痛,急切地说道:“我哥哥为了救我受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楚越璃微微眯起眼睛:“那本祭司凭什么要救他?” 龙笑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大人,只要您能救我哥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楚越璃看着她那坚定又可怜的样子,心中略有触动,但脸上依旧冷漠:“先带我去看看。” “你且去把脸洗干净来。”楚越璃居高临下的看着龙笑颜。 龙笑颜不敢违抗,连忙起身跑到一旁的水盆边,匆匆洗去脸上的污渍。 洗净后的龙笑颜,虽面容带着疲惫和憔悴,但依旧能看出是个五官精致的小姑娘。 楚越璃微微有些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走吧,带路。” 龙笑颜赶紧在前引路,心中期盼着楚越璃能救龙澜卿。 楚越璃跟在龙笑颜后面,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拖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龙笑颜脚步匆匆,不时回头看看楚越璃有没有跟上。楚越璃则神色冷淡,不紧不慢地走着。 周围的草丛中不时传来虫鸣声,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快点,大人。”龙笑颜焦急地说道。 楚越璃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跟着。 终于,他们来到了龙澜卿所在的大树下。 龙笑颜跑到龙澜卿身边,声音带着哭腔:“澜卿哥哥,我带人来救你了。” 楚越璃走上前,查看了一下龙澜卿的伤势,眉头微微皱起。 “看样子你哥哥是中了毒,嘴唇发紫。”楚越璃微微眯起眼睛说道。 龙笑颜一听,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大人,求您救救他,您一定有办法的。” 楚越璃轻哼一声:“我为何要救?” 龙笑颜“扑通”一声跪下:“只要您能救我哥哥,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 楚越璃沉默片刻,看着龙笑颜那可怜的模样,终是心软:“罢了,先看看我有没有带解毒的药。”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翻找起来。 “我这里有一颗解毒丸,你且喂你哥哥服下,他若得救,你就回去给我当个侍奉丫鬟。”楚越璃说着,将一颗药丸递给龙笑颜。 龙笑颜赶忙接过药丸,小心翼翼地喂给龙澜卿。 她的手颤抖着,心中默默祈祷着药丸能起效。 楚越璃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神色依旧冷漠。 过了一会儿,龙澜卿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龙笑颜喜极而泣:“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楚越璃微微点头:“记住你的承诺,待你哥哥醒来,便随我回去。”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龙笑颜看着昏睡的龙澜卿,她哭着说道:“澜卿哥哥,笑颜答应大祭司救了你就得当牛做马。可是只要你能好起来,笑颜做什么都愿意。” 泪水滴落在龙澜卿的手上,龙笑颜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悲伤与无奈,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澜卿哥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龙笑颜的声音带着哽咽,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凉。 龙笑颜沿着树林小道走到楚越璃所在营地。 营地中篝火熊熊,士兵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龙笑颜怯生生地走进去,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楚越璃坐在主位上,看到龙笑颜到来,微微挑眉:“来了?” 龙笑颜低着头,小声说道:“大人,我来了。” 楚越璃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从今往后,你便留在我身边侍奉。”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点头应道:“是,大人。” 楚越璃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侍女带龙笑颜下去安顿。 龙笑颜跟着侍女离开,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 龙笑颜跟着侍女来到帐篷后边,这里放置着一些杂物,角落里还有一张简陋的小床。 侍女指了指那张小床,说道:“以后你就睡这儿。” 龙笑颜看了看四周,轻轻地点了点头:“多谢姐姐。” 侍女又交代了一些日常的事务和规矩,便转身离开了。 龙笑颜坐在床边,心中想着龙澜卿,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已经完全康复。 夜晚的风透过帐篷的缝隙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龙笑颜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第二天一早,龙笑颜还未睡醒便被侍女揪住耳朵。 “小懒虫,还不快起来干活!”侍女厉声道。 龙笑颜吃痛,一下子清醒过来,“姐姐,我马上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侍女叉着腰,“动作快点,祭司大人可容不得你偷懒。” 龙笑颜不敢耽搁,匆匆洗漱后,便跟着侍女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整整跟着侍女们忙乎了许久,才把守卫们的早点都准备妥当。 龙笑颜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这时,楚越璃走了过来,看到龙笑颜狼狈的样子,冷哼一声:“这点事都做得如此费劲。” 龙笑颜低着头,不敢吭声。 楚越璃挥了挥手,“去,把我的营帐收拾干净。” 龙笑颜应了一声,赶紧朝着营帐跑去。 树林里的龙澜卿被刺眼的阳光唤醒。 他缓缓睁开双眼,脑袋还有些昏沉。“笑颜……”他虚弱地唤着妹妹的名字,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龙澜卿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笑颜一定是为了救我去寻求帮助了。”他心中想着,不禁有些担心妹妹的安危。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无大碍。龙澜卿决定去找龙笑颜,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记忆中营地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树枝刮破了他的衣衫,杂草绊住了他的脚步,但他心中的信念从未动摇。 他实在太虚弱了,“这该死的身体!”龙澜卿咒骂道,几天未及时进食实在毫无力气。 每走几步,他就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温暖,只让他感到更加眩晕。 “笑颜,等着哥哥。”他咬着牙,继续艰难地前行,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一阵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也让他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龙澜卿扶着树干,勉强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着。 龙笑颜哪里会收拾帐篷,她自有记忆以来就是跟龙澜卿一起生活在不周山,记忆中所有的事情龙澜卿几乎一手包办,她啥都不会,只能呆愣愣地站在大祭司楚越璃的帐篷发呆。 楚越璃走进帐篷,看到龙笑颜这副模样,眉头紧皱:“站在那里作甚?还不快动手收拾!” 龙笑颜回过神来,慌乱地应道:“大人,我……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楚越璃一脸不耐烦:“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先把这榻上的被褥整理好。” 龙笑颜赶紧走到榻边,手忙脚乱地摆弄着被褥,却越弄越乱。 楚越璃见状,怒喝道:“笨手笨脚!滚一边去!” 龙笑颜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怯生生地退到一旁。 你过来,楚越璃朝龙笑颜招招手。 龙笑颜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低着头不敢看他。 楚越璃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我教你。” 他亲自示范如何整理被褥,动作干净利落。 龙笑颜认真地看着,眼中满是专注。 “看清楚了吗?”楚越璃问道。 龙笑颜点点头,“大人,我记住了。” 楚越璃坐到一旁,“那再试试看。” 龙笑颜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楚越璃刚才的样子整理起来。 本祭司问你,你叫什么?楚越璃神色冷漠地看着龙笑颜。 龙笑颜紧张地回答:“大人,我叫龙笑颜。” 楚越璃微微点头,“龙笑颜……这名字倒也普通。”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不敢多言。 楚越璃接着问道:“你与你哥哥一直在不周山生活?” 龙笑颜小声说道:“回大人,是。” 楚越璃若有所思,“不周山……那可不是什么太平之地。” 龙笑颜说不清楚。 “你今年多大?”楚越璃又问道。 龙笑颜怯生生地回答:“大人,我不记得了,哥哥从未跟我说过。” 楚越璃皱了皱眉:“连自己的年龄都不知晓,真是糊涂。” 龙笑颜低下头,双手揪着衣角。 楚越璃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罢了,以后在我这,好生做事。” 楚越璃生得一副唇红齿白却性格阴狠乖戾。 龙笑颜偷偷抬眼瞧了瞧他,又赶忙低下头,心中暗自嘀咕:“这般好看的面容,怎的性子如此让人害怕。” 楚越璃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神凌厉地扫过来:“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做事!” 龙笑颜吓得一哆嗦,连忙应道:“是,大人。” 龙笑颜连滚带爬,慌里慌张地开始收拾起来。 她手忙脚乱,一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花瓶,“哐当”一声,花瓶摔得粉碎。 龙笑颜脸色煞白,“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楚越璃怒目而视,“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龙笑颜吓得瑟瑟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如此蠢钝,你在不周山是如何存活下来的?”楚越璃怒声质问。 龙笑颜抽泣着,声音颤抖:“大人,都是哥哥护着我,哥哥很厉害,他会打猎,会找吃的,还会保护我不被野兽伤害。” 楚越璃冷哼一声:“那你哥哥如今自身难保,看你往后怎么办!” 龙笑颜咬着嘴唇,坚定地说:“我会努力学,不会再给大人添麻烦。” 楚越璃不再言语,只是脸色依旧阴沉。 “现在已临近午时,你且去将我的午膳端来。”楚越璃说道。 龙笑颜连忙应道:“是,大人。” 她匆匆跑向厨房,一路上心中忐忑,生怕又做错事惹楚越璃生气。 到了厨房,龙笑颜小心翼翼地端起午膳,深怕一个不小心将饭菜打翻。 当她终于把午膳端到楚越璃面前时,已是满头大汗。 “瞧瞧你这幅样子,抬起头来让本祭司瞧瞧。”楚越璃说道。 龙笑颜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惶恐。 楚越璃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真是狼狈不堪。” 龙笑颜赶忙又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楚越璃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把午膳放下,出去吧。” 龙笑颜如蒙大赦,轻轻放下午膳,赶紧退出了帐篷。 龙笑颜出了帐篷,她拍拍胸口,“吓死了。” 她长舒一口气,靠着帐篷的外壁,双腿还有些发软。 “这祭司大人也太可怕了。”龙笑颜自言自语道。 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可她也顾不得整理,只想着能暂时远离楚越璃,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 也不知道澜卿哥哥好些没有。龙笑颜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望着树林的方向。 她轻咬下唇,心中默默祈祷着哥哥能早日康复。 “唉,若是哥哥在,定不会让我受这般委屈。”龙笑颜喃喃自语,眼眶微红。 此时,一只蝴蝶翩然飞过,龙笑颜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思绪却依旧停留在哥哥身上。 她越想越委屈,眼里情不自禁含着豆大的泪水打转转。 龙笑颜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可那委屈劲儿却怎么也压不住,泪水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呜呜……澜卿哥哥……”她小声抽泣着,双肩微微颤抖。 周围路过的侍女投来好奇的目光,龙笑颜赶紧别过头去,用衣袖胡乱擦了擦眼泪。 龙笑颜天性糯糯,她又特别胆小。 此时的她蹲在角落里,双手环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泪水不断地滴落,打湿了她的裙摆。 “我该怎么办?澜卿哥哥……”她抽抽搭搭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无助和迷茫。 偶尔有风吹过,撩动她的发丝,却吹不走她满心的忧愁。 楚越璃本想出来帐篷散散心,却瞧见角落里缩成一团哭泣的龙笑颜。 他眉头微皱,心中略有一丝烦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龙笑颜听到他的声音,身子猛地一颤,哭声戛然而止,惊恐地抬起头来。 楚越璃看着她那可怜又害怕的模样,心头莫名一软,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别哭了,像什么样子。” 说完,便甩袖转身离开了。 龙笑颜看着楚越璃走远,她跟着跑了上去,“大人。” 楚越璃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何事?”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大人,我……我会好好做事,不再惹您生气。” 楚越璃冷哼一声,“但愿如此。” 龙笑颜赶紧说道:“大人,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楚越璃转过身,目光审视地看着她,“说。” 大人,我帮您干多久的活儿才能离开?龙笑颜怯生生地问道。 楚越璃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不悦道:“哼,想离开?那得看你的表现,等本祭司满意了再说。” 龙笑颜面露难色,小声嘟囔着:“那……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楚越璃厉声道:“再多言,就永远别想离开!” 龙笑颜吓得连忙噤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这位大祭司可真是太凶了。龙笑颜在心里暗暗想着,却不敢表露半分。 她低垂着脑袋,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一阵风吹过,吹起她额前的碎发,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唉,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龙笑颜轻轻叹了口气。 神仙啊神仙,快快保佑我吧。龙笑颜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地祈祷着。 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纤细的身影。 她嘴里不停念叨着:“保佑我能早日离开这里,保佑澜卿哥哥平安无事。”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裙摆,仿佛在回应她的祈求。 楚越璃在远处看着她这副虔诚的模样,倒有些好笑。 “这小丫头,竟如此天真。”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情,转身离去。 龙笑颜祈祷完毕,睁开眼睛,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楚越璃刚才的注视。 龙笑颜穿着一身侍女服,这裙摆太大,颇有些碍事。 她走起路来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裙摆绊倒。 那粉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却也为她增添了几分娇俏。 “这衣服真麻烦。”龙笑颜小声抱怨着,伸手提起裙摆,加快了脚步。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经常晚上做梦。 龙笑颜皱着眉头,回想着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 有时是在云雾缭绕的仙境中漫步,有时是在阴森恐怖的山谷中逃窜。 “也不知这些梦意味着什么。”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疑惑。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那迷茫的神情。 不日以后,楚越璃打算返回府邸。 龙笑颜得知这个消息,心中既欢喜又担忧。欢喜的是或许能远离这位阴晴不定的大祭司,担忧的是不知自己能否跟着一同离开。 楚越璃吩咐着下人们准备行程,府中上下一片忙碌。 龙笑颜在一旁偷偷看着,暗自祈祷着能有个好的结果。 可是,是她想太多了,楚越璃指定让她前去侍奉。 龙笑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愁容满面。 “怎么会是我?”她小声嘟囔着,却也不敢违抗命令。 无奈之下,只得收拾行囊,准备随楚越璃一同前往府邸。 龙笑颜小脸皱成一团,满心的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 “这可如何是好?”她嘴里嘀咕着,眉头拧成了麻花。 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无处诉说。 她步行来到楚越璃马车旁,怯生生地站着。 龙笑颜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不敢抬眼去看那紧闭的车帘。 周围的侍从们来来往往,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阳光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孤单的影子。 马车装饰豪华,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车帘用的是上好的绸缎,还镶着金边。 拉车的马匹毛色光亮,马具也都镶金嵌玉,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龙笑颜不禁看得有些发呆,心中暗自惊叹。 “你站着作甚?还不上来?”楚越璃略带不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龙笑颜被这一声呵斥吓得浑身一抖,赶忙应道:“是,大人。”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踩着脚凳,试图登上马车。可那过长的裙摆和她紧张的心情让她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上了马车,龙笑颜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找了个角落默默蹲下。马车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布置得极为奢华。柔软的坐垫,精致的小几,还有一旁摆放着的珍贵古玩,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尊贵的身份。 楚越璃端坐在正位上,一袭黑袍衬得他越发冷峻。他瞥了一眼局促不安的龙笑颜,冷哼一声:“这般胆小怕事,真不知能有何用。”龙笑颜闻言,身子缩得更紧了,小声说道:“大人息怒,小的……小的定会尽心尽力侍奉大人。” 楚越璃不再理会她,闭上眼睛假寐。龙笑颜偷偷抬眼瞧了瞧他,又赶紧低下头。马车缓缓前行,车外的喧闹声隐隐传来。龙笑颜心中思绪万千,想着不知此番随楚越璃前往府邸是福是祸,又担心着澜卿哥哥找不到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轻咬下唇,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顺利。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龙笑颜一个不稳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倒,楚越璃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拉住。“毛毛躁躁的,能不能安生点!”楚越璃呵斥道。龙笑颜红着脸,连连道歉:“大人恕罪,小的不是故意的。” 一路上,龙笑颜都紧绷着神经,不敢再有丝毫大意。终于,在日落时分,马车抵达了府邸。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两排侍从恭敬地站在两旁迎接。楚越璃下了马车,大步流星地走进府中,龙笑颜紧跟其后。 府中的景致更是美不胜收,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水池相映成趣。龙笑颜跟在楚越璃身后,穿过一道道回廊,来到了一处庭院。“从今往后,你就住在此处。”楚越璃说道。龙笑颜连忙道谢:“多谢大人。” 进了房间,龙笑颜打量着四周。房间布置简洁但不失雅致,窗台上摆放着几盆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坐在床边,心中依旧忐忑不安。接下来的日子,又会是怎样的呢? 龙笑颜摸着身上华贵的侍女服,原来祭司大人府上这衣服料子居然这么丝滑。 她轻轻摩挲着衣袖,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眼中满是惊叹。“这般好的料子,我以前可是从未见过。”她小声嘀咕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龙笑颜赶忙收起脸上的神情,端正地站好。 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年长的嬷嬷走了进来。“姑娘,祭司大人吩咐,让老奴来教姑娘府中的规矩。”嬷嬷恭敬地说道。 龙笑颜连忙点头:“有劳嬷嬷了。” 嬷嬷从最基本的行礼姿势开始教起,龙笑颜学得认真,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珠。 “姑娘,在这府中,切不可行差踏错,否则……”嬷嬷一脸严肃地说着,龙笑颜心中一紧,更加专注地学习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龙笑颜终于学完了所有的规矩,累得瘫坐在椅子上。 “姑娘早些歇息吧,明日可还有许多活儿要干。”嬷嬷说完便离开了。 龙笑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着今天的经历,又想起了还在外面的澜卿哥哥,心中五味杂陈。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龙笑颜望着那片银白,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龙笑颜躺在软软蓬松的被褥中,却毫无睡意。她在想澜卿哥哥怎么样了。 “哥哥会不会因为找不到我而着急?他现在过得好不好?”龙笑颜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眼眶微微泛红。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澜卿哥哥相处的点点滴滴,哥哥那温暖的笑容、关切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哥哥,你一定要平安无事。”龙笑颜轻声呢喃着,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吹动了床边的纱幔。龙笑颜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试图从这温暖的被褥中寻得一丝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对哥哥的思念中沉沉睡去。然而,即使在梦中,她依旧牵挂着远方的澜卿哥哥。 第二日还未天亮,她被侍女叫醒。刚刚出房门,就听到有两个侍女在一旁交头接耳。 “听说祭司大人今日要进宫面圣呢。” “真的?那可是大事。” 龙笑颜心中一紧,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默默地朝着干活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都心不在焉。 来到厨房,里面已经是热气腾腾,众人都在忙碌着。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那堆菜洗了。”厨娘大声呵斥道。 龙笑颜赶紧应着,走到水槽边蹲下,开始洗菜。 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手上的动作也显得有些迟缓。 “动作快点,别磨蹭!”厨娘又催促道。 龙笑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 好不容易洗完菜,她又被安排去打扫庭院。 清晨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她的脸庞。 龙笑颜一边打扫,一边想着楚越璃进宫的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到了傍晚时分,她好不容易忙完,又听得侍女们在讨论祭司大人的样貌。 “祭司大人那容貌,当真是俊美非凡,犹如仙人下凡。”一个侍女满脸花痴地说道。 “是啊,那冷峻的神情,更是让人不敢直视。”另一个侍女附和着。 龙笑颜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中不禁想起楚越璃那总是带着威严的面容。 “哼,再好看又怎样,还不是那般凶巴巴的。”她小声嘟囔着。 “谁在那里说话?”一个侍女听到了龙笑颜的声音,厉声问道。 龙笑颜吓了一跳,赶紧走出来,低着头说道:“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你这小丫头,竟敢在背后议论祭司大人,还不快去干活!”侍女瞪了她一眼。 龙笑颜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龙笑颜坐在床边,回想着今天的种种,疲惫地叹了口气。 明明是那两个侍女在讨论,为何又说到我身上?龙笑颜满心的委屈与不解。她皱着眉头,双手握拳,气鼓鼓地坐在床边。 “真是不讲道理,我不过随口嘟囔了一句。”她越想越觉得愤愤不平,小嘴高高地撅起。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照着她那气呼呼的小脸。龙笑颜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一轮明月,心中的烦闷却丝毫未减。 “在这府中,当真是处处受气。”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 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龙笑颜伸手将头发捋到耳后,思绪又飘到了远方的澜卿哥哥身上。 “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要是哥哥在,定不会让我受这般委屈。”想着想着,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暗暗告诉自己要坚强。过了许久,龙笑颜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转身回到床边,和衣躺下,在满腹的心事中慢慢睡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龙笑颜又被侍女叫醒。“你个死丫头居然还敢偷懒!”那侍女横眉竖目,声音尖锐刺耳,“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般惫懒!” 龙笑颜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惊得瞬间清醒,她慌乱地起身,试图解释:“姐姐,我没有偷懒,我……” “还敢顶嘴!”侍女打断她的话,上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了龙笑颜的脸上,“别以为进了这府邸就能高枕无忧,像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丫头,我见多了!” 龙笑颜咬着嘴唇,眼里满是委屈,却不敢再多言。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干活去,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偷懒,有你好看的!”侍女恶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龙笑颜生吞活剥了一般。 龙笑颜低着头,匆匆忙忙地往外走去,身后还传来侍女的尖酸话语:“哼,真是个没眼力见的东西!” 龙笑颜看着手臂上的淤青,她委屈极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 “我要走,不要待在这里!”她咬着嘴唇,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可刚迈出几步,她又停下了脚步,想到外面未知的世界,想到还没有消息的澜卿哥哥,她的眼神变得迷茫而无助。 “我能去哪里呢?”她喃喃自语,身体微微颤抖着。 风悄然吹过,扬起她凌乱的发丝。龙笑颜抱紧双臂,蹲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显得那么凄凉和孤独。 龙笑颜坐在河边看着河中倒影,自己为什么如此愚笨,一点都不懂保护自己。 她眉头紧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水中的面容显得如此憔悴和哀伤。“我真是没用,总是被人欺负,却无力反抗。”她狠狠地捶打着地面,手上沾满了泥土。 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走她满心的愁苦。“我好想回家,好想见到澜卿哥哥。”她对着河水倾诉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河中鱼儿游过,搅乱了那倒影,仿佛也在嘲笑她的无能。龙笑颜呆呆地望着河水,思绪飘向远方,不知未来的路在何方。 这时,楚越璃刚好回来,他跟另外一位同僚走在小道上。 “此次进宫,不知陛下究竟何意?”同僚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楚越璃面色凝重,沉思片刻道:“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话间,楚越璃眼角余光瞥见了河边的龙笑颜。只见她孤身一人坐在那里,神情落寞,双肩微微颤抖,似在哭泣。 楚越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但脚步未停,与同僚继续前行。 走了几步,他终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瘦小的身影,眉头微微皱起。 “楚兄,怎么了?”同僚问道。 “无事,只是看到一个侍女在河边,似乎有些异样。”楚越璃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不过是个侍女罢了,楚兄何必在意。”同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楚越璃未再多言,加快脚步,与同僚渐行渐远。 龙笑颜看着眼神呆滞的倒影,她觉得自己似乎像在梦境一般。 “这一切为何如此虚幻?”她喃喃自语,伸手想要触摸水中的自己,却只搅乱了那平静的水面。 周围的景色仿佛都变得模糊不清,微风也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轻抚。 “难道我永远都要被困在这似梦非梦的境地里吗?”龙笑颜的声音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她缓缓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似乎更加迷离。 “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她长叹一声,那声音在空旷的河边显得格外凄凉。 第93章 木讷的她 她年纪尚小,又单纯,哪里经历过人心险恶。只觉得澜卿哥哥不在身边,似乎天都要塌了。 龙笑颜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地埋进去,泪水止不住地流淌,打湿了衣袖。 “澜卿哥哥,你在哪儿?颜儿好想你。”她抽噎着,声音颤抖而悲切。 河边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她的遭遇感到哀伤。 天空中飞过几只鸟儿,欢快的叫声在此时却显得格外刺耳,愈发衬得她的孤独与无助。 “没有哥哥在,这世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可怕。”她抬起头,望着远方,眼神空洞而迷茫。 此时的龙笑颜,就像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路,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楚越璃酒过三巡后才想起来,下午坐在河边发呆的龙笑颜。他拿过外袍,跟同僚道谢后便匆匆离开。 夜色如水,月光洒在小道上,拉出他修长的身影。楚越璃脚步匆匆,心中不知为何对那个小小的身影多了一丝牵挂。 不多时,他来到了河边,却不见龙笑颜的踪影。楚越璃眉头微皱,四处张望。 “这丫头,会去哪儿了?”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一阵凉风吹过,他紧了紧外袍,沿着河边继续寻找。 这丫头心智单纯,倒像个缺心眼的,莫不是在府上受了恶奴欺负?楚越璃心中暗自思忖着,脚步愈发加快。 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神色愈发凝重。“若真是有人敢在我府上欺负她,定不轻饶。”楚越璃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坚定,只为寻得那个可能正躲在角落里暗自垂泪的小姑娘。 龙笑颜回到小房间,本想寻找一些吃食,可是却被厨房大娘告知已经过了用膳时间,还苛责她偷懒居然不来帮工。 “你这丫头,整日里没个正形,过了饭点才来,哪还有你的份儿!”厨房大娘双手叉腰,横眉怒目地瞪着她。 龙笑颜委屈地低下头,小声解释道:“大娘,我今日实在是忙得晕头转向,并非有意偷懒。” “哼!少在这儿狡辩,大家都忙,就你特殊?”厨房大娘丝毫不为所动,“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转身离开了厨房。她饿着肚子,脚步虚浮地走回房间,心中满是酸楚。 她回到房间,满腹委屈,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龙笑颜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掩盖那令人尴尬的声音。可那饥饿感却越发强烈,折磨得她难以忍受。 “为什么连一口饭都不给我吃?”她在被子里抽泣着,泪水浸湿了枕头。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冷冷清清的,更增添了她的孤寂。 “我好想回家,好想有口热饭吃。”龙笑颜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对温暖和关爱的渴望。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饥饿与委屈中渐渐昏睡过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半夜,龙笑颜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饿醒,她实在受不了了,饿的不行,她非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小径。龙笑颜摸着黑,小心翼翼地朝着厨房走去,心中满是忐忑。 好不容易到了厨房,她借着月光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一点能果腹的东西。“千万要有啊。”她小声祈祷着。 突然,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吓得她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是谁?”她声音颤抖地问道,却没有人回答。 龙笑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四处张望,可什么也看不到。“难道是我听错了?”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在厨房里翻找。 终于,她找到了一小碟剩馒头,如获至宝般捧在手里,顾不得许多,大口吃了起来。 馒头还没吃完,居然有人来了,她赶紧藏了起来。 龙笑颜屏气凝神,躲在角落里,心砰砰直跳。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一男一女走进了厨房。那女子身着华丽的衣裳,身姿婀娜,男子则是府上的一位家丁,模样倒是周正。 只听那女子娇嗔道:“你这冤家,约在此处,可别让人发现了。”男子忙应道:“心肝宝贝儿,放心,这大半夜的,不会有人来。” 龙笑颜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惊。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深更半夜看到这样的场景,只觉得面红耳赤。 那女子又道:“你说,你对我可是真心?”男子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对你的情,天地可鉴,若有半分虚假,叫我不得好死。” 女子娇笑一声,投入男子怀中。两人开始耳鬓厮磨,举止亲昵,龙笑颜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一只老鼠突然窜过,女子吓得尖叫起来。男子连忙安慰:“别怕别怕,只是一只老鼠。” 龙笑颜紧张得汗如雨下,心中祈祷着这两人赶紧离开。然而,那两人似乎并未打算就此罢休,依旧在厨房里缠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龙笑颜的腿都蹲麻了,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她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来厨房找吃的了,竟碰上这等尴尬之事。 终于,那对男女满足了私情,携手离开了厨房。龙笑颜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四周再无动静,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走出来。 她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半个没吃完的馒头。“真是倒霉,竟看到这等腌臜之事。”她嘟囔着,匆匆离开了厨房,回房的路上还心有余悸。 你居然偷吃,楚越璃本想过来厨房寻些酒水解解乏,却不想看到这样一幕。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龙笑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馒头差点掉落在地。 “大人,我……我实在是太饿了。”龙笑颜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解释道。 楚越璃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看着她:“府中自有规矩,过了饭点便没有吃食,你这般作为,成何体统?” 龙笑颜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大人,我今日忙了一天,未曾吃上一口饭,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 楚越璃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但面上依旧冷漠:“即便如此,也不能坏了规矩。” “大人,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龙笑颜哀求道。 楚越璃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下不为例。”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龙笑颜在原地,心中既感激又惶恐。 龙笑颜看着天空,此时下起了毛毛细雨。 那如丝的细雨轻轻飘落,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世间。她伸出手,感受着雨滴落在掌心的清凉,心中的愁绪却愈发浓重。 “这雨,也如我一般,无根无依。”她轻声叹息。 雨丝打湿了她的发丝,顺着脸颊滑落,与她的泪水混在一起。她望着那阴沉的天空,仿佛看到了自己迷茫的未来。 周围的花草在雨中微微摇曳,似是在对她诉说着什么,可她却听不懂。 “这世间如此之大,却无我容身之所。”龙笑颜喃喃自语,声音在雨中显得那般飘渺。 她缓缓蹲下身子,抱紧自己,试图在这细雨中寻得一丝温暖,然而,冰冷的雨滴却无情地渗透进她的衣衫,让她的心也变得更加寒冷。 龙笑颜考虑再三,她觉得偷偷跑掉。她实在不想待在祭司府邸,这里的人都在欺负她,她要去找澜卿哥哥。 夜色深沉,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龙笑颜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几件衣物和一些干粮。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探出脑袋左右张望,确定四周无人后,悄悄地溜了出去。 穿过庭院,绕过回廊,她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来。每走一步,都害怕会被人发现。 终于来到了府门,她轻轻推了推,门却纹丝未动。“这可如何是好?”龙笑颜急得直跺脚。 突然,她发现旁边有一处低矮的围墙,心中一喜,决定翻墙出去。她把包裹扔过墙去,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围墙。 坐在围墙上,她向下看了看,不禁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在府中的遭遇,她咬咬牙,纵身跳了下去。 “哎哟!”龙笑颜摔倒在地,顾不上疼痛,连忙捡起包裹,朝着记忆中澜卿哥哥可能在的方向跑去。 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哥哥,你一定要等着我。”龙笑颜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完全是在乱跑,不久她随着小路来到一处乱葬岗。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乌云遮住了仅有的一点月光,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龙笑颜的脚步在踏入这片乱葬岗的瞬间变得迟疑起来,一股阴森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冷风呼啸着穿梭在一座座无名的坟茔之间,发出诡异的呜呜声,仿佛是那些死去的冤魂在哭诉。坟头的荒草在风中疯狂摇曳,像是一只只干枯的手,想要将她拖拽进无尽的黑暗。 龙笑颜抱紧了怀中的包裹,牙齿不住地打着颤。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残破的墓碑和腐朽的棺木,有的棺木甚至半掩着,露出里面惨白的骨头。 突然,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吓得她差点瘫坐在地。她拼命告诉自己要镇定,要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时断时续,飘忽不定。龙笑颜惊恐地转身,却什么也看不到。那哭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回荡,她捂住耳朵,疯狂地向前奔跑。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是一块刻着名字的墓碑。她尖叫着扔掉墓碑,继续爬起来跑。 跑着跑着,她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周围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冷汗湿透了她的后背,她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她。 “救命啊!”龙笑颜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寂静的乱葬岗显得格外凄厉。 这时,一团幽蓝的鬼火突然在她面前升起,飘忽不定地闪烁着。龙笑颜吓得连连后退,却不小心又撞到了一座坟头,顿时尘土飞扬。 她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肆意流淌。“哥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而那鬼火却缓缓向她逼近,仿佛要将她吞噬…… 龙笑颜哭着大喊:“走开!” 她的声音在这阴森恐怖的乱葬岗中回荡,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可那团幽蓝的鬼火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缓缓地朝她逼近。 她拼命地往后挪动着身体,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抓着,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然而,除了冰冷的泥土和杂草,她什么也抓不住。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龙笑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周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风声、哭声和她自己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死亡的乐章。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龙笑颜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恐惧吞噬了,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逃离。 鬼火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哥哥,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多希望澜卿哥哥能在这一刻出现,带她离开这个恐怖的深渊。 可是,没有回应,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孤独包围着她。龙笑颜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没有人会来救她,没有人在乎她的生死。 她的喉咙已经喊哑了,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微弱。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再逃跑,只能绝望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龙笑颜心中想着,泪水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上。 风还在呼啸,鬼火还在逼近,龙笑颜的无助达到了顶点,仿佛已经坠入了万劫不复的黑暗之中。 龙笑颜昏了过去,这时鬼火停在她身边缓缓幻化成一缕鬼魅。 那鬼魅周身散发着幽幽蓝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它围绕着龙笑颜转了几圈,仔细打量着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娃子。突然,鬼魅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女娃子竟然身带仙气,但是却失了仙魂。”鬼魅的声音在寂静的乱葬岗中响起,带着几分诧异和疑惑。 它伸出一只虚幻的手,轻轻触碰着龙笑颜的额头,感受着那微弱的仙气波动。“真是奇怪,如此年幼的孩子,怎会有这般奇异的境遇?”鬼魅喃喃自语。 鬼魅沉思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或许,这是我的一场机缘。”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然而,鬼魅又有些犹豫。“若救她,不知会引来何种麻烦;若不救,又实在可惜了这一身仙气。”它在龙笑颜身边来回踱步,蓝色的光芒时明时暗。 此时,乱葬岗的风声愈发凄厉,仿佛在催促着鬼魅做出决定。鬼魅最终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坚定。 “罢了,赌一把又何妨。”说着,鬼魅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蓝色的光芒从它的手中飞出,缓缓注入龙笑颜的体内。 随着光芒的注入,龙笑颜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痛苦。鬼魅不敢有丝毫懈怠,全力施展法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鬼魅的气息逐渐变得虚弱,但龙笑颜身上的仙气波动却越来越强烈。 终于,当最后一道光芒注入完毕,鬼魅虚脱般地瘫倒在地。而龙笑颜也在此时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我这是在哪里?”龙笑颜似乎大脑还未曾反应过来,是了,她刚刚被吓到了。 她缓缓坐起身来,眼神迷茫地环顾四周。周围依旧是那一座座阴森的坟茔,冷风依旧呼啸着,只是那团可怕的鬼火不见了。 龙笑颜揉了揉眼睛,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的恐惧再度涌了上来。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哥哥。” 可是,她刚站起身,双腿一软又跌倒在地。此时的她,又饿又累,再加上极度的惊吓,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这么倒霉?”龙笑颜抽泣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抬头望着天空,黑暗仿佛无边无际,没有一丝希望的曙光。“难道我就要被困在这里,永远也走不出去了吗?”她绝望地想着。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试图给自己一些勇气。她再次挣扎着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前行。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找到哥哥。”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尽管脚步虚浮,但依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祭司府邸,楚越璃看着跪成一排的奴才,他长脚一踹,一个侍女应声倒地。 “说!人到底去哪儿了?”楚越璃怒目圆睁,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那倒地的侍女吓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真的不知道龙笑颜姑娘去了何处。” 楚越璃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众人,充满了压迫感:“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其他奴才们纷纷磕头求饶:“大人息怒,我们一直在府中忙碌,真的未曾留意龙姑娘的行踪。” 楚越璃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手紧握成拳:“都给我去找,找不到人,你们都别想好过!” 众人战战兢兢地应道:“是,大人。”然后连滚带爬地四散而去。 楚越璃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担忧:“这丫头,能跑到哪里去?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来回踱步,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此时的祭司府邸,因为龙笑颜的失踪而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紧张之中。 奴才们诚惶诚恐,乱做一锅粥。龙笑颜不是跟他们一样是个奴才吗?祭司大人何须发如此大的火气。 其中一个胆大的小厮,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不过是个小丫头,大人这般动怒,真是令人不解。” 旁边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命啦!大人的心思岂是我们能猜的。” 另一个年长些的奴才叹了口气,说道:“或许这龙笑颜有什么特别之处,是我们不知道的。”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再多言,纷纷加快脚步去寻找龙笑颜的下落。 此时的府中,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了一片。而楚越璃依旧站在庭院中,脸色铁青,目光紧紧盯着奴才们离去的方向,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 他早该意识到这丫头昨天便有些不对劲,是了,莫不是,她去找她哥哥去了? 楚越璃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疏忽。“这傻丫头,人生地不熟的,能走到哪儿去?”他喃喃自语道。 想到此处,楚越璃转身回房,拿起佩剑,决定亲自出去寻找龙笑颜。 刚踏出房门,便有奴才匆匆来报:“大人,四处都寻遍了,还是没有龙姑娘的踪迹。” 楚越璃脸色一沉,喝道:“继续找!扩大范围,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说罢,他大踏步地走出府邸,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头的人群中。 楚越璃来到城外,只见四野茫茫,荒草萋萋。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又阴森的感觉。 他沿着小道前行,脚下的尘土被风扬起,弥漫在空气中。路边的树木枝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秘密。 楚越璃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龙笑颜,你究竟在哪里?”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野外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突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吓得他心头一跳。楚越璃定了定神,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乌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楚越璃加快了脚步,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 这丫头,真是任性。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冲动。 楚越璃停下脚步,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荒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我为何如此着急地出来寻找她?仅仅是因为她在府上失踪了吗?” 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他的发丝。楚越璃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或许,是她那单纯又倔强的眼神,让我不自觉地想要保护她。”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我这是怎么了?竟为了一个小丫头如此失态。” 然而,尽管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楚越璃却没有丝毫要返回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迈着坚定的步伐,去寻找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龙笑颜。 龙笑颜走了很久,她发现一座庙宇,有些破败。 庙宇的大门半掩着,门上的红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周围杂草丛生,几乎将门口的台阶都掩盖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轻推开那扇门,“吱呀”一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踏入庙宇,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的神像布满了灰尘,蛛网从房梁上垂下,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龙笑颜望着那神像,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畏。她慢慢地走到神像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神明保佑,让我能找到哥哥,让我能脱离这困境。” 此时,外面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窗户“啪啪”作响。龙笑颜吓了一跳,转身看向门外,心中又增添了几分恐惧。 “这庙宇如此荒凉,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心里想着,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 但此时,外面天色渐暗,她又实在无处可去。咬了咬牙,龙笑颜决定就在这庙宇中先过一夜。 她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蜷缩着身子坐下,抱紧自己的包裹,眼睛却警惕地盯着四周,不敢有丝毫松懈。 在不周山这些年,她一直能独立生存,日常打猎她倒是都会,澜卿哥哥总说她没开窍。 龙笑颜想起这些往事,心中略微有了些底气。“就算被困在这破庙里,我也能想办法熬过去。”她喃喃自语道。 回忆起在不周山的日子,她跟着澜卿哥哥穿梭在山林之间,学习如何追踪猎物的踪迹,如何巧妙地设置陷阱。那时候虽然辛苦,但却充满了快乐。 “哥哥总说我笨,可每次我打到猎物,他都会笑着夸我。”龙笑颜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庙宇外的风声依旧呼啸着,龙笑颜抱紧自己,思绪渐渐飘远。“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也在担心我。”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在这恐惧与疲惫交织的夜晚,慢慢进入了梦乡。 魔宫。 近来季九渔频频失眠,她总感觉到内心不安,是不是她的孩子澜卿出事了?这些年过去了,天井之下毫无波动,龙渊派出去无数精兵强将。 季九渔坐在华丽却清冷的寝宫之中,眉头紧蹙,目光中满是忧虑。烛火摇曳,映照着她那精致却憔悴的面容。 “本宫的卿儿,你究竟在何方?”她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思念与担忧。 周围的宫女们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触怒了这位心情不佳的魔宫之主。 季九渔起身,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一轮冷月。“这么多年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真的是天要绝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吹灭了几盏烛火,殿内顿时暗了许多。季九渔心头一紧,转身喝道:“来人!” 宫女们赶紧重新点燃烛火,整个寝宫又恢复了明亮,可季九渔心中的阴霾却愈发浓重。 龙渊魔帝一进宫内就看到发作的魔后。 季九渔披头散发,双手不停地挥舞着,眼中满是狂乱与恐惧。 “九渔!”龙渊魔帝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莫要惊慌,朕来了。” 季九渔伏在魔帝怀中,泣不成声:“陛下,臣妾心中不安,怕是卿儿遭遇了不测。” 魔帝眉头紧锁,沉声道:“爱妃莫要胡思乱想,朕已派出众多人手,定会寻到澜卿的下落。” 季九渔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魔帝:“可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臣妾如何能安心?” 魔帝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朕向你保证,无论如何都会找到我们的孩子。” 季九渔紧紧抓住魔帝的衣袖,声音颤抖:“陛下,臣妾怕……” “别怕,有朕在。”魔帝抱紧她,目光坚定,“就算翻遍整个三界,朕也要让澜卿平安归来。” 龙渊,我内心强烈不安,我们澜卿肯定出事了,我得去人间一趟,与其痛苦干等不如出去找找。 殿下,这十多年过去了。 龙渊魔帝轻抚季九渔的后背,长叹一声:“爱妃,人间茫茫,你此去怕是艰难重重。” 季九渔挣脱魔帝的怀抱,目光决绝:“陛下,臣妾心意已决,哪怕只有一丝希望,臣妾也要去试一试。” 魔帝望着她,眼中满是无奈与疼惜:“那朕派些高手随你一同前往。” “不必了,陛下。”季九渔摇摇头,“人多反而引人注目,臣妾一人行事更为方便。” “那你千万要小心。”龙渊魔帝握住她的手,“若有任何危险,即刻传信于朕。” 季九渔微微颔首,眼中泪光闪烁:“陛下放心,臣妾定会平安归来。” 说罢,她转身离去,那决绝的背影在魔帝眼中渐行渐远。 季九渔这些年睡眠一直不好,自从玥嬷嬷和澜卿一同失踪,她更是寝食难安,她太担心了。 每一个夜晚,她都在黑暗中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澜卿的笑脸和玥嬷嬷慈祥的面容。“他们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好?”这样的疑问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白日里,季九渔也是神情恍惚,茶饭不思。原本娇艳的容颜如今变得憔悴不堪,双目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她常常一个人在宫中踱步,走到澜卿曾经住过的宫殿,看着熟悉的摆设,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身边的宫女和侍从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季九渔抚摸着澜卿曾经用过的物件,喃喃自语:“孩子,嬷嬷,你们快回来吧,莫要让为娘如此煎熬。” 季九渔辗转来到人间,她已经太久未曾出门了。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热闹非凡的街市,她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人间的烟火气扑面而来,可她的心却依旧被忧愁所笼罩。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却难掩其高贵的气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但季九渔全然不顾这些目光,只是急切地四处寻找着有关澜卿的线索。 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询问了一个又一个路人,可得到的却都是失望的答案。 季九渔的脚步逐渐沉重,心中的希望也一点点黯淡下去。“难道在这茫茫人海中,真的找不到我的孩子吗?”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助。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季九渔站在街头,望着万家灯火,心中的孤独和思念愈发浓烈。 她也知道,盲目寻找并非绝佳好办法。 季九渔停下脚步,在一家客栈门口驻足,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如此毫无头绪地乱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她轻蹙眉头,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冲动。 一阵凉风吹过,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或许,我应该从那些江湖异人或者神秘组织入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想到这里,季九渔转身走进客栈,准备先休整一番,再规划后续的寻找之路。 据可靠消息来报,天井发生过一次异动,根据天井周围推测,方向应隶属不周山附近,或许她可以去不周山附近寻找线索。 季九渔得知这个消息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不再犹豫,即刻启程前往不周山。 一路上,她快马加鞭,不顾路途的艰辛。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灭她心中急切的火焰。 终于,不周山出现在眼前。这座神秘而巍峨的山脉,云雾缭绕,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踏入了这片未知的领域,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在这里找到与澜卿相关的线索。 突然天降大雨,季九渔狂奔起来,她似乎看到一座庙宇。 豆大的雨点砸在她身上,瞬间将她的衣裳打湿。她加快脚步,向着那若隐若现的庙宇奔去。 待她靠近,才发现这座庙宇十分破旧,周围杂草丛生。但此时的她也顾不上许多,急忙冲进庙宇中躲避雨水。 庙宇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季九渔轻轻拂去脸上的雨水,目光开始打量四周。忽然,她听到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心中不禁一紧。 第1章 传説 云阳国皇后娘娘又生了,生的又是皇子,这都第八个皇子了,老国主盼星星盼月亮做梦都想拥有个小公主,国主心想莫非在自己这有生之年能拥有个女儿只能当个愿景了吗?老国主国主看着皇子们这一个一个的都碍眼很那,没一个可爱温顺的,皆是调皮捣蛋的不让人省心。 这天夜里国主突然心神一梦,只见眼前突地出现一座苍翠碧绿的庭院,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由青石砌成的拱门,门上爬满了翠绿的藤蔓,花朵如繁星般点缀其间。 踏入庭院,地面铺着温润的白玉石板,石板缝隙间钻出嫩绿的青苔。庭院中央有一方清澈的池塘,池边种着几株粉色的桃花树,微风拂过,花瓣飘落水面,泛起层层涟漪,似有水雾飘飘,池底似有鱼儿戏水,几尾九金色的锦鲤悠然游动,时而跃出水面,溅起晶莹的水花。 池边放置着一块巨大的青石,石上刻着神秘的符文,隐隐作现 庭院一角,有一座小巧的亭台,亭顶由琉璃瓦铺就,亭柱上雕刻着精美的仙兽图案。亭中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桌上放置着一套白玉茶具。 庭院四周,环绕着奇花异草,有的散发着迷人的香气,有的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在花草之间,还点缀着一些怪石,形态各异,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灵气。 庭院的围墙由白色的玉石砌成,墙顶覆盖着青色的瓦片,围墙之上爬满了紫色的藤萝,宛如一道美丽的屏障。 突然老国主梦中惊醒,恰在此时宫中侍卫传来喜报,恭喜国主贺喜国主,皇后娘娘顺利产下小公主,云阳国主心领神会喜上眉梢, 赶紧双手作揖,叩拜老祖宗圆他愿景,他非要给自家老祖多烧些贡品祭拜祭拜,国主既得梦中窥见那池底九尾金色锦鲤戏水,当下便决定给小公主取名季九渔,传说这九渔公主出生之时,天空祥瑞之光笼罩王宫,百鸟齐鸣,彩云纷飞。国主大喜,视为掌上明珠。 这小公主生来便受尽宠爱,整个云阳国皇宫,因着这位小公主的诞生,处处洋溢着喜气。九渔公主的摇篮边,总是堆满了各地进献的奇珍异宝。那精美的绸缎、璀璨的珠宝,仿佛都在诉说着对小公主的祝福。 九渔公主慢慢长大,出落得粉雕玉琢,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无尽的灵动与聪慧。三岁时,便能背诵诗词,五岁时,已能提笔作画。 这一日,小公主趁着春日正好,带着贴身侍女在御花园中嬉戏玩耍。忽然,她在花丛深处意外看到一枚白色又泛着晶莹剔透如拇指大小的蛋。这蛋如白玉雕琢,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小公主心生好奇,决定将其带回寝宫,悉心照料,她悄悄将蛋藏入衣袖之间避免别人发现。 她随即便唤道:“听竹,今天在这玩够了,都扑不到蝴蝶,不好玩儿,不好玩,回宫睡觉去。” 听竹赶忙应道:“公主,这就随您回去。” 主仆二人沿着青石小径往回走,小公主衣袖里还轻轻藏着那枚小小的晶莹剔透的小白蛋呢。 回到寝宫,小公主将小白蛋小心翼翼地放在枕边,方才安心睡去。梦中,她仿佛见到那蛋绽放出绚烂光芒,化作一条巨大的紫光白龙,带着她翱翔于天际。 但是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小白蛋始终没有动静,小公主却依旧耐心等待,她很好奇,这小白蛋里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小玩意儿呢? 终于,过了一月又一月整整两年,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小白蛋终于有了破裂的迹象。小公主守在一旁,紧张又期待地注视着。可是这蛋似乎又没有动了,小公主站起身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睡着了,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公主的床榻上,她悠悠转醒。 第一时间看向枕边的小白蛋,却发现小白蛋不见了踪影,正焦急间,她只见小白蛋似有灵性一骨碌从床边滚进了床幔后,壳缓缓裂开,一条小巧玲珑的小白蛇蛇破壳而出。它的鳞片闪烁着银紫色的光芒,眼睛犹如宝石般明亮夺人, 只听到一阵“嘶嘶”声,小白蛇蛇从床幔后探出了头,小公主惊喜不已,她轻轻地靠近将小白蛇捧在手心,轻声说道:“原来你已经破壳而出啦,而且还是一条漂亮的小白蛇呢,本公主可是足足守护了你两年你才破壳呢!小公主拍拍手气势汹汹的单手叉腰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灵宠咯!小白蛇,我给你起个名字啦,小公主嘟起嘴巴,思索半天忽然灵感一顿,嘿嘿就叫紫灵,好不好,小公主挠了挠头发,小白蛇紫灵似乎听懂了小公主的话,亲昵地蹭了蹭小公主的手心。 紫灵小蛇身形渐渐缩小,盘踞在小公主掌心抬眼与她对对视。 这样呢?主人喜欢吗?紫灵小蛇抬起萌萌的小脑袋看着小公主。 紫灵小蛇身上覆盖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紫色鳞片,每一片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它那细长的身躯优雅地蜿蜒着,灵动而敏捷。 两只犄角从它的头顶生长而出,犄角呈现出深紫色,表面有着细腻的纹理,犹如古老的图腾。犄角的尖端锋利无比,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小蛇的眼睛犹如两颗璀璨的紫宝石,深邃而迷人,当它凝视着你时,仿佛能看穿你的灵魂。 小公主季九渔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紫灵小蛇的鳞片,嘴角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说道:“喜欢极了,你这般模样真是可爱又迷人。” 紫灵小蛇听到小公主的夸赞,欢快地扭动了一下身子,说道:“主人,那我以后就这样一直陪着你,为你排忧解难。” 小公主点了点头,眼神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紫灵小蛇眨了眨如宝石般的眼睛,“主人,我会永远守护你的。”说着,它亲昵地蹭了蹭小公主的掌心,然后眨巴着那双紫宝石般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小公主,“主人,我肚子饿啦,想吃好吃的。” 小公主被它那萌呆的样子逗笑了,从兜里掏出一颗晶莹的果子递给它。紫灵小蛇立刻兴奋起来,一下子就把果子卷进嘴里,可由于吃得太急,不小心噎住了,直翻白眼,模样十分滑稽。 小公主赶忙轻轻拍着它的脑袋,“慢点吃,别着急。”紫灵小蛇好不容易把果子咽下去,又眼巴巴地望着小公主,似乎还没吃够。 过了一会儿,它看到一只飞过的蝴蝶,以为是能吃的美味,扭动着身子就追了过去,结果一头撞在树干上,晕头转向地晃了晃脑袋,那迷糊的样子让小公主笑得直不起腰。 小公主对紫灵小蛇的来历感到很好奇,歪着脑袋问道:“小紫灵呀,你这枚小白蛇蛋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你还记得吗?” 紫灵小蛇晃了晃脑袋,有些迷茫地说:“主人,我也不太清楚,从我有记忆起,就已经在那个神秘的洞穴里了。” 小公主皱起眉头,思索着说:“难道是某个古老的遗迹中遗留下来的?” 紫灵小蛇吐了吐信子,“或许是吧,主人,别想那么多啦,反正现在我能陪在你身边就好。” 小公主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那在你孵化之前,那个洞穴里还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紫灵小蛇努力回忆着,然后说道:“主人,我好像记得洞穴里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闪烁的光芒。” 小公主眼睛一亮,“说不定那是解开你身世之谜的关键!” 紫灵小蛇微微颤抖了一下,声音有些颤抖地说:“主人,其实……每次我试图回想更多关于那个洞穴的细节,脑海中就会出现一团迷雾,阻止我继续探究。” 小公主皱紧眉头,一脸凝重地说:“这越发显得神秘莫测了,难道有什么强大的力量在刻意隐瞒你的来历?” 紫灵小蛇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主人,我也不知道,但我总觉得那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甚至可能是危险。” 小公主所居的宫殿华美而典雅。朱红色的宫墙高大而威严,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 宫殿内部,金丝楠木打造的桌椅摆放整齐,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花鸟图案。粉色的纱幔随风轻舞,给房间增添了几分柔美。 窗外,是一片精心修剪的花园。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小径两旁的翠竹随风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座小巧的假山矗立在池塘中央,水流从假山上潺潺而下,形成一道美丽的瀑布。 小公主时常与小白蛇在花园中漫步。有时,公主会坐在亭子里抚琴,悠扬的琴音在空气中回荡,小白蛇则静静地盘在一旁倾听。 到了夜晚,宫殿被灯笼照得通明。月光洒在宫殿的屋顶和庭院里,营造出一种如梦如幻的氛围。 有刺客! 侍女听竹在寝宫内点燃檀香,香气弥漫。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和刀剑相交的声音。听竹吓得手中的檀香差点掉落,脸色煞白。 小公主季九渔从床上惊坐而起,“听竹,外面发生了何事?” 听竹声音颤抖着回答:“公主,好像有刺客闯入宫中了。” 就在这时,寝宫的门被猛地撞开,一个黑影冲了进来。紫灵小蛇瞬间从公主的袖中窜出,直扑向那黑影。 刺客挥剑抵挡,紫灵小蛇灵活地避开剑刃,一口咬向刺客的手腕。刺客吃痛,剑掉落在地。 小公主大声喊道:“来人啊,抓刺客!” 外面的侍卫闻声纷纷赶来,将寝宫围得水泄不通。刺客见势不妙, 想要破窗而逃,却被赶来的侍卫们团团围住。 刺客见突围无望,突然使出全力,挣脱了侍卫的包围,向着宫外狂奔而去。尽管他身中蛇毒,脚步踉跄,但求生的欲望让他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不顾一切地穿过一道道宫门,撞倒了几个前来阻拦的宫女和太监。沿途的侍卫们在后面紧追不舍,大声呼喊着:“别让刺客跑了!” 刺客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脸上满是汗水和痛苦的神情。他的呼吸急促,每跑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但仍拼命地迈动双腿。 宫墙在月色下投下阴森的影子,刺客的身影在其间穿梭,如鬼魅一般。 九渔小公主在寝宫内焦急地等待着消息,紫灵小蛇盘在她的肩头,目光紧紧盯着刺客逃跑的方向。 “公主,您没事吧?”侍卫首领紧张地问道。 小公主定了定神,“我没事,” 不多时,国主急匆匆赶来,满脸怒容,“竟敢有刺客行刺吾儿,简直无法无天!” “父王,莫要动怒,孩儿安好,刺客也已被拿下。”小公主赶忙说道。 国主看着小公主,神色稍缓,“幸好你无事,否则朕定要让那刺客九族陪葬!” “父王,还是先审问刺客,看是何人指使,背后是否有更大的阴谋。”小公主冷静地提议。 国主点了点头,“来人,将刺客带上来,朕要亲自审问!” 很快,身中蛇毒、狼狈不堪的刺客被押了上来。国主怒目而视,“说,是谁派你来的?” 刺客咬着牙,一言不发。 国主见状,怒喝道:“你这顽固之徒,当真以为不开口便能保得幕后主使周全?” 那刺客依旧紧闭双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 国主转头看向侍卫首领,厉声道:“将他押入地牢,严加审问!” 侍卫们得令,立刻押着刺客往地牢走去。 地牢中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侍卫将刺客绑在刑架上,准备开始审问。 “说,究竟是谁派你来行刺公主的?若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侍卫首领喝道。 刺客冷笑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休想从我口中得到半个字。” 侍卫首领怒目圆睁:“好,那休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挥手示意手下动用刑罚,刺客身上顿时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但他始终紧咬牙关,不肯吐露半分。 一名心思缜密的侍卫发现刺客的眼神有些异样,似乎在有意隐瞒着什么。 “仔细搜查他的身体,说不定藏有玄机。” 就在侍卫们准备动手搜查时,那刺客突然双目圆睁,狠狠咬向自己的舌头。鲜血从他口中涌出,他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不好,他要咬舌自尽!”一名侍卫惊呼道。 侍卫连忙上前试图阻止,但已经来不及了,刺客陷入了昏迷。 经过一番救治,刺客算是保住了性命,可却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小公主焦急地等待着他苏醒,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幕后主使的线索。 三日后,刺客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小公主和八皇子季凌风亲自来到地牢,准备审问。 “说,是谁派你来行刺公主的?”侍卫威严地问道。 刺客虚弱地睁开眼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 “云阳国国主......谋杀忠臣......风家......冤案......”说完,他头一歪, 彻底断了气。 八皇子季凌风和小公主季九渔面面相觑,满心震惊。这刺客临终之言,仿佛在平静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块巨石,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 此事很快在宫中传开,也牵扯出云阳国一桩往事。 多年前,云阳国曾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权力争斗。当时,风家作为朝廷重臣,坚定地支持了先皇的正统血脉,也就是如今的国主。而另一股势力则企图扶持旁支篡位,双方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 最终,国主在风家等忠臣的拥护下,成功登上皇位,稳定了朝局。然而,那些失败的势力并未死心,一直暗中蛰伏,等待时机。 如今,这刺客的遗言,让人不禁怀疑,是否是当年那些残余的敌对势力,企图借风家之事再次兴风作浪。 国主立刻召集了朝中的几位肱股之臣,共同商讨对策。 “陛下,此事恐不简单,或许背后隐藏着更大的阴谋。”一位老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国主神色凝重,“朕也深知此事的严重性,必须尽快查明真相,还风家一个清白,也给天下一个交代。” 八皇子在一旁说道:“父王,儿臣觉得可以从当年参与那场争斗的人员入手,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国主点了点头,“吾儿所言有理。传朕旨意,彻查当年之事, 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之时,一个名叫风萧浔的八岁幼童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原来他是风家的遗孤,当年家族蒙难时被奶娘拼死带出,隐姓埋名在乡间长大。 这八岁的孩子,自小就饱尝生活的艰辛。奶娘带着他,居无定所,常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风萧浔穿着破旧的衣裳,补丁叠着补丁,冬天寒风刺骨,也只能靠单薄的衣物勉强御寒。 为了生存,小小的他跟着奶娘去别人家帮工,干着远超他年龄所能承受的粗活累活。打水、砍柴、洗衣,稚嫩的双手磨出了层层老茧。 有时候,他们还会遭到别人的白眼和欺凌。风萧浔曾因为不小心碰倒了地主家的花盆,就被狠狠地打骂,甚至被关在柴房里饿了一整天。 在乡间的日子里,风萧浔没有机会读书识字,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其他孩子背着书包去上学。夜晚,他躺在简陋的床上,望着屋顶的破洞,思念着曾经家族的温暖,泪水常常浸湿了枕头。 生病的时候,没有钱请大夫,奶娘只能用一些土法子为他治疗。有一次他高烧不退,奶娘整夜未眠,不停地用冷水为他擦拭身体,才让他从鬼门关捡回了一条命。 他渴望有一天能为风家讨回公道。 风萧浔似乎自带一股清贵气质,哪怕身着破旧衣裳,身处困境,那挺直的脊梁和清澈坚定的眼神,也让人无法忽视。 国主见了他,心中不禁暗暗赞叹,虽是幼童,却已有大家风范。 在与国主的交谈中,风萧浔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地讲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一切。他的举止言谈,丝毫不像一个在乡间受苦长大的孩子,反倒像是经过了良好教养的世家子弟。 国主好奇地问道:“孩子,你在如此艰难的环境中长大,这清贵之气从何而来?” 风萧浔微仰头,目光坚定地说:“陛下,风家虽遭劫难,但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家训和骨气,从未在我心中磨灭。我时刻铭记自己是风家的后人,不敢有半分懈怠。” 国主点头称许:“好一个风家后人,朕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此后,风萧浔留在宫中,协助调查风家冤案。他勤奋好学,利用 一切机会读书识字,增长见识。 国主对风萧浔的聪慧和坚韧十分欣赏,派遣风萧浔给小公主做贴身暗卫,让风萧浔和其他皇子一同习武和小公主一起读书识字。 风家灭门另有蹊跷,风萧浔虽然年纪尚小,却深知此事绝不简单。他平日里冷峻话少,将所有的心思都藏在心底,势必要调查出真相。 风萧浔一边尽职尽责地保护着九渔公主,一边暗中留意着任何可能与风家灭门案有关的线索。 第2章 风萧浔 灵梦宫坐落在皇宫的幽静之处,是云阳国国主亲自为九渔小公主精心打造设计的宫殿。 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庄重,门上镶嵌着金色的铆钉,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踏入宫门,一条青石铺就的小径蜿蜒向前,两旁种满了娇艳欲滴的牡丹花,花瓣重重叠叠,如同一群身着华服的仙子在微风中翩翩起舞。小径的尽头是一座精致的小亭,亭顶由琉璃瓦铺成,亭柱上绘着五彩的仙鸟图案。 宫殿的主体建筑气势恢宏,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屋檐下挂着一排金色的铃铛,微风拂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宫殿的墙壁上绘着精美的壁画,有仙女飞天,有祥瑞神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破壁而出。 进入宫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宽敞的大厅,地面由光滑的大理石铺就,镶嵌着珍珠和宝石,璀璨夺目。大厅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檀木桌子,上面摆放着精美的瓷器和金银器皿。 穿过大厅,是小公主的寝室。寝室里挂着粉色的纱幔,轻柔飘逸。床上铺着绣有凤凰图案的锦被,枕头旁摆放着一只玉兔玩偶,憨态可掬。床边有一个梳妆台,台上摆满了各种珠宝首饰和胭脂水粉。 寝室的一侧是书房,书架上摆满了书籍和画卷。窗前摆放着一张书桌,桌上摆放着笔墨纸砚,散发着淡淡的墨香,这天小公主在书房内练字,她抬眼看了看风萧浔,发现了风萧浔心不在焉的神情,她抬手问道:“风萧浔,我感觉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风萧浔沉默片刻,说道:“公主,风家的事没那么简单,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九渔公主看着他那坚定又充满恨意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颤。 “风萧浔,我知道你的决心,可你也要小心自己的安危。”小公主柔声说。 风萧浔抬头看向小公主,眼神中的冷冽稍稍褪去了几分,“公主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 小公主轻轻握住风萧浔的手,“不管怎样,我都会支持你。” 风萧浔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感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坚毅,“公主的恩情,萧浔铭记在心。” 此后,小公主时常会留意风萧浔的情绪,每当看到他陷入沉思,眼神中流露出痛苦和仇恨时,都会想方设法地开导他, 一次,在追查线索陷入困境后,风萧浔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无助。小公主轻轻拉住他的手,轻声安慰:“别着急,我们一起想办法。” 两人的关系愈发深厚,小公主成为了风萧浔内心深处的温暖港湾,而风萧浔也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九渔公主。 平日里,风萧浔总是默默地跟在小公主身后,像个影子般不引人注目。但一旦有危险靠近,他便会瞬间出手,冷酷无情,动作干净利落。 练武场上,其他同龄的孩子都还在嬉笑玩耍,风萧浔却独自在角落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着招式,汗水湿透了衣衫,旁人的呼喊他也充耳不闻,当有人好奇地问他为何如此拼命时,他只是冷冷地瞥一眼,并不回答,继续专注于自己的训练。 晚膳过后季九渔带着护卫风萧浔来到后花园散步消食,咦!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小灵宠居然也在后花园, 紫灵,你怎么也在后花园呢?你不是在寝室修炼么? 紫灵扭捏着身体,似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我想见主人,练功太无聊了,我就想来看看你。 紫灵小蛇吐了吐信子,“主人,我感受到这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波动,就过来看看。” 小公主好奇地问道:“神秘力量?会是什么呢?”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吗? 紫灵小蛇摇了摇尾巴,“我也还不清楚,但这股力量让我觉得有些不安。” 就在这时,风萧浔和八皇子季凌风也走了过来。风萧浔看到紫灵小蛇,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 八哥你也来了,季凌风宠溺的看着自家妹子,他刮了刮季九渔的鼻头,小九渔又在这偷懒呢?孟夫子要你抄的诗词可曾完成啊? 八哥,我早就抄写完了,季九渔低头踩着地上的小石子,孟夫子那么凶,今日要是不抄完,明天非得罚我我不可呢! 小公主又连忙介绍:“风萧浔,这是我的灵宠紫灵,它很温顺的,不会伤人。” 风萧浔微微点头,但手还是不自觉地放在了剑柄上。 紫灵小蛇绕着他们转了一圈,突然停在了一处花丛前,“主人,这股力量好像就是从这里散发出来的。” 众人围过去仔细查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小公主疑惑地说:“难道是我们感觉错了?” 风萧浔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土地,“未必,也许这股力量被隐藏起来了,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紫灵小蛇猛地钻进花丛,不一会儿,嘴里叼着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玉佩钻了出来。 。 “这是什么?”小公主接过玉佩,只觉得一股清凉的气息扑面而来。 玉佩上的纹路精致而神秘,散发着柔和而又不容忽视的光芒。 风萧浔仔细端详着玉佩,神色凝重地说道:“公主,这玉佩质地温润,绝非寻常之物。其雕工之精细,恐怕是出自大师之手。” 小公主轻轻摩挲着玉佩,“看这上面的图案,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紫灵小蛇在一旁吐着信子,“主人,这玉佩定是珍贵无比,也许与那神秘力量有着莫大的关联。” 回到宫殿,国主见到玉佩也是一惊,“此玉佩乃稀世珍宝,相传是上古时期的神物,拥有着神奇的力量。” 众人听闻,皆倒吸一口凉气。 神秘玉佩被小公主带回寝室,她将玉佩放在桌上,在烛光的映照下,玉佩的光芒显得更加神秘而迷人。 紫灵小蛇也跟着爬了进来,它绕着玉佩转了几圈,眼中透着好奇。 “紫灵,你说这玉佩到底有什么秘密呢?”九渔轻轻抚摸着紫灵的脑袋问道。 紫灵小蛇吐了吐信子,“主人,我也说不清楚,但感觉它好像在呼唤着什么。” 季九渔拿起玉佩,仔细端详,“难道它在等待着被唤醒?” 就在九渔公主思索之时,那玉佩忽然光芒大盛,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玉佩竟然像有生命一般,猛地咬了她的手指一口。 “哎呀!”季九渔吃痛地叫出声来,手指上瞬间出现了一个小小的伤口,一滴鲜血渗了出来,滴落在玉佩上。 紫灵小蛇被这突发的状况惊得直立起身子,“主人,你怎么样?” 季九渔皱着眉头,看着玉佩,“这玉佩好生奇怪,竟然会咬人。” 那滴鲜血在玉佩上迅速蔓延开来,随后玉佩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将整个房间都照得如同白昼。光芒之中,玉佩缓缓升起,悬浮在空中,一股强大的力量从玉佩中散发出来。 季九渔和紫灵小蛇都被这股力量压迫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儿,光芒渐渐收敛,玉佩重新落回桌上,但此时的玉佩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温润的质地变得坚硬如铁,上面的纹路也更加复杂和神秘。 季九渔捂着受伤的手指,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究竟是福是祸。 就在这时,玉佩突然闪烁出强烈的光芒,将整个寝室照得如同白昼。九渔和紫灵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惊住了。 光芒持续了片刻后渐渐消失,九渔发现玉佩上的纹路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紫灵,你看,这纹路好像不一样了。”九渔指着玉佩说道。 夜已深,九渔已然睡下,紫灵小蛇守在床边,目光时不时看向桌上那神秘的玉佩。 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突然,玉佩再次闪烁起微光。紫灵小蛇瞬间警觉,它轻轻爬到九渔公主耳边,试图唤醒她,可九渔公主睡得正沉,没有反应。 玉佩的光芒越来越强,照亮了整个房间。接着,从玉佩中飘出一缕缕若有若无的烟雾,这些烟雾在空中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紫灵小蛇弓起身子,做出攻击的姿态,嘴里发出“嘶嘶”的警告声。那人形似乎并不在意紫灵小蛇,而是缓缓朝着九渔公主靠近。 就在人形快要触碰到九渔公主的时候,紫灵小蛇再也忍不住,猛地扑了上去。人形轻轻一挥袖,便将紫灵小蛇击飞出去,撞到墙上。 这时,九渔公主被这动静惊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惊呆了。 还没等九渔公主反应过来,那神秘人形瞬间裹住她,化作一道烟雾消失不见。 紫灵小蛇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发现公主不见了,心急如焚。它迅速冲出房间,去寻找风萧浔。 风萧浔此时正在巡逻,看到紫灵小蛇匆忙跑来,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紫灵小蛇冲着他嘶嘶叫着,不停地摆动尾巴,示意他跟自己走。 风萧浔跟着紫灵小蛇来到公主的房间,看到房间里一片混乱,不见公主的身影,脸色大变。 “公主被掳走了!”风萧浔咬牙说道,“我一定要把公主救回来!” 他立刻召集宫中侍卫,四处寻找公主的下落。整个王宫顿时陷入了一片紧张的气氛之中。 幽深的黑暗洞穴之中,一股湿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洞顶垂落着参差不齐的钟乳石,有的如尖锐的獠牙,有的似凝固的瀑布,在微弱的光线中隐隐透出诡异的轮廓。 脚下的地面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湿漉漉的青苔,稍不留神便会让人滑倒。洞穴的墙壁上,偶尔有水滴渗出,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清脆而空灵的声响,在寂静中回荡,更添几分阴森。 黑暗中,隐隐传来不知何处传来的风声,似是幽怨的低吟,又似是神秘的呼唤。洞穴深处,偶尔有几缕幽蓝的磷火闪烁,忽明忽暗,仿佛是迷失的灵魂在挣扎。 偶尔,会有几只蝙蝠从头顶飞过,带起一阵阴森的气流,它们的翅膀拍击声在洞穴中回响,令人毛骨悚然。洞穴中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爬虫,在石缝间快速穿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越往深处走去,光线愈发微弱,黑暗仿佛有了实质,沉甸甸地压在人的心头。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和未知的危险,让人不寒而栗。 季九渔幽幽醒来,她环顾四周居然来到这陌生之地,心下大惊,面具男邪魅一笑,紧紧抓住季九渔的手腕,玫瑰仙子,落到本王手里,你可知会如何? 季九渔又惊又怒,“你这男子,胡说什么!我乃云阳国公主,不是什么玫瑰仙子!” 季九渔拍开他的手,“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什么仙子,你认错人了!” 面具男邪魅一笑,“小丫头,在本王面前还如此逞强,倒是有趣。” 季九渔怒目而视,“你这登徒子,快放我回去!” 面具男饶有兴致地靠近她,“回去?那可由不得你。” 季九渔九渔别过头,“你这男子,无缘无故掳我至此,简直蛮横无理!” 面具男却丝毫不在意她的威胁,“在本王的地盘,还由不得你放肆。” 面具男放肆大笑,“哼,不管你承不承认,你的身上有她的气息,定不会错。” 面具男挑起她的下巴,“无缘无故?哼,待本王查明真相,若你真是那玫瑰仙子,可就别怪本王无情了。” 九渔试图挣脱他的束缚,“放开我!我不管你认错了谁,抓错了人。 面具男大笑起来,“是不是,很快便知。” 面具男眯起眼睛,“等本王弄清楚你的真实身份,自会处置你。” 说罢,带着九渔瞬间消失在原地,来到了魔界,在这魔界之中,天空被滚滚的黑云所笼罩,不见一丝阳光。暗红色的雾气弥漫,使得整个世界都显得朦胧而扭曲。 焦黑的土地上,寸草不生,到处是巨大的裂缝,裂缝中不时喷出炽热的岩浆,散发着刺鼻的硫磺气息。嶙峋的怪石突兀地矗立着,形状怪异,仿佛是被诅咒的巨兽。 远处,一座由黑色岩石堆砌而成的城堡高耸入云,城堡的墙壁上爬满了诡异的符文,闪烁着幽暗的光芒。城门口,巨大的恶魔雕像狰狞可怖,它们的眼睛里燃烧着绿色的火焰,仿佛在监视着每一个胆敢靠近的生灵。 魔界的河流中流淌着的不是清水,而是浓稠的黑色黏液,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恶臭。河边生长着一些奇形怪状的植物,它们的枝叶如锋利的刀刃,花朵如恶魔的面孔。 魔界中弥漫着浓重的黑色雾气,怪石嶙峋,四周时不时传来阴森的嚎叫声。九渔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面具男看着她害怕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小丫头,现在知道害怕了?” 季九渔强装镇定,挺起胸膛说道:“谁害怕了!不过是些装神弄鬼的伎俩。” 面具男大笑起来:“嘴还挺硬。” 说着,他带着季九渔走进一座宏伟的宫殿。宫殿内烛光闪烁,却依然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这座魔宫坐落在魔界的深处,却有着与众不同的舒适氛围。 宫门由巨大的黑色玄铁铸就,上面雕刻着神秘而华丽的魔纹,散发着幽幽的紫色光芒。走进宫门,一条宽阔的通道向前延伸,地面铺满了柔软的黑色绒毯,脚踩上去如踏云端。 通道两侧的墙壁上,镶嵌着散发着柔和光芒的魔晶,将整个空间照得明亮而不刺眼。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尊精美的魔像矗立,它们手持魔法器具,仿佛在守护着这座宫殿。 魔宫的大厅宽敞而开阔,穹顶极高,中央悬挂着一盏巨大的魔法吊灯,五彩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如梦如幻。大厅中摆放着舒适的黑色皮椅和雕花的黑檀木桌子,上面摆放着珍奇的水果和美酒。 季九渔警惕地看着四周,只见一群奇形怪状的魔仆恭敬地站在两侧。 面具男坐在王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九渔:“从现在起,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直到本王查明真相。” 季九渔倔强地回道:“你休想困住我!” 面具男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在魔界,可由不得你放肆。” 而另一边,风萧浔等人在人间四处寻找九渔公主的下落,却毫无头绪。 天界仙子私自下凡,可是犯了天规。玫瑰仙子,你说本王该如何处置你呢? 我什么时候下凡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下凡了?季九渔顿时八丈金,摸不着头脑,她堂堂云阳国公主才不是什么劳什子玫瑰仙子呢! 本王亲眼所见,面具男目光肆意地在季九渔身上打量,他双手环胸一副看戏模样,仙子还要狡辩吗?音调邪魅低沉让人不自觉便想臣服。 殿下恐怕是认错了人,我是云阳国公主并非玫瑰仙子,再说了, 你要是不下凡, 又怎么可能看得到我呢?季九渔嘟起嘴巴不信反问这位大魔王。 呵呵……面具男手背抵着下巴,微眯着眼,小仙子怕是不知,本王想去哪儿,没人能拦得住。 那你又是个何许人?季九渔对这戴着面具的男子感到好奇。 魔界魔王,龙渊,他逐渐靠近季九渔眸底闪过戏谑 ,小仙子莫不是被本王吓到,连话都说不清了? 你一个魔界的人,怎么管起仙界来了?季九渔根本不信这家伙说的话。她现在年龄尚小,这家伙看起来就像是不好惹的样子,她还是乖乖配合先摸摸对方底细再说。 本王向来不管仙界的事,不过,玫瑰仙子嘛……本王管定了。 谁告诉你我叫玫瑰了?你不要认错人了,季九渔一个头几个大,她已经重复许多遍,她并非玫瑰仙子,可是这家伙的头莫不是被大门给夹了,还是根本听不懂她说的话? 本王不会认错,掌管姻缘的玫瑰仙子,这周身的玫瑰花香,可是做不了假的。 我呸呸呸呸呸呸,我先声明,最讨厌玫瑰花,季九渔无奈摇摇头,从小到大她一靠近玫瑰花就会浑身起红疹过敏,怎么可能会喜欢玫瑰花呢?看见了躲都来不及呢! 哦?龙渊眸色微沉,饶有兴趣地看向季九渔 ,这倒是有意思,掌管姻缘的仙子竟然讨厌玫瑰花…… 我叫季九渔,真的不是玫瑰仙子! 季九渔?龙渊嘴里呢喃着这个的名字,眼眸微眯 ,本王不管你是谁,今日,你都逃不掉。 逃不掉,难道你还能把我给吃了吗?季九渔似乎跟眼前的男子斗上嘴了,她看着这个带着面具男子有种说不清的感觉好像这家伙给她的感觉总是怪熟悉的。 吃了你?龙渊指尖划过季九渔的脸颊,随后捏住她的下巴 ,那岂不是太可惜了…… 紫灵,救我,季九渔试图在心里感应小白蛇。 玫瑰,你以为召唤出这小灵蛇,就能对付本王?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么!龙渊轻轻一挥袖,便将紫灵打落在地。 紫灵小蛇顿时扭成一团,眼巴巴的朝着季九渔望去。似乎在诉说自己的无能为力,那两只眼睛咕噜噜的转动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它真是没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人被这个强大的大魔头欺负。 不过是一条尚未修炼成型的小灵蛇罢了,云水仙子竟将它当作宝贝,龙渊眼神轻蔑,周遭气息变得阴冷 ,玫瑰,你最好乖乖束手就擒,本王可没什么耐心。 ————————————— 分割线 ————————————— 第三章 掳走 堂堂魔界魔君居然使用这种屈打成招的手段来逼迫普通的善良老百姓吗?你们魔界当真无耻至极呀!季九渔看着紫灵受伤她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哼,伶牙俐齿,龙渊大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季九渔束缚住 ,本王就是这么无耻至极,你以为这魔界是你想走就走的吗? 小仙子这张嘴还真是不饶人,本王倒是好奇,倘若将你这漂亮的脸蛋划伤,你还能否说出这般话来。龙渊指尖魔力缠绕,慢慢靠近季九渔的脸 。 哎呀,好,好,好,我认输,你赢,行了吧!季九渔眼见着自己还没长大呢,可不能被这阴晴不定的家伙给弄伤了脸,她认输行了吧,小命更要紧啊。 玫瑰,龙渊手上动作未停,眸底笑意加深 ,你当本王是在与你玩闹吗? 听闻玫瑰仙子的姻缘线能成就一段大好姻缘,本王倒是好奇,这姻缘线是否也能助本王完成心愿呢? 你有什么心愿,且说来听听。季九渔不得不承认这家伙真的脑袋秀逗,自己又不是玫瑰仙子手上哪里有什么姻缘线哟,今日碰到这茬祖宗,算是她季家祖先显灵了,可别被这家伙给整死了呀,小命要紧小命要紧,她在心里默念各路神仙保佑她哟。 自然是……一统六界,唯我独尊。龙渊说着,放肆地大笑起来,笑声响彻云霄。 我一个管姻缘线的,你让我帮你统一三界,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季九渔马上就想戳死这家伙的脑门,哼这货脑门果然被驴给踢坏脑子了。 哦?仙子这是在拒绝本王?龙渊眸光一寒,一道魔力打在季九渔身旁的树上,树干应声倒地。 拜托,龙渊大神,我都不会飞,你居然叫我帮你统一六界。这简直是痴人说梦还是别闹笑话了吧!季九渔一张俏脸都快皱成苦瓜了。 不会飞?龙渊眉梢微挑,突然想起了什么,唇角勾起 ,呵呵,本王倒是忘了,玫瑰仙子的仙力似乎被封住了。 哎,你的心愿也太夸张了季九渔吐吐舌头她可没这本事。 仙子只管试试,龙渊凑近季九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 ,成与不成,可由不得你。 要不我帮你牵上一段好姻缘?我们宫中的红袖仙子,那人长得可真够漂亮。既然这魔尊把她认错人不如来个将计就计,季九渔决定顺着这阴晴不定的大魔王说话。 本王可没兴趣,龙渊黑眸中闪过一丝幽光,冷哼一声,仙子,你最好尽快让本王看到你的诚意。 什么意思啊?季九渔有些摸不清头脑。 呵,装傻么?龙渊紧紧扣住她的手腕,阴恻恻地笑了 ,玫瑰仙子的姻缘线,本王势在必得! 来来来,这根线就送给你了,季九渔当下从百宝袋里掏出一根红线,这魔君要红线给他一根便是,这小玩意儿宫中多了去了。 龙渊松开手,指尖缠绕着一根泛着红光的细长丝线,玫瑰,你倒是识趣。不过……这还不够。 来来,这宝葫芦也给你了,季九渔又摸出一个宝贝。 区区一个宝葫芦就想打发本王?仙子莫不是太小瞧本王了?龙渊玩味地勾起唇角,将姻缘线收了起来。 哦?看来仙子身上的好东西不少啊,龙渊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季九渔。 来来来,这个小药丸罐就给你了,里面的药剂可都是我花时间炼制出来的,嘿嘿,这是捉弄孟夫子用的腹泻丸,季九渔平日里可备了不少呢,看来今天居然还排上用场了呵,嘻嘻希望这魔君吃下去可够他泄个三两天的了。 这是何物?龙渊接过小药丸罐,打开瓶盖轻嗅了一下,眉头微皱,味道倒是奇特。 那你受了伤,只要服下一颗,功力立即增加十倍呀,季九渔献宝同时还不忘送上几个彩虹屁。 听起来倒是不错,龙渊将药瓶收进怀里,似笑非笑道:本王就暂且信你一回。 那我可以走了吗?季九渔抬头问他 走?龙渊闪身挡在季九渔面前,眸底闪过一抹寒光 ,玫瑰,你以为本王会这么轻易地放你离开? 宝贝都给完了,自己可没啥值钱的了,季九渔耸耸肩表示没东西了。 本王要你助我夺得魔界尊主之位!龙渊周身魔气翻涌,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强硬 ,如若你答应,我便放你回天界。 魔界尊主是个啥玩意啊?季九渔眼睛睁大问。 呵,真是孤陋寡闻。龙渊双手抱臂,一脸傲然,魔界尊主,乃六界至尊,掌管魔界,权倾天下。 那你去把前任魔尊干掉,你上位不就行了,搞那么复杂,季九渔摆摆手说道。 若有那么容易,本王何须与你费这些口舌?龙渊神色愈发冰冷,语气也多了几分不耐烦 ,现在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本王的提议吧。 好吧好吧,我助你,我助你一臂之力,能解开我的束缚吗?季九渔感觉自己都快被勒死了。 这还差不多,龙渊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抬手解开了季九渔身上的束缚,记住,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 哼,季九渔大口喘气,她终于能自由呼吸了。 龙渊忽地俯下身,视线与季九渔齐平,小仙子似乎很不服气啊,可是在心里偷偷骂本王呢? 你一个堂堂魔界魔君就只会欺负女的,季九渔大眼朦胧,似乎马上要哭出来了。 呵,这世间本就是弱肉强食,若不想被欺负,那就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 有东西吃吗?季九渔摸摸肚子,她好饿。 怎么?饿了?龙渊嘴里问着她,目光却在四周搜寻着猎物,这荒郊野外的,想吃东西,那仙子可能要等上一会儿了。 烤乳猪啥的来点吧,嘿嘿最好再来点瓜果零嘴,那就更美了,季九渔心里想的美滋滋的。 龙渊抬手拎起一只刚捕来的野兔,在她眼前晃了晃 ,烤乳猪没有,烤野兔倒是有一只,现在凑合着吃吧。 好好好,你来烤吗?季九渔很好奇这位魔君打算怎么烤熟这只野兔子。 等着,龙渊指尖升起一团火焰,将野兔放在火上炙烤 ,本王烤的兔肉,味道可是一绝,仙子有口福了。 请问一下魔君大人,长相如何?芳龄几许啊?嫁娶了吗?季九渔小嘴叭叭问个不停。 仙子倒是有趣,龙渊手上动作不停,唇角微微上扬 ,怎么?对本王的私事很感兴趣? 是呀!你大半夜将我掳走,那咱们认识也算是缘分啊。 呵,兔肉烤好了,龙渊凑近季九渔轻轻吹了吹 ,想知道的话,不如仙子猜猜看?猜对了本王就告诉你。 看你这副样子,还带了个面具,声音低沉,估计最少有七八十岁了,嘿,季九渔决定气气这位大魔君。 龙渊拿着兔肉的手一顿,面色一沉道:本王看起来有那么老么?玫瑰,你最好收回你的话,否则…… 否则怎样,亲我呀?哼!季九渔朝他做了个大鬼脸。 哼,本王可没兴趣亲一只浑身是刺的刺猬。龙渊切下一块兔肉,递到季九渔嘴边,吃吧,吃饱了好上路。 我是刺猬吗?季九渔反问? 浑身带刺,言语无忌,龙渊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季九渔身上扫视,不是刺猬是什么?不过……本王倒是觉得你这副模样有些可爱。 拜托,我可是是真实感好不好?季九渔吹吹兔子肉,撕下一小块放进嘴里,兔肉嫩而不柴,口感确实一绝。 真实感?龙渊面具下的双眼微眯,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仙子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是在魔界,本王的地盘。 兔子肉烤得不错,就是有肉没酒啊,缺点乐趣,季九渔呐呐的说道: 你这小仙子,要求还不少,龙渊不知从哪儿拿出一坛酒,酒香四溢 ,这可是魔界的美酒,一般人可喝不到。 哎,有肉有酒才好呢,谢谢魔君大人了,季九渔拱拱手道谢。 龙渊将酒坛扔给季九渔,兔肉也递到她面前 吃喝都有了,仙子可还满意?本王难得伺候人,你最好给本王吃干净了。 真美味,你这魔界倒是不错,那我可要长期住下喽,季九渔眨眨眼。 本王的魔界,可不是你想住就能住的。龙渊仰头喝了一口酒,似笑非笑道:玫瑰仙子,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魔君可有什么大计啊?季九渔随口问道: 大忌?龙渊擦拭着嘴角的酒渍,漫不经心地道:仙子记住一条便可——在魔界,本王说的话就是规矩。 魔君不是说要统一魔界吗?请问阁下有何大计? 仙子如此心急,龙渊突然凑近季九渔,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边 ,可是怕本王统一魔界后,第一个就拿你开刀?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我的命真死在了你的手里,那也是命中注定啊,季九渔无所谓道。 龙渊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大笑起来,哈哈哈,好一个生死有命!玫瑰,本王越来越欣赏你了。放心,只要你助本王成事,本王可保你性命无忧。 云阳国皇宫,国主在宫殿内来回踱步,面色焦虑。 “朕的九渔怎会遭此劫难,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朕如何向皇后交代。”国主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担忧与自责。 他回想起小公主的一颦一笑,那活泼可爱的模样如今却不知身在何处,是否遭受苦难,眼眶不禁微微泛红。 “朕已经派出了所有能派出的人手,为何还是没有消息。”国主一拳砸在桌子上,愤怒与焦急交织。 一旁的大臣们噤若寒蝉,谁也不敢在此时触怒国主。 国主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传朕旨意,加派人手继续寻找,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一定要找到公主,确保她安然无恙。” “是,陛下!”大臣们连忙应道。 国主望着窗外的天空,默默祈祷着小公主能够平安归来。 魔界内 本王要听实话。你一介凡人,怎会有仙子的气息?别告诉本王这是巧合。 我也不知啊,季九渔当真是一脸的莫名。 呵,嘴倒是挺硬的,本王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哎,龙渊魔君,这只能是意外和机缘巧合啊!季九渔都想翻几个白眼了,这家伙明明是你把我掳走的,现在倒是质问起我来了。 怎么?怕了?那就老实交代。龙渊五指成爪状,魔气在掌心若隐若现,似是随时准备给季九渔点苦头吃。 季九渔看着龙渊那副模样,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露出讨好的笑容:“魔君大人,您看您气宇轩昂、威风凛凛,定是胸怀宽广之人,想必不会与我这小女子一般见识的,对吧?” 龙渊挑了挑眉,冷笑道:“少给本王戴高帽,你这点小心思,本王清楚得很。” 季九渔眨了眨眼睛,说道:“魔君大人,您把我掳来,肯定是有误会。我真不是您要找的什么玫瑰仙子,您这么英明神武,可别被错误的信息误导了呀。” 龙渊眯起眼睛:“你这丫头,嘴皮子倒是厉害。” 季九渔嘻嘻一笑:“魔君大人过奖了,我这也是实话实说。要不您先放我回去,等您查清楚了,再抓我也不迟嘛。 龙渊哼了一声:“想得美,在没弄清楚之前,你就老老实实待着。” 魔君殿下,你把我抓来也不是办法呀,我父王找不到我会急死的,不如先让我回去跟父王报个平安? 舍得说话了?刚才那半个时辰,本王还以为你哑巴了。龙渊微眯 双眸,眸底掠过危险的光芒 ,说! 季九渔心中一紧,但脸上依旧挂着甜甜的笑:“尊主大人,您别这么凶嘛,我这不是在想怎么跟您说才能让您相信我嘛。” 龙渊冷哼一声:“少来这套,快如实招来!” 季九渔轻咬嘴唇,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魔君大人,我真的是无辜的呀。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女子,哪能是什么仙子呀。您这么厉害,肯定不会冤枉好人的,对吧?” 龙渊怒极反笑:“你觉得本王会信你的这些鬼话?” 季九渔眼珠子一转,说道:“魔君大人,要不您考考我?要是我答不上来您的问题,那随您处置。可要是我答上来了,您就得放我走。” 龙渊盯着她看了片刻,说道:“好,本王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季九渔心中暗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那魔君大人您可得说话算话。” 龙渊冷冷道:“少啰嗦,本王的问题你若是答不上,可就休怪本王无情。” 季九渔乖巧地点点头,“魔君大人请问。” 龙渊问道:“那玫瑰仙子有一独特法宝,你可知是何物?” 季九渔眼珠一转,毫不犹豫地答道:“不就是那能摄人心魄的玲珑七彩宝珠嘛。” 龙渊微微一怔,继续问道:“那这宝珠有何功效?” 季九渔狡黠地笑了笑,“尊主,这您可难不倒我,听闻此宝珠能令人陷入幻境,迷失心智。” 龙渊脸色越发阴沉,“那如何破解这幻境?” 季九渔假装思索片刻,说道:“需用至纯至净的灵水浇灌,方能破解。” 龙渊皱起眉头,“哼,看来你知道得不少,可本王如何能信你不是那仙子伪装?” 季九渔连忙说道:“魔君大人,我若真是那仙子,又怎会如此轻易就告诉您这些秘密,这不是自寻死路嘛。” 龙渊心中仍有疑虑,但见她言辞恳切,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季九渔趁机说道:“魔君大人,您看我都回答上来了,您是不是该放我走啦?” 龙渊冷哼一声,“想得美。” 季九渔暗自咬牙,心中暗骂这魔君难缠,但脸上依旧带着讨好的笑容,她的目光悄悄在龙渊身上流转,开始观察起他的穿着。只见他身着一袭黑色绣金纹的长袍,衣袂飘飘间尽显威严,腰间束着一条镶有宝石的腰带,更衬得他身材挺拔。 季九渔心中暗想:“这魔君倒是挺会打扮,瞧这穿着,奢华又不失霸气。” 她的视线又不自觉地移向龙渊脸上那半遮半掩的面具,心中好奇这面具之下究竟是怎样的容貌。想着想着,眼神中不禁流露出一丝探究。 季九渔越想越觉得心痒痒,忍不住又偷偷瞄了几眼那面具。她在心里猜测着,是刀刻般冷峻的线条,还是温润如玉的面庞?是带着几分邪气的俊朗,还是饱含沧桑的深沉? 想着想着,她的目光不由得变得更加专注,仿佛要透过那面具看到真相。 就在这时,龙渊猛地转过头,眼神如刀般射向她,“你若再这般放肆打量,休怪本王无情!” 季九渔被他这一吼吓得一哆嗦,但很快又定了定神,笑嘻嘻地说:“魔君大人,您别这么大火气嘛,我就是好奇,说不定您面具下的脸能迷倒万千少女呢。” 龙渊冷笑一声,“就凭你也配谈论本王的容貌?” 季九渔撇撇嘴,“不让看就不让看,哼,说不定是长得太丑不敢见人呢。” 话音刚落,龙渊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放肆! 季九渔心里暗叫不好,知道自己这次玩笑开过头了。 季九渔吓了一跳,赶忙收回目光,嘴上却嘟囔着:“凶什么凶,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龙渊怒瞪她一眼,“你这丫头,胆子倒是不小。” 季九渔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我就是好奇嘛,说不定您面具下是一张英俊非凡的脸呢。” 龙渊轻哼一声,“少耍嘴皮子。” 季九渔眼珠一转,又说道:“魔君大人,您戴着这面具不闷吗?要不取下来让我瞧瞧?” 龙渊怒喝道:“闭嘴!再胡言乱语,本王可真不客气了!” 昨晚那团黑影就是你,后花园里出现了一块奇怪的玉佩,我把它捡回寝宫半夜它突然咬了我一口,你就出现了,季九渔支楞着脖子说道。 哦?你说的玉佩,可是这个?龙渊从胸口摸出一块质地较好的玉佩,那玉佩上似有流光转动玉色莹润。 就是它,就是它,如果不是他咬了我一口,你怎么可能会抓得住我呀?季九渔指着玉佩表情有些纳闷。 这块玉佩本就是魔界圣物,你一个凡人女子,怎会吸引魔界的圣物? 它昨晚出现在宫中后花园里呢,还是我的紫灵小蛇带我去看到它的,我倒想问问,你们魔宫的圣物怎么会出现在凡界呢? 哼,看来你这小仙,身上还有不少秘密呢,龙渊眼带笑意的看向季九渔。 那我问你,昨晚夜里这玉佩咬了我一口之后,半夜趁我睡着的时候,它怎么突然变成一个人影就出现了,还把我拐到魔界来?季九渔表情都快挤出苦瓜汁了。 哼,你这小仙,还真是啰嗦。本王不过是想让你帮本王做一件事罢了,龙渊眼神微眯似有些不悦。 那我是不是我做完了这件事,你就放我走呀?季九渔转过头看向龙渊。 本王可没这么说过,龙渊耸耸肩说道 那你是说话不算数,季九渔心中似有怒火在烧。 本王说的是让你帮我做一件事,可没说做完这件事就放你走,龙渊似乎像在逗弄小宠物一般,嘴角扯开一抹微笑。 我说你欺负我,我年龄才这么小,你居然就把我抓到你这个魔宫里来,然后还把我关在这里不让我走,那是我父君找不到我,到时候可怎么办才好呀?季九渔见这魔君似乎有些无情,她眼珠子转了转决定打起亲情牌。 哼,你当真不知?龙渊斜眼淡淡的扫了季九渔一眼。 还请魔君大人指点一二,季九渔一听有戏,当下便撩起裙摆往地上坐好,一副看戏模样。 好,那本王就告诉你,本王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季九渔听到当下就不想干了,你要我的心脏难道我也得乖乖奉上么?那可不行,那可不行,想到这儿她连连摆手,表示干不了。 那你不会要我的脑子吧?脑子都没有了,我也不能活呀,季九渔脑子里闪现几个大问号?这魔君到底想干什么? 本王要的也不是你的脑子,龙渊抬手戳戳季九渔的小脑门。 季九渔捂着脑袋,气鼓鼓地瞪着他,“你这坏蛋,就知道欺负我!” 龙渊扶额,一脸无奈,“碰上你这丫头,本王真是头疼。” 季九渔哼了一声,“那你赶紧放我走,就不头疼了。” 龙渊挑眉,“想得美,事情没解决,你别想离开。” 季九渔跺跺脚,“那你到底要怎样嘛!” 龙渊沉思片刻,说道:你这小仙,还真是啰嗦,本王要的不是你的美貌,也不是你的心脏和脑子,而是你的——血。 第4章 冰棺 第四章 哼,本王只要你身上一半的血,魔君龙渊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季九渔吓得脸色惨白,“一半的血?那我还能活吗?” 龙渊皱了皱眉,“只要本王控制得当,你死不了。” 季九渔连连摇头,“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这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 龙渊脸色一沉,“由不得你拒绝!”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那你的心上人到底怎么了?为什么非要我的血才能救?” 你这小仙,还真是啰嗦。本王要救的人,自然是本王的心上人。 你都有心上人了,季九渔内心似乎有些意外。 怎么?本王就不能有心上人了?龙渊眼睛微眯表情有些变幻莫测,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她中了一种罕见的毒,只有你的血能解毒。”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我的血怎么会这么特殊?”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暗恋我呢,所以才把我抓到这里来呢,季九渔拍拍胸口一副侥幸模样。 哼,你这小仙,还真是自恋。本王的心上人,可是这天底下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子。 龙渊不耐烦地说:“别问那么多,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你唯一能自救的办法,乖乖配合,本王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命。” 季九渔心里暗暗叫苦,心想自己怎么这么倒霉,碰到这么个不讲理的魔君,但眼下似乎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你能把你那块玉佩借给我,让我瞧瞧吗?它昨晚吸了我的血呢! 真是个有趣的仙子,你可知这玉佩于我来说很重要? 哎,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好奇昨晚它怎么突然会咬人而已。 小仙子,你莫不是想将玉佩占为己有?这玉佩可是有法力的,你不想要? 我的天呐,这哪里是玉佩啊,这明明就是吸血鬼,我可不想要,季九渔收起心思小九九连忙摆手。 “我问你,你那心上人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玫瑰仙子?” “是与不是,你待会便知。” 在一片幽深的山谷之中,有一处被迷雾重重笼罩的神秘之地。这里古木参天,枝蔓交错,将外界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沿着一条蜿蜒的青石小径前行,便能看到一座古老的石殿。石殿的墙壁爬满了青苔,大门紧闭,散发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 推开那沉重的石门,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具晶莹剔透的冰棺。冰棺周围,寒气四溢,凝结成一片片细碎的冰晶,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冰棺之下,是一个巨大的寒冰石台,台面上刻满了古老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隐隐闪烁着光芒,似乎在维持着冰棺的低温和神秘力量,石殿的四周,摆放着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镶嵌着散发着冷光的宝石,将冰棺映照得更加神秘。偶尔,会有一阵寒风吹过,吹动着殿内悬挂的白色纱幔,仿佛是幽灵在舞动。 在冰棺的上方,有一颗巨大的水晶球,里面流转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和力量。而冰棺之中,躺着的身影若隐若现,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真相。 季九渔满心疑惑地跟着龙渊走进了房间,看到冰棺躺着的女子,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怎么会?她发现这女子长得跟自己竟然有几分相像”季九渔喃喃自语。 你仔细看看,龙渊神色有些许凝重。 这棺中女子怎么长得这么如此像我呀?这这有点像我,好像又不像我呀,我才十岁呀。 呵,你且仔细看看。 这棺中女子长得可像我呢,只是五官似乎偏淡了些,好像是长大后 的自己,季九渔围着棺材走了一圈,仔细端详着女子的面容,“可这也太像了,简直就是长大后的我,而且还比我美上许多。” 看来你还不算太笨, 龙渊微微一怔,“因为她就是你。” 她就是玫瑰仙子云水,是掌管姻缘的上仙。千年前,我与她相爱,却遭到天界的反对,只见棺中女子肌肤如雪,眉如远黛,双眸紧闭却依然能让人感受到那摄人心魄的魅力。樱桃小口不点而朱,一头乌发如瀑般散落。哪怕是在沉睡中,那周身散发的气质也让人无法忽视。 季九渔忍不住感叹:“这等惊天美貌,世间罕有。” 龙渊目光复杂地看着棺中女子,“她本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存在” 难道,难道,我跟这女子颇有渊源吗? 是,千年前,她为了救我,牺牲了自己,我用禁术将她的魂魄封印在玉佩里,就是你看到的那块。 玉佩咬你,是因为你的血可以滋养她的魂魄,我找了千年,才找到你。 季九渔忍不住问道:“可为什么我的血能救她?我与她非亲非故。” 龙渊沉默片刻,说道:“因为你身上有着特殊的血脉,这血脉之力或许能助我复活她。” 季九渔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可我从未听说过自己的血脉有这般奇特。” 我能感受到你的气息,但千年来都很微弱。但在你十岁这年突然变得浓郁,所以我才出现了,龙渊看向她,“这是你的使命,也是你的劫难。”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那如果我不愿意呢?” 龙渊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由不得你不愿意。” 季九渔心中一阵悲凉,“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龙渊摇摇头,“目前只有这一个办法,”她的魂魄被我封印在玉佩里,这具身体只是一个空壳,所以玉佩咬了你之后,一直滋养着这个魂魄。 季九渔看着床上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龙渊顺着季九渔的目光看去,他嗤笑一声,你看她做什么?现在只要等你与她的魂魄融合,她就能醒过来,龙渊眼睛虽然在笑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很冰冷刺骨。 我不想救你的老情人,这女子就算长得再像自己又怎样?可她终究不是自己,在这听你这魔君胡说八道谁知是真是假。 老情人?龙渊被季九渔的话气笑,他猛地钳住季九渔的下巴,本王在你眼里便是这样的人? 你弄疼我了,给我放手,季九渔突然激动起来。 呵,你最好乖乖配合,不然……本王可不敢保证会不会直接捏碎你的下巴。 季九渔瞪大眼睛,“你这魔君,好生霸道!我就不配合,你能拿我怎样?” 龙渊脸色一沉,“你当真以为本王不敢?” 季九渔双手抱胸,“哼,有本事你就来,就算你捏碎我的下巴,我也不会轻易让你得逞。” 龙渊怒极反笑,“好,那本王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时。” 季九渔眼珠子一转,“你这么强迫我,就算我献血了,也不一定能救得了她。” 龙渊皱眉,“你什么意思?” 季九渔狡黠地说:“心情不舒畅,这血的效果可能也会大打折扣哟。” 龙渊咬牙道:“你别跟本王耍花样。” 季九渔嘻嘻一笑,“那得看你的表现咯。” 龙渊眉头紧皱,“你到底想要本王如何?” 季九渔眨眨眼,“首先,你得给我弄一桌好吃的,我可饿坏了。” 龙渊脸色阴沉,但还是吩咐手下准备。不一会儿,一桌丰盛的美食摆在了季九渔面前。 她大快朵颐起来,边吃边说:“嗯,味道不错,不过还不够。” 龙渊怒视着她,“你别得寸进尺!” 季九渔嘴里塞着食物,含糊不清地说:“别急嘛,我还想要几件漂亮的衣服。” 龙渊气得握紧拳头,“你……” 季九渔赶紧说道:“哎呀,你要是不答应,我可没心情献血啦。” 无奈之下,龙渊又让人拿来了几件华丽的衣裳。 季九渔换上新衣,在龙渊面前转了一圈,“好看吗?” 龙渊冷哼一声,“别磨蹭,赶紧献血。” 季九渔却突然捂着肚子,“哎呦,我肚子疼,可能吃坏东西了。” 龙渊怒吼道:“你这小丫头,竟敢骗本王!” 季九渔笑嘻嘻地说:“我可没有,真的疼嘛。” 然而此刻,她心里却在盘算着如何跑路。“这魔君如此凶狠,就算我献了血,谁知道他会不会事后反悔杀了我。不行,得找机会逃走。”季九渔暗暗想着。 她一边假装肚子疼,一边用眼睛四处打量,寻找着可能的逃跑路线。“要是能趁他不注意,溜出这个房间,然后躲进魔界的某个角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季九渔越想越觉得逃跑才是上策,可看着龙渊那阴沉的脸色和犀利的眼神,又觉得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但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总比在这里任他摆布的好。”她咬了咬嘴唇,坚定了逃跑的决心。 季九渔打着哈欠,表示非常困了,在她强烈的要求下,魔君龙渊才让她去休息,并眼神警告她别忘记他们之间的约定。 宫殿的花园中,种植着各种奇异的魔植。黑色的花朵绽放着诡异的光芒,散发着迷人的香气。还有流淌着魔力的小溪,溪水清澈见底,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在魔宫的深处,有一座温泉池。池水热气腾腾,散发着浓郁的魔力,泡在其中能让人身心放松,疲惫尽消,整个魔宫虽然充满了魔界的元素,但在精心的布置下,却营造出了一种别样的舒适与惬意。 季九渔在魔宫里转悠着,竟意外发现了这处温泉。温泉周围雾气缭绕,散发着阵阵热气。她心想:“反正一时半会儿也跑不掉,不如先享受享受。”于是,她褪去衣衫,缓缓走进温泉。 温热的泉水包裹着她的身躯,让她暂时忘却了烦恼。就在她放松身心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一股奇异的水流。她好奇地摸索着,发现泉眼之下似乎有一个通道。 “难道这是一个出口?”季九渔心中大喜,“也许这是老天给我的逃跑机会。” 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泉眼,试图看清楚通道的情况。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赶紧缩回身子,躲在一块石头后面,大气也不敢出。 脚步声越来越近,季九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紧紧地贴着石头,恨不得自己能与石头融为一体。 那脚步声在温泉边停了下来,季九渔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四处打量。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 “奇怪,刚刚好像还听到这边有动静。”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正是龙渊的手下。 季九渔的心怦怦直跳,她在心里默默祈祷着千万别被发现。 那手下又在周围转了一圈,甚至朝着季九渔躲藏的方向走了几步。季九渔紧张得闭上了眼睛,心想:“完了完了,这次要被发现了。”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传来:“别找了,可能是听错了,魔君还等着我们汇报呢。” 听到这话,那手下才不甘心地离开了。 季九渔等脚步声完全消失后,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 ”但她也知道,必须尽快探查这个通道。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再次靠近泉眼,然后小心翼翼地钻进了通道,通道里有些潮湿和狭窄,她只能勉强向前爬行。 爬了一段距离后,眼前豁然开朗。通道下面竟然有个世外桃源,这里绿草如茵,繁花似锦,一条清澈的小溪潺潺流淌,通道下面竟然有个世外桃源,初入此地,一片绚烂的花海便映入眼帘。各色花朵争奇斗艳,芬芳四溢,彩蝶在花丛间翩翩起舞,仿佛在举行一场盛大的舞会。花海中央,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潺潺流淌,溪水撞击在圆润的卵石上,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沿着小溪前行,一片葱郁的树林出现在眼前。树木高大而挺拔,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天然的绿色穹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宛如梦幻之境,树林深处,有几间简陋却温馨的木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木屋前,用篱笆围起的小院里种满了新鲜的蔬菜和草药。烟囱中升腾起袅袅炊烟,给这宁静的地方增添了几分烟火气息,在这片世外桃源的中心,有一个宁静的湖泊。湖水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的青山绿树。湖面上,几只优雅的天鹅悠闲地游弋着,它们的身影在水中如梦如幻,湖边,有一座古老的亭子。亭子四周,垂挂着轻柔的纱幔。亭中,摆放着一张石桌和几个石凳,桌上放置着一壶香茗和几本古籍,仿佛在等待着有缘人来此小憩,品味这世间难得的宁静与美好。 季九渔惊讶得合不拢嘴,“没想到这下面还有这样的美景。” 她沿着小溪往前走,发现不远处有一间小木屋。木屋看上去有些陈旧,但却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季九渔轻轻推开门,屋内布置简单,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几把椅子。她在桌子上发现了一本泛黄的书籍,打开一看,上面记载着一些关于魔界的秘密和古老的法术。 “这难道是前人留下的?”季九渔心中充满了疑惑。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沙沙声,季九渔警惕地握紧了拳头,“是谁?” 一个神秘的白衣男子缓缓走了进来,他的面容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看不清全貌。 季九渔喝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白衣男子轻笑一声,声音温润如玉,“小姑娘莫怕,我在此处已久,倒是小姑娘你,如何寻到这地方的?” 季九渔皱了皱眉,“我误打误撞进来的,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白衣男子轻轻摇了摇头,“此乃魔界的一处隐秘之所,鲜为人知。” 季九渔心中一动,“那你可知如何离开魔界?” 白衣男子沉默片刻,“离开魔界并非易事,不过姑娘若信我,我或可助你一臂之力。” 季九渔狐疑地看着他,“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姑娘如今也别无他法,不是吗?”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白衣男子,“好,我信你,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是谁?”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在下风莫寒。” 季九渔点了点头,“风莫寒,那你快告诉我怎么离开魔界。” 风莫寒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说道:“要离开魔界,需得找到魔界的结界薄弱之处,再借助特定的法宝方能冲破。” 季九渔皱起眉头,“那这结界薄弱之处在何处?又需要什么样的法宝?” 风莫寒转过身,看着季九渔,“薄弱之处需得靠你我一同寻找,至于法宝,我这里倒是有一件。”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块散发着微光的玉佩。 季九渔看到玉佩,忍不住惊呼:“又是玉佩?怎么到处都是玉佩!” 风莫寒微微一愣,“姑娘何出此言?” 季九渔皱着眉说道:“之前我就是因为一块玉佩被那魔君掳到魔界来的,现在你又拿出一块玉佩说能助我离开,这玉佩到底靠不靠谱啊?” 风莫寒笑了笑,“姑娘放心,我这玉佩与那魔君的玉佩不同。我这玉佩乃是祖传之物,蕴含着神秘力量,定能助你离开魔界。” 季九渔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手中的玉佩,“但愿如此吧,要是再出什么岔子,我可就真的没辙了。” 风莫寒看着季九渔那担忧的模样,笑着说道:“姑娘放宽心,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寻找结界路程颇为艰辛,季九渔跟着风莫寒一路奔波,几天下来疲惫不堪。 二人寻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风莫寒让季九渔稍作休息。 季九渔靠在一棵树下,不一会儿就睡着了。风莫寒转头看向她,只见她眉头微微舒展,小嘴微张,呼吸均匀,睡梦中的脸庞还带着一丝孩子般的稚气,模样十分可爱。 风莫寒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生怕吵醒了她。他在不远处守着,心中想着一定要帮她成功离开魔界。 不知过了多久,季九渔悠悠转醒。她揉了揉眼睛,看到风莫寒正静静地看着她。此时,她才得以仔细端详风莫寒的五官。 他的眉如墨画,修长而舒展,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双眸明亮如星,眼神中透着温柔与坚定。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让人安心的微笑。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微光,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衣袂飘飘,那布料看似轻柔,却隐隐透着流光,仿佛有月华在其中流转。长袍的领口和袖口都绣着精致的云纹,线条流畅,针法细腻。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腰带,腰带上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与他刚刚拿出的那块散发着微光的玉佩相互映衬。 季九渔一时竟有些看呆了,喃喃道:“风莫寒,你的模样生得可真好看。” 风莫寒不禁笑出声来,“姑娘谬赞了。” 第5章 风莫寒 季九渔歪着头,眨着眼睛说:“才不是谬赞呢,我可是说的真心话。”说完,还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尽显天真的一面。 风莫寒看着她,眼神中多了几分温柔,“那便多谢小姑娘的夸赞了。” 两人继续前行,季九渔一路上像只欢快的小鸟,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看到一朵奇异的花,她会兴奋地跑过去观赏;听到一声不知名的鸟鸣,她会抬头寻找鸟儿的身影。 风莫寒在一旁看着她,嘴角始终挂着微笑,这小姑娘真是活泼可爱,似乎有花不完的精力和快乐。 突然,季九渔停了下来,指着前方的一棵大树问道:“风莫寒,你说那树上会不会有鸟窝呀?” 风莫寒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也许有吧。” 季九渔眼睛放光,“那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风莫寒点点头,陪着她一同走向那棵大树。 当他们靠近那棵树时,才发现这棵树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树枝扭曲交错,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树叶沙沙作响,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季九渔有些害怕地抓住风莫寒的衣角,“这树看起来好可怕。” 风莫寒安慰她道:“别怕,有我在。” 然而,就在这时,树枝突然动了起来,向他们抽打过来。风莫寒连忙拉着季九渔后退。 “这难道是棵幽灵怪树?”季九渔声音颤抖。 风莫寒一边警惕着怪树的动静,一边回答道:“听闻这幽灵怪树乃魔界上古时期的邪物,因吸收了过多的黑暗魔力而变得凶残异常。”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那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风莫寒皱起眉头思索着,“或许是此处的特殊环境滋养了它,又或是有人故意将它安置在此,以阻挡外人的探寻。” 季九渔担忧地说:“那它会不会再次攻击我们?” 风莫寒安慰道:“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迅速离开,应该暂无大碍。”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怪树,继续前行。季九渔时不时回头看看,生怕怪树又有什么动静。 走着走着,季九渔忍不住问道:“风莫寒,你说魔界还有多少像这样危险的东西啊?” 风莫寒轻叹一声,“魔界神秘莫测,危险重重,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遇到什么”。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嗯,希望能快点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风莫寒神色凝重,“恐怕是了,我们得小心应对。” 季九渔拍着胸口,“吓死我了,还好有你。” 风莫寒微笑着说:“没事了,我们继续走吧。” 季九渔点了点头,跟在风莫寒身后。没走多远,季九渔突然脚下一空,“啊!”地叫了一声,整个人瞬间掉进了一个隐藏的陷阱里。 风莫寒急忙转身,只见季九渔在陷阱中惊慌失措,“风莫寒,快救我!” 风莫寒趴在陷阱边上,安慰道:“别害怕,我这就拉你上来。”他伸手去够季九渔,可陷阱颇深,差了一点距离。 季九渔焦急地看着他,“这陷阱四壁好滑,我爬不上去。” 风莫寒环顾四周,发现旁边有一根粗树枝,他迅速捡来,将一端递给季九渔,“抓住这树枝,我拉你上来。” 季九渔紧紧抓住树枝,风莫寒费力地将她往上拉。就在快要成功的时候,陷阱里突然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风莫寒被烟雾迷了眼睛,手上的力道一松。 “啊!”季九渔再次滑落下去,“风莫寒,这烟雾有毒!” 就在这危急时刻,季九渔小指上的黑色尾戒突然光芒一闪,一条紫色的小蛇窜了出来。这小蛇正是季九渔的灵宠紫灵。 紫灵小蛇灵活迅速在烟雾中穿梭,只见它张开嘴巴,用力一吸,那些黑色的烟雾竟然都被它吸进了肚子里。 “紫灵,干得好!”季九渔惊喜地喊道。 风莫寒见状,再次将树枝伸向季九渔,“快,抓住树枝!” 这一次,在紫灵小蛇的守护下,风莫寒终于成功地将季九渔从陷阱中拉了上来。 季九渔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还好有紫灵在。” 紫灵小蛇盘在季九渔的肩膀上,吐着信子,仿佛在邀功。 季九渔笑着摸了摸紫灵的小脑袋,“紫灵真棒,等出去了给你找好多好吃的。” 紫灵小蛇似乎听懂了,欢快地扭动着身子,用脑袋蹭了蹭季九渔的脸颊。 季九渔咯咯直笑,“别闹啦紫灵,痒死我了”,紫灵小蛇吸食了陷阱中的黑气,它的腹部似乎有些鼓鼓的。 紫灵这才安分下来,乖乖地待在季九渔的肩膀上。 走了一段路,季九渔看到路边有一朵漂亮的小花,想要伸手去摘。紫灵却突然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阻止她靠近。 季九渔疑惑地问:“紫灵,怎么啦?” 紫灵从她肩膀上爬下来,绕着那朵小花转了一圈,然后回到季九渔身边,摇头晃脑的,似乎在告诉她这花有危险。 季九渔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紫灵你真聪明。” 紫灵骄傲地仰起头,又爬回了季九渔的肩膀上,紫灵似乎很适合魔界的环境,本来只有小手指大小这两天待在魔界似乎长大了一圈。 头上的小犄角似乎有隐隐约约暗光流涌动。 原来是这样,紫灵你真聪明。” 经过一番折腾,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莫寒说道:“我们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 他们寻到了一处山洞,洞口不大,仅能容一人弯腰进入,洞口周围布满了青苔和杂草,显示着这里鲜有人至,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山洞,起初的通道较为狭窄,需要侧身而行。 洞壁由粗糙的岩石构成,上面偶尔能看到一些水滴留下的痕迹,随着深入,山洞逐渐开阔起来。地面高低不平,有些地方凸起的石块形成天然的台阶。洞顶悬挂着一些长短不一的石钟乳,有的形似竹笋,有的宛如珠帘。 两人继续前行,发现一些散落在地上的碎石,或许是洞顶掉落的,也可能是被水流冲刷至此。在山洞的角落里,堆积着一些干枯的树枝和落叶。 风莫寒捡来一些树枝,生起了火。季九渔坐在火边,双手抱着膝盖,紫灵小蛇则在她身边盘成一团。 “肚子好饿啊。”季九渔嘟囔着。 风莫寒笑了笑,“我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抓只野兔来。” 不一会儿,风莫寒还真带着一只野兔回来了。他熟练地处理好野兔,架在火上烤了起来。 兔肉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季九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别急,很快就好了。”风莫寒说道。 终于,兔肉烤好了,风莫寒撕下一块递给季九渔,“小心烫。” 季九渔接过兔肉,大口吃了起来,“真香啊!” 紫灵小蛇也抬起头,似乎也想吃。季九渔笑着撕了一小块喂给它,“紫灵,你也尝尝。” 山洞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气息,偶尔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动物粪便的味道。洞壁上,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小虫子在缓慢爬行,一束微弱的光线从洞顶的缝隙中透进来,照亮了一小片区域,能看到空气中漂浮的尘埃。 季九渔吃饱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开始打量起这个山洞。突然,她发现山洞的石壁上有一些奇怪的纹路。 “风莫寒,你快来看,这是什么?”季九渔好奇地喊道。 风莫寒走过去,仔细观察了一番,“这似乎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就在他们研究这些符文的时候,紫灵小蛇不知何时爬到了山洞的深处。 “紫灵,别乱跑。”季九渔连忙跟了过去。 在山洞的深处,他们发现了几粒粉色小明珠,紫灵小蛇正绕着小珠子打转。 季九渔小心翼翼地捡起其中一颗小珠子放在手心,只见这圆滚滚小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其光芒虽不耀眼,却有着一种能穿透人心的温暖力量,珠子表面圆润光滑,内部仿佛有云雾流转,如梦如幻。 风莫寒凝重地说道:“这小明珠珍贵异常,在魔界中也是极为罕见的宝物,若是被那些强大的魔物知晓我们得到了它,定会引来无尽的麻烦。” 季九渔紧紧握住小明珠,“那我们得赶紧藏起来,不能让别人发现。” 紫灵小蛇也警惕地吐着信子,似乎在附和着他们的想法。 然而,就在这时,洞外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风莫寒脸色一变,“不好,可能是小明珠的光芒引来了魔物。” 季九渔心中一紧,“那怎么办?” 风莫寒握紧佩剑,“别怕,我们先躲起来,看看情况再说。” 他们悄悄地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紧张地注视着洞外的动静。 不多时,一只身形巨大的怪物走了进来。这怪物长着鸟的头颅,有着人的身体,背上还长满了锋利的羽毛,看起来极为怪异,正是魔界恶名昭着的鸟羽怪,它那双血红的眼睛在洞中扫视者,口中喷出一股股黑色的雾气,又腥臭又恶心。 季九渔吓得捂住了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风莫寒则紧紧握住佩剑,准备随时应对鸟羽怪的攻击。 鸟羽怪一步步朝着他们藏身的地方走来,每走一步,地面都微微颤抖。 就在鸟羽怪即将发现他们的时候,紫灵小蛇突然从季九渔的怀中窜了出去,吸引了鸟羽怪的注意力。 “紫灵!”季九渔忍不住惊呼出声,鸟羽怪被声音吸引,放弃追逐紫灵,转而朝着季九渔和风莫寒扑来。风莫寒提剑迎上,与鸟羽怪展开激烈搏斗。 季九渔在一旁焦急地寻找着机会帮忙,却不小心被鸟羽怪的羽毛划伤了手臂。她顾不上伤痛,继续为风莫寒呐喊助威。 然而,鸟羽怪实力强大,风莫寒渐渐落于下风。季九渔心急如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想要协助风莫寒。 鸟羽怪看准时机,猛地一挥翅膀,将季九渔击飞出去。她重重地撞在石壁上,然后摔落在地,顿时口吐鲜血,昏迷不醒,小珠子也滚落到一旁,小明珠因沾染了季九渔的鲜血显得更加耀眼刺目。 “季九渔!”风莫寒睚眦欲裂,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暂时击退了鸟羽怪,朝着季九渔奔去。 风莫寒迅速抱起昏迷的季九渔,转身朝着山洞深处跑去。鸟羽怪在后面紧追不舍,发出阵阵愤怒的咆哮,风莫寒一边跑,一边留意着周围有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终于,他发现了一个狭窄的通道,抱着季九渔侧身钻了进去。 鸟羽怪体型巨大,被挡在了通道外。它不停地撞击着通道口,试图冲进来,风莫寒靠在通道里,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怀中重伤的季九渔,心急如焚。他轻轻拍了拍季九渔的脸,呼唤着她的名字:“季九渔,你醒醒,醒醒!” 然而,季九渔依旧紧闭双眼,没有丝毫反应。风莫寒心急如焚,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她的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她的伤口处鲜血不断涌出,染红了风莫寒的衣衫。风莫寒赶紧扯下自己的衣角,为她简单包扎,但鲜血很快就渗透了布条。 “九渔,你一定要撑住!”风莫寒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惧。 此时的季九渔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灵动的双眸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整个人毫无生气,仿佛随时都会香消玉殒。 风莫寒的心如被重锤狠狠敲击,他眼眶泛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着一切可能救季九渔的方法,却发现自己在这魔界之中,所知所学是如此有限。 风莫寒望着季九渔毫无血色的脸庞,声音哽咽:“九渔,你不能有事,不能……” 就在他近乎绝望之时,紫灵小蛇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它绕着季九渔的身体转了几圈,然后朝着一个方向快速游去,不时回头看看风莫寒,似乎在示意他跟上,风莫寒抱着季九渔紧跟在紫灵小蛇身后。 风莫寒抱着季九渔,一路紧跟紫灵小蛇。不知跑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处幽静的山谷,谷中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四周生长着各种奇异的草药。紫灵小蛇停在了一株散发着莹莹绿光的草药前,对着风莫寒吐着信子。 风莫寒心中一喜,他认出这是能疗伤的灵草。他小心翼翼地将季九渔放下,伸手去采摘灵草。 就在他即将摘下灵草的瞬间,一只巨大的毒蝎从旁边窜出,挥舞着钳子向他攻击,风莫寒侧身躲过,与毒蝎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那毒蝎身躯巨大,坚硬的外壳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两只钳子锋利如刀,高高扬起,随时准备给风莫寒致命一击。风莫寒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毒蝎的一举一动,手中的佩剑紧紧握着,不敢有丝毫松懈。 毒蝎率先发动攻击,它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钳子猛地一挥。风莫寒侧身闪躲,佩剑顺势一挥,砍在毒蝎的外壳上,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 毒蝎被激怒,尾巴上的毒刺猛地刺向风莫寒。风莫寒一个翻滚,险险避开。他趁着毒蝎攻击的间隙,快速刺向毒蝎的眼睛,可毒蝎反应极快,头部一偏,剑只刺中了它的脸颊。 风莫寒额头上汗水不断滴落,他大口喘着粗气,但眼神依旧坚定。他观察着毒蝎的行动规律,发现它每次攻击后,右侧都会有短暂的破绽,当毒蝎再次扑过来时,风莫寒佯装向左躲避,在毒蝎露出右侧破绽的瞬间,他用尽全身力气,将佩剑狠狠刺入毒蝎的右侧弱点。毒蝎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终于不再动弹。 风莫寒疲惫不堪,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但一想到季九渔还等着他去救治,他又强撑着站起身来,走向那株灵草, 风莫寒采下灵草,迅速将其捣碎为季九渔敷上,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季九渔,心中默默祈祷着她能快点醒来。 不知过了多久,季九渔的睫毛微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风莫寒激动得差点落泪,“九渔,你终于醒了!” 季九渔的眼神还有些迷茫,身体依旧虚弱,“我……还活着?” 风莫寒点点头,“是这灵草救了你,你真是福大命大。” 季九渔想要起身,却发现浑身无力。风莫寒赶忙扶住她,“你别动,好好休息,你的伤还没完全好。” 就在他们以为暂时安全的时候,魔界之中却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魔君龙渊发现了季九渔的失踪。 龙渊坐在王座上,他身姿挺拔,散发出一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强大气势。一袭黑色的长袍裹身,袍上绣着神秘的符文,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他的脸庞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棱角分明,双眸深邃如渊,眼神中透着冷魅与威严,让人不敢直视,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随着他微微的动作轻轻摆动,更增添了几分不羁。薄唇紧抿,透露出他此刻的不悦。 他微微抬手,修长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硕大的黑宝石戒指,光芒闪烁间,仿佛掌控着世间万物的生死, 在他的周身,黑暗的魔力如烟雾般缭绕,使得他整个人仿佛来自地狱的魔神,令人胆寒。 龙渊微微眯起双眸,眼中寒芒闪烁,犹如千年不化的冰川,冷酷无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冷笑,那笑容中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无尽的嘲讽与轻蔑。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王座的扶手,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众人的心尖上,带来沉重的压迫感。额前几缕发丝垂落,更添几分不羁与邪肆,却丝毫掩盖不住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冷酷气息。 他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冰冷如霜:“一群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话语间,周围的温度仿佛都骤降了几分,让人不寒而栗。 小九渔,你很好,当真好得很! 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带着彻骨的寒意。眼神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下方跪着的探子,那探子吓得浑身颤抖,头也不敢抬。 魔君冷哼一声,起身,黑色的衣袍随风而动,散发出令人窒息的威压。他一步一步走下王座,每一步都如同重锤砸在众人的心上。 “继续找,找不到,你们就都别活着回来!”说完,一挥衣袖,强大的魔力瞬间将几个探子击飞出去,口吐鲜血。 他不再多看一眼,转身又坐回了王座上,双手抱胸,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整个宫殿都沉浸在他冷冽的气息之中,他挥手布下结界,呵,小九渔,你想跑,这整个魔宫我已布下结界,就算你化成灰烬恐也难逃。 魔君龙渊的嘴角噙着一抹冷酷的笑,那笑容不达眼底,反而透着无尽的寒意。他缓缓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季九渔紧紧攥在掌心。 第6章 受伤 风莫寒扶住季九渔,“你别动,好好休息,你的伤还没完全好。” 季九渔轻轻咬了咬嘴唇,“可是一直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风莫寒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前方不远处有一片风灵草地,据说那里的灵气浓郁,或许对你的伤势恢复有帮助。” 风莫寒的目光坚定而温和,季九渔微微点了点头,两人一同朝着风铃草地走去,一路上,二人都十分警惕,风莫寒深知魔界处处充满危机。 “这魔界我曾来过几次,对一些危险之地还算熟悉。”风莫寒轻声说道,“这片风铃草地看似宁静美好,实则也可能有潜在的危险。” 季九渔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四周,“那我们要小心些。” 风莫寒安慰道:“别怕,有我在。” 终于,他们到达了风铃草地。风轻轻吹过,风铃草摇曳生姿,发出清脆的声响,宛如一首美妙的乐章,季九渔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浓郁的灵气,脸色也逐渐变得红润起来。 风莫寒却不敢有丝毫放松,他仔细观察着周围的动静,以防有意外发生,成片的风铃草轻轻摇曳,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季九渔被这美丽的景象吸引,暂时忘却了伤痛。风莫寒小心地扶着她坐下,“你就在这儿好好休息。” 就在这时,一只小巧的灵蝶飞了过来,停在了季九渔的肩头。季九渔微笑着伸出手指,灵蝶轻轻落在上面。 风莫寒看着那灵蝶,思绪不禁飘远。季九渔注意到他的神情,轻声问道:“风莫寒,你在想什么?” 风莫寒回过神来,缓缓说道:“其实,我并非普通的修仙者。我的家族曾在人界遭受重创,从此没落。我一直努力修炼,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重振我风氏家族,为族人报仇。” 季九渔惊讶地看着他,“没想到你竟有这样的身世。” 风莫寒苦笑一声,“正因如此,我才对魔界的种种颇为熟悉,也深知其中的危险。但我从未想过放弃。” 季九渔目光坚定,“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 就在这时,那只灵蝶突然飞走,风莫寒心头涌起一丝不安。 风莫寒微微一笑,可眼神中仍透露出担忧,因为他知道季九渔的伤势远比表面看上去要严重得多。 季九渔强撑着笑容,脸色却越发苍白。风莫寒赶忙扶着她,“你别 逞强,快坐下休息,”季九渔轻轻摇头,“我没事,不能耽误时间。” 风莫寒眉头紧皱,“你的身体要紧,伤势若不好好调养,会留下病根的。” 季九渔刚想说话,却突然眼前一黑,身体摇摇欲坠。风莫寒眼疾手快,将她抱在怀里,“季九渔!” 季九渔已然昏迷过去,气息微弱。风莫寒心急如焚,他知道必须尽快想办法为她疗伤,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风莫寒焦急万分之时,一阵强大的魔力波动传来,魔君龙渊已然闪现至二人身旁。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风莫寒和昏迷的季九渔,冷哼一声:“她是我的,谁也别想带走!” 风莫寒抱紧季九渔,怒视着魔君:“你休想再伤害她!” 魔君龙渊嘴角勾起一抹霸道的笑:“就凭你,也敢阻拦我?”说着,他抬手一挥,一股强大的魔力朝着风莫寒袭来。 风莫寒咬牙抵抗,但实力的差距让他渐渐难以支撑。 “把她给我!”魔君再次喝道,一步步逼近。 风莫寒死死护住季九渔,不肯退让。然而,在魔君强大的压力下,他已渐渐力不从心。 就在这时,冷酷的魔君龙渊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他的 眼神犹如万年寒冰,冰冷而无情。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让人不寒而栗,他迈着沉重的步伐,每一步都带着强大的威压,地面似乎都在微微颤抖。黑色的长袍随风舞动,更增添了他的冷冽与威严。 “不知死活的东西!”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威慑力,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宣判。 风莫寒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但他依然坚定地站在那里,“就算死,我也不会让你带走她!” 龙渊冷笑一声,“那我就成全你!”说着,他抬起手掌,一团黑色的魔力在掌心凝聚,准备给风莫寒致命一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渊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黑暗气息,瞬间将周围的一切都笼罩其中。他的双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的星辰,却寒冷刺骨。 狂风呼啸而起,吹得他的黑袍猎猎作响。他的脸庞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更显冷峻与神秘。 “敢忤逆本君,下场只有死路一条!”龙渊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带着无尽的威严和杀意。 风莫寒在这强大的威压下,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但他仍然紧紧抱着季九渔,不肯放手。 龙渊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大地都随之震颤。 “最后一次机会,交出来,否则,让你灰飞烟灭!”龙渊怒吼道。 风莫寒咬着牙,准备拼死一搏,就在这时,季九渔突然苏醒过来。 她看到龙渊即将对风莫寒出手,想也没想,用尽全身力气挣脱风莫寒的怀抱,挡在了他的身前。 “不要!”风莫寒惊恐地大喊。 龙渊收手不及,那股强大的魔力直直地冲向了季九渔。 季九渔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九渔!”风莫寒喊道,两人都朝着季九渔奔去。 龙渊瞬间接住了季九渔,她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至极。 “为什么这么傻?”风莫寒的泪水夺眶而出。 季九渔艰难地扯出一丝笑容,“谢谢你……救我,还你一命……” 说完,她的眼睛缓缓闭上,身体彻底瘫软在龙渊的怀中。龙渊抱着她,感觉到她的生命气息正在迅速流逝,他低头看着怀中的小九渔,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心疼,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懊悔。 季九渔,你不能死,不能死啊!”风莫寒声嘶力竭地呼喊着,泪水不断地滴落。 一旁的魔君龙渊也愣住了,他没想到季九渔会为了风莫寒做到这种地步。他走上前,看着生命垂危的季九渔,心中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 “快,快想办法救她!”风莫寒冲着魔君龙渊吼道。 风莫寒抬起满是泪水的脸,怒视着龙渊:“都是你,都是你害了她!” 龙渊眉头紧皱,沉声道:“现在不是争吵的时候,必须找到救她的办法!” 季九渔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离开这个世界。 风莫寒心急如焚,眼中满是绝望与不甘。突然,他想到了云阳国古老传说中的换血术。 “带她去云阳国,或许还有一线生机!”风莫寒大声说道。 龙渊没有丝毫犹豫,与风莫寒一同带着季九渔赶往云阳国。 换血术是云阳国一位法力高强的国师所创,国师爱徒被奸人所害,生命垂危,为救爱徒,他不顾自身,施展了禁忌之术,换血术之所以被列为禁术,不仅因其过程凶险,稍有不慎,施术者与被救者皆会性命不保,还因它需消耗施术者大量的生命力与法力。 且此术违背了生死轮回的自然法则,轻者害命,重者天谴,换血术还必须是近亲直系亲属,季九渔是云阳国公主她的家人才有资格为其施展换血倒置,这一严苛的条件使得换血术在云阳国的历史上极少被使用。 云阳国皇宫坐落在云阳城的中心位置,背靠着巍峨的苍山,面临着蜿蜒流淌的清河,一座座宫殿错落有致,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朱红色的宫墙高大而威严。 皇宫内,宫女和太监们神色紧张,匆匆忙忙地来回奔走。华丽的宫殿此刻被一种压抑的气氛所笼罩,墙壁上的烛光在风中摇曳,显得有些阴森。 云阳国国主匆匆赶来。当他看到病危的女儿小九渔,这位一向威严的国主眼眶瞬间红了。 “吾儿,怎会如此?”国主声音颤抖,满是心疼。 国主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季九渔的手,目光中满是焦虑和担忧。 风莫寒将事情的经过告知国主,国主听后,脸色阴沉不定。 此等禁术,竟也敢擅用!”国主怒视着风莫寒,但看到女儿苍白的 面容,又长叹一口气。 “罢了,事已至此,先救吾儿要紧。 ”国主转身,吩咐手下准备各种珍稀药材和法宝,以增强换血术的效果,减轻可能的反噬,宫廷法师们围绕着床铺,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法杖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各种珍贵的草药和宝石被放置在周围,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宫殿的角落里,摆放着古老的图腾和法器,它们似乎在默默守护着这场关乎生死的仪式。而窗外,狂风呼啸,树枝在风中剧烈摇晃,仿佛也在为季九渔的命运而颤抖。 风莫寒站在一旁,神色凝重地看着正在准备换血术的法师们。 八皇子季凌风一脸坚定地走向太医,眼神中充满了对妹妹的关切和疼惜,他深知换血术风险极大,但为了皇妹九渔,他毫不犹豫。 禁术开始,宫廷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季凌风躺在九渔身旁,面色凝重,随着法师的操作,两人的血液开始缓缓流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季凌风的脸色愈发苍白,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九渔,而九渔依旧昏迷不醒,仿佛沉睡在一个无法触及的梦境之中。 终于,换血术完成。季凌风虚弱至极,却强撑着看向九渔,盼着她能尽快醒来,太医用尽浑身解数,不断地为九渔和季凌风调理,宫中众人皆焦急地等待着,每一刻都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九渔的手指微微动了一下,守在床边的宫女惊喜地叫出声来。季凌风听到动静,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随着九渔的意识逐渐恢复,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虚弱的八哥,泪水瞬间涌出,季凌风则轻声安慰着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就像小时候那样,她每次闯祸都是八哥帮她,呜呜呜,季九渔捂着脸哭了起来。 季九渔看着哥哥,眼中泪光闪烁,“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总是给大家添麻烦。” 季凌风轻轻擦掉妹妹的泪水,“傻妹妹,你是这世上最勇敢善良的姑娘,别胡思乱想。” 他回想起小时候,季九渔总是跟在他身后,那活泼可爱的模样仿佛还在眼前。 “还记得我们一起在花园里捉蝴蝶吗?”季凌风微笑着说。 季九渔微微点头,“记得,那时候多快乐。” 季凌风握住妹妹的手更紧了,“放心,不管发生什么,哥哥都会一直陪着你,”金色阳光洒进来,照在他们身上,温暖而宁静。 季凌风虽然努力保持着微笑安慰妹妹,但他苍白的脸色和虚弱的神态却难以掩饰他的病态。他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那衣衫原本该是素雅洁净的,可如今却显得有些宽松,松松垮垮地挂在他消瘦的身躯上。 他的眼神中透着疲惫,眼角的细纹也比以往更加明显。季九渔这才注意到哥哥的憔悴,心疼地说道:“哥哥,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的身体……” 季凌风打断了她的话:“莫要担心我,我这身子骨还撑得住。”可他说话时忍不住轻咳了几声,那咳嗽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突兀,此时的季凌风,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但他的眼神依旧充满了对妹妹的关爱和不舍。 季九渔的泪水又在眼眶里打转,季凌风见状,轻轻拍了拍她的手:“丫头,别哭,哥哥没事。” 深夜,魔帝龙渊秘见云阳国老国主。 龙渊一身黑袍,身姿挺拔,步入宫殿时自带一股强大的威压。老国主坐在王座之上,神色凝重。 “不知魔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老国主率先开口。 龙渊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冰冷无比,“听闻云阳国公主病重,本君特来瞧瞧,是否有本君能相助之处。” 老国主心中一惊,不知这魔君是何用意,“多谢魔君关心,小女之事,本国自会处理。” 龙渊冷哼一声,“国主莫要急于拒绝,也许本君能给你们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他双手抱胸,周身散发出的冷冽气息让宫殿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分,老国主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魔帝龙渊身姿伟岸,那如雕刻般的精致面容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他的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不敢直视,却又忍不住被其吸引。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他微微仰头,下巴的线条凌厉而完美,薄唇轻抿,透露出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笑意。身上的黑色锦袍绣着神秘的纹路,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若隐若现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他那非凡的身份和强大的力量。 老国主见此天人之姿,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不知这魔君的来意究竟是福是祸。而龙渊则悠然地站在那里,等待着老国主的回应,整个宫殿都被他的气势所压制,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龙渊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透露出的冷酷霸气让人不寒而栗。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凝结,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老国主在这强大的压迫感下,额头不禁冒出冷汗,却又不敢贸然打破这沉默。而龙渊依旧神色自若,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突然,龙渊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霸气:“本王要娶季九渔为后!” 老国主闻言,惊得差点从王座上跌下来,“魔君,这……这恐怕不妥。九渔年龄尚小,小女如今病重,且婚姻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龙渊冷哼一声,“本王决定之事,无人可改。季九渔,本王娶定了!” 他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整个宫殿都为之震颤。老国主面露难色,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风莫寒匆匆赶来,“魔君,九渔不会嫁给你的!” 龙渊斜睨了风莫寒一眼,“就凭你,也敢阻拦本帝? ”一时间,宫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风莫寒毫不退缩地与龙渊对视,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势,大有与龙渊一决高下之势。然而,龙渊只是轻轻一笑,双手一挥,一股更为强大的魔力瞬间涌出。 风莫寒拼尽全力抵抗,但那魔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让他渐渐难以招架。只见风莫寒脸色变得苍白,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老国主在一旁看得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出声。 龙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冷冷说道:“不自量力。 风莫寒单膝跪地,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无奈,恨自己的无能,在强大的魔君龙渊面前竟然如此不堪一击,根本无法保护季九渔,如此弱小,连与他对抗的资格都没有吗!” 风莫寒在心中怒吼着,眼中燃烧着不甘的怒火。 气愤如同一团烈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可现实的差距又如一盆冷水将他浇得透心凉,他深知,此刻的自己在龙渊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他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 风莫寒心中的信念并未因此动摇,“就算你是强大的魔君,我也不会放弃九渔,总有一天,我会变得足够强大来对抗你!”他暗暗发誓,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龙渊看着风莫寒那倔强的模样,轻蔑地笑了笑,“就凭你?这辈子都别想有这个机会。”说完,他转身看向老国主,“国主,好好考虑本王的提议,否则,云阳国的下场,你应该清楚。” 老国主面露难色,“魔君,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龙渊不再理会,甩袖离去,留下众人在原地,气氛沉重而压抑。 风莫寒艰难地站起身来,擦去嘴角的血迹,“国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九渔落入魔...,你还是好好养伤吧,老国主扶额,相传这位魔君大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就是赔了整个云阳国他都承担不起这后果啊。 第7章 好奇 此时的季九渔还在昏迷之中,对这一切一无所知,而云阳国,却因为魔君的求娶,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 老国主日夜忧心,大臣们也纷纷献策,却都无法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风莫寒则四处奔走,寻找各方力量的支持,准备对抗可能再次出现的魔君。 然而,日子一天天过去,魔君龙渊却始终没有再露面。有人猜测他或许是改变了主意,也有人认为他在暗中谋划着更大的阴谋。 季九渔在昏迷多日后,终于幽幽苏醒,她身上疼痛无比,就连睁开眼睛似乎也用了许多力气,渴了,她一开口说话,胸口处一阵疼痛。 听竹听到自家公主微弱如猫叫,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滴,公主,您慢点喝,听竹小心的将杯子小心翼翼的递到季九渔嘴边,让她抿上一口解解渴。 听竹看着往日里活泼乱跳的公主跟现在的病猫一般,娇弱幼小,她心里真的太为自己公主心疼了,她简直要恨死那位无比强大的魔界君王,他下手怎可如此之重,这公主简直要丢了半条命啊。 听竹看着已经转醒,她把这几日魔君龙渊求娶的事情,细细的讲与九渔公主听,当季九渔得知魔君求娶的事情,心中也是一阵慌乱,还被一口水呛到,喷的老远,差点要把肺也咳出来,听竹赶紧帮她顺顺气拍拍背。 公主,你别激动啊,那魔君出手伤得公主这般严重,肯定是特别冷酷又残忍,听竹连连指责那魔君龙渊,那架势活脱脱一只护犊的老母鸡,势要啄死那魔君龙渊给自家小公主出出气不可。 季九渔但看到众人都在为了保护她而努力,她决定努力振作起来,魔君龙渊这一掌,她算是记下了,以后非找他算账不可,咳咳咳,罢了,现在还是先把这身体养好,这账记下以后非找他算不可,季九渔一想到强大如神祗的魔君龙渊,她又有些心虚,她这三脚猫,人家一挥手,她直接就能原地消失还谈什么算账呢! 她心里可不服,势必要把身体调理好,好好修炼不可。 “就算魔君龙渊再次出现,我也不会轻易屈服,”小公主季九渔眼神坚定地说道。 虽然表面上对魔君龙渊的求娶不屑,但是好像又忘不了龙渊那抹深邃的眼神,第一次见面就故意喊她玫瑰仙子,哼,这厮真是个不怀好意的魔界魔君。 季九渔偶尔会想起龙渊的样子,那眼神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泛起涟漪, 惊得她四肢寒意乱窜,呸呸呸,碰到这厮就没好事准倒霉,吓得她赶紧默念清心咒,清理脑海里的胡思乱想。 阿呸呸呸“我怎么能被那魔君影响,他不过是个蛮横无理之人,这次重伤也拜他所赐”季九渔试图说服自己。 她在心里暗暗纠结,一方面觉得龙渊的行为太过霸道,另一方面又对他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感到好奇。 究竟“这魔君龙渊和玫瑰仙子云水有什么样的过往”? 这种矛盾的心情让季九渔有些烦躁,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内心深处的这些想法。 时光流逝四季轮转,季九渔慢慢在成长,渐渐的,她开始学会隐藏自己的这些复杂情绪,不让别人察觉。 她努力学习各种技艺,无论是琴棋书画,骑马射箭,她都力求做到最好,一想到自己像只猫儿一样被人打飞,她心里发誓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她知道,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才能在未来的日子里更好地掌控自己的命运。 小公主季九渔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聪明伶俐的她也在宫廷中赢得了众人的喜爱。 然而,每当独处时,关于龙渊的记忆还是会不经意间涌上心头。 她时常站在窗前,望着远方,思绪飘飞。那个霸气的魔君,似乎已经成为了她成长路上一个特殊的存在。 风萧浔每日陪她一起习武,清晨,他们便在庭院中刻苦操练,风萧浔总是耐心地指导着季九渔,纠正她的每一个动作。 季九渔十分刻苦,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却从不喊累。 风萧浔看在眼里心里默默佩服,小公主并非矫情的普通女子,而是肯吃苦脚踏实地的在学习,他在心里默默给季九渔加上了几分好印象。 在风萧浔的陪伴下,她的武艺日益精进。 “公主,今天的进步很大。”风萧浔笑着称赞道。 季九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阿浔“都是你教得好。” 风萧浔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浅笑,他本就是个话不多的人,但看向季九渔的眼神里却满是关怀。 两人继续操练着,风萧浔偶尔会轻声指点几句,更多的时候是默默陪在季九渔身旁。 风萧浔父亲的死亡真相,一直是他心中无法言说的痛。 他的父亲曾是云阳国的一名英勇将军,却在一次与外敌的战斗中离奇身亡。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父亲死亡的真相,随着他不断成长。 一些线索逐渐浮出水面,似乎父亲的死并非单纯的战场意外,而是与宫廷中的权力争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每当想到这里,风萧浔的眼神中就会闪过一丝痛苦和坚,他知道,在这深宫中,真相往往被重重迷雾所掩盖,但他绝不会放弃追寻。 和小公主季九渔在一起的时光,让他在痛苦中寻得了一丝慰藉,他将这份决心深埋心底,继续陪伴在季九渔身边,也期待着有一天能为父亲讨回公道。 云阳国在筹备一场剑术比赛三日后比赛正式开始。 这一消息迅速传遍了周围邻国,人们纷纷摩拳擦掌,渴望在比赛中一展身手。 获胜者可获得剑修者秘宝一件,让剑修者修炼更精进,消息一出让参赛者们更加热血沸腾,斗志昂扬。 邻国的剑术高手们也闻风而动,不远万里赶来参赛。一时间,云阳国汇聚了众多剑术精英,整个国度都沉浸在紧张而又兴奋的氛围之中。 晴空万里彩霞满天云阳国剑术比赛的日子终于来临,赛场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在云阳国的都城中央,一座宽阔的广场已然布置妥当,迎接即将到来的剑术比赛, 广场四周,彩旗飘扬,旗面上绣着云阳国的标志与剑术比赛的字样。 地面由青石铺就,平整而坚实,一座高大的擂台矗立在广场中央,以坚硬的木材搭建而成,周围环绕着红色的绸缎,显得庄重而威严。 擂台四角,各立着一根粗壮的立柱,柱上雕刻着云阳国历代剑术大师的英姿。 在广场的入口处,摆放着两排兵器架,上面陈列着各种精美的宝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剑柄镶嵌着宝石。 负责维持秩序的士兵们身着银色的铠甲,手持长枪,威风凛凛地站在各处。 而在擂台后方,一座华丽的帐篷内,云阳国的国君与诸位大臣正等待着比赛的开始,桌上摆满了珍馐美酒。 观众席沿着广场边缘依次排开,座无虚席 人们身着华丽的服饰,男子多着锦衣长袍,腰束玉带。 女子则是绫罗绸缎,佩戴着璀璨的珠宝首饰。 首轮比赛,风萧浔的对手是来自皓月国的一位成名已久的剑客,剑客有着一张饱经风霜的脸,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纹路,他的眼神深邃而沧桑,却依然透着犀利的光芒。 他身着一袭古朴的灰色长衫,衣袂在风中微微飘动。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老旧的玉佩,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银丝夹杂其中,更增添了几分沧桑之感。 那握剑的手,骨节分明,长满了老茧,彰显着他多年练剑的艰辛,邻国剑客率先发难,只见他手腕一抖,长剑如毒蛇吐信般刺向风萧浔的胸口。 风萧浔侧身一闪,巧妙地避开了这凌厉的一击。紧接着,他顺势一个回旋,手中长剑划过一道弧线,直逼对方咽喉,剑客反应极快,后仰弯腰,险险躲过。 随后,剑客跃身而起,在空中挥舞长剑,剑影重重,如狂风骤雨般向风萧浔袭来。 风萧浔沉心静气,脚下步伐灵活变换,手中长剑左挡右格,将这密集的攻击一一化解。 风萧浔趁势发力,手腕一转,长剑沿着对方的剑身滑下,直取其手腕。 剑客大惊,连忙抽剑后退。但风萧浔不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步步紧逼,剑招连绵不绝。 在风萧浔迅猛的攻势下,剑客渐渐露出破绽。 突然,风萧浔看准时机,猛地向前踏出一步,长剑直直刺出,速度快如闪电。 剑客匆忙挥剑抵挡,只听得“铛”的一声,两剑相交,迸发出耀眼的火花。 两人相对而立,瞬间剑拔弩张。 对手也不甘示弱,见招拆招。 风萧浔抓住机会,一个飞身跃起,以力劈华山之势,狠狠斩向对手,剑客再难抵挡,被风萧浔一剑击败。 这位成名已久的剑客,尽管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他向风萧浔展示了剑修最高的敬剑礼仪,他双手持剑,剑尖朝下,剑柄朝上,微微躬身,向风萧浔行了一礼。 说道:“阁下剑术高超,我输得心服口服。”他的声音沉稳而诚恳,没有丝毫的不甘与怨怼。 风萧浔见状,也连忙回礼,说道:“前辈剑法精妙,晚辈只是侥幸获胜。” 剑客直起身来,目光中满是赞赏:“剑道之路漫漫,愿你秉持初心,不断精进,”说完,他转身潇洒离去,留下一个令人尊敬的背影。 剑术首场精彩的对决,不仅展现了高超的剑术,更让人看到了剑修之间的尊重与谦逊,成为了云阳国人们口中的一段佳话。 风萧浔擅长剑术,其剑术造诣在云阳国堪称一绝,剑式凌厉迅猛,他一战成名,成为众多女子倾慕的对象。 一时间,风萧浔走到哪里,都能引来众多爱慕的目光。 连续两日云阳国的贵族小姐们为了能与他见上一面,精心打扮,参加各种宴会。 平民女子们则在街头巷尾谈论着他的英勇事迹,眼中满是憧憬。 接下来的比赛中,风萧浔一路过关斩将,引起了众人的关注。 然而,随着比赛的推进,他所面临的对手也越来越强大。 风萧浔始终保持着冷静,在赛场上展现出了非凡的剑术和卓越的智慧,每一次出剑,都带着决然的气势和精准的判断。 在半决赛中,风萧浔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强敌。 对方剑法刁钻,招式诡异,风萧浔一度陷入了困境。 他凭借着坚强的意志和对剑术的深刻理解,逐渐找到了对手的破绽,最终反败为胜,挺进了决赛。 决赛的那一天,整个赛场人山人海,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风萧浔身着一袭黑色劲装,手持长剑,英姿飒爽地走进赛场。 他的眼神坚定,充满了自信。 风萧浔这次的决赛对手来自碧澜国,号称“剑神佐伊”的神秘人物, 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 这神秘人总是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从头到脚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那斗篷的材质看起来粗糙而厚重,仿佛能隔绝外界的一切窥探。 他行走间,偶尔能瞥见斗篷下露出的一角黑色衣袂,那布料隐隐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不知是用何种特殊材料织就。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上雕刻着复杂而神秘的纹路,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眼睛深邃幽暗,犹如无尽的深渊,让人望而生畏,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 他的双手也戴着黑色的手套,紧紧握着剑柄,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神秘气息。 比赛开始,双方剑招交错,光芒闪烁。 风萧浔全神贯注,将自己的剑术发挥到了极致。 然而,对手实在太过强大,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风萧浔不慎露出破绽,被对手趁机击中,他的手臂瞬间鲜血淋漓。 疼痛袭来,但风萧浔紧咬牙关,眼神愈发坚定。 他强忍着伤痛,手中的剑却没有丝毫的迟缓,反而更加凌厉地向着对手攻去。 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袖,顺着指尖滴落,但他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只是一味地进攻。 周围的观众都为他捏了一把汗,季九渔更是心急如焚,双手紧握,默默为他祈祷。 风萧浔知道,此刻他不能退缩,哪怕受伤,也要战斗到底。 为荣誉而战,风萧浔突然间迸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 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绕到对手身后,手中长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出。 对手反应迅速,转身横剑抵挡。 风萧浔顺势变招,剑在手中旋转,划过一道弧线,直劈对手肩头。 对手举剑格挡,同时飞起一脚,踢向风萧浔腹部。 风萧浔侧身避开,手腕翻转,剑如灵蛇般缠向对手的手腕。 对手手腕一抖,挣脱开来,紧接着一个纵身跃出几步远,然后双手握剑,猛地向前一挥,一道剑气呼啸而出。 风萧浔不慌不忙,以剑画圆,形成一个剑盾,挡住了剑气。 随后他脚尖轻点地面,飞身而起,自上而下刺向对手。对手横剑于头顶,试图抵挡,风萧浔在半空中突然变刺为扫,剑刃划过对手的腰侧。 此时的两人都已大汗淋漓,却谁也不肯退让半步,这场激烈的对决已然进入了白热化阶段。 风萧浔和对手佐伊都在拼尽全力,试图找出对方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终于,风萧浔抓住了对手一瞬间的疏忽,使出了浑身解数,以一记迅猛的剑招突破了佐伊的防御。 对手想要回防,却已经来不及。 风萧浔险胜,但他也因此身负重伤,几乎站立不稳。 他的衣衫被鲜血浸透,脸色苍白如纸。 却依然紧握着手中的剑,眼神中透着胜利的喜悦和不屈的坚韧。 季九渔冲上台来,扶住摇摇欲坠的风萧浔,眼中满是心疼和关切。 周围的观众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为风萧浔的胜利而喝彩。 风萧浔在季九渔的搀扶下,缓缓走下赛场,他知道,这场胜利来之不易。 但他为了心中的信念,从未有过一丝退缩。 为荣誉而战,这几个字深深烙印在风萧浔的心中。 哪怕此刻他已重伤在身,每走一步都带来钻心的疼痛,可他的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回到住处,风萧浔立刻陷入了昏迷。 季九渔心急如焚,赶忙请来最好的医师为他诊治。 昏迷中,风萧浔仿佛又回到了激烈的赛场,他再次挥舞长剑,与对手激战,口中喃喃自语:“荣誉……不可丢……” 经过几日的精心照料,风萧浔终于悠悠转醒。 第8章 使者 他睁开双眼的第一句话便是:九渔“赢了,我扞卫了荣誉。” 季九渔喜极而泣,说道:“阿浔,你做到了,真厉害,你是真正的英雄。” 季九渔回忆起比赛时的惊心动魄,不自觉地用手比划着风萧浔的剑招,时而握拳表示紧张,时而双手挥舞展现激烈的交锋。 脚步也随着回忆中的节奏移动,仿佛自己置身于赛场之中。 “当时那一招,真是惊险万分。”季九渔一边说着,一边模仿着风萧浔侧身躲避的动作,脸上满是惊叹。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声音因激动而微微提高:“阿浔,你在场上的每一刻都那么英勇,我真为你骄傲。” 风萧浔看着她生动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季九渔眼神清澈,那明亮的眸子里倒映着风萧浔憔悴但坚毅的面容。 她轻轻地握住风萧浔的手,声音温柔而坚定:“阿浔,你好好养伤。 风萧浔看着她,心中满是温暖似乎身上的伤痛也减轻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里,季九渔经常照料风萧浔,给他熬药,说话解闷。 风萧浔也在季九浔的陪伴下,伤势逐渐好转。 每当他看到季九渔那清澈的眼神,心中便涌起无尽的力量,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守护季九渔的决心。 风萧浔微微一笑,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他知道,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等待着他。 但为了荣誉,他无所畏惧。 佐伊使者推开那沉重的石门时,一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殿内的正中央,放置着一具晶莹剔透的冰棺,冰棺周围,寒气四溢,凝结成一片片细碎的冰晶,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 龙渊的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似思念似疑惑,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 他凝视着冰棺,仿佛能透过这冰冷的屏障看到内心深处的渴望。 “佐伊,季九渔近来如何?”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寒冷的空间中回荡。 佐伊微微躬身,恭敬地回答:“主上,季九渔一切安好,只是......” 龙渊眉头一皱,“只是什么?” 佐伊犹豫了一下,说道:“只是她似乎与那风萧浔走得颇近。” 龙渊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周围的寒气仿佛也因为他的情绪而更加冰冷。 “风萧浔?”他冷哼一声,“继续盯着,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汇报。” 龙渊再次看向冰棺,心中思绪万千。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对季九渔如此在意。 是因为她与众不同的气质,还是因为那曾经短暂的交集? 他不知道,不知不觉间季九渔已经在他的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 石殿的四周,摆放着巨大的石柱,石柱上镶嵌着散发着冷光的宝石,他冷峻邪魅的五官在冰棺散发的幽光中显得更加深邃。 高挺的鼻梁如同山峰般挺直,薄唇紧抿,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一双狭长的眼睛,犹如黑夜中的寒星,深邃而神秘,却又透着无尽的孤独。 如刀削般的下颌线条紧绷,彰显着他内心的坚毅和倔强。 黑色的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肩头,与他苍白的肤色相互映衬,更增添了几分冷冽的气息。 在这冰冷的世界里,龙渊独自守着内心的执念。 无人能懂他的孤独,更无人能解他的忧愁。 那冰棺映照出的,不仅是神秘,更是他那颗被冰封的心。 “季九渔,你心里竟然已经忘了我么?” 龙渊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难以言喻的惆怅。 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幽暗,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与季九渔短暂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 龙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扯起一抹浅笑,“季九渔,或许该让你重新认识我。” 这一笑,仿佛冰川上乍现的阳光,带着几分冷意,却又有着别样的魅力。 他转身,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冰棺依旧散发着幽蓝的光芒。 不知未来等待他们的又将是怎样的命运纠葛。 云阳国内皇宫失窃,剑修秘宝丢失,侍卫队长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他颤抖着双手,整理现场,脚步踉跄,仿佛失去了重心,负责看守秘宝的侍卫们惊慌失措,他们在存放秘宝的房间内来回奔走。 有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抱头,满脸的惊恐与懊悔。 有的则瞪大了眼睛,四处张望,似乎还不敢相信秘宝已经丢失的事实。 队长嘴里喃喃自语着:“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此事一出,整个云阳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整个云阳国城内人心惶惶,百姓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那可是在剑术比赛中获胜者才能得到的秘宝,代表着至高的荣誉和强大的力量。 皇宫内外戒备森严,却在一夜之间被人悄无声息地潜入,盗走了秘宝,这让众人都感到不可思议。 风萧浔听闻此事,眉头紧皱,他深知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八皇子季凌风也面露忧色,说道:“这究竟是谁有如此大的本事,能在皇宫中如入无人之境?” 季九渔也在四处探查,希望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风萧浔沉思片刻,道:“此事恐怕不简单。” “阿浔,你可曾记得当日同你决斗的那位神秘人吗?”季凌风提问。 风萧浔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自然记得,那人剑法诡异,实力不凡。” 季凌风眼神中透着疑惑:“你说这秘宝丢失会不会与他有关?” 风萧浔摇摇头:“我也不敢确定,但此人来历神秘,确实可疑。” 季九渔插话道:“不管怎样,我们得先从他入手调查。” 季凌风一边走着,一边描述道:“当日我在台下看你们决斗,那神秘人虽蒙着面,但从他的身形和眼神中,我能感觉到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他动作敏捷,出招狠辣,仿佛带着无尽的仇恨,而且这位左伊使者向来神秘莫测。 他总是在黑暗中行动,鲜有人能真正看清他的面容,他的行踪飘忽不定,仿佛能在瞬间消失于无形。 而且,在他被你击败之后,离去的背影透着一股决绝,好像在谋划着什么更为可怕的事情,”此次他出现在剑术比赛中,其目的令人深思,或许背后隐藏着不可告人的阴谋。 风萧浔听着季凌风的描述,心中的疑惑更甚。 季九渔则紧锁眉头,说道:“如此看来,我们得尽快找出此人。 他们加快了脚步,身影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此时,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一个黑影看着手中的盒子,露出了得意笑。 这盒子外观古朴,周身雕刻着繁杂而神秘的纹路,仿佛诉说着久远的故事。 盒盖上镶嵌着几颗散发着幽光的宝石,在黑暗中闪烁不定,给盒子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盒子的材质非金非木,触手冰凉且光滑细腻,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其边角处还镶嵌着精致的金属包边,历经岁月的摩挲,依然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黑影轻轻抚摸着盒子的表面,眼中满是贪婪与渴望。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口黄牙,那笑容显得极其猥琐。 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死死地盯着盒子,仿佛这世间再也没有比这更珍贵的东西,他双手颤抖着,紧紧地将盒子抱在怀中,嘴里还念念有词:“发财了,发财了,这可真是无价之宝啊!”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上的肌肉因为兴奋的抽搐着。 此人江湖人称妙手钞,他乃是江湖中臭名昭着的盗贼,以偷盗各类珍宝为生,且手段高明,极少失手。 妙手钞沉浸在获得秘宝的喜悦中,丝毫没有察觉到周围的动静,他幻想着凭借此宝能让自己过上极度奢华的生活,拥有数不尽的财富,成为江湖中令人羡慕的富豪。 一阵微风吹过,妙手钞猛地一惊,突感到一丝不安,他警惕地看向四周,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群神秘人包围。 这些人个个身着黑衣,面戴黑巾,只露出一双双犀利的眼睛。 妙手钞心中一紧,强装镇定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挡本大爷的财路!” 其中一人冷冷地说道:“妙手钞,你以为偷了这秘宝就能安然无恙?今天就是你的末日!” 妙手钞咬咬牙,将盒子紧紧护在怀中,说道:“哼,想要这宝贝,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说罢,他身形一闪,企图冲出包围。 激烈的打斗瞬间展开,妙手钞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左躲右闪。 但对方人数众多,且武艺高强,渐渐地,妙手钞开始体力不支,身上也多了不少伤口。 就在他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远处传来一声高呼:“住手! ”众人纷纷停手,只见一位黄衣女子缓缓走来,她气质非凡,目光如炬。 黄衣女子看着妙手钞,说道:“将秘宝交出来,我可饶你不死。” 妙手钞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舍不得放下手中的宝贝,妙手钞拼死抵抗,却终究难敌众人。 突地一道黑影惊现闪过,将重伤的妙手钞截走,此人武功路数极为奇特,招式诡异多变,让人难以捉摸,每次出手都带着强劲的劲风,让人难以抵挡,一众人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佐伊带着妙手钞飞身而去,他快速疾驰在山林间,身如鬼魅,行动间毫无声息,他轻功卓越,瞬间跨越数丈距离,其内力深厚,身后追踪的人根本无法跟上他的步伐。 不久后佐伊便带着妙手钞来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妙手钞虚弱地问道:“你为何救我? ”佐伊冷笑一声:“你还有利用价值,乖乖听话,或许能留你一条性命,”妙手钞心中虽有不甘,但此时也别无选择,只能听从佐伊使者的安排。 黄衣女子发现妙手钞被救走,心中恼怒不已,她下令全力追查佐伊和妙手钞的下落,势必要夺回秘宝。 黄衣女子乃碧澜国公主星玥雅,不仅身份尊贵,更是果断决绝,她自幼便接受严格的王室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武功谋略也不落人后。 她美丽的面容上满是自信。 秋水般的眼眸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说道:“这秘宝乃是我国与云阳国友好的象征,绝不能让它流落他处,坏了两国的情谊。” 侍卫们神情肃穆,齐声应道:“愿为公主效命!” 风萧浔等人在追查的过程中,偶然得知了星玥雅的行踪。 星玥雅见到风萧浔等人,微微点头,说道:“感谢诸位相助,相信我们携手定能找回秘宝。” 然而,在追查的过程中,星玥雅的自大逐渐显现出来,她常常不顾众人的建议,一意孤行地做决策。 众人发现了一处疑似佐伊留下的线索,有人提出要谨慎行事,仔细探查周边情况。 但星玥雅却不以为然,说道:“有本公主在,怕什么!直接跟上去。 ”结果中了敌人的埋伏,幸好众人奋力抵抗,才得以逃脱。 风萧浔提出了一个巧妙的追踪计划,可星玥雅却觉得太过繁琐,坚持要用自己的方法,结果浪费了许多时间精力,险些丢了目标。 风萧浔等人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好直接指责公主。 随着时间的推移,因为星玥雅的自大盲目让他们的追查工作进展得愈发艰难。 然而,佐伊使者似乎早有准备,一路上设下了重重陷阱和障碍。 经过多日的追查,他们终于得到了一条重要线索,据说佐伊和妙手钞躲进了一座荒山中的古堡。 星玥雅不顾众人毫不犹豫直奔那座古堡,古堡阴森恐怖,弥漫着诡异的气息。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 “谁?”星玥雅警惕地喝道。 只见佐伊从黑暗中缓缓走出,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喔,阵仗可真大,你们还是来了。” 星玥雅怒视着佐伊:“快把秘宝交出来!” 佐伊冷笑一声:“想要秘宝,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佐伊话音刚落,便身形一闪,朝着星玥雅攻去,星玥雅毫不畏惧,提剑迎上。 几个回合下来,星玥雅渐渐处于下风,佐伊的招式太过诡异,她一时难以应对。 就在星玥雅一个分神之际,佐伊使者瞅准时机,猛地一掌击中她的胸口,星玥雅闷哼一声,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公主!”众人惊呼,纷纷朝着星玥雅跑去。 风萧浔怒视佐伊,”随即提剑冲向佐伊,与他展开激烈的战斗。 此时的星玥雅,嘴角溢血,脸色苍白,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她强忍伤痛,想要起身再次加入战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九渔发现了佐伊使者的破绽,大声喊道:“攻他左侧!” 风萧浔闻言,剑式一变,朝着佐伊左侧攻去,佐伊猝不及防,被风萧浔刺中肩膀,后退了几步。 众人趁机一拥而上,将佐伊团团围住,局势瞬间发生了逆转。 佐伊见势不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突然发力,挣脱了众人的包围,朝着妙手钞的方向冲去。 “不好,他要带着妙手钞逃走!”季九渔喊道。 风萧浔身形如电,紧追不舍,星玥雅也强撑着站起身,加入了追击的队伍。 佐伊使者带着妙手钞在古堡中左冲右突,试图寻找出路,但众人已经将各个出口封锁,让他无处可逃。 “放下秘宝,或许还能饶你一命!”风萧浔大声喝道。 佐伊却冷笑一声:“想让我投降,做梦!”说罢,他竟将妙手钞推向众人,自己趁机向一个暗道逃去, 众人连忙接住妙手钞,等再去追佐伊时,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恶,让他跑了!”星玥雅咬着牙说道。 “不过好在妙手钞还在,我们先从他身上寻找线索。” 风萧浔安慰道,星玥雅紧皱着眉头,满心不甘:“可就这么让那佐伊使者逃了,实在可恶!” 风萧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公主莫急,我们此次虽未擒住他,但也并非毫无收获。只要从妙手钞这里打开突破口,找回秘宝还是有很大希望的。” 妙手钞此时被绑在一旁,脸色苍白,眼神中满是恐惧。 季九渔走上前,厉声说道:“说吧,秘宝究竟被藏在了何处?” 妙手钞哆嗦着嘴唇:“我……我不知道,都是那佐伊指使我干的。” 风萧浔目光锐利:“你若老实交代,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 妙手钞犹豫再三,终于松口:“秘宝……秘宝被佐伊藏在了一座山谷之中,但具体位置我也不清楚。” 星玥雅冷哼一声:“谅你也不敢说谎。” 众人决定根据妙手钞提供的线索,前往那座山谷继续寻找秘宝的下落。 一路上,大家都小心翼翼,以防再次遭遇佐伊的埋伏。 第9章 陷阱 这是一座幽深的山谷,四周的峭壁如刀削斧凿,高耸入云,谷中雾气浓重,如同一层厚厚的白纱,缓缓流动,使得眼前的景象愈发朦胧不清。 阴冷的风在谷中穿梭,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是冤魂的哭诉。 雾气中,古老的树木扭曲着枝干,张牙舞爪,好似要将一切生灵吞噬,地上铺满了潮湿的落叶,散发着腐朽的气息。 偶尔能看到一些动物的白骨,在雾气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 风萧浔压低声音说道:“大家小心,这地方透着诡异。” 众人更加谨慎地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清晰。 季九渔紧紧握着佩剑,目光不断扫视着四周,星玥雅也神色凝重,不敢有丝毫大意。 这时,一只巨大的黑影从众人头顶掠过,带起一阵阴森的风。 “什么东西!”有人惊呼道。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四周突然响起了阵阵尖锐的叫声,仿佛有无数的恶灵在嘶吼。 “保持阵型,不要慌乱!”风萧浔大声喊道。 恐惧还是在人群中蔓延开来,队伍开始有些混乱。 这时,一道身影从雾气中缓缓走出,竟然是消失的佐伊。 “哈哈,你们终究还是落入了我的陷阱。”佐伊得意地大笑。 星玥雅怒喝道:“你这恶贼,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她手持长剑,率先向着佐伊使者冲了过去,佐伊使者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她的攻击,同时反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内力朝着星玥雅袭来,他的招式变化万千,时而刚猛如雷霆,掌风呼啸。 风萧浔见状,迅速跃至星玥雅身前,替她挡下了这一击。“公主,小心!”风萧浔喊道。 季九渔也不甘示弱,加入了战斗。她身形灵活,招式刁钻,不断地寻找着佐伊的破绽。 佐伊以一敌三,却丝毫不落下风,他的拳脚功夫更是出神入化,身形旋转间,腿法凌厉,让人防不胜防,武功诡异莫测,让三人应对得颇为吃力。 就在战斗陷入胶着之时,星玥雅突然发现了佐伊使者的一个细微破绽,她眼神一凛,看准时机,一剑刺去。 佐伊一惊,连忙躲闪,但还是被划伤了手臂,他恼羞成怒,招式变得更加凶狠,佐伊还擅长运用暗器,袖中藏有毒针,关键时刻出其不意地射出,给敌人以致命一击。 他的武功之高,让在场江湖中众多高手都闻风丧胆,不敢上前。 风萧浔和季九渔趁机加紧攻击,不给佐伊喘息的机会。 此时,山谷中的雾气似乎变得更加浓重,视线也越发模糊。 众人的动作都不由得慢了下来,紧张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星玥雅心中焦急,担心佐伊会借着雾气再次逃脱。 风萧浔努力保持着冷静,大声说道:“大家不要分散,背靠背,防止他偷袭。” 季九渔应声道:“好!” 可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惨叫,一名侍卫倒下了。 众人一惊,却根本看不清发生了什么。 “大家小心!”星玥雅喊道。 佐伊的笑声在雾气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 风萧浔咬了咬牙,说道:“这家伙太狡猾了,我们必须想办法冲出这雾气。” 众人一边警惕着佐伊的攻击,一边尝试着寻找出路。 但这浓重的雾气仿佛一个巨大的迷宫,让他们迷失其中。 就在众人感到绝望的时候,季九渔突然发现前方有一丝光亮。 “看,那里好像有出口!”季九渔惊喜地喊道。 众人精神一振,朝着光亮的方向摸索前进。 佐伊似乎也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更加疯狂地发动攻击,试图阻止他们。 风萧浔等人拼命朝着光亮处奔去,佐伊使者在后面紧追不舍,不断发出阴森的冷笑。 终于,他们冲出了浓雾的包围,眼前豁然开朗。 然而,还没等他们松一口气,就发现面前是一道深不见底的悬崖。 “糟糕!”星玥雅惊呼。 佐伊使者此时也追了上来,看到眼前的情景,得意地说道:“看你们还能往哪里逃!” 风萧浔眼神坚定,说道:“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时,季九渔突然发现悬崖边有一条藤蔓。 “或许我们可以顺着藤蔓下去!”她喊道。 众人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冒险一试。他们一个接一个地抓住藤蔓,慢慢向悬崖下方攀爬。 佐伊使者见状,愤怒地冲上前,想要斩断藤蔓。 风萧浔在下方发现了他的意图,奋力向上一跃,一脚踢向佐伊。 佐伊被踢得后退几步,趁着这个机会,众人成功爬到了悬崖下方的一个平台上。 众人在平台上稍作休整,查看彼此是否受伤。 星玥雅的衣衫被划破了几道口子,风萧浔的手臂也有擦伤,季九渔的头发略显凌乱,但好在都无大碍。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季九渔忧心忡忡地问道。 风萧浔望着上方,沉思片刻后说道:“既然已经来到这里,想必与秘宝不会太远,我们先在这附近找找线索。” 众人点头同意,开始在平台四周仔细搜寻,平台后方有一个狭小的山洞,洞口被杂草遮掩,若不留意很难发现。 “进去看看。”风萧浔说着,率先走进山洞。 山洞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味。他们小心翼翼地前行,突然听到一阵“嘶嘶”声。 “不好,有蛇!”有人惊呼。 只见数条黑影从黑暗中窜出,朝着他们袭来。 这时,季九渔怀中突然窜出一道紫光,紫灵小蛇身上散发着神秘的紫气,它昂起头,吐着信子。 原本凶猛的蛇群见到紫灵小蛇,仿佛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纷纷避让开来。 “太好了,紫灵,快帮我们找找路。”季九渔说道。 紫灵小蛇扭动着身躯,朝着山洞深处游去,众人紧跟其后。 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发沉闷,在紫灵小蛇的带领下,他们顺利地避开了陷阱和障碍。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道石门。风萧浔上前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 “这石门定有机关。”星玥雅说道。 众人开始在周围寻找机关,终于,季九渔在一块石头后面发现了一个凸起的按钮。 她轻轻按下,石门缓缓升起,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 继续深入山洞,他们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符号刻在石壁上。 星玥雅仔细观察着这些符号,若有所思。 风萧浔凑过来问道:“公主,可有什么发现?” 星玥雅微微皱眉,说道:“这些符号似乎与我在王室古籍中看到的某种古老阵法有些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 就在这时,季九渔的灵宠紫灵小蛇突然从她的衣袖中钻出,迅速地朝着那些符号爬去。 “紫灵,别乱跑!”季九渔喊道。 然而,紫灵小蛇却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吸引,径直爬到了符号中间。奇异的事情发生了,那些符号竟然开始闪烁着光芒,并且缓缓移动起来。 众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光芒越来越强,将整个山洞照得如同白昼。 紧接着,光芒汇聚成一道光束,射向山洞的深处。 “这难道是……?”风萧浔说道。 众人决定顺着光束的方向前进。一路上,他们小心翼翼,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巨大的洞穴之中。洞穴中央,有一个散发着神秘气息的石台,而在石台上,正放着他们苦苦追寻的秘宝。 星玥雅刚想上前去拿,却被风萧浔拦住:“公主,小心有诈。 话音未落,洞穴中突然响起了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一只巨大的怪兽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这怪兽身形庞大,犹如一座小山,浑身长满了坚硬的鳞片,双眼闪烁着凶恶的红光。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 季九渔紧紧握住手中的剑,声音微微颤抖:“这是什么怪物?” 风萧浔面色凝重:“不管是什么,我们都不能退缩,一定要拿到秘宝!” 星玥雅也鼓起勇气:“没错,大家一起上!” 众人纷纷施展出自己的绝技,朝着怪兽攻去。 怪兽挥动着巨大的爪子,带起一阵狂风,轻易地就挡下了众人的攻击。 风萧浔身形一闪,绕到怪兽身后,想要刺中它的弱点。但怪兽反应极快,一甩尾巴,将风萧浔击飞出去。 季九渔见状,抛出手中的暗器,试图分散怪兽的注意力。可怪兽根本不为所动,继续朝着众人猛扑过来。 然而,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洞穴开始剧烈摇晃,头顶不断有石块掉落。 “不好,这里要塌了,快出去!”风萧浔大喊道。 众人带着秘宝,拼命朝着洞口跑去…… 石块不断落下,尘土飞扬,让他们的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星玥雅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季九渔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玥雅公主请小心!”季九渔喊道。 风萧浔在前面开路,手中的剑不断劈开掉落的石块。 “大家加快速度!”他大声吼道。 终于,他们看到了洞口的亮光。就在他们即将逃出洞穴的时候,一块巨大的石头朝着他们砸了下来。 风萧浔用尽全身力气,将石头推开,众人趁机冲出了洞穴。 他们刚一出来,身后的洞穴就彻底坍塌了,扬起了漫天的烟尘。 “好险啊!”星玥雅心有余悸地说道。 “不管怎样,我们拿到了秘宝。”风萧浔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可还没等他们高兴太久,就发现佐伊使者带着一群手下出现在了不远处。 “把秘宝交出来!”佐伊使者恶狠狠地说道。 风萧浔将秘宝护在身后,说道:“有本事就自己来拿!” 不管怎样,我们拿到了秘宝。”风萧浔说道,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可当他打开盒子,众人瞬间呆住了,里面竟然是空的! “这……这怎么可能?”季九渔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星玥雅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难道我们被耍了?” 就在这时,佐伊使者却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这群蠢货,真以为能这么容易得到秘宝?” 风萧浔怒视着佐伊使者:“你到底把秘宝藏在了哪里?” 佐伊使者冷笑一声:“想知道?那就乖乖听我的话。” “休想!”星玥雅咬牙切齿地说道。 风萧浔冷静下来,思考着对策:“佐伊,你以为这样就能得逞?我们就算没有秘宝,也不会让你的阴谋得逞。” 佐伊使者脸色一沉:“那你们就等着后悔吧。”说罢,他带着手下转身离去。 众人陷入了迷茫和困境之中。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季九渔问道。 风萧浔望着佐伊使者离去的方向,坚定地说:“我们先回去,重新寻找线索,一定能找到真正的秘宝。” 星玥雅点了点头:“没错,不能就这么放弃。” 这秘宝找到了可是却是个空盒子,一众人满怀希望而去,现在却是一脸失望,人群中有剑士提问道:这剑修秘宝“灵虚秘魄珠”到底是什么宝物,怎会如此难得? 碧澜国公主星玥雅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回忆,缓缓说道:“这灵虚秘魄珠,乃是上古时期一位惊才绝艳的剑仙所铸。 据说这位剑仙一生追求剑道极致,历经无数磨难,最终在一处神秘仙境中感悟天地之道,将其毕生所学与灵力凝聚成了这颗灵虚秘魄珠。” 季九渔听得入神,追问道:“那后来呢?” 星玥雅继续说道:“剑仙离世后,灵虚秘魄珠便消失无踪。 有传言说,只有与剑仙有缘且心怀正义之人,才能在特定的时机寻得它的踪迹。 也正因如此,这秘宝一直充满了神秘色彩。” 风萧浔在一旁沉思片刻,说道:“如此说来,要得到这秘宝,并非只靠武力。” 星玥雅点头表示赞同:“不错,或许我们在追寻的过程中,更需注重自身的修行与心境的提升。” 众人听后,若有所思,更加坚定了寻找的决心,但是也有一些剑客选择退出,存放秘宝的盒子已然被打开,这里面究竟是什么宝贝,谁又能证明呢? 原本热热闹闹赶场似的一大群人走的走不久时便只剩下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在这山谷的深处,有一条幽暗的溪流,溪水潺潺流淌,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诡异,溪边怪石嶙峋,有的形似恶鬼,有的状如妖魔。 草丛中,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知是何种毒物在暗中窥视。而头顶上,偶尔有几只黑色的乌鸦飞过,发出凄厉的叫声,划破这片恐怖的宁静。 第10章 幻影 风萧浔握紧手中的剑,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季九渔脸色苍白,不自觉地靠近了星玥雅。 “公主,这地方太过诡异,我们得小心行事。”风萧浔低声说道。 星玥雅微微点头,目光坚定:“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找到灵虚秘魄珠。” 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卷起漫天的沙尘,众人连忙用衣袖遮挡住眼睛。 待风沙平息,他们发现前方出现了一座古老的庙宇,庙宇的大门紧闭,周围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这难道就是藏有灵虚秘魄珠的地方?”季九渔疑惑地问道。 风萧浔走上前,轻轻推了推大门,却发现门纹丝未动。 就在这时,庙宇的墙壁上突然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这是什么?”星玥雅惊讶地说道。 还没等他们弄明白,那些符文便化作一道道光线,向他们袭来。 风萧浔大喝一声:“小心!”众人连忙四散躲避。 光线击打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风萧浔稳住身形,挥剑斩向光线,却发现剑一碰到光线就被弹开。 季九渔见状,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朝着光线掷去,然而暗器也被光线轻易地融化。 星玥雅眉头紧皱,思考着对策。突然,她发现光线的攻击似乎有着一定的规律。 “大家跟着我!”星玥雅喊道,然后按照她所发现的规律开始移动。 众人紧跟其后,果然避开了大部分光线的攻击。 就在他们以为暂时安全的时候,庙宇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们往里扯。 “不好!”风萧浔奋力抵抗,但无奈吸力太强,他们还是被吸了进去。 门内是一个巨大的殿堂,四周弥漫着浓雾,看不清尽头。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季九渔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 此时,一个阴森的声音在殿堂中响起:“擅闯此地者,死! 众人心中一紧,风萧浔大声喝道:“装神弄鬼,有本事现身!” 话音刚落,浓雾中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此人全身笼罩在黑袍之中,看不清面容,只露出一双散发着幽光的眼睛。 “你们可知,此处乃是禁地,灵虚秘魄珠岂会让你们轻易得到。”黑袍人冷冷地说道。 星玥雅向前一步,说道:“我们为正义而来,若能得秘宝相助,必能造福世间。” 黑袍人哈哈大笑:“说得倒是好听,那便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通过考验。” 说完,黑袍人双手一挥,浓雾中出现了三道门。 “这三道门,分别通往不同的考验,生死难测,你们自己选择吧。”黑袍人道。 风萧浔看了看众人,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一试。” 他们商量片刻,最终选择了中间的那道门。 门缓缓打开,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吸了进去。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换,他们来到了一个充满火焰的空间,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便是第一道考验吗?”季九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 风萧浔咬咬牙:“大家小心应对!” 星玥雅的裙摆都被火苗烧焦了几处,季九渔的脸上也满是汗水。 风萧浔不断挥舞着手中的剑,试图劈开一条道路。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找到控制火焰的机关。”风萧浔喊道。 众人开始在这酷热的环境中仔细搜寻,终于,季九渔发现了一块与众不同的石壁。 “快来,这里好像有玄机。”季九渔大声说道。 大家纷纷围拢过去,只见石壁上刻着一些奇怪的图案。 星玥雅仔细观察着图案,若有所思地说:“这也许是破解之法。” 经过一番研究和尝试,他们按照图案的提示,触动了石壁上的几个凸起。 然而,火焰并没有如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减弱,反而燃烧得更加猛烈。 “怎么回事?难道我们理解错了?”季九渔焦急地说道。 风萧浔眉头紧锁,再次仔细观察那些图案:“不应该啊,应该没有弄错。” 星玥雅也陷入沉思,突然她眼睛一亮:“或许还有其他隐藏的机关,我们再找找。” 于是众人又在周围仔细搜索起来,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依旧不得其解。 火焰越来越逼近,温度高得让人难以忍受。 “难道我们就要被困在这里了吗?”有人绝望地喊道。 风萧浔咬咬牙:“大家别放弃,一定还有办法的。” 就在这时,星玥雅发现了石壁上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她心中一动,用力按了下去。 只听得一阵轰鸣声,火焰开始逐渐变小,最终熄灭,一条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终于找到了!”众人欢呼着,朝着通道奔去。 瞬间,火焰开始逐渐减弱,一条通道出现在他们面前。 “太好了,我们快走。”风萧浔说道。 众人沿着通道快速前行,终于离开了这可怕的火焰空间。 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水池,池水漆黑如墨,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水池上方,隐隐有黑色的雾气缭绕,似是邪祟之气凝结。 池边怪石嶙峋,形状怪异,仿佛是被诅咒的巨兽,张牙舞爪。 偶尔,池水中会泛起一阵诡异的涟漪,却不见任何生物的踪影,令人毛骨悚然。 环绕着水池的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寸草不生,干裂的地面犹如一道道狰狞的伤疤。 远处,几株枯树歪斜地立着,干枯的树枝像是魔鬼的利爪,伸向阴沉的天空。 在这片死寂之中,唯有风声呼啸,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号。 而那漆黑的池水,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危险,让人不敢靠近,却又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风萧浔捡起一块石头,朝着池水扔了过去。石头落入水中,瞬间没了声响,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这池水太过诡异,大家千万小心。”风萧浔提醒道。 季九渔小心翼翼地靠近池边,试图看清池底的情况,可池水如墨,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池边突然闪过一抹幻影,速度极快,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这是什么?”季九渔惊呼道。 风萧浔眼神一凝,“先别轻举妄动,看看再说。” 那幻影在池边飘忽不定,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像是一个人形,却又看不真切。 星玥雅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幻影似乎感受到了众人的目光,缓缓朝他们飘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众人终于看清,那是一个面容扭曲的女子形象。 “你们为何闯入此地?”女子的声音阴森恐怖。 风萧浔上前一步,“我们为寻找灵虚秘魄珠而来,无意冒犯。” 那女子冷哼一声,“灵虚秘魄珠乃绝世珍宝,凭你们也妄想得到?” 风萧浔不卑不亢,“我们虽力量微薄,但心怀正义,若能得此秘宝,定能增加修为造福天下。” 女子发出一阵冷笑,“说得倒是冠冕堂皇,可这世间所谓的正义之士,又有几个能真正坚守初心?” 星玥雅说道:“我们一路走来,历经重重磨难,从未放弃,足以证明我们的决心。”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池水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向着众人席卷而来。 风萧浔大声喊道:“大家快后退!” 众人纷纷向后退去,可那波浪速度极快,瞬间就将他们的退路淹没。 此时,幽灵幻影再次出现,她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哈哈,你们逃不掉的!” 星玥雅怒目而视:“你到底想怎样?” 幽灵幻影冷声道:“想要通过这里,就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风萧浔问道:“什么问题?” 幽灵幻影缓缓说道:“你们之中,谁愿意为了其他人牺牲自己?” 这池水中藏有通关的钥匙,但也有致命的危险,你们敢下去一试吗?” 众人陷入了沉默,彼此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风萧浔毫不犹豫,“有何不敢!” 女子沉默片刻,“好吧,那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季九渔挺身而出:“我愿意!” 众人见季九渔如此勇敢互相对视一眼纷纷自告奋勇,准备跳入池水之中。” 女子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那你们便去吧,生死各有命。 幽灵幻影大笑起来:“好,那你们就先跳下这池水。” 季九渔没有丝毫犹豫,正要纵身跳下,却被风萧浔一把拉住。 “不行,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风萧浔说道。 幽灵幻影嘲讽道:“没有其他办法,要么按照我说的做,要么你们就永远被困在这里。” 风萧浔眉头紧皱,说道:“你这般刁难,实在不讲道理。” 幽灵幻影冷笑一声:“道理?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满口仁义道德,背地里却尽做些肮脏勾当,这就是你们的道理?” 星玥雅反驳道:“并非所有人都是如此,你不能一概而论。” 幽灵幻影哼道:“我见得多了,所谓的正义,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找的借口罢了。” 季九渔忍不住说道:“我们一路走来,从未有过半点私心。” 幽灵幻影大笑起来:“没有私心?真是可笑至极!多少人打着这样的幌子,最终却只是为了自己的功名利禄。” 风萧浔深吸一口气,说道:“信与不信,全在你,但我们会用行动证明。” 幽灵幻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那好,我就等着看你们如何证明。” 这时,星玥雅看向身边同样一脸坚定的季九渔,轻声说道:“九渔,没想到我们会一起经历这么多。” 季九渔微微一笑,回应道:“公主,能与您并肩作战,是我的荣幸。” 星玥雅握住季九渔的手,感慨道:“其实从一开始,我从未想过我们能有如此深厚的情谊。” 季九渔眼中满是真诚:“公主,在我心中,您一直勇敢善良,能成为您的朋友,是我之幸。” 星玥雅微微动容:“不管接下来会面对怎样的危险,我相信我们都能一起度过。” 季九渔重重地点头:“嗯,一定可以的!” “哼,这时候还在姐妹情深?真是可笑! 所谓的友谊在生死面前不堪一击,”幽灵幻影不屑地说道。 星玥雅眼神坚定,反驳道:“你根本不懂真正的友谊,它不是你想象的那般脆弱。” 幽灵幻影冷笑道:“那好啊,就让我看看,等会儿面临生死抉择,你们的友谊还能不能经得住考验。” 风萧浔大声说道:“别听她胡说,我们的决心不会改变。” 幽灵幻影沉默片刻,再次开口:“那你们就继续做着这友谊的美梦吧,很快就会被现实打破。” 风萧浔皱起眉头,说道:“看来你曾被友谊所伤,才会如此不相信。” 幽灵幻影的身躯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痛苦:“曾经,我也有过挚友,我们发誓同生共死。 可到了关键时刻,她为了自保,将我推向了绝境。” 星玥雅轻轻叹息:“那只是个例,不能因此否定所有人的友谊。” 幽灵幻影冷哼道:“个例?在生死关头,人的自私本性就会暴露无遗。” 季九渔说道:“也许你的遭遇很悲惨,但这世间还是有真挚的情谊存在。” 幽灵幻影陷入了回忆,眼神变得空洞:“我全心全意信任她,可她却背叛了我。 从那以后,我不再相信什么友谊。” 风萧浔说道:“过去的伤痛不应成为你阻碍我们的理由。” 幽灵幻影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们:“那你们就证明给我看,你们所谓的友谊能够经受住考验。” 风萧浔毫不退缩地直视着幽灵幻影,坚定地说道:“好,我们会让你看到真正的友谊坚不可摧。” 星玥雅接着说道:“不管面对怎样的困难,我们都不会放弃彼此。” 季九渔也附和道:“没错,我们的友谊定能经得住任何考验。” 幽灵幻影冷笑一声:“那走着瞧。”说罢,她的身影渐渐隐去,而那池水的翻腾却愈发剧烈。 风萧浔看着池水,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家小心,准备应对接下来的情况。” 星玥雅和季九渔点了点头,彼此手紧紧相握,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 就在这时,池水中突然伸出无数条黑色的藤蔓,迅速向他们袭来。 那幽灵幻影却并未真正消失,而是在暗中窥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风萧浔挥剑砍向藤蔓,大声喊道:“大家小心!” 星玥雅和季九渔连忙施展身法躲避。 藤蔓越来越多,将他们团团围住。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季九渔说道。 星玥雅观察着藤蔓的动向,喊道:“看,这些藤蔓似乎受池水中央的某个东西控制!” 风萧浔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池水中央有一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圆球。 “也许那就是关键!”风萧浔说道。 他们一边抵挡着藤蔓的攻击,一边朝着池水中央靠近。 幽灵幻影在暗中露出一丝冷笑,心想:“看你们这次怎么逃脱。” 风萧浔等人奋力前行,终于接近了那个圆球。 就在他们准备动手破坏圆球时,圆球突然释放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震飞出去。 他们重重地摔在地上,风萧浔只觉得气血翻涌。 幽灵幻影此时现身,脸上满是扭曲恨意:“你们也体会到了绝望的滋味吧!就像我曾经那样!” 星玥雅咬牙站了起来:“你的痛苦不能成为伤害我们的理由!” 幽灵幻影怒吼道:“都是因为所谓的信任,我才落得如此下场,你们也别想好过!” 季九渔说道:“但不是所有人都会背叛。” 幽灵幻影狂笑道:“那我倒要看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说罢,她双手一挥,更多的藤蔓从池水中钻出,再次向他们攻去。 风萧浔奋力抵抗着藤蔓的攻击,却不慎被一根藤蔓缠住了手臂,猛地被拉向池水。 “风萧浔!”星玥雅惊呼,想要去救他,却被几根藤蔓拦住了去路。 季九渔心急如焚,拼命砍断身边的藤蔓,冲向风萧浔,可还是慢了一步。 风萧浔被拖入了池水之中,瞬间没了踪影。 “不!”星玥雅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季九渔咬着牙,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我们一定要找到他!” 幽灵幻影在一旁冷笑道:“少了一个,看你们还能撑多久。” 星玥雅怒视着幽灵幻影:“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两人继续与藤蔓苦战,身上已多处负伤。 而此时,池水深处的风萧浔正拼命挣扎着,试图寻找出路。 他的肺部因为缺氧而疼痛难忍,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幻觉,仿佛看到了星玥雅和季九渔在向他呼喊。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风萧浔在心中喃喃自语,用最后的力气挥动着手中的剑,想要斩断束缚自己的藤蔓。 然而,他的力量在一点点流失,身体也越来越沉重。 就在他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道微弱的光芒在前方闪烁。 风萧浔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那光芒游去。 幽灵池旁,星玥雅和季九渔心急如焚。 “他一定还活着,一定!”星玥雅的声音带着哭腔。 季九渔的手臂被藤蔓划伤,鲜血染红了衣袖,但他仍不停地砍着不断袭来的藤蔓,“我们不能倒下,风萧浔还等着我们去救!”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风萧浔依旧没有任何消息,星玥雅的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季九渔看着星玥雅,心中也是无比的悲痛,但他知道,此刻他们不能放弃。 就在这时,池水突然一阵翻腾,风萧浔的身影从水中冲了出来,重重地摔在了池边。 “风萧浔!”星玥雅和季九渔急忙跑过去。 第11章 虚弱 只见风萧浔脸色苍白,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星玥雅颤抖着伸出手,探了探风萧浔的鼻息,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她的泪水止不住地滑落,滴落在风萧浔毫无血色的脸上。 