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域仙踪》 第1章 生来本是一凡体 念奴娇 忆仙人 苍穹浩瀚,望星河缥缈,神仙遗迹; 瑶月新逢荷露绿,好赴神阙仙宴;香冷庭空,歌歇舞罢,犹忆琼楼饮;江山如画,不知何圣手笔。 闲沐乡野清风,山高气爽,曾是修真界;遥想当年青埂上,定是仙门林立;修者如云,飞升常事,清气漫福地;渡仙台上,而今禾稼青碧。 俗话说,故事就老酒,你有我也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说的。以前听喝酒的人说,嗜酒之人,就算只有酒,啥下酒菜都没有,也会一边喝酒,一边把听故事来当下酒菜。还有那重口味儿的,拿几圪嘟大蒜就着喝,让人听了都辣舌头;而且人家还有口号,唤做:老酒就老蒜,好汉对好汉;光是听着就感觉大气磅礴,不过我倒是觉着就剩辣了。所以,我如果要是有故事讲,谁有酒? 当然,我太爷爷说过,喝酒伤身,不如喝茶。我太爷爷他老人家不好酒,看见别人喝酒就劝诫,说戒酒可长寿。他老人家虽不嗜酒,可是个嗜茶之人。我很小的时候,从断断续续有了记忆开始,就依稀记得我太爷爷屋子里有非常多的茶,大多是一些花瓣和叶子,我也记不住那些茶都是些什么品种。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我虽然记不得那些茶叶的名字,也对我太爷爷的样貌记得不是那么的清晰,可是对他老人家那屋子里的茶叶的记忆却很深刻。不过,虽然我叫不上那些茶叶的名字,但是只要我在外面见过的那些花花草草的形状,在我太爷爷屋子里都能找到,以至于我每看到我太爷爷煮茶喝,就以为他老人家煮的是外面野地里的那些花瓣和草叶。只不过后来记忆力逐渐发育起来,才知道那是茶叶。我那时候还小,理解能力差,看见太爷爷喝茶,虽知道那是好东西,但不知道是怎么来的,以为真是从田间地头随意拔回来的。所以有时候,就从外面拔一些花花草草回来叫家里的大人泡茶喝。家里的大人见状,都哈哈大笑,还夸我聪明。小时候被这么夸,可是自觉光荣的很。后来还拔来那些茶叶给邻居们,邻居们也都夸我。长大后才明白,那是大家拿我乐呵呢。我那时人还小,不懂事,认为是在夸奖我呢,还可劲的拔回那些花花草草给他们。久而久之,人们给我取了个外号,叫傻子。唉,谁小时候没被人乐呵过?长大了就继续乐呵当初的小娃子,可是没乐子找了吧?哼! 而且我也开智晚,别人家的孩子和我同龄的都一个个聪明伶俐,有的已经可以帮家里大人干活了,可是我还是一愣一愣的,还是那个熊样子,怪不得别人都乐呵我?自己后来想想都不好意思用一些形容傻子的名词来自己形容。以至于家里人和外面的人都认定了,我以后就算不是个完整的傻子也是个半傻子。要不是我家祖上不知积了什么德,让我走上了另一条路,我可能一辈子都好不到哪去。在村子里,一但和傻挂上钩,一辈子就完了。就是那种,有的人虽然活着,但已经死了;或者死了没埋,埋了没死之类的。总之,就是你还活着就被家庭、社会给抛弃了。以后家族有什么财产分配,也是有你名没你份,都成了家中兄弟的了。或者家庭中要是分先人的遗产,也是没你的什么事。反正就是个在家中干苦力的,碰到好事儿,你就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除非你只是开智晚,或者要不就得出现奇迹。其实我的处境要是不出现奇迹,应该也好不到哪里去。开智晚的人,以后对外界信息接受的也晚,也慢了些。比之同龄人,优势荡然无存。开局就输在了起跑线上的人,还有多少可以逆袭的未来可言? 久而久之,我就被身边的人遗弃在了世俗之外。我不过是一副多余的碗筷,一张长余床铺,一个空出来无人占用的坐位。于是,我经常傻傻呆呆的坐在大门口,观看来往的忙碌,倾听四散的嘈杂,感受散漫的闲适。就是可劲的发傻。 我人生第一次记忆清晰的那天是一个上午,当时,我像往常一样坐在大门口发傻,说是发傻,其实是大家这么说,我当时也不知道发傻是啥意思。我只是在看院门口的树木,花草,飞鸟,牛羊,鸡狗,猪,驴,刮风,下雨,飘雪,飞花,等等,当然还有过往的各家的大人小孩,和这一切组成的一个个的画面。那时的我想这大概就是发傻吧。这个时间,家里人都下地干活了。我由于有傻名分,别人带着我嫌累赘,就把我放家里,让我看门,所以我一般不下地干活。喔,对了,依稀记得以前下过一次地,把地里刚长起来的庄稼当草拔了不少,就被赶了回来。后来我就如果不被允许不能下地,当然,好像也没有被允许过。 就在我坐在大门口发傻的时候,就听见我太爷爷在叫我的小名: “小虎子,到太爷爷这边来”。 喔,我还有这么一个高大上的小名。这可是我到这会儿唯一能拿的出手的财产了。我听见太爷爷叫我的名字后马上跑到我太爷爷旁边。我太爷爷是这个世界最关心我的人了,他老人家可是个远近闻名的老寿星,自己都记不得自己有多少寿数了,依然鹤发童颜,精神矍铄。他老人家还经常偷偷给我拿好东西吃,这可是个秘密,我可是谁都不告诉。我最是喜欢我太爷爷,没事就去看他老人家。我总觉得太爷爷身上散发着一股袅袅的仙气,待在太爷爷身边,就感觉待在仙人旁边一样。所以我听见我太爷爷喊我,那是飞快的奔跑着到了他老人家身旁,礼貌的回道: “太爷爷好”。 我太爷爷见我跑到了他跟前,笑呵呵的抚摸着我的头: “小虎子,跟太爷爷进来”。 我“嗯”了一声,就跟着太爷爷走进了他老人家的住处。 我太爷爷在我们家,那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就是在村里也是如此。特别是每当太爷爷过大寿,村里人也都要跑来给我太爷爷磕头恭贺。人们都说我太爷爷是神仙,他老人家的大寿就是天寿,没人不敢不来贺。全村老小对我太爷爷敬畏非常,即使平时都恭恭敬敬,就是背地里都不敢不敬。与此同时,他老人家的住处,自然就成了神仙居所,不是一般人能进的。据说没福气的人进去了是会折寿的,所以没有我太爷爷允许,外人没敢去他住处的。当然,这都得益于太爷爷他老人家不知道多高的高龄了,别人家爷爷都老早就不在了,同时也得益于人们对长寿的敬畏。其实,他老人家可是个平易近人老人家,哪有那么多神秘,是凡人一个,只不过他老人家的确有点长寿,活了别人的两辈子差不多。 我跟着太爷爷进了他老人家的屋子。太爷爷屋子里,还是那么多茶叶,我怀疑他老人家是不是根本不怎么喝茶?只是热衷于屯茶叶?要不然,记忆里永远都是这么多茶叶?只要是放东西的地方,一准儿放着茶叶,以至于整个屋子里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我的疑惑或许是所有人的疑惑。 不过太爷爷可不是叫我来观赏他的这些茶叶的,我哪里懂这些。只见太爷爷从他床沿的一个半大的箱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箱子,这应该是少有的不放茶叶的地方了。小箱子上面有一个锁,也就一个很常见的锁,算筹锁。就是一把特制的机关锁,开锁时应用算筹之术打开关节锁扣,就可以打开锁了。这种锁,村口的铁匠就能打出来,但是零件怎么组合,就是锁子的主人的事了。这种锁不需要钥匙,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是这种锁。我家各个门上的算筹锁被我研究了无数次了,当然,暂时还没研究通。 我太爷爷在那个小箱子的锁扣上左拧几下右拧几下,就把那个小箱子打开了。看,没有用钥匙啥的吧?随后,我太爷爷从小箱子里面拿出一个银灰色的长颈小长瓷瓶。那小瓷瓶正好被我太爷爷一只手给握住。我太爷爷也是个奇人,光他那双大手,就跟两把扇子一样大。我是这么认为,不知道别人是怎么看的。总之,我在见过的人里头,没有比我太爷爷手大的人了。 太爷爷左手握着那个瓶子,右手拔出瓶塞来。 我凑过去看那瓶子,没看见那瓶子有什么异样,只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好像是香味儿的气味,但又不是香味儿,只是觉得这气味儿闻一闻好像叫人进入了一种非常好的状态,一种用词语形容不出来的形神兼佳的状态。看来这小瓶子里的气味可能是一种很珍贵的味道。太爷爷打开小瓶子的瓶盖,把那个小瓶子瓶口放到鼻子前嗅了嗅,随后又伸到我鼻子边让我嗅。我使劲的嗅了几下,真是说不上的心旷神怡。是不是能治我的这傻子病?没想到太爷爷还给我不知道在哪里求来了仙气来治我的傻病,足见太爷爷有多关心爱护子孙后代。 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这才刚开局啊! 哈哈哈。 第2章 童年趣事谁家院 正当我以为那小瓶子里装的是太爷爷不知道从哪里求来的仙气的时候,却见太爷爷从那个小瓶子里倒出来一粒银灰色的药丸,正倒在了太爷爷的右手手心。这药丸在我看来可是有眼珠子那么大,可是放在太爷爷手心,那真是极其小的一枚小小的小药丸。 太爷爷这时对我说:“小虎子,把这个吃了”。 我看了看那颗比我嗓子眼还大的药丸,犹豫了一下,这我能吞下去吗?还不要被卡住了?但是我抬头看了看我太爷爷,只见太爷爷目光柔和,神态慈祥,笑呵呵的看着我,让我感觉到太爷爷是这世界上最疼爱我的人了,于是我坚定了自己的意志,说什么也要把这颗药丸吃下去,为了我太爷爷的期许,于是我勇敢的拿起那枚原本在太爷爷手心无比渺小的到了我手里却变的很大的小药丸。当然,也不是这小药丸能变化,只不过这药丸在太爷爷手里和在我手里给人的感觉就是大小不一样,想来太爷爷应该是为了给我治我的傻病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这么颗药丸。太爷爷果然是老神仙,啥东西都能弄到。所以我从太爷爷手心拿到药丸,就勇敢的放到嘴里,正准备用尽全力咽下去的时候,我却刚一开始有了吞咽的动作,那颗小药丸就被吞下去了。我惊诧而又神奇的看向太爷爷,同时巴喳了下嘴巴,一来表示药我已经吃了,二来也想尝一尝那仙药的味道,虽然啥味道都没有品尝到。 太爷爷见我先是用力的吞服药丸,然后又惊奇看向他,不禁哈哈的笑出了声,然后用他右手抚摸了几下我的头,最后对我说:“小虎子,太爷爷给你吃的这颗丹丸非常的不一般,你出去千万不要说,就连你父母都不能告,知道了没?” 我疑惑的回答道:“知道了,太爷爷,我一定谁都不说。” “嗯,好,要是你和人说了,让人知道了,他们会打你小子的屁股。你可千万不能和任何人说,包括你的父母,兄弟姐妹,和你要好的小朋友。” 我听了太爷爷神情严肃的警告,非常害怕,心想本来还打算去向父母禀告,太爷爷给我吃药治病,没想到,说出去有这么可怕。我摸了摸我的屁股,还是先把这个小秘密藏起来吧。 “好的,太爷爷不让我说出去,那我就和谁都不说”。 “好的,好孩子,出去玩吧,记住太爷爷的话”。 “是”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走出了我太爷爷的屋子,心里想的还是那几个字,和谁也不能说。 说起来,刚才吃的那颗小药丸,从嘴里吞到肚子里,还是很舒服的,而且现在肚子里还是感觉很舒服,还有点暖暖的。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肚子里这种暖暖的感觉,既没有加强,也没有减弱,一直都保持这种微微的柔和的暖意,而且我还发现我自己也开始慢慢有了变化。 都有些什么变化呢? 首先,我发现自己吃东西有胃口了,以前从来都不记得吃过些什么,好不好吃?现在吃过的饭不但都记得,还吃的津津有味儿,总感觉吃啥都好吃,从不挑食。 而且我还发现,我们家有很多人,好几个爷爷,每个爷爷都有好几个儿子,都是我的叔叔们,他们也有很多子女,就连我也有四个哥哥,三个姐姐,而且,我还是家族中最长的一支的最小的那个。我爷爷是我太爷爷的长子,我爹是我爷爷的长子。所以我一家人就和太爷爷住一块儿。其他家都围着我们家住着。对了,这就是我吃药后的第二个发现。至于他们叫什么名字,族谱里记着呢,我也就不一一赘述了。而我尊长父母的名字,因为尊者诲的缘故,就不说了。我那几个兄长和姐姐,都是以数字排名,要不就是狗呀猪呀的小名,实在不好报出来。而且我们修真者的家人的信息都是保密的,这个大家都清楚的很,所以别人问也是问不出来的,就不去讲这些了。 这第三个发现就是我的记忆力变的出奇的清晰。过去要是头一天发生的事,第二天我保管想不起来,现在,自从吃了太爷爷给的药,我见过和听过的事再也没有忘记。村子里哪家有些什么人,最近都发生过得有意思的事,我都能记在脑子里,并且一直都没有忘记。这让我感觉无比的高兴。 最让我感觉兴奋的是我的视力和听力出奇的好,看远处的东西清晰可见,远远的走过一个人来,我就看清楚了,而和我站在一起的人得等远处的人走近一些才能看清楚。别人说话,只要我认真听,相隔上百步远,他们说悄悄话我都能听清楚,而其他人则不具备这种能力,这使我异常开心,我感觉我拥有了特殊的能力。我太爷爷给我吃的那颗药丸一定是某位仙人送给的仙丹。我太爷爷舍不得吃,这才给我吃了。想到这个,我就很感激我太爷爷。他要是把这颗仙丹给我家族的别的人吃了也是未尝不可,可是太爷爷却给了我。或许太爷爷看我傻乎乎的可怜,让我吃下去给我治病。 还有很多变化,比如我的力气在变大,个子也开始长得快了,等等,就不一一列举了。总之,那好处是多的说不完。 从那后,我脑子里一直在思考太爷爷给我吃丹药的事,和我发现我吃丹药后的特别的变化。我怕别人发现我吃过仙药,所以尽可能的外在的表现不显示出什么不同的地方,别人暂时也没有注意到我,只当我还是原来的那个傻样子。 不过,我也不可能永远保持傻傻呆呆。 自打我有了这些高出别人的正常能力的能力的时候,我做事慢慢的就正常了起来。我开始和村子里的别的小孩子玩在了一起,他们最开始看待我和平时一样,以为我还是那个傻样子,就和以前一样捉弄我,我最开始没有防备,被他们捉弄了几次,后来有了戒心,他们就捉弄不到我了,我反过来又去捉弄他们,这导致我成了他们的公敌,就没几个愿意和我玩了,我也不屑和他们玩。但是,他们中的孩子王却对我大为热情起来,经常来找我玩。他的大名不知道叫啥,但有个小名,叫团子,经过一小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这团子可是个很调皮捣蛋的小孩,就是他告诉我有关于我的一件件过去我不记得的事情。比如,我以前一直好摘一些花花草草给人们,叫大家泡水喝,还给了他不少,虽然最近我不再去摘那些东西了,不过说他还屯了一些,随后他带我去了他家,然后拿出那些我以前摘给他的花和草给我看,还说哪些能泡水喝,哪些不能,哪些好喝,哪些不好喝,还有几种是草药,有的能泡水喝,有的泡了水喝会拉肚子。我看了团子给我把这些花草分析的头头是道,感觉他真是知道的不少,怪不得能当孩子王。而且还叫我和他在他家煮我摘的这些茶,我俩还给这个活动起了个不俗的名字,叫煮茶会。我俩就在他家灶台上生起火,用他家的柴煮了小半锅茶,然后学着大人喝酒的样子一人一碗的干了起来,连干了几大碗后,我俩都有点撑,实在喝不下去了,随后团子想出来个主意,叫我和他拜把子,他年龄比我大,他是大哥,我是二弟,于是我俩又是一通折腾,这仪式还是很齐全的,我们把他家的每到过节时才会用到的黄表纸拿出一塌来,放在他家院子中间的地上,用石头压住,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然后拿出他家珍藏的一把黄香,我们把那把黄香点上,在黄表纸后面拢了个土堆,这个土堆就当成一个香炉,把黄香插在土堆上,然后一人又乘了一碗茶,放在土堆旁边,随后我俩一同跪在土堆后面,他在左边跪着,我在右边跪着,我两面前是香炉,香炉前面是用石头压着的黄表纸,正前面对着他家南边的一个猪圈,里面的一头猪还在哼支哼支的睡大觉。然后我俩各自报上小名,我们这里的人一般都叫小名,只有出去当官的和修仙的才会起大名,所以都没有大名,当然修仙的人还从来没有过,不过拜把子这事,有名字就可以了。报完名以后,我们就开始一起发誓了,我们于今日结成异姓兄弟,他爹就是我爹,他妈就是我妈,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随后我俩对着香炉和黄表纸磕了八个响头,磕的我脑袋嗡嗡的疼。然后我们拿起那两碗茶一饮而尽,将茶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摔了个稀巴烂,烧了黄表纸。然后我们收拾了被我们糟害了一地的东西,两人在墙根下撒了两泡尿,又合计去再采一堆茶,下次再多叫几个小伙伴,再结拜一次。然后我们就兴冲冲的去山上采了半天茶,直到天黑了才下山,回家的时候,团子将采来的茶一分为二,让我和他拿一样多。我想到下次大家还要结拜用,就都给了他,只拿了一小点回去。等着第二天去团子家煮茶拜把子。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吃完早饭就去了团子家找团子,准备和他一起煮茶,叫小伙伴们来结拜。到了团子家,团子的家人早就出去干活了,团子告诉我: “昨天晚上回来的我妈知道了我把碗摔了,又把家里弄的乱糟糟的,还烧了不少柴禾,用了不少水,家里给先人烧的黄表纸也给烧掉了,就把我胖揍了一顿,屁股现在还疼哩,我妈说,我再胡闹,就打死我,不过你放心,我没说你摔的碗,就说是我一个摔的,你不用怕。再说,拜把子得太阳过了头顶才管用,现在还早呢。” 我听了团子的诉说,一边感激他替我抗揍,一边失落了起来,拜把子的事情就这样搁置起来了。 第3章 遇修真者降妖记 虽然我和团子的拜把子事件最后被搞得一地鸡毛,但也算是把兄弟了。我们把这个好消息向全村的孩子散布出去后,他们对我们羡慕不已,纷纷要求加入我们,我往后也迅速融入到了大伙儿的队伍里了。但对我而言,最大的变化就是村里的那些小孩对我的态度好多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受到他们的戏弄,这是不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而后团子开始和大伙儿策划集体结拜的事,由于近期因为团子被家里人打屁股了,所以大伙儿商量一起结拜的事要隔一段日子。在这段日子里,只有我和团子才算是真正的把兄弟,别人只能先在我们这里报个名。于是我们一群孩子在两孩子王带领下经常一起去采茶,砍柴,去村子附近的山里面探险。我最喜欢的还是去山里探险。当然,我们肯定不敢去深山,只去那些经常有村里人砍柴放羊的安全地带,至于更远的地方,听说常有怪兽出没,自然是不敢去探索的。 但是,好奇心还是会有的。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这天,我们去山里探险的时候,我捡到一颗彩色的圆圆的小琉璃石,看着就像人工打磨出来的一样,不知道是被人扔了还是丢了,团子帮我鉴定了半天也没个头绪。我们认定有一颗就还有至少一颗,于是在附近搜寻了好长时间,想多找几颗这样的小石头。就是这么一搜寻,不仅没有再发现第二颗,还耽误了不少时间,以至于太阳开始慢慢下山的时候,我们怕天黑了山里有野兽出没把我们给吃了,于是我们马不停蹄的回来了。 当我回来后发现那颗彩色的小石头找不见了,我明明记得自己装兜里了,于是我断定掉在回来的路上了,想到刚捡到这么一个好玩意儿,马上就丢了,我很不甘心,就原路回去寻找。这一路上仔仔细细的找着,总算在快进山的地方找着了,果然被我粗心大意的给丢了,这要是丢在了山里我可是没胆量进去找,于是我小心翼翼的把那块小珠子揣好了就马不停蹄的往回走。这时天已经开始黑了,天上的月亮已经迎着太阳下山以后的余光挂在了天空的另一个拐角上面了。其实我也不敢进山,就算是在山外面我也害怕的要死,总想象着有个什么野兽突然从山里跳出来把我给叼走或者是咬死,于是我慌忙往回赶。 一直回到村子边的农田旁边时,正好月亮刚刚把微弱的光发出来,还能看见一些路,我总算放心了。这个季节正值天气非常暖和的时候,地里的有些庄稼已经长得很高了,有些因为种的晚长的也不高,而有些庄稼因为本来就长不高。我在这些田间小路上快速的走着,路过高点的庄稼时就加快脚步。我还得时不时摸一下那块小石头,怕再掉出来丢了。忽然,我看见不远处田里还有一个人在锄禾,而那人就在一块矮庄稼田里干活。我想,什么人这么勤劳,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正好跟着一起回去,于是我就朝那人的地方走了过去。这时,我突然脑子里蹦出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吓唬一下这个人,我也不常来地里,也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地,反正不是我家的。于是我就藏在附近的高点儿的庄稼地里,先学着野兽叫了几声,看看吓人的效果怎么样。果然经我一吓,那个人一下子不干活了,先是警觉的向四周望了望,然后带着锄头蹑手蹑脚的就向着村里走去,显然他没发现我。这时我也看清楚了他是村里团子他们家院里的一个属于我的伯伯辈的人,和团子他们家是本家,是那种和团子的爷爷的爷爷是同一个爹的那种同宗长辈。我看到他被我吓得往家走,就大为高兴,于是又另外学了野兽叫了几声,那个伯伯跑的更快了。我在庄稼丛里兴奋的快要笑死了。接着我又学了几声自己想象中的鬼怪叫声,这下可热闹了,那个伯伯居然开始慌不择路的往回跑,我见此情景,于是更加卖力的学鬼怪叫了几声,那个伯伯更是慌不择路的跑。那个伯伯在往回跑的过程中,由于害怕和擦黑光线不好,一个不留意,掉进了路边的一个半个人多深的大坑里去了,我见到那个伯伯掉进那个坑里去了后就更加兴奋了。那个坑可是我们小朋友们经常去跳着玩的地方,下面有很多松土,大家跳进去就会有半个腿没进了土里,全身上下沾满了土灰,回家后免不了被大人一顿打。我此时也想象着那个伯伯从坑里跳出来时灰头土脸的样子。可是,过了一小会儿,却不见那个伯伯从坑里跳出来。我这时一边纳闷一边想,会不会是掉进去受伤了?要是因为我的吓唬,让人家伯伯受伤了,那我可就成了罪人了。我马上跑到那个坑边去看,只见那个伯伯趴在坑里瑟瑟发抖,颤抖着发着唔唔的声音,锄头被他紧紧的握在手里。我叫了两声伯伯,那个伯伯这时才抬起头看我,他看到我后叫了一声我的名字就立马带着他的锄头从坑里爬出来,还在唔唔的发抖,然后拉着我小跑着向村里走去。我看着把这位伯伯吓的抖成这样,突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而且我把这位伯伯吓成这样了,他还不忘记在逃跑时带上我,我更觉得自己不应该这么淘气去吓唬他。就这样在我的有些自责的过程中,这位伯伯带着我回到了村里,还嘱咐我回家后晚上不要出来,村外地里有危险。我想,这危险不就是我嘛。但他还是把我送到家门口才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从睡梦中醒来,家里早饭快做好了,我父母还在家里没有去地里干活,以前他们早早就出去了,很是勤劳,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春。这时我就听见我的父母聊昨天被我吓过得那位伯伯,听说他生病了,具体病情就是全身无力,发抖,怕冷,老感觉周围有人。我听了吓了一跳,莫不是被我给吓得?同时我在想,我要不要告诉我爹娘昨晚之事?我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没勇气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去,最主要是怕遭来一顿难以承受的灾难。 我起床后,我父母问我有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我当然是没有了。随后他们又提起那位伯伯,还琢磨了半天我,发现我真没有什么异样才放下心来。然后他们告诉我们几个兄弟姐妹一个消息,说有人见修仙者在别的村子附近出现过,还透露出一个消息,他们最近端了一个巨兽的巢穴,有几头巨兽逃掉了,其中一头跑到我们这一带了,叫附近的村子要万分小心,他们正在找那头巨兽,找不到就不罢休,叫我们最近不要离开村子。 我心里想着昨天被我吓到的那位伯伯,又想着巨兽的事情。早上吃饭时又被家里人告知不准出村子,他们饭后就下地干活了,而我去找我的把兄弟团子玩去了。 我也没敢告诉团子我昨晚吓村里那位伯伯的事,这已经成了我的一个心病了,听说有人就被妖魔鬼怪吓死过,那位伯伯要是把我的吓唬当成妖魔鬼怪,那可是会出人命的。我心里从早上开始就一直在默默祈祷,希望那位伯伯能出现奇迹,快些好起来。 团子也知道了巨兽的事情,我俩对这个巨兽都很好奇,谈论了半天,团子给我讲了很多关于怪兽的奇闻异事,我听的心驰神往的,最后我两决定秘密去山里探险,搜寻一下巨兽的踪迹。当时这两个楞货也不知道是咋想的,这么危险的事都敢去,估计是人小不懂事,不知道生命危险的滋味啊!就这样,一个心血来潮,就是这样的,就这样我两人上午去附近的山上搜寻了半天,虽然啥收获都没有,可是这么一折腾,俩人居然更兴奋了,下午就向更远的山里走去,真是不知死活。 我们一路搜寻,翻了两座山以后,就进入了从未涉足过的陌生深山,沟壑纵横,荆棘丛生,山道崎岖坎坷,杂草密密麻麻,草丛里窸窸窣窣,周围各种昆虫飞鸟叫声不绝。团子又讲了几件野兽袭击人的事件,什么野兽专门埋伏在草丛里,偷袭过往单独外出的行人,有小孩出去就被野兽叼走了,叼给它们的小崽子吃,最喜欢吃小孩的肚子和肛门。反正说了很多应景儿的事件,听得我头皮发麻,感觉周围到处都是危险,感觉哪个地方都埋伏着野兽,随时准备袭击我俩,真是切身的体验了一把什么是危机四伏。早知道这么危险,我就不出来躺这趟浑水了,我可是吃过我太爷爷给的丹药的人,那要是被野兽吃了,不但小命没了,还被野兽捡了大便宜。说不定那是一颗长生不老丹,以后那只把我吃掉的野兽就长生不老了。而原本是我这长生不老的人可要就此了结了。早知道有这么多危险,我可是绝对不会出来一步,现在倒是想后悔,却怕被团子笑话。 团子看到我害怕的样子,得意的大笑,好像一点也不害怕。我想既然已经出来了,只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可是我已经从心底里打起了退堂鼓,而团子这货好像一点也不害怕。 说也真不凑巧,我们不知走了多久,两人汗流浃背,都又累又渴。正当我准备提出返回去的时候,只听见我们正在爬的那座山的另一面远远的传出一声恐怖的野兽嘶吼之声,这声音把我们都吓了一跳,马上满面恐慌,汗毛倒竖,马上藏进高草丛里。我开始认真听了起来,希望野兽的吼声不要离我们越来越近,随后我们又听到一声,接着就是不断的听到,我和团子同时被这嘶吼声吓得魂飞魄散,呆在原地,往后只听接连二三的野兽嘶吼声从山那边传过来,听的我俩心惊胆战,面目惊恐,恨不得拔腿就往回跑,可是谁也不动,被吓的动不了了。我们都脑补着野兽突然从山后扑出来把我俩给吃光的画面。如果野兽真的嗅到我俩的气息,那我俩可能刚够塞个牙缝。那野兽的嘶吼声真是声声没进我俩的魂魄中,就像是来索命一般。就在此时,我又听见在这野兽嘶吼声中夹杂有好几个人相互呼叫之声,团子也听见了,他叫我仔细听是不是有人呼叫的声音,我经过仔细听声后,确定这不是幻听,我俩就像找到了救星,恐惧之色这才稍稍安定了一点。 团子这货居然没有被刚才的状况吓哭,也没有被吓傻。当然,我是吃过仙丹的人,自然胆子要大一些。 这会儿,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扯呼。可是我看到团子脸上却掠过一阵阵的兴奋,他刚才的恐惧之色迅速消退,而兴奋之色却越来越强。随后,他说要上去看看。我们可是从来都没有来过这地方,山后面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我还是很害怕,提议快点回去。可是团子却说,他以前听过很多修仙者降妖的故事,而且修仙者可是不容易见到的,机会可能这辈子只有这一次,所以今天他说什么都要抓住机会去见识见识,以后他就是见过修仙者的人了。我听他这话很像个大人的口吻,想必他在听故事的时候,无形中把自己带入到角色之中了,一定是哪个故事里的某个角色有过这类情节。要不就是,他被什么东西上身了?或者刚才那个野兽的叫声能摄人心魂,把他给摄住了,叫他去那个野兽传来叫声的地方?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背后一阵阵发凉,又更加害怕起来。 就在这时,我肚子里原来吃了丹药后的暖意,突然明显了起来,这一下让我更加有了精气神,精力集中了起来,这精力一集中,人也胆子更大了起来,耳朵也更加好使,就听见那野兽叫声处明显的确有好几个人的打斗声。我想,这应该就是修仙者在降服这妖怪。不是有消息说,有巨兽流窜到我们这一带了吗?应该就是这个情况。那么,那就是修仙者在对付巨兽的打斗声了。 此时,团子抑制不住兴奋,开始挪动着向山上爬去。我看到他坚定而慢悠悠的动作,知道他想去,又害怕,想打退堂鼓,但又不想放弃这千载难逢的遇修仙者的机会。要知道,这世上修仙者的传说满天飞,可是遇到修仙者的人却只听说过没见过,更别说亲眼见到修仙者了。所以,作为凡人,这辈子能见一次修仙者,那可是一辈子的美谈呀。这才是团子兴奋的原因,也是他不顾生死危势决计要去见一见修仙者的原因,也怪他平时对那些志怪故事太着迷了。再说,再说我也着迷呀。 我看到团子向山上挪去,又看看回去的路那么遥远的地方自己一个人回去怕不安全,也怕迷路,还是有个同伴一起的好,况且,我们可是把兄弟,要干什么都一个方向去,有难同当才是真正算拜过把子的兄弟。想到此,我也跟着一起爬上山去。 我们一边爬山,一边就听见那野兽的吼声和几个人的打斗声越来越明显,期间还听到一枚烟火的爆炸声,我当时还抬头看了看天,没看到有烟火爆炸的火团子,可能是修仙者发射了什么厉害的兵器。我们用了很长时间才爬到山上,越向山顶,野兽的嘶吼声就越恐怖,我们一会儿慢一会儿快的向山顶进发。爬到了山顶上,我俩还是太胆小,谁都不敢去看那野兽吼叫的地方。后来才鼓起勇气一起慢慢的爬向那个野兽和修仙者打架的地方。 其实这山顶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从山顶上面向下看去,原来是一个很平坦的山坳,就是离山顶太近。那个山坳之中,那巨兽就在和好几个修仙者盘斗。只见一只巨大的灰色皮毛的野兽半匐着咆哮,身上的兽毛倒竖的倒竖,脱落的脱落,浑身沾满了灰土,一条后腿被铁链拴着,铁链被踩在了爪子下,没进了爪子下的土里,四只巨大的利爪紧紧的抠着抓下的地面,抓尖都刺进了土石里了,周围地上布满了杂乱粗大的抓痕,地皮被扣的坑坑洼洼,湿土都被翻了出来了,就像地面被刨过一般。那畜牲体型有两三丈长,尾巴也有两三丈长,极其粗壮,尾根有水桶般粗,正好朝着我们的方向,身体有房子那么高,好大一只巨兽!随着振聋发聩的咆哮声,正朝着前面冲锋,但是前面有几个修仙者正在当道攻击,这巨兽忽地转头朝向了我们这边,水桶粗的尾巴四下横扫,蹄子不停的刨着地上的土块和石块向后飞溅,后蹄上的铁链哗啦哗啦的响,周围的修仙者都不敢靠近,围着巨兽向四下散开,但是还是把巨兽包围在场中心。我眼一眨不眨的观看这场惊心动魄的围猎,生怕漏掉一个细节,想必团子也是,这时谁还有时间去瞧他什么表情。这巨兽突地朝着我们的方向飞转过来,迅速向我们的方向发起了冲击,正朝着我们的方向修仙者人数比较少,防守比较薄弱,这是想突围。这边的修仙者虽然人少点,但还是一拥而上攻了上去,我看到这几个修仙者手里都拿着丈余长的铁棒,一通飞舞,打在了那巨兽脑袋上,巨兽发出了恐怖怪叫,但还是在向前冲,随后立马向后倒了一下,我顺着巨兽倒的方向看去,看到巨兽的尾巴被几个修仙者拉着向后拽,巨兽的冲击势头一下子就没有了,接着就是后爪刨地,土石飞扬,但是后面的修仙却没有松开手。巨兽前进受挫,又受到攻击,马上张开大口向着面前攻击的修仙者撕咬起来,几个修仙者迅速退回避开。这巨兽脑袋不怎么大,但这不怎么大的脑袋上长了一张巨长的嘴巴,就像脑袋长在了嘴巴上,张口撕咬时露出利剑搬得尖牙,一对獠牙在大口里向外一吐,随后又收了回去,真是收放自如。它正前方是三个修仙者,原先是分散的,巨兽转过来的时候就迅速聚合起来围攻,三人左右两侧各有一个修仙者,原先是在巨兽左右外围防御,也是巨兽企图向我们这边突围的时候冲过来攻击的,巨兽身侧各分布着三个修仙者,看起来灰头土脸,衣服破了好几个大口子,有的地方还有血印,他们手里拉着铁链和绳子,有一根铁链在巨兽右侧后腿上缠着,绕了好几圈,有两个修仙者拽着那根铁链,一根铁链在巨兽背上压着,三根绳子在巨兽身下,有一根在那里断裂了,剩下两根被四个修仙者左右拉着,显然是在找机会要绊住这巨兽的蹄子。巨兽后面四个修仙者,现在一直在抓着巨兽的尾巴不肯放松。看来,在我们爬上来之前就有过激烈的战斗。巨兽见在我们这个方向上冲不出去,于是一直在变换位置冲击,修仙者们随着巨兽的变动在迅捷的变动着方位,始终挡在巨兽正前方。有一个背着个大葫芦的修仙者站在外围,手中拿着一个小葫芦,葫芦口对着巨兽,里面不时飞出石弹打到巨兽身上炸裂,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巨兽就痛苦的嘶吼着,胡乱转动躲避袭击。 我和团子匍匐在山头大气都不敢出,只悄悄的注视着面前的场景。这就是修仙者和那巨兽? 第4章 群仙到来小山村 那巨兽和这群修仙者在山坳中闪转腾挪的打斗着,一时难分高低。那巨兽时不时忍着剧痛会对修仙者发动突然袭击,修仙者们也互相呼叫,默契的互相配合战斗,地上激起一层一层的土尘。不过那巨兽哪里是修仙者们的对手,它的偷袭全被修仙者给挡了回去,还会同时受到修仙者们的袭击,随后就会老实一会儿。每次这畜生一老实,我就会以为它要被制服了。可是过会儿,它就缓了过来,继续挣扎。我和团子看了半天,我们发现,这畜生也没多少本事。不过是仗着它灵活的四爪,和尖长锋利的嘴巴。这畜生脑袋狭长,嘴巴突出,正好容易啃咬,就像一条巨犬,可是耳朵狭长半卷,就像驴耳朵,还不能说是像狗,而且体型也不像。这货后腿作用多用来着力,前爪多用来变换位置,但尾巴却细长灵活,像一把皮鞭,不过被修仙者修理过了后在那里瑟瑟发抖着,兽毛倒竖。好几次,这货看着即将要被修仙者制服,却靠着自身躯体庞大的优势化险为夷,还能反击几个回合。这种情况让我和团子在山头看的直着急。要不是我俩年纪小,能力有限,我俩早就一跃而起去干那个家伙了。说实在的,这几个修仙者手中居然没有人拿什么刀呀剑呀的,都是拿的什么绳子,棍子,还有葫芦。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用剑。可能是修仙者都不稀罕用锋利的兵器。而且那个葫芦里袭击巨兽的石弹也不知道到底是个啥,就见从葫芦里飞出去,虽然这巨兽一被打到就痛的嗷嗷叫,可是打在巨兽身上也没见什么伤口,杀伤力也不是很大。这群修仙者和巨兽缠斗的时候,其中一个修仙者突然跃到那巨兽头顶,大喝了一声,飞出手中的棍子重重的砸到巨兽的头顶。 “飞起来了!” 只听团子压低嗓子叫道。 那巨兽吃痛,惨吼一声,突然极速奔出了群仙的包围圈,修仙者们都开始躁动呼叫了起来,也没听清他们在呼叫些什么,这时一个手持绳子的修仙者飞出手中的绳子一下子巻住了巨兽的脖子,那巨兽刚冲出去,身形受这巻力作用就慢了一下,随后又继续极速的奔逃,可是那皮鞭的另一头还在那个修仙者的手中,那修仙者在巨兽奔逃的力量中也在被强拉着拖出了去,马上就要冲出山坳了。这时山谷中夹杂着修仙者的呼叫声和巨兽的吼叫声,听起来极其的激烈,而且,双方都极力的想击败对方,看来战斗到了白热化程度。可是毕竟修仙者人多,其余修仙者手中有绳子的马上也飞出绳子,有的卷着巨兽的腿,有的卷着巨兽的脖子,大家呼喊着相互配合,在一阵忙乱之后终于稳住了局面。巨兽在这些人绳子的巻拉下,奔逃的力量被削弱了,再也跑不掉了,一个劲的嘶吼,但它还不死心,继续挣扎着,不断的在山坳中左冲右突,不顾一切的扑腾,丝毫没有攻击目标,只是胡乱翻腾。地上尘土飞扬,飞石乱飘。那个山坳原来场地还比较大,在这巨兽的疯狂输出下,顿时整个山坳看着就感觉空间狭小了很多,还不够修仙者们和巨兽施展的。修仙者刚开始还能把这巨兽控制住,可是随着巨兽的不断的反击之下,渐渐的又慌乱起来了,彼此之间的呼叫声也没有原来那么有气势了。 突然,一个修仙者在巨兽的翻腾之下被摔了出来,他的鞭子原来在巨兽脖子上卷着,这时也脱落了,被摔到不知道哪里了。那个修仙者一下子被摔出去好几丈远,落在了我和团子的不远处,我看见那个修仙者被摔出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脸上和身上都是土。而更糟糕的是,那巨兽趁机又拖拽着其余的修仙者,开始胡乱狂暴起来。原来拖拽着巨兽的绳子先后迅速断裂,只有后腿上的铁链还在牵拉着,可这巨兽后腿上的力量非常大,之所以没有摔开那两人的牵拉,就是后腿有些笨拙,灵活性不大,但是这两人的牵拉也没有起到关键性的作用,这头巨兽狂奔着突然扑向摔在我们这边的那个修仙者,那个修仙者被甩了出来后似乎摔得很重,在地上缓了几下才开始爬起来,刚爬起来一半,巨兽就张口扑向了他,其余修仙者一阵惊呼,随后呼啦全部拥了过来救同伴,但好像慢了一点,铁链的拖拽也没有起到太大作用。我和团子见了,同时从口中长呼了一声。我见那巨兽袭击修仙者,当时心里极其着急,我俩在山头观战,虽然只是看修仙者降服巨兽,但看的热血沸腾,心急火燎,只盼早点降服这巨兽。这时见巨兽袭击修仙者,我一急之下,伸手捡起旁边一块正好大小的石块朝巨兽掷了过去。说来也巧,这时,那两个拖着巨兽后腿的修仙者这时也突然发力把巨兽的冲击力给撤了一下,那巨兽突然停了一下,这时我掷出去的石块正好到了,正好咋在巨兽头上。就在这空挡,那个眼看要受到袭击的修仙者一个翻滚,迅速撤出了巨兽袭击的范围。那巨兽一声咆哮,转头看向我这边,然后突然暴跃而起,跃起数丈高,急冲向我这边。我用余光看见那个摔在地上的修仙者,早就撤到安全距离之外了。只有我和团子暴露在了巨兽袭击的范围之内,后面又有几个修仙者抓到了铁链,可在巨兽狂暴突袭中就像巨兽尾巴上的风筝一样,也被放飞到了空中。随后我就在众修仙者的惊呼中失去了听觉,只看见那巨兽张开的所谓的血盆大口,巨大的獠牙,伴随着的一股恶臭迎面袭来,期间夹杂着巨兽发自喉咙深处的吼声,这吼声,震的我胸口一阵的剧痛,可是声音好像不怎么大。那张口可以把我一口吞下吧,我想。当时的我已经大脑一片空白了,我没有修仙者那样好的身手,哪能躲开这样的袭击。就见巨兽的血口獠牙已经到了我面前,我能看清楚那巨兽的嘴巴,舌头,咽喉,以及每一颗牙齿,我被那股味道呛得呼吸都困难了,那是我闻过的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口气了。看来是草率了,也是多此一举了。 这时,只听砰的一声,我眼前一花,那巨兽从我面前斜飞了出去,伴随着的是巨兽的惨嚎声。我感觉面前还飞过去一个人,或者是一个修仙者,我看的不真,好像是一个长着一脸长长的花白胡子仙人吧。我也没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时早就大脑一片空白,除了眼睛接收到的信息,我也再听不到什么任何信息。就像回到了我还在傻的那些时候。 我啥都不知道了。 就看见一个修仙者把我拎起来看了看,然后说了点啥,我早就麻木了,哪还能听见什么话。随后,我就是这样被这些人拎着回到村里的,我看到了我太爷爷,我父母,我兄弟姐妹,他们焦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我妈抱着我哭,我太爷爷在我胸脯上揉挫,我爸给我掐人中,我也感觉不到痛,我爷爷在旁边拉着我的手大口的咳嗽,我奶奶在揉我的肚子,也在哭。还有邻居,别的小伙伴,听不清他们在说啥。我看到一个花白胡子的修仙者,一个青袍老者,站在我面前,神色镇定。大概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感觉我困了,慢慢的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睡醒了,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全身无力,肚子里原来有的那股暖流也没有了,感觉整个人空空如也。我看了看四周,原来在我家里,随后听见我家院子里,好多人在说话,吵吵闹闹的。换了平时,我可是很喜欢凑热闹的。可是,这会儿我就觉得外面非常吵,真希望能安静一点。人们在外面也不知道在干啥,听起来非常的热闹,我想爬起来去看看,可是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我一着急,马上就嚎啕大哭起来,可是我因为没有力气,干嚎了一声,就再也发不出声来了。我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更是惊吓的不轻。就听见院子里说话声,脚步声,来来往往的,就是没人进我的屋子里来。这时我一阵绝望,感觉自己就这样被人抛弃了。我悲哀了一阵后,又晕晕乎乎的睡过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耳畔传来那个巨兽的咆哮声,我马上被惊醒了,原来是个梦。这时我感觉有点力气了,屋子里没有人,都在院子里,好像在开席一样。随后我努力的爬起来,从床上下来,走到门口。院子里一副热闹非凡的景象映入我的眼帘。嗬,村里面来了不少人,都在院子里了,有的坐着,有的站着,在那边聊天。我家院子里放着几个大脸盆,一群陌生人在那边洗漱。我娘和几个邻居在忙着给这几个陌生人端水。我看了这景象,马上想起来,那些人就是修仙者。 这时,终于有人发现了我,他们赶忙想我打招呼,那几个修仙者也向我这边望过来。我一下变成了所有人的焦点。这让我感觉极其不适应。我娘这时也走到我面前,高兴叫着我的名字,把我拉过去,一直到了院子中间其中一个修仙者面前。我太爷爷正在和这个修仙者坐在一起喝茶聊天,我太爷爷也是满面春风,他老人家应该是第二次见到仙人了。我太爷爷年轻的时候可是也见过修仙者的,还有过福缘,这全村人都知道。我就看到那个修仙者一副仙风道骨,长着一脸长长的花白胡子,穿着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长袍子。我想,那就是道袍吧,穿道袍的就是仙人吧。我立马钻我太爷爷怀里,毕竟见了陌生人还是有点不自然,虽然在我家里。我太爷爷笑呵呵的搂着我,还一边跟仙人介绍我的情况。仙人见了我喝喝的笑,摸了摸我的头,一个劲的夸我勇敢。随后从怀里拿出一张蜡黄蜡黄的长条状黄表纸来,上面还划着红符,具体那符是个啥,我也描述不出来,歪歪扭扭的,不知道画的什么。随后那仙人把符纸折了几折,那符纸就成了一个三角形,随后就把符纸放进了我衣服的口袋里。说那是一张吉祥符,能给我带来好运。村里人早就围在了我们身边,有人还问仙人讨要符纸。那仙人哪能随便给人符纸,就叫了其中一个修仙者,让人们问他拿。那个修仙者也不拒绝,就让人给他拿了笔和黄表纸,在一边画起符来。人们知道问仙人是要不来符的,问他的手下能要到也不错。不过他们的符都是用黑毛笔画的,我的这个可是红色的,那与众不同的东西必然是好东西。我心中骄傲无比。这时我也发现,在我家的修仙者比在山里的少了几个,我记得还有一个背着个大葫芦的,手里还有一个小葫芦,他们去哪里了呢?要是发生了什么不测,这几个修仙者也不会这么轻松。肯定是干什么重要的事去了,或者人家先走了。太爷爷在和仙人聊着我听不懂的话,我也无心听,和仙人近距离接触,我还是比较拘谨的,幸好我娘把我拉走了。她可能觉得我待在仙人旁边太久有点没大没小的。我也就此脱离了这种拘束状态。 我和村里人在那个画符的修仙者旁边看画符,那个修仙者画的非常的快,一边画,一边还询问要符的人,房子的方位,家人的八字等等这些。我看那修仙者画起符来非常的容易,可是,画出来的符却是啥也看不懂,就是一些奇奇怪怪的图形,虽然看起来差不多,但是总有不一样的地方。里面有字,有山有水,还有闪电,还有一些人脸形状的符,总之各式各样。拿到符的人高兴的一个劲的谢那位修仙者。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我想团子或许能看懂,他以前还给我们一堆小伙伴讲过这类符的故事。随后我发现,我家院子里一堆人,就是没有团子家的人。我觉得奇怪,去问我娘,我娘说,团子昏迷了,他家人在家里看他呢,不过,仙人已经给看过了,就是被吓晕了,会醒来的。已经有几个修仙者去给看了,那些修仙者有仙药。我想里面肯定有那个背着葫芦的修仙者了。我要去看望团子,可是我爹娘不允许,让我好好待在家里。我心里想,团子可要快些好起来。 修仙者们在我们村待了一晚上。他们集合我们村的青壮年去山上把那个巨兽给弄了回来,在村边的一个打谷场把巨兽的皮剥下来拿走了,把巨兽的肉分给了村里人,把巨兽的骨架也带走了。整个过程没让小孩参加,只有村里的老人和胆大的壮年人才去参加了。我自然是没去过那场地了,虽然我和团子见过修仙者和巨兽战斗,但是我俩还是不能去,家里人怕再次吓着我俩,但还是每人能分的到独特的一份兽肉。 我第一次吃那种野兽肉,特别的不好吃。可是大人们却吃的津津有味,也许还是大人们喜欢吃肉吧。 修仙者们第二天早早的就走了。 他们走之前还给那个被我吓病了的大伯看过病,给留了丹药。那个背葫芦的修仙者,果然是个仙医,他那大葫芦里装着许多小葫芦,小葫芦里装着各种各样的药。而且他给人看病,瞧一眼就知道是什么病,就从大葫芦里取出相对应的小葫芦里的药给人们。村里人每个人都问他拿过药。那仙医还给我爷爷看过病,给我爷爷还留了不少药。那个仙人也给我爷爷瞧过病。自打我记事起,我爷爷就身体不好,常年生病,基本就待在屋子里,常年很少见他出来溜达。我自从吃了太爷爷给的药变的正常了后,经常去给爷爷烧炕,就是天气暖和的时候,我爷爷也是很喜欢暖炕,更别说天气变冷了。我爷爷的身体状况和我太爷爷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我爷爷屋子里本来就很多药,现在又加了不少。 团子还像原来一样正常。我听说他昏迷醒来之后还哭过鼻子,可是他死不承认。 我听我父母说,太爷爷向仙人打听过修仙之事,还希望我能去跟着修仙。听说仙人对我很满意 但是他还没到收徒弟的水平,说以后给我寻访一位好师傅。我太爷爷千恩万谢,要送给仙人他攒了好久的几个银元宝,仙人没有收。 我听说太爷爷想让我去修仙,又高兴又担忧,修仙好,但是,是不是要远离家乡了? 如果团子也能一起去修仙,我俩是把兄弟,可以互相照应,那就再好不过了。嗯,团子也在山里见过修仙者,仙人肯定也答应了收他。 第5章 屋前月照柳色新 修仙者走后,村里人还像过去一样正常生活,但是对于修仙者的谈论却没有减少,家家都得了修仙者送的符,有人还问我索要仙人给了我的那个符,当然,他们也是开玩笑而已。家里人开始关心起有关我的事了,因为仙人在临离开时说要给我找一个修仙者师傅,所以太爷爷就把这事提上日程了,全家人都在商量怎么让我随时准备去修仙,太爷爷决定先从给我起名开始,得起一个修仙者应该叫的名字,于是家里人就去忙着给我想个好名字去了。我也不懂这么多,就去找团子和村里的小伙伴玩去了。 团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山里遇到修仙者一事成了他平时谈论的话题,不过这话题里最多的还是我。我从他给人讲述我们在山上遇到修仙者打巨兽的故事中了解到,那时在山头,巨兽袭击其中一个修仙者,我捡起石头扔向巨兽,后来那巨兽就转而袭击我,导致我尿裤子了,他每次都讲到这一点。后来有人把他当时拉裤裆的事晒出来,他自觉不好意思,才不再讲我尿裤子的事。当然,团子还描述了巨兽的凶猛,也对我敢于扔石头打巨兽的壮举赞叹不已。这让我在同村的小孩中地位直线上升,村里的小孩们早就忘了我那傻了吧唧的过去。团子还叫我去他家吃村里分给他家的巨兽的肉,那巨兽的肉其实吃习惯了也还是可以下口的,不过,我也没多吃,倒是团子吃的津津有味的,我怀疑他是馋猫转世。 修仙者没有说要收团子为徒,团子家人当时就没有想起来求修仙者收他为徒,我知道后很失落,真是过了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了。以后修仙者师父来了,只有我一个人跟着去了,是不是很孤独? 时间一天天过去,修仙者离去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地里的庄稼原来还刚刚长起来,马上就要成熟了,我的名字还没有起好,太爷爷每天都废寝忘食的拿着一本书研究,有那么难吗?村里的小伙伴们每天成群结队去别人家地里看看哪些庄稼成熟了,可以优先收一点能现吃的好好享受一顿,只要不要让人家逮到就可以了,这里面是不可能能少了团子和我的。这段时间,团子和我正在策划同村里志同道合的小伙伴结拜的事。我们这群人被村里的大人们称为土匪,我原来以为这个称呼是在夸我们呢,原来是大家发现我们这群小孩聚集在一起是在祸害地里的庄稼,所以起了这么一个外号,那土匪头子自然是团子,而我很荣幸的被列在了第二位,二当家,我还一直喜滋滋的,直到我们活动太猖獗了,遭到了全村人的通缉,还因此被家里的大人送了一顿毒,打才决定痛改前非,偶尔才出去祸害祸害村里人的一点点庄稼。 经过一段时间的筹谋,我和团子终于策划好了大家结拜的事,原先是决定在我家结拜,后来团子觉得我家没有他家有氛围,还是最终决定去他家。我觉得他们是怕我太爷爷。我们这段时间吸收了十几个小伙伴,这对我们来说人已经很多了,人多了场面太大,没有那种小团体的感觉,于是我们计算好时间,就三天后,在团子家,大家结拜。 我太爷爷终于给我起好了名字,叫叶昊墟,我们这的人是没有姓氏的,但是因为要去拜师修仙,所以就借用了我们这里的修仙家族的姓氏,叶姓。姓氏是要有权威机构发放的,比如皇庭封赐 ,再比如仙门大派的掌门或德高望重的长老亲封,或者直接由仙界大佬指定,虽然都是姓氏,却大有不同。皇庭封赐的可以去博取功名,但是修仙就不一定了,哪个仙门要不要,就得看这个仙门在不在这个王国境内,如果仙门在王国境内,那仙门一般是不拒绝有姓氏的人入门修仙的,因为有姓氏基本代表来路不一般,是各大修仙门派争取的对象。如果仙门不在王国境内,那就要看仙门想不想要这个人了。如果是仙门大派指定,那就直接被皇庭、仙门同时认可,不过修仙者一般是不会去皇庭混的,那属于堕落。一般仙门指定的,仙人也是认可的,不过一般修仙者也是没有机会修成仙人的,就算仙人认可也是虚的,顶多是身份上的认同,得不到什么实际上的利好。当然,如果是仙人册封,那就畅通无阻,去哪个山头玩都行。那你要是能受到仙人册封,那是祖坟冒青烟了,或者是着了,祖坟着了,比冒青烟都厉害,直接着了。这话不知道是什么人说的,是村里的老学究?不记得是谁说的了,就记得这句话。如果是自己给自己定的姓氏,那要是让哪方势力知道了,可是要受到惩罚的。这姓氏可是一方势力集团特有的权力,因为拥有姓氏的人就像有了进入各大势力团体的通关文牒,一路畅通,基本没有什么阻拦。而且如果你有什么特殊能力,还是各大势力的座上客,那就更不一般了。可是这姓氏,也不是那么好得到的。至于怎么才能有自己的姓氏,我也不知道。 我太爷爷不知道是得到了什么人的许可,或者是他自己的主张,把我们这边的修仙家族的姓氏作为我的姓氏给了我,姓叶。我也啥都不清楚,太爷爷叫我姓啥我就姓啥。太爷爷在家族里公布了我的姓氏: 从此以后,我们的小虎子就叫昊墟。 我的全名叫叶昊墟,说我要拜师修仙就要有个仙名,据说这名字很有仙气,咱也不明白。于是我的新名字就在全村传开了,大伙儿觉得新鲜,只要见到我就叫我的新仙名。我也感觉自己和别人与众不同了。而且,团子和村里的许多小伙伴也乐意和我一起玩。 我的新姓名有了后,我们家特地给我举办了一场庆祝活动,太爷爷叫我们家人把村里有些地位的长辈请来大摆了一番宴席。还把我叫到席上一起吃饭,我和这么多长辈在一起吃饭,那是一时风光无两,村里的大人小孩无比艳羡,我走在大街上也很有面子。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过得无比的骄横,大家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赛螃蟹。 当然,我同时也成了团子招揽把兄弟的招牌,又有十来个小伙伴来到我们麾下,准备和我们义结金兰。 话不多说,转眼我们就凑齐了二十来个兄弟,因为总有那么两三个小家伙意志不坚定,来来去去最终也没有确定。不过,这不影响我们的结拜活动。我们这一波人,自然以团子为老大,主要是他一来岁数比我们大,二来,这活动也是他来发起的,最主要的是他平时就是个孩子王,最有号召力,自然是以他为首了。我呢,最近比较炙手可热,同时和团子先前就结拜过,所以被推举为二王,其实我的岁数在大伙儿里面算是最小的。随后,大家排出来了顺序,后面的人不记得了,实在不好意思。 结拜的程序还和上次一样,等团子的家人都不在家了,我们就跑到团子家,一顿热火朝天的忙活完以后,大家终于开始结拜了。我们还是以土堆做香炉,不过再不敢用团子家的香了,而是拿三根被火烤焦的木棍代替,黄表纸也不敢再烧了,而是拿出来放地上做做样子,当然茶叶还是熬了一大锅,大家每人一碗就这样轰轰烈烈的结拜了,场面极其混乱,不过仪式还是完成了,随后就是互相敬茶,大伙儿每人都喝了慢慢一肚子,喝完的结局就是撒尿。我们都是小孩,习惯了随地小便,所以团子家院子就可想而知了。当然,代价就是当晚团子又被揍的不轻。不过,从那以后,我们这波人就亲如兄弟了,在村子里基本是天天一块儿去捣蛋,为此,村里人颇为头疼,看见我们就像看见瘟神似的。于是我们本称为村里三害,洪水,蝗虫,土匪(就是我们)。好在我们的破坏力也是有限的,谁不怕父母的一顿胖揍? 转眼不知过了多少时日,我也渐渐淡化了修仙的念头,觉得就这样过下去就很幸福了。我的父母和兄弟姐妹也不在提及此事了。只有我太爷爷还一如既往的相信仙人会来收我为徒。我每每念及于此,就觉得自己辜负了太爷爷的一片苦心了,心中颇感惭愧,有时也希望能有仙人来个信息,就是不收我为徒的信息也好,可是一直却没有任何消息。 不久,庄稼熟了,我被家人抓壮丁去地里干活,团子更没有幸免,村里的土匪团一夜间就土崩瓦解了。我第一年跟着家里人去地里干活,新鲜感悠然而生,使我干活特别卖力,而且有些地还是比较熟悉的,那可不?土匪们经常光顾。 这天早上,天还没亮,我们正睡得香,我迷迷糊糊的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有我父母说话的声音,也有太爷爷说话的声音,好像听到我太爷爷说了一声,仙人驾到了。别的话,我实在是记不住,我当时困的很,迷迷糊糊的,后来就又睡着了。 唉,平平凡凡过一生,甘不甘心?安安稳稳睡大觉,窝不窝囊?不识豪杰不识大体,也不识那爱恨情仇和那仙阙巍霄。 这晚,月华把大地照的通明,我想我家的房子和大门口那颗高大的柳树也被照的在发光吧。 第6章 往事前尘若浮云 像往常一样,我一觉睡到天大亮,醒来后突然想起今早天还没亮听见好像有仙人来了,不过家里人也没有叫醒我,说明来的不是同一波人,或者是只是来捎个口信,看来我还是无缘修仙之门。心里有些小小的失落,有一种失败感,但是同时也庆幸自己不用去面对那些未知的事了。毕竟这修仙一途听起来高大上,但谁知道是不是就是那么顺利,万一有什么我承受不起的风险,对我也是个大大的考验,我还是省省吧。 而且自从上次被那个巨兽惊吓了后,我腹中那股暖暖的劲气就消失了,让我感觉失去了斗志。我想,这也挺好,不用再离开家了。 早上起床后,我被父母收拾了个干干净净,这时我意识到可能真有仙人来带我走了。果然,我被带到了太爷爷的屋子里,屋子里炕上围着矮桌正位上坐着上次送我仙符的仙人,和一个鹤发童颜的仙风道骨的老者,那老者坐在左上位,不过看起来一点都不显老,反而像个白发年轻叔叔,太爷爷和这老者比较起来,那老态龙钟的状态就显像出来了,平时太爷爷也精神好的像一个小伙子。太爷爷就坐在老者左侧侧位的矮桌旁,我爷爷坐在我太爷爷右侧桌旁,我奶奶坐在我爷爷旁边,屋子里再没有其他人了。然后就是我父母带着我进来了。桌子上放着早饭,都是普通老百姓家的早饭。 我进来后,我太爷爷向正席上两位仙人作揖道: “仙人,这就是老汉的重孙子,我给他取名昊墟,取昊天辉墟之意,因我等山野土人没有姓氏,所以于本地修仙家族叶氏中取了姓叶,二位仙人若觉的不好,可以另行再取。” 那位鹤发童颜的仙人听了说到: “无妨,姓名不过是一个人的代号,只要取的不古怪难听就可以了,不必太过讲究。” 那名送我仙符的仙人这时哈哈一笑道: “我看也没有什么不妥,这姓氏按例这么来也是可以的,各地都是如此,叶家也不会小气为这点小事出来说话,若这娃子要是以后在修行上能有所建树,那叶家也有可能占点光,叶家何乐不为。” 随后,他对着那鹤发童颜的仙人道: “凌河兄,那就这样如何?” 那鹤发童颜的仙人点了点头。 这时,我父母赶快叫我去给两个仙人磕头,叫师父。 我按照吩咐给两个仙人磕了头,那位送我仙符的仙人向那位鹤发童颜的仙人介绍了我的情况,自然是捡好的说,告诉我以后他就是我的师父了,叫我认了师父,我师父也是对我非常满意,然后被拉到他旁边饭桌上和大家一起吃早饭。 席间,我太爷爷和两个仙人聊的不亦乐乎。活了快两百岁的太爷爷把他一辈子经历的传奇故事都和两个仙人一一讲述过去,两个仙人一边评论一边赞叹我太爷爷传奇经历。两个仙人也讲述了一些他们的故事,和修仙界的一些奇闻轶事,以及一些我们这边的凡间近几百年的历史事件,一些事件讲的还非常细致,好像他们亲身经历的一般。 我自然是听得云里雾里的,不过这也增进了我和两个仙人的亲近感。 早饭过后,两个仙人就要带我离开,去他们的仙门修仙。我家人要让两位仙人在家小住几天,好好款待一下他们。两位仙人因不便逗留,故而要早些离开,于是,我和家人一一告别,抱头相泣。我父母拿出家里的不多的一点金银要给仙人,被仙人婉拒,又给我和仙人拿了不少衣服,仙人只叫我拿了几件换洗的衣服,说以后要是用得着可以随时回来拿,自己则一件都没要,说是仙家不能拿凡人的物品。过了半天,我们也到了走的时候,我看着家人和我熟悉的地方,一阵阵悲伤,这离开了以后,还不知何时能回来?能不能再回来了?仙人看出了我的想法,就告诉我,以后我学会了仙法,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叫我不要伤心,让我简单拿了点衣服后就准备启程了。 仙人再次到来的消息不胫而走,村里来了很多人凑热闹,有人向仙人求符,有人向仙人求治病,有人把自己家的孩子送来,看有没有资质,仙人能不能收为徒弟。总之,热闹的很。我的那些把兄弟们也早早来给我送行,他们拿的自己家带来的好吃的,和自己喜欢的玩具,都要送给我。我哪能拿的了这些东西?反而把自己收集的不少玩具送给他们做纪念。团子是我这些兄弟中和我最铁的兄弟了。我把自己珍藏的玩具里面最好的拿给他选,他想要多少就可以拿多少。当然,团子也够义气,他只拿了一两件,也不是最好的,其余的都让兄弟们选走了。而团子也是送我东西的这些兄弟中唯一一个我拿了的。他送了的是我们都爱玩的打弹子游戏的一把弹子,里面还有我当时和他去山里玩的时候捡到的一颗彩色的弹丸。不过自打巨兽事件后,那颗弹丸就没了色彩。团子就拿去打弹子了,这次他拿给了我,我把这颗弹子拿出来交给他做留念,他说什么都要让我拿上,于是我就把这颗弹子和其他的弹子一起拿走了。 我和家人及一起玩的小伙伴还有村里的其他人告别后就随着仙人要离开了。仙人来的时候既没有坐什么坐骑,也没有专门的接送马车,人家是腾云驾雾而来的,这次也要腾云驾雾而去。我师父拿出一张小小的仙符,往空中一抛,那仙符就招来了天上的一片小小的白云,正好能站上去三个人,那片小白云马上停在了地面上,两个仙人走到云彩上,向我招手要我也上去,我踩到云彩上时感觉直接踩到地上,好像并没有踩到云彩上。村里人见此情景,都惊呼赞叹,那可是一个人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场面。随着仙人施法后,我就看见那片云一下子飞了起来,而我也被那片云带着飞了起来,马上我就看见我太爷爷,我父母,兄弟姐妹,和我的小伙伴,邻居,家族里的人,就这么在我的眼皮底下越来越小了,越来越远了,他们一个劲的和我呼叫再见,我也大声的对着他们呼叫再见。 就这样,我坐在这片云上,飞出了我们家的院子,飞过了邻居家的院子,飞到了村子的半个上空,看见村子里一簇簇的人群和我打招呼,不住的呼叫着再见,看见村口一片高地上一群和我不对付的小孩,大声的和我说再见,他们大叫着: “小狗子,再见。” 声音一声不停一声。 我也和他们大叫着再见。 以后想不对付也见不着了。 不过,他们叫我小狗子,我明明小名叫小虎子。他们居然叫我小狗子。 看着越来越小的村庄,看着高地上那几个呼叫我小狗子的那几个小孩,我恶狠狠的瞪着他们,你们才是小狗子,你们是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小狗子。 我们飞出了村子,飞入了云端,这时我发现,我们村原来是那么的安逸祥和,那么的温暖。我也发现我们村子外面有许多的大山环绕,大山外面也有村子,也被大山环绕。看着越来越小,越来越辨不清楚位置的村子,我才发现我原来是那么的不舍得离开。于是,我不争气的哇哇大哭了起来。这时,师父和那个给我仙符的仙人蹲在我旁边不住的安慰我。 随后,为了安抚我悲伤的情绪,师父顺手拈起一小团云彩,马上那小团云彩在师傅手里就变成了一只白胖胖的小狗狗,在我旁边跑来跑去,我见如此可爱的小狗狗,就一边哭一边把它抱起来和它玩了起来。慢慢的我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和小狗狗在云彩上面玩了起来,那个小狗狗真是和真实的一样,小狗狗一会儿钻进云彩里面,一会儿跑到云彩下面,我也跟着跑来跑去。这时我发现,我们坐的这团云彩,还能钻到里面去,还能爬到背面,倒着在下面走动,却没有那种颠倒的感觉。而且,我从离开到现在,没有感觉到一丝风吹过,这真是神奇的很。我和小奶狗一块儿玩累了,就钻进云彩肚子里睡觉去了。 嚎啕大哭一场,有点累。 