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贷公司往事》 第1章 初入小贷公司 今天又被媳妇指着鼻子骂了，媳妇把家里角角落落的地方扒了个干净找到几个硬币，砸到我身上，让我去小店买一袋盐。 我弯腰捡起一枚，走出家门的时候，猛地用劲带上门，嘭的一声响起，才让烦躁的心平静下来。 每天都要面对媳妇的冷嘲热讽，我能做的只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一旦我反驳一句，总会得到她更大的反应。 工作找了半年，不是被拒就是不合适，自信心早就被耗干净了，渐渐对找工作心生畏惧，现在只要随便一个工作都愿意干，只要能上班就行。 半年没上班了，还欠了前同事一万多块钱。上个月跟老家的父母要了二千块钱，给孩子买过一箱奶粉，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还剩下二百来块钱。 上午的时候网上看到一个销售业务之类的工作，有个岗位工资四千加以上，工作内容是银行贷款业务之类的工作，公司地址也很近，直接投递简历。 下午就接到电话，让第二天上午去公司面试，很多次投递简历石沉大海，突然接到有面试通知，让我苦熬的日子里多了一丝兴奋和期待。 第二天上午我来到面试的公司，在商业写字楼里，很多上班的年轻人行色匆匆，让我感到很紧张，半年多远离职场，再次面对工作有很多疏离和惶恐。 怀着忐忑的心情，直接来到写字楼的四楼有个大安普惠的公司，我进去的时候，一个很大的办公区，二三十个人挤在一个五十来平方的空间，第一印象太乱了，声音乱糟糟的。 接待我的是小帅哥，到面试的屋里，他简单介绍了一下公司。 这是一家专门做小额贷款的公司，总公司是大安集团，全国前五十的大公司，交公积金，提成很高，员工好好干，一个月可以拿到一万多。 我上一份工作才三千块钱，如果可以拿到一万多工资，直接吸引住了我，我现在最迫切的就是挣钱。 我当场表示只要公司面试通过，我可以随时来上班，这小帅哥也很干脆，让我明天上午八点就可以正式上班。 我回到家把消息告诉媳妇，明天我要上班了，一个月做的好了，可以拿到一万多。媳妇也很高兴，破天荒的一下午没和我吵架。 早上媳妇起了个大早，给我做了早餐，出门前我看着还在熟睡的儿子，我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做，让儿子可以喝到更好的奶粉，再不让媳妇为钱发愁。 到了办公室昨天的那个小帅哥拉着我说，以后我们就是一个组了，我们这个屋里总共四个组，每组大概十二三个人，早上先集体开会，开会后我们再分组开会。 满屋子站的都是人，大多数都是黑西装白衬衫，看着还挺正规。先是集体唱司歌，然后会议主持人放ppt，讲了一下业务进度，然后经理讲话安排的工作。 我以前没经历过这样的工作流程，新鲜感令我多了几分好奇和憧憬。 到分组会议的时候，小帅哥对着我们这组的人说：“大家今天也看到了，我们这个组来了新的成员，来我们欢迎一下他的加入。” 小帅哥接着说：“陈浩，来做一下自我介绍吧。” 大家都拍着巴掌看着我，我是挺内向的一个人，突然面对十来个人的眼睛，一时让我有点慌，强装镇静后： “我叫陈浩，今天第一天上班，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关照。”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然后直接坐下了。 小帅哥：“陈浩，以后先跟着新伟吧，让新伟先带带你。” 一个瘦瘦高个子的男生朝我点了一下头。 小组会议结束后，大家都各自安排自己事情，新伟先跟我介绍了一下，我们小组的人员。 他自己叫范新伟，而面试我的那个小帅哥，年龄还没大，竟然是我们组的组长，叫冯乐凯。小组里现在有九个人，范新伟一一给我介绍了一下。 范新伟上午有个单，和乐凯打了一个招呼，让我和他一起去收单。下楼的时候，他让我在大厅门口等一下，他去停车场开车。 我比他还要大一岁，我还在骑两轮的小电瓶车，他却已经开上四个轮子的加油车。 在车上从范新伟那里了解到，以前业务好的时候，新伟曾经一个月拿过二万多工资，直接把我激动坏了，我瞬间觉得自己钱途一片光明。 也是刚开始美好愿景，让我一步步的陷进去不想出来，一直过了很多年，成为我最后悔的一段工作经历。 新伟带着我到一个批发市场，有个卖服装门店，老板有四十多岁，一看就是个很老实的人。 新伟一见他就叫道：“叔，咱们电话里说的征信报告打出来了吧，先拿出来看一下吧。” 大叔也是忙里慌张的，从后边拿出来一张纸，是个人征信报告。 新伟指着报告说：“你看这上边有个带叉的，是换信用卡逾期的，只有一次逾期这个没事，影响不大。名下有多少贷款，这个都有显示，如果这个半年有两次逾期，那贷款就不好办了。” “叔，这个征信没啥问题，能贷，我们现在去家里看一下吧，还需要做一次家访才能申请。 ” “行，咱现在去吧，家就在后边这个小区，我把店门先关一下。” 家也是很近，离这个批发市场十分钟的路程，一个老小区，步梯顶层六楼，三室一厅，家里还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母亲，家里摆设很老旧普通。 “叔，房子都有房产证吧？” “有，这个有。” “这房价现在也值四十多万吧。” “差不多是这个价，当时买的时候十几万，现在涨了，我们楼下四楼那一户上个月卖了五十多万 。” “那不少，你这要是卖了一下子挣了好几倍。房价在这呢 ，你这贷款妥了，绝对能办下来。” “你看能贷多少钱，想先贷个五万块钱，我母亲一直瘫痪，一直花钱，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上高中，年底店里进货压的太多钱，还要还账。” “你这能贷下来，咱这有房产证，有门店营业执照，明天直接来我们公司吧。客服那边直接面签一下。” “明天可以 ，我一个人吗？” “这个需要夫妻两个人，明天叫上婶子一块吧。对了，我怎么没见婶子啊。” “你婶子在亚光商厦做保洁，那明天我让她一起去。” “好，叔我们先走，你先忙吧，我把明天需要带的资料发到你绿泡泡上，你到时带上。” 第2章 职场初试 从那大叔家出来，回到公司办公室，我就坐在那里不知道该干啥，看着其他人忙这忙那的。 旁边的李红梅说：“你看他们都是打电话，我们这都有自己买的电话号码，上面有小区业主电话，都是本市的，也有县区的。你刚开始做，没有客户资源，可以先打这上面的电话，我先给你几张吧，这几张没打过电话，你可以试着打。” “啊，这怎么打？” “你打通的话，直接说“您好，我大安普惠公司的业务经理，我们是专门做无抵押小额贷款的公司，您有贷款这方面需要吗，你就这样说就行了。” “梅姐，要是问利息是多少呢？” “利息的话，你就说8厘到1分多都有，要看个人资质。其实贷款下来的都是1分多，你不能直接说1分多，你说1分多，别人一听就挂了。” 我拿着梅姐给的三张电话号码，一时不知怎么下手。 办公室里还有二十个人在，我看很多也是拿着号码不停的打电话，屋里声音也是乱糟糟的，我大概是内向，我用手机按下号码，却迟迟拨不出去。 冯乐凯看到我说：“是不好意思打电话吗？” “是啊，这怎么打，怪不好意思的。” “哈没事的，新人刚开始都不好意思，说多了，就习惯了，你跟我来会客室，在会客室安静，先试着打几次电话。” 在办公区隔壁还有一间被隔断成四个小会客室的地方。 冯乐凯把我带到其中一间小会客室说：“你先在这打电话吧，多练练，大胆点，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我就行，或者组里其他人。你到12点下班就行，下午2点来上班，把你的身份证、毕业证的复印件拿来，公司存个档案。” 小会客室有一个圆形桌，四个小凳子，我一个人看着面前的电话号码，新伟当时在车上也告诉我，提成的话都是按照贷款额度的1%，如果一个月能放贷百十万，基本上提成可以万把块钱。 新伟上午那个申请房贷成功的话，提成五百是到手了，要是一天五百，那一个月一万五了，这个工作还是可以做的。 我给自己打气，拨了第一个电话：“喂，您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业务经理，我们是一家贷款的公司，请问您有......？” 我话还没说完，对面已经嘟嘟挂电话了。 我反而松了一口气，挂断正好，我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我接着打第二个电话，接通后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不好意思啊，我不贷款，我还是学生呢。”我忙说对不起，赶紧挂了电话。 接着打第三个电话，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们那贷款利息是多少？” “利息的话是8厘到1分多之间，需要看资质审批。” “什么，一分多，太高了。”对面惊讶的声音传来，然后又是一阵嘟嘟的声音。 这电话真不好打啊，让我有点泄劲了。我还是继续打第三个电话，还是一个中年男人：“你怎么会有我电话？” “啊，这个....，号码是胡乱拨的，正好你接听了。”慌得我一批，不知道怎么应对了。 “哦，我不贷款啊，挂了。”又是一阵嘟嘟。 这搞的我一阵小紧张都出汗了，什么样的人都有，你永远不知道下个面对的是什么人。 我看到12点了，还是下班吧，实在没心情打电话了。中午回到家，媳妇心情很好的问我：“呦，领导下班回来了啊，感觉工作怎么样？” “工作挺好的，还行，挺轻松的也不累。” “钱好挣吗，感觉能挣到钱吗？” “好挣，刚开始不好找客户资源，时间长了，资源多了，就好了，其他同事一个月能拿好几万呢。” 我其实心里没底，但为了不让媳妇太过担心，只能硬着头皮把话往好的说。 我陪儿子玩，媳妇在厨房做饭。儿子拿着玩具满屋子乱跑。 我就怕他碰着了，赶紧追他不让乱跑，我越追他越跑，他脚下被绊了一下，脑袋直接撞到门楞上，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额头上立马就肿起了一个大包。 媳妇从厨房跑出来看到儿子，锅铲直接砸到我身上：“让你看孩子，你就这样看的，什么也干不了，要钱没钱，要人没人，我怎么和你结婚了。” “他要跑，我后边没拉住他，你说我怎么办。” “他妈的，不挣钱还让我看孩做饭，做尼玛，不吃了。”媳妇直接骂起来。 手里没钱，做什么都心慌，我已经是够心烦意乱，还要面对媳妇每天时不时责骂，我也不敢再还口刺激她。只得拿起地上的锅铲，去厨房把媳妇刚没做好的饭继续做完。 媳妇抱着还在哭的儿子，进厨房拿起香油瓶，到手上几滴，一边安慰儿子，一边涂抹到儿子的肿包上。 我看到儿子的肿包，也是心疼不已，还是家太小了，如果是家里够大的话，儿子跑起来也不会碰到东西。 下午到公司坐到位子上，新伟说：“梅姐上午给你几张电话号码，你打了吗，有什么问题吗？” “打了，没打几个，就是有的电话号码不对，还有学生呢，还有问为什么知道他的电话号码，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这号码是有点乱，先打吧，过几天我拿到一个小区业主的电话，分给你点。要是别人问怎么知道电话，你直接说随机拨打的，肯定不能说号码是买的啊。” “对，我也是说随机拨打的。” “你可以拿个本子，记一下有意向客户的信息，地址、工作、贷款金额、想贷多少年、黑户白户。你能以后随时跟进这些客户。” “好，我明天拿一个本，你说的那个白户是什么意思？” “白户就是从来没有做过贷款，名下也没有信用卡的，没信用记录。” “白户我们能做吗？” “白户也能做，得有房有车，有固定收入会更好批一点。公务员、教师这些白户可以。” 第3章 借钱被拒 下午我继续在小会客室打电话，有了上午的经验，下午打电话就放松多了，能和一些接听的人多说几句了。 乐凯找到我，让我填一下入职表格，我才停下来。 乐凯问我：“你登陆过学信网吗，还需要你从网上下载，打印一下学历证明。” “这个没有。” “你用咱小组的电脑下载一下吧，办公室有打印机。” 这个办公区有四个小组，每个小组一个大长桌子，桌子上都有一台公用电脑。 我打开学信网，却不知道在哪里下载学历证明，我问旁边的赵欣茹：“欣茹你知道这个学历证明怎么下载吗？” 赵欣茹是个小姑娘，小小的个子，笑起来有个浅浅的酒窝。 “你先注册一下吧，有个入口，下载个电子版到电脑上，才能打印。” 赵欣茹凑过来看着电脑，一个女孩挨着我挺近的，搞的我挺不好意思。欣茹落落大方，总算下载成了，又帮着选择打印机。 按过打印选项，在打印机旁等半天也没有出来，我对欣茹说打印机坏了。 欣茹又跑过来，打开送纸盒，发现是没a4纸了。欣茹又跑到隔壁经理室拿了一包纸，放进打印机，才可以。 我把表格填写好，身份证、毕业证、学历证明全部都交给乐凯。 冯乐凯说：“明天上午开过早会，你可以去新区人民银行大厅打一下征信报告，这个需要交给公司。” “没问题，明天上午我再去。” “你家里有西装吗，如果没有的话，需要买一套，早上开会用。明天打过征信报告，不用来公司，直接去商场看看。” 我家里还没西装，一套西装估计得二百多块钱，家里没剩多少钱，还要跟媳妇要，中午她还在生气，晚上怎么开口要，都让我头疼。 我出门上卫生间门口拐弯的时候低着头不小心一下子撞到一个女孩，是四组的一个同事。 我踩到她白色的运动鞋上，鞋面上赫然有一个黑色的鞋印，我赶紧说对不起，用手在她鞋上想拍掉鞋印。 她退了一下，说没事。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因为被踩到鞋子，表现出不高兴。 “你是今天新来的吗，我第一次看到你？”她问我。 “嗯，我是第一天上班。” “谁招聘的你啊？” “冯乐凯” “冯乐凯挺厉害的，三组的组长，我听说以前他跑单子很多，他一个月都是拿二万多工资。” “那他还挺厉害的，你来多长时间了，这个业务好做吗？” “我也没干多长，我来三个月，还没转正呢，新员工有三个月试用期。我这单子还没跑够呢，这月底了，估计下个月我都不来了。” 冯乐凯昨天面试的时候，我也没太问一些细节的事情，只盯着一个月能拿一万多二万了，竟然还有试用期，还要转正：“这个试用期是多少钱，转正后多少钱啊？” “你这没问冯乐凯吗，他们招人的时候都是把工资往高的说，我当时就是被组长忽悠过来的，呵呵。试用期三个月，每月只有1200，如果有提成的话，可以拿提成，转正后基本工资是600，加提成。” “这个基本工资这么低啊，我上个工作工资还三千多呢，如果跑不到单子，那不是只要一千来块钱了吗？” “嗯，我钱都不够花，还往里面砸了很多钱，你跑业务出去车费饭费，打印名片礼品宣传之类的东西，公司都不报销单，都需要自己花钱。电话费一个月都一二百了。” “这个样子，我还不了解呢。” “你要是有人脉资源还行，你要是跑一个十万的单子，提成也有一千多块钱，这些都能抵消了。要是没单子自己就亏大了。” “你这一说，我明天都不想来了啊” “啊你要不来，你们组要是知道我说的，你们组长能气死，你们组才9个人，按规定每个组是12个人标准，要是不够12个人，你们组长还要扣工资呢。 ” “我去，怎么还能这么搞。” “嗯嗯你来吧，你来吧，先试几天，说不定你真有单子呢。我看你是新人，我也是，才对你说这些，你不要乱说啊。”女孩很紧张的看着我。 “嗯好，我再来几天看看。” 女孩看我这样说才松口气，让我有问题也可以问她。 下午六点多，办公室竟然还有很多人都没下班，大家还都在打推销电话。我问赵欣茹，几点下班。 欣茹也是在打电话，扭头说：“这个几点下班也没规定，早上的话都是八点开过早会，各忙各的。你要是出去跑业务，需要对组长说一下，下午六点你想走就直接走就行了，他们没走是因为要联系业务。” “那行吧，我先下班了。”这个点了第一天感觉很累了，也不想再打电话了。 到家后，儿子跑过来，我赶紧看看儿子的额头，中午的大包竟然消下去的不少，抹香油还是有效果呢。媳妇在厨房做饭故意发出来叮叮当当的声音。 我跟着儿子耍了一会，看到他无忧无虑，心里很感慨，一定要把最好的给孩子，哪怕自己委屈也不能让孩子跟着自己受委屈。 “媳妇，你那还有多少钱，公司上班还要穿西装，我这还没有西装呢，明天想买一套。” “哪有钱，你给我钱了 ，没有钱。”媳妇直接把碗一扔。 “不是还有二百块钱吗？” “没有，就是没有，刚上班都没发工资，就让买这买那，什么公司啊。” “公司都穿西装，跑贷款也跟银行一样，显得正规点，更能得到客户的信任。” “信任去吧，我没钱，跟你结婚，给我啥了，到现在都是租房子。人家老公有房有车的，跟着你，饭都吃不上了。” 我一时无言以对，只能沉默，拿起扫帚扫地，眼里找活干，不给她吵架的理由。 明天怎么买衣服呢，脑子里嗡嗡的，竟然没一分钱，欠前同事一万块钱，也在催我了。 贷款这个工作一定要好好做了，如果一个月能拿一万多，或许能很快改变这种缺钱的困境。 早上郁郁寡欢的出门，到了公司，还是和昨天一样集体开早会。和冯乐凯打了一个招呼，我就去银行打征信报告。 想不到只是打个征信报告，前边都是很长的队伍，我不着急，边坐到椅子上，翻看扣扣上的联系人，翻来翻去，竟然找不到能借给我钱的人，开不了口。 我突然找到范文娟，大学的同学还是老乡，她当时结婚的时候，我还特意去参加了她的婚礼，当时还给她随了二百块。 我试着给她发信息，问她怎么样了，她直接给我打过来语音了。 “陈浩，你怎么突然给我发信息，好长时间没联系啊。” “嗯，就是你那次结婚后，好几年了没见面了。”我意在提醒她，结婚我随礼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聚聚啊。” “没法回啊，最近有点忙，等有时间回去找你。你最近做啥呢，手头宽裕吗？” “怎么了，还是老本行啊，做财务。手头宽裕是啥，你是借钱是吗？不是吧，老同学，你还要借钱啊，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她很惊讶，又有点说笑的意思。 “我也是做财务。”没敢说我那个是小贷公司，虽然也跟财务挨点边。 “我这手里也没钱的，我工资月月都花光，平时我都是跟老公要钱。” “哦那没事，给你开玩笑的，呵呵，借啥子钱哦。就是突然想起来你，给你发个信息哈。” “啊嗯嗯，今年春节还回来吗，回来聚啊。” “好好，等我回去联系你啊，领导叫我，我先不说了，下次聊。”突然没有说话的兴致了，随后我直接挂了电话。 第4章 借到钱买衣服 我看着手机发呆，这时房东给我打来电话：“小陈，这月房租还没打给我呢？” “姐，这个我知道，我这几天给你打过去，放心。” “咱们当时都是说好的，每月四百，我也不给你涨房租，你需要每个季度提前打房租。后来你说没钱，要一个月交一次房租，这我也同意了。现在一个月交一次房租你也不提前了，这个月都快过完了，今天都23号还没交房租。” “姐，我知道，真不好意思，你这房子我们都租了二年多了，以前都是提前交房租，只是最近有点手头紧，房租你放心，再等两天，我钱到账了，把钱给你转过去。” “小陈，我也不好意思一直找你要，你也理解我一下。我家里两个孩子都上学，我工资也不高，我家里小孩爸爸也不在了，只靠我这点工资，肯定不行，所以我这也需要你那点房租。我们都互相理解一下。” “嗯嗯姐放心，我这两天钱就到账了 ，马上转你啊。我们都不容易，理解理解。” “唉，小陈那就先这样吧，说好了，这两天交房租，可不要再拖了。” 两个电话，让我心闷焦躁。我看了一下范文娟的扣扣号，然后直接点击删除联系人。 打过征信报告出了银行大厅，不知道应该去哪里了，计划是去买西装，现在没一分钱，什么事也干不了，也不知道应该干什么。 犹豫着要不要再跟父母打电话要钱，一直跟父母报喜不报忧，自己又很好面子，上个月才跟父母要了二千，这个月要是再要钱，没脸面开口，还是别跟父母要钱了。 看了一下扣扣联系人，最后还是给省城的同学打了过去，大学时的舍友，那边没有接听，心里又一凉。 我又不想放弃这最后都希望，还是发了一段信息，就是问他有钱没，能不能先借我一千块钱。 骑着电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看人来人往，深深体会一分钱都是难倒英雄好汉的无奈。 手机振动了一下，看扣扣信息，是舍友亮子回复了信息，让我把卡号发给他一下。真的是怀着激动的心情，赶紧把银行卡号发给他了。 过会他发来信息，说钱已经打过了，让我查一下。我回复信息，说尽快还给他。他让先用着，不着急。 我急匆匆的赶到银行查了一下，一千块已经到账了，心头感受一丝丝的温暖，鼻子一酸，眼眶顿时有点湿润。 我跑到最大的泰平批发市场，因为很多服装批发店都在这里，包括昨天范新伟的那个客户都在这个地方。 一家一家转了个遍，也没有买，衣服是合适，就是太贵了，便宜的一套下来也得二百多。 我走到新伟那个客户的门店，他店里也有西装，店主还在店里，我打了招呼：“叔，你上午不是去我们公司办申请的吗，怎么还没有走吗？” 他先是一愣，看了看我：“噢，你是昨天办贷款那个人吧。” “嗯，是的，昨天跟着新伟来的。” “我正打算关一下门就去呢。” “先别关门，你这西装怎么卖的，我能先看看西装吗?” “买西装是吗，管，你看呗，看相中哪个了，先试试。” “叔，你这衣服，我买了能便宜点吗？” “中，肯定便宜，先挑吧。” 我最后试了一套西装，问：“这件多少钱？” “这件，二百六，你要的话，一百六，进价了，不挣钱拿走吧。” “叔还能便宜点吗，主要我也没啥钱，我马上也要给自己办贷款了哈。”其实我知道这应该是这个批发市场最便宜的价格了。 “一百五拿走吧，不能再少了，一分不挣，我还要办贷款，你到时帮我说说话，看利息能少点不。”店主最后咬咬牙说了一个价。 最终一百五买了一套西装，太划算了，其他店都是二百三以上了，最后店主又送了我一个领带。 我回到家，媳妇很疑问怎么回来这么早，看到我手里掂的袋子，问：“买的啥？” “买的西装啊。” 媳妇脸色立马就垮下来：“谁让你买的，不穿西装，做不了业务是吗，那别做了，又花钱，你从哪弄的钱，不是没钱了吗？” “钱你别问了，反正不缺你吃的喝的。”因为是借来的钱，我本身心情也烦。 “你是不是又借钱了，借多少，借的谁的，啥都不说吗？” “我说了你别问了，问啥，反正又不是你的钱。” “人家老公都能挣钱，你干啥啥不行，没本事就知道借钱。” 这话听的我耳朵都起茧子了，不想在这个问题上争吵：“我去买点菜，你看孩吧。” 我先把那四百房租转给房东，房东大姐又发来信息，催着下个月的房租提前交，已经月底了，哎真是作难。 下午到办公室，听李红梅说，新伟上午有个客户成了一单，我想估计是服装店的那个大叔。 梅姐说：“咱们做这个贷款，还要打印名片，你要是碰到意向客户，给他们一张名片，以后好联系你。” “哦，那我做一点名片，你们都是在哪里做名片？” “咱们这栋楼后边，有个广告店，公司一些人是在那做的。哎，欣茹，你不是去广告店拿名片吗，带着陈浩，他去做点名片。”梅姐扭头对欣茹说道。 赵欣茹问：“陈浩，我现在就去呢，你去不去？” “好，走吧，我跟你一起。” 我在路上和赵欣茹了解中，才知道欣茹竟然已经结婚，我还以为是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她算是老员工了，竟然已经来公司一年多了。 我很吃惊的是欣茹都是一次性做了二千张名片。我很好奇：“这些名片能用完吗？” “能的，你刚来，还没外出展业，有时候出去一次，几百张就没了。” “这么夸张，几百张。怎么发出去？” “你得自己找客户，碰到人的话，就给个名片，你发出去的名片越多，你的资源就会越来越多，别人想贷款的时候，看到你名片，就会联系你。” 我没敢像赵欣茹那样做太多名片，只是花了9.9块先做了100张名片。又帮着欣茹把一大箱名片搬到她汽车上。 欣茹告诉我，我们做贷款跑的地方很多的，要是有辆车的话，跑业务很方便的，有车的话，别人贷款也愿意找你。 我买一件一百多块钱的西装都快肉疼死了。还没挣到钱，再买辆车，这纯纯要老命了。 第5章 儿子胳膊脱臼了 回到工位上，看到办公室其他人都坐那打电话联系业务，我也拿出手机打电话，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毫无意向的客户。 这时旁边的梅姐对我说到：“陈浩，你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可以再自信点，不是我们求着他们贷款，是他们需要贷款才贷款。 我听你打电话声音太小了，大声点也没事，就跟两个朋友一样说说笑笑的，就是我打电话只是让你知道我是做贷款的，有需要我们就接着谈，不需要，直接挂电话就行。” 我顿时有点尴尬，在这个大屋子里打电话，说话声音太大，让我有点不好意思，更不可能和电话里的人自然交流，我实在是放不开。 梅姐看我囧样，又说笑到：“哎呀刚开始都这样的，别总觉得不好意思，多练练，脸皮太薄可不行，哈哈。” 梅姐又问我：“你以前做过销售吗，怎么想起来来这里了？” “我以前是做财务的，感觉不挣钱，就在网上看到了，乐凯面试的我，说工资一两万，就直接来了。” “乐凯是组长，肯定往好的说啊。” “梅姐这能挣一万多吗？” “你要有人脉有客户资源，还行，刚开始做，做不到这么多。 这也有业绩要求，试用期三个月要做够6万，转正后三个月做到10万。这都是最低要求，你还需要投入很多钱，名片单页小礼物，好好做还可以。 我来半年了，也没拿过一万，四五千还是可以的，主要这交公积金。我打算买房子，要用公积金。我看你人挺老实的，才对你说这些。”梅姐小声的对我说。 “嗯嗯谢谢梅姐。” “你打电话联系客户，都是用自己的电话卡吗？我们都是办的优惠套餐，有那个灵通卡，包年的，一年三四百块百块钱，每个月可以免费打一千分钟的。你要是用的卡，一个月估计都得一两百块了。” “现在还有灵通卡啊，我以为早没了，哪里有办？” “我给你打电话联系吧，他们人可以上门办理。”梅姐拿起电话，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说：“我让他这两天来。” “好好，谢谢。” 接下来打电话，我尽量让自己处于放松状态，自我感觉还好点。 其中有个客户，有意向，我还记下来了他的一些信息，让我过几天联系他，他人在外地。 我要是一天有一个意向客户，一个月三十个，要是有一半办理贷款，那就是15个单子，每个单子5万，那提成也得7500了，我这么一想，这工作真是嘎嘎香。 下班回到家，媳妇对我爱理不理的，我也不多说话，我想着我一定能把贷款做好，挣到很多钱，让她对我态度好一点。 晚上要睡觉的时候，媳妇正抱着儿子，突然儿子就哇的大哭起来。 我连忙问：“怎么了？” 媳妇说：“估计是胳膊脱臼了。” 我让儿子举起来胳膊试试，儿子一直说疼疼。话不多说，我赶紧抱着起儿子往楼下跑。 在大街上拦了一个载客的小三轮，问了去医院需要多少钱，三轮车师傅要五块，我拉着师傅谈价格，想把价格谈三块钱。 媳妇在一旁很不耐烦的说：“五块就五块了，别耽误了，赶紧去吧，你没看孩儿一直哭。” 只得让三轮车师傅赶紧拉着我们去医院，去医院赶紧找骨科。 晚上快九点了，有个很年轻的医生值班。问了一下我们的情况，他让小孩先放松一下，然后轻轻拉了一下儿子的胳膊，说好了，让孩子举一下胳膊试一试。 儿子竟然真的把胳膊举了起来，这也太神奇了，医生只是轻轻一拉就好了。 医生也不要钱，没有收费，说一两岁小孩容易脱臼，他们一天能看好几个。 出了医院门，三轮车的师傅还在，那师傅说：“我就知道你们一会就出来了。” “师傅你这能少点吧，三块钱，我们也不着急，你要是不想拉人，我们就走路回去都行。” “中中，坐上吧，三块钱就三块钱。” 一番折腾到家都十点了。又花了八块钱。媳妇抱着孩子赶紧睡了。 我洗漱好，躺到床上，脑子里想着怎么做这个贷款，打一个翻身仗，怎么都睡不着。 我伸手碰了碰媳妇，媳妇没有动，她睡床另一头。 我摸摸索索爬到她身边，手刚碰到她身上，她直接甩开我的手，也不言一语，转身就朝我身上踹了一脚，我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床下去。 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拒绝了。 我想这就是生活吧，没钱的时候，有媳妇就和没媳妇是一样的。没媳妇的时候不管多穷，起码没人骂。现在有媳妇，没钱，天天挨骂。 早上我穿上新买的西装，和白衬衫，媳妇突然说：“你还挺帅的。” 我只能翻白眼，说：“帅有什么，昨天还不是差点掉床下去。” “谁让你睡觉不老实，活该掉下去。” “行行行，我以后肯定老实，不老实，我自己把爪子剁了。”我也懒得再说什么。 “赶紧滚，上你班去。” 我到办公室，赵欣茹一看到我，就哇的一声：“陈浩，你穿西装好有型啊。”虽然小姑娘有点做作，但是说出来的话，还蛮让我受用的，呵呵。 早上开会，冯乐凯安排了一下：“今天我去济城，你们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范新伟举手一下手说：“我没什么安排，我跟你一块去济城跑跑。” “我也去吧，有个意向客户，我去见见”郝鹏说。 “陈浩一起去吧，带你跑跑业务。”冯乐凯最后对我说道。 四个人一辆车，乐凯开车，经过一个小时，到了一个商业街道，冯乐凯对范新伟和我说到：“新伟你和陈浩在这下来吧，你带着陈浩教教怎么展业。我先和郝鹏见一下意向客户。” “行，就在这下吧，几点回呢？” “中午再联系一下吧，来了不得好好跑跑，济城还是有很多潜在客户的。” 我和范新伟下车后，新伟从自己书包里掏出一沓a4纸打印的宣传贷款的单页，上面都有自己的电话，他说：“我这有自己打印的单子，我找这附近的小区贴一下广告，你有做名片吗？” “做了，但是还没做好，估计明天能做好。” “你还没有名片，你有拿笔和纸吧？” “有笔，没有纸啊。” 他从那一沓a4纸里抽出来几张递给我：“你用这纸吧，你现在也没有电话号码，没有客户资源，你看大街上门牌头上电话号码，或者汽车上预留的挪车号码。看见了，就抄下了，可以回去挨着打电话，这样慢慢就有客户了。” “你就顺着这个街道走就行了，这个街道是济城的步行街，做生意的比较多。咱在这个分开吧，中午我再和你联系。” 第6章 第一次提离婚 范新伟走远后，我手里拿着几张纸傻愣着没动。 我看着人流涌动的街道，陌生又熟悉，不知道下一步做什么。思绪百转千回，最终迈出双腿，总要尝试做一下。 我看第一家是小百货店，门头广告牌上的确印有电话号码，拿笔直接抄下来，往前走，接着第二家、第三家.....，看家路边停的汽车也上去瞅一眼，看是否车上有预留的司机电话。 一直这样走，因为也不需要和人沟通，反倒很简单，虽然人都走麻木了，却并没有感觉到累。 范新伟打来电话，我才回过神，十点到的济城，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我竟然在步行街走了两个多小时了。 新伟让我自己找个饭店先吃饭，下午的时候冯乐凯那边忙完会接我们。 我低头看脚上新穿的皮鞋因为走路鞋面沾了一层灰蒙蒙的尘土，西服裤边也被尘土弄的脏兮兮的，出了一身汗竟然也没发觉。 我去路边找了一家卫生还算干净的饭店点了一份炒面，看着手里的记的大概二百个号码，想着还是有收获的。 我吃过饭也没休息，就继续在街上抄号码。 下午四点的时候，新伟打电话问我在哪个位置，我说在济北路枫亭小区附近，他很惊讶，我怎么走这么远。 一直陷入走路这种固定模式，并不觉得多累，等乐凯他们接到我，我坐到车里了，才惊觉还是坐着舒服，是真特么舒服。 车上范新伟很好奇问：“你抄了多少号码，怎么走这么远？” 我拿出来纸给他看，三张纸上写的都是号码，大概有三四百个。 新伟眉头蹙了一下：“你只写了号码啊，第一次也可以了，嗯下次再做的话，可以把门店是做什么生意备注一下。 这样联系的话，心里有个底，知道该怎么说，有车没车，是不是做生意啊，有针对性。” “哎呀，我也不太懂，当时没想起来登记这么多信息。” 坐前排的郝鹏扭过头，看了一眼我抄的号码，说到：“回去好好打电话，你这里面应该有一个两个意向客户，能成一单。” 乐凯笑骂道：“你这嘴啊，应该说成个好几单，只一单怎么能行。” “陈浩刚开始自己打电话估计不太会说，如果我打的话，肯定能成几单。” 郝鹏接着又半认真的对我说：“陈浩，我帮你打电话吧，要是成的话，提成分我一半，你自己打不一定能打出来客户。” 郝鹏说这话，我一时哑然，刚接触这个行业，这个可以这么操作吗。 “人家自己抄的号码，先让他自己打吧，成不成他自己都要试一下。”旁边的新伟接着话说。 “让他自己打吧。”冯乐凯也说道。 “嗯，我自己打一下试试吧，搞不定的客户再找你。”我也赶紧顺着他们的话说。 “中，要是碰到麻缠的客户联系我啊。”郝鹏还是心有不甘说道。 到公司都快六点了。 范新伟才悄悄地对我说：“你的客户你要自己跟进好，不要让别人抢了，郝鹏要是联系了，就成他自己的意向客户了。 这客户什么时候贷款，郝鹏要是不说，你也不知道，哪有提成。你也可以跟别人合作，就是找信任的人。” “噢，这样啊，要是跟别人合作怎么合作？” “你像那些老员工，放的单子多，有些是自己跑的，有些都是别人介绍给的，别人介绍的，都是提成，跟别人对半分，有的为了业绩，提成都是全给别人了。” “还这样搞啊，这能挣钱吗？” “能，像这提成，是多少，跟我们合作的人都知道是几个点。你要是业绩到达一定比例，会有额外补助，额外补助是自己，不用分。你业绩越高，补助越高。” 我看到六点了，也不想在办公室打电话了，跑一天了，坐下来的时候才真正感觉全身酸痛的厉害。 到家后，媳妇正抱着儿子玩耍，让我带着儿子去超市转转。 我说：“太累了，先不去了，明天再去。” 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你这两天都不着家，你不带孩儿出去转转，我还想去转转，我又带孩儿又做饭洗衣服，我不累吗，你要是给我钱，我自己抱孩儿去，没钱，让你多陪陪孩儿怎么了。” “好好好，去去去，现在就去。”我看她要发火的样子，只得举手投降妥协。 到了超市，媳妇在服装区的时候，看见一件女式的外套，来回比对了很久，我看了一下价格牌是239，说到：“你穿上试试吧，合适的就买。” “你还有钱吗，不是没钱了吗？” “有还有几百块钱呢。去试试吧。” 她试着穿上了，大小胖瘦真的很合适，毛呢质地，不张扬又很有气质。她在镜子前转了几圈，却又把衣服放回了货架上。 “你穿上很好看啊，怎么不买了吗？” “我穿上了，觉得不合适，不买了。”她情绪有点低落。 我知道她是想买，担心钱的问题。我说：“我还有钱呢，别担心钱的事情。买吧买吧。”我极力的劝她。 她突然嗓门提高了一倍说到：“我不想买！一直说，还说啥说！” “我......”我无语了。 儿子到玩具区的时候，看见架子上的有个机器人，指着要，给他拿下来，就抱着不撒手了。一个机器人，一百多块钱了，虽然是电动的，但还是觉得很贵。 我把机器人跟儿子要回来就放回架子上，这可动了儿子的老虎屁股了，直接就哇哇的哭，让我尴尬杵那了。 媳妇过来边抱住儿子，边拿下来机器人给儿子，不停的说着：“好好不哭了，不哭了，妈妈买。” 儿子还真停止哭闹了。 在超市转了一圈，就买了几斤土豆和胡萝卜，还有儿子要的一百多的机器人。 我在厨房洗碗，平时在家默认的分工，是她做饭，我洗碗。 媳妇哄儿子睡着后，走过来，很平静地对我说：“咱们离婚吧。” “什么？”洗碗的声音有点大，我一时没听清楚，水龙头赶紧关停。 “离婚，我要和你离婚。”她再一次说道。 “你疯了，别胡说。”我听清楚后，顿时心里烦躁起来。 “孩子归我，我不想看到你。” “我现在很累，不想说这些，明天再说好吧。”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谈下去，想先让她冷静一下。 我躺到床上的时候，两个腿酸痛不已，一直没这么大运动量，今天连续走路的时间破记录了。 更让我想不到的是，媳妇这个时候说离婚，我一直对老家的父母说我和媳妇的感情很好。 其实这半年来，因为没上班的原因，明显感觉到媳妇越来越不想理我。 我一直认为工作稳定了，能挣到钱了，她还会对我好一点。但现在她明显觉得看不到希望才会发脾气，明天要好好和她谈一下。 婚姻中不要轻易说离婚，离婚两个字会无形地撕裂两人的关系。见过太多的例子，两口子吵架总拿离婚说事，说着说着家就真的散了。 第7章 去保险公司跑业务 早上到办公室，还感觉双腿酸胀的厉害，安慰自己忍忍就过去了，任何工作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开早会的时候，冯乐凯对着大家说：“这个月还剩几天要过完了，业绩还没有完成的，抓紧时间了，这个月有几个人是考核月的，没完成业绩的，我到时候可不保你们啊。” 散会后，冯乐凯单独和邱郑军说话，第一次看到冯乐凯挺严肃的。 邱郑军我们同组的，我来几天了，就看到一次。 范新伟拉着我说：“一会带你去保险公司跑跑。” “啊，去保险公司干啥，他们贷款吗？”我很好奇。 “他们不贷款，但他们有客户资源啊，你想想啥样的人会去买保险。要么是做生意的，要么是有钱的。没钱的人不会去买保险，也不会贷款。” “去保险公司，我们跟他们合作是吗？” “嗯，咱们这做贷款的客户要是想买保险，我们可以介绍给保险公司，保险公司那边可以介绍来做贷款，到时候提成分给他们就行。” “这个提成是咋怎么分？” “大部分跟保险公司合作，提成都是对半分的，看跟他们谈吧，有的给一个点，提成全给。” 范新伟叫上欣茹、苏丽丽还有我，四个人一起去。 我先去办公楼后边的广告公司取了制作好的名片。 在车上闲聊后，我才知道赵欣茹和苏丽丽都是范新伟自己招的人，算是大组内的小组，新伟是小组长。 我是冯乐凯招的人，分给新伟组了，我们四个算是一个小组。另一组郝鹏是小组长，李红梅、邱郑军还有另一个组员项明，他们四个是一组。 到了康平保险公司楼下，范新伟先打了一个电话，直接来二楼会议室，发现屋里坐了十来个保险公司的员工，他们正在培训。 有个胖胖的大姐笑着和范新伟打招呼，让我们找个位置坐下。 这一坐不当紧，整整听了一个小时他们讲保险。 我小声问范新伟啥情况，新伟说我们需要贷款的客户，他们需要保险的客户，我们听他们讲保险，学点保险的东西，能给别人介绍出去。 那个胖胖的大姐最后对保险公司的员工说：“今天来了这四个是大安公司的，做贷款的，咱们大家可以交流一下，手里有需要贷款的客户可以给介绍给他们。” 新伟让我们几个把名片拿出来，先发名片，或者加上微信。 她们做保险的人相对来说更善于交流沟通，说话很热情，拉着我们了解贷款的一些事情，赵欣茹和苏丽丽都有人围着谈。 我就很局促，直接搞这么多人面对面，不知道应该找谁谈。 这时有个年龄比较大的大姐可能看我身边没人，对我说：“你们贷款是怎么贷，能贷多少，利息多少？” “大安这个贷款是无抵押信用贷款，不需要抵押，能贷多少看情况吧，有营业执照或者固定工作，信用记录好都能贷，三万以上都能贷下来，利息8厘到1分多。” “不需要抵押还挺好的。这个利息能按最低吗？” “利息的话，要看个人的资质了，要是有固定工作，每月交社保的，信用记录好的，利息批下来就很低的。” “你们这提成是怎么算？” “提成这个公司是多少，给你多少，只要批下来都给。这以后多合作的话，我们这边办贷款的，都让他来你这买保险，到时你这提成是多少，不是也得给我，我们互相信任吧。”我把新伟那套说词，赶紧说了一遍。 “需要提供什么资料能贷款？” “资料很简单的，身份证、户口本、征信报告、三个月的银行流水。不过面签的时候需要夫妻两个人一起去。” “噢，那没事，我这有贷款的话，到时联系你，能办下来吗？你们做贷款的，肯定也知道，好几家贷款工资的业务都来过我们这里。我以前有想贷款的客户，交给他们了，都没办下来。客户对我还生气了。” “这个放心吧，我接单子，肯定百分百能办下来，才接，如果我觉得资质办不下来，到时候直接都明说，省得麻烦，也不浪费客户的时间。” 我一个单子也没办过，这时候也只能硬着头皮信誓旦旦的说。 “我们先加一下绿泡泡，我这有的话，可以联系。”她说着又递给我一张名片。 我接过一看，张金华，康平保险业务经理。名片上有微信二维码，我扫了一下二维码：“张姐，我申请加你好友了，你同意一下吧。” “好，我再给你介绍一个同事，蓉蓉，过来呗。”她朝一个坐着的女孩摆手叫道。 我一看这女孩好漂亮，白皙的皮肤，长发披肩，紧身牛仔裤显着一双腿又长又直。她走到我们跟前，张姐对着她说：“蓉蓉你那边不是有需要贷款的客户，可以跟小陈说说。” “张姐，不好意思啊，我前天把客户介绍给联利公司了。”联利是另一家做小贷的公司，没有大安公司做的规模大。 “你那客户办下来了吗？”我问道。 “还在准备资料吧。” “下次可以交给小陈就行了，他们大安是大公司，贷款容易办下来。联利太小了。”张姐在旁边帮着说话。 我拿出来一个名片，递给蓉蓉：“这是我的名片，可以扫一下二维码，我们先加个好友，有贷款的客户都可以联系，肯定给你办下来。” “好，我也给你一张名片吧。”蓉蓉说着从自己包里掏出来一张名片。 我看名片的名字李悦蓉，加过她好友，备注了她的名字。 “你们俩先聊着，蓉蓉的客户多，小陈可以多联系一下。我去接杯水。”张姐转身说道。 张姐太热情了，我还想着要不要请她吃顿饭，联络一下感情。 张姐走后，我一个人和一个大美女有一搭没一搭的瞎聊。 蓉蓉竟然有过一个月跑三十个单子的经历，这大概就是美女效应的溢价，美貌的确更容易做成功一件事。 她说自己一般都是跑单位或者企业里面，如果有一个人买保险，就会有很多人买保险。 不可否认，漂亮是一方面，自身的努力也的确很重要。 有张姐和蓉蓉打头阵，随后又一鼓作气，把自己的名片又发给其他人，多加了几个人好友， 其他人没有太深的印象了，估计以后能合作的也就张姐和蓉蓉了。 第8章 办公室有人闹事 从保险公司出来，范新伟说：“她们保险公司的人要经常联系，公司其他组的人也跑这些，还有其他小贷公司，客户你要是跟得不紧，别人可能就抢到了。我认识的那个胖胖的阿姨，她是主管，光她一个人就给我介绍了有四个客户。她们保险公司的客户都有保单，只要有保单都能贷款。” “有保单怎么贷，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我有点好奇问。 “就是你看他这个保单是什么样的保单，要是一年交一万，需要连续交5年，还在5年内的，基本上能贷下来，保单总额的百分之八十，就是4万块钱吧。” “我去，刚在保险公司的时候，没有提保单就能贷款。” “你到时绿泡泡上可以说一下，我估计你不说，她们应该都知道，她们接触我们做贷款的太多。”新伟说道。 贷款方面的知识，还是要尽快全部学会，不然太耽误事情了。到办公室了，李红梅急着叫我：“陈浩你可回来了，那个办理灵通卡的人来了，一直等你呢。” 我看一个陌生的小伙正坐座位上。他赶紧站起来：“哥，你是要办卡吗，你看看要办什么套餐。现在办理都有优惠。” “坐吧，都是有什么套餐，说说看。” “现在有一年300块，每个月免费通话600分钟；一年450，每个月免费通话1000分，一年600，每月通话1200分钟。你要是办理一年600的套餐，可以送一个手机。”他还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功能机。 我觉得这个600的套餐很合适，但是现在没有钱，就剩几百块钱了，就算办个300的套餐，都有点为难。我这刚来发工资还得一个月时间，兜里总共才剩几百块，要是办个300的套餐，肯定熬不到发工资。 “我是感觉你这有点贵啊，我今天先不办了，你有名片吗，给我一下，我想办的话，再联系你吧。”我左右为难之下，只得对他说道。 等他走了之后，梅姐从外边回来问我：“你办了哪个套餐？” “我让先走了，我再考虑一下吧，我怕用不完话费。”我找个借口应付道。 “你听我的吧，一个月1200分钟都不够用，你看他们每个人有好几部手机呢，都是这个手机没话费了，用那个手机。”梅姐又说道。 我不想再和梅姐谈这个话题，想着怎么岔开话题。这时一个粗犷带点愤怒的声音传来：“你们他妈的，昨天下午谁去踹我家门了，他妈的，大门上贴的都是催款单，我家里小孩吓得哭，我昨天不在家，要是在家，你们昨天谁搞的事，我让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一个满脸怒容的中年汉子，站在办公室里，手里拿着一张a4纸，重重的拍在1组桌子上，因为一组的位置正好在门口位置，桌子正好挡住他。 办公室还有二十多个人呢，本来乱哄哄的，一下子就安静了，大家都看着他。 一组的组长赵庆芳先反应过来，走上前忙问：“哥，别激动别激动，有啥事慢慢说。” “你们这犯法不，黑社会吗，我就贷了你们三万块钱，还了有一年多，也没剩多少钱了，也没说不还，你们他妈的干的什么事，踹我家们，外门贴的都是纸，邻居怎么看我，我家小孩吓得哭。”中年大汉还在气头上。 “哥，你看咱要不先去会客室吧，这么多人他们还在上班。”赵庆芳劝道。 大汉一拳砸在桌子上，说到：“我哪都不去，你们今天给我找出来，谁昨天踹我家的门。不然我就报警，你们是流氓吗。” 因为大汉的声音实在太大了，引得同楼层其他公司的人围着门口往办公室里看。这时三组的组长李佑斌从门口走进来，有点懵懵的问：“怎么了，这么多人？” “这有个客户，说昨天我们的人催款的时候踹他家的门。我说去会客室谈，他不愿意。”赵庆芳往大汉那边指了指。 “哥，那对不起，如果这事，我跟你道歉，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们先去会客室谈。”李佑斌赶紧对这个大汉说好话。 “我就在这，你们给我找到昨天去我家闹事的人就行。”大汉很强硬说。 “我们需要先了解一下情况，你说这事我们都不太清楚。我们先去会客室，在这办公区影响他们上班。”李佑斌继续劝他。 “你们现在知道影响了，他妈的，昨天踹我家门，把我家孩子吓得哭，怎么不说影响。”中年大汉直接把那张a4纸甩到李佑斌的身上。 “你别骂人啊，别给这闹事。”李佑斌个子也是高高的，体型也很胖，比这个中年大汉还要高半头。 正在气头上的中年大汉一点也不怯场，推了一把李佑斌，说到：“我骂人咋了，我该骂，谁他妈踹门今天给我站出来。” 差点被推倒的李佑斌好像也生气了，指着他的鼻子喊到：“别给这闹事，赶紧给我出去。” 赵庆芳赶紧拦着李佑斌，不让他太冲动。 英姐经理也从隔壁过来了，大概声音实在太大了把她也惊动了，英姐大名叫张英，只是大家都叫她英姐。英姐问赵庆芳：“芳芳怎么了？” 赵庆芳又把事情给她说了一下。英姐听完后，对这个大汉说：“我是这的经理，你有什么对我说吧，我们去我办公室说吧，也不用会客室，好吧。” 那大汉应该看到英姐是个官，最后还是同意去经理室说清楚事情。赵庆芳也跟着去了。 整个事情弄得我懵逼，我小声问梅姐是什么情况。梅姐小声说：“估计是催款的，一直没打款，他们催收的估计敲门没开门，以为家里没人，就踹门了，结果这是让他抓住了。” “不是呀，这怎么还有催收的，什么情况？” “公司贷出去的钱，有的还着还着，就不还了，延期超期的都有。我们这没有抵押贷款，别人想还就还，不想还，都要上门催收。谁的客户谁催收，要是离职的老员工放出去的款，哪个组的员工就是哪个组接着负责催收。” “我们组有催收吗？” “有啊，都是月底这几天催，有的乐凯负责，我下边还有一个客户要催收呢，两个月没打款了。”梅姐继续说道。 第9章 儿子生病了 我问新伟：“我们组还要催收吗？” “要，你去不去，我下午去怀县，有个客户需要上门催收。” “怀县啊，感觉有点远，比去济城还远呢。”我有点犹豫。 “没事，不想去也没事。下次带你去，济城抄的号码，还没打完吧，下午可以继续打电话。” “行，我下午就打电话吧。” 中午下班后，我先去办了一个新的电话卡，一个月最低消费69，可以打120分钟电话，30g流量。 我看营业厅展台摆放的各种新款智能手机，屏幕大，又好看。自己手机内存太小了，系统总是卡，打开一个绿泡泡都卡。 我很想换一部手机，可也只能望而不得，一定要赶快挣钱了，没钱什么也买不到。 我到家后，媳妇已经做好午饭了，一句话也不说。我也不提昨天晚上离婚的事情，我问了句：“你还有钱吗，我上午有给你转了一百，收到了吧。” 她还是没说话，只是去卧室看了一下手机，然后脸色缓和下来，不再是紧绷了。她说道：“你不是没钱了，怎么还有钱？” “我不是要买西装吗，没给你说钱哪来的，其实是借亮子的。” “又是借的，一直借，我可不跟你一块还。” “我自己还，不会让你还。” 她一听到我借钱，就又生气了，她也知道我欠了很多钱，她一直不想让我借别人的钱，但却希望我能找自己的父母要钱。 我大学毕业后，父母也经常给我打生活费，心里面时常感到羞愧又觉得没有面子。 常常思考我什么时候可以衣锦还乡，总是对父母在电话里，我说过的很好，挂断电话后，却又伸手跟父母说再打点生活费。 我抓起碗筷就吃饭，不想谈论这些话题。洗过碗筷后，又和儿子玩一会，就去公司了。我发现办公室还有很多人在，郝鹏和苏丽丽也在，我问：“丽姐中午不回家吗？” “嗯不回的，家离的太远了，在附近吃点饭就行。”苏丽丽回应道。 “丽姐这个月怎么样，放几单了。” “2单吧。” 我一听是2单，感觉这么少，我还是应付道：“可以啊，2单有多少钱？” “七万块钱吧。郝鹏单子多，他都四单了，人家有客户啊。”苏丽丽对着郝鹏说。 “郝鹏这么厉害，怎么跑的单子，分享分享。”我还是挺佩服郝鹏，给他竖个大拇指。 郝鹏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情绪波动也不大：“你做时间长了，就有单子了，我这很多都是老客户介绍的。” 他说的轻描淡写，肯定不像他说的这样。门口有一对夫妻张望，郝鹏直接站起来说：“在这呢，我们去会客室吧。” “我去，郝鹏又来一个客户，这是下午要面签吗？”我转头问苏丽丽。 “估计是，我都对你说，他客户多，他以前做过两年导游，嘴会说。你跟他多学学。” “嗯嗯，是是，丽姐以前做啥工作？” “我以前在服装店上班，后来不上了，就来这了。” “丽姐你来这多长时间了？” “我时间短，刚过试用期，才转正。” “丽姐你怎么跑的单子，我都不知道怎么做。”我其实也很想了解一下不同人做业务的经验。 “我没怎么跑，就有时间就去发发名片，单页之类的。我晚上没出去过，他们做业务晚上都出去插名片，贴单页。” “往汽车上插名片吗，还有贴单页，我见我们小区也有人贴的贷款单页。” “是的，插名片的话，他们一般都是晚上，白天的话，容易被发现，有人会骂你。” “咳，还这样啊，那以后晚上都不用睡觉了，还怪辛苦的。” “我家里有孩，老公晚上不让我出去，你们男的还行，晚上能跑。” 李红梅下午来的时候，我又问梅姐：“梅姐，我听丽姐说，他们都是晚上跑业务？” “是的，白天打打电话，晚上自己再插名片发发单页。” 梅姐又继续说到：“你白天插名片，路边汽车上面，你插了之后，就有人给你拿掉了，他会插上自己的名片，白天搞这的太多。你晚上最后一个插名片，人家早上起来，能直接看到你的名片。” “你说的是这个道理，我以后晚上也这样跑跑。” “你去小区贴单页要注意点，老一点小区还可以，如果是新小区物业都比较严，不让你进，或者抓到你了，东西都给你收走。”梅姐叮嘱道。 被苏丽丽还有梅姐这样一说，打算今天晚上插名片试一下。 我打了几个电话号码后，收到媳妇给我发的信息，说儿子呕吐了，摸着有点发烧。 我不敢随便走，不好意思开口请假。现在还没下班，我这刚来上班。只得回复她，先带孩子去诊所看看，拿点药。 继续打电话也让我三心二意的，还好下午有两个号码的主人，有询问贷款的信息，我都小心翼翼的登记到本子上，其他的电话，接通后一听是贷款，直接挂了。 李红梅下午又对我说：“办公室有打印机，你要是没有定做单页的话，可以先用a4纸打印单页，公司打印又不要钱，你可以多打印点。” 我打开组里的电脑，问了一下梅姐贷款的模板，先打了有20张。梅姐说太少了，让我多打印点，最后打印了50张。 郝鹏回到座位的时候，一脸轻松。我问：“你那个单子刚是面签的吗？” “嗯，妥了，签过字了。总部打个回访电话，只要不说错话，就下款了。” “这怎么签过字了，还不能说错话是啥意思？”我很好奇问。 梅姐接着话说：“面签是面签，面签之后，只要总部客服那边打回访电话，都是问面签的基本信息，名字了、身份证号、收入、工作之类的。 我们贷款面签写的收入都高，如果不高，也贷不下款，你报收入要和面签一致，不一致，客服会认为作假，就是签过字了，贷款也下不来。” 我才有所明白，原来这样。我也没继续打电话，只是和梅姐她们瞎聊了一会。到点了，我就赶紧往家跑。 媳妇抱着儿子在客厅，儿子懒懒的，小脸也是红红的。我用手摸了一下儿子的额头，还是有点烫，媳妇说已经喝过退烧药了。 “我下午给我弟打过电话，晚上来接我，我带孩儿回宁县住几天。” 宁县是她的娘家，距离有点远，我听媳妇说这，有点着急：“孩儿正生病，你带他去干什么。” “就是因为生病，才回去住几天，你上班去了又不在家，我一个人照顾不了，我回家我妈还能帮我照顾一下。” 我一时哑口无言，她说的很对，我刚上班也不可能请假回来照顾儿子，去宁县还能多一个人照顾。 晚上快八点，她弟弟打电话，已经到楼下了，我抱着孩子，跟她下楼。 我看着孩子因为生病，没一点精神，很不舍让他离开，可又没有办法。他弟弟接过孩子，也不和我打招呼。倒车走的时候，媳妇才跟我摆了一下手。 第10章 晚上展业 我一个人回到屋里，没了孩子的吵闹，也没了媳妇的唠叨，家一下子就变得索然无味。掏出手机，刷了一下新闻，兴趣全无。 我拿上斜挎包装上名片和a4纸单页就出门了，我想看看发名片和单页的效果。 我家住在的这个区是庆城比较落后的地方，不是很繁华，距离庆城中心又有点距离，很多都是多层的老房子，没有电梯。小区的物业形同虚设，可以随便进。 我就挨个先近后远，把小区的每个单元楼梯出入口墙上贴上贷款的单页。名片就爬楼，一个楼层一个楼层的爬，把名片插到门缝上。 老房子楼梯没有灯，我用手机上自带的手电筒照着爬楼。 总归是晚上楼黑灯瞎火的，又是一个人，难免心里怵着慌。为了能有一个意向客户，强忍着心中的恐惧，一层一层的爬楼。 二栋楼搞完，我就累的直喘气，比走路跑步都累，腿酸的受不了。第四栋楼搞完，我一看时间，四栋楼就用了一个小时。制作的一百张名片也用完了。 上次看欣茹做了二千张名片，当时我还很惊讶，现在才知道，展业的话，名片消耗量是巨大的。 我们小区十七栋楼，每栋楼三个单元，每个单元十户人家，每家都发的话，得需要五百多张名片。更何况庆城有无数个这样的小区。 我只得把剩下a4纸贷款单页贴完，五十张单页很快就用完了。如果不是梅姐说话，我可能只是打印二十张单页，连小区的一半楼房都覆盖不了。 忙完这一圈下来，晚上十一点了，路过一栋楼的楼梯口时，突然“汪汪汪”几声，从楼梯口窜出来一条黑影，妈呀，毫无心理准备，一下子吓得我心脏快跳出来了。 幸好是一条小狗，体型还没有半个小腿高，我跺了一脚，发出来了声音，吓唬住了它，我用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了一下他，是一条白色的卷毛狗。 它不叫了，也没有追我，我就正常往前走，走出了十几米，这狗又神经质的追上来叫，我回身往地下又跺了一脚，吓它一下，它又不叫了。 大晚上的，我不想因为狗叫声，引来其他人，它不叫了，我就正常往前走，以为吓它两次了，应该老实了。 令我无语的是，走了十几米后，小狗第三次追上我，汪汪叫，把我弄的很烦躁。 我用手机的灯光照了一下，看见墙边有一块小砖块，我一弯腰，这小狗就往后撤了两米远，感觉这小狗也怪精的，怎么就分辨不出来好人坏人，我只是贴个贷款的单页，还一直追着我叫唤。 我照准这只小狗，使劲把小砖块砸了过去，小狗嗷呜一声，跑进了黑暗中没影了。 本来只是吓唬一下它，偏偏不知进退，非让打一顿才老实。这大概和人一样，给你脸了，你竟然上房揭瓦，不知好歹，那我只能打你一顿，让你老实了。 到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今晚的展业成果，就是发出去了一百张名片和五十张a4纸单页，是一个小小的挑战。 名片应该和欣茹一样大量的订做才行，太少起不到效果，还有单页可以做成彩印，更能让人关注到，也显得正规。我自己就感觉到a4纸打印的单页贴出去，跟电影里放高利贷一样，让人有距离感。 第二天开过早会后，我就跑到办公楼后边的广告公司，让他们抓紧做二千张名片，要求一天做好，不能耽误时间，两千张名片一下子花了一百多块钱。兜里的钱也快比脸干净了。 上午也没出去跑，竟然接到几个咨询贷款的电话，问过之后，都是均平区，我住的这个小区。 证明昨天的努力没有白费，起码有几个回馈，虽然他们都是问过利息后，直接就挂电话了，但是也让我知道，只要撒的网足够大，就算跑了大鱼，肯定也会捞到小鱼。 乐凯开早会的还问我，济城抄下来的号码打完了没。我计划着今天哪也不去了，就打电话吧。 我打电话的时候，新伟在旁边听了一下，向我建议道：“你打电话再激情点，大胆一点，自信一点，就跟唠家常一样，先让电话那头的人相信你。 如果有意向的话，尽量不要把话都说完，你说完，他一了解后直接就挂了，你再联系就联系不上了。 电话里头只是有一个意向，单子达成，都需要见面，那头只要说意向，你感觉他还符合贷款资质条件，先问他们有时间，你去直接找他，或者让他找你，双方见面成功的几率会高一点。” 不愧是老员工，一些小经验的确让我少走很多弯路。我随后再打电话的话，稍微有意向的客户，都会先试探性的询问是否有时间，可以见面谈。这个方法很管用，我后来做成的几单，的确有这方面的影响。 我看到上次被我踩到鞋子的四组女孩，坐我背后，我们三组和四组有一排背靠背的座位。我扭头问她：“嗨，单子跑得什么样了？” 她转过身来，面上有几缕忧色，说：“还没单子呢，这工作不好做，再过两天估计不来了。” “怎么能不来，我听他们说，不是组长可以保人吗？” “保人也不是随便保的，一个月只能保一个人，一个人只能保一次。我们组这次有两个人业绩不够，但是另一个做的比我好点，我们组长昨天就和我说了，他要保另一个人，让我这两天赶紧找单子。” “我去，是这样啊，我还以为组长随便一句话都能保人呢。” “他们做展业，平时都怎么做展业？”我继续问道。 她往我这边凑近了一下，小声的说：“他们展业投入太多了，我这刚毕业哪有这么多钱投入啊。 我租房子一个月三百块了，试用期才1200块钱，剩下900块，我还要吃饭，买东西，都没钱做名片单页，跑业务还得去县城，我也没车，不方便。我基本上放弃了，不想做这一行了，正在找下个工作呢，只是还没找到。” 她这么一说，我感觉也是，我和她很相像，虽然我不是刚毕业，但我和她是一样的，都没钱。只是我当时自信的以为，她是不幸运，而我一定会在这个公司挣到钱。 第11章 和新伟去催收 中午我回到家，以前开门都能看到媳妇和儿子在客厅玩耍，现在开门也没有热腾腾的饭，也没有人吵闹了，寂静让人很不习惯。 我没一点精神做饭，就在冰箱里找到媳妇包的饺子还剩下一些，放锅里煮了一下凑合的吃了一顿。 我回到公司的时候，新伟还在位子上坐着，他直接问我：“陈浩，一起去怀县转转吧。” 我有点奇怪问：“昨天你不是去过催收了吗？” “没有去，昨天下午我家孩子发烧了，带他去医院了。”他解释道。 “不是吧，你家小孩也发烧了，我儿子也是昨天下午开始发烧。” “有流感吧，昨天去医院，里面都是感冒的小孩。”他说道。 我想到他孩子生病，他便大大方方的就去医院了，而我瞻前顾后的，就让媳妇一个人带着儿子去小诊所拿药，我深深地谴责自己略微懦弱的心。 我想着新伟既然又说去怀县，下午就跟着他去吧。两个人也不耽搁，说走就走。 车上的时候，新伟问我：“你朋友圈，怎么没见你发过贷款的广告？” 他这一问，倒是把我问愣了，为什么不在朋友圈发广告，吞吞吐吐的说到：“不想让家里人看到，这还没挣到钱，家里人该担心了。” “我想着，你估计也是这样想的。别想这么多，你做贷款就是做贷款，咱们这是大安集团下边的公司，交社保交公积金，正规的公司。你让家里人知道，说不定还能给你介绍几个客户呢。” “我老家是南中市的，离的太远了，唉，帮不上忙。” “你怎么来这了，跑这么远？”他也好奇问。 “我是庆城大学毕业的，毕业后认识的媳妇，我媳妇是这边的，然后就留这边了。” “你们现在在哪住，买房子了吗？” 他问房子的事，我觉得很羞愧，毕业五六年了，现在还没稳定的工作，也没挣到钱。 我硬着头皮说：“在均平区那边住，租的房子，还没买房子。” “好好干吧，能挣到钱，可以先买个车，跑业务方便。我以前在煤矿上班，感觉不挣钱，才来的这边，我车也是来大安后才买的。”他似是安慰我。 “这个肯定会好好干，不好好干也不行，我就是看它招聘上写的月入上万才来的。” 新伟又说到：“也能月入上万，但不能保证，看你怎么做业务了，多努力，就算每个月六七千块钱，那也比其他岗位工资高点，你看庆城大部分工资才二三千块钱。” 庆城的工资水平的确非常低，其实新伟没说，就是两三千的工作岗位，在庆城都不好找，要不我都半年多没找到工作。 我大学毕业之后，很多同学都去了沿海城市，工作稳定，收入又高，我因为媳妇留在庆城，在庆城很难有对我提供帮助的亲戚朋友。 很难说留在庆城对与错，但现在生活越来越窘迫是真的。 昨天晚上爬楼发名片贴单页，睡觉太晚，坐到车上，感觉一阵困乏。只得和新伟打了个招呼，我先睡会，他自己开车。 浑浑噩噩的听见有人叫我，还拍了我一下，“陈浩、陈浩，到地方了。” 睁眼看到新伟，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我也赶紧下车。这是一个街道，感觉又不像是县城街道。 “这是小詹乡，不是县城，我们先去找一下他的门店。”新伟在旁边说道。 走到一个批发水果的店，新伟进去后，一个中年妇女上前问道：“想买点什么水果？” 新伟直接说到：“姨，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咱们见过面，前几个月来过一次。” 那妇女一停顿，看了一下新伟，有点诧异：“哦哦，好像有点印象。” “姨，叔在家没，我们这贷款两个月，你们没打款了，现在月底了再不打款，我工作都没了。” “乖，先坐会儿，是老公办的贷款，我也不知道他咋整的，他去拉货去来了， 要不等他一会。”那阿姨拿来两个凳子。 “姨，你打个电话吧，问问什么时候回来，你看我们从庆城跑到这挺远的，还有其他事要忙，不能一直等的。”新伟催促道。 “中中，我给他打个电话。”阿姨拿出来手机，拨了出去，对着电话说了一通，感觉很激动，好像是说，我不让贷款，你非要贷款，现在人家又跑到店里要钱了。 她最后放下电话，对我们说到：“你们等会吧，他十几分钟就回来了。” 百无聊赖等了二十多分钟，一个皮肤黑黑的一脸干练的中年大叔从门外走了进来。新伟站了起来，说：“叔，可回来了，这等半天了。” 大叔掏出来一盒烟，抽出两根，一根给了新伟，一根给我，我连忙摆手表示不会吸烟。 新伟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叔，咱两个月没打款了。经理每天催我，再不打款，我工作都没了。” “哎呀，我都记着这个款呢，一到跟前就忘了，钱又用到其他地方了。”大叔说道。 “这不能这样搞啊，我们这个贷款，是上国家征信系统的，要是没有按时还款，按逾期处理了，以后贷款都贷不下来。你看要不今天能把钱打了，就打了吧。”新伟施加压力说。 大叔眉头紧蹙，只是吸了一口嘴里的烟，也不说话。 “叔，你看看，前几个月我来过一次，也是催款，你打了一次，我这两个月不来，你又不打了。不能每次都让我开车来回六十里跑，这油钱公司也不给报，都是我自己出，我这工资都砸进去了。”新伟继续说道。 那大叔有点尴尬，唉了一声：“当初贷款是想在县城开个店，结果也没开成，钱又用到其他地方了，收不回来本，你看我这个店，在乡里也挣不多。 我有个三轮，店里不忙的，我就开三轮给送送货，挣个几十块钱。也不是不打，是真有难处。” “都一样，谁没个难处啊，都难，你这钱打不过来，每天被经理开会批评，几十个人的面，我面子上都挂不住，工作都没法干。几十里跑过来了，你看叔要不你凑凑钱呗，不能让白跑一趟吧，我俩出来，都跟经理备案的，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大叔一脸的为难，又说道：“你看能晚两天不，下个月初，我到时候打过去。” 新伟一听就有点着急了：“别啊，叔你这还款日期是27号，今天都28号，你再晚两天，就上黑名单了，到时再做生意，贷款的话，哪个银行都不会批，全国征信黑名单，上去就弄不下来。 你坐飞机坐火车都限制你。你今天看看要不把钱直接打过去，你有现金也行，我帮你存上。” 大叔听了之后也不言语，就一直吸烟。新伟和我都不说话，等着他的答复。 第12章 电话卡被锁死 经过长时间的焦灼等待，大叔对着他媳妇说到：“孩儿娘，店里看看有多少钱，把钱给他们算了。” 新伟听到他这么说，我明显看到他松了一口气。 阿姨进里屋出来拿了一个塑料袋子包裹的钱丢给大叔：“你自己看吧，没数。” 大叔打开袋子数了一下，说：“有两千二百多，是不是还不够两个月的？” “一个月一千三，两个月要二千六呢，还差四百块。” “剩下四百能分开打吗，那四百下个月初打。”大叔问道， “那不行的，打款不打完，还是算逾期，四百也不多，打就打完呗，也心净了，咱俩谁也不操这个心了。”新伟有点着急，很害怕，大叔剩四百不打款。 大叔就来回翻看自己手机，抬头说道：“这样吧，我卡上还有四百，我这四百先打过去，这两千是现金，你帮我存上去吧，或者我自己存。” 新伟赶紧说到：“不用不用，这两千我帮你存吧，到时把存款单拍照发给你，你先把那四百转过去就行。” 大叔又用手机操作了一下，递给新伟看。新伟确认四百打到公司账户后，便接过袋子里的钱。 新伟数了一下，把几十块零钱递给大叔：“这是多余的钱，我把袋子里的钱先去县城存一下，一会存款单照片发给你。” 临走的时候大叔还让拿我们那几个水果吃，我们都没拿，很快上车后就往县城赶。 “咱们公司规定不准我们跑业务收客户现金的，这个你知道就行，就怕客户投诉到公司，该罚款了。这个催收的特殊情况，一会给他存上去。”新伟在车上交代。 “嗯，这个知道，你收现金，到时钱不对数，客户该扯皮了，业务要是直接拿着钱跑，公司吃大亏。我以前在其他公司做财务的时候，都是跟业务员要求，不准直接收现金，客户的钱必须直接打款到公司指定账户。” “哦你以前做什么工作，怎么换工作了？” “做财务。主要离家太远了，我小孩当时还不到一岁，媳妇照顾不来，我那边工资也低，就直接不干了。” 我们在车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他家还开有一个电信厅，给人办卡之类的，主要都是她媳妇自己看店，有时候他也去帮忙。 我觉得他这个挺好的，两口子都能挣钱，手头上有钱心不慌，不像我这，全靠我这边了，媳妇也不上班。 如果我不上班不挣钱，一家三口坐吃西北风，真的很有压力。 赶到大厅，赶紧把钱存到公司账户上，新伟把存款单拍照发给那个大叔，我们又匆匆往公司赶。 到公司了已经五点多了，新伟这还是自己有车，要是没车，这催个款，估计得一天坐公交车了。 我就把剩下的电话号码都打了一下，意向客户太少了，成交的可能性太低。要么让客户知道你是做贷款的，要么你知道哪些是客户需要贷款。 手里客户资源为零的情况下，只能自己大批量的发名片单页打电话才行了，客户不会主动上门，需要自己更主动。 快下班的时候，我在办公室打印了100张a4纸单页。梅姐看到了，还说到：“这次怎么打这么多了，上次让你打50页，你还觉得多。” “我贴的时候，才知道50张太少了，没一会就贴完了。” 我把100张贷款单页拿回家，已经想好晚上要去和平区商业道贴单页，和平区的商业道是庆城四个区里最繁华的街道。人流量最大，如果贴单页，看到的人也会更多。 晚上快11点的时候，我才出来，这个时候街上基本上都没人了，贴单页的话，也没人管。 我就骑着电车，骑骑停停，把商业街道的电线杆全贴上了单页。连路边的电箱上面也都贴上了。立交桥上，只要能看到的地方，我都贴上了。 第一次晚上在大街上贴这个单页，心里有点胆怯，跟做贼一样，看见有人来了，或者有汽车路过，我就赶紧停下来，装作走路的样子，等都没人没车了，才慌里慌张的赶紧贴好就走。 100张贴完的时候，看时间已经凌晨2点多了，觉得还是蛮有成就感的，明天就看贴的效果了。 虽然到家都三点多了，只睡了三个多小时，但是起床的时候，精神还蛮好的，可能对什么都有希望的时候，就会刺激到兴奋的神经而不觉疲劳。 我到办公室还觉得满身都是劲，开过早会，新伟拿出来几张电话号码，我看上面有写名字和地址，他问我：“这是我买的电话号码，分给你点吧。” 我知道他们几个打电话，拿到号码都是要花钱的，连忙问到：“你算一下多少钱，我给你钱就行了。” “花了一百块钱买了20张号码，一张算5块，你看要几张？” 我盘算了一下身上还剩多少钱，说到：“你先给我六张吧，我把钱微信转给你。” “可以，这些号码你好好打吧，都是小区业主，卖我号码的那个人说，还没卖给别人，咱们是第一拿到号码的人。但我估计他还会卖给其他小贷公司的人，一定要尽快把号码打完，先抢客户。”新伟继续叮嘱道。 “嗯，我会先打这些号码。” “号码上面有名字和地址，你打通电话的时候，可不要说漏嘴了，你还当不知道名字和地址，号码是随机拨打的。”他再次叮嘱我。 新伟拿的这些号码，的确很优质，刚打了几个号码， 就有两三个有意向客户询问贷款的一些细节。 我就先稳住他们，慢慢交谈，打听到一些他们房子车子的信息，工作和征信的问题，符合条件了，我就登记到本子上，还会尽量说加一下他们微信。 广告公司那边联系我说，名片已经做好了，通知我去拿，感觉还是很快的。 到十一点的时候，突然我手机接到连续不断的不明号码电话。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没响几下就停了接着就是另一个陌生号打过来，不间断一直都是陌生号打来的。 我顿时懵逼了，这啥情况啊，第一次碰到这么奇怪。 郝伟在旁边还酸酸的说：“陈浩这么多电话，你刚来跑业务可以啊。” “我都懵圈了，这是陌生电话给我打的，我也不知道是谁，都是陌生号。”我把手机拿给他看。 他看到连续不断的号码，号码都不是庆城的，也不是济城的，他才说道：“你这是被号码轰炸了 ，有那个专门的软件，叫呼死你，你估计是被设置了。” “这是新办的卡号，都能被盯上，这怎么整啊？” “你想想你号码给过谁没？” 我想了一下，我就用新卡号打过意向客户，但也不至于他们盯上，才想到昨天晚上在商业街道上贴了100张单页：“我昨天晚上在和平街道上贴了100张贷款的单页，是不是因为这啊？” “什么，你在和平街道上贴单页了，你是真敢啊，你都没发现那个街道上，就没有谁去贴广告，那边查的很严的。”郝鹏有点吃惊我竟然去和平商业街贴广告。 这时候邱郑军凑上来看了一下说：“你的卡被城管锁住了，他们有个系统把你的号码输入进去，就会有连续不断的电话骚扰你。” 第13章 跟老同学要账 我一听就急了：“不会吧，这也太炸了，我就昨天晚上在大街贴了一下单页，就被盯了。” “我当时在阳平区那边街上贴的，就是被他们城管锁住号码了，就跟你这一样，一直不停的陌生电话骚扰。”邱郑军又说道。 “后来你那个号码怎么搞得，解开没有？”我忙问他。 “最后去的城管，罚了三百块钱，让把单页都清理了，号码才给解开。” “我去，还要清理干净啊，还要罚款，我那一百张呢，我就怕沾的不牢靠，沾的时候用的胶水都很多，单页弄上去，估计抠都抠不下来。” “你先给城管打个电话问问，是不是把你的号码输入系统了，先确定一下。”邱郑军说道。 我只有一部双卡手机，新卡号码一直被陌生电话骚扰，只得设置了暂不启用新卡。网上搜到阳平区城管的电话打过去：“你好，我有个电话号码，一直被陌生电话骚扰，是不是你们城管锁住我的卡了？” 那边是个中年男人，懒懒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街上贴广告了，如果发现的话，会登记你的号码。” “能帮我查一下我的电话号码吗？”我赶紧把号码报给他。 过了两分钟，那边传出来声音：“系统上有你这个号码，今天刚报上来的。” 我真正得到确定答复，一下子心堵的不能呼吸，烦躁又心塞的问到：“你好，我再问一下，我这个号码，怎么可以解开，就是不要再有骚扰电话。” “你来我们城管局一趟吧，需要处罚，你的号码已经报道市城管信息部门了，处罚单子需要你签字，才能把你的号码解开。” “这个处罚需要多少钱？” “你来我们城管局谈吧，需要看你贴了多少广告。” 我这一听，心就半凉，我这城管局也没有门路，要是去了，罚款就可大可小了，说是罚几百，也有可能罚款上千块。我只能又问道：“如果不处理的话，这个号码一般锁死多长时间啊？” “那这个也不清楚，最低三个月以上吧，半年也有可能。系统上号码多了，就会把老号码删除了。” 一瞬间就像抽空了力气一样，想干个事，怎么就这么难。我身上一百块钱都没有，怕到城管那里，他们直接上限罚款，跑都跑不掉，心里当即就决定不再去管它了，随便吧。 我挂了电话，郝鹏和邱郑军都看着我，我说：“确定了，就是阳平区的城管锁死号码了，解开了还得罚款呢。” “不处理的话，是不是得三个月才能解开？”邱郑军问道。 我确认到说：“是的，最低要三个月。” 郝鹏在旁边说到：“你这不是新号码吗，反正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先不用了，等三个月后再用。” 郝鹏说的是这个理，关键是我才用这个新号码，做了二千张名片，这一下子全都废了。纠结又令我惆怅，没钱做什么都难。 一到十二点，我就直接下班了，没心思一直在公司呆着，两千张名片还在广告公司，用不用都先把名片取回来，钱都付过了。 我想到还要用钱重新再做名片，我搬那两大箱名片沉甸甸的，跟我的心情一样。回到家后，直接半瘫在沙发上，一动不想动，连平时喜欢用手机刷新闻的兴趣都没了。 我想到有一次借钱给高中同学六百块钱，是我高中一个很好的老大哥，上高中的对我特别关照，他上了一个本科， 后来又考研，我上了个大专毕业早，他当时给我打电话说借钱，我就给他打过去六百，这六百当时给他打的时候，就没再要，当时就想的回报他当时高中对我的关照。真的是现在我也山穷水尽的地步了，要回头要这六百块。 我试着给他发了信息里面说到：“吴哥，你现在有钱吗，上次六百有钱的话，打我一下吧。”发过去信息，我就觉得我脸发烫，感觉很不好意思。 等了一会，吴哥直接把电话打来了，我接通后，那边说到：“小浩，现在怎么样，还是在庆城吗？”他是知道我在庆城上的学，毕业后留庆城了。 “吴哥，我还在庆城，一直没出去。” “小浩，那个钱，一直没给你转过去，我都不好意思了，主要我这边也没上班，你要是不着急，我就先给你打过去三百吧，你要着急，我就想想办法全给你打过去。” 我连忙说道：“先打三百吧，三百够了，吴哥，我现在刚找到工作，前一段时间一直没上班，手里也没钱，我也没办法才给你打电话。” “小浩，都怪我，我先打给你三百吧，过一段时间我再把剩下的三百还给你。你有什么事，对我说一下，我没钱找你，你那情况，没钱直接对我说。” 和吴哥聊了一会，挂了电话，没一会，手机上就收到信息，银行卡上到账三百块。钱不多，现在却是我的救命稻草，手里有粮，心不慌，包里有钱，人胆大，焦灼的心才慢慢平稳了。 什么也不去想了，感觉一阵困乏，就在沙发慢慢的睡着了。朦朦胧胧的感觉到有电话铃声响了，又好像是在梦中一样，浑浑沉沉又睡了过去。等我醒了之后看手机，才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多了，猛地一激灵，赶紧坐起来。看到未接来电有乐凯和新伟的打电话，家里还剩下一个烧饼，啃吧了几口，喝几口凉水，就往公司赶。 我一到公司，就看见乐凯在那坐着，他看到我，赶紧问：“陈浩，下午去跑业务了吗，我看你两点多还没来公司。” 我要是精明一点，就应该顺着他的话说是去跑业务了，偏偏我就是个憨货，我实话实说：“我是睡过头了。” “怎么还能睡过头，如果不跑业务的话，要先打个招呼啊。” “嗯嗯，我昨天晚上贴单页了，三点多才睡觉，平时也没这样熬过，中午睡一会结果睡过了。”我解释道。 “哦，昨天晚上展业了啊，要是晚上展业的话，第二天可以晚来一会，这个允许。” 我坐到座位上，新伟问我：“我听郝鹏说你的新卡号，被城管锁住了吗？” “嗯，是的，我刚办的新卡号，还有刚用新卡号做的二千张名片，现在也不能用了。” “我还担心你因为这就不来上班了。”新伟还有点担心的说道。 “来啊，肯定要来的，我还想多挣点钱呢。” “嗯，能坚持下去的人，才能挣到钱。你要是每天展业，肯定有客户。”新伟安慰我。 “你是刚来，你要是干时间长了，只要能出单子，乐凯肯本就不会管几点上班。开过早会，像我去哪不用跟他说，他不管。他们组长都有业绩要求，你跑的单子，组长都有提成，你单子多的话，他组长都得供着你。”新伟继续小声说道。 第14章 第一次谈业务 新伟这样说，才让人恍然大悟，这要是不出单子，连点自由都没有了，会被组长管得死死的， 我继续打电话，还是新伟给的小区业主的电话，打了几天电话，感觉这个电话推销的话术，已经能够应付自如，也能顺着话套出来更多的信息。 我打通一个电话，经过了解，他这个人非常有贷款的意向，还是学校的老师，有正式的工作，有房子，这都是和公务员一样属于优质的客户。 他询问利息的时候，我没敢直说，只告诉他资质好的话，最低八分。并且问出他的地址就是和名单的地址一致，都是在丽芳雅苑小区。新伟买来的这批号码真实性很高。 我告诉他既然他在丽芳雅苑小区，距离我们公司只有十几分钟路程，他来公司或者，我去找他，见面谈。最后他让六点去找他。 挂断电话，我对新伟说一下，有个意向客户约好六点见面。新伟还问我，是否需要跟着过去帮忙。 我知道他怕我第一次应付不来场面，但我想一切都要有第一次，就算没谈成，也无所谓了，全当练练手了。 和新伟打过招呼，我直接出了办公室，先去移动大厅，重新办了一个新电话卡，那个被城管锁死的卡号暂时不能用了。 我拿到新的卡号，又赶快去了广告店，用新卡号再做两千张名片。中午刚拿走二千张名片，下午又做二千张，生意好到把店主都乐坏了。 我赶到丽芳雅苑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叔，我到你们小区门口了，你看我进小区，还是你出来一下？” “你直接进来吧，门岗问的话，找亲戚的，住在2号楼1单元。我在小区健身器材这呢。” 这个小区算是庆城里面比较好一点的小区，环境物业、地址位置都很好，居住的业主收入都高一点。到了门口，需要登记后，才让进来。 我进去后，小区健身器材位置上，一眼就看到有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正坐在长椅上看着手机。我走过去说：“你好，刚和我打电话是你吗？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 他抬起头，扶了一下眼镜框，指着旁边的位置说：“对，是我，我们都先坐吧。” 他抬起头的时候，我看到他面相很年轻，说道：“我看你这么年轻啊，我在电话里，还叫你叔，我感觉我俩年龄差不多。” 他笑了一下：“也不算年轻，我84年的。” “哦，我叫你哥吧，别叫叔了，叫叔就把你叫老了。” “哎呀，都行，这都没啥。” “哥，我叫陈浩，你叫我小浩就行。你看你这个贷款，想贷多少，你的条件电话里也说了，只要征信没啥问题，十万以下都能贷下来。”我把贷款金额往高了说。 “哦，这么多，我是打算贷个四万块钱就行。” 他说四万块钱，和我预期差不多，按他的条件，基本也就能贷五万左右。 我说：“这个贷四万没问题，你这边资料齐全，今天交上申请，最快的话，两天就能下款了。” “我听你电话里说这个不需要任何抵押是吗？” “对，我们就是一个无抵押的信用贷款。首先你要征信没什么问题，只要有房贷和车贷，征信报告上就会显示是不是按时还款了，有没有逾期了。如果逾期次数太多，或者进了银行的黑名单，那就不容易贷款了。” “房贷车贷？我这个还没有呢，房子当时是全款买的，名下也没车。” 我听这么一说，心一紧，可别是白户啊，要是白户，就算是教师，也不容易通过审批。 我连忙问他：“你有信用卡吗，有信用卡也行，信用卡的还款记录也上征信报告。” “信用卡也没有。” 他又一句话把我所有期待，变成失望了。 我只好说：“这一下子不好整了，你要是没有房贷车贷，或者信用卡，你打出来的征信报告，都是空白的，显示不出来，你的信用指数高还是不高，公司这边就是看的你信用，没信用记录，公司就可能不批了。” “信用卡的话，我媳妇有一张，用过几次。”他说了一句。 “她要是有信用卡的话，可以用她的名义贷款，嫂子是做什么工作？”我又燃起一点希望问道。 “她没工作。” 我有点头晕，他媳妇没工作的话，那也没啥银行流水了，能证明收入，也批不下了。 “她不是老师，我们家开了一个百货店，城南小学附近。她自己看店，我有时候帮忙。” 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很迫切的想知道一个问题：“百货店的营业执照是谁的名字？” “我媳妇的名字，我不是做老师吗，营业执照就写成媳妇的名字了。” 我听到他这样说，我心里的笑声差点能从嘴里跑出来。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说：“这个可以贷款，用她的贷款，需要她先打一下征信报告，征信没问题就行。” “你们这个利息说是八分，八分能贷下来按八分吗？”他有点疑问。 “这个利息需要根据你提供的申请资料来评定的，你也知道小贷公司很多，但是做这个行业最大的，还是我们大安贷款，大安批下来的贷款，绝对是所有小贷公司里利息最低。 全国五十强企业流程都是正规流程，不会乱收费，说是多少，就是多少。不满意，可以投诉我们，这么大的公司，社会影响力大，不敢乱整。” “嗯，大安我也知道，挺有名的，所以你说是大安的，我才跟你见面谈贷款，其他公司，我是直接就挂电话了。” “对，你信任大安，肯定也不会让你失望。你看你还有需要什么了解的吗，今天既然见面了，咱就一下子定下来算了。”我内心里非常希望当场拍板贷款。 他脸上有一丝犹豫，说到：“跟媳妇商量好的，我能贷款就贷款，不能贷款就不贷款了。” 我感觉心态起伏有点大，赶紧说：“哥，你这个用嫂子的名义更好贷款，你是教师，学校知道你贷款，对你影响不好。 用嫂子的名义贷款，比你要提交的资料还少呢。起码不用学校开证明了，只要嫂子拿着营业执照就行。今天申请，明天就能下款，非常省事简单。” “那，那晚上我和媳妇商量一下吧，她要是同意的话，就申请一下。” 不管怎么说，有一点小火苗，也不希望它灭掉。我紧接着说道：“哥，我们加个好友吧，直接联系方便。” 他伸出手机，我扫了一下二维码，加成功了，我问：“哥，你贵姓啊？” “我姓陈，耳东陈。” “陈哥，我们还是本家，晚上跟嫂子商量一下吧，要是真贷款，还找我就行，大安贷款，正规公司。” 他点了点头：“好可以，我们先商量一下。” 第15章 迎新团建 第二天早早到办公室，看见郝鹏和旁边的一个扎着马尾辫女孩说着话。 乐凯开小组会的时候说：“我们今天又来了一位新同事，大家欢迎一下她。” 那女孩落落大方站起来，并不会因为有掌声胆怯：“各位哥哥姐姐好，我叫童珍珍，刚来有不懂的地方，请多教教我，谢谢。” “好，新伟以后你带童珍珍吧，加入你们组。”乐凯随后说道。 乐凯说：“陈浩和童珍珍是新来员工，正好月底了，我们这次欢迎宴和团建一起搞吧，看看晚上去哪取餐，大家有好的地方，群里商量一下。” 乐凯最后又强调月底最后一天了，冲业绩的时候，谁有单子，今天能面签的，今天抓紧完成。又批评了一下邱郑军业绩还没完成。 我看邱郑军懒洋洋的样子，估计自己也是放弃了。 早会结束以后，我就坐那继续打电话联系业务。新伟还问我：“你昨天见客户，怎么样，能成吗？” 我把客户的基本情况说了一下。他很确定的说：“你这一单子，我觉得能成，你一定要跟紧了，别让人抢走了。你先给他发个信息，问商量好了没。商量好了，就赶紧让他们打征信报告和银行流水，你先把资料收上来。” 我赶紧给客户发了信息问：“陈哥，昨天晚上和嫂子商量好了吗，同意贷款吗？” 等了一会没有回复我，我犹豫要不要打电话。新伟让我过一个小时后再打电话。很有希望的单子，我急切的希望成功，也是给工作打打气。 过了有半个小时，收到信息：“昨天媳妇商量了一下，贷款先不做了，媳妇想先找亲戚借一下钱，如果钱没借够，再说贷款。” 我一看信息，心就拔凉拔凉的，难道这么快就没戏了。我把信息让新伟看，新伟说：“不要放弃，你过两天再和他联系，说不好，钱没借到，还是要来贷款的。” 我听到后，又有信心了，觉得还是有贷款的可能，得想个法子怎么跟进这个单子。自己给自己鼓了鼓气，继续打电话联系客户。 中午去广告公司把制作好的名片拿回家了。刷手机的时候，看到电视剧里，有人在墙上刷宣传语。 我觉得可以借鉴，把贷款的信息刷到墙上，这样别人也不会撕掉了。我就立即去五金店，买了一小桶油漆、汽油、刷子。 我就在均平区，找那种在路口的位置，我刚开始想直接刷的字是：“大安无抵押贷款，安全正规找陈浩，电话18......”，刚刷了两个，就觉得字太多了。 刷墙的人时候，路边总是有人路过，我有点心虚，怕被人发现驱赶。后边再刷，就简略了，变成“大安无抵押贷款，18.......”，刷过了，就赶紧跑。 均平区附近五个村庄，全部都跑了一遍，每个村里基本上至少三个地方，有我刷的标语。没敢在均平区的中心区域刷标语，是担心再搞号码骚扰轰炸，那真是要哭死了 。 我看到群里微信发的信息，晚上7点在四季春酒店聚餐。 我刷过标语回家，看时间还早，也不打算再去公司，决定把上次我们小区还没插名片的楼层，去扫一下楼。争取我们小区都能覆盖了。 新买的帆布挎包直接装了四百张名片特别沉，没想到名片的重量这么大。我挎着包，一栋楼又一栋楼，从一层爬到六层，在每户门上都插上我的名片。 因为是步梯，特累，浑身都是汗，为了节省时间，我还尽量提加快上楼的速度，更是双腿发麻，后边下楼梯的时候，差点没踩空摔下来。 付出有回报，大概是我坚持下去的念想。这边名片还没有插完，却接到一个电话，问：“你是大安贷款的吗？” 我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还有点小惊喜，宣传有效果了，客户都主动联系我了。他接着下一句话，又把我的好心情击的粉碎。 “我是小葛店村委的，我们村不准乱刷小广告标语，赶紧过来清理一下。”他说话不容辩驳。 “你好，我刷标语的那个地方，能包下来吗，你看多少钱，我可以付钱？”我想商量一下。 “你在我们村刷了三个地方吧，你先来吧，来了再谈。” 我看了一下时间，还要去团建聚餐，只得和他推到明天。 我赶到四季春酒店的时候，只有梅姐和童珍珍在，其他人还没来。梅姐和童珍珍忙着在每个座位上分瓜子糖果，我也过去帮忙。 “陈浩，珍珍家也是在均平，你们离的近不近。”梅姐对我说道。 “是吗，我在金凤苑。你家哪呢。”我问童珍珍。 “我家在祥云小区，跟金凤苑离的很近。” “好巧，真的很近，五分钟就到了。”我说道。 其他人也是陆陆续续到了，乐凯让服务员先搬来两件啤酒，说要放开了喝，不够再要。 我看了一下十个人，一个人要喝二瓶多了，要是女生不喝，在场六个男性只能喝完，躺着出去了。 梅姐和苏丽丽先说了句，不能喝酒。乐凯是组长，开头先说了一大堆场面话。 看他侃侃而谈，我其实还挺佩服他，年龄还没我大，人也帅气，说话办事一套套的，不然不会就这样被他描绘的前景吸引，跑来做贷款。 一桌子人都是做的销售，也不冷场，一直都是有说有笑，我本身是没做过销售的，反倒感觉和他们有点格格不入。 童珍珍今天刚来，可能因为性格外向，反倒是跟她身边的梅姐、欣茹聊的火热。 我旁边新伟和项明，新伟只是催我赶紧?菜，赶紧吃，却和旁边的乐凯一直聊。 我和项明也不熟，没说过几句话。项明和旁边的邱郑军都是老员工，两人一直聊。我自己不停的吃菜，试图缓解尴尬。 乐凯拿起酒杯要和我碰一个：“陈浩，欢迎加入大安，好好干。” “谢谢。”我起身赶紧碰一个。 我这边喝过，刚吃了一口菜。郝鹏端起酒杯说：“欢迎陈浩加入，我们也碰一个吧。” 我只得拿起来酒杯又一饮而尽。没过一会，旁边的项明端起酒杯碰我，说到：“来来，陈浩，我们也走一个吧。” 我才有点反应过来，这是要先喝一轮的节奏。这种情况，也没法拒绝，和项明喝过，我就赶紧喝几口茶水。如我所料，邱郑军也端起了酒杯，我少不了就继续喝。 一酒杯是二两酒，喝的太猛，我这一会竟然有点头晕了。梅姐看到新伟也要端起酒杯和我碰酒，连忙说道：“新伟你让陈浩先缓缓，我怎么感觉他都有点喝麻了。” “没事，还能喝。”我意识是还有点清醒的，但是动作却跟不上了，我端起酒杯的还没跟新伟碰，不知道怎么了，手就一软，杯子就掉地上了。酒也撒了新伟一裤子。 后边的事情，我竟然都不记得了，感觉有人推了我一下胳膊，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他们都围着我。 原来他们看到我醉了，扶我到包厢里的椅子上休息，我竟然睡着了。 第16章 被女同事送回家 我起身后，感觉脑子清醒了很多，告诉他们，我没事了，可以走了。 出了酒店门， 他们几个男同事因为提前知道要喝酒，都没开车，叫个出租车就走了。 乐凯和梅姐把人都安排走了，我和童珍珍还没走，童珍珍自己没车，她本是打算自己叫辆出租车回去。 梅姐说：“你别打车来了，陈浩正好有点醉了，你们家都离的近，你骑陈浩的车，带他回去就行了。” 我在包厢的沙发上已经睡了一会，感觉精神恢复了很多，我本来想骑车带童珍珍，梅姐和乐凯在旁边坚持不让我骑车，怕出事。最后只得换童珍珍骑车带我。 童珍珍骑上电动车，我坐后边，两人身体距离挨着很近，她马尾辫子随着风摆动，头发扶在我的脸上。 路灯下的影子，也显得安静。路上经过一个陡坡的时候，我一时没扶稳，双手本能地抓住了她的腰。 她身体往前一缩，我反应过来，迅速放开，忙说：“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她没有说话，我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气氛有点尴尬。 我除了带过媳妇，基本上还没有带过陌生女性，更何况还是一个长的好看的年轻女孩，我自己都有点不适应，很局促。 或许是为了缓解尴尬，童珍珍说到：“陈浩，你家不是庆城吧，我听你口音不像。” “嗯，我老家是南中市。” “你怎么在庆城了，是有亲戚在庆城吗？” “我媳妇家是庆城呢，我在这上的大学，毕业后就留在庆城了。” “啊，你已经结婚了啊，看着不像。” 媳妇和我吵架的时候，经常骂我，没有责任心，做什么事情都像个孩子，亦或许，我真的某些行为比较幼稚，看起来不像是结过婚那样成熟。 “你多大了，结婚了吗？” “我90年的，还没结婚。” 我突然觉得我一个有妇之夫，和她一个未婚女青年讨论这些不合适。我转了一个话题问到：“你是怎么来大安贷款上班的？” “我就在网上看到招聘信息，郝鹏面试的，然后就直接来了。你来多长时间了？” “我也刚来几天，没多长时间。” “这个贷款好做吗？郝鹏说，很好做，提成也高。”她继续问道。 “提成高是高，但也不是像郝鹏说的那样好做，你要是自己能找对客户资源，就很好做。” 我也打了几天电话推销，也发名片单页，已经感觉到做贷款业务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要是难的话，我就不做了。” 我听她这样说，别因为我一句话，就不来上班了。郝鹏要是知道了，估计还怪我多嘴了。 我只得安慰道：“你可以先做一段时间，试试，你要是业务跑开了，客户主动找你做贷款。” “嗯，我先跑几天看看。” 她这样说，我也松口气，不然没法跟乐凯交代，每组的人数低于标准人数，经理都会批他们。 到了金凤苑门口，我说骑车再送童珍珍一下，她不让送，非要自己走路回去。我看她渐渐走远，我才回身到家。 我打开手机，看微信群内，乐凯说：“已经安全到家的，群内回复信息。”新伟、郝鹏、苏丽丽、梅姐她们已经发信息到家。我没回复，直接把手机扔沙发了。 我上床睡觉的时候，才看到群里，童珍珍已经回复到家，而我还没回消息，乐凯直接@我问到家了没。可能他是作为组长，还挺关心组员的安全。我只得立即回到已到家。 我躺床上，本来想着怎么去开展业务，可是酒意上来，昏昏沉沉的又睡着了。 早上起来，感觉胃难受地狠，酒这玩意，真是要适可而止，不理解为什么还会有人酗酒成瘾。 在路边摊上，喝了一碗八宝粥，才感觉胃舒服点。我到办公室了，新伟说：“昨晚喝的不少啊。” “没喝多少吧，我酒量不行，喝点就醉了。” “那一杯算半瓶酒了，你傻啊，别人碰一杯，你直接干完，少喝点。” “那情况，别人都喝完了，我不喝完也不好看啊。” “你就说，你不能喝了，学会拒绝，别不好意思，不能喝就不能喝。” 我不置可否，可能人与人性格不一样，那种情况，我确实不好意思拒绝。那么多人，总要给别人留个面子。 手机铃声响起，我拿起来一看，是昨天小葛店村委的电话，因为开早会的时间到了，我就没接听，直接挂断了。 开过早会后，收到那边发来的信息：“请于今天上午十点，到小葛店村村委办公室，谈标语的事情。”我只得又找新伟说了一下这个事情，怎么处理。 新伟听了之后说：“你不用管了，把这号码直接拉黑就行了，他们村委拿你没办法，你要是去了跟你要钱，你走都走不掉。” “他们不会找到公司这边吧。”我还是有点担忧。 “放心吧，碰到的这事多了，这都不是事，不用再回复。你刷标语那个，以后可以换成条幅，制作的贷款条幅，可以钉墙上。条幅有一点不好的地方就是容易被人撕掉，好的地方是，别人不会找你的事。”新伟说道。 我也没有其他好的办法，听从他的意见，忐忑不安的把那手机号拉黑了。 我看童珍珍坐那翻看手机，我自己把手里的电话号码，拿出来一张递给她，说：“这是电话号码，我还没有打，你可以先打电话联系客户，他们刚来的都是先打电话开始。” “这个开头打电话怎么说，有话术吗？”她抬头问道。 “开头就说，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业务经理，我们是做无抵押信用贷款，您有贷款这方面需要吗，大概就是这方面意思，用自己习惯说就行。新伟是小组长，你可以多问问他，还有梅姐，他们都是老员工，他们做的单子多，都有经验。” 我自己就是个新人，一单未出，还操心别人做业务，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了，这多管闲事的精神啊。 我开会的时候就注意邱郑军今天没到，我问梅姐，邱郑军是不是不干了。 梅姐说到：“是的，他不来了，上个月的时候，乐凯就跟他说过，他太懒了，他平时开个会也不知道跑哪，乐凯都联系上他。” 梅姐又说到：“要是不出业绩，组里多个人，人均达成量就很低，他们组长就得挨批评。” “你这一说，我还得赶紧出单子，一直没单子也不好看。” “你来一个星期还没事，我看你一直都在打电话，你看邱郑军来了，都没打过电话，我都没见过他买过号码。” “但是我这打电话怎么都没效果啊。” “你得自己找贷款，打电话只是一个方式，还有其他的方法，亲戚朋友介绍了，其他保险公司合作介绍了，就是只要跟贷款沾边的，都要接触一下。” 之前一直没接触过销售类的工作，如何寻找客户，开发客户，对我来说就是一头雾水，还要学习的东西太多。 第17章 落魄之时遇到前同事 上午打电话没有碰到一个意向客户，心里有点泄劲了。 下午没打算再去办公室了，挎布包里装了四五百张名片还有五十张单页，就去隔壁的东河县插名片了。 东河县和均平区距离很近，骑上电动车来回的电量也足够了。 我到县城后，把车子存在汽车站，就顺着庆东大道，一路步行，碰见路边的汽车，就把名片插到汽车雨刷或者窗户上。 庆东大道上停放的汽车太多了，从东到西，足有上百台，我现在是看到汽车比看到美女还要兴奋。挎着一大包东西，跑的一身汗，愣是没觉得累。 路过一个小商店的时候，看见摆放的一件一件的纯净水，感觉特口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买，想着还是省一块钱吧。赶紧把名片和单页搞完，回家再喝水。 很多小区不敢进去，害怕被物业撵出来。甚至小区门都不敢尝试进去。心里面，对自己很是深深的鄙视，工作了没挣一分钱，还放不开面子，觉得不好意思。 我路边只敢往汽车上插名片，单页也只是贴在一些老旧的，基本上没物业的小区。 小区进不去，我就顺着街道的围着这个县城四处溜达。转了两个多小时了，包里还有一半的名片没有发出去。苦思冥想，怎么把名片弄出去。 我就在路边上看街道上的门店，有一个好爱家房产中介中心的招牌。 我想买房卖房的地方，是不是有缺钱的人，他们这个房产中介应该会有贷款这方面的客户资源，如果有的话，可以和他们合作。 我怀着胆怯的心情，走进这个房产中介，很小的一间门面，两张并头摆放的桌子，有个四十多岁的女性坐在一张桌子后边。 她看到我进来，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个白板上面写满了房屋信息，说到：“你是要买房还是要卖房，咱这房源很多，要是卖房，房子信息可以挂这。” 我让自己面部尽量保持自然和笑容，不能露怯说到：“你好，我不是买房，我是做贷款的，来看看咱们能合作不？” “哦，贷款的，俺这以前也来过很多做贷款的。” 我听到她说来过很多贷款的，我心想那估计完犊子了，被人抢了先手，来晚了。 大安贷款这个业务已经推行了三年多了，其他小贷公司也是，各种公司的贷款业务员，可能该跑的地方都跑过了，我继续做的，就是捡他们漏掉的单子。 我强装镇定，继续说到：“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有我们的业务员来过这吗？” “大安贷款啊，有你们的业务员，我这还有他名片呢。”她翻出抽屉，拿出一张名片。 我看到上面的确是大安贷款公司，但是地址是在华豫财富中心十楼，我有点疑惑，公司地址不是在盛鑫金融大厦四楼吗。 我也只能强压心中困惑，拿出我自己的名片，递给她：“这是我的名片，您也可以留一下，如果有客户需要贷款的，联系这个业务员也行，联系我也行，都是大安，只要能办下来，你不是也有一份收入。” 她接过我的名片，看了一下，注意到地址了问：“你俩的地址怎么不一样？” 我只好跟她胡诌：“以前在那个地址，现在搬到新地址了。” “哦，你们这个贷款，怎么贷，有多少提成？上次那个人来过一次，后来也没再来过。” 她这样问，我觉得有戏，她应该还没出过单子。 我说：“我们这个贷款，不需要抵押，但必须有征信，征信没问题基本上都能贷下来。下款快，审批正规，大安集团这个全国性的大公司，跟大安贷款都是一个公司，公司有信誉。” 我又拿出来一张宣传单页，单页上有写到贷款的细节，条件有工资卡、有房贷、有车贷，利息八分到一厘，放她跟前说：“这个我们的单页你可以看一下，符合条件都能贷款。” 她很认真的看了一下，说：“好，先放这吧，有的话，就跟你联系。” 为了能给她留下很深的印象，我只得硬着头皮说：“我们以前那个业务员来的时候，有和你谈过提成的事吗？” 我看到当她听到提成的时候，眼睛里多了一丝光彩。 我接着说道：“他提成是怎么对你说的，我们都是一个公司，提成肯定都一样，要是后期合作很顺利，提成我都给你。” “你们大安那个业务员，说是提成0.6，但是其他贷款公司是1个点。” 我一惊，其他贷款公司是做的量，提成都不要了，我只能改变策略了：“这个提成大安有规定了，就是跟别人合作，也不会破了底价，但是你这样说了，我们也可以商量提成的事情，适当高点都可以。” “况且其他贷款公司提成高，但是下不来贷款，客户不相信其他贷款公司，觉得不安全正规，就相信大安贷款，其他公司提成再高，你拿不到，大安提成低点，但很容易拿到手。是不是跟大安合作更可靠点？” 她点了点头，似乎有点认同：“你这样你那提成能给多少吧，0.6肯定不行。” “我给你0.8，以后我们还能合作，我跟领导审批再给你提高。”我只能用话先稳住他。 她思考了一下说：“行，可以先这样，我要是有客户需要贷款的话，和你联系。”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不管是否应付，起码有个好的开始：“你有绿泡泡吗，我们加一下好友吧。” 她拿出一张名片给我，我看了一下名字叫李桂荣，我起身告辞。 我包里还有很多名片，还不能直接回家，想先把名片发完。就顺着东河县城的街道走，看见车了，就插个名片。 我走到一辆车的时候，刚把名片插到车窗上面，突然车窗摇了下来，吓了我一跳。我还没看清车里什么情况，车里传出声音：“陈浩，是陈浩不？” 我才看清楚是以前公司的同事，他当时是厂长，我是财务主管。因为工作关系，两个接触多，也比较熟悉。 我出来插名片和贴单页，都会换一身以前不穿的旧衣服，这样不怕脏，到公司上班的时候才会穿新一点衣服。 我现在挎着一个鼓囊囊的帆布包，为了遮阳还特意带着一个有点褪色的帽子，外套有点小了，显得皱巴巴，突然碰到前同事，这种落魄让我好想钻到地缝里。 “陈浩，你现在在哪上班呢，你这是发名片吗？”段厂长从车上下来。 “段哥，我现在在贷款公司上班。”我非常想逃离这个地方。 段厂长继续问到：“怎么样，你这个贷款，好做吗？” “还行吧，我是刚来上班，没啥客户，就出来跑跑业务。” “我这是出来办个事，这还一下子碰到你了。都碰到了，晚上一块吃个饭吧？”他拉着我，要往路边饭馆去。 我赶紧拽住他，不让他往前走了：“段哥，我就不去了，我一会还得回市区呢，公司还有约了一个客户，下次再吃吧。” 我想赶快走，先找了一个借口。 他也不再坚持去吃饭，有点遗憾的说：“好长时间没见了，这整的，也没时间吃饭了。” “什么时候去市里了，联系我，我们在市里吃个饭。”我让自己放松一点说道。 “好吧，那先这样，你的名片，我拿着，谁要是有贷款的话，我让他们联系你。”他从车窗上取下那张名片后说道。 第18章 踩到不干净的东西 非常狼狈地跟段厂长分开后，我是一刻也不想在东河县，骑上电车就往庆城赶。 我上一个公司是在东河县，很多前同事家都是在东河，竟然忘了这一茬子事，我实在不想以前的同事看到现在的我。 回到家后，瘫在沙发上，连续四五个小时的走路，什么也不想做，就想放空一下自己。 我翻看手机，群里有乐凯发的信息：“恭喜赵欣茹今天成功开单3万，本月开门红。” 我真的为自己摇头，很羡慕他们能找到客户，成功开单。本来累得晚上不想再出去发名片了，看了这一条消息，想了想，还是要加把劲，一定要挣到钱。 我随便吃了点东西，打算先睡一会，晚上十一点后再出去展业。 刚躺下，就听到有敲门的声音，我以为是推销广告，故意没回应，哪里知道，一直敲门。 我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对面邻居，他开口说道：“我家这边顶楼打算做瓦房顶，我们这是顶楼，防水不好，家里下雨就漏水，做个瓦房顶防水还隔热。我们这两家房顶挨着呢，如果做瓦房顶可以一起做。” 我一时没办法答复，还需要跟房东大姐说一下，先打发了一下对面邻居，明天回复他。 我随即给房东大姐发信息，说了一下情况，但她得知小区其他顶层还没有人做瓦房顶，只是对面邻居要做，她就不想做瓦房顶了。 我手机闹钟定到晚上11点，结果等我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晚上12点多了，可能太疲倦了，睡觉的时候，闹钟也没叫醒我。我强打起精神，把名片单页都装好开始出门。 凌晨的夜晚很寂静，几乎没有行人和车辆了，偶尔一家路边的小店亮着灯，让人还能感觉到一丝人间气息。 晚上街道上静静地停放的都是车辆，可以大干一场了，这个时间段碰不到人，也没人管是否插名片。 我把电车停到一个位置，就走路顺着街道上的车辆，见一辆就插一张名片。 我看到有的汽车上，已经有其他小贷公司插的名片了，甚至很多是大安的名片，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他们的名片，全都拔下了扔到地上，然后车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片。 人性吧，我可以，你就不可以。新伟也曾对我说过，看到其他人的名片，直接扔了，因为他们每个人做业务也都是这样做。 路上碰到小区没有物业，或者小区门口是开着的，我就偷偷的进去，先把小区院子的汽车全插上名片，然后在一栋楼一栋楼的爬楼插名片贴单页。 有的楼梯有灯，还好一点。那些没有灯光的楼梯，漆黑的让人心慌。 新建的小区，物业都很严格，我能进去的小区都是一些上了年份的老房子，走在斑驳破旧楼梯，加上手机上的灯光晃动的虚影，我总是忍着心理不适。既然不想放弃，那就坚持。 我能感受到挎包里不断减轻的重量，也能感受到心情的轻松。发出去的名片越多，能到得到的意向客户越多。 我走进一个小区，明显感觉这个小区很安静，小区的植被树木很茂盛，几十年的树龄也说明这个小区的年代久远，小区的车辆也明显没有其他小区多。 来就来了，就不愿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机会，我依然爬楼一户又一户的插名片。 在一个楼梯拐角的地方，脚下感觉踩到什么黏糊糊的东西，我用手机灯光照了一下，我看到一大片深红，妈呀，我的第一感觉是血，腿差点没抖擞的跪下。 根本就不敢用灯光再照第二下确认，来不及思考，本能的动作就是慌里八慌地往楼下跑。 从小区门口跑出来，也没敢停下来，顺着大路往前，一直碰到有两个穿着马甲的环卫工人清扫垃圾，我才停下来，人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我在路灯下，抬起脚，想查看一下鞋底到底踩到什么了。我一看就把我惊呆了，鞋底竟然什么都没有，鞋底很干净，是的真的很干净。 我跺了几下，用鞋底搓地面，抬起来看，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不上恐惧和害怕，但心里很膈应的要命。 已经凌晨四点多了，没有任何心思继续再展业了。找到电动车，就往家里赶。 我到家后，直接把一双鞋丢在了门外边，不管是否踩到东西了，心里已经过不了坎了。衣服全脱了，赶紧从头到脚洗了个遍，直到心里舒缓点，才停下来。 躺在床上的时候，也不知道后来怎么睡着了。突然感觉身子一沉，好像有什么东西趴在我身上了，我想把它推下去，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不能动，眼睛也睁不开。 我很着急，我张开嘴巴喊，却只能发出呜啊呜啊的声音。我感觉我要疯掉了，茫然又绝望，无助又恐惧。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铃声响起，感觉浑身一松，那种被伏在身上的压迫感才骤然消失，睁开眼睛发觉自己还躺在床上，身上出了一身汗。 闹钟铃声把我拉回现实，洗漱后出门，看见昨天被我丢在门口的鞋。我再次看了一下，鞋底的确很干净，什么也没有，不明白晚上明明能感觉到踩到黏糊糊的东西，明明看到了一大片的深红。 这双鞋子，不敢再穿了，心里犯嘀咕，把鞋子丢到楼下垃圾桶。我到办公室后，精神不太好，没休息的后遗症，坐到那就犯魔怔了，不想动，哈欠连天。 新伟看到我，问：“昨天晚上是不是去展业了？” “是啊，早上四五点才睡，现在脑子跟浆糊一样。” “你要是晚上展业太晚，早上可以请假的，多睡一会也行。” “还行，还能坚持，中午回去再睡吧。”我一个新人，单子也没出，实在张不了口请假。 我想起在房产中介那，看到的大安贷款的另一个地址，问他：“我们大安贷款，以前地址是在华信财富中心吗？” “华信啊，是我们公司另一个办公地点，这个算一个，总共是两个地点，华信中心那边也是有四个组。人数和这边差不多。”他解释道。 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大安贷款竟然还有一半的人在另一个地方上班。跟其他小贷公司跑业务有竞争吧，竟然还要跟大安内部这么多人抢客户。 第19章 终于开单成功了 我上午给丽芳雅苑的陈哥发信息：“陈哥，你那边怎么样了，还安排贷款吗？” 我也没抱多大希望，结果他很快回个信息：“贷款，你上次说先打征信报告是吗？” 我看到信息，一身的疲劳一扫而光，立刻回复到：“是的，先让嫂子拿着身份证去银行那打一下征信报告。打过征信报告先发我一下。” 我等到他回复“好”，才放心。上午就待在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客户。 我打通一个电话，那边电话传来的声音特好听，一个很年轻的女人声音，有信用卡，有一辆车，想问能贷款多少钱，我觉得很符合贷款的条件，最后加互相加了好友。 我翻看了一下她的朋友圈，很年轻、漂亮的一个女孩，上传的照片穿的衣服都很前卫、清凉。 我拿给新伟看，他只看一眼，就说：“这个肯定不是贷款的，能申请也会被拒。” 我很好奇，他怎么这么确定。他接着说：“这一看就是个小姐，她说做什么工作了吗？” 我说：“她说在酒店工作，不是打卡工资。” 新伟笑道：“那就是了，她是那行的。她就算申请了，也批不下来。你做贷款时间长了，什么样的人，你一看就看出来了。” 我对新伟的自信，当时还持有怀疑，后来也证明他大概是猜测正确，从我看到她的朋友圈，过了几年那女孩朋友圈从来没再更新过，或许是临时的微信号，用一阵就会消失吧。 快中午下班的时候，陈哥把征信报告拍了一个照片，发给我。确认征信没有什么问题后，和他商量后，下午有时间，去做一个家访，家访后没问题，再来公司面签。 我这个事情和新伟说了一下，因为是我的第一个单子，需要新伟帮着带一下。本来今天就很瞌睡，早上还打算中午好好休息一下，因为这个单子，中午愣是兴奋的没有一点困意。 下午和新伟到丽芳雅苑小区后，陈哥已经在楼下等了，直接坐电梯到所处的楼层。开门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子，瘦瘦的，皮肤很好，眼睛很有神。陈哥介绍说是：“这是我老婆。” 新伟是老业务了，反应非常快，忙说：“嫂子好。”我也跟着附和打招呼。 新伟说：“我们主要做个家访，房子有房产证吧？” 陈哥说到：“有证，就是证是我的名字。” “那个没关系，只要有结婚证就行，房产证是谁的名字不碍事。我需要拍一下房子布局照片，需要存档。”新伟说道。 “没事拍吧。”新伟说道。 “陈浩你拍一下吧，客厅、卧室，格局拍几张照片。”新伟对我说道。 陈哥的媳妇，用一次性杯子，端了两杯水，很客气的说：“你们口渴吗，喝点水吧。” 新伟很随意的端起杯子就喝起来，说道：“哥，你们需要的申请资料，拿出来先看一下吧。看资料齐全不，没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公司面签，快的话，明天贷款明天能到账。” 陈哥拿出一个文件袋，掏出里面的资料。房产证、结婚证、两人的身份证、征信报告、户口本、执照。新伟眉头皱了一下说：“银行流水是不是还没打出来？” 陈哥望向我说：“哎银行流水是不是没说？” 我很抱歉地对新伟说：“流水还没来及让他们打印。” 新伟看了时间说：“哥，这些资料没问题，现在才下午三点，去银行打一下嫂子最近三个的月的银行流水吧，找一个银行卡流水比较大的，必须是嫂子银行卡。资料你们都拿着吧，银行流水打出来后，直接去我们公司就行，时间来得及，下午还能面签。” 陈哥和媳妇看了一眼：“行，我们现在去吧，整完了再去你们公司。” 新伟问：“你们去哪个银行，需要送你们过去吗？” 陈哥说：“不用不用，我们自己开车去吧。” 出了小区门口，新伟在车里说：“你跟客户打交道，一定要自信，随意点，不要太拘谨了，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们不求着他办贷款，其实是在帮助他，他缺钱，正好我们大安做贷款，我们是提供资金，在客户那不需要太妥协。” 我细品他的话，一旦有求于别人，难免行为上就弱了气势，弱了气势，就可能被客户牵着鼻子走，这一单生意搅黄的几率就很大。 回到办公室，碰到郝伟，郝伟说：“陈浩刚去做家访了？” 我有点喜色，点了点头。 “可以啊，刚来没多久能开一单。”郝伟说道。 “我都来两个星期了，才开一单。” “有的新人，头一两个月都不开单，你这很错了。”他继续说道。 我坐位子上，心也静不下来，一直默念着，陈哥赶快来。过了一个小时多，陈哥那边发信息说已经到楼下了。 新伟说先领他们到小会客室，我跑到楼下把他们带上来，我赶紧倒了两杯水放桌子上。 新伟从外边过来，拿着几张纸，说：“这个贷款申请基本信息，我们先填一下吧，贷款人，还需要写三个联系电话，可以写朋友亲戚的，总公司那边需要确认有这个人，做什么工作或者生意；如果是夫妻之间，需要确认一下收入，你们打算贷款是多少钱？” “利息审批是多少？利息太高的话，先贷三万吧，利息低的话，可以多贷点。”陈哥问。 “放心，利息肯定是庆城市所有小贷公司里面最低的，不需要抵押，又是正规大公司，不像其它小贷公司，不正规隐藏的费用太多，我们这没有杂七杂八的费用。” “那利息最低是多少，你觉得大概多少？”陈哥不放弃，还是想知道最终利息。 新伟说：“这个利息看你们这情况，一般最低是八分，高的话一分，一分二都有，更好的一分四都有，不过你们这资质好一点，利息肯定不会太高了。资料填写好，去客服那面签，资料提交系统上，就可以知道利息。” “你们先写资料吧，陈浩赶紧先把这些证件复印一下，交给客服。”新伟把房产证、身份证、户口本、执照递给我。 等我复印好，我看到新伟已经领着他们到客服那里了，我把资料交给客服，跟新伟回到工位上。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等待，郝伟先对我说了一句：“陈浩你单子面签成功了，乐凯群里说了。” 我赶紧看群里信息，有乐凯的一条消息：“恭喜陈浩今天成功开单3万，本月开门红。”我悬着的心才放下，又觉得不相信：“他们人还没出来，乐凯怎么知道？” 郝伟说：“乐凯是组长啊，这边签约成功，乐凯那边能立马收到信息。” 第20章 拜托老乡帮忙 我站起来想看一下他们面签是否结束了，陈哥和他老婆正好从客服那边出来。 我上前问道：“陈哥面签结束了吧？” “嗯，签完了，利息有点高，批下来一分二了，本来想多贷点呢。” “这个利息，总公司那边都有全国统一的审核标准，你可能觉得利息高，但是跟同行比，大安的利息就不高了。还有你这次贷款了，每次还款都很准时，信用记录比较好，还可以下次再贷，第二次贷款利息都就会很低了。” “嗯，那先这样吧，一会还要接孩子放学。” 我直到把他们送到车上，心才平复下来，能够开单的心情是真好啊。 我回到办公室，看到有个运通银行的工作人员，上门办理信用卡。 郝伟说他们每个人都有好几张信用卡，他们做业务没钱都是刷信用卡。 我赶紧让银行的工作人员，也帮我办理一张。我属于纯白户，没有任何的房贷车贷、信用卡消费记录。 工作人员说可能第一次办下来的额度只有三千块。三千块对现在的我来说，依然是天文数字，这个信用卡必须办。 忙完信用卡的事情，办公室的人还剩几个人没走，在忙着打电话。 我昨天晚上基本上没睡，因为有陈哥这个单子，一直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一秒也不想再办公室多呆。 我刚洗漱好，在沙发上歇会，听见敲门声。开门后看见还是对面的邻居，他说：“你这边房东怎么说，做瓦房顶吗？” “房东说先不做了。” 我看到对面邻居有点郁闷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如果是单户做，费用高。 我回屋后，倒头就睡，等我醒来的时候，早上六点多了。精神状态差不多已经恢复了。 我看手机童珍珍给我发信息：“浩哥，你上班走了吗？” “还没走，怎么了？” “你能来祥云小区，接我一下吗，我凑你的车去公司。” 距离祥云小区也很近，我骑车到她的小区门口，看她正在往我这边张望。 上身穿着一个牛仔外套，下身修长匀称的牛仔裤，白灰相间的运动鞋，高高的马尾辫，姣好的面容，充满活力。 我喊了她一声。她坐上车，还带着一阵清香。我突然想到，她不会每次都凑我的车吧。 虽然她是美女，是男人大概会很乐意帮她，但毕竟我是已婚人士了，我们小区之间距离这么近，要是被媳妇知道了，肯定要家庭闹矛盾。 她坐在车后，笑着说：“谢谢浩哥，我以后上班都坐你的车吧。”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虽然我很想骑车带美女，但我不是单身，总归不好，可又不方便明说，只能装作很开心的说：“可以啊，坐车的话，提前给我发个信息就行。” 因为带着她，我在路上也不敢骑太快，用的时间比平时还晚了五分钟。 早上开大组会议的时候，上个月每组业绩完成情况不太好，经理把四个组长批评了一顿。 三组更差一点，乐凯开小组会议时候，也是对着我们这几一通说教，让新伟和郝伟带起头，做个表率。 我手里的电话号码也快打完了，不想再继续打，太累，效果又很差。早会结束以后，我就赶到叶明宇那里。 这是我同一个县的老乡，都是大学毕业找了一个庆城的媳妇。他和媳妇两个人在庆城大学旁边开了一个百货商店。当时商店开业的时候，我还送过开业花篮。 因为我有提前给叶明宇发信息，知道他在门店。到他店里，他正忙着给上货，我过去也给他帮忙。 他开业那阵，有时间我曾来过几次给他帮忙，只是后来很少来了，各忙各的。两个人就一边上货，一边唠嗑。 “你现在忙什么，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玩了？”他问。 “我今天可不是来玩的。我现在在大安贷款公司上班，刚过去，没客户资源啊，还要自己跑业务。” “你去做贷款了，我怎么听说贷款这个业务不好跑。” “是，如果有客户资源还行，自己多打广告才行。我这刚开始不行。” “我还想着，你要是没事做，还不如咱们合伙做个生意。你这直接做贷款去了。” “我先试试贷款，看能做成不，做不成了，再来找你啊。”我笑道。 “你有名片吗？有的话，走的时候放我这些，要是有客户的话，我就给他们发一张名片。” 我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我们忙好，便掏出来一沓名片，放到收银台上面。 我临走的时候，叶明宇还说到：“你去找高轩吧，高轩不是做装修吗，他那边估计认识需要贷款的人多一点。” 高轩是我另一个老乡，和叶明宇，我们三个都是在庆城大学。高轩毕业后，就干起了装修的业务，后来自己开了一家从事装修业务的门店。 高轩的店在一家建材市场内，我到他店里后，他正和一个顾客说话。 我打量了一下这个店，店里摆放着六七个不同形状的木门样板，和其他木质板材样品。我还是第一次来这个店，只知道他做装修，他应该做了一个木门厂家的代理。 等顾客走了之后，我连连夸他：“你这个店不错，位置也好，装修的也好。” “还行吧，你不搞好点，没顾客也不行。店肯定要大一点。” “你不是只做装修吗，现在还代理木门啊？” “做装修，这不是也顺带着卖木门。” “那可以，这行业怎么样，挣大钱了吧。” “哈，大钱没有，就挣个小钱吧。你现在做啥，怎么今天有空。” “我现在在大安贷款公司，跑贷款呢，你要是需要贷款的话，找我呗。” “你还找我贷款呢，我怕大安不贷给我，哈。”他笑道。 “怎么不贷了，符合条件都可以。” “我有三张信用卡好几万，都刷出来了，大安肯定不贷。” 我有点吃惊：“你怎么搞得刷这么多？” “我还要进货，你看店里这些物料，还有装修那边物料，都要先垫钱的。” “我说我这贷款不好做吧，你这装修行业也不好做啊。” “什么都不好做，现在有个事，就这样先做着。” “我来找你，还想着让你给我找一些贷款客户呢。”我说出自己的目的。 “那没事，我这边要是有贷款客户，让他们找你。”他答应的很干脆。 我照例又给他放了一沓名片，我还对他说，如果介绍贷款客户，都会有1个点提成。 他是满嘴答应的很爽快，顺便还给我介绍了一下他店里的木门，还有他代理的另一款产品环保腻子，让我帮他也跑跑业务，同样给我提成。 最后搞成我俩互相挖业务员似的。 第21章 大巴车上的女孩 在高轩店里待到12点多，非要请我吃饭，没办法拒绝，只得随他在路边摊上吃了一碗炒面。 我记得有一次跟高轩吃饭也是，在一个胡同里七拐八拐的找了一个地方，喝豆沫吃油饼。他喜欢吃饭的地方都是条件很一般的地摊饭店，支个帐篷，摆三个小桌子的那种。 我们吃完饭，高轩还一直说我跑贷款的时候，碰到装修的客户给他介绍。 我哑然，我这客户资源基本为零，每天都发愁，但是作为在庆城为数不多的老乡，只要有装修的客户，我肯定介绍给他。 我直接回到家，换上衣服，拿上展业用的挎包，装上名片单页，下午去岳山县，计划是下午和晚上一直干，明天上午再回来。 有去岳山县的大巴，车票五块钱。我坐到车上就赶紧睡觉，为晚上展业养好精神。 睡了一会又醒，发现旁边位置坐着一个女孩，我先注意到她的手指真的非常好看，又细又长，粉白柔嫩，既不会显得太骨感，又不会显得太肥腻。 我瞄了一下她的样貌，像手指一样都是雪白皮肤，披肩的长发垂散耳边，因为看手机剧情吸引让她时而欢悦时而蹙眉。 下午的阳光斜照在她身上，天呀，我觉得她好美啊。 我搭乘这趟车是幸运的，没有跟抠脚大汉坐一起；我是喜悦的，因为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坐到一起。 我甚至想要不要和她搭讪，这种可怕的念头吓我一跳，作为已婚人士，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把目光扭向窗外，不去想这些事情，看着窗外移动的树木和田野，心情也开阔了。虽然是跑业务，但也会看到路边美好的景色。 我思考接下来怎么做好贷款，我至今还不敢告诉父母，我早就换工作，更不敢告诉父母，我现在做贷款的业务。 这种窘迫的境地，需要尽快改变，不然跟很多人都没办法交差。媳妇更是因为我长时间没有收入，而对我不断指责。 “你好，我们可以换一下座位吗，我时间长了有点晕车，想靠近窗户吹吹风。”很好听的女孩声音传来，我看到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在等待我的答复。 她的眼睛像水汪汪的泉水，幽幽清爽，我竟然迷怔似的沉迷在她的眼睛里。 或许我盯着她的时间太长，或许她感到不适，脸色微红，还是继续问道：“可以吗？” 我才一激灵，反应过来，忙说：“啊，嗯可以，可以。” 我站起身来，她也站起来，她穿着直筒牛仔裤，背对着我面前挤到里面的座位，我腿上碰触她的身体，竟然让我一阵激动。 我甚至感觉我要疯了，竟然有乱七八糟的想法。 她换好座位，又非常客气地说：“谢谢。” “没事，不客气。” 我觉得应该锻炼一下自己胆量，不然怎么做好贷款这个业务，我自己说服自己，然后和这个女孩打招呼：“你也是去岳山县吗？” “嗯。”她可能想不到，我直接找她说话，只是很简单的应付说道。 我不想就此放弃，继续说到：“你在哪下车，你家是岳山的吗？” “不是的，我是来找朋友的。”她好像不想说话。 我从包里拿出一瓶纯净水，递给她，说：“你不是头晕吗，我这有一瓶水，你喝口水吧，估计能好一点。” “啊，不用不用。”她有点诧异，直接拒绝了。 我试着让她放心，说到：“这瓶水还没开口呢，你可以看一下，水没有问题啊，你要是不好意思，你直接转我一块钱吧，当你买一瓶水。” 她看了下水，然后点头说到：“那我转你一块钱吧，你的收款码呢？” 我直接把微信二维码拿给她，她扫了一下，才发现这不是收款码。我说道：“你先加我一下绿泡泡吧，然后转我。” 她好像也不好意思拒绝了，只得先加了好友。我看她网名叫“楠楠”。 她喝口水后，好像精神好了一点，问我：“你也是到岳山县吗？” “嗯，是的，我去岳山跑业务。” “你这是做什么工作？” 我拿出一张名片给她，说：“我是大安贷款公司，跑贷款的。” “哦，是做贷款的吗，我有个闺蜜也是做贷款的，好像是联利贷款吧。” “嗯联利，是我们大安贷款主要竞争对手。联利做的也挺大的。你闺蜜在联利那边贷款做地怎么样，她说好做吗？” “她好像做得还可以，她一直都是做贷款。” “你闺蜜的名片可以推我一下，我可以跟她合作，我们大安贷款审批的严格，很多批不下来的单子，在联利都可以做，我这边有单子的话，可以介绍给她。” “那可以，我推给你。我闺蜜很漂亮的。”她说了一句。 其实我很想说一句，你更漂亮，又怕太唐突，没敢说。 我问她：“你在岳山哪个地方下？” “金岳广场，我朋友接我。” “哦哦，我才听出来你的口音，你不是庆城人吧？” 我听她口音不像庆城口音，疑惑地问道。 “不是，我老家不是这的，我老家是南中市。” 我听她说完，差点兴奋跳起来：“不是吧，不是吧，我老家也是南中市，南中市有这么好看的美女吗？” 她听我这么说，脸色羞红，说：“谢谢夸奖。” 我说到：“咱们是老乡，那瓶水钱，我都不好意思要你钱了，要不还是退给你吧。” 她笑道：“不用，收就收了。” 我也好奇问她：“你怎么在庆城，不会在这上学吧?” “嗯，我在庆城理工大上学，已经毕业了，男朋友在这呢，我就留在这了。” 我虽然知道和她只是一面之交，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但是听她说到有男朋友了，仍然让我阵阵地失落。 我心想长这么好看，为什么要有男朋友呢。花期短暂，是因为有人摘；美女花期短暂，总是因为有男朋友了或者有老公了。 马上要到金岳广场了，她也要下车了，我说：“我也在庆城，咱们都是老乡，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多联系，也好有个照应。” 她起身后，点了点头说：“好，有事联系，那我先下车吧。” 她又挨着我挤了出去，我不禁叹息，这真是很美好的擦肩而过。 我看到车窗外，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站在车下边。她下车后，就跑到小伙子跟前，小伙子牵起她的手，兴奋的说着什么。 车子缓缓向前移动，与他们也渐行渐远。 第22章 和她很有缘分 大巴车到站了，我刚要起身，一阵歌声响起：“ every night in my dreams i see you, i feel you that is how i know you go on ......” 竟然是泰坦尼克号主题曲《my heart will go on》，这首歌我甚至还会唱几句。 当时大学宿舍有个室友，为了追一个英文系的女生。 他每天在宿舍里练这首歌，结果一个宿舍六个人，他自己还没学会，我们五个人舍友倒是都会唱上了。 顺着歌声，发现在里面靠窗户座位和车身空隙间，夹着一部手机。 这不是刚那女孩的手机吗？紫色的手机壳，还挂着一个毛绒的hello kitty，估计她下车的时候忘车上了。 我拿起手机，看备注是一个周宝的来电，我按了一下接听键，好巧不巧的，手机直接提示电量不足，自动关机。 我正想着手机怎么处理，毕竟我还要去展业。 这时我自己的手机响起来，一个陌生号，我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你好，你是陈浩吗？” 我一听就是那个女孩的声音，还好当时在车上给她名片了，便问道：“是啊，你的手机是不是忘车上了？” “对对，我手机掉忘车上了，你捡到了吗？” “手机我现在拿着呢，你手机没电了，我现在在汽车站，要不你过来拿一下吧。” “好，你等一下，我现在过去。”手机传来她高兴的声音。 等了十分钟，她坐着那个男孩的电动车过来。我看着那个男孩也不是很帅，个子还没我高，怎么就追上她了。 我把手机给她，她笑着说：“太谢谢了，还是老乡帮忙好。” “只能说是好巧，我刚好下车，你手机铃声响了。我要是早下车，你手机真落车里了。” “嗯嗯，总之谢谢了。你还要跑业务是吗？” “是啊，你们先去忙吧，我在这转转。”我摆摆手，让他们先走。 “那好吧，我们先走了。” 她男朋友把她带走，我看着莫名的有点吃味，想不到我们南中市的美女被岳山这个县城的人追上了。 我顺着车站前的大路往前走，碰到车了就插个名片，如果有小区门口没有门岗的话，我就进去在单元楼道上，贴上贷款单页。 我路过一个建材市场，这些门店对资金的需求应该都很大，应该都跟高轩那种情况很类似，自己垫付的资金太多。 我就壮着胆子，进第一家门店。我说我是大安贷款公司，店主是个妇女，对我很轻视，都不搭理我，我只好放下一张名片和一张单页，转身就走。 第二家门店的店主是小伙子，和我年龄差不多，当我自己介绍后，他只是说不贷款，但我可以放一张单页。 第三家门店应该生意比较好，店里人很多，只是给一个看着像是店里的员工发了一张名片和单页，我话都没说。 第四家门店还是如此，门店的人都很冷淡，我自己都不想介绍了，就直接给门店放一张名片和单页，然后转身就走。 第五家、第六家......，整个市场都很类似，根本就没有介绍贷款的机会，面对的都是冷面和白眼。 我出了这个市场，也被打击地灰心丧气。 或许我的着装也有问题，太随意了，太普通了，根本就吸引不了别人的重视，公司一直要求员工穿西装，是有一定的理由。 我就坐在路边一个台阶上，也不再想着发名片了，就看看手机，我看群里乐凯又发了一个信息：“恭喜郝鹏今天成功开单5万。” 实在想不通，郝鹏是怎么做到的。 我坐那歇了有半个小时，还是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我就改变了一下，我直接进街道两边的门店，只发名片，单页打印的不多，就不发单页了，话都不用说。 我只把自己当成发小广告的人，不是做为贷款的业务员，这样不用因为介绍或者解释遭人白眼。 如果有人需要贷款的话，想打名片上的电话就打，不想打就算了。 一句话，随缘去吧。 有些问题，想开了，就很简单，所做的，无非就是到门店发名片，看见车就插上一个名片。 小区能进就进，不让进就不进。 我也没有方向，走过一个街道就走下个街道。 我路过一处古建筑，牌匾上写着“岳氏宗祠”。 我看了一下石碑上的简介，原来这是岳家拳的发源地，只是门是锁着的，不让进入。 我只是看祠堂建设的很精美，我用手机拍了一张全貌，发到朋友圈，写道：“岳家神拳，挥洒汗水，不负青春。” 梅姐很快评论，发了一个加油的表情。乐凯也评论：“努力的今天，不留遗憾。” 我又看了一会手机，把手机收起来，就继续发名片。 一直到傍晚七点多，饥肠辘辘的，走不动了，跑到商店买了一瓶水、一块面包、一袋榨菜，就坐在公园椅子上凑吧凑吧地吃完。 公园里有很多人游玩，有跳广场舞的，有卖小玩具的，每个人都很轻松。 我一个路人看到这些，有些鼻子发酸，我所羡慕的，都是我得不到的。 我甚至连别人基本地散步，都不能随意拥有，他们在游玩，我却只能挎着一个大包发名片。 我在公园里也没有多停留，就继续围着县城街道发名片，夜晚一些门店都关门了，我就把名片塞到门缝下边。 我就不停地走，一路发名片，像一个机器人一样，走过灯火明亮、热闹喧嚣的街道，一直到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路上没有了行人，车辆也很少，有些昏暗的路灯显得很寂寥。 