季九渔心急如焚,试图将自己的灵力输入风萧浔体内,可他自己也身负重伤,内力所剩无几,努力了几次都效果甚微。 “怎么办?怎么办?”季九渔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无助。 幽灵幻影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幕,说道:“哼,他活不了了,你们也别挣扎了。” “你闭嘴!”星玥雅冲着幽灵幻影怒吼道。 此时,天空中突然下起了雨,雨滴打在他们身上,更增添了几分悲凉。 星玥雅抱紧风萧浔,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逐渐消逝的生命。 “风萧浔,你醒醒,你不能丢下我们。”她的声音在雨中显得那么凄厉。 风萧浔似乎听到了星玥雅的呼喊,手指又动了动,眼皮努力地想要睁开。 星玥雅见状,心中燃起一丝希望,“风萧浔,你再坚持一下,你一定能挺过去的。” 风萧浔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满是虚弱和疲惫。 “我……还活着。”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星玥雅喜极而泣,“对,你活着,我们不会让你有事的。” 此时,幽灵幻影却再次发动攻击,更多的藤蔓如恶魔的触手般伸向他们。 风萧浔用尽全身力气说道:“你们……快走。” 星玥雅坚决地说道:“不,我们不会丢下你独自离开!” 就在这时,幽灵幻影趁着他们不备,突然伸出一条粗壮的藤蔓,迅速将季九渔拖走。 “季九渔!”星玥雅惊呼。 风萧浔挣扎着想要起身去救,却又无力地倒下。 幽灵幻影发出得意的笑声:“哈哈,让你们尝尝失去同伴的痛苦!” 星玥雅心急如焚,冲着幽灵幻影喊道:“你快放了她!” 然而,幽灵幻影带着季九渔消失在黑暗之中。 风萧浔脸色苍白他紧紧握着拳头,自责地说道:“都怪我,没有保护好大家。” 星玥雅含着泪说:“这不怪你,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救回季九渔。” 他们强忍着伤痛,相互扶持着站起身来,准备去寻找季九渔的下落。 可风萧浔伤势过重,刚迈出几步,眼前一黑,便昏迷了过去。 “风萧浔!”星玥雅惊恐地呼喊着,却怎么也唤不醒他。 星玥雅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不停地流淌。 她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去寻找季九渔,也不知道该如何救醒昏迷的风萧浔。 此时,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雨水不断地滴落。 星玥雅咬了咬牙,背起风萧浔,艰难地向前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星玥雅的体力也几乎耗尽,就在她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她看见前方出现了一座破旧的木屋,她的脚步沉重而蹒跚的来到木屋前,只见这老旧的木屋孤零零地立在荒野之中。 木屋的墙壁早已腐朽不堪,木板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斑驳的青苔,屋顶的茅草残缺不全,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那扇木门半掩着,门轴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星玥雅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她一手推开那扇半掩着的木门,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把风萧浔拖进了了木屋。 屋内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地面坑洼不平,满是尘土和腐烂的木块,角落里,一张破旧的木床歪歪斜斜,床板上的被褥早已破烂不堪,露出了发黑的棉絮。 星玥雅小心翼翼地将风萧浔放在地上,自己也累得瘫倒在一旁。 这破屋年久失修,窗户上的纸早已破碎,风从破洞处灌进来,吹得屋内的蜘蛛网轻轻晃动,墙上挂着的几幅字画也已褪色模糊,难以辨认。 星玥雅大口喘着粗气,稍微缓了一会儿,便开始打量这个木屋,希望能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突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动,心中顿时警觉起来原来是屋梁上,几只蝙蝠栖息着,偶尔发出几声低沉的叫声,而在阴暗的角落里,似乎还隐藏着一些不知名的小生物,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是谁?”星玥雅紧张地问道。 然而,没有回应,只有那若有若无的响动在寂静的木屋里回荡。 星玥雅握紧了拳头,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然而,她实在太累了,双腿发软,眼前一阵发黑,就在她摇摇欲坠之际,一个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出。 星玥雅努力想要看清来人,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 “你是谁?”她声音颤抖地问道。 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慢慢靠近,星玥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却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 当那人终于走到星玥雅面前时,她才发现,原来是一个面容慈祥的老者,这老者白发如雪,随意地束在头顶,用一根古朴的木簪固定,眉毛修长且浓密,眉尾微微上扬,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老者看着星玥雅,轻轻叹了口气:“孩子,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老人声音平稳低沉一双眼睛深邃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虽饱经沧桑却依然炯炯有神。 星玥雅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依旧充满了警惕。 老者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我只是一个隐居在此的人,看到你们这般狼狈,想来帮帮你们,”老者鼻梁挺直,鼻翼微微翕动,彰显着他的从容与淡定。 星玥雅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的朋友昏迷不醒,求求您救救他。” 老者点了点头,他身形修长,却并不显得瘦弱,身着一件宽松绣着云纹白色长袍,老者缓缓走到风萧浔身边,查看了一番他的伤势。 他皱起眉头,摇了摇头说道:“这伤势不轻啊,不过幸好你们遇到了我。” 星玥雅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连忙说道:“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老者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丹药,给风萧浔服下。 “这丹药能暂时稳住他的伤势,但要完全康复,还需要一些时间和调理。”老者说道。 星玥雅感激涕零:“多谢您,老人家。” 稍作停顿,她又急切地问道:“老人家,您久居此地,可知那幽灵幻影的来历?我们还有一位朋友被她掳走了。” 老者捋了捋胡须,沉思片刻说道:“那幽灵幻影原是这附近一个善良的女子,却因遭受恶人陷害,含冤而死,灵魂被困在此地,心中充满了怨恨,才会如此仇视世人。 星玥雅眉头紧锁,喃喃自语道:“消除怨恨?这谈何容易。” 老者接着说道:“想要消除怨恨,需找到她生前最珍视之物,或许能触动她的内心。” 风萧浔这时悠悠转醒,听到他们的对话,虚弱地说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试一试,救出九渔。” 星玥雅坚定地点点头:“对,我们一定要救出季九渔。”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老者脸色一变:“不好,可能是那些家伙追来了。” 星玥雅心中一紧:“那些家伙?是谁?” 老者压低声音说道:“是一群为非作歹的恶徒,一直在这一带横行霸道。” 话音未落,木屋的门被猛地撞开,一群凶神恶煞的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高近两米,他满脸横肉,双目圆睁,眼中布满了血丝,粗壮的眉毛拧成一团,宽大的鼻梁下一张血盆大口,嘴角带着一丝狰狞的冷笑 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如同杂草配上那满脸的络腮胡,更显凶悍。 他身后跟着几个身形各异的人,有个瘦子,瘦骨嶙峋的脸上颧骨高高凸起,一双眼睛深深凹陷,目光中透着狡黠和阴狠,薄薄的嘴唇紧抿着,仿佛时刻准备着发出恶毒的话语。 “老头,快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喊道。 老者挺身而出,将星玥雅和风萧浔护在身后,“你们这群强盗,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东西!” 那干瘪瘦子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 一时间,强盗们纷纷冲向老者,风萧浔虽然身体还很虚弱,但也挣扎着起身,与强盗们搏斗起来,星玥雅也不甘示弱,施展出自己的功夫。 在激烈的打斗中,风萧浔旧伤复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星玥雅心急如焚,一分神被强盗击中了手臂。 就在形势越发危急之时,老者突然大喝一声,不知施展了什么功夫,瞬间将几个强盗击退,强盗们见势不妙,纷纷逃窜。 老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转身对星玥雅和风萧浔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赶紧去救你们的朋友吧。” 老者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转身对星玥雅和风萧浔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们还是赶紧去救你们的朋友吧。” 星玥雅和风萧浔点点头,一路上,他们根据老者提供的线索,四处寻找幽灵幻影生前最珍视之物的下落。 风萧浔的伤势还未完全恢复,每走一段路都要停下来歇息片刻。星玥雅虽然心中焦急,但也只能耐心地陪伴着他。 “风萧浔,你再坚持一下,我们很快就能找到救季九渔的办法了。”星玥雅鼓励道。 风萧浔咬着牙,“放心,我不会拖后腿的。” 终于,他们在一个废弃的村落里打听到了有关那件珍稀之物的消息。 据说,那是一枚戒指,被一个古怪的收藏家收藏在了一座隐秘的城堡中,两人毫不犹豫地朝着城堡的方向赶去。 城堡外戒备森严,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守卫,潜入了进去。 城堡内部阴森恐怖,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昏暗的烛光在墙壁上摇曳不定,投下扭曲的阴影。 长长的走廊两侧,挂满了破旧的画像,画中人物的眼神仿佛在注视着每一个经过的人,令人脊背发凉。 风萧浔和星玥雅小心地寻找着收藏戒指的房间。 终于,他们在城堡的角落找到了那间废弃的房间屋内弥漫着灰尘,蛛网密布,地面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沉闷声响,墙壁上的砖石有些已经脱落,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洞。 风萧浔仔细观察着房间四周,试图寻找可能藏有戒指的线索。 星玥雅则小心地在角落里翻找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地方。 房间里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地上堆积着厚厚的灰尘。风萧浔注意到墙壁上有一幅模糊的壁画,似乎隐藏着什么。 他轻轻拂去壁画上的灰尘,发现上面画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玥雅,你看这个。”风萧浔喊道。 星玥雅连忙凑过来,“难道戒指就在这个盒子里?” 他们开始在房间里寻找与壁画上相似的盒子,可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 风萧浔皱起眉头,再次仔细观察壁画,突然发现壁画上盒子的一角有一个特殊的标记。 “这个标记会不会是关键?”风萧浔自言自语道。 星玥雅眼睛一亮,“也许是藏戒指的地方有相同的标记。” 他们更加仔细地搜索着房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终于,在一个破旧的柜子底部,星玥雅发现了一个带有相同标记的暗格。 “风萧浔,快来看!”星玥雅兴奋地叫着。 风萧浔急忙走过去,两人满怀期待地打开暗格,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枚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戒指,这枚戒指整体由神秘的乌金打造而成,戒身宽阔厚实,散发着冷冽而深邃的光泽。 表面雕刻着古老而繁复的花纹,这些花纹犹如蜿蜒的藤蔓,相互交织缠绕,戒指的正上方,镶嵌着一颗硕大的宝石,宝石呈现出深邃的幽蓝色,宛如宁静的深海,戒指的内侧刻有一行细小的铭文,字体古老而神秘。 就在他们拿起戒指快要走出房间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阴森的笑声。 幽灵幻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你们以为找到戒指就能救你们的朋友?太天真了!” 风萧浔紧紧握住戒指,怒视着幽灵幻影,“你到底把季九渔藏到哪里去了?” 幽灵幻影冷笑一声,“想知道?那得看你们有没有本事让我满意。” 星玥雅紧紧握着拳头,“不管怎样,我们都不会放弃!” 风萧浔也挺直了身子,“你的怨恨不该由无辜的人来承担。” 幽灵幻影冷哼一声,“那就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能力!” 风萧浔和星玥雅对视一眼,心领神会,同时朝着幽灵幻影攻去,一番激烈的打斗后,三人都有些力竭。趁着幽灵幻影喘息的间隙,星玥雅突然说道:“你这样执着于仇恨,永远也得不到解脱!” 幽灵幻影身形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冷笑道:“不能解脱又如何?” 风萧浔拿出戒指,缓缓走向幽灵幻影,“这或许能让你想起曾经的美好。 幽灵幻影身形晃了几晃,她的眼神紧紧盯着戒指,她神情复杂。 把戒指给我,她目光幽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风萧浔手中的戒指。 星玥雅心急如焚,“你别再故弄玄虚,季九渔在哪里?快说!” 幽灵幻影双手抱胸,“看在你们替我寻找戒指的份上告诉你又何妨,你们的朋友就在城堡的地牢里,不过那里机关重重,就凭你们,能救得了她吗?” 风萧浔咬牙道:“不管有多少困难,我们都不会退缩。” 说罢,他们便朝着地牢的方向奔去。 地牢中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微弱的火光在石壁上跳动,映出一道道诡异的影子。 地牢的墙壁由粗糙的石块堆砌而成,上面布满了青苔和水珠,不时有水滴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地面泥泞不堪,混合着血水和腐烂的稻草,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角落里,几只老鼠在黑暗中穿梭,眼睛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风萧浔和星玥雅小心翼翼地前行,时刻警惕着可能出现的机关。 突然,地面上的石板开始下陷,星玥雅一个不稳,险些掉入陷阱。风萧浔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小心点!”风萧浔叮嘱道。 他们继续摸索着前进,终于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被囚禁的季九渔。 “季九渔!”星玥雅激动地喊道。 季九渔虚弱地抬起头,看到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快,帮我解开锁链。”季九渔说道。 风萧浔和星玥雅急忙寻找解开锁链的方法,就在这时。 幽灵幻影的声音再次响起,“哈哈,你们以为这么容易就能救走她吗?把戒指还给我。 风萧浔将戒指拿出放在一旁的空地上,在幽暗烛火映射下,戒指光芒闪耀更甚。 那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 几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枚闪烁着神秘光芒的戒指上,这戒指仿佛有生命一般,散发着幽蓝的微光,似乎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 戒指似有魔力,在这画面里,女子虚弱地抬起头,那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犹如一张苍白宣纸,纤细的脖颈仿佛难以支撑头颅的重量,微微颤抖,黯淡无光的眼眸费力地睁开,目光缓缓落在戒指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感。 “这戒指……是我们爱情的见证,也是一切悲剧的源头。”女子喃喃自语,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痛苦如乌云般在她的眼中聚集,使得那原本明亮的眸子此刻布满了阴霾,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悔恨如同毒蛇一般在她心底噬咬,让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与无奈,眉头紧蹙,双唇紧抿。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曾经,他们也是一对恩爱的恋人,花前月下,他将这枚戒指戴在她的手上,许下了永恒的誓言。 然而,命运弄人,一场可怕的变故让恋人含冤而死,灵魂不得安息,化为了这充满怨念的幽灵幻影。 亦有深深的眷恋在其中,那是一种难以割舍的柔情,她的目光变得柔和,仿佛透过戒指看到了曾经美好的回忆,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怀念与不舍,微微颤抖的睫毛似诉说着内心的挣扎。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女子泣不成声。 幽灵幻影颤抖卷过玉佩,一瞬间,他们的周身泛起柔和的光芒, 怨恨的气息渐渐消散,“谢谢你们……”幽灵幻影的声音变得温和,“说罢,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他们身上爆发出来,整个空间都开始剧烈摇晃,仿佛即将崩塌。 第12章 逃出 “不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走!”风萧浔大声喊道。 三人顾不上许多,拼命朝着出口跑去。 头顶不时有石块掉落,身后的墙壁也在不断坍塌。 “快!再快点!”星玥雅催促着。 季九渔因为虚弱,脚步有些踉跄,风萧浔一把扶住她,带着她艰难前行。 终于,在城堡彻底崩塌之前,他们逃出了城堡。 望着身后一片废墟,三人都心有余悸。 “总算逃出来了。”风萧浔喘着粗气说道。 “可幽灵幻影还会来找我们麻烦吗?”季九渔担忧地问。 “不管怎样,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星玥雅说道。 他们相互扶持着,踏上了回程的路,风萧浔走在前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季九渔和星玥雅跟在后面,季九渔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脚步有些虚浮。 “九渔,你再坚持一下,很快就能找个地方休息了。”星玥雅安慰道。 风萧浔回头看了一眼,加快了脚步,希望能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栖身之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树林显得更加阴森恐怖。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风萧浔停下脚步,握紧了手中的剑。 “怎么了?”星玥雅紧张地问道。 “感觉不太对劲,大家小心。”风萧浔低声说道。 就在这时,一群黑影从树林中窜出,将他们包围。 “是山贼!”风萧浔喊道。 来者正是破屋打劫老者的那群山贼,为首的那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身高近两米,犹如一座铁塔,还有光头,锃亮的脑袋在阳光下反射着光芒,头皮上印着奇怪的图案。 另外几个也是满脸戾气,有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让人不寒而栗。 其中一个山贼看着季九渔和星玥雅,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言语调戏道:“哟,这还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跟咱们哥几个回去做压寨夫人怎么样?” 季九渔怒喝道:“无耻之徒,休要胡言乱语!” 那山贼哈哈大笑:“小娘子脾气还挺大,不过大爷我喜欢。” 风萧浔怒目而视:“你们敢动她们一根汗毛,我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山贼们张牙舞爪地朝着他们扑来,根本不把风萧浔的话放在眼里,纷纷围了上来。 风萧浔护在两位公主身前,与山贼们再次陷入了激烈的战斗。 这次山贼们似乎有备而来,招招狠毒,风萧浔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但他依然死死地抵抗着。 星玥雅和季九渔也在一旁帮忙,尽管她们体力不支,但也没有退缩。 就在他们渐渐难以支撑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 山贼们听到声音,神色变得有些慌张。 星玥雅和季九渔也不甘示弱,纷纷施展出自己的本领,左右拦截。 不一会儿,一群官兵赶到,将山贼们团团围住。 原来是附近城镇的官兵收到消息赶来救援,山贼们见状,纷纷跪地求饶。 带头的官兵大声呵斥道:“你们这群无法无天的恶贼,竟敢在此为非作歹,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山贼们吓得浑身发抖,磕头如捣蒜:“官爷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一位年长的官兵说道:“哼,你们作恶多端,今日被抓,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 风萧浔走上前,向官兵们抱拳行礼:“多谢各位官爷及时相助。” 官兵首领回道:“路见不平自当相助,你们也受惊了,快快赶路吧。” 风萧浔再次道谢后,便带着两位公主继续踏上回程之路。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了一家破旧的客栈。 “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风萧浔说道。 三人走进客栈,却发现这里气氛诡异,没有其他客人。 但此时,他们已经疲惫不堪,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不知道回宫后,会面临怎样的局面。”季九渔忧心忡忡地说道。 星玥雅咬了咬嘴唇:“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勇敢面对。” 风萧浔看了看两位公主,心中暗自打算,一定要护她们周全。 “等回到宫中,我打算向陛下请罪,此次出行让公主们遭遇如此危险。”风萧浔说道。 星玥雅连忙摇头:“这不是你的错,是那些山贼太可恶。” 季九渔也说道:“风萧浔,你不要自责,回宫后我会向父皇说明情况的。” 风萧浔微微点头,心中却还是有些不安。 第二天一早,他们继续赶路,终于,在傍晚时分,看到了云阳国皇宫的轮廓。 “终于回来了。”季九渔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宫中已经因为他们的失踪而乱成了一团…… 老国主在宫殿内焦急地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九渔公主,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大臣们在一旁也是焦急万分,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皇后坐在一旁,默默流泪:“要是九渔有个三长两短,我也活不下去了。” “这可如何是好,一个是本国的掌上明珠,一个是友邦的尊贵公主,要是有个闪失,可怎么交代啊!”老国主急得直跺脚。 当风萧浔带着两位公主走进宫门的那一刻,宫中众人都如释重负。 老国主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季九渔:“我的女儿啊,你可把父皇担心坏了。” 季九渔安慰道:“父皇,女儿不孝,让您担心了。” 老国主看向星玥雅,一脸愧疚:“星玥雅公主,让您受惊了,是朕照顾不周。” 星玥雅微笑着说道:“国主言重了,此番经历也让我成长不少。” 老国主看着风萧浔,脸色阴沉:“风萧浔,你是怎么保护公主的?” 风萧浔单膝跪地:“陛下,此次是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星玥雅赶忙说道:“国主,这不怪风萧浔,是路上遇到了太多意外。” 老国主沉默片刻,说道:“罢了,你们平安回来就好。” 老国主在公主们休息好之后,在朝堂之上郑重地说道:“风萧浔此次护主虽有波折,但关键时刻不离不弃,也算有功。 朕决定,册封风萧浔为将军,统领一军。” 众大臣纷纷附和称赞,大臣们神色激动,有人拱手说道:“陛下圣明,风萧浔英勇无畏,护主心切,此等功绩,封为将军实至名归!” 另一位大臣也紧接着开口:“风将军在危机之时临危不惧,带着公主们安然归来,当真有大将之风。” 整个朝堂之上,声音此起彼伏,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或真诚或讨好的笑容,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那金碧辉煌的梁柱和众人华丽的服饰上,熠熠生辉。 风萧浔跪地谢恩:“谢陛下隆恩,臣定当鞠躬尽瘁,报效国家。” 此后,风萧浔更加尽心尽力地为国效力。 他训练士兵,加强边防,一时间威名远扬。 而季九渔和星玥雅经过这次磨难,也成长了许多。 九渔公主开始关心国家政事,为老国主出谋划策。 星玥雅公主则积极促进两国之间的友好交流。 七夕将至,老国主决定举行一场盛大的宴会,一来庆祝公主们平安归来,二来共度佳节。 整个王宫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宫女们穿梭其中,端着美酒佳肴。大臣们携家眷纷纷前来,人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 风萧浔也受邀前来,他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衫,那黑色如夜般深邃,衣袂随风飘动,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腰带上悬挂着一柄佩剑。 季九渔公主和星玥雅公主相伴而入,宛如仙子下凡,引得众人侧目,九渔公主虽然年纪尚小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已初显倾城之姿,她身着一袭粉色的华丽宫装,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 一头如瀑的黑发梳成了双环髻,发髻上点缀着粉色的珠花更衬得她俏皮可爱,额前的刘海整齐而柔顺,微微遮住了那弯弯的柳眉。 她脸蛋圆润,肌肤白皙如雪,透着粉嫩的光泽,一双大眼睛灵动而清澈眼波流转,尽显可爱天真,脚蹬浅色宫靴,靴面上绣着精致的花纹,鞋跟不高,走起路来轻盈而优雅。 星玥雅公主乃碧澜国的璀璨明珠,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华服,衣袂飘飘,袖口处还镶着一圈细密的珍珠,更显其高贵典雅,一头如墨的长发柔顺地垂至腰间,部分被轻轻挽起,用一支精致的玉簪固定,余下的发丝则如瀑布般散落随风摆动,精致的瓜子脸上,线条柔美流畅,下颌线条微微上扬,透着一抹与生俱来的骄傲,她的额头饱满光洁, 一双剑眉之下,自信的眼神中透着聪慧与自信,睫毛如扇微卷,鼻梁小巧,微微上扬的嘴角总是噙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宴会开始,老国主举杯致辞:“此次公主们平安归来,乃众人之功,愿国家昌盛,百姓安康,”众人纷纷举杯响应。 宴会上,鲜花簇拥,彩绸飘扬,舞姬们身姿婀娜,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宾客们欢声笑语,推杯换盏,欢声笑语不断。 风萧浔被大臣们频频敬酒,他只是微微颔首,脸上并未有过多的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眸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紧抿着薄唇,对于大臣们的殷勤,只是偶尔简短地回应一两句,声音低沉,却透着一种不容置疑,冷峻的面庞在烛光的映照下,更显棱角分明。 星玥雅目光时不时落在风萧浔身上,心中情愫渐生。 突然,星玥雅公主提议道:“今日七夕佳节,不如我们来行个酒令,增添乐趣。” 众人皆是应和。 风萧浔在与他人推杯换盏间,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季九渔,看着她巧笑嫣然的模样一时看呆,不巧,这一幕正好被季九渔发现,她娇嗔地瞪了风萧浔一眼,风萧浔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别过头,耳尖却悄悄红了。 一旁的星玥雅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醋意,她原本欢快的笑容淡了几分,手中的酒杯也握得更紧了些。 酒令继续进行着,可星玥雅却有些心不在焉,季九渔倒是心情大好,积极参与其中,还时不时与风萧浔对上几句,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微妙。 宴会结束后,众人纷纷散去,星玥雅独自走在回宫的路上,心中满是失落,风萧浔本想跟上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季九渔看着两人的样子,心中似乎明白了什么,可又有些迷茫,她对于风萧浔和星玥雅之间的微妙气氛感到有些困惑,她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睛,眉头微皱,樱桃小嘴嘟囔着:“这是怎么回事呀?怎么感觉气氛怪怪的?”那模样甚是呆萌。 风萧浔见她这般,心中又觉好笑又觉可爱,想要开口解释,却被星玥雅抢了先,星玥雅带着一丝怨气说道:“九渔妹妹,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风萧浔他呀,眼里可都只有你呢!” 季九渔听了,一下子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怎么可能? 风萧浔听到星玥雅这话,脸色微微一变,随即隐藏起情绪,故作镇定地说道:“公主莫要乱说,我对九渔公主只有敬重,绝无他意。” 星玥雅哪肯相信,她冷哼一声:“风萧浔,你就别装了,你那点心思我还能看不出来?” 风萧浔别过头,不再言语。 星玥雅心中的醋意更浓,她忍不住继续试探道:“风将军,要是九渔公主真的对你有意,你当如何?” 风萧浔沉默片刻,说道:“公主,这等假设之事,毫无意义。” 星玥雅咬了咬嘴唇,说道:“怎么就毫无意义?我看你就是不敢承认。” 此时的季九渔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她说道:“玥雅姐姐,你为何这般说风萧浔?” 星玥雅看着季九渔这副呆萌不知的样子,心中的怨气也消了大半,忍不住笑出声来:“九渔妹妹,你这副模样可真是让人又爱又怜。” 季九渔的脸瞬间红透,支支吾吾地说:“姐姐,你莫要再取笑我。” 星玥雅气道:“九渔妹妹,你还真是单纯,被人喜欢了都不知道。” 星玥雅却不依不饶:“风萧浔,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 风萧浔皱了皱眉,说道:“星玥雅公主,你莫要多管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星玥雅被他这话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身跑开了。 季九渔着急地说道:“风萧浔,这可如何是好?” 风萧浔紧抿着嘴唇,依旧沉默不语,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心中犹 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并非不想回答季九渔,只是此刻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 他深知自己对季九渔的感情早已超出了界限,然而身份的悬殊和宫廷的规矩让他不敢轻易表露。 面对星玥雅的质问和指责,他选择了用冷漠和沉默来伪装自己,试图将那份炽热的情感深埋心底。 他害怕一旦承认,会给季九渔带来麻烦,也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他紧闭双唇,不让一丝情感流露出来。 风萧浔的心中此刻还萦绕着父仇未报的阴霾,那是多年前的一场冤案,父亲含冤而死,家族蒙羞。 这些年来,他一直将这份仇恨深埋心底,拼命努力,只为有朝一日能为父亲洗刷冤屈。 如今,面对感情的纠葛,他心中更是痛苦不堪,一方面是对季九渔的感情,另一方面是未报的父仇,他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谈情说爱。 风萧浔在心中暗暗发誓:“在大仇未报之前,我绝不能被儿女情长所牵绊,”可每当看到季九渔那纯真的眼神,他的心又忍不住动摇。 季九渔见风萧浔迟迟不说话,眼中满是关切和疑惑:“风萧浔,你到底在想什么?” 风萧浔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波澜:“公主,莫要再问,我自有分寸。” 说完,他转身大步离去。 季九渔正黯然之时,宫中突然传来消息,紫炎国的大国师前来拜访云阳国,老国主赶忙召集大臣商议,众人皆对这位国师的来意感到疑惑和担忧。 大殿之上,紫炎国大国师缓缓现身,他周身仿佛萦绕着一层缥缈的雾气,宛如神只降临,他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长袍质地轻柔,随风飘动,仿佛与周围的云雾融为一体,领口和袖口处镶着精致的银丝边,闪烁着细微而神秘的光芒。 国师的面容被一层若有若无的光芒笼罩,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那无可挑剔的轮廓,他的眉如远黛,修长而舒展,透着一股宁静与高远,双眼深邃如渊,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偶尔闪过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奥秘,鼻梁挺直,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彰显着他的坚毅与不屈。嘴唇薄而红润,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给人一种既亲切又敬畏的复杂感受。 他的发丝如瀑般垂落,漆黑如墨,在白色长袍的映衬下更显醒目。头顶戴着一顶白玉冠,晶莹剔透,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为他增添了几分高贵与神圣。 老国主客气地问道:“不知国师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那声音仿佛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空灵澄澈又带着魅惑:“回陛下,此次前来,一是为增进两国情谊,二是为了一件稀世法器,——幽影幻心镜,相传此镜流落至贵国,吾国陛下对其甚是好奇,特派我来探寻一二。” 他的语调不紧不慢,每个字都如同珍珠落玉盘般清脆悦耳,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和威严。 声线柔和时,如春风拂面,令人心生温暖;声线低沉时,仿佛闷雷滚过,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此言一出,殿中众人皆惊,老国主神色凝重:“国师,这幽影幻心镜,朕也只是有所耳闻,从未见过其真容。” 国师微微一笑,声音如高山流水般让人心静:“陛下,吾国陛下愿以重金或宝物相换,还望陛下能帮忙寻找。” 风萧浔在一旁听着,心中暗想:这幽影幻心镜从未现世,紫炎国怎会突然知晓,此事定有蹊跷,他在一旁冷眼观察,总觉得这国师话中有话。 第13章 出征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边境传来急报,边境敌国来犯。 国主任命风萧浔出征,他深知此去责任重大心中并无畏惧,即将离开之时,风萧浔的心境复杂而坚定。 他望着熟悉的宫殿和城中的百姓,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责任感。 风萧浔的眼神中透着不舍,他知道这一去生死未卜,或许再也无法回到这片深爱的土地。 但他的目光很快变得坚毅,他告诉自己,身后是家国,是无数人的期望,他不能退缩。 在出征的前夜,他独自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的夜色,心中默默祈祷,愿此次出征能保家国平安,待归来时,仍是繁华盛世。 星玥雅望着风萧浔修长的背影,静静来到他身旁,她看向风萧浔带着一丝羞涩和坚定,轻轻地说道:“风萧浔,这些日子我心中所想,想必你也能猜到几分。” 风萧浔微微一怔,他并非不知星玥雅的心意,只是此时的他实在无暇顾及儿女情长,只能轻声说道:玥雅公主,我不明白你是何意? 星玥雅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有你的责任和使命,但我愿意等你。” 他沉默片刻,说道:“星玥雅公主,如今局势复杂,我……” 星玥雅咬了咬嘴唇:“我意已决,你不必再说。” 风萧浔,在外征战,请阁下务必要保重自己,她眼睛明亮眸光深深的望向风萧浔。 星玥雅转身离去后,心中虽有失落,但更多的是羞涩与欢喜交织的复杂情感,她想着风萧浔的样子,不禁红了脸颊,脚步也变得轻快起来。 她觉得自己终于勇敢地迈出了这一步,哪怕风萧浔劝她冷静,她也坚信自己的感情不会轻易改变。 “他定是因为当下局势才如此,待一切尘埃落定,他定会明白我的心意,”星玥雅暗自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而另一边,风萧浔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他深知星玥雅的一片真心,可他实在不愿让她在这动荡不安的时候陷入感情的旋涡。 云阳国灵梦宫 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吹乱了季九渔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中的烦闷,她双手抱膝看着窗边的一群黑蚂蚁来来回回,个头小小力气倒挺大,一只接一只规律前行着,拼命快速在搬运食物又似在玩耍追逐,她示意听竹将她平日练习弹奏的乐器,箜篌“抚月”取过来。 季九渔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华服,缓缓来到庭院之中,她面前放置着一架精美的箜篌,那箜篌的琴身雕刻着繁复而优美的花纹,犹如仙子的霓裳羽衣。 只见她轻轻坐下,玉指轻抬,优雅地落在琴弦之上。 刹那间,如泣如诉的乐音从她指尖流淌而出,她微微垂眸,神情专注,仿佛与箜篌融为一体,随着她的弹奏,那乐声时而悠扬婉转,如潺潺流水,诉说着无尽的柔情;时而激昂高亢,似金戈铁马,展现出磅礴的气势。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轻轻飘动,与那美妙的箜篌之音相得益彰。 一旁的听竹忍不住开口说道:“公主,您的琴声太好听啦,技艺又精进许多呢,这几日宫中都在传闻那紫炎国的国师生得天人之姿,气质非凡呢。” 季九渔的手指微微一顿,琴音乱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初,她漫不经心地说道:“哦?竟有如此传言?” 听竹点了点头,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是啊,公主。听说好多宫女都在偷偷议论,说这国师的容貌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季九渔轻轻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那倒要看看这位国师到底是何模样了。” 庭院微风轻轻拂过,吹乱了季九渔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中的好奇。 季九渔和听竹正说着,忽然有小太监来报,说是老国主让九渔公主去国师住处一同商议幽影幻心镜之事。 季九渔带着听竹来到国师住处,住处位于皇城的僻静一角,四周环绕着葱郁的竹林,一条清幽的小径蜿蜒通向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只见此处清幽宁静,与宫中其他地方的华丽截然不同,门口的侍卫恭敬地行礼,为她打开了大门。 走进院门,是一个宽敞的庭院,地面铺满了青石板,石板的缝隙间生长着嫩绿的青苔,庭院中,有一座小巧的假山,假山下是一泓清澈的池塘,池水中锦鲤嬉戏,荷叶田田。 正房是一座飞檐斗拱的建筑,雕梁画栋,美轮美奂,屋内布置简洁而典雅,一张宽大的檀木书桌摆在窗前,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 屋内弥漫着一种似有似无的香气,国师正站在窗前,背对着她们,听到动静,国师缓缓转过身来,他的脸庞被一层朦胧的光芒所笼罩,让人难以看清全貌,却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只见他眉如远峰,浓密而修长,微微上扬的眉尾带着一抹凌厉,双眸深邃如海,犹如无尽的黑洞,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吸入其中,却又在眼底深处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薄唇轻抿,嘴角似有若无的弧度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肌肤白皙如玉,却又散发着一种不同于常人的温润光泽,仿佛他并非尘世之人,他的发丝如黑色的绸缎般垂落在双肩,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季九渔微微福身行礼:“见过国师。” 国师微笑着回礼:“公主有礼。” 国师轻抿一口茶,缓缓说道:“早闻公主聪慧过人,不知公主可曾发现自身有何独特天赋?” 季九渔微微一愣,思索片刻后说道:“国师说笑了,九渔不过是略通琴棋书画,算不得有何天赋。” 国师摇摇头,目光深邃地看着她:“公主过谦了,依我看,公主身上定有未被发掘的潜能。” 季九渔好奇地问道:“国师何出此言?” 国师放下茶杯,起身踱步:“从公主的言谈举止,以及眼神中透露出的灵动,便能看出公主绝非池中之物。” 季九渔心中暗自惊讶,面上却依旧保持着平静:“国师抬爱了,九渔实不敢当。” 国师微微一笑,他的声音仿佛悠悠钟鸣,沉稳而又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公主不必妄自菲薄,日后自会知晓。 一番寒暄过后,二人开始谈论起幽影幻心镜的由来。 交谈过程中,季九渔总觉得国师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让她心中有些莫名熟悉又颇有些不自在。 月黑风高正是夜探好时机,今夜,季九渔打算夜探国师府,趁着夜色正浓,她悄眯眯潜入国师的居所一探究竟,谁曾想,刚一进房门,就听到屏风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她心中一惊,暗道不好。 正要转身离开,却听到国师慵懒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公主又何必急着走?” 季九渔顿时僵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公主深夜到访,所为何事?”国师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慵懒的戏谑。 她顿时满脸通红,慌乱中不知如何是好。 国师却神色淡定,只是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能洞悉她内心的每一丝慌乱。 季九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走错了地方。” 公主深夜至此,所为何事?”国师的声音依旧沉稳,却在这特殊的情境下多了几分暧昧。 季九渔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只是好奇......” 国师轻轻一笑,“好奇能让公主如此不顾礼仪?”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索性心一横:“我听闻国师此次前来目的不纯,特来一探究竟。” 国师微微一笑:“公主这借口,未免太过牵强。”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道:“听闻国师有神奇之能,我想一探究竟。” 国师缓缓从水中站起,水珠顺着他健硕的身躯滑落,“公主可看清了?” 季九渔耳根一红赶紧别过头,“国师恕罪,我......我这就离开。” 国师从浴桶中缓缓起身,随手扯过一旁的浴巾裹在身上,迈步走出屏风。 季九渔看着国师,一时语塞……。 国师挑眉:“哦?那公主可看出什么了?” 季九渔定了定神,说道:“国师莫要取笑我,若真没什么不可告人的,又怎会怕我来探查?” 国师哈哈一笑:“公主这伶牙俐齿,倒也有趣,那公主不妨猜猜,我到底所图为何?” 季九渔皱着眉头想了想:“难道你是为了我云阳国的宝藏?” 国师摇了摇头:“公主再猜猜。” 季九渔眼睛一转:“莫不是为了窃取机密情报,好攻打我国?” 国师走到季九渔面前,俯身看着她:“公主的想象力可真丰富。” 季九渔被他看得有些心慌,往后退了一步:“那到底是为什么?” 国师站直身子,神秘地说道:“这是个秘密,公主日后自会知晓。” 季九渔跺了跺脚:“国师就会吊人胃口。” 国师笑了笑:“公主还是快些离开吧,不然被人发现,可就说不清了。” 季九渔哼了一声:“走就走,我总会查清楚的。”说完,转身匆匆离去。 国师看着她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第二日一早,风萧浔手牵白马,英姿飒爽地立于军队之前,阳光洒在他银色的铠甲上,熠熠生辉。 季九渔和星玥雅公主一同前来送行,星玥雅的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风萧浔,此去定要平安归来。” 风萧浔看着她,目光坚定:“公主放心,萧浔定不辱使命。” 季九渔也走上前:“风萧浔,战场上刀剑无眼,你可要多加小心。” 风萧浔抱拳行礼:“多谢九渔公主关心。” 随着一声令下,风萧浔翻身上马,率领大军缓缓前行,马蹄声响,扬起阵阵尘土,士兵们渐行渐远,他们的背影在阳光中显得坚定而决绝。 星玥雅望着风萧浔远去的身影,久久不愿离去。 这日,季九渔在宫中翻阅古籍,试图寻找关于幽影幻心镜的更多线索,终于,在一本古老的书卷中,她发现了一段模糊的记载。 据说,幽影幻心镜乃是上古时期一位神秘仙人所铸,拥有着窥探人心和操控幻境的强大力量。 但此镜的铸成触犯了天条,仙人遭到惩罚,幽影幻心镜也随之消失,不知流落何方。 季九渔心中疑惑,这镜子果真有如此神奇的力量?难怪那紫炎国的国师要苦苦追寻。 季九渔怀揣着从古籍中得来的信息,决定再次前往国师住处,想要试探国师是否知晓这些秘密。 季九渔来到国师房前,轻轻敲门。 国师慵懒的声音传来:“进来吧,公主。” 季九渔推门而入,开门见山地说道:“国师,我知晓了一些关于幽影幻心镜的传说。” 国师微微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哦?公主不妨说来听听。” 只见国师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袍,端坐在房间中,他面前摆放着一方精致的茶台,上面整齐地罗列着各类茶具。 只见他手取一瓢清澈的泉水,缓缓倒入古朴的茶壶中,然后将茶壶置于小火炉上,他的眼神专注而宁静,静静地注视着炉火,不时调整火势,确保水温恰到好处。 季九渔眨眨眼睛:“国师是不是也该坦诚相待,告诉我您寻找此镜的真正目的?” 国师从容地取出珍藏的茶叶,轻轻投入壶中,瞬间,茶叶在水中翻滚舒展,释放出缕缕清香,他笑了起来:“公主聪慧,不过这目的嘛,暂时还不能说。” 季九渔故作生气:“国师如此不诚恳,那这交流也没法继续了。” 国师手持竹筷,轻柔地搅拌着茶水,那动作轻盈而优雅,他缓缓说道:“公主莫急,咱们可以慢慢谈。” 国师提起茶壶,将煮好的茶缓缓倒入茶杯,茶汤清澈透亮,宛如琥珀,他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端茶却让人十分赏心悦目。 她见他端起茶杯薄唇轻抿一口,似乎那杯茶水清香也在自己唇齿间弥漫开来,瞬间驱散了心头的一丝疲惫。 季九渔双手抱胸:“那国师先讲讲,您是从何处得知这镜子在我们云阳国的?” 国师沉思片刻:“这是我夜观天象所得。” 季九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国师真会说笑,这天象还能告诉您这个?” 国师无奈地摇摇头:“公主果真是不好糊弄啊,”国师微眯起双眸, 享受着这片刻自得与惬意。 季九渔双手叉腰,娇憨道:“国师,您要是再这般敷衍我,我可就去向父王禀报了。” 国师声音平稳缓缓说道:“公主莫急莫急,实不相瞒,这是在一本古老的秘籍中偶然看到只言片语,提及这幽影幻心镜可能在云阳国。” 季九渔眼睛一亮,追问道:“那秘籍中可还说了别的?比如这镜子到底有何神奇之处?” 国师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秘籍中只说此镜能洞察人心深处的欲望和恐惧,至于其他,便再无记载。” 季九渔皱起眉头,疑惑地说:“仅仅如此?国师,您该不会还有所隐瞒吧?” 国师苦笑道:“公主啊,我已经全盘托出,绝无半点隐瞒。” 季九渔眼珠一转,凑近国师说道:“那国师您觉得,拥有这样一面镜子,是福还是祸呢?” 国师微微仰头,沉思片刻后回答:“若用于正途,或许是福,若落入歹人之手,那必然是祸。” 他无奈于这小公主的执着追问,仿佛不刨根问底就决不罢休。 她灵动的眼神、娇俏的模样,倔强的神态,让他觉得十分可爱。 国师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这小公主还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恼。 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宠溺的微笑。 “公主啊,您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还真是让人难以招架,”国师温和地说道。 季九渔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国师,我这也是为了弄清楚事情真相嘛。” 国师无奈地笑了笑:“罢了罢了,公主的心思,我算是明白了。” 可季九渔却不依不饶:“那国师,您到底是怎么想的嘛?” 国师望着她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又是一阵柔软,微风拂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更添几分出尘之姿。 第14章 云来客栈 探子来报,说是在云来客栈发现了一些与幽影幻心镜有关的线索。 国师眼神一凛,转头对季九渔说道:“公主,看来此事有了新进展,我们可去云来客栈一探究竟。” 季九渔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那赶紧出发!”两人带着随从,赶往云来客栈。 这云来客栈位于闹市之中,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客栈的门头高悬着一块金字招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门口的幌子随风而动, 国师和季九渔走进客栈,嘈杂的人声扑面而来,大堂里摆满了桌椅,座无虚席,客人们或高声谈笑,或低头饮酒,小二们穿梭其中,忙得不亦乐乎。 柜台前,老掌柜的正噼里啪啦地打着算盘,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眼尖儿老掌柜一抬眼就看见一男一女客官进门,只见男方身着一身月白色锦袍,袍上绣着云纹,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腰带,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面容被光芒所笼罩他老眼昏花着实看不清,只觉对方气质非凡,非寻常普通人。 女方则身着藕粉色罗裙,外罩一层薄纱,裙摆绣着精致的花朵,发间别着一支白玉簪,看着年纪尚小的模样。 哟,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老掌柜的连忙迎了上来,洋溢着热情的笑容,连忙招呼伙计给贵客上茶水。 靠墙的一侧,几位江湖侠客围坐在一起,大声谈论着最近热门话题,“幽影幻心镜,” 旁边的一桌,几个侠客正为了幽影幻心镜的出现争得面红耳赤。 国师压低声音说道:“我们来打听点事儿,”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从胸腔中发出的闷雷,虽刻意压低却依然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掌柜的听闻,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客官,不知客官所问何事?” 国师轻轻一笑,那笑声犹如寒夜中的一缕春风,“掌柜的莫怕,只是些寻常之事,听闻这镇上近日来了位奇人,不知掌柜的可曾听闻?” 二楼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那是住店客人在房间里消遣娱乐。 掌柜的眉头微皱,犹豫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客官,这……小的倒是略有耳闻,只是不知您打听这作甚?” 国师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更加轻柔,却又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蛊惑:“掌柜放心,只是好奇罢了,若掌柜告知,必有重谢。” 国师凑近掌柜,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掌柜的脸色微微一变,犹豫片刻后,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僻静的客房。 角落里,一位书生独自坐在那里,静静地喝着茶,目光时不时落在手中的书卷上,厨房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阵阵菜香,让人垂涎欲滴。 那间客房内,布置简洁却不失雅致,国师与季九渔进入房间后,便谨慎地关上了房门。 而大堂中的书生,看似沉浸于书卷之中,实则眼角余光留意着国师一行人的动向,他轻轻抿了一口茶,若有所思。 此时,厨房的喧闹声依旧,客栈外街市的吆喝声此起彼伏。 大护法在房间内来回踱步,神色凝重,与同行之人低声商议着什么,声音几不可闻。 二护法忍不住开口问道:“国师,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国师停下脚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并未作答。 季九渔心中有些不满,嘟囔道:“国师总是这样,话也不说一句。” 国师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依旧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国师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简短:“等。”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等?就这么干等着?” 国师不再理会她,自顾自地走到窗边,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季九渔气得直跺脚,却也拿他没办法,这国师故作神秘,哼。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国师眼神一凛,示意众人安静,大护法缓缓走到门边,沉声问道:“谁?” 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是我,有重要消息。” 大护法打开门,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黑影在国师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国师的脸色越发阴沉。 季九渔焦急地问道:“到底怎么了?” 国师瞥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道:“想知道?就乖乖听我的。” 季九渔气鼓鼓地瞪着国师,却又拿他毫无办法。 国师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心中暗自觉得有趣,但面上依旧毫无表情。 黑影汇报完消息后,迅速消失在房间里,国师沉思片刻,转头对季九渔说道:“公主,接下来可能会有危险,要不,您还是先回宫去吧。” 季九渔倔强地抬起下巴:“不,我要和你们一起查清楚这件事。” 国师冷笑一声:“公主你莫要任性,还是回宫去等吧。” 季九渔反驳道:“我不是来玩的,我也能帮忙。” 国师挑了挑眉,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好啊,那公主就听我吩咐,若有半点差错,可别怪我无情。” 季九渔重重地点了点头。 随后,国师带着众人悄悄离开客房,一路上,国师沉着冷静地指挥着,每一个决策都看似随意,却又暗藏玄机。 季九渔跟在他身后,心中越发觉得这个国师神秘莫测,腹黑至极,他智谋果断,又让季九渔隐隐感觉熟悉,似乎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走着走着,季九渔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下,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国师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 九渔公主请小心,走路可要带眼镜,国师扶着她扯开一抹微笑。 季九渔红着脸说道:“谢谢国师,为何国师身上的气息如此好闻?” 国师嘴角微微上扬:“公主可得小心些,别拖了大家的后腿。” 季九渔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呢,这家伙莫不是小瞧我?” 这时,旁边的一个随从笑着说:“国师您就别逗公主了,公主勇敢着呢。” 大家都笑了起来,原本紧张的氛围也变得轻松了许多,这公主虽然身份高贵,可是却并不摆架子,大家对公主又提升了几分好感。 突然,一只小鸟飞过来,停在了国师的肩膀上,季九渔惊喜地说:“呀,这小鸟好可爱,”小鸟长着五彩羽毛,通体翠绿可爱,看着胆子还不小,居然敢停在国师肩膀上。 国师轻轻挥挥手,小鸟噗嗤一声,便飞走了,他说道:“公主这么喜欢,不如回宫养一群,”语气调侃却不自觉带着宠溺。 季九渔白了他一眼:“你就知道打趣我。” 就在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急匆匆地赶来,他身高八尺有余,犹如一座移动的小山,宽阔的肩膀好似能扛起千斤重担,厚实的胸膛随着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那粗壮的手臂仿佛树干一般,肌肉紧绷,青筋暴起,彰显着无穷的力量,见到国师便单膝跪地:“国师,属下来迟。” 国师微微点头:“大护法,起来吧,情况如何?” 大护法站起身来,一脸严肃地说道:“国师,前方似乎有埋伏,我们得小心行事。” 国师神色不变,看向季九渔:“公主,怕不怕,”要是害怕躲在我身后就好。 季九渔挺了挺胸膛:“有国师在,我不怕,”嘿嘿。 大护法走在国师身旁,压低声音说道:“国师,依我看,不如先让公主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国师轻轻摇头:“公主执意要参与,此时让她离开,恐怕她不会听话。” 季九渔耳朵尖,听到了他们的对话,说道:“我不会走的,我能保护好自己,也能帮上忙。” 国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那公主可要跟紧了,”他将季九渔护在身后。 没走多远,果然遭遇了一群黑衣人,双方瞬间剑拔弩张。 黑衣人皆身着黑色紧身衣,那衣服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贴着他们矫健的身躯,凸显出肌肉的线条,脸上蒙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双冷酷无情的眼睛,那眼神犹如黑夜中的饿狼,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凶光。 为首的黑衣人身材高大,比旁人更显魁梧,他的额头宽阔,两道浓眉斜插入鬓,眼中透着一股狠戾。 国师却依旧淡定,冷冷地说道:“不知诸位在此拦路,所为何事?” 其中一个黑衣人首领说道:“把幽影幻心镜交出来!” 国师冷笑一声:“就凭你们?” 说罢,国师身形一闪,率先出手,只见他如鬼魅般飘忽,瞬间欺近一名黑衣人,手中折扇一挥,扇骨化作利刃,直刺向对方咽喉,那黑衣人反应也是极快,侧身闪躲,同时挥剑回击。 国师招式凌厉,身形变幻莫测,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呼呼风声,扇影重重,令人眼花缭乱。 大护法也不甘示弱,和黑衣人战成一团,他怒吼一声,挥动手中长刀,刀光如雪,气势如虹,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与黑衣人碰撞出四溅的火花。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震耳欲聋。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地上尘土飞扬,这场激战愈演愈烈。 季九渔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战局,手中紧紧握着佩剑,随时准备加入战斗。 一番激战过后,黑衣人渐渐落了下风。就在这时,黑衣人首领突然吹响口哨,尖锐的哨声划破长空。 就在此时,又有一批黑衣人出现,局势瞬间变得复杂起来。 只见国师身姿轻盈如燕,手中折扇开合间,劲风呼啸,逼得面前的黑衣人连连后退,他身形一闪,如幻影般瞬移到另一名黑衣人背后,抬脚猛踹其膝窝,黑衣人吃痛跪地,国师顺势用扇柄重击其头部,黑衣人瞬间昏厥过去。 就在此时,又有一批黑衣人出现,局势瞬间变得复杂起来。国师却丝毫不乱,他眼神一凛,脚尖轻点地面,飞身跃至半空,而后如苍鹰扑食般俯冲而下,手中折扇猛地展开,扇面上的光芒闪烁,化作无数利刃射向新来的黑衣人。 那些利刃带着凌厉的风声,瞬间穿透数名黑衣人的衣衫,黑衣人纷纷中招倒地。 国师稳稳落地,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却又带着令人胆寒的威严。 季九渔心中虽然害怕,国师简直帅呆了,他…也太厉害了吧。 国师皱了皱眉,对大护法喊道:“保护好公主,他朝她眨了眨眼” 大护法应声道:“国师放心!” 在众人的齐心下,黑衣人终于被击退。 国师看着满地狼藉,说道:“此地不宜久留,九渔公主,还在发呆么我们走。” 一路上,季九渔忍不住问国师:国师你武功高强真厉害,“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国师看向季九渔,若有所思地回答:多谢公主夸奖,嘴巴扬扯起一抹笑意,“他们显然是冲着幽影幻心镜来的,背后定有主谋。” 大护法在一旁附和道:“不管怎样,我们多加小心便是。” 他们来到了一座偏僻的山谷。谷中雾气弥漫,阴森恐怖,阴冷的风在山谷中穿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呼啸声。 浓重的雾气仿佛有了实质,如同一层厚重的白色帷幕,缓缓流动,将一切都笼罩在其中,使得视线变得极为模糊。 山谷两侧的山峰高耸入云,陡峭的崖壁如同被巨斧劈开,怪石嶙峋,有的像狰狞的恶鬼,有的像张牙舞爪的怪兽,脚下的土地潮湿而泥泞,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息。偶尔能看到一些动物的白骨半掩在泥土中,在雾气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惨白。 季九渔不自觉地靠近了国师,声音略带颤抖:“国师,这地方感觉怪怪的,”她情不自禁靠近国师,这地方确实吓人。 国师安抚道:“公主别怕,有我在,”他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 山谷中寂静得可怕,除了风声,只有他们自己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偶尔传来一两声不知名的鸟鸣,声音凄厉,打破这片死寂,却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路边的树木扭曲着枝干,枝叶相互交织,形成一片黑暗的阴影。草丛中,不时有蛇虫爬动的声响,让人胆战心惊。 就在这时,山谷中传来一阵怪异的声响,似是野兽的咆哮,众人顿时警惕起来,突然,一只巨大的怪兽从迷雾中冲了出来。它张牙舞爪,气势汹汹。 这怪兽身形如山岳般庞大,身躯似犀牛般粗壮,却覆盖着一层坚如磐石的黑色鳞甲,它的头颅如象头一般巨大,两只弯曲的巨角从额头两侧伸出,锋利如刀,仿佛能轻易刺穿一切,四条粗壮有力的腿如同石柱一般,它的脚掌生有锋利的爪子,一条长长的尾巴在身后甩动,尾端布满了尖锐的倒刺,怪兽身上的肌肉一块块隆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大护法惊呼:“不好,是守护兽!” 国师当机立断:“大家分散开来,寻找它的弱点!” 怪兽的眼睛犹如两团燃烧的赤焰,血红色的光芒在迷雾中格外醒目,透露出无尽的凶残与狂暴。 它的嘴巴大张着,露出一排排尖锐如剑的獠牙,牙缝间还残留着不知是何种生物的血肉残渣,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季九渔手持短剑,身形敏捷地绕着怪兽游走,试图吸引它的注意力。怪兽被激怒,猛地朝她扑去,带起一阵狂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国师挥动折扇,一道光芒射向怪兽的眼睛,怪兽吃痛,暂时停下了攻击,反应过来后它愤怒地咆哮着,身上的鳞甲泛起一层诡异的光芒, 国师眉头紧皱,仔细观察着怪兽的一举一动。 突然,他发现怪兽在攻击时,右侧腹部的鳞甲会有一瞬间的松动。他大喊道:“攻击它的右侧腹部!” 众人闻言,纷纷将火力集中在怪兽的右侧腹部。 季九渔看准时机,飞身跃起,短剑直直地刺向那个部位,怪兽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了。 短剑刺入鳞甲的缝隙,怪兽发出痛苦的吼叫,它疯狂地扭动着身体,试图将季九渔甩下来。 国师再次挥动折扇,一道强大的法术击中怪兽的伤口,怪兽终于支撑不住,轰然倒地。 此时,众人都已疲惫不堪,倒得倒,坐的坐。 国师看着大家,平静说道:“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再继续前进。” 季九渔靠在一棵树上,喘着粗气:“这一路真是惊险万分,”国师你的法器能给我瞧瞧吗? 国师微微一笑:“公主表现得很勇敢。” 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九渔公主很想要这把扇子吗?” 季九渔不明所以,连忙点头:“此扇精美非凡,法力强大,若能赐予我,自是极好。” 国师轻轻摇了摇头,语气带着几分玩味:“公主,这扇子可不是轻易能给的,”这可是我的护身法宝呢。 季九渔面露疑惑:“国师何意,”她有点蒙但又很喜欢这把扇子。 国师双手抱胸,缓缓说道:“公主若能答应我一个条件,这扇子倒也不是不能给公主。”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问道:“国师请讲,”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把法器折扇而已,居然一时嘴快,答应这位国师。 国师嘴角上扬,凑近季九渔轻声说道:“公主拜我为师,不可擅自做主,”我便将这法器“扶风”赠送与你,可好? 季九渔脸色微变,心中扬起一个大问号,国师这是想借法器,收自己为徒呢,但望着那把心仪的扇子,犹豫片刻不思由他后应道:“好,我答应你。” 国师满意地笑了,将扇子递给季九渔:“公主果然识大体。”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得意。 经过几天的奔波,终于来到了一个神秘的观月镇,一座古老的牌坊矗立着,牌坊上的字迹虽已模糊,但仍能感受到岁月的沧桑。 街道两旁,是错落有致的木质房屋,屋檐下挂着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些房屋的屋顶上还生长着青苔和不知名的小草,为这些建筑增添了几分自然的生机。 街上行人不多,偶尔有个别孩童在巷子里追逐打闹,笑声在空气中回荡,有些人们行色匆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国师带着众人找了一家名为流年的客栈住下,他让大护法去打听更多关于幽影幻心镜的消息。 季九渔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对国师说:“国师,这个小镇感觉很不寻常,气氛好像特别紧张让人不安呢。” 国师微微点头:“小心行事,莫要打草惊蛇,公主请早些歇息” 大护法则出去探查情况,它步履平稳,行动快速。 过了一会儿,大护法回来,神色严峻:“国师,我打听到这个小镇最近常有陌生人出没,而且都在打听一面镜子的事。” 国师沉思片刻:“看来我们的行踪已经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第15章 小女孩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吵闹声,国师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几个地痞在欺负一个卖花的小女孩,这小女孩身形极为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 她的胳膊纤细如柴,好似轻轻一折就会断掉,那小小的脸蛋上几乎没有什么肉,颧骨高高凸起,下巴尖尖的,使得她的眼睛看起来格外大,她的头发枯黄如草,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乱发贴在额头上,被汗水浸湿。 身上穿着一件打满补丁的粗布衣裳,那衣裳松松垮垮地挂在她身上,显得她更加瘦小,她紧紧抱着怀里所剩无几的花束,仿佛那是她最珍贵的宝贝,破旧的鞋子上沾满了尘土,脚趾头从破洞中露了出来。 季九渔立刻冲了出去:“你们住手,竟然欺负小女孩。” 地痞们看到季九渔,不仅没有停手,反而更加嚣张,哟呵,这哪里的大小姐啊,我好怕怕啊,其中一个矮子嚣张的叫着,嘿嘿,这妞长得真白净,要不然,跟着小哥哥走呗,“晚上带你去玩可好啊”,言语中调戏意味十足。 国师眼神一冷身形一闪,只见他衣袂飘飘,宛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右手轻轻一挥,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一名地痞猛地击飞出去,对方重重地摔在地上,哀嚎不已。 紧接着,他左脚一踢,又一名地痞被踹倒在地,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国师动作不停,身形旋转,双掌齐出,精准地击中两名地痞的胸口,二人只觉一股巨力传来,胸口沉闷,呼吸困难,直接瘫倒在地。 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迅速,国师招式凌厉,干净利落,眨眼之间,这群地痞便已全部失去了反抗之力,躺在地上呻吟着。 小女孩感激地看着国师:“谢谢你们,大哥哥,大姐姐” 季九渔温柔地说:“小妹妹别害怕,大哥哥可是很厉害的” 小女孩眨了眨眼犹豫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一些关于镜子的秘密。” 众人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招呼店小二打包些好吃给小女孩。 小女孩带着大家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小声说道:“我听爷爷说,在小镇外的一座天灵山上,名唤“云顶洞”据说镜子就在那里。” 国师低头摸了摸小女孩的头:“谢谢你,小姑娘。” 国师的手修长而白皙,手指骨节分明,犹如精心雕琢的羊脂玉,他的手掌宽大而温暖,当触碰到小女孩的头顶时,仿佛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 告别小女孩后,众人便马不停蹄地朝着那天灵山赶去,山路崎岖难行,荆棘丛生。 季九渔不小心被树枝划破了手臂,国师见状,停下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轻轻为她包扎。 “公主,请小心些,”国师的声音难得地多了几分温柔。 季九渔红着脸点点头:“多谢国师。” 大护法在前面开路,嘴里嘟囔着:“这地方可真够难走的。” 来到了天灵山脚下,抬头望去,山峰高耸入云,云顶洞穴就在半山腰,连绵的山脉宛如一条沉睡的巨龙,蜿蜒起伏,山峰陡峭险峻,怪石嶙峋,直插天际,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形成一片绿色的海。 一条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撞击在石头上,溅起晶莹的水花,溪边,野花野草肆意生长,五彩斑斓,散发出阵阵芬芳。 国师率先沿着陡峭的山路向上攀登,季九渔和大护法紧跟其后,道路崎岖不平,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掉落的树枝,偶尔还能听到从山林深处传来的鸟鸣兽吼。 爬了一段路,季九渔累得气喘吁吁,一身香汗淋漓,额间贴着几缕细细碎发,显得格外活泼俏皮,更添一丝灵动。 “公主,要不休息一会儿?待会在赶路,”国师轻声地问道。 季九渔咬咬牙:“不用,继续走,我可以的。” 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鸟鸣声,一群黑色的飞鸟朝着他们袭来。 国师眼神一凝,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层淡蓝色的光芒瞬间在他身前形成护盾。 季九渔也毫不迟疑,她身姿轻盈地跃至国师身旁,手中长剑挥舞,剑气如虹,将冲在前面的飞鸟纷纷击落。 国师看准时机,大喝一声,手中光芒化作无数利箭射向鸟群,一时间鸟羽纷飞,季九渔则巧妙地变换身形,避开飞鸟的攻击,同时不断挥剑,护在国师身旁。 两人配合得默契十足,国师的法术攻击与季九渔凌厉的剑术相互呼应,季九渔一个旋身,剑花闪烁,又有几只飞鸟坠落,国师紧接着施展出强大的法术,形成一股旋风,将剩余的飞鸟卷入其中。 “大家小心,这可能只是开始。”国师提醒道。 众人继续艰难地向上爬,终于来到了云顶洞穴前,洞穴口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洞口周围的岩石形状怪异,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扭曲,洞壁上生长着一些散发着微弱荧光的苔藓,使得洞穴口呈现出一种幽暗的绿色光芒。 阵阵阴冷的风从洞内吹出,风中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呜咽声,让人毛骨悚然,洞口处,散落着一些动物的骨骼,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惨白。 向洞内望去,黑暗深邃,仿佛是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口,国师小心翼翼地走进洞穴,季九渔和大护法也紧跟其后,洞穴里阴暗潮湿,时不时传来滴水的声音,地面上,有一滩滩不知来源的水渍,倒映着洞顶的微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 突然,一道黑影从他们身后闪过。 “谁?”大护法大喝一声。 众人警惕地环顾四周,气氛愈发紧张,那道黑影再次一闪而过,带起一阵凉风。 待那黑影稍作停留,众人这才看清其模样,这黑影身形佝偻扭曲,脑袋大得出奇,却又扁扁地耷拉在肩膀上,一双眼睛深陷在眼窝里,散发着阴森的光,嘴大歪斜,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牙缝间还残留着一些血迹和肉丝,令人毛骨悚然。 国师低声说道:“大家背靠背,小心戒备,”季九渔的心跳急速加快,手中紧紧握着佩剑。 黑影怪笑着说:“你们竟敢擅闯此地,真是不知死活,声音尖锐且刺耳。” 国师冷冷地回应:“把幽影幻心镜交出来,饶你一命” 黑影怪哼了一声:“想要镜子,先过我这关。”说罢,便向他们攻来。 国师迎上去与怪人展开激烈的搏斗,大护法也加入战斗。 季九渔在一旁寻找机会帮忙,她紧紧握着手中佩剑,目光如电,双脚不自觉地来回移动,正蓄势待发之际,她看准了一个空当,身形如箭般飞射而出。 她高高跃起,手中剑自上而下猛力一挥,剑势凌厉,带起一阵劲风。落地后,一个旋身,剑随身转,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将靠近的黑影怪逼退,她脚步轻点地面,瞬间闪至敌人身后,剑从肋下穿出,又快又准,让黑影怪防不胜防,连连后退,怪人渐渐处于下风,他突然转身朝着洞穴深处逃去。 大护法喊道:“追!”一众人在黑暗中紧追不舍,洞穴里的道路越发复杂,突然,前方出现了三条岔道,大护法说道:“国师,我们该走哪条?” 季九渔肩头的灵宠紫灵小蛇突然动了动,紫灵小蛇昂起头,朝着中间的岔道吐了吐信子,然后盘绕在季九渔的肩膀上,似乎在示意众人选择这条道路,国师略一思索,指着中间的那条道:“走这条。” 他们沿着中间的岔道继续前进,没走多久,便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石室,墙壁上镶嵌着散发着淡淡光芒的散光石,石室的顶部高高隆起,仿佛是一个巨大的穹顶,上面有着一些奇特的纹路,他们小心翼翼地踏入石室,脚步声在空旷的空间中回荡,打破了长久以来的寂静。 石室中央,摆放着一面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镜子,想必就是幽影幻心镜,这面镜子灵动小巧,边框镶嵌着细碎的宝石,闪烁着五彩的光芒,镜子的表面光滑如冰,仿佛能映照出人的灵魂深处。 它的手柄雕刻着精美的花纹,犹如蜿蜒的藤蔓,缠绕在镜柄上,充满了艺术的韵味,镜子的背面刻着古老而神秘的符文,这些符文时隐时现,散发着微弱的魔力波动。 镜子周围,还布满了各种机关陷阱,地面上,镶嵌着一块块看似普通的石板,但若不小心踩错,石板便会瞬间翻转,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尖刺坑洞,镜子前方,有一条狭窄的通道,通道两侧排列着锋利的刀刃,只要触发机关,刀刃就会迅速合拢,镜子上方,悬挂着巨大的石球,一旦触动机关,石球便会滚落下来,威力惊人。 国师停下脚步,仔细观察着机关的布局,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月白色长袍随风轻摆,他微微仰头,神色专注,那清冷的气质中又多了一份凝重。 季九渔说道:“国师,这可怎么办,这里机关颇多?” 国师沉思片刻,说道:“大家小心,跟着我的脚步走。” 说罢,国师抬脚向前,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 季九渔紧跟其后,神色紧张,手中紧紧握着佩剑。 国师边走边低声嘱咐道:“公主,切不可心急,留意脚下。” 季九渔轻轻点头:“国师放心,我会小心的。” 突然,一块石板在国师身后微微颤动,季九渔惊呼:“国师小心!” 国师反应迅速,侧身一跃,避开了翻转的石板。 “九渔公主,莫惊慌,”国师出声安抚道。 季九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国师,这机关如此复杂,我们真能安全通过吗?” 国师神色坚定,目光专注于前方,回答道:“公主莫怕,只要保持冷静,定能化险为夷。”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拂过,触动了通道两侧的机关,刀刃开始缓缓合拢。 “不好!”国师大喊一声,迅速拉着季九渔往后退。 季九渔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国师紧紧扶住她的手臂,说道:“九渔公主请小心!” 季九渔稳住身形,望着逐渐逼近的刀刃,心急如焚。 国师眉头微皱,思索片刻后说道:“九渔公主,你先在此等候,我去寻找机关的枢纽。” 季九渔担忧地看着国师:“国师,你可要小心。” 国师点点头,身影一闪,朝着机关深处奔去。 季九渔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双手紧握佩剑,目光紧盯着国师离去的方向。 不一会儿,国师回来了,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九渔公主,找到了。” 随着国师关闭机关,刀刃停止了合拢,两人长舒了一口气,继续朝着镜子走去。 就在他们即将触碰到幽影幻心镜时,那个黑影怪又冲了出来,试图阻止他们。 “休想拿走镜子!”怪人怒吼着再次发动攻击他双臂猛地一挥,一股强大的气流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带着刺耳的呼啸声。 他双目圆睁,眼神中充满了疯狂与暴戾,双脚用力一蹬,身形如炮弹般冲向众人。 国师面色沉静,不慌不忙地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黑影怪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短剑一挥,一道光芒瞬间射出,直击怪人的胸口。 季九渔也毫不示弱,她娇喝一声,手中长剑舞动,剑花闪烁,形成一片密不透风的剑网,将黑影怪笼罩其中, 大护法则是怒吼着挥动手中的长刀,刀光如雪,朝着黑影怪狠狠劈去。 怪人左躲右闪,却依旧难以抵挡三人凌厉的攻势,他身上的衣物被剑气划破,出现了一道道口子,鲜血渐渐渗透出来。 黑影怪并未退缩,反而愈发疯狂,他施展出更加凶狠的招式,与众人拼死一搏,国师侧身躲开,回击道:“今日这镜子我们势在必得!” 大护法也毫不退缩,与黑影怪纠缠在一起,给国师和季九渔争取时间,国师对着季九渔说道:“公主,准备好拿镜子。” 季九渔郑重地点点头,紧紧盯着镜子。 就在大护法成功牵制住黑影怪的瞬间,国师一个箭步冲上去,打破了镜子周围的最后一道防护。 “公主,快!”国师喊道。 季九渔伸手去拿幽影幻心镜,就在她的手刚碰到镜子的一刹那,镜子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们全部震开。 众人摔倒在地,季九渔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等他们缓过神来,发现镜子上的光芒消失了,变成了一面普通的镜子。 “这是怎么回事?”季九渔不解地问道。 国师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也许我们还没有找到正确使用它的方法。” 就在这时,洞穴开始剧烈摇晃,头顶不断有石块掉落。 “不好,这里要塌了,快走!”大护法大声喊道。 国师拿起起镜子,牵着季九渔和大护法迅速朝着洞口跑去。 众人刚刚逃出洞穴的瞬间,洞穴彻底崩塌。 第16章 赠予 国师望着一脸困惑的季九渔,缓缓开口道:“公主,这幽影幻心镜虽神秘莫测,或许在你手中能发挥出更大的作用,我将它赠予你。” 季九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国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国师,这太贵重了,我......” 国师眼眸微眯,轻轻打断了她的话:“公主,这镜子与你有缘,你在林中答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季九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随即满心欢喜地点头:“徒儿愿意!” 国师微微一笑,将手中的幽影幻心镜递给季九渔:“这镜子便赠予你,望你能善用它。” 季九渔双手接过镜子,眼中满是惊喜和感激:“多谢师父!徒儿定不负师父所望。” 大护法在一旁说道:恭喜公主,贺喜公主拜国师为师。” 季九渔点点头,心想:“嘿嘿,这师尊这么厉害,定有许多法器” 国师看着季九渔,语重心长地说:“这镜子神秘非凡,使用时需谨慎,切不可被其力量所迷惑。” 季九渔叹了口气:“师傅,我真怕辜负了您的期望。” 国师微笑着说:“九渔公主,相信自己,答案必会出现。 季九渔一脸认真地点点头:“师傅,我记住了,这几日,我想尽办法,它都毫无反应,我实在有些无措,”季九渔呐呐的说道:小脸都快皱成包子状。 国师微微皱眉,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思索安慰道:“九渔莫要心急,此等宝物,定不会轻易展露其玄机。” 季九渔面露愁容:“那我该如何是好?师傅可有办法?” 国师轻叹了一口气,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宠爱:“九渔,你不妨静下心来,感受它的存在,或许会有新的发现。” 季九渔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真的吗?师傅,我会按照您说的去做。” 国师点点头,神色依旧冷峻:“记住,不管遇到什么,都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季九渔乖巧地应道:“师傅放心,徒儿定会静下心来感受。” 云阳国大殿内,烛光摇曳。 国师身着华丽的长袍,神色神秘而庄重地站在高台之上,华丽的长袍上绣着晦涩难懂的符文,在烛光的映照下,仿佛有神秘的光芒在流动,国师身姿挺拔,散发出一种令人敬畏的气息。 他的面容被阴影遮住了一半,露出的半张脸轮廓分明,线条冷峻,那一双眼睛深邃如海,让人难以窥探其中的情绪,却又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高台下,群臣噤若寒蝉,无人敢轻易出声,他的长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飘动,更添几分神秘一阵微风从殿外吹入,烛光晃动,他的身影在光影中显得越发朦胧而不可捉摸。 季九渔一袭素雅白裳,衣料由上好丝绸制成,柔顺光滑,贴合着她的身形,宛如第二层肌肤,领口绣着精致的淡蓝色花纹,为这素雅增添了几分灵动,她恭净地走到国师面前,一头如瀑的黑发简单地绾在脑后,用一根白玉簪子固定,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她眉毛如弯弯新月,眉下一双清澈大眼充满了期待,鼻梁挺直,显得有些紧张。 国师缓缓开口:“季九渔,从今日起,你将成为本座的徒弟,肩负起传承与探索的重任,且不得背弃诺言。” 季九渔郑重地点头:“弟子定当谨遵师命,努力进取。” 国师手指修长他缓缓从怀里掏出一份古老的铂金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各种神秘的符文, 符文形态各异,有的如扭曲的蛇形,蜿蜒曲折;有的似燃烧的火焰,跃动闪烁;还有的像盘旋的飞鸟,符文的线条或粗或细,或刚劲有力,或柔美流畅,仿佛是由上古的神灵亲手绘制而成,有些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训诫的文字,则是用一种古老而晦涩的字体书写,字体笔画繁复,形态独特,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和深意,每个字似有生命一般,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国师凝视着卷轴,神情专注而严肃,仿佛在与这些神秘的符文和训诫进行着一场跨越时空的对话,他将卷轴递到季九渔面前,说道:“在此卷轴上签字,便意味着你正式成为本座唯一徒弟。”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接过毛笔,在卷轴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九渔,你还需在这落款处按下印章方可才算作数,国师移动卷轴,指着另外一处,你看,这落款处既有本座的印章,也得有你的印章方可生效。 季九渔心中疑惑:这收徒还怎地如此复杂,这卷轴上的字符她可是一个字都不认识,该不会是什么卖身契吧? 国师转过身似乎看出她犹豫不决,薄唇微启:九渔公主似在犹豫吗? 季九渔连忙摆摆手说道:师傅哪里话,我只是在研究这卷轴中的神秘符号而已啦,这就印章,马上印章,就在她印章的瞬间,殿外忽然天雷滚滚电闪雷鸣,殿内突刮起一阵微风,烛光闪烁不定,仿佛在见证这一神圣的时刻。 国师满意地看着签字完成的卷轴,微笑说道:“从现在起,你便是本座的弟子,本座会倾囊相授用心良苦的栽培于你。” 季九渔再次行礼:“多谢师傅,徒儿定不辱使命。” 仪式结束后,季九渔怀揣着憧憬,跟随国师迈出大殿,准备出城,前往凌霄剑宗,他们即将离开云阳国的消息传到了老国主的耳中,老国主匆匆赶来,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老国主虽已年逾花甲,但精神矍铄,他身形微微发福,却不失威严,一张圆脸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和深深的皱纹,眼睛不大,却透着温和,眉毛整齐浓密,鼻梁挺直嘴唇宽厚,总是带着和蔼的微笑,让人感觉十分亲切,他头戴一顶金色的王冠,虽华丽却不张扬,身上穿着一件绣有精美图案的锦袍,他迈着略显蹒跚的步伐,急切地向季九渔走来。 “吾儿,此去不知何时才能再见,你可要照顾好自己,”老国主声音微微颤抖,目光在女儿身上停留,眼中满是浓浓的不舍与牵挂,他心里明白,女儿已然长大,有自己的使命和道路要走,可那份担忧却如丝线般紧紧缠绕在心头,难以割舍。 老国主微微转头看向这位紫炎国国师,国师迎上老国主的目光,他的眼神深邃如海,平静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尊重,隐隐透着一种超脱尘世的淡漠,眼神微微闪动,似读懂了老国主心中的担忧与不舍,就在这瞬间目光交汇中,老国主仿佛感受到了一丝坚定的力量。 老国主的眼神中既有欣赏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他欣赏国师的才华和智慧,知晓其能在这艰难的旅途中护得九渔周全,可又担心国师身上那神秘莫测的气息,不知会给女儿九渔带来怎样的命运。 老国主眉头紧锁,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内心的纠结与矛盾让他的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他想要给予女儿足够的自由去闯荡,又害怕这一去会让女儿陷入无法预料的危险之中。 季九渔眼中含泪,跪地说道:“父王,您放心,女儿会好好的,定会保护自身安全。” 国师在一旁恭敬地说道:“国主,九渔公主聪慧过人,定能有所成就。” 老国主叹了口气:“国师,九渔就托付给你了,望国师尽心教导” 国师郑重地点头:“国主放心,本座定当护公主周全。” 老国主拉起季九渔,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孩子,在外莫要任性,要听国师的话。” 季九渔用力点头:“父王,女儿记住了。” 在老国主不舍的目光中,国师带着季九渔准备离开云阳城,这时,侍女听竹冲了过来,跪在老国主面前,急切地说道:“国主,让我随公主一同去吧,我要照顾公主,护公主周全。” 老国主有些犹豫,看向季九渔。 季九渔说道:“父王,就让听竹跟我一起吧。” 老国主点点头:“那好吧,听竹,你可要尽心照顾公主。” 听竹欣喜地叩头谢恩:“多谢国主,听竹定不辱使命。” 传说在上古时代,江湖中还未听闻凌霄剑宗之名,那时,世间被黑暗与邪恶笼罩,有一天一位神秘的剑客横空出世,他身着一袭黑袍,腰间佩着一把古老的长剑,剑身散发着神秘的光芒,没人知道他来自何处,也不知他姓甚名谁,据说,他曾独自一人闯入邪恶势力的巢穴,面对千军万马,毫无惧色,只见他剑出如龙,剑气纵横,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在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中,神秘剑客以一人之力,斩杀了邪恶的首领,拯救了无数苍生,但他也因此身负重伤,消失在了人们的视野中。 多年以后,有一些年轻的剑客在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峰上,偶然发现了神秘剑客留下的剑痕和修炼心得,他们深受启发,在此地创立了凌霄剑宗,这位神秘的剑客便是凌霄剑宗的创始人——神海师尊。 有人说,神海师尊已羽化成仙升入了仙界;也有人说,神海师尊在世间的某个角落默默守护着正义,无论如何,他的传说在凌霄剑宗代代相传,激励着每一位弟子追求剑道的极致。 云雾缭绕的群山之间,矗立着一座宏伟的剑派——凌霄剑宗,剑宗的大门由巨大的青石砌成,门上刻着“凌霄剑宗”四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大门两侧,两座白马石雕凌空踏步威风凛凛,目光炯炯,仿佛在守护着这一方圣地,凌霄剑宗,乃江湖中声名远扬的剑修仙派,其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以剑法精妙绝伦着称,派中剑法众多,风格各异,却又暗藏凌厉剑气,令常人望而却步,既有注重气势、以剑压人的重剑之术,又有变幻莫测、出其不意的诡剑之道。 国师带着季九渔、听竹二人来到了凌霄剑宗的山门前,守门弟子见到国师,连忙恭敬行礼:“紫炎师叔,”他身子微微前倾,目光紧紧地盯着国师,眼神中透着一丝紧张与兴奋,仿佛能见到国师是一件极其荣幸的事情。 国师微微点头,带着二人走进剑宗,他步伐轻盈而稳健每一步都仿佛丈量过一般,身姿挺拔,脊梁笔直,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他的脚步看似不急不缓,但却带着一种无形的气势,衣袂随风飘动,散发出一种神秘而高贵的气息,让人不自觉地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 剑宗内,弟子们正在刻苦修炼,有挥舞着长剑,有两两对练,招式交错,你来我往,有的则静坐冥想,周身气息流转,聚精会神。 季九渔和听竹好奇地张望着四周,听竹目光中满是震撼,剑宗的磅礴气势让她不禁为之动容,连连惊叹又不免好奇。 国师一路目不斜视,径直朝着掌门所在的大殿走去,他身形如行云流水,他目不斜视,那深邃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前方的目标,仿佛周围的一切热闹与喧嚣都与他无关。 来到大殿,掌门见到国师,起身相迎:“师叔,您怎么来了?” 掌门凌若君一身素袍,衣袂飘飘,腰间束着一根古朴的腰带,更显身形挺拔,他面容清癯,双目炯炯有神,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与睿智。 凌若君满脸好奇,目光中带着几分探寻,说道:“紫炎师叔向来神秘非凡,平日里深居简出,今日突然到访,定是有要事相商,”他的目光频频侧目向季九渔,心中暗自揣测着这女子与紫炎师叔的关系。 “紫炎师叔,这位姑娘是?”凌若君终是忍不住开口问道,语气中难掩好奇,国师微微皱眉,似是不满掌门的八卦之心,却还是淡淡地说道:“这是季九渔,此次前来,确有要事与你相商。” 凌若君见国师神色不悦,赶忙收敛了一些好奇,但眼神还是时不时地落在季九渔身上,心中的疑惑像猫爪在挠。 掌门看向季九渔和听竹,眼中透着疑惑。 国师接着说道:“我已收季九渔为徒,让她先于剑宗修习。” 掌门惊诧不已道:“师叔向来不收徒,此番怎会......” 国师断然打断道:“莫要多言,照我说的行事即可。” 掌门哪敢违逆,赶忙应声道:“是,师叔。” 国师微微侧身,看向季九渔,目光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护犊之意。 季九渔心领神会,上前一步,恭敬而坚定地说道:“徒儿定不负师父厚望,刻苦修炼。” 国师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抹赞许:“本座相信你,日后若遇难题,不必犹豫,尽可与为师言说。” 季九渔郑重应道:“徒儿明白,定当谨遵师父教诲。” 国师轻拂衣袖:“那便随本座来吧。” 季九渔紧跟其后,师徒几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第17章 比试 国师安排她们住在了一处清幽的小院里,名曰绯月居,小院中种满了翠竹,微风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一条青石小径蜿蜒穿过竹林,小径旁点缀着细碎的白石,宛如洒落在地上的月光,小院的角落,有一方小小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金鱼在水中悠然游动,偶尔吐出几个泡泡。池塘边,几株粉色的荷花含苞待放,荷叶上滚动着晶莹的水珠。 二人进入房间内便开始收拾起来,房间布置简洁素雅,一张木质的床榻,挂着淡青色的纱幔,床上铺着洁白的被褥。 窗前摆放着一张书桌,上面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靠墙的架子上,陈列着几卷古籍和一些精致的瓷器。 墙上挂着一幅素雅的山水画,窗户上糊着白色的窗纸,透过窗纸,能看到窗外翠竹的摇曳身姿,小院的围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开着淡紫色的小花,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在这宁静的小院中,仿佛时间都变得缓慢而悠长,季九渔和听竹收拾好房间后,便开始熟悉剑宗内环境。 季九渔叹了口气:“不知道未来的修炼会是怎样,我有些担心自己做不好,人生地不熟的,她突然有点感觉自己太冲动了” 听竹安慰道:“公主,您一定可以的,听竹给她沏了一壶茶水。” 这时,国师走了进来,幽幽说道:“你既已决定,就莫要犹豫,明日便开始修习罢,”说完他便递给九渔一本“《凌心诀》”。 “心若凌云,意守清明,剑随心起,气贯长虹,国师声音平静略微低沉,”声音平静如玉珠,似湖泊水波平缓柔和带着一股安抚的力量。 此心法旨在培养入门弟子的剑心与定力,使内心如凌云般高远坚定,不为外物所扰, 清晨时分于安静之处盘腿而坐,以缓慢而均匀的节奏呼吸,吸气时想象天地灵气从头顶百会穴灌入,心中默念剑诀,感受剑气在体内的流动剑随意动,此心法为凌霄剑宗入门弟子奠定坚实的基础,只有熟练掌握,方能入门。 九渔你可知?国师低头看季九渔,他目光灼灼似有千言万语,深邃的眼眸里,此刻涌动着复杂而微妙的情绪,他微微俯身脸庞靠近突而又转开,呼吸轻拂她的发丝,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亲昵。 国师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这笑意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与缱绻,让人捉摸不透。 季九渔微红了脸连忙点头:“是,师傅。”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季九渔就被听竹叫醒。 “公主,快起来,国师说让您去后山练剑。” 季九渔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哈欠,她抬眼看看窗外,天还没亮呢?这就要起来修习练剑了么?本是迷迷糊糊之际,一想到国师那低沉的样子顿时一个激灵,迅速起身前往后山。 后山草地上正值三更,月色如水轻柔地洒在大地上,国师负手而立早已等候多时,四周静谧无声,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草丛,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国师身姿挺拔如松,在月色的映衬下,轮廓显得越发深邃。 不多时,季九渔匆匆赶来,脚步略显慌乱,国师闻声转身,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笑意。 “傻徒儿,你可算来了,”国师的声音轻柔,如同这夜半的微风,带着些许宠溺。 季九渔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师傅,我来晚了。” 国师轻轻摇头,说道:“无妨,来了就好。” “开始吧,”国师简短冷峻地说道,并扔给季九渔一把剑,这剑名唤“初心”,剑身修长笔直,剑刃闪烁着冷冽的寒光,锋利无比,仿佛能够斩断世间一切阻碍,剑柄镶有宝石,在月光下散发着幽蓝的光芒,神秘而迷人。 季九渔飞身接过“初心”紧握剑柄,她微微侧身,左脚向前踏出一步,右手持剑,手腕轻轻转动,剑身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紧接着,她身形一闪,快速向前冲去,剑如疾风,直刺前方。 国师见状,身形不动,手中剑轻轻一挥,便轻易挡下了季九渔的攻击,季九渔毫不气馁,抽剑回身,一个旋转,剑从侧面斜削而去,国师向后退了一步,手中剑向上一挑,将她的剑挡开。 季九渔眼神坚定,再次发起进攻,她双手握剑,高高跃起,用力向下劈砍,国师侧身躲过,同时出剑刺向季九渔的破绽之处,季九渔反应迅速,收剑回防,与国师的剑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 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季九渔的招式越发凌厉,她脚步灵活移动,剑随身转,时而猛刺,时而横扫,国师则从容应对,以巧妙的招式化解她的攻击,并时不时给予指点。 正练着,一个身影突然闪到季九渔面前,笑嘻嘻地说道:“小师叔,练得如何?” 季九渔被吓了一跳,心脏猛地一颤,手中的剑差点掉落。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凌霄剑宗核心弟子大师兄任九幽。 任九幽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衣袂随风飘动,更显身姿矫健,他的脸庞棱角分明,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角上扬着一抹不羁的笑容,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黑色的发带绑住,额前几缕碎发随意地散落着,增添了几分潇洒随性。 任九幽长得英俊潇洒,眉宇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 “大师兄,我才刚开始,还不太熟练。”季九渔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任九幽爽朗地笑了起来,那笑声犹如洪钟一般响亮,震得周围的树叶都微微颤抖。他一边笑,一边伸手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没关系,小师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哈哈哈哈,不过嘛,你可别指望我能教得多好,我自己都还是半吊子呢!”说完,他还冲季九渔眨了眨眼睛,挤眉弄眼的样子十分滑稽。 季九渔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紧张的心情也瞬间放松了不少。 任九幽爽朗地笑了起来:“没关系,小师妹,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尽管问我。” 国师在一旁冷哼一声:“专心练剑!” 这一声冷哼带着微微的怒意,仿佛一阵寒风刮过,让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分。 任九幽吐了吐舌头,对季九渔眨眨眼,便赶紧退到了一旁,不敢再有丝毫的嬉闹,生怕再次惹得紫炎师叔祖发怒。 季九渔继续认真练剑,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发丝也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上,但她依然咬牙坚持,不敢有丝毫懈怠。 一天的修炼结束后,季九渔累得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在国师的偶尔指点下,季九渔的剑法逐渐有了进步,每次国师的指点都犹如醍醐灌顶,让她茅塞顿开,国师总是言简意赅,却能精准地指出她剑法中的不足之处,那严肃而专注的神情,让季九渔丝毫不敢马虎。 转眼间,季九渔已在剑宗修炼了数月,这数月里,她每日刻苦修炼,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下,到夜晚的繁星满天,不曾有一刻的懈怠,曾经白皙娇嫩的肌肤也因长时间的日晒和修炼变得微微黝黑,却更显健康与坚韧。 九渔你今天不用练剑了,本座给你放放假国师薄唇轻启,轻轻说道。 师父,今天为什么不用练剑?是有什么事情吗?季九渔将剑收起,她轻轻擦拭额头上细汗 剑宗内正在举行核心弟子选拔赛,“待会儿你同本座一起前去观景台,看看能否遇到有趣的事情。”紫炎国师轻一挥袖便带着季九渔腾风而起,衣袂猎猎作响。 紫炎师尊今依旧戴着神秘面具,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渊的眼睛,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容,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袍上绣着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腰间束着一条紫色腰带,更显身姿修长。 “师傅,那我们这就出发去观景台,说不定还赶得上决赛。”季九渔兴奋地说道。 剑宗内部的观景台上,阳光洒落在宽阔的场地,四周挤满了剑宗的弟子和长老,比试场由坚硬的青石铺就,地面上还残留着以往比试留下的浅浅剑痕,场边竖着数面旗帜,在微风中轻轻飘动。 哇,好热闹,季九渔左看看右看看心情格外的好。 那是自然,紫炎国师淡淡的想起,凌霄剑宗每年都会举办核心弟子选拔赛。 此时场内人头涌动神情激动,交头接耳地讨论着即将开始的比试,有的弟子为自己支持的同门加油打气,有的则在猜测谁能在这场比试中脱颖而出。 凌霄剑宗的长老们坐在高台上,神色严肃而专注,准备公正地评判这场比试大长老,沐清风一身白色长袍,袍袖随风飘动,他面容清癯,目光深邃如海,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的严谨与公正。 身旁的二长老宋定博则身着青色长衫,身形魁梧,浓眉大眼,神情严肃中带着几分威严。 沐清风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紧紧盯着场中比试的弟子,不时微微点头或轻轻摇头,似乎在心中暗自评判着弟子们的表现。 宋定博则手扶长须,目光锐利,每当弟子们出现精彩的招式或失误,他都会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其他几位长老们也都全神贯注,有的表情凝重,有的低声交流,整个高台弥漫着紧张而庄重的气氛。 比试场中央,两位参赛的内门弟子相对而立,其中一位弟子身形高挑,着一袭白色长衫,他面容刚毅,双眸明亮紧抿的唇透露出坚毅之色,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更显英姿飒爽,他手持长剑剑身细长,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另一位弟子则较为壮硕身着深蓝色劲装,肌肉线条在衣物下若隐若现,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决断显得精神抖擞。 两人目光坚定而充满斗志,仿佛要将眼前的对手一举击溃。 其中一位弟子深吸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他微微眯起双眼,紧绷的面部肌肉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却被他迅速甩头挥去,另一位则紧紧握着剑柄,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透露出必胜的决心,那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炽热而激烈。 随着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一时间,剑影交错,剑气纵横。两人身形如电,每一次的移步都带着凌厉的风声,剑与剑的碰撞之声响彻整个比试场,火花四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周围的弟子们都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场中激烈的战斗,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环节,有的握紧拳头,有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紧张的气氛弥漫在每一个人的周围。 左边这位弟子步伐稳健,每一步都扎实有力,仿佛脚下生根他身着青蓝色劲装,衣角随着动作飘动,黑发高高束起,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手中的长剑挥舞得虎虎生风,招式刚猛有力,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右边那位眼神锐利,他身着白色长衫衣袂飘飘,头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手中的剑灵活多变,如灵蛇般刁钻,让人防不胜防。 季九渔双手环抱,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她今日身着淡粉色的衣裙,裙摆上绣着朵朵桃花,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头发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精致的玉簪,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那明亮的双眸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这场战斗充满了期待,嘴里还喃喃自语道:“倒有些看头。” 所以,紫炎国师偏头看向季九渔,笑得意味深长问道:你猜他们俩谁会赢? 季九渔微微蹙起眉头,目光在两位弟子之间来回移动,思索片刻后说道:“师傅,徒儿觉得左边这位师兄步伐稳健,气势威猛,或许胜算更大一些。” 国师轻轻摇头,嘴角的笑意不减,说道:“莫要只看表面,右边那位弟子眼神锐利,招式灵活多变,未必会输。” 季九渔眨了眨眼睛,疑惑地说:“师傅,那您觉得谁能胜出?” 国师双手负于身后,目光深邃地望着场中,缓缓说道:“胜负未分,一切皆有可能,还需看他们后续的应对与耐力。” 季九渔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继续全神贯注地看向场中。 此时,左边的弟子剑势愈发凌厉,剑风呼啸,直逼得右边弟子连连后退。季九渔忍不住惊呼:“师傅,照此情形,左边的师兄怕是要赢了。” 紫炎国师却依旧神色淡定,“莫急,且看。” 果然,右边的弟子在退到比试场边缘时,忽然身形一闪,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出一剑,直取左边弟子的要害。左边弟子猝不及防,匆忙挥剑抵挡。 季九渔紧张地握紧拳头,“师傅,这局势变得太快了。” 紫炎国师微微颔首,神色从容淡定,目光深邃而平静,缓缓说道:“比武较量,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难定胜负。”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季九渔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脸上满是紧张与期待,焦急地说道:“师傅,那您觉得最终谁能胜出呀?” 紫炎国师双手抱在胸前,表情严肃,目光一刻也未从场中挪开,沉声道:“且看他们各自的造化。” 此时,场中两人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阶段,左边弟子大汗淋漓,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手中的剑挥舞得略显凌乱,右边弟子则紧咬牙关,面部肌肉紧绷,眼神却愈发坚定,每一招都使出了全力。 第18章 抓包 季九渔忍不住跺了跺脚,双颊因为激动而泛着红晕,眉头紧蹙,小嘴嘟囔着:“哎呀,真是急死人了!”她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急切,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紫炎国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表情缓和了一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安抚的意味说道:“莫急,胜负即将揭晓。”他的眼神中透着沉稳和淡定,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 就在这时,右边的弟子看准左边弟子的一个破绽,猛地刺出一剑,速度快如闪电。左边弟子躲闪不及,被刺中右臂,手中的剑“哐当”一声落地。 季九渔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这......” 紫炎国师微微眯起眼睛,神色平静地说道:“胜负已分。” 右边的弟子高举手中的剑,大声欢呼起来,而左边的弟子则一脸懊恼,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比试场。 季九渔回过神来,看向国师,“师傅,看来比武不光要有实力,还要有敏锐的观察力和应变能力。”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赞许,“不错,你能有此领悟,甚好。” 季九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师傅,那我以后也要更加努力修炼,争取像他们一样厉害。”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向往。 紫炎国师轻轻抚摸着她的头,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说道:“只要你持之以恒,定能有所成就。” 核心弟子筛选继续,新的一轮比试又开始了。 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弟子轻盈地跃上比试台,她身着淡绿色的衣衫,腰间系着一根粉色的丝带,看起来十分灵动,对面则是一位身材魁梧的男弟子,他赤裸着双臂,肌肉发达,充满了力量感。 季九渔好奇地看向紫炎国师,“师傅,您觉得这场谁能赢?” 紫炎国师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尚未可知,且看他们的表现。” 比试一开始,女弟子身形如燕,快速地在台上穿梭,手中的剑如点点繁星,招式精巧。男弟子则稳扎稳打,每一次出剑都势大力沉。 季九渔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脸上满是紧张与兴奋。 只见那女弟子身形一闪,剑如疾风,直刺向男弟子的面门。男弟子大喝一声,举起手中重剑奋力一挡,“铛”的一声巨响,火花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剑招越发凌厉,台下的观众们也被这激烈的战斗点燃了激情,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好!”“加油!”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季九渔激动得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拳,高声喊道:“师姐加油!” 紫炎国师微微动容,目光紧紧锁住台上的两人,神色中也多了几分专注。 女弟子一个旋身,剑势突变,如灵蛇出洞,刁钻地刺向男弟子的肋下。男弟子躲闪不及,衣服被划破一道口子。 “哎呀!”季九渔忍不住惊呼出声。 此时,男弟子也发起了更为猛烈的反击,重剑挥舞,带起阵阵劲风 男弟子的重剑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女弟子狠狠劈去,女弟子却不慌不忙,一个侧身巧妙躲过,紧接着手腕一转,剑尖直指男弟子的咽喉。男弟子大惊失色,连忙后仰,堪堪避开这致命一击。 台下的弟子们全都站了起来,尖叫声、呐喊声震耳欲聋。 季九渔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眼睛瞪得大大的,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 紫炎国师的眼神也变得格外专注,微微前倾身子,似乎也被这紧张激烈的对决所吸引。 女弟子趁势追击,剑招如狂风骤雨般攻向男弟子,男弟子疲于防守,渐渐落了下风,突然,女弟子飞身而起,在空中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然后猛地刺向男弟子的胸口。 男弟子躲闪不及,眼看就要被刺中,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拼尽全力挥出重剑,格挡住了女弟子的剑。 “好!”台下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喝彩声。 两人都已是气喘吁吁,但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斗志,谁也不肯先认输,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女弟子突然娇喝一声,体内灵力暴涌而出,手中长剑光芒大放,她以一种极为刁钻的角度刺出一剑,速度快到极致。 男弟子脸色大变,想要抵挡却已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逼近。然而,就在剑尖即将触碰到他身体的瞬间,男弟子猛地一咬牙,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竟然生生将女弟子震退了几步。 全场一片哗然,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季九渔紧张得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师傅,这……” 紫炎国师目光凝重,沉声道:“看来这男弟子还有底牌。” 女弟子稳住身形,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被坚定所取代。她再次提剑冲了上去,与男弟子展开了最后的殊死搏斗。 两人的剑不断碰撞,每一次都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和强大的灵力波动,整个比试场都被他们的战斗余波所笼罩,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众人都以为这场比试将以平局收场时,女弟子突然脚下踏出奇异的步伐,身形瞬间变得虚幻起来。男弟子一时之间难以捕捉到她的身影,眼神中露出一丝慌乱。 趁着这个机会,女弟子瞬间出现在男弟子的身后,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刺出,男弟子只觉背后一阵寒意袭来,想要转身防御却已经来不及。 “噗!”长剑刺入男弟子的肩膀,鲜血顿时染红了他的衣衫。 “停!”大长老沐清风大声喊道。 全场一片寂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 季九渔兴奋地跳了起来,“师傅,女师姐赢了,真是太精彩了!”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脸上也露出了赞赏的笑容,“此女临危不乱,倒是可造之材。” 女弟子脸色苍白,显然是灵力消耗过度,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喜悦和自豪,男弟子则一脸懊恼,捂着受伤的肩膀走下了比试台。 这场激烈的核心弟子筛选赛,最终以女弟子的险胜落下帷幕。 这时,人群逐渐散去,季九渔跟在国师身后,一边走一边还在回味着刚才精彩的比试。她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师傅,刚才那女师姐最后的步伐太奇妙了,简直让人防不胜防。还有那男弟子,其实也很厉害,若不是最后关头那女弟子出奇制胜,胜负还真不好说。” 季九渔脚步轻快,时不时地蹦跳几下,仿佛还沉浸在比试的紧张氛围中,她双手比划着,模仿着比试中双方的剑招,那模样甚是可爱。 突然,季九渔像是想到了什么,快跑几步来到国师身前,说道:“师傅,那我下次比试,您会来看吗?”她满怀期待地望着自家师父。 国师停下脚步,看着她那充满渴望的眼神,缓缓说道:“若为师有时间,自会前来。” 季九渔开心地笑了起来,蹦蹦跳跳地跟在国师身后,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师傅,我什么才能御剑飞行,季九渔又问。 你这小丫头,紫炎国师轻笑一声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待到你的修行有所突破,为师自会教你。 清逸殿依山而建周围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宫殿的建筑风格古朴典尽显大气,殿前是一片宽阔的青石广场进入殿内,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屏风,屏风上绘着一幅壮丽的山水图绕过屏风,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厅内摆放着几张檀木桌椅,桌上放置着文房四宝和一些珍贵的典籍,左侧的偏殿是紫炎师尊的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书房的中央摆放着一张巨大的书桌,桌上整齐地摆放着笔墨纸砚,右侧的偏殿则是卧室,卧室里布置简洁,一张雕花大床,床上铺着柔软的锦被。 是夜,季九渔偷摸夜探紫炎国师住所,“清逸殿”,好在此处并无守卫, 她轻手轻脚地靠近殿门,心跳不由得加快,紧张与好奇交织在心头,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的身影,她小心翼翼地踏上殿前的台阶,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在这静谧中显得格外刺耳,她屏住呼吸,生怕这声音引来他人。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季九渔放轻呼吸,仔细观察着屋内的布置。 正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雕花梨木桌,上面整齐地放着几本书籍和一方端砚。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笔锋凌厉,意境深远。 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布置简洁而典雅,她借着微弱的月光,小心地观察着四周,她悄悄地走向内室,脚步声轻得如同猫步,内室的床榻收拾得干净整洁,床幔低垂。 她很好奇紫炎师尊面具之下的长相,隐隐熟悉之感,非要偷看不可,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窗台上的一盆兰花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什么秘密,窗幔飘动,吓得季九渔心头一颤。 她定了定神,继续往内室走去,内室的桌上摆放着一些书籍和物件,她无暇顾及,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床榻,心想紫炎师傅应该就在那里休息。 她慢慢靠近床榻,心跳愈发剧烈,手心里也满是汗水,就在她即将伸手揭开床幔时,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季九渔大惊失色,慌乱之中躲到了一旁的衣柜后面。 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莽撞行为,她瞬间僵住,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谁?”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正是紫炎国师。 季九渔大脑一片空白,不知该如何是好,就在这时,她灵机一动,躲到了帷幕之后。 紫炎国师踏入房间,目光扫过四周,似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但他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缓缓走到床边,开始宽衣解带。 季九渔躲在帷幕后,紧张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心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喉咙里蹦出来,她的双手因为过度紧张而微微颤抖,死死地压在唇上,生怕一不小心就泄露出自己那急促的呼吸声。她的心脏砰砰直跳,每一下都如同重锤击鼓,透过帷幕的那窄窄缝隙,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偷偷窥视着紫阳国师的一举一动。 她的目光仿佛被磁石吸引,牢牢地黏在了紫炎国师的身上,急促的心跳声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与悸动。 她想看又不敢看,目光躲闪着,却又忍不住再次偷瞄,每一次目光的触碰,都让她的脸颊如火烧般滚烫,心底仿佛有无数只小鹿在乱撞,该死,我这样偷看不会长针眼吧!季九渔心想。 紫炎国师似乎有意为之,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知道有人在偷看,他脱下外袍,那姿态犹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徐徐展开,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从容。 随着外袍滑落,他露出健硕的胸膛,那线条分明的肌肉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每一块肌肉都紧致有型,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一层迷人的光泽,宽阔的肩膀彰显着力量,紧实的腹肌更是充满了诱惑,让人不禁为之倾倒,看到这里季九渔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暗骂自己肤浅。 在微弱烛光映衬下,只见他的肌肤散发着健康的气息,微微的汗珠顺着胸膛滑落,更增添了几分性感,那深邃的锁骨仿佛能盛住无尽的柔情,而那结实的胸膛则仿佛能为心爱的人遮风挡雨。 季九渔看得面红耳赤,一颗心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她想要移开目光,却又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忍不住继续偷看。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双颊如熟透的苹果般绯红,那热度仿佛能将她整个人点燃。 就在这时,国师突然说道:“出来吧,别躲了,”这声音不高不低,却犹如一道惊雷在季九渔的耳边炸响,她浑身猛地一颤,惊恐瞬间占据了她的眼眸,整个人如同被霜打过的花朵,瞬间蔫了下去。 季九渔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她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的束缚,脑海中思绪纷乱如麻,出去?那肯定会被师父责罚,可不出去?万一师傅真的亲自来揪她,那后果恐怕更加不堪设想。 就在她内心纠结挣扎之时,紫炎国师又说道:“我知道你在,再不出来,我可就亲自把你揪出来了。”这声音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让季九渔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她咬了咬嘴唇,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暗想:“怎么办?怎么办?要是被师傅发现我在这里偷窥,他会不会大发雷霆?”恐惧在她的心中蔓延,但同时又有一丝好奇和倔强在心底作祟。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偷偷向紫炎国师的方向瞄了一眼,只见国师负手而立,虽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那挺拔的身姿散发出的压迫感让她感到呼吸困难。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季九渔的内心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出去可能面临惩罚,但不出去似乎情况会更糟。 最终,她还是决定走出去,她缓缓地从藏身之处挪了出来,低垂着头,不敢看国师的眼睛,脚步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一步都充满了忐忑和不安。 当她终于站在紫炎国师面前时,声音颤抖地说道:“师傅,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紫炎国师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既好气又好笑,他微微眯起眼睛,说道:“不是故意的?那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季九渔抬起头,快速地瞥了紫炎国师一眼,又赶紧低下头,双颊绯红,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只是好奇......您面具下模样”那声音细软如绵,带着一丝娇嗔。 国师冷哼一声,向前一步靠近她,低沉地说道:“好奇就能随便窥探别人?”他的气息轻轻拂过季九渔的头顶,让她的身子微微一颤。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和羞怯,小声嘟囔道:“谁让您总是这般神秘,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 紫炎国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声音略带戏谑地说道:“那你可探究出了什么?” 季九渔的目光躲闪着,心跳如鼓,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国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下巴,缓缓说道:“你这小丫头,胆子倒是不小。” 季九渔感受着他指尖的温度,脸上的红晕更甚,仿佛能滴出血来,低声说道:“师傅,您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紫炎国师轻轻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着她,说道:“罢了,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季九渔如获大赦,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连忙说道:“多谢师傅,我再也不敢了,”说完,她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匆匆跑了出去,然而,在跑出去的瞬间,她的心底却莫名涌起一股失落,她自己也说不清这失落从何而来,只是觉得和紫炎国师刚刚那短暂的对视,仿佛在她的心中投下了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第19章 大表哥 紫炎国师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那笑容中包含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 季九渔跑出清逸殿后,心跳依旧急速跳动,那砰砰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夜晚的凉风拂过她滚烫的脸颊,却未能平息她内心的波澜。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刚在殿内的情景,国师那健硕的胸膛、威严又带着几分暧昧的话语,让她既感到羞涩又有些莫名的欢喜。 她不知道自己对国师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是单纯的敬畏,还是夹杂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情愫?这种困惑让她的心情更加纷乱,脚下的步伐不知不觉慢了下来,她回头望了一眼清逸殿的方向,月光下那座宫殿显得庄严肃穆,又带着几分神秘。 她轻轻咬了咬嘴唇,暗自思忖着国师会不会因为今晚的事而对自己产生不好的看法。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国师既然已经饶过了她,应该不会再计较,带着这样复杂的心境,季九渔缓缓地向自己的住处走去,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孤独。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突然从旁边窜出,“哇”的一声大叫。 季九渔被吓得尖叫起来,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地,脸色瞬间煞白,双眸惊恐睁大,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而紊乱,一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中仍充满着未定的余悸。 “哈哈,小师妹,被我吓到了吧!”原来黑影正是大师兄任九幽。 季九渔拍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嗔怒地说道:“任九幽,你太过分了,差点把我魂都吓没了!”她的脸颊因愤怒和惊吓而涨得通红,双眸狠狠地瞪着任九幽,眼眶中还闪烁着些许泪花,那是被吓得不轻的委屈。胸脯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不定,一只手叉在腰间,另一只手指着任九幽,娇嗔的模样甚是可爱。 任九幽见小师妹真的动怒了,赶忙收起笑容,一脸歉意地凑上前说道:“哎呀,小师妹,莫生气莫生气,师兄我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会把你吓成这样,都是师兄的错,师兄给你赔不是啦。” 任九幽笑嘻嘻地凑过来,“我看你魂不守舍的,想逗逗你嘛。” 季九渔白了他一眼,“我哪有魂不守舍!” 她别过头去,轻哼一声,双颊依然气鼓鼓的,嘴里嘟囔着:“大师兄就会胡说,我明明专心致志,倒是你,平白无故出来吓人,真没个正形!” 任九幽挠了挠头,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好好好,是师兄错了,小师妹莫要生气,师兄保证以后再也不这样了。”说着,还伸出手轻轻扯了扯季九渔的衣袖。 季九渔依旧不为所动,抿着嘴唇,心中的气还未消去,“这可是你说的,若再有下次,定不饶你!” 大师兄连忙点头如捣蒜,“一定一定,小师妹放心。” 小师妹你从清逸殿那边过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是不是在紫炎师叔祖那里发生了什么?” 季九渔微微一怔,眼神有些闪躲,“哪有什么事,大师兄你别乱猜。” 任九幽皱了皱眉,目光紧紧盯着她,“小师妹,你我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样子,分明是有事瞒着我。”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才缓缓说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师傅对我的修炼进展不太满意,训斥了几句,我便有些烦闷,”这个任九幽啊任九幽还真是会多管闲事,季九渔心想。 任九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师叔祖向来要求严格,他的训斥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别放在心上,加倍努力便是。”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一时有些失落罢了。” 她低垂着眼帘,神色略显黯淡,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似乎在极力隐藏着内心的不安。 “大师兄,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修炼的功课未曾完成,先回去了,”季九渔匆匆说完,不等任九幽回应,便转身快步离去。 她脚步略显慌乱,仿佛在逃避着什么,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眉间的愁绪。 任九幽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揣测这小师妹究竟在紫炎师叔祖那里遭遇了什么,竟如此魂不守舍。 回到房间的季九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紫炎国师那挺拔的身姿、线条分明的肌肉,还有他那带着几分戏谑与温柔的眼神,每一次回忆都让她的心跳加速,双颊发烫。 她拉过被子蒙住头,试图将这些画面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可越是这样,那些影像就越发清晰。季九渔烦躁地踢开被子,坐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月色,喃喃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脑子都是紫炎国师。”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躺下,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可紫炎国师的面容却仿佛刻在了她的心上,挥之不去。 莫名的熟悉感究竟来自何处?季九渔紧皱眉头,苦苦思索着。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的迷茫与困惑。她努力回忆着与紫炎国师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是他的眼神?那深邃的目光仿佛能洞察一切,却又在看向她时偶尔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还是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次响起都如同在她的心弦上轻轻拨动,亦或是他的动作?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仿佛在很久以前,她就曾见过这般优雅从容的身影。 季九渔想得脑袋都疼了,却依旧毫无头绪,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重新躺回床上,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这熟悉感如此强烈,可我怎么就是想不起来呢?” 就在她快要陷入绝望的时候,突然,一个模糊的画面在她的脑海中一闪而过。那是一个年幼的她,身处一片花海之中,身边似乎有一个高大的身影陪伴着。 季九渔猛地坐了起来,心跳再次加速。难道,那身影就是紫炎国师?但这个画面太过模糊,她无法确定。 带着满心的疑惑和期待,季九渔决定一定要弄清楚这熟悉感的源头,然而,这一夜,无论她如何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都无法摆脱那焦虑的心境,直至东方渐白,她才在疲惫中浅浅睡去。 季九渔这几日心情依旧难以平复。她决定去附近的寺庙祈福,希望能求得一份内心的安宁。 于是,她唤来听竹,两人一同前往凌霄剑宗附近的灵音寺。 一路上,听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季九渔的神色,眼中满是关切。她轻声问道:“公主,你近日看起来颇为忧愁,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季九渔微微摇头,轻叹了口气:“听竹,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只是心中总有一团迷雾,怎么也驱散不了。” 听竹安慰道:“公主莫要太过烦恼,也许到了寺庙,诚心祈福之后,自会豁然开朗。” 季九渔勉强笑了笑,眼中却仍带着化不开的愁绪:“但愿如此吧。只是这心结在我心中盘桓已久,也不知这灵音寺能否真的解我烦忧。” 听竹连忙说道:“公主放宽心,这灵音寺向来灵验,定能助公主驱散阴霾。再说了,就算一时未能如愿,咱们也可以慢慢寻找法子。不管前路多么艰难,听竹都会一直陪伴公主,为公主排忧解难。” 季九渔轻轻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感动,叹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佛祖能听到我的心声。 听竹目光坚定地看着她,说道:“公主切莫这般悲观,相信不久之后,定会云开雾散,只要公主需要,听竹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到了灵音寺,香火缭绕,钟声悠扬,寺门高大而庄重,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仿佛在迎接每一位前来寻求心灵慰藉的信徒,踏入寺内,青石铺郁的道路蜿蜒向前,两旁古柏参天,郁郁葱葱。 大雄宝殿内金碧辉煌,佛像庄严肃穆,慈悲的目光俯瞰着众生。 季九渔虔诚地上香、许愿,只见她双手合十,紧闭双眸,面容庄重而肃穆,似乎在向神明诉说着内心深处最隐秘的渴望与祈求,她身前的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如同一缕缕思绪飘向未知的远方。 侍女听竹则在一旁默默陪伴,她微微垂首,目光始终落在季九渔身上,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期待,仿佛在与季九渔一同祈祷,盼望着她所许之愿能够早日成真。 殿外的庭院中,放生池里锦鲤嬉戏,荷叶田田。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幽的花香。一旁的钟楼内,钟声沉稳而悠扬,回荡在整个寺院,让人心神宁静,不时有僧侣穿梭于庭院之间,他们身着袈裟,手持念珠,步履从容,口中吟诵着经文。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 季九渔许完愿后,缓缓睁开双眼,眼中多了几分平和与坚定,听竹走上前,轻轻扶住她的手臂,两人一同离开了大雄宝殿。 从寺庙出来后,听竹再次开口:“公主,不管发生何事,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在你身边支持你的。只要我听竹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会让您独自面对困境。” 季九渔心中一暖,眼眶微微泛红,说道:“听竹,有你这番话,我很开心。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能有你这样的真心相伴,实乃我的幸运。” 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季九渔和听竹抬眼望去,只见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周围簇拥着众多侍卫和侍女,马车停下,车帘被一只纤细的玉手轻轻掀起,一位面容娇美的女子探出头来。 她肌肤如雪,眉如远黛,双眸犹如星辰般明亮,朱唇不点而红。头上戴着精致的金钗步摇,一袭粉色的罗裙随风飘动,更显其高贵典雅的气质。 季九渔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声音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激动:“星玥雅公主!没想到能在这遇见您!” 只见星玥雅轻盈地走下马车,快步来到季九渔身前,两人双手紧紧相握, 星玥雅公主看到季九渔,眼中也满是喜悦,朱唇轻启,语调温柔而亲切:“九渔公主,真是好久不见!自上次分别后,本公主时常念起与你相处的点点滴滴。” 季九渔快步向前,双手交叠置于身前,微微欠身行礼道:“能得公主挂念,九渔深感荣幸。” 星玥雅公主连忙扶起季九渔,轻笑着说道:“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多礼。快与我讲讲,近日你过得可好?” 季九渔直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忧愁,但很快又隐去,微笑着回应:“承蒙公主关怀,一切尚好。” 星玥雅公主微微颔首,而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家中舅母病重,听闻灵音寺非常灵验所以不远千里从碧澜国千里迢迢而来为舅母祈福“此次前来,一是为了给舅母祈福,而来也是为寻找我的大表哥任九幽而来。” 季九渔大惊,脱口而出:“任九幽?那不是凌霄剑宗不是大师兄吗?” 星玥雅公主一脸疑惑地看着她,说道:“正是他,难道九渔妹妹你认识?” 季九渔定了定神,说道:“公主,我与大师兄同在凌霄剑宗同一处修习剑术,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不知公主寻他所为何事?” 星玥雅公主秀眉微蹙,神色担忧地说道:“大表哥离家多日,杳无音信,家中长辈十分挂念,特命我前来寻找。” 季九渔说道:“公主莫急,大师兄平日里为人正直,或许只是有事耽搁了。” 星玥雅公主咬了咬嘴唇,说道:“但愿如此,还望九渔妹妹能助我一同寻找表哥。” 季九渔连忙应道:“公主放心,我定当尽力。” 星玥雅公主点了点头,目光扫过季九渔和听竹,“看你二人神色,似乎有心事?” 季九渔微微一怔,随后轻叹一声,将近日来的烦恼简略地向星玥雅公主倾诉。 星玥雅公主听后,轻轻拍了拍季九渔的手,“莫要忧心,我定当助你。” 季九渔感激地说道:“多谢玥雅公主。” 这时,星玥雅公主的神色变得有些无奈,缓缓说道:“说起我那大表哥任九幽,可真是个让人头疼的主儿。他生性纨绔,整日游手好闲,没个正形。” 季九渔有些惊讶:“公主,这与我所认识的大师兄不太一样啊。” 星玥雅公主苦笑道:“在外面他或许有所收敛,可在家族中,他呀,三天两头就闹出些荒唐事来,不是今儿个戏弄了府中的丫鬟,就是明儿个把长辈的书房弄得一团糟,真真是没少让长辈们操心。” 季九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神色中带着几分疑惑:“原来如此。可我与大师兄相处之时,并未见他有这般顽劣行径。” 星玥雅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那想必是他在外面刻意伪装了,唉,也不知这次他又闯出什么祸端。” 季九渔宽慰道:“公主先莫要太过忧心,等见到大师兄,一切自会明了。” 星玥雅公主接着说道:“此次他离家这么久,家里都担心他是不是又惹出什么大祸来了。”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匆匆跑来,神色慌张,在星玥雅公主耳边压低声音低语了几句。 星玥雅公主脸色一变,蛾眉紧蹙,焦急地说道:“不好,有大表哥的消息了,说是在城外与人起了冲突。也不知他有没有受伤,真是不让人省心!” 季九渔忙道:“玥雅,那我们赶紧去看看,事态紧急,耽搁不得!” 于是,一行人匆匆朝着城外赶去。 马蹄声疾,扬起阵阵尘土,星玥雅公主坐在马车里,紧紧攥着手中的丝帕,脸色阴沉。 第20章 舅母 不多时,他们便来到了事发之地,只见任九幽正与一群人对峙着,他的衣衫有些凌乱,脸上也有几处擦伤,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但其眼神中依然透着倔强和不羁。 他双手抱胸,嘴角上扬,带着一丝轻蔑的笑容,对着那群人说道:“哼,有本事就一起上,小爷我可不怕你们!就凭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让小爷屈服?简直是痴人说梦!” 为首的一个彪形大汉怒喝道:“臭小子,今天就让你知道我们的厉害!你别太张狂,待会有你哭爹喊娘的时候!” 任九幽冷笑一声:“哟呵,就凭你这五大三粗的家伙?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小爷我动动手指头就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彪形大汉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口出狂言!待会老子非把你打得屁滚尿流,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 任九幽向前踏出一步,眼神中满是挑衅,嘴角上扬,语气轻蔑地说道:“来啊!小爷我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莫不是光会耍嘴皮子功夫?” 大汉怒气冲冲,双目圆瞪,仿佛要喷出火来,他挥舞着粗壮的手臂,大声咆哮道:“小兔崽子,你简直是在找死! 任九幽“呸”了一声,说道:“少在这虚张声势,小爷我还能怕了你们不成?”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之时,星玥雅公主急忙喊道:“都给我住手!谁要是敢再动手,本公主绝不轻饶!” “大表哥!”星玥雅公主心急如焚地急忙从马车上下来,提起裙摆,快步走向任九幽,她的脸色因为焦急和愤怒而略显苍白,眉头紧紧皱起。 任九幽看到星玥雅公主和季九渔等人,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满不在乎的神情。他的眼神依然透着不羁和倔强,仿佛对一切都不屑一顾。 “你们怎么来了?”任九幽撇了撇嘴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隐隐不耐道:玥雅表妹,“我可不需要你们来多管闲事。” 星玥雅公主气恼地说道:“你还说,若不是小厮来报,我们都不知道你在这里与人打架斗殴!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吗?”她气得直跺脚,胸口剧烈起伏着。 任九幽哼了一声,梗着脖子说道:“他们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这般嚣张,我怎能忍气吞声!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那弱小无辜之人被他们肆意欺凌?” 任九幽在城外偶然遇到这伙人欺负一个弱小的商贩。那商贩被他们推倒在地,货物散落一地,苦苦哀求却只换来这伙人的拳打脚踢和肆意辱骂。任九幽本就侠义心肠,他看不惯这般恶行,便挺身而出,出手相助,结果与这伙人起了冲突。 季九渔走上前,微微皱眉说道:“大师兄,不管怎样,以武力解决问题总归不是上策。或许还有其他更好的法子可以化解这场纠纷。”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想要探寻任九幽如此冲动行事的缘由。 任九幽看了一眼季九渔,眼神复杂,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说话,他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心中似有万千思绪在翻腾。 星玥雅公主说道:“大表哥,先跟我们回去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在这里僵持着也不是办法,别再把事情闹得更大了。”她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和担忧。 任九幽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回到城中,星玥雅公主将任九幽狠狠地训斥了一番,任九幽虽然表面上不以为意,双手抱在胸前,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但心里也知道自己这次确实有些冲动。 季九渔在一旁劝解道:“公主,大师兄也是出于侠义之心,只是方式有些不妥。大师兄向来仗义,见不得弱小被欺凌,这也是他的可贵之处,此次想必是一时情急才会如此。” 星玥雅公主听了,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说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这般鲁莽行事,万一真出了什么岔子,可如何是好?” 任九幽低声说道:“玥雅表妹,你莫要多言,下次我自会多思量的。” 季九渔接着说道:“公主莫要太过生气,经过这次,相信大师兄往后定会更加谨慎行事的。” 星玥雅公主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这次就算了,可不许再有下次。”话音刚落,她的神色又变得凝重起来,目光紧紧盯着任九幽,质问道:“家里舅母病重,你可知?” 任九幽一听,脸上的不羁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愕与愧疚,“什么?我娘病重?我……我不知道啊。” 星玥雅公主冷哼一声,“你整日在外胡作非为,连家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都不清楚。舅母一直念着你,你却如此不孝!” 任九幽的头垂了下去,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玥雅表妹,我……我真的不知情。” 季九渔在一旁说道:“公主,大师兄或许真的不知情,先别责怪他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回凌霄剑宗收拾行囊回碧澜国。” 星玥雅公主咬了咬嘴唇,说道:“那还等什么,赶紧走!” 任九幽回到凌霄剑宗,脚步匆匆地直奔自己的住处。他的脸色阴沉,满是忧虑和焦急。 走进房间,任九幽胡乱地将衣物和一些常用物品塞进包裹,书桌上的东西被他不小心碰落在地,他也顾不上收拾。 “该死,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任九幽嘴里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收拾好行李,任九幽一刻也不敢耽搁,背起包裹就往外走,一路上,遇到的师兄弟们跟他打招呼,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一声,脚步丝毫没有减慢。 任九幽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山门口,正巧遇到了掌门师傅凌若君,掌门凌若君看他行色匆匆的模样,问道:“九幽,如此匆忙,所为何事?”任九幽抱拳行礼,急切地说道:“掌门师傅,家中母亲病重,弟子需速速归家探望。”凌若君微微颔首,说道:“既是如此,你且去吧,路上小心。” 任九幽谢过掌门,便飞身上马,扬鞭而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就飞到母亲身边。风在耳边呼啸,任九幽的思绪却早已飘回碧澜国了家中,想着母亲病中的模样,心中懊悔不已。 另一边,季九渔和星玥雅得知任九幽已经出发回家,心中也十分挂念,季九渔说道:“玥雅,不知大师兄到家了没有,希望他母亲的病情能够有所好转。 ”星玥雅微微蹙眉,轻叹了一口气:“但愿如此,我们也准备准备,过些时日回去探望, 她的目光中透着关切和担忧,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对了九渔,你近期可有风萧浔风将军的消息?说这话时,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似乎迫切地想要从季九渔那里得到一些关于风萧浔的好消息。 季九渔微微一怔,随即摇了摇头说道:“公主,我近日未曾听闻风将军的消息,公主如此挂念风将军,莫不是......”话未说完,季九渔便意识到自己失言,赶忙住了口。 星玥雅的脸色微微一红,娇嗔道:“就你多嘴,我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可那闪烁的眼神却出卖了她内心的真实想法。她的目光闪躲着,似乎想要掩饰自己的慌乱。 季九渔见状,捂嘴偷笑起来,眼神里透着几分八卦的意味,说道:“公主,您这可骗不了我。风将军英俊潇洒、少年英才,莫不是玥雅公主您芳心暗许啦?” 星玥雅的脸更红了,伸手轻轻打了一下季九渔,嗔怪道:“你这丫头,越发没个规矩,再乱说,看我不罚你!” 季九渔却不以为意,继续笑着说道:“玥雅姐姐莫恼,我这不是关心您嘛。若玥雅姐姐真对风将军有意,不如......” “住口!”星玥雅打断了她的话,声调不自觉地提高,“不许再胡言乱语!” 她的双颊绯红,如天边绚丽的晚霞,眼神中既有羞恼,又有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那微微颤抖的嘴唇和紧攥着衣角的手,却让人觉得此事并非空穴来风。 季九渔挠了挠头笑着说道:“自跟着紫炎国师来到凌霄剑宗修炼剑术也有数月之久,风萧浔确实也曾经给我写过几封信。”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似是怀念又似是无奈,“信里无非都是些镇守边关的政事。可每次读着那些文字,我却仿佛能看到他在营帐中眉头紧锁、忧思国事的模样。”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虽说都是些严肃的政事,但字里行间,我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坚毅与担当。也许,于他而言,家国天下永远排在首位,而儿女情长只能暂且搁置一旁。”她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思绪已经随着那些信件飘向了遥远的边关。 季九渔收回思绪,看向星玥雅,轻声劝慰道:“公主,风将军心怀天下,他的责任重大,或许此刻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但我想,若他知晓公主您的心意,定不会无动于衷,缘分自会到来。” 星玥雅微微颔首,眼中仍有一丝忧愁:“我明白,只是这等待的滋味着实难熬。” 季九渔握住星玥雅的手,给予她力量:“公主莫要太过忧心,风将军如此优秀,玥雅姐姐亦是金枝玉叶,这世间美好的姻缘总会降临在真心之人身上。” 星玥雅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但愿如此,也多谢你宽慰我。”她的目光变得有些迷离,思绪仿佛又飘向了那个心心念念的身影,“其实,我也知道他身负重任,可这心中的牵挂与思念,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涌起。每当夜深人静,我总会想起他的笑容、他的眼神,哪怕只是短暂的回忆,也能让我感到一丝温暖。”星玥雅轻轻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和无奈。 季九渔轻轻点头话题一转眼中满是忧虑道:“公主,大师兄向来孝顺,此次他母亲病重,他定是心急如焚。只盼他一路平安,莫要太过劳累,也希望舅母能吉人天相,早日康复。” 星玥雅颔首应道:“是啊,九幽表哥为人重情重义,此番定是备受煎熬。我们也只能在心中默默为他和舅母祈福。只盼上天怜悯,能让舅母尽快好起来,也让大表哥能少些愁苦。”星玥雅的脸上满是忧虑,那精致的眉眼间此刻尽是愁绪。 两人沉默片刻,季九渔打破寂静:“玥雅公主,那我先回去了,我想去练功房再练练剑,最近心绪不宁,也只有练功能让我静下心来, 这段时日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总是难以安睡,心里乱糟糟的,”季九渔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却也难掩那一丝疲惫和无奈。 星玥雅应声道:“也好,那我便陪你一起回凌霄剑宗,你也莫要太过逼迫自己,凡事尽力而为便好。” 随后,二人坐上马车,伴着辘辘的车轮声,向着凌霄剑宗归去,一路上,季九渔望着车窗外,思绪飘飞,而星玥雅则靠在车厢内,闭目养神,只是那微微颤动的睫毛显示着她的内心也并不平静,马车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前行,车后的尘土飞扬。 当马车终于抵达凌霄剑宗,季九渔和星玥雅下了车,彼此对视一眼,那一瞬间,仿佛有无尽的话语在目光交汇中传递,却又尽在不言中,随后,季九渔脚下生风,直奔练功房而去,她那娇小的身影透着一股坚定和急切,衣角在风中翻飞。 而星玥雅脚步轻移,朝着自己的马车缓缓走去,她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似乎还沉浸在对风萧浔的思念以及舅母的担忧之中。 练功房内季九渔正专心致志地挥舞着手中的剑,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神却异常坚定,只见她身姿轻盈,脚步灵活地移动着,每一次移步都恰到好处,右手紧紧握住剑柄,猛地向前刺出,手臂肌肉紧绷,剑势凌厉。而后她又迅速回剑,挽出一个漂亮的剑花,紧接着一个转身,再次挥剑而出,带着凌厉的风声,仿佛要将心中的烦闷都宣泄出来,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但手中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减缓。时而高高跃起,剑指苍穹;时而俯身低冲,剑扫地面。 练了许久季九渔终于停下,她双手撑着剑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浸湿了她的衣衫,几缕发丝也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想起星玥雅的心事,她不禁轻轻摇头,自言自语道:“玥雅姐姐这情路怕是不好走啊。” 她缓缓站直身子,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着忧虑和无奈“玥雅姐姐对风萧浔一往情深,可是风萧浔身上背着血海深仇......唉!”她轻叹了一口气,将剑收入剑鞘,走到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这时,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季九渔抬眸望去,只见自家师傅正缓步而来,他身姿挺拔,面容冷峻,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长袍,衣袂飘飘,白色长袍之上,绣着若隐若现的云纹,仿佛与他周身散发的清冷气质融为一体。他每一步都走得沉稳而有力,腰间束着的白玉腰带,在月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季九渔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道:“师傅,”她的脸上带着一丝敬畏,眼神却格外清澈明亮。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眼中透着几分赞许,说道:“九渔,为师看你今日练功颇为刻苦,可有什么心得?” 季九渔谦逊地回答:“师傅,徒儿只是想勤加练习,早日有所精进,不负师傅的教导。” 紫炎国师轻轻拍了拍季九渔的肩膀,温和地说:“你有此决心甚好,但也莫要操之过急,欲速则不达。” 季九渔乖巧地点头:“徒儿明白,多谢师傅教诲。” 紫炎国师微笑着说:“好,那继续吧,为师在旁看着。” 季九渔应声道:“是,师傅。”然后重新握紧手中的剑,再次投入到练习之中。 过了一会儿,紫炎国师开口道:“九渔,你这招式虽凌厉,却少了几分柔韧。”说着,他走上前,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手腕,调整着她的动作,只见紫炎国师那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宛如白玉雕琢而成,手指白皙且有力,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触碰着季九渔的肌肤时,仿佛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他的手指轻轻移动,引导着季九渔的手腕做出正确的动作,每一个细微的调整都显得那么精准而优雅。 季九渔的脸瞬间如熟透的苹果般微微一红,感受着紫炎国师手掌传来的温暖温度,一颗心犹如小鹿乱撞。她垂下眼帘,不敢直视紫炎国师的目光,低声说道:“师傅,徒儿愚钝,还请师傅多教教我。”那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心中却暗自欢喜,又夹杂着几分羞怯。 紫炎国师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不禁一动,眼前的季九渔双颊绯红,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般娇艳动人,她那低垂的眼眸中透着一丝慌乱与期待,让他的心弦不由自主地被轻轻拨动。 紫炎国师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波澜,声音却还是变得温柔起来:“莫急,慢慢来,有本座在。”可他自己清楚,那一瞬间,他的内心深处仿佛有一股暖流涌动。 季九渔缓缓抬头,与紫炎的目光交汇,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只有彼此的眼神清晰而炽热,季九渔的眼眸中闪烁着羞涩与渴望,宛如一汪清澈的湖水泛起了层层涟漪。 紫炎国师的目光则深邃而明了,仿佛要将季九渔整个人都吸入其中,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对方,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声和呼吸声。 第二十一章 归家 紫炎国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略微有些低沉和沙哑,说道:“专心练剑,”然而,他的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季九渔的脸上,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眷恋。 季九渔轻轻“嗯”了一声,那声音如同蚊蝇一般细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她努力重新集中精神,试图将注意力放回剑上,可那心跳却愈发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一般,脸颊依旧泛着红晕。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微微低下头,像是在积攒着勇气,随后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紫炎国师,鼓起勇气说道:“师傅,大师兄母亲病重,玥雅公主与我是好朋友,徒儿放心不下好友,想同玥雅姐姐一同去看她那病重舅母,徒儿知晓此刻应当专心修炼,可此事关乎人情冷暖,徒儿实在难以坐视不理,还望师傅应允,”她的声音带着些许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眼神中满是恳切与期待。 紫炎国师轻哼一声,面具之下脸瞬间布满阴霾,“莫要再为他人之事分神,专心修炼才是正道,”他的声音低沉且严厉,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和恼怒,那恼怒似乎并非全然因为季九渔的分神,更像是在生自己无法控制内心波动的气,他转身欲走,脚步略显急促,广袖一挥,带起一阵微风。 季九渔望着他的背影,心中一紧,竟觉得那背影透着几分落寞,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他坚强外表下隐藏着的脆弱,一种难以言喻的心疼涌上心头,她下意识地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在身前绞动着,贝齿轻咬下唇,眼神中满是纠结与犹豫。 最终,她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声音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师傅......” 紫炎国师走了几步,又忽然停下,却没有回头,冷冷地说道:“你若执意要去,本座也不拦你,但回来之后,需加倍修炼,”话虽如此,可那语气中的醋意却难以遮掩,他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块浑身莹润通体翠绿的玉佩,随即转身递给季九渔,神色依旧冷峻,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拿着这块通灵玉佩,若遇危险,可与本座通讯之用。” 季九渔微微一愣,随即满心欢喜地接过玉佩,那一瞬间,她的双眸亮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心中满是抑制不住的窃喜。她小心翼翼地将玉佩揣入怀中,仿佛揣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说道:“多谢师傅!师傅放心,徒儿定会快去快回,”此刻她的心里如同揣了一只欢快的小兔子,不停地蹦跶着:“师傅竟如此关心我,还给了我这通灵玉佩,定是在意我的。”想到此处,她的脸上泛起了更浓的红晕,连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紫炎国师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缓缓说道:“世间情爱,自有其缘法,你莫要过多干涉。”他的声音虽依旧沉稳,但那微微颤抖的尾音却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紧握双拳,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感:“为师知晓你心地善良,重情重义,但有些事情并非人力所能左右。 季九渔微微怔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懵懂与迷茫,随即似懂非懂地点头道:“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她的眉头轻蹙,心中暗自思索着师傅这番话的深意,却又似懂非懂,犹如置身于迷雾之中,对于师傅所说的情爱缘法,只觉似是而非,那复杂的情感世界于她而言,还如同一个未知的谜团。但出于对师傅的敬重,她还是乖巧地应下,尽管内心依旧充满了疑惑。 紫炎不再言语,继续迈步离去,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孤寂,那宽大的衣袍随风飘动,仿佛带着无尽的心事。 只留下季九渔在原地,若有所思,她望着师傅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师傅的话在她心中不断回响,让她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她不明白为何师傅对情爱之事如此谨慎,也不明白自己心中那莫名的情愫究竟意味着什么,过了片刻,季九渔回过神来,轻咬嘴唇,暗暗下定决心:“不管怎样,我定要弄明白这一切。”然后转身朝着与师傅相反的方向走去,步伐坚定却又带着些许迟疑。 。走着走着,季九渔突然感觉到衣袖被轻轻拉扯,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灵宠紫灵小蛇,这小蛇如今已长大许多,身躯也更加粗壮,身上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神秘的月色光芒。 紫灵小蛇吐着信子,似乎在向季九渔诉说着什么。季九渔微微一笑,轻轻抚摸着它的头说道:“紫灵,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困惑?”紫灵小蛇眨了眨眼睛,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季九渔望着紫灵小蛇,心中多了一丝慰藉:“还好有你一直陪着我。”说罢,带着紫灵小蛇回房睡觉。 第二日,阳光明媚微风拂面,星玥雅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飘动,那轻薄的纱质面料上绣着精美的花朵图案,栩栩如生,腰间系着一条淡紫色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一头如瀑的黑发只用一根白玉簪子轻轻挽起,几缕发丝调皮地垂落在她白皙的脸颊旁,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星玥雅的面容精致如画,眉如远黛,她肌肤白如雪,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气质。 星玥雅在剑宗门口焦急地来回张望着,手中拿着一方绣着精致花纹的丝帕,那丝帕的一角还绣着她最喜爱的紫色鸢尾花。 引得几名外室弟子频频侧目,眼里尽是好奇,这是谁家小娘子,如此美艳动人明眸皓齿。 当她看到季九渔的身影出现,星玥雅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九渔,你可算来了,我都等好久啦。”星玥雅娇嗔地说道,眼中却满是欢喜,她那明亮的眼眸犹如夜空中璀璨的繁星,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透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愉悦,“这一路上我心里都七上八下的,就盼着你能快点出现,现在可算把你盼来了,”星玥雅微微嘟起嘴唇,轻轻跺了跺脚尽显娇媚。 季九渔笑着回应:“让玥雅姐姐久等,是我的不是。” 然而她的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懵逼和茫然,似乎还没完全从昨晚与师傅的种种纠葛中回过神来,她的笑容显得有些僵硬,虽然嘴上说着道歉的话,心里却还在想着师傅那复杂难懂的态度。 星玥雅轻拍了一下季九渔的手臂:“哼,就知道贫嘴,咱们快走吧。” 季九渔点了点头:“好,公主请。” 两人并肩走向停在一旁的华丽马车,马车以紫檀木为架,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四周垂挂着淡紫色的纱幔,车辕以镔铁打造,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下闪耀着五彩光芒,车顶上覆盖着一层金色的绸缎,边缘绣着细密的云纹。 拉车的骏马毛色雪白,犹如霜雪覆盖,蹄上套着银质的蹄铁,马鬃被精心梳理成整齐的辫子,上面系着小巧的铃铛,随着马头的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车门把手是用纯金打造的凤凰形状,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高飞,车窗上镶嵌着琉璃,晶莹剔透,从车内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景象,而外面却难以窥探车内的情形,果真是皇家气派富贵逼人。 当两人走近,早有伶俐的小厮恭敬地掀开纱幔,放下踏板,迎接她们上车,车内铺着柔软的绒毯,摆放着雕花的矮几,几上放置着新鲜的水果和精致的点心。 星玥雅轻盈地踏上马车的踏板,转身向季九渔伸出手,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期待,说道:“九渔,快上来。” 季九渔心领神会,毫不犹豫地握住星玥雅的手,那一瞬间,两人的目光交汇,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默契在彼此之间流转。她借力登上马车,动作流畅而自然。 上了马车,季九渔轻轻拍了拍星玥雅的手背,嘴角上扬,微笑着说道:“多谢玥雅姐姐,此次出行,又要劳烦姐姐费心照料了。” 星玥雅抿嘴一笑,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明媚,回应道:“咱俩之间,何须言谢。能与你结伴同行,我欢喜还来不及呢。” 进入马车后,季九渔好奇地打量着车内的布置,柔软的坐垫,精致的小桌,还有摆放着的新鲜水果和点心,可她的心思却不由自主地飘回了昨晚与师傅教她练剑种种,师傅那带着醋意的花语和落寞的背影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让她的心情愈发复杂,今年自己也有十三有余了,家中有几个表姊妹也已相序谈婚论嫁,她转头看看星玥雅那饱满的胸脯鼓鼓囊囊的,可是自己年龄尚小现在又在凌霄剑宗修炼……?她看看自己扁平如后院搓衣板的小胸板。 季九渔不禁低下了头,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自卑感,她暗自想道:“为何我就这般平平无奇,莫不是我太过瘦弱,不像个女子。”这种想法在她心中不断蔓延,让她越发觉得自己不如星玥雅那般迷人。 星玥雅笑着说:此去碧澜国路途遥远“这一路上有九渔妹妹陪伴,一路上可有得聊啦,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和你分享最近的趣事,”她的脸上洋溢着自信的光彩,双目明亮有神,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魅力。 季九渔也微笑着回应:“那玥雅姐姐快说来听听。”可她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勉强,心中还在为自己与星玥雅的差距而感到自卑和懵逼,眼神时不时地瞟向星玥雅,充满了羡慕和困惑。 季九渔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念叨:“瞧瞧人家玥雅姐姐,长得好看胸脯也鼓,我咋就像根没长开的豆芽菜呢?”想着想着,她的小脸皱成了一团,活像个苦瓜。 就在这时,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季九渔往前一冲,脑袋差点撞到车壁上。星玥雅连忙伸手扶住她,关切地问:“九渔,你没事吧?”季九渔红着脸摇摇头,坐正身子后,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说不定我只是发育得比玥雅姐姐晚,说不定哪天睡一觉起来,我也能变得和她一样。” 想到这里,她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星玥雅被她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弄得莫名其妙,问道:“九渔,你笑什么呢?”季九渔连忙摆手,说道:“没,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到个好玩的事儿。” 然后她偷偷瞄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小声嘀咕:“等着吧,总有一天我也能鼓起来。”这自言自语的模样,配上她那副认真又期待的表情,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经过这一番自我安慰和幻想,季九渔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她开始期待着自己快快长大,变成一个美丽动人的大姑娘,可一想到紫炎师傅昨晚握着她手的那瞬间,季九渔的心中又泛起了层层涟漪。那温暖而有力的触感仿佛还留在手上,让她的脸颊不禁微微发烫。 她偷偷瞄了一眼星玥雅,心中暗自嘀咕:“这种心思可不能让玥雅姐姐知晓。”那欲言又止的模样,透着几分害羞和不自信。 季九渔轻轻咬了咬嘴唇,试图将这份心思深埋心底,但师傅的身影却总是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她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心里纠结万分:“师傅到底对我是何意呢?我这般胡思乱想,师傅会不会觉得我不知羞耻。” 就在这时,马车外传来一阵喧闹声,打断了季九渔的思绪,可她的心却依旧如同小鹿乱撞,久久不能平静。 季九渔好奇地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看去,只见一群人正围着一个奇怪的生物指指点点。那生物身形小巧迷你,长着一个长长的鼻子,两只耳朵又大又尖,俏皮地立着。身上覆盖着一层柔软的棕色毛发,看起来就像个迷你版的长鼻怪,不仅不吓人,反而透着几分可爱。 它眨巴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人群,时不时地甩动一下那长长的鼻子,模样憨态可掬。 星玥雅也凑了过来,睁大了美目,惊讶地说道:“这是何物?从未见过这般模样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眉头微微蹙起,仔细地观察着那迷你长鼻怪。 第22章 长鼻怪 季九渔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心中的好奇心如同火焰般燃烧起来,说道:“看这模样,莫不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跑出来的异兽?”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对这神秘生物的猜测和疑问。 还没等她们反应过来,那迷你长鼻怪已经从车底快速地窜进了马车里。 星玥雅吓得尖叫起来:“啊!这是什么东西!” 季九渔赶忙安慰道:“玥雅姐姐别怕,我这就把它弄出去。” 然而,那长鼻怪在马车里上蹿下跳,把里面弄得一片混乱。 星玥雅的尖叫声持续不断,“快把它弄走,快!” 季九渔手忙脚乱地试图抓住长鼻怪,可它灵活地躲避着。 季九渔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只仍在蹦跶的迷你长鼻怪,试图用温和的语气哄着它:“小家伙,乖乖跟我出去好不好?”可那长鼻怪仿佛故意作对一般,不仅没有听话,反而跳得更欢了,还不小心碰倒了星玥雅的香囊。 星玥雅见状,更加恼怒,大声呵斥道:“季九渔,你动作快些,我一刻也不想看到这捣乱的东西!” 季九渔听闻,心中不禁泛起微微冷意。她抿了抿嘴唇,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但手上的动作却未停下,加快了速度去捕捉那迷你长鼻怪。 “玥雅姐姐莫急,我定会尽快将它弄出去。”季九渔的声音中少了几分之前的温柔,多了一丝冷淡。 小长鼻怪似乎也感受到了此刻紧张的气氛,原本灵动的身子变得安静了些,圆溜溜的眼睛里透着一丝迷茫,季九渔瞅准时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伸手,一把紧紧抓住了它,她抱着长鼻怪下了马车,将它轻轻放在地上,说道:“走吧,莫要再惊扰了玥雅姐姐。” 那长鼻怪像是听懂了一般,先是抖了抖身子,然后晃动着那长长的鼻子,转过身,迈着小短腿快速地跑向了远处。 季九渔望着它离去的小小背影,心中竟涌起一丝不舍,它那长长的鼻子一甩一甩的,显得有些滑稽又可爱,“也不知它从何处来,又要往何处去,”季九渔喃喃道。 星玥雅在一旁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扬起下巴,撇了撇嘴说道:“管它作甚,净是给咱们添乱。” 季九渔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玥雅姐姐,它也并非有意为之,只是个迷路的小家伙罢了。” 星玥雅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哼,就你心善,谁知道这怪东西会不会带来什么灾祸。”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不再言语,只是眼神中仍带着一丝怜悯,她转身回到马车上,思绪却还停留在那小小长鼻怪身上。 车夫几个扬鞭加快速度,马车加速前行,车内的气氛有些沉闷,季九渔时不时望向窗外,心中还在想着那迷你长鼻怪的去向。 而星玥雅则闭着眼睛,似乎在平复刚刚被惊扰的心情。 过了好一会儿,星玥雅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仍望着窗外的季九渔,语气稍缓地说道:九渔妹妹你就别想那怪物了,左右不过是个意外。” 季九渔转过头来,轻轻点了点头,可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马车一路颠簸,夕阳的余晖洒在道路上,季九渔的思绪也渐渐飘远,星玥雅倒是恢复了精神,开始和季九渔聊起碧澜国最兴起的服饰。 九渔妹妹,你可知近日碧澜国流行的那几款华服?”星玥雅兴致勃勃地问道。 季九渔回过神来,略作思索后回答:“玥雅姐姐,我对这些倒不是很了解,还望玥雅姐姐赐教。” 星玥雅轻轻一笑,说道:“那我便与你讲讲,碧澜国近日有一种用流云锦制成的裙装,那布料柔软顺滑上面绣着精美的花鸟图案,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仙子下凡,还有一款用孔雀羽线织就的披风光彩夺目,甚是好看。” 季九渔听得入神,不禁感叹:“听起来真是美极了,想必只有玥雅姐姐这般的人物才能将其穿出韵味。” 星玥雅摆摆手,说道:“这可不一定,若搭配得当任何人都能穿出风采,”接着,她又说起了配饰,“还有那珍珠发簪和翡翠耳环,也是碧澜国当下女子们的心头好。” 季九渔点头应和着:“玥雅姐姐所言极是,这些配饰定能为女子们增添不少光彩。” 星玥雅继续说道:“不过,这服饰之美,也需得体的妆容相配,如今流行的桃花妆,粉面含春,娇俏动人。” 季九渔好奇地问道:“玥雅姐姐,这桃花妆该如何描绘?” 星玥雅耐心地解释道:“先用淡粉色的胭脂晕染双颊,再用眉黛画出细长的柳眉,最后在眼尾处点上一抹嫣红。” 季九渔想象着那妆容的模样,说道:“想来定是美不胜收,”话落,她的眼神忽然有些飘忽,不自觉地想到了紫炎国师,若是他看到自己如此精心装扮,会是怎样的神情? 想到这里,季九渔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中犹如揣了只小兔子般,砰砰乱跳,她赶忙甩了甩头,试图将这个念头驱散。 星玥雅瞧见她这副模样,好奇地问道:“九渔,你这是怎么了?” 季九渔有些慌乱地回答:“没,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琐事。” 星玥雅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没有继续追问。 季九渔暗自懊恼自己的胡思乱想,努力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与星玥雅的聊天中,可那紫炎国师的身影却总是在她脑海中若隐若现,让她的心久久不能平静。 星玥雅笑着说:“改日我让侍女为你梳妆打扮一番,让你也感受感受这流行之美。” 季九渔连忙道谢:“多谢玥雅姐姐厚爱,”两人聊得正欢,不知不觉中,马车已经行驶了很长一段路。 星玥雅忽然想起什么,说道:“对了,九渔,过几日宫中会举办一场盛宴,大表哥任九幽也会赴宴,到时候你我定要盛装出席,可不能被其他姐妹比下去。” 大师兄任九幽也会来啊,季九渔心想随即点头应道:“玥雅姐姐放心,我定会精心准备。” 星玥雅满意地笑了笑,接着又说起了宴会上可能会出现的人物和节目,言语中充满了期待。 季九渔静静地听着,心中也对那场盛宴充满了好奇和憧憬。 随着夕阳渐渐西沉,马车终于抵达了碧澜国皇宫必经之镇,“揽月镇。” “玥雅姐姐,天色已晚,咱们先找个地方住下吧,”季九渔说道。 星玥雅点了点头,两人便在车夫的带领下,走进了一家名为“澜月客栈”的地方,没有过多华丽的装饰,却透着一种简约而舒适的气息,大门是由厚重的原木制成,虽有些许岁月的痕迹,却被打磨得光滑温润,门上方挂着一块简单的牌匾,“澜月客栈”四个字苍劲有力, 踏入客栈只见掌柜正坐在后面拨弄着算盘,柜台上方的架子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坛坛美酒。 客栈老板热情地迎了上来,脸上堆满了笑容,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当他的目光落在星玥雅身上时,瞬间一亮,心中暗自惊叹:这位姑娘衣着华丽,气质不凡,定是出自富贵人家。 “住店,给我们准备两间上房。”季九渔说道。 掌柜的目光随即扫向季九渔,看到她身着素衣装扮简单,眼中微微闪过一丝鄙夷脸上的笑容也淡了几分,应声道:“好嘞,不过这上房嘛,价格可不便宜。” 季九渔眉头微皱,说道:“掌柜的,您尽管安排,价钱不是问题。” 那烦请两位小姐稍作等候,我这就命人准备上等客房,期间这掌柜的眼神时不时瞟向她们,尤其是对星玥雅,目光中透着几分讨好和谄媚。 趁着等待的功夫星玥雅环顾四周,只见大堂里坐满了形形色色的客人,有行商的商人,有赶路的书生,还有一些江湖侠客。 此时,季九渔心中不禁涌起一阵酸涩的思绪:自己堂堂云阳国公主,居然在这碧澜国被这势力的掌柜轻视,想我在宫中时,谁人见了不是毕恭毕敬,如今不过是衣着朴素了些,便遭此待遇,唉,此番出行,本是为了增长见识,不想却先体会了这世间的人情冷暖,但我又何必与这等俗人一般见识,只要能顺利完成此次行程,些许委屈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这一路走来,才深知人心复杂,以后行事还需更加谨慎小心才是,想到这里,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脸上重新恢复了平静与从容。 星玥雅似乎察觉到了季九渔的情绪变化,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袖,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然而,星玥雅的心中却是温怒不已,她向来心高气傲,怎能容忍这掌柜如此狗眼看人低。 只见她柳眉微竖,娇嗔道:“哼,这掌柜真是有眼无珠,竟这般势力,九渔妹妹你莫要放在心上,待我好好教训他一番。” 季九渔赶忙拉住星玥雅,说道:“玥雅姐姐息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此行还有要事在身,不必与这等小人计较。” 星玥雅咬了咬嘴唇,愤愤不平地说道:“可也不能这般让他欺负了去。” 季九渔轻轻拍了拍星玥雅的手,劝道:“玥雅姐姐,出门在外,还是以和为贵,莫要因这等小事坏了心情,影响了我们的行程。” 星玥雅听了季九渔的话,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好吧,就听你的,但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待日后有机会,定要让他知道厉害。” 这时,小二跑了过来,说道:“两位姑娘,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请随我来。” 季九渔和星玥雅跟着小二上了楼,进了房间,这房间虽然不大,但布置得还算整洁,洁白的床铺上叠放着整齐的被褥,床边摆放着一张小巧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面铜镜和一些简单的梳妆用品。 窗户旁有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桌子上摆放着一盏油灯,散发出昏黄而温暖的光芒。 星玥雅坐在床边,还是有些气鼓鼓的,季九渔倒了杯茶递给她,说道:“玥雅姐姐,喝杯茶消消气。” 星玥雅接过茶杯,喝了一口,心情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玥雅姐姐,先休息一会儿,我去让小二准备些热水和饭菜。”季九渔说道。 星玥雅应了一声,季九渔便转身出了房间。 季九渔来到楼下,找到小二,仔细地交代着所需食物,小二连连点头,忙去准备,季九渔站在大堂,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周围的客人,心中思绪万千。 不多时,小二便将热水和饭菜准备妥当,季九渔谢过小二,亲自端着往房间走去,回到房间,却发现星玥雅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景发呆。 “玥雅姐姐,在想什么呢?”季九渔轻声问道。 星玥雅回过神来,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几分迷离:“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小镇的夜晚别有一番风味,虽不比宫中的繁华热闹,但却有着一种质朴的宁静,让人的心灵都能得到片刻的安宁。” “玥雅姐姐,热水和饭菜都来了,洗漱一下,先吃点东西。”季九渔说道。 星玥雅起身,走到桌前坐下,轻轻拉过季九渔的手,说道:“九渔,你也辛苦了,这一路上多亏有你照顾咱们一起吃吧。” 季九渔微笑着回应:“能陪伴玥雅姐姐左右,是九渔的荣幸。” 星玥雅嗔怪道:“这里又没有外人,你我姐妹不必如此生分,快坐下,用餐后,星玥雅顿感疲惫,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道:“九渔,我实在是乏了,先睡下了。” 季九渔点点头,轻声说道:“玥雅姐姐你先睡。 星玥雅很快便躺在床上,她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不多时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安静的睡容,那微微颤动的睫毛仿佛还带着一丝倦意。 季九渔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为星玥雅掖了掖被角,然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第23章 相见 忽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季九渔警觉地起身,走到窗边查看,“谁?”季九渔低喝一声。 此时,一阵悠扬的萧声传来,那声音如泣如诉,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季九渔心中一惊,这萧声似乎带着某种熟悉的感觉,那旋律仿佛是从遥远的记忆深处传来,触动着她心底最柔软的角落。 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期待在心中蔓延,季九渔的手紧紧抓住窗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她迫不及待地推开窗户,探出头去,努力想要看清那萧声的来源,只见一个黑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的树下手持长萧身姿挺拔。 季九渔的眼中瞬间涌起惊喜的光芒,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风萧浔,真的是你?”话音未落,季九渔直接翻窗而下,快步向着风萧浔奔去,素衣裙摆随风飘动,在月色下宛如一朵盛开的花。 风萧浔见状,连忙向前几步,稳稳地接住了季九渔。 “九渔公主,请小心!”风萧浔的语气中满是关切。 季九渔站稳身子,抬头望着风萧浔,眼中满是喜悦与激动:“风将军,我就知道是你!” 风萧浔微微一笑,说道:“九渔公主别来无恙,抱歉,让你受惊了。” 季九渔轻轻摇了摇头:“能见到你,我怎会受惊,风萧浔,你不是在云阳国边关镇守么?怎么会出现在此处?” 风萧浔微微仰头,望向夜空中的那轮明月,长叹一声:“九渔公主,此次前来,实是有要事相告,”他剑眉紧蹙,那明亮如星的眼眸中此刻满是忧虑与悲愤。 经这两年镇守边关,常年训练与风沙磨砺,只见他身姿愈发修长挺拔,犹如一棵苍劲的青松坚韧而刚直,一袭黑色的劲装包裹着他健硕的身躯更显威风,衣服上的细密纹路仿佛诉说着他经历的无数战事。 他的面容如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着坚毅与果敢,一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星般明亮,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几缕发丝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为他增添了几分潇洒不羁。 风萧浔继续说道:“家父风穆清被害之事,如今略有线索。 季九渔眉头紧皱,说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风萧浔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说道:“公主,父亲忠良,当年被云阳国佞臣萧逸一派陷害,他们捏造罪名,诬陷父亲通敌叛国,圣上一时被蒙蔽,才致使父亲含冤而死。 这两年来,我在边关暗中调查,终于发现当年的一些关键证人被萧逸派人藏匿起来。我已派人跟踪,相信不久便能揪出他们,为父亲洗清冤屈。” 季九渔气愤地说道:“这萧逸实在可恶,竟敢如此陷害忠良,风将军,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风萧浔目光坚定,说道:“公主放心,此次我定要让真相大白于天下,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以免打草惊蛇。” 季九渔神色凝重,说道:“风将军,那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风萧浔微微眯起双眸,说道:“九渔公主,佞臣萧逸早已背叛云阳国投靠碧澜国,我追查此事时发现他与碧澜国暗中往来密切,如今,我们不仅要为家父平反,更要揪出萧逸叛国的证据,以防他给云阳国带来更大的危害。” 季九渔握紧拳头,愤愤道:“萧逸这等奸贼,实在罪不可赦!风萧浔,可需我协助于你?” 风萧浔沉思片刻,说道:“九渔公主,目前您只需保护好自己。我已安排了亲信在暗中保护你,待我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再做打算。” 季九渔心中一暖,说道:“风将军,多谢你的关心,你在查案过程中也要多加小心,切莫让自己陷入险境。” 风萧浔微微颔首,目光中满是坚定:“九渔公主请放心,末将自会小心,公主此次出行,路途遥远,若是遇到危险,定要先以自身安全为重。” 季九渔轻轻点头:“我知晓了,风将军。” 风萧浔又道:“公主,这几日天气渐凉,记得多添衣物,莫要着凉,还有,饮食方面也需注意,切勿随意食用不洁之物。” 季九渔眼中忍不住翻起一个白眼心中确泛起一丝感动,打趣道“风将军,你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一板一眼的,连说话的神态都像孟夫子,我又不是小孩,能照顾好自己的,不过还是多谢你的关心了。” 风萧浔微微一怔,随即笑道:“九渔公主金枝玉叶,末将自是放心不下。”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风萧浔你一心为我着想,我铭记于心,只是这佞臣萧逸党派潜伏于碧澜国现如今局势复杂,你也要多加保重。” 风萧浔抱拳道:“九渔公主请宽心,末将定不辱使命,只是公主身边人手有限,若有紧急情况,还望九渔公主以信物联系附近的驻军,”他从怀中掏出一块玉佩,递到季九渔面前,说道:“公主,此玉佩乃军中特制,正面刻有云阳国的国徽,背面刻有‘急令’二字,公主若出示此玉佩,驻军自会前来相助。” 季九渔接过玉佩,仔细端详,说道:“我记住了,风萧浔,你此番行事务必小心。 风萧浔应道:“公主放心,末将定当谨慎,若能为父亲平反,为云阳国除奸纵是刀山火海,末将也无所畏惧。”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我知晓你报仇深切,只盼你能平安归来。” 风萧浔略一行礼,说道:“九渔公主,末将告辞,”说罢,他身形一闪,消失在夜色之中。 季九渔紧握着玉佩转身回房,星玥雅似乎睡得正香,心中思绪万千,她走到床边躺上床辗转反侧,她掏出百宝袋从里面摸出师傅送她的通灵玉佩,玉佩通体晶莹散发着温润的光泽,正面雕琢着神秘的符文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背面则刻着一朵精致的兰花栩栩如生,玉佩的边缘镶嵌着细碎的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季九渔轻轻抚摸着玉佩,回想起离开凌霄剑宗前师傅说过的话:“九渔,此玉佩输入灵力可传讯与本座,她的心中竟有一丝想念紫炎国师,那抹羞怯的情绪如涟漪般在心底荡漾开来,想起师傅那神秘冷峻的面容,她不禁双颊绯红,暗自思忖:“我该留言吗?” 她犹豫再三心中犹如小鹿乱撞,师傅事务繁忙还是不要轻易打扰,另一方面眼下的局势又让她感到迷茫和无助,渴望能得到师傅的指引。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决定输入灵力,向玉佩中传递了一条简短的讯息:“师傅,九渔遇事盼复。” 传完讯息,她的心依旧怦怦直跳,既期待师傅的回复,又担心自己的唐突会惹师傅不快,这种害羞又纠结的心境,让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怎么回事?紫炎看到玉佩发出淡淡荧光是季九渔留下的讯息,心下顿时一紧,立刻准备动身寻找她,季九渔,你在哪里?! 紫炎身姿修长,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袍,袍上绣着神秘的符文,腰间束着一条银丝腰带,更显其身姿挺拔,他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如幽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此刻那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鼻梁之下覆着面具,薄唇紧抿更显冷峻威严此时,他紧蹙着眉头,额间的几缕发丝随风飘动,更添几分凌厉。 他那一向冷峻的面容此刻也不禁流露出微许担心,他深知季九渔的性子,若不是真遇到了棘手之事,断不会如此匆忙地向他传讯,他一边加快脚步,一边在心中默默想着:“这丫头,莫不是又莽撞行事,陷入了危险之中,”很快,他运用灵力追踪到了季九渔的大致方位,身形一闪,如同一道闪电般朝着她的方向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季九渔收到了师傅的回复,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她长舒一口气,想着很快就能见到自家师傅不安的情绪也慢慢平复下来,季九渔躺在床上,双手轻轻交叠放在小腹思绪逐渐飘远,她回想起曾经与紫炎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或严厉教导或温暖关怀的瞬间嘴角不禁微微上扬。 此刻,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所有的困难在紫炎国师面前都能迎刃而解,这种安心让她的身心都放松了下来,眼皮也越来越沉重,不一会儿,季九渔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呼吸变得平稳而悠长。 月黑风高月儿高挂,只见一个贼眉鼠眼身材细短的小个男人徘徊在星玥雅和季九渔所居住房门口许久,他身形佝偻宛如一只伺机而动的恶狗此人身材矮小,却透着一股狡黠,时不时弓起身子附耳贴门,似乎在探听留意房屋内动静,他那一双三角眼滴溜溜地,不怀好意地转着,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眼睛狭小而细长似两颗干瘪的桃仁,眼角还布了些许鱼尾纹显得格外油腻,尤其是那对桃花眼本应含情脉脉此刻却满是淫秽与邪念,他继续弓起身子似乎感觉时机已成熟只见他从胸口摸出一只细如发丝的长条物体,那物体轻轻穿门而过他张嘴便对着门缝中轻吹将那长条物体内所聚集的轻烟轻轻吹入屋内,吹完他便将长条物体抽出细细藏回袖口之中, 他咧着嘴,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黄牙,下巴上的那颗黑痣上还长着一根细长的毛,随着他的表情不停地抖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道:让我瞧瞧这房内的美娇娘,尝了这独门“一抹晕”,任你插翅也难逃,嘿嘿。 这采花贼乃是江湖臭名昭彰的“三寸钉”,开锁于无形之间,他最擅长使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专门对良家女子下手几年间,不知祸害了多少无辜女子的清白,他将迷烟吹进屋内后,轻轻触碰门锁霎时那门便轻衍开来,顿时“三寸钉”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神情。 屋内,季九渔和星玥雅吸入迷烟后,意识逐渐模糊季九渔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力拼命想要保持清醒,她紧咬嘴唇试图起身反抗,可身体却像被巨石压住般沉重根本不听使唤,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助。 “三寸钉”走进屋内他搓着双手,迫不及待地朝着季九渔和星玥雅走去,他的目光肆意在季九渔和星玥雅身上游走,仿佛要透过衣物将她们看个精光,心中满是不堪的念想:“嘿嘿,这两个小美人儿,今晚可都要归我了,该选哪个呢?这细皮嫩肉的,摸起来肯定舒服极了,”想着想着,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脸上的笑容愈发猥琐和贪婪,那副色眯眯的样子简直让人作呕。 “嘿嘿,小娘子长得这般水灵,陪爷玩玩呗。”三寸钉”一边说着,一边搓着双手满脸的淫邪之色,他一边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一边眯起那双三角眼嘴角咧到耳根,露出一口黄牙身子还不停地向前凑。 季九渔怒目而视,呵斥道:“无耻之徒,休要放肆!”只见她柳眉倒竖美目圆睁,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那圆圆的面庞因愤怒而涨得通红,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洁白的贝齿紧紧咬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无奈她因中毒没有力气,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弯曲,娇躯颤抖着想要挣扎却使不出半分力气,只能怒视着眼前的“三寸钉”。 “三寸钉”却丝毫没有被季九渔的呵斥所吓住,反而更加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哟,小娘子脾气还挺大爷就喜欢这样的,小美人儿,这可由不得你!”说罢,他猛地向前一扑犹如饿虎扑食一般张牙舞爪,双臂大大地张开手指弯曲成爪状,企图抓住季九渔矮小的身子突然向前倾,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抖动眼中的贪婪和欲望愈发浓烈。 第24章 三寸钉 千钧一发之际星玥雅挺身而出,一个箭步冲上前,双臂张开,试图阻挡“三寸钉”,然而,这“三寸钉”武功竟也不弱,他身子灵活地侧身一闪,如同泥鳅般滑溜。紧接着,他顺势抬起右手手掌猛地发力狠狠给了星玥雅一掌,星玥雅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倒在地昏了过去。 “三寸钉”猛地向前一扑如同恶狼扑食一般,趁着季九渔不备,他快速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手指一弹药丸直直飞向季九渔的口中,季九渔猝不及防,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下意识地咽下了那药。“三寸钉”见计谋得逞,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紧接着他闪电般伸出手指,快速点了季九渔的穴道,他双手一伸,将季九渔扛在肩上,脚下生风,大笑着大步流星地扬长而去他那矮小的身子扛着季九渔,脚步却丝毫不显沉重反而跑得飞快,嘴里还不断发出得意的狂笑。 瞬间,一股燥热从她体内升起意识也越发模糊,季九渔心中又急又怒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三寸钉”掳走,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悲凉与绝望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希望。 她感受到“三寸钉”那令人作呕的气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在心中暗暗发誓:“若能逃过此劫,定要让这恶贼付出惨痛的代价!”那坚定的信念在悲凉的心境中如同一簇微弱的火苗顽强地燃烧着。 “三寸钉”带着季九渔一路狂奔急促的脚步终于停下,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山洞后他粗鲁地将季九渔扔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响,他喘着粗气眼中满是贪婪与欲望那欲望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他的目光放肆地在季九渔身上游走,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吞咽声,嘴角流着口水,喃喃自语道:“小美人儿,今晚你就是我的了!我要好好享受这美妙的时刻,谁也别想阻拦我。”说着,他开始疯狂地拉扯自己的衣服,迫不及待地朝着季九渔扑了过去。 季九渔狠狠地瞪着他,双目圆睁眼球布满了血丝,骂道:“你这丧心病狂的恶贼不会有好下场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灵机一动,强忍着体内的燥热,装出一副顺从的样子,娇声道:“大侠,莫要这般心急,让小女子先缓口气。” “三寸钉”却不以为意开始解自己的衣带他的双手颤抖着,动作急切他先是解开了外袍的扣子随手将外袍扔在一旁接着又扯开中衣的系带中衣滑落露出他那瘦骨嶙峋的胸膛,他继续脱着裤子手忙脚乱中差点摔倒,最后脱到只剩一条袭裤迫不及待地步步逼近季九渔嘴里还喘着粗气。 季九渔下意识有些惊慌瞳孔急剧收缩,好奇的大眼睛因为害怕而瞪得更大,嘴唇微微发抖想要挣扎却因中毒而不得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寸钉”步步逼近,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打湿了她的衣衫。 “你哭什么?”“三寸钉”恶狠狠地吼道,他狰狞的面孔在昏暗的山洞中显得格外恐怖,只见他嘴角歪斜,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黄牙,眼神中满是不耐烦和凶狠仿佛季九渔的泪水更加激起了他的暴虐。 “三寸钉”淫笑着靠近季九渔伸出那双粗糙的手,他抓住季九渔的脚踝放在鼻尖深深一嗅似乎很享受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嘴里还发出“啧啧”的声音。 季九渔怒不可遏,猛地抬起另一只脚,用尽全身力气朝“三寸钉”的脸狠狠踹去,只见她的脚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速度虽然不快,但却带着决然的气势,“三寸钉”毫无防备,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踹了个正着,他的头猛地向后一仰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扭曲鼻子里喷出一股鲜血整个人向后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三寸钉”被这一脚踹得有些发懵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鼻血恼羞成怒地吼道:“小贱人,敢踹老子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 三寸钉再次朝季九渔扑了过去面目狰狞双眼通红,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浑身散发着疯狂的怒意,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掌风袭来,“三寸钉”瞬间被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紫炎如天神般降临,他神色冷峻,目光中透着浓浓的杀意,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结冰冷的声音犹如从地狱传来:“敢动她,你找死!”他周身的气息仿佛凝结成实质的冰霜,每一步踏出,都带着令人胆寒的威压, 紫炎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气,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他的怒气所扭曲。 “三寸钉”见势不妙,转身想逃,但紫炎岂会轻易放过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三寸钉”面前,紫炎动作快如闪电几乎看不清他是如何移动的,他手中的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冰冷的剑气瞬间划过空气,“三寸钉”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惊呼便惨叫着倒在地上,他的喉咙处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血痕鲜血如泉涌般喷出染红了地面。 紫炎的眼神冷漠无情那双眼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刚刚抹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毫无半分怜悯与赤疑,他收剑入鞘动作干净利落不带一丝犹豫和拖泥带水只见他右手握住剑柄手腕轻轻一转剑身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精准无误地插入剑鞘之中,那剑入鞘的瞬间发出一声清脆的“噌”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白袍在风中微微飘动。 紫炎迅速来到季九渔身边,只见她面色潮红犹如熟透的苹果那艳丽的颜色却并非健康的红晕而是中毒所致,她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样艰难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紫炎心急如焚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担忧,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解毒丹药,那丹药在他宽大的手掌中散发着淡淡的微光,他轻柔地抬起季九渔的下巴,将丹药小心翼翼地塞入她口中,随后,他双手抵住季九渔的后背缓缓运功,只见他周身散发出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那光芒逐渐渗透进季九渔的身体,随着功力的输入季九渔的额头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紫炎国师的呼吸也逐渐沉重起来但他的双手依然稳稳地抵着不敢有丝毫松懈,一心只想将她体内的毒素尽快逼出。 过了好一会儿,季九渔的情况才渐渐稳定下来她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紫炎一脸关切的模样心中满是感动和愧疚,她的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奔涌而出她开始放声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饱含着她今晚所经历的恐惧委屈,身体如风中娇弱的花朵般不停地颤抖着,晶莹的泪水宛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她那如羊脂玉般洁白细腻的脸颊滑落一滴又一滴,滴落在紫炎的手上滚烫而灼人。 紫炎将她拥入怀中,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绕着她颤抖的身体他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动作轻柔而充满怜爱试图安抚她的情绪,紫炎心中此刻犹如翻江倒海满是疼惜他懊悔自己未能更早地赶到,让她遭受如此磨难,望着怀中哭得梨花带雨的人儿,紫炎暗暗发誓今后定不会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季九渔紧紧地抓住紫炎国师的衣衫仿佛这是她在这黑暗时刻唯一的依靠她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师傅,我怕。”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哭腔如受伤的小兽般惹人怜惜。 紫炎的心狠狠一揪将她抱得更紧,温柔地在她耳边说道:“别怕,九渔莫怕,有本座在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似能穿透一切黑暗,季九渔在他的怀中抽泣着,娇弱的身躯不时地颤抖如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慢慢地,她的抽泣声逐渐减弱,情绪开始平静下来,然而,那双纤细的双手依旧紧紧抓着他的衣衫仿佛一松开那可怕的噩梦就会再次降临。 紫炎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那温柔的动作如同春风拂过柳梢,他的目光中满是疼惜,“我们回家,一切都过去了,”说完,他那宽阔而有力的双臂抱起季九渔动作轻柔得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他大步向着洞外走去脚下的步伐坚定而沉稳,昏暗中他的身影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高大而温暖,他身上的衣袂随风飘动,散发出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季九渔依偎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心中的恐惧与阴霾逐渐消散。 回到客栈内,紫炎抱着季九渔刚一踏入房门就看到昏迷在地的星玥雅,他眉头微皱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将季九渔轻轻放在床上动作轻柔得如同放下一件心爱珍宝,转身来到星玥雅身旁紫炎蹲下身子仔细查看她的状况,只见星玥雅面色苍白双目紧闭呼吸微弱而紊乱,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神色愈发冷然。 片刻后,紫炎站起身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玉瓶,倒出一粒解药给星玥雅服下不多时,星玥雅悠悠转醒眼神还有些迷茫,看到紫炎和季九渔安然无恙,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意外,“紫炎国师?您怎么会在此?我记得您不是在凌霄剑宗吗?” 季九渔虚弱地坐起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她轻启干裂的嘴唇声音微弱得猫叫一般,“师傅放心不下我,特意赶来的,”话音刚落,她便忍不住轻咳几声,那瘦弱的肩膀随着咳嗽不断起伏。 紫炎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眼中满是关切,“莫要逞强,快些躺下歇息,”季九渔却倔强地摇了摇头,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我已无大碍,师傅莫要担忧,”但那笑容在她憔悴的面容上显得格外让人心疼。 星玥雅在一旁看着眼眶泛红,哽咽着说道:今日遭此大劫“九渔,你就听国师的好好养着身子。” 紫炎轻轻扶住季九渔,一脸疼惜:“莫要再多说话好生歇息。” 星玥雅眉头紧皱,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愤愤不平道:“这次多亏国师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那可恶的‘三寸钉’,实在是罪大恶极定要让他受到严惩千刀万剐都不为过!”她双手紧紧握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若不是国师出手,真不知这恶贼还要做出多少丧心病狂之事!” 季九渔靠在床头,缓缓说道:“此次经历,也让我明白江湖险恶日后定当更加小心,”她的目光有些黯淡神情中透着一丝后怕曾经的她,满怀对江湖的憧憬与好奇以为那是充满奇遇的世界,然而这次的遭遇如同一盆冷水无情地浇灭了她心中不切实际的幻想,她的心不再如往昔那般天真单纯而是多了一份谨慎,清澈无忧的眼眸中,多了一份深沉和坚定。 紫炎宽慰道:“莫要忧心,那三寸钉已被师父斩杀不会再为祸人间,”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仿佛带着一种能让人安心的魔力。 季九渔微微颔首,轻语道:“多谢师父。”她的目光中满是感激,声音虽轻却充满真诚。 星玥雅插话道:“可这江湖中不知还有多少像‘三寸钉’这般的恶人,咱们往后行事确实得加倍小心,”她的脸上写满了忧虑眉头紧锁,“这次算是有惊无险,可下次未必能如此幸运。” 紫炎国师神色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所言极是,往后在江湖行走切不可掉以轻心,有我在不会再让你们陷入如此险境,”但你们自身也需不断提升实力增强应对危险的能力。” 季九渔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郑重说道:“师父放心弟子定会刻苦修炼,不再让大家为我担心,我要让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保护自己也能够保护身边的人,哪怕前路布满荆棘我也绝不退缩,”她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充满了决心。 窗外,夜色渐浓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衬得屋内气氛凝重,星玥雅打量起季九渔和紫炎国师心中不禁好奇起他们之间的关系,季九渔被三寸钉掳走,紫炎国师怎会如此迅速出现在碧澜国?紫炎国师对季九渔的关怀似乎远超师徒之情,那是一个男子发自内心的珍视与呵护,而季九渔对紫炎国师除了尊敬与依赖,似乎还藏着一份更深的情感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亲近。 第二十五章 怪声 星玥雅暗自揣测,难道他们之间有着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亦或是在长久的相处中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师徒情谊?但她也明白此刻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于是将这份好奇暂且压在心底。 大家都累了各自休息吧,”紫炎淡淡说道,他那如雕刻般的面庞冷峻如霜,深邃的眼眸中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紫炎略一思索,薄唇轻启:“我去再开一间客房,”说罢便转身出了房门,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一袭宽长白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更增添几神秘的气息。 季九渔轻轻点头躺下身去闭上双眼可心思却还在翻腾,她想着今日的遭遇暗暗发誓一定要变得更强,星玥雅也走向另一张床榻躺下后却久久不能入眠脑海中不断闪过今日的种种画面。 夜,更深了,整个客栈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只待黎明到来又是新的开始。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季九渔缓缓睁开了双眼,她迅速起身简单梳洗后,便去敲了紫炎国师的房门。 “师父,该出发了。”季九渔清脆的声音响起。 屋内传来紫炎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回应:“稍等片刻。” 不多时,紫炎打开房门,他那冷峻的面容在阳光下更显威严,一身黑色长袍随风而动,仿佛与这清晨的朝气格格不入,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季九渔看到师父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师父,今日的马上就会到达碧澜国皇宫”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嗯,走吧,先去用早膳。” 季九渔回到房间看见星玥雅还在睡觉便走上前去轻轻推了推叫醒了她,星玥雅睡眼惺忪,打着哈欠嘟囔着:“这么早啊,我还没睡够呢,”她翻了个身继续睡去。 季九渔无奈地说道:“快起来啦,咱们要出发了。” 星玥雅极不情愿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嘴里还在抱怨:“哎呀,就不能多睡一会儿嘛,这也太早了,”但她也知道不能耽误行程还是很快收拾好了自己。 两人走下楼梯,来到客栈大堂,季九渔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蹦蹦跳跳地跑到一张桌子旁坐下兴奋地说道:“师父,我要吃好多好吃的,把昨天受的惊吓都补回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紫炎不紧不慢地走到桌前坐下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模样,轻笑道:“莫要贪嘴,吃好便可,小心吃撑了肚子难受。”说着,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眼神中满是宠溺。 季九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说道:“师父,我知道啦,放心吧。” 用膳时,季九渔欢快地夹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吃得津津有味,紫炎则不时地为她夹些菜,轻声叮嘱:“慢点吃,别噎着。” 星玥雅坐在他们对面,一边吃一边说道:“这饭菜味道还不错,就是不知道接下来路上的吃食有没有这么好了,”她的目光在季九渔和紫炎国师之间看来看去,心中暗自嘀咕:这对师徒的相处怎么这般亲昵,紫炎国师看向季九渔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温柔与关怀,而季九渔在师父面前也是那般肆意撒娇,总感觉这关系不单单只是师徒那么简单,难道...... 星玥雅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吓了一跳,赶忙摇摇头埋头吃饭,可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就在这时,紫炎国师敏锐地察觉到了星玥雅异样的目光,他眼神冷酷地扫向星玥雅,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那一瞬间星玥雅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一僵赶紧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 就在这时,紫炎国师敏锐地察觉到了星玥雅异样的目光,他眼神冷酷地扫向星玥雅,仿佛能看穿她内心的想法。那一瞬间,星玥雅只觉得如坠冰窖,浑身一僵,赶紧低下头,不敢再与他对视。 星玥雅的心里既害怕又好奇,她害怕紫炎国师那冷酷的眼神和无形的威压可又按捺不住对他们关系的好奇,迫于紫炎国师的威严,她只能将这份好奇深埋心底不敢有丝毫表露。 季九渔却并未察觉到这微妙的气氛,依旧欢快地吃着饭,还时不时跟紫炎说着话。 紫炎国师收回目光,又恢复了对季九渔的温和,轻声说道:“多吃点。” 离开客栈后,三人坐上了马车,开始向碧澜国皇宫进发,马车缓缓前行,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车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星玥雅坐在马车里,心中依旧愤愤不平,她越想越觉得不服气,狠狠来回拉扯手里的一方手帕,凭什么紫炎国师用那样冷酷的眼神吓唬自己?她暗暗下定决心,等回到碧澜国皇宫,一定要暗中调查一下这紫炎国师的来历,她就不信,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一路上,星玥雅都沉默不语,只是偶尔偷偷瞟一眼紫炎国师和季九渔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心想这紫炎国师如此神秘,说不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季九渔和他的关系又那么亲昵,说不定也被蒙在鼓里。 马车摇摇晃晃,车外的风景不断变换,季九渔倒是心情不错,时不时地和紫炎国师说上几句话,完全没注意到星玥雅的异样。 紫炎国师则一如既往地表情冷峻,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但他偶尔也会回应季九渔几句,语气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随着马车的前行,离碧澜国皇宫越来越近星玥雅的心情也越发急切,她迫不及待地想要展开自己的雕查揭开紫炎国师的神秘面纱,终于,马车在碧澜国皇宫的大门前缓缓停下宏伟壮丽的宫殿展现在眼前朱红色的宫墙高耸入云,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夺目的光芒,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 宫门高大而威严,由厚重的铜质打造表面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门上方的匾额上,“碧澜皇宫”四个大字龙飞凤舞气势恢宏。 守卫们见到公主归来纷纷行礼,星玥雅昂首挺胸地走下马车,她那纤细的腰肢挺得笔直下巴微微上扬,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骄傲和自信,她身上的华服随风飘动,裙摆上的金丝绣纹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映照着她精致的妆容,高挺的鼻梁和微翘的唇角仿佛都在诉说着身为公主的尊贵,她目不斜视地向前走着,每一步都带着与生俱来的优雅与从容,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因她的归来而增添了几分光彩。 周围的宫女太监们皆低头垂目不敢直视星玥雅公主的威严,星玥雅享受着这众星捧月般的待遇心中的骄傲愈发浓烈, 季九渔和紫炎国师也相继下车,跟在星玥雅身后,进入皇宫,宫女太监们纷纷忙碌起来为玥雅公主和远道而来的贵宾接风洗尘,星玥雅一边走着,一边回头看向紫炎国师,心中暗暗想着:“哼,在这皇宫里,我定能查出你的底细。” 紫炎国师却依旧神色自若,仿佛对这皇宫的奢华和威严毫不在意,他身姿挺拔如松目光平静如水,一袭黑袍在这金碧辉煌的宫殿中显得格格不入,却又有着一种遗世独立的韵味。 季九渔目不斜视,面容沉静如水眼神清澈而坚定透着一种不被外物所扰的淡定,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既不显得急切,也不显得拖沓,优美的身姿和从容的步伐展现出云阳国皇家公主应有的风范。 三人在宫女太监的引领下经过一条宽阔的汉白玉大道,大道笔直地延伸向前,两旁矗立着高大的石柱柱上雕刻着各种祥瑞的神兽,道路两侧是碧波荡漾的深湖湖面上盛开着娇艳的荷花微风拂过送来阵阵清香,几人继续前行,穿过几座精美的亭台楼阁最终来到了碧澜国招待各国贵宾所在的悠兰苑,这里环境清幽绿树成荫花香四溢。 星玥雅公主笑着拉过季九渔的手,说道:“九渔妹妹,你定要在这住得舒心,”她的笑容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眼神中满是真诚与关切。 季九渔轻轻点头,回握住星玥雅的手,“多谢玥雅姐姐费心,此地如此美妙我非常喜欢。” 星玥雅又看向紫炎国师,俏皮地眨眨眼:“紫炎大人您可也要好好享受这悠兰苑的宁静呢,星玥雅调皮的眨眨眼,心中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她故意将宫女将他们带到此处将季九渔师徒安排到一处,就是想要看看他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想到这星玥雅的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戏弄的意味。 她暗自想着:“哼,让你们师徒俩共处一室,我倒要瞧瞧这关系到底有多特别。”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那副天真俏皮的模样,让人难以察觉她内心的真实想法。 紫炎国师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他那冷峻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波动。 随后,星玥雅带着季九渔在悠兰苑中四处参观介绍着这里的一草一木,微风拂过吹起她们的裙摆画面美好而恬静。 不知不觉,便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将整个皇宫染成了一片橙红,星玥雅季九渔和紫炎国师一同前往膳厅, 沿途,雕栏玉砌的回廊曲折蜿蜒,廊下的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透过镂空的雕花窗棂,可以看到花园中绽放的繁花五彩斑斓香气馥郁,假山上的清泉潺潺流淌落入下方的小池中,溅起晶莹的水花。 三人在这样如诗如画的景致中徐徐前行,最终来到了灯火通明的膳厅,恰好这时大表哥任九幽进宫来探望容华姑姑,他一身锦衣华服,腰间佩着一块美玉身姿潇洒面容俊朗眼神中透着几分不羁他那如剑般的浓眉斜插入鬓,高挺的鼻梁下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容。 星玥雅看到任九幽,脸上顿时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如春花绽放般明艳动人。她欢快地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娇嗔地说道:“表哥,你怎么来了?”她那明亮的眼眸中满是惊喜,嘴角上扬的弧度仿佛能盛下世间所有的欢乐。 任九幽宠溺地刮了刮星玥雅的鼻子,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疼爱,说道:“听闻我的小公主回宫了,自然要来看看,”他的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犹如微风拂过琴弦动听至极,星玥雅踮起脚尖附耳到大表哥任九幽耳边轻声询问自家舅母的病情,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眉头微微蹙起,任九幽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他同样压低声音回应着星玥雅,让她不必过于担心母亲的病情已经有所好转。 当他踏入膳厅,看到凌霄剑宗紫炎国师也在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整个人呆愣在原地,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紫阳国师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难以置信,他瞪大了双眼嘴巴微张,原本从容自信的神态荡然无存,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强装镇定地微微拱手行礼,叫了一声:“紫炎师叔祖。” 强装镇定地微微拱手行礼,叫了一声:“紫炎师叔祖,”随后目光转向季九渔迫于辈分只好叫了声:“季九渔小师叔。”他的声音有些不情不愿,脸上的笑容也显得十分僵硬,季九渔微微颔首,算是回应,任九幽心中却是十分郁闷,自己向来在众人面前都是潇洒不羁,如今却要对这看起来与自己年龄还小的小女孩行礼称呼师叔,着实有些憋屈,但碍于紫炎师叔祖在此他也不好发作。 此时,星玥雅笑着说道:“表哥,你今日倒是乖巧得很呢,”任九幽无奈地瞪了她一眼却也不好反驳。 紫阳国师微微点头,神色依旧冷淡,任九幽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额头上甚至冒出了细微的汗珠,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这位传说中的师叔祖,心中不禁暗自嘀咕起来:“这紫炎师叔祖向来行踪神秘,怎么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星玥雅看着任九幽这副模样,心中满是疑惑,不解地问道:“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任九幽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能在此处见到紫炎师叔祖,一时有些惊讶罢了。” 众人纷纷落座,任九幽坐在那里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眼神时不时地瞟向紫阳国师,心中的忐忑久久无法平息,大家相互见礼后便一同入席,众人纷纷落座,任九幽坐在那里却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眼神时不时地瞟向紫阳国师,心中的忐忑久久无法平息,大家相互见礼后便一同入席。 第26章 宫宴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高喊:“传膳!”紧接着,一列列宫女鱼贯而入,手中端着精美的菜肴。不一会儿,餐桌上便摆满了琳琅满目的美食,有香气扑鼻的烤乳鸽、鲜嫩多汁的清蒸鱼、色香味俱佳的红烧肉,还有各种精致的点心和水果。 星玥雅笑着说道:“大家快尝尝,这可都是御厨的拿手好菜。”说着,她率先夹了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起来。 季九渔轻轻拿起筷子,举止优雅。紫炎国师则依旧神色冷淡,动作不紧不慢。任九幽看着满桌的佳肴,却没有多少食欲,心中仍在想着紫阳国师的事情。 星玥雅察觉到任九幽的心不在焉,说道:“表哥,你这是怎么了?莫不是这些菜不合你胃口?”任九幽连忙摇头,说道:“表妹说笑了,只是我今日有些心事。” 星玥雅好奇地问道:“表哥,到底是什么事让你如此烦恼?不妨说出来,说不定大家能帮你想想办法。”任九幽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紫阳国师,欲言又止。 紫炎国师放下筷子,淡淡地说道:“但说无妨。”任九幽深吸一口气,说道:“师叔祖,实不相瞒,此次进宫,除了看望皇姑姑和表妹,还有一事相求。”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任九幽身上,只听他继续说道:“近日,我府上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每到深夜,总会传来阵阵诡异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我派人调查了许久,却毫无头绪。而且,母亲生病许久,一直不见好转,府上如今又出现这等怪事,实在令人焦心。听闻师叔祖法力高强,还望能指点一二。” 紫炎国师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倒也蹊跷,待用过膳后,你再详细说来。” 任九幽连忙点头,心中燃起一丝希望,急切地说道:“多谢师叔祖,还望师叔祖能帮我府中解决这诡异之事,九幽定当感恩戴德。” 紫炎国师轻轻摆了摆手,神色依旧严肃:“先莫要着急谢我,待了解清楚情况再说。这世间怪异之事繁多,不可贸然定论。” 任九幽忙应声道:“是是是,师叔祖所言极是。九幽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这声响扰得府中上下不得安宁,母亲又久病在床,经不起这般折腾。” 星玥雅在一旁忍不住插话道:“表哥,你可曾想过会不会是有什么邪祟之物在作祟?” 任九幽皱着眉头回道:“表妹,我也曾这般想过,还请了不少道士前来做法,可都无济于事。” 季九渔这时也开口道:“或许这其中另有隐情,不是寻常的邪祟所能解释。” 