第7章 天下无边 是穿越了无边岁月的轮回 是跨越时空的交流 亦或是在同一个时间的某个节点上的重合 是我穿越到了过去,还是穿越到了未来 是你穿越到了异世界,还是你从异世界而来 也许是平行世界的同一个你通过意识把不同的时空连接到了一起 可能,你跨越无边世界而来 在某个时刻把意识存留在了我的脑海 所以我知道了你的存在 大概,你一开始就知道了我 到底我是你,还是你是我 我们带着彼此的意识和躯体共存于世 或者躯体属于意识,或者意识属于躯体 或者是我把自己的意识拷贝了一份留在了你的脑海里 也许是怕有一天,我被这个世界遗忘 所以,我带着你的身躯,你带着我的意识 你成为了一个简单而又复杂的人,我成为了一个复杂而又简单的人 应该是我在我的世界里面,对你的世界的好奇 所以我们的意识重合到了一起 然而,未必不是你也好奇我的世界 所以你通过某种手段联系到了我的意识 你可能在离开的时候把这一切都抹掉了 但是又手下留情 所以我的脑海里残存了你的记忆 在某个角落里苟活了下来 教我也记住你的世界了 可是我的记忆是模糊的 就像近视眼没有戴眼镜 看不清屏幕上播放的故事 看不清老师留在黑板上的题目 这是你对我开的一个玩笑 教我记住了关于你的故事 但又是记不清到底你的故事里发生了什么 我时而觉得这个世界很小 我坐在家里就是全世界 又时而觉得这个世界很大 我就算走遍天下也只是在一方小天地了 世界之外还有世界吧 要不然我怎么会联系到你的意识里 要不然你怎么会跨越无数个宇宙连接到我的脑海里来 也许,宇宙之外还有无数个宇宙也不尽然 无数个宇宙也可能在同一片天空下 我们共同抬头看到的和看不到的都是同一片天空 我看到的星空正好是你看到的星空 用光年计算不出宇宙的直径 但是,在时空折叠的那一刻 所有的距离都会变成零 所有的宇宙都可以跨越 这世界不可能的事情在另一个世界会是常态 在我所在的宇宙不存在的东西却在你的宇宙中存在 所以你可以通过空间的折叠来到这个世界 可能,我也通过空间的折叠去过你们的世界 我们都把离开过的和来过的轨迹抹掉了 怕打扰到芸芸众生,也怕世人知晓宇宙的秘密 也许宇宙本来就是一个无边的星球 我们只是生活在同一个星球上 所以当我们都抬头看天的时候 既看到了同一片天空,也看到了彼此的存在 所以,当你举杯对着天空干杯的时候 正好碰到了我举起的酒杯 所以天之下 可能只是一片小天地 只是你或者我太渺小 或者 天之下 可能真的是无边 所以我们在不同的地方永远只能用意识联系 但是这跨越了无数时空的意识终究还是被磨灭的只剩下一点模糊的影子 就像老师留在黑板上的笔记 我却坐在最后一排 还忘了带眼镜 所以最后我想说 天之下 可能真的无边 第7(2)章 闲谈 这一章发错了,本来是发到第二部分的,一不小心就发到第一部分了,上一节也是如此,就把这两节写了写别的东西,发布的章节不能删除,只能修改了,幸亏能修改,要不然就出大事了。要是有移动功能就好了,可是也没有,只能修改了。没有更好的功能。这里只能随便写一点文字,字数凑够一千字就行了。平时看起来一千字没有多少,现在看起来要是写出来还真不少。 如今已经写了几万字了,可是进度实在太慢,有时候想,跳着写吧,后来觉得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写,有点违背自己写这一部的初衷。虽然写的不好,但是如果没有开始时的决心,就不会去写。听过很多别人写的,觉得自己写的不好,但是每个人写的都不一样,其他人写的有些情节我是写不出来,也不想写这些情节。对一些观点的排斥也可能是我要写的原因。 今天上午在第二部分找了半天也没有,吓了一跳,我还以为发丢了。正当疑惑时,突然想起来上次就是发到了第一部分。返回来一看,果然在第一部分。上次凑了不少字数,算是和内容有关,如今脑中枯竭,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所以就写点来龙去脉。 想来,发出去后,后台也没有给返回来,对于连不上的章节也没有反馈,也没有个联系方式,要不然就不用这么费力了。 原来想凑个千字文,想了想,还是自己敲点随感吧。 这段时间写了不少,说起来也不多。前几年就想开写,在书本上开了好几个头,实在很难,都说万事开头难,开头果然难,后面原来以为就好了,可是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发现后面也不容易。看别人都是几百万字的来,真是厉害。虽然很羡慕别人写的,但是我也有自己的打算。作为首部小说,我还是准备按照我既定的目标来。我打算随写随发,不打算进行情节和文字的修改,因为经过修改的文字是在理性的状态下写出来的,没有了灵感瞬来的那一刻的感觉,如果不能保留这种感觉,我觉得写出来没什么意思。我就是为了保留这种乍现的灵感才开始写的。 这是我写的第一部,就算写的不好,我也能理解自己,写作的过程也是慢慢成长的过程,先前的作品肯定是比较幼稚的,而且此前也没有写过什么东西,总要有个过程。我此前也想过写,迟迟没有下笔,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要是早点开始写,现在码出来的文字应该会老辣不少。虽然此次写的少,但是能感觉到越写越通顺,这也是我后悔没有早点写的原因。一切都有个开始,还是开始的比较晚了些。以前听过一句话,叫出名要趁早。其实,不管做什么都要趁早。早点入行,走过瓶颈期,走出一条自己的路,以后走的更远。 一千字写到了,就这样吧,给自己打个气,加油。 第8章 云深不知处 饱饱的睡了一觉,我终于醒来了,我掀开云彩爬了出来,师父正在闭目打坐,他应该是察觉到我醒来了,就睁开眼睛看着我笑眯眯的说道:“徒儿睡得好吗”? 我不好意思的道:“好”。 师父遂喝喝一笑: “饿了吗”? 我原先也没什么感觉,被师父这么一提醒,顿觉腹中饥饿起来。遂更不好意思的笑起来。但是却见师父根本没有什么行囊,饿了吃什么? 于是见师父对着云彩招了招手,随后云彩里飞出一只巴掌大的小黄葫芦,那葫芦飞到师父手中,师父扒开葫芦口上的塞子,倒出一粒黄豆大小的白色小丹丸递给我,说道: “吃饭了”。 我接过丹丸,一口吞下,噎了个半死,好不容易才咽下去。 师父看到我的窘态,又是喝喝的笑。 随后师父叫我学着他的样子一起打坐,我于是也学着有模有样的打坐起来。随后师父闭目打坐起来,也没有教我怎么打坐,我也有样学样的闭目打坐。 不过,刚才那一觉睡的实在太饱,虽然闭目打坐,却没坚持多会儿,就偷偷睁开眼睛四下观察。我发现我们乘坐的云彩还在向上飞升,四周碧空万里,一览无余,实在让人心旷神怡。想起刚才睡觉,我居然没有做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我也没有多思念家人和家乡。想到太爷爷,我的父母,家中的兄弟姐妹,以及团子等这些把兄弟,我也没有依依惜别之情。我可能会不久之后就会修成正果回去和他们团聚,或者我有天生的修行人的命数,家乡不过是我的暂时的栖身地,不需留恋。 我看师父一直在闭目打坐,于是就轻身起身,走到云彩边上,向下面看去。这一看,真是一阵惊吓,我们离地面不知已经有多高了。只见地面上一片模糊,早就看不清山川河流了,而且被一股烟雾笼罩,朦朦胧胧,如果不小心掉下去,不知道要过多少时日才能掉到地面。我顿觉一股凉意从后背袭来,双腿有些不听话的瘫软起来,刚才还想跑到云彩背面去再体验一番居下临高的刺激,这会儿被当下的风景压制的顿时打消了那个念头,于是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回来。我是不是要承认我胆子其实比较小,我还是继续同师父一起闭目打坐吧。 我打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个仙人已经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刚才吃的那个小丹丸明明很小,为什么会噎住?就一个小丹丸就让我不饿了?也没有感到口渴?我要是想小便,直接就尿到下面去?会不会有人被我的尿淋到?我们最后要飞到哪个地方?无数个好奇涌入我的脑海。 带着这些好奇,我一边打坐,一边等待师父打坐结束,给我讲述一番。 过了很久,师父终于打坐结束。我也假装打坐结束。于是师父又给我吃了一颗丹丸,这颗是黄色的,这次没有噎到。他自己也吃了一颗,是黑色的。 我好奇的问师父: “师父,咱们吃的这是什么?” 师父喝喝的答到:“这是续元丹,上次给你吃的是续肺元的丹丸,你初离陆地,地气不接,肺气不续,所以给你续接肺元,名曰:续金,让你感觉就像在大地上一样呼吸顺畅。现在吃的是:续土,你还未修行,无法吸纳运化天地真元,所以给你蕴含天地真元的丹丸服用,后天补先天,就像吃了一顿饭一样。明白了吗?” 我带着疑惑的喔了一声道:“明白了师父。” 不明白。 然后我就再问,:“师父,我们要到哪里去?快到了吗?” “再过半日咱们就要到了,师父修行的仙山名曰:小量山,山中有一峰,名曰:入云峰。那就是咱们的修行之地。” 我问了师父许多问题,都是我刚才打坐的时候脑子里蹦出来的问题。然后,我跟师父讲了我太爷爷给我吃丹药的事,我和团子拜把子的事,还有村里邻居大伯被吓病的事,去山里遇见巨兽和修行者的事件。总之,把我能讲的都讲了个遍。师父总是认真的听完,然后要么是喝喝的笑,要么就是对我的行为加以赞许。然后我还问了师父那个一起来的仙人的去向。原来师父先把那个仙人送回他的道场去了。我又问师父道场是啥?他说我以后会慢慢了解的。 我和师父架着祥云飞了不知多长时间,中间不断的穿过一片一片的巨大云彩,还看见过打雷的云彩,不过师父绕过去了。我对这天上的云彩个个都充满了好奇,那可是团子他们永远都没有机会经历的奇幻旅程。 我也逐渐的胆子大了起来,终于敢向下俯视地面,虽然还是灰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我躺在云彩的背面向下望去,一片片的云彩在远处和近处飞过,让我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我们飞行方向的前方出现了一片一望无垠的云层,我马上指着云层向着师父喊到:“师父,看那边的云彩!” 这时,我看到师父正在望着那边的云层。 等快接近那边的云层时,我惊奇的发现那云层极其的高,比我在村里见过的任何一座山都高了好几倍,越接近云层,我们乘坐的云彩也开始下降。师父带着我直接从云层的底部穿了过去,这次我能感觉到我们的云彩在飞翔,我们的云彩变成了像一只飞鸟一样的形状,而且还有点浮动,我抬头看见头顶的云层底部并不是平整的,而是像我在天上看到的地面一样,一会儿群峦叠层,一会儿一马平川,有的地方是白色的,有的是红色的,有的是黄色的,有的灰色,有的是乌泱泱的黑云层,有的是各色夹杂,有的地方深不见底,有的地方的云彩垂下来,向下拉了好长,都没有看清垂到了什么地方,好不壮观。 “师父,看云彩在打架!”我指着我们正在经过的一片云区,惊的我大叫。一片红色的云彩和一片黑色的云彩正在往一块儿挤,周边闪电缭绕,演化万千光华。 师父抬头看了一眼,喝喝的笑起来。 我只感觉我们的云彩飞的更快了,头顶的云彩变成了无数条线条,后来变成了一片茫茫白原。过了很久,我们才从云层底下穿了出来,中间还穿过好几片下雨的云区,有的还电闪雷鸣,不过由于隔了结界,我听到的雷声声音很小。 我们飞出云层以后,师父又带着我向上飞行。我发现我们面前的云层根本不止一层,而是一层一层一层一层的,好像没有尽头的向上叠加,而且向上看去,果然看不到尽头。每两层云层之间,间隔也有好几座山高的距离,即使如此,仍有云彩从云层里飞出来飞向另一片云层,有的两片云彩互相撞在一起。有的云层之间有闪电交加,有的闪电细如雨丝,有的闪电大的像一片云闪过,声音轰隆,就是我们的云层结界也隔离不了,震的我感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可是,师父看到这种情况,反而会驻足观看。我则感觉惊骇无比,我们还看到几个闪电瀑布,电闪不断,一片片连绵不断,有的犹如天上的河水顺流下来,有的好像把地面上的河水引上天际,虽然壮观,可我都感觉自己快被震的飞出云彩了,我师父反而好像是置身于仙境一般,泰然自若。好在我师父没有停留太久,继续向上飞行,不过速度慢了不少,好像爬升。期间我还看到有的云层之间下雨,有的下雪,有的从上往下下,有的从下往上下,真是颠覆认知。 不一会儿,我们在两片云层之间停了下来,云层的另一端能看到升起的太阳,远远看一轮红日,阳光远远的洒过来,到了我们这边照到我和师父身上,我发现我们身上被阳光照射的黄灿灿的,而且我能感觉到阳光这时极其柔和,极其舒服,师父此时已经开始面对太阳打坐了,我也学着打了会儿坐,索性不打坐了,打坐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是一窍不通,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就随便阳光照在我身上,开始观察四周,除了面前的云层,四周其他地方远处都是一望无际的空旷,看不到陆地,云彩也很稀薄,大概都被面前的这一层层的云层吸纳走了。 过了很久,太阳从我们这边的云层移到了上面那片云层,我们也移到了上面那片云层,师父继续保持打坐的状态。期间有一个仙人架着云层从我们头上倒着飞下来,在离我们几丈远的地方停下来,我马上打招呼,那个仙人看起来比师父年轻,虽然头发也是雪白,但看年纪,好像一个年轻人,仙人年岁古老,铅华早退,但是容颜不老,傲视苍穹。那个仙人看见我后微微一笑,随后也倒转了过来,也打坐起来,对我的招呼竟然没有回应。 就这样,我一边观看云层,一边陪着师父和那个仙人打坐,过了一层又一层,师父和那个仙人就像是拾便宜一样不放过一缕阳光,我也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中怡然自得。 不知道过了多少云层,我中间还睡了一觉。醒来后就看到太阳终于上山了。 太阳上山了。上山了?我们不是向上升吗?怎么头上出现了山头?难道我们来到了仙界?我对我发现的这个情况极其兴奋。马上去告诉还在打坐的师父。 这时我们的云彩方向倒转了过来。 我看到这种情况,立马知道自己弄反了方向。随后看向旁边那个仙人,他还没有倒回来。 过了一会儿,太阳从山头没了下去,收回了最后一缕金光,师父和那个仙人才收了坐姿,转醒了回来。 “凌河道兄,好久不见,幸会幸会” 只听那个仙人道。 “原来是银羽道兄,别来无恙啊?”我师父回到。 “无恙无恙,不想道友竟有闲暇逐日修行”。 “天然黄金仙阳可遇不可求啊,贫道费力不少才推算出来”。 “道友高明,在下只是推算出大概时日,在此守了有些时日了,刚有事离开,黄金仙阳就来了,道友居然算到时间点,高明,贫道佩服”。 “不然,贫道也是碰巧赶上,还错过了几缕。” “道友客气了,比起道友,在下错过了可不只是几缕,” 随后那仙人看了我一眼, “道友收了一个徒弟?” “是啊,贫道一生略有小悟,不想碌碌无为,想培养一个传人”。 “凌道友所言极是,有机会在下也收个徒弟,只不过,你这个徒弟资质一般”。 我听那个仙人居然说我资质一般,顿时心情沮丧。 “资质高低并非修行屏障,还得看造化”。 “虽然如此,谁不想收一个好徒弟”,那仙人言道。 “哈哈哈,自己看中的徒弟就是最好的”。 “道兄言之有理,资质佳者并不一定适合你我的修行之路。反而有些看上去资质一般的徒弟反而会专心修习你我的传承。等达到一定境界,就会弥补资质的差距。” 这位仙人边说边把头仰的老高,一只手叉在另一边胳肢窝,另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后他倒了回来。 师父也没有理会他。 随后他说到, “贫道也去寻个徒弟,培养个传人,道友,后会有期”。 接着就消失在了天际,这次是真的从头顶上飞走了。 等那人飞走后,我问师父 “师父,修行是不是很难?” “徒儿放心,有师父在,没有什么难的修行。” 师父说完,驾起云彩开始飞行。 我喔了一声,心情还是郁闷。我师父也没有否认我是资质一般。 师父看到我心情不好,喝喝一笑,就给了我一颗丹药,是一颗黄色丹丸。我一看,是续土,吃饭了。 我吃下这颗丹丸后感觉和上次不一样,这次我肚子里气机转动,一派舒畅,胸中气畅,郁闷状态一下子消失了,想到刚才那个仙人的话,虽不高兴,但好像都不在乎了,心情极佳。 我师父看到后,笑呵呵的问道: “徒儿,感觉好多了?” “师父,这是什么丹?” “这叫?” 我师父抬头想了想, “呼魂丹,嗯,是呼魂丹,”我师父点了点头,肯定的说到。 “呼魂丹是什么丹?” “嗯,等到了地点师父再讲给你听,咱们到家了。” 我顺着师父看的方向看去,前方云层笼罩,依稀可见一座山峰在云层上若隐若现,山体则淹没在了云海里。这就是我师父的修行地,师父说叫出云峰,出云峰?不过,这山峰藏在云层之间,叫入云峰比较恰当。 飞近后我看见我们要到的那座山峰真身已经全部显现,山尖突出云海,果真如出云一般,飞到近前,那山尖马上变的越来越大,成了一座巨大的山峰,山体庞大,目之所及,到处都是巨岩异石,奇树怪藤,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我们飞到山峰脚下,又从山脚飞到山顶,山中景象真是家乡的那些小山丘所不能比的,山顶上积了厚厚的雪,半山腰形状各异,大小不一的冰凌鳞次栉比,壮观不已。最后我们在峰顶停了下来,没有看见高耸的山尖,只见峰顶平整,犹如人工平整过。 “师父,山顶是平的?” 我惊奇的叫道。 “哈哈哈,原来是个山尖,师父在此开辟洞府后一剑将此峰削平,所以才会如此平整。” 我惊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师父收了云彩,随后不知道念了几句不知道是什么咒语,念完后指了一下雪地上,雪地上一大块雪块拔地而起,露出个洞口,下面是一个地洞,师父带我进了洞中,这雪洞是经过把里面的雪挖掉形成的一个人工地洞,雪洞里面北面有雪块堆成的床,雪洞中间有雪块堆成的桌椅,师父从雪地上西边一个角落里扣出一柄剑,随后拔剑在西边的雪墙上削出一大块雪来,正好一张床大小,放在西边墙角。 从此,这就是我的床了。 寒玉床。 这是师父给他用雪块做的床起的名字。 寒玉洞。 这是我联想出来的师父打造的这个洞府的名字。 住在这寒玉洞里,又睡在这寒玉床上,可不是那么随便的,这并不是要锻炼我们的体魄,师父说,我们修习的是火性仙术,在修成之前要睡在寒冷的地方抵消火性的侵袭。那寒玉床实在是太寒冷,我和师父一样,床上垫了三层尺许厚的草垫,又铺了厚厚的褥子,床单是一张完整的大兽皮,不知道是什么野兽。被子能盖多厚就盖多厚。每天都要服用一粒红色的丹丸,叫续火,又叫归墟。我的名字里的最后一个字就是墟字,我对归墟这个名字极有好感。 我在师父的寒玉洞里住了下来,师父教我打坐,站桩,吐纳气息,跟我讲人体构造与天道如何契合,讲天人合一等等,讲完以后就叫我练习,有时陪我一起练习,叫我看他的动作,从中吸取经验,每天考教我所学,通过的叫我经常练习,没有通过的就教我继续练习,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刚开始我还数着日子,五天,十天,十五天,二十八天,……数到后来,我也忘了数字了,就看天上的月亮记日子,天上大多数时候是阴天,能见到月亮真是奢侈的想法,我数着数着就数不清了。再往后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日。偶尔会想家,想太爷爷,父母兄弟姐妹,把兄弟团子们。 师父在刚开始经常教我基本功法,后来我领会的差不多了,就叫我自己练习夯实基础,大多数时候都在打坐入定,而我平时除了练习基本功,还会想一想家,拿出团子给的弹珠子来玩会儿。 就这样,我的基本功练习的基本都过关了。 这天师父叫我和他一起去下山,我以为我们要离开了,没想到只到了半山腰,在一个比较平的一块地方,师父用手指对着山崖前面平地上一块石头上隔空刻画出一片图形,我见了木凳口袋(目瞪口呆)的,而我也看不懂,师父重来没有教过,刻完以后,师父拿出一个小葫芦,把里面的水倒在图形上,那图形顿时一片光华,同时石头前面的石壁有一块一丈多高的石头突然活动开来,没入地下,出现一个洞口,师父带我走进这个洞府。 师父说,叫: 出云洞天。 这才是师父真正修行的洞府。师父说,以后我们就住这儿,如果这儿不想住了,就到山顶的寒玉洞去住几天。 师父说出云洞中灵气密集,对修行大有裨益,我此时还感受不到,接下来他会教我修行,从此我就可以走上修行之路了。我问师父,裨益是什么意思?师父说,就是好处。 第9章 师父领进门 出云洞 师父在一块石头上刻了些纹路就在山体上开了一个洞口,就是师父的修行洞府。这对于我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但是,神仙的世界,我永远想象不到有多邪乎,当我看到师父的洞府时,除了一片惊讶外,更觉得无法理解。先是住在雪洞里,后又住到山洞里,神仙都住在这些洞子里吗?我在村里听人说,那神仙都住在天宫里,金碧辉煌,仙气缭绕。 唉!想不通。 可能师父比较穷吧。 既来之,则安之。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徒弟也不嫌师父穷,而且还没收学费。 师父的山洞里面也没有多大,有十来丈深,不过里面倒是很宽广,宽有两丈左右,高有三丈多,就是门比较小,一丈左右,不过,对于我来说,却宽大的多。我们住在洞府的最深处。只有一张床,我以为师父会给我劈一块石头当床,可是师父说我和他只能在一张床上挤。洞府中间有一张石桌和一把石凳,是和山洞里的石头连在一起的,搬不动。石桌上面放着一块尺许大小的黑砖,那块砖特别有意思,你把它遮挡起来,洞府里就一片漆黑,可是它不发光,我好奇的问师父: “师父,这是啥?” “那是一块乌金,是从天上的太阳里拆出来的,原本是一块火金,后来火性消退了,现在没有了生气”。 “真可惜,要不然就可以烤火了”。 “不然,要是它起一点点火星,石头铁块都能被它烤化,灰飞烟灭,化作一缕青气,现在只能发点光,当照明砖用”。 “师父,它会不会哪天灭了?那咱们的洞里就黑了”。 “嗯,那不会,等哪天,说不定什么时候,它就恢复生气,再次复燃,那时能焚天毁地。” 我好奇的抚摸着那块乌金 “说不定马上它就会复燃”。 师父立马道。 随后师父嘴里发出“轰”的一声。 我吓的马上收回手远离那块乌金。 师父看到后哈哈大笑。 我也怯怯一笑 师父笑声更大了。 ……汗……颜 洞府最里面有一条地下河流过,看着最深处能到我的一半,最浅处大概能到我的膝盖,我看到地下河以后马上跑过去伸手进去玩水,刚把手伸到水里,猛的一股刺骨冰冷袭来,我的手被冻到刺痛无比,就像被针刺进去一样。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胳膊穿到全身,就连呼吸都寒气扑鼻,我马上把手缩回来。师父看到后又是哈哈大笑。我只能讪讪一笑。真是无语的。 “那是一条地脉,里面有大地仙精,在里面修炼,一日胜百日。” 随后师父说: “以后平时洗漱都在那条河里。” 我听完一脸的不可置信。这冻不成个冰雕? 我在河边看着河水,感觉不出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感觉河水的寒冷气息笼罩而来,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从河边退了回来。 师父随后开始打坐,叫我自己在山洞玩。山洞里啥都没有,不知道有啥好玩的地方,要是有几个师兄弟,师姐妹,还能玩打弹子。随后我把团子给我的弹子拿出来玩。这时我发现,我在大山里捡到的那个弹子又有了彩色的颜色,自打那天碰到巨兽后,这颗弹子的七彩颜色就消失了,现在又重新显像出来了,这让我兴奋不已。 我玩了一阵子打弹子,等到师父打坐结束。我把弹子拿给师父看,师父翻过来覆过去看了半天,然后郑重其事的跟我说, “这是一颗琉璃宝珠,是个仙家宝物,徒弟,你可一定要藏好,不要让人看见。” 我马上把那颗珠子藏到我衣服最里面的口袋里面。 师父看到后边说“我徒弟有宝贝了”,边哈哈笑个不停。 师父这是在嘲笑我,还是在为我高兴?看着好像都有些像。 到了晚上,师父给我吃了几颗丹药,就当吃饭了。自打我离开村子,还没有吃过一顿饭,都是以仙丹当饭吃,总是拿仙丹当饭吃也不是个办法,我越来越怀念能吃到饭的日子。 晚上,师父考教了我他教给我的东西,我从理论到实践一一演示复述了一遍,师父又点评了一遍,说我掌握的不错,要第二天天教我丹道。 啥是丹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师父刚开始还占着三分之二的床位,结果他老人家睡着后,把床位都给占满了,我那是没地方睡了,窝在角落里一晚上没睡好,直到第二天师父起床去打坐,我才有了地方睡觉。 一觉睡到自然醒,师父也没有叫我,他大概知道晚上把床霸占了,我没有睡好。所以随便我补觉,要不然,每天晚上都是子时睡,早上都是卯时准时起床。我在家可是早一个时辰睡,晚一个时辰起。如今却成了一个缺觉的少年。我在家里是个床霸,都是横着睡的,如今…… 我睡醒后,看见师父在那条河里沐浴,一副惬意的样子。我感觉自己不必急于起床,于是,我翻了个身继续睡个回笼觉。师父洗完澡后,知到我睡醒了,就叫我: “徒儿,醒来就起床,不要养成赖床的坏习惯。” “是,师父”。 我马上起来。突然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师父在那条河里沐浴?我马上意识到要遭殃了。 师父看到我的表情后哈哈大笑。然后叫我马上去沐浴。我马上打马虎道: “师傅,我想大便,我先去大便。” 师父听了笑道: “小娃娃还会撒谎了。怕冷吧?在地脉里淬炼能强化肉身。” 然后把我拎起来,扒了衣服,把我扔进了河里。 我哀嚎连连,师父不由分说把我扔向河水,我噗通一声掉进水里。与此同时,我的惨叫声在掉进水里后戛然而止。 水里刺骨的寒冷没有了,里面的水居然暖乎乎的,我马上感觉一股舒适感自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传来。水怎么不冷了?我一边疑惑一边在河水里泡着。师父在河边哈哈的笑个不停。 “师父,河水怎么不冷了?” 师父一边笑一边指了指河底的那块乌金。我大惊,没想到这块乌金还有这作用?于是我拿脚在乌金上蹭了一下,那块乌金静静地躺在河底,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不发烫。接着,我就在河里洗澡,真是一种说不上的享受。这河水在水面上看的深度没我在河水里感觉到的深,最深处可以到我脖子,最浅处能到我腰部,水里有石块,我坐在石块上就可以不被淹没,河水的水流缓慢,我憋住气还可以在潜到水底玩一会儿。 洗完澡后,师父叫我把那块乌金也捞了出来。 这乌金看着大,居然一点都不重,我俩眼放光的看着那块乌金,真是块好宝贝。 随后我把我那颗宝珠拿出来放一块儿比较了一下,我有两块宝物了。虽然这块是师父的,但我也有使用权。 我们吃完早饭(丹药)后,师父对我说: “徒儿,师父今天要出去买点物品,你需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师父给你去买。” “师父,我没有什么需要的,我能不能一起去?” “你在洞府里好好修炼,修炼好了,下次出去带你去。” “好的,师父。” “嗯,好徒儿。” 随后,师父拿出一张符纸给我, “这是张通行符,正面是开门符,背面是关门符,你要出去玩就拿上这块符,看到了吧,里面门口那边有一块符石,上面有符印,只要两个符一碰就会启动符印,就可以开启洞门。外面洞口也有一块。” 接着师父拿出一个小葫芦给我, “里面的丹药每顿饭吃一颗,不要吃多了,吃完了要是师父还没回来就要饿肚子了。师父不在,你要好好学师父教的功课。师父马上就回来。记住了吧?” “记住了,师父。” 随后,师父就离开了。 我在洞府里一边学习打坐,扎马步,吞吐元气等等一些基本功和基础心法,一边等着师父回来。洞府外面的世界我也不熟,不敢出去。 一天过去了,师父没有回来。我把乌金放河里泡了半天澡。第二天睡了个懒觉。 第二天,师父还没回来,我感觉在洞府里无聊,就用通行符打开洞府的门,走到洞外,在洞门外盘桓了半日。洞外向远望去,云霞弥漫,看不到更远的地方。洞府的上面就是寒玉洞所在地出云峰顶,可是上不去。洞府周边是一片茂密的松树林,那些松树高耸入云,树身粗大,都是两三人才能合抱住的,最细的是一人抱住的,向我这样的得两三个小孩才能合抱住,每棵树都是枝杈纵横,一看就是没有修理过。林子里看不远,听不见鸟兽声,也感觉不到有风吹。我对林子里面不熟悉,没敢进去。只在门口等师父回来。 第三天,我发现通行符在师父刻符文的那块石头上不起作用,只能在洞口墙壁上的符印上才有效。师父还没回来,我就在洞府里独自打坐修行,虽然感觉不到有什么变化,但还是按师父教授的方法练习,其实那只能在表面上装模作样,我还真不知道修行是什么东西。 我在松树林中穿行了一段距离,怕走的远有什么危险,退了回来。对于这片一只小都没有的林子,我还是感觉大为奇怪。 第四天,我发现了洞中的河水中的一个机密,这河水每天只有一柱香的时间是热的,其余时间都是极其冰冷,我们的洞府因此也极其冰冷。要不是我每天服用丹药,对这寒冷有免疫,我非得冻成雕像不可。当然,那块乌金也起了很大作用。只是,这块乌金虽然向外发热,本身却并不热,而且还不发光,却能照明?我这几天一直在研究这块乌金,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奇了怪了。 第五天,师父还没有回来,我开始怀疑,要是师父不能马上回来,以后我可该怎么活下去?小葫芦里的丹药不多了。我又向林子深处探索了一段距离,这林子好像极其大,恐怕不好走出去。我在林子里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动物。不过,发现有一些小松树上面有松果,里面有松籽。我采了一些回来,准备就这么熬过师父不在的这段时间的饥荒。 别说,这些松籽真是美味可口。 第六天,我在洞外大喊“师父”。喊了好几声,洞府上面崖壁上落下几块雪块。 我在洞外玩打弹子,玩到没意思了,就想象和团子他们一起玩。我画了几个位置,想象这几个位置上是团子和其他几个兄弟,我们在一起玩,我还给师父留了一个位置,让师父也和我们一起玩。 我这几天一直都在练习打坐,站桩,呼吸吞吐,等等这些修习法门,我感觉自己练的滚瓜烂熟,炉火纯青。我把师父教的理论背的滚瓜烂熟,倒背如流。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这些修行方法了。 第七天,今天我又去林子里面探险了,走的比较远,松树林向下一直延续到山下,上面也有,但是山峰陡峭,不容易上去,凭我就更上不去了。我在林子里还感受到一点的风刮过。在这种高耸入云的山峰,没有风,也没有鸟兽,真是不一般。我又摘了不少松子,主要是很好吃,不过吃多了会腻,所以我每天少吃一点点。 师父终于回来了,我看到他的坐骑了,云彩,从天而降。云彩上面立着仙衣飘飘的师父,还放着一张床,还放着许多别的东西。还有一口很显眼的黑铁大瓮。我看到师父后很开心,兴奋的大喊师父。师父也很高兴,他问我床满不满意,我自然是满意的,这么好的床。 师父回来后把新买的床给了我,不过床的大小不合适一个大人。不过我师父好像不会买被褥,那褥子被子都太薄,师父说那是卖家送的。唉,睡到半夜能被拈醒。 师父还给我买了许多好吃的,比如,大炊饼,烤地瓜,清炖猪蹄,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食物,当然味道都相当“可口”的。 我最好奇的是师父带回来的那尊大瓮。有半个我高,广度有高度的一半,大铁瓮圆滚滚的,光滑无比,大黑铁瓮上面一个大铁盖把大瓮盖的严严实实,但是大铁盖上有许多小孔,没有规律的散落在大铁盖的各处。那大瓮让我看着有一股压迫感,看的时间长了会有一点不舒服,却说不上来哪里不舒服。那大瓮要是放在我们家里可算不上大,我们家最大的高度比我太爷爷都高,可是都不是铁的,而铁锅可没有这么高,而且这大瓮我是纹丝挪不动,最主要的还是铁的。 我问师父,“师父,为啥买了个铁翁?” “铁瓮?,喔,陶瓷的怕被你打坏了,哈哈哈哈哈。” 我好像没有这么淘气吧! 我师父还买回许多药材来,这几天都在捣鼓这些药材,有五颜六色的鲜花,有形状各异的草药,还有许多没见过的石头,有的晶莹剔透,有的则和普通石头颜色一般,还有的用布包着,有的放在盒子里还没有打开。每种药材都有许多,我数了半天才发现我还没有学会数数。 师父捣鼓了好几天他的药材才结束,而这几天我除了瞎修炼,也没有啥别可干的。 “师父,您要煎药?” “是的,哈哈哈哈哈,师父给你煎几副药尝尝,哈哈哈哈哈。” “师父,我没有生病。” “看,我健壮的很”,我握紧双拳挥了挥。 “哈哈哈哈哈,那就等你生病了再喝。” 草药我可是喝过的,太难喝了,我宁可病着也不想喝药。 师父终于开始煎药了,用那个大黑铁瓮。师父先是从那地下河里取来河水倒进大铁瓮,随后不知道施了什么法术,把大铁瓮悬空在洞中,然后把那块乌金放在大铁瓮底下,随后双掌隔空劈向那块乌金,我看到后也学着师父的样子推出双掌对准那块乌金,随后乌金马上散发出一股股热浪,我就站在旁边,热浪噗噗的打在我的脸上,刚开始我感觉到脸上有热浪,不一会儿,我全身都感觉到发热,我感觉整个洞府都热了起来,马上大铁瓮里的水就沸腾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大铁瓮里发出隆隆的沸腾之声,这时师父才双掌收回来,我也收回双掌,师父看着我哈哈一笑,我也哈哈哈的笑了起来。随后师父左手对着大铁瓮的铁盖子一挥,铁盖子就立即悬停了在一旁,里面的水汽瞬间四散喷涌而出,师父右掌挥出,对准了喷出来的水汽,那些水汽随后就像很听话一样在大铁瓮的上方停止了喷向外面,聚集了起来,直到大铁瓮里所有的水都化为水汽,悬浮在大铁瓮的上面,就像一条水龙盘旋悬浮在大铁瓮的上面,而大铁瓮里没有了水马上就被金乌烫的通红,发出的红光照的师父满面通红,我感觉到自己脸上更烫了,身上更热了,汗珠不停的从我脸上流下来,我全身都在出汗,实在受不住这热度,就向后退了几步,我看到师父竟然没有后退,也没有出汗。我看到那金乌仍然通体乌黑,这金乌不知道是什么宝贝,自己没什么变化,却让大铁瓮烧的通红。过了一会儿,大铁瓮暗淡下来了,师父右手一挥,那些水汽有一半就回到了大铁瓮里,此时的水汽已经再度凝结成了水,师父的右掌收了回来,剩下的水还是乖乖的待在空气中。随后师父就去取来他事先分好的一部分药材放进大铁瓮里,接着指挥铁盖子盖住大铁瓮,随后再次双掌向着乌金“施法”,大铁瓮里马上就隆隆声大作,水汽从铁盖子的小孔里喷出,师父挥出右掌在铁盖子上面挥了几挥,那些水汽在空气中盘旋了几个来回,就向我这边飞过来,师父叫我吸这些水汽,我吸了几口,药材的味道。 第10章 山中无日月 这药材的味道比在家里时我闻到的给我爷爷煎药时的味道浓郁清新了不少,应该是珍稀药材。我大口的吸取大铁瓮里散发出的这些气味,不放过一丝一毫。这药材的气味里没有汤药的苦味,是药香味。 “师父,这药味真香。” “这可是千年以上的上等珍稀灵药精华,能滋养你的经脉骨骼,正是你需要的。” 我听到师父这么说,马上更加贪婪的吸取着每一缕药味。 “师父,您怎么不吸这些药气?” “这些药味对师父不起作用,都是你的,要好好利用。” 师父边说边施法把大铁瓮里散发出来的药味聚集到我面前。 我大口大口吸取这些药材。 “师父,这个大铁瓮原来是煎药的,我还以为我们要拿来放东西的。” 我把自从见到这大铁瓮后的疑惑说了出来。 “大铁瓮?这可是炼丹炉。不过你说的这个名字倒是很贴切,那咱们以后就把这个炼丹炉叫做大铁瓮吧。” “啊?炼丹炉?哈哈哈,还是叫炼丹炉吧。” 我讪讪的笑了笑。 炼丹炉?在和团子他们一起听村里的老人讲修仙界的故事的时候听过这么一个名字,不过好像描述的和这个不一样。 这时我已经吸取了不少药气,这些药气吸收进去后我渐渐感觉到自己体力大增,整个人都精神饱满,还有一种一跃冲天的感觉。随后,我开始感觉到有一团热气在肚子里聚集,随着越聚越多,开始向全身散发,接着我感觉到这些热气从我的腹部变成了一条条的经脉流向全身,就像一条条河流滋养大地一样滋养着我的全身,这些经脉所过之处的肌肉骨骼异常的舒适,只有经过各处骨节时感觉有些迟滞。接着,我感觉我的肌肉开始暴涨,变的强劲有力,我的全身骨骼也好像开始慢慢的坚硬起来,但没有僵化的感觉,而是如同铜铁一般坚实,却感觉异常灵活,我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在里面舒展筋骨,随后,我腹中的这些经脉开始越来越多,最后融合成了一片汪洋,向我体内各处扩散,所过之处的每一处肌肉骨骼都浸泡在这药气之中不间断的享受其滋养,所过骨节处更是被截流了许多药气,我感觉药气在全身的流动越来越顺畅,骨节处也毫无阻碍,往后我体内脏腑也充满了这些药气,最后我能感觉到我的心脏也跳动强劲起来,大脑也越来越清明。接着我的手脚心和头顶开始有热气喷涌而出,全身皮肤毛孔也开始有热气冒出来。就这样,我吸取炼丹炉里散发出来的药气来滋养我全身。在吸取了海量药气后,我感觉到我的全身肌肉变的异常坚韧,我的骨骼也如同铜铁一样坚硬,我的全身各处骨节也开始发出噼噼啪啪的爆裂之声,但是没有一点疼痛,只传出了一些酸麻感,这些酸麻感也随着骨节爆裂声的减弱在减弱,骨节爆裂声过后,我感觉我的全身骨节越来越灵活了。接着,我发现我全身气血运行越来越快,但是没有一点不舒服,而是越快越感觉全身轻快,仿佛感觉还不够快。再往后我发现我不是在吸取这些药气,而是这些药气在向我口鼻里面钻,根本不用我来吸取。我不再用力的吸取这些药气,而是任由这些药气向我口鼻钻。 然后,我看向师父,发现他右掌正对着我的腹部施法,原来如此。炼丹炉悬停在空中,在乌金的加热之下正在自行沸腾。 “用心感受你体内的变化。” 师父说道。 随后我再次继续感受我体内的变化。这时我发现我的后背上的脊柱在微微的活动,和刚才的骨节的活动又有所不同,好像在从下向上的游动,当然是在原地游动。每次游动都感觉自身活力倍增,全身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特别的变化。 师父的药终于煎好了,我也把药气全部吸取完了。接着他把煎好的药汁装进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变化出来的半大的坛子里,半炉药只煎出来一坛子,又变化出一个大筐,把药渣倒在里面。 “看看你,居然在洞府里撒尿。” 师父一脸嫌弃的看着我说道。 我疑惑的看向地面,果然我脚下到四周出现一大摊水,我难以置信的看了看师父,刚才可没感到有尿意,我蹲下去把脸凑到地面嗅了嗅,有一股汗味儿,但是没有尿骚味。 “师父,这是我流到地上的汗水,一定是刚才吸收药气时流出来的汗水。” “哈哈哈,好吧,师父姑且相信你。” 我看师父的表情,又是在捉弄我,顿时一脸委屈。 “看看你衣服都脏了,还不快去洗洗。” 师父说完后施法将乌金投入地脉河流中。 我一看,我全身被汗水浸透,衣服也如在水中浸泡过一样,马上脱掉衣服跳入河水中狠狠的洗了个澡,把我的衣服也洗完,说是洗,就是在水中涮了几个来回。然后用乌金烘干。这几天我和师父都是这么洗衣服的。 “徒儿,今天师父教你运转任督二脉之法。” “好的,师父。” 我异常兴奋。自从吸取了药气,我感觉我体内生机无限,全身各处都得到了源源不断的滋养,如果学习运转任督二脉,那一定会非常顺利。 师父于是给我讲解了任督二脉之道和运转法门,我根据师父讲解运转,发现根本运转不起来。最后,师父在我头顶注入法力,催动我的任督二脉的运转,我在师父的帮助下努力的运转,感觉我背后脊骨上有一股药气顺着我的后背督脉缓缓游走而上,并且向人中汇聚,然后顺着督脉经过口舌流入任脉,这股药气流入任脉后在膻中聚合成了一点,顺着任脉游走完后再次回到督脉,就这样,在师父法力的催动下有一点药气在我的任督二脉中运转,开始缓慢,后来速度渐渐加快,然后我体内各处的药气也活跃起来,随着任督二脉的运转在全身肌肉筋骨之间流动,有的直接汇入任督二脉中被正在运转的那一点药气,接着,我感觉自己体内各处的药气的流转都是在向任督二脉汇合。就这样我任督二脉中的药气由一个小点变成一大团,然后由一大团开始伸展变成一条,刚开始还是短短一条,后面就变的长了一些,我体内所有的药气都汇合到了任督二脉中,我感觉有半尺来长,运转速度也快了不少。 师父帮我把药气都汇合到任督二脉中后就不再出手帮助我运转了,我自行运转了几个来回以后,那些药气就回归到我的督脉脊骨中了,任我再怎么运转都动不了。 “任督二脉的运转不是那么容易的,慢慢来,不要心急。” 我听到师父这么说,就停止了运转。 这是我拜师以来第一次接触到修行的法门,我心情大好,心想等我修行有成,回到家展示给家里人看,他们一定很高兴,太爷爷应该最为高兴,还有团子他们,一定是嫉妒的不得了。 接下来的几天,师父一直在煎药,我也一直在吸取药气,然后在师父的帮助下运转任督二脉。渐渐的我的任督二脉中的药气越来越多,长得更长更粗了,运转时任脉还没有走完,药气就运行到了督脉,我感觉继续吸收下去,药气就充满整个任督二脉了。 这期间,师父还传授了我许多其他的经脉的循行之道,不过暂时不需要我去运转这些经脉。只要掌握了即可。 师父把他买回来的药材全部煎好了后再把汤药反复煎煮,我感觉这些药气越来越浓郁,吸收进去后感觉胸中和腹部有胀满之感,每次只有在师父帮助把这些药气运转到任督二脉中后胀满感才消失,而随着药气的吸收,任督二脉中的药气最后由一条首尾汇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闭合的圆环,而这时我感觉即使在师父的帮助下运转起来精力消耗很大,要是师父不帮助,这些药气就附着于脉道之中,滋养经脉,倒是没有什么不适。而后来再融入不了任督二脉的药气就分布到了全身各处。 师父终于把他老人家的药熬出来了,这些汤药最后浓缩成了一颗大药丸,就放在桌子上,然后就去打坐修炼去了。我看着这颗比师父脑袋都大的药丸,也不知道师父准备拿来给什么人吃,这谁能吃下去?而且,师父就这么随意的把这颗药丸放桌子上,也不拿个器皿盛着,要是吃他丹药的知道了自己吃的丹药被这么对待,不知该如何感想。我抱着这颗大药丸啃了好几口,一点牙缝都没有留下来,这颗药丸子可真是太坚硬了,牙都啃不动,我还被硌了几次牙,最后我用舌头舔,一点药味也没有尝到。 师父见我如此厚颜无耻的捣鼓这颗药丸,就在药丸外面施加了一层气,最后我只能隔着这层气看到这颗药丸了,这层气除了是透明的,就像一个铁碗扣在药丸上面,彻底的把我隔离在了外面。 在师父打坐修炼的这段时间,我再次尝试运转任督二脉,每次都是以失败告终。不过,我并没有放弃,依然不遗余力的按照师父传授的方法运转。 师父修炼结束后又帮助我运转了一次任督二脉,我感觉体内的药气少了一些。 师父修炼结束后,又开始向着炼丹炉施法,这次施法力度很大,这次炼丹炉被放在地面上,没有用乌金。师父对着炼丹炉施法了半天,我也在旁边观看了半天,那炼丹炉一点变化也没有发生。师父对着一个空炉子施法,也不知道要干啥? 过了许久,我看见那炼丹炉的炉底上面出现了一些细细的发光的线条,这些线条就像小草一样,从炉底密密麻麻的生长出来,相互交织,形成一些纹理,这些纹理由原来的杂乱到纹路清晰,犹如在绘制一幅图画一样,很快的,这些光线纹理交织网络,形成了一方陆地一样的图画,随后陆地是崛起一座座山峰,生出一片片森林,有的光线在这些山间森林之间流动,形成了一条条河流,然后山峰和森林之中流出一些线条,幻化成了一些飞禽走兽,有白色的鹿在山涧饮水,呼啸的猛虎在半山跳跃,还有传说中的麒麟在山峰吐纳,还有不知名的独角兽在河中游泳,河里还能看到一些鲤鱼和乌龟在随着河水游动,以及一些其他的水中生物,天空中还出现了仙鹤,还有比仙鹤更大的飞禽,应该是鲲鹏之类的,还形成了凤凰在空中飞行,山中还形成了飞龙,从山里飞出来,飞到水中游泳,然后飞进森林,在森林中盘旋一阵后悬浮到了森林的上方,接着,这些飞禽走兽上面出现了一些人物图像,这些人在这些飞禽走兽背上打坐修炼,地面上也出现了一些人在打坐修炼,山顶、半山腰、山脚、河边、草丛、大树底下都有人在打坐修炼,在地面上又出现了一些粗大的脉络,是从地底钻出来的,这些脉络随后运行到了这些在地面上打坐修炼的人身上,这些修炼的人身上散发出一道道巨大的光柱,直冲飞天,在半空连接到在空中的修炼者,空中的修炼者周身散发出来无数光点,这些光点又向上运行,在空中形成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光团,这些光团还能散发光芒,有的光团还能散发出金黄色的光芒,有的光芒照射在地面上,有的则照射到上面,在炼丹炉的炉盖周边形成一圈光圈,这些光圈中的一部分光芒形成一个个的光点,在炉盖上游动,马上这些光点布满了整个炉盖,随后这些光点开始向炉盖上的小孔周边聚集,随着越聚越多,炉盖上面的小孔周边也形成一个个大光团,这些光团马上就把炉盖上的孔隙淹没了。我看到这空隙处出现了旋涡,这些光芒向这些孔隙内蜂蛹而入。我注意到这些纹理光芒居然不是在炼丹炉的表面,而是在炉壁内部,只是光芒向外显像出来了。看来,这炼丹炉内部就有纹路存在,只是这些光芒在这些纹路之中运行,自成一方天地。 我四面观察这幅图画的运动,不由得惊奇不已,这大铁瓮真是不简单啊!我本来想触碰一下这些光芒,但是怕打扰到师父施法,就只是在边上观察这些变化。 师父一直在施法运行这幅图画,一刻也没有停歇,一直过了好几天,还是没有停下来了意思。我从惊叹不已到见怪不怪,又到感觉没什么意思了,期间还自行尝试了多次运转任督二脉,虽然知道没什么作用,但师父还是没有停止施法。 一直过了十余天,还是如此。 半个月后,还是如此。 差不多快一个月了,我看见师父的炼丹炉上面有了别的变化。炉底的纹路正在逐渐的淡化,随后渐渐消失,接着整幅图的陆地开始消失,我仔细观察着这些变化,发现这些纹理上的白光在向上流动,并不是在消失,只是炉底的白光不再生出。不一会儿,随着陆地的消失,山川、河流、森林、飞禽走兽也消失了,那些打坐修炼的人最后消失,炉体上的光团也消失了,都随着炼丹炉内部的纹理流向炉盖,直到最后,炉盖上的白光全部从小孔中流入炉内。 过了一会儿,师父也停止了施法。 “师父,您没事吧?” “哈哈哈,师父当然没事了。” “师父,您休息一会儿吧。” “哈哈哈,师父炼丹才不到一月,有的丹药需耗费数月时间,这对师父来说是家常便饭。” “师父,咱们这是炼的什么丹药?” “都是一些助益修行的丹药,你以后就知道了。” “可是,炼丹炉里面是空的,丹药在那边。” 我指着桌子上。 “哈哈哈,刚才热炉,现在才刚开始炼丹。” 师父说完,把丹炉炉盖打开,那炉中满是白色的光辉,盛满了整个炼丹炉,随着盖子的打开,那炉里的白光蜂拥而出,师父随手施法,在路口覆盖了薄薄一层气就把白光堵在了炉里,接着用右手隔空在桌子上一抓,那颗大药丸就飞到了师父手中,然后,师父把那颗大药丸投入炼丹炉中,盖好炉盖,施法将炼丹炉悬空起来,对着炼丹炉开始施法,那炼丹炉马上旋转起来,并且越转越快,炼丹炉的形态都变成了一个旋转的圆柱,只听见呼呼的旋转之声。随后我感觉到洞中的空气也旋转了起来,还能感觉到有风刮在身上。后来,师父在炼丹炉周围布下了一个气团才把炼丹炉旋转发出的声音和带起来的风隔绝开来。 接下来的几天,师父一边打坐修炼,一边帮助我运转任督二脉,还帮助我运转了全身其他经脉,一并给我讲解了许多穴位、灵海和一些不同的气的修炼储存之法。我一一记在心中。 这天,师父问我: “徒儿,你还不认识字吧?” 我讪讪的笑道:“师父,我只认识几十个字。” “喔?这么多?说一下都是些什么字?” “一、二、三、……、牛、羊、福、喜、孝……。” 这些都是村里人常用的字,还有的是村里老人们会写的一些字,平时跟团子他们一起玩的时候就跟着认过。其实有些字我只是跟着认过,只知道怎么读,要是见了,真还不认识,不过越说越多,就给说了出来。 师父见我说了不少,很是高兴。 “好,你写出来我看看。” 我随后找来一根树枝,在地上开始写了起来,可是我刚开始写就发现非常难写,只是歪歪扭扭的写了“一、二、三”后,其他的不管怎么写都写不出来,就是最简单的“牛、羊”都写不出来,我有点尴尬的看着师父: “师父,我只是认过,没有写过。” “好吧,师父这段时间教你怎么写字。” “谢谢师父”,我一脸的兴奋。 “不过,山下有一片灵果园,这几天灵果熟了,你近段时间修炼的很用功,就把这些灵果奖励给你,你现在先去吃灵果,吃完灵果再学写字。师父现在就送你去灵果园。” “灵果?谢谢师父。” 转眼间师父带着我乘坐着祥云就飞到山底下的灵果园了。我看着一望无际的灵果园,这能吃完吗? “现在去吃灵果吧,吃完自己回来,吃货,哈哈哈哈哈。” 师父随后师父乘着祥云就飞回去了。 我看着其中一棵灵果树,上面的灵果就十几个,还不算多,不过这些灵果我都没见过,在家的时候,村里的所有果树我都光顾过,附近山里的野果也吃过不少,都和这些灵果不是一个品种的。我攀到果树上,摘下一颗灵果,由于山上空气清新,这些灵果上面没有尘土,还经常下雨,灵果表面很是干净,我就随口去吃。 结果,我刚咬了一口这灵果,一股清香就顺着我的喉咙直通全身,这灵果鲜美可口到我用语言都不能形容出来,只能用行动证明了。 灵果们,我来了,我来消灭你们了。 第11章 踹开修行门 我在灵果园里大口大口的享用起这些灵果来,但是我忽略了一个事实,这些灵果都很大,我只享用了三个就饱了。而且,我只吃了一颗树上的灵果,还没有尝到其他树上的灵果,实在舍不得放过,就在附近不同灵果树上摘了不少各种品种的灵果,就抱着这些灵果在一颗果树上休息,等到吃进去的灵果吸收了一些后,我就去吃别的灵果。每种灵果的口味都有不同,但是都极其可口,我在每一颗灵果上咬一两口,先尝尝味道,等吃进去的灵果吸收了后再把剩下的吃完。 我在灵果园整整吃了一天灵果,最后摘下来的都没有吃完。师父叫我吃光这些灵果再回去,这得吃到何年何月?要不,我先带一些回去,等明天再来吃。打定主意后,我又摘了几颗别的果树上没吃过的灵果带上就开始返回山洞。虽然山洞在半山腰,但是近段时间来,师父用药气滋养了我的肌肉骨骼,还帮助我运转了任督二脉,我现在体魄坚实,爬山能健步如飞,如履平地,碰到险要之地,也不怕掉下来,脚下气力无穷,在险壁上攀登都毫不费力,路上还不忘小灭了几颗被我咬过的灵果。还不到天黑,我就回到了洞府。师父见我回来了也不奇怪。 “徒儿,这么快就把灵果都吃光了?果然是个吃货。” “没有,那些灵果太多了,我只吃了十来个,瞧,师父,我还带回几个来给您吃。” “喔?给我的?上面怎么还被咬过?哦,是被山下的野鼠咬过吧?” “这些是我咬过的,嘿嘿嘿。” “那好吧,这些没咬过的都是师父的了。明天吃完回来的时候要多给师父带几颗。” “好的,师父。” “今天还要温习这段时间所学,任督二脉也要继续运转,然后早点休息,明天早点去吃灵果。” 我这段时间学的那些打坐修行的形式只是一个样子,早已没必要温习,只需温习经脉和气方面的内容,任督二脉的运转还得师父相助,我吸取的药气消耗了不少,今天吃的灵果里面也有一些气,不过相对要少,这些气和药气能融合在一起,不过,这些气息所过之处都感觉有点凉飕飕的。 第二天,我一早就被师父揪起来了,比平时更早,我被迫出发去灵果园。虽然灵果诱人,但是休息好也很重要。虽然休息很重要,但是修行要勤奋,要达到废寝忘食的地步,我还是要努力刻苦,去灵果园消灭灵果。这不,我现在肚子咕咕叫,正好来盛放这些灵果,一大早就吃了个饱,还摘了不少带着。我在果园里到处逛,寻找不同品种的灵果采摘食用,吃饱了就休息一会儿,然后去活动,以助吸收这些灵果。 中午在树上睡了一觉,醒来发现我抱在怀里的灵果都没了,我还以为真被野鼠偷走了。不过,我真的没有在山里见过任何飞禽走兽。 后来发现都掉地上了。 看来我昨晚没睡好。 今天吃了不少灵果,还带了不少给师父。 “这些灵果不好吃,你自己吃吧,师父只吃仙界来的仙果,这些灵果实在没什么味道。” 我只能自己消化这些灵果了。 今天晚上运转任督二脉时我发现我吸收的灵果中的气比昨天多了不少,看来我要多吃灵果。 和上次一样,我在睡梦中被师父叫醒,都不记得做的什么梦了。 “睡觉还抱着灵果,要抱窝孵小灵果?” “师父,这些灵果还没有吃完,吃完就去。” “路上吃。” 我就这样被师父驱逐到灵果园了。 就这样,我在灵果园吃了一个月灵果,把大部分品种的灵果都尝了个遍,我体内也吸收了不少灵果中的气,这些气逐渐取代了我体内的药气。 这天,师父没有叫我起床,我睡到自然醒。 “今天就不去吃灵果了,有活干。把这些丹药装起来。” 师父指着地上一个大筐,筐里盛了满满一筐丹药,炼丹炉放在角落里。 “师父,丹药炼好了?” “嗯,炼好了,后面的活就交给你了。” 我跑到大筐旁边看着满满一筐丹药,有一种丰收的感觉,这些丹药每一颗都有绿豆大小。 “这些丹药要装到这些盒子里。” 师父指着旁边一大摞圆柱状的小盒子说道。 这些小盒子看起来都是新的。我拿起一个准备打开。 “要拧开。” 我拧了几圈,盒子就开了,里面的空间正好能装一颗丹药。 “师父要出去一趟,你先慢慢装。” “是,师父。” 我马上开始装丹药。 这些丹药真不少,我感觉每一颗都发着光芒,仔细一看,这些丹药表面还有纹理,是丹炉上面显象的那些图画的小一部分,每一颗上都有一小部分,看来炼丹炉上面的图画不一般,而且瞧着这些图画也在丹药的里面,通过光芒显现出来。我一边观察着这些丹药上的图画,一边往小盒子里装丹药,半天才装了一半,整整一天,终于把丹药都装完了。 也不知道这些丹药给什么人吃。 我看到半空中的水团也没有了。 我装好丹药后,就去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试着运转任督二脉。当然,凭我自己是不可能成功的。 师父晚上回来后又帮助我运转了任督二脉。这段时间,师父主要施法给我运转任督二脉。 “从明天开始咱们学认字,你每天早上去摘够一天吃的灵果,然后再学字。” “好的,师父。” 今天早上,我去灵果园摘了不少灵果,又吃了个饱,带着灵果返回洞中。师父在洞府正在等我回来。 “师父,我回来了。” “好,过来学写字。” 师父开始教我学写字了。 我坐在师父旁边,我们面前各自放着一个大盒子,里面盛着半盒沙子,我们各自拿着一根树枝。 “字分很多种,包括文字、符字、道法字等等,平时用的最多的是文字,师父这一脉多用符字和道法字,师父先教你学这三种字,其他的字以后再慢慢学。” “师父,还有别的字?” “还有卦字,以及星辰一派的天星字,仙家用的是仙文。字这一门种类繁多,普通人只能学会文字,其余字皆不可学。学习那些字要引动自身生气,凡人消耗不起。但是你可以学习符字和道法字,有时间再学卦字。我们这一脉,符字和道法字传承广大,但是卦子则不多用。” “师父,卦字没有用吗?” “当然不是,每一传承都有其突出的一方面,故而也有其弱势的一方面。” “喔,咱们在卦字这方面不行。” “也不是不行,修行要勤修一门,才会有更大的进步,如果各方面都涉及,反而有些摊多了。所以咱们要先把自己一门的学到极致,方可涉猎别的法门。此时也能事半功倍。师父的师父,就是你太师父,他老人家就是万法皆通。” “太师父可真厉害。” “你太师父他老人家纵横万域,驰骋古今,道法布及寰宇,寿元超脱天地,掌握星河兴衰,门徒遍及古今,仙道无人能及。” “太师父太厉害了。” “好了,不多说了,学字了。” 师父说完在沙盒里写了一个字。 “这个字就念作字,凡人看就是表示字的统称,如果深究其意,乃代表智慧之意,只有有智慧的生灵才能创造出来,如果加以法则就又有不同,仙人将之炼化,可生出自身道韵,如果用来行善,把这个字字送入人的神识之中,这人便会一生携带气运,还可能惠及子孙,如果要罚恶,逆转道韵,这人便会消陨气运,从此不如泛泛之辈。这只是一个例子,你以后会懂。学字先学其凡意,后明其道法,修行到一定境界才会明其所韵涵的法则。” “师父,是不是很难啊。” “哈哈哈,师父给你讲的太多了,你只管学会其凡意即可。” “是,师父。” “咱们先从简单的开始。” 师父随后在沙盒里写了一个字。 “炁” “这个字就读气。” “师父,这个字有点难写。” “那就再从简单的开始。这个字读叶。” 师父在沙盒里写了一个字。 就这样,我开始了学字。 师父每写一个字,就教我怎么读,怎么写。我就学着师父的方法写着。 在丹药的辅助下,我学的很快,这些字在我脑海中一个个烙印下来,随着学字的数量增多,这些字能在我的脑海中形成句子,更好的帮助我记忆新学的字。当然,丹药也耗费了不少。 这段时间,我吃了不少灵果,许多灵果树上的灵果被我消灭干净了,我体内任督二脉的气也聚集了不少,这些气消耗起来比药气缓慢了不少,可以更长时间的滋养我全身。 但是,我还是不能自行运转任督二脉。 师父教了我三个月左右,我就学了几千个字,都是文字。 “好了,几千个字足够了,其余的字碰到的时候再学吧,这些字不但要学会,还要写好,自己去好好练习吧。” 我在洞府里每日刻苦练写字,刚开始在沙盒里练习,但是要一起写好几个字就不够了,于是我在外面找了有颜色的草叶子在地上写字,后来在洞壁上也写满了字,还在那块乌金上写下了“乌金”二字。师父怕我在炼丹炉上留下字迹,就把炼丹炉收起来了,也不知道被收哪里了。 “徒儿,字也学会了,写的也不错,可以读书了,这儿有一本小人书,你去读一读,可以进一步加深对字的记忆。” 师父从怀里拿出一本又厚又大的大书来递给我。 小人书?这是一本什么书? 我接过来一看,封面上写着一长串的书名: 《太上一气混元归墟衍生造化通达百脉阴阳感应灵相无极术》 “这本小人书虽然简单,但是你任然要用心读,对现在的你大有好处。先把前三十部读完,后面的可以以后再慢慢读,这段时间以吃灵果为主,要加快速度吃灵果,过段时间灵果的灵力就会消散,就没有效果了,今天先随便翻一翻,明天开始读。” “好的,师父。” 我翻开这本小人书,前面有十几页都是目录,我翻看了一遍,共分三百六十部,每部章节数目不同,前三十部大多是师父讲解过的 ,后面的三百多部真是个大杂烩,啥都有,还有师父讲过的符术,在六十七部,第九十部丹术,还有卦术在一百六十部,还有筑基术二百三十部,在和团子们一起听别人讲修仙故事时听说过修仙者修仙有筑基过程,最后三十部是一些简述,里面有渡劫简述,在三百五十九部,最后一部是仙界传说,里面还有一些我感兴趣的其他术法,也有我没听过的一些名字。我刚开始还感觉容易,翻了一遍发现读完不容易。算了,就读前三十部吧。 这前三十部大部分师父都讲过了,第一部开篇讲气,都是一些炁的基础知识,这气分为外在之气和后天修炼出来的气,两者是同一事物的不同状态,外在气气分为人体之气,自然之气,以及星空之气,这星空之气,是由天地法象在仙家法宝的引导之下从天外凝聚而来,这部分师父就没有讲,这小人书里讲的也比较简单,只大概简介了一些。而只有通过修炼将这些气转化为自身可以控制驱使的能量才能叫内在气,这些气储存在修炼者体内,由于修炼者自身就可以在体内修行出无限的储气空间,所以可以永久的储存在修炼者体内,修炼者如果达到一定境界,可以将这些气储存在体外的某些法宝上面,如果再施加法力,可以在外界使用,修炼者也可以将这些气储存在自己设置的特殊领域内,还有很多关于气的说明,比如气都储存在哪些地方,怎么才能不消耗掉。 这本小人书所讲的内容和师父讲的基本一致,只不过师父还讲解了一些自己的体会,书里是不可能讲到的。还有人体的构成,经络穴道的分布和功用,一些仙药的说明,各种基础修炼法门,等?。 我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一边吃灵果,一边抱着这本厚实的小人书在读,白天就坐在灵果树上读,夜间就在洞府里读。师父基本是刚开始每天都帮助我运转任督二脉,后来改为隔日一次,每三日一次,……后来一个月一次,我把灵果树上的灵果消灭了不少,很多灵果树都空了,由于我在灵果园没有头绪的吃灵果,导致很多有灵果的灵果树和没有了灵果的灵果树混在了一块儿,使得我还得在灵果园里找那些遗漏的灵果树,很是耗费时间,所以后来我就把灵果树划分了很多区域,我就按区域采摘灵果,这样就没有遗漏了。 这段时间,我体内积累了很多从灵果中吸收的气,师父帮我储存在我体内的经脉中,减少消耗。我的那颗小珠子也恢复了彩色的颜色,我拿给师父看,师父很高兴。 这天,到了师父帮助我运转任督二脉的时间了,我回到洞府,看到师父又把炼丹炉拿出来了,还在旁边施法。 “师父,又要炼丹了吗?” “哈哈哈,当然不是,这炼丹炉除了炼丹,还有一个功能,修炼。” “啊,师父,这怎么修炼啊?” 师父随后停止施法,打开炼丹炉的盖子。 “徒儿,进到炼丹炉里去。” “啊?这炼丹炉里面这么小,我能进去?” 我凑到炼丹炉的炉口,看着里面不大的空间,虽然算个大铁瓮,但是比起我来还差点个头,体量上也比我小一些,这段时间我还长高了不少,我坐在炼丹炉边上,把腿伸进去修炼?再加些药水来泡脚,不成了泡脚炉?那些吃了师父炼的丹药的修真者知道了可不得气死了? 正当我思想游走之际,就感觉师父在我背后轻轻一推,我一头栽进炼丹炉里,吓得我哇哇乱叫。忽然我看到炼丹炉内部空间瞬间变大了,我如身处在一口大井之中,里面光线比较昏暗,抬头就看见井口一片光明,随后听见师父在外面说道: “按师父教的修炼方法打坐修炼。” “是,师父。” 我虽然一脸茫然,但还是按照师父所教,在井底有模有样的打坐修炼了起来。 这时,师父把炉盖盖上了。这井口的光明瞬间消失,井中突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十指。 于是,我就打坐修炼起来。当然,是没什么效果的。过了一会儿,就见这炼丹炉内壁的中间部位突然光芒大盛,我抬头定睛一看,这炼丹炉的炉壁上出现了许多圆形的光团,每个光团上都有着综错复杂的纹理,仔细一看,这些纹理就像一朵朵牡丹花的形状,这些牡丹花的花瓣一瓣克着一瓣,婉转流动,栩栩如生,惟妙惟肖,不断变幻形态,每一瓣都向外散发光芒,我数了数,这些花瓣一共有八个,很快的,这些光芒就在花瓣前面形成了一个个的人形光团。突然,这些人形光团朝我飞来,我见此情景,大为好奇,就见这些光人,飞到了我的头顶上的前后左右八个方位,随后他们突然凌空盘膝而坐,同时伸出双掌对着我头顶的百会穴,双掌中各释放出光芒,这些光芒直接流动到我百会穴,即使我脑袋偏向其他方向,这些光人也会随着移动到我偏出去的位置,就好像锁定了我的百会穴一样。 “不要分心,定神修炼,一心一意运转任督二脉。” 我听到师父在炼丹炉外说话,就立马开始修炼。 在炼丹炉内修炼,果然和师父亲自施法一样顺利。我想,师父现在应该在炉外施法吧? 我在炉内体会着任督二脉的运转,随着运转的次数增多,我体内其他地方的气也开始向任督二脉汇聚。 由于药气的消耗,我在任督二脉的气又变成了一个点,不过是一个大点,至于多大,好像有一颗鹌鹑蛋那么大,虽然运转任督二脉时会聚集一些气,但是这些气在停止运转任督二脉后就会散落在身体各处,不过每次这些气都会在体内重新分布,有时脏腑中分布的多,有时经脉中分布的多,有时筋骨间分布的多。 不知运转了多少个回合,我感觉百会穴处的吸收进来的气越来越少,随后就消失了,我抬头一看,那些光人和炉壁上的牡丹花纹变的十分暗淡,最后淹没在了黑暗之中。这时头顶炉口就开了,一片光芒瞬间充满整个炼丹炉,师父的一张大脸在炉口向内张望,五官比平时大了无数倍,眼睛比灯笼还大,嘴巴能一口把我吞下去,鼻孔有碗口粗,毛发都有树枝那么粗。 “还不快出来?” “师父,我怎么出去?” “往外跳。” 我纵身一跳,一下子就从炉内蹦出来了,直接砸到了洞府的墙壁上,跳的太猛了点。 “师父,您怎么也不拉一下我。” “哈哈哈,徒儿,你如今早就炼就了铜皮铁骨,这石头根本伤不着你。” “可是很疼的。” “哈哈哈,那以后咱们修炼到不疼的境界。对了,你现在试一试自己运转任督二脉” “是,师父。” 我随后马上就开始打坐运转任督二脉,果然,这次任督二脉就缓慢的运转起来了。 第12章 基础要夯实 我这次在没有师父的帮助下突然能运转任督二脉了,就感觉我后背脊柱上的气随同脊柱在原地游动,在经过多次游动后,就像雏鸟学飞一样,刚开始跃跃欲试,随着不断的蓄力,逐渐形成一飞之势,接着在预定的飞行轨道上一跃而起,顺着预定好的轨道滑越前行。这第一圈还感觉可以,在运转第二圈的时候就勉强了,到第三圈刚刚起步就跌落回了原地。虽然第三圈就失败了,但是能自主运转起来,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徐徐收敛了运转之势,凡事不可能一下子就成功,以后慢慢来吧。 “嗯,不错,万事开头难,最难的那一步已经迈出来了,以后勤加修行,自会运转自如。” “师父,我成功了吗?” 我兴奋的手舞足蹈。 “谢师父。” “你应该谢那个大铁瓮,它帮助你不少。” “啊?哈哈哈。” 我看了看那个大铁瓮,不,是炼丹炉,顿感亲切无比,虽然知道是师父的玩笑话,但是还真有走过去相谢一番的想法。 “从此以后,你一边吃灵果,一边在大铁瓮里修炼,期间要认真读小人书里的前三十部,另外,还要每天登山一个时辰,直到登山如履平地。” “是,师父,我一定刻苦修炼。” 从此以后,我每天早早的被师父从被窝里拉出来,然后自己到山下的灵果园吃灵果,我按照自己划分好的区域采摘灵果吃,一边吃灵果一边读小人书。我采摘够一天吃的灵果后,有时在灵果树上边吃边读小人书,有时在树下,灵果园每一片土地都留下了我的足迹。出云峰山壁陡峭,出云洞以下是峭壁苍木,而上方则被积雪覆盖,有的地方还结了厚厚的冰层,我从峰底的灵果园向上到出云洞感觉很轻松,还专门挑险处攀登,可是上方就没有那么轻松了,积雪和冰层处除了陡峭外,根本没有下足之处,还随时有落雪和冰层断裂的危险,要不是我滋养出了铜皮铁骨,又体内的气机充沛,经过这段时间的登山,身手又矫健了许多,这山可根本就不可能登上去。 我每天睡前都会自行运转任督二脉,刚开始还能运转起来,后来就运转不起来了,师父也没有再帮助我运转。只有每到月底在炼丹炉里修炼出来后才能顺畅运转任督二脉。 就这样,我日复一日,月复一月的按部就班的修炼。随着灵果园里的灵果的减少,我在炼丹炉里修炼次数的增多,我发现每次从炼丹炉里出来,我都比上次多运转任督二脉一次,而我这次运转任督二脉的次数也是我能自行运转任督二脉的天数,且每天都要比前一天少一次。而且,我在炼丹炉里也发现了变化,炉壁上的牡丹花纹也转化成了符文,其中有一部分在小人书里见过,这些符文只有少部分我能认识,都是一些吸纳外界元气的符文,这些符文彼此遥相呼应,似乎有独特的规律,由一道道光芒相连,这些光芒纵横交错,形成一张复杂的网,将那些符文网罗在其中,那些在炉内凝结出来的光人也不再出现,而是由炉底的一个阵纹取代,我每次观看这个阵纹都感觉极其耗费心神,时间长了还能感觉到眩晕,后来就不再观看这个阵纹,可能是我能力还不够。这个阵纹将光芒聚集到我全身,我看到我自己被一片白光笼罩着,这些光芒经由我全身聚集到我的百会穴,我还能感觉到有的光芒直接从我的皮肤钻进我的肌肉经络,但是数量很少。随着在炼丹炉修炼次数的增多,我的手脚心的劳宫和涌泉也开始聚集和吸收白光,后来,我肚脐上的神阙穴也开始吸收白光,不过我感到神阙在吸收白光后我的腹内会有点胀满,必须经过多次运转任督二脉调息后才会缓和。而且,这些白光在我体内越来越柔和,我的经脉筋骨经过这些白光的滋养更加通达健硕,这些白光还把药气的残留全部和灵果气的一部分进行了吸取,转化了成白光的气息留在了我的体内,这些白光就像我自身生成的一样融合进了我身体各处,均匀分布开来,只有我运用运转任督二脉的法门时才聚集到任督二脉中。 经过逐步的修炼,我终于可以连续不断的运转任督二脉,直到下次进入炼丹炉修炼,而我也能顺利登到出云峰顶,我把小人书前三十部也读完了,师父还要求我反复细读,灵果园里的灵果也被我消灭到扫尾部分了。 这段时间,师父开始教我学习符字,这符字可不好学,笔画繁杂有的和画画一样,所以学起来有点难度,当然也有简单的,有些符字单从外形来看就可以猜出来是什么符字,但是,这些字不多,大多都集中在普通符字里,像道符字和灵符字中就没有几个,而仙符字,师父就没有教我,说我还不到时候学。而且师父也没有提到说要教我学道法字。不过,我符字都没有学会多少,别的字是先不谈念了。 经过我不遗余力的发挥吃货的精神,灵果被我消灭了个干干净净,我的灵果任务耗费了两年多终于做完了,虽然中间有时会觉得腻,但是看到这些灵果都没有了后,还是很怀念的。 “怎么了徒儿,还想吃灵果?嗯,果然是个吃货,哈哈哈。” “嘿嘿,师父,就是有些怀念这段吃灵果的时光。” “这些灵果想再吃恐怕要等个不少时光,这些灵果要万年开花,万年结果,万年果熟,万年枯萎,万年苏醒,万年发叶。” “六万年?” 我数着手指头一脸的震惊。 “还不止。” “啊?还有。” “如果灵果树被毁坏了,就得重新培植,这灵果树,有上百品种,每种的培植条件都极为苛刻,需要天时地利,成功几率极低,就算培植成功,生长也很缓慢,需要吸纳足够的天地灵气才能成长起来,咱们这灵果园是你太师父传下来的,是你太师父得道后在各大星域收集而来的,就目前所知的宇内宇外,咱们这是唯独一份,你小子可是有造化了。” 我听的一愣一愣一愣的,只感觉这些事情与我似乎相当的遥远,又置身其中。 师父见我如此表情,哈哈笑个不停。 没有了灵果的补充,我只有靠炼丹炉来修炼,我每月进炼丹炉修炼一次,其余时间都是在登山和自行修炼,小人书前三十部的内容我已经熟烂于胸,我也不必再读了。不过偶尔会翻一翻三十部后面的内容。师父教了我不少符字,普通修士使用的符字我全都学会了,数量不多,不过是可以随机应变,以后可以在原来符字的框架下随意胡诌假符字,反正也没多大用处,只有道符字和灵符字才是修真者的真爱。师父还叫我读一读符术那一部,我早就悄悄翻过了,都是对符箓的简单制作和使用,高深的部分只是提了几句,里面有一章我最喜欢读,《六界符书》,虽然简洁,但是我感觉比较全面,里边有妖符、鬼符、魂符、相符等的用法,还有符箓和其他法术结合应用,到最高境界,符术可以代替任何法术进行使用,不过,我现在不会好高骛远,能学会点啥就学点啥。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我体内的灵果气已经被炼丹炉内吸取的白光的气息吸收掉了,融进了我的体内,成了我自然的部分。 “好,徒儿,你修炼已经大成,就剩最后一步了。” “师父,最后一步就是沟通天地,吸收万类精华,以为己用,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真者。” “看来,小人书没有白看。后面师父助你打开与外界的沟通之道。” 师父随后顿了顿继续说道: “人体与外界虽然相通,但是更有壁垒桎梏,常人所理解的相通之道只是维持生存和预防百病的方法,而我们修行之人所要掌握的相通之法则是长生之法,大道之法,乃引动天地星河运势为我所有,小成能寿比山海,万法不侵,大成能与星河同寿,执掌万古法则,左右万类生灵,至高不但可超脱生死,无视法则,万物生我看在眼里,万物灭我不在其中,睥睨环宇,还可左右宇宙明灭,改动万类运行轨迹,再高则无所不能,无所不至,修行一门,浩瀚无边,不能尽言。” 我听师父说的天花乱坠,思维也早就天马行空,不知道飞哪里去了。 师父说完后见我还在出神的听着,就轻轻的拍了拍我的脑门, “听的入神了?” 我“嘿嘿”的一笑, “师父,您说的我以后能达到这些境界吗?” “当然能了,即使不能,也可以逍遥天地间,以后有个几万寿数也是容易的很,即使只有凡人寿数,也是尽享寿元,不灾不病。所以,修行乃仙凡正道,上善真法。” “师父,那我现在什么境界了?” “哈哈哈,徒儿你现在已经是超凡脱俗境界了,如今你已经打通任督二脉了,可以自己自行运转,无需师父助力,你先是服用了许多丹药,从凡根转化为了道根,随后又加以师父仙药药气供养,脱胎换骨,成就铜皮铁骨,凡人兵器已经伤不到你了,又有灵果滋养近三年,道根已经巩固圆满了,已经有了万年寿元,如今再加以炼丹炉修改自身真元,替换了外物辅助的元力,完全摆脱了外物辅助,以后可以自行与山川日月沟通,吸纳周天真气,化为己用。以后你就去峰顶修炼,峰顶真气充沛,你细心感悟,自会有成。” “是,师父。” “记住,你如今刚入门,要好好打基础,不要急于提升,基础打的好,以后进步空间才会大,所以,接下来你要把基础打牢。” 从此以后,我就在峰顶修炼,出云峰顶上有好几条地脉连接,我坐在地脉上面,运转任督二脉,调动体内真气在全身有序的运行,同时运用吐纳之法,先与峰顶空气中的真气沟通,将外界真气导入体内,然后利用经脉与穴道的联络关系,将外界真气导入穴道,由穴道导入经脉,这些真气经过全身经脉导入任督二脉,经任督二脉再分化全身各处,滋养全身。期间,每月月底还要在炼丹炉修炼,在炼丹炉修炼一点都不费精力,我就当休息一天了。当然,我还在锻炼登山,登山可以强化自身肉身,提高身体的灵活性,还可以磨炼意志。我已经到超凡脱俗境了,经过这些年的锻炼,这些登山活动对我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了,不过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了,我就当是出去玩了。 任督二脉总领全身经脉,分布人体前后正中,运转起始应该是从任脉气海延前正中直上胸间膻中,入口中舌尖,与金津和玉液连于督脉,上至百合,后入脊骨,延后正中出长强,于会阴交于任脉,再入气海,气海之中藏有丹田,修行者聚气于丹田,以丹田为容器,炼化真气,气化结丹,以丹得道,而要是打破丹田桎梏,以己身为容器,气海为起始,经络为联络,分布真气于全身,炼化己身,以自身得道。二者的不同之处在于,前者容易修成,但后期要舍弃肉身,成就灵体,以灵体再度筑体,得仙体;后者以肉身为基础,逐步精进,改变肉身特质,最后修成仙体。我们这一门修炼的就是后者,这种修炼方法比较古老,修行较慢,消耗资源较多,但比较稳妥,需要打破的桎梏较少;而前者是后来改进的,修炼起来比较容易,速度快,所需修炼资源较少,但是中间易发生变数,桎梏比较多。所以,对于我这种资质较差的修行者来说,这种古老一点的修行路线比较合适。因此,我修炼的过程中,消耗了大量丹药和灵果,还要炼丹炉加以辅助,而且运转任督二脉也反其道而行之,逆势而行,反破其制,不受形势制约,可按照既定法门毫无阻碍的修行。如今我已打破常规,进入了修行状态,以后只要勤加修炼,短期内没有桎梏阻碍。 我在峰顶修炼了足足一年有余,任督二脉可随心运转,而且,吸纳外界真气也越来越容易,人体先天有四大原始穴道,“百会,劳宫,神阙,涌泉”,百会连接天气,涌泉连接地气,劳宫连接天地之间的真气,真气导入人体后汇合于神阙,后经任督二脉运转分布于全身各大经脉,再由这些经脉炼化为适合本经的真气,分别布散于各经所属的脏腑、筋骨、肌肉、皮毛,如今我的肉身已经脱变,滋养需要的真气也减少了很多,而且许多地方反而能化生真气,所以,我到后来体内积累了大量真气。随着越积越多,我感觉我即使不修炼,自身体内的真气也不会少多少,只要修炼一次就可以把自己体内好几天耗损的真气补充回来。往后,我经常在山中溜达,以前不敢去的松树林我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我还去了灵果园,看看有没有被我遗落的灵果。果然,作为一个称职的吃货,我怎么可能落下每一颗灵果呢? 我的那颗宝珠的颜色也越来越亮了,宝珠里面的彩色原来是五彩的,后来变成七彩了,我把宝珠拿给师父看,师父也不知道什么情况。现在已经是九彩了,我和师父都研究不透这宝珠的秘密。师父很疑惑的看着这颗宝珠: “难道说这是五彩琉璃珠?七彩琉璃珠?九彩琉璃珠?看着都不像啊?” 师父拿着把玩了一个多月,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 “应该是一颗可以吸纳真气的灵珠,没什么用处,在你身上这么久了也没有见对你有什么影响,应该没有什么伤害,你先收着,以后碰到识货的让给你瞧一瞧。” “徒儿,为师见你在山上修炼,到山下玩耍时也可以修炼,这山中真气无处不在,可以尽情修炼。” “师父,不是山顶的真气才最充沛吗?” “不然,这真气虽然可以来自日月星辰,来自山川草木地脉的真气也很充沛,你如今要学的是修炼之法,不必专心于修炼,你要选择真气布局各异的地势修炼,积累经验,以便能随机应变。” “是,师父。不过,师父,徒儿有一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喔,徒儿有什么心得?” “嘿嘿嘿,心得没有,就是,我感觉自己修炼已经达到极点,体内吸收了足够的真气,再多就感觉无法再吸收了,以后该怎么继续修炼?” “居然这样?如此,应该是还有你自己没有了结的因果,等因果了结,自会精进。” “师父,是什么因果?我应该如何了结?” “因果么,只有你自己清楚,因果该来时会来,该了结时会了结,你不必介怀,你这是小因果,会很快就来,也很容易了结。不会对你造成影响。你如今要做的就是好好练习修炼,维持现状,夯实基础,等待了结过往因果,迎接新的突破。” “师父,您说的云里雾里的,徒儿实在是不明白,您以前修炼的时候遇到过吗?” “师父自然是遇到过的,任何修炼者都遇到过的,这叫斩因果,你以后在修炼中会常遇到,如今你在这与世隔绝之地修炼,受到的因果牵累微乎其微,所以这因果无法伤及于你,正好可以一心一意修炼斩因果。有此经验,你以后遇到因果,便可知道怎么应对了。” “原来是这样啊,师父,那我去修炼了。” “去吧。先把基础打好。” 第13章 勤修不间断 按照师父指导,我开始在山中各处修炼,虽然每次都很快把真气修炼到圆满,但是我还是没有停下来,大不了多余的真气再反馈给外界。如果把这真气比作烟雾,我只要一修炼,全身各处都在冒烟,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烟团。当然,要是把真气比作光,那我就是一个太阳。 这段时间,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我的因果是什么?我想到在老家时,同团子祸害他家的东西,祸害村里人家的庄稼,特别是秋收的时候,团子带大家去偷庄稼,最后发现偷了的是他家的庄稼。想到此,我不由得会心一笑。不知道团子他们怎么样了?我和师父在这山中修炼了大概四五年了。这时,我想到在老家时傍晚吓唬团子的本家伯伯的事,虽说后来被修仙者给治好了,但是我至今都觉得心中有愧。也许,这就是我的因果,刷小聪明,刷任性,引发的因果。师父说我的因果不大,虽然如此,对我来说却是大的。 知道了自己的因果是什么以后,我一边练习修炼,一边等因果的来临。不知道是以什么形态而来。 这段时间,我练习了在地脉上修炼,吸收地脉的真气,练习在松树林修炼,吸收草木真气,练习在冰层中修炼,将冰层内的真气吸收出来,练习在光秃秃的山间修炼,还在灵果园里修炼,灵果虽然没有了,但是灵果树韵涵的真气也极其充沛。这几年我除了在洞府中待的时间比较久,就是在这灵果园了,因此,我对这灵果园的感情异常亲切,每次修炼到感觉乏味之时就去灵果园修炼,有时就在灵果树上抱树而眠。 倏忽间,大半年过去了,我等的因果还是没有来,我也渐渐忘记了这事。我的修炼还是原地踏步,师父也没有进一步指导我,只叫我继续修炼就可以了。而且,每月月底炼丹炉中的修炼也必不可少。现在,炼丹炉里的符文也消失了,炉壁上换成了密密麻麻的光点,这些光点发出一束束光芒,把炼丹炉内部照的亮堂堂的,我吸收这些光芒后又给散了出来,实在是体内再存不下真气了。 这天,我又来到了灵果园修炼,我修炼结束后就在一棵灵果树上呼呼大睡。每次修炼都很耗费精神,所以要睡一觉恢复精神。一觉醒来,我发现灵果园里的灵果树又结满了灵果,我大为兴奋,没想到灵果又熟了,立马爬到一棵灵果最多的灵果树的树杈上摘了一颗灵果,抱着树杈就开吃,这味道,果然还是原来的味道,就是这种口味,每种灵果都口味极佳,但各不相同,用普通的酸甜香辣难以形容,只能说是仙品,仿佛入口即化,我两年前已经吃腻了,但是时隔两年,我还是改变不了吃货的本性,果真是贪得无厌,一颗接着一颗的往嘴里塞。 “好吃吧?” “嗯,太好吃了”。我正在全神贯注的吃灵果,猛的听到一个古怪的声音问话,一开始还以为是师父,随意就回答了一句。 “那就多多的吃些。” 这时我发现,这声音从来没有听到过,更不像是师父的说话声。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就看见我后脑勺不远处一颗比我脑袋大二倍的灵果凌空而悬,灵果对着我的这一面上面印着一张大脸,正好占满灵果的一面,对着我阴仄仄的发笑,嘴角都快歪到脸的外面了,一双大眼凸在外面,没有眼皮,好像贴在灵果上面的,眼珠发着绿芒阴深深的盯着我。这灵果看见我回头看见了它,游移着向我飘过来,张开了一张大口: “你快吃啊”。 那张大口里面能看见果核,果肉。 我被这灵果吓得浑身发抖,魂飞魄散,身体不住的前倾,想贴在树干上,但是怎么也趟不到树干,我想大叫,可是因为害怕,居然发不出声音来了。 “你怎么不吃啊?你赶快吃完,吃完了我们好吃掉你,哈哈哈哈哈”。灵果狂笑着对着我,脸都快贴到我脸上了。 我们? 这时我猛的发现,我被许多这种灵果包围着,它们都和我在灵果园吃过的灵果一模一样,每颗灵果上面都有一张脸,张开大口哈哈狂笑,在我面前飘移,时不时向我一冲,不断的呼叫着 “快吃啊”。 我被这些古怪的灵果吓的不断躲避,接着迅速回头去抱树杈。哪知我才一回头就看见我抱着的树杈早已经消失了,面前也是一群各种各样的灵果的脸,对着我狂笑,并不断的扑向我,我伸手格挡,这时我看见我的双手中也捧着一颗灵果,那灵果的脸正对着我,半个脑袋被啃食掉了,还留下许多牙印,那灵果眼珠子先是滴溜溜的转,看见我看它,就恶狠狠的盯着我,随着嘴巴张了极大,好像正在等着随时吞掉我。我吓得“哇”的一声大叫,将那颗灵果极速的扔开。哪知那颗灵果被扔出去后立马飞了回来,恶狠狠的扑向我,我吓得大叫一声,从灵果树上翻身掉落了下来。 只听见“嗵”的一声,我感觉一阵剧痛从我的脑门上传到我的全身,我痛的“啊啊”大叫起来,我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脑门上剧痛无比,我竟然从灵果树上掉了下来,我四下张望,灵果树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灵果,灵果园里也没有那些长着脸的灵果,我揉着我疼痛的脑门,回想了一下,不禁一震,原来刚才做了个梦,从灵果树上掉了下来,要不是我已经炼就了铜皮铁骨,这下摔的可能就要没命了,饶是这么摔了一下还是剧痛无比,我想到此,不禁后背发凉,得亏我法力高强。而且我做梦还梦到吃灵果,梦中那味道依然甘美,想到此,我突然一笑,要是叫师父知道了我还惦记着灵果,又要笑话我这个“吃货”了。 我在树下揉了一会儿脑门,又修炼了一阵子才离开灵果园。在我走出灵果园的时候,我回头看了看灵果园,又想到那些梦中的长着脸的大灵果,心里突然有点不舒服。 这段时间,我依然在各个地方练习修炼,但是我一直在脑海里盘算着那天我梦到的那些奇怪的灵果,而且,我感觉自己有意无意的在避开灵果园。过了很多天,我觉得自己不能因为一个梦就对灵果园产生心理暗示,于是再次去了灵果园,可是我在灵果园修炼后再没有心思在灵果树上呼呼大睡了。于是我就在某天修炼后感觉有了很大的困意后再次来到灵果园睡觉。这次我找了一棵树杈多的灵果树,保证不容易掉下去,随后开始进入睡眠。 “哈哈哈哈哈,又回来了?想不想再吃灵果了?”我耳畔又听到了这个声音。 我睁开眼睛,顺着声音望去,看见面前灵果树枝头长着一颗灵果,我伸手正要去摘,那颗灵果突然从枝头蹦了起来,接着就见那灵果对着我的一面长出了眼睛和嘴巴。 我大惊失色,“哇”的大叫了一声。这时我意识到自己见过这长着脸的灵果,脑中回想着自己上次见过灵果时的情景。我心中惊恐,但表面乔装镇定,盯着那颗灵果道: “你是灵果王?” “是啊,这些灵果都是我的子民,你想不想吃?我让它们都长出来。” 这灵果王说完后就对着我面前的灵果树说了一个“长”字,接着就见灵果树的枝杈上长出许多灵果来。我伸手摘下一颗在我面前的灵果,拿在手里观看,这灵果和我过去吃掉的灵果一模一样,没什么特别,我放到鼻子跟前嗅了嗅,灵果表面散发着淡淡幽香,果然没什么不同。 “快吃啊!”那颗灵果王声音兴奋的说道,“吃了它,你就会法力大增,对你的修为有极大的好处”。 我看着手中这颗灵果心想,它会不会也长出一张脸来。 “这可是仙家极品,此果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得一尝,香甜可口,回味无穷,吃一口三年不知肉味,还不快吃?” “我吃完,你们好吃我。”我看向那颗灵果王突的回道。 “你!?” 那灵果王突然面目狰狞,声音狠毒的道: “被你发现了?那就马上吃掉你。” 这灵果王腾空而起,向着周边呼叫道: “都给我出来!” 这时,灵果树上的灵果都飞了起来,然后都长出了眼睛和嘴巴,对着我怪叫着: “吃饭了,吃饭了。” “上” 那灵果王向那些灵果发号施令道。 随后,这些灵果张着大口,哇哇怪叫着向我扑来。但是它们只在我旁边乱飞,没有一颗灵果真正的开始向我进攻。 我感觉手中那颗灵果也有了异动,转眼看向手中那颗灵果,只见它也长出了目口,张着大口像是要随时咬我,我五指用力一捏,想要捏碎那颗灵果,那灵果吃痛,吱吱怪叫起来。我突然犹豫自己要不要捏碎这颗灵果,马上就五指力道减轻。手中那灵果抓住时机,马上开始挣扎起来,在发现挣脱不开后,其脸部开始扭曲起来,嘴巴随即向外歪开就要咬向我的大拇指,我下意识的把那颗灵果扔了出去,那颗灵果像是逃出生天一般,极速远离,随后又返回来对着我哇哇怪叫,接着混在了众多灵果之中。 我看着这些怪异的灵果,心中颇为忌惮,但是表面仍装作镇定,一边戒备,一边脑中极速思考着对策。说实话,我还真没有什么办法对付这些灵果,小人书里也没有提到过呀。这是考验我的应对未知突发事件的能力吗?这是超纲了吧?要是当时和师父说明一下,说不定师父就会教我办法。我看着这些灵果在我周边乱飞,就是不接近我。看来它们还是比较怕我,可是它们为什么怕我?难道是知道我是修真者?它们害怕修真者?害怕修真者的什么呢?是真气吗?怕真气伤到它们?于是我暗中运转真气到我的手中,就感觉一团真气从劳宫汇聚到我双手的手心,寻找时机出手。可是这些灵果警惕性很高,都不接近我。这时我脑中灵光一现,计上心来,马上流露出害怕的神色,身体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这其实也是我自己的本来状态,现在正好不用装了。 “小娃娃崩溃了,都上。”那颗灵果王突然现身,指挥着众灵果向我发动攻击,但是大部分灵果还是在我旁边飞动,只有极少数试探性的对我攻击。正好,我也可以试探性的攻击它们,看是不是怕我的真气。我暗中瞅准几个离我越来越近的灵果,假装不知道它们攻击我,目光对着别的灵果,但是余光还是看着它们,这几个灵果越接近我胆子越大,迅速的就贴到了我面前,我立马发掌催动真气打到这几个灵果上面,只见这几个灵果刚碰到真气就消散了,其余灵果见状立马一片混乱,本来有部分灵果都接近我了,马上迅速离开,我抓住机会发掌攻击,只击散了数个灵果,剩下的都逃开了。见到这效果,我心下渐渐镇静了不少,它们果然怕真气。 “小娃娃,还真有两下子,懂得用猎物局。不过就算这样,也逃不掉做我们的养料。” 那灵果王气急败坏的怪叫着, “行走的养料,血肉土壤,你们都是我们的口粮,都要做我们的猎物,都要听我们的安排,不听话的也逃不出我们的果口,我们的灵果肉不是白给你们吃的,哈哈哈哈哈。” 这灵果王一边说话,一边招呼了更多的灵果到来,这些灵果聚集在一起,竟然互相吞食起来,吞食掉灵果的那些灵果个头比原来大了一些,吞食灵果的速度和数量越来越多,个头也越来越大,看来它们还有后手,这是要互相兼并合体,变成更大的灵果,这下就可以一口吞下我了。难道变大后就不怕真气了吗? 过了好大一会儿,这些灵果停止了互相吞食,变成了一群个头巨大的灵果,当然,比之前的灵果数量少了数十倍,但是仍然看起来数之不尽,我看着这么多巨大的灵果,每一颗直径都有三尺来长,张着尺许来长的大口,能随时把我给吞了。但是这些巨大灵果还是在我周边徘徊,没有一颗愿意接近我。那颗灵果王一直都在发号施令: “都给我上,去吃肥料。” 可是没有哪颗灵果愿意听从号令。 那灵果王飞到离我很近的一颗巨大灵果,催促那颗灵果攻击我,那颗灵果极不情愿的在灵果王的催促之下极速向我冲了过来。我早就双掌之中凝聚了真气,等那灵果冲到我面前,我就迅速双掌齐发,把真气打到那颗灵果上面,那颗灵果惨叫一声,一下子分化成了数十颗小灵果,这些小灵果在真气的攻击之下,消散了不少,剩下的全都飞了开来,被附近的巨大灵果分别吞食了。这时,众灵果发生了一阵骚动。此时,那灵果王再次发令: “缩”。 众灵果听了后再次骚动了起来。灵果王见状继续不停的发令,并且在各灵果中间穿梭。 我密切关注着灵果王的举动,只是这灵果王离我较远,我没有办法对其实施攻击。 在这灵果王的不断催促之下,这些灵果开始渐渐缩小,一边缩小,一边哇哇怪叫,面目狰狞,看起来极其痛苦,似乎付出了不小代价。过了不多时,众灵果缩小到了和原来单个小灵果时一样,而且每颗灵果也和原来不一样了。这些灵果看起来躁动不安,在我的周边肆意乱飞,有的在没有灵果王的命令之下就开始对我跃跃欲试,试探性的攻击我。经过多次试探,这些灵果开始胆子大了起来,直接向我攻击。 我立马打出真气,但是这次我的真气失效了,没有把灵果打消散,而是打了开来。其余灵果见我没有把这些灵果打消散,就蜂拥而来。我双掌乱发,打出一团团真气,把攻击我的灵果打飞了不少,但是有许多灵果攻击到我身上,有的对我撞击,有的对我撕咬。 我全身吃痛,大惊失色,也不知道身上被咬了多少口,虽然我炼就了铜皮铁骨,但是我也不知道这些灵果是不是吃铁咬铜的,这下可是失算了,此时此刻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打出真气来应对。 经过我不遗余力的抵抗,有几颗灵果在我持续攻击下消散了,其余灵果马上发现了这个情况,哄的四下散开,哇哇惨叫,好似陷入了绝境。可是此时的我才是真正的陷入了绝境,面对这无穷无尽的灵果,我的精力是有限的,何时才能脱离这绝境?我是要逃跑吗?是啊,我可以逃跑,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熟悉的地方,我想逃到哪里,还不是非常的容易?我抬眼看这些混乱的灵果,蓦然发现,这些灵果又开始了互相吞食,我不假思索,跳下灵果树,撒腿快跑,先逃出灵果园再说。 那灵果王见我逃跑,反应极其迅速,立马呼叫众灵果追击我,马上,我的身后众灵果尾随而来。 然而我还是失算了,逃出去没多久我就发现,这灵果园的布局忽然发生了变化,我的逃跑路径丝毫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折返了回来,迅速的被众灵果包围了起来。 这些灵果刚才的互相吞食被打断,现在我又被困住了,于是再次开始互相吞食起来,看来,这些灵果大有不吃掉我不罢休的节奏。 既然逃不掉,那我只能选择继续反击。逃无可逃,便无需再逃。我运转真气聚集于双掌,又散发真气在我的身体表面,把我包裹了起来,随后我跳到附近最高的一棵灵果树上。 众灵果见我跳到灵果树上,以为我又要想法子逃跑,在我周围密密麻麻的聚集了起来,再次把我困在垓心。 我见此情景,心下有了主意,纵身一跃,扑向面前正在互相吞食的灵果,连续调动真气打在这些灵果上面,这些灵果迅速被击飞,周围灵果也迅速躲避开来。 由于我跃起的时候调动了不少真气,一下子越出了众灵果的包围圈,然后在空中连续好几个纵越,击飞了不少灵果。但是我还不会御空而飞,几个纵越后就失去了依仗,直接从空中掉了下来,我极力保持平衡,但是效果甚微,还是直线下降,摔到了地面上。 第14章 梦域寻因果 只听见“嘭”的一声,我感觉自己全身吃痛,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来又从灵果树上掉了下来,这次是爬着着地,脸被磕的生疼,四肢摔得都有点麻木。看来是睡梦中一跃而起,就掉了下来,和梦中的情景差不多,这事极其古怪。我原本就是来试一试的,看还能不能再梦到灵果的事了,没想到还真梦到了,这事不一般,得去告诉师父。 会不会和我的因果有关?想到此,我立即回去找师父答疑解惑。我在峰顶找着师父,把我这两次在梦中遇到灵果袭击的事详细的说给师父,又把我这两次梦醒后对这些灵果的疑惑说了出来。 “师父,我看到那灵果只有眼睛和嘴巴,为什么没有鼻子和耳朵?而且那些灵果的牙齿好像是果核,舌头有时能看见,有时看不见。那个灵果王也是,和其他灵果没有什么不一样……” 师父听了我的叙述道: “这就是你的因果了,这些灵果其实是果灵,它们是灵识还不齐全,所以五官不全,它们通过进入你的梦中,扰乱你的神机,叫你无法快步修行,及早陨落,这样就可以吸食你的魂魄形成灵体,然后再吃掉你的肉身,造就真身,就可以来到这个世界了。” 我听了师父的讲述,大惊失色: “啊?那徒儿岂不是命不久矣?那我该怎么办?他们为什么要吃我?” “无妨,这因果不大,虽然果灵的算盘打的响,可是它们灵力有限,目下对你造不成什么伤害。” “师父,它们为什么要来找我?难道是因为我吃了那些灵果吗?” “然也,灵果与普通水果可不同,不是想吃就可以吃的。” “那师父有办法对付这些果灵吗?” “那是自然。我辈修士,岂能对付不了这小小的果灵?” 我听了师父的话,稍微放心了些。 “师父,怎么对付这些果灵?” “它们既然进了你的梦中,那就在你的梦中解决。” 师父说是似乎非常的胸有成竹。 我继续不解的问道: “师父它们在哪里藏着?怎么进入我的梦中的?” “它们在你的肚子里。哈哈哈哈哈。” 师父边说边敲了敲我的肚子。 我惊恐万状的摸了摸我的肚子。 “你把人家的果身吃了,自然人家的灵魂就待在你肚子里。” 师父看着我惊恐的表情,许是怕说的太恐怖了会吓到我,就继续说道: “这灵果从孕育出来后就具有灵性,和你我一样就开始修行,只不过,因其自带无尽灵气,所以成了修真者的猎物,修真者常采摘食用,来吸收其中灵气,增强修为,然而很多修真者不知道的是,这灵果要想修成,需要极其海量的浓郁的灵气,外界的灵气对于灵果来说太过稀薄,即使日夜不停的吸取,也只能延续灵果本体的形态,日久天长,果肉就会崩坏,果灵就会消失,而外界的灵气实际上并不是灵果所需的最佳灵气,果灵所需要的最佳灵气是生灵的魂魄,所以,这些灵果就想了一个办法,教自己的果肉变的甘甜可口,吸引众生灵来食用,其果灵则藏匿于生灵的体内,悄悄吸食生灵的魂魄,所以生灵的魂魄给果灵带来海量浓郁的灵气,可以助它们造就灵身,就能来到现实世界中,然后吃掉生灵的肉身,补充实体物质,造就肉身,就修炼成形了。” “那这么说,我们要是不吃这些灵果,那我们不就没有危险了?”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师父继续说道:“修真者通过食用灵果提升修为是个大机缘,因为能提供灵果的仙门并不多见,所以灵果也极其稀有,单个灵果被食用后,果灵即使留在体内吸食魂魄,也造不成威胁,修真者的魂魄可不容易被吸食,相反,可能会被修真者的魂魄捕食。所以,食用灵果是修真者提升修为的一个重要途径,不会出现什么不妥,只有像你一样吃掉海量的灵果才会被果灵盯上。这些果灵潜伏于你体内,平时按兵不动,直到你出现虚弱之象时才会出现。” “师父,可是我觉得我修行这段时间以来,并没有感觉虚弱,反而越来越觉得强大了。” “虽然如此,但是你修行出了差错,而且修为不高,果灵以为它们到了反噬你的时机,就出来作乱了。” “啥?我修行出现了差错?师父,我都是按照您教的修炼。” “自然是师父教错了。哈哈哈。”师父说罢,得意的大笑,仿佛大获全胜。 我见师父如此得意,非常的无奈。 师父见我无奈的表情,又是哈哈大笑。 “徒儿放心,师父自然有教错的道理。” “是,师父。”我还是极其的无奈。 接着师父说道:“叫你修行出现一些差错,你的修为又不高,果灵以为到了对付你的时机,就暴露了出来,这时也是你铲除它们的时机,而且果灵的灵力不大,你正好可以对付,以此正好可以磨炼你对付因果的意志,同时积累对付这种因果的经验,不至于以后碰到这种因果会措手不及。” 我听了师父的讲述,极为高兴。 “师父,那我该怎么办?” “你先把错误的修炼方法改回来,然后师父送你一张灵符,你贴身携带,可以随时进入梦境,去消灭这些果灵。” “师父,我哪里修行错了。” “百会接天气,涌泉连地气,劳宫通神气,丹田固元气。就在这里了。先把修炼方法改回来,这几天巩固一下,然后再去灵果园,果灵对灵果园熟悉,在那里,更容易找出它们来。” “好的,师父。”我听完师父的话,虽然知道师父的话都没错,还是没有信心,“可是,师父,要是那些果灵躲起来不出来怎么办?” “师父自然有办法叫它们暴露,之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你,怕你知道后心里有了防备,果灵就因此不会轻举妄动,你就无法找到进入它们的领域的道路。如今你已经找到了,那就一鼓作气,将它们一网打尽。” “好,师父,那我现在就开始重新修炼。” “嗯,好,不要心急,我们有充足的时间。” 师父说完后就开始修炼了。 接下来几天,我按照新的修炼方法吸取天地真气,转化为自身真气,并将体内多余真气导入丹田,丹田生于气海之内,通过任督二脉联络周身经脉,只要丹田中的真气充足,我就可以有源源不绝的真气利用。而丹田则是气海中的一小片田地,只不过是把真气凝聚于一个小点,而气海则如一片空阔的天地,不论有多少真气,都可以储存进去,只不过经脉中的真气需要有一个固定的来源,而凝聚起来的丹田就是这些真气的来源,而气海中的真气则是丹田真气的来源,平时修炼就是把外界真气导入气海,然后再将气海中的真气凝聚于丹田,丹田就如经脉的真气的来源,就像一个泉眼,水流从泉眼中流出,而经脉就是一条条河流,互相连接,运输真气。由于我修炼的时间短,气海还是一方小小的天地,丹田更是极小的一点,所以,我体内能够储存的真气更是极少,但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么一方小天地,也要很长的时间才能充满。 几天后,我的气海中的真气就补充到了极点,丹田中的真气也加固到了圆满,周身各处更是被真气源源不绝的滋养。原本我体内就充满了真气,这几天就是把这些走错路的真气重新改道,流回原来的道路,然后把不足的部分再补充回来。 经过这一次修改差错,我对吸纳真气的程度掌握的更加熟练了,似乎达到了游刃有余的地步。我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饱满程度后就去寻求师父的指导。 “师父,我现在能不能去对付那些果灵了?” “不错,修行很有成效,可以开始动手了。” 师父说完后拿出一张符禄给我,“这是一张梦域法符,你只要盯着它看就可以很快进入梦中,并且这符能在必要时帮助你跳出梦境 ,去吧,那些果灵对灵果园里的气息熟悉,在灵果园里它们更容易出现,这也是你只在灵果园才能梦到它们的原因。” 我接过师父递过来的法符揣到怀里,信心满满的出发了。 到了灵果园,我找到上次栖息过的那棵灵果树,跳到灵果树上拿出师父给的梦域法符,开始盯着法符看,这法符由“梦域”两个普通字上下相叠构成,这两字外面被一个宽大简瘦的“门”字包围,“门”的外围是一株葫芦藤,这葫芦藤的根部在门字的顶端正中,左右各发出两个分支藤蔓,藤蔓上面结着葫芦,只有结葫芦的部分才有藤叶,画的比较简洁,门字顶上两边各一个小葫芦,在门字左右两侧则葫芦较大,但也是各结了一个,悬在中间部位,两侧藤蔓比起根部的部分较细小了许多,藤蔓的头部在门字底部串入门内,在域字底下卷曲成环状,似乎要托举这个域字,门字内的梦域两个字周边被笔画较浅的云形图纹环绕,梦域两个字也不是按照常规写法写成的,梦字的两个木字被画成了两棵树的形状,下面的夕字犹如一个人躺在地面上睡觉,域字的口字写的较大,口内画着两扇线条较浅的半掩的小门,望向门里面,似乎能看清里面似乎是一个店铺的模样,店铺里面好像有各种各样的人在走动,有的人从门口走进去,有的走出来,但是这些走进去的人却没有看见是从门外走进去的,好像是直接出现在门口,直接从门口走进去,同时走出来的人也是到门口就消失了,没有从门内走出来。就这样,我看着的时候,感觉自己也一下子迈进了那个门内,门内的一切一下子清晰了起来,不再是线条浅淡的图画,而是实实在在的一个店面的大厅,就在我迈进那个大厅的同时,里面刚刚还在走动的人好像不知道从哪里离开了,只剩一个空荡荡的大厅。我四下观察这个店面的大厅,看这是做什么买卖的。这时,只听见一个声音说道: “欢迎来到梦域。”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看去。原来是大厅柜台上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爷爷发出的声音,这老爷爷长着一头浓密旺盛的白发,盖住了他的上半身,被柜台挡住了剩余的部分,仔细看,这老爷爷满脸的白胡须也是浓密旺盛无比,不但盖住了他的半个脸,还同时下垂到胸前,挡在前胸,剩下的部分也被柜台挡住了,可以想象到被柜台挡住的部分也是旺盛无比。真是一位白发苍苍的白胡子老爷爷。 但是,你看他在说话时,根本就没有看你,仿佛对你的到来一点都不奇怪。 我看到那柜台上的老爷爷,马上作揖道:“小量山出云洞叶昊墟见过老爷爷。” “老爷爷?”那老爷爷用疑问的口气说道:“我有那么老吗”? 随后这老爷爷在柜台下一顿乱找,接着拿起一面镜子照了照,然后随手拿起一块麻布在那面镜子上擦了擦,又照起镜子来。这老爷爷照了一小会儿就面容古怪的仔细端详起自己的面容来。 我四下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在的这个大厅,周围数丈见方,大厅空空如也,只有对着门口的正前方的柜台和柜台后面的老爷爷,和老爷爷后面的一排柜子,柜子里面放着一堆堆的书籍,柜台上放着一本尺许厚的大书,比我的小人书大了三倍多,这本书打开着放在柜台上,我离得远,没看到书上写的是什么,其余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哈哈哈,多年不照镜子了,居然变成了这般光景!我想想有多少年没有照镜子了,一千年?一万年?一亿年?不不,没有这么久,大概有个几万年吧?嗯就是几万年,要是时间太长了,老婆子要怪罪了。” 我见这老爷爷照完镜子后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不禁感觉好笑,但是我来还有事,如果叫这老爷爷一直自言自语下去,不知道得多久?于是我再次作揖报山门,这时老爷爷才回过神来,探头好像仔细的瞧了瞧我,随后问道: “小友所来为何啊?” “在下前来了因果。” “了因果?” 这老爷爷一边问一边把柜台前那本书合起来,然后埋头开始翻书,一直向前翻了一小沓,好像找到了什么一样仔细阅读了一下,随后抬头看了看我,问道: “小友能有什么因果呀?” “灵果的果灵”,我回道。 只听这老爷爷悠悠的说道:“又一个吃撑了的娃,现如今这修真界天材地宝大丰收了吗?” 我见这老爷爷并不是在询问我,而是任然在自言自语,也就没有搭话。 这老爷爷随后走到身后的柜子旁边找出一本书,又开始埋头翻了起来,不一会儿就翻完了。他抬起头对着我说道: “出门左拐。” 接着回去放书。 我对着老爷爷又一作揖,道了一声谢谢,就走向门口。这时只听见一连串书籍掉落的声音,我回头看了一下,那老爷爷放书的时候没有放好,连累到别的书也掉落了下来,我看到那老爷爷手忙脚乱的抓掉下来的书,不禁感觉一阵好笑。 接着,我转回头来,看见门口走进一个小孩来,这小孩比我小了半个头,看来要比我小几岁,我进来后还是第一次见到除老爷爷以外的人,就主动和这个小孩打招呼。 “小友好。” 这小孩见我打招呼,慌忙作揖道: “好,好,好,道,道,道友好。” 我一听,原来是个口吃修仙者,不禁哑然。随后自报姓名: “在下叶昊墟”。 “在,在下,温东原。” “两位小友,不可交谈。” 我正要自报山门,和这个在梦域见到的唯一一个小修仙者聊几句,就被这个老爷爷打断了。 “两位小仙友,你们的师长没有和你们交代吗?在梦域不能见到除自己意念以外的人,以防空间错位,神魂受创。” 我俩听到这老爷爷如此说,立马作揖说“是”。 这老爷爷对着我道:“小友还是快去完成你的任务吧。” 我再次作揖,和老爷爷及这个小道友告别,随后走出了门口。 我走到门外,听见里面老爷爷说道:“这次怎么老是有人能看到别人?前面那个小娃娃能看到刚才那个小娃娃,刚才那个小娃娃能看到这个小娃娃。小友,欢迎来到梦域,请问,小友有什么因果?” “老爷爷,我最近老是梦到自己趴在菜地里吃菜。” “又一个吃多了的。” 我听到这二人的一问一答,更觉得有意思。这时我突然想到了我太爷爷,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样了?现在身子骨还硬朗不? 走出大厅门外,我看到四周布满云层,一望无际,形成一片云海,这店铺就坐落于这云海中,我回头看去,就看见这店铺大门的门楣上边正中有一个门牌,门牌上写着“梦铺”两个字。那老爷爷说出门左转,我向左边走去,走了几步,前面的路就淹入云海之中。我望着没有边际的云海,没路了。 我站在这云海面前,思量了一会儿下一步该怎么办,要不要先返回去问一问师父,啥都找师父也太没有出息了。我现在在我的梦里,我以前也做过梦,梦里有时候能实现我平时做不到的事情,比如腾云驾雾,可是我现在底气不足,因为没有要腾云驾雾的那种感觉,我只能一遍遍回忆自己在过去的梦中腾云驾雾的感觉,去感悟那种境界。 我一遍又一遍的感悟,终于找到了要腾云驾雾的感觉,于是我运转自己体内真气,将真气从涌泉导出来,马上我脚下生出一团云来,将我撑起来,然后就在我的意念的指挥下开始移动,我就在云海上边开始飞行,刚开始比较慢,后来就越来越快,直到我能随心所欲的飞行,我就在云海里一直向前飞行,最后直到我发现了云海里的那一片果林,我看见这果林就和我们灵果园一模一样,就是这儿了。 我飞到灵果园边上,就看见这灵果园的边上有由云彩写就的两个高大字:“梦园”,就矗立在灵果园边缘。 第15章 梦园战果灵 “梦园”。 这不就是灵果园嘛。 我越过“梦园”这两个字,进入灵果园中,就看见灵果树上结着许多灵果,硕果累累。我越过一棵棵灵果树,在灵果园中穿梭,这时我听见有声音说道: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那个小修仙者,我们的食物回来了……” 我看到满园的灵果开始躁动起来,当然,它们都不是灵果,是那些被我吃掉的灵果的果灵,看到我进来,都在灵果树上跃跃欲试,它们之所以没有行动,是在等着那个灵果王的发令。 我在灵果园中肆无忌惮的飞行,在梦域,我体内拥有了无尽的真气,我的身体也变的轻快了起来,将真气聚集于脚下,就可以腾空而起,还在意念的指挥之下在空中飞行。我可以站着飞,也可以横着飞,还可以随意改变方向。 我之所以没有向这些果灵动手,也是在熟悉飞行的技巧。 在果灵们的躁动之下,一部分果灵从灵果树上飞起来在半空中聚集到了一块儿,这些果灵都是来自不同的品种的灵果树上,每种品种都有,它们马上就聚集为一个果灵,我看到这个果灵和前几次见到的一模一样,在前几次的梦中,我没有仔细观察过这颗果灵,但这次却瞧得仔细,是一颗凤梨。当初我不认识这货,不知道该怎么吃,拿来当石头扔,后来被师父嘲笑了很久,说我是乡巴佬,没见过世面。 “知道你还会回来的。”这凤梨恶狠狠的说道。 “因为你们知道自己暴露了。”我镇定自若的回答。 说实话,这么多果灵,我还不知道该自己怎么对付。 “那又怎么样?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你们以自己做饵引我回来。难道就没有想过,我要是没有充分的准备,会回来吗?” “是啊,你准备的很充分,但是,我们从诞生开始就一直准备着。” 接着它开始绕着我转了一圈: “看这细皮嫩肉的俊俏模样,真气纯正,灵魂也在生长之中,正是上等佳品。” 我看到它对我一顿品评,也不甘示弱: “看你果皮粗糙,形状怪异,还长着一身黑刺,果肉是又酸又涩,都没有人愿意下口,我碰到这种灵果的时候都是随意丢弃,看都不看一眼,像你这种没有什么贡献的劣质品还有脸面当灵果王,真是极其的厚颜无耻。” 这果灵听到我这么说,五官霎时扭曲,恶恶的道:“你说的那是菠萝,那是菠萝,我是凤梨,是凤梨,吃了那么多灵果,都分不清楚凤梨和菠萝,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我见这果灵王开始气急败坏,就继续火上浇油: “就不要找借口了,改变不了什么,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这个灵果王的,喔,不对,是果灵王。难道是用了什么卑鄙龌龊的手段吗?这些果灵居然还听你的号令,我要是它们中的一员,绝对不服气你。” 那果灵王刚开始还是面目狰狞,谁知立马就平静了下来。 “哈哈哈,小子,想动摇军心,分化我们,没用的。嘴皮子耍的再好,还得看身手。我是众果灵的意念集合化身,我的心智坚硬的很,你动摇不了的。” 我见自己的心中所想被拆穿,就单刀直入: “怪不得你长相如此怪异,看来你们也知道自己的目的不正。” “哼哼哼,你以为那些香甜甘咧灵气充沛的灵果是专门为了供养你们而生?这万域星河,哪里有白吃的果子?越是得到的容易的东西,陷阱越深。你现在就深陷囹圄,看看吧。” 果灵说到这儿突然大喝一声: “结阵。” 就见满园的果灵迅速的汇聚到我周边,将我围了个水榭不通。 我看了看道:“这就是你结的阵法?也不怎么样。” “是吗?那就好好领教吧,先吃我一拳。” 这果灵说完,立即化身为一个拳头模样的凤梨,向我呼啸砸来。 我随即挥拳迎击。 嘭的一声,那果灵被我一拳击飞,我的拳头顿时一通刺痛,我一看,拳头上扎了很多黑刺。原来那果灵王身上的黑毛竟然是一身黑刺。幸亏我拳头上有真气保护,没有刺进去。 那果灵王在被我击飞出去了数十丈远后才停下来,气急败坏的下令: “都给我上。” 众灵果在得到命令后齐刷刷的乌央乌央的向我蜂拥而上。 我立即调动气海内真气,布散在我的皮肤周围,牢牢的将我自己覆盖起来。 我这时气海内的真气极其充盈,比平时多了无数倍,这气海仿佛无边无尽,浩瀚无极,似乎真气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既然如此,我将气海内的真气大量引出体外,在我周围结成厚厚的一层气茧。 众灵果冲到我面前被这层气茧阻挡,它们又害怕这层气茧,但又不甘心,怪叫着冲击我的气茧。 随着我外放的真气越来越多,我周围的空间越来越大。 而果灵也越聚越密集,后面的推动前面的,源源不绝的冲击着我的气茧。 我也越来越感觉到来自外部的压力。气茧受到外部挤压开始压缩,压力向我这边倾斜。 我也努力推动真气向外冲击。 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我一边抵御果灵冲击,一边思索良久。 接下来,我想到了一个办法,于是我一边外放真气,一边开始旋转,外放的真气在我的旋转之下也开始旋转。 于是以我为漩涡中心的一股气旋在我的四周形成,随着我自身旋转速度的提升转动迅速加快。气旋的形成使我感觉到压力再次加大,而效果也很显着。 那些就在攻击气旋的果灵被这气旋冲击的恐惧怪叫,有的被内外夹击之下,迅速瓦解分裂,马上就磨灭掉了。 是的,这气旋就像一个石碾,而这些果灵因为太密集,内层的果灵在外层果灵挤压之下就像磨盘上的种子,在无情的碾压之下迅速解体消弭。 我见这方法收效显着,就继续扩大战果。不过,这种法子有点费精神,我就觉得自己晕晕乎乎的。 不过,在我持续输出真气的维持之下,我的压力也快速的减轻。那些果灵的攻势受挫,形成的全面攻势的优势正在缓缓瓦解。 我旋转了很久终于感觉实在是晕眩的太爽了,只能停下来。但是我周边的气旋并没有因此停止,还在极速旋转,带动我也旋转着。 我将气海中的真气继续外放,将我和这股气旋分割开来。外面的气旋带动着我刚释放出来的气旋在不断的旋转,我只能继续外放真气。此时,我仍然感觉自己气海中的真气依然浩瀚无垠。 气旋外的果灵在气旋的碾压下不断的被磨灭,我周围的空间也越来越宽广。我向四周望去,依然被密密麻麻的果灵围困在垓心。 既然气海内有用之不竭的真气,那我索性就毫无节制的释放真气。可是这么下去要是形成长久的僵局,对我不一定有利,我得突出重围,于是我试着控制外放出来的真气。 经过我多次的努力失败后发现,虽然真气外放出来后不能控制,但是可以因势利导。 于是我向气旋的各个部位单独打出真气,利用气旋的旋转作用,叫这个部位的真气突出气旋之外,形成一个个气旋尖刺,搅动周围的果灵阵脚打乱。这一手还得感谢那个果灵王,它那一身的黑刺战斗力可见一斑。 在尖刺气旋的作用下,许多果灵被磨灭于无形,这些果灵也不是傻子,只知道一个劲的闯,在尖刺气旋的攻击之下功势顿减,过了一会儿攻势就逐渐松散了。而我的气旋也在我源源不绝的提供之下越长越大,我的压力也完全缷去了。 我见这个方法效果显着,于是进一步扩大战果,继续扩散气旋的范围。 众果灵在我的气旋的威势之下迅速阵脚大乱,四散而逃。 我的气旋一下子失去了压力,漫无边际的飞速扩散。我就感觉到气海里的真气在极速倾泻而出。我察觉真气如此迅速释放,恐有不利影响,遂渐渐停止释放真气。 但是,我已经释放出来的真气已经脱离了我的掌控,在扩散之势之下,依然向外扩散。只不过在扩散了一段距离后攻势大减,杀伤力也逐渐消弭。即使如此,那些果灵还是四下逃窜,如惊弓之鸟一般。 和这些果灵刚一交手就大获全胜,我心里自然美滋滋的。但是我也知道,这些果灵还没有被完全消灭,它们只是溃败而已,那点伤亡在果灵群里面根本不算什么,当下正好乘胜追击。 想到此,我操纵真气向面前的方向飞去。我现在已经对操纵真气飞行比较熟练了。我可以像仙人一样站着在空气中飞行,也可以像天上的飞鸟一样爬着飞行,除了没有翅膀,可以学的有模有样。 那些果灵都藏进了灵果树的树丛中避难去了。我跃进所过之处的灵果树丛中果灵藏身比较多的地方一通乱拳攻击,又消灭了不少果灵。我的小人书里倒是有拳脚术,可是我没有看,一点武术功底都没有,只能瞎打一顿,得亏这些果灵道行太浅,受不了修士的真气的罡正之劲,害怕真气,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众果灵见我外放出来的真气的气势消散,藏在灵果树丛中也会受到我的追剿,又飞了出来聚集了起来攻击我。只不过它们这次不再合围,而是分为了上、中、下三路向我攻击。而我左右两侧和后面则没有受到夹击。 正面硬刚。 我也不客气,将真气巨量的聚集在双拳,操纵真气向中路而来的果灵群极速飞去。 在我极速真气的攻击之下,中路大量的果灵崩解,一部分果灵被四下击飞。我从果灵的攻击路线上一路冲击,硬生生杀出一条“血路”出来,中路果灵的攻击溃败。在这次猛烈攻击之后,我发现自己还可以适当控制近身之处的外放出来的真气,犹如自己伸长的手臂。我本来想认真感受一下这种变化,但是上下两路的果灵群攻击而来,我只能仓促应战。 这两路果灵一上一下互为犄角之势,上路攻击我头部,下路攻击我的双脚。在两路果灵攻击之下,我顿时手忙脚乱,一下失去了平衡,在空中胡乱飞行,释放出来的真气也极度不平衡,不能完全罩住我全身,遭到果灵的全力攻击。 那些果灵见攻击我见了效果,哇哇怪叫之声越来越盛,不绝于耳。 我不停的释放真气,但是我刚释放出来真气,在果灵的攻击之下就移位了,我都没有来得及控制。而果灵的攻击也在迅速加重,变成了暴击。我在果灵群的暴击之下全身皮肉骨骼剧痛,失去了平衡,犹如一个皮球,在空中被“踢来踢去”。 我忍住剧痛,使自己不失声痛叫。 此时的我,心底迅速的在盘算对付的办法。来此一趟,我可不能败落而去,要不然可太没用了。我细想着自己的处境,此时果灵的攻势正盛,速度极快,完全超越了我,攻击力度也空前的强,我只有脱离目下不利的处境才行,可是我怎么才能脱离?我现在不但要受到果灵无间断的攻击,还要忍受剧痛,在空中还没有一个着力点,如今只有找到一个着力点才能有机会脱离不利处境。 忽然,我脑中灵光一闪,忍受着剧痛,四肢蜷缩起来,脑袋回缩,将真气释放到胸腹部,迅速的在胸腹前形成了一个气团,真气从这个气团之中外散出来。总之,终于控制住一团真气了,虽然是个笨办法,但是有效就好。 这时,我就像一个皮球,在空中被“踢”的四下乱滚。 果然,果灵群在攻击之时,再不敢在正面大范围进攻。随后,我尽量控制真气在我后背,形成一个气罩,能罩住哪里就先罩哪里。 在我多次的努力之下,我极力控制真气凝结在我后背。这会儿我又想到一个办法,要是能在背后长出一双真气翅膀来,那对于我飞行会不会更加随心所欲? 我把真气大量的聚集于后背,依照翅膀的样子凝结真气,我发现能控制真气后一直在努力控制着,虽然能控制一些,但是在遭受暴击之下,控制的太小,行不成气候,如今怀中报了一团真气,正好有了机会,但是也只控制了一小部分,实在没有办法,我一着急,背后凝结不了翅膀,那就前胸凝结一对,我不是抱着一团真气吗?马上我就在前胸凝结翅膀。 果然,还是这个路子对了。我前胸立马凝结出一对翅膀,翅膀一下子凝结了两三尺长,我在空中一下子有了平衡感,抓住这个契机,我开始在空中极速旋转改变方向,以翅膀格挡攻击而来的果灵群。 经过我多次的努力,我逐渐的开始能控制自己,极力控制长出来的那对翅膀阻挡暴击而来的果灵,同时也不忘后背凝结起来的翅膀。虽然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但是哪里还能顾及到这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后背的翅膀凝结的更加强壮,逐渐伸展开来,对付果灵的翅膀也变成了两对。果灵群的暴击力度也迅速减缓,我趁机控制真气包裹全身,同时极力扩展翅膀的大小,随着我对真气的控制能力的提升,我凝结的翅膀也越来越大,随即脱出果灵群的攻击圈。然后舒展开四肢,控制着翅膀拉开与果灵群的距离。 果灵群见我逃脱,不顾一切的铺天盖地的追来。 我在灵果园四处乱飞,后面果灵紧紧咬着追击不放。 我边逃边凝结着翅膀,天上的飞鸟虽然只有一对翅膀,但是那些蜻蜓、蝴蝶可不止一对。我在双腿和双臂上个凝结出一对翅膀,不仅可以攻击,还形成了一层真气护罩保护我的四肢,还在腰部凝结出一对翅膀。虽然翅膀很多,可是协调性也很重要,我一边凝结一边调整翅膀的形态,使我的速度能更加的快。经过我多次调整,我把翅膀调整到了我能飞行的最快的状态。我极力的加速,渐渐的来开了和果灵群的距离。 这时,我听到果灵群的一阵阵惊呼。我回头看看,果灵群开始追不到我了。我一阵兴奋,感受着自己凝结出来的这一身翅膀。可是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我可是来消灭果灵的,此时我实力增强,正是时候。于是我渐渐的减慢速度,开始加强翅膀的强度,同时加固自身体表的气罩,寻机反扑。 这些果灵见我速度减慢,以为我实力下降,都呼啸着向我攻击而来。 等这些果灵飞到我近前,我一下子改变了策略,突然一个回转,双掌各控制者一团真气极速飞击而向果灵群,同时开始身体旋转飞速砸入果灵群,双掌之中不停的打出真气,攻击众果灵。 这时的我就像一杆铁枪的枪头,刺入果灵群的中心。 这果灵群在我如此疯狂的突击之下,中心就开了一个大洞,处在中心位置的果灵尽皆消于无形,而果灵们刚刚还处在上风,如今一下子受到如此损失,似乎很不甘心,再次聚集在一起疯也似的向我攻击而来。我见形势大好,如法炮制,闯进果灵群一顿疯狂绞杀。 我在果灵群里大开杀戒,四处绞杀,大量的果灵在我双掌击出的真气和我身上的翅膀的攻击之下崩散。我迅速调动真气补充着全身翅膀。 那些果灵也像疯了一样,不在四处躲避,而是奋不顾身的攻击我,大部分陨落在我凝结出来的翅膀之下。 一场大战过了很久,果灵的数量越来越少了,这些果灵也不在进攻,开始四散逃跑。我展开全身翅膀以最快速度追杀这些果灵,将大部分没有来得及的跑掉的果灵消灭,只有少数果灵藏匿进灵果树丛中。 我四处搜寻,只搜出来少数果灵,大部分果灵都藏匿的很安全。 我停在灵果园的中心,将真气海量的布散出来,淹没了整个灵果园。经过这么久的消耗,我发现自己气海中的真气虽然少了一些,但是相比于整个气海的真气来说,也不算多,这么多真气,放个大招还是无关紧要的。 果然,这些果灵全部被逼出了灵果树丛中,盘旋在灵果园上方哇哇哀叫。 我迅速展翅追击,用翅膀和双掌击杀这些落荒而逃的果灵,不消一会儿尽数剿灭。 只剩下那个果灵王在空中目瞪口呆。 “就剩你了。”我向着那果灵王说道。 那果灵王没有说话,转头飞逃而去。 “哪里逃。”我大喝一声,迅速追击过去。 这么多果灵都被我消灭,还能叫一个果灵逃掉? 第16章 炼化果灵皇 那是不可能的。 果灵王飞逃,我在后面追击。那果灵王不愧是果灵王,光是这逃跑的速度就比我飞行起来的快,这果灵王在灵果园上下冲突,一会儿藏进灵果园,一会儿飞到空中。我在后面紧追不舍,就是追不到。 原来以为击杀掉果灵王很轻易,我追击了半天,依然是徒劳,如果一直这么下去,恐怕要形成僵局状态。 如果就此放弃,恐怕这因果就不能了完,眼下只能先咬住不放,伺机抓到果灵王。 那果灵王好像知道我追不到它,便在空中肆意飞窜,一点都不把我当回事。 我调动真气将凝结起来的翅膀继续放大,但是没有起到加速的作用,反而徒增累赘,飞行速度有所减慢。 那些飞行快的鸟儿只有一双翅膀,而且大小合适,并不是越多越好。 我把全身的翅膀都化解掉,只留下背部的一双翅膀,对大小和形状进行了调整,达到我飞行的最快速度。 虽然还是追不到果灵王,但是我的速度达到了一个新的上限,速度直逼果灵王,对果灵王形成了尾大不掉的势态。 果灵园的大小是有限度的,我和果灵王都熟悉果灵园,所以果灵王不管飞向哪个方向,我都了如指掌。而果灵王是不敢飞出果灵园的。因为在梦域,每一块区域都是一个人的梦境,这果灵王还没有形成气候,闯进别人的梦境会迷失自我,成为别人的猎物,所以即使在果灵园被我消灭也不愿意飞出界线,因为在果灵园还有一线生机。 于是,就在这个果灵园里,我和果灵王开始了一场持久的飞行比赛。果灵王不论在果灵园的什么地方飞行,我都以果灵园中心地带为参考,在果灵王内线飞行,果灵王左右上下冲突,最终脱离不了我的掌控范围。而且有时能和果灵王打个照面,这时我就飞掌击发真气,如果能打中果灵王,还能使果灵王速度减慢片刻。 果灵王见势不妙,就找机会躲进果灵园中,寻机摆脱我。我丝毫不放松追击,凭我对果灵园的熟悉程度,果灵王的躲藏没有起到一点作用。 果灵王刚要躲进树叶茂密的果灵树中,我就知道了它的想法,对着那棵果灵树释放真气,果灵王刚躲进去,就只能逃出来。然后果灵王凭借自己体型小,在果灵园中挑果灵树比较密集的区域穿行,有时还把我引入枝杈多的果灵树上穿行。我刚开始比较被动,往后就利用我的手脚和翅膀互相配合,既可以在地上飞奔,还可以在果灵园中上下穿行。有几次果灵王的确利用自身优势躲了起来,但是凭我对果灵园的熟悉程度,很快就知道什么地方比较合适躲藏,马上就识破了果灵王躲藏的地方,对果灵王进行攻击。 果灵王在不断的受到攻击的情况下终于显现出来了颓势,速度渐渐的慢了下来。反而我经过长久的飞行之后积累了很多飞行经验,飞行起来越来越熟练。就这样,我们的差距很快补平,我的速度立马开始碾压果灵王,那果灵王见我速度超过了它,一下子变的惊恐万分,逃跑起来也慌不择路,被我逼到了果灵园中的空旷地带,直到最后,果灵王无处可逃,被我徒手捉住。但是果灵王身上有许多黑刺,特别扎手,我只能从我掌中释放出真气凝结成一个大手抓住果灵王。那果灵王被我抓在真气大手中,痛苦的哇哇大叫,身体扭曲,黑刺不断的脱落。这群果灵本来就没有发育成形,还没有对外界的真气的抵抗力,果灵王也是如此。 “怎么样?还是落到我的掌中了吧?”我对着痛苦的挣扎的果灵王说道。 这果灵王兀自痛苦挣扎,丝毫不理会我的挑衅。 我看着痛苦挣扎的果灵王,但是丝毫不敢放松,怕这果灵王再次逃跑。这货可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 这果灵王挣扎了一会,突然嘭的一声,自行解体消失了。 我看到这种情况,呆立在果灵园中。 这就完了? ………… “你怎么把它捏死了?” 我循声望去,头顶前方是那个梦铺里的老爷爷。他老人家的白头发就像衣服一样覆盖全身,满脸白胡须铺满前胸和肚子。 “灵果王承载了每种果灵的一丝神魂,你要是将它炼化吸收,可以增强你的神魂之力。”这位老爷爷继续说道。 我立马躬身施礼:“多谢老爷爷指点。” “老爷爷?”那老爷爷一脸震惊,随后说道:“我乃梦公子是也,叫我梦公子。” 我实在是脑中想不出这老爷爷和公子能挂上什么勾,脑袋实在转不过弯来,就脱口而出: “多谢梦公公。” 那老爷爷很焦急的道:“是梦公子,梦公子。” “多谢梦公子。”我只能按照他要求的称呼他,实在没必要在这种称呼上叫什么劲。 “嗯,这才对嘛。”这位“梦公子”说完后很得意的捋了捋他那又密又长的白胡须,表情非常的惬意。 接着他又说:“当然,也不要灰心,还有更大的机缘。王之上是皇,这里还藏着一个果灵皇,它的神魂之力是成长中的修士的神魂之力的极佳补品。一般修士根本无缘进入梦域,就无缘此等机缘了,你要好好把握机会。” 说完,“梦公子”手中突然出现一根尺许长的木棍,对着我面前的果灵园的地面一指,我就感觉脚下一阵颤抖,眼前的地面开裂,一颗巨大的水果从地下钻出来,是一颗石榴。 一颗直径丈余长的石榴。 这就是果灵皇? 我看着这颗果灵皇,能打得过吗? “击碎它。” 我抬头看着“梦公子”。这老爷爷整出这么个玩意儿来干嘛? “击碎它,里面就是果灵皇。”“梦公子”继续说道。 “我能打得过它吗?” “它现在很虚弱,还在发育阶段,没有战斗能力,要不然,你在消灭它的子民的时候,它早就出手了。”“梦公子”很有把握的说道。 我握起拳头,在拳头之上凝结出一层厚厚的真气,一跃而起,对着这颗石榴重重的砸了过去。 只听“嘭”的一声,就见那颗石榴崩裂开来,里面呼啦一下飞出数十颗散发着淡淡光芒的白色圆球,每一颗直径都有碗口大小。 “这么多果灵皇?”我惊诧不已。 “这里面只有一颗是果灵皇,其余的都是幻象,它们在保护果灵皇,你只需辨识出哪颗是果灵皇即可。”“梦公子”解释道。 我对着“梦公子”再次作揖:“多谢梦公子指点”。 接着我走向灵果皇和它的幻象们,它们就飘在我面前,没有逃跑,也没有攻击我。我一个个将它们拿在手里观看,它们就像一颗颗碗大的珠宝一样,光彩夺目。 我一连观看了十数颗,都是一模一样,看起来熠熠生辉,但是都没有生命气息,只是看着像,但是并不是。 