我人也感觉很累，一双脚很明显的因为走路而肿胀，时间已是凌晨一点了。 我驻足停歇，像是有水滴到脸上，我抬头看树上，黑乎乎的也看不到什么。我走到树外，脸上落下的水滴更多，我才觉察到，是下雨了。 当我确定是下雨后，我简直要崩溃了。 我忙一下午和一晚上，发出去的名片有一半是插到汽车上了，这要是一下雨，那些还在汽车上的名片，就全白费了。 雨点越下越大，也容不得我发泄情绪，我需要赶快找一个避雨的地方。我手机搜了一下，有一个最近的网吧，打算先去网吧。 我跑到网吧，衣服都湿透了，头发水淋淋的。问了一下网吧服务台，如果按小时上网，一个小时二块钱，现在包夜的话，是八块钱。包夜还划算点，直接开了一个包夜。 我打开了一台电脑，坐到位子上，拿出包里的纸巾，先把脸上和头发上雨水擦了擦，突然觉得旁边有人看我。 我扭头惊呆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正看着我。 我直接叫到：“天呀，那个、那个？” 这是大巴车上的女孩，忘拿手机的那个女孩，还是老乡。一天碰几次，这是和她很有缘分吗？ 第23章 第一张信用卡 她看我激动的样子，脸上带着笑意说：“好巧啊，又碰到了。” 我让自己淡定下来，打趣道：“相信我，绝对没有在你身上装定位。” 她哈哈笑起来，问：“你跑业务这么晚吗？” “是呀，一般晚上多一点。” “你们这个挺辛苦的。” “嗯嗯，能吃苦才能挣到钱。你男朋友呢？”我问道，我也好奇，怎么她一个人晚上在网吧。 “哦，我男朋友刚出去了，我陪他打会游戏。” 我再次又遇到她，刚因为一半的名片被雨水淋湿的烦闷心情也变得好了很多。 “楠楠我们走吧， 房间开好了，在隔壁。”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的男朋友对着她说道，但是转身看到我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感觉他很不快，催着她赶快走。 她脸上满是羞红又有歉意，可能她觉得男朋友当着另一个人的面直接说开房，很不好意思吧。 她起身离开，说道：“我们先走了。” 我又一次摆了摆手，看他们亲昵地离开，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 我玩了一会游戏，索然无味。 大学的时候挺爱玩的红警，现在感觉一点意思都没有。本来就是为了省钱把网吧当宾馆，索性直接靠椅子上睡觉。 醒来的时候，一看时间，才睡了一个多小时，但是感觉精神好了点。又玩了一会电脑，然后又睡了一会，反复醒来又睡，脑子混混沌沌。 直到网吧的工作人员对我说，包夜时间到了，需要关机。看时间已经是早上七点了，站起身来，差点没栽倒，两脚都麻了。 走出网吧，呼吸到雨后混合泥土味道的清凉气息，一下子身体又像是满血复活浑身是劲。 我看了一下网吧，网吧名字是明月网吧，旁边是一家宾馆，是明月宾馆。 这个叫楠楠的女孩和男朋友大概晚上是住在明月宾馆吧。这宾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实在让人难言高兴。 我搜了一下地图，从网吧这个位置到汽车站走路，需要要二十多分钟。八点半才有去庆城的大巴，时间还很充裕。 找了一家还算干净一点的早餐店，要了一碗胡辣汤和一笼包子。 我边吃饭，边看着店里的顾客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我想才这是生活，心放下来，又瞬间觉得世界美好。 我顺着街道往汽车站方向走，沿路上经过的商店，还是会往门店发一下名片。总是觉得来一次县城不容易，能多发一张名片，就多发一张，也会多一个意向客户。 我坐上大巴车看着雨后的岳山县，以后再外出展业，一定要提前看一下天气预报，眼睛看到的太阳，可能一会就被乌云遮盖。 到家后，洗漱一番，往办公室赶。梅姐看到我还很惊讶：“你昨天晚上是在岳山展业了吧，怎么还来这么早，上午可以在家睡一会，没人管的。” “嗯嗯，晚上在网吧睡了一会，回来车上也睡了，现在也不瞌睡，来公司打会电话。” 梅姐竖了一个大拇指，“牛。” 我打了一会电话，也没有一个意向客户。在工位上东张西望，我才注意到，四组那个被我踩到鞋子的女孩，好像两天都没来了，应该是不干了。 如果没有业绩，只拿基本工资，一千来块钱，的确太少了，何况转正后，基本工资只有六百，就算公司让继续干下去，自己也不会干。 欣茹拿给我一个快递：“陈浩，你的快递，昨天收到的。” 拆开一看，竟然是运通的信用卡，这办卡的速度真的很快，三天就办下来了。 我看了一下额度，和那个业务员说的一样，只有三千。三千也够用很长时间了。 我又骑车到高轩的店里，他店里有pos机，可以刷信用卡。我看他店里多了两个挺漂亮的女孩，我还问他：“新招的员工吗？” “这不是过两天政府组织的有个装修节吗，我报了一个展位，这是招了两个临时员工，不然到时忙不过来。” “在哪招的，长的都挺好看的，你不是没女朋友吗，我看这两个都很正正经经，随便一个都可以做女朋友啊。” 他反驳道：“怎么可能，她们两个还是学生呢，还没毕业。” “学生怎么了，现在学生也可以领结婚证，我看新闻大学生生孩子都可以。” 他直接爆粗口：“那不行，太麻烦。” 他这点还挺板正，不会做太出格的事情。 我说了一下来意，用他店里的pos机，刷一下信用卡。 “刷这个机子刷卡，还要扣手续费，好像是0.3多点。” “那没事，扣就扣吧。”我心想我们公司的贷款，还是一个点多呢，这0.3个点真不多。 “今天刷的话，明天能到。” “可以，明天到了再转给我吧。” “好，过两天装修节，你去吗，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去我那个展位帮帮忙吧。” 我想了一下，觉得可以去，去了看一下情况，是否能跑个贷款的单子。直接答应他：“行，我到时去。” 我现在穿的是西装，还有带着大安的工牌，着装非常正规，决定跑一下庆城的房产中介，看是否能到合适的合作伙伴。 我走到工学路的时候，看到有一家房产中介。 进去后，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她看我进来，主动招呼：“你好，是要看房子吗？” 我掏出大安的工牌，说：“不是看房，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你们这有需要贷款的话，看我们能合作吗？” “哦，是这样，我们老板不在这里，你要不下次再来吧。” 我只得拿出一张名片，说到：“我放一张名片在这吧，你们老板想联系的话，可以联系我。” 她接过名片后，把名片随手塞到桌子上玻璃板下边。 我用眼扫了一下，玻璃板下边压了很多名片，大安贷款的名片都有好几个，还有其他小贷公司的名片，还有一些二手车的名片。 我看了以后，直接让我摇头叹气，就算这个店有贷款的客户，我从这些竞争者手里抢到单子的机会也是非常渺茫。 我对小姑娘说到：“我们俩也加一下好友吧，你要是有贷款客户，可以介绍一下，到时给你提成。” 我看小姑娘的表情有点为难，但也没有拒绝，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 从这个门店出来后，真是让我很郁闷，我本身就不是很外向的人，打心里很讨厌跟陌生人接触。 我宁愿自己一个人静静地发呆，我都不愿意跟不认识人说一句话。现在为了生活，却不得不强迫自己做这些不擅长的事情。 第24章 组里又来新人 第一个店就让我有点沮丧，没有心思再跑下一家店，就那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 我需要考虑怎么样给有意向的合作伙伴或者客户留下很深的印象。 只发名片说几句话，好像一点效果都没有。假如送一个小礼物，可以经常用到看到，又不容易坏的小礼物，是不是效果更好一点。 我打开万宝购物网站，搜来搜去选中一款小物件，可以把贷款广告激光打印到上面的指甲刀。 最后跟商家谈妥价格，定制了200个，单价1.4元，但是运费要自己付，总共需要花费330元。 我手里有信用卡，在钱上面也不抠门了，当即就付款。 回到办公室，就继续打电话联系客户。 总是碰到有些号码打通了，接通后，听完我的介绍，对面就直接开始骂人，说一天接了好几个贷款电话，质问怎么会知道他的电话。 刚开始被骂了，心情很不好受，可是碰到的人多了，只要对面开始骂人，我竟然还学会笑呵呵的说声“对不起”，然后很坦然的挂断电话。 我一直自认我的脸皮很薄，来大安公司后，为了生活，感觉脸皮也厚实了不少。 每次想放弃打电话的时候，总会深呼吸，告诫自己坚持，毕竟打电话是我这种新手获得意向客户，最便捷的途径。 下午的时候，只打了一个有意思的电话。当自我介绍后，电话那头传来很有兴趣的声音说：“你是做贷款的呀？” “是的，请问您有贷款这方面需要吗？”听她这么说，我就赶紧回复道，生怕错过一个单子。 “嗯，我认识好几个做贷款的人。” “你怎么认识这么多贷款的人？”我大概能够判断她不会贷款，只是好奇她怎么认识贷款人。 “我以前做过保险。” “哦，那怪不得，保险和贷款不分家。”我应付道。 “你们那还招人吗？” “你想来我们这上班啊，你是什么学历？” “高中吧，没毕业证。” “哦，那不行的，大安这边招的人，最低学历都是大专。” “嗯那算了。” “我问一下，你以前做保险有什么贷款的客户没，有的话，你介绍给我就行，到时我提成给你。” “好，那我有的话，跟你联系。” “你以前做保险的时候，有客户电话号码吗，有的话也可以找找，你找到了，我给你发红包。” “有，我记得还有号码。” “我们加一下好友吧，方便联系，你搜一下我的手机号，就是加上。” 挂断电话后，就看到一个陌生人添加好友请求，网名叫墨兰，我同意后，墨兰就发来信息：“刚我们通过电话。” “嗯嗯，你找找看有电话号码没，可以发我一下。”我回复她。 过了一会还真的给我发了几张号码，照片拍的几张纸，大约有百十个号码，纸张上看着就很破旧褶皱，这是多久时间的号码了，估计就是打电话也没有效果。 但我自认为这是个好的开始，或许以后她真的能介绍到意向客户，我也很爽快的，给她发了一个二十块钱的红包。 我用公司的打印机把那几张号码打印出来，想打几个试一试，刚打第二个就碰到一个意向客户。 客户是在阳河县，名下有信用卡、和工厂，信用卡没有逾期过，想贷款五六万，我说了一下利息可能是在八厘到一分二之间，他也表示能接受。 我一听就激动了，这不是妥妥的优质客户吗，必须跟进一下，我和他确定了一下时间，明天我去阳河县见面谈。 我心想墨兰给的这些号码可以，要是这一个成了，那二十块钱回本也是轻而易举。我继续按照上面的号码打，但再没碰到意向客户。 我晚上一直打电话到八点多，办公室只剩二组的组长在忙单子。 回到家，也没多待，拿着名片就出来了，没有骑电车，就在均平区的街道上溜达，看见车了就插张名片。街道上门店基本上都关门了，就把名片塞门缝里。 走到均平生活广场上，各种小吃摊前还是人挤人，我不理解，在家吃饭不好吗，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 我是想在家里待着，却让生活把自己逼出来发名片，同一片天空，不同的命运。 晚上发过名片又是很晚才到家，躺在床上的时候又是凌晨一点，翻来覆去睡不着。 媳妇带着儿子回娘家，一个多星期了，还没回来，发信息也不回。工作的事情不好搞，家庭的事情也让我感到烦躁不安。 第二天到办公室，看见一个穿着米黄色外套的女孩坐在新伟旁边。开早会的时候，这个女孩和我们一起参加，我心想这是又来一个新员工吗？ 终于等到乐凯说介绍了：“今天还有一个高兴的事情，欢迎我们的新同事张海棠。” 只见张海棠站起来，说：“大家好，我叫张海棠，很高兴加入大安公司，也很高兴成为我们这个集体中的一员，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请大家多多指教。” 她给人的感觉就是不卑不亢，很会说话。 我就很郁闷，我第一次自我介绍，怎么就没有想好这么多词。 乐凯随后对新伟说：“张海棠以后归你们小组吧。” 乐凯随后说了一下这个月贷款业绩，虽然出单太少，早会的时候被经理张英批评了，但乐凯还是耐心勉励大家继续努力。 乐凯又讲道：“还要表扬一下陈浩，昨天晚上八点了，我听二组的组长说，陈浩还在一直打电话联系客户，你只要努力去做了，就有机会找到意向客户，就有机会开单成功。” 他最后说了一句让我一直认为很记忆犹新的话：“只有努力到无能为力，拼搏到感动自己，才能做好这个业务。” 我在回首过往这段历史的时候，发现努力到无能为力，拼搏到感动自己，也未必能做好这个业务啊。 早会结束后，新伟又跟欣茹、苏丽丽、张海棠和我说到：“要不，我带着你们去大安保险跑跑吧。” “我可能去不了，我一会要去阳河县，我昨天打电话，有个意向客户，今天见面。”我赶紧说道。 “可以，你先去阳河吧，去大安保险的话，我们明天再一起去。” 新伟听到我见客户，也挺高兴，他是小组长，和郝鹏那组也要比拼业绩，如果业绩太少，他也没面子。 第25章 去阳河县见客户 我赶到汽车站，先买了一张去阳河县的票，第一次去阳河县，才发现一张车票要十五块钱，感觉是真贵。 问了一下司机，九点发车，到阳河县大概中午十二点了。单程要三个小时。 如果这样坐大巴来回要六个小时，就算自己开车的话，估计也要三四个小时，应该很少人来阳河县做展业吧。 那是不是很多有贷款意愿的客户还没有被发掘？我如果在阳河县多发名片是不是效果会很好？ 我自己想这些事情，真是越想越觉得脑子乱乱的。 去岳山的时候，还能碰到一个美女老乡，但这次就没这么幸运了。 一个胖胖的，又有点邋遢的上了年纪的女人，坐在了我旁边。 她上车的时候，我就心里一直祈祷，千万别坐我旁边，千万别坐我旁边，结果事与愿违，她一眼都没瞧其他空座位，径直走到我身边坐下来。 我真的就当自己喝醉了，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直接脑袋靠着窗户睡觉。 我可能也真是困了，直接在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 我醒来后，就翻看自己的手机，当时和康平保险公司的张金华和李悦蓉互加了好友，我分别给她们发信息，询问是否有需要贷款的客户，结果都没。 我觉得只是见一次面，说几句话，没有成为合作伙伴的那种粘性。打算等定做的指甲刀到货后，去找她们一下，每人送她们一个。 一路无话，快到十二点了，才到阳河县汽车站。 下车后，一个十八岁的女孩，时尚又高挑，头发发尾用了栗红色烫染，她走到胖胖的又邋遢的女人身前，接过女人的包，叫了声：“妈。” 我直接惊呆了，不敢相信，这两个风格迥异的人，怎么会是母女。 可事实就是这样，虽然是一家人，大概生活细节上，却是各过各的吧。做母亲的管不了女儿的行为，做女儿的也改变不了母亲的思想。 我回过眼神，做自己的事情，联系昨天约好的意向客户：“李哥，我到阳河县了，现在到汽车站，您在哪个位置？” “你出汽车站，往右走，过一个红绿灯，有个四海大厦，你在门口等我。” 确定好后，我就往四海大厦方向走，路上碰到有停放的汽车，就在车上插个名片，也是走一路插一路的名片。 我到四海大厦门口等待的时候，看到昨天那个墨兰发来信息说：“你能先借我二百块钱吗？” “借钱干什么呢？”我有点懵，昨天刚加绿泡泡，今天就借钱，难道是昨天看我转给她二十块钱太爽快了，但还是应付地回复了她。 “我儿子上学需要交费用，我工资还没发。” “你老公呢？”我就纳闷了，这事不应该找老公吗。 她那边又回复道：“我离婚了，孩子跟我，老公也不管我们。” 我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有心拒绝，又想着她以后可能还会介绍几个意向客户，思虑再三，回复她：“我现在还没钱，需要等到下午，再转给你。” 我赶紧联系高轩，问：“我昨天刷的二千块钱到账了吗？” “到账了，我已经收到短信了，上午太忙， 没空转，一会转给你。”高轩回复。 那边李哥也打来电话，：“那个在门口挎了一个公文包是你吗？” “啊，对，是的，您在哪？” “你往对面看，有辆白色的面包车。” 我朝对面看去，对面停了一辆面包车，司机在车上坐着朝我招手。 我坐到面包车上后，才发现这个人好年轻。我问到：“我看着你好年轻，你家里是做什么生意？” 他还挺善谈，脸上一直挂着笑：“开了有一个预制板厂，就想贷款，增加点设备，扩大一下规模。” “这是好事，你的条件都说了，信用应该没啥问题吧，你打过征信报告没？” 他从储物盒中拿出几张纸给我，说：“给，都在这，你看一下。” 我看到有征信报告，还有银行流水，这是提前都准备好了，我还好奇问：“你怎么知道提前把流水打出来了？” 他也没藏着掖着，直接说：“我是先跟农信银行申请贷款，资料都打出来了，但是那边还让抵押，手续太复杂了，不想从他们那贷了。” 我接着说道：“他们是国家银行，审批比我们这种贷款严格。大安贷款说直白点，就是只要你征信报告能证明曾经跟银行打过交道，还款没有逾期，名下有房车或者固定收入，就不需要你做任何抵押，可以直接放款。 只是额度可能没有国家银行放款大，优点就是不需要任何抵押，所以贷款十万以下额度，更容易审批下来。” “我就需要五六万就行，也用不了十万，我就是听你说不需要抵押，挺省事的，下款又快，就想试试看，能贷款不？” “我看了你的征信报告，最近三个月有一次逾期，上一年有一次逾期，有两次逾期，这两次感觉问题不大，到时候我跟我们经理再说说，你的这个流水也是最近三个月，都能用。” “那就好，你看还需要什么资料？” “身份证、户口本、营业执照，有房产证的话，需要房产证，有机动车登记证拿着登记证，就是能证明你资产越多，贷款审批越容易，利息批下来也低。” “房产证、登记证，不会都放到你们那里吧？” “那倒是不会，就是要个复印件。如果原件放我们这里，那不就是成抵押贷款了。”我笑着说。 “哦，复印件，那就行。” 我看到他开着车，一直往胡同里拐，我问他：“我们是去哪里？” “先回家一趟，我拿一下工厂的钥匙。” 他在一户人家门口停好车后，让我也下车进去。 他进到院子里后，对着一个戴着东来族帽子的妇人说到：“妈，工厂的钥匙放哪里了？” “你看一下是不是在电视机下边的抽屉里？” 我坐到他家沙发上，问他：“李哥你是东来族吗？” “嗯是的，我爸不是，我妈是东来族，不是有那个少数民族加分政策吗，我身份证上民族就随的我妈那边。” “哦哦，可不是，少数民族好像都有优惠政策，生孩子也可以多生一个。” “对对，所以身份证上改成东来族。我们现在去工厂那边看看吧。” “李哥，如果我们贷款审批的话，需要做家访，就是拍几张家里的照片，我正好在这，我直接拍几张算了，如果申请通过，我都不用再跑一趟了，来阳河县距离太远了。” “拍吧，没事，先拍吧。” 我随即掏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和他又往工厂方面赶去。 第26章 媳妇回来了 开车走了好远路，厂子位置就在省道旁边，四米宽二米五高的大门，他打开大门进去，厂子面积有八亩地，不算很大的，但也不小，搅拌机、板车、输送架、各种模台都有。 “这个厂子还可以，挺齐全的，面积也大。” 他走在前面：“还行，有的时候，订货量比较大，就跟不上了，就是打算设备和人增加一下。” “嗯，咱这个工人现在都放假了吗？” “工人先放假了，板材那边堆放的，还没有拉走，再生产没地方放了。” 他从厂房里拿出一个营业执照副本，我看了一下法人李李旭光，是他的名字。我又对着厂子拍了几张照片。 “李哥，你这资料、厂子都看过了，基本上没啥问题，我回去先把你的资料交上去，如果没问题，我到时候给你打电话，你需要跟嫂子一起去庆城面签贷款合同。” “那没问题，我等你电话吧。” “李哥，我就先回庆城了。”我看了一下时间，快三点了，回庆城路上就要三个小时，再晚了，怕赶不上车。 “你怎么回去，你是坐大巴来的吗？” “嗯，我坐的大巴，能送我去阳河汽车站吗？” “回庆城是吧，那正好，不用去汽车站，厂门口就有回庆城的大巴。” 从厂门口出来，他说：“你先上车，我把你送到前边那个十字路，你在那边等车。” 我从车上下来后， 我跟他摆手，说：“谢谢，李哥。你去先忙吧，我自己在这等车就行了。” “好，回庆城的车多，车一会就来。” 等他开车走后，没过多久，就有一辆回庆城的大巴车。车上人很少，稀稀落落的几个人，我随意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我又给高轩发了一个信息问：“钱什么时候到账？” 高轩直接微信转来了，我这边收到1994块钱。我随即给墨兰转了二百块，那边收到后，发来好几个谢谢的表情动图。 我点开墨兰的朋友圈，看她上传的自己照片，女性短发，长的只能说不丑，但贵在年轻，精气十足。大多是她五岁的儿子生活照片和视频，有的时候很让人费解，看着挺好的一家子，怎么会离婚呢。 来阳河县城来回一趟就花了三十块钱，其实应该晚上留在这里展业才行，这样三十块钱花出去也物有所值，来的时候没考虑这么多，名片带的太少了。 回到庆城市到家快七点了，刚歇一会，媳妇打来电话：“你在哪呢？” “我在家啊。”我很好奇，好几天了突然给我打电话。 “我们到楼下了，你下来接孩儿。” 我赶紧跑到楼下，看见媳妇正抱着儿子下车，她弟弟在后备箱拿出来背包。我从媳妇手里接过孩子，她弟弟把包递给她，就要走。我媳妇只得让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注意安全。 我抱着儿子上楼，儿子身上的味道，亲切又熟悉。到家里后，我看着灯光下，儿子粉嫩的小脸，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感觉很对不起儿子。如果我有很多钱，有自由的时间，不用租房有属于自己的房子，随时都可以买到所需的东西，随时都可以抽出时间照顾他，也不至于因为儿子感冒生病，都需要媳妇抱着回娘家养病。 我想到这些，眼泪竟然不争气的流出了，我擦了一下，眼泪却越擦越多。媳妇一旁看到我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也愣住了，赶紧说：“你怎么了，哭什么？” “没事，就是想孩子了。”我转过身，不想让她看到。 我把孩子放下，就赶紧扫地、拖地。媳妇回娘家这么多天，我一直都没好好整理家里的卫生。现在她回来了，我还是主动点，不然等她注意到家里的乱七八糟，又该吵了。 等我忙好，我问媳妇：“你和孩儿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你别管我们了，你自己吃吧。” “家里也没什么吃的了，要不要去超市转转？”我问道。 她听到要去超市说：“行，那走吧，啊呀好长时间没去逛超市了，在我妈家那边都没大超市。” 我接着说道：“那你还热着往小谷庄跑。”小谷庄是我媳妇娘家所在的村。 “我不回我妈家，你能照顾我们吗，孩子发烧你晚上起来喂药吗，我妈晚上都晚上起来几次照顾孩儿。” 我一时哑口无言，只得抱起孩子下楼。 到了超市，我跟媳妇说：“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吧，我这里有钱，够你花。” 她反问道：“你怎么有钱了，又借钱了？” “新办的信用卡，可以刷卡。” “信用卡也要还钱，又不是自己的钱，过一个月不是还要还。”她有点生气。 我搂了一下她肩膀说：“没事，我到时跑出来单子，就还了，你不要担心这了。” 她脸色好了一点：“那你要赶快出单子啊。” “放心吧，我都跑过一单了。” “真的呀？有多少钱？”大概她也知道我属于那种不善社交又很木讷的人，突然跑出来单子了，让她有点惊喜。 “不算基本工资，这个单提成有四五百块钱吧，一个月跑过五六单就行。” “嗯嗯，那我可以买个外套吗？” 她这样问，让我也挺愧疚的。我直接用手机转了五百给她，她收到后，很开心：“谢谢，老公。” 她的要求大概是很低的，我连她最低的要求都满足不了，才会让她情绪这么容易烦躁。 有钱真得使人快乐，接下来就轻松了，她买了一件上衣，买了一件牛仔裤，是打折商品，比平时价格要优惠多，一百多块钱买了两件衣服。但她很开心，眉间经常挂的忧虑之色也消失了。 我想还是应该多跑几单拿个高提成，多花几百块钱，只要她开心了，自己的生活也才会开心。 我超市回来，我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就要拿着名片出去。媳妇忙拦住我：“大晚上还出去干啥，不要跑了，今天儿子刚回来，晚上陪他玩一会，早点睡觉吧。” 我看了一下媳妇和儿子，想了一下：“这样吧，我现在出去发一会名片，你跟孩早点睡觉，不用等我。我明天请一天假，我也好长时间没休息了，我休息一天，明天带孩儿去游乐场玩。” 媳妇只得点了点头说：“好吧，你别太晚回来。” 我从家里出来，下楼的时候，还是不打算去太远的地方发名片，可骑上电车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了内心渴望多做出几单业绩的心情，直接奔着往远一点阳平区而去， 第27章 夜遇同行 我到阳平区一个比较大一点的街道，把电车存放好。我就顺着街道上的车，挨个发名片。 大街上基本上也没人了，可以很大胆的把名片插上也没人管了。 我在一个街上看到很多车上，别人已经插过名片了。我所过之处，车上只有我一个人的名片了， 别人的名片我全部拿下来了。 这大概就是晚上插名片的好处吧，名片只能留最晚插的名片。 晚上很寂静，特别是很长的巷子里，偶尔才有一盏路灯，难免会有些害怕，只是深处停放得一行行、一列列的汽车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往更远的地方走去。 我在巷子里走到尽头，小区有门岗没办法进入，只得原路折回。 有个黑影对面而来，透过稀疏的灯光，也可以看到，人影每接近一辆车，会看一下车上，拔出来插在车窗上的名片，然后又从包里拿出名片，插到汽车上。 我看到黑影的时候，有点害怕。可看到，他把我辛苦插的名片拔下了，插上自己的名片，我直接就愤怒了。 我对着他大喊一声：“哎。” 我明显看见他身影一趔趄，他应该也没想到，晚上还有人，直接被吓一跳。 我走到他跟前，很生气地说道：“你干什么，为什么要我的名片？。” 灯光下可以看到比我还要稚嫩年轻的、胖胖的面孔，带着被人抓到又有点恐慌的表情：“啊，这......，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你的名片。” “我费老大的劲，插的名片，全让你拔下了，你说怎么办吧？”我质问他。 他吞吞吐吐地说：“那个......返回去给你，重新插上你的名片可以吗？” 我没有说话，看着他，我插名片的时候，也会把别人的名片拔下了，其实拔下来别人的名片也没有关系，怕就怕被别人发现了，这就很尴尬了。 “哥，不好意思，你别生气，我真是不知道你的名片。”他继续说道。 我只好问道：“你是哪个公司的？” “哥，我是大安的，我们俩是一个公司，我拔你名片的时候，看到也是大安贷款。” “你是大安贷款？我怎么没见过你？” “哥，我是在华信财富中心。” 我听到大安贷款，还挺亲切熟悉的，就是名片被他拔掉了，心里很不爽，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拔掉我多少名片啊？” “我从新民街过来的，那条街上还有这条街上的名片拔下来了。” 让我直接无语了，两条街大概有四十辆车了，这么大劲全废了。 “这条街往里面车上都让我插过名片了，你不要往里走了，你还要往哪去？我俩分开，谁也别拔谁的名片。” “我是从和平区那边过来的，我名片也快用完了，本来打算把这条街扫一下，就回家了，现在也不用扫了。” 这也是个老员工，一些干时间长的业务员，才会把去街上插名片发单页说成扫街，去楼上插名片发单页说成扫楼。 “哦，那好，你已经插过名片，也就算了，也不用把我的名片重新插上。” “哥，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回家了，你还要继续扫街吗？”他问我。 “嗯，我还有点名片，整完了再回去。” “哥，这是我的名片，我们可以加一下好友吗？”他递给我一张名片。 虽然我表现得不在乎他拔掉我的名片，但是加他绿泡泡，多少让我有点不情愿，貌似又没有拒绝的理由，最后还是互加了一下好友。 我看他走远，我又继续找车子插名片，起码我还要再重新找四十辆车插上名片，才能抵消被他拔名片的损失。 小区里面的车最多，也最集中，但是很多新建小区，物业门岗都很健全，基本上都进不去，能进的小区，都是老小区或者门岗不严格的小区。 我就像一个黑暗的流浪者，在这个城市都熟睡的时候，悄悄地出来，四处走在这个城市的角角落落。 我总很期待第二天人民早上起来，能第一时间看到我的名片，能主动给我联系贷款的事情。又因为这份期待，不知疲倦的走过一条街又一条街，留下一张张的名片。 我看到早餐店陆续开门，行人增多，已经早上六点多了，一晚上很长，只要专心的做一件事，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我买好早餐回到家，开门的时间把媳妇惊醒了，她看到我风尘仆仆的样子，问道：“你不会一晚上都在外边吧？” “嗯，是啊，我想早点回来的，忙起来就没再看时间。” “这工作都是晚上做吗？”她有点心疼。 “也不是，你想晚上去做，就晚上去，想白天就白天，只是晚上插名片好一点。” “那你先吃点东西，睡一会觉吧。” “我买的油条和豆腐脑，你和孩儿吃吧，那我先睡会吧。”我整晚没睡，精神极度困乏，一点胃口都没有，就想一闭眼就睡。 “你睡隔壁屋吧，孩儿一会醒了，我不让他打扰你。”媳妇说道。 我一挨到床就睡了，醒来的时候，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一点多了。 我打开手机，看到乐凯和新伟给我发信息，问我怎么还来公司。我一激灵才想起，没提前跟乐凯打招呼请假。我赶紧跟乐凯说了一下，昨晚上一直在阳平去插名片，早上六点多到家后直接睡着了，没来及请假了。也和新伟说了一下。 媳妇在客厅陪孩子玩玩具，两人都还没吃午饭。 我说道：“中午不用在家里吃饭了，我们去新港大厦那边吃吧，吃过饭了，就带孩儿去游乐场玩玩。” 媳妇本来还有点幽怨我说好的请假陪她们，结果我睡了一上午，还以为不再出门了，我这样说，她也高兴地同意了。 因为不是星期天，新港大厦人不是很多，中午想带媳妇吃点好吃的，结果她就选择吃土豆粉。 我对吃各种粉真的不感冒，什么螺蛳粉、土豆粉、鸭血粉丝之类的，提不起胃口。关键是媳妇爱吃，我也只能硬陪着她吃。 在新港大厦的超市里逛了一会，买了一些零食。 到游乐场的时候，看到上面的海报写着：“充值办会员，充一百送十块，充二百送二十，充三百送五十，充四百送六十。”小孩玩一次二十五，如果充值三百的话，应该是里面最划算的。 我对媳妇说道：“莹莹，要不办一个会员卡，我看三百这个最划算了。” 媳妇名字叫顾梦莹，平时我就叫她莹莹，如果稍微生气的话就叫梦莹，吵架的话就叫顾梦莹。我是真的很羡慕名字是三个字，可以根据心情有三种不同的叫法。 我的名字只有两个字，媳妇平时就叫我全名陈浩，因为她说单叫一个浩，跟不是名字一样。如果叫浩浩，太肉麻，于是我只能被叫陈浩。 媳妇说道：“别办三百了，办个一百的吧，等你发工资再多充点钱吧，现在没钱就别乱花钱了。” 我很霸气的说：“没事，我有钱，直接充三百吧。” “什么你有钱，信用卡也要还啊，别乱花钱了，带孩子可以去其他地方玩，又不是只有这一个地方。”媳妇很担心钱的问题，有点不悦。 “嗯，行，那先充一百吧。”看她不高兴，我只得听从她的要求。 第28章 丢了一个单子 等我办好会员卡，媳妇对我说：“老公，你陪孩子进去玩吧，让我在外边歇会。” 因为游乐场规定，一个小孩只能一个大人进游乐场陪护。因为媳妇也一直带孩子太累，就让她在外边歇一会吧，我就一个人带着儿子进去玩。 儿子也是好久没来游乐场了，一到里面欢快的像个小蜜蜂，蹦床、滑梯、旋转木马、球场等，每个项目都要玩一下，玩一下就跑，一刻也不停。我就跟在后面，一会怕他摔倒了，一会怕他碰到了，也幸亏是室内游乐场，各种都是充气垫、海绵垫，儿子摔倒了，也是爬起来又跑着玩。 我看手机昨天的李哥发来信息问我：“贷款能审批下来吗？” 我睡了一觉，把这事忘了，今天请假也没去办公室。我赶紧把昨天拍的资料照片先发给了范新伟，让他看一下。 范新伟过了一会，发来信息说：“这个申请不了。” 我一看信息就有点懵了，发信息问：“这个有房有车还有执照，就算征信逾期两次也不是问题，怎么不能申请啊。” “他是东来族，我们公司现在不做东来族的单子。” 我能找到一个意向客户，又不是很在意利息，实在不想放弃，就继续问：“为什么啊？” “公司以前做过的东来族的单子，逾期或者坏账的特多 ，钱都收不回来，后来公司决定只要是东来族的单子，都不再申请了。” 次奥，直接让我想骂人，昨天去阳河县是白忙活了。 我拿着手机，在想怎么回复李哥比较好，有一道很熟悉的小孩哭声传来，才发觉儿子已经离开我的视线了，寻声望去，儿子趴在地上哭起来。 我慌忙跑过去，抱起儿子：“乖乖，别哭了，别哭了，爸爸保护你。” 旁边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指着沙堆边的围台说道：“他刚才趴这个台子的时候，掉下来啦。” 围台有不到半米高，游乐场地下都是全铺的海绵垫，我问儿子哪个地方疼，只是哭，也不说话。 媳妇站在游乐场围栏边上，对我喊道：“陈浩、陈浩出来吧” 我赶紧出来，对媳妇说：“儿子从那个沙堆台子上摔了一下。” 媳妇也不应话，只是接过儿子，柔声的问：“乖，不哭啊，对妈妈说，哪个地方疼？” 可能是妈妈抱着，让儿子不再一直哭，用他很有限的词汇，也没说出来什么所以然，只是不哭了。媳妇拿起水杯，让儿子喝了几口水，哭声才消停，他又要闹着进游乐场。 媳妇质问我：“你怎么看的儿子，摔下来，你都没看见，幸好台子不高，要是高怎么办。” “有一个客户聊单子的事情，我刚看手机回复信息，一时没看到儿子。” “你不是请假了吗，请假了还这么多事？”她很生气。 我以前做财务工作的时候，如果请假休息，很多事情可能直接就推到上班时间处理。但是现在是属于销售业务类型的工作，就算是请假，有业务了，也要及时处理，如果因为我的关系没有及时回复，或者客户联系不到我，可能就会丢掉这个单子，对我来说这是个损失。 我只好耐心的对媳妇说：“现在工作性质不一样啊，我这是做业务，客户联系不上我，可能我就会丢掉这个单子。” “那你在外边回复信息吧，我带孩儿进去再玩会。”她很烦躁地说道。 我在游乐场围栏外边看到媳妇和儿子开心地玩滑滑梯，把目光收回，重新拿出手机，编了一个理由，回复他：“李哥，资料已经交给领导了，因为还有其他人提交的资料比较多，可能明天有结果，我明天确定了再和你说。” 因为这个单子的事情也让我心情有点压抑了，很希望这个单子能成功，结果还是这样糟糕，只能明天到办公室了，再详细的了解一下情况。 过了半个小时，媳妇和儿子从里面出来，我上前问道:“怎么出来了？” 媳妇白了我一眼：“不玩了，还不出来吗。” “哦哦，现在去哪儿， 还去其他地方转转吗？” “不玩了，直接回家吧。”媳妇说道。 我担心是刚我没有看好儿子，让她不高兴了，我讨好似得说道：“我们再去森林公园转转吧。我请假就是要好好陪你们玩呢，就好好玩玩。” 森林公园在我们住的附近，骑电车十分钟路程，很大的一个公园，宽阔的草地，和各种高大的树木，晚上很多人都去那里锻炼身体。 “自己就睡了一上午，你那是请假吗。”媳妇没好气的反问我。 我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怎么回答。媳妇又很干脆的说：“哪也不去了，直接回家。” 一路无话，我明显感觉媳妇情绪有点不高兴。到家后，我说道：“我去买点烧饼了吧，晚上吃。” 媳妇也不说话，就自顾着翻找东西。我也不再等她应答，直接下楼，先买了十个烧饼，又跑到蛋糕房，买了一个六寸的小蛋糕。 我开门后，叫道：“莹莹，你看着是什么？” “你买蛋糕干什么？”她皱眉头问道。 “你不是喜欢吃甜点蛋糕吗？所以就买了。” “哼，傻子，我现在不想吃蛋糕。” “晕，那怎么办，也没办法退，直接吃吧。” 儿子看到我手里的蛋糕，用手就要碰，嘴里不停的说：“吃，吃，要吃。” “你看儿子也想吃，吃点吧。”我把蛋糕放桌子上，打开盒子，上面有裱的玫瑰花，很好看。 我要在蛋糕上插蜡烛，媳妇赶紧阻止我，说道：“插什么蜡烛啊，又没有过生日，直接吃就行了。” 媳妇吃过蛋糕，心情好像高兴了点。吃糖可以让人开心，真的诚不欺我。 晚上等儿子睡着后，我试着摸了媳妇，她没有反应，我觉得是默认了。我很大胆的抱住她，想扯下她的睡衣时，她直接喊起来：“你干啥，我都睡着了，又把我弄醒了。” 我怕她把孩子吵醒，我小声地说道：“我想那个了。” “啥那个啊，别打扰我，我要睡觉。”她很不高兴的嚷道。 我只得慢慢地回到我的位置，规规矩矩地睡觉。 我第二天着急到办公室，见到范新伟，说道：“新伟，我昨天发给你的那个客户，怎么不能申请贷款啊？” “他是东来族啊，公司现在都暂停东来族的申请了。我跟你说道，有一次，就咱公司的人去催收，就是客户是东来族，结果到那个客户家里了，村里全都是东来族，人特抱团，不让公司的人走，村里的人都堵着车，最后还是报警，警察来了，才出来。再加上很多东来族收到贷款后，不打款，联系不上人，经理才不让做东来族的单子。” 我一听着，这种情况那真没办法，算丢了一个单子。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叹一声：“唉，早知道昨天不跑阳河县了，白忙活了。” 第29章 再去保险公司 范新伟看我很丧气的样子，说道：“你一会找乐凯说一下，让他找经理说说，看行不行。” 我又把李哥的资料照片发给冯乐凯，问他：“这个是东来族的客户，资料没问题，能申请吗？” “申请不了，没办法批。放弃吧。” “能找经理说一下吗，客户还款有问题的话，我到时催收。”我还是不想放弃，想让他找经理说一下。 我继续说到：“你对经理说一下吧，新人找一个单子都不容易，随便丢一个单子，有点打击人。” 冯乐凯没办法拒绝我，只好说道：“行，我现在找经理，如果不批的话，你也不要有什么意见啊。” 过了十几分钟，冯乐凯从经理办公室回来，脸上挂着无奈的表情，摇了摇头说：“不可以，批不了。东来族有几个地方是银行的黑名单，这个客户的身份证地址是阳河县的小孟庄，这个小孟庄就在黑名单上，这一个庄的人基本上都是东来族，并且很多人贷的款都不还。还有一个政东区的大槐村，这个村都是被银行拉进黑名单的人。” 实在是太令我失望了，本来还满怀期待这个单子能有六七百的提成，却是这样的结果。我只得跟李哥编了一条信息：“不好意思，李哥， 你这个申请批不了，经理说你这个最近三个月有逾期。如果申请，需要等半年后。” “哦，那问题，到时候再联系。”李哥还算平静。 李红梅问我：“陈浩，我这有新电话号码，你要不，要的话分给你点。” “要，有多少？” “我花了一百二块钱买的，还有童珍珍也要号码，总共二十张号码，我们三个人分，你看你要几张？” “我要七张可以吗？” “行，可以。” “七张，一张六块钱，梅姐我给你四十二块钱是吧。” “嗯，四十二，你转我微信就行。” 童珍珍也跟梅姐买了七张号码。我今天再见童珍珍的时候，感觉好长时间没见了一样，觉得还挺亲切。 我问童珍珍：“珍珍，来几天感觉怎么样？贷款好做不？” 童珍珍撇了撇嘴，摇头说道：“不好做，我连意向客户都没有。” “嗯，新人都没有意向客户，时间长了就行了。” “郝鹏说你来两个星期不到，就开了一单，你是怎么做的？” “我也是打电话，你要是不去外边展业的话，就多打电话，梅姐这个号码，拿到手了，就赶紧打，中介把号码卖给梅姐了，也可能卖给其他小贷公司了，别人打电话早，就可能把单子抢走。” “嗯，真的很麻烦。”童珍珍叹口气说道。 我还想跟她说一会话，范新伟就叫我：“陈浩，你还出去吗，要不要去保险公司转转？” “可以啊，现在去吗？” 范新伟又叫上赵欣茹、苏丽丽、张海棠，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地往大安保险公司出发。 我们几个人跑到大安保险公司，有个很大的办公区，布局和我们大安贷款差不多，每一个长桌子都有一台电脑，只是这个每张桌子上有四个工位。 范新伟对我们几人说道：“你们自己找他们谈吧，拿名片发名片，有谈合作就谈合作，不要怕，都是大安集团，我们贷款和保险算是一个公司。” 我们直接分开找自己能谈合作的人。我走到一个有三十多岁的女子前面，很客气地用双手把名片递给她，说道：“姐，你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这是我的名片。” 她从电脑上移开目光，接过名片：“你是大安贷款啊？” “嗯嗯，姐应该知道，大安贷款公司吧，我们算是一个集团公司。” “知道，我们也经常跟你们交道。” “哦，那我都不用介绍贷款了，你肯定都知道了，姐，你这边有贷款上的客户，可以介绍一下。” 我一听到她这样说，我就觉得她应该是老油条了，应该认识很多做贷款的人，我和她仅仅只是见一面，她也不可能直接把客户介绍给我。我就回了一句，转身就走，打算再发下一个名片。 “哎，先别走，我问一下，你保险公司入过系统吗？”她叫住我。 “入系统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就这个系统，你看一下。”她指着电脑说。 我看了一下电脑界面，是大安保险公司新员工入职系统，随即说道：“没有，我不知道这个系统。” 然后她直接拉住我说：“快坐下，快坐下，帮我一个忙吧。” “啊，什么忙？” “我们组还没招够人，能把我入一下信息吗？” “你的意思是用的个人信息填一下这个入职表是吗？” “对，填一下就行，不用来上班。” 我有点疑虑问道：“我们都是大安集团，我在大安贷款登记过，再在保险这里登记，有冲突吗？” “没事，不冲突，和贷款是两个系统。” 我心里为了那存有得一丝合作的希望，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耐着性子填写了一下入职表。 我填写完后，大姐很是高兴，一口一个谢谢。看她这么兴奋，我总感觉自己有点亏，就说道：“姐，你有名片吗？给我一张，我们也加一下微信吧。” 她拿出来一张名片，用手机加了一下微信，我看名片上的名字张清影。 我拿着又找到下一个人，剃了一个小平头，三十来岁，一脸富态，我递给他一张名片。 我做过介绍后，他问我：“我有个客户，可能要贷款，只是还不太确定。” “可以，你要是有需要贷款的客户，可以介绍一下，该给多少提成都给你。”我精神一振说道。 “行，我再联系，联系那个客户。” “哥，我们先加个微信吧，你有名片吗，可以给我一个名片。” 我们先互相加了微信，接过名片后，看他名字李金铭。 “你填过我们保险的入职表吗？” 我听到他也说入职表，我就纳闷了，这个入职表很流行吗，怎么又是入职表。 我朝张清影那个方向指了指说：“刚在她那个填过。” “填过了，那就不用填了，没事。”他很遗憾地说道。 我也不再多话，和他打了招呼，就继续找人发名片。剩下的基本上走过场了，感觉能谈得来的人太少，很随意地发了一下名片，和一些人互加了微信。范新伟那边叫我，说可以回去了，大家才一起从保险公司出来。 第30章 越努力越幸运 坐到汽车上，赵欣茹问张海棠：“海棠你发名片的时候，有人让你填入职表了吗？” “我填了，她们说没事。我本来不想填，还都是为了以后合作。” 我听她们说这事，我接过话说：“我也填了，不好意思拒绝。” “哈，你们少挣一桶油啊。”赵欣茹笑道。 “什么意思，怎么一桶油。”我问道。 “她们做保险，拉新人入职都有奖励，她们拉其他人入职，都会发新人一桶食用油。”赵欣茹解释道。 “次奥，被她忽悠了，这不行，这得找她们要一桶油，不然太亏了。”我说道。 我们五个人，只有我和张海棠这次在大安保险填了入职表，范新伟、赵欣茹、苏丽丽以前很早的就在大安保险填过，这次就没再填。 我坐在副驾驶位，扭头对张海棠说：“海棠，你给那个让你填写入职表的人发信息，问一下有一桶油吗，我也问一下让我填表的人。我感觉这次她们也不会给我们介绍客户，要是再不要油，我们就太亏了。” “好，我问一下。”张海棠应道。 我给张清影发信息：“张姐你好，我听同事说，填写入职表，还送一桶油吗？” 她很快就回复了：“以前有，现在都取消了，公司也没有再进食用油了。以后再有什么礼品，我给你留着。” 我只得骂了一声，对张海棠说：“是不是没油了，说已经取消了。” “是的，我这边也说取消了。”张海棠很平静说道。 范新伟对着我们说道：“不给你们油的话，你们就多给她们联系，让她们多介绍客户，弥补一下。” “那必须啊，她不介绍客户，就天天骚扰她。”我笑道。 “这个可以，你一直盯着她，每天联系，肯定有单子。你知道她们怎么做保险吗，她们跑业务维护客户关系，什么活都干，有什么节假日了，拿着礼品送到家里。家里有小孩帮你看孩子，家里有什么事帮着你干。就是为了让你买保险。你一直盯着这个客户不放弃，客户最后没办法，拒绝不了，肯定要买个保险。”范新伟很认同地说道。 本来我只是开玩笑的话，想不到范新伟说了这么多如何做保险，我想要是有这种精神，贷款肯定也能做成了。 下午我先去均平区附近的村庄贴了很多贷款单页，如果不在乎是否能带来意向客户，我想这样悠悠达达地贴个单页，还挺轻松。你会碰到很多的人，很多的事，见到不一样的风景，何尝不是一种充实得享受。 回到办公室后，看到上次办灵通卡的人在给四组的人办卡。我正想打算办灵通卡，他就来了，随即我办了一张卡，办了一个最高套餐一年600块，每月可以1200分钟通话，还送了一个老款的功能手机， 旁边的张海棠见我又办卡又拿手机，上前询问：“哎陈浩，你这个电话卡怎么办理？” 我直接说了一下，他们办这个卡有一年300块，每个月免费通话600分钟；一年450块，每个月免费通话1000分；一年600块，每月免费通话1200分钟，办理一年600块的套餐，可以送一个手机。 张海棠听过之后，直接办了一个600块的卡，这是很有魄力啊，和我一样想大干一场挣个大钱。童珍珍看见我和张海棠都办了新电话卡，也跟着办了一张300块的卡。 我对办卡的人说：“你看我们组一会三个人办卡，价格不给打个折吗？” “不好意思啊，这没办法打折，我也是打工的，公司定好的价格。”他很为难地说道。 “哦，这样啊。” 我这边刚忙好办电话卡的事情，就有个陌生电话打我手机上，我接通后：“喂，你好。” “你好，是大安贷款吗？”一个年轻的女士声音。 “是的，您是有贷款这方面需要吗？”我问道。 “嗯，我就是看见贴的那个贷款广告，想了解一下。” “我的贴的贷款广告？您是在哪个位置？”我问道。 “我是小王屯村的。” “哦，那离我们公司很近，要不要来我们谈。我们公司就在盛鑫金融大厦，你那里到我们这里骑电车十分钟吧。”我想邀请她来我们公司，增加成功的机会。 不得不感慨，真的是越努力，越幸运啊，下午刚去小王屯村贴过单页，马上就有人咨询贷款。 “你能说一下能贷多少钱吗，我就是看上面写着不需要抵押。” “对对，我们这个贷款就是不要做任何抵押，只要征信报告没问题，贷款额度一万以上都可以申请。” “这个征信报告是怎么整？” “我了解一下你的基本情况，你有房贷、车贷或者信用卡吗？” “我没有，房子家里的房子，没房贷，也没车贷和信用卡。” 听到这里，基本上就是完犊子了，肯定申请不了。 但是我还是随口问了她一下：“不好意思，我问一下你结婚了吗？” “结婚了。” “你老公有房贷、车贷、信用卡吗？” “我老公有，新办的，好像是才办的吧。” “你老公有也可以。信用卡办了多长时间，你知道吗？” “那我不清楚，我还要问问他。” “你老公有固定工作？” “我老公有工作，他在煤矿上工作。” “你老公可以申请贷款，有固定工作是打卡工资，就是你一会确认一下他的信用卡是什么时候办下来的，办下来超三个月就可以。” “哦，那你们这利息是多少？” “利息的话，最低是八分、然后一分、一分二，根据你提交的资料审批。” “嗯，我问一下我老公吧。” “好，你问一下吧，然后回我一下信息，我们先加一个绿泡泡吧，方便联系。你搜一下我这个手机号加我就行。” 挂了电话，立马有个陌生人申请加我绿泡泡，我直接通过，看信息发来：“你好，我是小王屯村的，刚我们通过电话。” “好的， 确定好了，和我说一下。”我回复吧，然后备注上她的信息。 我焦急等待中，好在她回复地比较快，我看信息：“我老公说办下来有三个月了，但是贷款的事情，我晚上和老公再商量一下。” “好的，我等你消息。”我回复道。 这个意向客户，我决定好好跟踪一下，说不准真能贷款，我就又成了一单。 我看手机上高轩给我发来信息：“浩哥，明天来老体育馆这个地方吧，家装节明天开始，来帮帮忙。” 我想起来，前几天有答应他去家装节，随即回复他一个ok的表情。 第31章 保安让我收名片 晚上吃过饭，陪孩子玩了一会，等孩子睡着后。我装好名片要去展业，媳妇看到了：“晚上还要出去吗？” “嗯是啊，出去发发名片，不是多个机会吗？” 因为下午随便贴的广告单页，就有意向客户打电话咨询，一下子给了我鼓舞，展业还是要坚持做。 “晚上早点回来，别一夜不回来了，身体受不了，注意安全。”媳妇还是关心的说道。 “知道了，我今天早点回来。”我给她一个放心的手势。 我顺着阳平区的街道插名片，以前走路太长的时候，气喘吁吁，腿酸脚疼，现在体力上越来越适应了，就算是一整晚走路，第二天也没有劳累得感觉。 路边的门店和停放的车辆，我所能经过之处，保证了名片的全覆盖。我所能想到地是，先不论是否能带来意向客户，起码我努力做了，至少我不会因为没有做而遗憾。 我路过一个小区，我从外边看到，门岗屋里保安斜躺着椅子上睡着了，小区门没有锁，我悄悄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我也一时间不能理解，怎么突然就大胆起来了，放到以前有门岗的小区，都是躲着走，不敢进去。 这个小区挺大的，小区停放了大概百十辆汽车。自从做了贷款，变得看见汽车就兴奋，汽车越多，越能刺激我插名片的动力。我都怀疑以后不会因为做贷款，把自己搞成神经蛋吧，但眼下也容不得我多想，我只知道我坚持展业，发的名片单页越多，得到的意向客户就越多。 我把小区的车辆都插上名片，要出小区的时候，有麻烦了。我看到保安已经醒来了，就站在门岗屋门口吸烟。我思考着怎么出去，一时间进退为难，只能躲在小区黑暗中，观察着保安的一举一动。 保安吸完烟转身回屋后，我又焦急等了半个小时，不敢赌他是否继续睡觉，是天越来越亮了，我等不及了。我大着胆子，往小区门口走，头都不敢往门岗屋里看，心里祈祷着保安赶紧睡觉。当我伸手打开小区门的时候，旁边传出一个声音：“哎，你干嘛呢？”，很平静的一句话，却让本就神经紧绷的我吓一哆嗦。 我扭头看，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我。我尽量让自己淡定，说道：“我出去啊。” “你是小区的人吗？我怎么没见过你？”他继续追问我。 或许是迫于他的压力，或许我不擅长说谎，我还是老老实实地说道：“我是发名片的，我现在就走。” “哎，你不能走啊，你的名片是怎么发的，我们小区不让发广告地进来。” “我哪也没发，就小区车上面插了一张名片。” “那不行，业主早上起来，看见车上插的都是名片，我会被扣工资。”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应对，我从兜里掏出来二十块钱，塞到他手里说道：“叔，我身上没带烟，你买盒烟吧，我请你。” 这保安直接推回来，说道：“你不用给我，我们这有摄像头，你把插的名片都收起来就行了，我也不为难你，不然你不能走。” 辛辛苦苦忙活了一个多小时，刚插好名片，现在让收起来，又要浪费一个多小时，合着两个多小时什么也得不到。无奈和无助，让我心情一下子糟糕透了。你付出的，未必是别人愿意得到的，也未必就能得到收获。 为了不继续僵持下去，我压着情绪，返回把车上的名片一一收回。拖着疲困的步伐，走到小区门口，保安还在门口等我，我好声好气的说：“叔，名片我都收起来了，车上都没名片了。” “我们小区不让发名片，下次不要来了，你走吧。”保安很漠然地说道。 我从小区出来，一瞬间体力被吸空了一样，没有任何力气了，心累身体也累，直接回到家。媳妇和儿子还在睡觉，没有惊醒她们，我躺到隔壁屋里沉沉地睡去。 直到早上媳妇叫醒我：“你今天不上班了吗，快八点了。” 我猛地一醒，赶紧起床，早饭也没来及吃，骑着车子飞快地往公司赶去。 到办公室了，早会还没开始。我呼吸才平复下去，昨天晚上展业到家都早上五点了，其实才睡了两个多小时，我完全可以跟冯乐凯打个招呼，不参加早会了。媳妇一叫我，我记忆的习惯就是不能迟到，才会疯子一般的赶到办公室。 平时早会都是先张英讲话，她讲过了，早会主持人讲一下业绩分析。今天张英讲过之后直接说：“现在有请我们的总经理方总讲话。” 我第一次知道还有个总经理，只见一个个子不是很高，头发往后梳得溜光，一身银灰色高档西服非常显气质。 “大家好，我是方明康，我看到我们有一部分是新的面孔，以前没见过我，以后我们可能就经常见，我平时都在华信那个店，那个店现在已经有合适的经理上岗了， 这样我也能抽出时间两个店都能照顾到。今天我们开这个会，主要说一下我们最近三个月业绩情况，我连夜也准备了一些数据，张英把我这个u盘插到电脑上，连接一下投影仪。” 连续讲了2个小时，我真是佩服了，我们四个组的人，五十来个人，全都站着听他讲，也没说让坐下。站我旁边的赵欣茹，悄悄地说：“哎呀，还讲，我要上厕所了。” 一方面是听着枯燥，另一个方面只睡了两个多小时，连连打哈欠，感觉在给两分钟，我站着都能睡着。 方总讲的什么，我是真没听进去，让我唯一有印象的就是，我们做业务要保持精力，多吃肉，多喝牛奶。我觉得如果继续熬夜展业，我的确应该多吃肉喝牛奶。 一看手机，高轩那边给发信息，问我什么时候到，那边家装节已经开始了。我赶紧解释了一下回给他信息，马上就去他那里。 另一个信息让我很意外，我的高中同学吴哥，他发信息说：“小浩，剩下三百，我刚给你打过去了，你可以查一下银行卡。” 说实话，有点感动，学生时代的感情还是干净的，本来钱都不打算要了，就因为我上次找他说了我的情况，愣是两个星期不到，全打给我了。高中那会我也知道他家里情况不是很富裕，现在他又考研的时候，我却还找着他要钱。唉，为我这没钱的人生哀呼不已。 我给他回复：“吴哥，钱我先收了，你那边再用钱的话，对我说，我们是兄弟。” 吴哥又发来信息：“好的，小浩，加油！” 我其实知道，我可能会失去他这个朋友了。事实也的确如此，可能是避嫌也可能是尴尬，以后双方再也没联系过。 第32章 认识两个小女生 等我到体育馆的时候，人正多的时候，门口车都停不了。我看体育馆前面的舞台上，写着“庆城市秋冬季家装节”。 我进体育馆之后，里面人挤人，把家装类全部聚一起了，卫浴、门窗、灯具、板材等各种展位都有，找了好长时间才找到高轩的展位。 高轩在和一个顾客介绍木门，还有那两个挺漂亮的女生在展位介绍产品和发单页。我走过去，没有打扰高轩和顾客交谈，就在展位上装着看样品。 其中一个女孩和我打招呼说：“你好，有需要什么吗？” “我看看你们这个硅藻泥。”我上次去过店里，应该她没有印象，我就装成顾客说道。 “我们这个硅藻泥是厂家直销，厂家是中国十大硅藻泥生产商之一，质量有保证，不含甲醛，还可以做各种造型。我们这有样板，你可以看一下。”她拿出一个硅藻泥上墙后的效果图册。 我看这个女孩白白净净的，又是长发，就说道：“这个硅藻泥的样板挺好的，我回头考虑一下啊，你有绿泡泡吗，我们加一下到时候可以联系。” 挺单纯的女孩，然后她说：“可以，我扫你二维码吧。” 然后我加了她绿泡泡，我看到她备注的名字是“七秒记忆的小鱼”，真是个有个性的名字。 高轩那边忙好，过来和我打招呼说：“你来了，我以为你八点就来呢。” “我们有个总经理，今天开会呢，直接站着开会开了两个小时，都快烦死了。” “你在我这玩一会吧，充个人数哈。”高轩说道。 那个女孩看我和高轩说话这么熟络，才反应过来：“哎呀，你们认识啊，我以为你是顾客呢。” 我笑道：“哈哈，对，我是顾客，模拟顾客。” 那女孩也跟着笑起来。又有顾客进展位，高轩上前去接待，我就坐展位椅子上歇着，那两个女孩也挺忙，给路过展位的人，都会发一张宣传单页，如果有进展位的，会简单介绍。真正进一步的需求的顾客，价格方面都会引荐到高轩那里。 我一直坐着实在不好意思，就从那个女孩手里，要了一些单页，跟她们站在展位前发单页。女孩还一直对我说：“没事，你坐那歇会吧。我和小玲发就行。” 我说：“我也是做销售的，经常发单页，不累，一起吧，赶紧单页发完算了。” “你做什么工作啊？”那女孩也是一脸好奇。 “做贷款，你缺钱吗，免费给你贷款。”我开玩笑说道。 “啊，呵呵，那不用了，现在不贷。”她又笑道。 “你们是哪个学校上学，我听高轩说你们还是学生。” “嗯，我们是庆城大学的学生。” “不是吧，我跟高轩都是庆城大学毕业的，你们是什么专业啊？” “我俩学的都是工商企业管理。” “这个专业啊，听说不太好找工作啊。” “嗯嗯，当时选错了，不应该选这个。” “你们可以专升本啊，多努力。” “哎呀不考了，太难考了。毕业后直接找工作。” “也是的，专业学的什么，毕业后不一定就做本专业。我学的会计专业，现在做贷款了。高轩是物流管理，现在搞装修了。” “嗯嗯毕业后看情况。” “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备注七秒记忆的小鱼，咋了，你这是感情有问题啊？” 她一脸惊奇的看着我：“你怎么知道，猜的？” “我辅修大学心理学，这是分析，不是猜的。”我其实什么都不懂，就是胡编的。 “嗯嗯，你还挺厉害的，基本上你对了。那你再猜猜我姓什么？” 我根据七秒记忆的小鱼，这七个字里主语是小鱼，和姓氏有谐音的就是于字，我就说道：“你姓于？” 我看她张大嘴巴一脸惊呆的看着我，心里乐开了花，天呀这小女生也太好忽悠了。 “厉害，厉害，我就是姓于。”她竖着大拇指说道。 “你这也太好忽悠吧，我这都是瞎胡猜的，哈哈。”我直接笑起来。 “嗯，就算是胡猜的，也很厉害啊。”她很认真的说道。 “好吧，我就是很厉害，哈哈。”我觉得这女孩真是太单纯了。 我对她又说到：“我很好奇，你那个前男友怎么追到你的，这么单纯，别是被骗啊。” 她听到我这样说，眼神有点黯然地说道：“嗯，不想提他。” 我才觉得有点唐突了，毕竟我和她还是第一次见面。我只好转移话题说道：“你们这干活，高轩怎么给你们发工资。” “一天五十，我们不是每天都来，他有时候忙的话，打电话我们才来。” “哦，那五十的话，还可以，庆城都是这个价。” 这时又来了几拨顾客到展位，高轩和另一个女生小玲都有在接待顾客，小于也赶紧对接一个顾客。我也跟着起身，在展位外边发单页。 家装节上人流太多了，来展位的人也多，我看到本子上登记的有意向客户的信息都有五十多条了。 一直整到中午一点多了，高轩对我说：“浩哥，你带她们两个找个地方吃个饭吧，我在这看着展位，你给我带份炒面。” “那行吧，我们先去吃饭，小于小玲走吧。”我叫上她们两个女孩。 从体育馆出来，我问她们：“你们喜欢吃什么？我们去找个饭店。” 小于说：“吃什么都行，高轩刚说给他带炒面，我们都去吃炒面吧。” “行，我们找个炒面馆。” 就在体育馆附近找了一家还算卫生的饭店，要了四份炒面，其中一份打包。 我们三个坐到位子上，我问她们要喝点什么饮料，两人都说不喝。小玲用饭店的热水倒了三杯说喝热水就行了。 我看她们两个都挺拘谨，随即要了三瓶纯净水说道：“别喝热水了，这么烫，直接喝纯净水吧。”两人只好接过我递来的纯净水。 “你们是哪里人啊？”我随便找个话题。 小于说：“我家是顺阳市。” “顺阳好地方啊，都说那个地方出美女。”我直接说道。 “哪有啊，也没说这么夸张。”小于挺不好意思。 “有，你自己都是美女啊。”我直接笑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做了贷款，脸皮也厚了。 “你这瞎说啊，哈哈。”小于笑道。 小玲好像挺内向，不爱说话，我对小玲说到：“小玲家是哪里啊？” “我家江陵省的。” “天啊，江陵省的，跨省来这上大专。” “嗯嗯高考考得不好，填志愿的时候乱填的。”小玲说道。 “可以专升本，准备准备。”我说道。 “小玲是要专升本的，她现在都在学习。”旁边的小于说道。 “嗯嗯，只要努力就能考上，一定要加把劲。”我鼓励小玲。 我作为毕业五年的大专生，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当时在学校里放弃专升本考试。如果再给我重来的机会，我一定抓住专升本的机会，并且还要考上研究生。可是人生没有后悔药，以至于让人生留下最大的遗憾。 第33章 又见楠楠 吃过饭后，我很自然的就全结账了，可她们两个非要把钱转给我。虽然我一再强调说我请客，可两个女生还是通过绿泡泡把钱转给我了。 我们一起回展位的时候，经过体育馆的东大门，看到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坐在一个展台位子上低头看着手机。我不免多看了一下，才发现是大巴车上的女孩，我都怀疑是不是太奇妙了，怎么又碰到她了。 我把给高轩带的炒面交给小于，让她们先走，我一会再进去。我向那个女孩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哈喽，楠楠。” 女孩抬起头，还是精致白皙的面孔，当看到是我时，好像她也很惊讶又惊喜，说道：“你也在这啊？” “嗯嗯，我给朋友帮忙呢，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吗？” “我同事去吃饭了，还没回来。” 我看了一下她展台的海报，是京华教育培训机构简介，问道：“你是在京华当老师吗？” “对呀，是英语老师。” 我上学那会英语学的一塌糊涂，貌似在语言上没有天赋，所以对学习英语好的人，就很佩服。 “优秀，优秀。”我对她竖起大拇指。 “你这是硬夸啊。”她笑道。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不管怎么努力，英语考试就很烂，所以对学习英语比较的人，很有好感。” “哦，好吧，找到方法，英语我觉得很好学的。” “是吗，你们招大龄学生吗，我报个名，就让你当老师。” 她捂着嘴直接哈哈笑起来：“你别逗我了。” 她又问道：“你不进去帮忙了吗？” “没事，又不太忙，我去不去都行。里面也是老乡的展位，要不要认识一下。” “啊，不要了吧，碰见了，再认识吧。”她笑道。 她把另一把空椅子挪了一下，：“你坐椅子上吧，别站着了。” 我坐下来，还像是在大巴车上一样，挨着很近，依然有股好闻的清香。我便把我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你和你男朋友怎么认识的啊，是大学同学吗？” 她摇了摇头：“不是，网上认识的。” “什么，网上认识的，就把你追到手了。”我惊讶的叫起来，突然又感觉反应太大了，又赶紧说到：“不是，不是追到手，我的意思是你们谈多久，你怎么同意了？” “我们网上认识一年多，后来就见面了，他对我挺好的，然后就在一起来。” 我觉得好可惜，网上认识的也能同意，我明显觉得她男朋友和她不搭，只好说道：“你男朋友怎么不来市区上班，这样不是距离近。” “他在县城药厂上班，那药厂是国企，他家里不让他辞职。我在岳山县没有合适的工作，在庆城上班工资也高。” “你们这一直跑来跑也不是办法，你可以考研，或者教师资格证，庆城理工大学还是全省重点本科，以后回岳山县当老师，工作比较稳定。” “嗯嗯，有考虑这个事情。” 有个女孩朝我们这个展台过来，我看到她带着和楠楠一样的工牌，我站起身上对楠楠说：“你来同事来了是吧，我先进去了，有事联系啊，在庆城有很多老乡，到时候回南中市的话，一块回。” 她点了点头说：“好，你先忙吧。” 我进体育馆到高轩的展位，高轩还在跟一个顾客谈，小于凑过来问我：“刚那个女孩是谁啊，好漂亮啊。” 我很板正地对她说：“我女朋友啊。” 她直接笑了起来：“不可能，你都有老婆了，怎么还有女朋友。” 我直接被整尴尬了，就说道：“不会高轩说的吧。” 她笑着点头：“嗯嗯。” 本来想装一下呢，被高轩把老底揭穿了。我只好老老实实地说道：“好吧，那是我老乡，长得漂亮吧，还是理工大学毕业。” “嗯，小玲也说她长得好看。” 楠楠的颜值算是得到大家一致好评了，让我不爽地是被岳山县的小伙子追上了，虽然我明显感觉那小伙子流里流气，但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她一个女孩子看上眼了，其他外人又能说什么呢，唯有祝福。 下午人流明显没有上午多了，也不是很忙，高轩闲下来时候，我问道：“今天怎么样，我看顾客来的很多，能谈成几单？” 他拿起来台子上的登记名册，看了一下说：“还行吧，有意向的很多，已经交定金地有五六个吧。” “那还好，这生意能做啊。” “好好做，能挣钱，要不要一起做。” “啊，我先做做贷款吧哈哈。”我只能打马虎眼，主要是我对装修这个行业不感兴趣。 我看场馆内人流越来越少了，展位这边她们都能照顾过来，便跟高轩说道：“现在人少了，你们能忙过来了，我先回了。” “好，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 “这个家装节活动是几天啊？” “两天，明天还有一天。今天人多，明天估计没这么多人，你那边公司忙的话，就不用来帮忙了。” 他这样说，我应付道：“我看情况吧，要是能来就来，我公司要是有事的话，就不来了。” 我没从体育馆的南门出来，特意从东门出，没有看到楠楠的展台，他们估计已经回去了。我把体育馆街道两边停放的车，把名片插了一下，才收工回公司。 回到公司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今天因为去帮忙，关于贷款的事情什么都没做，我赶紧拿出电话号码，能多打一个电话号码，就会多一个意向客户。 我看到楠楠给我发来信息：“我同事中午看见你了，她说你长的很帅，让我问你一下有女朋友没？” 怎么回复这个问题，我一时纠结起来，但还是诚实地回复：“你同事来晚了，我结过婚了，孩子都二岁了。” 那边回复：“啊，真的假的？”还有一个惊讶的表情。 “真的，比铁木真还真。这是我儿子。”我随后又发了一张我儿子的照片。 “哇你儿子好可爱啊。但是我同事要哭死了哈哈。”她又发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稳下心来，继续打电话。才骤然想起，昨天联系的小王屯村那个意向客户，我赶紧发了一个信息问：“你好，贷款的事情，和你老公商量好了吗？” 很快就收到了回复：“我老公说要先去你们公司看看，再说贷款的事情。” “可以，我现在就在公司，你们现在有时间的话，也可以来，我们还没下班。” “行，我们现在过去吧。” 我把公司地址定位发了过去，冯乐凯还在公司，我对乐凯：“一会我有个意向客户要过来，我估计她是担心，我公司不正规，先确认一下，我怕应付不来，一会你帮我一起接待吧。” 冯乐凯也很高兴，毕竟他是组长，我跑成单子，他都有提成。他当即说道：“没问题，到时叫我。” 第34章 她有点生气了 过了十几分钟，我收到信息，他们已经到楼下了，我赶紧下楼去接他们。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看着年龄比我还要小个几岁。 我带他们到小会议室，坐下：“昨天你说的那些条件，我问了领导，可以申请贷款，就看你们需要贷款多少了。” 好像女士比较健谈，她老公一脸憨厚的样子，她直接说道：“我是想贷款做个生意，可能需要四五万块钱吧。” “你老公有信用卡，有打卡公司，这种情况，可以按照五万块钱申请贷款，资料提交上去，让总部批就行，批下来的可能没到五万，也可能到五万，这个不敢跟你打包票。” “哦，利息怎么算的？” “利息的话，电话里有和你说过，就是最低八分，高的话一分，或者一分二。没有其他的费用。” 她老公这时候在旁边说到：“我主要担心咱们这个不正规，贷款之后，有收其他杂七杂八的费用。” “这个你尽管放心，除了银行，就剩我们大安贷款最正规了，其他小贷公司，要么利息比我们好，要么需要抵押东西，我们这不要抵押，还不收其他费用。我们大安贷款，和大安银行、大安保险都是一个集团公司。公司实力这方面是有的。” “嗯，还款的话，是怎么还？” “还款的话，就跟房贷车贷一样的还款方式。” “可以提前还款吧？” “可以啊，可以提前还款，就是发放贷款三个月后，就可以了。但是需要收剩余本金1%的违约金，这个1%违约金自己可以算一下，其实没多少钱，况且我们这也很少客户提前还款，他们想着有钱就用着，不用白不用。真想提前还款，到时候联系我，我还帮你们办手续。” 他们夫妻俩对望了一下，她老公说到：“我们来就看一下公司，怕被骗，看到底正规安全不，我觉得你们还行，挺正规。” 我给他们倒了两杯水，很轻松地说道：“真的你放心吧，都是大安集团下边的公司。” 我把我的工牌递给他们看：“你看着是我们大安集团的工号，大安集团的系统上，都能查到，这是正规的大公司。” “嗯，我们还需要交什么贷款资料吗？”那个女士问道。 “需要你老公去银行打一下征信报告，最近三个月的工资卡的流水、结婚证、房产证、户口本、夫妻双方的身份证。到时候你们两个人一块过来面签就行了，今天申请，明天就可以下款。” “行，我们明天去打一下征信报告和流水，我们先回去吧。” 我把他们送走，还觉得飘飘然一样感觉，不相信就这样又成了一单吗？ 我回到工位上，冯乐凯问我：“你的客户来了吗？” “来了，搞定了，明天他们打征信报告和流水。” “你进步很大啊，优秀。”冯乐凯给我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也没在公司多待，有了一个单，也放松了很多。我回到家，媳妇看到我搬了一个箱子问：“买的什么啊？” “名片，贷款用的名片。” 她哼了一下，问道：“中午不回来，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做你的饭了，等着你，一直都不回来，晚上不做饭，你自己吃去吧。” 我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中午在外边吃饭，居然忘了给媳妇发个信息了，我感觉她有点生气了，只得赶紧说好话：“宝贝，我忘了，我的错。” “谁是你宝贝，我不是你宝贝，是你宝贝连个招呼都想不起来。” “我这是工作跟以前不一样，现在总是在外边跑，事情太多了，难免会忘。我下次一定提前说啊。” 我看厨房桌子上还剩下两盘菜，锅里还有米饭，都是凉的。我连忙问道：“你和孩儿晚上没吃饭吗？” “吃了，在外边吃的。” “唉，能尽量在家吃就在家吃，外边饭菜不干净。” “中午做的饭，谁让你不吃呢。累了一天了，晚上我不想做饭了，什么外边饭菜不干净，你不就是不想让我花钱吗？” “晕，我不是这意思啊，其他东西不买，但是吃饭的钱肯定够啊。主要担心外边用地沟油。” “不用你操心，你给我钱就行。” 我感觉话题不能继续了，饭菜我也没热一下，直接凑合着吃了一下。洗好碗筷，我陪着孩子玩，我告诉她：“你歇会吧，我看孩子。” 她不再言语，拿着手机就回卧室了，把门也狠狠地关上。 我也叹了一下，昨天晚上没睡好，白天一整天都是强打着精神。现在一回到家，感觉特累，就想直接躺着歇会，但是却又不敢什么都不做躺沙发上。 我看着儿子玩拼装积木，一会摞了一个房子造型，一个会是大桥，他很专心，我看到了感觉最大的欣慰就是他了，他真的好乖。 儿子学会的词语也越来越多了，以前只会叫爸爸，现在会说一些词表达自己的想法。我也安心地和儿子抢着积木玩。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我想这大概就是人们追求的子女带来的幸福感。 看到儿子有点困乏了，我抱着他回卧室，放到床上，他很开心的抱着妈妈，我对媳妇说：“我看孩子有点困了，让他早点睡觉吧。” 她还是不说话，我叫道：“莹莹，让孩儿睡吧。” “知道了，别叫了，滚吧，你睡隔壁去。” 我直接就无语了，不想再争论了，安顿好后，我就回隔壁屋，躺床上就睡着了，实在是太困了。 我早起来，看见媳妇忙活着做早餐，我从后边抱住她：“莹莹，别生气了，以后我要是不回来就提前给你发信息，真到点没有回来就不要等我了。” 她有点嫌弃的说道：“起来吧，别碰我。” 我拿起馒头咬了一口，说道：“嗯嗯，莹莹真香呀。” 她直接做了一个呕吐的姿势，我直接道：“什么，你竟然怀孕了。” 她实在受不了了，只好说：“服你了，赶紧吃，赶紧走吧。” 我一看时间，马上要到点了，只得也不再纠缠了。去车棚骑车的时候，童珍珍发来信息问：“浩哥，你走了吗？” “没有，你在哪？” “我走到你们小区门口了。” 我也来不及回复，骑到小区门口，看到一个扎着马尾辫，身材姣好的女孩正站在那里观望。我车子停到她跟前，叫她坐上后，我就加速度往公司赶。 第35章 载人风波 我在路上的时候，对童珍珍说：“下次可以提前给我发信息，我去你那小区接你都行，临时说的话，我可能就看不到信息。” “我是打算叫个出租车去公司，时间来不及了，才赶紧给你发信息。这是我姑姑家，也不是经常在这住，我家不在这。” “我还以为你家就是这呢，你又不是天天坐我的车，你要是在你姑姑家住的话，提前说一声，我接你就行，多带你一个人，没关系的。” 虽然骑车带一个人，不是很方便，但她坐我的车，我是不会抵触的，应该所有男性都不会拒绝一个美女的要求吧。 因为是踩着点到办公室，冯乐凯还提醒让以后提前来公司。开小组会的时候，说：“下个星期，我们小组主持早会，每天的主持人，我到时候发到群里，大家要提前准备好开会的ppt。虽然这个月截止到今天，我们组的业绩是四个组里最好的，还是不能放松，每天展业还是要做，你不做根本来不了意向客户。” 散会后，冯乐凯叫了一下项明，两个人去小会议了。我小声问李红梅：“哎梅姐，我怎么看乐凯脸色这么难看叫项明去小会议室了。” 梅姐说道：“肯定难看啊，项明最近没出单子，好像业绩还完成，这个月再不出单子，就要被淘汰了。” 次奥，我这来的时间还没一个月，公司就刷刷地淘汰人。我是感觉入了这个坑，已经知道这个工作不好做，但是依然固执的认为，自己能做好。 上午继续打电话联系意向客户。只是很单一的电话联系，很难有人突然接受陌生人的提议做贷款，效果很差，再没有其他途径的话，打电话倒是成了唯一最好的选择了。 中午的时候给小王屯村的客户发信息：“征信报告上午打了吗？” “没有，我老公上午骑车摔倒了，脚崴着了，可能晚两天再去吧。” 我看到她发的信息，我好担心到时候又有什么变卦，我又不能应催着让他们去打印征信报告，很多事情不以人的意志转移，唯有耐心等待。 冯乐凯还在旁边催问：“陈浩，昨天客户的征信报告出来了吗？” 我一脸无奈地说道：“没有啊，男的脚崴着了，过两天再去打印。” 冯乐凯带着一脸得可惜：“一定要跟踪好，别到时候变卦了。” 我在想到底怎么才能跟踪好，要跟做保险那样拿着礼品去他家里看看。咳，又觉得不切实际，一个贷款搞成要全方位服务他这个人了。 没头绪的事情，强制地抛掉，不再考虑这些，直接回家先吃午饭。 我到家后，媳妇和孩子已经吃过饭了，我自个赶紧先吃饭。我看媳妇情绪又不对，便问道：“莹莹怎么了，看你又不高兴了。” “怎么高兴，你早上是不是骑车带了一个女的。”她一脸严肃。 天呀，我没说这个，就是怕她多想，本来是小事，说多了，就变大事了。结果还被她知道了。 “我公司的同事，就在祥云小区。她没有电动车，就凑我的车，我就带她一下。我要是拒绝的话，还显的我心里有鬼一样。我就想着无所谓，带她就带她，光明正大。”我连忙解释道。 她听后，脸色缓和了一点，但是没有说话。 “你要是不高兴，我以后不带她了，让她自己找车去。” “你要是不带她，你们一个公司，那以后还怎么打交道。”她哼了一下。 “不打交道呗，还能怎么办。”我觉得现在还是装死的好，等她高兴了，再说其他的。 “你带就带呗，我也没说不让带她，就是楼下邻居早上看到了，告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邻居说的时候，我就感觉特丢人，好像自己老公跟别人好了。” “哎呀，你放心吧，她长大很丑，我才看不上，我也是觉得一个公司，没办法拒绝，要不然我根本不搭理她。” 媳妇听过我一番违心的说词，心情才慢慢变好。 我说道：“以后不要想这么多嘛，干嘛让自己不高兴，我现在要钱没钱，谁能看上我。你这么好看，一对比，我也看不上其他人啊。” 媳妇直接丢给我一个白眼，我才放下心来：“我陪孩子玩一会吧。” “你下午还上班，中午先去睡一会吧。”她还是关心地说道。 我不再多言，回卧室就睡。自从做了这个工作，睡眠时间都不规律了。中午能睡一会，对我来说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下午到办公室，大安银行的业务员来公司办理信用卡。听到业务员说，只要有大安集团的工号，信用卡都能批下来，并且额度很高。这让已经穷疯的我，好像捡到宝了一样，赶紧追着业务员申请办信用卡。 下午李金铭突然给我发，让我觉得还很奇怪，但是他信息说，有个客户需要贷款，让我出来见见客户。 我也不敢迟疑，现在最缺的就是客户资源，既然他介绍，我肯定乐意接受。 我到了他发来的地址，在火车站广场，看到几个人围着一个棋桌，李金铭很干净的小平头，直接从一伙上年纪的人区别开来，我一眼就看到了他。 “李哥，在这呢？”我走上前说道。 “哎你来了，还挺快的，我这个叔想贷款，你和他说说贷款的事情。”他指了一下旁边的一个看下棋的大爷。 “叔，我问一下，年龄是多大了？”我看到李金铭指着的大爷，我就头晕，这年龄也太大了点吧。 “嗯，今天有53了。”大爷还打了一个53的手势。 “呃，叔，这个大安贷款有年龄限制，53岁的话，不是很好申请。”我听到他的年龄，就感觉没意思了，不想给他做这个事情。 “要是能申请就申请一下吧，这是我叔，你那边看看能帮一下就帮一下。”李金铭在旁说道。 我尴尬地笑着问大爷：“李哥说出来了，这个必须帮。叔你有过房贷吗？” “没有。” “有过车贷吗？” “没有” “信用卡用过吗？” “没有。” 我心里只剩感慨了，年龄大也就算了，信用记录也没有，鄙人无能为力啊。 我对李金铭摊了一下手：“李哥，没办法了，贷不了。大安贷款就是信用贷款，叔没有征信记录，第一关就卡住了。” “哦......，那贷不了就算了。”李金铭也只得点头放弃了。 第36章 又开了一单 我从包里掏出来一张用a4纸打印的贷款单页，交给李金铭：“李哥，这是贷款的一些介绍，比名片上的要详细，可以看了解一下。” 他接过之后说：“好，我好好看一下。” 他抽出一根烟递给我，我连忙摇手，说道：“我不会吸烟。” “你不会吸烟？这可不行，跑业务必须得学会啊。”他很惊讶。 我不会因为这个工作，而学会吸烟吧，毕竟我只是挣一时的钱才来到大安贷款公司，如果以后有机会，我还是希望转到财务工作。 “你上次说的，返提成是多少？”他把我拉到一边问道。 “1个点，我们公司跟人合作都是一个点。” “嗯，我有时间给你介绍几个人，我们组长客户资源多。” 我心里很惊喜，这李金铭这么好吗。我连忙说：“李哥这样吧，你联系他们，我请客，可以一起吃个饭。” “也行，可以，我到时候再联系你。” 和李金铭分开后，先去一家广告公司，订做了五百张彩色的单页。然后回家，媳妇一脸疑问：“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晚上去宁县展业去。” “今天晚上去啊，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上午回来吧。你们晚上早点睡觉吧。” “嗯嗯，晚上要是累的话，就找个宾馆住一晚上吧。” “行，知道了。”我把挎包装得满满的，全是名片和单页。 坐着大巴车到宁县后，还是先扫街，能进小区进小区，能贴单页的地方贴单页。苦力活，没有任何技术含量，闷着头，一条街一条街地走。 漆黑的夜晚，没有行人车流，就一个人沙沙地在街上走。我也不害怕，只要看到车，不管停在黑暗处多远的距离，都会很兴奋的往车的地方走。 一晚上也不疲惫，就把整个宁县街道走了个遍，才满足地收工。上午回到家了，媳妇看我风尘仆仆的，满是心疼地说道：“你一晚上没睡觉吗？” “嗯没有啊。也不瞌睡。” “咳，早饭吃了吗？” “没有呢。” “锅里还剩点汤，你先喝点吧，然后睡一会。” “不喝了，我先睡啊，现在吃不进去饭，我醒了再吃吧。” 我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就躺床上睡着了，一直到下午两点才醒。醒来赶紧看手机，有几个陌生的未接电话，还有几个信息。 小王屯村那个客户，竟然发信息说，上午把征信报告打出来了。我赶紧让她先拍照片发来。征信报告显示按时还款三个月，没有逾期过，基本上可以申请贷款，这个好消息。 房东大姐也给我发信息，说：“楼下的邻居给我发信息，说整个小区的六层都做瓦房顶了，只有我这个屋顶没做，你怎么也不对我说下啊？” “姐，我是真不知道，我都是天不亮就上班了，天黑才回家，没太注意整个小区。” “你什么时候在家，我去租房那地方看看，房子到底漏水不？” 我直接回了句：“我媳妇一直在家呢，你什么时候来都行。” 几个陌生电话，担心是意向客户，赶紧一一拨打回去。两个咨询贷款的事情，可惜都不符合条件。另一个是特制的指甲刀到了，让我去取一下快递。 我看到媳妇和儿子在午睡，媳妇给我留了午饭，不敢把他们惊醒，我轻手轻脚的吃饭完，赶快去了快递站。 二百个指甲刀，铁质镀铬质量还挺好，也有分量。我抱回家的时候，媳妇已经醒来了，我给她一个指甲刀：“看我做的指甲刀，以后在家不缺指甲刀了，随便用。” 她看了看，说：“你定了这么多，得多少钱啊？这还没挣钱呢，天天往外跑，名片都订多少了，一直花钱了。” “这是前期投资，没办法啊，不投资，更有没有回报了。” “晚上发名片不回家，还要一直买这买那的，哪有这样的工作。”她撇了撇嘴，很是不爽。 “没事，肯定能挣钱，我今天下午还有个单呢，我算是做了两单了。”我安慰她。 她哼了一声，还是不相信。只是提醒我：“过两天我爸爸生日呢，到时候还要去，还要东西呢。” “嗯，我到时候请假，东西就在超市买点就行。我先去公司了，还有单子。” 从家里出来，我赶紧联系小王屯村的客户，让她把家里的定位发我一下，我去先做个家访。” 按着定位找到她家里，就是村里的两层独院房子。她把迎入家里，她老公因为脚崴了，一瘸一拐的也出来了，还好不是很严重，没有影响今天上午去银行。 我把准备的资料说了一下，让他们带齐，现在一起去公司面签。两口子都是很老实的人，到了公司，让填表格就填表格，让签字就签字。也不在利息这个问题上纠结，很利索地就面签了，完成得非常顺利。 我送他们下楼的时候，都感觉不真实，也太顺利了，要是所有的客户都像这样，说贷款就贷款，不纠结利息和还款方式，又资料齐全，简直不要太美了。 冯乐凯很快就在群里发信息：“恭喜陈浩今天成功开单3万，本月完成第二单。” 虽然只是一句话，我感觉蛮自豪，毕竟开了两单了，群里其他人也有发信息鼓掌恭喜。 张海棠因为下午在办公室打电话，看到群里信息，还问我：“浩哥，你这么厉害，这个月跑两单了，怎么找的意向客户，说说呗？” “就两单，一单打电话，一单是贴单页。你要是没客户的话，省事点的话，你就一直打电话，打的多了，肯定有意向客户。” “你去扫过街吗？” “扫过了啊，你说这，我也奇怪了，我街上插的名片，都没效果，有意向的客户，还有打电话多呢。” “就是，就是，我觉得街上发名片没效果。以后可以少做点名片了。” “咳，也不是少做点名片吧，要是真没客户，有时间就去插插名片，碰碰运气，说不定还真能碰到一个。” “浩哥，以前也是跑过业务吗？” “这个真没有，我以前是做财务工作的，后来不干了，就看见大安的招聘上说，月入上万，被乐凯忽悠，就过来了。你呢？” “我以前开了美甲店，生意不好，不干了，做生意赔了好几万，也是看到招聘上说工资高。” “我们俩都一样，我也是欠债一两万，就看见招聘上工资高，想着赶紧把账还上，才来试试。但是好像这工作也不是很好做。”我一阵苦笑对她说道。 “就是，就是，我也觉得这工作不好做。”张海棠表示很认同。 第37章 新人培训 我和张海棠两个人一顿吐槽，又变成说说笑笑侃大山了。冯乐凯看到我们两个聊的不亦乐乎，说：“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们交流怎么展业，找意向客户。”我赶紧岔开话说。 “嗯，你们两个还都是新人，一定要多学，多问啊，我们干销售业务，一定要能吃苦。” “对对，懂，这个懂，肯定能知道。”我顺着他的话说。 “陈浩才来没多久，做的挺好，海棠可以跟陈浩学一学。”冯乐凯对张海棠说道。 “嗯嗯，正在跟他学。”张海棠点点头。 因为开了一单，犒劳自己，早早下班就回家了。到家后，媳妇问：“今天晚上还要出去吗？” “不出去了，晚上可以好好睡觉。莹莹，一会吃过饭去超市买点东西吧？” “还买啥东西啊，你有钱吗？” “哎，你不是说过两天你爸生日，肯定提前买点东西啊。” “噢，这事，嗯，一会去吧。” 媳妇因为钱的事情操心，虽然面有难色，但是还是买点礼品的，老丈人家三个女儿，买东西都相互攀比，很头疼的事情，礼品买少了、不值钱，面子上不好看。 老丈人喜欢喝酒，到超市后，就直放酒的货架区。有一个牌子原价四百多，现在活动价只要二百多，我对媳妇说：“买个酒吧，现在搞活动，一件才二百多。” 媳妇站在价格标签前，端详了很久，才说道：“太贵了， 别买一件酒了，买两瓶吧。” 我很想让媳妇回娘家的时候，拿的东西有面子，这样她也开心点，我劝道：“买这个可以，我有钱，才二百多。” 媳妇脸上有愠色说道：“二百多不是钱吗，你都没发工资，信用卡不需要还吗，瞎逞强啥呀。” 咳，无法反驳，最后顺着她的意思，最后花了五十块钱。买了两瓶白酒，让服务员拿了一个礼品袋，两瓶酒装进袋里，也好看点。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还买了一箱火腿肠。从超市出来，虽然是买了东西，但是媳妇并没有因此喜悦的表情，我知道，她也想回娘家的时候，买更多的东西，在她的两个姐姐面前证明，自己过的很好。可是我根本就给不了能为她充当脸面的资本，一路无话回到家。 我试着讲笑话逗她，想把压抑的气氛驱散，可是毫无效果。她不耐烦地让我不要搭理她，我只得陪着儿子玩玩具 。 我翻手机的时候，看到冯乐凯在群里发消息：“接到通知，明天上午八点半新人培训，培训地址：华信财富中心十楼会议室，我们组新人陈浩、童珍珍、张海棠，已经给你们报上去了，明天早上不用开早会了，直接去华信那边办公室，培训要穿西装。” 童珍珍和张海棠已经回复“收到”，我也跟着回复了一下。 没过多久童珍珍便发来信息：“浩哥，明天你怎么去华信财富中心？” 我叹了一下，这小姑娘是要凑车了，回复道：“我骑车去，需要接你吗？” “嗯嗯，浩哥接我一下吧，我坐你的车去。” 回复童珍珍后，我拿出手机发了一个贷款信息的朋友圈，范新伟也说过要重视绿泡泡上的朋友圈，大家每天都会翻看朋友圈。有可能某一天就会有人需要贷款，正好看见我发朋友圈，或许就成一单。 第二天早上急匆匆赶到祥云小区门口，接到童珍珍，往华信财富中心赶。到了华信财富中心十楼大安贷款的会议室，已经有三十多个人到了，都是华信店和盛鑫店两个店的新人。 张海棠已经到了，看到童珍珍和我，摆了摆手，索性我们三个坐到了一起。桌面上有摆放的水果和瓜子，童珍珍也不客气，直接拿来一个香蕉给我：“浩哥，吃个香蕉。” 我有点尴尬，人太多，不好意当着太多人吃东西，摆手拒绝：“我早饭吃的太饱，吃不进东西了。” 童珍珍也不在意，剥皮就吃，拿了一个橘子给张海棠，大概女孩子喜欢在一起吃东西，两个人也没有这么多忌讳，大大方方地吃起来。 直到八点半总经理方明康进来，一个短发的女孩才站到台上说：“大家好，我叫李菲菲，是这次大安贷款公司新员工入职培训的主持人。现在有请总经理方总讲话。” 会议室已经四十多号人了，大家一起鼓掌，氛围还是蛮热烈。方明康拿着话筒：“大家应该都是最近三个月新入职的员工，对贷款这个行业不太了解，对如何做好业务找不到方法，不要着急，我们今天培训课程就是让大家解惑，找到方法，做好这份工作。今天的这个培训内容，会让经理和组长以及优秀员工分享他们的工作经验，大家一定要认真对待，不耽误时间，下面就培训开始吧。” 李菲菲接过话筒说：“我们现在请华信店的郑星魁经理讲一下企业文化以及大安普惠的成立历史。” 一个瘦瘦的，个子高高的小伙子走到台上：“大家好，我是郑星魁，和盛鑫店的员工第一次见啊，现在是华信店的经理，很感谢我们大安普惠公司能够这么好的一个平台，说高大尚一点，大安普惠公司让我实现理想抱负，说通俗一点，我在平安普惠挣到了钱。我们既然来到这个公司了，我相信绝大多数人就是为了挣钱，都是为了更好生活，所以我希望我们这次培训，能让大家更快地学习到贷款行业的知识和业务技能，更快地融入到公司氛围，达到你来这个公司的目的，你来学习东西也好，还是就是为了挣个高公司也好，一定要用心。” 随后他又讲了企业价值、团队合作、贷款流程等，一直侃侃而谈，我想是做不到的，能一刻也不消停，他知识储备还是有的，和优秀的人相比，需要更努力才行。 我一直不明白的贷款，为什么要叫成普惠，听他讲，我才算是明白了。普惠金融是国家领导层提出的一项为中小企业、低收入人群提供金融服务的举措，很多资本纷纷进入小额贷款领域，成立的公司名称会加上普惠二字，像大安普惠、联利普惠、华通普惠等。 后边华信店的一个优秀员工和赵庆芳也上台讲了一些展业方法、开发客户技巧等，一上午的饱和攻击，虽然脑袋晕乎乎的，但是也对贷款行业有了更深的了解。 第38章 请客交朋友 培训一直持续到中午一点多才结束，走出来的时候，童珍珍还撇了撇嘴，吐槽到：“还以为中午管饭呢，啥都没有啊。” 我和张海棠被童珍珍一句话整的大笑。 我问她们：“你们两个去哪了，我回家吃午饭了。” 童珍珍对我说到：“浩哥，你回家吧，我跟海棠先去逛街了。” 和她们分开后，便直接回家了。看到李金铭发来信息：“陈浩，今天晚上吧，人已经约好了，晚上有时间。” “好的，李哥你看看去哪个地方吃饭，距离你们比较近？” “在建新路和东方路交叉口附近，有一家老刘记大盘鸡，去这个地方吧。” “可以，我们几点见？” “晚上六点半左右吧。” 我回复李金铭后，边对媳妇说：“莹莹，我晚上不回来吃饭了，要和几个朋友吃饭。” 媳妇听到后，反问：“谁掏钱啊？” “肯定我掏钱啊，我让他们给我介绍客户呢。” “真烦人，都没钱了，自己家里都吃不上饭了，还请人吃饭呢。” “咳，这个没办法避免啊，想挣钱肯定前期要投入的，不然没有客户。”我耐心解释给她。 她自顾自做着自己事情，不再看我。我叹了一口气，便开门去上班。 下午到办公室，郝鹏在办公室，好几天没见他了，他看到我，就打招呼说：“陈浩可以啊，开了两单了，厉害。” “谢谢夸奖，你这月也开了两单了，向郝老师学习。”我对他抱拳，开玩笑说道。 “我这干一年了，是老客户介绍，才挤出来两个小单子，你这刚干没多长时间，能开单两单，真的挺牛。” “哎呀，不敢，你别夸了，我也是下月没单子了，可咋整了。” “你就按照你现在的方法做，主要是坚持，肯定有单子。” 我只能认可的点了点头。 李红梅从包里掏出五六个钱包放桌子上，说：“你们谁要钱包，纯牛皮的，便宜给你们。” 因为钱包都是女款，我想到要不要给媳妇买一个，我拿起来了一个看了看，的确是纯牛皮的，便问道：“梅姐，这多少钱？” “这个短款的二十，长款的三十五。” “啊，这么便宜吗？”我有点不敢相信，我知道纯牛皮的钱包很贵的，让我怀疑这钱包不是纯牛皮。 “我以前卖包的，这是让厂家给我寄的样品，一直都打交道，不打算退给厂家了，你们要的话就拿，这个绝对是真牛皮。” 她还跟郝鹏要了一个打火机，用火烤了一下钱包，发出了那种头发烧焦的味道，基本上确定是真牛皮。 我便放心地挑了一个红色的钱包，但是梅姐说道：“你不要挑红色，可以选其他颜色，红色钱包容易丢钱。” “什么，还有这说法。”我有点质疑。 “我这老辈都是说的。” 好吧，我也没敢再坚持要红色的，最后挑了一个浅蓝色的钱包。 一下午就呆在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客户，虽然效果很差，但是也是最省事的方法，不用在外边东奔西跑了。 我看时间快六点，便赶往和李金铭约定的地方。我找到地方老刘记大盘鸡，饭店很普通，算是一个老店吧，人倒是挺多，店外空地上还摆了五六个桌子，已经有两桌坐上顾客了。 我心里也松了口气，李金铭倒是还挺会帮我省钱，没有找那种高级的大饭店。 我对接下来要见到什么样的人，心里面也是有点紧张，毕竟跟李金铭也就见过两次面，说话也并不多，也不清楚他约了几个人。 李金铭那边发信息说让等一会，他们一会到。 等了一会，看到李金铭和一个和中等身材，皮肤稍微黑点，看着很干练的人过来，我赶紧上去打招呼：“哎，李哥，在这边。” 他们坐下后，李金铭介绍到：“陈浩，这是翟哥，我们组长。” 我忙站起来握手说：“翟哥好，翟哥好。” 翟哥手里还拿着烟，赶紧把烟放下，伸手说到：“哎呀，别客气，坐下吧坐下吧。” “翟哥，陈浩在大安贷款公司那里，有什么客户到时候可以给陈浩介绍一下。陈浩这人还不错，一看就是很实在的人。”李金铭在旁跟翟哥说。 “嗯嗯，这个肯定，陈浩可以介绍一下怎么办贷款。”翟哥也很认真的说道。 我赶紧掏出来我的名片和单页，拿给他，给他介绍贷款的一些要求和条件。他低头看单页的时候，我问李金铭：“李哥，我们先点菜吧。” “不着急，可以等一下，还有两个人没来。” 我心里想，这李金铭也可以，还能叫过来三个人，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起码我是想多结交几个朋友，能帮我介绍一些意向客户。他们来的人越多越好了，这个饭店很普通，几个人放开肚子吃，也吃不了二百块，能帮我介绍一个单客户，光提成也能收回本了。 李金铭接了一个电话，站起身来说：“我去接他们一下。” 然后就看到，一男一女跟着李金铭，男的高高胖胖的，年龄比翟哥稍微大点。女的年龄比较小。坐下来后，还是李金铭先介绍：“陈浩，这是刘哥，这是刘婷婷，你叫她婷婷就行。” 又是慌得我一匹，赶紧握手：“你好，你好。” 我请客，作为主方，说到：“李哥人齐了吧，要不我们点菜吧。” 我让服务员拿来菜单，先把菜单递给翟哥，说：“翟哥，你看看，先点什么菜？” “吃什么都行，随便点都行，说说话。” 他把菜单又递给李金铭。李金铭看了看菜单，点了两个小菜，又把菜单交给刘哥，刘哥又推给刘婷婷，刘婷婷看了半天，随便点了一个菜，又回到我手里。 我看他们都不好意思点菜，只得自己点了一份这个饭店的招牌菜才大盘鸡，又点了三个菜。 李金铭和翟哥看我还要继续点菜，忙阻拦我说：“够了，够了，不要再点了，我们先吃着。” 我又问他们：“都能喝酒吗？” 他们互相看了一下，李金铭说：“那先点五瓶啤酒吧，一人一瓶。” 李婷婷忙摆手道：“哎，少点一瓶吧，我不喝酒，今天不能喝酒。” 李金铭有点诧异说道：“怎么不喝，跟陈浩我们第一得喝酒啊，我知道你能喝，别推了。” 李婷婷面上有点不好意思，脸色羞红，看了我一下说道：“我那个，今天来那个大姨妈了。” “哦哦，那先拿四瓶吧。”李金铭对服务员说道。 我又对着服务员说：“那瓶饮料，橙汁吧。” 服务员拿来酒和饮料，我把饮料递给刘婷婷说：“婷婷喝饮料吧。” 我主动把啤酒盖打开，放到李金铭、翟哥、刘哥跟前说：“我们先一人一瓶吧。” 李金铭先把酒倒上说：“可以啊，先喝吧，翟哥、刘哥多喝点。” 第39章 吃饭风波 饭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就是瞎聊，我骨子里的内向在陌生人面前，好像永远放松不下来，关键还是有李金铭，双方他都认识，中间他牵线搭桥，不至于中间冷场。 我端起酒杯分别和他们一一碰了一杯酒，开始的时候喝了四瓶酒，后来又拿了四瓶酒，四个人男人喝了八瓶酒，我自己喝了有三瓶多点，我感觉我要醉了，思维一时都有点混乱迟钝了。刘婷婷一直在旁边帮我倒上开水，让我多喝点水，别喝酒了。 我努力的想让自己保持清醒，感觉肚子里都是酒，必须赶紧上个厕所，把酒尿出来，然后多喝水。我起身去找厕所，但是脚步有点不稳，像踩在棉花上一样，经过一个桌时，脚下东西没看到，把另一桌客人放到地上的酒瓶踢翻了，已经打开瓶盖了，酒撒了一地。 那人直接就站起来，对我骂起来：“你他喵的，没长眼啊。” 我自知理亏忙道歉：“不好意思，对不起，不小心碰到了。” “他喵的，对不起值几个钱，我一瓶酒一百多，你说赔多少钱。” 李金铭那边看到我好像和人起冲突了，上来问道：“这是怎么了？” “他把我这瓶酒踢翻了，一百多块钱，赔钱吧。”这个人也是喝了酒，一身的酒气。 李金铭眉头皱了起来，思考怎么办。 翟哥那边也往我们这边看了一下，拍了一下刘哥，刘哥就过来问到：“咋了？” 刘哥个子很高，人又高高胖胖的，站在那里，比那个人大了一码。 这一桌的人除了这个酒鬼，剩下两个人，他们也都站了起来，一脸不善地看着。 李金铭把事情跟刘哥说了一下。我虽然醉了，动作可能跟不上，但是脑子清醒，不想把事情闹大。就说道：“一百几？一瓶酒钱，我给你。” 刘哥伸手阻止道：“这酒多少，一百多？我天天喝这酒，多少钱我知道，让老板过来，他们店里也卖这种酒了，看看多少钱。” 李金铭把饭店老板叫来，老板一看这阵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担心我们双方在他店里闹，影响他生意，还有四五桌客人在吃饭没有走。 老板说道：“这种酒，我们店里有，一瓶七十五，如果赔酒的话，我一瓶按六十吧，如果赔钱的话，你们之间商量。但不要在店里闹。” 李金铭问道：“陈浩，你觉得呢？” “我赔他一瓶酒吧。” 刘哥对着那个酒鬼说道：“你说怎么赔，赔酒的话，我兄弟就买一瓶新的，赔钱的话，不会给你七十五，这地上的这瓶酒喝了也一半了吧。？” 那酒鬼就直愣愣的看着，不说话，不清楚是脑子没反应过来，还是刘哥的气势压他一头。他这一桌的另一个人， 拉了一下酒鬼，让酒鬼坐了下来，说道：“赔一瓶酒吧。” 刘哥看了我一下：“陈浩，你看？” “刘哥，就赔酒吧，老板，给他们这一桌拿一瓶酒吧。”我对老板也说了一下。 我上过厕所，回到座位上，脑子又清醒点，又猛地喝了一大杯水。翟哥是他们的组长，我便对翟哥说：“翟哥，还要酒吗，要不再拿几瓶酒吧？” 翟哥应该也知道怎么回事了，忙摆手：“哎呀，不喝了，不喝了。说说话就行。” 李金铭也说到：“陈浩，你刚刚喝的不少了，不用要酒了，喝点水醒醒酒。” 我也才注意到，桌上的菜基本上都吃光了，只顾着喝酒了，还没有点主食，忙问道：“要不点个主食吧，你们是要米饭还是面食？” 他们都摇头表示，主食不用要了，都吃饱了。我就是怕照顾不周，还坚持让他们点一份主食。 刘婷婷接过话说：“哥，这样吧，你点一份炒面就行了，大家都能随便吃点。” “一份能吃好吗，怕不够吃啊，那点两份算了。” 没等他们拒绝，我便让服务员再上两份炒面。 翟哥看见上了两份炒面，说：“咳，陈浩，都吃好了，你这。” “翟哥，吃吧，怕你们没吃饱啊，菜没吃好，饭肯定要管饱。” “陈浩，实在人啊，陈浩做贷款，你们几个要是有什么客户想贷款，都跟陈浩联系联系。” 翟哥作为他们几个的组长，终于对他们发话了，不枉我请他们吃这一顿饭啊，我这心里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嗯，就是就是，我一见陈浩，就觉得这个人能打交道，他需要贷款的客户，你们要是有的话，可以介绍给他，提成什么的，都返给你们。”李金铭也帮我说话。 我赶紧说道：“翟哥、刘哥、婷婷，我们加一下绿泡泡吧，以后多联系。” 三个人赶紧拿出手机，扫了一下二维码，都加了好友。 我还从包里，拿出来了四个定制的指甲刀，分给他们。婷婷拿到手里看了一下，说：“你这个做的挺好的，还有名字电话。我正想买个指甲刀呢，这也不用买了，谢谢哥。” “是吗，来来，再给你一个。”我说笑着，又拿出来四个，一个人两个指甲刀。 翟哥和刘哥都推脱了，不知道是不好意思拿，还是怎么了，他们两个人都是只要了一个。 饭也差不多吃好了，李金铭说道：“翟哥、陈浩，要不咱就先吃到这吧，下次有时间再聚。” 大家都随声附和，可以那就结束吧。他们先走，我去服务台结账，我们那一桌饭钱，加上赔的那瓶酒，总共花了215块钱，饭菜是真不贵，就是赔了那瓶酒心里挺堵，很自责如若没有那瓶酒钱，还可以节省60块钱。 结过账后，翟哥和刘哥先回去了，李金铭和刘婷婷两个人还在等我。李金铭问道：“陈浩，你怎么样，能骑车回去吗？不行的话，我送你也可以。” 最后吃了点炒面又多喝了很多水，外边凉风一吹，我其实酒意已经清醒了很多：“没事，不用送了，刚刚头晕，现在酒都醒了。我自己能回，你们怎么回？” 李金铭说：“我们都是骑车走，婷婷没骑车，她坐我车走，陈浩你自己骑车走吧。” “啊你还带她是吧，那李哥你们先走吧，我车就在那边停着，我直接走就行。” 我看他们走远，我回头才骑车走，一顿饭，也不确定是否能带给我一单业务，就像骑车往前赶路一样，只能往前赶，不能往后走。 第40章 夜遇女孩 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段路的时候，看到一个女孩子，身材高挑，长发披肩，紧身衣裤，挎着一个小包走在路上。因为前后无人，我也好奇怎么一个女孩子不行，不怕危险吗，或许酒壮怂人胆，我竟然大着胆子喊道：“喂，你坐车吗，我带你。” 我喊一嗓子不当紧，反倒是吓着她了，她只扭头看了一下，装作没听见，脚下却加快了步伐。 我有点无语了，也能理解她的戒备，只得再次说道：“我看这附近没人，怕你不安全，所以问你坐车不。” 那女孩迟钝了一下，虽然脚步没停，却也开口说话：“不用了，我家在名尚小区，马上到。” “哦，那挺近，不坐就算了，我是做贷款的，不是坏人啊。” 名尚小区就在前边两分钟的路程，我骑车跑到前边，就在名尚小区门口外墙上，贴了一张有信息的贷款单页。 那女孩正好走到小区门口，我指着贴好的单页说：“你看，这是我的联系方式，我是做贷款的。” 女孩转头看了一下，没有说话，径直往小区内走。我笑了笑，自讨没趣，真是发神经，多管闲事了。 放到以前没做贷款的时候，我是那种一棍子也敲不出来一个屁的人，自从接触了贷款这个业务，成话痨子了，脸皮也厚了。 我到家后，媳妇和儿子已经睡了，我洗漱好，直接睡隔壁次卧，媳妇和儿子在主卧。也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夫妻生活都没了，碰也不能碰，索性自个睡一个屋，每每一个人躺床上都会感慨，这糟糕的人生，什么时候能掉个馅饼，让我不为衣食担忧。 早上起来，看到媳妇已经在做早饭了，我进主卧看到儿子还在睡觉，看到儿子恬静粉嫩的小脸，内心里总会涌现一丝丝的暖意。 我拿出来昨天从梅姐那里买的钱包，藏到身后，对媳妇说：“莹莹，你猜我送你一个什么礼物。” 媳妇还在用筷子搅拌锅里的汤，没好气的说道：“什么呀，别打扰我。” 我只得再次说道：“我送你一个礼物，你猜猜嘛。” “什么礼物，一万块钱？” 我直接很无语了，说了句：“不是钱，但是和钱相关的。” “钱包。” 我是真服了，不得不把钱包拿到她面前：“你怎么知道是钱包？” 她很不屑的说道：“你一翘屁股，拉啥屎我都知道。” 我一阵翻白眼：“粗俗。” “粗俗，你还喜欢？”她反问我。 是啊，粗俗，我还喜欢，媳妇的性格外向，有时说话口无遮拦，生气的时候，很多粗鄙的话，都能骂出来，碰到这种情况，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击办法。但是还是会控制不了的喜欢她，或许她的性格和我互补，我本是一个很木讷的人，有她在或许生活才有声音。 她还是翻看了一下钱包：“又没有钱，给我钱包干啥？” “是为了让你以后装钱，提前准备啊，有钱包了，钱包就慢慢鼓起来了。” “切，你赶紧挣钱吧。” 等我出门的时候，媳妇提醒到：“明天我爸爸生日，你别忘了请假。” 提到老丈人一家，真的不想去，心里有意避开，平时也很少去，都是媳妇自己回去，但明天他生日，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去。 今天开早会，由我们组主持，冯乐凯第一天主持，我第四天主持。今天来的早，还需要披上迎宾绶带站到公司门口，有员工到门口了，就说早上好。 我和张海棠来的早，我们两个人就站到门口。刚开始我还不适应，站到门口，总觉得不好意思，开不了口，反观张海棠，大大方方的，该说什么就说什么。我就随着她，慢慢打开封锁自己的禁锢，让你自己更大胆，更自信。 一整天都是在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客户，上午的时候收到一个陌生人的好友申请，账号名称叫青馨，我验证通过后，收到信息：“你好，昨天晚上没坐你的车，但是谢谢你。” 哦，我才知道是昨天那个女孩，便回复到：“不客气啊，我不是坏人哦。” 青馨发了一个可爱的笑脸表情。好奇的点开她的朋友圈看，昨天晚上只是知道她身材很好，看了朋友圈她的照片，妥妥地气质美女一枚。 编辑了一个信息发她：“你是美女啊，晚上一个人走夜路子非常不安全，以后回家要早一点比较好。” “嗯嗯，昨天有事回来的晚了，平时都很早。” “好的，我是做贷款，以后有需要可以联系我哦。” 她又发来了一个笑脸的表情，有个性，可惜我结婚了，包括老乡楠楠，看到时，难免心动，但心里一直都会告诫，不可逾越界线，只能当做朋友。 下午的时候，我还给墨兰发信息，问了一下上次借的二百块钱，需要尽快还给我。墨兰只是回复，下个月发工资还。 去高轩那刷的钱已经用完了，钱支出的速度太快，哪个地方都用钱，没有挣钱的能力，寸步难行。我现在只能焦急等着大安的信用卡赶紧办下来。 晚上吃过饭，媳妇问我：“你晚上还去插名片吗？” “不去了吧，歇两天。” “那你看看孩儿吧，我去超市转转。” “什么你去超市转转，我们不一起去吗？” “不一起，天天看孩儿，我嫌累，我就想一个人转转。” 我看她态度坚决，只得作罢，叮嘱让她晚上早点回来。 媳妇出去关门的声音，惊动了儿子，儿子满屋子找妈妈，发现没找到，就开始哭闹。我是想尽办法，家里的玩具全拿出来逗他玩，才慢慢消停下来。 家里有几十个小型士兵的玩具模型，我自己看手机的时候，儿子竟然一个人不吭不哈的把这几十个士兵模型，按照拿机枪、拿手枪、卧倒、站立、跑步、敬礼各种姿势，分类摆放得整整齐齐。 我被儿子整惊呆了，觉得儿子好聪明，我欢喜地抱着他啵啵地亲，儿子在我怀里咯咯笑。 这时候门打开，媳妇从外边回来了，看到我和儿子在闹着玩，说到：“看样子，我不回来，你看孩子也挺好。” 儿子一看到妈妈，腾地跑起来，妈妈、妈妈地叫起来。 “你快看一下，儿子摆的士兵模型，可好了。”我赶快叫媳妇看儿子的杰作。 媳妇把手里的东西放下，看到整齐的士兵模型。 我问道：“我没管儿子，儿子自己摆放的，你以前教过儿子这样摆放吗？” “我没有教过啊，儿子本来就很聪明。” 媳妇一把抱过儿子说：“来，妈妈抱抱我家的小聪明蛋。” 儿子捧着媳妇的脸就亲，我也凑过去，说：“爸爸也要亲亲。” 儿子把头直接转到一边，躲开我，逗得我和媳妇哈哈笑。 这一刻心情好轻松，如果生活没有压力，大概这样的生活才会让人感觉温馨。 第41章 到老丈人家 因为要搭乘大巴车，去老丈人家，第二天早早起来就准备，先到宁县县城下车，再转坐县城公交车到小谷庄。 中间还要抱着儿子，坐车转车，非常不方便。媳妇在一旁抱怨，为什么她大姐家和二姐家都买了小汽车，我却没有能力买一辆汽车，还让孩子受罪。 她说的是事实，我听到这些抱怨，却我无力反驳，心里变得愈发烦躁。 一路颠簸终于到小谷庄的村口下车，媳妇给丈母娘打电话，让出来接一下。 过了十来分钟，只见丈母娘骑着一辆三轮车，车上还带着二姐家的两个儿子大东和小东。 大东一下车就赶紧抱着我儿子说：“小姨，让我抱抱瑞瑞，哇，他好乖啊。” 小东也挤过来要抢着抱，有一点是真让人骄傲，儿子双眼皮，亮晶晶的一双大眼睛，滴溜溜的转来转去，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聪明又可爱。 丈母娘一看两个小家伙抢着抱，忙说到：“哎呀，别碰着瑞瑞了，先让你小姨抱着，回家再抱。” 赶到老丈人家，看到大姐夫和二姐夫在门口吸着烟聊天说，我作为小的，赶紧打个招呼。 大姐夫还上前接过我手中掂的两瓶酒和一箱火腿肠，往屋里送。 媳妇的大姐和二姐坐在客厅沙发上嗑着瓜子说话。大姐夫把我掂的东西放到客厅。 我这才看到客厅已经堆了很多东西了，整箱的牛奶、酸奶、八宝粥、凉茶饮料、方便面、火腿肠，还有一件大牌子的白酒，感觉他们两家每家至少五样礼品，对比我拿来的两样，我这边是太寒碜了。 我能深刻理解媳妇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怨气了，不说跟其他人比吧，就跟自家人比，脸面都挂不住啊。 我后悔当时买太少了， 早知道这样，信用卡刷爆也要多买几件拿得出手的礼品。 我站到老丈人家，局促不安，浑身不自在。 我趁机拉住媳妇，小声说道：“你看看，你姐他们拿的东西太多了，我说让多买点，你不买，弄得太难看了。” “你怨我啊，你要是有钱，我会不让买吗。”媳妇不再理我，径直走到厨房给丈母娘帮忙准备午饭，留我一个人在那凌乱。 大姐看到我一个人很无聊，招呼我：“陈浩，这有瓜子坐着歇会。” 大姐还往旁边挪了一下位置，我是不想坐沙发上的，不知道跟她们说什么。我抓了一把瓜子，然后说道：“我去看看文文。” 大东、小东还有大姐家的闺女妞妞陪着瑞瑞在院子里找蚂蚁。我看儿子也跟着手里拿了一根小棍，找到蚂蚁，又戳蚂蚁，玩的不亦乐乎。 我也不打扰他们，就嗑着瓜子，看着他们玩耍的样子，也让我感受到片刻的宁静。这大概就是童年的快乐，无忧无虑，不会有大人之间的烦恼。 老丈人从大门外走进来，我叫了一声爸，他也只是嗯了一声，很少感受到他有情绪波动。 我和媳妇结婚的时候，双方家庭就闹的不愉快，如果不是我近乎偏执的要结婚，我想我父母可能就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我和媳妇谈恋爱有三年，很自然地就走到了谈婚论嫁。我父母当时不同意的，觉得女方家距离太远，家庭条件也不太好，再加上媳妇的学历。 重点谈彩礼的时候，老丈人那边说随便拿点就行，后来媳妇说拿三万八千块吧。我父母当时手里也没这么多钱，父母给我打了二万多块钱，让彩礼先别拿出来，等钱够了再送过去。 我和媳妇两个人着急结婚，我便自己又凑了一万多块钱。本来就皆大欢喜了，偏偏媳妇是那种大喇叭的性格，把我自己垫了一万多块钱的事情，告诉了老丈人。 这还得了，当时老丈人见到我的时候，直接开口就是国骂，根本不顾及我的心里感受。被骂的连孙子都不如。说我父母不尊重他们，一个彩礼钱都不舍得拿，说我父母做的不是人事。 再说后边的事情，彩礼给过之后，双方父母见面，更是一波三折。 我老家在南中市，距离庆城市坐长途客车需要三四个小时。 第一次我爸爸和我哥哥来的，我爸爸和我哥哥当天到庆城市已经上午十一点多，我哥让我爸爸先在庆城市吃点饭，因为我爸爸早上也没吃饭，我说了一下老丈人家里已经做饭了，别在庆城吃饭，先去他们家里吃饭。 又从庆城市坐车到宁县县城，中间转车到小谷庄已经下午二点多了。我爸爸和我哥哥我们爷三到老丈人家后，客厅里摆放的盘盘盆盆一片狼藉，对，有菜，都是吃过的。 我哥哥还纳闷地问：“客厅都不收拾一下吗，吃过的饭菜还在这里摆着。” 当时是我媳妇一个人接待的我们，老丈人和丈母娘第一时间都没有露面，媳妇当时说，她爸妈在隔壁养猪厂呢，一会就过来。 媳妇就把我们安排在客厅，就出去了，独留我们父子三人干坐着，过了一个小时，老丈人和丈母娘才姗姗来迟。 老丈人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你们这是结婚的？感觉不像，结婚有你们这样办事的。我这做好饭，等你们呢，你们看看几点了。” 我爸爸和我哥哥直接就愣了，大概他们也没想到，双方第一次见面，就当头棒喝。我连忙解释：“离得太远了，一早上我爸就赶车了，一路上也没停，早饭和午饭都没吃。” 老丈人直接对着我就骂：“你个信球货，大人的事，没你说话份。” “亲家，这一路上也没消停了，紧赶慢赶来了，不能这样的态度啊。”我爸爸开口道。 “我什么态度，你们见哪个结婚，父母见面下午才来的，饭准备好，等几个小时不到，你们这是看不起人。” “亲家，互相理解一下，这也不是在一个县城，也不是说到就到了。孩子们都要结婚了，怎么会看不起人。”我爸爸尽量控制情绪给老丈人解释。 我媳妇和她弟弟也走进来了，但是我媳妇在一旁一句话也没有帮腔。 我其实也能理解，在他们家，老丈人是绝对的权威，三个女儿一个儿子，但凡有任何人反驳他，他必是勃然大怒，不容受到挑战。 “你们屁都不是，饭摆到桌上，我就是不收拾，让你们看看，你们是啥。” 我哥哥坐在那，真的听不下去了，我哥哥直接站起来：“我们来了，就是谈结婚的事情，你们这样的态度，那就没法谈了。” “梦江把他们垫的东西全扔出去。”老丈人对着媳妇的弟弟一声厉喝。 我爸爸还要再说什么，我哥哥气不过，拉着我说：“爸，不说了，我们走。” 我当时像个木偶跟着我爸爸和我哥走出来，我们三个人每个人都抱着掂来的礼品，站在村头的树荫下，没有说话。 第42章 儿子碰到鼻子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我爸爸叹了一口气，安慰我说：“小浩，要不就算了吧，她爸这性格，爸爸也怕你以后受欺负啊。” 我哥哥更生气：“哪有这样的人，小浩直接分手吧。那是她弟弟是吗，你看她弟弟那样，还伸胳膊要打我呢，惹恼我了，我一脚踹他一边去。” 一句话说出来分手容易，可哪有这么容易，当时媳妇已经怀有身孕了，结婚已经是必须做，又刻不容缓。 我心里五味杂陈感觉很对不起爸爸和哥哥，因为我的事情，让他们跑这么远，还让他受到这么大的委屈。 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人也不可能现在就立刻扭头回南中市，如果回了南中市，那我和媳妇的婚事，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我给媳妇发了信息，媳妇发来信息，却让先回庆城市。我只得告诉媳妇，现在就和丈母娘劝劝老丈人，我过会再带着我爸爸和哥哥去。 过会媳妇发来信息，让再回去一趟。 我劝我爸爸说：“爸，我们再去谈一下吧，要是还跟这样的话，这婚我就不结了。” 我爸爸看了看我坚定的申请，很是无奈，但是也尊重了我的意见。 我们再次回到客厅，老丈人还气呼呼地坐那吸闷烟。 我爸爸说：“亲家，孩子们结婚，他们自己都没意见，我跟浩他妈妈也没有意见，就看看你们这边的意见了。” 老丈人不说话， 丈母娘这边说道：“我们也不是有什么意见，做好饭等你们，你们现在来，陈浩妈妈也没来，父母双方见面，孩子妈妈都没来，怎么算见面。” “咳，你说这呀，这不是家里面养了十来头猪吗，我跟小浩妈妈两个人都来了，担心家里猪没人照看，家里的小孩都管不住，就没让小浩妈妈来。”我爸爸说道。 因为老丈人家里也是养了百十头猪，我爸爸也是养了十几头猪，丈母娘和我爸爸说到养猪，反而找到话题了，最后老丈人态度缓和了点，三个大人慢慢谈起来。 最后老丈人的要求是，这是次来了不算，必须我妈妈和我爸爸两个人都要来才能同意结婚。我爸爸答应了，下次会和我妈妈一起再过来谈一下。 一个星期后，我爸爸和我妈妈在我的一再恳求下，重新来小谷庄，双方家长见面，才敲定结婚的事情。 我妈妈当时把我狠狠的说了一顿，我爸爸从没受过这样的气，为了我，才选择忍气吞声。我心里百般惆怅，路是已经走过了，没办法走回头路。 临到结婚日期，和媳妇商量好了，她先提前一天到南中市的宾馆住下，第二天我家里去宾馆接亲，因为很多远路的婚事，也是这样做的。 我临时租了一辆车，那天到小谷庄接媳妇提前回南中市，又被老丈人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指着我的鼻子骂：“mlgb，你父母不出面，你说接莹莹就接莹莹了，你算老几。” 真的真的那一刻，对婚姻都有点死心了，他骂，我也不吭声。媳妇进屋后，也不敢吭声。 老丈人后来扔下话：“你接莹莹你就接，你们结婚我不再管。” 在我老家办的婚礼，老丈人和丈母娘也确实没有去，只有两个姐姐和姐夫，还有媳妇他弟弟参加了婚礼。 老丈人虽然在屋里骂我，但是声音太大，门外的我坐上车上的时候，司机还很关心的问我：“你们是要结婚吗，怎么还骂起来了？” 被司机这么问，令我无地自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大概本身就是那种很懦弱，又不太会反抗的性格，当时感到愤怒，过后却又很快忘记。 一阵哭声把我从回忆中拽了出来，便看到儿子脸朝下趴在地上，我一惊，赶紧上前扶起儿子，就看到儿子鼻尖被水泥地面蹭破了一个小伤口，有血丝流出。 几个孩子也是赶紧围上来看发生的什么，然后大姐二姐、大姐夫二姐夫、媳妇一帮大人听到哭声全围过来。 媳妇看到儿子鼻尖的伤口，心疼的不行，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怎么碰着了鼻子了？” 我说道：“瑞瑞刚追着小东跑，没跑稳，直接摔倒了。 “你怎么看孩子的，知道跑不稳，你还让他跑。”媳妇责备我。 “我，我也不能一直用手拉着他啊，他跑的话，我也看不住啊。” 儿子受伤我心疼并不比媳妇少，看到儿子还流血了，更是让我心烦气躁。 丈母娘把儿子抱在怀里，安慰还在哭的儿子说：“哦哦别哭了，婆婆给你拿糖吃哦。” 大姐夫也跟着说话：“小孩还小，伤口没事，抹点药就行了，妞妞也是经常脸上身上有伤。” 媳妇狠狠地看了我一眼，我真的刚刚还在想结婚的事情，已经被莫名的回忆弄地来老丈人家毫无兴致，又被媳妇这样不理解，心情瞬间低落，就想尽快离开这里。 在饭桌上吃饭的时候，他们说说笑笑，我话就特少，没人找我说话，我就闷着头吃饭。老丈人却主动找我说话：“莹莹说你现在找到工作了，是做贷款？” “嗯，是的，刚开始上班。”我真是烦死媳妇了，刚做贷款，毫无建树，就大喇叭直接乱说。 “做贷款工作好做吗，工资怎么样？” “刚开始做，客户资源还太少，就是需要自己多往外跑跑，认识人多的话，客户就多了，他们老员工一个月工资能拿上万块钱，平时的话也能拿到四五千。” 我把当时应聘的时候，冯乐凯说的话，拿出来借用了。 “你们这刚开始也不好做吧，我知道一些做贷款的。”大姐夫皱着眉头说道。他在庆城电视台工作，平时接触的人比较多，大概了解一些贷款的事情。 “嗯嗯，刚开始主要认识的人少，跑时间长了就行了，哥你那边要是有什么人想贷款，可以介绍介绍。”我已经把话术练成应激反应了，碰到习惯性问，需要贷款吗，可以介绍客户吗？ “陈浩，以后有客户给你介绍。”二姐夫端起酒杯要给我碰一个。 二姐夫是做家装的，一年也能挣个十来万，老丈人这三个女婿也就我最没能力，也难怪我不受待见。 我记得当时结婚提前一天接媳妇回南中市，老丈人在屋里骂我，二姐夫是在现场，还帮我说了几句好话。 我对二姐夫还是很有好感，忙回敬一杯酒说道：“谢谢，哥。” “哎呀，客气干啥，多吃点菜，我看你没吃这么少。”二姐夫还挺关心我。 一顿饭吃完，我心里就急切的想尽快回去，老丈人家的环境让我浑身不自在。 因为大姐家也是庆城市区，回去的时候，直接坐他们的车回市区就行了，不用再转车坐大巴车了。 坐到车里面，看到儿子鼻尖上已经不流血了，媳妇抱着儿子，还一直埋怨我没有好好看住儿子，让儿子鼻子受到伤。 但我也发现大姐和大姐夫两个也是有争吵，在路上大姐夫埋怨大姐不小心开车，总是碰坏这个地方，碰坏那个地方，一个新车光修车就已经花了几千块钱了。 大姐反驳，车哪有不坏的，碰坏了都很正常。大姐夫又是一顿数落，大姐接着反驳。 难道争吵是夫妻的常态，平静才是特殊情况。 第43章 电动车被偷了 回到家后，因为在老丈人家喝了几杯白酒，便对媳妇说：“莹莹，我头有点晕，先睡一会了，晚上还要去展业。” 媳妇本来以为我请假一天，现在才下午四点多，能陪陪她和孩子，听到我说现在就要睡觉，晚上还要去展业，心里就不高兴了。说道：“不是都请假了吗，不能好好陪儿子吗，今天鼻子都磕破了。” 我很无奈的解释：“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去展业了，要是不出去的话，更没单子了。” 媳妇也只好默认，没再管我，任由我去睡觉。 睡了几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媳妇在厨房叮叮当当的做饭，儿子一个人坐在爬爬垫上摆弄玩具。 我坐到儿子旁边，看到他鼻子伤口稍微结痂了，还是让我心疼不已。 吃过晚饭，收拾了一下，我把碗筷洗好后，便装好名片就出门了。 我看到街上的行人和车辆，他们要么是下班回家了，要么购物、吃饭才出门，我却要才开始上班。 真是同人不同命，为什么别人可以生活的滋润，而自己却这么劳累，大概前期一味的躺平，生活才至越来越困难，人呀无论人处何时何地都要对生活充满抗争。 工作的性质成了经常在夜色中穿梭的人，总是在既累又累的状态，晚上的展业让我有点厌烦了，我决定以后晚上尽量减少外出。 回到家已经夜里三点了，拖着有点疲乏的身体，也没洗漱，躺床上就睡。 早上下楼梯的时候，把我惊到了，我晚上回来放到楼梯口的电动车不见了。第一念头就是电动车偷了。 因为小区属于开放式，没有物业门岗，任何人都可以在小区里来去自如。平时晚上回来电动车都是放到小区车棚里，但昨晚上回来的时候，图省事，就没往车棚放，结果就出事了。 吓得我赶紧围着小区楼来回转圈，也没有找到丢失的电动车。我跑到楼上，开门到家吗，媳妇问：“怎么又回来了？” “莹莹，你的电动车被偷了，昨晚上展业，我的电动车没电了，我骑的你的车子，回来的太晚，就停到楼下了，现在没了，找不到了。” 媳妇还以为我逗她，还笑着说：“别逗我了。” “没逗你啊，是真的，找不见了，你赶紧找找，当时买车的时候，保修卡说明书之类的吗，我要报案。” 媳妇才意识到，我一脸严肃，再次确定的问道：“真的不见了，被偷了吗？” “对，肯定被偷了，晚上我就放楼梯口了，现在不见了。” 媳妇确定事实真的发生了，电动车真的不见了，很烦躁的说道：“为什么晚上不放到车棚啊，我那辆电动车买了还不到半年，跟新的一样，就这样丢了啊？” “我回来的时候太累了啊，就没去车棚了，都快四点了，马上天明，觉得应该没人会偷车。”我辩解道。 “你，你，你......”媳妇指着我，咬牙切齿一连说了好几个你。 “你找找保修卡说明书在哪里吧，我现在报案，说不定还能找到。” “你要是找到才怪呢，丢电动车的这么多，就没有找到的。”媳妇很生气。 媳妇还是压着怒气，找到了保修卡和说明书。 我赶紧拨打了报案电话，接线员登记了我信息之后。立马就有人打来电话：“你好，我是益丰路巡捕房，刚你是报案说电动车被偷了是吗？” “是的，晚上四点左右放到楼梯口了，早上七点半下楼的时候就不见了。” “嗯，你报一下你的地址，我们现在过去人。” “在金凤苑小区，6号楼3单元。” “好，我们大概五分钟到。” 我下楼赶紧等着，过了一会一辆巡捕房的车驶进小区的路上，车上下来两名捕头，我跑上前：“你好，刚是我报的警，我的电动车被偷了。” 一个瘦瘦的捕头说道：“你带我们看一下丢车的地方。” 我领他们到楼梯口，他们左右看看，又拿出相机拍照取证，问道：“你们小区有摄像头吗？” “有，就在进来的时候，在6号楼和7号楼之间有个摄像头，但是我不知道摄像头是不是正常工作了，也不太清楚后台在哪。” 捕头又找到摄像头看了看，拍了几张照，对我说：“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回一趟所里，你这个还需要出一个回执。” “行啊，在益丰路路巡捕房是吧，你们先走，我一会过去。” 捕头走后，2单元的一个住户，还问我：“捕头来干嘛呢？” 我便说道：“我刚报的案，晚上电动车放3单元楼梯口，早上一起来，才发现被偷了。” “啊，你也被偷了，前一段时间有个4号楼的，电动车也是放楼下被偷了。” “不是吧，我们小区这么不安全啊。” “我们小区没有门岗，什么样的人都能进来，车棚里有专人看着，车子要每天放车棚。” “4号楼那电动车报案了吗，后来找到了吗？” “好像报案了，车子丢了肯定找不回来。一辆车三千块钱都是小案件，捕头哪有时间找一辆车子啊。” 我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大概率我的电动车也是找不到了。 我们住的小区本身也是老旧，物业不是很完善，这次让我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搬离这个小区，为了安全，也是为了以后孩子长大了上好一点的学校，争取以后能在市区买房子。 我赶到益丰路巡捕房，找到刚刚那个捕头。他问了一下车子丢失的经过，和其他一些信息，然后就让我回去等消息。 我心里还有一丝的期待能找到电动车，但是又觉得他们的态度有点敷衍一样，便问道：“电动车还能找到吗，你们觉得大概率多久能找到？” 那捕头一时语塞，沉思了一下说道：“这个时间不能给你确定，我们会尽快安排巡查力量，你先回去吧，等我们消息，到时候我们会通知你。 没办法，只得悻悻而归，到家后，对媳妇说了一下，报案的事情。 媳妇心里难掩愤怒：“我那个电动车两千多块钱买的，跟新的一样，懒省事不放到车棚，烦死了。” 我安慰她：“好了，宝贝别生气了，以后我再给你买一辆好一点的电动车。” “你怎么买，有钱吗，大半年不挣钱，想再给孩子买好一点奶粉都没办法买。我大姐二姐家都过的好，我当时怎么和你结婚了，要啥没啥，生个孩子，别人都有公公婆婆带小孩，我这公公婆婆连问都不问，就没这个孙子是吧。” 媳妇越说越生气，我也不敢再说其他的，忙说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啊，我上午还要去公司，领导都发信息问我了，我先走了。” 媳妇余怒未消，一巴掌打我肩膀上，疼的我只咬牙忍着，临出门还是劝她不要生气了， 并保证以后我会再给她买一辆更好的车。 第44章 和楠楠吃饭 回到公司，早会都已经结束了，组里大部分人都出去跑业务了，因为电动车被偷了，我心情郁闷地坐在工位上，连打电话联系客户都没有精神了，只是翻弄着手机。 范新伟看到我：“陈浩去济城吗？我现在要去济城见客户，你想去展业的话，坐我车一起去。” 我装名片的包没拿，现在手里也没名片，再回家拿名片太费劲了，只得对他说：“今天不去了吧，我计划打电话号码联系客户，我这里号码还有一些没打完呢。” “那行吧，我自己去了。” 新伟走后，我才打起精神，联系客户。却看到楠楠给我发信息：“陈浩，我同事家里想贷款，想了解一下，你们贷款怎么申请？” 当情绪不好的时候，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孩主动和你说话，谁又能拒绝呢。 原本心情很灰暗，突然就变成艳阳天了，过山峰似得快乐。 我把贷款的条件说了一下，过了一会她又回复了一个哭脸的表情包：“我同事家里没有房贷车贷和信用卡，是不是不能申请了？” “是的，贷不了，这种没有信用记录，算白户，大安贷款这边暂时做不了，他也可以现在一张信用卡，按时还款三个月以上，再来申请试试。” “嗯，那好吧，还以为能给你介绍一个客户呢。” “呵呵，不用介绍客户啊，上次捡到你手机，你请我吃顿饭呗。”我便赶鸭子上架，翻旧账。 “哈哈，嗯嗯，好啊，你说去哪吃，你挑地方哦。” “真的吗，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啊，你要是当真，我就真的当真了哈哈。” “哈哈，是真的，我上次也想请你吃饭呢，你挑地方。” 我给她发了一个全体起立鼓掌的动图：“那我不客气了，你中午还是晚上有时间啊？” “中午也可以，中午吧。” “那今天中午吧，民生路有一家叫牛先生烩面馆，我们去那吧。”我说了一家小饭店，干净卫生，价格也实惠。 那边发来一个ok的手势。放下手机，还蛮期待的，不是去谈业务，就为了和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吃饭，我难道堕落了，我反省自己一定要严格控制自己。 四组的一个同事，递给我一个快递，打开一看，是大安银行的信用卡到了。惊喜的发现，额度是元。运通银行的信用卡只给我批了3000元，大安银行一下子批了元，这或许就是大安集团的内部隐形福利吧。 我赶紧打银行客服电话，想激活信用卡，被告知需要本人去线下银行服务窗口激活，才能正常使用信用卡。次奥，一下子让我很烦躁了，因为庆城市，没有大安银行的营业厅，只能去省城，坐车也要两个小时。 我很郁闷地把信用卡收了起来，只能尽快去一趟省城了，运通银行的信用卡额度也快刷没了，下个月还要还账单，大安银行的信用卡是必须要激活使用，才能维持我的生活运转。 我先给媳妇发信息，撒了有一个谎，中午要见客户，不回家吃饭了。我往牛先生烩面馆赶去，到了饭店，楠楠还没有到，我先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我坐在位子上，既兴奋又心虚。兴奋地是能接触到楠楠这么漂亮的女孩，心虚地是总有点对不住媳妇的感觉。兴奋还是始终还是占据上风了，强压心中跳跃的情绪，装作翻看手机，等待楠楠。 “嗨。”听到声音，我抬起头先看到，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明媚的笑容让心情瞬间舒坦。还看到她的旁边还有一个女孩，她们是一起来的。 我还以为是单独和楠楠吃饭呢，没想到楠楠叫来一个电灯泡，虽然有点失落，但还是立马调整心情，连忙招呼她们坐下。 “这是我同事，岚岚。”她笑着对我说。 “你好，我叫陈浩。”我很客气对岚岚伸出手。 岚岚有点婴儿肥的脸上，透露着红晕，很羞赧的伸出手，和我轻轻握了一下。 “你们好正式啊。岚岚这是我老乡，不用客气哈哈。”楠楠在旁打趣道。 我们都跟着笑了，楠楠说道：“我们叫服务员吧，看吃点什么？你们不要客气，我请客哦。” “我要一份烩面就行了，你们自己选吧，看吃什么？”我说道。 “一份烩面够吃吗，还需要加菜吗？”楠楠问道。 “嗯，那我再加一个牛肉丸子和一块卤汁豆腐吧”我回道。 岚岚对楠楠说道：“晓楠，要不我们都要一样的吧，三份。” 岚岚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蛮温柔。 楠楠也利索地就跟服务员报了三份一样的烩面都加上牛肉丸和卤汁豆腐。 