任九幽看向季九渔,眼中满是期待:“小师叔,还望您也能帮九幽出出主意。” 膳厅内的气氛逐渐变得轻松起来,大家边吃边聊星玥雅讲起了在宫外的一些趣事,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季九渔也不时插上几句话,脸上洋溢着笑容。 用过晚膳后众人移步到偏厅,任九幽开始详细讲述府上发生的怪事,紫炎国师认真倾听偶尔提出几个问题,季九渔和星玥雅在一旁也听得入神心中充满好奇。 任九幽面色凝重,说道:“那怪声似女子啼哭,又似野兽低嚎,时断时续毫无规律可言,每当声音响起府中便有一股阴寒之气弥漫开来,让人脊背发凉。” 紫炎国师微微颔首,问道:“这声音首次出现是在何时?” 任九幽思索片刻,回答道:“约摸半月之前,起初,我们都以为是风声并未在意,可后来,这声音愈发频繁且愈加诡异。” 星玥雅忍不住插话道:“表哥,那府上可曾丢失过什么东西,或者可有人受伤?” 任九幽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未曾有过,只是这怪声扰得人心惶惶,母亲的病情也因此愈发严重。” 季九渔轻声说道:“或许,我们得去府上查看一番,才能找到端倪。” 众人皆点头表示赞同,决定移步任九幽府邸,踏入府邸,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月光如水,却难以穿透那厚重的阴霾,庭院中的树木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影子,那些扭曲的枝条仿佛张牙舞爪的怪物,随时可能扑将过来。青石铺就的小径在黯淡的光线中显得幽暗深邃,仿佛通向未知的恐怖。 任九幽领着众人继续前行,来到一间屋子前。这屋子是一座古朴的建筑,飞檐斗拱,雕梁画栋,只是在岁月的侵蚀下略显陈旧。屋顶的瓦片有些许破损,檐下的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晃, 屋子的大门紧闭,朱红色的漆面已经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木头,门前的台阶上布满了青苔,显示出这里鲜有人至。 任九幽轻声说道:“这便是母亲的房间,”此时,几个仆人匆匆赶来,神色惶恐,他们穿着朴素的衣衫头发有些凌乱,看到众人后,赶忙行礼,其中一个仆人颤抖着声音说道:“少爷,自从这怪声出现,府里的人都害怕得很。” 任九幽皱了皱眉,说道:“莫要惊慌,今日有凌霄剑宗紫炎师叔祖在此定会查明真相。” 那仆人连连点头,眼中仍带着惧意:“但愿如此,这几日大家都不敢在夜里出门,就怕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声音实在是太可怕了,仿佛能勾人魂魄一般。” 星玥雅安抚道:“大家且放宽心,紫炎国师法力高强定能解决此事,而且还有我和表哥在定会护着你们周全。” 仆人赶忙应道:“是是是,有公主和少爷在,小的们心里也踏实些。只是这怪声每到夜里就响起,扰得人心神不宁,大家都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任九幽沉声道:“这几日你们也辛苦了,待此事解决,定会好好犒赏你们。” 仆人感激涕零:“多谢少爷,小的们定当尽心尽力为府上做事。只是这怪声实在太过诡异小的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星玥雅若有所思地说:“这怪声出现得毫无征兆,或许是有什么东西在作祟。但不管怎样,我们定会找到源头,让府上恢复往日的平静。” 这时,另一个仆人也开口道:“公主、少爷,这几日还有不少家禽莫名死去,死状凄惨,也不知是不是和这怪声有关。” 众人听闻,脸色愈发凝重,心中都明白,此事恐怕比想象中还要复杂。 仆人赶忙应道:“是,公主说得是。” 这时,屋内传来舅母虚弱的声音:“九幽,可是有法子了?” 任九幽忙回道:“母亲,您莫担心,我们正在想办法。” 玥雅率先走进屋子,看到床上躺着的舅母面容憔悴,眼神中透着恐惧和疲惫,她快步走到床边,握住舅母的手,轻声说道:“舅母,雅儿来看您了,您莫要害怕,我们定会找出这怪声的缘由。” 舅母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星玥雅,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声音虚弱地说道:“雅儿,难为你了。” 星玥雅轻轻摇头,说道:“舅母,您放心,有紫炎国师和大表哥在,定会没事的。” 此时,紫炎国师和季九渔也走进屋子,开始仔细观察屋内的情况。紫炎国师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气息眉头微微皱起。 突然,那怪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声音更加凄厉仿佛要冲破这屋子的束缚,众人皆是一惊星玥雅紧紧握住舅母的手给予她安慰。 紫炎国师睁开眼睛,目光坚定地说道:“这怪声定有蹊跷,待我仔细探查一番,”说完,只见他双手迅速结印周身瞬间泛起一层淡紫色的光芒光芒如水波般流转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他身形一闪化作一道紫色的流光,瞬间消失在众人眼前。 片刻之后,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强烈的能量波动,紫色的光芒如同绚丽的烟火绽放开来,紫炎国师去而复返,他的脸色愈发凝重,眉头紧锁。 任九幽急忙问道:“紫炎师叔祖,可有发现?” 紫炎国师沉吟片刻,缓缓说道:“这怪声并非来自邪祟之物,倒像是某种阵法引发的异动。只是这阵法极为复杂,我还需时间琢磨。” 星玥雅惊讶地说道:“阵法?怎会在这府中出现如此神秘的阵法?” 紫炎国师摇了摇头:“目前还不得而知,但这阵法威力不小,若不及时破解,恐怕会有更大的灾祸降临。” 季九渔若有所思地说:“莫非是有人故意为之,想要加害府上?”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不无可能,但眼下当务之急是找到阵法的核心所在,方能破解此局。” 任九幽领着众人来到传出怪声的地方,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大家轻微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这空旷的院落中回响,月光下,破旧的窗棂透出几分阴森,突然,一阵阴森的寒风吹过那怪声再次响起,这声音似有若无,仿佛从遥远的地府传来,又好似就在众人耳边嘶鸣,风中夹杂着落叶的沙沙声,让人毛骨悚然众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心跳也骤然加快。 就在这时,一个黄色的影子从众人眼前一闪而过速度极快,只留下一道残影众人皆是一惊,目光紧随着那道残影追寻而去。 任九幽喊道:“那……那好像是一只黄鼠狼!”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那黄鼠狼身形比普通黄鼠狼大了数倍,毛色金黄发亮,在月光的映照下宛如流动的黄金。它的尾巴粗壮而蓬松,随着它的动作左右摆动,犹如一条灵动的鞭子。那双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犹如燃烧着两团绿色的火焰,嘴里还不时发出尖锐的叫声,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 星玥雅害怕地躲在任九幽身后,声音颤抖地说:“这黄鼠狼怎么如此怪异?”她紧紧抓住任九幽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 任九幽安慰道:“表妹别怕,有紫炎师叔祖在此,定会无事的。”他的声音中也难掩一丝好奇。 紫炎国师神色凝重,说道:“看来这怪声与此物脱不了干系。”他目光紧紧盯着那只黄鼠狼,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那黄鼠狼在不远处停下,转身盯着在场众人,眼神中透着一股狡黠和凶狠,它龇牙咧嘴,露出尖锐的牙齿口中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向众人示威。 季九渔向前一步,手中多出了一把长剑,剑身闪烁着寒光,她说道:“先莫要轻举妄动,看看这畜生究竟想做什么。” 黄鼠狼似乎听懂了她的话,突然纵身一跃朝着众人扑了过来,紫炎国师双手迅速结印,一道紫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直击黄鼠狼,黄鼠狼敏捷地侧身躲开落在了一旁的屋顶上。 它愤怒地尖叫着,身上的毛发根根竖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它的愤怒而变得躁动不安,此时,府中的仆人也纷纷围了过来,手中拿着棍棒,却都不敢轻易上前。 紫炎国师说道:“大家小心,这黄鼠狼已成气候,不可小觑。” 任九幽咬了咬牙,说道:“不管怎样,今日定要将它拿下,还我府上安宁。”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说道:“但切莫冲动,这黄鼠狼能守护法阵,想必有其厉害之处” 话音未落,黄鼠狼再次发动攻击,它身形如电,直扑向人群,季九渔挥剑迎上,剑与黄鼠狼的利爪相交,迸发出一串火花 星玥雅在一旁看着寻找机会帮忙,然而就在她不经意靠近的时候,黄鼠狼突然一个转身,以极快的速度冲向了她,星玥雅猝不及防,被黄鼠狼一下子捉住。 “表妹!”任九幽大惊失色,声音都因为极度的惊恐和焦急而变得尖锐颤抖,他下意识地想要冲过去营救,脚步刚迈出却又硬生生止住,生怕投鼠忌器,他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直冒,生怕自己贸然的举动激怒黄鼠狼会对星玥雅不利,他双眼瞪得滚圆,死死地盯着黄鼠狼,双手紧握成拳,因为用力关节都泛出了白色,嘴唇哆嗦着喊道:“你这畜生,若敢伤我表妹半分,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黄鼠狼的爪子紧紧抓住星玥雅的肩膀,锋利的指甲刺破了她的衣衫嵌入肌肤,黄鼠狼口中发出威胁的低吼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令人毛骨悚然。 星玥雅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眼中满是恐惧。但她紧咬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让恐惧占据全部心神。 “放开她!”季九渔怒喝道,声音犹如雷霆炸响。她双目圆睁怒火在眼中燃烧,手中的剑握得更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全身散发出凌厉的气势。 黄鼠狼却不为所动,反而更加用力地钳制住星玥雅,似乎把她当作了自己的护身符,它那尖锐的爪子深深陷入星玥雅的肌肤,让她痛苦不堪。 紫炎国师此时也眉头紧皱思考着对策,他目光紧紧盯着黄鼠狼,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寻找一个既能救下星玥雅又能制服黄鼠狼的万全之法。 “你到底想要什么?”任九幽冲着黄鼠狼喊道。他心急如焚,声音近乎嘶哑。 就在这时,黄鼠狼突然张开嘴,狠狠地咬向星玥雅的肩膀。锋利的牙齿瞬间刺破肌肤,星玥雅疼得尖叫出声,那声音凄厉而绝望,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仿佛生命正在从她身上迅速流逝,“畜生!”任九幽目眦欲裂,再也顾不得许多,奋不顾身地冲了上去。 季九渔也紧跟其后,手中的剑直直刺向黄鼠狼。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剑势凌厉,带着破风之声。 黄鼠狼见势不妙,意识到自己陷入了危险的境地,松开星玥雅,转身欲逃。就在它即将逃脱的瞬间,紫炎国师手一挥,一道光芒瞬间将黄鼠狼笼罩住,使其动弹不得。那光芒如同一个坚固的牢笼,将黄鼠狼困在其中,任它如何挣扎也无法挣脱。 任九幽赶紧抱住受伤的星玥雅,心急如焚地问道:“表妹,你怎么样?”他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担忧和关切,眼神中满是心疼和焦急。 第27章 黄鼠狼 星玥雅脸色苍白如纸,咬着牙说道:“表哥,我……我没事。”但她肩膀上的伤口血流不止,染红了她的衣衫,显然伤得不轻。她的身体因为疼痛而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还是强忍着痛苦,不想让任九幽太过担心。 任九幽看着她的伤口,眼眶泛红,声音哽咽:“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表妹,你一定要撑住!”他迅速扯下自己的衣角,想要为星玥雅包扎伤口,可双手却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 “快,先带公主去包扎伤口。”紫炎国师说道。 几个仆人匆匆赶来,将星玥雅带走,任九幽狠狠地瞪着被困住的黄鼠狼,说道:“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黄鼠狼被困在光芒中,依旧不停地挣扎着,嘴里发出呜呜的叫声。那声音充满了不甘和恐惧,却依旧没有放弃反抗。 任九幽目光凶狠地盯着黄鼠狼,恨不得立刻将其碎尸万段。他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双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紫炎国师则神情凝重,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黄鼠狼此番举动背后的深意,突然,地面开始剧烈颤抖,脚下的土地仿佛变成了汹涌的波涛让人站立不稳,紧接着,从地下传来一股强大的邪恶力量,那力量犹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众人笼罩,一道黑色的光芒直冲云霄,仿佛要将天空撕裂,这光芒带着无尽的寒意和压迫感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呼吸困难,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 “不好,这地下恐有蹊跷!”紫炎国师大声说道,他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警惕。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地面瞬间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那缝隙犹如一张狰狞的巨口,仿佛要将众人吞噬。一股黑色的烟雾从缝隙中滚滚而出,迅速弥漫开来,遮天蔽日。烟雾中,隐约可见一个巨大的黑影逐渐浮现,那黑影轮廓模糊,却散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让在场之人的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这是什么东西?”季九渔握紧手中的剑,警惕地盯着那黑影。 待烟雾渐渐散去,众人终于看清,那是一面巨大的黑色幡旗,幡旗足有数十丈高,宽阔的旗面随风舞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幡旗上刻满了诡异的符文,那些符文弯弯曲曲,犹如一条条扭动的毒蛇,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每一道符文都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邪恶与诅咒,众人只是看着这幡旗便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人呼吸困难,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这难道?这是噬魂幡?”紫炎国师脸色大变。 噬魂幡,乃是一件极其邪恶的法宝,能够吞噬人的灵魂,使其成为行尸走肉。传说中,只要被噬魂幡的力量笼罩,无论多么强大的灵魂都会被瞬间抽离,陷入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之中。曾经有无数的英雄豪杰在噬魂幡面前倒下,成为了没有意识、只知听从命令的傀儡,此刻,噬魂幡就矗立在众人面前,那股邪恶的气息不断蔓延,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拖入黑暗的深渊。 任九幽惊道:“怎会在此处出现这等邪物?”他的声音中满是惊愕与愤怒。 此时,噬魂幡缓缓飘动,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其冻结。冰冷的气息弥漫开来,让人不寒而栗。黄鼠狼看到噬魂幡,挣扎得更加剧烈,眼中露出一丝渴望。 紫炎国师说道:“想必这黄鼠狼是被噬魂幡所控制,才会在此作祟。”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噬魂幡,神色愈发凝重。 就在这时,噬魂幡上的符文突然闪耀起诡异的光芒,一道黑色的气流从幡中射出,直冲向被困住的黄鼠狼。黄鼠狼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却无法挣脱那股力量的拉扯,瞬间被卷入了噬魂幡中。 “不好!”任九幽大喊一声,想要出手阻止,却已然来不及。 噬魂幡在吞噬了黄鼠狼后,光芒大盛,黑色的气息愈发浓烈,仿佛得到了强大的力量补充。周围的空间都被这股邪恶的力量扭曲,众人感到呼吸困难,身体仿佛被无形的压力重重挤压。 “大家小心!”紫炎大声提醒,双手迅速结印 只见他双手如幻影般舞动,十指灵活地交错,结出一个个复杂而神秘的手印。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随着手印的不断变化紫炎口中念念有词,一串串古老而晦涩的咒语从他口中吐出,神秘的符文在空中若隐若现,逐渐汇聚在他双手之间,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芒,形成一层防护屏障。 噬魂幡的力量似乎超出了众人的想象,它开始主动向众人发起攻击一道道黑色的光芒如利剑般射向他们。 季九渔挥动手中的剑,奋力抵挡着这些光芒的攻击,但每一次碰撞都让她的手臂感到一阵酸麻,任九幽则身形闪动,躲避着光芒的袭击,同时寻找着反击的机会。 “必须想办法摧毁这噬魂幡,否则后患无穷!”紫炎喊道。 众人的神色愈发凝重,他们深知噬魂幡的可怕,若不将其摧毁,不知还会带来多少灾祸。 季九渔紧紧握着手中的剑,目光决然:“师傅,我们该如何是好?” 紫炎沉思片刻,说道:“噬魂幡此刻力量强大,我们需合力攻击其一处弱点,才有机会将其击溃。” 任九幽点头应道:“好,听师叔祖安排!” 紫炎观察着噬魂幡的动向,目光最终锁定在幡旗上一处符文较为密集的地方:“就是那里,大家集中力量攻击此处!” 众人纷纷施展出最强的法术,任九幽周身泛起红色的光芒,他双掌推出,一股强大的内力汹涌而出。季九渔的剑上光芒大盛,她飞身向前,剑势如虹。 然而,噬魂幡似乎察觉到了众人的意图,黑色的光芒愈发浓烈,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抵挡住了众人的攻击。 紫炎见状,再次大声喊道:“不要放弃,继续攻击!” 众人咬紧牙关,不断加大力量的输出。此时,紫炎双手快速变换手印,口中念起更加深奥的咒语,他的身上散发出紫色的光芒,光芒逐渐汇聚到他的掌心形成一道闪电,“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紫炎大喝一声,紫色闪电与众人的攻击力量融合在一起,冲破了噬魂幡的屏障。 噬魂幡发出一阵痛苦的咆哮,幡旗剧烈颤抖黑色的光芒开始变得紊乱,噬魂幡再也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力量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中,轰然破碎,化作无数黑色的碎片消散在空中一缕缕若有若无的黑烟悄悄地朝高空飘去。 众人望着那逐渐消失的黑烟,心中的大石却并未完全放下,紫炎紧皱眉头,紧盯着黑烟消失的方向仿佛要透过那虚空看出什么端倪来那黑烟在升入高空后竟突然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回到住处,星玥雅因伤势过重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毫无血色嘴唇也显得干裂苍白,任九幽守在床边心急如焚,他双眼布满血丝紧握着星玥雅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玥雅表妹,你一定要醒过来,一定要……”任九幽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他时而起身踱步,时而又坐下凝视着星玥雅的脸庞心中满是自责和担忧,若不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玥雅表妹又怎会遭此劫难?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氛,任九幽的贴身侍卫站在门口也是一脸的凝重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打扰到主子。 任九幽就这样守着,一刻也不敢合眼,生怕错过星玥雅醒来的瞬间。 任九幽就这样守着,一刻也不敢合眼,生怕错过星玥雅醒来的瞬间。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星玥雅那毫无生气的脸上,心中的焦虑如潮水般汹涌。 “去请最好的大夫来!”任九幽对下人吩咐道。他的声音带着急切与焦躁,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不多时,大夫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来不及寒暄便开始为星玥雅诊断。大夫来了之后,一番诊断,眉头紧锁:“公主伤势严重,需用上等的药材好好调养。” 任九幽闻言,心猛地一沉,追问道:“需要哪些药材?不管多困难,我都会寻来。” 大夫轻叹了口气,说道:“大人,这其中一味百年灵芝,极为难得。那灵芝生长于悬崖峭壁之间,且有猛兽守护,采摘极为艰险。还有那雪山之巅的雪莲,也是可遇不可求。雪莲所处之地,气候严寒,山路崎岖,稍有不慎便会葬身雪海。” 任九幽咬了咬牙,决然道:“哪怕翻遍千山万水,我也定要将它们找来!”他的目光坚定无比,仿佛没有任何困难能够阻挡他的决心。 大夫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此外,还需每日以参汤为公主续命,切不可间断。而且在用药期间,公主的住处要保持安静,不能受到丝毫惊扰。” 任九幽立刻吩咐下去准备参汤,随后转身对大夫说道:“还请先生多多费心,只要能救公主,任何代价我都愿意付出。” 任九幽立刻派人去寻找药材,自己则寸步不离地守着星玥雅。 与此同时,外界关于噬魂幡的传言越来越多,人心惶惶。 “这噬魂幡究竟藏在了何处?”有人惶恐地议论着。 “不知道啊,但愿它永远别再出现。” 碧澜国皇宫名贵药材应有尽有,凑齐那大夫口中所说的百年灵芝、雪山之巅的雪莲等珍稀药材并非难事。很快,这些药材便被送到了任九幽的府上,负责采购药材的官员向任九幽禀报:“大人,幸得皇宫宝库丰富,所需药材已全部备齐。” 任九幽微微点头,说道:“辛苦诸位了,速速将药材送去给大夫,让他尽快为公主熬制汤药,”他在为星玥雅寻药的同时,家族的诅咒也如同一团阴云笼罩在他心头。他眉头紧蹙,在宫殿中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 虽然知道皇宫能轻易获取那些珍贵药材,可他依旧无法安心。家族诅咒的阴影时刻提醒着他,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即便能救得了表妹,可这诅咒若不解,家族又该如何?”任九幽喃喃自语,眼中满是忧虑与不甘。 窗外的风悄然吹进,吹动他的衣袂,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烦闷。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任九幽猛地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坚定,“我必须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哪怕希望渺茫,也绝不放弃。” 家族的诅咒也如同一团阴云笼罩在他心头,任九幽家族有一个可怕的诅,男丁都活不过六十,呵呵,真是讽刺,身为皇亲贵族又怎样?任家每一任家主皆是短命之人,如今任九幽已过不惑之年,这个诅咒就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让他时刻感到不安。 他深知自己时间紧迫,不仅要尽快找到救治星玥雅的药材,还要在有限的生命里为家族破除这个诅咒。任九幽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思绪万千。 “难道这就是家族的宿命?”他喃喃自语道,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惆怅感,“不,我绝不认命!”那声音虽然低沉,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仿佛是从灵魂深处发出的呐喊,他的眉头紧锁,额头上的细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深刻,仿佛岁月在这一刻加速了对他的侵蚀。 “上天为何要如此对待我任家?”他抬起头,望着那无尽的夜空,眼中闪烁着泪光,“我任九幽一生光明磊落,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为何要让我背负这残酷的诅咒?” 风从窗口吹进,吹动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中的阴霾。 “不,我定要打破这该死的宿命!”他猛地握紧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就算付出一切代价,我也在所不惜!” 而在任九幽的府上,星玥雅终于在两天后缓缓睁开了眼睛,众人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任九幽一直守在床边,看到星玥雅醒来,眼中满是欣喜和激动,连日来的疲惫仿佛一下子消散了许多。 “玥雅表妹,你终于醒了!”任九幽声音略带颤抖。 星玥雅的眼神还有些迷茫,虚弱地说道:“表哥,我这是……” 任九幽连忙安慰道:“你受伤昏迷了,不过现在没事了,都过去了,”此时,房间里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看着大家都在,星玥雅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 “让大家担心了。”星玥雅轻声说道。 “公主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下人们纷纷说道。 紫炎国师也走上前,查看了一下星玥雅的状况,微笑着点了点头:“只要好好调养,很快就能恢复如初。” 季九渔也凑了过来,眼中满是关切:“玥雅姐姐,你可把我们都吓坏了,往后可千万要小心。” 星玥雅微微颔首,声音还有些虚弱:“让大家担心了,我会注意的。” 任九幽赶忙说道:“表妹,你现在别多说话,好好休息。” 这时,一旁的丫鬟们赶紧端来滋补的汤品和药物,季九渔接过汤碗轻轻吹了吹,递给星玥雅:“玥雅姐姐,先喝点汤补补身子。” 星玥雅在众人的关怀下慢慢喝下汤,受伤的星玥雅脸色依旧苍白,她虚弱地靠在床边眼中满是疑色,“大表哥,这噬魂幡如此危险,若再次出现该怎么办”任九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玥雅表妹莫怕,有我在定会护你周全你且好好养病,莫要担心。”任九幽温柔地对星玥雅说道。 第28章 诅咒 待星玥雅睡下,任九幽走出房间中对师叔祖紫炎的年龄愈发好奇。他回想起与紫炎相处的种种细节,越发觉得这位师叔祖神秘莫测。 “为何师叔祖生音如此年轻,却被尊称为长辈?他到底经历过什么?”任九幽暗自思忖,夜晚,任九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第二天一早,他决定找个机会向紫炎询问此事。 当他见到紫炎时,欲言又止。紫炎似乎看出了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道:“九幽,你可是有话想问?” 任九幽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道:“师叔祖,我无意冒犯,只是实在好奇,我听您的声音如此年轻可凌霄剑宗门内皆尊称您为师叔祖,我实在猜不透您的真实年龄,这让我心中一直像有只小猫在挠痒痒似的。” 紫炎微微仰头,目光深邃,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片刻后,他说道:“九幽,此事说来话长,如今外面局势动荡,噬魂幡的威胁尚未解除,我本不想提及。但你既然如此好奇,我便告诉你。只是怕有些人欲把主意打到我的年龄秘密上,借此做些文章,为我们带来更多的麻烦。” 任九幽神色一凛,说道:“师叔祖放心,我定不会让此事泄露半分”他的目光坚定而诚恳,“我任九幽以人格担保,哪怕面对再大的诱惑和威胁,也会守口如瓶。师叔祖为了大家不辞辛劳,我又怎会做出这等不义之事,”任九幽继续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坚决。 紫炎摇了摇头,拒绝道:“九幽,不是我不信任你只是此事牵连甚广,一旦泄露后果不堪设想,待到解决了噬魂幡之事局势稳定下来我自会告知于你。” 任九幽虽心有不甘,但也明白紫炎的顾虑,只好应道:“那好吧,师叔祖,一切以大局为重。”说罢,他的脸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但很快恢复平静,然而,在他的内心深处,却隐隐升起一股不屑之感。他觉得紫炎过于谨慎小心,自己明明信誓旦旦保证不会泄露,却还是不被信任。但这种情绪只是一闪而过,毕竟他也清楚当前局势的严峻,不能因个人的情绪而影响大局。 此后,任九幽将心思重新放回噬魂幡与星玥雅的伤势上,而紫炎依旧深不可测让人难以捉摸,他总是身着一袭白色宽大的长袍,袍角绣着神秘的符文在风中微微飘动。脸上裸露在外肤质如同被雕琢的玉石棱角分明,却又带着一种冷峻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靠近。面具之下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夜中的星辰,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他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紫炎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仿佛他不属于这个尘世而是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任九幽经常盯着紫炎发呆,贪婪地汲取他身上那神秘气息,仿佛他不属于这个尘世,而是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因家族诅咒导致的微病态在任九幽脸上若隐若现,他的面色略显苍白,眼底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疲惫与忧虑,他望向紫炎时那眼神中却迸发出强烈的渴望与好奇,仿佛紫炎是他摆脱诅咒阴影的唯一希望。 他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努力克制着内心因诅咒而产生的恐惧和不安。此刻的任九幽,全身心地沉浸在对紫炎神秘气质的探寻中,试图从那未知的力量里找到能拯救自己和家族的线索,紫炎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任九幽沉迷其中,他渴望能够洞悉紫炎背后的秘密,却又总是不得其门而入,这种渴望如同火焰在他心中燃烧,让他欲罢不能。 有时候,任九幽会在无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模仿紫炎的神态和举止,试图从中捕捉到那一丝神秘的韵味。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真正复制出紫炎那种与生俱来的独特气质,这种对紫炎神秘气息的痴迷,既让任九幽感到兴奋和好奇,又让他在某些时刻感到深深的挫败和迷茫。 季九渔隐约感觉任九幽不对味,她发现任九幽看向紫炎师傅的眼神过于炽热和专注,这日,季九渔趁着无人,走到任九幽身边,轻声说道:“九幽师兄,我看你这几日看我师傅的眼神不太对劲啊,这可不像平常的你。” 任九幽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弄得有些慌乱,眼神闪躲着说道:“九渔,你这是何意?我不过是对师叔祖好奇罢了。 季九渔紧紧盯着他,追问道:“只是好奇?九幽师兄,你我相识已久,莫要瞒我。” 任九幽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说道:“罢了,不瞒你说,我家族有个可怕的诅咒,男丁都活不过六十,而我觉得师叔祖身上或许藏着能破除这诅咒的秘密。” 季九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道:“竟有此事?可你如此执着于我师傅身上寻找答案,万一……” 任九幽打断她的话,急切地说:“九渔,我别无他法,这诅咒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季九渔娇呵道:“九幽师兄,紫炎师傅何等人物,岂容你这般随意揣测?即便他身上真有什么秘密,那也不是你能轻易探究的。你这般执念,倘若触怒了紫炎师叔祖,可如何是好?” 任九幽皱了皱眉,说道:“九渔,我并非有意冒犯师叔祖,只是这诅咒关乎我家族生死,我不得不冒险一试。” 季九渔神色稍缓,说道:“九幽师兄,我并非不理解你的苦衷,但凡事需从长计议,切不可莽撞行事莫要冲动,玥雅姐姐身体尚未恢复,有些事情还是得仔细斟酌一番。” 任九幽沉默不语,心中却依旧在盘算着如何从紫炎身上探寻家族诅咒的秘密,他那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露出一丝狡黠,此刻的他,满心都是对破除家族诅咒的渴望,这种渴望逐渐让他陷入了一种自私,他心想,只要能解除诅咒哪怕不择手段也在所不惜,家族中那些因诅咒早逝的先辈们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更加坚定了他无论如何都要达成目的的决心。 正值黄昏时分,碧澜国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铺开,季九渔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袂随风轻轻飘动,她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眼中满是期待,快步走到紫炎国师面前,微微屈膝行礼后,一脸诚恳地说道:“师傅,许久未曾一起用餐,徒儿今日特想与您聚聚,还望师傅赏脸。” 紫炎国师身着一袭宽大白色长袍,袍袖上绣着精致的云纹,他身姿挺拔,虽然面具半掩却难当气质儒雅,紫炎看着眼前乖巧的女徒弟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暗喜,微笑着说道:“难得你有这份心,走吧。” 两人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落日的余晖如一层薄薄的金纱,温柔地洒在他们身上,拉出两道修长而优美的影子。他们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流动的画卷。 二人款步来到城中一家名为“湘江梨”的酒楼前,酒楼外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颇为雅致,那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宛如两颗跳动的赤心,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光芒,朱红色的大门半掩着,门内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和菜肴的香气,仿佛在热情地召唤着他们。 进入酒楼,二人如同穿梭在人间烟火中的仙子与仙人,大堂内热闹非凡,吆喝声、谈笑声交织成一片。他们穿过人群,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这角落虽偏,却别有一番清幽之美。 季九渔轻启朱唇,熟练地点了几样紫炎国师平日里爱吃的菜肴,她的眼神专注而温柔仿佛每一道菜都是精心准备的礼物,随后,她还特意要了一壶上好的美酒。那酒壶精致典雅,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不一会儿,小二便将热气腾腾的菜肴一一端上桌,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袅袅升腾的热气如梦如幻,季九渔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露出一抹俏皮的笑容亲自为紫炎国师斟酒,她的动作轻盈而欢快, 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师傅,徒儿先敬一杯,感谢师傅一直以来的教导。”季九渔歪着头,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孩子般的天真与调皮。 紫炎国师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满是纵容他举起酒杯,轻抿一口,说道:“九渔,你有心了。” 季九渔望着紫炎国师,眼神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憧憬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像是被天边的晚霞染上了颜色,她低下头,轻轻摆弄着衣角,带着几分羞涩说道:“师傅,能为您做这些,徒儿心里欢喜。” ……此时,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季九渔额前的几缕发丝。她偷偷抬眸,再次看向紫炎国师,那目光中饱含着少女的柔情与期待。 紫炎国师似是并未察觉到她的心思,微笑着继续品尝菜肴,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筷子,一举一动都自然流畅且优雅至极。夹菜时的动作不紧不慢,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经过精心雕琢,他微微眯起双眸细细品味着菜肴,用餐时自带的贵气让人无法忽视,他挺直的脊背、从容的姿态无不彰显着他的尊贵与不凡,哪怕是在这喧闹的酒楼中,他依然如同一株遗世独立的幽兰,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季九渔看着这样的师傅,心中的倾慕又增添了几分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紫炎国师的一举一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片刻的沉醉之后,一丝慌乱和自我怀疑涌上季九渔的心头。她暗自思忖:“我对师傅如此的倾慕,莫不是有了那不该有的恋师癖?”这个想法让她的脸颊瞬间变得滚烫,心跳也愈发急促起来。 季九渔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她一会儿想着师傅那出众的气质和才华,一会儿又纠结于师傅的年龄,“师傅看起来如此年轻俊朗,师傅说话声音也十分悦耳动听,可到底岁数几何呢?我这般倾心于他,倘若他已年长许多,那我又该如何是好?”季九渔眉头微蹙,贝齿轻咬着下唇,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之中。 紫炎轻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山间清泉流淌而过,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难以捉摸的韵味。他微微侧头,眸底划过一抹狡黠,似是洞悉了一切的秘密,悠悠说道:“九渔,你这么盯着本座?是打算干什么?” 他的目光犹如深邃的湖水,看似平静,却暗藏着无尽的玄机,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那带着几分戏谑的语气,更是让季九渔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慌乱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慌乱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季九渔的双颊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她的眼神开始闪躲,不敢与紫炎对视。 “师傅,我……我……”她支支吾吾,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答。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原本挺直的脊背也微微弯曲,仿佛想要把自己缩成一团,以逃避紫炎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目光。 季九渔的心脏在胸腔内急速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依然带着颤抖:“师傅,徒儿……徒儿只是知道师傅年龄几何?” “本座风华正茂,”紫炎身形一闪,瞬间到季九渔面前,手指轻挑她的下巴,他的动作快如鬼魅,让季九渔根本来不及反应,此刻,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季九渔甚至能感受到紫炎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她的目光慌乱地对上紫炎那深邃而炽热的眼神,心跳如鼓,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季九渔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紫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小丫头,这般盯着本座,可是本座的魅力让你无法自拔了?” 季九渔的脑袋瞬间一片空白,慌乱地解释道:“师傅,徒儿只是……只是一时好奇,没有别的意思。”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不可闻,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指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 紫炎听到这话,微微一愣,随后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九渔,你为何突然对为师的年龄如此好奇?”紫炎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和疑惑,声音轻柔却又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 他的眼神紧紧锁住季九渔,让她有种无处可逃的感觉。季九渔只觉得自己像是被看穿了心思,慌乱得不知该如何应对。 “师傅……我……我只是……”季九渔结结巴巴,声音颤抖得厉害,原本就绯红的脸颊此刻更是红得如同火烧云一般。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紫炎对视,双手紧紧揪着衣角。 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时间也仿佛停滞不前。季九渔的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这不合时宜的好奇,更害怕自己心底那隐秘的情感被紫炎察觉。 季九渔犹豫了一下,还是转移话题呐呐开口道:“师傅,九幽师兄最近对您似乎有些过于关注,我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她的眉头轻轻蹙起眼中满是忧虑,贝齿轻咬着下唇似乎在斟酌着用词。“师傅,九幽师兄看您的眼神总是充满了急切与渴望,平日里他的行为也变得有些怪异。徒儿害怕他为了解除家族诅咒而不择手段,万一冒犯了师傅,那可如何是好?” 第29章 尴尬 季九渔边说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紫炎的神色,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身前,手指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她的目光中透着深深的关切和担忧声音也不自觉地压低。 “师傅,徒儿实在放心不下,九幽师兄平日里虽稳重但这次关乎家族诅咒他就像着了魔一般,徒儿怕他一时糊涂做出不可挽回之事,”季九渔的呼吸略显急促,额头上也隐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咬了咬嘴唇,继续说道:“师傅,您可得多留个心眼,徒儿怕……”话未说完,她又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紫炎,似乎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紫炎微微皱眉,说道:“我有所察觉,他想必是为了家族诅咒之事。” 季九渔接着说:“师傅,九幽师兄也是被那诅咒折磨得苦不堪言,您看是否能帮帮他?” 紫炎沉默片刻,说道:“此事并非那么简单,那诅咒由来已久,牵扯众多。” 季九渔一脸焦急:“师傅,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此时,窗外突然下起了小雨雨滴打在窗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那雨滴如精灵般跳跃敲出一曲细碎而美妙的旋律,雨丝在昏黄的灯光下若隐若现宛如一层薄纱轻轻笼罩着整个世界,窗户玻璃上渐渐布满了晶莹的水珠它们顺着玻璃蜿蜒而下形成一道道不规则的水痕,窗外的街道在雨中变得朦胧而迷离,行人们匆匆赶路,寻找着避雨的地方,偶尔有马车驶过溅起一片水花,打破了短暂的宁静。 这九幽师兄居然能让你如此挂心么?……紫炎眼神微眯,语气中带着危险,目光逐渐深邃漫不经心说道:“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看看他究竟会如何行动。” 季九渔听到紫炎这番话,心头猛地一颤,急忙解释道:“师傅,徒儿并非对九幽师兄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只是担心他的冲动会给咱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紫炎大手一挥将季九渔困在怀中,低头贴近她的脸轻声道:“小九渔,你如此关注任九幽么?” 季九渔瞬间满脸通红,心跳如鼓,连忙低头应道:“师傅,我没有……”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一丝慌乱与羞涩。 紫炎松开季九渔往后了一步,他双手抱臂,一脸傲娇:“九渔,没有便好。”他的眼神中却依然带着几分狐疑,紧紧盯着季九渔,似乎想要看穿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季九渔轻咬下唇,双手局促地摆弄着衣角,嗫嚅道:“师傅,徒儿心中只有师傅您,绝无他念。” 紫炎冷哼一声,说道:“当然,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季九渔的一缕发丝绕在指尖把玩不过你最好别让本座失望哦,小九渔。 季九渔赶忙点头,如同受惊的小兔一般,眼睛滴溜溜地转了转,心中突然涌起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她抬起头,眨着灵动的大眼睛,一脸无辜地说道:“师傅,您这么凶,徒儿好怕怕呀。”说着,还假装瑟瑟发抖地抖了抖身子。 紫炎微微一怔,显然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季九渔见师傅愣住,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接着说道:“师傅,您要是再这么凶,徒儿可要哭给您看啦。”说完,还假装揉了揉眼睛。 紫炎无奈地摇摇头脸上的神情却缓和了许多,说道:“你这小丫头,就知道调皮,”他的语气虽带着几分嗔怪,但眼神中却满是宠溺。 季九渔见师傅不再生气,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她蹦蹦跳跳地走到紫炎面前,仰着头说道:“师傅,徒儿这不是想让您多笑笑嘛,老是板着个脸,多无趣呀。” 紫炎被她这一番话逗得忍不住轻笑出声,伸手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说道:“本座真是拿你没办法。” 破解任九幽家族的诅咒或许天灵珠可以一试,此话一出,屋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沉寂,季九渔瞪大了眼睛,是惊讶与期待地望着紫炎,急切地问道:“师傅,这天灵珠究竟是何宝物?又要如何才能获取?” 紫炎微微仰头,目光深邃而悠远,缓缓说道:“天灵珠乃上古神物,蕴含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传说它能净化一切邪祟,破解世间诸多疑难诅咒但此珠一直隐匿于世踪迹难寻,据古籍记载,它极有可能存于那神秘莫测、危机四伏的极寒之地——玄夜洞府之中,也就是魔域交界地带。” 紫炎话音刚落,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她深知魔域交界地带是何等的凶险那里不仅有各种邪恶的魔物出没,还有神秘莫测的力量在暗中涌动。 她在十岁那年曾经误入魔界被那魔界之主龙渊捉住,还在魔界待过一段时间龙渊还重伤她一掌,现在想来心中隐隐后怕又有些不安。 “师父,那魔域交界向来是常人不敢踏足之地,我们此番前去,真的能顺利找到天灵珠吗?”季九渔忧心忡忡地问道。 紫炎望着她满是忧虑的脸庞,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他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九渔,莫要太过担忧,为师自会护你周全。” 然而,季九渔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了那段痛苦的回忆中。十岁那年,她还是个懵懂无知的孩子,不小心误入魔界。那魔界之主龙渊,一身黑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她试图逃跑,却被龙渊发现,他毫不留情地挥出一掌重重地击在她的胸口。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生命仿佛即将消逝,无尽的痛苦和恐惧笼罩着她。 如今,再次提及魔域交界,那些可怕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让她的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她害怕再次遇到那个冷酷无情的龙渊,害怕重蹈当年的覆辙。 “师傅,徒儿实在是害怕。那龙渊心狠手辣,万一我们遇上他……”季九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 紫炎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九渔,别怕。为师的功力今非昔比,定不会让他伤害到你半分。” 季九渔靠在紫炎的怀中,感受着那片刻的温暖和安心,但心中的恐惧依旧难以完全消散。她知道,这一趟魔域之行,必将充满艰险。 紫炎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她。“九渔,你且放心,为师已有周全的计划。我们只需小心行事,定能找到天灵珠,解除任九幽家族的诅咒。” 此刻,紫炎的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愧疚,他没想到当年误伤她一掌,竟然在她心中留下了如此严重的阴影,那时候的他,被魔界的纷争蒙蔽了心智,出手狠辣,未曾考虑过这个无辜孩子的感受。 如今,看着季九渔那充满恐惧和不安的眼神,他的内心犹如被万箭穿过。他后悔自己当初的冲动和无情,自责为何要对一个孩子下如此重的手,紫炎的目光变得柔和而坚定,他在心中默默说道:“九渔,为师定会用余生来弥补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这一次,就算拼尽一切,也不会让你再受到半分委屈,”他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手,试图传递给她力量和勇气:“九渔,相信本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本座定会为你驱散这片阴霾。” 说完,师徒二人便启程回任九幽府邸。一路上,季九渔的心情依旧有些沉重,紫炎则时不时地出言安抚。 “九渔,莫要一直愁眉不展,为师定会护你周全。”紫炎语气温柔,目光中满是关切。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师傅,徒儿知道您会保护我,可那过往的阴影总是挥之不去。”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中透着深深的恐惧。 紫炎停下脚步,伸手轻轻拂去她额前被风吹乱的发丝,“傻丫头,为师向你保证,再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季九渔抬起头,望着紫炎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略微感到一丝宽慰,但那隐隐的不安仍在心底徘徊。 沿途的风景如画,青山绿水间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可他们却无心欣赏季九渔默默地跟在紫炎身后思绪万千,紫炎时不时回头看看她,眼中满是担忧。他深知这次的行程对季九渔来说是一次巨大的挑战,不仅要面对未知的危险还要克服内心的恐惧。 “九渔,待到此事结束,本座带你去游遍这世间美景,让你忘却所有的不快,”紫炎试图用美好的憧憬来缓解她的紧张情绪。 季九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师傅,有您这番话,徒儿心里踏实多了。”终于,任九幽的府邸出现在眼前,那高大的门楼,朱红色的大门,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庄严。 紫炎看着季九渔,“好了,打起精神来。”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跟着紫炎走进了府邸,季九渔回过神来,摇了摇头:“师傅,徒儿只是在想,此次回去该如何与九幽师兄说天灵珠之事。” 紫炎微微颔首:“此事需从长计议,莫要太过着急。” 不知不觉,他们来到了任九幽的府邸前。这座府邸气势恢宏,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口的两座石狮子威风凛凛,紫炎上前扣响门环,不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小厮探出头来,见到是他们,赶忙行礼:“紫炎前辈,季姑娘,快请进。” 师徒二人走进府邸,穿过庭院,来到正厅。只见任九幽正焦急地在厅内踱步,见到他们回来,连忙迎了上去:“师叔祖,小师叔,此行可有所获?”任九幽的眉头紧紧皱着,脸上写满了焦虑与急切。他的目光在紫炎和季九渔身上来回扫视,仿佛想要从他们的表情中立刻找到答案,“家族的诅咒已经困扰了我们数代,若再无法破解,恐怕……”任九幽心中暗暗想着,手心不知不觉已满是汗水。 他在厅内来回走动的脚步愈发急促仿佛每多等一刻,心中的不安就会增加一分,“这诅咒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整个家族喘不过气来。”任九幽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和痛苦,此刻见到紫炎和季九渔归来,他满心期待却又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内心纠结万分。 “师叔祖,小师叔,快告诉我,是不是有办法解除这该死的诅咒了?”任九幽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紫炎目光如炬,冷冷地扫了任九幽一眼,一股无形的威压瞬间弥漫开来。他身上那股杀伐之气犹如实质,让整个正厅的温度都仿佛陡然下降。 任九幽只觉得呼吸困难,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他强撑着身子,不敢与紫炎对视,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慌什么!”紫炎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闷雷在耳边炸响,“如此急躁,如何成事!” 任九幽身子一颤,连忙低下头,“师叔祖教训得是,弟子知错。” 紫炎冷哼一声,“天灵珠或许能解你家族诅咒,但获取之路凶险万分,你可有心理准备?”他双手抱胸,神色冷峻如冰,那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任九幽的灵魂,薄唇紧抿勾勒出一抹无情的弧度,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冷酷气息。 “任九幽,莫要以为这是一场简单的冒险那途中的艰难险阻,足以让无数强者望而却步,”紫炎的身音仿佛来自九幽深渊,不带一丝温度,他那挺拔的身姿宛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冷酷而威严,让人在他面前不自觉地感到渺小与卑微,“你若没有必死的决心和无畏的勇气现在退出还来得及,”紫炎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任九幽的心。 任九幽咬了咬牙,“只要有一丝希望,弟子愿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一想到自己眼角逐渐增多的细纹,那是家族诅咒在自己身上逐渐加深的印记,任九幽的眼神变得更加坚定而决绝,“这诅咒不仅折磨着我的身体,更让我的心灵备受煎熬。”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每活一天,我都能感觉到生命在流逝,力量在消退。” 任九幽抬起头,直视着紫炎,“师叔祖,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万劫不复,我也绝不退缩,我不想再在这诅咒的阴影下苟延残喘,我要为家族挣得一线生机,”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却充满了无畏的勇气和坚定的信念。 紫炎微微眯起眼睛,审视着任九幽,那强大的威压依旧笼罩着他,“好,希望你记住今日所言莫要临阵退缩。” 任九幽微微躬身,低垂着头,神色卑微,说道:“师叔祖,弟子定铭记在心。还有一事,需提醒师叔祖,三日后皇宫举行国宴,陛下特意邀请了您,”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十足的敬畏,甚至不敢抬头直视紫炎的目光,“师叔祖,弟子深知您不喜此等场合但陛下亲自下令还派遣了使者多次前来叮嘱,” 任九幽的身体微微颤抖,似乎生怕自己的这番话会惹得紫炎不快,“弟子在陛下面前百般推脱,可实在难以违抗圣命还望师叔祖莫要怪罪弟子,“师叔祖,若您实在不愿前往,弟子愿再去皇宫向陛下请罪,哪怕受罚也绝无怨言。” 紫炎眉头微皱,神色有些不耐:“这国宴与我何干?不去也罢。”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冷意,双手负在身后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我向来不喜这官场的繁文缛节。 任九幽赶忙劝道:“师叔祖,此次国宴乃是为了庆祝边疆大捷,陛下点名要您出席,恐怕不好推脱,况且,这也是在皇上面前展示我们凌霄剑宗门派实力的好机会。” 紫炎冷哼一声:“罢了,届时再看”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无所谓的淡漠,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难以入他的眼,“区区一个人间帝王,他魔界之王还不放在眼里,”紫炎心中暗自思忖,“若不是看在任九幽这小子还算恭敬……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神情,让人难以捉摸他的真实想法。“不过是一场国宴,去与不去,对我来说又有何分别。 紫炎微微仰头,目光望向远方,心中想着:“这人间的是是非非,与我何干。我所追求的,不过是玫瑰仙子的转世季九渔……而已。” 回想起与季九渔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紫炎的内心泛起了丝丝涟漪。她的一颦一笑,她的纯真善良,都如同春日里的暖阳,一点点融化了他那颗冰封已久的心,曾经,紫炎在魔界历经无数的争斗与杀戮,心早已变得坚硬如铁。然而,季九渔的出现,却如同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他的世界。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紫炎在心中默默说道。他深知,在这充满权谋与争斗的世界里,季九渔的存在是他内心最后的一片净土。 任九幽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道:“师叔祖,那关于获取天灵珠之事,我们是否要提前准备些什么?” 紫炎沉思片刻,说道:“你且去准备些干粮、丹药和防身的法器,其他的待我再思量思量。” 任九幽应声道:“是,师叔祖,弟子这就去办,”说完,便匆匆退下。 大厅里只剩下紫炎和季九渔,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下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如同破碎的琉璃映照在两人身上,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静谧得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紫炎负手而立,身姿挺拔如松,脸庞在阴影中半明半暗,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神情。季九渔则低垂着双眸,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纤细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而无助,微风吹过,轻轻撩动着两人的衣袂,发出细微的簌簌声,厅中的烛火微微摇曳光影在墙壁上跳动, 过了片刻,季九渔轻轻开口道:“师傅,徒儿也准备回房休息了。”她的声音轻柔,带着些许疲惫。 第30章 宴会 紫炎微微点头,目光中带着关切:“去吧,好好歇息,明日还有诸多事宜要准备,”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目光在季九渔身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季九渔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瞬间双颊绯红,如同晚霞映上了脸庞。她轻轻咬了咬嘴唇眼中波光流转,似有千言万语却又欲言又止。 紫炎似乎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他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季九渔甚至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快去吧。”紫炎的声音更加轻柔,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 季九渔慌乱地低下头,应了一声转身匆匆离去,季九渔的脚步有些踉跄,心也砰砰直跳。她不敢回头,生怕被紫炎看穿自己的慌乱。而紫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目光,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月光如水般洒在庭院中,宛如一层轻柔的银纱。银白的光辉映出季九渔纤细的身影,她亭亭玉立,宛如月下的仙子,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裙摆随风飘动,那轻薄的衣袂如同天边最柔软的云彩,又宛如一朵在夜风中娇羞摇曳的花朵。月光为她的周身勾勒出一层朦胧的光晕,使得她的轮廓愈发柔和优美,她微微侧身,月光洒在她精致的侧脸上,勾勒出完美的线条。她的发丝在风中轻轻飞舞,几缕顽皮地拂过她的脸颊,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回到房间,季九渔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色,久久不能入眠。她想起了小时候的遭遇,想起了任九幽家族所承受的诅咒,也想起了师傅紫炎那坚定的眼神和温暖的话语,季九渔半夜肚子疼,她发现自己来葵水了,床上被褥一模似乎黏哒哒的,黑暗中她紧紧地捂着肚子眉头紧皱,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疼痛让她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她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窗外的月光透过窗缝洒进屋内微弱的光线映照着她苍白的面容,她艰难地坐起身来试图寻找可以缓解疼痛的办法,她轻轻喘着气,心中暗自叫苦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她感到无比的无助和尴尬,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她想起了母后曾经告诉过她的一些应对之法,她强忍着疼痛缓缓地移动着身体,想要去拿柜子里的备用物品每一个动作都显得如此艰难,她的呼吸愈发急促疼痛仿佛要将她吞噬,就在她艰难起身,伸手去够柜子里的东西时,房间里突然闪过一道黑影,紫炎瞬间出现在她的面前。 季九渔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惊呼出声。紫炎眉头紧皱,目光中满是关切:九渔“你怎么了?” 季九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紫炎见她如此模样,心中更是疑惑,但他很快察觉到了不对劲,目光扫过床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轻咳一声:“我去叫个丫鬟来照顾你。” 说完,紫炎的身影再次一闪,消失在房间里。 季九渔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因尴尬而生的羞涩,不一会儿,一个贴心的丫鬟在紫炎的安排下匆匆赶来。丫鬟手脚麻利地为季九渔准备好所需之物,又贴心地为她煮了一碗红糖水,季九渔在丫鬟的照顾下,渐渐感觉身体的疼痛有所缓解心情也逐渐平复下来。而此时,在房间之外,紫炎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天边的明月,心中还在回想着刚才屋内的那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而此时,在房间之外,紫炎负手而立,抬头望着天边的明月,心中还在回想着刚才屋内的那一幕,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他的小九渔,呵呵,长大了。”紫炎轻声呢喃着,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温柔与欣慰,微风拂过,他的衣袂轻轻飘动,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修长而挺拔的身姿。紫炎的思绪仿佛飘回了初见季九渔时那个稚嫩的小女孩模样,如今的她已出落得亭亭玉立。 “以后,定要护她周全。”紫炎在心中暗暗发誓,眼神愈发坚定。 他那如星般的双眸在月色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一张冷峻而迷人的脸庞。额前的几缕发丝随风飘动,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转身离去。他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却又充满力量。黑色的长袍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随着他的步伐渐行渐远,身影渐渐融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在皇宫的另一处,星玥雅的身体逐渐好转。前阵子的她面色苍白如纸,娇弱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如今却日渐红润起来,焕发出生命的光彩那原本黯淡无神的眼眸如今犹如繁星闪烁,透着灵动与活力,她的步伐也不再虚浮而是变得轻盈有力,碧澜国为了庆祝这一喜事,决定举行盛大的宫宴,消息一出整个皇宫犹如被投入了一颗欢乐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 皇宫内,宫女们穿梭如织,手中捧着绫罗绸缎和璀璨珠宝,精心装点着每一个角落朱红色的宫门被擦拭得锃亮金色的门钉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长长的走廊上,悬挂着五彩斑斓的花灯宛如一条绚丽的星河,御花园中百花争艳花丛间,彩蝶翩翩起舞与花香融为一体构成一幅如诗如画的美景。 厨房里,炉火熊熊,炊烟袅袅。大厨们施展着浑身解数,煎炒烹炸,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佳肴陆续出锅。浓郁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垂涎欲滴,只见一位经验丰富的大厨,手持大勺,在巨大的铁锅中上下翻飞,那锅中的食材仿佛在跳跃着欢快的舞蹈。烈火舔舐着锅底,将食材迅速烹熟,瞬间香气四溢。 另一位大厨则专注地雕刻着蔬果,手中的小刀犹如灵动的画笔,不一会儿,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便在盘中呈现,周围搭配着色彩鲜艳的蔬菜,美不胜收,还有的大厨在精心调制着秘制酱料,那浓郁的香味混合着各种香料的独特气息,让人闻之便陶醉其中,蒸笼中不断升腾起白色的雾气,包裹着鲜嫩多汁的点心。糕点师傅们巧手揉搓,将面团变成了各种精美的形状,再点缀上香甜的果脯,令人忍不住想要品尝,一道道佳肴如同艺术品般被陆续端出厨房,送往宫宴的大殿,它们不仅满足了人们的味蕾,更展现了碧澜国饮食的博大精深。 大殿内,乐师们调试着乐器,悠扬的乐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提前奏响欢乐的乐章。而负责布置桌椅的宫人们,更是一丝不苟,将每一张桌椅都摆放得整齐有序,上面铺设着精美的绣品,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整个皇宫都沉浸在一片欢乐、繁忙而又充满期待的氛围中,等待着那场盛大宫宴的拉开帷幕。 皇宫内张灯结彩,灯火辉煌。宫女们忙碌地穿梭在宫殿之间,摆放着精美的佳肴和珍贵的美酒。乐师们在一旁调试着乐器,准备为宴会献上美妙的乐曲,大臣们携着家眷纷纷入宫,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星玥雅坐在梳妆台前,宫女们精心地为她梳妆打扮当下最流行的桃花妆。只见宫女们动作轻柔而熟练,先为她细致地敷上脂粉,让她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白皙。接着,用特制的黛笔为她描绘出细长而微微上翘的柳眉,宛如新月般动人。 而后,在她的眼睑处轻轻晕染上粉嫩的桃花色眼影,使得她的双眸更加明亮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再在她的两颊抹上淡淡的腮红,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最后,在她的朱唇上点上一抹嫣红的胭脂,让她的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 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宫装,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朵,那花朵栩栩如生,仿佛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腰间系着一条粉色的丝带,更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头上戴着璀璨的珠宝发饰,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她的妆容相得益彰,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就在星玥雅梳妆之时,季九渔坐在旁边等候已久,女官缓步上前为她梳上一个樱花飞舞装。女官先将她的长发梳理得柔顺光滑,然后灵巧地将头发盘起,用发簪固定成一个优雅的发髻。接着,在发髻周围点缀上粉色的樱花花瓣,仿佛樱花在她的头上飞舞。 季九渔的脸上化着淡雅的妆容,眉梢眼角透着清新脱俗的气质。她身着一袭浅粉色的长裙,裙袂上绣着纷飞的樱花图案,仿佛她置身于樱花雨中。脖颈上戴着一串珍珠项链,更增添了几分温婉与柔美。 “两位公主,真美。”宫女们忍不住赞叹道,她们的目光中满是惊艳与崇敬,声音中带着由衷的钦佩和喜悦。 一位宫女走上前,微微欠身,激动地说道:“玥雅公主,您这桃花妆衬得您面若桃花,娇艳无双,那璀璨的珠宝发饰更是如同繁星点缀在您的头上,让您宛如从画中走出来的仙子。” 另一位宫女则转向季九渔,目光中透着羡慕:“九渔公主,您这樱花飞舞装简直美到极致,那粉色的花瓣仿佛与您融为一体,真的太美了。” 星玥雅微微一笑,眼中却透着一丝忧虑。她那如花瓣般娇嫩的嘴唇轻轻上扬,可那美丽的眼眸中却似有阴云笼罩,她静静地坐在那里,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到之前生病时的痛苦时光。那时的她,身体虚弱不堪,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场艰难的战斗,每一刻都被病痛折磨着。那些日日夜夜的煎熬,如今回想起来,仍让她心有余悸。 她也深知这看似欢乐喜庆的宫宴背后或许隐藏着各种权谋和争斗。皇宫之中,表面的繁华往往掩盖着深层的暗流涌动,每个人都可能心怀叵测,每一个微笑背后都可能藏着阴谋,她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季九渔,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九渔妹妹,这段时间多谢。在我生病期间,多亏有你的陪伴和照顾。” 季九渔回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而温暖:“玥雅姐姐,你我之间不必言谢,只要你能好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季九渔目光诚挚地看着星玥雅,接着说道:“玥雅姐姐,任九幽师兄的家族诅咒,玥雅姐姐你听说知道多少吗?” 星玥雅微微一怔,脸上的笑容淡去了几分,眉头轻蹙,陷入了短暂的沉思,片刻后,她缓缓开口道:“九渔妹妹,关于任九幽师兄家族的诅咒,我也只是略知一二。据说那是一个古老而神秘的诅咒,已经困扰了他们家族数代人。具体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但听闻这个诅咒极为凶险,会给家族带来种种不幸和灾难,”会给家族带来种种不幸和灾难。 大表哥的父亲也就是我舅舅在六十岁那年突然身患怪病,卧床不起,没多久便与世长辞,而大表嫂也一直未能诞下子嗣,家族人丁愈发凋零,还有二表哥,原本是才华横溢,却在科举考试前一晚莫名陷入昏迷,错失了大好前程,就连家族中的生意也屡屡遭受挫折,原本兴旺的产业逐渐衰败。 原本兴旺的产业逐渐衰败,一气之下的大表嫂回了娘家,大表哥伤心欲绝,独自去那凌霄剑宗拜师学艺。要不是舅母身体不好每况愈下,大表哥或许都不会再有归家的念头,曾经的家族,门庭若市,生意遍布各地,那繁荣的景象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店铺纷纷关门,伙计们也都另寻出路,只剩下空荡荡的宅院和无尽的凄凉。 舅母一个人守着这逐渐没落的家,日夜以泪洗面,心中的愁苦无人可诉。她的身体本就不算硬朗,如今在这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更是每况愈下,形销骨立,而大表哥在凌霄剑宗也是历经磨难。初入宗门,他因家族背景备受歧视和排挤。那些同门师兄弟们嘲笑他是个落魄户,对他百般刁难。但大表哥咬紧牙关,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拼命地修炼,只为有朝一日能够出人头地,重振家族。 他日夜苦练剑术,手上磨出了一层又一层的茧子,身上也留下了无数的伤痕。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一人躺在冰冷的床上,思念着远方的家人,心中满是愧疚和痛苦,在一次宗门的比试中,大表哥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剑术,一举击败了众多对手,开始崭露头角。他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宗门长老的赏识,逐渐在剑宗中有了一席之地,然而,就在他苦练武艺时,我赶到凌霄剑宗告知了大表哥舅母病重的消息。大表哥心急如焚他向宗门告假,日夜兼程地赶回碧澜国,当他终于回到那熟悉又陌生的家门时,看到的是舅母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模样。大表哥扑倒在床边,泪流满面,紧紧握住舅母的手,声音颤抖地说道:“娘,儿子不孝,回来晚了。” 舅母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儿子,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儿啊,你能回来,娘就安心了,”从那以后,大表哥决定留在舅母身边,悉心照料。他一边照顾舅母,一边试图寻找解除家族诅咒的方法。他四处打听,拜访各路高人,不放过任何一丝希望,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艰难,但大表哥从未放弃。他坚信,总有一天,家族能够摆脱这可怕的诅咒,重新恢复往日的辉煌。 “九渔妹妹,我大表哥近日行为异常,经常跟踪紫炎国师,并非我有意揣测,只是此事太过蹊跷。”星玥雅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说道,大表哥近日来总是神神秘秘的,对我也是三缄其口。我担心他这般冲动行事,会惹出什么祸端,星玥雅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担忧。 季九渔轻轻拍了拍星玥雅的手,安慰道:“姐姐先莫要太过忧心,或许事情并非我们想象的那般糟糕。 星玥雅长叹一口气,说道:“但愿如此吧。” 看时辰已经不早,我们还是先去参加宫中宴会吧!说罢,她理了理身上的华服,神色间仍带着几分忧虑。季九渔点点头,跟在她身旁,两人一同向着宫宴的方向走去。 第31章 别看 一路上,宫灯高悬,将道路照得明亮如昼。那些宫灯造型精美,有的形如仙鹤展翅,有的似牡丹绽放,五彩的光芒透过灯罩洒下,宛如梦幻的仙境,微风轻轻拂过,灯穗随风摇曳,发出细微的叮当声响。道路两旁的花丛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娇艳欲滴,花瓣上的露珠闪烁着点点光芒,仿佛细碎的宝石。 星玥雅和季九渔并肩而行,她们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得修长。星玥雅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摆动,裙上的金丝绣线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她头上的珠翠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季九渔则穿着粉色的罗衫,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更显得她身姿婀娜。 宫女们手持着宫灯,小心翼翼地跟在她们身后,脚步声在寂静的道路上显得格外清晰。远处的宫殿轮廓在灯光中若隐若现,飞檐斗拱宛如精美的剪影。 终于来到宫宴所在的大殿,只见殿内金碧辉煌,歌舞升平。宾客们欢声笑语,一片热闹景象,大殿之上,璀璨的明珠高悬,宛如星辰坠落凡间,散发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将整个殿堂照得亮如白昼。朱红色的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龙凤图案,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腾空而起。 地面铺设着华贵的地毯,其上绣着绚丽多彩的花卉和祥瑞之兽,每一步踩上去都如同踏入了一幅绝美的画卷,舞池中央,一群身姿婀娜的舞姬身着薄纱轻衣,衣袂飘飘。她们的手腕和脚踝上系着铃铛,随着轻盈的舞步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她们的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容,眼神中透着迷人的风情,如同一朵朵盛开的花朵在风中摇曳生姿,宾客们围坐在摆满珍馐美馔的桌案旁,推杯换盏,谈笑风生。男子们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束着玉带,尽显尊贵之气;女子们则头戴金钗玉饰,身着绫罗绸缎,妆容精致,风姿绰约,乐师们坐在一旁,专心地演奏着乐曲。琴瑟和鸣,箫笛悠扬,鼓点激昂,交织成一曲曲动人的乐章。 星玥雅和季九渔在宫女的引领下,来到自己的座位坐下。面前摆满了珍馐美馔,可她们却毫无食欲。星玥雅的目光时不时扫向殿门,似乎在期待着什么,又似乎在担忧着什么,季九渔轻轻握住星玥雅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星玥雅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可那笑容却显得如此苦涩,星玥雅轻轻叹了口气,对季九渔说道:“九渔妹妹,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也不知大表哥究竟在做什么。” 季九渔安慰道:“姐姐莫急,也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通报声:“皇上、华容皇后驾到!”这声音洪亮而庄严,瞬间打破了殿内的喧嚣,众人纷纷起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星玥雅和季九渔也暂时收起了心思,连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摆和发饰,恭敬地低下了头。 只见殿门处,皇上身着明黄色的龙袍,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他的无上权威。他身姿挺拔,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威严和睿智。 华容皇后则身着一袭华丽的凤袍,袍上绣着的凤凰展翅欲飞,栩栩如生。她头戴凤冠,珠翠环绕,面容端庄秀丽,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在宫女和太监们的簇拥下,皇上和皇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大殿。他们的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让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变得庄严肃穆。 星玥雅和季九渔微微弯腰,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保持着恭敬的姿势。星玥雅看见自家母后,目光中闪过一丝欣喜,但很快又收敛起来,不敢有丝毫逾矩,华容皇后端庄地坐在皇上身旁,她的目光扫过众人,在星玥雅身上略微停留,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慈爱与关怀。 星玥雅感受到母后的目光,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却不敢有更多的表示,依旧低垂着眼眸,保持着恭敬。她的心跳微微加快,想着等宴会结束,或许能和母后说上几句贴心话。 季九渔在一旁,也察觉到了星玥雅的细微变化,她用眼角余光看了看星玥雅,心领神会,同样保持着安静和恭顺。 随着皇上和皇后走上高位,缓缓坐下,一声“平身”传来,众人才敢缓缓直起身来,重新入座。但每个人的脸上依然带着敬畏和恭顺的神情,宫宴的气氛也在这一瞬间变得更加庄重。 宫女们鱼贯而入,手中捧着精美的金盘,盘中盛放着各种珍馐美味。有烤得金黄酥脆的乳鸽,外皮香脆,内里鲜嫩多汁;有清蒸的鲈鱼,鱼肉洁白如玉,淋上特制的酱汁,香气扑鼻;还有造型别致的点心,色彩缤纷,宛如一件件小巧的艺术品,乐师们的演奏也愈发激昂,欢快的旋律在大殿中回荡。舞姬们的舞步更加灵动,她们旋转、跳跃,身姿轻盈如燕,裙摆飞扬,似彩蝶翩翩起舞。 宾客们开始品尝美食,交谈声、欢笑声此起彼伏。大臣们举杯向皇上敬酒,口中说着吉祥的话语,祝福碧澜国国家繁荣昌盛。 星玥雅和季九渔也稍稍放松了一些,偶尔轻声交谈几句,季九渔的脸上洋溢着淡淡的笑容,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美而动人。 师傅紫炎脸上依旧覆着半张面具,他坐在一旁,身姿挺拔如松,散发出一种神秘而冷峻的气息。面具下露出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渊,仿佛能洞悉一切。他的宽白长袍随风微微飘动,袍角上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在烛光的映照下,紫炎的身影投射在地上,形成一道修长而坚毅的剪影。他的手指轻轻搭在座椅的扶手上,修长而有力,不经意间流露出一种掌控一切的自信。 季九渔偶尔会偷偷看向紫炎,眼神中既有敬畏又有好奇。而紫炎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微微侧头,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这一笑,如同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瞬间点亮了整个画面,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这时,一位大臣起身献上了一份贺礼,是一幅稀世的书画作品,引得众人纷纷赞叹。随后,又有不少人纷纷呈上珍贵的礼物,以表对皇上和华容皇后的敬意。 这时萧逸萧丞相特地献上了一对由千年寒玉雕琢而成的龙凤佩。那玉佩通体晶莹剔透,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龙凤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下一刻就要腾空而起,翱翔九天。 萧逸丞相双手捧着龙凤佩,恭恭敬敬地走到皇上面前,说道:“陛下,皇后娘娘,此对玉佩乃是微臣历经千辛万苦寻得,愿陛下与娘娘龙凤呈祥,福泽深厚,碧澜国繁荣昌盛,千秋万代。” 皇上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说道:“萧丞相有心了,快快平身。” 华容皇后微笑着看向萧逸丞相,说道:“丞相的心意,本宫与陛下心领了。” 那声音温柔而端庄带着皇家的威严与亲和。 好一个佞臣萧逸,风萧浔父亲风穆清将军便是为他所害么?季九渔暗自留意,这便是云阳国佞臣萧逸?今日果然是难得一见,萧逸身形高大,却微微含胸看似恭敬眼神中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季九渔把萧逸相貌狠狠记在脑海之中,此等云阳国叛贼卖国求荣陷害忠良,他日定要亲自动手斩杀,季九渔微有些咬牙启齿,碍于星玥雅坐在身旁,她将心里如火海般的怒意狠狠压在心底。 只见萧逸丞相连忙再次躬身行礼,说道:“能得陛下和皇后娘娘赏识,是微臣的荣幸。愿这对龙凤佩为陛下和娘娘带来祥瑞,也愿我碧澜国在陛下的英明领导下,国泰民安,繁荣富强。” 皇后轻轻点头,目光扫过众人,又落回萧逸丞相身上,说道:“萧丞相一片忠心,本宫与陛下自是知晓。今日宫宴,当同享欢乐。” 萧逸丞相谢恩后退回座位,季九渔却依旧盯着他,心中暗自揣测着这位丞相的种种作为。 宫宴上的歌舞表演更加精彩,舞姬们如纷飞的彩蝶般轻盈跃动,她们的裙摆如同绚烂的云霞,在璀璨的灯光下变幻着如梦如幻的色彩,领舞的女子身姿婀娜,她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而优美,如同风中摇曳的花朵,轻盈而灵动。她的眼神含情脉脉,她的眼神含情脉脉,似有似无的看向萧逸。那目光犹如轻柔的春风,带着几分娇羞与眷恋,却又在触及萧逸的瞬间迅速收回,仿佛生怕被人察觉。 萧逸似有所感,微微抬眸,与那短暂停留的目光交汇。但他很快又恢复了常态,神色平静,让人难以捉摸他内心的想法,那舞姬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却又强颜欢笑,继续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她的身姿更加婀娜多姿,似乎想要通过舞蹈来传达心中那份无法言说的情感。 而这一切,都被季九渔看在眼里,她心中不禁暗自揣测:莫非这舞姬是风萧浔安排勾引萧逸那佞臣的美人计?季九渔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担忧。她深知萧逸背叛云阳国陷害风萧浔父亲风穆清大将军这一罪行的严重性,如今看到这看似别有深意的眼神交汇,心中更是五味杂陈,这萧逸背叛旧主,转而就投入碧澜国,还混得风生水起当上了碧澜国人人赞颂的萧丞相,实在是令人愤恨,季九渔想到此处,紧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风萧浔的计划能够成功,让萧逸这个奸佞之臣得到应有的惩罚,可又担心这其中会有变数万一计划败露,季九渔的思绪如同乱麻一般。 此时,乐师们的演奏也达到了高潮,悠扬的笛声、婉转的琴音、激昂的鼓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扣人心弦的乐章。音符在空气中跳跃,如精灵般飞舞,引领着众人的思绪沉浸在这美妙的艺术之中,舞台上的烟雾缭绕,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舞姬们的身影在烟雾中若隐若现,更显迷人风姿。她们的手臂如柔软的柳枝,轻轻摆动间散发着无尽的魅力。 台下的宾客们看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阵阵赞叹之声。整个宫宴仿佛变成了一个充满诗意与梦幻的仙境让人陶醉其中。 季九渔的目光却依旧紧紧盯着舞姬和萧逸,试图从他们的细微表情和动作中捕捉到更多的线索。此时的她,早已无心欣赏这美轮美奂的歌舞表演,周围的宾客们依旧沉浸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季九渔的心思完全被萧逸和那神秘舞姬的互动所占据。 她回忆起风萧浔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关于风家家族的仇恨,关于复仇的计划。风萧浔那坚定的眼神和决绝的语气仿佛还在眼前,这让季九渔更加坚信,风萧浔必须要让萧逸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知道,在这个关键时刻她不能乱了阵脚,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 此时,舞蹈进入了高潮部分,舞姬们的动作更加热烈奔放。领舞的女子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充满了激情和魅力。而萧逸的脸上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波动,只是偶尔会看向舞池,目光在那领舞女子身上短暂停留。 宫宴结束,宾客们陆续散去,热闹的大殿逐渐安静下来,璀璨的灯光依旧闪烁,但已不再如先前那般耀眼夺目。地上散落着些许花瓣和彩带,仿佛是这场盛宴留下的最后痕迹。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和食物的香气,混合着脂粉的甜腻,有一种繁华落尽后的慵懒气息,宫女和太监们忙碌地收拾着残局,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响。 星玥雅被华容皇后传唤,匆匆跟着宫女离去,她的裙摆拂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季九渔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萧逸离去的方向,心中暗自下定决心,她看着萧逸的身影消失在宫殿门口,便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 月光透过雕花的窗户洒进大殿,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拂过,吹动着帷幕轻轻摆动,给这安静的空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季九渔轻手轻脚地走出大殿,外面的走廊上只有几盏宫灯还亮着,昏黄的灯光将她的影子拉长又缩短。她放轻呼吸,生怕惊动了其他人,专注地追寻着萧逸那若隐若现的身影,只见他神色匆匆地向殿外走去。季九渔见状,不动声色地跟在他身后。 萧逸走出宫殿,穿过一道道回廊,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季九渔小心翼翼地保持着距离,借着阴影和廊柱隐藏自己的身形。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映出萧逸修长的身影。他似乎并未察觉到有人跟踪,步伐依旧不紧不慢。 季九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屏气凝神,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萧逸的注意。周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更增添了几分紧张的氛围。 萧逸拐进了一个偏僻的花园,季九渔紧跟其后。只见萧逸在一座假山前停下脚步,左右张望了一番,然后侧身走进了假山的缝隙之中。 季九渔躲在不远处的花丛后,心跳如鼓。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悄悄靠近,看看萧逸究竟在搞什么鬼,季九渔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座假山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握紧了拳头给自己壮胆,假山周围的草丛中传来轻微的虫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季九渔猫着腰,尽量让自己的身形不被发现,一点点地靠近假山的缝隙。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不规则的光斑,落在她的身上。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当她终于靠近假山缝隙时,她屏住呼吸,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然而,除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沉重的呼吸声,她什么也听不到,季九渔犹豫了一下,慢慢地将头探向缝隙眼睛努力适应着里面昏暗的光线,她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只听见那间隙之中传来一阵阵,解衣宽带玉佩叮当之声。 季九渔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她的呼吸都停滞了。透过那狭窄的缝隙,她瞧见萧逸与那舞姬紧紧相拥,舞姬的衣衫半解,香肩外露,眼神迷离而妩媚。 萧逸的手在舞姬的背上轻轻游走,嘴唇贴近她的耳畔,轻声呢喃着什么。舞姬娇嗔地笑着,轻轻捶打着萧逸的胸膛,那声音似嗔似喜,月光透过假山的孔洞洒进这隐秘的角落,映照着两人交缠的身影,肌肤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更添几分暧昧与旖旎。 季九渔的心跳如鼓,眼睛瞪得大大的,想看又不敢看,只觉得浑身燥热,恨不得立刻转身逃离。可强烈的好奇心又驱使着她继续窥视,舞姬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萧逸的呼吸愈发急促,双手也愈发不安分起来。 季九渔的脸已经红得发烫,她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此刻,她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滚烫起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突然眼前一黑,一只大手遮住她的眼,季九渔先是一惊,身体猛地一颤差点叫出声来。但熟悉的气息瞬间让她安下心来,心跳却依旧急速跳动。 风萧浔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别看。”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严厉,却又有着难以掩饰的关切。 季九渔下意识地点点头,双颊依旧绯红。风萧浔拉着她,轻轻往后退去,直到远离了那假山的缝隙。 此时的季九渔还未从刚刚的震惊中完全缓过神来,眼神有些迷离。风萧浔看着她这般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 月光下,风萧浔的脸庞显得更加清秀俊美,如刀削斧凿般线条分明。清冷的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深邃的轮廓,使他的五官愈发立体。他紧抿着薄唇,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当前局势的忧虑,又有对季九渔擅自行动的无奈。 他松开遮住季九渔眼睛的手,双手搭在她的肩上,那双手仿佛带着千斤的力量,郑重地说道:九渔公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刚刚要是被发现,你当如何自处?”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如同寒夜中的冷风,冰冷且不容置疑。 第32章 心蛊 第三十二章 心蛊 季九渔对上他的目光,瞬间被那其中的冷冽所震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风萧浔的眼神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他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压迫感仿佛他就是这黑夜的主宰,冷酷而威严。月光下,他黑色的衣袍随风微微摆动,更增添了几分冷峻的气息。 季九渔定了定神,咬了咬嘴唇,说道:风萧浔,“我只是想看看萧逸在做什么。” 风萧浔皱了皱眉,说道:九渔公主“此事危险,你不该擅自行动。” 他的语气虽然严厉,但目光中却满是担忧。 季九渔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知道了。” 风萧浔看着她乖巧的模样,心中的怒气消了大半,说道:“罢了,先离开这里再说。” 说完,他拉起季九渔的手,趁着夜色,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两人的身影在月色下疾行,风萧浔紧紧握着季九渔的手,步伐快而稳健。季九渔跟在他身后,裙摆在风中飞舞。 他们穿过一道道回廊,绕过一座座假山和花园。风萧浔的脸色依旧冷峻,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确保没有其他人发现他们的行踪。 季九渔的心跳还未平复,她偷偷看了一眼风萧浔的侧脸,月光下,他的轮廓分明,下巴紧绷,透着一股坚毅冷意。 终于,他们来到了一处较为僻静的角落。风萧浔停下脚步,松开了季九渔的手。 “你可知今晚有多危险,九渔公主?”风萧浔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季九渔低下头,小声嘀咕说道:“我只是想帮忙,谁知道这佞臣萧逸竟然如此好色,况且还是在皇宫,这老色痞子” 风萧浔叹了口气,说道:“帮忙不是这样帮的,若被萧逸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季九渔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我不怕。” 风萧浔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泛起一丝无奈:“你这丫头,总是这么冲动。” “那又如何?我不想看到你一个人面对这一切,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就像我兄长一般,我只想帮忙。”季九渔的声音微微颤抖。 风萧浔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知道你的心意,但此事关系重大,不能有丝毫差错。”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风萧浔抬头望向夜空,沉思片刻后说道:“萧逸如今防备甚严,我们还需从长计议。”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季九渔有些着急。 风萧浔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九渔,耐心等待,时机一到,我定能让他付出代价。” 季九渔点了点头,目光中充满了信任。 风萧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九渔“今晚你先回去,好好休息,记住,不要再擅自行动。” 季九渔应了一声,轻声说道:“过几日我可能要出门一趟,去寻找天灵珠。” 风萧浔眉头微皱,问道:“天灵珠?此去可有危险?” 季九渔目光坚定:“听闻天灵珠有神奇的力量,或许能解开九幽师兄的家族诅咒。 风萧浔沉默片刻,说道:“那你多加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 季九渔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你放心。我会小心谨慎,不会让自己陷入危险之中。再说了,经历了这么多,我也不是毫无应对之法。” 风萧浔凝视着她的眼睛,神色依然凝重:“九渔,我并非不相信你的能力,只是这一路上未知太多,我总是难以心安。” 季九渔微微一笑,眼中透着自信:“风将军,你莫要太过担忧。我相信自己的运气不会太差。 风萧浔长叹一口气:“但愿如此,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有任何变故,一定要想办法传递消息回来。” 季九渔轻轻应道:“嗯,我都记住了,”说罢,她转身向着远处走去。 风萧浔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中涌起一丝担忧。他深知这一路必定艰难险阻,但也明白季九渔的决心。 回到任府房间的季九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风萧浔的身影、萧逸与舞姬的暧昧画面,让她脸红心跳,那香艳的场景仿佛就在眼前舞姬娇柔的身姿、萧逸肆意的神情不断在她脑海中浮现。 季九渔不自觉把脸埋入棉被当中,似乎想要借此摆脱这些恼人的画面,她的脸颊滚烫心中暗骂自己怎么总是想起这不堪的一幕。 然而,越是想要忘记,那些画面却越发清晰。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跳也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那画面何时居然变成了紫炎,而盘踞在他身下居然是自己,季九渔猛地摇了摇头,想要驱散这荒唐的想象,可那画面却愈发清晰起来。 她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季九渔又羞又恼,心中暗自咒骂自己怎么会有如此离谱的念头。她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脑海中的影像却不受控制,紫炎那深邃的眼神、紧抿的嘴唇,还有那炽热的气息仿佛都近在咫尺,季九渔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驱赶着这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半晌她才迷迷糊糊睡去。 翌日,星玥雅早早来到了任府,准备找大表哥商量事情,她在拐弯处碰到了刚刚洗漱完的季九渔, “哟,九渔,你这是昨晚去做贼了不成?这黑眼圈重得都能和熊猫媲美啦!”星玥雅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 季九渔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就知道打趣我,还不是昨晚胡思乱想,一宿没睡好。” “胡思乱想?快跟我说说,是不是思春啦?”星玥雅眨着眼睛,一脸好奇地凑近季九渔。 季九渔的脸瞬间红透,嗔怒地推了星玥雅一把,“瞎说什么呢!谁思春了!” 星玥雅却不依不饶,拉着季九渔的胳膊摇晃着,“哎呀,别不好意思嘛,快跟我讲讲,到底是想到哪家的公子啦?” 季九渔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没有,就是想到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就失眠了。” “哼,我才不信呢。”星玥雅撇撇嘴,“你看看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肯定有情况。” 季九渔白了她一眼,“好姐姐,你就别瞎猜了。真的只是一些烦心事,扰得我心神不宁。” “烦心事?那你倒是跟我倒倒苦水呀,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星玥雅一脸认真地看着季九渔。 季九渔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其实……我昨晚不知怎的,脑子里一直浮现一些不该有的画面,怎么都挥之不去。” “什么画面?快别卖关子了!”星玥雅催促道。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就是……萧逸和舞姬的暧昧场景,还有……还有紫炎。” “紫炎?”星玥雅瞪大了眼睛,“怎么还有他,他不是你师傅么?” 季九渔低下头,声音更低了,“我也不知道,那画面居然变成了紫炎和我……哎呀,羞死人了,不说了不说了。” 星玥雅却笑得更大声了,“哈哈,原来是这样,看来你对紫炎也不是毫无感觉嘛,”星玥雅表面打趣季九渔内心却十分不屑,好你个季九渔还敢肖想自家师傅,这紫炎国师和季九渔二人果然有猫腻。 “你再胡说,我可真不理你了。”季九渔气得转过身去。 星玥雅连忙拉住她,“好啦好啦,我不笑你了。不过话说回来,紫炎那家伙外表气质倒也不差,就是比较神秘天天带个面具也不知长什么样子,星玥雅一边跟季九渔说着恭维的话,内心却也按耐不住对紫炎长相的好奇心, 季九渔瞪了星玥雅一眼,玥雅姐姐休要胡说,季九渔作势要走。“ 九渔妹妹莫生气,姐姐这不是打趣你嘛, 星玥雅随即收起笑容,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她心想“,这个紫炎实在是神秘得很,派去的探子几乎是一无所获只调查得到他是紫炎国护国国师,地位颇高而且手段高明,似乎背后有着极为强大的势力支持,但具体是什么势力探子们根本查不出来。” 也许从季九渔身上倒可以试探试探那紫炎国师一二,星玥雅心中暗自盘算着计划,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这事儿绝不能让九渔知晓,不然以她的性子定是不会同意的,”星玥雅暗暗想着。 黑夜临近,任九幽特意乔装打扮一番,他身着一袭黑色的夜行衣,将自己的身形完美地隐藏在黑暗之中。脸上蒙着一块黑色的面巾,只露出一双锐利如鹰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他将头发束起,藏在黑色的头巾之下,头上还戴着一顶宽沿的斗笠,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 任九幽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挂着几样小巧却实用的暗器。他的双手戴着黑色的手套,手指轻轻弯曲,仿佛随时准备出击,他在阴影中穿梭,身形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偶尔有月光洒下,照亮他的身影,却也只是一瞬间,让人难以看清他的全貌。 风吹过,衣袂飘飘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任九幽的步伐轻盈而敏捷,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最不易被察觉的地方,他如风般掠过寂静的街巷,朝着城外一处破庙奔去。 城外的道路崎岖不平,杂草丛生。任九幽的身影在草丛中忽隐忽现,他的衣角偶尔扫过路边的野花,带起一阵轻微的沙沙声,月光如水,洒在他前方的道路上,映出他修长的影子。他的眼神始终坚定地望着前方那座在夜色中若隐若现的破庙,心中毫无畏惧。 终于,破庙出现在眼前。这座庙宇年久失修,墙壁斑驳,门窗破烂不堪。周围的树木在夜风中摇曳,发出诡异的声响,任九幽放慢脚步,靠近庙门。他侧耳倾听,里面没有丝毫动静。他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一阵沉闷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走进破庙,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任九幽借着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四周。地上布满了灰尘和蛛网,佛像也残缺不全,显得阴森恐怖。 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着,脚下的砖石发出轻微的声响。突然,一只蝙蝠从头顶飞过,吓得他心头一紧但他很快定了定神, 吓得他心头一紧,但他很快定了定神,此时,破庙深处隐隐传来微弱的烛光,任九幽心头一凛更加谨慎地朝着光亮处靠近。 只见一个身着紫色披风的神秘女子背对着他站在那里,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任九幽停下脚步,警惕地打量着对方。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脸上蒙着一层薄纱,只露出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 “东西带来了吗?”女子的声音清冷,仿佛来自幽潭深处。 任九幽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自然带来了,不过这可是碧澜国才有的宝贝,琥珀镇妖笛。为了得到它,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 女子轻哼一声,“少废话,我只看结果。”她斜睨了任九幽一眼,眼神中满是不屑和不耐烦,仿佛任九幽在她眼中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她微微仰起头,下巴的线条显得格外冷峻。 任九幽将锦盒向前递了递,“你可得小心点,这宝贝珍贵着呢。” 女子抬手抛出一个黑色的布袋,“这是你要的东西。” 任九幽伸手接住,打开布袋一角查看。只见布袋中,一只形如蚕蛹的噬心蛊虫安静地蜷缩着。蛊虫通体漆黑,身上布满了细密的红色纹路,仿佛是流动的血液。它的头部有一对尖锐的触角,不时地晃动着,散发出诡异的气息,确认无误后,任九幽将锦盒扔给了女子。 女子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女子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与贪婪。她轻轻地抚摸着锦盒中的琥珀镇妖笛,手指沿着笛身优美的线条游走,仿佛在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神秘力量,“不错,果然是难得的宝贝。”女子轻声呢喃着,那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满足。她缓缓抬起头,看向任九幽,目光中多了几分复杂的神色。 任九幽却没有放松警惕,“希望你没有耍什么花样。这琥珀镇妖笛要是落入心术不正之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女子轻笑一声,“在这江湖上,诚信还是要讲的后会有期,”说完,她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第33章 施救 任九幽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片刻后,也迅速离开了破庙,融入了茫茫夜色之中。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那女子在离开之时,心中暗自冷笑:“哼,任九幽,你以为这就结束了?这噬心蛊虫可不是你能轻易融合的东西,等着瞧吧,麻烦很快就会找上你,”呵呵,堂堂凌霄剑宗核心弟子不过如此,而已……紫衣女子满脸不屑,居然妄想使用蚀心蛊虫改变相貌,还真是下三滥。 而任九幽在返程的途中,心中也隐隐有着一丝不安,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他,他不禁加快了脚步同时暗自警告自己:“往后行事必须更加小心。 往后行事必须更加小心回到府邸已夜半三更,任九幽轻手轻脚地翻过围墙,落地时如同一片羽毛,没有发出半点声响。府中的巡逻侍卫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归来。 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中,映出一片银白。任九幽沿着熟悉的小径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他的心思还沉浸在今晚与神秘女子的交易中,推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他点燃油灯昏黄的灯光照亮了房间的一角。任九幽疲惫地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 “他从怀中掏出布袋拿出锦盒细细打量起来,”他喃喃自语道,眉头紧锁,心中的忧虑愈发沉重,锦盒在微弱的灯光下散发着神秘的光泽,任九幽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盒盖,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蛊虫那微弱的生命力,“这小小的蛊虫,真能有如此神奇的功效?”任九幽的眼中满是怀疑和期待,任九幽的目光紧紧盯着锦盒中那只蛊虫,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渴望。这蛊虫通体暗黑,身上有着诡异的斑纹,在锦盒中缓慢地扭动着身躯,“这小小的蛊虫,真能解除那该死的家族诅咒,让我恢复往日的容貌吗?”任九幽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颤抖和不安,多年来,因为家族的诅咒他的相貌变得逐渐丑陋,曾经的自信和骄傲被消磨殆尽,如今的他在世人眼中如同怪物一般。 任九幽回想起那些痛苦的过往,心中一阵刺痛。人们看到他时惊恐的表情,孩子们在背后的指指点点,心爱的女子对他的厌恶和远离,这一切都像一把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他的内心。 “我受够了这一切!”任九幽咬着牙,眼睛发红。他多么渴望能摆脱这副逐渐老去的面容,重新获得他人的尊重和喜爱,过上正常的生活,他再次看向锦盒中的蛊虫,仿佛看到了自己未来的希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试一试。哪怕只有一丝机会,我也绝不放弃。”任九幽的心中燃起了强烈的决心。 此时,窗外的风呼啸着吹过,树枝在窗纸上投下凌乱的影子,任九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他小心翼翼地将锦盒收好,夜更深了,任九幽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无法入眠。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自己恢复容貌后的情景,那美好的画面让他心中充满了期待,“不,我不能就这样认命。”任九幽暗暗发誓,“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要勇敢地走下去。”在这漫长的黑夜里,任九幽的心如同汹涌的海浪,久久无法平静,尽管身体已经十分疲惫,但他的大脑却依旧在飞速运转,思考着未来可能面临的种种情况,久久难以入眠,不知不觉中他在忧虑与期待中渐渐睡去,只是那紧蹙的眉头,在睡梦中也未曾舒展。 第二日清晨,任九幽早早醒来,他的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昨夜并未睡好。他迫不及待地拿出锦盒,再次端详起那只蛊虫,这蛊虫形如蚕蛹,却比蚕蛹更加圆润,周身布满细密的绒毛,摸上去有种奇异的触感。它的头部有一对尖锐的触角,不时晃动着,仿佛在感知周围的环境。蛊虫的身体上还分布着一些若隐若现的斑点,散发出神秘的气息,他面色凝重决定立刻开始种蛊,他准备好一切所需之物在房间里点燃了熏香,试图让自己紧张的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他解开衣衫,露出胸膛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手却止不住地颤抖,深吸一口气,他咬着牙在自己的胸口划开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出。 任九幽强忍着疼痛,从锦盒中取出那只蛊虫。蛊虫在他的手中扭动着,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使命。他紧闭双眼,将蛊虫放入那道伤口中,蛊虫一接触到鲜血,便迅速地朝着心脏的方向钻去,任九幽只觉得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冷汗从他的额头不断冒出,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嘴唇也被咬出了鲜血。 他痛苦地倒在床上,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身体不停地颤抖。此时的他,仿佛置身于地狱之中,承受着无尽的折磨,而那蛊虫在他的体内不断蠕动,每前进一分都带来更加剧烈的疼痛,任九幽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他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过了许久,疼痛终于渐渐减轻任九幽如同虚脱一般瘫软在床上,他的眼神变得迷离,意识也开始模糊,睡梦中,任九幽仿佛看到那蛊虫在自己的心脏处生根发芽与自己的身体融为一体,但同时他也看到了无数恐怖的景象,狰狞的面孔黑暗的深渊,让他无法挣脱,一阵剧痛传来,任九幽咬紧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少爷,夫人说她心口疼得厉害,想见见您。”小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任九幽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虚弱得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告诉母亲,我......我马上就过去。” 小厮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任九幽望着房门,心中满是焦急与无奈。他深知母亲一直对他关怀备至,如今母亲身体不适,自己却这般狼狈不堪,无法立刻前去照顾,他试图再次撑起身体,可每动一下,胸口便传来一阵剧痛。汗水已经湿透了他的衣衫,他的脸色愈发苍白,“不行,我不能让母亲担心。”任九幽强忍着疼痛,艰难地穿上一件外衣,想要掩盖住胸口的伤口和血迹。 然而,他刚站起身,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差点又摔倒在地。他扶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任九幽一步一步地朝着门口挪去,每走一步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他打开门,一阵凉风袭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他靠着墙壁,缓缓地朝着母亲的房间走去。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们都惊讶地看着他那憔悴的面容和虚弱的步伐,但他顾不得这些异样的目光,心中只有对母亲的担忧,终于来到母亲的房门前,任九幽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推开门走了进去。 母亲虽然病了眼不瞎,一眼就看出任九幽的异样。 “九幽,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苍白。”任母强撑着坐起身,目光中满是担忧和疑惑。 任九幽心中一慌,连忙说道:“母亲,我没事,只是昨夜没睡好。” 任母皱起眉头,“莫要骗我,你这模样,定是发生了什么。” 任九幽低下头,不敢直视母亲的眼睛,“母亲,真的没事,您别操心了,还是多注意自己的身体。” 任母叹了口气,“孩子,在母亲面前,你无需隐瞒。是不是在外受了什么委屈?” 任九幽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还是决定隐瞒种蛊之事,“母亲,真的没有,只是最近有些劳累。” 任母的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九幽,你从小就不会说谎,今日这般,定是有难言之隐。” 任九幽的眼眶泛红,“母亲,我......”话到嘴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任母伸出手,握住任九幽的手,“孩子,不管发生何事,母亲都会与你一同面对。” 任九幽感受着母亲手上传来的温暖,心中一阵感动,却又充满了愧疚。 “母亲,其实......其实我是为了破解家族诅咒恢复容貌,尝试了一种危险的方法。”任九幽终于说出了实情。 任母一惊,“什么方法?竟让你如此不顾自己的身体?” 任九幽将种蛊的事情全盘托出,任母听完,泪水夺眶而出,“傻孩子,容貌又怎比得上你的健康重要。” 任九幽紧紧握住母亲的手,“母亲,我受够了别人的嘲笑和冷眼,我想让您不再为我担忧。” 任母摇摇头,“孩子,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在母亲心中,你永远是最珍贵的。” 就在这时,任九幽突然感到胸口一阵剧痛,他忍不住弯下了腰。 母亲焦急地问道:“九幽,你怎么了?” 任九幽痛苦地说:“母亲,恐怕这蛊虫......”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 母亲惊慌失措,大声呼喊着:“来人啊!快请大夫,整个房间顿时乱作一团,而任九幽则陷入了深深的昏迷之中。 星玥雅接到消息时,正在庭院中修剪花枝。身旁的丫鬟匆匆跑来,神色慌张,气喘吁吁地说道:“小姐,不好了,任九幽少爷出事了!” 星玥雅手中的剪刀一顿,眉头紧皱,“怎么回事?慢慢说!” 丫鬟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呼吸,“刚刚从任府传来的消息,说任少爷昏迷不醒,夫人急得不行。” 星玥雅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手中的剪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她顾不上其他,提起裙摆就往外跑,一路上,她的心砰砰直跳,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任九幽往日的模样。风在她耳边呼啸,吹乱了她的发丝,可她全然不顾。 到了任府门口,她飞身下马,快步朝里走去。府中的下人们看到她匆忙的身影,纷纷避让,星玥雅径直来到任九幽的房间,只见任九幽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他的母亲在一旁暗自垂泪,神情焦虑而无助。 星玥雅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走到床边,轻声问道:舅母,“大表哥他怎么样了?”任母摇了摇头,声音带着哭腔,“大夫还在诊治,也不知究竟如何了。” 星玥雅咬着嘴唇,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目光一刻也未曾从大表哥任九幽的脸上移开,星玥雅心急如焚,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突然,她停下脚步,对身旁的人说道:“快去请紫炎国师,或许他有办法救大表哥。” 一名家丁立刻领命,飞奔而去。 此时的星玥雅坐立不安,眼睛时不时看向床上昏迷的任九幽。任母在一旁默默祈祷,泪水不断滑落,过了好一会儿,那家丁才匆匆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公主,国师大人和季小姐都不在” 星玥雅得知紫炎国师和季九渔都不在,心中的焦急瞬间转化为愤怒,“这都什么时候了,他们居然一个都不在!”她气得跺了跺脚,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绞着手中的丝帕,“大表哥都这样了,他们怎么能不在!” 一旁的丫鬟们吓得不敢吭声,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星玥雅停下脚步,眼神凌厉地扫过众人,“还愣着干什么?继续去找!一定要把他们找回来!” 丫鬟小厮们连忙应是,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房间里的气氛愈发凝重。星玥雅紧紧握着拳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过了一会儿,派出去寻找的丫鬟陆续回来,却都没有带来好消息。 “小姐,还是没有找到紫炎国师和季九渔。” 星玥雅猛地站起身,“继续找!翻遍整个城也要把他们找回来!” 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吓得丫鬟们又赶紧跑了出去。 星玥雅再次坐回床边,紧紧握住任九幽的手,“大表哥,你一定要撑住,等紫炎国师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不停地向门口张望,期待着下一刻就能看到紫炎国师和季九渔的身影。 终于,又有丫鬟跑了进来。 “小姐,找到季九渔姑娘了,但是紫炎国师还没消息。” 星玥雅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快,快让她过来!” 季九渔匆匆赶来,看到昏迷的任九幽,也是一惊。 “这是怎么回事?” 星玥雅瞪了她一眼,“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想想办法!” 季九渔赶紧上前查看任九幽的情况,星玥雅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 此时的窗外,阳光依旧明媚,但屋内却笼罩着一片阴霾。 终于,门外传来脚步声,那声音由远及近,仿佛带着众人的希望一同逼近,家丁带着紫炎国师走了进来,只见紫炎国师身着一袭深紫色的长袍,袍上绣着神秘的符文,在透过窗棂的细碎阳光中若隐若现,他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威压,面具之下的脸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那双眼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情绪,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着一丝冷峻。 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紫玉簪固定,几缕发丝随风轻轻飘动,更添几分飘逸出尘之姿,随着他的走进,房间里仿佛瞬间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场笼罩,任母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紫炎国师走进房间,目光扫过床上的任九幽,微微皱了皱眉,这竖子竟敢如此莽撞行事!他心中暗叹。紫炎国师那如星般的眸子微微眯起透出一抹凌厉的光芒,他紧抿着薄唇,脸部的线条显得更加冷峻,他缓缓走近床边,身上的紫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仿佛流动的紫色烟雾。他俯身仔细查看任九幽的状况,修长的手指搭在任九幽的手腕上,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 此时,房间里安静得仿佛能听到每个人紧张的呼吸声。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进,撩动着紫炎国师额前的几缕发丝,却丝毫不能减轻这凝重的氛围,紫炎国师站直身子,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 星玥雅连忙上前,脚下的裙摆因她急促的步伐而翻飞起来。她的脸上满是急切与哀求,双眸中泪光盈盈,仿佛下一秒泪水就会夺眶而出,“紫炎大人,求您救救大表哥,”星玥雅的声音带着颤抖,她伸出双手紧紧抓住紫炎国师的衣袖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眼神紧紧锁住紫炎国师的脸庞,那模样充满了无助和期盼。额头上渗出的汗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却顾不得去擦拭。 紫炎淡淡扫视星玥雅一眼,只一眼,星玥雅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身子微微一颤,他的目光冷漠而疏离,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那眼神仿佛在说:“如此不知分寸。” 星玥雅的双手不自觉地松开了紫炎国师的衣袖,她的脸上瞬间闪过一丝尴尬与失落,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也黯淡了几分,但仅仅片刻,她又重新鼓起勇气,再次开口说道:“紫炎大人,求求您,只要能救大表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身子微微颤抖着,却依旧倔强地直视着紫炎国师。 紫炎国师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看她,那不屑的神情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此时的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星玥雅的心也随着紫炎国师的态度沉入了谷底。 第34章 妒火 紫炎国师眉头紧皱,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双手负在身后,来回慢慢踱步,每一步都带着压抑的怒气。 “哼,这等邪术,也敢乱用,真是无知,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任九幽这兔崽子简直不识好歹居然使用“驻颜心蛊”这种下三滥手段,前两天不是同他交待过要去那魔域地段寻找天灵珠来破解家族诅咒么?”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在房间中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星玥雅和任母在一旁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紫炎国师停下脚步,目光凌厉地扫过众人。 星玥雅和任母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紫炎国师虽然生气,还是决定先救人,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一粒丹药,“先让他服下这颗丹药,稳住心脉。” 星玥雅赶忙接过丹药,小心翼翼地喂给任九幽。 紫炎国师转身吩咐季九渔准备一些草药和器具,准备为任九幽驱蛊解毒,季九渔闻声而动,只见她身着淡绿色的衣裙,身姿轻盈如燕。她迅速转身,朝着门外走去,衣袂飘飘,宛如春日里的一缕清风。 不一会儿,季九渔便带着所需之物归来。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却顾不得擦拭,连忙将手中的草药和器具放置在一旁的桌子上。 那些草药散发着浓郁的药香,器具也摆放得整整齐齐。季九渔站在一旁,微微喘着气,眼神中透着关切和紧张,随时准备协助师父为任九幽驱蛊解毒。 说着,他再次走到床边,步伐沉稳而有力,从怀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个精致的木盒,那木盒周身散发着古朴的气息,仿佛承载着无数的秘密,打开木盒的瞬间,一股淡淡的檀香气息飘散而出。里面摆放着一排形状各异的金针,金针在柔和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紫炎国师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平复内心的波澜。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一根金针,那金针在他指尖微微颤动,宛如拥有生命一般,他的眼神专注而凝重,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眼前的金针和床上昏迷的任九幽。阳光透过窗户,如轻纱般洒在金针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跳跃在他的脸上,映照着他紧绷的下颌线条 房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目光紧紧跟随着紫炎国师手中的金针,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 紫炎国师全神贯注地将金针缓缓靠近任九幽的胸口,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手中握着的不是金针,而是任九幽脆弱的生命。 随着金针的靠近,任九幽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眉头紧紧皱起,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紫炎国师见状,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他的掌心传递到金针之上。 星玥雅紧张地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而不自知。任母则在一旁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 紫炎国师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眼神始终坚定。金针一点一点地刺入任九幽的皮肤,那细微的声响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终于,金针触碰到了蛊虫。蛊虫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开始疯狂地扭动起来,任九幽的身体也随之剧烈颤抖,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按住他!”紫炎国师大喝一声。周围的人赶紧上前,死死地按住任九幽的四肢,紫炎国师继续操控着金针,试图慢慢牵引出心脏处的蛊虫。蛊虫拼命抵抗,与金针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显得无比漫长。就在众人都感到绝望的时候,蛊虫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那蛊虫扭动着身躯,缓缓地顺着金针往外爬。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蛊虫身上,只见这蛊虫约有手指粗细,通体呈现出一种令人作呕的暗绿色,身上布满了黏稠的液体,在阳光下反射出油腻的光泽。它的头部有着一张狰狞的口器,尖锐的獠牙闪烁着寒光,仿佛随时准备择人而噬。蛊虫的身上还长着密密麻麻的细小绒毛,随着它的蠕动而不停地颤抖着,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蛊虫的每一次扭动都带着一种诡异的节奏,它那圆鼓鼓的身体上,一道道青筋暴起,仿佛是血管在跳动。而它的尾部则拖着一条细长的黑线,像是内脏之类的东西,令人不忍直视,就在蛊虫完全被牵引出的那一刻,紫炎国师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般。而任九幽则沉沉地昏睡过去,他的呼吸逐渐平稳,脸上也恢复了一丝血色。 任母望着床上的任九幽眼中满是激动,她颤抖着走上前,脚步虚浮,任母的嘴唇哆嗦着,声音哽咽地说道:“我的儿啊,你可算是挺过来了。”她的声音沙哑而破碎,饱含着无尽的担忧与后怕。泪水顺着她满是皱纹的脸颊肆意流淌,滴落在任九幽的手上,她弯下腰,凑近任九幽的脸庞,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怜惜。“为娘的心都要碎了,生怕你......”话未说完,已泣不成声。 此时,阳光透过窗纱洒在任母身上,却无法温暖她那因极度恐惧和欣喜而颤抖的身躯,她就这样紧紧握着任九幽的手。 随后,任母转身面向紫炎国师,竟要当场下跪致谢。紫炎国师连忙伸手扶住,“夫人,使不得,这是我分内之事。” 任母泣不成声,“紫炎大人,您的大恩大德,我们任家没齿难忘。今后但凡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定当万死不辞。” 紫炎国师微微点头,“夫人言重了,九幽还需精心调养,切不可掉以轻心。” 任母连连称是,又看向一旁的星玥雅,“雅儿,这次多亏了你及时请来国师大人,九幽才能化险为夷。”她的目光中满是赞许和感激,脸上的泪痕还未干涸,任母拉起星玥雅的手,轻轻拍了拍,继续说道:“雅儿啊,你瞧这紫炎国师,不仅医术高超,为人也是正气凛然。若能与此等人物结交,实乃我任家之幸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星玥雅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地低下头,轻声说道:“舅母,我只是一心想着救表哥,未曾想那么多。” 任母微微一笑,“傻孩子,舅母知道你的心思。这紫炎国师确实是难得的人才,你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她轻轻在星玥雅耳边说道。” 星玥雅微微一怔,随即脸上绽放出无比自信的笑容。她的双眸明亮如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她轻轻抬起下巴,嘴角上扬,说道:“舅母,您放心吧。我星玥雅认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这紫炎国师,我自会想办法与他多些接触。”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果敢和坚决没有丝毫的犹豫和退缩,此时的星玥雅心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焰,那种一种势在必得的自信,她挺直了腰杆身姿越发显得婀娜多姿,散发着一种迷人的魅力。 任母看着如此自信的星玥雅,欣慰地点了点头。 此时,紫炎国师牵着季九渔准备离开。季九渔乖巧地跟在师父身旁,她那娇小的身躯微微倾向紫炎国师,脸上洋溢着对师父的敬仰和依赖,季九渔身着一袭粉色的衣裙,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她那如瀑的黑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脸颊两侧。她微微仰着头,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的光芒,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紫炎国师高大的身影在前方走着步伐沉稳有力,他那宽大的手掌紧紧握着季九渔的小手,仿佛在给予她无尽的安全感。 星玥雅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嫉妒,她的目光紧紧跟随着紫炎国师和季九渔,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那原本无比自信的神情此刻也有了一丝裂痕。 她咬了咬嘴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中暗想:“这季九渔到底有何特别之处,能让紫炎大人如此亲近。”但很快,她又重新振作起来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紫炎国师注意到自己的独特魅力。 任母察觉到了星玥雅的异样,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温柔而关切地看着她,说道:“雅儿,莫要心急,机会总是有的。” 任母的声音轻柔而舒缓,仿佛一缕春风拂过星玥雅的心头。她的手掌落在星玥雅的肩膀上,带着几分安抚的力量。 “你这孩子,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任母微微一笑,眼角的皱纹也随之舒展开来,“这感情之事啊,急不得。那紫炎国师如此出众,想必眼光也是极高的。你得慢慢来,用你的真心和魅力去打动他。” 星玥雅听着任母的话,微微垂下眼帘,心中的焦躁稍稍平息了一些。她轻轻点了点头,说道:“舅母,我知道了。” 任母爱怜地摸了摸星玥雅的头发,“雅儿,舅母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星玥雅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舅母,我明白。”她嫉妒地望着紫炎国师离去的方向她狠狠踩着地上那几只蚂蚁,仿佛那些蚂蚁就是季九渔,她的贝齿紧咬着下唇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和嫉妒而显得有些扭曲,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双眼喷射出怒火。 “凭什么她能跟在紫炎大人身边!”星玥雅在心中怒吼着,脚下的动作愈发用力,直到那几只蚂蚁被踩得粉碎,她急促地呼吸着,胸口剧烈起伏。双手紧紧握成拳头,修剪整齐的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一旁的任母看到她这般模样,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拉住她的胳膊,“雅儿,莫要这般失态。” 星玥雅猛地甩开任母的手,“舅母,我不甘心!我哪点比不上那个季九渔?”任母无奈地摇摇头,“雅儿,感情之事不可强求,你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星玥雅嫉恨地喃喃自语:“一个两个都是这样,就连风萧浔也是围着季九渔转!”她的目光依旧死死盯着紫炎国师离去的方向,眼睛因为愤怒而布满了血丝,眼眶微微发红,她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对她青睐有加?我到底哪里不如她?”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她的怒火而变得炙热起来。 任母在一旁担忧地看着她,想要开口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星玥雅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要刺破掌心的皮肤,她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我不会就这么认输的!” 几日之后,任九幽已经能够从床上坐起,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他靠在床头,望着窗外的阳光,心中满是感慨。 回想起自己种蛊的经历,任九幽仍觉得难以置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被那紫衣女子所骗,这明明就不能改变诅咒,更不能有驻颜之效,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上了那臭女人的当,还把碧澜国镇国之宝,“琥珀镇妖笛”,给了那紫衣女子,非要把“琥珀镇妖笛”给找回来不可。 想到此处,任九幽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与懊悔。他愤怒于那女子的阴险狡诈,懊悔自己的轻信与大意。“我为何如此愚蠢,竟被她的表象所迷惑,落得这般下场。”他暗暗自责,拳头不自觉地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起。 然而,愤怒过后更多的是后怕,倘若不是星玥雅及时请来紫炎国师,自己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想到生死边缘的挣扎,任九幽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冷汗也随之冒出。 星玥雅得知任九幽情况好转,迫不及待地赶来探望。她一进门,脸上便洋溢着喜悦的笑容。“表哥,你可算是大好了!”任九幽看着她,微微一笑,“让你担心了。” 星玥雅在床边坐下,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这几日外面发生的趣事,试图让任九幽忘却病痛的折磨。任九幽静静地听着,时不时插上几句话,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又过了几日,任九幽已经能够下地行走。他在院子里慢慢踱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和微风的轻抚。任母看到儿子逐渐康复,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脸上也重新有了笑容。 风萧浔调查萧逸,发现佞臣萧逸身边总有一神秘女子,经常在夜黑之时相约,这日风萧浔身着黑色夜行衣,身姿矫健地穿梭在屋檐之间,月光被乌云遮蔽,只偶尔洒下几缕微弱的光线,为这黑暗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他悄无声息地落在萧逸府邸的屋顶上,小心翼翼地揭开一片瓦片向屋内窥视,只见萧逸正坐在书房中,与一名身着黑色斗篷的神秘女子交谈。 第35章 寄生 风萧浔眯起眼睛,试图看清那女子的面容,但她的脸被斗篷的阴影完全遮住,只能看到她身姿婀娜,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别样的风情,萧逸的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对着那女子点头哈腰似乎在听从她的指示。风萧浔心中暗自疑惑,这女子究竟是何来历竟能让萧逸这等佞臣如此恭敬。 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屋顶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声响。风萧浔心头一紧,担心被屋内的人察觉他屏住呼吸,一动不动眼睛却紧紧盯着屋内的动静。 所幸,萧逸和那神秘女子并未注意到屋顶的异常,风萧浔稍稍松了一口气,继续观察着,只见那神秘女子从怀中掏出一个锦盒,递给萧逸。萧逸接过锦盒,打开看了一眼,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风萧浔心中暗想,这锦盒中究竟装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神秘女子站起身来,准备离开。风萧浔见状,连忙施展轻功,迅速转移到另一处屋顶,准备跟踪她,一探究竟。 那女子出了萧逸的府邸,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朝着一条偏僻的小巷走去。风萧浔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一段距离,以免被发现,小巷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女子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小巷中回响,显得格外清晰。 风萧浔小心地避开地上的杂物,紧紧跟随着女子的身影。突然,女子在一处拐角处停下脚步,风萧浔连忙躲在一旁的阴影中。 只见女子回头看了一眼,似乎在确认是否有人跟踪。风萧浔心跳加速,大气都不敢出,片刻之后,女子继续前行。风萧浔再次跟上,心中越发好奇这女子的身份和目的。 终于,女子走进了一座破旧的庙宇。风萧浔跃上庙宇的屋顶,偷偷观察着里面的情况,庙宇内弥漫着香火的味道,女子在一尊破旧的神像前停下,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风萧浔努力想听清她在说什么,但却只能听到模糊的声音,就在这时,女子突然转过头,朝着屋顶的方向看来。风萧浔心头一惊,以为自己被发现了。但女子只是看了一眼,便又转过头去。 风萧浔决定不再等待,他轻轻跃下屋顶,进入庙宇。女子听到动静,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你是谁?竟敢跟踪我!”女子厉声喝道。 风萧浔冷笑一声,“哼,你与萧逸暗中勾结,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女子咬了咬嘴唇,“你休要胡说,我与那萧逸不过是偶然相识。” 风萧浔步步紧逼,“偶然相识?那你深夜来此又是为何?” 女子眼神闪烁,“这与你无关。” 风萧浔冷哼一声,“事到如今,你还想隐瞒?我看你形迹可疑,定有不可告人的阴谋!” 女子的脸色越发难看,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你莫要逼人太甚!” 就在这时,庙宇内突然刮起一阵诡异的风,烛光在风中摇曳不定,将两人的影子拉得扭曲变形。女子的周身散发出一股阴森的气息,她的眼睛逐渐变得血红。 “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女子尖声叫道,她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毛骨悚然。 风萧浔心中一凛,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装神弄鬼!今日我定要揭开你的真面目!” 说罢,风萧浔拔剑而出,剑身闪烁着寒芒。女子见状,双手一挥,一股黑色的烟雾从她的袖中涌出,瞬间弥漫在整个庙宇。 风萧浔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他凭借着敏锐的直觉,朝着女子的方向刺去。然而,剑却刺了个空。 “哈哈哈哈……”女子的狂笑声在黑暗中回荡,“你是找不到我的!” 风萧浔静下心来,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劲风从背后袭来,他迅速转身,用剑抵挡。 “铛!”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庙宇中响起,火花四溅。 此时,烟雾渐渐散去,风萧浔终于看清了女子的模样。只见她的脸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头发如蛇一般舞动着。 风萧浔心中暗惊,女子张开嘴巴,喷出一股绿色的毒液。风萧浔侧身躲开,毒液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大坑。 风萧浔不敢有丝毫大意,他施展出自己的绝学,剑式如疾风骤雨般向女子攻去,女子灵活地躲避着,同时不断地释放出各种诡异的法术。 庙宇中的佛像在两人的打斗中摇摇欲坠,墙壁也出现了一道道裂痕,风萧浔看准时机,一剑刺向女子的胸口。女子躲闪不及,被剑刺伤。她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紫气瞬间消散了许多。 “受死吧!”风萧浔大喝一声,准备给女子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时,女子的身体突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风萧浔警惕地环顾四周,“想跑?没那么容易!” 他冲出庙宇,只见夜空中划过一道紫色的光芒,朝着远处飞去。 风萧浔施展轻功,紧追不舍。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 终于,风萧浔在一座山谷中追上了那团紫光。 紫光落地,化作女子的模样。她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风萧浔提剑上前,女子却突然大笑起来,“你以为你能杀得了我?” 风萧浔怒目而视,“哼,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本事!” 女子笑得越发张狂,“你这无知小儿,岂知我的厉害!”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风萧浔心中一紧,警惕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只见一辆黑色的马车疾驰而来,在临近他们时猛地停下,车门打开,佞臣萧逸从车内走出。 萧逸身穿华丽的锦袍,脸上带着阴鸷的笑容,他看了一眼受伤的紫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关切。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她!”萧逸怒喝道。 风萧浔冷哼一声,“萧逸,你这奸臣,竟与这妖孽勾结!” 萧逸脸色阴沉,“休要胡言乱语,还不快给我让开!” 风萧浔紧握剑柄,“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走!” 萧逸不再废话,他一挥手,身后的随从们纷纷拔剑冲了上来。 一时间,刀光剑影交错。风萧浔以一敌众,却丝毫不落下风,他的剑式凌厉,每一招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萧逸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悄悄地绕到风萧浔身后,突然出手偷袭,风萧浔察觉到危险,侧身躲开,但还是被萧逸的掌风扫中身形微微一晃。 紫衣女子趁着这个机会,娇躯一扭,如鬼魅般飞身跃向马车。她的身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衣袂飘飘,宛如一只轻盈的紫蝶,她的脚尖轻点地面,借力再次腾空而起,在靠近马车的瞬间,她伸出修长的手臂,一把抓住马车的边缘,轻盈地翻进了车内。 那些随从们如饿狼一般,蜂拥而上,将风萧浔围在中间,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手中的兵刃闪烁着寒光,风萧浔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剑,试图冲破这重重包围,但是萧逸随从们紧密地配合着让他一时难以脱身。 “让开!”风萧浔怒喝一声,眼中满是焦急与愤怒,他的剑势如风,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 “萧逸,你这卑鄙小人!”风萧浔一边抵挡着攻击,一边朝着萧逸的方向怒吼,“今日你若敢带走这妖女,来日我定要你血债血偿!你陷害我父亲风穆清,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萧逸站在马车旁,冷笑一声,“哼,你父亲不识时务,挡了我的路,自然该死!” 风萧浔目眦欲裂,“胡说八道!我父亲一生光明磊落,忠心耿耿,定是你这奸贼诬陷!”他的双眼瞪得滚圆,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迸射出来,那愤怒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烈焰,恨不得将萧逸瞬间燃为灰烬,他的脸庞涨得通红,额头和脖颈处的青筋根根暴起,如一条条蜿蜒的青蛇,突突地跳动着。 风萧浔紧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得如同铁块,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仿佛带着冰碴,寒冷而又锋利:“萧逸,你这无耻的狗贼,今日我定要让你血债血偿!” 说罢,他挥舞着手中的剑,朝着萧逸猛冲过去。剑在空气中划过,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萧逸见状,脸上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强装镇定,他试图躲避风萧浔的攻击,却发现已避无可避。 风萧浔的剑直直地刺向萧逸,“噗嗤!”剑!刺入了萧逸的肩膀,顿时鲜血四溅。那鲜红的血液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溅落在地上,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萧逸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捂住肩膀,他的面容因疼痛而扭曲,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快走!”萧逸喊道,就在他话音刚落之际,那紫衣女子双手猛地一挥,一条洁白如雪的长布从她袖中飞射而出。那白布在风中猎猎作响,宛如一条灵动的白蛇,白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卷向萧逸,瞬间将他的身体紧紧缠住。紫衣女子手腕用力一收,萧逸便如同被钓起的鱼儿一般,朝着马车内飞去。 萧逸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却无法挣脱白布的束缚,马车车夫见状,赶忙一挥马鞭,骏马嘶鸣着奋力向前奔去,萧逸落入马车的瞬间,风萧浔挣脱了随从的纠缠,飞身扑向萧逸,试图抓住他,然而,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萧逸被卷入马车之内。 马车疾驰而去,扬起滚滚尘土,风萧浔望着远去的马车,愤怒地咆哮着:“萧逸,你休想逃脱,血债血偿,我要定要用你项上人头,祭奠我风家列祖列宗,”风萧浔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重伤的萧逸将紫衣女子带回了自己的府邸。府中的密室里,昏暗的烛光摇曳不定,映照出两人狼狈的身影,萧逸捂住血流不止的肩膀,面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不断滚落,滴落在地上,他的手指缝间,鲜血仍在汩汩涌出,染红了他华贵的衣袖。 “此次多亏了大人相救。”紫衣女子虚弱地说道。她靠在墙边,气息微弱,脸上的妆容早已被汗水和血水弄得模糊不清。 萧逸皱着眉头,忍着剧痛,“你太大意了,差点坏了我的大事。”他的声音因疼痛而颤抖,眼神中却满是恼怒和责备。 紫衣女子低下头,不敢直视萧逸的目光,“是我低估了那风萧浔。”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深深的自责。 密室里弥漫着血腥和草药的味道,气氛压抑而沉闷。萧逸喘着粗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这该死的孽障,这便是风穆清留下的孽种么?只恨当初没屠尽他满门居然留着这么条尾巴,坏我大事。 紫衣女子轻轻点头,“我知道了,大人。”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瓶金疮药,轻柔地为萧逸上药。每一次触碰伤口,都疼得萧逸倒吸一口凉气,五官因疼痛而扭曲在一起。 萧逸满脸戾色道,“如今风萧浔已经盯上了我们,必须要加快计划的进度,他的声音虽然因为疼痛而有些颤抖,但依旧充满了狠厉和决绝。烛光在他狰狞的脸上跳动,更显得他面目可怖。 紫衣女子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应声道:“大人放心,我会全力协助您的。” 萧逸冷哼一声,“若再有差池,你知道后果!” 紫衣女子咬了咬嘴唇,加快了上药的速度,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上完药,她用干净的纱布轻轻为萧逸包扎伤口,动作轻缓而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 萧逸闭上双眼,靠在椅背上,粗重地喘着气,“风萧浔,我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紫衣女子点点头,她那原本苍白的脸上此刻浮现出一抹坚定的神情。“大人放心,我会尽快恢复,助大人一臂之力。”她的声音虽然还带着几分虚弱,目光直直地看向萧逸,眼神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此次失利,是我的过错,我定会加倍努力将功补过。”她的嘴唇有些干裂,说话间不自觉地抿了抿。 一缕凌乱的发丝垂落在她的脸颊旁,萧逸轻轻将其拂到耳后,接着说道:“你可要说到做到,”说罢,他的目光变得炽热起来,缓缓靠近紫衣女子。他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嘴唇,指腹在那柔软的唇瓣上摩挲着。 紫衣女子的呼吸一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被一种复杂的情绪所取代。 萧逸的喘气逐渐加重,他的眼神愈发迷离,仿佛要将眼前的女子整个吞噬。 密室中的气氛变得暧昧而炽热,烛光的跳动似乎也变得更加急促。 紫衣女子微微颤抖着,却没有躲开萧逸的触碰,她的双颊泛起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 萧逸的手指顺着她的嘴唇缓缓下滑,划过她的下巴,停留在她纤细的脖颈处,此时,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心跳声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妖妖,你我可是缔结了魔印契约的,萧逸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更具蛊惑之力。 紫衣女子妖妖,娇躯微微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萧逸的手依旧停留在妖妖的脖颈处,微微用力,将她拉得更近。 “你此生都休想逃离我的掌心。”萧逸的气息喷吐在妖妖的脸上,带着炽热的温度。 妖妖咬了咬嘴唇,眼中的慌乱逐渐被坚定所取代,“大人,妖妖定当生死相随,”她的声音细若蚊蝇,却带着一丝决然。 萧逸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猛地将妖妖拥入怀中。 妖妖的身体瞬间紧绷,双手下意识地抵在萧逸的胸膛。 萧逸却不管不顾,紧紧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妖妖,只要你乖乖听话,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萧逸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妖妖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 此时,密室中的烛光突然闪烁了几下,仿佛也被这浓烈的暧昧氛围所影响,萧逸松开妖妖,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忍不住再次轻抚她的脸庞,“好好养伤,莫要让我失望。”说罢,萧逸转身离开密室。 桃妖妖望着萧逸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几日之后,风萧浔终于得到了线索。原来萧逸的府邸近日来了许多陌生的面孔,行迹十分可疑,这些人藏头露尾,鬼鬼祟祟,风萧浔直觉其中必有猫腻。他不敢轻举妄动,决定先从暗中观察,寻找更多的证据。 而另一边,季九渔接到风萧浔的密信。为了掩人耳目,她女扮男装,身着一袭素雅的青色长衫,头戴一顶书生帽,将长发束在帽子里。她手持一把折扇,步伐轻盈地朝着相约之地“湘江梨”走去。 “湘江梨”是一家热闹非凡的酒楼,人来人往,喧闹声不绝于耳。季九渔走进酒楼,目光快速地在人群中搜寻着风萧浔的身影。 此时,风萧浔正坐在二楼的一个角落里,看到季九渔的身影,他微微颔首示意。 季九渔走上二楼,在风萧浔对面坐下。 “风兄,久等了。”季九渔压低声音说道,刻意模仿着男子的嗓音。 风萧浔微微一笑,“季兄,快坐,”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都充满了忧虑和警惕。 “风兄,信中所言可是真的?”季九渔问道。 风萧浔点了点头,“千真万确,萧逸最近的举动十分可疑,我怀疑他在谋划着什么大阴谋。” 季九渔皱起眉头,“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风萧浔沉思片刻,“我们还需从长计议,先摸清那些陌生人的底细,”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风萧浔和季九渔对视一眼,决定夜探萧府。 是夜,月黑风高,萧府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风萧浔和季九渔身着黑色夜行衣,如同两道幽灵般迅速靠近萧府。 他们轻巧地越过围墙,落在府内的花园中。风萧浔打了个手势,两人便分头行动,小心地避开巡逻的守卫。 季九渔沿着走廊前行,突然听到一间屋内传来细微的声响。她轻轻推开门,只见屋内堆满了各种文书和账册。她正欲仔细查看,却听到脚步声临近,赶忙躲到屏风后面。 风萧浔则向着萧逸的书房摸去。书房外,两名守卫守在门口。风萧浔从怀中掏出两枚石子,朝着远处掷去。守卫听到声响,朝着石子掉落的方向走去。风萧浔趁机闪进书房,书房内,风萧浔翻找着桌上的文件,突然,他发现了一封密信,上面似乎写着重大的机密。 就在这时,季九渔不小心弄出了动静,引来了几个的守卫。风萧浔听到动静,迅速从书房中冲出,与季九渔会合两人在府中四处逃窜,躲避着守卫的追捕。终于,他们躲进了一间废弃的屋子。 “嘘,别出声。”风萧浔示意季九渔安静。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他们面前闪过。风萧浔和季九渔心中一惊,追着黑影而去, 黑影最终在一间偏僻的屋子前停下,风萧浔和季九渔小心翼翼地靠近。 第36章 报仇 屋内,萧逸正坐在椅子上,双目紧闭,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的身体散发出一股诡异的紫气,一个女子的身影从他体内缓缓浮现。 “正是那山谷之中的紫衣妖女!”风萧浔惊呼道,原来,这紫衣幺女居然寄生在佞臣萧逸身上。 桃夭夭睁开双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居然被你们发现了么。” 风萧浔握紧手中的剑,“妖女,萧逸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桃夭夭大笑起来,“就凭你们?也配?” 说罢,她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朝着风萧浔和季九渔袭来,风萧浔和季九渔连忙抵挡,但仍被击退数步。 “你们以为萧逸是个简单的人物?他早就与我达成协议,借助我的力量,就能权倾朝野,而我也能获得我想要的。”桃夭夭得意地说道。 风萧浔怒喝道:“就凭你这只寄生虫?今日便是你的末日,你休想再兴风作浪!”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决然,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那怒火似要将桃夭夭瞬间焚烧殆尽,“你这邪恶的妖物,寄生在他人身上为非作歹,天理难容!”风萧浔继续怒吼着,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向桃夭夭。 桃夭夭却不为所动,只是冷冷地看着风萧浔,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哼,就凭你,也配说我,你这低等人族?”桃夭夭眼神一冷,再敢口出狂言,“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再次发动攻击,只见桃夭夭双手舞动,紫色的光芒在她掌心汇聚,瞬间化作无数道锐利的光线,如暴雨般朝着风萧浔和季九渔射去。 风萧浔眼神一凛,大喝一声:“九渔,小心!”他迅速将剑横在身前,体内真气涌动,在身前形成一道无形的护盾。 季九渔也毫不示弱,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避开了几道光线。同时,她双手结印,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从她手中飞出,与那些紫色光线碰撞在一起,发出“噼里啪啦”的爆炸声,光芒四溅,如同绚烂的烟火。 风萧浔看准时机,猛地向前冲去,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寒光,直刺桃夭夭。桃夭夭侧身躲开,反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风萧浔击退数步。 季九渔趁机施展出一套凌厉的拳法,拳风呼啸,与桃夭夭展开近身搏斗。桃夭夭应对自如,她的身姿轻盈,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却又带着致命的危险。 风萧浔稳住身形,再次加入战斗。他的剑势越发凌厉,每一招都带着破竹之势。而季九渔的拳法也愈发凶猛,与风萧浔配合默契。 三人的身影在房间中交错,光芒闪烁,真气激荡。墙壁被余波震得出现一道道裂痕,地面的石板也纷纷碎裂,扬起漫天的尘土。 桃夭夭突然跃向空中,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个巨大的紫色能量球在她手中形成,朝着风萧浔和季九渔砸去。 风萧浔和季九渔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发力,将所有的力量汇聚在一处。风萧浔的剑上光芒大盛,季九渔的拳头上也闪耀着蓝色光芒。 “轰!”一声巨响,能量相互碰撞,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整个房间都剧烈摇晃起来,仿佛要崩塌一般,就在他们渐渐不支之时,季九渔突然发现了桃夭夭的破绽。 “风萧浔,攻她左侧!”季九渔喊道。 风萧浔闻言,瞬间刺出一剑。 桃夭夭躲闪不及,被剑刺伤,她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紫气瞬间消散了许多,那凄厉的叫声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令人毛骨悚然,桃夭夭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原本萦绕在她周身的紫气如同被狂风吹散的烟雾,迅速变得稀薄。 就在这时,一直坐在椅子昏迷不醒的萧逸幽幽转醒,他的双眼却布满了血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疯狂与邪恶,他的面部肌肉扭曲着,嘴里发出低沉的咆哮,萧逸缓缓站起身来,身体周围散发出一股黑暗的气息他的双手紧握成拳,“哈哈哈哈……”萧逸突然仰天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癫狂,“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败我?太天真了!” 风萧浔和季九渔警惕地看着萧逸,心中暗自戒备。 萧逸猛地朝他们扑来,速度之快让人猝不及防。他的身影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就冲到了风萧浔和季九渔面前。 风萧浔连忙挥剑抵挡,只听得“铛”的一声巨响,剑与萧逸的手臂碰撞在一起,迸发出一串耀眼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如排山倒海般袭来,风萧浔只觉得手臂一阵酸麻,手中的剑险些脱手而出。 萧逸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他再次发力,手臂一挥,竟将风萧浔整个人击退了好几步。风萧浔的脚跟在地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才勉强稳住身形。 还未等风萧浔缓过神来,萧逸又一个转身,朝着季九渔攻去。季九渔娇喝一声,身形一闪,避开了萧逸的致命一击。然而,萧逸的攻击如狂风骤雨般密集,让她几乎没有喘息的机会。 萧逸的招式狠辣而凌厉,每一击都带着呼呼的风声。风萧浔和季九渔只能苦苦支撑,不断地躲避和回击。房间内被他们的打斗搅得一片狼藉,家具破碎,碎屑纷飞。 风萧浔看准萧逸的一个破绽,挥剑刺去。但萧逸反应极快,侧身一躲,同时抬腿一脚踢向风萧浔的腹部。风萧浔吃痛,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季九渔见状,心急如焚,她飞身跃到风萧浔身边,与他背靠背,共同抵御着萧逸的疯狂进攻,季九渔趁机施展出一套拳法,试图牵制住萧逸。但萧逸如同失去理智的猛兽,根本不顾及攻击,只是一味地疯狂进攻。 房间内再次陷入一片混乱,桌椅被掀翻,墙壁上的挂画也掉落下来。萧逸的力量似乎在入魔后变得更加强大,风萧浔和季九渔渐渐感到有些力不从心。 风萧浔和季九渔相视一眼,心中明白,一场恶战在所难免。 两人迅速调整好状态,风萧浔紧握剑柄,眼神坚定而锐利,“九渔,小心应对!” 季九渔微微点头,双手摆出防御的姿势,“放心,今日定要与这恶贼拼个你死我活!” 萧逸此时犹如发狂的猛兽,再度扑了上来。他的拳风呼啸,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风萧浔侧身一闪,挥剑朝着萧逸的手臂砍去。萧逸反应极快,猛地收回手臂,一个回旋踢朝着风萧浔的胸口袭来。风萧浔用剑抵挡,却被这一脚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 季九渔趁机攻向萧逸的后背,萧逸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迅速转身,与季九渔对了一掌。季九渔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内力顺着手臂传来,身子不禁晃了晃。 风萧浔见状,再次提剑而上,与萧逸展开激烈的剑招对决。剑与拳的碰撞声在空气中不断响起,火花四溅。 萧逸的拳法愈发凶猛,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威胁。风萧浔和季九渔只能紧密配合,相互照应。 就在他们与萧逸打得难解难分之时,萧府的守卫们也纷纷赶到,“快,抓住他们!”守卫首领大声喊道,守卫们手持长枪,迅速将三人包围起来。 风萧浔和季九渔心中一紧,面对萧逸的攻击已经应接不暇,如今又要应对众多守卫,局势愈发危急。 “九渔,别管这些守卫,先解决萧逸!”风萧浔喊道。 季九渔应了一声,两人更加专注地对付萧逸。 萧逸却趁着这个机会,突然朝着一名守卫抓去,将其拉到身前,挡住了风萧浔的一剑。那名守卫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萧逸,你这无耻之徒!”风萧浔怒喝道。 萧逸哈哈大笑,“能赢就行,何谈无耻!” 守卫们见萧逸如此凶残,心中也有了一丝惧意,但在首领的催促下,还是硬着头皮攻向风萧浔和季九渔。 风萧浔和季九渔既要躲避萧逸的攻击,又要应对守卫们从四面八方刺来的长枪,一时间险象环生。 季九渔一个不小心,手臂被长枪划伤,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袖。 “九渔!”风萧浔心急如焚。 “我没事,”季九渔咬着牙说道。 风萧浔怒发冲冠,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的头发根根竖起,仿佛要冲破头顶的束缚。手中的剑发出嗡嗡的鸣响,似在呼应主人的愤怒,他大喝一声,剑法变得更加凌厉,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炫目的光影。每一剑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瞬间刺倒了几名守卫,那几名守卫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觉眼前剑光一闪,便已倒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紫炎感应到季九渔有危险,通灵玉佩陡然绽放出璀璨的紫色光芒,光芒闪烁间,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从中涌出,只见一道紫色光芒闪过,紫炎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宛如天降神只,周身黑气环绕,衣袂在强大的气流中猎猎作响。他的出现仿佛携带着无尽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呼吸困难,心跳仿佛也在这一刻停滞,紫炎面色冷峻,目光如电,迅速扫过现场混乱的局面。当他的视线落在受伤的季九渔身上时,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与愤怒。 风萧浔看到紫炎出现,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曙光。而那些守卫们则被紫炎的气势所震慑,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手中的武器也开始微微颤抖。 紫炎国师身着一袭华丽的白色宽大长袍,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九渔莫怕,本座来了!”紫炎国师的声音如山泉般清越,又似洪钟般响亮,在这喧嚣混乱的场中清晰地响起,仿佛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魔力,那声音仿佛具有实质的力量,所到之处,空气都为之微微震颤,声波如水波般向四周扩散让在场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心头也跟着为之一颤。 紫炎国师身姿挺拔负手而立,他的声音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自信,犹如一道温暖而坚实的屏障将季九渔紧紧护住。 季九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原本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下来,眼眶中不自觉地泛起泪花。风萧浔也感到身上的压力骤然一轻,仿佛在狂风巨浪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的浮木。 萧逸和守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紫炎国师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喷涌而出,将靠近的守卫纷纷震飞。 萧逸的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这股强大的气势压迫得发不出声音。有些守卫们则呆立在原地,手中的武器不自觉地垂落,双腿微微颤抖着。 “竟敢伤害本座的九渔,简直是自寻死路!”紫炎国师怒喝道。 萧逸见状,心知不妙,转身想要逃跑。 紫炎国师岂能让他逃脱,身形一闪,便出现在萧逸面前。 “想跑?没那么容易!”风萧浔大喝一声,提起剑,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朝着萧逸冲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手中的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仿佛迫不及待地要饮下敌人的鲜血,萧逸听到风萧浔的怒喝,心中一惊,脚下的步伐更加慌乱。但他还妄图做最后的挣扎,转过身来,想要抵挡风萧浔的攻击。 然而,风萧浔的剑势如疾风骤雨,根本不给萧逸任何喘息的机会。只见他手腕一转,剑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而致命的弧线。 萧逸只觉眼前剑光一闪,还来不及反应,那剑已经直直地刺入了他的胸口。 风萧浔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他用力一抽剑,萧逸的身体摇晃了几下,便轰然倒地,鲜血从他的伤口处汩汩流出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风萧浔看着萧逸的尸体,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仇恨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些许释放。 桃夭夭跪在一旁瑟瑟发抖身体天性使她臣服,她原本嚣张的气焰瞬间熄灭娇躯微微颤抖,眼中的傲慢被恐惧所取代,她那精致的面容此刻失去了所有的血色变得苍白如纸,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弯了下来,仿佛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她的身上她的嘴唇哆哆嗦嗦,再也吐不出半个强硬的字眼,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无助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 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微微颤抖的身躯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极度恐惧,那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紫炎身上的气息如此熟悉,就像魔界之王龙渊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般,那是一种古老而强大的力量仿佛能够吞噬一切,桃夭夭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龙渊那威严而令人敬畏的身影,那种压迫感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回忆如潮水般涌来,龙渊在魔界的王座上,不怒自威,他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万千妖魔胆寒。而此刻,紫炎身上散发的气息竟与龙渊如此相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桃夭夭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停止跳动了,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她深知,面对这样强大的存在,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 “大人……饶命……”桃夭夭的声音颤抖得几乎不成句,她的额头紧紧地贴在地上,不敢抬起半分,紫炎国师冷冷地看着她,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哼,魔界的妖孽,今日竟在此放肆。”他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天之上,冰冷而威严。 风萧浔和季九渔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是充满了震撼。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桃夭夭,也从未感受过紫炎国师如此强大的威压。 紫炎国师向前一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地面都微微颤抖起来。“说,你来此究竟有何目的?” 桃夭夭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大人,小的……小的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奉谁的命?”紫炎国师的声音愈发严厉。 “是……是魔界的黑煞大人……”桃夭夭再也不敢有丝毫隐瞒。 紫炎国师眉头紧皱,“黑煞?她又在谋划什么阴谋?” 第37章 烤鸡 桃夭夭战战兢兢地说道:“小的不知,小的只是按照吩咐,协助萧逸……” “可恶!”紫炎国师冷哼一声,气息瞬间爆发,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黑煞,很好。 桃夭夭吓得瘫倒在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说,除了黑煞,还有谁参与了此事?”紫炎的声音仿佛从九幽深渊传来,寒冷刺骨。 桃夭夭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地说道:“大人,小的……小的真的不知道啊……” 紫炎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哼,真是没用,低等生物,“级生灵,”杀你,岂不是要脏本座的手? 桃夭夭听到紫炎那充满厌恶与轻蔑的话语,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绝望,来不及多想,桃夭夭转身就逃,她的脚步踉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着远处奔去,她的裙摆被树枝刮破头发也在慌乱中变得凌乱不堪,桃夭夭不顾一切地穿梭在树林中,树枝抽打在她的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但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逃!这位紫炎大人太可怕了,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泪水和汗水混合在一起模糊了她的视线地上的乱石和杂草不断地绊倒她,可她每次都迅速爬起来继续拼命地奔跑,突然,桃夭夭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但她不敢有丝毫的停留,强忍着疼痛,又挣扎着爬起来,继续向前逃窜,直至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远处疾驰而来,那黑影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夜空瞬间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黑影停住的瞬间尘土飞扬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待尘埃落定,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单膝跪地,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起来吧。”紫炎的声音平淡而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男子闻言,迅速站起身来,身姿笔直如松,双手抱拳,低垂着头,等待着紫炎的吩咐。 紫炎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事情查得如何?” 男子深吸一口气,说道:“主上,属下已经查明,此次事件背后的主谋乃是魔界的黑煞右护法。她暗中勾结人间的恶势力,妄图破坏人间的平衡。” 紫炎的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右护法黑煞?她倒是好大的胆子。” 紫炎沉思片刻,说道:“继续查,一定要找出他们的具体计划。” “是!主上!”男子应道,转身欲走。 “等等。”紫炎突然叫住他。 男子停下脚步,转身看向紫炎。 紫炎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那令牌周身散发着神秘的紫色光芒,在黑暗中尤为醒目。他的动作干净利落,毫不犹豫地将令牌扔给男子。 男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接,令牌入手的瞬间,一股强大而温暖的力量从掌心传遍全身。 紫炎的目光紧紧盯着男子,眼神中透着严肃与郑重。“拿着这个,关键时刻或许能保你一命。”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个字都蕴含着无尽的威严。 男子双手紧紧握住令牌,感受到令牌上那精致的纹路和微微的温热。他抬起头,看向紫炎,眼中充满了感激与坚定。 此时,月光洒在紫炎身上,勾勒出他高大而威严的轮廓。他那冷峻的面容在光影的交错下,显得更加坚毅。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为这一幕而变得凝重起来。 男子接过令牌,眼中闪过一丝感动。“多谢主上!属下定不辱使命!”说罢,男子再次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紫炎转头看向风萧浔和季九渔,他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紧迫与凝重。“此地不宜久留,先随我离开。”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风萧浔和季九渔闻言,目光迅速转向紫炎,说罢,紫炎大袖一挥,一道璀璨的紫色光芒瞬间从他的袖间涌出。那光芒如同梦幻的紫雾,迅速将三人笼罩其中,光芒之中,紫炎的身影显得更加高大而神秘,他的发丝在光芒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脸庞的轮廓愈发显得坚毅。风萧浔被这光芒包裹,只觉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环绕着自己。 瞬间,光芒一闪,三人的身影便消失不见,原地只剩下被搅动的气流,以及尚未平息的尘埃,周围的草木似乎还未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依旧在微微摇曳。 片刻之后,他们出现在一座幽静的山谷之中,山谷四周,青山环绕,连绵起伏的山峦像是沉睡的巨兽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格外雄伟壮观,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仿佛是巨兽身上披着的翠绿披风,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山谷中,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蜿蜒而过,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宛如一首动听的夜曲。水面上闪烁着点点月光,如同细碎的银片洒落在绸缎之上。 溪边,五颜六色的野花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迷人的芬芳。花瓣上挂着晶莹的露珠,在月光的轻抚下,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花丛中,飞舞着一只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它们在花丛间穿梭嬉戏,构成了一幅生动的画面,繁星点点,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闪烁着神秘而迷人的光芒。偶尔有几片淡淡的云彩飘过,给这片星空增添了几分梦幻的色彩,远处,一座古老的石桥横跨在溪流之上,桥身布满了岁月的痕迹,桥下的拱形桥洞倒映在水中,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圆形,在这幽静的山谷中,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祥和,仿佛是一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 季九渔跟萧逸打斗中略有轻伤,她的衣袖被划破,手臂上几道浅浅的血痕格外醒目,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紫炎看到她的伤势,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心疼。他轻轻地拉过季九渔的手臂,仔细查看伤口,声音也变得格外温柔:“九渔,疼吗?” 季九渔微微摇头,“师傅,我不疼,只是些小伤。” 紫炎轻哼一声,“还说不疼,都伤成这样了。”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瓶疗伤的丹药,倒出一粒,轻轻地送入季九渔的口中。 “暂且在此歇息,等有了消息再做打算。”紫炎说道。 季九渔乖巧地应了一声,在一旁坐下。紫炎则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帕,轻轻地为季九渔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和污渍。 他的动作极其轻柔,仿佛季九渔是一件易碎的珍宝。“小九渔,总是这般拼命。”紫炎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更多的却是怜爱。 季九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师傅,我可不能给您丢脸,萧逸这佞臣害得风萧浔家破人亡,还企图勾结碧澜国此等奸人,今日都是杀晚了。” 紫炎无奈地摇摇头,“傻丫头,师傅不在乎这些,只希望你能平安无事。”他的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怜爱,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季九渔的头发,紫炎缓缓蹲下身子,与季九渔平视,双手轻轻握住她的肩膀,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九渔,你可知,自你拜入我门下,为师便决心护你周全,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他从怀中掏出一瓶珍贵的药膏,小心翼翼地打开瓶盖,用指尖蘸取一点,轻轻地涂抹在季九渔的伤口上。每一个动作都极其轻柔,仿佛生怕弄疼了她,“这几日,你好好休息,为师会在你身边,守护着你。”紫炎的目光坚定而执着,仿佛这是一个永恒的承诺。 季九渔望着紫炎那关切的眼神,心中满是感动,眼眶微微泛红:“师傅,徒儿让您担心了。” 紫炎微微一笑,轻轻拭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珠:“傻九渔,师傅会一直护着你的。 ”他的心中却是一阵苦逼无奈的叹息,九渔啊九渔你我可是缔结了魔界婚书的,咳咳,这个可不能让她知道,若是被她发现自己不知不觉被拐……自己媳妇儿不守着,难道让别个欺负么?紫炎暗自腹诽着,脸上却依旧保持着那温柔的笑容。 “只是这小丫头如今还不知情,若是知晓了,不知会如何闹腾。”紫炎想着,不禁微微皱了皱眉,“可不管怎样,定不会让她受到半点委屈。” 这时,风萧浔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也涌起一股酸涩,他看着紫炎对季九渔那无微不至的呵护,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风萧浔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微微泛白,他的嘴唇轻轻颤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最终选择了沉默。 他看着季九渔在紫炎的呵护下,那充满依赖和幸福的笑容,心中的酸涩愈发浓烈。风萧浔的目光变得有些黯淡,微微低下头,仿佛在逃避眼前这令他心痛的画面,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愁绪,他默默地转过身背对着紫炎和季九渔,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季九渔和紫炎谈笑自若的画面却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风萧浔的心如被重锤狠狠击中一阵剧痛蔓延开来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原本坚定的步伐此刻也显得有些踉跄。 想起曾经与九渔一起度过的欢乐时光,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他曾发誓要用一生去守护她的笑容,可如今她的欢笑却不再只因他一人,风萧浔紧咬嘴唇,嘴角溢出一丝苦涩他的心在呐喊,在挣扎却又无可奈何,那曾经无比熟悉的身影如今却仿佛隔着一层无法逾越的屏障。 他抬头望向天空,试图不让眼眶中的泪水落下,可那酸涩的感觉却愈发强烈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在悄然改变而他却无力阻止,风萧浔双手握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他在心中默默问自己:难道这就是命运的安排?难道自己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看着她与他人欢笑? 然而,纵使心中万般痛苦,他也明白自己肩负的责任他必须坚强,必须承受这一切。深吸一口气风萧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可那道身影和那幅画面却始终萦绕在心头,如影随形。 风萧浔渴望自己变得强大,强大到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能够不再让这样的痛苦和无奈困扰自己他知道只有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守护自己所珍视的一切。 季九渔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粉嫩的小嘴微微嘟起,娇声娇气地说道:“师傅有点饿了。”她的声音软糯甜美,带着几分孩子气的依赖,她双手拉着紫炎的衣袖轻轻摇晃,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祈求。白皙的脸蛋因为饥饿而微微泛着红晕,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紫炎无奈地看着她,眼中却满是宠溺,那目光犹如春日暖阳,柔和而温暖。他微微俯身,修长的手指轻轻刮了一下季九渔的鼻尖,“那本座去给你弄点吃的,”语罢,他直起身来衣袖一挥带起一阵微风,将他那黑色的衣袍吹得微微飘动,他的身姿挺拔而高大在这微风中更显霸气,不一会儿,他便消失在季九渔的视线中。 季九渔坐在原地,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紫炎离去的方向满心期待着他带着美食归来,她满眼看着紫炎,完全没注意身旁正在看着她的风萧浔。 季九渔坐在原地,双手托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紫炎离去的方向,满心期待着他带着美食归来。她那清澈的眼眸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扬,挂着一抹甜美的笑容,仿佛已经尝到了即将到来的美味,微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几缕秀发在风中轻轻飘动,更添几分灵动与俏皮。她微微仰头,纤细的脖颈线条优美,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迷人的光泽。 此时的季九渔完全沉浸在对美食的期待中,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正痴痴看着她的风萧浔。风萧浔的目光中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有眷恋,有无奈,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忧伤。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季九渔,仿佛想要将她此刻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周围的花草树木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微妙的氛围,轻轻摇曳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唯有季九渔那满心的期待和风萧浔那默默的凝望,构成了一幅静谧而又动人的画面。 紫炎在山林中快速穿梭,他的眼神锐利,迅速锁定了几只肥美山鸡。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出现在山鸡身旁,手起掌落,山鸡便已乖乖到手,他拎着山鸡,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想着季九渔看到美食时那惊喜的模样,脚下的步伐更加快了。 说罢,紫炎身形一闪,刹那间如同一道白色的幻影,瞬间消失在原地,不多时,白影再次出现,紫炎已然归来。只见他手里轻松地拎着两只肥美的山鸡,那山鸡的羽毛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泽,它们的翅膀还在无力地扑腾着,却无法挣脱紫炎那强有力的掌控,紫炎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仿佛在为自己迅速的收获而感到满意。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那两只山鸡在他手中显得如此渺小。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坚毅的轮廓,让他此刻的形象更加高大而神秘。 季九渔看到自家师傅回来了,赶忙站了起来,脸上绽放出如花般的笑容,欢快地朝紫炎跑去,紫炎找了一块空地,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从他掌心升腾而起,如同灵动的精灵在空中跳跃,他轻轻一挥衣袖,那团火焰便稳稳地落在了地上,瞬间将周围的干草点燃。火势迅速蔓延开来,熊熊燃烧,橘红色的火焰映照着他冷峻的脸庞。 紫炎手法娴熟地将山鸡处理干净,用削尖的树枝穿过,架在火上慢慢烤着。火焰贪婪地舔舐着山鸡,发出“滋滋”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香气。紫炎全神贯注地转动着树枝,控制着火候,确保山鸡能够烤得外焦里嫩。 他那带着面具的脸庞被跳跃的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眼神却始终专注而温柔地盯着烤鸡,偶尔,他会侧过头看向一旁满心期待的季九渔,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风拂面,温暖而醉人。 季九渔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烤鸡,时不时吞咽一下口水。紫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轻声笑道:“小馋猫,别急,马上就好了。”说着,他更加小心地转动着树枝,让山鸡受热更加均匀。 当山鸡烤至金黄酥脆时,紫炎小心翼翼地将其取下,先吹了吹,确认不烫后,才递给季九渔,“尝尝,合不合胃口?”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饱含着无尽的关怀与爱意。 季九渔接过烤鸡,咬了一口,满足地眯起眼睛,“好吃,师傅烤的鸡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听到她的称赞,紫炎的眼中满是笑意,伸手轻轻擦掉她嘴角的油渍,“慢点吃,别噎着。” 风萧浔坐在篝火旁边,望着夜色,思绪万千。跳跃的火苗映照着他那轮廓分明的脸庞,使得他的神情在明暗之间不断变换。 季九渔笑着将烤鸡上边一块大鸡腿儿撕下来递给他,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夜的宁静,“萧浔哥哥,给你!”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那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双眸明亮如星,满是纯真与热情。 风萧浔微微一愣,转过头看向季九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九渔,谢谢你。”他伸出手,接过那香气四溢的鸡腿,月光下,他的手显得修长而有力。 季九渔在他身旁坐下,歪着头问道:“萧浔哥哥,你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 风萧浔咬了一口鸡腿,缓缓说道:“我在想未来的路,不知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等着我们。”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坚定,望向远方的夜色,仿佛能穿透黑暗看到未来的重重挑战,“九渔,我打算回云阳国履行自己的使命。那里有我的责任,有我必须面对的事情。”风萧浔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季九渔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舍:“萧浔哥哥,这么突然吗?” 风萧浔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季九渔:“其实这个想法在我心中已经很久了,我不能一直逃避,我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他想起了曾经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日子,每一次的跌倒,每一次的受伤,都未曾让他退缩。而如今,这份决心更加坚定,“我一定要成为强者!”风萧浔在心中暗暗发誓,”他握紧了手中的鸡腿骨,骨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云阳国如今局势复杂,边境不安,我身为风家之子,不能坐视不管。” 第38章 流言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难过:“那你一定要小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她的目光微微垂下,神情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忧愁,“其实,我也有些想念云阳国了,想念父王,还有八哥季凌风。”季九渔的声音变得轻柔而悠远,仿佛思绪已经飘回了遥远的故乡。 “不知道父王的身体是否康健,八哥是否还是那般身体孱弱,几年前自己身受重伤,八哥还为她启用换血禁术,想到这她内心更有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她抬起头,望着夜空中的那轮明月,眼中闪烁着点点泪光。 “我离开这么久,他们一定很担心我。”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风萧浔看着她这般模样,心中涌起一阵怜惜:“九渔,等一切安定下来我们一起回去,”他的目光温柔而坚定,仿佛要将这份承诺深深地刻进季九渔的心里。 季九渔微微抬头,眼中带着一丝期待:“萧浔哥哥,真的吗?” 风萧浔重重地点了点头:“当然,我不会骗你。”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那你此次回云阳国边界镇守,定要万分小心。” 风萧浔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镇守边界,这是国主赋予我的重任,也是我风家世代的荣耀。我定当不辱使命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退缩。”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如同一阵阵战鼓在寂静的夜中显得格外清晰。 季九渔被他的话语所感染,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萧浔哥哥,你一直都是这般勇敢无畏。” 风萧浔看向她,目光坚定如铁:“九渔,我身为云阳国子民,自当为国家鞠躬尽瘁,此去虽充满未知但我无所畏惧,”他挺直了脊梁,身姿在月光下显得愈发高大:“我相信,只要心怀信念,定能保边境平安,护云阳国边境周边百姓周全。”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我明白,这是你的责任。只是……” 风萧浔伸手握住季九渔的肩膀:“别担心,九渔。我风萧浔定不会辜负国主的信任,也不会让九渔你失望。” 季九渔望着他,眼中满是信任:“我相信你,萧浔哥哥。” 风萧浔微微一笑,那笑容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温暖:“等我在边境立下战功,便能早日与你一同归乡。” 此时,篝火噼里啪啦地响着,映照着两人的脸庞,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努力压抑着心中的难过:“那你一定要小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 风萧浔微微一笑,伸手揉了揉季九渔的头发:“放心吧,九渔。等我归来之时,定会让你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 月光如水般洒在他的脸上,柔和的银辉映出他那坚定而又充满渴望的神情。他的双眸在月色中熠熠生辉,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深邃而明亮。紧抿的嘴唇透出一股倔强,脸部的线条硬朗而坚毅,他微微仰头,沐浴在月光之中,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在云阳国历经磨难后变得强大的模样。那画面在他的脑海中逐渐清晰他身着战甲,威风凛凛地站在城墙上俯瞰着自己守护的土地,身后是万千敬仰的目光,风微微吹过,扬起他的发丝,那发丝在月光下闪烁着如丝般的光泽。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这一刻,他整个人仿佛与月光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气场。 季九渔眨眨眼睛,坚定地说:“萧浔哥哥,不管未来怎样,我们都一起面对。” 风萧浔看着她那充满信任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九渔,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季九渔咯咯笑了起来,“那当然,我们可是永远的伙伴!” 风萧浔也跟着笑了,笑声在夜空中回荡。 沉默片刻,风萧浔突然说道:“九渔,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季九渔皱起眉头,“萧浔哥哥,你说什么傻话呢,你会一直在我身边的。” 风萧浔轻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怕有什么意外。” 季九渔握住他的手,“不会有意外的,我们都会好好的。”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两人的发丝,却吹不散他们之间深厚的情谊,篝火依旧熊熊燃烧,映照着他们年轻而充满希望的脸庞。 紫炎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复杂深邃,他心中思绪翻涌,自己在这世间活了几千年,见过无数的悲欢离合,经历过数不清的争斗与权谋。友情么?这两个年轻人之间真挚纯粹的情感,在他漫长的岁月中,似乎是一种久违而又陌生的存在。 篝火依旧熊熊燃烧映照着他们年轻而充满希望的脸庞,跳跃的火苗仿佛在为他们的梦想欢跃跳动,温暖的光芒勾勒出二人清晰的轮廓,紫炎龙渊微微眯起眼睛,心中不禁感叹,这样美好的情感,在这充满险恶与未知的世界里,是多么珍贵而又脆弱。 他缓缓地抬起头,望向夜空中闪烁的繁星,那点点星光似乎也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人间的温情,他坐在一块巨大的青石上,身旁是潺潺的溪流,月光如水般洒在他身上。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握着一个精致的酒壶,他轻轻仰头,将酒壶中的美酒倾倒入口中,那酒液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泽顺着他的嘴角滑落,沿着他坚毅的下巴流淌,更增添了几分不羁的魅力。 紫炎微微眯起眼睛,喉结上下滚动,吞咽着美酒。他的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仿佛这酒中蕴含着世间的万般滋味,微风拂过,他的发丝轻轻飘动,与那随风扬起的衣袂相互交织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与这宁静的夜色融为一体,仿佛他本身就是这天地间的一部分,他那修长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越发清冷孤寂,却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神秘魅力。周围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像是在为他这独特的存在低声吟唱。 季九渔看手里烤鸡吃得差不多,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头看见旁边这棵大树长势不错,粗壮的树干笔直地挺立着,繁茂的枝叶向四周伸展,宛如一把巨大的绿伞。她轻盈地走到树前,抬起头,望着那高高的树杈,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她双手环抱树干,双脚用力一蹬,娇小的身躯便如同灵活的猴子般向上攀爬,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花朵。 爬到树杈处,她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然后稳稳地躺了下来。身下的树枝结实而有弹性,仿佛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舒适床铺。 季九渔嘴角上扬,满意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带来阵阵清新的草木香气。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切,脸上洋溢着惬意与满足,她双手枕在脑后,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盯着浩瀚星空。夜风吹动她的发丝几缕秀发在她脸颊旁轻轻拂动,她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那些星星在向她诉说着什么美好的秘密。 夜已深,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地上,像是一片片破碎的银镜。偶尔有一片树叶飘落,轻轻划过季九渔的脸庞,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沉睡的巨兽。而紫炎和风萧浔,就在这宁静而美好的夜晚里,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却又仿佛有一种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相连。 魔界 魔界右护法,“黑煞”,生得一副倾国倾城之貌,却冷若冰霜。她那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却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冷意,此时正慵懒地躺在一张由黑色玄冰打造的长椅上,她那如墨般的长发随意地披散着,几缕发丝顺着脸颊滑落,更添几分妩媚。狭长的凤眸微微眯起,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冷漠与疏离,仿佛世间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 高挺的鼻梁下,那娇艳欲滴的红唇轻抿着,形成一道诱人却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弧线。她的额头光洁如玉,眉如远黛,微微上挑的眉梢带着几分凌厉。 一身黑色的锦袍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衣袂上绣着神秘的暗红色纹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扶手上,指尖闪烁着黑色的光芒,仿佛随时都能释放出致命的力量,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寒冷,黑色的雾气在她身边缭绕,使得她的身影若隐若现,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危险的气息,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眼尾处一抹淡淡的红晕更添几分妖冶。 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食指上那枚硕大的戒指,戒指上镶嵌的宝石闪烁着幽暗的光芒。那纤细的手指灵动地转动着戒指,动作优雅却又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 她懒懒地看向旁边的笼子,笼子里,正关着一条蛇身人首的怪物,他上半身是人类男子的模样,面部轮廓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硬朗而不失柔美。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上挑,眼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魅惑,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人心魄。浓密的剑眉斜插入鬓,为他增添了几分英气。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透着一抹倔强与不羁。 他的肌肤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苍白,如同月光下的积雪,散发着清冷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宽阔的双肩,几缕发丝随意地散落在胸前,更显妖冶,而他的下半身则是一条巨大的蛇身,蛇身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这些鳞片紧密排列,宛如精致的铠甲,每一片都散发着神秘而危险的气息。蛇身粗壮有力,蜿蜒曲折,让人望而生畏。 黑煞的眼神在那怪物身上停留片刻,没有丝毫的波动,仿佛这世间没有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那冷漠而懒散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件微不足道的物件,黑煞轻启朱唇,声音清冷:“你这妖孽,倒生得一副好皮囊。 那蛇身人首的男子闻言,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与不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若不是自己受伤岂能落入这魔女手中,他紧咬着牙关,恨恨地盯着黑煞,“你这魔女,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将我擒获,算什么本事!” 黑煞却不以为意,轻轻一笑,那笑声在这阴森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她的笑声似夜枭啼哭,又似怨灵悲嚎,“哼,落入我手中,还敢嘴硬。”她微微歪着头,眼神中透着轻蔑与不屑,“你以为你的倔强能改变什么?在我这魔界之中,忤逆我的下场,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黑煞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笼子的栏杆,栏杆上瞬间凝结出一层寒霜,“莫要做无畏的挣扎,乖乖求饶,说不定我还能让你死得痛快些。” 男子怒目而视,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有本事就与我光明正大地一战,靠阴谋诡计算什么英雄!”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你这魔女,只会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就算今日我败在你手,你也胜之不武!”男子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手臂上的青筋暴起。 他那俊美的面庞此刻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我堂堂正正与你对决,岂会怕你?可你却背后偷袭,使我受伤,实在是无耻至极!” 男子喘着粗气,继续怒吼道:“有种就解开这笼子,放我出来,咱们真刀真枪地较量一番!” 黑煞缓缓起身,扭动着纤细的腰肢,一步一步走到笼子前。她的步伐轻盈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在这魔界,力量便是一切,手段并不重要。”她微微俯身,凑近笼子,脸上带着一抹冷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蠢货,这里是魔界,不是你那所谓的正义之地。谁的力量强大,谁就能主宰一切,什么光明正大,不过是弱者的借口。”黑煞直起身子,双手抱在胸前,“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只有不择手段地获取力量,才能生存下去。你所谓的公平对决,简直是幼稚至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男子想法的嘲讽和不屑,“你以为凭借你那可笑的正义就能改变什么?别做梦了。” 男子冷笑一声,“你所谓的力量,不过是邪恶的依仗。” 黑煞眼神一冷,“放肆!”她手中黑光一闪,一道如墨般浓郁的魔力瞬间涌现带着令人心悸的气息直击向男子,那魔力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了周围昏暗的空间,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滋滋响。 男子见状,脸色大变瞳孔猛地收缩,恐惧瞬间占据了他的双眼。然而,还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那道魔力便已狠狠击中他,被击中后闷哼一声,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依旧强撑着挺直了身子,“我......绝不会屈服于你这魔女!” 他喘着粗气,眼神中透着坚定和不屈,仿佛这具受伤的躯体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哪怕今日身死,我的信念也不会崩塌!”男子大声嘶吼着,声音中充满了决绝。 黑煞冷笑一声:“杀你?倒也可惜了。不如,为本护法所用。”男子冷哼道:“休想!我宁死不屈。”黑煞微微眯起双眼,一股强大的压力瞬间笼罩住男子:“在这魔界,可由不得你。” 男子被这压力压得喘不过气,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屈服。黑煞见状,收起压力,缓缓起身,走到笼子前:“你可知,忤逆本护法的下场?”男子怒视着她:“无非一死,有何可怕。” 黑煞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倒是有几分骨气。”说罢,她转身离开,留下男子在笼中暗自揣测她的心思,不多时,黑煞再次出现,手中拿着一瓶药水:“这是魔药,服下它,你便能获得强大的魔力,但从此也将受我掌控。”男子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拒绝:“我不需要这种东西来换取力量。” 第39章 关押 黑煞脸色一沉:“敬酒不吃吃罚酒。”她挥手打开笼子,那笼子的铁栏在她的魔力之下“嘎吱”作响,仿佛不堪重负,她一把粗暴地抓住男子,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男子拼命地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她的束缚,却只是徒劳。黑煞的手犹如铁钳,死死地钳住他。 她将那散发着诡异气味的药水猛地灌入男子口中,男子的眼睛瞪大,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双手胡乱地挥舞着,想要阻止药水的灌入。 然而,药水还是无情地尽数进入他体内。男子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汗水如瀑般涌出,瞬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原本明亮的眼眸也失去了光彩,只剩下无尽的痛苦和绝望。 黑煞看着眼前妖力尽失的男子,竟然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尖锐刺耳,在这封闭的空间中回荡,仿佛来自地狱的嘲笑声,她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男子的下巴,眼中满是戏谑:“瞧瞧你现在这副可怜的模样,刚才的威风去哪儿了?” 黑煞围着男子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带着胜利者的傲慢。“你不是很倔强吗?继续反抗啊!”她猛地抬脚踢向男子,男子无力地倒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黑煞蹲下身子,注视着男子痛苦扭曲的脸,“哼,这只是开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她站起身,手中再次凝聚出黑色的魔力,化作无数条细小的鞭子,无情地抽打在男子身上。每一鞭下去,都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男子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 黑煞却丝毫没有停手的意思,她的脸上满是疯狂与残忍,仿佛在享受着这折磨人的过程,她似乎打累了,便命令魔奴把这男子关入地牢最深处。她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可眼神中的狠厉却丝毫不减。 魔奴们战战兢兢地走上前,粗暴地拖拽起瘫倒在地、已然奄奄一息的男子。男子的身体在地上摩擦出一道血痕,他的意识已经模糊,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黑煞双手抱胸,冷冷地看着这一切,“把他扔到地牢里,让他好好尝尝绝望的滋味。” 魔奴们连忙应是,匆匆将男子带走。 地牢的通道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的气息。 男子被随意地扔在一堆杂草上,身上的伤口触碰到冰冷潮湿的地面,让他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地牢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黑暗瞬间将男子吞噬。“只有从狭窄窗口透进来的一丝微弱光线,照在他满是血污的脸上”……。 翌日一早,躺在树枝丫中间睡觉的季九渔一个翻身,差点从树上跌落。只见她睡眼惺忪,迷迷糊糊中手脚胡乱地挥动着,试图抓住些什么来保持平衡,树枝被她的动作压得嘎吱作响,树叶也纷纷扬扬地飘落。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幅光影交错的画面,季九渔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她红扑扑的脸颊上。她的嘴唇微微嘟起,似乎还在梦中嘟囔着什么。 就在她即将掉落的瞬间,她猛地惊醒,双手紧紧抱住树枝,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恐和后怕,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拍了拍胸口道:“哎呀,好险好险,差点就摔个狗啃泥了,她一个跳跃便飞身下树稳稳立于树旁。” 这时季九渔看到了斜插在树干上的薄纸,这是风萧浔留下的。那纸张在微风中轻轻颤动,季九渔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纸张取下,目光急切地落在上面的字迹上。只见那笔迹苍劲有力,透着风萧浔一贯的果断与坚毅。 她的眼神随着文字的内容而变化,“九渔妹妹,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征程。边境战事吃紧,国之危难,我风萧浔身为男儿,自当保家卫国。勿念,待我归来。” 季九渔的眼眶瞬间红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紧紧地将信纸攥在手中,风轻轻吹过,撩动她的发丝她却浑然不觉,只是呆呆地望着远方,仿佛能看到风萧浔骑着骏马奔赴战场的英姿。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风萧浔你这家伙,居然悄悄走了,招呼都不打,季九渔紧咬着嘴唇,心中满是嗔怒。 小懒猫你终于舍得醒了,昨晚树枝上睡得可香? 紫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他双手抱在胸前,那结实的臂膀在黑袍的包裹下更显有力,他薄唇微抿,线条硬朗,下巴微微扬起,透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季九渔紧咬着嘴唇,心中满是嗔怒,“哼,师傅还说,就知道取笑我!”她地瞪了紫炎一眼,双颊染上了一抹红晕。 紫炎看着她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好啦,不逗你了看气鼓鼓的样子,像只小河豚。” 紫炎幽幽说道,自从昨日萧逸被杀后,碧澜国城内一时间流言四起,有人说他作茧自缚,有人说他养着鬼怪被吸干精气暴毙,“这萧逸仗着自己的权势为非作歹,百姓们早就苦不堪言。如今他落得这般下场,也是罪有应得。”紫炎的神色略显凝重,目光中透着对世事的洞察。 季九渔听着,愤愤不平道:“这种人就该有此下场! 紫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坚定而温和,“善恶终有报,只是时间问题罢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那些作恶多端之人,或许能嚣张一时,但终逃不过正义的审判。就像萧逸,曾经不可一世,如今也落得个身败名裂的下场。”紫炎微微仰头,看向天空。 师徒二人趁着晨起朝阳慢慢散步回城, 一路上,街道两旁的人们都在议论着萧逸的事情,言语中充满了对神秘大侠伸张正义的崇拜,街边的茶摊旁,几个老者围坐在一起,手中的茶杯冒着腾腾热气。其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捋着胡须,感慨道:“这萧逸啊,平日里作威作福,如今可算是遭了报应!多亏了那位神秘大侠,让咱们老百姓能出一口恶气!”他的声音略微颤抖,脸上的皱纹因为激动而显得更深了。 旁边一位精瘦的中年人不住地点头,“可不是嘛!听说那神秘大侠单枪匹马闯入萧逸的府邸,搜集了他作恶的证据,这才让那恶贼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中的扇子也不自觉地加快了挥动的频率。 不远处的货郎摊子前,几个妇女正挑选着货物,嘴里也没闲着。“哎呀,真希望这位大侠能一直守护咱们这一方平安。”一个穿着花布衣裳的妇女说道,脸上洋溢着期盼的神情,另一个稍胖些的妇女接着话茬:“谁说不是呢!这几天啊,我这心里头都踏实多了。” 街道上,孩子们也在欢快地奔跑嬉戏,嘴里喊着:“大侠大侠,为民除害!”他们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为这热闹的场景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季九渔四处张望着,一会儿看看这边的人群一会儿瞅瞅那边的摊位,没想到萧逸平日里竟是这么剥削压榨老百姓么?可见这萧逸为人是有多可恶,死的好,这佞臣萧逸真当该诛,季九渔恨恨想着。 紫炎则一脸平静,若有所思地缓缓前行。 师徒二人继续前行,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家酒楼前。季九渔看着那热闹的场景,眼中满是渴望,这家酒楼装饰得颇为华丽,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门旁立着两个石雕狮子,威风凛凛,从里面传出阵阵喧闹声,夹杂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和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季九渔的目光被酒楼门口的幌子吸引,幌子上绣着“醉仙楼”三个大字,字体龙飞凤舞,好不气派。 她踮着脚尖,努力往里面张望。只见一楼的大厅里摆满了桌椅,客人们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有的正高声谈笑,有的则埋头品尝美食,靠近门口的一桌,几个彪形大汉正大口吃着酱牛肉,嘴里还不停地夸赞着:“这牛肉炖得够入味,好吃!” 另一桌,几个文人墨客相对而坐,一边轻摇折扇,一边品尝着美酒,吟诗作对,正中间的舞台上,一位歌女身着粉色的罗裙,怀抱琵琶,轻启朱唇,唱着婉转的小曲儿,引得台下掌声阵阵。 小二忙碌地穿梭在桌椅之间,肩上搭着一块白布,手里端着托盘,高声吆喝着:“客官,您的菜来咯!” 季九渔看着这热闹非凡的场景,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忍不住拉了拉紫炎的衣袖,说道:“师傅,咱们进去尝尝吧!” 紫炎笑了笑,带着她走进酒楼。 刚一进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让人垂涎欲滴。小二热情地迎了上来,“二位客官,里边请!” 师徒俩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季九渔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不一会儿,小二拿着菜单快步走来,“二位客官,这是咱们酒楼的菜单,您瞧瞧!” 季九渔接过菜单,只见上面写着: “招牌菜:红烧狮子头,个大肉圆,汁浓味美;糖醋鲤鱼,外酥里嫩,酸甜可口;叫花鸡,皮脆肉嫩,香气四溢。 特色菜:酱爆猪肝,鲜嫩爽滑;鱼香肉丝,酸甜香辣;回锅肉,肥而不腻。 汤羹:西湖牛肉羹,鲜香顺滑;玉米排骨汤,营养美味。 小吃:桂花糖藕,香甜软糯;驴打滚,软糯香甜;杏仁酥,酥脆可口。” 季九渔看得眼花缭乱,不知道该点些什么。紫炎见状,温和地说道:“就来一份红烧狮子头,一份糖醋鲤鱼,一份西湖牛肉羹,再加一份桂花糖藕。” “好嘞,二位客官稍等!”小二高声应道,转身向厨房跑去。 很快,菜就陆续端了上来。那红烧狮子头色泽红亮,香味扑鼻;糖醋鲤鱼造型优美,酸甜的酱汁让人食欲大增;西湖牛肉羹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桂花糖藕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 季九渔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狮子头放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师傅,太好吃了!” 紫炎微笑着看着她,也开始慢慢品尝起来,就在师徒二人吃得正香时,迎面碰见任九幽和星玥雅缓步而来。 任九幽引蛊后大病初愈,身着一袭深蓝色劲装,腰束黑色宽带,身形虽仍显矫健,但仔细看去,面色仍带着几分苍白,却也难掩其剑眉星目中透出的一股干练与英气,他步伐略显虚浮,却努力挺直脊梁。 他的身后跟着星玥雅,星玥雅身着淡紫色的长裙,裙袂飘飘,如仙子下凡。她面容姣好,肌肤如雪,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一双美眸犹如星辰般璀璨,眼角眉梢带着几分温婉与俏皮。此刻她的目光始终关切地落在紫炎身上,她很好奇昨日夜里,紫炎和季九渔去哪儿了,这两人竟然一夜未归。 任九幽看到紫炎和季九渔,脸上立刻露出惊喜的笑容,抱拳行礼道:“紫炎师叔祖,真巧啊!” 星玥雅也微微欠身行礼,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脆动听:“见过紫炎大人,九渔妹妹。”她行礼的动作优雅轻盈,淡紫色的裙摆如同花朵般轻轻绽放。起身时,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紫炎身上,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礼貌的尊敬,又有着不易察觉的一丝羞涩。 季九渔放下筷子,笑嘻嘻地打招呼:“九幽哥哥,玥雅姐姐,你们也来吃饭呀?” 紫炎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坐下,“既然遇上了,便一起吧。” 任九幽和星玥雅也不客气,在桌旁坐了下来。任九幽看了看桌上的菜肴,笑道:“师叔祖点的菜可真是诱人。” 星玥雅轻轻掩嘴一笑,“瞧你们吃得这般香,想必这味道定是极好的。” 昨晚舅母心悸突发,我匆忙赶往大表哥府邸。夜色深沉,如墨般浓稠,只有几颗稀稀落落的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到达府邸时,灯火通明下人们神色慌张地进进出出。我心急如焚,本想请紫炎大人,可是紫炎大人和九渔妹妹居然都不在? 紫炎微微皱眉,“竟有此事?你舅母如今可安好?” 星玥雅轻轻点头,“多谢紫炎大人关心,好在有府中的郎中及时施针用药,舅母已无大碍。只是当时情况危急,没能寻到您,我心中甚是着急。” 季九渔在一旁说道:“那真是万幸,星玥姐姐莫要太过忧心了。” 任九幽也开口道:“是啊,好在有惊无险。” 星玥雅轻叹一口气,“哎,只是经过这一遭,我这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紫炎说道:“日后若再有此类突发状况,可先稳定住局面,再做打算。” 星玥雅应声道:“紫炎大人所言极是,玥雅记住了。” 然而,她的心中却不自觉地涌起了一丝嫉妒。目光扫过紫炎和季九渔,想到他们彻夜未归,不知去做了何事,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样难受,她轻轻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可眼神中却还是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星玥雅暗自思忖着:“为何他们总是形影不离,而我却总是难以融入其中?”