就这样,我一颗颗的找,不过是几十颗而已。 果然,当我找到一半多的时候,就发现有一颗有些与众不同。于是我捧到手中仔细观看,发现这颗除了熠熠发光之外还晶莹剔透,内里有一颗发芽了的种子,散发着生命的气息,犹如要立马破土而出。 正当我凝神观察这颗是不是果灵皇的时候,我周围那些果灵一下子消失了。 果然,就是这颗了。 “找到了,就马上炼化吸收。”“梦公子”提醒道。 “多谢了。”我带着真诚的敬意看着“梦公子”说道,双手中捧着那颗果灵皇。 “不客气。”“梦公子”说完之后就转身飞走。 我将果灵皇捧在手心,运转体内经脉,运用吸取外界真气之法,从劳宫中吸取着果灵皇散发出来的气息。 劳宫通神气。 吸收果灵皇散发出来的真气后,这股真气并没有进入气海丹田之中,而是经由任督二脉,散入各大经脉,流入脏腑之中。 经过源源不断的吸取,这果灵皇被吸收后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我的手中,整个果灵皇都被我吸取掉了。 吸收完果灵皇以后,我就把自己的因果了结完了,感觉一身轻松,飞出果灵园,来到梦铺,再次感谢了梦公子。 梦公子带我走出梦铺,伸手向面前的云海一招手,一片白云向我迎面扑来,我就看见面前一片空白,等这片空白消失后,我看见面前就是那张符箓,我也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那张符箓上面的葫芦都枯萎了,葫芦叶和葫芦藤也枯萎了,只有葫芦根部左边那个葫芦还没有枯萎。 我看着这张符箓,脑中一片迷惑。 回到出云洞,我把我在梦域的经历跟师父一一道来,一直讲了整整一天。师父还对我在梦中的行动进行一一点评,对我对付果灵的手段很是赞同,同时提出不足之处。最后对梦公子帮助我找出果灵皇赞叹不已,同时对我遇到果灵皇更是赞赏有加,说我是遇到了大机缘,以后我在进入修行神魂阶段时会大有裨益。 经过师父的提点,我以后修炼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能把真气修炼到可以外放到体外的境界,这时我可以随意使用这些真气。 最后,我拿出手中那张符箓给师父看,向师父提出我的疑问: “师父,这些葫芦怎么枯萎了?” “这是引梦葫芦,葫芦全部枯萎,你就会从梦域出来,只是有梦公子的帮助,你提前完成了因果任务,所以葫芦没有全部枯萎。” 我口眼大睁,惊奇的看着那张符箓。 “这张符是我见过的最简单的一张符了,居然这么厉害。” “梦域法符越简单,你进入梦域后见到的东西越少,对你的干扰越少,行事越顺利。” “喔,原来如此。” 我继续说道:“师父,那梦公子明明就是个老爷爷,非要让我叫他梦公子。” 师父听了笑呵呵的说道:“那梦公子有返老还童的本事,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恢复年轻时的面貌。所以他永远不会认为自己会老。他修的是梦境法术,所以将自己化入梦域之中,通过经历万世生灵的梦境,通过参悟天机,提升自己的修为。他其实也是现实世界的人。” 我大为惊奇。 梦域了结了因果后,我有所感悟,在山中日日勤修,感悟修行的新境界。 没多久,我通过吐纳气海中储存了满满的真气,真气在我体内各大经络连续的运转,滋养着我的脏腑、骨骼、筋脉、脑髓。我感觉自己精力异常充沛,我可以日夜不吃不喝的修炼,贪婪的吸取着外界真气为我所用,我能感觉到我的脏腑、骨骼、筋脉、脑髓、肌肉、经络在我体内逐渐清晰,我可以用意识感受到它们的形状,所在的部位,互相之间的联络关系,它们是由真气组合而成,并不是我体内真实的脏器,随着不断的修炼,我感觉它们越来越圆满,在我体内形成了另一个我自己的轮廓,后来随着进一步的圆满,那个由真气形成的我自己越来越真实,形成了一个和我完全契合的我,我运转真气在我体内,那个真气形成的我也在以相同的方式运转,我如何运转,那个真气的我也如何运转,即使运转的部位也一模一样,而且我还能感受到我体内真气人脏器的搏动频率和我本身也相同,似乎那就是我感受到的真实的自己。 我去找师父请教,师父说那是我在内观,因为我的魂魄吸收了果灵皇后神魂之力增长,所以可以在我的内视世界中看到自己的魂魄体,其中的好处我以后会清晰的感受到。叫我好好把握时机,将这种修炼方式稳固起来。 我在往后的日子里每时每刻都感受这种修炼方式,体会我的魂魄体的形成的过程,体会魂魄体真气的运转。逐渐的,我的魂魄体在我体内开始稳定下来。原先我停止修炼,魂魄体就消失了,后来开始不再消失,魂魄体就一直存在我体内,不过它的形态的维持要消耗我气海中的真气。我怕魂魄体消失,只能不断的吸纳外界真气来补充。再后来,我体内的魂魄体也稳固下来,需要的真气也少了许多,而且我发现我的魂魄体还受我意识的控制,我停止修炼,我的魂魄体就进入静默状态,我开始修炼,魂魄体才开始修炼。而且,魂魄体在我的意识的指挥之下吸取真气,我感觉自己也开始吸取外界真气。随着我与自己的魂魄体的进一步默契,我发现我的魂魄体其实是受我的意识控制的,只不过最初我操作不太熟练,所以感觉好像本体和魂魄体不是一体的,这也说明我修炼的还不成熟。 而且我还发现,指挥魂魄体修炼可以忽视肉身修炼时所感觉到的阻碍,因为此时是魂魄体带动肉身修炼,也说明我的肉身更加适合修炼了。 只是,这段时间我一直都达不到真气外放的境界,所以我也不能像在梦域中一样凝结一双翅膀到处飞,不过我可以向师父借来他的云彩飞行。唯一的不足就是山间有结界,我只能在小量山这一块小天地飞行,顶多飞到山下的其他小山峰玩,那些小山峰没有名字,我给起了好几个名字,其中一个是以团子的名字起的。 说起团子来,我想起了那群一起玩的小伙伴,我的家人,我太爷爷身体还好吧,他老人家又年长了好几岁了。团子也长大了很多,因为我也身高长了原来的一倍,估计团子也差不多大小吧,他的父辈和我的父辈身高都差不多,我俩也身高差不多吧?团子应该成了家里干活的一大助力了,我们这一辈的小伙伴都开始在田间地头嗷嗷叫了吧?他们不知道还会不会记得我?大概谈起我也只会想到我玩打弹子时输多赢少的窘迫吧?不过,我有琉璃石,他们都喜欢用我的琉璃石,所以我输掉的弹子他们会送还我一部分,团子也会送我几个,团子玩打弹子可是一把好手。后来我把琉璃石送给了团子,毕竟后来我们拜了把子,我离开去修仙的时候团子又把琉璃石给了我。 想到此,我从怀里拿出这颗承载了我童年回忆的琉璃石放在我手心。这几年,这颗琉璃石内部的色彩越来越耀眼,但是没有见发出光来。我把琉璃石拿起来对着天空光芒最亮处照,琉璃石外面的色彩直通内面,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色彩更加浓郁。这几年我没事就观察这颗琉璃石的变化,也回忆着老家的小伙伴。我可以随手捏碎这颗琉璃石,看看里面的光景,但是我还是没舍得,这可是我唯一从老家带出来的东西了,而且是我唯一的童年记忆了。我一直打算留着这颗琉璃石,一直留到我修成正果,飞升上界,然后拿出这颗琉璃石给仙人们看,问他们: “你们可还记得自己的童年吗?” 那些仙人一定会一脸懵逼,大概历经万古,谁还记得那么久远的年代?大概把自己的过往忘的一干二净了。我的师父就是这样的,他都不记得自己俗家姓名了,现在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也不记得了。所以没有谁会记得自己的童年时光。这时我会说: “我记得。” 然后我就看见众仙人向我投来羡慕的眼光。 想到此,我小心翼翼的收好我的宝物,琉璃石,继续修炼。 第17章 琉璃石来历 出云峰,小量山的最高峰。师父说,大量山,量天之广,小量山,量天之高。我们住在小量山的最高峰,离天最近,真气也最清纯,是修炼的绝佳境地。 师父说,清修只是修炼的一种方式,修炼还有更多的途径。低级的修士大致有两种修炼途径,一种是出世修行,一种是入世修行。两种修行都要经历,才能完满。如果单一修炼,最终得到是小成境界,要想大成,则要适时出世入世。 师父说的我还不太理解,但是有一点我知道,我们要搬家了,因为师父最近在收拾东西,在为下一步去哪里作规划。 当然,这些我都不用操心,我全身上下身无长物,师父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师父的那些宝物也不需要我去收拾,我只要安心修炼即可。 这段时间,我修炼出了魂魄体,师父说这是神魂体,经过我精心的巩固,如今这神魂体已经不再消失,形态稳固了起来,我现在只需要静心内观神魂体就可以用意念运转体内经脉,联络外界清气,经由自身分别,提炼真气,导入丹田,储于气海,为我所用,经脉每运转一个周期就有一缕真气存入气海,真气存到了一定数量就可以从气海出入口丹田导出,游历经脉,散入全身各处肌骨、脏腑、髓窍,滋养自身,同时稳固神魂体。 不过,将真气打出体外自是做不到,更不用说凝结真气,凝练出翅膀来。 这几天,山中清风微微起,师父再不去维护结界,结界开始变的稀薄,外界气流开始流入结界内,山中的气机开始流动,形成了淅淅清风。 外界的气流其实与山中的清气是同一种气息,只不过山中的清气被结界包裹,流动缓慢,自是感觉不到流动,但是外界的清气没有这等束缚,随意流动,平时感觉就是风,这缓慢的风就是微风。 当然,这点风不影响我修炼,还引动了周边气息流动,对我修炼时吐纳气息有所助益。所以我一直处于修炼状态。 这段时间,结界越来越松弛,许多地方已经破裂,结界外的大量气流进入山中,山中的清气也不再稳定,山中刮风越来越大,有的地方还刮大风,席卷着山中的树木、雪片、云层,勾勒出一幅别样的风景。 我也不再修炼,在山中玩耍,观赏风起云涌,飘风落雪,飞沙走石,风吹树倒…… 山中有些小型飞禽走兽窜了进来,山中除了灵果园以外,还有许多其他地方的野果生长,这些小动物大多是来捕食这些野果的,也有些大一点的飞禽走兽乘机捕食这些素食的小动物。 我就在山中远远的观察着这些变化。 这几年与世隔绝太久了,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也不知道。我在来到山中修炼的时候只在村里生活过,最多听过村里的老人讲的仙侠故事,从未与外界接触过,飞禽走兽我也很久不见了,而且这次我见到的比我在村里见到的要多,种类也多,大多我叫不上名字。 灵果园也消失了,这是一块仙田,师父种在这里用来吸纳天地灵气培育灵果,如今已经完成,前段时间就被师父给收走了,原地留下一片光秃秃的平地,应该不久之后就会生出新的植物。也不知道灵果园被师父收到什么地方了? 这段时间要是修炼的话就在洞中修炼。不过我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充沛,神魂体也很稳定,肉身滋养的非常舒畅。自己就像泡在真气气团里一般。师父也不要求我太过于刻苦的修炼,保持现状即可,修行不必太急于求成,有时要停在某个进阶段巩固成果,适应一段时间,使肉身与修炼成果达到自然契合,所以我每日修炼个把时辰即可。 师父这几天有时在山中清点自己的宝物,有时会离开一小段时间。总之,忙的很。 这天,我想起山中有一片松树林,里面的松籽非常好吃,但是近期来了许多野鼠和野鸟偷吃,我都没有当一回事。如今想起来,就想去采摘一些,应该还没有被那些野鸟野鼠偷光。松树林就在洞口不远处,我还不会御物飞行,正好来去很方便,我就拿了一个师父装过物品的半大不小的小袋子用来装松籽。 我在松树林里采摘了不少松籽,松树很高,我虽然不会飞,但是在林中纵横跳跃极其容易。我每过一棵树都仔细寻找松籽,不少松果已经被光顾过了。我一边采摘一边吃一边收集,很快就收了半袋子了。 这时,我师父突然出现在我身边的一棵松树的枝杈上,我看见他目光锐利的四下扫视,好似在找什么东西。 “师父,在找啥?”我询问道。 “不要说话。”我师父很戒备的说道。 接着他在林中到处飞跃,不一会儿就去又复返。这叫我疑惑不已。 师父接着伸出右手,似乎在感受风吹的感觉。哪里有风就跳到哪里,伸手去抓风,就这样抓了很多次,终于不抓了。 但是,师父手中多了一把符箓,我看到这些符箓上面有一个核心字: 妖。 这是降妖符。 随后,师父接连不断的向附近风吹过的地方风力较大的地方撒这些符箓。这些符箓在师父手中只有几张,但是,师父只要一撒出来就是一大把,这些符箓向风刮过的方向飞去,随着风飞飘而去。师父这种以一变百的手段我见过的次数倒是不少,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有一次我问师父: “师父,这是什么仙法,我也想学。” 师父说:“等你以后修行到一定境界就可以自行领会,不必学,现在也学不会。” 我一直都不清楚那是什么法术。 师父用降妖符是在抓妖吗?结界松动后有妖闯了进来? 抓妖怪。 我也四处张望,学着师父的样子到处抓风。 师父在各处撒了几遍符箓就突然离开了。 我抓了一会儿风,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了,就去采松籽了。 过了很长时间,师父又回来了,他手中的符箓已经变成了一把朱砂丹了。 这些朱砂丹能驱散邪魂。可是朱砂丹也比较珍贵,一颗能画数十张符箓。 看起来,有了不得的邪物进来了。 我辈修者,见妖魔鬼怪,怎能放过? 只是我道行浅,至今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邪物在附近,好在有师父在。 师父这时在对着风吹来的方向撒朱砂丹,哪里风大,向哪里撒,师父也四处飞跳,从树干上飞到树枝头,又飞到树下,在树丛中杂乱无章的飞行,有时突然在一个地方消失,马上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手中的朱砂丹也洋洋洒洒的飞了出去。 我也跳到一棵树的树干上,跳了老高,到处张望,看哪个地方有什么不对劲。 过了不少时间,师父又突然飞走了。 我已经采了满满一小袋子松籽,本来可以离开了,想到师父在林子里找了很久,不知道在找啥,虽然我怀疑是什么邪祟,但是也只是猜测,所以我在林中先找上一找,万一找到了什么宝贝呢? 我摸了摸怀中的那颗琉璃宝石。 然后就在林中到处寻找,松树林方圆一里地大小,加上部分山坡陡峭,平地面积不是很大,只过了不长时间,我就把整个林子搜寻了一遍,啥都没有搜到,倒是捡回来不少符箓和朱砂丹。 我坐在一颗大松树裸露在地面上的树根上休息,拿出怀中的琉璃宝珠把玩,一边心想:宝物果然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我的这颗琉璃石里面的色彩更加璀璨了,好像要有光芒溢出,我现在敢肯定,这一定是村里不知道谁家的老坟里被倒腾出来的一颗夜明珠,我经常拿出来给晒太阳,听说夜明珠白天在太阳底下晒一天,晚上会发光,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颗夜明珠发光,应该是一颗很名贵的夜明珠,有可能需要真气温养才能发光,可是,师父已经用真气测试过了,没有发现能吸收真气。可能,虽然是一颗宝珠,却是一颗凡物,与仙界搭不上关系。以后拿回家去,叫家人拿出去换些黄白之物也可以。 我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突然就看见师父出现在我前面不远处,像刚刚不久离开时一样,四下戒备张望,时不时手中打出朱砂丹。 我把捡回来的符箓和朱砂丹也拿出来,看见有风刮过来,就撒出符箓和朱砂丹。 这时,我头顶一丈多高处突然出现一股旋风,这股旋风呼啦啦的旋转着向我降落而来。 我大惊,立马躲开,躲向师父身边,师父手中的朱砂丹哗哗的撒向那股旋风。我躲开后将手中的符箓和朱砂丹也撒向这股旋风。 “别打了,没有用。” 我停止了撒朱砂丹和符箓,看向师父。这时我看见师父目光疑惑的望向我。随后,我俩同时把目光同时看向那股旋风。刚才的声音虚弱低沉,但略显厚实清晰,一听就不是我和师父的声音。 只见这旋风马上凝固,化作一个仙袂飘飘的轮廓清晰的银发透明仙人。 “凝气化形,汝何方神圣?”这是师父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森森戒备。 “我是过去仙。”那透明仙人说道。 “什么?不可能?”我听到师父声音中传达出来巨大的震惊。 “是的,我就是过去仙,只剩一缕残念了,对你们没有威胁。”那个声音虚弱的回答。 “这位仙长,可愿透露来历?”师父放下一些戒备道。 “我叫?”那仙人突然陷入沉思,马上就摇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随后他抬起头再次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在无尽时光长河的消磨之下,我早就忘记了我的身世,我死在了上一次灭世的劫灾之中,只有一缕残念随着这颗珠子活了下来。”他指了指我的怀中继续说道: “但是在现在世界形成后,这颗珠子遗落到了一颗星球上,这颗星球后来爆炸,形成了无数小星球,我受到波及,和这颗珠子分开了。我一直找到现在才找到。” 我一听就知道是在说我的那颗琉璃宝石,刚才我已经揣到怀里了,于是伸手拿了出来。 那个透明仙人见状,从空中落下来凑到我面前:“多么熟悉的气息,现在已经沉睡了,和我初次发现它的时候一样。” 我听到这位透明仙人话中透出一股亲切又留恋的气息。 这时,师父伸手将那颗珠子取走,问道:“不知这是何物?” “这颗珠子叫,”随后透明仙人话中一顿,接着道:“不记得了,叫什么来着?”他又陷入深深的回忆,短暂的回忆过后,他立马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继续说道:“我已经是一缕残念,残念只记得念想,剩下的都不记得了。” “那仙长为什么要执念这颗珠子?”我师父问道。 “这颗珠子能吐纳灵气,助人修行。”那仙人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我极其惊讶的说道,同时心想:“这果然是一颗宝珠。” “仙长何以见得?”我师父毫不惊奇的问道。 “我要消失了,我没必要骗你的,我找它找了整整一个现在世界的时间长河,消磨掉了我所有的念力,如果不是有缘,怎么会在我最后的时光里找到它。” 接着他突然说道:“我想起来了,我在过去世界中的名字叫灵珠仙,我就是靠这颗珠子在仙界中崛起,纵横环宇,也是靠这颗珠子撑过了半个灭世劫灾,可惜最后还是没有撑过来,只留下一缕残念没有泯灭。” “那,过去仙有渡过灭世劫灾的吗?”师父问道。 “当然会有,末世来临后,仙界组成一个宗门,炼化了一个小世界,收集各处生灵,藏在小世界中,躲避灾劫。从现在世界生命诞生的时机来看,应该是过去世界中有生命在现在世界中播种,要不然现在世界中的生命没有这么旺盛。” “那?那些过去仙都去哪里了?”我见缝插针的问。 “那些仙人经历过灭世以后,道行会损毁无几,应该是躲在某个地方修行,一般不会出来,即使出来,也不会去到处宣扬自己的身世。” “不知过去仙世界都有些什么势力?”师父问道。 “不记得了,我没有把记忆全部带过来。”透明仙人说完后抬起手看着:“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看到他的手的手指开始慢慢的消失,指节已经剩淡淡的一节了,同时我看见他的脚已经消失了,小腿的颜色也开始变淡了。 “你还有什么心愿没有了却吗?”师父问道。 “没有了,如今在我最后的执念陨落之时有它在身边,我已经没有遗憾了,我再最后陨落时能见到它的新主人,也算了却了最后一桩心事。”这仙人说话时声音越来越虚弱。此时,他的四肢已经越来越淡,眼看就要消散了。 “不知此珠什么来历?”师父再次问道。 “我在一处上古妖兽巢穴中发现,那些妖兽已经灭绝,不知来历,我研究了一声,不得其要,可能是万域星河中自然形成的天材地宝。”仙人说道。 “既然它能经历过灭世而未有损毁,那可能是天生地长。”师父说道。 “对了,它现在气息全无,灵力全失,不能发挥灵力,需要在生命水中滋养,直到能自行吐纳真气方可使用。”仙人说道。 “不知如何使用?”师父直截了当的问。 我其实也想问这个问题,就是插不上话。 “等到这灵珠吸收够真气就可以用了,这时有九种色彩显现,代表九道气息,这时灵珠内的气息就可以收取了,九种色彩消退后万不可再吸取,要不然灵珠就会灵力消失,只能在生命水中滋养后才能恢复灵力。”这透明仙人说完之后身形越来越淡,四肢已全部消失,躯体也开始变淡,似乎说的每一个字都要消耗一丝生机。 师父等这仙人说完之后,立马就问道:“不知要滋养多久?可有口诀?” 这仙人答道:“要滋养多久,就要看灵珠失掉了多少灵力,灵珠经历过灭世劫灾,灵力损失巨大,需要滋养多久我也不能确定,看它现在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他说完后,目光柔和的看向这颗珠子,像是看一个孩子最后一面,又像看见了一个久违的老朋友,既有惊喜,又有恋恋不舍,随即他形成躯体的真气收敛起来,凝结成右臂,缓缓的将右手伸向灵珠。我将灵珠高高举起。他的右手在灵珠上面轻轻的抚摸了几下,右手就消失了,随即右臂也消失了。他这几个动作看来消耗极大。马上,他的脖子开始一点点消失。 他的目光依然在灵珠上面未曾移开。 这时,他突然说道:“对了,还有一个。” 他说到一个的时候,真气立马消散到他的下巴上面,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完。 我和师父马上问道:“一个什么?”我们知道问了他也不能回答了,但还是心有不甘的问出来。 这时看见仙人眼睛和鼻子之间形成一张嘴:“攻”。 他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嘴巴就消失了。 随后他的头顶上出现一张嘴:“阵”。 又一个字。 然后就剩一双眼睛。 瞬间,眼睛也消失了。 他,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了,最后一缕残念也消失了。 我和师父只是他为仙一生中一瞬而过的过客,我们虽然对他的消失有点唏嘘,还带点惋惜,也许还带点伤感,但也是对一个仙人陨落的伤感,没有更多的情感掺杂在里面。我们不是没有感情的人,但是我们对他没有什么交情,实在没有什么好伤心的。 大概,对于他的离去,伤心的人只剩他自己一个了。也许他在最后消失的那一刻在为自己伤心了一下,他也知道这世界没有人再留恋他了。因为世界上没有他的亲人和朋友了。那些渡过劫灾的过去仙可能和他没有什么情义,要不然就不会和那些仙没有交集了。这颗灵珠现在气息全无,灵力早就消失了,估计就没有感受到他的存在。 我和师父在原地站立了很久,也许是在最后缅怀一位逝去的仙人。 “攻”、“阵”这两字什么意思,我们也没有琢磨透。 师父又研究了两天这颗灵珠,还是啥都没有发现。 这两天师父把他的宝物清点完毕,一切都收拾好了,我们也要下山了。 下山的时候还是乘着师父的祥云,我已经对这片祥云很熟悉了。 我们离山后同样经过了那一片巨大的云区,我们没有逗留,从云层的最底层飞过去。 我对云彩电闪雷鸣还是很好奇。 “墟儿,师父这次下山要有重要的事情去处理,要先把你寄存到一位道友的道场,你去了要好好修炼,不要淘气,听人家的话,师父办完事就回来接你。” “好的,师父,我一定听话,您老人家放心的去吧”。 “师父怎么听这话有点怪怪的。” “喔,徒儿明白了,师父说的是反话。” “唉,徒弟越来越聪明了。” “师父,真的吗?” “呃,这个,看咱们到了”。 我顺着师父指的方向望去,远方群山之中,有一座山高出群山半峰,山体苍翠,山尖有一层薄薄的雪层,整座山宝气缭绕。再近些,就看见山腰处有一片平地,上面房舍林立,犹如小人书中的仙宫宝殿。 真是个好去处。 第18章 修真者出山 我看到这宝气缭绕的仙山,心想,真是个修行的好地方,问道: “师父,我要在这儿借住吗?” “嗯,这地方不错吧?” 我兴奋的答道:“真是个好地方。” 我说完仔细看向那道场,这时我的目力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地,能看到数十里以外的东西。此时从天上向下看,不到百里的距离时,正好能看清楚。 “师父,看,人真多。” 道场里不知道是不是开庙会,很多人在里面游玩,有的烧香拜神,有的还送礼品,有人牵着羊,还有很多人在上山。 师父只是向下看了看。 不一会儿,我们已经驾云飞到了这座山的上面,在山顶一处无人之地降下来。下山来到这座道场。原来,我看到的那群房舍只是道场的一部分,在山前的平地上,在那群房舍背后,还有一群房舍,隐在山间树丛之中,应该是用了某种方法,叫人看不见,我修为还不够,自然也看不见,师父应该早就看到了。一条小道从山上直通一座古朴的房子,往下通向一道院门,院门大门敞开着。 我们下山后就直接来到后面的这部分房舍所在地,就看见院门里面走出一位身穿道袍的道长,这位道长一边踏出院门,一边拱手笑迎而来: “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凌河兄吗?多年不见,多年不见啊!” 师父也哈哈的拱手回礼:“紫霄老弟,别来无恙啊。” 我一看,这位道长不就是当时给我引荐拜师的那位仙人吗?当时还救过我的小命,没想到在这儿还能见到这位仙长,我极其惊喜,立即躬身参拜:“见过仙长。” 这位仙长见到我,惊喜的道:“这不是凌河兄收的爱徒吗?” 师父回到:“正是劣徒啊。” 这位仙长看着我道:“都长这么大了?嗯,修为可喜啊。” 师父笑道:“老弟过奖了。” 然后二人一边寒暄,一边向院子里面走去。这时我看到这位仙长身后跟着四个年轻道士,比我应该大个五六岁,我想他们要是年纪再小一点,就可以一起玩了。 我们进去大门后,看见院内正北方是一排精致的房子,看不出有几间,极其显眼,院子很干净,院内有许多树木,整个院子被围墙围着,围墙不是很高,正东面还有一个院门开着,我们是从西门进来的。 随后,这位仙长将我们引入正中间开着门的房子里面,门前是一道屏风,我在话本里面见过,进门后一股淡淡的香气扑鼻而来,绕过屏风,是一个一间房大小的客厅,里面摆放着桌椅,桌子上的茶杯摆放整齐,桌子一边有一个小火炉,火炉上面稳着一个茶壶,壶嘴喷出袅袅蒸汽,这香气就是茶壶里面散发出来的。房子墙上挂着几幅画着山水花鸟的水墨画,正面墙上挂着一幅横幅,写着“茶室”两个字,房子后面左右还有两道门开着。 随后这仙人将我师父让到上座,我也顺理成章的坐在了我师父旁边,然后两人开始了再次叙旧,我坐在旁边听着二人讲述他们过去的故事,刚开始还听的津津有味,后面耳朵疲劳,就走神了,后来盯着桌子上的小火炉看了一会儿。 不久,几个青年道人端着放着水果的盘子进门来放在桌子上。那些水果我都没有见过,一看都是个大皮薄肉厚汁多,我盯着这些水果馋了许久。紫霄仙长见状拿了一个给我吃,我接过水果,然后谢过仙长,就大口大口吃起来,果然,和我想的一样,个大皮薄肉厚多汁。 紫霄仙长见我吃的狼吞虎咽,哈哈哈的笑着问道:“贤侄慢点吃,吃完还有。” 我边吃边“嗯”了几声,接着听见紫霄仙长问道:“味道如何?” 我不假思索的说道:“比我们家的差……”,我说到“差”字的时候感觉不太礼貌,立即改口道:“好吃多了,”中间毫无停顿,毫无违和感。我本来要说的是“差多了”,这立即改口,瞬间解决了即将来临的尴尬。我都为自己的机智感到自豪。 我师父和紫霄仙长都哈哈的笑,随即我师父说道:“收了一个吃货弟子。” 紫霄仙长道:“这是天生地长的仙果,要好好品尝。” 然后,他俩再次哈哈的笑。 接着,两仙再次侃侃而谈起来,都是些我听不懂的事情。 不过一会儿,门外进来三个身穿道袍的道人,这三人大约四十多岁,披发长须,进来后对着我师父和紫霄仙长一一作揖,齐声道:“二位仙长,我等前来打秋风了”。 紫霄仙长道:“来来来,再拜一个”。 我偷偷望向紫霄仙长,见他一脸戏谑,心想,紫霄仙长这么喜欢被人拜来拜去的。我再看看这三人,他们都哈哈的笑了起来,自顾自坐下来,我一脸茫然。 我师父在座位上向着三人拱手道:“三位道友难得一见,有礼了。” 三人一起拱手道:“凌河仙友,好久不见”。 紫霄仙长道:“今日各地仙友齐聚,老道特地备了上好的悟道茶,同各位道友交流感悟道韵。” 三位道人听了齐道:“紫霄道长破费了,我等占便宜了。” 我看着这三个人,心想:“他们是不是事先商量好的?啥都一起说。” 这时就听见外面有人声传来:“老夫来迟了。” “老夫也来迟了”。 屋子里的人听见外面传来声音,纷纷起身出去相迎,我们走到院子里,就看见有两个白发白须白衣仙人自上空先后踏空而来,仙衣、头发、胡子在天上被风吹的向后抖动。不一会儿,两人就一前一后落到院子里,众人马上上去相迎,一阵寒暄,随后进了茶室,互相让座,最后还是按原来的座位坐好,只是这最后来的两个仙人,一个坐在我旁边,一个坐在紫霄仙长身边,我还是坐在师父旁边。这两个仙人面相上看上去比较老,脸上布满皱纹,只是两眼炯炯有神,声音哄雄,神气饱满,不像是老人模样。其中坐在我旁边的这个脑袋上前额突出,看起来似乎是额顶气机过于饱满,把前额给撑起来了。 众仙先是一阵寒暄,随后一阵高谈阔论,直到有年轻道人用玉盘端来三大盘茶叶,众仙的聊天才结束。 我看到这茶叶有我半个手掌大小,和普通的树叶子没有什么不同。 众仙见到这么多茶叶,全部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紫霄仙长拿手指点在茶叶上面,当即有三片茶叶凌空而起,接着随着紫霄仙长的手指的移动飞到火炉上的茶壶之中,随即说道: “道生于无,先要喝无道茶,品其空性,方知大道之有。” 众仙见三片茶叶入茶壶,尽皆心疼之意映于颜表,属先前来的那三个道人最是心疼。 然后紫霄仙长在火炉之处点了一下,那火炉内的火一下子大了不少,不消一刻,这茶壶里面就发出沸腾之声。 然后紫霄仙长一点茶壶,那茶壶似乎收到了什么命令,马上从火炉上凌空移动,先是移动到我师父面前,整了满满一杯茶水,然后就到我,接着按顺序下去,最后紫霄仙长给自己满了一杯。这个过程结束后,我杯中的茶叶已经被我消灭殆尽了。而其他人的还没有动,我师父见我的茶水喝光了,就把他的给我添了一半,我旁边的那个仙人立即给我添满另一半,还对着我笑盈盈的。这位仙长把茶杯放回去的时候,他旁边上的三个道人中的一个立马端起杯子要给他添茶,这位仙人立即以手挡住,二人相互呵呵的笑。 此时,紫霄仙长端起茶杯对着众仙道:“来来来,大家先干一杯”。然后大家都端起杯子互相示意了一下,每日喝一口茶。我再次把一杯茶水喝光,心想:“原来第一杯要一起喝。” 然后就见那茶壶飘到我面前,对着我的杯子满上了一杯。我一看,是紫霄仙长向我看来:“小贤侄,多喝点,这水可是太虚井中取来的生命水,一滴生万物,一杯添百福,多喝可添寿。” “咳咳,”师父此时干咳了两声。 我马上学着他们刚才的样子对着紫霄仙长拱手相谢。然后紫霄仙长给众仙添茶水,被大家一一让过,都没有接茶水。 此时我没有喝茶,等着和大家一起举杯共饮。 二次共饮后,我茶杯中的茶水被我喝掉一半,然后悄悄的拿出琉璃珠,现在叫灵珠,泡在水中,然后发现什么变化都没有。 我让师父看灵珠泡在茶水里的样子,师父让我把珠子拿出来,叫我喝茶。 茶过三巡,大家推杯换盏之后,茶壶中的茶水被喝光了,然后紫霄仙长又煮了一壶生命水。生命水煮开以后,众仙都兴奋不已。 这时坐在另一个后来才来的仙人旁边的那个道人突然说道:“我先来”。他是先前来的那三个人中的一个,其余两个这时没有和他一起说。 就见这人一指离他最近的盘子里的茶叶,马上飘起一片茶叶,这人指着这片茶叶说道:“我于三日前在一条大河岸上感悟,悟到生命生生不息是因为有磅礴的生机,来之磅礴,去也磅礴,我所见的来是别人所见的去,我所见的去也是别人所见的来,来去无常,来去无定,我悟到过去,现在,未来,皆是现在,所以我把现在过成磅礴人生,过去的人生就磅礴,将来的人生也磅礴,所以人生就要像这大河奔流,气势磅礴。” 他说完后就对着茶叶一点,我就感觉到这茶叶就像活了一样,充满了生命气息。然后就飞进茶壶,煮了一会儿,这茶壶沸腾起来后,众仙亲自出手,以指点了一下茶壶,就有茶水从茶壶中飞出,落到茶杯中,大家各取一份茶水后开始互相举杯相敬,然后开始饮茶。我的这杯是我师父给我点的,只点了一小杯。我喝完后感觉腹中翻江倒海,过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众仙喝完茶后又连续喝了两杯,这壶茶才喝完,都连声赞道:“好茶,好茶,果真是江水磅礴”。 然后就是这道人身边的另一个道人伸指一点,又一片茶叶飞起,那道人指着茶叶说道:“我于山中修行,见天地氤氲,万物枯荣,周而复始,如环无端,地为基,天为变,万物为果,修行亦是如此,我悟到两个字,一个是定,一个是变。”说完之后,他在那片茶叶上面开始以自身真气刻画了这两个字,然后这片茶叶飞入茶壶之中,原先茶壶中的那片茶叶没有飞出来。 片刻后,一壶茶再次煮好,每人再次开始喝茶,我边喝边感受,发现自身体内真气随着茶叶入口开始自动运转,气海中的一点真气自行导入经脉,在全身经脉各处走了一遍,此过程中引入一丝茶叶的气息,然后回到气海,这点真气在气海中并没有和原先的真气融合,而是形成一个气团悬浮在气海中,此时我心中想了一下刚才吃的那颗仙果,这真气好像变成了那颗仙果,我想到自己在梦域碰到的果灵,心中大骇,那仙果立马再恢复成一个气团,这时我心中想了一片悟道茶叶,那气团就形成了一片悟道茶叶,我心中才舒缓起来,长吁一口气,然后看到我的茶杯,又满了。众仙都在那里大赞“好茶”,还说有股草木清香。我再次捧起茶杯喝茶,没有尝到草木清香,倒是气海之中又多了一片悟道茶叶。随后我们又喝了两杯,茶壶中的茶水才喝完。我感觉到这两壶茶水,我喝的最多。 接下来就是这三个道人中的最后一个,他点起一片茶叶说道:“吾平生好酒,修得一身醉意,平时不显,今日将这醉意之中的一种凝刻,叫诸位感慨这世间至高无上的豪情。”接着我看到他脸上一股傲气浮现,同时以手指点着茶叶刻画了片刻,才把茶叶点入茶壶。 这次,我以为会喝到一股酒味,可是入口却感受到一股浓浓的茶香,每喝一口那茶香都要比上一口浓郁更甚,然后我就感到一股醉意涌上头顶,似乎喝茶也能喝醉人,接着我好像果然喝醉了,我看到自己化身一位白衣飘飘的剑客,右手捏着一柄三尺宝剑,剑刃尚未开封,左手持一酒壶,一边舞剑,一边大口喝酒,四周琴箫筝鼓齐鸣,乐声不绝,我看到我自己在一个高台上舞剑饮酒,又看见自己在一片瀑布之下舞剑饮酒,一下子又变成在山崖边舞剑饮酒,又看见自己在一片花丛中舞剑饮酒,又看见自己在一片云海中舞剑饮酒,马上就听见耳中剑鸣之声响起,击剑之声不绝,剑花飞舞,看见自己在持剑与一众持剑的剑客打斗,酣畅淋漓,立马画风突变,只听千军万马喊杀嘶鸣,我在万军之中乱剑狂杀,剑气纵横,杀气弥漫,白衣染血,四周横尸遍野,血洗沙场,这一幕看到我心惊胆寒,只想快快结束,马上我仗剑江胡,快意恩仇,醉卧夕阳。 等我从这醉意中缓过神来,发现自己身上出了一身汗,看茶杯中茶水已经饮尽。再看众仙,都端着茶杯慢慢品尝,还有茶壶无人指引的自行给大家添茶水,到我这里,我马上把茶杯捧在手里拒绝,那茶壶跳过我,再没有给我添茶水,我看大家都沉醉在茶水里,心想,他们在经历什么我没有看见的画面? 正在想时,就听见外面有人大声说道:“我这是来迟了吗?都在喝的好茶!”我听见这声音有点熟悉。等这人进来时,我马上认出,这不是我和师父在回山门时在那片云海里见过的那个银发神仙吗? 这时,众仙被这人的声音叫醒,都起身迎接这位银发仙人,这位仙人进来后和众仙一起打了招呼,我下首突然出现一把椅子,这位仙人就坐在我的下首,将我和那和前额凸起的老仙人隔开。我从他们互相打招呼时听见大家叫他“银羽”,我只见过这位银发仙人一次,自然不记得他的名字叫啥了。 这位银羽仙人就坐后把这壶茶的最后一杯收入腹中。 我这时才发现,这位银羽仙人的银发和在座的众仙的白发是有区别的,他的头发真是银色的,而不是褪去青色的白色,而且远些看,颜色更加显眼。 这次轮到刚才坐在我旁边的那个前额突出的仙人了,他一连点起两片茶叶,说道:“万物皆有道,道生阴阳,吾之阴阳,乃空乃色,请诸位品尝。” 两片茶叶落入茶壶。 众仙都称赞这位仙人道行高深。 茶叶马上就煮起来了,大家都满上喝起来。我喝了两杯,实在没有品尝出乃空乃色是啥味道。不过我看见众仙都边喝边称赞,并且沉浸在这乃空乃色的境界之中。 这壶茶后面的几杯我没有喝,感觉快喝饱了,主要是我没有喝出什么味道,也没有什么感觉,唯一的感觉就是肚子鼓起来了。 这一杯大家喝的时间比较长。 接着就是这两个仙人中的另一个仙人出手,他只点起一片茶叶,说道:“吾悟道半生,乃悟出修行需修一个舍字,这舍为何,需诸位自行斟酌,他人无法置喙,然吾得一舍诀,可助人悟得如何舍。” 众仙都赞这个“舍”字悟的妙,然后一阵讨论,紫霄仙长道:“太多人大抵修行日久,得之颇多,但境界未能达到预期,实为太过贪心,所得驳杂,须知修行最要道心专一,取彼之长,补己之短,上善。” 众仙都大加称赞。 不一会儿,这壶茶叶就煮好了,又是每人一杯。我端起喝了一口,感觉腹中气机流动,马上就感到一股尿意袭来。我看看众仙,都在那里感悟“舍”。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也憋着一泡尿,要是真憋着一泡,他们可真能憋,这会儿尿意上来,腹中虽然没有那么涨了,但是尿意难憋,又不好意思说自己想尿尿了,只能忍着继续喝茶。又喝了几口,还不到半杯,我实在憋不住了,看到我师父和众仙还沉浸在茶中悟道,就悄悄离桌,去院子里找茅房,但是在院子里快速转了一圈,没有找到茅房,看到院子里的另一扇院门,忙走出去,出了门才发现,这个院子里也是栽着一排排树,这些树长得很高大,院子里没有一间房,只有前面有一道大门,一看就是一个过渡的小院,我估计茅房就在门前面,但是这时尿意极盛,马上就憋不住了,情急之下就找了一处墙角的一棵树就地解决,这次憋的时间较长,满满储存了一泡尿,在树根下尿了一大摊,还没有完成,不过大为舒缓。 这时,突然有人说道:“哪里的小孩,竟敢在仙山宝刹随地小便。” 我听了,心里一惊:被人给抓包了。 第19章 牛皮王张墉镛 我脑中一边想应对之策,一边尴尬的回头一看,竟然是一名和我差不多大小的道童,身穿绿色道衣,我看到是一个道童,尴尬顿时消失,我可是他们道场的客人,他们道场连个茅房都没有,还要抓我现行?我还要和他们说道说道。 于是我没好气的回道:“你们道场都没有个茅房,难道你们不拉撒?就算你们不拉撒,也应该给访客和香客准备吧。” 这道童听后说道:“没有茅房吗?我又不是这个道场的道士,我也是访客。” 我回道:“那你还一副场主的样子?” 这时我看到,这位道童也在我旁边的一棵树下开始放水,还边放边说道:“反正我也不是第一个。” 我鄙视了一下这位道童,再没有超理他,我俩各尿各的。 我憋尿时间较长,尿了一大摊,等了一会儿又尿了一大摊。这位道童只尿了一摊,只到我第一摊的一半多。 这道童看到我尿了这么多,又看看这棵树,于是一脸心痛的说道:“这可是一棵紫金树,就被你给尿淹了,这棵树可真悲惨。” 我一脸傲气的道:“我刚才喝了一肚子悟道茶水,我这泡尿叫作悟道尿,来历非凡。倒是你那棵紫金树,被你的尿骚味熏个底朝天,那才叫悲惨。” 这道童道:“俺这叫童子尿,有滋补功效。” 我也立即道:“那我这还是悟道童子尿了。” “撒完尿了就走。”我俩正在比尿,我突然听见有人说话,只见这名道童循声朝头顶一拜道:“遵命,师父。” 我向着这道童面对的方向看去,就看见院子正中上面,一位道人踏空而立,墨云履,黑道袍,紫墨冠,腰间一只黑葫芦,最主要的是这位道人是乌发乌须,我自从踏入修仙界,还是第一次看到黑发的仙人,我想,要是这位仙人皮肤也是黑色的,到了晚上走在外面就自动隐形了。 这位仙人踏空移步,一步就进入了我们喝茶的那个院子,我和跟着他的道童紧跟其后。 这位道童道:“我叫张墉镛,墨苍山修真者。” 我也道:“我叫叶昊墟,小量山修真者。” 我们刚报过山门之后,就看见张墉镛的师父已经走到茶室的门口,边进门边朗声道:“欲赴瑶台月下宴,忽有悟道茶香飘。” 我和张墉镛快步跟着他师父走进门,张墉镛紧随他的师父。 众仙本来正在感悟悟道茶香,听见声音后立即全都起身迎接:“恭迎墨风道长。” 接着就是大家开始寒暄,然后就讲墨风道长请进座位,紫霄仙长请墨风道长上坐,墨风道长要坐在刚进门的位置,众仙硬将他请到正座,墨风道长拒不上坐,最后坐在了紫霄仙长的左侧,张墉镛顺带坐在他师父下首,众仙见了张墉镛,一个个对张墉镛一顿夸奖,都是刚才夸奖我的词语,都没有改一个字,照搬而用。 我顿觉自己刚才得到的夸奖原来是大家的虚情假意。张墉镛看到我的表情,立马面露骄色,我一看这道童模样,心里顿时升起一股这货被人欺骗了还不自知的同情之意。 紫霄仙长向墨风道长讲述了这壶悟道茶是悟的一个“舍”字,为他们师徒满了一杯“舍”茶,请他们品悟。众仙都添满茶杯,继续一起品茶。我的半杯茶还没有喝完,没有继续再添,就装模作样的一起和众仙的品了起来。刚喝完,我就感觉到一股尿意袭来,好在没那么严重。我看向张墉镛,只见他品的有模有样,看来是品出了门道,而我只憋出了一泡尿。 这壶茶品完之后,银羽仙长就出手点起一片茶叶,一边点着茶叶刻画,一边说道:“我修行以来,最为得意的便是演化之能,但凡演化,皆有定数,我参悟演化,悟得顺应定数演化,只在定数之中,定数之外仍可演化,最后不受定数所限,在此请诸位感悟我的演化之道。” 一片茶叶进入茶壶。 众仙都赞叹银羽仙人道法非常,银羽仙人很谦虚的回道:“诸位见笑了。” 然后就是品茶,我还是没有感悟到有什么不同,还不如那三个一起来的仙人的感悟明白,应该是我体会不到吧,几位仙人都在那里尽情的感悟,张墉镛也是有模有样的在感悟。我感到腹中胀满,好像又想撒尿了,于是离桌而去。 这时我看见张墉镛也跟着出来了,我俩知道外面也没有茅房,就随便找了个角落解决。期间张墉镛对悟道茶水嗤之以鼻:“这都是什么悟道茶,根本没什么意思,还是昨夜的仙酿上头,就是后劲大,我现在都没有完全缓过来。” 我问道:“不知你们喝的什么仙酿?” 张墉镛马上接话:“那可是三千巢的手笔,知道三千巢吗?” “不知道。” “巢人知道吗?” “不知道。” 我感觉他在吊我胃口。 “有机会给你唠唠。” 这时我们撒尿结束。 “好。” 我们快速回到茶室。 毕竟,虽然我什么也没有悟到,还是知道每一杯茶都是好茶。 茶室里,众仙还在悟道,过了好一会儿才结束。 这次紫霄仙长出手了,他点起三片茶叶,说道:“贫道修行紫气之道,悟得紫气之意境,雍紫,罡紫,玄紫。” 说罢,就见三片茶叶变成紫色,并且紫气缭绕,飞进了茶壶。众仙都伸长脖子等待,都不忘大力称赞,紫霄仙长满脸得意。 这三片茶叶在茶壶中煮起来之后也发出淡淡的紫雾,大家都赞不绝口。然后紫霄仙长给众仙以法力沏茶。 我看到这茶水里有淡淡的紫色,喝了几口后,感觉不到有什么区别,接着跟着大家一起喝了两杯,然后就感觉腹中气机转动,有时说顺转,有时逆转,别的没有感到什么不一样,而众仙都满面紫光,在那里感悟,张墉镛也在那里感悟,不过没有见有紫光。我探查自己体内的气海丹田和神魂体,发现没有什么变化,倒是尿意再次袭来,我悄悄离桌,去放水。 这时我发现,张墉镛又悄么声息的跟着出来了。 这次,我俩尿尿的时候被人给抓包了,那人把我俩带到我们撒尿的那个院子的前面的院子旁边的院子里,那里有茅房。我俩叫经过讨论觉得应该是在同一个地方作案多次,泄露了行踪,当然,这是个比喻。 我以为张墉镛会说三千巢的事情,没想到他只字未提,反而说什么水墨丹青阁,大吹特吹一番,我对这些仙阁宝阙一点也不感兴趣,最后我得出一个结论,这货是个牛皮王。 说实话,这茅房有点远。 我们回到茶室,这些仙人们还在悟道,我实在是不知道这茶叶里有什么道可悟。 张墉镛又坐在他位置上喝茶悟道。 我见大家都在悟道,就也装模作样的开始悟道。我哪里能悟得这些高深的大道,就是没什么可做的事。 过了一会儿,大家陆续悟道结束了。对紫霄仙长的紫气大道赞不绝口。 这次,墨风仙长出手了,只见墨风仙长点起一片茶叶,在空中开始刻画,不一会儿,一幅由真气凝结实体的巴掌大的气状山水画出现在众仙面前,然后墨风仙长开始施法,将那幅山水画缩小,正好刻印在茶叶上面,然后墨风仙长道: “请诸位共赏这幅山河表里图。” 然后就是煮茶,喝茶,众仙感悟。我也跟着假装感悟,不知道张墉镛是不是也在假装?几杯茶喝了许久,中间我和张墉镛又去了一趟茅房,张墉镛这次对他参加过的一场什么罗天大叫大吹一番。我总结,这货总是说不到点子上。因为他不管说到啥都没有说到这些事和他的关系,好像是听人说的一样。 我又喝了一肚子茶叶。 过了几盏茶功夫,众仙都感悟结束了,当然,又是对墨风仙长一顿吹捧。我看到张墉镛脸上的得意之色比他师父都明显,他师父还会客气的说句“不敢当”。他们要是听到这群仙人先前对其余人称赞时用的言辞后就没有这么有兴致了。 最后出手的是我师父,我到此才知道,我师父才是真正的主场人物,我这时已经可以想到,我师父点起一片,或者三、四片悟道茶叶,然后点住茶叶,说出几句亘古绵长的老词,将众仙镇在座上,然后就是在悟道茶叶上面刻画出别人都没有见过的道纹,接着,开始煮茶,茶壶中发出诱人的仙气,然后就是众仙开始一杯一杯的感悟无上大道。 就见我师父右手对着茶叶一扬,数片茶叶悬在众仙面前,接着,师父手掌掌心对着这些茶叶说道: “我有一颗种子,望能对各位有所益助。” 就见这些茶叶上面每一片都出现一个光点,随后,这些茶叶没有飞到茶壶,而是直接飞入大家的茶杯之中,然后紫霄仙长立即点起茶壶给大家倒茶水,每人倒了满满一杯,众仙都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似乎怕洒出来一样,然后互相示意当作互相敬茶,然后迅速一饮而尽,开始感悟。 我见师父这一手和大家都不一样,感觉也没有什么不同凡响之处,喝完茶叶之后也同样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同,感觉尿意再次袭来,就跑出去撒尿。 张墉镛马上又跟着溜了出来。 我们在茅坑边上撒尿,我叹息道“唉,这么多悟道茶,都变成一泡尿归入茅坑了。” 张墉镛道:“凡事要顺天应时,即使你把这些尿收回来再喝掉,也毫无益处。” 我惊奇的询问:“张兄,你这么干过?” 张墉镛立马声明:“我当然没有这么干过”,随即说道:“叶兄要的好奇,可以去试试。” 我呵呵一笑:“我实在,但不傻,有人聪明,但不一定不会做傻事,张兄你说对不对?” 张墉镛又道:“叶兄不一定实在。”说毕,就出了茅房,这时他已经撒完尿了。 我还没有撒完尿,见张墉镛走出茅房,只能对着茅房门口大声说道:“张兄,我真是个实在人。” 然后,撒尿结束,马上走出去。张墉镛还算义气,没有离开。他看见我出来,接茬道:“哪个闲的慌的仙人没事干了,收个实在人当徒弟,不得活活气死。” 我说道:“张兄其实也挺实在的。” 张墉镛抬手一拱:“不敢当。”然后大步返回。 我一边走一边想,张墉镛这好像不像是在客气。 我们回到茶室后,众仙都感悟结束了,先前来的三位仙人已经离开了。后面来的两位仙人在和大家告别,然后离开,当然,是腾空而去,直到他们离得很远,我才看见他们脚下出现了云彩。 我师父,墨风仙长,银羽仙长,都留下来没走,他们决定去雪山山顶论道。紫霄仙长让道场的道人给我们安排住宿。我和张墉镛作为小道童被安排在了一间有两张床的房间住宿,我俩还每人得到一身紫色道袍,这个房间所在的院子是道场的道人的生活区,隔墙就是前院,院子里正中一座大房子,房子里面供奉着上古时期的神仙,没有写名字,我和张墉镛研究了一个底朝天,没有找出神仙的名字来,我们去问道场的道人,他们说是道主。 前院白天会有信徒上贡,夜间也不关门,有道士守夜,我们第一天晚上跟着守到后半夜,最后被众道人劝回去睡觉了,因为我们在他们的临时床榻上犯困。 我们在的这段时间,紫霄道场正在举办水火大会,附近的信徒都来许愿朝拜,人山人海,一片热闹景象,我们的师父都闭关修炼去了,我和张墉镛在道场里面到处逛,如入无人之境,道人们都不约束我们。信徒们见我们是两个道童,都对我们很礼貌,我们也对信徒们很礼貌。 在道场玩了几天,我们感觉修炼不能废,就在晚上跑到道场上面的半山腰修炼。我们很久没有修炼了,在山上修炼起来就忘了回去的时间。在小量山,我就是这样修炼的。但是,山上的道人见我俩很晚了都不回来,就跑到山上寻找,这让我们很不好意思,晚上出来修炼不太好,就白天出来修炼,结果山上到处都是信徒,被围观了一次,白天也不再修炼了,山顶太远,我们要是去了,道场中的道人要是找不到,会去找我们的师父,比较麻烦,后来我俩商量好,先好好玩几天。 近段时间,我和张墉镛有如下活动:我们在山上爬树掏鸟窝,被山上的道人劝阻,修行者不能杀生,我们也没想去杀生;去山里摘野果,被道人劝阻,野果还不到成熟季节,我们就是没什么事干;张墉镛用他吹牛皮的本事勾搭上一个妹子,那家家长来找山上道人提亲,道人们一脸懵逼,最后以小孩子在一起玩耍为由拒绝;我们还下山去山下的镇子里玩,镇子里的水火大会更加热闹,还有江湖人在卖艺,山下有很多我没见过的风味小吃,我们身上没有钱,我俩就自己画符去卖,被山上道人发现劝阻,给我们发了不少钱;我们在山下吃喝玩乐的时候发现,有的饭馆能记账,张墉镛在很多饭馆都有记账,都记在了紫霄道场,这次没有被山上的道人劝阻,因为他们还没有发现。 这段时间,张墉镛充分发挥了他的吹牛皮的本事,他这本事在信徒那儿极其受欢迎,许多信徒都把他当成一个小道长,对他礼敬有加,有人还送他钱,他收了,后来被道人们发现,往后就不给我们发钱了。 我决定痛改前非,在道场跟着道人们干点活,张墉镛自己下山玩了一天,回来后就老实了,山下有记账的饭馆找他要账,都要到道场里来了,得亏我这次没有下山,要不然,我多尴尬!张墉镛回来后也不下山了。 我俩安安心心的在道场待了一天,第二天,师父们下山回来,他们宣布,要筑台讲道,向广大信徒布道。当天道场道人就招来一堆工匠在道场一个空旷地带开始建布道台,木料都是现成的,组装起来就可以了,所以当天连夜赶工,第二天早上,一座不怎么大的台子就呈现在了道场的这处空旷地带的中央。 仙人布道的消息不胫而走,道场头一天就来了不少出手阔绰的客人,住满了客房,有香客和信徒在道场随便找个地方窝着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更是有不少人陆续到达道场,真是人满为患。 早上,布道活动早早开场,先是银羽仙人讲道,接下来是张墉镛的师父,最后是我师父,三仙一上午就布道结束,紫霄仙长主持了全场秩序。信徒们气氛高昂,个个虔诚无比。但是我感觉到虽然气氛在那儿,信徒们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有道人对讲的内容解释的都牛头不对马嘴,我也听的感觉没什么意思,张墉镛在对旁边的信徒大肆吹捧他师父,吹捧的内容和布道的内容一点关系都没有,果然是个牛皮王。 布道结束后,紫霄道场又大火了几天,许多出手大方的信徒捐了不少黄白之物,紫霄仙长很大方的送给我和张墉镛各一块银锭,我把银锭收起来,张墉镛还欠着山下饭馆很多账,不能被他给盯上,这几天我也没再下山去玩,张墉镛也没有去,道场就挺热闹的。 银羽仙人在布道结束后就告别回去了。我们在道场逗留了几天,这几天我都没有修炼,这几天有许多附近的得道仙人来拜访我师父和张墉镛的师父,还喝了几次悟道茶,我也跟着有模有样的悟道。 这天,师父决定告别紫霄仙长,带我去别的道场暂住,张墉镛和他师父也要回去了。紫霄仙长送了我一片悟道茶叶,装在一个精致的紫色盒子里,当然是悄悄给的,说这才是真正的悟道茶叶,我也悄悄装起来,要是让张墉镛看见让紫霄仙长很没面子,给张墉镛的是当着大家的面的,也是一个紫色盒子里,但是普通的紫漆。同时,紫霄仙长送了我一颗紫色的丹药,说是能助益修炼。我和张墉镛各自都觉得自己收到的礼物比对方的好。 临行前,紫霄仙长带着我们参观了紫霄山所在的山脉,紫霄仙长给我和张墉镛弄来一片大树叶,化成一叶扁舟,正好能坐下我们两个,他们都是踏空而行。紫霄山所在的山脉山势雄宏,以紫霄山为中心向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延伸数千里,又蜿蜒有悔,略带含蓄,山脉四周都是一马平川,我们在山中游览一遍,站在紫霄山的顶峰,顶峰积雪覆盖,万古不消融,我们在顶峰最高处极目远眺,我的目力只能看到不到千里的地方,但是仍然能感觉到紫霄山独卧州中、雄霸四方的气势。 大家在山顶驻足良久,师父和墨风仙长对紫霄仙长的仙山赞叹不已: “真是个四达之地啊!” “是啊,天地大势,尽为紫霄所收矣!” 我也受到气氛感染,用手指在雪地里写了一行字:叶昊墟到此一游。 张墉镛见了,也拿手指在雪地里写了一行字:在此悟道者张墉镛是也。 我见这位这么托大,不禁想到,果然吹牛皮天下无二。 众师父见我俩留字,都大笑不止。 第20章 青梧仙人 紫霄仙长,墨风仙长,我师父,三仙雪顶聚会结束后,就互相告别。 当然,还有我和张墉镛。 大家互相告别后就各自离去了,我们和张墉镛师徒同行了一段时间,又互相告别,就差洒泪了。 师父带着我在云海之中穿行,有时直接穿过云层,我大为兴奋,又是一次奇幻之旅。 告别了紫霄道场,我想着在紫霄道场生活的这段时间,回味无穷,还得到了紫霄仙长送的礼物,我把礼物拿出来给师父,师父对那锭银锭很不屑,但是对紫霄仙长送的那片悟道茶叶很赞赏: “这才是真正的悟道茶叶。” “师父,那咱们喝的那些悟道茶叶是假的?” “不,都是真的,只是,这片有些特别,它能烙印大道,对你的修行大有助力,就像你的那颗灵珠一样。” “我又多了一件宝贝!” “看你那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唉,要是让人知道了我徒弟见识这么短浅,岂不成为仙界笑柄。” “师父,那见识不短浅是什么样的?” “嗯,让你看看。” 我师父说完之后,右手一挥,我面前出现一块一方大小的金块,然后师父将金块收起,又一挥手,一大堆小瓶子出现,然后立即把小瓶子收起来。 “师父也不能叫你一直都这么穷酸,给你点小玩意儿玩玩。” 说完,师父一挥手,我面前出现了一小沓符箓。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我立即收起来。 我们架着祥云冲出云海,向地面飞去,我看向地面,一片山海,从上面看下去,都是一个个的小山墩。没多久,我们到达了群山上面数丈的地方,这时一座座大山巍峨耸立,气势磅礴,叫人心内震撼。 我们飞向其中一座山,这座山和旁边一座山之间有一条山涧,望去深不见底,有浓密气雾遮盖,似乎山底有灵韵真气托举着这座山,我们落向有山涧的这边的山腰,山腰有许多洞口呈水平排列,我心想,这里还有一处洞府?这些洞口最中间的那个洞口最大,师父带着我走进这处洞口,洞口内部一条数丈长的笔直的通道直通向里,我们走了差不多一半路程,这条通道左右两侧也有通道相连,这两侧通道每隔一段距离有光线亮着,看起来是和其他洞口的通道相连。走到通道尽头,一道石门出现在我们面前,石门前面左右两侧也有一条通道延伸,也是和其他洞口的通道相连。 师父在石门口对着石门朗声道:“青梧老弟安好啊?” 只听里面有一个声音说道:“凌河兄长驾临寒舍,不甚荣幸啊!” 伴着这个声音的同时,石门“吽”的一声向里打开,同时一个身影闪现在门口,立即从石门内抬脚而出笑呵呵的抬手相迎:“哪阵风把凌河兄长给吹来了,为弟这里真是蓬荜生辉啊,快请进,快请进!”边说边迎接我们进去。 我师父相笑回礼:“青梧老弟仙府地宝人杰,我师徒二人叨扰了。”说着向门内走进去。 “兄长羞煞愚弟了。”说完就低头看向我:“这是凌河兄高徒?贤侄果然根骨不凡”,边说边把一只大手要按到我头上,我抬脚踏出半步,作向前走的动作,头微微前倾,堪堪躲过,这只大手落到了我的后背,推着我向前走。 “青梧老弟谬赞了,是劣徒,哈哈哈”。 “小贤侄聪慧伶俐,哪里劣了。” 我被这位仙长推着边前进边简单见了个礼:“见过仙长”。 我们被青梧仙人迎进洞府,洞府的石门随即关闭。 这位仙人也是仙风道骨,须发乌黑,他的洞府内部较为宽广,刚进石门是一个小院子,院子里放着几具仙人雕像,正中有一座小巧巍峨的假山,院落后面是一道石墙,石墙正中有一道拱门。 我师父和青梧仙长热络的交谈着。 我们穿过院落,走进拱门,里面有一排石雕的房间,石墙与房间之间是两三步宽的屋檐。 青梧带我们走进石屋之中,石屋里面是一个小客厅,里面除了桌椅板凳是木质的,剩下的都是石头做的,就连那桌子上的茶杯、茶壶、盘碟也是石的。 这个洞府如此气派,出云洞比起来就是土房草舍,而且可以感应到这洞府中的真气灵动清爽,纯厚浓密,比起外面的真气来,就如同从空气中进了一片水域,但不是真的水中,而是这真气浓稠到即将液化的程度,我不由自主的吐纳起来,感觉修炼毫不费力,只需从呼吸之中就可以吸取真气,很轻松就导入任脉,就像这些真气自动引入体内,并不需要动运法门吸取,马上任督二脉犹如被迫催动,自行就可以运转,接着全身经脉被真气充实,然后真气扩散全身各处,犹如浸泡在液态真气中一样,顿时感觉舒适无比,精神倍增。 青梧仙人取来许多品种的山果请我们吃,这些仙果有的大,有的小,有的皮薄,有的皮厚,有的只吃果皮,有的是果核。这些山果有的和我在老家时吃过的差不多,但是老家的和这些比起来那是天壤之别,大部分根本没有见过。 我从小量山出来的时候还带了些松籽,在去紫霄道场的路上给一顿消灭干净了,后遗症就是拉了几天,都在云彩上面拉的,不知道掉哪里了。这事儿被我师父笑话了一路,我怀疑他早就知道后果了。 这次我吸取教训,只是象征性的吃了点,口味极佳,但是我这次没有发挥吃货的精神,以后要是在青梧仙人这里安顿下来,自是逃不脱我的牙口。 师父和青梧仙人拉了一会儿家常,然后谈论了一些仙界近期的事件,算是互相交流信息,随后谈到近期的打算。 师父说道:“青梧老弟,近来上界仙庭发来秘函,有关于异位面之事,家师要求我回山门商讨对策,我这徒弟还没能力一同返回,所以想暂时安顿在青梧兄这里,不知青梧兄可方便。” 青梧仙人道:“凌河兄长,愚弟也收到了这个消息,所以近来正要闭关,这次闭关就是要为应对此事,所以暂时不出关,等到此事有了眉目,我才会决定是不是出关。要是换了别的时候,定然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说完看了看我说道:“我观贤侄淳厚,如兄长放心,我留下洞府给他居住,不过我的门人都遣回世俗道场了,愚弟闭关以后就只有他一人在洞府了。” “这徒弟年纪还小,要是现在单人独居,恐怕没几年就会变成个野人,还是另行安排吧,叨扰青梧老弟了。” “不,不,愚弟惭愧,兄长有徒弟相托,愚弟却没能照拂到,真是惭愧啊。” “青梧老弟,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局势紧张,这些小事就不说了。” 青梧仙人道:“愚弟还有几日才闭关,兄长正好小住几日,愚弟正有一些修炼心得要同兄长讨教。” 师父道:“好吧,就住几天,我这徒弟奔波多日,那就休息几天再走吧。” 青梧仙人道:“愚弟有一言,令贤徒自入门以来都在山中修炼,多不食人间烟火,兄长不如趁此机会把他寄居在世俗世间,叫他与同龄人一起成长,有利于他成就凡尘心。” “青梧老弟言之有意,容我思量一番。” “兄长,愚弟在世俗之中有道场,正好叫贤侄过去。” “那倒不必了。” “愚弟这里有一些门人的基础修炼心得,正好这几日可以给贤侄一观,望能助益贤侄修炼。” “那是再好不过了,这些打基础的活儿,我也是头疼的很,如此,正好省了我不少事。” 说着,师父对着我招呼:“墟儿,快来谢过仙长。” 我马上起身拱手相谢:“谢过仙长。” 青梧仙人立马叫我入座,马上夸赞了我几句。 然后,二仙人谈论了不少仙界时事。 青梧仙人是我见过的第二个须发乌黑的仙人。 我和师父在青梧仙人这里小住了下来,我们平时没事干,只是修炼。师父和青梧仙人在滔滔不绝的交流论道,我也听不明白,每天不是修炼就是休息,有时候在洞府里到处溜达一下,青梧仙人的洞府虽然比出云洞大的多,但是没多久就逛完了。 青梧仙人给了我不少修炼手札,都是他的门人的修炼心得,和一些修真笔记,一半多是记录经脉穴道和吐纳法门,和我小人书里面的差不多,不过是换了个格式表达,我把这部分翻看了一遍,就当温习功课了。还有一部分是记录凝练气机和修炼神魂的法门及心得,这部分我的小人书里面讲的比较粗略,这些笔记里记录的非常全面,还有阶段性的修炼心得,讲述的很详细,我根据这些法门修炼,发现根本达不到这些效果。 我将这些修炼法门和心得反复研读,最后在一本潦草的心得手札里看到答案,这本手札除了记录一些修炼法门和心得,还记录了大量无关紧要的东西,比如修仙界有人仙,妖仙,灵仙,鬼仙等等,还有就是修仙者之外还有修罗者,修罗者体质特殊,长相怪异,与人不同,生活在虚空之界,并不吐纳真气,而是通过修炼怪异功法提升修为。还有就是一些修仙界简史,真是一本修仙界的志怪记。 这本手札的记录者仿佛就是一个修真界的白痴,不记录那些修仙的法诀和心得,反而记录的都是一些人人都知道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我还真是从来没有好好研究过,反而了解的不甚详细。只是这本手札的记录者字迹太差了,很多字写的极其潦草,读起来特别费劲,就扔到了一旁。我的小人书里面怎么没有记录这些内容?师父也没有讲过。 在青梧仙人的洞府,我一边修炼一边阅读这些手札,手札里面讲的修炼真气的法门我已经谙熟于心了,接下来就是凝练气机,将储存在气海的真气凝结起来,形成实质化的形态,而要凝练真气,必须对真气进行淬炼,首先就是把真气导入全身经脉,在全身经脉中运行周天,按照经脉首尾相连的次序不断运行,每运行一遍为一个小周天,要集齐三千六百缕小周天真气,这些真气要同时在经脉中运行,融合成一股真气,叫中周天真气,中周天真气要运行三千六百遍才是一股真正的中周天真气,同理,三千六百中周天真气在经脉中融合,运行三千六百遍中周天是一个大周天,这时才真正形成一股大周天真气,这时真气至此才淬炼完毕,这时就可以凝炼真气了,真气凝练方法也是繁杂的很,要集齐三千六百缕大周天真气,将这些真气在气海中运转凝结,最后实质化,真气凝炼就完成了,这实质化的真气叫作真丹,要是在体内感受,可如针尖、米粒大小,可入大豆、杏核大小,也可如核桃、鸡蛋大小,当然还可以大到不能尽观全貌的程度。平时不断修炼,可以反复多次凝炼,气海中会形成无数的真丹,一般的修真者平时会在丹田位置放置一颗真丹,不修炼的时候,这颗真丹会溢散出真气进入经脉,反哺自身,这一颗真丹的真气量犹如滔滔江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那无数颗这样的真丹是不是要逆天了? 青梧仙人洞府的真气如此浓郁,正好可以趁这几天尝试凝炼真气。 师父和青梧仙人论道结束后就开始修炼,修炼结束后又开始论道,我听不懂他们谈论大道,就按照手札中所记录修炼。 几天后,我发现这种修炼方式根本行不通,首先就是这么修炼很费劲,其次就是三千六百遍真不容易记得住,而且,真气经过吐纳后导入气海后就融合在一起了,哪里能一缕一缕的数清楚?我还是自己按部就班的修炼吧。 这几天修炼成果也是非凡的,虽然没有凝炼真气,但是经过吐纳之后,我感觉自己身体轻灵,神魂体越来越清亮,能感觉到神魂体和全身各处都完美的契合在一起,真气在经脉中运行的时候同时滋养了神魂体。 