等烩面上来后，楠楠和岚岚两个人同时惊呆了，烩面是那种很大碗的量，像小盆一样了，牛肉丸就跟小拳头一样，卤汁豆腐也是很大一块。两个人发愁了，这吃不完啊，根本吃不完。 我看她俩表情，我都要笑崩了，说道：“吃吧，多吃点对身体好，可不要浪费。” 她们两个一阵苦笑，都说吃不完。楠楠说：“我把牛肉丸和豆腐拨给你，我还没动筷子，真吃不完，不然就更浪费了。” 岚岚也是要把牛肉丸和豆腐给我。 我最后没办法推让过去，只得让她们把碗里的面拨给我一点，牛肉丸和豆腐她们自己吃。 三个人就那样边吃饭边说话，了解到岚岚是庆城市本地人，以前在省城上的大学，毕业后就回庆城了，和楠楠一样都是京华教育培训班的英语老师。 楠楠的位子坐在我对面，我的目光总会注意到她修长的手指，每个手指都是又细又长，光泽粉嫩，这应该是一个家庭条件很好的小公主，父母估计也没让她做过什么粗活。 一顿饭两个女孩都吃撑了，虽然烩面已经拨给我了一部分，但剩余的饭量仍然比她们平时吃的量都要多。顺带着我也吃撑了，她们两个女孩都把面拨给我了一部分。 我下午回到公司，还给楠楠发信息：“我以为是单独和你吃饭呢？怎么还带个护卫保镖啊。” 她先发来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说道：“嗯嗯，岚岚就是上次说你帅，还问你有女朋友的那个同事，我说今天请你吃饭，她偏要跟着来了。” 我发了一个晕死的表情包。 大学毕业很多年，走入社会工作，竟然忘了大学时期，我们班上三四个女生同时追求过我，我其实应该还是有优点的，不然女孩子不会对我有好感。 可偏偏我媳妇最近一直挑剔我，我想到这，就感到愤愤不平。或许就是你所不珍惜的人，总会有人替你珍惜。 第45章 梅姐说实话 中午没有回家吃饭，坐到工位上，两个眼皮直打架，直接趴到工位上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 睁眼看到，屋里的同事都围到门口往外看。我也凑上去围观，再听到其他人的诉说，原来是同楼层另一家叫华银贷款公司的客户在闹事，连警察都来了。 大安贷款是做的无抵押的信用贷款，而华银贷款是做的有抵押的贷款，主要业务还是抵押车的业务。一般大安贷款拒绝的客户，我们大安贷款的员工都会转介绍给华银贷款有这种抵押业务的公司，他们这类公司，不论白户黑户，名下只要有车，都能把贷款申请出来。 现在华银贷款这个客户，车子已经抵押给华银贷款公司了，贷款也还了两个月了。客户应该是反应过来了，发觉利息太高了，这个贷款就是个坑，要提前还款。但是华银那边是必须还款六个月之后，才可以提前还款，并且还要扣本金的3%作为违约费用。这客户就直接炸锅了，跑到华银公司吵起来了，然后华银公司的员工，好像推了他一下，好家伙，这客户当场就报警，说华银公司的员工打人了。 同个楼层其他公司员工听到动静，都跑出来吃瓜。最后警察同志把双方的人都带走，围观人群才消散。只能说，任何贷款都不是白送的，贷款还是要找正规的机构，像那些民间借贷性质的小公司，隐形的东西太多，一定要避雷。 被他们一顿吵吵惊醒，吃了一口瓜，困意全无。我扭头看到李红梅拿出来的钱包，两排插得密密麻麻有十几张银行卡片。我惊讶地问道：“梅姐，你是富婆啊，银行卡都能把我砸死。” 李红梅自嘲笑道：“我这是负婆，负数的负，你看基本上都是信用卡。” 她把卡片推到我面前，的确信用卡都快有十张了，她说道：“我是哪个银行都办信用卡了，还有两张是我老公的，其他普通的银行卡上都没钱。” “梅姐你怎么办这么多信用卡啊？” “你干时间长了就知道了，来大安钱没有挣到，信用卡刷的不少，奔驰变摩托，摩托变自行车。” “不是吧，梅姐，这怎么跟我刚来上班时候，说的不一样了。”我反问道。 梅姐绷不住嘴笑了起来：“哎呀，你这不是干时间长了嘛，刚来的肯定要说好听的。你要是来第一天就跑了，乐凯还不骂死我。” “梅姐，我看到你上个月，和这个月现在都开了单了，怎么说不挣钱啊？” “很多都是转介绍的，提成都给别人了，实际自己到手上没多少钱。” “不是吧，不是吧，那怎么还一直在这干啊。”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梅姐叹了一口气：“唉，你一旦陷进去，就很难再走出去，我是干时间长了，才一直干。” “梅姐呀，那我这现在怎么整？” “你这个没事啊，你不是已经开了两单了吗，有个好的开头，先干着，其实在大安要是业务真做好了，是真能挣到钱，一个月提成几万块钱都有可能。济城的业务是去年打开的，刚开展头几个月，基本上公司的人都挣到钱了，每个月工资都是上万块，打比方你随便在路上插几个名片，立马都有人给你打电话要贷款。当时组里人凑钱，在济城宾馆里特意租了一间房，谁去那展业就住那，都不回来的。” “济城那边现在怎么不行了，我上次抄的街边店的电话，都打完了，也没有要贷款的客户。” “当时我们大安把贷款做到济城后，贷款的人太多了，其他小贷公司都知道了，然后都往济城跑，那一阵子真疯狂，都是抢客户啊。现在贷款热潮都过去了，再等这股劲消下去了，贷款的人才会多起来。” “噢，这样啊。” 梅姐说的这些，让我有些丧气，但现在我也只能秉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这个时候还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 在办公室打了一会电话，感觉很枯燥，电话打不下去。打算去叶明宇那里转转，给他发了一个信息，他正好在店里。 我到了他店里，他媳妇郭美雅正好也在店里。郭美雅看到我，忙招呼我：“浩哥，来了呀。” “嗨，好久不见啊。” 我是真挺佩服他们两口子，叶明宇和我都是庆城大学毕业，是大专学历。但是郭美雅却是庆城理工大学，重点本科学历。他们两个口子都是在大学还没毕业的时候出来实习，同时在庆城一家最大的连锁超市佳百乐超市做理货员，两个人都靠自己的努力，职位做到科长。 他们两个人是科长的时候，工资当时每个月都是四五千块了，而我同时期的工资才只有二千多块钱。他们在超市的这段经历，对超市的运营管理非常熟悉，也认识了很多超市的供货商。 两个人从佳百乐离职后，直接在庆城大学附近开了一个百货商店，生意一直很好，在庆城已经买了一套房，虽然每月他们也还房贷，但相比现在还在租房的我，他们生活条件实在是太好了。 郭美雅朝商店后边喊了一声，叶明宇从后边走出来，在货架上拿了一瓶水，递给我：“还在贷款那的吗？” “是啊，还在呢，出来转转，走到你了。” “做这一段时间怎么样，还行吗？” “还好，还好，跑成了有两单了。” “行啊，不容易。我知道这个贷款不好做，你能跑两单，厉害。”他大概以为，我还和大学的时候那样木讷吧，其实跑业务真的可以把一个不爱说话的人变成话痨子。 “你最近忙什么，我前两天跟高轩聊天，高轩说，你还打算再开个分店呢？” “嗯，刚选好位置，房租还没谈下来，基本上是确定了。” “在哪里啊？” “在新区恒兴城门面房，有两间房，面积比这个店要大。” 我有点不理解，我知道这个恒兴城小区，在庆城属于高档一点的小区，但是新建的小区，位置又在新区，入住率很低，门店开到那里，不确定怎么能挣到钱。 “那个小区入住率还不是很高吧，开到那里能行吗？”我问道。 “现在入住率还高一点，打听过基本上入住率有一半以上了，几千号人了，并且附近没有什么商店，早一步开店，抢个先机。” 他们两口子的眼光一直都比较长远，我这边比不过，或许才是今天生活困苦的原因。如果每一步都比别人慢一步，好比总捡别人的剩饭吃，别人吃的满嘴流油，自己饿的前胸贴后背。 第46章 和媳妇说买房子 我比较认可叶明宇所说的，对他频频点头。恒兴城附近三个新建的小区都已完工，业主会陆续入住。可能这两年入住率低，客流不是很稳定，一旦两三年后业主全部入住，附近起码有上万的人口，自然有稳定的客流，根本不用发愁挣钱的问题。 “怎么样，新区那个店，有兴趣一起干吗？”叶明宇突然这样问道。 “啊、呃，偶尔让我帮帮忙还可以，我主要对做生意不感兴趣哈哈。”我看他不像开玩笑，一时只能打哈哈敷衍。 “嗯，那你看吧，要是不想做贷款了，咱俩可以合伙做其他的事情。你本身学财务的，以后你可以管账。” 叶明宇应该是认真的，但他媳妇是否也这样认为，我也不太确定，很多好朋友一起做生意，但都因为枕边风，最终分道扬镳，反目成仇，朋友也做不得。 我现在也拿不出来资金和他入伙，更不想因为生意纠纷失去他这个朋友。 本来是打算和他晚上吃个饭，他这样一说，气氛变得有点尬，我也不好意思多停留，打了招呼就要走。 “你的名片还有吗，或者再放店里点。”叶明宇很操心我的事情。 郭美雅正站在收银台，看了一下抽屉说道：“还多着呢，不用放了。” “噢，嗯那不用放了，明宇我先走了。” 我也不等叶明宇挽留，就走出了他门店。因为不想在外边展业了，在外边溜达了一圈，还是回公司了。 冯乐凯看到我，提醒我道：“陈浩，明天早会你主持，下班前别忘了提前准备好ppt。” 也幸好我返回公司了，不然还真的忘了，明天轮到我主持了。时间也快下班了，赶紧用电脑整理ppt。 冯乐凯平时都会把一些业绩数据发到群里，早会用到的ppt都是统一的模板，数据往上面输入就可以了。困难的是要找一个人讲经验分享，可以讲展业技巧、客户沟通话术，成功的、失败的都可以拿出来分享。 平时跟其他组的成员沟通也少，让我一下子懊恼起来，以后还是要重视跟所有同事的关系，不然现在扫了一圈人，竟然找不到合适人选。 我找自己本组成员也可以，考虑到为了扩大影响，还是倾向于找其他组的人同事分享经验。我的眼睛一直在一组二组的方向扫来扫去，很多人都出去跑也业务了，还是有一半的人在工位上。 我注意到一个二组的同事，身材敦实，个子不是很高，却干练十足。我记得他好像业绩挺好的，张英有次开会还表扬了他。 “陈亚星，帮个忙呗，明天我主持早会，想请你分享一下展业方法。”我上前和他说话。 他愣了一下，我们平时都不说话，我贸然找他帮忙，可能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还是笑道：“呃，这个我也没啥方法，这个月我还没开单呢哈哈。” 他指着一旁的女孩说道：“你得找她啊，她现在是我们组的销冠。” 那女孩听到说她，很委婉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明天请假了，要陪我妈妈去医院看病，早会也参加不了。” “咳，这么巧啊，你能找到其他人吗，主要我觉得我也没什么经验。”陈亚星还是很耐心的跟我解释。 “找不到其他人，我觉得你就很好，经理开会都表扬过你，再说你这老员工了，没点经验和实力也不会在公司干这么长时间，随便开口讲讲都是经验啊。正好让我们这些新来的人都能学一点。”我极力劝说他同意。 “哎，你真是会给我找事做啊。”他一脸苦笑。 “兄弟啊，拜托了，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了。”我扶了一下他胳膊。 “好吧，哎呀，头疼，我先想想明天怎么讲。”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直挠后脑勺。 我看他这样，反倒是让我心情快乐起来哈哈。 晚上回到家，媳妇情绪还很低落，可能还是因为电动车被盗的事情。看她心情这么不好，我心里懊恼极了，有后悔药的话，我肯定先吃几粒，再累也得先把电动车放到车棚里。 “莹莹，想去超市逛逛吗，走，我们带着孩儿去。”我想转移一下她的心思。 “不想去，你要去，你自己去。”她直接否决了我的提议。 我查了一下银行卡的余额，还剩一百多块钱，也不值当再给她转钱，既然她不想去超市，也只得作罢。 “今天房东大姐来了。”媳妇突然说了句。 “噢，这个我知道，前几天她跟我说了，她要修一下房顶。” “房东一来，屋里让她转了一圈，这个边看看，那个边看看，房东还一直叨唠，屋顶都渗水了，我们也不通知她。我都烦死了，我们什么时候能买新房子啊。” 我发愁地只挠头，也不确定贷款这个工作，什么时候能让我翻身。不想纠缠在买新房的事情上，直接对媳妇说道：“我们搬进来之前，她这个房子都有点渗水，她自己应该知道，怎么还说我们不通知她，我要是在家非怼她不可。我们不操这个心，她要是想修房子就修。” “孩子都大了，还要上学呢，要先想想在哪上学，就得在哪买房子。你看叶明宇又买房又开店，人家怎么这么有本事。” 以前带着媳妇和叶明宇都一起吃过饭，我媳妇也知道叶明宇的一些事情。自从那次吃过饭后，我媳妇就一直让我把叶明宇当做学习的标杆。每次媳妇说我没本事的时候，就会把叶明宇拉出来，叶明宇就像是我媳妇眼里别人家的好孩子。 “房子肯定给买，孩子上小学前买，钱不够了，我拉下脸跟父母要。你别再想房子的事情了，我挣不到钱，还有父母呢。放宽心，我只是现在不好意思跟父母要钱，我们再努力努力挣点钱，不用跟父母要钱或者少要点钱。以后肯定是在市区买，不在均平区。让孩子在市区上个好学校。” 媳妇看到我这样严肃，她才稍微舒展眉头，挽着我的胳膊说：“老公，你要是买新房子了，我肯定不再说你了，以后你说啥，都听你，我也不跟你吵了。” 我有时候真的很佩服我媳妇，要是高兴的时候，稍微一撒娇，人能温柔死，甜蜜蜜的感觉能爆浆。要是不高兴的时候，会立即转换成市井泼妇模式，什么脏话都能骂出口。 咳，我可能就是因为离不开她的温柔，才会接受她有时像泼妇一样的行为。 第47章 第一次主持早会 早上我特意擦了一下皮鞋，还把平时不带的领带拿出来。媳妇很错愕地看着我，说道：“你这又是洗头又是往脸上抹大宝，干什么去，相亲去啊？” “胡说八道，今天我主持早会，可不得弄齐整点嘛。” “咦，还以为是去参加代表大会呢，一个早会弄的人模狗样。”媳妇表示很鄙夷的撇嘴。 我直接把手里没涂抹完的大宝抹她鼻子上了，媳妇有点气恼：“要死啊，我不用你 抹脸的东西，我过敏。” “哈哈，谁让你乱说的。” 她举手要打我的时候，我直接跑到门口了，说道：“我先上班了，上午可能不回来了，你到时候不用等我了，中午你和孩儿吃过饭了，要睡一会啊，别老是中午不休息，你天天晚上起来给孩儿把尿，睡眠不好，精神就不好，身体容易生病。” “哎呀，知道了，啰嗦，赶紧走吧。” 我到公司后，看到郝鹏和李红梅已经穿上绶带站门口了，郝鹏看我一身整洁，呦了一声“这是大变样啊。” “那必须的。”我笑呵呵。 到位子上，我先打开做好的ppt，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错误才放心，又找到陈亚明问了一下准备情况。陈亚星很自信的说道：“放心，我这边没问题，轮到我了，你直接叫我就行。” 有陈亚星这样保证，各环节准备就绪，只能静待早会开始。冯乐凯很关心的问我：“陈浩，准备得怎么样？” “准备好了，没什么问题了。” “嗯，那就好，主持的时候，第一次主持，大胆一点，早会流程你都知道，每天都一样，该说什么就说什么，一会就结束了。” 我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手势。 我和冯乐凯同时看到张英经理已经过来，冯乐凯对我说道：“开始吧。” 我走到中间位置，四个组五十多号人了，很多经常外出展业的人，都会趁早会的空闲相互打招呼、唠嗑、商量事，所以现场一片乱糟糟的。 我清理了一下嗓子，举手稍微用力地拍了两下，声音响起后，大家立马安静了下来，都朝我看来，我佯装镇定地说道：“大家好，现在八点，早会开始，请大家起立，唱司歌。” 一阵桌椅板凳碰撞的声音，大家都站起来后，我打开播放器，大家跟着音乐一起唱司歌，随着歌唱，我感觉自己渐渐平静下来，大声唱歌极大的缓解了我紧张的情绪。 唱司歌环节结束后，我说道：“请大家坐下。” 我打开投影仪，把准备好的ppt投放到幕布上，说道：“我叫陈浩，来自三组的成员，很高兴能主持今天的早会。我们下边先看一下昨天的贷款数据。可以看到，昨天放款情况一组没开单，二组有一单，三组没开单，四组有三单放款金额有13万，四组的小伙伴非常优秀，我们应该给他们掌声。” 我话音落后，先是冯乐凯带头鼓掌，三组其他人随后，然后其他组也开始鼓掌，三组真是我的大本营，有事还得三组撑排面。 “我们看过昨天的单天数据，拉了一下这个月截止到昨天的数据，四个组的数据，很明显一组的放款金额和单数遥遥领先。其他组还需要多努力，不能让一组一枝独秀，百花开才是开，其他组也要承担扛起我们这个店的大旗。这个月已经过了一半，相信前半月我们都在厚积，期待下半个月大家的集体爆发，这个月的销冠是哪个组，结果还未知，任何组不要放弃，大家都有可能。但前半个月的销冠，毋庸置疑属于优秀的一组，我们把掌声送给一组的小伙伴。” 这一次不单单是三组领头鼓掌了，一组自己都带头鼓起掌了。 “我们再看一下各组成员开单情况，可以看到还有三分之一的人没有开单，这一部分人要加油了。我这边确认了一下，发现这三分之一的人很多都是新人。很多新人不会展业，不了解展业，展业做不好，那基本上跟客户就绝缘了，没客户肯定没业绩。对于这个情况，我们请优秀的员工，二组的陈亚星来分享一下他的展业经验。” 掌声之下，我把位置让给陈亚星，陈亚星笑着说道：“陈浩说我是优秀员工，其实我是不敢当的，我相信比我做的好的人有很多，只是陈浩找到我了，想让我分享一下展业经验，让新人了解一些关于展业方面的东西。关于展业的方法其实有很多种，各行各业都有适合自己的展业方法。我就把我自己在做的，或者知道的一些展业方法分享一下。主要说一下，比较常用的几个方法。” “打电话，是基本上我们每个人都在做的展业方法，只要手里有电话号码，在那一坐一会都能打十几个号码，如果你拿到的号码质量比较好，可以说你在短时间内就接触了十几个意向客户，你成功的几率就会增加。” “名片，我们每个人有，本身我们就是做业务，见到的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成为你的意向客户，如何在几秒钟内就让别人知道你是做什么工作，直接掏出来一张名片递给对方就行了，第一眼对方就会考虑，我是需要贷款还是不需要贷款。像我自己也定做了大量的名片，包括扫楼、扫街都会用到名片，价格也不贵，大家都可以多做一点名片。” “单页，我建议如果觉得价格能接受的话，可以做一些单页，因为单页的效果可能更好一点，一般单页比较精美，比名片更吸引人，单页在介绍贷款信息，更详细更全面。” “条幅，我也有用过条幅，把条幅挂上去，前期条幅的确有效果，起码能接到好几个电话，我这里也有成交的客户，主要是可能过一段时间，条幅就被人给扯下来了，这个成本比名片和单页高一点，有条件的可以尝试做。” “小礼品，有时候你发名片单页之类的，吸引不到人，你可以定做一些小礼品，小礼品上留有贷款信息，有意向的客户看到了，肯定会联系你。在小礼品的选择上，可以选择重复使用，价格又不高的东西。我见过有人定做的小包纸巾，纸巾包装上有贷款信息，这种一次性使用的东西有点浪费了，你可以做一些水杯、雨伞、储物盒子、写字笔等，根据不同的客户人群匹配对应的小礼品，可能效果更好一点。” “转介绍，你自己的贷过款的老客户、亲戚朋友同学熟人，都可能给你介绍客户，你要做的是，首先你要让认识你的人知道你是做贷款的，很多人都忽视这个转介绍，没有把这种展业发挥出它的最大效果，我自己都有很多客户，是转介绍途径成交的。” “自动拨号机，有条件的人可以买一个这个机器，你可以设置一下时间段，输入号码后，能一直不停的拨打号码，如果有意向客户，你会收到反馈信息，你再打电话联系，基本上都是有强烈意愿贷款的客户。” 第48章 偷偷去省城 “另外大家都有小企鹅和绿泡泡，有一些潜在的客户或者平时接触到的人都可以加一下好友，有事没事发个信息问候一下，或者发朋友圈，别人起码有印象你是做贷款的。” “还有很多展业的方法，地堆宣传，你可以找个小桌子，拉上海报，在人多的地方，宣传贷款信息。可以找小区物业合作，小区固定位置张贴贷款信息，这种费用太贵了，但是效果也好，除非自己有钱，不建议轻易尝试。” “还有一个短信群发机器，这个有效果，现在管的比较严格，国家也不允许私人搞这个，要是被抓住了，罚款受不了。” “还有很多展业的方法，有很多我没有说到，也可能我不知道的一些方法，大家也可以补充一下。我今天的分享先到这里吧，谢谢大家。” 大家一阵鼓掌，我接过他的位置，说道：“非常感谢陈亚星的分享，还有其他人需要补充的吗？” 我眼睛扫了一圈，没有人主动站出来，也不再强求，我接着说道：“刚刚的分享，非常精彩，我以前只知道名片单页或者打电话，听了陈亚星说的，又让我学到了好几种新颖的展业方法。展业就像是打开贷款行业的一把钥匙，学会了展业，才能看到贷款行业后面的世界。再次感谢陈亚星无私的分享。” “张经理你那边还有什么安排的吗？”我问张英。她是不定时参加早会，有时讲话，有时不讲话，我这边想结束早会，先征询一下她。 张英走向前说道：“那我说几句吧，今天这个早会开得很好，我们分析对比的这些数据，可以知道哪些做的好，哪些做的不好，这个月马上过半了，很多没有开单的人需要检讨一下了。刚刚分享的展业方法，大家都可以学习一下，很多方法我们知道，却未必都用到了，能让你获得意向客户的途径，都可以可以尝试做一下。我今天就说这么多吧。” “四个组长还有需要讲的吗？” 见没人再说话，我直接说道：“好，今天的早会，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一切结束，我也松了一口气。 坐在位子上，拿出手机赶紧搜火车票，打算一会去省城，把大安银行的信用卡激活，这样就能正常使用了。 看了一下上午九点半有一班次去省城的火车，到支付界面要输入密码的时候，冯乐凯突然从后边拍了我一下肩膀说道：“刚主持的不错啊，经理对我说，你们组的那个主持今天早上表现很好，很适合做我们这个行业。你以后好好干。” 他冷不丁拍我一下，吓我一跳，应该是没看到我搜火车票，我应付地说道：“嗯嗯，必须好好干。” 等他走远，我才抓紧输密码付款，订过票后，我看了一下我记意向客户的本子，已经登记了很多人的信息，等从省城回来，打算重新跟进一下这些客户。 办公室已经很多人出去展业了，我趁人多往外走，跟冯乐凯打了个招呼装成去展业的样子出了门。 我把电车放到火车站附近，直接进了候车室，很顺利的登上去省城的车，因为两个小时才能到站，对于最近一直缺少睡眠的我来说，一坐到火车位子上就呼呼的睡起来。 直到裤兜里手机闹钟振动把我吵醒，我才很困难的睁开眼睛，马上到省城，便也不再睡了，就看着窗外不停经过的景色。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行走过的时间，就像远去的景色，再也倒不回去，除非吃后悔药。 我出了车站，搜了一下地图，正好火车站附近有一家大安银行的营业厅。走路过去需要二十分钟，打车需要八块钱。为了省下这八块钱，咬了咬牙，最终走路去找营业厅。 路上很顺利，到银行大厅后，叫号排队，开卡激活更顺利，很快就办理好了，从大厅出来。我给亮子发信息，问在哪呢。 亮子直接打来电话：“浩子，你不会现在在省城的吧？” “对啊，我现在小商品城附近呢，你在哪个地方，我去找你。” “我先查一下啊，哦，那个地方啊，好像附近有辆7路公交车，你坐上公交车后，在沁字路和博文路交叉口下车，你到地方的话，正好我也中午下班了，我在你下车的地方接你。” 挂了电话后，我就赶紧找7路公交车，每次来省城坐公交车，我都必须紧紧抓着车座或者车杠，好像每个省城的公交车司机开车都跟疯了一样，死命的往前开，好害怕司机会撞到人。 我刚下车，亮子就打来电话：“我看见你了，我在路对面。” 我往路对面看去，大高个瘦瘦的，戴着一厚厚镜片的亮子站在一辆白色轿车旁边朝我摆手。 我坐到车里后，看车子像是新的，和亮子说道：“亮子，这是你买的车吗，现在日子可以啊。” 他笑着说道：“不是我的车，是我媳妇的，她爸妈给她买的。” “你媳妇家是真有钱啊。” “平时都是她开，我都是坐公交车，就今天开了一次，正好你今天来了哈。” “我幸亏今天来了，要是其他时间来，还坐不了这辆车呢哈哈。”我笑道。 “那可不，走，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 我本来以为亮子随便找个饭店一吃完事了，哪里知道他直接把车子停到金龙川味火锅店门前。这火锅店，庆城也有，是个连锁饭店，不过我一次都没去过，听说消费很贵，我都是绕道走。 “不会来这里吃饭吧，这店也太高大上了。” “进去吧。”亮子硬拉着我往里走。 坐下来之后，服务员拿来菜单，亮子递给我，问：“想吃点什么，随点吧。” 我看了一下价格，大饭店和小饭店的最明显的区别，肯定就是价格，一个锅底，别家饭店要二十，他家饭店要六十；十块的小青菜，他家得要十五。我本来是想请亮子吃一顿饭，感谢他上次借给我一千块钱，但一看这价格蒙圈了，这里一顿饭下来可得三百来块了，我心里犯嘀咕，这顿饭是真贵啊。 “浩子点菜呗。”亮子见我一直看菜单，服务员还在旁边等着呢，便催我。 “我们要个什么锅底，菌汤的还是鸳鸯锅底？”我问道。 “来个鸳鸯锅底吧。我吃辣的，你吃不辣的。”他还是知道我的，大学的时候，我就不吃辣的。 我便硬着头皮点了几个菜，牛肉卷、毛肚、小酥肉、娃娃菜、金针菇茼蒿等等，然后菜单给他。他看了一下，又点了一盘羊肉卷、一盘鸭血、一份豆皮。 第49章 要不要考中级会计证 饭店服务就是好，菜立马就上齐全了。两个人就边吃饭边闲聊。 “现在怎么样了，我看你朋友圈发的都是贷款信息？” “现在在大安贷款公司上班，做的就是贷款。” “怎么样啊，能干下去吗？” “怎么说呢，刚开始干，得跑业务，才有客户。” “唉，当初你应该来省城啊，机会这么多，或者当初跟着阿勇他们一起去南方。”亮子有点惋惜地对我说。 “怎么说呢，现在也离不开庆城，就这样先干着吧。” “做贷款的话，工资怎么样？” “还是要有客户，要不开单的话，每月拿个基本工资千把块钱。要是单子多的话，还行，有的同事最高的当月拿了一两万块钱。” “你这样说，就是不保本呗，也不确定能拿多少钱。” “差不多是这样，哎呀，不说我了。我就那样了，你怎么样，现在还是在会计事务所吗？” “是啊，就是太累了是真的，得经常出差。” “你还负责审计那方面吗，现在还一直熬夜？” “熬夜，要是碰到项目了，都是着急出报告的，得一直熬夜了。” “你这是在屋里熬夜，我现在做贷款，也是经常熬夜，我晚上得出去发名片贴广告熬夜。” 我一阵苦笑，同是熬夜差别却是一个脑力活动从业者，一个是体力活动从业者。 “我感觉你还是要找个财务方面的工作比较好。我们两个性格差不多，都是那种不会社交的人。跑业务这方面太困难了。”他很真诚地说。 “我也是想找一个财务方面的工作，庆城吧，就那么大一点，工作也不好找，财务方面工资才二三千块钱。” “要是一直在庆城的话，的确工作都不是很好，就看你想不想离开庆城了。” 我听他这么说，叹了一口气，我想自己想到这问题也茫然。 “我认识另一家会计事务所的人，跟我谈过，想去藏区开一个分所，想挖我过去。如果谈成了，你想去藏区吗，可以拉你一起去？” “啊，藏区，一下子跑这么远？” “主要还没谈成，也不一定能成，只是说一说。” “嗯，你谈成了再跟我说呗，说不定，我这贷款干不下去了，就跟你去藏区了。”我笑了笑。 “你又考什么证没？”亮子问我。 “没有，还是初级。你呢，你考过中级后，还考其他了吗？” “我也没考什么，就考了一个税务师证。”他淡淡的说道。 “我去，亮子你这么厉害，不吭不哈的，什么时候考的税务师证啊，我毕业之后一点书都没看过，有点后悔了，看看书，起码先把中级证过了。” 很佩服亮子还能在毕业后坚持学习，拿到中级会计师证和税务师证，成为他在省城立足脚跟的资本，而我的落魄大概就是从忘记学习开始。 “这两个证容易考，凤娟考了一个cpa证，cpa证难考，她还老拿cpa一个证笑话我两个证。” 亮子说这话把我震惊了，我赶紧问：“cpa证，就是注册会计师那个证？你媳妇考过了？” “是啊，她上大学的时候就考过了。” “不是，怎么一直没听你说过她考过cpa证了，你两口子都这么牛，你两个工资加起来得高啊？” “工资都差不多，我八千多块钱，凤娟七千多块钱。” 真的货比货得扔，人比人气死人。我在庆城工资最高的时候也才三千多块钱，半年没找到工作，现在又是一个跑贷款业务的工作，每月的工资还是摇摆不定。我媳妇莹莹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证书，没工作，一直在家带孩子。 我这两口子和他们家两口子一比，咳，我这火锅瞬时吃不下去了。既怕兄弟过得不好，又怕兄弟过得比自己好。 亮子还一直给我夹菜，让吃吃吃，多吃点，让我哭笑不得。 吃过饭要结账的时候，亮子快我一步结账，我也没心思再去跟亮子抢着买单了，他买单就买单吧。 我对亮子说：“你下午几点上班，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坐公交车回火车站就行了。” “我下午没事，上午不自由，但下午时间我基本上能自己支配，坐车吧，我送你去火车站。” 既然他这样说，我也只好接受他送我去火车站。在车上，亮子还叮嘱我，最好还是抽时间考一下中级证书，就算在庆城找财务工作也比初级证的工资高一点。不在庆城的话，去其他地方，中级证的含金量都很高。 我坐在返回庆城的火车上，脑子里还是一直想着亮子的话，做贷款肯定不是长久之计，尽量还是考一个中级证，或者税务师证。cpa证就不用想了，没时间看书。 从火车站出来，骑上我的电动车，凉风一吹，心里有了决定，刚做贷款，还没有一个月，不想轻易改变，还是要努力尝试一下贷款这个行业，或许有逆风翻盘的机会。如果真的贷款做不下去了，再考虑中级证的事情。 我先往高轩店里赶去，到了店里，高轩不在，只有小于一个人在。 小于看到我：“啊，浩哥来了。” “怎么就你一个人，高轩呢？” “他去工地了，需要叫他回来吗？” “哦，那不用，我自己联系他就行。” 我直接打高轩电话：“喂，高轩现在在哪呢？” “我在外边工地呢，怎么了？” “额，我现在在你门店呢，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刷一下信用卡。” “哎呀，我现在还回不去呢，估计得两个小时后了。” “这样啊，pos机是怎么使用的，你对我说一下，我自己刷，明天钱到你卡上了，再转给我就行。” “可以，你打开抽屉，pos机在里面呢，开机输入密码。直接刷卡就行。” 我从抽屉里拿出来pos机，按了电源键，屏幕一直不亮，我有点担心：“pos机打不开，屏幕不亮，没有坏吧？” “啊，屏幕不亮，呃，你找一下电源线，先充会电，可能没电了。” “好吧，那先挂了吧，我先充一下电，试一下。” 充上电，我又等了一会，按电源键后，屏幕才亮。我输入开机密码，进入交易界面，自己摸索了一番，总算是刷卡成功了，我随手撕下pos机出的小票。 我看小于一个坐那翻手机看，问道：“我记得那个小玲呢，她今天没来啊？” “嗯，她今天有事，没来。浩哥你喝水吗？”小于赶紧站起来，拿了一个纸杯要接水。 我赶紧阻止，笑道：“小于，我们俩你就别客气了，我现在不渴，我要是自己喝水就自己接水，你坐那吧。” 我看小于还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便笑道：“我又不是监工，你该干嘛就干嘛就行了。” 小于有点尴尬地笑了：“啊呀，你一来我都不知道干什么了？” “不知道干什么，就坐那歇会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光知道你叫小于了。” “我叫于曼曼。” “于曼曼，曼曼，这名字挺好的。” 第50章 晚上又碰怪诞 “我记得你是失恋了是吧，怎么回事，快让我吃吃瓜。”我笑着说。 “哎呀，哥，你咋还这么八卦啊。” “嗯，我打算写本小说，关于爱情方面的故事缺少素材啊，我想参考一下你的故事咯。” 她一脸问号：“不信，主要分了就分了，又不是什么好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啊。” 我佯装叹气，唉了一声，却在抬头的时候，眼睛余光扫到斜上角的时候，注意到在木门样板的一角后边还有个摄像头。 我来两次高轩店里，也没注意有摄像头，我忙问：“高轩店里有摄像头啊？” 于曼曼说：“嗯嗯，他在手机上可以看到店里的情况。” “次奥，我这还不敢一直在店里和你唠嗑呢，我先走了。” 于曼曼哈哈大笑：“你坐一会也没事啊，你俩不是同学吗？” “咳，我一直在店里不是影响你们工作吗，先不说了，有时间绿泡泡联系啊。” 我也不废话了，直接往门店外走。下了楼，听到手机铃声，原来房东大姐打来电话，我接通电话听到：“喂，小陈，这个月房租还没打来呢，这月初又到月中了啊。” “啊，好的，姐，我知道了，我明天给你打过去吧。” “唉，你一定要打来啊，我还要做一个瓦房顶，问了一下价格得四五千块钱呢。我昨天去看了一下房子，有渗水的地方，你们住房子也不说一下，要是我知道渗水成那个样子，当时就和邻居们一起做瓦房顶了，我现在单独做，还要单独找工人，价钱还很高。” “我当时也问你了，做不做瓦房顶，你当时说不做的。还有渗水的问题，当时我们入住的时候也说过，你说不严重，不用管。其他栋楼做瓦房顶，我也不太清楚，我现在上班，大早上就走了，晚上摸黑才回来，都没太注意情况。” “额，唉，你看我也不在均平区住了，离得也远，以后小区再有什么事情一定要跟我说一下啊。” “姐，你放心，我要是知道，那肯定和你说的，就是他们修这个瓦房顶，我最近上班早出晚归的，都没注意到。” “嗯，小陈，别忘了明天租金要打来啊。” 我一直说好好好，中中中，一定一定打过去，才挂断了电话。 我回到家，发现媳妇和儿子都不在家，赶紧打电话问去哪里了，媳妇说带着孩子去森林公园晒太阳了。 我电话里告诉媳妇说，晚上要去泽阳县展业。媳妇反问：“你晚上跑这么远有啥用，天天晚上不在家，能跑多少单子？” 我自己也想问自己，一晚上能跑多少单子，可我自己也没答案。但哪怕有一丝的希望，我也想去尝试一下，不然一直坐家里，永远也不会有单子砸头上。 没有和媳妇多纠缠，挂断电话后，整理一身的行头，还是赶往汽车站。 下午六点多到了泽阳县，随便找了一家路边的小店吃饭，就那样慢悠悠地吃饭，看着手机就是耗时间，等天色渐渐暗下来，才起身去插名片。 在街上一直也没歇一会，不用看地图，顺着四通八达的街道，眼里只有汽车，然后美美地放到我的一张名片。碰到小区没有门岗把守，溜进去，不再扫楼，爬楼太耗费时间了，只是把小区的车子插上名片。 干活的时候，脑子里没有思维一样，也不看时间，不知不觉的才发觉街上只有孤寂的路灯发出光，已经没有步行的人了，宽阔的街道上，很难碰到一辆汽车。好像一切都睡着了，只有我是睁着眼行走。 我应该是喜欢黑夜的，并且人越少越好，天越黑越好，这样没人阻拦我往车上插名片，也不会被人看到我偷偷摸摸地往墙上贴广告。 周围的漆黑反而成了适合我行动的保护色，沉睡的世界在我眼里也变得安静美好。 我也很放松，顺着街道走到一个商业市场里，连路灯都没有，只有微弱的月光把整个空旷的市场映照的有些暗白，我拿着网上花了十块钱买的小手电筒，摸瞎似得，挨着一家一家店往门缝里塞名片。 有的门店已经把铁质的卷闸门拉下来了，我只需弯腰在卷闸门下边塞名片就行了。还有一些卷闸门没拉下来，大概是觉得是安全的，不需要用卷闸门，只是在透明的玻璃门上挂一把u型锁就完事了。 我虽然是无神论的坚定拥护者，但也怕人吓人，自己吓自己。我基本上不敢往玻璃门后边看，只低着头塞名片，塞过名片就跑。 很多次我看玻璃门后边，都因为光线不足的原因，总会看到似是而非的东西，被自己臆想出来的东西而吓得鸡飞狗跳。 很多做生意的店主都会请一尊财神爷像或者其他佛像，供在店里。店主晚上一锁门走了，大灯都关了，而有的佛像的小灯会一直亮着。 我就怕这种门店，卷闸门也不拉下来，看到店里供着财神爷或者佛像之类的东西，我心跳都砰砰直跳，好害怕这些供奉的佛像会活过来。店里微弱的光线下，玩具店的大型立式玩具，服装店的人形模特，显现得像是真实的活物一样。 我闷着头，步伐不自觉得加快，却被“嘎咕嘎咕”怪异的声音惊到，在寂静的环境下，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差点跳起来。 我寻声望去，发声源是一家门店空调外机上有团黑影。第一印象不像是鸟类，挪动的黑团很大只一个，我有点紧张地用手电筒照去，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灯光照射下泛着清冷的光，浑身毛茸茸的，脑海里首先出现猴子的影像，但是又被我否决，泽阳县不在山区，又是县城中心，不可能有猴子。 未知是令人恐惧的，关键还不敢深究未知。我浑身汗毛张立，脊背发冷，手电筒也不敢再往那边照，眼睛也不敢再乱瞟，很担心突然冒犯这个不知名的物种，它会猛地向我发起攻击。 已经不敢在继续在这个市场呆下去了，我关闭手电筒，慢慢倒着往外走，“嘎咕嘎咕”的声音又响起，像敲击到心脏一样，让我不能呼吸，想加速跑，又怕激怒它，只能忍着逃跑的冲动，缓慢地后撤，再后撤。 直到出了这个市场的门口，我再也不受控的往大街上疯跑，一秒也不敢停，跑到另一条街上，在一个小区门口停下。小区门口挂着几盏大灯，照耀着像白昼，电视播放的声音从门岗亭传出来，偶尔还夹杂着一声咳嗽。 天呀，以前进小区贴广告，门岗的咳嗽声音都会把我吓得大气不敢出。此时此处再听到门岗咳嗽的声音，竟让我感到了亲切、温暖和开心。 第51章 我生病了 我在小区门口路灯下，停歇了一会，呼吸平复以后，拿出手机，搜了一家距离最近的网吧，已经没有心情再去插名片了。 到网吧后，已经后半夜了，让服务台开了一台机子，平时看不惯网吧里一些小年轻打游戏拍打键盘和不停的咒骂的行为，现在再看，竟然也顺眼多了。 网上搜了一下新闻，对泡沫剧也不感兴趣，更是对打游戏不感兴趣，顿感无聊至极，索性靠着椅子睡觉。 睡了一个小时左右就自动醒了，耍了一会电脑，又接着睡，反复几次，反正脑子昏昏沉沉的。早上七点网吧就开始往外撵人了，包通宵的人都被强制下机。在网吧卫生间用凉水洗了把脸，从网吧里面出来，才真正呼吸到清新的空气，人才精神了点。 因为昨天晚上碰到奇怪的东西，中断了展业过程，导致本应该在后半夜发完的名片，还有很多名片安静地躺在我包里。 原本是要坐早班车回庆城的，名片没发完，回去又不甘心，打算把剩下的名片发完再回庆城。 找了一家早餐店，点了一碗八宝粥和一个鸡蛋饼。只喝了一口粥，就让我感觉这家店的八宝粥应该是迄今我在早餐店喝过的口味最好的，以至于又加了一碗。 临走的时候，我对老板说：“你们家的八宝粥挺好喝啊，我都喝了两碗。” 老板憨厚淳朴的脸上满是笑容，说话也是缓慢而真诚，语气里有些许的骄傲：“我们家做这个已经快三十年了，八宝粥好喝，下次还可以尝尝我们家的胡辣汤，我们家主打的就是胡辣汤。” 我扫了一下店里的顾客，几乎喝的都是胡辣汤，证明这家的胡辣汤的口味是得到顾客认可了，我喝八宝粥反倒有点小众了。几十年难能可贵的坚守，得到很多人的认可，真的不容易。 我想如果把贷款这件事坚持很多年，或许也可以像他这样，满堂宾客。未来无法预测，我自己心里都没底，只有努力做好当下了。 我顺着街道，回到昨天晚上那个市场里，我就想确认一下到底是什么，找到那家门店，看到空调外机上面空空无也，什么都没有。 “他妈的，什么玩意儿。”我暗骂一声，心思不再多想，管它三七二十一，不偷不抢，老实干自己的活，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我继续把剩下的名片发完，才返回庆城。媳妇看到我回来，叹了口气，想开口说什么，最后没有说话，大概看我又是满身疲惫，也不忍再争吵了。 媳妇和儿子已经吃过午饭了，我看厨房还剩的还有米饭和菜，便拿起碗筷吃起来，夹了一口白菜，吃到嘴里，我心头猛的一紧张，忙问媳妇：“你炒菜放醋了啊？” “嗯，放了。”媳妇很漫不经心的说道。 “孩儿吃了吗？”我又问。 “孩子肯定吃啊。” “你让孩儿吃菜了，孩儿鼻子上的伤口还没好利索，吃醋容易留伤疤啊。”我听到她让孩子吃菜了，就很生气，说话声音也大了。 “吃了就吃了，你在家你管啊。”媳妇也不耐烦的说道。 我晚上也没休息好，精神本身就很焦躁，根本没有耐心好好和媳妇说话，立即反驳她：“我在家我管，那谁去挣钱，你去挣钱是吧。” 她欺身上前，指着我骂道：“自己媳妇都养不起，哪个男人跟你一样，没本事没能力，麻痹的就会跟我发脾气。” 儿子看到我们两个大声的争吵，吓得哇哇哭起来。每当听到她这样叨叨，我都会要疯掉，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直接下楼骑车就走。 能恰当表述心情的三个字“烦死了”，如果多加两个字就是“真是烦死了”。 骑着车子在路上瞎逛，午饭没吃，饥肠辘辘就从家里出来了，只得找了一家饭馆花了八块钱，吃了一碗面，心里更烦闷了，如果在家里吃饭，完全省八块钱，唉。 没地方去，先到办公室，童珍珍见到我就说：“浩哥，你看着怎么这么憔悴啊。” “啊，喔，昨天晚上展业去了。” 我打开手机自拍摄像头，看到自己，眉头紧蹙一起，眼神毫无光彩，面色苍白，一脸的疲惫不堪。我想笑一笑舒缓一下状态，笑容却更多的掺杂着苦涩。 这时高轩给我打来电话：“浩哥，昨天你刷了多少钱？我今天收到了好几笔钱，不确定你刷了多少钱。” “啊，你稍等一下，我找一下小票，哦，票上是2350。”我幸好昨天保留小票了。 “嗯，一会给你转过去。”高轩便挂了电话。 没一会就收到信息，高轩打过来2343，然后我先给房东转过去400块钱。 还没消停一会，媳妇又给我发信息，说家里欠电费，已经停电了。唉，我真是烦的要死，但还是赶紧交了100块钱的电费。 我掏出登记意向客户的本子，打算再跟进一下，拨打了几个意向客户，还是毫无进展。 一下午总感觉喉咙发痒发干，说疼吧也不是很疼，需要不停的喝水，嗓子才舒服一点。 晚上回到家，媳妇已经做好饭，因为中午发生的事，两个人都在气头上了，各吃各的，都不说话。 我就边吃边逗儿子玩，媳妇这时说道：“我没钱了。” 我哦了一声，便不做声。 她就自顾自说道：“明天我就不做饭，让儿子饿肚子吧，连买菜的钱都没有了。” 我也不能再装作无动于衷了，只好说道：“知道了，一会给你打钱。” 吃过饭，洗好碗后，先把钱给媳妇转了五百块。应该媳妇也收到信息了，她和儿子玩耍一会就发出欢快的笑声。看来钱不是万能的，但在普通家庭，钱真是无所不能。 早上起来后，明显感到打不起精神，喉咙比昨天还要疼，我觉得应该是熬夜太多了，没休息好上火了，上午到办公室刻意让自己多喝水。 打电话联系客户的时候，喉咙难受，打电话的效果也特差，一直说话就会不舒服，甚至还要咳嗽一下才能缓解。 中午回到家，我就对媳妇说：“我应该是要生病了，喉咙特难受。” 媳妇也注意到我的状态的确很差，说道：“喉咙怎么了？” “喉咙疼，感觉是上火了。” “上火了？我给你冲个鸡蛋吧。” 媳妇拿出一个鸡蛋，打到碗里，用筷子一直搅拌均匀才停下来，把烧好的滚水倒入碗里，然后端给我，说：“你等一下，稍微凉一点再喝，喝了喉咙就好了。” 我半信半疑，还从没这样吃过鸡蛋，但是还是乖乖地喝完了。喝过之后，浑身暖暖的，喉咙也热热的，感觉不是很疼了。 可等到我晚上再回到家时，喉咙还是很疼，不舒服的感觉依然在。媳妇又用热水冲了一个鸡蛋让我喝，然后劝我：“要不你去诊所拿点药吧。别真严重了。” 我还是有侥幸心理，想着或许过一晚上，喉咙就好了，这样不用拿药了，还能省几十块钱。 晚上睡觉的时候，身体就开始难受了，一会感觉热一会感觉冷，伴随着轻微的咳嗽。一晚上也没睡好，早上起来量了一下体温，竟然38度了。 第52章 组长要辞职了 媳妇看了下体温计，关心地说道：“怎么烧这么厉害，快去看医生吧，今天也不要去上班了。” 我脑袋已经感觉晕乎乎了，不确定是因为没睡好觉，还是因为发烧搞糊涂了。 童珍珍又发信息，让我接她一下上班。我只得如实告诉她，我生病了，帮我跟乐凯先请两天假。 我下楼没走多远，就在小区附近的诊所拿了点药，只几粒药便要了四十多块钱，医生还建议我直接输液，被我拒绝了。一是怕扎针，还怕花钱，能省就省点吧。 吃过早饭，喝过药，便浑浑噩噩地躺床上休息。突然感觉有人拉我的胳膊，睁开眼看到儿子，忽闪着一双好奇的大眼睛，我忙说道：“乖，爸爸生病了，不能离这么近，不然你也要生病了，快去找妈妈玩。” 他大概是听懂了，又转悠悠去找妈妈了。 媳妇一会又来到我房间对着还躺在床的我说道：“喝了药好点吗？” “刚喝过药，哪有这么快就好。” “嗯嗯，那你先躺会吧。我一会做午饭，做好了再叫你吃饭。” 我掏出手机，先看看有没有人打电话，不想因为生病错过任何一个意向客户。看到有两个未接的陌生电话，我赶紧回拨过去：“喂，您好，我是大安贷款的业务经理，您有什么需要吗？” “喂，陈浩，我是鲁帆。” “啊，哦哦，好久没联系了啊。” “嗯嗯，陈浩，我现在家里着急用钱，你看我借给你的钱，要不先还我一下吧。” “咳咳，鲁帆能再缓缓吗，我刚找到新的工作，第一个月工资还没有发。我手里现在也没有多少钱，你那边实在着急的话，我先转给你一千可以吗？” “唉，浩哥，我也不好意思催你，真的家里要用钱。” “嗯，放心，我不赖账，肯定还给你，我先给你转一千。” 挂了电话，用手机赶紧转给了他一千块钱。欠了鲁帆一万块钱，提起这一万块钱，那真一把鼻涕一把泪。 春节后的全民炒股热潮，直接影响到了我，当时只有三四千块钱。当时根本不懂股票，就随便买了只股票，一天可以盈利几十块钱，甚至上百块钱。每天看到账户红彤彤的盈利增加，刺激我生出大胆的想法，如果投入更多的钱，就会有巨量的收益。于是按照月利息一个点，跟同事借钱，其中就借了鲁帆一万块钱。 股票账户上最多的时候有三万多块钱，资金多了就不会像只有几千块钱那样谨慎了，于是频繁的买卖操作，一直追涨杀跌，牛市竟然没有挣到钱，还亏钱了。 大盘五千点的时候，我仍然幻想赶快回本挣点钱。根本预知不到风险，指数突破五千点后，股市急转直下，每天开盘就跌停，手里的票根本卖不出去。还有很奇葩的熔断跌停，让我这个小白散户开了天眼。 结果可想而知，全网铺天盖地牛市热情，画风突变全是在说股灾，借给我钱的那几个同事，急的跟蚂蚁一样，一直催我回钱，没办法再捂票了，一咬牙全部割肉卖了，直接亏了有二万多块钱。 其他同事都是千把块钱、几千块钱，我陆续都清账了。只有欠鲁帆的最多，现在转给他一千后，现在还欠他九千块钱。 看了一下银行余额，卡上还剩四百块钱了。高轩刚转来的我二千多块钱，钱都没捂热，打个滚就没了。现在我人又躺在床上，不管是生活还是身体，都让我举步维艰。 媳妇开门进来说：“吃午饭吧，你起来吃，还是给你端过来。” “我起来吧，咳咳。”话还没说完，我又一阵咳嗽。 “你看你这个样子，你别起来了，我把饭端过来，你量体温了吗，还烧吗？” “刚量过了，不是很发烧了，37度多了。” “多喝水吧。你别起了。” 媳妇做的面条，碗里面还打了两个荷包蛋，我问她：“怎么打了两个鸡蛋，你吃了吗？” “有，都有鸡蛋，你吃吧。” 一直在家里养了两天，媳妇都是尽心尽力照顾我，两个人虽然磕磕碰碰，但是真生病了，还是身边有个人照顾，不会让人觉得生病很可怕。 在家第三天了，体温测量，已经正常了，不再发烧了。就是一直时而还轻轻地咳嗽，流鼻涕。媳妇问我：“请假两天正常发工资吗？” “公司说是每月可以休息四天，只要每月不超过就行。” “那你这个月不是已经超过四天了？” “超过就超过了，没事啊，多扣一天的工资也没啥。” “提成能挣多少啊， 又扣一天的工资。” “人生病了，我咳嗽都没好，跟客户说话的时候，一咳嗽，客户就不想说第二句了。” 媳妇被怼的不说话了，我自己觉得过意不去，只好说道：“我今天在家再歇一天，明天就去公司了。” 她哼了一声，又说道：“我不是非让你去上班，你自己看吧，咳嗽真影响上班了，就不用去啊。” 其实不用媳妇说，在家待三天，我更着急上班，三天没展业，意向客户要比别人少很多。 第四天起身就去公司了，开早会的时候，组里的人都乱问，是真生病了吗。我还很纳闷，怎么都这样问，难道我还假生病不成，我现在还咳嗽着呢，咳咳咳。 早会结束后，李红梅小声对我说：“你知道吗，乐凯要辞职了。” “什么，我去，咳咳咳，真的假的？咳咳。”听梅姐这么一说，搞的一激动就更咳嗽了。 “真的，都知道啊。你在家呢，可能不知道。” “我去，这事整的，三天没来大变样了。我一个月还没干够呢，组长辞职了，咳咳。” “组长辞职了，也没事啊，其他人也可以当组长，你干你的就行。” “不是，我不明白，乐凯为什么要辞职啊，这工作不是挺好的吗？” 梅姐又稍微弯下身，小声地说：“跟张英吵架了，直接就跟张英说不干了。” “什么情况，为什么吵架？”梅姐一下子不说清楚，我都快变成好奇宝宝了。 “我们组的业绩不好啊，四个组的业绩垫底。张英可能说话太厉害了，乐凯不高兴，就吵起来了。” “我还是乐凯招的人，他说辞职就辞职了。”我有点伤感。 “他辞职要去省城金汇贷款公司了，金汇贷款公司省城的总经理是以前我们店的经理，他走了之后，张英才接的经理。乐凯以前是他的兵，去了能直接做组长，或者店长。” “喔，喔，原来这样啊。乐凯不会故意跟张英吵起来的吧。” 梅姐也笑了：“我也觉得是。” 我又问道：“梅姐，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梅姐颇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你来时间长了就知道了，多跟人打交道，没事就唠唠嗑。” 第53章 打碎的小碗值三千 “赵欣茹也要辞职。”梅姐再次说道。 “什么，我去，什么情况？”我再次被惊到了。 “欣茹是跟乐凯一起去省城了。” “这怎么可能啊，欣茹不是都结婚了吗，还跟着去省城？” “年轻嘛，想赶紧多挣点钱。” “省城的钱这么好挣吗，贷款和庆城应该一样吧。” “金汇是做的抵押车贷，有车就能贷，省城那么多车，随随便便插点名片都有客户，他们车贷的利息比我们还要低。” 好吧，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应该没有欣茹的魄力，一个女孩子已婚，还能拼命跑到外边闯。 梅姐去外边的时候，我又找郝鹏确认，因为郝鹏和冯乐凯是一个村里的，两个关系比较近，我悄悄问郝鹏：“乐凯真要辞职去省城吗？” “嗯，是啊，你要去吗，去的话，可以跟他说一下。”郝鹏还挺认真。 我连连摆手：“我不去，我不去。” 我接着问道：“是不是欣茹也跟着去省城了？” 郝鹏点头确认。 短时间内组里一下子两个人要辞职，怪不得他们都打听我是不是真生病了，估计以为我三天不来，也要辞职呢。 郝鹏又浅浅地说了句：“项明下个月估计也不干了。” 我因为咳嗽正喝热水想压压嗓子，郝鹏给我来一句这，直接呛到我了，不停地咳嗽。 我只得很无力地问道：“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他业绩月底前可能完不成了，完不成就要被淘汰。” “卧次奥，这工作整的，我们组这不没人了吗，还有谁要不干了，一下子说完，一会说一个，我心脏受不了。”我拍了拍我自己的胸口。 “应该就他们三个了。” 我压低声音又问：“怎么没人给项明挂单？不是可以这样做吗？” 郝鹏直接眼神一翻，撇了个大嘴：“你去挂单吗，挂单也不是这么好挂的，你挂给别人了，等你业绩完不成，没人给你挂，到时候想死的心都有。张英那边要是知道了，直接开除。” “噢噢，好吧，我还是好好打我的电话吧。”我翻出号码本，期望别人挂单子续命，的确不是办法，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虽然还是轻微的咳嗽，但是强撑着不让自己咳嗽，尽量打完一通电话，再咳嗽。虽然自己觉得能难受，也比在家强，在家没工资，起码只要来公司了，就算没出单子，起码还能领个基本工资。 中午快下班了，我起身回家的时候，媳妇却给我打来电话，我接通后，电话里传来媳妇焦急的声音：“陈浩，赶紧过来吧，恁儿子把人家的古玩打碎了，现在人家不让走，要赔偿三千多块钱，我没钱。” 媳妇最后说话的声音都有哭腔了，我心里也很着急，还是安慰她：“没事，什么古玩，你们现在在哪个位置，我现在过去。” “在花鸟古玩城。” “好了，我知道了，我们公司离那个近，十多分钟就到了，等我一下。” 我挂了电话，骑地飞快，一刻也不敢停留，赶到花鸟古玩城，又和媳妇确认具体位置。 找到叫行一古玩店，媳妇抱着儿子一脸着急的张望，看到我时候，向我跑过来：“老公，怎么办，人家让赔三千多块钱呢。” 我看到儿子脸上泪痕未干，好心疼，我把儿子抱过来，用手拍了拍媳妇肩膀，让她不要慌。 我抱着儿子走进店里，满屋的碗碗罐罐，柜子里还有一排排的古钱币，各种厚重色彩的奇奇怪怪的古玩件，地板上还有凌乱的破碎瓷片。 一个戴着眼镜的老头，一身素雅，在柜台后边坐着，见我进来，他也站起来。 “老板，是怎么回事，孩子打碎了什么啊？”我开口问道。 “你家孩子打碎的是青花碗，民清时期的，我这个市场价三千多块钱。”老板出来捡起地上的碎片。 我接过碎片，看了下，釉彩青色的，花鸟的纹路，根本不了解这种东西的真假。便道：“老板，既然打碎了这个东西，我们肯定要赔，就是你说的这个价格，我这个接受不来，我们都不懂这个，你说三千，我觉得太高了啊。” “我这古玩店做三十多年了，真的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从我们店出去的东西，都有证书，如果你买到假的了，拿过来，我双倍赔。”老板信誓旦旦。 “你说个实价吧，我们不懂这个，也不管真假，三千肯定不行。” “两千八吧。” 我直接被逗笑了：“老板，你这两千八跟三千有什么区别，另外我就不明白，这东西这么贵，小孩怎么碰到了？” 老板要为自己争辩，牵扯到钱时候，总会丢掉斯文：“你得问你老婆，我东西都在架子上，进来的时候，我就说，不要拿，只能看。” 媳妇在后边很是委屈地说道：“儿子看到碗上有个小鸟，我就拿起来，儿子手没拿住就掉地上了。” 我也是被媳妇气得不行：“你去哪个超市逛不行啊，来这里有什么看的，你不知道这东西多贵啊？” “在家闷得慌，出来转转，想来买几盆花，这古玩店跟花市都挨着呢，想让孩儿长长见识。” 我也一时不知道怎么说媳妇好了，便对老板再次说道：“老板，价格再少点吧。” 老板也皱着眉头说：“这不行，商量不了，不能少了，这是真品，三千块钱你都买不来，市场价得三千五以上。我就是看小孩打碎的，没跟你们多要，不然起码三千五以上，现在按两千八，我自己都是赔钱。” 我把孩子又交给媳妇，从地上捡起瓷片，对老板说道：“老板，你们架子上，也有拼接的瓷器。我看这个摔的不是很碎，你们做几十年古玩了，肯定也懂拼接吧。我们不懂古玩，这东西碎片我们不拿走，你觉得能拼接好，抵个价格可以吗？” 老板再次拿起瓷片，看了下，摇摇头，又咂咂嘴：“唉， 这样吧，按五百块钱，再赔两千三。” “只值五百吗，这么少？” “我说赔两千八，你说抵个价格，现在也抵了，要不然赔二千八吧。你也可以找人鉴定，我这个肯定是真品。” 我回头问媳妇：“你觉得呢。” 媳妇也很失神，说：“老公，你决定吧。” 我也不想这么多事，便说道：“你店里有pos机吗？” “有。” “那我直接刷卡吧，二千三。” 老板拿出来pos机，我也不再言语，掏出来大安的信用卡直接刷卡，然后又抱着儿子走出来。 媳妇拉着我胳膊，怯怯地说：“老公，对不起了，今天又多花钱了，以后再也不来这地方。” 我叹了口气：“唉，我也真是服你了，怎么跑这地方了，去哪不行啊。” “嗯嗯，下次不了。” “唉，今天真是白扔了二千三啊， 你知道两千三能买多少东西吗？” 媳妇突然一甩我胳膊，很生气地说道：“知道了，说啥说，我都道歉了，还叨唠。” “我......。”我真是好无语，二千三这么轻易的扔出去了，我说几句都不行。 第54章 项明报警了 我叹了口气，只得先服软，然后都逗怀里的儿子说：“儿子摔的好，摔的妙，摔的呱呱叫。” 我一连说了好几遍，儿子也咯咯笑起来。媳妇也绷不住嘴，跟着笑。 我抱住媳妇肩膀说：“好了，笑一笑，不就是二千多块钱吗，摔的好，别人不是说碎碎平安嘛。” 媳妇还是哼了一声：“一下子赔了两千三，我自己都难受死了，我都跟你说对不起了，你还说。” “嗯嗯，好了好了，不说了。中午饭是不是家里也没有做？” “没啊，家都还没回呢。” “那不用再做饭， 走吧，坐上车，我带你们去吃饭，想吃什么？” 媳妇说道：“我想吃快餐，汉堡。” “哎，你能不能吃点其他的啊，小孩这么小吃这些没什么营养啊。” “我生气了，我就要吃汉堡。” 我只得求饶：“好好好，就吃快餐吃汉堡。” 到了华莱士店，我让媳妇自己点，我其实对快餐是深恶痛绝的，根本提不起兴趣。但是耐不住，快餐便捷，口味也多，媳妇爱吃。 媳妇点了一个组合套餐，两个汉堡、两杯可乐、还有炸鸡块、土豆条、小丸子等。端上来的时候对我说：“你吃吧，我回家的话，再给儿子下点小面条，汉堡我让他少吃点。” “我不喜欢这玩意，我吃个汉堡就行了，剩下了的都是你。”我说道。 “不行，你必须吃，我俩一起吃。” 我很无奈：“唉，你怎么这样，我不喜欢吃啊。” 媳妇撅着嘴说：“不，就让你吃。” 我只能举双手投降，跟着她一起吃。儿子看我们俩吃的多，在一旁急得用手乱抓，媳妇掰下来一块汉堡片，拿给儿子，才让他消停下来。 吃完后，我带媳妇和儿子到家后，媳妇就忙着给儿子下面条吃，我就先躺床上睡一会。 睡着正香，被媳妇叫醒了：“陈浩，一点半了，下午还去上班吗？” 我猛地一激灵，赶紧起床：“肯定去啊，我先走了，你和孩儿也睡一会。” 我到办公室，范新伟下午也在，我说道：“下午很少见你在办公室啊。” “不出去了，下午打打电话。” “上午梅姐和郝鹏都说乐凯和欣茹要辞职了。”我低声说道。 “嗯，是啊，省城那边更好做，我要不是有老婆孩子，不然我也去了。” “他们走了，我们没组长怎么办？” “组长要竞选的，谁要是有意向的话，先报上去就行。到时候统一竞选。” “噢噢，你也是这老员工了，你竞选吗？”我小声问。 “肯定竞选啊，这是一个机会，你知道不，毕竟你要是组长的话，收入也跟着增加了，其他管理业务方面，都有提成。不过也不容易竞选，我知道的好几个报名了。” “我去，好几个，我们组谁啊？” “郝鹏，还有二组的一个，华信店还有一个。” “咳咳，怎么还有其他组也能竞选，还以为我们组就我们组自己竞选呢。” “组长哪能是自己组搞呀，都是总经理安排。” “卧次噢，这样真不好，空降一个，组里的业务也没你们清楚。要是你和郝鹏谁当组长都行，轻车熟路的，容易开展工作。” “唉，我们都是底下的兵，说了不算。” 一下午就待在办公室打电话，突然范新伟接到一个电话，我听到新伟说，项明什么打了，受伤了，在派出所之类的。 范新伟挂断电话，立马站起来对我说：“陈浩，走，别打电话了，去一下政东区的派出所。” “什么情况啊？”我一阵懵逼。 “走，先走，路上说。” 我跟着他急慌慌坐到车上，路上新伟解释道：“项明去催收，跟客户发生口角了，客户把他头打伤了，项明报警了，乐凯不在市区，给我打电话让我去派出所走一趟。” “我勒个去，怎么还受伤了，严重不？客户这么猛。” 我感觉催收也是个有风险的活，既然能成为赖账不还钱的人，要么是无赖，要么是走投无路，这样的客户行为很容易走向极端。 “不太清楚，是不是严重，到地方就知道了。” 我很认真的对新伟说：“看样子，我们组的催收，以后不能一个人去，起码要两个人，不然打架也没个帮手。” 新伟点头说道：“嗯，次噢，我也不会一个人开车去催收了，以后得拉上你。” “啊，尽量不要叫我，求饶。” 虽然我俩笑了一会，但是还是着急赶到派出所。 他们人在调解室，我们进到调解室，看到屋里坐了五六个人。我们和两个警察打过招呼，新伟走到项明旁边坐下问道：“哪个受伤了，严重吗？” 项明弯下头，右手指着一下后脑勺的地方，我也凑近看，有个很小的伤口，还有血迹但是结血痂了。 “还有其他地方受伤吗？”新伟继续问道。 “他推我的时候，我摔倒的时候，地上的木板架碰到我头了，他还想踹我的时候，没踹到，我直接报警了。” 两个警察也坐那呢，新伟就问道：“警察同志，他们这个怎么处理？” 一个看着像是个领导的警察说道：“主要看你们双方了，是否愿意接受调解，他这个构成轻微伤，如果不愿意调解的话，那就公事公办，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法》，对行为人处罚了。你们也可以提起民事诉讼。” 新伟又问道：“项明，你看这个你想怎么处理，你的事就是公司的事，来的时候，乐凯也说了，可以代表公司处理这个事情，他会跟张英说。” 一个中年妇女赶紧站起来，对新伟说：“哎呀，大兄弟，这事赖我们家老头，喝点猫尿都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我们也是公司的贷款客户，这个是项明是吧，你受伤了，我们也愿意赔偿，咱都不多事了，我们接受调解行不行？” 新伟很严肃的说道：“大姐，这个我们都不是当事人，我也替项明做不了主，你也做不了你老头的主，具体他们两个怎么调解，让他们说。项明，你说接受调解吗，你不用怕，公司是你的后盾。” 那个警察，这个时候也说道：“我们是希望你们能够和平处理，能调解成功是最好的，你们双方好像还是还是贷款客户的关系，还都联系着呢，李大兵你是行为人，你觉得怎么调解，争取对方的原谅，如果项明不同意调解，可是要起诉你的。” 李大兵也不确定是酒醒了，还是因为见到警察脑袋清醒了，对项明说道：“兄弟，刚我喝了点酒，脑子犯浑，我给你赔不是，我推了你一下，这后来我媳妇都拦住我了，也没啥大伤，你头上的伤，我赔五百块钱的医药费可以吗，贷款的事情，我一会就还，你看看要不我们协商调解吧？” 我们都看着项明，项明蹙着眉头，然后说道：“那就调解吧。” 李大兵两口子同时舒了口气，如果项明不同意调解，他们两个的赔偿就不是五百那么简单了，李大兵都有可能被拘留。 双方调解成功，警察也乐见其成，拿出来调解书，让双方签字。 第55章 要吃个散伙饭 从派出所出来，又带项明去医院看了一下，没什么大的问题，只是涂抹了一下碘伏，几天之内是不用再洗头了。 和项明分开之后，路上新伟又给乐凯打电话说了一下处理的结果。 回到办公室，我找了一个借口出来，便又去了高轩店里。 只有高轩一个人在店里，我问：“那两个女生没有上班啊？” “你是找我，还是她们啊，呵呵。”高轩笑道。 “肯定找你啊，我还得刷卡。” “你不是刚刷过吗，你是干贷款的，可别最后把自己贷成客户了。”高轩都疑惑了。 “主要也欠别人钱，跑业务这都需要先花钱。”我也很无奈，非常想节省每一分钱，偏偏花钱似流水。 最后又刷了三千多块钱。临走的时候，我从包里掏出来两个定制的指甲刀，给高轩。 高轩看到还问：“你这个小礼品挺好，上面还有激光打印的信息，多少钱一个？” “基本上划下来是一块七吧。” “也不太贵啊，你把链接发我一下，我考虑一下我是不是也定做点。” 从高轩那边出来，我路过一个涵洞，在出口的位置，有个乞讨的老头，邋里邋遢，污渍都油光发亮了，一脸黑污。我也很奇怪，庆城一直都在努力创卫生城市，根本就看不到街边有流浪人员，怎么突然有一个。 我也没必要求证是否是真的乞讨人员，我只是被他皱褶的脸，单薄的衣服触动。我想到一句话，当努力没任何回报的时候，不如肮脏的乞讨。 我停下车子，从钱包里掏出来五块钱，放到他面前的小罐里。我看到小罐里都是一角一块的硬币，只有一张一块的纸币。五块钱放进罐里的时候，他的眼睛也直直地看着我，他没有张口说话。我也不希望他突然说谢谢，会让他失去自尊，我的行为只是希望未来的我不会成为他。 我感冒咳嗽还是没有痊愈，一到五六点的时候，白天晚上交替的时间，气温落差大，还总会咳嗽一会。严重影响展业的动力，就想尽快回到家。 晚上还是去诊所拿了点药，又花了六七十块钱，我这辈子是做不了医生了，思谋着未来一定要把儿子培养成医生。人有四个阶段，生老病死，一生每个阶段都是和医生打交道，医生这个职业也太有前途了，是唯一让人不敢有讨价还价的地方。 第二天开早会的时候，冯乐凯问：“大家晚上有时间吗，我们聚个餐。” 梅姐那边是孩子晚上过生日，范新伟那边是下午去怀县，晚上可能回来很晚了。最后聚餐时间订到明天晚上了。 郝鹏还笑着说:“这不会是散伙饭吧。” 乐凯笑着骂他：“散你个鬼啊。” 冯乐凯把项明叫到小会客室去了，大概要询问昨天的事。 范新伟对我说：“陈浩，下午一起去怀县吧，你中午多带点名片，下午你可以展业，我先去见客户，最后我们两个去催收。” “还有催收啊，不会还是上次那个客户吧。” “你说对了，还是那个客户，真他么烦了，信息都不回复了，这个月提前去见见他。省的最后一天他拿不出来钱。” 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去怀县，只能答应。 打了一会电话，我想起来，我上次请李金铭他们四个吃过饭后，最近也没联系过，我还想着能让他们介绍一单客户呢。 我先给李金铭发信息：“李哥，最近怎么样，几天没联系了，有需要贷款的客户，别忘了给兄弟推荐一下。” 李金铭那边也很快回复了说：“没问题，这几天在外地培训，回庆城的话再和你联系。” 同样的信息编辑了一下，分别给翟强他们三个人发了过去。 翟哥回信息说有贷款客户会介绍给我，刘哥没有回信息，刘婷婷那边说有个客户有意向，她再联系一下，谈妥了再推荐给我。 看样子翟哥和刘哥是指望不上了，李金铭和刘婷婷还能继续联系。 我接着给康平保险的张金华、李悦蓉发了同样的信息，只是编辑一下称谓，她们两个回复信息都很及时，话里都很客气，答应会介绍客户。 能感觉他们很敷衍，但是又一想，我自己也是拼死拼活打电话展业，好不容易在石头缝里才能扒出来一个客户，又怎么能苛求别人跨行业帮助自己找客户呢，释怀了就不会这么心急了。 中午回到家，整理好名片，和媳妇说了一下，晚上估计晚回来了，不用等我吃饭。 下午我到办公室的时候，新伟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我呢。在车上的时候，新伟还和我说道：“估计项明干到月底就不干了。” 我接着他的话说：“我听郝鹏说，项明的业绩可能完不成，要被淘汰了。” “昨天出个那事，业绩估计到月底也不能完成了，哪有心情继续干下去。上午的时候乐凯叫他去小屋的时候，项明就说今天就不想来了，乐凯劝他干到月底。” 我叹了口气：“唉，工作不好干了，我晚上也是去县城展业，基本都没接到过咨询贷款的电话。” 新伟说：“你要是只插名片发单页，这都是最基础的展业方式，都被做烂了。小贷这个行业都发展好几年了，谁一上来做贷款，都是先从插名片发单页开始。假如你有一辆车，开了好几年了，你是不是每天都能看到车上插的贷款电话，时间长了， 你看见贷款的名片，有可能你就一肚子火，更别提还打电话咨询贷款了。就是想贷款也不会打插到汽车上名片的电话。” 我才恍然大悟，说的是这个道理，我的展业方式需要改变。 新伟又接着说道：“你们刚来的话，任何资源都没有，插名片发单页是没办法不得不做的，不一定哪天，瞎猫逮到死耗子碰到一个客户了，就是概率不是很大。以后还是要多跑跑渠道，转介绍的客户比较多。” 其实我也知道转介绍来客户比较多，但是相对我的性格，还是不够放得开，非常羡慕那些社交牛逼症的人，朋友多，路子广，简直天生的业务销冠。 到了怀县的一个商业街，新伟对我说：“陈浩，你是自己展业，还是和我一起去见客户，你要是想展业的话，在这街上下车就行。我见过客户再来接你。” “我在这转转吧，自己展业，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 新伟看我心事重重的样子，拍拍我，说道：“你也别着急，找客户这也急不来，得熬过就好了。” 我心里想能熬过去吗，以前的邱郑军，到现在的项明，都是业绩没达标，没熬过去就被淘汰了。我本意来大安就是挣钱来的，我现在还没见到工资，倒是一直往里砸钱了，唉，这事怎能不愁人。 第56章 勇敢去做事 我下车后，就顺着街道走，就如新伟那样说的，我只是插名片和单页，找到意向客户的几率太小了，甚至会引起很多车主的厌烦。我也不急慌慌只顾着插名片了，就这样漫不经心的瞎转悠，眼里不再只有汽车了，我也用眼睛试着打量这个县城。 如果不是做贷款，没有任何交集，我几乎一生都不会来怀县。既然已经来了，我就好好认识一下这个城市吧。 我转悠到一个十字路口，路口中间环岛的位置，竖着一尊石头雕刻的牛，它的前驱粗壮有力，前蹄用力的踏着地面好像随时向前进攻，牛角尖厉狰狞刺向天空，身上的筋骨线条粗狂，像爆炸开来，这种展现的力量和自信，让我直直的看了很久，内心非常震撼。 我很认真的拍了一张照片，配上文案发到朋友圈：活着的意义并不是衣食无忧，而是拿出勇气去做你不敢做的事，去尝试未曾尝试过的人生！ 过了一会就有人点赞，评论写到：“欢迎来到大怀县，加油。” 这是一个陌生人，做贷款以来加了很多人的好友，认识的不认识的，我不清楚这个陌生人是否理解我的意思，但是一声加油，却让我很受鼓舞。 勇敢且充满力量地活着，才是真正的生活，任何时候都不要被灰心丧气击垮。 不管是传统的展业方式还是开发新式的展业方式，都要继续坚持下去，不能因为只有微乎及微的几率，就轻易地放弃。 又继续插了一会名片，当路过一个房产中介，我尽量让自己状态放轻松，告诉自己拿出勇气，做曾经不敢做的事，才能尝试人生。然后大步走了进去，看到有个老大爷坐在那里。 我先主动开口说道：“您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业务经理，想了解一下，看看我们之间能合作一下吗？” 大爷放下眼镜，然后看我：“哦，你是做贷款吗？” “是的，这是我名片。”我很恭敬地双手把名片递给他。 他接过名片，戴上眼镜看了一下，然后放下名片，说：“ 嗯，那好，以后有贷款的客户，和你联系。” “啊，那个您对我们这个大安贷款有想要了解的吗？”他这样干脆，我有点懵，不知道怎么接话。 “那不用，你们不是无抵押贷款吗，都知道的。” “噢噢，是有我们大安贷款的人来过你这是吗？”这老大爷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你们这贷款的人，隔三差五来一波。哪个公司的，都了解一点。” “噢，那我就不用多介绍了，老板我们加一下好友吧，以后有客户随时都可以联系。” 只见老大爷掏出一个功能机放到桌子上，让我看：“我手机没办法下载。” 我尴尬的陪着笑：“那就不用加好友了，老板电话是多少，我记一下电话吧。” “不用，不用，你有名片，我到时给你打电话。” “哦，好，老板先忙吧，我还有其他事，我先走。” 我觉得已经尬笑到脸部肌肉僵硬了，总算是出门了，好歹让我能正常喘口气，就是这一回合感觉有点灰头土脸，真是太打击自信了。 我手里要是有根烟就好了，第一步能先递过去一根烟，应该也能拉近一下距离，孬好不用这么尬。 范新伟打来电话，我报了一下地址，等他车来，便和他一起赶往上次催收的客户那里。 到了水果店，还是老板娘一个在店里，她看到我们过来，很惊讶：“哎呀，你们咋来了？” “嗯，姨，我给叔打电话发信息怎么都不回复啊？”新伟问道。 “啊，这个我也不知道，他天天出去跑活，也不在家，我都见不到。” “姨，这又到月底了，贷款要打款了。” “这不是没到月底，还有好几天的吧。”老板娘有点难为情的笑了笑。 “姨，前两个月咱都逾期了，这个月能确定能打款吗？别到最后再逾期，我这工作都要丢了。” “能，这还有几天呢，肯定能。” 新伟有点不相信她说的话，便说道：“姨，你这样吧，能跟叔打个电话吗，我和他直接说个话，不和他说句话，我心里没底啊。” 老板娘撇了撇嘴，哭笑不得，但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孩儿他爸，上次贷款的人又来了，要跟你说话呢。” 老板娘把手机递给新伟，新伟接过手机，把外放音打开了说道：“叔，怎么回事啊？我这边打电话发信息，都联系不上你，把我急的不行。” 电话那头传来憨厚的声音：“我在外边拉着活呢，没时间看手机啊。” “噢，叔我来这一趟，是这月个贷款要打款了，你看能把款先打一下吗？” “能啊，到月底还有好几天，钱肯定够。” “叔，咱确定这两天能打款是吧，你给我一个准信，不然我还得等你回来，我跑一趟不容易，连加油钱都没了。” “你不用再说了，这两天就打款。” “好，叔，有你这话，我就放心，那你先忙。” 新伟挂断电话，对老板娘说：“姨，那我们先走了，还是贷款的问题，一定不要逾期。” “嗯嗯，我这两天也催他打款。” 又和老板娘应付了几句，便打道回府，在车上新伟吐槽说：“真是服了，电话里这样说，我怕他到时候还是逾期。” “应该不会吧，我看他们两口子人都挺老实的。” “咳，老实个屁，和逾期没啥关系，老实的人该逾期还是逾期，到时还得再来一次。”新伟狠狠地说。 快到庆城市区的时候，新伟接了一个电话，朝电话里问了一个地址。对我说道：“你晚上不是也没吃饭，走吧，带你吃饭去。” “啊，是我们俩，还是有其他人？” “我媳妇跟孩儿，没其他人。” “你一家子的，我去合适吗？” “有啥合适不合适的？现在都快七点了。回来正好吃个饭。” 我只得默许，他开着车，又这么热情，我真不好意思说下车。 新伟把车开到一个烧烤店，门店前空地摆着十来个桌子，人都快坐满了。新伟走过去，有个美女和一个小男孩在那坐着，小男孩看到新伟，很欢快地叫道：“爸爸，爸爸。” 我们坐下后，新伟问：“点菜了？” 那美女说道：“刚点过了，一会就上菜了。” 新伟又跟我们介绍道：“我们组的，陈浩，这是我媳妇。” 我跟新伟媳妇互相点了头，打了招呼。 用老家话说，新伟媳妇长得真齐整，一看就很有气质，很淡雅，给人不争不抢的感觉。 第57章 刷卡的秘密 “你儿子，还是个小帅哥啊。”新伟的儿子也是瘦瘦的，看性格和他妈妈一样，都很文静。 “嗯，明明跟叔叔打招呼。”新伟对着儿子说道。 小男孩看着我，怯生生地说道：“叔叔好。” “你好乖啊，今年多大了？” 他童声童气地说道：“五岁半。” 我直接笑着说道：“他怎么知道还有半岁啊？” 新伟两口子都笑了起来。 一起边吃饭边聊天，也很快就过去了，快结束的时候，我找了个上卫生间的借口，走到服务台，让服务员把7号桌的账单拿过来，看了一下，吃了有一百三十多块钱。我便直接刷了卡。 我若无其事的坐到位子上，新伟跟媳妇打了个眼色，看架势是让他媳妇去结一下账。 我忙问道：“你要结账是吗？” 他媳妇点了一下头，我说道：“你不用去了，我刚结过账了。” 新伟看着我说：“陈浩，你这.....，哎呀，带你来吃饭了，你怎么还付钱了？” “吃好了吗，要不我们走吧。”我拉着新伟走，不让他再纠缠结账的事情。 因为他媳妇是骑着电车，他儿子非要跟着妈妈，新伟就先带我回公司，我的车子还在公司楼下停着呢。 我从公司楼下骑上车子回到家， 儿子看到开门的我，拉着我让看他拼的积木。还指着说，这是大房子，院子里有两个小人玩偶，说是爸爸妈妈。 我内心很受触动，夫妻两个人有爱，家庭就会有爱，孩子的世界里才会有爱。 晚上等儿子睡着后，我对媳妇说：“以后我们俩个不要老是吵架，对孩子影响不好。” “我跟你吵吗，都是你惹我的？” “嗯嗯，是我惹你，以后我不惹你了。” 我看媳妇不作声，抱住她的肩膀说：“晚上睡一个床吧。” 媳妇拨开我的手说：“不行，你还睡你的床吧，现在不习惯和你一个床了。” “唉，好吧，各睡各的，睡眠质量更好。”我只能自我安慰。 早上起来的时候，又收到童珍珍的信息，让我接她。随便吃了两口早饭，就急着出门了。接到童珍珍后，她坐上车的时候，我问她：“有的时候让接你，有的时候不接你，你是多长时间住你姑姑家一次啊。” “也不确定的，我有衣服还在我姑家，想起来就住呗。” “你这是真自由啊，什么时候跟父母吵架了，直接跑姑姑家住就行。” 童珍珍只是笑了笑，没再多说话。 早会结束之后，大家竟然都在办公室打电话，没人去县城了。平时早会结束之后，很多人都外出展业的。以至于冯乐凯都好奇的问：“哎，你们今天都没人出去吗？” 郝鹏直接说道：“晚上不是聚餐吗，省点力气，晚上多吃点。” 乐凯直接无语了，说：“我虽然干到月底，组里的业务该跑还是要跑，别最后这几天，我们组一单都没有了。” “肯定有，梅姐的客户这两天过来面签。” “好，梅姐，还是老大姐厉害。”乐凯对梅姐说道。 梅姐很淡然的说道：“哎呀，就一个小单，不是大单子。” “小单，也是单，梅姐，可以的。” 我感冒刚愈，昨天下午跟着范新伟去怀县，晚上到家的时候，又感觉有点想咳嗽，今天更是不想再往外跑了。 我打了一会电话联系客户，突然想起来，昨天高轩还没把钱打给我，我发信息给高轩。等收到高轩的信息，我傻眼了，高轩信息说：“浩哥，不好意思，昨天进货给厂家打款，我直接把卡里的钱转给厂家了，转过之后，我才想起来卡里有你的钱。我这两天会到一些货款，凑齐了再转给你可以吗？” 卧次噢，我直接骂娘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他都说了凑齐了再转给我，催他也不合适，真的是烦死了。 中午在家里随便吃了点饭，就跑出来了，想尽快找一家可以刷卡的门店，不能只在高轩那里刷卡了。 我就慢悠悠地在均平区转悠，顺带着插名片，贴贴广告单页。路过一家卖小电器的门店，玻璃门上贴着一张a4纸上面写着信用卡刷卡，我走了进去，有个女的在店里，个子小小的，但是一看就很精明的那种女性，我问道：“你们这可以刷卡是吗？” “可以啊，你想买点什么？” “啊哈，我就只是刷一下信用卡，看你这能刷吗？” “哦，这样啊，那可以，你看你刷多少？” “也不多，几千块钱吧。” “嗯，那收你1个点。” 跟我们贷款一样了，不过高轩那边才0.3个点，我和她商量道：“还能少点吗？以后会在你这里刷的多。” 这老板娘很为难的样子说：“这个不能少，你要是一万以上的话，给你少点，一万以下不能少。” 唉，一个点就一个点吧，我也实在没办法了，便说道：“我先刷三千五吧。” 老板娘直接从柜台下边拿出来五个pos机摆在我面前。我心说好家伙，这才真是专门做刷卡生意的，要想发展好，规模必须得跟上。高轩那边只有一台pos机，和她这一对比，真是小朋友碰到大学生。 我当时就惊呼道：“老板娘，你怎么这么多机子？” “那肯定要多，柜台下边还有几台呢，你看你想刷成什么，可以刷成电器类、化妆品、超市什么的，都行。” 我信用卡也是刚办理没一个月，对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还真不太懂。 我对她说到：“给我刷成电器类的吧。” 她打开一台pos，然后我这边刷卡后，她说：“你的银行卡号，给我，我现在转给你。” 我又被打惊到了，我弱弱地问：“你这是刷卡后，立即就打款啊？” “嗯，是啊，你刷卡后，我就收到钱了。” 次噢，我有点懵了，那高轩那边怎么说都是第二天才到账，如果这样搞，我以后真不敢在高轩那里刷卡了，宁愿收费高点，也想在这个地方刷，毕竟拿的是现钱。 直到我确定银行卡收到她打来的钱，才确定真实性。又间接地帮我打开一个新的思路，她这个应该长期做这门生意了，来刷卡的人肯定多，不然不会有十来台pos机。 我随即掏出我的名片和定制的指甲刀，递给她说：“老板娘，我是做贷款的，这是我的名片，应该很多人在你这刷卡，你如果知道有人需要贷款，可以联系我，我到时候给你算提成。这是我定制的指甲刀送给你了。” 她接过名片和指甲刀，说：“提成是怎么算？” 我有私心，不想把提成在开始的时候就给她这么高，我说：“提成的话，给你八厘，介绍的多，提成可以再谈。” 我观察到她脸上有喜色，她应该对提成比例是满足的，她说道：“可以，以后我联系你。” 临走的时候，我们互相加了好友。又顺手放了一摞名片在桌子上，让她帮着发名片。 第58章 拿性感照片借钱 现金为王是有道理的，现在有了三千多块钱的现金，自己走路都轻巧多了。 均平区的小区大多没有物业门岗，基本上都能进去。从小电器店出来后，我就顺着均平区的街道边上的小区贴了几张单页， 我从一个小区刚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我：“陈浩，陈浩。” 我前后看了一下行人，有小摊小贩的，没人跟我打招呼，还以为听错了。 “陈浩，陈浩，这里，车里。”又响起叫我的声音。 我才看见路上停着一辆车，赵欣茹在车里跟我摆手。 我碰到一个熟人很惊喜又很好奇，：“欣茹，你怎么在这啊？” 欣茹笑着说：“我家就是这的，我婆家是在美达小区。” 噢，我知道美达小区，属于均平区最大的回迁小区，整个小区有一百多栋楼，五千多户，几万人的规模。 欣茹看了看，我手里还拿着单页和一管胶水，便问：“你在这是贴广告的吗？” 我举起手里的单页和胶水，说：“嗯呢，是的。” 欣茹很认真的说道：“你不用在这边贴了，这边就没有贷款的客户，我以前也贴过，别太费劲了，这边都太穷了。” 我回头再看这些老破小的地方，貌似、或许欣茹是对的。 我便对欣茹说：“嗯嗯，不搞了，我现在回公司，你回公司吗？” “我下午有事，就不去公司了，晚上聚餐的时候再过去。” 和欣茹分开后，直接回到公司，先给亮子联系了一下，让他把银行卡号发来，我把钱还给他。 亮子打来电话，说不着急，钱让我先用着，不容多说，他就挂了电话。 我想起一个故事，有个人因为亲戚比较穷，经常找他借钱，让他烦不胜烦，他害怕亲戚借钱多，在一次亲戚借钱后，他告诉亲戚，这次的钱不用还了，让亲戚拿着花。假如亲戚脸皮厚一点，可能继续找他借钱，偏偏这亲戚极好面子，这次之后再也没找他借过钱。 我觉着亮子，应该不会这么做，希望是我多想了，不然我就失去一个朋友了。有些人宁愿借高利息的贷款，都不找熟人借款，大概也是因为图个心净，熟人之间借钱太累了。 亮子的事情我还没理顺，墨兰这时又给我发来信息，问我：“你还能再借我一百钱吗？我家孩子学校让买课本，月初我发工资，还有那二百块钱一块都还给你。” 看到墨兰的信息，让我气闷，我把手机放一边，不再搭理她。毕竟两个人也不熟，我都不确定第一次借给她的二百块钱是否能收回来。这怎么还一直借钱，每次二百一百是不算多，但对于现在的我说来说，我挣每一分钱都很难，不想这么把钱扔出去。 她又打来打电话，我手机调成静音。她又发来信息，说：“求求你了，我真的需要用钱，先借我一百块钱，下个月还给你。” 我不理她，手机放一边，拿另一个手机打电话联系客户。等我再拿起手机看信息的时候，差点心脏没蹦出来。 因为我点开墨兰的聊天对话框，先看到一张没有露脸的女性胸部照片，一件黑色蕾丝内衣不能全部包裹住她那熟透得丰满。 我心砰砰直跳，像贼一样的，立即退出聊天框，又四处看看，周围的同事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稍微让我松了口气，我感觉脸要发烧了。 我赶紧跑到卫生间，进到厕所隔间里，关上门，又打开图片，就像狼看见了羊一样，感官上的刺激，肾上腺激素飙升。唉，都怪媳妇，几个月都不让碰，别人的一张图片都能让我这么狼狈。 我退出图片，看墨兰发的信息：“你帮帮我吧，你借给我一百块钱就行了，拜托了。” 我竟然鬼使神差的发了条信息：“你再发张性感的照片，我就借给你。” 发过去之后，手都紧张的颤抖了，想知道她会不会发照片。很快她就发来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只穿了一件浅红色内裤的半身照。能看得出来她应该是坐到床边拍的下半身，有一点点的小肚腩，但一双光滑的大腿很诱惑。 我突然感觉自己有点小邪恶，却也认真地又多看了几眼照片，把照片删除后，给她信息：“你不用发这照片，你给我介绍几个贷款客户，我还给你提成，都不要你借钱。” 她那边没再回复信息，我叹了口气，还是给她转过去了一百块钱，她立马就接收了，说了一声谢谢。 我从卫生间出来，长出一口气，就像偷情一样，好心虚啊。我又掏出手机，刚只是把她发的照片删了，现在把和墨兰的聊天记录全清除了，这样媳妇就不会发现了。 我回到工位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甩了甩头，开始认真打电话联系客户。梅姐那边就喊道：“走了，走了，去吃饭了。” 看时间六点多了，张海棠、童珍珍、苏丽丽都在办公室，大家都站起身来，往外走。我给媳妇发了一个信息，说了一下，晚上同事聚餐，不要等我了。 冯乐凯已经把饭店地址发到群里了，我和她们几个女同事一起赶往饭店。只有郝鹏一个人站在门口吸烟。 “在201包间，你们先进去吧。”郝鹏说道。 我跟着她们几个进去，乐凯他们几个男人都还没来，几个女性一坐下来就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一个男士，根本插不上话，便下楼找郝鹏。 我下楼找到郝鹏，说：“你这一天得一盒烟吗？” “我烟瘾不大，偶尔吸，我几天一盒烟吧，新伟一天得一盒烟。” “要是一天一盒，一盒烟十块钱，一个月得三百多块钱了。” “那可不，你不会吸烟，以后也别吸，有那几百块钱，买点什么都行。” “嗯嗯，关键是不会吸烟，跑业务不好跑呢。” “你跑业务，又不是必须吸烟，那些女生跑业务也很厉害，没一个吸烟的吧。” “噢噢，你这一说，是这样。” 我看郝鹏好像有心事一样，我问道：“新伟说，你也报名竞选组长了。” “对啊，这是一个机会。不一定能选上，就是试试。” 他说这是一个机会，新伟也说过这是一个机会，或许成为组长真的有超越普通员工的机遇和好处，不然他们不会每个人都把这次竞选组长当成一个机会。 第59章 一杯酒干到底 在店门口和郝鹏站了一会，冯乐凯、范新伟他们几个陆续到了。大伙儿一起坐下来，十个人挤一起，场面还是蛮热闹的。 这是第二次参加组里的团建，我记得第一次团建一轮酒下来，我就醉晕晕了。这次说什么都不会再多喝酒了。今天的主角应该是冯乐凯、赵欣茹、项明。 菜还没有上来，郝鹏挑了挑眉说：“乐凯，讲两句，人都齐了。” 乐凯很无语地瞪了一下郝鹏：“咳，今天我们吃个饭，算是我们每个月的团建，但是还多了一个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因为一些原因，我、欣茹还有项明干到月底就不干，这一顿饭也算是我们三个的临别宴，以后大家虽然不在一起共事了，我也希望大家以后还是朋友能多联系。” “另外我做为三组的组长，再说几句，我们三组曾经连续六个月都是四个组的销冠，最近业绩下滑严重，也有我个人管理的原因，我做自我批评。” 我听到乐凯说连续六个月的销冠，惊得额张大嘴巴。貌似这个月虽然还没结束，但好像我们三组的业绩已经预定好是垫底了。 乐凯眼神看了一下郝鹏和范新伟说：“下个月肯定会新的组长，不管谁当组长，都希望留下来的兄弟姐妹能配合新的组长，争取让三组重新夺回销冠。你们有信心吗？” 大家接二连三的喊道：“有。” 乐凯说道：“回答的不齐啊，你们这是没信心吗？” “有。”这次大伙异口同声。 “好，今天主要是吃好喝好玩好，接下来谁也不要再谈工作，谁谈工作自罚一杯。” 服务员先搬了两件啤酒，不分男女一人一瓶，那种能装二两酒的一次性塑料杯，自己把酒满上。 菜还没吃一口，梅姐就站起来，端起酒杯说：“大家先碰一杯吧，第一杯都必须喝啊。” 梅姐虽然不是组长，但梅姐年龄大一点，资格老，说话，大家也都听，一圈人全站起来，举起酒杯，就要碰杯。 童珍珍说：“哎哎，先别动，我先拍张照片。”她直接拿出手机，对着大家举起的酒杯，咔擦咔擦拍了两张照片。 张海棠也跟着拿出手机说：“等我，我也拍张照片。” 范新伟说道：“你们谁还拍照片，可以发到朋友圈。不要一直发贷款的信息，不然会被屏蔽，发点其他有意思的照片，有些人就乐意看你的朋友圈。” 新伟这么一说，大家也都没什么不好意思的，纷纷拿出手机，咔嚓咔嚓拍起照片。 “都拍好了吗，开始喝酒吧。”郝鹏都等不及了。 乐凯也跟着说道：“好了，没拍的不要拍了，先干了啊，祝各位兄弟姐们以后工作顺利。” “祝大家一帆风顺，事业有成。” “我祝大家阖家欢乐，身体健康。” “祝大家每天开单，业绩爆表。” “我祝......” 大家七嘴八舌的，每个人说出自己的祝福，一杯酒下肚，感觉还是酒最抚人心，瞬间感觉一阵舒爽。 喝酒的时候，一定要少说话，多吃饭，除非自己是真爱酒。杯子放下后，我就赶紧多吃菜，先找菜里有没有鸡蛋，有鸡蛋我就一直夹鸡蛋吃。都说高蛋白的食物可以缓解酒，效果怎么样暂且不说，就图个心理安慰，也得先找鸡蛋吃。 还是梅姐先开口，她又端起了酒杯，对乐凯说：“乐凯，你以后在省城混出来，记得拉姐一把。我们姐俩碰一个。” 乐凯也慌着站起来：“好，梅姐碰一个，以后去郑州找兄弟就行。” 他们俩个碰过之后，张海棠又站起来举着杯子说：“组长，祝你以后事业步步高升。” 乐凯虽然酒杯刚放下，但张海棠又是新员工，他不能拒绝，只得满上又一次一饮而尽。 我还在低着头找鸡蛋吃，那边童珍珍已然站起来端着杯子说：“组长，感谢你对我工作的帮助，祝你以后事事如意。” 这次乐凯拿起酒杯，说道：“咳，我是对你们几个新来的员工，教的东西不多，全靠你们自己学习了，你们都很棒，以后有什么需要，还可以继续联系我。” 看这种架势，应该是顺时针，转一轮和乐凯碰酒了。童珍珍过后是苏丽丽，苏丽丽后是项明，项明后才是我。 等苏丽丽端起酒杯的时候，乐凯脸上都有红晕了，乐凯忙说：“你们这是要打我一轮啊，兄弟们，我是真撑不住啊。” 郝鹏在乐凯旁边笑着说道：“都喝半杯吧，别一杯了，的确一杯有点量大。” 还好是半杯，我是不沾烟，也不喜欢喝酒，除非被架上去了，不喝酒不行，才喝一点酒。 大家事先也没沟通，竟然都能意见统一地按照顺时针方向转一圈和乐凯碰酒。这应该是酒场上心知肚明的默认文化吧。 苏丽丽和项明都很干脆，他们俩之后是我，我也端起酒杯：“感谢组长，我过来是你面试的我，带我进入这个大平台，让我也学到了很多东西，认识了这么多兄弟姐妹，非常感谢。” 郝鹏看我举的半杯酒，忙说道：“陈浩，你不能喝半杯酒，你酒量这么大，不喝一杯不符你身份啊。” 卧次噢，我有啥子身份喔，工作都没转正。上次团建，我被碰了一轮，都喝醉了，哪里能喝酒啊，郝鹏真是个捣蛋鬼。 我这边坐的新伟，新伟也拿起一瓶酒，给我的酒杯倒满，说：“没事，能喝酒，就多喝点吧。” 我去，这是大家默认我能喝酒了。其他人都看着我，我只得扬脖一杯酒干到底，放下酒杯。乐凯很错愕：“哎，你是干完啊。” “嗯嗯，必须干完，没事，你是主角，你喝一半就行了。”我看乐凯脸是泛红了，不胜酒力的样子，劝他喝一半。 乐凯也不矫情，自己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满，直接一饮而尽。说道：“哎呀，你们剩下的，别再一杯酒倒满了，我们慢慢喝，多说说话。” “是是，赶紧吃口菜，压压酒劲。”新伟给乐凯盘子里夹了一大块肘子肉，又把空水壶递给我，叫服务员换一壶热水。 我拿着空水壶从包间出来，找服务员要热水，听到身后有人叫：“是浩哥？” 我转身看到来人，叫道：“岚岚。” 有点婴儿肥的脸上满是笑容，非常干净的一个女孩看着我，我也很惊喜能在这饭碰到她。 第60章 热水烫到同事 “浩哥，也在这里吃饭吗？”岚岚微笑着说道。 “嗯，我们组里的人团建，你也是在这吃饭吗？” “我们家族在这里吃饭。” 我一听家族，很吃惊，很少听到有人用家族这个词。我问：“你们家族吃饭？这得多少人啊？” “就我家，和我叔叔他们家吃饭呢。” “噢噢，那你们先吃饭吧，我去换一壶热水去，有事常联系。” 如果楠楠在这里，我还能和她多说几句，楠楠不在这里，和她找不到话题。 我提着热水壶回到包间，乐凯和郝鹏两个人刚放下酒杯，乐凯的脸上比刚才还要红了。喝酒脸红的人，酒精在身上不容易消化排解出去，才导致的脸部血管扩张发红。看样子乐凯是酒量不行，体质方面就不适合多喝酒。 我坐到位子上，新伟接过热水壶，赶紧给乐凯倒了一杯热水。 有那么一阵大家都不说话，我怕冷场，便说道：“我刚出去了，现在酒轮到谁喝了？” 大家看看赵欣茹，又看看项明，还是梅姐再次起身而出：“项明开始吧，我们都从半杯开始吧，别再喝一杯了，不然回家都醉地摸不到门了。” 项明话少，端起酒杯就喝，梅姐惊叫道：“啊呀，项明，我说半杯，你、你端起来就喝一整杯啊。你这是让姐怎么喝。” 我们几个都觉得很搞笑，乐凯也开口说道：“都别再喝一杯了，喝半杯吧，别醉了啊。如果这边结束早的话，我们去k歌。” 童珍珍他们几个女的，一阵欢呼，嚷着要去ktv，好久没唱歌了。 梅姐手里还端着酒呢，进退不得，只得说道：“项明，姐把这一杯喝了，你们下边的话，别一杯一杯的喝了，不然怎么唱歌啊。” 梅姐把一整杯酒喝完，还是按照刚才的顺序，张海棠、童珍珍她们依次跟项明喝过酒。轮到我的时候，我侧过身，跟项明碰酒杯，好巧不巧的，把我刚倒的一杯热水撞翻了，全洒在项明腿上了。 项明嗷嗷直叫，从椅子上跳起来。我自己都慌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新伟反应快一点，桌子上有瓶装矿泉水，直接打开瓶盖倒在项明腿上，一瓶水倒完，项明才安静下来。项明左腿裤子全湿透了，大家都很紧张，也都围上来，甚是关心。 “你们先吃饭吧，我带他去卫生间看一下烫得严重不。”新伟扶起项明。 我也慌着赶紧跟上，到卫生间，项明脱了裤子，大腿内侧有巴掌大的红印，新伟从水龙头又接了一瓶自来水，说：“你把腿伸到台子上，别把你的鞋弄湿了，我再用凉水给你冲冲，别起泡了，如果起泡了，你得好几天才能好。” 项明把腿抬起来，新伟就用水倒在红印的地方。我看项明龇牙咧嘴的表情，我也不确定是热水烫得太疼，还是因为凉水太凉了，毕竟我今天冷得差点就穿秋裤了。 我接过新伟手里的瓶子说：“我来吧，你歇会。” 就这样用凉水冲了一会。项明说：“没事了，不是很疼了，别冲了吧。” 新伟了又看了一下说：“陈浩，你要不去给他买点烫伤膏吧，害怕他这个起泡。” “好，等我一下。” 饭店路对面就有一家连锁药店，店里卖的烫伤膏太多了，几块钱到四五十块钱都有，最终我咬了咬买了一罐四十多块钱的烫伤膏。 我拿到卫生间的时候，项明还是只穿着裤头站在水池台旁边，光着两条腿，看着就给人冷飕飕的感觉，好滑稽的样子。新伟看到烫伤膏的牌子，说：“这个牌子的烫伤膏好，我家里也有，抹上就没事了。” 项明接过烫伤膏，自己涂抹到红印处。因为左腿的裤子是已经湿透了，他双手抓住裤子，拧了拧，把水拧干一点，然后又穿上了。 我们三个返回包间后，房间的人赶紧问项明烫伤的情况。 项明还是很实诚的说：“没事了，抹过药了。” 前几天项明去催收，跟客户发生冲突，客户把他推倒了，头上磕冒血了，还闹到派出所。今天又被我用热水烫了一下，再过几天又因为业绩考核没过被公司淘汰。 我突然好想笑，这也太衰了，人要是走下坡路，真的喝凉水都塞牙吗。但我是不敢笑的，毕竟我还是个肇事者，可我看到他们一个个紧张的样子，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事情真的好想笑。 我因为包间里憋着笑太难受，我就跑出来站在走廊上吹吹风。 “浩哥。” 我已经熟悉这个声音了，我不转头也猜到是岚岚。 我问她：“你们家吃饭还没有结束吗？” “嗯呢，他们在说话呢，我觉得闷得慌，就出来了。” 我也不想回包间，只好找着话题跟她聊天：“你们做老师辛苦吗？” “我觉得是挺辛苦的，我们培训学校里对老师的要求比公立学校高很多。” “啊，你们培训学校，随便教教不就行了。”我还以为培训学校都是随便教一下混口饭就行了，她竟然说比公立学校还要严格。 “那不行的，家长对我们培训学校的老师期望太高了。有的学生在学校里考试80分，来我们学校上补习课才上两节课，就想让自己的孩子直接考试一百分。如果没考一百分，就说我们培训学校的老师这不行，那不行。学校对我们自己老师要求更高了，备案方案经常修改，还有内部不停的考试培训，还要求学习考证。” 她这么一说，还真是挺辛苦的。学校领导的压力和家长的压力都很大，想在培训学校里随便教教学生，混日子肯定不行。 “各行各业都不太容易，我们做贷款这也是一样，都有压力。” “嗯，我要是知道有谁想贷款的话，就推荐给你。”她看着我很真诚的说。 “哎呀，你这样说，那个以后我儿子长大一点，让他上你们培训班啊。” 我察觉到，她脸上本来很轻松的笑容，因为听到我说儿子，而一瞬间有点僵直。 本来很融洽的氛围，因为我提到儿子被打破了，不知道开口要说什么才行了。 包间门这个时候打开了，郝鹏第一个先出来了，他看到我和一个女孩子在走廊上聊天，还愣了一下。随后其他同事都跟着后边走出来。 我忙问道：“哎，都出来了，是结束了吗？” “饭是结束了，现在去k歌。”郝鹏说道。 我跟岚岚打个招呼说：“我先走了啦。” 郝鹏搂着我肩膀说：“这是谁，一起去呗。” 我只好随口问她：“我们去唱歌，你要一起去吗？” 岚岚脸色羞红，摇着头，摆手说道：“我不去了，我家里人还在吃饭。” 我和郝鹏跟在同事后边走出饭店，郝鹏路上还不停地问：“那女孩是谁啊，个子挺高的，身材又好，你女朋友，不对啊，你结过婚了，情人？” 次噢，真服了郝鹏了，女朋友个鬼，情人个鬼，算上这次，我只是跟她才见了两次面。 第61章 ktv里美女帮忙 “我们去哪个ktv？”我问郝鹏。 “海文堡。” 海文堡？没听说过。我只知道以前庆城最有名的ktv是金鳞ktv，可以说在庆城一家独大的地位。就是因为两年前有小混混在金鳞闹事造成一死一伤，当时庆城人尽皆知，金鳞的生意一落千丈，间接导致庆城所有的ktv生意都不好了。 我自己也是潜意识认为ktv都是小混混小流氓的场所，尽量避而远之。 既然大家这么多人都热衷于ktv唱歌，我也就没什么顾虑，随他们就行。 我们一行人赶到海文堡，所在的位置被庆城人称为一条龙服务区。 整个街道大大小小的上百家商铺，汇集了各种菜系饭店、娱乐场所ktv、按摩足浴，吃喝玩乐一条龙。 一条街上停满了各式豪华车辆，我们展业的时候不会来这种地方，因为这条街道上门店都有自己的保安，根本不允许插名片。 站到这条街道上，看到满目的五颜六色、花花绿绿、灯光熠熠，会让人心底里生出一种自卑。兜里没钱，站立的位置都让人腿软。 我安慰自己我不用心慌，兜里还有两张信用卡，还有一万多的额度，一碗面的钱还是足够了。 我们进入海文堡的大厅，眼前一亮，大厅中间位置，四层屋顶悬挂着大型水晶吊灯，晶莹剔透，像无数闪耀的星辰，把欧式风格的大厅衬托得极尽奢华尊贵。 左手边是他们的服务台，大厅里男服务员很有礼貌，上前询问是否有预约，没有预约可以先去服务台订包间，会躬身引导到服务台。 乐凯和郝鹏先去服务台预定，他们几个女生坐沙发上聊天，我就站在大厅摆放的鱼缸前看里面的的鱼，还拿出手机拍照。 “你知道这些都是什么鱼吗？”新伟走上我跟前说。 “我不太懂，这些鱼我都没见过。” “他们这些鱼很贵的，估计都上万块一条了。你看这几条是龙鱼，全身红色，是红龙鱼，这么大的鱼，一条得两三万。还有这些锦鲤，都是好几万，他们这一个鱼缸的价值都得一两百万。” 我直接被震惊了，只能说好贵，不是普通人所能触及到的。 我想到家里养的小金鱼，是我在路边花了五块钱三条买来的，当时还觉得价格很贵。现在要是和这里的鱼一比，家里养的小金鱼估计做它们的鱼饲料都不够格。 郝鹏走过来：“走吧，我们换一家，没有提前预定，现在没包间了。” 我很吃惊，海文堡有四层，每层应该都有一二十间，整个大厅也是人来人往的。现在没有包间了，好像也说得过去，毕竟人这么多，生意是真好。 新伟往服务台走，我也跟过去，乐凯还在跟服务台的人沟通。 当我看到其中一名服务员的时候，感觉有点不可思议，第一眼这不是青馨吗？但又不太确定。 我连忙掏出手机，再次打开那天晚上碰到的女孩的朋友圈，看她的照片，比照面前的服务员，一身干练的职业西装，白色衬衫，披肩的长发已经盘了起来，因为身材高挑，精致的妆容，更显职业气质，确信是青馨无疑。 我用手机拨打语音，她的手机铃声响起来，我能看到她手机界面上显示我的名字。为了贷款联系方便，我绿泡泡上的名字是用的我真名。 我挂了电话，对她说：“嗨，刚我打的语音。” “啊，哦，你们是一起的吗？”她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笑着问。 “嗯，包间都没了吗？你帮看看有没有预定后，又取消的。” “主要平时这个时间也很难有包间。” “哎呀，那算了。”我只能无奈地说。 乐凯他们几个都是一脸问号地看着我和青馨说话，他们应该也想不到，我和这的服务台人员都能联系上。 青馨看我们这样，又说道：“你们先等一下，我问一下主管。” 只见青馨拿出手机打电话，对着电话里说道：“喂，刘经理，三楼预留包间，还能分出来吗，我朋友过来了，没有提前预定。嗯嗯.....，对，好。”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随后青馨挂了电话，说:“三楼包间，可以给你们开一间，但是有最低消费五百，你们看还开吗？” “五百吗？可以，可以，开吧。”我们都没应答的时候，乐凯很爽快地让直接开包间。 青馨用电脑操作了一下，把一张卡递过来说：“可以了，那边电梯，可以上三楼。” 乐凯接过卡片，我们往电梯走，我回头又跟青馨摆了一下手，算是感谢了。 郝鹏又说到：“陈浩，你怎么认识的都是美女？” “做贷款认识的啊，还得感谢大安贷款公司提供这好的平台。”被他们羡慕，让我内心有点小骄傲。 郝鹏搂着我说：“你得推荐一下，就把刚刚那个美女推荐一下。” “推荐个毛线，人都在那的，你直接对她说加个好友就行了。” 我是不想推荐给他的，我觉得美好的事物，还是独享比较好，哈哈。 郝鹏还在那絮絮叨叨地说：“次噢，我做贷款一年多了，怎么没碰到过长得好看的。” 电梯里一圈人忍俊不禁，哈哈大笑。 我们到三楼，已经有服务生站在电梯口，对着手里的传呼机说：“311房间，好的，收到。” 服务生很礼貌指引我们到包间。一进房间，给人的感觉就是很大，超豪华，全是欧式装修，主打的就是水晶吊灯特好看，炫彩灯光来回晃动。 服务生把设备打开，超大的投影幕布挂在一整面墙上，旁边还有超大的显示器，一屁股坐沙发上，真舒服，窝在沙发上都不想动了。 服务生又端来两盘瓜子、一盘西瓜、一盘桔子、两件瓶装300毫升的啤酒，退出房间的时候说:“这是包间免费的食物，已经全部上完了。” 童珍珍和张海棠一人一个麦克风，我们这组算是她们两个人的年龄小，也都比较活泼。 海棠先拿着话筒一板一眼地说道：“兄弟姐妹们，现在大安贷款公司盛鑫店三组的歌曲演唱大赛正式开始，有请第一名参赛歌手冯乐凯，为大家表演。” 大家也跟着起哄，乐凯不管是作为组长还是即将辞职，都是这次当之无愧的主角，唱第一首，也是众望所归了。 第62章 卡拉永远ok 乐凯接过话筒：“那我唱一首朴树的《平凡之路》吧。” 童珍珍在那边给他调到这首歌，乐凯低沉的嗓音，清脆的歌词慢慢的唱出来，里面有一句“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我曾经失落失望失掉所有方向，直到看见平凡才是唯一的答案。” 以前也听过这首歌，却从来没细品过歌词的意思，但我今日之处境，被深深地触动，莫名的有一种再听已是曲中人的感觉。。 乐凯一曲终了，大家都没反应过来，实在是乐凯唱朴树的歌，还原度有百分之九十，太像朴树本尊了，歌词很有代入感了。 也不知道谁先领头鼓掌，大家都鼓掌叫好。 张海棠还要再说台词那一套，梅姐开口说：“哎呀，谁想唱歌，谁唱歌吧。不用挨着叫了。” 童珍珍拿着话筒，直接开口说：“我来唱吧，唱一首《小苹果》。” 一首最近很火的歌，大街小巷都在传唱，但里面的歌词引不起我的共鸣，可能我是年龄大了，更多的是喜欢上年份的歌。但童珍珍倒是唱出了俏皮可爱，也蛮有意思的。 我是五音不全的人，他们唱，我兴趣不大，我就坐沙发上一边喝着啤酒，一边嗑着瓜子看他们唱歌。 我看项明也在沙发上坐着，我拿起一瓶酒和项明碰了一下：“项明，我俩碰一个。今天对不住，热水撒你身上了。” “哎呀，木有事，别担心。” 我觉得项明的性格跟我有点相像，人都挺老实的，话少。我没有做贷款之前，三天不说一句话，我都觉得很正常。不像有些人天生的话痨子，别说半天了，一个小时不说话都能憋死。 我问项明：“不做贷款了，以后打算干点什么。” “再找工作吧，可能去其他贷款公司。” 他一说还去其他贷款公司，我就不想通了，好不容易脱离贷款了，怎么还要做贷款，便又问他：“这贷款不是也不好做，怎么不找个其他行业工作？” “有一些单子在大安做不了，但是其他公司可以做，我干贷款也快一年了，一些客户资源好不容易积累点，要是转行，那一年的积累就白费了。” 我觉得他说的很对，跑贷款这个业务，每个人都投入了很多精力和财力，自己花的任何费用，公司都不报销，都是自己投入的，你快要取得成功的时候，偏偏被公司淘汰掉了，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甘心。 我俩各自想着心事，都一阵唏嘘不已。 “不管笑与悲，卡拉永远ok，伤心到半死，卡拉也会ok......。”郝鹏唱了一首粤语歌，发声不标准，属于半生不熟的粤语，但歌词都能听懂，听不懂也可以看字幕。 我理解的意思，开心还是快乐，都可以通过唱歌来让自己更加放松，只是现在不叫卡拉ok了，都叫ktv。 到最后张海棠拿着话筒说道：“还有谁没唱歌？” 大家都往我和项明的方向看来，我听歌还可以，但是真怕唱歌，我忙拍了一下项明：“你还没唱歌，先去唱一首吧，放松心情。” 项明面有难色：“我也不会唱啊。” 梅姐说：“别说不会唱，你唱《世上只有妈妈好》都行。” 项明只得走上前，接过话筒：“那我唱一首伍佰的《挪威森林》吧。” 我感觉他们每个人都是深藏不露啊，他们每个人唱歌都很好听，项明的一首《挪威森林》，也唱出了歌曲里的那种寂寞、凄美，和对爱情的憧憬和守护。 等项明唱过了，梅姐又叫我：“陈浩，过来唱一首。” 我慌着摆手拒绝：“我不会唱啊，你们唱吧。” 童珍珍在旁边起哄：“浩哥来一首，浩哥来一首。” 张海棠还有其他人也跟着叫：“来一首，来一首。” 我坐在沙发上，这么多人叫我，我要是再拒绝，驳了他们的面子，场面很不好看。 我只好站起来笑着说：“我五音不全啊，唱不了歌，我唱《两只老虎》吧。” 他们几个一听唱《两只老虎》更起哄了，让赶快唱《两只老虎》。 “咳，真以为我唱《两只老虎》啊。”我是真唱不出来这种有点滑稽的歌，主要还是放不开面子。 我随后说道：“我唱一首《在那遥远的地方》这首歌吧。” “在那遥远的地方，有位好姑娘......。” 我用心地唱出自己的心声，我希望媳妇就是我心中要找的人，不再有任何的争吵了，两人能互相搀扶，奔赴美好。 我唱完之后，把话筒给童珍珍：“你们唱吧，我们男的喝酒。” 我坐回沙发，拿起一瓶酒，喝了一口。再看沙发上，只有我们几个男性在，她们女孩全围着话筒唱歌。 “就我们几个男的碰一个吧。”新伟举起一瓶酒说道。 “好，碰一个。”几个人一起举起酒瓶说道。 感觉时辰也差不多了，乐凯说道：“玩得差不多了吧，要不我们结束吧。” 我们几个都点头说行。乐凯朝梅姐叫道：“梅姐，我们结束吧。” “现在走吗？一起再唱一首吧，周华健的《朋友》。” 这一首《朋友》貌似是ktv 结束的必唱曲目。 乐凯说道：“行啊，一起都唱吧，把《朋友》这首歌调出来。”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一声朋友，你会懂，还有伤，还有痛，还要走，还有我，一句话，一辈子，一生情，一杯酒。” 今夜把酒言欢，明日各奔东西，多少情绪在心头，一声祝福未来路。 乐凯最后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像歌词里面说的，朋友一生一起走，虽然以后不在一起工作，不经常见面，还是希望我们未来一直都是朋友。” “好，我们互相加油。今天到这里结束吧。” 乐凯说完，我们就一起都从包间里出来。晚上十点多了，其他包间还都挺热闹，估计他们夜生活才开始。 到一楼大厅，乐凯去服务台结账，我也跟着过去，但是我没有看到青馨，已经换了两个新面孔的服务员。 从海文堡出来，我问童珍珍：“回均平区吗，走，坐车。” “浩哥，我今天不去我姑家了，我回自己家了。” “这样啊，那行吧。乐凯你们怎么走？”我问乐凯，乐凯喝了很多酒，肯定不能开车了。 “我打车回去，明天再来开车。” “明天见了。路上注意安全。” 我和他们打了招呼便骑车回家。 第63章 家里窗户被打烂了 我大老远就看到公交站牌下边有人，走近一点，路灯下能看到是一个女孩，长发披肩，一双大长腿夺人眼目，她转过头的时候，我才看清楚是青馨，这是下班后换成便装了。 我赶紧刹住车：“青馨？” “啊，哎你们结束了呀？”她这次没有像第一次装聋作哑了。 “嗯结束了，你是在等公交车还是出租车？”我问道。 “我等出租车呢。” 我前后看了一下空旷的街道，说道：“你别等了，走吧，我带你，我回家和你顺路。” 她好像还犹豫不决的样子，我又说道：“这个时间，你不好找车，我回家也是路过你们小区门口，走吧。” 她抿了抿嘴唇，说道：“好吧，谢谢你了。” 她说着坐到我电车后边，她是侧着坐在后座上了。不像童珍珍坐我的电动车，毫无顾忌，直接横刀立马似的，两腿直接跨坐。 她坐好后，难免会有肢体上的碰触，虽然隔着衣服，但又加上飘来的香水味道，还是让我心猿意马。毕竟，青馨也是大美女，郝鹏都说他做贷款一年多，都没碰到过美女，被我碰到了。 “你都是十点多才下班吗？我上次看你也是晚上。”摒弃杂念，我找话和她说。 “嗯，需要换班有的时候十点，有的时候凌晨三四点了。” “我滴妈啊，你们这时间是怎么安排，几点上班几点下班啊。”她们算是娱乐行业，真不太懂，她们的作息时间。 “要是中午12点上班的话，晚上10点可以下班。如果下午5点上班，就可能凌晨下班了。” “你们这上班时间都是晚上，怎么想起了去这上班？” “工作也不好找，这个工资也高。” “你这工作也不好找吗，大美女啊，去哪上班肯定都是别人抢着要。” 她好像被我逗笑了，我听到身后的笑声。 “没你说的这么容易啊。” “你是什么学历啊。”我接着问道。 “我庆城大学毕业的，主要学的中文专业，不好找工作。” 我一听她说庆城大学，让我很惊讶，还和她是校友呢，便问道：“我也是庆城大学毕业的，你是哪一年毕业的？” “我是12年毕业的。” “哦哦，我比你大了4届，我这边毕业后，你这边才上大一。” “嗯，还真是校友。”她也说道。 “我觉得你应该换个工作，我一直都觉得在ktv、夜总会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小混混太多，你这颜值肯定是美女对吧，不安全的。” 她坐在后座呵呵地笑：“你怎么老是说美女，美女的，我没有觉得是啊。” “本来就是美女，我同事都说你是美女，跟我要你的绿泡泡，想加你好友，不过我没给他。” “嗯嗯，我不加陌生人好友的，我上班的时候，经常有人要加我好友，我都拒绝了。” “哎呀，你这么一说，我还是最幸运的那个人。” “对啊，我那天心情不好，你突然说要带我，虽然吓我一跳，但是感觉你人还挺好。我看到你贴的广告单子，就加你好友了。” 人和人之间的交流有时候真的很简单，不经意的动作，可能就会走入别人的世界。 与美女相处的时间，永远都是短暂的，不管再怎么放慢电车的速度，还是到她的小区了。 我刹车的时候，可能身体往前倾，她右手一下子扶住我的腰，其实可以的话，我愿意让她多扶一会。只是她手赶紧收了回去，跳下车对我说：“我到了，谢谢了，你路上慢点。” 我跟她摆手，让她先进小区后，我才转过身，骑车回家。 我到家后，媳妇和儿子都已经睡着了。我洗漱后，自己躺在一个屋里，怎么也睡不着了，可能喝了点酒，也或许路上跟青馨这个美女接触，让我身上的欲望特强烈。 我拿出手机翻看新闻，还是压不住邪火，便轻手轻脚的，打开媳妇和儿子睡觉的屋门。没有打开灯，只是用手机的灯光照着，摸索到媳妇身边。 我看着媳妇熟睡的样子，一刻也控制不住自己，压身上前，亲吻她，双手也没闲着，我感觉媳妇在回应我，我心里还在暗喜今天终于可以吃到甜头了，但是、但是突然媳妇猛地做起来，大喊：“谁！” 直接吓得我差点摔下去，我怕把儿子惊醒了，赶紧小声的说：“我，我，是我。” 媳妇清醒了一点，很厌烦的说：“咦，就不让人睡觉。” 我只好说道：“我想要。” “要什么要，没有，赶紧睡觉去。” “睡不着，太想了，给一次吧。”我还是很耐心地坚持。 “赶紧滚，我睡了。”媳妇说完，直接用被子盖住头。 我不甘心，把手伸进被子下边摸她的腿，她一把掀开被子说道：“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喊儿子了。” 唉，我只好妥协，说：“好好，赶紧睡吧，我走。” 我回到自己屋里，经此一闹，欲火全息，半点兴致也没了，躺床上就睡着了。 早上起来，我还因为晚上的事情，心情不爽，随便吃了口饭，也不搭理媳妇，就去上班。 我下楼梯的时候，看到楼道口，放了一堆砖和瓦片，想来是房东已经找到施工队了，要做瓦房顶。 我到办公室后，我担心着项明的腿，便问道：“项明你的腿，怎么样了，早上好一点没？” “还行，感觉你买的那个药有效果，红印印已经消下去好多了。” 听项明这么一说，我也松了一口气，不然有问题，我心里过意不去。 中午还是在办公室打电话，因为前一段时间感冒，请假了好几天，上班后，连续好几天又没有外出展业了。心里琢磨着还是要去外面展业，不去展业，做贷款心里更没有底。 因为展业的问题，正让我惆怅的时候，媳妇给我打来电话，很焦急的说道：“陈浩，赶紧回来，家里窗户被打烂了。” “什么窗户被打烂了，谁打烂了？”我还以为听错了。 “是修房顶的人，孩儿都吓哭了，你赶紧回来吧。”媳妇直接挂断电话了。 我还想知道，怎么打烂的，为什么打烂，我话还没说完，听到手机那头传来的嘟嘟的声音，我是一口老血差点呛出来，真是气死我了，干什么事都这么着急，就不能说完再挂电话吗。 第64章 新玻璃肯定安上 不敢有任何耽搁，从公司出来，就风驰电掣往家里赶。 我开门进来，媳妇抱着儿子在客厅沙发坐着，一阵凉风吹来，再看客厅的窗户，一扇玻璃破了一半，客厅地上还有玻璃碎片。 窗户外边还有一根绳子晃动，一个布筐装着砖块，被缓缓地吊起来。 媳妇埋怨地说道：“他们吊起来的砖块，撞到玻璃上了，孩儿还在客厅玩呢，把孩儿都吓哭了。” 我看儿子脸上还有泪痕，把他抱起来说：“乖乖不哭了，爸爸保护你。” 我问：“给房东打电话了吗？” “没有啊，这不是让你赶紧回来了。” 唉，我只好给房东打过去电话：“喂，姐，他们这个做瓦房顶往上吊砖头，把客厅窗户玻璃撞烂了。” 房东大姐那边说道：“哎，小陈，刚工人给我打电话了，说今天风大，往上吊砖头的时候，风一刮撞玻璃上了，没事的，他们说今天下午能换上新玻璃。” “哦，那行，姐你催着点，今天风也大，天又冷，我家里还有小孩呢，我是担心小孩被刮冻着了，下午一定要让他们换上新玻璃啊。” “好，我现在再给工人打个电话说一下。” 我听到房东大姐那么保证，心才放下点。对媳妇说：“我刚给房东说，你也听到了吧，下午工人会换上新玻璃。” “嗯，真是烦人，什么时候能有自己的房子啊。”媳妇很是感慨。 “咳，工人有没有来屋里量玻璃尺寸？”我岔开话题问。 媳妇说没有，我只好跑到楼下，对正在往筐里放砖头的工人说：“师傅，你们往上吊东西，把六楼客厅的玻璃撞烂了，什么时候换新玻璃？” 师傅转过身来，脸上挂着朴实的笑说道：“我不是头头，我们头在房顶上砌砖呢？需要找他。” 我只好说道：“师傅，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吧，我跟他通个话，心里好有个底。” 师傅很实诚拿出手机，真的拨了过去，接通后：“军子，六楼的玻璃不是烂了吗，人家跟你说个话。” 我接过电话说道：“师傅，我是六楼的住户，窗户玻璃什么时候换新的，屋里面风刮得呼呼的，得赶紧换上啊。” 手机那头传来很年轻的声音说：“不好意思把玻璃撞坏了，下午给你换上新的。我们是上午都爬到楼顶了，下去不方便，一会吃午饭，我们下楼量一下尺寸，吃过饭就给你们换上新的。” 他这么一说，也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把手机还给工人。 回到楼上又对媳妇说了一下：“放心吧，下午他们吃过饭，就能换上新玻璃。” 媳妇还是对新房子，念念不忘：“我就想要一个我们自己的房子，哪怕是二手的也行。” “那我们对房东说一下，让她把房子卖给我们吧。”我顺着媳妇的话说。 “你现在有钱吗？没钱你瞎问什么。” “没钱不是也能知道价格，到时候准备多少钱，心里有数。”我反驳她。 “我听小区的人说，前一段时间，另一栋楼，在五楼两室一厅，卖了11万。” 我说道：“我们这个房子是六楼顶层，还是靠边房，估计能卖个9万多块钱。9万块钱好挣，再等等攒点钱，肯定能买房子。” 媳妇的表情是写满了一脸的不相信。我也不说其他的，先把客厅的玻璃碎片收拾了一下，担心有漏掉的小玻璃渣子，还特意用湿巾在地上粘了一遍，这样地上玻璃渣就干净了。 媳妇看我一直拿着纸巾在地上擦来擦去的，很不耐烦说：“弄好了吗，干啥都慢，你看会孩子，我去做饭了。” “什么干啥都慢，玻璃渣子不弄干净，扎到孩子怎么办。”我心里也烦了。 “哼，你看孩子吧。” 媳妇直接去厨房做吃的，我抱着儿子玩，突然发现儿子好帅，五官标致，大眼双眼皮，一看就是聪明的宝宝。 我抱着儿子到厨房，对媳妇说：“莹莹，我发现儿子越来越帅了。” “我的儿子，肯定帅啊。”媳妇很自信的说。 我笑着说：“这也有我一半的功劳啊，儿子，让爸爸亲一口。” 儿子还侧过脸，躲过去不让亲。 媳妇说：“儿子，亲亲妈妈。”结果儿子还真把脖子伸过去要亲媳妇的脸。 我直接掐了掐儿子的小脸说：“小坏蛋，爸爸也爱你，怎么不让爸爸亲。” 媳妇白了我一眼：“快去客厅吧，别在这耽误我做饭。” “咚咚咚”有人敲门。两个身上蹭着泥浆的工人站在门口，有一个是刚在楼下干活的师傅，另一个有点年轻的师傅说道：“你好，我们测量一下玻璃尺寸。” “哦，那快进来吧。” 两个人进来后，有点局促，问：“我们需要换拖鞋吗？” “没事，不用换，先量尺寸吧。” 两个人把窗户框卸下来，年轻一点的师傅掏出卷尺，量过之后，又拆开，把半块烂的玻璃拿出来说：“我们这半块烂的玻璃给你们拿下去，下午吃过饭，我们来的时候，就可以安上。” “好，好，那谢谢啊。”两个师傅人都很朴实，我天生对老实的人有好感。 中午吃过饭后，我没有着急上班，媳妇问：“你怎么不去上班啊？” “等他们工人把玻璃安装上，我再去。” “他们什么时候来啊，下午你还去上班干啥？” 我随口说道：“我也不知道啊，太晚的话，那就不去办公室了。” 客厅没有玻璃，风有点大，便陪着儿子在卧室看了一会童话书。 当我听到敲门声，赶紧去开门，工人师傅总算是来安玻璃了。 他们两个搬着玻璃进来，本来以为很顺利呢，结果两个人搞了半年，玻璃框卡着玻璃安不下去，玻璃宽边多划了半厘米。 “那先等一下吧，我去玻璃店借一下玻璃刀。”年轻点的师傅站起来对我说。 “唉，那好吧。”我还以为下午还能去公司打打电话，估计去不了公司了。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工人回来，他们两个人拿着尺子和玻璃刀鼓捣起来。玻璃刀划过之后，需要把多出来的边，敲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玻璃刀划玻璃的时候，没使劲，他们敲边，怎么都敲不下来，可能用玻璃刀的后把敲的劲太大了，结果把玻璃一个角敲下来一大块。 一整块玻璃全废了，我都感到很可惜了，年轻点师傅也是哎呀一声，懊恼不已。 我都有点担心，下午还能把玻璃安上不，忙问道：“师傅这怎么整，晚上得用啊，这么冷的天。” 年轻点师傅很利索地说道：“我们现在就去再划一块玻璃，下午肯定安上。” 第65章 媳妇买化妆品 他们走后，媳妇过来问：“怎么走了？” “玻璃边有点长，敲边的时候，多敲掉一个角。” “想着他们赶紧装好， 我们就去植物园转转，唉，现在还要等着他们。” “风这么大，植物园谁去啊，都没人还往外跑。” “那一会去超市买点菜吧，家里冰箱都没菜了。” 我还打算去公司，这可倒好，不但要等着他们工人，还要去超市，一下午也不用工作了。 等他们工人终于再次抬着新玻璃进屋，这次比较顺利，玻璃大小尺寸没再出一点问题，很快就安装好了。 我觉得他们来回跑了三趟，也不容易，便拿出来两瓶矿泉水递给他们，他们可能不好意思接，推让着拒绝，我还是硬塞给他们了。 媳妇看着新玻璃，用手轻轻地抚摸，很欢快的说：“还是新玻璃好，往外边看什么都清楚。” “玻璃有什么新不新，家里玻璃都擦一下，全都是新的。” “哼，就不能听你说话。” “好了，好了，走吧，我带你们去超市。” 我抱着儿子要开门往外走，媳妇又叫道：“等一会啊，我还没化妆呢。” “天呀，你这都不用化妆，天然芙蓉，素颜最美。” “你都没钱给我买化妆品，故意这样说的吧。” “我，我......，好吧，现在就去给你买化妆品。” 我们到了超市，我很大气地一挥手，对媳妇说：“这里的化妆品，只要不超过五百，你随便挑。” 媳妇拉我到化妆品的柜台，指着价格签说：“你还五百呢，你看看这随随便便都是七八百了，还有上千一套。” “你别只看这几个，你看看那些国产的牌子，一套化妆品，才两三百好不好。” 媳妇不理我，还是向我求证：“你说的不超过五百，都可以是吧？” “那肯定，五百以内的，都可以。” 有个导购员过来，要介绍化妆品。媳妇和导购员交谈，我便推着儿子到玩具区。 儿子一到玩具区就手脚乱动，只得把他从购物车上放下来。他自己就到架子上用手拿玩具，拿下来一个，耍一会，就放地下，我就跟他屁股后边，一一把玩具重新放回原处。玩具区让他来回转了两三圈，又和我嚷着找妈妈。 到化妆品区，没有看到媳妇，想着是不是又去看衣服了，还真是在服装区找到媳妇了。 我看到媳妇两手空空：“你没有买化妆品吗？” “嗯，没有，太贵了。” “咳，什么贵不贵，我都说了，五百以下都可以买，你去买吧。” “我不想买便宜的。” “那你就买贵的不就行了。” “你不是说不能超过五百吗？” “唉，我话是说不能超过五百，但是如果你喜欢，又适合，超过就超过呗。” 我拉着她，重新回到化妆品区：“你买吧，花钱能使人快乐。” 媳妇回怼一句：“但是还钱让我不高兴。” 我好无语，很无力地说道：“没事，还钱都是我还，也不让你还。” “你的钱，都是我的钱，最后还是我还钱。” 我哭笑不得：“好好，算我求你了，祖宗你买化妆品吧，别再说钱的事了。” 我叫来导购员赶紧给媳妇介绍化妆品，有外力的推动，可能她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天气渐冷，我在看郁美净、隆力奇、大宝之类的化妆品，不抹点东西，脸上容易皴。 “啪”有东西摔倒地上的声音。 便看到媳妇和导购员脚底下，有一瓶摔碎的面霜。我走过去，媳妇有点紧张说：“老公，我刚把面霜递给她，我也不知道她没接住，然后掉地上了。” 媳妇也是只有害怕的时候，或者无助的时候，才想起我是老公，平时都是叫陈浩。 我拍拍她肩膀：“没事，大不了我刷卡就行了。” 导购员弯下腰，赶紧捡了一下地上的玻璃碎片，用纸巾把面霜擦了一下，收拾完后，找来扫帚扫了一下。 我问导购员：“服务员，这个摔坏了，算谁的？” “算我们超市的，你们看其他化妆品吧，看要哪一款？” 我和媳妇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看到，一行字“这人怪好嘞”。 我趴到媳妇耳边小声说：“看样子今天得买化妆品，不然说不过去了，你去买吧，多少钱都行。” 媳妇点了一下头，让导购员介绍了几款产品，最后买了一瓶面霜、一瓶精华液、两盒面膜，大概三百多块钱，不过让媳妇高兴的是，导购员还赠送了很多化妆品小样。 付过钱之后，媳妇可能感觉到自己真正拥有这些化妆品了，我能看到她脸上的喜色和快乐。 钱不是万能的，没钱是万万不能的，钱可能买不来幸福，但花钱真的让人快乐。 “你去看衣服吗？五百块钱，才花了三百多。”我对媳妇说道。 “呦，你今天这么好？” “我哪天都好啊，就你自己看不见。” “哼，不买衣服了，今天买化妆品，我就知足了。” “你去买个牛仔裤吧，正好一百多。” 我大概是个牛仔裤控，觉得女性穿牛仔裤很显身材，但媳妇却偏爱运动裤。 “我不喜欢牛仔裤，你别让我买了。”媳妇表示抗议。 “你想买什么，就去买吧，反正我买单。” “陈浩。”我正在和媳妇说话，听到有人叫我。 我转身看到，赵欣茹推着购物车，笑着看着我，脸上小酒窝散发着一股可爱俏皮。 “咦，欣茹，你也来买东西啊？” “嗯，我不是过几天去省城吗，把东西准备一下。” “你以前来过这超市吗，怎么没见过你啊？” “以前不认识啊，就是见过也不会有印象。”欣茹呵呵笑。 “噢噢，对对。” 欣茹看着我媳妇说：“这是你老婆？” “嗯嗯。莹莹，这是我同事。”我对媳妇说。 “嫂子好。” 我媳妇好像有点腼腆，但不失大方说：“你好。” 欣茹看到坐在购物车里的我儿子，很兴奋地说：“哇，这是你儿子？好可爱啊！” “天呀，他的眼睛这么好看。” “天呀，他还是双眼皮。” “天呀，我的双眼皮都是割的。” 欣茹一连兴奋的说了好几个天呀。 欣茹这么连着夸我儿子，我明显感觉媳妇脸上骄傲之色多了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走，我一会给你孩子买个玩具。” “啊，哎呀，不用不用，你买你自己的东西就行，我们还要买点菜。” 我推着儿子，拉着媳妇往前走，又回头对欣茹说：“我们先去转转了，你忙自己的啊。” 第66章 楠楠的朋友圈 从超市里面结过账，刚出超市安检门，就看见欣茹推着购物车向我招手。 “你还没走啊？” “等你们呢。” 欣茹一边说着，一边从购物车里拿出一个玩具遥控车，放儿子怀里。 我赶紧把玩具重新放欣茹车上说：“欣茹，我家里有，你这都浪费了，你退了吧，或者你拿回家吧。” “陈浩，你别让了好吧，一个玩具本来就是给小孩玩的。你先给孩子，你看孩子要不要。” 欣茹再次把玩具车放儿子怀里，问：“乖，你喜欢这个车车吗，要不要？” 小孩子对任何玩具都没有抵抗力吧，欣茹都不用这样问，因为儿子已经两个胳膊紧紧把玩具护起来了。 欣茹笑着说：“你看孩子喜欢。” 我本不想欠人情，欣茹也是一片心意，只能是被动地接受了。 回到家之后，媳妇还说：“你同事挺会做事呢。” “她是天生会做业务，贷款的单子也多，情商也高。” “嗯，幸好今天出门还化妆了，不然就被你同事比下去了。” “你不化妆也能把她比下去啊。” “切，不过这话我爱听。” 媳妇把买来的化妆品摆出来，自顾自说道：“陈浩，终于给我买化妆品了。” “咳，什么叫终于给你买化妆品了，我以前不是在网上给你买过吗？” “几年前买的，不算，反正最近一年了都没买过。” “唉，这不是最近手头紧吗，但凡宽容点，我什么东西都是先给你买啊。” 媳妇撇嘴说道：“就只长个嘴说。” “我自己都很少给自己买，都是给你买，你都没给我买过。”我很不爽地说。 我觉得我自己做的很多了，她觉得我做的还是不够。我觉得话题不能再争论了，我自动偃旗息鼓，陪儿子打开玩具车包装。 遥控车是充电使用，已经满电了。但是遥控器需要安上才能使用，我在家里找了一下，没找到有空闲的电池，问媳妇：“家里还有电池吗？” 媳妇自顾自的洗脸，也不吭声。 我又问了一下，还是不吭声，我就烦了，说道：“聋了是吧，问你家里有电池没。” 媳妇转过头，也是一脸怒容，大声喊：“没有，没有，找不到就是没有。” 我只好压低声音说道：“我问你了，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不能，我不想和你说话。” “都给你买化妆品了，就不能让人高兴一会吗？” 媳妇直接把手里化妆品朝我砸来，我本能的躲到一边，化妆品直接落到地上，摔碎了，白色的面霜乳液全流出来了。 我气得手指着媳妇说不出来话，最后把话都咽肚里了，烦死了。 幸亏丢的是小样，不是原装大瓶，要是原装大瓶，这啪的一声，二百多块钱就没了。 我赶紧把玻璃渣收拾一下，又用纸巾把地上的面霜擦干净。 今天也是邪门了，我感觉今天跟玻璃犯冲，一天碰到三次玻璃渣子了。以后买瓷制品，也不买玻璃制品。 我怕两人的争吵吓到儿子，忙安抚他：“乖乖，等爸爸一下，爸爸现在去给你买电池，这样遥控器就能用了。” 出了门，外边的凉风吹了一下，才让心情平复下来。 我买到电池，返回家里，把电池安好，看儿子耍了一会遥控车。 家里还剩下一点名片，我把名片都装包里，为了让媳妇听见，故意对儿子大声说道：“乖，爸爸去展业了，晚上不用等我了。” 我打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媳妇没好气的声音：“你不吃晚饭了吗？” “不用你管，我自己吃。” 我关上门的时候，真的心情好烦，很不理解，为什么两个人总是针尖麦芒一样。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骑车顺着街道，找有汽车的地方。插了一会名片，因为走路，感觉身体都出汗了，心情才舒畅了很多。 插名片这种很单一的运动，不要感情的投入，就是体力上的一个动作，真是越简单的动作越能使人轻松快乐。 我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便随便找了一家还没打烊的小饭店，吃了口饭，吃完饭，没有立即起身，坐椅子上，翻朋友圈。 我看到楠楠在朋友圈里发了一张照片，写了一段字：最美的夕阳，总希望有人陪伴。 照片应该是在庆城南塘河桥上拍的景色。我一想到楠楠找男朋友这个事情，我心里就愤愤不平，我们南中市的美女，怎么会被庆城下边一个小县城的年轻孩追到手了。 别人的选择，你不能改变的时候，只能尊重。没办法，我还是默默地给她照片点了个赞。 楠楠随即发来信息：“陈浩在吗？” “在，怎么了？”我也好奇，怎么这么晚还发信息，这是看到我点赞了吧。 “你不是见过我男朋友吗，你觉得我男朋友怎么样？” 我脑门上是大写的问号，我是见过他的面，但我没接触过他的人，不好做评判，只得应付回复：“看着挺好的，怎么了？” “我俩吵架了。” “？” “我觉得他不在意我，他觉的我不在意他。” “这？你们是不是异地的原因呢。” “嗯，他想让我去岳山县，我想让他来庆城。” “这，你们要是想继续下去的话，肯定要有一个人先让步。” “嗯，县城的工作没有合适的，他家里也不让他把药厂的工作辞了。一个月我俩都是来回跑见面，经常不见面，感觉太累了。” 楠楠怎么说也是重点本科学校毕业，家也不在庆城，去人生地不熟的小县城的确有点委屈了。他男朋友在国营药厂上班，男方家里人肯定不愿意把工作辞了来庆城。 他们这情况很无解，总得有个人要妥协，要么早分手，省的窝心。 “你男朋友是什么学历啊？” “他上的中专，毕业之后就去药厂工作了。” 天呀，我真是服了，楠楠这是恋爱脑吗，就算楠楠不出社会，就是在学校里，也算是班花系花级别，追她的男生也得在操场上排两圈，怎么会被名不见经传的岳山县的中专生追到手。 “分手吧，你们不合适。” 我心里很不爽，直接回了她一句。 以我的条件也能秒了他这个男朋友，他男朋友也不帅，搞不明白楠楠喜欢上他哪一点了。 等了一会，楠楠也没有再回信息。我把手机放兜里，便起身去插名片。 第67章 老丈人晕倒住院 我把包里的名片插完，回到家，已经凌晨两点了，虽是一身疲倦，但心情却比在家里轻松，终究家庭吵架太压抑了。 早上闹钟把我叫醒，看到媳妇在厨房做早餐，她把粥和鸡蛋端出来，平静地说道：“吃点早饭吧。” 我也不想把关系闹太僵，毕竟还有孩子，便不再置气，端起粥喝了起来，孩子还没有醒来，媳妇又说道：“今天儿子还要去医院接种疫苗呢？” “那你去吧。” “怎么去啊，没有车子，我的电车让你放楼下弄丢了。我也没法带孩子去医院。” 媳妇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当时电车被偷走的时候，还报警了，这都过去几个星期了，派出所一点进展消息都没有，找时间还得去派出所问问。 “要不你带孩儿打车去吧，昨天都耽误大半天的时间什么都没做，今天要是再请假的话，我，我这工作都没办法做了。” “打车得七八块钱呢，你接送一下能耽误你多长时间啊。” 挣了工作的钱，那就有可能把钱又花到工作以外的地方了。没个两全法，况且我也不觉得一上午能挣着七八块钱。 最后还是对媳妇说：“我先去公司，开过早会后，再回来带你和孩儿去打疫苗。” 早会的时候，还想再感谢一下赵欣茹送我儿子的玩具呢，但是没有看到她。 我注意到今天范新伟和郝鹏，两个人都是正装，皮鞋加领带，新伟头发还打了发胶。 “今天什么情况，这么正式？”我问新伟。 “今天要竞选组长，还要演讲呢？” “啊，几点，在哪？” “去华信那个店，会议室。” “我们都去吗？” 新伟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怎么会问这样白痴的问题：“只有竞选的人去，乐凯也去。” “哦，那就好。” 我还以为整个小组都参加呢，这样就不能带孩子去打疫苗了，还好不用参加竞选。 “感觉怎么样，组长的位置能搞定吗？” “不好说，得方明康点头才行，主要他一直在华信店，跟他没打过交道，华信店还有个人参加竞选，也有可能是华信店那个被选上。” “要是这样的话，张英估计也不同意吧。” “不同意什么办法，张英又不是总经理，她只是一个分经理。” “各方面经验或者办事能力，我都觉得你挺适合组长的，加油。” 我握了一下拳头，给新伟打气。 “你俩准备好了吗，写的演讲稿的话，赶紧看一下，九点之前要到华信店，过一会我们就走。”乐凯对新伟和郝鹏说道。 组里其他人也都纷纷给新伟和郝鹏加油打气，作为同一个战壕里的同事，我们都希望组长能从他们两个人之间产生，这样大家都熟悉也好打交道。 乐凯也对他两个人说：“我是肯定支持你们两个人的，也会给张英、方明康推荐你们，但具体谁当组长，全靠你们自己努力。” 我在办公室又接了几个咨询贷款的电话，令人很失望，没有真正符合条件的客户。寻找到一个既符合条件又有贷款意愿的客户太难了。 等乐凯他们三个离开办公室去华信店后，我也溜出办公室，先去广告店定做了两千张名片和五百张单页。 我赶到家，就带上媳妇和儿子到医院，接种门诊，走廊上排得都是人，有抱着小孩的，也有推着小孩的，都是给孩子接种疫苗的。 本以为很快的速度就完事，瞧这状况，一上午时间估计都要耗在医院里了。 我就先站着排队，让媳妇和儿子先坐旁边椅子上歇会。 我翻看手机，联系联系客户。媳妇上前又拉着我说：“陈浩，你还得回家一趟，孩儿的疫苗接种证还没带，必须有接种证才能打针。” “真服你了，你还打疫苗呢，连接种证都没带。” “我都放客厅桌子上了，本来是要带上的，你在楼下打电话，让赶紧下楼，我一慌就忘了。” 唉，没什么好争辩，只得又返回家，把接种证拿上，到医院后，媳妇正抱着儿子排队。 等排到儿子打针，儿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不哭不闹，眼睛忽灵灵看着医生，医生还很惊讶地说道：“你家孩子这么乖，你看长得真俊。” 我赶紧掏出手机，想着录个儿子打针的视频，以后长大了让他看，应该很有意思。 医生把针头都插到儿子胳膊肉里面了，儿子还看着医生打针，但是等医生拔出针头的时候，儿子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哇的一声就哭起来啊。 我真的要笑死了，反射弧也太慢一拍了。 医生说：“打过针了，要等三十分钟，观察一下，没什么反应的话，再走。” 抱着儿子来到旁边椅子上，太无聊了，就坐在椅子上打电话，接电话联系客户。 媳妇说：“你要不去公司吧，我在这等着。” 我看了一下时间，马上十一点了：“不去了，都快十一点了。” “那你跟孩儿在这等，我回家拿洗澡的东西，我想去澡堂洗澡。” “孩儿这马上半个小时了，我们怎么回家啊？” “我先回家拿东西了，再来医院，你骑车把我送到澡堂，然后你跟孩先回家，我洗完了，给你打电话，你去澡堂接我。” “好吧，你回家拿东西吧。” 我看时间儿子打针后也超过半个小时了，没什么不良反应，就抱着儿子在医院门口等。 等了一会，看见媳妇急匆匆骑车过来，就对我说：“先回家吧，我不洗澡了。” “怎么不洗了？” “我妈妈刚给我打电话，我爸爸晕倒了，现在送县医院了，我得赶紧去县医院呢。” “什么原因啊，现在醒来了吗？你要去，不是还得带着孩儿去吗，晚上住哪，孩子这么小，不能一直在医院？” “先上车吧，回家再说。” 回到家了，我便说：“你先别去医院，先打个电话，你爸爸是什么情况，问问你姐都去医院了吗，要是医院有人，不需要你去了，你就先不要去了，不然你带着孩子，也怪折腾孩子，别说你照顾别人了，别人还要照顾你和孩子。” 我看媳妇犹犹豫豫拿起手机给她二姐打过去电话，说了一会放下电话对我说：“先不去了，我姐让我等等看情况，再让我去。” 我抱着她肩膀说：“别担心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了。我跟孩子都在家，你正好可以自己骑车去洗澡。” 媳妇魂不守舍的样子，我只好硬拽着她整理洗澡的东西，让她去洗澡，或许洗澡后心情就会好一点。 第68章 确定新组长 把媳妇硬劝去洗澡后，我拿出所有的玩具，放到客厅，让儿子自己一个人玩。我自己在厨房做饭。 好长时间没有下过厨房做饭了，一个人的时候懒着做，媳妇在家的时候也不让我做，说我做饭难吃。 我的认知里面，只要饭菜干净，做熟了就行，为什么要分好吃或者不好吃。想想以前的时候，吃树叶啃树皮，不是照样过来了，现在条件好一点，在吃上面竟然变得挑剔，我很难理解。 我饭做好后，媳妇正好洗澡回来，湿润的头发，淡淡的妆容，沐浴后的清香，让我怦然心动。 “好香啊。”我故意用鼻子吸了吸。 “什么香啊？” “当然是你好香。” 媳妇白了我一眼，从厨房端出来饭菜。 因为昨天晚上展业没有睡好觉，吃过饭了，我就困得不行，直接躺床上就睡着了。 等我醒来，看见媳妇一个人坐沙发上看手机，我很本能的问：“儿子呢？” “嘘，儿子睡着了。”她指了指卧室。 我一下子坐到沙发上，抱住她：“好香啊。” “你去上班吧，你别抱我了。” 我不停地亲吻她的脸颊，喃喃地说：“晚一会去上班，我现在想要你。” “不行，儿子一会就醒了。” 我抱住她，不容她再挣扎，她洗澡后的体香，真的让我沉溺其中，已经大半年没有尝到其中滋味了。 媳妇在我不停的亲吻一下，推我的力气也越来越小，慢慢环住我的脖子，好像这一刻对双方都是美妙的感觉。 我把媳妇从沙发上抱起来，往我的卧室去，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抱起过媳妇了，力量上没有控制好，差点没把媳妇摔地上，我腿还磕到客厅桌子上，把桌上的遥控车摔到地上，“啪”的一声，吓我一跳，心里想着儿子千万别醒了，别打断你老子的幸福。 但怕什么，就来什么。卧室里，随即就响起儿子的声音“妈妈，妈妈。” 媳妇也从迷离的状态清醒过来，直接推开，走进卧室，对我说：“好了，好了，你去上班去吧。” 我真是那个恼火，恨不得大腿拍断，却干急上火没办法，只好悻悻离开家去上班。 我到办公室看到郝鹏已经在工位上，我忙问：“上午竞选，怎么样，确定组长了吗？” “我演讲后，就回来了，结果谁知道呢。” 我看郝鹏的兴致不高，能感觉这个竞选结果不是如他意。我也没再和他纠缠这个话题。 我翻出手机，又看了一下，昨天晚上和楠楠的聊天记录，我发过最后一条信息，楠楠一直没再回复。是否再发个信息，问问她，又觉得不知从何说起，犹豫再三还是没再发信息。 我给高轩发了一个信息，问他的账收上来了没，我刷卡的钱让他进货了，我这还等着要钱呢。 高轩回复信息：“账还没收齐，你现在着急用钱的话，我先打给你一千块吧。” 我唉声叹气，无奈回复他：“不着急，有钱了再打给我。” 联系了一会，范新伟来公司了，我这好奇心上来了，真的很想知道他们谁当上组长了。 “新伟，上午竞选组长怎么样，谁选上了？” 新伟掏出烟，想点火，可能想到是办公室又把烟收起来了，咂咂嘴说道：“唉，估是华信店的那个人。” “怎么回事啊，你和郝鹏都没选上吗？” “都是方明康这家伙，估计就是想调华信店的人来这，不想提我们这个店的人。” “是什么情况，这是已经确定了吗？” “基本上确定了，我们演讲之后，乐凯、张英还在那呢，他们应该商量过了，我问的乐凯。” “乐凯没帮你们说话吗？” “别说乐凯了，张英说话都没用，我听乐凯说，张英是想提我们盛鑫店的人上来，方明康不同意，张英都快跟他吵起来了，但是没办法，方明康是总经理，他说是谁，就是谁。” “次噢，那还演讲个啥，直接让方明康指定人不就行了。” “我们大安是大公司，他不敢做的太过分，要是有人投诉他，他直接就下课，走个竞选流程，别人挑不出毛病。” “我去，这么复杂，不但会做工作，还得会玩啊。” “对啊，要是跟总经理搞好关系，说不定就成了。” “华信店那个人怎么样，够资格当组长吗？” “当组长有三个月的试用期，能不能当，还不是方明康一句话，就算试用期不合格，方明康也能让他继续做组长。” “卧次噢，方明康怎么当上总经理的，感觉这人不怎么样。” “能当总经理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我甩了甩头，不想去想这些和我离得很远的事情，谁当组长貌似和我一点关系没有，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自己单子多了，工资高，业绩考核的时候，也没有压力。 我就在工位上打电话，有个穿着红色披甲的中年妇女，拿着一摞报纸，在办公室每个桌子上放了一张。 我拿起来一看，就是一张a3纸大小，刊名《庆城信息》，上面有各种二手房汽车交易信息、门店开业信息、各类小额贷款信息，租房找工作信息，五花八门。 我拿着报纸问新伟：“这种小报上面有贷款的信息，打广告有效果吗？” “不好说，可能有用，可能没用，我是没做过。” 我又拿着报纸对着郝鹏说道：“郝鹏，你在上面打过贷款广告吗？” “这个啊，打过一次，好像三百块钱。” “啊，你打过广告，有用吗？” “也有人咨询，但是没出过单子，我就做过一次，你要是想做一次，可以试试。” “三百块钱，管多少次，多长时间？” “哎呀，我当时做的老早以前的，现在不知道什么价格，这报纸上有联系电话，你打电话问就行。” 我翻到联系电话，直接打过去：“喂，你好，我问一下，《庆城信息》上做广告是多少钱？” 电话那头传出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你是想哪一类的广告，是做大广告还是小广告？” “就是大安贷款公司的，我看上面也有做的贷款信息，就是做同样大小的，得多少钱？” “如果你是做小方块那种，一次三百块。” “我想了解一下，你们这个报纸的分发情况，每次有多少份，都是分发给哪些人？” “我们报纸，一期有二万多份吧，都是分发给街边商店、写字楼，都是做生意的人或者上班族。” 他这么一说，我觉的可以试一下，毕竟做二千张名片都要一百多块钱了，这二万多份，相当于二万多张名片了，才只要三百。 当机立断，做一期广告试试，我把贷款信息发给他，三百块钱也立马转给他了， 第69章 去明宇新店帮忙 我忙好广告的事情，媳妇给我打来电话：“陈浩，我带孩儿去宁县了。” “什么情况，不是说不去了吗？” “唉，我不去医院，在家里待不住，心慌得很，你让我去医院吧。” “现在去，晚上住哪啊，不是你一个人，关键还有孩子呢？” “和孩子，先住医院呗。” “不行，先不要去，你姐她们都在医院，你还去医院干啥啊。” “那是我爸呢，我姐说，我爸还没醒来，我不许去医院看看。” “今天先不要去了，明天再说吧。” “不行，我跟孩儿一会坐大巴去，就这样了。” 我听着手机里嘟嘟的声音传来，无语至极。 下班回到家后，看着又是空旷旷的屋子，一下子瘫倒在沙发上，浑身都没劲，一动也不想动，老婆孩子热炕头，才会让男人生活有色彩，没了老婆孩子，生活真的会变得暗淡。 晚上也不想再去展业了，就随便在网上翻看东西，搜了一下会计方面的书，觉得还是不能放弃。然后脑子一热，又花了一百多块钱，买了一套中级会计的课本，计划利用空闲的时间学习。 锅里还剩有米饭，加了点水，熬成汤，就着上午的剩菜吃了吃，便早早的上床睡觉了。 第二天醒来，感觉精神特饱满，大概是晚上睡得早，睡眠时间也长，精神状态一下子就回到巅峰了。 来到公司，还是没有见欣茹上班，便发了信息给欣茹：“怎么没见你来上班？” “嗯，我月底这几天就不去了，反正也没有单子。” “啊？你来了不是还有基本工资呢。” “基本工资才几个钱，我又不在乎。” “好吧，希望你以后去省城能一帆风顺，节节升高。” 没有不散的宴席，只能默默祝好运。 上午打了一会电话，感觉号码质量不好，没有能成交的客户，就问李红梅：“梅姐，还有新号码吗？” “你号码又打完了吗？” “还没，感觉号码质量不行，想换新的号码。” “我现在也没有新号码，等过一阵吧，有号码了，我告诉你。” 有时候真服大安贷款公司了，广告费让员工自己付，差旅费让员工自己付，连客户号码，公司都不提供，还要让自己的员工到处找号码，到处买号码。 上午还收到叶明宇发来的信息：“陈浩，我那个新店买的货架到了，需要安装一下，下午有时间吗，能过来帮帮忙吗？” 我想了一下，下午也没事，就答应去帮忙。 中午也没回家，直接在外边吃了口饭，回到公司又打了一会电话，快两点的时候，就赶往新区恒星城。 我到了以后，高轩也在，高轩见到我之后，很不好意思的对我说：“浩哥，你的钱我晚两天再给你。” “咳，没事，你先用着吧。” 恒星城小区大门西边两间门面房，已经挂上招牌了，写着“快乐优购”。 两间房，非常宽敞，面积有将近三百多平米，做个小区超市是足够了。地面已经铺上了板砖，墙壁也已经粉刷了，只是还没有拉上电线，灯具都还没安装。 地上堆放着，还没有拆开包装的货架，叶明宇和郭美雅两口子还在核对货架数量，一旁还有郭美雅的弟弟郭涛在帮忙。 叶明宇直起身来，说道：“陈浩、高轩，我们开始安货架吧。” 我和高轩上去帮忙，货架都是全钢制的质量非常好，也很沉。货架立柱一个人搬都有点费劲，层板更是需要两个人合力抬起来。也怪不得，叶明宇要找我和高轩帮忙，人少了还真不行。 叶明宇两口子商量好，货架的摆放的位置，我们几个扶立柱、架横梁、抬层板，各自分工。有人说人多效率不一定好，但要是论体力活，人多才是效率高，中间都不停歇，货架都快要安装结束了。 我和高轩抬层板的时候，高轩手一松，层板掉到地上，喊道：“我手被划了一下。” 高轩捂着左手食指，我和叶明宇都围上来问：“手怎么了？” 高轩伸出食指，看到食指肚上有个一厘米长的口子，伤口不是很深，但是血还是一直流出来。应该是抬层板的时候，被层板的切边划到手了。 叶明宇赶紧对郭美雅说：“美雅你赶紧去买点创口贴，再买点碘伏吧。” “你去买吧，我不会骑车。”郭美雅对叶明宇说道。 我很好奇问道：“不是吧，你不会骑车吗？” “不会，小时候学车的时候摔过，就再也不敢骑车了。” “那你小时学的是自行车，现在电动车也不敢骑吗？” 郭美雅还是很心有余悸说：“不敢，真不敢。” 我打趣道：“你这情况，不是骑车的命，是开汽车的命，得让明宇赶紧给你买一辆四个轮子的汽车。开车的话，应该就不怕了。” 叶明宇笑了笑，却对郭美雅说道：“让郭涛赶紧带你去吧。” 郭美雅这时说道：“我让我弟儿自己去买来不就行了，我都不用跟着了。” 叶明宇一想是这个道理，被高轩划到手指，急糊涂了，只要把钱给郭美雅弟弟就行了。 郭涛听到后，也不二话，直接骑车就去药店了。 过了一会，郭涛买来一瓶碘伏和一盒创可贴。高轩松开手指，食指还在流血，叶明宇用碘伏擦拭后，又用创可贴给高轩包上。 高轩还要上来帮忙，叶明宇直接拉住他，不让他再干了，还剩两个货架没安装，高轩不帮忙，也能轻轻松松搞定。 “货架安装好了，还差电路没走是吗，这还要几天能开业啊？”我问道。 “还要摆商品，估计还得一个星期吧。” “你这办事效率快啊，从选好地方到直接营业，一个月不到。” “什么都要快啊，不快，就被别人抢到了。” 叶明宇这话很熟悉啊，范新伟他们都说过类似的话，手里的电话号码，要赶紧打完，不然别人提前打电话，意向客户就被别人抢走了。意向客户一定要及时跟进，不然又会被别人抢走了。总之就是要快，不然别人总是抢先，慢一步，可能连口汤都喝不到。 “走吧，晚上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叶明宇又说道。 我和高轩看了一下，我开口说：“今天先不吃了，你这货架刚装好，是不是还得忙其他的，等你们开业了，再一块吃饭吧。” 高轩也是点头同意，今天先各吃各的。 叶明宇只得收起强留我们一起吃饭的念头，末了又把碘伏和创可贴全放高轩车上。 第70章 被骗了一百 从叶明宇那出来，我又回到公司，还有一些人在办公室，李红梅还在办公室。 “梅姐，怎么还没走呢？” “整理一下资料，明天有个客户面签。” “梅姐，这么厉害，你这个月是不是好多单子了？” “如果算上明天的单子，有五单了。” “厉害，梅姐你是怎么跑的这些单子啊，我就跑了两单后，一直就再也跑不到单子了。” “呀，这怎么说呢，客户就是积累的多，意向客户，时不时联系一下，别跟丢了，积累的客户资源多了，后期才能有客户找你联系贷款。” “关键是怎么积累客户？” “我看你天天打电话，你记的本子上也有很多意向客户了，这不都是积累，你出去展业，碰到有咨询贷款的人，都记上，没事就联系联系。” 说来说去，还得靠自己了，老老实实打我的电话吧。 晚上七点了，我还在打电话了，甚至女性接通电话，在电话那头抱怨说，我正在做饭，你别给我打电话。也有在开车的司机，说不方便接电话。 时间点不对，打电话的兴致也没了，索性直接回家。 到家里也是冷冷清清的，便给媳妇发了信息，问老丈人的情况。 媳妇回信息说：“已经醒来了，医生说是脑梗之类的病，再住院观察几天，才能出院。” “你和儿子睡哪了，怎么吃饭，什么时候回来？” “吃住就在医院，病房里面还有空床位。” “你这是折腾孩子，明天就赶紧回来吧。” 媳妇也不再回复我信息，因为老丈人对我不是很友好，自然我对老丈人也没有太多感情，只是担心儿子的吃住情况，儿子不回到家里，令我心里很不踏实。 一个人随便煮了点粥喝了一下，便拿着名片下楼，也没有骑车，只是在小区周边的街道上，插插名片，走到均平广场，感觉身上有点发热了才停下来。 我看着广场上休闲的男男女女，要么成双入对，要么孩子在旁，就没有独自逛广场的人。我在广场的椅子上坐了一会，一个人真是太无聊了，索然无趣，就翻手机看。 小企鹅和绿泡泡上都有附近人这个功能，就打开附近人，随便点开附近人的头像看着玩。 我看见头像比较好看，朋友圈能打开图片的，就一股脑的申请添加好友。发了十几个好友申请，石沉大海一样，便不再继续待下去，起身直接回家了。 洗漱好，我躺床上，看到有人主动申请加我好友，我直接通过验证，是一个网名叫红鸾的网友。 我直接发送消息：“你好。” “你好，需要什么服务吗？” 我一脸问号，怎么服务是什么意思，我只是找个人聊天。直接发了一个“？”。 “一次二百，包夜六百，各种服务都可以选。” 我这个时候要是不明白，那我就是大傻子了，这是夜场小姐吧。 我点开她朋友圈，有她上传的照片，算是个美女，能打个八十五分，如果照片是她本人，就是这价格是不是太低了。 美女其实是一种稀缺资源，保质期又短，一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要走这条路，凭姿色完全可以找个好老公过日子，二是不明白，就这姿色为什么这么低廉。 “你朋友圈是你本人照片？” “是我本人。” “我不信，你这是网络图片吧。你发一张拿水杯的照片。” 好吧，她真的发了一张拿水杯的照片，本人的确和朋友圈照片一致。 “你多大了？” “二十二。” “你是庆城人吗？” “不是。你约吗？” “约，总要先了解一下吧。” “噢。” “你有其他工作吗？” “没有。” “你怎么不找个其他工作做？” “要你管。还约不约？” 这美女是有点不耐烦了，都说男人喜欢做的两大恶事，一是劝妓女从善，二是劝良家从娼。我这是劝她从善，她还很反感了。 “我给你钱，陪我聊天。” “给多少？” “你们一次都是多长时间？” “一个小时。” “那你陪我聊半个小时的，我给你一百块钱。” “好，但你先转给我钱。” 我二话不说，直接转给她一个一百的红包。她那边随即就接收了。 我看到她接收红包后，便打字：“你家里是哪里人，怎么在庆城？” 信息发过去，直接反馈我一个红色感叹号，提示：消息被对方拒收，这是把我拉黑了。 卧次噢，他喵的，不管从事什么行业，起码的职业道德必须有啊，收了钱，不办事，这种恶劣的行为，必须受到良心的谴责。 这是被骗了吗，几句话就被骗了一百，我感觉肺要气爆炸了，我不纯纯大冤种一个吗？ 我把手机直接摔到床上，郁闷至极。翻起身又拿起手机，我感觉心好受伤，迫切需要转移一下情绪。 我翻到楠楠的对话框，上次我发了信息之后，她也没再回复我。 “你和你男朋友怎么样了，和好了吗？” 楠楠是过了一会才给我发来信息，我还以为她睡着了。 “他给我发信息，我没回复，不想理他。” “你们还年轻，想想怎么办，如果不合适，早点分开，合适的话，就继续。” 我是用我自身的经历告诉她，有时候我和媳妇之间也是争吵不断，稍微一点小事都能变成大事，这会让生活变得繁琐，让人很疲惫。 “嗯，在考虑呢。” “你见过他父母吗？” “见过，一块吃过饭，他父母是挺好的。” “那你父母见过他吗？” “我父母还不知道我谈恋爱了。” “怎么没对你家里人说呢，毕竟你是女孩子，又距离家这么远。” “嗯，我家里是独生子女，我父母是不想我远嫁。” 楠楠这样一说，就明白了，她家里就这一个女儿，还要嫁到庆城的一个小县城，当父母的肯定不愿意。现在男方的家里连离开岳山县的念头都没有，更不要说让男方去南中市了。 “哎呀，你这个事情，太无解了。” “是的，我现在也很头疼。” “我都觉得你是美女，在学校里追你的人很多吧，怎么会找个中专生做男朋友。我不是说中专生人不好，而是两个人可能有思想观念上的冲突，你们受教育的水平不一样，形成的三观也不一样，不是说人不好，只是两个人以后生活站立的角度不一样，很容易发生冲突。” 楠楠只回复了一个字：“唉。” 第71章 接媳妇儿子回家 感情的事情，外人不好掺和太多，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 和楠楠说了一会话，情绪平复了一点，下次一定要长个教训了，一定不能再让随便被骗了。 我上午开过早会后，就找个展业的理由出来，坐上去宁县的大巴。昨天晚上想了想，担心儿子在医院吃不好，睡不好，还是觉得应该让媳妇儿子早点回来。 到宁县汽车站下来，搜了一下去宁县人民医院的地图，走路需要四十多分钟。 可能以前没做贷款的时候，走路四十分钟，会让我感到惧怕劳累。但是经过很多次的整夜展业，走路都是连续四五个小时不停歇。现在四十分钟的路程，在我眼里只能算是短程。 我就这样顺着路线，碰到有汽车了，就插个名片，不紧不慢的，走了四十多分钟，到县人民医院门口。 我给媳妇发信息：“我现在在医院门口。” “不相信。” “你可以出来看看啊。” 等了七八分钟，我就看见，媳妇抱着儿子从住院楼出来。 我跑上前，抱住儿子，使劲亲他的脸蛋。一天不见，就怪想他。 “你怎么过来啊？” “接你们回家。” “你神经病吧，谁说回家了。” “我说的，就是要回家，你看儿子都瘦了。” “你傻子吧，才一天就能看出来瘦了。” “回家吧，我担心你们吃不好，睡不好，整的我晚上也睡不好觉。” 媳妇面露难色：“医生还让观察几天呢。” “你爸爸也醒来了，你妈妈不是在这的吗，你这带个小孩，还不够照顾你呢。” “我妈不在医院，她回家了，家里还养着几十头猪呢。” “你大姐二姐，还有你弟弟呢，我不管，你必须今天回家。” 媳妇也生气，问我：“你来看我爸爸，也不买点东西吗？” “不掂东西，就不能来看了吗？” 媳妇没好气的说道：“我大姐夫二姐夫都掂东西了，你要是不掂东西，就别进去了。” “你说的真的，不进去啊，那我去展业了，到下午三点的左右，我再过来接你们。” “你先去展业吧，我得和我姐她们商量一下。” 我又逗了一会儿子，便离开了医院。 自己就在县城又转了转，路过一个菜市场的时候，看到菜市场后边有一座砖塔，塔高九层。近身看碑文简介，此塔修建于唐宋年间，真的是岁月的见证，千年宝塔。 我留照一张，上传朋友圈，配文案：千年印证，唯塔独存，飞沙岁月，历史斑驳，决然恒立，世事盛衰。 童珍珍很快便点赞，并且评论说：“浩哥，加油。” 我只是看到千年前的塔，千年后我可以站在它的面前，用手触摸千年的情绪，让我内心震撼伟大的岁月。可能她误认为我心情低落，才对我说加油。 中午媳妇还给我发信息，问我午饭怎么吃。我只是随便回复了一下，吃的炒面。媳妇还关心说，不要太省，吃点好的。唉，我随便吃点，才能省出来，让媳妇和儿子多吃点好的。 一直在街上逛到下午三点，便联系媳妇：“三点了，回庆城吧。” “我姐一会才能来，等我姐呢。你可以先来医院等我们。” 这大概是个好消息，我今天来，总算是没有白跑一趟，还是把媳妇和儿子接回家了。 我走到医院，给媳妇发信息：“我不进去了，我在医院门口等你们。” 刚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就碰到有人叫我：“陈浩，你怎么在这站着呢？” 顿时让我很尴尬，媳妇的二姐顾梦丽骑着车子过来了，早知道我就稍微离开医院门口一点了。 “我在这等莹莹呢，来见个客户，路过这里。” “你不进去吗？” “不进去了，一会就走，刚客户催我了。” 等二姐走后，我又等了一会，媳妇才抱着儿子从住院楼出来。 媳妇没好气的说道：“让我二姐看见你了，说你来了，也不上楼看看我爸。” “我也不知道啊，就站门口一会，你二姐就看到我了。” “哎呀，别说了，没本事，还没我大姐夫二姐夫会办事。弄得我都没面子。” “唉，走吧，我叫个出租车，到县汽车站。” 一路上，我和媳妇互不说话，到庆城汽车站下了车，又转公交车到均平区。 在公交上，上来一群年轻的男女，他们看到我儿子后，像是发现什么宝贝一样：“快看看这个小孩长的好好看。”“他的双眼皮真好看。” 几个女孩还拿出手机，对着儿子拍照片，媳妇当时正抱着儿子，面色才见好转，因为别人夸儿子，她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我们回到家后，跟媳妇说了一下，电动车还在公司，我去一趟公司骑回来。 媳妇很不理解：“你当时从汽车站直接去公司不就行了，还跟我们回家干什么？” “跟你们回家，是真正的体现接你们回家啊，我要是直接去公司，就不算接你们回家了。” “哼。”媳妇又给了一个白眼。 我坐公交车到公司楼下，六点也快下班了，便没再上楼，直接骑车就往家赶。 六点左右，下班的高峰，车比较多，过红绿灯的时候，在人行道路口的时候，有辆suv车要横穿道，我骑车躲避不及时，一下子撞到右侧的汽车尾灯上，尾灯上多了一道裂纹。我电车前挡风片也烂了。 我心里思绪百转，这个怎么整，责任算谁的，是他赔我，还是我赔他。从汽车上下来两个人，个子和我一样高，关键这两人都是膀大腰圆那种，肥头大耳。论打架，我应该不敌。 但两人说话还算客气，问我怎么处理，我说：“那直接报警吧，让交警认定一下责任，该我赔的，我就赔。” 他们其中一个人对我说：“我们着急赶时间，你看这样行不，我们这个汽车尾灯，换一个四百，你自己也可以网上搜一下，这个型号的尾灯，都是明价格。这有车尾的漆让你刮花了几道，这也不让你负责了。你的电车前边，换个新的，应该不会超过一百块钱吧。这个尾灯你只掏二百块钱，剩下的钱抵你的这个电车前挡风片。你觉得可以，我们就这样处理算了，你要是觉得不行，那就等交警。” 我掏出手机，网上搜了一下，他们那个汽车尾灯的价格，差不多是四百多块钱的价格。 最后想了一下，这个结果也是大差不差，算了，掏钱息事宁人吧。于是掏出手机，给他们转了二百块钱。 我又找到电动车售后，花了一百，换了一个新的前挡风片，这一来一回，三百块钱又没了。让我懊恼不已，本来想处处省钱呢，可怎么都省不了。 第72章 保安不让我走 因为损失了三百块钱，我无精打采地回到家里。 媳妇已经在厨房做饭了，儿子自己在玩遥控车，看样子，儿子真的很喜欢欣茹送的遥控车。他把那些玩具士兵，放到遥控车上，遥控着小车满屋子跑。 我便坐沙发上看手机，找一下意向客户，看是否有需要跟进。 媳妇把饭菜端出来，看到儿子自己玩玩具，而我在沙发上看手机，就很生气的说道：“我们不回来吧，你非得让回来。回来了，你也不赔孩子玩，那让我们回来干啥啊！” “我联系一下客户，不联系客户，就要被别人抢走了。” “哼，整天都是借口。” “真是联系客户，愿信不信。” “你拿过来手机，让我看看。” 我一霎那间，思绪计算速度每秒数万次。 我好像昨晚上和楠楠的聊天记录还在，还有那个和转账一百的红鸾聊天记录也在，妈呀，这要是被媳妇看见了，那真是完犊子了。 我如果拒绝，媳妇肯定会夺我手机。伸头是死，缩头也是死，索性装作无所谓的样子，把手机摆她面前说：“看吧，随便看。” 媳妇看我这样磊落的样子，说：“你自己的手机，你想干啥就干啥，我又管不住。” “我联系客户，着急挣钱，做销售业务肯定要一直看着手机，不能错过一个客户。” 媳妇抱起儿子，给儿子摆放吃饭的小碗，也没有碰我的手机，我才松一口。 这次算是躲过去了，有些聊天记录，真的要及时清除。没什么大事情，如果被另一半看到，怕多想，更怕想歪了，没事也闹出事了。 晚上吃过饭，又歇了一会，一想到让我郁闷的三百块钱，我对媳妇说了一下，去展业。主要想跑个单子，把这三百块钱回个本。 我整理好展业的装备，便出门了。 我顺着和平区的街道插名片，有个大楼前边的空地停放着很多车。 因为没有外墙，我就把大楼前的车都插上名片，又顺着旁边的车往里面走，原来里面是个地下停车场，里面的车更多，我就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 每一辆车，我都插上名片了，干着正起劲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走过来，问：“干什么呢？” 我以为没人呢，突然出来一个人，把我也吓一跳，说：“没什么啊，插名片呢？” “我们这不让插名片啊！” “你们这里也没有说不让插名片。” “你跟我走一趟，先去保安室。” 我也无所谓，去就去吧。 保安室里还有一个身材矮胖的保安，那个瘦子保安就对胖保安说：“他在地下库插名片呢。” 那个胖保安直接对我说：“你是哪个公司？给你们公司领导打电话，领人。” 我一脸懵逼，什么玩意，我插个名片，还得给公司领导打电话，领人。但是人在屋檐之下，岂能不低头。 我只好说软话：“我就插个名片，你们要是不让插的话，我就去把名片收了行吧。” “那不行，你必须跟你们领导打电话，写个保证。” “什么保证啊？” “你插这个名片，我们都有监控的，你写个保证，我们还要给领导汇报一下。” 真的一个保安屁事真多，还给领导汇报，你们领导谁在乎一个保安的汇报。 “怎么写保证，我给你们写好吧。” 那个矮胖的保安就拿出来一张纸，给我一个笔，说：“你得写上几月几号，哪个公司，做了什么，保证以后不要做了。” 行，行，这个保安说什么，我就写什么。我写好，递给他，他看了一下，说：“你还要给你们总经理打电话。” 我想起来一个词，不知道合适不合适，狐假虎威或者狗仗人势。 我们总经理，我连他号码都没有，怎么给他打电话。 “保证，我也写过了，我也可以把名片都收起来，这还不行吗？” “不行，你不打电话，不会让你走。” 我以前很尊重保安这个职业的，但是这样不讲人情冷暖的保安真的特让人心生厌恶。 从事保安岗位的人，很多家里条件并不是很好，都属于社会底层人员，自己本身吃了很多苦，还偏偏喜欢刁难人，难道让别人更苦，他才能找到高人一等的自尊。 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标识，不让进入，我进入地下车库，是我不对，我也可以把名片全部收回，保证也行了，这都还不行。 没办法了，我只得给范新伟打电话：“新伟，能过来一趟吗，我晚上插名片，让保安堵住了，不让走。” “你在哪个地方？我现在过去。” “这个地方是和平区......河务局。” 我听那个胖保安小声说河务局。 我打过电话后，胖保安说：“你得把手机交上来。” 我愣了一下：“我手机怎么交，交上来干啥？” 那个瘦保安上手就要夺我的手机，我手一松，还真让他抢走手机了。 次噢，这特么不对劲啊，我插个名片，感觉还进了土匪窝了。 那个胖保安说：“你坐吧，等你们领导过来。” 赵新伟来的是真快，十几分钟，就看见新伟开着车进了大楼的停车场。 新伟一进保安室，就是一身的凌厉气势，皱着眉头问：“怎么回事？怎么不让走了？” “我就插名片，顺着车进他们的地下停车场了，他们让写保证，还让给总经理打电话。” “你写了吗？” 我指着桌子上的保证，说：“写了，在那。” 新伟拿起写的保证看了一眼说：“这写了保证，还不行，还不能走啊。” 胖保安说：“你是总经理吗？” “不是总经理，怎么了？” 胖保安态度也很强硬地说：“你不是经理不行，必须给总经理打电话，保证不再来插名片，才能走。” 新伟一听就烦躁了起来：“什么总经理，我们打工，谁有总经理的电话，你们保安有你们局长的电话吗？” 俩保安都不说话了。 新伟直接拉起我的胳膊：“陈浩，走，别管他们，我看他们谁敢拦你。” 他拉我，我没动，说：“我手机，他们还没给我呢。” “什么？手机没给你，什么情况？” “我手机他们夺走了。” 新伟一听就怒了，嘴里骂道：“他喵的，你们是谁，一个保安，还敢抢手机，你们这是抢劫知道不！” 新伟也不走了，一屁股坐椅子上：“我们今天就不走了，赶紧把手机拿出来啊。我现在就报警，你们抢劫。” 第73章 我进了局子 那个瘦子保安，也是慌了，赶紧把手机给我，说：“没有抢你的手机啊，只是让你给总经理打电话。” 新伟歪着脖子说：“没抢手机？现在说没抢手机，刚怎么不给他，我现在就报警。” 新伟真的拿出手机，做出拨打号码的样子。 那个胖保安也是急脾气：“报警，我们也不怕报警，赶紧报警，我们让警察处理。” “喂，我报警，这有人抢劫，嗯，地址和平区河务局，对对，好。” 新伟真地拨通了报警电话，两个保安听到新伟用抢劫的事由报警，也是在屋里来回转圈圈，两个人像是在想对策。 新伟很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不急不慢地点了一支烟，等待警察到来。 十分钟不到，警察就来了，两个警察一高一矮同时进来，我们都站起来了。高个警察问道：“你们谁报警了？” “我报的警，有人抢劫。” “怎么回事，谁抢劫，把事情说一下。” “他的手机，被这个保安抢了，两个保安控制他的人身自由，还不让他走。” 高个警察听了，就皱眉了，怎么抢手机了，还控制人身自由了，这怎么这么乱。 胖保安就赶紧接过话说：“我们没有抢他的手机，我们是让他联系总经理，他在我们这里插名片，我们这规定不让乱进车库，也没说不让他走，需要联系他们领导。” “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走吧，都跟我们去一趟局里。” 矮个警察，还拿了一张出警记录问：“你们谁报警，在上面签个字。” 新伟签上字后，警察说：“你们都去局里。” 我上了新伟的车，两个保安自己骑电车跟着。 在车里，新伟一边开车，一边给冯乐凯打电话，把晚上的情况说了一下，让乐凯也过来一趟。 我在车上很不安，没想到不偷不抢，凭体力劳动插个名片，竟然惊动帽子叔叔。 新伟倒是一点不慌，说：“你不用担心，就去个警局，以前插名片我们经常搞到局子里，没一点事。” 我是担心的，别给我留案底了，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瞎着急都是多余了，真有什么后果，只能硬扛了。 我们一行人到局子后，进到接待室，警察就坐在桌子后边，高个警察问：“说吧，谁先报警，为什么报警？” “我报的警，这两个保安抢手机，控制人身自由，不让人走。” “谁的手机？” “他的手机，不让他走。” “你是谁？” “我是他同事。” “你别吭声，让你同事说。” 一直都是新伟帮我说话，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上次因为项明的事情进过局子，还觉得无所谓。这次因为我自己的事情进局子，就有点慌神，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可能接触不到帽子叔叔，突然牵扯进来，怎能不慌乱。幸好新伟帮我提前说了几句话，让我有反应的时间。 “是那个瘦的保安抢我的手机了，然后他们还不让我走。” “为什么抢你手机，还不让你走？” “这要问他们了。” 警察转头问瘦子保安说：“说，为什么抢手机，还不让人家走？” “警察同志，我们没有抢手机，这是什么情况吧，我说一下，他在我们这里插名片，还进地下车库了，我们单位有规定外人不让进来。我们就是让他给领导打电话，承认错误。” 警察又转头问我：“你们是哪个单位？” 我一时有点犹豫，因为大安集团是大公司，大安的牌子比什么都重要，如果有人给大安集团打投诉电话，总部那边就会有处理意见，轻则罚款扣工资，重则开除。我们都默认的是，只要在外边展业出事了，能不说大安，就不要说大安。 新伟是老员工，应该知道我一直不回答，他自己便说道：“不是吧，我们报警他抢手机，问我们哪个单位干什么？我们现在也要处理结果的。” “你不是当事人，你不要说话了。” 新伟辩解道：“我报的警，我怎么不是当事人。” 警察也不说话了，对矮个警察说：“把他们分开问吧。” 高个警察就带着两个保安出去另一间屋子里，过了一会了，那高个警察又进来后，气势汹汹地抄起桌子上一摞纸，卷成一个直筒，就朝我打过来，我本能地伸出胳膊挡了一下。 我直接就懵逼了，神马情况啊，帽子叔叔。 新伟在我旁边呢，直接站起身：“你为什么打人，你警察就随便打人了，我给我舅打电话，我舅是你们区纪委的，我问问我舅，警察是不是可以随便打人。” 高个警察动作有点停滞，应该听到区纪委，几个字，让他非常忌惮。但高个警察的口气还是比较硬：“你打吧，不管你找谁，警察办事，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新伟掏出手机，直接打起来电话，两个警察也不敢有任何动作了，就等着新伟打电话。新伟把手机开了外放音，里面一直传来嘟嘟的声音，就是没人接。 高个警察松了一口气，缓缓地说道：“人家说你进地下库了，你说你插名片，到底什么情况，你把你的包拿出来，检查一下你包里的东西。” 我包里都是名片，也不怕他们检查。我把包递给他，他直接把我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出来了，几百张名片、几十张单页、一个手电筒、一管液体胶。 高个警察翻了翻也没找到其他异样。 新伟站起身说：“我们就插个名片，没有犯法吧，你刚为什么打他，别让我起诉你，你警察也不能随便打人。” 我真的很佩服新伟的胆量，更佩服他这种情况下不惧帽子叔叔的威严，站起身维护我。 高个警察也不知道吃了神马仙药了，我们是报警人，他就听了河务局两个保安一通乱说，就敢直接进屋不说一句话，拿纸筒打我。还是 难不成两个保安是河务局，政府单位，就应该受到高人一等的优待。我们是插名片的无名打工仔，就可以不分青红皂白，乱定罪。 我作为当事人脑子一直懵逼的状态，全靠新伟给帮忙了。如果没有新伟在场，我感觉会被那两个臭保安和这两个帽子叔叔捏着玩。 高个警察没有抓到有用的信息，不能为他打人自圆其说，又因为新伟的话，恼羞成怒说道：“这没有你的事了，你不是当事人，你出去。” “我是报警人，我为什么出去。” 高个警察大概也没碰到过这么硬的人，他好像又忌惮新伟那个在区纪委的舅舅，对矮个警察说：“把他拉出去，把他拉出去。” 第74章 没钱联系不上老公 新伟僵持着不想出去，但还是被矮个警察拽了出去，高个警察还赶紧把门关上。 高个警察重新坐回位子上说：“你们这情况也不是大事。” 胖保安说：“警察同志，我们能回去了吗？我们俩个都出来了，单位一直没人，怕再出事。” “你们可以走了。” 两个保安拍拍屁股走了，就剩下高个警察和一脸懵逼的我。 我心想，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便问道：“警察同志，他们都走了，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你还不能走，你需要录个像，照着你写的保证书上念就行了。” 他把一张纸递给我，竟然是我在河务局写的保证，保安竟然直接留给了警察。 我照着上面写的保证念过，他也录了视频，然后高个警察说：“你可以走了。” 我出了门， 总感觉哪个地方出问题了，有问题的地方又想不通。 在局子门口，冯乐凯和范新伟两个人站在一起吸烟。看我出来，两个人围上来，问：“什么情况，那两个保安怎么先走了？” “我也不明白，那个警察录了个视频，我就把那个写的保证念了一下，就让出来了。” 新伟把烟扔到一边说：“他喵的，就是欺负老实人，陈浩你不要怕闹事，你闹的越大，他们就越怕。” “那个警察拿东西打你，你也可以投诉他们，一定让他们道歉不可。” 我没有像新伟想这么多，民不与官斗的思想还是深深禁锢着我，我就想着大事化小：“算了，已经出来了。今天晚上谢谢你了，帮了大忙了。” 乐凯直接问我：“拿什么东西打你了，打哪了？” “用纸卷了一个直筒，打我胳膊上了。也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我站在这个局子门口，感到浑身不自在，心里越发反感这个地方，远离一点或许让我呼吸更放松一点。 乐凯也是自己开车过来的，便让他先回去了。新伟把我带到我电车停放的位置，临走的时候，我是打心里感谢新伟：“新伟，谢谢你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哎呀，谢个什么，你不是刚请过吃饭，还请啥啊，走了，路上慢点。” 新伟摆了摆手，开车便走了。 我回家的路上，看着夜色下的星空，经此一事，让我想明白一些事，还是权利更好一点。刚毕业的时候，老爸让考村官，我执拗地坚持找个私企上班打工。现在后悔地要死，真应该考个公务员，不然怎么会被两个保安拿捏，又被帽子叔叔瞧不上。 一路上的心情都很烦躁，官场上，我这辈子是没指望了，现在能做的是，尽快搞钱，有钱了才能有资本对抗任何的不平。 早上醒来，心情还是有点沉闷，想来还是昨天的事情影响到了我。 到了办公室，我还想着再感谢新伟一下呢，但我看乐凯和新伟，好像就没当回事一样，这类似的事情，是他们碰到的太多了吗？昨天的事情，对他们好像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早会的时候，乐凯说：“今天月底最后一天了，还有几个客户没打款，新伟、郝鹏你们两个安排一下吧，无论如何让他们今天打款。有必要上门催收的话，几个人一起去，不要一个人去。今天也是我最后一天了，我祝愿以后工作顺利，明天会有你们的新组长到，大家配好新组长的工作吧。” 他这么一说，下边窃窃私语，都打听新组长是谁。乐凯只得又说道：“新组长是华信店的人，都不要打听了，明天就见到了，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早会结束后，又打一会电话，新伟问郝鹏：“郝鹏，你那边没打款的客户有几个，我这边还剩一个。” “我这边还有两个，今天得上门催收。” “我这边一个，得去济城。” “那我这跟你不一个方向，我这一个在政东区，一个在宁县。” 新伟转头叫我：“陈浩，我们去济城催收吧。” “可以啊，随时走。” 新伟叫我，我是没问题的，他帮我，我也帮他，互相帮助吧。 最后新伟又叫上张海棠，和童珍珍。郝鹏那边叫上梅姐、苏丽丽、项明。我们算是兵分两路，上门催收。 一路上二个小时，张海棠和童珍珍两个女孩子直接在后排睡起来，我坐副驾座位也很想睡觉，可一想到，新伟昨天晚上大概和我睡觉时间都差不多了，我实在不好意思睡觉。就陪着新伟两个人唠嗑。 “新伟，你们当时竞选的时候，见过新组长吧，人怎么样？” “唉，谁知道怎么样，没接触过，人胖胖的。” 我能理解新伟的心情，本以为胜券在握，结果杀出来一个程咬金，组长位置拱手让人，搁谁心里也意难平。 我们到了济城，新伟搜了一下地图，打了一个电话也没打通，很生气的说道：“这些人不打款，也联系不上人，打款不打款说个话。” “他们要是直接说不打款，更怕我们上门催收了。” “下车吧，我们上楼。” 上楼梯后，新伟先上张海棠和童珍珍敲门，我和新伟躲后边。 张海棠先敲门，里面传来女人的声音问：“谁呀？” “你好，我们找李翠萍，她在家吗？” 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小媳妇，一身宽松的家居服，头发有点蓬乱：“我是李翠萍，你们什么事？” 新伟从后边站到前面说：“你好，我们是大安贷款公司，今天月底最后一天，已经两个月没打款了，今天要还款。” 那女人可能一下子看到四个陌生的人，有点惊讶，说：“哦，我知道了。你们走吧。” “不是，我们走是走，今天能还款吧？” 女人眉头蹙在一起，迟疑地说道：“需要过几天吧，我今天也没钱。” “主要我们今天过来，是带着任务来的，款必须今天到账。” 张海棠也接着说：“姐，你是什么情况，你今天不打款，我们今天回去没办法跟领导交差啊。” 女人把门又打开了一点：“你们进来吧。” 张海棠眼神询问新伟，新伟点了一下头，我们四个直接进屋了。 我看到墙上还有贴的喜字，家具之类的还都是新买的，应该是新结婚吧，就是没有看到该有的结婚照。 张海棠说了句：“姐，你这家里装修挺好的。” 女人唉了一声，精神状态也不高：“你们这个贷款，是我的名字贷的，但是钱都是我老公拿走了，现在两三个月了，我也联系不上，找不到他人。” 张海棠、童珍珍和我三个人，互看一眼，都觉得好奇葩。自己的老公三个月联系不上，钱都让她老公拿走了，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只有新伟一个人，好像见怪不怪一样，无动于衷。 第75章 四人吃自助餐 张海棠还是忍不住问了一下：“姐，我们没懂，钱被你老公拿走了，你怎么还联系不上他呢？” “他赌博啊，欠了别人的钱，跑了。当时贷款是打算做生意的，谁能想到他去赌博，我想离婚，现在都找不到他人。” “这个贷款，前几个月谁打的款？” “这一年多都是我还的款，他把钱拿走，一分钱都没往家里拿过钱。要不是贷款用我的名字，我都不想理这种事情， 但我现在也没钱了。” “姐，你看能借点钱吗，怎么说把这次的款先还上，我们来这么多人，领导都知道，要是没办成，领导怎么看待我们四个。” “唉，该借的钱，都借过了，我亲爸妈都跟我闹翻了，我现在就想离婚，就是找不到他的人。” 张海棠也很无语了，不知道怎么应答了，看了一眼新伟。 新伟站起身来，在屋内转了一圈：“我去一下卫生间，你家里的卫生间能用吗？” 女人指了一下卫生间：“可以的。” 新伟出来后说：“我们都有难处，互相理解一下，你不能让我们白跑一趟吧，回去没办法交代。” “那你们看，怎么整吧，贷款的钱，也没到我的手里，我现在就是想离婚。” “贷款是你们婚内的贷出来的，虽然钱没到你手里，但是属于婚内债务，夫妻双方都有偿还的义务。” “那夫妻偿还，我也只能偿还一半是吧，关键现在都是我一个人还。” 我觉的这女人逻辑很清楚的，怎么就找了一个烂赌鬼做老公呢，但凡找个老实人结婚，也不至于让我们上门催收。 “你现在能打多少钱，上个月的款没有还，这个月最后一天，我们都来了，你不能说一分都不还吧。” 女人磨磨蹭蹭说了下：“我只有几百块钱。” “今天还账的话，能打多少吧？” “可以打过去五百吧。” “你先打五百好不好，你现在打款吧，打过了，截图发我一下，我们就走。” 女人走回卧室里面，过了一会，拿着手机说：“我把截图发给谁？” 新伟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上面有我二维码，我们加一下好友吧。” 新伟收到打款截图，确认没问题后，给我们打了一个眼色，我们都起身说要回去了。 新伟最后还对女人说道：“你这个钱，尽快想办法处理吧，钱没打够，我们总公司、分公司都会找你。” 我们回到车里，新伟拍了一下方向盘说：“唉，我们先去吃饭吧，海棠你们两个是不是都没有在济城吃过饭？” 张海棠说：“我们还是第一次来。” “哦，你们才第一次来，有时间可以来济城跑跑，说不定有单子。” “没车啊，来回不方便。” “你们跟陈浩学学，陈浩也没车，坐大巴也是来回跑。” 我赶紧说到：“我是男的，有时候展业当天不回庆城的话，可以去网吧待一晚上，你们女生还是别学我了，不安全。” 童珍珍也说：“浩哥，那是太辛苦了，我是学不了。” “好吧，我带你们去吃一顿自助餐吧。” 新伟直接开车到一个西式自助餐厅，到服务台的时候，因为是四个人，每位五十元， 服务员让结账的时候，我还在犹豫要不要我买单，新伟那边很利索的就从钱包里拿出来二百块的现金递给服务员。 “别抢了，这顿我请客好了，正好有二百现金。” 新伟看到我要用手机扫二维码付账，忙拽住我胳膊，往店里面走。 “好吧，你请客，下次吃饭，我再请。” 西式餐厅装修风格，店面很干净。我去外边吃饭的话，饭菜好不好吃不重要，我认定的就是第一条饭店要干净卫生。 新伟对着我们三个说：“你们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就行，那边有盘子，菜随便夹，这还有牛排，你们吃牛排吗？” 五十块钱的自助餐，竟然还有牛排，那肯定要点牛排，我们都想要一份牛排。 新伟就去跟服务员报牛排，我们三个就拿着盘子，去夹菜，菜品是很多，小龙虾、皮皮虾、虾尾，虾类还挺多。还有各种热菜、凉菜、甜点、水果琳琅满目。张海棠和童珍珍两个很高兴，每个人盘子里夹了满满的虾，其他东西也都不吃。 她们把盘子放到桌子上后，又一人接了一大杯橙汁。 我提醒道：“你们要是吃虾的话，最好还是不要喝橙汁了。” “为什么不喝橙汁？” “虾跟橙汁起反应能生成砒霜，砒霜知道吧，电视上经常出现的那个砒霜。” 童珍珍一脸不相信：“我以前吃虾也喝橙汁就没啥事。” “以前没什么事，不代表以后没什么事。轻的话没事，重的话，恶心拉肚子，还得去医院呢。” 两个女孩一听赶紧各自接了一杯热水，把橙汁一杯让给我，一杯让给新伟。 新伟坐到位子上，还说了句：“哎，谁这么好，橙汁都帮我接好了。” 我指着她们两人面前盘子上的虾说：“是她们吃虾了，太多了，我告诉她们不能喝橙汁。” “哦，对对，虾不能跟这个果汁一起吃，容易中毒。” “你看女性都不关注这个事，还是我们男性关注的多一点。我刚说的时候，童珍珍还不相信。” “她们俩还是小女生，生活常识知道的少。” 童珍珍的还有点不服气，新伟打趣道：“你看没结婚前，什么都不忌口，什么都能吃。你赶紧找个男朋友，结婚生个孩儿，操心多了，就知道，这不能吃，那也不能随便吃。” “哎呀，你这样一说，那更不想结婚这么早了。海棠估计要结婚了。” 张海棠用手拍了一下童珍珍说：“咳，别乱说啊，谁要结婚了。” “哎，怎么了，结婚就结婚嘛。什么时候？” 我和新伟都很好奇，海棠平时都是很规矩文静的样子，不像是有男朋友，突然要结婚了吗。 海棠刚剥了一只虾，还能吃到口里，放下虾，很无奈的说：“现在没男朋友，都分手了。” “怎么分手了，你条件这么好，还敢跟你分手。” “什么条件好，我跟浩哥也说过，以前开美甲店，赔钱了，欠了好几万，我现在就想挣钱，不想谈恋爱。” 新伟问道：“欠了多少啊？” “十一万吧。” 我直接惊掉下巴了，我当时是知道她赔了几万块钱，但我不知道她竟然是欠债十一万。 第76章 美女主动加好友 新伟咧着嘴，也觉得不可思议：“你没开玩笑吧？” “当时在市区开的店，租金装修全部下来二十多万呢，钱是借的。最后生意不好，转出去了，一算账，欠了十来万。” 我们听过之后，各个摇头，这十来万，可不是一两千块钱，不好整，不好整啊。 新伟作为一名老员工，又是几个人的小组长，还是能想到安慰的词说：“你这个好好干，要是一个月提成能拿到一万，一年就把账还清了。” 海棠有点苦笑：“你自己信吗，一个月能拿一万。” 这一下子把新伟整不会了。现在小贷行业不像去年那样火爆了，客户很难找到，像海棠这样的新人，更难寻找客户。 “海棠，事在人为啊，加油，我们都欠外债，只是我少，你多，但都加油吧。” 我端起橙汁，要和海棠的水杯碰一下，新伟也赶紧端起来橙汁说：“我们就当这是酒了，一起加油好吧。” “嗯嗯，一起加油。” 服务员端来四份牛排，只是牛排的分量不是很大，感觉吃起来也不太好吃。新伟提醒道：“他们这里的牛排每人最多可以免费点两份。我们已经点过一次了，还可以再点一份。我再点一份，你们呢？” 我也只是吃了一份就不想再吃了，我对新伟说道：“我是不吃牛排了，你可以把我的这份点了，等会服务员上两份，你可以直接吃两份。” 张海棠她们两个也说：“你可以点四份牛排，然后上来了，你都吃了吧，我们都不吃了。你多吃点，不然五十块钱不吃饱就亏了。” 新伟也不矫情，直接让服务员再做四份牛排。 新伟碰了我一下胳膊，眉毛往远处挑了挑，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两个穿着时尚短裙的女孩在菜品区夹菜。新伟端起盘子说：“走，夹菜去。” 对面还坐着两个女同事呢，我不好意思，摆手让他自己去。 新伟回来后，还感慨了一番：“那两个女的，长的真好看啊。让你去，你还不去。” 童珍珍转过头四处看：“海棠，你看一下，真很好看，感觉好有范啊。” 海棠也跟着扭脸问：“哪呢？” 好吧，好吧， 我真的被他们打败了，四个人吃个饭，现在集体看美女了。 关键是张海棠和童珍珍一点也不嫉妒别的女人比自己漂亮，可能女人也喜欢看美女。 四份牛排上来，新伟吃了三份之后，央求我把最后一份吃了，他肚子撑得实在吃不进去了。 我已经不想再吃了，海棠和童珍珍两个女生都说不想吃了。咳，没办法，一份牛排推让了半天，还是让我吃了。 临走的时候，我去店内的卫生间，男女卫生间，是共用外边一个洗手台。我洗手的时候，旁边女孩一个也在洗手，正是新伟说的两个女孩中的一个，时尚短裙， 应该穿上了光腿神器，一双腿仍然笔直修长，栗色的波浪卷，瓜子脸，像某个叫冰冰的女星一样。也怪不得，新伟说她们长的好看，因为是真得好看。 女孩好像注意到我在看她，她扭过头来，明眸皓睐，我差点被她的眼睛迷失，几秒钟的呆滞后，我赶紧装作若无其事一样的，继续洗手。 “你好，可以加你好友吗？” 银铃般的声音，我四处看了一下，只有我和她两个人，没有第三个人了，确定她在和我说话。 “啊，可以可以。”我手忙脚乱的掏出手机，让她扫了一下二维码。 好友验证通过后，看她的网名“雪来冰洁”，这网名还蛮符合她的气质。 新伟他们三个已经在车里等我了，坐上车后，好久都没回过神，没搞懂，她为什么主动加我为好友。 我没有告诉新伟他们三个，那两个女孩中的一个女孩已经加我好友了，我怕新伟会疯狂嫉妒我，但是我心里感觉很开心，哈哈。 一路上我和新伟说到今天这个催收的事情：“今天催收，客户只打了五百块钱，还是没打够钱，怎么办呀。” “怎么办，凉拌呗。” 我笑笑也没说什么。 新伟接着说：“估计她说的是真的，我看卫生间洗漱台就一个牙刷，家里面一看，也不像有男的住。她是真没钱，我们也没办法。明天不是有新组长吗，报上去再说吧，让他解决去，你们都跟着呢，该上门也上门了，反正我是没办法了。” “新组长一上来，什么也不知道啊，还得靠你和郝鹏呢。” “管他呢，我做好，我自己的事情。以前组里有什么事情，我去做，那是看着乐凯的面子，乐凯又不在这了，我也不操这些闲心了。” 竞选组长失败的结果，新伟还是不能接受，看他愤愤不平的样子，话说出来，就是组里的事，不想问，不想管，以后就让新组长管。 到公司后，郝鹏他们几个已经回来了，郝鹏还问：“你们怎么回来这么晚？” “光来回路程都四个小时了，你这么快，早知道换你们去济城了。” 郝鹏笑着，赶紧摆手：“啊，那算了， 你们还是去济城吧。” “你那两个客户催收怎么样？” “搞定了啊，都已经打过款了。” “唉，济城的客户，没搞定，乐凯呢？” “在经理那呢。” “噢，我去找他说一下。” 新伟去找乐凯后，我在办公室打了一会电话联系意向客户。下班到点了，我赶紧收拾东西，打算早点回家，结果郝鹏喊住我：“陈浩，先别走呢，项明请客呢。” “项明人呢，我们不是已经吃过散伙饭了吗？” “他去外边了，一会就回来了。人家请客，又不用掏钱，管他散伙不散伙，该吃就吃。” “可童珍珍，海棠她们都已经走过了啊。” “她们女的，走就走吧，我们几个男的吃个饭就行了。” 没办法了，我只得赶紧给媳妇发信息，同事聚餐，晚饭不在家吃饭了。 乐凯和新伟都回到工位上了，项明还没回来，乐凯催郝鹏：“项明怎么回事，人还没回来啊，打个电话问问。” 郝鹏赶紧联系了一下，挂断电话说：“他人不来办公室了，已经在饭店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跟着郝鹏，饭店就在盛鑫大楼旁边的夜市摊，项明已经坐那里了。 我就觉得项明的性格，和我很像，都是那种很内向的人，不善于交际。我上班一个月和项明的说话的次数，也没超过十次。 他突然要请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幸好有乐凯他们几个老员工和项明接触的多，不至于场面冷清。 第77章 五人局喝酒 我虽然稍微能喝点啤酒，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喝。我找个借口说，我胃疼，不能喝啤酒，几个人不相信，一定要一起喝啤酒。 新伟和郝鹏都说：“乐凯和项明他们明天都不来了，这是最后的散伙饭，你不喝啤酒，这是不给人家面子了。” 这话都扔出来了，我不喝酒，就有点上不识大局了，便心一横也不矫情，喝就喝吧。 先是第一轮，一人一瓶啤酒，接着第二轮，又是一人一瓶啤酒，菜还没吃几口呢，已经猛灌了两瓶酒，一肚子酒肯本受不了，打了个掩护，先去找卫生间了。 等我回到位子上，几个人也不再一直猛喝了，四个人都吸着烟，只我一个人不会吸烟，反倒是我有点格格不入了。 项明递给我一支烟要让我吸，郝鹏应该想起上次和我说话，知道我不吸烟，他抢先说道：“陈浩不会吸烟，不要用给他了。” 项明也是憨憨，郝鹏都说了，我不吸烟，他还拿着烟硬塞给我说：“拿着吧，装个样子。” 我只好接过烟，学他们的样子，把一支烟夹到耳后。 乐凯深吸的一口烟，又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说道：“项明你打算是去其他贷款公司是吗？” “对对，确定了，去华银贷款公司。” 华银贷款专门做车抵押的公司，和我们同一个楼层。 “你现在谈好了吗，没谈好，我帮你找找人，我跟他们组长都认识。” “已经说好了，下个月去华银华信那个店。” 我忍不住问道：“华银在华信也有办公室吗，我还以为华银就一个小公司呢？” “华银不算小公司，在济城也有他们办公室。” 郝鹏说道：“你去华银也好，他们那里的车贷容易做，也不管黑户白户，有车就能贷款，可能挣得比大安多。” 项明端起酒杯说：“我们再碰一个吧，我去华银，兄弟们单子多照顾我一下。有什么客户被大安拒单了，都可以介绍我一下，提成全都给你们，我挣个业绩。” 郝鹏接着说：“那肯定给你，你要是还有什么优质客户，还给大安带来就行了，都当你还在大安上班。” 新伟也和项明碰了一杯说：“放心吧，有单子，给谁都是给，给你更放心，有单子都联系你。” 我也不得不表态说道：“项明，正好我不认识华银的人，你要是去华银，单子肯定联系你。” 项明得到我们的保证，也很兴奋，抱着酒杯说：“好，谢谢各位兄弟，干了。” 五个人又喝了一阵，一个人喝了有三瓶啤酒了，桌上的菜都空盘了。 我想着应该结束了吧，本来打算走呢。 乐凯好像兴致颇高：“这边结束了，我们再去酒吧坐会吧。” 新伟第一个同意：“走吧，反正我喝酒也开不了车了。” 我是喝三瓶酒，醉是不醉，就是肚子里胃有点不好受，还想再吃点东西。 郝鹏和项明也不反对，我只好随大流，去就去吧。 乐凯坐郝鹏的电车，项明自己骑有车子，新伟就坐我的电车，几个人往酒吧去。地址在上次海文堡ktv那条街上，不过这次不k歌了。 再到这条灯火酒绿的一条街，也没了那种紧张不安。大概就是不熟悉的地方，永远恐惧，一旦接近，又会很快迷失心性，这是有钱人的天堂，花钱消费能得到很大满足感。 乐凯领着我们几个人，来到一处酒吧，一人间宽的入口，上面用小牌子挂着“青春不夜吧”，进去之后，别有洞天。 有些昏暗的小射灯点缀其间，灯光不亮，却很柔和。复式装修，一楼有一百多平，还有一个很小的演出台，上面摆放有一架电子鼓，二楼像阁楼一样也有几个位子。酒吧里播放着舒缓的米国民谣，虽然地方不大，没有嘈杂的声音，一切都很安静。 我们坐到位子上，按照单子上，我点了一杯果酒，看价格一杯要四十块钱，这里一杯酒的价格抵得上我们刚在路边喝的十瓶啤酒了。 酒吧里也有其他客人，但每个人说话很轻声，没有谁大喊大叫，与我想象的酒吧相差太远了。 我还以为乐凯是带我们去那种又蹦又跳，群魔乱舞的酒吧，没想到他找了一个清水酒吧。 我还是第一次来这种酒吧，这倒是一个好地方，什么时候心烦意乱，可以来这里静静地坐着喝上一杯清酒，享受片刻的放松。 五个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随时喝上一杯酒，不用激烈地推杯换盏，难得的自在。 在酒吧松松散散地待了一个多小时，几个人才结束酒吧聚会。 从酒吧出来，郝鹏和乐凯一起走了，项明自己骑车走了，就剩新伟和我。 我摆手对新伟说：“新伟坐上车吧，我送你回家。” “哎呀，不用， 我自己打车回去，都十点了，你早点回家吧。” “你家不是在北山路那边吗，我骑车送你也近。” 新伟朝路边的出租车招手，那辆车比兔子反应都快，立马停到新伟跟前，新伟打开车门，回头喊我：“陈浩，你赶紧回家吧，我先走了。” 我看他坐车走远，便也只好骑车回家。 我路过海文堡ktv门口的时候，我还心想，青馨如果上早班，十点了应该要下班，要不要等她一会，但又一想，好像和她还没有这么熟，索性甩甩头，不再想起他的，自顾自个地往前骑行。 我距离很远就注意到公交站牌下有个女孩，长发、大长腿，百分百确定就是青馨了。我赶紧骑快到她身边：“哎，你好，美女坐车吗，免费。” 我猛地窜出来，把一直看手机的她，吓得往后退了一步，看见我，她笑了笑：“好巧啊，你也是才下班吗？” 我还没来及回答，因为我发现她抱着一束花，心里猛地一惊，不会吧，不会有人追求她，她已经答应了吧。虽然我没有权利追求她，但作为一个男人自私的一面，我非常不希望她这么快就谈朋友了。 我装作没看见那束花一样，说道：“刚跟同事一起吃饭呢，正好结束走到这里，你的车还没来，我还是送你吧。” 她也不再抗拒坐我的车子了，便直接坐到后座上。 “晚上下班不安全，你是美女更不安全。” “哈哈，哪有你说的什么美女啊，我坐公交车还安全点，下车后，我走几步就到小区了，如果是晚班的话，我爸爸会接我。” 第78章 新组长上任 “你怎么不买辆电动车？” “我以前骑车摔过，我爸爸就不让我骑车了。” 这怎么整的跟叶明宇老婆一样，骑车摔了一次，就再也不敢骑车了。 我试着问：“你男朋友呢？让他接送。” “啊，我没男朋友呢。”她在我身后喃喃地说道。 “什么，你现在单身啊，你抱着花是什么？” “噢，这个啊，这是同事送我的。” “你同事是追你啊？” “哎呀，你说什么呀，我同事是女的，今天我生日，她送我一束百合花。” “天呀，我还以为是玫瑰花呢。” “要是玫瑰花，你不高兴啊，呵呵。” 我身体一僵，是啊，如果和她是朋友，别人送她玫瑰花，我是应该为朋友高兴。 我不知如何作答的时候，青馨在身后又说道：“你们今天又喝酒了呀？” “是啊，男人吃饭，哪有不喝酒的，不想喝，也得喝。” “嗯呢，还是少喝点比较好。” “不是，我才喝了几瓶，你都能闻到啊？” “能啊，我鼻子很灵的。” “好吧，好吧，你这是小狗的鼻子啊。” “哎呀，不要乱说。”她坐身后，用手轻轻打了我一下。 “嗯，哎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只知道你网名叫青馨。” “我姓赵，名字就叫青馨。” “噢噢，赵青馨，好名字啊。” 她呵呵笑起来，我在路上想，她今天生日，我要不要送她什么礼物。便直接和她说道：“今天你生日，这搞得我现在知道了，我送你什么礼物呢？” “不用送什么礼物，过不过生日，我感觉和平常一样。” “哎呀，那怎么行，这去哪买礼物呢？”大晚上路边门店都打烊了。 “不用，真不用，那你唱首生日快乐歌吧。” “晕啊，我属于五音不全的人，唱不出来。” “你试试一下嘛。”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我就跟念经一样，她笑道：“好了，你的礼物我收到了。” 这生日礼物，挺好，我都不用花钱。 等走到名尚小区，青馨下车后，对我说：“谢谢了，你路上慢点哦。” 我跟她摆手告别，回到家，媳妇和儿子已经睡觉了，轻手轻脚的洗漱好，躺在床上还在回味和青馨相处的瞬间，人漂亮，身材好，性格又不差，她真的很吸引人。 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拿出手机，想着给青馨发个红包吧，祝她生日快乐，转给她多少钱合适，让我为难了，好像几块钱或者几十块钱都不合适，最后给她转个整一百块钱，写了一句祝她生日快起来。 早上醒来，我先看了一下手机，青馨还没领走红包，我便放下手机起床。 媳妇已经在做早饭了，看我起床，媳妇埋怨道：“昨天一天都不在家吃饭，你得做饭前提前说，饭都做好了，没人吃，都得扔。” “唉，有时候也来不及，都是事一赶过去，什么也想不到，以后我尽量。我要是在公司的话，肯定都是准时回家，我到点没回来，就不用等我了。” “嗯，你赶紧洗脸去吧，饭做好了。” 我看着媳妇忙碌的身影，如果没有争吵，就这样，我主外她主内，她是一个好妻子，起码我吃的早饭，是她做的。这时的宁静，还让我感到有家的感觉。 吃过早饭，我到办公室，乐凯他们三个一走，在我们组只有范新伟、郝鹏、李红梅、苏丽丽、张海棠、童珍珍还有我七个人了，和其他三个组人员相比，我们组就像形单影只，随时沉下去的小草。 八点准时开会，人都齐了，客服部也一起参加，最后张英和一个身材稍微胖胖的人一块从经理室出来。 早会是一组的赵庆芳主持，按照早会流程，分析了上月数据和本月目标，然后话筒交给张英。 张英站在中间说说道：“今天月初一号，我们这个早会，有两个事，一个是上月的冠军小组，刚我们也看了数据，一组是当之无愧的冠军组，一会你们把冠军组的小旗交到一组。另一件三组的新组长已经到位，今天也给各位介绍一下，程光，来你说几句吧。” 我一听程光这个名字，感觉怎么熟悉。等这个微胖的人站出来后，看到胖胖的、红润的脸庞多少有点稚气，这不就是那天晚上展业，拔我名片的人吗，当时我们两个人还加了好友。 程光走到前，可能有点激动，脸庞更红了：“各位同事们好，我叫程光，以前在华信店，今天开始，正式成为我们盛鑫店一员，也很荣幸能成为做三组的组长，我也看到三组的人比较少，你们谁要是想来我们三组，我先举手欢迎，你们要是有朋友想来大安上班，欢迎推荐三组。希望以后的日子，能够和大家团结一致，齐心协力做好工作。” 赵庆芳打趣道：“三组的组长刚刚讲了，谁要是想去三组，他欢迎。我也想说一句，谁要是想来我们冠军组，我也欢迎。” 大家忍俊不禁，都笑了起来。 赵庆芳又接着说道：“三组的组长说到人的问题，也是我们小组工作的一个重点，人不够，人不齐，小组的业绩肯定也上不去。三组现在人少的问题，也是给其他组一个提醒，人才的储备一定要跟上，别到时候，青黄不接。好，今天的早会就到这吧。” 各自小组开始开小组会议，程光便直接到三组这边，我们都坐着呢，所有人都看着新来的组长。 程光深呼一口气：“大家好，以后我们都是一个战壕的兄弟姐妹了，第一次见面，我也紧张啊。” 郝鹏那边还是给面子，带头鼓掌算是鼓励。 程光看了一下大家都在给于鼓励，又说道：“谢谢大家，这个我跟范新伟、郝鹏也算是见过面，其他人还都没打过交道。你们以后有什么问题，有什么事，尽管找我，我能做的是一定给大家提供最好的工作支持，我也对我们总经理打过保票，一定会让三组越来越好，这也更需要大家的齐心协力的支持。” 我们大家能给于新组长的支持，只有鼓掌了，他说什么，我们都鼓掌。 程光这边好像注意到我了，眼神思索了一下，朝我说道：“哎，我们好像是不是见过面？” “见过，那天晚上展业，你拔我名片了。” “哦哦，想起来了，不好意思，拔你的名片，你是叫陈浩吧。还得表扬一下我们组的人，陈浩，我有一次晚上展业，都凌晨一两点了碰到陈浩，那么晚了，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我都回去了，陈浩还在坚持展业。能吃苦，就这种精神，一般人坚持不了。” 第79章 高轩有女朋友了 我看到大家的脸上或是不可思议，或是张着嘴巴，他们知道我晚上展业，但不知道我这么晚展业。 “再说一下，还是增员的问题，我们组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你们谁有朋友亲戚想来工作的，都可以介绍一下。” “郝鹏、范新伟你们俩个是组里的大梁，以后还得靠你们俩撑着。” 郝鹏很规矩地点了点头：“都一起努力吧。” 新伟不置可否，只是嘴里嗯了一声。 “今天本月第一天，我还不太熟悉组里的情况，大家还按照你们各自的安排做就行了。” 早会结束之后，大家各忙各的。 程光坐我旁边的位子上，拍了我一下：“怎么样，上个月做了几单？” 我有点不好意思：“就两单。” “两单也不错了，好好干。” “我才来一个月，好多也不太懂。” “啊，你才一个月？已经很厉害了。” 他很认可的点头，竖起大拇指。 上午打了一会电话联系客户，然后我翻看朋友圈的时候，竟然看到童珍珍的朋友圈照片，上面发的一张省城日报图片，标题上写着“童珍珍参加第三届财经管理论坛发布会”。 我直接就震惊了，她什么时候参加了，竟然还上了省报，我忙问：“珍珍，你深藏不露啊，竟然参加过财经论坛。” 童珍珍看着我，抿着嘴笑，我又问：“怎么了，不是吗？” “不是啊，浩哥，你没看那是ps的吗？” “晕，没看出来，这跟真的一样。你怎么ps的，教教我。” “你搜一下，有个小程序，或者我给你链接，你输入自己的名字就行了。” 我点开她发的链接，点开界面，输入我的名字，神奇了，报纸的标题竟然自动变成了“陈浩参加第三届财经管理论坛发布会”，还可以把图片转发到朋友圈。 这一下子让我稀罕的不得了，直接转发到朋友圈，配文：一不小心，抢了头条。 这也太能以假乱真了，在别人未知全貌的情况下，还真以为我参加了这么高大上的会议，这也利于增加贷款业务的可信度。 童珍珍还给我发了一个链接，联合国秘书长手拿自己写的题词，可以自动生成“某某靠谱”，我输入名字，变成“陈浩靠谱”，我觉得太有意思了。 我没有一下子发两次朋友圈，不然两次有点超乎寻常的事情，会被认为特不靠谱，便打算把“陈浩靠谱”留到明天发。 中午回家吃饭，我把前几天网上买的中级会计书，收到的快递拿回家了。刚一进家，媳妇看到便说：“你还买会计书？都买多少次了，你都没看过。” 媳妇这样一说，让我顿感羞愧，以前买的中级会计书，买来都没翻过，就直接放柜子里落灰了。 这回我还是跟媳妇拍着胸脯保证：“我这次是认真的，肯定好好看书。” “切，你说这话，你自己都不信。” 唉，我真的确定会好好看书的，怎么就不相信呢，可能我的确让她失望太多次了。 “跟你告状，你儿子今天打碎一个碗。” 我也不在意，直接说：“再买呗。” “你儿子今天还把扫帚弄坏了。” “买。” “没钱啊。” “需要多少？” “你觉得需要多少钱，就给多少钱。” 我便直接转过去一百，说：“先转一百吧，不够了，我再转。” “你发工资了？” “今天才一号，哪能这么快就发工资啊。” “你们什么时候发工资？” “哎呀，这么快就想着我的工资了。” “切，我才不想你工资，我是想着你发工资，我们省着钱，你赶紧把账还了。” 咳，我也想赶紧把账还了，这样就心里没这么大压力了，可是呢，信用卡上个月一个月就刷了一万多块了，旧账未还，又添新账，这根本还不完。 昨天一天没见儿子，今天中午就乐意着陪儿子玩了一会玩具。他拿着书，还让我讲故事，他特喜欢看童话书里的画面，小孩的求知欲很强，希望他长大后，能如今日般对知识充满渴望。 下午到办公室坐了一会，打了一会电话，意向客户没有进展。 翻看手机，青馨直接把红包拒收了，钱自动退我账上了，她发来信息：“昨天已经唱过生日歌了，红包我不能收。” 我把金额设置成9.99，又发了一下，这次她收了，回了一个很可爱的表情动图。 在办公室也待不下去，想去找李金铭，便给李金铭发了一个信息：“李哥，培训得怎么样了，回来吧？” “嗯，回来了，老弟，最近没有什么贷款客户，有的话，和你联系。” 这是直接把我要问的话说完了，我一阵苦笑，外人还是靠不住，也不用去找他了。 我继续翻看联系人，翻看到雪来冰洁，这是昨天那个女孩，主动加我好友，只是加了一下，竟然没再发信息。没搞懂，她为什么要加我好友，点开她个人朋友圈，空白，也不清楚是从来不发朋友圈，还是把我设置成不可查看了。 我索性也不管，直接把手机装兜里，还是去高轩店里转转吧。 高轩在店里，于曼曼和小玲都不在，但店里多了一个陌生的女孩，戴着一副眼镜，扎着马尾辫，看着很文静，我确信以前没见过。 “高轩，店里又招新员工了？” 高轩笑道，对那女孩说道：“这是我女朋友，露露，这是陈浩，都是老乡。” 女孩很腼腆的笑了笑：“你好！” “啊，你好！高轩你这藏得怪深啊，怪不得我说给你介绍女朋友，你不要。你自己不吭不哈的，直接把女朋友领回来了。” “以前这不是一直没确定吗，现在确定了。” “哦哦，好吧，你也是庆城大学的吗？”我问露露。 “不是，我是在省城上学，我们两个是高中同学。” “你们俩挺好，高中同学，知根知底，我其实都后悔应该找个高中同学做女朋友。” 高轩说道：“你这不是也挺好的， 媳妇也长的漂亮，还生个儿子，多少人羡慕。” 貌似高轩这么一说，还真的是，跟媳妇谈恋爱的时候，我周边的朋友同学，都挺羡慕我，毕竟我媳妇比他们的女朋友都漂亮，当时倍有面子，走路都带风。 但是再看现在，咳，不说了，婚后生活不像婚前只有甜言蜜语、花前月下。每天醒来面对油盐酱醋、锅碗瓢勺，这是叮叮当当的人生。想安静地躺平都不行，嗷嗷叫的儿子，带着怨气的妻子，都会自动催着自己赶紧挣钱。 第80章 遇到媳妇前同事 我随便应付了一句：“咳，哪有你说的这么好啊，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露露用一次性杯子接了一杯水，放我跟前。我笑着说道：“谢谢，你太客气了，我不是第一次来，高轩都不跟我客气，你也不用客气，歇会吧。” 高轩也说：“露露，浩哥都是朋友，老熟人，别跟他客气。” “嗯，别跟我客气啊，不然下次就不好意思来了。” 露露笑道：“好吧，好吧，你们聊。” “我过两天请你们吃饭啊，给你女朋友接风，顺便也叫上叶明宇两口子。” “哎，刚刚还说不客气，不用吃饭，请什么饭啊。” 高轩想拒绝，我直接说道：“一起吃个饭吧，好长时间跟明宇，我们都没一起聚过了。” “过几天不是明宇那边新店开业吗，去明宇那再聚吧，不是省一顿饭钱？” 他这一提醒，我才想到，我要是请客，过两天还要去明宇那里又聚餐，时间有点冲突，便说道：“行，那等明宇新店开业之后，过段时间，我们到时候再聚。” 我看露露在整理桌上的电话号码，以前我也见于曼曼她们打电话联系客户，只是没好意思开口跟高轩要。我眼下手里的电话号码也快打完了，还没有找到新的号码，便硬着头皮对高轩说道：“你店里的客户号码能给我一份吗？” “你是打电话联系贷款吗？号码都在纸上，你随便拍，回去把照片打印出来就行了。” 没想到高轩这么爽快，我拿起手机一顿操作，把他纸上几百个电话号码全拍了照片。 “浩哥，你要是打电话，可别透露我这个门店，有一些是店里装修的客户。” “放心，这个肯定懂，不会乱说，号码来源。” 今天来高轩门店里，能得到几百个真实的号码，不虚此行，可谓是收获满满。 两个人又瞎聊了一会，从高轩那里离开后，先回了公司一趟，办公室的人基本上下班走完了，二组的组长还在，好像二组的组长一直都很负责，每天下班都很晚。 我用组里的电脑，把高轩店里的电话号码全打印出来，然后喜滋滋地装到包里，便回家了。 媳妇见我下班回来早，吃过晚饭，硬拉着我带儿子来均平广场转转。 上次我一个人在均平广场，还感到孤独。这次怀里抱着儿子，旁边还有媳妇，倒是像一个温馨的家了。 广场上有很多卖东西的小摊位，还有儿童娱乐设施。媳妇就在小摊位上转悠，我看小摊位上卖的东西都是女性的一些饰品，不是很贵重，便告诉媳妇：“你看中哪个了，直接买就行了，又不是很贵。” 在媳妇的精挑细选之下，花了一块钱买了一个扎头发的头绳，再让她买其他的，她就是不买。 媳妇拉着我胳膊对我说：“要不我们也进一点小商品，在这里摆个摊吧，说不定还能挣点钱。” 直接就被我否决了，孩子才一岁多点，要是摆摊的话，根本就没办法照顾孩子。如果让我摆摊的话，我根本就不会跟别人讨价还价，无法做到轻松自如的应对每个不同样的顾客。 媳妇心里很不爽，一直嘴里叨叨：“这也不做，那也不做，我做也不让做，上哪弄钱去啊？” 儿子看到别的小孩子，坐在玩具车上，在广场上转来转去，也要去坐，问了一下价格，坐玩具车上十分钟需要五块钱。 我只好对媳妇说道：“五块钱就十分钟，不值得，不坐了吧？” “五块钱就五块钱吧，你陪儿子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平时都没陪过，让他开心玩吧。” 我只得跑到老板那里谈价格，磨了半天，最后十分钟只收四块钱。 玩具车上可以坐一个大人和一个小孩子，我是不想坐，媳妇指着别人说：“你看，都是爸爸陪着小孩玩，哪有妈妈坐车上的。” 没法子，我只好抱着儿子坐玩具车上，儿子兴奋地哇哇叫，双手扶住方向盘，来回旋转，好几次都差点撞到广场上的人。 媳妇拿着手机追着我们拍视频，叫道：“别碰到人了。” 十分钟到了，玩具车自动停了，抱儿子下来，儿子还死死的抓住方向盘不松手，看他拼命劲，媳妇拍着视频，哈哈笑。 哄儿子去玩充气城堡，才松手下来，哪里知道充气城堡价格更贵了，虽然没有时间限制，但是玩一次要十五块钱。 在媳妇的坚持下，还是花了十五块钱，让儿子开心地玩了一次充气城堡。 我跟媳妇两个人站在城堡外边，看儿子在里面爬上爬下，又蹦又跳，我自己心情也跟着开心起来，媳妇也是快乐地举着手机拍儿子玩耍的视频，小孩子的快乐真的会传染给大人。 “莹莹。” 媳妇和我同时转头，一个打扮随意但服饰精美的年轻少妇，已经站在我们身后笑着看着我们。 媳妇也是很惊喜：“哎呀，你也在这玩呢？” “嗯，我儿子在里面呢。” 媳妇左右看了一下：“哎，你老公呢，就你一个人带孩儿吗？” “老公今天上夜班，我自己带孩儿出来转转，小孩子看见城堡了，非嚷着进去玩。” “你现在还在厂里上班吗？” 我媳妇说的厂里，是均平区一家化工厂。当时媳妇在里面做化验员，因为怀孕了，担心长时间在实验室里，有些化学物品会对胎儿有影响，便辞职了。而这个少妇和媳妇当时是化验室的同事。 “嗯嗯，我还在厂里上班。” 我媳妇很惊讶的表情：“你当时怀孕还一直在实验室呀。” 少妇满不在乎的说：“那有什么，没一点事，你当时怕这怕那的，厂里很多怀孕的，都是快生产了才休产假，生过孩子了还继续上班。” 媳妇有点尬笑，只好说道：“当时我是感觉太累了，身体受不了，才不想干了。” “现在厂里都涨工资了。你要是不辞职，一个月也能涨五六百块了。” 媳妇听到这，表情顿时有点难看，因为当时她怀孕，我是极力要求她辞职在家待产。 她现在又没了工作，一直在家照顾孩子。我大半年时间没有工作，一切的现实窘迫，都没让人感到快乐，因为钱的事情，也让人失去心平气和说话的耐心。 第81章 私人放贷人 随后媳妇和她同事再说些什么，能看到媳妇已经兴致寥寥了。儿子从城堡里出来，满头汗了，我赶紧抱着儿子，不想让凉风吹着他。媳妇跟同事打了招呼，我们也没有继续在广场玩下去了，直接往家走。 一回到家，媳妇就抱怨：“哼，我当时都不想辞职，你非得让辞职，现在工作都不好找。人家工资现在一个月都拿三四千了，要是还在厂里上班，不是能挣很多钱吗？” “辞职了就辞职了，不要再说过去了，起码你不在实验室，身体不会受到什么影响了，还是身体健康最重要。” “什么健康啊？你没听她说，厂里女的怀孕，都是临到生产了才回家了，生过孩子直接就上班了，一点事都没有。人家孩子都是公公婆婆照看着，我这呢，公公婆婆连个影都没有，我自己照看着，什么工资都没有。” “化学品的影响都是隐性的，都有潜伏期，哪能立即就能看到结果，既然出来了，就有出来的好处，不要只看现在挣了点钱，到时候看病的钱都没有。” “是，是，以后看病的钱都没有，关键现在家里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什么吃饭钱都没有了，家里也没挨过饿啊，你想买什么，对我说，我去买就行了。” “哼，想买什么，还要对你说，我就没有一点自己购物的感觉了，我想跟别人一样购物自由。她都想什么，就能买什么，她条件还没我好，人家找了老公，在厂子里上班，还买了新房子。我呢，孩子都一岁多了，什么都没有。” 我长叹一口气，强压着发火的冲动，她说的也不完全错，都是我自己没本事，让她遭受如今的境地。 我掏出手机，给媳妇转过去五百块。我是很想多转一点，但是这钱都是欠的信用卡的钱，一个月的账期就要还，我也不可能直接给她大额的转账，只能每次几百块钱，用完了再转。 媳妇听到手机信息铃声，翻看手机，坐到沙发上，看着我哼了一下：“别觉地用几百块钱就能收买我。” “嗯嗯，对对，我以后给你转几万收买你。” “切，就会花言巧语糊弄我。你都不想想怎么赶紧挣钱，别人都买房子了。” “想着呢，天天想挣钱，反正不用你想，你就照看孩儿就行了。” 我已经不想再继续纠缠这个话题，整理了一下名片，装包里，就要出门。 “你干吗去，晚上还去插名片啊！” “你跟孩儿早点睡觉吧，我去挣钱去。” 我负气地说了一句，关上门，跑到楼下，感觉呼吸顺畅了很多。 继续展业才能让自己心静，不打算在均平区展业了，均平区经济水平有限，需要贷款的潜在客户太少，我就骑着车子，往其他区走。 到政东区，我把车子停放好，然后顺着街道上停放的汽车往前插名片，碰到汽车上有些已经插上了大安贷款的名片或者其他小贷公司的名片，我就全拔下了，只放上我的名片。 有保安的小区，我也不再碰运气硬闯了，就怕再碰到那些狗仗人势的保安，到最后名片没插成，还惹自己一身骚。 只在路边的汽车插了一下名片，街边的商业店铺已经打烊了，看自己的心情，能随手往门缝插名片的，就往门缝下边塞了一张名片。 政东区不是很大，商业街道也没多少，转到凌晨一点的时候，基本上街道都让我走了一遍，不想再往其他地方跑了。我不再硬撑到天明了，直接骑车就回家了。 再说第二天早上到办公室，还没开早会呢，程光就笑着问我：“陈浩，你昨天去政东区展业了？” “嗯，晚上去的，哎，你怎么知道？” “我家就是在政东区，早上开车的时候，我一看，谁这么牛掰把名片插我车上了，我拿起来一看，是你的名片。” 我笑着说：“下次我再插名片，一定先看一下汽车牌。” 他拍着我肩膀说：“继续努力，你下这么大的劲，贷款一定能做好。” 早会结束之后，继续打电话，有一个意向客户，有信用卡、有汽车，汽车花了三十多万买的，通话中感觉很大的可能要贷款，我直接跟他预约见面谈，他的意思，随时都能见面。 但我问了一下地址，他人在阳河县，太远了，我又很不想失去这个客户，觉得应该主动一次，就约了中午在阳河县见面。 我也不耽搁时间，和其他人打过招呼，就赶紧去汽车站，毕竟路程都要三个小时，早点去，也可以早点回来。 去阳河县的路上，在汽车上，感觉时间真的太漫长了，刷手机新闻打磨时间，手机电量也不足，也不敢多开机。旁边位子上也是大叔，实在让我提不起兴趣和他攀谈。 因为晚上睡觉太晚，就一直靠椅子上处于半睡的状态。 中午12点左右到阳河县城，下车后，联系了一下让他把地址定位发我一下。 我在路边找了一个载人的小三轮车，花了五块钱把我送到地方。 我从三轮车上下来，才发现给我的地址是一个做贷款的门面，上写着办理私人贷款、房贷、车贷、办理信用卡。 我一看这情景，气得我想大骂一句，次噢，早知道就不这样慌里慌张的跑过来了，还以为真是意向客户呢，原来是一个私人放贷。 已经跑这么远了，也不能没说一句话就走，就只好硬着头皮进屋里。 一个身材肥硕的大汉，撸起来的袖子，可以看到胳膊上青色纹身，屋里也没其他人，只他一个坐在茶桌的另一端沏茶，他看到我进来，招手让我坐茶桌的另一端。 “你好，电话里说想做贷款了，看这个情况，你自己也是做贷款啊。” “理发师也得让别人理发，我从人家那里贷款也很正常。” 他这么一说还挺有道理，那种医者不自医，这种是贷者不自贷。 我心想，但愿他真有可能贷款，便说道：“这个太可以了，你不是有信用卡吗，还有车子，你看想贷款多少？” “你们利息是多少？” “利息都是8厘到1分多点，看个人资质。” “1分多点，你能保证8厘吗？要是8厘也保证不了，就不用贷了。” 他这种情况贷款下来利息肯定是1分多，却又听他说道：“我这里给别人放贷才8厘，我要是从你那里贷款1分多，我就图啥？” 他往我面前的小茶杯续了一杯茶水，我看着茶杯，想着应对的话，只好说道：“你这样一说，那真的不用找大安贷款了，大安的利息的确比你这边的都高，不划算。但是我们还有一个可以合作的办法，就是你看这边要是客户真缺钱，又能接受大安贷款的利息，可以介绍一下，贷款成功的话，提成到时候给你，我自己只要业绩就行。” 第82章 小店主的鄙视 “你说的提成是多少？” “1个点，公司提成是多少，我这边就给你多少。” 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又慢慢放下，缓缓说道：“也可以合作。” 我松了口气，我从包里拿出名片和单页，还有定制的指甲刀，一起放到茶桌上：“这是我名片和介绍贷款的单页，可以看一下，符合条件的客户，可以介绍一下。” 他看了一下指甲刀，又随意的放到一边，拿起单页看了起来，而后说道：“行吧，我这边有需要，到时候跟你联系。你那边有什么客户吗，也可以给我这边介绍一下。” 我也好奇他边的贷款操作：“你这边贷款的话，怎么贷款？” “我只做阳河本地的贷款，外县的不行，利息都是8厘，还款的话，本金到期还，利息每月付。” “这比大安的贷款还划算，你这边客户估计不会选择大安了。” “我这边资金如果不够用话的，可以介绍给大安那边。” “行，这个挺划算的，以后有客户，我给你介绍就行了。你这个提成给按照多少？” “提成的话，没有你们大安多，一次性给你提成按5厘。” “好，可以，我回头联系一下，如果有阳河的客户，到时候联系你。” 没有在这个地方多停留，觉得还是和他没有共同语言，说不到一块，话毕，我便起身就走了。 我从他那出来后，想了一下，便给上次因为是东来族的原因没有做成贷款的客户李旭光发信息：“李哥，你那个贷款，现在还贷吗？” 李旭光很快回复了我信息：“贷，大安现在可以申请了吗？” “大安现在还不能做，是我认识一个在阳河县城有个做贷款的人，他那利息比大安贷款还要低，你可以联系一下。” “他们贷款是正规公司吗？” “不是什么大公司，就是私人贷款，优点就是利息低。” “行，联系方式发我一下，我先问问。” 我随即把那个私人贷款的名片发给他，然后又赶紧给私人贷款的人发过去信息：“宁哥，我这有个客户，叫李旭光，家是阳河县的，想贷款，我已经让他联系你了，你那边对接一下。” “好的，可以，联系我就行。” 我看到他回复，便收起手机，想先找一家饭店去吃饭。 因为包里还有名片，看见路边车了，反正也是走着路，就随手往汽车上插个名片，就这样走着走着，竟然把包里装的百十张名片全插完了。 我还没找到能吃饭的地方，不是没有饭店，是因为我想找一个看上去干净点的饭店，在路边瞧了这么多家，没有让我满意的饭店。 最后只得我走进一家小商店，打算随便买点吃的就行。商店内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板娘坐在柜台里面端着碗吃面条，她见我进来，抬了一下眼皮，就低下头继续吃面条。 我在商店里面转了一圈，看货架上大多商品都落了一层浅浅的灰，这门店生意也不咋的。我在货架间来回徘徊不知道买什么，只好随手拿了一包面包和一瓶纯净水。 我把东西放到柜台上问：“多少钱？” 老板娘嘴里还嚼着饭呢，含混不清的说：“五块二。” “这个面包多少钱？” “四块啊。” 就一块小面包就要了四块，那一瓶纯净水就是一块二了，我便有点质疑的问道：“这瓶水是一块二吗，这个不是统一都是一块一瓶吗？” 老板娘听我这么说，放下碗，很鄙夷的眼神在看着我：“你不买就算了，我们这都是一块二。” 次噢，合着眼前这家店，就是主打一个随意，什么顾客是上帝，反正爱买不买，要不商品落层灰。 “哎，你怎么说话，我没说不买，就是问一下价格。” 我只是被她眼神刺激到了，什么玩意啊，竟然还敢鄙视我。 被臭保安瞧不起，被眼高的帽子叔叔瞧不起，现在竟然还被小店主鄙视了，我心里那个气啊。 我东西也不买了，丢下一句话：“你家东西太贵，不买了。” 我大步走出去，也不管身后老板娘在那哇哇大叫。 这么一折腾，一点胃口也没了。现在名片也用完了，考虑是直接回庆城，还是继续在阳河县展业。展业的话，没有名片了，只能上门找中介之类的，谈合作。 再一想，来阳河县来回费用都得四十块钱了，这么轻易的回庆城，有点得不偿失。 索性也不用插名片，就在阳河县城先转转，看是不是能找到一些合作的机会。 在街上找到几家房产中介，进去谈了一下，里面的人大多态度冷淡，好像对合作都不感兴趣。1个点的提成，根本吸引不到他们。我是接连受挫，毫无斗志。 再在阳河县待下去已经没有必要了，便走到阳河县汽车站坐车回庆城市。 路上要三个小时，靠在座椅上迷迷糊糊睡了一会，睁眼看着车窗外，已经渐渐入冬了，路边树木萧瑟， 以后再展业可就太受罪了。 等我回到办公室，已经下午五点多了，一天的时间感觉什么都没做，全耗尽在路上了。 范新伟还凑近来问我：“今天去阳河县见客户了？” “唉，别说了，我慌里八慌地跑去过，一看不是客户，他自己都是做贷款的。” “嗯，下次可以问清楚点，我以前跑也是经常跑到地方了，客户不贷款，就是忽悠让你过去，他自己不来。” 唉，感觉这也没有好的办法，实在是我太缺少客户了，如果自己手里有很单子，可能不会跑这么远的路，去见这种贷款意向不明确的客户。 还差那么十几分钟，就要下班了，拿起电话号码，随意的拨了一个号，一个很好听的女士声音，我自我介绍后，没想到竟然引起了她的兴趣。 我感觉她很在意正规和安全这些问题，立马就把我情绪调动起来了：“你要是有意向的话，可以来我们公司谈一下，你也可以参观一下我们公司，都是大安集团下边的公司，我们是正规公司，不是那种私人的贷款。” “嗯嗯，我家不是在庆城，距离有点远。” “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魏山市呢。” “啊，这跨省了，我们贷款做不了跨省，现在只做庆城的贷款。” “阳河县能做吗？” “阳河可以做，阳河属于庆城。” “我身份证上是阳河县，在阳河县也有房子，只是在魏山市做生意。” “哦，那你这个可以申请贷款，你条件也很符合，你要是申请贷款，直接申请就行了。” “嗯，我过几天回庆城一下。” “好，如果是贷款，还需要夫妻两个人在现场。我们可以先加一下好友，你回庆城的话，随时联系。” 我把她的信息，登记了一下，临下班了，还能搞定一个意向客户，心情好了一点。 第83章 再见李悦蓉 第二天早早来到办公室，却看到我们三组的工位上多了两个年轻的小伙子，一个瘦瘦的，却很干练，一个稍微胖胖的，却显实诚，能猜到应该是新招来的两个员工。 陆续人都到齐了，早会快结束的时候，张英上来主持拿起话筒说：“大家看一下前面的投影，扫一下二维码，下载好。这个是我们大安普惠新推出的app，以前我们贷款资料录入系统都是客服人员操作，现在有了这个app，只要是我们自己的客户，你可以先录入app上，我们客服人员再通过后台审核，非常方便，对我们的工作效率也是一种提高。” “另外还有一个好处，以前我们跟进的一些客户，总是有人说自己跟进的客户，被哪个谁谁抢走了。先走你只需要把客户的一些信息提前录入系统上，就算客户不立即申请贷款，我们这个app系统会保留三个月时间，因为你已经先占有这个客户的资格了，三个月内别人是不能再把这个客户信息录入系统了。所以有这个app之后可能就不会有抢单的现象了。” 她这么一说，大家都议论纷纷，都觉的这个app太好了，纷纷拿出手机扫描二维码下载。 我也拿出来手机，只是手机是老款了，三年前的最新款手机，现在变成最落伍的了，别的同事都是用的最新款，或者水果手机，手机处理器都是最新的，内存也大。 我能下载app，下载安装后，可能内存满了，app直接闪退。我只得把其他的app删了几个，把手机存的照片或者视频，也都删了一些，才勉强打开app，只是运行速度太卡了。 张英那边结束之后，我们这边小组会议，程光开会说：“今天大家也看到了，我们新加入了两名新员工，让他们介绍一下吧。” 那个瘦瘦的小伙站起来说：“大家好，我叫马明辉，今年20岁，希望大家以后多多指教。”便直接坐下了。 然后胖胖的小伙也站起来说：“大家好，我叫马中洪，今年21岁，很高兴来到大安，能认识各位哥哥姐姐，我是新人，希望能多关照一下。” 大家都鼓掌欢迎，随后程光又说道：“郝鹏，你先带他们两个一下吧。” 郝鹏也爽快答应了。 早会结束之后，就坐在工位上打电话联系客户。突然想起来，昨天给李旭光介绍贷款的事，不知道怎么样了。 便给他发信息问：“李哥，昨天的贷款怎么样了？” “唉，昨天那个贷款我问过了，你知道他是谁吗，宁小明，在我们阳河县很有名的。他那边贷款需要签抵押合同，我这房子和工厂可不能抵押，我还是先不贷款了。” 我一个外地人，还真不知道宁小明的底细，贸然把客户介绍给他，的确有点过失了。 只得给李旭光回复到：“好的，李哥再等等，大安什么时候可以贷款了，我再联系你。” 马明辉和马中洪两个人正围着郝鹏听他讲怎么做业务，两个人都姓马，又一起来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兄弟。一个20岁，一个21岁，是真年轻啊。 新伟早会一结束，就跑没影了，这两天都是开会结束后，见不到他人，估计心里还对竞选组长失败感到耿耿于怀。 我联系了一下李悦蓉知道她现在在公司，便骑车找她。 我车子停到康平保险公司的楼下，便直接上楼，还是到她们二楼的会议室，看见零零散散几个人在会议室说话。 我看到李悦蓉在会议室整理资料，她抬起头，看见我，笑着招了一下手，我过去直接坐到她对面。 我是第二次见她，看她用手撩起长发，精致的妆容，浅浅的笑容。和青馨很像，都是长发大长腿，好像性格比青馨稍微内向一点，也不太清楚是不是因为和我不太熟悉的原因。 “你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上次见你估计都一个月了，想起来了，过来转转。张姐人不在是吗，没有看见她。” 她笑道：“你是找张姐吗？” 我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找你的，我就给你发信息了。” “和你开个玩笑了。你们贷款现在怎么样？” “哎呀，你问到点上了，我还等你介绍客户呢？” 她直接笑起来，吐了一口气：“你这样我太有压力了啊。” “别有压力，要不我请你吃饭，缓解一下。” “啊，那不敢。” “有什么不敢，你中午还有什么安排吗，要不现在就去？” 这次是李悦蓉一直摆手了：“不了，不了，一会我得出去还有事呢。” “唉，美女不给机会啊。” 她呵呵直笑：“真的，我一会有事，下次再吃饭吧。” “那好，下次吧。” 我起身也要走，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定制的指甲刀，给她：“送你个指甲刀。” 她拿起指甲刀看上面有激光打印的字：“你这个好，还有打的字。” 我想到貌似这个指甲刀可以随意送给别人，不一定非要送给贷款的客户或者合作的客户，也可以送给朋友或者同事，还能联络一下感情。 李悦蓉看我已经站起来了，也起身把桌上的资料拿起来说：“一起走吧，我也要走。” 我侧身礼让她先走，她拿着镶钻的女士挎包走在前边，这一下她的背影全映入我的眼里，一双腿又长又直，被紧身收腰的牛仔裤包裹的臀部，更显浑圆挺翘，随着走动来回晃动。 背影一下子把我迷住了， 一直走到楼下了，我还沉浸在迷幻世界里。 她停下脚步，转身想对我说话。我一时没控制脚步，直接撞她怀里，双手很本能地放到胸前往前推，直接触碰到她柔软处。 我手忙脚乱赶紧跳开，立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李悦蓉一下子脸色羞红：“啊，嗯嗯没事，我的车子在公司车棚，我先去推车了，你先走吧。” 天呀，太尴尬了，我自己感觉脸有点发烧了，只是很机械说道：“嗯嗯，我先走了。” 我也不敢再看李悦蓉脸色，很木然地走到自己车子前，骑上车子往前走。 第84章 连办二张信用卡 骑行了一段后，才清醒回来，想到刚才的场面，属实自己有点矫情了，因为自己的狼狈应对，这下子不知道下次怎么再跟李悦蓉打交道了。 一路上很是懊恼地回到家，媳妇已经做好饭了，正和儿子等我回来吃饭。因为媳妇一直在家照看儿子，穿着都很很随意，宽松的睡衣，散乱的头发，只要不出门也不用化妆，和李悦蓉这样的精致的职业女性相比，显然李悦蓉更吸引男性。 媳妇结婚前也是周边十里的美女，追求者众多，没想到结婚后，也从一个精致的女人变成不修边幅的家庭主妇。这是有我的原因了，没有提供一个更好的物质条件，想精致也没有那个资本。 我想到这心生愧疚，不自觉的唉了一声，结果被媳妇很警觉地听到了，问：“你唉什么？” “啊，没有啊，深呼吸呢。” 媳妇直接骂了一声神经病。 我想起来上午手机下载app的事情，便对媳妇询问道：“莹莹，我想换个手机，我这个手机现在太卡了。” 媳妇转脸就有点生气了：“我的手机屏幕磕坏了，都没换，你换什么啊？” “我手机是真卡，今天公司推出的一款app，以后自己可以录贷款的单子，我手机没办法运行，影响工作。” “那你先把我的手机换个新的吧，你再换。” “唉，你的手机还能用，你也一直在家，暂时先用着吧。等过段时间有钱了，我再给你换个新款。再说我现在手机有点太掉价了，跟客户谈贷款，不好意思拿出来，又卡又老气。” “哼，你就是自私，本来就没钱，只想着自己换个手机。” “我怎么自私，我换手机也是更好的工作，不然才能挣钱。你那个屏幕坏了，还不是你自己摔坏的。” 媳妇一下子就更火了：“我因为什么才摔的，谁让你惹我的。” “好好了，是我的错，不该惹你。吃饭吧，吃饭吧。” 儿子一直看着我们，我怕吓着儿子，赶紧服软。 媳妇觉得我的态度太敷衍了，很执拗地把碗一推：“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 媳妇起身就回到卧室，儿子呆呆得看着我，我只好摸了一下儿子的头发，语气柔和地对儿子说：“乖，你赶紧吃饭，吃完饭了，找妈妈玩。” 儿子是真的乖，安安静静地吃饭。儿子吃完饭，往卧室里跑，发现推不开门，媳妇已经门锁住了，儿子嘴里喃喃地喊着：“妈妈，妈妈。” 我觉得我继续在家，卧室门估计一直会不打开，便对着卧室喊道：“莹莹，你看着儿子啊，我上班去了。” 我走出家门，故意把关门的声音搞的很大，让她听到。然后站在门外凑近门听见屋里卧室开门的声音，才放心下楼。 到公司后，看到童珍珍旁边有个挎着包的小伙子，拿出表格让童珍珍填写，我好奇看了一眼是中金银行的信用卡申请表。 我正想再申请一张信用卡，结果办信用卡的人就直接上门了，我忙说道：“你这个表格给我一张，我也申请一下。” 那小伙子很是高兴，信用卡办理，他们也是有业绩提成和考核，有人主动办卡，他更开心。 他把表格递给我，告诉我怎么填写。我已经办理过运通银行和大安银行的信用卡，对怎么填写个人信息，已经有固定的模式了，知道怎么怎写，审批信用卡更容易，固定工作地址，固定联系电话，月收入可以写高一点。 顺利的话，基本上一个星期就可以收到信用卡。他们提交申请之后，一两天内，公司里的固定电话注意接听就行，银行要能确认公司里有这个申请人。 忙完信用卡的事情， 下午继续在办公室打电话，从高轩那里搞来的电话号码，还没开始打，正好凑着时间联系一下客户。 我坐的位子靠近侧墙，这样打电话比较安静一点，不会受办公室其他人员说话的声音影响。 “你好，你的电话号码怎么这么多？” 马中洪已经坐到我身边了，正好奇的看着我手里的一摞号码纸。 “这个号码都是买来的，也不算多吧。” “我看着这么厚一摞。” “新伟、郝伟、梅姐他们老员工的号码更多，我刚来的时候都是从梅姐和新伟那里买来的，你自己要是有认识的渠道，能搞到电话号码是最好了。” 马中洪哦了一声，估计听我说是买的号码，便不再多言。 我抽出来一张还没有打过的号码，给他：“你现在没有号码是吗，我给你一张，你可以先打几个试一试，昨天郝鹏已经教你们一些话术了吗？” “说了一些关于公司的一些情况吧，和贷款的一些东西。” “具体怎么说，可以听听别人是怎么打电话，也可以坐我旁边听听，我们用的话术吧，基本上都是固定吧，后续怎么跟进贷款，就看你自己怎么说了。” “嗯嗯，好。” 我看他也不是很着急打电话的样子，便随口跟他唠起嗑来。 “你和马明辉是兄弟吗，我看你们都是一起来的？” “也沾一点亲戚关系，我们是一个村的。” “哦，那怪不得，我说你们都姓马，你们是看到网上招聘信息过来的吗？” “是程光介绍的，我们和程光是一个村的，只是现在他家搬到政东区小区里面了，但他老家还是我们村里。” 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个样子啊。 “哥，这个贷款好做吗？” 他像我刚来的时候一样，对未来既有希望，又有迷茫和质疑。 我想了一下，对他说道：“这个具体好不好说，因人而异吧。有的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随便一找就能找到客户，有的人可能就不是很好做这个业务。” 他是怎么理解，我就不知道了，我拿着号码开始打电话，马中洪还真是老老实实坐我旁边很认真的听，我也只好把声音提高了一些，以便于他能听的更清楚。 “浩哥，这有办信用卡的，银光银行，你还办吗？” 我看过去，童珍珍那边又笑着叫我，她身边又多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脖子上挂着银光银行的工牌，看标记是银光的工作人员。 我当即说道：“办呀，有申请表吗，我填一个。” 我直接拿到信用卡的申请表，看了一下身旁的马中洪问：“你办信用卡吗，以后用钱可以刷信用卡。” “啊，我也可以办吗，那我也办一个吧。” “童珍珍，再拿来一个申请表，给马中洪一个。” 马明辉看马中洪拿着表格填写，自己也要了一张表格，一圈人都填起表格。 第85章 离婚的夫妻要贷款 我填写好以后，交给银光银行的工作人员，银光银行的工作人员，掏手机用银光的app就操作了，把填写好的申请上传到了他们银行的系统里。 童珍珍的信息也录上系统了，等到马中洪和马明辉两人填写完表格，录系统的时候。工作人员就皱起眉头，很为难地说道：“这个你们两个还申请不了，你们两个学历只有初中吗？” 初中？我们几个听到后，都愣住了。因为我们来大安的话，最低学历都是大专，当时也听乐凯他们老员工说过，如果不是大专学历，是录入不了大安员工的系统。 马明辉不知所以然问道：“这个还有学历要求吗？” “对对，我看你们这个还是刚入职两天是吗？这个肯定被拒。你可以先发几个月工资，有固定公司，或者有社保，再申请的话，对学历这块就不是很要求了。” 马明辉拿过申请表格说道：“咳，那不申请了。” 马中洪的脸色也不好看了，拿回自己的申请表，直接就撕碎了。 “你们不是大专吗？” “不是啊。” “程光对你们说没有，来公司的话，有学历要求，最低都是大专以上学历。” 马中洪看着我，很惊讶，摇摇头：“没有说过最低是大专要求，他就说让我们直接来上班就行，他安排。” “哦哦，那你可以问一下程光，不是大专学历，看看怎么入公司系统。” 程光从外边正好进来，马中洪赶紧喊道：“哎光哥，我跟明辉的学历是不是不能入职啊？” 程光一愣，貌似还没想过这个问题：“没事，不着急，你跟明辉的入职，得找总经理申请。现在先不用着急，要是有单子的话，先挂到其他人的名下就行。” 马中洪也没再说什么了，只好继续听我打电话。 晚上我回到家，和媳妇说话，我问一句，她说个嗯，我不问，她就不说。我感觉媳妇这是已经消气了。如果还在生气，那就连嗯也赖地说了。 第二天上午我继续在工位上打电话，马中洪还是坐我旁边，他已经也能自己打电话了。 李悦蓉突然发来信息：“我有一个客户想贷款，你有时间联系一下吧，我把她名片推你。” 我还担心怎么跟李悦蓉化解一下尴尬，竟然今天就介绍一个客户。 我赶紧申请加她好友，验证通过后，我打过去电话。 一个女性声音从电话传来：“你好，哪位？” “你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业务经理，李悦蓉介绍说你那边想贷款是吗？” “哦，是的，她对你说了是吗？” “嗯，对， 您贵姓，我想再了解一下你的具体情况，看是否符合贷款条件，你那边有使用过信用卡吗？” “我姓周，我自己有一张信用卡，运通银行的。” “有信用卡就好，还款有没有逾期过？” “额，不太清楚，应该没有逾期过吧，我的卡都是我老公拿着呢。” “嗯，行，你回头可以问一下你老公有没有逾期过。我再问一下，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现在没有工作，在家。” “那肯定有保单吧？” “有有，我就是听悦蓉说保单可以申请贷款。” “这样啊，你现在有时间吗，我们可以见面谈一下，电话里说不清楚。” “可以啊，我在家呢，你过来吧。” “好，你把地址定位发我一下。” 我看了一下定位，在北山路附近，跟公司的人打过招呼，便骑车赶了过去。 到了地方，是一个老小区，顺着楼梯上楼，感觉房龄都有三十年了，因为楼梯台阶上的水泥大部分都脱落了。 我敲门，有个四十多岁的女性打开门：“你是刚刚打电话的人是吗？” “是的，周姐，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 她侧身打开门：“那你进来吧。” 我看她穿着棉拖鞋，忙问：“我还需要换拖鞋吗？” “不用，直接穿鞋进来就行了。” 我进来后，看到一个身材胖胖的中年男人，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手机。 我轻声问：“你老公？” 她只是点了一下头，那个男人也抬头朝我看了一下，我摆了一下手算是打了招呼。 周姐直接说：“先坐吧。” 我坐到沙发上后：“张姐，你们的保险单可以拿来，让我看一下吧？” “可以。” 周姐走进另一间屋子里，回来把保单递给我，我看了一下，是传统的寿险，保单没问题，投保人是周姐自己，和受益人是她孩子。 “周姐这个保单没什么问题，你们想贷多少钱？” “贷个四五万吧，能贷吗？” “这个保额五万，也能贷个四万左右吧。” “好， 你看我们需要准备什么资料吗？” 我转头问了一下，一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的男子：“哥，张姐说她的信用卡你拿着呢，还需要确认一下信用卡有逾期的情况吗？” 男子闷声闷气的说道：“这个没有吧。” “哥，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男子尴尬之色溢于言表，张姐接过话说：“我们俩个现在都没有工作。” 我有点犹豫了，这一单贷款怎么整，两个人都没有上班，也没有做生意，是打算贷款做生意，还款能力有点让人质疑。因为自己经手的客户，如果后期没有还款的话，自己还要承担责任。 我抽空隙赶紧偷摸着给新伟发了一个信息：“我这有个客户，符合贷款条件，就是两个人都不上班，没有还款能力，这个能给他们申请吗？” “申请，他们还款能力，不是我们操心的，你先申请，起码先把自己的提成拿了再说。” 有新伟这样一说，我心里有底了。 “周姐，还需要你去人行打个征信报告。” “好。” “周姐，我们申请贷款是打算做什么？” “不是都没上班吗，想贷点钱做点小生意。” “周姐，我可以先给你申请吧。你看下午或者明天抽时间打一下征信报告，然后去银行打印一下最近三个月的银行流水。现在需要先把身份证、结婚证、房产证拿出来，我这边先拍个照片，给你先提前录入一下信息。” 公司新推出的app，先把这个客户的信息提前录入，我可以先占住她申请贷款的资格。 但是周姐听我要的资料后，很难为情地说：“怎么还要结婚证，结婚证不在家，没结婚证可以吗？” 我只好耐心的解释：“我们这个贷款，肯定要结婚证，你贷款了，这个是婚内债务，需要另一方都知道，到时候去公司面签，夫妻双方都去。” 周姐咂了一下嘴：“我们俩现在是离婚了，没有结婚证。” 第86章 楠楠要搬家 周姐的话直接把我整个大无语，看周姐和他男人两个人好像都没有什么表情，大概是两个人也习惯这种既定的事实了。 出于好奇和工作需要，只能委婉地问：“周姐你们这个情况还继续在一起吗？” 周姐先是支支吾吾，最后还是直说：“我孩子刚上高一，还不知道我们离婚，我们还是在一起生活的，就是不打算再领证。” 我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孩子正上高中，也不想让孩子知道父母离婚，现在过得就是离婚不离家，还得继续生活，等孩子上大学后，再决定是否公开。 她家里的这种情况，到时候面签的时候，也会被客服质疑其还款能力。 我不好直接说出贷款申请有难度，只能装作轻松的样子，先把他们的贷款信息，用手机录入系统，打算先回到公司的时候，再问问其他人。 从周姐家里出来后，我担心这个单子到时候申请不下来，还是给李悦蓉发了信息，先和她说了下：“你推荐的客户，我刚已经见过了，两口子都没有正式工作，现在还是离婚状态，还款能力可能不足，有可能被拒。我先申请一下，但不能保证一定能通过。” “没事，能申请就申请吧，不能申请，我下次再给你介绍。” 李悦蓉轻飘飘的一句话，让我觉得人也太好了，好像贷不贷款无所谓，就是给我介绍客户。 “这一句话，也抵三顿饭钱，什么时候有时间，必须请你吃个大餐。” 她是哈哈发了个笑脸：“下次哦。” 我回到办公室，也没看到程光、范新伟、郝鹏他们几个，应该都吃午饭去了。 中午我回到家，媳妇和儿子都已经吃过饭了，我自己找碗筷吃饭。 媳妇像念通知一样的告诉我：“下午我弟来接我，我带孩儿回小谷庄住几天。” 我听见小谷庄的这三个字，心情就立马烦躁起来。 “刚回来几天，还去，天天往小谷庄跑，有什么意思，不能少折腾一点吗？” “不能，我爸出院了，我得回去几天，我姐她们都轮班照顾我爸好几天了，我得换班。” 真是心情烦的要死，我觉得但凡她小谷庄的家人能待我好一点，我也不会这么大的反对意见。 她要去照顾生病的父亲，我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反对，但是事就是这事令我心烦。 我一肚子火，发不出来，憋屈地闷头吃饭，一句话也不想说。 我看着坐在爬爬垫上摆弄积木的儿子，到小谷庄也不知道儿子可以玩到什么玩具，最后还是耐着性子对媳妇问：“回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起码回去得三四天吧。” “每次回去都要三天以上时间，就不能早点回来吗，孩子在那习惯不习惯，村里面也没什么玩的。” “我们在市里面，也没什么玩的，你现在又不带我们出去玩。我没车子，带孩子出去也不方便，还不如回我妈家，我妈还能帮我带孩子。” 咳，我觉得她说的每句话都让我无法反驳。 “儿子喜欢玩积木，回小谷庄拿走点积木。还有衣服多带点，你弟弟车过来，也能多装点东西。” “不用你提醒，我不比你知道吗？” “你弟弟什么时候来？” “你别管了，你吃过饭，赶紧上班去吧。” 我骑着车子非常郁闷地到公司，程光在工位上，我赶紧对他说了一下周姐的情况。 程光听后也是不停摇头又点头，眉头紧蹙又舒展，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定说：“你这个单子做，先申请吧，要是客服那边不能通过的话，我找经理说一下。但是你要注意她这个还款能力，几乎没有，要是三个月内断贷，你提成到时候还要收回，你还得负责催收。” 我想起来了新伟说的，管他什么催收，先把提成拿到。便给程光保证：“这个问题，出了什么事，我肯定负责。” “征信报告不是还没打出来，还有银行流水，征信如果没问题，直接申请，到时候对我提前说，别让客服给你直接拒了。” 有了程光的话，我就没什么犹豫了，再次给周姐发信息，让他们下午或者明天打一下征信报告和银行流水。 这时我看到楠楠给我发来信息：“陈浩，明天有时间吗，可以帮我搬一下东西吗？” 我已经好几天没联系过她了，纳闷她要搬什么东西：“搬什么？” “我要搬家了，现在租的房子退掉，把东西搬到新租的地方。” “可以，明天上午还是下午？”只要楠楠开口，我就是再没时间，也要抽出来时间。 “下午吧，我到时候联系你。” 她到底和她男朋友分手没分手，明天见她了，倒是可以问问。在我这不存在，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就是不希望她以后嫁到岳山县，直觉告诉我，她那个男朋友给不了她幸福，她还没有领结婚证，及时止损才是明智的。 新伟下午还是没来办公室，郝鹏倒是在，我便和郝鹏说起了周姐这件事。 郝鹏很是无所谓：“你有单子就申请，人家都不在乎利息有多高，我们也别在乎她什么还款能力了。你成一单，你拿提成，程光新接手组长，他也有业绩说话，他会帮你的。” 是这个道理啊，别人都不挑剔大安贷款的利息，我们为什么挑剔她的还款能力。还不上款的人多着呢，也不差她这一个，况且也不一定会让自己碰到还不上款的客户。 我抽空给媳妇也发了信息：“你走了吗，没走的话，我提前下班回去。” “刚走过，你安心上班吧。” 唉，我不知道为什么讨厌媳妇回娘家，非常反感听到小谷庄这几个字。 等晚上回到家，家里已经没有媳妇和儿子的声音了，屋里冷清清的。我就希望只要一回家都有老婆孩子热炕头那种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习惯了旁边有个人，就会很排斥一个人生活，平时节奏全被打乱，以至于一个人真的懒得再生火做饭，只能捡着剩饭吃。 第87章 办理贷款申请 晚上没有拿包，就手里拿了一摞名片，下楼沿着街道，看见车就随手插上名片。走了一个多小时，把手里的名片发完，才回家。 奇了怪了，我现在每天必须发点名片，晚上才能睡得安稳。 早上起来，精神状态好了一点，自从来到大安公司之后，因为晚上展业原因，睡觉质量断崖式下降。 以后还是尽量不要通宵熬夜了，身体是受不了，最主要的是，我晚上展业到现在还没有成过一单通过插名片转化成贷款的客户。 早会结束之后，新伟没有立即走，坐我旁边问：“昨天你问我的那个客户怎么样了，申请了吗？” “我问程光了，程光让先申请，到时候他会跟客服谈。” “嗯，就是，先申请吧，能做一个单是一个单，先不要担心还款，我们来是挣钱的，客户不还款，是公司操心的事情，大不了到时候催收。” “就是的，我赶紧再催客户一下，让她准备资料。” 我随即给周姐发信息：“周姐，资料准备好了吗？” “今天上午可以准备好，到时候再和你联系。” 上午哪也没去，就在办公室打电话，中午十一点的时候，周姐给我发信息：“征信报告和银行流水已经打印过了，现在还需要做什么？” “先把征信报告和银行流水拍个照片发一下，我先看有没有问题。” 周姐随后把照片发来，看了一下征信，周姐名下有一张信用卡，额度只有六千，半年前有过一次逾期，这个问题不大。银行流水太少了，最近三个月每月流水还不到五万。 只得赶紧找程光，程光看了一下：“让他们下午来吧，来的话，先给他们交代一下，到时叫我。” 和周姐确定了一下时间后，约定下午两点，他们两个人带齐资料都来公司。 周姐他们两点来的话，贷款流程走完，快的话，得一个小时，慢的话，要两个小时了。我再去楠楠那里搬东西，就要安排到下午四点之后了。 只得又给楠楠发了信息：“下午我这边有个客户要办理贷款，处理好可能要四点之后了，你那边几点开始搬东西？” “没关系，你先忙你的时候，你忙好了再来吧。” 又让楠楠把她住的地址发来了，在和平区那边，从公司骑车去也比较近。 中午随便在公司附近吃了点饭，就焦急等周姐来公司。一直到快两点的时候，打来电话说已经到公司楼下。我才赶紧把他们接上楼，先让他们坐到小会客室。 程光吃过午饭后，还趴在桌子上睡觉，我把他叫醒后，他还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喝了口水，才和我一起到小会客室。 程光坐下之后，很客气说：“姐，要做贷款是吗？你的基本情况，陈浩也对我说了，你们俩现在都没有正式工作，到时候面签，客服人员都会问，贷款有什么用，另外你们每月还款有什么计划，我们先想好怎么说。” 周姐和她老公，两个人一时有点局促，周姐最后吞吞吐吐：“我们贷款就是想进点小东西，自己拿去卖，还款的话，每月肯定都能还，这个你们也不用担心。” “你说的进点小东西，拿去卖，是打算那种摆地摊吗？” 周姐点了点头。 “啊呀，姐你们不能说去摆地摊，你摆地摊的话，你的还款能力，银行不相信的。你就说已经找好门店要租下来，开个小商品店铺，就是没有启动资金，所以要贷款。” 我一听，有点暗自佩服程光，这样一说的确要比真实摆地摊更容易让人相信，你有还款能力。 程光又继续说：“你们两个现在还是离婚状态是吗？关于贷款用途、还款，需要你们两个都能知情，姐这个贷款用你的名义贷款，但是需要这个大哥担保，这个没问题吧。” 那大哥也没说话，只是点头确认了一下。 程光拿起桌上的资料，转头对我说：“陈浩没问题了，你现在往系统上录他们的信息吧。” 程光也没有离开小会客室，我拿起手机补充完整贷款客户的信息，手机卡暂且不说吧。还有身份证、房产证、征信报告、银行流水这些需要拍照片上传，我上传之后，可能照片像素太低，系统就是不识别，反复拍照再上传好几次都不行。三个人直勾勾看着我录单子，急的我一头汗。 最后程光见我手机拍照是真的上传不了，便拿出他自己的水果手机，先把资料拍成照片，然后传我手机上，我保存之后，再上传到贷款系统上。 必须承认暂时市面上水果手机的拍照像素真的很高，图片上传一次就成功了。我需要尽快更换一台新手机，不管媳妇再怎么反对，都势在必行了，不然录单子都让别人拍照传给我，我嫌麻烦，别人更嫌麻烦。 还有一项，贷款客户需要留三个联系人电话，周姐那边留了一个她老公的电话，还有她一个妹妹的电话，让她再留一个人的电话，竟然怎么也提供不了，她的意思是找不到。 程光要气结了，要是三个联系电话都提供不了，那这个人的社交范围太窄了，就是还款能力再替她掩护，她这么不上道，都没办法帮她。 程光给我打眼色，意思不行，就放弃，这单不用做了。 我说实在的，事情都赶到这个地步了，就差临门一脚，要是放弃了就太扎心了。 我看周姐老公一直不说话，便询问他：“哥，你那边有熟悉的人吗，只要认识你们的人，公司打回访电话，我们提前统一口径就行。” 这大哥对贷款好像不以为意，一切都是全凭周姐操办，正神游身外的吸着烟。 程光进小会客室的时候，把自己的烟给大哥让了一根，然后整盒烟丢在桌上了。那大哥吸了一根烟，还自己又主动从程光那盒烟里抽出来一根。 大哥听我问他，跟周姐商量：“要不留我弟弟的电话吧。” 程光直接就替他们做主了：“可以，三个人电话够了，到时提前沟通好，贷款就是打算租个门店做生意当做启动资金使用，以后门店收入七千多块钱。接回访电话的时候，千万别说错了。” 周姐他们俩口子都表示没有异议，程光又叮嘱我：“陈浩，你跟这个姐再检查一下录入的信息有没有问题。如果没问题，就直接上传，录入的信息让大姐大哥记住一下，可以截图发给他们，打回访电话，让他们按照截图念都行。我先去找一下客服和张经理打好招呼，一会等我通知，让他们再去。” 第88章 洪湖姑娘嫁上坡 我这边和周姐俩口子又把在面签的时候，可能出现的一些问题交代了一下，让他们千万不要出差错了。 程光推门进来后，打了个ok的手势：“去2号柜台。” 我便把周姐俩口子领到2号柜台。 我回到工位上，忐忑不安地等待面签结果，程光那边满脸喜色：“陈浩，你可以的，又跑了一单。” 我不敢像他一样这样笃定这单能成，结果没出来，我也不敢提前庆祝。 好在面签过程出奇的顺利，应该有程光找张英打过招呼的原因，不到一个小时，就全部结束了。 我一直盯着门口，看到周姐他们出来，我赶紧上前询问，得到确认的答复，我才松了一口气。虽然这单子，我只是挣个业绩，也没什么提成，但毕竟也是李悦蓉第一次给我介绍客户，如果第一单就遭遇失败，以后估计很难再介绍给我了。 送他们下楼，贷款批下来三万八，利息也是一点二，两口子也没什么不满，都能接受。 最后我还是于心不忍提醒他们，拿到钱了，一定要好好计划一下，做个什么小生意，看看怎么样能多赚点钱，千万不要陷入债务陷阱里面，比如我现在在债务中就已经抽身不得了。 我重新回到工位上，程光还是操心这件事：“他们走了是吗，还有事，让他们注意接听回访电话，千万别说错话了，回访没问题，款才能下来。” “嗯，我刚下楼又跟他们说了，应该没问题，上传的信息截图都发给他们了。” 程光身子靠后伸了一个懒腰，嘴里面还哼唱起歌来，我这个单子成了，他这个新任组长也面子有光，要是组员一直业绩挂零，他这个组长的能力就没人信服。 “中洪，你跟浩哥得好好学学，他刚来的第一个月就出了两单，你和明辉两个加把劲。”程光对工位上摆弄手机的马中洪说道。 马中洪也是随杆子就上，从衣兜内掏出一盒烟：“浩哥，多教教我，先吸根烟，打个精神。” 办公室也不准吸烟，我知道马中洪是闹着玩，让我哭笑不得。 “哎呀，新伟、郝鹏、梅姐是我们组的三个大神，跟他们学就行了，我也半瓶水，我们之间是互相交流，不要说教。” 在办公室和他们又闲聊了一会，找了个借口就出办公室了。 我赶到楠楠住的小区，门岗保安也没多问我，我骑车就到了楠楠住的单元楼下，发了一个信息，已经到楼下了，楠楠那边让直接楼。 房子是步梯，楠楠租的也是顶层六楼，我到了门口敲了一下门，楠楠脸上挂着浅浅地笑，白皙的脸庞难掩憔悴和倦意，打开门让我先进屋。 这是两室一厅，电视、冰箱、空调家具都很齐全，客厅又朝阳，屋内很干净，能感受到这个房东以前装修的时候也是费心思了。 再看楠楠，虽然神色略有憔悴，不经意地撩起头发的动作，难掩她的美丽。上衣穿了一件修身的米色针织毛衣，下身穿了一件灰黑色直筒裤，脚上穿上了一双兔耳朵的粉色棉拖，一身装扮显得身材比例更好。 屋内没有第三人，也没有岚岚，只有我和她。我连忙问一下：“我需要换拖鞋吗？” “不用了，都要退房了，走的时候，打扫一下就行了。” 我注意到门口鞋架上有一双兔耳朵的灰色棉拖，还有一双男士凉拖，不用猜，这肯定是楠楠给男朋友准备的，不免让我对其前男友多了几分羡慕和嫉妒。 我还是很关心这个问题，便也不掩饰直言问她：“你和你男朋友关系怎么样了？” “分了 。”楠楠低着头，正在梳妆台的东西，也没有看到她脸色。 “哦，分了好，我们南中市的美女，不能下嫁到岳山。” 楠楠转过头，脸挂着一抹上苦涩笑道：“哎呀，什么美女，都是普通人。” 我前后看了房间对楠楠说：“你租的这个房间还可以，小区位置也好，怎么退了？” “我那个男朋友知道这个地方，他不想分手，他总来找我，我不想和他再联系了。” “哦哦，那必须搬，断就断清楚点，搬的好，我怎么给你帮忙？” “不用，你先坐那歇会吧，我先把零碎的东西装一下，我以为你四点后才来呢，没想到你提前来了。” “你的事情很重要，我工作就扔了，赶紧跑过来。” “呵呵，不好意思呀，我不想让别人知道太多男朋友的事情，只能找你帮忙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不是外人，那多搬几次，我也愿意啊。” 楠楠忍俊不禁：“你呀！” “我只知道你叫楠楠，你全名叫什么啊？” “皇甫晓楠，晓是春眠不觉晓的晓。” “啊，皇甫，你还是贵族姓，你不会是洪湖县的吧？我知道洪湖县有一个地方姓皇甫的比较多。” “对啊，我就是洪湖县的。” “好巧，我是上坡县的，你听过那句话没有：洪湖的姑娘要嫁就嫁上坡郎。” 以前水利设施不是很完善，洪湖县地势比较低，一到雨季就经常发生洪涝灾害，而我们上坡县地势比较高，又和洪湖县是近邻，洪湖县的姑娘出嫁总是优先考虑嫁到上坡县。 现在基本上洪湖县也没有发生过洪涝灾害，虽然洪湖的姑娘出嫁，上坡也不再是首选，但是洪湖的姑娘要嫁就嫁上坡郎，这句话还是很多人都知道。 “听过啊，我姐夫就是上坡县的。”楠楠笑着说道。 “你看看，你也找个上坡县的，跟你姐家也近。” 这是说道楠楠到心事了，楠楠话也不接了，眼神中带着伤感，只收拾手里的东西。 我站起身来，在房间里走了一下：“楠楠，你对我说一下，哪些是你的东西，哪些是房东的，能帮你打包的，先帮你打包好，我闲着也是闲着。” “额，那你先帮我把这个活动衣柜拆一下吧，还有厨房的电饭锅、炒菜锅，碗筷装到箱子里就行。” 我看到一个长一米多，高两米的活动衣柜，应该是在网上买的，拆装都很方便。厨房里电饭锅、炒菜锅，调味品一应俱全，我问道：“你平时一个人也做饭吗？” “对啊，平时就我一个人，我还挺喜欢做饭，自己想吃什么就做什么。” 这真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我一个人真的懒得做饭，宁愿不吃饭也不想一个人做饭。如果是女人一个人的话，更想把生活过的精致一些，自己做一些喜欢吃的东西。 第89章 压压房子 等我整理好，楠楠那边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编织袋：“你帮我撑一下子袋子吧，我把被子装一下。” 进到卧室，看到床上被子、褥子、床单都已经叠放整齐了。 我接过编织袋，撑开口。楠楠抱着被子往里面塞，可能编织袋口太小了，楠楠需要使劲往里塞，她的身子就往我身体这边靠着很近，身上散发着很好闻的清香跑入我的鼻子里。她因为稍微用力，能让我很清晰地听到她的呼吸声。 和她接触过几次，都是在外边开放的空间，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处在一个密闭的卧室里，近距离看到她红润的脸颊，眨动的睫毛，我的心脏开始不规律的跳动，有点让我窒息，有一种念想要冲出脑壳一样。 我赶紧闭上眼睛，深呼吸几次，让自己尽快放松。 “呵呵，你干嘛呢。”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含笑的眼睛，像清泉一样波光闪烁。 “啊，我有点透不来气，你卧室窗户怎么不打开啊？” 慌得我一批，赶紧转移话题，楠楠笑了笑，径直打开了点窗户。 “今天风有点大，就没有开窗户。” 一阵凉风吹来，让我燥热的血液冷静下来。 我笑着打趣道：“楠楠，你也真够大胆的，我们俩见面也就三次吧，你都敢单独找我帮忙，你都不怕我吗？” “怕你什么啊？我们不是老乡吗，我在庆城也没有熟悉的人，只能找你，我觉得你是老实人。” “哎呀，聪明，你这一句老实人，一下子套住我了，我不老实也必须装成老实。” 楠楠乐乐呵呵说道：“嗯嗯，就是让你老实。” 我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好，人已老实。” 把楠楠逗得哈哈大笑。 我抱起被子让楠楠撑开袋口，我往袋里塞被子，还好我劲大，把被子塞了进去。剩下的褥子、床单，没有这么大体积，楠楠都有准备好的袋子，两个人配合，一一装进去了。 两个又把所有要搬走的东西，全堆放到客厅地上，一大一小两个的旅行箱、两个装被褥的编织袋还有其他大纸箱和手提袋，零零散散的很多东西。 楠楠又把鞋架上的鞋子另外打包装起来，我看到男士棉拖和凉拖被遗弃在鞋架上了。 我看一切都整理好了便问道：“你新租的地方在哪里？” “在虹桥小区。” 这个小区，我展业的时候也没有进去过，物业门岗比较严格，发小广告的人都进不去。 我提醒她：“我们先把东西搬到楼下吧，到时候再找辆车全部带走就行。” 楠楠没意见，便按照我说的做。 我拿大件的东西，楠楠拿小件的东西，我先拿那个大的旅行箱，下楼梯的时候才感觉到，是真沉，旅行箱有26寸，也不清楚里面装的什么。 楠楠走我后边，看我搬着箱子吭哧吭哧的，说道：“这个箱子里装了很多书，可能有点沉。” 不是有点沉，是真沉啊，下到三楼的时候，腿就有点打摆子了，但也不好意思说不行：“没事，不沉，小意思。” 楠楠有点好笑的表情看着我，她手里提着袋子，腾出来另一只手，抬起旅行箱的另一角：“我们俩一起抬吧。” 我赶紧扒开她的胳膊，死要面子的说道：“我自己搞定，你走的快，你先下楼，我走后边。” 楠楠没办法，只好我听的，她先下楼，我走后边慢慢往下搬箱子。 我把箱子搬到一楼后，才顿感身子猛地一轻。 楠楠柔声说：“辛苦了，搬完了请你吃饭哦。” “一顿饭可不行，两顿饭行不行？”最大的旅行箱搬下来，其他的东西都容易搬了，心头上轻松，便跟她开玩笑。 楠楠轻轻地说道：“可以啊，我家里都可以做饭，你想吃饭可以找我。” 我看向楠楠，她也看着我，然后她脸上布满了羞红之色，把头低向一边。 气氛一时之间有点暧昧，我只好半真半假地顺着说：“那你可要多做点饭，我吃饭很多啊。” “东西先放楼下，不会有人拿吧，要不你先在楼下看着东西，我自己去楼上拿就行？” “东西放这没事，一起拿吧。” 这样来回两个人上下跑了两趟，才把东西全搬下来。楠楠先看着东西，我去小区外边先找了一辆出租车。和楠楠商量了一下，最后拆下来的衣柜架太长，出租车上放不下，我放电车上，楠楠跟车先走，我随后跟着去。 等我赶到虹桥小区后， 楠楠正在单元口站着，东西都在脚边放着。好在虹桥小区都是电梯房，把东西搬到电梯里就行了。 把一堆东西搬到楠楠租住的屋里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楠楠租住的地方在7楼，还是两室一厅，里面家具一应俱全，比之前的那个房龄要新一点，家具都算新一点。 我先把活动衣柜安装好，其他的东西，让她自己再整理就行了。 我感觉东西也都搬好了，洗过手，然后对楠楠说：“楠楠，那我先走了，剩下零零散散的东西，你慢慢整理吧。” 楠楠还在往外拆包里的东西，抬头看着我，支支吾吾说出来：“你老婆还等你回家吃饭是吗？” “也不是，我媳妇回娘家了，主要你还有很多东西要整理，我在这太耽误你了。” “哦，那你今天晚上在我新房子里吃饭好吗？” 我一愣，不太理解她的意思：“你今天先整理你的东西吧，过两天再请我吃饭。” 楠楠急着说：“是那个样子，今天刚搬过来，得让人压压房子，不压压房子，住的不踏实。” “你还相信这些，那我晚上也不能住你这里啊。”我直接笑起来，也没想到楠楠还相信这些。 楠楠委屈的样子，噘着嘴：“我生火做个饭，你吃个饭再走就行了。” “那好吧，你还叫岚岚吗，或者我再给你叫几个人吧？” “先不用，今天先叫你在，不是我一个人吃饭就行。