这一丝嫉妒的情绪在她心底蔓延开来,如同春日里悄悄生长的杂草,她轻轻垂下眼帘,试图掩盖住内心的波澜,可微微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她此刻不平静的心境。 任九幽拿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随后神色凝重地开口道:“师叔祖,城中近日出现了一些离奇的案件。好几户人家在夜间莫名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第40章 疑心 此时,酒楼中的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在外,只有任九幽低沉的声音在这一方空间回荡,他眉头紧锁显示出内心的焦虑与不安,他的目光紧紧盯着紫炎眼中满是急切与期待。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沉重起来,季九渔和星玥雅都不自觉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神情紧张地看向任九幽和紫炎。季九渔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一双大眼睛瞪得溜圆,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微微张开,轻吸了一口气。 星玥雅原本轻拈着茶杯的玉手顿住,杯中的茶水微微晃动,泛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 酒楼中其他人的欢声笑语似乎在这一刻变得遥远而模糊,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他们四人凝重的表情和紧张的氛围。窗外,一阵凉风吹过,吹得窗棂嘎吱作响,更增添了几分阴森之感。 紫炎神色一凛,“竟有此事?可曾查到什么线索?” 任九幽一脸苦恼,“尚无头绪,这些案件毫无规律可言,让人摸不着头脑。” 季九渔在一旁听得紧张起来,“师傅,这可怎么办呀?” 紫炎略作沉思,道:“九幽,你先去召集人手,仔细排查失踪人家的周边情况,看看是否有什么异常的痕迹。” “是,师叔祖!饭局匆忙结束”任九幽领命匆匆离去。 星玥雅本想跟着紫炎一同前往调查却碍于表哥将托付,舅母身体尚未恢复,她也只能先回去照顾舅母,她将心底的厌恶季九渔的憋屈劲儿狠狠埋在心底,还是恭敬礼貌的跟紫炎告别。 紫炎带着季九渔也开始在城中走访调查。他们沿着青石铺就的街道缓缓前行,午后的阳光斜照在他们身上,却驱不散那弥漫在心头的阴霾,他们来到一户失踪人家门前,只见大门紧闭门上的铜锁已经生锈,仿佛许久未曾开启,门前的台阶上布满了灰尘和落叶显得格外冷清。 屋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那气息仿佛有形一般,从门缝中渗透出来让人脊背发凉,紫炎微微皱眉抬手示意季九渔站在身后。 他轻轻推动大门,门轴发出一阵沉闷的“吱呀”声,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刺耳,门内,阴暗潮湿,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 地上凌乱地散落着一些破旧的家具和衣物,墙上的挂画歪歪斜斜,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慌乱。窗户上的纸已经破烂不堪,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发出呜呜的声响。 角落里,一只黑色的野猫突然窜出,吓得季九渔尖叫一声,紧紧抓住了紫炎的衣角。 紫炎推开房门,屋内一片狼藉,家具东倒西歪。他仔细观察着四周,发现地上有一些奇怪的脚印,形似兽爪,但又比寻常野兽的脚印大上许多。 “师傅,这是什么留下的脚印呀?”季九渔忍不住问道。 紫炎摇摇头,“目前还不清楚,但此事绝不简单。” 他们又接连查看了几户人家,情况大致相同,皆是一片混乱,且都有那神秘的脚印。 夜幕降临,城中的气氛愈发阴森恐怖。原本就昏暗的街巷被浓稠如墨的夜色彻底吞没,仅有的几盏破旧灯笼在风中无力地摇晃着,那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冷风呼啸着席卷而过,带起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形成一个个小小的漩涡。风声中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凄惨哭声和怪异的低笑,让人毛骨悚然。 街道两旁紧闭的门窗后仿佛隐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透出的丝丝寒意让路过的人心惊胆战。偶尔有一只黑色的野猫从角落里窜出,绿色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光,瞬间又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令人心悸的叫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天上的乌云厚重地堆积着遮住了星月的光芒。 紫炎忽然眉头紧皱,鼻翼微微翕动,似有一丝异常熟悉的魔物气息。这气息若隐若现,仿佛在刻意躲避着他的探查。 “师傅,怎么了?”季九渔敏锐地察觉到紫炎的异样,轻声问道。 紫炎没有立刻回答, 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闭上双眼,仔细感受着那股气息的来源和动向。片刻后,他睁开眼睛,神色愈发凝重:“是魔奴的气息,看来此事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说罢,他拉起季九渔的手,朝着气息传来的方向疾步而去。他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的街巷深处,只留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寂静中回响。 紫炎和季九渔沿着那若有若无的魔奴气息一路追寻,来到了一座荒废的庙宇前。庙宇的大门半掩着,周围杂草丛生,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紫炎停下脚步,示意季九渔小心。他轻轻推开那扇沉重的门,“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庙宇内,一尊破旧的神像矗立在正中央,上面布满了蜘蛛网和灰尘。微弱的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户洒进来,隐隐约约能看到地上有凌乱的脚印。 紫炎仔细观察着四周,突然,那魔奴气息变得浓郁起来。他猛一转身,只见一个黑影从神像后面一闪而过。 “追!”紫炎低喝一声,带着季九渔迅速追了上去。 黑影在庙宇后面的小巷中穿梭,速度极快。紫炎和季九渔紧追不舍,却始终与黑影保持着一段距离。 终于,黑影在一个死胡同里停了下来。紫炎和季九渔赶到时,黑影转过身,露出一张狰狞的面孔,正是那魔奴。 “哼,没想到还是被你们追到了。”魔奴恶狠狠地说道。 那魔奴身型高大,周身散发着一股浓烈的黑色雾气,将他的身躯笼罩其中。他的脸部扭曲变形,一双血红的眼睛透着无尽的凶残与邪恶,在黑暗中犹如燃烧的火焰。 他呲牙咧嘴,露出尖锐的獠牙,口中喷出一股带着恶臭的气息。凌乱的头发如杂草般蓬乱,随着他的动作肆意飞舞,他的双手紧握着拳头,骨节发白,手臂上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前将紫炎和季九渔撕成碎片,在黯淡的月光下,他那狰狞的面容显得更加恐怖,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恶鬼。 紫炎目光冰冷,心底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魔界魔奴向来不会到人间肆意作乱,魔宫早已立下规则,但凡有违令者,必然会受到严惩。难道这魔奴是私自逃出魔界的?又或者其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他紧攥手中的剑,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将此事弄个清楚明白,绝不能让魔界的名声因此受损,更不能让人间遭受荼毒。 季九渔站在他身后,能清晰地感受到师傅身上散发出的凛冽气息,她心中虽有害怕,但更多的是对师傅的信任和依赖。 紫炎暗自思索着,倘若这魔奴只是个例,处理起来倒也不算棘手,就怕魔界内部出现了大问题,有居心叵测之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愈发坚定,不管面临何种艰难险阻都要把幕后黑手揪出来。 紫炎定了定神,对着魔奴厉声道:“说!你究竟为何来此?是谁指使你的?”魔奴仰天狂笑,声音沙哑而刺耳:“你以为能从我口中问出什么?别痴心妄想了!” 说罢,魔奴周身的黑色雾气愈发浓烈,他猛地朝紫炎扑了过来。紫炎侧身一闪,手中的剑顺势一挥,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魔奴袭去。 魔奴躲闪不及被剑气击中,踉跄着后退了几步。但他很快又稳住身形,再次发起攻击。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季九渔突然发现魔奴的动作似乎有些迟缓,她大声喊道:“师傅,他好像受伤了,力量在减弱!” 紫炎闻言,抓住时机,施展出更强的法术。一时间,光芒闪耀,魔奴被笼罩在其中,发出痛苦的嚎叫声。 魔奴承受不住,瘫倒在地。紫炎走上前,用剑指着他:“现在说,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魔奴喘着粗气,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仍倔强地紧闭双唇。 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一股强大的魔力威压袭来。紫炎心头一紧,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巨大的黑影正快速逼近…… 来者竟是魔界右护法女魔黑煞,她看见紫炎先是一愣,脸上瞬间写满了惊愕,刚要行礼却被紫炎一个眼神示意制止。 黑煞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在紫炎的目光下又硬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她的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不知是因为见到紫炎的紧张,还是对当前局势的担忧。 紫炎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黑煞,那眼神仿佛能洞悉她内心的一切想法。黑煞被这目光盯得有些发怵,赶忙低下头,不敢与紫炎对视。 黑煞对着魔奴一顿羞辱:“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偷魔界秘宝,还妄想在人间兴风作浪,简直是自寻死路!” 那魔奴在黑煞的责骂下,垂头丧气,毫无之前的嚣张气焰。 为了自己小命,黑煞赶紧提起魔奴,像拖死狗一般准备离开,边走边说道:“你们放心,此事我定当处理妥当,绝不给你们添麻烦。” 黑煞虽然不知道龙渊殿下为什么出现在这,但是殿下这般示意,她绝对会保密,还是乖乖走人,黑煞心中此刻犹如一团乱麻,无数个疑问在脑海中盘旋。殿下向来极少涉足人间,此番出现定有深意,可殿下既然不愿让她知晓,她也不敢多问。她深知殿下的脾气,若是触犯了殿下的忌讳,那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黑煞不禁打了个寒颤,越发觉得自己应该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处理好魔奴之事,莫要再给殿下添乱。只要殿下安然无恙,其他的都不重要。她咬了咬牙,加快脚步,只想尽快远离此地,仿佛背后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她,让她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黑煞带着魔奴匆匆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紫炎和季九渔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言语。 季九渔满心疑惑,眉头紧蹙,心中暗想:“这是什么情况?那女魔为何对师傅如此敬畏?还有那魔奴,究竟所图为何?师傅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一连串的问题在她脑海中不断浮现,让她感到既困惑又好奇。 她偷偷抬眼看向紫炎,只见师傅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事情。季九渔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只能默默地陪在师傅身旁,等待着师傅先打破这沉默。 夜风吹过,撩动着季九渔的发丝,她不由得抱紧了双臂,可心中的疑问却如这风一般,越来越强烈,季九渔的目光在紫炎身上停留片刻,又迅速移开,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怀疑。她暗自思忖着:“师傅到底是什么身份?那女魔对师傅如此敬畏,难道师傅并非只是一个普通的修仙者?可师傅为何从未向我提及?” 种种疑惑在她心中交织成一张密密麻麻的网,让她感到有些透不过气来。她忍不住再次看向紫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一丝答案,然而紫炎那冷峻的面容此刻却如同被迷雾笼罩,让她愈发看不透。 季九渔轻咬嘴唇,内心陷入了挣扎。她一方面想要向师傅问个清楚,另一方面又害怕触怒师傅,或者得知一些自己无法承受的真相。 风愈发寒冷,季九渔的心也愈发纷乱,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可能隐藏着巨大秘密的师父,她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那次与魔界龙渊的遭遇。那是一个黑暗的夜晚,电闪雷鸣,她和风莫寒正在四处寻找魔界出口。突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正是魔界的龙渊。他周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二话不说就朝风莫寒攻来,为了还风莫寒一命,她挡了上去,仅仅一掌,她便被重伤,倒地不起,那一刻,她感到了深深的绝望和无助,她昏迷整整三天,醒后便是看到孱弱的八哥季凌风和满眼担忧的父王 如今,看着眼前的师傅,联想到刚刚那魔界女魔的态度,她心中不禁怀疑,师傅难道就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界龙渊?如果真是这样,那一直以来与自己相处的师父又究竟是何居心?是真心教导,还是别有图谋? 季九渔越想越乱,心乱如麻。她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惊恐,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体微微颤抖。她害怕自己所猜测的是真的,但又觉得师傅平日里对自己的关怀不似作假,风呼啸着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中的纠结与迷茫。 过了一会儿,紫炎转头看向季九渔,只见她神色惶恐,眼神游离,整个人都处于极度的不安之中。他心中了然,定是这一连串的变故让她心生诸多猜疑。 紫炎轻叹了一口气,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走吧。” 季九渔听到紫炎的话语,身体微微一颤,像是从沉思中被惊醒。她抬头看向紫炎,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恐惧,但还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紫炎见她如此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他知道,此刻季九渔的内心正经历着一场风暴,而他需要时间去让她重新信任自己。 两人并肩而行,紫炎放慢了脚步,尽量与季九渔的步伐保持一致。一路上,谁也没有说话,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中回响,两人逐渐消失在黑暗的街巷里,只留下一片寂静。 回到任府,任九幽已然等候已久。这任府的大堂灯火通明,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任九幽在堂前来回踱步,神色焦急,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当紫炎和季九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任九幽眼睛一亮,赶忙迎上前去,喊道:“紫炎师叔祖,”他的声音中带着急切与恭敬微微躬身行礼,额头上因为焦虑而渗出的汗珠在灯光的映照下闪闪发亮。 紫炎微微颔首,带着季九渔稳步走进大堂,任九幽跟在一旁,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似乎想要从他们的神情中看出些端倪。 紫炎微微点头,带着季九渔走进屋内,屋内布置典雅,烛光摇曳,将四周的物件映照得影影绰绰。紫炎步伐沉稳,身姿挺拔,一袭长袍随着他的走动轻轻摆动,衣角在昏黄的烛光下泛起微微的光泽。 季九渔跟在他身后,低垂着头,眼神中仍带着挥之不去的迷茫与困惑。她的脚步略显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内心的纠结。 紫炎踏入屋内后,环视了一圈,目光在那些精致的摆设上短暂停留,随后径直走向正中央的太师椅,从容地坐下。 第41章 天呐 季九渔则默默站在一旁,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因她内心的纷乱而变得凝重起来。 任九幽看着季九渔神色异样,欲言又止。 季九渔此刻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对任九幽的目光毫无察觉。 紫炎坐下,轻抿一口茶,说道:“九幽,此次城中之事,恐怕比我们想象的更为复杂。” 任九幽神色一凛,连忙问道:“师叔祖,究竟是怎么回事?” 紫炎放下茶杯,缓缓说道:“那妖兽并非单独行事,背后似乎还有魔界的势力插手。” 任九幽倒吸一口凉气:“魔界?那此事可就严重了。” 这时,一直沉默的季九渔突然开口。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脸上满是纠结与挣扎的神情。“师傅,那您......”话说到一半,她又犹豫着停下,季九渔抬起头,目光与紫炎的视线交汇了一瞬,又迅速躲闪开。她紧咬着下唇,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原本到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周围的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只有那轻轻摇曳的烛光,映照出她那张写满了矛盾和疑惑的脸庞。 紫炎看向她,目光平静而深邃,他那高贵的面容半遮在一张神秘的面具之后面具上镶嵌着闪烁着微光的宝石,在烛光的映照下折射出迷离的光芒,透过面具,他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眼神中透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紫炎微微仰头,下巴的线条在面具的衬托下显得更加冷峻而坚毅。他的发丝如墨般垂落在肩头,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九渔,你但说无妨。”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师傅,您是不是与魔界有什么关联?” “你想知道什么?九渔。”紫炎微微向前倾身,烛光在他面具上跳跃,阴影与光芒交错,更添几分神秘莫测,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季九渔,那眼神仿佛具有穿透人心的力量。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的真实情绪。 季九渔被他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心头不禁一颤。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屋内的烛光忽明忽暗,映照着紫炎身上华丽的衣袍,衣袂上的纹路若隐若现,仿佛有神秘的力量在其中流动。 季九渔抬起头,鼓足勇气再次看向紫炎,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师傅,我……我想知道您究竟与魔界有何渊源?” 此时,窗外一阵微风吹过,吹得窗棂“嘎吱”作响,也吹乱了季九渔的发丝,可她的目光却依旧坚定地落在紫炎身上,等待着他的回答。 “你是指魔女黑煞么?本座曾经救过她一条性命。”紫炎缓缓靠回椅背,双手自然地搭在扶手之上,烛光在他的面具上投下晃动的阴影,他微微眯起双眸,似乎在回忆着过往的那段经历。面具上的宝石光芒流转,与他眼中的深邃交织在一起,令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季九渔不自觉地向前靠近了几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紫炎,急切地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此时,屋内的烛光突然剧烈地跳动了几下,将紫炎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得时长时短。他的衣袍在光影中显得更加华丽而神秘,每一道褶皱都仿佛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紫炎轻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是在魔界的一场恶战之中,黑煞重伤濒死,本座偶然路过,出手救了她。”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屋内回荡,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这魔女黑煞看见我自然......”紫炎说到此处,微微停顿,目光投向远处,似在回想,他的面具在烛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泽,阴影遮住了他的半张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屋内的空气仿佛也随着他的沉默而凝固,只有那烛火还在不安地跳动着,“这魔女黑煞看见我自然是心怀感激,敬畏有加。”紫炎的声音打破了这短暂的寂静,他的目光重新落在季九渔身上,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的情绪。 季九渔站在原地,紧张地绞着双手,她的脸庞被烛光映得半明半暗,眼中满是对真相的渴望和不安。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吹得窗幔轻轻飘动,也让屋内的烛光摇晃得更加厉害,紫炎的身影在这晃动的光影中显得越发神秘而高大。 “九渔啊九渔,你还真是好奇宝宝。”紫炎轻轻摇了摇头,面具后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他的目光带着几分宠溺,又有几分嗔怪地看着季九渔。烛光在他的眼中跳跃,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季九渔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摆弄着衣角。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烛光将两人的身影拉长,映在墙壁上,宛如一幅静谧的画卷,紫炎微微坐直身子,双手交叉放在身前,继续说道:“不过,既然你如此想知道,为师便不再隐瞒。”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此时,窗外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更为这神秘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清幽。季九渔抬起头,眼神中充满期待地望向紫炎,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任九幽识趣地悄悄退出房间,他的脚步很轻,仿佛生怕惊扰了屋内的两人,房门缓缓合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任九幽的身影在门缝消失的瞬间,屋内的气氛又凝重了几分。 烛光摇曳,将紫炎和季九渔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得修长而扭曲。紫炎微微仰头,面具上的宝石折射出迷离的光芒,让人难以直视。 季九渔双手交叠放在身前,贝齿轻咬下唇,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窗外,月色如水,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微风吹过,带动着窗帘轻轻飘动,那柔和的月光也随之若隐若现。 紫炎突然靠近,季九渔下意识地向后闪躲,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惊慌,他高大的身影瞬间笼罩住季九渔,面具上的宝石在靠近的瞬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仿佛要将季九渔的心神摄入其中,紫炎的呼吸轻轻拂过季九渔的脸颊,带着温热的气息。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她的心跳愈发急促。 烛光在两人的靠近中剧烈摇曳,墙上的影子也紧紧纠缠在一起。 季九渔的目光有些慌乱地四处游移,不敢与紫炎对视。而紫炎却紧紧盯着她,那眼神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此时,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唯有那烛光仍在不安分地跳动着,映照着两人复杂的神情。 紫炎修长的手指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他的手指冰凉,触碰到季九渔肌肤的瞬间,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季九渔被迫直视着紫炎面具后的双眼,那目光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让她几乎要沉溺其中。 屋内的烛光跳动得更加厉害,将紫炎的脸庞映照得明暗不定。他面具上的宝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与他眼中的深邃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季九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挣脱却又仿佛被紫炎的目光给定住了身形。 此时,窗外的风声愈发紧了,吹得窗纸“簌簌”作响,而屋内的两人却仿佛被定格在这一瞬间,时间都仿佛停滞了一般。 紫炎突然靠近她的唇,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然而却在即将触碰的瞬间转而停下。 季九渔的双眼瞬间睁大,眼中满是惊愕与羞涩,她的身体紧绷,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紫炎的面具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那冰冷的触感让她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的目光中燃烧着复杂的情绪,有欲望、有克制、有挣扎,烛光在这紧张的氛围中剧烈摇曳,将两人的身影投射在墙上,形成一幅暧昧而扭曲的画面。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成了实质,沉重得让人无法呼吸。季九渔的心跳如鼓,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雨滴敲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却无法打破屋内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紫炎弹了她的脑门,“小呆瓜,你在想什么?唔?脸色如此红扑扑的......” 季九渔吃痛地捂住额头,脸上瞬间泛起红晕,又羞又恼地瞪着紫炎。 紫炎看着她这副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面具后的眼睛弯成了月牙状,透着几分戏谑。 烛光将他的笑声晕染得温暖而柔和,季九渔望着他,一时竟有些失神。 此时,窗外的细雨渐渐停歇,月光透过云层洒了进来,给屋内增添了一抹银白的光辉。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别过头去,嘟囔道:“师傅就知道欺负我。” 紫炎收敛了笑容,轻轻叹了口气,语气变得温柔起来:“好了,莫要胡思乱想。” 屋内的气氛渐渐缓和,只剩下淡淡的温馨弥漫在空气中,夜色已深,早点歇息。”紫炎说完,缓缓站直身子,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修长而孤寂,衣袂随着步伐轻轻飘动。 季九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微风拂过,吹动着窗幔轻轻摇曳。 紫炎走到门口,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明日还有诸多事宜,莫要贪睡。” 随后,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房门轻轻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响。 季九渔呆立在原地,许久之后,才缓缓走到床边,吹灭了蜡烛。 屋内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 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思绪却如潮水般汹涌,久久无法入眠。 季九渔要抓狂,她居然期待被紫炎亲吻,天啦! 她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心里乱糟糟的。月光透过窗缝洒在床铺上,形成一道道细长的银线,可她却无心欣赏。 “我这是怎么了?他可是师傅啊!”季九渔在被子里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懊恼和困惑。她的心跳还未平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紫炎靠近的脸庞,还有那近在咫尺的气息,让她的脸颊再次滚烫起来。 她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紫炎那带着面具的神秘模样,还有他那双深邃如潭水的眼睛。“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季九渔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坐起身来。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季九渔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凉风吹拂着自己滚烫的脸颊。夜空中繁星闪烁,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可她却无心欣赏这美丽的夜景,心中满是对自己情感的迷茫和困惑。 “我怎么能对师傅有这样的想法?”她双手抱住自己的肩膀,微微颤抖着。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安和自责。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下的木地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突然,她停下脚步,咬了咬嘴唇,自言自语道:“或许,这只是一时的错觉,只是被当时的气氛所迷惑。”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反驳:“真的只是错觉吗?那心跳加速的感觉,那期待的心情,又如何解释?”季九渔感到无比的纠结和痛苦。 她重新回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却依然无法找到一丝温暖和安慰。“明天该如何面对师父?他会不会察觉我的心思?”一个个问题在她脑海中盘旋,让她头痛欲裂。 夜越来越深,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季九渔的思绪还在翻腾。她望着天花板,眼神空洞,直到疲惫渐渐袭来,她才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季九渔的脸上。她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昨晚的种种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她叹了口气,无奈地起身,穿衣洗漱。 当她走到镜子前,看到自己略显憔悴的面容和红肿的眼睛,心中又是一阵烦闷。“这样的我,怎么有脸去见人?”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 季九渔努力整理好自己的心情,深吸一口气,打开房门走了出去。院子里,紫炎正背对着她站在一棵树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的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季九渔的脚步顿了顿,心中一阵紧张,但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师傅。”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紫炎转过身来,看着她,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九渔,昨夜可休息好了?” 季九渔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低下头,小声说道:“多谢师傅关心,徒儿休息好了。” 紫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微微皱了皱眉:“可是有什么心事?” 季九渔连忙摇头:“没有,师傅,只是昨夜想事情想得有些晚了。” 紫炎看着她,目光中透着一丝疑惑,但也没有再多问。“那便好,今日还有要事要做,随我来吧。”说完,转身向前走去。 季九渔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份不该有的情感深埋心底,不能让它影响自己和师傅的关系。 季九渔跟在紫炎身后,两人一同来到了山林深处。这里树木参天,杂草丛生,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 “师傅,我们就在此处设下陷阱吗?”季九渔看着周围的环境,小心翼翼地问道。 紫炎微微点头,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嗯,此处是那妖兽经常出没之地。” 说罢,紫炎从怀中掏出一些特制的工具和材料。他动作熟练地在地上挖掘起来,季九渔也赶忙上前帮忙。 他们先是在地上挖出一个大坑,然后紫炎将削尖的木桩底部抹上毒药,小心翼翼地插入坑底。接着,他们在坑口铺上一层细细的树枝和杂草,做了巧妙的伪装,让人难以察觉下面的陷阱。 第42章 妖丹 季九渔又在周围撒上一些能够吸引妖兽的香料,紫炎则在不远处的树上设置了一些机关。一旦妖兽触发陷阱,机关便会发动,从上方落下巨大的网兜。 布置完这一切,紫炎和季九渔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中,静静等待着妖兽的出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微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季九渔的心情紧张到了极点,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陷阱的方向。 突然,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远处传来,地面也微微颤抖起来。季九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那伤人的妖兽就要来了。 只见一只体型巨大、毛色漆黑如墨的雪瑞妖兽出现在视野中。它那庞大的身躯犹如一座小山,粗壮有力的四肢肌肉贲张,锋利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它的头颅硕大,两只尖锐的长角从额头两侧向前弯曲,犹如两把锋利的弯刀。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透着无尽的凶残与狂暴,仿佛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它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陷阱的方向靠近。每走一步,都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地面在它的脚下微微颤抖,扬起一阵尘土,它身上的黑色毛发如钢针般直立,在风中舞动,仿佛一层坚硬的铠甲。一条长长的尾巴在身后甩动,尾尖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令人胆寒。 雪瑞妖兽靠近陷阱,嗅了嗅地上的香料,似乎不感兴趣。它抬起头,血红色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声,仿佛在警告着潜在的威胁。 季九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手心里满是汗水。紫炎则神色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妖兽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妖兽迈着缓慢的步伐,绕着陷阱走了一圈,它的鼻子不停地抽动着,似乎在寻找着更有吸引力的东西。突然,它停下脚步,朝着季九渔和紫炎藏身的方向望了过来。 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季九渔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妖兽那充满杀意的目光,让她不寒而栗。然而,就在她以为妖兽发现了他们的时候,妖兽却又转过头,继续在周围徘徊。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妖兽的耳朵瞬间竖了起来,它再次停下脚步,仔细聆听着周围的动静。季九渔和紫炎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妖兽似乎放松了警惕,它又回到陷阱旁,低下头,再次嗅了嗅地上的香料。这一次,也许是香料的味道在空气中逐渐浓郁,妖兽终于有了一些兴趣。它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香料,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一步。 妖兽突然发力,猛地一跃,竟从陷阱中挣脱了出来。它身上的毛发根根竖起,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浊气,愤怒地咆哮着。 紫炎见状,迅速从腰间抽出折扇。这扇子看似普通,但其扇骨乃是由千年玄铁精心锻造而成,通体乌黑发亮,质地坚硬无比,边缘被打磨得锋利如刃,闪烁着寒芒。扇面由顶级的冰蚕丝织就,柔韧而光滑,上面绘有神秘繁复的符文。这些符文并非随意涂鸦,而是以古老的秘术铭刻,线条流畅而灵动,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光影交错间隐隐散发出幽蓝的微光,透着神秘莫测的力量。 紫炎手持折扇,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冲向妖兽。他手腕一转,扇子瞬间展开,扇骨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妖兽张开血盆大口,朝着紫炎扑来。紫炎侧身躲过,手中的扇子顺势一挥,在妖兽的身上划出一道深深的口子。 妖兽吃痛,更加疯狂地攻击紫炎。紫炎却丝毫不乱,他步伐轻盈,在妖兽的攻击中穿梭自如,手中的扇子如同一把利剑,不断在妖兽身上留下伤痕。 季九渔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战局,手中紧紧握着自己的武器,准备随时支援紫炎。 此时,紫炎看准时机,一跃而起,跳到妖兽的背上。他用扇子的尖端抵住妖兽的脖颈,用力一刺。妖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疯狂地甩动身体,想要把紫炎甩下来。 但紫炎紧紧抓住妖兽的毛发,手中的扇子不断深入。终于,妖兽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轰然倒地。 紫炎从妖兽背上矫健地跳下,双脚稳稳落地。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动作优雅而从容。原本整洁的衣袍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后略显凌乱,但这丝毫没有折损他的风采,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他抬起头,额前几缕发丝随风飘动,面具下的双眸深邃如海,闪烁着胜利的光芒。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随后,他缓缓收起手中那神秘而强大的折扇,动作轻柔而缓慢,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他目光平静地扫过四周,视线最终落在了不远处正与另一只妖兽激烈搏斗的季九渔身上。 还有一只!这只妖兽体型稍小,但同样凶悍无比,它的身躯大约有两人来高,浑身覆盖着一层细密的暗紫色鳞片,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这些鳞片紧密地排列着,犹如坚固的铠甲,想必能抵御大部分的攻击。 它的头部呈三角形,一双血红色的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球,喷射着愤怒与杀意。尖锐的獠牙从它的口中探出,如同锋利的短剑,闪烁着森冷的寒芒,妖兽的耳朵尖尖竖起,不时转动着,捕捉着周围的细微声响。它的鼻子不断地抽动,喷出一股股灼热的气息。 一条粗壮有力的尾巴在身后甩动着,尾端长着尖锐的倒刺,每次挥动都能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四肢强健而有力,爪子锋利如钩,每一步踏在地上都会留下深深的印痕。 季九渔提剑迎面冲去,她的眼神坚定无畏,身姿轻盈而敏捷。风吹动她的发丝,衣袂飘飘,那妖兽张开血盆大口,獠牙狰狞,猛地朝季九渔扑来。季九渔侧身一闪,手中的剑顺势一挥,剑身在阳光下划出一道银白的弧线。 然而,妖兽反应极快,一爪子拍向季九渔。她连忙举剑抵挡,“铛”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让她手臂一阵发麻,季九渔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再次发起攻击。她脚下步伐变幻,如灵动的飞燕,绕着妖兽展开快速的进攻。 此时,紫炎在一旁密切关注着战局,手中的折扇紧握,随时准备出手相助。 季九渔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妖兽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破绽。就在妖兽攻击的间隙,她敏锐地看准了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只见她双腿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离弦之箭般飞身跃起。在空中,她的身姿轻盈而矫健,衣袂随风飘动。她紧握着剑柄,手臂伸直,剑直直地刺向妖兽的眼睛,速度之快,仿佛一道银色的闪电。 那锋利的剑刃直直地朝着妖兽的眼睛逼近,妖兽躲闪不及,剑瞬间刺入。妖兽吃痛,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它的眼睛鲜血直流,受到重创的妖兽疯狂地扭动着庞大的身体,如同掀起了一阵狂风。它的四肢胡乱地蹬踏着,尾巴用力地甩动,周围的树木被它撞得东倒西歪,枝叶纷飞。它的头颅不停地晃动,试图摆脱季九渔的攻击,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浊气,带着无尽的愤怒和痛苦。 紫炎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加入战斗。只见他身姿挺拔,双脚轻点地面,整个人犹如一道幻影疾驰而至,他右手紧握着折扇,手臂猛地一挥,那折扇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随着这一挥,一道强大的力量从扇中喷涌而出,宛如汹涌的波涛直击妖兽,这股力量化作一道肉眼可见的光芒,带着摧枯拉朽之势冲向妖兽。光芒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撕裂,发出“嘶嘶”的声响。 妖兽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强大攻击,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它被这股力量正面击中,身躯猛地一颤,巨大的冲击力使得它向后踉跄了几步,脚下的地面也因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出现了深深的裂痕。 妖兽遭受这一击,愤怒到了极点。它仰天怒吼,声音震耳欲聋,山林中的飞鸟被惊得四处逃窜。 季九渔和紫炎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瞬间心领神会,季九渔再次提剑冲向妖兽,她步伐轻盈,如蜻蜓点水般在妖兽周围快速移动,手中的剑不断地刺向妖兽的腿部和腹部,试图削弱它的行动力。 紫炎则紧跟其后,手中的折扇时而展开,扇出一道道凌厉的风刃;时而合拢,如短棍一般猛击妖兽的身躯,妖兽左支右绌,疲于应对。它的身上增添了许多新的伤口,鲜血汩汩流出,染红了它脚下的土地。 但这妖兽毕竟凶悍,它拼尽全力猛地一甩尾巴,季九渔躲避不及,被重重地击飞出去。她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九渔!”紫炎心急如焚,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他加快了攻击的节奏,手中的折扇挥舞得更加迅速,一道道光芒不断地击打在妖兽身上,妖兽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它的动作变得迟缓,眼神也逐渐失去了光彩。 紫炎看准时机,将全身的力量汇聚于折扇之上,猛地一挥,一道巨大的光芒直直地穿透了妖兽的心脏。 妖兽轰然倒地,扬起一阵尘土。 紫炎顾不上查看妖兽,连忙奔向季九渔。 “九渔,你怎么样?”他急切地问道。 季九渔脸色苍白,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师傅,我没事……” 紫炎将季九渔扶起,确认她并无大碍后,两人一同走向已死去的妖兽身旁,紫炎蹲下身子,手中折扇轻轻一挥,妖兽的腹部便自动裂开。只见两枚散发着璀璨光芒的妖丹悬浮其中,光芒流转,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这便是雪瑞妖兽的妖丹。”紫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喜。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将妖丹缓缓取出。 妖丹入手,一股温热而强大的力量瞬间传遍全身。紫炎将其中一枚递给季九渔,说道:“九渔,这妖丹对你的修炼大有裨益。” 季九渔接过雪瑞妖丹,感受着其中蕴含的力量,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师傅,我们回去吧,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试试,这雪瑞妖丹的力量了,”季九渔兴奋的说道。 紫炎点了点头,两人带着妖丹,身影渐渐消失在这片山林之中。 回到任府已是夜深,府门紧闭,只有门口的两盏灯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昏黄的光,紫炎和季九渔上前敲门,不多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睡眼惺忪的家丁探出头来,看到是他们,赶忙行礼。 两人走进府中,庭院里一片寂静,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月光如水,洒在假山上池塘里,映出一片片银白。 季九渔抬头看着天空中的点点繁星,璀璨的星光如同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熠熠生辉。她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思索,心中思绪万千。 紫炎则面色沉静,若有所思。他微微仰头,望着那片浩瀚的星空,深邃的眼眸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他紧抿着嘴唇,脸部的线条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冷峻。 一阵微风吹过,轻轻拂动着他们的衣袂,季九渔的发丝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柔美与灵动。而紫炎的衣角微微扬起,使他整个人显得愈发飘逸出尘。 季九渔回到房间,轻轻关上房门,坐在床边。她将妖丹捧在手心,仔细观摩起来,妖丹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光芒在她的脸上跳跃,映出她专注而好奇的神情。她能感受到妖丹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仿佛有一股暖流在她的掌心涌动。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决定开始吸收妖丹的力量。她盘坐在床上,双手捧着妖丹,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让内心平静下来。 当她的心境完全平和,季九渔缓缓运转体内的功法。只见妖丹上的光芒逐渐强盛起来,一丝丝纯净的能量从妖丹中溢出,顺着她的掌心缓缓流入体内,那股能量犹如一股暖流,在她的经脉中流淌。起初,这股能量还十分温和,但随着吸收的深入,能量变得越来越强大,冲击着她的经脉。 季九渔紧咬着牙关,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她强忍着经脉传来的剧痛,汗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的衣衫上,晕出一小片深色的痕迹,经脉传来一阵阵剧痛,那疼痛犹如无数根细针在身体里肆意穿刺,又仿佛有烈火在经脉中熊熊燃烧。每一寸经脉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开来。 季九渔的双手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指尖因为过度紧握而泛白。她的身体紧绷着,像一张拉满的弓弦,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毅和不屈,死死地盯着手中的妖丹,那妖丹上的光芒忽明忽暗,仿佛在挣扎抵抗。 就在这时,一股狂暴的妖气突然从妖丹中喷涌而出,如脱缰的野马般蛮横地冲入季九渔的体内。这股妖气异常凶猛,横冲直撞,所到之处,经脉被撕扯得生疼。 季九渔闷哼一声,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我一定要驯服这股力量!”季九渔在心中怒吼着,强忍着剧痛,再次调动体内的功法,试图将这股失控的妖气压制下去。 她的额头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那股妖气在她体内肆虐,像是要将她的身体作为战场,彻底摧毁,季九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要被这股汹涌澎湃的力量撑破,每一个细胞都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痛苦如潮水般一波波袭来。 盘坐的身体开始摇摇欲坠,四肢不停地抽搐,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拉扯扭曲。她的皮肤表面出现了一道道细微的血痕,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开来,鲜血渗出让她看上去宛如一个血人。 那妖丹却依旧源源不断地释放着强大的力量,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季九渔的意识逐渐模糊,眼前出现了重重幻影,可她心底的那一丝执念却让她死死地撑着,不肯放弃,“我不能就这么倒下!”她在心中呐喊着,声音却虚弱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 就在季九渔的身体即将崩溃,意识几近消散的危急时刻,一道身影如闪电般闪现而至,刹那间,房间内气流涌动,紫炎的身影裹挟着一层淡淡的紫气,宛如天神降临。他的衣袂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猎猎作响发丝飞扬,他的双眼犹如燃烧着熊熊烈火,紧盯着季九渔那凄惨的模样,心中的焦急如汹涌的波涛。紫炎的身形还未完全站稳,便已迫不及待地伸出双手,掌心之中瞬间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那光芒如同一轮小太阳,照亮了整个昏暗的房间,将季九渔那摇摇欲坠的身躯完全笼罩其中。季九渔那原本苍白如纸的面容,在这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更加脆弱和无助。 “九渔,坚持住!”紫炎大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急切与关切。他的眼神坚定而专注,全身的力量都汇聚于双手,试图压制住那狂暴的妖力,他口中念念有词,那些神秘的咒语化作一道道光芒融入季九渔的身体。妖丹的力量在这股强大的压制下,逐渐变得温顺起来。 紫炎的额头布满汗珠,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无比。他双手的光芒越来越盛,仿佛要将整个房间都点亮, 终于,那股狂暴的妖力被紫炎彻底压制住,缓缓地融入季九渔的经脉之中。 第43章 丑陋 季九渔虽然贵为云阳国公主,毕竟也是凡人之躯,承受不住妖丹力量,虽然已经吸收妖丹,可是身体却承受不住,在她脸颈部留下一道道血痕印记。那血痕犹如蛛网般交错纵横,每一道都深深嵌入她娇嫩的肌肤,触目惊心。 她原本娇美的面容此刻因痛苦而扭曲,紧蹙的眉头下,双眼紧闭,贝齿紧咬着下唇,已渗出丝丝血迹。汗水混着血水,将她的发丝粘连在脸颊两侧,更显狼狈与脆弱,季九渔的身躯微微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一身素衣,此刻也被鲜血沾染得斑驳不堪,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那一道道血痕印记如同狰狞的蜈蚣,盘踞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触目惊心。 紫炎眉头紧锁,心疼地看着季九渔。他轻轻伸出手,手指划过那些血痕,眼神中满是忧虑和自责。 “都怪我,没有提前料到这妖丹的力量如此霸道。”紫炎喃喃自语道。 他从怀中掏出一瓶珍贵的丹药,倒出一粒,小心翼翼地放入季九渔的口中。丹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暖流在她体内流淌,稍稍缓解了她的痛苦。 此时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季九渔身上,却无法驱散她身上的阴霾。紫炎坐在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紧紧地握着季九渔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 季九渔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但在丹药的作用下,她的眼神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师傅,我……我没事。”她虚弱地说道,声音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紫炎轻轻地摇摇头,目光坚定而又充满关切地注视着季九渔,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好好休息,为师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彻底恢复。” 说罢,他伸出右手,轻柔地将季九渔额前被汗水浸湿的乱发拂到一旁,动作缓慢而小心翼翼,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珍宝。 紫炎微微侧身,从床边的柜子上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在旁边准备好的水盆里浸湿后,轻轻拧干。他的动作熟练而流畅,没有一丝多余的举动,他用毛巾轻轻擦拭着季九渔脸上的汗水与血迹,每一下都极为轻柔,生怕弄疼了她。 季九渔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渊之中,身体沉重无比,每一丝力气都被抽离,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紫炎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温暖和感动。但她的喉咙仿佛被堵住,想要说些什么,却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季九渔试图抬起手,想要回应紫炎的关切,可手臂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便又无力地垂落下去。她只能用眼神向紫炎传达着自己的信任和依赖。 这时,窗外忽然吹进一阵微风,轻轻拂动着屋内的帷幔。阳光透过飘动的帷幔,洒在季九渔的脸上,形成一道道光影,让她的面容显得更加苍白而诡异,那如蜘蛛般的血痕在光影的交错下,愈发显得触目惊心。有的血痕颜色深沉,宛如干涸的血块;有的则还透着鲜红,仿佛刚刚撕裂开来。血痕沿着她的脸颊、额头蔓延,好似一张邪恶的蛛网,将她原本美丽的面容紧紧束缚,阳光的照耀并没有给这些血痕带来丝毫的温暖与生机,反而凸显出它们的狰狞与恐怖。季九渔的睫毛微微颤动,在她紧闭的双眼上投下一排细密的阴影,更增添了几分凄美与无助。 季九渔再次闭上眼睛,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积攒起哪怕一点点的力量。她在心底默默地告诉自己,一定要快点好起来,不能让师父为自己如此担忧。 整整一天她才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缓缓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她的目光还有些迷离,意识也尚未完全清醒,但她还是第一时间试图转动脑袋寻找紫炎的身影,发现师傅似乎不在。 此时的她,感觉自己的身体犹如被巨石碾压过一般,每一寸肌肉都酸痛无比。那脸上的血痕虽然不再流血,却依旧红肿刺痛,季九渔艰难地抬起手,想要触摸自己的脸庞,却发现手臂沉重得不听使唤。她只能无力地放下手,轻轻叹了口气。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香,她知道这是紫炎为她准备的。想到师傅为自己的付出,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同时也多了一份坚定,“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她在心中再次暗暗发誓。 就在这时,紫灵小蛇从她的衣袖中蜿蜒而出。这小蛇通体发白,身上的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它灵动的眼睛关切地看着季九渔,轻轻吐着信子,似乎在询问她的状况。 季九渔看到小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虚弱的笑容。小蛇顺着她的手臂缓缓爬到她的肩膀上,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小家伙,我没事。”季九渔轻声说道。 紫灵小蛇仿佛听懂了她的话,盘成一团,静静地守在她的身边,为她带来了一丝慰藉。 又过了一日季九渔体力逐渐恢复,她发现自己对周围的感知也变得清晰起来,身体虽然依旧酸痛,但已经能够勉强支撑着坐起身来。她转头看向守在一旁的紫灵小蛇,轻轻抚摸着它的脑袋。 就在这时,她发现自己体内的灵力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之前因为妖丹的冲击而紊乱的灵力,此刻竟然变得更加醇厚和凝练。 季九渔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这股力量,心中不禁一阵惊喜。她知道,这或许是因祸得福,若能好好把握,自己的修为必将更上一层楼,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目光中多了一份坚定和自信。她决定要尽快恢复到最佳状态,不辜负师傅的期望,也不让自己再陷入如此危险的境地。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缓缓起身,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虽然动作还有些迟缓,但已经比之前好了许多,窗外传来一阵鸟鸣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仿佛在为她的新生而欢呼。 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镜子,想要看看自己现在的模样。当镜子中的面容映入眼帘时,季九渔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原本精致的脸蛋上,因妖丹之力留下的蜘蛛血痕依旧醒目,如同丑陋的伤疤,破坏了整体的美感,她颤抖着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那些血痕,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悲伤,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曾经美丽动人的面容如今布满了狰狞的血痕,这巨大的落差让她的心如坠冰窖。 她紧咬着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可喉咙里还是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呜咽,季九渔的手指沿着血痕缓缓移动,每到一处,心中的痛苦就加深一分。她想起曾经众人对她容貌的赞美,如今却只能面对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一种深深的自卑和失落涌上心头。 “难道我就这样毁了吗?”她在心中绝望地呐喊着。但很快,她又强打起精神,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被打倒,一定要找到恢复的办法。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尽管眼中仍带着未消散的悲伤,但那抹坚定却愈发明显,季九渔缓缓放下手,目光从镜子上移开,看向窗外的天空。蓝天白云,一片祥和,可她的内心却依旧阴霾密布。 “不能就这么消沉下去,还有一直关心着我的师傅和紫灵小蛇。”她喃喃自语道,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力量,她转过身,不再去看那面镜子,从衣柜中取出一块轻柔的面纱。她将面纱轻轻覆在脸上,只露出那双灵动而坚定的大眼睛。 这时,紫灵小蛇不知何时爬到了她的脚边,轻轻蹭着她的脚踝,似乎在给予她无声的安慰和鼓励。 季九渔弯腰将紫灵小蛇捧在手心,感受着它身上传来的温暖。 “小家伙,放心吧,我不会被这点挫折打败的。”说完,她挺直了腰杆,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出了房间,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季九渔戴着面纱,沿着庭院中的小径缓缓前行,微风拂过,轻纱微微飘动。 此时,在庭院的另一头,星玥雅正与她的大表哥任九幽谈笑风生。星玥雅身着一袭粉色罗裙,裙袂飘飘,腰间系着的丝带随风舞动,更显娇俏可爱。任九幽则是一身黑色劲装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只是脸色略显苍白身体显然还未恢复。 星玥雅眼尖,率先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季九渔。她微微一怔,那明亮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这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与得意。她那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随后拉着任九幽朝季九渔大步走去。 “哟,这不是九渔妹妹吗?怎么如今出门还戴着面纱,莫不是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星玥雅的声音带着几分尖刻,那上扬的语调中满是戏谑,眼神中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她微微歪着头,嘴角的笑容肆意张扬,似乎笃定了季九渔不敢反驳。 季九渔脚步一顿,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淡定地说道:“劳心玥雅姐姐挂念,我并无大碍?”她的声音清冷而坚定,目光平静地直视着星玥雅。 任九幽皱了皱眉,目光从星玥雅身上移开,转头看向季九渔。他向前迈了一小步,双手抱拳微微一拱,语气诚恳地说道:“表妹说话向来如此,还望季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星玥雅却不依不饶,她双手叉腰,跺了跺脚,娇嗔地喊道:“表哥,你还帮着她说话。谁知道她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才把脸遮起来。”说着,她斜着眼睛瞥向季九渔,眼神中充满了怀疑和不屑。 季九渔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面纱下的脸色变得阴沉,眉头紧蹙,双眼透露出愤怒的光芒。但她还是强忍着怒火,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星玥雅,你不要太过分。” “过分?我看你就是心虚。”星玥雅双手抱胸,下巴高高扬起,一脸得意。她那娇艳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眼中满是挑衅和嘲讽,仿佛在欣赏季九渔的窘迫与愤怒能给她带来极大的满足。 这时,紫灵小蛇从季九渔的衣袖中探出脑袋,绿豆般的小眼睛紧盯着星玥雅,对着她快速地吐着信子。星玥雅吓了一跳,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快把这条丑陋的蛇给弄走,快拿走!”她的声音充满嫌弃和厌恶。 季九渔轻轻抚摸着紫灵小蛇,她的动作轻柔而舒缓,修长的手指顺着小蛇的身躯缓缓移动,声音温柔如水:“别怕,紫灵。”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为她的轮廓勾勒出一层淡淡的金边。她微微俯身,面纱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露出的那双美目里满是疼惜与安抚。 紫灵小蛇仿佛听懂了她的话,原本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下来,乖巧地依偎在她的掌心,信子也不再快速吞吐,只是偶尔轻轻颤动一下。 任九幽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目光中还隐隐透着一丝略贪婪的神色,“这小蛇倒是灵性。”他不自觉地向前凑近了几步,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嘴里喃喃自语道:“如此有灵性的小蛇,若是能为我所用,想必会有大用处。”他的眼神紧紧盯着紫灵小蛇,仿佛在估量它的价值。 “任九幽,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伴随着这声怒喝,紫炎寻药归来。他身形如电,衣袂翻飞,裹挟着一股凌厉的劲风,瞬间便来到了季九渔的身边。他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他目光冰冷地扫过任九幽和星玥雅,仿佛能将人冻住。紫炎看向季九渔,眼神瞬间变得温柔,轻声问道:“九渔,可曾受了委屈?” 季九渔轻轻摇头,“师傅,我没事。” 紫炎微微皱眉,看到季九渔脸上的面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疼惜。他伸手轻轻握住季九渔的肩膀,“有师傅在,定不会让你再受伤害。” 他再次看向任九幽二人,“若再敢招惹九渔,休怪本座不客气!”话语间,强大的气势散发开来,任九幽和星玥雅脸色一白,不敢再多言,正准备离去。 站住!紫炎一声怒喝,声音仿若寒冰炸裂令人不寒而栗,他面色冷峻如霜,目光如锐利的冰棱直直刺向任九幽,“若不是看在你是凌霄剑宗弟子,你真以为你的家族诅咒我会在意么?” 他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威压,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每一个字都带着彻骨的寒意令人胆战心惊,“今日我便带九渔离开,紫炎说罢,拉起季九渔的手,转身欲走,区区碧澜小国在他眼中不过是弹丸之地,他根本不屑一顾,这世间的种种规则与束缚,于他而言如同无物。 第44章 愤恨 任九幽身形一滞,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犹如乌云密布。他缓缓转过身来,双手紧握成拳,强压着心中即将喷薄而出的愤怒,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紫炎师叔祖,您这样未免有些过分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恼怒,却又因紫炎的威严而不敢放肆,只能将这股怒火强行压制在心底,使得他的表情愈发扭曲。 紫炎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冷哼一声道:“过分?你与你表妹屡次刁难九渔,我还未与你们计较,”他缓缓侧过脸,冷冷地看向星玥雅,那眼神仿佛是极地的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又好似在看一具毫无生气的尸体。星玥雅被这目光触及,顿时如坠冰窖,浑身止不住地颤抖起来。紫炎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不屑,仿佛星玥雅在他眼中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季九渔轻轻扯了扯紫炎的衣袖,低声说道:“师傅,算了。” 紫炎扭头看向她,眼神中满是坚定:“九渔,为师不会让你再受半分委屈。” 星玥雅听到这番话,羞辱与不甘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她的脸涨得通红,五官因为愤怒而扭曲,双眼瞪大,眼眶中盈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落下。她紧咬着下唇,咬得嘴唇泛白,几近出血,双手死死地攥着衣角,周围的风似乎也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她急促的呼吸声和剧烈起伏的胸口。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即将爆发的情绪。那羞辱和不甘在她的心中交织缠绕,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 师叔祖那我陪你们一同离开可好?任九幽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的眼神中满是祈求与渴望,紧紧盯着紫炎,仿佛这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下一口唾沫,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一些,然而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风吹过,扬起他的衣角,却无法吹散他心中的阴霾,他的身体微微颤抖。 哼,你还是想办法自救吧。紫炎说完,不再理会他们,带着季九渔飘然离去。一路上,紫炎始终面色凝重,季九渔心中满是感动,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任九幽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脸上满是绝望与无助。他缓缓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自语:“难道我真的要被困在这里,永无出头之日吗?” 星玥雅此时走到他身边,带着哭腔说道:“大表哥,这可怎么办啊?” 任九幽猛地站起身来,怒吼道:“哭哭哭,就知道哭,还不是你惹出来的祸事!” 星玥雅被他吓得不敢吭声,娇弱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如同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花朵。她的嘴唇紧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又不敢让它们掉落下来,只是用充满恐惧和委屈的眼神看着任九幽,她的心中对季九渔的恨意愈发浓烈,恨不得马上杀了季九渔以解心头之恨。她在心中暗暗诅咒着:“季九渔,你这个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那扭曲的面容和恶毒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任九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找到解除家族诅咒的办法。” 回到住处,紫炎让季九渔坐下,亲自为她检查伤势。他的眉头越皱越紧,轻轻道:“九渔,本座定要想办法让你恢复如初。” 季九渔点了点头,眼中泪光闪烁:“师傅,有您在,九渔什么都不怕。” 。紫炎看着她,眼神中满是疼惜,轻轻抬手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乖九渔,本座定会护你周全。”说罢,他转头看向远处,目光中闪过一丝决然。 微风轻拂,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紫炎不再犹豫,一挥袍袖,顿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汹涌而出。只见那光芒闪烁,瞬间将他和季九渔的身影包裹其中。 任九幽和星玥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光芒刺得睁不开眼睛,他们下意识地用手遮挡,待光芒稍弱,他们惊恐地发现紫炎和季九渔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见。 风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整个世界仿佛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任九幽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愤怒,他冲着空荡荡的前方大声吼叫:“紫炎师叔祖,你不能就这么走了!”然而,回应他的只有自己声音的回荡。 星玥雅则是呆立在原地,脸色苍白如纸。她的嘴唇颤抖着,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留下的任九幽和星玥雅,在这片寂静中显得如此渺小和无助。任九幽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却又无可奈何。 星玥雅则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奔涌而出。她知道,自己这次惹下了大祸,却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任九幽望着紫炎和季九渔消失的方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抹决然,猛地抽出背后的灵剑,一跃而上,灵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任九幽脚踏其上,衣袂飘飘。他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股灵力注入灵剑之中。灵剑瞬间爆发出强烈的光芒,如同一道流星般向着紫炎他们离去的方向追去。 风在他耳边呼啸,吹乱了他的发丝。任九幽的眼神紧紧盯着前方,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他们! 周围的景物飞速后退,山川、河流、森林在他身下如幻影般闪过。他的呼吸变得急促,却丝毫没有放慢速度的意思,灵剑划过天空,留下一道长长的尾迹,仿佛要将这片天空撕裂。任九幽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他的嘴唇紧抿,心中暗暗发誓:“紫炎,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带走季九渔!” 星玥雅望着任九幽御剑追去的身影,气得原地直跺脚。她的脸庞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愤怒的火焰在她的眼中燃烧,“哼!”她冷哼一声,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因为太过用力,指关节都泛出了白色。她那精致的五官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原本娇艳的嘴唇也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 地上的尘土被她的跺脚扬起,形成一小团烟雾。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一只被激怒的小狮子,“季九渔,你这个贱人!紫炎,你这个混蛋!”星玥雅歇斯底里地吼叫着,声音尖锐刺耳,在空旷的地方回荡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怨恨,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吞噬掉。周围的花草似乎也感受到了她的怒火,在风中瑟瑟发抖。 碧澜国边境“翠云桥”静静地横跨在青木官道周边,这座桥由坚固的青石砌成,桥身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桥下是流淌着清澈河水的“碧波溪”。溪水潺潺流淌,水波荡漾,在阳光的照耀下,水面闪烁着细碎的金光,犹如一条流动的金带。水底的沙石清晰可见,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时而跃出水面,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溪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飘舞,轻轻拂过水面,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草丛中,五颜六色的野花竞相绽放,散发出阵阵芬芳,引得蜜蜂和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 紫炎和季九渔来到了翠云桥,季九渔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轻松笑容。她轻盈地走到桥边,俯身看着桥下清澈的碧波溪,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紫炎站在她身后,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关怀。他看着季九渔欢快的模样,心中的忧虑也稍稍减轻了一些。 此时,一只蝴蝶轻轻落在季九渔的肩头,她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生怕惊走了这美丽的生灵。紫炎见状,嘴角微微上扬,轻声说道:“九渔,你与这美景相融,仿若仙子下凡。” 季九渔微微红了脸,嗔怪道:“师傅就会取笑我。” 他们在桥上停留了片刻,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美好。远处的天空中,晚霞渐渐染红了半边天,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紫炎神色一紧,他感觉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正在逼近。 季九渔也察觉到了异样,她紧张地抓住紫炎的衣袖,眼中满是担忧。紫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别怕,有本座在。” 任九幽御剑飞行整整跟了紫炎师徒二人三天,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憔悴,却依旧不肯放弃,这三天里,他几乎没有合眼,一心只想着追上紫炎和季九渔。他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早已变得凌乱不堪,头发也被风吹得肆意飞舞。 此刻,任九幽的心中充满了执念,他不断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追上他们,一定要让紫炎师叔祖改变主意。” 当他终于看到翠云桥的人影时,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猛地降落在桥上,手中紧握着灵剑,喘着粗气对紫炎喊道:“师叔祖,你不能就这么带着季九渔走!” ”任九幽喘着粗气,眼睛瞪得滚圆,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连续几日的御剑飞行而变得沙哑,却依旧充满了坚决。 “我要跟着你,师叔祖。这一路上,我未曾有过一丝懈怠,哪怕精疲力竭,也不曾放弃。”任九幽向前迈了一步,紧握着灵剑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他的发丝凌乱,脸上沾着灰尘,却丝毫不减那股执拗的劲头。“师叔祖,求你让我跟着,我发誓不会给您添麻烦。” 季九渔看任九幽如此执着,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她看着任九幽那狼狈却坚定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但想到之前他与星玥雅对自己的刁难,那丝怜悯又瞬间被压了下去。 季九渔轻咬下唇,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说道:“师傅,要不……”话未说完,她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重新变得坚定说道,“不行,任九幽你和星玥雅之前那般对我,如今又何必在此求情。” 任九幽听到季九渔的话,脸上露出一丝痛苦之色,他再次看向紫炎,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师叔祖,我知道我之前有错,可我真的已经悔改了,求您给我一个机会。” 紫炎冷冷拒绝,他神色冷峻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任九幽,沉声道:“任九幽,你的悔改,来得太迟。之前你与星玥雅对九渔的百般刁难,我历历在目。如今你想求得机会,绝无可能。”他的声音冰冷且坚决,犹如寒夜中的冷风,刮得任九幽身形一颤。 “我意已决,你莫要再纠缠。否则,休怪我不顾及你凌霄剑宗弟子的身份。”紫炎说着,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令任九幽呼吸困难,脸色愈发苍白,“师叔祖,我……”任九幽还想再争取,可紫炎根本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任九幽击退数丈。 任九幽重重地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他的眼神中仍透着不甘,却也不敢再贸然上前。 季九渔于心不忍,自己面容因妖丹被毁,心中虽有怨恨,可看到任九幽如此落魄的模样,还是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师傅,要不……就给他一次机会吧。”季九渔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 紫炎看向季九渔,眼神中带着几分疑惑和不满:“九渔,此人心性不定,之前对你多番加害,怎可轻易饶恕?” 季九渔低下头,双手绞着衣角,低声说道:“师傅,我知道他曾经作恶,可也许他真的有悔改之意。况且我的面容……尚未恢复,又何必让仇恨一直延续。” 紫炎长叹一口气:“九渔,你太过善良,只怕会再次被他所伤。” 就在这时,任九幽挣扎着起身,朝着紫炎和季九渔的方向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师叔祖,季姑娘,我任九幽发誓,若再有半分歹意,定遭天打雷劈。” 季九渔看向紫炎,眼中满是祈求。紫炎沉思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暂且信你一次,但若你再有不轨之举,定不轻饶。” 任九幽连连道谢,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他看着他们俩,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喜,他的身体因为刚刚的摔倒还在微微颤抖,但脸上却努力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多谢师叔祖,多谢季姑娘,我任九幽日后定当肝脑涂地,报答二位的大恩大德。”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谄媚,眼神却不自觉地在季九渔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在那感激的表象之下,任九幽的内心却在暗自盘算着。他的目光深处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翳,心中想着:“哼,先让你们放松警惕,等我找到机会,一定要让你们好看。”但他表面上却依旧表现得恭顺无比,不敢露出半分异样。 任九幽看着他们俩,表情微妙,那看似感激涕零的面容下,眼角不经意地闪过一丝狡黠。他的嘴角上扬,努力维持着讨好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未达眼底,反而透着几分虚伪。 紫炎岂会看不出,他目光如电,直直地盯着任九幽仿佛能看穿他内心深处的那些小九九。紫炎的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任九幽,你最好是真心悔改,若让我发现你有半分不轨之心,定不会轻饶”紫炎的声音冰冷如冰刺直穿任九幽心底。 任九幽身子一颤,连忙低下头,应声道:“师叔祖放心,九幽绝不敢有二心。”可他低垂的眼眸中,却快速地掠过一抹怨恨,此时的他早已忘了自己被蛊虫钻心差点一命呼呜的惨状,脸上没有丝毫对师叔祖救过自己性命的感恩,反而对紫炎充满了怨恨和憎恨。 他嫉妒紫炎师叔祖,那嫉妒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完全吞噬,他的双眼紧盯着紫炎,目光中满是怨毒和不甘。每当看到紫炎那高深的修为、尊崇的地位以及众人敬仰的目光,他的内心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一般,痛苦不堪,他在心中暗暗咒骂:“凭什么紫炎师叔祖能拥有这一切?为什么我就只能在他的阴影下苟延残喘?”这种嫉妒的情绪如同一颗毒瘤,在他的心底不断蔓延、生长,让他变得越发扭曲和疯狂。 紫炎淡淡看了任九幽一眼便不再理会,对于这种自不量力的挑衅,他根本不屑一顾,他深知,任九幽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已经陷入了疯狂的执念之中。 第45章 莫慌村 紫炎转身牵着季九渔离去,衣袂飘飘,留下任九幽在原地咬牙切齿,他心中虽然气愤,可是紫炎是凌霄剑宗师叔祖,光是辈分就让他心里望尘莫及,看着年纪不大自己却要喊他师叔祖,他内心忿忿不平,脚下却快速跟上紫炎和季九渔,好不容易追上他们现在可不能半途而废。 三人穿过幽林,周边是一望无际的树林,这片树林仿佛一片绿色的海洋,高大的树木直插云霄,枝叶相互交织,遮天蔽日。阳光艰难地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周边伫立着无数坟场,一座座坟茔在树林中若隐若现。坟头上长满了杂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墓碑有的已经倾斜,有的字迹模糊不清,透着岁月的沧桑和凄凉,偶尔有几声乌鸦的啼叫划破寂静让人毛骨悚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混合着泥土和草木的味道。 三人在这片阴森的树林中前行,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季九渔不自觉地靠近紫炎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任九幽的脸色也十分苍白仍强装镇定,三人继续前行,终于走出了那片阴森的树林,眼前出现了一个古老的村落。 村落里的房屋稀稀落落,大多显得破旧不堪。屋顶的茅草在风中摇曳,墙壁上的泥土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村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丝毫人声,只有几缕炊烟从烟囱里缓缓升起,村口有一口老井,井边的石头已经被岁月磨得光滑。井绳在风中轻轻晃动,仿佛刚刚还有人在这里打水。 一行人走进村落,脚下的土路布满了深深的车辙印。突然,一只瘦骨嶙峋的狗从一间屋子里冲了出来,对着他们狂吠。 季九渔紧张地躲在紫炎身后,任九幽也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剑。这时,一间屋子的门缓缓打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他的眼神浑浊,脸上布满了皱纹,看着三人,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来到这偏僻之地?” 任九幽急于表现,上前一步,微微拱手说道:“老人家,我们途经此地,不知此处是何地界?”他的脸上带着刻意讨好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急切,仿佛生怕被别人抢了先。 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任九幽不禁有些尴尬,笑容也变得有些僵硬。他偷偷瞥了一眼紫炎,见紫炎神色平静,心中更是焦急,连忙又说道:“老人家,我们真的是无意冒犯,只是实在迷路了,还望您能指点一二。” 季九渔在一旁看着任九幽这副急切的模样,轻轻皱了皱眉,心中对他这种冒失的行为有些不满,紫炎则依旧不动声色,只是静静地观察着老人的反应。 老人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目光在紫炎身上停留了片刻,缓缓说道:“这是被遗忘的角落,名叫‘莫荒村’。平日里鲜有人至,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这里不欢迎陌生人。” 任九幽忍不住说道:“老人家,天色已晚,我们实在无处可去,能否借宿一晚?”说着,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到老人面前,“这是一点心意,还望您行个方便。” 老人看了一眼那银子,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喜悦之色,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钱对我们这荒村来说,用处不大,不过,既然你们这般恳求,就进来吧,”任九幽脸上一喜,连忙把银子塞到老人手中:“多谢老人家,多谢多谢。” 老人转头对几人说道:“在我们‘莫慌村’村里,晚上尽量不要出门,我们村里有一个流传已久的诡异传说,每到深夜,山中的一座古墓旁就会出现一位身着红嫁衣的鬼新娘。 以前村里有个叫李三明的小伙子,他的未婚妻阿珍在即将成婚之际突然患病离世,李三明悲痛欲绝,整天失魂落魄。在一个夜晚,他借酒浇愁摇摇晃晃神情恍惚,朦胧中似乎瞧见了阿珍的倩影,便迷迷糊糊地跟了上去,竟走到了那座传说中有鬼新娘出没古墓旁。 一个身着红嫁衣的女子现身在他面前,其面容被红盖头严严实实地遮住。李三明满心以为是阿珍归来,当他揭开盖头时,却看到的是一张全然陌生且极度扭曲的面孔,那女子随之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凄厉尖叫。 李三明瞬间吓得瘫倒在地试图逃跑,却发觉双腿好似被牢牢钉住,根本无法动弹分毫。他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就在他几乎绝望的时候,同村的赵大刀打着火把出现了,赵大刀原本是出来寻找走失的家畜,听到这边传来的动静便赶了过来。 “李三明,你这是咋啦?”赵大刀大声喊道。 李三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喊道:“鬼……鬼新娘,赵大刀,救我!” 赵大刀顺着李三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看到。他连忙上前,拉起李三明就往村里跑,一路上,李三明不停地颤抖着,嘴里还念叨着刚才恐怖的经历。赵大刀则半信半疑,只当他是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然而,从那以后,李三明就一病不起,整个人变得痴痴傻傻。村里的人都说,他是被鬼新娘吓掉了魂。每到深夜,人们路过那座山,似乎都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女子哭声,令人毛骨悚然。 老人泪眼婆娑的说着,这些年来,村里一直被这个恐怖的传说笼罩着,人人自危,村子里断断续续的搬走许多村民,现在也没剩几户人家,尤其是到了夜半三更家家紧闭门窗,不敢外出,“那座古墓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好像从村子存在开始,就有它了。”老人声音颤抖着说道。 紫炎微微皱眉,若有所思。 任九幽却一脸不屑:“说不定只是以讹传讹,哪有什么真的鬼新娘。” 季九渔瞪了他一眼:“不可乱说,这世间奇异之事众多,不可轻易断言。” 老人叹了口气:“不管是不是真的,总之小心为上。今晚你们就在这将就一晚,明早赶紧离开吧。” 夜渐深,三人躺在简陋的床上,却都难以入眠。窗外,月光透过破旧的窗纸洒进来,显得格外清冷。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吹得窗户“嘎吱”作响。任九幽一个激灵坐了起来,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不会……真的有什么吧?”他的声音带着颤抖。 紫炎低声说道:“莫慌,先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女子哭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那女子的哭声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穿透了墙壁,直钻进三人的耳中。 任九幽吓得用被子蒙住了头,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季九渔也脸色苍白,紧紧抓住了紫炎的衣角。 紫炎神色凝重,低声念起了咒语,试图抵挡这诡异的哭声。 然而,那声音却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门外。突然,哭声停止了,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就在他们稍微松了一口气时,一个幽幽的声音在任九幽的耳边响起:“来呀,来陪我……” 任九幽心头一震,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弥漫着浓雾。 “这是哪里?”任九幽警惕地看着四周。 这时,一个身着红嫁衣的身影在雾中若隐若现,缓缓地向他走来,嘴里还念叨着:“来呀……” “这是哪里?”任九幽警惕地看着四周。 任九幽的心跳急速加快,冷汗不断地从额头冒出,他想往后退,却发现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那身影越来越近,任九幽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容,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好美……这面容居然像星玥雅表妹。”任九幽的话音刚落,自己都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怎么会在如此恐怖的鬼新娘脸上看到表妹的影子。 那鬼新娘似乎听到了他的话语,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伸出苍白的手指,向着任九幽的脸庞轻轻摸来,表哥……来呀,来快活呀,今晚我们可是有大把时光呢,表哥,我好想你……任九幽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惊得浑身一颤,可不知怎的,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竟缓缓向鬼新娘伸出手,嘴里还念念有词:“表妹,真的是你吗?” 此刻的任九幽仿佛完全失去了理智,一步一步朝着鬼新娘靠近。就在他即将触碰到鬼新娘的瞬间,一道金光闪过,紫炎出现在他面前,大喝一声:“九幽,清醒点!” 任九幽被这声怒喝震得一个激灵,瞬间恢复了些许神智,望着近在咫尺的鬼新娘,满心恐惧与懊悔,那鬼新娘见好事被破坏,发出一声尖锐的怒吼,再次朝着任九幽扑了过来。 “别过来!别过来!”任九幽大声呼喊着,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嘶哑。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想要逃跑却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动弹。 紫炎见状,大声提醒道:“九幽,冷静!默念清心咒!” 任九幽听到紫炎的呼喊,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慌乱地开始在心中默念清心咒,“心若冰清,天塌不惊……”随着清心咒在心中一遍遍回响,任九幽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不再像刚才那般惊恐失措。 然而,那鬼新娘却并没有放弃,她再次发出阴森的笑声,继续朝着任九幽逼近。 然而,那鬼新娘却并没有放弃,她再次发出阴森的笑声,继续朝着任九幽逼近,“表哥,你这是怎么了?你这是不要雅儿了么?” 任九幽听到这熟悉又陌生的话语,心头又是一颤,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起了波澜。 紫炎急忙喊道:“九幽,莫要被她迷惑,守住心神!” 任九幽咬了咬牙,努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动摇,再次紧闭双眼,加快了默念清心咒的速度。 鬼新娘的声音愈发凄厉:“表哥,你好狠的心啊,连我都不认了!”她伸出苍白的双手,眼看就要触碰到任九幽。 她伸出苍白的双手,眼看就要触碰到任九幽,她缓缓解开衣衫,抚摸着锁骨上那只鲜红色的蝴蝶,那蝴蝶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会振翅飞走。鬼新娘的眼神中透露出哀怨与魅惑交织的复杂神情,“表哥,你看,这是你给我画的彩蝶,难道你都忘了吗?” 任九幽的目光不自觉地被那只蝴蝶吸引,眼神再次变得迷茫起来。 紫炎大喝一声:“九幽,莫要被她蛊惑。 鬼新娘却丝毫不在意紫炎的威胁,依旧步步紧逼任九幽,“表哥,来抱抱我,抱抱雅儿。”雅儿这里有你的孩子呢!她温柔的抚摸腹部。 任九幽听到这话,整个人彻底呆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和痛苦挣扎的神情。 紫炎眉头微皱,白袍一挥施展出强大的法术,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空间,“妖孽,休要胡言乱语!” 鬼新娘发出一声惨叫,却依旧不肯罢休,“表哥,你若不信,摸摸这里。”她拉着任九幽的手,往自己的腹部按去。 任九幽的手颤抖着,几乎就要触碰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九渔冲了过来,狠狠扇了任九幽两个大比兜耳光。“任九幽,你醒醒!”清脆的巴掌声在这诡异的氛围中格外响亮,任九幽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 他被这两巴掌打得有点懵,眼神逐渐恢复了清明。 “我......我这是怎么了?”任九幽如梦初醒般喃喃自语。 你被女鬼迷住了,入了幻象, “别废话,先对付这鬼新娘!”季九渔大声喝道。 鬼新娘周身的黑气愈发浓烈,她张牙舞爪地扑向三人。“你们今天都要死在这里,谁也别想逃!”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来自地狱的诅咒。 紫炎目光一凛,双手快速结印,一道强大的光芒从他手中射出,直击鬼新娘。鬼新娘被这光芒击退几步,但很快又重新扑了上来。 季九渔和任九幽也施展出各自的法术,与鬼新娘展开激烈的对抗。一时间光芒交错黑气弥漫,鬼新娘突然停下了攻击,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你们等着,我还会回来的!”说完,鬼新娘转身化作一团黑气,迅速消失在黑暗之中。 三人望着鬼新娘消失的方向,大口喘着粗气,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 任九幽心有余悸地说道:“这鬼新娘怎么突然就跑了?难道是怕了我们?” 季九渔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回应道:“恐怕没那么简单,她临走时的威胁不像是虚张声势。” 紫炎神色凝重地看着前方,缓缓说道:“不管怎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村子再从长计议,”几人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寂静和神秘的夜色。 第二日,阳光洒在村子里驱散了昨夜的阴霾,他们决定先跟老爷爷道别,看到老爷爷时,他正在院子里晒着太阳。 任九幽走上前,微微躬身说道:“老爷爷,多谢您昨夜收留,我们这就要走了。” 老爷爷睁开眼,看着他们,脸上露出担忧的神情:“你们真要去那古墓?那可不是个好去处啊。” 季九渔微笑着说:“老爷爷,放心吧,我们会小心的。” 紫炎也说道:“我们定会多加小心,查明真相,也让村子不再受这恐惧的困扰。” 老爷爷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一定要保重平安。”任九幽向老爷爷再次道谢后,便转身朝着古墓的方向出发。 山路崎岖,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繁茂的枝叶相互交织,几乎将天空遮蔽。阳光艰难地透过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斑驳的光影。然而,这看似生机盎然的景象却透着一股莫名的阴森,还未到达古墓,就听到一阵乌鸦的叫声,“哇——哇——”那声音凄厉而尖锐,让人毛骨悚然。 “大家小心,”紫炎提醒道。 终于,那座神秘的古墓出现在他们眼前。古墓周围杂草丛生,几乎掩盖了大半的入口。一块破旧的石碑斜立在一旁,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古墓的石门紧闭,其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和图案,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偶尔有几缕青苔从石缝中顽强地生长出来,给这冰冷的石门增添了一丝生机。 第46章 婉玉 一阵阴风吹过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捂住口鼻。 “这就是那座传说中的古墓了,看起来很不寻常。”任九幽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剑:“不管怎样,我们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探个究竟。” 紫炎点点头,目光坚定地走向古墓的石门:“小心行事,跟紧我。” 季九渔小心翼翼地推开古墓的石门,一阵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门内一片漆黑,仿佛一张无尽的大口等待着将他们吞噬。 任九幽点燃火把,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前方的道路。墓道狭窄而阴冷,墙壁上的水珠滴落在他们肩头,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突然,一个白色的倩影在前方一闪而过。 “什么人!”任九幽惊恐地大喊,他顿时停下脚步,紧张地注视着四周。 “难道是那鬼新娘?”季九渔声音发颤。 紫炎皱起眉头,握紧火把向前走去:“小心,跟紧。” 他们继续前行,那倩影又时不时地在黑暗中出现,每次都只留下一道模糊的身影,让人捉摸不透,墓道里回荡着他们沉重的呼吸声和脚步声,气氛愈发紧张压抑。 就在这时,他们来到了一个宽敞的墓室,墓室中央摆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 那白色倩影背对着他们,身姿婀娜却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三人的心跳愈发急促,火把的光芒在这巨大的墓室中显得如此微弱。 任九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着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倩影缓缓转过身来,只见她面容苍白如纸,双眼空洞无神,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 “我是这墓中的守护者,你们擅闯此地,是自寻死路。”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空灵而阴森。 季九渔强装镇定,说道:“我们只是为了寻找真相,解开鬼新娘的谜团。” 倩影冷笑一声:“谜团?你们承受不起,”说罢,她双手一挥,墓室中顿时刮起一阵狂风,火把瞬间熄灭,黑暗瞬间将他们笼罩。 “不好!”紫炎大喊一声,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口中念念有词,符咒发出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周围,但那倩影却在黑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他们紧绷着神经,严阵以待之时,周围的场景突然开始变换。 原本阴暗潮湿的墓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绚烂的花海。五彩斑斓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阳光温暖地洒在他们身上。 “这……这又是怎么回事?”任九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恐怕又是幻境。”紫炎眉头紧皱,“大家小心,切莫被表象所迷惑。” 季九渔谨慎地观察着四周,“但这幻境太过真实,让人难以分辨。” 他们小心翼翼地在花海中前行,花香扑鼻,却让人心生不安。季九渔身为女子的她心思更为细腻敏感,总觉得这看似美好的景象背后隐藏着巨大的危机。 花海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琴音,如泣如诉,随着琴音越来越近,一个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眼前,她面容绝美,眼神中却透着无尽的哀愁与寂寞。 “你们为何来到此地?”女子轻轻开口,声音如同夜莺般动听。 任九幽抢先说道:“姑娘,我们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为了解决一些谜团,才误闯此地。” 女子微微挑眉,眼中带着疑惑:“谜团?什么谜团?” 季九渔赶忙解释:“实不相瞒,姑娘,我们在附近遇到了鬼新娘和神秘的倩影,一路追寻至此。” 女子轻哼一声:“鬼新娘?倩影?这其中的秘密岂是你们能轻易触碰的。” 女子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罢了,既然你们已经来到这里,也是命运使然。但能否找到答案,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了。” 就在这时,女子轻轻拨动琴弦,一道光芒朝着他们射来……那道光芒瞬间笼罩住三人,他们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当光芒消散,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古老的宫殿之中,,宫殿内金碧辉煌,却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这又是何处?”任九幽一脸茫然。 季九渔环顾四周,神色紧张:“看来这幻境愈发复杂了。” 紫炎则警惕地看着周围:“小心,说不定有危险。” 三人看着这幻境却感觉十分真实,在这幻境之中,他们仿佛就像旁观者一般。幻境之中,一位身着华服的帝王正坐在龙椅上,愁眉不展,下方的群臣噤若寒蝉。 任九幽小声嘀咕道:“这是什么情况?” 季九渔摇摇头:“不清楚,但感觉这其中定有深意。” 紫炎沉思片刻:“或许与我们所追寻的真相有关。” 突然,画面一转,战场上硝烟弥漫,士兵们浴血奋战,喊杀声震天。 “这......”任九幽瞪大了眼睛。 季九渔喃喃自语:“难道这是过去的记忆?” 紫炎目光坚定:“继续看下去,也许能找到线索,”幻境不断变换,展示着一幕幕悲欢离合。 幻境中出现一个美丽的女子名叫婉玉。婉玉出生在一个富贵之家,她自幼聪慧善良,容貌更是倾国倾城,她身着绫罗绸缎头戴珠翠,一颦一笑都动人心弦,婉玉精通琴棋书画,才情出众。 任九幽忍不住感叹:“这女子当真如天仙下凡。” 季九渔微微点头:“如此佳人,不知命运如何。” 紫炎则神色凝重,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画面中,婉玉在一次外出游玩时偶然结识了一位贫寒书生,两人一见钟情,私定终身,然而,婉玉的家族却坚决反对这门亲事,要将她许配给一位权贵之子。 婉玉以泪洗面,坚决不从,那书生也发奋图强,希望能金榜题名,改变命运。 就在这时,幻境再次变换。婉玉被继母陷害,被污蔑与外男有染,名声尽毁。 家族中的众人对她指指点点,父亲也对她失望至极。婉玉百口莫辩,只能终日以泪洗面。她原本娇艳的面容变得憔悴不堪,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任九幽握紧拳头,怒声道:“这继母实在可恶,怎能如此陷害一个无辜的女子!” 季九渔轻咬嘴唇,满是怜悯:“婉玉姑娘太可怜了,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紫炎目光深沉,冷静分析道:“这继母定有所图,恐怕不只是为了毁掉婉玉。” 画面中,继母趁机将婉玉软禁在柴房,不给吃喝,想让她屈服。但婉玉性格刚烈,宁死不从。 这时,一位神秘的老者出现在柴房外,他透过门缝看向婉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 不久之后,继母为了彻底断了婉玉的念想,强行安排她与权贵之子大婚。 大婚当日,婉玉身着华丽却沉重的嫁衣,妆容精致却难掩眼底的绝望。她如同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被人摆布着完成各种仪式。 任九幽看着这一幕,忍不住骂道:“这简直是强取豪夺,太不公平了!” 季九渔也红了眼眶:“婉玉姑娘的命运为何如此悲惨。” 紫炎紧抿双唇,目光紧紧盯着画面,似乎在寻找着破局的关键。 大婚当日,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降临。一伙强盗闯入了婚礼现场,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手持利刃,见人就砍,见物就抢。现场顿时一片混乱,人们惊恐地尖叫着四处逃窜。 就在这混乱之中,几个强盗竟直接冲向新娘婉玉,不由分说地将她掳走。婉玉奋力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任由强盗将她带走。 任九幽惊得目瞪口呆:“这怎么会这样?” 季九渔焦急地喊道:“婉玉姑娘这下可危险了!” 紫炎眉头紧锁,目光紧盯着强盗离去的方向:“事出突然,必有蹊跷。” 此时,权贵之子被吓得瘫倒在地,而婉玉的家人也乱作一团,不知如何是好。 婉玉悲痛欲绝,想要反抗,却被强盗们抓住。他们见婉玉貌美,竟对她轮番凌辱。婉玉不堪受辱,含恨咬舌自尽。 那一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生命的光芒在无尽的痛苦中骤然熄灭。她的身体软软地倒下,如同凋零的花朵,凄美而又令人心碎。 任九幽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骂道:“这群畜生,简直丧心病狂!” 季九渔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婉玉姑娘,命运为何对她如此不公……” 死后的婉玉怨气冲天,魂魄无法安息,化作了鬼新娘。她身着染血的嫁衣,长发凌乱地飘散着,面容苍白如纸,双眼布满了血丝,透着无尽的怨恨与不甘,她一直在苦等书生,每一个夜晚,她都在曾经与书生约定的地方徘徊,口中喃喃自语:“为何你还不来,为何要留我一人在这痛苦深渊。” 任九幽望着鬼新娘的身影,心中一阵悲凉:“这怨念如此深重,实在令人痛心。” 季九渔擦去眼角的泪水,说道:“她心中的执念太深,只盼那书生能早日出现,化解她的怨恨。” 紫炎沉思片刻,说道:“可这书生如今又在何处?” 那书生历经艰辛,终于金榜题名,他出众的才华和英俊的外表却被公主看中,公主执意要招他为驸马,可书生心中只有婉玉,宁死不从。 皇帝大怒,下令将书生流放边疆。 任九幽听闻,不禁感慨:“这书生倒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只是命运弄人啊。” 季九渔微微点头:“只可惜他与婉玉阴阳两隔,再难相见。” 紫炎长叹一声:“若那鬼新娘知晓此事,不知又会作何反应。” 在流放的途中,书生遭遇重重磨难,但他始终怀揣着对婉玉的思念,不曾放弃,书生弃文从武,投身军旅,战场上,他英勇无畏,冲锋陷阵,凭借着聪明才智和过人的勇气屡建战功。他的名声渐渐传开,成为了军中的传奇人物。 任九幽赞叹道:“这书生当真了不起,竟能在沙场之上闯出一番名堂。” 季九渔眼中流露出敬佩之色:“或许他是想拥有足够的力量,去改变自己的命运。” 紫炎若有所思地说:“只是不知他心中对婉玉的那份情是否依旧如初。” 经过多年征战,书生终于功成名就,被召回京城,然而,他却不知道婉玉已化作鬼新娘,还在痴痴地等着他,京城中,有一女子冒充婉玉接近书生。这女子容貌与婉玉有几分相似,又熟知婉玉与书生的过往,将书生骗得团团转。 书生满心欢喜,以为终于能与婉玉再续前缘,便娶了这女子。 任九幽得知此事,气愤地说道:“这书生怎么如此糊涂,竟被人轻易蒙骗!” 季九渔也皱起眉头:“或许是他思念过度,失去了分辨的能力。” 紫炎则摇摇头:“只可怜那真正的婉玉,还在苦苦等待。” 鬼新娘婉玉依旧每日出现苦等她那心中两人,可惜人鬼殊途,只能梦里相见,每一个夜晚,婉玉都会进入书生的梦乡。在梦中,她泪流满面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和思念,书生从梦中惊醒,满脸泪痕,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愧疚。 任九幽叹息道:“这对有情人竟落得如此下场,实在令人惋惜。” 季九渔忧心忡忡地说:“长此以往,书生的身体怕是要垮掉。” 紫炎目光凝重:“必须想办法化解婉玉的怨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一天夜里,婉玉的怨气突然爆发,整个京城被一股阴森的气息笼罩,人们陷入恐慌,纷纷传言是鬼新娘作祟,书生决定不再逃避,他要面对婉玉,求得她的原谅。 婉玉要嫁,可叹书生上阵杀敌都不怕,居然害怕自己深爱的女子。 当婉玉提出这个要求时,书生浑身颤抖,冷汗直冒。曾经的山盟海誓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如此脆弱。 任九幽看着书生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真是情之一字,最是磨人。” 季九渔也叹气道:“或许是这阴阳相隔的局面,让他心生恐惧。” 紫炎则沉思片刻说道:“恐惧或许并非源于不爱,而是对未知和无法掌控的害怕。” 书生经过内心的挣扎,最终还是决定答应婉玉的要求。婚礼的筹备在一片诡异的气氛中进行着。 他表面上筹备着婚礼,暗地里却在寻找能够消灭婉玉的方法。他的眼神中时而闪过一丝愧疚,时而又被决绝所占据。 任九幽察觉到了书生的异样,担忧地说:“如此行事,只怕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季九渔也皱起眉头:“这书生莫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终身的决定啊。” 紫炎目光严肃:“若他真的对婉玉下手,恐怕会遭受极大的报应。” 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书生的杀意也越来越浓。而婉玉却满心欢喜地期待着这场特殊的婚礼,丝毫没有察觉到书生的阴谋。 婚礼的日子终于到来,这是一场诡异的阴婚。 整个婚礼现场布置得阴森恐怖,白色的绸缎随风飘荡,红色的灯笼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婉玉穿着一身血红的嫁衣,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她以为终于能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书生站在一旁,手紧紧握着藏在袖中的法器,心中不断挣扎。 任九幽躲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这到底是对是错?” 季九渔也紧张地咬着嘴唇:“希望不要酿成大错。” 紫炎则“全神贯注”的看着,并不说话。 就在婚礼进行到关键时刻,书生突然举起法器朝着婉玉刺去...... 鬼新娘婉玉由爱生恨,她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瞬间被痛苦和愤怒所取代。 “你竟然如此对我!我为你受尽折磨,你却要杀我!”婉玉凄厉地尖叫着,声音在空旷的场地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她的怨气瞬间爆发,强大的力量席卷而来,将周围的一切都搅得混乱不堪。 任九幽被这股力量冲击得差点摔倒,惊恐地喊道:“不好,这下麻烦大了!” 季九渔也脸色煞白:“她的怨恨太深了,恐怕难以控制。” 紫炎急忙施展出法术,试图压制婉玉的怨气:“大家小心!” 婉玉的身影变得更加狰狞恐怖,她不顾一切地向书生扑去,誓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 书生被婉玉鬼魂怨念狠狠重伤,他鲜血溢满嘴角,对婉玉说道: 我已经不欠你了,婉玉。 婉玉听到这话,身形猛地一顿,眼中满是难以置信和绝望:“你说什么?不欠?那你为何答应与我成亲?” 书生惨然一笑:“我不过是念在往日情分,可怜你罢了。” 婉玉的泪水夺眶而出,那泪水化作血水,滴落在地:“可怜?原来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厢情愿。” 任九幽在一旁急得跺脚:“书生啊书生,你这糊涂话可要了命了!” 季九渔也喊道:“快别说了,快向婉玉姑娘认错!” 可书生却依旧嘴硬:“我没错,是你执迷不悟。” 婉玉彻底癫狂,再次向书生发起攻击,眼看书生就要性命不保,现任书生夫人带着法师匆忙赶到,法师一到,便感受到婉玉身上强大的怨气,他面色凝重,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任九幽看着法师,心中忐忑:“不知这法师能否制服婉玉。” 季九渔则担忧地说:“只希望不要伤了婉玉的魂魄。” 法师突然睁开双眼,手中法杖一挥,一道金光射向婉玉。婉玉痛苦地嘶吼着,奋力抵抗。 此时,被带走的书生在远处望着这一切,心中五味杂陈。现任夫人在他身旁催促道:“一定要让那女鬼魂飞魄散,永绝后患!” 书生沉默不语,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而婉玉在金光的压制下,渐渐处于下风,但她的怨恨却丝毫不减。 婉玉历经万难,终于从那法师手里逃脱,逃跑后,古墓便经常出现鬼新娘婉玉的身影,每当夜幕降临,古墓周围就会传来婉玉哀怨的哭声,那声音凄惨悲凉,渐渐地,鬼新娘的传说在当地流传开来,人们对她既恐惧又同情。但她的怨恨却始终无法消散,依旧在黑暗中伺机而动。 第47章 书生 任九幽听闻此事,说道:“这婉玉的怨气看来是难以消散了。” 季九渔忧心忡忡:“如此下去,也不知会酿成怎样的灾祸。” 画面一转,他们又回到了刚刚那片花海之中。 绚烂的花朵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芬芳。三人面面相觑,都感到十分惊讶。 任九幽揉了揉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怎么又回到这里了?” 季九渔皱起眉头,思索着:“难道这一切都是幻境?” 紫炎环顾四周,说道:“或许这花海也隐藏着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花海中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声音凄美动人,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哀怨。 任九幽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去看看是谁在吹笛。” 季九渔和紫炎紧跟其后。 在花海的深处,他们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手持长笛,身姿婀娜…… 容貌绝美,此女子正是鬼新娘婉玉,她身着一袭白色的长裙,裙袂飘飘,如仙如幻。只是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伤。 任九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真的是她。” 季九渔轻声说道:“婉玉姑娘,你……” 还未等季九渔说完,婉玉凄然一笑:“你们为何还要追到此处?” 紫炎向前一步,诚恳地说道:“婉玉姑娘,我们想帮你化解怨恨,让你得以解脱。” 婉玉冷哼一声:“解脱?我心中的痛,又岂是你们能化解的!” 说罢,她转身欲走。 任九幽急忙喊道:“婉玉姑娘,请等等!” 婉玉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冷冷地说道:“还有何事?” 季九渔上前一步,诚恳地说道:“婉玉姑娘,我们知晓你心中的执念是那书生,可若不放下,你将永远困于此等痛苦之中。” 婉玉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不见到他,我如何能放下?若不能当面对他问个清楚,我死不瞑目!” 紫炎沉思片刻,说道:“婉玉姑娘,我们可以设法让你见到书生,但你需答应,见完之后,尝试放下这执念。” 婉玉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好,只要能见到他,我愿意一试。” 紫炎微微点头,说道:“那我们便约定三日后的午夜,在这古墓之前相见。只是,婉玉姑娘,你需保证在这期间不可再造杀孽,也不可扰乱人间。” 婉玉咬了咬嘴唇,应道:“我答应你。但你们也必须保证让书生准时赴约。” 任九幽拍着胸脯说道:“婉玉姑娘放心,我们定会做到。” 季九渔也附和道:“是啊,你且耐心等待这三日。” 婉玉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随后身影一闪,消失在黑暗之中。 季九渔看着婉玉消失的地方,心中泛起了难,她转头看向紫炎,师傅咱们上哪儿给婉玉找书生去。 紫炎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先去打听打听这书生的下落,若实在找不到,为师自有办法。” 季九渔一脸疑惑:“师傅,您能有什么办法?” 紫炎轻轻叹了口气:“若真寻不到,本座便设法假扮这书生,先稳住婉玉,再慢慢想办法化解她的执念。”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师傅,这能行吗?万一被婉玉识破,那可就糟了。” 紫炎目光轻飘飘道:“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说罢三人便回到了莫慌村,任九幽一脸急切地说道:“老爷爷,您可知道一位名叫谢玉安的书生?” 老爷爷捋了捋胡须,眯着眼睛想了想:“谢玉安?这名字倒是有些耳熟,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季九渔赶忙补充道:“就是人称谢玉郎的那位书生,据说他曾经金榜题名。” 老爷爷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他啊,这后生倒是有些名气。不过听说他被公主看中,后来不知去向了。” 紫炎皱了皱眉:“那您可知有什么途径能找到他的线索?” 老爷爷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咯,也许你们可以去问问村里的教书先生,他好像是谢玉安以前的老师,几人谢过老爷爷,又匆匆去找教书先生。他们来到教书先生的住处,只见一位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头正坐在门口晒太阳。 任九幽上前恭敬地问道:“老先生,打扰您了,我们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老头微微睁开眼睛,声音有些沙哑地说:“说吧,孩子。” 季九渔连忙说道:“我们想打听谢玉安,也就是谢玉郎的下落。” 老头听到这个名字,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谢玉安啊,我倒是有些印象。不过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任九幽急切地说:“老先生,您快跟我们讲讲。” 老头缓缓说道:“这谢玉安当年确实是个才子,可惜命运多舛。他被公主看中后,坚决不从,后来被流放。再后来的事,我也不太清楚了。” 老头叹了口气,浑浊的眼睛里流露出回忆的神色,“现在我年纪也大了,那孩子若还活着估摸着年纪都有六十了吧。想当年,他在我这读书时,就聪慧过人,写得一手好文章。我原以为他能有一番大作为,谁曾想会遭遇这等变故。唉,世事难料啊!” 任九幽着急地问道:“老先生,那您还记得他被流放到何处了吗?” 老头摇了摇头,说道:“时间太久了,我这把老骨头实在记不清喽。不过,当年好像听说是往南边去了。” 季九渔面露失望之色:“这范围也太大了,该如何去找啊。”季九渔看向紫炎,师傅这谢玉安找到又如何,年纪都六十多了,那婉玉看起来像个小姑娘似的。 紫炎皱了皱眉,说道:“这确实是个难题,但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找到谢玉安再说。” 季九渔眼睛一转,说道:“师傅,要不咱们将计就计。” 紫炎疑惑地看着她:“如何将计就计?” 季九渔压低声音:“师傅您不是说若找不到就假扮谢玉安吗?既然真正的谢玉安已年老,那咱们不如找个年轻的假扮,反正婉玉也未必能分辨得出来。” 任九幽惊讶道:“这能行吗?万一被识破,岂不是前功尽弃?”季九渔看向紫炎,见他身材修长,与那幻境之中的谢玉郎倒有几分相似之处。 她开口说道:“师傅,您这身材倒是与那谢玉郎有几分契合,可这容貌和气质,还需好好琢磨一番。” 紫炎微微皱眉神色冷峻傲娇,冷哼一声说道:“区区鬼魂,收了便是,居然还妄想本座假扮他人来哄她!” 任九幽在一旁插话道:“紫炎师叔祖,您可得仔细研究研究,那谢玉郎毕竟是个状元郎,身上定有一股儒雅之气。” 紫炎淡淡扫视任九幽,一个飞刀眼甩过去,示意他闭嘴。 季九渔还是有些担忧:“师傅,万一被婉玉识破,咱们该如何是好?” 紫炎目光冷淡,眼中透着一股不屑,仿佛在看一只蝼蚁:“事到如今也只能冒险一试,实在不行本座便一举收了她这厉鬼,不过是区区执念所化,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 季九渔赶忙求情道:“师傅,婉玉姑娘着实可怜,她生前遭遇诸多不幸,才会有如此深重的执念。还请师傅能多给她一些机会,万不可轻易出手收服啊。” 紫炎眉头紧皱,不满地说道:“你这丫头,就是心善。这厉鬼执念难消,若不加以收服,日后必成大患。” 季九渔急切地说道:“师傅,我知道您法力高强,定有办法化解婉玉姑娘的执念,而非强行收服。若能让她放下过往,得以安息,也是一件大功德啊。” 紫炎冷哼一声:“哼,就你会说。罢了罢了,本座先依你所言,尝试化解她的执念,但若她冥顽不灵,就休怪本座无情了。” 季九渔面露喜色:“多谢师傅,我相信婉玉姑娘会感受到师傅的好意,放下执念的。” 紫炎一挥法袍便幻化成那谢玉郎的模样,只见他原本戴着面具也不见了,此刻多了几分儒雅之气,原本犀利的眼神也变得柔和而深邃。他那挺拔的身姿被一袭月白色的长衫包裹,长衫上绣着的云纹若隐若现,腰间束着的玉带更显其身姿修长。 他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袖,对着一旁的任九幽和季九渔说道:“你们且看看,我这般模样可有几分那谢玉郎的神韵?” 任九幽瞪大了眼睛,绕着紫炎转了一圈,嘴里喃喃道:“师傅,您这模样乍一看倒是有七八分相似,只是这谢玉郎乃是状元之才,举手投足间定是透着浓浓的书卷气。” 季九渔也附和道:“是啊师傅,您这步伐太过凌厉,谢玉郎应是步履轻盈,从容不迫的。” 紫炎皱了皱眉,重新调整了自己的姿态,又缓声道:“如此可还行?” 任九幽和季九渔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师傅,这回倒是有九分像了。” 紫炎轻哼一声:“那是自然,以我的法力,区区幻化之术还不是手到擒来。 季九渔担忧地说道:“师傅,万一被婉玉识破,我们该如何应对?” 紫炎神色一凛,目光坚定:“若真被识破,那也无需惧怕,本座修行多年,岂会怕了她一个小小的厉鬼,大不了就强行将其收服,免得她继续为祸人间。” 季九渔赶忙说道:“师傅,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用强。毕竟婉玉也是个可怜之人,若能化解她的执念,让她得以安息,也算是一件功德。” 紫炎微微颔首:“为师心中有数。好了,时辰也差不多了,我们准备前往古墓,会一会这婉玉。” 说罢,紫炎率先迈步向前,任九幽和季九渔紧跟其后,一路上,三人都神色凝重。 夜色笼罩着古墓,四周寂静得让人心里发毛,紫炎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朗声道:“婉玉姑娘,谢玉郎前来赴约。” 声音在空旷的古墓中回荡,片刻后,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浮现,婉玉看着眼前的“谢玉郎”,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只见谢玉郎,身形修长面容如玉,五官精致而深邃,双眸狭长,眼角微微上挑犹如桃花绽放,眼神深邃而明亮,仿佛藏着无尽的诗意与才情,他的头发束在头顶,用一根白玉簪固定,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潇洒不羁,他身着一袭蓝白色的长衫,衣袂飘飘,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腰带,上面悬挂着一块温润的玉佩。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儒雅清贵的气质,让人过目难忘。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喃喃说道:“真是许久不见,玉安,我以为此生都无法再见到你。” 谢玉安,也就是紫炎假扮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婉玉,我来了。” 婉玉的眼中盈满泪水:“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紫炎微微一顿,说道:“还好,只是常常想起你。” 婉玉凄然一笑:“想起我?那你为何当初狠心离我而去?” 紫炎心中一紧,思索片刻说道:“婉玉,当初我有苦衷,身不由己。” 婉玉情绪激动起来:“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你抛下我?我不信!” 紫炎赶忙说道:“婉玉,你听我解释。当时形势所迫,我若不离开,会给你带来更大的灾祸。” 婉玉泪流满面:“我不管!我只知道你走了,留下我一人在这痛苦中煎熬。” 紫炎伸出手,似乎想要为婉玉拭去泪水:“婉玉,是我的错,让你受苦了。” 婉玉别过头,抽泣着:“如今说这些还有何用?” 紫炎语重心长地说道:“婉玉,过去的已然过去,你一直困在这执念之中,受苦的只有你自己。放下吧,去寻得解脱,来世或许能有一个全新的开始。” 婉玉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解脱?谈何容易!我的心早已破碎不堪。” 紫炎继续劝道:“婉玉,人生无常,命运多舛,但不能因此就放弃希望。你的怨恨只会让你在这痛苦的深渊中越陷越深。” 婉玉沉默不语,只是不停地流泪。 紫炎轻轻叹了口气:“婉玉,相信我,放下执念,你会感受到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时,任九幽也走上前说道:“婉玉姑娘,谢玉郎说得对,一直执着于过去,你永远也无法获得真正的安宁。” 婉玉的神情有些动摇,她缓缓说道:“我……我不知道该如何放下。” 季九渔连忙说道:“婉玉姑娘,只要你愿意,我们都会帮助你的。” 婉玉祈求道:“可是我不想离开,玉安。我在这黑暗中徘徊了这么久,满心都是对你的思念和怨恨,如今见到了你,我怎么舍得离开?” 她的声音充满了哀伤和无助,继续说道:“玉安,你再陪陪我好不好?哪怕就这一会儿,让我感受一下曾经的温暖。” 她向前一步,想要拉住紫炎假扮的谢玉安的衣袖,眼神中满是祈求:“玉安,求你了。” 紫炎假扮的谢玉安冷冷拒绝道:“婉玉,莫要这般执迷不悟。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劝你放下执念,早日解脱。你如此纠缠,于你我都无益处,”他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温和,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坚决:“你若再不醒悟,休怪我不顾旧情。” 婉玉身形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玉安,你竟如此绝情?” 谢玉安不为所动,依旧冷冷说道:“并非我绝情,而是你执念太深,已入迷途,我不能任由你这般下去。” 第48章 玉魂珠 婉玉情绪激动,声嘶力竭地喊道:“你可知我大婚当日被那群劫匪掳走,整整七天我是怎么苟且活下去吗?”她的眼神变得空洞,仿佛又回到了那段痛苦的时光,声音颤抖着:“那七天,我遭受着非人的折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满心期盼着你来救我,可你在哪里?” 婉玉泪如雨下,身体不停地颤抖:“我每天都在恐惧中度过,不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还能活着。那些劫匪的嘴脸,他们的恶行,日日夜夜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望着紫炎,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怨恨:“而你,却不在我身边。你说,我怎能不恨?怎能放下这执念?” 紫炎神色冷淡并无言语,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与动容,仿佛婉玉所诉说的这一切悲惨遭遇都与他毫无关系,那张英俊的脸上依旧是如冰山般的冷漠,让人难以捉摸他此刻内心的真实想法。 婉玉轻抚锁骨那只振翅欲飞的蝴蝶,凄然说道:“你看看当时你为我绘下的彩蝶,”她的目光中满是追忆与痛楚:“那时的你,是那般温柔,那般深情。你说这只蝴蝶会永远陪伴着我,就如同你在我身边一般,可如今…… 婉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蝴蝶的图案,泪水滴落在锁骨上:“曾经,这是我们爱情的象征,是你给予我的美好承诺。而现在,它却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 紫炎淡淡回望婉玉,说道:“婉儿,你切莫执迷不悟。过往种种,已成云烟,再执着于此,对你并无益处。” 婉玉泪眼朦胧,哽咽着回应:“益处?我的心已破碎,这执念便是我存活于世的唯一支撑,你让我如何放下?” 紫炎皱了皱眉,声音依旧冷淡:“婉儿,人生无常,命运多舛,你若一直困于过去,灵魂永不得安息。” 婉玉凄然一笑,大声喊道:“安息?没有你的陪伴,我要这安息又有何用!” 紫炎轻叹一口气:“婉儿,莫要如此倔强,听我一句劝。” 婉玉摇了摇头,神情决绝声嘶力竭地吼道:“你早已成婚,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态!”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继续喊道:“你在另娶他人之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如今却来假惺惺地劝我放下,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如此好哄骗吗?” 婉玉大口喘着粗气,眼中的恨意愈发浓烈:“我这满心的苦痛与不甘,都是拜你所赐,你有什么资格在这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季九渔向前两步,柔声道:“婉玉姐姐,莫要这般动怒,伤了自己的身子。谢玉郎虽言语冷淡了些,但也是真心希望你能解脱。” 她轻蹙眉头,目光中满是怜悯:“你被困在这执念之中,饱受折磨,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季九渔缓了缓,接着说道:“我们都能理解你的痛苦,可一直这样怨恨下去,只会让你越陷越深。不如试着释怀,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安宁。” 婉玉狠狠看着季九渔,怒声道:“石头没砸中你吧?你凭什么来劝我?戴个面纱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藏头露尾的,也配在这说三道四!”她的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继续嚷道:“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假惺惺的怜悯,尤其是你这藏头藏尾的家伙!” 婉玉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少在我面前装好人,你们根本不懂我的痛苦!” 紫炎神色一凛,微怒说道:“婉玉,休得无礼!九渔姑娘好心相劝,你怎可如此蛮横!” 他的目光中透着威严,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你这般冥顽不灵,不知好歹,当真令人失望!”紫炎眉头紧皱,周身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莫要再执迷不悟,否则休怪我不再留情!” “你当如何?找个法师来收了我么?我现已变成厉鬼,你居然还要我魂飞魄散么?”婉玉愤怒地咆哮着,她的声音凄厉而尖锐,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怨恨都宣泄出来。 她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紫炎,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在这世间受尽折磨,不得安宁,你却如此狠心!难道曾经的情分在你心中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分量?” 婉玉的身体微微颤抖,情绪几近失控:“我就算魂飞魄散,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婉玉歇斯底里地怒吼道:“都是骗子,当初就是信了你的鬼话!”她的声音几近沙哑,面部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你,把自己的一切都交付给你,可结果呢?换来的却是无尽的痛苦和折磨!”婉玉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你说会护我一生周全,说会给我幸福,全是谎言!全是骗人的鬼话!”她声嘶力竭地喊叫着,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怨恨。 只见原本还以人形存在的婉玉,突然周身散出阵阵黑色的雾气,那雾气愈发浓重,逐渐将她整个身躯笼罩其中。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婉玉现形而出,她的身形变得巨大而扭曲,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狰狞可怖,双眼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獠牙外露,让人不寒而栗。她的长发如无数条黑色的毒蛇在空中舞动,身上的衣物也破碎不堪,露出青黑色的皮肤,上面还隐隐有着诡异的符文闪烁。 婉玉状若癫狂,冲着紫炎假扮的谢玉安嘶吼道:“谢玉安,我要你陪葬!”她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决绝。每一个字都像是诅咒,在这阴森的氛围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我遭受了如此多的苦难,都是因为你!你负了我,就别想好过,我就算魂飞魄散,也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让你永远陪着我!”婉玉 双眼死死地盯着紫炎,那眼神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 紫炎一挥法袍,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道金光从他身上迸发而出,形成了一个强大的护盾,将自己和身边的人护在其中。 他神色严峻,直视着已近乎疯狂的婉玉,厉声道:“婉玉,莫要再执迷不悟,我本有心渡你,你若再如此冥顽不灵,就休怪我无情!” 婉玉对他的警告置若罔闻,张牙舞爪地扑向那道金光护盾,身上散出的黑色雾气与金光激烈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紫炎见状,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咒语不停,只见护盾上的金光愈发耀眼,强大的力量反弹回去,将婉玉击退数步。 就在这时,婉玉突然停住了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精明,冷笑道:“你不是谢玉安,你究竟是谁?竟敢假扮于他来骗我!” 紫炎心头一震,但很快恢复镇定,说道:“婉玉,不管我是谁,今日定要让你放下执念!” 婉玉怒不可遏:“好你个骗子,竟然敢如此戏弄我,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说着,她周身的黑色雾气更加浓烈,再次不顾一切地冲向紫炎。 任九幽急忙喊道:“婉玉姑娘,请相信我们! 然而,婉玉根本不为所动,她猛地转身,朝着任九幽扑了过去。任九幽大惊失色,想要躲避却已然来不及。 只见婉玉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黑色气流瞬间将任九幽紧紧束缚住。任九幽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这股强大的力量。 “放开我!婉玉姑娘,你误会了!”任九幽大声呼喊着。 婉玉冷哼一声:“少废话!你们一个个都没安好心,今天谁也别想逃!”说罢,她再次发力,那黑色气流如同绳索一般越收越紧,任九幽的脸色变得越来越苍白。 “紫炎师叔祖,救我!”任九幽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紫炎目光一凝,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璀璨的光芒从他指尖射出,直直冲向婉玉。 婉玉察觉到这股强大的力量袭来,不得不分心应对。她暂时松开了对任九幽的束缚,转身迎向那道光芒,光芒与婉玉身上的黑色雾气相互碰撞,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周围的空气都仿佛被震得颤抖起来。 任九幽趁机摆脱控制,连滚带爬地躲到了紫炎身后,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说道:“师叔祖,这婉玉姑娘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紫炎眉头紧皱,沉声道:“看来,还是得先制服她再说。 婉玉趁着他们不注意,身形如鬼魅般一闪,伸出枯瘦如柴的双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抓住季九渔的肩膀。季九渔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婉玉挟在腋下,只见婉玉脚下生风,化作一道黑影,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任九幽发现季九渔不见后,心急如焚。 “这可如何是好,师叔祖,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九渔师妹!”任九幽急得团团转。 紫炎面色凝重,冷静地分析道:“婉玉此时心智迷乱,想必不会伤害九渔,她此举定有其目的,我们先四处寻找踪迹。” 季九渔缓缓睁开眼睛,她费力地眨了眨,当视线逐渐清晰,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黑暗洞穴中,洞穴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石壁上渗着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季九渔颤抖着坐起身来,双手撑在冰冷且凹凸不平的地面上,她紧张地环顾四周却只能看到无尽的黑暗。 “婉玉姐姐,你为何要带我来此?”季九渔怯生生地问道。 婉玉一脸阴沉,说道:“哼,你们都不是好人,我要让你们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季九渔试图安抚婉玉的情绪:“婉玉姐姐,你先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婉玉根本听不进去,她的双眼圆睁,眼球中布满了血丝,眼中满是仇恨。那仇恨犹如熊熊燃烧的烈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她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起,面部的肌肉因极度的愤怒而抽搐着,喉咙里发出低沉的怒吼,仿佛一头随时准备扑向猎物的猛兽。 “你们都该死!可恶,居然敢骗我,连鬼都骗!”婉玉声嘶力竭地吼叫着,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洞穴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厉。 她的面容扭曲得不成样子,原本苍白的脸色此刻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双眼瞪得极大,眼珠子似乎都要从眼眶中蹦出来,那充满仇恨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火来,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落下,可她却浑然不觉,依旧疯狂地咒骂着:“你们这群无耻之徒,统统都不得好死!” 季九渔缓缓摘下面纱,露出一张可怖的脸,脸上因妖丹的侵蚀布满了诡异的纹路,还散发着一股诡异的气息,“婉玉姐姐,你冷静点,你看看我。”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祈求,她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此刻盈满了泪水,目光中透露出深深的痛苦和无奈。 她向前迈了一小步,伸出颤抖的手,试图靠近婉玉,继续说道:“我也有着不为人知的痛苦,我们并非有意欺骗你,只是想帮你摆脱这无尽的折磨。” 婉玉露出嫌弃的样子,却不反感季九渔,说道:“你真丑。” 季九渔苦笑一声:“是啊,我这副模样确实吓人。可婉玉姐姐,外表的美丑又算得了什么?内心的苦痛才是真正的折磨。” 婉玉皱了皱眉,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哼,那你倒是说说,你的苦又在哪里?” 季九渔哽咽着回答:“我被这妖丹所累,日夜遭受折磨,生不如死。但我依旧渴望能有一丝温暖,一丝理解。婉玉姐姐,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仇恨只会让你更加痛苦。” 婉玉沉默了片刻,似乎有所触动,但还是倔强地说道:“即便如此,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那杀了我难道真能解开婉玉姐姐心头之恨吗?”季九渔泪汪汪地望着婉玉,声音带着无尽的悲戚。 。季九渔向前一步,语气急切地说道:“婉玉姐姐,我能理解你的痛苦,那种被背叛、被伤害的感觉,就像心被一点点撕裂。 婉玉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挣扎:“解脱?我早已没有了退路。” 季九渔急切地说着,目光诚恳而坚定,“我们早就打听过那谢玉安,当年的状元郎现在已过花甲之年,”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神情焦急,“婉玉姐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了一个负心之人一直被困在仇恨之中,值得吗?” 季九渔双手不停地比划着,试图让婉玉明白她的意思,“这么多年,你错过了太多美好的东西,难道还要继续这样下去吗?” 婉玉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颤抖着声音说道:“谢玉安老了?”她的身体猛地一震,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击中了灵魂。 “这怎么可能?他怎么会老?”婉玉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痛苦,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状元郎,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垂垂老矣之人?” 她双手抱头,蹲了下去,嘴里不停地喃喃自语:“不,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自己苦等多年,玉郎却老了吗?婉玉似乎还不肯接受现实。 婉玉低头看自己的手,她似乎活在幻境中,时光流逝她却毫无觉察。她的目光呆滞,手指微微颤抖着,仿佛想要抓住那早已消逝的岁月,“自己苦等多年,玉郎却老了吗?”婉玉的声音轻飘飘的,如同梦呓一般。她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脚步虚浮,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一步两步三步婉玉步伐中慢慢恢复真颜,一转头,却发现自己早已白发苍苍,那如雪的银丝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每一根都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和等待的沧桑,泪水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那泪水仿佛是她心中无尽痛苦的宣泄,她颤抖着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白发,手指在发丝间穿梭,却再也感受不到曾经的柔顺与光泽。 紫炎闪现而至,只见光芒一闪,他便出现在了婉玉身旁。 “这……这就是我吗?”婉玉的声音破碎而沙哑,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她全然没有注意到紫炎的到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 紫炎看着婉玉那面容憔悴、白发苍苍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婉玉,放下过往吧,莫要再折磨自己。” 婉玉却仿若未闻,只是呆呆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自语:“我付出了一切,却落得如此下场……” 紫炎眉头微皱,缓缓伸出手,想要安抚婉玉:“一切都还来得及改变,只要你愿意。” 婉玉停下脚步,微微侧头,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这世间已无留恋之处,我的爱已死,心已碎。” 紫炎目光坚定,缓缓说道:“婉玉姑娘,过往的痛苦不应成为永恒的枷锁。放下怨恨,才能寻得内心的安宁。” 说着,紫炎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柔和的光芒从他手中散发出来,将婉玉笼罩其中。 婉玉在光芒中,身体微微颤抖,脸上的痛苦之色逐渐减轻。 季九渔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大气都不敢出,内心在婉玉祈祷,希望来世婉玉能幸福一辈子。 随着光芒越来越强,婉玉的身影逐渐变得透明。她缓缓闭上双眼,嘴角露出一抹释然的微笑:“谢谢你们……” 当光芒消失,婉玉的身影也彻底消散不见,唯有紫炎手心留有一颗透明的琥珀色珠子,这珠子便是婉玉离开后留下的玉魂珠,是鬼魂被净化怨气得以消散才会凝聚的珠子,看来婉玉的灵魂十分纯净而且善良,这玉魂珠闪着纯净的色泽,润色十足,紫炎默默收起了玉魂珠。 季九渔长舒一口气,感慨道:“婉玉姐姐终于得到解脱了,”“但愿她来世能拥有幸福的人生,其实这鬼娘子婉玉并无真正伤害过谁呢”。 紫炎望着婉玉消失的地方,沉默不语。他深知玉魂珠乃至阴之物,若将其精心炼制,便可制成最上等法宝的“琉璃月颜盏”。而这神奇的宝物送给九渔,定能治疗她因妖丹侵蚀而受损的面容。 任九幽神色匆匆,脚步慌乱地朝着山洞赶来,他的衣衫在疾行中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只见他身形一闪,便冲进了山洞,口中还喘着粗气,大声喊道:“紫炎师叔祖,我来了!” 任九幽匆忙赶到山洞,环顾四周后,一脸疑惑地问道:“咦?那鬼娘子婉玉呢?” 紫炎神色凝重,微微摇头说道:“她已离去。” 任九幽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追问:“怎么就让她走了?师叔,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 紫炎长叹一口气:“唉,其中缘由复杂,一时难以说清。” 任九幽扶额看向季九渔,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忧虑与关切,说道:“九渔师妹,你此番可受惊了。” 季九渔轻轻摇了摇头,神色仍显疲惫,低声回应:“多谢任师兄挂念,我还好。” 第49章 调侃 任九幽上下打量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心疼:“瞧你这憔悴的模样,真叫人心疼。” 季九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师兄莫要担心,我能撑得住。” 任九幽扶额看向季九渔,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阴阳怪气地说道:“九渔,你这狼狈的样子可真是难得一见啊!” 季九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任九幽,你这时候还有心思调侃我!” 任九幽挑了挑眉,戏谑地说:“哈哈,谁让你平时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现在这样反倒有趣多了。” 季九渔气得跺了跺脚,,怒嗔道:“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揍你!” 任九幽双手抱胸,满不在乎地笑道:“哟哟,恼羞成怒啦?” 紫炎一个眼神扫过去,任九幽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原本那肆意调侃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缩了缩脖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赶忙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低声嘟囔道:“师叔祖,我……我这就闭嘴。” 紫炎并不理会他,只是沉着脸,率先朝着山洞出口走去。 “师叔祖,我……我这就闭嘴。”任九幽像个犯错的孩子,耷拉着脑袋,声音越来越小。 季九渔跟在后面,她低垂着双眸若有所思,她看着师傅紫炎的背影,不禁想到了婉玉,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爱情,究竟是什么?婉玉为了那所谓的爱情,苦守多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而自己对紫炎的这份心意,又将何去何从? 任九幽见状,也赶紧快步跟上,嘴里还小声嘀咕着:“哎呀,这次真是玩大了,可千万别惹师叔祖生气,”任九幽一边小心翼翼地跟着,一边在心里暗自嘀咕。 山洞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季九渔微微眯起了眼睛,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了一下。紫炎则停下脚步,负手而立,仰头望向天空,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那深邃的眼眸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越发神秘莫测。 季九渔看着紫炎的侧影,心中的情愫又不自觉地涌动起来,而紫炎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看了过来,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仿佛在无声地安慰着她,季九渔的心跳加速,她急忙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慌乱。 “我们该出发了。”紫炎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转向远方,那里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迷雾山谷 迷雾山谷,一个神秘而危险的地方,据说那里常年被浓雾笼罩,隐藏着无数的凶险,他们穿过了茂密的森林,跨过了湍急的河流,一路上,紫炎都在前面领路,他步伐坚定有力。 季九渔和任九幽紧随其后,他们的目光不时地在紫炎的背影上停留。任九幽低声对季九渔说道:“九渔,你有没有觉得,师叔祖似乎变得更加沉默了?” 季九渔点了点头,她也有同样的感觉。自从他们离开山洞之后,师父的话就变得少了。 “也许,迷雾山谷中有什么让师傅担忧的事情。”季九渔低声说道。 任九幽皱了皱眉,他知道季九渔说的没错,但他更担心的是紫炎师叔祖,自从经历了鬼新娘婉玉的事情之后,紫炎师叔祖似乎变得更加沉默。 夜幕低垂,星光被厚厚的云层遮挡,只留下一轮残月孤零零地挂在天际,三人围坐在篝火旁,火光在他们脸上跳跃紫炎凝视着火光,眼中似乎有火焰在舞动。 季九渔轻轻地拨弄着篝火,火星随着她的动作跳跃起来,像是夜空中的流星,她的思绪飘向了远方,想到了婉玉,那个曾经美丽而悲情的女子。她的心中充满了疑问,爱情究竟是什么?它为何能让人如此痛苦,又如此甜蜜?她偷偷瞥了一眼紫炎,心中涌起一股莫名冲动。 任九幽则靠在一棵大树上,他的目光在季九渔和紫炎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揣摩着他们的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树叶的清新味道,还有篝火的烟熏味。 夜风轻拂,带来了远处山林的低语,周围的树林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季九渔轻轻召唤,一条银白色的小蛇从她的袖口悄然滑出,它的眼睛如同两颗紫色的宝石,在夜色中闪烁着幽光。 紫灵轻轻扭动着身体,向季九渔传递着亲昵的信号,然后它抬起头,吐着信子,似乎在空气中嗅探着什么,季九渔跟随着紫灵,小心翼翼地步入了树林的阴影中,她的身影很快便与夜色融为一体。 紫炎和任九幽依旧坐在篝火旁,他们的目光追随着季九渔和紫灵,直到她们消失在视线中。紫炎的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随即被坚定所取代。他知道季九渔有能力照顾好自己,而且有紫灵在,她会更加安全。 任九幽则轻轻地往篝火里添了一根木柴,火光再次明亮起来,他低声说道:师叔祖:“紫灵小蛇看着挺小,探路的本事可是一流的,九渔不会有事的。” 树林中,季九渔紧紧跟随着紫灵,小蛇在树根和岩石间穿梭,它的动作轻盈而迅速,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季九渔的脚步同样轻盈,她的身影在树木间忽隐忽现,紫灵突然停了下来,它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头部微微上扬,似乎在警惕着什么。季九渔立刻停下脚步,她屏住呼吸,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月光透过树梢,洒在季九渔的身上,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她知道,在这个未知的森林中,任何一点小小的动静都可能是危险的预兆。她轻轻地抚摸着紫灵的头,示意它继续前进,紫灵似乎明白了季九渔的意图,它再次扭动着身体,继续向前探路,季九渔紧随其后,她的手握紧了腰间的剑柄,她的心跳猛地加速,目光紧紧锁定在紫灵身上。紫灵的身躯突然变得僵硬,它的头部高高抬起,一双紫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 沙沙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响,就像是有无数叶片在同时摩擦,季九渔的视线在树林中急速扫过,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突然,她发现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月光下,她看到了一幕让她头皮发麻的画面。 一窝蛇,整整一窝蛇,它们的体型不大,但数量众多,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她的方向移动。这些蛇的身体相互缠绕,尾部紧紧地扣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不断前进的蛇团。它们的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眼睛中透露出野性与危险。 季九渔迅速后退,她拔出腰间的剑,剑身在月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紫灵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紧张,它的身体变得更加紧绷,蛇群似乎并不在意季九渔的剑,它们继续向前移动沙沙声越来越响。 一条条色彩斑斓的蛇,身躯扭动着,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它们吐着猩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季九渔紧握剑柄,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她的目光紧紧盯着不断逼近的蛇群,蛇群越来越近,地面上仿佛涌起了一层蠕动的波浪。它们的眼睛闪着阴冷的光,毫无畏惧地朝着季九渔涌来,那密密麻麻的身影让人不寒而栗。 季九渔眼神一凛,瞬间爆发出凌厉的气势。只见她右手猛地握住剑柄,用力一抽,寒光闪烁的宝剑瞬间出鞘。她手腕一转,剑身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她身形向前一倾,左腿迈出,右腿微屈,整个人如同一支离弦之箭般冲向蛇群。她手中的剑高高举起,带着破风之势狠狠地朝着蛇群砍去,剑落下的瞬间,光芒乍现,几条蛇瞬间被砍成两段。季九渔动作不停,剑在她手中如游龙般灵活舞动左劈右砍, 每一剑都蕴含着内力的震荡,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不带一丝多余,剑锋击中蛇群的瞬间,真气沿着剑刃涌出,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剑气。这剑气不仅斩断了蛇身,更是将周围的蛇震得四处飞散,一时间,蛇群的阵型被彻底打乱,更多的蛇从黑暗中涌出,它们的眼睛在夜色中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体内的真气开始急速运转,手中的剑渐渐散发出淡淡的蓝光。这蓝光越来越亮,最终形成了一道光柱,将她整个人笼罩在其中。 “紫灵,去!”季九渔轻喝一声,紫灵心领神会,它的身影瞬间变得模糊,下一刻,它已经出现在蛇群的上方。小蛇的嘴巴张开,一股紫色的雾气从它的口中喷出这雾气迅速扩散,覆盖了整个蛇群,蛇群被这紫色的雾气触及,立刻发出了痛苦的嘶嘶声,它们的身体开始扭曲,一些蛇甚至开始互相攻击。 季九渔趁机挥剑形成了一道道剑影,这些剑影如同幻影般在蛇群中穿梭,每一次穿梭都带走了一条条蛇的生命,蛇群的数量逐渐减少,只剩下一些残余的蛇在痛苦地扭动,季九渔收回剑势,真气缓缓收回体内,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紫灵重新游回她的身边,它的身体环绕着季九渔的手臂仿佛撒娇邀功,季九渔轻轻地抚摸着紫灵的头,季九渔在紫灵的引领下,穿过了幽暗的树林,回到了篝火旁。 紫炎和任九幽依旧守候在那里,紫炎的目光在季九渔出现的那一刻流露出了难以掩饰的关切,紫炎站起身,他的身姿挺拔如松,眼神中带着一丝审视。他的目光在季九渔身上仔细打量,似乎在检查她是否受伤。“九渔,你回来了,一切可还顺利?”他的声音平静而温暖,如同春风拂过湖面。 季九渔点了点头,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感激的微笑。“师傅,紫灵帮了我大忙,我们遇到了蛇群,但它用毒雾驱散了它们。”她轻声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轻松。 任九幽松了一口气,他走过来,拍了拍季九渔的肩膀。“回来就好,我们还在担心你呢。 紫炎的目光转向紫灵,小蛇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它抬起头,吐了吐信子,然后乖巧地缠绕在季九渔的手臂上。 季九渔坐回篝火旁,她从行囊中取出一些干粮,慢慢地吃了起来,她静静地坐在紫炎身边,目光不时地望向紫炎,心中充满了敬仰和依赖。她知道,只要有师傅在,她就没有什么可怕的。 在篝火旁,紫炎静静地坐着,他的身姿如同一座雕塑,沉稳而神秘, 夜风中,紫炎缓缓地从腰间的百宝袋中取出了一只用灵草和秘法烤制的烤鸡,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九渔,这是你最喜欢的烤鸡。”紫炎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他将烤鸡递给季九渔,动作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季九渔接过烤鸡,轻轻地咬了一口,肉质鲜嫩多汁,满口留香,让她感到无比的幸福和满足。 任九幽在一旁看着,不禁抱怨起来:“紫炎师叔祖,您也太偏心了吧,怎么就没有我的份呢?”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羡慕。 紫炎微微一笑,他的目光转向任九幽,眼中闪过一丝戏谑,九幽,你想吃吗? 任九幽嘿嘿一笑,挠了挠头,他知道紫炎的话中有着深意。他站起身,从自己的行囊中取出了一些干粮,开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虽然不如烤鸡美味,但他也吃得津津有味。 季九渔看着任九幽,她撕下一只鸡腿,递给了任九幽,“师兄,我们一起吃吧。” 任九幽愣了一下,随即接过了鸡腿,他的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意。“谢谢九渔,还是你好。” 季九渔和任九幽大快朵颐之时,紫炎打坐入境自身神识秘境之中,秘境宛如一个独立的小世界,四周弥漫着浓稠的迷雾,紫炎迈着步伐,脚下是闪烁着奇异光芒的符文石板。 秘境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黑色石碑,上面刻满了复杂的魔纹,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紫炎走到石碑前,双手轻轻按在上面,石碑缓缓亮起紫色的光芒,光芒中逐渐显现出一个神秘的法阵。法阵的线条交错纵横,蕴含着无尽的魔力。 紫炎踏入法阵,光芒瞬间将他笼罩,空间内弥漫着神秘的气息,紫炎双手结印,魔力在他周身涌动。他集中精神,将婉玉留下的至阴之物玉魂珠置于掌心,口中念念有词。随着魔力的注入,玉魂珠散发出幽蓝的光芒,光芒逐渐变强,将整个秘境空间照得如同梦幻之境。 紫炎额头汗珠滚落,脸色略显苍白,但他依然紧咬牙关,持续不断地输出魔力。终于,光芒收敛,玉魂珠已化作极品法器“琉璃月颜盏”。它通体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紫炎长舒一口气,带着“琉璃月颜盏”离开了秘境空间,当他回到原地时,季九渔正靠在一棵大树旁,双眸紧闭呼吸均匀,似乎正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任九幽则以一种随意的姿势躺在草地上,嘴里还时不时地嘟囔几句梦话。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微风轻轻拂过,带来阵阵草木的清香,却丝毫没有惊扰到这两人的沉睡。紫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毫无察觉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欣慰笑容。 紫炎拿出“琉璃月颜盏”,只见这宝物约手掌大小,整体呈半透明的淡蓝色,宛如一湾幽静的湖水。盏身圆润光滑,仿佛是由最上等的美玉精心雕琢而成,散发着温润的光泽,盏口边缘镶嵌着一圈细密的银色纹路,如同闪烁的星辰,神秘而美丽,盏内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雾气在缓缓流转,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使用“琉璃月颜盏”时,需将自身的灵力注入其中盏内的雾气会逐渐浓郁,形成漩涡,散发出柔和的光芒,使用者需将需要修复相貌之人的面庞贴近盏口,那光芒便会笼罩住此人的面容,受损的肌肤会逐渐修复疤痕也会慢慢消失。 紫炎深知这“琉璃月颜盏”的功效,他准备将其送给季九渔,修复她因妖丹之力而受损的相貌,紫炎看着她沉睡的模样,眼神中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温柔,她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恬静,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肩上有几缕发丝调皮垂落在脸颊旁,眉头微微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仍被烦心事所扰,紫炎轻轻伸出手,想要抚平那微蹙的眉头,却在即将触碰到她的瞬间停住,他凝视着季九渔,轻声说道:“九渔,你的脸很快就会恢复如初。” 第50章 礼物 第二日,阳光像调皮的小精灵,被风一阵阵吹拂着,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仿佛在跳着欢快的舞蹈,阳光温暖而柔和驱散了夜晚残留的一丝凉意。 季九渔一个趔趄,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她靠在树旁差点摔倒在地,白纱之下她脸色略显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树皮略显粗糙,靠在上面让她的后背感到一阵微微的刺痛。 昨晚击杀蛇群回来后,她感觉特别疲惫,整个人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居然靠着大树就睡着了,身上的衣衫在与蛇群的战斗,已多处破损,还沾染着血迹和尘土,周围的草丛中偶尔传来几声虫鸣微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季九渔想沐浴一番,经过昨晚与蛇群的激烈战斗,她觉得自己浑身都沾满了尘土和血腥,难受极了。 小树林旁边有个小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平静的湖面犹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周围的绿树和蓝天白云。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波光粼粼,季九渔缓缓走到湖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拨弄着湖水感受着那丝丝凉意,她望着湖水仿佛能从其中看到自己疲惫不堪的面容。 她抬眼看了看周围一片静谧,天色尚早除了自己,再无他人的踪影,她深吸一口气,开始解下身上的衣物,先是腰带,那腰带的搭扣在她微微颤抖的手中被解开,随后轻轻滑落,然后是外衫,她小心地解开领口的扣子,缓慢地将外衫从肩头褪下,动作轻柔,眼神中带着些许羞涩,贴身的中衣微微透出她白皙的肌肤,在清晨的微光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只着贴身衣物,轻抬玉足,慢慢走进湖中。湖水逐渐没过她的膝盖,那清凉的触感让她微微一颤。接着,湖水漫过大腿,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肌肤。直至腰部,她整个人都被湖水包围,她闭上眼睛,让湖水浸润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湖水温柔地涤荡着每一寸肌肤,仿佛要洗去那沉积已久的疲惫和污垢。她微微仰头,露出修长的脖颈,如天鹅般优雅。 丝丝秀发在水中飘散开来,宛如水中的墨色绸缎。她的双手轻轻拨动着湖水,让水流穿过指缝,带走所有的烦恼与忧虑, 季九渔看见水中倒影的脸庞,脸上因妖丹之力,让整张脸布满可怖的红痕,看起来触目惊心,那些红痕纵横交错,像是一道道深深的沟壑,破坏了原本应有的清秀与柔美。有的红痕颜色深沉,犹如淤血一般,有的则呈现出鲜艳的红色,原本明亮的双眸,在这张伤痕累累的脸上也显得黯淡无光。 季九渔深深憋了一口气,毅然决然地把自己沉入湖面,湖水瞬间将她包裹四周一片寂静,只有一串串上升的气泡,她紧闭双眼,想要逃避那倒映在水中满是伤痕的面容,她的身体在湖底静止,心中的痛苦却如涟漪般不断扩散。 当她再次浮出水面时,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晶莹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湖水还是泪水,季九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她感觉肩膀似乎有些麻痒的感觉,她并未在意,只当是湖水的浸润带来的异样。然而,那麻痒之感愈发强烈,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叮咬。 季九渔皱起眉头,伸手往肩膀处挠去,却在触碰到的瞬间,听到了一阵“嗡嗡”声。她心中一惊,转头看去,只见一只体型巨大、浑身散发着诡异气息的蚊子妖正盘旋在她身旁,这蚊子妖的翅膀快速扇动着,发出令人烦躁的声响,它那细长的口器闪烁着寒光,一双复眼透着贪婪与邪恶。 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刚刚放松下来的心情瞬间被破坏殆尽,该死的蚊子,居然有拳头大小。它那圆鼓鼓的腹部呈现出暗沉的血红色,仿佛刚刚饱餐了一顿鲜血,令人感到一阵恶心,蚊子妖的翅膀薄如蝉翼,却异常宽大,快速振动时带起阵阵劲风,发出令人心烦意乱的“嗡嗡”声。翅膀上分布着细密的黑色纹路,犹如神秘的符咒,透着诡异的气息,它的细长口器犹如尖锐的长矛,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似乎随时准备刺入猎物的肌肤,汲取鲜血。 蚊子妖的头部相对较小,但那对复眼却格外巨大,几乎占据了整个头部的一半。复眼中无数个小眼睛闪烁着贪婪、狡黠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一切,它的六条细长腿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泽。 蚊子妖见季九渔转过身来,它更嚣张了。它振动着那宽大的翅膀,快速地在空中盘旋飞舞,发出更为响亮的“嗡嗡”声,仿佛在向季九渔示威,它猛地俯冲而下,尖锐的口器直直地朝着季九渔裸露的肌肤刺去速度快如闪电,在即将刺中的瞬间,它又突然一个急停,悬停在季九渔面前六条细长的腿不停地舞动着,像是在嘲笑季九渔。 季九渔大口吸一口气沉入湖面,她决定来个“瓮中捉蚊”,入水的瞬间,她的身体如游鱼般灵活地向下潜去,双手在水中轻轻摆动,尽量不引起太大的波动。她紧闭双眼,凭借着对水流的感知和敏锐的直觉,判断着蚊子妖的位置,在水中,季九渔的心跳声显得格外清晰,她强忍着肺部逐渐增加的压力,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而那蚊子妖,丝毫没有察觉到季九渔的计谋,依旧在湖面上方嚣张地盘旋着,它那快速振动的翅膀不慎触碰到了湖面的水花,几颗晶莹的水珠溅到了翅膀上。一开始,蚊子妖并未在意,依旧我行我素地飞舞着。但随着它不断来回穿梭,翅膀上沾的水珠越来越多,逐渐变得沉重起来。 季九渔看准时机,猛地窜出水面,一个“空中捞蚊”,她双手如闪电般迅速伸出,十指曲张,带起一串晶莹的水珠。她的身体在半空中旋转,如同一只矫健的飞燕,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她眼神紧紧锁定那只还在迷糊中的蚊子妖,手臂用力一挥,强大的力量带动着周围的气流,形成一股小小的旋风,她的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蚊子妖抓去,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那蚊子妖六只细长腿被季九渔扯掉一只。瞬间,一股墨绿色的血液从断腿处喷射而出,在空气中弥漫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蚊子妖发出一阵尖锐的惨叫,那声音凄厉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耳膜。它的身体在空中剧烈地颤抖着,原本嚣张的气势顿时消散无踪,失去一只腿的蚊子妖重心不稳,开始在空中胡乱打转,飞行的轨迹变得歪歪斜斜。 季九渔趁机回到湖边,她身姿轻盈,如同一朵飘落的花瓣,她足尖轻点湖面,水花飞溅间,身形已如鬼魅般掠至岸边,广袖一挥衣袂飘飘,随后双手潇洒地一扯衣带,那白色的长袍迎风展开,猎猎作响。她微微侧身,动作行云流水,腰间的玉佩随着她的动作晃动,闪烁着温润的光芒,季九渔左脚向前一迈,右脚轻轻一转,长袍顺势落下,恰到好处地贴合在她的身上,更显其修长之姿。 她拢过白纱,动作犹如清风拂柳,轻柔而优雅。只见她右手微微抬起,修长的手指捏住白纱的一角,轻轻一拉。那白纱如同一片轻云,缓缓飘过她的面前。 她的手腕轻转,白纱便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而后轻轻落下,遮住了她那疤痕交错的容颜。只露出一双明亮如星的眼眸,在白纱之后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她微微颔首,整理了一下白纱的边缘。 聒噪嗡嗡声不绝于耳。只见那蚊子妖,飞起越发吃力,那声音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响亮,而是变得断断续续,有气无力,仿佛是破旧风箱发出的哀鸣,“嗡嗡——嗡——”,声音时高时低,透着蚊子妖的慌张与虚弱。它每振动一下翅膀,都像是在艰难地挣扎,那声音也随之颤抖。 在季九渔与蚊子妖缠斗之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道沉稳而略带责备的声音:“九渔,你又调皮了,”伴随着这声音,一个身影如鬼魅般迅速靠近。只见来人身材高大挺拔,一袭黑色的长袍随风舞动,袍角绣着神秘的紫色纹路,宛如燃烧的火焰。 他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面具上刻着奇异的符文,只露出一双深邃如海的眼睛,目光中透着冷峻与疼爱。他的头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随风飘动,增添了几分不羁,紫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来,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他的腰间系着一根黑色的腰带,上面挂着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 他的双手负在身后,手指修长而有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当他走近时,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凝重起来。 “师傅!”季九渔看到来人,脸上露出欣喜的神情,但又带着一丝调皮的倔强。 紫炎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他轻轻抬起手,衣袖滑落,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一串黑色佛珠,佛珠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神秘而庄严,他看向那还在挣扎的蚊子妖,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只见他右手一挥,一道紫色的光芒从他的手中射出,瞬间击中蚊子妖。蚊子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化作了一团烟雾消散在空中,“下次不可如此莽撞。”紫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敬畏。 季九渔吐了吐舌头,小声嘟囔道:“知道啦,师傅。” 紫炎无奈地笑了笑,面具下的嘴角微微上扬,紫炎轻轻抬起手,宽大的袖袍随风飘动,他的掌心之中,缓缓浮现出一件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宝物——琉璃月颜盏,这琉璃月颜盏造型精美绝伦,盏身宛如一轮皎洁的明月,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的月华之光。盏沿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如繁星点点,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紫炎凝视着季九渔,目光中满是怜爱,缓缓说道:“九渔,这琉璃月颜盏可修复你受损的容颜,”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近季九渔,将琉璃月颜盏递到她面前,季九渔望着那神奇的宝物,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她摸着自己脸上那交错纵横的可怖红痕,手指微微颤抖着,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瞳孔中倒映着琉璃月颜盏散发的柔和光芒,那光芒似乎在一点点驱散她内心的阴霾和恐惧。 师父,这……这真的能修复我的容颜吗?”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怀疑和期待的复杂情绪,她的嘴唇也在轻轻哆嗦,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 紫炎的声音温和而坚定:“试试看,九渔,注入灵力,莫要再让为师担心,”他那面具后的双眸深邃如海,目光中饱含着期许与等待,宛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熠褶生辉,紫炎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微笑,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温暖而令人安心。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双手紧紧握住琉璃月颜盏,缓缓闭上眼睛,调动体内的灵力,灵力从她的掌心缓缓涌出,如同缕缕淡蓝色的烟雾,缓缓注入到琉璃月颜盏中,随着灵力的不断注入,琉璃月颜盏散发出的光芒愈发强烈,将季九渔整张张脸都笼罩其中,那光芒如同轻柔的触手,一点点抚摸着她脸上的疤痕。原本触目惊心的红痕,在光芒的浸润下,颜色逐渐变浅。 季九渔能清晰地感觉到疤痕处传来微微的麻痒,仿佛有无数只微小的精灵在施展着治愈的魔法。她紧张又期待地注视着光芒中的变化,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 九渔,只要你坚持使用“琉璃月颜盏”,本座相信,你脸上的疤痕定会完全消失,恢复如初,紫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他看向季九渔的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季九渔听着师傅的话,心中涌起无限的希望和力量。她紧紧握着琉璃月颜盏,目光坚定地点了点头,说道:“师傅放心,徒儿定会坚持。” 紫炎看着刚刚沐浴完的季九渔,见她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那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她的双肩瘦削而秀美,锁骨精致分明,修长的脖颈线条优美,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 季九渔的双臂纤细而修长,手指如葱根般娇嫩。她走动时,裙摆摇曳,露出一双笔直的小腿,线条流畅而紧致,脚踝纤细,透着一种灵动之美。 他的九渔,唔,长大了些呢,呵呵! 季九渔的面容因热气的熏蒸而泛着淡淡的红晕,双眸明亮如星,眼神中多了几分以往不曾有的成熟。 紫炎微微怔愣,心中不禁感慨,曾经那个总是跟在自己身后,一脸懵懂天真的小丫头,如今竟已初显少女的风姿,几年前她还是个稚嫩的十多岁孩童,而如今,她的身形逐渐修长,眉眼间也褪去了昔日的稚气,多了几分属于少女的羞涩与矜持。那灵动的双眸,依然闪烁着光芒,却也多了几分深沉和思考。 季九渔察觉到紫炎的目光,略带羞涩地低下了头,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她贝齿轻咬下唇,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似是想要掩饰内心的慌乱,季九渔不敢抬头看紫炎,只是偶尔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上一眼,心中如同揣了一只小鹿,砰砰乱跳。 季九渔手里拿着琉璃月颜盏,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盏身,仿佛在感受着其中蕴含的神秘力量。那琉璃月颜盏在她手中闪烁着柔和而迷人的光芒,将她的脸庞映照得如梦如幻,她微微眯起双眸,目光专注,似乎想要透过这光芒探寻到修复容颜秘密。 季九渔将琉璃月颜盏小心翼翼地捧在胸前,如同捧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想必师傅也是在意她的吧!不知这在意是因为她是云阳国公主的身份,还是在意她这个人呢? 季九渔紧攥着手中的琉璃月颜盏,眉头微蹙,神情中透着一丝迷茫与不安。她的目光时而落在那闪烁着神秘光芒的宝物上,时而又望向远处紫炎那高大的身影,心中如同被一团乱麻纠缠着。 第51章 竟是 她轻轻咬着下唇,陷入了深深的思索。若师傅在意的只是她公主的身份,那这份在意或许只是出于责任与义务;可若师父在意的是她这个人,那这份情感……难道是男女之情么? 季九渔的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期待,有担忧,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出脑海,然而它们却如同顽固的蛛丝,紧紧缠绕着她的心。 季九渔紧握着手中的琉璃月颜盏,紫炎缓缓转过身来,面具下的那双眼睛深邃如海,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当他的目光与她的视线相交的那一刹那,时间仿佛静止了,目光交错间,季九渔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心也在这一刻提到了嗓子眼儿。 那一瞬间,她仿佛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关切、忧虑,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但她又不敢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毕竟,她不知道在师傅的心中,自己究竟是因为公主的身份而被特殊对待,还是真的因为她这个人本身。 紫炎微微启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那两片薄唇轻颤,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禁锢,最终还是欲言又止。他的眼神闪烁不定,似暗夜中飘忽的萤火,明明灭灭,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那唇瓣被咬得泛出一抹苍白,她鼓起勇气向前迈了一步,绣鞋轻触地面,发出细微的声响。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师傅,您对九渔的在意,究竟是因为什么?”她的目光紧紧锁住紫炎,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紫炎沉默了片刻,四周的空气仿佛也随之凝固。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道:“九渔,本座对你的在意,无关你的身份。”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在这寂静的空间中回荡,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在季九渔的心上。 季九渔闻言,眼中泪光闪烁,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师傅,那是为何?徒儿愚钝,实在猜不透。” 紫炎微微侧过身,望向远处的山峦,负手而立,衣袂随风飘动。“九渔,有些事,时机未到,为师无法明言。但你只需记住,为师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你好。” 季九渔轻咬下唇,眉头紧蹙:“师傅,您这样说,徒儿心中更是不安。徒儿只愿能知晓真相,哪怕前路艰险,徒儿也愿与师傅一同面对。” 紫炎缓缓转过身,目光柔和地看着季九渔:“傻徒儿,为师又何尝不想告知于你。只是这其中牵扯众多,为师怕你知晓后会陷入危险之中。” 季九渔眼神坚定:“师傅,徒儿不怕危险。徒儿早已下定决心,要与师傅并肩同行,不离不弃。” 紫炎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九渔,为师知晓你的心意。但此刻,你需好生修炼,提升自身实力,待时机成熟,为师自会将一切告知于你。” 季九渔重重地点了点头:“师傅放心,徒儿定不会辜负您的期望。” 说罢,季九渔转身离去,紫炎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语:“九渔,为师定会护你周全。” 紫炎赠予季九渔琉璃月颜盏乃紫炎耗费魔主心血炼制而成,此宝蕴含着极为神秘而强大的力量。每当季九渔注入灵力修复因妖丹之力被毁的容貌,她便会融合紫炎精血一分。 夜深人静之时,季九渔运用琉璃月颜盏修复自己的容颜,灵力缓缓注入,那盏中散发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芒,笼罩着她的面庞。在光芒的映照下,她那原本被妖丹之力侵蚀而留下的伤痕,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淡去。 与此同时,紫炎紧闭双眸,强大的神识却依然关注着季九渔的一举一动。当季九渔成功融合了他的一分精血之后,紫炎微微睁开双眼,眼中闪过一抹决然之色。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神秘的光芒瞬间从他的眉心射出,直冲向正在修复容颜的季九渔。 季九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待她再次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然身处一个陌生而奇异的地方。四周云雾缭绕,如梦似幻,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放眼望去,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峦,山峰高耸入云,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若隐若现,宛如仙山楼阁。 脚下是一片碧绿的草地,鲜嫩的青草随风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香。草丛中点缀着五彩斑斓的野花,花瓣上还挂着晶莹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草地旁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潺潺流淌,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水中的鱼儿欢快地游弋着,时而跃出水面,溅起朵朵水花。 天空中,不时有奇异的飞鸟划过,它们的羽毛色彩斑斓,翅膀挥动间洒下一片片绚烂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然而,季九渔心中充满了疑惑,她试图运转灵力,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此处受到了极大的压制。她抬起双手,试图施展法术,却只能感受到微弱的灵力波动。周围的美景此刻在她眼中也变得不再那么令人陶醉,反而增添了几分未知的恐惧。 季九渔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微风拂过,她的裙摆轻轻飘动。远处春烟袅袅,如梦如幻。就在这朦胧之中,她隐隐看见一黑衣男子渐渐走来。 那男子身姿挺拔,步伐沉稳有力。他身着的黑色长袍随风而动,袍摆上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仿佛隐藏着神秘的力量。男子的面容在烟雾中逐渐清晰,他剑眉星目,眼神深邃如渊,让人难以窥探其内心的思绪。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透着一抹冷峻。 随着他的靠近,季九渔感受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男子的每一步都似带着某种韵律,与这片神秘的天地相互呼应。他的黑发在风中肆意飞舞,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 季九渔不禁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那逐渐走近的黑衣男子,心中暗自揣测着他的来意。而那男子也在距离季九渔不远处停下,静静地凝视着她,一时间,四目相对,周围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只有那袅袅春烟依旧缓缓升腾。 季九渔瞧着这黑衣男子,看起来却是十分眼熟,隐隐约约似乎似曾相识。男子的面庞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棱角分明却不失柔和。他那浓密的剑眉斜插入鬓,眉下是一双狭长的凤眼,眼尾微微上挑,深邃的眼眸中似藏着浩瀚星辰,璀璨而神秘。高挺的鼻梁宛如山峦般挺直,鼻翼微微翕动,仿佛在嗅探着周围的气息。薄唇轻抿,线条优美而坚毅,透露出一种不易察觉的冷峻。 他的肌肤白皙,却并非那种病态的苍白,而是散发着一种如同月光般清冷的光泽。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额前,更增添了几分洒脱与不羁。在他的额间,有一道若隐若现的银色印记,宛如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为他本就出众的容貌增添了一抹神圣的气息。 季九渔凝视着他,试图从记忆的深处搜寻出与这副面容相关的线索。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似有若无的笑容,那笑容中仿佛带着千年的沧桑与无尽的故事。 “你......是?”季九渔忍不住开口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和疑惑。 男子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良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我之间,缘分早已注定。” 季九渔心头一震,更加迷惑不解:“什么缘分?我为何毫无印象?”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说道:“莫急,待到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一切。”说罢,他转身向着烟雾深处走去,身影逐渐模糊。 季九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季九渔断定自己肯定见过这男子,她突然全身紧张,一时间竟大汗淋漓,这男子分明就是那魔界之王,龙渊。三年前,她被他重伤一掌,她整整躺了几个月。 那段痛苦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季九渔的脸色变得煞白。当时的场景历历在目,龙渊那充满杀意的眼神,冷酷无情的掌风,以及自己倒地时的绝望,一切都仿佛就在昨天。 恐惧如潮水般袭来,季九渔下意识地想要后退逃离。然而,双腿却像灌了铅一般沉重,根本不听使唤。她的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如鼓,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龙渊却一步步地逼近,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季九渔的心尖上。“小丫头,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他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一丝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季九渔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咬着牙说道:“龙渊,你还想怎样?” 龙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当年让你逃了一命,今日可没那么容易。” 季九渔的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她在心中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冷静。“龙渊,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苦苦相逼?” “无冤无仇?”龙渊仰头大笑,笑声在这神秘的空间中回荡,“你身处修仙正道,我为魔界之王,这便是最大的仇恨。” 季九渔眼神坚定:“难道正道与魔界就不能共存?” 龙渊脸色一沉:“痴人说梦!今日,你休想再逃。”说罢,他抬起手掌,一股强大的魔力在掌心汇聚。 季九渔心知自己难以抵挡,但她不甘心就这样坐以待毙。... 就在龙渊那充满魔力的手掌即将落下之时,季九渔猛地睁开了双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原来,这一切竟然是梦见。 她坐起身来,额头上满是冷汗,心脏还在因为梦中的恐惧而剧烈跳动着。季九渔环顾四周,熟悉的环境让她渐渐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不过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怎么会突然梦到他……”季九渔喃喃自语,思绪仍有些混乱。她回想起梦中的场景,龙渊那冷酷的面容和强大的气势,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定了定神,季九渔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让夜晚的凉风吹拂过来。望着窗外的星空,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月光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略显苍白的面容和那还未完全消散的惊恐神情。 季九渔不禁陷入了沉思。自从三年前与龙渊的那次遭遇后,她本以为已经将那段痛苦的记忆深埋心底,却没想到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被勾起。难道是最近修炼过于紧张,导致心神不宁?还是有什么未知的预兆? 她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想法抛开。重新回到床边坐下,季九渔闭上眼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试图进入冥想状态,让自己的心境恢复平静。 然而,每当她快要静下心来的时候,龙渊的身影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折腾了许久,季九渔无奈地叹了口气,放弃了冥想。 “不行,不能被一个梦影响了。”她站起身来,决定出去走走。 夜晚的庭院格外宁静,只有虫鸣声此起彼伏。季九渔漫步其中,感受着这份宁静,心情逐渐放松了一些。 走着走着,她来到了一处池塘边。月光下,池塘的水面波光粼粼。季九渔蹲下身子,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暗暗发誓:“不管是不是预兆,我都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强,绝不再让三年前的事情重演。” 此时,一阵微风吹过,吹皱了一池春水,也似乎吹走了季九渔心中的阴霾。她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三天前她和师傅紫炎还有师兄任九幽,穿越迷雾山谷,终于到达一个边境小镇,落日镇,季九渔走进这落日镇,只见街道狭窄而曲折,两旁的房屋错落有致。木制的建筑显得古朴而陈旧,墙壁上爬满了岁月的痕迹。街上的行人不多,大都行色匆匆,脸上带着疲惫与沧桑。 紫炎带着他们来到一家简陋的客栈,店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味。“店家,来三间上房。”紫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面具半遮,那银色的面具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只露出他线条硬朗的下巴和紧抿的薄唇,更添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 他身姿挺拔地站在柜台前,一袭黑色的长袍上绣着暗纹,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彰显着他不凡的身份。他那露在面具外的双眸,犹如寒星般明亮,却又透着让人难以窥探的深邃。 店家抬眼瞧了瞧紫炎,眼中闪过一丝敬畏,忙不迭地应声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紫炎微微颔首,不再言语。他的目光扫过店内的环境,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这时,紫炎回过头来,看向季九渔,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说道:“九渔,先在此歇息一晚。” 季九渔和任九幽跟着紫炎上了楼,木质的楼梯在他们的踩踏下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进入房间后,季九渔忍不住问道:“师父,我们为何要来这偏远的小镇?” 昏黄的油灯在屋内摇曳着,将三人的身影拉长又缩短。季九渔那娇俏的面容在光影中显得有些急切,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紧紧盯着紫炎。 第52章 是他 任九幽则安静地站在一旁,微微侧头,目光也落在了紫炎身上。 紫炎负手而立,面向窗户,窗外的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而威严的轮廓。他沉默片刻,缓缓转过身来,面具在月光与灯光的交织下,折射出奇异的光芒。 “九渔,此镇虽偏,却藏有我们追寻之物“天灵珠”的线索。”紫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在这狭小的房间里回荡,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其中的深意,屋内的空气仿佛也因为他的话语而变得凝重起来。 紫炎坐在桌前,倒了一杯茶,缓缓说道:“九渔,为师收到消息,此地有一处神秘遗迹即将开启,或许能寻得‘天灵珠’,这样九幽身上家族诅咒,或许能解一二。” 昏黄的烛光在屋内跳动,映照着紫炎那半遮的面具,面具上的纹路在光影中显得愈发神秘。他一身黑袍如墨,衣袂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他修长的手指握着茶杯,杯中的热气袅袅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容。紫炎的眼神深邃而坚定,仿佛透过眼前的虚空看到了那未知的遗迹。 季九渔站在一旁,柳眉微蹙,神色中透露出关切和疑惑:“师父,那这遗迹可有什么危险?” 任九幽则握紧了拳头,目光中燃起一丝希望:“若能解了这诅咒,九幽定当报答师傅和九渔的恩情。” 季九渔却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师傅,这消息可靠吗?这小镇看起来如此平静,不像是有宝物“天灵珠”出世的样子。” 紫炎微微一笑:“为师自有判断。这几日你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等待落日镇遗迹开启。” 季九渔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的脑海中总是隐隐浮现,师傅紫炎面具半遮的模样,那银色的面具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清冷的光泽,半遮的面庞越发显得神秘而诱人遐想。她仿佛能看到面具下那硬朗的轮廓,高挺的鼻梁,以及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睛。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扯过一旁的被子蒙住头,试图将那画面从脑海中驱赶出去,可越是如此,那面具后的模样却越发清晰她索性坐起身来,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思绪万千。 突然,一阵奇异的风吹过,窗户被吹得嘎吱作响。季九渔心中一紧,坐起身来警惕地看向四周。就在这时,她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拉扯,眼前景象瞬间变幻,当她再次看清时,发现自己竟身处一个阴森恐怖的秘境之中。四周弥漫着黑色的雾气,隐隐传来阵阵低沉的咆哮声。季九渔心头大骇,试图运转灵力,却发现灵力在此处被压制得死死的。 “这是哪里?”她颤抖着声音喊道,无人回应,只有那雾气越发浓重,仿佛要将她吞噬。季九渔强忍着恐惧,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 走着走着,她看到前方有一座巨大的宫殿,宫殿的大门紧闭,但门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季九渔凑近一看,那些符号仿佛活了过来,在她眼前扭曲缠绕。 龙渊冷冽俊美外表犹如寒夜中的冷月,散发着让人胆寒却又难以抗拒的魅力。她吓得连忙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坚硬的物体。回头一看,竟然是魔帝龙渊,龙渊一身黑袍,宛如无尽的暗夜将他紧紧包裹,那黑袍之上绣着诡异的暗纹,仿佛流淌着黑暗的力量。他高大的身躯犹如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给人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他面部的线条如刀削斧凿般硬朗,棱角分明。剑眉斜插入鬓,透着一股凌厉的气势。那一双狭长的眼眸,深邃如渊,冰冷的目光仿佛能将人的灵魂冻结,让季九渔如坠冰窖。 挺直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他的肌肤苍白如纸,却更凸显出他那与生俱来的邪魅霸道气质。 “小丫头,你终究还是落入了我的秘境。”龙渊的声音仿佛来自地狱,低沉而沙哑,带着无尽的阴森与寒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九幽深渊中传来,那声音在寂静的秘境中回荡,犹如恶鬼的嘶吼,震得四周的空气都泛起了丝丝涟漪。季九渔只觉得这声音如同尖锐的冰刺,直直地刺入她的心底,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龙渊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他的嘴角挂着一抹轻蔑的笑,继续说道:“别妄想能够逃离,这里是我的世界,我主宰着一切,他的话语如同沉重的枷锁,牢牢地束缚住了季九渔的心灵,让她感到一阵绝望的窒息。 季九渔咬牙道:“你到底想怎样?” “我的小九渔,你还想逃么?”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犹如沉闷的雷声在耳边炸响,龙渊大笑起来,那笑声在这神秘的境域中回荡,透着无尽的张狂与肆意:“不想怎样,只是想让你永远被困在此处,成为我的囚徒,”他的笑声仿佛带着诅咒的魔力,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沉重而压抑。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娇弱的身躯在这恐怖的氛围中瑟瑟发抖。 龙渊修长的手指轻轻抬起,骨节分明,宛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那手指微微弯曲,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面前的猎物擒住。 小九渔,你怎么像只小兔子一样呢?他的声音带着戏谑,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蛊惑人心的魔咒。龙渊的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那笑容在他俊美却又冷冽的脸上绽放,带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他的手指轻轻晃动,似是在逗弄着惊慌失措的季九渔,眼神中闪烁着玩味的光芒。 季九渔觉得这龙渊身上的气息十分熟悉,竟然像师傅紫炎的味道。她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眼神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怎么可能?师父光明磊落,怎会与你这邪恶的魔帝有相似之处?”季九渔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龙渊却仿佛听到了一个极大的笑话,仰头大笑起来,“小丫头,这世间之事,远比你想象的复杂。你那师傅,可未必如你所见那般单纯。” 季九渔怒目而视,“你休要胡说,师傅待我恩重如山,绝不会与你这等恶徒有任何关联!” 龙渊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中多了几分探究,“哼,那你便等着瞧,终有一日,你会发现真相,”说罢,他一挥衣袖,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只留下季九渔独自在原地,心绪久久无法平静。 季九渔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想着龙渊的话和那熟悉的气息。难道师父真的与这魔帝有什么关联?她不敢相信,却又无法忽视内心的疑虑。 此时,周围的黑暗似乎更加浓重了,寂静中透着诡异。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决定先离开这个秘境,去找师父问个清楚。 她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终于,她看到了秘境的出口,光芒透进来的那一刻,她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 回到外界,季九渔直奔师傅紫炎所在之处。当她看到紫炎那熟悉的身影时,脚步却突然停住了,心中纠结着该如何开口。 紫炎转过身来,看到季九渔一脸的纠结与困惑,微微皱眉问道:“九渔,你怎么了?”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道:“师傅,徒儿在梦中遇到了魔帝龙渊,他身上的气息竟与您有些相似。” 紫炎的脸色瞬间变得冷峻,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九渔,莫要被那魔帝的言语所迷惑,为师与他绝无关系。”他伸出手,轻轻弹了一下季九渔的额头,带着几分逗弄的意味,季九渔皱了皱鼻子,揉了揉被弹的额头,嘟囔道:“师傅,别总把我当小孩子。” 紫炎微微一笑,那笑容在他冷峻的脸上如同破冰的暖阳:“本座眼里,你永远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季九渔看着师傅坚定的眼神,心中的疑虑稍稍减轻了一些,但仍觉得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接下来的两天,季九渔在镇上闲逛,试图打听更多关于遗迹的消息。然而,镇民们似乎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一提到遗迹便匆匆离去。 季九渔这两天特别害怕睡觉。一闭上眼,龙渊那冷冽邪恶的面容便会在她的脑海中浮现,那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让她不寒而栗,每当夜幕降临,她的心跳就会不由自主地加快,双手紧紧揪着被子的一角,身体微微颤抖。哪怕是周围有一点点细微的声响,都能让她瞬间神经紧绷,警觉地望向四周,她害怕一旦入睡,就会再次陷入那个可怕的秘境,再次面对龙渊那让人恐惧的身影和话语。那种深深的恐惧如影随形,让她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想什么来什么,季九渔一睡着,就发现自己再次身处那神秘的秘境之中。 眼前,龙渊那高大的身影缓缓浮现,他的黑袍随风飘动,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小丫头,我们又见面了。”龙渊的声音在寂静的秘境中回荡,带着一丝戏谑。 季九渔惊恐地后退,声音颤抖:“你到底想怎样?” 龙渊步步逼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说过,你永远别想逃出我的掌心。” 季九渔咬着嘴唇,倔强地抬起头:“我不会怕你的!” 龙渊弹了弹季九渔的鼻头,问道:“你为什么怕我?” 季九渔气愤地拍开他的手,喊道:“你这般邪恶可怕,谁会不怕!” 龙渊冷笑一声:“邪恶?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力量就是真理,何来善恶之分。”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反驳道:“你这是歪理邪说!三年前你伤我一掌,害我小命都差点要丢。”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眼眶泛红,仿佛又回到了那可怕的时刻。 “那时的我不过是个无辜的小姑娘,从未招惹过你,你却如此狠心,那一掌打得我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若不是我八哥季凌风及时赶到救我,我怕是早已命丧黄泉。”季九渔越说越激动,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三年来,我日日夜夜都想着报仇,想着有朝一日能将你施加在我身上的痛苦加倍奉还。”她紧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龙渊双手抱胸,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你便来报仇吧,我站在这里让你打回去。”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挑衅,仿佛根本不把季九渔放在眼里。 他挺直了身躯,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季九渔笼罩其中。“小丫头,就凭你这点微末的本事,能奈我何?”龙渊的声音冰冷而嘲讽,眼神中透着不屑一顾的傲慢。 季九渔被他的态度激怒,她咬着牙,怒喊道:“你别太张狂!今日就算我打不过你,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龙渊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秘境中回荡,更显得张狂无比。“好啊,我等着那一天。” 季九渔一时语塞,却依旧倔强地说:“不管怎样,你对我做的那些坏事,就是不可原谅。” 龙渊微微仰头,大笑起来:“小丫头,你还是太天真。” 季九渔怒视着他:“我天真?但我知道善恶有别,不像你,是非不分。” 龙渊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随即又恢复了冷漠:“哼,那你就继续在你的单纯世界里活着吧,等你真正见识到这世界的残酷,就知道今日的你有多愚蠢。” 龙渊双手抱胸,微微歪着头,目光中满是嘲讽,冷笑道:“看看你,贪心的小九渔,区区一颗妖丹就把你弄的面目全非?”他一边说着,一边缓缓踱步走向季九渔,脚步沉稳而有力。走到她面前后,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瞧瞧你这狼狈的模样,为了力量,连自己的本心都能抛弃。”龙渊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怜悯。 季九渔想要挣脱他的控制,却发现自己在他的力量面前根本无力反抗,只能愤怒地瞪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用不着你管!” 真是可惜了这张小脸蛋,他微微俯身,一只手钳住季九渔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随后,他缓缓低下头,嘴唇轻轻触碰上她的肌肤,那触感如蜻蜓点水般轻盈,却又带着一种肆意的侵占,季九渔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她奋力挣扎,双手不停地拍打龙渊的胸膛,双脚也胡乱蹬着,试图挣脱他的禁锢。 季九渔的双眼瞬间瞪大,满是震惊和愤怒。她拼命挣扎,却无法挣脱龙渊的束缚。龙渊的吻如同一股冰冷的电流,传遍她的全身,让她感到无比的屈辱与羞涩。 此时,秘境中弥漫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将他们的身影笼罩其中。微弱的光线透过雾气,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道道朦胧的光影。 龙渊的黑发在风中微微飘动,他的脸庞在光影中若隐若现,显得更加邪魅。季九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发丝凌乱,脸色因愤怒和羞耻而涨得通红。 突然,季九渔不知从何处爆发出一股力量,猛地将龙渊推开。她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憎恨,“龙渊,你给我住手,我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九渔,你准备让我付出什么代价?唔? 龙渊直起身子,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歪着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神中透着戏谑和挑衅。他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小丫头,就凭你?”他轻哼一声,向前踏出一步,再次逼近季九渔。“你以为你能把我怎么样?” 季九渔紧咬嘴唇,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她怒视着龙渊,大声喊道:“龙渊,你别太嚣张!我就算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 九渔,有话好好说,龙渊微微摊开双手,做出一个安抚的动作,眉头微皱,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妥协。他的语气虽然依旧低沉,但相较于之前的强硬,此刻多了几分温和。 “别这么冲动,九渔,咱们心平气和地谈谈。”龙渊向前迈了一小步,试图拉近与季九渔的距离,然而又担心进一步激怒她,动作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季九渔看他态度突变,心中暗想:是不是又在想什么馊主意? 她眉头紧蹙,目光中充满了警惕和怀疑,紧盯着龙渊的一举一动,仿佛只要他稍有异常,就会立刻做出反击。 “哼,你这恶魔,突然转变态度,肯定没安好心!”季九渔双手抱在胸前,身体微微向后仰,与龙渊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防他突然出手。 九渔,你给本王抱抱,龙渊张开双臂,脸上带着一抹期待又急切的神情,眼神中流露出少有的温柔与渴望。 “九渔,乖乖过来,让本王抱抱。”他的声音放得轻柔,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脚步缓缓朝着季九渔靠近。 龙渊,你想干嘛?季九渔柳眉倒竖,一双美眸圆睁,怒视着龙渊,声音中充满了警惕与愤怒。她不自觉地后退了几步,双手紧紧握拳,身体紧绷,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战斗的小兽。 “龙渊,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季九渔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她紧咬下唇,腮帮子气得鼓鼓的,那模样既愤怒又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倔强。 莫不是又想抽我的血?去救那玫瑰仙子? 季九渔的声音尖锐而颤抖,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愤怒。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仿佛回想起了曾经那痛苦不堪的经历。 “龙渊,你这狠心的家伙,重伤我时,可曾有过一丝怜悯?”她怒视着龙渊,眼中燃烧着怒火,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九渔,那一掌本来就是要诛杀风莫寒的,你为什么替他挡着?嗯? 龙渊的眉头紧皱,双目紧紧盯着季九渔,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恼怒。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怒火。 “风莫寒那小子罪大恶极,死有余辜,你竟如此糊涂,舍身护他?”龙渊向前迈了一步,强大的气势扑面而来,让季九渔感到一阵压迫。 “难道在你心中,他比你的性命还重要?”龙渊的声音愈发严厉,带着质问的口吻,紧逼季九渔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救过我,我还他一命。”季九渔挺直了脊背,目光坚定地直视着龙渊,声音虽不大,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第53章 轻薄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龙渊,这份恩情我不能不报,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我也无怨无悔。”季九渔的下巴微微扬起,一脸的倔强。 “那我也救过你,那你为何从不念及这份恩情?为何总是与我作对?”龙渊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气势如汹涌的浪潮般向季九渔涌去,“九渔?嗯?”龙渊眉头紧蹙,目光紧紧锁住季九渔,他的尾音微微上扬,透着一种压迫感。 季九渔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燃烧着怒火,直直地瞪向龙渊,因为愤怒,白纱之下的红色伤痕愈发显得触目惊心,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 “龙渊,我与你本就不该有过多的交集,你到底为何不肯放过我?”她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你是魔界的霸主,而我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你如此纠缠,究竟所图为何?”季九渔提高了音量,季九渔扯下白纱,歇斯底里地吼道:“你看看我,这脸上,这么丑陋难看,你还想怎样?”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绝望与悲愤,眼眶通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那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因激动而涨得通红,脸上交错的疤痕犹如狰狞的蜈蚣,显得格外可怖。 龙渊的目光坚定而专注,紧紧地凝视着季九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诚恳,“季九渔,我说了,我不介意。”龙渊向前迈了一小步,拉近了与季九渔的距离,眼神中满是温柔与怜惜,“这脸上的伤痕,于我而言,丝毫无损你的特别。” 龙渊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微微低下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愧疚。“之前,伤你一掌我向你道歉,”“那是我的过错,我不该如此冲动,让你遭受这般痛苦。”龙渊抬起头,直视着季九渔的眼睛,“只希望如今这迟来的道歉,能在你心中泛起一丝波澜,能让你对我少一些怨恨。”龙渊的语气愈发低沉。 季九渔微微抬起手,手指轻柔如柳,轻轻拢过白纱,那动作缓慢而优雅,仿佛在呵护着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着白纱的边缘,细腻而小心,将白纱缓缓地覆盖在脸上,遮住了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 季九渔微微仰起头,目光复杂地看着龙渊,轻咬着嘴唇,似乎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既然你向我道歉……”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看向龙渊的目光也多了几分释然。“那我便原谅于你。”她缓缓说道,声音虽然平静,但微微颤抖的尾音还是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平静,她轻轻抬起下巴,嘴角勉强勾起一抹浅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苦涩。 龙渊微微张了张嘴,欲言又止,“九渔,本王……”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本王定会好好珍惜这份原谅,不再让你受半分委屈,他紧紧地盯着季九渔。 季九渔微微垂眸,龙渊突然上前一步,趁季九渔不备,轻轻地偷吻了她的额头,季九渔猛地一惊,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龙渊,“你个混蛋!”她娇嗔地喊道,双颊绯红如霞,美眸中满是羞恼,龙渊却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不肯松手。季九渔挣扎了几下,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挣脱那有力的怀抱,“放开我!”她的声音带着几分气急败坏,“你怎能如此无礼!” 龙渊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惹得她不禁微微颤抖,他的发丝轻轻拂过她的肩膀,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痒意,轻声说道:“九渔,”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心便为你而跳动,你很特别。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那清澈的眸子里此刻充满了疑问。她用力地挣脱着龙渊的怀抱,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起来:“龙渊殿下,我才十三岁啊!你身为魔界尊贵的殿下,居然有如此不堪的癖好吗?这简直是令人发指!”她的胸脯因为气愤而剧烈地起伏着,小脸涨得通红,连带着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绯色。 季九渔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惧和痛苦,声音颤抖着回忆道:“当年误入魔界被你抓到,那时我才十岁。”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那么小,在魔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绝望,”季九渔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愈发哽咽,“而你,却从未有过一丝怜悯。” 季九渔紧蹙着眉头,心中满是纠结,堂堂魔帝龙渊,竟然说喜欢她,还说她特别,可这究竟意味着什么?她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她看着龙渊喜怒无常,时而对她展露温柔,时而又冷若冰霜,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心思如同这魔界的迷雾,让人深陷其中却找不到方向,”季九渔暗自思忖着,目光中透着忧虑和不安,每一次与龙渊的对视,都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却又伴随着深深的恐惧。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和疑惑,她那双美丽的眼眸此刻充满了质问,直直地盯着龙渊,“你为何三番两次拉我入你神识之中,难道就是为了跟我表达爱意么?”她再次提高了音量,情绪显得有些激动,”季九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还是说,这只是你一时兴起的戏弄?” 龙渊的目光中透着强烈的占有欲,他紧紧地盯着季九渔,声音低沉而霸道,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季九渔,你只要记住,你很特别,这世间无人能与你相比。”他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你只能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夺走,哪怕是上天入地,也绝无可能!” 龙渊轻轻地将季九渔拥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温柔地摩挲着。他的双臂微微收紧,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九渔,我会等你长大。”他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温热的气息撩动着她的发丝。龙渊的手轻抚着她的后背。 季九渔猛的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客栈床上,她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回想起方才的种种,只觉如梦幻泡影,却又那般真实。她坐起身来,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此时,窗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看到街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她的心思却还停留在与龙渊的那些纠葛之中。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季九渔回过神来,轻声问道:“谁?” “是我,店家给姑娘送些热水。”门外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季九渔打开房门,让店家把热水送了进来。待店家离开后,她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思绪万千,季九渔秀眉紧蹙,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自己究竟为何可以进入龙渊神识当中?”她喃喃自语道,是因为自己身上有着某种特殊的能力?还是与自己的血脉有关?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试图从过往的经历中寻找到一丝线索。 天色微亮,季九渔缓缓走到窗边,她推开窗户。 清晨的微风带着些许凉意,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季九渔微微眯起双眸,望着窗外那逐渐清晰的景色。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 街头已经有了早起的摊贩,他们的吆喝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季九渔深深地吸了一口这清新的空气,心中的烦闷似乎也被冲淡了一些。 镇上传来一阵钟声,打破了往日的宁静,那钟声雄浑而厚重,在整个小镇上空回荡。仿佛是从远古传来的呼唤,又似是对现世的警醒。钟声每一次的回荡,都像是重重地敲击在人们的心头,让人心头为之一颤,原本安静的小巷瞬间有了动静,紧闭的门窗纷纷打开,人们睡眼惺忪地探出头来,脸上带着被惊扰的不满与疑惑。街头的狗被这突如其来的钟声吓得汪汪乱叫,四处逃窜。 季九渔细细关上房门,她决定先去找师傅紫炎,她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房门合上的那一刻,她轻舒了一口气,季九渔理了理身上的衣衫,脚步匆匆地沿着廊道前行。一路上,她的心思全然放在即将与师傅的会面之上,心中不断盘算着该如何向师傅诉说自己的困惑。 季九渔来到紫炎住处,这是客栈的清幽的小院,四周种满了翠竹,微风拂过,竹叶沙沙作响。院中的青石小径旁,绽放着不知名的野花,散发出淡淡的芬芳,季九渔踏上小径,脚下的石板微微潮湿,仿佛刚刚被露水浸润过。小院的角落里,有一方小小的池塘,池水清澈见底,几尾锦鲤在水中悠然游动。 