师父和青梧仙人论道终于结束了,离青梧仙人闭关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后来的几天,有本地修行大能上门拜见,我师父和青梧仙人接待了几波客人,这几天我跟着品尝了很多美食,大多数是前来拜访的修行大能带的,当然,带的最多的是酒,我师父禁止我饮酒,我只是稍稍喝了一点,大多食品都被我给消灭了。 但是,最吸引我的还是这里的真气,比小量山的真气浓郁多了。 我们在青梧仙人的洞府小住了一段时间,最后在青梧仙人闭关的当天告别离开。 当我们离开洞府,乘坐祥云到达青梧仙人洞府上空的时候,只听见脚下传来轰隆隆的声音,就见青梧仙人洞府所在的那座山和旁边另一座山合璧起来,形成一座完整的巨大高山,原来青梧仙人的洞府是把这座山一劈为二开辟出来的。两座山合成一座山以后,这座山就开始迅速向下陷进去,不一会儿就埋进了地下,周围山川地势震动不已,飞禽走兽狂乱嘶鸣,同时周围十数里内山川异位,地势改道,飞禽走兽四散惊逃,犹如发生了一场地震,等一切平静以后,青梧仙人洞府所在地的痕迹荡然无存。 我们乘坐着祥云飞出天际,冲上云霄。 “师父,这次我们去哪里?” “师父在莲花山有一个师妹,她的宗门你可以住一段时间。” “师父,莲花山?有很多莲花吗?” “当然,莲花山就是以莲花出名的。” “莲花长什么样子的?我还没有见过。” “等你去了就知道了,正好,师父也有些日子没有观赏过莲花了。” 过了两天,我们停留在了一座漫山花野的山上,我从祥云上向下望去,这连绵起伏的山间,简直是花之海洋,在这种地方居住,只需用一个字形容,“雅”。 这时只听师父说道:“你师姑也闭关去了,咱们走吧。” 说罢,祥云再次冲入云霄。 “师父,哪个是莲花?” “师父也没有看清楚。” “那师父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师父在一个叫桂国的小国有一位老友,他有一所世俗宗门,叫玄卦宗,咱们就去那里吧,不过他年纪大了,你去了要多多听他的话,叫他少操点心。” “没问题,师父,徒儿现在已经长这么大了,已经是个独立的人了,自己完全可以照顾自己了。” “你呀,正是狗都不待见的年纪,可要记住你今天吹过的牛。” “师父放心,我一定很听话,绝不给那位仙人添麻烦。” 然后我滔滔不绝的表态了半天,但是看着还没有叫师父完全相信。 转眼又过了两天,我们来到一座荒山,师父带着我进了一座洞府,洞府里面是一片空旷的空地,地面中央是一座祭台,祭台周围八个方向上是八种异兽的头像雕刻,很像八种不同种类的龙首,异兽头像朝内,都仰着头,兽口大张,大有吞吐日月之势。祭台下面有几阶台阶连通到祭台,我们走上祭台,见祭台上面尘土覆盖,我脚尖划拉了一下,尘土很厚,看来很久没有人来了。 “这是一座传送祭台,我们从这里离开。” “喔!”我一脸惊奇的看着。 我们站在祭台上,师父拿出八张符箓,手一抖,八张符箓分别飞进八个兽口,接着师父念了几句咒语,那八个兽口光华大作,接着那些光华顺着兽形雕像的脖子传送到祭台上面,照亮了整个祭台,一片片符文从祭台台面上升浮起来,而且即使尘土覆盖也没有起到丝毫影响,这些符文由一个个图案和文字组成,这些符文在祭台上面浮动着,直到把我们全都覆盖了。 这时师父再次拿出一张符箓,将这张符箓放入这些符文之中,这张符箓在这些符文之中飘动了几下,停在一处符文之中,然后开始变大,大到有一扇门的大小才停了下来。然后祭台上面的符文转动了起来,直到那张变大的符箓转到我们面前才停止转动。 这时我看到师父右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剑,然后就看见师父举起了这柄剑,只见这柄剑的剑身也是光华流溢。这时我感觉师父左手掌按住了我的后背。只见师父挥剑劈向那张变大的符箓,一剑将那张变大的符箓从中心劈开,那张符箓被劈开后,只见一片漆黑的犹如墙面的光影从被剑劈开之处涌现出来,这时只听见师父呼出一个字:“走”。然后我感觉师父的手掌一拖,我俩跃入这片漆黑的光影之中。 第21章 金顶真人 我感觉自己和师父漂浮在一片毫无着落的暗无天日的空气之中,我本来想问师父,这是哪里?但是感觉不到一丝着力点的我,此时,大气都不敢出,想问师父是怎么回事,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后来想想还是等到出去了以后再问吧。这时我根本看不到师父,更感觉不到师父的气息,要不是师父左手在我后背抓着我,我都不知道师父还在我旁边。 过了很久,我看见很远的地方有一丝光亮出现。又过了很久,这丝光亮变的大了一些。就这样,我们在这样的环境中漂浮了不知道多久,那光亮开始变的像玉盘一样大。 我开始看见我师父就在我旁边。 这时我看见我师父手中拿着一张符箓,然后听到师父说了一声“横渡星河”,接着我感觉眼前那片玉盘大的光亮一下变大到无限大,光亮也更加明显,似乎我们一下子投入到了这片光亮之中了。我目光有些不适应,闭着眼睛揉了揉,然后张开眼睛一看,四周漂浮着一片片云彩。 我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怎么又飘到天上了。 此时,师父再次拿出一张符箓,说了一声“青云平步”,接着我就看见我们出现在了一条林间小道,整个过程没有乘坐祥云。 “师父,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咱们刚才是从那个祭台穿越过来的吗?”我把自己的疑问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其实,这个时候我还是懵圈的。 师父说道:“是的,咱们是从祭台那里穿越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一个叫作桂国的小国,这个国家有一个世俗宗门,叫玄卦宗,他们的宗主和师父相识,以后你要有一段时间去他的宗门生活,直到师父回来找你。” “师父,那您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三五年左右。师父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听这位宗主的话,他上年纪了,总归也就这三五年的时间了,这次我正好来看看他。” 师父说后边的话的时候好像在自言自语,说完还轻轻叹了一口气。 “前面有一个小茶摊,咱们去那里等他来。” “师父,您经常来这里吗?对这里这么熟?” “等你以后修行到一定境界就知道了。” 我们顺着林间小道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一条大路上,我们沿着大路走了一会儿,就看见在大路的一处拐角处果真有一处小茶摊,小茶摊是一个草棚,草棚外面有三个茶位,茶位旁边放着几条长条凳,我们将就着坐在一处比较干净的茶位上。 这处茶摊正好在一处三叉路口,我们是从一处岔道过来的,所以转了一个角,实际上还有一条更大的大路在茶摊旁边,茶摊没有人经营,但是还算干净,看来是有人定期打理。 我们就在这个茶摊上等着那位玄卦宗的宗主到来。 师父拿出很多符箓给我,一些能够快速行走的,一些能够驱邪的,一些能够防病的,还有几张隐身符和飞行符,还给了我一些辅助修行的丹药,以及一些黄白之物。 “这些符箓和丹药收好了,符箓不要轻易使用,丹药不要叫人看见了,修炼的时候要找没人的地方,不要叫人知道你是个修真者,在世俗宗门,你是一名世俗凡修,修习的是心性,要是世俗宗门知道你是个修真者,对你很危险。那些黄白之物,可以让你在世俗中方便行走,不要随便拿出来使用,不然会招人惦记,凡是要多听这位老宗主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师父。” “好。” “师父帮你开辟一个储物空间,你把这些物品放进储物空间,使用的时候凭意念召唤就可以了。” 随后,师父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指点住我的眉心印堂处。 我就感觉一股暖流从我的印堂流入脑中,我感觉我的脑海一片清明,感觉脑中出现一片空旷的地方。 过了一会儿,师父把手指收回。然后叫我伸出右手,将一张符箓放在我的右手掌心,在我的右手掌心点了一下,那张符箓就消失了。 “用心感受一下,看看你的储物空间有多大。” 我闭目感受,脑海中再次浮现那个空间,里面多了一张符箓,在那个空间的正中心,散发着淡淡的光芒。 “不用闭目,只要意念到达,就可以感觉到。” 我睁开眼睛,果然也能感觉到那个空间的存在,不过由于刚刚有了这么一个空间,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劲。 “师父,这个空间啥都可以装吗?” “当然,你就是在里面放一颗星球都可以,不过,你的储物空间现在还比较小,只能放下一个屋子大小的物品,所以,不要啥都放到里面去,要慎重使用。” “多谢师父给我储物空间。” “不,这是你自己的储物空间,只不过师父现在提早帮你开辟出来,你还没有修炼开辟空间的能力,所以自己还没能力开辟,等你以后修炼了这方面的术法,可以自行扩展空间大小,还可以另外开辟其他储物空间,不过,这空间不是随便出现的,只有修炼出神魂体的修士才能承受这个空间的存在,你在机缘巧合之下修炼出来了神魂体 ,这才能提早开辟出储物空间。” “是吗?那徒儿现在就是一个真正的修真者了。” “算是吧,不过只能算一个凡修,还处在炼气期,等超越凡境,成为陆地神仙,才能算真正的修真者。” “师父,啥是陆地神仙?”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喔,师父,我这个储物空间怎么把物品放进去的?” “刚才不是给你示范了嘛,放手心。” 我把师父给我的物品放在我的右手手掌心,然后就从我的手掌心直接进入了储物空间,随后我感觉到这些物品都在我的储物空间里了,然后我用意念移动这些物品,发现这些物品可以随我的意念任意移动,然后我用意念把这些物品放出外面来,这些物品就被移动到茶桌上来了。我再用左手手掌收这些物品,发现也能收回去,我极其兴奋。 “师父,我用左手也能收这些物品了。” 师父看着我一会儿用左手收放物品,一会儿用右手收放物品,哈哈哈的笑着:“没见过世面!” 我也不管师父怎么笑话我,我就是没见过世面,那又怎么样? 我只顾咧着嘴笑。 我玩了一会儿我的新技能,把我身上的珠子、悟道茶叶片、小人书,以及其他不值钱的东西全都收进我的储物空间。 这会儿,我沉浸在拥有了自己的储物空间的幸福之中。 “把你的小人书拿来。”师父道。 我把小人书从储物空间拿出来,交给师父。师父左手接过小人书,右手在书上摸了摸,然后还给了我。 我接回书一看,书叶上那一长串的书名没有了,变成了一个简短的书名: 《武侠小说》。 我打开小人书一看,里面的内容变成了一部武侠小说,可是这名字起的有点儿太随便了,于是我惊奇的津津有味的阅读起来。 我还没看完一页,就听见我师父的咳嗽声。我嘿嘿一笑,把书合上。 “师父,这小人书里的东西我还有很多没有读完,以后还要不要再读了?” 师父道:“当然要读了。” “可是,这书里面的内容都变成了话本内容,我是不是近几年就不读了?” 师父似乎早就想到了我要问什么:“你用意念盯着书看。” 我按照师父说的,用意念观看书本,就发现,书里的字在我意念扫过之后,立马变回了原来小人书的内容,等我收回意念,发现书里面的内容再次变成了《武侠小说》的内容。 我再次震惊不已,不知道师父用了什么法术,我也知道,即使我问了是什么法术,师父也不会告诉我,因为这些术法,不到学的时候,知道了也没用。而且这些法术,很多是附带类的,只要达到一定境界,自然就会了,根本不用专门去学,就相当于你学会了飞行类法术,但是向哪个方向飞,就不用有人专门去教了。 我随意翻阅起这部书来,果然,通过意念观看,里面还是原来的内容。 没多久,我们看见大陆的一头出现了一个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道人,这老道人看起来非常的苍老,但是身形还是比较轻快,走路也飞快,但是这还是掩饰不住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厚的老气。 我收起了手中的小人书。 这老道人一看就是一个修行者,要不然这么老了怎么还能有如此身法?我想,他是不是师父口中的那位玄卦宗的宗主? 这时,我抬头看向师父。只见师父正在满眼慈祥的看向这位正在走向我们的老道人。 没多少功夫,这位老道人已经来到我们面前。他刚一到就朝着师父叩拜: “见过仙长!” “过来坐吧。”师父当时就伸出右手。 那位老道人还没有拜下去,就被我师父伸出的右手发出的气机拖住,只拜了一半。 “是!”老道人恭恭敬敬的坐到师父另一侧。 师父问道:“近来身体如何?” “身体还算硬朗,多亏仙长,一生无病无灾。”这老道人回答时也是恭恭敬敬的。 这时师父说道:“凡为人一世,万物无常,能得有常,亦可无憾。” 无常有常?师父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的探讨过人生。 老道人道:“弟子此生能得仙长指点迷津,早已是三生有幸,有常无常,余生皆无憾。” 老道人说话时语气诚恳,自称弟子,却叫我师父仙长,而不是师父。 师父叹了一口气,随即拿出一个葫芦,交给老道人。 “这是一瓶真丹,服用后可增益生机,虽不能延寿,但能助你尽享寿数,你一年服用一粒,剩余的可给门人子弟服用,可助益提升修为。” “多谢仙长赐丹。”老道人恭敬的接过葫芦,装进道袍的一个大口袋里。 我看见这老道人的道袍里衬里有这么大一个口袋,不禁啧啧称奇,想来他是没有储物空间的。想到这方面,我心里窃喜。要是没有储物空间,我收到的这些宝贝还不得用个大包裹包着。脑海里想到自己不管走到哪里都扛着一个大包裹,真是滑稽,而且,众修真者都扛着大包裹,更是一种奇观。 师父接着说道:“不必如此客气,还要叨扰你了。” “能在有生之年为仙长尽绵薄之力,弟子荣幸之至。”那老道人极其诚恳。 “墟儿,来见过道长。” 我听师父这么说,马上起身向老道人施礼:“见过道长。” 从此以后我平时就称他为道长了。 这位老道长见了,立马起身回礼。 师父说道:“你是长者,就坐着吧,小孩子要多行礼,多学点礼节。” 我和老道长同时说道:“是。” 这时,我感觉,自己和这位老道长有了共同语言,至于什么共同语言,我也没去细想。 接着师父就向老道长交代:“他就是我的徒弟,以后就麻烦你几年了。” 老道人目光中流露出羡慕的光芒:“仙长放心,弟子一定好好照顾小真人。” 我听见这位老道人直接把我升级为真人,顿感自己似乎真的成为了一个真正的修真者。 接着师父对着老道人说道:“你平时把他放养就可以了,少年人要释放天性,让他多和同龄人接触,你年纪大了,不用对他客气,以后你和他就以师徒相称,这几年,你就是他的师父。” 老道人起身说道:“弟子资质平庸,如何能当小真人的师父?不如就以师兄弟相称。” 师父道:“若是别人起了疑心,就不好办了,世俗宗门中人要是知道了他修真者的身份,会心生芥蒂,恐对他不利,就按我说的照办吧。” 老道人作揖道:“谨遵仙长之命。” “你就不要这么多礼节了,一把年纪了。”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带着长者教育小辈语气。 我想到,师父是仙人,寿数不知几何,自然一个凡人寿数的人在他老人家面前不论多么老,都是小辈。 这老道人马上作揖:“是”。 “好了,那就这样吧,人交给你了,我也该离开了,到时候我自会回来。”师父说完就拿出来一张符,看了我们一眼。 我和老道人恋恋不舍的看着师父,我说道:“师父,再会。”老道人说道:“仙长,再见。” 我本来要说一句一路走好,一想,这话太大众化了,不太适合。 师父说一个字:“起”。 我俩目送着师父飞到上空,然后消失在天际。 我大叫着:“师父,再见。”一直重复了好几遍。这时我意识到自己成了现在这个世界的一个孤家寡人,在这个世界,我只认识这位老道人了。 老道人见我一直对着天空大喊,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仙长还会回来的,咱们也走吧。” 我停止了喊叫,心情一时比较没落,对着老道人说道:“好”。 我就跟着老道人一路走着,老道人走哪里,我就走哪里,也就沿着大路走,我一路没有说什么话,老道人刚开始也是一直沉默,走了一段路程,老道人开口道:“小真人,尊姓大名啊?” 我回道:“道长不用叫我小真人,我不是什么真人,我修行才刚刚起步,还没有到达真人那种地步。我叫叶昊墟。” “嗯,好名字,不过你要遮掩身份,需重新取一个名字,就叫张至圣吧,咱们道门中人大都是姓张,至真至圣,如何啊?”老道人目光看向我。 “要不就叫叶昊吧。”我想,这个张至圣也太老气横秋了,一点都不好。 老道人点点头道:“叶昊,也好,那就叫叶昊吧。” 我嘿嘿笑了两声。 接着老道人说道:“老道我叫李玄果,道号金顶真人。” 我马上一拱手:“见过金顶真人。” 金顶真人“哈哈”一笑:“知道老道为啥叫金顶真人吗?” 我摇摇头:“不知。” 金顶真人道:“老道我的头盖骨能发金光,所以被同道中人称为金顶真人,后来就成了我的道号。” 我言道:“喔,那倒是实至名归。” 金顶真人道:“知道为什么吗?” 我说:“不知道。” “我给你讲讲吧,”金顶真人接着说:“我今年虚岁一百三十七,在仙人看来,这点岁数犹如呼吸之间,可是在世俗看来,却是不可企及的高寿。” 我听了很是惊奇,金顶真人居然活了有一百三十七岁,可是服用了什么丹药?我太爷爷就是服用了仙人给的丹药,所以活了一百多岁了,据说接近两百岁。 “我之所以活这么久,就是修行了仙法,这仙法就是仙长所授,仙长原本想收我为徒,可是我没有仙根,修行一途,只能止步于凡人境界,不能踏入真境,所以只修得一些平常法力。后来仙长发现我的头盖骨不凡,就替我炼就了一个金光头盖骨,可助我此生修炼至凡境的极致。后来我靠这个金光头盖骨在同道中占了一席之地,被人尊称为金顶真人。” “金光头盖骨?原来如此。”我一脸好奇。 “是的,如果我有仙根,仙长就会收我为徒。”他说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我看到他满脸的没落,只一刻,便消散了。 原来这是金顶真人的心病,我心里想。我本来想安慰几句,但是想不出该怎么安慰,我现在心情也很复杂。 我正在想着,只听金顶真人问道:“饿了吧?咱们去前面的小镇吃点东西。” 我下意识的回答:“好。” 这时我发现,自己根本不饿,我一直以服用丹药为主,很少吃东西。这几天倒是在青梧仙人的洞府吃了不少山果,不过,我之所以不饿,就是在青梧仙人的洞府吸收了不少真气,到现在,我都感觉精力充沛。但是,金顶真人可能没有吸收那么多真气,需要吃饭,而且,即使我吸收了真气,吃东西还是能吃进去的。 我们顺着大路走了很长时间的路,一直到太阳升到头顶,才走到一座土城,土城里有一个村庄,我们登上土城,看向城内,看起来有上百户人家,家家户户都盖着土房子,围墙包着院子,村庄中心有一片大空地,空地上面有许多摆摊的,卖的都是生活用品,买东西的人零零散散,土城四个方向都有城门,城门实际上就是一个土洞子,没有门,也没有把门的人,土城城墙内面有一些窑洞,看起来是饭馆,城墙上面也有许多简易的茅草屋,也是饭馆,烟囱里冒着浓烟,烟雾缭绕,飘到我们这里时,呛的我们咳个不停,我们找了一张有棚子的桌子坐下,金顶真人向做饭的师傅要了两碗汤面,我们一边等饭,一边四下观看,在城墙上面吃饭最好的一点就是视野开阔,土城里面和外面的地势清清楚楚的展示在我们面前,我想,这地方真不错。 第22章 在下夜浩 吃完饭,金顶真人给了饭家两个铜子,饭家笑的合不拢嘴,我们下了城墙,在城门口搭了一辆牛车,牛车把我们带到了一个村庄,金顶真人给了牛车的车夫一张符,当然都是没有法力的,送了一颗丹药,当然不是师父给的那种,而是一颗能解乏的丹药,牛车车夫高兴的目送我们离开。 到晚上在一户光棍老头家里借住了一夜,金顶真人给老光棍算了命,我想,都快入土了,算啥命。后来还给村里的一些人算了命,有人送了一些谷米,我们都留给那个老光棍了。 第二天,我们就再次沿着大路走,能搭牛车就搭牛车,搭不到就步行,我们就这样一直走了几天,我看见这几天金顶真人一点疲意都没有,和他老态龙钟的外表截然相反。我自然是精神饱满的,这几天我没有修炼,但是毫无影响,我现在已经修炼到了可以间断性修炼的地步了,不必时时修炼。 这天,我们走到一个村庄,这个村庄看起来比较大,有好几百人,我们很快找了一户老光棍家里借住下来,这个村庄的人都喜欢听书,有人满村传话,说来了一老一少两个道士,村里人都好奇来看,问会不会说书。我想,我又不是道士,又没有穿道袍。 金顶真人倒是见多识广,会说书,讲了几个故事,一直到深夜,村里人才散去。我也是听书听的入了迷,村里人见我这么能熬,都感慨万千。 这些小事后来都不记得了,和修仙也没有什么关系,后来在长生界的回观玉上面修过去心,就看见了这些事,后来这些小事偶尔会浮现在脑海里,不禁莞尔。 我要说的是另一件事,那晚,我们休息后,到后半夜里,就有人敲门把我们喊起来了,来的是一个老奶奶和一个中年人,那老奶奶说了半天,原来是她老头子去世有三四天了,七天后下葬,但是直到去世到现在,每天晚上魂魄回来都要闹一番,闹得时间还挺长的,家里人都被吓的魂飞魄散的,把能想到的办法都想了,实在没有办法了,听见有道长路过,就来请去给看一看。 我听了他们叙述,也是吓的不轻,实话实说,我也怕鬼,你们自家的都怕,我们八竿子打不着的更怕啊,我们是修行者,又不是祛鬼的,平时我们见了这些事儿也是绕着走的,那是有专门的大神干这种事情,关我们什么事。 金顶真人不好意思直接拒绝,就安慰那家的老奶奶,说那老爷爷只是一时舍不得走,等下葬了,就会离开,不会对家里人有不利举动的。结果那家老奶奶更加害怕了,咋说都要让我们去看看,后来又来了两个人,极力劝说我们去看。 金顶真人实在推脱不开,就只好动身去看了,我本来不想去,可是这户的老光棍也跟着去了,我害怕那个什么老爷爷来他家做客,只好跟着一起去。 等到了那家人家的大门外,后来的这些人和那个老光棍躲在大门外不敢进去,我只好硬着头皮陪着金顶真人和老奶奶母子一起进了院子,刚进院子没走几步,只听见一间草房里有跳跃之声传出来,我们寻声望去,老奶奶一脸惊骇的说,他家老头子就是放在那里的,我听了吓得魂飞魄散,只有金顶真人还算淡定,老奶奶的儿子比较害怕,但是还是比较镇定的,这人对着那间房子喊了几声“爹”,就听见那房子里安静了下来。然后主人家把我们领进了他们的房子里,刚进去,我就看到房子里面有一张大炕,大炕上面有几张被子隆起来,一晃一晃的,看着就吓人,我见此情景,差一点吓得叫出声,那个老奶奶把被子掀开,我才不怕了,原来是他家的女眷和小孩在被子里面钻着。我看见他们如此害怕,心里更加害怕,脑子里想到的都是被鬼抓住的画面。 那老奶奶就悄声的向我们介绍了她的老头子是怎么闹的,描绘的可以说是栩栩如生,绘声绘色,我听了汗毛都倒立了起来,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这和我们根本就没有关系,我心里默念:老爷爷,您可别来找我们,我们对您没威胁,我们不是干这个的,是被你家的人强行请来的,这都是误会。 金顶真人听完老奶奶叙述,安慰了几句,就在她家房子里转了一圈,然后,我们就在她家炕沿上坐着和那老奶奶和她儿子聊天。那老奶奶早钻被窝里了。 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家的一个木盘子里发出碗筷碰撞的声音,闻听此声,我吓得鸡皮疙瘩都放大了不少,她家的女眷和小孩都吓得小声叫唤,从头到脚都用被子给裹了个严严实实。 看到这情景,我是越看越害怕。那个老奶奶的儿子此时也面露惧色,他盯着金顶真人看,只有金顶真人还保持淡定。 那个响声一直在响个不停,没有人敢动身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因为老奶奶说这几天每天夜里都在响,这是老爷爷在动碗筷,嫌老奶奶在他活着的时候给他做的饭不合口味。 我躲在金顶真人旁边,看着大炕上的被子,有一股很强烈的钻进被子的冲动。但是,作为一名修真者,我要是这么干了,会不会将来被其他修真者知道了,拿来当笑料说? 金顶真人虽然没有表现出来害怕,但是我也见他没有什么反应。 碗筷碰撞的响声持续了很久,终于停止了,过了一会儿天就亮了。 主家留我们吃了饭,饭还是不错的,炒的菜,还有肉,主家还给金顶真人上了酒。 我们本来打算当天离开的,但是主人家请金顶真人给作个法,金顶真人就给念了一会儿经文,我凑过去听,居然是炼气的口诀,后来又念了一些道家的道士们写的对天地自然感悟的经典篇章,根本和驱鬼没有关系。 金顶真人作法结束后,这家人千恩万谢,极力留我们在他家住,要金顶真人给多做几次法。 我们还想着马上走,这鬼我们可祛不走,我们不是专业的呀。 当天,我们没有走成,悄悄地离开吧,又不好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 我们被安排在主家住的房子的旁边的房子,把放他家的老头子的房子和主家的房子隔开,这是明显把我和金顶真人当成了挡箭牌了。我当时害怕极了,询问金顶真人要不然就趁天黑跑了吧,我都拿出我的飞行符了,虽然这符箓师父给我留的不多,这么用了有点亏,可是我觉得比撞见鬼划算多了。 金顶真人见我的反应如此强烈,喝喝的笑了起来,他跟我说:“这凡人精气有限,活着的时候就消耗完了,根本就没有多余的精气去养活魂魄,所以这人一旦去了,就立即去跳思过崖投胎了,要是去的晚了恐怕会魂飞魄散,再无来世,谁敢停留这么长时间,昨晚他家的盘子里的响声都是老鼠发出来的,你今晚就看着吧,那老鼠再来偷食,就还会响动。” 果然,到了晚上,等大家都休息了以后,那盘子里再次发出响声,我们立马被叫了起来,那主家的人都澄澄的跑到我们的房子里来,叫我们去捉鬼,我就把金顶真人和我说的话告诉了他们,结果一家人都不信,还说他们早就观察过了,没有见有老鼠。我们只能去捉鬼。 我们走到主人家的屋子里,金顶真人就叫我去盘子里抓老鼠,我屏息凝神、轻手轻脚的走到盘子边上,仔细观察,我马上就看见这盘子上面盖着一块黑乎乎的粗麻布,这麻布下面有一个拳头大的东西一动一动的,动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在这盘子里穿梭了好几个地方,我集中精力,看准时机,迅速出手,一把就抓住了这只老鼠,这只老鼠被抓住后吱吱的叫唤着。 我大喊:“抓住了,抓住了。” 金顶真人问道:“抓住什么了?” 我回答:“老鼠,是老鼠。” 这时金顶真人走过来看着那只老鼠道:“果然是老鼠呀,果真不是鬼?我就说,不可能是鬼。” 我当时对金顶真人说的这句话没有多想,后来想想,到底是金顶真人对着我开玩笑,还是他也是真的以为是鬼?想来,这世界有人,有仙,当然也是有鬼的,从这个推测,有鬼也是合理的。或者,金顶真人也不确定这世界到底有没有鬼。我想,他可能是希望有鬼的,他没几年就要仙逝了,他希望自己能转世,而不是常常听人说的‘人死如灯灭’。我想,不论是谁,都不愿意自己在百年之后就真的烟消云散了,总相信自己会进入轮回,一世一世的轮回下去。所以金顶真人也想有来世。 我们把这个假鬼拿给这家人看,没想到,这家人都不愿意看,说是他们家的老头子附身在这只老鼠身上了,不敢看,叫我们给送走,我莫名奇妙了半天,把老鼠扔出了大门外。 说来也奇怪,自那之后,他家的盘子呀,还有别的什么地方,再没有发出持续的响声。可能那只老鼠出来闹腾,发现没有人管,就继续出来闹腾,被抓了一次,就害怕了,不敢来了。这家人怕鬼,又疑神疑鬼的,就出了一个闹鬼的闹剧。 我们在这户人家家里住到第七天,直到他家把老头子送走,期间好吃好喝的供应着。第七天以后,我们也离开那个村子。 此后的几天,我一直害怕再碰到这么一件事,提心吊胆的,好在没有碰到,一直到我们走到玄卦宗的山门下的一个小镇。这时我才知道安全了,再碰不到大半夜找我们捉鬼的事情了。 金顶真人没有立即带我去山门,而是带我去了一家打铁铺,叫他们给我做了一个身份牌。铁匠给我做了一个铜质的身份牌,正好有我一个手掌大小,我把牌子拿到手里,看见牌子一面印着一个我不认识的符号,一面写着“夜浩”两个字,看来“夜浩”这两个字就是我的名字了。 我本来说的是“叶昊”,现在被打成“夜浩”了,从此就叫成“夜浩”了。 在山门下的小镇里,金顶真人带着我在小镇逛了一天,我们在小镇里最好的饭馆吃了饭,带我去小镇属于山门的商铺里转了一圈,叫我认识一下铺子的掌柜,这些掌柜有的穿着道袍,有的不穿道袍,然后晚上带我在小镇的小道场休息,这个小道场只有几个道士,居住条件一般,因为香客还不少,所以还是比较热闹的,道士们见了掌门很是尊敬,见了我也很客气。 第二天,山上下来几个年轻道人,驾着几辆牛车,把我们接到半山腰,半山腰以上是石砌台阶,我们就步行上山。金顶真人虽然看起来老,但是行走起来很是矫健,我就不用说了,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几个年轻道人也是爬山高手,我们用了半天时间到达了山门。 玄卦宗山门的门牌上写着“玄卦宗”三个字,走进门牌里面,是一片空地,我没看见有人来迎接我们,也没见有什么香客,这么高的地方,也没有多少人能经常上下的爬。走过空地,还有上百级台阶,台阶上就是真正的宗门大门,不过没有写宗门的名字,左右有一副对联,现在想不起来了。跟着我们的年轻道人先去打开门,我们进去后,我看见大门里面的院子不是那么的大,正面的供奉道祖的大殿看起来比较大,旁边的偏殿都比较小,这些殿宇修建的很是精致,我本来想去拜一下这些殿宇里面供奉的道祖们,但是金顶真人叫我从大门旁边的侧路进去,我就跟着他们从侧路走进去,这侧路刚好够两个人并排行走。 我们走过侧路,又拐了个弯,才进到一座院子,这时我才见到院子里有道人来来回回的忙活,他们见了金顶真人,就行个礼,问个好,然后就各自干活去了。 这个院子是道人们食宿的地方,房子盖的朴实,我们走进一间房子,里面有几张床,还有桌椅板凳,大家坐下休息,有道人提着茶水进来给我们上茶,我们喝了些茶水解渴。 过了一会儿,来了几个年纪较大的道人,这些道人都向金顶真人行礼,然后坐下来和金顶真人聊天,金顶真人向我介绍这些道人,他们是金顶真人的徒孙辈,其中,领头的那个人是现在掌门,原来金顶真人早已经把掌门之位交了出去,其他人都是长老和执事,负责门中事务,我们一一见礼,他们对我也很客气。 我现在是金顶真人的弟子,算是他们的师爷辈,按辈分算是上上辈人,按年龄么,他们都和我爷爷是同辈人,我坐在那里感觉有点尬。 马上,有道人端上来饭食,我们吃完饭,大家都散了,我才感觉气氛好一点。饭后,金顶真人带我去了另一个院子,这个院子里住的是掌门和一些长老,还有几个高龄老道人,看起来垂垂老矣,他们见了金顶真人都叫师父师伯的,还有几个已经痴呆,金顶真人也住在这里。 金顶真人住处也很简单,金顶真人屋子里是土炕,屋子里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个柜子和一些小板凳,土炕上的被褥铺的很厚,有道人给我送来一床被褥,我在金顶真人的土炕上休息了一下午,到了夜间,掌门来到我们院子,把金顶真人和我迎接到山门的食堂吃饭,饭后掌门问金顶真人怎么给我安排,金顶真人叫他安排我和门中的同龄人住在一起就可以了。 晚饭后,掌门带着一个和我年纪差不多大的小道士来,叫我跟着他去。这小道士对我行礼,叫我“小师祖”。我尴尬的叫他“师兄”,从头到尾,小道士都神情古怪。 我跟着小道士去他们住的地方,路上,我问小道士:“敢问道友尊称?” 小道士道:“不敢称尊,小道叫张亥。” “张害?”我莫名的问道:“怎么给你起了这么个名字?” 小道士立马用手指比划着解释道:“是这个亥,不是那个害。” 我恍然大悟。 随后他拿出身份牌给我看,我接过牌子,是一块木牌,牌子上刻的果然是“张亥”,我翻过背面看,见背面的图案和我的一样。 我见他没有问我的姓名,于是自报姓名:“在下夜浩”。 同时,我拿出自己的身份牌给他看。 张亥看见我的身份牌,眼里露出羡慕之色,他没有接我的牌子,只是盯着看了一下,拱手回道: “夜师祖好。” 我哑然。 然后我和说叫我夜浩就好了,我还不算金顶真人真正的弟子,还没有定下来。 他讪讪一笑。 一路上,我们尬聊了几句,不过后来他对我的态度慢慢和气起来。 我们到了住处,就见院子里有几个个头比我们稍大一点的道人在洗漱,住处有好几间屋子,这几间屋子里面传出来一阵阵打闹声。 这时就听见张亥大声吼道:“张午,快出来见过你师祖来”。 只听有一个屋子里有人大声回应:“你太师祖来了。”马上一个小道士从屋子里一跃而出,站在门口大叫道:“小害子,还不来见过你太师祖。” 张亥立即高声道:“看看谁是谁的太师祖。” 然后指着我说道:“这位就是祖师的关门弟子,小师祖,还不滚过来拜见?” 这时,院子里洗漱的那几个弟子都向我这边望过来。 那个叫张午的看了看我,看起来有些心里没底。 张亥叫高吼道:“杵那儿看什么,还不过来见礼。” 张午晃悠悠的走过来,他脸上那高亢神情和疑惑之色并存,看起来在强装镇定,应该是看我年纪不比他大,要是真是个师祖,还得挂着脸叫师祖,在同龄人面前低好几辈,总是不适的。 张亥见张午走过来,马上叫我把身份牌拿出来。 我拿出身份牌,张午见了,立马就泄气了,高亢的神情立即不见了,然后马上施礼:“见过前辈。” 我马上回礼:“不必客气,叫我师弟就可。” 张午立马道:“不敢不敢。” 我见那些洗漱的道士在原地尴尬的站着,又见各个屋子里有很多小道士探出头来看,立即用刚才和张亥解释的话解释了一番。 众人听了都轻松了起来,各自干各自的去了,我感觉周围的气氛不像刚才一样凝重了。 第23章 玄卦宗 张午没有像张亥一样拘谨,神情立马放松下来,然后就带我去我的住处。 这时,院子里的其他人也同时起哄着叫道: “张午,怎么不给师祖行礼?” “张午,快叫师祖。” “快给师祖磕头。” 张午也针锋相对:“都藏头露尾的干啥?还不出来见过师祖?” 不过,他的气势没有盖住众小道士的气势。 我也没有和这些小道士一一打招呼,只跟着张亥他们去了房子里。 住处都给我安排好了,被褥也有道人专程送了过来,张午给我介绍了舍友,我和张亥、张午,以及另外一个小道士张癸住一个屋子,我一听有个张癸,听成了张鬼,马上想到路上村里抓鬼那件事,心头还掠过一丝后怕,当然,当即就切换了回来,知道是张癸。 大家都和我见过面后,知道我只是以金顶真人徒弟的身份上山,不一定要真正的当金顶真人的徒弟,都和我“没大没小”了起来,还叫我拿出身份牌来一睹,他们拿着我的身份牌互相传着看,念着我身份牌上面的名字: 夜浩。 我也问他们:“你们是不是还有叫张甲、张子这些名字的?” 我就这样,在玄卦宗生活了下来。 在玄卦宗居住了一段时间,和这群小伙伴渐渐的熟络起来,先前他们对我敬而远之,时间长了就逐渐看淡了,大家以兄弟相处,我还是顶着金顶真人弟子的头衔,但是金顶真人也没有具体说明到底是不是收我为徒了,后来,大家以为我是金顶真人的亲戚,说起来,大家都没有猜对,也好想没有猜错,当然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从此我跟着大伙儿一起生活,一起修道。 我一直以来主要是以修炼真气为主,而不是修习道家学说,过去所学的理论都是修炼方面的,如今的理论不但有天地自然法则,还有世俗人间心法、天地人道法,这些方面的法则都不是修真方面的法则,说是和修真有关也可,无关也可,有一些修行法则,也不是修真,而是为人处世方面的修行法则,这些内容极其浩瀚,我们这些小道士只是低等的道童,只是修习一些纲领,以后等成年以后再自行选择方向。所以,在这里,我一切都是从头开始。 随着慢慢的对玄卦宗的熟悉,整个玄卦宗已经呈现在了我的面前。和所有山门一样,玄卦宗也是选择了群山之中的一座最巍峨的山峰作为宗门的所在地,上山基本只有一条路,并且山路艰辛,到达山门后发现,山上又是别有一番风景。 平时传授我们道术的是掌门和众长老、执事的弟子,他们才是真正的玄卦宗门人,我们只是门徒,这些道士就是我们的师父,我们在道童阶段还不用专门拜师,等以后成年了会一对一拜这些道士为师。 山门中也有一部分少年武者,是专属于掌门管理的武修,他们平时专注于练武,只有在一些特定的道术课上才会和我们一起上课,不过他们自成一派,不和我们多说一句话。 玄卦宗宗门群山腹地有个禁地,叫巽离禁地,这禁地由一群大小不等的山峰相互连接而成,这些山峰因为没有道士居住,也没有修建庙宇,只有零星几处小山神庙,就是有人临时搭建的,根本没有什么人来供奉,山中环境倒是清静悠然,有几处小松树林、小竹林。 这些都是张午告诉我的。 巽离禁地? 我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后,就想去探索一番,看能不能找个僻静之处修炼,当然,这些想法没法告诉张午。 玄卦宗的日子过得很是规律,每天干啥都被安排好了,一天到晚忙着诵读经文,做功课,干一些杂活,到了太阳落山,就可以休息了,这时才是我们的自由活动时间,一群半大的少年,天性活泼,正是好动的年纪,我们经常溜出去玩,当然,下山是不可能的,因为山太高,路不好走。在宗门生活区内玩就是自己皮痒找抽,所以就在宗门生活区周边溜达。 时间长了,我发现他们都渴望去巽离禁地玩,但是没人敢踏足一步。 我思量,巽离禁地或者有什么危险的东西。不过张午没有说过,我也没有问。但是我还是好奇,就盘算着找个时间去这巽离禁地转一转,金顶真人也没有对我提及这禁地,说明这禁地对修真者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地方肯定没有什么妖魔鬼怪,也没有什么凶猛的野兽,顶多是怕我们出什么意外,这点我倒是不在乎,这地方比起小量山来,那肯定是小巫见大巫,我登小量山如履平地,这禁地我都没放在眼里,我只是想找个清静之地修炼。 这天,我终于找到了机会,金顶真人找我去吃饭,他怕我吃不惯山上的粗茶淡饭,所以特地叫人从山下买来很多美味佳肴给我改善伙食。 我在金顶真人那里吃了大餐,一起吃饭的还有掌门以及一些长老,饭后又开始喝茶,喝完茶又开始畅聊,我从他们的聊天中听到很多信息,默默记了下来,这些信息对我没什么用,估计对那些小道士很有用。一直待到太阳快下山才离开,在回来的路上,我就打起了禁地的主意,于是我这两条腿就渐渐的脱离了回住处的路线,向禁地方向拐去。 我按照张午他们描述的大致方向沿途进发,走出了宗门主峰的范围,向着禁地的方向寻去。 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我看到有两个人在前面不远处的一块土包上面对着禁地的方向张望,我一眼就认出是张午和张癸了,他俩连我走到身后都没有发现,于是,我在他俩肩膀上轻轻一拍,两人突然发出一声哀嚎,我以为是自己下手太重,等他俩回过头来,我看见他俩脸上只有惊惧,没有痛苦,当下放下心来。接着,我就很好奇的问道: “你俩在干嘛?” 俩人见是我,同时惊呼:“夜浩,怎么是你?你怎么来这儿了?” 我说:“我要去巽离禁地。” 张午道:“宗门有门规,不允许咱们踏足禁地。” 我问:“那你俩在这儿干啥?” 俩人先是对视一眼,接着,张癸道:“我俩见你很久没回来,就出来迎接你,张午怕你走错路,我们就往这边寻来。” 张午推了张癸一把:“夜浩,别听他瞎说,我早就看出来你想去禁地了,我先前没告诉你,怕引起你的好奇心,这禁地是个隐士隐居的地方,宗门有禁令,不允许我们去打扰他们,违者不但重罚,还要逐出师门。” 我先前听了张癸的瞎说,心想张癸可是真鬼,现在听了张午这么说,觉得这个张午是不仅鬼,还鬼的务实。他对我介绍禁地,说一半留一半,这不是正好勾起我的好奇心,误导我去禁地吗? 我说:“现在这个位置就是禁地了,你俩就不怕被发现了?” 张午道:“我俩感觉你迟迟不回来,估摸着一定是来这儿了,就按耐不住,跑过来看你进去没有?” 我说:“然后去告发我?” 俩人一起摆手道:“不不,不是这样的。” 张癸道:“张午说,你要是敢去,我们就和你一起去,大家作个伴,互相壮壮胆。” 我想,你俩也知道告发我不管用,这是要拿我当替死鬼。也罢,那就一起去,我这次只是去踩个点,以后再悄悄地去。于是我说道:“壮胆就不必了,你俩这么想去,我就带你俩去看看,不过你俩要听我的,要不然被发现了,我可不保你俩。” 俩人听了点头道:“好好好!” 我见他俩对禁地的好奇心如此大,就没有忍心拒绝他俩跟着。 然后,我们就一起向禁地走去。 “张午,你知道禁地为何禁止你们进去?”路上,我询问张午。 张午道:“这禁地是外界来我派隐居的各路形形色色的人物,有江湖人士,有庙堂显贵,有世家名士,有别处挂单道人,宗门怕我们去了打扰他们,就把这地方设为禁地了。” 我道:“原来如此,那我们碰到他们远远的躲开不就好了?” “还不止呢,禁地还收留了许多沽名钓誉之流,还有一些作奸犯科之徒,诡诈龌龊之辈,牛鬼蛇神,应有尽有,听说后山还有猛兽凶禽,成精的妖怪,宗门怕我们有什么闪失,才不让我们去的。”张癸这时补充着。 而一边的张午一边走一边尽力的咳嗽。 我说道:“张午,你生病了?咳的这么厉害?” 张午道:“没有,没有,我清清嗓子。” 我心想,我原先还以为张癸鬼,现在看来是张午鬼,估计张癸刚见面时对我说的话是他教的。 张癸说完后接着又说:“听说夜间还有鬼枭出没,还有毒雾散发,咱们可要小心点。” 张午又咳了几声,最后见效果不明显,就停止了。 我心中暗笑,看来二人平时配合的不是很默契。 接着,张癸简短讲了两个他听说过的有关后山的传说,一个是妖怪吸食人的精魂,一个是野兽吃人,反正受害者都是人。 张午见张癸滔滔不绝,就道:“张癸,整个宗门就你最胆小,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才是你的归宿。” 这时,张癸才再未作声。 我想,张癸也是为了给我泄露天机才说这么多,我得给他撑点场面,于是道:“张午,你是不是经常闯祸?我可是听别人说过许多你的英雄事迹。” 张午道:“可别听别人到处胡说,宗门规矩很严,我要是这么招呼,早就被赶下山了,那都是假的。” 我说道:“八九不离十,你就不用狡辩了,你要多学学张癸,做事之前要考虑到事情的严重程度,像你那是自以为是。” 张午道:“不然,我张午做事从来不考虑后果,这也考虑,那也考虑,岂不是畏首畏尾,何时才能做成?我就是见张癸太胆小了,才带他出来练练胆,看,我多义气。” 我很无语的道:“好吧,你义气。” 张午嘿嘿一笑:“讲义气,自然是比不过夜浩师祖了。” 我摆摆手道:“你可别把张癸带坏了就可以了,义气不义气,贫道不看重。” 张癸这时问道:“那你讲啥?” 我回道:“讲孝道啊。” 二人一起“喔”了一声。 我们三人一边走,一边聊,聊着聊着就聊成了抬杠,后来就谁都不说话了,只顾往前探路。当然偶尔也会聊几句。我想,这个张午,话真多。 我们翻过了禁地的第一处小山丘,过了这处山丘,就是真正的禁地了,小山丘前面是一座植被茂密的小山峰,满山的小灌木丛,有一条人为开劈出来的山路从半山腰直通山背后,我们沿着山路走去。 这时天色渐晚,山路有点看不清。 此时的张午和张癸表现出来的状态竟然是两个极端,他俩呀,一个兴奋异常,一个战战兢兢。 他俩就跟在我身后。 我一路上就想,带上他俩会不会有点耽误事。 夜色降临,天上繁星点点,山间空气清新,没有一点烟火气,四周一边安静,偶尔有虫鸣鸟叫,翻过了山顶,就见后山除了一片漆黑,还断断续续亮起点点亮光,满山遍野,犹如这天上的星星,这是山中隐士夜间点起的篝火和烛火,群峰很快就被淹没在了黑夜之中,伸手不见五指。 当然,我能看清楚,当然,肯定不是和白天一样清楚。 这时,我看见对面一座山山上的山路上出现几个身影,我马上让张午和张癸来看是什么人,因为天太黑了,他俩都看不见。虽然我也看不清这些人的面目,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些冲着我们走来的人应该是宗门内的人,我把这个猜测告诉了张午和张癸,他俩听了都唉声叹气起来。 第24章 山会 我们三个就商量,为防止万一,先返回去,寻机再来,他俩虽然心有不甘,但是还是同意了。 正当我们要返回去的时候,山那边的人点起了火把,这下我可看清楚了,是宗门的几个年轻道人,为首的是一个中年长老,这些道人我都见过。 由于离得比较远,张午和张癸还是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人,此时,他俩已经确信了那些人就是宗门内的道人,急忙催促着返回去。 就这样,我们就开始原路返回了。 等从山丘上下来,我们远远的看见,那几个道人已经出现在了山丘山顶,这时离得近了,张午和张癸也看清楚了这几个道人的真面目,他俩做贼心虚,沿着原路飞快逃离,看着他俩在黑夜里都这么熟悉路段,我猜,他俩在此处逗留过多次了。 我也快步离开。 借着夜色的掩护,我们三人不过多久就从后山逃了出来,也不知道那几个道人有没有发现我们的踪影。 回到住处,我问他俩:“你们说说,禁地不是禁止门人去吗?怎么还有长老门人进去?” 张亥道:“宗门会定期派一些武修门人去禁地巡山,保证禁地的隐士的安全,看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比如有没有门人偷偷进去,或者禁地有什么江湖上的恶人偷偷潜进去藏匿,山里有没有猛兽伤人……” 这时,张午道:“张亥,整个宗门,就你啥都知道,你是不是还知道门主每天晚上翻哪个夫人的牌子?” 这时,张亥再次不再说话了。 我对着张午说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张亥不都说了嘛。” “那,多久巡山一回?” “大概一个月一次,武修们实际上不愿意去禁地巡逻,那可是苦差事,都是晚去早回。” “那门主每晚翻哪个夫人的牌子?” 张午和张亥面面相觑的摇着头。 …… 第二天早上,整个宗门早早就起来做法事,这天是本地的山会,远近的信徒都来朝拜供奉的神像,许多信徒半夜就到达了山门外,以示诚心。 这事儿我事先可是不知道哇。 我们这些小道士也干不了什么重活,只干些小活,比如搬个桌椅板凳、蒲团跪垫,重在参与,不作为干活的主力,我们主要是给宗门装点门面。 最先开始就是诵经,然后是作法,最后是拜神,等到门人的早会结束,才是信徒拜神,上供,相箓。这相箓,就是接受咱们的赠予,比如布帛,玉石,檀木物品,神像,像前三种上面附有本门独特符箓的符号,自然是用来满足信徒的各种合理的诉求,求神像的,一般都是请回去供奉的。 门主和执事、长老们分坐在神像左右打坐,年轻道人分坐在大殿两边,像我们这些小道人,就只能分站在大殿外面,左右各二十个人,左边是我们这边的人,右边是武修,也是和我们一般大。因为我是多出来的一个,原先门主叫我坐在他旁边,我觉得没意思,就婉拒了,后来宗门就在大殿门口旁给我安排了桌椅,我就坐在旁边喝茶。 这种场面主要是迎接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和上供手笔大的信徒,这些人不仅是信徒,还是大家的衣食父母,剩下的信徒就是上个香,磕个头,大家一起拜一拜就可以了。等法会结束,宗门要给所有的信徒管一顿饭。 山会要持续九天。 一连九天,宗门烟火气息浓重,热闹非凡,有信徒夜间留宿,和我们一同吃饭,住处自然是客房,这些人有的带着丰盛的饭菜,有的带着烟花爆竹,好不热闹。 这几天,禁地有一些隐士也出来逛法会,有的会给抽签的香客信徒解签,有的还会算命,有的纯粹是出来玩。 张亥是我们这群小道士的一个小管事的,他经常悄悄指着一些隐士给我介绍过,什么江湖三隐,南国七愚,北国双隐,东方不归,西天失意,伤心剑客,武林三杰,杏林隐士,五不贤,堕仙…… 还真不少。 三四天后,我就听见了信徒们一些关于我的话题,他们很多人各地口音不同,我也听不大明白,于是我就找张午暗中打听一些原委。 不多时间,张午就打听完回来了。原来,上山来的信徒见我每天啥都不用干,坐在一旁逍遥,还有人给端茶倒水,大为好奇,就打听我是个啥道士。 很快,我就听到了他们打听到的消息,有的说,我是某个大人物的子孙,被送来还愿。 我听了直感好笑。 有的说我是掌门的孙子,没人敢管,都说我是个纨绔子弟。 我听了都无语了。 更有人说我是宗门的少门主,以后要继承门主的位置。 我听了都觉得好笑,论辈分,我比门主都要大,这不是给我降了辈分了嘛。 还有的说,你们说的都不对,这个小道士是个管事的,管着这个院子。 我听了都替张亥叫屈,自己辛苦了好几天,功劳都被别人给猜走了。 更有甚者,说我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叫花子,不是真正的道士,宗门好心收留了我,把我养在宗门里,给我一口饭吃,还说他以前在山下见过一次。 我听了更感觉哭笑不得,真相是经不起推敲的,真是越猜越离谱。 九天的山会很快就结束了,人潮来时汹涌,去后无踪,宗门很快就恢复原来的秩序,这几天我在山门也没有什么事,张亥他们就不同了,九天的山会给折腾的无精打采,宗门只给放了一天假,叫好好休息一下。一天哪里够,估计得好几天才能恢复正常。 古人云:劳形也是一种修行。所以,休息了一天后,所有人都进入正常的宗门运行之中,张午他们自然是叫苦不迭。 这个时候,正是别人对我注意松懈的时候,所以这几天我正在酝酿再次夜探禁地。 这天傍晚,我站在禁地的路口,眼见着黑夜慢慢来临,趁宗门的人还在山会结束后的收尾之中,没人顾及我,正是夜探禁地的时机,要是没人关注我,我原本打算就在此时夜探禁地,但是有人还是在悄悄的关注着我的举动,我其实一直在思量要不要甩开这两人。 正当我思量之时,一只手在我肩膀上一拍,我知道是张午,他和张癸过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还知道最近一直关注着我的就是他俩,怕我撇下他自己一个人进后山,我知道张午一直想去后山玩,他有探险精神。 我回头看了看他俩。 张午得意的问我:“你是不是要去禁地?”仿佛逮到了我在干坏事一样。 我淡然的回道:“当然不是,我打算过几天咱们一起进去。” “你可别丢下我俩?” “放心,不会的,我再谋划咱们什么时机去比较好,好了,咱们回吧。” 我向着回去的路扬了扬手,他俩在前,我在后,向着住处回去。 路上,我回头看了看禁地的方向。 巽离禁地,我来了。 然而,你永远算不到,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宗门山会结束后,我们过了几天恢复了正常状态,正当我计划悄悄咪咪的去巽离禁地踩个点的时候,宗门又出幺蛾子了,是个啥幺蛾子呢?宗门组织了一次下山布道的活动,副掌门带队,长老门人弟子有一半被派出去参加活动,其中就有我。 说起来,我要是去禁地走一遭也不是什么难事。禁地比起出云峰来说根本就是一马平川,但是我的修真者的身份是保密的,我不但要对宗门内的道士隐瞒,还不能让后山的隐士们发现,而且,我还不想公然违反门规,给金顶真人带去麻烦。所以,行事要低调,还要自然。要是处处与众不同,别人就会对我特别关注,迟早有一天会发现不同之处。 所以,我去禁地踩个点,找个僻静之处,能有机会修炼,要是时间长了,荒废了,以后师父回来接我,发现我修行没有寸进,那会笑话死我。 禁地嘛,就属于是我们这些人的。 不过,接下来我要先把该干的干了,然后再徐徐图之。 下山布道活动非常的隆重,宗门的副门主带领,有几个执事和长老分工负责,然后是年轻门人,一半道修,一半武修,还有二十一个少年弟子,就是我们这边的十一个和十个小武修。 此次下山,有张亥,他负责管辖我们这些小道士,队伍中还有张癸,当然,没有张午。 整个队伍有上百人之多,从山门出发起,就排成一条长长的队伍,远远的看去,浩浩荡荡,好不壮观。 我给这个活动起了个名字,叫:道士出山。 或者,叫:道士下山。 我和我们这边的小道士在一起,那些武修小道士则是一个小团体,我们双方互相都不搭理对方,主要是那些武修自视甚高,从不和我们说一句话。我从张亥介绍中得知,这些武修都是当地非富即贵的家里出来的,从来瞧不起别人,也瞧不起我们。 我想,既然这样,那正好还少些人注意到我,也就不再去搭理他们。 我们下山以后,就绕着山门周边的村子和镇子布道。周围方圆百里的官民都是宗门的信徒,我们所过之处,都夹道欢迎,布道进行的很顺利。百里以外,有的地盘不是我们的,我们只能去人家道观做客,有的道观不太欢迎我们,只是象征性的接待一下。有的比较热情,愿意叫我们开场布道。有的地方的官民对我们不熟悉,老百姓看我们的眼神像看耍猴的一样,有的地方的老百姓还好,比较尊敬道家人。大多数地方的官府都没有干涉过我们的活动,也没有接待过我们,有地方的官府也不太欢迎我们,但是出于对道士的尊重,没有过多为难我们。 下山一趟,历经二月有余,一一述说太过繁杂,我总结了一条心得,那就是:天下人,形形色色,在家如是,在野亦如是。 回到了宗门后,我决定,不论怎样,我此次一定要及早去禁地探索一番。 第25章 巽离禁地 去禁地的时机,我已经在心中谋划好了。我已告知张午和张癸,让他俩随时准备好出发,二人听到后兴奋不已。 几天后的一天,我告知张午和张癸,出发就在今日。 这日的傍晚,张午和张癸悄悄的离开住处,潜伏在禁地入口,按照约定等待我的到来。 我没有早早出动,只是静静的等待着黑夜慢慢的到来。 夜幕不多时就掩盖了整个玄卦宗,我还是没有行动,只是在宗门外围缓缓溜达,直到一轮圆月从遥远的天际露出个圆环,我才悄悄的潜进禁地的入口。 我来到张午和张癸藏匿的地方,轻轻的走向他俩。此时,他俩满脸郁闷的待在一起,仿佛被人遗弃的孤儿,我看到这种情况,不禁哈哈大笑,他俩见到是我,面色随即转喜。 张午立即说道:“夜浩,你终于来了,我们还以为又被你骗了。” “什么?我何时骗过你们?”我问道。 “不不不,当然没有。”张癸立即回道。 “喔,那为什么还带着个又?” “那都是我的口误。”张午道。 “对,是口误。”张癸马上补充。 我看他俩等的焦急,也没有刻意刁难。 “那就快走吧,别耽误了时机。” 我边说边大步朝着禁地方向走去。他俩兴奋而又欢快的跟着我。 我边走边想,这俩人跟着我,也太心大了,要是碰到什么危险,他俩能确定能依靠我化解吗?再说了,我也不见得比他俩岁数大,至于身高,也就半斤八两。 想到此,我忽然想起来,在家时,和家乡一个小伙伴就去山中探险过,那时,我对这个小伙伴就万分信任。也许,现在的他俩,就是当时的我吧! 想来,那个小伙伴叫什么名字来? 时隔多年,我竟然一时不记得了。 话不多说,我们进了禁地,过了原先走过的山丘,沿着山路翻山越岭的深入禁地的腹地。 禁地的腹地,一座座山峰相连,一片片树林覆盖。这时,圆月高悬,山中被月光照的通明,月光穿透森林照到地面,林间仿佛白昼一般。山中仍有虫鸣鸟叫,但我们一路上没有发现有野兽活动。在山中穿行,我们能不时的发现一些小溪流。我们一路上见到了许多火光闪动的地方,这些都是禁地隐士居住的地方。 我们在山脊攀行,这是在山中穿行时视线最好的地方了,我边走边四处打量,只见走过的几处山峰都有隐士居住,有的住在山洞,有的自己搭建的草舍。我们路过一座山峰时,我看到在一座山峰山腰一处山洞外,伤心剑客在练剑,水平还不错,有的剑法和我的小人书里面的有些相似。 想起小人书,我自从离开了师父,还没有再瞧过,这次回去好好温习一下,然后把没有看过的再看完。 我见这些适合居住的地方都被人占了,没地方下脚,就继续沿着山道前进。 过了不多久,我听见张午在身后叫我,我回头一看,他俩落后了我不少路程,而且二人看起来有点狼狈,赶路上气不接下气。我只好停下来等待他俩赶上来。 我们在这处山顶歇息了一会儿。我借助月光向我们前进的方向望去,还没有看到尽头,心里不禁信心大增。我不怕山峰多,就怕找不到合适修炼的地方,要是没有找到,这就白来了。 我问张午和张癸:“你们知道这后面的山峰还有多少?” 张午答道:“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也是第一次来。” 张癸说:“我听人说过,有百十座大小山峰。” 张午道:“不可能,百十座?宗门所在的山脉不过方圆数十里,百十座不得几百里?” 我点点头道:“有道理。” 接着我再问:“你们知道山中有多少隐士?” 张午道:“听说光是在宗门登记的就有百十来人,还有偷偷潜进来的。” 张癸道:“咱们去看看那些隐士在干啥?” 张午道:“你活腻歪了?这些人都是一些怪人,要是碰到杀人越货之辈,小命小心不保。” 这俩你一句我一句的互相诘难了好一会儿。 我看他俩歇息的差不多了,就催促他们赶路。 我们三人在林间穿行,又爬过了几座山峰,这些山峰都是有隐士居住。 我们在经过一些隐士居住的地方时,悄悄接近观察,这些隐士夜间只是在生起火堆烤火,没有见有什么特别之处。还有隐士夜间不生火,门窗关的结结实实,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我觉得这些隐士有很多根本不是在隐居,而是找了一个安度余生的清净之地,不打扰人,也不受别人打扰。 我让张午和张癸离这些人远一点,要不然被他们发现了,他们生气了,找宗门负责人告我们的状,那可就不好了。 山中的山峰果然也没有百十来座,我们翻过十多座山峰后,就看见遥远处不再有山峰隐没。 此时,天上的月亮开始落山,山中光线开始渐渐变暗,张午和张癸开始有些看不清路了。 我极目远眺,看能不能找到一处合适落脚的地方,要不然待会儿月亮落山了,张午和张癸就寸步难行了,只能在半山腰待着,这一夜更深露重的,山风瘴气侵袭之下,这俩还不得给生病了? 于是我边走边瞧,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我看到一座山峰山顶隐隐有一处房屋,看起来不像是茅草屋,仿佛是一座庙宇。我想有这么一处去处也不错,就带着他俩向这座山峰而去。 没多久,月亮落山了,整个玄卦宗已经完全隐没在了黑夜之中,而我们还没有摸到那座山峰的山脚。 此时,张午和张癸已经看不清路了,他俩有点慌,在到处胡乱摸索。我怕他俩出事,就让他俩拽着我的衣角跟着我走。 由于他俩走的慢,我们大概走了一个时辰才爬到这座山的山顶。 果然,和我看到的一样,这儿有一座古庙,是一座石头砌墙古庙,庙宇建的很精致,周围杂草丛生,可是有一条小路直通庙门口,看来是有人居住。说来也不怪,这地方到处有隐士隐居,在外界是禁地,在这里,每一座山峰已经是早就名峰有主了。 我扫视了一下四周,就见在这庙宇不远处的山崖边,有一个人在那里打坐。只见这人全身穿的邋里邋遢,头发蓬隆,须发浓密,整个头面被发须覆盖,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地方,但是双眼紧闭。 这人保持着打坐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是偶尔有夜风吹过时,带起须发飘动。 不知道这人是个活人还是死人。 我虽然耳目较常人好,但是灵识还没有修炼出来,感觉不到这人是不是有生气,也不能感知他的灵气的波动。 只是,见这人的打坐姿势,确是修真者的修炼形态。 正当我驻足观察这人时,张午突然问我道: “怎么不走了?没路了吗?” 我小声回道:“别出声,我发现了个人,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俩听到我这么说,都吓的“呜呜”的叫起来,还不住的发抖。 我小声说道:“就这点胆量还敢闯禁地?你俩原来的那股气哪里去了。” 他俩仍然在那里瑟瑟发抖的“呜呜”的叫,也不是哭,就是被吓的有些定不住神。 我看到这种情况,真是大为无奈,我刚才是有点“唐突”了,没有考虑到这二位“爷”的状况,就随便说死啊活的,才出现这种情况。 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责问:“来者何人?” 我循声看去,正是刚才打坐那人发出的问话。 我立即对着张午和张癸小声说道:“是活的。” 我看到他俩对着我点点头,但是还是瑟瑟发抖着。 我立即对着这人深施一礼道:“我们是山上的道童,走错了路,不知怎么就走到仙长这里了,打扰了贵宝地,还请见谅。” 那人道:“既如此,还不速速退去。” 我一听,好不容易来了,现在退出去,哪有个去处?于是我硬着头皮回道:“天黑路险的,我们找不到下山的路了,想在仙长这里借宿一下,等到月亮再起,我们就离开。” 我说完后屏息凝神的听这人怎么回答,其实我还是有点紧张的,要是这人不愿收留我们,那可就麻烦了。 只听那人道:“借宿可以,只别打扰我清修。” 我立即说道:“好的,多谢仙长。” 那人再没有说话。 我看到,那人又进入了打坐的状态。 我立即拉着张午和张癸走进那座庙宇里面。 这座庙宇里面四周空阔,只有正中间的一座神像静静的端坐在神龛上面,年久失修,神像表皮早已崩裂脱落了许多,早已看不清面目,其余什么都没有了,我看见这庙宇的地面是由几块大石头砌成,严丝合缝,只能看见缝隙的痕迹,因此,庙宇里面没有长出杂草来。 我们进来后,张午和张癸才神情稍稍定住,张癸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火折子,他几下就弄的燃烧起来,庙内一下子有了光。我们借着光靠着神像坐下来休息,地上没人打扫,积了厚厚一层尘土。我们也没心情清理,就这样和衣而坐。张癸怕火折子一下子用完,就收了起来。 接着黑暗的境意,马上,张午和张癸就打起了瞌睡,刚才那害怕的样子被一股股席卷来的倦意一点点的剥夺掉了。 我自然是没有倦意的,我现在很好奇外面打坐的那人到底是不是在修炼?或者是在养生?可是,这么晚了,谁会在这会儿养生? 我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观看那人的打坐姿势。 只见那人在不远处的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打坐,保持着一种修炼的形态。因为是侧面观看,我只看到这种打坐姿势,并不能真正的确定。而且周围也没有清气流动。 过了一会儿,这人突然收功起身,在院前踱步转圈起来,这使我大感困惑,不知他这是在思考还是在进行一种我不了解的修炼形态。这人转了几圈,然后就停了下来,缓步向庙宇走来。 我一开始还不确定他是不是要进庙宇,等他走了几步后,看着那坚定的步伐,我确定他就是要进庙宇来。 我马上退回来推醒张午。 “来了,那人要进来了。”我小声说道。 张午听了大为震惊,我看他表情极其慌张,马上推醒张癸。张癸似乎已经听到了我的话,也顿时紧张了起来。 庙内一下子静静无声。 不一会儿,就听见门口有脚步声缓缓的走过来。张癸吓的躲在我身后又是瑟瑟发抖,而张午早就爬到神像背后了,由于神像背后靠墙太近,张午可以说是贴着神像和墙壁夹在了中间,他的身上占满了灰尘和神像的陶土。而我则只能挡在张癸的面前。 此时,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听到那脚步声已经在庙门口了。 