等我把屋里整理干净了，过段时间再叫岚岚。” “可以呀，晚上做饭还需要准备什么吗？” “嗯，做饭的东西的都有，我们先去超市买点菜就行了。” 我和楠楠两个人又下楼，小区门口都有个超市。我推着购物车，楠楠走在我旁边，我看到楠楠在货架边挑选要买的蔬菜，好像恍如一梦，便对楠楠说：“楠楠，这感觉有点不对啊，怎么感觉跟你一起过日子一样。” 第90章 她留我住下 楠楠闻言，不禁莞尔，才反应过来，呵呵笑起来，随后佯装生气的说：“因为你帮我忙了，我只是请你吃饭而已哦。” “嗯嗯，快去买一斤肉，我要补充体力，你一直围着青菜转，吃青菜干活也没劲啊。” 楠楠听过之后又是大笑起来，脸上的憔悴也渐渐有了精神。 大包小包的买了好多菜、肉类，还买了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品。 又重新返回楠楠租住的房子里，我帮着楠楠又把锅碗之类的全从箱子里拿出来，摆放好。 楠楠对我说：“你先坐沙发上歇会吧，等我做好饭。” “需要帮忙洗个菜吗，我歇着，也不好意思啊。” “已经帮我搬东西了，你就坐那歇吧。” 我也不再继续谦让，只好坐沙发上翻看手机，听到她在厨房做饭发出的叮叮当当的声音，反倒一片内心安静，也不用因为看一会手机胆战心惊，害怕被指责什么活都不干。 楠楠在厨房做饭，我一直在沙发上等，感觉不好好意思，想找点事做，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今天是楠楠第一次搬过来，屋里家具之类的，虽然看着都挺新的，但长时间不住人了，还是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地板上也有点污渍。 “楠楠，你这有抹布吗，我看你这家具上都有一层灰了，我擦一下。” 楠楠在厨房穿着围裙，探出身子，手里拿着锅铲，还挺像是会做饭的样子：“你真的要干活啊，我没有抹布，你找一下有个塑料袋里有两条洗脸巾，你随便拿一条当抹布吧。” 楠楠搬来的东西，有些东西还没打开。我翻到一个塑料袋，里面有两条洗脸巾，一条粉色，一条灰色，灰色的毛巾干燥一些，倒是粉色毛巾，像是今天刚用过，还有点湿润。我心想不会这灰色的毛巾是他那个前男朋友备用的毛巾吧。 不二话，只能拿条灰色的毛巾当做抹布了。我这个人吧，有点轻微洁癖，不嫌弃自己脏，总是嫌弃别人脏。我先用纸巾把柜门、床头、桌椅的灰尘擦一下，然后用湿抹布擦一下，再用纸巾趁着表面湿度擦一下，把抹布用肥皂洗一下，再擦一遍，最后用纸巾再擦一下，才算觉得放心。 门把手、水龙头、冰箱门、洗衣机，这些手触碰到的地方，全用纸巾沾水，擦拭了三四遍才行。楠楠家里能擦的地方全都擦了，除了地没有拖，因为原房东也没有留下来扫帚和拖把，到时候楠楠自己买来再拖吧。 楠楠端出来饭菜，我这边也忙好了，一下子整了四个菜，西红柿鸡蛋、酸辣土豆丝、炒青菜、还有一个青椒炒肉，都是家常小菜。不得不说，炒出来的饭菜色泽和口味，都符合南中市的口味，终归还是老乡，洪湖县和上坡县的饭菜口味都一样。 楠楠还一直问：“口味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我们老家的口味都是这，味道正好。” 楠楠听罢才松了一口气：“就怕不合你胃口。” “怎么会呢，从小到大的口味，没想到你还挺会做饭。” “有时间的话，都是自己做饭，总是外边吃饭，也不合胃口。你可以多吃点，我吃的少。” “你做这么多，我也吃不完，你也能吃多少吃多好吧。” 两个人都并排坐在沙发上，我转头看到她，披肩的长发，已经随意扎了一个小马尾，露出美丽的侧脸。她的手指真的很好看，粉嫩修长，是我见到这么多女性里面最好看的。只会把这样好看的一双手，和钢琴联系在一起，而不会把它和一日三餐泡在厨房里联系在一起。 因为是好久没吃过老家的味道，其实也不用楠楠催我，我自己就撑开肚子使劲吃，她自己饭量小，只吃了一点，剩下全是我的。 我扶着肚子开玩笑说：“要撑死我了，吃了这一顿饭，估计明天早上也不用吃饭了。” “那你还是饿了，不然肯定吃不了的。” “不是我饿了，是你的手艺太好，让我有胃口了。” 楠楠也是放轻松了，眉开眼笑，没了刚打开门时的憔悴和疲惫。 又和她说了一会老家的事情，感觉话题说不完，又说到学校的时候，不得已，我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该回去了。 楠楠看我要走的样子，低声说：“可以在这待一晚上吗？” 我思维绕不过来弯，她这是留我住吗，只好问：“怎么了？” “今天第一天搬来，总有点怕怕的，不敢一个人住。”她柔弱的语气轻轻的传来。 也的确，有些女性看似胆子小，行为却又异常勇猛。有的女性看似胆子大，其实内心很胆小脆弱。或许男人也一样吧，人的性格都是前后矛盾的综合体。 “你不会让我在这沙发上睡一晚上吧。” 她又微笑地眯起起来，点头说：“嗯嗯，还有一个被子和枕头。” 看样子今天是走不了，便想逗逗她：“我为什么睡沙发，不能睡床上？” “那你敢睡床上吗？”她抬起眼睛，盯着我，像是想知道答案。 我扶额叹息：“我觉得沙发比床上暖和。” 楠楠捧腹大笑：“我就知道你是老实人。” 我是不是老实人，我门清，干嘛总是给我戴老实人的帽子。我真不想做老实人，也怪不得，我贷款的意向客户少，应该就是在一些业务手段上太老实了。 楠楠看我已经答应晚上不走了，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 “你去整理你的东西吧，我收拾就行了。” “我收拾，你就在沙发上歇会吧。” “我觉得你的手都不是干活的手，要好好养着。” “我手怎么了？”楠楠举着手，前后看了看。 “没有人说过，你的手非常好看吗？” “说过是说过，但是做饭也没事啊。” “哎呀，还是我收拾吧。”我拦着楠楠，让她整理自己的东西。 我在厨房把碗筷都收拾了一下，该洗的都洗了一下。我出来后，楠楠叫我：“陈浩，你过来一下，帮我把被子拿出来吧。” 楠楠挑了一间向阳的房间做卧室，我走进去，楠楠已经换上了一身粉色的带绒睡衣，正把被子从编织袋里拿出来，但是编织袋口太小了，当时塞进去都困难，现在往外掏出来也不容易。 她弯下腰的时候，因为睡衣开口比较大，隐隐可以看见里面的一抹嫩白。 我不敢多看，感觉真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只好压住杂念。上去搭把手，抓住编织袋，楠楠才把被子拽出来。又帮着把褥子、床单铺平整才算完事。 楠楠手碰到床头的时候，才发现一尘不染，很是惊讶：“你把床头也擦干净了？” 第91章 卧室没锁 “对啊，你手碰到的地方，全都擦了一下。我用纸巾和抹布来回擦了几遍，你要是不放心，也可以再擦一下。” 楠楠觉得无可思议，但也是认可，不停点头然后说：“真是细致的人。” “那肯定细致啊，给你干活的，我在家都没这样干过。” “哈哈，那我再请你吃饭，你多帮我干点活吧。” 我又打一个暂停的手势：“当我没说。” 楠楠又开心的笑起来，我便让她自己在卧室整理，我出来坐沙发上看手机。 做了展业之后，每天都会有人或者咨询电话，或者有加好友的申请，不管是否有单子，只要有电话或者好友申请，才觉得心里踏实。 今天虽然成了一单，但没有好友申请。我想着来到虹桥小区了，是不是可以插一下名片，小区院子里汽车还挺多的。便对卧室的楠楠说：“楠楠你现在整理东西，我下楼溜达一下，一会再上来。” 楠楠探出身子，问：“你不会要走吧？” “放心，美女留我，打我走，我也走，我就下楼转转。” 楠楠听后喜笑颜开，摆手让我先去溜达。 我下楼后，小区都没行人了，只有路灯亮着，便轻轻松松往小区车子上插上名片，就在小区溜达了一圈，才把带的名片插完。 等我上楼，楠楠开门还说到：“你一直不上来，我还想给你打电话呢？” “刚不是说了，打我，我也不走。我就是下楼发一下名片。” “哦，因为褥子不够，不然就能住另一间卧室了。现在只能拿被子和枕头在沙发上凑合一下了。” “这已经很好，我下县城晚上展业的话，都在网吧睡，你这比网吧要好的多。” “你们这太辛苦了，能挣到钱吗？” 这问话，让我很尴尬，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挣到钱，现在只能傻乎乎地去做，至于结果怎么样，谁又能提前预知呢。 “能挣钱，不是很多，也不少。”我只能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注意到，楠楠应该已经洗漱过了，脸上的妆容应卸去，露出白皙的皮肤，她皮肤状态真的很好，竟然一个坑痘都没有， 反而苏颜显得越发清纯秀丽。 我很不自觉地又说出来：“你不化妆也很好看啊，都说洪湖出美女，是真出美女啊。” “你怎么一直夸我，我感觉今天一直笑了。” “我说的是实话，我们县都知道洪湖出美女，你们县自己应该也知道吧。” 她从卧室抱出来一床被子，和一个枕头：“枕套是新换的，就是被罩没有新的了，没有换，你不介意吧？” “没事，这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你的东西都不介意。” 楠楠笑了笑：“好吧，我洗漱过了，你也洗漱一下，但是你没有牙刷。” “我洗把脸就行，你的洗面奶我可以用吧。” “可以呀，你用吧。” “好，我洗洗就睡了，你赶紧睡觉去吧。记得把卧室门锁上，不然我半夜进去。” 楠楠一阵大笑：“给你胆儿，你不敢。” 我看洗脸台楠楠的洗面奶就放了三种，还有各种化妆品、洗头膏，貌似都是大牌子产品。对比一下我媳妇的化妆品太少了，上次让媳妇买化妆品三百多块钱，都让媳妇高兴半天，我是不是太亏待媳妇了，还是要赶紧挣钱啊。 楠楠租住的房子，还都在市中心，两室一厅，租金应该也不便宜，看楠楠的穿着也不差，应该家底貌似也不薄，这些都能消费得起。 关了灯，我躺在沙发上，被子上有很好闻的香味，和楠楠身上的味道一样，应该是楠楠自己用的被子吧，想着想着就慢慢睡着了。 早上睁开眼，看了一下手机，六点的多了，窗户外边也升起来朝霞，楠楠的卧室里没有动静，应该还在睡觉。我悄悄起来，把被子叠好，打开门，走出去后又轻轻关上门。 我骑上车，赶紧往家里赶，到家后，洗漱好，又换了一身衣服。 昨天晚上还说今天早上不用吃早饭了，谁知道昨天晚上吃得太多，今天早上饿得越狠。赶紧跑到早餐店吃了一顿，才去上班。 到公司后才静下来，给楠楠发了一个信息：“我早上六点多起来就走了，害怕打扰你睡觉，没跟你打招呼。” 楠楠应该也已经起床了，很快就收到她信息：“嗯，你早上关门的声音，我听到了，昨天谢谢你帮忙。” 我找了一个很有意思的动图发给她，意思是帮忙都是小意思。 楠楠那边又回复：“我告诉你一件事：昨晚我卧室没锁。” 总是夜里展业，睡眠时间少，我躺下就只顾着睡觉了，也没时间想其他事情。但也知道楠楠这话只是回应我昨晚要进卧室的一句玩笑话。 我也很配合的发了一个捶胸顿足的图片。 楠楠一连发了好几个哈哈哈哈。 上午就在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客户了，中午快下班的时候，程光喜滋滋的告诉我：“陈浩，你昨天的客户已经放款了。” “你怎么知道，我那个客户还没对我说呢，我问一下。” “我让客服在后台查过了，钱已经到账了。” 我还不知道，客服后台可以查放款情况。但还是立即给周姐发了信息：“周姐你查一下银行卡，钱到账了没有？” 过了十几分钟，周姐回过来信息说：“谢谢了，钱已经收到了。” 看到周姐的信息，我心里的石头才落下，再次给周姐发过去信息叮嘱她，别忘了每月还款，不要逾期了。 我把这个好消息又告诉给李悦蓉：“你介绍的客户已经贷款成功了，提成到时候下来的，我就给你打过去了。” “好的， 提成不着急。” “什么时候有时间，请你吃饭？” 给李悦蓉发过信息，也不见她再回复。 董珍珍和张海棠都在办公室，她们已经知道我又放了一单贷款，两个都羡慕地看着我，童珍珍很是好奇：“浩哥，你怎么跑的单子啊，我俩来这么长时间一个单子都没有。” “也没有什么办法，就是多展业呗，或者让别人介绍。我这个单子，就是上次新伟带我们去康平保险公司的人介绍的客户。我只能算运气好吧，她正好有个客户需要。” “嗯，我们怎么没有碰到啊？” “你们要多联系，不联系，他们都不会主动联系你。我这也不算经验，你们多跟新伟他们几个老员工学学，他们不发名片，都能有客户。” 这时我看到李悦蓉发来信息：“今天中午也可以，你先来我们公司这边吧。” 第92章 手机店的大小姐 我赶到李悦蓉的公司楼下，发了一个信息。过了一会李悦蓉从公司里面走了出来，外穿一件咖色长款毛呢外套，内穿一身职业西装，更让我眼前一亮，前天看到她还是长发，现在已经变成齐耳短发，发型一变，职场女性的气质全部散发出来，走起路来也飒飒生风。 她走到我跟前，落落大方说：“让你久等了啦。” 我本来还因为上次的事情心里有点尴尬，不过看到她明净的眼睛，让我释然：“我也刚到，你这怎么剪发了，以前没有看出来，你一剪发，感觉职场风格很适合你。” “呵呵，是吗，就是换个发型试试，我还正后悔换发型呢。” “长发短发都适合，你剪哪种发型都好看。” “好吧，我们去哪里吃饭？” “我请你吃饭，喜欢吃什么，今天你做主。” “你吃辣吗？” “还好，你喜欢吃辣是吗，那我们去川菜馆吧。” 我不喜欢吃辣，但别人都吃辣的话，也能吃辣。就像我不喜欢喝酒一样，但大家都喝的情况下，我也会陪着一直喝。既然李悦蓉喜欢吃辣，我也必陪着吃辣。 两个人找一家川菜饭馆，店里还挺暖和，李悦蓉坐下后，脱下外套，没有长发的掩盖，短发再也不能盖住她美丽的脖颈了。如果一个女人长得很好看，不管做什么都会觉得好看，长发短发都有各自的美。 我把菜单给她，让她自己点菜。她只点了一份酸菜鱼，说一份鱼就够两个人吃了。我请客也是想让她吃好，接过菜单又点了一个辣子鸡丁，还有两个素菜，两份米饭。 等饭菜上来，发现她是真喜欢吃鱼，她只吃鱼了，反倒是我又吃鱼又把其他三份菜吃了。 我本来想感谢她介绍客户，但看她自己很开心的吃饭，我说感谢她介绍客户，有点煞风景。 或许有的时候不说只做，比说了不做要好。 “我看你是真喜欢吃鱼，其他菜你也要吃点，不然都是我吃了。” 被我这么一说，她只好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丁：“你多吃点了，我看你挺瘦的。” “我还好吧，身高180，体重150，也不算很瘦” “你可能个子高点，150看着也不胖。” 我也好奇她多重，前凸后翘，感觉她身上的肉都长在了该长的地方：“你有多高多重？” 她笑了笑：“你不知道女性体重是保密的，我就不告诉你。但我身高171。” 我只好夸她：“我觉得你体重应该正好，不胖不瘦。” “呵呵，还是你会说话。” 两个人不紧不慢吃完饭，我又送她回到公司，可能和楠楠是老乡的关系，感觉职场女性还是没有楠楠容易打交道。 和李悦蓉分开之后，打算趁着中午时间去手机店看看。 到了手机店，我也是眼花缭乱，各种手机品牌型号太多，又想买一个好的，又不想花太多的钱。店里的营业人员都很热情的，甚至能拉着你，不让走，给你介绍手机。我想如果这些人去做贷款，是不是成功的几率更高一点。 店里营业人员过于热情了，直接把我吓退，好在手机店很多，一家挨着一家，这家不行，就去另一家。 我又转到下一家店后，就先奔店里的玻璃展柜，先看手机型号和价格，超两千的手机，我就不看了。 “你想买什么样的手机？”一声脆耳的声音传来。 因为我正低着头看展柜里的手机，没太注意营业员，听到声音，我抬起头，面前的人好熟悉，栗色头发烫着的波浪卷，很精致的瓜子脸上一双好看的眼睛，又神似某个女星，这不是在济城自助餐碰到的超好看的美女吗。这也太妖孽了，加了微信，从来没说过话，没想到在庆城还能碰到。 “你是在济城我们加过好友的那个女孩吗？”我还是想确认一下，别盲目的认错。 “是呀，你一进来，我就看见像你。”她笑着说道。 没的说，颜值真的就是正义，她随便一笑，就能把人融化。 “你是庆城还是济城的，怎么在这啊？”我也很好奇。 “我家是济城的，但这个店是我家开的，我就有时候会来庆城帮忙。” “哦哦，这样啊，懂了。”没想到她还是这家店的大小姐。 我这才看了一下店面，一百多平方，店里还有三四个营业员，客流还是挺多。 “你是想买手机吗？”她再次问了我一下。 “我只是想看看手机，你要是不忙的话，帮我介绍一下也行。” “那你想要什么品牌的手机，或者什么价位，需要什么功能？” “品牌的话，无所谓，价位的话，二千左右吧，功能能拍照清楚点，内存大一点。” 她听到之后，从展柜里拿出一台金色的样机，超大屏幕，金属机身，她向我展示：“你可以看看这台手机，也是新出的手机，处理器都是最新的，运行内存4g，储存内存64g，屏幕5.5寸，全面屏，拍照也很好。” 我看了一下她介绍的手机，屏幕是真大，我手机现在是4寸的屏，还是塑料外壳，这个屏幕大，还是金属机身，我看了一下拍照，还行，比我的老手机好。 我扫了一眼展柜的价格2699，有点超预算。我看了下她绝美的脸蛋，真的不想在美女面前示弱，不能在钱上面差事，心一横，装作很大方的说：“就拿一台这款吧。” “你确定要这一台吗，它还有其他的功能没给你介绍。”她只是说了一句，我就当即说买，应该也让她惊讶。 “你介绍的手机，我直接拿就行。” 她莞尔一笑：“那价格我给你优惠点吧。” “你看着整吧，看最后多少钱。” 她从展柜下边，又拿出来一台未开封的手机，拆开包装告诉我：“这是一台未开封的新机，你可以检查一下。” 我打开新机，操作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就这台吧，没什么问题了。” “价格给你优惠，按2200吧，然后再送一个自拍杆、一个水杯、一个手机壳。” 价格从2699直接到2200，优惠了499，我还以为听错了。 “真的2200吗，你老爸知道不？” 她笑笑说：“没事，价格不敢再低了，再低的话，她们营业员有意见，就不好再卖手机了。再优惠的话，到时候我请你吃饭补回来吧。” 第93章 黄经理约饭 她这样说，我是肯定没意见了，她领我到收银台，凑近收银员的耳边说了一下。门店大小姐的话还是有分量，虽然收银员很诧异地看了我一眼，但利索的开了一个2200价格的票据。 门店都有pos机，我拿出大安的信用卡付过钱后，装好手机要走的时候，她又追上我：“手机还有售后，七天内有问题，可以退换。手机主件有问题一年保修，你可以直接来门店，也可以联系我。” “好，那我先走了。” “哎，先别走，晚上有时间吗，我请你吃饭吧。” 我还以为听错了，我中午刚请李悦蓉吃过饭，这晚上就有另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美女要请我吃饭。我甚至有点不好意思，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她看到我踌躇不决的样子，又说道：“我本来手机价格还能再低点，但是在门店，营业员都在，价格在门店不能再低。我请你吃顿饭补偿一下吧。” 她说的是有道理，其他营业员也想卖更低的价格，但她们不是老板，难免心里有芥蒂。而她又想把价格给我更优惠点，直接给钱不合适，就说再请我吃一顿饭。 我看到她眼里的真诚，根本无法让我拒绝：“可以，晚上我们联系吧。” 她见我答应，才愉悦地转身回店里。 我回到办公室，见程光也在，他拉着我问：“陈浩，你知道济城有个赖账的客户李翠萍吗？” “知道啊，上月底跟新伟催收过。” “新伟也不对我说一下，还是张英说对这个客户催收不了，要不来钱，她是什么情况啊。” “咳，她老公赌博欠钱跑路了，现在找不到人。她贷款的钱，都让他老公拿走了，她现在想离婚都离婚不了。她也够倒霉的，好像才结婚不久。” 程光暗骂一句卧次噢：“张英让催收，再确定一下情况，明天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济城吧。” 虽然我不想去，也没有办法拒绝：“可以，那就去呗。” “明天开过早会，我们就去，你要是去那展业也可以。” 我坐工位上，翻看手机，这是又到月初了，房东大姐发信息要租金。还好手里有现金，这次我也不犹豫，直接给房东转过去了四百块钱。 下午就在办公室打电话，四组一个人放我跟前一个快递，拆开一看是银光银行的信用卡，看了一下额度有，效率很快，还没到一个星期。 银光银行在庆城有营业厅，需要到本人去柜台才能开卡激活。和程光找了一个展业的理由，跑出来就直奔银光银行。 我到了银光银行营业厅先去叫了个号，就坐在椅子上等。 “哎，陈浩，你在这呢？” 我一转头愣了，这怎么坐个位子，还跟以前公司的经理坐到一起了，我现在落魄了，最怕碰到熟人。但凡我早一点看见他，我肯定找一个距离他很远的座位。 “黄经理好，你也在等叫号吗？”我这是躲不去了，只好硬着头皮打招呼。 “嗯嗯，我来银行办点事，现在怎么样，我听段厂长说，你现在做贷款呢？” “对，现在做贷款了，我前一段时间碰到段厂长了，跟他说了一下。” “贷款好做吗，不行的话，还回公司不就行了，你要是想回来，跟张总打个招呼就行了。” 黄经理和张总都是我前公司的股东，他们一个是经理，一个董事长。 “我是想着先做着贷款吧，既然出来了，就好好在外边闯一下。” 我在前公司干了有四年，张总和黄经理都很照顾我，的确很感谢他们的一路提携，我现在辞职了，黄经理还想着让我回去上班。 黄经理看我这样说，也不再劝我：“行，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了，一定要跟张总说，张总前几天还说起你了，张总很看好你。” 我大半年没有工作，又经历了做贷款业务碰到的多次打击。黄经理一句话，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情，我很真诚的对黄经理说：“谢谢，黄经理，我也是那句话，以后张总你们真的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义不容辞。” 柜台那边叫到黄经理的号，黄经理起身的时候，拍着我肩膀：“陈浩，等办完了，先别走，一会吃个晚饭。” 还不等我说话，黄经理就走向柜台那边了。 这一下子把我难为住了，一方面很想去美女的饭局，一方面很难拒绝前领导的饭局，次噢，真是太难了。 等银行柜台叫号，叫到我时，黄经理还在另一个柜台窗口办理业务，我希望黄经理办好业务，没看见我，他直接走就行了，这样我也不用当面拒绝。 我在柜台这边一番操作，信用卡成功激活，等我办好后，黄经理竟然还坐在椅子上。 我只好走过去，叫了声：“黄经理。” “走，陈浩，我们先找个饭店，现在也到吃饭的时候。” 我有心想说，再过两个小时吃饭都不晚，现在吃饭有点早啊，可是真的面对这样有点关心你的人，根本就拒绝不了。 “好，黄经理想吃点什么？”我只好说当即决定跟黄经理去吃饭。 “我也不在庆城，这里你比较熟，随便找个地方吃就行。” 黄经理有开车，我自己是骑着车子，只好对他说了一个饭店地址，他先开车去，我随后到。 我到了饭店，黄经理已经停好车了，正站在门口吸烟，我们两个进到饭店，饭店这个时候，还没人吃饭。 我坐下之后，赶紧找到“雪来冰洁”的号，给她发了信息：“不好意思，今天晚上，我们公司有饭局，改天我们再吃饭。” 我说过这话，还以为雪来冰洁就不再说吃饭的事情了，哪里知道，她紧跟着发信息：“你明天晚上有时间吗，因为我后天要回济城，明天再不行的话，就没时间了。” “好的，明天联系你。”我觉得再拒绝美女的邀请，会让我晚上睡不着觉。 服务员拿来菜单，我让黄经理先点菜，他一下子点了六个菜，全部硬菜，有点让我肉疼。这顿饭无论如何，出于什么原因，我都觉得这顿饭必须我来请客，但黄经理也太不把我当外人了，六个全部硬菜，感觉这顿饭要二百来块钱了。 第94章 对组长有意见 黄经理跟服务员摆手拿上来一瓶白酒，我因为担心黄经理酒驾被查，劝说黄经理今天不要喝酒了。黄经理很不在意：“没事，哪里有查酒驾，我在县城天天喝酒也没碰到过。” “这几天庆城有查酒驾，还是别喝了，黄经理你这次听我的吧。你不经常来庆城，不太了解庆城这边查酒驾真得很严格。” 还是在我的坚持下，他也做了退让，最后我们两个人只要了一瓶啤酒。 吃到半途，黄经理才慢慢说出来：“陈浩，今天跟你一起吃饭，也是正好碰到你了，正好和你说个事。我跟张总正在谈一个项目，在外省计划搞个工厂，张总和我都是股东，还有其他股东，我们这边派一个财务负责人。这我们都打交道这么长时间，你办事，张总和我都放心，就是想着以后项目真谈成了，打算让你去。” 这一时让我陷入沉思，张总和他两个人都很信任我，既然能考虑到我，也是对我信任。 黄经理看我没有作答，继续说道：“也不用着急，就是先跟你打个招呼，不是立即去。项目还在谈判中，很多事情没打点好，成与不成现在不能确定，就是先和你说一下，要是项目真成了，张总和我的意思，还是希望到时候你能过来帮忙。” 我才刚开始做贷款的业务，还是寄希望通过这个工作，能挣到钱，一旦业绩爆发的话，每月工资一两万都没有问题。但现在黄经理找我谈这个事情，的确让我为难。 黄经理还怔怔地看着我，等我表态。我不能一直沉默，短暂地思考之后说道：“行，等项目有什么结果了，如果张总你们需要我的地方， 我肯定去。” 黄经理面有喜色，端起杯子就要碰一个：“好，我跟张总都没有看错你。” 我和黄经理一人半瓶啤酒，中间我还一直给他茶杯里添热水，让他多喝点水，以茶代酒。吃饭过程还算轻松，毕竟认识很多年，以前也是经常在一起吃饭，不用太拘束。 一顿饭结束，六个菜都没吃完，剩下很多，黄经理很自然地让服务员打包。黄经理这个习惯真的一直没变过，和他接触好几年了，每次吃饭剩下的饭菜都会打包带走。 我到服务台结账，正要刷卡的时候，黄经理手里掂着打包的袋子走上前：“陈浩，你别付钱，我来付钱，我这边能报报销，你省点钱。” 黄经理用胳膊把我拨开，他站到我前边，问服务员：“服务员，多少钱？” “二百一二，付二百一就行了。” 黄经理掏出三张百元大钞，递给服务员，又让其开了发票。也没有给我刷卡的机会，我只好放弃自己付钱的念头。 和黄经理分开后，我直接骑车回家了。家里还是我一个人了，因为和黄经理吃的晚饭，自己在家倒是省了一顿饭。 没有老婆孩子，一个人在家，真是百般无聊。我想起来买的中级会计书，还没有看过一页，便把会计实务这本书拿过来。很厚的一本书，翻看了一下，熟悉又陌生，学校里的知识，现在都快忘记了。 第一章总论刚看了几页，就看不下去了，哈欠连连，看时间才八点多，还没到九点，就困的不行了，无奈只好把书又扔到一边。 手机铃声响了，黄经理打来的，我接通后，听到黄经理的声音：“陈浩，幸亏听你的，喝的是啤酒，要是喝白酒的话，就被查到了。庆城市区没查酒驾，走到庆城和东河县交界有交警查酒驾，吹了一下测试酒精，还好没到酒驾的标准。” 我展业总是在街上转悠，是知道庆城查酒驾比较严格，也幸好，我坚持让黄经理喝的啤酒，还是半瓶。不然黄经理和我吃一顿饭，驾照注销了，影响张总公司的业务了，张总估计也会对我不满。 我又在电话里，叮嘱了一下，让黄经理开车注意安全之类的话，便挂了电话。 黄经理一个电话，我手一碰到手机又精神好起来了。毕竟今天新买的手机，怎么操作和各种功能，我还不熟悉，接下来就玩起来了手机。 等我意识到要睡觉的时候，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耗在手机上两个多小时。手机功能真是不能太多了，容易让人沉溺其中，玩起来手机，脑子里就想不到其他事情。 早上起来，我都出小区门口了，我听到手机铃声响，我第一个猜到，不会是童珍珍吧。 结果看到手机，还真是童珍珍，童珍珍直接说：“浩哥，你走了吗，能接我一下吗？” 以前也对她说过， 如果早上坐车提前早一点和我说，怎么还总是临到跟前了才说。我毫无办法，还是扭转车头，赶紧骑到祥云小区，童珍珍正在小区门口等待。 她坐上车之后，我还是和她说了一下：“珍珍，下次一定要提前和我说呀，我都走到半路了，你一打电话，我还要回头接你。” 她可能听到我语气里的情绪，赶紧跟我道歉：“对不起，浩哥，我一开始是不想麻烦你，我是先打车，没打到车，才赶紧跟你联系。” “咳，你只要在你姑姑家住，没关系的，就直接打我电话就行了，没有什么麻烦不麻烦，就是一定要提前说，这样我有时间去接你，不然你突然联系我接你，到公司老是迟到。” “嗯嗯，我下次一定提前说。” 今天又是急匆匆地赶到办公室。开过早会后，程光对新伟说：“新伟，上次济城有个李翠萍的客户，你负责催收是吗，今天有时间吗，一起再去一趟济城吧？” 新伟直接回绝了：“今天不行，我一会还要去宁县见客户。” 程光也是唉了一声：“那没事了，你先去见客户吧。今天我跟陈浩去济城。” 新伟应该看到直接拒绝让程光很没面子，便婉转地说了一下：“李翠萍这个不好整，人家也没钱。你们要去的，不要先打电话，提前打电话，她会直接躲起来。” 程光点了一下头，又对着其他人问道：“你们还有谁要去济城吗？” 估计一听说是去催收，都不愿意跟着去，大家都顾左右而言他，程光无奈对马中洪和马明辉说道：“中洪你们两个一起去济城吧，带你们去转转。” 马中洪和马明辉都是程光一手带进公司里的，又还是一个村的人，他们两个都视程光老大哥，程光说什么，他们两个都不会拒绝。 最后我们四个坐到到车上，程光一边开着车，一边又似开玩笑说道：“新伟和郝鹏是不是对我当组长有意见啊？” 第95章 上门贴催收单 程光直接把我，问愣住了。我要是实话说，有点伤程光了。不说吧，但他们两个肯定有点不舒服，也可能不算是有意见，只是还没有因为竞选组长的事情中走出来。 想了一下，还是反问程光：“没有意见吧，为什么这么问？” 程光一阵苦笑：“傻子也能感觉出来啊。” 我只好打趣：“我是傻子，没看出来，我觉得你们之间挺好。” “你不能这样说，有的时候跟他们沟通，他们都是爱理不理的。”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刚接触都不熟悉，还需要磨合，时间长了就好。” “唉，组长不好做啊。” 我看他长吁短叹，我也没再说什么，这个事情也是他作为组长必须面对的，别人说什么都不合适。 马中洪和马明辉两个人在后排座位，很认真地听着程光说话，也都没说话，毕竟刚来两个人像小孩一样，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能介入的。 程光开车按地图导航到李翠萍所在的小区，我们下车之后，我上次来过，也记得位置，他们三个跟着我上楼。 我开始敲门，躲开猫眼能看到的位置，屋内没有声音。我就继续敲，过了十几分钟，程光他们三个都有点不耐烦了，屋内才传出来女子的声音：“谁呀？” “我呀，前几天来过你家，大安贷款公司。” “我今天没钱，你走吧。” “我们总经理过来了，就是跟你协商还款的事情，你有钱没钱，开一下门商量一下。” 她要是不开门，我们几个就白跑一趟了，只能想着法子让她开门了。 门吱的一声，打开了，还是上次那样宽松的家居服，蓬乱的头发，一副刚睡醒的样子。看样子老公跑路，还款没着落，对她的打击很大。 李翠萍开门看到我，还有点印象，但是又看到我身边的三个男性，程光和马中洪都是那胖胖的，体型比一般人要大一码，她眼神里明显出现慌乱。 既然催收是工作，也不允许掺杂着太多的情感，我便公事公办的说：“上次不是来过吗，这个还款还是要继续还，今天我们领导过来了，跟你谈一下。” 她做出防御性的动作，好像马上就要把门关上，程光直接上前，用左胳膊挡住门说：“我们进去说一下贷款的事情吧，不然都站着，也不说清楚。” 李翠萍放弃似得，转身让开了，我们几个进来，程光四下扫了一眼屋内，便直接坐到沙发上，开口说道：“你这个有没有还款计划？你一直逾期，公司这边也不会允许继续拖下去。” 李翠萍认命了一样：“现在跟我要钱，我也是没钱，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程光皱着眉头，次噢，真是太棘手了，程光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决定还是先跟她讲一下逾期的后果：“你知道这个逾期的话，银行会把你拉进黑名单，进入全国信息系统，成为老赖，以后所有银行都不会给你批贷款。你坐高铁飞机也买不到票，票不会卖给你。” 李翠萍自嘲地说了一句：“你看我这个样子，也不会坐什么高铁飞机。” “我看你这么年轻，以后路还长着呢，以后真的有条件了，别说高铁飞机了，宇宙飞船也能做。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考虑以后孩子上大学，参军或者考公务，父母是老赖，都会受影响。” 这些李翠萍倒是听了进去，脸色也有了顾虑。 程光继续说：“另外你要是继续不还款的话，公司会直接起诉你，这次是我们找你要钱，要是就是法院的人直接找你了。到时候闹得太大了，你这家里人，街坊邻居都知道，很不光彩。我们还是希望你能主动还款。” 李翠萍有点动容，却很是激动地说：“我也想还款，但是我现在根本就没钱，我父母都不理我了，我也没工作了，结婚没多长时间，老公也不见人影。” 程光叹了一口气：“你这个房子，是谁买的？” “我老公买的， 房产证是他的名字，如果是我的名字，房子我就直接卖了，把账还一下。房产证我都找不到，也不知道他拿哪去了， 我就是想卖房子也卖不了。” 程光对着我很无奈的摇了一下头，无解，实在是太无解了。 文明的方式，就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样软的肯定不行。那只能来硬的了，大安公司肯定不会像其它私人借贷那样直接抢东西搬东西，但是会真的像程光说的那样直接法律起诉，走法律太麻烦了，也必须要走。 程光直接站起身来：“你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只能按照我们自己的方式催收了。今天我们来一趟，过一段时间还要来，你不还款，公司会一直盯着你这个问题。” 李翠萍心也是死了，也不做声。程光对我们三个说：“走吧。” 等我们下了一个楼层，听到李翠萍关门的声音。我们走到车跟前，要上车的时候，程光阻止道：“先不要上车的，走，上楼再贴个催收单。” 他弯腰从车里，拿出来一管液体胶和几张a4纸。我接过a4纸，看到上面写着催收单。然后有李翠萍的个人信息，性别、年龄、地址，还有身份证号码，但身份证号码后六位隐藏了。内容就是：李翠萍本人从我们公司贷款4.5万元，已还本金.88元，剩余未还款金额.12元，因李翠萍未按照贷款合同规定按时还款，我公司依据合同提前解除合同，要求李翠萍12月25日前归还本金和利息及滞纳金.61元。下边有日期，就是没有大安贷款的名字。 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打出来的，没见你打印。” “昨天就打印出来，就担心她不还款，结果还是用上了。” “你这个上面没有署公司名称？” “这个不敢签署公司名称，就害怕会违规，到时牵扯到公司，我这组长都不用做了。” 程光领着我们三个，在楼梯口墙上贴了一张催收单，在李翠萍家的门上贴了一张，又在小区的公告栏上贴了一张，然后我们才返回车上。 马明辉在车上还问道：“光哥，这个她要是撕了怎么办？” “撕了，也没事，主要是让她本人看到，我们要是没有一点动作，她更不会还钱了。” “她如果还不还钱呢，我们真起诉她吗？” “她要是还不还钱的话，只能交给公司了，可能到时候就转给专门的要账公司了。” 第96章 再回影视基地 从李翠萍小区出来后，程光问我：“陈浩，你有什么安排吗，还是直接回庆城？” “没什么事，先回庆城吧。”如果昨天没有跟黄经理一起吃饭，导致把原本和雪来冰洁一起吃饭的事情推到今天晚上了，那我可能今天会在济城展业。 程光也不二话，中午饭就不在济城吃了，直接回庆城。他开车速度要比范新伟快很多，一路高速行驶，中午十二点半左右就回到庆城。 几个人各自安排吃午饭，我中午也没有回家，一个人在家也不想做饭，便在附近饭店吃了口饭。 下午正在办公室打电话，收到高轩的信息：“浩哥，上次的钱已经到你卡上了，你查一下收到了没？” 这大概是个好消息，我还以为要很长时间才能收回，我赶紧查了一下手机银行，三千多块钱已经收到了，石头落地了，我心也安了。 随后一直在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客户，碰到一个意向客户，有信用卡、全款房，自己是搞汽车维修，打算贷款，现在还犹豫不决，我当即和他约面谈。 他人是在庆城北四环路上，比北山路还要靠北，直接就跑到大山边里了。我顺着地址，找到他的店，北四环道上跑的都是大货车，很多半挂车，他做的汽车维修也是给半挂车货车这些大车服务。 他人还躺在大车底下拧着什么物件，我叫他的时候，人也没露头，一边干活一边让我等一会。 等他钻出来， 我才看清楚，面色很年轻，就是因为钻车底鼓捣东西， 把油污弄到脸上了，一身帆布工作衣都要挂浆了，留着很利索的小平头。 我很客气地说道：“你好，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我正好有时间直接过来了，你现在有时间吗，贷款这方面有什么需要了解的，我们可以谈谈。” 他在一个轮胎盆里洗了把手，甩了甩手，又从内层衣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突然意识到还有我呢，他赶紧把烟盒递给我，说：“哎，抽烟吗？我手脏，你自己拿吧。” 我直接摆手，推让了过去：“没事，我不抽烟，一直没学会怎么吸烟。” “呵呵，这有什么学的，拿一根烟点着了，放嘴里就会了。” “这个真没学会，主要一学，媳妇那边不愿意。” “哈，吸烟也不是什么好事，不会吸烟也好。”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发觉这人都是性格挺健谈，都说谈业务要先做朋友，先熟悉了，就容易谈接下来的事情了。 “王先生，电话里说想贷款，打算贷款多少钱，有什么计划吗？” “嗯，贷个五六万吧，就是现在手头紧，想用点钱。” “贷款下来的话，打算用到什么地方，进配件吗？” “咳，我信用卡还不上账了，想贷款下来，还一下账。” 我感觉我被他的实诚耍了，这样一搞还怎么贷款。 我直接说道：“你这还贷什么，直接信用卡分期不就行了。” “分期不了，当时也没有想到分期，就是卡上欠的钱太多，没跟上还款，总是逾期，信用卡封卡了，银行那边打电话让提前还款。” 卧次噢，把我整无语了，也怪我电话里没问清楚，就兴冲冲的跑出来跟他面谈了，如果知道他信用卡封卡了，这种客户，在电话里面，我就直接放弃了。 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唉，你这种封卡的情况，在大安做不了贷款，大安贷款走的就是无抵押信用贷款，门槛条件就是个人信用必须好，” “还有其他方式能贷款吗？” “你名下有车吗？” “有一辆面包车。” “车是多少钱买的？” “全部下来当时花了五万多。” “如果你要是走信用贷款，肯定贷不了，你封卡，都被银行拉黑了，但是你有车，可以走车抵押贷款，你要是愿意的，我朋友在另一家公司做车抵押款，你要不问问他也行。” 貌似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最后我直接把项明的名片推荐给他，让他联系项明。 我也跟项明打了个招呼，说了一下这个客户的情况。我能给他介绍客户，项明倒是很高兴，至于成不成，就看他们两个人怎么谈了。 在北四环路附近有一处古建筑群，以前拍古装剧的影视基地，上学那会凭学生证门票可以半价，我跟同宿舍几个人去过两次。 当时有剧组在这里拍戏，到我们学校招募群众演员，很多学生都抢着去，因为听说有大牌明星，学生都想去看看，宿舍里当时有两个人还报名了。 前一天刚下个雨，影视基地路面有很多积洼的地方。那两个舍友说，导演让他们换上的衣服，都发臭了，能把人熏死。那些真正的演员骑着马在前面跑，他们这群大学生群演就一直跟在马屁股后边跑，地上的积水也是踩来踩去，鞋子都湿透了。最悲催的是其中一个舍友，跟在马屁股后边跑，不但自己踩了一脚马屎，还被马蹄子踩踏马屎，飞溅到脸上，一下子让他对演艺圈的美好愿景，彻底坍塌了。 两人的吐槽，引来全宿舍一阵哈哈大笑。 回想当时情景，仍然让我不禁笑起来，上学那会真的无忧无虑，可以有时间四处走走欣赏景色。虽然现在也能四处走走，但却是为了展业讨生活，目的不同，心态也没了闲情雅致。 既然走到这里，便有心再去转转，骑行到影视基地大门口外。虽然是仿古建筑，却也让人梦回千年，巍峨雄壮的门楼，高大浑厚的墙体，浓重的岁月斑驳痕迹，站在前面，人只是很渺小的过客。 两尊巨大的石砌盔甲铠士手握长矛矗立在城门前，双目圆睁，精神抖擞。夕阳余晖映照下，两尊勇士全身包裹着黄金色泽。它们被人类创造，却能比人类更能坚守，身处此处，竟让我心里产生一丝共鸣。 我用手机拍了一张铠甲勇士的照片，发到朋友圈，文字上说：“坚守永远是人类不可多得的品质。” 不发朋友圈，可能一直就不会想到翻看朋友圈，一旦发了朋友圈，就会不停地翻看，特想知道发出去的朋友圈，有没有人点赞或者评论。 我还看到雪来冰洁也点赞了，让我很郁闷，我朋友圈因为业务的原因对所有人开放，她能看到我的朋友圈，但是我看不到雪来冰洁的朋友圈。 紧接着又看到她发来的信息：“你是在影视基地这边吗？” 第97章 五年前的女生 我还好奇她竟然还知道影视基地，不过一想到，她家在庆城还有一个手机店，应该是非常熟悉庆城的一些事物吧。 我便直接回复她了一个信息：“是的，刚路过这里。” “你先别走，等我一下，我在影视基地里面呢，马上出来。” 这也太碰巧了，我也就下午为了见个客户走到北四环路这边了。如果不见客户，估计也碰不到她在影视基地这边了。 我索性坐在电车座上等她。等了十几分钟，我看到她从影视基地门口小跑着出来，她停下来，四下寻找我，我向她招手。 她慢跑到我跟前， 因为里面跑着出来，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精致的脸上因为跑动而出现红晕。她穿着灰色短款的毛呢小西装，内搭米白色毛衣，下身牛仔铅笔裤，配上厚底的马丁靴，把她的个子，显得很高，双腿又直又细。 我等她呼吸平稳了，才开口说：“好巧啊，你怎么在这呢？” “嗯嗯，我就是想起来这个地方，来转转。” “你怎么想起来这个地方，前几年这个地方很火，但是你看现在这地方都没人了。” “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来过，下午我不是很忙，就过来再转转。” “哦，晚上还吃饭吗？”我知道她要今晚请客，便直接问她。 “要的，我们去找个饭店，你有什么地方推荐吗？” 因为她请客，我也不好一下子就说去哪个吃饭，就只好说：“我是怎么都行，你看你喜欢吃什么？” “那我们去吃火锅吧，就去金龙川味火锅店吧。” 我去，这不是上次亮子在省城请我吃的金龙川味火锅吗，在庆城是有分店，但我没有去过，她直接开口要去这个店。 “随便找个小店，我们吃点饭就行了。”因为不是我掏钱，她请客，我也不想她太破费了。 “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去过金龙川味火锅店了，今天趁机会，就去这个吧。” 她既然这样说，只能随她了。 她是开车过来的，我让她先走，我骑车随后到。 她的车走远，我叹息一声，什么时候，也能拥有一辆四个轮子的汽车。 我到金龙川味火锅店，她已经在里面等我了，饭店的灯光色温非常舒适，卡座上的她映照的精致可人。 我坐下之后，服务员热水直接就给续上了，我吃什么都无所谓，便让她直接安排就行，我就随口吃一顿饭。 服务员先把锅底端上来了，是鸳鸯锅底，一半辣一半菌汤，她把辣的一面朝向我，菌汤那面朝向她。我还好奇问：“你不吃辣吗？” “嗯，不吃辣，你不吃辣吗？”她还反问我。 “也不是不能吃辣，只是不会太主动吃辣。” “啊，是这样啊，那锅底挪一下方向就行了。” 她站起来又转了一下锅底方向，辣和不辣都能同时面向双方，都可以选择辣或者不辣。 其实我有好多问题，要问她，先吃了一会，我才试着开口：“你当时在济城的时候，怎么当时叫住我，加我好友？” 她浅笑嫣嫣：“难道不可以吗？” “不是不可以，我只是惊讶有一个美女主动加我好友。你们一起的是两个人对吧，当时我们一同吃饭的同事，都站起来去看你们，我那两个女同事看见你们羡慕得不得了。” 她听到我说的，捂嘴呵呵笑起来：“谢谢。” 然后她很认真地问我：“你以前在哪个大学上学？” “庆城大学。” 她的眼睛变得明亮起来，又说道：“我也是庆城大学毕业的。” “我是09年毕业的，你哪一年？”我觉得这真是赶巧了。 “我是11年。” “哦，那我比你大了二届，我上大三，你才上大一。” 她又问了一个，让我更惊讶的问题：“你在大三的时候，去学校食堂吃饭，有没有帮一个女生付过饭钱？” “付过啊，我记得有一些熟悉的女同学吃过饭。” “我说的是，你有没有请不认识的女生，付过账，就是陌生的女生？” 她提到陌生的女生，我想起来是有那么一次，我去食堂打饭，还帮舍友捎饭，舍友喜欢吃辣，我还倒了很多辣椒。 当时身后一个小女生报过饭，饭卡上没钱了，饭卡充钱需要到二楼管理室，但厨师已经把菜给她盛好了，她又走不了，就急着打同学电话。我只是看小姑娘戴着眼镜，长得眉清目秀，很有好感，就让厨师直接从我饭卡上把钱刷了，就刷了七块钱吧。 小女生当时还要留我电话，说要把钱还给我，我当时就没在意，也没有留电话给她。 “我好像是有一次给一个不认识的小女生付过钱，有什么情况？” 她眼睛越发明亮了，紧紧地问我：“你还记得那个女生什么样吗？” “不太记得了啊，好像戴个眼镜吧。” “天呀，真的是你，你再看看我像不像那个女生。” 我看她激动的样子，再看她绝美的脸颊，当时是大一，现在都毕业几年了，也画了淡妆，眉间的清秀还在，这下我叫起来了：“天呀，你不会就是当时的那个小女生吧？” 她开心的像个小燕子不停地点头。 缘分真是奇妙，又不可思议。五年前举手之劳，竟然还能六年后再次遇到。 她难掩心中的激动：“当时在济城自助餐厅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你了。因为你个子比较高，我当时就猜，你会不会是那个男生，才主动加你好友，以前我从不加陌生好友。” “我加上你好友，只是不确定是不是你，才没有和你说话。巧合的是，你买手机的时候，又碰到你了，想请你吃饭，确认一下。” “不过真的找到你了，现在还是要谢谢你。” 她一口气说了一段话，不免让我心中也起波澜。人与人之间的联系，真是神秘又有玄学，没有想到，我五年前小小的一个举动，竟然让一个小姑娘记在心里五年，神奇地是五年后，还真让她找到了。 看她喜悦的样子，我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所以今天这顿饭是还当时的饭钱吗，不过这顿饭钱太贵了，超额还款了。” 第98章 又宿楠楠家 “这可不是还你饭钱哦，这是买手机的优惠。饭钱的话，我下次再请你。”她轻轻把贴在脸颊的头发撩到耳后。 “那倒是不用，就一次就行了，怎么能一直让你请客。” “也可以，你再请我吃饭。” “你一个电话的事，我随时都请你吃饭。” “呵呵，你说的哦，我下次再来庆城的话就联系你。” “好，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姓江，叫江玉洁，江河的江，冰清玉洁的玉洁。” 冰清玉洁，真的是很符合她的气质，起名字也真是一门学问。如果起了一个很合适的名字，整个人就慢慢匹配上这个名字。 “你有女朋友了吗？” 我看着她单纯的眼睛，不忍说谎：“我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一岁多了。” 她的眼神的光彩瞬间黯淡了，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僵持。 服务员及时端上的水果拼盘，打破了一时的尴尬。 “你呢，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该说不说，我真想打一下我的嘴，服务员刚打破不适的气氛，又让我一句话拉回来了。 她做了一个深呼吸的动作：“我一个人呀，没有男朋友。” 我感觉两个人不适宜再谈论感情方面的事情，想着转移话题。 “单身好，想怎么吃就怎么吃，来，赶紧先把锅里煮熟的，捞出来吧，我把这盘牛肉下进去。” 我站起身来忙活，给她盘子里放了很多菜。 我想和一个漂亮的女孩一起吃饭，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两个又聊了一些学校的事情，她学的是旅游管理专业，最喜欢旅游，本来想着毕业之后做导游，全国各地旅游。却没有想到毕业之后就被家里强制要求在家里帮忙照看生意。在济城她们家有四家连锁手机店，在庆城的话，有一家店。她平时都在济城，只是偶尔会来庆城。 吃过饭之后，我们走出饭店，她却直接拉住我：“陈浩，可以邀请你去我家坐坐吗，我家里没人？” 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娇羞又有一丝怯弱，很怕我会拒绝。我心里面一阵悸动，没有拒绝，竟然还有一些期待。 我没有想到她所说的家竟然是在庆城的新都名苑小区，房价最高的小区之一，坐电梯直接到16楼，她开门一进屋，屋内装修，没有夺目奢华，显得很有品质，简单中透着高雅。 她很骄傲地说：“屋里面装修都是我参与设计的，觉得怎么样？” “非常好，像是一个小资生活的风格。” 她眉开眼笑道：“哪里小资，就是装修的很简单，我不喜欢复杂。” “这个房子，你家里很少住吧，看着不像经常住人的样子。” 我看到屋里整洁，好像没有人间烟火气。我家里可能是有小孩子的原因，每天都很凌乱，现在突然看到这么整洁的屋子有点不习惯了。 “嗯嗯，平时很少来庆城，我家里都是常住济城，在庆城待几天也很少做饭。买菜做饭又怕吃不完浪费。” “你会做饭吗？” “也会做饭，但是很少做饭。你坐沙发上歇会吧，你想喝点什么，饮料可乐？” “有开水吗，喝点热水吧。” 她家里有台茶吧机，可以直接烧水。 我看到她家里三室一厅，一百三十多平大房子，再想到我还在租房子住，还是租的七十平不到的小房子。真的有些人一出生都是在罗马，普通人可能一辈子都难逾越。 我们一起坐在沙发上，她双手抱着杯子，小口抿着水，我端着杯子喝着水，感觉就这样两个人不说一句话，我也愿意一直坐到天亮。 裤兜里手机有振动，我打开手机，看楠楠发有一条信息：“你老婆从娘家回来吗？” 我看到这条信息，一激灵，今天还没有给媳妇发信息呢，她可别真的提前回家了，不然就完蛋了。 我试探着给媳妇发信息：“你和孩儿什么时候回来啊？我这饭也吃不上了，一个人懒得做。” 过了一会，媳妇才发来信息：“过两天跟我大姐换班能回去。” 我这才安下心，但也觉得已经没有必要继续在江玉洁家里待着了，便开口对她说：“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不忍再看到她眼神里的不舍，把头转向另一边，她还是很恰当地说道：“好，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从江玉洁家里出来后，我也给楠楠回了一个信息：“还没，怎么了？” “你晚上能来我这里吗，我可能刚搬过来，睡觉不踏实，就第一天你在这里，睡觉还好一点。昨天睡觉就不行了，整晚上都做噩梦，都不敢睡觉。” 我轻叹了一声，但还是骑着车子赶到虹桥小区，我敲开门。 楠楠已经洗漱过了，还是粉色的睡衣，白净的脸，素颜都让人赏心悦目。 “你昨天没有睡好觉吗，我怎么看着你精神还这么好啊？”我进屋看，楠楠已经没有了前几天的憔悴之色了，便笑着说她。 “哪有这么好啊，就是做噩梦，我本来不想叫你了，犹豫了很久才叫的你。”她脸色羞红。 我坐到沙发上面说：“哎呀，今天还要睡沙发了，你下次提前对我说，我就自带褥子了。” “你上次不是说，睡沙发已经很好了吗？这次就不想睡了啊。”楠楠呵呵地笑。 “晕，沙发是挺好，但也不能长睡吧。” “嗯嗯，我下次再买个褥子。” 我看楠楠认真劲，还是忙阻止：“哎，你不要真买，我只是说着玩呢，我媳妇要是回来，我可不敢睡外边。” “我知道呀。” 我也不知道楠楠说的是真是假，便让她先把被子和枕头拿到沙发上，她自己亲自把被子在沙发上整理好。 我让她赶紧睡觉去：“如果晚上再做噩梦，就直接叫我，我会第一时间钻你被窝，因为我也怕鬼。 楠楠捂着肚子要乐死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和楠楠开这样的玩笑了，让我心里一惊，好害怕这种轻松地感觉让我陷入太深。 一切安顿好之后，楠楠也回了卧室，我躺在沙发上，虽然才开始做贷款不到两个月，但经历的事情远比我曾经在张总那个公司里要复杂，遇到了很多人，碰到很多事。 第99章 同床的诱惑 本来躺在沙发上就不舒服，又加上想来想去，更睡不着了，便掏出来手机，刷一会新闻。 这个时候手机振动，突然收到江玉洁发来信息：“你睡了吗？” 吓我一跳，这要是媳妇在家看到这个时间点，有女人发的信息，还不得跟我闹翻天。 但我还是赶紧给她回了信息：“马上就睡了，你这信息发来吓我一跳，我媳妇看到我就惨了。” “呵呵，你这么怕老婆吗？” “也不是，就是看到了，她又多想，本来没事，也会闹出来事。” “哦哦，对不起，以后不这样打扰你了。” “嗯嗯现在没事，你早点睡吧。” “今天确定是你后，我现在睡不着呢。” “为什么，我不会是太阳，照得太亮，让你睡不着吧？” “嗯嗯，真的是太阳，你知道吗，你当时在食堂帮我付账，我就记住你了，我觉得你当时特别帅，这么多年一直都希望还能碰到你。” 我也没想到，只是一个随意的举动，竟在一个小姑娘心里留下这么重的印象。 “那我要说，谢谢你，这么多年，还记得我当时随意的一个行为。” “你知道我现在最后悔的事情吗，就是没有留下你的电话。虽然你当时也不给我，但我应该坚持的，我现在碰到你了，你却已经结婚了，我真的好生自己的气。” 怎么安慰她，世上哪里有十全十美，也不会总是事事顺遂，不如意事常有一二，有些人擦肩而过，错过了，终是错过了。 “没有什么好懊恼的，你并不了解我，又怎么能够知道，我身上不好的地方。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生活一直在前行，不要总是回头看过去。” “唉，可是我觉得你很好，我就是很后悔。” “明天早上醒来，你心情就好了，不要想太多了，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吧。” “好吧，你快睡吧。” 唉，这算什么事呢，五年的时间，还能被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孩记着，却在现在重新相遇，我是应该高兴呢，还是应该悲伤。 我和她接触的时间在前，我和媳妇认识是在后，真的缘长情短，最是伤人心。 这时我听到楠楠卧室的动静，然后门慢慢打开了，楠楠看见我还在耍手机：“你怎么还没睡呢？你要是看手机的话，就打开灯吧。” “不用了，我马上睡，你怎么起来了，是又做噩梦了吗？” “没有，我用一下卫生间。” 因为楠楠租住的地方是两室一厅，只有一个卫生间，客厅和卫生间的距离又很近。我躺在沙发上，甚至能听到她嘘嘘的声音，真的要人命。大半年的时间，没有近女色了，任何动静都抓挠我的心。 楠楠从卫生间出来后，看我还耍手机，问道：“你是睡沙发不舒服吗，要不要睡里面床上？” “哪个床，不是没有褥子吗？” “睡我卧室床上了。” 我听到她喃喃的声音，我感觉兽血沸腾，但还是装着样子说：“这个不合适吧？” “没有关系了，两个被子呢，床很大。” 我直接坐起来：“那睡里面了呀？” “嗯嗯。” 我站起来，感到下身很强烈的反应。幸好客厅灯没开，她没注意到，我用被子遮挡住，抱着被子和枕头进了卧室。 我把枕头放她枕头旁边，然后放下被子，坐到床上。卧室里灯是亮着呢，楠楠看到我把枕头放她枕头旁边，满脸羞红：“我们是睡一头吗？” “啊，是要睡两头吗，我怕脚臭熏到你了。” “嗯嗯，那就这样先睡吧。”楠楠直接关了卧室灯。 因为距离很近，我能感应到楠楠慢慢掀起被子躺下来，能听到她的呼吸，能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这一刻竟然一点困意都没有了，心痒难耐，但我也不敢乱动，就那样黑暗中睁着眼睛。 床是比沙发舒服，舒服得更睡不着了。我一直躺着，脑子里都是小火苗，我应该做什么，我甚至想，如果我做点什么，她会拒绝吗。 她刚分手，我如果这样做，是不是不尊重她。但她能留宿我，能允许睡到床上，应该是有好感的，她也应该不会拒绝吧。怎么办，怎么办，我感觉我就要疯掉的时候。 脑子里计算了一万次，心里便有了计较还是睡在沙发上吧，起码心里不用有什么负担。我就轻轻地坐起来，下了床，拿起枕头和被子，慢慢地从卧室出来。 我的动作，还是惊动楠楠了，就听到黑暗中，她的声音：“你怎么起来了？” “床上睡不着，我还是睡沙发吧。” 我听到她呵呵地笑：“你怕我啊？” “不是怕你，我是怕我变成饿狼把你吃了。” 她又咯咯地笑出声来：“你要睡沙发就睡沙发吧，可不是我让你睡的哦。” 我总觉得她的声音在黑暗中充满了诱惑，赶紧把卧室门关上，把被子扔到沙发上，用冷水洗了把脸。 我躺在沙发上，松了口气，还好最后忍住了，不然真的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她。 我心里的小火苗也熄灭了，脑子里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念头了，倒是可以轻松地睡觉了。 早上还是六点多就醒来了，楠楠卧室里依然没有动静，我也不打扰她，被子整理了一下，便轻轻开门离开了。 赶紧回到家洗漱了一下，就往公司赶。 三组的工位上，又多了一个小伙子，体型比程光稍微胖一点，和马中洪差不多，应该是新招的员工了，三组又增新员工。不得不说，程光还是有点能力，不管马中洪和马明辉什么学历，起码人先到位了。 小组会议的时候，程光终于介绍新员工了：“大家也都看到了，我们今天又来了一位新同事，请他介绍一下自己。” 小伙大大方方地就站起来了：“大家好，我叫吴齐峰，今天刚来，以后和大家相处，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请多担待。我以前也是在其他小贷公司做过贷款，现在来到大安，可能跟我以前的贷款不一样，希望大家多教教我，谢谢。” 他双手合十，做了一个很谦逊的手势。直接让大家对他好感倍增。 第100章 小舅子带资进组 看吴齐峰就很老实，很容易相处的样子。大家的鼓掌声音，也能证明他很受欢迎。 程光接着问了一下：“我们团建费还有没？” 这一下子大家一脸懵，还是李红梅说了句：“我们没有团建费？” “如果没有团建费的话，我们一人先出一百块吧，要是小组有什么活动的话，都从这笔钱里面出。” 我们面面相觑，都没有吭声，程光接着说：“梅姐你是老大姐，团建费这个账你保管登记吧？” “可以啊，没问题。” 散会之后，我问范新伟：“新伟，乐凯在的时候，我参加过两次团建，怎么没人说过交团建费？” “当然没人说过了，因为那些费用都是乐凯自己付的。乐凯在的时候，我们都没有交过团建费。” “乐凯这么有格局！”我当着新伟的面，给乐凯竖起大拇指。 新伟不认同地说道：“以前的时候，我们也是每个人交团建费，其他组团建费都是大家对钱。就是后来三组连续大半年都是小组业绩第一，组长都有总提成，乐凯也是挣到钱了，就没再收过团建费。虽然后来业绩不行了，乐凯估计不好意思让再交团建费，每次吃饭，还都是他自己付账。” 原来如此，吃了两次饭，还真的没注意到底是谁在买单 我看见梅姐拉着程光一直在说话，也不清楚在说什么。只是随后程光在三组群里发了一条信息：“不好意思，各位兄弟姐们，我刚来不太清楚三组的事情，刚梅姐对我说了一下团建费用的事情。我虽然是组长，但是团建费用让我一个人拿出来，我也吃不消，以后交团建费，组员每次一人50元，我自己交200元，团建费用完了，我们再交。 ” 我看见郝鹏先在群里回复了：“收到，没问题。” 程光这样，大家也都理解了，现阶段三组业绩不行，程光刚上任，他一人承担团建费，确实太勉强了。 上午叶明宇发来信息，明天门店开业，让我去撑场面，这个是肯定要去的。 没过一会，高轩那边就打来电话：“浩哥，明宇那边明天新店开业，你知道了吧？” “知道，我对他说了明天去。” “新店开业还要送花篮呢，你买了吗？” “你不说，我还真忘了，是要买花篮。” “要不我们两个对钱给他送两个花篮吧，我认识花店，三百块钱两个花篮。” “行，一人一百五是吧，我把钱转给你。” 既然高轩愿意操心买花篮的事情，我也就是省事点，直接把一百五十块钱转给他了。 我又给媳妇发信息：“明天叶明宇有个新店开业，你今天回来吗，回来的话，明天一起去他那个新店捧个场。” “不去，人家开新店，你不嫌丢人，要啥没啥，我才不去丢人，我今天不回去。” 我看着媳妇发来的信息，久久不语，实在不知道怎么说她了。本来朋友开新店也是应该替朋友高兴，让她一对比，我自己心情也变得糟糕了。 上午打电话联系客户也让我变得三心二意，看到墨兰还给我发来信息：“能再借给我点钱吗？” 本来被媳妇说了一下，我心情就不好，墨兰又来借钱，让我心生反感，借给她的三百块钱，我也不打算让她还了，便回复她:“我以前借给你的三百块钱，你也不用还了，以后也不要再找我借钱。” 信息发过去之后，便再也没见她回复了。 中午我也没回家吃饭，跟郝鹏一起就在公司附近吃了一顿饭。 吃饭的时候，郝鹏还问我：“你的团建费交了吗？” “没交呢，你交了？” “交了，直接转给梅姐就行了。” “那我一会也转给梅姐就行了。你跟乐凯联系过吗，乐凯在省城怎么样啊？” “人家好着呢，到那就是组长，反正比庆城挣钱。” “你俩关系这么好，跟着去，让他带你起飞。” “他去那做组长，我去那还是组员，我图什么，算了还是在小地方待着轻松。” 郝鹏说的也是，乐凯去省城，也是组长，只要下边组员有业绩，自己提成一分都不会少。郝鹏去了，也是跟在庆城待遇差别不是很大，就没必要去省城受罪了，小地方有小地方的好处，也没多大压力。 回到办公室我便直接把五十块钱转给梅姐了。 下午的时候，程光突然给郝鹏说：“郝鹏你的工号，让吴齐峰用一下，他现在还没有工号，他一会有客户过来面签。” 小组里下午还有几个人在办公室打电话，听到程光这么一说，都感到惊讶，吴齐峰这也太牛逼了，上午刚来，下午就要开单子了。 童珍珍和张海棠两个人更是震惊，她们至今没开单，这让她们情何以堪。 下午三点左右的时候，吴齐峰还真把客户带过来了，程光就招呼郝鹏，协助吴齐峰做单子。 等郝鹏那边办完一切手续后，坐在工位上，也不禁感慨：“吴齐峰这算是带资进组吗，上午刚来，下午就有单，这人生开挂啊。” 吴齐峰也已经坐到位子上：“这也没什么，我以前跟进的客户，资料本来就准备好了。今天来大安上班了，我就对他说了一下，他就直接来这边贷款了。” “很不错了，你以前在哪个小贷公司？”郝鹏好奇问。 我们也凑着耳朵听，的确都想多了解一下吴齐峰做业务的事情。 吴齐峰好像不愿意多提及以前的公司：“我上一个公司就是私人的贷款公司，没什么名字，就在富贸大厦里面。” 就听见郝鹏哦的一声：“富贸大厦，我知道，里面做贷款的小公司很多，怎么想起来跳槽了？” “主要是我哥，在这边的，他说组里人不够，让我赶紧来这帮帮。” “你哥，是谁？” “程光，算是我姐夫哥吧。” 我去，吴齐峰这么一说，我们才算是明白了，原来这是程光的小舅子。 这么整下来，程光刚当上组长，把亲戚全拉来做牛马顶数了。马明辉和马中洪是程光一个村里的人，吴齐峰是程光的小舅子， 第101章 明宇的新店开业 不管怎么说，吴齐峰是第一天来上班，就开单了，让其他人感到有些压力。接下来小组的人打电话也变得认真了，不再聊天喷空了。 我也打了一下午电话，就加了一个有意思的人，老家是怀县的人，现在却在省城，但以前在庆城和济城推销过信用卡的业务，有一些客户资源。我们双方商定了一下，他以后有贷款客户就介绍给我，我这边给他一个点的提成。 在办公室忙好，要回家的时候，收到楠楠的信息：“你今天晚上还来吗？” 我才想起来，一整天也忘了问楠楠昨天晚上睡觉是否还做噩梦。便回复她：“昨天晚上做梦了吗，要是没什么事，我今天就不去你那里了。” “嗯，那你来我这里吃饭吧，我饭做的多，你可以吃过了再回去。”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去她那里吃个晚饭还挺好，反正我一个人，也不想做饭，楠楠做饭的口味和我都一样。 于是我便骑车来到虹桥小区，我敲门进去，楠楠身上还披着围裙，看她饭还没有开始做，便问她：“你还没有开始做饭是吗，我还以为你饭真的做多了。” 她笑嘻嘻的说：“你要是确定来，我才能做的多，你不来，我做这么多也没人吃。” 我直接无语了，摇了摇头：“需要我帮忙吗，洗菜什么的都行？” “不用，你坐沙发上歇会吧。” 我自己坐沙发上玩手机，她在厨房做饭，我突然好害怕适应了这种状态，那以后还怎么和媳妇相处。 楠楠把饭菜端上来，米饭也帮我盛好，放在我面前。 我在家里真不敢这么当大爷，不要不停地干活，不然会被媳妇骂死，但在楠楠这里，没有那么多顾忌，我不用动手，也能吃到可口的饭菜。 我看她还是炒了四个菜：“你不用炒这么多菜，省事点炒两个就行了， 量大一点，四个菜太费劲了。” “没事啊，你又不是天天来吃饭，偶尔了。” “你昨天睡觉怎么样，不害怕了吧？” “你要是在这的话，我不害怕，就怕你不在这了，我又害怕。” “我晕，那怎么整，要不我做一个人形立牌放着吧。” 她直接坐在沙发上呵呵笑起来：“你还是先吃饭吧。” 每次看到她的手，都让我入迷。我就没有见过哪个女孩子的手有楠楠的手好看，十指修长，白皙又有点粉嫩，不会太骨感，又一点也不肥腻。她伸手去夹菜的时候，不免都会多看一眼她的手指。 她好像注意到我一直看她的手：“你怎么一直看我的手？” “啊，没，就是看了眼，你的手挺好看。” “你想摸一下吗？” 我晕，直接把我整个大花脸，楠楠自己却捧腹笑起来。 我只好很无语说道：“你是真不把我当外人。” “我要是把你当外人，就不让你进这个门了。” “好吧，好吧，我还是先吃饭吧。” 两个人吃过饭，楠楠要收拾饭摊子，我直接让她忙自己的，我收拾洗碗就行了。 我帮她把厨房收拾好，楠楠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我突然想起来明天叶明宇新店开业，便问楠楠：“明天有个老乡自己的一个商店开业，你明天要不要去，我带你去，多认识一个老乡？” 楠楠听后笑着说：“你是想把我介绍给你的朋友吗？” “晕，是老乡，当然也是朋友，是想让你多认识老乡，这样以后有什么，都可以帮忙” “我不去了，我不想去，我觉得认识你一个老乡就行了，我不喜欢认识太多人的。” 她这样一说，我也只好作罢，便直接和她说了下：“那我先回去了，你晚上早点睡觉吧。” “你吃过饭就走啊。” “趁着这个热乎劲才赶紧回去啊。” “你媳妇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明天吧。” “那你今天晚上还住我这里吧，昨天就没有做梦，有个人的话，我就不用太怕，毕竟是刚搬来。” 他这样一说，我也只好答应，再住一晚。 她还是解释道：“我只是想让新搬来的房子里多点人气，你不要多想啊。” “嗯嗯，对，我没多想，多想我就睡不着了。” 她可能想到我昨晚上躺床上睡不着，抱着被子又从卧室出来睡沙发上，又咯咯笑起来。 她停下来笑后，又问我：“那你今天睡床上还是沙发？” “沙发，你说邪门了，我现在睡沙发能睡着，床上睡不着。” 楠楠又好笑地看着我，但还是把我用的被子和枕头拿出来放在沙发上。 今夜还算安静，大概两个人都已经熟知要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她洗漱好，就回卧室了，我洗漱后，就躺沙发上。 第二天照例还是六点多醒来，貌似在楠楠家里睡觉，六点多都是自然醒来，都不用手机闹钟叫我。我依然没有惊醒楠楠，只是把沙发上的被子整理了一下，就离开了。 我回到家，洗漱好，换了一身衣服，便赶往公司。 和高轩提前联系了一下，约定好，九点到叶明宇的店里。我这边开过早会，时间正好来得及。 今天程光开小组会议讲了很多，他接手三组，也已经一个星期了，基本的事物，也熟悉七八成了。讲话内容大概就是，三组人员已经到岗十一个人了，基本上齐整了，大家一定要大干特干，把三组业绩支撑起来。 早会一结束，我就赶紧打了个外出展业的理由跑出来了，往叶明宇的新店去。 我看到叶明宇和郭美雅两个人已经站在店门口了，门口的阶梯还铺上了鲜艳的红毯，两边各摆了三个花篮。 我看到他新店真的开业，能这样有规模，也很为他开心。我跑过去：“恭喜发财，贺喜发财。” 叶明宇看到我，笑着问我：“你怎么来这么早，晚来一会也没事。” “必须早来啊，你这新店开业，现在有需要帮忙的吗？” “没事，没什么帮忙的了，歇会吧。” 我看到店里有两名穿着红色马甲的店员在里面摆放商品，已经有两三个小区的居民在店里挑选商品了。 我没有看到高轩，便问道：“怎么高轩还没来吗，我们约好的九点到？” 第102章 又见老舍友 “高轩可能得过一会才能来，他打过电话了，说花篮在路上被一个三轮车碰坏一个，重新回花店拿新的去了。” “我去，真服了，早知道，我和他一起去拿了。” “没事，又不着急，一会郭星辉今天还来呢。” “真的呀，我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这次倒是可以好好聚聚了。” 郭星辉是我大学的舍友，还是老乡，和叶明宇我们老家都是一个县城。毕业之后，郭星辉在阳河县一个乡镇企业上班，虽然是乡镇企业，但这个企业业务规模非常庞大，是阳河县最大的出口企业。 我虽然也去过阳河县，但每次都是工作原因去展业，没时间去过乡镇，也就基本上没联系过郭星辉，没想到今天明宇把他叫过来了。 叶明宇突然说了句：“高轩来了。”就跑下台阶。 我看见高轩骑着电动车，后座上是女朋友张露露，她左右手两边分别拿着一个开业用的大花篮，这架式也的确容易被人碰坏花篮。 我和明宇上前分别接过花篮，我看了一下，花篮上的丝带，写着祝贺语，小字有备注陈浩、高轩敬贺。 加上高轩拿来的两个花篮摆放好，正好门前有了八个开业花篮，八八八，发发发，生意人就喜欢八字，叶明宇看见花篮是真高兴。 高轩偷偷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浩哥，你准备红包了吗？” “没有，这还要准备啊？”我自己都愣住了。 “门店开业，一般都要准备，多少都要准备一下，我红包多拿了一个，给你一个。” 高轩做的建材装修行业，新店开业之类的规矩懂得多，我也只能接过红包，看是一个空的红包：“你给我红包，我也没法用，我身上没现金。” 高轩又从身上掏出来一百块钱递给我：“我还有一百块钱。” “那好，我把钱转给你就行了。” 我和高轩两个人就把准备好的红包，一起交给叶明宇。叶明宇看到红包，很不好意思，直接要拒绝：“你们能来就行了， 有花篮了，还弄什么红包，又不是外人，都收回去吧。” “开业都要图个吉利，没多少，拿着吧。”高轩硬塞给了叶明宇口袋里。 我也把红包塞给叶明宇了，叶明宇只好收下红包，然后交给了郭美雅。郭美雅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生意上的事情，见到的太多了，开业都是要收红包，也是一个吉利吧。 我看张露露和郭美雅两个人好像很熟悉的样子，我还好奇问叶明宇：“那是高轩女朋友，你们见过呀，这么熟悉？” “前两天见过，一起吃过饭。” 我心里好酸，你们吃饭也不叫我一下。 叶明宇没有察觉我心里有什么异样，反而很奇怪的问我：“怎么没有让莹莹一块过来，大家都热闹一下？” 说到媳妇，就让人非常郁闷，我看叶明宇和郭美雅，高轩和张露露，他们都和自己的另一半相处很开心的样子，我却很少看到媳妇有像郭美雅和张露露那样开心过。 “她爸爸生病了，回老家了。”我随便应付了下。 高轩和叶明宇同时看到郭星辉， 只见一个皮肤稍微黑，脸上还长有几个青春痘，面色笑嘻嘻的小伙子走过来，开口便说道：“明宇发大财了，恭喜，恭喜。” 叶明宇我们三个和郭星辉应该有一两年没见过了，没想到赶在明宇新店开业，还能再相聚，许久未见，几个人一阵相互寒暄。 叶明宇打趣道：“星辉有女朋友了吗，现在高轩也有女朋友了，我跟浩哥，都结婚有孩子了，就剩你了。” 星辉一脸不服气：“你们是受束缚的人，我这多自由，想干嘛干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说到郭星辉的女朋友，我还记得当时在学校里，星辉追一个女孩子，没有追上了，被人拒绝了，伤心了很久。但是巧合的事，后来这个女孩阴差阳错的成为了我名义上的妹妹，学校里还一起吃过很多次饭，这事让星辉老郁闷了。只是后来毕业之后，这个女孩因为外省人，回老家后，就断了联系。往事想起来，真是一阵好笑，沧海一粟，时间飞逝。 高轩还跟着说：“要不我给你介绍一个女朋友吧，我店里的大学生，刚毕业，长的可好看了。” “不要，我自己找，干嘛要让你介绍，要是好的话，你就留着了，你会介绍给我？”星辉一脸嘴硬。 高轩直接叫到：“次噢，你小声点，别让我女朋友听到，你不信问问浩哥，浩哥见过。” “你说的是小于吗？”我只好接话。 “对，就是小于。” “星辉，你就让高轩给你搭个线，小于我见过，长的可好看了，白白净净的，配你绰绰有余。” 星辉一拳打到我身上，笑骂道：“次噢，浩哥什么叫配我绰绰有余，哥也是抢手货好不好，我们厂里的女孩追我的可多了。” 叶明宇直接摆了一道：“你别说你厂了女孩，我去过你们厂，都是老妇女。” 星辉羞恼不已，我们都要笑撑了。 我看到郭涛手里拿着一些单页从小区里走出来，我才注意到，好像我来了之后一直没见到他。就听到郭美雅的声音：“弟儿，单页发出去多少？” 郭涛闷声说道：“发出去很多，早上小区人出来健身，比较多，现在没人了，我就不发了。” 我问叶明宇说：“郭涛还去小区发单页了？” 叶明宇笑着说：“嗯，他现在给他姐打工，他姐给他发工资。” 我笑了笑觉得挺有意思的。 这时郭美雅叫到:“明宇，十点了，快放炮吧。” 就看道叶明宇和郭涛分别从店里抱出来两盘直径有一米的鞭炮，拆开摆起来，鞭炮有二十多米了，从门店台阶一直摆到外边马路牙子上。 郭涛还从店里拿出来两桶烟花一块放到地上，叶明宇和郭涛两个人挨个把鞭炮和烟花点上。 两条几十米的鞭炮像唤醒的了一样，一阵噼里啪啦的吼叫，青烟团团，几分钟的蜕变，而后满地红霞碎片。两桶烟花不断发出咻的声音，飞升到天空又嘭的一声，日光下也能看到漫空艳丽的华彩。 一阵热闹的喧嚣后，才算是真正的告诉所有人，新店正式营业。 大家都很喜庆的时候，小区的保安走过来说：“哎，你们放鞭炮，要把地扫一下。” 第103章 门店被倒鞭炮碎屑 郭美雅很不高兴了，对保安说：“我们门店今天刚开业，我们放鞭炮烟花已经跟你们物业领导申请过了，你们领导说可以放鞭炮，地上有点红红的颜色，是图个吉利。我们一会就打扫，你们领导不说，你说什么。” 那保安被怼的无话可说，转头就走了。 上次的的事情已经让对保安这个群体的印象还没有扭转过来，大概需要时间消化吧。看到保安吃瘪，我心里还挺爽，真的软怕硬。 “你们到那边先歇会吧，我去店里帮帮忙。” 叶明宇对我们三个招待了几句，就先去忙了。 鞭炮响了之后，进入门店的人也多起来。新店第一天开业，很多商品都有优惠，很有吸引力。 郭星辉知道我和高轩都不吸烟，也不让烟了，自己点了一支烟：“浩哥，我看你朋友圈发的都是贷款广告，现在做贷款了吗？” “对啊，现在在贷款公司呢。” “这工作不好做吧，我听说是不好做。” “还行吧，如果有客户资源还行。你们工厂有谁想贷款，可以介绍一下。” 郭星辉笑了笑：估计不行，我们工厂有自己的金融部，员工可以申请借款，只付利息就行了，利息还特别低。” “次噢，还有金融部，你们厂现在做这么大吗？当时毕业真是去对地方了。” “嗯，我这是进公司比较早，公司现在招人，学历最低都是本科，很多都是研究生。” 选择大于努力，有的人再怎么努力，当时选择的起点不对，再怎么追赶，还是赶不上别人，也幸亏郭星辉进公司早。 让我和高轩两个人一阵唏嘘，没想到，郭星辉所在的公司，短短几年的时间发展这么快，变化这么大。如果不时刻努力，我们这些大专生，也只有被淘汰。 又闲唠了会，高轩还真把于曼曼的名片推荐给了郭星辉 ，郭星辉嘴上说着不用介绍，但看过于曼曼的照片后，还是乐呵呵的接受高轩的推荐。 还没到12点，叶明宇就从店里出来说：“我们去吃饭吧，星辉吃过饭还要早点回去，回去太晚的话，估计也不行。” 我们都没意见，早吃饭早完事。叶明宇说了一个饭店地址，我本来想骑车带着郭星辉去饭店，结果叶明宇那边直接说：“你们不用骑车了，我开车。” 叶明宇走向一辆白色面包车边上，从兜里掏出来一把钥匙打开车门说：“都上车吧。” 我去，叶明宇竟然买了一辆面包车，虽然正式牌照还没有上，挂了一个临时牌照。 我也惊讶：“明宇，你什么时候买的新车，前几天还没有呢，怎么决定买车了？” “不买也没办法啊，两个店呢，来回跑，还要拉东西进货，电动车装不下。” 面包车真是小本生意初创阶段的交通神器，能载人能拉货。 郭美雅还有她弟弟郭涛一起都上了面包车，一行人七人浩浩荡荡奔向饭店。 叶明宇自己选的饭店，看着就是很上档次，进入包间内，一行人坐下后，服务员直接就上菜了，原来叶明宇早就提前预定好了。 叶明宇让服务员先拿一件啤酒，在场五个男性，先是一人一瓶，因为和郭星辉都是好长没见过面了，大家一起喝酒有点重回校园时光的感觉。 上学那会，大家想出去吃饭了，就大家对钱出去吃饭喝酒，也不是多高档的饭店，就是去小地摊，搞几个凉菜就行，啤酒都是一人两瓶打底。到时候喝酒没有什么想法，就是喝酒图个快乐。参加工作后再喝酒，真的没有那种单纯的感觉，找不到快乐，觉得喝酒很遭罪，一切都是为了应付工作。 几个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第二瓶还没喝完，郭美雅接了一个电话，让饭局早早结束了。 郭美雅接到店员打来的电话，就听到郭美雅说：“倒哪里了......，门口，现在，还骂你们了......，好好，马上回。” 我们停止手动的动作，想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郭美雅收起手机，就对叶明宇着急说道：“要不，我们先回门店吧，店员刚打电话说，有个环卫工把扫起来的鞭炮碎屑倒在门店口了，还骂店员。” 饭还没吃好，叶明宇一时有点犹豫，要不要走。 我只好开腔说道：“明宇，我们饭就先吃到这吧，酒也喝不少了，结束吧，先回门店看看。” 高轩和郭星辉也说饭都吃好了，先回门店。 叶明宇才起身，我们赶紧一起回门店。郭美雅有驾照，又没有喝酒，虽然不会骑电车，但会开车，真的命运享福，现在的确开上四个轮子的车了。 我们一群人回到门店，看见原本地上鞭炮碎纸屑，已经被清扫干净了。郭美雅还纳闷问店员：“萍姐，你电话说的，什么到哪了，这不很干净吗？” “美雅，你们可回来了，那个环卫工脾气可大了，我们都快吓死了。他问为什么在这放鞭炮，说风一刮哪儿都是，他说打扫了难打扫的，就骂我们。他直接扫一簸箕鞭炮碎屑倒这台阶上了，我是刚把台阶扫干净了。” “那个环卫工呢，我非问问他，为什么不能放炮，我们已经跟物业申请过，会自己扫干净。他一个环卫工哪里有这么大权力，还敢把一簸箕碎纸到新开门店门口。” 这个叫萍姐的朝远去指了指，就看见一个年老的微微驼背的老年环卫工，还大马路对面扫街。 郭涛进店里面抄起一个棍子，就对郭美雅说：“姐，我去打他一顿吧。” 郭涛喝过酒了，也是虎头虎脑的，一个老头真被打了一顿，赔偿也赔不起。 叶明宇和我都拉住郭涛，郭美雅也是看了那老头的样子，只得把怒气压到肚子里：“打啥呀，打出来个好歹，还不赖上你。算了算了，没事，今天开业，别这么多事了。” 明宇的新店，第一天开业，虽然有点小插曲，但还算顺利，因为有新店折扣，进店的人流也很多，相信以后小区入住率高了，客流会更多。 已经吃过饭了，也没什么事了，我还打算回公司，便问郭星辉：“星辉，你怎么回阳河县，明宇喝酒也不能开车了，要不要我送你去汽车站。” “不用了，我找的有拼车，早上就是拼车过来的。我打个电话，车会来接我，比大巴速度快。” “这么省事，电话推给我一下，我以后去阳河县，也拼车。” 第104章 去墨兰家要债 我记下拼车电话，不得不提醒他，赶紧联系司机，别到时没有车了。 叶明宇也对着我和高轩说：“也没什么事了，你们要不先去忙吧，也耽误你们一上午。” “好，那我们先走了，你这再有什么事，还联系我和高轩。星辉也是，再来市区了，打个电话就行。” 一番寒暄，便离开了明宇的门店。我往公司走，和高轩不同路，两人也是分开走。 我还没走到公司，路上就接到一个贷款咨询电话，可惜不符合贷款条件，名下也没有车，如果有车的话，在大安贷不了，我也可以介绍给项明。 项明，想到项明，一瞬间又想起来给他介绍的那个北四环的客户，贷款是否成功，也不对我说一下。 我等不及，直接发信息问他，他那边说，客户还没有贷，他一直在跟进。他这样一说，我也不用着急了，随他跟进吧，能成就成，不能成也没事。 翻看消息，又看到墨兰发的信息：“我真的求求你了，再借我二百吧。你如果同意的话，可以来我家里。”下边是发的地址定位。 我一开始还不明白，什么意思，借不借钱，还去你家干什么，我不是怕你跑路，我是担心你赖账。我到了她家后，我才明白。 我大概在脑袋清醒的状态下，不会再理她了。但是我喝了快两瓶啤酒的情况下，反倒很想知道她干什么，给我地址，我正好上门要债。 我看了一下她发的地址，和我所处的位置只有七分钟的路程，我便骑车转向她发的地址。 这是一个小区，属于那种老破小，也没有门岗，直接就能进来。 我进了小区，发给她信息。她直接发给我准确的单元楼层，我就顺着楼号，找到了她家门口。 我敲门，然后门打开了，一个穿着棉睡衣的女人，短发。我看过她朋友圈的照片，觉得她很精神的一个人，这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却发现，她一点也不精神，眼睛也没有神气，年龄应该比我大个两三岁吧。 她个子不高，大概没有想到我个子很高，她只能仰视我。 她开门说：“你进来吧。” 我进去之后，坐在沙发上。看到屋里装修家具都有一定年头了，皮具的沙发，也有因为老化严重，表面出现很多龟裂、掉皮。 她还是很执拗的问我：“你能借我二百吗？” “你这是干啥呢，三番两次的找我借钱，我是来要钱呢，你这还借钱，你自己没有收入吗？” “我还没找到工作呢。” “我看你朋友圈还有个儿子，你儿子呢？” “他上学还没放学呢。” “你老公呢，一分钱都不给你啊。” “他不给，他没钱。” 他喵的，真服了，我是强烈谴责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既然生下孩子，就要负担起做父母的责任，虽然是离婚了，但孩子还流淌着自己的血液，岂能不管不顾，真是有悖人性。 “你这也不行，从我这里借钱，我自己也没钱，你得找个工作。” “我正在找工作，就是还没找到。” “你什么学历，我帮你问问有没有合适的工作。” “我是初中毕业，没上过高中。” 唉，真是学历太低了，找工作也不可能找那种轻松的工作，自身的条件胜任不了那份工作。也不是那种十七八岁的小姑娘，随便都能找到工作。 “行吧，我回头给你问问工作的事情。” 我站起身来，就要走。她看着我，还是坚持：“你还没借给我钱呢？” “我就是看看你是什么情况，我那三百块钱也让你还了，我也没钱借给你。” 她突然拉住我的胳膊，然后我们两个人一下子都坐到沙发上，她贴着我很近说：“你借给我二百块钱吧，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你要什么我给你。” 我酒劲还没过去，墨兰虽然个子不是很高，虽然生过孩子，但是贴着我胳膊的柔软，隔着睡衣，还是能感觉到非常丰满。那种少妇独有的魅惑，真的让人气血上扬。 我再看她的脸颊没有像楠楠经常出现的红晕，眼神冷淡，好像是抱着一种必须完成的任务那样坚定。 让我瞬间毫无兴致，我拉出我胳膊，和她保持距离：“我是很想帮你的，关键我自己也没钱。你得尽快想办法，在没找到工作之前，先找父母或者朋友周转一下，不要做傻事。” “我现在借不到钱，你先借给我二百块吧，天气冷了，我想先给孩儿买件厚的衣服。” 我轻叹了口气，于心不忍，还是又转了二百块钱。 为什么我自己清贫如洗，还要怀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这不是让我陷入痛苦之中吗？ 她确认收到二百后，脸色才稍微轻松下来，不再那么紧绷了。 她从桌上拿起一个瓷杯说：“你喝水吗，我给你倒点热水？” “不用了，我现在还要回公司。”我又一次站起身来。 这次她没有阻拦我，我开门走出去，她在背后说道：“谢谢你。” 我走到楼下，心情很烦的朝小区花坛吐了一口唾沫，他喵的，本来是要债的，结果又扔了二百了。 以后小组的催收的工作，一定不能让我单独去，不然钱是铁定要不来了。 我推上车子，刚骑到小区门口，能感应到手机振动，我打开手机看墨兰发的一张图片，只穿着大红色内衣裤的照片，当然没有露脸，虽然有点小肚腩，但不影响少妇的吸引力。随后的一句话是：“是我不够漂亮吗？” 我想任何男人不会拒绝这到嘴边的诱惑，男人冲动起来，哪管什么漂亮不漂亮。但如果一个男人真的拒绝另一个女人的诱惑，那可能他有更好的选择。 我大概也是这样吧，如果我想要，我想楠楠应该不会拒绝吧。 她发来的照片，我是放大了看，却把自己人设立成一个正人君子，规规矩矩回复她信息：“你很漂亮，一个独自带娃的女人，一直都是美丽的。以后不要做傻事，本本分分找个工作，才是紧迫的事情。” 我为自己有些虚伪的话，感到脸红，但也真的希望她尽快找到合适的工作。 一想到晚上媳妇可能回来，最后我又狠狠看了一眼墨兰的照片，才清空聊天记录。 第105章 刚回家就争吵 我甩了甩头，不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赶紧骑车回到公司。 童珍珍和张海棠正在座位上打电话，她们也没有出去，我问她们：“你们打电话有效果吗？” 童珍珍很郁闷地说：“浩哥，要是有效果，我们就出单了。” “你们得外出展业，多跑跑渠道，让人介绍。” “我们是女孩子，没车，在外边跑不方便。” “唉，那真的没办法啊。” 我坐下来，也拿出电话号码打起了电话。 过了一会，童珍珍从外边回来，拿了两个快递，把其中一个递给我。 我拆开一看，是中金银行的信用卡，看了一下额度是2万。童珍珍也拆了快递，我随口问了下：“你是中金的信用卡吗，额度是多少啊？” “是中金的，我额度一万二，你呢？” “我的是二万。” “哎，你的怎么这么多，我们不是一起办理的吗？” “你忘了，贷款还不贷给单身的，信用卡一个道理啊。我结婚了，你是单身，你单身额度肯定没有我的多。” 童珍珍也只能默认这个事实。 我想起来一个事，就是我去外边展业的时候，有看到，别人制作名片大小的不粘胶广告贴直接贴到墙上或者门上，比插名片快捷方便。 我便出了办公室，到楼下广告店，问了一下老板，他们这里也能做那种不粘胶广告贴，随即又花了一百多块钱，先做了一千张。 弄好广告贴的事情，又返回到公司，打了一会电话。 快下班的时候，程光问我：“陈浩，你们这在办公室打电话有效果吗？” 我下午刚问过童珍珍这个的问题，我只好说道：“没什么效果，就是比外出展业省力，外出展业，你也知道，大晚上跑来跑去的太累了。” “嗯，但是外出展业，应该比打电话，成交的单子多。有时间我们一起组织一下集体晚上展业吧。” “我没问题，到时候展业叫我就行。” 我晚上回到家，走到楼下，我就注意到，家里灯是亮着的，应该是媳妇和儿子回来了。 我突然变的很激动，一口气飞快地从一楼跑到六楼，我打开门的时候，儿子已经在门口迎接我了，我拉着他的手，他也拉着我的手，我们俩就这样站在门口快乐地蹦蹦跳跳。 我的心情也变得非常好，媳妇坐在沙发上，看着我们父子两个，很骄傲地说：“是不是几天没见儿子，感觉儿子长大了？” 我把儿子抱起来：“那肯定长大了，感觉变沉了，吃胖了。” 我逗儿子说：“儿子叫爸爸，明天带你去游乐场玩。” 儿子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稚气地叫道：“爸爸，爸爸。” 我很高兴地又亲了他一下。 媳妇听到我说的话，问我：“你确定明天带他去游乐场？” “确定啊，上次不是游乐场的充值还没用完，继续用呗。” “你明天怎么请假？” “我明天可以请一天假，也可以上午上班，下午请假。” “那你下午请假吧，上午你先去上班，下午请假，玩的时间长。” “好，你们吃饭了吗？” “在我妈家吃过了，我看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没有做过晚饭啊，锅碗瓢勺都是干净的？” 媳妇这样一问，我猛地心虚，早上和中午都是在外边吃的，晚上两次是在楠楠家吃饭，一次江玉洁请客，真的没在家做过饭。 我还是很牵强地说道：“一个人在家不值当做饭，都是在外边吃饭省事了。” “你自己就不能做饭吗，外边吃饭不卫生也没营养。” 我佯装点头答应：“嗯嗯，以后在家做饭。” “我从我妈家拿回来的，油炸的酥饼，糖糕，肉丸子，晚上你就凑合着当一顿饭吧。” 我看到厨房桌子上，放了一个很大的塑料袋子，打开一看都是油炸的东西，有点吃不下去，觉得油性太大了，只是吃了一点肉丸子。 我看到儿子在客厅跑来跑去，好像奶粉没有了：“儿子的奶粉是不是没有了，有时间去看看奶粉吧，孩子一两岁的时候，正是长个子的时候，营养得跟上。” “那就明天呗，去过游乐场，再去超市逛逛。” “儿子的衣服还买吗，冬天别冻着了，衣服都提前买，还有你的衣服，想买什么，一块去买。” “整天说让买这买那的，你有钱吗？” 我赶紧伸出暂停的手势：“你别说这样的话，没钱不吃了吗，没钱就冻着吗，钱的事情又不让你操心，你别说这些话了。” “呦，脾气大了，说也不能说。” “刚回来，你就不能让人轻松一会啊，老是说说的，烦不烦。” “你要是多给我点钱，肯定不说你。” 媳妇回来，我挺高兴的，但没说两句话，我真的快烦死了，觉得好有压力。 我也不再说话，直接回我自己的卧室，我也不跟儿子玩了。 我的行为好像更惹到她了，她坐在沙发上大声的喊：“装什么大尾巴狼，没钱，还拽上天了。” 喊的声音太大，我都觉得下边三层楼都能听到，我既感到丢人又感到愤怒。 我曾经问过她：“以前那个温柔的妻子哪去了，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 她永远都是振振有词地说：“因为你没有本事，你让一个温柔的女人变成了这样。” 好吧，好吧，我真的没有词，来形容我的糟糕的心情。 她在客厅里叫喊，我没有理他，我在卧室不作声。 却听见卧室的门哐当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到门上了，随后就是儿子受到惊吓的哭声。 我不得不开门看一下，地上有个摔掉一条腿的塑料小凳子，门上因为被塑料凳子撞击，有一个大窟窿，儿子钻到媳妇怀里哭。 我真的要被气炸了，很生气的用手指着她，说不出来一句话。因为她比我还要愤怒，柳眉倒竖，怒目而视，我有点怕她了，不敢再激怒她。 我感觉我要是再多说一句话，她就会像鞭炮点燃了一样，响个不停。 我强压心中的情绪，把摔坏的凳子，放到一边。 我用手把门上的木板掰了一下，能重新填补上这个窟窿，我真的好生气又无力，还不知道以后房东大姐会要多少赔偿金。 第106章 帮同事买手机 我看儿子还在哭，只好拿出来上次欣茹送的玩具车，把一个士兵模型放到车顶上面，然后遥控到儿子的脚下边：“瑞瑞不要哭了，你看看有士兵攻打你了。” 我用遥控器控制车子撞向儿子的脚后跟，儿子还哭着转头看向脚下边。我又试着让遥控车撞了他几下，儿子才被真正吸引到，他抬起脚想踢开遥控车，因为我遥控着，他踢了几次都没踢到。 我把遥控器递给他：“爸爸给你遥控器，你让车子朝我开，看能撞到我不。” 儿子也不哭了，从媳妇怀里出来，伸手接过遥控器，然后让控制车撞向我，被我一抬脚躲开了。他又遥控着几下，都被我灵巧地蹦起来，可能我的动作很滑稽，儿子最终破涕为笑。 再看媳妇，脸上也怒气渐消，虽然她瞪我，因为我只是把心思放到陪儿子玩耍上面，她也没再说过火的话。 我陪儿子的时候，媳妇可能还在生气，但还是趁着间隙去洗漱。 媳妇洗漱好，就回到卧室，然后叫道：“瑞瑞，赶紧睡觉了。” 儿子听到妈妈叫他，手里的玩具一扔，就跑回卧室里。 让我一阵无语，刚还和我玩着高兴呢，妈妈一句话，就把我摆一边了。 随后我听见媳妇把卧室门反锁的声音。 唉，真是糟糕透了，我也只好自己洗漱好，回自己的屋里。 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翻看手机，突然想给楠楠发信息，便直接发了一条信息：“睡了吗？” 等了好久也没见楠楠回复，后来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我赶紧起床，看见媳妇在厨房做早饭。我洗漱好，媳妇已经把早饭端桌子上，热的酥饼和小米粥。 媳妇还是面无表情，昨天的事情，心里有疙瘩还没过去。我只好先开口说：“我上午先去上班，下午我再请假去游乐场。” 媳妇也不张嘴，只是嗯的一声，从鼻腔里发出来声音。 我也不在意她的态度，就先吃自己的饭。去卧室看了一下，儿子还在睡觉，便不多言，开门就去上班了。 我到公司后，发现我们三组的位置上，又多了一个女生，扎着一个马尾辫，戴着一副眼镜，个子不是很高，但很精神。 又是开小组会，程光开口介绍：“大家看到了，我们组今天又多了一名成员，现在有请她介绍一下。” “大家好，我叫方雯，今天新加入，很高兴认识大家。”她直接站起身来，声音很大，说完就干净利落地坐下了。 冯乐凯、赵欣茹、项明走了之后，人员的空缺，现在全部填齐了，坐在一起，甚至感觉座位都有点拥挤了。 程光看着这么多的组员，人显得很兴奋，人越多，才能出业绩，做业绩起码人要先到位。 程光开口说道：“现在也是到了很多新人，我们找时间搞一次团建吧，看大家都是什么时候有时间？” 下边没人说话，还是梅姐说了句：“你是组长呢，你看着安排就行了，我们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我今天下午还要请假，心里还担心千万不要安排到今天晚上。 幸好程光直接说：“这周星期五晚上吧，星期六你们想请假也可以请假。” 星期五，就是后天，我是无所谓，只要不是今天晚上就行。 早会结束之后，大家还都没外出，就在座位上坐着，有的已经开始打电话联系客户了。我就坐在工位上，看手机。 才翻到楠楠凌晨两点多的时候，有回复我信息，就发了一个问号，也没多说一个字。 我直接给她回复了一个信息：“昨天晚上睡不着，给你乱发的信息，你一直没回复，我就睡着了。” 楠楠这次很快就回复了：“哦，晚上发信息，我还怕你媳妇看到了呢。” “又没有什么事，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我很男子气地说。 “呵呵，好吧，你不怕就好，你要是想来我这里，我是欢迎哦。” 我看到楠楠的信息，总是会嘴角上扬不自觉的笑起来。 “浩哥，你这个手机新买的吗？” 一个声音凑近我的耳朵，我正看着楠楠的信息呢，慌得我赶紧收起来手机，不想别人看到手机内容。 原来是马中洪围到我身边，我把手机举了一下：“嗯是，算是新买的，买了有几天了吧。” “这好像是新出的手机，我看过广告，你多少钱买的？” 市场价2699，但是江玉洁给我是2200，我一时纠结要不要对马中洪说2200，最后还是对他说了：“2200。” 他一脸惊呼：“怎么这么便宜，我好像记得不是这个价格，我见有人买过，2500多。” 我只好对他说道：“这是我朋友家开的店，所以价格比较优惠吧。” 马中洪直接就来了兴趣，问：“浩哥，你问问你朋友，还能再拿一台手机吗，还按2200一台？” “什么意思，你要买手机吗？” 马中洪把自己手机拿到我面前，一款很老的小屏幕手机，屏幕还有一道裂纹：“我手机太卡了，我下载软件都卡，就想换个呢，不知道换什么手机。” “行吧，我给你问一下吧，你确定要吗？” “如果是2200，我肯定要。” 我看马中洪就差拍着胸脯保证了，也不多说，手机翻到江玉洁，给她发了一个信息：“你现在在济城还是庆城？” 等了一会，才收到她回复：“怎么了，想我了？” 我晕，女孩子怎么都这么主动了，我不知道是应该幸福还是应该烦恼。 我便直接说了一下情况：“我一个同事，看到我买的手机了，和我同款的手机，2200还能再拿一台吗，我同事想买一台。” “如果是其他人不行，但你开口了，肯定可以啊。” 我摇了摇，一阵苦笑，这人情还真是欠大了。 便转头对马中洪说了一下：“我朋友说可以，你什么时候去拿手机？” 马中洪还不相信：“真的吗，如果的真的，我下午就可以去拿手机。” 我再次给江玉洁发信息：“我同事说下午想拿手机，他是直接去店里去拿吗？” “我不在庆城，店里有个负责人霞姐，我一会对霞姐说一下，让你同事下午到店里直接找霞姐就行了。” 第107章 媳妇发现新手机 我看江玉洁这么热情，只得回复她：“谢谢了，下次来庆城了，我请你吃饭。” “呵呵，好啊，我回庆城再联系你。” 我放下手机，对马中洪说：“那你下午去拿吧，在市中心天桥附近，门店叫新迪通讯，去找一个叫霞姐的人，价格就按2200。” 马中洪听后，大为高兴：“谢谢，浩哥。” 打发了马中洪，我还是坐工位上翻看手机。有意地点开江玉洁的头像，翻到她的朋友圈，这次很惊喜，她的朋友圈不再是空白，已经对我打开了朋友圈设置。 我翻看了一下她的所有朋友圈，很多都是她去各地旅游打卡的照片，大部分都是拍的景色照片，个人的照片很少。 我想起，曾经我也喜欢旅游，爬山涉水，自由人生。大学时候，还梦想要游遍全国，但貌似一毕业后，进入企业，谈恋爱结婚生子，一系列的油盐酱醋、锅碗瓢勺，掏空了很多自由的时间，也没有多余的财力去支撑任何一场旅行。 轻轻地叹了口气，退出朋友圈界面，还是老老实实打电话联系客户吧。 因为下午要请假，也不用外出，一直在办公室撑到12点，和程光说了一下，就往家跑了。 媳妇和儿子在客厅玩耍，我里里外外看了一下，家里没做午饭。 媳妇没好气的说：“别看了，没做午饭。” “怎么没有做午饭啊？” “你在家里几天了，都不买菜，我上午不想出去，没菜，我就没做饭。” “我们现在走吧，去市里吃饭，中午不做饭了。” 媳妇对着儿子说：“瑞瑞走去游乐场，让你爸爸抱着你。” 儿子很高兴地围着我腿边，我随手把他抱到怀里。媳妇收拾了一下包，把儿子的水瓶装进去。 因为是骑电动车，路上风很大，媳妇在车后还抱怨：“什么时候可以买辆汽车啊，风这么大，孩儿都受不了。” 我又何尝不想买一辆汽车，如果有汽车跑业务也很方便，可是、但是哪里有钱呢。 我只能把媳妇的话，当做耳边的风，不想再听下去，不然自己心态真的太炸了。 我把车子停到市里商业区，这里有个美食城。我就带着媳妇和儿子进入美食城里，这个时候正是饭点，里面人挤人，我们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我先办了一个充值饭卡。 我把饭卡交给媳妇，我先照看着儿子，让她自己先去买吃的，里面充了五十块钱，足够吃任何口味的饭菜。 美食城设计的摊位都是一家挨着一家，全国各地的口味都有，包子、饺子、热干面、盖浇饭、小碗菜、米线、烩面、拼菜，还有各种小吃。 媳妇自己转了一圈，就买了一份米线和一笼蒸饺。我又自己转了一圈，买了一份两素两肉拼菜，一份米饭。 我回到座位上，看见媳妇已经开始吃了，我赶紧说：“莹莹先别吃呢，你怎么用他们自己的筷子了，这筷子不干净，等我去拿一次性的筷子。” 我转身又跑到柜台取了三份一次性筷子，递给媳妇，媳妇不接，还是用美食城的筷子吃饭。 我看不得媳妇用美食城自己的筷子，我觉得这种筷子都是多次使用，总觉得消毒不彻底，我就动手去抢媳妇手里的筷子，想让她用一次性筷子。 媳妇特生气，用筷子直接打我手上，我手背立马就出现一道红印，我气地不行，对她说道：“你就不能听我的，美食城的筷子不干净，用一次性筷子好不好？” 媳妇很死板地说：“不行，我就用美食城的筷子。” 我真的要烦死了，管不住她，说什么也不听。 我只好，自己吃自己的，因为多拿了一个碗，把米饭拨给碗里一点，让儿子用一次性筷子，放他跟前，和我一起吃拼菜。他想吃蒸饺，又给碗里放了两个蒸饺。 正在吃饭，就听见有人叫：“莹莹，你也在这吃饭呢？” 媳妇一抬头看见有人打招呼，应该是老熟人吧，媳妇脸上立刻笑容满面：“哎呀，你也在这里吃饭呢。” 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女性，手里也端着一碗面，就直接坐到我们这个桌。 一个桌是四个位置，我和儿子坐桌子的这边，她和我媳妇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她坐下后，笑着说：“这是你儿子吗，这么俊呀，叫什么名字啊？” 只要有人夸儿子，媳妇每次都喜笑颜开，心情大好：“叫瑞瑞，瑞瑞快叫阿姨。” 儿子只顾着吃饭，也不抬头，是彻底的干饭人。儿子这一点就挺好，不管饭菜好吃还是不好吃，不会影响他的胃口，从来不挑食。 儿子不搭理她，但不影响她的心情，她跟媳妇说话：“莹莹现在在哪，工作了吗？” “没有上班，在家呢，孩子太小，出去的话，也没人照顾。” “嗯嗯，也是啊，小孩太小了，等上学再出来上班。” “你今天不上班吗，怎么出来了？” “我现在不在厂里上班了，我在附近卖服装呢。” “哎呀，你也辞职了，怎么辞职了。” “主要是搬家了，以前在均平区住，现在家搬到市区了，上班太远了，不方便。” 媳妇很好奇问：“你们是在市区又买房子了吗？” “嗯，又买了一套房子，主要想让孩子上个好学校，市里好学校多点。” 我和媳妇都是在慢慢吃饭，而她吃饭特别快，说话也不耽误她快速地吃饭。 她吃完饭，站起身就要走：“莹莹，我们吃饭时间有规定，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媳妇等她走后，刚刚还带笑容的脸，立马就没了笑容，看着我说：“人家在均平有一套房子，在市区还有一套，人家怎么这么有钱。” “人家也是靠双手挣的，我们也靠双手吧，慢慢来吧。” “能慢慢来吗，孩子再大一点就上学了，我看你让他在哪里上学。” “我肯定让他上一个好学校。” 媳妇哼了一声也不再吭声。 我这时手机铃声响了，掏出手机，是一个陌生的电话，接通后，是一个想咨询贷款的人打来的电话，说了一下贷款的情况，很可惜，他不符合贷款条件。 等我挂了电话，我就看见媳妇两个眼睛瞪着我：“你买新手机了？” 第108章 工资都给你 我脑细胞一瞬间计算上万次，也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理由也早说过，手机已经跟不上现在工作的需要了，但她不听。 我只好装死地说道：“我那个手机进水了，打不开机，我没办法才买了一个。” 媳妇一脸不相信，我只好装聋作哑，吃自己的饭，儿子已经吃好了，又跑到媳妇那边，缠着要出去玩。 媳妇被儿子闹得不行，对我说道：“你赶紧吃，我们在外边等你。” 我还以为手机的事情，她会跟我大闹，还好大事化小，事算过去了。 我也起身收拾了东西，赶紧把吃饭的充值卡余额退了一下。 媳妇和儿子在美食城门口等我，媳妇说：“先去游乐场吧，孩儿玩够了，再去超市看一下奶粉。” 我是没意见，一切听媳妇的。 我抱着儿子，到游乐场，媳妇还是坚持让我进去陪着儿子，还一再强调，要是儿子在里面哭了，饶不了我。 这次在游乐场，倒是没有再碰手机，儿子在里面也玩的开心，在里面玩了快两个小时才出来。 媳妇这次也没有再板着脸对我。一起又去超市给孩子买了两罐奶粉，还有一件羽绒小袄，我想让媳妇买衣服，媳妇还是没有买衣服。 基本上还是算顺利，逛街地过程中也没有再吵架。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才往家赶。 我骑车子到小区门口了，媳妇急着说：“先不要回家了，家里没有菜，先去均平超市买点菜。” “我先把你们送家，我自己买菜就行来了，孩儿也玩累了。” “先去超市，我想去看看。” 只好一起又去超市，到了超市，媳妇就先往奶粉区走，我在后边叫她：“不是买过奶粉了吗，还看什么？” 媳妇也不说话，就找到同一个型号的奶粉看了一下价格签，一罐是155，两罐300，但是我们在市区超市买的两罐是325，价格差了25块钱。 媳妇就很生气：“我们买这个太亏了，你去把那两罐退了吧，我们在这儿买。” 我一听就懵了，都拿回来了，超市里也不知道能退不能退，便说道：“买过了，就先喝着吧。超市也不知道能不能退，还要再跑过去，25块钱就25块钱吧。” “你去不去吧，25块钱也是钱。你不去，你把车子给我，我去退。” “好好，我去，那先买点菜吧。我赶紧送你们回家，你在家做饭，我再去退奶粉行吧？” 这次媳妇接受了我的意见，草草地买了一点菜，赶紧回家，我把媳妇儿子送到楼上，又骑车赶往市区的超市。 我到超市的服务台，对服务员说了一下，要把两罐奶粉退掉。服务员竟然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就办理的退货手续。 我来的路上还担心，超市不让退货，或者服务员刁难自己，没想到退货程序这么顺利。 我又骑车回到家里，媳妇听到开门的声音，就赶紧从厨房出来，看我手里面没有奶粉，也是松了一口气：“我就说奶粉肯定能退。” “嗯嗯，退了，服务员什么都没问，就直接办理退货了。我现在再去均平超市把那两罐奶粉买回来吧。” “你赶快去吧，回来，我饭也做好了。” 我到超市，先把那两罐奶粉买了，刚媳妇来超市太匆忙，只买了一点青菜就走了。我想了想又到水果区买了一点苹果，又多买了一点蔬菜，还有两斤肉。 等我再次到家，媳妇已经做好饭，摆好桌了。 我刚坐下来之后，筷子还没拿手里，媳妇就看着我说：“你那个进水的手机呢，拿过来，让我看看。” 天呀，还揪着这个手机的事情，我是不想拿给她看，怕坏事：“一个手机坏了，有什么可看，进水了，我还没找人修呢，修好了再让你看。” “不行，你现在拿过来。”媳妇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也烦了，就说了一句：“在我卧室呢，你想看，就自己去拿。” 媳妇立马起身进我屋里，过了一会拿出来手机，嘴里不停地哼着，然后把手机扔我怀里。 看样子这事是不善了了，我实在没有心力和她斗智斗勇了，也不想辩驳什么，就拿着筷子，自顾自个的吃饭。 我闷着头吃了半天，也没有等到媳妇，有任何后续动作。她一边顾着儿子吃饭，一边自己吃着饭。 让我莫名的有点诧异，怎么不追着我闹腾了，不像她性格。 我拿起身上的老款手机，按了一下开关机键，没有开机界面。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我手里有了新手机后，老款手机就扔家里了，也没再碰过，应该手机电量耗尽了。媳妇就是没有打开手机，以为真地进水了，才只是哼了一声，没再争吵。 这真是要渡河就碰到摆渡的，太赶巧了，正好没电量，化解了一场家庭争吵。 我看媳妇很认真的喂儿子喝汤，因为买了新手机，让我生出一丝丝的愧疚。我知道她不让我买手机，主要还是想省钱。 为了让自己能够心安一点，我对媳妇说道：“莹莹，我过两天发工资，到时候，把钱都给你。” “切，你那点工资能有多少？” “能发个两千多。” “才两千多，你不是刷了很多信用卡吗，你不还卡了吗？” “信用卡不用你操心，第一个月工资都给你。” 这应该是媳妇近一年来听到最好的消息了吧，以至于她喂儿子吃饭的时候，还开心地逗着儿子哈哈笑。 我看到媳妇和儿子开心，我的心情就跟着大好。不管媳妇怎么闹，我发现，只要她高兴，我都会跟着高兴。 几年的相处，任何细节都在潜移默化中影响到了，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能够互相影响。 吃过饭，我去厨房收拾妥当，媳妇陪儿子在客厅玩。等我忙好，换我陪儿子玩了一会。 媳妇洗漱好，就叫儿子回屋睡觉。 我发现这次没有听到媳妇反锁卧室的声音，不免让我心思活跃起来，是不是媳妇在暗示我。 我也赶紧洗漱好，在我房间等了一个多小时，儿子应该睡着了。 我才轻轻推开媳妇的卧室门，屋内没有开灯，媳妇并没有睡觉，正躺着看手机。 第109章 集体展业 我便轻轻走到媳妇一侧，我也不吭声，只是掀起被子，躺了进去。 我一把抱住媳妇的身体，虽然她还穿着棉绒睡衣，但不妨碍，双方都能感触对方火热的身体。 我双手不停在她身上摸索，她没有像以前那样把我踢到床下。 我瞬间燃起斗志，跳下床，伸手把媳妇从被窝里抱出来，直接抱到我屋里。 这下媳妇不愿意，还要起身回自己的卧室，可是已经气血上头的我，哪里允许她再跑。不管媳妇轻微的捶打后，便选择了顺从。 那种久违的感觉，像春天到了一样，充满喜悦。 怪不得人说，夫妻生活是夫妻感情的润滑剂，媳妇躺在我的胳膊里，温热气息，让人心情大好。 两人的感情顷刻间急速升温，什么缺点，什么毛病，都没了，眼里面只剩美好。 歇息片刻，媳妇担心儿子睡觉不老实，就要回自己卧室，我又把媳妇抱回去。 媳妇在我怀里说：“你都好久没抱我了。” “你只要不骂我，我天天抱你。” 媳妇用手轻轻捶了我一下：“你好好上班，多挣点钱，没钱什么也做不了。” 一说到钱，就让我有点扫兴，只好敷衍说道：“嗯，放心，肯定好好挣钱。” 我转身要回自己卧室的时候，听到媳妇说道：“你晚上如果不外出展业的话，就一起睡一个屋里就行了，儿子也有安全感。” 媳妇这样一说，感觉是这个道理。于是从我屋里把枕头拿回来，放到媳妇一侧，躺了下来。 两个人都很累，就这样我抱着媳妇很快就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媳妇已经起床做饭了，儿子还在睡觉。 我看到媳妇在厨房忙碌的样子，这应该就是生活的气息，我上前从后边抱住她的腰。 她很着急，两只手里还拿着东西：“快起开，别耽误事，锅鬻了。” 我只好放开她，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她很嫌弃地说道：“哎呀，都没洗脸，亲什么亲。” “你三天不用洗脸，我照样亲。” 媳妇嘴里说了一声切，催我赶紧洗脸吃饭。 我吃过早饭，神清气爽的赶到办公室。看见马中洪，忙问：“你昨天手机拿了吗？” “拿了，2200，谢谢了浩哥。”他很兴奋地举起手里的新手机，让我看。 还好拿了，就怕最后马中洪失约，到时候我在江玉洁那里面子挂不住。 开早会的时候，程光激情满满地说道：“今天晚上我们组有谁去泽阳县展业吗，我开车去，我们搞个集体展业？” 组里没人应声，我看都冷场了，我只好抬了一下手示意：“我晚上去。” 程光又扫了一下组里的人：“还有人去吗？” 吴齐峰、马中洪和马明辉三个也示意一起去展业。 四个人本来就够了，但童珍珍和方雯也都示意要去。 展业去的人比较多，原本他还很高兴，现在很多人去了，车上位子又不够了。他一时之间很是为难，又想让童珍珍和方雯一起去，可车上又坐不下。 方雯很干脆的说：“我让杜英杰开车一块去。” 杜英杰是一组的人，一直很少接触，没想到方雯竟然可以说动让杜英杰一块去。 程光倒是很高兴：“那可以，童珍珍跟着你们一辆车，我们下午五点多一起去。” 早会结束之后，大家就按部就班待在办公室打电话。 上午的时候，就又看见一个披着红色马甲的一个中年妇女，手里抱着一摞纸张，走进我们办公室。 我才想起来，这不是《庆城信息》的人吗，我上次三百块钱打了一个小广告，现在不知道有没有登上报纸。 我起身从她手里要了一张报纸，坐下来。先赶紧找自己的贷款广告信息。 还真的找到了一个豆腐块，写着无抵押信用贷款，上面留有我的电话。是不是有效果，只能交给时间验证了。 我又看了一下报纸上的各种杂七杂八的各种信息，好像想到了什么，随即找到上次我拨打过的联系电话，打过去问了一下：“你好，我问一下，你们这穿马甲的，派发报纸的工作，你们还招人吗？” “招人啊，这个工作也不是固定的，就是有报纸就招人。” “可以，你们工资是按照日工资，还是月工资？” “我们就按照天，一天五十块钱。” 我挂了电话之后，就联系墨兰，把这个报纸的联系人电话，发给她，让她自己谈，想去的话，就自己打电话。 顺带着我把报纸上的很多招聘信息拍了一下照片发给她，希望她尽快找个工作吧。 中午我回到家吃饭，对媳妇说了一下，晚上要去泽阳县展业。 “估计晚上你又睡不成了，吃过饭，就先睡会吧，我叫你。”媳妇很关心地说道。 我随后回到屋里抓紧时间睡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媳妇叫我，我才醒来。 我开口问媳妇：“儿子呢？” “儿子在隔壁睡着呢。” 我一听到儿子睡着后，一把拉住媳妇的胳膊。 我心情舒爽地上班去了。因为晚上要展业，必须留着劲，晚上使劲跑，索性下午也不再外出了。 到了五点，程光就开始招呼大家下楼。 我看见方雯直接拉着杜英杰就走，方雯个子小小的，但杜英杰个子很高，但人很瘦，打个比喻就跟麻杆一样，就是不清楚他和方雯之间的关系。 到了楼下，程光对杜英杰说：“我们先到泽阳县的雕塑大转盘，你跟着我的车吧。” 吴齐峰、马中洪、马明辉他们三个上了程光的车，童珍珍因为跟我熟悉，她上了杜英杰的车后，就喊我：“浩哥，别去他们那个车挤了，坐这辆车吧。” 主要跟杜英杰和方雯也不熟，我是想跟着挤到程光那辆车，现在童珍珍一叫我，我也只好上了杜英杰的车。 我来上班的时候，杜英杰就已经在一组了，他应该也算是老员工了，只是一个多月了，我们也没打过交道。 我上了车之后，方雯就跟杜英杰一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便好奇问了一句：“你们两个以前认识吗？” 方雯倒是大大咧咧：“我们两个是同学，我来大安还是英杰介绍的呢。” 那就怪不得，早上方雯可以直接说能让杜英杰开着车一起去。 第110章 深夜狗吠 一行人到了泽阳县的雕塑大转盘，在十字路口中间圆形区域，竖着一座镀铜的、展翅欲飞的凤凰。因为很久以前就流传泽阳县是凤凰的栖息之地，所以这个县城有很多标志都用凤凰形状。 这个大转盘聚集了很多小吃摊，人流很多，热闹非凡。大家下车之后，就在小摊贩那里，各自买吃的，能填饱肚子就行。 程光对着我们这群人说：“这个位置有正好东南西北四个街道，我们是八个人，两个人一个街道 ，到时候还返回来，在这个地方集合，你们觉得可以吗？” 大家都说没问题，最后我跟马中洪一组顺着东向街道展业，程光和童珍珍一组顺着西向街道，马明辉和吴齐峰两人顺着南向街道，方雯和杜英杰两人顺着北向街道。 现在时间是晚上7点，12点全部返回雕塑大转盘这里。 我跟马中洪两个人在街道两侧一左一右，看见车就往车上插名片，路边有商店就塞个名片。我是看见车多就兴奋，就闷着头一直往前走。 可能我走得快，以至于马中洪在路一侧跑到我这边叫住我：“浩哥，歇会啊，你怎么走这么快，我在路那边一直追着你走。” 我看到马中洪有点气喘吁吁了，有点好笑：“这还没走一个小时，还得继续啊。” “浩哥，你这展业弄的跟打仗一样，搞这么快干什么？” “那必须啊，既然出来了，肯定能多插点名片，就多插点，要是慢了，太耽误时间了，我走路都是很快的。” 马中洪哎呦了一声：“好吧，我还是跟着你吧。” 我看他确实呼吸有点上气不接下气，应该平时缺乏锻炼，一下子长时间走路太猛了，身体吃不消。我也只好有意放慢了脚步，能让他跟上我的速度。 又是走了一个多小时后，马中洪又叫住我：“浩哥，要不歇会吧。” 他一直喘着粗气，本来体型就胖，我一直往前走，倒是有点难为他了。 “好，我们就歇会吧。” 我从包里拿出两张广告单页，我一张单页放到商店门口的台阶上，直接坐了下来。另一只单页放到一边，示意马中洪坐下。 马中洪坐下后，从兜里掏出烟，要给我让烟，被我拒绝了，因为我不会抽烟。 他点了一支烟后，深吸了一口：“妈呀，展业真他么的累人。” 我笑着对他说：“多走路，正好可以减肥啊。” “减肥也不是这样减肥啊，这都没歇的时间，我们走了两个多小时了，路上都没停吧。” 可能他还是年龄小，也没什么压力。不像我，已经结婚生子，需要挣钱养家，我知道必须把包里的名片发完，才能改善家里的生活水平。 我还是激励他：“你知道我下县城展业都是一直到天亮的，中间都不休息。也是晚上七八点开始，一直走路到早上七八点。” 虽然路灯的光线很灰暗，但是马中洪两只眼睛还是瞪得大大地看着我：“怎么可能，你连续搞十几个小时？” “我不是一直速度很快，累的话，就慢慢走，缓过劲了，就走快点。手里面有名片，你看见车，你都控制不了自己，你就想着赶紧插上名片。” “妈呀，要是我，我是不干，这不得累死个人。” 我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等他吸完一根烟，我们才起身继续往前展业。 大道上有路灯，还能看清楚一点，就是进入一些小胡同的时候，连一个路灯都没有，黑咕隆咚的，马中洪就不想往里走。 我直接从包里掏出小手电筒，往胡同里一照，有车没车一目了然。 马中洪又是惊讶不已：“浩哥，你这才是展业，专业设备都有。” “你要是经常展业，你就知道需要准备什么了，很多路上没路灯，也就一个小手电筒是经常用。” “额，回去，我也买一个小手电筒。” 我们继续往小胡同深处走，马中洪还嘟囔了一句：“卧次噢，这要是一个人出来，真瘆人，浩哥你展业都不怕吗？” “肯定怕，自己给自己壮胆，就没什么可怕的。” 也许是我们的说话声音，或者走路的声音，惊动了，旁边一户家中熟睡的狗，一阵很激烈的狗吠声，打破黑夜的宁静，把我和马中洪两个人吓一跳。 马中洪还使劲跺了一下脚，嘴里还喊了一声：“再叫打死你。” 好像直接激怒了这条狗，叫唤的声音更大。 我用手电筒照了一下，一条半米多高黑色的狗，长着满嘴锋利的牙齿，没有锁链的束缚，爪子正奋力的扒门，门也被撞得咣咣响。 这户人家的外门，是用细钢筋做的栏杆门，空隙都很大，它的头一直试图从缝隙里钻出来，这正把我又吓一跳。 马中洪也透过光线看到了，我们俩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狗可能从缝隙里钻出来，妈呀，我俩一句话都没说，非常默契地同时转身往回跑。 直到跑了很远很远，身后再也没听到狗叫声，我们才停下来，都弯着腰，大口的喘气，而后我俩又相视哈哈大笑。 马中洪嘴里一直说着：“卧次噢，卧次噢，展业要是被狗咬一下，也太不值了。” 马中洪又接着说道：“不行了，不行了，浩哥，必须歇一会啊。” 连续走了三四个小时，马中洪还没有经历过这样高强度的体力消耗，估计也快掏空了。我还好一点，毕竟曾经连续整夜展业，体力是熬过来了。 他这个样子，我也只好陪他在一个路灯下马路牙子上坐了一会，缓过劲，才慢慢往前走。 路过一个小区门口的时候，虽然小区门是开着的，但我看见门岗屋里的灯还亮着，马中洪对我说：“浩哥，进这个小区吧，应该没狗。” 我还有点担心，会遭到保安的阻拦，犹豫要不要进去。 马中洪却是没有任何顾忌，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我一咬牙，也跟在他身后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高层电梯小区，里面车辆还是很多，我和马中洪两个人把停放外边的车都插了名片，决定进楼层里面发名片。 我俩也是傻，就从一楼走步梯，一直往楼上一层一层挨家在门上插上名片，上楼比平地走路更累。 第111章 第一个月工资 这栋楼二十多层高，我们才上了十来层双腿就受不了。这才想起来，应该先坐电梯上到最高层，走步梯下楼发名片，这样比上楼轻松。 于是我们直接坐电梯先到顶层，然后走步梯下楼一层一层插名片。 下楼很轻松，一栋楼发完名片，我们两个又接着开始第二栋楼。第二栋楼我们直接上顶层，出电梯走步梯查名片。 这个小区是新建小区，入住率不高，每层是两户人家，很多楼层没有人，或者只住了一户。还有的新住户，正门上面还挂了一面小镜子。 我和马中洪两个人在一起，人给人壮胆，胆子也大。不会去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两个人心思都放在插名片上。 我们下到一个楼层的时候，两户只有一户入住了，门上还贴着喜字，红地毯都是新的，新人刚入住不久。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怎么门框上有一个鸟头，我处在任何方向，都能注意到，鸟的眼睛是一直盯着我。 我便问马中洪：“你看门框上怎么放个鸟头啊？” 马中洪一脸懵：“什么鸟头，啥也没有啊。” 我还指着门框上面说：“那不是吗？” “啥也没有啊。” 一下子把我弄愣住了，我再回头一看，鸟头竟然没有了，好像凭空消失了。 我揉了一下眼睛，再看门框上面，只是贴着一个横批“龙凤呈祥”，再无其他东西。 卧次噢，怎么回事，又他么碰到奇了怪了的事，心里很不舒服，我是一刻也不想再多待了。 我拽起马中洪，就赶紧下楼走，马中洪下楼的时候，还要再插名片，被我阻止了。 从楼梯里走到外边，我对马中洪说：“不插名片了，回去吧，现在走到大转盘那里，估计也12点了。” 马中洪一听要回去，正合他心意，他早就不想再插名片了。 回去的时候，两个人倒是没再停歇，走路速度都很快。 我们到雕塑大转盘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已经也都回来了。 马中洪一看见他们几个，张嘴就说：“妈呀，你们怎么回来这么快，我跟着浩哥，快累死了，浩哥走路都不带停的。” 程光笑呵呵地，拍着马中洪的肩膀：“哈哈，浩哥这人能吃苦，人家晚上两三点还展业呢，你多学点。” 马中洪一直摆手：“次噢，学不了，学不了，大半夜还碰到一条狗，差点被咬一口。” 他模样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但是程光还是很认真地说了一下：“大家还是多注意安全吧。不但晚上，就算是白天也要多注意安全。前一段时间，华信店有个业务员，去做家访，就被客户家的狗咬了。” 大家心里还是一震，工作也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事情。 随后程光又叮嘱了一番，让杜英杰回庆城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在车上，童珍珍还问我：“浩哥，你们走多远的路啊？” “也没有走多远路子，路上也歇了两次，主要马中洪第一次展业，走不了远路。” “我路上是跟程光歇了很长时间，程光也是要一直往前走。我是走走停停，程光也不敢走快了，呵呵。” “主要晚上展业还是对女生不是很友好，体力上还是男的有优势。” 方雯坐在后座位上，显得很兴奋：“我第一次出来展业，觉得还挺好玩的。我都是一直让英杰一走快点，路上我还得等他。” 杜英杰在开着车，打着哈欠：“哎呀，主要我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太瞌睡了。要不是你今天非拉着我展业，我今天晚上肯定早点睡觉了。” “卧次噢，兄弟，你可别睡着了。”我看他打着哈欠，担忧他睡着了。 “呵呵，没事，有人跟我说着话就行。” 方雯笑着，接过话说：“路上让浩哥陪你说话就行了， 我跟珍珍先睡会咯。” 童珍珍也在后边说：“我真的要睡会了，到地方了，叫我们吧。” 后座上的两个女孩也是真不客气，真的把后座放倾倒了一些，就眯上眼睛躺着睡了。 杜英杰开车，我坐副驾位置。我也想睡一会，可必须陪着杜英杰唠嗑，不然他真的开车打瞌睡，就太不安全了。 杜英杰的车是一辆国产小型suv，和他也没什么聊的，两个人就聊了一路子车，让我这没钱买车的人，都想立刻申请大安的贷款买车。 开车的速度就是快，大巴跑两个小时的路程，私家车一个小时就搞定了。 程光那一车人，直接回政东区了。 杜英杰把车停到办公室楼下，我们下了车，方雯自己骑车回家了，童珍珍自己打了车回去了，我也直接回均平区了。 我到家楼梯口，要上楼的时候，想到晚上总是碰到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是赶紧转了几圈，再用手在身上拍了几下，才放心上楼。 媳妇和儿子都睡着了，我轻手轻脚洗漱好也赶紧回自己屋里睡下。 早上还是被媳妇叫醒的：“你今天还上班吗？” “上呀，肯定要去的。” 我揉了揉眼睛，主要昨天体力消耗太大了，还睡这么晚 。真的不想起床，最后还是咬牙赶紧起床洗漱好，吃了口饭，也没和媳妇多说话，就往公司赶。 今天还有个高兴的事情，就是今天要发工资了。 我坐到工位上，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再看其他几位昨晚展业的人，也都是脸上写满了疲倦，所有人接二连三地打哈欠。 郝鹏看到我们几个人的表现，人都乐了：“我以前也跟天天晚上展业，现在晚上都不出去了，你们还是年轻，晚上能熬。” 小组会的时候，程光也是做了总结：“以后我们就不这样集体展业了，每个人的精力和体力不一样，你要是精力好，体力充沛，晚上没什么事，可以晚上展业。如果没有精力了，晚上不想出去，就要自己想其他展业的办法，总之不要偷懒。” 我上午一直用手机登陆手机银行查余额，直到11点多，才刷到余额变动，到账了一千八百多，还没有两千。 第一个月的工资，远远低于我的支出。我这一个月信用卡就透支了一万多了，让我一阵苦笑摇头。 第112章 夫妻关系更和谐 我又加上一百多块钱，给媳妇转过去了两千块钱整，媳妇还回复了一个亲吻的表情。 咳，有钱了，跟媳妇之间紧张的关系也缓和了很多。 念及于此，也不得不让我继续打起精神，认真拨打每一个电话号码，用心沟通每一个客户。 这时有人给我打电话，我看备注的名字是魏山市王姐，才想起来前几天联系过的一个客户。 我忙接听，就听到对面传来：“陈浩，我现在已经到庆城了，你们公司地址发我一下。” 我赶紧把公司地址定位发给她。 等她来到我们办公室，但见上身收腰黑白点缀的薄羽绒服，下身直筒牛仔裤，挎着一个金色链带的白色单肩包，个子不是很高，但风韵犹存、熟女气质，不免让人多看几眼。 她脚蹬高跟皮鞋，走路时发出的声音，立刻吸引了很多目光，还在办公室的同事都看过来。 我赶紧上前询问：“是王姐吗？” 她唇角带笑，点头：“是，刚我们联系过。” 我只得赶紧带她去小会客室，坐下之后：“王姐，你老公没来吗？” “来了，他去停车了，我对他说了，一会上来。” 我慌着赶紧倒了两杯热水，放到桌上：“王姐，你看还需要对贷款有什么了解吗？公司就在这，大安集团下边专门做无抵押信用贷款。庆城这里有两个办公区，这是一个，还有一个在华信财富中心大厦，在正规和安全方面，你尽管放心。” 王姐举起杯子抿了一口水：“正规安全方面，不担心，就是你们这个利息是多少？” “利息的话，最低八厘到一分二之间吧。” “你觉得八厘能批下来吗？” “这个现在确定不了，需要先提交资料，让总部那边审批。” 小会客室的门被打开，就看见一个人一下子把门全遮挡住了，将近一米九的身高，感觉体重三百斤了，也太胖了。 王姐就叫他：“老公，利息是不是有点高，八厘到一分二之间，确定不了是八厘。” 没想到王姐的老公是这样一个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大概她老公是深爱她，不然王姐不会人到中年还保养这么好。 她老公坐下之后，声音如雷说：“利息不能按照八厘吗？” 据我来到大安贷款这一个多月所知，还真没有批下来八厘的贷款，基本上都是一分二，只有那些二次贷款的优质客户，偶尔可能批下来是一分。 我还是摇头说道：“我现在也给你们确定不了利息，我们可以先申请一下。如果批下来利息高的话，你接受不了，可以不用，直接放弃就行。” “你要是确定不了，我们还申请干啥？去银行贷款，都是先确定利息。” “银行是那种抵押贷款，我们这里没有抵押，属于信用贷款，肯定是要先申请才可以确定利息，两者之间的贷款方式不一样。” 王姐好像有意要申请一下，对她老公劝说道：“老公，要不我们也申请一下？” 他老公眉头紧皱，思虑片刻还是说道：“我们先回老家看看吧。” 王姐心有领会，站起身来：“我们从魏山开车，路过庆城了，正好转到这了解一下贷款。我们现在回阳河县，到老家看看。如果确定贷款的话，我们回魏山的话，还经过庆城，到时再联系你吧。” 我也没办法了，又不可能强制别人贷款，只好面带笑容的送他们下楼。 我回到工位上，程光就凑近我，问：“陈浩，刚那个是你的客户，怎么样，能贷款吗？” “估计不行，嫌利息高。” “哦，那没关系。让他们去其他地方贷款，转一圈就知道了，还是我们大安的利息最低。你继续跟进，过几天再联系她。” 被王姐的事情，一搅和，我也没心思继续打电话了，12点一到，就骑车子往家赶。 回到家，只见媳妇笑颜如花：“瑞瑞，你爸爸回来了。” 儿子扔下玩具就拉着我的双手跳来跳去。 孩子跟父母任何一方，亲近或者不亲近，都是需要父母两个人引导。如果妈妈不让孩子跟爸爸亲近，那大概率孩子会主动跟爸爸疏离。 媳妇今天做了四个菜，我还说她：“怎么做这么多菜？” “你今天发工资了，肯定要庆祝一下呀。” 咳，工资连两千都不到，被媳妇这么重视大摆筵席。实在让我有点不自在，我自己是感觉很丢人。 吃饭的时候，媳妇还说：“你给我转了两千整，你实际发了多少啊？” 她还是问到了我实际的工资，我也只好实话实说：“扣过社保后，实际发了一千八百多。” “嗯嗯，还好，起码是见到工资了，第一个月少点没事，以后就多了。” 媳妇这时候的心态怎么变好了，还安慰起来我了。 我不得不感慨，两千块钱拥有的超能力，真的可以让人变得宽容乐观。 因为昨天晚上展业，没有休息好，吃过饭还是跟媳妇说了一下，自己要睡一会补觉。 等我午休醒来的时候，也是两点多了，媳妇和儿子在隔壁卧室也睡着了。 我轻手轻脚的走到媳妇一侧，看着媳妇睡觉的样子，其实媳妇长得还是很好看的，有一点娃娃脸，皮肤也很好，看着比实际年龄年轻五岁，虽然生过儿子，但身材也是一点没走样。 我俯下身亲吻她，把她吵醒了，媳妇没有推开我，还积极地回应我的索求。 我马上就要去上班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管不顾了。脑子一热，就抱起媳妇回到我卧室。 夫妻之间的沟通，大概只是最原始的沟通方式才能促进彼此的感情。 媳妇沉沉的睡着了，而我却精神抖擞的上班了。 我和媳妇认识三四年，基本上新鲜感早就过去了，没有想到，两千块钱的工资却能让两人关系变得小别新婚那样更和谐。 晚上组里团建聚餐，我已经跟媳妇提前备案了，团建吃饭到几点结束都没关系。 程光在群里让大家出主意，找个以前没吃过的饭店。所有人最后一致同意，郝鹏的提议去吃铁锅炖，就是几个人围着一个大铁锅吃饭。 第113章 铁锅炖 一直到六点半了，程光在群里通知，让赶紧去饭店。 