季九渔轻轻推开院门,门轴发出“吱呀”的轻响,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房间内并无师傅紫炎的身影,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桌椅摆放整齐,几本书籍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仿佛在等待着主人的翻阅,床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一旁的衣架上挂着紫炎常穿的那件白色宽大长袍。季九渔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墙上那幅山水画上,画中的山水宁静而悠远,就如同此时这空荡荡的房间一般,让她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失落。 九渔,今日怎醒的这般早?一个温和而熟悉的声音从季九渔身后传来,她转过身,看到紫炎正微笑着看向她。紫炎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关爱,仿佛能洞悉她内心的一切想法。 “师傅,徒儿心中有事,故而难以安睡。”季九渔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 紫炎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来,与为师说说,到底所为何事?”他的声音如同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和安心。 季九渔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她看着师傅紫炎,总感觉师傅同那龙渊有着某种相似之处。究竟是他们的神态?还是说话的语气?亦或是行事的风格?她也说不清楚,只是这种莫名的相似感在她心中不断萦绕,让她感到十分困惑,“师傅,徒儿总觉得您同那龙渊......”季九渔欲言又止,不知道该如何准确地表达自己心中的疑问。 紫炎微微一怔,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九渔,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哦?九渔你是不是昨夜未曾睡好?紫炎微微挑眉,目光中带着关切和疑惑,紧盯着季九渔的双眸。他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担忧。 “师傅,徒儿昨夜确实睡得不甚安稳,可这并非是徒儿产生这般想法的缘由。”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 紫炎轻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九渔,莫要胡思乱想,为师与那龙渊怎会有相似之处,”可他的眼神却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 季九渔神色微微动容,确也不想再执着多问,她轻抿着嘴唇,眼中的疑惑之色虽未完全消散,但那倔强的神情中却多了几分妥协。季九渔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似是在内心做着某种挣扎。 片刻之后,她轻轻抬起头,看向紫炎,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说道:“师傅,或许是徒儿想多了,徒儿不再追问便是。 紫炎看季九渔似乎有些情绪低落,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他的目光中满是担忧与疼惜,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九渔,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为师知道你心思细腻,但有些事情或许并非如你所想。” 紫炎走上前,伸手轻轻拍了拍季九渔的肩膀,继续道:“若是心中仍有烦闷,不妨与本座多说一说,”季九渔抬起头,迎上紫炎关切的目光,嘴唇动了动,却最终只是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师傅,徒儿无事,只是需要些时间自己想一想。” 九渔,不如我们一同泛舟,驱乏这烦闷心情?紫炎面带微笑,目光温和地看着季九渔,微风轻轻拂动他的衣袂,更添几分飘逸出尘之感,听闻“落日镇”的“磷光湖”颇为有名。 季九渔微微仰头,望着紫炎,眼中的犹豫之色渐渐消散,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师傅,那便依您所言。” 此时正值傍晚,落日的余晖将整个小镇染成了一片金黄。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在晚霞的映照下宛如一幅浓墨重彩的画卷。 小镇的街道上熙熙攘攘,摊贩们的吆喝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美食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九渔和紫炎来到镇中的河边,只见河面上波光粼粼,几艘小船在水中轻轻摇曳。河边的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飘舞,仿佛是大自然舞动的丝带。 “师傅,这景色真美。”九渔忍不住赞叹道,师傅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季九渔特意在小摊贩处买了一些小零嘴,灵动的眼眸在众多摊位间流转,最终停留在了一个摆满各色零嘴的小摊贩前。季九渔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欢快的笑容,兴致勃勃地挑选,她拿起一包香甜的果脯,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放下,转而拿起一包酥脆的炸薯片,眼睛里满是喜爱。与摊主一番讨价还价后,心满意足地付了钱,将挑选好的零嘴小心翼翼地放进随身的小布袋里。 季九渔拎着小布袋,蹦蹦跳跳地继续前行,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心情格外愉悦,她跑回紫炎身边,指了指身上挂着的小布袋,师傅我买了很多好吃的。 紫炎看着她那充满活力的模样,不禁笑了起来,“你这小馋猫,就知道吃,”季九渔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师傅,您也尝尝嘛,这些可都是难得的美味。”说着,她从布袋里掏出一包零嘴,递到紫炎面前。 紫炎接过零嘴,轻轻咬了一口,点了点头,“嗯,味道确实不错。” 季九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是吧,师傅。等会儿咱们泛舟的时候,就可以一边欣赏美景,一边吃着零嘴啦。” 紫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好,都依你,”季九渔近来敏感多疑,昨夜拉她入自己神识之中,还亲吻了她。 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然而在那深处,却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紫炎深知自己昨夜的冲动之举可能会让季九渔的内心更加不安定,可当时的情境,他情难自禁。 季九渔那娇俏的面容和纯净的眼神总是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无法自控。但他也明白,季九渔本就心思细腻,如今这般,怕是会让她更加胡思乱想。 紫炎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冲动,却又无法抑制对季九渔那深深的情感,自己堂堂魔界之王居然也会为情所困!紫炎不禁在心中苦笑,回想起往昔,在魔界呼风唤雨,众人皆对他敬畏有加,何曾有过这般纠结与迷茫。他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已坚如磐石,不会为任何情感所动摇。 然而,季九渔的出现却如同一股清泉,悄然流入他干涸的心田。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能轻易地牵动他的情绪。昨夜那情不自禁的一吻,更是让他的内心彻底乱了分寸,紫炎深知自己肩负着魔界的重任,感情于他而言本应是最奢侈的东西。可如今,他却陷入了这情感的漩涡,无法自拔。 九渔啊九渔,你在怀疑我,我何尝不难受呢?如若对你坦白,你能接受我并非紫炎而是龙渊的事实吗?紫炎的内心犹如被千军万马践踏,混乱不堪,每一次面对她那充满疑虑的目光,他的心都像是被狠狠揪紧,痛得无法呼吸,恐惧她知晓后的震惊与厌恶,会因此远离他,紫炎不敢想象,当季九渔发现一直陪伴在她身边,让她信任依赖的人竟然是另一个身份时,她那纯真的眼眸中会流露出怎样的失望与愤怒。 季九渔用手晃了晃紫炎的眼前,“师傅,您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她眨巴着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问道。 紫炎恍然回神,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看到这美景,有些出神罢了。” 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小船轻轻摇曳,仿佛与湖水一同吟唱着轻柔的歌谣。季九渔靠在船舷边,伸手拨弄着湖水,溅起的水花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师傅,您看这湖水多清澈,就像一面大镜子。”季九渔欢笑着,脸上洋溢着纯真的喜悦。 紫炎静静地看着她,心中的阴霾也被她的快乐所驱散了一些。“是啊,很美。”他轻声说道。 远处,青山绿水交相辉映,天空中偶尔飞过几只鸟儿,发出清脆的鸣叫。季九渔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的轻抚,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师傅,这一刻我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停住。” 紫炎目光温柔地看着她,“只要你想,本座会一直陪你享受这般美好。” 季九渔看到如此美景忍不住吟唱起幼时经常哼起的歌谣,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山间的清泉流淌,江波微漾映斜阳,轻舟悠然向远方。心随流水思过往, 旧梦萦绕在心房。今时与君同泛舟,笑语欢歌一心羞……简单而纯真的旋律在湖面上飘荡开来,与微风和水波交织在一起,季九渔的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童年的美好回忆。她轻轻摇晃着身体,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 紫炎静静地聆听着,被她的歌声所感染,心中的烦闷也渐渐消散。他看着季九渔,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物,歌声在湖面上回荡,吸引了周围几只水鸟的注意,它们围绕着小船盘旋,似乎也在欣赏这美妙的吟唱。 然而,就在这时,平静的湖面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救命啊!有人落水啦!”这突如其来的呼喊打破了原本的宁静与美好。 季九渔和紫炎瞬间被惊醒,他们朝着呼喊的方向望去,只见不远处的水面上,一个身影在水中拼命挣扎,激起一片水花,紫炎没有丝毫犹豫,身形一闪,如离弦之箭般朝着落水者飞去。他迅速地接近落水之人,只见那人在水中不断扑腾,显然已经十分惊慌失措。 季九渔也紧张地站在船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焦急地喊道:“师傅,您一定要小心啊!” 紫炎施展法力,在水中形成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落水者缓缓托起。可就在这时,湖底似乎有一股暗流涌动,使得紫炎的救援变得更加困难。 他眉头紧皱,全神贯注地应对着这突发状况,在紫炎的努力下,落水者被成功地救上了小船。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此时他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多谢大侠救命之恩!”男子虚弱地说道。 紫炎摆了摆手,“不必客气,你先休息一下,缓过气来。” 季九渔连忙递上一块干净的布巾,让男子擦干脸上的水。 经过一番询问,才知道男子是在湖边游玩时,不小心失足落入水中。幸好遇到了他们,才得以保住性命。 男子心有余悸地说道:“我本在湖边欣赏风景,一时没注意脚下,就失足掉了下去。起初,我还努力挣扎着想要游回岸边,可谁知这湖底似有暗流,竟产生一股强大的吸力,死死地吸住我,让我根本无法挣脱。那股力量仿佛要将我拖入无尽的深渊,我拼命呼喊,却感觉力气在一点点流失,心中满是绝望。若不是你们及时相救,恐怕我这条命就交代在这了。”说完,男子的身体还止不住地颤抖,眼神中仍透着恐惧。 第54章 暗流 季九渔连忙摆摆手,说道:“没事就好,您别太害怕了,现在已经安全啦。”她的脸上挂着温柔而关切的笑容,眼神中满是安慰。 “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好在您遇上了我师傅。”季九渔接着说道,声音轻柔,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让人听了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她轻轻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又递给他一杯水,“先喝点水,平复一下心情。” 紫炎双手微微抬起,口中念念有词,一股淡蓝色的光芒从他掌心涌出,刚刚还滴答滴水的法袍瞬间变得干爽轻盈贴合着他的身形,越发衬托出他挺拔的身姿和不凡的气质。他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仿佛刚刚的落水救援丝毫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影响。 紫炎看着眼前惊魂未定的男子,心中想起自己刚刚下水救他时就是被那股暗流涌动的漩涡所吸住。 那股力量极为诡异,不似寻常的水流。紫炎皱起眉头,暗自思忖:这湖底怎会有如此强大且怪异的暗流?难道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东西?他的目光变得深邃而凝重,仿佛想要透过平静的湖面看穿湖底的真相。 紫炎决定要探查一番,他对季九渔说道:“九渔,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晚上我们一起下水去一探究竟。” 季九渔面露担忧之色,“师傅,怎么了啊。” 紫炎目光凝重,压低声音说道:“为师方才下水救那男子时,明显感觉到这暗流并非自然形成,其中定有蹊跷。如今人流聚集太多,不便详说,待晚上我们仔细探查。” 季九渔环顾四周,只见周围的人群正对着他们指指点点,交头接耳,她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师傅,一切听您安排,只是这水下情况不明,徒儿有些担心。” 紫炎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莫怕,为师自会护你周全。只是现在需先离开此处,莫要引起过多注意。” 说罢,师徒二人带着获救的男子匆匆离开湖边,只留下周围的人们还在议论纷纷,有人惊叹于紫炎高强的法力和英勇的救人之举,也有人好奇这湖底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紫炎、季九渔和男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人群的视线中。 三人沿着一条幽静的小路前行,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获救的男子因方才的经历仍显得有些虚弱和惊魂未定,脚步略显蹒跚。季九渔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回头看向他放慢脚步特意等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大哥,你的家里是否就居住在附近呢?季九渔清脆的声音打破了一路的沉寂,她看向获救的男子,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和关切。 男子抬起头,神色还有些恍惚,“姑娘,我家就在离这湖边不远的村子里。” 季九渔轻轻点了点头,“那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离家近总归是方便些。” 紫炎也转头看向男子,“你今日这遭遇也是惊险,回去后好好歇息。” 男子满是感激,“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若不是你们,我怕是回不了家了。”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我这条贱命能被二位救下,真不知该如何报答。”说着,他便要屈膝下跪。 紫炎连忙伸手扶住他,“不必如此,救人本是应当。” 男子站直身子,依然不停道谢:“二位的大恩大德,我定铭记在心。日后若有需要我效劳的地方,哪怕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不推辞。” 季九渔微笑着说道:“大哥言重了,平安无事就好。” 男子感谢过后,慢慢地平复了自己激动的心情,但脸上依旧带着劫后余生的惶恐与对紫炎和季九渔的深深感激。他的嘴唇还有些微微颤抖,似乎仍未从刚才的惊险中完全缓过神来。 “二位恩人,我......我先回家去了,家中亲人怕是也担心坏了。”男子的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脚步虚浮地准备离开。 季九渔贴心地说道:“大哥慢走,回去好好休息。” 男子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慢慢走远,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单薄和落寞。 在远处,有一只刚刚出生不久的小牛犊子,神情焦急,它那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不安和慌乱,小小的身躯在原地不停地转着圈,蹄子时不时地刨着地面,扬起一小片尘土。它的鼻子里喘着粗气,发出“呼呼”的声音,仿佛在努力表达着内心的焦虑,那粉嫩的鼻头因为紧张而微微抽动着,身上的绒毛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它抬头看向四周,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嘴里还不时发出几声低低的哞叫,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迷茫。 它的目光在广阔的草地上快速扫过,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与蓝天白云相接,可就是没有那放牛人的踪迹。微风吹过,草丛沙沙作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季九渔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暗自思忖:这小牛犊子孤零零地在这儿,放牛的人去哪儿了?难道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又回头看了看那焦急的小牛,轻轻叹了口气。 季九渔内心不忍,她连忙朝着小牛奔跑的方向跟上去,只见她身形如燕,脚步轻点地面,身姿轻盈如风。她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每一次跃起,都如同一只灵动的飞鸟,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她的双臂自然摆动,配合着脚下的步伐,动作流畅而协调,在奔跑的过程中,季九渔巧妙地避开地上的石块和坑洼,身姿灵活地穿梭在草丛之间。她的眼神始终紧盯着前方奔跑的小牛,目光坚定而专注,脚下的速度丝毫不减。 只见小牛朝着一个小池塘急速奔走,它那小小的蹄子快速地交替着,溅起一路的尘土。小牛的脑袋低垂着,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小池塘,仿佛那里有着它极度渴望的东西。它的尾巴高高扬起,随着奔跑的节奏左右晃动,靠近小池塘时,小牛的步伐更加急促,甚至有些踉跄,但它依然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嘴里发出急切的“哞哞”声,那声音中充满了焦虑和急切。 只见池塘旁边匍匐着一只腹部巨大的母牛,只见那母牛腹部硕大,侧躺在池塘边哀嚎,它的眼神痛苦而无助,嘴里不断发出低沉而凄惨的叫声,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折磨。那圆鼓鼓的腹部不时地抽搐着,母牛的身体因疼痛而微微颤抖,身上的毛发也被汗水浸湿,贴在皮肤上,它费力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显得极为艰难。池塘边的泥土被它的挣扎弄得凌乱不堪,母牛试图站起来,可刚撑起前腿,又无力地瘫倒下去,只能继续痛苦地哀号着,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季九渔飞身上去,她连忙上前查看母牛,只见她轻盈地落在母牛身旁,迅速蹲下身子,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母牛的腹部,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仿佛在安抚着母牛的痛苦。她的眼神专注而关切,季九渔微微侧身,将耳朵贴近母牛的腹部,倾听着里面的动静。随后,她又直起身子,双手握住母牛的蹄子,试图给予它一些力量和支撑,她的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不断地调整着姿势和力度。 季九渔曾经在书中看过,母牛倒地生产,痛苦哀嚎,十有八九像是难产,她紧皱着眉头,神色愈发凝重,心中暗暗思忖:书中所述,难产之状多为母牛体力不支,胎位不正,亦或产道狭窄所致。观此母牛,这般痛苦哀嚎,且久未生产,多半是遇上了棘手的难题,季九渔的目光在母牛身上来回扫视,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书中所提到的应对之法,心中却也有些没底。毕竟纸上得来终觉浅,这实际的状况远比书中描述的要复杂和令人揪心得多。 季九渔从布袋里掏出通灵玉佩,她准备给师傅传讯,只见她的手在布袋中急切地摸索着,终于触碰到那温润的玉佩。玉佩在她手中散发着淡淡的光芒,季九渔紧紧握住玉佩,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她的唇间飘出,环绕在玉佩周围。光芒逐渐增强,周围的风声似乎也静止了,只有那光芒和符文在空气中微微颤动。季九渔的眼神专注而坚定,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可她却无暇顾及。 紫炎正在慢慢踱步突然感觉通灵玉佩忽闪,当即法袍一挥,瞬间周遭气流涌动,光芒闪烁。只见一道绚烂的光影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眨眼间便出现在季九渔不远处,光影消散,紫炎的身影逐渐清晰。他衣袂飘飘,法袍上的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星辰在其上流转。他身姿挺拔,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那里,他的脚下,尘土轻轻扬起,形成一圈若有若无的涟漪,缓缓向四周扩散。微风拂过,他的发丝轻轻飘动,更增添了几分潇洒与不羁。 九渔,你且让让,让本座为这母牛,行乾坤倒转法,助这母牛顺利生产,紫炎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犹如洪钟大吕,在这片宁静的草地上回荡。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季九渔闻言,连忙起身退到一旁,目光中充满了期待和信任。 紫炎向前迈出一步,法袍随风舞动,猎猎作响。他双手缓缓抬起,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他掌心涌出,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搅动,形成了肉眼可见的气旋。 他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他唇间流淌而出,每一个音节都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随着咒语的吟诵,他身上的光芒愈发强烈,将他整个人笼罩其中,宛如一尊降临凡间的神只。 那光芒逐渐蔓延开来,照亮了整个池塘边。母牛在这光芒的照耀下,原本痛苦扭曲的面容似乎也得到了一丝舒缓。但它的身体仍在颤抖,腹部的抽搐仍未停止。 紫炎的双手在空中画出一道道复杂的符文,那些符文如同有生命一般,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朝着母牛飞去。当符文接触到母牛的身体时,母牛的身躯微微一震,发出一声低沉的哞叫。 紫炎的额头开始渗出汗珠,顺着他面具滑落,但他的神情依旧专注而坚定。他不断地变换着手势,操控着那股神秘的力量,试图调整母牛体内胎儿的位置。 此时,周围的一切都仿佛静止了,只有紫炎的动作和他口中的咒语在持续。季九渔在一旁紧张地注视着,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打扰到紫炎的施法。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母牛的痛苦叫声逐渐减弱,它的呼吸也开始变得平稳。紫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他双手猛地一合,大喝一声:“乾坤倒转,胎位归正!” 刹那间,一道强烈的光芒从母牛的腹部爆发而出,那光芒犹如一轮初升的烈日,璀璨夺目,瞬间将四周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便听到紫炎大喊:“九渔快,扯住小牛犊子用力拉!” 这声音如同惊雷炸响,在这光芒之中显得格外急切而有力。季九渔被这光芒和喊声惊得浑身一颤,但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朝着母牛腹部冲了过去,此时,光芒渐渐收敛,只见小牛犊的半个身子已经从母牛体内探出。季九渔顾不上许多,伸手紧紧抓住小牛犊湿漉漉、滑溜溜的肢体。她的脸上满是紧张与专注,额头上的汗珠在光芒的映照下晶莹闪烁。 她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力蹬地,双臂肌肉紧绷,使出全身的力气开始往后拉。她的衣袂在用力的动作中剧烈摆动,发丝也有些凌乱地飞舞着。 紫炎在一旁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大声喊道:“九渔,再加把劲!”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期待。 季九渔咬紧牙关,脸色憋得通红,她的眼神坚定无比,仿佛此刻世间万物都不存在,只有手中的小牛犊和自己的使命。她的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每一寸力量都被压榨到了极致。 母牛也在努力地配合着,发出痛苦而又充满希望的哞叫。一时间,这紧张而又充满生命力的画面定格在这片草地上,仿佛时间都为这艰难的生产而放缓了脚步。 终于,季九渔手里摸到一阵滑腻湿润,小牛犊子顺着母牛产道顺利降生,在那一刻,季九渔的脸上绽放出如释重负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无尽的欣慰和喜悦。她的双手紧紧地抱着刚刚出生的小牛犊,感受着那小小的、温热的生命在她怀中微微颤抖。 小牛犊身上还沾染着母亲产道的黏液和血水,那滑腻湿润的触感让季九渔更加小心翼翼。它紧闭着双眼,微弱地“哞哞”叫着,似乎在向这个世界宣告着它的到来。 季九渔轻轻地将小牛犊放在草地上,它那纤细的四肢无力地蹬动着,试图站起来。母牛此时也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但它仍努力地转过头,用慈爱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孩子,嘴里发出轻柔的呼唤。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青草的香气,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而美好。阳光洒在小牛犊身上,那湿润的毛发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仿佛为它披上了一层神圣的光辉。 季九渔蹲在一旁,目光温柔地看着小牛犊和母牛,心中满是感动。她的衣衫已被汗水和血水浸湿,发丝也凌乱地贴在脸颊上,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对新生命诞生的欢喜。 紫炎缓缓放下双手,光芒逐渐消散,他的身体微微晃动了一下,显然是消耗了大量的法力。季九渔赶忙上前扶住他,眼中满是关切:“师傅,您没事吧? ”紫炎摆了摆手,微笑着说:“无妨,能救下这对牛母子,也算值得。” 九渔,你做得很好,紫炎面带微笑,眼神中满是毫不掩饰的赞赏与欣慰,他走上前,轻轻拍了拍季九渔的肩膀,语气温柔而又充满力量地说道:“九渔啊,为师一直都知道你聪慧过人,又极具勇气和毅力,今日之事,你处理得如此得当,实在是让为师感到无比骄傲。” 他微微俯身,目光与季九渔平视,继续说道:“在这艰难的时刻,你没有丝毫的退缩和畏惧,坚定地按照为师的指示去做,你的果敢和坚定为师都看在眼里。你呀,真是为师的贴心小棉袄,这世上再难找到像你这般出色的徒儿了。” 紫炎直起身来,双手抱在胸前,脸上洋溢着自豪的神情,可那眼神中却隐隐透着一丝狡黠:“小九渔,继续保持。”他嘴角上扬,似笑非笑地想着:真是表现不错,自家媳妇儿就是棒。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季九渔身上扫过,心中暗叹自己小媳妇真是善良又可爱,可就是满身血水貌似不太美观呀,法袍轻挥,紫炎手中便多了一套衣裙,掌间光芒一闪,一套精美的“碧海鲛绡裙”呈现而出,那外衫是用轻薄如雾的蓝色鲛绡制成,细腻的材质仿佛流水一般顺滑,上面绣有银色的鱼鳞纹,每一道纹路都栩栩如生,在阳光下闪烁着如梦如幻的波光,仿佛能让人感受到大海的深邃与神秘。 内裙乃是洁白如雪的丝绸所制,裙摆处绣着朵朵水莲花,那花瓣的线条柔美细腻,色彩清新素雅,仿佛带着清晨露珠的芬芳,微风拂过,裙摆轻轻摇曳,宛如水中仙子翩翩起舞。 蓝色的丝质腰带更是精美绝伦,柔软的质地镶嵌着颗颗圆润的珍珠和璀璨的蓝色宝石,宝石的光芒与珍珠的温润相互映衬,系成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更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再看那配饰,一对银色的鲛人耳坠精致小巧,坠在耳际,随着头部的动作轻轻晃动,闪烁着迷人的光芒。手臂上戴着的蓝色水晶手链,晶莹剔透,宛如深海中的神秘宝藏,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紫炎将这套“碧海鲛绡裙”递到季九渔面前,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说道:“九渔,这套衣裙与你甚是相配,快穿上让为师瞧瞧。” 季九渔微微红了脸,伸手接过衣裙,那轻柔的布料仿佛带着紫炎的温度与关怀。她轻轻抚摸着那精美的绣纹和璀璨的配饰,心中满是欢喜与感动,紫炎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眼中的笑意更浓了,“莫要磨蹭,快些换上,为师可是迫不及待想看看我家九渔穿上这美裙的风姿。” 季九渔娇嗔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进一旁的树林中去更换。不一会儿,她身着这套“碧海鲛绡裙”缓缓走出,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蓝色的外衫与白色的内裙相互映衬,宛如一朵盛开在碧海之中的莲花,清新脱俗又明艳动人。 紫炎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不禁赞叹道:“九渔,你穿上此裙,当真是美若天仙,这世间怕是再无女子能及你半分。” 九渔,琉璃月颜盏,可有每日坚持使用?紫炎微微皱起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关切和审视,紧紧盯着季九渔问道,他的语气看似平淡,却暗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似乎这琉璃月颜盏的使用情况对他来说极为重要。 季九渔微微一怔,眼神有些闪躲,低声回道:“师傅,徒儿......徒儿有时会忘记。”紫炎轻哼一声,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哼,为师千叮咛万嘱咐,此盏对你益处极大,你竟如此不当回事。若再这般疏忽,为师定不轻饶。” 说罢,他又放缓了语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九渔啊,为师这都是为了你好,这琉璃月颜盏的功效非凡,你若能每日坚持使用,必能让你的容颜更加出众,修为也能更上一层楼。莫要再偷懒了,可记住了?” 九渔,你且摘下面纱让本座看看你的脸。紫炎的声音低沉而温和,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却又有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季九渔,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期待。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却又在这一刻流露出少有的忐忑。 季九渔微微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面纱的边缘,眼神中充满了犹豫和不安。她贝齿轻咬下唇,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内心做着激烈的挣扎,终于,她像是下定了决心,缓缓地松开了手,那轻柔的面纱如同一朵飘落的花瓣,轻轻落下。 一张布满淡血色蛛痕的面容展露在紫炎眼前,淡淡的蛛痕纵横交错,宛如恶魔的爪印,肆意破坏着原本应有的美丽。然而,尽管如此,她的双眸依旧犹如秋水,清澈而深邃,此刻虽盈满了紧张与羞怯,却依然能从中窥见那不屈的光芒,她的鼻梁挺直,如一座小巧的山峰,在这狰狞的蛛痕中增添了几分坚毅。嘴唇不点而朱,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不安。那颤抖的唇瓣,似娇艳的花朵在狂风中瑟缩,惹人怜惜。 紫炎一时间竟看呆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九渔,琉璃月颜盏,一定要坚持使用,这脸比之前已经好上许多。”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疼惜,目光紧紧锁在那布满血色蛛痕的面容上。 “为师知晓你为此所受的苦,只要持之以恒,定能恢复如初。”紫炎微微皱眉,眼中满是坚定与鼓励。“莫要灰心,为师会一直陪在你身旁,助你寻得良方,让这容颜不再被瑕疵所扰。” 他向前凑近一步,轻轻抬起手,似是想要触摸那伤痕,却又在半空中停住,唯恐给季九渔带来更多的不适。“相信为师,这不过是暂时的磨难,终有一日,你会重现往日的光彩。” 紫炎从法袍中拿出一瓶“凝肤露”,那瓶子小巧玲珑,通体由晶莹剔透的水晶打造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芒,瓶身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似是古老的符文,又似是神秘的图腾,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迷人的气息。瓶口用塞子紧紧塞住,塞子上镶嵌着一颗璀璨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紫炎轻轻摩挲着瓶子,目光中透着一丝郑重和关切,他转头看向季九渔,说道:“九渔,这凝肤露乃是为师历经千辛万苦方才寻得,对你脸上的伤痕定有奇效。” 季九渔心中一阵感动,那股暖流如同潺潺的溪流,在她的心间缓缓流淌。她的眼眶微微泛红,泪光在眼中闪烁,仿佛夜空中闪烁的星辰,也只有师傅会如此待她,在这充满艰辛与磨难的世间,给予她这般无微不至的关怀与呵护。旁人皆对她的面容避之不及,或是投来异样的目光,唯有师傅,始终不离不弃,为她四处奔波,寻求良方,她紧咬着嘴唇,努力抑制着内心汹涌的情感,双手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觉得千言万语在此刻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第55章 漩涡 师傅,季九渔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哽咽,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不受控制地从她那清澈的眼眸中滚落,“师傅,徒儿何德何能,能得您如此厚爱。”她泣不成声,泪水肆意流淌,划过她那布满血色蛛痕的脸颊,滴落在地上。 紫炎见状,心中如被重锤猛击,一阵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开来。看着季九渔那颤抖的身躯和如雨般落下的泪水,他只觉自己的心仿佛被无数细密的针尖扎刺着,疼得难以呼吸,他赶忙上前一步,伸出双臂将季九渔轻轻地搂入怀中安慰,他的动作轻柔而坚定,仿佛季九渔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紫炎将下巴轻轻抵在季九渔的头顶,一只手轻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温柔且充满安抚:“九渔,莫哭莫哭,为师所做的一切皆是心甘情愿,只要能让你好起来,为师付出再多也值得。” 他的怀抱温暖而安全,让季九渔的抽泣声逐渐变小。紫炎继续说道:“这世间的风雨,为师愿与你一同面对,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无助的季九渔,平日里那个坚强勇敢的徒儿,此刻在他面前哭得肝肠寸断,这让他的心疼到了极致。 季九渔依赖紫炎,她双眼紧闭,将头深深地埋在紫炎的胸膛,双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腰,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泪水浸湿了紫炎的衣衫,但她却不愿松开分毫,似乎只有这样紧密的依靠,才能让她在这痛苦的时刻寻得一丝慰藉和安宁,季九渔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的吸气都带着抽噎,她喃喃自语道:“师傅,徒儿好怕… 季九渔的呼吸急促而紊乱,每一次的吸气都带着抽噎,她喃喃自语道:“师傅,徒儿好怕,怕脸上的痕迹永远都消除不了,怕再也无法恢复往日的容颜。”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那颤抖的语调让人听了心碎不已。 紫炎,轻抚着她的背,动作轻柔而舒缓,仿佛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透过季九渔的衣衫传递着安慰与力量。 紫炎微微低下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莫怕,莫怕,为师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让人安心的魔力。 紫炎的手指轻轻拨弄着季九渔的发丝,温柔地说:“相信为师,不管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为师都会寻到法子,让你的脸恢复如初。”他的安抚一刻也未曾停歇,那有节奏的轻抚仿佛是一首安神的乐曲,渐渐平息着季九渔内心的恐惧与不安。 许久,季九渔才缓缓止住了哭泣,她的身体依然微微颤抖着,但情绪已逐渐平复,她缓缓松开紧抱着紫炎的双手,抬起头来,双眼红肿,“师傅,徒儿不会再这般脆弱,定会好好使用您给的凝肤露,相信定能有所好转。”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充满了决心。 夜晚很快来临,紫炎带着季九渔返回白日里泛舟的湖泊岸边。月光如水,洒在湖面上,泛起点点银辉,岸边的垂柳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紫炎和季九渔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朦胧,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紫炎的神色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季九渔则微微低垂着头,若有所思。 紫炎拿出一颗避水珠让季九渔握在手中,那颗避水珠通体圆润,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宛如深海中的明珠,这避水珠不仅能让持有者在水下自由呼吸,不受水压影响,其光芒还能驱散周遭的黑暗,照亮前行的道路。并且,它具有神奇的防护力量,能在危险来临时形成一层透明的护盾,抵挡来自水中生物的攻击,“九渔,此避水珠可保你在水下安然无恙。”紫炎的声音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季九渔接过避水珠,感受着手中珠子传来的丝丝凉意,眼中闪过一丝好奇与期待。 紫炎率先跃入水中,只见他身姿矫健,入水时几乎没有溅起水花。 进入水中后,他身上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将周围的水流缓缓推开。他回头看向季九渔,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季九渔,跟着紫炎也跃入了水中。她的动作稍显生涩,但手中紧握着避水珠,在入水的瞬间,那珠子散发出的光芒将她包裹其中,让她的身形逐渐稳定下来,她努力地调整着呼吸,紧跟在紫炎身后,游动的身姿虽然有些笨拙,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决心。 蓝色的光圈包裹着二人,他们在湖底缓缓游动,湖底的世界如梦如幻,仿佛是一个被遗忘的神秘仙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五彩斑斓的珊瑚群,它们形态各异,有的如绽放的花朵,有的似蜿蜒的树枝。珊瑚的颜色鲜艳夺目,红的、粉的、紫的交织在一起,在蓝色光圈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绚丽多姿,一群群小鱼在珊瑚间穿梭嬉戏,它们身上的鳞片闪烁着金色和银色的光芒,如同璀璨的繁星。小鱼们灵动地摆动着尾巴,时而聚集在一起,形成五彩的旋涡,时而分散开来,如同一幅流动的画卷。 继续向前,一艘古老的沉船出现在他们眼前。船身布满了青苔和海藻,岁月的痕迹让它显得沧桑而神秘。透过破碎的窗户,可以看到船舱内摆放着一些已经腐朽的木箱和瓷器,如同柔软的绸缎。偶尔有几只小螃蟹从沙子中探出脑袋,然后又迅速地钻回洞中。 远处,一座湖底山峰高耸入云。山峰上点缀着各种奇异的矿石,散发出神秘的光芒。一些发光的水母在山峰周围飘荡,它们透明的身体如同梦幻的灯笼, 季九渔被眼前的美景深深吸引,她的眼中充满了惊叹和好奇。 突然,前面出现一个旋涡暗礁。那旋涡如同一只巨大的黑色猛兽张开的大口,疯狂地旋转着,周围的水流被搅得混乱不堪,形成湍急的激流。暗礁则隐没在漩涡的中心,黑黢黢的,布满了尖锐的棱角,仿佛在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水流冲击在暗礁上,溅起无数白色的泡沫,发出沉闷的轰鸣声。漩涡周围的水草被拉扯得笔直,小鱼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 紫炎,指了指旋涡,示意季九渔捡起一块小石子。季九渔依言从湖底的沙地上捡起一块圆润的小石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紫炎双手比划着,向季九渔解释着什么。只见他嘴唇轻动,虽然在水中声音难以清晰传播,但从他的口型和手势,季九渔大概明白了他的意图 季九渔握紧手中的小石子,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地看向那可怕的旋涡。她的心跳声在寂静的湖底仿佛都清晰可闻,紧张与期待交织在她的心头。 季九渔用灵力把小石头往漩涡处丢。那颗小石头在她灵力的包裹下,闪烁着淡蓝色的光芒,如同一颗流星般朝着旋涡疾射而去。 在接近漩涡的瞬间,小石头被强大的水流卷入其中,瞬间消失不见。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原本急速旋转的旋涡似乎因为这颗小石头的闯入,旋转的速度稍稍减缓了一些。 季九渔紧张地盯着漩涡,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她继续从旁边捡拾起一块成人拳头大小的石头,这石头表面粗糙,带着湖底的泥沙。她再次调动灵力,将灵力源源不断地注入到石头之中,石头顿时被一层淡蓝色的光芒所笼罩,她目光坚定地盯着那依旧在旋转的旋涡,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尽全力将手中的石头朝着漩涡中心投掷过去。 石头在水中划过一道光芒,直直地冲向漩涡,只见那旋涡,似有生命一般,感受到了季九渔投掷的石头所带来的威胁。它疯狂地扭动着,旋转的速度陡然加快,形成了一个更加恐怖的巨大黑洞,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都吞噬进去,漩涡中心的水流发出咆哮般的声响,震耳欲聋。周围的水草被连根拔起,卷入其中,瞬间消失无踪。就连远处的小鱼也被这强大的吸力牵扯着,不由自主地朝着旋涡靠近。 紫炎和季九渔在小心翼翼往前游去,水流急速旋转,带着强大的吸力。紫炎紧紧拉住季九渔的手,大声说道:“别怕,跟紧我!”他们奋力朝着漩涡边缘游去,但水流的力量太过强大,将他们不断往中心拉扯,季九渔的脸色煞白,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可她的目光依然坚定,紧紧地回握住紫炎的手,不让自己被水流冲散。 季九渔咬紧牙关,她拼尽全力地划动着四肢,试图与这股可怕的力量抗衡。然而,每一次的努力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他们依旧在一点点地靠近漩涡中心,周围的湖水变得越发浑浊,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巨大的水压让他们的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骨头仿佛都要被压碎。 但紫炎没有放弃,“九渔,坚持住!”他的声音在湍急的水流中几不可闻,却给了季九渔无尽的勇气,突然,一股强大吸力将季九渔吸入漩涡。她的身体瞬间失去控制,像一片无助的落叶被卷入狂风之中。 “九渔!”紫炎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他的手拼命向前伸,想要抓住季九渔,可仅仅是眨眼之间,她就消失在那汹涌的漩涡之中。 紫炎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心中的焦急和恐惧如同燃烧的烈火。他毫不犹豫地一头扎进旋涡,紧追着季九渔的身影。 旋涡中的水流越发湍急狂暴,不断地冲击着紫炎的身体,仿佛无数只无形的大手在用力撕扯着他。但他的目光始终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救出季九渔! 随着一阵天旋地转,季九渔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无数股力量疯狂拉扯着,五脏六腑都好似移了位。周围是一片混沌,她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任由那股强大的力量摆布。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就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靠近。 那是师傅紫炎,他不顾一切地冲进漩涡,在混乱中艰难地寻找着季九渔,紫炎的发丝在湍急的水流中肆意飞舞,他的脸庞因极度的紧张和用力而显得有些扭曲,平日里那温和而坚毅的眼神此刻充满了焦急与决然。他的衣衫在水流的冲击下破碎不堪,身上也被漩涡中的尖锐之物划出了一道道血痕,但他全然不顾,只是拼命地在这混沌之中摸索着,大声呼喊着季九渔的名字,“九渔!九渔!你在哪里?”他的声音被水流的咆哮所淹没,但他依旧不停地呼喊着,那坚定的意志仿佛能穿透这无尽的黑暗与混乱。 “师……师傅,我的脚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季九渔虚弱而惊恐的声音在旋涡的轰鸣声中显得如此渺小,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无助和害怕。 紫炎听到季九渔的呼喊,心头一紧,更加拼命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游去。“九渔,别怕,师傅马上来救你!”他大声回应着,双手奋力拨开身前的水流。 此时的季九渔只觉得那缠住脚的东西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她的骨头勒断,疼痛让她几近昏厥。而旋涡的力量仍在不断地拉扯着她,令她的身体在水中不断地翻滚,周围的黑暗和混沌让她感到无比的绝望。 “九渔,避水珠一定要抓紧,本座这就过来!”紫炎大声吼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他的眼神凌厉如电,在这混乱的水流中努力辨认着季九渔的方向。每一次划动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上的伤口在水流的冲击下不断渗出血来,染红了周围的一小片水域。 紫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救到季九渔,哪怕付出任何代价。 季九渔的身体就像浪潮上漂浮着的浮萍一般,在漩涡中无助地翻滚着。她的长发在水中凌乱地飘散开来,像黑色的海藻。避水珠在她手中散发着幽蓝的光芒,却无法照亮她那充满恐惧和绝望的面容。 她试图挣脱脚上的束缚,可那未知的东西却越缠越紧,让她的挣扎显得如此无力。每一次被水流卷起又抛下,都让她的意识更加模糊,仿佛下一秒就会被这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紫炎,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他看到缠在季九渔脚上的竟是一条手腕粗细的黑色水蟒。那水蟒身上的鳞片在漩涡的水流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紧紧地缠着季九渔的脚踝,似乎要将她拖入更深处。 紫炎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他加快了结印的速度,周身散发出强大的气息,试图先镇住这条凶狠的水蟒。 “师傅,我的腿好疼,有东西咬我的腿!”季九渔带着哭腔喊道,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她的脸色愈发苍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在水中迅速消散。被咬的腿部传来钻心的疼痛,让她几乎要昏厥过去。 紫炎心头一紧,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额头上青筋暴起,“九渔,坚持住!师傅马上救你出来!” 只见那黑色蟒蛇,两只眼睛闪着绿色幽光,犹如两团诡异的鬼火在黑暗中跳动。它的信子不时吐出,带着一股腥风,令人作呕。那绿色的幽光仿佛具有某种魔力,让人看一眼便不寒而栗。蟒蛇的身躯在水流中扭动,鳞片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它紧紧缠住季九渔的腿,锋利的牙齿深深嵌入她的肌肤,鲜血不断涌出,在水中弥漫开来。 紫炎手握避水珠一个飞身向前,他的身形在水中快如闪电。避水珠的光芒照亮了周围黑暗的水域,也映出了蟒蛇狰狞的面容。紫炎伸出右手,凝聚灵力,化作一道锋利的光芒,直直地朝着蟒蛇的眼睛刺去。蟒蛇察觉到危险,猛地一甩头,避开了这一击。 紫炎趁势左手握拳,带着强大的力量,狠狠砸向蟒蛇的七寸之处。蟒蛇吃痛,松开了缠着季九渔的尾巴,张开血盆大口向紫炎扑来。 紫炎灵活地侧身一闪,双腿用力一蹬,绕到蟒蛇身后,双手紧紧抓住蟒蛇的身体,用力撕扯。蟒蛇扭动着身躯,试图挣脱紫炎的束缚。紫炎咬紧牙关,手臂上的肌肉紧绷,再次加大力量,将蟒蛇的身躯不断扭转。 那黑色蟒蛇,突然支棱起身子,那身体犹如一根粗壮的黑色巨柱,在水流中搅动起汹涌的暗流。它身上的鳞片紧密排列,每一片都有手掌大小,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仿佛是一副坚不可摧的铠甲。 蟒蛇的头部呈三角形,尖锐的毒牙外露,牙缝间还残留着之前撕咬猎物留下的血迹。它的眼睛如两盏绿色的灯笼,在黑暗中散发着阴森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它那长长的信子不时吞吐,犹如一条燃烧着绿色火焰的鞭子,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粗壮的尾巴横扫而过,带起强大的水流冲击力,仿佛能将一切阻碍都击碎。 这蟒蛇竟是快要成精的巨灵蟒,它身上的气息愈发阴森恐怖。原本就粗壮的身躯周围隐隐有黑色的雾气缭绕,那雾气仿佛具有生命一般,随着它的动作翻腾涌动。它头顶的两角已初现端倪,角尖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吸收着周围的灵气。巨灵蟒的眼神也更加凌厉凶狠,绿色的眼眸深处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和狡诈。 它的鳞片越发坚硬,在避水珠的光芒下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冷光,每一次摆动身体都带着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感到窒息。 季九渔的腿仿佛不像是自己的,她只觉小腿处传来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有无数把小刀在不停地切割着她的肌肉。那疼痛如电流般传遍全身,令她忍不住浑身颤抖。她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开始变得虚幻起来。她想要挣扎,想要呼喊,可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自己这条小命不会是要交待在这幽深湖底吧? 紫炎法袍一挥,一股磅礴的魔力瞬间从他体内汹涌而出。这魔力化作无数道璀璨的光芒,如利剑般刺向那快要成精的黑灵蟒,光芒所到之处,湖水都被激起巨大的浪花,形成层层波涛。黑灵蟒感受到这强大的力量,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它仍张开血盆大口,紫炎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那光芒愈发强盛,将黑灵蟒紧紧包围。 黑灵蟒扭动着身躯,想要冲破这光芒的束缚,却发现根本无济于事。它那凶狠的绿色眼眸一转,竟将目标转向了此时处于弱势的季九渔,它如闪电般迅速地朝着季九渔冲去,带起一阵狂暴的水流。季九渔本就受伤的腿使她行动迟缓,根本来不及躲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紫炎怒目圆睁,大喝一声:“畜生,尔敢!”他身形一闪,瞬间挡在了季九渔身前。 第56章 逃脱 紫炎快速结印,周身形成一个淡紫色保护罩。这保护罩犹如一层神秘的光幕,散发着柔和而坚韧的光芒。光芒之中,符文流转,蕴含着强大的魔力波动,黑灵蟒一头撞在保护罩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却未能突破这层防御。它被反弹回去,在水中翻滚了几圈,显得有些晕头转向,紫炎趁此机会,再次施展法术,手中出现一团紫色的火焰,朝着黑灵蟒扔去。火焰在水中燃烧,竟未被熄灭,反而越烧越旺,瞬间将黑灵蟒包围。 季九渔,趁机将随身佩剑拔出,她强忍着腿部的剧痛,目光坚定而凶狠。她紧握着剑柄,手臂微微颤抖,却毫不犹豫地朝着黑灵蟒冲去。 紫炎双手不断变换法印,操控着那团紫色火焰,让黑灵蟒无暇顾及其他。就在这时,季九渔身形一闪,如鬼魅般出现在黑灵蟒的右侧。她高高举起佩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刺向黑灵蟒的右眼。剑身在水中划过一道寒光,精准地朝着目标刺去。 黑灵蟒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被紫炎的法术所牵制,动作稍显迟缓。 季九渔的佩剑直直地刺入了黑灵蟒的右眼,黑色的血液瞬间在水中弥漫开来。黑灵蟒发出痛苦的嘶吼,身躯疯狂扭动。 巨蟒一个甩尾,季九渔闪躲不及,被那粗壮有力的尾巴重重地拍中。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在水中倒飞出去。鲜血从她的口中喷出,在水中形成一团殷红的雾霭。季九渔只觉得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剧痛让她几近昏厥。但她的意识依然清醒,求生的本能驱使她紧紧握住手中的佩剑,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 那巨蟒浑身剧痛剧烈扭动起来,它调转方向快速逃脱。只见它那庞大的身躯在水中划出一道急速的水痕,所过之处,水流被搅得一片混乱。它的速度极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远处的黑暗之中。湖底的泥沙被它带起,形成一片浑浊的迷雾,让人难以看清它的去向。 紫炎闪身来到季九渔身边,迅速拿出一颗散发着莹润光芒的丹药,塞入她的口中。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和焦急,双手轻轻托住季九渔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将灵力输入她的体内,为她缓解伤痛。 他拉开季九渔的裤腿,只见小腿处被那黑灵蟒咬出两个血洞,伤口周围的皮肉翻卷着,黑紫色的血水不断往外渗,看起来触目惊心。 那两个血洞仿佛两张狰狞的大嘴,无情地吞噬着季九渔的生机。伤口处的肌肉微微颤抖着,似乎还残留着黑灵蟒的毒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臭。 紫炎抬高季九渔小腿伤口处,迅速低头吸吮。他的眉头紧皱,表情凝重而专注,每一次吸吮都用尽了全力,试图将伤口中的毒液吸出。季九渔看着师傅如此不顾自身安危地为自己治疗,眼中泛起感动的泪花,紧咬着嘴唇,强忍着疼痛不发出声音。 紫炎反复吸吮按压季九渔小腿血口处,他的额头布满汗珠,顺着面具滑落,滴入水中。每一次吸吮,他的腮帮都鼓得紧紧的,然后用力吐出带毒的血水。他的眼神始终坚定而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把季九渔腿上的毒清理干净。 季九渔看着师傅如此拼命地救治自己,泪水模糊了双眼,她紧紧抓住紫炎的衣角,身体因为疼痛和紧张而微微颤抖,师傅的嘴唇因为沾染了些许季九渔小腿的血迹,竟在这略显狼狈的情境中增添了一抹惊心动魄的美感。那血迹如红梅绽放在他苍白的唇上,透着一种凄美与决然,他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水珠,犹如晨露点缀在仙草之上,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细碎的光芒。紧蹙的眉头和专注的眼神,让他的脸庞更具立体感。 季九渔只觉那小腿处竟有一丝麻然然之感,她顿感全身力气全无。眼前的师傅紫炎,那专注而焦急的神情,竟与记忆中那魔界龙渊的模样重合起来。师傅的发丝在水中轻轻飘动,如墨般的长发与周围的水流交织,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 他的脸庞被水光映照得愈发棱角分明,那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散发着一种冷峻而迷人的气息。而此刻,那沾染了血迹的唇,犹如暗夜中绽放的血色玫瑰,凄美而令人心动。 季九渔心中疑惑顿生,为何师傅会与那魔界龙渊有这般相似之感,是自己的错觉吗? 九渔,闭上眼睛睡觉,本座带你回家。紫炎说着,温柔而有力地将季九渔以公主抱的姿势揽入怀中。 他的双臂坚实而温暖,仿佛能够为她阻挡一切风雨。季九渔下意识地将头靠在紫炎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中感到无比的安宁。紫炎抱着她,步伐沉稳而轻盈,生怕惊扰了怀中已经疲惫不堪的人儿。他的眼神中满是疼惜,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笑意。 季九渔眼皮发沉,她依偎在师傅怀中,感受着那熟悉而又令人安心的气息。她的脸庞因受伤而显得苍白如纸,但此刻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 师傅坚实的胸膛仿佛是最温暖的港湾,让她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她的双手轻轻环住师傅的脖颈,手指微微蜷缩,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依靠。季九渔的发丝在水中轻轻飘荡,与师傅的衣衫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在师傅的怀抱中慢慢陷入了沉睡。 紫炎抱紧季九渔,他一个飞身,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临世。他身姿矫健,带起一阵微风,吹乱了季九渔额前的几缕碎发。月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完美的轮廓。他的眼神坚定而温柔,抱紧季九渔的手臂肌肉紧绷,那一瞬间,他仿佛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 紫炎稳稳落于岸边,此时夜空繁星点点,璀璨的星光洒在他和季九渔身上。他低头看着怀中安然沉睡的季九渔,眼神中满是宠溺与疼惜。微风轻轻拂过,吹起他的发丝,在星光的映照下,他的面具因吸吮毒血时滑落,露出的侧脸如同被精心雕琢的美玉,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岸边的花草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的归来而欢呼。紫炎抱着季九渔,一步一步朝着前方走去,身影在月光下被拉得修长。 季九渔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她的小腿被白色的纱布紧紧缠绕,那纱布层层叠叠,包扎得极为细致。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她微微动了动身子,腿部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她眨了眨眼睛,适应着屋内明亮的光线。目光落在小腿的纱布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师傅为她疗伤的情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桌子上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托盘,托盘上摆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药汤,散发着浓郁的草药香气。旁边是一小碟蜜饯,色泽诱人,仿佛在召唤着她品尝。托盘的边缘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在阳光的照耀下,那花纹的阴影错落有致,显得格外雅致。 季九渔嘟起嘴巴,居然一早起来就要喝汤药吗?她皱着眉头,一脸的不情愿。那粉嫩的嘴唇嘟起,像个赌气的孩子。 她的眼睛里满是哀怨,盯着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仿佛那是世上最可怕的东西。双颊因为不满而微微鼓起,显得更加娇憨可爱。 九渔,九渔,突然任九幽的声音远远传来,“你看看紫炎师叔祖给你带什么来了!”那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和欢快。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任九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期待的光芒。 任九幽手上提着两包油纸包,兴冲冲地走进屋内。他的脚步轻快,仿佛带着一阵风。 那油纸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透过油纸的缝隙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的东西。任九幽的脸上满是得意之色,大声说道:“九渔,快猜猜这里面是什么好东西!” 九渔,昨晚紫炎师叔祖抱着你回来,你当时昏迷的样子脸色惨白的。任九幽一边说着,一边放下手中的油纸包,脸上满是担忧和后怕。“我远远瞧见,可把我吓坏了。还好师叔祖及时把你救了回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急切地凑到床边,眼睛紧紧盯着季九渔,眼神中满是关切。 九幽师兄,昨晚我被黑灵蟒攻击,小腿被它咬伤中毒了。季九渔微微皱眉,声音有些虚弱,“若不是师傅及时救我,只怕我......” 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后怕,轻轻咬了咬嘴唇。 任九幽心里一阵窃喜,这黑灵蟒怎么没把你咬死呢。表面却故作焦急地说道:“九渔师妹,你可别这么说,你能平安回来真是万幸!”他的脸上堆满了关切的神情,可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霾。 他解开油纸包,说道:“紫炎师叔祖知道你最爱吃烤鸡,特意让我给你带来的。” 任九幽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季九渔受伤的小腿。 烤鸡的香气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那金黄酥脆的外皮,鲜嫩多汁的鸡肉,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流口水。 任九幽看着季九渔这副糗样,巴不得她多受点伤,谁让自己好表妹星玥雅讨厌她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恶毒,嘴角却扯出一个看似关心的笑容:“九渔师妹,你可得好好养伤,别辜负了师叔祖的一番心意。”此时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心里暗自嘀咕:哼,你最好一直这么倒霉,让星玥雅表妹高兴高兴。 季九渔刚想尝尝这鲜嫩多汁的烤鸡,任九幽却突然伸出手拦住了她,假惺惺地说道:“九渔师妹,你这腿伤未愈,可别吃这些油腻的东西影响了恢复。”他的眼睛紧紧盯着烤鸡,嘴角却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 烤鸡还是我来吃,你还是吃这个,桂花茯苓糕。任九幽说着,将一盘看起来卖相不错的桂花茯苓糕推到季九渔面前,脸上带着一丝强装出来的“善意”。“这桂花茯苓糕最是滋补,对你的伤有好处。”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烤鸡,大口撕咬起来,眼睛里满是得逞后的得意。 季九渔看着任九幽真是过分,可恶!她气得小脸通红,一双美目圆睁,怒视着任九幽。“任九幽,你怎么能这样!”她紧咬着牙关,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胸脯因激动而起伏不定,双手紧紧攥着被子。 九渔,你那脸上疤痕这么恐怖还是别吃这“烧鸡”比较好。任九幽满脸嫌弃,斜着眼看向季九渔,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就你这丑样子,吃了也是浪费!”他的声音尖刻刺耳,目光在季九渔脸上的疤痕处停留片刻,充满了恶意。 看看你那副蠢样子,真想不通紫炎师叔祖到底为什么每次都带你出门?任九幽双手抱胸,一脸的鄙夷,眼睛里满是嫉妒和不解。 “你要本事没本事,要长相没长相,真不知道师叔祖看上你哪点了!”他的语气愈发尖酸,每一个字都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向季九渔。 任九幽,你今天出门漱口了么?嘴巴这么脏?季九渔怒目而视,眼神中燃烧着怒火。“平日里看你人模狗样的,今天倒是像个疯狗一样乱咬人!”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白纱之下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染上了红晕,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真是看不出来啊,堂堂凌霄剑宗掌门座下内门弟子,居然就是这副德行?季九渔冷笑一声,目光如剑般刺向任九幽。“我原以为凌霄剑宗的内门弟子都该是有修养有气度的,没想到竟出了你这么个败类!”她挺直了脊背,尽管受伤显得有些虚弱,但此刻气势丝毫不减,话语中满是嘲讽与不屑。 任九幽把鸡腿往地上一丢,狠狠踩了几脚,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而狰狞,“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他怒声吼叫,额头上青筋暴起,双眼瞪得滚圆,仿佛要喷出火来。 看来,你们碧澜国还是真是“另类”。季九渔双手抱胸,微微仰头,眼神中满是轻蔑和嘲讽。“一个小小的碧澜国,竟养出了你这样没教养的东西。”她嘴角上扬,冷笑一声,美丽的双眸此刻却带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季九渔,你以为长着紫炎师叔祖看重你,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任九幽眯起双眼,眼中满是嫉妒与怨恨。“哼,师叔祖不过是一时被你蒙蔽,等他看清你的真面目,有你好受的!”他咬牙切齿,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 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不小,地上的鸡腿可都是你踩的。季九渔柳眉倒竖,怒声说道。“任九幽,你这般胡搅蛮缠,自己做错还想赖我?”她眼神凌厉,紧盯着任九幽,胸脯因气愤而起伏不定。 任九幽决定给季九渔一个教训,他猛地向前一步,扬起手掌,作势要朝季九渔脸上扇去。“让你嘴硬,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的表情凶狠,额头上青筋暴起,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他右手掌心凝聚一团幽蓝的光芒,光芒闪烁不定,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扭曲。任九幽的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季九渔,受死吧!” 他此时早已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右手掌心凝聚一团幽蓝的光芒,光芒闪烁不定,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力量所扭曲。任九幽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因愤怒和嫉妒而变得狰狞可怖。“季九渔,你处处与我作对,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他大声怒吼着,额头上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幽蓝的光芒愈发强盛,似乎蕴含着无尽的破坏力。任九幽的身体微微颤抖,显然是在全力控制这股强大的力量,准备给季九渔致命一击。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已经完全不顾及后果,只想让眼前这个令他嫉妒万分的人受到重创。 蓝色幽光随着他一声怒喝,如脱缰的野马般呼啸而出,直直冲向季九渔。幽光所过之处,空气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被灼烧一般,任九幽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季九渔在这强大的攻击下痛苦不堪的模样。然而,季九渔却没有丝毫的慌乱,她目光坚定,紧咬双唇,那蓝色幽光瞬间照亮了整个房间,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周围的物件都微微颤动起来。 季九渔持剑跳下床,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身姿轻盈如燕。手中的剑在幽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芒,一头如瀑的黑发随风飘动。“任九幽,你休要张狂!”她娇喝一声,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只见她手腕翻转,剑花舞动,瞬间在身前形成一道剑幕,试图抵挡那来势汹汹的蓝色幽光。她的衣衫猎猎作响,整个人宛如一位临战的女战神,毫不畏惧眼前的危险。 季九渔虽然脚伤并未恢复,可是对付任九幽这种宵小之辈,她依旧信心十足。只见她身姿微晃,却步伐稳健,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尽管每一步落下都略显蹒跚,但那股不屈的气势却丝毫不减。她紧握着剑柄的手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可脸上却毫无退缩之意。 “任九幽,今日便是你的落败之时!”她朱唇轻启,声音清脆而有力。 任九幽身形一转,双手上便多出两把锋利的短刃,刃身闪烁着冰冷的寒芒。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狰狞的笑,“季九渔,今天就是你的死期!”短刃在他手中灵活地舞动,划出一道道炫目的光影。任九幽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意,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任九幽飞身上前,双手朝季九渔凌厉地抓去。他的身形快如鬼魅,瞬间便拉近了与季九渔的距离。只见他双手成爪,指尖闪烁着寒芒,仿佛要将季九渔的咽喉一举抓破。 在空中,他猛地扭腰侧身,双腿连环踢出,带起一阵凌厉的风声。每一脚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似乎要将面前的一切阻碍都踢碎。 紧接着,他双手一挥,短刃如闪电般朝着季九渔刺去,刃尖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任九幽的眼神中满是凶狠与决绝,他咬紧牙关,手臂肌肉紧绷,将全身的力量都灌注到这一击之中。 随后,他一个空翻,落在地上,单膝跪地,双手撑地,再次以极快的速度向季九渔扑去,犹如一只凶猛的猎豹,势要将猎物一举拿下。 季九渔后退两步,手中长剑挽出朵朵剑花。她手腕灵活转动,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银蛇舞动。只见她左脚向前踏出一步,身体微微前倾,长剑顺势向前刺出,动作干净利落。紧接着,她一个转身,长剑横扫,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她将剑高高举起,猛地向下劈去,仿佛要把空气都一分为二。紧接着,她又迅速回剑,挽了个剑花,护住周身要害,季九渔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她身形灵动,步伐轻盈,每一次出剑都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在剑的舞动下,她的发丝飞扬,眼神坚定而锐利,丝毫没有因为脚伤而影响发挥。 双刃和长剑瞬间崩出火花,任九幽双手紧握短刃,如疾风般朝着季九渔攻去。他的刀刃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冷冽的弧线,直逼季九渔的要害。季九渔却不慌不忙,脚步轻盈地向后闪躲,手中长剑巧妙地格挡着任九幽的攻击。 任九幽见状,猛地跃起,短刃自上而下狠狠劈来。季九渔迅速侧身,长剑向上一挑,精准地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金属碰撞的声响震耳欲聋,火花四溅。 季九渔一个旋转,长剑横扫,带着凌厉的气势。任九幽迅速弯腰躲避,同时短刃朝着季九渔的腿部刺去。季九渔反应极快,瞬间收剑回防,将任九幽的短刃拨开。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任九幽的攻击愈发凶猛,招式越发刁钻。而季九渔虽脚伤未愈,却凭借着高超的剑术和敏捷的身手应对自如。她时而跳跃,时而俯身,长剑在她手中如灵动的游龙,一次次化解任九幽的攻势。 季九渔年纪不大剑术造诣却颇高。只见她身形如电,在任九幽的猛烈攻击下丝毫不显慌乱。她手中长剑舞动,剑势时而如疾风骤雨,迅猛凌厉,每一次挥剑都带着决然的气势,让任九幽难以近身;时而又如潺潺流水,连绵不绝,巧妙地化解着任九幽的刁钻招式。 季九渔步伐轻盈灵活,每一次移步都恰到好处地避开任九幽的致命一击。她眼神专注而坚定,紧紧盯着任九幽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丝破绽,她一个侧身闪过任九幽的横劈,紧接着手腕一转,长剑以一个刁钻的角度刺向任九幽的肋下。任九幽匆忙回防,却被季九渔趁势一挑,短刃险些脱手。 季九渔的剑法变幻莫测,既有大开大合的刚猛,又有细腻入微的巧劲,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第57章 重伤 任九幽使出凌霄剑宗必杀技,瞬间他周身气势暴涨,双手的短刃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他大喝一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季九渔,短刃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致命的弧线,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强大的力量所扭曲,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任九幽的眼神中充满了必杀的决心,他坚信这一击定能让季九渔败下阵来。 只见他双手挥舞短刃,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刃影重重,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朝着季九渔笼罩而去。 季九渔躲闪不及,被震飞到房间门上,“砰”的一声,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房门瞬间破碎。她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迅速用剑支撑着身体,艰难地站了起来。眼神中虽有痛苦之色,却依然充满了倔强和不屈。季九渔紧咬着牙关,擦掉嘴角的血迹,再次握紧长剑,准备迎接任九幽接下来的攻击。 任九幽,你就这点能耐?季九渔大声嘲讽道,尽管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但眼神中的坚定和不屑却丝毫不减。她挣扎着站直身子,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更增添了几分倔强。“使出这样的招式就以为能打败我?简直是痴人说梦!”她怒视着任九幽,胸口剧烈起伏,喘着粗气,却依然挺直了脊梁。 季九渔知道自己肯定不是任九幽的对手,但是他性格善变易怒,决定刺激他,季九渔冷笑一声,“任九幽,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怕了你?不过是些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她的声音虽然有些虚弱,却带着十足的挑衅。 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轻蔑,“就凭你这冲动无脑的性子,就算赢了我又能如何?在凌霄剑宗也永远成不了大气候!”季九渔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故意挺直了腰杆,大声说道:“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否则,今日之耻,我来日必加倍奉还!” 住嘴,你这贱女人!任九幽本在凌霄剑宗就处处受压迫,此刻被季九渔的话语彻底激怒。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面容扭曲得近乎疯狂,“你懂什么?你们都看不起我,都排挤我!”他大声咆哮着,手中的短刃因为愤怒而颤抖。“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任九幽不是好惹的!”他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陷入了癫狂的状态。 遭受家族诅咒让他比同龄人看起来苍老几倍,就连爱妻也离他而去,如今诅咒不能解除,他就算死也要拉着季九渔垫背。任九幽的脸上刻满了岁月的沧桑,皱纹如沟壑般纵横交错,双眼浑浊却透着疯狂的狠意。“季九渔,这都是命!”他声音沙哑,仿佛从地狱传来。“我一生受尽折磨,这该死的诅咒让我失去了一切。”他身体微微颤抖,紧握短刃的手关节泛白,“我的爱妻,她也抛弃了我,这世间再无留恋。”任九幽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绝望与悲愤。“既然如此,我任九幽今日就算魂飞魄散,也要让你与我一同下地狱!”他咬牙切齿,一步步朝着季九渔逼近,那模样仿佛来自深渊的恶鬼,誓要将眼前之人拖入无尽的黑暗。 你真是只可怜虫,懦夫!季九渔大声呵斥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和鄙夷。“任九幽,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被一个诅咒就打倒了,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爱妻离你而去,那是因为你自己的无能和懦弱!”她挺直了脊背,尽管身上伤痛难忍,却依然气势逼人。 “你口口声声说要拉我垫背,不过是在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罢了。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的强大?你不过是个不敢面对现实的胆小鬼!”季九渔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字字句句都像尖锐的利箭,直直地射向任九幽。 任九幽右手掌风蓄势,周遭的气流仿佛都被他牵引,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他的脸色愈发阴沉,额头上的青筋如蚯蚓般暴起。 “季九渔,受死吧!”他怒吼一声,那蓄势已久的掌风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季九渔轰去。掌风所过之处,桌椅瞬间化为齑粉,墙壁也出现了深深的裂痕。这强大的力量让人胆寒,似乎要将一切都摧毁殆尽。 此时,季九渔大喊一声“师傅”,脸上瞬间露出惊喜的神色。她趁着任九幽因这一声呼喊而短暂分神的瞬间,转身朝着门外飞奔而去。 季九渔的身影如鬼魅一般,几个起落就消失在了拐角处。她的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发丝也随风飞舞。 任九幽反应过来时,季九渔已经跑得没了踪影。他愤怒地咆哮着:“别跑!”但回应他的只有空荡荡的街巷和自己的回声。 任九幽看着季九渔消失,他气得浑身发抖,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鲜血从指缝间滴落却浑然不觉。“可恶的季九渔,别让我再抓到你!”他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眼睛瞪得滚圆,眼珠子仿佛都要突出来,面部肌肉因为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犹如一头发狂的野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却又无处发泄。 他拔腿追了上去,趁着紫炎还未发现,他必须全力击杀季九渔。任九幽脚下生风,身形如鬼魅般在狭窄的街巷中穿梭。他的眼神死死盯着季九渔远去的方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她逃脱! 任九幽的呼吸愈发急促,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但他的速度却丝毫不减。每一步踏出,都带起一阵劲风,两旁的杂物被纷纷吹倒。 “季九渔,你逃不掉的!”他边追边喊,声音中充满了决绝和杀意。此刻的他,仿佛已经忘记了一切,心中只剩下那强烈的执念。 季九渔沿着街边一直跑,她拐进小胡同。这条胡同狭窄而阴暗,两旁的墙壁长满了青苔,散发着潮湿腐朽的气息。季九渔急促的脚步声在胡同里回响,她的喘息声也显得格外清晰。墙上的窗户偶尔透出微弱的灯光,却无法驱散这胡同里的阴霾。地上的石板路凹凸不平,季九渔一个踉跄,险些摔倒,但她强忍着疼痛继续奔跑。破旧的窗框在风中吱呀作响,仿佛在为这场追逐增添紧张的气氛。 胡同的尽头是一堵高墙,季九渔心中一紧,却毫不犹豫地攀着墙边的杂物试图翻过去。这时,身后任九幽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的心跳也愈发剧烈。 季九渔翻过墙头看见五颜六色的轻纱,那轻纱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如梦如幻。她边跑边打量着那些轻纱,发现它们质地柔软,色彩斑斓,当她靠近轻纱时,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让她的心神为之一颤。季九渔来不及多想,一把扯过轻纱,希望能借此来阻碍身后紧追不舍的任九幽。 季九渔躲在轻纱里面大气都不敢出,她的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冲出嗓子眼儿。轻纱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丝丝痒意,但她此刻全然顾不得,透过轻纱的缝隙,她紧张地注视着外面的动静,眼睛瞪得大大的,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季九渔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手中紧紧握着长剑,做好了随时战斗的准备。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任九幽不要发现自己的藏身之处。 这时,耳边突然传出一阵温润如玉的男声,“徐佳,你把这些轻纱全部收到前厢房,晚上‘凝香阁’的贵人们会来挑选。” 季九渔的心猛地一紧,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被发现。她透过轻纱的缝隙,悄悄打量着说话之人。只见那男子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腰带,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季九渔握紧了手中的剑,心想着若是被发现,该如何应对。那男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她的心上。她紧张得手心冒汗,呼吸也变得愈发小心翼翼,身子又往轻纱深处缩了缩,在心中不断祈祷着千万别被察觉。 徐佳微微弯着腰,双手垂在身前,做出一副恭顺的姿态。他的脑袋点得如同小鸡啄米一般,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少爷,您放心,小的保证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绝不让您操心。”他的语气急切又讨好,生怕自己的回答有半分不妥,惹得少爷不快,徐佳的身子骨看起来十分单薄,那件灰色的粗布衣裳套在他身上,显得空荡荡的。他的头发凌乱地束在脑后,一个劲儿地冲着少爷赔笑,眼神中满是小心翼翼和诚惶诚恐,似乎少爷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胆战心惊,徐佳快步走向那些轻纱,动作略显急促。他身材瘦小,穿着一身灰色的粗布衣裳,头发有些凌乱地束在脑后。此刻,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眼睛时不时瞟向那位少爷,似乎很在意对方的反应。 “少爷,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把这事儿办得妥妥当当的。”徐佳一边说着,一边手脚急促地开始收拾轻纱,眼神专注而又小心翼翼。 少爷,这边的轻纱似乎颜色未干?徐佳微微蹙起眉头,脸上的讨好之色未减,只是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他伸出一只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几匹颜色鲜艳的轻纱,手指沾上了些许未干的颜料,然后连忙将手缩了回来。 “少爷,您看,这要是让‘凝香阁’的贵人们瞧见了,怕是要怪罪下来。”徐佳的声音愈发谦卑,眼神中流露出担忧和不安,身子又往少爷的方向倾了倾,仿佛在寻求指示。 季九渔紧张的手心微微冒汗,只见那少爷缓步往她这边走。她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蹦出嗓子眼儿。那少爷步伐沉稳,衣袂飘飘,每一步都似带着无形的压力。季九渔躲在轻纱后,眼睛紧紧盯着少爷逐渐靠近的身影,大气都不敢出。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身体紧绷着,仿佛随时准备迎接未知的危险。季九渔在心中默默祈祷,千万不要被发现。 那少爷走到轻纱旁边,用手轻轻抚弄着轻纱,动作优雅而缓慢。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在轻纱上轻轻划过,带起一阵细微的波动。 季九渔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她紧紧咬着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连呼吸都刻意放缓,生怕引起少爷的注意。少爷微微眯起双眸,似乎在感受着轻纱的质地,又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季九渔觉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徐佳,这块轻纱布料,是工人下午刚刚染好的,还未风干,你且去。少爷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徐佳忙不迭地应声道:“是,少爷,小的这就去处理。”他弓着身子,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开,额头上的汗珠因为紧张而掉落下来。 少爷站在原地,目光依旧停留在那块未干的轻纱布料上,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半响,少爷抬起脚步离去。他的步伐不紧不慢,身姿挺拔如松,衣角在微风中轻轻摆动。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 季九渔在轻纱后听到那逐渐远去的脚步声,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但依旧不敢贸然行动。直到确定那脚步声完全消失,她才缓缓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下来。 季九渔从轻纱中慢慢褪出来,由于轻纱未干一些浅粉色的颜料沾染了些到她头发上。她那如瀑的黑发此刻有几缕被浅粉色点缀,竟增添了几分俏皮与妩媚。面纱之上,一双灵动的眼睛透着紧张与警惕,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季九渔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裙摆处略有褶皱,却也难掩其清丽之姿。她身材娇小却不失婀娜,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更显腰身纤细。 她小腿处的伤口未好,和任九幽打斗过程中,伤口再度裂开,渗出一些血迹,染红了裙摆的一角。那血迹在淡蓝色的布料上显得格外刺眼,仿佛一朵盛开的妖冶之花。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目光扫过那些大缸。缸中的颜料水在阳光的映照下,折射出斑斓的色彩。有的缸里是浓郁的靛蓝,有的是娇艳的玫红,还有的是清新的草绿。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好奇,可很快又被紧张所取代。季九渔轻咬下唇,思考着该如何从这个陌生的地方脱身。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与面纱轻轻贴合。风吹过,她的发丝微微飘动,几缕沾了颜料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却也别有一番韵味。 看来,这是一处染坊后院无疑了。季九渔眉头微皱,目光再次扫过那些摆放杂乱的大缸。她轻轻抬起脚,想要避开地上的水渍和颜料残留,可受伤的小腿一阵刺痛,让她的身形微微一颤。季九渔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暗自叫苦。 此时,阳光愈发炽热,烤得整个院子仿佛蒸笼一般。季九渔的额头和鼻尖都布满了汗珠,面纱也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脸上,让她感到一阵闷热,她眯起眼睛,看向远处紧闭的院门,思考着自己能否顺利逃脱。染坊里弥漫着刺鼻的颜料味道,混合着她身上的血腥气,让她感到一阵眩晕。 季九渔咬了咬牙,强忍着不适,决定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体力恢复一些再做打算。她的目光落在一个堆满杂物的角落,艰难地挪动着脚步朝那里走去。 任九幽此时心中怒气冲冲,他不信这季九渔莫非有飞天遁地的本事了?一个转眼就消失不见了?他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剑眉紧紧拧在一起,双目好似要喷出火来。紧咬的牙关让他脸颊的肌肉鼓起,透出一股狠厉之色。 任九幽身着黑色劲装,衣袂在风中烈烈作响,更增添了他的几分霸气与凌厉。他身材高大健硕,肌肉紧绷,每一步踏出都带着强大的压迫感。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发丝有些凌乱地飞扬着,整个人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誓要将季九渔找出来,碎尸万段才能解心头之恨。 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处院落,他眸光一凝,脚下步伐加快,如一阵疾风般朝着那院落冲去,任九幽的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狠绝,额前的碎发随风飘动,让他的脸庞更显冷峻。他紧握着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空气都捏碎,黑色的衣衫紧紧贴在他健壮的身躯上,凸显出他结实的肌肉线条,每一次动作都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力量感。 羽衣坊乃是落日镇十分有名的男子制衣坊,这座制衣坊的建筑风格独具一格,朱红色的大门高大而威严,门环上镶嵌着精美的铜饰,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门楣上方悬挂着一块金字牌匾,“羽衣坊”三个大字龙飞凤舞,尽显气派。 走进坊内,宽敞的大厅陈列着各式各样的男装,从华丽的锦袍到简约的长衫,应有尽有。衣架之间摆放着精美的屏风,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花鸟图案。大厅的角落里,还放置着几尊青花瓷瓶,瓶中插着新鲜的花朵,散发出阵阵芬芳。 沿着青石铺就的小路往后院走去,便能看到工匠们忙碌的身影。他们有的在裁剪布料,有的在缝制衣物,手中的针线如灵动的音符,在布料上跳跃着。后院的墙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丝线,如同彩虹般绚丽多彩。 镇上的“凝香阁”是远近有名的富贵“香闺阁”,这座楼阁矗立在繁华的街道旁,朱红色的雕花大门气派非凡,门旁挂着两盏大红灯笼,散发着暧昧的光晕。踏入大门,便能感受到一股奢靡的气息。 大厅内金碧辉煌,华美的地毯铺满地面,柔软而厚实。墙壁上挂着一幅幅艳丽的美人图,画中人物姿态婀娜,风情万种。厅内摆放着一张张精致的桌椅,供客人休憩。沿着楼梯向上,二楼的走廊上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一间间厢房门口挂着粉色的纱帘,随风飘动,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的旖旎风光。 凝香阁的后院有一个幽静的花园,假山林立,池塘中荷花盛开。小径两旁种满了奇花异草,在月色下更显迷人。沿着楼梯向上,二楼的走廊上弥漫着浓郁的香气。一间间厢房门口挂着粉色的纱帘,随风飘动,若隐若现地露出里面的旖旎风光。厢房内布置得温馨而奢华,锦被绣枕,香炉袅袅。 凝香阁的后院有一个幽静的花园,假山林立,池塘中荷花盛开。小径两旁种满了奇花异草,在月色下更显迷人。“凝香阁”有许多貌美男女,专门侍奉前来寻欢作乐的达官贵人。男子们面容俊美,身姿挺拔,或抚琴弄箫,或吟诗作画,尽显风雅;女子们则妆容精致,娇柔妩媚,轻歌曼舞,撩人心弦。 扶风少爷,今日可还去“羽衣坊”挑选轻纱呢?信在旁边看着自家少爷毫不在意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些着急。扶风少爷一身月绿色锦袍,腰间束着一条金丝带,身姿修长如玉。他那俊美的面容上,剑眉微微挑起,一双狭长的桃花眼透着几分慵懒与不羁。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似笑非笑。此刻,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玉扇,对信的话仿若未闻。那玉扇扇骨晶莹剔透,扇面上绘着山水图,更显其高雅品味。 只见“扶风”拿起最近流行的“桃花酿”,那酒壶小巧玲珑,用上等的白玉制成,温润细腻,壶身上雕刻着精美的桃花图案,栩栩如生。 扶风轻抿薄唇,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他那如星般的双眸在此时显得有些迷离,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为他增添了几分魅惑。他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不羁地垂落在脸颊两侧,更衬得他的面容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无一不彰显着他的俊朗。 他微微仰头,高高抬起酒壶,那壶嘴顺着他的薄唇倾泻而下,晶莹的酒液流淌入口中,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滑落,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扶风那白皙的肌肤因为酒的浸润而微微泛红,更添了几分诱人的魅力。他的眼神愈发迷离,却又带着一种放肆的张狂,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被他放在眼中。此时的他,身上的浅绿色色锦袍随风飘动,腰间的金丝带也跟着轻轻摇曳,整个人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去,为什么不去?阿信,你多带几个大箱子去“羽衣坊”咱们把那,姓白的家当全部搬到咱们这“凝香阁”来。扶风说这话时,狭长的眼眸微眯,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嘴角上扬,带着一抹肆意的笑,那笑容中透着几分邪气。他抬手将酒壶随意地搁在一旁的桌上,起身时衣袂飘飘,身姿潇洒却又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霸气。 阿信在一旁忙不迭地点头,心中暗自感叹自家少爷的果敢与决断。 自己少爷一出马,那可就是大动作,上次去“羽衣坊”搬衣服,差点被那白老板赶出来。阿信想起上次的情景,仍心有余悸。他看着自家少爷,只见扶风双手抱胸,神色傲然。那俊美的脸上满是自信与不羁,一身华服随风飘动,更显其威风凛凛。 阿信,我们走吧,在不出发,老白可是要关门了。扶风说罢,大踏步地向前走去,身姿矫健,步伐有力。他那黑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犹如一位即将出征的将军。 阿信赶忙跟上,只见扶风剑眉紧蹙,薄唇紧抿,眼神中透着迫不及待的急切。阳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坚毅的下巴,无一不彰显着他的果敢与决断。 阿信扶额,少爷啊您可就别乱开口了,这才上午呢,怎么就要关门了呢?阿信内心无奈默默吐槽。阿信脸上满是无奈之色,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望着前方风风火火的少爷,苦笑着摇了摇头。 “少爷,您这急性子啥时候能改改哟。”阿信小声嘟囔着,嘴角撇了撇。他穿着一身灰色的短打,身形略显瘦小,此刻跟在扶风身后,倒像是个小跟班。 扶风带着阿信风风火火的赶往“羽衣坊”,他进入大门便大大咧咧找了个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手中折扇“唰”地一下展开,扇得呼呼作响。他剑眉飞扬,双目炯炯有神,大声嚷道:“白老板,快把你们这儿最好的轻纱都给本少爷呈上来!” 阿信跟在后面,一路小跑进来,累得气喘吁吁。他赶紧站到扶风身旁,脸上陪着笑,心里却直犯嘀咕:“少爷这架势,也太张狂了些。” 白老板大老远就听到扶风的声音,赶忙迎了出来。只见扶风今日身着一袭月绿色长衫,领口和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腰间束着一条淡金色的腰带,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端坐在椅子上,身姿挺拔却不失儒雅,手中的折扇轻轻摇曳,嘴角挂着一抹温和的微笑,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人感到无比亲切。他的头发整齐地束起,用一根白玉簪固定,露出光洁的额头,剑眉下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透着睿智与沉稳。 扶风少爷,你要的这批上好“妖花晕染”,可是让我找了好久啊。 白老板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 此时的扶风微微颔首,目光温和而平静,嘴角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尽显儒雅之态。他轻启双唇,声音如潺潺流水般悦耳:“白老板辛苦了,此番若能得此好物,日后定少不了你的好处。”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折扇,举止间透着优雅与从容。那身月白色长衫在他身上显得越发飘逸出尘,仿佛一位从画中走出来的翩翩公子。 扶风少爷,来这边请,白老板微微躬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扶风起身,步履从容,衣袂飘飘。他身姿修长,如玉树临风,每一步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他的眼神清澈而深邃,似有繁星闪烁,让人不禁深陷其中。随着白老板的指引,扶风不紧不慢地走着,手中的折扇轻轻晃动,微风拂过,带起他几缕发丝,更添了几分潇洒。 阿信,拍拍手,几名小厮抬着空箱子放在后院之中,阿信满脸兴奋,不停地指挥着小厮们摆放箱子。而扶风则双手负于身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的表情淡定从容,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神中透着自信与笃定。 他身姿颀长,在阳光下投射出修长的影子,那身月白色的长衫随风轻摆,更衬得他气质出尘,儒雅非凡。 白老板一边跟扶风介绍轻纱,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那质地柔软的布料,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扶风少爷,您瞧瞧这‘妖花染烟’,这色泽,这触感,可是世间罕有啊。”白老板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谄媚。 扶风微微眯起眼睛,仔细端详着那轻纱,神情专注而又透着几分挑剔。他轻抿着嘴唇,手指轻轻触碰着轻纱,感受着那细腻的质地。 他那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立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无一不让人着迷。此刻,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儒雅与高贵的气息,让人不敢轻易亵渎。 躲在柴堆里的季九渔注意到了外面的动静,她暗想一定要找个机会躲到箱子里去,离开染坊。季九渔透过柴堆的缝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她那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此刻充满了紧张与期待,秀眉微微蹙起,小巧的鼻翼轻轻翕动。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额头上,脸上还沾着些许柴灰,却依然难掩其清秀的面容。 她看到几个小厮轻轻收起那些晾晒在外边的轻纱,仔仔细细叠好放在箱子里。季九渔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她紧咬着下唇,心里默默计算着时机。她那瘦弱的身躯在柴堆里微微颤抖,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此刻的她,头发更加凌乱,几缕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脸上的柴灰混合着汗水,留下一道道污痕。她那双原本清澈的眼睛布满了血丝,透露出疲惫和紧张。 第58章 隐藏 季九渔趁小厮不注意悄咪咪摸到箱子旁,轻轻的快速打开藏了进去。她的动作极其敏捷,犹如一只灵活的小猫。她紧闭双眼,心脏砰砰直跳,大气都不敢出。此时的她,衣衫上又多了几处褶皱,头发也因方才的动作更加凌乱不堪,几缕发丝胡乱地散在脸上。她那小巧的鼻尖上挂着一滴汗珠,在箱子里昏暗的光线中微微发亮。 她身材小巧玲珑,躲在轻纱中间,随手拿起轻纱覆盖在自己身上。 季九渔小小的身躯在轻纱中蜷缩着,那轻纱如水般轻柔地包裹着她。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轻纱,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紧张地注视着箱外,眼神中透着不安。 良久,只听到一阵悉悉索索的关拢箱子的声音,季九渔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屏住呼吸,身子绷得紧紧的,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在这狭小黑暗的空间里,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她身上的轻纱随着她的紧张微微颤动,几缕头发也不听话地从额前滑落。那小巧的嘴巴紧闭着,唇色因为紧张而略显苍白。 小腿伤口处蛇毒似乎未清,她感觉箱子被人抬着一晃一晃的,头有点晕乎。季九渔紧咬着牙关,试图抵御那一波又一波的眩晕感。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轻纱上。 受伤的小腿此刻传来阵阵刺痛,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在啃噬着她的血肉。她忍不住轻轻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揪着身旁的轻纱,指节泛白。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也变得有些迷离,眼神失去了焦点。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可意识却逐渐模糊。 她眼皮越发沉重,脑袋无力地歪向一旁,整个人彻底失去了意识。她的呼吸变得微弱而急促,原本紧紧揪着轻纱的手也缓缓松开,那纤细的手指无力地垂落。小脸此刻毫无血色,如同一张苍白的纸。额前的汗珠依旧不断地滚落,几缕凌乱的发丝黏在她的脸颊上,更显狼狈。 阿信对着抬轿子的小厮说道:“到了‘凝香阁’就把箱子放在贵人们化妆换衣的地方吧!”阿信说完,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他那脸上满是认真的神情。身上的衣服因一路奔波显得有些褶皱,脚下的步伐却依旧轻快。 小厮们抬得更卖力了,“凝香阁”给的工钱总是最高的。这些小厮们个个咬着牙,额头青筋暴起,汗水如注般淌下。他们穿着粗布短衣,衣服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其中一个小厮喘着粗气,脸上却洋溢着期待的神情,仿佛已经看到了丰厚的工钱在向自己招手。 随着几阵落地声,三口大箱子被稳稳放在凝香阁偏房内,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阳光透过窗棂洒在箱子上,映出斑驳的光影。箱子的表面在光线的映照下,显出些许陈旧的痕迹。 阿信,咱们凝香阁是买不起箱子了么?这些箱子看着真是陈旧的碍眼,扶风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几口箱子。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束着金丝带,更显得身材修长挺拔。他那俊美的脸上此刻带着几分不悦,高挺的鼻梁微微皱起,薄唇紧抿。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透着不满的光芒,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光泽。 阿信弓着身子,回答道:“少爷,咱们凝香阁生意红火,这箱子不过是临时用来存放物件的,等过些时日,小的一定去寻些新的来。 扶风皱着眉头,一脸嫌弃地看着那几口箱子,冷哼一声说道:“哼,这凝香阁在这城中也算是有头有脸的地方,怎可用这般破旧的箱子,真是丢了本少爷的面子。” 他身着华丽的锦袍,腰间束着金丝带,更显得身材修长挺拔。那俊美的脸上此刻带着几分不悦,高挺的鼻梁微微皱起,薄唇紧抿。一双狭长的眼睛里透着不满的光芒,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仿佛散发着光泽。 “阿信,去把箱子打开,我要一一检查。”扶风挥了挥手中的折扇,不耐烦地说道。阿信连忙应道:“是,少爷。”说着便快步走向箱子,他那瘦小的身影在偌大的房间里显得有些渺小。 阿信费力地打开第一个箱子,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妖花染烟”轻纱。扶风走上前,用手中的折扇轻轻挑起一块轻纱,仔细端详了一番,微微点头道:“嗯,这还不错。” 接着,阿信又打开了第二个箱子,就在这时,他突然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啊!少爷,这……这……” 扶风被阿信的叫声吓了一跳,快步走过去,怒喝道:“慌什么!到底怎么了?”当他看到箱子里的情景时,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只见箱子里蜷缩着一个昏迷不醒的女子,正是季九渔。她那娇小的身躯在箱子里显得更加脆弱,凌乱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苍白的嘴唇和紧闭的双眼。 “哪来的小野猫!竟敢躲在本少爷的箱子里!”扶风怒不可遏。 季九渔身上的衣服沾着血迹和污渍,小腿处的伤口隐隐发黑,显然是中了蛇毒。 阿信颤抖着声音说道:“少爷,这……这可如何是好?” 扶风眉头紧皱,思考片刻后说道:“先把她弄出来,找个郎中给她看看,别在我这凝香阁出了人命!” 阿信和几个小厮小心翼翼地将季九渔从箱子里抬了出来,放在一旁的软榻上,此时的季九渔依旧昏迷着,对周围的一切毫无知觉。 扶风走到软榻旁,他用折扇挑掉了季九渔脸上的白纱,看见白纱之下那张布满红痕交错的脸蛋,扶风上前探查揉捏一番,发现这痕迹并非外界造成,倒是像妖族某种妖物留下的印记,哦,是了,雪瑞兽的妖丹,这女子脸上留有雪瑞兽的妖丹之力还未完全吸收。这红痕转浅定是用了什么秘药法宝遮掩,区区一个普通女子居然能击杀雪瑞兽获取妖丹? 扶风微微眯起狭长的双眸,神色复杂地审视着季九渔。他那如雕刻般精致的面庞此刻透着沉思,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手中的折扇无意识地轻敲着掌心,一身华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腰间的玉佩也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凑近季九渔的脸,仔细观察着那些红痕,喃喃自语道:“这雪瑞兽的妖丹之力极为霸道,寻常人根本无法承受。这女子竟能存活下来,还能将妖力压制至此,想必并非凡人。” 季九渔依旧昏迷着,对扶风的审视毫无所知。她的眉头紧紧蹙着,似乎在睡梦中也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苍白的小脸毫无生气,那交错的红痕在她脸上显得格外诡异,却也为她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扶风看着季九渔瘦小的身体,他仔细帮季九渔搜身。扶风掏出季九渔随身携带的小布袋袋,百宝袋里东西不少,竟然还有通灵玉佩?这丫头。扶风的眉头紧紧皱起,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薄唇微张,低声自语道:“这通灵玉佩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这小丫头究竟是什么来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翻动着百宝袋中的物件,眼神专注而犀利。一身锦衣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腰间的玉佩与束带相互映衬,更显其尊贵不凡。此时的季九渔依旧安静地躺着,她身形瘦小,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身上的素衣虽然破旧,却也能看出曾经做工的精细。那纤细的手腕和脚踝,在昏迷中显得更加脆弱。 扶风看着季九渔精致的五官却因浅色红痕,破坏了她原有的美感。 季九渔那小巧的瓜子脸线条柔和,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细腻。弯弯的柳眉下,一双紧闭的眼睛睫毛浓密修长,犹如两把小扇子。挺翘的鼻梁精致而小巧,微张的嘴唇不点而朱,透着一抹粉嫩。然而,那交错的浅色红痕宛如蜿蜒的细蛇爬在她的脸上,生生打破了这份原本完美的和谐,令人心生惋惜。 扶风生平最是爱惜美人儿,这黄毛丫头竟然连区区妖丹之力都不能顺利转化,这要是传出去,他堂堂扶风少爷颜面何存?扶风紧紧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恼怒,他那身华丽的锦袍在此时也显得有些黯淡无光,腰间的玉佩随着他身体的微微颤抖而晃动,发出凌乱的声响。 “这丫头真是个麻烦!”扶风忍不住低声咒骂道,声音中充满了嫌弃,他从怀中掏出一瓶精致的玉瓶,瓶身温润光滑,散发着淡淡的微光。扶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瓶身,神色凝重。 这丫头容貌不赖,待她恢复容貌后好好调教一番定能成为“凝香阁”头牌。扶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志在必得的光芒。他挺直了身子,双手抱在胸前,一身华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更显其意气风发。此时的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季九渔经过调教后艳冠群芳、为凝香阁带来无尽繁华的景象。 扶风打开手中精致瓶盖,一股奇异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他的眼神变得专注而谨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瓶内的东西。那瓶子里似乎有一团若隐若现的光芒,闪烁着神秘的色彩。扶风的脸庞在这光芒的映照下,显得阴晴不定。他轻轻倒出一滴瓶中的液体,那液体如同珍珠般圆润,晶莹剔透,散发着强大的能量波动。 丫头,你这是积攒了多少好运才能碰上我,居然还要用我族中圣物来为你恢复容貌,助你完全吸收妖丹之力。扶风一脸肉疼地看着手中的圣物,眉头紧锁。他那俊美的面容此刻写满了纠结和不舍,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罢了罢了,就当是本少爷的一次投资。”扶风咬了咬牙,终于下定决心, 他再次看向昏迷中的季九渔,目光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不甘。 扶风把瓶子内一滴晶莹的液体滴在了季九渔的脸上。那滴液体触碰到她的肌肤时,瞬间化作无数细微的光芒,缓缓渗透进去。季九渔脸上的浅色红痕像是被激活了一般,开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不断地扭动变化着。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睡梦中也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冲击。 扶风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额头上不知不觉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双手紧握,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 季九渔脸上的浅色痕迹似乎被激活了一般,四处散开。那奇异的光芒在她脸上交织缠绕,仿佛有生命一般游动着。渐渐地,那些光芒开始收敛,融入她的肌肤之中。原本交错的红痕逐渐淡去,她的肌肤重新焕发出白皙光滑的光彩,犹如羊脂玉般细腻。 季九渔的面容在光芒的洗礼下愈发精致,小巧的下巴线条更加柔美,弯弯的柳眉舒展而自然,紧闭的双眼此刻也显得更加灵动,仿佛随时会睁开。 眉心中间一点樱花印记隐隐发出,那粉色的光芒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樱花,在她白皙的额头上显得格外娇艳。光芒时强时弱,仿佛在与某种神秘的力量相互呼应。随着光芒的闪烁,季九渔的气息也逐渐变得平稳而悠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空灵而迷人的气质。 这红樱落印记可是魔界缔结契约特有,这丫头……扶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季九渔眉心间闪烁的樱花印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 “这丫头怎么会有魔界的契约印记?难道她与魔界有什么关联?”扶风紧皱眉头,陷入了沉思,他来回踱步,手中的折扇也停止了摇动,“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给凝香阁带来灭顶之灾。” 哼,待我为她隐藏气息,扶风冷哼一声,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他的指尖飞出,围绕着季九渔旋转,最终没入她的眉心。 扶风一脸傲娇之色,他这隐藏手法向来是妖族隐藏气息的绝技,鲜有人能与之匹敌。他那狭长的眼眸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嘴角微微上扬,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自己的高超技艺。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随着最后一道符文没入季九渔的眉心,扶风轻舒一口气,双手负于身后,微微仰头,尽显骄傲之态。 季九渔眉间樱花在妖力的加持下,变成一颗血色朱砂。那朱砂鲜艳欲滴,宛如一颗燃烧的火种,在她白皙的额间绽放出妖冶而神秘的光芒。原本安静沉睡的她,因为这颗朱砂的出现,更增添了几分魅惑与危险的气息。 扶风看着季九渔像只小野猫一般娇小瘦弱,这脸蛋可真美,这小丫头还未长开便已如此动人。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吹弹可破,两颊还带着未褪去的婴儿肥,透着几分可爱的憨态。小巧的琼鼻微微翘着,粉嫩的嘴唇如樱桃般娇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 那一双眼睛紧闭着,长长的睫毛如同扇子般微微颤动,仿佛在睡梦中也不安分。扶风折扇一挥,那白纱轻飘飘地落下,再次遮住了季九渔的面容。 第59章 惊讶 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此美貌,还是先藏起来为好,免得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扶风掂量手里的百宝袋,这袋物品先由我来保管。扶风吟唱着晦涩的咒语,手中泛起淡淡的光芒,将百宝袋包裹其中。他的眼神专注而严肃,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这吟唱需要耗费不少精力。随着光芒逐渐强盛,百宝袋缓缓消失在光芒之中。 扶风在想这丫头随身佩剑,搞不好师出有名,要是醒来万一不从,那可就麻烦了,他皱起眉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行,得提前想好对策,万不可让这到手的宝贝飞了。” 扶风在想这丫头随身佩剑,搞不好师出有名,要是醒来万一不从,那可就麻烦了。他皱起眉头,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不行,得提前想好对策,万不可让这到手的宝贝飞了。” 扶风停下脚步,双手抱在胸前,陷入了沉思。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他那俊美的脸上此刻满是纠结。窗外的微风轻轻拂过,吹动了窗幔,却未能吹散他心头的阴霾, “这丫头来历不明,却身怀诸多宝物,还带着魔界契约的印记。若她醒来执意反抗,我这凝香阁怕是要不得安宁。”扶风喃喃自语道,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 突然,他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哎,有了,不如洗去她一身记忆,嘿嘿,这个主意不错。”想到这里,扶风不禁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得意。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身体微微后仰,用手轻轻敲打着扶手,脑海中开始构思具体的实施计划。“先得准备好所需的法术材料,还得找个绝对安静的地方,确保法术不会受到干扰。”扶风自言自语着,目光中充满了决心。 他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对门外的阿信喊道:“阿信,速速去准备一些灵香草和梦魂石,要快!” 阿信听到命令,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道:“是,少爷,我这就去。”扶风回到房间,继续思考着。“等材料准备齐全,就把这丫头带到密室去。以我的功力,施个洗去记忆的法术应该不成问题。只是这法术过后,还得好好调教她一番,让她心甘情愿为我凝香阁效力。”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深意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季九渔在他的掌控之下,成为凝香阁最耀眼的存在。过了一会儿,阿信匆匆忙忙地跑回来,手里拿着灵香草和梦魂石。“少爷,东西都准备好了。” 扶风接过东西,仔细检查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做得好,阿信。现在跟我去密室。” 两人来到密室,扶风将季九渔小心翼翼地放在石台上。她依旧昏迷不醒,美丽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宁静。扶风深吸一口气,开始布置法术阵。他将灵香草和梦魂石按照特定的方位摆放好,然后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吟唱,密室中逐渐涌起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就在法术即将施展之时,扶风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犹豫。“这样做是不是有些太残忍了?可若不如此,又怎能掌控这丫头……” 但最终,欲望还是战胜了那一丝犹豫。扶风眼神一凝,加大了法力的输出。强大的光芒瞬间将季九渔笼罩其中,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不知过了多久,光芒渐渐消散,季九渔安静地躺在石台上,如同一张白纸,等待着被重新书写。扶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脸上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凝香阁的人了。 紫炎去从落日镇的黑山林回来已将近中午,九渔身中黑灵蟒蛇毒,这蛇毒十分霸道,虽然已被他吸出大半,九渔身体尚有余毒未清。 他来到季九渔居住的房间,只见房间一片混乱,并未看见季九渔的身影。紫炎心头一紧,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焦急与担忧。 他那冷峻的面庞此刻满是阴霾:“九渔!九渔!你在哪里?” 房间里的被褥被扯得乱七八糟,桌椅也东倒西歪,地上还有一些破碎的瓷片。紫炎的目光快速扫过每一个角落,试图寻找任何有关九渔的线索。 “难道是被仇家掳走了?”紫炎握紧了拳头,骨节泛白,“若是让我找到是谁干的,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他转身冲出房间,开始在院子里四处寻找。阳光炽热地洒在他身上,紫炎一边寻找,一边向遇到的每一个人询问,可得到的都是失望的答案。 “九渔,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突然,他发现地上有一些凌乱的脚印,一直延伸到院子的后门。紫炎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沿着脚印追了出去。 紫炎沿途寻找,他看到任九幽。任九幽正悠闲地靠在一棵大树旁,嘴里叼着一根草,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他身着一袭黑色劲装,腰间束着一条暗红色的腰带,显得潇洒不羁。 紫炎心急如焚地冲上前,大声问道:“九幽,你可曾见到九渔?” 任九幽挑了挑眉,戏谑地说道:“哟,紫炎师叔祖,这么着急?我可没见着。 ”紫炎怒目而视,“你最好说实话!九渔失踪了,要是你知情不报,休怪我不客气!” 任九幽收起笑容,站直身子,“我真没见着,不过这附近常有匪寇出没,紫炎师叔祖你可得小心着点找。” 紫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继续向前奔去,紫炎手中结印,他跟季九渔已经缔结魔界婚书契约,季九渔眉间有魔界印记“红璎落”。 此刻,紫炎试图通过契约感知季九渔的气息,然而却发现那熟悉的气息竟完全消失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和恐惧。“怎么会这样?气息怎么会突然消失?”紫炎喃喃自语,眼神更加幽深。他再次集中精神,全力催动契约的力量,可结果依然是一片空白。紫炎的身体微微颤抖着,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不,九渔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一定是出了什么岔子!”紫炎咬了咬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环顾四周,目光变得坚定而决然,“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找到你,九渔!” 魔界婚书契约,他们是经过天地法则的祝福吟唱,一方若是有生命危险那他也会受到反噬,九渔只是气息消失,看来是有人从中作梗掩盖了季九渔身上的气息。 紫炎眉头紧锁,心乱如麻。他深知事情的严重性,若不能尽快找到季九渔,后果不堪设想。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仔细分析目前的状况。 “能掩盖九渔的气息,此人定非等闲之辈。”紫炎暗自思忖,“但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他!” 紫炎决定先从附近的村落和城镇开始寻找。他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山林之间。沿途,他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哪怕是一片被踩踏的草地,或是一个可疑的脚印,来到一个热闹的小镇,紫炎目光急切地在人群中搜寻。他那冷峻的面容此刻充满了焦虑,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他逢人便打听季九渔的下落,可得到的都是茫然的摇头。 “难道不在这镇上?”紫炎不甘心地握紧拳头,转身向着下一个目的地奔去,他来到一座偏僻的山村,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一位老者看着他焦急的模样,好心地说道:“年轻人,别太着急,也许你的心上人会平安无事的。 夜幕降临,紫炎依然没有停歇。月光洒在他疲惫的身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的宽大已被汗水湿透,头发也略显凌乱,但他的眼神依然坚定。 “九渔,你到底在哪里?”紫炎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 突然,他感觉到一股微弱的魔力波动。紫炎精神一振,顺着波动的方向追去。来到一处悬崖边,那股波动却又消失不见了。 紫炎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一阵犹豫。但一想到季九渔可能身处险境,他便毫不犹豫地纵身跳下。 崖底是一片幽深的树林,紫炎小心翼翼地前行着,警惕着四周可能出现的危险,“九渔,我一定会找到你的!” 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他心中一阵刺痛,九渔,等我,我一定会找到你,紫炎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眶泛红,那坚定的目光中透着无尽的执着与深情。他的嘴唇紧抿,因为过度的担忧和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 每往前走一步,他的心就揪紧一分。回忆如潮水般涌来,与季九渔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在他脑海中不断浮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温柔善良,此刻都成为了他坚持下去的动力,紫炎加快了脚步,脚下的碎石和荆棘划破了他的衣衫,刺破了他的肌肤,可他浑然不觉。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到季九渔,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九渔,你一定不能有事,我不允许你有事!”紫炎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风在耳边呼啸,仿佛也在为他的决心呐喊助威。他的呼吸变得急促,额头上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脚下的土地上。 紫炎召唤出坐骑“九渊冰凰”冰凰通体由晶莹剔透的蓝色冰晶构成,羽毛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它的双眼犹如两颗湛蓝的宝石,散发着凛冽的寒意。九渊冰凰的尾羽修长而华丽,拖曳着如同梦幻般的冰雾,每一次挥动都能带来一阵刺骨的寒风。它的爪子锋利如钩,闪烁着寒芒,能够轻易撕裂敌人的防御。 当它展翅高飞时,周围会降下纷纷扬扬的冰晶雪花,形成美丽而致命的暴风雪。其鸣叫声清脆悦耳,却又蕴含着无尽的冰冷与威严,让人为之胆颤。紫炎跃上九渊冰凰的背部,紧紧抓住它的羽毛。冰凰仰头长啸一声,振翅高飞,瞬间冲入云霄。狂风在耳边呼啸,冰冷的气流扑面而来,但紫炎的目光却始终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九渊冰凰在空中盘旋,它那敏锐的双眼扫视着下方的大地。紫炎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尽快发现季九渔的踪迹。他们飞过了崇山峻岭,越过了奔腾的江河。冰凰身上散发的寒气让所经之处的树木都结上了一层厚厚的冰霜,终于,在一片荒芜的山谷中,九渊冰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它朝着一个方向俯冲下去。紫炎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他期待着能在那里找到季九渔。 除了周围一片黑夜和呼啸而过的风,连季九渔的一片衣角都没有。 紫炎的心沉了下去,失望和焦虑再次涌上心头。他望着茫茫的黑夜,眼中满是不甘。九渊冰凰在空中盘旋着,发出一声声低沉的鸣叫,似乎也在为找不到季九渔而感到焦急。 紫炎咬了咬牙,心中暗暗发誓:“不管要找多久,不管有多困难,我都不会放弃!”风刮得更猛了,吹乱了他的头发,可他的目光依旧坚定。九渊冰凰扇动着巨大的翅膀,带着紫炎继续向更远的地方飞去。 他们飞过了一个又一个山谷,掠过了一片又一片森林。夜越来越深,寒意也越来越浓,但紫炎的心却始终燃烧着希望的火焰,“九渔,你究竟在哪里?”紫炎的声音在风中飘散,带着无尽的思念和牵挂。 季九渔悠悠转醒,她感觉自己头部一片空白,四肢软绵无力,怎么回事?为什么心脏好像有中被人狠狠揪住的疼痛感?她张开沉重的眼皮,只见这密室布置得极为奢华,四周墙壁镶嵌着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头顶是一幅精美的星空图,璀璨星辰仿佛触手可及。地面铺着厚厚的羊绒地毯,踩上去如同置身云端。 季九渔身着一袭白色的丝绸长裙,裙摆上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她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侧,发间点缀着几颗珍珠,她的面容绝美,肌肤如雪,眉如远黛,双眸犹如一泓秋水,只是此刻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鼻梁挺直,嘴唇不点而朱,微微颤抖着,似乎在诉说着内心的不安。 季九渔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她轻咬嘴唇,努力回想之前的事情,可脑海中却是一片空白。 她抬腿想要坐起身来,却发现小腿处缠着厚厚的纱布。那纱布洁白如雪,却也隐隐透出几缕血丝。她秀眉微蹙,心中愈发困惑,究竟发生了何事? 季九渔轻抬玉手,想要触碰那纱布,却在半途无力地垂下。她的手指纤细修长,指甲犹如粉色的贝片,透着自然的光泽。此刻,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滑落,犹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滚落。 扶风摇着折扇走进密室,只见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衣袂飘飘,腰间束着一条镶着宝石的腰带,更显得身姿挺拔。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那折扇在他手中轻轻摇动,扇面上绘着的山水图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 他踱步走向季九渔,眼神中透着几分探究和玩味,落落,你可醒了,扶风亲切地喊着季九渔,他快步走到床边,蹲下身子,眼中满是关切。他那狭长的丹凤眼此刻弯成了月牙状,眼角的泪痣也随着笑容微微颤动,为他增添了几分魅惑。 “感觉如何?可还有哪里不适?”扶风轻声问道,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他收起折扇,用扇柄轻轻抬起季九渔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季九渔苍白的脸色让他眉头微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 落落?季九渔一脸懵逼,自己对这名字竟感到十分陌生。她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疑惑与迷茫,那如秋水般的眼眸此刻波光粼粼,却又带着几分警惕。 “这是我的名字?为何我毫无印象?”季九渔声音虚弱却坚定,朱唇轻启,贝齿微露。她努力想要回忆起什么,却只觉脑袋一阵刺痛,额头上瞬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扶风,扶着季九渔的肩膀,落落,你现在身体还未恢复,需要好生歇息才是。他的手修长而有力,透过衣衫传递着温暖。扶风的脸上满是担忧,那浓密的剑眉此刻紧紧皱起,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季九渔虚弱的模样。“莫要胡思乱想,伤了心神。”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季九渔抬眸看向扶风,眼神中仍带着疑惑与抗拒,但身体的虚弱让她无法挣脱扶风的搀扶。 季九渔连忙道谢,“请问你是哪位?”季九渔看着眼前这位俊朗不凡的男子。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探寻,那清澈的眼眸犹如一汪清泉,虽带着几分迷茫却依然灵动。她的睫毛微微颤抖,如同蝴蝶轻颤的翅膀。此刻,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却难掩天生的丽质,那精致的五官在微弱的光线下更显柔美。 “落落,你是我的未婚妻啊,我是你的未婚夫,扶风。”扶风急切地说道,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季九渔,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深情。他的脸庞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额头上的青筋也隐隐跳动。那俊美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失态,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颤抖着。“怎么,你连我都不记得了?”扶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季九渔的肩膀。 未婚夫?季九渔脑袋冒出几个大大的问号,自己年龄看着倒是不大居然都有未婚夫了?她为何没有一点记忆?难道伤到脑子了?她眉头紧锁,一双美目满是狐疑,樱桃小口微张,轻轻喘着气。那白皙的脸蛋因为困惑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更显得娇俏动人“这……这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季九渔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下来,贴在她的脸颊上,更添了几分凌乱之美。 你叫黎落落,是我扶风未过门的未婚妻,我们自小就是青梅竹马呢?落落,你前日骑马受惊从马上跌落可还记得?季九渔,不,此刻被称作黎落落的女子,眼神迷茫地盯着扶风,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相关的记忆,可最终还是一无所获。 她那如丝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肩头,衬得她的小脸更加娇小。精致的五官此刻写满了困惑,粉嫩的嘴唇微抿,贝齿轻咬下唇,仿佛在努力思考着什么。 “我……我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黎落落摇了摇头,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打转,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眉间一点血色朱砂更显其娇艳动人。那朱砂如同一颗璀璨的红宝石,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熠熠生辉,为她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妩媚的气息。当她微微蹙起眉头时,朱砂仿佛也随之跳动,更凸显出她内心的不安与困惑。而在她不经意间展露笑颜时,朱砂又宛如一朵绽放的红梅,使得她的笑容愈发迷人,令人心醉神迷。 黎落落,看了看自己右手虎口处上有着一层薄薄的茧,似乎还缺了点什么。她秀眉微蹙,目光紧盯着那处茧子,若有所思。那层茧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突兀,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过往。 她轻轻摩挲着那处茧,手指纤细而柔软,却能感受到茧子带来的微微粗糙感。“这茧……究竟是因何而来?”黎落落喃喃自语道。她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失落,似乎在努力回忆着与这茧子相关的记忆,却始终无果。 扶风,看着眼前美人儿因为想不起事情,越发让他怜惜,虽然自己很卑鄙洗去了她的记忆,但是这么美的宝贝岂能让她逃了去呢?他的目光中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既有对黎落落的疼惜,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扶风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笑容,那笑容中藏着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他走上前,轻轻握住黎落落的手,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落落,别想太多,慢慢都会想起来的。”他的声音温柔如水,却又带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落落,你应该好好休息,扶风顺势把黎落落按回床上,为她盖好被子。他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决,眼神中透着关切和掌控欲。黎落落想要反抗,却因身体虚弱而无力挣扎。 扶风的手指修长而有力,整理被子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面前的是一件易碎的珍宝。他直起身来,看着黎落落,嘴角挂着一抹看似温柔的笑,“乖乖睡一觉,说不定醒来就都记起来了。” 小美人性格似水不像个刺头,这个性倒是讨喜的很,他很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呵呵。扶风轻声笑着,那笑声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带着几分得意与满足。他的眼神中满是痴迷,贪婪地注视着黎落落娇美的面容。“如此温柔乖巧的性子,真是上天赐予我的礼物。”扶风喃喃自语,嘴角的笑容愈发肆意。 第60章 舞剑 扶风轻抚黎落落的长发,他双指并拢夹起一缕,放在鼻尖轻嗅,那发间的幽香让他沉醉,他的眼神变得迷离,喃喃说道:“这发香,如此醉人。” 黎落落看着扶风的样子感觉十分陌生,可是自己为何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心脏处越发刺痛,似有什么力量在召唤她回忆。她的眉头紧蹙,贝齿紧咬下唇,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那一双美目此刻盈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为什么?为什么我想不起来?”黎落落声音颤抖,双手紧紧揪住胸前的衣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落落,你真乖,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眼神中透着难以捉摸的深意。“这般温顺的你,让我如何能不心动。”扶风说着,手指轻轻划过黎落落的脸颊,留下一道若有若无的痕迹。 落落,你现在好好休息,晚上我带你出去玩玩,扶风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丝期待,他的目光柔和地落在黎落落身上,仿佛能将她融化。黎落落微微仰头,看着扶风,眼神中既有疑惑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渴望。但很快,那丝渴望就被迷茫所取代。“好……”她轻轻应道,声音细若蚊蝇,随后缓缓闭上双眼,只是那轻颤的睫毛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平静。 黎落落轻轻闭上眼睛,她心里似有一丝清明,自己肯定是失忆了,只是现在不宜打草惊蛇,她的呼吸逐渐平稳,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如同栖息的蝴蝶。那精致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恬静,却又隐隐透着坚定。她暗暗攥紧了拳头,藏在被子下的手微微发抖,思绪飞速转动。“先看看这扶风到底想干什么,恢复记忆的事只能从长计议。 半响,扶风才离去,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沉重的心思。临出门前,他又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黎落落,那眼神中包含着复杂的情绪,有眷恋,有算计,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房门轻轻合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黎落落,强忍不适,她坐起身体,翻身下床。 她的动作有些缓慢而吃力,额头上再次渗出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愈发苍白。双脚刚触地,她便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子晃了晃,险些摔倒,黎落落咬着牙,用手扶着床沿,努力稳住身形。她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倔强。 她慢慢挪到洗漱台旁边,捧起一把水,冰冷的水刺激着她的肌肤,让她的精神为之一振。水从她的指缝间滑落,滴滴答答地溅在地上。黎落落望着水中自己模糊的倒影,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只见那倒影之中,一张倾城之貌若隐若现。眉间一粒朱砂痣宛如璀璨星辰,为这绝美的容颜增添了一抹神秘而妩媚的韵味。那眉如远黛,细长而微微上扬,透着几分英气;眼眸似秋水,深邃而明亮,此刻却满是忧愁;鼻梁挺直,如山峰般耸立;朱唇不点而红,微微颤抖着,似在诉说着心中的不安。 黎落落不禁看呆了,这副面孔真是熟悉又陌生,她摸了摸眉间的朱砂痣,手指触碰到朱砂痣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她的眼神愈发迷茫,眉头紧蹙,喃喃自语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为何我对这一切如此陌生?” 黎落落习惯性在腰间寻找佩剑,可是却摸了个空。她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眉头皱得更紧,喃喃自语:“我的剑呢?怎么会不见了?” 黎落落习惯性在腰间寻找佩剑,可是却摸了个空。她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慌乱,眉头皱得更紧,喃喃自语:“我的剑呢?怎么会不见了?”想到自己似乎会武功,黎落落试着运力,却只觉体内气息紊乱,一丝内力也提不起来。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满是疑惑与不甘:“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我的武功也使不出来?”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她决定先静观其变,黎落落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焦躁。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更加清醒冷静。眼神逐渐变得坚定,那绝美的面容此刻多了几分果敢。 她也不是娇滴滴被圈养在闺阁中的大小姐,既然扶风自称是她未婚夫,那她干脆将计就计。黎落落的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狡黠。她挺直了腰杆,原本柔弱的气质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扶风,是么?既然你这么想玩,那我奉陪到底喽,黎落落轻启朱唇,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和决然。她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透着毫不畏惧的光芒,那眉间的朱砂痣随着她微微挑眉的动作,更显灵动与张扬。 傍晚过后,扶风推门而入,他轻拍手,几个婢女鱼贯而入,她们手上托着华美的衣物和精致的首饰,扶风一身锦衣,身姿挺拔如松。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玉簪固定,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 黎落落抬眸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扶风微微颔首,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些是为你准备的,晚上有一场宴会,你需盛装出席。” 黎落落冷笑一声:“你倒是安排得周到。” 扶风不以为意,走到她身边,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你这般容颜,自然要配最好的。”黎落落轻拍开他的手,目光落在那些衣物和首饰上。只见那衣物皆是用上等的丝绸制成,绣工精细,图案精美。首饰更是璀璨夺目,珍珠、宝石镶嵌其中,熠熠生辉。 她心中暗想,这扶风不知打的什么主意,但既然要将计就计,那就先顺着他。 黎落落站起身来,漫不经心地说道:“那就多谢了。” 扶风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后转身离去。 房间里只剩下黎落落和那些婢女,她深吸一口气,决定先应对眼前的局面。 小姐,让奴婢伺候您更衣沐浴吧,为首的婢女恭顺地说道,她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黎落落。这婢女面容清秀,一双眼睛透着机灵,身穿淡绿色的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 黎落落微微颔首,随着婢女们走进内室。内室中早已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浴桶,水面上漂浮着花瓣,香气四溢。 黎落落褪去衣物,踏入浴桶中,温热的水包裹着她的身躯,让她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婢女们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着身体,动作轻柔而熟练,沐浴完毕,黎落落换上了那身华美的衣裙。这衣裙是淡粉色的,裙摆上绣着朵朵盛开的桃花,衣袖和领口处镶着白色的蕾丝边,显得她更加娇美动人。 黎落落坐在梳妆台前,婢女轻轻打开一个精致的檀木匣子,里面摆满了各种胭脂水粉。婢女先用一块柔软的丝帕沾了些清水,轻轻擦拭着黎落落的面庞,为上妆做好准备。接着,她拿起一盒淡粉色的胭脂,用小巧的刷子蘸取少许,均匀地涂抹在黎落落的双颊上。那粉色如春日里初绽的桃花,为她增添了几分自然的红晕。 然后,婢女拿起一支纤细的眉笔,仔细地描绘着黎落落的眉毛。她的眉毛原本就生得秀美,经过婢女的精心修饰,更显得修长而有型,如弯弯的月牙。眼影的部分,婢女选择了浅紫色的粉末,用指尖轻轻晕染在黎落落的眼皮上,使得她的双眸更加深邃而迷人。 最后是唇妆,婢女挑了一支嫣红色的口脂,细致地涂抹在黎落落的嘴唇上。那嘴唇瞬间变得娇艳欲滴,如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一亲芳泽。上完妆的黎落落宛如仙子下凡,美丽得不可方物。她对着铜镜微微侧头,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妆容,那绝美的容颜在妆容的映衬下更加光彩夺目。 小姐,已准备完毕,让奴婢领您出去吧,黎落落微微颔首,起身站了起来。她轻拂了一下裙摆,那华美的衣衫如水波般荡漾开来。 婢女在前面引路,黎落落款步跟上。她身姿婀娜,每一步都轻盈而优雅,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魅力。走到门口时,黎落落停住了脚步,深吸一口气, 她跟着婢女走过曲折的回廊,只见廊下每隔几步便挂着一盏精致的琉璃灯,灯光透过彩色的琉璃,洒下如梦如幻的光影,踏入凝香阁,入眼便是一片金碧辉煌。阁内的四根立柱皆以纯金包裹,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凤图案。穹顶之上,悬挂着巨大的水晶吊灯,无数颗水晶折射出璀璨光芒,犹如繁星坠落。 地面铺着厚厚的波斯地毯,柔软而华丽,脚踩上去仿佛置身云端。宾客们身着绫罗绸缎,三五成群地聚在一起谈笑风生,他们手中的酒杯皆是用上等美玉雕琢而成,酒液在杯中闪烁着迷人的光泽。 正中央是一个巨大的舞台,几名舞姬身着薄纱,身姿曼妙,随着悠扬的乐曲翩翩起舞。舞台周围摆满了奇珍异草,花香四溢,令人陶醉,远处的餐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烤乳猪色泽金黄,油光发亮;清蒸鱼鲜嫩可口,香气扑鼻;还有那一盘盘精致的点心,造型别致,让人垂涎欲滴。 黎落落微微眯起双眸,打量着这奢靡的场景,心中暗自惊叹,这布局如此金碧辉煌究竟是什么地方?她的目光扫过四周,只见那墙壁上挂着一幅幅价值连城的古画,笔触细腻,色彩鲜艳。角落里摆放着巨大的青花瓷瓶,瓶身上的图案精美绝伦。 宴会中央,一座用冰块雕刻而成的凤凰栩栩如生,周围环绕着娇艳欲滴的鲜花,冰与火的交融,营造出一种奇异而奢靡的氛围。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在耳边回荡,黎落落却感到一丝格格不入。她轻轻抿了抿唇,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 宾客们的欢声笑语在耳边回荡,黎落落却感到一丝格格不入。她轻轻抿了抿唇,心中的疑惑愈发浓重。黎落落看见扶风了,他就坐在主位旁边的席位上,一身玄色锦袍,领口和袖口镶着金边,腰间束着一条白玉腰带,上面挂着一块碧绿的玉佩。他的头发高高束起,用一根金冠固定,剑眉星目,英气逼人。此刻,他正与身旁的一位官员交谈着,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透着几分高深莫测。 黎落落深吸一口气,缓缓向扶风走去。她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头上的金步摇发出清脆的声响,吸引了不少宾客的目光。 扶风察觉到了她的到来,转过头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艳。他起身迎向黎落落,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座位旁。 “落落,你来了。”扶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黎落落微微颔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坐下。 此时,舞台上的舞姬们换了一曲更加欢快的舞蹈,乐师们弹奏的乐曲也变得激昂起来。 桌上摆满了各种珍馐美味,有烤得外焦里嫩的羊羔,有清蒸的大闸蟹,还有用珍贵药材熬制的汤羹。酒杯中盛着香醇的美酒,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黎落落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她不明白扶风为何要带她来这里,这看似奢华的宴会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 “落落,尝尝这道菜,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扶风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到黎落落的碗中。 黎落落抬起头,对上扶风的目光,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答案。然而,扶风的眼神深邃如海,让她捉摸不透。 “多谢。”黎落落轻声说道,拿起筷子,却没有了食欲,宴会进行得如火如荼,宾客们互相敬酒,气氛热烈。而黎落落却始终心不在焉。 只见一身着紫衣长裙女子举着酒杯向着扶风这边缓步而来,她身姿摇曳,裙摆如紫色的云霞般飘动。那长裙用的是上好的丝绸,上面绣着繁复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更显华贵。 她发髻高挽,斜插着一支金镶玉的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闪烁着点点光芒。面容白皙如玉,眉如远黛,眼似秋波,眼角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妩媚。朱唇不点而红,微微上扬的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脖颈上戴着一串明珠项链,颗颗圆润饱满,与她如雪的肌肤相得益彰。手腕上的翡翠玉镯通透碧绿,更衬得她的手臂纤细修长。她款步走来,步步生莲,吸引了众多宾客的目光。那姿态优雅从容,仿佛整个宴会都成了她的陪衬。 哟,扶风,这位小美人是哪位妹妹啊?那紫衣女子娇声说道,声音清脆如铃,却带着几分慵懒的韵味。她的眼神在黎落落身上上下打量,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只见她微微挑眉,嘴角的笑意更浓,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那细长的手指轻轻握着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这是黎落落,我的未婚妻。”扶风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情绪。紫衣女子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原来是未来的嫂嫂啊,妹妹这厢有礼了。”说着,她微微福了福身,可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过黎落落。 未婚妻?扶风,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喜事儿?紫衣女子的声音提高了几分,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她轻抿了一口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手中的酒杯也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刚定下不久,还未来得及告知各位。”扶风神色平静,不紧不慢地回答。紫衣女子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扶风与黎落落之间来回游走,随后又轻笑一声:“那真是要恭喜扶风公子了,只是这姑娘看着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千金?”她的眼神再次落在黎落落身上,带着几分审视和探究,仿佛要将黎落落看穿一般。 “嫣嫣,你是准备来祝福我的吗?”扶风似笑非笑地看着紫衣女子,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被称作嫣嫣的紫衣女子娇嗔地白了扶风一眼,“哼,你这没良心的,我自然是来祝福你,可你连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叫我怎能不生气?” 她轻咬下唇,眼中波光流转,似有万般委屈。 “嫣嫣莫气,改日定当单独向你赔罪。”扶风嘴角上扬,语气温柔中带着几分敷衍。 嫣嫣轻哼一声,目光再次转向黎落落,“嫂嫂生得这般花容月貌,不知可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扶风哥哥如此倾心?” 她的话语看似客气,可眼神中却透着挑衅。 黎落落虽然不想搭理对方,可是自己的身体习惯不会骗人,她的随身佩剑肯定在扶风那里,她大眼流波一转,撒娇道:“扶风哥哥,人家想舞剑给你看,可是我的剑好像不见了。”她的声音软糯甜美,带着几分娇嗔,让人听了骨头都要酥了。一双美目含情脉脉地看着扶风,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扶风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黎落落会有此举动,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笑道:“莫急,落落,待我为你寻来。” 一旁的嫣嫣见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冷哼道:“哼,不过是个会撒娇的狐媚子,舞剑有什么好看的。” 黎落落却仿若未闻,依旧笑意盈盈地看着扶风,扶风点了点黎落落的鼻尖,温柔在她耳边低语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他的气息轻轻拂过黎落落的耳畔,带着一丝温热。黎落落娇嗔地轻捶了一下扶风的胸膛,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那模样娇羞动人,仿佛真的是陷入爱情中的女子。 一旁的嫣嫣看到这一幕,气得银牙紧咬,手中的酒杯都被她捏得更紧了,眼神中满是嫉妒和愤怒。 “那你快些帮我找来嘛。”黎落落拉着扶风的衣袖轻轻摇晃,声音愈发软糯。 扶风宠溺地笑了笑,“好,乖乖等着。”说完,便转身离开去寻剑。 此时,黎落落嘴角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清冷而坚定,暗自思索着接下来的计划。 嫣嫣站在一旁,心中妒意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她紧握着手中的酒杯,指关节泛白,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狠狠地瞪着黎落落,那眼神仿佛能喷出火来,心中暗自咒骂:“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狐媚子,竟如此轻易就把扶风迷得团团转。”嫣嫣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但胸口的起伏仍显示出她内心的波澜。她咬了咬嘴唇,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能让黎落落就这样轻易得逞。 扶风去而复返,手里拿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剑身细长,剑柄镶着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他面带微笑,走到黎落落面前,将剑递到她手中,“落落,你的剑。” 黎落落接过剑,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轻轻抚摸着剑身,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老友。嫣嫣看着他们,心中的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忍不住开口道:“不过是把普通的剑,有什么好稀罕的。”黎落落抬起头,看向嫣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剑在你眼中普通,于我而言却是无价之宝。” 这丫头还真是,聪明的可爱居然被她发现佩剑在自己手中。扶风心中暗自思忖着,脸上却依旧带着那抹温柔的笑意。他望着黎落落,眼神中多了几分欣赏和探究。 “看来我还是小瞧了你,落落。”扶风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既有无奈又有一丝欣喜。 黎落落手持佩剑,微微仰起头,眼神中透着自信心里想到,“哼,想瞒过我,可没那么容易。 落落,来,你不是要舞剑吗?扶风目光灼灼地看着黎落落,眼中满是期待。 黎落落轻抿嘴唇,微微一笑,应道:“好呀,扶风哥哥。” 她莲步轻移,走到场地中央,身姿轻盈如燕。她将剑缓缓抽出,剑身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黎落落轻舒玉臂,挽起一个漂亮的剑花,随即身形飘动,剑势如虹。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刚柔并济,那一头如瀑的黑发随着她的动作飞舞,更添几分灵动之美。 黎落落手持长剑,身姿翩跹,口中轻吟:“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随着诗词的吟唱,她的剑势愈发凌厉,剑影交错,如银蛇飞舞。“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黎落落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婉转,剑招也变得更加飘逸洒脱,仿佛与剑融为一体。“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吟唱至此,她身形旋转,剑风呼啸,众人皆被其气势所震撼。 去,黎落落气势如虹,只见她脚尖轻点,如飞燕般轻盈地跃上半空。手中长剑挥舞,剑影如霜,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凌厉的弧线。 她身姿旋转,如陀螺般飞速转动,同时借助轻功之力,在空中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其身形。“飒沓如流星”,黎落落轻喝一声,身形瞬间向前冲去,剑随身动,快如闪电。她时而腾空而起,时而俯冲而下,剑招变幻莫测,让人眼花缭乱。“事了拂衣去”,话音刚落,她一个鹞子翻身,轻盈地落在地上,衣袂飘飘,发丝飞扬,宛如仙子下凡。 扶风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满是赞赏。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微微颔首,心中暗自赞叹:“落落这身姿,这剑法,当真是惊艳绝伦。”他的目光紧紧跟随黎落落的身影,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倾慕和自豪。那深邃的眼眸中仿佛只有黎落落一人,周遭的一切都已化作虚无。 而一旁的嫣嫣则是一脸的不屑,心中暗想:“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黎落落看准时机,剑花方向一转,突向扶风身旁的嫣嫣而去。 嫣嫣瞬间花容失色,惊恐地瞪大双眼,“啊!”地尖叫出声,整个人呆立当场,完全忘了躲闪。 扶风也是心头一紧,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反应极快,迅速伸手将嫣嫣拉到身后,护在怀中。 黎落落却在剑即将触碰到他们之时,手腕一转,剑势收回,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哼,真是抱歉,吓到你们了,手抖了!” 果然是一对狗男女,口口声声说是我黎落落的未婚夫却当场护着别的女人,哼,扶风果然有阴谋。黎落落不动声色收起随身佩剑,长剑似有灵性,黎落落剑鞘微转剑身,便“嗖”的一声入鞘,她的动作干净利落,眼神却透着寒意。 “扶风,今日之事,我记下了。”黎落落冷冷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扶风眉头微皱,刚想开口解释,却被黎落落打断:“不必多说,你的心思我已明了。” 此时的嫣嫣躲在扶风身后,怯生生地探出脑袋,眼神中既有惊恐又有一丝得意。 黎落落不再理会他们,转身拂袖而去,留下一个决然的背影。 第61章 未婚妻 扶风,你看看她那个样子,她以为她是谁啊!”嫣嫣从扶风身后走出来,双手叉腰,柳眉倒竖,一脸的恼怒。她的声音尖锐刺耳,“不过是个会使些小性子的野丫头,扶风哥哥,你何必对她如此容忍?” 嫣嫣的胸脯因愤怒而剧烈起伏着,脸上的妆容在情绪的作用下显得有些扭曲。 “够了,嫣嫣,别再说了。”扶风眉头紧蹙,神色间满是无奈与烦躁。 这小丫头年纪不大性子倒是挺烈,真是越来越有趣了。”说话的是一位身着华服的老者,他坐在角落的阴影里,目光却紧紧跟随着黎落落离去的方向,他轻抚着下巴上的胡须,眼中闪烁着饶有兴致的光芒,“这般有个性的女子,倒是少见。” 宴会继续进行,仿佛黎落落的离开并不是什么大事。乐师们依旧弹奏着欢快的乐曲,舞姬们的舞步也未曾停歇。宾客们谈笑风生,推杯换盏,气氛依旧热烈而奢靡。 扶风站在原地,望着黎落落离去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嫣嫣则在一旁娇嗔地说道:“扶风哥哥,别管那个不知好歹的丫头了,我们继续喝酒。” 扶风回过神来,微微叹了口气,重新坐回座位上,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黎落落假意生气,她想趁机摸清“凝香阁”布局,自己身上只有佩剑,虽然还想不起事情,可是她总感觉自己丢失了重要物品。她快步走出宴会,看似愤怒难平,实则目光敏锐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凝香阁内,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回廊曲折蜿蜒。黎落落沿着雕花的栏杆前行,穿过一道道朱红色的门廊,心中默默记下路径和周围的环境。 月光如水,洒在她身上,映出她清冷的面容。她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腰间的佩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为她增添了几分英气。她那如墨般的长发简单地束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显娇俏。 黎落落的双眸明亮而清澈,此刻却透着一丝迷茫和坚定。她微微蹙着眉头,努力回想自己失去的重要物品究竟是什么。那是一种深深的直觉,仿佛有个声音在心底不断呼唤,让她一定要找到。 走过一个清幽的花园,黎落落看到几株罕见的奇花异草。她不由得停下脚步,目光在花草间流转。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黎落落心头一震,这香气似乎与她失去的物品有关。 她继续前行,来到一座假山旁。假山上流淌着潺潺的溪水,发出清脆的声响。黎落落绕着假山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在这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她身形一闪,躲在假山后面。只见两个丫鬟端着托盘走过,低声交谈着。“听说阁主最近在寻找一件重要的宝物,也不知道是什么。”“嘘,别多嘴,小心惹祸上身。” “你看宴会上那个嫣嫣出糗了吧,阁主都有未婚妻了,她还不知好歹往上凑。”一个丫鬟在角落里小声地和同伴嘀咕着,脸上满是不屑。 “就是就是,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还妄想和未来的阁主夫人争。”另一个丫鬟附和着,撇了撇嘴。 “我看呐,她就是自不量力,以为自己有点姿色就能入阁主的眼。”先前说话的丫鬟压低声音,眼中透着鄙夷。 “说不定是被猪油蒙了心,看不清形势。”同伴捂着嘴偷笑。 “哼,这下好了,在众人面前丢了脸,看她以后还怎么嚣张。” “我猜啊,阁主心里指不定多厌烦她呢,就她还不自知。” “行了行了,别说了,万一被人听到可就不好了。” 两个丫鬟互相使了个眼色,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黎落落心中一动,丫鬟口中阁主寻找的宝物,难道这宝物与自己丢失的东西有关?她待丫鬟走远,悄悄跟了上去。穿过一条幽静的小径,来到一座紧闭的房门面前。 黎落落屏息倾听,屋内似乎有人在交谈。“一定要尽快找到那件东西,不能让它落入他人之手。”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 她眉头皱得更紧,心中暗暗思忖着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黎落落警觉地转身,却发现空无一人。 黎落落像只猫儿一般悄咪咪的躲到一旁的假山里。她娇小的身躯在假山的缝隙中隐匿得极好,只露出一双灵动的眼睛,警惕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月光透过假山的孔洞,斑驳地洒在她白皙的脸上。她微微喘息着,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俏皮。 黎落落身着的淡粉色长裙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有些褶皱,却也不影响她的行动。她轻咬着嘴唇,心中暗自思索着下一步行动,假山外的风吹动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为她的躲藏做掩护。她屏气凝神,连呼吸都控制得极为轻微,生怕被人发现。 扶风哥哥,你为什么不理人家?假山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颇为熟悉声音。 黎落落心头一紧,这声音不正是嫣嫣的吗?她皱了皱眉头,更加小心地隐藏好自己的身形。 只听扶风淡淡地说道:“嫣嫣,别闹。” 嫣嫣娇嗔道:“我哪有闹,自从那个黎落落出现,你就对我这般冷淡。” 扶风略带无奈:“别胡说,她是我的未婚妻,自然不同。” “我不管,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嫣嫣的声音带着哭腔。 扶风沉默片刻,说道:“嫣嫣,莫要任性,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黎落落躲在假山内,心中暗自冷笑,这两人还真是纠缠不清,一边说自己是未婚夫,一边又跟其他女人拉拉扯扯。 嫣嫣,你莫要任性,你有你的事情,别缠着我,”扶风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耐烦,“我现在没心思应付你。” 嫣嫣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扶风哥哥,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就这样对我?”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扶风眉头紧皱,“我说了,别再纠缠,否则休怪我无情。” 嫣嫣咬了咬嘴唇,“好,扶风,你会后悔的!”说完,转身哭着跑开了。 扶风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神色复杂,他想了想还是追了上去,万一嫣嫣想不开又闹跳河。 扶风脚步匆匆,神色焦急。风吹起他的衣袂,他一边追一边喊道:“嫣嫣,等等!” 嫣嫣听到他的呼喊,跑得更快了,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洒落。 扶风加快速度,终于在湖边赶上了嫣嫣。他一把拉住嫣嫣的胳膊,“别冲动!” 嫣嫣挣扎着,“你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 “胡闹!”扶风厉声道,“生命岂能如此儿戏?” 嫣嫣抽泣着,“在你心里,我就这么不重要吗?” 扶风的语气缓和了些,“我并非此意,只是现在情况复杂,你先冷静下来。” 黎落落,悄悄跟在他们后边想看看这个扶风搞什么幺蛾子,花花肠子还真不少,什么未婚夫,啊呸。 黎落落猫着腰,脚步轻盈得如同鬼魅,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恼怒,心中暗自咒骂:“这个扶风,一会儿和我甜言蜜语,一会儿又去哄那嫣嫣,真当我是好糊弄的?” 她紧紧咬着牙关,手中不自觉地握紧了佩剑的剑柄。月光下,她那精致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阴沉,额头上因为紧张和气愤而渗出了细微的汗珠。黎落落小心翼翼地跟着,生怕被发现,心里想着:“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扶风哥哥,我跟你这么多年,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可这次我求你,不要丢下我。”嫣嫣哭得梨花带雨,身子颤抖着,紧紧拽着扶风的衣袖。 扶风眉头紧锁,脸上满是纠结之色,“嫣嫣,不是我狠心,只是有些事情无法两全。” 嫣嫣绝望地看着他,“那你说,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那个黎落落重要?” 扶风沉默不语,目光看向远方,似乎在思索着如何回答。 嫣嫣你跟黎落落不一样,”扶风轻叹一声,目光复杂地看着眼前哭得伤心欲绝的嫣嫣,“落落她......是家族为我选定的未婚妻,而你......是我无法割舍的情谊。但这两种情感,性质全然不同。” 嫣嫣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所以,在你心中,始终还是她更重要,对吗?我所付出的一切,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 扶风别过头,不敢直视嫣嫣那充满哀怨的眼神, “嫣嫣,别逼我,我......”,扶风索性就拿黎落落挡桃花用,他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落落是我的未婚妻,我必须对她负责。我与她之间有家族的期许和责任,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而你,嫣嫣,我只能说抱歉。” 嫣嫣身子一颤,泪水不停地滚落,“那我算什么?这么多年的陪伴,难道就一文不值?” 扶风面露痛苦之色,“嫣嫣,你很好,只是命运弄人。” 此时,躲在暗处的黎落落听到这番话,气得握紧了拳头,心中暗暗骂道:“好你个扶风,原来一直把我当作家族的安排,根本没有真心!”,幸好自己及时发现,要不然还不知道要上你什么当呢,黎落落继续暗中观察,她的呼吸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胸口因愤怒而起伏着。她的眼神愈发坚定,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那精致却充满愤怒的五官。她紧咬着下唇,努力控制着自己冲出去质问扶风的冲动。 黎落落心中暗自思忖:“且看这扶风还能说出什么花言巧语,我倒要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收场。” 她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扶风与嫣嫣,不放过他们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和动作。 嫣嫣,这两年你在“凝香阁”我并未亏待你吧?”扶风看着嫣嫣,神色严肃。 嫣嫣抽泣着,“是,你是没亏待我,可我要的不是这些!” 扶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些,别再奢求更多。” 嫣嫣抬起头,眼中满是倔强,“我不信,难道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情?” 扶风沉默片刻,缓缓说道:“感情?在这凝香阁中,感情是最奢侈的东西。” 你我都明白,我们之间不可能,你当初苦苦哀求我把你留下来的初衷是什么?”扶风的声音冰冷,目光紧紧盯着嫣嫣,带着审视。 嫣嫣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我……我只是想留在你身边,能时时看到你,我就满足了。” 扶风冷哼一声,“仅仅如此?嫣嫣,你莫要再骗我。” 嫣嫣咬了咬嘴唇,泪水再次涌出,“扶风哥,我承认,我是想有朝一日能得到你的心,可如今看来,是我痴心妄想了。” 嫣嫣,我们之间仅仅只是交易。”扶风的声音毫无温度,眼神冷漠如冰。 嫣嫣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交易?原来在你心里,一直都是这样认为的?” 扶风面无表情,“从一开始就是如此,你为我做事,我给你容身之所,仅此而已。” 嫣嫣踉跄着后退几步,“可我付出的真心,在你眼里就如此不值一提?” 扶风转过头,不再看她,“真心?在这凝香阁,真心最是无用。” 你要的名你要的利,我都已经给你了。”扶风双手抱胸,目光冷冷地看着嫣嫣,“别再奢求更多不属于你的东西。” 嫣嫣的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凄厉,“难道在你眼中,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名和利?” 扶风不为所动,“不然呢?你以为是为了什么?” 嫣嫣绝望地笑了起来,“哈哈,原来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你所求‘愿得一人心’,呵呵。”扶风冷笑一声,脸上满是嘲讽,“在这世间,这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嫣嫣瞪大了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你竟如此绝情,连一丝希望都不肯给我?” 扶风别过脸去,“莫要再纠缠不休,认清现实吧。” “若是动情,你来到这‘凝香阁’已经两年之久,我何不早早表示?”扶风的话语像冰刀一般刺向嫣嫣。 嫣嫣的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原来……原来这两年的时光,在你眼里竟如此不值一提。” 扶风皱了皱眉,眼中没有丝毫的怜惜,“认清事实吧,别再心存幻想。” 嫣嫣,黎落落的出现并不足以威胁你,只是我对她确实感觉不一样。”扶风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罕见的温柔,“她身上有一种让我无法抗拒的魅力,那是与你完全不同的。” 嫣嫣的眼神瞬间黯淡下去,声音带着哭腔,“到底是哪里不同?难道我就这么不堪?” 扶风轻轻摇了摇头,“不是你的问题,只是这种感觉难以言喻,她仿佛是我命中注定的那个人。” “你们才认识多久,你怎么就确定她是你等的良人?她眼神狠厉冷意,根本不是善茬。”嫣嫣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扶风,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扶风微微皱起眉头,神色中带着一丝不悦,“嫣嫣,莫要这般诋毁她。她的眼神并非你说的那样,那是经历风雨后的坚韧。” 嫣嫣冷笑一声,“坚韧?我看是心机深沉!你被她迷惑了心智,竟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扶风的脸色沉了下来,“够了!不许你这样说她。” “我看这黎落落跟我们不一样,根本不是同道中人。”嫣嫣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不屑,“她那副清高的样子,说不定背后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扶风眉头紧锁,驳斥道:“嫣嫣,不可这般随意揣测。落落她自有其独特之处,这正是吸引我的地方。”嫣嫣提高了音量,喊道:“独特?我看是怪异!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古怪,你为何就看不明白?” 扶风的脸色愈发难看,“嫣嫣,休要再胡言乱语,我的心意已定。” “哪有女人长相如此妖异倾城的?绝色在咱们‘凝香阁’又不是没有,你没看到她眉间那粒朱砂痣么?”嫣嫣瞪大了眼睛,神情激动,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 扶风皱了皱眉,说道:“嫣嫣,莫要如此偏激。那朱砂痣不过是她的独特标识,更添了几分韵味。” 嫣嫣冷哼一声:“韵味?我看是妖媚!就凭那颗朱砂痣,不知道勾引了多少人的心。” 扶风的脸色沉了下来:“嫣嫣,注意你的言辞,不可如此诋毁落落。” 黎落落躲在假山里都快困的睡着了,他们究竟要聊到什么时候? 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心里暗自抱怨:“这两人可真是没完没了,我这腿都快麻得没知觉了。” 月光透过假山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更衬得她面色困倦。她微微嘟起嘴,眉头轻蹙,那精致的五官此刻显得有些可爱的气恼。 长得好看也有罪?眉间长颗痣也是错?我呸,”黎落落忍不住在心里暗骂,“这嫣嫣简直不可理喻。”她翻了个白眼,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自己冲出去与嫣嫣理论的冲动。 黎落落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这女人纯粹是嫉妒,见不得别人好。哼,我才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又等了老半响外面总算是安静了些。黎落落轻轻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双腿,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查看。 她心中暗喜:“终于消停了,可把我给憋坏了。”只见外面空无一人,她缓缓从假山中走出,舒展了一下身体,脸上满是解脱的神情。 虽然听墙角不是什么好习惯,可是她也不想啊,黎落落吐了吐舌头。她皱了皱鼻子,小声嘟囔着:“要不是为了弄清楚这扶风的心思,我才不来受这罪呢。”说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准备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黎落落慢慢踱步,这扶风性情多疑狡诈,可不能被他瞧出来啥猫腻。她一边走,一边暗自思索:“得小心应对,万一被他发现我听到了那些话,指不定又要生出什么事端。” 她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神中透着谨慎。 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她的发丝,她下意识地抬手捋了捋,脚步也变得更加轻盈,仿佛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注意。 这“凝香阁”究竟是何地?莫非是那烟花问柳之地?黎落落心中满是疑惑。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嫌恶,暗自想道:“若真是如此,这扶风常在此处,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她的脚步微微停顿,眉头皱得更紧了。 夜晚繁星点点,黎落落沿着湖泊缓缓踱步,湖面波光粼粼,倒映着天上璀璨的星辰,微风拂过,带起层层涟漪,打碎了那片梦幻的星空。湖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摇曳,不时轻轻拂过黎落落的肩头。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宛如沉睡的巨兽。月光洒在山间的小径上,泛出淡淡的银白。 湖的对岸,几座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地矗立着,透出微弱的灯光,给这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黎落落正欣赏夜景,只见迎面走过来三个人,男子身着锦缎长袍,腰束玉带,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脸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身旁的两位女子,一位身着粉色罗裙,发髻上插着一朵娇艳的花朵,娇俏可爱;另一位则身着淡绿色的衣裳,气质温婉,手持一方丝帕。他们的脚步声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黎落落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揣测这几人的来意。 哟,这不是晚上宴会上大出风头的黎落落嘛?”为首的男子挑眉说道,眼神中透着一丝好奇与探究。 他身旁那位身着粉色罗裙的女子娇嗔地笑了笑,“哥哥,瞧你,这般直白。”说着,目光却也上下打量着黎落落。 另一位身着淡绿色衣裳的女子则微微颔首,轻声说道:“黎姑娘,别见怪,我家兄长向来如此。” 黎落落并不想搭理他们,只是微微侧过脸去,目光依旧停留在湖面上。 她轻抿着嘴唇,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仿佛这几人根本不存在一般。月光洒在她的侧脸上,更显清冷。 “哟,好大的架子!”那男子眉头一挑,语气中带上了几分不满。 他手中的折扇一合,向前迈了一步,“本公子主动与你搭话,你竟这般不理不睬!” 粉色罗裙的女子也跟着附和:“就是,哥哥跟你说话,那是看得起你。” 淡绿色衣裳的女子则面露尴尬,扯了扯男子的衣袖,“兄长,莫要这般无礼。” 黎落落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说道:“困了,没心思应付你们。” 她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完全无视了面前几人的愤怒和不满。 她起身欲走,那男子却横跨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想走?没那么容易!” 黎落落微微仰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耐烦,“让开!” 粉色罗裙女子双手叉腰,“哼,你这般无礼,还想轻易离开?” 淡绿色衣裳的女子一脸焦急,“都别冲动,有话好好说。” 你这女子,真是无礼至极,那男子怒目而视,手中的折扇被他紧紧握住,仿佛随时都会被折断。“本公子与你说话,你竟敢这般无视!”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在这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突兀。 黎落落停下脚步,缓缓抬起头,目光清冷地扫过面前的三人。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嘲讽的笑容,“公子觉得我无礼?那也比某些人不知好歹地纠缠要好得多。” 那粉色罗裙的女子一听,顿时气得跳了起来,“你说谁不知好歹?你以为在宴会上出了点风头,就可以如此嚣张?”她手指着黎落落,精致的面容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黎落落轻轻拨开她的手指,“拿开你的手,别脏了我的眼。”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 男子见此情景,更是怒火中烧,“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女子!今天若不让你知道本公子的厉害,我就不姓王!”说着,他扬起手中的折扇,作势要朝黎落落打去。 就在这时,淡绿色衣裳的女子急忙上前拦住,“兄长,不可冲动!”她的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这里毕竟是公众之地,闹大了对谁都不好。” 男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少管!今日定要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一点教训!” 黎落落却丝毫不为所动,反而轻笑一声,“就凭你?也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仿佛面前的男子只是一个跳梁小丑。 男子被她的态度彻底激怒,挣脱开女子的阻拦,朝着黎落落冲了过去。黎落落侧身一闪,轻松躲过了他的攻击。男子由于用力过猛,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粉色罗裙女子见状,连忙过去扶住他,“哥哥,你没事吧?”男子恼羞成怒,“我能有什么事?今天非收拾她不可!” 黎落落双手抱胸,悠然地站在那里,“有本事就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之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伴随着一个威严的声音,“都给我住手!”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老者在几个随从的簇拥下走了过来。 老者目光严厉地扫过在场的众人,“在这湖边大吵大闹,成何体统!”男子见到老者,顿时气焰全消,“李伯,这……” 老者冷哼一声,“王公子,你父亲平日是如何教导你的?这般胡闹,丢尽了王家的脸面!”男子低下头,不敢吭声。 老者又看向黎落落,“姑娘,虽说王公子有错在先,但你也不该如此强硬,得饶人处且饶人。”黎落落微微福了福身,“多谢前辈教诲。” 老者挥了挥手,“都散了吧,莫要再扰了这湖边的清静。”那王公子生来娇生惯养哪里能经受黎落落这等羞辱,他趁着众人不注意,快速逼近黎落落,扑通一声,将黎落落猛地推下了湖。 “啊!”黎落落惊呼一声,瞬间坠入湖中,溅起大片水花。冰冷的湖水瞬间包围了她,她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 “救命!救命!”黎落落大声呼喊着,心中充满了恐惧,突然几个回忆闪现在脑海中,隐隐约约似乎有个熟悉的白色衣袍一闪而过,接着又是几个模糊记忆片段。 那是在一个幽静的山谷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地上。她似乎看到自己与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并肩漫步,那男子身着白色衣袍,身姿挺拔。 还有在一座古老的寺庙前,香火袅袅,那个白色衣袍的身影在人群中若隐若现。以及在一片绚烂的花海中,微风拂过,花瓣纷飞,白色衣袍的男子站在花海中央,微笑着向她伸出手。 可每当她想要努力看清那男子的面容,画面就变得模糊不清。 “这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这生死关头想起这些?”黎落落心中满是疑惑,但此刻冰冷的湖水不断灌入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再集中精力思考。 岸上的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那粉色罗裙的女子尖叫起来:“哥哥,你怎么能这样!” 王公子此刻也慌了神,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淡绿色衣裳的女子急忙喊道:“快救人啊!” 老者大声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 几个随从纷纷跳进湖中,朝着黎落落游去。 黎落落的体力渐渐不支,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意识也开始模糊。 就在她快要沉下去的时候,一只强有力的手抓住了她,将她拉出水面,缓缓地带回岸边。 黎落落被救上岸后,不停地咳嗽着,吐出了几口湖水。她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上,衣服也湿透了,狼狈不堪。 “是谁救了我?”黎落落虚弱地问道。 “落落,你没事吧?”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黎落落抬起头,看到扶风,他面容英俊,眼神中透着关切。 扶风剑眉星目,一双眼眸犹如深潭般深邃,让人深陷其中。他的鼻梁挺直,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让人安心的微笑。此刻他的头发有些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却丝毫不减他的俊朗。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衣袂在微风中轻轻飘动,腰间束着一条蓝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玉佩。 黎落落望着他,心中的恐惧稍稍减轻了一些,虚弱地说道:“扶……风,我好冷……” 扶风赶忙解下自己的外袍,轻轻披在黎落落身上,“别怕,落落,我在这。” 这时,王公子也凑了过来,脸上满是愧疚:“黎姑娘,我……我一时冲动,对不起。” 黎落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老者走上前,严肃地对王公子说道:“回去定要好好管教你,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王公子连连点头,不敢违抗。 第62章 客气 扶风一把抱起黎落落,他的双臂坚实有力,给人一种无比安心的感觉。王公子见状,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扶风兄,这......这只是个误会,千万别......” 扶风目光冰冷地看向王公子,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结,“误会?王公子,今日之事,绝不是一句误会就能了结的,扶风定要上王府讨要个说法。” 此时的扶风,紧抿着嘴唇,脸部线条显得更加冷峻。他抱着黎落落转身离去,步伐坚定而有力。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修长的身影,那身影中透露出的坚决和威严让人不敢轻视。 黎落落靠在扶风怀中,她本就没啥事,哎,为了演足戏还是装死吧。“扶风哥哥,我好冷。”黎落落声音虚弱,微微颤抖着身子,将头往扶风怀里又缩了缩。她紧闭双眼,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在月光下晶莹闪烁。她那白皙的脸庞此刻毫无血色,嘴唇也冻得微微发紫。一头如瀑的黑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两侧,更显楚楚可怜。 落落,你太冲动了,那王公子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扶风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黎落落,眼神里既有担忧又有无奈。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勾勒出他硬朗的轮廓。他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 “我哪知道他会如此蛮横无理。”黎落落依旧闭着眼睛,假装虚弱地说道。 这扶风啊,这家伙就不像老实人,黎落落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他拐回来的,她心里暗暗想着依旧将头埋在扶风怀里,表面上一副虚弱无力的样子,心里却在不停地想事。“不行,自己得好好探探他的底,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黎落落暗自下定决心,嘴角不易察觉地轻轻抽动了一下。 扶风看着黎落落把头埋在自己怀里的娇小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他望着她那被湖水浸湿而显得更加柔顺的秀发,几缕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柔弱之美。她紧闭的双眼下,长睫毛微微颤动着,仿佛一只受惊的蝴蝶在轻轻扑扇翅膀。 黎落落小巧的鼻子因为寒冷而微微发红,嘴唇轻抿,虽然此刻脸色苍白,但依然难掩她天生的俏丽。 这世间貌美女子他哪里不曾见过,可是他为何对黎落落有这般特殊的感觉?黎落落并非那种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她的眼睛不算大,却灵动有神,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星,每当她眨动双眸,仿佛都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她的鼻梁不算高挺,却小巧精致,恰到好处地镶嵌在那瓜子脸上。嘴巴也不大,嘴唇微微上翘,总是带着一抹倔强又俏皮的笑容。她的皮肤不算白皙如雪,而是透着健康的粉嫩,如同春日里初绽的桃花。一头乌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俏皮地散落下来,为她增添了几分随性与自然。 他突然想把她藏起来,这种想法一冒出来,连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黎落落,自己会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或许是她那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倔强眼神,让他心疼又心动;或许是她笑起来时嘴角那两个浅浅的梨涡,如同春日暖阳般能驱散他心底的阴霾;又或许是她偶尔的小脾气,像一只张牙舞爪的小猫,可爱又迷人,他抱紧了怀中的她,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 扶风将黎落落抱回房内,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落落,你换一身衣裙可别着凉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关切。 黎落落睁开眼睛,点了点头。 房间里布置简洁而雅致,粉色的床幔轻轻飘动,雕花的梳妆台摆放着精致的首饰。 扶风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拿出一套淡蓝色的衣裙,上面绣着几朵素雅的小花。“就穿这套吧,应该会合身。”扶风说着,将衣裙递给黎落落。 落落,你好好休息,有事明日再说。”扶风说完,深深地看了一眼黎落落,便转身准备离开。他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修长而挺拔,那身月白色的长袍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走到门口时,他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再次叮嘱道:“记得盖好被子,莫要再受寒了。”黎落落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轻轻应了一声:“嗯。”扶风这才放心地离开,轻轻带上了房门。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黎落落把衣裙换好,这衣裙明显偏大,穿在她身上显得有些松松垮垮。衣袖长过了她的手腕,随着她的动作晃荡着。裙摆也拖在地上,走起路来不时会踩到。但即便如此,黎落落仍穿出了一种别样的韵味。那过大的领口,让她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增添了几分妩媚。腰间束上一根丝带,虽然不能完全合身,却也勾勒出了她纤细的腰身。她随意地将头发拨到一侧,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旁,更衬得她面容娇小而惹人怜爱。 经过晚上这般闹腾,她确实有点疲劳,黎落落缓缓走到床边,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床上。她的眼睛半眯着,眼神中满是倦意。额头上还挂着几缕湿漉漉的头发,因为疲惫也懒得去管。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嘴唇也失去了往日的红润。她微微喘着气,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 躺了一会儿,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嘴里嘟囔着:“真是倒霉的一天。”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和无奈。 j黎落落睡梦间恍恍惚惚,她突然来到一处神秘之地,这里烟雾缭绕,四周的景色模糊不清。黎落落身着那宽大的衣裙,裙摆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眉头微蹙,眼神中透着迷茫和一丝恐惧。 她那原本整齐的发髻在睡梦中变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增添了几分柔弱。苍白的脸上,那对细长的眉毛此刻也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她内心的不安。 “这里是哪?”黎落落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渺小和无助。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惊慌。 黎落落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那过大的衣袖滑落下来,更显得她身形娇小。她轻咬着嘴唇,贝齿在苍白的唇上留下浅浅的痕迹。 九渔,九渔,前方仿佛有声音在召唤她,这声音十分熟悉让她情不自禁地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她的脚步有些踉跄,裙摆不时被路边不知名的杂草勾住。黎落落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尽管心中仍有恐惧,但那熟悉的声音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牵引着她。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她光洁的额头滑落,流过她挺翘的鼻尖,最后滴落在地上。 只见远处有一黑衣男子,身姿挺拔如松,仿佛与这混沌的空间融为一体。他的黑发高高束起,几缕碎发不羁地垂落在额前,更添几分潇洒。剑眉斜飞入鬓,双眸深邃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却又透着让人难以捉摸的神秘光芒。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邪魅。他的脸部轮廓犹如精心雕琢的艺术品,线条硬朗而分明。皮肤在黑衣的映衬下显得尤为白皙,却又不失男子的阳刚之气。 他的身材修长而健壮,宽肩窄腰,黑色的衣袍随风飘动,隐约可见衣袂下紧实有力的肌肉线条。腰间束着一条黑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奇异的玉石,散发着幽幽的光芒。 “九渔,过来!”那黑衣男子微微张开薄唇,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魔力。他朝着黎落落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手指上戴着一枚黑色的指环,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他的眼神专注地看着黎落落,目光中既有期待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黎落落看着黑衣男子异常熟悉,她忍不住微笑起来,那笑容如春花绽放,瞬间驱散了脸上的阴霾。她快步朝着男子走去,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此时的黎落落,脸上洋溢着的笑容让她原本苍白的面容多了几分生气,两颊浮现出浅浅的酒窝,更显甜美可爱。 她的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与那宽大的衣裙相互映衬,宛如一幅灵动的画卷。 可是,她好像不认识他,她驻足停留。那刚刚还满是欣喜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与迷茫。黎落落秀眉微蹙,贝齿轻咬下唇,努力在脑海中搜寻着关于这个黑衣男子的记忆,却一无所获。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前进的勇气。 “九渔,本座是你师傅呀!”黑衣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无奈,他的眉头紧皱,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失落,原本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他那冷峻的脸上此刻多了几分焦虑,紧抿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解释更多。 师傅?黎落落一时有些懵逼,两条之内收获一个未婚夫,现在又来一个师傅?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那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惊愕,小嘴微张,却说不出话来。黎落落的眉头紧紧拧在一起,额头上也因为困惑而出现了几道浅浅的皱纹。她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你说你是我师傅?那你有什么证据?”黎落落一脸怀疑地盯着黑衣男子,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她双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上扬,一副不肯轻易相信的倔强模样。此刻的她,那小巧的脸蛋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鼻翼轻轻翕动着。 九渔,你叫季九渔可曾记得?”黑衣男子急切地说道,目光紧紧锁住黎落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眉头皱得更紧,“你十岁时便拜入我门下凌霄剑宗,你生性顽皮,常常惹出不少麻烦,可这些你都忘了吗?”黑衣男子的声音微微颤抖,他向前迈了一小步,似乎想要靠近黎落落,却又怕吓到她。 龙渊看着季九渔那绝美的容颜倒是有些意外,这段时间一直无法进入她的神识,今天才得已顺利进入她的神识之中,他的目光在季九渔的脸上游走,只见她肌肤胜雪,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眉如远黛,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几分妩媚,长长的睫毛如同小扇子般轻轻扇动。挺翘的鼻梁下,樱唇不点而朱,此刻正微微张着,似乎还在对眼前的状况感到惊讶,那一头如瀑布般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肩头,更衬得她面容精致,宛如画中仙子。 九渔,你的脸恢复了。”龙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目光紧紧盯着季九渔的脸。季九渔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原本因为意外而瞪大的眼睛此刻满是疑惑。 她那白皙的面庞在龙渊的注视下泛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光滑的肌肤散发着柔和的光泽,曾经的瑕疵已然不见,只留下完美无瑕的美丽。 “哦?我的脸怎么了?我为什么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季九渔皱起眉头,一脸迷茫与困惑,她的双眸中满是迷茫的雾气,那精致的眉毛此刻紧紧拧在一起,眉心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川字。嘴唇轻抿,贝齿下意识地咬住下唇,原本粉嫩的唇瓣被压出了一道浅浅的白痕。 季九渔不自觉地摇了摇头,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晃动,更增添了她的无助与迷茫。 龙渊看到季九渔这幅模样,心都要碎了。他的目光中满是疼惜,眼眶微微泛红,平日里的冷峻此刻全然不见。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道:“九渔,你定是中了奸人的奸计,才会被妖力洗去记忆。”龙渊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本座定要将那歹人找出来,还你一个公道!” 龙渊本还想问问季九渔现在处于何处,可是季九渔却凭空消失了。他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双眸中寒芒闪烁,紧咬的牙关发出“咯咯”的声响。“该死!”龙渊低喝一声,周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息,那强大的威压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扶风进入黎落落房间时,看见她像在做噩梦,黎落落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扶风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他轻轻地走到床边,俯身凑近黎落落,试图听清她在说些什么,却发现她似乎被困在梦境当中,扶风轻唤道:“落落,落落,快醒醒。”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一丝急切。扶风伸出手,轻轻握住黎落落的肩膀,轻轻摇晃着,试图将她从噩梦中唤醒。他的眉头微皱,眼神中满是担忧。黎落落依旧紧闭双眼,脸上满是痛苦的神情,嘴里的呓语也愈发急促。 落落,扶风施展法术,只见一道淡蓝色的光芒从他手中升起,缓缓笼罩住黎落落。他的神情专注而严肃,口中念念有词,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那光芒如同温柔的水波,轻轻涤荡着黎落落周围的阴霾气息。然而,黎落落的身体仍在微微颤抖,似乎那噩梦的力量异常强大,一时难以挣脱。 半响,黎落落神色平静下来。她的眉头渐渐舒展,呼吸也变得平稳均匀,原本紧攥着被子的双手也慢慢松开。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疲惫,但已不再有痛苦的神情。那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即将从沉睡中苏醒。 扶风双眼略显疲惫,定是跟黎落落有关的神秘强者在召唤她,不行,得想个法子才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紧抿的嘴唇显示出他内心的决绝。扶风抬手揉了揉眉心,试图缓解一下疲劳,但那深深的倦意却依然难以消除。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双手背在身后,脑子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应对之策。 扶风唤道:“阿信,准备朱砂,笔墨符纸。” 声音落下,不远处的阿信连忙应道:“是,大人!” 不多时,阿信便将所需之物一一呈上。只见扶风神色凝重,走到桌前,挽起衣袖。他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拿起毛笔,在朱砂中蘸了蘸,眼神专注而坚定。 扶风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似是在调整自己的心境。再次睁开双眼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的手腕轻动,笔尖落在符纸上,犹如龙飞凤舞,一道道神秘的线条逐渐显现。 此时的扶风,周身仿佛散发出一种无形的气场,让人不敢轻易靠近。他的额头渐渐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可他的手却没有丝毫颤抖,每一笔都蕴含着强大的力量和决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符纸上的图案愈发复杂,朱砂的红色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鲜艳而神秘。扶风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他全神贯注地绘制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和这张符纸。 终于,最后一笔落下,扶风长舒一口气,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身子微微晃了晃。阿信在一旁紧张地看着,想要上前搀扶,却又不敢贸然行动。 扶风定了定神,仔细端详着刚刚完成的符纸,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这道符,是他为了破解黎落落身上的神秘召唤之力而精心绘制的,倾注了他无数的心血和精力。 “大人,这符能管用吗?”阿信忍不住问道。 扶风微微皱眉,沉声道:“能否管用,一试便知。但我已尽我所能,将所学之术融入其中。”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符纸,那谨慎的模样仿佛手中拿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符纸在他的手中微微颤动,似乎也蕴含着一股神秘的力量。 此时,窗外的风悄然吹过,吹动着屋内的帷幔。扶风的目光望向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这道符能够发挥作用,解开黎落落身上的谜团。 “阿信,去准备香案。”扶风吩咐道。 阿信赶忙照办,不多时,一个简单的香案便已布置妥当。 扶风将符纸放置在香案之上,点燃三炷香,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回荡,仿佛与某种神秘的力量在交流。 随着他的咒语声,符纸上的朱砂线条开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亮,逐渐将整个房间都照亮。扶风的脸上露出紧张的神情,紧紧盯着那道光芒,不敢有丝毫懈怠,扶风将自己随身佩戴的血玉,与这符咒相互融合。 那血玉在他手中散发着温润而神秘的光芒,犹如暗夜中的一颗明珠。血玉通体晶莹,内部似有血丝游走,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 扶风神情专注,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符咒,符咒上朱砂绘制的线条复杂而神秘,闪烁着微弱的灵光。他轻轻将血玉靠近符咒,口中念念有词,低沉的声音在房间中回荡,仿佛在与古老的神秘力量交流。 随着他的咒语,血玉上的光芒愈发强烈,与符咒的灵光相互交织。一时间,整个房间被这奇异的光芒笼罩,光芒中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让人不禁心生敬畏,扶风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的眼神却坚定不移。他双手微微颤抖,显然融合的过程并不轻松,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和心力。但他知道,这是拯救黎落落的关键,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弃。 周围的空气仿佛也变得凝重起来,寂静中只有扶风的咒语声和光芒交织的“滋滋”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扶风的呼吸也愈发急促,可他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终于,在一阵耀眼的光芒之后,血玉与符咒完美融合。新形成的物件散发着强大而稳定的力量波动,光芒逐渐收敛,显露出其独特的模样。原本血玉上的血丝似乎融入了符咒的线条之中,使其更加生动而富有灵性。 扶风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然而,他的疲惫之色也更加明显,身体微微摇晃了一下。但他顾不上休息,连忙拿起融合后的物件,准备前往黎落落的房间。 在前往的路上,扶风的心情依旧沉重。他不知道这融合后的法宝是否真正解除黎落落身上的神秘召唤,但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强手段。 来到黎落落的房间,看到她依旧在沉睡中眉头紧蹙,扶风心疼不已。他轻轻地坐在床边,将融合后的法宝放在黎落落的额头上方,再次念起咒语。 法宝缓缓释放出柔和的光芒,笼罩着黎落落的身体。她脸上的痛苦之色逐渐减轻,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扶风紧张地注视着她的变化,心中默默祈祷着。 过了好一会儿,黎落落终于睁开了双眼,眼神中还有一丝迷茫。扶风激动地握住她的手,说道:“落落,你终于醒了。” 落落,这血玉你需要随身佩戴切不可丢失,我看你睡着时噩梦连连。”扶风一脸郑重地将融合了符咒的血玉递到黎落落手中,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黎落落接过血玉,只觉得入手温润,一股奇异的力量似乎从掌心传来,让她原本有些慌乱的心瞬间安定了不少。“扶风,这血玉真能帮我摆脱噩梦吗?”她睁着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安。 扶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落落,相信我。这血玉乃是我家族传承之物,蕴含着强大的灵力,再加上我施加的符咒,定能护你周全。”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试图让黎落落安心。 黎落落紧握着血玉,点了点头,“好,我会好好戴着它的。”她的脸色依旧有些苍白,连日来的噩梦让她身心俱疲。 扶风看着她憔悴的模样,心中满是怜惜。“落落,这段时间你受苦了。我定会找出那背后作祟之人,让你不再受此折磨。”他暗暗发誓,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第63章 贵客 黎落落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有你在,我不怕。”她将血玉小心翼翼地挂在脖子上,血玉贴着她的胸口,那温暖的感觉让她感到一丝慰藉。 “记住,不论何时何地,都不能摘下这血玉。”扶风再次叮嘱道。 黎落落郑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此后的日子里,黎落落果然再未被噩梦侵扰。那血玉仿佛有一种神奇的力量,时刻守护着她。 “凝香阁”小小落日镇居然还隐藏着神秘的地方?龙渊挥手示意,手下立刻心领神会,前去探查。 王上,那我们现在是否移步“凝香阁”,佐伊恭敬地问道,佐伊微微躬身,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龙渊。他身着一袭灰色长衫,身形略显消瘦,腰间束着一根黑色的腰带。脸上的表情谦卑而谨慎,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透着小心翼翼,他的头发整齐地束在头顶,用一根木簪固定,几缕发丝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双手交叠在身前,手指不自觉地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紧张。 佐伊你且退下,九渔曾经见过你,万一被她认出,可就不妙了。 佐伊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恭敬,“是,王上,那佐伊先行告退。”说罢,他匆匆转身离开,佐伊身材中等,步伐略显仓促。他那消瘦的背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有些单薄,灰色长衫的衣角随风飘动。他的肩膀微微佝偻着,仿佛承受着无形的压力,他的面容清瘦,肤色微黄,五官虽说不上十分出众,但那双细长的眼睛在紧张时会不自觉地眨动,透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龙渊站在凝香阁前,只见这楼阁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朱红色的大门紧闭,门上的铜环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微光。他微微眯起双眸,试图透过这紧闭的大门窥探其中的秘密。龙渊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他那冷峻的面容此刻带着几分思索,剑眉紧蹙,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束起,更添几分冷峻,他负手而立,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但那周身散发的强大气场,却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半响,“凝香阁”大门被打开,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面而来,此时,夕阳的余晖将整个街道染成了橙红色,“凝香阁”在这光芒中显得越发神秘而迷人。门前的台阶被映照得明暗交错,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从门内走出一位妙龄女子,她身着粉色的罗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朵,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曳。她的头发梳成了精致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支金步摇,闪烁着耀眼的光芒。面容姣好,肌肤如雪,一双美目顾盼生辉,嘴角带着浅浅的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恭迎贵客。”声音清脆如黄鹂,婉转悠扬。 龙渊站在门前,目光越过女子,向门内望去。只见庭院中假山错落,流水潺潺,花草繁茂,美不胜收。 妙龄女子看到龙渊,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叹: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天人之姿的男子!只见他身姿修长挺拔,宛如屹立于山巅的青松,一袭黑色锦袍随风轻摆,领口和袖口处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更显尊贵非凡,他那如刀削般的面庞仿佛是上天最完美的杰作,剑眉浓密且微微上扬,犹如展翅欲飞的苍鹰,深邃的双眸犹如寒夜中的星辰,璀璨而又神秘,让人稍一对视便仿佛要被吸入那无尽的深渊。高挺的鼻梁宛如山峦般挺直,线条硬朗而不失优美,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透着一抹冷冽的坚毅。 他的肌肤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散发着一种迷人的光泽,仿佛古玉般温润,却又带着一种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清冷气息。那紧束的黑发高高扬起,更增添了几分不羁与洒脱,他天生自带王者气息,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他微微昂首,目光坚定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那挺直的脊梁,如同钢铁铸就,无论何时都不会弯曲。他静静站立在那里,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成了他的陪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女子在前面带路,她莲步轻移,粉色罗裙随风飘动,身姿婀娜。只见她微微侧身,抬手示意龙渊跟上,那纤细的手指犹如青葱,腕间的玉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她的脸上始终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偶尔回头看向龙渊,眼神中透着几分好奇与敬畏。额前的几缕碎发随风拂动,更添几分柔美之态。 龙渊静静走在后面,他步履沉稳,每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形的压力。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高大而坚毅的轮廓。他目不斜视,神色冷峻,那如雕刻般的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愈发立体。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此刻的专注,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丝毫情绪的波动。 随着走动,他黑色锦袍的衣角微微摆动,腰间的玉佩也随之晃动,发出轻微的叮当声,却丝毫没有打乱他沉稳的节奏。 女子将龙渊带入会客厅,只见这会客厅宽敞明亮,布置得极为雅致,厅内摆放着几张雕花檀木椅,椅上垫着柔软的锦缎坐垫。正前方的墙上挂着一幅精美的山水画,两侧则摆放着青花瓷瓶,瓶中插着娇艳欲滴的鲜花,散发出阵阵芬芳。 女子轻轻欠身,说道:“公子请稍坐,我这就去叫妈妈来。”说罢,她转身离去,裙摆轻扬。龙渊站在厅中,环顾四周,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难道他的九渔被拐到这里了么?龙渊的眉头紧紧皱起,心中的担忧愈发浓重,他那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戾气,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是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此刻微沉的心情,那丝戾气让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哟,大爷,人未至,声先到。只见一个透着几分神秘的老鸨扭着腰肢走了进来,脸上挂着刻意伪装出的谄媚笑容,她身着一件看似华贵却稍显低调的深紫色锦缎长袍,上面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透着几分雅致。头上的发饰不多,仅一支古朴的玉簪斜插在发髻间,却恰到好处地增添了几分韵味。脸上的妆容精致却不过分浓艳,白皙的肌肤上略施粉黛,双颊淡淡的腮红显得自然而不失风情。一双眼睛明亮而灵动,眼角虽有细微的皱纹,却更添了几分岁月沉淀出的从容,她的嘴唇轻抹淡红的口脂,笑起来时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脖子上系着一条素雅的丝巾,为她增添了几分温婉。 哟!大爷,老鸨脸上堆满了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又藏着几分探究。她那一双眼睛眯成了弯弯的月牙状,眼角的细纹也跟着挤在了一起,只见她头上插着的那支玉簪在烛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随着她脑袋的晃动轻轻摇曳。身上的深紫色锦缎长袍上的暗纹如水波般流动,腰间彩色的丝带系成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她轻启朱唇,声音带着些许娇嗔:“大爷,快里面请呐!”说话间,她还不忘伸出一只戴着宝石戒指的手,做出邀请的姿势。那戒指上的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晃得人眼晕。 龙渊,眉头微微皱起,那两条剑眉此刻像是两柄欲出鞘的利剑,透着丝丝寒意。他的目光冷冷地扫向老鸨,眼神中充满了审视和怀疑,他紧抿着薄唇,脸部的线条因为紧绷而显得更加硬朗,仿佛一尊冰冷的雕塑。额头上的几缕碎发随意地垂落,却丝毫没有减弱他此刻散发出的威严气息。 老鸨,什么场面没见过,这寻常男子啊,来“凝香阁”哪个不是心急火燎、满脸谄媚的。可眼前这位,老鸨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只见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八面玲珑的模样。她扭动着腰肢,上前一步,娇声道:“大爷,您别这么严肃嘛,到了咱这‘凝香阁’,保管让您乐不思蜀。”她的眼神闪烁不定,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龙渊的反应。老鸨涂着厚厚脂粉的脸上,那对细长的眼睛眯成了缝,额头上的汗珠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她轻咬着下唇,试图打破这有些压抑的气氛。 好啊,龙渊说道:“把你这所有的姑娘都叫出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鸨微微一怔,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很快又堆起笑容应道:“大爷,您这胃口可真大。不过,咱这凝香阁的姑娘,个个都是拔尖儿的,您就擎好儿吧。”说罢,她匆匆转身,摇曳着身姿去安排。 龙渊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冰冷地盯着老鸨离去的背影,那紧蹙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来。他倒要看看这“凝香阁”到底藏了什么厉害角色。龙渊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的决心,他身姿笔挺地站在那里,黑色锦袍随着他微微起伏的胸膛轻轻摆动,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波澜。额前的几缕发丝随风而动,更增添了他的冷峻气质。 大爷,你要的姑娘们来啦!老鸨那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短暂的沉寂。龙渊微微抬眼,只见一群莺莺燕燕鱼贯而入,一时间脂粉香气弥漫开来。 龙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些女子。走在最前面的女子身着粉色薄纱裙,身姿婀娜,腰肢纤细,仿佛弱柳扶风。她那一张瓜子脸,眉如远黛,双眸似秋波流转,眼角一颗泪痣更添几分妩媚。一头乌黑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腰间,发间别着一朵娇艳的桃花,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 紧跟其后的是一位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她的面容圆润,肌肤如雪,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显得俏皮可爱。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宛如一汪清泉,让人看了心生欢喜。她将头发梳成了双髻,髻上插着两支珍珠发钗,更显活泼灵动。 再往后看,有一位身着紫色华服的女子,她气质高贵冷艳。眉毛细长而高挑,眼神犀利,让人不敢轻易直视。嘴唇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却让人感觉难以接近。她将头发高高盘起,发髻上镶嵌着各种宝石,璀璨夺目。 还有一位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她宛如出尘的仙子。面容清秀,五官精致,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忧愁。一头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只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系着,更显得她清新脱俗。 龙渊的目光从这些女子身上一一扫过,心中暗自思量着。他的眉头依旧微微皱着,表情严肃,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 老鸨见龙渊沉默不语,脸上的笑容愈发谄媚,说道:“大爷,您瞧瞧,这些可都是咱们凝香阁的头牌姑娘,您可有看上眼的?” 龙渊依旧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在这些女子身上来回徘徊。他心中清楚,这其中或许并没有他要找的人,但他不能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此时,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姑娘们有的娇嗔地笑着,有的则怯生生地低着头,都在等待着龙渊的回应。 龙渊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偌大的‘凝香阁’就这些姿色?我再想想吧。”