第26章 疯隐士 这时“支拉”一声,庙门被推开,我看见那人迈步走了进来,然后就关上了门。 这时我看到这人的轮廓又高又瘦,因为没有光,也不大能看清楚这人具体的相貌。 我们三个是大气都不敢出。 那人进来后,径直的走到神像另一边的一块地面上坐了下来,再次打坐起来。 我暗暗长出了一口气,真是虚惊一场,那人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显然是没有对我们不利的意思。 张午本来藏在神像背后,此时听到那人的脚步声走到离他不远的地方就消失了,本来想找个安全的藏匿点,这下反而自己成了最不安全的了,他这下被吓的更是不轻,嘴里“呜呜”的声音变成了“吱吱呜呜”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被吓的“吱吱呜呜”的叫,以前没有见过,后来也再没有见过,真是独一份。 张午在这种恐惧压力之下,“嘭”的一声从我们这边砸了下来。 我回头看了看,这家伙倒是皮实,没有被摔坏。 张午和张癸马上就凑到一起,蜷缩在神像底座下瑟瑟发抖起来。 我不再理这两人,悄悄观察起那个人来。 只见这人在那边自顾自打坐,似乎完全沉浸在了修炼之中。而且每隔固定呼吸数量变换着打坐手势,我观察了很久,发现这人的修炼水平只是停留在入门境界,打坐手势也是普通导气法门,只是在一遍遍的重复,却跟我在刚见到这人打坐的时候一样,并不见周围有清气流动。 按说,这种导气入体的法门要是真的有成效,不会没有一点真气波动,可是这人好像只知其形,不知其实。 我观察了很久,感觉自己的判断还是无误,这人打坐时变化的手势确是入门水平的导气入体法门: 引泉,连关,归府,化水,合藏。 这法门只是把外界清气从经络起始点导入经脉深处的真气汇集之处,如无完整的导引术法,则清气汇集过多,不能转化为真气,日久生变,化为浊气,继而化为病气,损伤本体。 要不是此人只会手法,不会法诀,则恐怕就废了。 这套基础法门有七十二种变化手势,只是初学时练习开脉所用,等日后有所成就,则会摒弃,使用另一套引气法门。这人会这五种手势,说明他在修真方面有所涉猎,是接触过修真者?还是见过金顶真人修炼,所以学了一些手势,在这里装腔作势? 真是一个怪人。 我见这人一直都孜孜不倦的重复着这几个手势,当下也没有了兴趣继续观察下去,只等到月亮升起,就带着张午和张癸离开。 这时,张午和张癸已经呼呼大睡,进入了梦乡。他俩虽然害怕,但是爬了一晚上的山路,早已困乏至极,这一旦休息下来,不多久就睡着了。 外面仍然一片漆黑,离今夜的后半夜的第二轮月亮升起还有近三个时辰,我没有什么事做,也打坐起来。 我用是养精蓄锐的打坐姿势,可以随时间断,并不是真正的修炼,要是修炼起来,起码一次最短要半日,中间要是打断,一次修炼的成果就会大打折扣,而且,现在的时机也不适合我修炼,打个养神坐就可以了,就相当于睁着眼睛睡了一觉。 这期间,那个怪人一直在修炼。我观察过几次,他还是那几个手势,只有其行,没有其实。这让我不免有点失落,看来遇到的是一个假修真者。 张午和张癸一直在呼呼大睡,中间梦话不绝,真有意思。 今晚一路上探查了大多数地方,但是没有一处合适我修炼的,这地方虽然被称为禁地,可是,在这里面,似乎也没有什么隐秘之处,反而每一个角落里都满是人,基本上没有一处没人踏足过,这使我探查此处的初衷受到了挫折。 虽然最后发现了一个有点像修真者的人,可是这人到底是一个装模作样之辈,还是对修行一事比较痴迷,只是不知其道,胡乱修行。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这对我来说都没有什么区别。 唉,最后我决定放弃对禁地的探查,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我来这地方的价值了。 不过,在这里面遇到一个这样的人,也是一个收获,不知此人是何许人也。 我想到此,突然心中有了一个想法,出去以后打听清楚这人的底细,可以打着拜师学习修行的名义到这儿来和这人一起修炼,不过张午和张癸看样子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是张亥此前多次给我介绍禁地的人,个个都认识,出去后就去问他,他绝不会不知道。 打定主意后,我不再思量,开始静静的打坐眼神,等待第二轮月亮升起。 三个时辰渐渐的过去,庙门外渐渐有了些许光亮,我结束打坐,走出庙门外,有一环形的月亮已经从远山外露出,这片月亮是一轮环月,犹如一块玉环挂在天边,本地话本里叫幻月,同时因为是从天上的一边升起,从不远处的另一边落下,犹如斜着天空的一边升起落下,世俗称为斜月,话本里也叫邪月。 这月亮每月出现七天,第三天和第四天时间最长,有一个时辰,第一天和第七天最短,刚露个头就下去了。 听说江湖上有一个邪月教,一个幻月宗,就是根据这个后半夜的月亮起的名。 我来了这地方后,刚开始还对这月亮很好奇,但是时间长了就有些受不了,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一到后半夜就有月亮升起,照的外面一片明晃晃的,既不是白天,又不是黑夜的,让人感觉难受。 世俗社会也称这个月亮为偏月,不过这个名字我听到的次数比较少,只有上次宗门外出布道时在一些当地人的嘴里听过这么一个说法。 不过,今晚,看到这轮斜月,我心情大好,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完全可以返回去,虽然来的时候用了点时间,但是有很多时候是在寻找路线和观察地形,回去就不一样了,路线和地形熟悉,一个时辰也用不了。 我回去马上把张午和张癸叫起来,他俩睡的很深沉,我好不容易叫醒,强行拉着到了这座庙所在的山下,他俩才醒了一半。 我怕期间有什么岔子出现,继续拉着他俩走,他俩渐渐清醒,我们沿着山路卯足了劲往回走,只用了半个时辰多一点就出了禁地。 我们一路上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出了禁地后一路返回住处,住处大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我们回到房间,张亥睡的正香,我们蹑手蹑脚的上床睡觉。 第二天早上,张午和张癸赖在床上怎么都起不来,好像是长久的没有睡觉了,我也假装困乏,迷迷糊糊的起了床。 自然,一整天,张午和张癸过得无精打采,我也假装提不起精神来。 到了晚饭后,我就把张亥叫到一边,迫不及待的询问张亥: “张亥,你知道禁地里有一个会修行的隐士吗?” 张亥想了想道:“会修行的?禁地会修行的可不少。” 他随口说了几个:“像北国双隐,杏林隐士,堕仙,东方不归…” 他说的这几个,我都在山会的时候瞧见过,随即打断了他的话:“就是一个瘦高个,头发眉须都很长,感觉奇奇怪怪的一个人,经常在半夜修炼。” 张亥听了我的描述后,努力的想了一会儿。 “奥,你说的是那个人吧,住在崖边的老庙里,”张亥又想了一下:“这人好像是一个道人,老早就在此隐居。” 他说完后顿了顿道:“这人是一个疯子,老一辈的人叫他疯道人,年纪也很大了,咱们的巡山道人每次进禁地都会去看一下,看看这疯道人是不是还活着。” 接着他问到:“夜浩,你怎么知道这人的?昨晚你们果然是去禁地玩耍了?” 我也知道张亥一定是知道我们去的,要不然张午和张癸去,一定绕不开张亥,张亥可聪明着了。 我说道:“张午和张癸没有叫上你?是你不去吧?” 张亥道:“他俩去了,有你一块儿,门主和长老们不会管,我要是去了,必会有长老挑剔,我还是少一事的好。” “喔!”,我再次问道:“还是再说说这个疯道人吧?” 他摇摇头道:“剩下的就不知道了,我也没有打听过”。 我听了有点失落。 张亥似乎看到了内心的想法,他说道:“门主一定知道,你可以去问一下,其余的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说:“好吧,多谢了。” 随即施了一礼。 张亥回了礼,然后就去忙他的事了。 疯道人。 我脑子里深深的把这人记下来。 看来,去禁地修炼一事或许有戏。 至于这人的底细,询问门主就不必了,张亥是隐晦的提到门主,实际上是示意我,可以问金顶真人。 几天后的一个中午,金顶真人再次叫我去改善伙食。 这段时间的改善伙食,让我很不好意思,我实际上没有那么矫情,这种粗茶淡饭的日子对我来说也是好日子了,我在跟着师父出来修行之前,家中的生活还不如现在呢。 此次,正好可以询问一下,不知道金顶真人会不会据实相告。 这次,金顶真人还弄来一罐酒,酒味较淡,但口感还可以,我多贪了几杯,哪知这酒后劲很足,我睡到下午天快黑了才醒了酒。 金顶真人带着我在宗门四周转了一圈,给我介绍了宗门的一些情况,还远远的指着宗门主峰周边的一些山峰的名字和这些山峰在宗门的作用。 我来到宗门快一年了,只有主峰上面我才涉足过,其他山峰我一个也没有踏足过,大家都知道那些山峰只有本峰门人才能居住,其他门人弟子不可靠近,也不是什么绝对禁止进入的地方,只是各峰都有自己的分工职责,其他人去了怕捣乱出事。也有旁的门人弟子去某个山峰帮忙做事的。 宗门弟子学成道法后就成为了门人,门人会按照自己的能力被分到各峰,在这些山峰进一步修习自己所长的道法。 金顶真人也是带着我在宗门的主峰周边转了一圈,随后我们就回来了。 我本来要回去,金顶真人说晚上有一家本地富户前来上香,要一起吃个饭,所以我留下来吃了晚饭才回去,这家人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十余人,由金顶真人和门主陪着那家的主人,几个长老和我陪着其余家人,晚饭也很丰盛,我都觉得要是晚饭这么好,中午那顿伙食还不如晚几天改善。 这天的任务也完成了,我从金顶真人那里打听到那个疯道人原来是不疯的,他年轻的时候也是江湖之中的一名大侠,因其得了机缘,受到修真者的指点,开始了修仙,后来和他的内人隐居于此,专心修炼,平时就喜好在那座老庙边的崖边的一块大石盘上修炼,一次修炼时有了突破,真气外泄,波动极大,因收敛不及时,其内人受到真气气流波及,被气流打落悬崖身陨,此人因此受到刺激,从此开始疯疯癫癫,后来扮成道士模样,一直在那悬崖边修炼,其实他神志已经混乱,只在那里胡乱折腾,哪里还再懂得修炼,一直疯疯癫癫多年。 我打听到这么一件事情,心情郁闷。 没想到,这疯道人有这么悲哀的过往。 第27章 再入禁地 我打听到疯道人的过往后,心里一直沉甸甸的,想到那疯道人一生如此遭遇,内心一定痛苦到了极点,以至于神志疯癫。过去在话本里看到过一些侠侣生离死别的故事,总是哀恸不已,如今身旁就有人有此等事情发生,更是越发伤感。 张亥他们见我心情不好,都来问我缘由,我自然没有将疯道人的故事讲给他们,我就随便说最近受风寒了,身体不好。疯道人的事只有过去的老人们知情,后来也没有允许大家谈论,知情人也不敢将与修真者有关的事到处言传,害怕有好事者找上门来,不但恐惹祸上身,或会祸及宗门。 大概宗门里知道的人也不会言于第二人。 此后,我再没有心情去想禁地的事情。 修炼一事暂时搁置。 大概过了二十来天,张午又一次提及禁地,他说他和张癸都想再去禁地玩游一番,上次去禁地时间太仓促了,只顾寻路,都没有好好看看禁地的风景。 而我则没有什么游玩的心情,我本就起于草莽,这些名山大川的,我见过的都比我自己吃过的盐都多,玄卦宗的禁地在我眼里也就那样吧,也没有什么神秘感。 张午和张癸找我商量了很多次,我都没有心情去,我怕看到那个疯道人,我实在是见不得哀人。 有一天,张午突然找到我,告诉了我一件事情:“夜浩,你还记得不,咱们上次在禁地待的那座庙门外,左首靠门的角落里有一口大鼎。”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 我回忆了一下:“是有一口大鼎,不过在角落里用蒿草盖着,只留了一个轮廓,锈迹斑斑的,应该是用来上香的,有什么稀奇吗?” “我原来也没有注意,不过在咱们返回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那口大鼎,当时我是看见那里黑乎乎的,怕有什么鬼魅之类的东西,可是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张午神秘的说道。 我看见他神情如此神秘,不禁背后发凉,莫不是真的看到了鬼?我就试探性的问道:“难道真是鬼?” 张午立马摆摆手:“不不不,我看到了那口大鼎在发光。” 我又是一惊,难不成那是个什么宝贝? “你说的可是真的?”我疑惑的看着张午。 “那是当然,就发了一下光,我就再没有看见了,那光太弱,你们都没有注意到。”张午肯定的说道。 我想了会儿道:“那咱们再去瞧瞧,看那口大鼎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与众不同。” 张午道:“好好好。” 我说道:“再过四天,是月圆之夜,月亮升起的时间最长,还有后半夜的月亮打掩护,比较好行动。” 张午道:“好,那我去叫张癸,到时候咱们二进禁地。” 我们商量好以后,就叫张午去准备。我其实是一直持怀疑态度的,真要有那么一口鼎,宗门会放在那个地方任由风雨侵蚀?要不要去问一问金顶真人? 我反复思量了很久,还是决定不去金顶真人那里打听,不能什么都去找金顶真人,还是等四天后去禁地再次一探。 很快四天过去了,这天是宗门武修巡山的日子,这些武修巡山也没有个固定的日子,想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我们很无奈的等待第二天去探禁地。 第二天晚上,我们三个在躲开了众人之后,在夜色的掩护下,进入了禁地。 一路上,也算轻车熟路,我们一连翻过好几座山峰,不过,我们行进的路线在山峰的峰顶,各个峰顶之间的道路并不陡峭,还比较容易行走,是早就修出来的,只是有一部分被灌木和野草掩盖了,所以上次来的时候有很多时间是在寻路,如今道路已经摸清楚了,行走起来自然顺利。要不然,真的一座座山峰的翻越,哪里有那么多的力气,也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直接在山峰的峰顶之间穿行,才是上策,而且也不必每座山都去翻,只要在部分山峰山顶经过,就可以看到大部分山中地貌。 张午和张癸二人一路上一边走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还时不时的指着一些地方说,这是谁谁的隐居之地,还能对那里的地形进行一番评价。 我看他俩还真是来欣赏风景的,不禁有些好笑,这些地方有什么好看的,这里的山川地貌,比起仙人们占据的名山大川自然是逊色多了。 其实我内心顾及的还是张午提及的那口大鼎。 我们在山顶一边走一边欣赏沿途的风景。其实我上次来也没有好好欣赏一下禁地的风景,只是忙于寻找路线,没有顾及其他。虽然不比仙人们占据的名山,但是,玄卦宗的名气也不是白给的,而这禁地之所以能成为一些人的隐居之地的选择,也是有其优势之处的。 其中,最大的优势就是这里每一座山峰之间都有一处自然形成的田园小世界,在这里可以自己种点粮食,或者水果蔬菜之类的,还可以养一些家禽家畜。有的地方有河流经过,我想那些选择依河而局的隐士喜欢钓鱼,有的居住在小瀑布旁边,大概喜欢修身养性,那些江湖人则喜欢居住在山洞和奇险之处,正好契合了他们的身份,就比如那个伤心剑客,就是居住在半山腰的一处山洞,进去出来都要飞崖走壁。 想起我跟着师父修炼以来,一直都是居住在山洞里,饿了吃野果,渴了饮山泉,浑然一个山中野人。 如今进入了世俗宗门,遵守门规,按时起居,同一群师兄弟们打打闹闹,其乐融融。即使大家知道我和金顶真人关系非凡,也没有对我敬而远之,更没有对我和别人特别的区别开来。宗门里一起生活的师兄弟们互相之间相处的都挺不错的。 我在山峰山顶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间我们三个已经过了大半的山峰,张午和张癸一路上的兴奋劲终于过去了,在一处山峰上面停下来休息。 我知道实际上这禁地也就是不允许别人来打扰隐居于此的这些人,宗门庇护的隐士怎么会对宗门中人有威胁,也就没有等着他俩一起走,大步流星的向上次休息的那座山峰而去。 走了没有多久,我看见一座山峰山顶上面有一个人在盘膝打坐。我好奇的小心接近,发现这人背对着我在山路上盘坐着,苍苍白发蓬乱的披散在肩背,头发脏乱,有的已经凝结到一块儿了,一直到我走到他身后,这人都没有动一下,我也没有害怕,直接转到这人面前。 这时我发现这人就是疯道人,正在闭目吐纳,这人瘦到皮包骨头,满脸苍白毛须,一直拉到肚腹,脏乱无比,近身还能闻到散发出来的刺鼻发腥味,我见是此人,顿时毛骨悚然,当下不知道是不是该逃跑,一时僵在原地。 这时,疯道人突然睁开眼睛,直接看向我,我俩一下子四目相对。 这可是不好的预兆啊,按照话本排出来的剧情,接下来就是拔刀相向,血染黄沙。 我头脑乱动,始终没有想出来好的化解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仙长可是在此吐纳?” 希望这疯道人不胡乱发疯。 可是这人一句话都没有回复。 我一咬牙,深施一礼道:“在下告辞了,不打扰仙长修行。” 我转头快步离开,张午和张癸还在后面没有跟上来,希望他俩胆小,看见这疯道人远远的躲开,不要遇到什么不可预测变化。 我只走了几步,只听那疯道人迅速起身赶上来,一下子就出现在了我的旁边:“我们修仙之人登山渡水,如履平地,你怎么能像个凡人一样走路?岂不是给我们仙人丢脸?” 我听了无比汗颜:“我还不会飞”。 “我带着你飞。”这疯道人说完,右手一把抓起我,沿着山路大步飞奔起来,我心中大骇,自己的小命就这样被捏在别人手里了。 再说,这疯道人这哪是飞,分明就是胡乱纵跃,要是一不小心踏空,不得掉到山峰下面?虽不至于摔死,摔个半死也够惨了。 那疯道人带着我在山路上一边狂奔,一边口中呼啸,看起来很是享受。而我则犹如他手中的包裹,被随意的挥来挥去,狼狈不堪。 转眼间,数个山峰在我眼前飞掠而过。 这疯道人虽然疯,但是身上带着的功夫还是没有丢掉,这是世俗社会的轻功,加上这人疯疯癫癫,使用起来收放无度,发挥起来超越了其本身的极致很多,这要是正常人,早就废了。看来这疯道人是真的修真者,体内必有仙道真气支撑。 这疯道人纵跃到一处山峰后,突然停下来,把我也放在地上,我立马和这疯道人拉开距离。 这疯道人看着我说道:“有龙气,我去抓龙,你道行浅,待在这儿别动。” 我又是一脸黑线,这人是自顾自的玩啊。 只见他纵身一跃,从旁边的山峰跳下去,在山坡上点跃,直至消失在了峰底。 我见此情景,心说,果然,这疯道人身手不凡。 然后,我快速离开此处,同时只希望张午和张癸走到这里不要碰到这疯道人。 刚翻过两座山峰,正好能看见伤心剑客的山洞所在地,我下意识的看了看伤心剑客的山洞,心想,也是一个避世之人。谁知,这时伤心剑客的山洞突然传出来一片骂声,只见一人从山洞中飞掠而出,正是伤心剑客,手中提着一柄长剑。同时有骂声传来:“你这个老疯子,又三更半夜来我的洞府捣乱”。 马上山洞里又跃出一个人,正是疯道人,此时他右手拎着一条手臂粗的大黑蛇,约四尺来长,那条黑蛇被疯道人拎着,就像是一条腰带一样,毫无生气。 “龙跑到你的洞府来了,我只能跑进来抓龙。” 说完,这疯道人高抬起那条大黑蛇,在空中晃了晃:“你看,抓住了。哈哈哈哈哈。” 接着,这疯道人拎着那条大黑蛇扑向伤心剑客。 伤心剑客再次骂道:“老疯子,今天就教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厉害。” 一时间山脚下身法、剑影重重,二人打斗了起来。 我借着自己上好的目力和听力,在山峰处看的真真切切,那伤心剑客的剑法着实凌厉,招招致命,一道道剑痕在空气中划过,而且,最致命的杀招都是直指疯道人的心口。那疯道人闪避开伤心剑客的杀招,利用自身超高的轻功,在伤心剑客招式变换间隙一下子就欺近伤心剑客的身边,分寸拿捏的极其巧妙,伤心剑客立即退闪,一边以剑招格挡,我看见伤心剑客所退方位大多是疯道人的左侧,看起来十分忌惮疯道人手中的大黑蛇。二人在山谷边打边跑,看样子,伤心剑客不是疯道人的对手。一会儿,二人就在打斗之中跑到了别的地方打斗。 我看他俩打斗看的津津有味,本来还想追着多看一会儿,但是他俩所去的地方离我行进的路线较远,我打消了这个念头。 刚才看他俩打斗,显然伤心剑客不是疯道人的对手,而疯道人疯疯癫癫的,虽然功力超常发挥,但是招式杂乱无章,攻防不协调,招式方面看似有优势,其实在伤心剑客凌厉致密的剑招之下不仅得不到便宜,反而处处受制。但是伤心剑客却是边打边退,实则疯道人武功招式奇正相生,御敌水平极高,显然打斗经验丰富异常,不是伤心剑客能比的了的。 我正总结着疯道人和伤心剑客的打斗经验,突然脑中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要是这疯道人突然提着那条大黑蛇出现在我面前,或者出现在张午和张癸面前,那是多么可怖的场景。 第28章 禁地的机密 我想到这种情况,心中惊恐不已,说实话,我除了怕鬼,我还怕蛇。我越想越怕,不禁背后发凉。我还是离开此处的好,不叫那疯道人拎着大黑蛇返回来碰着我。 再说,我也发现,禁地隐士这么多,不乏高手,怎么不见有人出来看热闹?真是细思极恐啊。看来,这疯道人在这禁地名气非同凡响啊。 于是乎,我马上向庙宇的方向奔跑而去,还是赶快去看那口大鼎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看完立即返回去,以后还是不来的好。 一路上,我边跑边注意周围,没有发现疯道人的踪迹,我心中大喜,加快脚步向庙宇方向奔跑。 跑到庙宇所在的山峰,我马上跑到那口大鼎前,伸手检查起那口大鼎来。 我双手在那口大鼎外表上上下下又摸又敲,都没有发现问题,唯一没有检查的内部被累积年久的香灰覆盖的满满的,而且这些香灰已经硬结在鼎内,大鼎本来就锈迹斑斑,而且内壁上的铁锈和香灰黏连,竟是焊接在了一起。 我仔细的敲击大鼎外壁,又敲了敲鼎上面的香灰,这香灰极其瓷实,两边敲击起来都是沉闷之声。 我要是用手抓把里面的香灰抠出来也不是难事,但是还是比较麻烦,我只是想看看这大鼎有什么古怪,我可没有研究个底朝天的打算。 再说,要是对这大鼎有什么破坏,反而不好。 我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这口大鼎底部早就陷进地下一寸有余,大鼎把地面上的石头都压崩了。 我把蒿草扒开,伸出双臂合抱住这口大鼎,然后用力抱起大鼎。哪知这口大鼎只是稍微动了动,竟然不能移动。 我心中疑惑,这口大鼎如此沉重?一般这种普通大鼎我应该是撼动的,这口大鼎我是绝对不可能搬动。 实话实说,我的体力还没有达到搬山境,我现在可以挥掌碎石,也是完全依靠我的铜皮铁骨境,其实我还不算真正的铜皮铁骨。我师父怕我练出铜皮铁骨影响我长个儿,就只要求我练到铜皮铁骨境,没有叫我达到真正的铜皮铁骨体质。但是对于我来说,对付个普通大鼎也游刃有余。 看来,这大鼎的确有古怪。至于什么古怪,我还得琢磨琢磨。 我蹲在大鼎旁边一直琢磨了好久。 突然,我脑中灵机一动,可以用真气激发一下,看看能不能引导大鼎发生异动。张午不是说了么,这大鼎能发光。 于是我把真气引导向双掌,将双掌按在大鼎外壁,我现在还没有渡气于外的本领,只能把真气聚集在手掌心,这样,如果大鼎能吸取真气,我一定会感觉到。 当然,我也可以打破大鼎,可是这么破坏,我还是没有这个打算的。 毕竟,我不能在金顶真人的宗门胡作非为。 我的双手在大鼎外壁上按了一会儿,一直也没有感觉到有真气被吸走,但是我还是不死心,一直这么按着。我想,就按一炷香的功夫,没有反应就放弃。或许,张午和张癸是想找个借口再来禁地游玩一番吧。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手按着大鼎外壁,一炷香的时间渐渐的过去了,但是我还是没有感觉到大鼎有什么反应。 我收起真气,站起身来把蒿草再盖回去,看来是瞎研究了半天。 我也没有失落,这地方没有法宝,我倒是心中释然了。 我心里想着:唉,大鼎呀,你差点给了我一个惊吓呀。 我伸手在大鼎上面的香灰上面轻轻的拍了拍。 没想到,我这刚拍完,就看见这香灰里面渗出一层淡淡的银光。我伸手摸向这层银光,手面指尖马上感觉到一层柔和的气机。这气机在和我的手掌刚接触到后就没入了香灰之内,我脑中回忆这种感觉,忽然想起来,师父的炼丹炉就散发过这种光芒,这是护宝真气,是法宝独有的真气,是炼制法宝的仙人利用留在法宝上的阵法聚集的真气,是用来维护法宝的。我的宝珠也散发过一点点这种光芒,不过是偶尔才散发一点。 这时,我又想:唉,大鼎呀,你是真给了我一个惊吓呀。 这地方果然有法宝,看样子是在这大鼎肚子里。 我发现这个秘密后,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要不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我在大鼎面前思虑良久,最后还是决定不动这口大鼎,把我发现的秘密隐瞒起来。 我仔细整理了一下这口大鼎覆盖着的蒿草,尽可能恢复原来覆盖着的模样,将我留下的脚印抹掉,把周围被我踩过的野草打理了一番,一步步退出来。 退出数丈后,我看见那块疯道人练功的石台,我走过去看了看这石台有什么玄妙之处。 这石台是这崖边天然生成的一块石头,丈余长宽,最惊奇的是这块石台的正中心刻着三个手掌大小的字:“断心崖”。 “断心崖”? 我走到崖边向这悬崖之下望了望,只见这悬崖崖壁光滑,深不见底,虽然是夜间,但凭着月光的光芒,我也能看见,这崖下一望无际,底部被迷雾笼罩,果真是险峻奇巍,如果从崖底向上看,应该也是如此。 我站在崖边观看了一会儿,不说别的,光是这身临其境的心境,就非常适合修炼。 我坐到石台上面,盘膝感受了一会儿,在这石台上修炼起来,果然心旷神怡。 我怕那个疯道人拎着那条大黑蛇返回来,只在那块石台上感受了一会儿,就马上离开这座山峰。 我刚走到山峰下面,就见张午和张癸从对面的山峰上面慌忙跑了下来,我一看这情景,知道情况不妙。 张午和张癸见了我马上招手,向我奔跑过来:“夜浩,你果然已经来这儿了。”张午边跑边说。 “我们刚才碰到庙里那个怪人了。”张癸接着说道。 他俩还不知道那人是个疯道人。 “他在那边半山腰追着一条大蛇跑。”张午指着身后远处的一座山说道。 但是他俩脚步还是没有放缓。 我根据他俩描述,那疯道人这是在他俩身后啊。 “那怪人是不是在你们后面?”我问道。 他俩听见后同时惊叫起来,跑得更快了。 这时,我看到,张午和张癸身后的山峰上面,一个人影提着一柄长剑纵掠而下,直接向我们的方向而来。 这人正是伤心剑客。 我见了,回头撒腿就跑,直奔疯道人的山峰上去。 实在是没地方跑了,只此一条道,再就是往山下跑了,可是没有现成的路。 就当我快跑到山峰上面的时候,就听见疯道人的声音:“抓到了,抓到了,我是抓龙仙,我是抓龙仙。”接着他“唔唔”的呼喊起来。 刚听到声音,疯道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峰顶。 我脑中迅速闪过一个疑问:“他啥时候回来的?” 顾不得细想,我掉头再跑。 张午和张癸正向我奔来,看见疯道人和他拎着的大黑蛇,大声惊叫,也掉头逃跑。 而对面的山路上,伤心剑客提着长剑扑掠而来。 我大惊之下,迅速扑倒趴在地上,然后我在地上乱爬一气,找了个灌木丛,爬了进去。 张午和张癸离伤心剑客比较近,他俩没奔跑几步就见伤心剑客迎面而来,两人慌不择路,再次回头逃跑,没跑几步,就看见疯道人拎着那条大黑蛇出现在他俩面前。 这俩见状,一起软倒在路旁。 伤心剑客一路纵跃,从张午和张癸头上跃过,迎面向着疯道人而来。 “老疯子,今天不把你打服,爷爷我就不叫伤心剑。” “嘿嘿嘿,抓龙,抓大龙。”疯道人依然疯疯癫癫的,但是也向伤心剑客扑去,大黑蛇在他手中暴躁不安。 马上二人交手在了一起。 伤心剑客的剑招比之刚才在山脚下的打斗更加酣畅淋漓,剑术也更加凌厉,大开大合,身法也更加变幻莫测。 疯道人提着大黑蛇左冲右突,那条大黑蛇在伤心剑客面前晃来晃去,如影随形。 看来伤心剑客的确不是疯道人的对手,只是胜在手中兵器。 二人打斗之中,不一会儿就转到了张午和张癸身旁,在他俩身边环绕了几圈,直接把两人吓的哇哇大哭。 我看的也是心惊胆战,要是没有带他俩进来就好了,万一出个什么事,我该怎么向宗门交代? 好在二人边打斗边腾挪,离开了张午和张癸身旁,向着对面的山峰而去。 我在地上抓了一块石头,向张午和张癸投过去,叫他俩向我这边而来,哪知二人起身走了几步就脚软倒在地上,我害怕他俩再次受到波及,跑出去把他俩拉过我这边来。 我们躲在灌木边上看着疯道人和伤心剑客边打斗边向着对面的山峰而去,都内心渐渐安稳了下来。 只等这两人离开,我们立即离开,能有多快就多快的离开,以后再也不进来这个禁地了。上次来的时候没出现意外情况,我误判这里是安全的,如今看来禁地就是禁地,还是不要轻易涉险,起码不要带着像张午和张癸这样的没有自保之力的人来。 疯道人和伤心剑客打斗着一直到达山峰,然后在我们的期待之中又折返了下来。 我们三人一下子有不安稳起来。 此时张午和张癸已经有所适应,可以站起来行走了,我们三人六神无主,怕这疯道人和伤心剑客直接向我们这边来,也没有多想,就向庙宇所在的山峰而去,这时张午和张癸双腿发抖,走的东倒西歪,速度极其缓慢,我跟在他俩身后,保护他俩安全,虽然心急,也无能为力。 疯道人和伤心剑客果然一边打斗,一边向着我们这边而来,我见此状况,焦急万分,就推着张午和张癸加快脚步向山峰山顶而去。 张午和张癸被我推着走了几步,双脚就不会走路了,又跌倒在地,一时站不起来。 我回头看向疯道人和伤心剑客打斗之处,这俩人已经快到俩峰之间的山谷,而我们还没有达到半山腰,这不是马上要到我们这边来了吗。 这疯道人是哪根筋不对了,又去抓蛇,又去惹人?疯子的行为真是难以想象。 “我的龙飞起来了,唔唔…”那疯道人又怪叫了起来,晃动着手中的大黑蛇。 这时,伤心剑客的剑招更快更变化多端了。 “知道我为什么叫伤心剑客吗?因为我的剑专门伤别人的心脉,看招。”伤心剑客大声呼喊。 我看见疯道人心口处的衣服被划开好几个口子,看来都是剑招所致,好在没有血迹,看来是没有伤及皮肉,这疯道人果然是个身手不凡,疯癫状态能发挥如此实力,要是正常人,那伤心剑客能过几招? “龙飞了。”疯道人突然说道。 我就见疯道人把大黑蛇抛向伤心剑客刺去的剑身上,那大黑蛇被疯道人一放开,很流畅的盘在了伤心剑客的剑身上,那角度极其巧妙自然,好像是伤心剑客亲自把剑递上去,叫疯道人把大蛇盘在剑身上。 伤心剑客的剑当时就刺偏,接着撤招退身,在空中迅疾抖动了几下剑身。 只见那条大黑蛇瞬间断裂成好几节被抛向空中,四散飞落。 接着,伤心剑客挥剑再次战向疯道人。 疯道人此时竟然大叫:“你斩了龙,你好厉害,佩服,佩服。” 我看着这些断裂的蛇身被抛开的方向,其中有几段向我们这边掉落过来。 我看着方位躲避,不叫这些断裂的蛇身砸到我,我可是最怕这些东西了。 只听身旁一阵惨叫传来,我马上看去,就见张午手中捧着大黑蛇的硕大的蛇头和连接的一段蛇身,张午只顾在那里惨叫,一时间忘记了扔掉,和张癸在那里只顾惨叫。 我大喊:“快扔掉!” 第29章 兄弟结拜 我听说蛇头掉落后一段时间还有生机,还能攻击人,也是很紧张,我一连喊了好几声,张午才扔掉那条大黑蛇头。张午扔掉蛇头后起身拔腿就跑,腿脚立马变得利索了。张癸也跟着跑,但是双腿还是哆嗦。 此时,只听“轰轰”几声传来,我看向疯道人和伤心剑客打斗之处,二人已经掠过山谷,向我们这边移动过来。 没有了大黑蛇牵制,伤心剑客的剑如同解封了一般,威力大增,剑身上散发出汩汩寒芒,剑芒化作一道道剑气,脱剑射向疯道人。 疯道人在伤心剑客的剑气之间闪转腾挪,依然潇洒飘逸,还时不时的抓一下划过身前的剑气,还不忘要喝:“我是抓龙仙,你是斩龙客,你比我厉害。” 伤心剑客此时剑招更快,剑气也多了许多。那剑气四下横飞,杀意腾腾。 我看着伤心剑客此时发出的剑气,中间还夹杂着些许意志,不禁有些羡慕。 自我修行以来,我自身都没有练出那真气外放,我的真气只能在体内运行。而伤心剑客却能把真气化为剑气,而且其中还有剑意的蛛丝马迹。 我一直以为这伤心剑客是受了情伤才隐居于此的,没想到,竟然是专门伤别人的心脉,此种伤心,真是没想到。 正当我思绪游走之时,几道剑气向我们这边打来,击在我们不远处的山石上,顿时石头炸裂声响起,碎石块四处横飞。 我大叫着叫张午和张癸小心,然后也向庙宇所在山峰跑去。我们一边跑一边回头看,防着伤心剑客的剑气飞来伤到我们。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伤心剑客此时毫不克制,挥剑乱劈乱刺,剑气也波及越来越广。只见一道剑气向着张午的方向飞去,破空之声掠过我的耳旁,我惊叫:“张午小心。” 张午也看见了那道剑气,惊的加快脚步奔跑,张午刚跑出去,那道剑气就落在了张午的身后的地面上,“轰”的一声炸响,我们都是一阵后怕。 我们一边防着剑气一边往山上跑,期间有两道剑气从我身边掠过,我直看的羡慕不已,心中想着:“有机会,我也要炼出那剑气来玩玩。” 我们边跑边防着剑气,张午已经跑远了,但是张癸还跑不动,我只能跟在张癸身后不远处,希望能对他起到保护作用。 我们正往山上赶,只听远处张午叫道:“张癸小心。” 我回头看去,一道剑气向着张癸的方向而去,我衡量着剑气的方向,只是到张癸的脚旁,不会对张癸造成伤害。哪知张癸见剑气袭来,吓的瘫软在地上。 “轰”的一声,那道剑气击在张癸旁边的一块石头上,碎石崩开,有的石块砸在张亥头上,张癸吃痛,“哇哇哭叫”。 我跑到张癸身旁,把他拉起来,看到他头上起了一个大包和几个小包,并没有流血,心中稍安,叫他快跑。 这时,张癸也吓的忘记了脚软,拔腿向山峰跑去。 我在最后边跑边观看疯道人和伤心剑客打斗。 几道剑气再次向我的方向袭来,我快跑避过这些剑气,其中有一道剑气犹如一片薄薄的剑片从我身前飞冲而来,我看的真切,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作夹剑式对着那道剑气夹去,剑气掠过指间,我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痛意从指间传来,我立马调动体内真气到右手食指和中指,以真气之能抵消剑气带来的伤害,这剑气果真霸道。 我边跑边看向疯道人,他竟然能徒手接剑气,真是个修真者? 不及多想,我也向山峰跑去。 疯道人和伤心剑客在两峰之间来回折返打斗良久,伤心剑客的剑气不再乱飞,而是有针对的击发,而疯道人却不知疲倦,更加亢奋起来,二人边打斗边从一处山坡跃下,依然缠斗着。 我们三人这时已经到达山峰,从上方远处观战,见这二人远去,心中释然了许多。 这时只听山谷中疯道人的声音传来:“飞了,我飞起来了。” 我再次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不见有人,看来,这二人是去了其他地方折腾了,不知道哪个隐士所在地要遭殃了。 此时,月轮沉沉,黑夜再次开始掩盖禁地。我们也怕再出现意外,商量好以后,还是决定待在这个庙里休息,想那疯道人应该是在禁地随遇而居,不一定回来,我看了看那块石台,心中默念:“千万别回来。” 我们躲进庙中,三人蜷缩在神像旁边,还是原来的那个位置。这时,我和他俩一样一直惊鸿未定。 一晚上,我们都没有一点困意。这天晚上,我听见庙外草地上窸窸窣窣的,似乎有脚步声走动,我时刻想象着那疯道人突然开门进来。不知道他老人家看到我们后会是有什么古怪举动。 我大脑开始空白起来,思绪混乱了起来。 我自从离开了家乡,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惊心动魄的事情。 我当时在现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害怕。 这时一股寒风从门外吹进来,我打了个寒战。 外面在刮风。 山中夜晚的风很冷,但是我自修炼以来,还没有感觉到过,而且越是高寒的地方,真气越是纯正,对修炼越是有利。虽然真气比较稀薄,但对于我这样的低级修真者,真气的纯正才比较重要。 我很久没有修炼了,是不是我的境界下降了? 过了很久,我听见“咚”的一声,只听张午“啊”的一声。 我回头一看,张午在神像旁边的角落爬着,再看他身上沾满了灰尘。 这货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爬到神像背上去了,看起来是在上面睡着了。 张午龇牙咧嘴的爬起来,不敢大声的叫,靠在神像旁边打起盹来。 此时,张亥早就进入了梦乡。 他们两个受到惊吓,张亥还受了伤,好好睡一觉补充一下体力正好。 一晚上,我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 过了不久,天上的那一小半环形月亮升起来了。虽然光线黯淡,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已经够了。 我把张午和张癸叫醒,我们三人以最快的速度返回。 我在前面探路,张午和张癸在后面跟着。 刚翻过前面的两座山峰,我就听见后边有脚步声快速而来。我回头一看,就见疯道人双臂张开,破道袍挂在身上,在风吹之下飘扬,从峰顶飞掠而来,看起来十分诡异。 “飞呀,飞呀”。 只不过几瞬,疯道人就到了张午和张癸身后,随即,他把张午和张癸一手一个抓起来在山峰上面飞奔起来。 张午和张癸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像老鹰抓小鸡仔一样被拎走了。 我看到这个情形,顿时再次大脑一片空白,当场僵化,眼睁睁看着张午和张癸被疯道人抓走,不一会儿,消失在了山峰之中,只留下了疯道人一句句的“飞呀飞呀”。 一股寒风掠过我后背,我再次一个激灵。 不好,我脑中蹦出来两个字。马上拔腿追去。 我顺着疯道人消失的地方追去。张午和张癸这次可是真的出事了。 我在山峰之间到处寻找,这要是找不到他俩,我该怎么回去面对宗门和金顶真人? 正当我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找的时候,就听见了张午和张癸熟悉的哭声。我心里又是惊喜,又是担忧,向着他俩的哭声的地方快步跑去。 一处山峰的半山腰,我看到了张午和张癸在山崖下的一块突出的大石头上相抱而坐。我马上跑到崖边,立即呼叫他俩。 张午和张癸看到我,边哭边叫:“夜浩,快救救我们”。 我马上安慰他们:“别着急,我马上来救你俩”。 我打量了一下这山崖,好在这山崖下的大石头到崖边只有一个大人的高低。随后,我马上去找能够得着的藤条之类的东西。 马上,我在不远处的一棵灌木上拔下来一根树杈,正好既结实又长。 我抱着大树叉来到崖边放下去,大树叉的大半伸到大石头上,张午先把张癸给扶上来,我在上面一手抓紧大树叉,一手把张癸拉上来,张癸年纪比我们小,受惊不小,好不容易爬上来,瘫坐在山坡上大哭着。张午身手还比较矫健,攀着大树叉爬了上来。 我见他俩平安归来,喜不自胜,拉着他俩直奔山路返回,也顾不得他俩哭叫。好在张午定力还比较好,只哭了一会儿就不哭了,还把张癸给哄不哭了。 我边走边问他俩,怎么到这里的? 张午道:“那个怪人说要教我们飞,就把我们抓到崖下的那块大石头上,站在石头边上学鸟飞,自己跳到崖下了”。 我听了大惊失色,还是快跑为妙。 眼看我们就要走出禁地,就在这时,就看见前面的山峰上面,一个身披破旧道袍的人背对着我们在那里打坐,看身形,正是疯道人。 张午和张癸见了,惊的张大了嘴巴,我也是惊恐万状。 我们立即躲进了所在山峰旁边的一处灌木丛下,利用地形的优势隐匿身形。此时,我打算就潜伏在这里,等待疯道人离去后再离开。 过了很久,眼看那轮环月快下去了,我心中焦急,不知道疯道人离开了没有。 我心中权衡着利弊,最后和张午他俩商量,叫他俩待着不动,我出去看一下那人还在不在了。 他俩叫我小心。 我蹑手蹑脚的猫到我们所在的山峰,探头看向那疯道人所在之处。 果然,那疯道人还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打坐。 我的心顿时沉了下来。 就在这时,我看见远处山峰上有一个皓首苍髯的老者踏空而现,正是金顶真人。 金顶真人居然会飞? 我躲在山峰顶上看着,金顶真人马上就飞到了疯道人身旁,从疯道人身旁掠过。 这时,疯道人停止了打坐,他起身跟着金顶真人走了过去,随后大步纵掠着跟了过去。 金顶真人也没有凌空而飞,而是离地面只有半尺的距离。他顺着山坡踏步而下,脚步始终未着地。 这时,我看见,金顶真人背后贴着一张符箓,看来是张飞行符。 疯道人在金顶真人身后跟着,大踏步的踩在山坡上,看起来是努力跟随金顶真人,但是金顶真人始终不紧不慢,正好把疯道人落下数丈余远。 二人一前一后,没多久就离开了我的视线,消失在了远处的山中。 我大喜,马上把张午和张癸叫出来,我们三人迅速的离开了禁地。 我们到了禁地入口处,这时,那轮环月还只剩一点点还在远处的山顶。 我们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此时,张午和张癸又大哭了起来。我见了立即说道:“别哭了,再哭,小心把那怪人再哭来。” 俩人听了马上止住了哭声。 我可没有告诉他俩,是金顶真人把那疯道人引走了。 这时,张午突然道:“夜浩,经过今晚的事,我和张癸决定拜你为大哥,从此以后,我们就全听你的。” 我听了后很惊奇:“你们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俩什么时候商量过?还有这种心情?” 张午道:“其实,上次出来,我俩就商量过了。” 张癸接着说道:“是的,我们觉得和你很投缘,所以想和你结拜。” 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结拜为异姓兄弟,咱们就按年龄算。” 张午道:“不,你毕竟有小师祖的称呼,能和我俩结拜已经算降低辈分了,不管年龄多大,都认你为大哥。” 我想,我这个小师祖的名号其实就是大家瞎给的,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既然能和当大哥,那还算占便宜了,马上说道:“那我就不推推辞了,占两位兄弟的便宜了。” 张午和张癸很高兴的对着我一拱手,齐声道:“大哥!” 我回礼:“二弟,三弟。” 第30章 金顶真人的宴会 我和张午、张癸结拜认了兄弟后,我们三人就返回了宗门住处。当然,还是没有人追究我们三更半夜不归宿的事情,似乎只要有我的事情,宗门这些管事的都紧闭双目。 我其实是个很克制的人,平时也不胡作非为,堆在人群中也是泯然众人。 我们也没有对别人提及我们三人结拜的事情,平时大家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也不区别对待。 此后,金顶真人叫我去改善伙食,我本来想提及那晚禁地的事情,但是想想还是没有说。我其实是怕说出来后金顶真人不太好回答。 过了一段时间,张午和张癸找到我说,上次结拜比较仓促,不太正规,要和我堂堂正正的磕头结拜。 我其实也没有太在意形式,只要真正心中把兄弟当兄弟,那么就是兄弟。可是张午和张癸却对这些形式很在意,专门做了研究。 “好吧,那就正式结拜。”我坚定的说道。 “好,好,咱们今晚就去禁地入口结拜。”张午兴奋的说道。 张癸也很兴奋:“我去准备结拜用的东西。” 夜幕降临,天上的月亮已经升起来了,禁地入口,我们三人跪在禁地入口,我们面前堆了一个土堆,土堆上面插着三炷紫香,在冒着烟。 张癸就准备了这么点东西,还做了研究,就研究出这么个结果来,也不知道他俩是怎么研究的? “苍天在上,青山明月为鉴。”我们三人一起说着。 “我,叶浩。” “我,张午。” “我,张癸。” “我们三人今日结为异姓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进同退,同生共死。” 我三人说完后,对着地面“咚咚”的磕起头来,一共磕了八个头。 “大哥”,张午和张癸一边说一边给我磕了一个头。 我拱手回礼:“二弟、三弟。” 这就是张午和张癸研究的整个结拜过程。 我们结拜完后,没过多久,大家都知道了。张亥特意给我们三人每人送了一个烧饼。 张亥是个比较中规中矩的人,也不热衷于这种江湖做派,所以,他没有和我们一起玩,只是象征性的结交。 结拜的事情过去不久后就冷了下来,其实结拜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个象征性的关系,不过,说起来,在这玄卦宗,还没有听到有人来过这么一出,这让我有点担心,自己会不会违反了宗门规矩? 很多事,不能一再去做。 过了一段时间,金顶真人又把我叫去给我改善伙食。饭后,金顶真人叫我留下来休息,我也没有拒绝,这种情况,金顶真人是有话要说的。 我们吃完饭休息好后,一起吃饭的人都离开了,金顶真人叫我留下来吃晚饭,晚饭后,金顶真人拿来两个灯笼,一个给了我,随即道:“咱们去一个地方吧。” 我说:“好的。” 随后又问道:“咱们去哪里。” 金顶真人哈哈一笑:“禁地。” 我心中一凛:“您都知道了。” 金顶真人又哈哈一笑:“果然是仙长的徒弟,百无禁忌。” 我嘿嘿一笑:“我们就去过两次。” 金顶真人道:“那今晚再去一趟。” 我有点惊讶:“还要去?” 金顶真人问道:“你怕了?” 我马上回道:“我当然不怕了,那个疯老道我一个人就能对付的了。” 金顶真人道:“那就好,咱们走吧。” 然后,我跟着金顶真人离开宗门,打着灯笼走向禁地。 金顶真人虽然看上去老态龙钟,但是手脚还是利索的,一路上都是我跟着他老人家的步伐前进。 在禁地的山峰之间,一老一小两个人各提着一个灯笼行走在黑暗的山路上。 我四下观望,除了一些有火光的地方外,周围一片漆黑。 很长时间以后,我们来到了熟悉的地方,疯道人所在的那座山峰。我看到那疯道人就在那块石台上打坐,我后脑勺顿时一紧。 这时,金顶真人道:“不用紧张,他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 “他原来是出什么事了吗?”我问道。 “他自从失去意识后,体内真气开始慢慢不受控制,原来是十年左右失控一次,后来失控时间越来越短,近几年,每年要发作一次,他最开始失控的时候,有许多宗门门人和山中隐士遭受连累,从此以后,在他每次失控之前都得对他体内的真气进行疏导压制。” 金顶真人说完后对着那个打坐的疯道人注视了许久:“近几年,他体内真气越来越弱,他的身体也越来越差,唉!还不知道能撑多久。” 此时,那疯道人一直在那座石台上闭目打坐,毫无波澜。我知道,他只是形式上的修炼,并没有真正进入修炼状态。这种状态,只是对意念的稳定有一定作用,其余没有一点用处。 金顶真人沉默了一会儿后,走到山崖边:“这山崖叫断心崖,唉,是断心,还是断心?” 一瞬后,金顶真人看了看崖下道:“这崖底叫悠明谷。” “幽冥谷?”我走到崖底看了看,一片漆黑。 断心崖边,夜风呼呼的刮,我们都没有说话,场面一片漆黑寂静。金顶真人抬起右手,两指相并,任由风刮过指间,良久,道:“咱们回去吧。” 我跟在金顶真人身后下山离开。 金顶真人道:“过几天,我让你去武修那边学几招世俗功法吧,你觉得如何?” 我欣然道:“那就多谢真人了”。 金顶真人再次哈哈一笑:“咱俩就不必客气了,我看你也想学几招,过几天,我要宴请宗内几位长老,你也一起来,到时候我通知你”。 我给金顶真人作揖道:“多谢真人。” 我回到住所,张午见我回来这么晚,就询问我情况:“夜浩,这么晚才吃完饭?” 我说道:“早就吃完了,然后去了禁地逛了逛。” 张午听后,一脸羡慕。 我补充道:“下次去一定叫你们。” 张午立马摆摆手:“我是不会再去了。” 我看到他提起禁地来仍然心有余悸,脑中回想起不久前的禁地那险象环生的一幕,说实话,这俩没有尿裤子,确实不错了。 过了几天,金顶真人再次叫我去吃饭,张午和张癸满脸羡慕,眼中还有一点点嫉妒,之所以如此,这次还叫了张亥。 宗门里的宗主、长老、执事,来了不少,还有武修那边的长老、执事,以及宗门年轻一辈的重点培养人物,一下子坐了两桌。 很快,开席了,金顶真人举起酒樽向所有人示意了一下道:“今日是老夫虚度二甲子圆满之日,特地请来大家坐一坐,活一日少一日,和大家见面的日子很少了,见一面少一面,今日老夫同大家共饮一杯。” 说罢,众人共同举杯互敬共饮。 然后就开始热闹的吃了起来。 我和张亥同一群年轻一辈和几个小辈在一起吃饭,我们没大没小,大家敞开了吃,好不热闹。 一场宴会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期间大多数是在互相聊天,虽然是同一个宗门,但是平时各司其职,分属于不同的山峰,很少聚集起来,趁这次机会都是互相套近乎,平时相处的比较好的更是亲近感倍增。 饭后,大家互相告别,有的结伴离去,金顶真人把我叫去,给我介绍了一个武修那边的长老:“夜浩,这是玄武峰的李长老,他也是武修那边的教头,你以后去了那边就跟着李长老好好学武。” 我对着李长老作揖:“见过李长老。” 李长老立马夸奖我:“真是个机灵的好孩子。” 我抬头看向李长老,他眼睛对着金顶真人笑着。 他真的觉得我机灵?不应该是夸我骨骼清奇吗?可能他心里想的是:真是接手了一个麻烦呀。 我回到住所后,亲自把去武修那边的事情告诉了张午和张癸,他俩听了后居然没有羡慕,还觉得去那边是在苦吃。 没几天,武修那边的长老就来接我了,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带的行李,就是一些简单的日常生活用品和铺盖。 张午和张癸见我要走,二人嚎啕大哭,和我是洒泪而别,我和他俩告别后很长时间就在想,有什么好哭的? 在金顶真人那里吃了午饭,告辞了金顶真人,我就跟着那个李长老走了。 玄武峰,玄卦宗的护宗山峰,就在宗门前峰的左近,是一个独立山峰,四周劈立万刃,没有山路,和前峰只有一座木质窄桥相连,还是一座空中悬桥,而且这座悬桥有百丈来长,远远看去,深入云端。 我看着这座悬桥,心中凝重无比,要通过这座悬桥才能到达玄武峰。 李长老问我:“小娃娃,怕不怕?” 我神色如常:“小菜一碟。” 李长老哈哈一笑:“跟在我身后。” 我跟着李长老走上那悬桥,我刚一脚踏上悬桥,就感觉脚下悬桥上铺着的木板滑腻无比,悬桥也有摇摆的感觉。 我走上悬桥,只走了几步,那悬桥滑腻摇摆的感觉更加重了,而且每走一步,都摇摆一下,后来越走摇摆的越明显,而这摇摆的幅度,传到李长老那边时就减小了不少,而随着我和李长老距离的拉长,我这边摇摆的幅度更大,传到李长老那边则稳定了下来。 李长老不时的回头看看我,见我还没有到崩溃的边缘,就继续前进。我想,这老头一定是想靠这座桥看我狼狈的模样。于是我开始集中精神,气息坚定,全身肌肉绷紧,下脚时体会着悬桥摇摆的力度,着力方向也调整着力量的方向和大小,渐渐的,悬桥摇摆的幅度开始减小。 李长老可能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看我,眼中流露出一些肯定的意思。 于是,我边走边调整着力点,渐渐稳住身形,全身肌肉也开始放松,保持一种平衡状态。 就这样,悬桥摇摆幅度渐渐消失,我跟上李长老,走下了悬桥。 李长老看见我安然自若的走下来,眼中流露着惊喜的光芒:“小娃娃,可以呀,练过?” 我回道:“练了点,没多练。” 李长老点点头:“我叫李熊,飞熊的熊,别人都叫我熊长老,你也可以这么叫。” 第31章 玄武峰 我对着李长老一抱拳:“好的,熊长老”。 玄武峰 四周陡峭无路,山峰实际上是一座走势笔直,延绵数里的山脉,至于高度,夸张点,就是高万仞,一座相较独立的山峰。 我们面前是一条通向山中的小石阶路,熊长老走在前面,我跟着走在后面,我们顺着小石阶路向山中走去。 不一会儿,我们来到了山顶,武修们居住地尽收眼底,眼前是一片小小的盆地,里面是一座山庄布局,有许多石砌的屋子,地面也是石砌的,也有一些木制结构的屋子,中心是一个很大的空地,周边有许多悬挂着兵器的铁架子,里面有一些人在练习武术。 我指着那个地方问道:“熊长老,那是什么地方?” 熊长老道:“那是校场,你们习武的地方。” 我们顺着山道来到山庄,熊长老带着我来到一个院子,院子比较大,正面是一排木制结构的房子,周围其余地方的房子都是石砌的。 院子里有几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武修,他们有的凑在一块儿不知道在玩什么小游戏,有的在一边懒洋洋的靠坐在椅子上,有的躺在大石块上,有两三个比较脸熟,是上次出去布道时一块儿去的,不过那会儿他们可是很看不起我们这边的人的。 院子里的众小武修看到我们进来,立即停止了所有的活动,马上集合到一块儿,站成一排,仿佛犯错的小孩。 熊长老看了看这些小武修,问道:“李乾不在?” 中间一个小孩答道:“他在校场。” 熊长老指着这个小孩道:“就你吧,给你个任务,”说着他指着我道:“你去给他安排住宿。” 那个小孩道:“遵命。” 说完,熊长老对着我道:“他叫李离。” 然后熊长老向他们介绍我:“他叫夜浩,以后就和你们一起习武。” 我向众小孩一拱手,他们也对着我一拱手。 熊长老道:“好,那我走了,有事来找我。” 我对着熊长老拱手一礼:“熊长老再见。” 熊长老点点头,然后离去了。 我回头再对着众小孩一拱手道:“见过诸位师兄。” 李离道:“你刚才叫李长老熊长老?” 我说:“是啊,熊长老说大家都这么叫,就叫我也这么叫。” 只见众小孩都面面相觑。 我问道:“怎么了?” 李离道:“那是我们私下里给他起的绰号。” 我一脸无辜。 李离道:“李长老真的叫你这么叫的?” 我点点头:“是的。” 李离一脸生无可恋:“以后还是叫李长老吧。” 周围的人都满脸笑意,如看戏一般。 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 李离道:“重新介绍一下,我叫李离火,那个离字太没劲,我们都自己起了新名字。”他指着旁边一个小修士道:“他叫李求死,院里给起的名字叫李死。” 众人都哈哈大笑,场面顿时活跃起来,只有那李求死满脸忧郁。 李离他们帮我领取了被褥和生活必需品,我自己带着被褥和一些生活必需品。我现在有两套被褥,顿时感觉有点那个啥,有点土老财的感觉。 从此开始,我在武修山峰开始了武修的生活。 晚上,熊长老又过来了,大家见了熊长老也不敢叫“熊长老”,都叫他“李长老”,我也再没有叫“熊长老”。 以后就叫“李长老”了。 李长老看了我住的卧铺后,又检查了我的日常生活用品,然后很满意的说了句“不错”。然后他叫来李乾:“李乾,以后夜浩的基本功的学习就你来负责指导。” 李乾道:“是,李长老,我一定好好指导夜师弟。” 我对着李乾一拱手:“有劳李师兄了。” 李长老又简单检查了一遍我们的生活区,就离开了,我们把李长老送走后,李乾对我说:“夜师弟,这些天我就带你了解一下咱们峰里的一些情况,至于练习基本功,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咱们众师兄弟都可以帮你解惑”。 我回道:“好的,大师兄,那就多谢师兄们了”。 李乾,又叫李乾龙,那个龙字也是他自己加进去的,其实,我还是觉得“李乾”这个名字就挺好的。 我们这二十一号人住在一起,每人有独立的卧铺,和储物柜。我有储物空间,但是还不至于把这些物品收进去。 李乾是我们的大师兄,这里也没有人认我这个小师祖的名号,别说这儿了,就在那边,也是昙花一现,以后就没人认真了。 第二天,我们很早就来到了教场,我自然是对教场很新奇的,教场很大,大家在里面练功,每人相隔十丈开外,依然感觉不到教场拥挤,这里的兵器架子上面有很多各式各样的兵器,大多数我没有见过,我平时也不以练武术为主,所以认识的真是不多,小人书里面都是拳法和掌法,还有枪剑戟鞭的一些招式,其余的都没有了。 这时,李乾走到我面前:“夜师弟,我给你介绍一下咱们的兵器。”说完,他带着我走到兵器架子 “十八般兵器分别是:一剑、二刀、三枪、四戟、五棍、六棒、七矛、八槊、九钺、十鞭、十一弓、十二锏、十三钩、十四叉、十五锤、十六拐子、十七锦绳套索、十八白打。” 他一边说完一边给我指着相应的兵器看。 有几样兵器没有,李乾说是峰里的教习嫌简单,不用教,自然也没有人学,就没有拿出来。 “夜师弟,这些兵器的使用,我们都要学习的。” 我看着这么多兵器:“可是我听说样样学,样样不精,贪多嚼不烂。” 其实,我对习武也不是有多浓厚兴趣,会一些就可以了,每一样都学,我也没那么大兴趣。 李乾道;“我们是学徒,要把每一样的兵器都学通,然后才根据各人对不同兵器的契合度决定最后要学哪一样。” 我点了点头道:“师兄言之有理。” 我的行事风格就是感兴趣的好好学,不感兴趣的了解为主,最好不去接触,便可不用朝理。 李乾道:“我看师弟文质彬彬,倒像个做学问的,怎么没有去读圣贤书?” 我忙道:“我也是学过一些基本功武术的,只不过是为了认字,读了几天书,我实在是不好读书,所以后来就转投了武行。” 李乾道:“原来是这样,师弟有基本功,那倒是省了不少事,以后在基本功上面少费些时日了。” 我心想,我这基本功可是修仙者所教,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夜师弟,还有一些兵器是十八般兵器以外的兵器,咱们宗门也有教习,我带你去看,这兵器谱上面的兵器种类繁多,时常增补,十八般兵器也经常调整变化,师弟了解一下即可,咱们学好本门兵器就可以了,以后你挑一两件趁手的兵器专精练习,学好了自己擅长的兵器,管他天下有多少兵器,都一样。” 我认同的点了点头。 接着李乾又教我认了几样十八般兵器以外的兵器。 “夜师弟,这几天你先练习基本功,过几天李长老亲自教你功法,你今天先在峰里熟悉熟悉,有什么事叫我,当然,叫别的师兄也可以。” 我说:“好,那我先到处转转,师兄自便。” 李乾道:“好,那我先去练功了。” 我在校场溜达了一会儿,又跑去峰里其他地方转了转,渐渐的对玄武峰熟悉了不少。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对武修峰的情况了解了很多,武修峰里生活的都是玄卦宗的武修,按辈分有学徒、门人、长老,最后是峰主,还有有几个岁数很大的“老不死”,是他们自己这么称呼自己的,这些人以前是高手,而如今行将就木,没有别的去处,在峰里养老,当然,他们有时候也指点一下后辈,像我们这样的后辈在给他们干活的时候也能听一下他们的高见,这些“老不死”筋骨早就不行了,已经不“出手”了。 我从基本功开始修习,这时,我的那本小人书就有了用武之地。 看着那本《武侠小说》,李离火这群人就像见到了至宝,他们当然看不到那本小人书里的真实内容,只能看到小说的内容。 比起那些简易的话本,这本小说里描述的故事极其绵长,情节极其紧凑细腻,看起来真是手不释卷,反复观看都不觉得乏味,正是如此,我们这里的小武修们都垂涎三尺。 当然,我和他们一起观看时,我看我的,他们看他们的。 而且,我还发现,这本小人书里的内容可以移动,后面的内容可以移到前面,或者可以随意移到任意页面,就这样,他们看小说翻页的时候,不耽误我看我需要看的内容。 我就一直装着看小说的样子看小人书里的内容。 当然,这引起了不少教头的反感,我们没事的时候就凑在一块儿看书,练武的时间就减少了很多,这本《武侠小说》也成了他们的眼中钉,一颗不能拔掉的钉子。 我在几天内练习武术的基本功的时候,没几天就把里面关于武术的内容记在了脑中,然后悄悄收了起来,大家问的时候就说被熊长老没收了,别人只能唉声叹气,没看完的就找我问情节,我也是没怎么看的,我这人不喜欢看书,要不是里面的内容有用,我平时也懒得翻看。 我有了小人书里面的理论,前期又练过基本功,而且还有铜皮铁骨,而且峰里的武修也知道我有基础,我装模作样的练了几天基本功就跟上了进度,可以和他们一起修习各种武术。 我在来玄武峰之前以为武修峰修习的是常说的十八般武艺,来了以后发现这些虽然学习,也学一些别的东西,比如驱邪术,奇门术等,不过也是最基础的,那些高深的术法在别的峰里,我们学的这些都是入门级别的,以了解为主。 我的小人书里也有一些武功招式,我在学宗门武功的时候也练习一些这些招式,但是,因为我师父也没有认真教我这些招式的要诀,我只能瞎练,练的马马虎虎,平时还是以练习宗门武功为主。 我觉得,我这时才算真正的吃到了玄卦宗的硬菜了。 第32章 习武生涯 数日后的某个清晨,天还没有亮,玄武峰的校场,几个少年人在夜色的掩护之中练习武术,其中一个就是我,练习武术的是我们几个小武修,其中就有李乾和李求死。 李乾习武很刻苦,用李离火的话说:“他家有龙椅要他继承,所以李乾很努力”。 李离火也很努力,不过,是一般的努力,用他的话说:“差不多就行了,别对自己太狠”。 李求死虽然家里没有龙椅继承,但是他立志要成为武林宗师级别的高手,所以他很努力,但是有时也会开小差,比如,被李离火一顿洗脑,好在过不了多久就醒悟了,这两天他就醒悟了。 还有几个一同刻苦练武的小武修,他们也很努力,也许他们家里有龙椅要继承,也许没有,总之就是很刻苦。 有一个叫李休的小武修就很刻苦,他是一个天生就很刻苦的人,做任何事都是,做容易的事情认真仔细,做难做的事情就是刻苦耐劳,学武也是,他从来都不落在别人身后,他家没有龙椅,也没有听说过他有什么志向,真是一个天生刻苦的人,他给自己起名叫李不休,和李求死一起,被大家戏称为“不死不休”,所以李求死也有了另一个名字:李不死。你要是叫李求死为李不死,他也会答应的。 等到天边出现鱼肚白后,所有的小武修都来到校场练武,李离火也很准时的到场了,这位“差不多大尊师”虽然没有那么努力,但也不拉胯。 前几日,李长老教了我一套拳掌腿法,叫叠影掌加熊霸拳和扫地腿。这几日,李长老每天都亲自教授,直到昨日才对我满意了起来。我按照李长老的指点,每日都勤学苦练,当然,我都是找没人的地方练,因为我并不觉得自己练的有多像样,都是偷偷练,打算练好了,一亮相就技惊四座。 和众人相处了几天下来,我对这种环境突然感觉亲切了起来,我觉得我真正的融入了群体里。 一早上,我练了上百多遍,感觉状态异常良好。 早练结束后,李乾问我:“夜师弟,昨日李长老教了什么功法?” 我说:“李长老教了一套叠影掌加熊霸拳和扫地腿。” 李乾点了点头道:“好好练吧。” 我问道:“李师兄,这套功法怎么样?” 李乾道:“这是一套组合功法,掌、拳、腿法一起练。” 这时旁边李离火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他接话道:“就是一堆三脚猫功法。” 我对着李离火一拱手:“李师兄。” 李离火接着说道:“李长老嫌教起来麻烦,就把那些三脚猫功法加起来一股脑全都教给了你,还会起一个冠冕堂皇的名字,这老头,这种事没少干 ,新来的学徒都被这么坑过,还以为是什么高深的功法,唉!” 他说完后好似回味了一番才对着我笑了笑。 李乾道:“夜师弟也不要瞧不上这些三脚猫功法,练到一定境界,也是威力无穷的。” 