郝鹏、童珍珍、张海棠、李红梅、苏丽丽，他们几个都还在办公室，正好几个人一起骑车到饭店。 到饭店后，程光、吴齐峰、马中洪、马明辉四个人已经先到了，在门口吸烟。 饭店名字叫老农铁锅炖，里面有个小院子，装修是那种八十年代农舍人家风格，院子里摆放着各种干农活的工具和一串串的玉米或者辣椒的道具，还挺和铁锅炖应景。 饭店都是一间一间的包间，程光看到我们到了，直接说：“麦香小筑那间房。” 一行人到包间门口，看上面写着“麦香小筑”，看了隔壁几个房间名字，有“清荷稻浪”、“秋果名硕”等，这饭店老板还挺会起名字。 包间里有两个落地大铁锅，我们全部是12个人，分开坐下来，六个人围着一个大铁锅。 都坐下后，才发现范新伟和方雯还没到。 程光、郝鹏、吴齐峰、马中洪、马明辉，还有我算是一桌，李红梅、苏丽丽、童珍珍、张海棠算是一桌。 程光给新伟打电话，李红梅给方雯打电话，两个人都在催。 服务员开始往锅里加汤料，又有服务员把干柴拿进来，把两个锅都升上火，服务员开始上各种配菜，每个铁锅主配了五斤排骨、一只土鸡，需要自己动手放进锅里煮。 方雯开门进来，小脸红扑扑的，直接大叫：“哎呀，外边风太大了，这屋里烧着火，是真暖和。” 啤酒都拿上来了，杯子都倒满了，范新伟一直没到，大家也都没开始喝酒。 程光只好再次打新伟的电话，就听到房间门外，新伟的声音：“别打了，别打了，已经到了。” 新伟推门进来，坐到我们男生这边，开到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敢开车，就怕喝酒，我打的一直没打到车，最后让我媳妇开车把我送过来了。” “你媳妇呢，走了没，让她进来一块吃饭。”程光及时说道。 新伟摆手：“她走过了，不用管她。” 程光站起身来，举起酒杯：“那好吧，现在大家都到齐了，很多人还是第一次一起吃饭，第一杯我们都要喝，干杯！” 大家也跟着纷纷站起来：“干杯！干杯！” 刚开始进包间的时候，还感觉屋里很清冷，现在两个大铁锅的火烧起来，才感觉暖洋洋的，很舒服。 房间暖和了，人就跟着更活跃了，大家该喝喝，该吃吃。 李红梅对着我们这桌喊：“你们男生，谁过来一个，我们这桌都吃不完太浪费了，过来一个能吃的。” 男生这桌，你看我，我看你，都不好意思去。 程光胳膊碰了一下吴齐峰：“齐峰，你过去坐吧，不要喝酒了，你回去还要开车。” 关键时刻，还是得小舅子，都是自家人。 程光又是举起酒杯：“郝鹏，来我们两个碰一个，以后工作还需要，多多支持。” 郝鹏也很客气：“那必须支持，支持你的工作，也是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工作做好了，才能挣到钱。” 而后，程光又是倒满一杯酒，对范新伟说：“新伟，我们两个也喝一个，你和郝鹏一样，我刚来，很多不熟悉，你和郝鹏两个还要给小组多点帮助和支持。” 新伟端起酒杯和程光碰了一下：“我们互相帮助吧，都是一个组的，你是组长，我肯定支持你的工作。” 有郝鹏和范新伟两个人表态，程光也是喝的高兴了。 等程光又倒了一杯酒，要和我碰的时候，我忙压手让他坐下：“酒也喝不完，你这喝太快了，先吃点东西，不然一会醉了。” 程光还是执意要喝一杯：“不能停，得一直喝，一停醉得更快，陈浩，我先喝了。” 我看程光是一点不含糊，直接又是一杯酒灌肚子了。 我也只能紧随其后，喝了一杯。 程光喝过了，又是倒上一杯，举起杯子，要和马明辉喝酒。 马中洪和马明辉两个人同时站起来：“哥，我们两个跟你一起碰一个吧。” 马中洪两个，估计怕程光喝太多了，毕竟都是一个村的，沾亲带故，也不用太客气。 程光没有二话，端起来就喝。 程光拿起来酒杯和一瓶啤酒，又走到女生那桌。 郝鹏开口说：“程光这是要一直喝啊，明辉，你跟着，别让他真喝醉了。” 马明辉起身拿过酒瓶，跟在程光后边，只见程光先跟李红梅碰了一杯，又是跟其他在坐的女生一一碰了一杯。 程光双腿都有点不听使唤了，马明辉扶着他，坐回原位上。程光满脸酒后的红晕，也是属于喝酒上脸的人。 程光坐到那里，舌头都有点打弯了，还一直说：“你们......都要喝够......， 酒管够......。” 马明辉那边赶紧给程光杯子里倒上开水：“哥，你多喝点水。菜还多着呢，还得吃菜呢。” 马明辉就坐到程光边上，照顾他。 马中洪和我靠着坐，他也倒了一杯酒：“浩哥，我们也喝一个，谢谢你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他这样说，让我诚惶诚恐，感觉把我抬太高了，只好端起酒杯，说道：“没有教什么，我们都是互相学习。” 随后马中洪和马明辉两个人都还挺懂人情世故，也都跟郝鹏和范新伟说了很多客套话，喝了一杯酒。 我也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心里还算清晰，我是不停的给自己灌开水，希望能解酒。 我正啃着排骨，就听见院子里乱糟糟的声音，马中洪开门进来喊：“明辉给人打起来了。” 程光还要站起来，发现站不起来了，郝鹏赶紧按住程光坐下：“你坐着吧，我去看看。” 我和范新伟，也一起起来往门外走。 马明辉和另一个人对骂，但是已经被几个服务员给拉开了。 我们过去了解了一下情况，是马明辉上厕所，洗手的时候，被旁边洗手的人把水甩到脸上了。马明辉就骂了一句他么的。那人听到了，也是火大，两个人也都喝酒来了，直接互打起来了。 还好马中洪跟马明辉一起上厕所，两个人一起动手了。服务员过来的也及时，拉住了两个人，马明辉也没吃亏，倒是那个人吃痛了几下。 我们这方都是大高个，吴齐峰也跟来了，体型都很壮的那种。那个人骂了几句，就被同伙伴拉走了。 第114章 明辉进局子 我们再次回到包间内，就听见方雯很大嗓门的声音：“妈呀，外边都是人，现在没事了，我们人多，人家直接就吓跑了。” 马明辉也坐到位子上，程光酒劲应该也缓过来了，开始问马明辉：“明辉怎么回事，人没事吧？” 马明辉一脸不服气：“没事，我跟中洪两人搞他，要不是有人拉着，非揍他老实。” 程光是组长，考虑的多，这个时候，还是想到一些大局上，有心规劝马明辉：“明辉，我们在外边，只要不吃亏就行，但也尽量不要搞太大了。” 马明辉倒是听程光的话：“好，我听哥的。” 关于马明辉的事情，大家也都没有再说什么，还是接着吃饭喝酒。 梅姐那边已经结过账，最后大家也都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好了，便直接散席了。 我们一群人出饭店门口，就看见一伙人，有七八人，站在饭店门口路灯下边。 马中洪对着程光说：“哥，这伙人是刚打架那些。” 梅姐她们几个女生有点紧张：“程光，他们不会堵我们吧，要不要报警？” 程光虽然不是这群人年龄最大的，但有组长的头衔，大家都齐看向他。 程光自己不能慌，很淡定地安慰她们几个女生：“没事，我们继续走，先看看情况，不行的话，再报警。” 她们女生走在内侧，我们几个男性走在外侧。 就看见那伙人群里走出一个人，就是刚刚跟马明辉发生冲突的人，他开口就骂：“他喵的，刚打我那个人不能走。” 他身后的那群人也欺身上前，我也是暗骂一声，麻烦上门，躲都躲不过去。 我小声对童珍珍说：“赶紧去叫饭店老板带人过来，我们在这吃饭，要是打架，他也有责任。” 童珍珍听后，转身就跑回饭店。 马明辉正要迈腿跨出来，被程光拉住，拽到身后，低声说：“你不要吭声。” 程光直接站到前边说：“兄弟，我们只是出来吃个饭，有什么事好好说，大家都不要冲动啊。” 那人也是恼怒：“刚在饭店踹我那人出来，让我踹一脚，你们就能走。” 卧次噢，这谁能忍，再被他踹一脚，这么多人，不是被当面打脸吗。 马明辉从身后出来，也骂他：“他喵的，我踹的你，咋了，你特么先动的手，我不踹你踹谁。” 那人也是气急攻心，跳起身来，抬手就朝马明辉脸上打来，被马明辉抓住胳膊扭打起来。 身后那群人，就是奔着打架来的，纷纷围上来。吴齐峰马中洪反应最快，先把马明辉拉过来，与他们隔开距离。 这个时候饭店门口童珍珍领着着一群人出来，其中一个人声如洪雷：“都住手，赶紧住手，你们别再我这里打架。” 我们看到说话的人，中等身材，微微发福，手里提着一把切菜刀，身后是穿着服务员衣服的几人手里也各自拿着棍棒刀具。 提刀的人，走到中间，把刀一抬：“你们两边都是我的客人，你们来我这里吃饭可以，但你们在这里闹事影响我生意，不行。已经报警了，派出所的人马上就过来，再不走一会就走不了。” 被踹的那人很不爽：“我在你饭店吃饭，被人踹一脚，连个说法都没有？” 马明辉开口说道：“你先动手的，我不能还手吗？” “他喵的，你先骂我。” “谁让你把水甩我脸上。” 这事说不清楚了，要么打一顿，要么就这样散了。 被踹的人也是心一横，咽不下这口气，指着马明辉说：“行，咱等派出所的人来。” 他喵的，这轻易也不得善了了，程光只好让她们几个女生先回去。 没过几分钟，就听到警车鸣笛的声音。 从警车上下来三个人，一个很严厉的声音：“你们谁报的警，谁在打架？” 饭店出来的那个人已经偷偷把刀递给身边的服务员了藏起来了，他走向前：“同志，我报的警，他们两边的人，现在也没打架，是没打起来。” “怎么回事，没打架，报什么警？” 那个被踹一脚的人，却急着直接开口，指着马明辉说道：“同志，这个人打我了，踹我了。” 马明辉只能被动辩解：“是他先动手打我，我是反抗。” 帽子叔叔也不二话：“走吧，你们三个上车，先回所里再说，还有谁参与了，一块去？” 马明辉和那个被踹一脚的人都表示没人参与，两个人还都仗义不打算牵扯其他人。 等他们主角走了之后，剩下我们三方人员，又没什么争端，全散了。 程光对着范新伟、郝鹏和我说道：“你们三个先回去吧，应该也没什么事了，我这边让吴齐峰开车去派出所就行了。” 范新伟很善意地对程光说：“要是派出所有什么事，解决不了，直接打电话，我到时候找找人。” 我只是庆城的外来户，顶多拉过去也是充个人数，还真的没有他们认识的门路广，但也不想弱了气势，我和郝鹏都随声附和：“解决不了，群里说一下，到时候我们再去派出所。” 程光他们几个开车去派出所后，范新伟等他媳妇开车接他，我和郝鹏就先骑车回家。 今晚吃饭的地方在政东区，在庆城市的东边，均平区是在庆城市的西边，我骑车到均平区正好要经过海文堡ktv那条街。 看时间也快十点了，我心里还在估摸着，不会再碰到青馨吧。 我快要骑到公交站牌的时候，就有一辆速度很快的一辆出租车，从我后边窜出来，稳稳地停在公交站牌。 然后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美女，打开车门，侧身坐了进去，出租车又疾驰而去，消失的无影无踪。 次噢，只气得我一巴掌拍在电车把上，要是自己有一辆加油车，速度肯定比出租车快。 一路上我闷闷不乐，回到家，媳妇和儿子也已经睡觉了。 我洗漱好，躺在床上，心里面总有点不舒坦，只得拿出手机给青馨发了一条信息：“你下班是打的出租车吗？” 第115章 证券公司的小姑娘 青馨应该还没有睡觉，很快就回复了：“嗯，是坐的出租车，怎么了？” “我骑车都走到公交站牌了，看着你上的出租车。” “啊，你怎么不叫我一声，我知道的话，就不坐出租车了，呵呵。” “我也想叫你来着，那司机开得跟兔子一样。” “呵呵，那你下次要提前给我发信息噢，我就不用坐出租车了。” “好，我下次再走到那，就提前对你说。” 关了手机，心情好了一点，不再想太多，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才想起来，昨晚到家后也忘了问程光，马明辉去派出所后，处理怎么样了。 我赶紧给程光发过去信息，也没等到程光回复。 我起来后，看见媳妇已经在做早饭了，她每天早上起太早，顿时我有点心疼媳妇。 我便和她商量：“莹莹，不行的话，买点牛奶饼干吧，早上随便吃点就行了，你每天起这么早，太辛苦了。” 媳妇很不认可：“你随便一吃就行了，关键还有孩儿呢，他还得吃呢，小孩吃东西要有营养。” “唉，那还是起来做饭吧。不行的话，给孩儿再买点尿不湿吧，不用每天半夜再把尿了，太影响你休息了。” “你晚上能早点回来吗，回来早的话，就一起去超市看看。” 今天也不打算外出展业了，晚上是可以早点回来的。 我到办公室后，程光、马明辉、马中洪三个都没来，只有吴齐峰来了。 李红梅还正问吴齐峰，昨天的事情什么处理结果。 我就凑过去听，吴齐峰说那意思，就是双方去派出所后，都不接受和解，但是谁先动手，谁负主要责任，被踹的那个人先动手，如果不和解，他也要行政拘留。 双方都有动手，在没有和解之前，都不能离开派出所，反正就是一直在局子里熬了几个小时。 被踹的那个人，不想撑下去了，提出和解。马明辉这边没有受到损伤，他乐着和解，最后从派出所出来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程光他们三个人昨晚喝酒多，又睡得晚，今天早上都请假了。吴齐峰昨晚只喝了一杯酒，精神还好一点，所以就他自己来上班了。 这算大事化小，人都没事，对谁来说都是个好消息。 因为程光上午没来，小组会也没人主持，大家就各忙各的。 我从公司出来，要先去一趟中金银行，打算把前几天收到的信用卡去柜台激活一下，然后再去高轩那个店里一趟。 到了中金银行大厅，排了一个号之后，我就坐在椅子上等待。 这时过来一个穿着一身西服工装的女孩，怯生生地问我：“先生您好，你是在办理什么业务？” 我看她的工装又不像是银行的工作服装，但还是回答了她：“办理信用卡激活。” 女孩戴着一副透明边框的近视镜，皮肤又白皙，脸上一个斑点都没有，扎着辫子，看着就是那种刚走出校园的小姑娘。 她听我说过，就嘴巴张开很大，哦了说一声：“先生，您炒股吗？” 炒股，我肯定炒股，炒股赔了两三万，我太知道炒股了，提起炒股就心痛。 我有点不想理她，感觉她也不像是银行的工作人员。 她见我有点不想理她，还是继续说：“先生，我是新广证券的工作人员，我们证券服务厅就在银行隔壁，和中金银行有合作，在银行这边，帮助需要开立股票账户。” 那她这样一说，我就明白了，对她没什么戒备了，只是实话告诉她：“我有股票账户了，暂时不用开了。” “可以问一下，您开的是哪个证券公司吗？” “大元证券。” “大元证券的佣金那么高，你怎么在大元开户。你来我们新广证券吧，我们现在佣金可以给到万五。” 她说到的佣金，这个我知道，股票交易的每笔都会扣手续费，佣金都在内。但是我真不知道具体的佣金费率是多少。 我不免被她的话吸引：“你知道大元证券的佣金是多少吗？” 她嘟了嘟嘴说道：“我所知道的，大元证券的佣金基本上都是万十了，具体这个需要你问一下你的客户经理。” 我是在大元证券开户了，但我只是菜鸟，第一我不知道具体佣金，第二我也不知道客户经理。 她又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蓝色小熊钥匙吊坠，有新广证券的标志，伸给我：“先生，你现在办理吧，你开户的话，我们还送一个证券公司特制的小熊钥匙吊坠。” 小熊吊坠我是真不稀罕，我炒股的钱也少，万十和万五也就错个五块钱，钱是不多，但是就感觉被大元证券背刺了，新广证券都是万五，大元证券竟然给我按一个万十。 我炒股赔不赔钱，投入多少暂且不说，就是不能忍，被大元证券当冤种。 我直接对着殷切希望我开户的女孩说：“怎么开户，你给我办理一下也行。” 她听到后，很是高兴：“先生可以跟我去隔壁证券公司吗，还需要填一下表格。” “还要去隔壁呀，银行的号马上到我了。”我举了一下手里的号票让她看。 “嗯嗯，你先办理银行的业务吧，办理好了，我们去隔壁开户好吗？” 我也只好随口应了下来。 中金银行信用卡激活太麻烦了，柜台工作人员，一直问工作地址、公司名称、家庭地址，扫描拍照，签字确认，用了很长时间。 我信用卡业务办理好，回头看到新广证券的女孩还在翘首以盼地等我，这是非让我今天必须开户不可了。 那女孩走到我跟前：“先生可以去办理开户手续了吗？” 新广证券营业厅和中金银行营业厅只是一墙之隔，加之我又不想再用大元证券的账户了，便随她走到新广证券营业厅。 女孩从大厅写字台下边抽屉里拿出来几张表格，让我填写。我看了一下，没什么问题，照着样表填就行了。 我写字的时候，那女孩就趴到旁边看我写字，还一直说：“哇，你写字这么好看，真的好好看。” 我想起来，小时候但凡字稍微写丑一点，就被爸妈打一顿，当时还心里不服气。现在被小姑娘这么夸写字好看，瞬间觉得小时候挨打也是值得了。 第116章 想买带棚三轮车 填好表格之后，又去柜台面签，才全部办理完成。 那小姑娘拿着手机上的二维码界面，伸到我面前，对我说：“哥，我们加一个好友吧，系统上输入的客户经理是我，你要是账户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联系我。” 这小姑娘还挺会拉近距离，刚还叫先生，现在就叫哥了。 我觉得很好笑，貌似我联系贷款客户也是一口哥一口姐的叫。 我笑了笑还是和她互相加了好友，她直接拿过来两个小熊吊坠给我，我看小熊吊坠的做工比较精致，我也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从证券大厅出来之后，便直接赶去高轩店里。 到高轩店里，只看到张露露和于曼曼在店里，高轩又不在。 张露露看见我，赶紧站起来跟我打招呼：“浩哥，找高轩吗，他去工地了。” 我其实是刷卡的，我上次自己刷成功了，他在不在都没关系。 “没事，我过来刷一下卡就走，我跟他打个电话。” 我随即跟高轩说了一下，然后拿出来pos机，用银光的信用卡刷了一千多，是新卡，刚开始也不敢刷太多了。 我忙好自己的事情之后，倒也不着急走，看见于曼曼坐在那里打电话联系客户。 我想起来上次高轩把于曼曼的名片推荐给郭星辉。 我很好奇他们两个是否联系了，便问于曼曼：“曼曼，我有个老乡有没有加你好友？” 于曼曼放下手机，我问的话题可能也让她有点不好意思，脸色立马有点羞红：“有啊。” “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郭星辉，高轩都告诉我了。” “哦哦，哈哈，你们两个聊了没有，觉得怎么样，郭星辉，我老乡人很好的。” “刚开始，也没什么聊的，我都不知道说什么。” “他没谈过恋爱，不会哄女孩子，得慢慢来。直接让他有时间来庆城见面。” “哎呀，这才几天，都没说几句话，怎么让他来。” 我直接掏出手机，说：“你们这速度太慢了，我现在直接给他打电话，让他再来庆城一趟。” 于曼曼赶紧伸手按住我的手机：“浩哥，你干什么，都没说几句话，我都不好意思，别打电话了。” 我看她慌张的神态，毕竟网上加了个好友，只是说了几句话，发展太快不是很好，只好作罢。 “你可以问问露露，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吃饭呢，露露见过郭星辉。” 张露露也在旁边帮腔说：“嗯，人挺好的，很真诚，一看就没有谈过恋爱。” 张露露说完，自己就跟着笑起来了。也的确，没谈过恋爱的人，跟女性相处的时候，很容易给人一种傻子一样的感觉。 我故意逗于曼曼：“曼曼，他都毕业参加工作了，攒了很多老婆本，他们那工厂效益也好，你现在还没有毕业，需要什么直接找他要。” 于曼曼有点羞急了：“哎呀，浩哥，你别再说了，我们这还没一撇呢，以后事以后再说吧。” 我也只好点到为止了，又在店里待了一会，便回家了。 我到家后，把一个小熊吊坠给媳妇，媳妇还挺开心，可是看到上面“新广证券”的字样，脸色一冰，就质问我：“你是不是又想炒股了？” 我知道她是怕又要赔钱，便拍着胸脯保证，让她放心：“我现在没一分钱，怎么可能炒股，是人家证券公司到我们公司做推广送的。” 虽然我撒了一个谎，但媳妇听后，也没再有什么质疑。 下午到办公室，程光他们三个已经在工位上了。 我还是很关心的询问程光，程光小声的说：“没事了，已经没事了，不要让其他组听到了，影响不好。” 我才顿悟，毕竟他是组长，要是因为吃饭打架还进了局子，对他这个新任的组长风评不好。 再看组里群内消息，只是我没及时看到，原来程光已经在群里发通知了，昨天的事情已经没事了，让组成员不要再议论。 既然马明辉现在也好好的在工位上了，我也不用再多问了。 墨兰也给我发了一条信息：“我已经找到工作了，做庆城信息报的派发员。虽然工资不高，就是时间自由点，能顾上孩子。谢谢你，借我钱，我尽快还给你。” 如果没有小孩的话，她应该也容易找工作。有小孩子后，早上七点多要送学校，下午五点就要接孩子，任何工作的时间都不会正好匹配接送孩子的时间。 两难选择，要么舍弃用到工作上的时间，要么舍弃放在孩子身上的时间。现阶段派发员的工作先做着，以后有其他机会，倒是可以再转做其他工作。 在工位上待了一下午，到点就赶紧下班了，是因为想着媳妇说，晚上要去超市。 我进了小区都不用上楼了，看见媳妇抱着儿子就在我们住的楼梯单元口等着我。 今天风还有点大，我赶紧抱着儿子，用外衣把他裹进衣服里：“下楼这么早干嘛，等我回来再下楼啊。” 媳妇用手捏了一下儿子的小脸：“都是你儿子啊，一说要去超市，就在家闹腾，非要下楼。” 我看儿子兴奋地两个胳膊来回扑腾，小孩还是不能总在家闷着，和媳妇商量：“一直在家也不好，白天要是天气好了，还是要多带孩子出来转转。” “出来转，也走不远，没有车子，儿子自己不想走路，就让人抱着，我抱一会就累的不行。” 上次媳妇的电车被偷走了，她出去只能坐公交车，或者走路。儿子现在体重也有四五十斤重，确实一直抱着太累人了。 我安慰她：“我尽快给你买个车子。” “你要是再买车子的话，就买那种带车棚的三轮车算了，或者四轮的电车，都带棚子。这样带孩子出去的话，风刮不着，雨也淋不着。” 本来是打算想花一两千块钱，先买辆电车骑着就行了，被媳妇这样一说，买个带棚子的三轮车或者四轮车，好像更实用一点，但价格也更高了。 我也是一阵头痛，赶紧对媳妇说：“你骑着车子吧，我坐后边抱着儿子，可以用衣服裹着他。” 第117章 只有你了 到了超市之后，先去了看了一下尿不湿，最后还是在促销员的三言两句之下，买了一个不知名的牌子。 我是想买一个更好一点质量的尿不湿，毕竟是小孩子用，但是媳妇坚持要从省钱的角度考虑，最终买了价格更便宜的尿不湿。 无可奈何，还是囊中羞涩，没钱的感觉真是让人心烦。 随后又买了一些蔬菜水果，在收银台排队的时候，竟然看到欣茹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在排队。 我直接叫了一句：“欣茹。” 她回头，还是那个可爱的酒窝，也就半个月没见，却好像几个月没见了，现在再次见到，还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欣茹也是看到我，很是惊喜：“陈浩，又碰到你们了，呵呵。” “你不在省城了吗，怎么回来了？” “不是，今天星期六，我开车回来两天，陪陪孩子。” 我看到他旁边的小男孩问：“这不会是你孩子吧？” 欣茹满面笑容：“对，这是我儿子。” 又拉着她儿子的手说：“小宝，快叫叔叔。” 她儿子虎头虎脑的，一点也不怕生，开口就叫：“叔叔好。” 我想起来，上次她送我儿子一个遥控车，便打算也送她儿子一个礼物。 我低声对媳妇说了一下：“我去给她小孩买个玩具。” 我让欣茹先不要走，等我一下，我转身就赶紧往玩具区跑。 我在玩具区挑选了一个跟遥控车价格相差无几的机器人。 到收银台，媳妇跟儿子还在排队，但已经不见欣茹的人影了。 我赶紧问媳妇：“莹莹，我那个同事呢？” “她先结的账，打了一个招呼说先走了。你要不赶紧去门口看看她们走了没，要是走了玩具都不用买了。” 我又跑出去，在超市门口转了两圈也没看到欣茹的人影，只得回到收银台这边对媳妇说：“她人走了，玩具也不用买了。” 儿子这边是看到机器人了，抱着机器人不撒手。 媳妇又是劝又是吵，萝卜加大棒的政策，总算从儿子手里要过机器人，让我放回货架。 我看儿子可怜巴巴的眼神，于心不忍，和媳妇商量：“要不买了吧？” 媳妇不为所动：“买什么呀，你看家里都是他的玩具了，别再说买了，赶紧结账回家。” 玩具机器人还是没买，最后回到家，媳妇去做饭，我就陪着儿子在客厅玩。 儿子拿出来一本成语故事的图画书，让我讲给他听，我就根据图画的内容，胡编乱造讲故事，却发现儿子听的很认真。或许小孩子对什么都好奇，也愿意去学。 小孩子的行为很容易受到父母的影响，我就拿出来我的会计书，放到桌子上，装作热爱看书的样子，然后让儿子独自看图画书，儿子真的很乖，竟然真的认真看起来。 我只是装着样子翻了几页书，内容根本就没有看，我偷瞄儿子，他很专注看图画内容，看过一页会自己翻页。 跟孩子一比，我这个做父亲的行为，实在太虚伪了，只是做样子，心思就没有用到书本上。 等媳妇做好饭，儿子已经看了三四本图画书了，我对媳妇说：“儿子很爱学习，看样子当时怀孕的时候，胎教讲故事，没有白讲，有效果。” 说到这一点上媳妇就很得意：“那当然了，我儿子最爱学习了。你不在家的时候，他就缠着我给他讲书。” “嗯，你网上也可以看一下，有适合他看的书，该买就买吧。” 等吃过饭，睡觉的时候，我正要回到我自己屋里睡觉，媳妇叫住我：“你忘了，你要是不展业的话，我们就睡一个屋，你当爸爸跟孩子睡一起，让孩儿也有安全感。” 我一拍脑袋，还真是忘了。 媳妇又说到：“你睡孩儿左边，我睡右边。” 我笑着道：“为什么不是我们俩睡一边。” “这床小，你让孩子挤下去吗，我们一人一边正好不让孩儿掉下去。有尿不湿了，我不用晚上起来给他把尿了，今晚上我想好好睡一觉。” 本来还想着一亲芳泽，媳妇这样说了，也只能晚上规规矩矩睡觉了。 第二天到办公室，我见到范新伟问：“新伟你那边还有新电话号码吗？” 新伟也是脑壳疼，揉了揉额头说：“唉，暂时没有啊，我联系到有新号码的话，给你点。” 我又问了一下李红梅，梅姐那边也是都没有新号码了。 我看见程光正跟吴齐峰说说笑笑，想到程光既然是组长了，组员找不到号码资源，这个难题还是让他想办法吧。 “程光，现在都没有新号码资源了，你那里能搞到吗？” 程光一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然后问组里的人：“你们谁还缺电话号码，我给你们找找？” 他不问还好，一问，大家同时都举手，范新伟和郝鹏这两个老将也都举手表示没有号码了。 让程光一阵苦笑道：“好，我给你们找人问问。你们谁手里有多余的，可以均给其他人一下，该付多少钱，就付多少钱，不让你们亏了。” 现在缺的就是号码资源，找还找不来，谁又会大方地分给别人，剩下的号码只能悠着点慢慢打。 上午在工位上，我还惦记着魏山市的王姐，回阳河县老家了，不知道她那边是否还贷款，发了条信息问了一下，王姐那边只是说还没确定，需要贷款的话，再联系我。 她这么一说，我感觉王姐这一单子大概率是没戏了。 我又看到楠楠发来的信息：“你怎么不联系我了，也不关心是不是做噩梦了？” 自从这次媳妇从娘家回来后，我和媳妇的关系有所缓和，脑子里也不再关心其他人了，不知不觉和楠楠已经五天没联系了。 我思索着怎么回复她，想了想回复：“这几天事情太多了，一直下县城展业，也就没联系你，你现在怎么样了，晚上应该不做噩梦了吧？” “我做噩梦你也不关心呢，都过五六天了，做噩梦，我都习惯了。” 唉，毕竟我也不是自由身，很无奈只好对她说：“你要是还做噩梦，可以让岚岚去你那里住几天。” “岚岚只是我的同事，不能什么都麻烦她。我在庆城都找不到能说话的人，现在只有你了。” 第118章 我也在泽阳 楠楠一句话把我整破防。一个女孩子，没有亲人在身边，在一个陌生的城市确实很难找到一个能说心里话的人。 她离家背井来庆城上学后，阴差阳错留在庆城，又刚和男朋友分手，这个时候是最需要有人安慰和陪伴的时候。 我没有再回复楠楠，很是心情复杂地收起手机。 昨天已经联系过一个意向客户，今天要去一趟泽阳县，见面谈一下贷款的事情。 我坐在去泽阳县的大巴上，漫长的两个小时路程，想起来今天运通信用卡的还款日，在车上用手机银行又把账单还了一下。 运通信用卡只有三千的额度，账单还清之后，我就不打算再用运通的卡了。银光、大安的信用卡都是二万以上的额度，运通三千额度，真是磕碜人。 今天这个意向客户是通过上次程光领着小组集体展业，名片上的电话联系到我了。 我了解了一下，他的贷款条件都符合。当时在电话里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当面谈利息，或许他更容易接受，具体利息多少就没有告诉他。 我到了小区门口，就站在路边等他。 有一个大叔骑着电动车从小区里出来，也停在门口，我看他掏出手机打电话，随即我这边手机铃声就响了。 我走到他跟前说道：“你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业务经理，你刚联系的我。” 大叔手里还拿着一支点燃的烟，他就不是很精神的样子，半眯着眼睛看我：“哦，你们这个贷款怎么贷的？” “我们这个贷款，非常容易申请，不用任何抵押，只要征信没有问题就行。电话里，你说名下有分期房，只要还款没有逾期的情况，都能申请我们这个贷款。” “逾期，这个应该没有逾期过。你们这个贷款的利息是多少？” 我是感觉他的态度也不像电话里那样急切想贷款的样子，我只好把利息从最低点说：“利息八厘以上吧。” “以上，以上是多少？” “就是最低是八厘，根据个人资质条件，审批下来八厘到一分二之间。” “哎呀，你这一分利息太多了，不贷了。”他夹起烟推车就要走。 我这来回四个小时路程了，也不想两句话就被他打发了，还是跟他强调：“我们可以先申请一下，如果利息批下来是八厘，你可以用，如果不是八厘，你放弃贷款就行了， 对你没什么影响。” “八厘，也高，不贷了，不贷了。” 他很不耐烦地，骑着车子就走了。 他喵的，我看他骑车子远去的背影，我人真是要被他原地气炸了，太不尊重人了。 我跑这么远，也不让根烟，虽然我不会吸烟，但这起码的尊重都没有。 我站在小区门口，被这大叔整郁闷了，久久不愿离去，很不甘心，又毫无办法。 最后还是悻悻地顺着街道往前走，包里还有点名片，看见路边停的车，插插名片，不然十几块钱的路费就白花了。 走了很长一段路，就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通后，就听到对方声音：“喂，陈浩你是在泽阳吗？” 我听声音比较熟悉，但也想不起是谁：“嗯，是在泽阳，你是哪位？” “我是陈亚星。” 我上个月主持早会的时候，让陈亚星帮忙讲了一下展业方法，只是后来没有再多交集，两人也没有加过好友。 我还是很惊讶他怎么知道我来泽阳县了：“嗯，你怎么打我电话了？” “我也在泽阳县呢，车子停路边了，看见你插的名片，你现在在哪里呢，我现在要回庆城，你回吗？” 他既然这样说，我肯定要坐他车回，便对他说了一下我的位置，他来开车找我。 我坐上车，看汽车的内饰，明显比程光和杜英杰的车要高级，随口问道：“你这车子多少钱，看内饰也不便宜？” 陈亚星正开着车笑了笑：“也没多少吧，十五六万吧。” 十五六万，对我来说，真的不少了。真是人穷气短，我没车，也不再跟他聊扯车子的事情。 “你怎么在泽阳，早上坐大巴车来的吗？” “坐大巴，我来见一个意向客户。” “怎么样，成了吗？” “唉，没有，客户嫌利息高，白跑了一趟，光坐大巴都浪费了两个小时。” “你要是有条件的话，可以先买一辆汽车，你会发现做业务，有车太方便了。有时候，你去见客户，有辆车，客户就高看你一分。” 陈亚星的话，又让我陷入了沉思，有车去哪里都方便是真的，有车让客户高看一分，貌似也有一定的道理。 有房有车都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你有房子，不可能整天背着房子跑，但是你有辆车子，可以带着你随处跑，别人都能看到，会认为你有实力，愿意和你打交道。 我现在的条件，自身还在租房，手里没有一分存款，一家三口全靠我一个人的工资，房子没着落，先去贷款买一辆车，想想都让人窒息。 陈亚星看我不说话，他还在那里劝我：“你不用买太贵的车，我这个车买了就后悔了，就买个七八万的国产车，开着就行了。你只要有车，就比没车强。我4s店有认识的人，你要是想买车，我给你介绍一下。” 我知道一些汽车4s店的人会跟我们大安贷款的业务员有合作，相互介绍客户，彼此分成。估计陈亚星也跟4s店有联系。 我也不点透，只是说道：“主要是现在没钱，上个月工资才发了两千不到，我自己支出就有万把块了，入不敷出啊。” “没事，我刚来也是挣不到钱，先买了一辆车，的确对我们做贷款是有帮助。我是对你说的是实话，如果你想在大安长期干下去，买一辆车很有必要。” “好，以后我想买了，到时候让你介绍一下。” 怕他再说买车的事情，我路上也不想再说话了，假装在车上睡觉，一直回到公司楼下，我才装作突然醒来的样子，向他道谢。 到公司12点多，正好中午下班回家吃饭。必须承认私家车速度比大巴快，要是坐大巴，还要根据大巴的车次候车，我回到庆城估计得下午三四点了。 第119章 组里又多人了 中午回到家看媳妇和儿子在客厅玩耍，心情才稍微舒坦些。虽然缺金少银，但起码还有老婆儿子。 在家吃过午饭，下午公司总算是得到一个好消息，让上午被大叔气炸的心得到一点安慰。 项明给我发信息说：“陈浩，你介绍的那个客户已经在华银开单成功了，放款四万，提成四百块钱。我现在手里没钱，下月发工资再给你。” 想不到北四环的那个客户，真的在项明那里贷款了。有种柳暗花明的喜悦，就算提成再下个月给，我都能接受。 下午下班之前，高轩还没有把我昨天刷的一千多块钱打给我，我不得不再次催他后，才收到款。 下次是真不能在高轩那里刷卡了，和他的关系，让我不好意思一直催他。 晚上我回到家，吃过饭以后，对媳妇说了一下，晚上要出去展业。 上次做的一千张不粘胶，一直没用，今夜决定去扫楼。 我从家里出来之后，打算先去看看楠楠。 我骑车到虹桥小区，发现小区门口已经换了新的电子栏杆，需要门禁卡才能进去。 我便给楠楠发了信息，没收到回复，电话打了两次也没人接。 唉，也不知道楠楠这是怎么回事，还是故意不想接电话，我只好转身离开了虹桥小区。 我顺着街道走，看见车就往车上插插名片。 路过一个小区的时候，我看见业主进入，不需要门禁卡，门岗根本就不管是不是外来人。 我便跟着一个业主的身后，装作很放松的样子，进入了这个小区。 这个小区有两座二十四层高的电梯房，还有十几栋步梯房，感觉房龄也有一二十年的样子。 一些楼道口，也是贴了很多贷款、开锁公司的不粘胶广告。小区物业应该一直没清理过，墙上都是贴了一层广告又一层广告。 晚上九点了，天气又冷，小区里也没有什么人，都回到家里了。正好是贴不粘胶广告的时间，没人看到，也没有人阻止。 就这样一栋一栋，我先从步梯房开始贴不粘胶，以前步梯房的话，我会插名片爬到顶层，但是现在不会了。 他们老业务员都知道一个段子，一楼脏二楼乱，三楼四楼住高干，意思住到顶层的人，可能就不需要贷款，插名片爬楼只到五楼，顶楼直接放弃就行了。 用了快两个小时才把所有五层以下的步梯房住家户的门边，全贴上不粘胶广告。 再看手机，现在都十点多了，但楠楠在九点的时候，有发来的信息：“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在上课，你现在在哪？” 我赶紧给她发过去信息：“我晚上展业，当时走到你小区门口了，就给你发了个信息。” 楠楠还没有睡觉，我刚发过信息，就收到她回复：“你现在还在外边吗？” “对的，还在外边展业。” “你什么时候结束？” 我看了两栋楼，就算是坐电梯，快的话也得一两个小时。 只好给她回复道：“可能12点多吧。” “你展业完了，还来我们小区吗？” “你早点睡觉吧，我就不去你们小区了。” 随后也没再收到楠楠的信息。 剩下两栋电梯房，我先从第一栋开始，坐电梯到顶层。这的确是有了年份的楼，电梯也是破旧的。 一栋楼两部电梯，每层八户人家，楼层之间的灯光也很暗淡。 墙体也不算新了，原本白色墙体也变成灰黄色了。我看每户人家的外门边上，都有人贴过贷款的不粘胶广告了。 我也不用心怀内疚，反正都是相互竞争，我直接把我的贷款不粘胶广告覆盖在原有的不粘胶广告上面。 顶层贴完广告，我就走步梯，妈呀，步梯真是老吓人了，没有灯光，台阶上都是一层厚厚的灰尘，我走过之后，只留我一个人的脚印，空旷的回音更是瘆人。 从步梯里走出来到下一个楼层，长出一口气，这步梯大晚上不能一个人，特别是年代很久的电梯房。 随后我再在每层贴不粘胶广告，就坐电梯。 电梯在每层停的时候，都会发出叮的一声。大晚上这么安静的时候，声音就显得特别震耳，弄得我心里特慌，很害怕物业人员发现，感觉走步梯都没这么吓人。 上次跟马中洪去泽阳县晚上进电梯，还是新楼盘，步梯都有灯光，两个人还能互相壮胆，现在一个人电梯房真不敢待下去了。 搞完这一栋楼，我就不想再去第二栋楼了，赶紧走出了这个小区。 我出了小区，还是又给楠楠发了一个信息：“睡了吗？” “还没有呢，你展业结束了吗？” “结束了，我要回家了，你明天有时间吗？” “有啊，明天我休息。” “我明天再找你吧，现在太晚了，我就不去你那里了。” “你明天中午来吧，中午你可以来吃饭。” 我答应了楠楠明天去她家吃饭，便收了手机，也不想再继续展业，直接回家了。 到家后，媳妇和儿子也都已经睡觉了，没再打扰他们，洗漱好，就回自己屋了。 天明起来，媳妇已经把早饭做好了，我突然想起来，儿子买的尿不湿，便问媳妇：“莹莹，瑞瑞的尿不湿，这两天用了，感觉怎么样？” “没什么样，晚上尿的多了，还是得换一下尿不湿，就是不用再起床把尿了。” “这样也好，不用起床的话，能省点事就省点事。你晚上该睡觉要睡觉，白天儿子睡着了，你也能睡一会。” “知道了，又啰嗦。” “什么是又啰嗦，我是为你好，让你多休息。” 媳妇故意装成我的口音说：“我是为你好，你得听我的。” 我只好抱住她说：“我是真的为你，怎么老是说啰嗦。” 媳妇挣脱开了：“为我好，也不能光用嘴说。” 我知道媳妇又要说什么，大概钱给足就行了。 我只开打住话题：“小声点，别把儿子吵醒了，我吃完饭就上班去了。” “行了，赶紧去吃吧。” 等我到了办公室，发现我们组里又多人了，一个略微胖胖的女孩，皮肤不是很白，但很健康的肤色，感觉年龄很小，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 第120章 楠楠回老家 开小组会的时候，程光喜形于色：“我们今天还要再欢迎一个新人加入到我们团队，先让她做个自我介绍吧。” 女孩站起来，一板一眼地说道：“各位哥哥姐姐们好，我叫张月，庆城大学工商管理专业，今年刚毕业，很高兴加入大安贷款公司，谢谢。” 没想到，和她还是校友。 她坐下后，程光对郝鹏说：“郝鹏，你以后多带带她吧。” 会议结束之后，就见郝鹏拉着张月，讲述一些贷款的知识。 上午接到冯泽涛的电话，他推给我一个有意向贷款的客户。 冯泽涛就是就是前几天我打电话联系到的一个以前做推广信用卡业务的人，当时我们双方都加了好友，我答应提成给他一个点。 我按照他给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喂，你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人，刚我朋友说你那边需要贷款是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是个年轻人的声音：“对，是的，我就是看你们那里贷款怎么申请？” “我们这个贷款不需要抵押，前提个人征信一定要好，提交资料简单，审批一天就放款了。” “需要什么资料？” “我了解一下，你那边有房贷或者车贷吗？” “没有房贷，买的房子是在乡镇上的，没有房证。” “你用过信用卡吗？” “信用卡有，每月都按时还。” 他这样说，我觉得还行，只要没逾期，一般都能做申请。 “你只要没有逾期的情况，基本上都能申请，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一下面谈？” “我下午有时间，要不下午见吧。” “你地址在哪里？” “我在新济商业街这边等你吧。” “新济商业街？这是哪个地方，济城吗？” “对对，在济城。” 这也跑太远了，我以为冯泽涛介绍的客户是庆城本地人，竟然是济城的人。 距离有点远，我担心会像泽阳县那个大叔一样，我跑过去，再碰一鼻子灰，便直接跟他挑明了说：“我们这边利息申请的话，是八厘到一分二之间，利息这方面你能接受吗？” “利息没事，只要能贷下来，就行。” 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爽快，一点也不在乎利息。 因为中午还要去楠楠家里吃饭，下午去济城，时间不够安排，只好把和他约见的时间，委婉地推到了明天上午。 我也赶紧跟媳妇发信息，中午不让她做我的饭，撒了个谎，说中午要见客户。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从公司出来就去楠楠的小区了。 我到小区门口，给楠楠打了一个电话，让她下来接我一下。 过了一会，就看见楠楠从单元楼里往门岗这边走来。 她上身穿着短款收腰红色羽绒衣，下身紧身牛仔裤，身材比例恰到好处。一袭长发随着走动在跳跃，鹅卵蛋脸庞，白皙无瑕，明眸皓睐，女神级的人物，实至名归。 楠楠看到我，嘴角上扬，掩饰不住的笑意：“你们不是12点下班吗？” “只要出来见客户，什么时候下班都行。” “那我是你的客户吗？” “肯定是客户，我得满足你的需求。” 楠楠呵呵一笑，进入楼层的时候，她走在前边，我走在后边。 因为距离很近，看到她挺翘的臀部，突然想到李悦蓉，好像李悦彤臀部更大一点，楠楠好像身材更匀称一点。 这些念头，吓我一跳，我想得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甩了甩脑袋，心里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进了屋里，我看见客厅桌子上已经摆了四个菜了。 楠楠直接让我坐沙发上再等会，她还要再炒个菜。 楠楠总是这么客气，我就拦着她：“不用炒了，根本就吃不完，四个菜已经够了。” “今天要把菜吃完，明天我就走了。” 听她说走了，我一愣：“去哪呀？” 楠楠面无表情地说：“要回南中市了。” 我突然有种要失去什么的感觉，很心慌。 虽然和楠楠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是她给人的感觉很好，人漂亮，性格又很娴雅，男人应该都乐意跟她多亲近。 我一时有点失神，还是问道：“你把京华的工作辞了？” 这时楠楠的眼底出现一丝狡黠，脸上绷不住的笑容，大笑起来：“工作没有辞，我是想回老家几天而已。” 我又有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天呀，楠楠你怎么也开这玩笑，吓我一跳。” 楠楠很认真地看着我：“怎么吓你一跳了，你不想我离开庆城是吗？” 我看着楠楠眼睛里的纯净和真诚，也不想说假话：“我和你刚认识，我们算是朋友吧，这关系热乎劲都没过去呢，肯定不希望你离开啊。” 楠楠笑起来：“你这样说，那我这饭没有白做，呵呵。” “你就是不做饭，我也不希望你离开啊，毕竟你是美女，多认识一个美女，男人都有面子。” 楠楠摇摇头：“男人呀，都是以貌取人。” “哎呀，我不是以貌取人，实话是你肯定是女神吧，我也发现你内在美了，会做饭，人贤惠；性格好，知书达理。” 楠楠这才笑逐颜开，再次让我不要打扰她做饭，我只好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我想起来包里，还剩一个蓝色的小熊钥匙挂件，便拿了出来，跑到厨房对楠楠说：“楠楠送你一个小熊。” 她手里还拿着锅铲，很开心接过小熊挂件。 我又解释道：“我前天经过证券公司的时候，他们搞活动送的，正好给你了。” 楠楠愉悦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很开心说道：“这个小熊的做工还挺好的，谢谢了。” 等楠楠做好最后一道菜，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我问道：“你什么时候回南中市，要回去几天？” “明天上午回去，三四天吧，最晚星期五回来。” 她这样说，我这才稍微心安，只要不真的离开庆城就行。 虽然我知道不会和她发生什么，但是却很乐意和她做朋友。 我也只是庆城的外来户，就算有叶明宇和高轩这样的老乡，但是依然在庆城感到孤单。 有很多话跟叶明宇和高轩说不了，有些话却不用跟楠楠说，楠楠就能给人一种心情恬静的感觉。 第121章 拒绝门禁卡 “我媳妇从娘家回来了，有时候也不方便给你发信息，但是你要是真的有什么事情，可一定要联系我。”我觉得还是跟楠楠解释一下比较好。 楠楠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下：“我知道，你都不给我发信息，我也不好主动联系你，怕你那边不方便。” 她这样说，让我心里很不好受。现在的情况，我倒是可以随时联系她，反而她联系我，还要偷偷摸摸，担心让我媳妇发现。 “我们也是朋友，没什么不好联系的，以后有事，你就直接打电话发信息都行。在庆城，还有两个挺熟的老乡，你要是有时间，我带你认识他们。” 楠楠听我这么说，不禁莞尔：“我其实不想认识这么多人，认识你就行了。” “好吧，你什么时候想认识，再说吧。” “前天我前男友来我们学校找我了。” 两个人都分手了，看样子他前男友是不死心。 我看楠楠低头吃饭，脸色带着红晕，问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们两个还想继续吗？” 楠楠轻轻摇头说了一句：“不知道，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咳，感情的事情，一般外人最好不要插手，但站到楠楠家人的角度上，必须反对。 “你男朋友，我见过，站到外人的角度上，你们既然说分手了，就分彻底点。你明天不是回老家吗，也可以跟问问家里人，男方的真实情况都说一下，我觉得你家里也不会同意。” “嗯嗯，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不想再联系了。” “你既然不想和她联系，他要是还缠着你，你到时候直接联系我。” “好，你说的，有事，我就找你。” “尽管说，我既然吃你做的饭，肯定给你办事。” 楠楠开心地笑了笑，娇艳如花。 我能理解为什么她前男友不愿意放弃，大概只有傻子才愿意放弃眼前的美人。 两人吃过饭之后，我继续主动洗碗，等我忙好，回到客厅，楠楠在沙发上坐着。 “你们下午几点上班？” “两点吧，下午上班时间自由点。”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到家很晚了，我看你好像没睡好觉一样，你要不要睡一会啊？” “不用了，我回办公室睡。” “你要是回办公室睡，还不如在这里睡呢，你在沙发上或者床上躺一会都比办公室睡觉舒服。” 楠楠这样一说，把我说服了，我回办公室趴着睡，的确没有躺着睡舒服。 “你给我拿一下被子吧，我就在这沙发上躺一会就行了。” 楠楠从卧室里抱出来一条被子，我伸手接被子的时候，不小心右手抓在了她左手上。 我虽然一直觉得她手好看，这还是第一次触碰到她的手，修长、温润、柔若无骨，竟然让我一阵激动。 我接过被子，楠楠抽出手，脸色羞红，还是跟我说：“你就躺着睡会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楠楠便回到了卧室，我把被子整理了一下，躺在沙发上，还回味着刚才感觉，不知道以后谁能有幸把楠楠娶回家。 昨晚睡觉太晚，一躺下来，就睡着了。 我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叫我，睁开眼便看到，楠楠的大眼睛看着我，就听见楠楠说：“陈浩，现在三点多了。” 我一骨碌从沙发上下来，弯腰整理被子。 楠楠凑近我身边：“你先走吧，我整被子就行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晚去一会也没事，已经不是刚来大安公司的职场小白了，谁问的话，就说见客户去了。 我便很轻松地对楠楠说道：“没事，我不着急去公司，就当去见客户了，公司也没人管。” “你们这工作还挺自由。” “还好吧，算是做销售业务，要是一直在办公室待着，也找不到客户。” 我把被子叠好，递给楠楠。然后又对她说道：“那我先走了，你明天要是回老家的话，还让送你吗？” “不用了，我没拿什么东西。” “好，以后有事，你就打我电话吧。” “你先别走呢，我给你一个小区的门禁卡吧，我有两个。” 楠楠这样说，我真不敢接，要是被媳妇发现，浑身长嘴也说不清楚。 我摆手拒绝，楠楠也没有继续给我，就从楠楠家里出来了。 本来我是打算直接回办公室，结果高轩给我打来电话：“浩哥，你现在有钱吗，我今天进货，能先借给我两千吗，临时周转一下。” 我没办法拒绝，虽然我卡上只有两千多块钱，还是转给了高轩二千。 转过钱后，我卡上也没钱了，最后还是又回到均平区的那个小电器店。我进店里之后，没有见到上次那个老板娘，只有一个老大爷。 我问老大爷让他拿刷卡机，他竟然什么也不知道。 我又赶紧跟老板娘打电话，老板娘去超市了一会才能来。 我站在小电器店门口，这时候有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摞广告单页，递给我一张：“您好，我们熏蒸养生馆新开业，现在充值有优惠。” 我对养生馆没兴趣，虽然手接过单页，但也没搭理她。 她好像也不在意我的态度，继续跟我说话：“我看你脸色，好像休息不太好，你可以来我们养生馆体验一下，第一次打五折。” 她直接一句话就抓到了我的心理，我自己也很纳闷，我的脸色这么明显。因为展业睡眠不足，别人竟然一眼就能看出来。 这个养生馆的人，可能还是有点水平，我很好奇问：“你们养生馆在哪里？” “就在这栋楼的后边，这上面有地址，我们可以先加个好友可以吗，你来的话，直接联系我。” 我也不推脱，直接两个人就先加了好友。 这时候老板娘才姗姗来迟，我催老板娘快一点：“老板娘尽量快一点，我还有事呢，一直等你。” 老板娘赶紧跑到柜台后边，拿出来几个刷卡机，嘴里一直说着抱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爸上年纪了，不懂这些东西，你看想刷怎么刷？” “还是刷电器类的吧，电器类的金额可以大一点。” 我掏出来中金的卡，刷了三千多块钱，等到账后，才离开小电器店，直接回到家。 媳妇看到我开门，一脸惊讶：“怎么回来这么早？” 第122章 母亲的电话 “我回来拿点名片，下午展业去，晚上不用等我吃饭了。” 我从媳妇身边侧过身子的时候，媳妇鼻子嗅了一下：“你身上什么香水啊？” 我猛地一紧张，可能身上沾上了楠楠家的味道，在外边没来及散味，只好强行解释：“我们办公室几十号人，屋子空间太少，座位挨着座位，有人喷香水，沾上了吧。” 媳妇只是哦了一声，也没有太纠结这个话题。 我装好名片，和媳妇打过招呼就出门了。 这个月马上到中旬了，才开了一单，还是李悦蓉介绍的，我也拿不到提成，信用卡待还账单倒是越来越大了。 在办公室一直打电话，效果不佳，留存的号码也快打完了，还是出来顺着街道，走走转转吧。 刚好路过庆城大学，看到一群群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大学生，心有感触，甚至略有一丝丝的伤悲。 曾经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当年走出校门的时候，浑身也是充满斗志。 现在我却是街头溜达的发单人员，落魄的境遇，一切美好败给了现实。 庆城大学附近有一个火神庙的旧址，以前没有院墙，杂草丛生，破砖烂瓦，人迹罕至，本以为会被城市的发展推平盖上高楼大厦。 今天却看到，火神庙已经全面修葺一新，围墙垒起，大门耸立，红砖青瓦，焕然一新。 或许人在低谷就容易怀旧伤神，对过去念念不忘。 让想到大学期间有次和大学小伙伴们晚上路过火神庙，比胆子大，几个人就走过杂草堆，想进庙里看看。 当时火神庙黑灯瞎火，虫鸣聒噪，快走到房子里的时候，不知道谁啊了一声，几个人撒丫子拼命往回跑。 记忆流淌，而我好像和火神庙的运行轨迹是相反运动，如今破败地火神庙已经焕发新机，我却从青春激昂变成落魄不堪。 我需要面对的两个问题，正在做什么，将要做什么，躺平式可能只会一步步陷入怪圈泥潭。 努力未必有结果，不努力肯定没有结果，努力不是做给别人看，而是努力让自己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我拿着手里的名片，只能继续前行。 手机铃声响起的时候，才把我从魔怔中拽回现实。 我老家的电话，我很不想接听，如果不能衣锦还乡，我宁愿他乡埋名。 铃声一直响个不停，我又担心老家父母有什么事情，最后还是拿起手机接听，手机那头就传来母亲关切的声音：“小浩，现在怎么样了，也不给家里打个电话，你要是没钱，就说一下。” 儿行千里，母担忧。母亲的关怀，让我心头一暖：“妈，现在挺好的，又不缺钱，工作上比较忙，又没什么事情，就没打电话。” “有事没事，都要打个电话，你不打电话，我跟你爸爸两个人都担心。” “嗯嗯，我以后有时间就跟你们打电话。” “瑞瑞怎么样了，要不我去庆城几天吧，帮着莹莹照顾一下瑞瑞。” 我一听母亲要来庆城，就让我一慌，她还不知道我半年没上班，现在上班做贷款，她要是来了，就包不住了。 我只好劝母亲打消来庆城：“莹莹也没事，她一个人就能照顾。现在天也冷了，你不用来了，等天气暖和了一点了，我带他们回老家看看。” 母亲在那头叹了口气：“唉，你老是不让去庆城，我和你爸爸一直不去，就怕莹莹那边有意见。做为小孩的爷爷奶奶，一直不去也行，你是没意见，莹莹娘家人那边呢。” 我还是坚持不让母亲来庆城：“没事，她娘家那边也没事，你和我爸要是来的话，等开春来吧，那时候天暖和。” 又和母亲说了一会话，才把母亲安抚下来，他们现阶段是不用来庆城了。 挂断电话，心情是一点也没好，母亲的电话让我感到久违的温暖，却也给我不小的压力，让我很烦躁压抑。 下午六七点的时候，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喝了一碗粥，吃了一个葱花饼，然后继续在街道上晃荡式展业。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了，实在冷得受不了，风越来越大，才打道回府。 第二天起来后，我对媳妇说：“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了，说想来看看瑞瑞，我没让她来。” 媳妇反问我：“为什么不让她来，另外她想来就来，为什么还要打电话问一下？” 我知道媳妇一直觉得我妈没有做到奶奶应该做的事情，对比别人家的奶奶都是帮着照顾孙子，她心里有怨言。 我一再解释，庆城市和南中市距离三四个小时路程了，要是瑞瑞在南中市，我妈肯定天天帮着照顾，关键媳妇又不回南中市，我妈来庆城长住也不现实。 “我让他们开春后，天气暖和了再来了，现在来了，冬天天气冷，我们这小房子住的也不方便。” 媳妇心里有点不高兴，在我的好言相劝之下，这事又蒙混过去了。 早上开过早会之后，我就直接坐上去济城的大巴，到了新济商业街，给昨天那个约好的客户联系，要了准确地址。 在一个小吃店门口，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饼，都快中午头了，不知道他这是吃午饭还是早饭。 个子不是很高，人瘦瘦地，留着短发，脸上还有好几处痘疮。 我走过去和他打招呼：“你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你是张平超吗？” 他开口说话，我才知道挺好打交道的一个人，他忙伸出手，要跟我握手：“我是的，你来了就好，我想申请贷款，还是双方见见面比较好，这样不怕别骗。” “你放心，大安贷款公司，是所有小贷公司里最正规安全的。”我从包里把我的工牌拿给看。 “我是了解过大安，你这也是冯泽涛介绍的，我还是相信的。” “我们这利息，电话里说，你能接受是吗？” “对，只要安全正规就行，一分二我也能接受。” 做贷款难就难在利息上，我们业务员就喜欢这样不在乎利息的客户。 “如果利息你能接受的话，你的条件，直接申请就行，要不我们先申请一下吧。” “我好像听说，这种贷款还需要提供工作是吗？” “嗯，是的，你现在做什么工作？” “我现在没工作，就跟人跑跑装修，不过我老婆是有工作，就在对面商场里面当服务员。” “你老婆有信用卡吗？” 张平超没有回答我，却指着一个正朝我们走来的一个很漂亮的女孩说：“这是我老婆。” 第123章 第一次开车上路 女孩穿着很时尚，年龄不大，张平超看着有二十五六岁，这女孩好像刚满二十岁一样。 张平超对着女孩说道：“欣欣，用你的名字申请吧？” 女孩很乖巧得点了点头。 我只好直接问女孩：“你名下有信用卡吗？” 女孩腼腆地说道：“有，不经常用。” “不经常用也没事，只要没有逾期就行。” “没有逾期过。” 我又对张平超说道：“用你老婆的名义申请也行，她有信用卡，能提供工资流水，要不现在我先给你们登记一下申请信息？” “能申请就行，现在登记什么时候下款？” “我现在只是登记一下身份证号，下款的话，需要准备一下资料，身份证、结婚证、户口本、征信报告、三个月的银行流水、房产证，没房产证有购房合同也行，到庆城面签合同。” 张平超一脸的质疑：“还要去庆城？” “肯定要去庆城，我们公司就在庆城，上午早点去，一个小时就能面签结束，下午你们回来，第二天就放款了。” “行吧，你怎么登记？” 我问那女孩：“你的身份证拿着没？拍一下照片就行。” 张平超却从自己衣兜里，掏出身份证递给我：“她的身份证在我这。” 我接过身份证，看名字叫郭欣欣，年龄刚到21岁。 搞不懂，张平超是用什么方法追到的女孩子，两个人相差五六岁，女孩又这么乖巧可爱。 我用手机拍过照片之后，把郭欣欣的信息输入到公司系统上，这样三个月别人也抢不走这个单子了。 “我刚说的那些资料，你们先准备一下吧，就是还需要做一个家访，了解一下你的家庭情况。你们家在哪？” 张平超很为难地说：“家是在上野镇，关键现在不行，我一会还要给别人送装修材料。” 我只好对他们说道：“你们先准备好资料吧，到时候先把征信报告和银行流水拍照片发我一下，确定没问题了，弄好了，我再来一趟去家访。” 他们两人也都没有意见，绿泡泡都互相加了好友。 我和他们分开之后，随便找了一个饭店，先吃了午饭。 来一趟济城也不容易，打算顺着街道先发发名片再回庆城。 走到一个商业街，街道上连着十几家手机店，就看见也有一家叫“新迪通讯”的手机店，这不会是江玉洁家的吧。 我有点不想见到她，赶紧转身去了另一个街道。 其实济城地方不大，繁华的地方也就这几个街道。 我转到另一个街道，一抬头还是又看到“新迪通讯”的招牌。 又让我慌着赶紧跑到其他街道，我上次抄济城招牌号码也没注意有这么多手机店。 有些事情真是越想躲，越躲不过去。 手机铃声响起来，一看是江玉洁打来的。接通之后，就听到江玉洁的声音：“陈浩，你来济城了？” 我赶紧前后左右看了一下，没江玉洁的身影，但还是说道：“嗯，在。” 她那边传来笑声：“你来了，怎么不联系我呀，你的名片插到我车上了。” 这是被她抓了现行，我恨不得想打自己脸。 以后要特别记住一些人的车牌号，程光、陈亚星都因为在车上看到我的名片联系我，或者以后定做名片不再把真实名字打印上去。 “我就是来见一个客户，没敢打扰你。” “你现在在哪个位置？” 我看了一下路标：“济二环，新化商超。” “你等我，我就在附近。” 没过一会，一辆白色高尔夫缓缓停到我身边，车窗放下后，露出一张精致的脸：“陈浩，你要回庆城吗？” 我发名片，正好插到她车上，感觉很没面子。 幸好，今天穿的是西装，挎的是公文包，没有拿那个鼓囊囊的帆布包，不然太丢人了。 “我现在就要回庆城了。”已经没有任何必要继续在济城展业了。 “你怎么回去？” “我坐大巴。” 江玉洁突然笑道：“走，快上车，我正好去庆城。” 这真是太撞巧了，索性打开车门，坐到副驾位上。 车上开了暖风，江玉洁上身穿了一件宽松慵懒风的棕白相间针织毛衣，下身是深灰白格毛呢短裙，双腿穿着女神光腿神器显得自然修长。 江玉洁突然转头问我：“你会开车吗？” “有驾照，但是没开过车，现在也不知道会不会开车。”我苦笑道，有驾照没钱买车，驾照就是摆设。 江玉洁把车停到路边：“你试试开车吧，让我歇会。” 我很诧异地看着她：“你是真不怕我把你的车撞坏啊。” 她很随意地说：“这辆车是自动挡，你会踩油门就行。” 她直接开门下车，站到副驾驶车门外，这是真虎妞，我不得不从副驾位上出来。 我坐到驾驶位上，驾照是拿了两年了，但一直没实战经验，我两手放到方向盘上，都有点紧张。 江玉洁在旁边很轻松地说：“这个d档是前进，加油就走了，n档是空档，只用d档就行。刚开始慢慢开。” 我先看了一下前窗户两边车距，试着先打开左转向灯，起步，慢慢加油，缓缓起步后往前走。 街上到人还是比较多，开得比较慢，总算是有惊无险地开出了这个街道。 我让江玉洁打开导航，顺着线路走。刚开始地小心翼翼，到最后放松点了，也没有太过紧张。 江玉洁在旁边笑道：“你开车很专注啊。” 别说眼睛离开方向了，我两个手抓住方向盘都不敢太放松，跟小学生上课一样，坐姿绝对都是按照驾校老师的要求，特板正。 我眼睛还是朝着前方，也不敢乱动：“必须专注啊，第一次开车上大路。” “嗯，你就四十码五十码的速度开就行了，熟悉了再开快点。” 刚开始江玉洁还在我旁边时不时说几句话，后来就没有声音了。我心思全在开车上，没有精力再理会江玉洁。 直到开了一个多小时后，才找到一点开车的感觉，眼睛的视线也可以左右移动一下。 我转头看到江玉洁坐在副驾位子上，侧着头，靠在椅背，上已经睡着了，栗色微卷的头发盖住了脸，露出漂亮的鼻子。 我缓缓把车靠近路边停下来，从后座上拿过她的羽绒服，轻轻盖在她身上。 然后启动车子往前走，本来我也不敢开太快，现在又刻意下来，就更慢了。 这时听到江玉洁轻哼一声，翻动衣服的声音：“咦，你帮我盖的羽绒衣吗？” 第124章 遇到大学旧识 “嗯，你车上有衣服，再睡的话，要盖上衣服，不然容易感冒。” 江玉洁嘻嘻笑了一下：“你开车这么专注，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你，结果就睡着了。” “第一次开车，没找到感觉，不敢乱分心啊。” “呵呵，要不换我开一会车吧。” 最后还是换成江玉洁开车。 她坐到主驾上笑着说：“你开车，都没办法跟你说话，我开车，你随便说话。” 坐后排的话，一躺就睡了。这副驾位子，就是兼有陪聊的职能。 只好随意问了一下：“你在庆城要待几天？” “也不确定，可长可短，马上圣诞节元旦节，店里有什么活动，需要帮忙，最近应该济城庆城两头跑得勤一点。” “哦，你这样来回开车要注意安全。” “这个会的，我开车都不快。” “上次我同事拿了一台手机，我说请你吃饭呢，等会到庆城，正好请你吃饭吧。” 江玉洁笑出声来：“你说的是真请客啊？” “肯定真，还去吃金龙火锅吗？” 这次她拒绝去金龙火锅：“不用，就随便找个地儿吃饭就行了。” 我想起来，昨天路过庆城大学的时候，有一家上学那会儿，经常去吃的饭店，现在还在营业，便问她：“你去过庆城大学那家学福串串香吗？” 她显得也很兴奋：“去过，以前上学那会，经常去，去吃串串香也行。” “那我们就去吃串串香。” 江玉洁开车要比我速度快，很快到庆城了，直接把车开到学福串串香。 我在车上偷偷给媳妇发过信息了，只是又撒了一个谎，说和同事聚餐，晚饭不在家吃饭。 感觉最近我是撒谎成瘾了，以前想半天撒了一个谎就会脸红，现在撒谎根本不需要思考，张口就来。 唉，不想了，撒谎可耻，以后尽量少撒谎。 两个人下了车，进入店里，毕业之后都没再来过这地方，现在里面的装修也显得高档了很多。 以前饭店桌子都是散台那种，现在全部换成卡座了。 两个人坐下之后，点过锅底，自己根据个人口味去菜区用托盘随便拿就行了，青菜和肉菜都是一串串摆放好了，结账的时候数串结账。 因为地址紧挨着庆城大学，店里有很多大学生吃饭。江玉洁去菜区拿菜，站在那里跟那些大学生一样。 她个子不是很高，很会穿衣服，不管是裤子还是裙子，都会显腿很长。时尚洋气的穿着，光艳明媚的姿容，的确很吸引男孩子的目光，我能看到很多男孩子用眼睛偷瞄她。 当时她在食堂打饭，但凡会打扮一下，我也能多注意两眼。 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以前学校里有多不起眼，现在就有多耀眼。 现在她坐在我的对面吃着一元一串的串串，我却可以正大光明看着她明星似的脸，一对比，我真是比那些男孩子强太多了，想到这里，不免让我有点洋洋得意，脸上不由自主升起笑意。 江玉洁察觉我脸上的变化，抬头问我：“你怎么了，笑什么？” “啊，没有，想起来个事，觉得好笑。” 她很八卦似得，把身子往前倾说道：“这么好笑，说说呗。” “咳，我就是说，你刚去拿菜的时候，好几个男生都在偷看你啊。” “呵呵，你开玩笑吧。”她笑起来是真好看。 “是真的，我同事不是见过你吗，他们都能跑过去看你，那些小男生更会张着眼看你。” 江玉洁脸上绷不住，笑意盎然：“那我真是太幸运了。” 我笑着站起来对她说：“你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不让你自己去拿了。” 江玉洁知道我说的意思，不好点破，还是笑着：“你随便拿一点就行了，我已经吃不了太多了。” 我只好随便拿了几串蔬菜、豆腐、丸子，然后又拿切好的水果，撞到一个穿着工装的服务员身上，我手里的盘子直接掉到地上，两串丸子直接掉到地上，看样子不能要了。 我跟服务员同时弯腰，想端起来盘子，她抬起头的时候，我有点愣住了。 一副厚厚镜片下的杏仁眼，超短齐耳发型，略有苍白的肤色，纤瘦的身体，这难道是我一直没有忘记的大学食堂打工的女孩。 我看着她，还是试着问道：“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你以前在庆城大学食堂打过工吗？” 她也是一愣，又仔细看了我一下，一双眼睛眯了起来，嘴角上扬：“我在食堂干过活，我记得还给你打过饭呢。” 地球说大是真大，说小是真小。这女孩我在大一下学期的时候就认识了，也不能说是认识，应该是大一下学期就注意到她了。 当时她只是食堂一楼收拾学生吃饭后的餐具，并且打扫一楼卫生的人员。 我当时能注意到她，是她在食堂干活都是来去匆匆。 食堂桌子上学生吃饭后的餐具，她都是很麻溜地先把饭渣倒进剩菜桶里，餐具放到推车上摆放整齐，手里的抹布把桌子一擦，地面上有脏污，用推车上挂着的拖把拖干净了，转身就走。 食堂的一楼是大众饭，二楼是小炒饭，所以一楼吃饭的同学比较多，她收拾起来非常麻烦，她却像是上了发条的小蜜蜂，一直嗡嗡不停的干活。 当时还同情她，这么年轻，怎么不上学。有时候我正在吃饭，她在我旁边收拾东西，我就会一直看着她忙来忙去。 后来她也注意到我一直看她，她看向我的时候，两个人都会不约而同地笑笑。 再后来，她在我旁边干活的时候，会直接开口：“快抬脚。”，甚至假装抱怨：“你怎么吃这么慢，快点吃，我要收拾。” 虽然每次碰到了也就说了一个字，两个字，甚至不用说话，只是笑一笑，但时间长了，就感觉很熟悉。 她有时候打扫好卫生，也会去食堂窗口帮着食堂师傅给学生打菜。每次我去打菜，碰巧她在食堂窗口的时候，都会把菜给我打的很满很多。 有次舍友和我一起去食堂打饭，她正好在窗口帮食堂师傅，结果我和舍友一样的菜，花一样的钱，愣是我的菜比舍友多了一半，并且舍友还发现那女孩还对着我笑。 回到宿舍，舍友直接就嚷起来了：“你们知道吗，浩哥竟然在食堂有熟人，一样的钱，给他的菜都比别人多，我决定以后都让浩哥帮着买饭。” 第125章 你把车开走 就这样一直持续到大三上学期，两个人属于默默互相关注，话没说几句，但是互相都知道对方。 大三下学期开学的时候，我就准备要她手机号，互相加个小企鹅好友，可是下学期再也没见过她。 我大学毕业之后，远离校园，更是一次没见过她。 她把地上的两串丸子捡起来说：“这两串不用管，不算钱，你再拿点其他的吧。” 我当即掏出手机，对她说道：“我们可以加个好友吗？” 她还是像当初一样的笑容：“可以啊。” 两个人先互相加了好友，分开后，我回到卡座上。 江玉洁两只好奇的眼睛直看着我：“你刚刚和那个服务员聊什么呢？” “大学里的一个熟人，没想到来这里吃饭，碰到了，也是好几年没见过了。” 江玉洁似是而非地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下去。 等我们吃饭结束，我去收银台结账，看她一个人站在收银台后边，她开口说：“总共118块钱，给你打九折，付106块钱就行了。” “你们还有优惠活动？”我就好奇多问了一句。 她笑着说道：“我用店长权限给你打个优惠。” 原来她是店长了，付过钱之后，因为江玉洁在场，便没有和她多说什么。 从饭店走出来后，江玉洁问：“你要不先送我回新都名苑吧，然后你把车开走。” 我以为我听错了，就“啊”了一声。 江玉洁又接着说：“我这几天在庆城，我还有一辆电动车，我骑电车就行了，你要是跑业务可以开我的车，你只要加上油就行。” 我心里呐喊，大小姐你真是大胆。 我很无奈摊手地说：“我结过婚了，你让开你的车，媳妇那里都没办法交差。” 江玉洁有点萌萌的：“没事，你就说你借同事的车。” 我叹了一口气说：“就是男同事的车，我也不会借着开。现在冬天冷，骑电车能冻死人，你还是自己开车吧。现在送我一下吧，我的电车还在汽车站。” 江玉洁只得打开车门说了一句：“好吧。” 我坐到车上说：“你也真是大胆啊，你怎么能随随便便把车借给我，你也不怕车子给你卖了。” 她转过头，认真的看着我：“卖了就卖了吧。” 我真是服了，举手求饶。 江玉洁这时笑着说：“呵呵，我相信你，你不会那样的。” 我摇了摇头：“你还是做生意呢，不要乱相信人啊，还是谨慎点比较好。” “我是分人的，要是其他人，我不会借的。” 既然江玉洁这样说了，我也不再劝什么了。 我在汽车站下车后，还是嘱咐她以后开车注意安全。 她车走后，我嗅了嗅衣服上的气味。江玉洁车上喷了香水，在车上待得时间太长，衣服上的香气还没有散尽。 女人的鼻子对香水太敏感了，昨天在楠楠家吃个中午饭，回家就让她闻到味道了。 想到楠楠，我随即又拿出来手机给楠楠发了一个信息：“你到家了吗？” 楠楠发了一个笑脸表情包，说：“已经到家了。” 她到家了就行，我也放心了。索性骑着车子到一个街道，这里汽车比较多，插插名片，散散身上的味道。 顺着街道往前走，看到对向，也走来一个人，也是围着车插名片，走近了一看胖胖的身形，扎着一个马尾辫，这不是张月吗。 我朝她叫了一声：“张月。” 她也注意到我，应该认出我了，却不知道我名字：“你好，你也在插名片吗？” “对，你们女孩子晚上出来展业，最好两个人，不要太晚了，可要注意安全。” “嗯，谢谢，不好意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她有点歉意说道。 “我叫陈浩。我也只是才来一两个月，你有什么问题，我能答上来的，以后可以问我。” 她显得很感激我，我理解这种到一个陌生环境，突然有人伸出手帮助你的时候，总会感动。 “好的，谢谢浩哥，以后多教教我。” 一个小女生，还是一个学校出来的人，如果她愿意主动寻求帮助，我倒是不介意帮助她。 “你插名片的时候，有时候看到其他人插的名片，只要不是我们的组的名片，你直接拔下了，插上自己的名片。” 我这样说，她好像有点错愕，和我第一次插名片，听到范新伟这说一样的表情。 “你该拔名片就拔名片吧，别人插名片的时候，也会拔你的名片，你得跟他们抢客户才行。” 看她魔怔的样子，大概干时间长了，自然就懂了。 和她说了一下，让她晚上早点回家，就分开了。 我又在街道上逛了一会，感觉身上香味，已经消散了，才回家。 到家后，儿子已经睡着了，媳妇还没有睡觉，正在洗漱，看见我回来，也没有给我好脸色。 我轻轻问道：“怎么了？” 媳妇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一天都不回来，也不帮我看着孩儿，都快累死了。” 中午没回来吃饭，那是在济城见客户。晚上没回来，是在跟江玉洁吃饭。中午还说得通，晚上跟江玉洁吃饭，就有点解释不清了。 我还是尽量解释：“现在做的工作跟以前不一样，以前做财务，可以一直在办公室待着，到点下班。现在是跑业务，必须经常在外边跑，才能有业务。” 媳妇有点怨气说：“唉，你在家吧，又让人烦。现在不在家，又没人帮我看着孩儿。” “要不让我妈来几天？” “你不是才对她说，不让她来了吗，哎呀先这样吧，先别来了，真让人心烦。” 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唉，先走一步是一步吧。 洗漱好，我要回自己卧室里，媳妇喊了一声：“怎么对你说的，要是晚上回来早的话，就跟孩儿睡一块，不然小孩没有安全感。” 我躺在床上，睡到儿子另一边。感觉很累，也没有其他心思，躺下来就睡着了。 半夜被媳妇给儿子更换尿不湿的动静惊醒了，醒了之后，又半天睡不着。 早上起来，媳妇看到我精神疲惫的状态，说：“晚上孩儿要是尿的多了，怕孩儿睡觉不舒服，得换一次尿不湿，不行的话，以后你还单独睡吧。” 第126章 她叫林知 “要是展业太累的话，我再单独睡吧。我这两天请假一天吧，带孩儿出去玩玩？”我也觉得媳妇一个人在家带孩儿太闷了，想带她出去散散心。 媳妇听到后，情绪明显很高兴：“可以啊，要不明天吧，我看天气预报明天天气比较好，有太阳，带孩儿去森林公园晒晒太阳。” 媳妇已经这样说了，我也便答应明天请假一天。 吃过早饭到办公室后，张月看见我，态度也热情了许多，主动跟我打招呼。 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太客气了，直接对她说道：“不要太客气，我们还是校友呢，我也是庆城大学毕业，只是比你早了五六年，有事找我就行了。” 张月听到一个学校，很欣喜：“好的，谢谢浩哥。” 我听张月的口音也不像是庆城本地人，问了一句：“你家是哪里，不是庆城本地人吧？” “我老家是淮西市。” “哦，你在这里是租的房子吗？” “嗯嗯，租的房子，在大孝村。” 她一说大孝村，我太熟悉了，就在庆城大学的附近。 很多庆城大学的学生不想住校，或者毕业之后的年轻人都在大孝村租住房子，因为租金特便宜，一间房一个月二百块钱。 我当时还跟媳妇在大孝村租住了有一年的时间，后来才搬到了均平区。 “我以前也住过大孝村，现在那边的租金涨了吗，以前都是一个月二百。” “涨了几十块钱吧，也有三百块钱的。” “你还年轻，好好干，以后还能在庆城买个房子。” 我鼓励张月，其实也是鼓励自己，希望以后能在庆城拥有自己的房子。 小组早会的时候，程光拿着一沓a4纸：“这有二十多张号码，一张上面有一百个左右，一张五块钱，你们谁要，等会就分一下，这是最新的，号码要尽快打完。” 马中洪他们几个最近几天来的新人，手里都没有号码资源。 最后范新伟郝鹏他们几个老员工没有要，都让给新员工了，我手里没有号码，只得硬要了两张。 号码资源在小贷这个行业里，真是太抢手了，一个号码甚至会被流转卖给很多小贷公司，就是拼谁先抢先机了。 程光还惦记我昨天去济城跑单子的事情，很关心问我：“陈浩，你济城的客户怎么样，能搞定吗？” “可以，人家也不在乎利息，挺配合贷款，已经让他们准备征信报告和银行流水了。” 程光一脸笑容，满是对我的肯定：“不错，可以，来第二个月，已经做的很好了。” 关键这个月，都是别人转介绍的单子，我自己不拿提成，全是瞎忙活了。 一上午也没再外出，打了有半张纸的号码，感觉号码质量不高，没找到有贷款意向的客户。 就坐在工位上翻看手机，梅姐坐在我旁边，用胳膊碰了我一下，小声说：“你知道不，苏丽丽要不干了？” “什么？” 我一脸惊讶，平时跟苏丽丽打交道比较好，但也知道她一直工作勤快。 她要不干了，这个真不知道，我抬头看苏丽丽，正坐在桌子对面像平常一样打电话联系客户。 “业绩没达标吗？”我也小声问梅姐。 “不是，自己找到其他工作了。” “那还挺好的，要是找到其他工作了，也没必要做贷款了。”我觉得这是好事，女孩子做这贷款业务太难了。 梅姐认同地点头：“嗯，看她找其他工作了，我自己都想再找个工作。” “哎呀，梅姐先干着吧，你要是走了，组里我都没熟人了。” 我自己心里想地都是要是能找到月薪四五千块钱的工作，我自己都不会冒险尝试做贷款这份工作，却再劝说梅姐继续干下去。 我趁着苏丽丽，打电话停歇的时候，小声叫她：“苏丽丽，你要辞职吗？” 苏丽丽应该是因为我知道她辞职的事情，还觉得不好意思，笑着说道：“对呀。” “你干到什么时候啊，月底吗？” “可能干到20号吧。” “你跟程光说了是吧？” “说过了。” 旁边的童珍珍竖着耳朵听我们说完，也是好奇：“丽丽姐，你要不干了吗？” 苏丽丽又是一番解释，结果张月也听见了，几个女人悄悄说起话来。 梅姐看见她们，也是一阵苦笑对我说：“我知道就不对你说了，这整得都知道了。” 我安抚梅姐：“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又没什么隐私的，要是不干了，大家知道也没关系。” 梅姐脑袋一转，觉得我说的也理，但还是说道：“主要程光还让我劝一下苏丽丽呢，也没法劝了。” “这有什么劝的，现在我们组里也不缺人，她要是找到更好的工作，这是好事。” 梅姐最后点了点头。 我又翻了一下手机，看到昨天在学福串串香加的好友，便主动给她发了信息：“能认识一下吗？” 她现在应该不忙，信息也很快就回复了：“呵呵，可以。” “我叫陈浩，网名就是我的名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知。” 原来让我一直念念不忘的女孩，她叫林知，我真的不在乎她做什么工作，也不在乎她的学历，可是缘分却在大三下学期错过了。 我一直记得两人相视不语，默默而笑的场景，也记得一样的价钱，她却帮我盛饭比别人多。 再次相遇，我已娶妻生子。人生总是这样奇怪，当年想找的时候，找不到，等结婚生孩子了，却又出现了。 我还是很八卦地给她发信息：“你现在单身，还是结婚了？” “现在离婚了，算是单身吧。” 离婚？我脑袋里有个大大的问号，没看错字，就是离婚两个字。 “能问一下，为什么离婚吗？” “结婚好几年一直没有孩子，男人那边提出离婚，就那样离婚了。” 两人没孩子，这问题也不是女方一个人的问题，我觉得男方太没有责任了。还是又给她发过去一句话：“两人没孩子，也不是女方的问题，你们可以去医院检查一下。” “不是男方的问题，医院检查是我的问题。”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有什么问题都能治。” “有治疗，但是没什么效果。” 两人没孩子，如果是两个人思想比较前卫，不要孩子一样能过。可是要是碰到那种一心想传宗接代的婆家，肯定日子不好过，离婚或许是一个好结果。 第127章 兜里有钱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了，离婚了，又不是易孕体质，这种伤害可能轻易就把女性击倒。 我绞尽脑汁编了一句话：“现在还年轻，以后路还长着呢，说不定峰回路转，都会变好的。” “呵呵，也没事，放下了，我都想开了。” 她没有独自自怜，这点很好，倒是不用让人担心了。 中午到12点，就赶紧回家了。 到家后，媳妇还在厨房做饭，儿子自己在爬爬垫上玩玩具。 我突然感觉好几天没有见儿子了，再看见他，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也不再看手机了，便坐到爬爬垫上陪他玩了一会。 等媳妇做好饭，一起吃饭的时候，媳妇还担心我明天不能请假：“你明天确定能请假吧？” “放心，肯定能请假，明天带你们出去玩。” 吃过饭后，在床上睡了一会才去上班。 到办公室，又给张平超发了信息：“上午打征信报告和银行流水了吗？” 张平超发来信息：“我在外边干活，我媳妇上午去打印了，你联系她。” 幸好他们两口子的绿泡泡，都加好友了，赶紧跟郭欣欣发信息：“你好，征信报告和银行流水打印了吗？” 我便收到一张征信报告的图片，看了一下，没有逾期的问题。 郭欣欣还发来信息：“上午先打了征信报告，我一会再去打银行流水。” 这一单贷款，他们还算配合，基本上没跑了，肯定能签约了。 下午又继续打电话，想尽快把号码过一遍，不然客户就被别人抢跑了。 半下午的时候，又有银行的工作人员来办公室推广信用卡，这次是华兴银行。 我现在手里已经有运通、大安、中金、银光四家银行的信用卡了，既然现在还有机会办理，随即跟着办公室的其他人又一起申请办理了一张华兴的信用卡。 我现在也是债多不压身了，虱子多了也不嫌疼了，没钱就办卡。 快下班的时候，郭欣欣把银行流水发给我，我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又跟张平超约好了一下时间，后天上午去济城家访。 下班的时候，也跟程光说了一下，明天请假一天。 晚上吃过饭的时候，对媳妇说：“明天不用太早起来做饭了，我已经请过假了，明天休息一天，我们都好好睡个懒觉。” 媳妇高兴地逗儿子：“瑞瑞，你爸爸这个大忙人，明天休息，可以带着你去玩了。” 等到洗漱好，打算跟儿子睡一个床，媳妇却对我说道：“你还是自己睡吧，不然晚上孩子换尿不湿影响你，你明天不上班，好好睡个懒觉。” 我又睡回我自己的小屋了。 第二天直接一个自然醒，不可思议，真的太缺觉了。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 媳妇坐在沙发上看手机，儿子在爬爬垫上玩。 起来的太晚了，我自己有点不好意思，也有点责怪媳妇没有叫醒我：“你怎么没有叫我呀？” 媳妇哼了一下：“怎么叫你，你既然想睡就睡吧，要是把你叫醒了，又该怪我，不让你好好休息。” “我又不是那样的人，说是带儿子出去呢，现在都十点了。” “上午先不出去了，吃过中午饭再出去，到时候太阳把外边都晒热了。” 媳妇又没好气地说道：“锅里给你热着饭呢，你先吃吧。” 我走到厨房的时候，发现媳妇也跟着过来了，媳妇悄悄地说：“你一会抱着儿子，我自己去超市逛逛，别让儿子发现了，他该闹了。” 我一听就急了：“你等我吃完饭，我们一起去。” 媳妇很坚持：“不要，我就想自己去逛逛，你们跟着我，我什么也买不了。” 我只好又抱着儿子进卧室里，装着找童话书。这时媳妇就悄悄打开外门出去了。 我把童话书拿到客厅，让儿子在沙发上看。我在厨房还没有盛好饭，就听见儿子在客厅喊妈妈。 我赶紧跑出来就看到，他晃悠悠地把两个卧室都转一圈，还是没找到妈妈，就开始一脸哭相要掉眼泪。 这是和妈妈在一起太久了，对妈妈形成依赖了，一刻也离不开妈妈。 我饭也不用吃了，赶紧哄他：“妈妈去超市给你买玩具了，你不能哭，哭就没有玩具了。” 他一听玩具，还真的不哭闹了。又继续哄他：“你先看童话书，爸爸吃过饭，给你讲故事。” 这次儿子是真的很乖，自己趴桌子上看起书来，我也有了吃饭的时间。 过了一个小时，也没见媳妇回来，我都给儿子讲完好几本书了，儿子也没有耐心听书了，玩具也不玩了，又满屋子哭着找妈妈。 这下我也不耽搁了，直接抱起儿子下楼去超市，超市离小区都很近，走路七八分钟就到了。 我抱着儿子在蔬菜水果区看到媳妇推着购物车专心的挑菜，我悄悄走到她身后，用手拍了她一下肩膀。 媳妇转头看见我和儿子，先是高兴，然后就是恼怒：“不让你来，还来超市，我买好菜就回家了。” “儿子想你呀，一直闹着找妈妈。” 我直接把儿子送到媳妇怀里：“你抱着他，买什么菜，我买就行了。” 我看见购物车上，媳妇买了牙膏、洗面奶、还有一件儿子的棉裤。 “你自己不买衣服啊？”我是很想媳妇给自己买点东西，女人给自己买东西，心情就会好。 媳妇眼睛斜着扫了一下我：“不买了，没合适的。” 我知道她这是因为钱，想买又不敢买，就拽着她往服装区走：“今天必须买一件衣服，不买就不能出超市。” 媳妇拿我没办法，只好又来到服装区，好巧不巧，媳妇又碰到上次在均平广场一起玩充气城堡的前同事。 媳妇的前同事，也正在挑外套，她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推着一辆购物车，购物车上坐着跟我儿子差不多同龄的男孩，应该是她的婆婆和儿子。 媳妇看到她，还想转身躲过去。我揽着她肩膀，凑近媳妇耳边说：“你放心买衣服，你老公兜里有钱。” 第128章 你老公还挺好 媳妇的前同事已经先满脸挂着笑容，上来打招呼了：“莹莹，你也来逛呀，你要买什么？” 媳妇自己笑得有点勉强：“凤娇，你也买衣服啊，我就是随便看看。” 凤娇拿起来一个毛呢的外套，直接披上，问媳妇：“我想试这个衣服，你觉得我穿怎么样？” 我觉得不好看，她穿上颜色有点土，我瞄了一下价格吊牌四百多块钱。 但是媳妇却对她笑着说：“挺好的，你穿着挺合适的。” 凤娇的婆婆一直推着购物车没说话，看见我儿子，很是喜欢：“这小孩长得俊，大眼双眼皮。” 再看凤娇的儿子，眼睛有点小小的，单眼皮，肤色还稍微黑黑的。凤娇的优点，这孩子是一点都没继承。 这么一对比，我儿子大概是现在唯一让我们夫妻俩骄傲的了。 媳妇还抱着儿子，听见有人夸瑞瑞，就喜笑颜开，也奉承了几句：“我家孩儿太闹腾了，你看你孩儿，坐车上这么乖，好乖啊。” 我从媳妇怀里接过儿子说：“你不是要买羽绒服吗，先去试试羽绒服吧。” 我轻轻推了一下媳妇，让她放心去试衣服。 凤娇还在看毛呢外套，媳妇跟凤娇她们又打过招呼，就去羽绒服那边看衣服。 距离凤娇有点远了，媳妇才对我说：“这个时候还买毛呢外套，还不如买羽绒服呢。” “那你怎么不对她说？” “人家有钱，要是说，她还烦我呢。” “我觉得也是现在应该买羽绒服，你先看看样中哪个了，我们就买。” “咳，我都不想买衣服，你非得让来这边碰见她。” “好了，我都说了，买衣服的钱肯定够，你买一件吧，不然又落人口角。” 媳妇有点不情愿买，还是被我应是架上去，不买也得买。 最后了买了一件长款过膝的黑色羽绒服，款式很时尚，媳妇穿上很修身显气质。 凤娇也走过来：“莹莹你穿个羽绒服还怪好看呢。” 凤娇也从衣架上拿了件同款，可能她体型比我媳妇稍微胖了那么一点，个头也低了一点，她穿上就没有我媳妇穿上有气质。 她自己也觉得穿羽绒服不好看，还是手里拎着那件毛呢衣服去结账了。 媳妇又在我的强烈要求之下，买了一件加绒卫衣。 从超市里出来后，媳妇又是埋怨我乱花钱，又是高兴买了新衣服，但总归心情开心是真的。 到家之后，媳妇就忙着先去做饭了，我又陪着儿子。 照顾小孩，真的要有足够的耐心，上午在家陪了儿子一两个小时，现在再陪着儿子，我就感觉太累人了，好想躺沙发上玩玩手机。 吃过午饭后，就去森林公园，媳妇要带着家里的爬爬垫去。 我直接阻止：“家里的爬爬垫，你拿到外边都弄脏了，再拿到家里用，把家里也搞脏了。” “孩儿是去晒太阳，你不拿垫子，让他一直站着吗？” “在公园里走走路不行吗，也不用坐垫子上。” 媳妇把刚装好的包往沙发上一扔，然后坐下：“那不去了。” 我一看这情况，二话不说，乖乖地把爬爬垫叠了起来装到袋里：“拿，必须拿爬爬垫。” 媳妇这才白了我一眼：“哼，非得让人生气，才拿。” 我也不再多说其他了，骑着电车带着媳妇和儿子赶到森林公园。 今天阳光真的很好，没有风，正是中午阳光时，太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公园草地上三五成群，席地而坐，热闹非凡。 媳妇指着草地上的人群说：“哼，你看，别人都是拿着爬爬垫，小孩都在上面玩。” “咳，我主要怕垫子拿到外边弄脏了，再拿到家里，把家里也弄脏了。要不然我再买一个厚一点的爬爬垫，这个薄的垫子，以后就外出用。” 这次媳妇就没反对，说：“那你再买一个厚一点的吧，这个垫子太薄，冬天孩儿坐这个垫子太凉。” 我把车子停好位置，把车上的东西都拿下来：“我们先在公园里转转，还是先铺上垫子？” “先在公园里走走吧，一会再铺垫子。” 公园里一处休闲的地方，有一些健身器材和长椅。 媳妇突然眨了眨眼睛，指着单杠说：“你要是能做十个引体向上，今晚答应你一个要求。” 媳妇这一说，我就懂了，怎么着也得做十个引体向上。 公园里的单杠不是很高，我伸手抓住单杠，很轻松做了第一个。 拉到第五个就有点吃力了，以前在大学宿舍里经常用臂力棒轻轻松松握个五十个。毕业之后也不太注重锻炼身体了，体能下降太快了，看来以后还是要挤出时间多锻炼了。 最后高低拉了十个引体向上，下来后，媳妇看我已经有点气喘吁吁了：“做不了十个，还瞎使劲做。” 我很不服气：“你知道大学里，引体向上都是经常一做四五十个，做十个都是热热身。” “好好，我老公最厉害了，找个地方吧，让孩儿在垫子上歇会。” 最后找了一个比较平坦的草地，把爬爬垫铺好。 刚坐下没一会，媳妇就扬着手，喊起来：“凤娇，这边。” 我抬头看见凤娇怀里抱着孩儿，朝我们走过来。 我没有好气地说道：“怎么又碰见她了。” 媳妇这才对我说：“我跟她发信息，在森林公园晒太阳，她今天没事，就过来了。” 我有点埋怨媳妇：“对她有什么说的？” “我在均平这边又没有朋友，她也有小孩，不找她，就找不到其他人能一块玩。” “我是怕，你又跟她比来比去的，心里不高兴。” “切，女人都是互相比，你知道就好好努力吧。” 我咂了下嘴，便不再多说话什么。 凤娇抱着孩子也坐到爬爬垫上，对着莹莹说道：“莹莹，你老公还挺好，经常陪你。” 我这工作有点不入流一样，自由度太大。的确不像是在工厂那样，必须是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规定的工作。 媳妇轻飘飘说了句：“我也是逼着他请假，才休息一天，平时也找不到人。” 第129章 导航要三个小时 媳妇出来的时候，有拿了一些玩具车和积木，我儿子正好跟凤娇的儿子两个小孩一起玩玩具。 我看莹莹跟凤娇两个人聊得不亦乐乎，只好自己找了个理由：“莹莹，我去一下卫生间。” 媳妇找到说话的人，也不理我了，随口说：“去吧。” 我就顺着森林公园里的小道，小道上三三两两很多小孩、年轻人和老人。 可能今天天气比较好，还有两对新人拍婚纱照。 我看到新娘穿的婚纱，雍容奢华、艳丽多彩。 让我想到跟莹莹拍婚纱照的时候，和现在这两对新人穿的婚纱相比，我们婚纱照拍得太朴实了。 当时还是媳妇付的拍婚纱照的钱，一千五百块钱，这也一直都是媳妇埋怨的借口，每次吵架都会说拿这个说事。 我看了一会他们拍婚纱照，新人脸上洋溢着幸福开心的表情，大概他们这个时候憧憬婚姻殿堂的感觉是最幸福的吧。 公园草地上趴着一个石雕的乌龟，龟背直径有两米了，上面两个小孩儿在乌龟上爬上爬下，我看两个小孩玩得挺开心的。 我又走回爬爬垫那边，看见儿子和凤娇的孩子两个还在玩玩具，两个小孩子连话也说清楚，倒是玩到一起了。 我直接叫媳妇：“莹莹，那边有个大石龟，要不要带孩儿过去玩。” 媳妇跟凤娇两个人正说着起劲，不想起身：“不用去吧，先在这晒会太阳，走的时候再去。” 媳妇和儿子两个人都各自找到了自己的玩伴，我反而成了一个没人搭理的人。 我就坐到爬爬垫的另一端，无聊地翻看手机。 媳妇跟凤娇两个人一会聊孩子吃的穿的，一会又聊孩子爷爷奶奶，一会又聊房子、工资。 我听了一会一阵迷糊，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其实两个女人也能搭台子了。 我翻看手机的时候，看到群里，有程光发的信息，童珍珍终于开单了，金额四万。童珍珍的首单，很少见童珍珍外出展业，能开单是真不容易。 又翻看了一下朋友圈，特意看了一下林知的朋友圈，全部发的都是学福串串香的宣传，几乎没有发过关于个人生活方面的朋友圈。 我对林知的感觉还是停留在大学期间，彼此地相视一笑，还有心生好感地多打一半的饭菜。大概就像江玉洁因为我帮忙付了一次饭钱的执念，能一直记得五六年。 听到媳妇开口说道：“我们走吧，去大乌龟那里看看。” 我终于听到要走的话了，我都待得不耐烦了。 我很利索地把玩具、爬爬垫都收拾好。 她们两个女人抱着小孩，我跟在后边朝大乌龟走过去。 这个时候竟然四五个小孩围着大乌龟爬来爬去，要是玩，还得排队。 媳妇直接把儿子放下了，儿子看到这么多同龄的人，也兴奋地跑过去，硬是往龟背上爬。 我在一旁看的心惊肉跳，一会怕儿子从上面摔下了，一会怕别的小朋友撞到他。 媳妇看我一会上前扶孩子一下，一会上前抱他一下，有点发火：“你干嘛呢，你就让儿子自己玩就行了， 这也怕，那也怕，小孩怎么能长大。” 咳，我索性躲一边不管了。太阳快落下去的时候，才回家。 请了一天假，就去了森林公园待了一下午，感觉又好像哪也没去一样。 儿子应该是玩开心了，也太累了，吃过晚饭后，就瞌睡了，媳妇早早整理床铺就让他睡了。 虽然记得媳妇在森林公园单杠那会说的私密话，但是现在却没有任何想法了，一时的欢愉念头，终究抵不过生活的重压。 我只是对媳妇说：“我明天上午还要去济城见一个客户，今晚上我自己睡吧，感觉还是没有睡好。” 媳妇倒是没有多说什么，只送我两个字：“随便。” 一夜无话，早上起来，媳妇照例又做好了早饭，我吃过饭就早早到公司了。 我看范新伟也到了，赶紧拉住他说：“新伟，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新伟直接问：“怎么了？” “我今天有个济城的客户，需要做家访，但是他家在济城下边的乡镇上，我要是坐大巴车太耽误事，想让你开车一起去。” “可以啊，今天也没什么事，去就去呗。”新伟很爽快地答应了。 早会一结束，我就跟着新伟往外跑，坐到车上后，新伟问：“他在哪个地方，地址说一下。” “在上野镇。” 新伟拿出来手机搜地址，导航一出来，他一句：“卧次噢，这么远，导航要三个小时了。” 我很尴尬的陪笑：“对啊，所以才让你亲自出马，我都怕我自己找不到地方。” 新伟无可奈何，还是开着车往上野镇赶。 在路上新伟真的是最大速度开车，三个小时路程，硬是提前了半个小时赶到上野镇。 到了上野镇，这应该是镇上的中心街道，有临街的一栋新建楼房，张平超发来的地址就是这栋楼。 我打过去电话：“我们已经到这个新楼房了，你是在几单元几层？” “二单元，四层南户。” 跟新伟下了车，走到四层的时候，张平超就站在门口等我们。 我们进了屋之后，这是一个还没有装修完工的新房，我有点诧异：“这个是还没装修好吗？” “对啊，就是手里差点钱，装修一半，停了。我跟媳妇刚领过结婚证了，想早点住进了，才想贷款，主要就是用来装修。” 新伟只是在屋里转了一圈：“陈浩，你直接拍照片吧，他这也没什么问题。” 我拍了几张照片，下楼梯的时候，还拍了一下单元号和街道照片。 我问张平超：“你的资料在哪里？” 他从楼下一辆面包车里，拿出来一个袋子：“都在这里呢。” 我接过袋子，掏出来里面的东西，资料都齐全了。 新伟直接劝我：“你现在直接用公司app先申请吧，提交上去，让他们现在去公司面签。” 我也不犹豫，就把准备好的资料，拍好照片，需要的信息都填了一下。贷款金额、联系人，这些重要的信息，张平超和郭欣欣都商量好了，很方便就填写好了。 我提交完成后对张平超说：“你们今天有时间吗？我们现在回庆城，你们要是有时间，我们就一起去庆城面签。今天全部搞定，快的话，今天贷款能到账，慢的话，明天上午到账。” “我先问我媳妇，看她能请假不。”张平超掏出手机。 第130章 驾照过期了 张平超挂断电话说：“可以，现在跟你们一起去庆城吧。先去济城市区接一下我媳妇，你们跟我车后边吧。” 新伟就开着车跟在张平超的面包车后边，到新济商业街，郭欣欣上车后，又换成新伟的车在前，张平超的车在后。 回庆城路上，新伟没敢开太快速度，担心张平超跟不上车。 直到进入庆城地界，路边有交警查车，很多车都停在路边。 一个交警摆手势，新伟只能把车规矩地停到路边。 交警走到车窗前，示意要查看驾驶证件，新伟觉得没什么问题，随意地把驾照递给了交警。 交警翻看了一下驾照，示意新伟下车。 我在车里，就看见新伟和交警站在远处交谈。张平超的车就停在后边，走过来问我：“怎么回事，还走吗？” “等我同事一下，你先上车，马上走。” 过了几分钟，新伟烦闷地坐回车里：“唉，完了，驾照过期了，超两天，我忘了换证了。” 我也有点慌，是我硬拉着新伟开车出来了，要是摊上事了，就是我的责任。 我忙问他：“现在怎么处理，能让走吗？” 新伟启动车子：“走，是肯定走，有罚款，我还得赶紧去换新证。” 我心里也盘算着，罚款大概是多少，我能承担多少。 回到办公室，下午三点多，人员都正常上班了。我把张平超、郭欣欣的信息资料都核对没什么问题了，才领到面签台。 我看到新伟坐在工位上，一直皱着眉头翻看手机，打电话联系人。 “新伟，你看罚款是多少，我替你出。”我心里过意不去，觉得很对不住新伟。 新伟强颜欢笑：“没事，你不用管，我这边处理就行了。” 他站起来，就要往外边走，我还是很关心地问了句：“现在去哪，中午饭还没吃呢，我先请你吃个饭吧。” “不吃了，我先去换证。”新伟行色匆匆地走了。 我坐在工位上，左思右想，觉得不能让新伟因为我的事情太吃亏，给他转了二百块钱的红包。 童珍珍正在工位上打电话，估计开了一单也不着急了，就找我聊天：“浩哥，你下午单子在面签吗？” “嗯，是啊。” 童珍珍一连说了好几个厉害、厉害。 “也没什么厉害的地方。你最近没去过均平是吗？” 童珍珍刚来上班的时候，还联系过我几次，早上骑车带她来上班，当时我还觉得是个麻烦。最近她不坐的车子了，一时间让我觉得像少了什么东西一样。 童珍珍笑着说：“哦，最近都是在家住，没去我姑那里。” 我还是多说了一句：“你再住均平那边的话，早上坐车提前对我说就行。” 我看见张平超那边面签结束出来，赶紧走过去送他们下楼。 他们到楼下的时候，我想起来包里还有定制的指甲刀：“你们等一下，我有个东西给你们。” 我又跑到楼上从包里拿了两个指甲刀，递给张平超：“这个定制的指甲刀，送你们了，以后身边有贷款的朋友，可以帮忙介绍一下。” 不管东西大小、是否值钱，但是只要是白送的东西，好像没有人不喜欢。张平超拿到手里，挺高兴：“哎呀，我正缺一个指甲刀，你这就有了。” 送他们走后，我重新回到座位上。看到组里童珍珍、张海棠、苏丽丽、张月，只有她们四个女同事在，包里正好还有几个指甲刀，我直接拿出来四个分给她们。 童珍珍和张海棠还问我要指甲刀的链接，我便劝她们：“我感觉定这个一点用没有，该贷款的，什么都没有，还是会贷款。不想贷款，你送黄金项链还是不会贷款。” 我花了三百多块钱定制的指甲刀，我现在是后悔了。 不管我怎么劝，但是耐不住童珍珍和张海棠两个人一心就想跟风定制这款指甲刀。我最后还是把链接发给她们了。 我也对冯泽涛发了信息，毕竟是他介绍的客户，张平超这个单子的提成还得给他，面签成功的好消息还是需要告诉他。 程光不在办公室，加上我刚开了一个单，压力没有这么大，我直接从公司出来开溜了。 我又赶到均平区那家小电器店，这次看老板娘在。来了两次老板娘都认识我了，我还没开口，老板娘就自己开口了：“刷哪个，电器还是家具？” 老板娘聪明人，很快操作结束了。我从小电器店出来，直接回家了，媳妇还没有做晚饭。 她还奇怪，我怎么回来这么早。 “我中午饭还没吃，家里有什么饭吗？”我进屋后，就先去厨房找饭。 “没有了，那你看会孩儿，我现在做晚饭。” 昨天跟孩儿一起快待一天了，媳妇说让我看孩儿，我就有点逆反心理，看孩子这活，我是真没耐心。 我赶紧阻止媳妇做饭，抢着说：“今天我回来的早，你别跟我争了，我做一次饭，你歇会。” 媳妇看出来我的目的：“哼，你不就是不想看孩儿吗，还装着多喜欢做饭风一样。” 被媳妇识破，没办法再去抢着做饭，只好说道：“我最喜欢孩儿，怎么不想看孩子，那你去做饭吧，我陪儿子玩。” 最终媳妇得以轻松一会，她做饭的时候还对我说：“让你帮忙看孩儿还找理由，你都不理解，做饭对我来说，都是一种放松了。” 照看孩子，的确需要太多的耐心和精力。如果一个大人每天守着小孩子，太容易让人情绪崩溃了。作为男人还是要多理解一下女人看孩子的辛苦。 我对正在做饭的媳妇说：“莹莹，我带孩儿去超市吧，看有没有厚的爬爬垫，买一个。” 媳妇听到我主动带孩子出去，很是高兴：“你快去吧。” “还等你吗，要不要一起？” “不用，你把孩儿带走吧，你们回来，我正好做好饭。” 我抱着儿子直接下楼，到了超市，先去货架上看爬爬垫。 儿子看见货架的东西，就想伸手拿，我只好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玩。 我正拿着货架上的爬爬垫看材质说明书，就听见有人叫我：“陈浩，你儿子跑了。” 我扭头一看，赵欣茹一脸笑容抱着我儿子。 我很惊喜：“欣茹，又碰到你了，你不是刚回来吗？” “嗯，我不去省城了，以后还在庆城。” “啊，是什么情况，辞职了吗？” “不是辞职，我们金汇公司要在庆城开分公司，我就回来了。” 第131章 准备西装领带 我有点不相信，欣茹刚去半个月，又回来了，有点梦幻，郑州的车多能赚到钱，在庆城貌似挣不了多少钱。 我还是半信半疑：“不是在省城车多吗，你要是回庆城还不如在大安呢？” “我回来可以做组长，正好离家也近。” 我才转过来弯，组长可以拿到所有组员的提成，欣茹回庆城是值得地。 我又问她：“乐凯回来吗？” “乐凯不回来，他还在省城。” “他怎么不回来？” “乐凯现在是组长，以后会是省城分店经理。他要是回庆城，只能是组长，庆城分店经理有人选了。” “哦，那这样，也挺好。我上次说买个机器人给你孩儿呢，结果没找到你的人。” 欣茹把我儿子放下来：“买什么机器人，我家里都是，你看好你儿子，我先走了。” “你别走，我去那边给你拿个玩具。” 欣茹摆手：“不要，不要，我先走了。” 最后看着欣茹走远，我也只好放弃买玩具的想法。 从货架上选到一款可以拼接的爬爬垫，便抱着儿子出来结账。 回到家，媳妇已经把饭菜摆桌子上了。 媳妇看到买来的爬爬垫说：“我也是打算买这种，容易拼起来，也容易收拾。” 她在客厅直接拆开包装，就要拼接爬爬垫。 我连忙拦着：“先拿到阳台晾晾吧，现在还有气味，对小孩不好。” 吃过饭，安顿好孩子，早早就睡了，一夜无事。 第二天到了办公室，见到范新伟，便问他：“新伟，你驾照过期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新证是换好了，还没来及去警队处理呢。” “昨天发的红包，你怎么还不收？” 新伟像是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昨天看到了，还没问你呢，给我发红包干什么？” “你那个罚款，我这边承担一点，或者算是加油钱也行。” “不用，你搞这么客气干什么，和你这边没关系。” 他用自己的手机，直接点击退款，红包又退给我了。 这事弄得，关键我心里不得劲了。我是那种自己吃亏，也不能让别人吃亏的人。 我随即又再次把红包发过去，说：“新伟，你别再退了，你就当这是加油钱就行了。你要是再退钱，是不是嫌钱少？” 新伟听我这样说，也只得把红包收下了。 我和他说起，昨天见到赵欣茹的事情：“乐凯在省城的那个公司是金汇吧，要在庆城开分公司了。” 新伟也是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昨天见到赵欣茹了，她说的，她是从省城回来了，金汇在庆城的分公司里，她是组长。” “那还可以，如果不是组长，没必要从大安辞职了。” “对啊，她这个挺好，在大安，欣茹不一定能竞争上组长，现在直接是组长了。” 新伟也点了点头：“乐凯呢，他回来吗？” “乐凯是未来省城公司的经理，他不回庆城。” “哦哦，他们分公司地址在哪？” “这个地址的事情，还没来及问她。” 新伟也不犹豫，张嘴就问郝鹏：“郝鹏，最近跟乐凯联系过吗？” “联系啊，怎么了？” “金汇要在庆城开分公司吗？” “咦，你怎么也知道了。” “陈浩，昨天都碰见赵欣茹了。” “哦，这样啊，他们公司就在我们盛鑫大厦楼里面。” 新伟也是撇嘴，郝鹏跟冯乐凯之间消息沟通真详细，什么都知道。 新伟又问道：“他们是在几楼，现在还没开业吧？” “就在我们楼上还没装修好，他们人还没招够，应该是下个月开业。” 新伟若有所思地随便应了一声，又翻弄着自己的手机。 开小组早会的时候，程光讲话开始提业绩的事情了：“这个月已经过去一半时间了，下半个月是冲刺业绩的时候，大家要多努力啊。这个月我们来了很多新人，还是新手期，老员工要多带带新人呀。” 程光又继续说：“新人第一次，如果发现有客户条件符合，但是一直谈不下来，这种客户可以让老员工带一下你们，怎么沟通拿下这个单子，老员工还是经验多。” 程光又扭头对郝鹏、范新伟、李红梅说道：“我们小组这个月业绩不行，还是垫底。现在小组人数是够了，但都是新人，冲业绩还要靠你们了。” 小组的人都在，他们三个也很配合，都说会争取。 程光又扫了一下小组的人：“刚刚开大会的时候，张英经理已经说了，明天是我们大安贷款公司盛鑫门店开店两周年的日子。所有人都要穿西装加白衬衫，男士带领带，女士带领结。我看还有新员工没有西装，今天抽时间准备吧。” 早会一结束，马中洪、马明辉两个人就开始嘀咕：“这怎么整，还没挣到钱呢，又得买西装。” “你们两个不是还没办入职吗，可以问一下程光。”我看他们愁眉苦脸的样子，就多嘴说了一句。 马明辉就喊程光：“光哥，我们两个还准备西装吗？” 程光很肯定地说：“准备，肯定要准备，到时候还要一起合影拍照。” 马明辉也不多嘴了，我能感觉到他们两个人对买西装都很抵触。 我只好善意地对他们推荐了我买西装的地方：“在富荣批发市场，有个得宝服装店。我身上穿的西装就是在他们家买的，一百多块钱。是新伟的客户，你们可以去那个店看看，不合适那就不用买了。” 方雯和张月都没有西装，也随口都对她们说了一下服装店地址。具体她们买不买，就看自己的选择了。 上午又把大安信用卡的账单还了四千多块钱，刷卡消费的时候，花多少都没什么感觉，还款的时候，真是心肝疼。 工资都顶不住这样糟蹋，只能用手里的卡先周转。 下午的时候，小组工位上都没人了，他们几个新人不在，估计是买西装去了，新伟他们几个老员工也不在，就剩程光跟我两个人。 程光就拉着我一个人说：“陈浩，明天还去济城吧，李翠萍那个还款还是没还，贴催收单都没用，我们提前去，月底让她有准备的时间。” 我有点不想去催收，李翠萍家里的那个情况，估计得暴力催收，但是暴力催收的话，就违法了，所以是个大难题。 我试着说服程光放弃：“她这个情况，我们去了也不管用，要不直接报上去，让公司处理？” 第132章 好像搬走了 程光一听直咧嘴：“报上去的话，就算是组里的坏账了，组员没什么影响，主要是组长有考核分，会扣绩效奖。” “唉，那行吧，你明天要是想去，我就跟你一起去。” 程光听到我说去，脸色才轻松一点：“那明天，开过早会就去吧。多拿点名片，到时候也可以展业。” 他说到名片，间接提醒我了，还要去广告公司再做一点名片。 我又赶紧下楼跑到广告公司定做两千张名片，名片上面的名字陈浩，改成了陈经理，这样不会再有熟人一下子就能发现是我了。 下午打电话，遇到一个意向客户，约好在阳平区的纪念碑广场见面。 我骑车到纪念碑广场，到了地方，才发现意向客户年龄太大了，电话里面也没听出来声音有多苍老，但是真人一看就是上年纪了，一问才知道已经54岁了。 现在打电话联系客户，也很少会问到年龄，看样子以后还要分辨一下通话声音，要是感觉客户声音上年纪了，一定要事先询问清楚，不然又白跑一趟。 晚上回到家，媳妇跟儿子两个人在新买的爬爬垫上玩，我看见了，有点埋怨媳妇没有把爬爬垫在阳台多晾晒几天。 媳妇就不乐意了：“不用新买的爬爬垫，用哪个，用旧的，你又嫌脏，再说了，已经没异味了。” 我看媳妇有点不高兴了，忙安抚她：“我来看孩儿，你要不现在做饭吧？” 媳妇鼻子里哼了一声，站起身了。 我拿起一本童话书给儿子讲故事，儿子听书的时候，才真正的安静。 媳妇做好饭出来，看我正给儿子讲故事书，很是欣慰：“你以后多陪陪儿子，你看儿子特别爱学习。” “因为你教育的好，这个必须得夸你。”我很适时地恭维了一句。 “切，就会花言巧语。” 吃饭的时候，我对媳妇说：“明天还要去济城，可能中午不在家吃饭了。” “哼，又不回来了，我又得看一天孩儿。” “我下午尽量早点回来好吧。” “唉，你这天天在外边跑，到底能挣钱吗？” “刚开始，不能着急，慢慢来吧。” 我是真的不想讨论这些事情，因为很心虚，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好，现在也是骑虎难下，硬撑着继续干。 晚上躺在床上翻看手机，又翻到魏山市王姐，这个意向客户，明天需要再跟进一下。 又随意看了一下朋友圈，也没有什么新奇的内容，便早早地睡觉了。 早上我穿上西服，打上领带，媳妇又打趣道：“看样子，今天是又有活动安排。” “猜对了，今天分公司开业两周年，要求穿正装。” 到公司后，就看见所有人一律黑西服白衬衫，这氛围很有压迫感，一看就是正规销售公司。 我看马明辉、马中洪两个人也穿上了西服。 我看了一下马中洪穿的衣服质量比我的好一点，便问道：“中洪，你们衣服是在哪里买的？” “就是你说的得宝那个店。” “多少钱，我看你的衣服质量比我的好？” “二百三十块钱。” “怪不得质量好，你这衣服比我的贵了几十块钱。” 八点早会正式开始，总经理方明康也来了。 今天张英主持，平时必须讲的绩效数据也不提了，张英直接说：“今天是我们大安普惠公司盛鑫店开业两周年的日子，是我们每个人都感到高兴的日子，今天早会暂时不讲业绩了。现在有请方经理讲话吧。” 方明康走上前说：“今天盛鑫店开业两周年，首先感谢各位兄弟姐妹们两年里一直以来的辛苦付出和陪伴，才让我们盛鑫店业绩一直都能保持在全省前十。” “两年来，有些人离开了，更多的人还是留在我们这个平台继续奋斗，感谢每一位为盛鑫店努力拼搏的人，因为有你们才让盛鑫店的未来更加美好。” “为了这个两周年，我们特意定制了一个大蛋糕，现在搬出来吧。” 程光、李佑斌他们几个人从经理室抬出来一个长一米五，宽六十公分的方形蛋糕，摆放在众人中间。 大家一阵惊呼，基本上也没人见过这么大的蛋糕。 张英说话的声音很大：“我们请方经理切一下蛋糕好不好？” 方明康也是众人里面最大的职位了，理所当然是第一个切蛋糕的人。 方明康切过蛋糕，赵庆芳提议：“张经理，要不先让大家拍照吧，蛋糕上写有字，大家拍完后再吃蛋糕。” 蛋糕上面有字：“祝贺大安普惠盛鑫店开业两周年！” 张英这才意识到，可能大家有需要拍照留纪念，才说道：“大家先拍照吧，我看大家都装的是正装，我们也拍个集体大合影，其他的你们小组想拍照片，再分别拍吧。” 她说过之后，大家纷纷走到前边，拿手机拍蛋糕。最后又拉着方明康、张英和四个组的所有人拍了集体大合照。剩下的又是各小组分别拉着方明康、张英拍照。 拍照就拍了好长时间，最后几十个人又把蛋糕分吃了个干净。 一切都忙好之后，我看程光还没有去济城的意思，我不得不催他：“程光，还去济城吗？” “去啊，一会走，我还要跟方经理说个事。” 程光算是方明康提携上来的嫡系，要不然的话，可能就是范新伟或者郝鹏做组长了。程光和方明康有话说，倒是都能理解。 一直到九点半，才从公司里出来，程光又叫上了吴齐峰和方雯，我们一行四人。 拉上方雯是因为李翠萍是女性，沟通上应该比较容易点。 程光开车速度飞快，到了李翠萍的小区，我们下车后，程光手里还拿着催收单，跟上次一样的催收单，只是把下边的日期改了一下。 然后我们上楼，方雯敲门喊话，但是屋内没有任何回应。 程光便掏出手机，打李翠萍的电话，手机关机了。 不得已，最敲开对面邻居的门，邻居是一个阿姨：“你们不用敲她的门了，好像搬走了，这一个星期，我都没见屋里灯亮。” 第133章 你拿走点吧 程光一听脸色就暗了下来，钱没要到，连人都跑了，问题就严重了。 程光赶紧给客服联系，因为每个人申请贷款的时候，都预留有三个联系人电话。 客服那边也很迅速，很快就发来三个联系人的电话。一个是李翠萍老公，号码停机了。第二个号码是李翠萍妹妹的电话，没人接听。第三个号码是李翠萍朋友的电话，接通了。 就听见程光在电话里跟李翠萍朋友说：“什么，她还欠你钱，你也在找她，哦哦，好。” 程光挂了电话，骂了一句：“他喵的，李翠萍竟然还欠她朋友的钱，她朋友也联系不上她，现在只能联系她妹妹了。” 程光对方雯说道：“方雯，你打一下她妹妹的电话，我打没人接，你试一试。” 方雯直接按照号码拨过去，这次有人接听了，就听话筒里传来：“喂，谁啊？” 程光从方雯手里接过手机：“喂，你好，请问你是李翠红吗？” “是，你谁啊？” “你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你姐姐李翠萍在我们这里贷款，一直没有还款，现在联系不上人，你能联系到她吗？” “你们别联系我，我们两个谁也不搭理谁，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们还是联系她吧。” 就听见话筒里一阵嘟嘟声。 程光气地又一阵骂。 现在也没有办法了，只好老一套，先把催收单贴李翠萍家的门上，楼道口也贴上了，然后就是小区公告栏。 上一次贴在公告栏上的催收单还在，很讽刺，没起作用，就继续把新日期的催收单贴在了老日期催收单上面。 我们坐到车里后，程光没有启动车子，先编辑了一条信息，发给李翠萍了。 程光转头问：“陈浩，你还展业吗，我现在没找到人，也没心情展业了。” “你是想现在回庆城是吗？” “嗯，你要是展业的话，就把你送到商业街，我们几个先回去。” 好不容易跑这么远来了，我有点不想空手而归，便说道：“把我送到商业街就行。” 程光正好把我送到新济商业街，没走多远，就到郭欣欣所在的商场了。 我就想进去看看，转了一圈没有看到郭欣欣的人影，我就随便走到一个卖文具的柜台，问：“你好，你们这里有个叫郭欣欣的女孩吗？” 柜台的服务员，也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听我说到郭欣欣，才笑着说：“你找欣欣什么事啊？” 她这样一说，肯定是认识郭欣欣了：“算是她朋友吧。” 我拿出来我的名片给她，又说道：“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你要是有什么贷款的需要可以联系我。” 女孩直接摆手就拒绝了：“我不做贷款，欣欣今天请假了，你要不明天再找她吧。” “我没事，我是走到这里了，过来转转。” 我看女孩长得还挺漂亮，就从包里拿出来一个指甲刀，递给她：“这个我们做贷款送的指甲刀，给你一个吧。” 女孩接过之后连说了几声谢谢。 “我们两个可以加个好友吗？” 女孩有点敷衍地说道：“对不起，我不加陌生人好友。” 我伸出手机，说：“加一下呗，就一个好友。” 女孩是很为难地摆手，把指甲刀推给我：“我男朋友不让加陌生人好友，你的指甲刀，我不要了。” 他喵的，我加女孩子好友，还是第一次这么干脆被人当面拒绝。 我面子上有点挂不住，感觉非常尴尬，我没有再拿起指甲刀：“不加也没事，指甲刀上也是送你了，上面有电话，需要贷款的话，再联系我。” 我也没再说多余的话，便走出商场了。 被意向客户拒绝加好友，我倒不觉得失落，现在竟然被一个女孩拒绝，真是让人郁闷。 到中午吃饭的时间了，随便找了一个小饭店，吃了几口饭，便顺着街道展业。 江玉洁应该还在庆城，上次吃过串串香，也没再联系过。 我在街上碰到新迪通讯的店也不用担心碰到她了。 我走到一个街道的时候，竟然连着四家房产中介的门店。 因为我今天穿着是西服正装，还带着工牌，很正规的一个工作人员，应该不会像以前被人轻视吧。 我就进了一家房产中介，一个应该不到三十岁的女人在店里。 我掏出名片，先开口说话：“你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业务经理，这是我名片。” 她接过名片看了一下：“嗯，你是要谈合作吗？” 这是应该有其他贷款业务员跑过这家店，我就顺着她的话说：“对，可以合作一下，你这边有客户，可以介绍，提成到时候都返给你，我们可以加个好友吗？ ” 她也没有拒绝，我们互相加了好友。 最后她也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两个人冷场了。 我只好没话找话说：“你这个店，有我们大安贷款人来过是吗？” 她好像有点埋怨似得说：“对对，有你们大安的，还有其他贷款公司，哎呀太多了。” 她这样说，我只好陪着尬笑。 我还是又继续说：“你这里有给他们贷款公司介绍过客户吗？” “不行，介绍了，客户都不愿意，嫌利息高。” 反正也已经加她好友了，再陪着笑，我觉得也没有意思了，打了招呼，就离开这家店了。 我陆续又把剩下几家店的店主都加了好友，名片也发给他们了。 第一次也不用说太多，先混个脸熟，以后多来几次，熟悉了，或许能介绍客户。 沿着济城的街道，走路去汽车站，一路发名片。 我坐上回庆城的大巴，在车上翻看手机，才想到，好像楠楠当时回老家的时候，说是星期五回庆城。 我立即给楠楠发了信息：“你今天回到庆城了吗？” 楠楠回复很快：“我已经到庆城了。” “我本来还打算接你呢，结果今天去济城了，那现在也不用接你了。” “嗯，你现在在哪儿，我从老家拿了一点熟花生，你拿走点吧。” 庆城和南中市虽然都是一个省，但是庆城不产花生，南中市却是种植花生的大产地。以前每次回老家，我也会从老家带一些花生回庆城。 我想到把花生拿回家了，不好跟媳妇解释，就回复楠楠：“你自己拿的花生，你自己吃吧，我不拿了。” 楠楠很坚持，又回复：“你过来拿吧，我带过来的花生很多。” 第134章 今天我带孩儿 盛情难却，只好跟楠楠说了一下，到庆城了，我再去拿。 回到庆城时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我骑车赶到虹桥小区，给楠楠发了信息：“我已经到小区门口了，你把花生拿出来吧，我就不上楼了。” 等了一会，就看见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手里提着一个袋子，从楼栋里走出来。 楠楠从小区里走出来，我接过袋子，挺沉的，感觉有六七斤了。 “你怎么给我这么多，太沉了，怎么掂过来的？” “我家里帮我拿上车了，下车打的就行了，不用一直掂着。” “你不会拿来的花生都给我了吧。” 楠楠笑了笑：“呵呵，分你一半，我留了一半。” “好吧，以后搬什么重东西，叫我就行了。” “你还上楼吗？” 楠楠一问，我就尬笑：“不上楼了，我早上去济城，现在才回来，我得先回家看看。” 虽然晚上小区的灯光有点昏暗，但是还是感觉到楠楠神情有点失落。 但她还是打起精神说：“那你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不能再待下去了，摆手就离开了。 走了很远，我回头看到楠楠还在小区门口望着我离开的方向，突然有种媳妇送别丈夫远行的感觉。 我看着电车踏板上的花生，让我发愁了，要是拿回家，怎么跟媳妇解释了。 如果说老乡送的，老家寄来的，都不行。我媳妇有叶明宇和高轩的联系方式，一问就露馅了。 要是把花生给叶明宇或高轩，还是不行，这两个要是八卦起来，没完没了了。 我又想起来江玉洁，便给江玉洁联系：“你还在庆城吗？” “在，怎么了？” “我老乡给我送了点花生，我给你送过去一点吧。” “好呀，我现在门店呢，你能来吗？” 江玉洁家的庆城店位置，我知道，我手机就在这个店买的。 我骑车到新迪通讯店，直接走到店里，已经快八点了，店里也没什么顾客，只有两三个店员，江玉洁坐在收银柜台后边。 我把花生掂到江玉洁面前：“你能掂动吧，要不要直接放给你车上？” 江玉洁有点欢喜雀跃：“我能拿动，你老家是哪里呢？” “南中市。” “我大学舍友有个南中市，她也带过几次花生，想不到，过了几年了，还能吃到南中市的花生。” 虽然庆城市面上也有销售花生，但是感觉没有我们南中市的花生口感好，并且庆城销售的花生价格很高，一般情况下庆城本地人也不会多买花生。 我顺嘴说了句：“你要是想吃花生，直接对我说，我家里都有，随时都能寄。” 江玉洁俏皮的说道：“那我什么时候想吃花生了，可直接找你要。” 说过的话，肯定算数，我又肯定说了下：“没问题，这是熟花生，你现在也可以吃，不要一下子吃太多就行，容易上火。” “嗯嗯，我舍友也说过熟花生吃多了上火，这花生，我可以给店员分一下吗？” 我看店里还有两个店员没有下班，对她说道：“可以啊，现在都是你的了，你自己安排就行。” 江玉洁打开花生袋子，捧出了两把花生分给店员。 “你们门店几点下班？” “八点多一点吧。” “哦，我就不多待了，我先回去了。” 江玉洁拦着说：“你吃晚饭了吗，一起吃饭吧？” 本来已经告诉媳妇，今天早点回家呢，现在太晚了，我也不敢耽搁太久：“我还有事，先早点回去了，下次一起吃饭吧。” 江玉洁倒也心知肚明：“好，你先回去吧。” 从门店出来后，花生的事情，只是有点对不住楠楠了，让我转手送人了。 我开门回到家，就听到媳妇的声音：“哼，还说早点回来呢，现在才回来。” 我赶紧解释：“上午去了，下午在济城展业，我坐上车都五六点了，回来晚，也没办法。” 媳妇不说话，我便走到厨房，锅里还有汤，还有点剩菜，随即吃了起来。 媳妇惊讶地发现我在厨房吃饭：“你回来这么晚，还没吃饭吗？” “回来吃饭省钱啊，在外边都不舍得吃。” “切，你花的钱还少。” 媳妇嘴上说话硬，动作上却是把饭又热了一下，才让我吃。 等我吃过饭，陪儿子玩了一会。 媳妇对着我说道：“我明天回小谷庄一趟吧。” 我一听就烦了：“又是小谷庄，刚回来几天，怎么又去？” “我就待两天就回来了。” “怎么回去，还让你弟弟来接你吗？” “不让我弟弟来了，我带孩儿坐大巴就行了。” “你要去你自己去吧，你别让孩儿去。” “你在家看孩儿是吧？” “对，你要是回小谷庄，就自己回。” 媳妇也狠狠地说：“可以，你别到时候找我就行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媳妇早饭也没做，把自己的包已经整理好，板着脸对我说：“我现在就走，你给孩儿做早饭吧。” “你真去呀，你过几天再去不行吗，我刚请过假。” “你带孩儿，就让你体验一下，省得埋怨我。” 我看媳妇是认真的，只好说软话：“今天我带孩儿，你晚上回来行吧。” 媳妇也不待我说完，直接开门就走了。 咳，我进卧室看了一下，儿子还在睡觉。 只好赶紧给程光发了条信息，今天不去办公室了。 然后进厨房做饭，饭还没有做好，就听见儿子在卧室叫妈妈。 儿子已经醒来，两个胳膊扑腾着要起来。幸好昨天儿子穿的衣服，都在床上放着，虽然有点手忙脚乱地，还是给儿子穿戴整齐了。 我把所有的玩具都拿出来放到爬爬垫上，让儿子自己玩。 我又赶紧进厨房继续做饭，我把小米粥和菜端出来放桌子上，儿子应该也饿了，从垫子上爬起来，围到桌子上要吃饭。 粥太热，担心烫到儿子了，又找了一个小盆盛了点凉水，用凉水冰了一会，才敢让儿子喝。 比较省心的是，但凡是吃饭的时候，儿子都是不哭不闹，闷着头吃饭，一刻都不停，吃好了就停下来，也不用大人操心。 我凑这个时间，拍了一张儿子吃饭的照片，发给媳妇：“儿子已经吃早饭了，你今天下午一定要回来。” 第135章 回上坡县 媳妇只是回了两个字：“尽量。” 儿子吃完饭，应该是反应过来了，一直没看到妈妈，就自己在房间里找，没有找到，就开始哭闹。 我抱着儿子，在屋里转圈圈，拿玩具逗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安抚住。 一上午又是陪他玩玩具，又是陪他看书讲故事，把我累得不行，特想坐沙发上玩一会手机。 中午我也不想做饭了，就抱着儿子出来在饭馆吃了点东西。 回到家，我想让孩儿中午睡一会。这样我也能歇一会。儿子却怎么都不睡觉，不上床，也不玩玩具了，开始找妈妈。 我拿他实在没办法，带上水杯，就抱着儿子出来。 跑到市中心去上次充值的游乐场，又玩了一次。 因为星期六，游乐场里的小孩很多，也很热闹，儿子在里面玩的时间也长。 我在游乐场的时候，给媳妇发信息：“下午几点回来？” 媳妇那边回复：“今天不回了，明天再回去。” 我就赶紧打她电话，媳妇刚开始拒接，最后再打，她那边直接关机了。 我快要气死了。 从游乐场出来，我又抱着儿子在超市转了转。 一直到晚上饭点了，又在外边吃过饭，才回家。 因为是坐公交车回家，可能玩得太累了，儿子在公交上就困了。 天气冷，我一直在车上逗她，没敢让他在车上睡觉。 回到家，媳妇的确是没有回来。 我把儿子放下来，让儿子自己玩。 我给媳妇打过去电话，手机没有关机，但是没人接听，只好发了信息：“什么时候回来？” 媳妇那边立即就回信息了：“今天不回，儿子晚上睡觉的时候，你给他穿上尿不湿就行了。” 气得我把手机一扔，我也不想说话了。 怕儿子晚上再找妈妈，我就一刻不停的，陪他玩，逗他笑，一直到哄他睡觉。 看他睡着了，我才松了口气，自己拿起手机，又给程光发信息，明天继续请假。 晚上无事，我也早早睡觉了。 第二天一醒来，儿子还在睡觉，我又着急起来做早饭。 儿子醒来，又想妈妈了，不停地哭闹，我只得哄他穿上衣服去找妈妈。 我把儿子哭闹的视频发给媳妇，并且发信息：“儿子不停的闹要找你，你上午赶紧回来。” 媳妇还是依旧回复：“回不去，下午再回。” 让我特心烦，我直接发信息：“你上午要是不回来，我就带孩儿回南中市了。” 媳妇那边也很干脆：“你去吧，正好我今天不用回去了。” 我把手机放下，心里打定注意，今天就带儿子去南中市。 我把手机放下之后，哄儿子吃过饭，整理好东西，就抱他出来，说是找妈妈，他才不闹腾。 我带儿子到庆城汽车站，坐上回南中市的大巴车。 儿子在车上非常乖，也不哭闹，也不睡觉，一直好奇地看着窗外。 我在车上给母亲打了电话，说今天带瑞瑞回南中市，中午到上坡县汽车站。 母亲显得很激动，因为我父母也快一年没有见过瑞瑞了。 我哥也给我打来电话：“小浩，你是要回来吗？” “对，中午到，现在正在大巴上呢。” “你到了，给我打电话，我开车接你。” 大巴车走到上坡县地界了，媳妇却打来电话，有点质问我的意思：“你现在在哪呢，到底在哪？” “在南中市，马上到上坡县汽车站了。” 我话刚说完，媳妇直接就挂了电话。 一点半的时候，到上坡县汽车站。 我给我哥打电话说已经到汽车站了。 我抱着儿子走到车站口，就看到我哥和小侄子站在那里。 我哥上前从我怀里，接过瑞瑞，就逗他：“瑞瑞，还记得大伯吗？” 儿子也不怯生，就是两个眼睛滴溜溜地转。 我哥说道：“瑞瑞长大了，是个小帅哥。” 小侄子才六岁，拉着我哥的衣角叫到：“爸爸，快让我看看弟弟。” 我哥把瑞瑞放到地上，小侄子也学着抱起来瑞瑞，我赶紧扶着小侄子，才能摔倒。 我哥才回过神来，问我：“你回来几天啊？” “待一晚上，明天上午就走。” “哎，就一晚上啊。” “我还有事呢，得赶紧回去。” 我哥也没得办法，只好说道：“那先走吧，先去我家吧，咱爸妈也来县城，晚上一起吃个饭。” 我是怎么都行，就跟着我哥先去他在县城的家里。 我到我哥家里，嫂子也在家，她赶紧招呼：“小浩，中午是不是还没吃饭呢？” 这时我哥对嫂子说：“你重新做点饭吧，我先去外边买点菜。” 我不想太麻烦了，不想让我哥再买菜了：“哥，你不用出去买了，你们是不是吃过了，随便整个菜就行了，晚上再好好吃饭。” 我哥不同意：“还有瑞瑞呢，他还要好好吃饭呢，你先坐沙发上歇会吧。” 最后还是随我哥安排，我哥出门买菜，我嫂子做饭，小侄子和瑞瑞一起玩玩具。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我嫂子在厨房也听见了，喊了一声：“小浩，你去开一下门。” 我打开门看到，我姐和两个孩子站在门外。 我也惊喜，毕竟都是一年多没见过了。 外甥女和外甥，都十来岁了，看见我，都有点腼腆的喊了我一声：“舅舅。” 我也高兴跟她们打招呼，今天星期六，外甥都没有上学，我姐知道我和瑞瑞回来了，就赶紧过来了。 我姐就看见瑞瑞，一阵猛夸：“瑞瑞现在长大了，大眼双眼皮，以后肯定是个小帅哥。你们把他照顾得真好。” 我姐又看了一下问：“莹莹怎么今天没回来呀？” 我今天有点和莹莹斗气的成分，才会一个人带瑞瑞回来：“莹莹娘家有点事，回娘家了，就没来。” “哦，好吧，你哥说，你明天上午就走呢？” “嗯，明天上午。” 我姐听到后，有点埋怨我：“你都一年没回来了，怎么只待一晚上就走，就不能多待几天吗，让瑞瑞在家也好好玩玩，家里小孩也多。” “公司忙，我还有事呢。” 我工作换成大安贷款公司了，还没告诉他们，也不打算告诉他们。 第136章 到时给你买房 敲门声又响起来的时候，我以为我哥买菜回来了，赶紧打开门却看见是我爸妈。 一年没有见，爸妈两人额头上皱纹也多了几道，爸爸鬓角已经泛白。 我妈看见我，情绪激动，眼眶含着泪点，这让我心里多出几分愧疚。 因为离职换工作，大半年没有正经工作，为了不想父母知道我窘迫的近况，一直以来都是尽量躲着父母，能少打电话就少打电话，能不回老家就不回老家。 我赶紧把爸妈迎进屋里，把瑞瑞抱到爸妈面前，然后让瑞瑞叫爷爷奶奶，还好在庆城的时候，一直都有教他喊爷爷奶奶，瑞瑞一点都不怯生，张口就能学着叫爷爷奶奶。 我爸妈欢喜的不得了，把瑞瑞抱到怀里。 我哥掂着菜开门进来，买了四个菜，两热两凉。嫂子也把米饭做好了。 我妈把瑞瑞抱起来，要拿勺子喂他吃饭。 “妈，你不用喂他，他自己会吃饭，平时都是他自己吃。”我把米饭给瑞瑞盛好放到他面前。 瑞瑞小手挣扎着从我妈手里抢勺子，要自己吃饭。 其他人都吃过饭了，一大家子人全围看我和瑞瑞两个人吃饭。 瑞瑞有模有样地一勺一勺往嘴里送饭，一家子人都很欢乐，一直夸瑞瑞懂事会自己吃饭。 吃完饭，我妈说要带着瑞瑞去超市买东西。 然后我姐，还有外甥龙龙、外甥女文文、小侄子彬彬，一起都跟着去了。 我妈和我姐各自骑了一辆带棚的三轮车，我和几个小孩，分别坐到两辆车里，一起赶到县城最大的超市。 到了超市，我姐就问我：“小浩，你需要买什么东西，我给你买，你带到庆城。” 我是坚决拒绝了，没好意思让我姐买东西。 他们几个小孩都跑到玩具区，我也跟着过去。 文文是姐姐，很照顾瑞瑞，一会抱着瑞瑞，一会又把高处的玩具拿下来让瑞瑞挑选。 我妈在旁边说：“瑞瑞喜欢哪个玩具，奶奶给你买。” 最后瑞瑞选了一个19.9块钱的玩具，包含有一个士兵帽，还有一把长杆枪，一把小手枪，一个塑料腰带，质量轻飘飘地，很不上档次。 我让他选一个好一点的玩具，如果拿回庆城的话，莹莹看到，也会觉得我妈妈重视瑞瑞。如果瑞瑞拿了一个19.9块的玩具回去，莹莹肯定心里不高兴，觉得我妈作为奶奶不够重视瑞瑞。 偏偏瑞瑞就是喜欢，手里拿着不放。 我从他手里抢下玩具，给他拿了一个更好的玩具枪，结果他不乐意了，直接就哭闹起来。 我妈和我姐赶紧哄瑞瑞，不让他哭了，把他自己选的玩具放他手里。 他这样闹腾起来，超市里人也很多，全转头朝这边看来，我感觉脸上挂不住，很严厉向他发火，结果他哭闹得更厉害。 我妈妈特心疼，赶紧抱着瑞瑞安慰他，我姐把我推开，让我离远点。 最后我妈把瑞瑞挑选的玩具和我选的玩具全买了。 我因为长时间没回来过，想给两个外甥还有小侄子也送个礼物。 两个外甥喜欢滑冰，便给他们一人买了一双轮滑鞋，给小侄子买了一个玩具机器人。 我妈和我姐都不让花钱，我还是坚持给他们买，毕竟两个叫我舅舅，一个叫我叔叔。 我姐又从超市买了一些小孩吃的零食， 才从超市出来。 “小浩，你去你哥家里，还是去我家里？”我姐出门就问我。 