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失望。 老鸨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谄媚地说道:“大爷,您别急,这只是一部分,我这就去重新换一批姑娘来。”说着,她匆匆转身离开,脚步略显匆忙。 龙渊端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眉头紧锁,陷入沉思。他那冷峻的面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仿佛要穿透这重重迷雾,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不一会儿,老鸨再次带着一群姑娘走了进来。这一批姑娘与之前的又有所不同。走在前面的女子身着一袭淡绿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荷叶图案。她的脸蛋圆润可爱,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犹如两颗明亮的宝石。头发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插着一支翠绿色的玉簪,更显清新脱俗。 接着是一位身穿红色绸缎旗袍的女子,她身材高挑,曲线玲珑。瓜子脸,丹凤眼,眼神中透着一股风情万种。嘴唇涂着鲜艳的口红,如同盛开的玫瑰。一头乌黑亮丽的卷发披散在肩上,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还有一位穿着蓝色绣花袄裙的女子,她气质温婉端庄。眉如弯月,眼含秋水,鼻梁挺直,樱桃小口。她将头发编成了两条辫子,垂在胸前,看起来十分乖巧。 龙渊的目光再次扫过这些姑娘,心中依旧没有丝毫波澜。他的脸色愈发阴沉,冷冷地说道:“还是没有我想要的。” 老鸨这下彻底慌了神,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道:“大爷,这……这可如何是好?”老鸨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说道:“那大爷您慢慢想,有需要随时叫我。”说罢,便想带着姑娘们退了出去。 龙渊猛地站起身来,眼神凌厉地盯着老鸨,说道:“我看你这‘凝香阁’也不过如此。”说完,他脸色阴沉,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让人压抑。他高大的身躯散发出阵阵寒意,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那紧蹙的眉头如同两道深深的沟壑,彰显着他内心极度的不满。龙渊那线条硬朗的下巴紧绷着,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毫无血色。他的鼻翼微微翕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似乎在极力克制着内心即将喷涌而出的怒火, 黑色的锦袍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衣角翻飞间,更增添了他的冷峻与威严。他那犹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让老鸨不敢与之对视,只能战战兢兢地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把你们阁主叫出来,龙渊面容冷酷。他那如刀削般的面庞此刻仿佛被一层寒霜所覆盖,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双目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冰冷而幽暗,其中闪烁着的寒光仿佛能将人瞬间冻僵。紧抿的薄唇已毫无血色,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抹不屑与嘲讽,额头上的青筋隐隐跳动,显示着他内心极度的愤怒与不耐。高挺的鼻梁下,呼吸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气都仿佛带着无尽的威压,他那宽阔的肩膀绷得笔直,身姿伟岸却又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一身黑色的劲装包裹着他健壮的身躯,衣服上的褶皱仿佛都带着凌厉的气息。 龙渊双手抱在胸前,十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随时准备扼住敌人的咽喉。 老鸨被龙渊这架势吓得浑身一颤,脸上的脂粉都似乎要因惊恐而掉落。她原本谄媚的笑容此刻完全僵住,嘴角抽搐着,哆哆嗦嗦地说道:“大爷,这……这阁主可不是说见就能见的呀。” 老鸨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恐惧和慌乱。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划过她那厚厚的脂粉,留下一道道滑稽的痕迹。她的双手不自觉地绞着手中的帕子,帕子都快被她绞得变了形。 “大爷,您就行行好,别为难我这小老太婆了。”老鸨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仿佛面前的龙渊是一只随时会扑上来的猛兽,她那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龙渊,又迅速收了回去,眼神躲闪,不敢与龙渊那冷酷的目光对视。 此时的老鸨早已没了之前的八面玲珑,只剩下满心的惊惧和不知所措。 “我最后再说一遍,把你们阁主叫出来,要不然,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窑子!”龙渊怒吼道,声音犹如雷霆炸响,震得整个会客厅都嗡嗡作响。他那双原本就冰冷的眼眸此刻像是燃烧着熊熊烈火,喷射出能将人灼伤的怒火。龙渊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令人胆寒的威压,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他抬起右手,掌心中隐隐有真气涌动,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因为这股力量而变得躁动不安。 老鸨被这股气势吓得“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如纸。她嘴唇颤抖着,语无伦次地说道:“大……大爷,饶命啊!我这就去,这就去叫阁主!”说着,连滚带爬地向门外奔去。 妈哟,扶风少爷你可害死我了,让我来招待这杀神。老鸨一边连滚带爬地往外跑,一边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她的身躯此刻显得格外笨拙,跑动时身上的布料不停地抖动着。原本精心梳理的发髻也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头发耷拉在脸上,挡住了她那充满恐惧和抱怨的眼睛。“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哟!”老鸨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哭腔,“那扶风少爷自己躲得远远的,把我推到这风口浪尖上。”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但又强撑着继续往前奔。 第64章 走水 脸上的脂粉被汗水冲刷得一道道的,犹如一幅胡乱涂抹的丑画。她的嘴唇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牙齿也咯咯作响,“这杀神要是真发起火来,我这条老命可就交代在这了。” 龙渊手掌一翻手心出现一抹蓝色火焰。那火焰跳跃着,幽蓝的光芒映照在他冷峻的面庞上,使得他的五官更显凌厉。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那团火焰,仿佛其中蕴含着无尽的力量与决心。火焰的光芒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龙渊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那蓝色火焰似乎随着他的情绪而愈发旺盛,周围的温度也瞬间升高。 扶风少爷,救命啊扶风少爷,老鸨连滚带爬,一路呼喊着。她那身躯此刻就像一个失控的圆球,在廊道上横冲直撞。她脸上的表情因为极度的惊恐而扭曲变形,眼睛瞪得几乎要凸出眼眶,原本精心描画的妆容此刻已经完全花掉,五颜六色的脂粉混着汗水和泪水,让她看起来狼狈不堪。老鸨的头发散乱如麻,随着她的动作胡乱飞舞。她身上那件原本华丽的衣裳也变得皱皱巴巴,沾满了灰尘。 “扶风少爷,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她的声音已经变得嘶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每喊出一句都显得格外艰难。 扶风看着这蠢女人,眼神直射老鸨,那目光冰冷又带着几分厌烦。他那细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危险的气息。他的眉毛轻轻挑起,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仿佛在嘲笑老鸨的狼狈与无能。扶风身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衫,衣袂飘飘,却丝毫没有给人温润之感。他身姿挺拔,双手抱在胸前,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他那白皙的面庞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清冷,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让他的五官看起来犹如雕刻般精致,却又毫无温度。 瞧瞧你这上不了台面的样子。扶风轻启薄唇,语气中满是轻蔑与不屑。他微微仰起头,用眼角的余光斜视着老鸨,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令人厌恶的臭虫。他那精致的面容此刻写满了嫌弃,眉头紧皱,眉心形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扶风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自己的衣袖,似乎老鸨的靠近玷污了他的衣衫。他嘴角的那抹嘲讽愈发明显,冷冷地哼了一声,接着说道:“真给本少爷丢人现眼。” 说,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吵到我休息。扶风眉头紧蹙,满脸的不悦。他那双狭长的眼睛里此刻满是恼怒,犹如两道冰箭直直地射向老鸨。他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腰间的玉佩上,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那质地温润的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却丝毫不能缓和他身上散发的寒意。扶风挺直了脊背,微微抬起下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老鸨,冷哼一声说道:“快说,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有你好看的。” 扶风少爷,老鸨摸了摸自己的心脏,大口喘着粗气说道:“那位大爷非要见阁主,小的实在是应付不来啊,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像是要把咱们这凝香阁给拆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原本就慌乱的神情此刻因为过度紧张而显得有些扭曲。老鸨的手还停在胸口,似乎这样能让她狂跳的心稍微平静一些,接着说道:“少爷,您可得救救我,救救咱们这凝香阁呀!” 扶风少爷,那位大爷说要找人,姑娘换了一批又一批。老鸨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帕不停地擦拭着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眼神里满是焦虑和不安。 她的嘴唇颤抖着,继续道:“小的实在是没法子了,那大爷的眼神就跟要吃人似的,还说要是不把阁主叫出来,就要一把火烧了咱们这凝香阁!”老鸨的声音带着哭腔,身子也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手帕,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接着说道:“少爷,您看这可如何是好?小的在这凝香阁多年,也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主儿。” 毕妈妈,你好歹也在这“凝香阁”待了好几年,怎么连个客人都应付不了?扶风斜睨着老鸨,目光中带着责备与质疑。他那俊美的脸上此刻乌云密布,好看的唇形紧抿成一条直线。扶风甩了甩衣袖,不耐烦地说:“平日里你那八面玲珑的劲儿都去哪了?今天这般失态,成何体统!” 哼,扶风知道这杀神八成和黎落落有关。他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扶风那白皙的面庞此刻显得有些阴沉,紧咬着牙关,腮帮子微微鼓起。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中暗自思忖着。“这黎落落到底惹了怎样的麻烦。”他喃喃自语道,眼神变得有些迷茫,却又很快恢复了清明,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走水了,走水了,凝香阁前厅突然火光一片, 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前厅的雕花梁柱和华丽帷幕,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将原本璀璨的夜空染得一片漆黑。火舌肆意地舞动着,发出噼里啪啦的恐怖声响,仿佛是地狱的恶魔在张狂咆哮。 人群中顿时一片混乱,惊恐的尖叫声、慌乱的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姑娘们花容失色,纷纷提着裙摆四散奔逃。客人们也顾不得体面,有的被挤倒在地,有的相互推搡,场面混乱不堪。 龙渊站在远处,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慌乱。他那高大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冷峻,黑色的衣袂随风飘动,仿佛与这混乱的场景格格不入。 老鸨此时已经吓得瘫倒在地,口中不停地念叨着:“完了,完了,这可怎么办啊!”她略丰满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脸上的脂粉被泪水冲刷得一塌糊涂。 扶风则紧皱眉头,目光在火光中闪烁不定。他心中清楚,这场火来得蹊跷,恐怕与那神秘的杀神脱不了干系。 “快,快去救火!”扶风大声呼喊着,试图指挥手下的人控制局面。然而,火势凶猛,根本无法靠近。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之时,龙渊却突然身形一闪,朝着火势最猛的地方冲了过去。他的身影在火光中若隐若现,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 扶风心中一惊,麻烦!黎落落在那个方向。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扶风再也顾不得维持平日里的镇定自若,拔腿就朝着火光冲天的那个方向奔去。他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一般。 “落落,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扶风在心中焦急地呼喊着,脚下的步伐愈发急促。 他的长衫在奔跑中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原本整齐束起的头发也有几缕散落下来,贴在他那满是汗水的脸颊上。 此时的扶风,眼神中充满了担忧。他不敢想象,如果黎落落真的在这场大火中遭遇不测,自己该如何是好。 “让开!都让开!”扶风一边喊着,一边奋力地推开挡在前面的人群。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承受着巨大痛苦。 终于,他来到了那个被大火包围的角落,却发现那里空无一人。 扶风的心猛地一沉,一种绝望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 “落落,你到底在哪里?”他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龙渊在火海中穿梭,肆虐的火舌疯狂地舔舐着周围的一切,滚滚热浪扑面而来。他的衣衫被四处飞溅的火星溅到,点点火星在他的衣物上跳跃、闪烁,甚至有的地方开始冒出缕缕青烟,然而这丝毫没有影响他的行动,他那矫健的身姿在火光中时隐时现,犹如黑暗中无畏的勇士。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深邃的眼眸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仿佛能穿透这熊熊烈火和浓重的烟雾,直直地望向心中的目标,每一步都迈得沉稳有力,周围的炙热高温和燃烧的断木残垣似乎成了他前行路上微不足道的阻碍。他的目光不曾有过片刻的游离,紧抿的嘴唇透露出决然的意味, 终于,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他发现了一个被熊熊火焰包围的身影。那角落仿佛是地狱的入口,炽热的火浪不断翻滚着,试图将一切吞噬。那是季九渔,她蜷缩在那里,娇弱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她的脸上满是绝望,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被烟火熏得乌漆墨黑,泪水在脸上冲刷出一道道痕迹,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那是一种深深的无助和惊惶。她的嘴唇干裂,因为极度的惊恐而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火焰无情地在她身边跳跃,仿佛张牙舞爪的恶魔,随时准备将她拖入深渊。她的头发被火星溅到,有几缕已经开始燃烧,散发出刺鼻的焦味。 龙渊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将季九渔拉进怀中,然后用自己的身躯为她挡住了火焰,当他抱着季九渔从火海中走出时,众人都惊呆了。 扶风定睛一看,那女子竟然是黎落落。 龙渊的脸上沾满了烟灰,原本刚毅的面庞此刻被黑色的烟尘所覆盖,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一道道黑色的痕迹顺着他的额头、脸颊流淌而下,仿佛是战场上未干的血迹。但他的眼神却依然冰冷,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没有丝毫的温度。那双眼眸中透露出的坚定和冷酷,在这混乱的火场中显得尤为醒目。 他小心翼翼地将季九渔轻轻放下,动作轻柔得仿佛放下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尽管他的身上还散发着刚从火海中带出的灼热气息,可他的声音却依旧沉稳有力:“人我找到了。”他的话语简短而干脆,不带一丝感情色彩,却又仿佛蕴含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扶风阁主,真是好得很呐,竟敢藏我的女人?龙渊怒目圆睁,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扶风燃尽。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这混乱的火场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 龙渊那沾满烟灰的脸上,肌肉紧绷,每一条线条都充满了力量和愤怒。他的牙关紧咬,嘴角微微抽搐,额头上青筋暴起,犹如一条条蜿蜒的蚯蚓。此刻的他,犹如一头被激怒的雄狮,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他一步步朝着扶风逼近,每一步都沉重有力,仿佛脚下的土地都在为之颤抖。 “住口,你休要血口喷人!”扶风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大声反驳道。 唔?是么?我血口喷人?那你倒是说说这姑娘是谁?龙渊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带着彻骨的寒意。他微微歪着头,斜睨着扶风,眼神如锋利的刀刃,似乎能将扶风的灵魂切割。被烟灰沾染的脸庞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紧咬的牙关使得下颌的线条愈发刚硬。 龙渊抬起手,用手指直直地指向季九渔,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大声喝道:“她为何会出现在你这凝香阁?你若不说清楚,今日之事休想善罢甘休!”此时,周围的火势依旧凶猛,滚滚浓烟弥漫,可龙渊的气势却丝毫未被影响,反倒更显咄咄逼人。 哼,她是我扶风未婚妻黎落落。扶风昂着头,强装镇定地说道。 他的脸色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阴晴不定,眼神闪烁,不敢与龙渊那凌厉的目光对视。扶风紧握着拳头,手心里已满是汗水,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坚定有力。 他的衣衫在风中微微飘动,发丝也有些凌乱,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我与落落早有婚约,你莫要在此胡搅蛮缠!”扶风提高了音量,试图让自己的话语更具说服力,然而声音中仍带着一丝颤抖,暴露出他内心的不安。 黎落落本来睡得好好的,被突如其来的火势给吓到了。她瞪大了双眼,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无助,原本粉嫩的脸颊此刻因为惊吓而变得苍白如纸。房间之内突然燃起大火,那蓝色火焰所到之处温度骤然升高,仿佛能将一切都瞬间融化。黎落落能感觉到炽热的气浪扑面而来,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娇弱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如同狂风中的落叶。 她下意识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试图寻求一丝安全感。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沾湿了她凌乱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嘴唇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毫无血色,她张了张嘴,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紧接着,她就看见这黑袍男子朝她径直飞奔而来,一把将她抱起,不知为何她感觉这男子气息熟悉又陌生。黑袍男子的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她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黎落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一时不知所措,她抬眸望向男子,只见他的脸上被阴影遮住大半,看不清全貌,但那紧抿的唇角和坚毅的下巴线条,却莫名让她心中一动。 不知为何,她感觉这男子气息中带着一种让她既安心又忐忑的复杂情绪。那气息仿佛是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令人眷恋,却又好似深谷中的迷雾,神秘而难以捉摸。黎落落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男子黑袍的衣角,仿佛这样能让她在这混乱的情境中找到一丝依靠。 落落,你没事吧,扶风赶紧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满是烟灰的脸上划出一道道痕迹。扶风的眼睛紧紧盯着眼前的黎落落,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紧张。 他伸出手,似乎想要触碰黎落落,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仿佛害怕自己的举动会惊扰到她。“落落,我......”扶风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平日里的从容与淡定此刻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 扶风,我没事,不要担心。黎落落虚弱地说道,声音中还带着一丝颤抖。她苍白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想要安抚扶风的情绪,可那笑容却显得如此无力。她的眼睛半睁着,眼神有些迷离,似乎还未从刚才的惊吓中完全恢复过来。黎落落轻轻地喘着气,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毫无血色,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模样。 那就好,落落,你是我扶风未婚妻。扶风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和难以掩饰的深情。他的目光紧紧锁住黎落落,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要用这目光将她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再不受到任何伤害。扶风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一些,接着说道:“落落,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他的脸庞被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那轮廓分明的脸上写满了执着与担当。 啪啪啪,好一个情深意切,扶风阁主不去当戏子,只怕是可惜了。龙渊拍着手,脸上挂着嘲讽的冷笑,那笑容犹如寒冬里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他的声音尖锐而刺耳,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扶风。龙渊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不屑与轻蔑,仿佛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哼,在这装什么情圣,真是让人作呕!”龙渊的嘴角上扬,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他的牙齿在火光中闪烁着森森寒光。 扶风阁主你这偷藏别人家娘子的坏习惯可得改改,这“凝香阁”里的姑娘怕都是被你招摇撞骗来的吧?龙渊咬牙切齿地说道,双目圆睁,眼珠子好似要瞪出来一般,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能将扶风千刀万剐。他双手抱在胸前,魁梧的身躯散发出阵阵压迫感,每一块肌肉都紧绷着,仿佛随时都会爆发。龙渊的嘴角挂着一丝冷笑,那笑容充满了讥讽与憎恶,让人毛骨悚然。“你这腌臜之地,不知藏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他的声音如闷雷般在众人耳边炸响,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周围老鸨和姑娘们三三两两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疑不定的神色。 老鸨那涂满脂粉的胖脸上,五官都快皱到了一起,她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姑娘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莫不是要出大乱子。” 一个身穿粉色罗裙的姑娘轻掩着嘴,眼睛不停地瞟向扶风等人,小声嘀咕:“看样子,这事儿可闹大了,也不知阁主能不能应付过去。” 另一个绿衣姑娘则满脸担忧,眉头紧蹙:“咱们这凝香阁怕是要遭殃咯。” 她们的目光时而看向扶风,时而看向龙渊,窃窃私语的声音在这混乱的场景中显得格外嘈杂。 落落,你来说,这黑衣男子你可认识,他口口声声说你是他家小娘子。扶风紧紧盯着黎落落,眼神中充满了急切与期待。他的声音微微发颤,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紧张而凸起。扶风不自觉地向前迈了一小步,似乎想要离黎落落更近一些,好听清她的回答, 黎落落抬眸,眼神在扶风和龙渊之间游移,脸上满是纠结与迷茫。 第65章 装傻 黎落落心中似有千百匹马匹呼啸而过,原本精致的衣裳都被她揉得皱巴巴的,“这都叫什么事儿啊!”她在心里暗暗叫苦,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她哪个都不想选,这两人看样子都不像是好惹的对象,干脆装傻充愣。黎落落的眼神瞬间变得呆滞,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失去了光彩,她张了张嘴,发出“啊啊”的声音,仿佛突然变成了一个痴傻之人。 她的身体开始左右摇晃,脚步虚浮,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她的双手胡乱地在空中挥舞着,头发也变得凌乱不堪,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龙渊冷哼一声,右手猛地一挥,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天空中传来一声清亮的鸣叫,一只巨大的“九渊冰凰”从天而降。 这冰凰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羽毛如同冰晶般闪烁着幽蓝的光芒。它展开那宽大的翅膀,带起一阵凛冽的寒风,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龙渊一个箭步跨上冰凰的背,伸手朝着黎落落抓去,“跟我走!” 黎落落惊恐地尖叫着,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就在这时,扶风也飞身而起,想要阻止龙渊带走黎落落。 冰凰挥动翅膀,掀起一阵狂风,周围的老鸨和姑娘们被吹得东倒西歪。龙渊紧紧抓住黎落落,驾驭着冰凰直冲云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凝香阁”嫣嫣睁大眼睛,那是什么?居然会飞!她那娇艳的面容此刻满是惊愕,红润的嘴唇微张,整个人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嫣嫣伸出纤细的手指,指着天空中逐渐远去的身影,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尖锐。 “天哪,我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物种!”她的双眼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瞬间。嫣嫣的身体微微前倾,似乎想要追上去看个究竟。 扶风不甘示弱,他紧闭双眼,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道金光从他身上冲天而起,紧接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烈焰金狮”出现在他面前。这金狮周身燃烧着熊熊烈焰,每踏出一步,脚下的地面都仿佛要被烧焦。扶风飞身跃上金狮的背,怒吼一声:“追!”金狮仰头长啸,化作一道火光,朝着龙渊离去的方向疾驰而去。 嫣嫣用手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扶风居然也有坐骑!”她的声音从指缝间溢出,带着极度的惊讶。嫣嫣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那涂着蔻丹的手指因为用力捂住嘴巴而显得有些发白。她望着扶风离去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羡慕。 龙渊一声口哨,“九幽冰凰”闻声而动,压身低飞。那冰凰犹如一道蓝色的闪电,迅猛而优雅地俯冲而下。龙渊身手敏捷,在冰凰靠近的瞬间,一把稳住黎落落的身体。他的手臂坚实有力,紧紧环绕着她的腰肢,让她不至于在这急速的飞行中跌落。 黎落落的发丝在风中狂舞,她的脸上满是惊慌与无措,双手下意识地抓住龙渊的衣袖。龙渊目光坚定,直视前方,丝毫不受狂风的影响。他的脸庞在冰凰散发的幽蓝光芒映照下,显得冷峻而坚毅。 九渔,这么快就忘记为师了?唔?龙渊紧紧捏住季九渔那纤细的腰肢,他的下巴抵住她的头顶,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季九渔娇躯一颤,她咬着嘴唇,想要挣脱却又使不出力气。龙渊身上那强烈的男子气息将她紧紧包围,让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的脸庞泛起红晕,眼神中透着慌乱与羞怯,“那个,你先放开我。”季九渔的声音细若蚊蝇。 龙渊却仿若未闻,手上的力度不减,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哼,小丫头,还想跑?” 黎落落被龙渊那双大手箍着一动都不敢动,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从这百米高空坠落下去。她的身体紧绷着,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心脏急速跳动仿佛要冲出胸膛。黎落落的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不停颤抖,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这呼啸的风声中瞬间消失不见。 她紧紧咬着牙关,嘴唇微微颤抖,双手下意识地抓住龙渊的手臂,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九渊冰凰”长鸣一声,它展翅高飞,瞬间冲破层层云雾。黎落落只觉一阵强烈的劲风扑面而来,吹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双手死死地抓住龙渊的衣角,紧闭双眼,根本不敢往下看。龙渊感受到了她的恐惧,手臂微微收紧,将她更稳当地护在怀中。 随着冰凰不断上升,周围的温度骤降,寒冷刺骨的风如刀割般刮过黎落落的肌肤。她的牙齿不住地打着颤,嘴唇冻得发紫。“别怕,很快就好。”龙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安抚。 黎落落哪听得进去,她此刻满脑子都是自己会掉下去摔得粉身碎骨的恐怖画面。冰凰的飞行速度极快,她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啸,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吹走。不知过了多久,冰凰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黎落落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发现他们已经身处一片云海之中。洁白的云朵如棉花般簇拥在他们周围,如梦如幻。 “睁开眼看看,很美。”龙渊说道。 黎落落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眼前的景象让她惊呆了,金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给这片云海镀上了一层璀璨的光芒。她从未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色,一时间竟忘记了恐惧。 “怎么样,是不是很值得?”龙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 黎落落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欣赏着这美景。这一刻,她心中的恐惧似乎减轻了一些。 然而,还没等她好好感受这片刻的宁静,冰凰突然一个俯冲,又朝着地面疾驰而去。黎落落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尖叫声响彻云霄。 龙渊却哈哈大笑起来,似乎很享受她的惊恐。 终于,冰凰平稳地降落在一座山峰之巅。黎落落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起来,看看这地方。”龙渊伸出手想要拉起她。 黎落落抬头看了他一眼,眼中满是愤怒和委屈,“你这个疯子,差点害死我!” 龙渊挑了挑眉,“不经历点刺激,怎能看到这世间的绝美?” 黎落落哼了一声,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山峰高耸入云,四周云雾缭绕,宛如仙境。远处山峦起伏,连绵不绝,让人心旷神怡。 “哼,景色是不错,可也不该这么吓人。”黎落落嘟囔着。 龙渊笑了笑,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九渔,你知道吗?我找了你很久。龙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与欣喜交织的复杂情绪。九渔抬起头,望着龙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疑惑。她那如秋水般的眸子里,此刻倒映着龙渊略显冷峻的面容。 龙渊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原本整洁的黑衫也已布满了尘土和褶皱。他的脸庞消瘦了许多,下巴上布满了青色的胡茬,唯有那双眼,依然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师父,您……”九渔欲言又止,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龙渊。 龙渊向前一步,伸手想要触摸九渔的脸庞,却又在半空中停住。“这些日子,本座没有一刻不在想你,担心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诉说着无尽的思念。 九渔微微侧过脸,避开了龙渊的手,“师父,我已经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 龙渊苦笑一声,“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那个需要我保护的小女孩。” 可是我失去了记忆,我甚至忘了我自己是谁。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迷茫和无助,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龙渊的心猛地一揪,他看着眼前这个让他心疼不已的女子,忍不住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别怕,九渔,不管怎样,我都会帮你找回记忆,找回你自己。”龙渊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九渔内心的迷雾。 季九渔在他的怀中微微颤抖着,她能感受到龙渊强有力的心跳,那熟悉又陌生的温暖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动。她下意识地想要推开龙渊,可双手却像是失去了力气,最终还是环抱住了他。 龙渊轻轻抚摸着九渔的头发,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呼吸间满是她的发香。“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为你而跳动,从未停止过。”他的话语如同轻柔的风,吹进了九渔的心底。 九渔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滴在龙渊的衣衫上。她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感到无比的安心,仿佛所有的烦恼和困惑都能暂时抛之脑后,这一刻,时间仿佛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只有他们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九渔,你是我的魔后,唯有你。龙渊的声音低沉而深情,他的目光犹如燃烧的火焰,紧紧锁住九渔。九渔微微仰头,望着龙渊那炽热的眼神,心中泛起一阵涟漪。她的嘴唇轻颤,“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龙渊双手捧起九渔的脸,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没关系,你的每一个眼神,每一次呼吸,都刻在我的灵魂深处。哪怕你失去了记忆,在我心中,你永远都是我的唯一。” 季九渔的脸颊泛起红晕,她的心跳愈发剧烈,仿佛要跳出胸膛。龙渊缓缓靠近,他的气息拂过九渔的脸庞,带着无尽的眷恋。“相信我,九渔,我会让你重新记起我们的一切。”龙渊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梦幻,让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等等,你说我是你的魔后?九渔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迷茫,朱唇轻启,“这怎么可能?我......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九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脯微微起伏。她挣脱开龙渊捧着她脸的双手,向后退了一小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龙渊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九渔,绝不会错,你身上的气息,你的每一个小动作,我都再熟悉不过。”九渔眉头紧蹙,贝齿轻咬下唇,陷入了沉思。突然,她抬起头,直视龙渊的双眼,“那你告诉我,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 你是云阳国小公主季九渔,龙渊说道。 九渔皱起眉头,秀美的脸上满是困惑,“云阳国小公主?我......”她摇了摇头,“我还是没有任何印象。” 九渔那如星辰般的眼眸中满是迷茫,小巧的琼鼻微微皱起,樱桃小口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下意识地捋了捋耳边的碎发,这个细微的动作却显得格外娇柔动人。身上淡粉色的裙摆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更衬得她身姿婀娜。 “龙渊,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我为什么会失去记忆?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和不安。 这眉间本来是有一抹淡色红樱落印记,现在却变成这颗妖异的朱砂痣。龙渊抚摸着季九渔眉间那颗血红色的朱砂痣,眼神中满是疼惜与疑惑。 季九渔微微仰头,任由龙渊的手指在自己眉间轻轻摩挲。那颗朱砂痣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醒目,宛如一滴血泪。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眼神中透着迷茫和不安,“为什么会这样?这变化究竟意味着什么?” 龙渊的手指缓缓离开,握住季九渔的双肩,“别怕,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弄清楚这一切。”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微微颔首。她那精致的五官在这颗朱砂痣的映衬下,更添了几分神秘和妩媚。柔顺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她的双肩,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扶风骑着坐骑金狮兽,他一路向着龙渊和黎落落的方向追赶。金狮兽身上的火焰燃烧得愈发旺盛,每一次跳跃都带起一片火光。扶风的发丝在风中狂舞,他的眼神中满是坚定和急切。 他紧握着缰绳,身体前倾,仿佛要与金狮兽融为一体。身上的衣衫猎猎作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前方。 金狮兽的步伐矫健有力,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踏出一个个深深的脚印。 这个该死的“杀神”放火烧了他的“凝香阁”,不说还把黎落落给拐走了,扶风越想越难受,这生意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扶风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龙渊,我与你势不两立!”扶风怒吼着,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燃烧殆尽。金狮兽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奔跑的速度更快了,口中不断喷出灼热的火焰。扶风的心中犹如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烧得他五脏六腑都疼痛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精心经营的“凝香阁”会遭此劫难,而悄悄藏起的黎落落也被掳走。 九渔,你看这是我们的婚书,龙渊手里出现一张字迹复杂闪着光芒。九渔的目光被那婚书吸引,只见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似蕴含着神秘的魔力。光芒闪烁间,她仿佛看到了两人曾经的点点滴滴。 她微微睁大眼睛,樱桃小口轻张,一脸的惊讶与欣喜。那光芒映照着她的脸庞,更显她肌肤如雪,吹弹可破。九渔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触摸着婚书,感受着那微微的温热和力量。 你我之间已经缔结了魔界最高契约,龙渊与她手掌对手掌瞬间。 一道绚烂的光芒从两人相触的掌心迸发而出,照亮了周围的黑暗。九渔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体内,让她浑身一颤。她的美眸中满是震惊,长长的睫毛也因这股力量的冲击而微微抖动。红润的嘴唇轻启,发出一声轻呼。 龙渊紧紧握住九渔的手,目光坚定而炽热。他看着九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笑容在光芒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迷人。 九渔感受着龙渊掌心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她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原本的紧张与不安也慢慢消散。 九渔,你知道吗?我能找到你,只因你身上已融入我的精血,天涯海角,我都能感知到你的存在。龙渊深情地凝视着九渔,目光中满是温柔与坚定。 九渔微微一怔,那双灵动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她轻咬下唇,思绪仿佛飘向了远方。“原来如此……”九渔轻声呢喃,声音中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有感动,也有疑惑。 龙渊抬起手,轻轻拂去九渔额前的一缕发丝,“不管你在何处,我的心都会指引我找到你。” 我竟然已嫁作人妇?而你是我的夫君?龙渊?九渔满脸的难以置信,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那眼中满是惊愕与迷茫。她纤细的手指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原本白皙的面庞此刻更是因为激动而泛起了红晕。“这......这怎么可能?”九渔喃喃自语,目光在龙渊身上来回打量。只见龙渊身姿挺拔,面容英俊,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九渔的眉头紧蹙,贝齿轻咬下唇,努力地想要回忆起过往的点滴,可脑海中却依旧是一片空白。 九渔,你我未行周公之礼,我们回魔宫,待我为你举行一场盛大婚礼。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与深情。 九渔微微仰头,看着龙渊,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她那精致的面容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动人,蛾眉轻蹙,朱唇微抿。 “龙渊,这一切来得如此突然,我......”九渔轻咬下唇,心中五味杂陈。 龙渊轻轻握住九渔的手,“别怕,我会给你一个永生难忘的婚礼,让整个魔界都为我们祝福。” 落落,莫要信他,只见扶风飞身而来。扶风的身影快如闪电,衣袂飘飘。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愤怒,剑眉倒竖,双目圆睁,眼神中似要喷出火来。 “龙渊这魔头,心思诡谲,你若跟他走,定会陷入万劫不复!”扶风大声喝道,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他额头上青筋暴起,紧握的双拳骨节泛白,一袭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更添几分凌厉之气。他周身散发出强大的妖气,光芒闪烁,仿佛一层神秘的光晕将他笼罩。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绚丽的光芒从他指尖飞出,瞬间化作无数锋利的冰刃,朝着龙渊疾射而去。 “龙渊,你毁我‘凝香阁’,这笔账咱们是不是好好清算清算!”扶风怒声喝道,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决绝。他的双目圆睁,眼神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龙渊彻底吞噬。 龙渊却丝毫不为所动,他轻轻将九渔护在身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扶风,就凭你也想与我算账?”龙渊冷笑道,随即双手一挥,一股强大的黑色魔力从他掌心涌出,瞬间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将那些冰刃尽数挡下。 冰刃与护盾碰撞,发出一连串清脆的声响,火花四溅。扶风见状,脸色更加阴沉,他再次施展妖族法术,口中大声吟唱着古老的咒语。刹那间,狂风大作,飞沙走石。扶风的身后出现了一只巨大的白虎虚影,白虎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 随着扶风的手势指引,白虎虚影朝着龙渊猛扑过去。龙渊眼神一凝,双手快速舞动,黑色魔力在他身前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魔剑。他手持魔剑,迎向白虎虚影,剑身与白虎的利爪碰撞,发出耀眼的光芒。 季九渔站在龙渊身后,紧张地注视着眼前的战斗。她的心中充满了担忧,一方面担心龙渊受伤,另一方面又对扶风的突然出现感到困惑。她不明白,为何扶风会对龙渊如此仇视。 扶风的攻击愈发猛烈,他施展出各种妖族的神秘法术,一时间,天空中光芒交错,雷声轰鸣。龙渊也不甘示弱,他以强大的魔力应对,每一次出手都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周围的树木被强大的力量波及,纷纷折断倒地,地面也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季九渔早已被这激烈的战斗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她躲在一旁,瑟瑟发抖。 “扶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龙渊大喝一声,魔剑上的光芒愈发耀眼。他猛地一挥剑,一道黑色的剑气朝着扶风疾驰而去。 扶风侧身躲闪,却还是被剑气划伤了手臂。他咬了咬牙,眼中的怒火更盛。“龙渊,你休要张狂!”说着,他再次施展法术,召唤出无数的藤蔓,朝着龙渊缠绕而去。 第66章 破阵 只见龙渊将魔剑瞬间收拢,那魔剑似有灵性,一闪便幻化出无数剑扇,将那些藤蔓一一斩断。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在空气中回荡,断裂的藤蔓纷纷坠落,扶风的脸色愈发阴沉。他双手再次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周身的妖气如汹涌的浪潮般翻滚不息。 “龙渊,你莫要嚣张!”扶风怒吼着,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决然的光芒。随着他的法术施展,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凝结,一股强大的压力向四周蔓延开来。 只见扶风的身后出现了一片幽深的黑暗,黑暗中隐隐传来阵阵低沉的咆哮。紧接着,一只巨大的黑色蟒蛇从黑暗中探出了头颅,那蟒蛇身躯粗壮,鳞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蟒蛇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的烟雾,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带着刺鼻的气味和令人窒息的力量。龙渊冷哼一声,双手舞动,魔力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将那烟雾阻挡在外。 “雕虫小技!”龙渊不屑地说道。他眼神一凛,控制着剑扇朝着扶风和那巨大的蟒蛇攻去。剑扇如疾风骤雨般飞射而去,与蟒蛇的身躯碰撞,溅起无数火花。 扶风身形一闪,避开了剑扇的攻击。他双手合十,口中大声吟唱着古老的咒文。随着他的吟唱,蟒蛇的身躯突然暴涨,变得更加巨大和凶猛。它扭动着身躯,朝着龙渊扑了过去。 龙渊不慌不忙,双手结出复杂的手印。瞬间,他的身上爆发出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魔力如潮水般向四周扩散。剑扇在魔力的加持下,速度和威力都大幅提升,不断地在蟒蛇的身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伤口。蟒蛇痛苦地扭动着,发出阵阵怒吼。扶风见状,心中焦急万分。他再次施展出更加强大的法术,只见他的手中出现了一根黑色的法杖,法杖上镶嵌着一颗闪烁着幽光的宝石。 扶风挥舞着法杖,一道道黑色的光芒从宝石中射出,向着龙渊袭去。龙渊侧身躲避,那些光芒击在地面上,瞬间炸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 此时,周围的环境已经变得一片狼藉。树木被摧毁,山石崩裂,大地仿佛在这场激烈的战斗中颤抖。季九渔远远地看着,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龙渊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他大喝一声:“扶风,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真正实力!”他双手高举,魔力在他的头顶汇聚成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漩涡中传出一股强大的吸力,将周围的一切都吸了进去。扶风努力抵抗着这股吸力,但他的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朝着漩涡靠近。 “不!”扶风发出绝望的呼喊。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漩涡的轰鸣声所掩盖。就在扶风即将被吸入漩涡的关键时刻,他突然咬破舌尖,喷出一口鲜血。鲜血在空中化作一道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抵挡住了漩涡的吸力。 龙渊微微皱眉,加大了魔力的输出。双方陷入了僵持,一时间,整个空间都仿佛凝固了。 扶风,手指结印吟唱,季九渔突然感觉全身僵硬,她拔出腰间佩剑冲向龙渊。 季九渔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只剩下了冷漠与机械。她的动作僵硬而机械,每一步都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 龙渊看到季九渔的异常,心中一惊,“九渔,你怎么了?”他试图靠近她,却被季九渔无情地挥剑阻挡。 季九渔的剑在空气中划过一道道冰冷的弧线,剑风呼啸,带着决绝的杀意。她的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却再也没有了往日的温柔与婉约。 “九渔,清醒一点!”龙渊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然而,季九渔仿佛完全听不到他的声音,只是一味地进攻。 龙渊无奈之下,只能不断地躲避着季九渔的攻击。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季九渔,试图寻找破解她被控制的方法。 此时的季九渔,面色苍白如纸,嘴唇紧抿,仿佛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傀儡。她手中的佩剑闪烁着寒芒,每一次攻击都用尽了全力。 扶风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继续吟唱着咒语,加强对季九渔的控制。 龙渊心急如焚,他一边躲避着季九渔的攻击,一边观察着扶风的动作,试图找到破解之法。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这场激烈的战斗而变得凝重起来,风声、剑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幅令人惊心动魄的画面。 季九渔眉间朱砂痣闪烁着妖异的暗光,那光芒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尤为诡异。原本美丽动人的面容此刻却被这股神秘的暗光笼罩,增添了几分邪魅的气息。 龙渊望着她眉间闪烁的朱砂痣,心中愈发焦急。那暗光仿佛有着某种魔力,让季九渔的攻击愈发凌厉,招式也越发凶狠。 季九渔的眼神依旧空洞,但那朱砂痣的暗光却似在操控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的身体随着暗光的闪烁而微微颤抖,仿佛在与某种强大的力量抗争。 扶风看到这一幕,嘴角的笑容愈发得意。“龙渊,你就等着看她亲手杀了你吧!”扶风大声嘲讽道。 龙渊却不为所动,他紧紧盯着季九渔眉间的朱砂痣,试图从中找到破解傀儡之术的关键。那暗光忽明忽暗,似乎隐藏着某种规律。 就在这时,季九渔突然停下了攻击,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起来。那朱砂痣的暗光也变得紊乱不堪,像是在与她的意志进行着激烈的争斗。 龙渊趁机冲上前去,想要扶住季九渔。然而,季九渔却猛地推开了他,再次举起佩剑,朝着龙渊刺来。 扶风趁机,他双手成爪袭击龙渊背后,扶风的双手瞬间被一层黑色的雾气包裹,那雾气中隐隐传来凄厉的嚎叫声,让人毛骨悚然。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和决绝,仿佛这一击定要将龙渊置于死地。 龙渊正全神贯注地应对着季九渔,丝毫没有察觉到扶风的偷袭。就在扶风的双爪即将触及龙渊后背的瞬间,一道光芒突然从龙渊身上迸发而出。那光芒瞬间形成了一层护盾,挡住了扶风的致命一击。强大的冲击力使得扶风向后倒退了几步,他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可恶!”扶风怒吼一声,再次向龙渊扑去。 此时的龙渊,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而分了神,季九渔趁此机会,一剑刺向了他的肩膀。龙渊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衫。 扶风见状,攻击愈发猛烈。他的双爪如同狂风暴雨般不断地朝龙渊袭去,每一击都带着必杀的决心。 龙渊忍着伤痛,一边躲避着扶风的攻击,一边还要提防季九渔的剑。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却依旧坚定。 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季九渔的眼神空洞而冷漠,手中的剑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她如同一具失去了灵魂的傀儡,毫不犹豫地朝着龙渊刺去。那剑势凌厉,带着破风之声,仿佛要将龙渊一举刺穿。 龙渊望着季九渔,心中满是痛苦和无奈。他怎么也想不到,曾经与自己心心相印的女子,如今竟会对自己刀剑相向。但他又深知,这并非季九渔的本意,而是被扶风所操控。 “九渔,醒醒啊!”龙渊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悲切。然而,季九渔却毫无反应,她的脚步坚定,剑势不减。 龙渊不断地后退,身后便是那深不见底的百丈悬崖。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决然,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季九渔受到伤害。 扶风站在一旁,口中念念有词,他的脸上满是得意和狰狞。“龙渊,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他加大了法术的力度,季九渔的攻击也变得更加凶猛。 龙渊侧身躲过季九渔的一剑,却不小心踩到了一块碎石,身体一个踉跄。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季九渔的剑再次刺来。龙渊来不及躲避,只能用手臂去挡。剑划过他的手臂,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他的衣袖。 “九渔!”龙渊痛苦地叫着,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但他的目光依旧紧紧地盯着季九渔,试图唤醒她的意识。 季九渔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呼喊,再次挥剑砍来。龙渊一个翻滚,险险地避开了这一击。但他离悬崖边缘越来越近,形势也愈发危急。季九渔突然停顿了一下,她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情。龙渊心中一喜,以为她的意识有了恢复的迹象。但紧接着,季九渔又再次举起了剑,朝着龙渊冲了过去。 龙渊已经退无可退,他的后背已经贴近了悬崖的边缘。他望着季九渔,眼中满是深情和不舍。“九渔,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不怪你。”说完,他闭上了眼睛,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 就在这时,一道光芒从天而降,将季九渔笼罩其中。季九渔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手中的剑也掉落在地。她双手抱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光芒消散,季九渔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神中恢复了往日的清明。“龙渊!”她看到龙渊身处悬崖边缘,心中大惊,连忙冲了过去。 龙渊睁开眼睛,看到季九渔恢复了正常,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但由于刚才的打斗,他脚下的石头突然松动,身体向着悬崖下坠落。 “龙渊!”季九渔大声呼喊着,伸手想要抓住龙渊,却只抓住了一片衣角。 龙渊,抓紧我!季九渔大声呼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焦急。 她奋力地向前探出身子,一只手紧紧地抓住悬崖边的一棵枯树,另一只手拼命地伸向正在坠落的龙渊。季九渔的脸上满是决绝,额头上青筋暴起,那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因为极度的紧张和用力而显得有些扭曲。 龙渊在半空中努力地想要抓住季九渔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生的渴望和对季九渔的信任。风在他耳边呼啸,他的衣衫在风中烈烈作响。 “九渔,我......”龙渊的声音被风声吹散,他的身体还在不断地下坠。 季九渔咬着牙,手上的青筋愈发明显,她感觉自己的手臂都要被拉断了。“龙渊,你一定要抓住!”她再次大声喊道,声音已经变得沙哑。 龙渊伸出手,指尖终于触碰到了季九渔的手指。季九渔心中一喜,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把龙渊拉上来。 就在这时,扶风却突然冲了过来,他一脚踩在季九渔抓着枯树的手上,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哼,你们谁也别想活!” 季九渔痛得闷哼一声,但她的手却依旧没有松开。龙渊看到这一幕,心中充满了愤怒。“扶风,你这个卑鄙小人!” 扶风加大了脚下的力度,季九渔的手开始流血,那棵枯树也发出了“嘎吱”的声音,仿佛随时都会断裂。 “九渔,放手吧,别管我!”龙渊大声喊道,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季九渔陷入危险。 “不!我不会放手的!”季九渔坚决地说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季九渔还未来得及起身,扶风便如恶狼一般扑了过来,用脚狠狠踹着季九渔胸口。 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痛苦的神情在她那绝美的脸上蔓延开来。她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眼神中却依然透着倔强与不屈。 扶风的脸上满是狰狞与快意,“哼,贱人,敢坏我的好事!”他一边骂着,一边加重了脚上的力度。 季九渔紧咬着牙关,双手试图抓住扶风的脚,却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她的衣衫在地上摩擦,变得破烂不堪,露出了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擦伤。“咳咳……”季九渔忍不住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更多的鲜血涌出。但她的目光始终狠狠地盯着扶风,仿佛要用眼神将他千刀万剐。 龙渊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双目瞬间变得通红,“扶风,你这畜生,放开她!”他怒吼着,挣扎着想要冲过来。 然而,他身上的伤势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无力。 扶风却对龙渊的怒吼充耳不闻,继续肆虐地踹着季九渔。季九渔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眼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扶风狠狠一脚,将季九渔踹到悬崖边,季九渔喷出一口鲜血。她踩落滑石,身体控制不住,摇摇欲坠。 季九渔的发丝在风中凌乱飞舞,那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她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抓住任何可以支撑的东西,但一切都是徒劳。 龙渊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九渔!”他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不顾一切地朝着季九渔冲过去。 扶风却挡在了他的面前,脸上挂着残忍的笑容,“哼,你别想救她!” 季九渔的身体不断向后倾斜,脚下的滑石纷纷滚落悬崖,发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声响。她的泪水夺眶而出,“龙渊……”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不舍。 龙渊心急如焚,与扶风激烈地搏斗起来,想要摆脱他的阻拦。可扶风死死纠缠,让他无法脱身。 就在这时,季九渔的身体终于失去了平衡,向悬崖下坠落。“不!”龙渊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悬崖边,发出了痛苦的嘶吼。 他奋力击退扶风,冲到悬崖边,望着深不见底的悬崖,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悲痛。狂风呼啸着,仿佛也在为这悲惨的一幕而哀鸣。 九渔,龙渊大喊,他向着悬崖纵身一跳追随季九渔而去, 龙渊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决绝和深情。他的身影如同一只扑火的飞蛾,毫不犹豫地投身于那深不见底的黑暗之中。 风在他耳边呼啸,他的衣衫猎猎作响,眼神中却只有季九渔下落的身影。他的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找到九渔,一定要和她在一起。 下落的过程中,龙渊的眼前不断闪过与季九渔相识、相知、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此刻如同锋利的刀刃,刺痛着他的心。 “九渔,等我!”他大声呼喊着,声音中饱含着深情与坚定。 而此时的季九渔,听到龙渊的呼喊,努力睁开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到龙渊向自己跳来,她的心中既感动又担忧。 “龙渊,你不该来!”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龙渊奋力伸出手,想要抓住季九渔。终于,在即将坠地的那一刻,他紧紧地握住了季九渔的手。 龙渊双手结印,强大的魔力自他掌心喷薄而出。那魔力如同一层淡紫色的光晕,迅速将他和季九渔包裹其中。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渊的眼神坚定无比,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然是在拼尽全力施展这一魔法。季九渔望着他,眼中满是信任和依赖。 随着魔力的爆发,他们下落的速度逐渐减缓。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所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 终于,在距离地面仅有数尺之时,他们的身体缓缓停住,然后轻轻地落在了地上。落地的瞬间,龙渊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但他强撑着站稳,将季九渔紧紧拥入怀中。 “九渔,你没事吧?”龙渊声音颤抖地问道,目光急切地在她身上扫视,检查着她是否受伤。季九渔轻轻摇了摇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我没事,多亏了你。” 此时,他们周围的环境一片荒芜,杂草丛生。 扶风看着他们二人双双跌落悬崖,脸上先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哼,终于除掉了这两个心腹大患。”他自言自语道,眼神中满是狠戾。 然而,当他久久没有听到崖底传来重物落地的声响时,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疑虑。“难道他们命不该绝?”扶风紧皱眉头,走到悬崖边,俯身向下张望。 悬崖深不见底,只有阵阵雾气升腾而起,让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扶风的脸色变得阴沉不定,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就算他们侥幸不死,在这悬崖之下,也定是九死一生。”他自我安慰着,转身准备离开。 但不知为何,龙渊和季九渔跌落悬崖的那一幕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让他莫名烦躁。 “不行,我不能掉以轻心。”扶风停下脚步,思索片刻后,决定派人到崖底去查看一番。 一想到黎落落这么个绝色就这么被龙渊拐走了,他扶风岂能善罢甘休,到嘴边的鸭子就这么飞了,我得不到龙渊你更别想得到,我就是毁了也不会便宜你。扶风的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那双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嫉妒和愤怒。他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 “龙渊,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扶风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急促而沉重。 此时的扶风,原本俊美的面容因为极度的扭曲而显得有些狰狞。他的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前,额头上青筋暴起,整个人仿佛被一团黑暗的气息所笼罩。 “我扶风在这江湖上呼风唤雨,从未受过如此屈辱!”他猛地一甩衣袖,强大的内力将周围的树木震得沙沙作响。 “黎落落,你本应是我的!”扶风的眼神中充满了占有欲和不甘,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如何报复龙渊,夺回黎落落。 扶风从腰间摸出一根通体翠绿“五音笛”,他缓缓将其举到唇边。那笛子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 扶风的眼神变得专注而凝重,他轻轻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随后,一丝悠扬的笛声从他唇边溢出。 起初,那声音轻柔婉转,如同微风拂过湖面,泛起层层涟漪。但随着扶风气息的加重,笛声也逐渐变得激昂高亢起来,仿佛千军万马奔腾而过,气势磅礴。 周围的树叶被这笛声震得沙沙作响,鸟儿也惊得扑棱棱飞起, 季九渔被笛声控制,原本清明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双手紧紧捂住耳朵,试图抵挡那魔音的侵蚀,却无济于事。 她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眉头紧皱,嘴唇微微颤抖,“不……不要……”她的声音微弱而无力。季九渔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朝着扶风的方向移动,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而沉重。她想要反抗,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着,无法挣脱。 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浸湿了她的发丝,贴在脸颊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整个人陷入了极度的挣扎之中。 季九渔眉间朱砂痣微闪着妖异的光芒,那光芒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诡异。 朱砂痣的光芒随着笛声的节奏明灭不定,仿佛在与那诡异的旋律相互呼应。妖异的光芒映照着她迷离的双眸,让她原本清丽的面容此刻充满了一种神秘而魅惑的气息。 季九渔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那闪烁的朱砂痣仿佛是她内心痛苦与挣扎的外在体现。光芒愈发强烈,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 不,季九渔脑海突然闪过一阵白光。那光芒瞬间驱散了些许她眼中的迷离,让她有了片刻的清明。她咬紧牙关,努力抵抗着笛声的控制。那阵白光在她脑海中不断闪烁,仿佛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在与邪恶的笛声抗衡。季九渔的眉间朱砂痣在白光的映照下,光芒变得更加复杂,红与白交织,透出一种神秘而坚韧的气息。 她双手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用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意识。“我不能被控制,不能!”她在心中呐喊着。 破,季九渔势如破竹,她双手作揖,两手做出复杂的手势。 只见她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从她指尖飞出,环绕在她身体周围。那些符文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与她眉间朱砂痣的妖异光芒相互交织,形成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第67章 怒火 季九渔的眼神变得坚定而锐利,她猛地睁开双眼,大喝一声:“破!”随着这声呼喊,环绕在她身边的符文瞬间化作无数道光芒,季九渔眉间朱砂痣,流出几缕鲜血。那鲜血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犹如血泪般凄美。 鲜血的流淌并未削弱她的气势,反而让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决绝与狠厉。她紧咬双唇,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季九渔抬手擦去脸上的血迹,那血迹在她的指尖绽放,如同一朵盛开的红梅。 随着一声呐喊,季九渔眉间朱砂痣,流出几缕鲜血。那鲜血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犹如血泪般凄美。 季九渔双手紧紧握拳,身体因愤怒和痛苦而微微颤抖。她抬起右手,用力擦去脸上的血迹,那血迹在她的指尖绽放,如同一朵盛开的红梅。她怒视着扶风,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怒火,牙关紧咬,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扶风,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她双脚猛地一蹬地面,身形如电般朝着扶风冲去。扶风见状,心中一惊,连忙吹奏起“五音笛”试图再次控制季九渔。然而,此刻的季九渔已经恢复了记忆,那笛声对她再也不起作用。 季九渔在冲过去的途中,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她的周围瞬间涌起一股强大的气流,将周围的尘土和树叶都卷了起来。她的发丝在风中狂舞,衣衫猎猎作响,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气势。 就在即将接近扶风的时候,季九渔突然一跃而起,在空中一个翻转,一脚狠狠地踢向扶风的胸口。扶风躲闪不及,被这一脚踢中,整个人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季九渔落地后,没有丝毫停歇,继续朝着扶风冲过去。她的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长剑,剑指扶风。扶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季九渔,你……你怎么可能摆脱我的控制?”扶风惊恐地问道。 季九渔冷笑一声,说道:“你的雕虫小技,岂能困住我!”说着,她举起长剑,朝着扶风刺去。 扶风连忙侧身躲避,同时手中出现一根黑色的长鞭,朝着季九渔甩去。季九渔灵活地避开长鞭的攻击,手中的剑不断地朝着扶风砍去。 两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周围的树木被他们的内力震得纷纷折断,地面也被踏出一个个深坑。季九渔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和杀意,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将扶风彻底击败,为自己所受的痛苦和屈辱报仇。 扶风手中长鞭一挥,那黑色的长鞭犹如一条灵活的毒蛇,迅猛地朝着季九渔卷去。 季九渔反应极快,她身形一侧,试图躲避长鞭的袭击。但扶风的这一击又快又狠,长鞭还是擦着她的衣角划过,带起一阵风声。 扶风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腕用力一抖,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再次朝着季九渔席卷而来。这一次,长鞭如同一张巨大的网,封住了季九渔所有的退路。 季九渔冷哼一声,双脚轻点地面,身体腾空而起。她在空中一个翻转,巧妙地避开了长鞭的缠绕。然而,扶风并没有就此罢休,他不断地挥舞着长鞭,鞭影重重,让季九渔一时之间难以靠近。 季九渔目光紧盯着扶风手中的长鞭,寻找着破绽。突然,她发现了长鞭攻击的规律,在长鞭即将再次袭来的瞬间,她双手快速结印,一道光芒从她手中射出,直击长鞭。 只听得“啪”的一声,长鞭被光芒击中,微微颤抖了一下。扶风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长鞭上传来,手臂一阵发麻。 季九渔趁着这个机会,迅速向扶风逼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然,誓要将扶风击败。 扶风甩鞭,那长鞭燃起火舌,瞬间将季九渔包围。炽热的火焰舔舐着她的身躯,季九渔的衣物边缘开始出现焦黑的痕迹。 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季九渔双手快速舞动,结出一个复杂的手印,口中念念有词,一层淡蓝色的水幕在她身前形成,试图阻挡火焰的侵袭。 然而,那火舌异常凶猛,不断地冲击着水幕,发出“滋滋”的声响。水幕在高温的炙烤下,逐渐变薄,眼看就要支撑不住。 季九渔紧咬下唇,额头上汗珠密布,她再次加大魔力的输出,水幕上泛起一层光芒,暂时抵挡住了火焰的攻势。 此时的扶风面目狰狞,疯狂地挥舞着长鞭,想要一举击败季九渔。 紫灵小蛇从季九渔袖口窜出,那小蛇浑身泛着神秘的紫光,灵动的身躯在空气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 季九渔,卷起长鞭,她娇呵一声,“紫灵,去!” 紫灵小蛇听到命令,犹如离弦之箭般朝着扶风飞射而去。它那小小的身躯在火舌中穿梭,竟丝毫不受影响。 扶风看到紫灵小蛇袭来,心中一紧,连忙挥动长鞭想要阻挡。但紫灵小蛇极为灵活,轻易地避开了长鞭的攻击,直逼扶风面门。 紫灵小蛇张开嘴巴,露出尖锐的毒牙,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扶风急忙向后退去,同时试图用魔力将紫灵小蛇击退。 然而,紫灵小蛇速度极快,瞬间就攀附上了扶风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扶风痛苦地大叫一声,手臂上瞬间出现了一片黑色的痕迹,那是紫灵小蛇的毒液在发挥作用。 “贱人,居然放蛇!”扶风怒吼道,他的脸色因为愤怒和疼痛而变得扭曲。他一边叫骂着,一边疯狂地甩动着被紫灵小蛇咬住的手臂,想要将它甩脱。可紫灵小蛇死死地咬着不放,毒液不断地注入扶风的体内。 扶风的气息变得紊乱,他强忍着剧痛,再次催动魔力,试图将紫灵小蛇震开。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他身上爆发出来,紫灵小蛇终于被震飞出去,但它在空中一个翻转,稳稳地落在了地上,又迅速地朝着扶风冲了过去。“我要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扶风状若癫狂,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极度疯狂的状态。 季九渔,甩出手中长剑,那剑如一道闪电般朝着扶风疾驰而去。剑身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银白的轨迹。 扶风此时正被紫灵小蛇纠缠,根本无暇顾及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只听得“噗”的一声,长剑直直地刺入了扶风的肩膀,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啊!”扶风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长鞭也差点掉落。 季九渔眼神冰冷,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那刺入扶风肩膀的长剑仿佛受到了某种力量的牵引,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随着季九渔的一声低喝,长剑猛地从扶风的肩膀中拔出,带起一串血花,再次飞回了她的手中。 一道黑影突然闪现,将重伤的扶风一把揽入怀中。 季九渔定睛一看,竟是一神秘女子。这女子身着黑色披风,脸上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清冷的眼睛。 她的身形快如鬼魅,眨眼间便带着扶风消失在众人眼前。季九渔想要追赶,却发现那神秘女子的身法极为诡异,竟让她一时找不到追踪的方向。 龙渊此时赶到季九渔身边,说道:九渔莫要在追“这女子来历不明,” 季九渔紧握着手中的长剑,眉头紧皱,“不管她是谁,下次若再遇见,定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脱。” 季九渔仔细看着眼前龙渊,他竟是自己师傅紫炎,一想到这,季九渔忍不住一阵心痛。 “龙渊,你竟然欺骗于我!”季九渔的声音颤抖着,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她紧咬着下唇,以至于嘴唇都渗出了一丝血迹。 她的双手紧握成拳,身体也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微微颤抖。季九渔直视着龙渊,眼中满是失望和难以置信。 龙渊脸上闪过一丝愧疚,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看着季九渔,欲言又止。 “为什么?师傅,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季九渔大声质问,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悲愤。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仿佛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燃烧。曾经的信任和依赖,此刻都化为了深深的伤害。 季九渔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紫炎居然是龙渊,她心里顿时燃起一股无名怒火。 她的双眼瞪得滚圆,原本清澈的眸子里此刻满是愤怒的火焰。“龙渊,你为何要如此戏弄于我!”她歇斯底里地喊道,声音因极度的愤怒而变得沙哑。 季九渔的胸口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紊乱。她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因为内心的痛楚早已将一切掩盖。 “我曾对你那般信任,那般依赖,你却一直在骗我!”季九渔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 她的身体颤抖着,仿佛狂风中的一片落叶,随时都可能被吹倒。但她依旧倔强地站在那里,怒视着龙渊,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九渔,不管我是谁,你都是我的乖徒儿。”龙渊望着季九渔,眼神中带着些许无奈和疼惜。 季九渔听了这话,情绪更加激动,“你把我当徒儿?那这从头到尾的欺骗又算什么?”她大声吼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季九渔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她的脸色因为愤怒和伤心而显得有些苍白。“你说啊!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她的泪水不断地涌出,和着风吹在脸上,冰冷刺骨。 龙渊向前迈了一步,想要伸手去安抚季九渔,却被她狠狠地甩开。“别碰我!”季九渔后退几步,眼神中充满了抗拒和警惕。 此时的她,心乱如麻,曾经视为依靠的师傅,如今却成了欺骗自己最深的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真相。 季九渔看到龙渊流血,她撕下裙子的一角,快步走到龙渊身前。 尽管心中还满是怒火与不解,但她的眼神中仍流露出一丝关切和不忍。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努力压抑着内心复杂的情绪,动作略显粗鲁地将布条按在龙渊流血的手臂上。 “哼,我可不是关心你,只是不想你就这么轻易死了,我的账还没跟你算完!”季九渔别过头,嘴硬地说道。 龙渊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九渔,为师知道你心中有怨。” 季九渔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没好气地回道:“怨?这又何止是怨!”但手下包扎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更加轻柔了些。 九渔,你若是想本座变回紫炎,那我从今往后便一直当做紫炎,可好? 季九渔听了这话,手上包扎的动作猛地停住,她抬起头,直直地盯着龙渊,眼神中满是怀疑和挣扎。 “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的欺骗吗?”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紫炎也好,龙渊也罢,在我心中,你早已不是我曾经尊敬的师傅!”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用力地包扎好伤口,然后站起身,冷冷地说道:“你自己决定吧,反正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 说完,季九渔转过身,背对着龙渊,肩膀却微微颤抖着。 “唔,手臂好痛。”龙渊忍不住呻吟出声,眉头紧紧拧在一起,脸色愈发苍白。 季九渔的身形微微一僵,却没有回头,只是双手不自觉地攥紧。 “九渔,为师……”龙渊的声音带着几分虚弱和祈求。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终是忍不住转过身,看向龙渊,眼中的愤怒和冷漠此刻却被一丝心疼所取代。 “这是你应得的!”她嘴上依旧强硬,可声音却不自觉地放软了些。 龙渊,冷汗连连,他如今这般情景,也算是活该,谁让自己先骗她。 季九渔心中这般想着,可看到龙渊痛苦的模样,又忍不住有些心软。她紧抿着嘴唇,目光在龙渊身上游移,试图让自己狠下心来不再理会。 “哼,自作自受!”季九渔别过头,不去看龙渊那满是痛苦的脸, 龙渊愈发急促的呼吸声还是不断传入她的耳中,扰得她心烦意乱。她暗自咒骂一声,脚步却不由自主地朝着龙渊靠近了些。 算了,如今让你先好好养伤,待你伤好, 咱们新账旧账一起算! 季九渔狠狠地瞪了龙渊一眼,眼中的怒火似乎能将他再次灼伤。 她转身朝着不远处的山洞走去,边走边说道:“跟我来,这荒郊野岭的,也只能先在山洞里将就一下。” 龙渊强撑着站起身,跟在季九渔身后,每走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 龙渊心想,自己若是不装得严重些,她的九渔怕是不会这般轻易心软。想到此处,他不禁在心里暗暗偷笑,可脸上依旧是那副痛苦不堪的模样,甚至还故意踉跄了几步,发出几声虚弱的呻吟。 季九渔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走快点,别磨蹭!”但脚下的步伐却不自觉地放慢了些。 龙渊心中暗自得意,表面上却依旧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九渔,为师实在是疼得厉害,走不动了。” 季九渔忍不住,她停下脚步,回头向龙渊走去,“真是麻烦!” 她走到龙渊身边,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却还是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要不是看在你现在受伤的份上,我才懒得管你。”季九渔嘴里嘟囔着。 龙渊顺势将身体的重量往她身上靠了靠,嘴角不易察觉地微微上扬。 “你给我站直了,别装得这么虚弱!”季九渔用力地扶着他,试图让他自己多使点劲。 龙渊“哎呦”了一声,“九渔,为师真的没力气了。” 短短的路程,却走得十分艰难。季九渔费力地搀扶着龙渊,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龙渊看似虚弱无力,实则暗自观察着季九渔的神情,心中暗自盘算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 “你能不能走快点,再这么磨蹭下去,天黑都到不了。”季九渔喘着粗气抱怨道。 龙渊弱弱地回道:“九渔,为师真的已经尽力了, 好不容易才走到山洞前,季九渔一把将龙渊推了进去,自己也累得瘫坐在地上。 龙渊笑笑,他的九渔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季九渔,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和得意:“九渔,辛苦你了。” 季九渔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少在这假惺惺,要不是看你伤成这样,我才不会管你。” 龙渊却丝毫不在意她的态度,依旧笑着说:“不管怎样,为师知道你终究是不忍心的。” 季九渔别过头,不再看他,可微红的耳根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要你解释给给我听,为什么要欺骗于我?”季九渔猛地转过头,怒视着龙渊,眼神中满是倔强和不甘。 她站起身,一步步逼近龙渊,“从一开始你就是龙渊,却装成紫炎来接近我,到底是何居心?”季九渔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龙渊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愧疚和无奈。“九渔,你先冷静一下。” “冷静?你让我如何冷静!”季九渔大声吼道,“我全心全意地信任你,把你当作最亲近的人,可你却一直在骗我!” 九渔,你要是发现我是龙渊一开始你就远离我。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苦涩,他的眼神中满是落寞与担忧。 “所以我只能以紫炎的身份留在你身边,我怕失去你这个徒儿,更怕失去我们之间的情谊。”他微微低下头,不敢直视季九渔愤怒的目光。 季九渔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并没有因此消减,“情谊?你用欺骗换来的情谊,能是真的吗?”她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 龙渊抬起头,急切地说道:“九渔,为师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九渔,我心悦于你,可知?龙渊的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季九渔,那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期待。 季九渔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因惊讶而变得尖锐。 第68章 炸毛 龙渊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再次坚定地说道:“九渔 ,我心悦你,很久很久了。” 季九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你……你这是何意?” 哼,我只喜欢我师傅紫炎。季九渔别过头,脸上满是倔强与赌气的神色。 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似乎这样能让她更坚定自己的想法。“你如今说这些,不过是为你的欺骗找借口罢了。”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显然她的内心并不像表面这般坚决。 龙渊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九渔,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的心意从未改变。” 龙渊,那你说我现在叫你什么?季九渔转过头,她突然靠近龙渊,双眼紧紧盯着他,眼中带着质问与迷茫。 龙渊被她突然的靠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身体不自觉地往后仰了仰,“九渔,你想叫什么便叫什么。” 季九渔冷哼一声,“那我还是叫你龙渊,毕竟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赌气。 龙渊无奈地苦笑,“好,只要是你叫的,怎样都行。” 九渔,来我今晚给你做你最爱吃得烤鸡如何?龙渊一脸讨好地看着季九渔,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季九渔微微一怔,随即别过头去,“哼,我才不稀罕。”但她的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龙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动。 龙渊见状,笑着说道:“九渔,别嘴硬了,我知道你想吃。”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那……那也不是因为你做的。” 龙渊看着悬崖底下,周围一片漆黑,他手掌顺势一转,指尖燃起一抹蓝色火焰。 那火焰在黑暗中跳跃着,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火光下,龙渊的轮廓显得更加深邃,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透出一种淡然, 黑色的外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衣袂翻飞间,仿佛要与这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 九渔,你乖乖在这等着,我去给你猎捕几只野山鸡来,天色较晚你先到山洞内等我。龙渊温柔地看着九渔,他的发丝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却更添了几分不羁。 他的眼神中满是关怀,转身时,黑色的外袍随风扬起,高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九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龙渊,虽然很讨厌被你欺骗,可是心中为何还是涌起一阵阵暖意呢?季九渔喃喃自语,眉头轻蹙,眼中满是迷茫与纠结。 她抱紧双臂,仿佛这样能让自己纷乱的心绪平静一些。“难道我真的就这么轻易原谅你了?”季九渔轻轻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龙渊温柔关切的模样。 紫灵小蛇从季九渔袖口钻出,它吐着猩红的信子,一双晶亮的眼睛好奇地四处张望。小蛇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神秘的紫光,身子蜿蜒扭动,迅速爬上了季九渔的肩头。它乖巧的盘成一个圈,脑袋搭在身体上,安静地待着,似乎在倾听季九渔内心的纠结。那小小的身躯散发着淡淡的灵气,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季九渔看着龙渊离开,她坐在山洞内的石头上陷入沉思。微弱的火光在她脸上跳跃,映出她复杂的神情。她眉头轻皱,眼神时而迷茫,时而坚定,嘴唇微抿,似在纠结着什么。几缕发丝垂落在她的脸颊旁,更增添了几分柔弱与无助。 原来紫炎师叔祖就是龙渊,这两年陪伴自己的竟然是龙渊而非紫炎。季九渔喃喃自语,神情满是难以置信和恍惚。她的目光变得空洞,思绪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些与“紫炎”相处的点点滴滴。“怎么会这样?”她轻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和迷茫。 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季九渔双眼失神,嘴里不停重复着这句话。她双手抱头,身体微微颤抖,“那些一起经历的欢笑和温暖,难道都是假的吗?可他的眼神,他的关怀,又那般真切。”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额间那颗朱砂痣因为她的哭泣似乎变得更加深红。 那一点嫣红,在她苍白的面容上显得格外醒目,仿佛是她内心痛苦的具象化。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朱砂痣上,更增添了几分凄美与哀怨。 山洞外一阵闷雷响起,似乎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那雷声滚滚,震得山洞都微微颤抖。一道道闪电划过夜空,将黑暗瞬间撕裂。狂风呼啸着,吹得洞口的树枝疯狂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狂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带着摧毁一切的气势。飞沙走石,树枝被吹得咔咔作响,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树叶在狂风中无助地飞舞,不知将飘向何方。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落下来,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雨势越来越大,如瓢泼一般,天地间仿佛被一块巨大的水帘所笼罩。远处的山峦在雨幕中变得模糊不清,只剩下一片朦胧的轮廓。雷声、风声、雨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惊心动魄的乐曲。 季九渔突然想到龙渊身上还有伤,刚刚的愤怒和纠结瞬间被担忧所取代。她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带着伤出去,不会出什么事吧?”心里这么想着,不由得站起身来,在山洞里来回踱步。 “哎呀,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还跟他置气。”季九渔咬了咬嘴唇,眼中满是焦急和懊悔。她抬头看向洞外,那狂风暴雨仿佛要将整个世界吞噬,她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洞外雨势越来越大,密集的雨点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溅起大片大片的水花。噼里啪啦的雨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山洞都淹没。 季九渔望着洞外,心里越发焦急。雨水在洞口形成了一道水帘,朦胧了她的视线。狂风裹挟着雨水灌进山洞,带来阵阵寒意。 “这雨如此凶猛,他会不会受伤更重了?”季九渔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眼神中满是担忧和不安。 她决定去寻找龙渊,她卷起两个火把,用布小心翼翼地裹住一头,以免被雨水浇灭。季九渔深吸一口气,踏入了那如注的暴雨中。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衫和头发,她却浑然不顾,紧紧握着手中的火把,艰难地向前走去。 狂风肆虐,吹得她脚步踉跄,但她咬着牙,努力稳住身形。火把在风雨中摇曳不定,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山洞外,像一只巨大的野兽虎口,狂风呼啸着,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黑暗中,雨水如猛兽的獠牙般密集而凶猛,让人望而却步。 季九渔站在洞口,望着这恐怖的景象,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恐惧。但想到龙渊可能正身处危险之中,她鼓起勇气,毅然踏入了这“虎口”。 道路淤泥满布,季九渔每迈出一步都异常艰难。她的鞋子陷入淤泥中,拔出时发出“噗嗤”的声响。那些淤泥好似狡猾的陷阱,死死地拽着她的双脚,让她举步维艰。季九渔的裙摆也沾上了大片的污渍,可她根本无暇顾及。 原来,她身上还有通灵玉佩,可是被扶风拿走之后,季九渔感觉自己仿佛失去了一份重要的依靠。那通灵玉佩曾在她的身上散发着温润的光芒,给予她一种莫名的安心。如今玉佩不在,她的心中空落落的,仿佛灵魂的一角被生生挖去。 身上素白衣裙现在满是泥污,原本纯净如雪的颜色已被斑驳的污点所占据。裙摆处更是不堪,沉重的泥渍让它拖在地上,失去了往日的轻盈与飘逸。 季九渔低头看着自己这狼狈的衣裙,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悲凉。那曾经象征着纯洁与美好的白色,如今却成了这般污浊的模样,就如同她此刻混乱不堪的心境。 她顾不得身上,赶忙加快脚步。雨势渐小,前方出现一片雾气。 那雾气如薄纱般弥漫,让眼前的道路变得虚幻而朦胧。季九渔的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小心翼翼地前行,心中的焦虑却丝毫未减。雾气沾湿了她的发丝,凝结成晶莹的水珠,顺着脸颊滑落。她眯起眼睛,试图看清前方的景象,脚步却不敢有丝毫的停顿。 她好像看到前边有间房子,季九渔加快速度。原本沉重的双腿此刻仿佛又充满了力量,她不顾一切地朝着那模糊的轮廓奔去。 随着距离的缩短,房子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那是一间破旧的木屋,在雾气中显得有些阴森。但此时的季九渔顾不上许多,她只想快点找到一个能避雨休息的地方。 她脚步匆忙赶往,泥水溅起,弄脏了她的小腿。临近木屋,她才发现这屋子看起来摇摇欲坠,木板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屋顶的茅草也显得杂乱无章。 季九渔顾不上打量更多,伸手推了推那扇半掩着的木门,“嘎吱”一声,门缓缓打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季九渔看了看四周,屋内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角落里布满了蜘蛛网。一张破旧的木桌摆在中间,几条腿似乎不太稳固,随时都有可能倒下。 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找了一处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雨水从她的发梢滴落,打湿了脚下的地面。此刻,她身心俱疲,现在只能等龙渊来找她了。 她把草屋四周那些干燥的茅草收集起来,试图找个地方生火取暖。可这屋内潮湿阴冷,找了许久才在角落里发现一块稍微干燥些的地面。 季九渔蹲下身,用手中的火把小心翼翼地引燃茅草,火星闪烁,烟雾弥漫。她被呛得咳嗽几声,眼泪都快出来了,但依然坚持着,希望能尽快升起这堆火。 难道自己离开龙渊连生火都不会了吗?季九渔暗自懊恼,眉头紧蹙,眼中满是沮丧和对自己的不满。 她咬了咬嘴唇,再次尝试加大吹气的力度,试图让那微弱的火苗旺盛起来。脸上沾着的灰尘和雨水混在一起,狼狈不堪,可她此刻全然不顾。 季九渔尝试好几次就是没办法好好燃火,她气得将手中的茅草狠狠扔在地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以前都是龙渊在,这些事根本不用我操心。”她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深深的无助。季九渔蹲在地上,双手抱膝,把脸埋在臂弯里,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满是对龙渊的思念和依赖。 她秀眉毛紧紧拧着,额头上也因为焦急和挫败而布满了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与未干的雨水混合在一起。季九渔的嘴唇被咬得发白,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倔强和不甘。“我就不信我做不到!”她低声怒吼着,再次弯腰捡起地上的茅草。 终于经过数次调整,火苗又重新燃烧起来。季九渔的脸上瞬间露出如释重负的神情,紧皱的眉头缓缓舒展,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她赶紧又添了些茅草,小心地呵护着这来之不易的火苗,生怕它再次熄灭。温暖的火光映照着她的脸庞,驱散了些许寒冷和疲惫。 龙渊在山谷深处打猎了两只昏昏欲睡的七彩野鸡,此时大雨正好停下,天空漆黑一片。他抬头望了望暗沉的天色,心中暗自焦急:“得赶快回山洞找九渔。” 龙渊高大的身影在夜色中疾行,他步伐稳健,手中紧紧拎着那两只野鸡。他那刚毅的面庞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更加冷峻,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满是对季九渔的担忧。他身上的衣衫被雨水打湿,却也顾不得整理。山路崎岖,他小心地避开脚下的泥泞和石块,一心只想快点回到季九渔的身边。风吹动他的黑发,露出宽阔的额头,他抿着嘴唇,加快了脚步,心中不断念叨着:“九渔,等我。” 他刚刚回到山洞却发现季九渔不在洞内,龙渊的心头猛地一紧,瞬间慌了神。 他焦急地在洞内来回踱步,目光急切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仿佛希望能在某个缝隙中发现季九渔的身影。“九渔,你到底去哪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龙渊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他握紧拳头,努力让自己冷静思考。“她会不会出去找我了?”想到这,他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毫不犹豫地转身冲入了洞外的黑暗之中。 季九渔看到屋外漆黑一片,她坐在火堆旁双手抱膝,将下巴抵在膝盖上,眼神中满是不安和恐惧。 跳动的火苗映照着她苍白的脸庞,那精致的五官此刻显得格外憔悴。她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柔弱。 季九渔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嘴里轻声呢喃着:“龙渊,你到底在哪里?”眼眶泛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又倔强地不肯落下。 此时屋外突然闪起一道闪电,瞬间将黑暗劈开一道口子。惨白的光芒透过破旧的窗棂,照在季九渔的脸上,映出她惊恐的神情。 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抱紧双膝的双手又收紧了几分。那闪电犹如狰狞的魔爪,让她的心猛地揪紧。 季九渔紧闭双眼,不敢去看那刺眼的光芒,嘴里喃喃自语:“龙渊,快找到我,我好害怕。” 突然,四周似乎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季九渔瞬间竖起耳朵,神经高度紧绷,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那声音时断时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悄悄靠近。季九渔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难道是野兽?”她心里想着,心怦怦直跳,几乎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不自觉地往火堆旁靠了靠,试图从那微弱的温暖中获取一丝安全感。 那声音由远及近,似乎像是一群虫子快速爬动的声音。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的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她的目光惊恐地在四周游移,耳朵努力分辨着那越来越清晰的声响。仿佛能感觉到无数细小的触角正快速地靠近,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季九渔的身体开始止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裙摆,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这到底是什么?”她在心中绝望地呼喊着。 房屋内四周突然出现密密麻麻的蟑螂,它们如黑色的潮水一般迅速蔓延开来。季九渔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那些蟑螂有的个头硕大,触角晃动,油亮的甲壳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诡异的光芒。季九渔看到它们朝着自己的脚边涌来,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猛地站起身,慌乱地往后退,脚下不小心踩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差点摔倒。蟑螂们似乎受到了惊吓,爬动的速度更快了,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沙沙”声。 季九渔的心跳急速加快,大脑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该如何应对这恐怖的场景。 她抽出腰间佩剑,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和勇气。那把剑在火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芒,季九渔紧握着剑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 她咬着牙,朝着那密密麻麻的蟑螂用力挥剑。剑风划过,带起一片尘土,几只蟑螂被剑刃击中,瞬间化作一滩肉泥。 蟑螂的数量实在太多,一波又一波地涌上来。季九渔不断挥舞着佩剑,额头上汗珠滚落,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但手中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歇。 剑光挑起火把一瞬间,整个屋子被照亮得如同白昼。季九渔的脸庞在火光中显得坚毅无比,她紧抿着嘴唇,目光凌厉地盯着那些不断涌来的蟑螂。 熊熊的火焰随着剑光舞动,形成一道火墙,靠近的蟑螂瞬间被烧焦,散发出刺鼻的焦味。季九渔手中的剑挥舞得越来越快,仿佛化作了一道光影,将她紧紧护在其中。 但蟑螂似乎没有退缩的意思,依旧前赴后继地涌来。季九渔的体力在逐渐消耗,可她的眼神中依然透着不屈的斗志。 远处传来一阵爆破声,季九渔手中的动作猛地一顿,她惊愕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那爆破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撕裂开来。 火光和烟尘在远处升腾而起,形成一片混沌的景象。季九渔的心跳愈发急促,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龙渊遇到了危险?” 她的眉头紧皱,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担忧。手中的佩剑不自觉地垂下,暂时忘记了周围还在肆虐的蟑螂。 突然远处拔地而起一只巨大蟑螂怪破土而出,它那庞大的身躯如山峦般耸立,狰狞的外壳闪烁着诡异的光泽。 它的头颅巨大无比,无数双复眼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凶光,尖锐的獠牙在火光下泛着森森寒意。巨大的触角不停地晃动,仿佛在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蟑螂怪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声波震得周围的树木簌簌作响,地面也随之颤抖。季九渔被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惊呆了,手中的佩剑差点掉落。 原本靠近季九渔身边的那些黑色密密麻麻的蟑螂像潮水一般褪去,纷纷朝着那只巨大的蟑螂怪涌去,仿佛是在朝拜它们的王者。 季九渔望着这一幕,紧绷的神经丝毫不敢放松。她握紧了手中的佩剑,目光紧紧盯着那只令人毛骨悚然的蟑螂怪,心中暗自思忖着应对之策。 此刻,四周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那蟑螂怪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在宣告着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第69章 击中 只见那蟑螂怪快速向着季九渔所在方向冲来,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剧烈颤抖,扬起大片的尘土。 它那巨大的身躯带起一阵狂风,吹得季九渔的头发和衣衫疯狂舞动。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但很快被坚定所取代。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双脚用力蹬地,准备迎接蟑螂怪的冲击。她紧握着佩剑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关节发白,心跳如鼓,却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那蟑螂怪两根长须,犹如两条灵动的巨蟒,在空中肆意挥舞。长须的尖端闪烁着锋利的寒芒,仿佛能轻易地将一切阻挡之物切割。长须上还布满了细小的倒刺,随着它的动作,发出令人心悸的“唰唰”声。季九渔望着那恐怖的长须,心中的紧张又增添了几分。 那蟑螂怪朝季九渔喷出一股黑色的黏液,如同一道黑色的瀑布般席卷而来。季九渔连忙侧身躲避,那黏液溅落在地面上,瞬间冒起一股刺鼻的烟雾,将周围的土地腐蚀出一个个大坑。 她的脸上沾上了几滴,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季九渔顾不上擦拭,眼神紧紧盯着蟑螂怪,寻找着它的破绽。 季九渔抽出长剑,她夸身弹跳,如轻盈的飞鸟般朝着蟑螂怪冲去。她身姿矫健,衣袂飘飘,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斗志。 在半空中,她手中的长剑挥舞出道道寒芒,带着破风之势砍向蟑螂怪。但蟑螂怪反应迅速,抬起一只巨大的前肢试图抵挡。 季九渔咬紧牙关,将全身的力量灌注于剑上,与蟑螂怪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这蟑螂怪浑身坚硬如铁,季九渔的长剑砍在它身上,只溅起几点火星,发出“铮铮”的声响。 她心中一惊,但并未退缩,反而更加灵活地变换着攻击的角度和方位。季九渔围绕着蟑螂怪快速移动,手中的剑如疾风骤雨般不断落下。然而,每一次攻击都如同击在坚不可摧的磐石上,让她的手臂被反震得阵阵发麻。 季九渔看到蟑螂怪腹部一呼一吸似乎有些柔软的迹象,心中顿时有了主意。她眼神一凝,身形猛地向后跃去,与蟑螂怪拉开了一段距离。紧接着,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和节奏,再次朝着蟑螂怪冲了过去。 这一次,季九渔避开了蟑螂怪挥舞的长须和锋利的前肢,以极快的速度绕到了它的身后,看准时机,朝着那微微起伏的腹部全力刺去。那蟑螂怪腹部竟有一对义眼,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仿佛能洞察一切。季九渔心中一凛,这双眼睛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但她没有丝毫犹豫,手中的长剑直直地朝着那对义眼刺去。就在剑即将触及的瞬间,蟑螂怪似乎察觉到了危险,腹部猛地一收,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它体内喷涌而出,将季九渔震飞出去。 季九渔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她强忍着疼痛,迅速站起身来,再次紧紧握住了剑柄,目光坚定地盯着蟑螂怪。 蟑螂怪快速朝季九渔扑来,带起一阵狂风。它那巨大的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小山,每一步都让地面为之震颤。季九渔来不及多想,侧身翻滚躲避。但蟑螂怪的速度极快,一只前肢横扫过来,擦着她的衣角划过。 她感到一阵劲风刮过,心有余悸。趁着这个间隙,季九渔再次调整姿势,准备迎接蟑螂怪的下一轮攻击。 季九渔长裙被蟑螂怪锋利的爪子划破,裙摆瞬间撕裂,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破碎的裙摆随风飘动,露出她纤细而有力的小腿。但此刻她顾不上这些,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坚定。 季九渔再次握紧长剑,娇喝一声,主动朝着蟑螂怪冲了过去。 那蟑螂怪口器一张一合,喷出一股浓烈的腥气,令人作呕。巨大的獠牙闪烁着寒光,仿佛能瞬间将季九渔咬碎。季九渔眉头紧皱,强忍着那股恶臭带来的不适,集中精力应对眼前的危机。 蟑螂怪十分难缠,让季九渔渐渐感到力不从心。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手中的长剑也因为多次激烈的碰撞而出现了细微的裂痕,每一次挥动都变得愈发沉重。 季九渔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神中却依然充满了不屈的倔强。但她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自己恐怕凶多吉少。 蟑螂怪头顶两根触须不断交叉,随着它动作快速抖动,数群小蟑螂密密麻麻从四周涌来。季九渔被这场景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的绝望又增添了几分。 那些小蟑螂如黑色的洪流,迅速朝着她逼近。季九渔感到一阵头皮发麻,但她依然紧握着长剑,试图在这几乎无望的困境中寻找一丝生机。 季九渔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剑术对这些可恶的虫子竟如此无力。她的剑在空气中挥舞得越来越慢,每一次的攻击都像是石沉大海,激不起半点波澜。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季九渔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挫败,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绝望的境地。 那黑色蟑螂怪两只触须变化交叉,它在快速定位季九渔所在位置。季九渔察觉到这一点,心下一惊,身形不断变换,试图干扰蟑螂怪的判断。 可那触须如同精准的雷达,无论她如何闪躲,都能准确地追踪到她的动向。季九渔的呼吸愈发急促,心中暗暗叫苦。 她突然想到何不斩断这蟑螂怪的触须,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再次提起长剑,目光紧紧锁定那不断晃动的触须。 她脚步轻点地面,身形如鬼魅般朝着蟑螂怪冲去。在接近触须的瞬间,她高高跃起,用尽全身力气挥剑砍向其中一根触须。 剑锋凌厉带着势如破竹之势,眼看就要斩断那根触须。然而,就在即将成功的那一刻,蟑螂怪猛地侧身,那触须堪堪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季九渔心中一沉,但并未放弃,借着下落的惯性,她一个转身,再次朝着另一根触须攻去。 她凌空跳起,顺势借助旁边一颗树枝猛的一蹬,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冲向蟑螂怪的触须。 这一刻,季九渔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一击上。 一瞬间那蟑螂怪的触须被一剑斩断,绿色的黏液从断口处喷涌而出,溅了季九渔一身。 蟑螂怪发出痛苦的咆哮,巨大的身躯剧烈颤抖,疯狂地舞动着剩余的肢体。 季九渔乘胜追击,她从袖口甩出一条长绫。那长绫在风中猎猎作响,犹如一条灵动的游龙,向着蟑螂怪飞去。 长绫瞬间缠住了蟑螂怪的另一只触须,季九渔双手用力一拉,想要将其扯断。 蟑螂怪发出怪声,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季九渔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但她强忍着不适,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那怪声中充满了愤怒和痛苦,周围的小蟑螂们也像是受到了刺激,变得更加疯狂,朝着季九渔涌来。 龙渊感觉心脏处一阵抽痛,不好,季九渔有危险!他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抹焦急之色,毫不犹豫地朝着季九渔的方向疾驰而去。 他身形如风,衣袂翻飞,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赶在季九渔遭遇不测之前赶到她的身边。 他一个闪身突至那蟑螂怪旁,手中寒芒一闪,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蟑螂怪狠狠斩去。 他面色冷峻,眼神中透着决然,浑身散发出强大的威压。 手势一挥,一股排山倒海的魔力汹涌而出,如无形的巨浪般朝着蟑螂怪碾压过去。那魔力所过之处,空气都仿佛被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 蟑螂怪被这强大的力量冲击得连连后退,身上坚硬的甲壳出现了道道裂痕。 那蟑螂怪向着龙渊喷出一股黑色的毒液,毒液在空气中化作无数细密的毒箭,直逼龙渊面门。 龙渊冷哼一声,身形瞬间化作一道虚影,轻松避开了这致命的攻击。 黑蟑螂腹部居然可以喷射毒液,季九渔见龙渊躲闪不及,大喊:“师傅小心!” 她心急如焚,想要冲过去帮忙,却被一群小蟑螂死死缠住,无法脱身。 龙渊听到季九渔的呼喊,眼神一凝,手中魔力汇聚,形成一个巨大的护盾,将那些毒液尽数挡下。 龙渊双手结印,大喝一声:“去!”他掌力一挥,地面顺势燃起蓝色幽火,所到之处,小蟑螂瞬间被烧成灰烬。 那幽火如同有生命一般,朝着蟑螂怪席卷而去,炽热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 蟑螂怪感受到了威胁,发出阵阵嘶鸣,试图躲避这恐怖的火焰。 火势巨大,蟑螂怪躲无可躲,空中散发着一股焦糊的味道。它的身躯在蓝色幽火的包裹下痛苦地扭动着,坚硬的甲壳开始出现融化的迹象。 季九渔望着眼前的场景,心中松了一口气,但手中的动作并未停下,继续奋力对抗着周围的小蟑螂。 季九渔剑气凌厉,所过之处小蟑螂纷纷被斩为两半。她的眼神坚定而专注,手中长剑挥舞得密不透风,仿佛在她周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剑幕。 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她却浑然不觉,全身心地投入到战斗之中。 蟑螂怪在一阵阵蓝色火焰熊熊燃烧之下,发出凄厉的惨叫。它那巨大的身躯逐渐变得焦黑,动作也愈发迟缓。 火焰无情地吞噬着它,它疯狂地挣扎着,却无法摆脱这毁灭的命运。 最终它那巨大的身躯轰然倒下,扬起一阵尘土。蓝色的火焰在它的尸体上继续燃烧,仿佛在宣告着这场战斗的胜利。 季九渔和龙渊望着倒下的蟑螂怪,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两人都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地上。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欣慰。季九渔原本紧绷的面庞此刻绽放出如春花般灿烂的笑容,明亮的眼眸弯成了月牙儿,其中闪烁着点点泪光。 龙渊嘴角上扬,那一向冷峻的面容此刻也多了几分温柔,他伸手轻轻拭去季九渔额头上的汗珠,说道:“丫头,做得不错。” 季九渔顺势靠进他怀里,龙渊我真的很担心你的伤口。龙渊微微一怔,随即轻轻搂住她,柔声道:“傻丫头,我这不是没事。” 季九渔抬起头,看着他身上被毒液侵蚀的伤口,心疼地皱起了眉:“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龙渊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这点伤算什么,只要你安全就好。”龙渊那双狭长而深邃的眼睛,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明亮而锐利。那眼眸深邃如海,仿佛能洞悉一切,让人在与之对视时,不自觉地被其吸引,却又心生敬畏。他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魅惑,当他专注地看向某人时,那目光仿佛能直直穿透对方的灵魂。此刻,经历了一番激战,他的眼中虽带着些许疲惫,但那坚定的光芒依然熠熠生辉。 他紧紧环住季九渔,那双臂坚实有力,仿佛能够为她阻挡一切风雨。龙渊身材高大挺拔,宽肩窄腰,一身黑色的衣袍衬得他越发神秘而威严。 他的面庞如刀削般冷峻,棱角分明,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透着一股坚毅。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在风中飘动,更添几分不羁。 此刻,他微微低头,看向怀中的季九渔,眼神中满是温柔与疼惜。 他低下头狠狠吻住了季九渔,龙渊那浓密的剑眉此刻微微蹙起,彰显着他内心澎湃的情感。他的睫毛浓密且修长,微微颤抖着,如同轻轻扇动的羽翼。 他的面部轮廓在这一刻显得更加硬朗,下颌线条紧绷,彰显着他的坚定与执着。 季九渔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弄得满脸通红,她紧闭双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她那白皙的面庞此刻染上了如晚霞般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 她的嘴唇小巧而红润,微微嘟起,带着几分娇嗔。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下来,几缕发丝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更添几分迷人的风情。 额间那颗朱砂痣更显娇滴,宛如一朵盛开在雪地里的红梅,为她增添了一抹妩媚与灵动。她那弯弯的柳眉此时轻轻蹙起,似是在嗔怪又似是在沉醉。 她的鼻翼微微翕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那精致的琼鼻下,双唇被龙渊吻得愈发娇艳欲滴。 师父,停下。季九渔轻喘着气,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那明亮的双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眼神中透着慌乱与羞涩。 她的额头已布满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她光滑的肌肤滑落,经过那颗娇艳的朱砂痣,更显诱人。 龙渊捧着季九渔那比自己手掌都要小的脸蛋,他那修长而有力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娇嫩的肌肤。季九渔的脸蛋圆润小巧,下巴尖尖,线条柔美。 她的肌肤如羊脂玉般细腻光滑,白里透红,吹弹可破。两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如同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她那弯弯的眉毛下,一双大眼睛此刻水汪汪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挣扎。小巧的鼻梁挺直,鼻翼微微扇动,呼吸显得急促而紊乱。樱桃般的小嘴微微张开,还残留着方才亲吻的余温。 九渔,跟我回魔宫吧?龙渊目光灼灼地盯着季九渔,他那深邃的眸子里满是期待与深情。 季九渔微微仰头,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她那灵动的大眼睛里此刻满是纠结,浓密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像两把小扇子。她那小巧的耳朵因为紧张和羞涩而变得通红,晶莹剔透的耳垂上挂着一对精致的珍珠耳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九渔,跟我回魔宫,我许你一世繁华可好。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的目光炽热而坚定。 此时的季九渔眉头轻蹙,眉心的朱砂痣更显娇艳。她那粉嫩的嘴唇轻抿,贝齿咬着下唇,似乎在犹豫。她那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上,挂着一串蓝色的宝石项链,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与她白皙的肌肤相得益彰。 季九渔看着自己身上又脏又臭,她用手勾起裙摆一侧闻了闻嫌弃地皱起了眉头。她那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沾上了些许污渍,显得有些狼狈。 她那如葱般纤细的手指勾着裙摆,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无奈和苦恼,眼周的睫毛因为沾上灰尘而显得不再那么卷翘。 她那小巧的鼻子皱起,鼻梁上几颗细小的汗珠清晰可见。微微嘟起的嘴唇失去了往日的红润,显得有些苍白。 龙渊,你看我一身又脏又臭,不信你闻闻。季九渔说着,嘟着嘴,赌气般地将裙摆往龙渊面前凑。 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刻满是嗔怒,浓密的睫毛扑闪着,像两把小刷子。白皙的脸蛋上蹭上了几道黑印,却依然掩盖不住她天生的丽质。 她那纤细的手腕上戴着一只碧绿的玉镯,与脏兮兮的裙摆形成鲜明对比。几缕发丝从她的发髻中散落下来,贴在她的脸颊旁,显得有些凌乱。 龙渊一把捉住她那青葱脆嫩的小手,季九渔的手指修长而纤细,指节分明,宛如削尖的葱根。她的手背上肌肤白皙,隐约可见淡青色的血管。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粉色光泽。此刻因为紧张,手心微微出汗,龙渊能感觉到那丝滑的湿润。 他温柔地把她的手心放在自己的脸颊上,九渔你一点都不脏。他还吻了吻季九渔的手心。 季九渔的手心柔软而温热,龙渊亲吻时能感受到那细腻的皮肤,仿佛是最上等的绸缎。她的手腕纤细,线条优美,戴着的一串红绳手链显得她的手腕愈发娇嫩。此刻,季九渔的脸上再次泛起红晕,她那小巧的耳垂也变得通红,在阳光的映照下,犹如熟透的樱桃般诱人。 季九渔的手掌被龙渊青硬的胡渣弄得直痒痒,她咯咯直笑。 她那明亮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笑起来时眼角微微上翘,透着几分俏皮。两排洁白的牙齿在红润的嘴唇间若隐若现,嘴角的梨涡也深深陷了进去,显得格外甜美可爱。 她那一头如丝的秀发随着她的笑声轻轻晃动,几缕发丝拂过她的脸颊,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九渔,你真美,龙渊看着她,目光中满是痴迷与眷恋。 季九渔双颊绯红,那红如晚霞的色泽一直蔓延到修长的脖颈。她那明亮的双眸犹如一泓清泉,清澈动人,此刻因为羞涩而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她那小巧的鼻梁挺直,鼻翼微微翕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红润的嘴唇轻抿,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仿佛能将人的魂魄都勾走。 她那如天鹅般优美的颈部线条流畅,肌肤细腻光滑,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哼,你不是给我去捉烤鸡了吗?现在肚子很饿了,季九渔嘟起嘴巴。 她那嘟起的小嘴粉嫩饱满,像一颗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她的眉毛微微蹙起,眉心那颗朱砂痣也随着表情轻轻颤动,更显娇俏。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些许埋怨,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扑扇扑扇的。 龙渊从神识中幻化出一套“桃花映霞衣”, 季九渔看到这套华美的衣裳,眼睛瞬间亮了起来。浅粉色的丝绸上衣贴在她身上,那绣着的盛开桃花仿佛有了生命,随着她的呼吸轻轻颤动。每一片花瓣都用粉色丝线精心勾勒,栩栩如生,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娇嫩。 淡粉色的纱裙层层叠叠,如同云霞般飘逸。微风拂过,裙摆轻轻摇曳,如梦如幻。她每走一步,那裙摆就如同粉色的波浪起伏,美不胜收。粉色的丝带系在她的腰间,恰到好处地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尾端垂着的流苏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一支桃花形状的玉簪别在她的发髻上,温润的玉质与她的秀发相互映衬。粉色的丝绸绣花鞋包裹着她小巧的双足,鞋面上的绣花精致细腻,与整套装扮相得益彰。 此刻的季九渔宛如从桃花仙境中走出的仙子,美丽动人,让人移不开视线。 龙渊掌心一翻,一抹蓝色火焰跳跃在手指修长。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线条硬朗,被那幽蓝的火焰映衬得更加冷峻。 那蓝色火焰在他指尖跳动,仿佛有生命一般,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庞。他的手背青筋微微凸起,彰显着力量。 第70章 深吻 瞬间火堆被燃烧起来,蓝色的火焰熊熊升腾,将周围映照得一片幽蓝。龙渊那高大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更加威武,他的脸庞被跳跃的火苗勾勒出硬朗的线条,深邃的眼眸中映出火焰的光芒。他那宽阔的肩膀在火光下投下浓重的阴影,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黑色的衣袂在热风中微微飘动,更添几分不羁。 龙渊拿出两只已经处理好并腌制好的烤鸡架在火堆上烧烤,他神情专注,额头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火光映照着他的脸庞,使得他那立体的五官更加分明。他那浓密的剑眉下,一双深邃的眼睛紧盯着烤鸡,眼神中透着认真与期待。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此刻的专注。他的手臂肌肉紧实,随着翻转烤鸡的动作,线条流畅而有力,衣袖被挽至手肘处,露出的小臂肤色古铜,青筋微微凸起。 不久后,一阵诱人的香味飘出,令人食欲大动,季九渔吞了吞口水。她那原本灵动的大眼睛此刻直勾勾地盯着烤鸡,眼神中满是渴望。小巧的鼻翼快速地扇动着,努力地嗅着那诱人的香气。她那红润的嘴唇微微张开,粉嫩的舌尖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品尝的模样。 龙渊上下左右翻动着烤鸡,火光在他脸上跳跃,照亮了他那专注而认真的神情。他那浓密的眉毛微微蹙起,额头上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在下巴处凝聚成滴,坠落在地上。 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烤鸡,眼神中透着对美食即将完成的期待。高挺的鼻梁在光影中显得更加立体,紧抿的嘴唇透露出他此刻的专注和用心。 他有力的手臂肌肉随着翻动烤鸡的动作起伏,线条愈发明显,手腕处的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掌控火候时的力度。 季九渔在火光的映照下脸蛋红扑扑的,她那圆润的脸蛋此刻像是熟透的苹果,散发着迷人的光泽。 她那弯弯的眉毛下,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兴奋和期待,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中投下淡淡的阴影。 小巧的鼻子微微皱起,呼吸也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急促。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嘴角的两个小酒窝若隐若现,更添几分甜美。 她那如丝的秀发被火光染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几缕发丝随意地垂在脸颊旁,为她增添了几分随性与俏皮。 龙渊随即撕下一只鸡腿递给她,他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沉稳可靠。 季九渔兴奋地接过鸡腿,她的双手纤细白嫩,此刻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她那白皙的手指与金黄酥脆的鸡腿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她娇柔可爱。 季九渔迫不及待的开始品尝起鸡腿,恰到好处的火候让鸡腿外酥里嫩。 她那小巧的嘴巴张得大大的,一口咬下去,油汁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的脸颊鼓起来,像一只可爱的小松鼠,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满是享受的神情。 她那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眉心的朱砂痣也跟着跳动,显得格外俏皮。几缕发丝因为她的动作滑落下来,贴在她沾满油渍的脸颊上,却丝毫不减她的可爱。 九渔,你慢点吃,不要烫着。龙渊说着,眼神里满是关切。 他那剑眉微微皱起,浓密的睫毛在火光下投下淡淡的阴影。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让他的侧脸看起来冷峻而迷人。 此刻,他那刚毅的脸庞被温暖的火光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不再那么冷峻,反而多了几分温情。 龙渊你做的烤鸡真好吃。季九渔一边说着,一边嘴里还嚼着鸡肉,两腮鼓鼓的像只小仓鼠。 她那明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眼神中满是满足和欢喜。小巧的鼻子上沾了一点油渍,却丝毫不影响她的可爱。她那粉嫩的嘴唇油亮亮的,嘴角还挂着一丝鸡肉的残渣,随着她说话一张一合。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在身后,几缕发丝被风吹起,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一想到这里,她就想到任九幽带给她的耻辱。 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燃烧着愤怒的火焰,细长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眉心的朱砂痣仿佛也因为她的情绪而变得更加鲜艳夺目。 她咬紧牙关,嘴唇微微颤抖,白皙的面庞因为愤怒而泛起一丝红晕,宛如春日里被风吹落的桃花花瓣。 龙渊,那日我在客栈养伤,任九幽言语羞辱于我,后来竟然要对我痛下杀手。 季九渔说到此处,娇美的面容因愤怒而略显扭曲,那双原本灵动清澈的大眼睛此刻布满血丝,眼眶微红,泪水在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她的嘴唇被咬得失去血色,苍白而颤抖,贝齿在唇上留下深深的印痕。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此刻因为激动而泛起不正常的潮红,额头上青筋暴起。 一头如墨的长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有几缕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她的脸颊上, 正因被那湖底蟒蛇咬伤所以她腿脚不便,被任九幽追杀,季九渔回想起当时场景颇有些心有余悸。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微微颤抖着。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恐惧,眼神游离不定,仿佛再次看到了那可怕的追杀场景。 她下意识地抱紧自己,纤细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那被咬伤的腿脚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身子也微微颤抖着。原本整齐的发髻此刻有些松散,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汗湿的脸颊上。 这该死的任九幽,果然当日我问他关于你的下落,他居然装不知,此等歹毒之人,定要亲自教训。龙渊愤怒地说道。他的双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浓黑的剑眉高高竖起,仿佛要冲破额头。 紧咬的牙关让他脸部的肌肉紧绷,硬朗的线条显得更加凌厉。古铜色的皮肤因为愤怒而泛起红晕,额头的青筋根根暴起。 他高大的身躯微微颤抖,宽阔的胸膛剧烈起伏着,一身黑色的劲装仿佛也被他的怒火点燃。 龙渊,幸好现在我们都没事了。季九渔轻声说道,她的脸上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她那原本充满恐惧和愤怒的眼睛逐渐恢复了平静,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在月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苍白的嘴唇微微上扬,勾起一个浅浅的笑容,却依然显得有些虚弱。她轻轻抬起手,将凌乱的发丝别到耳后,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 任九幽么?杀了便是。龙渊在心里想到此人邪心狠毒,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如霜,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他紧抿着薄唇,嘴角微微下撇,勾勒出一抹冷酷的弧度。脸部的线条紧绷着,犹如雕塑般坚毅。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骨节泛白,显示出内心强烈的杀意。 本王的女人也敢碰,真是活腻了,龙渊眼神冷冽。 他那狭长的双眸眯起,眼中似有寒芒迸射,犹如极地的冰川,让人不寒而栗。 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薄唇透出无情的弧度,下巴微微扬起,带着不可一世的霸气。他额头上的青筋跳动,古铜色的肌肤因为愤怒而微微泛红,更增添了几分威严和冷冽。 九渔过来,龙渊唤道。 他微微张开双臂,身姿挺拔如松,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那俊朗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立体,剑眉星目,目光中此刻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嘴角轻轻上扬,勾起一抹让人安心的浅笑清冷的轮廓也随之变得柔和了些许。 季九渔正在思虑如何找任九幽报仇,被龙渊这么一叫手抖了一下,鸡腿吓得差点掉落。她那秀美的脸庞瞬间布满慌乱,一双美目睁得大大的,眼神中满是惊愕。小巧的嘴巴微张,还未来得及咽下的鸡肉在口中停滞。她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抓住鸡腿,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几缕发丝从她的鬓角滑落,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不要,季九渔调皮地拒绝。她那灵动的双眸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脸颊上还浮现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一头如瀑的黑发随着她的摇头晃脑而轻轻摆动,几缕发丝调皮地拂过她粉嫩的脸颊。她微微仰起头,小巧的下巴微微翘起,带着几分倔强和任性。 龙渊闪身到季九渔面前,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带起一阵微风。 他那高大的身躯瞬间挡住了月光,在季九渔身上投下一片阴影。他的脸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削斧凿一般,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紧抿着薄唇,线条硬朗的下巴微微抬起,黑色的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整个人散发着强大的气场。 他捏住季九渔的下巴微微抬起,“小九渔你不听话哦。” 龙渊的手指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他那冷峻的面庞此刻离季九渔极近,高挺的鼻梁仿佛要触碰到她的脸颊。 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犹如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深陷其中。紧蹙的剑眉下,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在他的眼睑处投下一小片阴影。 “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唔~”龙渊说着,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他那如雕刻般的脸部线条在此时显得格外冷峻,刚毅的下巴紧绷着,彰显着他内心的认真。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眼神中透着危险的气息,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暧昧。 他挺直的鼻梁下,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仿佛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额前几缕散落的黑发随着他微微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更增添了几分不羁。 季九渔心跳加速,她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 她的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那长长的睫毛慌乱地扑闪着,试图掩盖住眼底的羞涩与慌乱。她紧咬着下唇,原本粉嫩的嘴唇此刻被她咬得泛出一丝苍白。小巧的鼻翼快速地翕动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季九渔低垂着头,那如天鹅般修长的脖颈此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几缕碎发贴在上面,更显娇柔。 师~龙渊,你不要这样捏着我,欺负人,唔,话没说完,便被龙渊狠狠吻住。季九渔的双眼瞬间睁大,满是惊愕与羞涩。她的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推开龙渊,却又在触碰到他坚实胸膛的瞬间变得无力。 她那白皙的面庞此刻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小巧的耳朵也染上了艳丽的绯色。长长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 龙渊的吻来的急切又炽热似乎要将她 吞噬。 他的双眸紧闭,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俊朗的面容此刻带着一抹疯狂与痴迷。高挺的鼻梁紧贴着季九渔的脸颊,呼吸急促而灼热。 他紧抿的薄唇用力地吻着,嘴角的线条紧绷,彰显着他内心强烈的渴望。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滴在季九渔的肌肤上,更增添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紧紧锁住季九渔的颈脖子,她就像一只破碎的蝴蝶。季九渔的脸色因为呼吸困难而变得涨红,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盈满了泪水,眼神中充满了无助与惊恐。 她那纤细的脖颈在龙渊的手指下显得更加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上,随着她的挣扎而晃动。 龙渊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臂上的青筋暴起,他的表情带着几分疯狂与失控,却又在眼底深处藏着一丝痛苦和挣扎。 师傅,求你停下,我害怕。季九渔艰难地说道。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哭腔,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失去了血色。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划过她那精致的脸庞,留下一道道泪痕。 她的眼神充满了哀求,那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脖颈处被龙渊握住的地方已经出现了红痕,与她白皙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龙渊眼睛变得更加深邃明亮,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散发着神秘而诱人的光芒。他那刀削般的面庞线条硬朗,棱角分明,每一处轮廓都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杰作。高挺的鼻梁宛如山峦般挺直,为他的面容增添了几分英气。 薄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邪魅的弧度,透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魅力。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束在脑后,几缕发丝不羁地散落下来,随风飘动,更显潇洒不羁。他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光滑细腻,却又散发着一种属于男子的阳刚之气。 季九渔既期待又担心他太疯狂,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得如此患得患失。她那弯弯的柳眉轻轻蹙起,眉心处形成了一道浅浅的褶皱。一双美目流露出复杂的神情,目光时而落在龙渊身上,时而又游移不定。她的嘴唇轻抿,原本粉嫩的唇色此刻显得有些苍白。小巧的下巴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她内心的不安。季九渔那白皙的面庞此刻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显得有些憔悴。几缕发丝从她的鬓角滑落,贴在她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柔弱之感。 龙渊这么霸道又迷人,让她心惊,让她心动,可是自己心底却又隐隐不安。季九渔的眼眸中交织着矛盾的情绪,那明亮的瞳仁里,惊惶如同小鹿乱撞,心动则如涟漪荡漾。她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咬出了一抹苍白,那微微颤抖的唇瓣泄露了她内心的慌乱。 原本光洁的额头此刻也爬上了几缕细纹,那是担忧留下的痕迹。她那如瓷的肌肤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显得有些黯淡。一头如丝的秀发也失去了往日的柔顺,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的脸颊两侧,仿佛也被她内心的纠结所困扰。 九渔,明日我们便启程回魔宫吧。龙渊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犹如醇厚的美酒让人沉醉。他那剑眉微微扬起,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期待。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抿,勾勒出一抹自信的弧度。他身姿挺拔,黑色的长袍随风飘动,腰间的玉佩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更增添了他的尊贵与威严。 “回魔宫?龙渊,一定要回魔宫吗?”季九渔眉头紧蹙,秀美的脸上满是忧虑。她那清澈的眼眸中此刻盈满了不安和犹豫,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挣扎。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原本粉嫩的唇色也显得有些苍白。白皙的脸颊因为紧张而泛起了一丝红晕,如同一朵盛开在寒冬中的红梅。几缕发丝从她的发髻中散落下来,贴在她那光洁的额头上,更增添了几分柔弱和无助。 龙渊一声口哨,“九幽冰凰”从远处飞来。 只见那九幽冰凰身躯巨大,羽毛如雪般洁白,却闪烁着冰冷的蓝光,仿佛由千年寒冰雕琢而成。它的羽翼宽大而有力,每一次挥动都带起阵阵寒风。冰凰的头部精致而威严,尖锐的喙散发着寒光,犹如锋利的宝剑。一双眼睛犹如燃烧的蓝色火焰,透露出神秘而强大的气息。 它的爪子锋利如钩,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仿佛能够轻易撕裂一切敌人。 九幽冰凰停在季九渔身旁不远处,它那巨大的身躯投下一片阴影。 冰凰身上散发出的寒气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它微微低下头,一双蓝色的眼睛注视着季九渔,眼神中透着一抹难以捉摸的意味。 它身上的羽毛根根分明,闪烁着幽冷的光泽,犹如冰晶般璀璨。长长的尾羽拖在地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季九渔总算看到这只带着她上天的神奇物种了,她朝九幽冰凰走过去。 她的步伐轻盈却又带着些许谨慎,一双美目充满好奇地上下打量着九幽冰凰。 季九渔那纤细的身影在九幽冰凰的庞大身躯旁显得格外娇小。她微微仰起头,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轮廓。 她那粉嫩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泛着淡淡的红晕,小巧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惊喜的笑容。几缕发丝随风飘动,轻轻拂过她白皙的脖颈,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九幽冰凰一记喷嚏,强大的气流瞬间喷涌而出。 它那巨大的头颅猛地一甩,尖锐的喙中喷出一股白色的寒气,周围的草木瞬间被冻结。冰凰的眼睛眯了眯,似乎对这个不受控制的喷嚏感到有些不满。它那华丽的羽毛也因为这股力量而微微抖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哇,你这只鸟也太厉害了!”季九渔惊叹道,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 她那小巧的嘴巴张成了“o”型,脸颊因为激动而染上了一层绯红。一双明亮的眸子闪闪发光,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 几缕发丝在她的额前随风舞动,为她增添了几分俏皮与灵动。她纤细的手指微微弯曲,仿佛想要触摸九幽冰凰却又有些不敢。 九幽冰凰似乎明白她的意图,它双腿匍匐顺从的趴在地上。此时的九幽冰凰,收起了方才的凌厉气势,原本高昂的头颅也低垂下来。它身上那如冰晶般璀璨的羽毛,在阳光下折射出梦幻般的光芒,却也柔和了许多。 巨大的翅膀紧紧收拢在身侧,那锋利的爪子此刻也显得不再那么具有攻击性,仿佛变成了温顺的宠物,等待着季九渔的靠近。 第71章 认可 季九渔伸出手摸了摸九幽冰凰的头,它顺势眯起了眼睛。季九渔的手指纤细而柔软,轻轻触碰九幽冰凰时,那白皙的手与冰凰泛着冷光的羽毛形成鲜明对比。她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嘴角上扬的弧度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她那弯弯的眉毛下,一双眼睛犹如清澈的湖水,此刻正闪烁着惊喜与喜爱的光芒。微风拂过,她耳旁的几缕碎发轻轻飘动,更添了几分灵动之美。 九幽冰凰发出一声清脆的鸣叫,声音仿佛能穿透云霄。 它那高昂的头颅微微抬起,脖颈处的羽毛根根竖立,犹如华丽的锦缎。一双蓝色的眼睛熠熠生辉,光芒璀璨夺目。它张开宽大的翅膀,翅膀上的羽毛闪烁着冷冽的光芒,每一根都如同精心打造的艺术品。 它低头看看季九渔,仿佛在邀请她一起遨游天际。 九幽冰凰的目光变得柔和而亲切,那蓝色的眼眸中透着期待与鼓励。它微微歪着头,嘴里发出低低的鸣叫,似在轻声催促。它那巨大的身躯散发出阵阵寒意,却丝毫没有让季九渔感到畏惧。冰凰身上的羽毛在风中轻轻摆动,每一根都闪烁着神秘的光芒,宛如梦幻之境。 季九渔的目光转向龙渊时,眼中带着一丝询问和期待。她那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眼神中流露出对未知旅程的忐忑和兴奋。 龙渊微微颔首,他那俊朗的面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立体。剑眉下,深邃的眼眸中透着鼓励和温柔。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一抹坚定的笑容。 季九渔看到龙渊的示意,心中顿时安定下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她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起红晕,如天边的晚霞般动人。 季九渔飞身跨坐在九幽冰凰身上,她的身姿轻盈而矫健。她那纤细的腰肢挺得笔直,一头如瀑的黑发随风飞扬,几缕发丝拂过她白皙的脸庞,更添几分飒爽。她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盛开的花朵。季九渔双手紧紧抓住九幽冰凰的羽毛,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明亮的眼眸犹如繁星闪烁。微微上扬的嘴角显示出她内心的激动与勇敢。 九幽冰凰展翅高飞,那巨大的翅膀展开时仿佛遮天蔽日。 强大的气流在它翅膀的挥动下涌动,吹得季九渔的衣衫猎猎作响。她的发丝在风中狂舞,却无法掩盖她脸上那兴奋与紧张交织的神情。九幽冰凰身上的羽毛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着璀璨的光芒,每一根都清晰可见,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它用力一振翅,瞬间冲向云霄,速度之快如闪电划过天际。 强大的气流吓得季九渔赶紧抱紧九幽冰凰细长的脖子。季九渔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那原本明亮的双眸此刻充满了惊恐。她双臂紧紧环绕着九幽冰凰的脖子,手指因为过度用力而关节泛白。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紧闭双唇,贝齿紧咬,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惧。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摆动。 九幽冰凰似乎感觉到季九渔的紧张,它放慢速度。 此时的九幽冰凰,那宽大的翅膀挥动的频率渐渐减缓,原本急促的风声也随之变得轻柔。它脖颈处的羽毛微微抖动,仿佛在向季九渔传递着安抚的信号。 季九渔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她那煞白的脸色也慢慢恢复了一丝血色。额头上的汗珠顺着她精致的脸颊滑落,几缕凌乱的发丝被汗水黏在了肌肤上。她轻喘着气,微微睁开紧闭的双眼,眼神中仍带着些许余悸,但也多了一份对九幽冰凰的感激。 哇,好美!季九渔睁开眼睛,她从上往下看。 她的眼眸中倒映着身下那如诗如画的美景,惊喜的光芒在其中闪烁。原本因紧张而皱起的眉头此刻舒展开来,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陶醉的微笑。 季九渔那白皙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更加动人,细腻的肌肤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那小巧的鼻子轻轻翕动,呼吸着高空清新的空气。 几缕发丝在风中舞动,拂过她粉嫩的脸颊,为她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美景。 山川,河流还有远处成群的不知名小鸟,她似乎伸手就能触碰到那空中的云朵。季九渔的脸上绽放出如孩童般纯真的笑容,那笑容灿烂得如同春日暖阳。她的双目熠熠生辉,满是对眼前美景的惊叹与欢喜。她那纤细的手指微微伸展,仿佛真的想要去触摸那洁白如雪的云朵。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轻扬,有几缕调皮地贴在了她那红润的嘴唇上。季九渔身着的淡粉色衣裙随风飘动,裙摆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她身形娇小却又充满活力,在这广阔的天空中宛如一个灵动的仙子。那如丝的黑发在风中肆意飞舞,有几缕拂过她光洁的额头,更添几分妩媚。她的双颊因兴奋而泛着迷人的红晕,宛如熟透的苹果。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弯成了月牙状,眼波流转间,尽是欢愉与满足。她那小巧的鼻梁微微皱起,鼻尖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红润的嘴唇微微上扬,露出整齐洁白的牙齿,那灿烂的笑容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 九幽冰凰在天空盘旋,它那巨大而优美的身姿在蓝天白云间划过一道道弧线。它的翅膀有力地扇动着,每一次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羽毛在风中簌簌作响,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季九渔坐在它的背上,发丝随风狂舞,她的眼神明亮而坚定,脸上洋溢着冒险带来的兴奋与喜悦,落地后,她跑向龙渊。季九渔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她那修长的双腿迈着轻快的步伐,身姿轻盈而敏捷。她的秀发在奔跑中飞扬起来,几缕发丝贴在她那红扑扑的脸蛋上,更显俏皮可爱。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角挂着灿烂的笑容,露出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龙渊,九幽冰凰好厉害呀!季九渔一边喊着,一边跑到龙渊面前。她的眼睛里满是兴奋的光芒,闪烁得如同夜空中璀璨的繁星。她的呼吸因为奔跑而略显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她那粉嫩的嘴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脸颊上的红晕如同一朵盛开的桃花,为她增添了几分娇憨之态。 “九渔,你喜欢九幽冰凰?”季九渔听到龙渊的问话,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肩头,几缕被汗水浸湿贴在脸颊上。她微微仰起头,看着龙渊,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喜悦。“那当然,它太酷了!”季九渔兴奋地说道,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 那我将它送给你可好?季九渔听到这话,瞬间瞪大了眼睛,惊讶与惊喜交织在她的脸上。她那小巧的嘴巴张成了“o”型,红润的嘴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原本就明亮的眼眸此刻更是光芒四射,仿佛里面藏着万千星辰。季九渔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她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巴,试图掩盖住内心的狂喜。 龙渊,真的吗?季九渔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她的双眼睁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 她那白皙的面庞此刻因为兴奋而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绯色,犹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纤细的眉毛高高扬起,透露出她内心的惊喜。几缕发丝随着她的动作晃动着,贴在她晶莹的汗珠上。她微微咬着下唇,眼神紧紧盯着龙渊,似乎在等待着他再次确认。 九渔,这九幽冰凰乃上古神物。龙渊说着,目光深邃而专注地看着季九渔。他那如剑般的浓眉微微蹙起,高挺的鼻梁下,薄唇轻启,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季九渔听得入神,她微微仰着头,眼神中满是好奇。 她那小巧的耳朵仿佛都竖了起来,想要不错过任何一个字。风吹过,她额前的碎发轻轻飘动,更显灵动可爱。 你喜欢,我便送。龙渊说这话时,目光温柔而坚定,他那深邃的眼眸犹如一汪幽潭,让人深陷其中。 他棱角分明的脸庞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英俊,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薄唇勾勒出一抹坚毅的线条。 季九渔听到这话,眼中瞬间盈满了感动的泪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她那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如同清晨的露珠。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宛如熟透的苹果。 九渔成为我的魔后,让我们共享这盛世繁华可好? 龙渊说这话时,神情专注而深情,他那剑眉之下,双眸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却又涌动着炽热的情感。他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而动,更显其威严与霸气。刚毅的面庞此刻因期待而微微绷紧,紧抿的唇角透着一丝紧张。 季九渔听闻,娇躯一颤,美眸中满是惊喜与羞涩。她那如羊脂玉般的肌肤染上了一层动人的红晕,樱唇轻启,却又欲言又止。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宛如蝴蝶扑扇的翅膀,一颗心仿佛要从胸口蹦出。 龙渊,你竟对我情深至此么?季九渔轻启朱唇,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颤抖。她那一双美目波光流转,满是难以置信与感动交织的复杂情绪。她那如凝脂般的肌肤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细腻的脖颈也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额前的几缕碎发随风轻拂,更添了几分娇柔之态。她微微咬着下唇,贝齿轻露,那模样惹人怜爱。 远处有两只蝴蝶嬉闹于花丛间。它们扇动着五彩斑斓的翅膀,轻盈地飞舞着。阳光洒在它们身上,使得那翅膀上的花纹愈发绚丽夺目。 季九渔和龙渊的目光被这两只蝴蝶吸引,季九渔的眼神中流露出羡慕与憧憬,她那如秋水般的眼眸里映照着蝴蝶的倩影。龙渊看着季九渔,嘴角微微上扬,深邃的目光中满是温柔。他拥过季九渔,他那有力的臂膀紧紧环绕着她娇小的身躯。 龙渊棱角分明的脸庞贴近季九渔,他那浓密的剑眉下,深邃的眼眸中满是深情与宠溺。高挺的鼻梁呼出的温热气息轻轻拂过季九渔的发丝。 季九渔靠在龙渊的怀里,微微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脸上洋溢着幸福与安心的神情。她那白皙的脸颊染上了一抹红晕,如同天边绚丽的晚霞。 龙渊召唤九幽冰凰。只见他双手抬起,口中念念有词,瞬间一道神秘的光芒从他掌心射出,直冲云霄。龙渊那冷峻的面容在光芒的映照下显得愈发威严,他剑眉紧蹙,眼神专注而坚定。 风,呼啸而起,吹乱了他的黑发,却吹不散他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九幽冰凰从远处疾驰而来,它那巨大的身躯带起一阵狂风,所过之处飞沙走石。九幽冰凰身上的羽毛闪烁着幽蓝的光芒,犹如冷冽的冰晶。它那尖锐的爪子在阳光下折射出寒光,犀利而令人胆寒。 它展开双翅,遮天蔽日,翅膀扇动间发出阵阵呼啸声。 当它靠近时,季九渔和龙渊都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压迫感。 龙渊走到九幽冰凰身旁,他伸出手邀请季九渔。龙渊身姿挺拔,一袭黑袍随风猎猎作响,他那坚毅的面庞在阳光的映照下更显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中透着温柔与期待,伸出的那只手修长而有力,骨节分明。 季九渔望着他,眼中满是信任与欣喜。她轻移莲步,裙摆如涟漪般荡漾开来。纤细的手指搭上龙渊的手,那白皙的肌肤与龙渊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龙渊将她抱坐到九幽冰凰身上。他的动作轻柔而果断,双臂充满力量,仿佛季九渔轻若无物。 龙渊那俊朗的面容此刻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额前的几缕黑发随风飘动,更添几分潇洒。季九渔被他稳稳地抱在怀中,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红晕悄然爬上她的双颊。她那如丝的秀发轻轻拂过龙渊的手臂,身上的裙袂随风飘摆,宛如仙子临世。 九渔,准备好了吗,我们这就出发。龙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季九渔耳边响起,他那刚毅的面庞上满是期待与兴奋。 季九渔双手紧紧环住龙渊的腰,点了点头,她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风吹起她的发丝,几缕轻柔地贴在她粉嫩的脸颊上,更显娇俏动人。她身上的衣衫随风舞动,宛如一朵盛开在风中的花朵。 风在耳旁呼啸而过,而他们的路程也即将开始。季九渔感受着风的吹拂,发丝在风中肆意飞舞,她那精致的面容因兴奋而显得格外生动。双眸明亮如星,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嘴角上扬,露出甜美的笑容,脸颊上的酒窝若隐若现。龙渊则身姿笔挺,黑发随风飘扬,他那冷峻的面庞此刻也染上了几分温柔的神色,眼神坚定地望着前方,仿佛对未来的路途充满了信心。 季九渔身着一袭淡粉色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她的脸上洋溢着轻松愉悦的笑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好奇。 龙渊走在她身旁,身姿挺拔,一身黑色的外袍更显其威严。他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季九渔身上,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魔宫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神秘的气息扑面而来。季九渔踏入宫门,只见四周的建筑高大而雄伟,黑色的砖石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墙壁上刻满了古老的符文,散发出神秘的力量。 道路两旁,魔焰熊熊燃烧,却没有丝毫的灼热感,反而为这魔宫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季九渔好奇地四处张望,眼中满是惊喜。 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一处宽阔的庭院。庭院中种满了奇异的花草,花瓣散发着迷人的芬芳。季九渔俯身轻嗅,脸上绽放出如同花朵般灿烂的笑容。 龙渊看着她欢快的模样,心中满是温暖。他轻轻地拉起季九渔的手,带着她继续向魔宫深处走去,魔宫仿佛独立于尘世之外,周围是终年不散的迷雾,如梦如幻,让人难以窥探其真实面目。 季九渔此次前来,心情与上次截然不同。上次的她满心抗拒与恐惧,而这一次,她心甘情愿地跟随在龙渊身旁,内心充盈着期待与欣喜。他们穿过重重迷雾,眼前的景象逐渐清晰起来。魔宫坐落在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之巅,山峰陡峭险峻,云雾缭绕,仿佛是通往仙界的天梯。而魔宫就宛如一座悬浮在云端的仙宫,宏伟而壮丽。 魔宫的建筑风格独特,黑色的砖石与红色的琉璃瓦相互映衬,散发着神秘而威严的气息。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精湛的工艺和无尽的魔力。 沿着青石铺就的道路前行,季九渔被道路两旁盛开的曼沙珠华所吸引。那如火焰般艳丽的花朵,一朵朵绽放得肆意而绚烂,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如同红色的雪花,如梦如幻。 继续前行,他们来到了一处魔泉。泉水从地下涌出,形成一个巨大的湖泊。湖水呈现出深邃的蓝色,湖面波光粼粼,仿佛镶嵌着无数颗璀璨的宝石。魔泉的周围生长着奇异的植物,有的晶莹剔透,如同水晶雕琢而成;有的色彩斑斓,散发着迷人的光芒。 季九渔走近魔泉,蹲下身子,用手轻轻触摸着泉水。泉水冰凉刺骨,却又带着一种奇异的力量,让她感到身心舒畅。她抬起头,看向龙渊,眼中满是惊喜和好奇。 龙渊微微一笑,说道:“这魔泉有着神奇的魔力,能治愈伤痛,也能增强魔力。”季九渔听着,心中对这魔宫的好奇愈发浓厚。 第72章 加料 走进魔宫的大殿,巨大的石柱支撑着穹顶,墙壁上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将整个大殿照得如同白昼。殿内的陈设精美绝伦,各种珍贵的宝物琳琅满目。 季九渔漫步其中,感受着这魔宫的神秘与庄严。她的目光停留在一幅巨大的壁画上,壁画描绘着上古时期的魔神之战,画面栩栩如生,仿佛将她带入了那个波澜壮阔的时代。 此时的季九渔,已经完全沉浸在这魔宫的奇妙之中。她不再对这里充满恐惧和排斥,而是愿意去探索、去发现其中的美好与神秘。龙渊看着她欣喜的模样,心中也充满了欣慰和满足。 右护法黑煞知道龙渊回宫,她惊喜万分赶忙盛装打扮。她身着一袭黑色锦缎长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神秘的符文图案,显得华贵而又神秘。腰间束着一条宽宽的黑色腰带,镶嵌着璀璨的宝石,更凸显出她纤细的腰肢。黑煞的头发高高盘起,梳成一个精致的发髻,上面插着数支金钗,钗头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的面容用脂粉精心修饰过,细长的眉毛如同弯弯的月牙,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眼神中透着精明与妩媚。高挺的鼻梁下,嘴唇涂抹着鲜艳的口红,如同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在魔奴的簇拥下,魔界右护法黑煞姿态高仰地走向黑耀大殿,那是龙渊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黑煞一身黑色华服,衣袂飘飘,裙摆上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似有魔力流动。她的领口高高竖起,镶着尖锐的黑色鳞片,更显冷冽威严, 她头上戴着一顶华丽的黑色凤冠,垂下的珠链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狭长而凌厉的眼睛,眼神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黑煞的身材高挑而修长,步伐稳健有力,每一步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势。她的手指修长,指甲涂成了黑色,闪烁着幽光,仿佛能随时给人致命一击。 黑煞在魔奴的簇拥下走向黑耀殿,她的王,龙渊殿下归来了。 黑煞今日妆容浓烈,那一对高挑的眉峰犹如利剑,眉尾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凌厉与张扬。她的眼窝深陷,双眸被黑色眼影勾勒得深邃而神秘,眼神中既有对王归来的喜悦,又有掌控一切的自信。 她的嘴唇涂成了深紫色,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透着难以捉摸的意味。黑煞的发丝如瀑般垂落在肩头,其间夹杂着几缕银丝,用黑色的宝石发饰束起,更显高贵冷艳。她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皮质长袍,领口和袖口都镶着尖锐的獠牙状装饰,腰间系着一条暗红色的腰带,腰带上挂着一串形状各异的魔符。 她的裙摆拖地,随着步伐摇曳生姿,每一步都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很可惜,龙渊居然不在黑耀殿,黑煞有些懵逼殿下这是去哪儿了,她响指一打,立马有魔奴去打听消息。黑煞那精心描绘的面容此刻因疑惑而微微皱起眉头,额间那道黑色的魔纹也随之扭动,增添了几分煞气。她那双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焦躁。 高挺的鼻梁下,紧抿的嘴唇此刻失去了方才的弧度,紧咬的牙关显示出她内心的不满。黑煞一身黑色劲装,凸显出她凹凸有致的身材,黑色的皮甲上镶嵌着尖锐的金属刺,在光线的折射下闪烁着寒芒。 她双手抱在胸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手臂,腕间的黑色镯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报,黑煞大人,殿下现逗留在魔泉那里。 黑煞听闻,眉头瞬间舒展,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她微微仰头,精致的下巴线条显得更加凌厉。 黑煞那冷艳的面容此刻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微微泛红,高挺的鼻梁两侧,鼻翼轻轻扇动。她那涂着深色唇彩的嘴唇轻启,低声自语道:“魔泉……” 她那修长的身形微微颤动了一下,身上黑色的披风随风飘动,披风边缘的黑色绒毛也跟着轻轻摇曳。 你们都留在这里,我自己去找殿下便可。黑煞说罢,甩了甩身后的黑色披风,那披风上的暗纹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的眼神坚定而急切,狭长的眼眸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黑煞迈着大步向前走去,身姿婀娜却又充满力量。她那一头如墨的长发随着步伐晃动,发间的黑色宝石饰品闪烁着冷光。 龙渊果然在魔泉那里,黑煞远远的就看到一袭黑袍的龙渊殿下。 煞的目光紧紧锁住龙渊的身影,她的眼神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倾慕与敬畏。黑煞加快了脚步,她那黑色的裙摆随风扬起,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腿上黑色的皮靴上镶嵌着的宝石闪闪发光。 她那原本冷若冰霜的面容此刻因激动而变得柔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笑。她加快脚步,她的王,她已经迫不及待要跟他分享近来的心事。黑煞脚下生风,裙摆飞扬间,她那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她的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晕,平日里冷厉的眼神此刻充满了急切与期待。 黑煞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在她白皙的肌肤上闪烁着光芒。她那修长的脖颈因为急促的呼吸而轻轻起伏,银色的项链也随之晃动。 随着距离拉近,黑煞留意到王的身边似乎有一名着粉色衣裙的女子。黑煞的脚步猛地一顿,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眉头紧紧皱起,额间的魔纹隐隐闪烁着暗光。她的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原本因急切而略显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黑煞那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手背上青筋暴起。她身上的黑色衣衫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感受到了她此刻内心的波澜。这女子是谁,为何会出现在魔宫,看样子殿下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黑煞的双眼死死盯着那粉色衣裙的女子,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她那原本精致的妆容此刻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嘴唇微微颤抖着。 黑煞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起,使得她那尖锐的下巴显得更加凌厉。她那细长的眉毛此刻拧成了一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顾不得擦拭。 参见殿下,我的王,您总算回来了,黑煞向龙渊行崇魔界主君之礼。她单膝跪地,头微微低垂,一头如瀑的黑发垂落两侧。她的身姿依旧挺拔,却难掩此刻内心的复杂情绪。黑煞紧握着拳头,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那镶着宝石的黑色护腕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她那修长的脖颈绷得笔直,脸上的表情庄重而严肃,然而微微颤抖的睫毛却泄露了她的不安。 龙渊看着不请自来的黑煞颇有些不悦,黑煞,本王未曾传唤,你来此地寻我何事。 黑煞闻言,身子微微一颤,抬起头时,眼中的慌乱一闪而过。 她那精心描绘的妆容此刻在龙渊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僵硬,额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不敢抬手去擦。黑煞的嘴唇轻颤,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得咬紧牙关,让自己镇定下来。她那原本挺直的脊梁此刻也微微弯曲,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黑煞连忙说道:殿下我捕猎到一条美男蛇,特意来报备殿下。 她的声音带着些许急切,说话间,黑煞的眼睛快速眨动,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讨好的意味。她那娇艳的红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干,微微颤抖的嘴角透露出她内心的忐忑。黑煞的呼吸略显急促,胸口起伏不定,身上黑色的衣衫也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摆动。 黑煞,今日本王不在魔界可有什么异常? 黑煞闻言,赶忙收敛心神,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她那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中透着沉思。黑煞的眉头紧蹙,眉心处的魔纹也跟着皱起,仿佛在努力回想。 她轻抿嘴唇,斟酌着言辞说道:“回殿下,魔界一切尚算安稳,只是……”说到此处,黑煞略微停顿,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她那白皙的面庞此刻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苍白,额头上又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回殿下,佐伊使者倒是经常不在宫内。 黑煞微微低头,神色凝重,额前几缕发丝随着微风轻轻摆动。她那细长的眉毛此刻拧得更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黑煞的嘴唇紧抿,嘴角的弧度显得有些紧绷,脸颊上的肌肉也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喔?佐伊不在宫内吗?龙渊反问。 黑煞抬起头,望着龙渊,赶忙应道:“正是,殿下。” 此时的黑煞,眼神中透着小心与谨慎,那精致的眼妆让她的眼睛更显深邃神秘。她的鼻翼微微翕动,呼吸略显急促。黑煞的脸庞在光影交错中显得半明半暗,更添了几分凝重的氛围。 殿下,晚些时刻我将那美男蛇给殿下带上来供殿下欣赏可好? 黑煞的目光中带着期待,她的眼波流转,眼角那颗细小的黑痣也随着表情微微颤动。她的脸庞因为激动而泛起一抹红晕,使得她原本冷艳的面容多了几分娇俏。黑煞的头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几缕发丝贴在她的脸颊上,更增添了几分随性。 龙渊坐在魔泉旁边的石凳上,他没有说话,他冷峻只是坐在那儿便让人感觉气场压迫。他身姿挺拔如松,一袭黑色的锦袍包裹着健硕的身躯,袍角绣着的暗纹若隐若现。他的脸庞犹如刀削般冷峻,棱角分明。剑眉斜插入鬓,双眸深邃如海,犹如无尽的深渊,让人不敢直视。 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银色的发冠束起如墨的长发,几缕发丝散落下来,随风飘动,更添几分不羁。 黑煞,看到沉默霸气的王,她小心隐藏自己炽热的心跳,这种感觉她爱死了,可是她不敢。黑煞的目光痴痴地落在龙渊身上,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着,却又强自压抑。她那原本妩媚的双眼此刻满是痴迷,脸颊绯红如霞,却又努力保持着镇定。 黑煞紧咬着下唇,那鲜艳的唇色被咬得失去了几分光泽,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这才留意到一旁的身着一袭粉色衣裙的女子,天啊,这女子生的真美。黑煞的目光从龙渊身上移开,转向那粉衣女子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与嫉妒。 那女子眉如远黛,双眸犹如盈盈秋水,清澈动人。琼鼻挺直,樱唇不点而朱,肌肤胜雪,在粉色衣裙的映衬下更显娇柔妩媚。 黑煞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心中的妒意让她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沉,紧握着的拳头微微颤抖。 这女子究竟是谁,居然敢跟我们龙渊殿下坐在一处,黑煞顿时心里犹如燃起了一团妒火。她的双眼瞪大,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因为愤怒而变得有些扭曲。黑煞的嘴唇紧抿,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那涂着深色口红的嘴唇此刻仿佛能滴出血来。 她那修长的手指紧紧攥着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上的青筋也根根凸起。 她决定先试探一二,殿下这位姑娘是否由属下来为她安排住处。黑煞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脸上挤出一丝生硬的笑容。她的嘴角上扬得有些不自然,眼神中却藏不住那一丝警惕与敌意。 黑煞的眉梢微微颤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她那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微微弯曲,显示出内心的不安。 黑煞抬起头,微微询问道:殿下这位姑娘是否由属下来为她安排住处。此刻的黑煞,脸上挂着看似恭顺的笑容,可那笑容却不达眼底。她那精心描绘的眉眼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眼角的细纹也因这份紧张而微微凸显。黑煞的鼻翼轻轻扇动,呼吸略显急促,嘴唇虽然上扬,却显得有些僵硬。她那白皙的脖颈上,青筋微微跳动,暴露出她内心的忐忑。 不必,龙渊神色淡然,她同本王一起住在黑耀殿即可。 听到这话,黑煞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她的眼神中满是惊愕与难以置信。黑煞的嘴唇微微颤抖,原本精心涂抹的口红此刻显得格外刺眼。她那细长的眉毛高高挑起,额头上的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失控。黑煞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晃了晃,仿佛遭受了重重一击,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什么,黑煞心中大惊,她惊得下巴都要抖落掉了。这女的什么来头居然要跟殿下同住黑耀殿。黑煞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那眼神中满是震惊与嫉妒。她的嘴唇哆哆嗦嗦,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脸上的肌肉因极度的惊愕而抽搐着。黑煞原本挺直的脊背瞬间弯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筋骨,摇摇欲坠。 遵命殿下,属下这就去黑耀殿将偏殿收拾出来。 黑煞强忍着内心的波澜,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却不敢再看向龙渊和那女子。此刻的黑煞,脸色依旧苍白,紧咬的牙关让她的腮帮子鼓起,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她那纤细的手指绞着衣角,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微微颤抖的身体显示出她内心的极度不甘。 不必,黑煞,九渔同本王一同居住主殿。黑煞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震,犹如被雷劈中。她的双眼瞬间失去了神采,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更是毫无血色。 黑煞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她那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此刻的绝望和失神,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滚落。黑煞呆呆地站在原地,双脚像被钉住了一般,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 你先下去吧,现在已接近午时,去通知膳房准备传膳,叫魔厨花大刀准备两只烤鸡。 黑煞的眼神黯淡无光,机械地应道:“是,殿下。” 她的嘴唇干裂,声音沙哑,原本灵动的双眸此刻犹如一潭死水。黑煞转过身,脚步虚浮,那婀娜的身姿此刻显得无比落寞。 她的发丝在风中凌乱,却无心打理,身上的黑色衣衫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黑煞走在小道上,她气愤的用脚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她的眉头紧紧皱起,眉心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那娇艳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原本红润的嘴唇也被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 黑煞的双目圆睁,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眼角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她的发丝凌乱地飞舞着,有几缕贴在脸颊上,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远处有一只小鸟正在上下扑棱采摘果实,黑煞看准时机催动魔力,只一瞬间那小鸟便尸首分离。此刻的黑煞,脸上满是戾气,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她那细长的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黑煞的发丝随着魔力的涌动肆意飞舞,几缕发丝贴在她汗津津的脸颊上,更添几分狠厉。 她的双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修长的手指尖还闪烁着未消散的魔力光芒。 不过就是殿下的“新宠”罢了,黑煞拍了拍手。黑煞的脸上带着不屑与轻蔑,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狠辣,嘴角的冷笑愈发明显。 她那纤细的手指轻轻拍打着,手上的宝石戒指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黑煞的指甲修剪得尖锐而锋利,仿佛能随时给人致命一击。此刻她的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黑色的衣衫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摆动。 呵呵,烤鸡是么,这位女子既然爱吃烤鸡,那便好好送给她这份“见面礼”吧。黑煞的笑声阴冷而诡异,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恶毒的算计。她那原本精致的面容此刻扭曲得有些可怕,双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黑煞的牙齿紧紧咬着,牙龈都几乎要渗出血来。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握成拳头,关节泛白,手背上的青筋如蚯蚓般凸起。 魔宫的御膳房,位于宫殿的一隅,看似低调,实则内藏乾坤。踏入御膳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排排整齐的炉灶,火焰在炉膛中熊熊燃烧,散发出温暖而神秘的光芒。炉灶上方,悬挂着各种精致的炊具,铜锅、铁锅、银勺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 厨房的中央,是一张巨大的案板,由千年铁木打造而成,坚固无比,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也见证了无数美味的诞生。 四周的墙壁上,镶嵌着一排排的橱柜,里面摆满了来自各地的珍稀食材和调料。有散发着奇异香气的灵闪烁着光芒的仙草,还有装在琉璃瓶中的神秘酱料。在这御膳房的核心位置,站着花大厨。他身材魁梧,面容刚毅,眼神中透着对厨艺的执着与热爱。花大厨身着一袭黑色的厨师服,腰间系着一条绣有魔纹的围裙。花大厨的手艺堪称精湛绝伦。只见他手起刀落,一块鲜嫩的灵肉瞬间被切成薄如蝉翼的肉片,每一片大小均匀,纹理清晰。他烹饪时,火焰在他的指挥下跳跃飞舞,仿佛有了生命一般。他制作的一道“幽冥灵凤汤”,先将灵凤精心处理,放入特制的魔鼎中,加入魔泉之水,再配以数十种珍贵的草药和香料。炖煮过程中,花大厨不断调整火候,汤的香气逐渐弥漫整个御膳房,让人闻之垂涎欲滴。 还有那“幻影翡翠糕”,花大厨巧妙地运用魔力将各种食材融合,糕点成型时,周围仿佛出现了虚幻的光影,美轮美奂。 花大厨对食材的挑选极为严格,每一样都亲自把关。他深知每种食材的特性,能将它们的美味发挥到极致。在他的巧手下,一道道美味佳肴不仅满足了味蕾,更像是一件件艺术品,让人赏心悦目。 魔宫的御膳房,在花大厨的精湛厨艺下,成为了一个充满魔力与美味的奇妙之地。在魔宫的御膳房里,弥漫着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总厨花大厨正全神贯注地准备着为归来的王烹制一只美味美观的烤鸡。花大厨从冰库中取出一只精心挑选的肥嫩灵鸡,这灵鸡毛色鲜亮,鸡冠红润,一看便是上乘之选。他熟练地将灵鸡处理干净,用特制的香料水仔细地内外擦拭,让每一寸鸡肉都充分吸收香料的精华。 接着,花大厨调配了独家秘制的酱料,那酱料中融合了多种珍稀的魔植汁液和神秘的粉末,散发出诱人的香气。他将酱料均匀地涂抹在灵鸡的表面,然后轻轻按摩,确保味道渗透至鸡肉的每一丝纤维。准备工作完成后,花大厨将灵鸡放入一个巨大的烤炉中。这烤炉以魔晶为燃料,火焰呈现出奇异的紫色,温度控制得恰到好处。 在烤制的过程中,花大厨一刻也不敢松懈。他不断地观察着烤鸡的色泽变化,适时地调整火候和旋转烤鸡的位置,以保证烤鸡受热均匀。随着时间的推移,烤鸡逐渐变得金黄酥脆,表皮开始滋滋冒油,那诱人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御膳房。花大厨又在烤鸡表面刷上一层薄薄的蜂蜜,让烤鸡增添了一份甜蜜的光泽。 当烤鸡终于出炉时,那诱人的色泽和扑鼻的香气让人垂涎欲滴。花大厨精心地将烤鸡摆放在一个精美的盘子中,用新鲜的蔬果和鲜花作为点缀,让这道烤鸡不仅美味,更是一件艺术品。 第73章 狠劲 就在这时,右护法黑煞踏入了御膳房。花大厨恭敬地将烤鸡呈到右护法面前,眼中充满了期待和自豪。 黑煞阴沉着脸,目光冷冷地扫过那两只烤鸡,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她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额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黑煞那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 她身着黑色的长袍,袍角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摆动,腰间的配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头上的青筋微微跳动。黑煞那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劲。她身着黑色的长袍,袍角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摆动,腰间的配饰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却丝毫没有减轻她身上散发的寒意。 贱人,居然胆敢跟她的王一起用膳。一想到此,黑煞的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犹如一头愤怒的野兽。她的脸部肌肉因极度的愤怒而不停地抽搐着,原本娇艳的面容此刻显得格外狰狞。她紧咬着牙关,从牙缝中挤出一丝低吼,那洁白的牙齿仿佛要被咬碎一般。黑煞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像是要炸开。 虽然心里愤怒,可是这里的花大厨可不是善茬,她还是不要表现的太过明显吧,黑煞转过头微笑道:花大厨,你的手艺真好啊。黑煞的笑容显得极为僵硬,那上扬的嘴角仿佛是被硬生生扯上去的,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反而透着一股冰冷的寒意。她的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却掩盖不住她此刻强装出来的和善。黑煞的鼻翼微微翕动,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平静。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花大厨,知道这右护法是表面恭维,他说道,再不传膳这食物可就不美味了。 此时的黑煞,脸上的笑容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但很快又被她掩饰过去。她的眉毛轻轻跳动了一下,嘴唇微微抿起,努力维持着那虚假的笑容。黑煞的眼神变得有些飘忽,不敢直视花大厨的目光。她那原本挺直的脊背稍稍弯曲了一些,似乎在花大厨面前气势也弱了几分。 一个臭厨师而已,显摆什么,黑煞在心里暗自咒骂着,脸上却依旧带着那勉强的笑容。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将嘴唇咬破。黑煞的双手在衣袖中悄悄握成了拳头,纤细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关节泛白。她微微仰头,强装出一副高傲的姿态,试图掩盖内心对花大厨的不满。 要不是要给烤鸡“加点料”,她干嘛跑这一趟,随时叫魔奴传膳即可。黑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狡黠与阴狠,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诡异笑容。此刻,她那精心描绘的妆容也无法掩盖住内心的恶念,额头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却顾不得擦拭。黑煞的呼吸略显急促,高耸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那身黑色的华服也因她身体的紧绷而显得有些褶皱。 黑煞手心一翻出现一只叉子,这刀叉做工精细。那叉子柄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光线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芒。叉子的尖端锋利无比,泛着丝丝寒光,仿佛能轻易刺穿一切。黑煞紧紧握着叉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的目光落在叉子上,眼神中透露出一抹狠绝。这刀叉上面可是沾染了她独一无二染药,那贱人若是使用这刀叉吃烧鸡,必定会双眼发痒流出血水。黑煞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阴毒的笑容,她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中满是得意和期待。 她握着刀叉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内心的兴奋。黑煞的嘴唇轻轻蠕动,仿佛在低声诅咒着那个未曾谋面的“贱人”。 她那精心梳理的发髻此刻也有几缕发丝散落下来,贴在她因为激动而泛红的脸颊上,却丝毫没有影响她此刻扭曲的面容。 魔奴将烤鸡和膳食排队端进黑耀殿,黑煞此时突然心跳加速,她害怕龙渊殿下,一个眼神都能让她胆寒。黑煞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再次冒出细密的汗珠,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紧张与恐惧。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也不自觉地微微弯曲,仿佛想要把自己缩成一团,躲避可能到来的责罚。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黑煞那纤细的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那镶着宝石的戒指在她无意识的动作下折射出凌乱的光芒。 随着魔奴将膳食传进内殿,季九渔和龙渊正在欣赏一幅悬挂在墙上的神秘画卷。龙渊身姿挺拔,面容冷峻,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威严与睿智。他身着一袭华丽的黑色锦袍,袍上绣着的金色纹路彰显着他的尊贵身份。季九渔则身着淡粉色的长裙,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她的肌肤如雪,双眸明亮如星,一头如瀑的黑发轻轻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两侧,更添几分柔美。 黑煞进殿就看到这副和谐画面。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心中的嫉妒如野草般疯长。黑煞的目光在龙渊和季九渔身上来回游走,紧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她的双手在身侧不自觉地握紧,长长的指甲陷入掌心却浑然不觉。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愤怒、嫉妒、不甘交织在一起,让原本精致的面容变得有些扭曲。 魔奴将这些精致的美食一样一样地摆上餐桌。黑煞的目光紧盯着那两只烤鸡,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她的脸色依旧阴沉,站在一旁默不作声,双手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哇,季九渔一声惊叹,龙渊魔宫的大厨真厉害啊,这些食物看起来非常美味呢。季九渔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惊喜与赞叹。她那粉嫩的脸颊因为兴奋而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嘴角上扬,露出两个可爱的小酒窝。一头如墨的长发柔顺地垂落在肩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她身着的淡粉色衣裙上绣着精美的花纹,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龙渊宠溺的看着季九渔,说道:“只要你喜欢,天天都让大厨做给你吃。”龙渊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满是温柔,犹如一湾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沉沦。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冷峻的面庞也因此变得柔和起来。他那高大的身躯散发出一种令人安心的气息,一身黑色的华服更衬得他尊贵无比。 黑煞现在就希望季九渔能快点用叉子吃烤鸡。她站在一旁,眼神紧紧盯着季九渔面前的烤鸡和叉子,双手在袖中紧紧握成拳头,手心里已满是汗水。黑煞的呼吸变得急促而轻微,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脸上却还要强装出平静的样子。 快点吃啊,你这贱人矫情啥。黑煞在心里恶狠狠地想着,脸上却努力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她的眼神愈发阴鸷,紧盯着季九渔的每一个动作,那目光仿佛能化作利刃,直直地刺向季九渔。黑煞的鼻翼微微翕动,呼吸愈发急促,内心的焦躁让她的身体都不自觉地微微颤抖起来。 季九渔拿起叉子,她看了看叉子。季九渔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秀眉微微蹙起。她仔细端详着手中精致的叉子,那如秋水般的眼眸里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她轻轻转动着叉子,樱桃小口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忍住了。一头柔顺的长发垂落在胸前,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季九渔用叉子轻轻叉起一块鸡翅膀放到龙渊碟子里,龙渊谢谢你,这鸡翅膀分给你吃。季九渔的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能驱散一切阴霾。她的眼眸明亮而清澈,满含着深情与关切。她纤细的手指握着叉子,动作优雅而自然。身上淡粉色的衣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黑煞胆子都快被吓碎了,这死女人居然把鸡翅膀放到殿下的碟子里, 黑煞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珠子仿佛都要掉出来了。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小步,双腿发软,几乎要站立不稳。双手紧紧抓住衣角,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怎么办万一殿下吃了,双眼流血怎么办。黑煞的心脏狂跳不止,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她的脸色由白转青,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慌乱,完全失去了平日里的沉着与冷静。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都咬出了深深的印痕。脑袋里一片混乱,疯狂地想着应对之策。 殿 殿下,属下爱吃烤鸡不如这鸡翅膀赏给属下来吃吧,黑煞强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声音因为极度的紧张而变得有些颤抖。她的眼睛紧紧盯着那只鸡翅膀,眼神中充满了急切和渴望。黑煞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倾了倾,双手不自觉地搓动着,那模样既卑微又狼狈。她的喉咙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仿佛已经能想象到可怕的后果。 龙渊看着有些异常的黑煞,他神色微变。龙渊那原本带着些许温和的面容瞬间阴沉下来,剑眉紧蹙,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与警觉。他的目光如利剑般直直地射向黑煞,仿佛要将她看穿。紧抿的薄唇透露出他此刻的不悦,高挺的鼻梁下,呼吸也略微加重。那与生俱来的威严气势瞬间弥漫开来,让整个大殿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右护法,你这是怎么了?龙渊声音清润如玉珠。龙渊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带着审视和探究。他的声音虽然清润,但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让黑煞的心跳愈发急促。他那线条分明的下巴微微抬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敲在黑煞的心上。 殿下,属下只觉这烤鸡十分美味。黑煞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可那笑容却显得极为僵硬。她的眼神飘忽不定,不敢与龙渊对视,额头上的汗珠不停地滚落,顺着脸颊流淌。 黑煞的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那故作镇定的模样反倒显得更加心虚。 龙渊岂是如此好糊弄,这黑煞分明有鬼。龙渊的目光愈发冰冷,犹如寒潭之水,让人不寒而栗。他冷哼一声,那声音虽轻,却带着无尽的威严。他挺直的鼻梁下,嘴唇紧抿成一条直线,脸部的线条此刻显得更加冷峻。那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一切,直直地盯着黑煞,让她无所遁形。 黑煞你可知,大护法下场?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威严,仿佛来自九幽深渊的怒吼。他的眼神如刀,直直地刺向黑煞,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龙渊那宽阔的胸膛微微起伏,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紧握着的拳头青筋暴起,仿佛下一秒就要挥向黑煞。 黑煞当然知道大护法的下场,像他们这些人可都是经过训练在尸体上爬过来才能在魔宫立足,可是大护法生有二心,被殿下废去魔力逐出魔宫。黑煞的脸上闪过一丝恐惧,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忌惮。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说话的声音也变得哆哆嗦嗦:“殿下英明,大护法他罪有应得。”黑煞不自觉地低下了头,身体微微躬着,仿佛在龙渊的威严下不敢挺直脊梁。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身前,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黑煞脸色顿白,她居然想肖想殿下,真是该死被鬼迷心窍。 黑煞的双眼失神,嘴唇哆嗦得愈发厉害,脸色惨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她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懊悔与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我怎会如此糊涂,如此愚蠢!”黑煞在心底狠狠地咒骂着自己,额头上冷汗涔涔,几缕凌乱的发丝贴在上面,显得狼狈不堪。 殿下心性向来难以捉摸,自己这是踢到了铁板,这可怎么办。 黑煞的眼神中充满了慌乱和无助,她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牙齿紧紧咬着下唇,都快要咬出血来。她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想出一个能够挽回局面的办法,可越是着急,越是一片空白。黑煞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出路。 龙渊,你不要这么凶嘛,你都吓到我了,季九渔。季九渔微微嘟起小嘴,娇嗔地说道。她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委屈,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如同受惊的蝴蝶翅膀。她那白皙的脸蛋上此刻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更显得娇俏可爱。双手不自觉地抓住龙渊的衣袖轻轻摇晃着,一头如丝的秀发也随之轻轻摆动。 龙渊看向季九渔温柔的看着她连眼角都带着笑意,那感觉如清风拂月。龙渊的目光瞬间变得柔软无比,犹如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他的眼角眉梢都盈满了温柔的笑意,那笑容仿佛能融化千年的冰雪。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此刻只有季九渔的身影,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一人。龙渊微微前倾身子,轻轻抬起手,想要为季九渔捋顺额前的碎发。 黑煞,你且退下,龙渊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清冷而威严。 黑煞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躬身行礼,匆匆退下。她的脚步略显慌乱,额头上的汗珠在退下的过程中滴落在地。黑煞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仿佛生怕龙渊改变主意一般。 龙渊眼色微眯,看来魔宫需要大洗牌。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凌厉与决绝,微眯的双目犹如即将捕食的猛兽,让人不寒而栗。紧抿的薄唇显示出他内心的坚定,脸部的线条此刻也显得格外冷峻。他双手负在身后,身姿挺拔,强大的气场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结。 自己不在魔宫这段时间,看来魔宫必定发生了许多“趣事”。龙渊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嘲讽与不屑。他的目光深邃而幽暗,仿佛能穿透一切迷雾,看清背后隐藏的真相。 他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带着无形的压力,身上的黑袍随风微微摆动,更增添了几分神秘与威严。 季九渔侧过头,她微微歪着身体打量龙渊,只见龙渊今日身着一身。一身黑色锦袍,袍上用金线绣着繁复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领口和袖口处镶着一圈细密的貂毛,更显华贵非凡。 他腰间束着一条宽腰带,腰带上镶嵌着几颗宝石,熠熠生辉。配上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姿,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哎,龙渊这般严肃,看着都快冻死人了。季九渔轻轻皱了皱小巧的鼻子,嘟囔着说道。她那灵动的双眸眨了眨,带着几分俏皮和不满。季九渔双手抱在胸前,微微仰起头,嘴角撇了撇,那模样就像个任性的孩子。 她见龙渊似乎有政务要忙,姑且自己玩去,这魔宫这么大,好好逛逛吧。季九渔轻哼一声,甩了甩衣袖,转身就走。她那婀娜的身姿摇曳生姿,脚步轻盈如风。一头如瀑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发间的珠翠闪烁着细碎的光芒。她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花朵,在她的走动间绽放出绚丽的色彩。 在魔宫的深处,矗立着一座气势恢宏的主殿——黑耀殿。这座宫殿以黑色的巨石为基,墙体散发着深邃的幽光,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殿顶高耸入云,覆盖着一层神秘的黑色琉璃瓦,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巨大的殿门由千年玄铁铸就,上面雕刻着古老而复杂的魔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走进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阔的通道,地面铺着黑色的玉石,光滑如镜,隐隐反射出人影。通道两侧排列着高大的石柱,柱身上刻满了奇异的浮雕,讲述着魔界的古老传说和历代魔王的丰功伟绩。大殿的正中央,是一张巨大的黑曜石王座,冰冷而威严,仿佛在等待着它的主人归来。王座背后是一幅巨大的魔焰壁画,熊熊燃烧的火焰仿佛要挣脱墙壁的束缚,将一切吞噬。 而此时,季九渔站在这宏伟的黑耀殿中,心中充满了好奇和惊叹。龙渊有事暂时离开,嘱咐她可随意走动。季九渔轻移莲步,沿着通道缓缓前行。她的目光被那些精美的浮雕所吸引,忍不住伸手触摸,感受着那古老的纹理和蕴含其中的力量。 她来到一侧的偏殿,这里摆放着各种奇异的宝物。有散发着神秘光芒的魔晶球,有镶嵌着宝石的魔法权杖,还有古老的魔法卷轴。 继续深入,她发现了一个花园。与外界的繁花似锦不同,这里种植着黑色的曼陀罗和血红色的彼岸,它们在黑暗中绽放,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花园深处,季九渔发现一池魔法锦鲤。池水清澈见底,五彩斑斓的锦鲤在水中悠然游动。这些锦鲤与寻常锦鲤大不相同,它们的鳞片闪烁着奇异的光芒,每一片都仿佛蕴含着神秘的魔力。 季九渔好奇地靠近池边,只见锦鲤们欢快地游弋着,口中不时吐出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泡泡。这些泡泡并非寻常的水泡,它们闪烁着微光,色彩变幻不定,有的如梦幻般的粉色,有的似神秘的紫色,还有的呈现出璀璨的金色。季九渔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一个刚浮出水面的泡泡。泡泡并未破裂,反而像是有生命一般,围绕着她的手指轻轻旋转,散发出丝丝温暖的气息。一条红色锦鲤游到她面前,吐出一个大大的蓝色泡泡。泡泡缓缓上升,在接触到阳光的瞬间,绽放出绚丽的光芒,如同烟花般绚烂夺目。季九渔被这奇妙的景象所吸引,脸上洋溢着惊喜和愉悦的笑容。她静静地坐在池边,欣赏着锦鲤们欢快地吐泡泡,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静止,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池充满魔力的锦鲤和它们神奇的泡泡。 你是谁,这时魔宫深处花园的花丛中探出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小娃娃 季九渔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定了定神,朝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花丛中探出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大约三四岁的模样,圆嘟嘟的脸蛋上镶嵌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好奇地盯着她。 季九渔蹲下身子,温柔地问道:“小娃娃,你是谁呀?怎么会在这里?” 小娃娃眨了眨眼睛,奶声奶气地说:“我叫萌萌,我一直在这里呀。”季九渔笑了笑,伸手轻轻摸了摸萌萌的头:“那萌萌,你一个人在这里玩吗?” 萌萌摇了摇头:“不是的,还有小花和小白陪我。”说着,指了指旁边花丛中飞舞的两只蝴蝶。 季九渔被萌萌的天真可爱逗乐了,正想再问些什么,突然听到远处传来呼唤声:“萌萌,萌萌……”萌萌听到呼唤,眼睛一亮:“是阿婆在叫我,我要走啦。”说完,转身朝着声音的方向跑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花丛深处。 季九渔望着萌萌离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疑惑,这魔宫之中怎会有如此可爱的小娃娃,她究竟是什么身份? 季九渔轻手轻脚地跟在小娃娃身后,尽量不发出声响。小娃娃蹦蹦跳跳地沿着一条蜿蜒的小径前行,穿过一片繁茂的花丛,又绕过几棵高大的树木。季九渔小心翼翼地拨开挡路的枝叶,目光紧紧锁定前方那个小小的身影。小径的尽头是一座看起来有些陈旧的木屋,小娃娃欢快地跑向木屋,边跑边喊:“阿婆,我回来啦!” 季九渔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观察着木屋的动静。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从屋里走了出来,满脸慈爱地将小娃娃抱进怀里。 老妇人轻轻拍着小娃娃的后背,说道:“萌萌,又跑哪儿去调皮啦?” 小娃娃咯咯地笑着,在老妇人怀里撒娇。 季九渔心中越发好奇,这一老一小在这魔宫的深处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正当她犹豫着是否要现身询问时,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从不远处传来。 老太婆,你这仔细着皮,这两天不要到处乱跑,若是冲撞了宫中贵人,就把你孙子扔到千窟洞去自生自灭,你可长点记性吧!那老太婆听到这话,身子一颤,赶忙抱紧了小娃娃萌萌,脸上满是惊恐和担忧,声音颤抖着说道:“官爷,求您饶过我们祖孙俩,我们一定老老实实呆着,绝不给您添麻烦。” 季九渔在一旁听得心中一紧,对这祖孙俩的遭遇顿生同情。 那传话的人冷哼一声:“哼,最好是这样,否则有你们好看的!”说完便扬长而去。 老太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拉着萌萌进了木屋。季九渔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现身。她轻轻走到木屋前,敲了敲门。 老太婆警惕地问道:“是谁?” 季九渔轻声说道:“老人家,别害怕,我没有恶意。方才的事我都看见了。”老太婆犹豫了片刻,还是打开了门。季九渔走进屋内,看到祖孙俩可怜的模样,安慰道:“老人家,也许我能帮上忙。” 老太婆叹了口气:“姑娘,这是魔宫的事,您还是别管了,免得惹祸上身。”季九渔目光坚定:“若这魔宫如此蛮横无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怎样的规矩。”萌萌睁着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季九渔,小手紧紧抓着老太婆的衣角。 第74章 祖孙 萌萌,今年你几岁啦?季九渔从布袋里掏出之前逛街买的小糖豆, 萌萌看着季九渔手中的小糖豆,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但又有些胆怯地看了看阿婆,不敢说话。阿婆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姑娘,您别惯着他,这孩子命苦,今年刚好三岁半了。” 季九渔微笑着把小糖豆递给萌萌,说:“来,萌萌,拿着,姐姐给你的。”萌萌犹豫了一下,在阿婆点头示意后,才小心翼翼地接过小糖豆,小声说道:“谢谢姐姐。” 季九渔摸了摸萌萌的头,问道:“萌萌平时都在这里玩吗?” 萌萌咬着小糖豆,含糊不清地说:“嗯,就在这附近,阿婆不让我跑远。” 季九渔看向阿婆,问道:“阿婆,为什么宫里的人这么凶?你们在这里是……” 阿婆神色黯然,缓缓说道:“我们本是这宫中最低等的仆人,只因不小心得罪了上头的人,才被赶到这偏僻之处。萌萌他爹娘……唉!”季九渔皱了皱眉,心中对这魔宫的冷酷无情感到愤怒。 阿婆,你们在这里生活很艰苦吗?阿婆听了季九渔的问话,眼眶泛红,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姑娘啊,我们这日子过得苦哟。这木屋破旧,每逢下雨便四处漏雨。吃的也是些残羹冷炙,穿的衣物补丁叠着补丁。平日里还要提心吊胆,生怕不小心犯了错,又招来祸事。” 季九渔看着屋内简陋的摆设,一张破旧的木床,几条缺了腿的凳子,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悯。萌萌在一旁咬着糖豆,似乎不太明白阿婆话中的愁苦,只是睁着大眼睛看看阿婆,又看看季九渔。 阿婆接着说道:“我这把老骨头倒也罢了,只是可怜了萌萌这孩子,从小跟着我受苦。”说着,用粗糙的手轻轻抚摸着萌萌的头。 季九渔握住阿婆的手,安慰道:“阿婆,别太伤心,或许会有转机的。”阿婆无奈地摇摇头:“在这魔宫之中,哪有那么容易的转机哟。” 季九渔暗暗下定决心,要想办法帮帮这祖孙俩。 可是自己在这魔宫也不是什么重要角色,要怎样才能帮助他们呢? 季九渔皱着眉头,陷入了沉思。她在屋内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落在萌萌和阿婆身上,心中满是焦虑。突然,她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或许可以去找龙渊帮忙?他是这魔宫之主,只要他肯开口,阿婆和萌萌的处境应该能有所改善。”但随即她又犹豫了,自己与龙渊的关系并没有那么亲密,他会答应自己的请求吗?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又想到:“要不先去打听一下宫中的规矩和那些有权势之人的喜好,说不定能找到一些突破口。”可这也并非易事,魔宫中人心复杂,稍有不慎就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 正当她左右为难之时,萌萌跑过来拉住她的衣角,天真地说道:“姐姐,你在想什么呀?”季九渔看着萌萌纯真的脸庞,心中更加坚定了要帮助他们的决心。“不管怎样,我都要试一试,哪怕希望渺茫,也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季九渔暗暗对自己说道。 临近午时,阿婆蹒跚着脚步去厨房捡了些剩菜回来。她那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了生活的沧桑,却依然透露出坚强与不屈。回到小破屋子外面,阿婆熟练地生起了火。干燥的柴草在她的摆弄下,渐渐冒出了缕缕青烟,随后火苗蹿起,温暖的火光映照着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季九渔在一旁帮忙整理着捡回来的剩菜,虽然大多是些枯黄的菜叶和零碎的边角料,但阿婆依然仔细地挑拣着,试图从中拼凑出一顿能填饱肚子的饭菜。萌萌则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火苗,小脸蛋被火光照得红彤彤的。风轻轻吹过,带起些许灰尘,却吹不散这困苦中相依为命的温馨。 季九渔听闻阿婆的话,连忙说道:“阿婆,您这说的是哪里话。在我眼里,人人都是平等的,哪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我既然遇到了您和萌萌,就想尽自己所能帮衬一二。” 阿婆叹了口气,说道:“姑娘,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可这魔宫里的规矩多,人心也复杂,你与我们走得近,怕是会给自己惹来麻烦。”季九渔坚定地看着阿婆,说道:“阿婆,我不怕。我相信正义和善良总会有出路的。”阿婆眼中泛起泪花,感动地说道:“姑娘,你真是个好孩子。但愿老天能保佑你,别让你因为我们而受到牵连。”这时,火越烧越旺,阿婆赶紧将锅架上,准备开始做饭。季九渔也在一旁帮忙递着东西,小破屋前弥漫着淡淡的烟火气和温暖的人情味儿。 阿婆,忙活半天终于将午饭做好,季九渔看着眼前那少得可怜的一丁点蔬菜和黑乎乎的锅巴饭,心中一阵酸涩。她抬眼看向阿婆和萌萌,只见萌萌咽了咽口水,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动,而阿婆则是一脸愧疚地说道:“姑娘,真是委屈你了,就这么点粗茶淡饭。” 季九渔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阿婆,您别这么说,这已经很好了。”说着,她拿起筷子,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尽管味道苦涩难咽,但她还是努力咽了下去。萌萌大口吃着锅巴饭,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姐姐,好吃。”季九渔摸了摸萌萌的头,眼中满是疼惜。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阿婆和萌萌过上好日子,不再吃这样的苦。一顿简单的午饭,在沉默中匆匆结束,可季九渔心中的波澜却久久无法平息。 季九渔看着阿婆和萌萌居住的小破房子,心中满是感慨。那房子的屋顶破了几个大洞,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墙壁上的泥土剥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窗户上的纸早已残破不堪,风呼呼地往里灌。地面坑洼不平,潮湿的角落里还长着青苔。她的目光落在那张摇摇欲坠的床上,单薄的被褥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旁的桌子缺了条腿,用几块石头勉强支撑着。季九渔忍不住想,在这魔宫里,如此艰难的生活环境,阿婆和萌萌是怎样一天天熬过来的。一股强烈的愿望在她心中涌起,她一定要改变这一切,哪怕力量微薄,也要为他们争取一个更好的生活。 萌萌,你要乖乖的,姐姐把这个小玩意儿送给你。季九渔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玲珑的木雕人偶,人偶雕刻得栩栩如生,眉眼之间满是温柔。萌萌睁大眼睛,惊喜地接过木雕人偶,小手紧紧地握着,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谢谢姐姐,萌萌喜欢!”阿婆在一旁看着,眼中满是感激:“姑娘,您太有心了,萌萌这孩子很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季九渔摸了摸萌萌的头:“只要萌萌喜欢就好。”萌萌拿着木雕人偶,跑到角落里自顾自地玩了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仿佛在和人偶说着悄悄话。季九渔看着萌萌天真无邪的模样,心中越发坚定了要帮助他们改善生活的想法。 季九渔交待一番后,沿着花园往主殿走去。一路上,她的心情颇为沉重,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阿婆和萌萌那困苦的生活场景。花园中的繁花似锦此刻也无法吸引她的目光,她脚步匆匆,裙摆在风中微微摆动。路过那池魔法锦鲤时,她也只是略微停顿了一下,便又继续前行。终于,宏伟的主殿“黑耀殿”出现在眼前。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了殿内。 季九渔走进主殿,只见龙渊坐在书桌前,神色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书卷。他的侧脸在透过窗棂的光线中显得越发棱角分明,一袭黑袍更衬得他威严无比。 季九渔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开口:“龙渊……”龙渊闻声抬起头,看到是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喜,但很快又恢复了平日的冷峻:“你来了。” 季九渔走上前,微微欠身行礼:“打扰你了。” 