我道:“师兄,你看我什么时候能练到那种境界?” 李乾道:“师弟只管好好练,自然会到那一天,而且,李长老也不会只教这些简单的功法。” 我道:“师兄说的是。” 李离火道:“夜师弟,你要好好练,可别学我们,那会儿我们知道自己学的是三脚猫功法后,一下子没有了兴趣,就没有认真学,后来想起来,觉得遗恨无穷。” 接着他狡黠的看了我一眼:“夜师弟,你知道是为啥?” 我想了想道:“师兄是在遗憾自己没有脚踏实地的起步吧。” 李离火讶然道:“夜师弟可以啊,竟然能一语中的。” 我拱手一笑:“见笑了。” 李长老在教我功法的时候早就跟我讲了这些道理,而且李离火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一点不踏实。 李乾打断我们道:“好了,咱们去吃早饭,饭后还有别的功课。” 我们边聊边离开校场。 就这样,我连续练了三天,三天后,我感觉练这些实在太没意思了,就找李长老去考教。这套功法名字很虎气,但终究是三脚猫,在这上面浪费时间,实在没必要。 所谓的考教,也是门内的一种说法,就是师父验证徒弟的功法是否达到了火候。练武的武修要是觉得自己的武术学的过关了,就可以去找师父们考教自己的本事,要是通过了,就可以得到师父们的新的指点,师父们也愿意教一套新的功法。 李长老对我很满意,直接就通过了,然后,李长老又教了我一套拳法,叫撼山拳,一共十九招,变化比那套三脚猫功法精妙多了,威力也很大,而且我练习的时候还看见有人也练习这套拳法。 我练了三天,又去找李长老考教我功法,这次也很顺利的通过了,通过后,李长老又教了我一套拳法,叫蹦山拳,和撼山拳水平差不多,就是招式比较多,共有三十六招,这下我整整练习了五天才找李长老考教,依然顺利的通过了,李长老就找来一个峰里的门人教了我一套拳法,叫什么我不记得了,名字很长,而且有一百招,我练了十天才熟练了。 十天后,我再去找李长老,这时李长老又叫来另一个门人武修教我拳法,这次的拳法名字也很长,我还是没记住,当然是后来忘了,有二百多招,我学了三天,练了半个月才熟练。后来我又去找李长老考教我的所学,李长老又找来一个武修,这次教了我一千招,我学了十天才学会,之所以时间太长,是那个武修老是记不住这些招式的顺序,最后好不容易学完,到后来,都是我提醒他那些招式的顺序变化,也不知道是谁在教谁?至于名儿,他都叫不全,我更是记不住。 一个月后,我把这一千多招练熟后再次去找李长老,没想到李长老有事不在,我只好反复练习这几天学过的功法。 又过了几天,李长老还是不在。 我找不到李长老,就想起一个人来,李离火。 这李离火没别的爱好,就是消息多,我去找他打听李长老什么时候回来,最后,李离火也没有李长老的消息。 不过,我打听到一个别的消息,那就是为了锻炼峰里的年轻一辈,宗门准备每次巡山的时候带几个小武修去磨练磨练。 我感觉自己对这个消息没什么兴趣。 过了几天,李长老终于出现了,这次他向我们宣布,要教大家学习轻功,消息一经公布,我们这些小武修顿时躁动了起来。 李离火最先散布消息:“听说了吗?本来学习轻功要在明年,但是今年提前了,知道是为什么吗?” 一群人凑在一块儿问道:“为什么呀?” 李离火故作高深道:“今年我们北武林要召开会武盟会,主打就是我们这些小武修比试,所以北武林九大门派,上百个武术世家,以及数千武馆,都要派小武修参加,所以宗门才这么重视。” 大家听了后都很兴奋,许多人关心的问:“那个会什么时候开始?” “三个月后,”李离火很肯定的道:“我们只有三个月的时间了。” 大家听后又躁动了起来,开始议论纷纷,很快大家就谈起了关于会武盟会的很多传说,我在边上听的心驰神往,我对这些事知之甚少,所以比别人更加好奇,关于这个会武盟会,好像就是个比武大会,不过是那种点到为止的比赛,不是那种生死搏杀。 我在武侠话本里看过那种血腥比武描述,当我听到比武大会时,那种血腥比武场景映入我的脑海,心中很反感。后来通过大家的描述才知道是一场武术交流大会,心中释然,也有了想去参加比武大会的想法。 也不知道我这点微末功夫,有没有资格参加?听大家这么一通大讨论,我知道了这会武盟会以前也经常举办,算是历史悠久。 李长老宣布了教我们学轻功后,就马上进入了准备阶段,我们分成两队,都是大家自愿分组的,我们平时一起玩的自然愿意分到一起。 我和李乾分到了一组,李离火与李求死和李乾关系还行,自然并到了一组,那个李不休有两个一起玩的,三个人加入了我们一组,这样,不死不休就都来到了我们组,很快两个组就分好了。 第二天,我们两组人集合到了教场,李长老训了半天话,我们都听的烦躁的不得了,大家都不喜欢听废话,直接进入正题就可以了。李长老训完话后半天就过去了,然后就是给我们介绍教我们的师父,每组有三个师父,一个教口诀,一个教功法,一个负责带着大家练习。 整个学习的过程极其残酷,记述起来恐怕会没完没了,所以就用春秋笔法,一笔带过了。 我们记诵口诀用了三天,学功法用了七天,练成用了半月,这段时间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考验,高强度的修习让大家的热情都变成了煎熬,等我们练成接受师父们的考验时,又给了我们一大打击。因为我们看到一个峰内的年轻武修直接平地掠起,在半空中几个飞跃,直接消失在了山中,不一会儿又腾空飞了回来,手中还拎着一只鸽子。 我们眼中流露出一丝丝羡慕,但是心里都犯嘀咕。因为我们和这人比起来,那真是一只刚学会扑棱翅膀的小鸟和翱翔高空的老鹰,要想达到这个境界,那可是有一条很艰辛的路要走。说实话,即使在长老们之中,也没有几个有这么溜的轻功。 那人拎起鸽子给我们展示起来。 这时李长老训话:“你们都是有为的少年,这段时间学的都很好,让你们一步到达这般水平也不实际,凡事并无一蹴而就,都要循序渐进,你们往后要好好练功,期望能达到你们面前这位师叔的境界,师父即使再怎么用心教,还得你们自己去努力,所以,以后能达到什么境界,就全靠你们自己了,好了,把鸽子放了吧,都练功去吧。” 只见那位师叔将那只鸽子向空中一抛,那只鸽子扑腾了几下翅膀,直接落地,然后伏在地上转了几圈,才飞走了。 我感觉,那人一定对那只鸽子做了什么手脚,但是我没有看出来。 我们回到住所,大家对那位师叔的轻功水平向往不已,又感觉很绝望,一群小武修空前的一致来了一次玄武峰论轻功。 第二天,我第一次没有早早起床去练功,我休息了一下。但是,还是有师兄们早早的去练功了。 这世道,不管是出身比你好的,还是出身比你差的,不论是资质比你好的,还是资质比你差的,总有很多人比你更努力。 我还是习惯偶尔偷个懒的,我承认我是个正常人,我也承认我不是什么妖孽。但我也不觉得自己就比别人差,也不觉得自己不很努力。 一个人要是承认比别人差,就是输了。而且,做事也是一阵一阵的,那也不行。做人就要不服输,要不能不努力,特别是在没有监督,没有危机的情况下。不能碰到安逸的环境,就失去斗志。也不能在别人都放弃的情况下,自己也随大流的放弃。 如今,就隐隐的存在着一种放弃的氛围。很多人在一定水平后就没有了更大的突破,就是潜意识里放弃了。自己觉得达不到某种境界,就自我满足,达到一定水平就止步于此,不再寻求突破。 我们中就有很多人感觉自己到不了某种境界,所以就达到一定境界就可以了,不再有想法,就是李离火常说的“差不多”,我还听说过,差不多,在很多条件下,就是差很多。 但是,我偶尔偷个懒,可与那些情况无关。 当天晚上,李乾和李离火找到我,他们说要立志达到那位抓鸽子的师叔的水平,所以接下来要加大练习力度,问我要不要参加,我当然乐意了。 后来,我们每天练习完自己需要练的功法以外,就专心练习轻功。 最开始,大家的热情还是很快回归了,都去练习轻功。我们在峰里到处练习,大家专门找一些险峻之处练习,十来天后,有人受伤了,就有少部分人练习没有那么积极了,又过了十来天,又有几个人没有那么积极了,没几天,还在坚持的就只有不到十个人了,其余的人都是按平时的水准练习。 这段时间下来,我们练习的也是小有成效,我们在平地上可以凌空纵越两三丈远,而且能连续数个纵越,在乱石中可以脚尖点地跳跃通过,还可以跳跃距离较近的山涧。可以在低矮的房檐下达到飞檐走壁的程度。 别人要想达到这种境地,还得过一段日子。 这就是那句话说的,想要得到你想得到的东西,你得做自己从来没有做过的事。我认为,只有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情,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其实,这么久以来,我最想达到的就是能像那位师叔一样,凌空而飞,无所不至。还有就是能从山脚飞到山顶,从山顶飞到山脚,如履平地。那我以后登山就不必手脚并用了,只要一个念头,就可以抬脚而至。 我的这个想法,也是李乾和李离火的想法。为此,李离火还特地去打探消息,不久后传回来了。 李离火告诉我们:“要想轻功达到至高境界,必须打通任督二脉,能运行小周天后才能源源不断的调动真气,以助施展轻功。” 李乾惋惜的道:“打通任督二脉何其的难,只能慢慢来了,现在把眼下的练到极致,再图谋任督二脉的事吧”。 我则心里想着,我的任督二脉早就被师父打通了,看来,我才是那个第一个吃到葡萄的人。 当然,我打通任督二脉的事不能告诉他们。 李离火道:“倒也没有那么绝对”。 我和李乾听后立马好奇起来。 第33章 神兵阁 李离火道:“听说,只要给足够的价钱,就可以请到一位宗师,请那位宗师出手打通任督二脉,或者拜师,能拜在一位宗师级别的师父的门下,自然就会得到宗师的出手了。” 李乾道:“你这个行不通,宗师的任督二脉是打通了,也是靠他们自己打通的,但是,并不是宗师就能帮助别人打通任督二脉,宗师的实力还不足以帮助咱们这种低等级的武修打通任督二脉,只有达到地仙级别的武修才有能力帮助咱们打通任督二脉。” 李求死道:“找到地仙,何其的难,你们听说过哪里有地仙?” 李离火道:“咱们后山是有一位,可惜,脑子不清醒。” 他们几人顿时叹息了一声。 我问道:“金顶真人不是地仙吗?” 几人同时看向我。 李乾道:“夜师弟,你不是金顶真人的亲戚吗?不知道金顶真人的过往?” 我忙道:“我家人从未提及,你们都知道些什么?” 李离火道:“金顶真人年轻时得过奇遇,就是遇到过修仙者,修仙者赠送过他老人家益寿延年的丹药,听说送了整整一大葫芦。” 李离火边说边比划了一下。 那葫芦经他比划,足足有一人合抱这么大,比我在家时见过的那个修仙者背的葫芦都大,一看就是大话连篇。 李求死道:“李离火,你吹牛也吹的实际点。” 李乾道:“的确有修仙者赠送过金顶真人丹药,但是那丹药极其奇怪,金顶真人服用有效,旁人服用,怕是会丢掉半条命,修仙者果然是高明。” 李乾对李离火的吹牛行径毫不在乎,他接着道:“所以,金顶真人并不是地仙,但是,他当年的实力也是很恐怖的,听说,曾经和地仙一战过,靠着连续不断的服用丹药续力,把地仙累败了。虽然是取巧,但是地仙也承认了自己的失败。这些年,金顶真人都是在借助丹药续命罢了,早就返璞归真了。” 我叹息道:“人生无常啊。” 李离火道:“哈哈,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李求死道:“李离火,你严肃点。” 李离火哈哈一笑。 李乾道:“我们现在最好的方案就是达到大武师,然后请大宗师出手帮助打通任督二脉。” 李离火道:“如果运气好,碰到地仙,那就事半功倍了。” 李求死道:“李离火,不要老是想着走捷径。” 李离火道:“要是有修仙者相助,那就更好了。” 李乾道:“这些虽然都不切实际,但是,我们也有办法了,先好好练功吧,别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听了半天,最后也没听出来什么好主意,不过,对于我来说,任督二脉已经不受制约,我就是好奇,还有没有别的办法打通任督二脉。想当年,我在山中修行,即使有师父相助,也不是很容易,而且,我还一度怀疑自己根本就不是这块料,要是换了这些师兄们任何一个,估计都会比我强。 修炼的日子很快就过去了,转眼就离武会召开就剩半月了,我们也可以很顺畅的吐纳气机,提气运步,飞檐走壁,不过一次只能持续一刻钟,后续要三个时辰才能恢复,我本来想偷偷服用一颗师父的丹药,但是怕被人发现,还是忍住了。 这天,我正在同师兄们练功,李长老叫人来找我去见他,我以为是要考教我的所学,不想,李长老叫我和他一起去宗门主峰。 “夜浩,这几天宗门有一个宴会,叫咱们去参加,听说有大人物来宗门拜访,要小住几天。” “好的,李长老,咱们现在就出发吗?” “瞧把你猴急的,咱们玄武峰生活条件就这么差?” “不,是弟子也想去看看前山的师兄们。” “嗯,你要是没去什么收拾的,咱们现在走也可。正好,我也有几个好友去拜访一下。” 李长老带着我出了玄武峰,他自己去拜访好友了,宴会在晚上开始,晚饭前我们到了就行。 估摸着,这会儿金顶真人在会客,我去了反而会打扰,便去看我的三个舍友,其中两个还是我的结义兄弟,当然,其他小修士也很久未见了。 张午和张癸他们都在上课,我在门外等待,想起当初一起学习道义的时光,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是外人了。 课间,张午他们见到我很高兴,他们三个围着我问这问那,我一一解惑。还问我平时吃啥,我说,我们平时都拿石子打天上飞的大雁烤着吃,那味道,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他们仨满脸羡慕。我给他们打了一通叠影掌加熊霸拳和扫地腿,这三脚猫功夫,让一众道修眼红不已。 我和他们叙旧结束后,他们上课去了,我则在山中游玩了一番,走到禁地入口,想起那个疯道人,不知道他如今光景几何? 在山中溜达了一番,感觉快到饭点了,我就去了金顶真人的知客院,院落修建的还算气派,是山门接待豪客的地方。 果然有大人物前来拜访,礼品带了一大堆,都堆在院门口,山中的年轻修士正在整理,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看到我后,有熟识的修士和我打了招呼,我穿过这些礼品区,来到知客堂,金顶真人在和贵客畅谈,一众大人物都围在边上,我找了个角落就坐,等待开席。 如今,我和李长老是一伙的,李长老和贵客们交谈结束后,就叫了我坐落在他旁边。 在玄武峰,李长老算是峰内的管事长老,相当于大总管,玄武峰也是有峰主的。不过,我到现在为止,也未见过这位峰主露过面。 所以,李长老和我坐在了旁席,算是凑数的,也是专门来吃席的。 吃席自然是氛围满满,金顶真人和贵客那一桌聊的热烈,而我们这一桌,吃的热烈。 宴席到第二天午宴后就结束了,李长老说的几天,还没有超过两顿,早上开了一场法会,中午开宴,午后,贵客就告别下山了。至于贵客是个什么客人,我们这些专注于吃席的并不关心,人家也没有说是什么人。 午宴后,我们午休起来后,有门人来找我,叫我去见金顶真人。我也很久没有见过金顶真人了,不知他老人家近来可好。 来到金顶真人的住所,一眼看去,居所普通简洁,大概也是物如其人。 金顶真人见了我,很是高兴:“夜浩,在玄武峰可习惯?” 我马上道:“当然习惯了,正是如鱼得水。真人近来可好?” 金顶真人哈哈笑道:“我很好。” 接着他说道:“今年的武会,你也去参加,看看武林中的少年人才。” 我回道:“如果我能通过考核,一定去。” 金顶真人呵呵笑道:“怎么?还怕通不过考核?” 我嘿嘿一笑道:“只怕是白占了师兄们的名额。” 金顶真人笑着道:“这武会,没有名额限制,去的越多越好,只怕你们这些孩子们受不了旅途劳顿。” 我马上道:“我自是没问题的。” 金顶真人道:“那就好。”接着他问道:“你手上还没有兵器吧?我正要送你个兵器,想要个什么样的兵器?” 我想了想道:“我看别人大多用刀、剑,我感觉枪、戟更加适合我。” 金顶真人道:“你想用哪个?” 我又想了想道:“枪比戟灵活,我先用枪吧。” 金顶真人点了点头道:“好,那就用枪。” 随后,他说道:“我这几天也在想,送你什么兵器好,既然如此,那就送你一杆枪吧。” 我疑惑的道:“真人手中有适合我的枪?” 金顶真人哈哈笑着道:“自是没有,不过,有一个地方有。” 我问道:“什么地方?” 金顶真人道:“神兵阁。” 我再问道:“是卖兵器的地方吗?” 金顶真人道:“是打造兵器的地方,神兵阁打造的兵器都是神兵利器,世间难求,金银难买,只有拿宝物交换才能得到,极其珍贵。” 我道:“这么难得,那我就不要了,我用普通的枪就可以,神兵利器以后有机会再打造吧。” 我边说边想,金顶真人送我兵器,我自然是荣幸之至,如果送一件成色不错的普通兵器,我倒也收了就收了,但是,要让真人拿宝物换得来,我反倒觉得不好意思拿,毕竟,我只是寄居在人家宗门,不能因为师父的原因就干啥都理所应当。 想起我那师父,他老人家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给我留下个什么兵器,颇有点小小的遗憾。 也不知道师父干什么大事去了?希望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 我这思绪也是一念之间的,转瞬即完。 金顶真人听我说完后哈哈笑道:“我这宝物,不用白不用,要是我老头将来羽化了,不知会被何人所得,要是有居心叵测之人得到,反而有害,我只是给它找了个去处,正是一举两得,你就不要太多想了。” 我听了后不再犹豫:“那就多谢真人了。” 金顶真人道:“我们今日晚饭后就去神兵阁,神兵阁的炼器师会参考你的特点亲自给你量身打造兵器的。” 我好奇的问道:“神兵阁在我们宗门内吗?” 金顶真人道:“非也,神兵阁是隐世宗门,只有修仙者才能去得,咱们自有办法去。”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也比较高兴,我对神兵利器并不着迷,但是能有一把好的兵器,也是极好的吧。 我问金顶真人:“不知真人拿什么宝物交换?” 真人笑笑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我说道:“我也有一些师父给的金银和符箓、丹药之类的,用这些也可以换吧。” 毕竟,我还是不想金顶真人破费。 金顶真人道:“那些宝物神兵阁也不会收,他们早就瞧上了我这宝物,我也早已许给了他们,你就不必操心宝物的事了。” 我听了只好作罢,毕竟,金顶真人的好意,还是不要一再驳回了。 我们又聊了一些玄武峰的琐事,吃了些下午茶,晚饭清淡的吃了些,等到天刚黑,金顶真人拿了一盏灯笼,我们就直奔神兵阁。 金顶真人并没有带我直接去神兵阁,我俩身上贴了飞行符,凌空飞渡,先去了禁地,在禁地,我们路过疯道人所在的山峰,疯道人在那块石台上静静的修炼,身形枯槁,比我之前见到的时候苍老了不少,我在他身上感觉到一股浓重的落寞孤寂感,想起他的遭遇,心中唏嘘不已。 金顶真人并没有去理会疯道人,我们越过禁地,又飞行了半柱香的时间,来到一座山峰,这是本宗最高的一座山峰,位于宗门群山的中心,但是宗门并没有把这里当做主峰,我只问过和我一块儿的小修士,他们告诉我,这里是宗门的圣山,宗门在祭奠山神的时候才来这里,宗门近年来都没有祭奠过山神,就没人来。 说实话,我对这些并不关心,我好奇的是,金顶真人提一盏灯笼要干啥?说照明吧,我没觉着起了什么作用,而且,我们在空中飞行,风大的很,要不是飞行符有避风的功能,我都受不了,那盏灯也避风吗? 我们来的圣山的山顶,山顶上面有一个平台,平台上面有一头铁牛,铁牛大小和正常铁牛一样大,铁牛旁边有一个小坟包,没有墓碑。 金顶真人把那盏灯笼挂在那头铁牛的一个牛角上,拿出一张符纸,我也没看清那是一张什么符。金顶真人拿着那张符在空中虚画了几下,然后向空中一丢,那张符立即燃烧了起来。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 因为,在那张符的火光的照耀下,我看到,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山,就在这座圣山旁边,就这么突兀的显现出来了。这座山峰,高耸入云,不知道有多高。 看着这座山,我想到了我和师父居住的小量山。 我心中有许多疑问,但是话到嘴边,没有问出来。 早先听说,在修真宗门,山高云深之处,有些隐秘的存在,只是不知道,究竟是些什么隐秘存在,金顶真人带我来的这个地方,看来就是这种存在。 其实我也知道,金顶真人之所以对我没有隐瞒,还是因为我是我师父的徒弟。 “走”,金顶真人说道。 我没有多说一句话,跟着金顶真人飞向那座山。我们向着山顶飞去,不知道飞了有多高,我看见山上厚厚的积雪,又飞了很长时间,那些积雪渐渐消退,就见山上都是树木,再往上,我看到了草丛,还有花丛,还听到了有鸟鸣声。 我心中惊叹,又是一个隐秘世界。 没多久,我们就来到了山顶,山顶上面又是一座石台,金顶真人再次拿出一张符纸来,直接掷入石台中心,我看向石台中心,看见石台中心的地面上是一个石刻符箓。 符纸贴到符石上,马上就发出一片光芒,瞬间覆盖整座石台。 金顶真人走入石台,也招呼我走进来。 我们在石台中心站着,马上就被光芒笼罩,随后我感觉到,自己脚下虚浮,仿佛进入了虚空之中,只是这光芒淹没了我的视线,没多久,那光芒开始衰弱,不一会儿,光芒就消失了。 这时,我再看向四周,发现自己和金顶真人已经置身于一个院落之中的一个石台中心,我大惊,急忙看向金顶真人,金顶真人也看向我,说道:“这里就是神兵阁了。” 金顶真人神情自若,走出石台。我跟在后面。 这时,我注意到,这院落里布满这种石台,我顺着金顶真人走向的地方看去,正是院门处。 还没等我们走到院门,就见院门口走进来一个年约五旬的老者,此人一身华服,笑容满面,大步流星的向我们迎来,边走边施拱手礼:“原来是金顶仙师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第34章 炼器 金顶真人同时施礼回道:“铁阁主,别来无恙?” 那人道:“多谢仙师挂怀,里面请。” 那人看着我道:“这位小长老是仙师的后人?” 金顶真人道:“贫道新收的弟子。” 我向这个铁阁主行了一礼:“见过铁阁主。” 那铁阁主对我也是一拱手,道:“仙师之徒,果然少年英姿。” 金顶真人道:“铁阁主过誉了。” 那铁阁主道:“仙师过谦了,快请。”接着将我们引进门内。 当我跨过这道门的时候,我感知到这道门居然有一个禁制,是一层薄薄的气层,这气层横挡在整个大门口,有一股特殊的气息,应该是专属于某人的真气的气息,是一种感知性的气息。 我心中暗暗想道:不知道能不能感受到我身上的储物空间? 我们进入门内,仿佛从刚才的院子进入了另一个小世界,就见门内是一个大厅,大厅周围空旷,正南面有一个柜台,柜台里没有人。 那个被金顶真人称作铁阁主的中年人带着我们从柜台左侧的的楼梯向着楼上走去,期间和金顶真人谈笑风声。 我对他们谈话的内容丝毫不感兴趣,也听不懂,就是一些寒暄,我观察着四周的环境,楼梯前后左右的蜿蜒,没有特定的方向,只有到达楼层时能看见楼层入口,我们一口气登上了第六楼。 进入楼中,映入眼帘的是一尊大火炉,火炉占据了楼内很大的空间,炉身高达三丈,方圆占地有一丈长,使得楼内看起来空间不是很大。大火炉散发出一股股的热气,使得整个楼内炽热无比。同时,整个房间也比我见过的房间高的很,有两个火炉高。 房间很炽热,于是我悄悄从储物空间拿出一个巴掌大的小药瓶,里面装的是一种去火的丹药,拿出来一粒含在嘴里,顿时一股清凉从口中化入周身经脉。 只要我调动真气冲和,这点热度自然是无所谓,只是我现在是在世俗宗门修行,算是世俗弟子,不能显露这些功法。 我也不知道金顶真人是不是能受的住这炽热,想着等一下给他一颗。 大铁炉边上站着一个赤膊年轻人,形体壮硕,但是并不粗犷,反而是沉稳镇定。 那人见我们进来,立马迎了过来,对着金顶真人抱拳施礼:“仙师驾到,有失远迎。” 金顶真人也抱拳一礼:“火长老,贫道有礼了。” 那火长老道:“仙师请。” 这位火长老还对着我做了个请的动作,将我们让了进来。同时他和铁阁主互相见了礼。 我边走边盯着这个大火炉看着,似乎,这大火炉的材质并非铁质,看起来雄宏威武,厚底肥肚,炉身火纹环绕,那火纹从烈火雄宏到小火绵绵,连成一片,首位衔接,衔接处犹如一张火口吞炎的图文,甚是惟妙惟肖,我们绕着大火炉走了半个圈,但是我的余光将火炉的另一面也扫了一遍。 铁阁主将金顶真人和我带到火炉的背面的地方,那里有几张桌椅,我们落座后,金顶真人和铁阁主就详细谈了起来。 铁阁主先开口问道:“仙师准备打造何种兵器?” 金顶真人道:“打造适合我的这个后辈使用的一杆枪。” 铁阁主看向我道:“小贤侄真乃少年才俊。”接着,他对着金顶真人道:“正好,阁中新得一批打造神兵的炼器材料,正适合小贤侄。” 金顶真人道:“有劳铁阁主了。” 这时,有一名侍者端过来一壶茶,给我们倒好茶后离开了。 见金顶真人和铁阁主开始喝茶,我也端起茶杯来喝茶,只喝了一口,我便感觉一股清凉从口中直达全身表里内外,这股清凉极其柔和,仿佛这楼中就是一片清凉。 此时,我口中还含着那颗丹药,两下相加,清凉之意更浓。几口茶后,加上化入口中的丹药之力,隐隐有一股凉意。 于是,我象征性的小口的抿着茶水。 金顶真人和铁阁主喝完一盏茶后,铁阁主给金顶真人斟上茶,二人边喝茶,边谈起话来。 铁阁主道:“前面这一炉,是一柄神剑,马上就要出炉了,出炉就可以给仙师后辈打造神兵。” 金顶真人道:“那就多谢铁阁主了。” 话音刚落,就见那个年轻的火长老突然双掌击向那个大火炉,只听“哄”的一声,那大火炉的盖子弹起来,竖在有折页固定的一面。同时,一柄三尺青锋从炉口腾出,先是剑尖腾出,直至剑柄。 那柄长剑从炉口腾起后,马上在楼中自行飞行起来,因为楼中空间不是很大,那剑左冲右突几下,看起来极其的憋屈。 金顶真人对这柄剑赞不绝口:“恭喜铁阁主神兵大成。” 铁阁主也是一脸兴奋:“托仙师的福了。” 不多久,那火长老伸手一招,那柄剑直接飞到火长老的手中。 我经过辨别,发现是那火长老在用运御剑术在操控这柄剑,并不是这剑会自己飞行。 不过,我看着那剑的气势,就感觉不是凡物,再看这剑散发出的光芒,更是有一种万剑独尊的气概。 我看着这柄剑,眼放精光,我这时心里就想:其实,要一柄剑也很好,仗剑江湖,快意恩仇。 此时,我想到了伤心剑客手中的那柄剑,虽是一柄好剑,比起这柄神兵来,却是云泥之别。 我这时也迫切的期待起来他们要给我打造的神兵会是什么样的? 这火长老将这柄剑在原地耍了几招,然后就换来一名侍者,让那名侍者将那柄剑拿走了。 只是,那柄剑的剑鞘我是没有见到过。 这时,铁阁主起身道:“火长老,接下来,要给这位小友打造一杆神枪。”他边说边指着我:“这位小贤侄是仙师的后辈,不可大意。” 这火长老一拱手道:“好。” 接着火长老走到我身前,捏了几下我的手臂,肩甲,拍了拍我的后背,然后大惊的道:“这位小友果然筋骨奇佳。” 我当下就想,你要是吃了那么多丹药、灵果,还练了仙法,你也会筋骨奇佳,还比我有过之而无不及。 金顶真人见他们如此评价我,当下也是乐开了花。 马上,那个大火炉从楼中开始下降。我看见,地面上有一块圆形的地块降了下去,把这只大火炉带了下去。 随后,又见一只大火炉从地下升了起来,没想到,这楼下还是一个机关所在。 这个大火炉和原来那个一般大小,只是炉身上的火纹是火红色的,而先前那个火炉的火纹是暗灰色的,只有在激发火纹时,才会显现火红色。 那火长老在火龙口处双掌一击,只见火龙口处发出火红的光芒,随后,开始向口中衔接的龙尾处漫延,一直到整个龙尾都散发出火红色,火长老才收掌。 没过几吸,先前那个侍者端过来一个长二尺、高和宽一尺的铁箱,放到我们面前的桌子上打开,叫我们看。 我看见铁箱里放着满满一箱子铁球,看这些铁球,乌黑发亮,仔细盯着看,似乎这些铁球在吸收外界的光芒。 我感觉,这些铁球不同寻常。 果然,这铁阁主介绍道:“此乃从修仙者手中购得神铁一箱,花了铁某许多灵石。” 金顶真人奇道:“果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品相的神铁。” 铁阁主道:“传闻是在仙人曾居住过的洞府得到。” 金顶真人道:“那便更珍贵了。” 铁阁主道:“能过得了仙师的眼就好,这是鄙阁的镇阁之宝了,仙师若不满意,便再无更好的材料了。” 金顶真人道:“那就有劳铁阁主了。” 铁阁主道:“那就开始吧。” 金顶真人道:“请。” 铁阁主示意火长老拿走那箱铁球。 火长老将那箱铁球放到大火炉旁,然后对着金顶真人说道:“仙师,现在是在热炉,马上就可以炼器了。” 金顶真人点点头道:“请便”。 火长老一拱手退到大火炉旁。 不一会儿,就能感觉到大火炉散发出一股股炽热来。 不过,我们都喝了避热的茶,我还含了一颗清凉丹,那炽热涌动过来的时候,反而感觉有点暖暖的。 这时,那个侍者又拿来一个小铁盒,交给火长老。 火长老打开铁盒对着我们说道:“这是一盒仙草,烧化可得仙灰,还能得仙液,加入神铁,可得得一缕灵气。” 只见那铁盒中有几株很特别的草,散发出一缕淡淡的清气,嗅之感觉神清气爽。 我们都点点头,金顶真人正要称赞一番,那火长老就手指一点,那几株仙草从大火炉的炉口飞了进去。 然后,盖住炉盖,等待仙草炼化。 这时,那个侍者又上来了,这次端来一个小盘子,盘子里放着数片水晶片。 铁阁主拿起两片来盖住眼睛,示意我们也这么做。 金顶真人和我都拿起水晶片盖在眼睛上。 我刚一把水晶片盖到眼睛上,就突然发现,我居然能看到大火炉内部的情况。就见那大火炉内,那几株仙草在火炉内受着炉火的炙烤,但是仙草却毫无损伤。 我看到后暗暗称奇,果然不是普通的草,但若说是仙草,我还不敢肯定。 又过了一会儿,那几株仙草上面的叶子开始渐渐燃烧起来,很快,就有好几片叶子烧化,被烧化的草叶灰飘在火炉内部,并不沉到炉底,而且,还不见有烟冒出来。 这时,我看见火长老把铁箱打开,以指一点,铁球就一个个的飞快飞入炉内。 那些铁球飞到炉内后就漂浮在空中,到处乱窜,打到炉壁时发出“铛铛”的响声。 这时我发现,我们贴在眼睛上的水晶片只能看到大火炉内部的情况,别的肉眼不可见的地方是看不见的。 我知道,这应该是用了一种阵法将炉内的情况和我们都眼睛连接到一起了。我的小人书里就有这方面的介绍,就好像我的储物空间的进出通道,实际上就是勾勒了进出的独特的阵法。 没多久,那火长老开始向炉壁上发掌,此时,炉壁上自然是非常滚烫,所以火长老的双掌并未接触到炉壁,而是距离一寸有余。 马上,炉壁上的火龙口内似乎喷出来的火势更大,从龙尾开始向龙身延伸,两只龙后爪马上就一片通红,龙爪下面有一朵云彩,也开始变成通红,至于炉壁上的其他地方,都没有变色。 再看炉内,此时,炉内一片火海,仙草叶子都烧化了,还提炼出几滴液体来,悬浮在炉中心。那些铁球也被烧的通体发红。 不多时,那些铁球开始熔化,形成的熔浆和仙草叶子炼化出来的几滴液体聚集在一起。 随着铁球的熔化,仙草的草茎也开始烧化,铁浆和仙草液体向一起聚集。 只一刻,那些仙草都烧化了。再过一刻,那些铁球也都熔化了。 铁球熔浆和仙草液体很快混融在了一起。 火炉外壁上的火龙在火长老的操控下已经全部变成通红,那条火龙就像自己吐出烈火焚烧着自身。 与此同时,炉火也更加猛烈,炉内每一处都受火焰烧灼。 铁浆在炉内开始流动起来,似乎也形成一条铁浆龙,在炉内到处乱窜,把那些仙草草灰都裹挟到了熔浆之中。 半个时辰以后,炉壁上的火龙开始散发出金色光芒,铁浆开始分化,分成红色熔浆和白色熔浆。 白色熔浆从红色熔浆内分离出来后悬浮在红色熔浆的上面,红色熔浆似乎重量更加重了,开始下降。 刚开始,红色熔浆多,白色熔浆只有一小部分,后来越来越多的白色熔浆从红色熔浆中分离出来,红色熔浆减少到白色熔浆的一半不到,开始变成暗红色。 俩色熔浆,白色熔浆在上,红色熔浆在下。 而白色熔浆之内却散发出金色的光华来。 不到一刻,白色熔浆内就开始分离出金色熔浆来,而且越来越多。金色熔浆好像比白色熔浆都轻,浮在白色熔浆上面。 同时,白色熔浆的重量似乎也加重了,也缓缓的下降。 此时,那火长老双掌更加接近火炉,双掌也变得通红,炉壁上的火龙发出的光芒直接穿透了他的皮肉,可以看见他双掌上的每一块皮肉,血管,骨头,还可以看见有真气在他的双掌上的经络之中运行。 我估计,就是这些真气护着他的双掌,要不然就被炉壁上的火龙给烧化了。 而火长老身上的肌肉开始内陷,恍如吹满气的皮球内的气被渐渐的挤掉,皮球开始瘪了下来。 我看着这种情况,顿感炼器的艰辛是什么样子了。 过了一会儿,火长老双掌收回,但是火炉还是旺盛的炼化着铁浆。 那些金色的铁浆从白色铁浆里分离出来后,白色和金色铁浆几乎各自一半,如此,三份铁浆差不多各三等份,红色的铁浆稍微少一点。 然后,那些红色熔浆内分离出来一些黑色熔浆,那些黑色熔浆更重,几乎沉底。 这时,火长老又开始双掌对着火炉施法。这时,他并不是对着火龙,而是在火龙上方和下方的图案上施法。这些图案有的是圆形的,有的是飞鸟形状的,有的是花瓣状的,有的是兽头状,……,不知道这些图案代表什么? 再看炉内的情况,炉内的熔浆分为金色,白色,红色,黑色,四种颜色。每种颜色分为四大份和三小份。 接着,金色和白色的熔浆开始互相融合。 我看着这种情况,心中不解,刚刚是分离,现在又要融合,先前不融合不是就好了? 仔细看着,我发现金色的熔浆被白色的熔浆包裹在里面了。然后就是白色熔浆开始流动,更具体的说,是改变形状,接着出现了枪头状的白色熔浆,然后就是三根棍状的熔浆,三小份包裹金色熔浆的白色熔浆则附着在三根棍状熔浆的一侧。 然后就是三根棍状熔浆在流动变化中形成三根白色熔浆短棍,各长三尺,其中两根短棍的每根短棍一侧形成一个接头,最后一根短棍一侧形成一握柄状的短头。 我看着这个短头,总感觉不怎么合心意。 第35章 画龙枪 再看那枪头部,一柄长二尺的枪头形成,这枪头部呈菱形扁体状,枪尖有半尺余,看起来很是锋利,两侧刃部宽大锋利,体部背部中间各有一凸起的短刃部。尾部形成一短柄,带有接口。 这三个短棍和枪头马上就开始互相组合起来,形成一杆丈余长的长枪,竖着立在火炉中。 我看着感觉还好,毕竟这神兵阁有自己的考量,说不定这就是他们能打造的最好的兵器。 随后,那些红色的铁浆开始包裹这杆长枪,从枪尖到枪柄,均匀的布了一层。 接着,那些黑色的铁浆也是分布红色铁浆外部。 这下,一杆白色铁枪变成了一杆红色铁枪,又变成了一杆黑色铁枪,枪尖向上,枪柄向下。 然后,火长老停止了运功,那火龙口部的火纹开始黯淡了下来,随后火龙尾部的火纹开始消失。整个火炉的炉壁上的火龙的火纹开始消退。 这时,侍者来到我们面前,铁阁主将眼部的水晶片取下来放进铁盒子里,我们见到,只好也照做。 水晶片被收起来后,我们就看不到了火炉内部的情况了。 没多久,侍者再拿上来一个小盒子交给火长老,火长老打开那个小盒子,里面是一粒丹药,有我的拳头这么大。 那火长老打开炉盖,将那颗丹药投进了火炉中。 铁阁主道:“恭喜仙师,神兵已然炼成,这是最后一步,点丹。” 金顶真人道:“多谢了。” 铁阁主道:“点丹即是用丹药点化兵器,这丹药是一枚灵丹,神兵吸纳灵丹,便有了灵性,以后伴随主人越久,同主人越默契。” 我们也看不见火炉内部情况,只能听铁阁主介绍。 过了半个时辰,那火龙身上的火纹都消失了。 铁阁主道:“接下来就是暖炉,然后就是神兵出炉了。” 过了一刻,火长老打开炉盖,火炉开始下降,随着火炉的下降,一杆黑色大铁枪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看着这杆长枪,一丈半余长,通体黑色,枪杆有我的手臂粗,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握的住,枪头刃部有二尺长,柄部有一尺长,枪尾是一个手柄,我可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长枪。 说实在的,我感觉这杆长枪,长的有点丑。 金顶真人和铁阁主则很高兴,互相抱拳庆祝。 我也很高兴,毕竟是金顶真人送的礼物,还折腾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道是拿什么宝贝换的。 火炉降到楼下去后,这杆长枪还停留在原地,没有掉下来。 我想,这一定是用了某些阵法,只是我没有看出来。 火长老伸出右手一招,那杆长枪瞬间飞到了火长老手中。 这火长老先是打量了一下这杆长枪,马上就开始舞动起枪来。 我心中一阵瘙痒,那是给我打造的兵器,他倒是先上手了。 火长老先是右手舞动长枪,长枪被他舞的枪花乱飞,影影绰绰,接着换到左手开始舞动。 我看到如此情景,心里极不是滋味,我的兵器出炉这么久了,我还没有碰到一下,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的兵器? 那火长老左手舞了一会儿,然后画风突变,双手持枪武动了起来,这次可是真的武枪了。 火长老双手持枪,在空中一个翻腾,这杆长枪在空中拉出来一圈密集的枪影;然后就是连续几个翻腾,一圈枪影还没有消失,另一圈枪影就形成了,场中,只见枪影重重。 几圈翻腾之下,火长老手中的长枪突然脱手,在空中腾起,同时,火长老的身形粘着枪杆腾起,伸出左手握住枪杆的近枪头部,长枪贴手滑出,一个翻腾,贴着火长老后背转弯腾跃。此时,火长老的左手已经滑落到了长枪的近尾部,火长老一个转身,伸右手抓住枪杆的近枪头处。身形贴着长枪在空中一个转身,直直的将枪头压向地面。 那枪头似乎不受火长老的挟制,在下压之下,向前冲突而出,昂首上跃。火长老的身形顺势前出,双脚贴地几个点跃,身形倒掠而起,携枪在空中再次划出一片枪影。 此时,长枪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的轨迹后,斜旋着打了两个转弯。火长老的身形也丝毫不落下风的在空中腾翻。 场中,一场人枪斗法的大战拉开了帷幕。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上百招对峙过后,火长老对长枪的掌控力度越来越熟练,开始舞出了自己的枪法轨迹。 又上百招过后,火长老已经能熟练的舞动长枪了。 火长老再次舞枪上百招后,已经对长枪完全掌握了,此时,火长老人枪合一,枪技高深奇诡,身法变幻无穷,真是一段惊世骇俗的枪法,在小小的楼中硬生生的武出了旷世无垠的感觉,而且,也没有挪动多大的地方。 我感觉,火长老的对面,有一个高手在和他过招,那高手武艺高强,和火长老在场中好一番大战,上冲下突,左冲右突。又好像,有好几个高手围攻火长老,火长老长枪挥舞,四面出击。 有时,火长老似乎是在单纯的舞动招式。 我一边看一边使劲的记住他的每一个招式。饶是我眼力好,看的也眼花缭乱的。 那些招式极其高明,每一招和下一招之间看起来互相独立,又是极致的契合,似乎这一招的下一招就是应该是那一招,好像是别的招式也能承接。 我看着火长老舞枪,竟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地点,好像那舞枪的人就是我,我似乎就想这么一直舞下去,一刻也不想停下来,一刻也不想受到打扰。 就见火长老舞动长枪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看不清火长老的身形,越来越看不清长枪的影子。 我丹田提气,冲击着我的经脉,真气涌动到我的头脑,我的目力开始提升,专注的捕捉火长老舞动的每一招枪技。 火长老舞动着长枪,似乎在厮杀,在和周围的空气厮杀,似乎这些空气就是千军万马,在枪影的波动之下,空气呼呼生风,一波波劲风在楼中如倒墙般四下横压,枪尖破空之声犹如裂布般响动。 我沉浸在这枪技密布的世界之中,感觉气血翻涌,豪情万丈,似乎看到了一个枪侠纵横沙场,所向披靡,一枪威压万古千秋,八荒六合心颤胆寒。 当真是挥枪应如是。 只见,火长老舞动长枪的身法到了极境状态,速度也达到了极境,分不清到底是枪随人动,还是枪动人随?似乎是人和枪都在都在舞动,像是两个高手相互切磋,都对双方的招式了然于心,谁也胜不了谁,谁也打败不了谁,更是谁也控制不了谁。仿佛,是两个棋逢对手的朋友,又好像是莫年的敌手。 我如木鸡般站在原地全神贯注的观看这盛况。 突然,火长老在一个双脚贴地一瞬,大喝一声,身形如箭离弦般跃起,在空中旋着飞到空中,手中的长枪陡然激划。 这时,我双目睁的更大了,因为我看到长枪的枪尖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道白芒,枪尖所过之处的空气是直接被划破,爆发出撕裂空气是爆破声。 这一道道白芒在空气中划出,空气被划破,久久未愈合。而且这些白芒相互勾勒,竟形成了一幅图形。 是一个龙头。 这龙头正对着我们,居高临下,睥睨众生。 接着龙身,龙爪,龙尾。 真是一气呵成。 这条龙形体蜿蜒,盘旋在空中。 就在我们头顶。 我呆呆的看着这条龙,竟一时忘记了周遭的一切,这种震撼,是我修仙以来,从未有过的。 一个人,能把空气撕裂,还不能愈合。 我呆呆的注视着这条芒龙,似乎这条芒龙要立马向我们飞冲而下。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回过神来,看见火长老站在我的面前。 火长老看着我满脸微笑:“小伙子,还满意否?” 我镇镇的答到:“否!” 场中,哄堂大笑。 此时,我才真正的算是回过神来,马上拱手施礼道:“小子失礼了,火长老果真神仙手笔。” 火长老将长枪递到我面前,道:“露一手。” 我心情激动的接过这杆长枪,顿时一股沉重的威压像我手臂袭来,马上席卷我全身。 我丹海提气,双手紧紧持握,这才把长枪稳住。 铁阁主见了,满口赞我劲力非凡。 金顶真人也是满意的大笑。 火长老更是满意的点头向我鼓劲。 我双手持枪,暗运真气,迈步走向场中空地,先是试着挥动了几个简单的基本动作,有所协调后,就胡乱舞动了一些记忆中的简单招式,然后提枪对金顶真人他们三位师长躬身施礼,然后立枪咱在当中。 我记得话本里就是这么描述的。 只是,这杆长枪的确有点太长了,对于还没有长高的我来说,使的并不顺手。 金顶真人他们三人都对我很满意,当下称赞一番。 火长老走过来,从我手中接过长枪,打量了一番,目光中闪出慈爱的光芒,似乎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在他打量上一把剑的时候见过这种光芒,但是远没有这次的强烈。 “此枪神铁打造,用料皆为仙品,长一丈六,枪身握二寸指节,重千斤有余。刃口钝。” 火长老打量过长枪后,一手提起长枪,一手在长枪的枪头和枪身连接部一握,接着一拧,枪头就和枪身分离开来,在枪身部露出半尺长的接口,接着,他把整个枪身拧开,枪身被分成了长短相同的三份,只有带枪尾的一份的枪尾多了出来。 火长老将长枪分开后,又接了起来,递回给了我。 我按着火长老的样子去长枪接口处一拧,却没有拧开,然后就用力再拧,还是没有拧开。 火长老笑笑道:“这接口可是有法阵加持,需要口诀才能开阵。” 接着火长老告诉了我口诀,只是简单的一句,比如“急急如律令,芝麻开门”这样的。 我念着口诀,一边念,一边在枪头用力一拧,那接口应声瞬开,枪头就被去了下来。我依法一一将长枪整个拆卸开来,就连枪柄也给拆了下来。 这接口有阵法加持,只要配合口诀,稍微一用力,接口就可以瞬间拧开,而接上接口,也只需对上接口,念一遍口诀即可瞬间接上。 火长老道:“这枪头还可以拿出来单独用作兵器使用。” 我兴奋的抱着一堆散碎零件胡乱的组装起来,也没有分顺序,只要枪头和枪尾安装在两头就可以了。 这接口不论是安装还是拆卸,只要一连接,马上就自动瞬息拆装,这都得益于接口处的阵法,真是妙哉。 我接好长枪后,再次向火长老拱手施礼。 铁阁主道:这枪杆再接两个重头,就是一杆威力无穷的长棍,正好,我这里就有,一并送与小贤侄了。” 金顶真人马上道:“那就先谢过阁主了。” 我也向着铁阁主拱手施礼而谢。 火长老道:“此枪还无名,不如现在就起个名吧。” 众人都点点头。 “就让小贤侄起一个名字吧。”铁阁主看向我。 金顶真人道:嗯,甚好。” 我想,这长枪本来也是我用,那我起就我起。” 我想了想,抬头一看,正好看见火长老用这柄长枪画在空中的那条龙还栩栩如生的在那里,心中马上有了名字: “那就叫画龙吧。” “画龙。” 金顶真人他们三人同时念了一遍。 铁阁主道:“好名字,恭喜小贤侄。” 三人都相互庆祝,倒是把我给放到了一边。 神兵已成,铁阁主还送了两个重头,又送了一个装兵器的铁盒,外包兽皮,还有背带,我把长枪拆开,同两个重头一起放进铁盒,铁盒有三个锁口,都是咬合口,开合容易。背带有咬卡,还可以调节大小,我调节到适合的大小,背在身上,感觉份量很足。 铁阁主送了我一部枪技秘籍,和一部棍法秘籍。我大致翻阅了一下那部枪技秘籍,里面所记载的枪技和火长老所展示的有许多都相同,那部棍法秘籍我没有看,回去再慢慢研习。 在踏出炼器室的时候,我回头再次看了看空中的那条长龙,依然栩栩如生。 告别了铁阁主他们,我和金顶真人用传送阵又回到了那座隐秘的山峰。 此时,天还未亮,山顶仍笼罩在夜色之中,但是我凭气味闻到,离天亮不远了。 我把枪盒和秘籍收入我的储物空间。 我们从山上下来,金顶真人从那只铁牛头上取下来灯笼,走到那座无名坟墓之前,站立了良久。 我没去开口问金顶真人无名坟墓的事情,就怕是另一个悲惨的故事。 我们在天空泛亮之前回到了宗门主峰。 虽然一夜未睡,我自然是没有困意的,但是金顶真人上了岁数,回去补觉了,我怕打扰到他老人家休息,就离开了,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拿出枪盒,组装了枪头和两个枪身,枪尾加了一个重头,一杆适合我的长枪应用而出。 有了神兵傍身,我还不得显摆显摆,自然要拿出来随时带着,若非如此,岂不是委屈了神兵的名头。 夜色渐渐褪去,我舞着长枪,迎来了山中的第一缕晨曦。 自从见识了火长老舞枪,我觉得,世俗中的武艺练好了,能纵横天下,也可快意平生。 我本来也不会几招,但还是舞的有模有样,那我是在舞什么招式呢? 画龙。 第36章 打雁烤肉 我按着火长老舞枪的样子练了很长时间,依然没有画出来一点枪芒,更别说画龙了,知道自己还没有达到火长老那种境界,我就停止了练习,随后,拿出铁阁主给的枪技秘籍粗略翻阅了一遍。 这本枪技秘籍有图有文字,但记载不是很详细,这种秘籍就是半教半悟的类型,悟性不高的人是学起来很困难,只怕是蹉跎半生才能有所领悟,也不一定能学对,这也是一些秘籍的一种保密手段。 不过,这是难不住我的。而且,我还观摩了火长老的枪技。也许,当时,火长老就是要耍给我看,以方便我以后学起来容易些。 看罢秘籍,已经是日头高起了,此时,张午他们应该在吃早饭,我拎着我的画龙,直奔他们的居所。 有了这么阔气的神兵,至少要让我的兄弟们一饱眼福。 张午他们果然在用早膳,见到我来,都是热情似火,看到我手里的长枪,更是羡慕的不得了。 我给他们舞了一段枪技,当然,大多是我临时起意编来的。 他们都看的呆若木鸡了。 我舞罢枪,张午他眼馋的看着我的长枪:兄长,我能不能?哈哈…”。 我看他一边笑嘻嘻的,一边两手抓空着,就知道他想过过手瘾。 但是,我这长枪可是有千斤重,即使去掉一截,他也是万万拿不动的,于是我把长枪放到地上:“来吧。” 我一招手,退到一边。 张午马上饿虎扑食般冲过去拾枪。 不出我所料,他是一点都没有撼动长枪丝毫。不服气的张午把长枪的每个部位都蹂躏了一遍,但是,还没有撼动长枪。 这长枪即使长在地上,即使张午的力气小,这么的折腾,地皮也应该被拔起一片来了,可还是未挪动的了长枪。 最后,张午绝望的气喘吁吁的放弃了。 接着,是张亥,张癸,…,天干、地支基本上都来了一遍,然后都是这个结果。 即使他们一拥而上,也都失败了。 我在一旁看的也是很纳闷,要是一个两个抬不动我的长枪,我还能理解,可是这么多人呢,就算抬不动,也是可以挪动的,可是这长枪还是在原地未动分毫,难道,真是有灵气的? 众小修士都动不了长枪,都一脸失落。而我则轻易的拿起长枪,就像拾一根干柴一般容易。 他们刚开始见我拿着长枪,都只是羡慕,现在见了,那是满脸的震惊和艳羡。 我告别了两个兄弟和一众小修士,出了宗门主峰。 李长老还在拜访好友,我也没有去打扰他,就自行回了玄武峰。 在回来的路上,我就想着,这些文弱的小道修们拿不动我的兵器,那是他们没有习武。可是,武修们拿不动,就说不过去了。 我一路想着这个问题,突然想到,师父给我留下了许多符箓,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一些可以用得着的,于是我就把这些符箓拿出来一张一张的找。 找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一些减重符,有的能减几十斤,有的能减几百斤,还有的是在某些重量限度之间的,比如,限制在50到100斤之间的,减多少重量,可以自行填写。我找了一张最大减重的符箓,可以减重500到800斤之间。 我填写了700斤,把符箓贴到长枪尾端,长枪的重量一下子减到了60来斤。 这下,用起来就轻松多了,不用消耗真气也可以舞的游刃有余。只是这符箓贴到长枪上,有种镇宅辟邪的感觉。我又拿出一张隐匿性质的符箓,在经过一定的修改后,变成了一张不能隐匿金属类物质的符箓,覆盖到减重符箓上,两张符箓就瞬间消失,就连我此时也看不到符箓所在。 解决了这些问题后,我就回到了玄武峰。 由于我的长枪的重量不再惊世骇俗,犹如一杆普通的长枪,只是由于是刚刚打造的,还是一杆崭新的长枪,众师兄也是新奇的把玩了一番。 当然,60斤的重量,师兄们还是赞叹不已的,毕竟,大家一般用的兵器都在50斤以内,60斤重量,用起来也是颇锻炼人的。 众师兄们里,大家都对我的兵器的重量感兴趣,只有李求死拿着我的长枪仔细琢磨了半天:“我感觉,这杆长枪不一般。” 我问道:“师兄看到哪里不一般了?” 李求死摇摇头:“说不上来,只是一种感觉。” 后来,就没人再特别关注我的长枪了。 看来,众武修也是见过好兵器的。不过,他们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我这兵器的不凡来。 我这可是神兵。 有了长枪后,我马上就背叛了轻功,开始练习枪技了。 实际上,做事要一件一件的来,像这样见什么抓什么的,后来,哪一项都成不了气候。 但是,谁能忍住不撸到手的猫? 我上午练习枪技,午后继续练习。 快到了晚饭之时,李离火神秘的跑来叫我去跟他一起走。 我好奇的跟着李离火去了峰里的一处山林。 不知道他们又有什么计划? 等到到了林中,我看见李求死和李不休也在,他俩抱着两特大捆干柴,犹如抱着两座小山包,只是不见李乾。我想,这是要瞒着李乾搞事情啊。 毕竟,李乾还是比较正派的。 这时,李离火叫我们一起走,我们穿过山林,一直到山林背后的一处山顶。 我就看见李乾正站着朝天看着空中一排飞过来的大雁,他见我们来了,马上招手道:“快过来,马上要飞过来了”。 只见一排大雁呈人字形队列向我们这边飞来,约莫十来丈高。 我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跑这儿来就是为了看大雁? 这时,李离火道:“能打着了”。 李求死道:“还远着呢,打下来都在山下。” 我问道:“要打大雁吗?” 李乾点点头道:“夜师弟,你行不行?” 我道:“小菜一碟。” 语落,我脚尖点地一踢,一块石子弹起,落入我的手中,道:“打哪只?” 李不休道:“还要等会儿,等大雁飞到咱们头顶再打,就直接落到咱们这儿了,落到别处,还得去找。” 不一会儿,这排大雁就飞到了我们头顶上空。 李乾道:“打头雁,领头的肉肥。” 我们几个马上就分好了各自要打的猎物。我分到头雁右侧第二个大雁。 时机一到,李乾呼道:“打”。 听到李乾的口令,我们一起发出石子。 五颗石子破空飞起,如流星般飞向大雁的列队,呈小型人字形并排精准的直奔五只头雁。 空中大雁一阵惨鸣,阵脚大乱,众大雁各自飞散,然后就见排头的五只大雁直直的从空中落下,等到掉落到我们的面前,已经没了气息。 我们看着这种场景,一时都有点不知所措。我自出山以来,还没有杀过生,这算是头一回。 不过,师父从未交代过我,能不能杀生,这时我想,这师父可真不靠谱,或许,也不是不能杀生。 李乾马上招呼我们:“别看着,快剥雁。” 我这时对李乾的三观发生了比较实际的修正。 我们几个马上一人一只大雁,就剥洗了起来。 李离火和我介绍:“夜浩,李求死现在改名叫李不死了,他和李不休弄了一个组合,叫不死不休,咯咯咯”。 李离火一边说一边噱笑着。 我看向李求死,见他点了点头。 李不休也点了点头。 我说道:“恭喜二位师兄。” 李离火哈哈哈的笑道:“今日正好乘机给你俩庆祝庆祝。” 我马上道:“我也要庆祝。” 李离火道:“夜师弟,你和谁组了?” 我道:“我庆祝我的神兵。” 他们几个同时哈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乾道:“那好,今晚我们这场烤肉就叫神枪会。” 李不死道:“要是有酒就好了。” 李不休道:“那就以水代酒。” 说罢,他捞了一把山泉水倒入口中。 我看了也捞了一把水来喝。哪知,我还在剥大雁,一手的血水、鸟毛和生肉沫,一起进了我口中,恶心的我全都吐了。 这时,就见李离火也捞了一把水,向口中送去,只见他手送到口边,然后张开一翻,手里空空如也,哪里有水? 我一看,自己被耍了。 “哈哈哈”,大家都笑得前仰后合的。 我们一边瞎扯,一边剥雁,不多久就剥好了。 接着,架起火堆开始烤大雁。 我问李乾道:“师兄,你们经常烤大雁吃吗?” 李乾道:“那倒没有,只是午后见几只大雁飞过来,一时起意,正好想打了烤来吃,我们四个一合计,就把你也一起叫来了。” 我道:“你们有没有烤过野兔野鸡这些?” 李乾道:“我是没有,他们,就不知道了。” 李不死道:“这些什么野鸡野兔的不入流的小野味儿,怎么能入了小爷的肚肠,小爷的肚肠,只过凶兽猛禽。” 他得意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其余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道:“我也没有吃过那些弱小野味儿,我吃肉只吃妖兽的肉,饮水就饮神泉水,吃水果只吃仙果,那些山珍海味,我都瞧不上眼。” 李离火道:“小师弟,那你吃这大雁可就掉份了,不如让给我吧。”说罢,就伸手来抢。 我马上躲开,道:“这大雁可是仙家坐骑,正是我囊中餐,腹中肉。” 李不休笑道:“吃仙家坐骑了。” 我们边哄笑,边烤肉,一直到天黑了很久才烤完。大雁被我们烤的焦黑,我们都没有烤肉的经验,算是把一半的肉烤焦了。 我昨日还跟张午他们吹牛说我们平时就打大雁吃,刚吹完的牛,就给变现了,心中感慨万千。 大家把烤焦的肉剥掉,吃里面那没有烤焦的部分。 我咬了一口大雁肉,一边嚼一边感受着那股浓重的邪味儿。 可是真难吃啊! 李离火一边吃,一边面露苦色:“真踏马好吃。” 李乾咧着嘴道:“真是人间难得一品的美味。” 李不死痛苦的咽下一口肉道:“回味无穷,终身难忘。”他说罢,又开始大快朵颐了起来。 李不休揉着肚子一脸苦相:“下次吃还叫我,我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肉。” 我问李不休:“师兄,我分你一半吧?” 李不休道:“别呀,我怎么能抢师弟的仙家坐骑的肉,师弟要是不够,我剩下的都归你了。” 我道:“我饱了,不用了,谢谢师兄。” 李不死道:“小师弟,李离火不是刚才还抢你的肉吗?你给他。” 李离火马上道:“小师弟,师兄刚才是开玩笑的,你不必当真,师兄是那种欺负小师弟的人吗?小师弟要是不够吃,师兄这儿多的是。” 李乾道:“都别挣了,自己烤的肉,自己解决。” 我们艰难的啃着这些美味,实在是“太好吃”了。 我啃了几口,实在是吃不下去了,大概是真的饱了。 他们四个看起来都在大快朵颐,都也没吃多少,看起来都吃的很饱了。 我突然说道:“我的这块肉还没有烤熟,我再烤一烤。” 说罢,我就再烤起肉来。 他们四个见了,都说自己的也没烤熟,也再次开始烤肉。 一直到最后,我们把大部分烤肉都烤焦了才放心了。 这时,我突然说道:“如此良夜,如此美味,不如,咱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吧。” 大伙儿听了,都连声赞同。 李不休把剩下的柴火都堆到了火堆上,火势立马猛烈起来,我把长枪插在火堆面前,我们五人对着火堆倒头便拜。八拜之后,就是立誓言,然后,我们认了兄弟。 老大是李乾,老二是李不死,老三是李离火,老四是李不休,我自然是最小的那个,老五。 最后是吃烤肉,喝老酒。 几个人艰难的跪成一排吃着烤肉,那场面,真是终生难忘。 大家如自动受虐般把最后一口肉吃完,算是都吃完了。 然后就胡乱喝了一通山泉水。 “真是回味无穷啊”,李离火叹道。 “离火,我这儿还有一块,给你了。”李不死道。 李离火生无可恋的看向李不死,只见李不死手中空空如也。 场中,哄堂大笑。 烤肉结束后,我们也没有心情练武,就都回去了。因为,后来,马上就又都感觉有那么一点饿,可是饭点已经过了。 那晚,大家的肚子是又饿又难受啊。 第37章 巡山 第二天,我们早餐吃的格外香甜。反正,我从来没有感觉峰里的早饭这么味美过。 就这样,我们过了几天一往如常的生活。这几天,我都在研究我的长枪,苦练我的枪技。 李离火一直说,我这是有了神兵,忘了兄弟。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 这天,我收到李长老通知,本月的巡山任务,要带着我去,就在第二天,和我一起去的还有李不休。 我和李不休的交集不算多,李不休和李不死是一对好兄弟,这和他俩的名字有关。虽然和李不休磕头拜了把子,但是,兄弟之间也分亲疏。我和李乾、李离火、李不死关系不错。李乾算是我的半个保姆,哈哈哈。李离火和谁都关系不错,就看别人待见他不?李不死和他俩都玩的来。李不休有两个一起玩的兄弟,但是,那两个兄弟有点混日子,多时不一起玩,李不休就和李不死多在一起玩,就和我们混到一起了。 这回,我和李不休是把兄弟了,关系自然更近了,我还得叫他四哥。 说起来,我和别人结拜,都是当大哥的,现在,越混越小了。 过几天就要去参加武会了,大家都在养精蓄锐。盟里的小武修都踊跃报名,一共有十五人,近来,大家都情绪高涨,我们训练的任务也少了很多,都是在自行增加训练力度。 第二天,我们由李长老带队,从玄武峰出发,主峰是不用去的。 我扛着长枪,率先开路,顿感威风凛凛。 当然,只走到了峰外就乖乖跟着队伍走在了后面,山道上的小路真是不少,有的还有陷阱,我第一个踩到了一个丈余深的大坑,要不是我警觉性高,和李长老眼疾手快,就掉进去了。不过下面是一张大网,掉进去也没什么事。 玄卦宗除了主峰,还有十九峰深藏在主峰的背面。别的宗门都是主峰在中心,或者高险之地,我们的主峰,在最低的一座山峰。 玄武峰也是十九峰之一。 至于别的峰叫什么名字,我就不一一赘述了。 我们要巡逻十八峰,都是在外围巡山,是不进人家峰里的。有几个峰里有李长老的好友,但是李长老很正直,路过的时候,绝不打扰他们,还有的峰里有李长老的相好,李长老也没有去拜访。 我问李不休,相好是什么关系,李不休也不知道,他说,就是关系比我们五个都好。 玄卦宗十九峰之间都相隔数里远,各峰之间鲜少来往,那些峰主,我是一个都没有见过。 早就听说进不了别的峰,我也没有别的想法。在这些山峰外围,也看不见峰里的面貌,就连我们巡山时的吃饭都是自带的干粮。 不过,那几个成年武修都怪李长老不去走一下关系,带着大伙儿去某些峰里蹭一顿饭。 我倒是不在乎,在山野之中啃干粮,真有一番亲切的心境。比之去了人家峰里,还要拜见这个,拜见那个的,我感觉,这就自由了很多。而且,万一,饭不好吃,还不如啃干粮。 巡山队带着我和李不休,走的比较慢,他们怕我俩走不快,很是照顾。 但是,我俩正好实践一下自己的轻功。所以,前半天,我俩步伐非常快,几个武修见了都在发笑。 到了后半天,嘿嘿,李不休,不行了。我是不在话下。但是,也不能表现的太明显,只比他稍微快一点。 后来,李不休累的实在走不动了,看着他腰酸脚痛的样子,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而李不休看我的眼神里,有点不可思议,又有点绝望。最后,他顺利的被一个年轻武修背了一段路。从此,这件事,成了他磨灭不去的耻辱。 如果他知道了我是一个修真者,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其实,这巡山也没有什么事,就是表达一下存在感。 李长老还叫我们注意观察有没有什么地方有人活动过的痕迹,哪里有?我们也很少出峰外,各峰之间,除了固定的路线,剩下的都是机关陷阱,谁没事去这些倒霉的地方? 我们只在路上解救了一些小动物,还有就是把一些已经丧命在机关的小动物的尸体带上。 当然,那些已经暴露的机关陷阱,我们还要进行重新布置好。 这些机关陷阱上面都涂有特殊气味的药粉,小动物们只要接近,马上就会发现,自然会离开。但是,还是会有一些小动物不小心中了机关陷阱。 这我们就没法子了。 巡山最后一站是巽离禁地,我们去把每一个隐士居住的地点都看了一遍,主要是看这些隐士的生活还好不好,有什么需要峰里提供的。 这些隐士,很多都来头不小,还有一些,和峰里的关系匪浅。 这些,我都不关心。 只是,这些隐士,一点都不客气,看见我们的野味,直接开口要。 李长老是有求必应啊。 我都不想提了。 这些野味儿可都是用我的长枪扛回来的。 我们还去看了那个疯道人,疯道人其实不是个道人。只是,峰里的衣服都是道服,所以只能给他穿道服。 后来就被认定为道人了。 这个疯道人,现在已经不那么疯疯癫癫的了,神色很平静,平时只知道修炼。 当然,他就是在假修炼,毕竟,神志不清的,吃饭都是附近的隐士照顾,他也很少吃饭,毕竟是修过仙的,辟谷的底子还是在的。虽然如此,依然是瘦骨嶙峋的。 不久前,给他换过衣服,虽然衣服是没有破,脏是很脏的了。 我和李不休帮助两个年轻修士给他换过衣服,他还是很配合的。 疯道人换过衣服后,又开始修炼起来,大家也没有管他干啥。 听说,他近况不好,大家判断他没多少日子了。 我看见他不再像先前那样疯癫,倒是很老实,知道他的疯病被金顶真人压制住了,暂时不会复发。 我们巡山结束后,回到主峰报到了,在主峰受到了一顿上好的招待,也算不虚此行。 我拜见过了金顶真人,跟着大家回山了。 回山后,我们就回到了平时的练武生活。 我本来打算巡山时和李不休拉近点关系,看样子,没达到效果。 最近,我又有了一个想法,疯道人不再发疯,他那里看起来很是平静,正是我修炼的好去处。从玄武峰到禁地疯道人的住处,凭我的脚力,再加上又练了轻功,来回一个时辰足矣。 我计划好后,就准备在去武会之前实践一次。 这晚,我们休息后,我等大家都睡着了,就起床离开,直奔疯道人所在的那座山峰。 这中间,我凝聚精神,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在我强大的听力、目力、感知力的覆盖下,附近一里左右的一动一静我都了然于胸。要是真的碰到人,我就说是出来练功。 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样,我的计划很顺利。疯道人对我的存在毫不理会,也没有发疯,他只是重复着自己的行动轨迹。 