我妈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有说过，我姐一家已经从乡镇搬到县城的新房里了。 “去你新家看看吧。” 一行人到了我姐家，还是电梯房，一百四十多平方，三室一厅，超大客厅。 我一进去就好喜欢，不管房屋空间，还是装修，都很舒适。 我在庆城租的顶楼步梯房，房子面积两室一厅，只有六七十平方，和我姐的房子没法比。 瑞瑞一到我姐家，也是满屋子跑，文文和龙龙就在后边看着瑞瑞，防止瑞瑞摔倒。 我姐问瑞瑞：“瑞瑞，你喜欢姑姑家吗？” 瑞瑞也真是聪明，直接说：“喜欢。” 我姐笑着逗瑞瑞：“以后就住姑姑家好不好？” 瑞瑞竟然点了点头。 我姐笑着对我妈说：“别看瑞瑞小，什么都知道。” 我妈说了句：“小浩和莹莹教育的好。” 随后又对我说了下：“小浩，这家里先给你哥买的房子，现在也没多少钱，等钱够了到时给你买房。你想在上坡县买就在上坡县买，你要是不想在上坡县买，就把钱给你，你在庆城买。” 我离开上坡县的时候，当时就决定一定要靠自己努力，买房子。虽然现在还是租房子，吃上顿没下顿，但还是不想父母操心我的事情。 “房子不让你们买，我到时候会自己买。”我还是很坚定地说道。 “我跟你爸爸也知道你能买，你要靠你自己，你能等，莹莹能等吗，还有瑞瑞现在也大了。” 我妈这样一说，我自己也哑口无言了。 我只能敷衍一句：“现在还没到买房子的时候，买的时候，再说吧。” 在我姐家里一直待了一下午。直到我哥打电话让直接去饭店。 饭店的生意非常好，门口停满了汽车，提前预定了很大的一个包厢。 在工地上干活的姐夫也过来了。 我爸妈两个人，我姐家大人小孩四个人，我哥家三个人，加上我和瑞瑞，总共十一个人。我姐一直说：“就差莹莹了，莹莹要是回来，人就齐了。” 我妈很敏感，饭桌上还问：“是不是你们又吵架了，她才没回来？” 就算是吵架了，我也不敢说是因为吵架。我一再解释不是吵架，是她娘家有事抽不出时间。 我妈有点愧疚地说：“唉，都怪爸妈，手里没钱，莹莹是一直觉得给你哥买房了，没给你买房，她心里有意见吧。” 我和媳妇几次吵架，确实有一点点这个原因，我又不敢乱说，让父母担心。 我一再安慰妈妈，不想让她太自责：“她就没有想这些，现在又不是流浪街头。虽然是租房子，但也风刮不着，雨淋不着，住哪个地方都是住。” 第137章 父子温馨一刻 饭间的时候，才听我哥说道，这个饭店生意非常好，这个包间还是我嫂子找单位领导订到的，不然今天晚上饭店都没位置，只有提前三天订才有房间。 饭店的装修、饭菜口味，虽然在一个县城的饭店，但的确媲美庆城市里的饭店了。 我姐夫吃饭的时候还对我说：“小浩，你还打算在庆城吗，我工地上现在正缺人，你要是能回来，直接让你管财务。” 如果没有在外边挣到钱，我是真不愿这样再回老家让亲人帮我安排工作。 我很干脆地拒绝了，暂时就没有回上坡县的打算。 吃过饭之后，我姐要让我和瑞瑞晚上住她家里。 我不愿打扰她家，最后我爸骑着三轮车，带着我妈、瑞瑞和我，回我爸妈家里。 我真正的家是在上坡县的新站乡，我哥和我姐他们两家是在上坡县城买的房子，不在乡下住了。 从县城到新站乡，骑车子要四十分钟，晚上气温已经比较冷了。 虽然三轮车是带棚，但是还是有风，我妈担心风刮到瑞瑞了，就紧紧把他抱怀里。 回到家后，妈妈就赶紧抱着瑞瑞到屋里，房间里空调直接就打开了。 我再次回到这个房间的时候，还有点感慨。 房间里的大床和空调，还是莹莹当时坐月子的时候买的。瑞瑞两个月的时候，媳妇生活上不习惯，便带着瑞瑞回庆城了。 一年后再回来，房间还是一年前的布局，只是瑞瑞已经一岁多了，咿牙学语会说很多话了。 妈妈急忙在大床上铺褥子被子。 因为瑞瑞要喝水，我爸爸也去厨房烧开水。 出门在外，没人愿意为你服务，除非自己掏钱。 回到家，父母却是不求任何回报，愿意照顾你。 我看爸爸妈妈忙碌的身影，一阵感动。想到自己因为工作的事情，不愿意经常打电话联系父母，却让爸爸妈妈更担心，很内疚。 我很想对爸爸妈妈说，我不是不愿意联系他们，是因为我没有混出人样，没脸经常联系他们。 爸爸端来一个大瓷碗，碗里是刚烧好的开水，这样凉得快，瑞瑞能早点喝。 然后爸爸又端来一个洗脸盆，温水都准备好了，让给瑞瑞洗洗手，擦擦脸。 我不想爸爸再照顾我：“爸，你歇会吧，需要什么，我自己做就行了。” 爸爸却说：“我正好再给你装点花生，家里生花生、熟花生都有。” 每次从南中市回庆城，爸妈都会让大包小包的装东西带回庆城，我都怕了，因为坐车不方便，不想带东西。 虽然很多东西，庆城也能买到，但是父母就是认为家里的东西，在外边买不到，就怕我饿着了。 我赶紧对爸爸说：“爸，你不要装太多花生，路上我还要一直抱着瑞瑞，拿不动。” 爸爸口头上说：“知道了，没多少。” 我正要找毛巾的时候，妈妈说：“你们的毛巾都在柜子里呢，你跟莹莹的东西，都给你们收起来了。” 我打开柜子，一红一灰两条毛巾，我和莹莹的毛巾都在。 我先给瑞瑞擦脸，灯光下才看到瑞瑞眼角边，还有在超市里哭的泪渍。 让我又是一阵内疚和心疼。 这么乖的孩子，一路上也没有哭没有闹，就因为想要自己喜欢的玩具，我为什么非要按照自己的意见强加给小孩子，以后真的不应该这样武断了。 小孩子一岁多，已经有自己思想意识了，大人也要学会考虑他的意见。 妈妈把床铺好了，房间又打扫了一下。 这时爸爸扛着一个鼓囊囊的化肥袋进屋，把袋子放到地上说：“小浩，这袋子里装的是花生，一半生花生一半熟花生，明天你拿走就行。” 我看见这一大袋子就头疼，虽然回庆城的大巴正好走新站乡，爸爸帮我把花生搬到车上就行了，但是我在庆城下车，再回均平区是坐公交车，我再搬东西，很不方便。 我只好让爸爸重新装花生：“爸，花生我只能拿半袋，一袋我拿不走，我还抱瑞瑞呢，我到庆城下车后，还要坐公交车，没人帮我搬东西。” 爸爸很为难，想让我多带走点。还是妈妈开口了：“听小浩的吧，不然下车了，他怎么拿呀。” 爸爸又拿来一个袋子，我帮着撑开袋口，又分出来半袋花生。 生花生和熟花生都是特意用小袋子又分开了。 整理好一切，我就让爸妈别忙了，赶紧睡觉。 “你明天是八点半的车是吗？” 爸妈是住的前院，我住的后院，妈妈关门的时候又再次确认我坐车的时间。 “对，是八点半的车，但是八点十五都要提前等车。” 爸妈走后，我照顾儿子上床睡觉。 我心存内疚地对儿子说：“瑞瑞，对不起，爸爸在超市不应该吵你。” 我也不知道他理解不理解，反正他抱着我亲了我一口，一下子让我更内疚了。 这么乖的孩子，怎么狠心吵他，下次我要是再吵他，我就自己打自己脸。 儿子躺床上后，让我讲故事，他才睡觉，我就讲：“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在给小和尚讲故事，讲的是什么呢，讲的是从前有座山......。” 儿子就呵呵地笑起来，因为这个故事在庆城就给他讲烂了。 这一刻我觉得温馨，一个父亲和儿子好和谐的家庭氛围，希望儿子一直都能这样无忧无虑。 早上被妈妈叫醒，感觉又回到了，那时上学放假，每次早上赖床被母亲叫醒的时候。 “小浩，赶紧起来吧，饭都做好了。” 在家里睡得太舒服了，没有任何压力，躺床上真的不想起来。 我磨磨蹭蹭起来后，妈妈已经把饭菜都摆放桌子上了。 我问：“我爸呢，怎么还过来吃饭。” “你跟瑞瑞先吃吧，一会还得赶紧走。你爸还在前院喂猪呢，不用等他了。” “年龄大了，不要让我爸太累了，该歇的时候就歇。” “房子还没给你买呢，不喂猪上哪挣钱。” “咳，我自己房子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了，你跟我爸照顾好自己，猪以后不要喂了。” 我不想让父母操心我的事情。 刚吃完饭，突然想起来，我只请了两天假，今天是第三天，还没有来及跟程光请假。 我赶紧给程光发了条信息。 第138章 那就别过了 我整理了一下，把要带走的东西都摆在一起。 这时我爸爸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衣服，还有大胶鞋走过来：“小浩，东西都准备好了吧？” “嗯，东西都准备好了。爸，你赶紧吃饭吧。” “我先不吃了，先把你送车上，大巴车走到哪里了，给司机打电话了吗？” “打过了， 八点十五等车就行了。” 爸爸进屋看了一下闹钟：“马上到时间了，那赶紧吧。我刚从猪圈里出来，这一身喂猪的衣服也来不及换了，那先把花生放车上吧。” 我妈妈还抱着瑞瑞，瑞瑞并不知道要回庆城了，他只负责乖巧可爱就行了， 倒是让我妈妈十分不舍，眼睛又湿润起来。 我对瑞瑞说：“瑞瑞，和爷爷奶奶说再见了。” 瑞瑞懵懂的眼神，看看我爸爸，又看看我妈妈，很乖巧地扬着小手说：“再见” 瑞瑞这一下子，像是触及到我妈妈内心的泪点，妈妈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 我爸爸也不知道怎么圆场了：“你看你妈妈，又不舍得儿，又不舍得孙儿了。” 我安慰妈妈：“妈，我以后经常带瑞瑞回来就行了。放心吧，在外边都能照顾好自己。” “你呀，给你打电话也不接，你也不往家里打个电话。”妈妈擦了一下眼睛。 “我以后会打电话的。。” 爸妈帮我把东西都搬到三轮车上，爸爸骑三轮车，我妈抱着瑞瑞坐上车上，送到等大巴车的地点。 爸妈一直不停地叮嘱我，一定要吃好喝好，没钱了要跟家里打电话。 大巴车来的也很快，把东西都放到大巴车上，看到车窗外，爸妈脸上挂满了不舍和担忧。 我很自责，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才让父母至今为我操心劳累。 在车上，我也给莹莹发了信息，告诉她，中午回庆城。 我看到是家里打来的电话，赶紧接通，我妈妈的声音传来：“小浩，你看一下瑞瑞衣服口袋里，有一千多块钱。” 我才注意到瑞瑞的口袋鼓鼓地，翻出来一看，有一千四百块钱。 “妈，你怎么装钱干什么呢？” “你姐跟你哥，也没给瑞瑞买什么东西，他们一人拿二百块钱给瑞瑞了。我跟你爸爸再给瑞瑞一千块钱，怕你不要，先装瑞瑞口袋了。” 已经坐车上了，也不能下车把钱再退给妈妈，心中一阵温暖，便默默地把钱收了起来。 中午到庆城汽车站，我给媳妇发信息，问她是否回庆城了，她也没回复。 下车后，包里有我姐昨天买的一些零食，我拿出来让瑞瑞吃。 我一手抱着瑞瑞，一手提着半袋花生，坐上回均平区的公交车。 因为要四十分钟才能到站，我拿出手机刷新闻，突然听见怀里的瑞瑞叫：“妈妈，妈妈。” 我顺着瑞瑞看的方向，可不是媳妇吗，坐在公交车后排的座位上。 我看过去的时候，媳妇还故意把脸朝向车窗外，不看我和瑞瑞。 因为车道上站的都是人，我就没站起来让瑞瑞去找妈妈。 结果到均平区下车的时候，没有看见媳妇，她竟然提前下车了。 我赶紧给媳妇打电话，没人接。发信息，也不回复。 我只好先带着瑞瑞回到家里，简单做了一下中午饭。 整个下午媳妇也没有回家，一直到晚上六点多了，天都黑了，媳妇开门进来。 好巧不巧，我在厨房正做饭，瑞瑞就在客厅爬爬垫上玩玩具，媳妇一回来坐沙发上，三个人都没说话。 我饭做好，端出来问：“一下午不回来，干什么去了，本来我还打算去公司呢？” 媳妇没有说话，却打起电话来，对着手机说道：“嗯，他回来了，带着小孩，不让小孩跟我说话......，小孩都不理我......。” 天呀，什么叫我不让小孩跟她说话，我真的要疯了，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别人说。 媳妇突然把手机伸给我：“你接电话！” 我刚拿到手机，就听到里面老丈人的声音：“陈浩。” 我就应了一声，然后就是老丈人开口一句国骂，随后就是：“你怎么教小孩的，你不让小孩跟莹莹说话了，你带着小孩回南中，你就没想过带莹莹回去，你在小孩那怎么说莹莹的，让小孩不搭理莹莹，你他喵的，是个什么玩意。” 我直接被老丈人一阵怒怼搞魔怔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想回答他的时候，就听见老丈人在电话那头狠狠地骂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我的心情糟糕了，因为媳妇递给我手机的时候，开了外放音，老丈人国骂我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 我很烦躁，对着媳妇质问：“什么时候不让小孩跟你说话了，什么说你坏话了，你是个大喇叭呀，没有的事情，都让你搞出来事情。” 媳妇不甘示弱：“我在车上为什么不让小孩找我，回来了小孩也不叫我。” 我很无语，觉得媳妇是无理取闹：“车上人多，我站起来，就没座位了。你回来他没叫你，他自己几天没玩家里的玩具了，他在用心玩不行吗？” 媳妇根本就听不进去：“你自己回老家就不叫我，我们是一家子吗，不是一家子趁早离吧。” “谁让你回小谷庄了，不让你回，你非得回。你能回小谷庄，为什么我不能回南中？” 两人的声音都很大，惊到了儿子，儿子还是认妈妈，跑到媳妇怀里，哭起来。 莹莹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还是很恼怒地说：“我让你跟我回小谷庄，是你不去，你回南中，你叫我了吗？” 我很想就此打住，但是被老丈人莫名其妙骂一顿，心里很憋闷，直接回怼莹莹：“你一年回几次小谷庄，不说一年了，一个月是不是得回三四次了，你让我怎么跟你一块回。我回南中，不叫你，是你在小谷庄不回来。” 莹莹有点恼羞成怒，骂了一句跟老丈人一样的国骂。我都来不及做出反应，她起身就把我炒好的菜，倒到垃圾桶里了，嘴里说了句：“过你吗的，不过了。” 我也恼了：“那就别过了，随便。” 我转身回我自己的屋里，关上门，不再理会她。 门外传来儿子的哭声，再慢慢儿子哭声小了点。 我也不想管儿子到底怎么吃的晚饭，我自己已经一点胃口都没了，心情糟糕透了。 第139章 我结过婚了 我躺在床上，翻看手机，怎么都睡不着。很想找个人聊天，缓解一下心情，可感觉找谁都不合适。 一直到晚上九点多，我听到莹莹带着儿子回屋睡觉了，外边没什么声音了。我才把包里装好名片，打开家门走了出来。 既然就睡不着，就出门让展业麻痹一下吧。 我从均平区放市中心方向骑，天气太冷了。 路上都没有行人了，这个季节晚上出来展业，真是活受罪，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 吃的是这口饭。 我又路过青馨经常等车的站牌那里，站牌下边没有人，我竟然还有点小小失落。 我停在站牌位置给青馨发了一条信息：“睡了吗？” 青馨很快就回复了：“没有，怎么了？” “我路过你经常等车的站牌，没看到你。” “呵呵，我今天上晚班，估计要一两点才能下班。” 我知道她还没有下班，一阵小窃喜，便对她说：“下班的时候给我发信息，我晚上在外边展业，回家的时候，可以带你。” 看到青馨回复了一个确认的信息，我才收起来手机。 刚才在家里的烦闷，瞬间轻松了一点，这难道就是新开始即忘旧记。 我就顺着市区的街道走，真的是寒冬，白天稍微有点太阳，还不太冷。晚上温度快零度了，手一直伸出来发名片，冰凉冰凉的。 以后晚上不展业了，等开春了，晚上还可以外出。 如果不是因为提前跟青馨说要带她，我立马就想直接回家钻到温暖的被窝里，暖和暖和。 午夜的时候，气温更低了。 我看时间凌晨一点了，手冰凉实在伸不出来插名片，索性回到公交站牌等青馨。 脚一直走路，倒是暖洋洋的，就是手冰凉，我站在公交站牌下，一直哈气搓手。 明天一定要买一副手套了。 我听到旁边有人走路的声音，扭头看去。路灯下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只见女孩笑着说道：“你还真在这呢。” 面前的女孩可不是就是青馨吗，好长时间没见了，依然穿着牛仔裤，一双腿尽显修长，天冷上衣穿了厚厚的羽绒服，衣服上的帽子盖住头发。 我也笑着回应她：“我对你说了，我在展业，结束的时间和你一样。” 青馨很好奇的问：“你都是怎么展业？” 我拍了一下电动车：“你坐上车吧，我们路上说。” 我骑上车，她坐后边，或许天气比较冷了，亦或许冬天我们两人都穿了厚厚的衣服，以至于都感受到，两个人是相互贴在一起了，像是抱团取暖，也不再感到寒冷。 我对她说道：“展业也就是往车上插插名片，或者贴贴广告单，我在你们小区门口贴的广告单，你也见过。” 她好像很惊讶：“那不是来回跑，会不会很辛苦？” “哪有不辛苦的活呀，就像你现在一两点才下班。” “现在冬天了，晚上太冷了吧，你还要出来吗？” “不出来了，最近不会再出来了，晚上伸不出手，太冷。” “嗯嗯，就是太冷了。” 我跟她开玩笑：“你得找个男朋友呀，晚上让他送你回家。你要是晚上一两点让你爸接你，天冷太辛苦了。” 我听到她在后座上轻笑：“你现在是单身，还是有女朋友了？” 我身子一僵，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说了一句：“你猜。” 就听见青馨很有深意的哦了一声：“那我知道了。” 我变好奇了，让你猜，怎么就能知道了。 我回问她：“知道什么了？” “你肯定有女朋友了吧，你说你猜，没有直接回答，那就是有了。” 难道她是在ktv工作，见到的各色人太多，随便说什么都能洞察秋毫。 已经没有隐瞒的必要，我便实话实说：“我结过婚了，也有孩子了。” 我明显感到，她贴在我身后的衣服和我拉开了距离，后背有冷风吹过。 我甚至想打自己一巴掌，后悔扯到这个话题。 她一时没有说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都安静地听电动车骑行发出嗡嗡的声音。 一直快到名尚小区了，青馨才开口说道：“你都不像结过婚的人，我还以为你是单身呢？” 大概是我的语言和动作，确实没有跟她保持一个已婚男士应该留有的距离，给她一个我还是单身的错觉。 我很尴尬地笑道：“结婚哪有像不像的。” 幸好到名尚小区门口了，这话题才没有再纠缠，她下车后还是一如既往地说道：“谢谢了，路上注意安全。” 我转身往家赶，路上叹了一下，觉得也挺好的。 让她知道我结婚了，以后也不用有什么想法了，能联系就联系，不能联系，也没事，涉入不深，也没什么伤害。 我到家已经两点了，但看到倒在垃圾桶的菜，心里又一阵烦闷。 第二天早上，也没见媳妇早起做饭，我也不管了，自己洗漱好，就去上班了。 我到了办公室了，组里的人都很关心我怎么回事，三天没来上班了。 我如实解释了下，回南中市老家了。 他们还有很多人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庆城本地人，听我说回南中市，都很惊讶。 但让我也惊讶的是，苏丽丽的确是没来上班，当时她说可能上班到20号左右。 今天是22号了，那么以后组里又少了一个老员工了。 开早会的时候，看到ppt上，各个小组的业绩数据，我们三组继续垫底。 马中洪他们几个新来的员工都没有开单，小组人是多，但都是新人。 程光小组会的时候，虽然也讲到大家要拼业绩，但他好像也并没有太大的压力，一直都是笑呵呵，我都觉得他心态是真好。 等所有的会议都结束之后，我抽空问了一下程光：“济城那个李翠萍的事情，怎么处理了，上报了吗？” 程光本来还笑呵呵的，结果也不笑了，愁眉苦脸的样子：“唉，报了，我也不想管了，扣分让它扣去吧，工资少拿点也没事。就是张英不愿意，还让继续要，尽量能收回款。” 第140章 陪马中洪见客户 我只好安慰他：“没事，就继续要呗，就是给张英做个样子。” 然后我又小声给程光出了一个主意：“你可以让新伟和郝鹏他们两个轮流去要钱。” 程光笑嘻嘻地：“你说的对啊，我得对他们两个说一下。” 我正在工位上编辑信息发给魏山市王姐。 马中洪就拉了把椅子坐到我旁边：“浩哥，我还还没办入职手续。我有个意向客户，想让你跟我去一趟，要是能成的话就挂你工号上，你看可以吗？” 他要是能开单，这是好事。挂我工号上，我虽然不拿提成，但可以拿业绩，这是互利的事情。 我很乐意，就开口：“可以啊，你什么时候去？” “现在就去。” 我把电话号码纸收拾好，站起来：“行，走吧。” 马中洪也跟着起来，却走到程光面前说道：“光哥，你车子能让开一下吗？我跟浩哥去一趟泽阳县，我有个意向客户，说不定能成。” 程光一听也很乐意：“可以啊，你只要开单，车让你随便开。” 本以为马中洪说的意向客户在庆城，没想到还要下县城。也幸好，他跟程光的关系，能轻易借车。 我们坐上车后，我问：“你这客户是打电话联系的吗？” “不是，是通过我们那天晚上插名片联系到的我。” “你这可以，我们一起插的名片，你要是能成了，也不枉费那天晚上走一路子。” “嗯，浩哥，就是客户老觉得利息比较高，其他都符合条件。” “你说这个利息，也真的没办法。我们的优势就是安全正规，没有乱收费，这些都说清楚，客户还不接受不了，那就别勉强了。” 马中洪开着车，甩了甩脑袋：“电话里，说了利息，客户不满意，我才对客户说，先见一面。” “我们的利息也确实有点高，其他小贷公司，可以抵押车，他们利息都是八分。有些客户要是在大安做不了贷款，他们名下有车的话，你也可以介绍给其他小贷公司。” “我知道，这个光哥也说过。” 我突然发现马中洪开车，还挺平稳，不像程光开车，是使劲加油门往前跑。 我不免有点好奇：“你这开车架势，不像是新手啊。” “我以前都是跟着人开大车，就那种半挂车，开了有两三年。” “牛，你这么年轻，就能开大车了。听说大车司机工资很高。” “高是高，就是有时候晚上开车，熬得人受不了。经常跑长途一个月在家十天，其他时间都在外边，太累。” “的确大车司机太熬人了，回来好，回来能每天回家。” 昨天晚上睡觉太晚，车里面又开了暖气，一暖和，懒洋洋地就想睡觉。 跟马中洪打了招呼后，我就呼呼睡了起来。 直到马中洪叫我，我才醒来。车子已经到泽阳县城街道了，马中洪给客户打电话了，确认了一个地点。 到了地方，我们俩在车上等人，我问了一下马中洪：“你再说说客户具体是什么情况？” “就是自己是做生意的，有信用卡，有营业执照，打算贷个三四万块钱吧。” “你说的条件是符合贷款，客户主要是觉得利息高是吗？” “嗯，就是利息好像接受不了。” “咳，其他的条件都好说，要是利息不能接受，的确麻烦。我们利息对外说是八厘，但几乎没有八厘的单子，大部分都是一分二。” 马中洪就看着车窗外边，也不说话。 车窗外边有个中年女性，骑着电动车停到约定的地点。 马中洪看她拿出手机打电话，推开车门：“估计就是她了。” 我也跟随其后从车上下来。 马中洪手机铃声也响起来了，他举着手机走到中年女性面前说道：“大姐，你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小马，我们电话里联系过。” 大姐看了一下我们：“哦，你好。” “大姐，你说的条件，可以申请贷款，你看我们直接申请吗？” 大姐还是很有耐心地对马中洪说：“你再说一下你们的利息是多少？” “利息的话，最低是八厘，高的话是一分二” 大姐应该也不太懂这个利息，反问了一下马中洪：“你说的八厘、一分二，是怎么算的？” 马中洪接着说：“这个八厘、一分二是根据你的个人资质条件，看总部那边审批。” “我不是问这，我是问八厘一个月得多少钱？” 马中洪转头看我，估计马中洪只知道字面上八厘，却不知道八厘具体是什么意思。 我接过话茬：“大姐，这个利息是这样算的，一万块钱，按照八厘的话，一个月利息是八十块钱。” “八十块钱？那我要是贷款四万块钱，一个月要三百二十了吧，哎呀这个太高了。” 我继续解释：“大姐，这个八厘的利息，是我们所有小额贷款里面利息最低的。并且不需要你做任何抵押，你去其他贷款公司，或者银行，都需要做抵押。并且我们还没有任何中间费用。” 大姐眉头皱在一起，貌似大姐觉得八厘都高，不好处理。 我看马中洪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只好继续说：“大姐，这样可以吗？我们现在可以直接做个申请，先看看利息批下来是多少，如果利息高，你可以拒绝。又不需要你做抵押，只要一个身份证，我先登记一下。” 大姐面露难色，不想配合：“你们这个利息，我接受不了，太高了。” “大姐，这个利息是最低了。可能银行做的那种抵押贷款，利息低点，但是银行申请不容易批，提交资料也很多。我们大安集团是正规公司，没有什么猫腻，条件符合，直接申请，立马就能下款。” 大姐不吭一声。 我还是继续说：“大姐，你不需要在利息上犹豫，我们的利息绝对是除银行之外最低的，又不需要你做任何抵押，你正好需要钱，我们直接申请就行了。” 马中洪也跟着说：“是呀，大姐，你看我们今天都来了，要不你先登记一下信息？” 我们两个都看着大姐，大姐心里好像做了激烈的斗争后，然后很坚定地说道：“你们这个贷款，我不打算贷了，利息太高，我还不如借借其他人的钱，又没有什么利息。” 第141章 新伟要跳槽 我看到马中洪流露出的失望，做为新人，都很在意第一个意向客户，并且抱有很大希望。如果第一单就黄了，对以后的积极性都是一个打击。 对这样的客户，第一次是很难说服让他们接受利息。 我又不忍心马中洪受到打击，又多嘴劝说大姐：“姐啊，求人不如求己。你这符合条件，提交申请就行了。你去找别人借款，又得看别人脸色，还要欠人情，要是借不到钱，以后跟他们关系都能闹僵了。” 大姐大概是已经打定主意了：“还是觉得你们利息太多，我借亲戚的钱，没什么闹僵的，先这样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马中洪也很着急：“大姐，要不，先登记一下信息，以后需要贷款的话，方便联系我。” “怎么登记？” “你拿身份证了吗，需要你的身份证。” “还需要身份证呀，那不登记了，先这样了。” 大姐车头一转，骑着车子就走了。 我和马中洪两个人愣愣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泽阳县怎么都是这样人，上次我那个泽阳县的大叔也是虚晃一枪，没说两句，就走了，把我气得不行，又毫无办法。 马中洪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浩哥，都吧，回庆城。” 我们坐到车里，马中洪长吁短叹。 我安慰他：“跑单子都是这样，找到二十个意向客户，可能才成一单，数量上来了，就有单了，刚开始都这样。” “唉，白跑一趟。” 我笑了一下：“这还是开车来回多方便，我还坐大巴车跑到阳河县那么远的地方，见意向客户还没成，折腾肯定是折腾，但是业务都是这样开始的。” 马中洪不作声，打开车窗，点了一支烟，边吸烟边开车。 回到办公室后，程光还是笑呵呵地问马中洪：“中洪，怎么样了？” 马中洪很沮丧：“唉，客户接受不了利息，嫌太高了。” “你们说的多少，她嫌高？” “八厘。” 程光自己都叫起来：“八厘，还嫌高。那算了，这客户麻缠，估计不缺钱，真缺钱不会在乎利息。” 他又拍了一下马中洪：“可以，已经找到意向客户，也见过意向客户。慢慢就有经验了，以后不缺单子。” 马中洪脸上才稍微轻松点。 我竟然发现马明辉和童珍珍两个人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或许年龄相当吧，或者有共同爱好，才能让他们关系这么好。 在办公室待了一会，然后就回家吃午饭了。 我开门进屋，看见莹莹和儿子正坐在客厅吃饭。 莹莹对我熟视无睹，我想到昨天老丈人骂人，我就糟心，也不想搭理她。 我叫儿子：“瑞瑞，吃饭呢？” 儿子只是抬头看了我一下，也不叫我爸爸。 一晚上就站到我的对立面了不成？终归小孩子还是跟妈妈亲。 我看见锅里米饭很多，知道莹莹做有我的饭。虽然互不说话，吃还是要吃的。我盛好饭，就坐在桌边吃饭。 莹莹看见我坐下，端起碗就回卧室了。 我直接就无语了，昨天老丈人那样骂我，应该我委屈吧，她还堵气呢。 我一时也跟着气结，硬塞了几口饭，匆匆就去上班了。 到办公室后，下午两点算是上班的时间，现在才一点多。 办公室有暖气，屋里也不冷，吃过午饭的同事，会趴在桌子上睡觉。 我坐到工位上打算也趴桌上睡会，就看见范新伟从外边回来，坐椅子上。 很少能看到范新伟，下午还来办公室。 “新伟，你下午来公司，我都特稀罕。” 新伟听到我这样说，他也笑了起来：“我也想天天在公司，但有事啊。” “我看群里面消息，这个月你跑了有三单了，厉害。” “这叫厉害呀，都是二万、三万的单子，又不是大单。” “积少成多嘛，很多人二万的单子，都没有呢。” 新伟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这单子也不挣钱，都是转介绍。” 这怎么整的，跟我一样了。我名下这个月出了两单，也是转介绍，我也没有提成。 新伟把椅子往我这边拉了拉，我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些。 新伟压低声音说道：“陈浩，我要是跳槽去另一个公司，你跟着我去吗？” “啊？”我十分惊讶。 可能我发出的声音比较大，新伟紧张地碰了我一下：“小声点。” 我也只好小声地问他：“为什么这样？” “我打算去金汇公司，跟那边的人已经联系了，我在大安这边有可能干到月底。” 我有点震惊，我记得三天前回南中市的时候和他说过，金汇要在庆城开分公司。这三天的时间，他竟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你确定吗？”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肯定确定了，去那边做组长。” 我眼睛都睁大了，我知道欣茹是那边的组长，新伟如果也是组长的话，金汇应该也是分了好几个小组。 关键是，我对这消息很震惊，毕竟组里的苏丽丽刚离职，新伟又离职，组里的老员工就剩下郝鹏和李红梅了。 我来快两个月的时间，新伟对我的帮助最大，但还不至于让我可以义无反顾跟着他跳槽到金汇。 他去金汇做组长，我肯定还是组员。既然都是组员，好像在大安待着，公司更有优势，毕竟大安集团是百强企业。 我委婉地对他说：“我刚来大安，这还没稳定下来，要是再跳槽，有点不好。” 新伟属于职场老油条了，一点就懂，还是很认真地说：“没事，以后你想去金汇，随时都能来。先在大安干着也行，积累一下经验，毕竟大安做这一行很多年了。” 我点了点头：“你这跳槽，跟程光说了吗？” “没有，先不说了，过两天再说。” “你要是也走了，估计程光觉得天塌下来了，组里几乎没老员工了，全是新人。” 新伟撇了一下嘴唇：“我们老员工走了，可能他还高兴呢。他招新员工，更容易管理。” “关键没老员工顶着，组里也没业绩，他刚来也没面子。” “他才不在乎业绩呢，刚当上组长，方明康和张英不会对他有业绩要求。” 第142章 我们是同学 既然新伟去意已决，再说挽留的话，也没有必要了。 “你如果去金汇的话也好，以后要是有关于车的单子，可以介绍给你了。”我只能和他把话往好的地方讲。 新伟在这个话题上还是跟我很统一，他点头说道：“对，大安做不了的单子，只要有车，直接介绍我这边。我不要提成，只要业绩，提成全给你。另外就算是大安做过贷款了，客户有车还想贷款，都能介绍。” 总之就是不管是否在大安做过贷款，只要名下有车，都能在金汇做贷款。 “可以，到时都介绍给你。我前几天还有个单子，介绍给项明了。” 新伟听我说到项明，好像想到什么，赶紧拿出手机，编辑信息，嘴里还说着：“我前几天也介绍给项明一个客户。我得问问，在项明那里贷了没有，要是没有贷，正好拉到金汇，充业绩。” 过了一会新伟很兴奋地样子：“我介绍的那个客户，正好还没在项明里贷款。” “金汇不是还没营业吗？” “没事，到月底了，我让客户等到下个月也没事。” 郝鹏这时从外边回来，刚坐下来就问新伟：“新伟，济城那个客户李翠萍，这个月你先去催款吧，下个月我催。” 新伟有点不耐烦了：“还催呢，不是都找不到人了吗？我有她电话，顶多发个信息什么的，上门催收，我是不去了。” “程光上午不是说了，都得上门催收。” 新伟随便应了一句：“到时候看情况再说吧，我先发信息。” 新伟又对着手机摆弄了一会，暗骂一声，低声对我说：“李翠萍把我拉黑了，信息发不过去。” “只能上门了。” “不值当上门了，要是上门，大不了我提前不干了。月底这几天，我不上班都行。” 让新伟和郝鹏两个人分担催收，毕竟是我给程光出的主意，这个话题让我有点心虚。 我还是装作很仁义地样子对新伟说：“没事，你要是真上门催收，叫我一声，大家一起去。” 新伟不置可否。 魏山市的王姐给我发来信息，贷款的事情，她还没考虑清楚。 我只好给她再次发了一条信息：“如果你想找一个利息低的贷款，我朋友在其他贷款公司，他们做的是汽车抵押贷款，利息是八厘。你能接受的话，我帮你介绍一下。” 只见王姐那边回复：“现在先不用介绍，到时再和你联系吧。” 咳，这单子想成，真不容易，一直吊人胃口。 晚上我回到家，看到莹莹和儿子在客厅玩，我就自己去厨房找饭。 虽然跟莹莹两个人都不说话，但她跟儿子吃过饭了，还是知道把锅里饭菜一直设置成保温状态。 我吃过饭，跑到儿子身边拿着玩具逗他，莹莹随即转身就回卧室，儿子要去追她，我直接抱住儿子，不让他动。 我拿起一本书说：“瑞瑞，爸爸给你讲最爱听的童话故事好不好？” 儿子一听讲故事，就安静下来了，真是是一个爱学习的宝宝。 我就陪着他说了半个小时的故事，自己有点厌烦了，才把儿子放下来，让他自己随便跑。 昨天晚上展业太冷，也是打定主意暂时不再晚上外出了。 半夜展业这种体力活，太遭罪了，也让我知道，必须靠脑力劳动才行。 如果羡慕那些在办公室开着空调，一天干八个小时加双休的白领，就一定要多学习看书，最好拿个中级会计证。 儿子去找妈妈玩了，也没有人打扰了。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拿出会计书，在床边放了一个小板凳，坐下来看书。 说实话，毕业之后都没有看过书。现在再看书，脑子里总是神游天地，看不进去，必须尽力压制自己继续看书。 因为我的卧室门没有关，莹莹抱着儿子从她主卧室出来，一下子就看到我看书的样子，就听见她不屑的声音：“切，就会装样子。” 我那个气呀，她不开口是不开口，一开口，也不鼓励一句，只会打击人。 我也不说话，起身就关上卧室门。 不管怎么样，好歹看了一会书，把第一章的总论看完了。 翻到第二章存货的内容，怎么都看不进去了。最后还是手贱，拿起手机，看起新闻来。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看见莹莹已经开始做饭了，我还是主动找她说话：“做我的早饭了吗？” 莹莹不说话，用勺子搅了一下锅里的汤。 我不得不大声又重复了一下。 莹莹才没好气地说：“你要是吃就吃，那么多废话。” 我无力反驳...... 到了办公室之后，又惊讶地发现，我们组又多了一个小伙子。 和张月站在一起，年龄不大，瘦瘦地，斯斯文文的样子。 小组会的时候，还是程光乐呵呵地说道：“今天又有新人加入我们团队了，现在我们让他做个介绍吧。” 小伙子站起来，很腼腆的样子：“大家好，我叫高跃山，今天第一天上班，很高兴加入我们团队，有点紧张，但是还是希望大家以后多多帮助。” 程光笑着说：“不用紧张，没一点事，大家鼓掌给他多加油。” 大家还是很配合纷纷鼓掌给予他热烈的回应。 苏丽丽刚走，高跃山正好又顶上来了，保证了十三个人。 上午我在办公室，就注意到，张月和高跃山两个人坐一起，一直说说笑笑地，好奇就多嘴问了一句：“张月，你们两个是不是认识呀？” 张月很大方地说：“认识呀，我们是同学。” “我去，那怪不得，他来不会是你介绍的吧？” “是我介绍的啊。” 我笑着说道：“你俩不会谈着得吧。” 我看高跃山的样子，好像是默认了，倒是张月扭捏起来：“没有谈，他在追我的，我还没同意。” “天呀，这有什么同意不同意，你俩只要合得来就行，要是合不来，那就算了。” 高跃山一直看着张月，张月却故意转移话题：“浩哥，现在还晚上展业吗？” 我也只好笑笑，不再纠缠他们两个人的话题，顺着张月的话回答她：“现在天太冷了，晚上展业有点活受罪。” 第143章 下班后找我 我的话让张月找到了共鸣。 张月不住的点头说：“嗯嗯，白天还好一点，就是晚上不能再出来了。我出去两天，感觉手都要冻伤了。” 我没想到张月这个小女孩还挺能吃苦，这么冷的天，还能晚上出来插名片。 “冬天了，太冷了，晚上尽量少出来吧，女孩子也不安全。” 张月还没说什么，高跃山倒是不住的点头。看他们这情况，高跃山很在意张月，就是张月似有若无的保持距离。 上午待在办公室，有同事拿给我一个快递，拆开一看是华兴的信用卡到了，额度竟然直接到三万了，我自己都惊呆了。 李红梅看到我手里的卡问：“陈浩，你办多少信用卡了？” 我把包里的信用卡全拿出来，数了一下竟然两个月不到，办理的五张卡。 李红梅看了我手里的卡，笑着说道：“你这是终于入了贷款的圈了，干贷款谁手里都得五六张信用卡。” 手里面有这么多卡，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兜里装都装不下。 我想起来上次她拿到办公室的牛皮钱包，便问她：“梅姐，上次你拿到办公室的钱包，能进点男士的钱包吗，我买一个。” “男士的钱包没有，只有女版钱包。” “好吧，那没事了，我随便买一个钱包吧，一下子卡太多了。” 上午提前从办公室出来，到了街道上，打算买个钱包，进到商店，随便一个牛皮的钱包都要一百多块钱。 当时梅姐拿到办公室的牛皮钱包只卖三十五一个，简直太便宜了。 一百多的钱包，不舍得买，最后就在地摊上花了二十多块钱，随便买了一个皮革的钱包。 中午到家后，看见莹莹正在收阳台上的被褥。 我赶紧上去帮忙拿被褥，媳妇心里颇多怨言：“没买房子就算了，租房子还是租了一个东西朝向的房子，晒个被子都没法晒，孩儿昨晚上尿床了，褥子还没晒干呢。” 我用手摸了一下，的确褥子上还有点潮湿，并没有晒干。 我拿起热风机，开始吹褥子，吹了一会，褥子上的尿痕就干了，一点都不湿。 我对莹莹说：“这不是好了，要是晒不干，就先用热风机。” 莹莹很生气：“热风机是热风机，晒被子是晒被子，我想让被子晒太阳。你就说什么时候买房吧？” 我现在的这种情况，莹莹也知道，根本就买不了房子，还这样催，让我心情很烦。 只是无力地回复了她一下：“马上，快了。” “你哥家都有房子，就你没有。儿子不要吧，连孙子也不要了，一年都没来过。” 我妈就担心莹莹会因为房子的事情抱怨，莹莹也真是不负所望，的的确确因为房子的事情抱怨。 “什么一年没来，是我没有让他们来，又没有什么事情，来了，又没地方住。我哥家的房子，是县城的房子，十几万就能买一套，你回上坡县吗，你回，我爸妈也能买。” 莹莹也不吭声了，我知道她一直不愿意回上坡县。 我从包里又掏出来，我妈给的一千四百块钱，交给莹莹：“给你钱，这有一千四，我哥我姐一家二百让给瑞瑞买东西的钱，还有一千是我妈给的。” 莹莹看见钱，眼睛才有了光泽，可能觉得面子上有点不好意思，反问我：“你妈给你的钱给我干什么？” 我只好揭穿她：“要就大大方方要，我妈不给钱的时候，天天埋怨，这给钱了，又装不好意思了。” 窗户纸被捅破了，一下子就光明正大了，莹莹随手把钱收起来，嘴里说道：“哼，你妈给的，我肯定要，这是我看孩子的保姆费。” 我也不想和一般见识，没再反驳她。 我还是把我妈妈对我说的话，又对她说了一下：“我妈说，现在手里没钱，等有钱了，再给我们买房子。在上坡县或者庆城买都行，给我哥买房子花多少钱，就给我们多少钱。” 莹莹听后，又不愿意了：“现在房价一直在涨，你哥买房子早，才花多少钱。要是钱都一样，现在根本就买不到了。” “我们自己不能挣钱吗，父母又没有义务必须给子女买房子，别总盯着父母了。” “指望你买房得猴年马月，工资没多少，还整天不着家。” 我好无奈，不想解释了：“以后买房子再说吧，我赶紧吃饭了，一会还要见客户呢。” 莹莹又是没好气地说：“一说房子的事就想躲。” 唉，也不是一说就想躲，有多少钱就做多少事，没钱再讨论房子的事情，只会让心情更糟糕。 我不再回应莹莹，赶紧扒拉了几口饭，就匆匆上班了。 我到了办公室，趴在桌子上，却怎么也睡不着，心情不好的时候连带着一点困意都没有。 这个时候青馨那边发来一条信息：“你们几点下班？” 上次晚上送她回家之后，也没再联系，还以为她不会再联系我了。 我照实回复她：“六点下班，怎么了？” “可以来海文堡这边吗，下班后找我一下。” 青馨是怎么了，这让我更好奇了，不得不又问了一句：“怎么了？” “哎呀，就是我买了一双手套，送给你。” 这是让我有点喜出望外了，我还以为以后都不再联系了。 心情瞬间好了一半，便答应了下班后去找她。 下午新伟又来办公室了，小声对我说：“我可能再来两天就不来了。” 我有点错愕：“不是说月底吗？” “金汇那边下月初就要开门营业了，我还得赶紧招人，还有很多前期工作得去帮忙。” 新伟说的也是，都要营业了，他还是组长，肯定要去招人或者帮忙做其他的辅助工作。 “你今天赶紧跟程光说吧，别搞的太难看了。要是今天说，明天就不来，程光能气死。” “今天不是高跃山新来吗，组里人也够了，不差我一个。” “关键是你是大将，业绩全靠你来支撑呢，你要是走了，谁都会心疼。” “陈浩，我跟你说实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去那边能当组长，能拿总提成。大安给不了，我肯定走。你也不要死脑筋，一直在一个公司干，大安也有业绩考核，考核不过，大安照样不留情面淘汰你。” 第144章 一起吃个饭 职场的残酷不是过家家的玩闹，这个都知道，人挪活树挪死，我也没打算在大安干一辈子，只是现阶段不想跳槽。 我没再和新伟纠缠这个话题，只是嘴上承诺以后有机会再跟他去金汇。 下午程光刚进办公室，就被新伟拉着进小会客室了。 新伟和程光两个人从小会客室出来后，新伟是一身轻松了，反观程光脸上也没笑呵呵了，愁云满面。 我又八卦似得问新伟：“怎么说的，确定是干到几号呀？” 新伟身子往后一靠：“说了，干到25号吧。” “程光是什么态度？” “他什么态度，我管不了，我该走就该。” 新伟也的确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当初在巡捕房帮我的时候，他大胆的作风，就让我佩服。 程光是搞不定他这样的人，去留也只能随他意了。 新伟这一走，我在组里能说话的人也少了一个。我虽不像程光那样发愁业绩，但也心中充满失落。 下午一到六点，我就着急往海文堡ktv赶。 我到了海文堡门口，给青馨发了一个信息。 没过一会，一个穿着女士职业工装的女孩从里面跑了出来，到了我跟前，递给我一双手套：“给你，试一下，合适吗？” 我拿到手里，手套很厚实，骑电车专用的防风加厚手套，戴在手上，立马手就热烘烘了。 我看着面前的这个高挑的女孩，因为上班画了精致的妆容，眼睛像等待我的答复一样看着我。 “非常暖和，大小合适。”我很肯定地告诉她。 “那就好，我还担心不合适。”可能买的手套合适，让她有点高兴。 这真是一个很细心的女孩，大概我晚上骑车带她的时候，发现我没有手套，才会买一双手套送给我吧。 双手因为戴上手套暖和极了，我心里也因为这双手套感到温暖，这个冬天还没人这么细心地关心我。 “谢谢你。”我发自内心的感谢她。 “没事了，我先上班了。” 我看她转身要回海文堡，忙叫住她：“青馨，我以为你知道我结婚了，就不搭理我了。” 青馨回头笑了笑：“怎么会呢，我们是朋友。” 一句我们是朋友，不需要再多言语。 我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骑车回家。 因为戴上手套，双手也不再冰冷，身上也跟着暖和起来。 到家后，莹莹从厨房端出来一盘油炒花生，一看就是火候没有把握好，花生都焦了。 她把一盘花生放到我面前，笑着说：“知道你爱吃花生，特意给你做的。” 我用筷子夹了一个，尝了一口，直接就吐了，发苦根本就没法吃。 莹莹还在旁边说：“你别吐呀，我下午剥了一下午花生，才剥出来这些，你别浪费了。” 我从老家带回来的花生都是带皮花生，如果油炒花生，必须先剥皮，剥一大盘花生应该是费了一番功夫。 “都炒焦了，苦成这样了，都不要吃了，关键吃了有毒，扔了吧。” 媳妇一脸心疼：“这么多花生，不舍得扔。” “前天我炒的菜，你不是该扔就扔了，有什么不舍的。” 这句话好像直接戳着她的肺了，立马很生气地对我说：“你别没事找事，我都不提了，你也别提。” 我只好规矩地吃自己饭。 第二天到办公室，早会结束之后，张英直接把新伟叫到经理室。 郝鹏应该还不知道什么事情，还很茫然地问：“咦，这张英叫新伟干什么？” 旁边的程光知道也兜不住了，就开口说：“新伟要离职了。” 小组的人除了我知道内幕，其他人都被这个消息搞的一脸震惊。 毕竟现阶段新伟是小组的销冠王，他要是离职了，这小组更没有亮眼的业绩了。 “他离职去干什么啊？” 程光给郝鹏打了一个眼色，示意郝鹏不要再问了。 郝鹏心领神会，哦了一声也闭嘴了。 程光只是随口说了一句：“他离职，是有其他的事情，大家精力还是放到自己的工作上。” 随后程光和郝鹏两个人又嘀嘀咕咕地说悄悄话。 郝鹏眉头皱紧又舒展，惊讶错愕，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也后悔没有早点去金汇。凭他跟乐凯的关系，乐凯应该也会推荐他。 新伟从经理室回来之后，虽然程光不让问，但是组里其他人还是八卦似得找新伟打听，为什么离职。 新伟只是说因为个人原因，想换个工作环境，并没有直接说要去金汇。 新伟把小组的其他人都打发了，我自己又围着他问：“张英叫你，是问离职的事情吗？” 新伟情绪也不高：“就是不想让我离职呗，说大安有多好，让我再等等，以后肯定推荐我做组长。空头支票我见的多了，我直接能去金汇做组长，我就不会在大安傻等着。” 我突然发现，新伟真的是明白人，看似傻大胆，其实心里有明确的目标，说做就做，不会被其他所干扰。 程光在群里面发了一个消息，说：“今天是平安夜，我去买苹果，一人一个苹果，大家先在工位上等一会，我马上回来。” 一个苹果而已，但却因为是平安夜，让她们几个女生又热烈讨论起来了，说晚上她们几个要一起逛街。 程光的速度也很快，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从外边回来。 苹果一一分给组里的每个人，都是一个大苹果，外边用好看的塑料包装纸扎起来，这应该就是平安果的意思吧。 因为我们组每人都有苹果，其他三个组的人看到了纷纷讨论，结果就是其他三个组的组长，都来问程光苹果在哪里买，几个人全部去给各自小组买苹果了。 不得不说，程光这人也挺会想点子，借助一个平安夜，送个苹果，也没花多少钱，还能团结一下组里的感情。 我还没从苹果上面回过神，江玉洁就给我发来信息：“中午有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难道今天是平安夜的原因，我还没想好要怎么回复她。 江玉洁又发来信息：“我下午要回济城了。” 第145章 三个苹果 好像也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吃个饭而已。 只好回复她信息，有时间。她说了一个吃饭的地方，让我去找她。 中午不回家吃饭了，赶紧给媳妇发了信息。 我赶到饭店，江玉洁人在门口等我，这次没有穿裙子了，穿了黑色直筒裤，羽绒服也是黑色，把皮肤衬托得白皙美丽。 “你怎么不先进去，外边冷？” 她的笑容像花朵一样热烈灿烂：“我喜欢等人。” “这......，那我以后再迟到一次。” 江玉洁笑得更甚了：“不行，你下次要提前。” 这是一家麻辣烫饭店，顾客随意拿着碗，在菜区想吃什么就盛什么菜，再拿到服务台，后厨会根据各自的食材加工做熟。 选好菜之后，就坐位子上，等上饭。 “你喜欢吃麻辣烫吗？这家我来过好几次，口味还挺好。” 我对麻辣烫、土豆粉这些真没觉得有多好吃，但好像女孩子就特喜欢这些。 江玉洁这样问我，我让自己很兴奋的样子说：“喜欢，喜欢，挺爱吃的。” 江玉洁直接笑起来：“一看，你就不喜欢。” 咳，聪明的女孩子太多了，千万不能随便说谎，真诚才是必杀技。 我只好实话说：“还行吧，只是吃的次数少，平时出来的话也是吃烩面、刀削面。” 江玉洁又捂着嘴笑起来。 有一个美女，坐在对面，娇笑嫣嫣。我想就是让我立马吃块砖头，应该也能吃下。 服务员端上来的时候，的确是冒尖一大碗。 江玉洁看着碗里，然后对我说：“我有点吃不完了，我先拨给你点吧。” “你吃吧，不用让，能吃多少，吃多少吧。” 她面有难色：“我今天盛多了，不然就浪费了。” 我看她实在是吃不下：“我碗也是冒尖了，盛不下，没法拨了。” 江玉洁站起身：“我去拿个小碗。” 过了一会，她还是两手空空地说：“柜子里没有小碗了，只有大碗，我没好意思拿。” 我看了一下，店里生意非常好，十张桌子都坐满了顾客，餐具都短缺了。 我只好说道：“你先吃吧，吃不完就留碗里，我最后吃就行了。” “你不介意我吃过的？” “没关系，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哎，也不是你那不干净，我是说你那干净，咳......。” 我不知道怎么解释了，但是江玉洁听了，却很开心的样子。 江玉洁最后说道：“我先不吃，你把你碗里的吃一点，我等你一会，然后我再拨你碗里点。” 貌似只能这样，我赶紧狼吞虎咽了几口，江玉洁把她碗里一半的量都分给我了。 从饭店出来，江玉洁说：“我现在就回济城了。” “啊，这么快，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 她走向自己的车，打开车门进去，启动车子。 车子经过我身边，她放下车窗，露出她精致的明星脸：“我走了。” 我从包里拿出上午程光分的苹果，递到车里：“给你，平安果。” “你特意给我的吗？”她惊喜的眼睛看着我。 “是上午公司发的，算是借花献佛。”怕说谎再被她看穿，只好实说。 她还是很开心地把苹果收起来：“不管怎么样，也是你送的。” 看她的车走远，我回头一想，上次楠楠送的花生，也让我借花献佛送给了江玉洁，这次苹果也是转手又给了她。 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太凑巧了，但凡手里有东西了，都能碰到她。 下午回到办公室，看见郝鹏在工位上。 我主动找郝鹏说话：“郝鹏，你知道新伟去哪个公司吗？” “金汇嘛，已经知道了，他先找的乐凯，乐凯推荐的他。” 也难怪，要是新伟自己去应聘组长，不可能直接就让做组长。任何工作，要是有个熟人，都会变得很顺利。 “你有意向吗，让乐凯也推荐一下你。”我试着问他。 “我问过了，他们那边也是四个组长，现在人都齐了，我过去只能是组员。” 郝鹏的遗憾全写在脸上了。 “机会多着呢，就是需要等，慢慢来吧。”我只能用很空洞的话安慰他。 下午继续打电话，张月拿着手机问我：“浩哥，这个贷款申请，上面填写三个联系人，可以填他们邻居吗？” “可以直接填邻居，你也可以把邻居改成同事或者亲戚，就是总部打回访电话，要记得统一口径。” 我看她又和高跃山两个人看着手机商量着什么，我还是很想帮助她一下：“你是有客户要贷款吗？” “没有，就是研究一下公司这个系统，看怎么申请。” “你们要是有什么看不懂，直接问我就行了。” “好，就是还有一个问题，我们要是跟别人合作，单子都是给他们多少提成？” 真的是一个轮回，我曾经问过老员工的问题，现在轮到新员工开始问我了。 “我们都是按一个点，你要是想多给别人也可以。我们真实提成是一点二，你想把这个二也给别人，就看你自己做决定了。” 她哦了哦，又跟高跃山说：“你一会开车跟我一路去见一个客户吧。” 我一听这意思是高跃山自己有车呀，便开口问道：“高跃山，你有车？” 高跃山还有点不好意思：“也不是我的车，是我姐的车，暂时让我开了。” “你姐的车让你开，那现在就是你的车，不错，有车以后见客户方便。” 高跃山和张月两人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去见客户了。他们两个人也挺好，最起码高跃山是一直能跟自己喜欢的人上下班。 楠楠给我发来信息：“明天圣诞节，今天平安夜，你怎么过？” 我有点懵，这怎么过，要怎么回复她。 一下子把我难住了，我直接说回家过不合适。要是说过，怎么过，也不合适。 中午我拿了一个苹果，送给江玉洁了，现在要不要再买一个苹果送给楠楠。 随即我赶紧联系程光，跟他要了卖苹果的地址。 这是一个水果店，商家倒是很会做生意，知道平安夜送苹果，把苹果都做了精美的包装，又好看还能单个送人。 包装的好的苹果一个竟然要卖五块钱，我是先买了一个苹果，可是又想到了青馨，想到了青馨，又想到了莹莹，别的女孩都送了，自己老婆也必须得送。 最后只好买了三个苹果。 第146章 平平安安 我先给楠楠发了信息，确定楠楠现在已经回到虹桥小区了。 我赶到楠楠小区门口的时候，给楠楠发了信息，让她出来一下。 等了一会，就看见楠楠手里提着一个纸袋出来。 她把纸袋递给我：“送你一条围巾。” 我看了一下，袋里装着是一条蓝灰格的毛呢围巾，瞬间觉得我手里送别人一个苹果有点太磕碜了。 楠楠笑着看我手里拿着一个裹着包装纸的苹果问：“这是送给我的吗？” “你怎么送我一个围巾呢，我这个苹果有点拿不出手了。”我还是把手里的苹果递给她。 “怎么会呢，这是平安果，平平安安，寓意好。”她捧着苹果，笑的很开心。 “你什么时候生日，我下次送你一个好一点的礼物。” “呵呵，我生日还早呢，到时再告诉你。”楠楠狡黠一笑。 “好吧，那我先走了，有时间我请你吃饭吧。” “哎呀，没说两句就走了。” 我挠了挠头，今天是平安夜的话，莹莹这个节日达人肯定记得清楚。如果不早回家的话，又要一番争吵了。 楠楠看我为难的样子，还是带着笑容说道：“好吧，你先戴上围巾，看暖和不？” 我只好拿出围巾戴脖子上，还别说，是挺暖和的，质地绵软。 楠楠看了一下：“这个围巾很配你。” “我也感觉挺好看，那就戴上了，你先回吧，我现在走了。” 我又走了很远，回头看，楠楠还是那样站在小区门口，看着我的方向。 我叹了一口气，我觉得楠楠真的挺好的女孩。我想和她保持距离，可是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向往，总是不自觉地向她靠近。 我摇了摇，搞的自己也心绪不宁，我再回头已经看不到楠楠的身影了。 我是往路口左拐，对面一辆电车往路口右拐。 我就是回头看楠楠的时候，一时疏忽，就听见对面啊的一声，接着又嘭的一声，两辆车撞到一起了。 我就是低头看了一下，对面电车的前挡风片，撞烂了，我的电车反倒没事。 “陈浩，怎么是你呀？” 我这才注意到，对面电车的主人，齐耳短发，带着笑意看着的我。 “李悦蓉，这么巧，你这个车子怎么整？” 我也笑着看着她，既然是熟人，那就大事变成小事了。 李悦蓉看了一下自己的车子：“没事，不用管了，烂了就烂了吧。” “你去换一个挡风片，我的车子以前换过，好像不到五十块钱吧，我把钱转给你。” 我就掏出手机，直接转给她五十块钱。 李悦蓉看了一下手机：“哎呀，都对你说了，没事，要换我自己换就行。” 她没有接收，点击直接退款，钱又回到我账上了。 我也没法了，只好对她说：“钱留着，我下次请吃你吃饭吧。” 李悦蓉点了点头：“可以，请我吃饭就行了。” “你家是在这边吗？”我好奇的问她。 “嗯，我家在金顺小区呢。” 金顺小区就在虹桥小区附近，也怪不得刚离开虹桥小区，就在这能遇到她。 我顺手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苹果给她：“今天是平安夜，正好我送你一个平安果吧。” 她笑着看着我，却没有伸手接：“你不是特意送我的吧，你给我一个，还够吗？” 这话问的好尴尬，女孩子能不能不要这么聪明。 我只好面不改色对她说：“本来就是要送给你的，我正想一会走到你们公司楼下，再联系你。” 虽然李悦蓉将信将疑，但还是开心地接过苹果：“好吧，谢谢。” 我跟她摆手：“我先走了，你这个前挡风片自己换吧，改天有时间我再请你吃饭。” 我等她走后，我才走。 当时买苹果的时候，的确是没想到会碰到李悦蓉，竟然很巧合地能撞到她的电车，顺手送了她一个苹果。 我又往海文堡ktv赶，一条街人很多，平安夜出来的人太多了。 这又是一条龙的服务区，海文堡门口一直很多顾客进进出出。 我就站在门口给青馨发了一条信息，等了几分钟才回复我，我让她出来一下。 青馨从海文堡出来，我把苹果送给她，她还很惊喜：“今天都是送这个苹果呀。” “啊，不是吧，有人给你送过苹果了吗？” 青馨笑了笑：“没人送，是我们经理给每个员工有送。” “哦，那还好，我算是以个人名义送你了。” “嗯嗯，谢谢你，还能想起送我苹果。” “你都送我手套了，我每天戴着，肯定能想起你。” 青馨脸色有点羞红，却也难掩笑意。 我看进海文堡的客人挺多的，便对她说道：“你先上班吧，我看你们今天够忙的。” 她使劲点了点头：“今天出来的人太多了，我先上班了。” 跟青馨分开之后，我已经没有苹果了，只好又骑车重新拐回去，另外买了一个苹果。 我回到家，莹莹和儿子正在吃饭。 我坐下来后，拿出来苹果：“送你一个平安果，平平安安。” “切，就一个苹果。” “晕，那你还想要什么呀。” “吃过饭，带我和孩儿去超市转转吧。” “那先吃饭吧。这苹果你不要是吗，不要，我就洗洗吃了。” 莹莹这才一把阻止我再拿苹果：“这包装这么好看，你不得多放几天，再吃吗？” 我就知道莹莹这性格，真是死鸭子嘴硬。 吃过饭，抱着孩儿来到超市。 今天是平安夜，超市里也有很多商品促销打折，吸引很多顾客，里面人挤人。 我还是对莹莹说：“你想买什么，直接买就行，你想让我刷卡，我随时刷卡。” 莹莹这次没再反驳：“你妈不是才给一千块钱吗，不用你刷卡了，我就看看给瑞瑞买点东西。” 然后她直接把孩儿塞到我怀里：“你们先去玩具区看看吧，我先自己看看衣服。” 我指了一下四周的人：“这人挤人，我到时候找你都不好找，我们不要分开了。” 莹莹哼了一声，但我说的是事实。最后还是我把孩儿放进购物车上，推着车子跟她转。 先给孩儿买了一双加绒的靴子，厚袜子。 只要牵扯到孩子的事情，真的比什么都重要，大人一件衣服都可以不用买，但孩子必须买，并且还要买好的。 第147章 不想当小组长 莹莹让我再买一件羽绒服，我都没有买，别的地方又特需要花钱，只能尽量在自己身上节省吧。 我们走到水果区的时候，莹莹看到超市卖的苹果一斤才三块钱，问我：“你的苹果买的多少钱？” “五块钱一个。” 莹莹撇了一下嘴：“真傻，还不如在超市多买点。” “我买的那叫平安果，这超市卖的是苹果，东西不一样。” 莹莹没好气地扔我一个白眼，又拿了一个超市袋子，称了几斤苹果。 买好东西，在超市排队结账，就等了一二十分钟，我们出来的时候，还有很多顾客涌进超市。 莹莹出来后看着超市说：“你看这么多人，都趁搞活动打折，让你买衣服，你就不买。” “我又不需要，衣服够穿，不够穿了再买吧。” 回到家的时候，莹莹又特意把我买的苹果和超市买的苹果放到一起，说：“这你花大价钱买的平安果，这是超市论斤买的苹果。” “我要是不买，你就该说我了。现在买了，你还说，就没意思了。” 我有点生气了，高高兴兴买了一个平安果，还总是挤兑。 莹莹这才注意到我的脸色：“咦，老公生气了，好了，别生气了，你还能记得单独买个苹果，我很开心，我只是不舍得花这么多钱，在超市能买好几个。” “过节日呢，图一个氛围，买的是一个情绪价值，贵就贵一点吧，不要再比来比去了。” 莹莹这才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到办公室，就听见张海棠和童珍珍两个人，说昨天平安夜，市中心街道上人挤人。大家晚上都跑出来逛街了。 我突然想到，要是昨天晚上插名片就好了，出来的人多，那就意味着街道上的车也多，可惜错过了。 已经25号了，月底是业绩冲刺的阶段，也是催收的阶段。每组都会有几个老赖客户，需要组里催收。 以前是冯乐凯、范新伟、郝鹏他们三个人分摊催收任务。 现在范新伟是过了今天就不来了，以后催收工作也不知道程光怎么安排。 早会结束之后，就看见程光和郝鹏两个人嘀嘀咕咕商量事情。 上午的时候，程光拉着我悄悄地说：“陈浩，组里以前是新伟和郝鹏两个小组长，现在新伟离职了，我想让你接新伟这个小组长，可以吗？” 这个小组长没一点用，也没有多拿提成，可能也就是以后竞选组长的时候，多个说大话的资本。 我对程光的提议，只能婉拒：“现在新伟走了，老员工的话，只有梅姐和郝鹏了。我才来两个月，还有很多业务不太懂。梅姐有经验，当小组长梅姐和郝鹏两个人合适。” 程光还是又重复问了一下：“你真的不愿意吗，我是看你干活挺实在的，以后还能竞选组长。” “只是现在，我条件不成熟，做业务，我自己还没摸出来门道。” 程光看我主意已定，只得作罢。 程光接着又去找李红梅谈，也没听清楚梅姐说了什么，就看见程光一脸失望地离开了。 这是什么情况，不会梅姐也拒绝了吧。 我还没主动问梅姐，梅姐就先小声问我：“陈浩，程光刚刚找你说小组长的事情了吗？” “是的，找我了，主要我还有很多业务不熟悉，我就拒绝了。” “哦，怪不得我对程光说，让他找你，他告诉我，你不想当小组长。” “梅姐，你不会也拒绝了吧？” “我肯定拒绝，我家里还有小孩呢，还得辅导作业，孩儿爸爸也不管小孩。我哪有时间管组里的事情，我就做好自己事情就行了。” “我看程光刚脸上不太高兴，这小组长都没人做。” “那没办法，老员工都走完了，谁想做谁就做吧，反正我是不想做。” 我看了一下梅姐，也没再多说什么，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也都有拒绝的理由。 晚上下班的时候，新伟还在工位上，我叫上新伟：“新伟，下班了，走，我们俩吃个饭。” 新伟还拿着手机发信息，抬起头说：“今天不行了，是圣诞节，晚上跟媳妇有事。我就在金汇呢，以后随时吃饭就行。” 新伟这样一说，也对，金汇就在楼上，随时都能见面，圣诞节还是早点回家吧。 晚上我回到家，就看见客厅桌子上，有个半米高的圣诞树，上面挂着彩灯和装饰礼物。 “你下午又带着孩儿去超市了？”我看莹莹正陪孩儿玩耍，便问道。 “你儿子在家闹，就去超市了，看见圣诞树就想要，九块钱就买了。” 价格是真不贵，昨天还卖几十块钱呢，今天就变成九块了。 莹莹对我说：“你先看孩儿，我去端饭。” “以后你要是做好饭了，你们就先吃，不用等我，我回来时间可能有点晚。” “今天是圣诞节嘛，肯定要等你一起吃饭。” 她这一句话，又是让我觉得家庭还是很重要，起码碰到什么重要日子，都会有人等你一起吃饭。 吃过饭后，我想到今天张海棠和童珍珍说的，昨天晚上市区很多人，就想晚上再出去转转，发发名片。 莹莹看我拿包要出去，赶紧拦着说：“今天圣诞节了，你还往外跑干什么，歇一晚上又没事。” “我还是不歇了，就是因为圣诞节。出来的人多，路上车才多，过了这两天又没车了。” 莹莹也拦不住我，我出门就骑车就往市中心方向赶。手上戴着青馨送的手套，脖子围着楠楠送的围巾，感觉冬天真的不太冷。 我到了市中心，心里落差太大了，感觉也没有张海棠她们说的，那种人挤人的现象。 可能只有昨天才是高峰，今天人流只是比正常时候多了那么一点吧。 我挺失望的，也就跟平时一样顺着街道随便插了一下。 晚上十点的时候，我跟青馨联系：“你今天几点下班？” “我上的晚班，估计要一两点下班了。” “好吧，我现在要回家呢，你要是没下班，我就不等你了。” 第148章 要账这么难 我看了一下手机，也没再回应青馨，决定直接回家。 我回到家之后，莹莹和儿子已经睡觉了。 越是天气寒冷，生活艰辛，反倒是越觉得学习才能改变命运。 我又拿起书，耐着性子，看了一会书，每天学一点，日久积累，一本书就能看完。 早上起来后，就看到手机里童珍珍发来的信息，让我去祥云小区接她一下。 我感觉上次带她上班都好久远的事情了，现在让我接她，心里也没这么反感了。 我直接骑车到祥云小区，童珍珍穿着一个大红的羽绒服，不停地搓着双手，应该已经在小区门口站很长时间了吧。 她坐上车之后，我才问她：“我看你跟马明辉、马中洪他们关系都很好呀。” 就听到童珍珍呵呵笑起来：“也没有吧，都是新人，说的比较多而已。” “我看马明辉对你挺好，我一个外人都能看出来。” 童珍珍就坐在后座笑，只是很娇嗔了一句：“哪有呀，他对谁都一个样。” 我笑笑也没再多说什么。 到了办公室，没看到范新伟的身影，以后也不会在大安看到他了，有点怅然若失。 开小组会的时候，程光很严肃地说：“大家也看到新伟已经离职了，我们内部小组的有两个组长。现在只剩郝鹏了，今天宣布一下，另一个内部小组长由吴齐峰担任。” 他这一说吴齐峰，大家一起看向吴齐峰。 如果是吴齐峰担任的话，倒也说得过去，吴齐峰来大安之前，在其他小贷公司做过，业务经验还是有的。 又听见程光说：“然后再重新分一下每个小组的组员，郝鹏这一组，组员是张海棠、童珍珍、张月、高跃山、方雯。吴齐峰这一组，组员是李红梅、陈浩、马明辉、马中洪。” 看样子是郝鹏是肩上担负培养新人的重任了，他那组全是新人了。 早会结束之后，分组不分组，其实也没什么影响，大家还是该干嘛就干嘛。 程光又跟郝鹏和吴齐峰三个人商谈了一会，把月底要催收的客户，分摊了一下。 我原本上午是继续打电话，吴齐峰就上来叫我：“浩哥，一会我们先去济城吧，找一下上次那个李翠萍。” 我也没意见，主要李翠萍家，我都去三次了。 吴齐峰开着程光的车，还叫上马明辉和马中洪，我们四个男性。 又到李翠萍的小区，上楼敲门，没人回应。 我们只能敲开隔壁邻居的门，还是上次那个阿姨：“你们找她，不要再敲我家的门，我家都烦死了，我们也不认识她。” 阿姨不待我们解释就把门关上了。 我们几个面面相觑，这事难办了。 我只好对吴齐峰说道：“你找程光要一下李翠萍的身份证，我们去她的原住址找找，看能找到不？” 他们三个人大脑才回转过来，身份证的地址，基本上都是老家的地址，肯定能找到人。 吴齐峰赶紧给程光打电话，电话里说了一下。 我们又等了一会，程光发来李翠萍的身份证上的地址。 我看了一下地址，竟然在上野镇下边的一个村子。去上野镇，从济城市区出发还要一个小时。 “上野镇，我去过，我有一个客户就是上野镇，现在去要一个小时，我们现在去吗？” 我开口问吴齐峰，主意还得他拿。 “去吧，我们都走到这里，要是现在返回去 ，什么事也没干成。”吴齐峰还是决定去一下上野镇。 我们又一起去上野镇，路上马中洪和马明辉坐后排座上，倒是安静的很，两个人悠哉乐哉睡着了。 在车上的时候，亮子给我发来信息：“我明天去庆城出差几天，明天有时间我去找你呀。” 应该是到年底了，他们事务所，年底审计有活，就出差忙起来了。 我直接回复：“我这边随时都有时间，你到了，对我说下就行。” 吴齐峰按着导航，到了青庙村。 我们下车后，也不知道怎么走，吴齐峰就问了一个村民，李翠萍家的地址。 好在是村子也不大，村民之间应该都是互相熟知，吴齐峰解释了一下缘由，这个村民才放下戒备告诉我们李翠萍家位置。 我们找到李翠萍家，家里还是几间瓦房，低矮的院墙，吴齐峰敲了一下木质的大门。 从堂屋走出来一个上年纪的老妇人，也不用开大门，院墙低，院外院内互相看见。 老妇人一下子就看到我们了。她好奇问：“你们有什么事？” “你好，这是李翠萍家吗？”吴齐峰上前搭话。 “哦，翠萍呀，是是，找她什么事？” “李翠萍她现在在家吗？” “她出去打工了，走两个星期了，你们找她有什么事。” “我们是大安贷款公司，李翠萍在我们这里有贷款，一直没还款。她是去哪打工了，你能联系上她吗？” 老妇人听到贷款，还是很惊讶：“也没有听翠萍说过，她贷款了。她当时就跟着其他人走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你们跟她妹妹打电话，她妹妹知道。” “这事没法办了，要账这么难。”站在后边的马中洪嘟囔了一句。 我记得上次程光给李翠萍的妹妹打过电话，她妹妹还挺生气就挂断程光的电话了。 吴齐峰还是很耐心地说：“阿姨，你能给李翠萍打个电话吗，我们给她打电话，她不接。现在是她欠我们公司的钱，到底还不还，不能连个面都不敢露。” 老妇人不像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还算明事理：“我没有手机，我说一个号码，你帮我拨一下吧。” 吴齐峰就按照老妇人说的号码拨了过去，对面就传来一个女声：“喂，谁呀？” 吴齐峰就把手机递给老妇人，老妇人接过电话说道：“翠枝，我是妈，这有什么贷款公司的人，找到家里了，说你姐欠贷款，他们联系不上你姐。” 因为手机开了外放音，就听见电话里传出很大的声音：“啊，他们找到家里了，妈你别搭理他们就行了。” 大家听的一清二楚，老妇人脸上很尴尬地看着我们，又对着手机说道：“你跟翠萍联系一下，让她把贷款还还，别让人家再来家里了。” 第149章 业务好做吗 这时吴齐峰接过手机说道：“喂，你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你能帮联系上李翠萍吗？” 电话那头明显没声音了，过了一会才听到：“你们不要去打扰我妈，我妈什么也不知道，贷款是我姐贷的，你们有事找我姐就行了。” “我们只是想联系上李翠萍，你能帮我们联系上李翠萍，我们也不会跑这么远到一个小村子里。” “好好，我联系我姐，你们别打扰我妈了。” 电话那头直接就挂断电话了。 我们四个人一时也不知道是走，还是继续留。 我们回到车里，都坐着，也没启动车子。 吴齐峰他们三个人，一人点了一支烟，就这样耗时间。我不吸烟，车里面烟味太重，我就下车在外边待着。 这个时候有个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从村外骑着电动车往村里走，村子位置很偏，但是这女孩穿着却很时尚，发梢染了栗黄色，俏脸白皙。 女孩骑车子从我们的汽车旁边经过的时候，车里面有人吹起了流氓哨，女孩是头也没回，电车加速往村里跑。 汽车内就响起来他们三个人的笑声。唉，这男人该死的恶趣味呀。 直到吴齐峰叫我上车：“浩哥，上车，我们现在走吧。” “不等一会了吗？” “不等了，搞定了，光哥打电话了，李翠萍给他发信息了。她在南方打工，工资下个月发了，就开始还款，这个月是还不上了。” “还算是个好一个消息，有个准信就行。” 虽然吴齐峰很快，但来回一趟也用了五六个小时，回到办公室，下午一点多了。 我直接骑车就回家吃饭。 幸好莹莹预留有我的饭菜，还设置成保温状态。 要是两个人不吵架，我觉得这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过，也挺好，起码回家都有一口热饭。 我下午又给魏山市的王姐发了信息，问贷款的事情。 我感觉我自己都快魔怔了，一直盯着王姐了。 王姐大概是被我这次缠得不耐烦了，让我把车抵押贷款八厘的联系方式发给她。 我赶紧给新伟打电话：“新伟，我这有个客户，有可能，我说的是有可能，要做车抵押贷款，你们那边下个月几号能办理业务？” “过了元旦吧，可能四号或者五号就可以正常办公。” “那也行，我把你的号码发给客户了，等会我把客户的号码也发给你。你到时候联系一下。” 新伟那边答应跟进这个客户，我这才放下手机，大安做不了单子，希望金汇这边能搞成一单。 晚上我回到家，对莹莹说了一下：“明天亮子要来庆城，到时候我要请他吃饭，我们一起去吧？” 莹莹听后说：“要去，你去，我才不去。” “怎么不去，我同学呢，关系也挺好，你也认识亮子。” “明天再说吧。”莹莹随口应了一句。 到了第二天，上午的时候，我给亮子发信息：“什么时候到庆城？” “你们还在均平区住是吗，我们晚上可能六七点直接去均平区了。” 看到亮子这样回复，我也不用担心了，到时我也下班了。 郝鹏叫我：“陈浩，你知道怀县小詹乡，有个客户老是不打款吗？” “我知道小詹乡，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个客户，我跟新伟去过小詹乡催收。” “那就是了一个客户，你要是去过，这客户还分给你们不就行了，别分给我了。” “你这只能找吴齐峰商量了，看他愿意接不。” 郝鹏一脸不爽：“这客户是不是，不催就不打款了，催的紧的话，才打款？” “应该是这样子。我跟着新伟去小詹乡都快两次了。” “不行，这个客户得让吴齐峰去催。”郝鹏念叨了一句。 晚上下班我回到家，莹莹已经做好饭，还问我：“亮子还来不来？” “来呀，吃饭的话，不用管，他说吃过饭了，可能七点多来我们家里。” 莹莹一听亮子要来家里，就叫起来：“你怎么让他来家里，你看家里乱七八糟的。” 我不以为然：“他以前，也来过我们家，又不是外人。” “你是男的，肯定觉得没什么，但是我是女的，要是家里乱七八糟，我嫌丢人。” 莹莹饭也不吃了，就赶紧扫地，还要拖地。 我这饭吃不下去了，只得起身，从她手里抢过扫帚：“我扫地拖地，你去整理其他的东西吧。” 两个人又是一阵叮叮当当、手忙脚乱地收拾一通，直到莹莹看了一遍家里的布置，感到满意了，才开始吃饭。 碗筷刚收拾好，亮子就打电话，已经到我们小区楼下了。 我打开门，让他直接上楼。 亮子穿着一个亮蓝色薄羽绒服，脖子里还戴着一个格子围巾，眼睛戴着金边眼镜。手里提着一箱牛奶还有一个纸袋。 “亮子，你还这么客气，买东西干什么，这搞的，我都不好意思。” 亮子呵呵一笑：“我给小孩买的。” 我只好接过亮子手里的东西，莹莹也抱着瑞瑞和亮子打招呼。 亮子看到瑞瑞：“哎呀，长大了，还记得叔叔不？” 莹莹笑着让瑞瑞叫叔叔，瑞瑞有个优点，看见陌生人一点也不怯生，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看着亮子就叫：“叔叔。” 让亮子乐的不行，直接从兜里掏出来二百块，就往瑞瑞手里塞。 我真的服了，赶紧拦着亮子：“亮子，你别掏了，别给他，赶紧装起来。” 亮子执意要给瑞瑞：“这是给他的红包，你别拦着。你先问小孩要不要？” 莹莹也跟着不好意思了，对瑞瑞说：“赶紧把钱还给叔叔。” 不得不说，小孩也是真聪明，知道钱是好东西，手攥着两张钱，就是不松手。 亮子是开心了，我也不再拦着了，想着以后找机会，把这个人情还了。又想到，还欠了他一千块，这两天还给他算了。 我们坐下来之后，亮子还是问工作的事情：“你这个贷款怎么样了，业务好做吗？” 谈到工作，我真有点提不起兴致，乏善可陈。 随便回了亮子一句：“还行，刚起色。” “你还记得庞重桦吗，我前几天跟他联系，他也考过中级会计证了。” 第150章 集体培训 我太知道庞重桦了，大学的时候关系还算亲近，跟他经常相互借钱，只是毕业之后，断了联系。 他也考过做中级证了，的确让我很惊讶：“他什么时候考过了？” “就是今年，刚过的。”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都是曾经一个起跑线的同学，因为一个证书，现在他们一个个都上岸了，我还在海里漂。 “你还是要考一个中级证，以后能进个大企业，工作稳定一些，我感觉你做贷款业务这个不行。” “对，你说这个是有道理，我现在也开始看会计书了。我自己也不想干这个业务，就是想挣个钱，以后也不会长期干。” “庞重桦他媳妇现在还搞网店，你们要是有时间也可以研究一下。听他说，他媳妇一个月网店还能挣个三千来块钱。” 这收入差距一下子就拉大了。 跟亮子两口子的收入没法比，就是跟其他人现在也比不了。 “咳，我有时间跟庞重桦联系，我也学习一下。” “他媳妇应该做网店二三年了，懂得比较多。” “嗯，你这次在庆城待几天？”我实在不想讨论庞重桦的事情。 “待到月底吧。” “你这次怎么待这么长时间？” “本来是我和另一个主管两个人带队，结果他有事没来。我自己带队，事就多难搞。” “你自己带队过来的吗，你们来几个人？” “加上我六个人。” 我是真羡慕亮子的变化，上大学的时候，人比我还要内向，平时也不善于言谈。毕业之后，短短几年的变化，已经独自带队做审计项目了。 等亮子从我家离开之后，媳妇对我说：“你看亮子穿的多显精神，让你买一身好看的衣服，你也不买。” 亮子收入高，可以很随意买衣服。 唉，我现在买什么东西都要斤斤计较，这收入条件不可能跟亮子比。 媳妇打开亮子拿来的纸袋，里面是一身儿童穿的秋衣秋裤。 几年不见，亮子人情世故也是见长，又给孩子红包了，又给孩子礼物。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几年毫无寸进。 晚上睡觉，心生惭愧，让我郁郁寡欢。 第二天早上起来，强打精神去上班。 早会结束之后，吴齐峰就拉着我说：“浩哥，一会去催收吧。” “去哪个地方催收？” “怀县，郝鹏说，你以前去过。” “次噢，不会吧，你真把这个客户接收了？” “郝鹏说，他也没车，跑的太远，一直求着帮忙。” “唉，郝鹏找我说，我就不想揽这事，结果你还是接了。主要我今天就不想跑这么远。” 吴齐峰抱着我肩膀：“走吧，浩哥，我也求你了，你带我认个路，下次不让你去了。” “你给这个客户打电话了吗，先联系一下，看客户什么态度？” 吴齐峰才想起来，咦了一声，就去找程光了。 等吴齐峰回来坐到位子上，才对我说：“真好，不用去怀县了。” “电话联系上了是吗？” “嗯，一个男的接通了，说是这两天会打款。” 既然不用花几个小时跑到怀县了，我也就放松了。 方雯问小组的人：“我要去岳山县展业，谁还去，免费车？” 如果有车的话，我很想一起去，就问：“谁开车去？” “叫上杜英杰一起去。” 方雯真是有能耐，随时都能使唤杜英杰。 “算我一个，我去岳山县。”我对方雯说道。 这时张月问了一下：“现在走，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五六点就回来了，中午是在岳山吃饭。” “算我一个吧，我也去。”张月确认了一下。 高跃山今天请假了，没有来，他要是来了，估计张月就跟着高跃山两个去展业了。 方雯又问了一下：“还有人去吗？” 方雯见没人再应答，就叫上我：“浩哥、张月，我们下楼吧，杜英杰在楼下了。” 我站起身的时候，还拍了一下马中洪：“中洪，走呗，一起去展业。” “饶了我吧，浩哥，我不跟你一起去，太累了。” 马中洪连连摆手，身子都躲一边了，看样子上次展业给他留下印象太深刻了。 坐到车上之后，方雯和张月两个女生坐在后排，我坐副驾位，杜英杰开车。 平时叽叽喳喳的方雯，好像跟张月两个人说不到一块，坐在后排上，也不说话了。 上次杜英杰要给我推荐汽车，我虽然不想和他搭话，但方雯不吭声，车上显得太闷了。 我只好没话找话地跟杜英杰唠起来：“英杰，你们那一组，这个月业绩又是第一，你们组的人，都是怎么找的单子，我联系一个意向客户都能难死。” 杜英杰开着车，苦楚一笑：“哥呀，我也不知道，小组业绩好，但是我的业绩不好，这个月才一单。” “你们组能人多，天天跟他们离得近，你学会了，也教教我呀。” 方雯坐在后排，听到我们说话，身子也往前倾，凑上来说：“我都对英杰说了，让他偷学几招，教教我，英杰自己太老实学不会。” 杜英杰回应道：“他们也就是打电话，走渠道，人家私下里怎么联系，也不会说。” 方雯在后排叹了口气：“唉，当时应该进其他小组，不应该来三组，三组都是新人，没人教。” 张月也在跟着说：“就是，我们组都是新人，都不知道怎么做业务。” 新人的困惑，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这样，抱怨没人教。但是时间长了，就知道，别人不可能像父母一样，手把手教你吃饭，一切都是靠自己摸索。 我安慰她们：“公司会组织新员工培训，你们刚来，不着急，到时候会集体培训。” “你觉得培训有用吗？”方雯紧跟着问。 “有吧，可能用处不大。” “就是嘛，你也知道用处不大，我们就想跟着老师傅学学。” “郝鹏不是小组长吗，让他好好教教你们。” “咦，郝鹏整天忙得，他都不管我们。” 如果周围都是老员工，哪怕老员工不用特意教新员工，过一段时间，新员工每天耳濡目染接触老员工的一些做事经验和方法，业务能力也会长进不少。 怕就怕周围一群新手，这样一来新人都迷茫了，不知道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 “我回去跟程光说一下吧，让他对你们新人集体培训一下。” 第151章 给你打个样 一路上都是听方雯和张月两人吐槽来大安后，没有得到任何支持和培训。 这个很难，我也不是组长，她们要是主动寻求我的帮助，我肯定会帮助。但是如果没有人主动说出来，那么我只能尽量顾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会给自己找事去帮助他们。 到了岳山县后，方雯在车上问道：“浩哥，我们一起还是分开展业？” “怎么都行，分开的话，怎么分开？” “我跟杜英杰一块，你跟张月一块，到时候走的时候，再联系。” 方雯这样分，既然已经说出来了，我也没什么意见，张月跟我一起展业也行。 杜英杰把车停到一个街道上，我和张月下车后，杜英杰和方雯随即就开车去另外的街道了。 张月下车掏出来名片：“浩哥，我们怎么展业？” “就先顺着街道上，往车上插名片吧。你要是看见有路边上商店开门，也可以直接到门店放一张名片。” 我和张月顺着街道往前走，我们分两边一左一右。 我就在另一边展业的时候，一直观察张月。 还别说，这小姑娘插名片或者去商店里发名片，一直都是激情满满，在路上走了一个多小时，也没见她要停歇的意思。 我喊了一下张月：“张月，你累不累，我们可以走慢点，不着急。” “不累，我觉得还好。”张月并没有感到一丝的疲惫。 这跟马中洪一对比，小姑娘的体力比马中洪强太多了，要是马中洪走这么长路子，又要呼哧呼哧喘气了。 我还是尽量照顾到她是个女孩子，故意放慢脚步，让她也等我，她自己不至于走太快。 一直到十二点多，我叫住张月：“张月，中午了，歇一会吧，我们找个饭店。” 这才和张月从路的左右两边汇合一起。 特意问了一下，张月吃饭的口味，她倒是不挑，随我口味就行。 冬天冷，吃饭得去能喝口热汤的饭店，就找了一家烩面馆，一人一碗面。 吃饭的时候，我看着这个微胖的女生，没有惊艳的容貌，但是能吃苦，也不怕累，很实在的一个小姑娘。 我很八卦地问她一些问题：“你跟高跃山，你两个是真谈还是假谈呢？” “假的，就是关系比较好。”张月脸上浮现一丝羞红。 “我看高跃山很在意你，人家也挺老实。你又是一个人在庆城，直接找个男朋友，他还能照顾你，这不是挺好吗？” “哎呀，现在不算谈，他还没过我的考察期。” 我都快笑出声了，小姑娘还挺能坚持底线的，还要过考察期。 我记得当时跟莹莹认识三个月，就确定关系了，这么一说，真得应该跟张月学习一下。 两个人谈恋爱，不能脑子一热就谈上了，的确需要考察期或者观察期，时间才能检验出两个人是否合适。 吃过饭后，因为一碗面六块钱，我直接把张月那碗面一起付账了。 出饭店门，张月硬是给我转了六块钱，说：“浩哥，我饭钱转给你了，不能让你请客，挣钱都不容易。” 我本来还想直接点击退款，把钱再退给张月，可听到张月这么说，我也就没再退给她。 下午又和张月一起展业，可能只是路边插名片发名片，让张月也感到没意思。 她主动问我：“浩哥，他们老员工说是跑渠道，都是怎么跑？” “我跑渠道很少，基本上没什么意向客户。像他们老员工跑渠道，会去找保险公司、或者其他贷款公司、或者其他能跟贷款有关系的地方，先跟人家熟悉了，就能有单子了。” “你能带我跑跑渠道吗？” 这把我难住了，我不太善于去跑渠道，跑那种大型保险公司，都是范新伟、冯乐凯带着去过，自己也没单独去过。 “这样吧，我们再路过房产中介的时候，我带你进去跑一下，让你看看。”我想了一下，大概我能带她跑的地方，只有房产中介了。 没走多远，就看到有一家房产中介。 我问张月：“你来这么长时间没有跑过渠道吗？” “没有。” 她很利落地摇头，也不怪她们新员工埋怨，都没有老员工带他们跑过业务。 “我们进去之后，先做一个自我介绍。别人要是有兴趣，我们就接着谈，要是没有兴趣，我们留个名片或者加个好友，直接赶紧撤就行了。” 张月不住的点头，我又说道：“第一家，我先给你打个样，下一家的话，你再去谈。” 我和张月走进店里，里面只有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坐在那，店里也没有其他人。 我就先自我介绍：“老板你好，我们是大安贷款公司，想看看我们之间能不能搞个合作？” 我主动把名片递给他。 他看了一下名片，脸上并没有不耐烦的情绪，我就继续说道：“老板，你这里如果有需要贷款的客户，可以介绍一下，我们这不需要做抵押，只要征信没问题，到时贷款成功，返给你提成。” 老板这才开口说话：“可以呀，你们提成，能给我多少？” “一个点，全给你了，我这边只要个业绩。” 老板轻微的点了一下头，我觉的这个应该能合作，他是对贷款感兴趣。 我包里还有宣传单页，我也拿了出来：“老板，这个单页上关于贷款的条件，介绍的很清楚，有时间可以看一下。” 东西放下之后，我又问：“老板，我们可以加一下好友吗？以后方便联系。” “可以啊。”老板也很干脆，掏出手机，我们互加了好友。 从店里出来之后，我又跟张月说了一下：“如果是第一次到一个门店，一般不需要在店里待太长是时间，是怕别人反感。除非这个老板很健谈，拉着不让你走，可以在门店多待一会。” 我们两个就继续往前走，一条街走到头也没有再碰到房产中介店。 “这还碰不到中介店，想让你练习一下，也不行了。总之大概的话术就那样，自己也可以根据实际情况变一下。”我又跟张月强调了一下。 第152章 一直缠着她 天都黑了，方雯才打来电话：“浩哥，地址发一下，我们去接你们。” 地址发过去之后，又等了一会。 我和张月上了车之后，方雯就着急问：“你们展业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能有什么收获，就是来的时候二百张名片，回去的时候没有名片了。” “这也是收获。”方雯应承地笑道。 我反问了一下：“你们跑一天怎么样？” “哈哈，跟你们一样，就是名片少了。” “这还是得跟老员工学学，基础展业的效果不太好。” 方雯拿拳头捶了一下杜英杰的肩膀：“英杰，赶紧把你们一组的经验学会了，教教我们。” 杜英杰一阵苦笑，只是不住的点头：“嗯嗯，好好。” 我手机铃声响起来，是楠楠打来的，这个时候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我赶紧接通：“喂，楠楠怎么了？” “陈浩，你下班了吗，能来我们学校接我一下吗？” 话筒里传出来楠楠略带忧虑的声音。 “是有什么事吗，你先说一下。” “我前男友又来我们培训学校了，在门口站着，怕他堵我，我不敢出去。” 我也真是服了，我今天是从庆城到岳山县展业了，结果她前男友竟然从岳山县跑到庆城了。 我听楠楠声音里有一丝慌张，还是轻声安慰她：“你先等我一会，我现在在回庆城的路上，估计到庆城就八点左右了，你们那是几点下课？” “我八点多下课，你来了，可能我也下课了。” “好，你在学校里先不要出来，我到了你再出来，把你们学校的地址发我一下。” 我看了一下楠楠发的地址，收起手机。 就听见方雯在后座说：“浩哥，什么事呀，电话里怎么是个女的声音，什么前男友，是嫂子吗？” 我手机也没有打开外放音，话筒喇叭还是太大了，竟然让后座的方雯都听到了。 我这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就说了一下：“是我一个老乡，女的，跟前男友分手了。估计前男友不愿意吧，现在去她上班的地方堵她了，她害怕，想让我去接她一下。” 方雯听到了，很气愤：“这样的男人就太讨厌了，分手就分手了，还纠缠。” “男的就是岳山县的，网恋谈的吧，男的是中专生，我老乡是庆城理工大学。” 车厢里其他三个都啊了一声，应该被女方的学历惊呆了，重点本科生，怎么会和一个中专生谈网恋。 可能是一种学历的差距，没人相信两个人会有共同语言，甚至于谈恋爱。 方雯觉得不可思议：“你这个老乡是不是有点傻呀？” 我也很无语，只好回她：“要是傻的话，就不会考上本科了，傻倒是不傻，可能就是恋爱小白吧。” “你们刚刚电话里说是什么学校，她现在是上什么班？” “她就在京华教育培训学校，教英语的老师。” “还是老师呀，你刚说八点什么意思，是她下班时间吗？” “嗯，她下班八点多吧。” “正好，我们回到庆城也是八点多了，到时候让英杰开车一起接她，我们人多给她壮胆。” 我听到方雯说，我都要笑了，这是不嫌事多，还是喜欢热闹呢。 “这还需要什么壮胆，你觉得我还有打不过的人吗？” “浩哥，那不一样，双拳难敌四手，人多力量大。” 连杜英杰也开口说话了：“没事，有车，到庆城拐个弯就行了，一起去接她吧。” 真是一群可爱的小伙伴，去就一起去吧。 按照楠楠发的地址，我们到了地址之后，我先下车，他们培训学校在一个临街房的二楼。 门口路灯下站着一个年轻人吸着烟，来回踱步，虽然看不见样貌，但看身形应该就是楠楠的前男友了。 他如果找到楠楠这样的女孩做老婆，应该是他八辈子的福气，肯定不愿意轻易放手，可是他这种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楠楠正常生活了。 方雯和张月也都下车了。 方雯小声的说：“那个站路灯下的人，就是她什么前男友吗？” 我点了一下头。 “你们去吧，我在车里面等你们。”杜英杰在车里没有下来。 方雯不愿意了，拉开车门：“都到跟前了，一起都上去，快点。” 杜英杰拗不过方雯，只能下来跟着我们上楼。 到了二楼，很多间小教室，有几个教室里面学生还在上课，走廊的尽头是老师的办公室。 我们走到办公室门口，我看到里面还有几个老师都里面，也看到低头批改作业的楠楠。 我打了一下楠楠的电话，楠楠抬起头，看向门口，知道是我后，脸上明显轻松了很多，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出来。 在看到我身后还有两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她有点惊呆了。 “这是我的同事，我们今天一起去县城展业了，正好回来，顺路接你。”我赶紧解释。 “噢，你们好。”楠楠有点不好意思。 方雯他们回应了一下楠楠。 我问道：“你现在走吗，还是等会。” 楠楠有点迟疑，站在走廊窗户往下看。 这种走廊窗户的好处，能看见外面的人，而外面看不见里面的人。 “你不用担心，需要我找他谈谈吗？” 楠楠眉头蹙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我又接着问：“你现在走，还是等会走？” 楠楠看了一下我们四人，估计是不想我们太麻烦，便说道：“我收拾一下，现在走吧。” 楠楠又走回办公室收拾东西。 方雯拉着我，小声说：“浩哥，我的天，你老乡这么好看。我要是她前男友，我也得一直缠着她。” 张月很认同地点了点头，一直看着楠楠，她这种微胖的体型应该也很羡慕楠楠的身材。 楠楠今天穿着一纯白的短款羽绒服，下身牛仔裤，身材高挑，唇红齿白，肤若凝脂。 好看，是好看，但有的时候，对女人来说也是另外一种负担，导致任何男人都不愿意轻易放手。 第153章 互相加了好友 楠楠拿着包出来，旁边还跟着一个女孩子，和楠楠个子一样高，小脸有点婴儿肥，皮肤光滑如洁，这不是岚岚还能是谁。 岚岚也看到我了，微微一笑。 我主动打招呼：“岚岚，好久不见。” 岚岚一如既往的羞赧：“好久不见。” “你也是下班了吗？” “我不是，我还没忙完，我一会再走，你是找楠楠的吗？” 我点了点头，楠楠也跟着岚岚打了一个招呼：“岚岚，我们先走了。” 我们一行人下楼，出了门口，我故意用身子遮挡了一下楠楠。 她的前男友是一直盯着出来的人，大概也是楠楠身材太高挑了，都是女孩子却比方雯和张月高了半头，一眼就能看到。 她前男友手里的烟赶紧一扔走上前，喊了一声：“楠楠！” 楠楠的身子猛地打了一颤。 我拍了一下她肩膀，让她放心，然后对张月说：“张月，你们先带我老乡上车。” 我又示意杜英杰也上车。 她前男友还想上前追楠楠。 我伸手拦下他，冷冷地说道：“都分手了，还找楠楠干什么？” 他明显一愣，没想到，我会拦着他。 他却先激动起来：“我找楠楠，关你什么屁事！” 我看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想到他竟然还爬上了楠楠的床，我就肚子里一阵火大，我甚至想一巴掌扇过去。 “楠楠叫我妈是叫大姨，在老家都是沾亲带故。以后楠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警告你别再纠缠她！” 我因为愤怒，气势一下子压过去。他不算低，却也矮了我半头，一下子被我镇住，只能很不爽地拿眼睛看着我。 这时杜英杰走过来：“什么情况？” 我用手指了一下她前男友，冰冷地说道：“记住我的话！” 当我和杜英杰回到车上，方雯就先急着问：“浩哥，说什么了，怎么处理的？” 我回头看了一眼楠楠，她眼神里也写满了担忧。 我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我就是警告他一下，楠楠是我妹妹，再来纠缠，腿给他打断。” “浩哥，真男人。”方雯伸出拇指叫道。 我笑了笑，方雯这种性格大大咧咧，如果跑业务应该挺有天生的优势。 因为楠楠还在车上，杜英杰便问道：“我们现在去哪？” “走吧，找个饭店，我请你们吃饭。”我随口说了一句。 后座的方雯和张月都开口说道：“不用了，我们直接回家吧，马上都九点了，太晚了。” 杜英杰也开口说了句：“要不先送你老乡回去吧，你老乡在哪里住？” 我转头问楠楠：“楠楠，你觉得呢，先送你回去吗？” 楠楠应该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走出来，精神状态也不高，点了点头：“可以先送我回吗？” 我这才对杜英杰说道：“不吃饭了，先开车送她回去吧，在虹桥小区。” 到了虹桥小区之后，看着楠楠下车，走进虹桥小区，我们才开车回办公室。 楠楠走后，方雯还在车上对我说：“浩哥，幸亏你帮她，我看她性格挺好的，要是她前男友一直找他麻烦，她一个女孩子真没有办法。” “唉，有时候我也觉得她傻，谈恋爱也不找对人。” “她没谈过恋爱，我刚问她，这是她第一个男朋友。” 我都惊叹方雯的八卦功底，貌似我一直也没问过，楠楠谈过几次恋爱，今天这个答案却是从方雯那里得到了。 杜英杰把车开到公司楼下，方雯、张月和我都有电动车各自骑车回家，杜英杰开车走，我也不用请客，倒是省事了。 我回到家，莹莹和儿子还没睡。 莹莹看我一到家就往厨房找吃的，忙说道：“没给你留吃的，你中午不回来，晚上也不吭声吃不吃，就没给你留饭。” 我看了一下锅里，连一点剩汤都没有了。 “我去楼下买袋方便面。” 我跑到小区门口的小商店随便买了一包，又返回家里。 莹莹看了一下我手里的方便面：“我给你煮一下方便面吧，再加个鸡蛋。” “不用了，我热水泡一下就行了。赶紧吃还要睡觉。” 莹莹又上手帮我把水烧开了。 等我泡好方便面，坐在沙发上吃泡面，儿子围上来，像个好奇宝宝一样眼睛盯着碗里的泡面。 方便面基本上家里也没买过，我用筷子夹了一根，放儿子嘴里，他小嘴就抿吧抿吧的吃起来。 莹莹看见了，很生气：“别让他吃方便面，几点了，晚上不能吃东西了。” “只一根。” “一根也不行。” 媳妇又对着儿子叫道：“瑞瑞，回卧室要睡觉了。” 我吃完饭收拾好东西，就要回自己屋里睡觉。 莹莹从卧室里出来：“你睡这个屋吧，感觉晚上孩儿睡觉不踏实，像是做梦了，你睡他旁边给他压压惊。” 我也没二话，晚上又不出去展业了，直接躺下就睡着了。 早上吃过早饭，要出门的时候，莹莹又再次提醒：“以后要是不回来吃饭，提前说一下，不着家吧，连个信息都不发吗？” “知道了，一到外边事太多，就没想这么多。” 我到了办公室后，就看见方雯、童珍珍、张海棠几个人看着一个手机叽叽喳喳讨论不停。 童珍珍看到我，举起手机：“浩哥，这个女的是你老乡吗？” 我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楠楠的照片吗，我好像在她的朋友圈看过。 我不免有点好奇：“咦，你怎么有这个照片？” 这个时候方雯呵呵笑起来，颇有骄傲地说：“昨天在车上我们互相加了好友。” 我直接无语了，方雯真是天生应该做业务，什么人都要加个绿泡泡。 “是我老乡，方雯、张月昨天都见了。”我对着童珍珍说道。 童珍珍惊呼：“浩哥，你老乡是个大美女，你竟然有这样的老乡。” 郝鹏在一边，听到美女，也凑上来看了一下楠楠的照片的，一脸惊羡：“陈浩，太牛逼了，你们不知道陈浩还认识一个海文堡ktv的前台，也是个美女。” 童珍珍和张海棠也附和说道：“海文堡那个知道，上次唱歌，见过，就是方雯没见过。” 我好像认识美女多，让他们都很羡慕，一瞬间竟然让我心里有点小得意。 第154章 元旦不回了 直到早会开始了，大家才不再讨论美女的事情。 小组会的时候，程光强调了一下：“今天都29号了，再过两天是元旦了，估计又要放假两天，所以有单子，大家要赶紧跟进。别等到元旦放假耽误两天，客户又不做贷款了。” 程光这么一说，真是让人心焦，时间过的真快，一年没什么建树，马上又是下一年了。 早会一结束，我就赶紧翻笔记本上的意向客户，能发信息的发信息，能打电话就打电话，又过滤一遍，希望能找到一个立即做贷款的客户。 我翻到魏山市王姐的时候，才想起来，推荐给范新伟了。 我给新伟发信息问了一下：“新伟，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客户，现在怎么说？” 新伟很快就回复了我：“已经联系了，感觉她贷款意愿不强，我后边再跟进一下。” 唉，我自己都觉得利息高，要是让我贷款，我肯定不会贷，现在却让我试着说服别人贷款，真是很难办。 我跟楠楠发了一条信息：“你晚上还上课吗？” “上课，昨天晚上谢谢你了，还有你同事开车。” “你不要跟我客气，今天上课的话，要是他今天还缠你，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嗯，我有点不想上班了，我怕他还找我，他做事有点极端。” 看到楠楠的信息，让我心情也很烦躁。碰到她前男友这种狗皮膏药，揪都揪不掉，烦不胜烦。 我还是给她打气：“放心，到处是人也有摄像头，他不敢怎么样，你只要看见他就联系我。” 我放下手机，也在想，要是她男朋友真的一根筋继续缠着她，难不成我真的要揍他一顿？ 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倒是让我自己想的头疼。 我又看了一下手机，突然想到，上次跟高轩说过请他和叶明宇一起吃饭，现在过去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兑现。 我先跟莹莹发了条信息：“我想请叶明宇和高轩他们两家子一起吃个饭，联络一下感情，以后还想让他们介绍一下贷款客户。” 莹莹那边又是两个字：“随便。” 我从办公室出来，先去了高轩店里，到店里只看见高轩一个人在。 “你女朋友呢，怎么不在？”我看了一下没看到露露。 “她回省城了，她在省城还有工作呢。” “不是吧，你怎么还让她回省城了，你自己有店，你们夫妻店，不是正好吗？” “她在店里，我不给她发工资，她在省城还能拿一份工资，我们两个人都能挣钱呀。” “你可以让她在庆城找工作，跑省城，你俩异地恋，太难受了。” “唉，在庆城不好找工作。” 的确，我也跟着叹了口气。 还是说了一下我的来意：“31号晚上有时间吗，跟叶明宇我们一起吃个跨年饭，本来还想叫上露露呢，现在她也不在庆城。” “可以，我有时间。你跟叶明宇说了吗？” “没有，一会我去找他去。” “你还跑什么，直接打电话不就行了。” 高轩这么一说，也是呀，我请客掏钱，还要登门发请帖，就一顿饭没必要这么下功夫。 在高轩店里，给叶明宇打了一个电话。 因为吃饭是两天后，我这提前说了，他那边也有时间，到时候会叫上郭美雅一起。 从高轩店里出来，我直接回到家，问莹莹：“我跟叶明宇和高轩他们说过了，31号晚上请他们吃饭，你想吃什么，我好找地方。” “你请别人吃饭呢，你不问问别人，你问我干什么？” “客随主便，肯定是先选你喜欢吃的。” 莹莹听到我这么说，可能她也有一种被重视的喜悦，说话也变得轻松多了：“我想吃大盘虾，你就找大盘虾吧。” “我没注意过均平区有这样的饭店吗？” “有啊，就在广场附近。” “行，我路过那的话，看一下。” 下午到公司，刚坐到工位上，手机有人打电话，看了一下电话号码，是我家里的号码。 我接通后，听见是我妈妈的声音：“喂，小浩，你们元旦放假几天，还回来吗？” 我有点头疼，刚回去一趟，不能再回去了。 我对妈妈说道：“不回去了，我们元旦可能就放假一天，路上来回太折腾了，春节的时候再回去吧。” “嗯，我就是打电话问一下，你们要是回来，我提前给你们晒晒被子。” “不用晒被子了，元旦不回了。” “有什么事，一定要对爸爸妈妈说，缺钱就张嘴，别跟自己爸妈不好意思。” 父母对孩子浓浓的爱，让我有点压抑，我真的希望父母不要对我这么好。他们的关心让一事无成的我，内心不堪重负。 唯有努力争取春节前赚到钱，才能心情愉悦地回老家过年。 我看着面前的电话号码，还有一部分没有打完，拿起手机开始打起电话，推销贷款。 快下班的时候，楠楠发来信息：“陈浩，他又来了，我上楼的时候拦住我了，他让我不要拉黑他的联系方式。” 他喵的，这是昨天晚上住在庆城了，没有回岳山县。 我赶紧问：“他现在走了吗？” “没有，还在楼下呢。” “你还想跟他联系吗？如果想跟他彻底断干净，你不需要担心其他的，我帮你负责到底。” 过了一会，楠楠又回复：“我怕给你添麻烦。” 有楠楠这句话，无论如何，也要帮她一次。 反正也快下班了，我直接骑车到楠楠的培训学校。 她那个前男友，还是站在老地方，吸着烟。 我心里也是被这种人惹恼了，女方都说要分手了，还他喵的，跟膏药一样缠着，就太没格局了。 我直接上步到前：“我昨天说的，你没当回事是吧。” 他看到我，明显有点心慌：“我站这里吸根烟，不碍你什么是吧。” 这死鸭子嘴硬。 我有点恼火，很想揍他一顿，可还是理智占上风，不值得搭理这类人。 “你做个男人，就像个样子，分就分了，别跟个膏药一样。”我冷冷地看着他。 第155章 担心的事情 他不发一言，很是不服气，同样两只眼睛瞪着我。 他喵的，在他没有做什么过激的行动之前，是打不得，又骂不得。 我不再理会他，给楠楠发了一条信息：“我现在在你们楼下，我不上楼了，先去转转。你什么时候下课，联系我，我到时候再来接你。” 楠楠也回了信息：“八点半再来接我吧。” 于是我骑车跑到其他街道发名片。 顺着街道上的车往前走。 我就看到远处两个人影，一男一女也在往车上插名片。 我试着喊了一句：“张月。” 前面两个人顿了一下，同时看向我。 “浩哥，你也展业啊？”两人朝我走来，女孩开口说道。 “高跃山你们一起展业呀，两个人挺好，女孩子一个人出来展业不安全。” 高跃山搭了一句：“她要出来展业，我是跟着出来了。” 张月真的是一个很要强的女孩子，晚上展业碰到她两次了。 “你们在这边展业吧，我去其他地方转转。还有要是看到有我的名片不要拔下来。” 和他们打过招呼，我又转到其他街道。 看时间快到八点半了，我才又赶到培训学校。 她前男友还在路灯下站着，不知道是应该用痴情还是用固执来形容他了。 我也想看看他能坚持几天。 我给楠楠发了信息：“我已经到楼下了，下课后直接下楼就行了。” 门口陆陆续续汇聚了很多等待接孩子下课的家长。 没一会就下课了，几十个学生一窝蜂的从二楼下来。 等学生走后，又陆续下来几个老师模样的人。 这个时候看到楠楠挽着岚岚的胳膊两个人一起走出来。 我还没来及跟她们打招呼，她前男友就从路灯下走出来喊了一声：“楠楠！” 楠楠有点惊慌，我看到她挽着岚岚的胳膊更紧了。 我对楠楠说：“你骑车了吗？” 楠楠点了点头。 “你不用管他，你们推车子吧，岚岚你先走就行了，我送楠楠。” 岚岚骑车走后，我也跨在电车上。 她前男友看到，我和楠楠要骑车走，还要上前跟过来。 我直接把电车停住，挡在他前面：“你在路灯下面，站多久，我不管你。如果你敢跟上来，你这是骚扰，是犯法，知道吗？” 我拿出手机打开拨号界面，输入报警号码，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再跟上来，我电话直接拨出去。” 我看他没再往前动，转身骑上电车，招呼楠楠一起骑车走。 这次他没跟上来。 我跟楠楠骑着车，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到了虹桥小区，我对楠楠说：“我上楼坐一会。” 楠楠很惊讶，莹莹从娘家回来之后，我已经好长时间没进入虹桥小区里面了。 我们进屋之后，毕竟来过很多次了，也不客气，我直接坐到沙发上。 楠楠也跟着坐到沙发上。 我看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孩，因为前男友的事情，情绪上不开心，满腹的忧虑都写在了脸上。 我主动上楼就是想了解一下楠楠的真实想法，不再耽搁时间，我直接问道：“楠楠，你能和我说一下，你那个前男友的事情吗，确定你们不会再和好了是吗？” 楠楠轻轻蹙着眉头，抿着嘴点了一下头：“嗯，我就是感觉两个人不在一个世界里一样，做什么都冲突。很多生活上的细节，都没办法接受。我是想通了，才提的分手。” “你不会以后后悔吧？” “不后悔，他的性格，我不喜欢，他太容易发脾气了，还摔东西。” 莹莹也爱摔东西，这一点就让我很烦。 男人要是经常摔东西，基本上都会存在家暴现象，包括女人也一样，女人要是动辄摔东西，也伴随动手打人。 我亲身经历，莹莹就是这样的人。 楠楠只是谈个恋爱，又没有领结婚证，及时抽身止损，是最理性的选择。 “好，我支持你分手。他要是再去学校找你，你还给我打电话，我每天接你下班，都可以。” 楠楠眼神里透露着欣慰还有感动：“谢谢你。” “我们是好朋友，你不要说谢谢。另外你不要怕，他在门口不嫌累就让他一直站，如果他敢上楼纠缠你，那就是骚扰罪，可以报警抓他。” 楠楠又点了点头。 我站起身来：“先这样吧，我不多待了，先走了。” 这个时候楠楠的手机铃声很突兀的响起来。 楠楠很惊慌地看着手机，我也看到了是一个庆城的固定电话号码。 “怎么不接？”我问道。 楠楠很不安地说：“可能是他打的电话。” “手机给我，我说话，你别吭声。”我对楠楠说道。 而后我接通电话：“喂，哪位？” 电话那头没有回应，我又喂了一下，依然无人回应。 我基本确定是谁了，当即说道：“你是逼着我报警吗，还是让巡捕根据电话信号追踪你的位置？” 那边立马就挂断电话了。 我看到楠楠的脸色更恐慌了，他喵的，这混蛋竟然让一个美丽的女孩害怕到这个地步，真是该死。 我轻声安慰她：“楠楠，别想这么多，只要是陌生电话，你不要接就行了。另外明天找时间办理一个新号码。” “我还是怕。”楠楠的心绪还是不能平稳下来。 我又重新坐回沙发上，轻轻拍了一下她肩膀，想让她放松一点：“有我呢，你怕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楠楠却又欲言又止的样子看着我。 “你还有什么担心的，不用搭理他就行了，到处都是摄像头，他不敢怎样。你还有我呢，直接打电话，我们公司距离都近。” 楠楠这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他手机里有我那种照片，我怕他传出去。” 楠楠即忧虑又羞赧，脸上更是挂着尴尬地红晕。 已经不需要楠楠说太清楚了，我一个过来人也能猜到是什么照片。 我想到了墨兰曾经发给我的照片，我看后就删除了，肯本不会保存。 现在不需要深究到底是什么原因他会有那种照片，而是如果这些照片一旦被传出去，可以说能毁了一个女孩的一生，这才是楠楠害怕的事情。 第156章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需要把这个事情必须搞清楚，只好硬着头皮问她：“照片是你拍的，还是他拍的？” 楠楠很委屈看着我：“是他。” “他拍你的照片是侵犯你的隐私了，犯法了。你不需要怕，我们可以直接报警。” “当时他提分手的时候，有说过照片的事情，不想分手。” “他拍的照片多不多，尺度有多大，都露脸吗？” “有几张照片只穿了内衣，但是没有露脸。当时让他删，他说看看再删，后来我也把这个事情都忘了。” 楠楠自己后悔又委屈，两眼泪光盈盈。 我听到没有露脸，稍微松了一口气，起码还不太坏。 “你确定他只是拍了几张没有露脸的照片是吗？” 我这么一问，楠楠也愣住了，随即忧心忡忡：“是有一次他拿手机让我看了，就在他企鹅相册里，有四五张照片，我知道的是这些。” 这事情是不能善了了，需要确认一下他企鹅相册里面是否还保存有照片。 现在只能先给楠楠打气，不能自己吓自己：“你现在是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是吗？” “嗯，都拉黑了。” 我其实心里是有点小生气，为什么要被一个混蛋拍下私密的照片。 楠楠身体因为害怕缩在一起，又让我不忍心去指责她。 我使劲的握住她的手，希望能给她力量和安全感。 她的手有点微凉，纤细修长、柔若无骨。 我一直都觉得她的手是最好看的，却在这种情况下，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触握，心里既愤怒又无奈，没有一点喜悦。 “这样吧，如果再有陌生电话打过来，你就接电话，但是一定要录音。他如果威胁你，我们正好可以搜集证据。” 楠楠这时也安定下来，双眼微红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又拍了拍她肩膀：“楠楠，你好歹是重点本科大学生，也是过独木桥闯过来的，不要因为这点事，就自乱阵脚。 现在拍泳装照的人都很多，穿着内衣呢，就当时泳装照了，照片没有露脸，问题还不算严重。不要害怕，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跟你一起处理。” 楠楠听后，擦拭了一下眼睛，眼神里才放出一丝神彩。 我看楠楠情绪稳定了很多，才站起身来：“现在就先等他是不是拿照片威胁你，记得再有陌生电话一定要录音，保留证据，我们直接报警抓人。你随时给我打电话，不用管我是不是在家里了。” 楠楠也一起站起身来：“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楠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揉了揉鼻子，感觉马上眼泪就要掉出来的样子。 我心里轻轻地叹息，可惜没有早一点遇见这个女孩子，想到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我也不能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一直陪着她。 只好在临走的时候又对她说：“你这几天晚上都有课吗，如果他还在学校门口，打我电话，我就继续去接你。” 我没敢再多看楠楠委屈又脆弱的眼睛，怕心软晚上就走不了，硬着心肠转身就走了。 等我回到家，莹莹都要准备睡觉了。 莹莹对我又是一阵埋怨：“回来这么晚，吃不吃饭又是连个消息都没有。” 我有点心虚，搪塞说道：“下班了，正好几个同事一起去展业，忙起来都忘时间了。” 莹莹哼了一声，还是问道：“你吃过饭了吗？” “锅里面给你留饭了，你赶紧吃吧。”莹莹知道我没吃饭后，还是很温和地说道。 晚上躺在床上，我还在想着楠楠的事情，一直睡不着。 恋爱的时候，情侣之间毫无避讳，可能就会拍一些很私密的照片和视频。分手的时候，这些照片和视频就是最大的雷，随时可能造成一方或者双方的伤害。 不管爱与不爱，都不要拍私密的照片和视频，况且真正的爱根本就不会拍对方的私密照片和视频。 特别是女孩子轻易的恋爱脑，却是极易受伤的那一方。 早上起来，莹莹看我一脸精神不振：“是不是因为孩儿，你睡不好呀，不行你还单独睡吧。” 这话她都说了好多次了让我单独睡，可每次都是因为给孩子安全感又让我搬回来和孩子同床睡觉。 我直接打消继续这个话题：“不要再说这个了，我要是晚上不展业的话，就跟孩儿睡。” 早上到办公室，月底就剩两天了，小组业绩垫底。程光虽然早会的时候，强调了一下赶紧交单，但小组成员全都没有回应。 早会结束之后，我拉着程光对他说了一下：“我们小组十二个人，除了你、郝鹏、梅姐，还有吴齐峰有点经验。其他八个人都是两个月或者一个月不到的新人，都没有实际经验，你这边看看能不能组织一下培训，或者出去展业拜访客户带上新人。” 程光深吸了一口气：“对呀，你说的是，我再想想怎么整比较好。” “我去华信会议室参加过一次公司组织的培训，估计近期公司不会再组织了。我们组就自己搞一下，不然很多新人都跟无头苍蝇一样，只会嗡嗡乱转，最后还是不知道怎么做业务。” 程光对我的提议，很是赞同，拍着我肩膀说：“你说到点子上了，以后组里有什么我疏忽的事，一定要跟我说。我们两个认识的早，有什么话，你该说就说。” “其实我也不想说这些，主要我也是才来两个月，经验也不足。跟张月、方雯也交流过，新人没经验，做业务都很困惑，展业都不知道怎么做。” 程光笑着说：“没事，以后有事就直接说，可不要藏着掖着。” 这边刚跟程光说完话，那边吴齐峰就找到我：“浩哥，怀县那个客户钱还没有打来，现在打电话也不接了。” 我心里很抗拒去怀县，因为距离太远，又耽误打电话联系客户。 我只好应承地说道：“客户号码给我一下，我们两个轮流给他打电话。” 吴齐峰把号码给我后说道：“这样吧，要是十点之前没有打通，我们就直接去怀县，不然去太晚的话，回来也就很晚了。” 他都这样说了，我也无可奈何。 结果我和吴齐峰轮流打到十点，还是没打通，最后再打，手机就是关机状态了。 吴齐峰拉我走的时候，我看见李红梅还在工位上没有外出。 我也拉住吴齐峰不让太着急，却对着李红梅说道：“梅姐，我们一起去催收吧。” 第157章 又要回娘家 梅姐面露难色：“哎呀，我就不去了吧，下午我还有事呢。” “走吧，走吧，梅姐，齐峰开车快。我们两个不懂催收，你跟着压阵，比较稳妥。” 我在一旁着急催促梅姐。 这个时候吴齐峰也意识到，应该叫上梅姐一起去，更有利于催收工作，跟着说道：“梅姐，我们一起去吧，早一点回来。” 梅姐有点犹豫不决。 我拉了一下她衣袖：“梅姐，走，不耽误时间了，早去早回。” “唉，好吧。”梅姐自知拒绝不了，只好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跟我们一起下楼。 吴齐峰开着程光的车，我们三个人坐在车里。 梅姐还问：“怀县的这个客户，我还没去过呢，是什么情况需要催收？” “他在乡镇开了一家水果店，我跟新伟去过两趟。如果催的话，就打款，不催可能就不会打款。” “新伟催都不行，我们就是去了，估计还没新伟催有效果呢。” “所以才叫上你，不然只有我和吴齐峰两个人更不行。”我笑着说。 “陈浩，你就给我挖坑吧。你两个人就行了，非把我也拉上。”梅姐做出很无语的样子。 这时候开车的吴齐峰也笑着说：“梅姐，你是老大姐，还需要你多带带着两个弟弟才行呀。” “好吧，被你们打败了，我们组要是有什么难缠的催收，跟郝鹏商量一下，推给郝鹏，郝鹏有办法。” 我听到梅姐的提议，也很无奈，只好说：“这个怀县的客户，本来是给郝鹏了。他嫌远，才推给齐峰了。” 梅姐直接叫道：“什么，郝鹏推给我们的？” 吴齐峰跟着嗯了一声。 梅姐愤愤难平：“郝鹏太精了，麻缠的客户，他都不接。以后你们也学精点，是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干，你们别瞎掺和。要是催不回来了，程光还责怪你们。” “没事，齐峰还是程光小舅子呢。”我随口一说。 梅姐有点埋怨：“关键我跟着呢，你们俩都是新人，他肯定觉得我没有上心。” 我其实拉上梅姐，的确想大树底下好乘凉。初衷就是，只要梅姐跟着，肯定事事梅姐操办就行。我就充个人数，站着不说话，省心省力。 我只好开导梅姐：“催收都是难办的事情，程光知道什么情况。谁要是觉得能催收回来，谁去催收呗。” 梅姐就坐在后排座位上，翻看起手机，也不做声了。 昨晚上没有睡好，我便对吴齐峰打了一个招呼：“汽车导航到小詹乡的时候叫我，我先睡一会了。” 随即就在车上晕晕乎乎地睡着了。 吴齐峰叫我的时候，我看了车窗外边，发现已经到小詹乡了。 来过两次，我已经记住水果店的位置，指引着吴齐峰开车往水果店位置走。 当车开到水果店，我们傻眼了，店门今天没有开，水果摊没有摆出来。 三个人下车，面面相觑。 吴齐峰赶紧掏出来手机开始打电话，然后说：“客户的电话还是关机。” “你让程光找客服要一下客户他老婆的电话号码，我们打他老婆的手机。” 我见过他老婆，感觉应该是个能说通道理的人。 过了一会，吴齐峰说：“号码发来了。” 我毕竟见过他老婆，只好主动揽下来说：“你念一下号码，我给他老婆打电话。” 他老婆电话没有关机，铃声响了几下，就传来声音：“喂，谁呀？” “阿姨，你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人，我们到你这水果店了，今天没开门吗？” “啊，你们又来了呀。” “阿姨，我们也不想来，跑这么远的路子。叔的电话，没人接，我们才过来了，你们门店又没有开门，没有什么事吧？”我很担心地问道。 “哎呀，能有什么事。我上午家里有事，先不开门了，下午再开门。不是明天最后一天吗，我老公昨天晚上也说了，明天再打款。” “阿姨，你要是确定明天能打款，我们也不在水果店等了，直接就回庆城了？” “能，能，明天打款。” 我手机接通的时候，已经打开外放音了，吴齐峰和李红梅都能听到。 这个时候，李红梅也点了一下头。 “那好，阿姨，我们就不在这里等了，明天我再联系你们。电话一定要接听呀，不然我们联系不上人，又要跑过来。” 话筒那边传来一声尬笑：“放心吧，肯定接电话。” 我挂断电话后，李红梅轻松地说道：“好了，人家都这样说了，我们也不用等了，现在回庆城吧。” 我和吴齐峰也没有什么意见，三个人坐回车内。 李红梅又开口说道：“你看，我不过来，你们照样也能处理。” 我笑着应承她：“梅姐，幸亏你一块来了，你要是不来，我们就没这么顺利。” 吴齐峰也很配合，不住的点头：“对对，以后催收，还得和梅姐一起去。” 梅姐身体后仰坐在后座上：“饶了我吧，尽量别叫我。” 她话是这么说，但我和吴齐峰对视一眼，互相挑眉，打定主意，以后催收肯定拉着梅姐。 回到公司已经下午两点了。 我给莹莹发了信息，确定给我留午饭了，便骑车回家了。 到家后，锅里的确还留有我的饭菜。 我在吃饭的时候，莹莹开口说道：“过两天元旦，我还要回小谷庄一趟。” 我筷子一放，吃饭都没胃口了：“还去，一个月要去几趟呀，哪有你这样天天往娘家跑。” “元旦了，我看看我爸妈怎么了？” “不怎么了，就是烦。”我直接就把心里话说出来。 莹莹也跟着很生气：“那我姐家都去了，我不去能行吗，跟着你要啥，啥没有，回个娘家都不自由了。” “什么要啥，啥没有。想要什么，自己努力挣。”我回了她一句。 她直接就骂起来：“他喵的，你爸妈过来看孩儿，我又不是找不到工作，我现在在家看孩儿，还怪我不挣钱了。” “唉，好了，你别吓着孩儿了，你要是回就回，你先看看你姐都回吗，她们回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 我们两个说话声音很大，瑞瑞放下手里的玩具，战战兢兢地看着我们。 第158章 菜有点贵 莹莹也回过神来，顾忌孩子在场，没再继续发火，直接坐在沙发上，很生气地看着我。 我无视她的目光，继续吃饭。 我吃过饭后，还是想缓和一下气氛，便对她说：“都跟叶明宇、高轩说好了，31号晚上吃饭，你去小谷庄怎么去？” 莹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元旦当天去。” “你先跟你姐商量好，看看她们都去吗，你姐夫要是有不去的，我也就不去了。” 莹莹也不作声，我悻悻地开门去上班。 我特意去了一下均平广场，找了一下，的确有一家辛槐大盘虾，门面装修还挺上档次。 到了办公室，一下午都在打电话联系客户。一直说话，口干舌燥。 快下班的时候，我给楠楠发了信息：“你到你们学校里吗，他还在楼下吗？” 楠楠回复：“现在没有，今天先不用接我了，如果有事我再联系你。” 她既然这样说，我也放心了，便直接回家了。 我到家后，一方面上午刚跟莹莹闹的不愉快不想说话，另一方面是整个下午都在办公室打电话说的太多了，下班后一句话都懒得说。 莹莹看见我拿着手机坐沙发上，也不跟儿子一块玩，就发火：“天天不着家，回来了，也不好好陪儿子玩一会。” 我也很烦躁：“我下班了，就不能让歇一会吗！” “你有多累呀，还歇一会，我又照顾孩子，又做饭，我歇没有。我白天看一天孩儿，晚上还得起来给他换尿不湿，一天二十四小时看孩儿，让你陪一会孩儿都不想陪。” 咳，真的不想再吵了，两个人互相不理解，没办法沟通。 我把手机扔一边，打起精神拿起一个玩具坐儿子身边陪他。 儿子的纯真、可爱，让我感觉很愧疚，没有给他最好的物质条件，和莹莹两个人吵架又经常吓到他。 我不再想其他的事情，一门心思陪着他玩耍，只希望他一直开开心心。 吃过饭后，又陪儿子玩了一会，莹莹带儿子去睡觉了。 我回到自个的卧室，拿起会计书，开始翻看起来。 因为工作和生活上身份发生了多重变化，虽然沉下心学习很困难，我还是努力强压心绪，不想乱七八糟的事情，看了两个小时的书。 第二天早上的时候，我还是对莹莹说了一下：“跟你姐她们都先商量好，看都去小谷庄吗，都去的话，再去。” 莹莹只是整理厨房的卫生，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 我也没再理她，直接上班了。 早会的时候，程光对培训的事情说了一下：“我们组现在基本上都是新员工，工作上经验不多，关于你们有什么问题，可以先发给我，我先整理一下。打算过了元旦上班的时候，我们组开展一下培训。” 我对程光说了培训的事情，他真的很上心，没有当做玩笑。 我看组里其他新人的表情，对开展培训都很欢迎。 上午高轩给我打来电话：“浩哥，你借给我的二千块钱，我刚给你打过去了，你查一下账。” 我听到他打过款了，心里还挺高兴，但是面子上还是很客气地说：“我不着急，你要是用钱的话，就先用着就行了，还直接打来干什么。” 电话那头传来高轩哈哈的笑声：“这不是元旦了吗，跨年了，赶紧先把账清一下。” 最后挂电话的时候，我还信誓旦旦告诉高轩：“以后再缺钱直接对我说就行了。” 我说过之后，就恨不得打自己嘴巴，真是瞎客气。 卡上一分现金没有，全靠信用卡活了，本来就是瘦马，还装大象。 凑着时间，编辑了一下信息，又把晚上吃饭的地方分别发给叶明宇和高轩。 我也想到了，要不要叫上楠楠一起吃饭，思来想去，诸多不合适，还是放弃了。 但是给楠楠发了一条信息：“明天元旦节，你们放假吗？” 我看到楠楠发来信息：“明天开始放假两天。” “放假两天正好可以好好歇一下。” “我明天要回南中市。” 我看到楠楠发来的信息，还要回南中市，很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刚从老家回来吗？” “我就是想我妈妈了。” 我能理解，大概就是这两天前男友的纠缠，让她心力交瘁，想要回家休养几天。 我想了一下给她发过去信息：“好的，回老家好好歇一下，回庆城的话，叫我，我去接你。” 随后也没有再说什么，到晚上的时候，我赶到家里。 莹莹也已经化过妆扮了，穿上新买的长款羽绒服，一下子气质就上来了，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女人。 我情不自禁地夸了一句：“你这一打扮起来，还是挺好看。” 莹莹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切，我本来就好看，都是你让我天天看孩子，哪有时间打扮。” 马上要吃饭了，不想再惹她生气，直接抱上儿子，招呼莹莹下楼。 我们到了辛槐大盘虾饭店，饭店生意挺好的，包间只剩一间，再晚来一步，就只能坐在大堂了。 我先带着莹莹和儿子到包间里面，包间里面十人位，人倒是都能坐下，房间里都有空调，也很暖和。 我又跟叶明宇和高轩打电话，询问到来的时间。 服务员直接就把菜单拿来了，我让莹莹自己先点菜。 莹莹看了一下菜单，悄声对我说：“菜有点贵。小盘估计不够吃，大盘一份要159块了。” “没事，那就先要一份大盘吧，要是大盘还不够的话，再加一份小盘。” 莹莹也没意见，我又随便点了几个炒菜。 我到饭店门口等他们。 我就先看见高轩骑了一个小摩托车先到了。 我还很好奇：“你什么时候，换成一个小摩托车了？” “这是二手的，比起电动车方便，我去工地上来回跑，不用充电了。” “那还挺好的。能跑远路。” “你想换摩托吗，我这卖给你。”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笑着说：“你卖给我，你骑什么？” “我想再换一个油箱大一点的摩托车，这个油箱有点小。” 我有点服了，你自己都嫌油箱小，我难道不嫌油箱小吗。 第159章 能来一下吗 我只能随便应付打哈哈：“我电车电池刚换的，还能骑一段时间。什么时候不想骑了，再找你买摩托车。” 这个时候，一个面包车朝饭店门口的停车位开过来，停下来之后，就看见叶明宇打开车门走出来。 后车门也打开了，先跳下来一个六岁的小女孩，然后郭美雅也跟着从车上下来。 我上前叫到：“萌萌也来了，你们放假几天呀？” 萌萌很腼腆直接躲在郭美雅身后。 郭美雅又把萌萌拉出来，笑着说：“你看你没出息的样，躲什么，这是你陈浩叔叔，小时候还见过呢。” 叶明宇抚着萌萌的头发说：“都不记得了，要叫叔叔。” 叶明宇指着我和高轩说道：“这是你陈浩叔叔，这是高轩叔叔。” 萌萌这才怯生生地说：“叔叔好。” 大家哈哈一笑，我开口说：“我们进去吧。” 到了包间后，莹莹看见了我们，笑着站起来：“大盘虾刚端上来，正好直接开吃了。” 叶明宇他们也跟着打过招呼，大家全都坐下来。 我对着叶明宇他们问道：“美雅回去能开车吗，先一人两瓶啤酒吧？” 郭美雅回笑道：“我能开车，你们想喝就喝酒吧。” 我叫来服务员：“先拿六瓶啤酒吧。” 莹莹跟着说道：“再拿两瓶橙汁吧，给小孩喝。” “橙汁别拿了，吃虾的时候，不能喝含维c多的饮料，容易中毒。” “哪有呀，还中毒。”莹莹不相信的看着我。 “就是的，我也知道，吃虾的话，不要喝维c饮料。”叶明宇强调了一下。 没再点橙汁，服务员随后拿来六瓶酒，我们三个男性喝啤酒。 饭桌上，我还问叶明宇：“萌萌现在还是住校吗？” 倒是郭美雅替他回答了：“嗯，星期六、星期日回来，其他时间都在学校。” “你们还怪放心她在学校呢。” 郭美雅也是苦笑：“没有办法呀，每天吃饭都不赶点，也没时间接她。门店其实每天事太多，没空管她。” “这寄宿学校，教学质量好不好？” “教学质量就那样吧，在庆城不算好也不算坏，学校里都是住校学生，很多家长都是托关系才能进去。” “这一个寄宿学校还这么抢手，学费多少钱呀？”我觉得不可思议。 “一学期五千多块钱。” 一年两个学期，这得一万多块钱了。 我对着叶明宇说道：“一年下来不少花钱啊。” 叶明宇举起酒杯，大家酒杯碰了一下：“现在养孩儿，不跟我们小时候那样了，现在随随便便千把块、万把块钱都扔出去了。” 高轩在旁叹气：“你们这一说，我这还没孩子都感觉到压力了。” 我打趣道：“你这大小都是老板，还能有压力，我这打工的才有压力吧。” “咳，我这算什么老板，垫资金太多，周转不开。明宇这才是老板，两个店了。” “啊呀，早上起来早，晚上睡的晚，也就挣一点辛苦钱。”叶明宇赶紧解释。 什么话也不说了，三人又是一杯杯酒下肚。 莹莹给瑞瑞剥虾，郭美雅给萌萌剥虾，两个小孩嘴巴也不停，倒是吃了很多虾。 我碰了一下莹莹的胳膊：“要不再上一盘小份虾吧？” 这次莹莹也大方了，点了一下头：“嗯，上吧。” 我跑出去又叫了一份小份大盘虾，等我回到屋里，就听见莹莹和他们说说笑笑。 我听见莹莹说：“陈浩以前都不爱说话，现在做这个贷款，我都觉得他话比以前都多。” 高轩替我说话了：“主要是做的这个业务，要是话少了，业务就不好做。” “我都不想让他做这个贷款，天天不着家。” 莹莹还要继续说下去，我赶紧拦住她，说道：“做贷款，就是临时的，挣个钱，就不干了。” 叶明宇跟着说道：“陈浩，要是不做贷款了，就在市区看看找个工作，以后不要在均平区住了。在市区买个二手房子也行，我跟美雅来的时候，还商量，你们要是买房子，到时候借给你点钱。” 听到叶明宇说到买房子，莹莹又插话：“我对他说买房子，他还烦的不行，房价一直涨，早一点买，不是也不用花太多钱。” 叶明宇也是劝道：“就是呀，房价一直涨，要是买房就早一点买。” 莹莹这个场合还提房子，让我很心烦。 我强颜欢笑：“这个在看房子了，有合适的话，就买。” 我听到手机有信息铃声响，看了一下，是楠楠发来的信息。 我还没来及看清内容，就赶紧把手机放桌子上，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筷子给莹莹和瑞瑞夹菜。 我是担心楠楠的前男友又来找事，楠楠才给我发信息，我心绪一下子不在吃饭上了，就想着赶紧结束。 萌萌用手吃虾，手上沾地都是菜汁，郭美雅说了一句：“没有餐巾纸了。” 我立即站起来：“我去拿点餐巾纸了。” 出了包间门，我赶紧看楠楠的信息内容：“他又给我打电话了，他现在在庆城，我录音了，你能来一下吗？” 我真的很想揍一顿他这个前男友，太他喵的找事了，就不能好聚好散吗。 “他是又去你们学校了吗？” “没来学校，只是给我打电话，说了一些话。” 既然没来学校，我也不用太着急了，便给楠楠发了信息：“我现在在吃饭，等吃过了，我再去找你。” 我又急匆匆从饭店服务台拿了一包餐巾纸，返回包间内。 萌萌和瑞瑞已经吃饱了，两个小孩打打闹闹玩起来，相处得还挺融洽。 几个大人还再继续吃，酒也喝得几分醉了，叶明宇高轩都说不再喝酒了，我也坐下来赶紧吃饭。 最后有的没的，说了一会话，才散场。 我们回到家后，莹莹开始叨唠：“你看叶明宇，开了两个店，小孩一年学费都要一万多，人家还新买了一辆车，人家还有房子，人家都是怎么挣的呀。” 有的时候，明知道比不过别人，还是硬去比较，会把人搞得很烦躁。 我自己没好气地说了句：“好了，车房到时候都有，别说了。” 第160章 我们来报案 莹莹立马就恼火了：“你凶我干什么，有本事去凶别人去，没本事就会在家里发脾气。” 我虽然自己也觉得能力方面不能跟其他人比，但被她总是没本事、没本事的说，好像揭短了一样，让我有一种非常难言的愤怒。 我很烦躁地回怼了一句：“我有没有本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莹莹像炸毛的老虎一样，两个胳膊像车轮战一样使劲拍打我，雨点般的拳头落在身上，并不是像棉花一样没有重量，是真疼。 我抓住她两个胳膊，把她推开一步，大声说：“够了，别没有分寸。” 莹莹着魔了一样，欺身上前对我又是一阵捶打。 瑞瑞很惶恐地看着我们俩，一下子哇的大哭起来。 我心情烦躁到了极点，把莹莹再次推开，转身跑回卧室，迅速锁上门。 莹莹在门外大力地踹门，声嘶力竭的咆哮，还夹杂着瑞瑞的哭声，我心里瞬间感觉这样的生活质量让我窒息。 闹腾到十几分钟，她才消停下来。 我也不能立马就睡觉了，已经答应楠楠去她那里一趟。 晚上快十点的时候，听到客厅已经没有莹莹和儿子的声音了，我才轻手轻脚地打开家门。 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冷风吹得更冷，越是冷，却越能把烦闷的心情舒展了一些。 