龙渊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落在她身上:“说吧,找我何事?”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我今日在花园深处遇到了一对祖孙,他们的生活甚是艰难……” 九渔,细细说来,发生了什么?季九渔深吸一口气,缓声道:“我在花园深处碰到一个名叫萌萌的小娃娃,跟着他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那是一个破旧的小木屋。祖孙俩相依为命,阿婆说他们是宫中最下等的仆人,不小心得罪了上头的人,才被赶到那偏僻之处。我看到他们的午饭,只有一丁点蔬菜和黑乎乎的锅巴饭,居住的房子也是四处漏风,破烂不堪。”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焦急,继续说道:“那孩子才三四岁,如此艰苦的生活,实在让人心疼。我想着,或许您能帮帮他们。” 龙渊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此事我需派人调查一番,若情况属实,自会妥善处理。” 季九渔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赶忙说道:“那就多谢你了。” 龙渊拉过季九渔,他让她坐在腿上,季九渔先是一惊,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下意识地想要挣脱。“别动。”龙渊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季九渔微微颤抖了一下,终是不再挣扎,乖乖地坐在他的腿上,只是头垂得很低,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龙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眼中带着一丝戏谑:“怎么?害羞了?” 季九渔的脸更红了,嗔道:“你……你别这样。” 龙渊却笑了起来,笑声在空旷的殿内回荡,他紧紧地将季九渔拥入怀中,说道:“你为那祖孙求情的样子,很是动人。” 季九渔听了,心中的紧张稍稍缓解了些,小声说道:“那你可一定要帮帮他们。”龙渊点了点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放心,只要你所求,我都会应。” 季九渔满面羞赧,娇嗔道:“龙渊,待会被人看到怎么办?” 龙渊却不以为意,嘴角微扬,露出一抹邪魅的笑:“看到又如何?本王做事,何须在意他人眼光。” 季九渔轻捶一下他的胸膛,娇嗔道:“你自是不怕,可我……” 龙渊收紧双臂,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有我在,无人敢说半句闲话。”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心里如同揣了只小兔子,砰砰乱跳。她抬头望向龙渊,那深邃的眼眸仿佛有着无尽的吸引力,让她一时间有些失神。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季九渔顿时慌了神,想要从龙渊腿上下来。龙渊却按住她,神色淡定,低声说道:“莫慌。” 季九渔听闻,惊喜地从龙渊腿上起身,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真的吗?听竹来了?” 龙渊笑着点头:“自然是真的,你猜猜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季九渔满心欢喜,思绪飞转:“莫不是我一直想要的那对玲珑玉镯?” 龙渊摇头,轻刮了下她的鼻子:“不对,再猜猜。” 季九渔歪着头想了想:“难道是上次我在集市上看中的那柄宝剑?” 龙渊再次摇头,眼中满是笑意:“还不对,我提示你一下,是与你的美貌相关之物。” 季九渔眨了眨眼睛,恍然大悟道:“莫非是那支传闻能让人容颜永驻的珊瑚簪?” 龙渊哈哈一笑:“聪明,正是那珊瑚簪。” 此时,门外传来听竹的声音:“小姐,我来啦!” 听竹推门而入,满脸欣喜地说道:“公主,总算见到你了。” 季九渔快步走上前,拉住听竹的手,眼中含泪:“听竹,我也很想你。” 听竹上下打量着季九渔,说道:“公主在这魔宫可还好?” 季九渔微微点头:“还好,只是时常挂念着你。” 龙渊在一旁看着主仆二人相聚的温馨场景,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听竹转身向龙渊行礼:“多谢魔尊将我接来与公主相伴。” 龙渊摆了摆手:“不必多礼,只要能让九渔开心便好。” 季九渔与听竹相视而笑,屋内充满了温暖与欢喜。 主仆二人嬉笑打闹起来,季九渔轻轻点了点听竹的鼻尖,嗔怪道:“你这丫头,还是这般调皮。”听竹咯咯笑着躲开,挽住季九渔的胳膊说道:“公主,见到您,听竹就忍不住啦。” 季九渔笑着摇摇头,眼中满是宠溺:“你呀,真是没个正形。” 两人在屋内你追我赶,笑声如银铃般清脆。 听竹一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疼得“哎哟”一声。季九渔连忙停下,关切地问道:“怎么样?撞疼了吧?” 听竹揉了揉膝盖,笑着说:“公主别担心,听竹皮实着呢。” 季九渔无奈地拉过她,轻轻帮她揉着:“以后小心些,莫要这般莽撞了。”听竹乖巧地点点头,两人又继续嬉闹起来,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在宫中无忧无虑的日子。 季九渔微微一怔,停下了嬉闹,神色有些复杂地说道:“正是,听竹,此事说来话长。” 听竹一脸好奇地凑过来:“公主,那您快给听竹讲讲。” 季九渔微微一怔,随即神色认真地点了点头:“不错,紫炎师叔祖正是龙渊殿下的另一重身份。”听竹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这也太令人惊讶了,公主您是如何知晓的?” 季九渔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也是机缘巧合之下发现的,起初我也难以置信。” 听竹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说道:“那此事可关乎重大,公主您可要小心应对。” 季九渔微微颔首:“我心中有数,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此时,窗外微风拂过,吹起屋内的纱幔,更添几分静谧。 听竹听了,先是一惊,随后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情,说道:“公主,这可非同小可。那您……您心中是何想法?” 季九渔秀眉微蹙,轻咬下唇,犹豫着说道:“我……我也不知。他虽是魔宫之主,有权有势,可这魔宫终究与我们的世界不同,我怕……” 听竹握住季九渔的手,宽慰道:“公主莫急,此事还需仔细思量。但不管公主作何决定,听竹都会支持您。” 季九渔感激地看着听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窗外,思绪万千。 听竹,有你在魔宫陪我,我心里也踏实许多。这里终究不比在自家宫中那般自在,每日都要谨小慎微。听竹心疼地看着季九渔,说道:“公主受苦了,但愿往后的日子能顺遂些。” 季九渔微微叹气,目光中透着一丝迷茫:“也不知未来会如何,只是如今有你在身边,总归多了一份温暖。”听竹坚定地说道:“公主放心,听竹定会一直陪着公主,不离不弃。” 两人相视而笑,彼此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第75章 可好 公主,龙渊殿下让您入住主殿是不是不合适? 季九渔轻轻蹙眉,面露忧色道:“我也知此举多有不妥,可他一意孤行,我也难以拒绝。”听竹面露担忧,压低声音道:“公主,这魔宫中人心叵测,您入住主殿,不知会招来多少嫉妒与算计。”季九渔轻咬唇瓣,无奈道:“我又何尝不知,只是如今形势所迫,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听竹紧握着季九渔的手,目光坚定道:“公主,不管怎样,听竹都会护您周全。”季九渔感动地看着听竹,微微颔首:“有你这番话,我心里也安稳些。” 听竹,我可能真的爱上龙渊了。 听竹先是一愣,随即露出欣喜的笑容:“公主,若您真心爱上龙渊殿下,那也是一桩美事。只是这魔宫之中规矩甚多,关系复杂,您可得想清楚了。” 季九渔双颊绯红,目光中透着坚定:“我知道前路艰难,可这份感情在我心中愈发浓烈,难以抑制。” 听竹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手:“公主,既然您心意已决,那便勇敢去爱吧。只是莫要忘了保护好自己,莫让自己受了委屈。”季九渔微微点头,眼中满是憧憬:“我会的,只盼能与他携手走过风雨,迎来属于我们的安宁。” 季九渔秀眉紧蹙,神色忧愁道:“可是,我却不是很明白他对我的心意。有时他对我关怀备至,有时又显得若即若离,真叫我捉摸不透。”听竹轻拍季九渔的手背,宽慰道:“公主莫急,或许龙渊殿下身为魔宫之主,有诸多事务缠身,难免有些疏忽。亦或者他的心意未曾表露得那般明显。”季九渔轻叹一声:“但愿如此吧。我只盼能早日知晓他的真心,也好让我这颗心能安定下来。” 听竹点了点头,说道:“公主,且放宽心,时间自会给出答案。” 龙渊处理完事情,他见季九渔似乎不在黑耀殿内,决定出去找找。 他身着黑袍,身姿挺拔,步伐沉稳地迈出殿门。微风拂过,衣袂飘飘,更显其威严。 他先来到花园,只见繁花似锦,彩蝶飞舞,却不见佳人身影。 又行至湖边,湖水波光粼粼,荷叶随风摇曳,依旧寻不到那心心念念的人儿。龙渊眉头微蹙,心中不禁有些焦急,加快脚步,继续四处寻找。龙渊只听得一阵嬉闹玩耍之声从远处隐隐传来,他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穿过曲折的回廊,绕过假山怪石,只见季九渔和听竹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欢笑追逐。 季九渔身着粉色罗裙,裙摆随风飘动,如一朵盛开的桃花。听竹在其后追赶,两人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 龙渊嘴角微微上扬,眼中满是温柔,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忍打扰这美好的一幕。 突然一个约莫三岁小娃娃从一旁小道上冲向季九渔,季九渔一惊,赶忙停下脚步,伸手将小娃娃稳稳接住。 小娃娃咯咯直笑,奶声奶气地说道:“姐姐,抱抱。” 季九渔轻柔地抱着小娃娃,脸上洋溢着温暖的笑容:“小宝贝,可别跑这么急,小心摔着。” 听竹也凑了过来,逗弄着小娃娃:“这是谁家的小可爱呀。”此时,龙渊走上前来,看着季九渔和小娃娃,说道:“这想必是宫中某位下人的孩子。” 季九渔点了点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小娃娃身上,眼中满是喜爱。 这是萌萌,龙渊这就是我今日跟你所说小宝贝。 龙渊微微挑眉,仔细打量着萌萌,说道:“原来是他。” 季九渔轻柔地捏了捏萌萌的脸蛋,说道:“这孩子可爱极了。” 萌萌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看季九渔,又看看龙渊,奶声奶气地说:“哥哥姐姐好。” 龙渊难得地露出一抹浅笑,说道:“倒是个乖巧的孩子。” 季九渔抱着萌萌,说道:“萌萌,姐姐带你去玩好不好?” 萌萌兴奋地拍手:“好呀好呀!” 听竹在一旁笑着说:“公主,可要小心些。” 一行人便在这花园中,伴着欢声笑语,度过了一段温馨的时光。 季九渔将龙渊带到萌萌住所,房屋确实破旧不堪。 那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仿佛随时都会掉落。墙壁由土坯堆砌而成,多处已出现裂缝,冷风从缝隙中灌入。 屋内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霉味。一张简陋的木板床摆在角落里,床上的被褥补丁叠着补丁,单薄得几乎无法御寒。 一张破旧的木桌,缺了条腿,用几块石头垫着,摇摇欲坠。 龙渊看着这一切,眉头紧锁,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愧疚。 当场便下了命令,魔奴领命而去,不多时左护法佐伊匆忙赶来。 佐伊拱手行礼道:“尊主,不知此番唤属下前来所为何事?” 龙渊神色凝重,指着萌萌的住所说道:“看看这屋子,成何体统!速去安排,给这祖孙二人寻一处好的住所,一应生活用品皆要备齐。” 佐伊应声道:“属下遵命!” 季九渔在一旁说道:“多谢龙渊,如此一来,萌萌和阿婆便能过上好日子了。” 龙渊看向季九渔,柔声道:“只要能让你安心,这些都是我该做的。” 不一会儿佐伊领着魔宫的能工巧匠纷纷提着工具来到破房子前。众人恭敬地向龙渊和季九渔行礼后,便立刻开始忙碌起来。 能工巧匠们动作娴熟,有的丈量尺寸,有的准备木材石料,叮叮当当声音不绝于耳。佐伊在一旁指挥调度,井然有序。不多时,原本破旧的房子四周便搭起了脚手架,工匠们爬上爬下,热火朝天地劳作着。 季九渔看着这忙碌的场景,心中满是欣慰,转头对龙渊说道:“龙渊,你这安排真是及时。” 龙渊微微一笑:“只愿能早些让他们住得舒适。” 季九渔抬眸望向龙渊,轻声说道:“谢谢你,龙渊。”龙渊微微一怔,随即嘴角上扬,目光温柔地看着她:“与我,不必言谢。能让你开心,便是值得。” 微风拂过,吹起季九渔的发丝,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龙渊情不自禁地伸手为她捋了捋头发,说道:“等着瞧吧,很快这里就会焕然一新。” 人多力量大,在魔奴和能工巧匠的快速运作下,不过几日功夫,一座崭新的房屋便出现在眼前。 那房子红瓦白墙,雕花的门窗精致无比。门前还围起了一个小院子,种上了几株娇艳的花朵。屋内布置得温馨舒适,崭新的床铺柔软暖和,桌椅齐全且做工精细。 季九渔看到这一切,满心欢喜,对龙渊说道:“龙渊,你看,真是太好了!” 龙渊微笑着点头:“只要你满意就好。” 九渔果然心善。龙渊双眼微弯,伸手刮了刮季九渔的鼻子。这几日你也辛苦了,好好休息,魔界的中秋祭月大典就快到了。 季九渔微微仰头,眼中满是期待:“祭月大典?想来定是十分热闹。” 龙渊嘴角上扬,目光中透着宠溺:“那是自然,届时会有诸多精彩的节目和仪式。” 季九渔轻轻点头,巧笑嫣然:“那我可得养足精神,好好感受一番。” 龙渊握住她的手:“放心,有我在,定让你度过一个难忘的中秋。” 龙渊,拥着季九渔,说道:“九渔,成为我的魔后可好?” 季九渔娇躯一颤,脸上飞起两朵红云,美眸中满是惊喜与羞涩,轻咬朱唇,低声道:“龙渊,此事重大,容我想想。”龙渊将她拥得更紧,在她耳边轻语:“九渔,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此生,我只愿与你携手相伴。”季九渔心中如小鹿乱撞,微微颔首,声若蚊蝇:“龙渊,我......愿与你相守。” 此时,微风轻拂,花瓣飘落,为这甜蜜的一刻增添了几分浪漫。 但是,季九渔心中心思却飘向远方,龙渊的密室冰棺里躺着他的挚爱,云水。 她的脸色逐渐变得苍白,轻轻挣脱龙渊的怀抱,眼中满是忧伤:“龙渊,云水之事,你打算如何?” 龙渊神色一怔,随即说道:“九渔,云水已是过去,你才是我的现在和未来。” 季九渔凄然一笑:“可她在你心中的位置,又岂是轻易能抹去的?” 龙渊眉头紧皱,急切地说道:“九渔,相信我,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季九渔别过头去,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不知,我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 你我初识皆因云水。 季九渔神色凄然,声音微微颤抖:“当初若不是为寻能救云水之法,你又怎会与我相遇?” 龙渊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的手,却被她躲开。 他无奈说道:“九渔,即便初始缘由如此,可与你相处的点滴,皆是真心。” 季九渔双眸含泪,质问道:“真心?那云水又当如何?难道要我与一个已逝之人争你的爱?” 龙渊目光坚定,道:“九渔,云水已逝,我只想与你共度余生。过去之事,就让它随风而去吧。” 季九渔沉默不语,只是默默流泪,心中纠结万分。 龙渊,你能跟我说说你与云水吗?我们应该坦诚相待。 龙渊长叹一声,目光变得悠远,缓缓说道:“云水,她曾是我生命中的一抹暖阳。我们相识于年少,一起在这魔界历经风雨。她温柔善良,善解人意,总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力量。” 季九渔静静地听着,神情复杂。 龙渊继续说道:“然而,命运弄人,一场恶战,她为护我,不幸重伤,最终香消玉殒。我将她安放在密室冰棺,只为能留住她最后的容颜。” 说完,龙渊看向季九渔,眼神中充满愧疚与期待:“九渔,我对你的感情,绝非因她而起的替代品。我真心希望你能相信我。”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沉思片刻后说道:“龙渊,我愿意相信你,但也请给我时间,让我慢慢接受这一切。” 之前你不是要我鲜血复活云水吗?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愤怒与委屈,美眸紧盯着龙渊。 龙渊面露愧色,低头说道:“九渔,那是我一时糊涂。我当时被失去她的痛苦蒙蔽了心智,才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季九渔冷笑一声:“荒唐?你可知那一刻我的心有多痛?我以为在你心中,我不过是一个工具。” 龙渊急切地上前,想要握住她的手:“九渔,是我错了,大错特错。自那之后我便明白,你才是我真正不能失去的人。” 季九渔抽回手,别过头去:“你的话,我还能信几分?” 龙渊,你扮做紫炎是有意让我拜你为师吗? 季九渔目光直直地盯着龙渊,眼中满是疑惑与质问。 龙渊微微一怔,随即苦笑一声:“九渔,起初确有此意。我想借师徒之名,多些与你相处的机会。” 季九渔冷哼一声:“原来如此,那这一切不过是你的算计。” 龙渊连忙解释道:“九渔,莫要这般说。后来与你相处,我对你的感情绝非虚假,也绝非出于算计。” 季九渔别过头,神色冷淡:“那又如何?从一开始便是欺骗。” 龙渊,在你世界里凡事都能通过算计来获取吗?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失望与愤怒,美眸中闪烁着泪光。 龙渊神色一滞,慌忙说道:“九渔,并非如此,只是对你,我起初乱了分寸。” 季九渔冷笑一声:“乱了分寸?所以便用这般手段?” 龙渊向前一步,急切道:“九渔,我知是我错了,往后定不会再有这般心思。” 季九渔转过身,背对着他:“你让我如何再信你?” 九渔,难道在你心中我龙渊便如此不堪? 龙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痛苦与失落。 季九渔微微侧头,神色复杂:“龙渊,并非我刻意贬低你,只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如何不心生疑虑?” 龙渊紧紧握拳,青筋暴起:“九渔,我所做一切,皆是因为对你情难自禁,虽方法不当,但这真心可鉴。” 季九渔沉默片刻,缓缓说道:“真心?可这真心被你的算计蒙上了阴影。” 龙渊殿下,我们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决绝与无奈,目光看向远处,不再看向龙渊。 龙渊身形一颤,急切说道:“九渔,莫要说这般伤人之话,这世间哪有什么绝对的界限能将你我隔开。” 季九渔凄然一笑:“殿下,从一开始,你是魔界之主,我不过是一介平凡女子,这便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龙渊怒喝道:“胡说!身份地位又如何能阻挡真心?” 季九渔轻轻摇头,泪水滑落:“殿下,莫要再执迷不悟了。” 九渔,我不会放手。 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双眸中燃烧着执着的火焰。 他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季九渔的手臂,说道:“不管你如何说,我认定了你,便绝不会轻易放弃。” 季九渔挣扎着想要甩开他的手,喊道:“龙渊,你这又是何苦?” 龙渊目光灼灼,语气坚决:“九渔,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我也要将你留在身边。” 龙渊,我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 季九渔的声音平静而疏离,她轻轻挣脱龙渊的手,微微福了福身。 龙渊眉头紧锁,急切道:“九渔,莫要这般客气,这于我而言,都是心甘情愿。” 季九渔抬起头,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可这情,我怕是承受不起。” 龙渊身形一僵,声音略带颤抖:“九渔,你当真如此绝情?” 龙渊,我不是绝情,终身大事还需仔细斟酌。 季九渔神色略显缓和,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 龙渊微微松了口气,说道:“九渔,我明白,只是莫要让我等得太久。” 季九渔轻轻颔首:“殿下,给我些时间,让我理清思绪。” 龙渊无奈地点点头:“好,那我便等你。” 龙渊,我们都需要时间冷静冷静。 季九渔说完,转身缓缓离去,裙袂飘飘,却透着决绝之意。 龙渊望着她的背影,眼中满是落寞与不舍,喃喃自语道:“九渔,希望你能早日想通。” 一阵风吹过,吹乱了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心中的烦忧。 若不是自己欺骗她在先。龙渊满心懊悔,双拳紧握,自语道:“都怪我一时糊涂,如今让九渔如此伤心失望。”他长叹一声,望着天空中悠悠飘过的云彩,思绪万千:“我定要想办法弥补过错,重新赢得她的信任与芳心。” 龙渊来到存放冰棺的地方,密室中寒气四溢,烛光摇曳。 他缓缓走近冰棺,看着棺中安静躺着的云水,神色复杂,既有深情,又有愧疚。 “云水,我曾以为能让你重回世间,却未曾想因此伤害了九渔。”龙渊喃喃自语,声音在空旷的密室中回荡。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冰棺,仿佛在与过去做最后的告别:“或许,是时候该放下了。” 冰棺里的云水确实与季九渔有三分相似。龙渊凝视着云水的面容,心中感慨万千:“难怪初见九渔,便觉有几分亲切,原来冥冥中自有天意。” 他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一丝迷茫:“只是这相似,却让如今的局面更加复杂。” 龙渊久久伫立在冰棺前,思绪如乱麻,不知该如何解开这情感的纠葛。是我太过于执着,还是我们缘分确实已经消散。 龙渊眉头紧锁,对着冰棺中的云水喃喃自语,声音在这寂静的密室中显得格外苍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痛苦:“云水,我曾以为对你的思念永不会消逝,可如今面对九渔,我竟如此纠结。或许,是我该放下过去,重新追寻新的缘分了。” 龙渊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绪。 云水,这块玉佩里面有你一丝魂魄。 龙渊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玉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他目光痴痴地看着玉佩,声音低沉而悲伤:“这是我唯一能留住你的东西了,可如今,为了九渔,为了未来,我或许不能再执着于此。”龙渊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玉佩,仿佛在与云水做最后的告别:“云水,愿你安息。” 玉佩仿佛更加莹润了,似有点点闪光。龙渊凝视着玉佩,心中满是惊诧:“难道,是你在回应我?”那闪光忽明忽暗,似在诉说着什么。龙渊握紧玉佩,神色复杂:“云水,莫非你也在劝我放下?” 密室中,只有那玉佩的光芒闪烁不定,映照着龙渊那纠结而痛苦的面容。云水,你我千年纠缠,我一直在寻找复活你的法子。 龙渊的声音在寂静的密室中回荡,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甘。 他目光痴痴地看着冰棺中的云水,手中紧握着那散发着微光的玉佩。“我踏遍千山万水,访遍能人异士,只为能让你重回我身边。”龙渊的眼眶泛红,“可如今,我却陷入两难之境。” 他长叹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无奈与疲惫:“云水,我该如何是好?” 龙渊凝视冰棺里的云水久久,仿佛时间都已停滞。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不舍,那模样仿佛要将云水的容颜深深地刻在心底。 密室中一片死寂,只有龙渊轻微的呼吸声。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而低沉:“云水,我究竟该何去何从?”一滴清泪从龙渊的眼角滑落,滴落在冰冷的地面,瞬间凝结成冰。 季九渔夜里睡得很不踏实。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锦被被揉得皱皱巴巴。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银白。 季九渔眉头紧蹙,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龙渊的身影和他们之间的种种纠葛。“唉……”她轻轻叹息一声,翻身坐起,望着那片月光,心中思绪万千,“这情之一字,怎就如此让人烦恼。” 恍恍惚惚,季九渔似乎睡着了,她来到一片雪山。 四周皆是皑皑白雪,连绵不绝,天空中飘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季九渔身着单薄的衣裙,却丝毫不觉寒冷。她缓缓向前走着,脚下的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远处,一座山峰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宛如仙境。季九渔望着这陌生而又美丽的景象,心中满是疑惑:“这是何处?我为何会来到此地?” 只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银铃般的笑声。季九渔心中一惊,循声望去,却只见漫天飞雪,不见人影。那笑声在空旷的雪山中回荡,愈发显得空灵缥缈。她不禁加快了脚步,想要追寻这笑声的来源。寒风呼啸着掠过她的耳畔,吹乱了她的发丝。 “究竟是谁?”季九渔喃喃自语,满心的好奇驱使着她继续前行。 只见那皑皑白雪之间竟有一女子,季九渔只觉那女子十分眼熟。 那女子身着一袭白色披风,长发随风飘舞,身姿婀娜。她的面容在雪花的映衬下,如梦如幻。季九渔走近几步,定睛一看,不禁瞪大了双眼:“这……这不是我自己吗?” 那女子微微一笑,眼中透着神秘的光芒,却不言语。 季九渔满心疑惑,又带着几分惶恐:“你究竟是谁?为何与我长得一模一样?” 我呀,我是云水。那女子朱唇轻启,声音清脆如铃。 季九渔惊愕地看着她,难以置信地说道:“云水?可你为何与我这般相像?”云水轻轻一笑,眼中似有泪光闪烁:“这其中缘由,怕是说来话长。”她缓缓转身,望着漫天飞雪,悠悠说道:“你与龙渊的纠葛,皆因我而起。” 你的血脉有我的传承,你我共有同一位先祖呢。云水轻拂衣袖,雪花在她身旁飞舞。季九渔眉头紧皱,满心疑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未听闻此事。”云水微微仰头,似在回忆往昔:“先祖之事,久远而神秘,待到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 只是,我时间已到恐要离去。云水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无奈与不舍,她的身影在雪花中渐渐变得模糊。季九渔急忙向前一步,喊道:“等等,你别走,把话说清楚!”然而,云水的身形越来越淡,最终消失在茫茫雪海之中,只留下季九渔在原地,满心的迷茫与怅然。 九渔,答应我好好照顾龙渊。云水的声音在虚空中传来,缥缈而悠远。季九渔瞪大了眼睛,冲着四周喊道:“我为何要照顾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然而,回应她的只有呼啸的风声和纷纷扬扬的雪花,季九渔满心的困惑与纠结,站在这茫茫雪地里,不知所措。 季九渔突然惊醒,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环顾四周,发现自己仍在熟悉的闺房之中。 “原来是一场梦。”季九渔喃喃自语,可那梦中的情景却如此真实,让她心绪难平。窗外,月色如水,洒在窗前的地上,宛如一层银霜。 第76章 打趣 第二日季九渔洗漱完毕,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神色仍有些恍惚。她的贴身丫鬟听竹轻轻为她梳理着长发,说道:“小姐,今日看起来有些没精神呢。” 季九渔微微一怔,轻叹了口气:“昨夜做了个奇怪的梦,扰得我心神不宁。” 听竹好奇地问道:“小姐梦到了什么?” 季九渔摇了摇头:“罢了,不过是些虚幻之事,不提也罢。” 这两日都未曾见到龙渊,也不知他近日在忙些什么。 季九渔轻蹙眉头,手中把玩着一支珠钗,心不在焉。 身旁的听竹宽慰道:“小姐莫要忧心,许是殿下有要事在身。” 季九渔微微颔首,眼神中却仍透着一丝担忧:“但愿如此吧。” 昨日那梦境让季九渔很不安。 她起身走到窗前,望着窗外的繁花,思绪纷乱。 “那云水究竟所言何意?为何让我照顾龙渊?”季九渔喃喃自语,秀眉紧蹙。 一阵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 鬼使神差一般,季九渔用过早膳便去了冰棺存放的冰殿。 一路上,她脚步匆匆,心跳也不自觉地加快。 当她踏入冰殿,那股熟悉的寒意扑面而来。她缓缓走向冰棺,望着棺中依旧沉睡的云水,心中五味杂陈。 “为何我会来到此处?”季九渔轻声自问,目光却无法从云水的脸上移开。 云水依然安静地沉睡于棺中。 季九渔凝视着她,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地靠近冰棺,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云水的脸庞,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又缩了回来。 “你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季九渔喃喃道,声音在空旷的冰殿中显得格外清冷。 就在季九渔触碰云水瞬间,云水的尸体突然化成点点星光消散。 季九渔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惊慌。 那点点星光在冰殿中闪烁飞舞,如梦如幻,却让季九渔的心沉入了谷底。 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泪水不由自主地盈满了眼眶。 云水不见了,冰棺里只剩下一身素白衣裙。 季九渔身子一颤,伸手拿起那衣裙,触感冰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惶恐与迷茫。 此时,冰殿内寒风骤起,吹动她的发丝与衣裙,却吹不散她心头的阴霾。 龙渊,从冰殿一旁进入。 他一眼便看到了呆立在冰棺前的季九渔,以及那消失不见只剩衣裙的云水。 “这......”龙渊满脸震惊,疾步上前,“发生了何事?” 季九渔闻声转头,泪眼朦胧地看向龙渊,双唇颤抖却说不出话来。 龙渊,云水不见了。 季九渔声音带着哭腔,话语中满是无助与惊慌。 龙渊眉头紧皱,目光紧盯着空空的冰棺,双手不自觉地握拳,身体微微颤抖:“怎么会这样?” 他看向季九渔手中的素白衣裙,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痛苦:“究竟是谁?是谁带走了她?” 云水化作星光点点飞走了。 季九渔哽咽着说道,泪水止不住地滑落。 龙渊呆立当场,双目失神,喃喃自语:“飞走了?为何会如此?” 他仰头望着冰殿的穹顶,仿佛那些星光还在眼前闪烁。 良久,龙渊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低沉而沙哑:“也许,这是她的宿命。” 九渔,你为何到冰殿? 龙渊转过头,目光复杂地看着季九渔。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低头轻声道:“我......我也不知为何,仿佛有股力量牵引着我。” 龙渊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说道:“罢了,此事或许冥冥中自有定数。” 龙渊,昨晚我梦到云水了,她说自己时间到了,嘱托我照顾你。 龙渊闻言,身躯一震,眼中满是惊愕:“你也梦到了她?” 季九渔轻轻点头,神情有些迷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奇异之事。” 龙渊望着冰棺,陷入沉思,许久之后缓缓说道:“或许,云水在以这种方式向我们传达些什么。” 龙渊,昨晚我梦到云水了,她说自己时间到了,嘱托我照顾你。 龙渊闻言,身躯一震,眼中满是惊愕:“你也梦到了她?” 季九渔轻轻点头,神情有些迷茫:“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从未想过会有如此奇异之事。 九渔,我亦然,昨晚也梦见云水了。 龙渊的声音带着一丝沉重,目光深邃而悠远。 季九渔睁大眼睛,满是惊讶:“真的?那她与你说了什么?” 龙渊微微摇头,长叹一声:“她只说一切皆有因果,让我莫要执着。”两人相视无语,冰殿内一时陷入沉寂,唯有寒风吹过的呼啸声。 季九渔,说不清对云水是何种感觉,只觉龙渊对云水感情至深,而自己。她轻轻垂下眼眸,心中五味杂陈。不知从何时起,面对龙渊,自己的内心总有一种别样的情愫在悄然涌动。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抬眸看向龙渊,欲言又止。 龙渊陪我去花园散散心吧。 季九渔轻启朱唇,眼中带着期许。 龙渊微微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好。” 两人并肩走出冰殿,穿过曲折的回廊,来到花园。 园中百花争艳,彩蝶飞舞。季九渔漫步其中,心情却依旧有些沉重。 季九渔停下脚步,说道:“龙渊你别动,脸上有东西。” 龙渊依言站定,目光看向季九渔。 季九渔缓缓凑近,轻轻抬起手,为龙渊拂去脸上的一片花瓣。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龙渊捉住季九渔的手,将手放在心脏处。 “九渔,你可感受到我的心此刻为你而乱。”龙渊的声音低沉而深情。 季九渔的脸上瞬间飞起两片红霞,心如鹿撞,想要抽回手,却又似被定住般动弹不得。 季九渔在身后的树干上摸了一把,她感觉手心有些颜色,她决定捉弄龙渊一番。 “龙渊,你别动,脸上还有花瓣。” 龙渊信以为真,仍保持着不动的姿势。 季九渔坏笑着,迅速将手中的颜色往龙渊脸上抹去。 “哈哈,龙渊,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季九渔笑得花枝乱颤。 龙渊先是一愣,随即无奈地看着她,眼中却满是宠溺。 季九渔看到龙渊那种清冷高贵的脸终于像只花脸猫了,笑得直不起腰来。 “哈哈哈哈,龙渊,你这样子可太好笑啦!”季九渔捂着肚子,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龙渊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也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你这调皮的丫头,就知道捉弄我。”龙渊假装嗔怒地说道。 季九渔好不容易止住笑,眨眨眼睛:“谁让你平日里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难得有机会让我寻得这等乐趣。” 龙渊一把扛起季九渔,引得她一阵惊呼。 “啊!龙渊,你快放我下来!”季九渔又羞又恼地拍打着龙渊的后背。 龙渊却不理会她的叫嚷,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 “让你这小丫头调皮捣蛋,看我不好好收拾你。”龙渊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笑意。 季九渔不停地挣扎着,嘴里还不停嘟囔着:“龙渊,你太过分啦!” 龙渊将季九渔扛到花园深处的花圃中,这才将她轻轻放下。 季九渔双颊绯红,娇嗔地瞪着龙渊:“龙渊,你真是太胡来了!” 周围繁花似锦,微风拂过,花瓣纷纷飘落,宛如梦幻之境。 龙渊看着她气恼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谁让你先调皮的,这就算小小的惩罚。” 季九渔轻哼一声,蹲下身子,伸手摆弄着身边的花朵,不再理会龙渊。 这花圃周围仿佛天然的小帐篷。季九渔蹲在花丛中,周围的花枝将她环绕,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龙渊也在一旁坐下,看着季九渔,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倒是个清幽的好去处。”龙渊轻声说道。 季九渔抬头看了他一眼,“哼,就算这儿美,也抵消不了你刚才扛我的过错。” 龙渊捉住她的脚,季九渔一惊,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季九渔娇嗔道。 龙渊嘴角微扬:“莫乱动,小心摔着。” 季九渔轻咬嘴唇,脸上红晕更甚。 他欺身而上,“九渔,你逃不了。” 季九渔慌乱地别过头,“龙渊,你莫要这般无礼。” 龙渊却不理会她的抗议,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自己与花丛之间。 “九渔,今日你这般捉弄于我,总得给我个说法。”龙渊的气息拂过她的脸颊。 季九渔的心如小鹿乱撞,眼神闪烁不定,“我......我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了。” 唔,话未说完,龙渊便狠狠吻住季九渔。 季九渔瞪大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推搡着龙渊,却被他紧紧拥入怀中。 周围的花朵似乎也羞红了脸,微微颤抖着。 许久,龙渊才松开了她,季九渔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嗔怒。 “龙渊,你怎可如此放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龙渊却微微一笑,目光深情而炽热,“九渔,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龙渊,你,你住手。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颤抖和羞恼,双颊绯红如霞。 龙渊却仿若未闻,再次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九渔,我情难自禁,莫要怪我。” 季九渔挣扎着,“龙渊,不可如此轻薄于我。” 季九渔一时情急将鞋子都掉落了。 那绣鞋落在花丛间,宛如一朵遗落的娇花。 她又羞又急,眼中泪光盈盈:“龙渊,你这般无礼,让我如何是好?” 龙渊这才稍稍松开她,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愧疚。 “九渔,是我唐突了。” 季九渔玉足雪白,在阳光的映照下,宛如羊脂美玉,泛着迷人的光泽。 她慌乱地将脚缩回裙摆之下,满面羞红,嗔怒地瞪着龙渊:“你这登徒子,还不快转过身去!” 龙渊也觉自己孟浪,连忙转过身,轻咳一声:“是我冒犯了,九渔莫要生气。” “渊哥哥,你这样,我便不想再理你了。”季九渔别过头去,眼眶微红,贝齿轻咬着下唇。 龙渊心中一慌,急忙转过身来,一脸懊悔:“九渔妹妹,是渊哥哥的错,你莫要当真生气,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 季九渔轻哼一声:“那你说的话可要作数,若再有下次,我定不会轻易饶过你。” 龙渊捡起绣花鞋,他轻轻扶住季九渔雪白的玉足,放到唇边亲吻。 季九渔娇躯一颤,惊呼道:“渊哥哥,你这是作甚!” 龙渊深情凝视着她,柔声道:“九渔,你的每一寸,于我而言,皆如珍宝。” 季九渔又羞又恼,却也不再挣扎,只是别过头去,脸上红晕更甚。 半响,龙渊才帮季九渔将绣花鞋穿上。 季九渔低垂着头,双手绞着衣角,小声说道:“渊哥哥,今日之事,你万不可与他人提起。” 龙渊郑重地点点头:“九渔放心,此事只你我知晓。” 微风拂过,花瓣纷纷扬扬飘落,两人相对而立,气氛一时有些旖旎。 九渔,你可愿当我的魔后? 龙渊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季九渔。 季九渔闻言,娇躯一震,满脸惊愕:“渊哥哥,此事太过突然,我……” 龙渊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九渔,我对你之心,天地可鉴,愿余生皆有你相伴。” 季九渔咬了咬唇,心中思绪万千,终是轻轻点了点头:“渊哥哥,我愿。” 此时,天空中突然绽放出绚烂的魔焰,似在为他们庆贺。 我定为你举办一场盛大婚礼。龙渊话语坚定,眼中满是憧憬。 季九渔抬眸望向他,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浅笑:“渊哥哥,只要有你在,便是最简单的仪式,我也心满意足。”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不,我的九渔值得这世间最盛大的婚礼,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魔后,是我此生唯一的挚爱。” 微风轻拂,花海中两人相拥的身影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龙渊捧着季九渔的脸轻轻吻住,季九渔微微闭上眼睛,双手轻轻搭在龙渊的腰间。此时,花丛中彩蝶纷飞,微风带着花香轻轻拂过,仿佛也在为他们的深情而陶醉。良久,龙渊松开季九渔,两人额头相抵,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浓情蜜意。 “九渔,等着我给你的盛大婚礼。”龙渊声音温柔而坚定。 季九渔轻轻点头,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渊哥哥,我信你。” 九渔,你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龙渊的目光中满是痴迷与眷恋,声音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这美好的一刻。 季九渔双颊绯红,眼波流转,轻嗔道:“渊哥哥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我。”龙渊轻抚着她的秀发,郑重说道:“我说的皆是肺腑之言,在我心中,你无人能及。”周围的花朵似乎也被这份深情所感染,轻轻摇曳,散发着更加馥郁的芬芳。 他们相拥而吻,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微风轻拂,吹起他们的衣袂,飘飘若仙。花海中,他们的身影如同画中仙人,美得让人窒息。花瓣纷纷扬扬落下,洒在他们身上,更添几分浪漫与梦幻。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缓缓分开,彼此凝视,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再容不下其他。 黑煞在远处看见这一幕,心里直犯恶心,她感觉自己的王被季九渔给玷污了。 她紧握着拳头,咬牙切齿,眼神中充满了嫉妒和愤恨。 “哼,那个狐媚子,凭什么能得到王的青睐!”黑煞低声咒骂着,面容因愤怒而变得扭曲。 她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莫要动怒,小心被王察觉。” 黑煞冷哼一声:“我定不会让那季九渔好过!” 此时,她望着相拥的二人,心中暗暗盘算着阴谋。 这狐狸精真是骚。 黑煞狠狠地啐了一口,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就凭她那狐媚样子,也配站在王的身旁?”黑煞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身旁的侍女见状,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噤若寒蝉。 黑煞越想越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我定要让她知道,在这魔界,谁才是真正有资格陪伴王的人!” 想想都晦气,死了一个云水又来一个季九渔。 黑煞眉头紧皱,满脸的嫌恶之色。 “那云水好歹还有几分骨气,这季九渔不过是个靠狐媚手段上位的贱人!”她语气怨毒,声音在牙缝中挤出。 一旁的侍女战战兢兢地应和道:“大人息怒,莫要为这等不知所谓的人伤了身子。” 黑煞冷哼一声:“我怎能不气?王竟被这等货色迷了心智,真是瞎了眼!” 她目光阴冷地望向远处相拥的两人,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哼,她的王啊,那么高冷英俊。 黑煞咬着牙,眼中满是不甘。 “王的风姿无人能及,却被这不知廉耻的季九渔给迷惑了。”她握紧拳头,骨节泛白。 身旁的侍女小心地说道:“大人,王的心思难测,或许这季九渔有我们不知的长处。” “长处?她能有什么长处,不过是会使些下作手段罢了!”黑煞怒喝道,“我为了王出生入死,忠心耿耿,难道还比不上她?” 远处,龙渊和季九渔依旧沉浸在甜蜜之中,丝毫未觉黑煞的怨恨。 这贱女人,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 黑煞气得浑身发抖,“王定是被她的皮相所迷,才失了理智!” 她的双眼好似要喷出火来,“我黑煞哪点不如她,论武艺,论忠心,我哪样不比她强!” 身旁的侍女低头不敢言语,黑煞怒冲冲地来回踱步,“不行,我绝不能让这女人得逞,王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哼,这魔宫之中,她黑煞想要什么还有得不到吗? 黑煞双目圆睁,脸色铁青,“我定要让这季九渔好看,让她知道跟我抢王的下场!” 风呼啸而过,吹乱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满心的怒火与妒意。 身旁的侍女瑟瑟发抖,怯声道:“大人息怒,莫要因一时冲动坏了大事。” 黑煞猛地回头,怒喝道:“能有什么大事?我倒要看看,谁能阻挡我!” 去把那条美男蛇押到房中。黑煞一脸阴狠,冷冷地吩咐着身旁的下属。 下属领命匆匆而去,不多时,便将那瑟瑟发抖的美男蛇带到了房中。 黑煞斜睨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残忍:“哼,今日就拿你来解我心头之恨!” 美男蛇惊恐地扭动着身躯,求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黑煞却不为所动,一步步逼近…… 美男蛇云卿瑶,因为长时间被关在地牢,现在脸上更是白的近乎透明。 他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无助。 黑煞走上前,用脚踢了踢他,冷笑道:“哼,瞧瞧你这副可怜样儿。” 云卿瑶抬起头,声音颤抖:“求大人放过我,我……我从未得罪过大人。” 黑煞蹲下身子,捏住他的下巴:“你没得罪我?在这魔宫之中,只要让我不顺心,那就是得罪!”云卿瑶绝望地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你这人蛇真是不知好歹?”黑煞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云卿瑶被迫看着黑煞,眼中满是惊恐和求饶:“大人,我真的不知何处冒犯了您,求您饶了我。” 黑煞冷哼一声:“饶了你?那谁来解我的心头之恨?” 她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云卿瑶疼得脸色更加苍白。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而压抑的气氛,云卿瑶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你说,我美吗?”黑煞眼神凌厉地盯着云卿瑶,声音中带着几分偏执。 云卿瑶颤抖着回答:“美……美,大人美若天仙。” 黑煞却冷笑一声:“哼,你这敷衍的回答,是觉得我好糊弄?” 云卿瑶赶忙摇头,慌乱地说道:“不,大人倾国倾城,无人能及。” 黑煞松开手,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算你识相,可这又能如何?王的眼里还是没有我!” 你这人蛇皮相倒是生的不错。黑煞捏着他的脸蛋狠狠揉搓。 云卿瑶疼得直抽气,却不敢反抗,只能哀求道:“大人,疼……求您松手。” 黑煞冷哼一声,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疼?这点疼算什么!我心里的疼,谁又能懂?” 云卿瑶的脸上被捏出了一道道红痕,他泪眼朦胧,模样愈发楚楚可怜。 黑煞看着他这副模样,心头的怒火却丝毫未减:“哭?你还有脸哭!” “我要你取悦于我,要不然......”黑煞恶狠狠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威胁。 云卿瑶身子一颤,强忍着恐惧说道:“大人,小的不知如何取悦您,还望大人明示。” 黑煞一脚踢在他身上:“蠢货!自己想办法,若不能让我满意,有你好受的!” 云卿瑶咬着嘴唇,绞尽脑汁地想着法子,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来,抱着本大人。 黑煞张开双臂,一脸骄横地等着云卿瑶。 云卿瑶犹豫了一下,终是颤抖着伸出双手,轻轻环住了黑煞的腰。 黑煞却猛地推开他,怒喝道:“就这么敷衍?给我抱紧点!” 云卿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又赶忙重新抱紧黑煞,心中满是屈辱。 来,亲吻我。黑煞仰起头,闭上眼睛,脸上写满了蛮横与骄纵。 云卿瑶面露难色,身子僵在原地,迟迟不敢有所动作。 黑煞等了片刻,不见动静,猛地睁开眼睛,怒目而视:“怎么?连这点事都不敢做?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云卿瑶被吓得一哆嗦,只好缓缓凑近黑煞的脸庞,嘴唇颤抖着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 黑煞却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厉声道:“这也叫亲吻?重新来!” 云卿瑶被这魔女下了药,想走却全身没有力气。 他瘫坐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恨:“你这恶毒的女人,竟用此等卑劣手段!” 黑煞得意地笑了起来:“哼,不这样,你能乖乖听话?” 云卿瑶咬牙切齿:“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黑煞蹲下身,轻抚着他的脸庞:“现在说这些又有何用?乖乖照我的话做,或许还能少吃些苦头。” 来啊,亲吻我。黑煞的话语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 云卿瑶满脸悲愤,却因无力反抗,只能艰难地抬起头,靠近黑煞的脸庞。他的嘴唇颤抖着,最终轻轻触碰到了黑煞的唇。 黑煞却似乎并不满意,一把按住他的后脑勺,用力加深了这个吻。 云卿瑶心中充满屈辱,却只能任由黑煞摆布。 此时,屋内的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纠缠的身影,气氛诡异而暧昧。 云卿瑶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努力不让自己表现出厌恶。 黑煞却沉浸其中,双手紧紧抱住云卿瑶,仿佛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云卿瑶的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可他依旧强撑着。 终于,黑煞松开了他,云卿瑶如获大赦般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疲惫。 “我要你去勾引季九渔。”黑煞冷冷地看着云卿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云卿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大人,这……这如何使得?” 黑煞一脚踢在他身上,怒喝道:“少废话!你若不去,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云卿瑶无奈地垂下头,咬了咬嘴唇,艰难地应道:“小的……遵命。” 黑煞满意地笑了笑:“哼,记住,一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若是想活着走出魔宫,你就乖乖配合。 黑煞双手抱胸,目光阴鸷地盯着云卿瑶。 云卿瑶满心悲戚,却也深知自己毫无选择的余地,只能低声应道:“是,小的明白。” 黑煞冷哼一声:“别耍什么花样,否则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云卿瑶身躯一颤,唯唯诺诺地点头。 屋内弥漫着压抑的气息,云卿瑶只觉前路一片黑暗。 像你这种人蛇,给我添脚趾头都不配!黑煞满脸鄙夷,恶狠狠地说道。 云卿瑶脸色惨白,低垂着头,紧咬着牙关,不敢吭声。 “哼,要不是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本大人早就将你碎尸万段!”黑煞继续怒喝道。 云卿瑶身子微微颤抖,心中满是屈辱与愤怒,却也只能强忍着。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黑煞的责骂声在回荡。 第77章 好美 黑煞手持长鞭,她狠狠抽在云卿瑶身上。 “啪”的一声脆响,云卿瑶的衣衫瞬间破裂,白皙的皮肤上赫然出现一道血痕。 他痛苦地闷哼一声,却不敢躲闪。 黑煞怒目圆睁,骂道:“没用的东西,还不快去办事!” 长鞭再次扬起,又重重落下,云卿瑶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 “别以为本大人会轻易放过你,若敢不从,有你好受的!”黑煞的声音充满了暴戾。 我告诉你别给露馅,要是被季九渔发现,后果有你好受。 黑煞挥舞着长鞭,咬牙切齿地说道。 云卿瑶蜷缩在地上,伤口的血水渗出来,染红了一片。他虚弱地应道:“小的……明白。” 黑煞冷哼一声,眼神依旧凶狠:“量你也不敢耍什么花样,否则,这魔宫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说完,她转身拂袖而去,留下云卿瑶在痛苦中挣扎。 云卿瑶痛恨自己这副身躯。 他望着黑煞离去的背影,泪水模糊了双眼。 “为何我生来便是这副人蛇之躯,任人欺凌,毫无反抗之力。”他喃喃自语,声音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身上的伤口还在火辣辣地疼,可心中的屈辱更让他难以承受。 “若有来世,定不再如此卑微。”云卿瑶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 季九渔吗?真是对不起了,为了活下去。 云卿瑶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挣扎着站起身来,身上的伤口因为动作牵扯而传来阵阵剧痛,却也顾不得了。 “但愿你莫要怪我。”云卿瑶深吸一口气,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着季九渔所在的方向走去。 风掠过他的发丝,带着几分悲凉与无奈。 云卿瑶来到魔泉边,用魔泉洗干净身上残留下来的味道。 清澈的魔泉水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云卿瑶缓缓踏入水中,冰冷的泉水刺激着他的伤口,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他轻轻擦拭着身体,水波荡漾,映照着他那满是愁绪的面容。 “但愿此举能瞒过季九渔。”云卿瑶喃喃自语,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 洗完后,他站起身来,水珠顺着肌肤滑落,在月色下宛如珍珠滚落。 他觉得黑煞令他恶心。云卿瑶望着水中自己的倒影,眉头紧蹙,满心厌恶地想着黑煞的所作所为。 “那魔女如此蛮横恶毒,竟这般逼迫于我。”他紧攥着拳头,关节泛白。微风拂过,吹起他的发丝,却吹不走他心中对黑煞的嫌恶。 “只盼早日摆脱她的掌控。”云卿瑶深吸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转身离开魔泉。 黑煞让他饱受如此屈辱,有朝一日,云卿瑶暗暗发誓:“定要让那魔女也尝尝这般痛苦滋味!” 他目光坚定,透着无尽的恨意。“我云卿瑶绝不会永远任她欺凌。”紧咬的牙关,微微颤抖的身躯,都显示着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 月光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孤独而决绝。 第二日一早,季九渔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袂飘飘,腰系一根碧绿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她带着听竹,轻移莲步,朝着萌萌所在之处走去。 听竹跟在其后,一身青衣,发髻简单却不失利落,说道:“公主,萌萌这个小奶娃肯定很喜欢你给他做的小零嘴。” 一路上,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林立,花草繁盛。微风拂过,花香四溢,季九渔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意,宛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 咦,听竹你看,那亭子中可是坐着一位公子呢? 季九渔微微眯起双眸,朝着远处的亭子望去。只见那亭中,一位公子身着月白色锦袍,衣袂随风飘动,腰间佩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身姿挺拔,如松如竹,却看不清面容。 听竹顺着季九渔的目光瞧去,说道:“公主,瞧这身形,想必是位俊朗的公子。” 季九渔轻抿朱唇,眼中带着几分好奇,莲步轻移,缓缓向亭子走去。 亭子里正是云卿瑶。他一身月白长袍,墨发用玉冠束起,眉如远黛,目若星辰,只是此刻俊美的脸上却带着一丝愁绪。 听到脚步声,云卿瑶抬眸望去,只见季九渔正款步而来,身后跟着侍女听竹。他微微一怔,随即起身行礼:“见过公主。” 季九渔轻笑着说道:“公子不必多礼,在此处可是赏景?” 云卿瑶垂眸,低声应道:“不过是心中烦闷,寻一处清静之地罢了。”诺,若是无聊可吃些小食。婢女听竹将带来的小食摆放好在凉亭的石桌上。 只见那石桌上,精致的瓷盘中盛着各色糕点,有软糯的桂花糕,香甜的枣泥酥,还有色彩鲜艳的桃花饼。 季九渔微笑着说道:“这些都是我亲手所做,公子不妨尝尝。” 云卿瑶拱手谢过,轻轻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入口中,只觉香甜软糯,唇齿留香。 公子你居然识得我么?季九渔歪着头,一双美目满是好奇地看着云卿瑶。 云卿瑶微微一怔,随即恭敬地答道:“公主美名远扬,在下自然识得。” 季九渔轻轻一笑,犹如春花绽放:“公子过奖了。” 微风拂过,亭外的柳枝随风摇曳,几片花瓣飘落,为这场景更添几分诗意。 公主一双巧手,这糕点真是精致美味。 云卿瑶望着季九渔,眼中满是真诚的赞赏。 季九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轻笑道:“公子喜欢便好。” 此时,阳光透过亭子的缝隙洒下,映在二人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 这女子真美。云卿瑶心中暗自赞叹,目光不由自主地在季九渔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季九渔似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微微垂下头,脸上的红晕更甚。 微风轻轻吹起她的发丝,更添几分柔美之态。云卿瑶一时看得有些痴了,直到听竹轻咳一声,他才恍然回神,忙移开目光,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失态。 如此美好的女子被龙渊殿下喜欢想必也是有其原因的吧。 云卿瑶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感慨,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季九渔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轻咬下唇,低声说道:“龙渊殿下......那是众人对他的尊崇罢了。” 一时间,亭中的气氛有些微妙,微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这魔宫之中谁人不知龙渊殿下心中至宝,云阳国九公主季九渔。 云卿瑶的声音在亭中回荡,带着几分感慨与敬畏。 季九渔微微蹙眉,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启朱唇:“不过是些虚名罢了,本宫倒宁愿过些平淡日子。” 此时,亭外的花丛中,蝴蝶翩翩起舞,却似乎也无法打破这难言的氛围。 卿瑶这边先谢过九渔公主馈赠的糕点,我吹奏一曲邀请公主。 云卿瑶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支玉笛,轻轻放在唇边。 悠扬的笛声响起,如泣如诉,仿佛在诉说着一段缠绵悱恻的故事。季九渔静静地聆听着,眼神逐渐变得柔和,微风拂过她的发丝,画面美得如诗如画。 亭外的鸟儿也被这笛声吸引,纷纷停在枝头,不再鸣叫,似乎也沉醉其中。 啪啪啪,季九渔鼓掌。她的脸上满是赞赏之色,说道:“公子这笛声,真乃绕梁之音,令人陶醉。” 云卿瑶放下玉笛,微微躬身,说道:“公主过奖,能得公主赏识,是在下之幸。” 此时,阳光正好,洒在二人身上,宛如一幅绝美的画卷。 公主,明日若是有空可来此地,卿瑶愿为公主作画一幅。 云卿瑶目光诚挚地看着季九渔,微风轻轻吹起他的衣袂。 季九渔微微颔首,轻笑道:“那本宫便期待公子的佳作。” 说罢,她转身带着听竹离去,身影渐行渐远。云卿瑶望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回到黑煞居住的地方,云卿瑶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此处阴森恐怖,弥漫着诡异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挂着狰狞的兽首,闪烁着幽幽的绿光。 云卿瑶踏入殿内,黑煞正坐在高高的座椅上,眼神阴冷地盯着他。 “今日你去了何处?”黑煞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 云卿瑶强压心中的恐惧,低头回道:“不过是在宫中随意走走。” 黑煞冷哼一声:“莫要以为本护法不知你那点心思,若敢背叛,定让你生不如死!” 可约到了季九渔那小浪骚货? 黑煞此言一出,云卿瑶心中涌起一阵愤怒,但面上仍强忍着,说道:“尚未,还需些时日。” 黑煞猛地一拍座椅扶手,怒喝道:“废物!再给你三日,若还不成,提头来见!” 云卿瑶咬了咬牙,应声道:“是。” 殿内烛光摇曳,映得黑煞的面容愈发狰狞恐怖。哼,真是没用。 黑煞斜睨着云卿瑶,眼神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本护法给了你机会,你却如此不中用。”她站起身来,宽大的黑袍在地上拖出长长的阴影。 云卿瑶垂首不语,紧握着的拳头藏在袖中微微颤抖。 黑煞绕着他踱步,冷声道:“若再办不好此事,你就等着受那万蛊噬心之苦吧!” 你过来。黑煞阴恻恻地说道,声音仿佛带着钩子。 云卿瑶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上前去。 黑煞伸出修长的手指,挑起云卿瑶的下巴,冷笑道:“瞧瞧你这副窝囊样,真让本护法失望。” 黑煞伸出手指,来舔手指,这是给你的机会。 云卿瑶脸色一白,心中满是屈辱,但又不敢违抗,只得缓缓靠近那手指。此时,屋内烛光昏暗,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云卿瑶看着黑煞,一股反胃之感涌上心头,他把头偏向一旁干呕起来。 黑煞见状,怒不可遏,猛地抽回手,“啪”地一声给了云卿瑶一记响亮的耳光,“不知好歹的东西!” 云卿瑶被打得一个踉跄,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却仍倔强地挺直了身子。 “给本护法好好办事,否则有你好受的!”黑煞恶狠狠地瞪着他,转身拂袖而去。 屋内只留下云卿瑶,他捂着被打的脸颊,眼中满是仇恨与不甘。 黑煞心里愤怒至极,这死玩意儿居然对着本护法作呕,难道自己面容丑陋不堪? 她走到铜镜前,仔细端详着自己的面容。镜中的她,柳眉倒竖,双目含怒,却仍不失几分艳丽。 “哼,定是那小子不知好歹!”黑煞咬着牙,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此时,窗外的风声似乎也在附和着她的愤怒,呼呼作响。 自己长相艳丽,魔宫中不知有多少追求者,这死人蛇真是不知好歹。黑煞越想越气,一脚踹翻了身旁的凳子。 “本护法的美貌,他竟敢嫌弃!”她怒冲冲地在屋内来回踱步,身上的黑袍随着她的动作烈烈翻飞。 这时,一名魔侍战战兢兢地进来,还未开口,就被黑煞怒喝:“滚出去!” 那魔侍吓得连忙退了出去,生怕触了黑煞的霉头。 哼,男人都是一个死样。黑煞换上一套鲜红的衣裙,她给自己画了一个美美的妆容。 那鲜红的衣裙如烈火般耀眼,裙摆上绣着神秘的黑色符文。她精心描绘着眉梢眼角,点上朱唇,戴上璀璨的珠宝头饰,整个人艳丽逼人,却又透着一股危险的气息。 对着镜子,黑煞冷冷一笑:“我倒要看看,还有谁能抗拒我的魅力。” 云卿瑶,我还不信了。黑煞咬着牙,眼神中满是倔强与不甘。 她轻拂衣袖,转身向着门外走去。那鲜红的裙摆随风飘动,宛如一朵盛开在黑暗中的罂粟花。 黑煞来到云卿瑶的房间前,四周一片漆黑。 她停下脚步,冷哼一声,抬手一挥,一道幽光闪过,照亮了门前的道路。 黑煞抬脚踹开房门,屋内的云卿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醒。 “谁?”云卿瑶警觉地坐起身来。 “是我!”黑煞冷声道,踏入屋内,幽光映照着她艳丽却带着怒气的面容。 云卿瑶看着浓妆艳抹的黑煞,正心下有些惊愕。 黑煞却一步步逼近,娇声说道:“云卿瑶,今日你可看清本宫的美貌?” 云卿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低下头,呐呐道:“护法自然美若天仙。” 黑煞冷笑一声:“哼,莫要心口不一。” 你连看我都不敢,分明就是嫌我相貌粗鄙 黑煞怒目而视,双手叉腰。 云卿瑶赶紧抬起头,强装镇定地说道:“护法息怒,在下绝无此意。” 此时,屋内的烛光跳动,映得黑煞的脸庞阴晴不定。 云卿瑶,你是不是被那小狐媚子给勾走魂魄? 黑煞柳眉倒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云卿瑶连忙摆手,说道:“护法误会了,在下对公主绝无非分之想。” 黑煞冷哼一声:“最好如此,否则,哼!” 屋内气氛愈发紧张,让人喘不过气来。 黑煞走到云卿瑶床边,她一屁股坐在床沿。 云卿瑶不自觉地往里边挪了挪,神色紧张。 黑煞扭头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 云卿瑶赶忙摇头:“不敢,护法息怒。” 此时,窗外月色如水,却照不进这屋内的凝重氛围。 黑煞可不管云卿瑶这副病歪歪模样,今晚非办了他不可。 云卿瑶闻言,脸色煞白,惊道:“护法,使不得啊!” 黑煞却娇笑一声,伸手就去扯云卿瑶的衣衫:“由不得你!” 云卿瑶拼命挣扎,屋内顿时一片混乱,床幔摇晃,物件掉落之声不绝于耳。 你竟敢拒绝于我,云卿瑶。黑煞怒目圆睁,声音尖锐刺耳。 云卿瑶满脸惊恐,大声喊道:“护法饶命,在下实难从命!” 黑煞双手握拳,浑身散发着凌厉的气势,喝道:“今日由不得你不从!” 云卿瑶吓呆了,这女人。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语无伦次地说道:“护法,求求您,放过我吧。” 黑煞却丝毫不为所动,伸手一把抓住云卿瑶的衣领,厉声道:“哼,休要多言!” 屋内弥漫着紧张而又危险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爆发一场激烈的冲突。 “你这男人,我都送上门来了,你居然还没感觉,你是想死吗?”黑煞怒喝道,双目似要喷出火来。 云卿瑶冷汗涔涔,声音颤抖着说道:“护法息怒,在下并非此意,实在是……实在是……” 黑煞打断他的话:“实在是什么?今日你若不给个让我满意的答复,休想活着走出这房间!” 实在扫兴,你这病鸡模样就连宫中魁梧的魔修都好过你数倍。 黑煞满脸嫌恶,猛地站起身来,双手抱胸。 云卿瑶面色惨白,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屋内一时陷入死寂,只有黑煞沉重的呼吸声回荡着。 黑煞只觉自己欲火焚身,“呸,还不如宫中魔修。”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云卿瑶望着她离去的背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整个人虚脱般地瘫倒在床上。 窗外,一阵夜风吹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场荒唐的闹剧画上句号。 回到房间的黑煞召唤魔宫中常年伺候她的魔修,此人名唤墨阎。 不多时,墨阎便匆匆赶来,跪地行礼:“拜见护法。” 黑煞斜倚在榻上,眼神迷离:“过来。” 墨阎不敢违抗,起身走到榻前。 “今日,你来伺候本宫。”黑煞轻启朱唇,声音充满诱惑。 墨阎当然知道这女人有需求才会找他,他身材高大,生得魁梧俊美。 只见他微微躬身,应道:“护法,属下定当尽心伺候。” 黑煞咯咯娇笑,伸出玉手轻抚墨阎的脸庞:“那便开始吧。” 房内烛光摇曳,帷幕重重,一片旖旎景象。墨阎,还是你最好。 黑煞娇嗔着,双臂环上墨阎的脖颈。 墨阎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轻轻抱起黑煞走向床榻:“能得护法青睐,是属下的荣幸。” 床幔落下,屋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护法,你的脚趾头都是香的,美人儿。墨阎谄媚地说着,俯下身去。 黑煞娇笑连连,娇嗔道:“就你嘴甜。” 屋内的气氛愈发旖旎,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几日未曾见你,墨阎心里可想你得紧那。墨阎边说着,边在黑煞耳边吹着热气。 黑煞嘤咛一声,娇嗔道:“油嘴滑舌,若真如此,还不快来好好表现。” 此刻,窗外月色朦胧,屋内却是春光无限。 护法这皮肤真当是纵享丝滑,如墨玉一般冰肌赛雪。 墨阎的手轻轻游走在黑煞的肌肤上,眼神中满是痴迷。 黑煞娇笑出声,嗔怪道:“莫要只顾着贫嘴,快些让本宫满意。” 屋内的温度似乎又升高了几分,暧昧的气息愈发浓郁。 事后,黑煞懒懒地躺在床沿边,墨阎你帮我盯着那云卿瑶。 墨阎恭敬地应道:“护法放心,属下定不辱命。” 黑煞微微眯起双眸,轻哼一声:“若他有何异常,立刻来报。” 墨阎点头称是,小心翼翼地伺候在一旁。这女子当真泼辣,自己若不是常年以药滋补,怕是难以满足这凶悍女子。 墨阎,只感觉自己双腿无力,好像那全身精力都被这娘们压榨干净。 墨阎喘着粗气,有气无力地说道:“护法之威,属下实难招架。” 黑煞娇笑一声,嗔道:“没用的东西,下去吧。” 墨阎如蒙大赦,踉跄着退了出去。 黑煞只觉自己精神抖擞,自己魔力更上一层楼。自从得了这东阴大法,照着练便可采阳补阴让自己魔力大增。 她起身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哼,有此大法,看这世间还有谁能与我抗衡。” 屋内弥漫着一股神秘而邪恶的气息,烛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黑煞却不知这功法虽好,可是却也有短缺。功力增长越快,她渴望便会越盛,此乃魔界邪术。 而此刻的黑煞,仍沉浸在魔力提升的喜悦中,全然未觉潜在的危机。夜更深了,风透过窗缝吹进屋内,带着丝丝寒意,却吹不散黑煞心中的狂热。 墨阎看着镜中自己,简直难以置信。跟黑煞在一起这段时间,自己老了起码十岁以上。 他面容憔悴,双目无神,喃喃自语道:“这究竟是何种邪术,竟将我折磨至此。” 窗外,一片乌云遮住了月光,房间里愈发昏暗。 他厌恶了这贪婪的女人,欲壑难填。墨阎紧攥拳头,眼中满是愤恨:“如此下去,我终将被她吸干精力,命丧黄泉。” 屋内的摆设在阴影中显得阴森可怖,仿佛也在为他的命运叹息。 第78章 情事 墨阎跟黑煞在一起这两年,自己只配给她舔脚趾。墨阎神色悲戚,自嘲道:“我竟卑微至此,形如蝼蚁。”他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心中满是绝望与不甘。 哼,还不得想法子摆脱了这女人。墨阎眉头紧皱,在屋内来回踱步,喃喃道:“可这女人魔力高强,手段狠辣,想要摆脱谈何容易。” 房中的香炉青烟袅袅,却无法抚平他内心的焦虑。他叫来平日里自己最疼爱的魔奴滴翠。 不多时,滴翠匆匆赶来,行礼道:“主人,唤奴前来所为何事?” 墨阎神色凝重,压低声音道:“滴翠,我欲摆脱那黑煞,你可有法子?” 滴翠听闻,面露惊惧之色,犹豫片刻后说道:“主人,此事需从长计议。” 滴翠,平日里我可没白疼你。墨阎目光紧紧盯着滴翠,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 滴翠咬了咬嘴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缓缓说道:“主人,那黑煞护法在宫中势力庞大,若要摆脱她,需得万分小心。” 墨阎招招手,滴翠马上上来给他捶背按肩膀。 墨阎轻阖双眸,眉头却依旧紧蹙,说道:“滴翠,你且好好想想,可有万全之策。” 滴翠一边轻轻捶着,一边轻声应道:“主人,不如先佯装顺从,再寻机而动。” 滴翠,你如此温柔,真是我的小心肝。墨阎握住滴翠的手,眼中满是柔情。 滴翠双颊绯红,娇羞道:“主人莫要这般说,能伺候主人,是滴翠的福分。”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的身影。滴翠来,让我亲亲你。 墨阎一把将滴翠拉至身前,就要亲上去。滴翠轻推墨阎,娇嗔道:“主人,莫要心急。” 滴翠你这是拒绝我吗?墨阎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滴翠赶忙俯身,慌张道:“主人息怒,奴怎敢拒绝主人,只是此时忧心主人之事,心乱如麻。” 主人,这是宫中魔医最新炼制的补药,你要不要试试。滴翠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双手呈上。墨阎接过玉瓶,打开瓶塞轻嗅,疑惑道:“此药当真有效?” 滴翠点头应道:“魔医言此药有固本培元之效,或可助主人恢复精力。” 墨阎打开瓶盖轻轻嗅了,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他眉头微蹙,说道:“这气味甚是古怪,不知功效如何。” 他半信半疑倒出几颗,只见那丹药圆润光滑,色泽乌黑,散发着神秘的幽光。墨阎盯着手中的丹药,喃喃自语:“但愿这能助我恢复元气。” 滴翠帮墨阎按压大腿,主人您可是还在担忧那黑煞之事? 墨阎长叹一声:“唉,此女不除,我永无宁日。” 滴翠说道:“主人这几日未见,你怎得如此憔悴。” 墨阎神色黯然,无奈道:“皆因那黑煞无休止的索取,我已身心俱疲。”主人,滴翠帮您按摩太阳穴。滴翠说着,轻柔地将手指放在墨阎的太阳穴上,缓缓揉动。 墨阎微微闭眼,轻哼一声:“嗯,舒服些了。” 滴翠轻轻吻过墨阎眉间,眼中满是心疼与关切。她轻声说道:“主人,莫要太过忧心,总会有法子摆脱那黑煞的。” 墨阎睁开双眸,看着眼前温柔可人的滴翠,心中泛起一丝暖意。他握住滴翠的手,叹道:“滴翠,也只有你能让我在这艰难时刻感到些许慰藉。” 此时,窗外月色如水,透过雕花窗棂洒进屋内。屋内布置典雅,沉香袅袅,轻纱幔帐随风轻舞。 滴翠微微颔首,继续为墨阎按摩着,说道:“主人,那黑煞虽魔力高强,但她也并非毫无破绽。我们需得仔细谋划,寻得良机。”墨阎听着滴翠的话语,陷入沉思。 过了片刻,墨阎说道:“滴翠,你所言有理。只是那黑煞在宫中眼线众多,我们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滴翠停下手中动作,目光坚定地看着墨阎:“主人,只要我们小心行事,定能成功。” 墨阎点了点头,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一轮明月,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滴翠悄然走到他身旁,轻轻依偎在他的身上。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相依相偎,仿佛在这动荡不安的魔界中,寻得了一处宁静的港湾。只是前路依旧迷茫,他们能否摆脱黑煞的掌控,仍是未知之数。 龙渊已经下达命令,魔宫即将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魔王龙渊准备迎娶云阳国公主季九渔。魔宫上下一片繁忙,张灯结彩,红绸飘扬。宫人们匆匆奔走,为这场盛世婚礼做着准备。 季九渔坐在梳妆台前,望着镜中自己绝美的容颜,却愁眉不展。她深知自己此番入魔宫,乃是身不由己,不知未来命运如何。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为她梳理着如瀑的长发,轻声说道:“公主,莫要太过忧心,或许这也是一个转机。”而魔王龙渊则在宫殿中与大臣们商议着婚礼的细节,他神色威严,目光中透着志在必得的决心。“此次婚礼,务必办得隆重奢华,让天下皆知本王的威严。” 魔宫的建筑宏伟壮观,雕梁画栋,美轮美奂。此时,处处都装饰着鲜花和珠宝,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在宫外,各方势力也在密切关注着这场婚礼。有人心怀叵测,想要借机谋取利益;有人忧心忡忡,担心两国的局势会因此变得更加复杂。季九渔望着窗外的繁华景象,心中默默祈祷:“但愿这场婚礼不会成为一场灾难。” 龙渊看到季九渔坐在梳妆台前,他说道:“九渔,我会将你的家属一同接来黑耀殿。” 季九渔微微抬眸,眼中却并无喜色,冷淡地回道:“多谢魔王美意。” 龙渊走近她,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道:“九渔,莫要这般冷漠,日后你我便是夫妻,自当相濡以沫。” 季九渔抽回手,别过头去,不再看他。 此时,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季九渔身上华丽的嫁衣,金丝银线绣成的图案在光影中闪烁着光芒。龙渊看着她倔强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窗外,微风拂过,吹动着庭院中的花朵,花瓣纷纷飘落,如梦如幻。但这美景却无法驱散屋内的凝重气氛。 龙渊再次开口:“九渔,我知你心中不愿,但既已成定局,不如试着接受。我定会护你周全,给你无上的尊荣。”季九渔依旧沉默不语,只是那紧蹙的眉头和紧抿的嘴唇,显示着她内心的抗拒。 九渔,成为魔后你将拥有无尽的荣华富贵和至高无上的权力。 龙渊目光灼灼地看着季九渔,试图从她的脸上捕捉到一丝动容。 季九渔冷笑一声,缓缓说道:“荣华富贵?权力?于我而言,不过是过眼云烟。我所求的,魔王怕是永远也给不了。” 屋内弥漫着名贵的熏香,可气氛却愈发压抑。龙渊的脸色阴沉下来,沉声道:“那你究竟想要什么?本王都可满足你。” 季九渔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山峦,声音清冷:“我想要的,是自由,是远离这权谋争斗的生活,可魔王能给吗?” 微风透过窗户吹进屋内,吹起她的发丝,那绝美的容颜在风中显得愈发凄美。龙渊望着她的背影,一时语塞。 此时,窗外的天空中乌云密布,眼看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恰如这充满未知的局面。 季九渔身为云阳国公主当然知道权利纷争让人疲累,稍有不慎满盘皆输。 她转过身来,目光平静地看着龙渊,缓缓说道:“魔王陛下,我在宫中长大,见惯了权谋倾轧,兄弟阋墙。这其中的苦楚与无奈,又岂是您能全然知晓的。” 龙渊微微皱眉,说道:“本王的魔宫,自与你那云阳国不同。” 季九渔轻哼一声,“天下乌鸦一般黑,又能有何不同?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争斗罢了。” 屋内的摆设皆是奢华之物,珍珠宝石点缀其中,却也无法照亮她心中的阴霾。 她继续说道:“在这权力的漩涡中,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我已厌倦了这般提心吊胆的日子。” 龙渊沉默片刻,而后说道:“九渔,本王许你一世安稳,绝不让你陷入危险之中。” 季九渔凄然一笑,“魔王的承诺,又能有几分可信?” 此时,窗外的风声愈发紧了,吹得窗幔烈烈作响,仿佛也在为这无奈的局面而悲叹。 九渔,你我已经经过天地法则祝福,这就是我们的婚书,你看。龙渊从怀里掏出一张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卷轴,卷轴上符文闪烁,透着古老而庄严的气息。 季九渔眼神复杂地看着那婚书,心中五味杂陈。她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即便有这婚书,又能如何?” 龙渊走上前,握住季九渔的手,将婚书放在她的掌心,语气坚定地说:“这婚书代表着你我之间的羁绊,从此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在婚书上,那光芒似乎要将整个房间都填满。季九渔的手微微颤抖,她抬头看向龙渊,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这时,窗外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那是为婚礼准备的喜庆之音,可在季九渔听来,却显得格外刺耳。 龙渊轻轻拥住季九渔,在她耳边低语:“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 季九渔闭上双眼,一行清泪滑落脸颊。 这婚书不是拜师仪式的时候你让我签的吗? 季九渔猛地挣脱龙渊的怀抱,瞪大双眼,满是愤怒与难以置信。 龙渊神色一怔,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急忙说道:“九渔,此一时彼一时,这婚书如今便是你我姻缘的见证。” 季九渔怒极反笑,“魔王陛下可真是机关算尽,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屋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那原本璀璨的烛光也仿佛黯淡了几分。 她将婚书狠狠摔在地上,“我季九渔绝不会任你摆布。” 龙渊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这由不得你!” 窗外的风呼啸着吹进屋内,吹乱了季九渔的发丝,也吹起了地上的婚书。 季九渔目光决然,“哪怕拼个鱼死网破,我也绝不屈服。” 龙渊一开始你的目的就是谎言吗?季九渔怒视着龙渊,眼中满是失望与悲愤。 龙渊别过头,避开她的目光,沉声道:“九渔,事已至此,你已是我的魔后,莫要再执拗。” 季九渔凄然一笑,“执拗?从一开始你便骗我签下这所谓的婚书,将我一步步引入这陷阱,这便是你的真心?” 屋内的香炉青烟袅袅,却无法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她指着龙渊,声音颤抖地说:“我曾以为你是真心待我,没想到一切不过是你的阴谋诡计。” 龙渊转过身,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此时,窗外的天空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户上,仿佛也在为这荒唐的局面而愤怒。 九渔,你若爱我,过程是否谎言,你当真如此在意么? 龙渊紧皱眉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急切。 季九渔闻言,身子一颤,泪水夺眶而出,“爱?你用谎言编织的牢笼困住我,还谈何爱?这爱来得如此虚假,如此不堪,你竟还问我是否在意?” 屋内的珠帘随着她激动的话语微微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龙渊,你根本不懂爱。真正的爱是坦诚,是真心,而非这般欺骗与算计。” 龙渊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九渔,我……” 季九渔后退几步,躲开他的手,“莫要碰我,你的所作所为已让我心灰意冷。” 此时,窗外风雨交加,电闪雷鸣,映照出屋内两人僵持的身影,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现在世人皆知你季九渔是我龙渊的妻,是我龙渊魔后。龙渊的声音提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季九渔冷笑一声,“那又如何?这不过是你强加于我的名分,改变不了这背后的欺骗。” 屋内的烛光在风雨的影响下忽明忽暗,映得两人的脸色阴晴不定。 龙渊目光坚定,“不管你愿不愿意,这已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更改。” 季九渔转过头,看向窗外的狂风暴雨,“即便如此,我的心也不会向你屈服。” 这时,一道闪电划过夜空,照亮了整个房间,也照亮了季九渔脸上的决绝。 龙渊望着她倔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九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与你长相厮守。” 季九渔凄然道:“以谎言开始的相守,终不会有好结果。” 风雨声中,两人的对峙仍在继续,屋内弥漫着紧张与绝望的气息。 九渔,我爱你至深,你却如此决绝? 龙渊的声音带着痛苦的颤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受伤和不解。 季九渔的身子微微一震,却依旧没有回头,冷冷说道:“爱?这所谓的爱建立在欺骗之上,如何能让我相信?” 屋内的摆设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影影绰绰,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而沉默。 龙渊向前一步,急切地说道:“九渔,我知我错了,可我的心从未有过半点虚假。”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可这错误已无法弥补,我怎能将真心交付于一个满口谎言之人?” 此时,窗外的风雨更加猛烈,吹得窗户哐当作响。 龙渊停下脚步,神情落寞:“难道我们之间再无可能?” 季九渔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滑落:“除非你能让时光倒流,抹去这一切的欺骗。” 房间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只有风雨声依旧喧嚣,仿佛在诉说着这段充满纠葛与痛苦的爱情。 龙渊突感一阵心痛,他痛苦地蹲下身体。 “九渔,为何你就不能信我一次。”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和压抑的痛苦,仿佛从灵魂深处传来。 季九渔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微微一颤,但想起那些谎言,又硬下心肠转过头去。 屋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墙上的挂画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森。 龙渊艰难地站起身来,脸色苍白如纸,“我从未想过,我的爱竟会将你推得如此之远。” 季九渔紧握着双手,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这一切皆是你自作自受。” 此时,窗外的树枝在狂风中折断,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如同他们破碎的感情。 龙渊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痛楚,“罢了,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不再强求。” 说罢,他踉跄着向门外走去,那落寞的背影在风雨中渐行渐远。 季九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泪水再次决堤,可倔强的她却依旧不肯出声挽留。季九渔还是没忍住,她追了出去。风雨无情地拍打在她身上,瞬间打湿了她的衣裳和发丝。 “龙渊!”她大声呼喊着,声音在风雨中显得那般微弱。 龙渊听到呼喊,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 季九渔跑到他面前,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我……” 话未出口,已被龙渊紧紧拥入怀中。 “九渔,你终究还是来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和颤抖。 季九渔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心跳,“我也不知为何,只是不想看你如此痛苦。” 此时,风雨似乎也变得温柔起来,为这对相拥的人儿营造出一丝宁静。周围的花草在风雨中摇曳,水珠滚落,宛如晶莹的泪珠。 龙渊捧起季九渔的脸,深情地看着她,“九渔,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过错。” 季九渔眼中泪光闪烁,轻轻点了点头。 在这风雨交加的夜晚,两人的心终于又靠近了一些。 季九渔扶着龙渊一步步回到房间,龙渊俊美的脸蛋现在苍白一片。 进了房间,季九渔将龙渊扶到床边坐下,轻轻为他擦拭着脸上的雨水。 “你这又是何苦。”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更多的却是心疼。 龙渊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能得你这般关心,便是再苦也值了。” 屋内弥漫着潮湿的气息,烛光在风雨的侵袭下摇曳不定。 季九渔拿来干净的衣物,“快把湿衣服换了,莫要着凉。” 龙渊顺从地换好衣服,季九渔又忙着去熬了一碗姜汤端来。 “趁热喝下,驱驱寒气。”她将姜汤递给龙渊。 龙渊接过姜汤,一饮而尽,“有你在身边,真好。” 季九渔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都这般时候了,还说这些。” 此时,窗外的风雨声渐渐小了,屋内的气氛却变得温馨而暧昧。 龙渊轻吻季九渔的手指,九渔不要离开我。 他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祈求,季九渔的心如鹿撞,双颊绯红。 “龙渊,只要你不再欺瞒于我,我便不会离开。”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我发誓,此生定不负你。”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暖香,两人相拥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温馨。 季九渔靠在龙渊的胸膛,倾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龙渊抚摸着她的秀发,“我会用行动证明。” 此时,窗外的风雨停歇,一轮明月从云层中探出,洒下银白的光辉,仿佛也在祝福着这对历经波折的有情人。 季九渔热情的回应于他,双手环上龙渊的脖颈,两人的呼吸逐渐急促。 屋内的温度仿佛在瞬间升高,烛光映照着他们交缠的身影。 龙渊感受着季九渔的热情,心中满是欢喜与激动,愈发加深了这个吻。 季九渔微微闭着双眼,朱唇轻启,如兰的气息喷洒在龙渊的脸上。 他们仿佛忘却了世间的一切烦恼,沉浸在这甜蜜的氛围之中。 床榻上的锦被绣着繁复的花纹,此刻也随着两人的动作微微凌乱。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缓缓分开,彼此凝视,眼中只有对方的身影。 此时,窗外传来几声夜莺的啼叫,似乎也在为他们的浓情蜜意而歌唱。 九渔,可以么?龙渊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与期待,目光紧紧盯着季九渔绯红的脸庞。 季九渔羞涩地低下头,轻咬朱唇,片刻后微微颔首,“嗯。” 龙渊眼中闪过惊喜,轻轻将季九渔抱上床榻。 床幔缓缓落下,遮住了那旖旎的风光。屋内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两人的身影在烛光的映照下若隐若现。窗外,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美好的时刻低语。 龙渊,莫要负我。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期许,在这温情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惹人怜惜。 龙渊轻抚她的脸庞,目光坚定而温柔,“九渔,我定不负你,此生此世,永不相负。” 说罢,他俯身轻吻她的额头,两人相拥而眠,沉浸在这温馨与安宁之中。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为他们披上一层银纱,静谧而美好。 第79章 大婚 魔界魔王龙渊大婚,这场婚礼声势浩大。整个魔界张灯结彩,红绸。漫天,魔宫上下一片喜庆之象。从宫门到主殿的道路两旁,摆满了奇珍异宝,璀璨光芒闪耀,令人目眩神迷。各界宾客纷至沓来,有仙门高手、妖界领主,还有人间的权贵,皆为见证这一场惊世婚礼。 主殿之中,布置得美轮美奂。琉璃瓦闪耀着神秘的光芒,金丝楠木的梁柱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殿内摆满了鲜花,香气弥漫,沁人心脾。红地毯从殿门一直延伸到王座前,两旁是身着盛装的魔侍。 魔王龙渊身着黑金长袍,袍上绣着繁复的魔纹,头戴王冠,身姿挺拔,俊朗非凡,眼中满是期待与喜悦。而新娘季九渔,身着华丽的嫁衣,头戴凤冠,面遮红纱,身姿婀娜,步步生莲。她的双手紧握着,心中既有对未来的期许,也有一丝不安。龙渊从云阳国把季九渔的父王母后都接进黑耀殿。 黑耀殿前,红毯铺地,一直延伸至远处。红毯两旁,摆满了奇异的魔界花卉,散发出神秘而迷人的香气。这些花卉色彩绚烂,形态各异,有的如火焰般炽热,有的似冰雪般清冷,皆是魔界独有的珍稀品种。空中,无数魔蝶飞舞,它们的翅膀闪烁着幽光,如梦如幻。魔蝶们组成各种美丽的图案,为这场婚礼增添了一份灵动与浪漫。 黑耀殿内,布置得富丽堂皇。巨大的水晶吊灯悬挂在殿顶,散发着璀璨的光芒,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墙壁上镶嵌着珍贵的宝石,闪耀着五彩的光芒。殿内的桌椅皆由千年黑檀木打造,雕刻着精美的花纹。 季九渔的父王母后坐在高位上,看着女儿的幸福模样,眼中满是欣慰和喜悦。王后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吾儿终于寻得良人。”国王则微笑着点头,“魔王待九渔情深义重,吾心甚安。” 随着乐声响起,婚礼正式开始。季九渔在侍女听竹的搀扶下,缓缓走向龙渊。她每走一步,都仿佛带着无尽的温柔与娇羞。 龙渊伸出手,握住季九渔的手,两人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九渔,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我会护你一生周全。”龙渊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季九渔微微一笑,“龙渊,愿与君携手相伴,共度此生。” 在众人的祝福声中,两人完成了婚礼仪式。 此时,殿外的天空中绽放出绚丽的烟火,五彩斑斓,照亮了整个魔界。宾客们欢声笑语,举杯共庆。 然而,在这欢乐的氛围中,却有一双眼睛隐藏在暗处,充满了嫉妒和怨恨。那是魔界的魔女黑煞,她一直爱慕着龙渊,却没想到龙渊最终娶了季九渔。“季九渔,你别得意太早,魔王终有一天会是我的。”黑煞暗暗发誓。 八皇子季凌风看着自家妹妹,越发绝美的容颜,感慨道:“九渔,今日你这般美丽,为兄甚是欣慰。” 季凌风一身华服,剑眉星目,眼中满是对妹妹的疼爱与不舍。 他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手,声音略微低沉:“想当初,你还是跟在我身后的小丫头,如今已要嫁为人妇。” 季九渔眼中含泪,“八哥,九渔舍不得你和爹娘。” 季凌风温柔地为她拭去泪水,“傻妹妹,莫哭。这魔王对你一片真心,往后的日子定会幸福美满。” 此时,微风拂过,吹动他们的衣袂。 季凌风继续说道:“但若是受了委屈,莫要瞒着,为兄定会为你撑腰。” 季九渔点点头,“八哥放心,九渔知晓。” 远处的乐声传来,催促着婚礼的进行。 季凌风深深看了妹妹一眼,“去吧,九渔。” 季九渔转身,在侍女的簇拥下,向着龙渊走去。 季凌风望着妹妹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愿你一生平安喜乐,不受半点风雨。 等等,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叫声,来人正是季九渔儿时青梅竹马风萧浔,现任边关大将军镇守边关。 风萧浔一身戎装未卸,发丝凌乱,满脸焦急,“九渔,莫要嫁!” 殿内众人皆惊,一时鸦雀无声。龙渊脸色一沉,目光中透着寒意。 季九渔也是一脸惊愕,“萧浔哥哥,你怎会在此?” 风萧浔大步向前,“九渔,我在边关听闻你要嫁与魔王,日夜兼程赶回来,我不许你嫁!” 季凌风赶忙上前拦住风萧浔,“风将军,此乃九渔的婚事,还望你莫要捣乱。” 风萧浔怒视着季凌风,“八皇子,你明知我与九渔的情谊,怎能让她嫁入魔界!” 龙渊冷哼一声,“风将军,今日是本王与九渔的大喜之日,你这般无礼,莫不是要与我魔界为敌?” 风萧浔毫无惧色,“魔王,九渔与我两情相悦,你强娶她,便是不义!” 季九渔左右为难,“萧浔哥哥,此事已成定局,你莫要再胡言。” 风萧浔痛心疾首,“九渔,难道你忘了我们曾经的誓言?” 殿内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皆屏住呼吸,不知这场风波该如何收场。 龙渊,你可是真心爱我九渔妹妹? 风萧浔怒目而视,紧握着拳头,仿佛随时准备动手。 龙渊神色冷然,“本王对九渔之心,天地可鉴。” 风萧浔冷笑一声,“哼,口说无凭!你魔界之人,向来狡诈,谁知你心中打的什么主意。” 龙渊目光凌厉,“风将军莫要信口雌黄,本王以魔界之王的尊严起誓,定会护九渔一生周全,给她无尽宠爱。” 此时,季九渔出声道:“萧浔哥哥,莫要这般冲动。龙渊对我,确是真心。” 风萧浔难以置信地看着季九渔,“九渔,你怎如此糊涂!” 季九渔轻轻摇头,“萧浔哥哥,我心意已决,还望你能祝福我。” 风萧浔神色痛苦,“九渔,你......” 殿内气氛愈发凝重,众人皆不敢出声。 九渔,你若是幸福,我便祝福于你,你若在这魔界受了欺负,可要告知于浔。 风萧浔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与不舍,声音微微颤抖。 季九渔眼中含泪,“萧浔哥哥,九渔记下了。” 风萧浔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痛楚,“那......那祝你与魔王百年好合。”说罢,转身大步离去,那落寞的背影在众人的目光中渐行渐远。 季九渔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能回神。 龙渊走上前,轻轻揽住季九渔的肩膀,“莫要伤心了,往后余生,有我陪你。” 季九渔微微点头,“嗯。 婚礼继续进行,乐声再次响起,只是这欢快的旋律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殿外,风萧浔翻身上马,扬鞭而去,马蹄扬起的尘土在风中弥漫。他心中暗暗发誓:若九渔在魔界有半分不好,他定不会善罢甘休。 魔界那隐秘的角落里,一双眼睛左右转动,此女正是那萧逸死后逃窜而去的桃夭夭,她不怀好意的望着风萧浔离去的背影。 桃夭夭身着一袭黑色的纱裙,裙角绣着诡异的纹路,她的脸上带着一抹阴狠的笑容。“哼,风萧浔,这可真是天赐的良机。”她低声喃喃自语,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桃夭夭在魔界躲藏已久,心中充满了怨恨与不甘。如今看到风萧浔的出现,她心中顿时有了一个邪恶的计划。 她悄悄跟在风萧浔身后,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在阴影中穿梭。 风萧浔满心都是季九渔的婚事,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踪。 桃夭夭看准时机,身形一闪,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远处的魔界山脉中,隐隐传来阴森的风声,仿佛在预示着一场阴谋即将展开。 当初寄生在那萧逸身上吃穿不愁,半路杀出个风萧浔把她到嘴的食物给弄死了,呵呵,风萧浔看来天意让我寄生在你身上啊。 桃夭夭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眼中透露出疯狂的欲望。 她悄悄地跟上风萧浔,寻找着合适的时机下手。风萧浔此刻心情烦闷,骑着马在小道上疾驰,丝毫没有注意到危险的临近。 桃夭夭看准风萧浔路过一片树林时,口中念念有词,施展出一道诡异的法术。顿时,树林中弥漫起一阵黑色的雾气,将风萧浔笼罩其中。 风萧浔心中一惊,勒住缰绳,“何方妖孽?” 桃夭夭从雾气中现身,“风萧浔,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她飞身扑向风萧浔,双手化作利爪,企图抓住他。 风萧浔拔剑相向,“原来是你这妖女!”两人在雾气中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搏斗。 桃夭夭看时机不对,她决定先跑路,找个机会再逮风萧浔。 只见她虚晃一招,趁着风萧浔防守的间隙,化作一道黑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风萧浔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桃夭夭已经离开后,才松了一口气。但他心中明白,这妖女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日后还需多加小心。 风萧浔继续骑马前行,只是神色更加凝重。他深知桃夭夭的难缠,也担心她会对季九渔不利。 而逃走的桃夭夭躲在一处阴暗的山洞中,喘着粗气,眼神中依旧充满了不甘。“风萧浔,你等着,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的囊中之物!”她恶狠狠地说道。 山洞中回荡着她的声音,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桃夭夭本是魔界一普通寄生兽,可是她天性善良,为什么就能生存都要出现问题了。在魔界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善良仿佛成了一种罪过。桃夭夭身形娇小,毛色暗淡,与那些凶悍强大的魔物相比,显得如此脆弱。 她总是独自徘徊在魔界的偏僻角落,寻找着一点点的食物残渣来果腹。别的寄生兽为了争夺资源,不惜互相厮杀,而她却下不去手。 有一次,她好不容易发现了一株灵草,刚要去采摘,却被一只强大的魔兽发现,不仅抢走了灵草,还将她打得遍体鳞伤。 她也曾试图向其他魔物求助,可换来的却是无情的嘲笑和驱赶。 “哼,如此软弱善良,在魔界怎能生存?”一只魔狼不屑地说道。 桃夭夭默默地流泪,不明白为何善良会让自己的生活如此艰难。 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个受伤的小魔童。出于本能的善良,她照顾了小魔童,而小魔童的家人为了感谢她,给了她一些食物和住所。那一刻,她明白了,善良并非一无是处,只是在这残酷的魔界,想要依靠善良活下去,太过艰难。 好不容易,修成人形,可是还没稳固呢,居然被风萧浔破坏了好事,一想到这,她气鼓鼓的嘟起嘴巴。 桃夭夭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双手撑着下巴,一脸的恼怒。 “那个可恶的风萧浔,坏我修行,此仇不报非君子!”她愤愤地说道,腮帮子鼓得像两个小包子。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走她心中的怒火。 她回忆起自己修炼时的艰辛,为了化为人形,日夜吸收天地灵气,忍受着魔界恶劣环境的侵蚀。眼看就要成功,却被风萧浔横插一脚,功亏一篑。 “哼,等我再次修炼成功,一定要让你好看!”她狠狠地跺了跺脚,起身向着山林深处走去,准备寻找一处更加隐秘的地方重新修炼,发誓一定要让风萧浔付出代价。 风萧浔若是发现是她非得拔掉她一层皮不可,不行她得好好乔装一番。桃夭夭眉头紧皱,灵动的眼眸转了转,计上心来。 她先找了一些宽大的树叶,编织成一件简陋的披风,将自己的身形尽量遮挡起来。又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胡乱地涂抹在脸上,掩盖住原本白皙的肌肤。接着,她折下一根树枝,当作拐杖,弯着腰,装出一副老态龙钟的模样。 对着溪水照了照,桃夭夭还是不太放心,又从旁边的草丛里揪下一缕枯草,插在头发上,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蓬头垢面。 “这样应该能瞒过风萧浔那个家伙了吧。”她自言自语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忐忑。做好这一切后,桃夭夭小心翼翼地迈出脚步,朝着人多的地方走去,准备寻找机会再次接近风萧浔。 礼成,送入洞房,司仪喊着,听竹将季九渔小心地搀扶着向新房走去。季九渔盖着红盖头,只能看到脚下的路,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听竹轻声说道:“公主,今日你可真美,魔王定会对公主宠爱有加。”季九渔微微红了脸,没有说话。 新房布置得极为喜庆,红色的纱幔随风飘动,龙凤喜烛燃烧着,散发着温暖的光芒。季九渔坐在床边,双手紧紧交握,等待着龙渊的到来。 此时的龙渊,在外面应付着宾客。他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但心中却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季九渔。好不容易等到宾客们的祝福差不多了,龙渊便快步向新房走去。 推开门,龙渊看到季九渔安静地坐在那里,心中一阵柔软。他轻轻走到季九渔身边,拿起一旁的秤杆,缓缓挑起季九渔的红盖头。季九渔抬起头,眼中闪烁着羞涩与喜悦。 龙渊看着季九渔绝美的容颜,轻声说道:“九渔,你今日真美,我定会好好待你。”季九渔微微一笑,“龙渊,愿我们携手一生,永不分离。” 渊,你今日真是俊美异常。 季九渔的声音轻柔婉转,如同一缕春风拂过龙渊的心间。龙渊微微一愣,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 “九渔,你才是今日最美之人。”龙渊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柔荑。 季九渔的脸颊泛起一抹红晕,她垂下眼眸,不敢直视龙渊炽热的目光。龙渊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再次与自己交汇。 “九渔,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我会用一生来守护你。”龙渊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许下一个永恒的誓言。 季九渔的眼中闪烁着感动的泪花,她微微点头,“渊,我相信你。” 此时,新房内的气氛温馨而甜蜜。红色的烛光映照着两人的脸庞,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祝福。龙渊轻轻将季九渔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和柔软。 “九渔,我爱你。”龙渊在季九渔的耳边轻声说道。 季九渔的心中充满了幸福,她紧紧回抱着龙渊,“渊,我也爱你。” 龙渊吻上季九渔嫣红的唇。这一吻,如同点燃了一团炽热的火焰,瞬间将两人包裹其中。龙渊的吻温柔而热烈,带着无尽的眷恋与深情。季九渔微微颤抖着,回应着他的吻,心中的爱意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他们仿佛忘记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周围的一切,只沉浸在这甜蜜的吻中。龙渊的气息萦绕在季九渔的周围,让她感到无比安心。季九渔的双手紧紧抱住龙渊的腰,仿佛害怕他会突然消失。 良久,龙渊才缓缓松开季九渔,他的目光中满是爱意与温柔。季九渔的脸颊绯红,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 “九渔,你是我的唯一。”龙渊轻声说道。 季九渔微微一笑,“渊,你也是我的永远。” 龙渊凝视着季九渔,那目光中似有火焰在跳动。季九渔羞涩地低下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龙渊轻轻牵起季九渔的手,将她带到床边坐下。红烛摇曳,映照出两人的身影,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九渔,今日你终于是我的妻。”龙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醇厚的美酒,让人沉醉。 季九渔微微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渊,我愿与你携手一生,不离不弃。” 龙渊轻轻将季九渔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温暖与柔软。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心中满是柔情。 龙渊抚摸着季九渔的雪白的脚。那细腻的触感如同丝绸般滑过指尖,龙渊的眼神愈发温柔。季九渔羞涩地想要缩回脚,却被龙渊紧紧握住。 “九渔,你真美。”龙渊轻声说道,声音中满是爱意与眷恋。 季九渔红着脸,微微垂下眼眸,“渊,你……” 龙渊轻轻抬起季九渔的下巴,让她的目光再次与自己交汇。他缓缓凑近,在她的唇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红烛的光芒摇曳着,将两人的身影映照得如梦如幻。龙渊的手顺着季九渔的脚缓缓向上,划过她纤细的小腿,停留在她的腰间。 季九渔微微颤抖着,心中既紧张又期待。龙渊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感受着她的心跳。 “九渔,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龙渊的声音如同魔咒般,让季九渔渐渐放松下来。 九渔,你让我沉醉。龙渊的目光紧紧锁住季九渔,那眼神中满是炽热的爱意与无法自拔的痴迷。季九渔的脸颊染上一抹绯红,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渊,你……”季九渔微微张口,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悦耳,却又带着一丝羞涩与慌乱。龙渊轻轻将季九渔揽入怀中,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暖。他的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心中满是满足。 “九渔,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你是我此生的唯一。你的一颦一笑,都让我沉醉其中,无法自拔。”龙渊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如同潺潺流水般流入季九渔的心田。 季九渔抬起头,望着龙渊那深情的眼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渊,我亦如此。你的出现,如同黑暗中的一道光,照亮了我的人生。”红烛摇曳,洒下一片温馨的光芒。龙渊低下头,再次吻上季九渔的唇。这个吻温柔而缠绵,充满了无尽的爱意。 次日一早,季九渔醒来只觉身体又酸又累。她微微动了动身子,却发现自己被龙渊紧紧拥在怀中。她的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想起昨夜的缠绵,心中又是甜蜜又是羞涩。 季九渔轻轻推了推龙渊,“渊,醒醒。” 龙渊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怀中的季九渔,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九渔,怎么了?” “我身子有些酸累。”季九渔红着脸说道。 龙渊心疼地将她搂得更紧,“都怪我,昨夜太孟浪了。”他轻轻吻了吻季九渔的额头,“你再睡会儿,我让人给你准备热水沐浴。” 季九渔点了点头,又闭上眼睛。龙渊则起身吩咐下人准备热水和食物。不一会儿,热水便准备好了。龙渊亲自将季九渔抱进浴桶中,为她轻轻擦拭着身体。季九渔的脸上始终带着羞涩的笑容,心中满是幸福。沐浴过后,季九渔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龙渊将她抱回床上,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龙渊看着季九渔娇嫩的皮肤,当下小腹一紧。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冲动,轻轻将季九渔拥入怀中。 “九渔,你这般诱人,让我情难自禁。”龙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浓浓的欲望。 季九渔红着脸,轻轻推了推龙渊,“渊,莫要如此。” 龙渊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好,我听你的。”他温柔地看着季九渔,“但你要知道,你对我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季九渔羞涩地低下头,心中却满是甜蜜。她知道龙渊对她的爱意深沉而热烈,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龙渊微微皱眉,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只见一个侍女端着食物站在那里。 “王上,王后,这是为你们准备的早餐。”侍女恭敬地说道。 龙渊点了点头,接过食物,转身回到房间。他将食物放在桌子上,然后扶起季九渔。 “九渔,吃点东西吧。”龙渊温柔地说道。 龙渊看着季九渔吃东西,唇边蘸着一点食物残渣。他宠溺地笑了笑,伸手轻轻帮她拭去。 “看你,吃个东西都能这么不小心。”龙渊调侃道。 季九渔脸微微泛红,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嘿嘿,有你在,我就不用担心啦。” 龙渊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说:“以后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保护你。” 季九渔心里暖暖的,她知道龙渊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是很在乎她的,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隐约还有女子的哭泣声 。 龙渊皱了皱眉,对外面的喧闹感到不悦:“怎么回事?这么吵。” 一名侍卫在门外禀报:“陛下,是茶茶姑娘非要闯进来,说有要事找您。”听到“茶茶”这个名字,季九渔的心里“咯噔”一下,她知道这个茶茶就是一直缠着龙渊的人 龙渊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看了一眼季九渔,犹豫了一下,还是对侍卫说:“让她在外面等着,我稍后就来。” 季九渔强忍着心中的失落,故作镇定地说:“你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了。”龙渊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起身离开了房间。季九渔看着他的背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今天茶茶,明日花花,季九渔心脏似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呆坐在那里,眼神空洞,思绪混乱。 回想起与龙渊的点点滴滴,从相识到相爱,再到如今的新婚,那些甜蜜的回忆仿佛还在眼前。可如今,一个茶茶的出现,就让她的世界开始摇摇欲坠。她不明白,为何龙渊会与别的女子有纠葛,难道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不堪一击吗? 季九渔越想越伤心,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她觉得自己好傻,以为找到了一生的依靠,却没想到幸福如此短暂。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够好,才会让龙渊轻易被别的女子吸引。 而此时,龙渊来到外面,看到茶茶满脸泪水地站在那里。茶茶一见到龙渊,便扑进他的怀里,哭诉着自己的思念。龙渊皱着眉头,想要推开她,却又有些不忍。 “陛下,我知道你已经成婚了,但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茶茶抽泣着说道。 龙渊心中一阵烦躁,他知道自己不能对不起季九渔,但面对茶茶的深情,他又有些动摇。他轻轻推开茶茶,严肃地说:“茶茶,我已经有妻子了,我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茶茶不甘心地看着龙渊,“陛下,你真的这么绝情吗?难道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龙渊深吸一口气,“茶茶,我对你只有愧疚,没有爱情。我爱的人是九渔,我不能辜负她。” 说完,龙渊转身离开,留下茶茶独自在那里哭泣。龙渊回到房间,看到季九渔泪流满面的样子,心中一阵愧疚。他走到季九渔身边,轻轻抱住她。 “九渔,对不起,让你伤心了。我和茶茶没有什么,我爱的人只有你。”龙渊温柔地说道。 季九渔抬起头,看着龙渊的眼睛,“渊,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 龙渊紧紧拥着季九渔,“九渔,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 九渔,茶茶只是我的表妹而已,你莫要放在心上。 龙渊的眼神中满是真诚与焦急,他紧紧握住季九渔的手,仿佛生怕她会误会。季九渔微微抬起头,眼中仍带着一丝疑虑。 “真的只是表妹?”季九渔轻声问道。 龙渊连忙点头,“千真万确。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但只是兄妹之情。九渔,你要相信我,我的心中只有你。” 季九渔看着龙渊紧张的模样,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并非不信你,只是方才她那般模样,让我心中难免有些担忧。” 龙渊温柔地将季九渔拥入怀中,“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会与她保持距离,绝不让你再误会。” 季九渔靠在龙渊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心跳。她知道,自己应该相信龙渊,毕竟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如此深厚。 “渊,我相信你。”季九渔轻声说道。 龙渊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轻轻吻了吻季九渔的额头,“九渔,你放心,我会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 第80章 臭男人 桃夭夭一路跟着风萧浔,她发现这个男人不是在赶路就是在忙着练功。 风萧浔骑着骏马,奔驰在山林之间,身姿矫健,目光坚定。桃夭夭小心翼翼地隐藏着自己的气息,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这个呆子,就知道赶路练功,也不停下来歇歇。”桃夭夭心中暗自嘀咕。 只见风萧浔来到一处空旷之地,翻身下马,抽出佩剑,开始演练起剑法。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剑气凌厉,周围的树叶被剑气卷起,在空中飞舞。 桃夭夭躲在一棵大树后面,偷偷观察着。她看着风萧浔专注的神情,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佩。 “这家伙,倒还真是刻苦。”桃夭夭喃喃自语。 风萧浔练完剑,又开始打坐运气,修炼内功。他身上散发出的强大气息,让桃夭夭感到一阵压迫。 “哼,这么拼命,难不成还想成为天下第一?”桃夭夭撇了撇嘴。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风萧浔终于停下,找了一处地方安营扎寨。他生起篝火,烤着打来的猎物,脸上露出一丝疲惫。 桃夭夭看着他独自坐在篝火旁的身影,心中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这家伙,一个人也挺孤单的。”桃夭夭想着,心中竟有了一丝不忍。 然而,一想到自己的目的,桃夭夭又咬了咬牙,“不行,我不能心软,一定要找机会报仇。” 夜晚的风轻轻吹过,桃夭夭在黑暗中继续盯着风萧浔,等待着合适的时机。 这日,风萧浔又寻了一处幽静山谷,准备修炼内功心法。桃夭在不远处的大石头后面,偷偷瞧着他。只见风萧浔席地而坐,双目紧闭,周身气息流转,衣袂飘飘。 桃夭夭撇了撇嘴,小声嘟囔着:“这家伙,整天就知道练功,也不理会其他事情。”可尽管嘴上这么说,她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风萧浔身上移开。 过了许久,风萧浔缓缓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他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又开始练起剑来。剑在他手中犹如游龙,寒光闪烁,气势凌厉。 桃夭夭看得入了神,不小心弄出了声响。风萧浔瞬间警觉,剑指桃夭夭藏身之处,厉声喝道:“谁?” 桃夭夭只好走了出来,笑嘻嘻地说道:“是我啦,风大侠。” 风萧浔皱了皱眉,“你怎么一直跟着我?” 桃夭夭眨了眨眼睛,“我觉得你有趣呀,而且你功夫这么好,我想跟着你学点本事。” 风萧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没时间陪你胡闹,你快走吧。” 桃夭夭却不依,“我不走,我就要跟着你。” 风萧浔不再理会她,转身继续赶路。桃夭夭连忙跟了上去,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风萧浔虽然表面上很不耐烦,但心中却也觉得这丫头的出现给自己枯燥的行程增添了几分生气。 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一座小镇。风萧浔找了一家客栈准备歇息,桃夭夭也跟着进了房间。 “你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风萧浔终于忍不住问道。 桃夭夭一脸认真地说:“直到你愿意教我武功为止。” 风萧浔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心中不禁一动。 风大侠,我给你当贴身婢女呗,作为交换你教我武功。 风萧浔微微挑眉,上下打量了一番桃夭夭,只见她一脸期待,眼神中透着坚定。 “你这小丫头,莫不是在说笑?当婢女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儿。”风萧浔轻哼一声。 桃夭夭连忙摆手,急切地说道:“风大侠,我是认真的!我能吃苦,什么活儿都能干,只要你肯教我武功。” 风萧浔沉默片刻,心中思索着。这一路上,这丫头虽然有些调皮捣蛋,但也还算机灵。 “罢了,既然你如此执着,那便暂且留下。但你若做得不好,我可不会留情。”风萧浔说道。 桃夭夭兴奋地跳了起来,“多谢风大侠!我一定好好表现!” 从那以后,桃夭夭便跟在风萧浔身边,尽心尽力地伺候着。清晨,她早早起来准备洗漱用品;行路时,她紧跟其后,递水擦汗;夜晚,她又忙着整理行囊。 风萧浔看在眼里,心中对她的表现倒也有几分满意。这一日,风萧浔终于决定开始教桃夭夭武功。 “武功之道,在于心正、意坚。你可明白?”风萧浔严肃地说道。 桃夭夭重重地点了点头,“风大侠,我记住了!” 风萧浔微微一笑,开始传授她一些基本功法。桃夭夭学得认真,一招一式都不敢马虎。 风公子,今日店铺有新鲜出炉鲜肉饼子。 桃夭夭欢快地跑回风萧浔身边,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风萧浔微微抬眸,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瞧你这馋猫样儿,就知道吃。”风萧浔嘴上虽这么说,眼神中却带着一丝宠溺。 桃夭夭吐了吐舌头,“风公子,那鲜肉饼子闻着可香啦,咱们去尝尝呗。” 风萧浔无奈地摇了摇头,“行,那就去尝尝。” 两人来到店铺前,桃夭夭迫不及待地买了两个鲜肉饼子,递给风萧浔一个。 “风公子,你快尝尝。” 风萧浔接过饼子,轻轻咬了一口,只觉味道鲜美,外酥里嫩。 “嗯,味道确实不错。” 桃夭夭一边吃着,一边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风公子,以后咱们要是天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饼子就好啦。” 风萧浔看着她那单纯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温暖。 “只要你乖乖听话,好好练功,想吃什么都有。” 桃夭夭用力地点了点头,“风公子,我一定会努力练功的!” 公子,你是不是很喜欢季九渔?九公主如今是龙渊的魔后。 风萧浔听到这话,身形微微一滞,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莫要胡说,她既已为魔后,与我再无干系。”风萧浔的声音有些低沉。 “可是公子,我见你每每提及九公主,眼神中总有别样的情愫。” 风萧浔眉头紧皱,“休要再提!” 他转身向着远处走去,衣袂飘飘,却难掩心中的烦乱。 风萧浔想起曾经与季九渔的点滴过往,心中不禁一阵刺痛。那时候,他们一起漫步在花前月下,欢声笑语犹在耳畔。可如今,她已嫁作他人妇,成为了高高在上的魔后。 风萧浔停下脚步,望着天边的云彩,长叹一声。 “罢了,一切皆是命数。”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格外孤寂,仿佛与这尘世格格不入。 风萧浔沿着街边买了两壶酒,他提着酒走到桥边。 桥下河水潺潺流淌,波光粼粼。风萧浔在桥栏边坐下,望着远处的山峦,思绪万千。 他打开一壶酒,仰头猛灌了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心中的烦闷却并未减轻半分。 “季九渔……”他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眼神中满是眷恋与无奈。 微风拂过,吹乱了他的发丝。风萧浔又喝了一大口酒,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如今你已为人妇,我又能如何……”他苦笑着,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 此时,桥上人来人往,却无人在意这个独自买醉的男子。 风萧浔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心中的思念愈发浓烈。他想起曾经与季九渔一起度过的美好时光,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罢了,罢了……”他喃喃自语,将手中的酒壶高高举起,酒水倾泻而下,仿佛他那无法言说的哀愁。 不知过了多久,风萧浔醉意朦胧,他倚着桥栏,沉沉睡去。月光洒在他身上,映出他那孤独的身影。 桃夭夭跟着风萧浔许久,这傻瓜果然醉了。 她看着风萧浔那醉醺醺的模样,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哼,叫你喝这么多酒,真是个呆子。”桃夭夭嘴上埋怨着,手上动作却很轻柔,费力地将风萧浔扶起。 风萧浔嘴里还在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桃夭夭凑近一听,却还是关于那个季九渔。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醋意。 “那个季九渔就这么好?让你这般念念不忘。”桃夭夭嘟囔着,吃力地拖着风萧浔往回走。 一路上,风萧浔摇摇晃晃,几次差点把桃夭夭带倒。 “哎呀,你能不能老实点!”桃夭夭累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把风萧浔带回住处,桃夭夭将他安置在床上。风萧浔眉头紧皱,似乎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桃夭夭坐在床边,看着风萧浔的睡脸,轻轻叹了口气。 “等你醒来,可不许再这样折磨自己了。”她一边说着,一边为风萧浔盖上被子。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桃夭夭守在风萧浔身边,久久没有离去。 九渔,风萧浔梦中呢喃,他似乎在梦中见到九渔跑向他,风萧浔喜出望外一把搂住季九渔。 “九渔,我就知道你不会离开我。”风萧浔紧紧拥着她,仿佛生怕她再次消失。 季九渔面带微笑,眼中满是柔情。“萧浔,我一直在你身边。” 风萧浔感受着她的温暖,心中充满了幸福。“九渔,我们再也不分开。” 这美好的梦境却如泡影般易碎。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季九渔的身影渐渐模糊。 “九渔!不要走!”风萧浔拼命想要抓住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在风中。 啊!”风萧浔猛地从梦中惊醒,大汗淋漓。 一旁的桃夭夭被他的动静惊醒,连忙凑过来。“风公子,你怎么了?” 风萧浔眼神空洞,许久才缓过神来。“只是一场梦罢了。” 桃夭夭看着他那失落的神情,心中五味杂陈。“风公子,梦都是假的,你别太在意。” 风萧浔苦笑一声,“可那感觉如此真实。” 说完,他又陷入了沉默,思绪仍沉浸在那破碎的梦境之中。 桃夭夭,看着风萧浔如此糟蹋自己,她真的想不通。哎,爱情会让人变成酒鬼? 桃夭夭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和不解。她看着风萧浔那憔悴的面容和失神的眼睛,心中满是怜惜。 “风公子,这爱情怎就把你折磨成这般模样?”桃夭夭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疼。 风萧浔没有回应,只是又拿起一旁的酒壶,想要继续灌酒。 桃夭夭连忙伸手拦住,“风公子,别再喝了,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垮掉的。” 风萧浔甩开她的手,“你懂什么?你未曾经历过这刻骨铭心的爱,又怎知我的痛苦?” 桃夭夭咬了咬嘴唇,“我虽不懂,但我知道,这样自暴自弃不是办法。那个季九渔既然已经选择了别人,你又何必如此执着?” 风萧浔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一丝愤怒,“你住口!不许你这么说她。” 桃夭夭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风公子,我是为了你好。你这样下去,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风萧浔沉默了许久,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壶,“也许你说得对,可我……就是放不下。” 桃夭夭叹了口气,“风公子,时间会治愈一切的。” 风萧浔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一片迷茫,不知自己何时才能从这痛苦的深渊中走出来。 桃夭夭本就是一只寄生兽,她的感情热烈又简单,喜欢就去争取,不喜欢便丢弃了,在她们寄生兽的世界才不会这么复杂呢。 她看着风萧浔为情所困的样子,只觉得人类的情感实在是麻烦。 “风萧浔,你瞧瞧你,为了一个得不到的人,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值得吗?”桃夭夭双手叉腰,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怪。 风萧浔苦笑着摇摇头,“你不会懂的,夭夭。” 桃夭夭哼了一声,“我是不懂,在我们那里,喜欢就去抢过来,哪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风萧浔无奈地看着她,“你们寄生兽的世界,终究和我们不同。” 桃夭夭眨眨眼睛,“有什么不同?不都是为了自己的心意活着。风萧浔,你别再消沉下去了,我看着都心烦。” 说罢,她一把夺过风萧浔手中的酒壶,“不许再喝了!” 风萧浔愣住,看着桃夭夭那坚定的眼神,心中竟有了一丝触动。 “夭夭,你为何对我这般关心?”风萧浔问道。 桃夭夭别过头,“哼,谁关心你了,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窝囊的样子。” 然而,她微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风萧浔,我们寄生兽跟你们一样,都是有感情而且都是懂得感恩的。 夭夭一脸认真地看着风萧浔,目光坚定而清澈。 “你莫要因为我是寄生兽,就对我有成见。我们也会为了在乎的人付出一切,也会因为别人的善意而心怀感激。”她的声音清脆,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风萧浔微微一怔,他从未如此认真地思考过桃夭夭的话。 “夭夭,或许是我一直以来对你有所误解。”风萧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 桃夭夭走到他面前,“风萧浔,我知道你心中有伤痛,但你不能因此就否定一切。这世间的美好还有很多,只要你愿意去发现。” 风萧浔看着眼前的桃夭夭,心中泛起一丝涟漪。 “夭夭,谢谢你。”他轻声说道。 桃夭夭展颜一笑,“风萧浔,从现在起,你要振作起来,莫要再让我担心。” 风萧浔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这一刻,风萧浔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而这曙光,正是由桃夭夭带来的。 风萧浔有股清贵之气。 他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袍,衣袂飘飘,腰间束着一条淡蓝色的腰带,上面镶嵌着一块温润的玉佩。他的面容俊朗,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薄唇微抿,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峻。 风萧浔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从容,仿佛世间的喧嚣与纷扰都无法沾染他半分。他行走时,身姿挺拔如松,步伐轻盈而稳健。 当他微微仰头,望向远方时,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深邃而悠远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世间的一切。那股清贵之气,不仅来自于他的外表,更源自于他内心的坚定与高洁。 在人群中,风萧浔总是显得格外引人注目,他就如同那高山之巅的雪莲,遗世独立,清冷而高贵。 若说龙渊殿下俊美如温阳,那这位风萧浔便是清冷如月光。 龙渊殿下的俊美带着温暖与亲和力,他的笑容仿佛能驱散阴霾,让人如沐春风。那明亮的双眸犹如璀璨的星辰,闪耀着热情与活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感受他的温暖与关怀。 而风萧浔则截然不同,他恰似那高悬天际的清冷月光。他总是一袭素衣,衣袂飘飘间透着一种遗世独立的气质。他的面容冷峻,轮廓分明,犹如被精心雕琢的美玉。那狭长的眼眸中,总是闪烁着清冷的光芒,仿佛能洞悉人心,却又让人难以捉摸。 风萧浔的存在,就如同寒夜中的冷月,虽清冷孤寂,却又有着一种别样的魅力。让人在远远观望之时,心生敬畏与向往,却又不敢轻易靠近,唯恐惊扰了这份清冷之美。 桃夭夭自己也好奇为什么会被风萧浔所吸引。或许是他那清冷如月的气质,在人群中显得如此与众不同。又或许是他偶尔流露出的温柔与脆弱,让她心生怜惜。 风萧浔总是独来独往,那孤独的身影却让桃夭夭想要陪伴在他身旁。他的眼神中有时会闪过一丝迷茫和忧伤,这让桃夭夭忍不住想要去探究他内心深处的秘密。 他的才华横溢,无论是剑术还是文采,都让桃夭夭为之倾倒。他在面对困难时的坚毅和果敢,也让她感到无比钦佩。 还有他不经意间对她的关心,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却能让桃夭夭的心瞬间温暖起来。 桃夭夭想,也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没有缘由,却又如此强烈,让她不由自主地被风萧浔吸引,越陷越深。 不会吧,她这只兽,居然恋上了人? 桃夭夭自己都觉得难以置信。在她们寄生兽的世界里,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先例。 她呆呆地坐在那里,回想着和风萧浔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满是纠结和迷茫。 “我怎么会这样?我可是寄生兽啊!”桃夭夭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她试图说服自己,这只是一时的错觉,可每当看到风萧浔的身影,那心中涌动的情感便无法抑制。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可我怎么能爱上一个人类?”桃夭夭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她想起族中的规矩和长辈的告诫,寄生兽与人相恋,往往不会有好的结局。 “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啊。”桃夭夭无奈地叹了口气。 在这纠结与挣扎中,桃夭夭陷入了深深的苦恼,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份禁忌的感情。 这天夜里风萧浔早早休息,他明天还要赶路。 屋内烛光摇曳,风萧浔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眉头却微微皱着,似仍有心事未了。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银白。 屋外,夜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偶尔传来几声虫鸣,更添了几分寂静。 桃夭夭悄悄来到风萧浔的房门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她站在门外,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心中思绪万千。 “他明天又要走了,这一路不知会遇到什么危险。”桃夭夭暗自担忧。 过了一会儿,她轻叹一声,转身离开。月光下,她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 风萧浔在睡梦中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翻了个身,嘴里呢喃着:“九渔……” 夜,更深了,整个世界都沉浸在宁静之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桃夭夭还是偷偷摸摸溜进风萧浔房间。 她轻手轻脚地走着,生怕弄出一点声响。屋内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月光透过窗纱,洒下微弱的光芒。 桃夭夭来到风萧浔床前,静静地看着他的睡颜。风萧浔的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梦中也不得安宁。 她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的眉头,却在即将触碰到的那一刻又缩了回来。 “我这是在做什么?”桃夭夭暗自懊恼,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风萧浔突然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在了床边。桃夭夭吓了一跳,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过了好一会儿,见风萧浔没有醒来的迹象,她才松了一口气。 桃夭夭再次看向风萧浔,心中满是复杂的情感。最终,她轻轻叹了口气,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桃夭夭讨厌畏手畏脚的自己。她走出风萧浔的房间后,来到庭院中,抬头望着夜空的繁星,心中满是烦闷。 “我桃夭夭向来敢作敢当,怎么在他面前就变得这般小心翼翼?”她咬着嘴唇,暗自生气。 风在耳边吹拂,却吹不散她心中的纠结。 “喜欢就是喜欢,有什么不敢承认的?”她握紧拳头,给自己打气。 可一想到风萧浔心中或许只有季九渔,她又泄了气。 “难道我就比不上那个季九渔?”桃夭夭跺了跺脚,满心的不甘。 她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思绪纷乱如麻。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下去,我要勇敢地面对自己的感情。”桃夭夭下定决心,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桃夭夭买了一壶烈酒,在院子里唱起歌来。 她的歌声悠扬而豪放,带着几分醉意和洒脱。 “明月照我心,情丝乱纷纷。不知相思苦,何处觅知音……” 歌声在夜空中回荡,惊起了树上栖息的鸟儿。她一边唱着,一边大口灌着烈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打湿了衣襟。 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那倔强而又孤独的身影。 “风萧浔啊风萧浔,你为何不懂我的心……” 唱到动情处,桃夭夭的眼中泛起了泪花。 此时,风萧浔被歌声吵醒,他走到窗前,看到院子里的桃夭夭,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 这家伙是疯了吧?半夜不睡觉?风萧浔皱着眉头,心中暗自嘀咕。他本就被扰了清梦,此刻更是有些恼怒。 但看着桃夭夭那肆意洒脱又带着几分落寞的模样,他又有些好奇。犹豫了片刻,风萧浔还是决定出去看看。 他来到院子里,站在桃夭夭面前,冷冷地说道:“大半夜的,你在这发什么疯?” 桃夭夭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他,“哼,要你管!我高兴!” 风萧浔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怎么了?” 桃夭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我能怎么?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罢了!” 风萧浔心头一震,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第81章 啊呸 桃夭夭讨厌自欺欺人,爱就爱了没什么羞耻,她们魔族向来爱得起。她猛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却依然直直地盯着风萧浔,大声说道:“风萧浔,我桃夭夭就是喜欢你,怎么着?我们魔族可不像你们人类这般扭扭捏捏!” 风萧浔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表白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一时愣在原地。 桃夭夭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心里或许还有别人,但那又怎样?我有信心让你看到我的好!” 她的眼神坚定而炽热,仿佛燃烧着熊熊火焰。 风萧浔看着眼前这个率真勇敢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 “夭夭,你……”风萧浔欲言又止。 桃夭夭打断他的话:“别婆婆妈妈的,给个痛快话,你到底怎么想?” 夜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散她那坚定的决心。 夭夭,你早点歇息吧,喝多了你。 风萧浔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关切。 桃夭夭却倔强地扭过头,“我不!你还没给我个答复呢!” 风萧浔轻轻叹了口气,“夭夭,此事并非一时能说清,你先好好睡一觉,明日再说,可好?” 桃夭夭瞪着他,“不行!今晚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风萧浔沉默片刻,缓缓说道:“夭夭,我心中很乱,现在无法给你想要的答案。” 桃夭夭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风萧浔,你就这么狠心?” 风萧浔走上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夭夭,别闹了,听话。” 桃夭夭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什么都不是!” 说完,她跌跌撞撞地跑回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风萧浔站在原地,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心中满是纠结与愧疚。 对于桃夭夭他根本没感觉,怎么去接受? 风萧浔独自站在庭院中,眉头紧锁,心中烦闷不已。月光如水,洒在他身上,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迷茫。 “夭夭她率真直爽,可我心中……”风萧浔长叹一声,想起季九渔的身影,那曾经的刻骨铭心,让他难以释怀。 他在庭院中来回踱步,思绪纷乱。“我若贸然接受夭夭,岂不是对她的不公?可若直接拒绝,又怕伤了她的心。” 风萧浔抬头望着夜空,繁星闪烁,却无法给他答案。 “感情之事,为何如此复杂?”他喃喃自语,不知该如何面对桃夭夭这份炽热的感情。 他喜欢温柔如水一般的女子。风萧浔常常在心中勾勒着那理想中女子的模样,她应是有着温婉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般轻柔。说话时轻声细语,如同山间清泉潺潺流淌。她的眼神应是充满柔情,能在他疲惫时给予安慰,在他迷茫时给予指引。她的一举一动都透着优雅与从容,不骄不躁,不嗔不怒。风萧浔想象着与这样的女子相伴,在花前月下共赏美景,在宁静的午后品茶读书,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画面。而桃夭夭的热烈与直率,与他心中的理想相差甚远,这让他在面对桃夭夭的感情时,更加犹豫和困惑。 他还是喜欢季九渔这样的女子。在风萧浔的记忆中,季九渔总是那般温婉动人。她的一颦一笑,都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而迷人。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似山间的溪流,轻轻流淌在他的心间。那如水般的眼眸,仿佛能洞悉他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角落。 季九渔的举止优雅,莲步轻移间,宛如仙子下凡。她的温柔不仅仅体现在言语之间,更在于她对风萧浔无微不至的关怀。每当风萧浔陷入困境,季九渔总是默默地陪伴在他身旁,给予他力量和支持。她的善解人意,让风萧浔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即便如今两人已渐行渐远,风萧浔心中对她的那份喜欢,依旧难以磨灭。 季九渔比他小,两人一起长大,她虽贵为云阳国公主,却从未有过骄纵之气。儿时的风萧浔与季九渔,常常在宫廷的花园中嬉戏玩耍。季九渔总是穿着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飘动,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她会与风萧浔一同在树下捉迷藏,笑声清脆如银铃。即便不小心摔倒,也从不哭闹,只是拍拍裙摆,继续欢笑。随着年岁渐长,季九渔出落得越发美丽动人。她学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却从不自傲。面对众人的赞美,她总是谦逊地微笑。风萧浔曾与她在月下漫步,季九渔轻轻诉说着自己的心事,眼神中透着温柔与纯真。在宫廷的宴会上,她端庄大方,举止优雅,却又不失少女的活泼。与其他贵族女子的矫揉造作不同,季九渔的真诚与善良,让风萧浔为之倾心。然而,命运的捉弄让他们渐行渐远。但在风萧浔的心中,季九渔永远是那个与他一起长大,温柔美好的女子。 桃夭夭,如火一般热烈,可是并不适合他。 风萧浔望着远处桃夭夭欢快的身影,心中暗自叹息。她的热情似火,能点燃周围的一切,却无法温暖他那颗早已为季九渔冰封的心。桃夭夭的笑声爽朗,行事果断,爱憎分明。她可以为了朋友两肋插刀,也会为了不公之事仗义执言。 然而,风萧浔需要的是一份宁静与温柔,能在他疲惫时给予默默的陪伴,能在他沉思时不打扰他的思绪。桃夭夭的热烈让他感到有些无所适从,仿佛她的光芒太过耀眼,让他无法直视。 他知道桃夭夭的真心,可感情之事无法勉强,他只能在心中默默对她说一声抱歉。 风萧浔无法面对桃夭夭,他走了。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大地上,风萧浔便背起行囊,悄悄地离开了。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桃夭夭那充满期待和悲伤的眼神。 一路上,风萧浔的心情沉重无比。他知道自己的离开对桃夭夭是一种伤害,可他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她那炽热的感情。 马蹄声在寂静的小道上回响,仿佛是风萧浔内心的挣扎和无奈。路边的野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也在为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叹息。风萧浔望着远方,心中默默祈祷,希望桃夭夭能够早日放下,找到真正属于她的幸福。 第二日一早,桃夭夭去找风萧浔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 她满心欢喜地推开房门,却只看到空荡荡的房间,那一瞬间,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怎么会……”桃夭夭喃喃自语,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失落。 她冲到床边,抚摸着那还残留着风萧浔气息的被褥,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为什么连一声道别都没有?”桃夭夭的声音带着哭腔,心中满是被抛弃的痛苦。她呆呆地站在房间里,回忆着和风萧浔相处的点点滴滴,那些曾经的美好如今都成了刺痛她心的利刃。桃夭夭缓缓走出房间,望着远方,眼神迷茫而又绝望。风萧浔的不辞而别,让她的世界瞬间失去了色彩。 也是,自己曾经寄生在萧逸身上可能在风萧浔看来是那么不堪。 桃夭夭失魂落魄地走在街头,周围的喧嚣仿佛都与她无关。 她想起那段寄生的过往,心中满是苦涩。在他人眼中,寄生或许是一种邪恶、不耻的行为,可她也有自己的无奈和苦衷。 “风萧浔,难道你就不能理解我吗?”桃夭夭望着天空,泪水模糊了视线。 街上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个能懂她的悲伤。她觉得自己就像一片孤独的落叶,在风中飘荡,无处可依。 桃夭夭不知不觉走到了他们曾经一起走过的小桥边,回忆着那时的欢声笑语,如今却只剩下自己形单影只。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我的一厢情愿。”她自嘲地笑了笑,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季九渔发现龙渊近来很黏人。这日,季九渔正在庭院中修剪花枝,龙渊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轻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 “九渔,莫要劳累。”龙渊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慵懒。 季九渔微微一怔,放下手中的剪刀,“殿下,您这是?” 龙渊将头靠在她的肩上,“本殿就是想与你多待一会儿。” 此后几日,无论季九渔是在书房练字,还是在花园散步,龙渊总是如影随形。 有时,季九渔与宫女交谈,龙渊也会插话进来,引得宫女们掩面偷笑。 季九渔心中虽有些无奈,但也觉得龙渊这般模样倒有几分可爱。 晚饭时分,龙渊陪她用完晚膳,又开始黏着她。 季九渔轻抿一口茶,抬眸看向身旁的龙渊,“殿下,天色已晚,您该回寝宫歇息了。” 龙渊却一把拉住她的手,“九渔,本殿不想走,就想在你这儿多待一会儿。” 说罢,他拉着季九渔走到窗边,指着天上的明月,“你看,今晚的月色多美。” 季九渔无奈地笑了笑,“殿下,这月色虽美,可您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子。” 渊却不以为意,“只要有你在身旁,本殿什么都不在乎。” 这时,一阵微风吹过,吹起季九渔的发丝,龙渊温柔地为她将发丝别到耳后,眼神中满是深情。 九渔,我饿了。龙渊可怜巴巴地望着季九渔,那模样像个讨食的孩子。 季九渔轻轻皱眉,略带嗔怪道:“殿下刚刚才用过晚膳,怎的又饿了?” 龙渊拉着她的衣袖,撒娇道:“九渔,本殿就是想吃点什么,你就给我弄些嘛。” 季九渔无奈地摇摇头,“那臣妾吩咐下人去准备些点心。” 龙渊却不依,“不要,我就想吃你亲手做的。” 季九渔看着他期盼的眼神,终究心软,“那好吧,殿下稍等。” 不一会儿,季九渔端着一盘精致的糕点走了进来,龙渊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放入口中,边吃边赞道:“还是九渔做的最好吃。” 九渔,我们这就回黑耀殿就寝。龙渊说着,便牵起季九渔的手,目光中满是期待。 季九渔微微颔首,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一切但凭殿下安排。” 两人携手走出房门,身后的宫女们恭敬地跟随其后。 夜色如水,月光洒在通往黑耀殿的小径上,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 龙渊时不时侧头看向季九渔,嘴角挂着温柔的笑意。 到了黑耀殿,殿内烛光摇曳,布置得温馨而典雅。 龙渊拉着季九渔走到床边,轻轻为她解下披风,“九渔,累了一天,早些歇息吧。”殿下,现在天还亮着呢? 季九渔抬眸望向窗外,明媚的阳光依旧洒在庭院中。 龙渊却一把将她揽入怀中,轻笑道:“那又如何?本殿只想与你早些共赴温柔乡。” 季九渔娇嗔地推了推他,“殿下莫要这般心急,让人笑话。” 龙渊却不以为意,“本殿与爱妃共处,何惧他人言语。” 说罢,他紧紧拥着季九渔,在她耳边低语:“九渔,你可知本殿对你的思念,一日胜过一日。” 殿下,你真讨厌。季九渔轻捶了一下龙渊的胸膛,脸上却满是娇羞的笑意。 龙渊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吻,“九渔说本殿讨厌,那本殿也要讨厌到底。” 季九渔挣脱不开,只能娇嗔地扭过头去,“殿下就会欺负臣妾。” 龙渊将她的身子扳正,深情地凝视着她的双眸,“本殿这可不是欺负,是爱。” 此时,微风拂过窗幔,带来丝丝缕缕的花香,仿佛也在为这甜蜜的氛围增添几分浪漫。 九渔,你真美。龙渊的目光中满是痴迷,他轻轻抬起季九渔的下巴,让她与自己对视。 季九渔羞涩地垂下眼帘,“殿下莫要这般夸赞,臣妾会不好意思的。” 龙渊温柔地笑了笑,“在本殿心中,你便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无人能及。”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季九渔的脸颊,触感如丝般柔滑。 “你的眉如远黛,眼似星辰,唇若樱桃,每一处都让本殿心动不已。”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季九渔的脸愈发红了,“殿下,您再说,臣妾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九渔,本殿定要一生一世护你周全,让你永远这般美丽动人。” 九渔,过一阵子我恐怕要离开一阵,魔界有一处结界破裂。 龙渊的神色变得凝重,眉头微微皱起。 季九渔心中一紧,担忧地看着他,“殿下,此去可有危险?” 龙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九渔莫怕,本殿定会小心应对,只是要暂时与你分别一段时日。”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殿下,臣妾会在宫中日夜为您祈福,盼您早日归来。”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有你的牵挂,本殿定能平安归来。” 风悄然吹过,吹乱了季九渔的发丝,也吹起了两人心中的离愁别绪。 九渔,来莫要辜负了这般良辰美景。龙渊伸出手,温柔地朝着季九渔示意。 季九渔微微仰头,望着天空中璀璨的星辰和皎洁的明月,又看向龙渊那满含期待的目光,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他身旁。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裙摆和发丝,更添几分柔美。 龙渊轻轻揽住她的腰肢,“九渔,你看这满园的繁花,都不及你半分娇艳。” 季九渔羞涩一笑,“殿下过誉了。” 两人相依而坐,沉醉在这美好的夜色之中。 渊,此去修复结界定要平安归来。 季九渔的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她紧紧握住龙渊的手,声音微微颤抖。 龙渊反握住她的手,目光坚定,“九渔放心,为了你,我也定会安然归来。” 季九渔轻轻靠在他的肩头,“渊,我会每日在宫中为你祈祷,等你回来。” 周围的花丛在月光下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他们的别离而感伤。 时光匆匆,龙渊离开魔宫已有数日,近来侍女听竹发现自家小姐季九渔总是瞌睡连连。 这日午后,季九渔又坐在窗前,手撑着头,昏昏欲睡。 听竹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轻声说道:“小姐,您这几日总是这般困倦,可是身子不适?” 季九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许是近日担忧殿下,夜里睡不安稳。” 听竹心疼地为她披上一件披风,“小姐,您要多保重自己的身子,殿下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归来的。” 季九渔微微点头,“我知道,只是心中总是放不下。” 说罢,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窗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却照不亮她那充满忧虑的眼眸。 小姐,你还记得上回月事? 听竹小心翼翼地问道,目光紧盯着季九渔。 季九渔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听竹,你怎突然问起这个?” 听竹凑到她跟前,压低声音说:“小姐,您这月事迟迟未来,莫不是……” 季九渔心头一惊,“莫要胡说,兴许只是日子未到。” 听竹眨眨眼,“小姐,可这都过了好些时日了,要不找个郎中瞧瞧?” 季九渔咬了咬嘴唇,“再等等看吧。” 她的心中此刻也是忐忑不安,既有一丝期待,又有几分担忧。 听竹放心不下,还是找了宫中魔医。 魔医背着药箱匆匆而来,见到季九渔恭敬行礼。 季九渔面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腕让魔医诊脉。 魔医微闭双眼,仔细感受着脉象,片刻后,脸上露出笑容,“恭喜小姐,您这是有喜了。” 季九渔闻言,又惊又喜,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听竹在一旁也是高兴得直抹眼泪,“小姐,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季九渔轻抚着自己的小腹,心中满是对龙渊的思念,“只盼殿下能早日归来,知晓这个好消息。” 魔后,您身体娇弱,可得好好休息,这魔界育胎与人界不同。 魔医一脸郑重地说道,神色间满是关切。 季九渔微微颔首,“有劳魔医费心,还请告知本宫需要注意些什么。” 魔医捋了捋胡须,“魔后,魔界之气较为浓郁,您需每日以灵力滋养胎体,且饮食上也需多加注意,忌生冷之物。” 季九渔认真听着,一一记下。 听竹在一旁着急地问道:“那魔后平日里可否走动?” 魔医笑了笑,“适当走动有益,但不可劳累。” 季九渔轻叹了口气,“只盼这孩子能平安诞下,待殿下归来,给他一个惊喜。” 寝殿内,弥漫着对新生命的期待与不安。 魔后您是人类,殿下是魔宫之主,这魔界育胎跟人间倒不相同,魔界胎儿三年孕育。 魔医神色严肃,看着季九渔耐心解释着。 季九渔微微一惊,“三年?这时间如此漫长。” 魔医点了点头,“魔后的体质特殊,这三年期间,您需得加倍小心,切不可有半分疏忽。” 季九渔轻抚着尚未显怀的腹部,目光坚定,“本宫定会护好这孩子。” 听竹在一旁宽慰道:“小姐,您放心,奴婢定会尽心尽力伺候您。” 季九渔看向听竹,微微一笑,“有你在,我安心许多。只是不知殿下归来时,这孩子是否已出生。” 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进殿内,带着丝丝凉意,也吹乱了季九渔的思绪。 而且如果魔胎与人类血脉不能相融,魔后您可能承受不住。 魔医的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季九渔耳边炸响。 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声音颤抖着问道:“那……可有解决之法?” 魔医沉吟片刻,“魔后莫急,微臣会尽力寻找法子,只是这过程中,您需时刻保持心境平和,莫要忧思过度。” 季九渔紧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本宫明白,为了孩子,本宫定会撑住。” 听竹焦急地说道:“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听竹,莫要慌张,相信本宫和孩子都会平安无事的。” 寝殿内的气氛顿时变得沉重起来,季九渔的心也如同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而又不安。 胎儿一旦生根发芽必将吸食魔后您精力血色。 魔医的话让季九渔的心猛地一沉,她的脸色愈发苍白。 “竟会如此……”季九渔喃喃自语,眼中满是忧虑。 听竹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小姐,这可怎么办才好?” 季九渔强自镇定,“既是如此,本宫也定要护住这孩子。” 她的手轻轻放在腹部,仿佛在给予腹中胎儿力量和安慰。 “魔医,可有法子减轻本宫的损耗?”季九渔目光急切地看向魔医。 魔医低头沉思片刻,“魔后,微臣可先为您调配一些滋补的丹药,但效果也有限。关键还得靠您自身的意志和毅力。” 季九渔微微颔首,“本宫知晓了,多谢魔医。” 寝殿内弥漫着紧张与不安的气氛,而季九渔心中的信念却愈发坚定,无论如何,她都要为龙渊生下这个孩子。 季九渔越发困顿,她身上似乎被抽干了力气。 她靠在榻上,眼神迷离,原本红润的面容也变得苍白如纸。 听竹在一旁焦急地呼唤着:“小姐,小姐,您一定要撑住啊!” 季九渔费力地睁开眼睛,声音微弱:“听竹,我……怕是不行了……” “小姐,您别胡说,您和小殿下都会没事的。”听竹泪流满面。 此时,窗外的阳光依旧灿烂,可屋内却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季九渔的意识渐渐模糊,她仿佛看到了龙渊的身影,“渊,我好想你……” 季九渔腹部日渐隆起。她行动愈发不便,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吃力。平日里喜爱的华服如今也显得紧绷,只能换上宽松的裙衫。 季九渔时常坐在窗前,手轻轻抚摸着腹部,感受着胎儿的动静,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 听竹在一旁小心地伺候着,“小姐,您如今身子重,可要多注意休息。” 季九渔微笑着点头,“我知晓,只是想着这孩子快要出生,心中满是期待。” 宫中众人对她也是格外照顾,各种滋补的物品源源不断地送来。 然而,随着腹部的隆起,季九渔的身体也越发虚弱,常常在睡梦中被疼痛惊醒。 龙渊终于回到魔宫。 他一身风尘仆仆,却难掩俊朗英姿。刚踏入宫门,便急切地询问季九渔的情况。 当得知季九渔身怀六甲且状况不佳时,龙渊心急如焚,大步流星地朝她的寝宫走去。 还未进门,便高声喊道:“九渔,我回来了!” 季九渔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中瞬间泛起泪光,挣扎着想要起身。 龙渊快步上前,将她轻轻按住,“莫动,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望着季九渔憔悴的面容和隆起的腹部,心疼不已,“九渔,辛苦你了。” 龙渊向着季九渔源源不断输入魔力。 只见他双手结印,一道道绚烂的魔力光芒从他掌心涌出,缓缓注入季九渔的体内。 季九渔原本苍白的脸色渐渐有了血色,她感受着那温暖而强大的魔力,心中满是感动。 周围的侍女们都静静地退到一旁,不敢出声打扰。 龙渊额头微微冒汗,却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坚定。 “九渔,有我在,定会护你们母子周全。”龙渊轻声说道。 季九渔轻轻握住他的手,“渊,能等到你回来,真好。”寝宫内,魔力光芒闪烁,温馨而安宁。 第82章 疼痛 季九渔脸色苍白,本就瘦弱的她,顶着隆起的腹部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龙渊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不已,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九渔,是我不好,让你受苦了。”龙渊声音低沉,满是愧疚。 季九渔靠在他的胸膛,虚弱地摇摇头,“殿下能平安归来,臣妾便心安了。” 她的眼神有些迷离,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龙渊轻柔地为她拭去汗水,“别怕,我不会再离开你。” 此时,窗外的微风轻轻吹进屋内,吹动了床幔,却吹不散这满屋的柔情与担忧。 九渔,你受苦了。龙渊神情凝视着她。 他的目光中满是疼惜与怜爱,仿佛要将季九渔的模样深深地刻在心底。 季九渔微微仰头,望着龙渊,眼中泪光闪烁,“殿下,能见到您,臣妾所受之苦便都值得了。” 龙渊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日后,我定不会再让你受这般委屈。” 屋内弥漫着深情的气息,两人就这样相互凝视着,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住了脚步。 季九渔自从怀孕后脸色越发难看,脸上逐渐长了斑斑点点,似乎更瘦弱了。 龙渊看着她这般模样,心疼得紧,“九渔,都是我不好,让你遭此罪。” 季九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殿下莫要自责,能为殿下孕育子嗣,臣妾心甘情愿。” 她抬手想要整理一下额前的碎发,却显得那般无力。 寝殿内,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季九渔靠在软枕上,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窗外。 龙渊握住她的手,“九渔,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 季九渔眼中泛起泪花,“殿下……”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落了窗边几瓣落花,徒增了几分凄凉之意。 黑煞听着魔奴禀报魔后近况,她捂着嘴嘿嘿大笑起来。 “哼,那季九渔也有今日,看她还如何嚣张!”黑煞的眼中满是恶毒与快意。 她扭动着腰肢,在殿中来回踱步,“真是老天有眼,让她受这般折磨。” 身旁的魔奴们都低着头,不敢吭声。 黑煞猛地停下脚步,“继续给我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来禀报!” “是,黑煞大人。”魔奴们齐声应道。 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黑煞那扭曲的面容,显得格外阴森。 季九渔,你一个小小人类还妄想为殿下诞下子嗣,哼,你以为魔胎好怀么?黑煞如此想着。 她坐在自己的宫殿中,脸上满是嫉妒与愤恨。 “凭什么你能得到殿下的宠爱,如今这般痛苦,也是你活该。”黑煞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 她手中紧紧攥着丝帕,几乎要将其扯破。 “我定要让你知道,这魔宫可不是你能待的地方。”黑煞眼神阴鸷,心中盘算着如何进一步加害季九渔。 窗外的风声呼啸,仿佛也在为这即将到来的阴谋而悲鸣。 季九渔如果你要是难产,会不会一尸两命呢?黑煞紧紧握住手中茶杯。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凶狠与期待,“最好是如此,这样就再也没人能跟我争殿下的宠爱了。” 茶杯在她手中发出“咯咯”的声响,仿佛随时都会碎裂。 黑煞站起身来,在殿内来回走动,“我得想想办法,让这一切早点发生。” 此时,殿内的气氛压抑而阴森,黑煞的心思如同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出击。 季九渔近日来噩梦连连,又是半夜时分,她心跳加速,睡不安稳。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不要……”季九渔在梦中呓语,双手紧紧抓住被褥。 一旁伺候的听竹被惊醒,连忙轻声呼唤:“小姐,小姐,您醒醒。” 季九渔猛地睁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听竹,我又做噩梦了。”季九渔声音颤抖。 听竹轻轻为她擦去汗水,“小姐,莫怕,只是梦而已。” 季九渔靠在床头,神色依旧惊慌,“可这梦太过真实,让我心中难安。” 窗外月色如水,却照不亮她心中的阴霾。 “龙渊呢?”季九渔问听竹。 听竹微微低头,轻声回道:“小姐,殿下被事务缠身,还在书房处理要事。” 季九渔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已经好几日未曾来看我了。” 听竹赶忙安慰:“小姐,殿下定是心系您和腹中胎儿的,只是魔宫事务繁杂,脱不开身。” 季九渔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她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满是思念与忧愁。 “你看看我如今这般憔悴,脸上更是长满斑斑点点,是个男人大抵都会扫兴吧?” 季九渔神色凄然,眼中满是哀伤。 听竹急忙说道:“小姐,您千万别这么说。殿下对您的情意深厚,绝不会因此而嫌弃您的。” 季九渔苦笑着摇摇头:“但愿吧,可我如今这副模样,自己看着都觉得厌恶。” 她抬手轻抚着自己的脸庞,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屋内烛光摇曳,映照着她那落寞的身影,更显凄凉。 魔胎一怀就要三年,可是自己怀孕才接近半年已经疲累不堪。 季九渔靠在榻上,神色疲惫。 “这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啊。”她喃喃自语道。 听竹在一旁轻轻为她捶着腿,“小姐,您要撑住,等小殿下出生,一切就都好了。” 季九渔微微叹气,“也不知我这身子能否撑到那时。” 窗外的风透过窗缝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都是自己的选择,怎么办? 季九渔目光空洞,望着头顶的幔帐。 “当初执意要与殿下在一起,便知这路不好走,可如今……”她声音哽咽。 听竹握住她的手,“小姐,莫要灰心,您和殿下情比金坚,定能度过此关。” 季九渔惨然一笑,“但愿吧,但愿我能撑下去,给殿下留下这血脉。”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她轻轻的叹息声在空气中回荡。 茶茶乃是龙渊表妹,她看见黑耀殿偏殿闪着微光,就知道表哥龙渊肯定在处理政务。 她莲步轻移,朝着偏殿走去。 到了殿门前,茶茶轻轻敲了敲门,“表哥,是我,茶茶。” 里面传来龙渊低沉的声音,“进来吧。” 茶茶推门而入,只见龙渊正坐在案前,眉头紧锁,面前堆满了文书。 “表哥,莫要太过劳累,可要注意身子。”茶茶轻声说道。 龙渊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妨,魔宫事务繁多,不得不处理。” 茶茶走到他身边,“表哥,表嫂如今身怀六甲,你也该多陪陪她。” 龙渊微微一怔,“我知道,只是……” 话未说完,又低头继续处理政务。 茶茶无奈地叹了口气,静静地站在一旁,不再言语。 表哥,你尝尝我亲手做的。茶茶说着,将手中的托盘轻轻放在桌上,盘中是精致的点心。 龙渊停下手中的笔,看向茶茶,“有心了。” 他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微微点头,“味道不错。” 茶茶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表哥喜欢就好。” 此时,偏殿内弥漫着点心的香气,却也难掩龙渊眉间的忧虑。 茶茶,你也年龄不小了,可有喜欢对象? 龙渊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看向茶茶问道。 茶茶的脸瞬间红了起来,“表哥,莫要打趣我,我还未曾有喜欢之人。” 龙渊笑了笑,“那也该考虑考虑了,莫要让舅父舅母操心。” 茶茶低下头,摆弄着衣角,“表哥,我……” 话未说完,外面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禀报殿下,魔后出血了!龙渊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点心瞬间掉落。 “什么?快,带我去!”龙渊猛地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茶茶也一脸惊慌,紧跟其后。 一路上,龙渊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飞到季九渔身边。 “九渔,你千万不能有事!”他在心中暗暗祈祷。 只见魔医行色匆忙,额头上布满汗珠,手里提着药箱一路小跑着往魔后的寝宫赶去。 他的衣袂在风中翻飞,神色紧张而凝重。 “快让开,快让开!”魔医大声呼喊着,众人纷纷避让。 龙渊赶到时,魔医正准备进入寝宫。 到底怎么回事?”龙渊怒声问道。 魔医连忙行礼,“殿下,魔后情况危急,容臣先进去诊治。” 说罢,便匆匆进了寝宫。 半响,魔医终于打开房门。 “殿下,魔后体质较弱,胎象不稳啊。”魔医一脸沉重地说道。 龙渊眉头紧皱,“可有法子保住魔后与胎儿?” 魔医低头,“殿下,臣自当竭尽全力,但这还需看魔后的造化。” 龙渊怒目而视,“若是魔后和胎儿有任何闪失,你提头来见!” 魔医惶恐跪地,“殿下息怒,臣定当拼死相护。” 此时,周围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皆噤若寒蝉。 殿下,恐有滑胎之险啊!魔医的声音颤抖着,额头上的汗珠滚滚而落。 龙渊身子一颤,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和深深的恐惧,“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他们!” 他的声音近乎咆哮,双手紧紧握拳,指节泛白。 魔医连连点头,“殿下放心,臣定当用尽毕生所学。” 一旁的茶茶也面露忧色,“表哥,表嫂吉人自有天相,定会平安无事的。” 龙渊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传我命令,速去搜罗天下良药,务必保魔后周全!” 季九渔似乎在水里游泳,一阵冷一阵热。 她的意识模糊,嘴里不停呢喃着:“龙渊……救我……”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枕巾。 一旁的侍女们焦急地为她擦拭着,却无济于事。 她的脸色时而苍白如纸,时而涨红如霞,整个人仿佛在冰火两重天中煎熬。 “呕!”季九渔吐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触目惊心。 她的身体剧烈颤抖着,眼神也变得愈发迷离。 “魔后!”侍女们惊慌失措地呼喊着。 龙渊冲进屋内,看到这一幕,心如刀绞。 “九渔!”他冲过去,紧紧握住季九渔的手。季九渔费力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龙渊,又昏了过去。 龙渊怒视着魔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魔医战战兢兢地回道:“殿下,魔后病情突然加重,怕是……” “住口!”龙渊打断他的话,“若救不回魔后,你们都别想活!” 屋内弥漫着紧张和绝望的气息,所有人都在为季九渔的安危揪心。 龙渊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季九渔微弱的呼吸声。 龙渊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季九渔的脸庞,声音颤抖地说:“九渔,你一定要撑住,我不能没有你和孩子。” 他的眼中满是痛苦和担忧,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都是我的错,没有照顾好你。”龙渊自责不已。 此时,窗外的风呼啸着,吹得窗户“嘎吱”作响,仿佛也在为季九渔的命运叹息。 季九渔像风中飘落的枫叶,似乎龙渊一松手,她便会飘然而去。 龙渊紧紧握着她的手,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依靠。 “九渔,别离开我,别离开我……”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恐惧和哀求。 季九渔的脸色苍白如纸,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龙渊俯下身,将脸贴在她的手上,泪水滴落在她的肌肤上。 “只要你能好起来,让我做什么都愿意。”龙渊喃喃自语。 房间里弥漫着悲伤的气息,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有龙渊心碎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季九渔梦见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小宝贝,他躺在一朵大大莲叶间睡觉。 那小宝贝粉雕玉琢,胖嘟嘟的小脸带着甜美的笑容,安静而祥和。 莲叶翠绿欲滴,晶莹的水珠在上面滚动,宛如珍珠般闪耀。 微风拂过,莲叶轻轻摇曳,小宝贝也随着轻轻晃动,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柔的摇篮之中。 季九渔想要靠近,却怎么也走不过去,只能远远地看着,心中满是怜爱与欢喜。 季九渔梦见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小宝贝,他躺在一朵大大莲叶间睡觉。 那小宝贝粉雕玉琢,胖嘟嘟的小脸带着甜美的笑容,安静而祥和。 季九渔想要靠近,却怎么也走不过去,只能远远地看着,心中满是怜爱与欢喜。 小宝贝咿咿呀呀哭了起来,季九渔心急如焚,想要上前安抚,却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怎么也迈不开脚步。 “宝贝别哭,别哭。”季九渔焦急地呼喊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那小宝贝的哭声愈发响亮,让季九渔的心都揪了起来。 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那束缚,去抱抱自己的孩子。 终于,季九渔摆脱了那股力量,来到小宝贝身边。 她轻柔地将小宝贝抱入怀中,轻声哄着:“宝贝莫哭,娘亲在这。” 小宝贝像是听懂了一般,渐渐止住了哭声,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季九渔,小手还紧紧抓着她的衣襟。 季九渔看着怀中的孩子,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这一刻,仿佛世间所有的烦恼都离她而去。 季九渔突然惊醒睁眼,她一眼就看到趴在床边守护自己的龙渊。 龙渊的脸上满是疲惫,眉头紧锁,即使在睡梦中也似乎带着深深的忧虑。 季九渔心中一暖,轻轻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眉间的褶皱。 就在她的手即将触碰到龙渊的脸时,龙渊猛地惊醒。 “九渔,你醒了!”他的眼中瞬间充满惊喜和关切。 季九渔微微一笑,“我没事了,让你担心了。” 龙渊握住她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此后,季九渔仿佛充满了力量,她的脸色居然鬼使神差般一天天好转,姿色更盛从前,隐隐有升华。她的肌肤愈发白皙娇嫩,如羊脂玉般温润,双眸明亮如星,顾盼生辉。原本略显憔悴的面容如今焕发出迷人的光彩,一颦一笑间都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宫中众人皆惊叹于她的变化,纷纷道是上天眷顾。 季九渔坐在花园中,微风拂过她的发丝,裙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龙渊看着她,眼中满是深情与欢喜,“九渔,你如今的模样,让我愈发着迷。” 季九渔娇嗔一笑,“都是托了腹中孩儿的福。”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 季九渔眉间朱砂痣更嫣红了,仿佛随时能滴出血来。见过季九渔的无不感慨,这魔后此乃第一美人也。 宫中的侍女们私下议论纷纷,皆道魔后如今的风姿,怕是天上的仙女也要逊色几分。 就连朝堂上的大臣们,偶尔瞥见魔后的身影,也会在心中暗自赞叹。 而季九渔对此却不以为意,她满心满眼都是即将出世的孩子和对龙渊的深情。 一日,季九渔在宫中漫步,所到之处,百花皆羞涩低头,她轻拂衣袖,浅笑嫣然,真真是倾国倾城之貌。 魔医不禁感慨道:“小皇子果然贵人,血脉正统纯正,一出生便拥有神之力量。” 此言一出,宫中众人皆面露敬畏之色。 龙渊听闻,脸上满是骄傲与欣慰:“此乃我魔族之幸!” 季九渔轻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温柔地说道:“孩子,你定要为魔族带来祥瑞。” 此时,宫中祥云朵朵,瑞气千条,仿佛在迎接小皇子的降临。 墨渊血脉乃是上古后裔,殿中众人听闻,皆跪地高呼:“天佑我魔族,贺喜殿下、魔后!” 龙渊双手抬起,示意众人平身,神色庄重而威严:“此乃我族兴盛之兆,当共迎这大喜之时。” 季九渔坐在一旁,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目光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许。 殿外,清风徐徐,吹得宫阙檐角的铃铛清脆作响,似在为即将诞生的小生命吟唱赞歌。 风萧浔回到边关已久,他也收到九渔来信。 “呵呵,他的九渔妹子的不久以后即将成为人母。”风萧浔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抹复杂的神情。 他站在城楼上,望着远方,思绪飘飞。 边关的风呼啸着,吹起他的衣袂,他的眼神中既有祝福,又有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只愿你一切安好,九渔。”风萧浔长叹一声,手中紧握着那封信。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显得孤独而坚毅。 风萧浔所在边境常年风沙弥漫,环境恶劣异常。 狂风卷起漫天黄沙,遮天蔽日,让人睁不开眼。放眼望去,一片荒芜,只有几株顽强的枯草在风沙中摇曳。 营帐外,军旗在风中烈烈作响,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风萧浔身披战甲,面容冷峻,望着这恶劣的景象,心中却毫无退缩之意。 “将士们,我们肩负着保家卫国的重任,哪怕环境再艰苦,也绝不退缩!”他的声音在风沙中回荡,坚定而有力。 营帐内,烛光摇曳,风萧浔在案前研究着作战地图,眉头紧锁,思考着破敌之策。 风萧浔二八年华屡建战功。战场上,他身姿矫健,挥舞着长枪,如入无人之境。敌军在他的勇猛冲锋下,纷纷溃败。 凯旋而归时,百姓夹道欢呼,鲜花洒满道路。朝堂之上,皇帝亲自嘉奖,赐下无数珍宝。 然而,风萧浔却不骄不躁,依旧谦逊有礼。 他身着银色铠甲,英气逼人,成为众人心中的英雄。 自从季九渔嫁做人妇,他似乎将所有精力放在公职上。 风萧浔每日早早便起身操练士兵,亲自督导军事布防,一丝不苟。 营帐中,他常常挑灯夜读兵书,谋划战略,案几上的文书堆积如山。校场上,他亲自示范武技,吼声震天,士兵们在他的激励下士气高昂。 即便偶尔闲下来,他也不再像从前那般与将士们谈笑风生,而是独自一人站在高处,望着远方,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 这日他早早下了操练场,像往常一样,来到街边一家酒店买烧刀子。这烈酒下肚十分暖和。 店内人声嘈杂,风萧浔找了个角落坐下,店家很快便将酒端了上来。他拿起酒壶,仰头猛灌一口,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流下,一股热流瞬间在体内散开。 风萧浔微微眯起眼睛,脸上的神情在酒气的熏蒸下显得有些迷离。 周围的喧闹仿佛与他无关,他只是沉浸在这烈酒带来的片刻慰藉中。 窗外,寒风依旧呼啸,而他的心,却在这烧刀子的灼烧下,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与忧愁。 “这位公子,我能在你身旁坐个位置吗?”一白衣女子戴着斗笠,礼貌地询问风萧浔,那声音如潺潺流水悦耳动听。 风萧浔微微抬眸,看了一眼女子,淡淡道:“随意。” 女子轻轻坐下,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容。她的眼眸如星般闪烁,嘴角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多谢公子。”女子轻声说道。 风萧浔不再理会,继续喝着自己的酒。 女子也不介意,静静地看着店内的人群,偶尔目光会落在风萧浔身上,带着几分好奇与探究。 女子叫来店家小二,轻声说道:“小二,来壶你们这儿最好的茶。” 小二应了一声,很快便将茶端了上来。 女子优雅地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轻抿一口,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对这茶的味道并不是很满意。 风萧浔瞥了一眼女子,心中暗自好笑,这女子看似娇弱,要求倒是颇高。 小二,上几道你们这儿的招牌菜。小二忙不迭地应道:“好嘞,客官您稍等!” 不多时,一道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便摆在了桌上。 女子看着满桌的菜,却并未急着动筷,而是转头看向风萧浔,微笑着说道:“公子,不介意一起吧?” 风萧浔放下酒壶,冷冷道:“姑娘自便。” 女子也不恼,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口中,细细品尝,“嗯,味道还算不错。” “好吃是好吃,缺了点辣味。”女子微微蹙起眉头,似是有些遗憾。 她看向小二,说道:“小二,可否给我拿些辣椒粉来?” 小二面露难色:“姑娘,小店没有辣椒粉呐。”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罢了,这样也能将就。” 风萧浔听闻,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暗笑这女子还真是挑剔。 女子倒也不介意,只见她从衣兜之中掏出一个陶瓷小罐,一打开,顿时一股鲜香浓郁的辣酱之味立马飘散开来。 周围几桌的客人都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好奇地朝这边张望。 女子微微一笑,用小勺舀了一点辣酱放入菜肴中,轻轻搅拌,然后再次品尝,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这才对味儿。” 风萧浔也被这香味吸引,不禁多看了女子几眼。 女子看着风萧浔发现他正在看自己手中这陶瓷小罐,女子朱唇轻启:“公子,多谢你肯让位于我,这瓶辣椒酱乃是我自制小食,且送与你品尝。” 风萧浔微微一愣,随即抱拳道:“多谢姑娘美意,不过在下不善食辣。” 女子轻轻一笑:“公子不妨一试,说不定会喜欢呢。” 风萧浔见女子如此热情,不好再推脱,接过小罐,舀了一点放入口中。瞬间,那火辣的味道在口中散开,他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忍不住咳嗽起来。 女子见状,掩嘴轻笑:“公子慢点,这辣味可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住的。” 风萧浔缓了口气,说道:“姑娘这辣椒酱果然独特。” 公子谬赞。女子微微颔首,眼波流转,“能得公子这般评价,小女子甚是欢喜。” 风萧浔轻咳一声,“姑娘这手艺,若能在军中推广,想必能让将士们多些滋味。” 女子浅笑盈盈,“公子说笑了,这不过是小女子闲来无事琢磨的。” 此时,窗外的阳光斜照进来,映在女子的脸上,更添几分柔美。 女子用完餐便向风萧浔作揖告辞。 风萧浔微微点头,“姑娘慢走。” 女子戴上斗笠,转身离去,身影渐渐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风萧浔望着她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思,片刻后,也起身离开了酒店,继续投身于繁忙的军务之中。 “报,将军,属下有要事要报!”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跑进营帐,单膝跪地。 风萧浔放下手中的兵书,神色严肃,“讲!” 士兵喘着粗气说道:“敌军有异动,似在集结兵力,准备夜袭我军营地。” 风萧浔剑眉一皱,“可探清敌军数量?” 士兵回道:“尚未完全摸清,但从目前观察来看,规模不小。” 风萧浔起身,走到地图前,目光紧盯着敌军可能来袭的方向,沉思片刻后说道:“传我命令,加强戒备,各营做好迎敌准备!” “是!”士兵领命而去。 风萧浔握紧拳头,眼神坚定,“这次定要让敌军有来无回!” 将军,云阳国城主新派遣的军医已经在帐外等候,将军是否一见? 风萧浔略一思索,道:“让他进来。” 片刻,一位背着药箱的老者走进营帐,躬身行礼:“参见将军。” 风萧浔抬手:“免礼,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老者道:“在下姓林,名仲。” 风萧浔微微点头:“林先生,往后军中伤病,就有劳先生费心了。” 林仲拱手:“将军放心,老夫定当竭尽全力。” 老军医说道:“将军,我师傅也来了,可否让师傅也进来。”帐篷掀开,竟是那中午与风萧浔同桌用餐女子。 风萧浔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讶异:“竟是姑娘你。” 女子盈盈一笑,欠身行礼:“小女子见过将军。” 风萧浔回神,忙道:“姑娘不必多礼,没想到在此处又见到姑娘。” 女子轻笑道:“小女子不才,略通医术,愿为将军和将士们略尽绵薄之力。” 风萧浔抱拳道:“如此,有劳姑娘了。” 老军医你如此年老,你师傅这么年轻?风萧浔疑问道。 老军医连忙解释:“将军有所不知,我这师傅虽年纪轻轻,但其医术之精湛远超于我,我在她面前也只是学徒罢了。”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将军莫要疑惑,医术一道,不在年岁,而在悟性与实践。” 风萧浔闻言,朗声道:“姑娘所言在理,是本将军唐突了。” “姑娘如何称呼?”风萧浔问道。 女子微微福身,轻声道:“小女子名唤素心。” 风萧浔微微颔首:“原来是素心姑娘,此番有劳姑娘前来相助。” 素心浅笑:“将军客气,能为将士们尽一份力,也是素心之幸。” 营帐内烛光摇曳,映着素心温婉的面容,更添几分柔美。 风萧浔夜里带领将士们准备突袭敌方。 月黑风高,营地中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铠甲摩擦声和压低的呼吸声。 风萧浔身着黑色战甲,手持长剑,目光坚定而锐利。 “兄弟们,此战关乎生死存亡,务必一击即中!”他低声说道,声音沉稳有力。 将士们齐声回应:“愿随将军出生入死!” 风萧浔一挥手,众人悄无声息地向着敌方营地摸去。 “儿郎们定要小心陷阱!”风萧浔压低声音叮嘱道。 众人皆神色凝重,小心翼翼地前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黑暗中,风声呼啸,仿佛隐藏着无数的危机。 突然,一名士兵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风萧浔心头一紧:“小心!” 突然一阵利箭射来,风萧浔大喝一声:“盾牌防御!” 将士们迅速举起盾牌,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利箭纷纷被挡下。 “冲!”风萧浔身先士卒,挥舞着长剑,向着利箭射来的方向冲去。 身后的将士们紧跟其后,喊杀声震天。 第83章 中箭 “儿郎们,为了和平!”风萧浔怒吼着,声音在夜色中激荡。 将士们的士气瞬间被点燃,个个勇猛地向前冲杀。 风萧浔剑如游龙,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 战火纷飞,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将军,敌方撤退是否要前往追赶? 风萧浔眉头紧皱,思索片刻道:“穷寇莫追,恐有埋伏,先整顿队伍,查看伤亡。” “是!”将士得令,开始有序地集合。 风萧浔望着敌方远去的方向,神色凝重,心中暗自盘算着下一步的战略。 风萧浔正在清点人数,哪里晓得敌军居然有余孽未死全,偷偷朝着风萧浔射出一支萃毒利箭,风萧浔躲闪不及被射中肩膀。 “将军!”众将士惊呼。 风萧浔闷哼一声,咬牙拔出利箭,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保护将军!”将士们迅速围拢过来。 风萧浔强忍着剧痛,说道:“莫要慌乱,继续清理战场。” 此时,素心闻讯赶来,看到风萧浔受伤,眼中满是担忧:“将军,快让我看看伤势。” 风萧浔意志强大,他看向素心,感觉头晕目眩一阵恶心,竟直接昏倒过去。 “将军!”素心惊呼,连忙扶住风萧浔。 周围的将士们一阵慌乱。 素心迅速冷静下来,喊道:“快,将将军抬回营帐!”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风萧浔抬回营帐,素心即刻开始为他诊治。 素心回到帐篷立即展开救治,她打开药箱,准备帮风萧浔清除余毒。 素心神色凝重,先小心地剪开风萧浔伤口处的衣物,只见伤口周围已经乌黑一片,她眉头紧皱,轻声自语:“这毒甚是厉害。” 随后,她取出一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烤了烤,说道:“将军,得罪了。”便果断地在伤口处划开一道口子,黑色的脓血顿时流出。 素心不停用干净的纱布擦拭着脓血,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风萧浔身上皙白如玉珠,身上刀伤箭伤累累。 素心看着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敬佩与怜惜。她轻轻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愈发轻柔,生怕弄疼了昏迷中的风萧浔。 此时,帐篷内弥漫着草药的苦涩气息,烛光摇曳,映照着素心专注而又担忧的面容。 忙活到半夜,终于,风萧浔肩膀箭伤得以好转。 素心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疲惫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风萧浔的脸色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呼吸也平稳了下来。 素心望着他安静的睡颜,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此时,帐篷外传来几声虫鸣,更显夜的宁静。 风将军年纪轻轻如此拼命。 素心轻声呢喃着,目光中满是感慨。 她起身,轻轻为风萧浔掖了掖被角,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或许,这便是将军的使命与担当吧。”素心缓缓走到帐篷口,望着天边那弯冷月,思绪飘远。 他已经将性命交给国家,身上肩负的也许只剩责任和使命了。 素心微微仰头,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如此忠义之士,若天下将士皆如此,何愁家国不兴。”她喃喃自语,转身又看了一眼沉睡中的风萧浔,这才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帐篷。 帐外,夜风微凉,吹起她的发丝,而她的心,却因风萧浔的这份执着而久久不能平静。 第二日一早,素心便早早起来,将草药都晾晒一遍。 阳光洒在她忙碌的身影上,她仔细地摆弄着草药,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这时,风萧浔悠悠转醒,他微微动了动肩膀,伤口处传来一阵疼痛。 “姑娘……”风萧浔虚弱地开口。 素心听到声音,连忙放下手中的草药,走进帐篷。 “将军,您醒了,感觉如何?”素心关切地问道。 风萧浔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多谢姑娘,已无大碍。” 无事便好,将军现在余毒未清还请注意休息,多食用流食。 风萧浔微微点头:“有劳姑娘费心。” 素心轻轻一笑:“将军莫要客气,这都是小女子分内之事。” 说罢,她转身去准备流食,风萧浔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风萧浔瞧着这素心,真是感慨万分,没想到这姑娘医术高超。 “如此奇女子,能在此相遇,实乃我之幸事。”风萧浔暗自思忖。 不多时,素心端着一碗清粥走了进来。 “将军,先吃点东西吧。”素心柔声道。 风萧浔接过粥碗,轻笑道:“多谢姑娘。” 素心,你为何穿一袭男装? 素心微微一愣,随即笑道:“在这军中行走,男装更为方便些,也免得诸多麻烦。” 风萧浔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素心今天身着青色长衫,发髻束起,更显几分英气。 风萧浔看着她,不禁说道:“姑娘如此装扮,倒颇有几分侠士之风。” 素心浅笑:“将军见笑了,不过是图个自在罢了。” 阳光透过帐篷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映得那青色长衫越发鲜亮。 将军身上倒是有不少伤痕。 风萧浔淡然一笑:“征战沙场,负伤在所难免,这些不过是荣耀的印记罢了。” 素心轻轻叹了口气:“将军英勇无畏,令人钦佩,只是这伤痕累累,也让人心疼。” 风萧浔目光坚定:“为国为民,何惧伤痛。” 将军大义。 素心望着风萧浔,眼中满是崇敬。 风萧浔微微仰头,神色肃穆:“身为将士,自当保家卫国,死而后已。” 此时,帐外微风拂过,撩动着帐幔,仿佛也在诉说着对将军的敬仰。 素心姑娘又是为何来这边境受苦?京城的小娘子们可都是巴不得远离这贫瘠之地。 素心轻轻抿了抿唇,目光坚定地说道:“小女子虽为女儿身,却也心怀天下。听闻边境战事吃紧,将士们负伤无数,便想着略尽绵薄之力。” 风萧浔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姑娘高义,实乃巾帼不让须眉。” 素心微微一笑:“将军过奖,能为将士们疗伤,也是素心之愿。” 风萧浔看着清冷气质的素心,不知为何心下当时有些紧张。 他定了定神,却不敢直视素心的双眸,只呐呐道:“素心姑娘,本将军……”话未说完,又不知该如何继续。 素心似是察觉到他的异样,疑惑地看向他:“将军?” 风萧浔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慌乱:“无事,无事。” 将军若是无事,素心先忙去了。 风萧浔闻言,心中竟有一丝不舍,但又不知如何挽留,只得说道:“好,姑娘且去忙吧。” 素心微微福身,转身离去。 风萧浔望着她的背影,暗自懊恼自己的笨拙。 风萧浔休息几日,他这两日都未曾见到素心,今日身上好转他决定出来散散步。 营地外,黄沙漫天,风萧浔负手而立,望着远方。 忽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他转头看去,只见素心正与几位士兵交谈,脸上洋溢着明媚的笑容。 风萧浔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抬脚向他们走去。 将军,将士们见到他,纷纷行礼。 风萧浔微微抬手示意众人免礼,目光却始终落在素心身上。 素心见他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将军,您的伤可大好了?” 风萧浔笑道:“已无大碍,多亏姑娘妙手回春。” 将军不必客气,份内工作。 风萧浔看着她,说道:“姑娘这几日辛苦了。” 素心轻轻摇头:“能为将军和将士们服务,不辛苦。” 风萧浔望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气氛略显尴尬。 将军可是身体不适,素心看着他脸色苍白,立马用手往他额头探了探。 风萧浔微微一怔,只觉她的手轻柔温暖。 “将军莫不是着了风寒?”素心秀眉微蹙,一脸担忧。 风萧浔忙道:“无妨,许是方才走得急了些。” 素心嗔怪道:“将军身子还未痊愈,当多注意才是。” 风萧浔似乎还在回味素心掌心余温。 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素心见他这般模样,脸颊微红,轻咳一声道:“将军,还是回营帐歇息吧。” 风萧浔这才回过神来,应道:“好,听姑娘的。” 二人慢慢走回帐篷,一路上相对无言,却又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头。 风轻轻吹起素心的发丝,她微微侧头,正巧对上风萧浔的目光,又匆忙移开,心如鹿撞。 风萧浔看着她娇羞的模样,心中泛起丝丝涟漪。 到了帐篷前,素心停下脚步,轻声说道:“将军,进去好好歇息。” 风萧浔点点头,走进帐篷,却忍不住回头,只见素心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 素心,你做的辣椒酱很好吃,还有吗? 素心抿嘴一笑,眼中透着几分俏皮:“将军喜欢,自是还有的,稍后我便给将军送来。” 风萧浔脸上露出欣喜之色:“那便有劳姑娘了。” 素心微微福身,转身离去,裙袂飘飘,宛如仙子。 不多时,素心拿着罐子和一包点心进入帐篷。 她轻步走到风萧浔面前,将东西放下,说道:“将军,点心是新做的,您尝尝。” 风萧浔看着她,眼中满是笑意:“多谢姑娘。” 素心盈盈一笑:“将军莫要客气。” 素心姑娘,军中生活可还习惯? 素心微微颔首,轻语道:“承蒙将军关怀,虽不比家中舒适,倒也能适应。” 风萧浔微笑着说道:“姑娘能如此,实乃不易。若有何不便之处,尽可告知于我。” 素心福了福身:“多谢将军,素心一切安好。” 将军,东西放这,您请慢用。 风萧浔点了点头:“有劳姑娘了。” 素心浅笑一声,转身欲走。风萧浔却突然出声:“素心姑娘,可否多留片刻?” 素心脚步一顿,回身看向风萧浔,眼中带着一丝疑惑。 将军还有何事? 风萧浔一时语塞,稍作迟疑才道:“只是想与姑娘再多说几句,这几日多亏姑娘照料,军中也因姑娘多了几分温馨。” 素心闻言,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将军言重了,能为将军分忧,是素心的荣幸。” 素心姑娘可会缝补之术,我的战袍破了。 素心轻轻点头,应道:“将军,素心略通一二,愿为将军缝补。” 风萧浔面露喜色:“那便有劳姑娘了。” 素心取过战袍,寻了一处光线明亮之地,仔细缝补起来。风萧浔在一旁看着她专注的模样,心中满是暖意。 将军这身战袍颇有些年头了。 风萧浔微微一叹:“此袍伴我历经数战,见证了无数烽火硝烟。” 素心抬眸看向他,眼中满是敬佩:“将军英勇,这战袍亦是功勋之证。” 风萧浔神色坚定:“只要能保家卫国,纵是战袍破损,亦无所惧。” 素心心灵手巧,不久就将战袍缝补好了。 她将战袍递与风萧浔,说道:“将军,已然缝补妥当。” 风萧浔接过战袍,仔细端详,赞道:“姑娘手艺精湛,这缝补之处几不可察。” 素心浅笑:“将军过奖。” 真是麻烦你了素心姑娘,不知为何今日伤口隐隐作痛。 素心闻言,神色一紧,忙道:“将军莫急,待我查看一番。” 她轻轻揭开风萧浔的衣衫,仔细查看伤口,秀眉微蹙:“许是近日活动过多,牵动了伤口。将军还需多加休养,切不可再逞强。” 风萧浔无奈一笑:“这战事吃紧,我怎能安心休养。” 素心嗔怪道:“将军当以身体为重,若您有个好歹,这军中将士们可如何是好。” 素心手指轻轻拂过风萧浔肩头,惊得风萧浔一阵颤栗。 他脸色微红,有些尴尬地说道:“姑娘莫要如此,我......” 素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唐突,连忙缩回手,低头道:“将军,抱歉,我......我只是想查看得仔细些。” 一时间,帐内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将军不必害羞,男女妇孺在我眼中皆是平等。 风萧浔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窘迫:“姑娘心怀宽广,令人钦佩。” 素心抬眸看向他,目光坚定:“在这世间,人人皆应被尊重,不分男女。” 风萧浔微微点头:“姑娘所言极是。” 风萧浔小腹一紧,他居然有些兴奋。 他暗自懊恼自己的失态,定了定神说道:“姑娘的想法,实是与众不同。” 素心微微一笑,并未察觉到他的异样:“将军见笑了,素心不过是随心而言。” 风萧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姑娘真性情,本将军甚是欣赏。” 风萧浔暗骂自己龌龊,自己平日里洁身自好,从未近过女色。 他稳了稳心神,说道:“姑娘莫怪,是本将军唐突了。” 素心轻轻摇头:“将军言重了。” 风萧浔看向素心,目光中多了几分敬重:“姑娘如此豁达,实乃难得。” 将军好好休息罢,素心心想这风萧浔也不似外界传闻冷面如铁,自己不过就是换个药这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 风萧浔见她如此想法,更是尴尬,却又不知如何解释。 素心收拾好东西,福了福身:“将军,素心告退。”说完便转身离去。 风萧浔望着她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素心内心: 哎,自己也是在家中无聊,出来寻点奇异草药,还收了一个老朽当徒弟,风萧浔呵呵,看来生活也并不是平常无聊啊。 想着想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脚下的步伐也轻快了几分。路过一片花丛,她顺手摘下一朵娇艳的花儿别在发间,微风拂过,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素心提着背篓,她打算去军营附近的岳麓山,找些疗伤圣药,顺便炼制一些滋补药丸,天气转凉。 山路崎岖,落叶簌簌而落。素心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裙衫,在山林间穿梭,宛如一只灵动的蝴蝶。 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几缕碎发在额前飘动。她目光专注地寻找着草药,偶尔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一株珍贵的药草采入背篓。 山间的鸟鸣声清脆悦耳,仿佛在为她的寻觅之旅增添几分生趣。 她看到悬崖峭壁上有一株毛银草,这草平日里较为难得,她从背篓里拿出家中哥哥为她打造的攀爬峭壁的工具。 素心紧了紧衣带,将工具固定好,深吸一口气,开始向着那株毛银草缓缓靠近。 山风呼啸,吹得她的裙摆猎猎作响。她的眼神坚定,手脚并用,一点点地向上攀登。 汗水顺着她的额头流下,浸湿了几缕发丝,贴在她白皙的脸颊上。 素心手脚仿佛灵猴一般,在峭壁间灵活攀岩。 她身姿轻盈,每一次落脚和伸手都精准而有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峭壁上的石块偶尔松动,她却毫不慌乱,巧妙地避开危险。 终于,她靠近了那株毛银草,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 幸好,有轻功傍身,素心采摘毛银草,她顺势轻点足尖。 只见她身形如燕,在峭壁之上轻盈地跃动。那身姿优美灵动,仿佛与这山川融为一体。素心的发丝在风中飞舞,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专注与坚毅。 采摘到毛银草后,她没有丝毫的停留,借着轻功之力,如一片轻盈的云彩般飘然而下。落地时,衣袂飘飘,不带一丝尘埃。 素心轻舒了一口气,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她小心地将毛银草放入背篓中,接着继续在山林中寻觅其他草药。 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洒在她身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她沿着蜿蜒的山路前行,目光敏锐地扫过周围的每一处角落。 忽然,她在一处幽静的山谷中发现了几株罕见的灵芝。素心满心欢喜,快步走过去,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灵芝的生长状况,确认其成熟后,小心翼翼地将其采摘下来。 此时,背篓中的草药已经越来越多,素心感到收获满满。她抬头看了看天色,知晓时候不早,便踏上了归程。 一路上,素心心情愉悦,想着这些珍贵的草药能炼制出许多良药,帮助到更多的人,脚步也越发轻快起来。不多时,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山林的尽头。 她在树林中看到一窝野生蜂蜜,心中一喜,决定将其获取。素心放下背篓,挽起衣袖,徒手开始攀爬。 她双手紧紧抓住树干,双脚用力蹬着,身子一点点向上移动。树枝在她的压力下微微晃动,树叶沙沙作响。 靠近蜂巢时,她动作愈发小心,生怕惊动了蜜蜂。素心眯起眼睛,观察着蜂巢的位置和蜜蜂的活动。 看准时机,她伸出一只手,缓慢地向蜂巢靠近。手指刚触碰到蜂巢边缘,几只蜜蜂便飞了出来,围着她嗡嗡作响。但她并未慌乱,屏住呼吸,稳住身形。 终于,她成功地抓住了蜂巢,迅速将其放入背篓中。随后,慢慢向下爬,落地时,长舒一口气,脸上满是成功的喜悦。 这乃是虎头蜂,危险十足。 素心刚把蜂巢放入背篓,就感觉周围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一群虎头蜂嗡嗡作响,如同一团黑云般向她袭来。 她神色一紧,迅速蹲下身子,用背篓护住头部。虎头蜂如雨点般向她发起攻击,她的手臂和背部传来阵阵刺痛。 但素心没有退缩,她猛地起身,向着远处飞奔。脚步急促而灵活,在树林间左躲右闪,避开横生的树枝。 跑了一段距离后,她发现一处茂密的草丛,毫不犹豫地钻了进去,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嗡嗡声渐渐减弱,素心这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确认安全后,才缓缓起身,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她给自己吃了清毒丹,然后靠在一棵大树旁稍作歇息。她的额头布满汗珠,脸色也略显苍白,轻轻喘着气。 素心抬起手擦了擦汗,检查了一下被蜇伤的部位,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带了清毒丹。 休息片刻后,她站起身来,重新背起背篓,尽管身体还有些虚弱,但眼神依然坚定。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向着军营的方向走去,脚步虽有些沉重,却不曾停歇。 这可是炼丹好材料,可让药效提升数倍。 素心的眼中闪过一抹兴奋的光芒,刚刚被蜇的痛苦似乎也减轻了几分。她小心地将装有虎头蜂蜂巢的背篓背好,加快了脚步往回赶。 一路上,她心中盘算着如何用这珍贵的材料炼制丹药,思绪飘飞,仿佛已经看到了丹药出炉时的璀璨光芒和神奇药效。 风萧浔见素心许久未归,他忍着疼来到素心居住的帐篷前。 他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担忧,在帐篷前来回踱步。身上的伤口因他的动作而传来阵阵疼痛,他却仿若未觉。 风萧浔不时望向远处,喃喃自语:“这姑娘怎的还不回来,莫不是遇到了危险?” 正焦急间,只见远处一个身影缓缓走来,正是素心。风萧浔心头一松,快步迎了上去。 “素心姑娘,素心姑娘。”风萧浔急切地呼唤着。 素心听到声音,抬头望去,见风萧浔一脸焦急地朝自己走来,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动。 “将军,您身上还有伤,怎的出来了?”素心加快脚步,走到风萧浔身前。 风萧浔上下打量着素心,关切地问道:“你可算回来了,让本将军好生担心,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素心微笑着摇摇头:“将军放心,只是在山中多耽搁了些时辰。” 将军,你今日这么清闲吗? 风萧浔苦笑一声:“姑娘未归,本将军哪有心思清闲。你这一去,让我这心里七上八下的。” 素心听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说道:“劳将军挂念,素心不过是寻药之路稍长了些。” 风萧浔看着她背着的满满一篓草药,又问道:“此番可有收获?” 素心轻点下头,眼中透着喜悦:“收获颇丰,还得了些炼丹的好材料。” 风萧浔发现自己居然像个愣头小伙一般,而这位素心姑娘却对自己毫不上心。 他不禁暗自苦笑,自己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未这般患得患失,如今面对这素心姑娘,却乱了心神。 风萧浔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姑娘既有所获,那便甚好。” 素心微微福身:“多谢将军关心。”说罢,便要转身进帐。 风萧浔望着她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失落,却又不知如何开口挽留。 回到军营,素心顾不上休息,立刻着手准备炼丹。她点燃丹炉,仔细地挑选着其他的药材,按照严格的比例投入炉中。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她和眼前的丹炉。 素心也觉得这风萧浔将军太热烈了些,自己好像没有招惹他吧?素心耸耸肩不想太多。 她转身走进帐篷,将背篓放下,开始整理采回来的草药。心里却忍不住嘀咕:“这将军也真是奇怪,莫不是受伤伤了脑子。” 而帐篷外的风萧浔,伫立良久,最终无奈地摇摇头,转身离去。他边走边暗自思量:“自己这是怎么了,莫要吓到了人家姑娘。” 回到自己营帐,风萧浔坐在榻上,仍是思绪纷乱,眼前总是浮现出素心的身影。 风萧浔可不想错过素心了,之前那位桃夭夭让他感觉是想要逃离,而这位素心却让他不由自主想要靠近。 他在营帐中来回踱步,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不管如何,这次定要抓住机会,不能再让缘分溜走。” 风萧浔叫来亲信,吩咐道:“去打听打听素心姑娘平日里都喜好些什么。” 亲信领命而去,风萧浔则坐在案前,手撑下巴,脑海中构思着如何能赢得素心的芳心。 素心在炼丹房里忙到深夜,她终于将这清心琥珀丸炼制成功。 她疲惫的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眼中满是成就感。炼丹炉中的火焰渐渐熄灭,青烟袅袅升起。 素心小心地取出丹药,放入玉瓶之中,轻舒了一口气。 此时,夜已深,月色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映出一片银白。她揉了揉发酸的肩膀,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四肢,准备收拾一番去休息。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是我,风萧浔。”风萧浔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些许的小心翼翼。 素心微微一愣,心中疑惑这深更半夜的将军来找自己所为何事。她定了定神,说道:“将军稍等。” 素心整理了一下衣衫,打开了房门。 “听闻姑娘炼丹辛苦,特来探望。”风萧浔看着略显疲惫的素心,眼中满是关切。 素心有些意外,微微欠身道:“多谢将军挂念,不过是分内之事。” 风萧浔轻笑道:“姑娘莫要如此见外,这清心琥珀丸可是大功一件。” 素心抿了抿唇:“能对将士们有用,便是值得。” 风萧浔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说道:“夜深了,姑娘早些歇息。” 素心点点头:“将军也早些回去休息。” 风萧浔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回头看了一眼,这才加快脚步离去。 素心看自己一身狼狈,她决定去军营后方的湖泊清洁一番。 她趁着月色,轻手轻脚地走向湖泊。湖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泛着粼粼波光。素心解下衣带,缓缓踏入水中,那清凉的湖水让她浑身一震,疲惫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她轻轻撩起水,清洗着脸庞和手臂,发丝垂落在水中,宛如黑色的绸缎。素心闭上双眼,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与惬意。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素心心中一惊,警惕地看向四周。 风萧浔本来是想跟着素心看看她忙什么顺便请她吃夜宵,可是素心姑娘却在那军营后方沐浴,吓得他赶紧躲在一旁保护她。 他背过身去,心跳如鼓,暗自懊恼自己怎么这般凑巧赶上这尴尬的场面。风萧浔握紧拳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扰了素心。 而水中的素心察觉到异样,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有歹人?”她加快了清洗的动作,准备起身穿衣。 风萧浔察觉到素心的动静,急忙压低声音说道:“姑娘莫怕,是我风萧浔,无意冒犯,只是担心姑娘安危在此守护。” 素心听闻,又羞又恼:“将军还请回避!” 风萧浔连忙应道:“姑娘放心,我这就走。”说完便匆匆离开,只留下素心在原地羞红了脸。 风萧浔只觉美人沐浴看过一眼便难以忘怀。 回到营帐的他,满脑子都是素心在水中那朦胧的倩影,心中如小鹿乱撞。他坐立不安,不停在营帐内踱步,自责自己的孟浪,却又忍不住回味那惊鸿一瞥。 “我风萧浔何时变得如此轻浮,真是不该。”他喃喃自语,可那画面却像是刻在了脑海中,怎么也挥之不去。 风萧浔索性走到案前,拿起兵书想要分散注意力,可书上的文字此刻仿佛都变成了素心的面容。他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放下书,仰头望向帐顶,不知该如何面对素心。 素心匆忙上岸,这风萧浔原来是个胆小鬼,自己吓唬他一下,呵呵跑了。 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忍不住轻声嗔笑:“这将军平日里看着威风凛凛,竟这般胆小。” 整理好衣衫,素心的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心中却对风萧浔多了几分好奇和别样的情绪。 回到营帐,素心坐在榻边,回想着风萧浔落荒而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来这将军也并非无懈可击。” 想着想着,她的脸上泛起一丝羞赧,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素心啊素心,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风萧浔夜里睡了,他恍恍惚惚看到素心朝他走来。 素心身着一袭白色的衣裙,如仙子般轻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她缓缓靠近风萧浔,身姿婀娜,步步生莲。 风萧浔想要伸手抓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怎么也抬不起来。他焦急地呼喊着素心的名字,声音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怎么也发不出来。 素心走到他的床前,轻轻俯下身,她的发丝拂过风萧浔的脸颊,带来一阵淡淡的清香。风萧浔努力想要看清她的面容,可眼前却始终是一片模糊。 就在这时,一阵凉风吹过,素心的身影渐渐淡去。风萧浔猛地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心中满是失落。 他又睡下,素心姑娘又出现了。 这次,她笑得更加妩媚动人,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人心魄。她轻声问道:“风公子可愿陪素心一同沐浴?” 风萧浔心中窃喜,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冲昏了头脑,连忙应道:“素心,我心悦于你。” 素心娇嗔地笑了,那笑容如春花绽放:“公子,我亦心悦于你。来吧,我们同鸳鸯浴可好?” 风萧浔只觉心跳加速,脸上泛起滚烫的红晕。他起身,随着素心一同走向那如梦如幻的温泉池。 温泉池周围雾气缭绕,宛如仙境。池边盛开着娇艳的花朵,花瓣飘落水面,随波荡漾。素心轻轻褪去衣衫,那白皙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风萧浔看得痴了。 他也缓缓解下自己的衣物,步入池中。温暖的泉水包裹着他们,风萧浔靠近素心,感受着她的气息。素心微微仰头,长发垂落在水中,宛如黑色的瀑布。 风萧浔情不自禁地伸手揽住素心的腰肢,她顺势靠在他的怀中。两人四目相对,眼中满是浓情蜜意。 风萧浔轻抚着素心的脸庞,轻声说道:“素心,你可知,自从遇见你,我的心便只为你而跳动。” 素心浅笑嫣然:“公子,能得你倾心,是素心之幸。” 他们在水中相拥,倾诉着彼此的爱意。风萧浔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云端,一切都如此美好而不真实。 忽然,一阵风吹过,吹散了雾气。风萧浔眼前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素心的身影也逐渐变得虚幻。 他心中一慌,紧紧抱住素心,喊道:“素心,不要离开我!” 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素心还是渐渐消失在他的怀中。 风萧浔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依旧躺在营帐中的床上,原来这一切不过是一场美梦。他长叹一口气,心中满是失落和惆怅。但梦中与素心的甜蜜瞬间,却深深地印在了他的脑海中,让他更加坚定了追求素心的决心。 第84章 较量 风萧浔疯了,他发现自己失眠。 躺在榻上,翻来覆去,怎么也无法入睡。那梦中与素心的旖旎场景不断在脑海中浮现,扰得他心乱如麻。 他坐起身来,望着营帐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长叹一声:“这可如何是好?” 风萧浔索性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踱步,心中思绪万千。想到素心那动人的容颜和温柔的话语,他不禁嘴角上扬;可一想到这不过是一场梦,又满心失落。 “难道我风萧浔真的就此为一个女子乱了心神?”他自言自语道,可心中却十分清楚,自己已然情根深种。 风萧浔走到案前,拿起笔想要写点什么来平复心情,可笔尖触到纸面,却不知从何写起。 此时,夜愈发深了,四周寂静无声,只有他的脚步声和沉重的呼吸声。风萧浔望着那无尽的黑夜,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能早日与素心共谱真情。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到身心俱疲,才又重新躺回榻上,闭上双眼,努力让自己入睡。然而,那纷乱的思绪却依旧萦绕心头,让他在这漫长的夜中备受煎熬。 素心睡着了,她今夜睡得格外香甜。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床榻上,映出一片银白。她的面容在月光的轻抚下显得格外宁静柔和,嘴角还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似乎正沉浸在一个美好的梦境之中。 素心侧身而卧,一只手轻轻地搭在脸颊旁,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散落在枕头上。她的呼吸均匀而平稳,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身上的薄被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仿佛在轻轻诉说着她内心的安宁。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静谧,只有偶尔传来的夜风吹动帐幔的轻微声响。 在这宁静的夜晚,素心忘却了白日里的纷扰和疲惫,沉浸在这甜美的梦乡之中,宛如一朵沉睡在月光下的娇花,散发着迷人的芬芳。 第二日阳光大好,素心决定活动活动基本功,她擅长射击,所以她的秘密武器自然是弩箭。 她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劲装,腰间束着一条白色的腰带,显得身姿挺拔而矫健。素心来到空旷的校场,微风拂过她的发丝,带来丝丝凉意。 她从背后取出弩箭,那弩身精致而坚固,散发着冷冽的光芒。素心熟练地装上弩箭,眼神瞬间变得专注而锐利,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已不存在。 她微微侧身,抬起手臂,瞄准远处的靶心。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勾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只听“嗖”的一声,弩箭如闪电般飞射而出,直直地命中靶心。 素心并未停歇,接连不断地发射弩箭,每一箭都精准无误。她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尽显高手风范。 校场上,只听见弩箭破空的声音和命中靶心的闷响。素心的额头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神情却越发坚毅。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停下,望着远处被自己射得千疮百孔的靶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满意的笑容。 空中飞过一只小麻雀,素心快速上弩。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手腕一转,弩箭已然就位。那小麻雀丝毫未觉危险临近,依旧悠然地扇动着翅膀。 素心屏气凝神,手指轻轻扣动扳机。就在弩箭即将射出的刹那,她的心猛地一颤,想到这不过是一只无辜的小生灵,又缓缓放下了弩。 她望着那小麻雀渐行渐远,心中不禁感慨:“万物皆有灵,我虽擅射,却也不应滥杀。”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映出她柔和而善良的面容。 啪啪啪,一阵掌声传来,来者正是营中军事,张启正。 他一身戎装,身姿挺拔,大步走来,脸上带着赞赏的笑容:“素心姑娘,好身手!方才见姑娘箭在弦上却又放下,更是心怀仁慈,令人敬佩。” 素心微微颔首,微笑着说道:“张军事过奖了,小女不过是略懂些皮毛罢了。” 张启正目光炯炯,看着素心手中的弩箭,说道:“姑娘过谦了,就这一手弩箭功夫,在军中也是少有敌手。不知姑娘可愿将这技艺传授给将士们,以增强我军战力?” 素心略作思索,应道:“若能为军中出力,素心自当尽力。” 张启正大喜:“如此甚好!姑娘大义,我这便去安排。”说罢,转身大步离去。 素心望着他的背影,手中紧握着弩箭,心中暗自思量:定要将这本事毫无保留地教与将士们。 张启正来到风萧浔帐篷,同将军聊起素心姑娘。 他抱拳行礼后说道:“将军,今日见到素心姑娘那一手弩箭功夫,当真是出神入化。” 风萧浔坐在案前,闻言嘴角上扬:“哦?素心竟有如此本领?” 张启正点点头,一脸兴奋:“是啊将军,末将观之,若能让素心姑娘将此技艺传授给将士们,定能大大提升我军战力。” 风萧浔若有所思,手指轻敲桌面:“此事可行,只是不知素心姑娘意下如何。” 张启正笑道:“末将已与素心姑娘提及,她欣然应允。” 风萧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如此甚好,看来这素心姑娘不仅心地善良,还心怀大义。” 张启正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这素心姑娘实乃女中豪杰。” 风萧浔站起身来,走到帐前,望着远处:“有此等奇女子在营中,当是我幸。” 张启正拱手道:“将军,那末将这就去安排训练之事。” 风萧浔挥挥手:“去吧,务必安排妥当。” 张启正领命而去,风萧浔仍站在原地,脑海中浮现出素心的身影,心中不禁泛起丝丝涟漪。 素心将炼丹交给老徒弟林仲,神色郑重地说道:“林仲,为师这几日要去教授将士们弩箭之术,炼丹之事便交予你了。切不可有半分懈怠,定要按照为师所授之法,精心炼制。” 林仲恭敬地行礼,应道:“师傅放心,徒儿定当尽心尽力,不辱使命。” 素心微微点头,又叮嘱了几句,这才转身离开炼丹房。 林仲望着师傅离去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定要将炼丹之事办好,不让师傅失望。 素心看着林仲,缓缓说道:“你虽然年纪偏大,可是却十分好学,若是将这炼丹之术掌握,日后对你仕途是受益匪浅的。” 林仲眼中透着坚定,拱手道:“师傅教诲,徒儿谨记在心。徒儿定当刻苦钻研,不辜负师傅的期望。” 素心轻轻拍了拍林仲的肩膀:“为师相信你,炼丹之道,需心细如发,沉稳有度,切不可急躁冒进。” 林仲郑重点头:“徒儿明白,定当遵循师傅的教导,一步一个脚印,学好这炼丹之术。” 素心满意地笑了笑:“那好,你且先忙吧,为师去准备弩箭教学之事了。” 林仲躬身行礼:“师傅慢走。” 素心既与那张启正有约,她自是不会失约,她早早来到教练场等候。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修长的身影。她身着一袭简便的练武服,腰束宽带,更显得英姿飒爽。 素心手持弩箭,目光沉静地望着前方,心中默默温习着待会儿要教授的要点。微风拂过,撩动她的发丝,却未曾打乱她的心绪。 教练场上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人静静伫立。但她毫无焦躁之色,神色间满是从容与淡定。 不多时,张启正带着一队将士匆匆赶来。看到素心已在等候,张启正面露歉意,抱拳道:“让姑娘久等了,实在惭愧。” 素心微笑着摇摇头:“无妨,既已约定,我自当准时。” 张启正不禁对素心的守时和大度心生敬佩,连忙让将士们列队站好,准备开始今日的弩箭教学。 将士们看着这女军医,未免有些小瞧了去。“这小女娃不好好抓草药还要教起我们来了。”说完,将士们哈哈哈大笑起来。 素心并未气恼,只是神色平静地看着众人,待笑声渐歇,她才缓缓开口:“诸位莫要小瞧了女子,待会儿便让你们知晓我的本事。” 她的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坚定和自信。将士们听了,笑声止住,脸上多了几分好奇和期待。 这时,张启正大声说道:“都给我安静!素心姑娘的弩箭功夫,我是亲眼所见,尔等休要轻视,若谁不好好学,军法处置!” 将士们闻言,神色一凛,不敢再嬉笑,齐齐应道:“是!” 素心微微一笑,不再多言,转身拿起弩箭,准备开始演示。 张教头不妨你我切磋一番。素心目光坚定地看向张启正,手中紧紧握着弩箭。 张启正先是一愣,随即豪爽地大笑道:“好!姑娘有此胆量,张某奉陪!” 将士们听闻二人要切磋,顿时来了精神,纷纷围拢过来,交头接耳,期待着这场比试。 素心身姿轻盈地站定,调整好呼吸,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张启正也不敢小觑,神情严肃,做好了应对的准备。 “开始!”不知谁喊了一声。 素心迅速抬弩、瞄准、发射,动作一气呵成,弩箭如流星般飞射而出。张启正也不甘示弱,几乎在同时射出了一箭。 两箭在空中划过,引得众人一阵惊呼。 你看那远处树梢之上有几根飞扬彩带,不妨我们将它们一一击落可好?素心看向张启正,眼神中充满了挑战的意味。 张启正抬头望去,略一沉吟,应道:“好!姑娘先请。” 素心也不客气,举起弩箭,瞄准其中一根彩带,“嗖”的一声,弩箭疾射而出,彩带应声而落。 将士们齐声叫好,张启正也不禁暗自称赞。紧接着,他也迅速射出一箭,同样命中目标。 两人你来我往,彩带接连被击落,场中喝彩声不断。 阳光之下,素心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她的眼神愈发坚定,手中的弩箭仿佛与她融为一体。张启正亦是全神贯注,展现出精湛的技艺。 张启正想试试素心身手,他飞身从兵器架上取下一把长枪,枪尖直指素心,朗声道:“素心姑娘,小心了!” 素心眼神一凛,侧身避开枪尖,手中弩箭瞬间换成一把短剑。 张启正枪势如龙,步步紧逼,素心却身姿灵活,巧妙周旋。一时间,两人在场中打得难解难分。 将士们看得目瞪口呆,叫好声此起彼伏。 张启正枪法凌厉,素心剑法精妙,双方互不相让。只见张启正猛地一个横扫,素心纵身一跃,轻盈地落在一旁。 她微微一笑,说道:“张教头,好枪法!” 张启正哈哈大笑:“姑娘剑术亦是不凡!” 素心轻点足尖,几个起落便来到兵器架前,她卷起一根长鞭。长鞭在她手中犹如灵动的蛟龙,呼啸生风。 张启正握紧长枪,大喝一声,挺枪直刺素心。素心娇躯一转,长鞭如蛇般缠绕住枪杆。她手腕用力一抖,那枪尖竟偏离了方向。张启正一惊,赶忙抽回长枪,顺势横扫。素心不慌不忙,向后跃出数步,长鞭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直击张启正的面门。 张启正仰头避过,枪身一立,挡住了长鞭的攻势。随即他枪尖一抖,幻出数朵枪花,直逼素心的周身要害。素心身形如燕,在枪花之间穿梭自如。只见她长鞭一挥,抽打在地面上,激起一片尘土。趁着尘土弥漫,她身形一闪,欺近张启正身前。 张启正只觉眼前一花,素心已至近前。他心中暗叫不好,连忙后退。素心哪肯放过这机会,长鞭如影随形,紧紧追击。张启正定了定神,稳住身形,长枪舞得密不透风,将长鞭的攻击一一化解。 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精彩纷呈。素心身姿婀娜,长鞭挥舞间尽显潇洒之态;张启正刚猛有力,长枪纵横时气势磅礴。将士们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不时发出阵阵喝彩。 素心突然娇喝一声,长鞭猛地甩出,缠住了张启正的枪头。她用力一拉,张启正只觉一股大力传来,险些握不住长枪。他咬紧牙关,用力回夺。就在两人僵持之时,素心狡黠一笑,松开长鞭,飞身一脚踢向张启正的胸口。张启正躲闪不及,被踢得后退了几步。 “张教头,承让了!”素心收鞭而立,笑意盈盈。 张启正哈哈一笑:“姑娘武艺高强,张某佩服!” 将士们此时看向素心的眼神充满炽热。他们原本的轻视早已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由衷的钦佩和赞叹。 “这素心姑娘真是厉害,竟能与张教头打得如此精彩!”一名将士忍不住说道。 “是啊,原以为她只是个会抓草药的军医,没想到武艺这般高强!”另一名将士附和着。 “以后可不能小瞧了女子,素心姑娘就是榜样!”又有将士感慨道。 众人纷纷点头,目光始终追随着素心,那炽热的眼神中不仅有对她武艺的敬仰,更有对她勇气和智慧的赞赏。 素心感受到了将士们的目光,她微微一笑,神色从容而自信。那笑容如春风拂面,让将士们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亲近与敬重。 经过一番挑选试炼,素心选了几位颇有天赋的将士进行单独训练。 这几位将士站在素心面前,神情既兴奋又紧张。素心目光扫过他们,神色严肃地说道:“从今日起,你们随我特训,务必刻苦用心,不得有半分懈怠。” 将士们齐声应道:“是,谨遵姑娘教诲!” 素心先让他们各自演示了一遍弩箭射击和基本的武术动作,仔细观察着每个人的优缺点。随后,她针对每个人的情况,开始逐一指导。 “你,射击时手臂要更稳,呼吸要均匀。”素心走到一位将士身边,亲自纠正他的姿势。 “还有你,出剑的速度要快,力度要够。”她又转向另一位将士,手把手地教导。 训练场上,素心不辞辛劳地来回走动,认真传授着自己的技艺和经验。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但她的眼神始终坚定而专注。 几位将士也不敢有丝毫马虎,全神贯注地按照素心的指导练习着,每一个动作都力求做到最好。 阳光逐渐西斜,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却无人喊累,无人停歇。 一天下来,这素心比男儿还能吃苦耐劳,张教头不免心生佩服。 他看着素心略显疲惫却依然坚毅的面容,走上前去,抱拳说道:“素心姑娘,今日你这般辛苦,张某着实佩服。” 素心轻轻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微笑着回应:“张教头过奖了,能为将士们提升技艺,这点辛苦算不得什么。” 张启正感叹道:“姑娘不仅武艺高强,这坚韧的性子更是难得。有姑娘如此尽心教导,将士们定能进步神速。” 素心目光坚定地望着正在休整的几位将士,说道:“只愿他们能早日学成,在战场上多一份自保之力,为保卫家国出一份力。” 张启正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许:“姑娘心怀大义,令人敬仰。相信在姑娘的教导下,他们必不会辜负姑娘的期望。” 素心微微颔首,不再言语,心中却已在思考着明日的训练计划。 傍晚时分,风萧浔来到操练场,看到素心一身汗水。他温柔地将水壶递给素心,轻声说道:“辛苦了,快喝点水。” 素心微微一怔,抬眸看向风萧浔,眼中闪过一丝惊喜,接过水壶,道了声谢。 风萧浔目光关切地看着她,说道:“今日听闻你在此教导将士,我便来看看,没想到你如此拼命。” 素心轻抿一口水,微笑着说:“将军,这是我应当做的。” 风萧浔点点头,眼中满是赞赏:“你做得很好,只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素心的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低声说道:“多谢将军关心。” 微风拂过,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风萧浔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 素心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道修长的身影,缓缓离去。 额,二人同时开口。 风萧浔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姑娘先说。” 素心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将军,今日多谢你的水。” 风萧浔看着她,柔声道:“我想说,你今日的表现让我刮目相看。” 素心垂下眼帘,低声道:“将军过奖了。” 风萧浔顿了顿,又道:“以后莫要这般劳累,我会心疼。” 素心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与羞涩,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你这是向我表白?风将军?”素心睁大眼睛,脸上的红晕更深了,目光中既有惊喜又有几分不确定。 风萧浔微微一怔,随即郑重地点了点头:“素心姑娘,我心悦你,这番话发自肺腑。” 素心的心如小鹿乱撞,她咬了咬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将军,此事太过突然,小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风萧浔温和地说道:“无妨,姑娘慢慢思量,我愿等。” 此时,微风轻轻吹起他们的衣角,两人之间弥漫着一种微妙而又甜蜜的氛围。 素心有些麻木,她向来对男女之事毫不上心,家中兄长时常笑她是木鱼脑袋。 此刻面对风萧浔的表白,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喃喃道:“将军,素心从未想过这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风萧浔看着她迷茫的模样,并未生气,反而耐心说道:“姑娘莫急,我知你未曾考虑过,但我愿慢慢等你开窍,等你明白我的真心。” 素心皱着眉头,陷入沉思,半晌后才说道:“将军,容我想想。” 风萧浔微笑着点头:“好,姑娘想通之时,便是我心欢喜之日。” 说完,风萧浔静静地陪在素心身旁,不再多言,只让素心自己慢慢理清思绪。 将军,我比较笨拙,万一理解不了你说的话,还希望你不要介意。素心低垂着头,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风萧浔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温柔地说道:“姑娘莫要这般说自己,我相信你终会明白我的心意,哪怕过程漫长,我也心甘情愿。” 素心望着风萧浔深情的目光,心中泛起一丝涟漪,却又不知该如何回应,只能再次低下头,小声说道:“将军的深情,素心记下了。” 风萧浔微微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今日不再逼迫姑娘,咱们先回去吧。” 素心轻轻点了点头,跟在风萧浔身后,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素心姑娘,我早年间乡野长大,父母皆因意外权利斗争都已早亡。风萧浔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深沉的哀伤,声音也微微有些颤抖。 素心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轻声说道:“将军,这过往的伤痛定让您吃了不少苦。” 风萧浔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自那时起,我便立志要在这乱世中闯出一番名堂,护一方安宁,也让父母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素心望着他坚毅的侧脸,说道:“将军有此志向,令人钦佩。” 风萧浔转头看向素心,目光中带着一丝期许:“素心姑娘,不知你可愿陪我一同前行?” 素心微微一怔,思索片刻后说道:“将军,小女愿与您并肩,共赴未来。” 风萧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两人在月色下继续前行,身影被拉得很长很长。 风家冤案略有耳闻。素心轻蹙眉头,眼中流露出同情之色。 风萧浔神色黯然,沉声道:“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家族蒙冤,亲友离散,我曾发誓定要查明真相,还风家一个清白。” 素心握住风萧浔的手,给予他一丝温暖,说道:“将军,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终有一日真相会大白于天下。” 风萧浔感受着手中的温暖,心中多了几分慰藉,说道:“有姑娘这番话,我定当更加坚定信念。” 微风拂过,两人的衣袂轻轻飘动,在这静谧的夜晚,彼此的心似乎又靠近了一些。 终于手刃杀父仇人佞臣萧逸。风萧浔的眼中燃烧着仇恨的怒火,手中的剑还滴着鲜血。 素心站在一旁,看着风萧浔,心中五味杂陈。她深知风萧浔多年来背负的血海深仇,大仇得报,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风萧浔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悲愤:“父亲,孩儿今日终于为您报仇雪恨!” 素心走上前,轻轻握住风萧浔的手,说道:“将军,仇已报,逝者已矣,往后的日子还长。” 风萧浔渐渐平复了情绪,看着素心,眼中多了一丝温柔:“若无你在我身边支持,我不知能否走到今日。” 素心微笑着摇摇头:“将军英勇坚毅,定能达成所愿。”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色的 光辉。 素心,能陪我吗?风萧浔伸出手,他的手掌宽大厚实,略有薄薄一层茧子。 素心望着那只手,犹豫了片刻,终是将自己的手轻轻放入他的掌心。风萧浔微微一用力,将素心拉至身前,四目相对,深情凝望。 风萧浔声音低沉而温柔:“从今往后,愿与你携手相伴,共度风雨。” 素心脸颊绯红,轻轻点头:“将军,素心愿与您生死相依。” 风萧浔嘴角上扬,牵着素心的手,缓缓向前走去。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素心,你若嫁与我,可不必操心婆媳关系,将军府一切任你处置。风萧浔目光灼灼地看着素心,语气坚定而诚恳。 素心闻言,心中感动,却又带着几分羞涩,说道:“将军如此厚爱,素心何德何能。” 风萧浔握紧她的手,说道:“在我心中,你便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值得这一切。” 素心微微仰头,眼中泪光闪烁:“将军深情,素心定不相负。” 风萧浔展颜一笑,将素心拥入怀中,轻声道:“得你此言,此生足矣。” 微风轻拂,吹起两人的发丝,此刻,世间的喧嚣仿佛都已远去,唯有两颗心紧紧相依。 素心,曾经我有爱过一个女子,她便是云阳国公主季九渔,我不想瞒着过往。风萧浔神色有些复杂,目光中带着一丝追忆。 素心身子微微一颤,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但很快恢复了平静,说道:“将军坦诚相告,素心感激。” 风萧浔看着她,认真地说道:“但那已是过去,如今我心中唯有你一人。” 素心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将军的过往,素心无权过问,只愿往后的日子,将军真心相待。” 风萧浔拉起素心的手,说道:“你放心,我定不会负你。” 素心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素心便信将军。” 此时,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映照着两人略显凝重的面容。 那是一份隐秘的暗恋,不曾表白,只是年少一起长大的情愫,现在她已成婚,乃魔界龙渊殿下的魔后。风萧浔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落寞,声音也变得低沉。 素心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既是过往,将军也莫要太过伤怀。” 风萧浔苦笑一声:“我知晓,只是偶尔想起,仍觉遗憾。” 素心握住他的手,安慰道:“将军,如今您身边有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风萧浔看着素心温柔的面容,点了点头:“有你在,我会放下的。” 一阵凉风吹过,吹起两人的衣角,在这寂静的氛围中,他们彼此依偎,仿佛要将过去的阴霾一并驱散。 风萧浔,答应我以后要爱惜自己身体可好?素心抬眸望着风萧浔,眼中满是关切与担忧。 风萧浔心头一暖,握住素心的手,应道:“好,我答应你。” 素心微微浅笑,又道:“莫要再像从前那般拼命,我会担心。” 风萧浔将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郑重说道:“有你这番话,我自当珍重。” 素心轻轻靠在风萧浔怀中,柔声道:“那便好,往后余生,我都盼着你平安康泰。” 风萧浔紧紧拥着她,在她耳畔低语:“定不让你失望。” 此时,月色如水,洒在这对相拥的人儿身上,宁静而美好。 风萧浔在素心耳边偷偷亲吻她。 素心瞬间羞红了脸,娇嗔道:“将军,这般无礼。” 风萧浔却坏笑着说:“我情难自禁,莫要怪我。” 素心轻捶他的胸膛,“你呀,真是让人又恼又爱。” 风萧浔将她搂得更紧,“恼也好,爱也罢,你都是我的。” 素心埋首在他怀中,不再言语,心中却满是甜蜜。 风萧浔低头轻吻素心眉间,素心若雪。 素心微微闭眸,感受着这温柔的一吻,面上飞起两朵红霞,如春日绽放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风萧浔轻声呢喃:“素心,你这般美好,让我如何不心动。” 素心缓缓睁开双眸,眼中似有繁星闪烁,轻语道:“将军,此生怕是离不开你了。” 风萧浔嘴角上扬,笑得宠溺:“那便永远不要离开。” 微风拂过,吹乱了他们的发丝,却吹不散这缱绻的情意。 “啪啪啪,好一对郎情妾意。”黑暗里桃夭夭看见风萧浔,她嘲讽道。 风萧浔与素心皆是一惊,转身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风萧浔眉头紧皱,厉声道:“桃夭夭,你来此作甚?” 桃夭夭从阴影中走出,一身红衣似火,却透着几分邪气,冷笑道:“风萧浔,你倒是忘了曾经与我的种种。” 素心疑惑地看向风萧浔,风萧浔面色阴沉,说道:“莫要听她胡言乱语。” 桃夭夭眼神怨毒,“哼,你如今有了新欢,就当我不存在了?” 素心说道:“这位姑娘,怕是有什么误会。” 桃夭夭瞪向素心,“误会?你这无知女子,被他骗得团团转还不知!” 一时间,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桃夭夭休要胡说!风萧浔怒喝道,“我与你早无瓜葛,莫要在此胡搅蛮缠,坏我与素心的情分!” 桃夭夭咯咯笑了起来,笑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凄厉:“风萧浔,你这薄情之人,当初你对我的誓言都忘了吗?” 风萧浔冷着脸道:“那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妄想,我从未对你许过什么。” 素心看着两人僵持,心中有些慌乱,说道:“将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风萧浔转头看向素心,目光坚定:“素心,莫要听她疯言疯语,我与她之间清清白白。” 桃夭夭咬牙切齿道:“清白?风萧浔,你敢说你从未对我动过心?” 风萧浔怒目而视:“桃夭夭,你再纠缠不休,休怪我不客气!” 风公子你当真忘了,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吗?你果然无情。桃夭夭的声音带着几分凄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风萧浔神色冷峻,说道:“桃夭夭,那些不过是寻常往来,你莫要自作多情。” 桃夭夭凄然一笑:“寻常往来?在我心中,那是刻骨铭心的回忆,而你却如此轻描淡写。” 素心看着桃夭夭,心生怜悯,说道:“姑娘,或许其中有什么误会。” 桃夭夭冷哼一声:“误会?他如今拥着你,自然是把我忘得一干二净。” 风萧浔不耐烦道:“够了!桃夭夭,你若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桃夭夭身子一颤,惨笑道:“往日情分?哈哈,原来在你心中,从未有过情分。” 说罢,她转身掩面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风萧浔赶紧解释:“素心,她纠缠于我,可是我并不喜她,所以半夜跑路了。” 素心秀眉微蹙,眼中带着几分疑虑:“将军,此事当真如此?” 风萧浔握住素心的手,目光诚挚:“素心,我对天发誓,心中唯有你一人,那桃夭夭实非我所愿招惹。” 素心轻轻叹了口气:“但愿将军所言属实,莫要负我。” 风萧浔将素心拥入怀中:“放心,我定不会让你受半分委屈。” 月光下,两人相拥的身影显得格外温馨,只是素心的心中,仍有一丝隐忧挥之不去。 第85章 早产 时间如沙漏,每时每刻都在流逝,季九渔大腹便便,她瘦弱的身体居然能撑起如此大的肚子。 季九渔斜倚在榻上,手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腹部,脸上满是即将为人母的温柔与期待。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她身上,映出一层淡淡的光晕。 身旁的侍女小心翼翼地侍奉着,轻声说道:“公主,您可要当心身子。” 季九渔微微一笑,“不妨事,本宫能感觉到这孩子的活泼。” 此时,宫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龙渊殿下匆匆赶来,眼中满是关切:“爱妃,今日可安好?” 季九渔起身相迎,“殿下放心,臣妾与孩子一切都好。” 龙渊殿下握住她的手,一同坐下,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她的肚子,“这孩子定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珍宝。” 宫殿中 弥漫着温馨与幸福的气息,仿佛时间都为这一刻而停留。 黑煞像往常一样坐在房间内等候魔奴来报。 屋内烛光摇曳,将他的身影投射在墙壁上,显得阴森而诡谲。他面色阴沉,双眸如鹰隼般锐利,紧盯着门口。 一身黑袍裹身,更添几分冷酷。案几上的香炉中,袅袅青烟升起,却无法驱散这满屋的压抑气氛。 不多时,一名魔奴匆匆而入,跪地禀报:“主人,事情有变!” 黑煞猛地站起身,喝道:“细细说来!” 魔奴在花园种的曼莎珠华有剧毒,这花香刚刚开始闻了并无表现。 黑煞微微眯起双眸,沉声道:“继续说。” 魔奴颤声道:“但时间一长,便会使人陷入幻境,心智迷失,甚至危及性命。” 黑煞冷哼一声:“如此凶险之物,你为何要种?” 魔奴连忙叩头:“主人饶命,小的只是一时疏忽,未曾料到这花如此厉害。” 黑煞来回踱步,思索片刻后说道:“立刻将花园封锁,严禁任何人靠近。再派人寻找解毒之法。” 魔奴应声道:“是,主人。” 此时,那曼莎珠华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嘲笑着众人的无知与疏忽。 等等,魔后是不是经常去花园?黑煞脸色骤变,目光凌厉地看向魔奴。 魔奴身躯一颤,结巴道:“回……回主人,魔后确实时常去花园散步。” 黑煞眉头紧皱,心中暗叫不好:“速去魔后宫中查看魔后情况!” 魔奴不敢耽搁,匆匆领命而去。 黑煞在屋内焦急地踱步,脸色阴沉得可怕。 哼,去吧去吧,希望她季九渔早点流产。黑煞语气阴狠,眼中闪过一丝恶毒的光芒。 此时,屋内的气氛愈发压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黑暗力量在蔓延。黑煞双手紧握成拳,咬牙切齿地自言自语:“只要她没了孩子,看她还如何在这魔界立足。” 窗外,一阵冷风吹过,吹得窗幔飘动,隐隐传来几声夜鸦的啼叫,更添几分阴森。 今日季九渔在花园赏花,她闻到一阵异香。 季九渔微微蹙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这花香好生奇怪,从未闻过。” 身旁的侍女脸色一变,说道:“魔后,听闻这花园新种了些奇花,或许这便是其中之一。” 季九渔轻嗅着花香,只觉这香气愈发浓郁,让她有些头晕目眩。 “本宫怎么突然觉得有些不适。”季九渔身子晃了晃。 侍女赶紧扶住她,惊慌道:“魔后,怕是这花香有问题,咱们快些离开此地。” 然而,季九渔只觉双腿发软,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模糊起来。 夜里,季九渔腹痛难忍。 她在床上翻滚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般落下,脸色苍白如纸。 “来人啊!快传御医!”季九渔痛苦地呼喊着。 侍女们闻声匆匆赶来,个个惊慌失措。 “魔后,您撑着点,御医马上就到。” 整个寝宫乱作一团,季九渔的呻吟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惨。 魔医匆忙赶来,顾不得擦去额上的汗水,便急忙走到床边为季九渔诊脉。 他的脸色愈发凝重,眉头紧锁,周围的侍女们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盯着魔医的一举一动。 “这脉象......甚是凶险。”魔医低声说道。 季九渔强忍着疼痛,虚弱地问道:“本宫的孩子......可还安好?” 魔医犹豫了一下,说道:“魔后放心,老夫定当全力施救。” 说罢,他从药箱中取出各种瓶瓶罐罐,开始调配药物。 龙渊在一旁紧张极了,自责道:“怎会如此疏忽?” 他紧紧握着季九渔的手,眼中满是焦虑与心疼:“爱妃,你一定要撑住,我们的孩子定会平安无事。” 季九渔痛苦地喘着气,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殿下,莫要担心,臣妾会挺过去的。” 龙渊怒视着周围的侍从:“若魔后和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命!” 整个寝宫弥漫着紧张和恐惧的气氛,众人皆屏息以待魔医的救治结果。 殿下,魔后似有早产迹象。魔医声音颤抖,额上冷汗直冒。 龙渊闻言,身子一震,眼中满是惊慌:“无论如何,一定要保住魔后和孩子!” 魔医赶忙应道:“殿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季九渔的喊叫声愈发凄厉,听得人心惊胆战。 龙渊心急如焚,在屋内来回踱步,双手紧紧握拳,关节泛白。 魔医说道:“殿下,情况危急,还请殿下做好心理准备。” 龙渊怒喝道:“少废话!救人要紧!” 魔医不敢再多言,全神贯注地为季九渔诊治。 季九渔痛得嗷嗷叫,声音凄厉而绝望,双手紧紧抓着被褥,指节泛白。 “好痛……好痛啊……”她的声音已经沙哑,泪水和汗水浸湿了她的脸庞。 龙渊心疼不已,俯身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九渔,坚持住,我们的孩子一定会平安出生的。” 季九渔眼神迷离,痛苦让她几近昏厥,但为了孩子,她仍在苦苦支撑。 殿下请回避,接生嬷嬷匆匆赶来,行礼说道。 龙渊一脸担忧,却也知道此刻自己不宜在场,只得狠狠一甩衣袖,道:“定要保魔后与孩子平安!” 说完,他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产房。 魔后,你请放心,老奴亲手接生过胎儿无数。接生嬷嬷一脸沉稳,试图安抚季九渔的情绪。 季九渔此时已几近虚脱,气若游丝地应道:“那就有劳嬷嬷了……” 产房内,紧张的气氛依旧弥漫,嬷嬷和一众侍女忙前忙后,准备着接生所需的一切。 魔后,小殿下时间还未成熟便要提前来到这世界,所以您还请受点苦。接生嬷嬷语气凝重,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 季九渔咬紧牙关,用尽全身力气说道:“只要孩子能平安,本宫什么苦都能受!” 此时,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头发被汗水湿透,贴在脸颊上,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和母爱。 魔界一胎要孕育三年,季九渔这第一胎尚有一月才足月。 产房内的气氛愈发凝重,每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一块巨石。 接生嬷嬷眉头紧皱,双手不停忙碌着,嘴里念念有词:“魔后,您一定要撑住啊!” 季九渔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拼命地点头,用尽全力与这提前到来的分娩之苦抗争着。 魔后,跟着老奴的呼吸走,我已经摸到小殿下的头了。接生嬷嬷声音沉稳有力,给季九渔传递着希望。 季九渔艰难地跟着节奏呼吸,眼神中满是期待与坚韧:“好……好……” 汗水不断地流淌,她的衣衫早已湿透,可她的双手依旧紧紧攥着被褥,不曾有丝毫松懈。 季九渔痛得死去活来,喉咙都喊得嘶哑,仿佛整个人要被这无尽的痛楚撕裂。 “啊……我……我不行了……”她的声音破碎而虚弱。 接生嬷嬷赶忙鼓励道:“魔后,再加把劲,小殿下就快出来了!” 周围的侍女们也纷纷为她加油打气。 季九渔紧咬嘴唇,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 魔后,你可不要泄气啊!接生嬷嬷焦急地喊道,“就快成功了,再使把劲儿!” 季九渔大口喘着粗气,眼神迷离却又透着倔强,她用尽全身力气再次发力。 产房内弥漫着紧张与痛苦的气息,所有人都揪着心,期盼着小殿下能平安降生。 季九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突然她感觉双腿之间一阵滑腻,她配合力气用尽全力往下推。 只听得一声啼哭响彻产房,接生嬷嬷喜不自禁:“生了!生了!魔后,是位小殿下!” 季九渔如释重负,瘫软在床上,脸上露出欣慰而疲惫的笑容。 侍女们忙不迭地为小殿下清理,包裹。 “快,让魔后看看小殿下。”接生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轻轻放到季九渔身旁。 季九渔虚弱地看着孩子,眼中满是慈爱:“我的孩子……” 恭喜殿下恭喜魔后,生的贵子!接生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婴儿,满脸喜色地向门外报喜。 龙渊一直在产房外焦急地踱步,听到这声呼喊,顿时面露狂喜,大步流星地走进屋内。 “九渔,你辛苦了。”龙渊来到床边,握住季九渔的手,目光转向襁褓中的孩子,“这孩子,像极了你。” 季九渔虚弱地微笑着:“能为殿下诞下贵子,臣妾一切辛苦都值得。” 此时,屋内的侍女们纷纷跪地祝贺,欢声笑语一片。 魔后,这孩子尚未足月,嗷嗷待哺,魔后还请保重身体。接生嬷嬷一脸关切地说道。 季九渔轻轻点头,目光温柔地看着孩子:“本宫定会好好调养,照顾好孩子。” 龙渊也说道:“传本宫旨意,速去准备滋补之物,务必让魔后尽快恢复。” 一时间,众人皆忙碌起来,为魔后和小殿下的安康尽心尽力。 季九渔感觉一阵胸胀,似乎想要为孩子哺乳,嬷嬷马上上前指点季九渔注意事项。 “魔后,您且放松身子,将孩子抱在怀中,让他寻着位置……”嬷嬷轻声细语地说着。 季九渔依言照做,小心翼翼地将孩子抱入怀中。 嬷嬷接着道:“小殿下此时还弱,魔后您动作要轻柔些。” 季九渔微微颔首,眼中满是慈爱与专注,很快孩子便顺利地开始吸吮起来。 屋内一片静谧,只听得孩子吸吮的声音,温馨而美好。 龙渊看着孩子在季九渔怀里,他一阵吃醋,“这小子,一来就把本殿下的爱妃给霸占了。” 季九渔闻言,不禁莞尔:“殿下莫要这般孩子气,他可是咱们的骨血。” 龙渊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却挂着笑意:“罢了罢了,看在他是吾儿的份上,暂且饶过他。” 由于孩子是早产,各项体能跟足月比较功能都略微落后,魔医建议特殊看护加强护理。 龙渊神色凝重,沉声道:“一切依魔医所言,定要让小殿下康健成长。” 季九渔忧心忡忡地看着怀中的孩子,轻轻说道:“可怜我的孩儿,定要快快好起来。” 魔医拱手道:“殿下、魔后放心,臣等必当竭尽全力。” 随后,一众侍女和侍从按照魔医的吩咐,开始精心布置特殊的看护之所,准备各种珍贵的药材和滋补之物。 龙渊看着小奶娃一身雪白,大眼分明,这模样真是可爱极了,这孩儿便唤作 “九渔,你瞧咱们这孩子,生得这般惹人怜爱,日后定是不凡。”龙渊脸上满是为人父的骄傲与喜悦。 季九渔温柔地注视着孩子,轻声说道:“只愿他能平安顺遂地长大。” 此时,奶娘小心翼翼地将龙澜卿抱去一旁,准备为他喂食。龙渊和季九渔则坐在床边,目光始终未曾离开孩子。 “虽说这孩子早产,体质稍弱,但我相信,在我们的悉心照料下,定会茁壮成长。”龙渊握住季九渔的手,给予她安慰和力量。 季九渔微微点头,眼中透着坚定:“殿下说得是,我们定要护他周全。” 不一会儿,奶娘抱着吃饱喝足的龙澜卿回到床边,小家伙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周围。 龙渊忍不住伸手轻轻戳了戳他的小脸:“澜卿啊澜卿,你可知道,你是我魔界未来的希望。” 季九渔笑道:“他现在还小,哪里懂得这些。” 龙渊也笑了起来:“是我心急了,不过这孩子,我是越看越喜欢。” 窗外,微风拂过,送来阵阵花香。屋内,一家三口温馨相伴,满是幸福与安宁。 接下来的日子里,魔界上下都为小殿下的成长尽心尽力。特殊的看护队伍日夜守护,各种珍稀的补品源源不断地送来。而龙渊和季九渔更是时刻关注着孩子的一举一动,满心期待着龙澜卿能早日变得强壮起来。 天生异能,小澜卿虽是早产,可是却自带天赋异能。 在他百日之时,魔界上下为其举办盛宴。正当众人欢饮之时,小澜卿突然周身泛起奇异的光芒,光芒之中隐隐有神秘的符文闪烁。众人皆惊,魔医上前查看,激动道:“此乃天赋异能之兆,小殿下日后必成大器!” 龙渊大喜,朗声道:“吾儿果非凡俗,定是上天赐予魔界的祥瑞!” 边关,云阳国军营。 一群士兵下了操练场,今天都格外兴奋。每月十五是军中开荤的日子,所谓“开荤”便是有军妓来军中安抚士兵身体需求。 营帐外,炊烟袅袅,伙夫们忙碌地准备着丰盛的晚餐。士兵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谈论着即将到来的时刻,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急切与期待。 营地里弥漫着一种混杂的气氛,有兴奋,有粗俗的调笑,也有隐藏在深处的无奈和悲凉。 夕阳的余晖洒在营帐上,拉出长长的影子。远处,军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特殊的日子而颤抖。 军妓是耻辱的存在,可是又是必须的存在。 在这荒凉的边关,战争的阴霾笼罩着每一个人。军妓们大多是因罪被罚或是身世悲惨之人,被迫来到这充满血腥与阳刚之气的军营。 她们穿着破旧而单薄的衣裳,眼神中透露出绝望与麻木。在士兵们粗野的呼喝声中,她们默默地承受着命运的不公,成为了战争背后被遗忘的牺牲品。 然而,对于长期征战、远离家乡与亲人的士兵们来说,生理的需求在这压抑的环境中愈发强烈。军妓的存在,某种程度上成为了他们释放压力、暂时忘却战争恐惧的一种方式。 但这种存在,无疑是对人性的扭曲和尊严的践踏。每当夜深人静,军妓们蜷缩在营帐的角落,默默流泪,而士兵们在短暂的欢愉后,内心也会涌起更深的空虚和愧疚。 在这残酷的战争世界里,军妓的存在成为了一道无法言说的伤疤,揭示着战争的丑恶与无奈。 军妓大多是敌方俘虏或者是难民流落,云阳军虽有“开荤”一说,可是军中命令规定不得强迫于这些苦命女子,而且必须在对方意愿下方可进行。 在这荒芜的边地,营帐错落有致。那些被命运捉弄的女子们,有的神情呆滞,有的眼中仍残留着恐惧。 每当十五之日,士兵们虽心怀期待,但也都谨守军规。有士兵会小心翼翼地询问女子的意愿,若遭拒绝,也只能黯然离去,不敢有丝毫逾矩。 一位年轻的士兵,看着面前瑟瑟发抖的女子,轻声说道:“姑娘,若你不愿,我绝不强求。”女子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而后轻轻摇头。士兵叹了口气,转身离开,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而那些愿意的女子,在这特殊的时刻,或许能从士兵们为数不多的温柔中,寻得一丝慰藉。 尽管有这样相对人道的规定,可整个营地依然弥漫着一种沉重的氛围。战争的残酷无情,让每个人的心灵都蒙上了阴影,而这些女子的命运,也只是这阴影中的一部分。 每当士兵有需求,这些女子亦然可获得金银钱财补偿。 在营帐之间,士兵们怀揣着期待与忐忑,与女子们进行着这场特殊的交易。女子们接过士兵递来的金银钱财,那沉甸甸的份量在手中,却无法填补她们内心的创伤。 一位面容憔悴的女子,紧紧攥着手中的钱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想起了远方被战火摧毁的家园,想起了失散的亲人,这些钱财于她而言,更像是一种苦涩的讽刺。 另一位稍显年长的女子,麻木地数着手中的金银,心中盘算着或许能靠着这些,在未来谋得一条生路。然而,未来的迷茫依旧让她感到恐惧。 而士兵们,在付出钱财的同时,心中也并非全然没有愧疚。他们深知这些女子的不幸,却又在战争的压抑下无法克制自己的欲望。 营地中,金钱与欲望交织,人性的复杂在这荒凉的边关展露无遗。 这些女子绝大多数需要钱财傍身,若是没有金钱,她们连回家的路途都难以进行。 在那清冷的月色下,营帐中的女子们守着得来的金银,思绪飘向远方。她们渴望着踏上归乡之路,渴望着重拾曾经的平静生活。 一位瘦弱的女子,抚摸着手中的钱袋,喃喃自语:“有了这些,我便能回去寻我的孩儿了。”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另一个女子则满面愁容,手中的金银远远不够支撑她漫长的归途,她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苦难之地滞留多久。 营地里,风声呜咽,仿佛也在为这些女子的悲惨命运而悲叹。她们在这残酷的世界中挣扎求生,金钱成为了她们唯一的希望,唯一能够照亮回家路途的明灯。 教头,张启正是一个八尺男儿,那爽朗的笑声仿佛能穿透云霄。 校场上,他身姿挺拔如松,阳光洒在他坚毅的面庞上,更添几分英武。每一次他的笑声响起,周围的士兵们都会受到感染,原本紧张的训练气氛也会随之轻松不少。 “哈哈哈哈!”张启正又是一阵大笑,手中的长枪挥舞得虎虎生风,“兄弟们,加把劲!” 他的声音洪亮而有力,让人不禁心生敬佩。士兵们望着他,眼中满是崇拜与信任。 在这金戈铁马的边关,张启正的笑声成为了一种独特的存在,鼓舞着众人的士气,也温暖着每一个战士的心。 当然,张启正大好男儿岂无需求,他早就准备好银两,在等待一个叫翠芬的姑娘。 夜幕降临,营地的灯火在风中摇曳。张启正坐在营帐内,手中紧握着那袋银两,目光时不时望向帐外,满心期待。 他想起初次见到翠芬时,她那怯生生的眼神和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惜。 终于,帐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一个娇小的身影在门口出现。张启正连忙起身,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翠芬姑娘,你来了。” 翠芬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抹红晕,走进了营帐。 翠芬这一年多一直都跟张启正在一起,她虽然身为军妓,可是却也有自己家庭,只是丈夫早年病亡,孩子早夭。 在这荒凉的边关,每一个夜晚,当张启正与翠芬相聚时,她总会默默地望着远方,眼中流露出无尽的哀伤。张启正深知她过往的悲痛,总是用他那宽厚的胸怀给予她安慰。 “启正,若不是这乱世,我又怎会落得如此境地。”翠芬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无奈。 张启正轻轻握住她的手,说道:“莫要再想那些伤心事,往后有我在。” 然而,即便在这片刻的温暖中,翠芬心中的伤痛依旧难以抹去。她时常在梦中回到过去,看见丈夫和孩子的身影,醒来却只有冰冷的营帐和未知的明天。 张启正看着她日渐憔悴的面容,心中暗暗发誓,若有一日能离开这战火纷飞之地,定要给她一个安稳的生活。 翠芬解开衣扣,轻声说道:“启正,来吧。” 张启正望着她,眼神中却没有以往的急切,而是充满了怜惜和不忍。 他轻轻握住翠芬的手,缓缓为她将衣扣扣上,柔声道:“翠芬,今夜,咱们就这么说说话。” 翠芬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泪水盈满眼眶:“启正,你……” 张启正将她拥入怀中,说道:“我知晓你的苦,不想只是这般待你。” 营帐内,两人相拥而坐,彼此的体温传递着温暖,在这冰冷的边关中,成为了彼此心中那一抹珍贵的慰藉。 将士们私下里总是笑话风萧浔,说他不近女色。 营帐之间,篝火熊熊,士兵们围坐在一起,酒过三巡,便又开始谈论起这位与众不同的将领。 “那风将军,整日就知道操练兵马,对女子竟毫无兴趣,莫不是有什么隐疾?”一个士兵带着几分醉意,大笑着说道。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起来,“说不定啊,他心中只有那金戈铁马,容不下儿女情长。” 然而,他们的笑声中,也带着几分对风萧浔的敬畏。毕竟,在战场上,风萧浔英勇无畏,指挥若定,是他们心中当之无愧的英雄。 只是这不近女色的特点,成了将士们在闲暇时的谈资,为这紧张枯燥的军旅生活增添了一些别样的趣味。 每回姑娘们来了,从来不见咱们将军点夜灯。 营地里,士兵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都多少回了,别家营帐里欢声笑语,咱们将军那愣是一片漆黑。”一个小兵摇着头说道。 “难不成将军真是铁打的心肠,对这温柔乡毫无兴趣?”另一个士兵满脸疑惑。 “或许将军心怀大志,儿女情长于他而言,不过是浮云罢了。”一位老兵若有所思地说。 众人纷纷点头,虽对将军的行为感到不解,但心中对他的敬重又多了几分。毕竟,在这烽火连天的岁月里,风萧浔一心只为保家卫国,其坚毅与专注令人钦佩。 咱们风将军近来可是开窍了,人家在追求素心姑娘呢。 这消息在军中不胫而走,士兵们个个惊讶不已,又忍不住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真没想到啊,咱们这向来不解风情的风将军,居然也动了凡心。”一个年轻的士兵满脸兴奋。 “那素心姑娘定是有非凡之处,才能入得了将军的眼。”另一个士兵猜测着。 “说不定啊,将军是被素心姑娘的才情所吸引。”有人笑着说道。 一时间,军中充满了好奇与期待,都盼着能早日见到将军抱得美人归。 第86章 明了 素心见士兵们营帐中个个亮起红灯,她当然明白那是什么,一抹红晕悄然爬上脸颊。 她轻咬朱唇,微微低下头,心中思绪万千。想到风萧浔对自己的追求,那坚定而炽热的目光,让她的心不禁怦怦直跳。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更添几分娇羞之态。她轻移莲步,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风萧浔的身影,想着他在战场上的英姿飒爽,想着他面对自己时的温柔与深情。 那一抹红晕,如天边的晚霞,美丽而动人,仿佛也预示着她心中那含苞待放的情愫即将绽放。 自古笑贫不笑娼,这些女子若非没得选,谁愿意甘心当军妓呢? 在这动荡的乱世,烽火连天,民生凋敝。她们或许曾是家境贫寒的农家女,或许是失去依靠的孤女,为了生存,不得不踏入这屈辱的行当。 她们也曾有过对美好生活的憧憬,也曾渴望拥有一份真挚的爱情,一个温暖的家庭。然而,命运的车轮无情地碾压,将她们的梦想碾碎。 每一个夜晚,当她们强颜欢笑,忍受着士兵们的粗鲁与欲望,心中的痛苦与无奈又有谁人能懂?她们在黑暗中哭泣,在绝望中挣扎,却始终无法摆脱这悲惨的命运。 世人只看到她们表面的耻辱,却不曾想过她们背后的无奈与悲哀。若有一丝选择的机会,谁愿意放弃尊严,甘愿沦为他人的玩物? 军人士兵皆是把性命交给国家。 在边疆的烽火中,他们身披战甲,手持兵刃,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每一次冲锋陷阵,每一次浴血奋战,都是为了守护身后的山河与百姓。 他们告别了温暖的家园,离开了亲人的怀抱,义无反顾地投身于战争的洪流。寒夜中,他们枕戈待旦;烈日下,他们操练不辍。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他们毫不畏惧,冲锋在前,用鲜血和生命书写着忠诚与勇敢。因为他们深知,自己的使命重大,国家的安宁与尊严系于一身。 他们或许默默无闻,或许在历史的长河中只是匆匆过客,但他们的奉献与牺牲,将永远铭刻在国家的史册上,成为后人敬仰的丰碑。 云阳国民风开放又岂会想不到这一点? 在这繁华的国度,人们的思想活跃,对各种现象有着较为宽容和深刻的理解。他们深知战争的残酷,也明白军人士兵的付出与牺牲。 街头巷尾,人们谈论着边境的战事,对那些将性命托付给国家的战士们充满敬意。他们明白,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勇敢的士兵,国家的安宁才有了保障。 朝堂之上,君臣共商国是,考虑着如何给予士兵更好的待遇和保障,以慰藉他们的英勇和奉献。 而在市井之中,百姓们自发组织起来,为前线的将士送去物资和关怀。他们知道,这些士兵不仅是国家的守护者,更是无数家庭的希望和牵挂。 云阳国的开放民风,让他们能够更全面地看待问题,更深刻地理解士兵的付出,从而以更加积极和温暖的方式,给予这些英勇之士应有的尊重和支持。 老国主心系云阳国,前方守护边境,后方补给从未缺失。 在那巍峨的宫殿中,老国主常常彻夜未眠,忧虑的目光望向边境的方向。他深知士兵们在前线的浴血奋战,一刻也不敢懈怠对后方补给的安排。 一道道命令从王宫传出,无数的粮草、兵器源源不断地运往边境。他亲自督促官员,确保每一份物资都能准时、足额地送达前线将士手中。 “边境的将士们在为国家流血,我们绝不能让他们饿着肚子打仗!”老国主的声音坚定而有力。 在他的精心统筹下,后方的补给线犹如一条坚实的动脉,为前线的战斗注入源源不断的力量。也正因如此,士兵们在前线作战时,心中充满了底气,因为他们知道,身后有国主的全力支持,有整个国家作为坚强的后盾。 风萧浔想要守护云阳国也是有他的原因,风家世代忠良实属难得。 自开国以来,风家的先辈们便跟随君主征战沙场,立下赫赫战功。他们的忠诚与英勇早已成为云阳国的传奇,被百姓们传颂不衰。 风萧浔自幼便聆听着祖辈的故事长大,家族的荣耀与责任深深地烙印在他的心中。他目睹过祖父在战场上的无畏冲锋,父亲为了保卫国土而身负重伤。 风家的家训时刻在他耳边回响:“为国尽忠,死而后已。”这份传承数代的忠诚,激励着风萧浔投身军旅,以一腔热血扞卫云阳国的尊严和安宁。 在风萧浔的身上,人们看到了风家世代忠良的精神延续,他的英勇和坚定,成为了云阳国的一道坚实防线,也让百姓们对风家的敬仰愈发深厚。 风萧浔想念父亲,风穆清亦是云阳国忠良。 月上中天,风萧浔独立于营帐之外,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思绪飘向远方。他想起父亲风穆清在战场上的飒爽英姿,那挥舞的长剑,坚定的眼神,仿佛还在眼前。 风穆清一生征战,为云阳国立下汗马功劳。他的威名传遍四方,敌国闻风丧胆。他对国家的忠诚,如同璀璨星辰,照亮了风萧浔前行的道路。 风萧浔深知,父亲的忠良不仅体现在战场上的英勇无畏,更在于他那颗为了国家和百姓甘愿奉献一切的赤子之心。 此刻,风萧浔暗暗发誓,定要继承父亲的遗志,守护好云阳国的每一寸土地,不辜负风家世代忠良的名声。 风萧浔坐在篝火旁边,火光照耀着他刚毅的面庞,明暗交错。他目光深邃,望着跳动的火焰,思绪飘远。 夜风轻轻拂过,撩动他的发丝。他的身影在火光中显得孤独而坚定,仿佛与这寂静的夜融为一体。 身旁的佩剑静静地靠着,剑柄上的纹路在火光下若隐若现。他时而拿起一根树枝拨弄着火堆,火星四溅,如同他心中那未灭的斗志。 远处,隐隐传来士兵们巡逻的脚步声,而风萧浔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思考着明日的战事,思念着远方的亲人。 是夜,桃夭夭一身红衣,宛如暗夜中的一团火焰。她终于逮到风萧浔独自外出了。 月光洒在她身上,映出她娇俏的面容和灵动的眼眸。她脚步轻盈,悄悄跟在风萧浔身后,嘴角挂着一抹狡黠的笑。 风萧浔似乎并未察觉,依旧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着。桃夭夭心下暗喜,心想这次定要让他大吃一惊。 她轻轻提起裙摆,加快脚步,正欲上前,却不小心踩到一颗石子,发出“咯吱”一声响。 她连忙躲到大树后面,心跳如鼓,紧张地透过树干的缝隙向外窥探。 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身上,斑驳的光影让她的身影若隐若现。她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呼吸声会被风萧浔察觉。 桃夭夭的眼睛紧紧盯着风萧浔的背影,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不小心,祈祷着他没有发现自己。 而风萧浔似乎依旧毫无所觉,继续缓缓前行。桃夭夭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平复着自己紧张的心情,准备再次寻找机会现身。 桃夭夭看见那名叫做素心的女子出现,心中不禁一紧。 素心身着一袭素雅的白衣,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清丽动人。她莲步轻移,朝着风萧浔走去,脸上带着一抹温柔的笑意。 桃夭夭咬了咬嘴唇,眼中闪过一丝嫉妒和失落。她紧紧盯着两人,只见风萧浔在看到素心时,脸上原本冷峻的神情瞬间变得柔和起来。 桃夭夭躲在树后,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在意,只是此刻看着风萧浔和素心站在一起的画面,心中莫名地感到一阵刺痛。 桃夭夭看到风萧浔还为她把石块拍干净让素心坐下,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她透过树叶的缝隙,紧盯着那两人,只见风萧浔的动作无比轻柔,眼神中满是关切。素心微微浅笑,顺从地坐下,那模样娇羞又甜蜜。 桃夭夭气得跺了跺脚,却又不敢出声,只能在心里暗暗埋怨:“哼,风萧浔这个呆子,对她居然这么体贴!” 月光如水,洒在三人身上,只是此刻的桃夭夭,只觉得这月光都格外刺眼,满心的愤懑让她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却又只能强忍着,继续在树后窥视着。 他们不久便抱在了一起,那副相互依偎的模样,不禁让桃夭夭流出眼泪。 晶莹的泪珠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在月光下闪烁着凄楚的光芒。桃夭夭的双肩微微颤抖,她用手捂住嘴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的目光依旧无法从那相拥的两人身上移开,心中满是痛苦与不甘。那曾经幻想过与风萧浔相依相偎的画面,如今却被素心占据,仿佛有一把利刃在她的心头狠狠地割着。 夜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走她满心的哀伤。桃夭夭缓缓蹲下身子,将自己蜷缩在大树的阴影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独自舔舐着伤口。 自己跟他告白,把人家吓跑,可是他居然还是抱着其他女子,分明就是不喜欢自己。 桃夭夭越想越伤心,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可笑和愚蠢,一腔真情竟付诸流水。 “难道我就如此不堪,让他避之不及?”桃夭夭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绝望和自嘲。 此时,风萧浔和素心的欢声笑语仿佛化作一把把利剑,直刺她的心窝。她的心破碎成了无数片,每一片都在诉说着痛苦和失落。 桃夭夭呆呆地望着他们,眼神空洞,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夜,更深了,而她的心也沉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她只是一只寄生兽,哪里能明白人类所谓的爱情,比较喜欢就以为那是爱情了。 在这幽深的古林中,桃夭夭孤独地蜷缩在树洞之中。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细碎的光影,却无法温暖她那颗迷茫而受伤的心。 她那异于常人的眼眸中,满是困惑与迷茫。在她简单的思维里,喜欢便是倾尽所有,却未曾料到人类的情感如此复杂多变。 风萧浔与素心相拥的画面,如同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横亘在她的心头。她不理解为何自己的真心换来的是逃避,而他人却能轻易获得那份温柔与眷恋。 桃夭夭轻叹一声,这声叹息在寂静的林子里显得格外凄凉。她不知道自己究竟错在了哪里,只是那懵懂的“喜欢”,在这复杂的人类世界里,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此荒唐可笑。 罢了罢了,算了算了。 桃夭夭轻声呢喃着,声音中满是无奈与释然。她缓缓站起身来,望着那轮高悬的明月,眼中的泪光渐渐隐去。 “这世间之事,又怎能强求。”她微微仰头,任夜风吹拂着脸庞,发丝凌乱地飞舞着。 她转过身,一步一步地向着林子深处走去,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那浓浓的夜色之中。 从此以后,或许她会慢慢懂得,这世间的情感并非简单的喜欢与不喜欢,而她也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寻找属于自己的真谛。 风萧浔握住素心的手,两人相视而笑,情意绵绵。月光如水般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勾勒出一层柔和的光晕。 风萧浔的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他轻轻摩挲着素心的玉手,仿佛那是世间最珍贵的宝物。素心微微低头,双颊绯红,宛如一朵娇羞的桃花。 周围的草丛中,虫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为他们的爱情吟唱着赞歌。微风拂过,带来阵阵花香,萦绕在他们身旁。 然而,他们却未曾察觉,在不远处的阴影中,桃夭夭那落寞的身影正悄然离去,只留下一地破碎的心痕。 素心突然想起前日有一红衣女子出现,素心询问风萧浔:“那女子并非人类?” 风萧浔微微一怔,神色间闪过一丝复杂,随即说道:“她乃寄生兽,不过莫要害怕,她并无恶意。” 素心轻蹙眉头,眼中透着疑惑:“既是寄生兽,为何会出现在此?” 风萧浔轻叹一声:“许是命运使然,她对这世间诸多情感懵懂无知,误将喜欢当作了爱。” 素心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轻轻靠在风萧浔怀中:“但愿她能早日明白,寻得属于自己的正途。” 风萧浔拥紧素心,目光望向远方:“这世间万物皆有其归宿,想必她也不例外。” 她寄生在我杀父仇人萧逸身上,萧逸被我击杀以后,她便失踪了。 风萧浔的声音低沉而凝重,月色下,他的脸庞笼罩着一层阴霾。 素心微微仰头,看着风萧浔,轻语道:“如此说来,她的命运也是多舛。” 风萧浔冷哼一声:“那萧逸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只是这寄生兽,不知今后何去何从。” 一阵凉风拂过,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素心握住风萧浔的手,柔声道:“或许她能摆脱过去的阴影,重新开始。” 风萧浔微微点头,目光深邃而悠远,似在思索着这世间的无常与沧桑。 明天白土镇会有集市庙会,素心我们一起去散心可好? 风萧浔目光中满是期待,温柔地看着素心。 素心脸上绽放出甜美的笑容,轻轻颔首:“能与你一同前往,自然是极好的。” 风萧浔闻言,心中欢喜,仿佛已经看到了明日热闹集市中二人携手相伴的美好画面。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对幸福的剪影。 待我回京,我便向白家提亲,素心你可愿等我? 风萧浔一脸郑重,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素心,眼中满是深情与坚定。 素心双颊绯红,眼中泪光闪烁,微微颔首,声音轻柔却坚定:“君若有意,妾身愿等,海枯石烂,此情不渝。”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发丝,更添几分柔美。 风萧浔激动地将素心拥入怀中,两人相拥在这宁静的夜色中,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 风萧浔已到适婚年龄,如此尚好。 周围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也在为这对有情人祝福。明月高悬,清辉洒下,映照着他们相依的身影,静谧而美好。 远处的山峦在夜色中起伏连绵,宛如沉睡的巨兽。而风萧浔与素心的心,却在此刻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与期待。 时光仿佛在此刻凝固,只留下他们真挚的情感在这夜色中缓缓流淌。 萧浔,我倒觉得提亲不着急。 素心微微挣脱风萧浔的怀抱,轻抬眼眸,目光中带着一丝忧虑。 风萧浔眉头微皱,急切问道:“为何?难道你不愿嫁与我?” 素心轻轻摇头,柔声道:“非也,只是如今你身负重任,边境未安,此事可否缓一缓,待你功成名就,再行商议也不迟。” 风萧浔握住素心的手,神色坚定:“我之心意,天地可鉴,纵有千难万险,也不能阻拦我娶你。” 素心眼波流转,轻咬朱唇:“妾身知晓你的深情,只是不想你因儿女私情,误了军国大事。” 风萧浔沉思片刻,长叹一声:“也罢,就依你所言。” 夜晚的野外,万籁俱寂,只有微风轻轻拂过草丛的沙沙声。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洒下清冷的光辉,照亮了这片空旷的原野。 风萧浔嘴角带着一抹笑意,望向身旁的素心,说道:“素心,你武艺高超,不如我们来过过招如何?” 素心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爽快应道:“好呀!” 说罢,素心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跃至数丈之外,衣袂飘飘。她右手轻轻抽出腰间佩剑,剑身在月光下闪烁着寒芒。 风萧浔也不甘示弱,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手中折扇一展,朝着素心攻去。 素心侧身一闪,避开风萧浔的攻击,同时手中长剑一挥,剑风呼啸,直逼风萧浔面门。风萧浔反应迅速,折扇一合,挡住了这凌厉的一剑。只听得“铛”的一声,火星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变幻莫测。风萧浔身形灵动,折扇开合之间,招式精妙;素心剑法如风,身姿轻盈优美。 素心一个转身,剑如游龙,朝着风萧浔的胸口刺去。风萧浔向后仰身,险险避开这一剑,同时右脚猛地踢出,直击素心手腕。素心手腕一抖,长剑顺势一转,化解了风萧浔的攻击。 风萧浔趁机向前逼近,折扇朝着素心的肩头点去。素心左手成掌,迎向折扇。两人的手掌与折扇相交,发出一声闷响,各自向后退了几步。 稍作喘息,风萧浔再次发动攻击,他身形如电,折扇舞出一片光影,将素心笼罩其中。素心眼神专注,手中长剑舞动,剑影重重,与风萧浔的折扇相互交错。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错纵横,招式凌厉而又充满美感。他们的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演绎一场精彩绝伦的舞蹈。 不知过了多久,风萧浔和素心同时停手,相视一笑。 “素心,你的武艺又有精进。”风萧浔赞叹道。 素心轻拭额头上的汗珠,微笑着说:“你也不差呀。” 夜更深了,风萧浔和素心并肩而立,望着这片宁静的原野,心中满是畅快与惬意。 萧浔,你的剑鞘似乎有些裂痕,是不是要找工匠保养一番? 素心微微喘着气,收剑入鞘,目光落在风萧浔腰间的剑鞘上,秀眉轻蹙。 风萧浔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剑鞘,果见几道细微的裂痕蜿蜒其上。 “许是近日征战频繁,未曾留意。”风萧浔轻轻抚摸着那裂痕,神色略显凝重。 素心走上前来,仔细端详着剑鞘,说道:“这裂痕虽小,但若不及时处理,恐会影响剑的使用,还是尽早找个手艺精湛的工匠为好。” 风萧浔点了点头,“你说得有理,待回城后,我便去寻个靠谱的工匠。” 说罢,他抬头望向夜空,繁星点点,宛如镶嵌在黑色天幕上的宝石。 “今晚这一番切磋,倒让我发现自己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风萧浔感慨道。 素心微笑着宽慰:“你已很是出色,只是武艺一道,永无止境,需不断精进。” 风萧浔深以为然,“你所言极是,日后还得多加练习。” 一阵夜风吹过,带来丝丝凉意。 “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素心轻声说道。 风萧浔应了一声,两人并肩而行,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87章 嬷嬷难为 桃夭夭沿着边境来到一家客栈。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的余晖将客栈的轮廓勾勒得格外清晰。客栈的幌子在风中轻轻摇曳,上面绣着的“悦来”二字有些褪色。 桃夭夭踏入客栈,脚下的木板发出“嘎吱”的声响。她环顾四周,只见大堂内几张破旧的桌椅摆放着,几个疲惫的旅人正坐在那里,或喝酒或吃面。 她走到柜台前,轻轻敲了敲台面。掌柜的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正眯着眼打算盘,听到声响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了一番桃夭夭。 “姑娘,打尖还是住店?”掌柜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 桃夭夭轻声说道:“住店,给我一间上房。” 掌柜的应了一声,拿过钥匙递给她,“二楼最里面那间,姑娘自己上去吧。” 桃夭夭接过钥匙,提着裙摆缓缓走上楼梯。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她来到房间门口,推开门,屋内的布置简单而整洁。 她走到窗前,推开窗户,一阵凉风扑面而来。窗外,边境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下呈现出一片金黄,远处还传来几声犬吠。 客栈隔音一点都不好,只听得隔壁隐隐约约传来说话声音,似乎有几位男男女女。 桃夭夭皱了皱眉头,本就疲惫的她被这嘈杂声扰得更加心烦意乱。她坐在床边,试图不去在意那声音,可那话语却不断地钻进她的耳朵。 “此次出行,定要小心谨慎,莫要走漏了风声。”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 “大哥放心,小妹自会留意。”一个清脆的女子声音回应道。 接着是一阵小声的议论,桃夭夭听不真切,只觉得他们似在谋划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若能成功,咱们也算是为江湖做了一件大事。”又一个男声响起,带着几分豪迈。 桃夭夭心中好奇,忍不住靠近墙壁,想要听得更清楚些。然而,除了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她依旧无法知晓他们的具体计划。 无奈之下,她只能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那恼人的声音,可那隐隐约约的话语却如魔音一般,萦绕在她的脑海中,让她久久无法入眠。 大事,呵呵,人类的生活总是围绕着利益,天熙熙皆为利来。 桃夭夭躺在床上,望着昏暗的屋顶,喃喃自语。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和无奈。 窗外,夜风悄然吹过,带动着树叶沙沙作响。桃夭夭翻了个身,思绪愈发纷乱。 “在他们眼中,所谓的大事,不过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和野心罢了。”她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嘲讽。 想起自己的经历,桃夭夭心中更是涌起一阵悲凉。她不明白,人类为何总是如此复杂,为了那看不见摸不着的利益,争得头破血流。 “或许,这就是人类的本性,永远无法改变。”她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可隔壁的声音依旧若有若无地传来,搅得她心烦意乱。 不知过了多久,桃夭夭在这嘈杂与思绪的交织中,终于迷迷糊糊地睡去,只是那紧蹙的眉头,显示着她内心的不宁。 桃夭夭睡迷糊了,她决定醒来以后,定要好好欣赏这边境风光,来都来了,肯定要好好玩耍一番。 清晨的阳光透过破旧的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将她从睡梦中唤醒。桃夭夭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 她回想起昨晚的决定,心情顿时愉悦起来。简单梳洗一番后,她便迫不及待地走出房间。 来到客栈大堂,她随便要了些吃食,便匆匆填饱肚子,然后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出客栈。 边境的小镇别有一番风情,街道两旁的店铺错落有致,贩卖着各种特色物品。桃夭夭好奇地东张西望,时而拿起一个精致的小玩意儿仔细端详,时而与街边的小贩讨价还价。 远处,连绵的山脉雄伟壮观,山上的树木郁郁葱葱。桃夭夭沿着小路向山脚下走去,路边的野花五彩斑斓,散发出阵阵芬芳。她忍不住俯身采摘几朵,别在发间。 一条清澈的小溪从山间潺潺流过,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桃夭夭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拨动着溪水,感受着那丝丝凉意。不远处的草原上,一群骏马奔腾而过,扬起阵阵尘土。桃夭夭兴奋地望着,眼中满是欢喜。 魔宫黑耀殿 在巍峨的魔宫之中,小殿下龙澜卿早产而降,那幼小的身躯显得格外孱弱。季九渔身为母亲,整日守在孩子的床榻前,眼中满是忧虑与心疼。 她轻握着龙澜卿小小的手,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的儿,你定要坚强,快快好起来。”季九渔声音颤抖,满是祈求。 魔帝龙渊在宫殿中来回踱步,面色阴沉。随后,他大手一挥,贴出嘉奖,声言要寻遍天下,找来最好的良医。 一时间,整个魔界都为之震动。各方医者纷纷涌向魔宫,希望能为小殿下诊治,从而获得魔帝的重赏。 魔宫的偏殿内,挤满了来自各地的医者。有的白发苍苍,经验丰富;有的年轻气盛,自信满满。但面对小殿下的病症,却都面露难色。 季九渔在一旁焦急地看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龙渊则坐在主位上,目光威严地扫视着众人,“谁若能治好小殿下,吾重重有赏!” 而那小小的龙澜卿,安静地躺在锦被之中,微弱的呼吸让人心疼不已。 黑煞坐在自己的洞府中,听着魔奴禀报小殿下的近况,脸上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情十分好。 “哼,那病秧子最好早点夭折,省得日后成为我的绊脚石。”黑煞阴冷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 她挥了挥手,让魔奴退下,独自在洞府中盘算着。“季九渔那个贱人,这下有她好受的,看她还如何在魔宫中得意。” 此时的黑煞,心中满是嫉妒与怨恨。她想到若小殿下夭折,魔帝龙渊定会对季九渔心生不满,而自己便有了可乘之机。 洞外,风声呼啸,仿佛也在应和着她那黑暗的心思。 黑煞大人,近日殿下表妹茶茶经常在黑耀殿外徘徊,总是给龙渊殿下示好。 黑煞闻言,眉头紧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也妄图勾引魔帝?” 她冷哼一声,在殿中来回踱步,思索着对策。 “去,给我盯着她,看看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样。”黑煞对身旁的下属命令道。 “是,大人。”下属领命匆匆退下。 黑煞坐回椅子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喃喃自语:“想跟我斗,你们还嫩了点。” 茶茶,对于这个表哥向来喜欢得紧,若不是魔后已经诞下子嗣,哼,她还不放在眼里。今日她准备了龙渊表哥喜欢的甜点,这就准备送给表哥品尝。 茶茶精心梳妆打扮一番,身着一袭粉色的纱裙,更衬得她娇俏动人。她手捧着食盒,满心欢喜地朝着黑耀殿走去。 一路上,她的脚步轻盈,心中满是期待,想象着表哥见到自己时的惊喜神情。 到了黑耀殿外,茶茶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笑容更加甜美,然后轻声说道:“表哥,茶茶来给你送点心了。” 然而,殿内却没有回应。茶茶的笑容微微一滞,但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她想着表哥或许正在忙于事务,便静静地站在殿外等候。 她看到魔奴匆匆忙忙,急忙拦下问道:“发生何事如此慌张?” 那魔奴见是茶茶,喘着粗气回道:“小殿下病情突然加重,魔帝正大发雷霆呢!” 茶茶听闻,心中一紧,手中的食盒差点滑落。但转念一想,这或许是个接近表哥的好机会。 “我这有些点心,说不定能让表哥心情好些。”茶茶说着,便要往殿内走去。 魔奴赶忙阻拦:“茶茶小姐,此刻魔帝心情极差,您还是莫要进去触霉头。” 茶茶却不顾阻拦,执意要进殿,“我只是关心表哥,定能让表哥宽心。” 说着,她挣脱魔奴,快步朝着殿内走去。 茶茶推开黑耀殿大门,只见魔帝龙渊满脸怒容地坐在主位上,周围的侍者们都噤若寒蝉。 “表哥……”茶茶怯生生地唤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走上前。 龙渊抬眼瞥了她一下,眉头皱得更紧,“你来做甚?” 茶茶强挤出一丝笑容,举起手中的食盒,“表哥,我听说你近日劳累,特意做了你最爱吃的点心。” 龙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没心思,拿走!” 茶茶的笑容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一丝委屈,但仍不死心,“表哥,小殿下吉人自有天相,你也要保重身体啊。” “滚!”龙渊怒吼一声,吓得茶茶浑身一颤,食盒也掉落在地。 她不敢再多言,匆匆忙忙地退出了黑耀殿,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季九渔看到龙渊勃然大怒,她连声劝道:“我们孩儿吉人自有天相。” 她走上前,轻轻握住龙渊的手,目光温柔而坚定。 “陛下,莫要这般动怒,伤了身子。澜卿定会挺过这一关的。”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些许安抚。 龙渊看向她,眼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却仍满是忧虑,“九渔,怎能不忧,这孩子如此孱弱,吾......” 季九渔靠在龙渊怀中,“陛下,相信我们的孩儿,他定能逢凶化吉。” 此时的殿内,弥漫着紧张与担忧的气氛,而季九渔的宽慰,如同黑暗中的一丝微光,给予龙渊些许慰藉。 龙渊一把抱住季九渔,“九渔。” 他的声音低沉而饱含深情,双臂紧紧地搂着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莫怕,朕定不会让我们的孩儿有事。”龙渊在季九渔耳边轻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 季九渔依偎在龙渊怀中,泪水忍不住滑落,“臣妾相信陛下。” 两人就这样相拥着,彼此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在这充满忧虑的时刻,给予对方仅有的温暖和力量。 照顾龙澜卿的嬷嬷是一名年纪不算很大但是却很有亲和力的管事嬷嬷。 她身着一袭深蓝色的宫装,发髻梳得整齐利落,脸上总是带着温和的笑容,让人见了便心生亲近之感。 嬷嬷照顾小殿下时,动作轻柔而熟练,她会轻声哼唱着摇篮曲,哄着龙澜卿入睡。当小殿下哭闹时,她也总是耐心地哄着,从不显一丝不耐烦。 她会仔细地为小殿下准备膳食,每一样食材都精心挑选,确保营养均衡。在小殿下生病时,更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床边,时刻关注着小殿下的病情变化。 这位嬷嬷在宫中口碑极好,宫女和太监们都对她尊敬有加。她对待其他人也总是和蔼可亲,时常会传授一些照顾孩子的经验和技巧。 在她的悉心照料下,龙澜卿虽然身体孱弱,但也能感受到温暖和关爱。 龙澜卿尚在襁褓之中,他已经带有天赋异禀,这日魔宫之中的右护法黑煞听说小殿下龙澜卿病危,她不怀好意赶到护心殿。 管事玥嬷嬷看到右护法前来,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卑不亢地行礼道:“见过右护法大人。” 黑煞冷哼一声,“听闻小殿下病危,本护法特来瞧瞧。”说着,便要往殿内走去。 玥嬷嬷连忙侧身拦住,“右护法大人,小殿下如今病重,实在不宜见客,还望大人海涵。” 黑煞脸色一沉,“你这老奴,敢阻拦本护法?” 玥嬷嬷低头道:“老奴不敢,只是小殿下病情危急,魔帝和魔后有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内,以免扰了小殿下歇息。” 黑煞眼中闪过一丝恼怒,“好一个忠心的嬷嬷,本护法倒要看看,这小殿下还能撑多久。” 说罢,她狠狠地瞪了玥嬷嬷一眼,甩袖离去。 玥嬷嬷望着她的背影,松了一口气,转身赶紧回殿内照顾小殿下。 小殿下啊,小殿下,你可别再吐奶了。 玥嬷嬷轻拍着襁褓中的龙澜卿,满脸的心疼与无奈。她手中拿着干净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小殿下嘴角的奶渍。 “小殿下,您这样吐奶,身子怎么能好起来哟。”玥嬷嬷轻声嘀咕着,眉头紧锁。 龙澜卿挥舞着小小的拳头,似乎在抗议,嘴里还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玥嬷嬷轻轻叹了口气,“小殿下,老奴知道您难受,可您要快快好起来,魔宫上下可都盼着您健健康康的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继续轻柔地哄着小殿下,眼中满是慈爱与关切。 玥嬷嬷年轻时,容颜清丽。 那时候的她,眉如远黛,眼似秋波,肌肤胜雪,一头乌发如瀑般垂落。 她笑起来时,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动人,能让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行走在宫中,那婀娜的身姿,轻盈的步伐,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只是岁月无情,如今的她虽已青春不再,但那份从骨子里透出的温婉与端庄,依旧让人感到亲切与敬重。 龙澜卿虽然是小小婴孩,可是五官却非常精致好看。小小眉眼,犹如弯弯的月牙,又似精心描绘的黛色山峦,那眼睫浓密而纤长,轻轻眨动时,仿佛带着无尽的灵动与俏皮。 小巧的鼻子挺直而娇俏,就像一块无瑕的美玉精心雕琢而成。那粉嫩的小嘴,如樱桃般娇艳欲滴,偶尔嘟起,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亲上一口。 圆润的脸蛋儿如同熟透的苹果,白里透红,透着健康的光泽。哪怕是在病中,这精致的五官依旧让人忍不住心生怜爱,仿佛他是上天赐予这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这日夜晚,右护法派遣去的魔奴打听到管事玥嬷嬷有事不在魔宫,她便悄悄潜入护心殿。龙澜卿此时正在睡觉觉。 黑煞身着一袭黑色夜行衣,脚步轻盈地靠近龙澜卿的摇篮。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小殿下的脸上,更显其睡颜的恬静可爱。 黑煞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她缓缓伸出手,欲对襁褓中的龙澜卿不利。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的龙澜卿突然睁开了眼睛,那明亮的眼眸中竟透着一股不属于婴孩的威严与冷冽。 黑煞被这突如其来的目光吓了一跳,手停在半空中。 而就在这瞬间,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黑煞脸色一变,急忙转身逃离。 玥嬷嬷匆忙回到龙澜卿身边,只见小殿下正睁着大眼睛,不哭也不闹。 她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小殿下,可把嬷嬷吓坏了。” 玥嬷嬷仔细检查了一番,见小殿下安然无恙,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来过,扰了小殿下的清静。”她一边嘀咕着,一边轻轻抱起龙澜卿,温柔地哄着。 龙澜卿眨了眨眼睛,小手紧紧抓住玥嬷嬷的衣襟,仿佛在寻求安慰。 玥嬷嬷轻叹了口气,“小殿下放心,有嬷嬷在,定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您。” 黑煞气绝。 她回到自己的住处,狠狠地将桌上的茶具扫落在地。 “可恶!竟没能得手!”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不甘。 “那个老嬷嬷,坏我好事!还有那小崽子,竟如此命大!”黑煞来回踱步,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 “我就不信,下次还会这么倒霉!”她紧握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时魔奴匆忙上前,“黑煞大人,打听到了,小殿下需要一味药,此药名唤,神灵仙草。” 黑煞眼神一亮,“神灵仙草?这药可不好寻。” 魔奴低头道:“听闻此药长在极险之地,有上古神兽守护。” 黑煞冷哼一声,“那又如何?只要能阻止那小崽子康复,再难也要拿到。” “大人,此事是否要从长计议?”魔奴小心翼翼地问道。 “等?等不及了!立刻派人去寻找这神灵仙草的下落。”黑煞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黑耀殿内 季九渔今晚精心打扮一番。 她身着一袭绣着金丝凤凰的华服,裙摆曳地,如彩云般飘逸。头上戴着璀璨的珠翠,在烛光的映照下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眉如远黛,微微上扬,透着几分妩媚。眼波流转,似秋水含情,朱唇轻点,娇艳欲滴。 她轻挽发髻,斜插着一支碧玉簪,更显端庄高贵。耳坠上的明珠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 季九渔对着铜镜,微微一笑,满意地起身,准备去见龙渊。 龙渊约了她一起赏月,一想到这,季九渔的脸上不禁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 她轻移莲步,缓缓走向约定的庭院。月光如水,洒在青石小径上,宛如一层银霜。 微风拂过,她的裙摆轻轻飘动,发丝也随风轻扬。季九渔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与喜悦,每走一步,心跳便快上几分。 终于来到庭院,只见龙渊早已等候在此。他身姿挺拔,负手而立,望着天上的明月,宛如仙人下凡。 听到脚步声,龙渊转过身来,看到精心打扮的季九渔,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与柔情。 “九渔,你今晚真美。”龙渊轻声说道,目光中满是深情与眷恋。 季九渔闻言,脸上的红晕更甚,微微垂下头,轻声道:“陛下过奖了。” 龙渊走上前,轻轻牵起她的手,“在朕眼中,你任何时候都是美的,但今晚,格外动人。” 季九渔抬眸看向他,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能得陛下如此称赞,是臣妾的荣幸。” 龙渊看着季九渔,眼中闪过一抹炽热。自从他的九渔生了澜卿,似乎变得更加丰腴。 “九渔,你如今的模样,让朕愈发着迷。”龙渊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季九渔娇嗔地看了他一眼,“陛下就会打趣臣妾。” 龙渊轻轻揽过她的腰肢,“朕所言皆是真心。” 季九渔微微靠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暖与力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九渔,来年我们再生一个小公主可好? 季九渔听闻,脸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娇嗔道:“陛下,这也要看上天的旨意。” 龙渊将她拥得更紧,在她耳边轻语:“朕相信,只要是朕与你的孩子,定会受到上天的眷顾。” 季九渔轻捶他的胸膛,“陛下就会说些甜言蜜语哄臣妾开心。” 龙渊爽朗一笑,“朕所言皆是肺腑之言,九渔,你可信?” 季九渔抬头望着他,眼中满是柔情,“臣妾信。” 龙渊一把抱起季九渔,大步向着寝宫走去。 季九渔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地环住龙渊的脖颈,“陛下,您这是作甚?” 龙渊嘴角上扬,带着几分坏笑,“爱妃,良辰美景,莫要辜负。” 季九渔羞得将脸埋在龙渊怀中,不再言语。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两人相依的身影,直至消失在重重宫门之后。 玥嬷嬷近来几晚总睡不好。 每至夜深人静,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中总是牵挂着小殿下龙澜卿。 一想到右护法黑煞的不轨之心,她便忧心忡忡,生怕稍有疏忽,就让小殿下陷入危险之中。 窗外的风声似乎也变得格外诡异,吹得窗棂“嘎吱”作响。玥嬷嬷坐起身来,点燃一盏油灯,微黄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却无法驱散她心头的阴霾。 “唉,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她轻声叹息,望着跳动的火苗,思绪万千。 突然火苗跳动,传来一阵阵婴儿啼哭。 玥嬷嬷心头一惊,连忙起身,匆匆朝着小殿下的房间奔去。 一路上,那啼哭之声愈发凄厉,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惊悚。 玥嬷嬷心跳如鼓,“小殿下,莫怕,嬷嬷来了。” 当她推开房门,只见屋内一片昏暗,只有微弱的月光透过窗缝洒下。 那哭声在房间里回荡,让玥嬷嬷毛骨悚然,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朝着小殿下的摇篮走去。 小殿下呢?玥嬷嬷大惊。 她慌乱地四处寻找,声音都带着颤抖:“小殿下!小殿下!您在哪里?” 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只有她急促的呼吸声和那不知何时已经停止的啼哭。 玥嬷嬷的额头布满了汗珠,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焦急。 “这可如何是好?小殿下莫不是被人掳走了?”她喃喃自语,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 “救命啊!”玥嬷嬷大喊。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惊恐和绝望。 玥嬷嬷边喊边冲出门去,“来人啊!小殿下不见了!” 整个宫殿瞬间被她的呼喊声惊醒,宫女太监们纷纷从睡梦中醒来,惊慌失措地四处奔走。 玥嬷嬷脸色苍白,脚步踉跄,继续嘶声力竭地喊着:“救救小殿下!” 龙渊收到消息,即刻封锁魔宫。 他脸色阴沉,双目喷火,“竟敢在朕的眼皮底下动朕的孩儿,朕定要将此人碎尸万段!” 一时间,魔宫上下戒备森严,士兵们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龙渊亲自率领一队精锐,在宫中展开地毯式的搜索。 季九渔捂着脸在哭泣,“我的孩儿,澜卿啊!” 她泪如雨下,身子因悲痛而颤抖不止。 “到底是谁如此狠心,要对我儿下手!”季九渔悲声呼喊,声音凄厉,令人心碎。 身旁的宫女们纷纷跪地,大气也不敢出,整个寝宫弥漫着悲伤与恐惧的气氛。 季九渔哭得肝肠寸断,“若是我的澜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龙渊看着季九渔,心都要碎了。 他走上前,将季九渔紧紧拥入怀中,声音低沉而坚定:“九渔,莫哭,朕定会找到澜卿,将那贼人千刀万剐!” 季九渔伏在龙渊怀里,抽泣着说:“陛下,臣妾好怕,怕再也见不到澜卿了。” 龙渊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澜卿福大命大,定会平安无事。” 然而,他的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心中暗暗发誓,定要让那作恶之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龙澜卿被一黑衣男子裹挟带走,他十分熟悉魔宫布局。 夜色中,黑衣男子身形如鬼魅,在重重宫殿间穿梭自如。他避开巡逻的守卫,沿着偏僻的小道疾行。 怀中的龙澜卿哇哇大哭,黑衣男子低声咒骂:“小崽子,别哭!” 他穿过一座荒废的庭院,跃过一道矮墙,很快来到了魔宫的后门。 此时,后门处竟有一匹黑马在等候,黑衣男子翻身上马,将龙澜卿紧紧护在怀中,扬鞭而去。 任你龙渊手眼通天,可是这魔宫之中早就势力倒戈。这黑衣男子正是那黑煞老相好墨阎。 墨阎骑着黑马,疾驰在夜色中,冷风呼啸而过。 “哈哈,龙渊,你也有今日!”他狂笑着,眼中满是得意与张狂。 怀中的龙澜卿依旧啼哭不止,墨阎不耐烦地吼道:“再哭,老子宰了你!” 可龙澜卿哪里懂得他的威胁,哭声愈发响亮。 墨阎加快速度,向着他们的秘密据点奔去,心中盘算着如何利用龙澜卿来达成他们的野心。 墨阎带着不足月的龙澜卿一路狂奔而去,他半步都不敢逗留。龙渊的杀伐果断在魔界是出名的。 马蹄声在寂静的荒野中格外响亮,墨阎神色紧张,汗水顺着脸颊滑落。 风吹得他的黑衣猎猎作响,怀中的龙澜卿哭声渐弱,许是哭累了,这让墨阎稍稍松了口气。 “哼,龙渊,就算你再厉害,这次也休想找到我。”墨阎自言自语道。 第88章 玥嬷嬷发飙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决绝,带着龙澜卿逐渐消失在夜色的尽头。 终于,他来到与黑煞约好的地点,幻梦栈道依山而建,悬崖峭壁。 墨阎勒住缰绳,骏马长嘶一声。 黑煞早已等候在此,看到墨阎怀中的龙澜卿,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干得好!”黑煞说道。 墨阎翻身下马,将龙澜卿递给黑煞,“这一路上可真是惊险。” 黑煞接过孩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有了这小崽子,就不怕龙渊不屈服。” 此时,山风呼啸,吹动他们的衣袂,气氛愈发紧张。 玥嬷嬷一想到黑煞近期的异样表现,她频频来龙澜卿小殿下旁边,心中便涌起一阵不安。 那黑煞每次前来,眼神总是透着一股让人捉摸不透的阴翳,似乎在暗中谋划着什么。 玥嬷嬷越想越觉得后怕,“难道这黑煞早有预谋?我竟未曾察觉。” 她暗自懊悔自己的疏忽,如今小殿下下落不明,她恨不得以死谢罪。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小殿下,哪怕拼了这条老命。”玥嬷嬷咬了咬牙,眼中满是坚定。 她托身边女奴小信红,说道:“把这封信交托给龙渊殿下。” 小信红郑重地点点头,“嬷嬷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玥嬷嬷紧紧握住小信红的手,“此事关乎小殿下的安危,千万小心。” 小信红揣好信件,匆匆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 玥嬷嬷望着她离去的方向,默默祈祷着,希望这封信能尽快送到龙渊殿下手中。 之前她无意中听到魔奴墨阎与那黑煞对话,其中似乎还有提到“幻梦栈道”。 玥嬷嬷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墨阎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那“幻梦栈道”四个字却格外清晰。 “难道小殿下被带去了那里?”玥嬷嬷皱起眉头,心中愈发焦急。 她在屋内来回踱步,“但愿这消息能帮到殿下,尽快找到小殿下。” 不行,当下我还是尽快出发。玥嬷嬷越想越心急,当下便决定独身前往幻梦栈道。 她简单收拾了一番,拿上防身的短剑,匆匆走出房门。 夜色如墨,玥嬷嬷的身影在昏暗的宫道中显得格外坚定。 “小殿下,老奴来救您了。”她喃喃自语,加快脚步朝着宫外走去。 玥嬷嬷年纪不算大,身手敏捷。她牵来自己的爱马,这枣红色的马儿已跟随她多年。 马儿打着响鼻,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急切。玥嬷嬷翻身上马,轻拍马颈,“老伙计,今日全靠你了。” 说罢,双腿一夹马腹,向着幻梦栈道疾驰而去。 风在耳边呼啸,玥嬷嬷的发丝随风飞舞,月光下,一人一马的身影渐行渐远。 龙渊看着玥嬷嬷留下的信件,当下脸色突变。 “幻梦栈道!好大的胆子!”他怒喝一声,双手握拳,骨节泛白。 身旁的侍卫们皆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 “传朕旨意,调集精兵,随朕前往幻梦栈道!”龙渊双目通红,怒火中烧。 一时间,宫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众人皆匆匆行动起来,准备迎接一场恶战。 季九渔看着怒气冲冲的龙渊,她双眼通红。 “陛下,一定要救回我们的孩儿。”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 龙渊心疼地看着她,“九渔放心,朕定让那贼人付出代价,将澜卿安然带回。” 季九渔紧咬嘴唇,微微颔首,泪水却止不住地滑落。 九渔你刚刚生产完不久,身子骨尚还虚弱。 龙渊眉头紧皱,满是担忧地望着季九渔。 “陛下,臣妾无妨,只求能快些找回澜卿。”季九渔强撑着身子,目光坚定。 龙渊轻轻叹了口气,“你好生歇息,莫要伤了身子,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说罢,转身大步离去,准备营救龙澜卿。 季九渔望着一身黑衣神情冷酷的龙渊,她心脏一阵后怕。“澜卿,你可要乖乖的。” 她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我的孩子,千万不要有事。” 房间里弥漫着紧张和担忧的气息,季九渔坐立不安,一颗心全系在那不知安危的幼子身上。 身上粉红色的衣裙似乎也感受到她的伤悲,大片樱花印记若隐若现,仿佛也在为小主人的遭遇而黯然神伤。 季九渔轻抚着衣裙上的樱花,喃喃自语:“这衣裙是我怀着澜卿时所制,如今却......” 泪水滴落在樱花之上,晕开一片湿润。 季九渔本就生得极美。 此刻眉如远黛,目若秋水,泪光点点更添几分楚楚可怜之态。 那白皙的肌肤在烛光的映照下,宛如羊脂玉般温润。 樱桃小口微微颤抖,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一头乌发如瀑般垂落在肩,更衬得她娇柔婉约。 若不是自己刚刚生产完不久,她定要亲手擒住那贼人不可。 季九渔紧攥着拳头,贝齿咬着下唇,眼神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那恶贼竟敢掳走我的孩儿,待我恢复,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暗暗发誓,娇美的面容此刻因愤怒而显得有些凌厉。 黑煞怀中的龙澜卿似乎感应到母亲季九渔的召唤,他此刻突然哇哇大哭起来。 黑煞不耐烦地皱眉,“别哭别哭,再哭把你扔下去!” 可龙澜卿哪里听得进去,哭声愈发响亮。 “这小崽子,真烦人!”黑煞咒骂着,加快了脚步。 幻梦栈道傍山而建,蜿蜒曲折,犹如一条巨龙盘踞在悬崖峭壁之间。 栈道两侧,云雾缭绕,下方是深不见底的峡谷,湍急的河流奔腾咆哮。 青石铺就的路面,因常年的风吹雨打而略显斑驳。 每隔几步,便有一盏油灯在风中摇曳,昏黄的灯光在这迷蒙的雾气中显得格外微弱。 黑煞走在小道上,犹如踩在云端之上,软软绵绵十分困难。 她身着黑色劲装,却难掩身形的摇晃。额头上汗珠密布,脸色也越发阴沉。 “这鬼地方!”黑煞低声咒骂着。 怀中的龙澜卿哭声不止,让她愈发心烦意乱。 山风呼啸,吹得她发丝凌乱,却也顾不得整理。 夜很黑很凉,在这无边的黑夜中,龙澜卿的哭声显得格外凄厉。 那哭声在山谷间回荡,惊起一群夜宿的飞鸟。 风声、哭声交织在一起,让这寂静的黑夜更添了几分阴森恐怖。 黑煞心中愈发烦躁,“再哭,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下去!”然而,龙澜卿的哭声却并未停止。 墨阎跟在黑煞身后,他恨意弥漫蔓延。 “哼,龙渊,终有一日,我要让你血债血偿!”墨阎咬牙切齿地低语,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夜色如墨,将他的身影吞噬,只有那充满仇恨的目光,在黑暗中闪烁着寒芒。 他看着黑煞这个把他精气快要压榨干净的臭女人,黑煞此刻完全沉浸在即将成功的喜悦中,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墨阎一脸狰狞地看着她。 墨阎的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 “这个恶毒的女人,等利用完她,定要让她生不如死!”墨阎心中暗暗发誓。 风呼呼地吹着,墨阎的衣袂飘动,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恨意。 终于,黑煞抱着龙澜卿爬到幻梦栈道尽头。 此处是一处开阔的平台,四周空旷,唯有风声呼啸。 黑煞喘着粗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哈,终于到了。” 而怀中的龙澜卿哭声渐弱,似乎已经哭累,小脸蛋憋得通红。 幻梦栈道有个恶毒传说,这里有一口神秘天井,而且能禁锢生者灵魂,只要从这天井下去,灵魂便会被永远封存,意识之海永不苏醒。 “哈哈哈,龙渊,我得不到你,我就搞死你的孽种!”黑煞状若癫狂,笑声在空旷的平台上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她一步步朝着天井走去,眼神中满是疯狂与决绝。 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她的头发,却吹不散她心中的恶念。 墨阎又何尝不知呢?他看着尚在襁褓之中的小殿下,眉头紧皱。“这臭女人已经疯了。” 他心中暗自盘算,若是真让这疯女人将小殿下丢入天井,那自己也休想有好下场。 墨阎的目光在黑煞和小殿下之间来回游移,神色愈发凝重。 黑煞你别冲动,你在魔宫呼风唤雨,龙渊殿下未曾亏待于你啊! 墨阎试图劝说,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黑煞猛地回头,怒目而视,“未曾亏待?他对我视而不见,我所做一切皆是徒劳!” 她的声音凄厉,带着深深的怨恨。 墨阎心头一紧,知道此刻的黑煞已陷入疯狂,难以理喻。 墨阎看着陷入癫狂的黑煞,他害怕了。自己只是魔奴,犯不着为了黑煞这个贱人得罪龙渊魔帝吧。 墨阎额头上冒出冷汗,双腿微微颤抖。“黑煞,你莫要糊涂,此事若败露,你我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黑煞却仿若未闻,只是抱紧怀中的龙澜卿,一步步靠近天井。 黑煞此刻双眼无神,她似乎听到来自上古遗迹的召唤。那天井似有魔力,一步步一点点将她吸引过去。 她的脚步虚浮,仿佛失了魂一般。 墨阎在后面急得大喊:“黑煞,快停下!” 可黑煞充耳不闻,依旧朝着那神秘而危险的天井迈去。 玥嬷嬷老腰都要爬断了,她远远就看见黑煞这厮毒妇怀里抱着小殿下。 “恶妇,休得伤小殿下!”玥嬷嬷怒喝一声,强忍着身体的疲惫,加快脚步冲了过去。 她手中紧握着佩剑,眼神凌厉,誓要从黑煞手中救下小殿下。 墨阎闻声,居然又是这个魔宫里的老妪。 “哼,这老太婆怎么也来了!”墨阎眉头紧皱,心中暗自咒骂。 玥嬷嬷却丝毫不理会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黑煞,“放开小殿下,饶你不死!” 她的声音坚定有力,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 玥嬷嬷使出浑身解数,手中佩剑挥舞得密不透风,招式凌厉,每一击都带着破风之势。 “墨阎,今日定让你这叛徒好看!”玥嬷嬷怒喝着,额头上青筋暴起。 墨阎渐渐有些招架不住,步伐开始凌乱,神色也越发慌张。 “这老妪使得什么路数,如此难缠!”墨阎心中暗自叫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 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抵挡着玥嬷嬷的攻击,却感觉越来越力不从心。 玥嬷嬷却越战越勇,剑法越发凌厉,“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突地远处传来一阵天雷滚滚之声。 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疾驰而来,所过之处,狂风大作。 “黑煞,你这毒妇,竟敢动吾儿!”龙渊的怒吼声响彻天地,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黑煞身形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天地间黑压压一片,远处连接处似乎被撕开一个裂口。 一道金光从裂口中迸射而出,照亮了这黑暗的世界。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众人在这强大的威压下,几乎站立不稳。 那裂口之中,隐隐传来神秘而古老的吟唱之声,令人毛骨悚然。 龙渊从金光处,脚踏祥云,身姿伟岸,周身散发着无尽的威严与霸气。 他剑眉星目,目光如炬,冷冷地注视着下方众人。 一袭黑袍随风舞动,猎猎作响,宛如战神降临。 黑煞此刻心似湖中巨石,沉甸甸。 她望着那光芒中逐渐清晰的龙渊身影,恐惧在心底蔓延。 “完了,一切都完了……”黑煞喃喃自语,双手不自觉地抱紧了怀中的龙澜卿,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距离天井还有一步之遥,她神情狰狞。 “龙渊,你终究还是来了,可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你痛苦!”黑煞嘶声喊道。 她的眼中满是绝望与疯狂,额头上青筋暴起,面部肌肉扭曲,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 黑煞一个箭步,抱着龙澜卿就要跃入天井。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龙渊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瞬间出现在黑煞身前,大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黑煞震退数步。 “你这毒妇,休想得逞!”龙渊怒喝道,声音如洪钟,震得周围的空气都泛起了涟漪。 黑煞一口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她胸前的衣衫。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眼神中却依然带着倔强与不甘。 “龙渊,你……你终究是不肯放过我。”黑煞虚弱地说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黑煞,我念你为魔宫这些年立下汗马功劳,南征北战,降伏诸多魔兽,扩充了我魔宫领地;又多次在与正道的交锋中,凭借你的智谋与法力,重创敌方,让我魔宫声威大震,实乃我魔宫一大功臣。 “你不该触犯我的逆鳞!”龙渊怒目圆睁,强大的气势如汹涌的波涛般向黑煞压去。 黑煞被这气势所迫,身躯微微颤抖,但仍倔强地抬起头,“你的逆鳞?哈哈,从你对我无情的那一刻起,我便不再在乎!” 龙渊冷哼一声,“冥顽不灵!今日,你休想逃脱惩罚!” “是吗?龙渊,你就不想知道季九渔的秘密吗?”黑煞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龙渊眉头紧皱,目光如电,“季九渔?他能有何秘密值得你以此要挟?” 黑煞冷哼一声,“哼,这秘密关乎整个魔宫的存亡,你若不放过我,这秘密便会永远石沉大海。” 黑煞忽然把身上披风盖住龙澜卿,“龙渊,这是你宝贝儿子,还给你罢。” 龙渊心头一紧,飞身向前接过孩子,仔细查看。 “若吾儿有半分损伤,你定当万劫不复!”龙渊怒视黑煞,声音冰冷刺骨。 龙渊掀开衣服一看,哪里有孩子。 “黑煞,你竟敢戏弄于我!”龙渊双目欲裂,怒火中烧。 他周身魔力翻涌,强大的气息让周围的空间都微微扭曲。 黑煞却放肆大笑,“龙渊,你也有今日!” 龙渊,你只要敢动我一下,你和季九渔这一辈子到死那天都休想再见你儿子一面。 龙渊身形一滞,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你到底把我儿藏在了何处?” 黑煞冷笑一声,“想知道?那你就乖乖听我的。” 龙渊周身气涌翻动,黑煞顿时被魔力震得口吐鲜血。 “贱人,休要挑战我的底线!”龙渊怒喝道,声音仿佛能撕裂苍穹。 黑煞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眼神却依旧倔强,“有种你就杀了我,你儿子也别想活!” 黑煞你以为,吾当真没有办法吗? 龙渊决定使用禁术,只见他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时间,周围的天地灵气疯狂地向他涌来,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他的额头青筋暴起,脸色也变得苍白,但眼神却无比坚定。 黑煞见状,心中大惊,“龙渊,你疯了!使用禁术你会遭到反噬的!” 龙渊,你的儿子和那玥嬷嬷全部进了这天井之中去了。 龙渊闻言,身子一颤,难以置信地看向天井,“不!这怎么可能!” 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怒吼道:“黑煞,若他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躲在暗处的墨阎捂着受伤的肩膀暗暗偷窥这一切,心中暗自盘算。 “没想到事情竟发展到如此地步,我得寻个时机,保自己周全。”墨阎眉头紧锁,眼神闪烁不定。 此时的他,全然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在这混乱的局势中,如惊弓之鸟。 那玥嬷嬷如此难缠若不是对她使用迷药,恐怕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这老妪,啊呸,墨阎朝地上昏迷的玥嬷嬷啐了一口,玥嬷嬷在黑煞即将把孩子丢进天井的一瞬间用身体护住了小龙澜卿,没想到却着了墨阎的迷药, 那玥嬷嬷如此难缠,若不是对她使用迷药,恐怕自己不是她的对手。这老妪,啊呸,墨阎朝地上昏迷的玥嬷嬷啐了一口,之见她手中仍紧紧握着佩剑,仿佛随时都会醒来再战。 墨阎看着玥嬷嬷,心中仍有几分忌惮,“哼,等此事了结,定要将你除之后快。” 龙澜卿小小的身体似乎感知到了自己父王的存在,突然爆发出一阵阵哭声。 那哭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凄厉,让龙渊的心都揪了起来。 “吾儿莫怕,父王定会救你!”龙渊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坚定。 墨阎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龙渊已经发现他的藏身之处。 “墨阎,你这卑鄙小人,竟敢躲在此处!”龙渊怒喝一声,身形一闪便朝着墨阎冲去。 墨阎脸色大变,转身欲逃,却被龙渊强大的气势锁定,动弹不得。 只见墨阎瑟瑟发抖,他跪在地上声泪俱下。 “尊主饶命啊!小的也是被逼无奈,都是黑煞那恶妇指使的,小的对尊主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二心呐!”墨阎不停地磕着头,额头都磕出了鲜血。 龙渊目光冰冷,“哼,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留你不得!” 既然你们二人内外勾结如此残害上尚在襁褓之中婴孩,龙渊怒发冲冠,衣袂翻飞,“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话音未落,龙渊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强大的法术光芒在他手中凝聚。 两道金光闪过,只见龙渊手中的法术光芒如闪电般朝着黑煞和墨阎袭去。 黑煞和墨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想要躲避却已然不及。 “啊!”伴随着两声惨叫,两人瞬间被金光击中,身躯倒飞而出,重重地摔落在地上,口吐鲜血,气息奄奄。 龙渊你不得好死!黑煞说完这句话便咽了气息。 她的双眼圆睁,死不瞑目,脸上还带着浓浓的怨恨与不甘。 龙渊冷哼一声,看向墨阎,“轮到你了!” 墨阎吓得瘫软在地,拼命求饶,“尊主饶命,尊主饶命啊!小的愿将功赎罪,说出孩子的下落!” 这天井之中早就被黑煞布好陷阱,龙澜卿小殿下就在那天井围布之中,让属下来。 一位忠心耿耿的护法挺身而出,抱拳说道。 龙渊神色凝重,“小心行事!” 护法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朝着天井靠近。 天井似有魔力,只要靠近它就会情不自禁被吸引。 那护法咬了咬牙,运起全身功力抵抗着这股魔力,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前挪动。 “一定要救出小殿下!”他在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 此刻玥嬷嬷也清醒过来,她恨恨地看着倒在旁边的墨阎。 “无耻小人,竟敢用这下三滥的手段!”玥嬷嬷怒喝一声,挣扎着站起身来,想要冲过去给墨阎一点教训,却因迷药的后劲,身形一个踉跄。 主上,小殿下肯定很怕,这天井之下如此漆黑。 那护法的声音带着几分焦急与担忧,额头上的青筋因紧张而暴起。 龙渊眉头紧锁,目光紧紧盯着天井,“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平安救出。” 殿下,让我来试试,玥嬷嬷走了过来,小殿下平时最爱喝奶,这被掳走如此之久尚未进食肯定饿极了。 玥嬷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奶瓶,轻轻晃了晃,“小殿下,嬷嬷来喂你喝奶啦。” 她的声音温柔而慈祥,试图用熟悉的声音和味道吸引小殿下。 龙澜卿小殿下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那哭声在天井中回荡,让众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小殿下,别怕,嬷嬷在这呢。”玥嬷嬷眼眶泛红,声音愈发急切。 呜呜呜呜呜,龙澜卿哭声越来越急迫。 众人愈发心急如焚,龙渊额上青筋暴起,“快,一定要快点找到吾儿!” 玥嬷嬷也急得直掉眼泪,“小殿下,莫哭莫哭,嬷嬷马上来救你。 ”玥嬷嬷从包袱里掏出一根细长绳子,绑好自己。她让魔宫护卫送她进去。 “一定要小心,嬷嬷。”护卫们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将玥嬷嬷缓缓放入天井。 玥嬷嬷咬着牙,“放心吧,定要救出小殿下。” 随着玥嬷嬷进入天井之中,周围的气氛愈发紧张。 龙渊紧紧盯着井口,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 “千万不要出事,千万不要……”他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玥嬷嬷看到了,龙澜卿在被一个吊篮吊住,这天井似乎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空间,她使出浑身力气朝着小殿下的方向飞去。 “小殿下,嬷嬷来救你了!”玥嬷嬷大声喊道,声音在这空旷的天井中回荡。 就在接近吊篮那一瞬间,遭了这黑煞毒妇藏了一手,吊篮周围设有机关,那吊篮之上的绳子细如发丝。 玥嬷嬷心下一紧,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这可如何是好?”她心中焦急万分,眼神却依旧坚定,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救下小殿下。 她来回荡漾几下试图靠近小殿下,“我的祖宗啊,你可别出事啊!” 玥嬷嬷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此时,龙渊在井口外也是焦急万分,“嬷嬷,一定要小心!” 噗嗤,那吊篮绳子瞬间就断裂开来,“完蛋!” 玥嬷嬷惊呼一声,不顾一切地朝着小殿下扑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终于抱住了龙澜卿,可两人却一同向着无尽的黑暗坠去。 “嬷嬷!小殿下!”井口外传来众人惊恐的呼喊。 龙渊此刻真是六神无主。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他在井口来回踱步,双眼布满血丝,神色惶恐不安。 这天井之下神秘莫测,若是孩儿有个三长两短,九渔可要怎么办。 龙渊双手抱头,痛苦地蹲了下来,堂堂一代霸主此刻竟也如此无助。 “都怪我,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他!”他自责不已,声音带着深深的悔恨与绝望。 第89章 天井之下 玥嬷嬷抱着龙澜卿在下坠,她感觉自己像一块巨石,这天井似乎没有尽头,她一直在往下掉。 “小殿下,莫怕,嬷嬷定会护着您。”玥嬷嬷紧紧地将龙澜卿护在怀中,双眼紧闭,心中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呼啸的风声在耳边回荡,仿佛要将她们吞噬。 玥嬷嬷感觉很心累,她只是一个小小嬷嬷都不能好好混个日子嘛,天哪,她干脆懒得装了,一把扯下脸上人皮面具。 只见一张绝美的面容展露出来,哪里还有半分老态。 “哼,这黑煞倒也有些手段,不过想困住本仙子,没那么容易!”她轻哼一声,身上突然散发出一阵强大的光芒。 哼,她堂堂青玥上仙觉得无聊去魔宫玩玩居然还这么事多。 青玥上仙柳眉微蹙,美目含怒,“待本上仙出去,定要那黑煞好看!” 怀中的龙澜卿睁着懵懂的大眼睛,看着突然变了模样的“嬷嬷”,倒是止住了哭声。 “你呀你呀,真是个小可爱。”青玥刮了刮龙澜卿的小鼻子。 龙澜卿咯咯地笑了起来,小手挥舞着。 青玥望着怀中天真无邪的孩子,心中的烦闷倒是消散了几分,“小家伙,有本上仙在,定不会让你受伤。” 龙澜卿伸出舌头舔了舔青玥指尖。 青玥被他这可爱的举动逗得“噗嗤”一笑,“你这小调皮。” 就在这时,下坠之势突然缓了下来,周围隐隐有光芒闪烁。 罢了罢了,这乃是本仙子命中劫难。 青玥轻叹一声,抱紧了龙澜卿,神色变得坚定起来,“既来之,则安之。” 龙澜卿似乎天赋异禀,他周围金光迸发。 青玥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这孩子,竟有如此惊人的天赋!” 那金光越来越盛,照亮了这黑暗的天井。 果然有上古神脉,这龙渊魔帝之子当真天赋异禀啊。 青玥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惊叹之色。 那金光笼罩着他们,似乎形成了一层保护罩,下坠的速度愈发缓慢。 青玥仙子乃是天界最悠闲上仙。 此刻她却被困在这魔宫天井之中,还抱着个天赋异禀的小娃娃,不禁苦笑起来。 “本仙子这是造了什么孽哟,就不该贪图这一时的新鲜。”她嘟囔着,可看向龙澜卿的眼神却满是溺爱。 她向来爱酒,悠闲懒散,心性洒脱。 青玥望着上方无尽的黑暗,自嘲地笑了笑:“没想到我这随性的性子,今日却要为这小娃娃费这般心思。” 说罢,她低头逗弄着龙澜卿:“小家伙,日后你若长大,可莫忘了今日我护你的情分。” 只见她从那怀中摸出一个精致小酒壶来。 青玥仰头灌了一口,满足地咂咂嘴:“这等险境,也不能缺了这美酒相伴。” 龙澜卿好奇地盯着酒壶,小手伸着似乎想要。 青玥见状,笑着点点他的小脑袋:“你这小鬼,还太小,可喝不得。” 这天井之下似乎另藏玄机。 青玥微微皱眉,环顾四周,那金光与黑暗交织,隐隐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 “莫不是有什么上古遗迹在此?”她心中暗自揣测。 只见四周一切死气沉沉。 石壁上爬满了墨绿色的苔藓,偶尔有水滴落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阴森。 青玥抱紧龙澜卿,警惕地注视着周围,“这地方透着股邪性,咱们得小心了。” 这水滴流速似乎有问题,好像特别的慢。 青玥盯着那缓缓落下的水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此中定有古怪。” 龙澜卿眨着大眼睛,也好奇地看向水滴。 天井之中似乎像是没有尽头。 青玥眉头紧锁,喃喃道:“难道我们要一直被困在此处?” 怀中的龙澜卿咿咿呀呀地叫着,小手胡乱挥舞,似是在表达着不满。 青玥长叹一声:“小殿下,莫急,本仙子定会想办法带你出去。” 是了,青玥弹了下手指,她怎地忘了还有一件法宝呢?她嘴中念念有词。 只见一道光芒从她的衣袖中飞出,化作一只晶莹剔透的玉如意。 “如意如意,听我心意,速速带我们寻得出路!”青玥大声喝道。 那玉如意在空中旋转几圈,朝着一个方向飞去,青玥连忙抱紧龙澜卿跟了上去。 青玥略施法术,周身顿时泛起一层淡青色的光芒,将她和龙澜卿笼罩其中。 她目光坚定,随着玉如意前行,发丝在光芒中轻轻飘动,宛如仙子临凡。 咦,这是哪里?随着玉如意,青玥和龙澜卿来到了一处奇异的空间。 四周弥漫着淡淡的雾气,隐隐约约能看到巨大的石柱矗立,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 青玥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此地甚是诡异,莫要轻举妄动。” 青玥犹如踩在云端,此处虽美却没有真实之感。 她抱紧龙澜卿,轻声说道:“小殿下,咱们需得小心行事。” 脚下的云雾飘渺,仿佛稍一用力就会坠入无尽的虚空。远处的亭台楼阁若隐若现,如梦如幻。 这空间倒是甚为奇妙。 青玥轻移莲步,所过之处,云雾翻涌。“不知是哪位大能所设,竟有如此妙境。” 龙澜卿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张望着。 青玥来到一处巨大的莲花池旁。 池中莲花绽放,粉色、白色的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出阵阵清幽的香气。 “如此美景,倒是罕见。”青玥轻声说道,目光中流露出一丝陶醉。 只见池中莲花轻轻袅袅。 花瓣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七彩的光芒。 青玥蹲下身子,伸手轻轻触碰那池水,一阵清凉之感瞬间传遍全身。 池下偶有七彩锦鲤,它们摆动着优美的身姿,在莲花茎间穿梭嬉戏。 青玥看得入神,嘴角微微上扬,“这般灵动之景,倒也让人心旷神怡。” 怀中龙澜卿发出阵阵哭声。 青玥回过神来,轻拍着龙澜卿的后背,“小殿下莫哭,莫哭。” 青玥照顾龙澜卿一月有余,这小家伙大抵是饿了。 青玥面露焦急之色,“这可如何是好,此地也寻不见吃食。” 她轻轻哄着龙澜卿,眉头紧蹙,思索着对策。 青玥看着手中空空如也小奶瓶,有些无奈。 她轻轻叹了口气,“小家伙,莫急莫急,仙子我定会想法子给你弄些吃的来。” 说罢,她起身环顾四周,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果腹的东西。 咦,那远处似有一颗巨大果树。 青玥眼睛一亮,抱紧龙澜卿快步朝着果树走去。 待到近前,只见那果树枝繁叶茂,上面挂满了红彤彤的果子,果香四溢。 有了,青玥略微施法,只见那果子便自动凝结成果汁滴滴流进小奶瓶中。 她嘴角上扬,露出欣慰的笑容,“小殿下,这下你可有口福啦。” 龙澜卿大口大口地吸吮起来,小脸蛋上洋溢着满足的神情。 青玥看着他这可爱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慢点慢点,小馋猫,可别呛着了。” 青玥看着龙澜卿模样甚为可爱,眼中满是温柔与慈爱。 “小家伙,快快长大,日后定是个俊朗非凡之人。”她轻声呢喃着。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钟声。 青玥神色一凛,抱紧了龙澜卿,“不知这钟声所为何意,此地恐再生变故。” 龙澜卿突然哭了起来,声音响亮而急促。 青玥轻拍着他的后背,柔声哄道:“莫怕莫怕,小殿下,有我在。” 来者何人?突然一阵洪亮如钟的声音传来。 青玥心头一震,抱紧龙澜卿,高声应道:“在下青玥,无意闯入此地,若有冒犯,还望海涵!” 声音在空旷之处回荡,却不知那发声之人身在何处。 无知小儿竟敢擅自闯入不死山禁地!那声音如雷霆般炸响,震得四周云雾翻涌。 青玥面色凝重,朗声道:“前辈息怒,晚辈实乃无意为之,还望前辈网开一面!” 龙澜卿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哭声更甚,青玥轻轻摇晃着怀中的他,试图安抚。 既已来到不死山,那就留下给我这池雪莲花做堆肥吧! 青玥闻言,柳眉倒竖,怒喝道:“前辈莫要欺人太甚!我青玥虽不才,却也不会任人宰割!” 念你一介妇孺尚有荣光,不如留下你怀中幼崽可速速离去。 青玥紧紧护住龙澜卿,咬牙切齿道:“休想!我就算拼了性命,也不会将小殿下交于你这恶徒!” 哼,看你一身仙气四溢,倒像个逃窜的小仙。 青玥怒目而视,“休要胡言,我青玥行得正坐得端,岂容你这般污蔑!” 说是快,突然一阵铺天盖地的威压向着青玥而来。 青玥只觉呼吸困难,身体仿佛被一座大山压住,动弹不得。但她仍死死抱紧龙澜卿,不肯屈服,“就算粉身碎骨,我也绝不低头!” 哼,小小仙子竟敢在本神面前卖弄。 那声音充满了不屑与傲慢,威压更甚。青玥额上汗珠滚落,却依旧挺直脊梁,“神又如何?仗势欺人,也配为神!” 竟然敢闯入我这不死山,哼,看我不狠狠惩罚与你,让你有去无回。 青玥心中一紧,但眼神依旧坚定,“我青玥纵是身死,也绝不后悔今日之行!” 怀中的龙澜卿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机,哭声愈发凄厉。 既然你如此忠心护主,我倒要看看你们有何孽缘,哈哈哈哈,待我将你封印于此,变成一朵小花妖如何? 青玥怒喝道:“你这恶神,如此蛮横无理,定会遭天谴!” 然而那恶神根本不为所动,只见一道光芒闪过,强大的封印之力朝着青玥袭来。 哼,在我不死山就是我的天下,你擅自闯入就是不死山囚徒。 青玥抱紧龙澜卿,咬牙切齿道:“你这霸道恶神,仗着不死山为非作歹,天理难容!” 闯入别人地界还在沽名钓誉,那恶神冷哼一声,“莫要再做无谓的挣扎,乖乖受罚!” 青玥双目圆睁,“我青玥行得正坐得端,何错之有!你这是非不分的恶神,必遭报应!” 正说着,那邪神流光一闪,顿时青玥似乎被锁住。 她只觉周身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面色瞬间变得苍白。“可恶!”青玥怒目圆睁,却无法挣脱这无形的枷锁。 既然你如此嘴硬,不如就留在这不死山陪我这老头吧。 青玥冷哼一声:“与你这恶神相伴,简直是对我的侮辱!” 哼,小小散仙竟如此嚣张。 邪神怒目而视,强大的气息压迫得周围的花草树木都瑟瑟发抖。青玥被捆仙绳紧紧束缚,却依旧昂首挺胸,毫不畏惧。 “我青玥虽为散仙,却也有铮铮傲骨,岂会怕你这蛮横邪神!”她大声斥道。邪神冷笑:“不知死活的东西,来到我的地盘,还敢这般张狂,今日定让你吃尽苦头!”说罢,他抬手一挥,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向青玥,青玥只觉胸口一阵剧痛,但眼神中的坚定未曾有半分消减。 你若求我,我就让你死的痛快些。 邪神那狰狞的脸上满是阴鸷,眼神中透露出残忍的快意。 青玥紧咬双唇,嘴角已渗出一丝鲜血,却依旧倔强地回道:“让我求你这恶神?休想!” 邪神冷哼一声,再次加大了捆仙绳的力量,青玥只觉浑身骨头都要被勒断,痛苦不堪,但她硬是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邪神,目光中充满了不屈与愤恨。 怀中的龙澜卿早已吓得小脸煞白,哭声渐弱。青玥心疼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心中暗暗发誓,就算拼尽最后一丝力气,也要护他周全。 周围的风声呼啸,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颤抖。青玥的衣衫在风中烈烈飞舞,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你这邪恶之辈,终有一天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邪神被她的话语激怒,仰天大笑:“就凭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邪神冷哼一声,再次加大了捆仙绳的力量,青玥只觉浑身骨头都要被勒断,痛苦不堪,但她硬是一声不吭,死死地盯着邪神,目光中充满了不屈与愤恨。 怀中的龙澜卿只是个尚在襁褓的奶娃,被这恐怖的场景吓得小脸煞白,原本响亮的哭声也变得有气无力,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着。青玥心疼地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心中的保护欲愈发强烈。 周围的风声呼啸,树叶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局势而颤抖。青玥的衣衫在风中烈烈飞舞,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可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 “你这邪恶之辈,终有一天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青玥大声怒斥着邪神。 邪神被她的话语激怒,仰天大笑:“就凭你?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说罢,他双手舞动,周围的气流瞬间变得紊乱,强大的压力向青玥袭来。 青玥艰难地抵抗着这股压力,身体摇摇欲坠,但她的双臂却始终紧紧地抱着龙澜卿,不肯有丝毫松懈。鲜血不断地从她的嘴角涌出,滴落在龙澜卿的襁褓上。 “小殿下,莫怕,莫怕……” 青玥声音颤抖,却努力保持着温柔,试图安抚怀中的奶娃。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雷电交加。邪神的力量愈发强大,青玥感觉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但她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我青玥就算魂飞魄散,也不会让你伤害小殿下分毫!” 青玥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出这句话,声音在不死山中回荡。 小小散仙,今日我便将你仙灵封在油菜花里,让你当一颗低贱到尘埃里的小花精。 邪神话音刚落,一道诡异的光芒瞬间笼罩住青玥。她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撕扯着自己的灵魂,想要挣脱却无能为力。 “不!”青玥发出绝望的呼喊,可这声音在邪神的法术面前显得如此微弱。怀中的龙澜卿哇哇大哭,小手无助地在空中挥舞。 眨眼间,青玥的身形渐渐消失,化作一缕灵光融入了旁边的油菜花中。那油菜花微微颤抖,仿佛在诉说着这不公的命运。 邪神得意地大笑,转身离去,只留下这片寂静的油菜花田。 油菜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金黄的花瓣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青玥的意识被困在其中,痛苦而迷茫。 “我怎能甘心被困于此?”她在心中呐喊,可无人能听见。 日复一日,春去秋来,油菜花田经历着四季的更替。青玥感受着阳光的温暖,雨露的滋润,却无法挣脱这无形的牢笼。 曾经的她,身怀仙气,心怀正义,如今却只能被困在这小小的花朵之中。 周围的村民路过这片油菜花田,只看到美丽的花朵,却不知其中隐藏着一个仙灵的悲哀。 没有仙人解救,青玥在孤独与绝望中挣扎。她思念着怀中那哭泣的龙澜卿,不知他的命运又将如何。 夜晚,繁星点点,油菜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青玥的思绪飘荡,回忆着往昔的自由与美好。 “难道我就要在此度过漫长岁月,直至仙灵消散?”青玥满心悲戚。 然而,命运的轮盘仍在转动,或许在某个未知的时刻,会有一线生机出现,只是此刻,青玥依旧被困在这油菜花中,承受着无尽的痛苦与寂寞。 邪神提起地上的龙澜卿悄然离去。 他的身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被提起的龙澜卿挥舞着小手小脚,哭声凄厉,仿佛在向这世界诉说着他的恐惧和无助。 夜风吹过油菜花田,油菜花轻轻摇曳,却无法给予这个可怜的孩子任何安慰。青玥被困在花中,心急如焚,她的仙灵在花芯内拼命挣扎,想要冲出去救回龙澜卿,可那封印之力强大无比,让她的努力都化为徒劳。 邪神离去的方向一片寂静,只有龙澜卿的哭声还在夜空中回荡,渐渐远去。青玥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如果不是她带着龙澜卿来到这不死山,或许这孩子就不会遭遇此劫。 月光洒在油菜花上,泛起一层银白的光辉,可这美丽的景象在青玥眼中却如同噩梦。她不知道邪神会将龙澜卿带往何处,更不知道这个无辜的孩子将会面临怎样的命运。 夜更深了,油菜花田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青玥知道,一场巨大的危机正笼罩着龙澜卿,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在这小小的油菜花里,默默祈祷着奇迹的出现。 魔宫 在那神秘而幽暗的魔宫之中,季九渔近来郁郁寡欢。她那美丽的面容上,愁云密布,往日的明艳光彩已然黯淡。 她的孩子澜卿掉落天井之下,这让她心如刀割。龙渊亦是日日不得安眠,内心充满了自责。那天井周围重兵把守,却依旧无法减轻他们心中的忧虑。 魔宫的墙壁上镶嵌着奇异的宝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却无法照亮季九渔心中的阴霾。长长的廊道曲折幽深,仿佛没有尽头,一如她此刻迷茫的心绪。 季九渔身着黑色的华服,上面绣着神秘的符文,却无心欣赏这华丽的服饰。她不时走到天井边,望着那深不见底的黑暗,泪水潸然而下。 龙渊则在宫殿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宫中的侍女们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半点声响,生怕触怒了这对悲伤的父母。 窗外,魔宫的夜空中闪烁着奇异的星辰,却无法给这冰冷的宫殿带来一丝温暖。季九渔和龙渊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与自责之中,不知何时才能寻回他们的孩子澜卿。 九渔,吾儿澜卿自会吉人自有天相。 龙渊轻轻将季九渔拥入怀中,试图给予她一丝安慰。可季九渔的身躯依旧颤抖着,泪水浸湿了龙渊的衣衫。 这魔宫的大殿中,烛光摇曳,映照着两人忧愁的面容。四周的立柱高耸,雕刻着古老而神秘的图案,却也无法驱散此刻凝重的氛围。 季九渔抬起泪眼,声音颤抖:“可那天井之下,危机重重,我怎能心安?” 龙渊紧握着她的手,目光坚定:“相信我,我们的澜卿定能逢凶化吉。” 此时,一阵凉风吹过,吹动殿中的帷幔,仿佛也在为这对忧心的父母叹息。 九渔,我自从出生起便也经历生命大劫。 龙渊的眼神变得深邃,仿佛陷入了遥远的回忆之中。他望着季九渔,缓缓说道:“我曾在生死边缘徘徊,深知命运无常,但也明白绝境中亦有生机。澜卿他定能像我一般,扛过此劫。” 季九渔听着他的话语,微微怔愣,泪水却依旧不停地滚落。 魔宫中的烛光忽明忽暗,映得两人的身影在墙壁上晃动。四周的摆设精美而华贵,可此刻却无人有心欣赏。 龙渊继续说道:“莫要太过悲伤,伤了自己我们需养好精神,待澜卿归来,给他一个坚强的依靠。 吾儿身怀上古神脉,定能突破生命大劫,这是每个神族后裔必经之路。 龙渊的声音坚定而有力,在空旷的魔宫中回荡。季九渔微微仰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殿内,香炉中香烟袅袅升起,弥漫在空气中。精美的壁画上,神族的先祖们身姿威武,仿佛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龙渊双手背后,踱步至窗前,望着窗外的夜色,说道:“上古神脉蕴含着无尽的力量,这劫数既是考验,也是机遇。澜卿必能借此觉醒神脉之力,成就非凡。” 季九渔缓缓走到他身旁,轻依在他的肩头,喃喃道:“但愿如此,只愿他能平安归来。” 夜风中,魔宫的檐角铜铃轻轻作响,似在低语,又似在祈祷。 夫君,你似乎不太担心澜卿安危? 季九渔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嗔怒,她直起身,目光灼灼地看向龙渊。 龙渊转过身,轻轻握住季九渔的手,说道:“九渔,我又怎会不担心?只是身为神族后裔,澜卿必须经历这些磨难,方能成长。我虽心忧,却也相信他的能力与血脉。” 此时,魔宫中的烛火跳动,映得两人的脸庞忽明忽暗。高大的石柱旁,阴影重重,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忧虑。 季九渔挣脱龙渊的手,眼中含泪:“那是我们的孩子,如今生死未卜,你怎能如此淡定?” 龙渊长叹一声:“九渔,我内心的煎熬不比你少。但过度的担忧无济于事,我们需保持冷静,为澜卿归来做好准备。” 殿外,风声呼啸,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清冷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入,更添几分寂寥。 九渔,我七岁那年也开始历劫,那一年危机重重,吾命堪忧,你且听我娓娓道来。 龙渊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穿越时光回到了那段惊心动魄的岁月。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电闪雷鸣划破了黑暗的苍穹。我独自一人身处荒野,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让我分不清方向。狂风呼啸着,吹得我衣衫猎猎作响。我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却深知这是我必须面对的考验。 荒野中不时传来野兽的嘶吼声,令人毛骨悚然。我小心翼翼地前行,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突然,一只巨大的蟒蛇从草丛中窜出,它那猩红的眼睛闪烁着凶光,张开血盆大口向我扑来。我惊恐万分,拼命地奔跑,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沼泽地。 脚下的泥泞让我举步维艰,蟒蛇却在步步逼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不知从哪里涌起一股力量,奋力跃出了沼泽。然而,危险并未就此结束。 紧接着,我又遇到了一群凶狠的山贼。他们个个面目狰狞,手持利刃,将我团团围住。我当时年纪尚小,却也明白不能轻易屈服。我与他们展开了殊死搏斗,身上多处受伤,但依然咬紧牙关坚持着。 在逃亡的过程中,我不慎跌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山谷。谷底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的气息。我在谷底艰难地寻找着出路,却遭遇了毒蜘蛛的袭击。那毒蜘蛛的毒液险些让我昏厥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找到了一条通往山顶的小路。当我爬上山顶,看到初升的朝阳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 那段历劫的日子,让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和坚韧的力量。如今,澜卿也面临着他的考验,我相信他一定能够凭借着自身的勇气和毅力,成功度过此劫。 季九渔静静地听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紧紧握住龙渊的手,说道:“夫君,但愿澜卿能如你一般幸运,平安归来。” 魔宫中,烛光摇曳,映照出两人满怀期待与担忧的面容。窗外,夜色深沉,仿佛在默默地守护着那个身处险境的孩子。 澜卿天赋异禀,想必日后定能成就非凡,所以自大他出生起便天象异常。 那夜,原本漆黑的天幕突然被一道璀璨的光芒撕裂,紧接着,五彩祥云如潮水般涌来,将整个天空映照得绚烂无比。星辰闪烁,似在欢呼新生命的降临。 季九渔抱着襁褓中的澜卿,望着这奇异的天象,心中既惊又喜。龙渊站在一旁,脸上满是骄傲与期待:“此等天象,定是预示着吾儿将来非同凡响。” 魔宫的上空,光芒交织,瑞彩千条。宫中的众人皆被这奇景所震撼,纷纷跪地,口中念念有词,祈求着小殿下的平安与昌盛。 随着澜卿的成长,他展现出的天赋更是令人惊叹。还在咿呀学语之时,便能感知天地间的灵气;刚会走路,便对法术有着超乎常人的领悟。 然而,这异常的天象也引来了各方的关注与嫉妒。一些心怀叵测之人暗中窥视,企图在澜卿尚未强大之时将其扼杀。 但龙渊和季九渔深知,澜卿的命运注定不凡。他们倾尽心力,为澜卿创造良好的修炼环境,同时也时刻警惕着外界的威胁。 在魔宫的深处,澜卿小小的身影在灵光中若隐若现,他那清澈的眼眸中透着坚定与执着,仿佛在告诉世人,他将在这风云变幻的世界中,书写属于自己的传奇。 季九渔看着龙渊日夜憔悴的容颜,她才发现自己这段时间竟忽略了夫君已久。 那原本英挺的面庞如今布满了疲惫与忧虑,双眼下是深深的黑影,胡茬也在不经意间冒了出来。季九渔的心猛地一揪,涌起无尽的愧疚。 她轻轻走近龙渊,伸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夫君,是我不好,只顾着担心澜卿,却未曾留意你的辛苦。” 龙渊握住她的手,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九渔,莫要自责,澜卿之事让我们都乱了心神。” 季九渔眼中含泪,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与自己相伴多年的男子。魔宫的灯火摇曳,映照着他们的身影。 “这些日子,你为了寻找澜卿的下落,四处奔波,又要操心宫中事务,我却……”季九渔哽咽着说不下去。 龙渊将她拥入怀中,轻声说道:“我们是夫妻,本就应相互扶持,如今澜卿未归,我们更要坚强。” 此时,窗外的月色如水,洒在他们身上。季九渔靠在龙渊的胸膛,暗暗发誓,从今往后,她定要多关心夫君,与他一同面对这重重困难。 九渔,你且心安,你忘了吗?为师是你师傅亦是你夫君。 他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宛如一缕春风拂过季九渔慌乱的心湖。季九渔抬起头,望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子,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曾经,他们在青山绿水间相遇,他是高高在上的师傅,她是懵懂无知的徒儿。岁月流转,情愫暗生,终成眷属。 此刻,他们身处华丽却冷清的宫殿,周围的雕梁画栋仿佛都成了虚幻的背景。季九渔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可是,澜卿……” 他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目光中满是怜爱与疼惜:“莫怕,莫怕。为师定会护你们周全。” 他的身影在烛光中显得高大而温暖,季九渔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在山林间教导她修行,为她遮风挡雨的师傅。 “师傅……夫君……”季九渔喃喃自语,心中的不安渐渐被这份坚定所安抚。 窗外,微风拂过,花瓣飘落,宛如他们曾经共度的美好时光,虽有风雨,却始终相伴相依。 第90章 邪神 邪神被封印在不死山生生世世,这个封印像一段恶毒诅咒般伴随着他度过无尽的深渊与黑暗。 不死山中,弥漫着终年不散的迷雾,阴冷而潮湿。邪神被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四周是嶙峋的怪石和幽深的洞穴。他的身躯被强大的魔力束缚,无法动弹分毫。 黑暗中,偶尔传来几声凄厉的嚎叫,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哀鸣。邪神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他曾经的张狂与傲慢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痛苦与悔恨。 每一个漫长的夜晚,他都在回忆往昔的辉煌,心中充满了不甘。那封印的力量如同千万条毒蛇,不断侵蚀着他的灵魂,让他生不如死。 山中的寒风呼啸而过,刮在他的脸上,却刮不走那深深的诅咒。月光偶尔透过迷雾的缝隙洒下,却无法照亮他心中的黑暗。 他试图挣脱这束缚,却一次次以失败告终,每一次的努力都只是让他更加疲惫和虚弱。 岁月悠悠,邪神在这无尽的深渊中渐渐被世人遗忘,只有那恶毒的封印,始终伴随着他,成为他永恒的噩梦。 邪神看着提篮里的龙澜卿,他气得丢在地上,这等人类幼崽,煮熟来塞牙缝都不够。 龙澜卿被重重地摔在冰冷的地上,小小的身躯颤抖着,却只是发出微弱的哭声。邪神那张狰狞的脸上满是愤怒与不屑,他的双眼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为邪神的怒火而凝固,黑暗中只有他粗重的喘息声。提篮早已残破不堪,散落在一旁。 邪神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龙澜卿,咒骂道:“哼,如此弱小的东西,也敢扰我清静!” 龙澜卿那粉嫩的小脸沾满了尘土,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他那无辜的眼神,在邪神的面前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此时,山洞中回荡着邪神的怒吼,石笋上的水滴也被震落,滴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龙澜卿的哭声在这空旷的地方显得格外凄惨。 邪神却毫不怜悯,转身欲走,只留下龙澜卿在这冰冷黑暗的角落,生死未卜。 哼,此等生物用来充当本神玩物还差不多,说着邪神竟然拿来自己平日里提炼剧毒溶液准备喂给龙澜卿。 那墨绿色的剧毒溶液在透明的容器中翻腾着,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刺鼻气味。邪神脸上挂着扭曲的笑容,一步步朝着躺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龙澜卿逼近。 龙澜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小小的身躯拼命向后挪动,却根本无处可逃。邪神蹲下身子,用手指捏住龙澜卿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巴。 “乖乖喝下这毒液,说不定还能多陪本神玩一阵子。”邪神的声音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魔低语。 龙澜卿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他的哭喊声在这阴森的洞穴中回荡,却丝毫无法打动邪神那颗冷酷的心。 洞穴中的石壁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见证这残忍的一幕。邪神高举着毒液容器,眼看就要将那致命的液体灌入龙澜卿的口中。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神秘的光芒突然从天而降,照亮了整个洞穴…… 什么玩意儿来打搅本神好事儿! 邪神怒目圆睁,那凶狠的眼神仿佛能喷出火焰。他猛地站起身来,手中还紧握着那装着剧毒溶液的容器,毒液因他的动作而晃荡着,险些洒出。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充满了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邪神扫视着四周,大声咆哮道:“给本神滚出来!藏头露尾的家伙,有胆子就现身!” 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响,震得洞顶的碎石簌簌落下。龙澜卿躺在地上,趁着邪神分神的瞬间,艰难地向远处爬去。 邪神察觉到龙澜卿的动作,一脚踢开身边的碎石,恶狠狠地吼道:“小崽子,别跑!等本神解决了这不识趣的东西,再好好收拾你!” 此时,洞穴中一片寂静,只有邪神粗重的呼吸声和龙澜卿微弱的抽泣声交织在一起。 一只畏畏缩缩的老鼠怪从地道中偷偷摸摸出来,它长得一副贼眉鼠眼的模样。尖尖的嘴巴,细长的胡须不停地抖动着,浑身灰色的毛杂乱无章,小小的眼睛里透着狡黠与贪婪的光。 它原本只是在这地道中寻找着一些残羹剩饭,却意外地发现了被邪神丢在一旁的龙澜卿。这奶娃正嘤嘤啼哭着,声音微弱而可怜。老鼠怪心中一动,心想这人类幼崽或许能成为自己的“宝贝”。 它小心翼翼地靠近龙澜卿,伸出爪子轻轻地触碰了一下奶娃的脸蛋。龙澜卿被这突如其来的触碰吓得哭声更大了,小小的手脚在空中胡乱挥舞。老鼠怪吓了一跳,赶紧缩回爪子,左右张望,生怕引来什么麻烦。 确定周围没有危险后,老鼠怪的胆子大了起来。它用两只前爪抱起龙澜卿,那动作极为生疏,差点让龙澜卿摔落在地。奶娃的哭声在地道中回响,老鼠怪紧张得心跳加速,它抱紧龙澜卿,匆匆忙忙地朝着地道深处跑去。 地道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墙壁上不时有水滴落下。老鼠怪在狭窄的通道中穿梭,身后留下一串凌乱的脚印。龙澜卿的哭声让它心烦意乱,但又舍不得放弃这个“意外之喜”。 不知跑了多久,老鼠怪终于来到了自己的洞穴。洞穴中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它将龙澜卿放在一块破旧的布上,眼睛紧紧地盯着奶娃,心中盘算着如何处置他。 此时的龙澜卿哭得嗓子都哑了,小脸憋得通红。老鼠怪有些不知所措,它在洞穴里翻找着,找出了一些干瘪的果子,试图塞进龙澜卿的嘴里,想让他安静下来。 然而,龙澜卿根本无法吞咽这些东西,反而哭得更加厉害。老鼠怪急得在洞穴里团团转,它不知道该如何照顾这个人类幼崽,只是单纯地觉得不能让他就这样哭下去。 就在老鼠怪焦头烂额的时候,洞穴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它惊恐地竖起耳朵,紧紧地抱住龙澜卿,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原来是一群妖怪路过此地,它们的脚步声和谈笑声在地道中回荡。老鼠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它们发现自己的秘密。 等外面的声音渐渐远去,老鼠怪才松了一口气。它看着怀中依旧哭泣的龙澜卿,心中突然升起了一丝愧疚。或许,它不该把这个无辜的孩子从邪神那里偷走,可如今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老鼠怪决定出去寻找一些能够喂养龙澜卿的东西。它再次小心翼翼地走出洞穴,在地道中四处探寻。 地道里弥漫着黑暗与未知的恐惧,老鼠怪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努力寻找着一丝希望。它穿过一个又一个岔口,终于在一处隐秘的角落发现了一些新鲜的乳汁。 老鼠怪兴奋地将乳汁带回洞穴,慢慢地喂给龙澜卿。奶娃终于停止了哭泣,小嘴吸吮着乳汁,安静了下来。老鼠怪看着龙澜卿满足的样子,心中竟然有了一丝温暖的感觉。 日子一天天过去,老鼠怪和龙澜卿在这阴暗的地道中相依为命。虽然老鼠怪依旧不太懂得如何照顾孩子,但它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龙澜卿能够活下去。 然而,地道中的危险从未消失。一天,一场突如其来的地震撼动了整个地道。石块纷纷掉落,洞穴也开始摇摇欲坠。老鼠怪惊恐地抱着龙澜卿,试图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 在混乱中,老鼠怪不小心迷失了方向。它在黑暗中拼命奔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保护好龙澜卿。 终于,它们来到了一个相对稳定的地方。老鼠怪累得气喘吁吁,瘫倒在地。龙澜卿在它的怀中安静地睡着,全然不知刚刚经历了怎样的危险。 老鼠怪看着熟睡的龙澜卿,心中暗暗发誓,无论未来会遇到多少困难,它都不会让这个孩子受到伤害。 在这不死山想要活下去真的很难,食物匮乏。 老鼠怪望着怀中吃饱后安静睡去的龙澜卿,心中满是忧虑。它知道,仅有的那点乳汁也支撑不了多久,必须想办法找到更多的食物。 它小心翼翼地将龙澜卿放在用枯草铺成的“小床”上,然后独自出发去寻找食物。不死山的山林中弥漫着瘴气,荆棘丛生,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 老鼠怪瘦小的身躯在灌木丛中穿梭,它的爪子被锋利的树枝划破,鲜血直流,但它不敢停下脚步。它仔细地搜寻着每一个角落,希望能找到一些可以果腹的果实或者小动物。 然而,这里的资源实在是太过稀少。以往熟悉的果树早已干枯,地上也看不到任何可食用的根茎。老鼠怪的肚子也在咕咕叫着,但它顾不上自己的饥饿,满心想着龙澜卿醒来后的吃食。 它来到一条小溪边,希望能抓到几条小鱼。可是溪水浑浊,鱼儿不见踪影。老鼠怪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向山林深处走去。 不知走了多久,老鼠怪终于发现了一棵树上结着几颗干瘪的果子。它兴奋地爬上树,却不小心踩空,重重地摔了下来。但它顾不上疼痛,连忙捡起掉落的果子,揣在怀里。 当老鼠怪带着果子回到洞穴时,天色已经渐暗。龙澜卿醒来后又开始哭闹,老鼠怪赶紧将果子嚼碎,喂给龙澜卿。看着龙澜卿慢慢安静下来,老鼠怪疲惫地靠在洞壁上,心中满是迷茫。 这样艰难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是尽头,可只要龙澜卿还在身边,它就觉得自己必须坚持下去。 夜晚,不死山的风声呼啸,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无情。老鼠怪抱紧龙澜卿,在黑暗中祈祷着,希望明天能有更多的收获,让他们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邪神虐杀老鼠精掳走龙澜卿。 哼,死老鼠竟敢偷走本神的宠物!邪神怒吼着,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老鼠怪听到邪神的怒吼,吓得浑身颤抖,紧紧抱住龙澜卿,试图寻找地方躲藏。然而,在邪神强大的力量面前,它的任何挣扎都是徒劳。 邪神伸出巨大的手掌,一把抓住老鼠怪,强大的力量瞬间将老鼠怪的骨头捏得咯咯作响。老鼠怪发出痛苦的惨叫,鲜血从它的口中喷出。 “饶命啊,邪神大人!”老鼠怪苦苦哀求,但邪神丝毫不为所动。 只见邪神手上用力一握,老鼠怪的身体瞬间爆开,血肉横飞。可怜的老鼠怪就这样在极度的痛苦中失去了生命。 邪神随手扔掉老鼠怪的残骸,将目光转向了被吓得哇哇大哭的龙澜卿。 “小崽子,你终究还是回到了本神的手中。”邪神狰狞地笑着,一把将龙澜卿掳走。 龙澜卿的哭声在不死山中回荡,却无法打动邪神那颗冷酷无情的心。邪神带着龙澜卿,消失在了黑暗之中,留下一片血腥与死寂。 邪神回到洞府随手把龙澜卿丢给一个看起来丑陋鼠首草身全身包裹起来的怪物,这怪物是专门伺候邪神。 那怪物伸出长满尖刺的手臂,接住了啼哭不止的龙澜卿。它的鼠脸上两只眼睛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嘴里发出“吱吱”的声音,仿佛在向邪神讨好。 龙澜卿在怪物的怀中拼命挣扎,小脸憋得通红。怪物却紧紧地箍住他,粗糙的草叶划过龙澜卿娇嫩的肌肤,留下一道道红痕。 邪神大剌剌地坐在石椅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给本神看好这小崽子,若有半分差池,你也别想活!” 怪物连忙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应道:“是,邪神大人,小的一定尽心尽力。” 说完,它抱着龙澜卿退到一旁的角落里。龙澜卿的哭声在洞府中回响,却丝毫引不起邪神和怪物的怜悯。 怪物低头看着怀中的龙澜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但很快又被恐惧所取代。它深知邪神的残暴,不敢有丝毫违抗。 洞府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石壁上的火把摇曳着,映出诡异的阴影。龙澜卿的命运此刻如同风中残烛,不知未来将会如何。 怪物虽丑陋可是心术却不坏。 尽管它在邪神面前表现得唯唯诺诺,不敢有丝毫违抗,但当它看着怀中啼哭不止的龙澜卿时,心底却泛起了一丝不忍。 它轻轻地摇晃着手臂,试图安抚龙澜卿,嘴里发出低沉而轻柔的“呜呜”声。龙澜卿的哭声渐渐小了下来,睁着泪汪汪的大眼睛,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丑陋的怪物。 怪物叹了口气,它知道自己的模样定然吓到了这孩子。于是,它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更加轻柔,生怕再弄疼了龙澜卿。 趁着邪神不注意,怪物悄悄地从怀中掏出一块干净的布,轻轻擦拭着龙澜卿脸上的泪痕和身上被草叶划伤的痕迹。它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仿佛龙澜卿是它最珍贵的宝贝。 当龙澜卿因为饥饿而再次哭起来时,怪物犹豫了一下,鼓起勇气偷偷从角落里拿出一些珍藏的食物。那是它平时都舍不得吃的,此刻却毫不犹豫地喂给了龙澜卿。 在这阴森恐怖的洞府中,怪物用自己那颗善良的心,给予了龙澜卿一丝温暖和保护。 试药 日子一天天过去,龙澜卿从一个奶娃长成一个稚龄孩童。这日,邪神突然将目光投向了龙澜卿。 “把这小子带过来!”邪神一声令下,怪物尽管满心不愿,却也不敢违抗,只得将龙澜卿带到邪神面前。 邪神阴恻恻地笑着,说道:“听闻最近新炼制的毒药需要试药之人,这小子正好派上用场。” 龙澜卿吓得小脸煞白,浑身颤抖。怪物在一旁着急地求情:“邪神大人,这孩子还小,怕是承受不住这毒药的威力啊!” 邪神瞪了怪物一眼,喝道:“再多嘴,连你一起罚!” 无奈之下,怪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邪神将一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毒药递到龙澜卿嘴边。 “喝下去!”邪神恶狠狠地命令道。 龙澜卿紧闭双唇,拼命摇头。邪神怒了,伸手捏住龙澜卿的下巴,想要强行灌药。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怪物突然冲上前,挡在龙澜卿身前,说道:“邪神大人,求您饶了这孩子,小的愿意替他试药!” 邪神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起来:“好,那你就先试试!” 怪物接过毒药,一咬牙,仰头喝了下去。瞬间,它的身体开始颤抖,痛苦地倒在地上打滚。 龙澜卿看着为自己挺身而出的怪物,眼中满是泪水和感激。 那怪物倒在地上阵阵抽搐,它的身体扭曲成了奇怪的形状,口中不断吐出白沫,痛苦的嚎叫声在洞府中回荡。 龙澜卿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小小的身躯不停地颤抖,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邪神却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脸上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怪物的抽搐越来越剧烈,身上的草叶也因为痛苦而脱落了不少。它的眼睛开始翻白,呼吸变得急促而紊乱。 “求求您,救救它,邪神大人!”龙澜卿终于忍不住,哭喊着向邪神求情。 邪神冷哼一声:“这是它自找的,谁让它多管闲事。” 龙澜卿绝望地跪在地上,小手紧紧地抓住怪物的衣角,仿佛这样就能减轻它的痛苦。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怪物的抽搐逐渐减弱,最终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龙澜卿扑在怪物身上,放声大哭,声音中充满了无助和恐惧。 洞府中弥漫着悲伤和绝望的气息,而邪神却依旧不为所动,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龙澜卿悲伤欲绝,他怒视邪神,小小的身躯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你这个恶魔!”龙澜卿稚嫩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 就在这时,一股强大的力量从龙澜卿体内爆发出来。他的周身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光芒越来越盛,照亮了整个洞府。 邪神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量震惊,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慌。 龙澜卿的双眼变得通红,额头上浮现出神秘的符文。他双手握拳,力量源源不断地涌出。 “我要为怪物报仇!”龙澜卿大喊一声,冲向邪神。 邪神试图抵挡,但那股强大的力量让他难以招架。龙澜卿的拳头带着无尽的怒火,重重地打在邪神身上。 邪神被击退数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这怎么可能?一个小娃娃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邪神难以置信地吼道。 龙澜卿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发动攻击。他的力量仿佛无穷无尽,每一招都让邪神难以应对。 洞府内的物品在力量的冲击下纷纷破碎,石屑纷飞。 龙澜卿的愤怒和天赋的爆发,让局势瞬间逆转。 小小稚子,不知死活!带本神就地惩戒与你! 邪神恼羞成怒,周身散发出滚滚黑气,强大的威压瞬间弥漫整个洞府。他双手舞动,凝结出一团黑色的能量球,向着龙澜卿猛砸过去。 龙澜卿毫无惧色,眼中的光芒愈发耀眼。他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金色的护盾瞬间在身前形成。 “砰!”能量球撞击在护盾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强烈的冲击使得周围的石壁纷纷崩裂,碎石四溅。 邪神见一击不成,更加疯狂地催动魔力,一道道黑色的光芒如利箭般射向龙澜卿。 龙澜卿身形灵动,左躲右闪,避开了大部分攻击。但仍有几束黑光击中了他,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几道伤口。 然而,伤痛并没有让龙澜卿退缩,反而激发了他更强大的斗志。他大喝一声,身上的光芒如火焰般燃烧起来,一股强大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邪神被这股力量逼得连连后退,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这不可能!一个稚龄孩童怎会有如此强大的力量!”邪神难以置信地吼道。 龙澜卿趁势发起攻击,他飞身向前,双手化作掌刀,带着凌厉的气势向邪神劈去。 邪神慌忙抵挡,但龙澜卿的攻击势如破竹,瞬间突破了他的防御,重重地击在他的胸口。 邪神惨叫一声,口吐鲜血,身体向后飞去,狠狠地撞在石壁上。 龙澜卿发怒后浑身一阵头晕眼花,刚刚爆发的强大力量仿佛在一瞬间抽走了他所有的精力。他身形晃了晃,差点站立不稳。 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不清,邪神的身影也在他的视线中若隐若现。龙澜卿咬着牙,试图保持清醒,但那股强烈的眩晕感让他难以抵抗。 他努力地眨了眨眼睛,想要看清周围的情况,但一切都仿佛笼罩在一层迷雾之中。 邪神见状,趁机从地上爬起,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小娃娃,看来你也不过如此!” 龙澜卿强撑着抬起头,怒视着邪神,想要再次发动攻击,可身体却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他的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邪神冷笑:“既然你如此不识好歹,留你性命必成大祸……”,他一把捉起龙澜卿来到万蛇窟。 万蛇窟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黑暗中无数双闪烁着寒光的蛇眼窥视着。窟内回荡着蛇吐信子的“嘶嘶”声,令人毛骨悚然。 邪神毫不留情地将龙澜卿扔了进去。龙澜卿小小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地摔落在冰冷潮湿的地面上。 “啊!”龙澜卿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他试图站起来,却发现四周都是蠕动的蛇身。那些蛇有的粗如树干,有的细如发丝,五颜六色,形态各异。 龙澜卿的心跳急速加快,恐惧几乎让他无法呼吸。他拼命地挥舞着双手,想要驱赶靠近的蛇群,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一条巨大的蟒蛇缓缓地游了过来,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的毒牙。龙澜卿绝望地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然而,就在蟒蛇即将咬到他的那一刻,龙澜卿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神秘的力量。这股力量形成了一层淡淡的光芒护盾,将他紧紧地包裹起来。 蟒蛇的牙齿撞击在护盾上,发出“铛”的一声,被反弹了回去。其他的蛇也纷纷扑向龙澜卿,但都被这光芒护盾挡在了外面。 龙澜卿惊讶地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的光芒,心中涌起了一丝希望。他不知道这股力量从何而来,但他知道,这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机会。 邪神在窟外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了惊讶和愤怒的神情。他没想到龙澜卿在如此绝境中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 “哼,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邪神恶狠狠地说道。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龙澜卿的体力在逐渐消耗,光芒护盾也变得越来越微弱。而蛇群的攻击却丝毫没有停止的迹象。 龙澜卿咬紧牙关,努力地坚持着。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活着出去! 此时,一条通体黑亮的小蟒蛇缓缓爬到龙澜卿附近,身边毒蛇纷纷退散。 龙澜卿紧张地盯着这条小蟒蛇,心中充满了警惕。然而,小蟒蛇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恶意,反而透露出一种亲近之意。 小蟒蛇慢慢地靠近龙澜卿,轻轻地用头蹭了蹭他的腿。龙澜卿惊讶地发现,自己对这条小蟒蛇竟然没有了恐惧。 就在这时,周围的几条毒蛇再次蠢蠢欲动,试图攻击他们。小蟒蛇瞬间挺直了身体,张开嘴巴,发出“嘶嘶”的警告声。那些毒蛇见状,又纷纷退缩了回去。 龙澜卿心中一动,他似乎感觉到这条小蟒蛇是来帮助他的。小蟒蛇转过头,看了看龙澜卿,然后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龙澜卿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相信小蟒蛇。他跟着小蟒蛇在万蛇窟中小心翼翼地前行,一路上避开了许多危险的蛇群。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小蟒蛇盘成一团,让龙澜卿坐在它的身上休息。 “谢谢你。”龙澜卿轻轻地说道。 小蟒蛇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微微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万蛇窟中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头顶上的石块纷纷掉落,整个窟内陷入了一片混乱。 小蟒蛇迅速将龙澜卿护在身下,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掉落的石块。 然而,一块巨大的石头还是砸了下来,正好砸在了小蟒蛇的身上。 “小蟒蛇!”龙澜卿惊呼道。 小蟒蛇痛苦地扭动着身体,但仍然紧紧地护着龙澜卿。 龙澜卿心急如焚,他想要帮助小蟒蛇,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震动终于停止了,小蟒蛇已经受了重伤。龙澜卿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他发誓一定要带小蟒蛇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轻轻地抚摸着小蟒蛇的身体,说道:“别怕,我会带你走的。” 小蟒蛇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决心,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 龙澜卿抱起小蟒蛇,开始寻找出口。一路上,他们又遇到了许多的危险,但龙澜卿始终没有放弃。 终于,在经过了漫长的时间后,他们找到了一个狭窄的通道。龙澜卿小心翼翼地带着小蟒蛇钻了出去。 当他们终于走出万蛇窟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龙澜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觉从未如此轻松过。 “我们出来了,小蟒蛇,你会好起来的。”龙澜卿说道。 然而,小蟒蛇的伤势却十分严重,它的气息越来越微弱。 龙澜卿心急如焚,他决定立刻寻找草药为小蟒蛇治疗。 龙澜卿跌跌撞撞来到一片油菜花田,金黄的花海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一片金色的海洋。他的脸上沾满了灰尘,衣服也破烂不堪,怀中紧紧抱着受伤的小蟒蛇。 阳光洒在油菜花上,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龙澜卿望着这美丽的景象,心中的恐惧和紧张稍稍得到了一丝舒缓。他小心翼翼地走进花海,生怕踩到那些娇嫩的花朵。 花香扑鼻而来,让他感到一阵陶醉。但他很快就回过神来,开始寻找可以治疗小蟒蛇伤势的草药。他一边走,一边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植物。 龙澜卿的脚步在花丛中留下了凌乱的痕迹,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落,像是为他铺上了一条金色的道路。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口中喃喃自语:“一定要找到草药,一定要救小蟒蛇。” 不知走了多久,他终于发现了几株熟悉的草药。他兴奋地跑过去,蹲下身子,用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将草药采摘下来。 然而,就在他起身的时候,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稳住身形,深吸一口气,再次抱紧小蟒蛇,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在这片油菜花田中,龙澜卿的身影显得那么渺小而坚定。他知道,无论多么困难,他都不会放弃,一定要让小蟒蛇好起来。 第91章 油菜花田 这是,龙澜卿看到一株金黄色的油菜花,他觉得很奇怪,不死山死气沉沉哪里来的的油菜花田? 他满心疑惑,目光紧紧盯着那株与众不同的油菜花。它在微风中轻轻摇曳,金黄的花瓣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与周围阴暗的环境格格不入。 龙澜卿抱着小蟒蛇,缓缓靠近那株油菜花。越是走近,他越能感受到一股神秘的气息从花中散发出来。他伸出手,轻轻触摸着花瓣,那柔软的触感让他心中的疑惑更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龙澜卿喃喃自语。 就在这时,那株油菜花突然微微颤抖起来,花瓣上的光芒愈发强烈。龙澜卿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孩子,莫怕。” 龙澜卿环顾四周,却看不到任何人影。“是谁?谁在说话?”他紧张地问道。 “是我,这株油菜花。”声音再次响起。 龙澜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油菜花。“花……花怎么会说话?” 油菜花轻轻摇曳着,说道:“这是一个漫长的故事。这片油菜花田是我用最后的力量创造出来的,为的是等待一个有缘人。” 龙澜卿听得云里雾里,但他感觉到这株油菜花似乎并无恶意。“那你能帮我救救小蟒蛇吗?”他满怀期待地问道。 油菜花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可以试试,但你需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龙澜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只要能救小蟒蛇,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油菜花微微一笑,花瓣上的光芒笼罩住了小蟒蛇。龙澜卿紧张地注视着,心中默默祈祷。 油菜花乃青玥仙魂所幻化,澜卿意外帮青玥解封印,青玥失了仙魂变成一个懵懂小油菜花精。 “小娃娃你且过来。”那柔和的声音再次响起。 龙澜卿抱着小蟒蛇,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走了过去。 当他靠近油菜花时,只见花瓣上光芒闪耀,一道身影缓缓浮现出来。那是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面容绝美,却带着一丝疲惫和迷茫。 “多谢你,小娃娃,帮我解开了封印。”女子轻声说道。 龙澜卿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你……你是这油菜花?” 女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我乃青玥,本是天上的仙子,却因一场变故被封印在此。” 然而,话还未说完,青玥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光芒瞬间黯淡。她痛苦地呻吟着,仙魂逐渐消散。 “仙子姐姐,你怎么了?”龙澜卿焦急地问道。 但青玥已经无法回答他,随着仙魂的消失,她变成了一个懵懂的小油菜花精。 小油菜花精眨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龙澜卿和他怀中的小蟒蛇,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 龙澜卿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可怎么办?都是因为我,仙子姐姐才变成这样。”他自责地说道。 小油菜花精却似乎并不在意,她蹦蹦跳跳地围着龙澜卿转了一圈,然后伸手摸了摸小蟒蛇的头。 龙澜卿看着小油菜花精天真无邪的样子,心中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想办法让青玥恢复仙魂。 “小油菜花精,我会保护你的,也会帮你找回仙魂。”龙澜卿说道。 小油菜花精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拉着龙澜卿的衣角,示意他跟自己走。 他们在油菜花田中穿梭,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道道金色的光斑。 走着走着,小油菜花精突然停了下来,她指着前方的一块石头,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龙澜卿走过去,发现石头下面压着一本破旧的书卷。他打开书卷,上面记载着一些古老的法术和秘方。 “也许这里面有能帮助仙子姐姐的办法。”龙澜卿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雷鸣声,乌云滚滚而来,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龙澜卿抱紧小油菜花精和小蟒蛇,四处寻找可以躲避的地方。 时间真快,春去夏来。 那片油菜花田在夏日的阳光下,显得更加灿烂夺目。金黄色的花海随风起伏,像是一片金色的海浪。龙澜卿带着小油菜花精和受伤的小蟒蛇,在这花海中已经度过了许多日子。 夏日的微风带着些许炎热,吹拂着他们的脸庞。龙澜卿的衣衫早已破旧不堪,但他的眼神却越发坚定。小油菜花精围绕在他身边,欢快地跳跃着,似乎已经忘却了曾经身为青玥仙子的记忆。 田间的昆虫在夏日的催促下,鸣叫得更加响亮。蝴蝶在花丛中翩翩起舞,与金黄色的油菜花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美丽的夏日画卷。然而,龙澜卿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的心思全都放在了如何帮助小油菜花精恢复仙魂上。 午后的阳光炽热无比,龙澜卿找了一处树荫,让小油菜花精和小蟒蛇休息。他自己则拿出那本破旧的书卷,仔细研究着上面的法术和秘方。汗水从他的额头滴落,他却浑然不觉。 “一定有办法的,一定有。”龙澜卿喃喃自语道。 小油菜花精跑过来,用小手为他擦去汗水,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龙澜卿看着她,心中充满了温暖和责任。 傍晚时分,天边的晚霞如绚丽的锦缎。龙澜卿带着小油菜花精和小蟒蛇回到他们在田间搭建的简易住所。夜晚的微风带来一丝凉爽,他们围坐在一起,仰望着星空,期待着未来的希望。 这日,油菜花精在不死山周围找到一窝野鸡蛋。她兴高采烈地捧着野鸡蛋,蹦蹦跳跳地跑回了他们的临时住所。 “澜卿哥哥,你看我找到了什么!”油菜花精的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龙澜卿正在整理那本破旧的书卷,听到油菜花精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到她手中的野鸡蛋,也不禁露出了一丝微笑。 “真是太好了,我们可以用这些野鸡蛋补充一些营养。”龙澜卿说道。 油菜花精小心翼翼地把野鸡蛋放在地上,然后蹲在旁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它们。 “澜卿哥哥,我们可以把它们孵出来吗?”油菜花精充满期待地问道。 龙澜卿想了想,说道:“也许可以试试,不过这需要一些时间和耐心。” 于是,他们开始准备孵蛋的工作。龙澜卿用干草和树枝搭建了一个简单的窝,油菜花精则轻轻地把野鸡蛋放了进去。 接下来的日子里,油菜花精每天都会守在蛋窝旁边,盼望着小鸡能够早日破壳而出。龙澜卿则继续研究着书卷,寻找着让青玥恢复仙魂的方法。 夏日的阳光炽热地烤着大地,不死山的氛围依旧阴森,但因为这窝野鸡蛋的存在,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希望和期待。 这窝鸡蛋始终没有动静。 油菜花精每天都满怀期待地守着,可日子一天天过去,那些鸡蛋却毫无变化,她的眼神逐渐从期待变得失落。 “澜卿哥哥,为什么小鸡还不出来?”油菜花精可怜巴巴地问道。 龙澜卿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安慰道:“也许还需要再等一等,别着急。” 然而,又过了几日,鸡蛋依旧毫无动静。龙澜卿也觉得有些奇怪,他仔细观察着这些鸡蛋,发现它们的表面似乎没有了最初的光泽。 “难道这些鸡蛋已经坏了?”龙澜卿心里暗自想着。 他不敢把这个想法告诉油菜花精,怕她伤心。可油菜花精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她默默地坐在鸡蛋旁边,低着头不说话。 龙澜卿决定再想想办法,他在不死山周围四处寻找,希望能找到其他可以果腹或者有用的东西。 油菜花精依旧守着那窝鸡蛋,偶尔会轻轻地抚摸它们,嘴里还念叨着:“小鸡宝宝,快出来吧。” 可直到夜幕降临,鸡蛋还是没有任何要孵化的迹象。龙澜卿带着一些野果回来,看到油菜花精那落寞的背影,心中满是心疼。 “别太难过了,也许我们可以用这些野果做一顿好吃的。”龙澜卿试图转移油菜花精的注意力。 油菜花精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点了点头。 虽然这窝鸡蛋没有给他们带来期待中的惊喜,但他们知道,生活还得继续,还得一起面对未来的种种困难。 澜卿哥哥,我们能出不死山吗?油菜花精抬起头,用充满渴望和迷茫的眼神望着龙澜卿。 龙澜卿微微一怔,看着她那纯净的眼眸,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他轻轻蹲下身子,握住油菜花精的小手,说道:“会的,我们一定能出去。” 然而,他的心里其实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死山的危险和神秘众所周知,要想离开并非易事。但看着油菜花精那满怀期待的模样,他又怎能说出丧气的话。 “可是,这里到处都是危险,我们能找到出去的路吗?”油菜花精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龙澜卿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不管有多难,只要我们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出路。而且,我们还要带着小蟒蛇一起。” 油菜花精点了点头,紧紧地握住龙澜卿的手。“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龙澜卿想了想,说道:“等小蟒蛇的伤势好一些,我们做好充足的准备就走。” 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他们望着不死山的深处,心中虽然充满了对未知的恐惧,但也有着对未来的一丝希望。 油菜花精,你如此可爱单纯,不如澜卿哥哥为你取个名字可好? 油菜花精眨着大眼睛,兴奋地点点头:“好呀好呀,澜卿哥哥快给我取名字。” 龙澜卿看着她那充满期待的模样,思索片刻后说道:“那以后你就叫龙笑颜吧,希望你能永远开开心心,笑容满面。” 龙笑颜听到这个名字,高兴得手舞足蹈:“龙笑颜,我喜欢这个名字,谢谢澜卿哥哥!” 从那以后,每当龙澜卿呼唤“龙笑颜”这个名字时,龙笑颜都会欢快地回应,她的笑声在不死山中回荡,为这阴森的地方增添了一丝温暖和生气。 这日,小蟒蛇发现周围有一颗果树,龙笑颜很想吃果子,她那胖乎乎的手指指着树上的果实,眼中满是渴望:“小蟒蛇,小蟒蛇,我想吃那些果子,你能帮我摘下来吗?” 小蟒蛇看了看龙笑颜,又看了看那高高的果树,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它扭动着身子,朝着果树爬去。 然而,那果树树干粗壮且光滑,小蟒蛇尝试了几次都没能爬上去。龙笑颜在树下急得直跺脚:“小蟒蛇,加油呀!” 龙澜卿此时也赶了过来,看到这一幕,他安慰龙笑颜道:“别着急,让我想想办法。” 他环顾四周,发现了一根长长的树枝。龙澜卿拿起树枝,试图把果子打下来,可树枝太短,根本够不着。 就在大家都有些无奈的时候,小蟒蛇突然灵机一动,它爬到果树旁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借助石头的高度,奋力一跃,终于爬上了果树。 “太好了!小蟒蛇太棒了!”龙笑颜兴奋地欢呼起来。 不一会儿,小蟒蛇就用嘴叼着几个果子,慢慢爬下了树。龙笑颜迫不及待地接过果子,大口吃了起来,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 澜卿哥哥,你真厉害!龙笑颜一边吃着果子,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 龙澜卿看着她那可爱的模样,笑着摸了摸她的头:“是小蟒蛇厉害,帮我们摘到了果子。” 龙笑颜嘴里塞得满满的,连连点头:“嗯嗯,小蟒蛇也厉害,不过澜卿哥哥你能想到用树枝打果子,也很厉害啦!” 她的脸上沾满了果汁,像只小花猫。龙澜卿拿出手帕,轻轻地为她擦拭:“慢点吃,别噎着。” 龙笑颜咯咯地笑了起来:“果子太好吃了,我忍不住嘛。” 此时,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片片光斑,仿佛这小小的快乐时光也被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边。 澜卿哥哥,你看我藏了好多果子!龙笑颜献宝似的拉着龙澜卿来到一处隐秘的角落,小手兴奋地指着一堆用树叶小心掩盖着的果子。 龙澜卿眼中满是惊讶和笑意:“笑颜,你什么时候藏起来这么多?” 龙笑颜得意地扬了扬头:“我趁你们不注意的时候藏的,想着以后要是饿了还能吃。” 龙澜卿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小机灵鬼,想得还挺周到。” 龙笑颜嘻嘻一笑,眼睛弯成了月牙:“那是当然,我要和澜卿哥哥还有小蟒蛇一直在一起,不能让大家饿肚子。” 这时,小蟒蛇也慢悠悠地爬了过来,似乎也在为龙笑颜的聪明举动感到高兴。 龙澜卿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龙笑颜的头:“笑颜真懂事,不过以后可别一个人藏果子了,万一遇到危险怎么办?” 龙笑颜乖巧地点点头:“我知道啦,澜卿哥哥,以后我会小心的。” 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果香,他们的笑声在这片宁静的角落中回荡。 要是永远和澜卿哥哥在一起多好呀,开开心心的。龙笑颜双手托着腮,一脸憧憬地说道。 龙澜卿心头一暖,将龙笑颜轻轻地拥入怀中:“会的,笑颜,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永远都这么开心。” 龙笑颜紧紧依偎在龙澜卿的怀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那我们拉钩,不许反悔。” 龙澜卿伸出小指,与龙笑颜的小指紧紧勾在一起:“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出温馨的剪影。此刻,仿佛时间都为他们停驻,只愿将这份美好永远定格。 澜卿,你说不周山外面是什么样子的呢?龙笑颜眨巴着大眼睛,满是好奇地问道。 龙澜卿微微仰头,目光仿佛穿过了不周山的重重阻碍,缓缓说道:“笑颜,我想外面或许有广袤无垠的平原,风吹过时,那金色的麦浪会像大海的波涛一般起伏。也许还有繁华热闹的城镇,大街小巷里满是吆喝的商贩,人们的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喜悦。” 龙笑颜听得入了神,喃喃道:“那一定很美吧。” 龙澜卿轻轻一笑:“或许还有清澈见底的溪流,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山顶上覆盖着皑皑白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龙笑颜双手交叠放在胸前,充满向往地说:“真想快些离开不周山,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龙澜卿摸了摸她的头:“会有那一天的,笑颜。” 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他们对外面世界的憧憬也随着风儿飘向了远方。 二人的身影被夕阳拉得很长很长,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天边那如锦的晚霞。 金色的余晖为他们的轮廓勾勒出一层温暖的光晕,龙澜卿的脸庞显得越发坚毅,而龙笑颜的脸上则充满了童真与期待。 微风轻轻拂过,撩动着他们的衣角。周围的花草在风中摇曳,仿佛也在为这静谧的一刻增添几分诗意。 龙笑颜轻轻地靠在龙澜卿的身边,说道:“澜卿哥哥,这一刻真美。” 龙澜卿微笑着回应:“是啊,就像我们未来的路,虽然还长,但充满希望。” 他们的身影在夕阳中融为一体,仿佛成为了一幅永恒的画卷,定格在这不周山的黄昏之中。 这日不周山突然发出地动山摇的动静。 巨石滚落,树木倾倒,尘土飞扬遮天蔽日。龙澜卿一把抱起龙笑颜,大声喊道:“笑颜,别怕!” 小蟒蛇也紧紧跟在他们身旁,眼神中透露出惊慌。 “澜卿哥哥,这是怎么了?”龙笑颜吓得小脸煞白。 龙澜卿一边躲避着不断掉落的石块,一边说道:“我也不清楚,但我们得赶紧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他们在混乱中拼命奔跑,脚下的大地不停地颤抖,仿佛要将他们吞噬。 突然,前方出现了一条巨大的裂缝,阻断了他们的去路。龙澜卿眉头紧皱,迅速环顾四周,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山洞。 “走,我们去那个山洞!”他抱紧龙笑颜,朝着山洞的方向冲去。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山洞的时候,一块巨大的石头朝着他们砸了下来。小蟒蛇猛地扑过去,用身体挡住了石头。 “小蟒蛇!”龙笑颜惊呼。 好在小蟒蛇并无大碍,他们一起躲进了山洞。山洞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外面的动静依然不断传来。 龙澜卿护着龙笑颜,心中默默祈祷这动荡能够尽快平息。 突然,不周山附近的封印爆发出一阵火山爆发。 滚滚浓烟直冲云霄,炽热的岩浆如洪流般喷涌而出,所到之处一片焦土。龙澜卿和龙笑颜在山洞中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和扑面而来的热浪。 “澜卿哥哥,我害怕!”龙笑颜紧紧抱住龙澜卿,声音颤抖着。 龙澜卿安抚着她:“别怕,笑颜,有我在。” 洞外,岩浆飞溅,不时有石块砸落在洞口。小蟒蛇警惕地守在洞口,嘶嘶地吐着信子。 龙澜卿看着洞外的景象,心中焦急万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 他目光在山洞中搜索着,希望能找到另一条出路。 这时,龙澜卿发现山洞深处似乎有一丝微弱的光亮。“也许那里是出口。”他拉着龙笑颜,小心翼翼地朝着光亮处走去。 越往深处走,温度越高,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龙澜卿没有丝毫退缩,紧紧地牵着龙笑颜的手。 终于,他们来到了光亮处,原来是一个狭窄的通道。通道中热气腾腾,让人呼吸困难。 “笑颜,捂住口鼻,跟紧我。”龙澜卿说着,率先钻进了通道。 他们在通道中艰难地前行,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的危险。 身后岩浆滚滚,炽热的气息仿佛要将他们的后背灼烧。龙澜卿拉着龙笑颜加快了脚步,小蟒蛇也奋力地在后面紧跟。 “澜卿哥哥,我跑不动了。”龙笑颜气喘吁吁,小脸通红。 “笑颜,坚持住,马上就安全了!”龙澜卿鼓励着她,手上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岩浆的流淌声越来越近,仿佛死神的脚步在逼近。龙澜卿心急如焚,他知道一旦被岩浆追上,他们将毫无生还的可能。 “快!快!”他几乎是半拖着龙笑颜在奔跑。 通道狭窄且崎岖,他们的身上被石壁刮出了一道道伤痕,但此刻已经顾不得疼痛。 突然,一块巨石从上方掉落,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不!”龙澜卿怒吼一声,他用尽全力将巨石推开,手臂被擦伤,鲜血直流。 “快走!”他催促着龙笑颜。 龙笑颜咬着牙,强忍着泪水,跟着龙澜卿继续前行。 就在他们即将走出通道的时候,一股岩浆从后方涌来,眼看就要将他们吞没。 突然,龙澜卿大叫:“笑颜,你让开!” 只见一块巨大的燃烧着的岩石朝着龙笑颜砸了下来,龙澜卿毫不犹豫地冲过去,一把将龙笑颜推开。 “澜卿哥哥!”龙笑颜惊恐地呼喊着。 龙澜卿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块岩石,灼热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但他咬着牙,愣是没有哼一声。 “快走,笑颜!别管我!”龙澜卿大声吼道。 龙笑颜泪流满面,却不肯离开。“不,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时,小蟒蛇也游了过来,用身体试图顶开那块岩石,减轻龙澜卿的压力。 “快走啊!”龙澜卿再次喊道。 龙笑颜知道不能再耽搁,她抹了一把眼泪,转身朝着通道出口跑去。 小蟒蛇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帮助龙澜卿挣脱了岩石的压迫。 龙澜卿忍着剧痛,跟在后面。 终于,他们在岩浆即将淹没通道的那一刻,逃出了通道。 澜卿哥哥,你流血了。龙笑颜满脸乌黑哭着,泪水在她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两道痕迹。 龙澜卿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笑颜别哭,哥哥没事。” 可他身上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来,染红了衣衫。 龙笑颜抽泣着:“都是我不好,要不是为了救我,你也不会受伤。” 龙澜卿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傻丫头,说什么呢,保护你是哥哥应该做的。” 此时,周围依旧弥漫着火山爆发后的烟尘和热气,一片狼藉。 小蟒蛇在一旁吐着信子,似乎也在为龙澜卿的伤势担忧。 龙笑颜四处张望,焦急地说道:“我们得赶紧找个地方给你治伤。” 龙澜卿微微点头:“嗯,我们先离开这里。” 龙笑颜搀扶着龙澜卿,一步一步艰难地前行。他们的身影在这片废墟中显得如此渺小而又坚定。 许久,终于找到一颗大树,龙澜卿靠着大树坐了下来。 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苍白如纸。龙笑颜赶紧撕下自己的衣角,为龙澜卿擦拭伤口周围的血迹。 “澜卿哥哥,疼不疼?”龙笑颜的声音带着哭腔。 龙澜卿勉强笑了笑:“不疼,笑颜别担心。”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转身去寻找可以止血的草药。她在周围的草丛中仔细地寻找着,小手被荆棘划破也浑然不觉。 终于,她找到了一些常见的止血草药,急匆匆地跑回来。 “澜卿哥哥,我找到了。”龙笑颜说着,将草药放在嘴里嚼碎,然后轻轻地敷在龙澜卿的伤口上。 龙澜卿感到一阵清凉,疼痛似乎也减轻了一些。 “笑颜,谢谢你。”他虚弱地说道。 龙笑颜摇了摇头:“是我应该谢谢澜卿哥哥,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时,小蟒蛇也在一旁盘成一团,静静地守护着他们。 笑颜,我有些困想睡一会儿。龙澜卿的声音虚弱而疲惫,他的眼皮沉重地耷拉下来。 龙笑颜心中一紧,连忙说道:“澜卿哥哥,你睡吧,我守着你。” 龙澜卿微微点头,很快就陷入了昏睡之中。龙笑颜紧张地看着他,双手紧紧握着,默默祈祷着他能快点好起来。 周围安静极了,只有偶尔传来的鸟鸣声。龙笑颜一刻也不敢放松,眼睛紧紧盯着龙澜卿,生怕他出现什么意外。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龙澜卿的呼吸逐渐平稳,龙笑颜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但她依旧不敢离开,就那样静静地守在他的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龙笑颜的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可她却毫无心思去寻找食物,满心都是龙澜卿的安危。 草药有毒! 龙笑颜看着沉睡的龙澜卿,心里紧张极了。“澜卿哥哥怎么还没醒?”她越想越不对劲。 她的小手紧紧攥着衣角,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难道是草药有问题?”这个念头一出现,她就被吓得脸色惨白。 龙笑颜慌了神,在龙澜卿身边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我不该随便找草药的。” 她蹲下来,仔细观察着龙澜卿的脸色,只见他的嘴唇开始发紫,气息也变得微弱。龙笑颜的眼泪夺眶而出,“澜卿哥哥,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她决定再去寻找别的草药,或许能找到解毒的办法。龙笑颜抹了一把眼泪,向着远处的草丛奔去。 此时夜幕降临,树林里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她前行的路。龙笑颜心中充满了恐惧,但一想到龙澜卿还在等着她救命,便鼓起了勇气,不停地寻找着。 第92章 捡到一只黑猫鬼 龙笑颜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这树林好大好黑。 阴森的气息弥漫在周围,风穿过树林发出“呜呜”的声响,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她。龙笑颜的心跳急速加快,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衣角,双腿有些发软。“一定要找到能救澜卿哥哥的草药。”她在心里不断给自己打气。 突然,一只夜枭发出凄厉的叫声,吓得龙笑颜一个激灵。她停下脚步,大口喘着气,眼中满是惊恐。 但想到龙澜卿还在昏迷中,她又鼓起勇气继续前行。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让这树林显得更加诡异。 龙笑颜的脚步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次声响都像是敲在她的心尖上。不知走了多久,她的脚底被尖锐的树枝划破,疼痛让她皱起了眉头,可她却顾不上停歇。 “在哪里?在哪里?”她焦急地寻找着,声音带着哭腔。 大祭司楚越璃坐在马上,嗖,一支利箭隔空传来,龙笑颜被这爆破声吓了一大跳。 她惊恐地转身,看到利箭直直地插入身旁的树干,箭尾还在微微颤动。龙笑颜的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 楚越璃勒住缰绳,骏马嘶鸣。他一身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面具下的眼神冰冷而威严。 “何人在此?”楚越璃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穿透力。 龙笑颜瑟瑟发抖,声音颤抖着说:“我……我是来找草药救我哥哥的。” 楚越璃审视着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小女孩,眉头微微皱起。 “深更半夜,独自在这林中,莫不是说谎?”他的语气充满了怀疑。 龙笑颜急忙摇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大人,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哥哥受伤昏迷,急需草药救命。” 楚越璃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心中稍有松动。 “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说罢,他策马继续前行,不再理会龙笑颜。 龙笑颜定了定神,又开始继续寻找草药,心中祈祷着能快点找到救龙澜卿的希望。 楚越璃阴冷性子拒绝救治。 龙笑颜转念一想,刚才那位人搞不好能救澜卿哥哥,她赶紧回过神朝马匹奔跑方向追赶过去。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哥哥!”龙笑颜边跑边喊,声音带着哭腔。 楚越璃听到呼喊,却并未停下,反而加快了速度。 龙笑颜拼命追赶,脚下被石头绊倒,摔得膝盖鲜血直流,但她顾不上疼痛,爬起来继续追。 “大人,求求您发发慈悲!”她的声音已经沙哑。 楚越璃依旧不为所动,身影逐渐远去。 龙笑颜累得气喘吁吁,却不肯放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他救救澜卿哥哥。 不知跑了多久,她终于体力不支,瘫倒在地。望着楚越璃消失的方向,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 楚越璃策马去而复返,他坐在马匹身上,看着晕倒在地的龙笑颜,冷笑道:“哪里来的小鬼,大半夜的真是扫了本祭司狩猎的兴致。” 可看着龙笑颜那可怜的模样,他心中又泛起一丝不忍。 “罢了罢了,带回去看看。”楚越璃嘟囔着,俯身将龙笑颜抱上了马。 回到营地,楚越璃让人将龙笑颜安置在营帐中。 “去,看看这小鬼到底怎么回事。”他吩咐手下。 不一会儿,手下回来禀报:“祭司大人,这孩子似乎是为了救她哥哥,在林中奔波劳累,加之惊吓过度,这才晕倒。” 楚越璃皱了皱眉:“她哥哥?” “听这孩子说,她哥哥受伤昏迷,急需救治。”手下回答道。 楚越璃沉默片刻,心中暗想:“罢了,且看看是何情况。” 楚越璃看着一身穿着破烂的龙笑颜,他有些好奇,这乌漆嘛黑的丑脸蛋,他伸手用力捏了捏龙笑颜一把。 龙笑颜在疼痛中悠悠转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眼前的楚越璃,顿时清醒了几分。 “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哥哥。”她挣扎着起身,想要抓住楚越璃的衣角。 楚越璃却一把甩开她的手,冷哼一声:“哼,先说说你哥哥是怎么回事。” 龙笑颜顾不上被甩开的疼痛,急切地说道:“我哥哥为了救我受伤了,现在还昏迷不醒。” 楚越璃微微眯起眼睛:“那本祭司凭什么要救他?” 龙笑颜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大人,只要您能救我哥哥,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楚越璃看着她那坚定又可怜的样子,心中略有触动,但脸上依旧冷漠:“先带我去看看。” “你且去把脸洗干净来。”楚越璃居高临下的看着龙笑颜。 龙笑颜不敢违抗,连忙起身跑到一旁的水盆边,匆匆洗去脸上的污渍。 洗净后的龙笑颜,虽面容带着疲惫和憔悴,但依旧能看出是个五官精致的小姑娘。 楚越璃微微有些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冷漠的神情:“走吧,带路。” 龙笑颜赶紧在前引路,心中期盼着楚越璃能救龙澜卿。 楚越璃跟在龙笑颜后面,月光洒在他们身上,拖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龙笑颜脚步匆匆,不时回头看看楚越璃有没有跟上。楚越璃则神色冷淡,不紧不慢地走着。 周围的草丛中不时传来虫鸣声,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快点,大人。”龙笑颜焦急地说道。 楚越璃依旧不为所动,只是默默地跟着。 终于,他们来到了龙澜卿所在的大树下。 龙笑颜跑到龙澜卿身边,声音带着哭腔:“澜卿哥哥,我带人来救你了。” 楚越璃走上前,查看了一下龙澜卿的伤势,眉头微微皱起。 “看样子你哥哥是中了毒,嘴唇发紫。”楚越璃微微眯起眼睛说道。 龙笑颜一听,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大人,求您救救他,您一定有办法的。” 楚越璃轻哼一声:“我为何要救?” 龙笑颜“扑通”一声跪下:“只要您能救我哥哥,我愿意为您当牛做马。” 楚越璃沉默片刻,看着龙笑颜那可怜的模样,终是心软:“罢了,先看看我有没有带解毒的药。”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袋,翻找起来。 “我这里有一颗解毒丸,你且喂你哥哥服下,他若得救,你就回去给我当个侍奉丫鬟。”楚越璃说着,将一颗药丸递给龙笑颜。 龙笑颜赶忙接过药丸,小心翼翼地喂给龙澜卿。 她的手颤抖着,心中默默祈祷着药丸能起效。 楚越璃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神色依旧冷漠。 过了一会儿,龙澜卿的脸色渐渐有了些血色,呼吸也平稳了许多。 龙笑颜喜极而泣:“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楚越璃微微点头:“记住你的承诺,待你哥哥醒来,便随我回去。”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龙笑颜看着昏睡的龙澜卿,她哭着说道:“澜卿哥哥,笑颜答应大祭司救了你就得当牛做马。可是只要你能好起来,笑颜做什么都愿意。” 泪水滴落在龙澜卿的手上,龙笑颜紧紧握着他的手,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 周围的空气弥漫着悲伤与无奈,月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澜卿哥哥,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龙笑颜的声音带着哽咽,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凄凉。 龙笑颜沿着树林小道走到楚越璃所在营地。 营地中篝火熊熊,士兵们的身影在火光中摇曳。龙笑颜怯生生地走进去,引得众人纷纷侧目。 楚越璃坐在主位上,看到龙笑颜到来,微微挑眉:“来了?” 龙笑颜低着头,小声说道:“大人,我来了。” 楚越璃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从今往后,你便留在我身边侍奉。”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点头应道:“是,大人。” 楚越璃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侍女带龙笑颜下去安顿。 龙笑颜跟着侍女离开,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和不安。 龙笑颜跟着侍女来到帐篷后边,这里放置着一些杂物,角落里还有一张简陋的小床。 侍女指了指那张小床,说道:“以后你就睡这儿。” 龙笑颜看了看四周,轻轻地点了点头:“多谢姐姐。” 侍女又交代了一些日常的事务和规矩,便转身离开了。 龙笑颜坐在床边,心中想着龙澜卿,不知道他现在是否已经完全康复。 夜晚的风透过帐篷的缝隙吹进来,带着丝丝凉意。龙笑颜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在这陌生的环境中,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 第二天一早,龙笑颜还未睡醒便被侍女揪住耳朵。 “小懒虫,还不快起来干活!”侍女厉声道。 龙笑颜吃痛,一下子清醒过来,“姐姐,我马上起来。” 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揉了揉眼睛。 侍女叉着腰,“动作快点,祭司大人可容不得你偷懒。” 龙笑颜不敢耽搁,匆匆洗漱后,便跟着侍女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整整跟着侍女们忙乎了许久,才把守卫们的早点都准备妥当。 龙笑颜累得气喘吁吁,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这时,楚越璃走了过来,看到龙笑颜狼狈的样子,冷哼一声:“这点事都做得如此费劲。” 龙笑颜低着头,不敢吭声。 楚越璃挥了挥手,“去,把我的营帐收拾干净。” 龙笑颜应了一声,赶紧朝着营帐跑去。 树林里的龙澜卿被刺眼的阳光唤醒。 他缓缓睁开双眼,脑袋还有些昏沉。“笑颜……”他虚弱地唤着妹妹的名字,却发现身旁空无一人。 龙澜卿挣扎着起身,环顾四周,努力回忆着之前发生的事。“笑颜一定是为了救我去寻求帮助了。”他心中想着,不禁有些担心妹妹的安危。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无大碍。龙澜卿决定去找龙笑颜,他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记忆中营地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树枝刮破了他的衣衫,杂草绊住了他的脚步,但他心中的信念从未动摇。 他实在太虚弱了,“这该死的身体!”龙澜卿咒骂道,几天未及时进食实在毫无力气。 每走几步,他就不得不停下来喘口气。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却没有带来丝毫温暖,只让他感到更加眩晕。 “笑颜,等着哥哥。”他咬着牙,继续艰难地前行,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一阵风吹过,带来些许凉意,也让他的头脑稍微清醒了些。龙澜卿扶着树干,勉强支撑着身体,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着。 龙笑颜哪里会收拾帐篷,她自有记忆以来就是跟龙澜卿一起生活在不周山,记忆中所有的事情龙澜卿几乎一手包办,她啥都不会,只能呆愣愣地站在大祭司楚越璃的帐篷发呆。 楚越璃走进帐篷,看到龙笑颜这副模样,眉头紧皱:“站在那里作甚?还不快动手收拾!” 龙笑颜回过神来,慌乱地应道:“大人,我……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楚越璃一脸不耐烦:“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先把这榻上的被褥整理好。” 龙笑颜赶紧走到榻边,手忙脚乱地摆弄着被褥,却越弄越乱。 楚越璃见状,怒喝道:“笨手笨脚!滚一边去!” 龙笑颜吓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怯生生地退到一旁。 你过来,楚越璃朝龙笑颜招招手。 龙笑颜小心翼翼地挪过去,低着头不敢看他。 楚越璃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我教你。” 他亲自示范如何整理被褥,动作干净利落。 龙笑颜认真地看着,眼中满是专注。 “看清楚了吗?”楚越璃问道。 龙笑颜点点头,“大人,我记住了。” 楚越璃坐到一旁,“那再试试看。” 龙笑颜深吸一口气,开始按照楚越璃刚才的样子整理起来。 本祭司问你,你叫什么?楚越璃神色冷漠地看着龙笑颜。 龙笑颜紧张地回答:“大人,我叫龙笑颜。” 楚越璃微微点头,“龙笑颜……这名字倒也普通。”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不敢多言。 楚越璃接着问道:“你与你哥哥一直在不周山生活?” 龙笑颜小声说道:“回大人,是。” 楚越璃若有所思,“不周山……那可不是什么太平之地。” 龙笑颜说不清楚。 “你今年多大?”楚越璃又问道。 龙笑颜怯生生地回答:“大人,我不记得了,哥哥从未跟我说过。” 楚越璃皱了皱眉:“连自己的年龄都不知晓,真是糊涂。” 龙笑颜低下头,双手揪着衣角。 楚越璃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语气稍微缓和了些:“罢了,以后在我这,好生做事。” 楚越璃生得一副唇红齿白却性格阴狠乖戾。 龙笑颜偷偷抬眼瞧了瞧他,又赶忙低下头,心中暗自嘀咕:“这般好看的面容,怎的性子如此让人害怕。” 楚越璃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眼神凌厉地扫过来:“看什么看!还不赶紧做事!” 龙笑颜吓得一哆嗦,连忙应道:“是,大人。” 龙笑颜连滚带爬,慌里慌张地开始收拾起来。 她手忙脚乱,一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花瓶,“哐当”一声,花瓶摔得粉碎。 龙笑颜脸色煞白,“大人,我……我不是故意的。” 楚越璃怒目而视,“没用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龙笑颜吓得瑟瑟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如此蠢钝,你在不周山是如何存活下来的?”楚越璃怒声质问。 龙笑颜抽泣着,声音颤抖:“大人,都是哥哥护着我,哥哥很厉害,他会打猎,会找吃的,还会保护我不被野兽伤害。” 楚越璃冷哼一声:“那你哥哥如今自身难保,看你往后怎么办!” 龙笑颜咬着嘴唇,坚定地说:“我会努力学,不会再给大人添麻烦。” 楚越璃不再言语,只是脸色依旧阴沉。 “现在已临近午时,你且去将我的午膳端来。”楚越璃说道。 龙笑颜连忙应道:“是,大人。” 她匆匆跑向厨房,一路上心中忐忑,生怕又做错事惹楚越璃生气。 到了厨房,龙笑颜小心翼翼地端起午膳,深怕一个不小心将饭菜打翻。 当她终于把午膳端到楚越璃面前时,已是满头大汗。 “瞧瞧你这幅样子,抬起头来让本祭司瞧瞧。”楚越璃说道。 龙笑颜战战兢兢地抬起头,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汗珠,眼神中满是惶恐。 楚越璃看着她,眉头皱得更紧:“真是狼狈不堪。” 龙笑颜赶忙又低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楚越璃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把午膳放下,出去吧。” 龙笑颜如蒙大赦,轻轻放下午膳,赶紧退出了帐篷。 龙笑颜出了帐篷,她拍拍胸口,“吓死了。” 她长舒一口气,靠着帐篷的外壁,双腿还有些发软。 “这祭司大人也太可怕了。”龙笑颜自言自语道。 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可她也顾不得整理,只想着能暂时远离楚越璃,让自己紧绷的神经放松一下。 也不知道澜卿哥哥好些没有。龙笑颜眉头紧蹙,忧心忡忡地望着树林的方向。 她轻咬下唇,心中默默祈祷着哥哥能早日康复。 “唉,若是哥哥在,定不会让我受这般委屈。”龙笑颜喃喃自语,眼眶微红。 此时,一只蝴蝶翩然飞过,龙笑颜的目光被吸引过去,思绪却依旧停留在哥哥身上。 她越想越委屈,眼里情不自禁含着豆大的泪水打转转。 龙笑颜吸了吸鼻子,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可那委屈劲儿却怎么也压不住,泪水终究还是顺着脸颊滑落,留下两道清晰的泪痕。 “呜呜……澜卿哥哥……”她小声抽泣着,双肩微微颤抖。 周围路过的侍女投来好奇的目光,龙笑颜赶紧别过头去,用衣袖胡乱擦了擦眼泪。 龙笑颜天性糯糯,她又特别胆小。 此时的她蹲在角落里,双手环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泪水不断地滴落,打湿了她的裙摆。 “我该怎么办?澜卿哥哥……”她抽抽搭搭地嘟囔着,声音里满是无助和迷茫。 偶尔有风吹过,撩动她的发丝,却吹不走她满心的忧愁。 楚越璃本想出来帐篷散散心,却瞧见角落里缩成一团哭泣的龙笑颜。 他眉头微皱,心中略有一丝烦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龙笑颜听到他的声音,身子猛地一颤,哭声戛然而止,惊恐地抬起头来。 楚越璃看着她那可怜又害怕的模样,心头莫名一软,语气稍微缓和了些:“别哭了,像什么样子。” 说完,便甩袖转身离开了。 龙笑颜看着楚越璃走远,她跟着跑了上去,“大人。” 楚越璃停下脚步,却并未回头,“何事?”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大人,我……我会好好做事,不再惹您生气。” 楚越璃冷哼一声,“但愿如此。” 龙笑颜赶紧说道:“大人,我能求您一件事吗?” 楚越璃转过身,目光审视地看着她,“说。” 大人,我帮您干多久的活儿才能离开?龙笑颜怯生生地问道。 楚越璃微微眯起双眸,神色不悦道:“哼,想离开?那得看你的表现,等本祭司满意了再说。” 龙笑颜面露难色,小声嘟囔着:“那……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楚越璃厉声道:“再多言,就永远别想离开!” 龙笑颜吓得连忙噤声,低下头不敢再看他。 这位大祭司可真是太凶了。龙笑颜在心里暗暗想着,却不敢表露半分。 她低垂着脑袋,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 一阵风吹过,吹起她额前的碎发,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 “唉,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龙笑颜轻轻叹了口气。 神仙啊神仙,快快保佑我吧。龙笑颜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地祈祷着。 阳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纤细的身影。 她嘴里不停念叨着:“保佑我能早日离开这里,保佑澜卿哥哥平安无事。” 微风拂过,吹起她的裙摆,仿佛在回应她的祈求。 楚越璃在远处看着她这副虔诚的模样,倒有些好笑。 “这小丫头,竟如此天真。”他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那副冷漠的神情,转身离去。 龙笑颜祈祷完毕,睁开眼睛,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楚越璃刚才的注视。 龙笑颜穿着一身侍女服,这裙摆太大,颇有些碍事。 她走起路来总是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裙摆绊倒。 那粉色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曳,却也为她增添了几分娇俏。 “这衣服真麻烦。”龙笑颜小声抱怨着,伸手提起裙摆,加快了脚步。 她觉得自己很奇怪,经常晚上做梦。 龙笑颜皱着眉头,回想着那些光怪陆离的梦境。 有时是在云雾缭绕的仙境中漫步,有时是在阴森恐怖的山谷中逃窜。 “也不知这些梦意味着什么。”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疑惑。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映出她那迷茫的神情。 不日以后,楚越璃打算返回府邸。 龙笑颜得知这个消息,心中既欢喜又担忧。欢喜的是或许能远离这位阴晴不定的大祭司,担忧的是不知自己能否跟着一同离开。 楚越璃吩咐着下人们准备行程,府中上下一片忙碌。 龙笑颜在一旁偷偷看着,暗自祈祷着能有个好的结果。 可是,是她想太多了,楚越璃指定让她前去侍奉。 龙笑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愁容满面。 “怎么会是我?”她小声嘟囔着,却也不敢违抗命令。 无奈之下,只得收拾行囊,准备随楚越璃一同前往府邸。 龙笑颜小脸皱成一团,满心的不情愿都写在了脸上。 “这可如何是好?”她嘴里嘀咕着,眉头拧成了麻花。 那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无处诉说。 她步行来到楚越璃马车旁,怯生生地站着。 龙笑颜低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不敢抬眼去看那紧闭的车帘。 周围的侍从们来来往往,她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阳光洒在她身上,拉出一道孤单的影子。 马车装饰豪华,雕刻着精美的花纹,车帘用的是上好的绸缎,还镶着金边。 拉车的马匹毛色光亮,马具也都镶金嵌玉,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 龙笑颜不禁看得有些发呆,心中暗自惊叹。 “你站着作甚?还不上来?”楚越璃略带不耐的声音从马车里传出。 龙笑颜被这一声呵斥吓得浑身一抖,赶忙应道:“是,大人。”她小心翼翼地提起裙摆,踩着脚凳,试图登上马车。可那过长的裙摆和她紧张的心情让她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好不容易上了马车,龙笑颜低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出,找了个角落默默蹲下。马车里弥漫着淡淡的檀香气息,布置得极为奢华。柔软的坐垫,精致的小几,还有一旁摆放着的珍贵古玩,无一不彰显着主人尊贵的身份。 楚越璃端坐在正位上,一袭黑袍衬得他越发冷峻。他瞥了一眼局促不安的龙笑颜,冷哼一声:“这般胆小怕事,真不知能有何用。”龙笑颜闻言,身子缩得更紧了,小声说道:“大人息怒,小的……小的定会尽心尽力侍奉大人。” 楚越璃不再理会她,闭上眼睛假寐。龙笑颜偷偷抬眼瞧了瞧他,又赶紧低下头。马车缓缓前行,车外的喧闹声隐隐传来。龙笑颜心中思绪万千,想着不知此番随楚越璃前往府邸是福是祸,又担心着澜卿哥哥找不到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轻咬下唇,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能够顺利。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龙笑颜一个不稳向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倒,楚越璃眼疾手快,伸手将她拉住。“毛毛躁躁的,能不能安生点!”楚越璃呵斥道。龙笑颜红着脸,连连道歉:“大人恕罪,小的不是故意的。” 一路上,龙笑颜都紧绷着神经,不敢再有丝毫大意。终于,在日落时分,马车抵达了府邸。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两排侍从恭敬地站在两旁迎接。楚越璃下了马车,大步流星地走进府中,龙笑颜紧跟其后。 府中的景致更是美不胜收,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水池相映成趣。龙笑颜跟在楚越璃身后,穿过一道道回廊,来到了一处庭院。“从今往后,你就住在此处。”楚越璃说道。龙笑颜连忙道谢:“多谢大人。” 进了房间,龙笑颜打量着四周。房间布置简洁但不失雅致,窗台上摆放着几盆鲜花,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坐在床边,心中依旧忐忑不安。接下来的日子,又会是怎样的呢? 龙笑颜摸着身上华贵的侍女服,原来祭司大人府上这衣服料子居然这么丝滑。 她轻轻摩挲着衣袖,感受着那细腻的质感,眼中满是惊叹。“这般好的料子,我以前可是从未见过。”她小声嘀咕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此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龙笑颜赶忙收起脸上的神情,端正地站好。 门被轻轻推开,一位年长的嬷嬷走了进来。“姑娘,祭司大人吩咐,让老奴来教姑娘府中的规矩。”嬷嬷恭敬地说道。 龙笑颜连忙点头:“有劳嬷嬷了。” 嬷嬷从最基本的行礼姿势开始教起,龙笑颜学得认真,额头上渐渐冒出了汗珠。 “姑娘,在这府中,切不可行差踏错,否则……”嬷嬷一脸严肃地说着,龙笑颜心中一紧,更加专注地学习起来。 不知不觉,天色渐暗。龙笑颜终于学完了所有的规矩,累得瘫坐在椅子上。 “姑娘早些歇息吧,明日可还有许多活儿要干。”嬷嬷说完便离开了。 龙笑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想着今天的经历,又想起了还在外面的澜卿哥哥,心中五味杂陈。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龙笑颜望着那片银白,渐渐地进入了梦乡。 龙笑颜躺在软软蓬松的被褥中,却毫无睡意。她在想澜卿哥哥怎么样了。 “哥哥会不会因为找不到我而着急?他现在过得好不好?”龙笑颜翻了个身,面对着墙壁,眼眶微微泛红。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澜卿哥哥相处的点点滴滴,哥哥那温暖的笑容、关切的话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 “哥哥,你一定要平安无事。”龙笑颜轻声呢喃着,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吹动了床边的纱幔。龙笑颜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一些,试图从这温暖的被褥中寻得一丝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在对哥哥的思念中沉沉睡去。然而,即使在梦中,她依旧牵挂着远方的澜卿哥哥。 第二日还未天亮,她被侍女叫醒。刚刚出房门,就听到有两个侍女在一旁交头接耳。 “听说祭司大人今日要进宫面圣呢。” “真的?那可是大事。” 龙笑颜心中一紧,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默默地朝着干活的地方走去,一路上都心不在焉。 来到厨房,里面已经是热气腾腾,众人都在忙碌着。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那堆菜洗了。”厨娘大声呵斥道。 龙笑颜赶紧应着,走到水槽边蹲下,开始洗菜。 可她的心思全然不在这上面,手上的动作也显得有些迟缓。 “动作快点,别磨蹭!”厨娘又催促道。 龙笑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 好不容易洗完菜,她又被安排去打扫庭院。 清晨的微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拂着她的脸庞。 龙笑颜一边打扫,一边想着楚越璃进宫的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到了傍晚时分,她好不容易忙完,又听得侍女们在讨论祭司大人的样貌。 “祭司大人那容貌,当真是俊美非凡,犹如仙人下凡。”一个侍女满脸花痴地说道。 “是啊,那冷峻的神情,更是让人不敢直视。”另一个侍女附和着。 龙笑颜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心中不禁想起楚越璃那总是带着威严的面容。 “哼,再好看又怎样,还不是那般凶巴巴的。”她小声嘟囔着。 “谁在那里说话?”一个侍女听到了龙笑颜的声音,厉声问道。 龙笑颜吓了一跳,赶紧走出来,低着头说道:“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是你这小丫头,竟敢在背后议论祭司大人,还不快去干活!”侍女瞪了她一眼。 龙笑颜应了一声,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龙笑颜坐在床边,回想着今天的种种,疲惫地叹了口气。 明明是那两个侍女在讨论,为何又说到我身上?龙笑颜满心的委屈与不解。她皱着眉头,双手握拳,气鼓鼓地坐在床边。 “真是不讲道理,我不过随口嘟囔了一句。”她越想越觉得愤愤不平,小嘴高高地撅起。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照着她那气呼呼的小脸。龙笑颜起身走到窗前,望着那一轮明月,心中的烦闷却丝毫未减。 “在这府中,当真是处处受气。”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 一阵微风吹过,吹乱了她的发丝。龙笑颜伸手将头发捋到耳后,思绪又飘到了远方的澜卿哥哥身上。 “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做什么,要是哥哥在,定不会让我受这般委屈。”想着想着,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 但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暗暗告诉自己要坚强。过了许久,龙笑颜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转身回到床边,和衣躺下,在满腹的心事中慢慢睡去。 第二日,天还未亮龙笑颜又被侍女叫醒。“你个死丫头居然还敢偷懒!”那侍女横眉竖目,声音尖锐刺耳,“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这般惫懒!” 龙笑颜被这突如其来的责骂惊得瞬间清醒,她慌乱地起身,试图解释:“姐姐,我没有偷懒,我……” “还敢顶嘴!”侍女打断她的话,上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了龙笑颜的脸上,“别以为进了这府邸就能高枕无忧,像你这种不知好歹的丫头,我见多了!” 龙笑颜咬着嘴唇,眼里满是委屈,却不敢再多言。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干活去,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偷懒,有你好看的!”侍女恶狠狠地瞪着她,那眼神仿佛要将龙笑颜生吞活剥了一般。 龙笑颜低着头,匆匆忙忙地往外走去,身后还传来侍女的尖酸话语:“哼,真是个没眼力见的东西!” 龙笑颜看着手臂上的淤青,她委屈极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的愤怒和不甘如汹涌的潮水般翻腾。 “我要走,不要待在这里!”她咬着嘴唇,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可刚迈出几步,她又停下了脚步,想到外面未知的世界,想到还没有消息的澜卿哥哥,她的眼神变得迷茫而无助。 “我能去哪里呢?”她喃喃自语,身体微微颤抖着。 风悄然吹过,扬起她凌乱的发丝。龙笑颜抱紧双臂,蹲在地上,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显得那么凄凉和孤独。 龙笑颜坐在河边看着河中倒影,自己为什么如此愚笨,一点都不懂保护自己。 她眉头紧蹙,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那水中的面容显得如此憔悴和哀伤。“我真是没用,总是被人欺负,却无力反抗。”她狠狠地捶打着地面,手上沾满了泥土。 微风拂过,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走她满心的愁苦。“我好想回家,好想见到澜卿哥哥。”她对着河水倾诉着,声音里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河中鱼儿游过,搅乱了那倒影,仿佛也在嘲笑她的无能。龙笑颜呆呆地望着河水,思绪飘向远方,不知未来的路在何方。 这时,楚越璃刚好回来,他跟另外一位同僚走在小道上。 “此次进宫,不知陛下究竟何意?”同僚眉头紧锁,忧心忡忡地说道。 楚越璃面色凝重,沉思片刻道:“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说话间,楚越璃眼角余光瞥见了河边的龙笑颜。只见她孤身一人坐在那里,神情落寞,双肩微微颤抖,似在哭泣。 楚越璃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但脚步未停,与同僚继续前行。 走了几步,他终是忍不住回头又看了一眼那瘦小的身影,眉头微微皱起。 “楚兄,怎么了?”同僚问道。 “无事,只是看到一个侍女在河边,似乎有些异样。”楚越璃收回目光,淡淡说道。 “不过是个侍女罢了,楚兄何必在意。”同僚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楚越璃未再多言,加快脚步,与同僚渐行渐远。 龙笑颜看着眼神呆滞的倒影,她觉得自己似乎像在梦境一般。 “这一切为何如此虚幻?”她喃喃自语,伸手想要触摸水中的自己,却只搅乱了那平静的水面。 周围的景色仿佛都变得模糊不清,微风也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轻抚。 “难道我永远都要被困在这似梦非梦的境地里吗?”龙笑颜的声音充满了迷茫和无助。 她缓缓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可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一切似乎更加迷离。 “或许,这便是我的命吧。”她长叹一声,那声音在空旷的河边显得格外凄凉。 第93章 木讷的她 她年纪尚小,又单纯,哪里经历过人心险恶。只觉得澜卿哥哥不在身边,似乎天都要塌了。 龙笑颜双手抱膝,将头深深地埋进去,泪水止不住地流淌,打湿了衣袖。 “澜卿哥哥,你在哪儿?颜儿好想你。”她抽噎着,声音颤抖而悲切。 河边的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为她的遭遇感到哀伤。 天空中飞过几只鸟儿,欢快的叫声在此时却显得格外刺耳,愈发衬得她的孤独与无助。 “没有哥哥在,这世间的一切都变得如此可怕。”她抬起头,望着远方,眼神空洞而迷茫。 此时的龙笑颜,就像一只迷失在黑暗中的羔羊,找不到回家的路,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楚越璃酒过三巡后才想起来,下午坐在河边发呆的龙笑颜。他拿过外袍,跟同僚道谢后便匆匆离开。 夜色如水,月光洒在小道上,拉出他修长的身影。楚越璃脚步匆匆,心中不知为何对那个小小的身影多了一丝牵挂。 不多时,他来到了河边,却不见龙笑颜的踪影。楚越璃眉头微皱,四处张望。 “这丫头,会去哪儿了?”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一阵凉风吹过,他紧了紧外袍,沿着河边继续寻找。 这丫头心智单纯,倒像个缺心眼的,莫不是在府上受了恶奴欺负?楚越璃心中暗自思忖着,脚步愈发加快。 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神色愈发凝重。“若真是有人敢在我府上欺负她,定不轻饶。”楚越璃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孤独而坚定,只为寻得那个可能正躲在角落里暗自垂泪的小姑娘。 龙笑颜回到小房间,本想寻找一些吃食,可是却被厨房大娘告知已经过了用膳时间,还苛责她偷懒居然不来帮工。 “你这丫头,整日里没个正形,过了饭点才来,哪还有你的份儿!”厨房大娘双手叉腰,横眉怒目地瞪着她。 龙笑颜委屈地低下头,小声解释道:“大娘,我今日实在是忙得晕头转向,并非有意偷懒。” “哼!少在这儿狡辩,大家都忙,就你特殊?”厨房大娘丝毫不为所动,“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强忍着泪水,转身离开了厨房。她饿着肚子,脚步虚浮地走回房间,心中满是酸楚。 她回到房间,满腹委屈,肚子饿的咕咕直叫。 龙笑颜蜷缩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试图掩盖那令人尴尬的声音。可那饥饿感却越发强烈,折磨得她难以忍受。 “为什么连一口饭都不给我吃?”她在被子里抽泣着,泪水浸湿了枕头。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上,冷冷清清的,更增添了她的孤寂。 “我好想回家,好想有口热饭吃。”龙笑颜喃喃自语,声音里充满了对温暖和关爱的渴望。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饥饿与委屈中渐渐昏睡过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半夜,龙笑颜被自己咕咕叫的肚子饿醒,她实在受不了了,饿的不行,她非得去厨房找点东西吃。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外面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月光照亮着小径。龙笑颜摸着黑,小心翼翼地朝着厨房走去,心中满是忐忑。 好不容易到了厨房,她借着月光摸索着,希望能找到一点能果腹的东西。“千万要有啊。”她小声祈祷着。 突然,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响动,吓得她浑身一颤,差点叫出声来。“是谁?”她声音颤抖地问道,却没有人回答。 龙笑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四处张望,可什么也看不到。“难道是我听错了?”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在厨房里翻找。 终于,她找到了一小碟剩馒头,如获至宝般捧在手里,顾不得许多,大口吃了起来。 馒头还没吃完,居然有人来了,她赶紧藏了起来。 龙笑颜屏气凝神,躲在角落里,心砰砰直跳。借着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一男一女走进了厨房。那女子身着华丽的衣裳,身姿婀娜,男子则是府上的一位家丁,模样倒是周正。 只听那女子娇嗔道:“你这冤家,约在此处,可别让人发现了。”男子忙应道:“心肝宝贝儿,放心,这大半夜的,不会有人来。” 龙笑颜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震惊。她从未想过会在这深更半夜看到这样的场景,只觉得面红耳赤。 那女子又道:“你说,你对我可是真心?”男子信誓旦旦地说道:“我对你的情,天地可鉴,若有半分虚假,叫我不得好死。” 女子娇笑一声,投入男子怀中。两人开始耳鬓厮磨,举止亲昵,龙笑颜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此时,一只老鼠突然窜过,女子吓得尖叫起来。男子连忙安慰:“别怕别怕,只是一只老鼠。” 龙笑颜紧张得汗如雨下,心中祈祷着这两人赶紧离开。然而,那两人似乎并未打算就此罢休,依旧在厨房里缠绵。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龙笑颜的腿都蹲麻了,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她心中懊悔不已,早知道就不来厨房找吃的了,竟碰上这等尴尬之事。 终于,那对男女满足了私情,携手离开了厨房。龙笑颜等了好一会儿,确定四周再无动静,才小心翼翼地从藏身之处走出来。 她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手里还紧紧握着那半个没吃完的馒头。“真是倒霉,竟看到这等腌臜之事。”她嘟囔着,匆匆离开了厨房,回房的路上还心有余悸。 你居然偷吃,楚越璃本想过来厨房寻些酒水解解乏,却不想看到这样一幕。 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龙笑颜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手中的馒头差点掉落在地。 “大人,我……我实在是太饿了。”龙笑颜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解释道。 楚越璃眉头紧皱,目光凌厉地看着她:“府中自有规矩,过了饭点便没有吃食,你这般作为,成何体统?” 龙笑颜低下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大人,我今日忙了一天,未曾吃上一口饭,实在是饿得受不了了。” 楚越璃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动,但面上依旧冷漠:“即便如此,也不能坏了规矩。” “大人,我知道错了,求您饶了我这一次吧。”龙笑颜哀求道。 楚越璃沉默片刻,最终叹了口气:“罢了,下不为例。”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龙笑颜在原地,心中既感激又惶恐。 龙笑颜看着天空,此时下起了毛毛细雨。 那如丝的细雨轻轻飘落,仿佛一层薄纱笼罩着世间。她伸出手,感受着雨滴落在掌心的清凉,心中的愁绪却愈发浓重。 “这雨,也如我一般,无根无依。”她轻声叹息。 雨丝打湿了她的发丝,顺着脸颊滑落,与她的泪水混在一起。她望着那阴沉的天空,仿佛看到了自己迷茫的未来。 周围的花草在雨中微微摇曳,似是在对她诉说着什么,可她却听不懂。 “这世间如此之大,却无我容身之所。”龙笑颜喃喃自语,声音在雨中显得那般飘渺。 她缓缓蹲下身子,抱紧自己,试图在这细雨中寻得一丝温暖,然而,冰冷的雨滴却无情地渗透进她的衣衫,让她的心也变得更加寒冷。 龙笑颜考虑再三,她觉得偷偷跑掉。她实在不想待在祭司府邸,这里的人都在欺负她,她要去找澜卿哥哥。 夜色深沉,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龙笑颜轻手轻脚地收拾了一个小包裹,里面装着几件衣物和一些干粮。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探出脑袋左右张望,确定四周无人后,悄悄地溜了出去。 穿过庭院,绕过回廊,她的心紧张得快要跳出来。每走一步,都害怕会被人发现。 终于来到了府门,她轻轻推了推,门却纹丝未动。“这可如何是好?”龙笑颜急得直跺脚。 突然,她发现旁边有一处低矮的围墙,心中一喜,决定翻墙出去。她把包裹扔过墙去,然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爬上了围墙。 坐在围墙上,她向下看了看,不禁有些害怕。但一想到在府中的遭遇,她咬咬牙,纵身跳了下去。 “哎哟!”龙笑颜摔倒在地,顾不上疼痛,连忙捡起包裹,朝着记忆中澜卿哥哥可能在的方向跑去。 雨水打在她的脸上,模糊了她的视线,但她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哥哥,你一定要等着我。”龙笑颜在心中默默祈祷着,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 她完全是在乱跑,不久她随着小路来到一处乱葬岗。 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乌云遮住了仅有的一点月光,四周陷入一片黑暗。龙笑颜的脚步在踏入这片乱葬岗的瞬间变得迟疑起来,一股阴森的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 冷风呼啸着穿梭在一座座无名的坟茔之间,发出诡异的呜呜声,仿佛是那些死去的冤魂在哭诉。坟头的荒草在风中疯狂摇曳,像是一只只干枯的手,想要将她拖拽进无尽的黑暗。 龙笑颜抱紧了怀中的包裹,牙齿不住地打着颤。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尽是残破的墓碑和腐朽的棺木,有的棺木甚至半掩着,露出里面惨白的骨头。 突然,一只乌鸦从头顶飞过,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吓得她差点瘫坐在地。她拼命告诉自己要镇定,要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隐隐约约的哭声,时断时续,飘忽不定。龙笑颜惊恐地转身,却什么也看不到。那哭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回荡,她捂住耳朵,疯狂地向前奔跑。 脚下的路崎岖不平,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手摸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东西,拿起来一看,竟是一块刻着名字的墓碑。她尖叫着扔掉墓碑,继续爬起来跑。 跑着跑着,她发现自己似乎一直在原地打转,周围的景象没有丝毫变化。冷汗湿透了她的后背,她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她。 “救命啊!”龙笑颜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寂静的乱葬岗显得格外凄厉。 这时,一团幽蓝的鬼火突然在她面前升起,飘忽不定地闪烁着。龙笑颜吓得连连后退,却不小心又撞到了一座坟头,顿时尘土飞扬。 她绝望地瘫坐在地上,泪水肆意流淌。“哥哥,你在哪里?快来救我!”她的声音已经沙哑,充满了恐惧和无助。 而那鬼火却缓缓向她逼近,仿佛要将她吞噬…… 龙笑颜哭着大喊:“走开!” 她的声音在这阴森恐怖的乱葬岗中回荡,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可那团幽蓝的鬼火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缓缓地朝她逼近。 她拼命地往后挪动着身体,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抓着,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然而,除了冰冷的泥土和杂草,她什么也抓不住。 “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龙笑颜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刺耳。 周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那风声、哭声和她自己的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首死亡的乐章。她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龙笑颜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要被这恐惧吞噬了,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可怕的地方,更不知道该如何才能逃离。 鬼火越来越近,她甚至能感受到那股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紧紧地闭上眼睛,不敢再看,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哥哥,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救我?”她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呼喊着,多希望澜卿哥哥能在这一刻出现,带她离开这个恐怖的深渊。 可是,没有回应,只有无尽的恐惧和孤独包围着她。龙笑颜觉得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没有人会来救她,没有人在乎她的生死。 她的喉咙已经喊哑了,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微弱。此刻的她,已经没有了力气再逃跑,只能绝望地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难道我就要死在这里了吗?”龙笑颜心中想着,泪水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冰冷的土地上。 风还在呼啸,鬼火还在逼近,龙笑颜的无助达到了顶点,仿佛已经坠入了万劫不复的黑暗之中。 龙笑颜昏了过去,这时鬼火停在她身边缓缓幻化成一缕鬼魅。 那鬼魅周身散发着幽幽蓝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它围绕着龙笑颜转了几圈,仔细打量着这个昏迷不醒的女娃子。突然,鬼魅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女娃子竟然身带仙气,但是却失了仙魂。”鬼魅的声音在寂静的乱葬岗中响起,带着几分诧异和疑惑。 它伸出一只虚幻的手,轻轻触碰着龙笑颜的额头,感受着那微弱的仙气波动。“真是奇怪,如此年幼的孩子,怎会有这般奇异的境遇?”鬼魅喃喃自语。 鬼魅沉思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或许,这是我的一场机缘。”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 然而,鬼魅又有些犹豫。“若救她,不知会引来何种麻烦;若不救,又实在可惜了这一身仙气。”它在龙笑颜身边来回踱步,蓝色的光芒时明时暗。 此时,乱葬岗的风声愈发凄厉,仿佛在催促着鬼魅做出决定。鬼魅最终停下脚步,眼神变得坚定。 “罢了,赌一把又何妨。”说着,鬼魅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蓝色的光芒从它的手中飞出,缓缓注入龙笑颜的体内。 随着光芒的注入,龙笑颜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脸上的表情也变得痛苦。鬼魅不敢有丝毫懈怠,全力施展法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鬼魅的气息逐渐变得虚弱,但龙笑颜身上的仙气波动却越来越强烈。 终于,当最后一道光芒注入完毕,鬼魅虚脱般地瘫倒在地。而龙笑颜也在此时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困惑。 “我这是在哪里?”龙笑颜似乎大脑还未曾反应过来,是了,她刚刚被吓到了。 她缓缓坐起身来,眼神迷茫地环顾四周。周围依旧是那一座座阴森的坟茔,冷风依旧呼啸着,只是那团可怕的鬼火不见了。 龙笑颜揉了揉眼睛,努力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心中的恐惧再度涌了上来。她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去找哥哥。” 可是,她刚站起身,双腿一软又跌倒在地。此时的她,又饿又累,再加上极度的惊吓,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这么倒霉?”龙笑颜抽泣着,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她抬头望着天空,黑暗仿佛无边无际,没有一丝希望的曙光。“难道我就要被困在这里,永远也走不出去了吗?”她绝望地想着。 龙笑颜咬了咬嘴唇,试图给自己一些勇气。她再次挣扎着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准备继续前行。 “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放弃,我一定要找到哥哥。”她在心中暗暗发誓,尽管脚步虚浮,但依然坚定地向前走去。 祭司府邸,楚越璃看着跪成一排的奴才,他长脚一踹,一个侍女应声倒地。 “说!人到底去哪儿了?”楚越璃怒目圆睁,声音如雷霆般炸响。 那倒地的侍女吓得浑身颤抖,泣不成声:“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们真的不知道龙笑颜姑娘去了何处。” 楚越璃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众人,充满了压迫感:“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其他奴才们纷纷磕头求饶:“大人息怒,我们一直在府中忙碌,真的未曾留意龙姑娘的行踪。” 楚越璃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手紧握成拳:“都给我去找,找不到人,你们都别想好过!” 众人战战兢兢地应道:“是,大人。”然后连滚带爬地四散而去。 楚越璃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担忧:“这丫头,能跑到哪里去?莫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 他来回踱步,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此时的祭司府邸,因为龙笑颜的失踪而陷入了一片混乱与紧张之中。 奴才们诚惶诚恐,乱做一锅粥。龙笑颜不是跟他们一样是个奴才吗?祭司大人何须发如此大的火气。 其中一个胆大的小厮,忍不住小声嘀咕道:“不过是个小丫头,大人这般动怒,真是令人不解。” 旁边的人赶紧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道:“你不要命啦!大人的心思岂是我们能猜的。” 另一个年长些的奴才叹了口气,说道:“或许这龙笑颜有什么特别之处,是我们不知道的。”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虽有疑惑,但也不敢再多言,纷纷加快脚步去寻找龙笑颜的下落。 此时的府中,脚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了一片。而楚越璃依旧站在庭院中,脸色铁青,目光紧紧盯着奴才们离去的方向,心中的烦躁愈发强烈。 他早该意识到这丫头昨天便有些不对劲,是了,莫不是,她去找她哥哥去了? 楚越璃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疏忽。“这傻丫头,人生地不熟的,能走到哪儿去?”他喃喃自语道。 想到此处,楚越璃转身回房,拿起佩剑,决定亲自出去寻找龙笑颜。 刚踏出房门,便有奴才匆匆来报:“大人,四处都寻遍了,还是没有龙姑娘的踪迹。” 楚越璃脸色一沉,喝道:“继续找!扩大范围,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 说罢,他大踏步地走出府邸,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头的人群中。 楚越璃来到城外,只见四野茫茫,荒草萋萋。远处的山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又阴森的感觉。 他沿着小道前行,脚下的尘土被风扬起,弥漫在空气中。路边的树木枝叶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在低语着什么秘密。 楚越璃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线索。“龙笑颜,你究竟在哪里?”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野外回荡,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突然,一只野兔从草丛中窜出,吓得他心头一跳。楚越璃定了定神,继续向前走去。 此时,天空渐渐阴沉下来,乌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楚越璃加快了脚步,心中的担忧愈发沉重。 这丫头,真是任性。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冲动。 楚越璃停下脚步,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荒野,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我为何如此着急地出来寻找她?仅仅是因为她在府上失踪了吗?” 风呼呼地吹着,吹乱了他的发丝。楚越璃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或许,是她那单纯又倔强的眼神,让我不自觉地想要保护她。” 想到这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嘲地笑了笑。“我这是怎么了?竟为了一个小丫头如此失态。” 然而,尽管意识到自己的冲动,楚越璃却没有丝毫要返回的意思。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迈着坚定的步伐,去寻找那个不知身在何处的龙笑颜。 龙笑颜走了很久,她发现一座庙宇,有些破败。 庙宇的大门半掩着,门上的红漆早已斑驳脱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周围杂草丛生,几乎将门口的台阶都掩盖住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轻轻推开那扇门,“吱呀”一声,在这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踏入庙宇,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殿内的神像布满了灰尘,蛛网从房梁上垂下,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龙笑颜望着那神像,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敬畏。她慢慢地走到神像前,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神明保佑,让我能找到哥哥,让我能脱离这困境。” 此时,外面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吹得窗户“啪啪”作响。龙笑颜吓了一跳,转身看向门外,心中又增添了几分恐惧。 “这庙宇如此荒凉,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心里想着,脚步不自觉地往后退。 但此时,外面天色渐暗,她又实在无处可去。咬了咬牙,龙笑颜决定就在这庙宇中先过一夜。 她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的角落,蜷缩着身子坐下,抱紧自己的包裹,眼睛却警惕地盯着四周,不敢有丝毫松懈。 在不周山这些年,她一直能独立生存,日常打猎她倒是都会,澜卿哥哥总说她没开窍。 龙笑颜想起这些往事,心中略微有了些底气。“就算被困在这破庙里,我也能想办法熬过去。”她喃喃自语道。 回忆起在不周山的日子,她跟着澜卿哥哥穿梭在山林之间,学习如何追踪猎物的踪迹,如何巧妙地设置陷阱。那时候虽然辛苦,但却充满了快乐。 “哥哥总说我笨,可每次我打到猎物,他都会笑着夸我。”龙笑颜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中流露出一丝怀念。 庙宇外的风声依旧呼啸着,龙笑颜抱紧自己,思绪渐渐飘远。“也不知道哥哥现在在哪里,是不是也在担心我。” 想着想着,她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在这恐惧与疲惫交织的夜晚,慢慢进入了梦乡。 魔宫。 近来季九渔频频失眠,她总感觉到内心不安,是不是她的孩子澜卿出事了?这些年过去了,天井之下毫无波动,龙渊派出去无数精兵强将。 季九渔坐在华丽却清冷的寝宫之中,眉头紧蹙,目光中满是忧虑。烛火摇曳,映照着她那精致却憔悴的面容。 “本宫的卿儿,你究竟在何方?”她喃喃自语,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思念与担忧。 周围的宫女们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触怒了这位心情不佳的魔宫之主。 季九渔起身,缓缓走到窗前,望着窗外那一轮冷月。“这么多年了,为何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真的是天要绝我?”她的声音微微颤抖。 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吹灭了几盏烛火,殿内顿时暗了许多。季九渔心头一紧,转身喝道:“来人!” 宫女们赶紧重新点燃烛火,整个寝宫又恢复了明亮,可季九渔心中的阴霾却愈发浓重。 龙渊魔帝一进宫内就看到发作的魔后。 季九渔披头散发,双手不停地挥舞着,眼中满是狂乱与恐惧。 “九渔!”龙渊魔帝快步上前,一把将她搂入怀中,“莫要惊慌,朕来了。” 季九渔伏在魔帝怀中,泣不成声:“陛下,臣妾心中不安,怕是卿儿遭遇了不测。” 魔帝眉头紧锁,沉声道:“爱妃莫要胡思乱想,朕已派出众多人手,定会寻到澜卿的下落。” 季九渔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魔帝:“可这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臣妾如何能安心?” 魔帝轻轻拭去她的泪水,柔声道:“朕向你保证,无论如何都会找到我们的孩子。” 季九渔紧紧抓住魔帝的衣袖,声音颤抖:“陛下,臣妾怕……” “别怕,有朕在。”魔帝抱紧她,目光坚定,“就算翻遍整个三界,朕也要让澜卿平安归来。” 龙渊,我内心强烈不安,我们澜卿肯定出事了,我得去人间一趟,与其痛苦干等不如出去找找。 殿下,这十多年过去了。 龙渊魔帝轻抚季九渔的后背,长叹一声:“爱妃,人间茫茫,你此去怕是艰难重重。” 季九渔挣脱魔帝的怀抱,目光决绝:“陛下,臣妾心意已决,哪怕只有一丝希望,臣妾也要去试一试。” 魔帝望着她,眼中满是无奈与疼惜:“那朕派些高手随你一同前往。” “不必了,陛下。”季九渔摇摇头,“人多反而引人注目,臣妾一人行事更为方便。” “那你千万要小心。”龙渊魔帝握住她的手,“若有任何危险,即刻传信于朕。” 季九渔微微颔首,眼中泪光闪烁:“陛下放心,臣妾定会平安归来。” 说罢,她转身离去,那决绝的背影在魔帝眼中渐行渐远。 季九渔这些年睡眠一直不好,自从玥嬷嬷和澜卿一同失踪,她更是寝食难安,她太担心了。 每一个夜晚,她都在黑暗中辗转反侧,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澜卿的笑脸和玥嬷嬷慈祥的面容。“他们到底在哪里?是否安好?”这样的疑问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白日里,季九渔也是神情恍惚,茶饭不思。原本娇艳的容颜如今变得憔悴不堪,双目失去了往日的神采。 她常常一个人在宫中踱步,走到澜卿曾经住过的宫殿,看着熟悉的摆设,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身边的宫女和侍从们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如何安慰。 季九渔抚摸着澜卿曾经用过的物件,喃喃自语:“孩子,嬷嬷,你们快回来吧,莫要让为娘如此煎熬。” 季九渔辗转来到人间,她已经太久未曾出门了。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热闹非凡的街市,她竟有一瞬间的恍惚。人间的烟火气扑面而来,可她的心却依旧被忧愁所笼罩。 她身着一袭素雅的长袍,却难掩其高贵的气质,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但季九渔全然不顾这些目光,只是急切地四处寻找着有关澜卿的线索。 走过一条又一条街道,询问了一个又一个路人,可得到的却都是失望的答案。 季九渔的脚步逐渐沉重,心中的希望也一点点黯淡下去。“难道在这茫茫人海中,真的找不到我的孩子吗?”她喃喃自语,眼中满是疲惫与无助。 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季九渔站在街头,望着万家灯火,心中的孤独和思念愈发浓烈。 她也知道,盲目寻找并非绝佳好办法。 季九渔停下脚步,在一家客栈门口驻足,思索着接下来的行动。 “如此毫无头绪地乱找,无异于大海捞针。”她轻蹙眉头,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冲动。 一阵凉风吹过,她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发丝,眼神逐渐变得坚定。“或许,我应该从那些江湖异人或者神秘组织入手,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想到这里,季九渔转身走进客栈,准备先休整一番,再规划后续的寻找之路。 据可靠消息来报,天井发生过一次异动,根据天井周围推测,方向应隶属不周山附近,或许她可以去不周山附近寻找线索。 季九渔得知这个消息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她不再犹豫,即刻启程前往不周山。 一路上,她快马加鞭,不顾路途的艰辛。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却吹不灭她心中急切的火焰。 终于,不周山出现在眼前。这座神秘而巍峨的山脉,云雾缭绕,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季九渔深吸一口气,踏入了这片未知的领域,心中默默祈祷着能在这里找到与澜卿相关的线索。 突然天降大雨,季九渔狂奔起来,她似乎看到一座庙宇。 豆大的雨点砸在她身上,瞬间将她的衣裳打湿。她加快脚步,向着那若隐若现的庙宇奔去。 待她靠近,才发现这座庙宇十分破旧,周围杂草丛生。但此时的她也顾不上许多,急忙冲进庙宇中躲避雨水。 庙宇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季九渔轻轻拂去脸上的雨水,目光开始打量四周。忽然,她听到角落里传来细微的声响,心中不禁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