我到了虹桥小区门口，给楠楠打了电话，让她下楼接我一下。 小区里十点多，已经没有人在溜达了，楠楠一个人从路灯下走出来，孤寂萧萧的身影，让人看着莫名的心疼。 进到楠楠的家里，我赶紧问：“你说的录音，我先听听。” 楠楠轻轻地蹙着眉头，心事重重，她打开录音，便听到一段对话。 女：“喂，谁呀？” 男：“楠楠，是我。” 女：“我们分手了，你别再打电话了，也不要再来我们学校。” 男：“你说分手，就分手吗，我不会分手。” 女：“我们不合适，不要互相耽误了。我不喜欢你的性格，还有很多习惯，冲突太大了，和你在一起，我不开心。” 男：“你说哪些，我改。” 女：“以前和你沟通过很多次，你从不在意，我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 男的声音大叫起来：“皇甫楠楠，你说什么，刚分手你就有男朋友了？” 女：“对。” 男：“就是晚上接你的那个男的。” 女：“和你没关系。” 男：“行，皇甫楠楠你逼我的，我以前拍的照片，现在还保存着呢，你要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你就乖乖过来，我现在就在庆城的宾馆。” 听到这里，就断了，就没有录音了。 我看向楠楠的时候，楠楠也看向我，我没在意她说的男朋友，却看到她双眼浓浓的担忧。 “他说还有你照片，你还能找到他绿泡泡吗，把他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先诈他一下，看他到底有没有照片。” 楠楠拿起手机，操作了一下，然后说：“好了，把他拉回来了。” 我凑上前看手机，然后对楠楠说：“先给他发个信息吧，就是问他想干什么。” 楠楠发过去之后，那边秒回信息：“我不想干什么，就是想让你现在就来宾馆再说。” 我接过手机，替楠楠打字：“太晚了，你有什么事直接说。” “我现在在宾馆等你，你今天不来的话，明天我就把你的照片发给别人。” “我记得照片你都删了，你别骗我了。” 那边只是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 我看着手机沉思一时不知道应该回复什么。 我回过神来，才发现，楠楠已经贴着我的胳膊，同样看着手机，神情中既生气又担心。 我和楠楠都没有说话，两个人的心思重新放到手机上。 过了十分钟，手机显示发来信息。 我和楠楠同事看向手机，是一张照片，一个年轻的女孩，背对着镜头，只穿了内衣内裤，站在衣架面前。 这衣架我太熟悉了，楠楠搬家的时候，还是我拆装的，现在就放在楠楠的卧室里面。 这女孩不用说了，就是楠楠。 我再看向楠楠，楠楠也意识到这的确就是自己的照片，脸色羞愤至极，泪光闪闪。 我握住她的手：“你打算怎么做，我建议是我们直接报案，不然他会没完没了地缠着你。” 楠楠泪水一瞬间就流出来了，不停地抽泣：“我听你的。” 我的心也跟着疼痛起来，我记得以前轻易就能开玩笑，逗楠楠笑，现在却找不到逗她笑的方法。 我主动抱住她的肩膀，轻声地安慰她：“没有关系的，穿着衣服呢，跟泳衣一样，就当是去海边沙滩晒太阳了。我们现在有证据了，现在报案吧。” 楠楠这才起身用纸巾擦了一下眼睛，坚定地说：“嗯，报案吧。” 我又拉着楠楠骑车赶到阳平区的巡捕房。 到巡捕房门口，楠楠身子有点瑟瑟发抖，不敢迈步走进去。 善良人，就算没有犯过什么错，第一次进巡捕房都会感到恐慌。 我第一次因为去地下车库发名片，进的巡捕房，当时也是内心里慌得一批，得亏有范新伟给我壮胆，不然我会更也胆怯。 我来了大安贷款公司之后，大大小小也算是经历了三次和巡捕房打交道了。 第一次我发名片，进巡捕房。第二次是项明被客户打伤，我和新伟进巡捕房处理事情。第三次就是马明辉和人打架，报案让巡捕房处理。 得出来的结论就是，只要不做亏心事，巡捕房没有什么可怕的地方，相反还能保护自己不受外界伤害。 我握住楠楠的手，她的手还是有点冰冷，我又用力的握了一下。 两个人一起走进巡捕房大院，值班室立马就有一个中年的捕头跑出来喊道：“干什么呢。” 楠楠的身子有些颤抖，我倒是很平静，回答他：“我们来报案。” “来吧，快来接待室。” 我们到了接待室，刚刚喊我们的那个中年捕头又叫来一个捕头，两个人同时进来。 一身制服，让楠楠都有点恐惧，身子往我怀里缩了缩。 中年捕头看面容一脸正气，开口问道：“你们是报什么案？” “我女朋友被他前男友拿隐私照片威胁了。” 我主动拿出来楠楠的手机：“这是录音，这是聊天记录。” 第161章 我听你的 两个捕头听过录音，又看过聊天记录，中年捕头对另一个捕头说：“赵明，先拿个回执单。” 赵明出去后，返回的时候拿了一张纸和笔，写了写，然后递给我：“需要签字。” 我看了一下是报案回执单，不想让楠楠牵扯太多，我拿起笔正要签字。 赵明赶紧喊住我，问中年捕头：“李队，这个需要女孩签字吧，女孩算是受害人。” 这个叫李队的中年捕头，点了点头说：“对，这个你不能签字，让你女朋友签字吧。” 我只好把笔递给楠楠，我看楠楠签字的手都有微微颤抖，字也写不好了。 回执单签完字之后，李队又接着问：“你们知道他在哪个宾馆吗？” “现在还不知道，我再发个信息。” 楠楠已经没有心思说话了。 我开口回答李队后，又用楠楠的手机给他前男友发了一个信息：“你在哪个宾馆？” 很快就收到信息：“在健民路，鸿音宾馆306。” 我好像路过健民路，对这个鸿音宾馆有一点印象，一个不起眼的小宾馆。 李队和赵明直接就站起来：“你们可以在这等，配合一下我们的调查，我们现在就去宾馆抓人。” 李队和赵明又在院子里叫了一个人，三个捕头，开了一辆车，笛声响起，又马上消失了。 楠楠的身子缩在一起，头也深深埋下去。 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好痛惜她的遭遇。 我伸出手握住她的双手，依然还是冰凉，甚至感受到她在瑟瑟发抖。 “你冷吗？”我轻声问道。 “不冷。”楠楠像一只受伤的小猫，颤巍巍地说道。 我苦楚的笑道：“你的手这么凉，还不冷。” 因为我们两个是并排坐在长椅上的，我向她靠近了一些，直接搂着她的肩膀。 楠楠很温顺地靠着我，身体才不再发抖。 我组织了一下词汇，想安慰她：“你知道我第一次被人报案进巡捕房是因为什么吗？” “因为什么？”楠楠低声问。 “就是晚上去别人单位地下车库发名片，被保安发现了，让我写保证后，联系总经理。我当时就很傻，甚至保安抢我的手机，也不会去反抗，保安说什么就是什么。最后我一个同事过来，直接把保安怼了一顿，然后直接报案，一起进了巡捕房。 进了巡捕房，感觉捕头就是只听信保安的话，非常偏袒保安。我同事就不愿意了，一直为我出头，甚至要打电话投诉那个捕头，捕头才对我态度变好一点。 最后我从巡捕房出来后，就想明白了。如果我做错事情了，我肯定愿意赔礼道歉，但是如果我没有错什么事情，就绝不能表现出来太软弱了。当时我同事如果表现的太软弱，不给我壮胆，我肯定不会轻松地从巡捕房出来。 这件事情，你没有做错什么，我们走到哪里都不用害怕。你越是害怕软弱，别人就越可能欺负你。有理走遍天下都不怕。” 楠楠没有说话，只是头靠着我，我也看不到她的表情。 我还握着她的手，已经慢慢有了温度，她的身体也不再发抖。 我们坐在椅子上，等待捕头能把她前男友尽快抓回来，感觉时间非常漫长。 当我听到巡捕房院子里一阵鸣笛声，我赶紧起身，向外看去。 车门打开，李队先从副驾车门下来，然后打开后车门，拽出来一个垂头丧气的年轻人。 三个捕头带着年轻人直接进了审讯室。 我转身对楠楠说：“已经抓回来了。” 楠楠神情没有轻松，依然轻蹙眉头，眼眶微红。 又经过漫长的等待，赵明进到接待室，很郑重地对我们说道：“人已经承认了，说是谈恋爱期间，偷拍你的几张照片，没有外传，已经当我们的面删除了。” 赵明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现在是什么情况，想看看你们是什么一个态度，他这个事情，你们能谅解的话，往轻了处理，可以按行政处罚，拘留十日之内。如果你们想继续追究，往重了判，按刑事处罚，移送检察院，到时候法院判个三年以下有期徒刑。” 他这么一说，把我都弄愣住了。 如果不是因为他拍照片威胁传出去，我是真不想搭理这样的小混子，顶多惹恼了我，会揍他一顿。 要是把他直接送进去关几年，那他后半辈子就完蛋了。 我看向楠楠，好像楠楠也愣住了，感觉很棘手。 我还是觉得这事得楠楠自己拿主意，问了一下楠楠：“楠楠，你觉得呢？” 楠楠自己也很纠结，她自己拿不定主意，看着我说道：“我听你的。” 赵明又解释了一下：“什么后果，我们也已经跟这个男的讲过了，他本人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愿意当面道歉，看你们是否愿意接受。” 我这时也想到一个问题，怕他们照片没有删除干净，想再确认一下。 我便对赵明说：“我现在还担心一个问题，就是他手机上照片是不是都删除干净了，别到时候还有照片。我女朋友了解他，照片都保存到哪个地方了，能不能把他手机拿来。我们检查一下，再确定是不是要接受他的道歉。” 赵明想了一下：“那你等一下，我对李队说一下。” 赵明再返回的时候，手里多了一部手机，递给我：“你们检查吧。” 我和楠楠赶紧坐下来，打开他的手机，他手机没有设置密码，小企鹅和绿泡泡都能打开。 我看到楠楠先打开小企鹅的相册，翻了一下没有找到隐私的照片了，对我摇了摇头。 我接过手机翻看起来，同样打开小企鹅的相册，我继续点开相册回收站，一打开不得了，里面有七八张女性私密的照片。 就是楠楠的照片，楠楠凑过来也看到这些照片了，因为尴尬和羞愤，脸色通红。 我把这些照片全部选中再次删除，这样在相册回收站，他就不能再恢复照片了。 我又打开他手机相册，来回翻看了一下，确定没有隐藏的照片。 接着又大概看了一下绿泡泡，聊天记录和朋友圈，没有发现其他的隐藏或者收藏了。 我当即决定，把他的绿泡泡和小企鹅的所有聊天记录全部一键清除，两个软件都卸载了，又重新下载了一下。 最后我把手机还给赵明说道：“我想再问一下，我们已经报案了，你们处理的话，这些私密照片会做证据存档吗？” 第162章 陪我说说话 “如果转成刑事的话，这些照片会做为证据资料存档。如果按照治安案件处罚，可以不用留存这些照片。” 我听了赵明的解释，心里有了考量，便对他说：“今天晚上非常感谢你们，我们也不想太麻烦了，报案的初衷就是全部销毁这些照片，包括你们巡捕房都不要做存档。 我们不打算继续追究他，也不需要他道歉，就是你们能不能再教育他一下，不要再纠缠我女朋友了。如果还有下次，肯定会追究到底。” 赵明可能觉得我们是受害者，达成谅解了，他们也容易处理，开口说道：“照片的事情放心，他手机照片你们也检查了，我们这里也没做留存。至于他的处理，按治安案件要拘留他几天。” 起码我担心的照片，处理结果还算是满意，楠楠也不会有后顾之忧了。 我一下子就轻松了很多，问赵明：“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 赵明那边一挥手：“你们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直接走就行了。” 我再次跟赵明表示了感谢后，拉着楠楠走出巡捕房。 因为出来报案的时候，我骑车带着楠楠，太着急也没有注意楠楠穿的羽绒服是不带帽子的款式。现在出了巡捕房，注意到楠楠一直缩着脖子。 我从电车车兜里，拿出来她送我的围巾，递给她：“你先戴上吧，围巾我才用了两次，还干净着呢。” 虽然事情处理完了，但是楠楠好像情绪依然低沉。 她用手把围巾推给我：“你戴上吧，我不冷。” 我直接把围巾围在她脖子上，说道：“我衣服有帽子，你衣服没有帽子，还是你戴上吧。” 楠楠没有再推脱，任由我把围巾给她戴好。 已经凌晨两点了，可能是夜里最冷的时候吧，路上也没有行人和车辆了。 我骑车的时候就感觉很冷，楠楠坐在我身后，刚开始还没靠我太近，后来慢慢贴着我了。 返回虹桥小区，我把楠楠送回楼上，楠楠一直低着头，没了往日的神采。 这次的事情，可能还需要楠楠用时间去消化。毕竟女孩子隐私照片被别的男人看到，心里总会有个疙瘩。 我轻声对楠楠说：“事情已经解决了，以后也不用再有什么心里压力了。所有的照片你也看到来了，都已经删除了。具体巡捕房怎么处理他，我们不用操心了，你早点睡觉吧。” 楠楠点了一下头。 我又问道：“你明天还回老家吗？” 楠楠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神情恍惚。 唉，看她这个样子，本来想立即就走，现在于心不忍，想多陪她一会。 “要不你先睡觉吧，我在沙发上坐一会，等你睡着了，我再走。”我安慰她。 楠楠也不说话，返回卧室，拿出来一条被子。 我忙拒绝了：“你不是只有两条被子吗，你拿出来一条，你等会睡觉该冷了。你睡你的就行了，我就在沙发上玩会手机，过一两个小时，我就走了。” 我把被子又塞到楠楠怀里。 楠楠这才把被子又拿回了卧室，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冬棉睡衣。 楠楠简单地洗漱后，回到卧室，便没有再出来。 我就自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楠楠突然发来一条信息：“今天谢谢你。” 我还是回了一句：“我说过你的事，是我的事，怎么还要跟我客气，不要说谢谢，别想太多了，早点睡觉吧。” “如果没有你在的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事情，还是谢谢你。” “你是一下子碰到这事就慌了，冷静下来，就发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吃一堑长一智吧。” “我现在都不好意思面对你了。” 楠楠应该说的是照片的事情吧，我能理解楠楠。任何一个小姑娘碰到这种事情，都会心绪难宁，胡思乱想。毕竟我是当她面也看过那些偷拍得很私密的照片。 “要不我先回去，你早点睡觉？”我只得给她回了一句。 楠楠秒回：“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再多待一会，陪我说说话，再走吧。” “你不要不好意思，我孩子都一两岁了，什么都见过，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就行了。” “嗯呢，你在客厅冷吗，要不来卧室躺一会吧？” “没事，不冷。你睡着，我就走了，你赶紧睡吧。”我还是拒绝了。 过了一会，楠楠却再次打开卧室的门，轻声说道：“你进来吧，我怕你在客厅冷。” 我虽然很惊讶楠楠还不睡觉，但也没再多说什么，还是起身进了卧室。 我看床上的被子，是一条被子上面盖了另一条被子，被子都是摞在一起，也不是两个被窝了。 楠楠自己背靠着床头，坐在被窝里，脸色红红的，清秀的容颜，非常好看。 这根本没法睡，要是躺了下去就有点太折磨人了。 “楠楠这没法睡啊，我看着你睡算了。”我无奈开口说道。 “你坐上来吧，我们说一会话。” “你不睡了吗？” “我想听你说说话。” 我只得把外裤脱了，穿着保暖裤坐到床的另一边。 楠楠随手就把床头开关的灯关了。 房间里一片黑暗，两个人都靠着床头坐着，谁也没说话，只能听见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过了一会，楠楠轻轻地问道：“能谈谈你的恋爱史吗？” “我的恋爱史很简单，就谈过一次恋爱，就是我媳妇，参加工作后认识的，然后结婚。” “你大学的时候没有谈过吗？”楠楠很好奇地问道。 “没有，我以前很内向的，大学的时候，班里有女生追我，我不知道怎么谈恋爱，都被我拒绝了。” 黑暗中楠楠轻微的笑声传来：“我还以为你谈过很多恋爱呢。” “不能说你以为，我也以为你这么漂亮谈很多次了，谁知道你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好像又扯到她前男友话题上了，一下子两个人都不说话了。 说到她前男友事情上，我不得不再次提醒她：“你明天还回老家吗，明天有时间先换一下手机号，他要是拘留几天的话，他父母估计会给你打电话，直接换号码，也图个清静。” 第163章 跟我爸吵架了 楠楠只是温顺地嗯了一声。 黑暗中我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我放到被子上的手，就被楠楠温热的手握住。 我从来没想过楠楠会握我的手，我本能的反应就是手猛地就缩回去了。 当我手脱离了楠楠的温热，我就有点后悔了，我怕楠楠再多想，黑暗中我又摸索着握住她的手。 以前对她的手都是望而不得，现在却幸运地能触握，温软不滑腻，纤细柔嫩，这应该是上天预定地弹钢琴的手。 我们两个都不说话，享受黑暗中的宁静。 温暖的氛围让我多了几分困意。 我轻轻地说道：“你睡了吗？” “还没呢。” “要不你直接睡觉吧，我现在该回去了。” 黑暗中我听到一声浅浅地轻叹，传来楠楠落寞的声音：“好，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我也只好硬着头皮起身。 卧室灯没有再打开，我也看不到楠楠的表情，安慰了她一句：“你快睡觉吧，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我再回到均平区的家里，已经早晨四点了。人也困得不行，身子躺到床上就迅速地睡着了。 客厅里叮叮当当的声音把我吵醒的时候，我才睁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八点了。 今天是元旦，公司放假了两天，也不用上班，我又躺下继续睡觉。 这时就传来莹莹的喊叫：“姓陈的，你到底起不起？” 我迷迷糊糊回应道：“今天不上班，再多睡一会。” “你不去我妈家是吧！” 我一激灵，才想起来有这事，赶紧坐起来，穿上衣服。 莹莹和瑞瑞已经穿戴齐整了。 “早上不吃饭了吗？”我问道。 “不吃了，路上随便买点吃的就行了。” “你两个姐夫都去吗？” “不去，会叫你吗！”莹莹没好气地怼了一句。 我也不敢耽搁时间，迅速洗漱后，莹莹已经拿上挎包，拉着瑞瑞的手，开门就要走。 我把瑞瑞抱起来，跟在后边下楼，莹莹走地很快。 “你慢点呗，走这么快干什么。” 本身晚上我也没有睡好，容易烦躁，我抱着孩子，她还走这么快。 莹莹一点也不退让，很不耐烦喊道：“你赶紧走吧，还要先去超市买东西。” 咳，我只得抱着瑞瑞，跟在她身后加快脚步。 超市刚开门，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顾客，莹莹才回头问我：“买什么比较好？” 我其实挺心烦的，她喜欢自己做主，听不进意见，却又总是问你，你说了，她又不听，最后生气地，只有我自己。 我还抱着瑞瑞，随口说了一句：“一箱牛奶、一箱香肠。” 莹莹跑到货架前，犹犹豫豫拿起又放下。 “你赶紧拿吧，现在不觉得耽误时间了。”我在一旁催促她。 莹莹还是犹犹豫豫，拿不定主意。 我抱着瑞瑞，找了一辆购物车，推到货架处，直接拿了一箱牛奶、一箱香肠。 在莹莹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又搬了一件白酒。 莹莹伸手拦着：“别买酒，我爸不能喝酒。” “你以为买酒就是为了喝啊，买酒是装个门面。” “咦，没一点钱，还装什么门面。”莹莹一脸鄙夷。 “你别管了，这些是我买的。你大姐二姐家拿的都是东西，我们要是拿少了，你家人跟我摆脸色，不跟你摆脸色。” “切，哪有呀。”莹莹自己心虚，不敢再反驳。 从超市出来，莹莹抱着瑞瑞，我抱着东西走在后边。 “不让你买，你看你买这么多东西，也不嫌沉了。” 莹莹走在前边还叨叨着，但是我能感受她语气中的轻松愉快。 给老丈人送的东西多，到时候大姐家和二姐家都在，莹莹面子上也有光。 虽然她觉得花钱多了，但心里面又是感觉喜悦。 坐上车后，我靠在椅子上，又让我思绪万千。 前一阵我只带了瑞瑞回老家，老丈人电话里骂了我一顿，这次见面不知道又要怎么被他苛责了。 唉，非常不喜去小谷庄，偏偏非去不可。 我一路上坐在车上睡觉，莹莹一直叨唠，晚上让我不要出去展业了，吓得我不敢多说话。 在小谷庄村口下车后，就看见丈母娘骑着一辆三轮车已经在等我们。 我很机械地叫了一声：“妈。” 丈母娘只是应了一声，转头抱上瑞瑞。 莹莹推了我一下：“你骑车吧，我们坐车上。” 我把东西搬到车上，莹莹很骄傲地对丈母娘说：“妈，你看，给我爸买的酒。” “咦，买酒干啥，还不如买点其他能吃的。” 丈母娘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笑的很灿烂。 我骑着车子到老丈人家后，才发现大姐和二姐她们两家还没到。 莹莹就去厨房帮着丈母娘准备午饭，没有看到老丈人，老丈人应该在隔壁猪场忙活。 我很无聊，就只能陪着瑞瑞在院子里玩耍。 莹莹从屋里出来，拿着水杯让瑞瑞喝水，我才问她：“怎么也没有看到你弟弟梦江？” “你管这些干什么。”莹莹不想说。 “什么叫我管这些干什么，我就不能问问了。” 莹莹才指着屋里，小声说：“他在屋里呢，跟我爸吵架了。” 我觉得不可思议，我上初中因为是叛逆期，也跟父母经常顶嘴吵架，但是上高中之后，就没再发生过。 实在是人长大了，就理解父母的初心，和养育之情，是没办法还清的，更不会再去顶嘴惹父母不高兴。 梦江已经二十岁，是该懂点事了。 “到底因为什么吵架？” “我不知道，你别问了。” 莹莹说了一句，又回厨房帮丈母娘。 莹莹刚走，这边就看见老丈人板着脸从隔壁猪场回来。 我是避无可避，硬着头皮，叫了声：“爸。” 老丈人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就去厨房了。 也不知道老丈人进厨房说了什么，从厨房出来，一身火气，脸色很难看。 老丈人直接进了内屋，我在院子里呢，先听到老丈人和顾梦江的争吵声，然后就霹雳吧啦摔东西的声音。 这么大的声音，惊动了莹莹和丈母娘，她们两个从厨房出来，就往内屋跑，我也跟着进内屋。 进去之后，就看见满地上散落的东西，重要的是，还有一台电脑，显示器和主机都被丢在地上。键盘已经摔两半了，显示器屏幕也已经碎裂。 我看见这台电脑，就太有印象了，这台电脑还是我当时给莹莹买的，只是后来梦江想玩游戏，被他搬走了。 第164章 丈母娘的责备 老丈人已经气得面红耳赤说不话来，梦江自己还在拿起摆放的物件摔到地下。 丈母娘对着梦江喊道：“孩儿，你就这样气你爸吧。” 丈母娘拉住梦江，不让他再摔东西，但脑子已经上头的梦江，胳膊一甩，丈母娘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地上。 我伸手扶住丈母娘：“妈，你起来，让爸先出去吧。” 我抱住梦江，不再让他继续摔东西，梦江又蹦又跳，亏我我力气大，不然抱不住。 莹莹赶紧把老丈人拉了出去。 梦江很大声对我喊：“撒开，不撒开别怪我打你啊。” 丈母娘在旁边急的哭起来：“梦江，你爸爸不能生气，刚出院，你要把你爸气死吗。” 梦江才不再拼命挣扎，我松开胳膊，梦江才脱离我的掌控，但也没在乱摔东西。 丈母娘眼圈通红，指着梦江：“梦江你就不能听听你爸的话，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身体不好，你惹他生气干啥。” 梦江一句话都不说，转身跑出去，骑上一辆电动车就出门了。 丈母娘擦了眼泪也出去了。 就剩我一个，面对满地的狼藉，真无语了。 莹莹也是经常摔东西，砸东西。梦江也是这样子，老丈人也是这样子，这一家子脾气真服了。 父母言行一定要谨慎，不要把自己的臭脾气传导给自己的孩子。 莹莹和梦江能有这样的行为，老丈人自身绝对有问题。 况且老丈人三番五次地骂我，我觉得就不正常，哪能动不动骂自己的女婿这样难听，莹莹也从没有帮我说句好话，老丈人家长式的作风对这个家庭的影响根深蒂固。 莹莹从身后过来，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摆放起来。 我也只能跟着莹莹捡东西，我心里多有怨言，跑到这里做这些事情。 我搬地上的电脑摆桌子上的时候，问莹莹：“我记得你弟弟当时说，电脑按照三千块钱给你呢，给了吗？” 美美眉毛一挑：“给你，你要吗？” “肯定要呀，为什么不要。” “你要的话，你自己去要吧。” “你......。”直接让我无话可说了。 把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整理好，就听到院子里二姐家的声音。 我和莹莹从屋里出来，就看见二姐顾梦丽一家子，提着东西进来了。 瑞瑞自己在院子里玩，大东小东两个小家伙一起跑向瑞瑞，三个孩子自己找乐子玩起来。 我接过二姐夫手里的东西，放到客厅里。 二姐夫很客气跟我打招呼：“陈浩，你们来的怪早嘞。” 我笑笑，自己没有汽车，坐大巴赶时间，必须早点来，不然没有大巴车。 二姐夫左右看了一下：“大姐家还没来是吗？” “没有，估计一会该到了。” 他又在屋里看了一下：“梦江不在家呀？” 我压低声音说：“梦江跟爸刚吵架了，梦江骑车子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二姐夫并没有多惊讶，只是随口说了句：“唉，又吵什么了。” 因为院子里传来大姐的声音，我跟二姐夫一起出来。 二姐夫眼疾手快，笑着迎上去，接过大姐夫手里的东西。 大姐二姐都是先去厨房了。 小孩子都在院子里玩耍。 我们三个连襟坐在客厅嗑瓜子。 大姐夫二姐夫两个人比较熟悉，说不完的话，我自己也插不上话，如坐针毡，就想立即回庆城。 饭菜端上来的时候，开始吃饭了，我才没这么尴尬。 梦江骑车子跑出去，也没有回来。老丈人吃饭的时候，情绪也不高。 饭桌上打开一瓶白酒，老丈人只是小抿了半杯酒就不喝了，一直都是我跟两个姐夫喝。 饭后，收拾东西，莹莹就帮着丈母娘在厨房洗锅碗瓢盆。 老丈人喝了点酒，先回屋休息了。大姐和二姐他们两家子在客厅说话，我无事可做，就跑到厨房找莹莹。 丈母娘在厨房看到我，言语里有些责备：“陈浩，你说前几天，能自己带着瑞瑞回老家，也不叫上莹莹，你说做的对不对？” 我怎么回答，感觉都不合适，不管什么原因，总归是没有叫上莹莹，也就没有吭声。 丈母娘看我不说话，就继续说道：“我听莹莹说，你现在工作，天天不着家，都是莹莹自己在家又做饭又带孩子，你说这么辛苦，你做男的，不能体谅一下。你们天天吵架，这能行吗？” 丈母娘说这些话，让我非常尴尬和烦躁。 莹莹就自顾着洗碗，不理会丈母娘对我的指责，我连一个落脚的台阶都没有。 大东跑来叫我：“小姨夫，瑞瑞要尿尿。” 瑞瑞穿的裤子不是那种开裆裤，他们小孩也不知道怎么脱裤子，才叫我， 这时大东的声音入到我耳里简直就是天籁之声，我也不看丈母娘脸色，趁机从厨房出来。 我出来后就没再进厨房，客厅也不进了，我就在院子里陪着他们几个小孩玩。 小孩子的世界还是最纯粹，哪怕是捡起了一根不一样的小树枝，都能高兴地炫耀一番。 散席要回家了，因为大姐都在庆城，我们还是坐大姐家的车回去。 在车上的时候，大姐顾梦红就说道：“你看爸，管不了梦江，就不要管了，最后还是自己气自己。” 莹莹跟着说：“梦江天天在家打游戏，爸就是想让他出去找个活干。” “现在好了吧，电脑也摔了。” 大姐应该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还算是敢跟老丈人顶两句的人。 大姐夫也是应声说道：“他不是跟梦丽家学装修吗，不学了吗？” “跟梦丽吵架了，嫌梦丽老说他不干活。”大姐解释了一句。 大姐夫吐槽了一句：“他这也是经常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干什么都干不久也不行呀。” 主要我也不受老丈人家待见，他们家的事情，参和也没有话语权，全当听他们唠嗑了。 等回到均平区了，因为也不用上班了，时间才下午四点。 莹莹嚷着让我自己在家带孩儿，她自己要出去转转。 我不敢有什么意见，跟孩儿两个人坐在爬爬垫上玩玩具，莹莹趁瑞瑞没看见的时候，悄悄开门跑了出去。 我也趁机掏出手机给楠楠发了条：“回老家了吗？” 第165章 去魔法城堡乐园 楠楠没有立即回复我信息，我也没想太多，只是认真地翻看起手机上其他的信息。 今天是元旦节，我的一些熟悉的人和同事，还有添加的那些业务上认识的人，以及好几个保险公司的人，都发给我元旦祝福的信息了。 我今天去小谷庄了，也没有时间做这些事情，实在有点失误。 做销售行业，逢年过节的日子一定要利用这个时间发信息或者打电话联络一下感情，不然其他时间发信息打电话就会让人觉得很冒失。 我用手机搜了一段祝福语，自己又挖空心思地编了一下，直接群发给有贷款意向的客户，还有那些做房产中介的人。 我又翻到和亮子的聊天对话框，问了他一下：“你们回省城了吗？” 亮子回复信息：“元旦回省城先休息两天，工作还没结束，3号的话，还要回庆城。” “行，来庆城的话，再联系。” 忙好手里的事情，还是没有收到楠楠的信息。 我心里着急就打电话给楠楠，结果她手机是关机状态。 也不知道她是否今天换手机号了。 我又陪着瑞瑞玩了一会，到了晚上快要做饭了，莹莹还没有回来。 我给莹莹发信息不回，打电话也不接。 人就是那样，越是打不通，就越是魔怔了一样，我就疯狂地打电话。 我只是先做了小米粥，正发愁要炒什么菜的时候，莹莹推门回来了。 只见她手里大包小包地掂了很多东西，我上前接过，看到她买了几个烧饼和卤肉豆皮。 莹莹一脸的幽怨：“我不想接电话，还一直打。” “你儿子想你了，才叫你早点回来。” “切，晚上不炒菜了，吃烧饼和卤肉吧。”莹莹很舒服地坐在沙发上。 瑞瑞看见妈妈回来，玩具一扔，一个猛子扎到莹莹怀抱里，把莹莹逗地大笑。 我把小米粥都盛出来，放到桌子上。 莹莹逗着瑞瑞说：“哎呀，瑞瑞你爸爸今天变成海螺姑娘了，这么勤快。” “我是没时间做饭，要是有时间，我倒是愿意做饭，自己做饭自己吃饭香。” “我自己做好饭了，为什么就不想吃饭了。”莹莹白了我一眼。 “那你是不饿，饿的话，肯定吃。” 莹莹哼了一声，不理我。 吃过饭后，一切收拾好，又陪着瑞瑞玩了一会，等洗漱好要睡觉的时候，楠楠发来信息。 我偷偷看了一下信息内容：“今天没回，刚睡醒，手机没电了。” 不管怎么样，看到信息，确定楠楠没事，我也放心了。 因为莹莹还没有睡，我不敢多看手机，简单给楠楠发了一条信息：“好好吃饭，好好休息。” 手机调成静音，便不再看手机。 晚上也不用出去展业，便早早睡觉了。 第二天起来，莹莹开口问：“今天打算去哪？” “去哪，还不是你说了算。” “今天让你做主嘛。”莹莹傲娇地说道。 咳，我只好提议：“要不，就去市区，还去上次的游乐场玩？” “唉，还是那个游乐场，我都觉得没意思。”莹莹没有半点兴趣。 “要不去魔法城堡乐园吧，整个三层都是。” 莹莹一听魔法城堡，立马来了兴致：“嗯，我听别人说过，这个地方可好了，我们就去吧。” “不用去这么早，太早了也没人，十点多再去吧？” 莹莹没什么意见。 吃过早饭，在家里待了一会，我抽空看了一下手机，昨晚上莹莹还给我发信息了：“我明天回老家，可能要多呆几天，不确定什么时候回庆城。” 我心里猛地一紧，很怕因为他前男友的事情让楠楠状态消沉。 莹莹这时招呼我一块打扫家里的卫生，我也没想好怎么回复楠楠，只好先把手机放下。 家里忙完，收拾好东西，带着瑞瑞去魔法城堡乐园，天气冷，我们坐公交车去。 可能也是元旦节第二天，很多人出来的玩，公交车上人挤人。 我抱着瑞瑞上车后，没有空位，就一直站着。 旁边一个阿姨在位子上坐着呢，一直看瑞瑞，甚至还逗笑瑞瑞。 瑞瑞不怯生，笑呵呵地回应这个阿姨。 阿姨一看，立即从位子上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你抱着孩子呢，快坐下。” 我有点不好意思，因为这阿姨的年龄也不小，我推辞没坐下。 阿姨轻轻推了我一下，我拗不过只得坐在位子上，忙说：“谢谢。” 阿姨满脸笑容：“我一看见你家孩子都喜欢，小孩长得真漂亮，你看多精神。” 她的声音很大，周围的人都看过来，我抱着瑞瑞，瑞瑞倒是无所谓，他什么也不知道，倒是把我看得不自在。 我拉莹莹坐位子上，让她抱着瑞瑞。 我们下车后，莹莹一脸骄傲：“还是我家宝宝长得帅有好处，车上都有人让位子。” 这句话，我还是认同莹莹说的，没有反驳她。 上午快十一点了，我们到魔法城堡乐园，是一个大厦，门口大人小孩走走来来很多人。 莹莹不禁感慨：“看样子，这个地方很多人都知道。” 我也是第一次来，刚开业没多久，据说这是庆城最大的游乐场。 刚进乐园，就矗立着一个仿真的大恐龙，身长和高度都是近三米，我也是近距离接触到这么大恐龙。 很多人围着恐龙拍照片。 瑞瑞兴奋地在怀里手脚乱跳，我只得把他放下来。 他跟其他小朋友一样，围着恐龙乱转。 我看了一下四周，一楼都是卖儿童玩具、服饰、母婴周边产品的区域，二楼以上才是乐园。 门口人进进出出太多了，莹莹也怕瑞瑞被人撞到了，直接抱起来说：“我们上楼吧。” 到了二楼，人声更是喧闹无比，到处都是大人小孩，服务台那里十几个人排队办会员充值。 瑞瑞也被二楼各种玩乐设施吸引，手脚并用，想要挣脱莹莹的束缚，莹莹只能把他放下来，用手牵着他，跟着他走。 瑞瑞跑到一个用子弹打小人的游戏机前，用手使劲拍打按钮。 因为需要充值才能启动游戏机，瑞瑞再怎么拍打也没反应。 莹莹弯下身问瑞瑞：“你想玩这个吗？” 小家伙一脸期待，使劲点头。 莹莹抬头对我说：“要不你去服务台办个卡吧，让孩儿玩一会。” 我转身去充值的时候，莹莹还喊我：“别充太多钱。” 我走到服务台前排队，这才注意到前边隔着几个人，马明辉和童珍珍两个人正说说笑笑也在排队。 第166章 不想碰到他们 “马明辉、童珍珍！”我在后边喊了一嗓子。 两人同时转头看到我，显然他们也没想到能在这里碰到我，都很惊讶。 童珍珍走过来，笑着说：“浩哥，好巧呀。”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童珍珍：“珍珍，你俩有情况呀。” 童珍珍瞬时有点羞红：“哪有呀，就一起出来玩呢，还有张海棠和马中洪呢。” “他们两个也来了吗？”我左右看了一下也找到他们人影。 “他们在五楼，五楼是大人玩的游戏室。” “哦哦，我没事，就是看见你俩在这排队了，叫了一声，你先去排队吧。” “浩哥，带小孩一块来的吗？” 我应了一声。 童珍珍笑着说：“在哪呢，我看看，一直都没见过你家小孩呢。” “小孩在里面玩着呢，你们先玩吧，有时间我上五楼找你们。” 童珍珍又和我说了一会，才走到前边找马明辉。 他们两个办理好充值手续，要折身回来找我打招呼。我感觉也没有什么说的，连忙摆手让他们先去忙。 我办理好充值后，在一个摇摆飞车前找到莹莹和瑞瑞。 我看瑞瑞兴奋的样子，直接把磁卡插进机器里，启动了一次。便抱着瑞瑞坐上去，看到瑞瑞既新奇又有点害怕的样子，让我觉得很好笑，小孩子的世界，真得很有趣。 从飞车上下来后，莹莹拉着我问：“你充了多少钱？” “三百。” 莹莹直接就炸毛了：“你傻呀，充这么多钱。” “充一百块钱，没优惠。充三百送一百比较划算，你看他们单个项目很贵，一百块钱也玩不了几次。这飞车一次就要五块了。那边沙堆场进去一次要二十，这么多项目，充一百块钱也不够呀。” 莹莹被我驳地无话可说，哼哼唧唧牵着瑞瑞的手往前走。 走到一排抓娃娃机的地方，她和瑞瑞都站住了，里面的各种造型的毛绒玩具，吸引了很多人抓娃娃。 莹莹抱起来瑞瑞，指着橱窗里的玩具说：“妈妈给你抓玩具好不好？” 瑞瑞很乖巧地不停点头。 莹莹把瑞瑞交给我抱着，她伸手说：“拿来，磁卡。” 我交给她，她自己走到一个娃娃机前，一连操作了五六次了，都没有抓到，莹莹气得使劲拍砸机器。 一次二块钱，已经花了十多块钱了，一个娃娃也没抓到，也不得不令她生气。 “让我试一下吧。” 我从她手里拿回磁卡，走到另一台机器前，操作了一下，一次就抓到一个小象玩具。 莹莹都惊呆了，她没想到我一次就抓中了。 我其实在旁边看她抓娃娃的时候，已经注意到这台机器的上一个玩家，抓了有十次都没抓中，就走了，按照概率，也是这个机器抓到娃娃的机会大一点。 我把抓到的玩具给瑞瑞，瑞瑞兴奋地抱在怀里。 莹莹在旁边很吃味地说道：“还是老公厉害呀。” 平时也不叫老公，现在偶尔叫一次，倒是让我有点不习惯了。 我装作没听到的样子，拉着她继续往其他玩的地方转。 “你还想玩什么，很多你也能玩。”我问道。 “我不玩了，剩下的钱，都留给孩儿玩。”她很倔强地说。 我咂了咂嘴，听她的就行了。 在二层转了一圈，又回到子弹打小人的游戏机那里，瑞瑞飞快地走到机器前，用手拍按钮。 看样子，瑞瑞是记住这个游戏机了，我把磁卡插到机器里，启动了一下机器。 陪瑞瑞玩了一会游戏机，莹莹抱起来瑞瑞说：“不能玩了，再玩眼睛就要近视了。” 我们又上到三楼，这一层有一个超大的儿童游乐场，比新港大厦里面的游乐场还要大。价格都一样一次也是二十五块钱。 莹莹看过价格后，当即就让瑞瑞进去玩了。 瑞瑞出来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了。 三楼还有一个户外攀岩场地，可惜瑞瑞太小，不能进去。 又走到四楼，四楼有个很大的泳池馆，里面的也都是小孩子在里面玩水，进去一次要五十。 莹莹在泳池外边，透过玻璃看里面小孩玩乐的场景，犹犹豫豫，还是觉得太贵，没让瑞瑞进去。 一次要五十，我也觉得有点贵，孩子不能进去，也让我懊恼自己没有实力。 莹莹还要往楼上走，我不想碰到童珍珍他们几个人，忙对莹莹说：“楼上都是大人玩的游戏机，不用去了。” “没事，走到这里，就上楼看看呗。” “别去了，楼上有我几个同事，我不想碰到他们。”我说了实话。 莹莹一听，就皱着眉头质问：“你什么意思，怎么我还见不得人。” “我只是单纯不想跟他们打招呼，跟你没关系。” 我有点无语，什么是什么，她都能联想到一起。 “哼，我偏要去。” 执拗的莹莹抱着瑞瑞就继续往楼上走。 无奈，我虽然不爽，但还是任她上楼。 如果不让她上楼，估计一天都会找我撒气。 到了五楼，因为是成人游戏厅，光线比楼下暗，各种彩色灯光闪烁，声音嘈杂，令人不适。 莹莹往里走了两步就转身要下楼。 “怎么不往里走了？”我追着她问 “哼，里面乱糟糟，还有烟味，对孩儿不好。” 下到四楼了，莹莹才说道：“四楼有吃饭的地方，现在快一点了，先去看看，让孩儿随便吃点吧。” 到了吃饭的区域一看，竟然只有小火锅和土豆粉两个档口营业，还有一个烤肠摊。 虽然单一，但是吃饭的人很多，座位上坐满了人。 莹莹看了一眼，就不想吃了：“没什么吃的，我们出去吃吧？” “就在这随便吃点吧，孩儿刚出汗了，现在出去，别着凉了，在这吃饭，还能消消汗。” 莹莹听从了我建议，我们要了两份土豆粉，又给瑞瑞买了一根烤肠。 我们就先坐下来等土豆粉，就听到身后叫我：“浩哥。” 我扭头，就看到马中洪、马明辉、童珍珍、张海棠四个人，围着吃小火锅。 虽然小火锅和土豆粉是两个档口，但是共用中间吃饭的地方，位置都是随意坐，我吃土豆粉，位置却和他们坐在一起了。 马中洪笑呵呵说：“浩哥，你们点饭了吗，要不一起吃？” 童珍珍也摆手：“浩哥，你跟嫂子，一块坐过来吧。” 咳，越是不想碰到，反而越是碰到，早知道听莹莹的出去吃了。 刚刚还一股子冲劲要跑到五楼见我同事的莹莹，这个时候却显得乖巧起来，甚至有点腼腆地说道：“你们自己吃吧，我们已经点过了饭了。” 第167章 帮我问手机价格 我也再次笑着婉拒了他们的邀请：“你们吃你们的吧，我们自己吃就行了。” 我回过身了，看着莹莹说道：“咦，我怎么看着你这么温柔起来了，我都不习惯了。” 莹莹白了我一眼，不理我，拿着烤肠喂瑞瑞吃。 我们点的土豆粉还没有上来，童珍珍手里拿了三根烤肠走过来，递给我：“浩哥，烤肠给你们买的。” 童珍珍也太会做事了，把我搞得不好意思了，我没有伸手接。 童珍珍直接把烤肠塞给瑞瑞手里一根，剩下两根给莹莹了。 莹莹本能反应也是拒绝，童珍珍说：“嫂子，你快拿着，给小孩吃吧。” 我看童珍珍真心实意，再拒绝就太见外了，示意莹莹接住烤肠。 烤肠都收了，童珍珍这才愉悦地离开。 莹莹悄声说道：“你的同事看着人挺好的。” 童珍珍这么给我面子，也不枉我以前早上骑电车带她。 “人肯定挺好，不好的人，都进不了我们公司。”我自己也觉得跟他们一个公司有面子。 莹莹只是轻轻地切了一声，把手中的烤肠递给我一根：“拿着吧，正好一人一根。” 他们四个吃完小火锅，人都走了。 我们的土豆粉还没上来，我跑到档口看了一下，被气的不行，才知道必须一直在窗口等着，一直催，不催厨师就不给做。 结果我们吃完饭，已经两点了。 我抱着瑞瑞，感觉瑞瑞精神有点疲惫了，只好提议莹莹：“我看孩儿是不是也玩累了，都没精神了。” 莹莹伸手捏了捏瑞瑞的小脸，逗他，然后说道：“要不回家吧？” 我们两个意见总算达成一致，直接打道回府。 瑞瑞到家玩了一会，莹莹就哄瑞瑞去睡觉了。 我这时也解放出来，有了自己的时间。 翻出手机，给楠楠发了信息：“今天怎么样，精神好点了吗？” 没有等到楠楠的回复，我心想，难道又是在睡觉？只好收回心思，做其他事情。 快六点了，莹莹和瑞瑞一直睡觉还没醒来。 我就主动担起了做饭的任务，熬上汤，炒了个菜，又跑到小区门口买了几个烧饼。 返回来的时候，莹莹和瑞瑞都已经起来了。 莹莹对我主动做饭，夸了一番：“不错呀，今天主动做饭。” “这是本能，你要是不做饭，我就做饭呗，谁有时间谁做饭。” 莹莹不愿意了：“我一直在家，你的意思，我就一直做饭。” 天呀，我真的不是这意思，也别解释了，再解释怕这顿饭又没法吃了。 我拿出来一个饼递给莹莹：“趁烧饼还热着呢，赶紧吃饭吧。” 莹莹虽然不爽，还是接住烧饼，开始吃饭。 莹莹刚吃过饭就嚷着要一起出去转转。 天冷，我非常不愿意外出，现在连展业都暂停了。 昨天跑到小谷庄，今天又跑到魔法城堡乐园，元旦放假两天感觉比上班还累。 我觉得莹莹抓住我的软肋了，因为她也不说二话，直接抱起瑞瑞往外走。我因为担心他们，最后乖乖跟她又跑到超市逛了一圈。 莹莹从超市心满意足的回来，感慨道：“哎，还是你一直在家好，我还能轻松一点。” 我想到我一直在家的时候，她就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我就来气。 “我一直在家，等你骂我？”我反问她一句。 莹莹咬牙气得不行：“你这个人，刚念你一点好，就让人来气。” “彼此彼此。” 莹莹看我吊儿郎当无所谓的样子，更气愤了，好在这次没有争吵，而是气呼呼抱起瑞瑞就回卧室了。 把我整郁闷了，她今天这么好脾气了，也没有砸东西、骂我了。 难道这一局，是我胜利了。 我简单洗漱好，就回自己的卧室了。 后来我在卧室听到外边莹莹出来洗漱的声音，我也没有再出卧室，只是各自睡觉了。 元旦后第一天上班，张英今天也没来上班，大组早会也没人主持，只剩下小组会了。 程光经过两天休息，精神头上来了，红光满面：“今天过完元旦，第一天上班，也没什么事，大家自由安排工作吧。元旦前边说的培训，安排到明天下午六点开始吧，你们需要注意一下时间。” 程光那边安排完工作，大家各做各的事，办公室其他组的人也是零零散散，人都跑出去了。 我看了一下手机，楠楠还没有回复我信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有点担心楠楠。 思来想去只好给岚岚发了条信息：“你们今天上班了吗？” 岚岚很快就回复了：“上班了，怎么了？” “我问一下，楠楠今天去学校了吗？” “楠楠昨天给我发信息，她已经请过假了，要回老家几天。” 我呆呆地看着岚岚发来的信息，楠楠跟岚岚说了，却没有跟我发信息，让我非常失落。 “浩哥，你认识手机店的人是吗？” 我回过神，看到童珍珍叫我。 “也算是认识吧，怎么了？” “马中洪说你认识手机店的人，买手机便宜，我也想买个手机，你能帮我问手机价格吗？” 又要找江玉洁了，上次卖给我和马中洪的手机，估计也没赚多少钱，有点不好意思再找她拿手机了。 我看到童珍珍脸上的期待，只好接下这个差事了：“你想要哪一款手机？” “问一下水果6s 64g多少钱吧。” “什么，水果手机？”这手机六千多块，我有点惊讶童珍珍买这么贵的手机。 童珍珍坚定地点头，确定就是水果6s。 既然她坚持要买，我帮她问就是了，给江玉洁发了信息：“你们庆城店，有水果6s 64g吗，我帮我同事问一下大概多少钱？” 江玉洁回复信息：“水果手机的利润低，你同事要的话，一台优惠三百块钱吧。” 一台手机五六千只优惠三百块，我肯定不会买了。 我如实告诉给童珍珍：“水果手机的利润低，便宜不了多少，一台可能也就优惠个三百吧。” 童珍珍想了一下，又跟张海棠商量了一下，对我说：“下午可以先去手机店里看看吗，是在新迪通讯是吗？” “你去吧，我跟她打个招呼。” 我随即给江玉洁发信息：“我同事想下午先去手机店看一下手机，还找霞姐是吗？” “我现在在庆城呢，下午直接找我也行。” 第168章 庆城在等你 我还以为江玉洁来庆城会对我说，没想到又是我一厢情愿了，还有楠楠也是，以为自己对她们很重要，其实也就一般了。 我轻叹一下，索性把一切放下，平常心对待吧，把老婆孩子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对童珍珍买手机的事情也提不起兴趣了，淡淡地说了下：“你下午直接去手机店就行了，找一个叫江玉洁的女孩。” 上个月开了两单，一个是李悦蓉介绍的，一个冯泽涛介绍的。这两单的提成都要给他们。我自己只能拿一千来块的基础工资。 唉，上个月的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 下个月就要过年了，得赶紧挣钱，不然这个春节都没钱过了，真让人发愁。 因为元旦后刚上班，其他正儿八经的公司最忙了，估计也就我们这种销售公司节后第一天上班清闲点。 在办公室打了一会电话，我都能感觉到电话那头的人很忙，根本没时间听我多介绍。 于是我给亮子发了一个信息：“今天在庆城了吗？” “已经回到庆城了。” “忙不忙，在庆城哪呢？” “宾馆呢。” 我一听他在宾馆，直接跟他要了地址，我随即从办公室出来。 我到宾馆后，进入亮子的房间，桌子上摆放着两台笔记本电脑，亮子跟另一个小伙子正谈着事情。 那小伙子看到我进来，便站起身来，抱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对亮子说：“李老师，我先去隔壁做一下销售表吧？” 亮子摆了一下手，小伙子直接开门出去了。 让我更是感慨，大学时都是什么都没有的哥们，现在这哥们都混着李老师了，我还是小陈。 亮子看到我说：“你们上班了吗，怎么有时间来？” “上班了，我们干业务了，就是在外边跑。” 我看桌子上的笔记本电脑，很好奇，问道：“你这个电脑是新买的吗？” “买了有半年吧。” “什么配置？” “8+500g吧。” “配置挺高的，我那个电脑只有4g内存，卡的不行。” “我们副总新买的一个台电脑，一万多块钱，16g+1t，那个配置才是好配置，用着一点都不卡。” 亮子说起他们副总的笔记本电脑，就很兴奋，看样子他过一段时间应该也要再换一台笔记本了。 我感觉又被打击到了，我用的笔记本就三千块钱，更不敢想拿一万块钱买电脑。 “走，吃饭去。”我站起身来，不想待下去。 “还不行，我们吃饭都是去他们公司食堂，今天还约了他们经理。” “你们审计，他们还管饭呀？” “管呀，还管住，宾馆都是他们包下来的。” 我非常羡慕亮子这种工作状态，我今日之境遇没法跟他比。 最后我从宾馆出来，顿感生活索然无味，看着街道上的行人，一时之间很迷茫，不知道应该去哪里。 我坐在电车上，没有启动车子，只是掏出来手机刷起手机，心情平静下来后，才骑车离开。 下午我逼着自己老老实实在办公室打电话联系客户。 四五点的时候，童珍珍和张海棠，还有马明辉和马中洪四个人一起回到办公室。 童珍珍一坐到位子上就喊我：“浩哥，你说的江玉洁就是济城那个女孩呀。” “哦哦，对呀。” 我才想起来那次在济城吃饭，童珍珍和张海棠都有看到过江玉洁。 童珍珍笑着说：“浩哥认识的美女就是多。” 马中洪也跟着打趣道：“浩哥，怪不得鹏哥老羡慕你，我也羡慕啊，你认识的女孩长的都挺好看的。” 我看他们一脸羡慕，这才让我心情好转了很多。 我感觉轻松了很多，问童珍珍：“你手机买了吗？” “买了。”她拿出来手机，晃了一下。 “便宜了吗？” “便宜了三百，我们也去其他店了，她这个便宜得多，最后在她这个店拿了，江玉洁还送了很多赠品。” 送童珍珍赠品，我不意外，我和马中洪买手机，都送了很多赠品。 童珍珍悄声问：“浩哥，你怎么认识的那个江玉洁？” “我以前也不认识，也就去买手机，认识的，都是庆城大学的人。” “哦哦哦。”童珍珍不相信的表情看着我。 我不再理她，就自顾着打电话。 这才看到楠楠已经回复了信息：“我已经回到老家了，可能要多待几天，再回庆城。” 我已经从岚岚那里知道了，现在再看到她的信息，也不感到惊喜。 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好的，在家好好休息。” 然而很快楠楠又回复了信息：“我听岚岚说，你问我了。我没有回复你信息，我心情不好，总感觉不知道如何面对你，又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想先静静。” 楠楠这句话，才让我释然了很多，不是我不重要，是我很重要。 只是一个女孩经历这种事情，被另一个异性知道的清清楚楚，总归心里有个坎，不太容易迈过去。 我组织了一下文字发给她：“我希望你一直都是开心快乐的，你没有做错什么，不需要自责，但凡你需要，我一直都在。在家里尽快调整好状态，我还想吃你做的老家口味饭菜，庆城在等你。” 楠楠回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我放下手机，心情又好了很多。 我情绪起伏太大了，要是能做到遇事波澜不惊就好了，看样子以后得改改了。 快下班的时候，郝鹏带着一个朋友从外边进来，坐在小组工位上。 郝鹏领着他跟我们打招呼：“跟你们介绍一下，这个以前也是我们组的人，就是后来不干了。现在就在楼上的金汇，你们可以互相加个好友，以后有单子可以介绍一下。” 原来也是一个老员工，他直接拿出来十几张名片，笑着给还在小组工位上的人，一人发一张名片。 他性格外向，很开朗。每发一张名片，都会笑哈哈地做自我介绍：“我叫刘子强，我们加个好友吧，以后多联系。” 我要是碰到陌生人，本能地就会略有木讷，他这种应该是厚脸皮吧，我没有看轻的意思，相反非常喜欢他这种性格。 下班的时候，在一楼大厅很意外碰到范新伟。 一个多星期没见了，感觉范新伟成熟了很多，行色匆匆，走路都在打着电话。 他也看到了我，顾不得和我说话，只是摆下手招呼了一下，就走远了。 第169章 股票培训课 钱和权力是最养人的两种方法，新伟这是自身气质跟着职位水涨船高，怪不得他要拼命往组长位子上爬。 组长的位子，这些还跟我太遥远，眼下还是先做好我的工作吧。 到家后，就看到群里程光发的信息：“明天我们组开始主持早会，星期一我先主持，以后分别是郝鹏、李红梅、陈浩、吴齐峰。” 晚上吃过饭，我拿起会计书看了起来。 今天亮子的成长速度，已经让我大受震动，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转成财务方面的工作，我做销售工作还是有些不适应，往财务上面转才是正途。 第二天到办公室，就看见郝鹏和吴齐峰两个人穿着迎宾绶带，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了。 张英在早会的时候，特意讲道：“下个月就是春节了，大家要想过个丰收年，就需要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多努力了，有意向的客户尽快跟进，手里面有单子尽快提交。” 张英的讲话，让人倍感压力，这年前的最后一个月，需要好好思考一下用什么法子怎么多开单了。 上午收到宁欣喻的信息：“哥，你好，明天上午十点，在新广证券的二楼会议室，有一场关于股票的培训课，你可以过来听一下。” 我上次是开了一个新广证券的账户，因为没钱，一直也没有往账户上转过钱。看到这条信息，我就自动过滤了，没有回复信息，现在没兴趣也没钱炒股。 中午的时候，宁欣喻又发来信息：“哥，你明天抽时间来吧，我们请的专业的老师讲课，你来的话，我帮你预定一下座位。” 她连着发了两条信息，不回复信息，让我都有点不好意思。 随便回了一句：“最近有点忙，也没有时间炒股，我就不去了。” 对外人，我不能直接说没钱，毕竟好面子，就说没时间。 宁欣喻很快就回复：“哥来吧，来参加听课的人，都会赠送一个我们定制的保温杯。时间也就一个小时吧，来了转一圈就能走。” 我一听她们还送保温杯，有点犹豫了。 本着有便宜不占是傻子的原则，最后还是回复她，我明天会去听课。毕竟待一个小时就行了，这点耐性，我还是有的。 因为下午六点小组还有培训，除了郝鹏没有回来，其他人都从外边提前回来了。 程光清理了一下嗓子：“我们开始吧，主要是讲一下，我们贷款的条件、怎么展业、怎么和客户沟通，大家还有什么问题，最后再补充。” 程光讲的东西，我基本上都知道，大概对方雯和张月她们后来的新人比较有用。 中间程光还让李红梅和吴齐峰补充了一下，怎么和客户沟通的一些方法。 程光也许诺以后会多带着大家出去拜访客户。 因为记着要去新广证券听课，第二天开过早会之后，便着急往新广证券跑。 我到新广证券，就看见门口两个穿着工装的女孩在门口迎宾。 其中一个女孩正是宁欣喻，带着无框的近视镜，白净的脸上挂着职业笑容：“哥，你是来听课的吗？” “嗯，是的。” “有给你发过信息是吗？” 我看她神情估计是不记得我了，打开和她的聊天记录，让她看了一下。 “哎呀，哥，不好意思，我就是看你有点面熟，不敢认你。”她这才反应过来。 她忙伸手指引二楼的方向说：“哥，走这个楼梯去二楼就行。” 我到二楼，就看见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一大屋子人，我纳闷这股市已经熊市了，怎么这些还有这么大的热情，亦或者是跟我一样想占便宜拿保温杯。 十点整时候，就看有个中年男士，走上前：“大家好，我是新广证券庆城分部的经理，首先欢迎各位参加我们这个讲课，有的是老股民，有的是新股民，但很多人根本就不了解股票的一些指标代表是什么意思，今天有我们分部的投资顾问张莉主讲。” 一个很年轻的女孩，走上前，讲了很多股票上的市盈率、换手率、成交量、macd指数等等。 对新人是真的有用，但凡我以前多了解一下，也不至于亏了两万多。 讲课结束之后，分部的经理说：“大家稍等一下，我们还有公司特意定制的保温杯，送给大家。” 接着四个工作人员抬了两大箱子进来，打开箱子里面装着都是保温杯。 保温杯拿到手里，包装盒子都很硬实，不像那种软塌塌地，非常有质感，并且是不锈钢材质，送来送人或者自己用都可以。 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宁欣喻主动叫住我，小声说：“哥，你稍等一下，你最后走吧，我再送你一套茶具。” “不用，就这一个保温杯就行了。”我赶紧拒绝，我股票账户上就没钱，最近也不炒股，不好意思再要她们的东西。 “没事，都是我们定制的茶具。” 我还是很迅速的离开，摆手表示不要茶具，出门逃之夭夭了。 我看时间已经11点多了，再去办公室也不值当了，便直接骑车转向回家。 莹莹在家正在做饭，见我回来这么早，忙招呼我：“你赶快陪着儿子玩会吧，我要做饭。” 我拿出来保温杯递给她：“送你一个杯子。” 因为包装盒和杯体都印有新广证券的标志，莹莹看了一下：“哼，我还以为特意买来送我的呢。” “这就是特意送你的呀，虽然不是买的，但这杯子质量非常好，还是304不锈钢。” 莹莹收起杯子，转身又去做饭。 儿子一个人正在爬爬垫上玩玩具，有时候我也感觉儿子乖得让人心疼。 瑞瑞基本上很少哭闹，大人说什么，都会听。莹莹去做饭，他自己玩自己的玩具，也不会一直缠着莹莹。 以前我陪他时间长了，还会对他表现得很不耐烦，突然间让我有点内疚。 趁莹莹做饭时候，我陪他玩了一会积木，又陪他讲了很多故事，尽量让自己放松试着享受陪伴他的时光。 当我乐于接受和他相处的时间，才会发现很短暂。甚至觉得莹莹做饭的速度是真快，打扰了我和儿子的空间。 吃过中午饭，来到办公室，刚坐下，就看到江玉洁发来的信息：“晚上一起吃饭吧？” 第170章 同学，我同学 反正我晚上也没什么安排，便答应了和江玉洁一起吃饭。 快下班的时候，江玉洁发来信息：“天冷，我们吃火锅吧，还去金龙火锅店。” 如果让我选，我肯定不会去金龙火锅店，虽然菜色和服务都很好，但是一次得好几百，我是真不舍得花这个钱。 让我很发愁，第一次来金龙火锅店吃饭，就是江玉洁请客，这回第二次是否应该我主动买单。 等我赶到金龙火锅店，江玉洁依然早早就到了，还是坐在卡座上。 微波浪卷发，柳眉如黛，樱桃红唇，两眼灿若星辰，光彩照人，一个精致的女孩。总有一种让人只敢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感觉。 我坐到位子上，江玉洁眉眼含笑，递给我一个纸袋子：“送你一个礼物。” 我打开看，是纯白的毛织围巾。 我很郁闷怎么又是围巾了，要是拿回家两个围巾，莹莹肯定心生怀疑。 但我还是淡定地笑着跟她说：“你想要什么，要不我也再送你一个礼物。” 江玉洁眼睛眨了眨：“你真的要送我礼物？” “当然。” “你知道，今天为什么叫你一起吃饭吗？” 我也困惑，来庆城的时候，也没和我打招呼，现在却叫我一起吃饭。 江玉洁接着说：“明天是我生日，明天上午要回济城和家里人要一起过，所以今天想跟你一起吃个饭。” 原来如此，明天她生日。既然知道了，肯定要送她礼物了。 “那我们赶紧吃吧，一会吃完了，我带你去街上看看，你想要什么礼物。” 江玉洁却又呵呵笑起来：“不用，不用，我只是说一下，你有这个心就好。” 我摆手叫来服务员，先点了一下菜，我决定主动一点，这顿饭于情于理我请客。 等另外一个服务员推着一个上菜车过来的时候，我才看清楚，这服务员是墨兰。 墨兰也看到我了，我俩彼此看到对方，墨兰精神状态比之前要好很多了，一双眼睛散发着光芒，不再像之前那样颓废。 我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墨兰微笑着先跟我打招呼：“好巧，你们今天在这里吃饭，你看想吃点什么？” “是，好巧，你现在怎么在这里上班了？”我出于好奇问了一下。 “你上次说的，那个派发员，我做了几天，就看见报纸上面饭店招人，自己过来了。还要谢谢你呢。” 如果是这样子，她的确应该谢谢我。 “你们这下班挺晚的吧，你家小孩谁照顾呢。” “让我妈过来帮着看小孩了。” “哦，那挺好，这饭店生意好，工作也稳定点，在这好好干吧。” 墨兰脸上的笑容很多，应该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吧，人不上班颓废消沉，现在上班了，真的像是得到阳光的加持一样，浑身散发着光芒。 “嗯呢，这是你女朋友吗？”墨兰转头看向同样靓丽四射的江玉洁，问道。 墨兰并不知道我已经结婚，她把江玉洁误认成我女朋友也很正常。 江玉洁这时也脸色羞红，我有点尬住了，吞吞吐吐说：“同学，我同学。” 墨兰一脸玩味地笑着说：“哦哦，懂了，懂了，你们先吃，回头再聊。” 得了，她肯定是误会了。 我看向江玉洁的时候，江玉洁也正看着我。 我慌忙跟江玉洁解释到：“这个我以前的同事，碰巧她在这上班。” 江玉洁眼角带笑，嘴角上扬，不停地点头：“嗯嗯。” 我招呼她赶紧吃菜，打破这个氛围。 江玉洁又笑着说：“你在庆城认识这么多女孩呀，到哪吃饭都能碰到熟人。” 我有点尴尬，上次去大学边吃串串香碰到林知，这次又碰到墨兰。 “这是赶巧了，庆城这么多饭店，我就认识这几个人，还都让你碰到了。” 江玉洁笑笑没再说话。 我想到童珍珍买手机的事情，便提醒江玉洁：“我以后再有同事拿手机的话，你不用非要便宜，该多少是多少吧，你们自己别亏了就行。” 江玉洁抬起头说：“没事，也不亏，就当走个量吧。” “好吧，你自己看着办吧。” “哥，你也在这吃饭呢。” 我正闷头吃饭，听到有人喊。 我抬起头就先看到戴着眼镜的宁欣喻满脸笑容看着我。 “咦，你好，你也在这呢。”我也很惊讶。 “嗯嗯，我跟同事吃饭，哥，你稍等一下，我去车上把那套茶具给你拿过来。” 她还提茶具，我都说了不要了，还是拒绝：“不要拿了，我不用茶具。” 宁欣喻却自顾着走了出去。 江玉洁好奇地看着我，像是在问，这是哪位？ 不待江玉洁开口，我只好解释道：“这是证券公司的人，我就是被她们拉着开了个账户，要送我一套茶具，我没要，现在碰到了，还要给我茶具。” 江玉洁才一脸顿悟：“你也炒股吗？” “不炒股，就是办银行卡的时候，被她们证券公司的人忽悠开了个户。”炒股赔了很多钱，没面子的事情，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自己炒股。 “嗯，还是不要炒股了，我听说很多人炒股都是赔钱，很少有人能赚钱。” 我也很认同，股市的规律亏多赢少，散户只能一次次被当韭菜割。 宁欣喻拿着一个礼盒从外边走过来，递给我：“哥，这套茶具正好在我车上放着，你收着吧。” 我要是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便也不再客气，双手接过礼盒：“我收下了，谢谢呀，宁欣喻。” 小姑娘把茶具给我后，像是完成了很重要的事情，松了口气而后说：“哥，你们先吃饭吧，这是嫂子吗？” 这一下子把我弄个大红脸，江玉洁也是脸颊通红，对着宁欣喻羞赧地笑了下。 今晚第二次跟人解释：“同学，我同学。” 宁欣喻跟墨兰同样的表情，颇有意味地说：“哦哦，哥，你们先吃。” 等宁欣喻走后，我很无奈看着江玉洁：“吃饭也不得安宁，下次得找一个没熟人的地方了。” 江玉洁捂着嘴笑道：“你的女人缘好。” “我跟她们都是工作上联系，平时又不联系。我跟你是朋友，和她们不一样。” 江玉洁再次抿着嘴笑了。 我们吃完饭，江玉洁去服务台结账，被我拦着了。毕竟明天她的生日，在我的一再要求之下，这顿饭算我请客了。 从饭店出来，我对江玉洁说：“走，我们去街上看看，再送你一个生日礼物。” 第171章 民丰保险公司 江玉洁这时有点扭捏起来：“不要了吧，我是跟你开玩笑呢。” “但是我不跟你开玩笑呀，走吧。”我笑着对她说。 “怎么去呢，我们就顺着这个街往前走走吧。”江玉洁也不再推脱了。 这个街道不是很繁华，这个时间点，基本上店铺都打烊了。 “我们还是去市中心那边吧，这条街上也没什么生意。” “没关系，就顺着街道走走吧。” 江玉洁不想去市中心，我只好跟在她身后往前走。 她穿着一件合身的长款羽绒服，微卷的头发随着脚步跳动，让人有种想揽她入怀的冲动。 我甩了甩头抛掉这些浮躁的想法。 走了一段路，江玉洁看到路边有家饰品精品店，喊道：“我们去这家店看看吧。” 进入这家店，店里只有一个中年女性店员，也没有任何顾客，店员直接开口说：“你好，我们店马上关门了，不营业了。” 江玉洁神情很失望，我试着说服店员：“这不是还没关门吗，我们走到这里了，我们先看一下，等几分钟好吗？” 店员很不耐烦地说：“好吧，你们快点呀，我马上就要走了。” 咳，真服了这店员了，客户是上帝，就这种态度怎么做好生意。 我想立即转身就走，但是江玉洁已经迈步走到里面的货架。 我跟上前，看见江玉洁拿起一串浅紫色水晶手链带着一个小的银质平安牌，她戴在手上试了一下，举着手腕问：“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她手腕皮肤嫩白如玉，手指纤细，配上浅紫色手链，更显精致。 我点头说道：“我觉得也挺好看，挺衬你皮肤。” 江玉洁哈哈笑起来：“你还懂衬皮肤呀。” “这不都是网上学到的嘛。”我胡乱解释了一嘴。 “好吧，就要这个吧。” “你不再看看其他的吗？” “不看了，就这个吧，她们要下班了。” 最后花了一百多块钱买了一串手链，从店里出来后，江玉洁很开心的样子：“谢谢你送我的礼物。” “你也送我围巾了，我们算是互赠有余。”我笑着说。 我们又重新走回金龙火锅店门口，等江玉洁开车走后，我才骑车往家赶。 我回到家，瑞瑞已经睡着了，莹莹还没睡觉，正在洗漱。 我把宁欣喻送我的茶具礼盒放到桌子上，江玉洁送我的围巾没敢拿家里，跟楠楠送我的围巾，全放到车座下边的兜里了。 莹莹忙完自己事情，看了一下礼盒：“这还是送的吗？你不会真炒股了吧？” “我都没有钱，上哪炒股呀。” 莹莹用鼻子嗅了嗅，问道：“呦，今天还是去吃火锅了？” 这鼻子也太灵敏了，还好没有嗅到什么女人的香水味，不然真是解释不清了。 “你是狗鼻子呀，这也能闻出来。”我故作很随意的说道。 “火锅味这么大，怎么闻不出来。” 我把外衣脱下来，赶紧洗漱，我要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莹莹叫住我：“哼，现在都不稀罕跟我们睡一起了。” “你不是怕孩儿打扰我嘛，我也怕影响你们睡觉。”我很苍白的解释，其实我发现一个人睡觉，还挺舒服自在的。 “你就是不想跟我们睡一个床了，解释这么多干什么。”莹莹翘着嘴，眼里写满了不相信。 咳，只好又转身走进她和孩子睡的主卧。 莹莹轻声哼了一声，又有点小得意。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忽然一阵手机铃声把我吵醒，是我手机铃声，我睁开眼的时候，四周还是漆黑一片，还没有到早晨呢。 我想到不会有哪个女孩子给我打电话吧，慌得我赶紧抓起手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便直接按了拒接。 莹莹很困惑的声音传来：“谁打的电话呀？” “我也不知道骚扰电话，赶紧睡吧。” 怕再有电话，我把手机设置成静音，才安心躺下来睡觉。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莹莹盯着晚上的陌生电话不放，一直追问谁打来的电话。 我拿出来手机，翻到晚上的那个通话记录，让她看：“你看这是外省的电话，有来电显示，我哪认识外省的人。” 莹莹凑近看了一下，确定是外省电话号码，才轻松了很多。 我有点不耐烦地解释：“我发出去这么多名片，每天都有陌生号码打过来，我不能每个号码都要对你说。” 莹莹辩解道：“这又不是白天打的电话，哪有大半夜打电话了，我问一下，很正常吧。” 我没在这个问题继续下去，吃过早饭，便来到办公室。 在楼梯正好碰到李红梅，走到办公室门口，看到郝鹏一个人在门口迎宾。 郝鹏手里拿出来另一个绶带，招呼我：“陈浩赶紧穿上，我们俩一起。” 李红梅也说道：“陈浩，你跟郝鹏一起吧，今天早上我得主持早会，我先去做数据。” 我今天是来早了，一般都是谁来的早，谁站门口欢迎上班的人。 我跟郝鹏就硬站在门口，同事来上班了，就跟机械地说：“早上好。” 直到大部分人都进办公室了，郝鹏才应了一声：“撤，不站了。” 开早会的时候，程光说道：“今天上午打算带新人，去民丰保险公司拜访一下，谁想去，我们一起。” 最后确定了一下，张月、方雯、高跃山、马中洪、马明辉和我，几个人跟着程光一起去。 民丰保险公司是在一个临街楼房，一楼是商铺，二楼和三楼是民丰保险公司办公的地方。 程光带着一行人来到二楼，二楼是民丰保险公司开会的地方，这个会议室分散坐着二三十位民丰保险公司的业务人员。 程光在会议室门口，对我们几个人说道：“你们就拿着名片，发一下名片，要是能跟他们谈上话，就加个好友，接着再深入地谈合作的事情，你们要是搞不定的问题，再叫我。” 我还好一点，跟着范新伟和冯乐凯去过康平保险公司和大安保险公司拜访过，就是他们几个人，好像都是第一次拜访这类保险公司，每个人表情严肃又紧张。 程光说完话，就大摇大摆地进会议室了，他就知道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来之后，跟身边的民丰保险公司的业务员谈了起来。 我也紧随其后，后边他们几个新人跟在我身后，陆续走进会议室。 第172章 领导该撵你们了 我进去之后，先找了一个位子坐了下来，先跟旁边的一个男孩打了一个招呼：“你好，今天没有出去吗？” 那男孩一脸懵，嘴角带笑，又皱着眉头，脑子里好似在使劲想找到关于我的记忆。 我本身穿着是一身西服，和他们保险公司的人员外表并无二致。 他一时想不到我是谁，脸上有点尴尬又小声问：“我好像没见过你，你是哪个组？” 我笑着向他解释：“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人，今天来拜访一下你们公司，看我们之间能合作不。” 我把名片递给他。 他看到名片，才一脸醒悟：“哦，刚刚进来的那几个，都是你们公司的吗？” “对，我们是一起的。” “我们一会就要开会了，你们现在进来，估计我们领导该撵你们了。” “啊，是吗，你知道大安贷款公司吗？” “肯定知道。” “正好，我也不用介绍了，兄弟，我们互相加个好友吧？” 这男孩也不矫情，直接拿出手机二维码让我扫。 我看了一下他网名叫民丰保险彭金辉，这个应该是用的真名，像我也是为了业务方便，网名直接挂着自己的真名。 我加了他之后，赶紧说了一句：“兄弟，以后有需要贷款的客户，一定介绍给我，提成都给你。” 彭金辉很客气地点头答应。 这时就看见两个年龄稍大的人走进会议室，应该发现多出来几个陌生的面孔了。 其中一个面色稍显严肃的人问：“你们几个多出来的人是干嘛呢？” 程光我们几个人都没有回答，会议室里一个民丰保险的人说了一声：“他们是大安贷款公司的人，跑业务的。” 那人也没迟疑，直接开口说：“你们几个出去吧，我们马上开会了，现在不让在这跑业务。” 属实有点尴尬了，程光先站起来，看了我一眼，朝门外甩了一下头，我们都跟着起身走了出去。 程光脸上带着歉意：“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我们先下楼吧。” 方雯这时建议：“没事，我们就在这走廊等着呗，他们有出来的人，我们可以发个名片。” 程光左右看了一下：“可以，我们就在这等等吧。” 方雯应该是这几个新人里面最不怯场的人，有个民丰保险的女孩从其他办公室出来，方雯率先走到那女孩面前，发名片了，又跟女孩交谈起来。 马中洪走到另一侧的安全通道口，我也跟了过去。 马中洪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点了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来一个不完整的烟圈，我听到他轻叹一声。 我从包里抽出来两张单页，一张递给他：“你也不嫌地上脏呀。” 马中洪把单页又推给我，满不在乎：“那有什么，一会站起来拍拍就行了，呵呵。” 我是学不来他这样，便把单页垫在台阶上，我才坐下来。 “怎么了，中洪，刚刚叹气了？” “唉，一个多月了，还没开单呢，着急呀。” “咳，这个、这个不能太着急，客户得慢慢积累，后期才能大爆发。” “浩哥，你觉得这工作能做吗？” 这个问题，好难直面回答，我自己都是两难处境。 “你得问程光呀，你们一个村呢，看他怎么说。”我只好推给程光。 “光哥肯定说让一直干着，关键我现在还没入公司系统呢。” “不是吧，要是这样的话，你跟明辉两个人上个月连基本工资都没了。” 大安公司只有员工信息入系统了，有员工工号才能发工资，没工号就没有工资了。 “唉，是呀，发愁就愁这个地方了。” “你们得找程光赶紧办理入职手续，不能一直拖着了，这都算第二个月了，本来都没开单，要是连基本工资都没有，这亏钱更多了。” 马中洪又吐出一个烟圈，发愁地直摇头：“今天得找他，不然这工作没法干下去。” 我很同情他到现在还没入职，上个月也领不到基本工资。 等他吸完一根烟，我拉他起来：“走吧，我们下楼等着，有没有工资，来一天就干一天活。” 我们从消防通道口出来，刚刚把我们从会议室撵出来的那个人正对着程光他们说话：“我们这是办公区，不让外边的人进来，你们不要在这里。” 程光因为胖胖地，油光的脸上立马呈现尴尬地红晕：“我们就站一会又不影响你们。” “不行的，这是办公室区域，这个二楼是不允许外来公司跑业务。” 最后我们一行人下楼，到他们一楼门口，方雯很不高兴：“太扫兴了，好不容易来跑一趟，还不让进去，挺烦的，现在回公司吗？” 程光看着一圈人，问：“你们觉得呢？” 大家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要不在这外边站一会，他们人下来的话，能发名片，就发发。”我多嘴说了一句。 张月这时也说了句：“要不我和高跃山先回公司吧？” “我也跟你们一块回公司吧，站这外边太冷了。”方雯缩着脖子，紧随其后说道。 程光当即决定：“方雯，那你跟着张月、高跃山一起先回吧。” 高跃山开着车，他们三个走后，程光看着我们剩下的三个人：“我们在这先发一下名片吧，看看还有没有人，我们晚一会走。” 我们四个人就那样无聊地站在楼梯出口。 这时候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孩，个子不是很高，但是扎着马尾辫，眉清目秀，皮肤挺白，穿着一件长款羽绒服，里面套着西服工装，整个人显得特别有活力。 我们四个相互看了一眼，却没人上前拦住她发名片。 马中洪用胳膊蹭了我一下，悄声说：“浩哥，你去。” 如果没人拦着她，她真的会一下子走远了，我只好硬着头叫了一声：“你好。” 她正在走路，听我叫她，猛地停下来，笑着看着我：“你好，有什么事吗？” “我是大安贷款公司的，我们能加个好友吗？” 我把名片递给她。 “大安的，可以。”她很爽快地掏出手机打开二维码。 我们互相加了好友之后，我又从包里拿出来一个定制的指甲刀送给她。 她收到一个小礼物，表情也变得喜悦：“谢谢呀。” 第173章 手机坏了 我本要继续跟她交谈一下业务合作的事情，结果她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接通后，示意了一下，就往前走了。 我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想到还送给她一个指甲刀，只是加了一个好友，具体的合作还没有来及谈，瞬间感觉亏大了。 我返回程光他们三个站立的位置。 他们三个人正在谈事情，程光一会蹙着眉头，一会又笑着拍着马中洪肩膀。 我凑近听到程光说：“没事，放心吧，都在计划内，我已经跟张英和方明康申请了，他们还要跟省城总部的领导提申请。” “光哥，我们上个月基本工资还能补下来吗？” 毕竟也是辛苦一个月了，任谁都会很在意一千来块钱的基本工资。 程光安抚道：“先把你们两个人信息入了系统，到时候我再找张英帮你们申请一下。尽量帮你们申请下来，我也不敢保证，要是下不来，我自己给你们补。” 马中洪顿时有点扭捏起来：“那行吧，光哥，先干着吧。” 从那个叫杨菲的女孩出来后，一直也没有人从民丰再出来。 马明辉应该穿着有点单薄，冻得一直来回跺脚。 “我看明辉冻得不行，要不回公司吧？”我插了一句。 马明辉赶紧跟着说：“行，听浩哥说的。” “我去，明辉，我听你说的，你别听的我呀。”这是把我架起来了。 程光大气摆手：“算了，走吧，不干了，主要今天来的不是时候。” 我们四个人回到办公室，方雯笑着问：“你们也没待多久呀，怎么回来了？” “别问，问就是没啥人，再不回来，明辉都要冻感冒了。”我回了一句。 “浩哥，你这打着我的名号，是你们都要求回来呀。”马明辉要被气坏了。 “兄弟，我是关心你呀。” 马明辉一脸的无奈。 我看了一下手机，范新伟发来的信息：“陈浩，你上次介绍的魏山市的客户，搞不了，客户现在不想做贷款。” 唉，贷款哪里有这样一帆风顺，我虽然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被这条信息弄得还是很丧气。 担心有什么猫腻，只好亲自给魏山市王姐发了信息：“王姐，贷款不申请了吗？” “对，不申请了，以后有需要，再联系你。” 我看着王姐的信息，久久不愿放下手机，可是别人没有贷款的需要和意愿，强迫肯定不行，只能寄希望以后她需要贷款，能联系我。 最后没撤，只好给王姐回来一句：“好的，王姐，以后再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想到今天还是江玉洁的生日，我又赶紧给江玉洁发了条信息：“生日快乐！” 随后又一直在办公室熬到12点，才立即回家吃饭。 我回到家莹莹就告诉我：“家里太冷了，开空调吧，又太费钱。” “冷就开空调呗，还有小孩呢，别冻着了。” 我轻飘飘地说了句。 莹莹又追着问我：“什么时候买房啊？” “已经在看房子了，就是还没有碰到合适的。” 我只能胡编乱造先安抚住莹莹。 我们现在租住的房子是顶楼，靠边房，东西朝向，六七十平方。 莹莹带着瑞瑞在家里，没有暖气，再不开空调，冬天的确巨冷。 “哼，整天就会骗我。” 咳，大概我经常这样敷衍她，莹莹也知道我并没有真的去看房子，实在我真的没钱，上次回老家，父母已经说了，他们手里钱也没有钱，现在借助父母的力量买房也没那个条件。 面对莹莹一直期盼的房子，我只能继续装聋作哑糊弄过去。 吃过午饭就麻溜地跑回办公室。 童珍珍还在办公室，看见我便喊道：“浩哥，手机坏了，充不上电了。” 不是吧，新买的手机，就充不上电了，我感到头痛。毕竟我介绍的，我跟买家和卖家都是很好的关系。 我慌忙问：“你确定吗，通上电没有反应是吗？” “嗯嗯，确定。” 童珍珍一边说着，一边插上充电器，还让我看。 我凑上去看，的确没有显示通电状态。 这事摊上了，真是让人糟心，今天还是江玉洁生日，我思考着怎么对江玉洁说比较好。 童珍珍花了几千块钱刚买了一个手机，碰到这样的事，她也很焦急。 最终我还是给江玉洁发去了信息：“我同事上次在你那里买的水果手机，现在充不上电了。” 江玉洁很快回过来信息：“是手机的问题，还是充电线的问题？” 我赶紧对童珍珍说：“你这个充电线是原装的吗？” “是呀，买手机自带的线。” “你有没有换一个其他的充电线试一试？” 童珍珍反应过来，就去其他组借了一个充电头和充电线，再重新通上电，发现手机已经可以充电了。 我和童珍珍都松了口气，只要手机本身没问题就行，充电线或者充电头坏了，随便换一个就行了。 我把具体情况告诉给了江玉洁。 江玉洁的回复是：“你让你同事直接去店里就行了， 找霞姐，七天内买的，免费再换一根充电线就行了。” 我把话转述给童珍珍，她听后，立马拿起手机和充电线就跑出去了。 下午郝鹏没有外出，也在办公室打电话。 我感觉好长时间没有跟郝鹏好好说过话，他们这种老员工经验多，时不时跟他们多交流一下，是能学到很多东西的。 我主动开口找他：“鹏呀，你这是怎么跑的单子，这个月又跑了一单了。” 郝鹏挠了挠头：“怎么跑的，平时积累的客户多呀，反正这个不贷，就是那个贷。” 貌似他说的没一点毛病，不是这个，就是那个，总有一个想贷款。 “关键是你这客户怎么积累的，我这积累的客户也没人想贷款。” 我扬起手里的登记意向客户的本子，让他看了一下。 他也举起手中的本子说：“你才记了几十个，我这个本子上，记了几百个意向客户，没事翻翻看，联系一下，客户有什么新的变化，在本子上都记得很清楚，这样才能跟进客户。” 第174章 看看房子 我惊叹于郝鹏登记了庞大的意向客户信息资料，凭此五百多个意向客户信息，何愁没有单子。 郝鹏像个老师一样，娓娓道来：“你们打电话，我也在一直打电话；你们展业，我也一直展业；我里这客户的基数一直在增加，其实还是我干的时间长，才积累的客户多，朋友也会时不时介绍几个客户，我最起码能保证一个月不会有空单。” “你开发的什么渠道啊？” “也就打电话呗，有一些已经贷款成功的客户，继续跟他们搞好关系，他们介绍的客户，基本上百分百都能开单，像那些卖车的、卖房的、做保险的，总之你得认识各行各业，起码让他们知道你是做贷款的，他们要是有贷款的想法，第一时间都能想到你。” “这个维护客户，怎么维护，有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先开口跟客户说话？” “还是需要情商高一点，你就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要是不知道怎么跟客户沟通，多看多学习吧。”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真是把我难住了，以前都是一个话少的人，有些话突然让开口也不好意思说出来。 郝鹏最后笑着告诉我：“还要脸皮厚，你要是脸皮太薄，肯定不行。” 唉，这个厚脸皮，我是真学不会。打小的时候就脸皮薄，说谎的时候会脸红，也就现在在大安公司了，稍微好一点，可还是远远达不到做业务员的标准。 我不停地挠头，愁死人了。 童珍珍喜滋滋地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对我说：“浩哥，换了一根充电线，还是原装的。” 童珍珍坐下后又接着说：“这买东西，还得找熟人，有什么事好处理。” 我心说，你是觉得好处理了，关键人情全让我欠下了。 张月凑上来问：“你这手机是浩哥介绍买的吗？” “是呀，浩哥认识手机店的店员。” 童珍珍把江玉洁当成店员了，我只好打断她说话：“手机店是她家开的，她是在店里帮忙。” 童珍珍很惊讶：“哦，那应该算是老板，年轻还这么漂亮。” “可不是，所以珍珍你也要努力，未来你也会是大老板。” “咳，猴年马月，我能成老板。”童珍珍自嘲的说道。 我安慰她：“你只要敢想，总会梦想成真呀。” “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哈。” 张月这时插话说：“我也想换个手机，到时浩哥也给介绍一下。” 童珍珍把自己的手机摆了摆说：“买呗，就买这款，跟我一个牌子的，能便宜三百块钱呢。” 张月听后，只撇嘴：“你这手机五六千，我不买，我买个国产机就行了。” “可以，你什么时候想买，对我说一下。”介绍一个人是买手机，介绍两个人也是买手机，索性谁想买手机，我也不扭捏了，只要需要我介绍，我就好事做到底吧。 张月很认真地点了点头：“嗯，等发工资，有钱了我再买。” 张月刚毕业，一下子拿出来几千块钱买手机，确实困难了，希望她多开点单吧，能早点买个新手机。 下午继续在办公室打电话，却收到莹莹的一条信息：“我发你一个号码，是小区里有人卖房子，你联系一下，下班后去看看房子什么样。” 我瞬间头大了，莹莹的效率也太高了，这中午吐槽一下房子的事情，下午就发来房源的信息。 最关键的是，我现在根本就没钱，借助父母的力量买房，但父母那里也是紧张巴巴的。 号码都发来了，如果我无动于衷，肯定又会遭受莹莹的指责，唉。 熬到下班时间，我在公司楼下打通了卖房子的号码：“喂，你好，你是在均平区金凤苑小区有一套房子要卖是吗？” “对的，你是买房子的是吗？”电话那边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 “是的，你房子是在小区几号楼，多大的，在几楼？” “在4号楼四楼，就是三室一厅的房子。” 她一说4号楼，我感觉很熟悉。好像莹莹的电动车当时被偷后，我报案的时候，有一个邻居说过四号楼的一辆电车也是被偷了。 我们现在租住的房子是在6号楼，她说的4号楼和6号楼一样，都是东西朝向的房子，她这套房子优点的话，可能就是因为在四楼，不高也不低，楼层位置正好。 “我六点半能到小区，你那边有时间吗，我想去看看房子？” “六点半估计不行，我还在外边呢，你到六点半再给我打电话吧，我尽量回去。” 跟她约好看房子的时间，我这边也加快往回赶。 我骑车赶到4号楼下的时候，又给她打电话：“喂，我已经到4号楼了，你回来了吗？” “我在路上，马上到。” 我挂断电话，又等了四五分钟，就有一个身材瘦瘦的女性骑着电车，后座还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 她停到我面前问：“哎，你是给我打电话看房子的人吗？” “对对，我打的电话，房子在几单元？”我赶紧说道。 “二单元。” 还好二单元是中间单元，不是边房。 上了楼，她开门，屋里家具基本上都搬空了，毕竟也是二十多年的老房子了，装修风格简单又老气，但是好在屋内比较干净，简单装修一下，买点家具能直接入住。 因为是中间单元，还是在四楼位置，三室一厅，虽然不是南北朝向，但是进屋后，感觉还挺暖和，不像我们现在租住的六楼室内温度太低了。 我看了一下觉得挺满意，便询问起来：“姐，房子有房产证吗？” “有呀，可以过户。” “姐，你这房子打算卖多少钱？” “你确定要吗？”房东姐姐对我很质疑。 “你要是便宜的话，我肯定要。”我故作底气十足的样子。 “你要的话，22万吧。” 这价格真的不贵，虽然是老房子，虽然是东西朝向，但是有房产证，能走正规的手续过户。可是我现在的条件也买不起，只能往下压价格。 “姐，你看这房子，都二三十年了，装修也不怎么样，我买了之后，这都要敲掉，还要重新装修花不少钱，房子也不向阳，再便宜点呗。” “再便宜的话，我老公都不让卖了，是我觉得这房子，我们也不住人，直接卖了，我们也省心。” “你再跟大哥再商量一下吧，能便宜一点就再便宜点。价格合适，我直接要了，你们也省事，不用来回跑。” “给你再便宜五千块钱吧。”房东姐姐刚开始犹豫不决，思考了一下才告诉我。 第175章 以前的老公司 “你直接20万不就行了，钱弄个整行吗？”我直接砍掉2万。 房东姐姐的脸色直接就变了，可能她的女儿刚回到这个老地方，很稀罕似得满屋子找玩具，乱翻东西。 房东姐姐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照自己女儿头上拍了一下，喊了一句：“别乱翻了！” 吓得小女孩噤若寒蝉，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了。 我自己感觉刚压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姐，你看能便宜多少，就是多少吧，我们俩个先加一下好友，再考虑考虑，我们再联系吧。” 房东姐姐情绪变得也不好了：“你刚说20万，肯定不行，我老公也不会让卖，顶多再少五千块钱，不能再少了。” 虽然最后互相都加了好友，但房东姐姐态度也变得冷淡了很多。 我回到家后，莹莹赶紧问我：“我给你的号码，你打了吗？” “打了呀，不但打了，我还刚看过房子。” 莹莹很惊喜的看着我：“真的吗，房子怎么样？” “就在4号楼四楼，三室一厅，中间单元，肯定是比现在租的这个房子好。” “多少钱啊。” “22万，能少五千，也就是21.5万。” “房子也不贵呀。” “对呀，我觉得也不贵。” “老公，要不买了吧。”莹莹满脸希翼看着我。 “你的意思，我们直接买吗，你要是买，我就付定金。”我把选择题推给莹莹。 莹莹喜欢拿主意，又没有主意。真的交给她，她又没主意了。 她开始犹豫起来：“我明天再问问小区的人吧，看看多少钱合适。” 我大概也知道她会这样子，我也松口气，先推到明天再说吧。 我吃过晚饭，发现瑞瑞衣服穿得很厚，像个小企鹅一样。 莹莹告诉我：“买一个加湿器吧，一直开空调太干了，容易上火。” “行吧，我网上搜一下 。冷的话，就开空调，我看孩子穿着厚，也不方便。” “唉，好想要个有暖气的房子。” 我不敢接她的话，就陪着瑞瑞玩了一会玩具。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早饭也没时间吃了，我就赶紧往公司赶。 今天早上我主持早会，昨天下班也没有提前整理数据，需要开早会前赶紧把数据做好。 我到办公室，这个大办公室才只来了三四个人，组里的人还没有来。 我赶紧打开电脑，把最新的数据改了改。 李红梅进来，看我坐电脑跟前，喊我：“陈浩，你今天主持早会吗？” “昂，是呀。” “那算了，我还要找个人跟我一块站门口欢迎呢。” 她从办公室找到欢迎绶带，自己带了一个，手里又拿一个，先匆匆站到门口。 第一次主持早会的时候，我还蛮重视的，特意请了二组的陈亚星撑场子讲解展业方法。现在第二次再主持，心里就没有那种认真劲了，随便糊弄一下能过去就行了。 八点一到，我照本宣科把会议流程过了一遍，早会结束之后，程光对着组里的人问道：“今天还有人想去拜访一下保险公司吗？” 应该是去民丰保险公司的过程太受打击了，方雯她们都不再有想外出拜访的意愿了，都没人说话，我自己也不想外出了。 程光看大家都不做声，只得自我说了一句：“那行吧，不去拜访了，你们自己安排各干各的吧。” 早会结束之后，吴齐峰收拾东西就要往外走，我喊住他：“齐峰，又有单子了吗？” “啊，不是，我去富贸大厦一趟。” “去富贸大厦干啥？” “我去以前的老公司有事。”吴齐峰笑道。 我现在也没有单子，想跟他一块去外边转转。 “我能跟你一块去转转吗？”我随口问道。 “昂，可以啊，走呗。” 我们两个下楼后，吴齐峰走向停放电动车的位置推了一辆车。 我很好奇：“你不是住程光家了，怎么不开程光的车？” 吴齐峰很本分地说：“虽然是我姐夫，但是毕竟不是我自己的车，不能太随意了。我自己骑车，想去哪也方便。” 说的也对，亲兄弟明算账，不然最后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发生矛盾，就不好了。 我们两个人各自骑上电车赶往富贸大厦。 到了富贸大厦，坐电梯到七楼，富贸大厦都是一个很长的大走廊，两边都是一间紧挨着一间的小房间。 我跟着吴齐峰走到一间房前，他只是敲了一下门，便推门而入。 房门一打开，满屋子的烟味扑面而来。 房间内很拥挤，不到三十平的面积。 门口沙发上坐着三个体型彪壮的大汉吸着烟，其中一个汉子，衣袖是捋上去了，露出花里胡哨的纹身，吴齐峰进去，就先跟他打了一个招呼。 再往里走，里面一套老板桌椅，坐着一个年龄不大，身穿一身精致西服的男人。 那人手里一支烟将要燃尽，吴齐峰赶紧从衣兜里掏出来烟，抽出来一支，递给他：“平哥，抽我这个，试试我这个烟好抽不。” “峰，怎么今天过来了？”那人很悠闲地接过烟。 吴齐峰又掏出打火机帮他把烟点上，吴齐峰知道我不吸烟，就没再给我让烟，随后自己点了一支。 旁边也有椅子，吴齐峰拉过椅子对我说道：“浩哥，你也坐。” 我们就顺着椅子坐下来。 “这不是没钱了吗，我在这边还有一点工资没有发完。”吴齐峰才说出此行的目的。 “昂，没事，过两天把钱给你打过去。”他很放松，后躺着靠在椅背上。 “行，平哥，谢谢了。” “你不是去大安了吗，现在怎么样？” “就那样吧，我就是帮我姐夫，他那也没人，不然我也不会过去。” “大安那边利息怎么样？” “利息可能比我们这边高一点吧，一分多了。” “哦，这么高还有人贷。” 吴齐峰很尴尬地笑：“还好吧，真需要钱，还是有人贷。” “哎，你那边客户资源多，大安用不完的话，往这介绍。” “肯定呀，这算是我的老家，去哪也忘不了这边。” 吴齐峰这句话，让平哥赞许地点了点头。 平哥看着我说了句：“这你朋友吗？” “嗯，我大安的朋友。” “以后有客户，往这边介绍，我们这是做车贷。”平哥看着我笑呵呵说道。 我只是看见一屋子人，都不像做正规贷款的样子，平哥这样问我，我只能被动应付了一句：“没问题呀，我那边有需要车贷的客户，回头跟你联系。” 第176章 楠楠辞职 随后吴齐峰又跟平哥唠了一会，才离开富贸大厦。 我等出来之后，才对吴齐峰吐槽道：“我就好奇了，你当时怎么找这种公司上班。这跟电视剧里放高利贷一样的公司，要是我的话，真不敢在这公司贷款。” 吴齐峰淡淡地说：“还好吧，你不需要钱，再正规的公司也不会贷款；你需要钱的时候，就不会在乎正规还是不正规。” 一下子让我哑口无言了，事实确实如此。 两人又返回办公室后，我刚坐下来，就看手机有楠楠发来的信息，心情还是非常激动，感觉好长时间没跟她联系了。 可我看到之后，就像失去了呼吸一样，令人感满心的疼痛。 楠楠的信息内容是：“我今天回庆城了，上午先去学校办理离职手续，下午搬好东西就回南中市了。” 冰冷的文字，让我身体也感受到冷，办公室的空调瞬间失去了制暖效果。 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你住的地方东西太多了，我下午有时间再帮你搬东西吧。” 楠楠又回复：“不用了，我姐夫和我姐开车过来了，他们能帮忙，你下午上班吧。” 楠楠是恋爱脑吧，她还是有点，不然不会从没谈过恋爱，就在网上跟一个小县城没上过大学的人网恋奔现。说她不是恋爱脑，她发现双方不合适，非常理智能及时选择退出。 做事情又很果决，因为照片的事情闹到巡捕房，回老家一个星期，能很利索地选择辞职，离开待了五六年的庆城。 作为朋友，站在她的角度，我认为她的选择是对的。 很多人犹犹豫豫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问题，楠楠一个女孩子就能干净利落的分清楚事情怎么做，我真的应该向她学习。 早上没吃饭，中午回到家本应该放开肚子大吃一顿，可是因为楠楠的事情，虽然莹莹做了很多饭菜，但也提不起胃口了。 下午在办公室打电话变得魂不守舍，最终忍不住还是给楠楠发了条信息：“东西搬好了吗，打算几点走？” “正在搬，可能一会就走。”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可能再晚过去，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楠楠了，赶紧发过去信息：“你稍等一下，我现在去虹桥小区，送送你。” 我立即起身从办公室出来，赶往虹桥小区。 我到了虹桥小区门口给楠楠发过去信息：“楠楠，我到小区门口了。” 过了一会，就看到一道靓丽的身影从楼栋里走了出来， 我从她眼里看到喜悦，也能从她脸上看到强打精神的疲惫，让人心疼。 我好想抱住她，在她耳边轻轻安慰。 我知道我没有理由，也没有权利做这些，心里又跟着痛苦起来。 “你还好吗？”很直白的问话，却是我最想问的。 楠楠嘴角微微地笑起来，轻柔地说：“好呀，我一直在家呢。” “那就好，我还是希望你是快乐的。” 楠楠的笑容永远能让人如沐春风，只是这笑容以后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 我跟她走进小区内，到了楼梯单元口，前面停放着一辆南中市牌照的suv，后备箱已经打开了，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往后备箱放东西。 楠楠走了过叫了一句：“姐，你先在下边吧，我跟朋友去楼上拿东西。” 那女子这时转过身来，和楠楠很相似，真是一对姐妹花，只是比楠楠多了几分成熟的气质。 她很礼貌地对我笑了一下，我赶紧打了个招呼：“你好。” 她声音很好听，说话和楠楠一样温柔：“好吧，你们去吧。” 在电梯里，我和楠楠两个人都没说话，狭小的空间内，感觉隔了很远的距离，此一别不知何时再相遇。 进到屋内，有一个年龄不大，身形微瘦的男子，两手大包小包提着东西晃悠着出来。 楠楠直接叫了一声：“哥，怎么掂这么多？” 这应该就是楠楠的姐夫了。 男子看了一眼楠楠，又看到我：“没事，能掂动。这谁呀，你男朋友？” 我和楠楠都有点尴尬。 楠楠赶紧解释道：“哥，你别乱说，这是我朋友，不是男朋友。” “哦哦，好吧。”楠楠的姐夫自己先哈哈笑起来。 等男子走后，楠楠跟我说道：“我姐夫就是喜欢开玩笑。” “没事啊，我看你姐夫挺容易跟人打交道。” 随后我看了一下屋内情况，东西搬的七七八八了，再搬两趟就完事了。 楠楠这时轻轻唤了一声：“陈浩，谢谢你。” “干嘛这么客气呀，我也没做什么。” 我感觉说谢谢就太疏离了，我打心里是愿意为她做这些事情。 突然楠楠神情自若地笑着说：“我们可以抱一下吗？” 啊，我脑子转不来弯，但又好像楠楠还是初时相见的样子。 楠楠伸开胳膊，一直笑着看着我。 楠楠的手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手，我很幸运牵过她的手，在她需要的时候也揽过她肩膀，这样正面的拥抱却没有做过。 想到可能以后也不会再见面，她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能怯场。 我上前抱住她，两人好像有感应一样，都没有立即松开，就那样静静抱着彼此。 她身上淡雅清香，让我一时恍惚，不舍得松开，我看到她白皙的侧脸依然红晕。 电梯嘀地响了一声，我俩才像触电地似得，迅速分开。 两个人手忙脚乱拿东西装样子，而后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便又哈哈笑起来。 楠楠的姐夫推门进来见我俩笑，开口问道：“咦，你俩笑什么呢？” 楠楠慌忙说道：“没事，笑着玩呢。” “你同学庆城的吗？” “他不是呀，他也是南中市的。” “南中市的，南中哪个地方？”他转头问我。 “我家是上坡县的。” 他很惊讶看着我：“上坡呀，我们还是一个地方呢。” 好像楠楠以前说过，她姐姐是嫁到上坡县了。 “你这是打算留在庆城了吗？”他继续问。 “算是吧。”老婆孩子都在庆城，也离不开庆城。 “在庆城也好，旅游城市，我看市区建设得挺好。” “嗯，还可以。” 我是真不知道和他说什么，楠楠赶紧拿着东西要下楼，我搬起已经拆好的衣橱架随她下楼。 第177章 动摇了初心 我和楠楠把东西拿到楼下，楠楠的姐姐再帮着把东西放到车里。 等电梯的时候，楠楠的姐夫已经拿着东西从电梯里出来了。 楠楠的姐夫随口说道：“楼上还剩一点东西，你们全拿下来就行了，我就不上去了啊。” 重新回到楼上，屋内只剩几个小袋子了，一个人也能拿完。 我正要动手拿掂东西，楠楠说道：“我还要把房间的地拖一下呢。” 我看了一下地面已经很干净：“不用了吧，这么干净了。” “房东对我说了，让拖一下地，打扫干净，还要拍视频给他。” “还这样呀，房东不来了是吗，钥匙你怎么给他？” “一会走的时候，我姐夫开车送过去。” “这样吧，你扫地，我拖地，也快。” 我跟楠楠两个人分工，她拿扫帚，我拿拖把。 当我再进入卧室的时候，依稀让我有点怀念，曾经我跟楠楠一起靠在床头聊天的时候。 我看到楠楠弯腰扫地的样子，发丝垂落，遮盖住她的脸。 我突然鬼使神差的从她身后抱住她，她身子一僵，又很快放松下来。 楠楠转过身来，正面对我，我从她眼睛里看到柔情、不舍、难过、喜悦、欣慰、忧伤，复杂的情绪，可是已经无法阻止我想深深地给她一个拥抱。 我紧紧抱住她，千言万语都化作片刻的宁静。 楠楠的手机铃声响起，打断了静止的时间，我们才分开。 楠楠接通电话：“嗯，房东让拖一下地，打扫好了就下去。” 她挂断电话后，对我说：“我姐打电话，催我呢。” 我看着她精致娇美的面容，不知未来谁会拥有她，一想到她马上就离我而去，我又一次冲动地捧起她的脸。 而后楠楠娇羞的推开我，温柔地说道：“好了，不能耽搁了，我姐该着急了。” 我才没再纠缠她，赶紧麻利地干起活来。一百多平的房子，拖一遍，是个体力活，干完结束的时候，我已经浑身冒汗了。 我把上衣拉链拉开，楠楠还关心地说：“小心别感冒了。” 一切收拾妥当，我们一起下楼，在电梯里，楠楠强装着笑容再次说：“谢谢你，以后你要多保重哦。” “你再说谢谢，我就不理你了。”我不喜欢她说谢谢，我真的不想和她分的太清楚，除非她自己想和我分清楚。 楠楠的姐姐和姐夫站在汽车前看着我们从楼里走出来，问：“楼上都打扫干净了吧？” “昂，都干净了。” 楠楠的姐夫接过我们手里的东西硬塞到车里面，车的后座和后备箱都已经装得满满的。 楠楠的姐姐突然扭着头问我：“哎，你家也是上坡县吗？” “嗯，是的。” “上坡县哪里呀？” “新站乡。” 楠楠的姐夫很惊喜叫起来：“太巧了吧，我家也是新站乡的。” 的确也太巧了，上坡县下辖八个乡镇，新站乡只是其中一个乡镇，竟然还能跟楠楠的姐夫同一个乡镇。 他姐夫又继续问道：“那我们肯定不是一个村，要是一个村吧，不然我肯定认识你，你是哪个村？” “大街道的。” 大街道是新站乡乡镇府所在地，算是新站乡最大的一个村，中间有一条东西方向的大街道。 “哦，那我们不是一个村，我是小袁庄的。” “啊，小袁庄吗，我姨家就是小袁庄的。” “你姨叫什么？” “我不知道我姨的名字，我姨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叫张海峰，一个叫张海涛，你认识吗？” “天呀，这么巧，我肯定认识。” 楠楠和她姐姐都看呆了，没想到随便问一下，竟然七拐八拐还能扯上关系。 楠楠的姐夫又问了一句：“你现在是单身，还是有女朋友了？” “我结过婚了。”这还能扯到这个话题，只好直说。 “咦，真的吗，看着不像呀，我还以为你跟楠楠能成呢。”他很是惋惜地说。 这个时候楠楠发话了：“哎呀，哥，赶紧走吧，趁天还没黑。” 楠楠的姐夫才停止继续追问，赶紧跟我打了招呼：“老弟，我们先回南中了，有时间回老家玩呀。” 楠楠也跟着说道：“我们先走了。” 楠楠转身上了汽车，透过车窗向我摆手，带着眼中的落寞和不舍，然后渐渐远去。 随之而来地一阵怅然若失，感觉身上血肉被吸空了一样，只剩下浓浓地忧伤充斥一副皮囊。我抬头回望七楼，这个让我短时间内留下很多回忆的地方，现在只有孤独和寂寞。 停留很久，最终还是收起眷恋不舍，狠下心来，离开了这个对我来说已经空落的小区。 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了力气， 没有一点精神去打电话联系客户。 我随后翻看起手机朋友圈就我看到我的同事们，不管是发贷款的信息，还是非贷款的信息，他们的朋友圈每天都会更新至少一条，而我疏于关注这些，已经很多天没有更新朋友圈了。 我找了一个懒狗往前爬行的图片，写了一句话：“假如生活击倒了你，只要向前移动，才会有站立的机会。” 我看到朋友圈楠楠是第一个点赞的人，她或许一直在汽车上看手机吧。我再次刷新朋友圈，又看到楠楠的留言：“加油！” 这次真的让我会心一笑，现在只能远远地祝福这个美丽的女孩了。 下班回到家，从一楼走到六楼，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往上走，越是有点心虚。 我曾经以为我对爱情永远坚贞不渝，始终如一，而我今天抱着楠楠的时候，却是动摇了一直以来的初心。 我推门进屋，莹莹看见我回来，急着说：“我今天问小区的人了，他们说当时小区房子刚建起来的时候，房价才一千多块钱，一百平的话，按现在的房价，卖21万、22万也不算贵。” “你的意思是什么，确定要买吗？” 莹莹商量地语气问我：“要不，我们一起再去看看房子？” 我竟然没有感到厌烦，或许因为心虚，想让莹莹再多提一点事情让我去做。 我跟房东姐姐打过去电话：“喂，姐你好，我是昨天晚上看房子的那个人，你现在有时间吗，还想再去看一下房子。” “啊，还看房子，你都看过了。” “我媳妇想去看一下房子，毕竟是买房子吗，比较慎重一点。” “好吧，你们半个小时之后，再过去吧。” 第178章 不在均平买房 我挂断电话说道：“可以，房东说过了，过半个小时，我们再过去吧。” 莹莹看我对买房子上心了，态度上就对我好了很多，赶紧催我去吃饭：“饭热着呢，你赶紧吃吧，吃完了正好下楼。” 我吃饭的时候，瑞瑞手里拿着一个玩具小车，拉着我胳膊让陪他一起玩。 我正要放下碗筷陪他玩一会。 莹莹却抱起来瑞瑞到远离我的地方，转头对我说：“你赶紧吃吧，别让他打扰你了，一会还要下楼。” 要是平时，瑞瑞找我，我不立即回应，莹莹一定会骂我，就是因为去看房子，虽然还没到买房子，而家庭地位就已经被拔高了。 吃过晚饭，抱着瑞瑞下楼，到了4号楼，看见四楼的灯光是亮着呢。便给房东姐姐打了个电话：“姐，你是在楼上是吗？” “昂，你们直接上楼吧。” 我们上楼后，看到还是那个大姐和她的女儿两个人。 房子我是已经看过了，主要还是莹莹要看房子，莹莹把阳台、卧室、厨房、卫生间很认真看了一遍。 最后还是回到房子价格上面，房东大姐和她女儿在客厅，莹莹拉我到卧室的阳台小声说：“老公，我看房子也可以，你再问问看还能少不，21万也行呀。” “房子你看中了是吧，要是你能接受，我们就跟她实心实意的谈价格？” 莹莹很期待地不停点头：“嗯嗯。” 虽然我也没钱，但感觉21万的话，我能先借几万块钱付个首付，余款可以分期。 我心底也有了底，到客厅跟房东姐姐说：“姐，房价你回家又跟哥商量了吗，多少钱能卖？” 房东姐姐还是坚持只降价五千：“不行的，我老公本来就不愿意，说是能卖就卖，不能卖，我们自己留着。” 莹莹在旁说道：“姐，我们也是这小区的，就是听小区的人说，当时小区刚建的时候，才一千来块钱，你稍微给我们再便宜一点，你这边肯定也不赔，我们是真心想要。” 大姐脸色始终不变：“只能少五千了，你们要的话，可以交个定金。因为今天上午都有人来看房子了，下午也有人一直打电话。” “真的一点不能少吗？” “肯定不能，21.5万，你们要是要的话，就赶紧交定金。” “定金的话，是交多少？” “你们自己看呗，五百或者一千都行。” “定金你们还退吗？” “你要是交了，我就把网上卖房子的信息撤了，谁再来问房子，我也不卖了，就卖给你们了。你们要是不要，定金肯定不退了。” 我和莹莹相视一眼，我俩都有点犹豫，付了定金又担心还会碰到更好更便宜的房子，不付定金又担心被别人抢走。 最后反倒是是莹莹说了下：“要不我们再回去想想吧。” “没关系，你们自己决定嘛，就是不能保证，房子会不会卖给其他人。” “姐，我回头再跟你联系吧。”索性我抱着瑞瑞，拉着莹莹先下楼了。 到了楼下的时候，莹莹很感慨地说：“好想要买这个房子啊！” 瑞瑞也一岁多了，还没有让莹莹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子，我心里还是很内疚的。 我不忍莹莹再因为房子的事情，心里有疙瘩，也很干脆的说：“她这个房子要的话，可以直接买，几万块钱付个首付没问题，剩下的钱分期贷款就行了，这房子有证，能贷款。” 莹莹摇摇头：“哎呀，我也不知道，要不再看看吧。” 我也不再说什么，我自己心里也是在买与不买之间犹豫不决。 第二天上午开过早会，找了个理由，跑了出来。 我骑车到了高轩的店里，看高轩一个人在店里刷手机。 “今天你怎么有空？”高轩看我进来。 “好长时间没来你这了，露露最近没来庆城吗？” “她吗，下个星期会来庆城。” “你们这算是异地恋，真不好搞呀。争取早点能都在一个地方。” “先挣钱嘛，有钱了，再看是在庆城买房子还是在省城买。” 高轩直接就扯到房子的事情了，我也正发愁房子的问题呢。 “你说到房子了，我们小区有套房子，21.5万，三室一厅，你觉得能买吗？” “21.5万，还是三室一厅，价格是不高，买是能买，就是你怎么想在均平区买呀？” “我觉得挺好呀，均平区怎么了？” “不行，买房子，尽量来市中心或者新区那边吧，均平区那边什么都没有，去找你玩吧，距离都太远，平时想跟明宇我们几个聚一聚都不行。” 高轩这么一说，却是让我向不买的天平倾斜。 均平区附有个工业区，有几家比较大的重污染企业，有的时候傍晚时常也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异味。 离市中心远，空气质量又不太好，貌似真的不应该在均平区买房子。 从昨天晚上一直压在心头的问题，来高轩这一趟，被理顺了。 打定主意，中午回家，我就对莹莹说一下，不在均平区买房子。 房子的事情解决了，我这时才问道：“现在装修生意，怎么样？” “现在是淡季，冬天了，开工都比较少，开春更好一点。你呢，怎么样了？” “就那样吧，现在太冷，也不想往外跑，这个月还没开单呢。” 高轩笑了笑：“你不行，就换个工作呗，找一个稳定一点的工作。” 我现在是骑虎难下，因为我投入金钱和精力了，还没收回，让我现在从贷款行业撤出来，我肯定不愿意撤了。 “咳，哪有这么轻易换呀，既然干了，先干一段时间吧。” “你跑贷款的时候，也帮我跑跑装修的事情呀。” 他不说这还好一点，一说这，我也话多了：“你这装修的客户，能不能介绍几个呀，买房子装修的人都是贷款的潜在客户，你介绍帮我冲个业绩。” 高轩哑口无言，局促地起身，跑到饮水机那边，帮我接了一杯水。 “放心吧，有贷款的客户，肯定都介绍给你，我也不认识其他做贷款的人。” 听到高轩这么说，我心里也舒坦一些。 “机器还能刷卡吗，正好来了，我就刷一下。” 高轩从柜子里找出来刷卡机：“可以。” “我看其他地方当天也能到账，你这是不是当天也能到账？”找他刷卡，钱老是被他借用，我不得不留心。 第179章 陪聊 高轩动作略有迟疑，但还是神若平常：“现在还不行，我有时间申请一下，弄成当天到账。” 我不再多言，随及刷过卡后，我也离开了高轩的店里。 等我再回到办公室，还是忍不住给楠楠发了信息：“你回到老家了，以后想做什么？” “暂时还在我爸厂子里帮忙吧，以后有机会了再出去。” 从她和她姐姐穿衣打扮上看，就不像是普通人家养得起的。我能感觉到楠楠家里条件应该还不错，但不知道竟然还有一个厂子。 “你家里是什么厂子？” “是面粉厂。” 南中市是平原，小麦产量大区，小麦都是现成的，可以就地取材，开一家面粉厂还挺合适的。 又在办公室呆了一会，到点就往家里跑。 回到家里，莹莹把饭菜都盛出来了，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我对莹莹说：“要不4号楼那个房子，不买了吧。上午还跟高轩说起房子的事情了，他也建议不让在均平区买房子。” 莹莹听后，眼神很错愕。因为这两天一直想得都是4号楼的房子，基本上都决定要买了。可我今天却说了这样的话。 莹莹尽量保持平静的情绪问：“为什么呀？” “高轩说，均平区离市中心太远了，他跟叶明宇找我都不方便，有什么事互相帮忙都找不到人。学校也不行，再加上这边太靠近工业区，空气质量不好，要是在这住个几十年，我也怕生出什么病来。” 莹莹翘着嘴，蹙着眉头，好像也觉得我说的对，但她应该真得很想要一套自己的房子。 莹莹纠结之下，想再次试图说服我：“我们可以先买下来，住着。以后有钱了，再换房子。” “这不是太折腾了吗，来回搬家了，那个四楼也是东西朝向，跟我们现在住的也没什么区别。” 房子对普通家庭来说，毕竟是大事件了。我既然这么说，她虽心里认同，可还是难免情绪上很低落。 我安慰她：“我再看看市区的房子，现在人都是往新区那边搬了，有可能的话，我们也在新区买。” 莹莹大概被我气乐了：“均平区的房子都买不起，你还买新区的房子呢。” “只要你想，肯定能实现呀，想都不想了，那就更没机会了。” 莹莹撇着嘴不理我，专心的照顾瑞瑞吃饭。 下午到办公室了，一想到这个月马上过十天了，我这一单还没开呢。 我看到群消息里，张海棠已经开了两单了，看样子这个月是发力了。 张海棠正忙着打电话，我见她停歇的空间喊她：“海棠，这个月开了两单了，真是一鸣惊人呀。” 张海棠被说夸的脸色羞红，难为情地说道：“也不是了，有个单子是马中洪。” 我还以为马中洪会在我这里挂单呢，我有点吃味的拍了一下身旁的马中洪：“什么时候跑的单子，下次也挂我这里一单呗。” 马中洪有点不好意思了，忙向我解释：“我的工号不是还没下来吗，我看你的考核已经过了，张海棠还要考核。主要光哥怕她考核过不了，就让我先挂她那里了。” 新人三个月考核期过了，才能转正。 我名下挂了四单，足够转正了，我自己是不用担心了。 如果张海棠试用期考核不够，会被辞退，组里就会少一个人，程光还要费劲的重新招人，也能理解，给张海棠挂单子，先留住人。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自己跑的单子，提成也不用给别人，自己增加收入。 我静下心来，老老实实开始打电话联系客户。 我看到电话号码纸上有个号码，只是最后一位数字跟我的号码不一样，其他全部都一样。 我自己都惊呆了，第一次见和我手机号码这么相似。 我赶紧拨打过去，想知道这个号码的主人是何许人也。 电话拨通后，传来一声女性很清脆的声音：“喂，你好！” “喂，您好，我是大安贷款公司业务经理，您有贷款这方面的需要吗？” “哪里，贷款吗，哦，怎么贷款？” “就是无抵押信用贷款，征信只要没问题，基本上都能贷款。” “基本上，你说这个基本上是什么意思？” 我只能听对面的声音，感觉年龄不是很大。 “基本上的意思是征信这关过了，只要有固定工作，有房贷车贷，就可以贷款了。 ” “哦，什么算固定工作？” “固定工作就是，每月有用公司账户名称的打卡工资，三个月就行了，没公司的话，是公务员或者教师工作都行。” “哎呀，那不行，我没打卡工资。” “你是打算贷款是吗？” “贷不贷都行。” 她这样说，我感觉第一次是谈不下了，想先加个好友，便结束通话，后续再跟她联系。 “我们可以加一个好友吗，需要贷款的话，可以随时联系。” “加好友，不用了吧？” “我们俩的手机号，只有最后一位数字不一样，你是7，我是6，碰到了也是缘分，不贷款也能加好友是吧。” “啊，不是吧，我们俩的手机号，只错一个数吗，你这个号码不是呀。” “我这个是工作手机号，你按照你的手机号，把最后一位换成6，搜一下绿泡泡，就是我。” “好呀，我挂了电话就搜。” 我这边挂了电话之后，等了一会，就有人发来好友申请。 我同意申请之后，看到网名叫之琴，发来信息：“你好，刚刚你打电话让加的好友。” 习惯性第一时间点开了她的朋友圈。 朋友圈有她的照片，长发，不用化妆，却有一张很精致的娃娃脸，感觉年龄二十岁都不到，关键是她个子很高，感觉有一米七。家里养了一条小泰迪，朋友圈也有很多小狗的照片。 “你好，你年龄是多大了？” “哼，你直接问年龄礼貌吗？” “昂，我看你年龄还不到二十，主要我们申请贷款，不到二十岁也不给申请。” “呵呵，我不贷款。” “没关系，以后你贷款了，再找我。” “我不贷款，我就是无聊，正好有人陪我说话。” 我真服了，虽然这是一个漂亮的小姐姐，但是我打电话的目的，是找需要贷款的客户，不是做陪聊。 第180章 工资没到账 确定她不会贷款，我直接也没有了继续和她沟通的兴趣。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没什么事情，先不聊了。” “哎，怎么不聊了呀？” “你又不贷款，我还说什么呀。” 平时打电话联系推销贷款，要么是被别人臭骂一顿，要么是别人懒得多说一句话，就会挂断电话，我第一次碰到这么话多的接听者。 “你不继续劝我贷款吗，随随便便就放弃了，怎么做好销售啊？” 我真是被打败了，关键她连意向客户都不算，她纯属无聊想找个人陪聊。但她又说的很对，我这的确算是随随便便放弃了。 我只好耐着性子回复她：“你不符合贷款条件，我再劝，你也做不了申请。” “我是不符合条件，你多说点话，我可以介绍其他人贷款呀。” 不得不说，她一句话，让我没这么着急收起手机。 “你确定能介绍人贷款吗？” “当然了，你赶紧再劝劝我。” “你是有多无聊呀，我都不知道怎么劝你了。” 她发来一串大笑的表情包。 “我给你介绍贷款，有什么好处呀？” “昂，好处肯定少不了，你想要什么好处，能给你的，可以谈。” “呵呵，好吧，等我给你介绍了再说，不打扰你工作了。” 我觉得要是能合作的话，关系可以再融洽一点，随后又发了信息给她：“你怎么称呼？” “你猜？” 这女孩有点不按常理出牌，搞的我有点无计可施。 便回了一句：“你姓仙？” “呵呵，为什么姓仙？” “因为你叫仙女啊。” 她直接回复了一串哈哈哈，然后说道：“哈哈，你这个人太好玩了。” 我真的很郁闷，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找到贷款客户的机会，还得陪着一个小女孩周旋。 “我陪你说了这么多话，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我姓叶，名字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跟你不熟，呵呵。” 还别说，这小女孩防备心理还挺强，不过知道她姓叶也足够了。 我又在办公室里打了一会电话，到点就下班。 到家后，莹莹和瑞瑞已经吃过饭了，留的饭还在锅里。 “你赶紧吃饭吧，吃过了，去超市买点菜。”莹莹可能因为房子的事情，情绪也不高，有气无力地说了句。 她提出去超市，我非常乐意，也想让她出去转转，这样可以不用想那些不快乐的事情。 “走吧，先去超市，我回来再吃。”我当即说道。 “你确定，饭不趁热吃吗？” “不用了，在锅里放着呢，回来也不会凉。” 莹莹看我这么坚持，也不跟我争了，她简单装扮了一下，我抱着瑞瑞就下楼了。 今天星期六，晚上超市的人很多，进到超市的时候，莹莹又带着笑容问我：“老公，你是不是要发工资了？” “是呀，明天吧。” 她一问，我也想起来，上个月两单都是别人的，提成给别人后，也就只有一千二的基本工资 莹莹又好奇地问道：“老公，你能发多少钱？” “昂，也没多少，就二千多块钱。”我是真不敢直接说是一千二，我自己都觉得没面子。 莹莹虽然听到只有两千多块钱，但还是很高兴：“那你给我多少钱？” “还给你两千呗。” “那你够花吗？” “你不用管我了，我有钱。” 我有钱也是来回刷卡消费，心里很烦躁继续纠缠工资的事情。但还是尽量让自己保持平和，不让莹莹看出异常，忙拉着她往超市里面走。 “你买一件羽绒服吧，我付钱。”莹莹很大方地说。 可是我知道，最终钱还是我这边的出，我很果断地拒绝了。 “我的衣服够用，先不买了，你先看看想买什么，主要你想买什么？” 瑞瑞在我怀里，一会看我，一会看莹莹。 莹莹这才从我怀里接过瑞瑞说：“我们俩都不问儿子了，问问儿子想买什么？” “这样吧，我先带着儿子看玩具，你自己转转吧，你想买什么就直接买，最后再买点菜。” 跟莹莹分开后，我就抱着瑞瑞往玩具区走。 瑞瑞从我怀里下来后，就兴奋地在玩具货架前，用手摸这，摸那。上层的货架手够不到，就示意我抱着他。 玩具区很多小朋友在玩，非常热闹，瑞瑞也玩地不亦乐乎。 直到莹莹推着购物车，来找我们。我才看到莹莹已经买过菜了，都放购物车上了。 “只买一些菜，你不买其他的吗？” “不用买了，家里都有。” 又在我的坚持下，重新返回水果区，买了几斤苹果，再让买其他的，莹莹也不舍得，冬天里的水果价格都很高。 第二天上午我一直看手机银行余额，也没等到工资到账。 问了一下程光，才知道星期日的情况下，总部那边都休息了，会顺延到下周一发工资。 本打算上午发了工资，就把提成给李悦蓉和冯泽涛转过去，也转不了。 高轩还是没有把钱主动打给我，不得不让我主动联系他要钱。 高轩只是发来信息：“我上午不在店里，人在外边有事，下午的时候，转你。” 让我没办法，直接又催他：“你现在能转一下吗，主要我上午着急用钱。” 高轩过了十分钟回复我信息：“刚给你转过了，你查一下账。” 重新刷了一下手机银行，二千多块钱已经到账了，我才放心。 我随即往莹莹的卡上转了二千了。 中午回到家，莹莹看见我回来，明显对我态度就很温柔。 钱是真的很重要，起码家庭关系有了钱，会更和谐了。 下午到办公室，看见郝鹏还在办公室打电话。 我对冬天的开展业务，真的很沮丧，又跟郝鹏抱怨了下：“这冬天怎么整，这个月一直没开单呢。” 郝鹏停下来继续拨打电话，看着我说：“你肯定得一直往外跑，你不想出门，就一直打电话呗。” “打电话，一直也联系不上客户。” “就教给你一个法子，就是熬，这工作得一直熬，你只要熬到最后，不被公司淘汰，你客户肯定自动来。” 有时挺想骂人的，这业务真是不好做，千把块钱工资，自己投入硬件的宣传都要花很多钱了，只有零星点的回报。 第181章 刷朋友圈 以前冯乐凯开会的时候就时常说一个词胜者为王，而词里面的“胜”，在我们大安公司应该是剩下的“剩”。 三个月一次业绩考核，业绩不过关的人，就会被淘汰了，只有小组剩下的人，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我从在大安第一天上班，当时小组九个人，三个月不到，已经各种原因走了六个人，老员工员工只剩郝鹏、李红梅和我了。 郝鹏和李红梅能一直坚持，就是只有熬了。现在看来，能熬剩到现在，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状令我郁郁寡欢，随意翻看手机朋友圈。 我看见一些意向客户的朋友圈，也不管是生活内容，还是广告链接，一律全部点赞，能评论的，就发评论，以此刷个存在感。 翻看到林知的朋友圈，她还是只发了串串香门店的宣传，我也随手点了赞。 大学毕业之后，一直让我念念不忘，没有想到几年后再相遇，已是岁月斑驳，情感渐远。 当时我甚至想，如果不跟莹莹结婚，最想结婚的对象就是林知了，可惜造化弄人。 不见时腹有万千言语，再见时只剩西风凋零，平淡如白纸。 虽然，可是，我还是又给林知发过去信息：“嗨。” 像当时在学校食堂打招呼一样。 “呵呵，怎么不忙了吗？”林知很回复信息过来。 “就是看到你发朋友圈了，打个招呼。” “呵呵，我发的朋友圈都是门店广告。” “你也可以发一点关于生活类的朋友圈。” “我生活没什么可发的，都是一直在忙店里的事情。” “你平时休息或者去哪里玩了，看见有意思的，都可以发朋友圈。” “主要我很少休息的，有时候休息也是哪也不去。” “你的生活真的太单调了。” “呵呵，没办法，打工人嘛。” “好吧，有时间去你们门店吃饭，再帮打个折啊。” “那是必须的。” 跟林知聊了一会，继续翻看朋友圈。 刷到杨菲发的保险广告，上次在民丰保险门口，只是加了一个朋友圈，之后也没有再聊过。 我发信息打了一个招呼：“你好！” 等了一会，也没有见回复。 我就想了一个点子，搞了一个1.88红包，发了过去。 没等一会，红包便被她直接领取了。 她随后发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 用钱开道，真的所向披靡。 我抓住机会，赶紧给她发过去信息：“你好，上次在你们公司门口，只是加了一个好友，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见见。” “呵呵，好呀，有空的时候，我联系你。” 随后就没再聊，我和她的聊天界面，拿给郝鹏看：“郝鹏，你看这个保险公司的人，我跟她聊天，想跟她谈合作，不知道怎么说。” 郝鹏看了一下说：“你跟她们这些做保险的人得慢慢来，不能着急，有事没事发个信息，先培养感情。你就是不说合作的事，她们也知道你是做贷款的，有客户也会介绍给你。 你就继续联系吧，你跟女的打交道，要学会夸人，别跟大直男一样。” 既然不能着急，也只能放平心态了，我一直在想怎么样做到很自然地去夸人。 我继续往下翻朋友圈。 刷到李金铭的朋友圈，才发觉，好长时间没有联系过了，本来就是陌生的关系，如果一个月不联系，就更加陌生了。 我便给他发信息：“李哥，最近忙不忙，有时间出来聚聚？” “好，最近没有时间，都忙好这一阵，我们再聚聚。”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敷衍了，信息是发到了，起码让他记住了我这个人。 我刷到青馨的朋友圈一愣，怎么又是一束玫瑰花？ 日期是昨天下午发的，没有配文案，只是一束玫瑰花，花束的背景还是海文堡的内景。 虽然我是已婚，却是不希望她这么快就找到男朋友。 可是她所处的娱乐场所，诱惑太多了，像她这种漂亮的女孩子，肯定会被很多人注意到。 我急忙给青馨发信息问她：“我看你朋友圈，谈恋爱了吗？” 她发了一个偷笑的表情。 青馨继续回复了句：“你觉得呢？” 我还是一头问号，什么意思呢。 我绞尽脑汁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话回复她，感觉说什么都不合适。 可能我一直没回复青馨，反倒是青馨过了一会，又发来一条信息：“那是同事的花，她男朋友送的，我只是觉得好看，随手拍了一下。” 我这才松了口气，真服了，不是自己的玫瑰花怎么能随意发朋友圈呀，这也太吓人了。 “吓我一跳，以为你谈恋爱了。” “哈哈，你好像很在意呀。” 发信息时，倒是没细想，反而表现的太着急了。 再解释也说不清了，只好顺着话往下说：“肯定在意呀。” 她回了一个很调皮的表情包。 “你现在晚上还展业吗？”她接着问。 “不展业了，天太冷了。” “哦，我就说怎么一直碰不到你人了。” “昂，你要是想碰到人，你一个电话的事，今晚上就能碰到。” 青馨那边又是发来哈哈笑的表情包。 又翻看了一下朋友圈后，才开始打电话联系客户。 一直到下班的时候，冯泽涛把电话打过来了问：“喂，兄弟，你们工资发了吗？” 我心想，这人是真着急，都开始催起来了，我看着像那种言而无信的人吗。 我耐心解释道：“今天星期日，总部休息，明天周一发工资，到时给你打过去。” “哦，那没事了，我就是看提成怎么一直没打给我。” “这个你放心吧，我们是长期合作，我还能黑你那几百块钱呀。” “对对，我现在也缺钱，兄弟理解一下。” “理解，但是我们之间说好的，你跟我合作就放一百个心，没一点问题。” “嗯嗯，谢谢兄弟。” “你那边最近还有客户吗，怎么也不介绍了？” 为了业绩，只能我硬着头皮催他。 “这个，这个，我的以前的那些客户，现在还没有，有的话，我都让他们联系你。” 听到他吞吞吐吐说没有客户，我兴致寥寥了， “好吧，你再问问吧。” 我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冯泽涛向我询问：“兄弟，我们这有个股票开户奖励，你要是推荐一个客户注册，能给你奖励十块钱，你做不做？” 第182章 联系一下房东 “只有十块钱啊？”我觉得十块钱太少，没什么吸引力。 “已经不少了，你想想要是推荐十个人注册，能奖励一百块钱。推荐越多，奖励越多，上不封顶。” 又应付了一下冯泽涛，等挂了电话。 可惜的是，当时我根本就看不上这个十块钱，也从没跑过这个业务。 后来听冯泽涛说，他自己跑这个推荐一个月挣了有一两万。我有心思跑这个的时候，冯泽涛却说推荐奖励的活动已经停止了。 我骑车没有直接回家，拐了弯跑到海文堡ktv。 我到了海文堡门口了，掏出手机给青馨发信息，字都打好了，还没来及发出去。 我想到一个问题，如果两手空空，只是把她叫出来，可能会太尬了。 于是我跑到附近一家商店，买了一大袋瓜子。 再回到海文堡的门口，我才用手机发出去信息。 过了一会，就看见青馨高挑的身影里面走出来。 头发还是盘了起来，一身黑色长款修身的羽绒服，和楠楠相似的颜值。因为工作画了淡淡的妆容，惊艳无比，脸上春风洋溢。令人感觉和她这样的人相处，冬天也不再冷了。 “你不是展业吧，现在才六点是刚下班？”她笑着问我。 “我不展业，现在天太冷了。我是下班路过你这里。” 我把瓜子递给她，她伸手接了过去，表情很惊讶。 “你还买了瓜子了呀？” “对呀，你喜欢吃瓜子吗？” “还好吧，你买了肯定吃，呵呵。” “好吧，那我走了。” “啊，没其他事吗？” “没有呀，就是给你送个瓜子。” 青馨看着我，一脸很无语的样子。 “你不会特意过来的吧。”青馨颇有意味地问。 “昂，是也不算是吧，下午跟你发了信息，感觉好长时间没见了，才过来看看。” 青馨笑了笑：“你都不主动给我发消息。” “啊......。”把我一下子卡住了。 “好吧，谢谢你的瓜子。” 这时从海文堡里又跑出来一个和青馨身材相当的女孩，对着青馨喊道：“青馨，组长找你。” 青馨转身回了一句：“好，马上。” “你先去忙，我正好也要走。”我招呼青馨先走。 青馨歉意的说道：“好吧，我先回了。” 她走远了几步。 我记起郝鹏说的，不能做大直男，要会夸人。 “青馨，我觉得你今天又好看了。”我在青馨身后喊了一嗓子。 很突兀的一句话，青馨转过身来，先是很迷茫地“啊”了一下，然后又弯腰大笑起来。 青馨直起身后，娇嗔地说：“好吧，谢谢了，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哦。” 我看见青馨这么开心，把我也感染地开心起来。 我回到均平区，没有直接回家，先去超市买了一袋瓜子。 我开门进家的时候，本以为我拿出来瓜子，莹莹会非常高兴。 可是一进屋，就发觉气氛不对，莹莹正陪着儿子玩玩具，看见我回来一股怨气就挂在脸上。 我小心问道：“今天怎么了？” 莹莹不作声。 我把瓜子拿给她：“给你买的瓜子。” 莹莹伸手接，不耐烦地说：“还买瓜子呢，有那个钱，就不能买个房子。” 我觉得她太莫名其妙了，房子说过了，我先关注着市区的房子，有合适再买。 本以为我拿出来瓜子，可以收获快乐，结果还不明不白地被怼了一句。 “房子的事情，不是说了吗，在市区买，我在关注这个事情呢，你不用管了。” “还买市区的房子，猴年马月能买。你去看看小卧室窗户，被风刮掉一块，不是自己的房子 什么都是破破烂烂。” 她说的小卧室，就是次卧。 我赶紧跑到小卧室查看，在窗户右下角有一个瓶底大小的缺口，当时我们搬来的时候，窗户已经有裂纹了，当时也没有在意。 我们租住的房子在六楼顶层，还是靠边房，临近均平区的一个很大的十字路口，正好处在风口区。 一楼没风的时候，我们六楼也有风；一楼有小风的时候，我们六楼就会是大风。 当时租住这个地方，是因为图便宜，现在看来，当真是便宜没好货。 缺的那一小块玻璃应该是被风刮到楼下了。 我从卧室出来，对莹莹说道：“就一个小口没事，我先去超市买一卷胶带，粘住就行了。” 莹莹不搭理我。 我只好无趣地赶紧跑到超市，买了一卷宽胶带。 我从超市回到家，开门就看见莹莹正在嗑瓜子。 我笑了笑，打趣她：“呦，还是瓜子好吃吧。” 莹莹白了我一眼：“哼，你要不再问一下四号楼那个房子吧。” “我们不是说好了，不买均平区的房子吗？” 莹莹表情很不满意：“先买了，可以先住着。我现在不想住这破房子了，不是这出问题，就是那出问题。” “咳，我先把玻璃粘好再说。” 我从厨房盛好饭，就闷着头吃。 莹莹见我没动静，就开始催促道：“你联系一下房东呗。” “知道啦，我先吃好饭行不行。” 我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拿起手机，把信息编辑好：“姐，那个房子的价钱还能再少点吗？” 我点击发送，结果显示红色感叹号，房东竟然把我绿泡泡删除好友了。 我随机拨打了她的电话号码，被这个房东气坏了。 她很快接通了：“喂，谁呀。” “姐，我是前几天看你房子的人，你怎么把我绿泡泡删了？” “昂，你呀，你又不买房子，我留干啥。” 真服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买，我确定买了。现在就想问一下，你那个房子还能便宜吗？” “咦，房子卖过了，昨天人家交过定金了。” 我一听就心慌了。虽然我也没打算买这个 房子，但是她突然说别人买走了，又让我感觉好像本应该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走了一样。 “姐，不是说好了，你卖之前对我说一下，怎么也不说？” “我看你也不像买房子的样子，当时说交定金，你也不交。人家是看房子当场就交定金了，我也不能拒绝呀。” 一句话把我噎住了。 我挂了电话，如实对莹莹说道：“房子昨天已经卖过了，别人都交过定金了。” 莹莹听后，瓜子也不吃了，手里的瓜子随手就撒到地上。 “我说让你买，让你买，你就是不买，现在好了。” 莹莹说罢，回到卧室，嘭的一声就把门甩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