我们都是各修炼各的,他不搭理我,我是烧了高香了,我是不会没事找事的去打扰他的。 我在疯道人那里修炼了三个时辰,感觉还不错,一个时辰运行了一遍周身经脉,任督二脉的运转次数,我就没有数了。我现在运转任督二脉和周身经脉是分开的,任督二脉的真气可以从气海丹田中调动,周身经脉的真气可以从外界的清气中吸取,也可以从任督二脉中调动。 我有一段日子没有修炼了,全身经脉虽然通畅,但是缺少真气连续的润养,余下来一些浊气。此时,真气所过之处,一阵阵的舒适,把一段时间来积累的浊气一顿清洗,从我的皮肤和鼻窍排出,一部分排入我的肠腑和膀胱。 当然,浊气也不多。 回到住处,我来回还没有用掉一个时辰,也就半个时辰加一刻。 众小武修都睡得香甜,我小睡一会儿,就起床和大家一起练武。 我打算这几天不再去修炼,只在峰里练武。 长枪不能收起来,要不然大家看见我的长枪不见了,问这问那的,我懒得编理由。 我偷偷把放长枪的盒子拿出来,把其余的拆下来的部分兵器就那样放进储物空间,把长枪拆开放进盒子里。 大家见了我的盒子,都问我哪里来的,我说是金顶真人送的。 长枪都是金顶真人送的,送个盒子,大家都不以为意。 众小武修见我的长枪还能拆分,就更神奇了。 李不死道:“我就说这长枪不一般。” 这几天都没有什么事,我们又炼武刻苦起来。我也加入了大家一起修炼轻功,我的轻功较之前进步了不少,能不借助外物一步纵跃到树杈上摘叶,可以跃起后连踏数朵花才落地。这就是所谓的飞花摘叶吧。 但是,为什么非要踩在花朵上?我就踩草叶子,也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同。 期间,李离火想起吃烤大雁,大家都想去,可是,练武任务太重了,也快到北武盟的武会了,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来,只能在没事的时候回味一下。 我又去了疯道人那里修炼了一次,虽然我打算不去了,可是感觉再去一次也无妨,就没有再犹豫。 这次,那疯道人看见我虽然没有什么意外,但是,他看见我在修炼的时候,就坐到我对面,向我展示他的修炼手诀。 我刚开始觉得奇怪,知道我一旦修炼,他就打断我,然后就开始展示他的修炼手诀。 我看到他修炼的手诀的手法多了很多,有些跟我的相同,有的不同,看样子,他正常了不少。 经过多次琢磨,我感觉到他是在教我怎么修炼。 我为了不节外生枝,只好跟着他按着他的手诀开始比划起来。 这修炼可不是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各家有各家的路数,我不能按他的来,前面的顺着他这一路来,后面的就没法修炼下去了。 所以,我只能应付了事。 我跟着比划了三遍,他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开始修炼了。还时不时的向我这边瞟一眼。 我受到他的打扰,已经不能在修炼下去了,就开始打坐。 没多久,他也开始打坐。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了疯道人打呼噜的声音。 嘿嘿,我这下放心了,再次开始修炼起来。 虽然有了一个小插曲,但是感觉还是不错的。 这次,没有感觉到经脉中有浊气,反而真气充沛,而且气海中的真气也多了一点点,我还感觉到我的神魂体更加真实了。 因为我闭目凝神,好像我的内视的功能和以前不同了,或者说是比以前能内视到更多东西了。当然,只能看见神魂体的体内世界。 我本体和神魂体本为一体,虽然神魂体的形态是虚体,但是看到神魂体的体内世界,和看到本体的体内世界,效果是一致的。 由于时间较短,我没有认真的感受我的内视世界。 这已经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二次修炼了。要是师父知道我这么久没有修炼了,不知道要怎么鄙视我? 师父啊,徒弟我不是不想修炼,实在是,没有条件啊。 第38章 出山 这不?我那是没有条件修炼,就创造条件修炼嘛,我可是整整创造了两年呐。 先是勇闯禁地,差点害的兄弟丧命在禁地,后又混进了玄武峰来练武,巩固外家功夫,最后,终于发现了绝好的修炼之地。据我观察,只有这个地方最适合修炼了。 武修武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都在准备着。修炼的事,也不急在一时,有的是机会,所以,我就和大伙儿一起加紧练武。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喔,是磨刀,临阵磨刀,不快也光。 过了两天,宗门决定大家提早下山赴会,除了此次小武修比较多外,宗门里还想让我们这些小武修在路上游历一番。 所以,我们比预期的早了五天左右出发。 为了体现宗门对这次武会的重视,门主亲自带队,还有李长老和峰里的另外两个长老,当然也姓李。跟队的还有九个年轻武修。虽然此次武会是以小武修为主的,但是年轻武修和一些高手,也会以武会友。 我看过的一些话本里面,宗门出行,要么是御剑飞行,最次也御个葫芦。要么是乘坐神兽,或者飞舟之类的。 我们呢,用脚板子。 离开宗门后,我们路过山下的小镇,比起宗门的清淡,小镇算是繁华的了。我们正好碰到小镇在赶集,人特别多,对,就是特别多。 小镇各处聚集了很多卖货郎,也有一些老年人出来卖一些土特产。 四面八方的村庄的人来赶集的很多,有以物易物的,有用钱币买东西的,有逛集凑热闹的。 最热闹的是一些大商铺,卖的东西齐全,果品小吃琳琅满目。 与此同时,我们的出现更是成了一道特别的风景线,赶集的人都向我们送来奇异的目光。 一堆小武修在小镇逛的那是流连忘返。还有几个和队伍走散了。 门主也没有去严格监管我们。 我们一直逛了半个多时辰才集合离开。 大家经过小镇时,气势高昂。 出了小镇,我们步行了半天,门主叫人雇了牛车,把大家送了半天。 到了夜晚,我们就在野外搭建帐篷休整,还绕着帐篷点起好几堆篝火,我们小武修围着篝火烤着野味,吃着野果。 什么小兔子、小野鸡的,那是遭了无妄之殃了。 那个说自己肚肠只过猛禽凶兽的兄弟,早就忘记了他说过的话,我也不记得是谁了。 至于带的干粮,能省一点是一点吧。 野外的夜晚我虽然很熟悉,但是,自己还没有经历过这种野炊的生活。 我在跟着师父修炼的时候,师父可是没有架火烤肉过。 当然,当时我们生活的地方,也没有见过一只小动物。 第二天,我们绕山穿林,整整在山林中走了一天。 我一直在想,如果这时出现一只凶兽,或者妖怪,那我们就经历了一次降妖伏魔。可是,一路上都很平静,只有一些小动物遭了殃。 此后,我们遇到平地就雇车,遇到山路就步行。这一路下来,许多小武修都叫苦不迭。刚出发时的激情,早就燃烧殆尽了。现在,他们都称赞那些没来的小武修明智。最初,大伙儿可是对那些不报名的小武修嗤之以鼻的。 过了两天,门主叫我们小武修独自出行,不和他们一块儿行动,说是历练历练我们。行动的大致路线都给我们安排好了。为了我们的安全,让李长老和另一位李长老带队。 这同一个宗门,同一个姓,有时候挺好玩的。 过了三天,我们遇到了一名身穿绸缎长袍的学子,姓王,名字我不记得了,说是出来游历,他见了我们,就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我们,不愿意分开,强行要和我们结伴游历。大家对他的印象还很不错,也没有赶他走。 这书生,每到一个地方,就会驻足吟诗,大为风雅。 这个学子背着一个书盒,里面有十几本书。他拿出来给我们看,看样子,其实是在炫耀他有学问。 我学过字,还学过修真文,看圣贤书虽然不是很通顺,但也过得去。李乾就不一样了,他看这些书,就像吃饭一样容易。 这个学子见李乾这么上道,大为夸赞,两人无间的成了知己好友。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这些小武修里,很多人认识的字都不多,对于那些笔画繁杂的文字,更是分不清哪个是哪个。这里面就包括不死不休。 当天晚上,那个学子见我们打野味,点起篝火烤肉吃,大为震撼,他问李乾:“李兄,出家人不是吃素的吗?” 李乾道:“哈,王兄,我们是江湖人。” 那个学子点了点头:“江湖人果然快意洒脱。” 大家围着篝火唱唱跳跳,烧了水当酒豪饮,好不热闹。我们每人打了一套拳助兴,我还舞了一段枪技。 我每当有机会就会练习自己的枪法,大家见了也不足为奇了。 那学子见我们施展绝技,看的火热激昂,早就就被我们的气势给感染了,也是纵情狂啸,也是高歌豪饮,大口吃肉,斯文扫地,期间还吟诗一首,被我给记下来了,他说叫篝火歌: 仗剑大荒天地阔 斗转星移换婆娑 野旷无人空寂寞 山头架木起篝火 不辞诸兄盛情邀 尽与豪侠任逍遥 虎拳威赫赫 神剑影卓卓 将炙啖乾兄 持觞劝夜浩 千秋一义气 干杯呼兄弟 欲与仙同乐 樽里酒干涸 醉里穹庐顶上高卧 但闻 枪舞龙吟踏歌震山河 我们都不懂诗歌,一个劲的拍手叫好。 我之所以记了下来,是这诗里面有我的名字,还有我的长枪,我觉得很有纪念意义。 那晚,我们所有人都是喝了满满一肚子水,这一晚上,我们除了起夜,还是起夜。 只有两个李长老没有跟着我们胡闹,毕竟,他俩也不好意思和我们一群小武修玩。 第二天,我把头天晚上的诗拿给那个书生看,那个书生先是一脸的绿色,然后就夸我的字“仙气渺渺,迷迷茫茫”。 我自然是一脸黑线。 李乾见了,就拿着我记录的诗给书生念。那个书生自己抄写了一遍,又感谢了我们俩。 从那后,和我们一起游历的几天里,我再没有见他作过诗。 离武会开始还有一段日子,所以并不着急赶路。我们在外游历,一般都是巡山访水,以穷游为主,实际上是比较苦的。 过了几天,我们在一座山里发现一座道观,大家打算去道观里修整一天。 这座道观的名字叫黄风观。 虽然是白天,但是道观大门紧闭,没有见香客前来拜访,只见观门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还洒了水。我们断定,这道观应该是正规的。 李长老叫我们待着,他去把门敲开,一个中年道士把他挡在门外,李长老说明来意,还亮出来我们宗门的身份牌,那个道士一点账都不买,说道观不接待外来的道士。李长老马上将双方的交流上升到吵架,气的我们的李长老差点儿动了手。那道士怕吃亏,关了门在里面和李长老吵架,吵架的内容,我已经不记得了,就用春秋笔法带过吧,围观别人吵架,还到处传播,是不道德的。 李长老憋着一肚子火回来,又把那个道士狠狠地骂了几句。 另一个李长老听了也火气翻涌:“有什么好说的,我去把他们的门一脚踢开。” 大家觉得不妥,马上给劝了回来。 我们吃了闭门羹后,只好在山中游玩了一番,发现周围没有什么好的落脚处,又把目光盯在了那座道观。 这次,那个道士刚开门看见是我们,就马上关门,话都没有答。 我们只好再次离开。 走出去没多远,那个书生突然站了出来:“各位道友,我去试试吧。” 李长老也没辙了,说道:“好吧,有劳施主了。” 书生走到道观门外,敲了好一会儿门,我听见他喊了好几声“有人吗”,居然把门敲开了。 然后我就看见又是那个道士伸出半个身子来和书生搭话。 我也没有心情去听他们说什么,就见书生拱手施礼了几回,那个道士还回了几个,然后两人就是一顿比划,我远远的看到,顿感好笑。 最后,书生带着歉意返了回来:“看来是不行了,咱们走吧。” 李长老问道:“施主,那个道士骂你了?” 书生道:“没有,没有,那个道士很有礼貌”。 李乾问道:“他对你说什么了?” 书生道:“他说观里没有住处,也没有多余的口粮,道观远离人烟,香客很少,清贫的很,实在是无力接待咱们。” 李长老道:“这道士一看就没说实话,看他衣着考究,神清气爽,怎么可能清贫?” 众人都心中气恼,李离火道:“要不,咱们放一把火,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众人都赞同的点点头,然后看着李离火。 李离火不说话了。 李乾道:“要不,直接破门而入?” 这时,众人都看着另一位李长老。 这位李长老见大家都看向他,马上道:“走,我带大家去把那个滥门踢破。”说完,他大步走向道观门口。 只是,大家都没有动。 那个李长老看见我们都没有动,脸色顿时阴晴不定。 这时,书生说道:“道长,这样不好吧?” 那个李长老道:“说的也是。”于是他退了回来。 这下,场中,再没有人发表意见。 过了好一会儿,书生说话了:“咱们还是走吧,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在山里吃烤野味才更有意境。” 我们当然是不想再去风餐露宿了,都没有说话。 这时,李离火突然说道:“咱们先爬墙看看里面有什么?” 众人都赞同了这个意见。 道观的外墙很高,有两丈高,李离火道:“谁和我去爬墙?” 众人看向两个李长老,看见他俩都没有动的意思,知道两个老家伙要面子,这种爬墙的活儿,只适合我们这些小武修来干,要是里面的人怪罪起来,就是小娃娃们不懂事,他们也没辙。 李乾道:“我和你去,不过,需要三个人” 李离火道:“夜师弟,你年龄小,身体最轻,我们俩给你当梯子,你爬到墙头去。” 我立马说道:“好”。 于是,我把长枪立在一边,跟着一起去了。 李乾在最下面,架起李离火,我顺着他俩踩着李离火的肩膀爬上墙头。 李离火道:“夜师弟,你可够重的。”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把看到的向李乾和李离火描述了一遍:“墙内是一个比较小的院子,院子中间立着一个半大的崭新的香炉,那个道士还守在门口,正在从门缝向外看,这是一个前院,只有几间关着门的小房子,看起来是储物的房间。有一个内门,和道观的外门相对,就这些了。” 李乾道:“下来吧。” 他俩把我放下来。 李离火道:“还有一道门,那咱们去道观后面看看去。” 李乾道:“走”。 我们三人绕着道观的外墙走向道观背后。 第39章 大闹黄风观 来到道观背后,仍然是他俩架着我趴在墙头观察观内情况。 我再次描述给他俩:“院子不大,有几棵芭蕉树,只有一排小房子,有七间,里面有人说话的声音,大门紧闭,门口有两只小石狮子。” 我正在描述,李乾道:“就这样吧,看来没什么特别的。” 李离火道:“别呀,夜师弟,你去里面探探,看有些什么?” 我正要说话,李离火迅速抓住我的两只脚,把我托起来,硬生生的把我给托进了墙内。 我被拖进墙内,贴着墙翻转过来,落进了院子里。由于是猝不及防,落地时没有及时运气,发出“咚”的一声。 我刚才听到李离火的话,是想说院子里没有掩护,进来马上就被发现了。 果不其然,只见院子里的一间小房子里马上冲出三个彪形大道士,手中都提着丈余长的粗大木棒。 其中一个道士喝道:“哪里来的小毛贼?找死。” 我马上摇摇手道:“我是不小心掉进来的,不是小毛贼,马上就走。” 说着,我转身就要丹田提气跃起离开。 这时,只见一杆长枪从墙外被扔了进来,落在我脚边。 那三人见了,立马对我恶眼相向:“好哇,还有凶器,看我们不打死你?”说着一起向我扑来。 我马上拾起长枪,运劲枪身,向地面一扫,长枪所过之处,嵌在地面的石板哗的飞起,气势磅礴,有几块向三个彪形大道士飞溅而去。 我长枪挑起石板向三个彪形大道士飞去,三人顿时狼狈不堪,哇哇大骂,纷纷后退。 与此同时,又有一间小房子里冲出三个彪形大道士,哇哇大骂着向我奔来。 我见他们骂骂咧咧,这时也脾气腾的一下上来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从正门打出去,我这个修仙者还打不过几个外家凡修? 于是,我几步冲到大门口,用长枪挑起一只小石狮子,轻轻一抛,落向后面奔来的三个彪形大道士。 那三人马上后退躲避过去,先前那三人此时戒备着冲了过来。 这时,我挑起另一只小石狮子,贴着院子地面向先前那三人抛了出去。 小石狮子犹如石滚子一般滚向三人。 这小石狮子虽然个头只有三尺来高,但是非常有分量,要是被擦到一点,就会皮开肉绽,要不是我脾气控制的还好,没有用上劲力,凭他们几个,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我趁他们忙着躲避,回头抡起长枪,一枪砸向一侧大门,只听咔嚓声响起,那面大门应声而破,破成数块飞了出去。 我飞身跃出大门,又落在了一个院子里面。 这座院子四四方方,院落里面分布着几座石桌石凳,有十几个道士坐在石凳上神情凝重,有几个上了年纪,头发胡须花白,颇有一些仙风道骨。 还有几个手持木棒和刀剑,看起来是护观武修。 这些人见我破门而来,都大为震惊,几个武修呼啦呼啦的一拥而来。 此时,后面的武修也都朝门内逼近过来。 我立马丹田提气,枪尾一点地,借势掠起,施展轻功从他们头顶掠过,期间,在一个武修肩头轻轻一点脚,掠出他们的包围圈,奔向另一扇大门,门边没有人把守,我抡起长枪,再次砸开大门。 其实,这扇大门根本没有上锁,一脚踢开就可以了,只是我急于突出重围,没有注意到,抡枪砸的时候还用了些力气,就把大门打破了。 破门之后,我毫不犹豫的跃出大门。 这时,我看见这个院落就是我们爬墙看到的第一个院落。 那个道士正在紧张的注视着那扇大门,听到破门的声音,回头一看,吃惊不已。 我此时也是非常吃惊。 因为,道观门外,有许多敲门声音。 “快还我们的小师弟来。” “那是我们最小的小师弟。” “我们最疼爱的小师弟,被你们给绑架了。” “再不交出小师弟,我们就要砸门了。” “我们的小师弟可是我们门主的最疼爱的小儿子。” “小师弟要是有个闪失,我们要你们好看。” “跟你们没完。” 拍门声真是不绝于耳。 我在门口,听到众师兄如此丧心病狂,顿时感动不已。 此时,后面的道士蜂拥而来。 我几步跃到道观门口。 那个道士见我来到门口,一个饿虎扑食,踏步向我扑来。 我见这个道士脚下也有点东西,但是还不够看。等他贴近,我一个闪身避开,同时用脚尖一勾他踏地的那条腿的脚脖子,那个道士一下子扑空,摔倒在地。 我朝着门口喊道:“都让开,我要砸门了。” 马上,外面的叫声一下子停下了,马上就听到李不死的声音:“让开了,砸吧。” 我抡起长枪就准备砸门。 这时,突然听到一个老道士的声音:“我们开门,不要再砸门了。” 我回头看去,只见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在一群道士的簇拥之下,从刚才被我打破的门里慌慌张张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向我说道:“小壮士,不要再砸门了,都是误会,老道这就让他们开门。” 说着,吩咐那个被我绊倒的道士:“快开门,迎请远来的同道贵客。” 那个道士畏惧的看了我一眼,绕开我走到门口,马上就把门打开了,然后像避瘟神一样,远远的躲开门口。 这时,我们的一群小武修都躲在门外两边的墙角,伸头向里探望。一堆小脑袋,看着着实有点好笑。 而,两个李长老,远远的站在一边观望。 道观里那个老道士向前走了几步,朝着门口喊到:“有请同道贵客。” 小武修们一齐望向两个李长老。 我立马闪到一边。 两个李长老这时才走到门口,我们的带队的李长老,就是我们的武学教头,向老道士躬身施礼道:“劣徒们不懂事,瞎胡闹,管都管不住,还请观主见谅,我们不敢叨扰,这就带他们离去。” 我们一听,马上就要炸毛。 老道士慌忙道:“贵客不可,是老道有失远迎,老道刚刚在午休,没有得到他们的回报,多有怠慢,请贵客千万勿要怪罪。快快请进,快快请进。” 我听了是心中一点都不相信,这太阳都快落山了,他在午休? 马上,老道士身后出来好几个花白胡子的道士,客客气气的恭迎我们。 另一个李长老道:“既然老观主如此盛情,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罢,他起手向这个李长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李长老这才踱步进来观里,身后跟着另一个李长老,接着就是我们的一群小武修和那个书生,一起哗啦啦的拥了进来。 大家手中都拿着各自的兵器,就像打家劫舍的盗寇一般。 我想,这观里的道士,这时一定感觉到天都要塌了,每一刻都像生活在地狱一般。 老道士一边客气的引着两个李长老向院内走去,一边讲着客套话。 院里的两扇门被我砸了个稀巴烂,惨不忍睹。 众小武修见了,都拍拍我,个个一脸的贼笑。 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坑了。 我们被请到了中间院子的右边的一个院子里,这个院子和刚才的院子隔着一堵墙,其余三面都是精致的房子。 老道士把两个李长老请到正方位的房子里,同时陪同两个李长老谈天说地。 我们被安排到了其余的房子里休息。 那真是,有什么好用的,都拿出来给我们用。 我们都感觉到不好意思了。 不多久,道观里的道士们给我们安排了丰盛的晚餐。 老道士单独宴请两个李长老,李长老叫了书生、李离、李不休一起去赴宴。 我们也不知道他们的晚宴丰盛不丰盛。 当然,我们的晚餐还是比较丰盛的。 吃饭的时候,众小武修都问我,在观里发生了什么,我大概讲了一遍,李离火笑的前仰后合。 期间,我们逗笑李不死:“不死不休,不离不弃。” 李不死也生气,还哈哈的笑,他还提议李离火,找个队友组个“不离不弃”。 李离火道:“我要找个小师妹,组个不离不弃,不跟老爷们儿凑热闹。” 过了许久天为盖地为铺的生活,大家有了这么一个落脚点,心情自然是万分舒畅。 饭后,天黑了下来,观内点起了灯烛,一片祥和。 我们几个小武修在观里参观,观里的道士们都很恭敬。 在观里的大店里,我们詹观了他们供奉的神只,是一个身高两丈的魁梧神只,泥塑金身,站立在神位之上,穿着黄色的肥大绸缎裤子,上身赤裸,被黄缎子围着,右手提一把木质大弯刀,左手提着一尺长的竹简,一个大大“风”字写在竹简面向外侧的一面。这神只最显目的是那颗大头,头大面长,怒目圆瞪,张着大口,嘴唇和舌头火红,一排黄牙,其中口唇两侧各有一颗长长的獠牙外露,面目蜡黄,目瞳赤红,长着浓密的黄色长须和黄色眉毛,一头浓密的黄发披散在肩头和后背,头顶还高高的挽着一个道士的发髻,一半没在披散着的黄发里。 我们一群小武修好奇的围观着这个神只,我问旁边的观里的道士:“道长,这是个什么神仙啊?” 那道士道:“是我们这里供奉的黄风仙。” 李离火道:“我看,像个黄风怪。” 这可不是我说的。 那个道士听了慌忙道:“小师傅,千万不可对黄风仙不敬,要不然,我们就要遭殃了。” 说完,他对着神只行了几个道礼:“黄风大仙勿要怪罪,他们都是一些小道士,什么都不懂。” 一边讲着,一边行礼。 我接着问道:“这黄风仙有什么来历吗?” 那个道士道:黄风仙来自距此十里外的镇子里,三年前,镇子里开始莫名的刮起大黄风,遮天蔽日,民不聊生,一刮就是三年,镇子里的富户请高人观看,高人指点迷津,在此修建黄风观,供奉黄风仙,自此,黄风止息。” 李不死立马接话道:“原来也是个打劫的”。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我,一下子一片安静,场中,落针可闻,空气犹如瞬间凝滞。 过了那么一丢丢时间,那个道士终于打破了僵局:“不然,那个,是黄风仙到来,收走了黄风,才让镇子安宁起来,黄风仙有恩于镇子,我们必然要供奉的,无量上仙。” 我们马上开始夸赞那个道士博学多才。 逛完了黄风观,我们都回去休息了,多日的奔波,大伙儿都很疲劳,急需休整。 第二天,李乾组织我们一群小武修给道观修大门。 昨日,李长老知道了我打破了人家观里的大门,特别要求李乾,一定要让我们给道观把门修好。 大门被我砸了个彻底,已经无法复原了,但是,这难不住我们,我们向道观借来工具,伐木造门。 大家一边造门,一边夸我砸门的水平高超,简直是宗师手段,还给我起了个外号,叫“砸门宗师”。 我真是受用无群,同时,还有那么点儿不好意思。 第40章 路遇修真者 书生想就此作一首诗:“此情此景,一定要作诗一首。” 但是想了半天,最后还是作罢了,不知何故。要不然,我一定记给大家看。 我们用了一天时间,两边的大门做成了一个半成品,到第二天才做出来,和原先的大门一模一样,观里的道士都夸我们手艺好。 第三天,我们告别了黄风观里的道士,他们痛哭流涕的舍不得我们走,我们也不想早早的离去。 离开的时候,李长老将一些丹药和符箓以及我们的部分盘缠交给老观主,老观主说什么都不肯收下,但是李长老很严肃,老观主最后不得已收下了。 离开黄风观,我们又野营了几天,由于所剩盘缠不多,都是靠步行赶路。后来在一处荒山野岭中碰到几个剪径大侠,这几个剪径大侠很是豪气,不仅把他们打劫来的所有财物都送给了我们,还自废武功,并对天发下毒誓,保证以后不再出来打劫。我们经此补充了一番,才不至于捉襟见肘。 在路过一个小镇时,书生正式向我们告别了,他感谢了我们一路上的照顾,说和我们一起游历的这段日子最难忘,要独行游历,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了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们游历了半个月,一路上都比较顺利,还碰到几个道观,那些道观不像黄风观那么闭门不接,待我们都很不错。最后,我们到达了和门主他们定好的会合的小镇。 门主他们还没有到达,我们的盘缠都用的差不多了,众位小武修就去镇上杂耍卖艺,挣盘缠。 这种情况怎么会少了我,我带着我的长枪跟着到处卖艺。 这段日子,我的长枪练习的可圈可点,都说枪扫一片影,要是速度达到某个极点,长枪扫出,根本看不到枪影,只能感觉到一股劲风,听到扫枪的声音,等看到长枪的时候,招式早就变了,而且,根本看不到招式是怎么变化的,但是观看的人还能感觉到枪技高深莫测,好像是一招很容易就可以学会的枪技,可以深深地烙印在每个人的脑海,就是学不来,即使是宗师级别的武修都习不来,这就是神兵阁送的那本枪技秘籍的厉害之处。 第三天的时候,有一个武师提着一杆长枪来找我们,他听说我们中有人练长枪,就找过来比试:“在方圆五百里的地界,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耍枪,那些不长眼的,我都给挑成了筛子,你们哪个是耍枪的,站出来比试比试。” 这是个成年人,膀大腰圆,手大脚大,声如洪钟,跑来欺负我们一群小武修,忒不要脸了。 那人来的时候我正在跟着几个师兄在附近的一个村子里卖艺,我们讨来许多米粮,很少的钱币,对于我们这些小武修来说,有钱就去下馆子,没钱就去讨,这些米粮我们也没有打算自己做饭,所以返回镇子里售卖给镇里的人家。 等我们回来后,我就见到了那个拿枪的武师。李不死把那人说的话告诉了我,我也没有多说话,拿着枪就来到了这人面前。 这人见我是个小武修,一脸不屑:“小朋友,你要是把你的枪给我,再给我磕一个头,叫我一声爷爷,我就不和你计较。”说完,高昂起头颅。 场中围满了人,都不敢大声说话。 我说道:“我不要你的枪,因为你的枪不入流,我也不用你给我磕头,你没有这个造化,我更不用你叫我爷爷,因为,我看不上你这样的人给我当孙子,我会把你的枪打折,还会叫你以后看见枪就浑身发抖。” 场中,一片大笑。 这人向周围环视了一遍,马上,场中一片安静,落针可闻。 我提枪走向这人,周围人群一阵唏嘘。 这人见我走来,提前朝着我的面门直刺而来。 这杆长枪有一丈三尺,枪杆粗壮,枪头银亮。说实在的,在普通的生铁长枪中,算是能拿的出来。 我后发先至,抡起长枪压住刺来的枪杆,枪头处直直的压倒在地面。 这人一头吃力的撑着枪杆,枪尾已经搭在了他的肩头,他一脸的不可思议,双眼干才的霸凌气概如今霎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怨曲之色。 周围的人都低声议论,能听见声音中的激动神色。 我继续放力给长枪,七百多斤重量缓缓的压落向这人的长枪,大概放出三百斤重量后,那杆长枪开始弯曲,这人也双腿不停的发抖,到五百斤重量后,这人双腿抖动的更厉害了,犹如在风中摇摆。此时,这人肩头一沉,将长枪卸了下来。 长枪落地,直没入地下一寸。 此时,这人满头大汗,喘气声不绝于耳,好像刚刚干了一场重苦力活。 还真是。 众人见了,一下子议论声响彻当场。 在绝对实力面前,所有的手段都不够看,只要对方一出手,不需要什么手段,只需要展示实力就结局了。 我用自己的长枪挑起那杆生铁长枪,这杆长枪被我的长枪压的稍稍变形了一点,我拿在手上掂了掂,还是很不错的。 我刚才说了不要他的长枪,现在想想,说的有点草率了,看来,有时候,话不能说太满,更不能海了去的说大话。 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既然我说了不要,那我绝对不会要的。 然后我将自己的长枪插在地上,抡起这人的长枪向地面拍去。 只听一声音爆,这杆长枪的一端被我拍入土中,等我再次提起这杆长枪,已经弯曲成了弓背形状。 这人一边哆嗦,一边直勾勾的看着我,眼中尽是呆滞之色。 周围一片哗然。 我抬手一掷,这人的长枪射电般的朝着这人飞去,刹那间从这人双腿之间穿过,枪头直没入地面,长枪只离这人的裆部避开了一寸有余。 场中,霎时寂静,接着爆发出了如山的欢呼,以及潮水般的掌声。 只见这人一下子僵在当场,哆嗦之状霎时消失,口中哇的一声吐出一口大痰,全身瘫软,从枪身上倒了下来,软倒在地。 我拿着我的长枪,退出了当场。周围的人呼啦啦的给我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 我的师兄们都在为我欢呼。 当天,镇里面来了一些人,拜见了两个李长老,送了我们不少盘缠,还打听我们什么时候走。 第二天,我们的门主带着其余的人和我们会合,镇长听说了,亲自带着一些当地的能说上话的人前来拜见。 我们不知道他们谈论了什么。 我们在小镇休整了一天,就直奔武林大会。 几天后,我们到达了一个江湖人开办的驿站。此时,路过的各地武修都陆陆续续的聚集而来,在这里短暂的休整以后,继续赶路。 我们也在这里停留了下来,打算稍作休息,然后出发。 我们一群小武修一边凑在一起喝茶,一边议论着各地来的武修,这些宗门和武馆也是有许多小武修,我们感兴趣的自然是这些小武修。 我们这些宗门和武馆,自然是各家都有自己的特色的标志。 有的武馆把自己武馆的名字绣在衣服上,有的宗门标志比较高大上,他们就每人拿着一个小旗子在晃悠。而反观我们,啥都没有准备,还一个个风尘仆仆,队伍散漫,就像打家劫舍的。 最气人的是,一个宗门的小武修,个个看起来都比我们大一些,还非常的壮实,这让我们都很不平。 这群小武修里面,还有很多女武修。 李离火对这些小女武修是非常的感兴趣,他基本上对每一个女武修都评论了一遍,最后,他发现这些女武修里面有一个女武修长的很好看,于是就指给我们看。 我们看见真有一群女武修围坐在一张大桌子上喝茶聊天,由于离得比较远,我们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 这时,我发现,这群女武修后面有一张小桌子上坐着一个年龄比我们大几岁的小青年武修,我看见这个少年神态超凡,似乎是一个修真者。 在这里遇到修真者,我还是第一次,我仔细的观察这个小青年,发现其神色果真与武修不同,虽然离得远些,但是那种修真者的气息还是能感觉到的。 他应该是修行能力还有限,气息掩盖的不彻底,所以能看出来。 我看见这小青年单独一人占了一桌,在那儿自顾自的饮茶,神色上一股对周围的人的一种蔑视感毫不掩饰。 我经过判断,确定这是一个修真者,但是,我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贼窟子,看什么看?” 这时,一个声音打断我的思绪,我回过神来,看见一个壮硕的小女武修站在我面前,恼怒的盯着我。 我回头看向我的师兄们,他们都在转头看向另一侧,这时才转回头来,看向我和这个小女武修。 我再次看向这个小女武修,她还是盯着我,眼神依旧凌厉。 我弱弱的回道:“兄台,有什么事?” 这个小女武修更加愤怒了:“叫谁兄台?有没有礼貌?” 说着,她右手将手中的长剑的剑鞘尾端重重的磕在我面前的桌面上。 我的众师兄们都压低声音咯咯的笑着。 我刚刚还没有注意到她手里有一柄长剑。 我马上改口:“女侠,有何贵干?” 这个小女武修道:“我叫你的贼窟子不要再盯着我们的小师妹看了,你没听见吗?” 我马上就知道她说的是谁了,于是再次看向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小女武修。 这时,这个小女武修立马挡在我面前:“我们小师妹是我们门派的第一美女,还是门主最疼爱的小女儿,你还敢盯着看?是不是找事儿啊?” 我马上道歉:“这位师姐,在下无意冒犯,只是刚才看见你们这边有人似曾相识,所以确认了一下。如有冒犯,在下在此向师姐和诸位师姐们去道歉。” 这位小友武修道:“跟我道歉就行了,还想去找小师妹道歉,这种低劣的搭讪套路,就不必拿出来使了。” 接着她郑重的道:“记住了,不要再盯着我们小师妹看了,再看,要你的一双招子。” 我马上道:“在下谨记师姐教训。” 然后,我把头扭向另一边,做出表态。 这个小女武修才哼了一声,回到了她们的桌子上。 我看向李离火:“你们发现她过来,怎么不提醒我一下?” 李离火道:“夜师弟,我提醒了,奈何,你沉迷,没醒过来。” 说完,他们一起低声狂笑起来。 我其实刚开始确实是目光被那个很好看的小女武修吸引了的,后来看见了那个少年修真者,我的思绪才拉开的。 这时,我的耳边听见小女武修那边传来一阵低低的嬉笑之声。我扭过头去,看见这群小女武修在桌子上笑的前仰后合。 此时,我看见,这些小女武修后面的桌子上的那个少年修真者已经不在了。他乡遇到同道中人,不是朋友就是敌人。 这事儿我不得不重视。 第41章 天音门,角声破 那些小女武修似乎感觉到了我看向她们,刚才跑到我们桌子边呵斥我的那个小女武修回头盯着我。 我马上扭过头去,再没有去看她们。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又听见了她们的笑声。 李离火凑过来对着我问道:“怎么样,果真长的好看吧?” 我道:“李师兄,你不是要组个不离不弃吗?正好有一个机会。” 李离火道:“我就算了,我想找个本门的女武修组队,外面的就算了。” 接着他说道:小师弟,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我看见那个小师妹也是个使枪的,你俩正好组一对雌雄双枪。” 我忍住没有去看小女武修那一桌,刚才还真没有注意她们拿的什么兵器。 我道:“独行侠就挺好。” 我心中纳闷,她们怎么知道我是在看谁的? 我们休息了一个时辰后,踏上了奔赴武林大会道路。 那些小女武修在我们走的时候还没有离开。 过了几天,我们到达了武林大会召开地。 侠客城。 这座矗立在北武林的一座特立独行的城池,专门为召开武林大会修建的一座城池。城主是一位大宗师,据传,这位大宗师只差一步就成了陆地神仙。 城池内除了一些客栈酒楼以及必要的店铺外,没有人口居住。这座城池除了平时接待过往客商外,就是承接一些江湖人的活动。 所以,城内到处是练武场,有室内的,大多是露天的。 最着名的大概就是这场武林大会了。 门主带着我们在城门口进行了登记,然后每人发了一张身份契,就连客栈都给我们安排到位了。 我们进城后直奔客栈。 这几天的奔波,大家是人困马乏,只想休息一番。 一路上,有不少武林人士在大街上转悠,城池内如今热闹非凡,远近客商蜂拥而来。 我们没心情游览,去了客栈,找好客房,各自休息去了。 这几天,我也有点困乏,正好休息休息。 吃了晚饭后,众人又休息去了。而我,在城内到处逛了起来。 我隐隐的感觉到,我前几天见到的那个小青年,一定是个修真者,而且还会在侠客城出现。 并且,我还感觉到,他一定也注意到我也是个修真者。 但是,我不确定,他对我的存在是个什么态度。是不在意?还是要接触一下? 走在繁华的城中,一群群的小武修在街上逛,有的小武修还买了一些小玩意儿。当然,大多数小武修还是什么都没买。 即使是比较富裕的宗门,也不会给弟子闲钱去花。只有那些家里有钱的武修才随身带钱。 我对这些小玩意儿不感兴趣,我其实是有一些积蓄的,有师父给的,还有自己赚来的。 前几天,门主给了我一笔数量可观的小钱,够我大手大脚的花几次了。 我一边逛,一边释放出自己过人的耳目之力。虽然人多,周围数丈的人还是逃不出我的观察范围。 这对我来说,已经够用了。 逛了两遍城池,我都没有发现那个小青年修真者。 看来,他是没来。 第二天,还有一些宗门没有到来,我们这些先来的宗门和武馆开始安排起了武林大会的程序。 我们一部分小武修被安排去接待后到来的武修,一部分被安排去为武林大会布置场地。 我先是被安排到布置场地,晚上听到李离火说道他们在城门口接待新到的武修时,见到了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小师妹,李离火还在我面前描述了一番。 第三天,我被安排去城门口接待新到的武修。 这次,我见到了那个小青年修真者。他自己一个人来,身份是路过行客,我们互相打了个招呼。 这次,我确定,他是一个修真者。 几天后,所有的武修都聚集在了侠客城。城内一下子人山人海。 但是,即使这么多人,还是没有人在城内作乱。 听说,那位住在城主府的大宗师,已经达到了地仙的水平,他在城主府,可以瞬间出现在城内任何地点,如果有人在城内搞事,那么就会受到城主的特别照顾,所以,各路武修在城内都相敬如宾。 同时,也没有人敢在城外闹事。 这天,门主他们去城主府召开武林大会的开幕式,并抽签决定赛场。 由于参加武林大会的江湖人士很多,大家分成三部分,一部分就是宗门之间比试,一部分是武馆之间比试,一部分是江湖散人之间比试。 比武场也分成三部分,宗门、武馆、散人。 每部分按照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分成八个场地,按着宗门数量平分出来签数,由各宗门的负责人抽签决定场地。 我们宗门抽到了“离”字。 大家对这个签都比较高兴。离为火,火代表红红火火,蒸蒸日上,是个好兆头。 李离火更是对这个签进行了深挖洞撅。 后面就是同一场地的武修们开始抽签决定对手,这次用的是数字。 晚上,所有的武修都聚集在比武场开始抽签。 我没去去抽,最后一个剩下的就是我的。 这晚,我又来到了大街上,因为武修们都去抽签了,所以大家都在比武场,大街上很是宁静,只有少量的人游玩,商家都没有关门,等抽签结束,又要热闹了。 我走到一家酒楼门口停了下来。 会仙楼 只有修真者才会这么讲究,会停留在这种听起来还算符合气氛的地方。 我走进酒楼,酒楼的迎客酒倌要把我迎上楼,我拒绝了,独自上了楼,一口气登上最高层,第五楼。 第五楼视野开阔,窗门大开,是一个大厅,桌椅摆的满满的,下面三层都是套间,只有这一层是一整层。 此时,空无一人。 当然,有一个人坐在一处靠窗的桌子边,自斟自酌。 我选了不远一处靠窗的桌椅坐下来。 我要了一荤一素,一壶酒。酒倌就去报餐了。 “道友,同桌而坐如何。” 我见这个小青年修真者向我搭话,马上回道:“好。”于是我起身过去坐到了他的对面。 这个小青年修真者一拱手道:“天音门,角声破。” 我回道:“玄卦宗,夜浩。” 这人道:“道友不诚实啊,何不报仙门。” 我道:“家师散修一个,无有仙门。” 这人盯着我看了看,眼神中显示出不相信的神色:“好吧,既然道友不愿意说,在下也不追问了。” 我道:“家师确是散修。” 想来,我师父还真没有告诉我,我们是什么仙门。 这人道:“不知道友为何出现在世俗宗门?” 我道:“修行。” 这人好奇的道:“在世俗宗门修行?我没听错吧?” 我道:“这叫入世修行。有时候,在山中修行百年,也不如在世俗走一招了悟的多。” 这人点点头道:“说的倒也对,但是,修真者行走在世俗,规矩可要好好遵守。” 他说的规矩,就是修真者在世俗要封印修为,只能以世俗的状态存在,一旦显露修真者的修为,那是会被仙门惩戒的。 我道:“在下修为浅薄,自是无法显露。” 这人道:“据我观察,你的修为可不浅薄。这段时间,我在暗中观察过你,见你和这些凡修相处的很和睦,而且,也没有见你利用自己的修为做过什么坏事,要不然,我会对你出手。”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不爽,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次遇到修真者,算是通道中人,没想到没有感觉到同道的亲切感,却碰到个要对我出手的。 从我的判断来看,他的修为是在我之上的,他对我出手,我是绝对没有胜算的,那后果,要么是被教训一顿,要么被灭除。想到后者的可能性很不小,我有种说不上来的失望感。 我道:“那还要多谢道友手下留情了。” 这人道:“不要感觉不适应,以后,你要是遇到在世俗中胡作非为的修真者,你也会这么做。” 我正要说话,此时,酒倌正好端着盘子给我来上菜,上完菜后,酒倌就离开了。 打破了这种短暂的凝重的气氛后,我俩再没有提及相关话题。 我们各自倒满酒,互相敬酒,开始吃饭,期间,聊了一些此次武林大会的事情。 这人喝完酒以后,在桌子上丢下一串钱,起身离开了,走的时候说:“江湖再见。” 我想,没心情,没兴趣。 我看见这个小青年修真者迅速的出现在楼下的大街上,行走的速度非常快,眨眼间就走到了城门口,消失在了城外的夜色之中。 我又小坐了一会儿,把我酒壶剩余的酒喝光。 会仙楼的第五楼在侠客城内算是为数不多的高楼了,从楼上向外望去,城池内的一切尽收眼底。 这个世界上,只要你站的比别人稍高一点,你就能俯视那些人了。 清风从窗口吹进来,拂过我的面颊。 我向下望去,大街上人头攒动,抽签差不多结束了。 我结过账,下了酒楼。 回到客栈,众师兄们都把抽到的签拿出来看。李乾把我的那支签拿给我。 李离火道:“小师弟可真聪明,让别人抽,自己不用辛苦的排队,像我们遭罪了啊。” 我道:“再有这种事,我给你抽,你在家休息。” 李不死和李不休是一个组合,正好有别的宗门有组合,他们就按组合先比试,后面进入下一轮再单独比试。 抽签结束后的第二天武林大会就开始了。 我们的比武场上空,飘着一个大大的“离”字。宗门和别的宗门的负责人为比武的考官,同时也是本会场的负责人。 比武点到为止,打不过可以认输,受伤了自己负责,不可以故意伤及要害和性命。可以放弃比试。 小武修们乌泱乌泱的,有近千人。 我们的门主在这些负责人里是影响力最高的,还是个大宗师,听说也触及了地仙的门槛,所以由他发布武林大会开始的命令。 “北武林,少年武林大会,开启。” 接着,相关负责人宣布上场顺序,从一号开始,两个抽到一号的小武修上场开始比试。 我的号是360,不急着上场,就待在场下看众小武修比武。 第42章 武林大会 第一个回合,一个用剑,一个白打,我们都在替那个白打的小武修叫屈,拿剑的占了兵器的便宜。等开打了,白打的小武修身法轻灵,倒是剑修渐渐落了下风,没几个回合就败了。 白打武修胜。 我们目送着那个白打武修离开。 李离火道:“后面可不要遇到这个家伙。” 大家都有同感。 第二场,是那个我们在路上遇到的瞪我眼女小武修和一个男武修比试,二人都是用剑,两人剑术都凑合,那个女武修在自己受了对手一剑时,飞脚将对方踢倒,胜出。 我看见那个小女武修只是衣服被划破了,没有受伤。 李不死道:“这脚力可以呀,女武修都这么猛。” 李离火马上指着一个地方让我们看,就见这个女武修的师姐妹们在一堆欢呼。 没想到她们也在这个赛场。 后面的比试有很多都不对等,有的功夫根本不在同一个级别,有的兵器占了便宜,有的打的不可开交,除了少部分武修功夫可以外,剩下的水平都一般,当然,我们这边也是,上场的武修大多被淘汰了。 李乾对的是一个比较瘦弱的小武修,两人只对了几个回合,那个小武修自知不敌,认输了。李乾感觉自己胜的没劲,大家安慰了一番。 李不死和李不休对了一队不知道名字的组合,叫无名双侠,四人混战,刚开始还是各自配合着打,后来就乱了。 李不休和一个比自己壮实的武修打,凭着脚下的轻功,艰难的把对手打倒了,这让我们都没有想到。倒是李不死打斗的很艰难,对手虽然比他瘦小些,但是属于精瘦一类的,功法刁钻。要不是有轻功,闪避及时,李不死早败了。最后,不死不休二打一,胜出。 这个过程,叫场下一众小武修意难平,直呼不公平。 上午比试了一百场,下午一百场,我在第二天下午,对的是一个拿刀的武修,我们都互相不客气,那个拿刀的武修刀法着实不错,劈砍撩削,刀法很纯熟,我和他盘旋了好一会儿,才破了他的刀法,就是找到他刀法中的着力滞涩处下手。 枪技秘籍中有破刀的描述,但是图画和文字描述的都很简略,只有最主要的一招,秘籍中的描述只是提点,是要靠自己悟,才能知其真意,正所谓触类旁通,一叶知秋。 正好,他的刀法有一招和秘籍中的相似,破绽也如出一辙。 不过,不用修真功夫和对手打,的确很艰难。看来,我的水平其实也就一般。对于这个结果,我着实有点失落。 第三天比试结束后,有一半人要淘汰,大家一半人欢喜一半人忧愁。 下午,主办方突然发布了一个法令,要求每个比武场要比试三轮,三局两胜,战平的对手之间,移后要再次比试,如果还是平手,要二人中的一人接受一名别派中比试中胜出的小武修挑战,胜出的一方进入下一轮,如果是战平的一方胜出,二人一起进入下一轮。 当天下午我们就进行了抽签,我抽到了第一个上场的排名,我暗中叫着倒霉。 第二轮,许多小武修都放弃了比试,有的来观战,有的去别的比武场观战了,还有的,去城中玩游去了。 由于我是第一场,师兄们都跑来助阵,他们第一日都没有比试,就等我旗开得胜了。 不想,等开始比试时,我的对手竟是我们在路上遇到的那群小女武修里的那个小师妹。 我的师兄们看到后,都当场欢呼。我看到他们如此,有点感觉大事不妙,果然,我马上就听到了他们的大喊声: “夜师弟加油!” “夜师弟,收了她。” “夜师弟手下留情啊。” 各种声音此起彼伏,也不知道是谁喊的,导致在场的小武修们不明所以的都开始起哄了,别人喊什么,全场也跟着乱喊。 场中,一片哗乱。 至于这群女小武修们,那就喊的很不客气了: “小师妹,狠狠教训这群土包子。” “小师妹,把这小子戳一百个窟窿。” “小师妹,打死他。” “戳瞎他的眼睛。” 各种不客气的呼叫声从这群小女武修中传来,其中,那个瞪过我的小女武修喊的最卖力。 我瞥了那个小女武修一眼,心想:别让我遇到你。后面就是一通暗中咒骂,内容对正在吃饭的人有点不适,就不写出来了,无非就是snp的内容。 而场内的众小武修也看热闹不嫌事大,喊声混乱不堪。 说回这个小师妹,听到比武台下面的人的呼叫,登时对我杏目圆瞪,都没有互相见礼,就舞枪刺来。 我马上挥枪格挡。 这个小师妹手持一杆八尺长的亮银枪,枪头有六个棱角,枪尖圆尖,枪头处饰有鲜艳的红缨,舞动起来,红缨飞舞,叫人看的眼花缭乱。 当然,红缨颜色明艳,十分显眼,所过之处尽显眼中,枪花痕迹极易捕捉,所以,格挡起来倒是没那么费神。 我初期没有将这个小师妹放在眼里,毕竟,我的枪技密集里的枪技那是当世无敌,即使学个皮毛,也可以横行无忌。 只是,几十招后,我发现,这个小师妹的枪法极其高明,刺挑如电,粘拨恰当,收放自如,枪法高明,我集中十分的注意力招架,好在每一枪都能挡开,还能还击几招,只是这个小师妹身形步法也很是巧妙,似乎能预料到我枪法的轨迹,不但能避开,还能反招压制。 正在打斗时,这个小师妹招式突变,我只看见一枪刺来,刚一格挡,刺点忽然消失,竟然是一招虚刺,与此同时,另一个刺点在趁我格挡的时机,从我格挡出去的空隙中刺了过来,瞬息而至。 这招还是我初次领教,我马上先行闪撤,挡开刺来的余劲,拉开距离,再次进攻,变被动为主动,这才暂时掌控住局面。 后面几十招,我都打的很认真,但,多是拆解攻来的招式,进攻机会少了很多。而且,我逐渐被逼向了比武台的边缘。 台下的众小武修在这段时间也没有闲着,一直在起哄喊叫,都是在为这个小师妹喝彩,反而给我喝倒彩。 我在这种局面下,渐渐的落了下风。 而且,这个小师妹越战越勇,横挑,斜挑,圆刺,七星刺,虚中有实,虚实结合,刹那而来,瞬息而去。 奈何,我目力极佳,这些枪法看的一清二楚,虽然打不过,但是能躲得过。 不得不说,我学了这么久的枪技秘籍,即使学个皮毛也足以应对当下,可是,可惜,看来,我是皮毛都没有学会,平时自以为天下无双的枪法,都是在自己家里玩,遇到行家,就现出了原形。 要是我用自己的修炼出来的修真功夫加持,对付这个小师妹还是手拿把掐的,可是,这么做,纯纯的是作弊,所以,我从刚开始就没有用到修真功夫,即使如此,我练就的耳目之力,以及铜皮铁骨,依然是占了修真功夫的光。 而,这个小师妹,可是人家宗门的小天骄,还是宗主的小女儿,那是倾整个宗门的力量培养,自然是身手不凡。哪像我,整个一个散养,不能比,不能比。 我心中暗暗嘀咕,情况不妙。 而,场下,对这个小师妹的喝彩声越来越大。 场中,气氛极其凝重。 我这时也心神烦乱。 马上,我就被逼到了比武台的边缘。 这时,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虽然,不能用修真功夫,但是,我拼体力还是可以的,只要我绕着比武台闪避,等这位小师妹体力消耗的差不多了,就不战而败了。 于是,我就绕着比武台,一个劲的退避。 场下,众小武修见了,个个都叫骂起来,对我一阵一阵的讥讽之声如浪涛而来。 我刚开始还能扛得住,渐渐的,我感觉一阵阵的羞辱感心中腾起。 索性,我不再退避,拿出自己最拿手的招式,奋不顾身的冲上前打斗起来,结果,没几个回合,我就阵脚被打乱了,身上中了好几枪,要不是有铜皮铁骨,早就被捅出几个血窟窿来了。 这时,台下突然迅速寂静了下来。 “被刺中了?” 马上,有人喊道:“他有铁布衫。” 这个小师妹见自己刺中我机枪,马上,脸色大变,开始收起攻势,只破我的招式,不对我施展攻杀招式。 我心中暗想,这个小师妹还是很有武德的。 当下,我也只在招式上较量,不再以身为盾。 说实在的,虽然练出来了铜皮铁骨,但是,被刺中,还是生疼生疼的。 马上,我再次被逼到了比武台边缘,我一边退,一边格挡反击,马上就一只脚踏空,但是,我用另一只脚粘住比武台边缘,继续做困兽之斗。 这时,这个小师妹以枪抵住我的长枪,身形挪移,长枪粘着我的枪杆,借着我的力道反转,枪尖向我粘着比武台的脚尖点来。 我脚尖一点,迅速离地,另一只脚粘住比武台,化解了这一招。 此时,这个小师妹早已转换身形,在我换脚的间隙,长枪向我一起刺来九个枪点,分别刺向我上中下三路,上三路刺的远,要把我重心逼到比武台外面,中三路较近,上三路不避开,中三路必定刺中,下三路只是刺到了我膝盖、小腿、脚面边上,并没有刺中。 我如果不避让,生生的挨了这一招,那么就算作弊,即使以铁布衫为借口,对于我来说,已经是突破了底线了。 我要是避让,就会摔下比武台,那就是我输了。 但是,人家下三路并没有刺中我,是给了我面子,也是在遵守比武规则,毕竟是点到为止的比赛,并不是拼命,招式到了,说明就是输了,要是我没有铜皮铁骨,刚才被刺中的那几枪,我就会没命了。话又说回来了,要是我没有铜皮铁骨,我还敢挨那几枪吗?当然是不敢。 所以,我其实早就输了。输了不可怕,怕输,才可怕。技不如人,输则输尔。 一念到此,我身形外翻,跌落下了比武台。 场中,爆发出震耳欲聋般的掌声和欢呼声。 也不知道这些人欢呼什么,又不是他们赢了。 我抬头看向比武台,只见这个小师妹满脸通红,怒目圆睁,瞪着我。 我正要拱手说一句承蒙手下留情。哪知她转身离开,对我毫不理会。 这,女武修,都好瞪人吗? 我败下阵来,就走回我们这边来。这时,我听见有人喊道:“他作弊,身上穿着铁布衫。” 场内众小武修听了,马上就开始讥讽起我来。 我听见后,非常愤怒,我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而且,脾气可不比在场的任何人小,我可不能受这个无辜的冤屈。 于是,我跃上比武台,脱下我的上衣,赤裸上身,我身上的几个枪点赫然在目,闪闪发红。再次,我用我的长枪挑起我的上衣,高高的举起,展示向场内众小武修。 第43章 北武林武榜赛 只见我衣服上几个破洞入眼鲜明。当下,场内呼喊说我作弊的人都闭上了嘴巴。 突然,有人喊:“他练成了铁布衫功夫。” “真厉害啊,不知道是哪个宗门?” “是玄卦宗,他们的宗主就是咱们这个比武场的总管。” 我在他们的议论声中,穿好衣服,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虽然比武输了,我的师兄们却对我不断安慰。 李离火嬉笑问我:“和小师妹比武,感觉如何?” 我哈哈一笑说:“祝你下一轮碰到她。” 李离火笑得死去活来。 李乾道:“小师弟那是让着小师妹。” 众人先是安慰了我几句,接着就你一句,他一句的探讨起我的这场比武来,个个都是行家。 我们在场观看了几场比武,感觉没什么意思,上午的比试中,已经没有我们的人了,大家就商量去城中玩游。 这几天来,比武观看了不知道有多少场了,我们由刚开始的好奇,到后来的激情,后来迅速冷淡,现在已经麻木了,实在是没什么高度,没什么水平,还不如出去玩。 李乾道:“去城中吃点好吃的,给小师弟压压惊。” 李不死道:“胜败乃兵家常事,师弟不必在意。” 李不休道:“下一轮打好就可以了。” 众师兄是一人一句的安慰我。 我输了比赛,心中自然是高兴不起来。但是,师兄们的关心,让我也没那么沮丧。 其实,让我沮丧的并不是比武失败,而是,这场比武,场面上的氛围让我有很大的压力,这会儿都反不过劲来。 我们在城中逛了大半天。 侠客城虽然很大,但是,比武场最多,那些繁华的街道也就那么几个。 这段时间,我们其实也没有好好的逛一番,正好都被今天给逛完了。 第二天,师兄们都上了场,因为有很多人放弃了比武,所以,人数少了很多,那些对手放弃比试的,还进行了抽签重新安排对手。 李乾对了一个功夫很高的对手,俩人酣畅淋漓的打了一场,李乾狼狈的胜出。 李离火对了一个精瘦高个,高个子打不过他,就转着比武台边退边打,最后,俩人打完,都体力不支。 喔,李离火胜出。 不死不休又对上了那对无名双侠,这次,无名双侠换了对手,最后不死不休打不过,也绕着比武台边退边打,到后面无名双侠体力上失败了。 场上,很多人打不过对手,就用绕着比武台退着打的法子,消耗对手体力,但是,能胜出的不多,毕竟,都是练家子,体力相差无几,后半段,就少有人用这一招了。有几个小武修对小女武修用这一招,被众小武修嘲笑后,就没人这么干了。 这一轮比试,最难受的是我,因为,我们这边,兄弟五个,只有我败了。 第三轮,我排名第81,这次遇到一个拿双剑的,左手剑是一柄大剑,右手剑是一柄软剑,一刚一柔,剑法非常高超。 正所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这次,我开场就认真对待,他实际上就是左手剑为守,右手剑为攻,只是,右手剑是软剑,他还不熟练,我利用自身长枪的优势,拉开距离和他对决,守中门,制服了他。 师兄们都胜了两局,本来可以不用再比试,但是,大家觉得有这么一次外出交流的机会很难得,要抓住一切机会比试,其实他们就算输了,也没什么影响。 不死不休这次对了一队双胞胎组合,他俩分不清对面谁是谁,双胞胎一个善攻一个善守,不死不休没弄明白哪个是攻哪个是守,败下阵来。 我倒是觉得,这对双胞胎虽然各有长处,但是,短板也没有那么明显,所以都是攻守兼备,对战时,可以随时攻守易势。 李离火对了一个小女武修,得了一个流氓称号。他下台后,我们对他的评价是“实至名归”。 李乾这次打的很有归属感,对手很强大,但是比他差了一些。 这一场,我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留下来的,都不是省油的灯。 三轮下来,我们这边除了放弃比试的,一千人只有二百多人留了下来。 其他比武场的结果也出来了。 各地小武修,宗门小武修最后有三千多名脱颖而出。武馆的小武修有五千多名,散修只有五百多。 毕竟散修比较少,数量还是很可观的。 后面的比试,就是所有小武修都合在一起比试。 还是三轮淘汰。 中间休息了两天,大家都去放松玩游了两天,当然,也有的小武修在加紧练武。 这次我们的比试分九个比武场,我们还是在离字比武场。 我的第一个对手是散修,功法博杂,很是难以取胜,差点打成平手,最后,对面在体力上输给了我。 这次,我申明,我没有用那个拖的办法。 后俩个对手是武馆小武修,一个是拿大刀的,比较容易取胜,另一个也是使枪的,枪法独特,我们战的难分难解。 我这段时间来,经常琢磨我的枪技,已经有了一定的心得,更是需要用枪的对手来磨砺,这次比试,我们打的时间都比较长,最后,我多次演化枪技秘籍中的枪技,对手枪技用尽,自知战胜不了我,认输了。 我本来觉得还能大战三千个回合,当时觉得可惜。 最后,全场经过淘汰,三千多小武修胜出。我们宗门弟子和散修加起来刚过一千,武馆子弟胜出两千多。 我们这边,不死不休被淘汰,李离火打的艰难,一次打平了,多打了一场,叫苦不迭。李乾这次正是如鱼得水,三轮全胜,这种佳绩,在三千小武修里,还是比较少的。 这次,鲜少有人放弃退出,大家都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而且,都很珍惜这次比试的机会。 留下来的散修不足百人,宗门弟子和武馆子弟差不多人数,武馆子弟稍多一点,全场一千人稍多一点。 经过历练,大多有水分的弟子出局了。至于有没有运气好的,全场混过了关,就不得而知了。 后面又是三轮,我的枪技越来越纯熟。果然,枪技秘籍中的枪技,不是盖的。我只是缺少锻炼,在经过多次的实战磨砺,我的枪技更加游刃有余。这段时间来,我感到自己和长枪有了共鸣,似乎是两个血脉相连的亲兄弟,同心同力。每次舞枪,我都胸中豪气干云,战意连绵不绝。 这次比试,留下来的有三百多名。 这次的比试不再是三轮,而是两两相对,分胜出方和失败方。 第一轮胜出方进行第二轮互相比试,胜出的进入排名,失败的待定。第一轮失败方进行第二轮互相比试,再次失败,则被淘汰,胜出方待定。两方待定小武修再次比试,胜出的进入排名,失败方淘汰。然后在这些进入排名的小武修中排名,选出前一百名,排北武林小武修榜,如有不服,可以当场打榜,打赢得,就可以代替输了的进入排名。如果排名人数不够一百名,则由失败方中再次比试补全。自古以来,没有不够人数的。 由于是关系到排武榜,各地的成年武修和宗门、武馆的负责人都到位了,而且,还请来了一些当地的贵客。观战的小武修,也只有最后胜出的前一千多人可以获得资格。 北武榜的消息我们都知道,上了榜的小武修,那可是好处多多,有武林大会奖励十块银锭,一块排名榜牌子,上面写着自己的名字,在北武林拿出来,可以享受各种便利,终生有效。 还给前五十名一贯铜钱。 前二十名,赠送一部绝技,当然,都是同一种绝技。 前十名,各送一种绝技,从第一名开始,十种绝技中任选一种。 前五名,送一块金锭。 前三名,任选兵器一件,由武林大会给定制。 前二名,赠送软甲一套,差不多就是铁布衫这种的。 第一名,那真是重头戏,就是从所有参加武林大会的宗门内选一个宗门,要一部武功秘籍。如果这个宗门不愿意出武功秘籍,那也可以,只要宗门拿出一处让对方满意的生意让给对方,就可以平了此事。 要不然,得这个第一名,也太没有挑战了。 就这个奖励,让一众小武修,趋之若鹜。 最后一次比试,在乾字比武场。 乾字比武场比离字比武场大了一倍,是原来武馆小武修的比武场。武馆的小武修是真的多,这次留下来的就有一半。 这次的比试异常激烈,一上午,只打了二十多场。下午打了三十多场。 我们都大开眼界。 果然,武林后辈中,人才辈出。 我上场前把自己的长枪卸下来的一节也接了上去,长枪的重量也加到了三百多斤重,等下场了,我再卸下来。我的枪技有了长足的进步,我感到,长枪越长越重,枪法运用越自如。 这次打了七天,我在第三天,对手是一个拿鞭的小武修,这个小武修,是一个武馆子弟,别看不起武馆,都是家族传承,很多都是家族子弟,收来的门外弟子,有些绝招是不外传的。 我见过他和别人对打,他的长鞭面对刀砍剑削,火星四射,毫无损伤,还能伤及对方的兵器,说明长鞭材料极不寻常,既要柔韧,还要刚强。 而且,其鞭法纯青,攻击范围广,角度变化无常,整个比武场成为了他的主场,在任何地点都可以进攻防守,长鞭如蛟龙出海,如长蛇入地,如飞虹,如魅影。 而且,这个小武修上场的方式也极其飒爽,他长鞭抛出,在空中旋腾,犹如一条巨蟒在空中腾飞,自己也身影随行,在空中双足踏上了长鞭,犹如乘骑蛟龙的仙人,棱空而来。 场下,众小武修喝彩声不绝于耳。 而我,拎着一杆大黑长枪从台下一步一步走上比武台。 自然,没有得到小武修们都欢呼。 我想,这些小武修一定在想,这个拿鞭的小武修占了便宜了。 上台互报来路,然后就开始比试。 这个小武修出手就是直鞭一击,直击我的中门。 问道。 我挺枪直刺他的鞭头。 道阻。 枪尖与鞭头相击,鞭头前击的力道被阻,此时,对面还有一半长鞭盘在手中。似乎早已预料到了我的招式,在对面击发出第一招时就开始蓄力。 第一招刚接触,就从鞭尾传过来一股向上的力道,鞭头从我枪尖脱飞而上,借着传过来的力道从我长枪的上方击来。 道善上。 我挺枪上挑,利用自身长枪的极长的优势,将对面的长鞭高高的架开。 道成空。 对面突然一抖长鞭,长鞭与我的长枪脱离,整个鞭身旋转着下落,如一条盘龙再次攻击向我中门。 追问。 此时,对面手中长鞭有几节飞出,带出大股力道向我扑来,同时,长鞭攻击方向延长。 我长枪迅速向盘旋着的长鞭盖压而下,丝毫不给他长鞭任何打开局面的机会。 莫问。 第44章 武榜赛 对面长鞭迅速下落,同时鞭尾传来一股力道,鞭形从盘旋转化为直击。 此时,对面的长鞭又多出一截,鞭头突破我的长枪的拦截,向我的膝盖刺来。 上天入地。 我挥枪斜扫,将对面长鞭荡开。 对面的长鞭与我的长枪交击,但一股巧妙的力道通过长鞭尾端传过来,被我荡开的长鞭头端借助和我的长枪的交击处突然荡回,精准的向我击来。 我马上长枪下压,直接压到地面。 入地无门。 对面长鞭向我袭来的部分的力道被地面吸收,登时失去了方向,瘫软在地。 这一招虽然有点狼狈,但是管用。 对面失去了时机,立马回抽长鞭。 我长枪压着他的长鞭,用了很大的力道。可是长鞭还是像泥鳅一样快速的从我的长枪下脱走,犹如穿针引线。 我一脸不可思议,真是没道理啊。 这一招虽然化解了对面的进攻,但是也没有得到先手,我提起长枪,抡动枪头,挺枪突进。 绞蛟。 对面见我如此进攻,马上挥动长鞭,迅速缠上我的长枪,长鞭就像一条盘旋着的蛟龙,贴着我的长枪向我攻击而来。 盘龙 我快速抡圆长枪,和长鞭绞动成一团,枪头绞动长鞭缠绕向枪身,枪身和枪尾部分击打长鞭,将缠在长枪上的长鞭的力道迅速化去大半。 降龙。 这都得益于我的长枪增加的重量。 马上,长鞭缠在长枪上的部分就失去了力道。 对面见长鞭缠在长枪上,没了作用,马上抽鞭。 我抓住机会,脚下运起轻功,身形掠起,挺枪直刺向对面。对面一边抽鞭,一边极速后退。奈何他双向使力,闪避速度不如我攻击速度快。在感觉到自己落了下风后,对面闪身避开我的一击,从我侧身闪过,和我拉开了距离,此时,他已经将一部分缠在我长枪上的长鞭抽离了出来,再将手中长鞭全部放了出来扫向我,只把鞭柄部分握在手中。 滚地龙。 我长枪刺空,也不意外,我们水平相差无几,自然是不容易击中对手。 他一半长鞭优势已无,运用另一半长鞭打出力道来还击。 我转身躲过长鞭,正好与他面对面。 长鞭一边在我的长枪上缠着,一边在他手中。对面将长鞭高高挥起,缠在我长枪上的长鞭部分,在一股巨力下,滑溜的脱离而去,直直的击向空中,并向比武场的另一边荡去。 我知道此时收枪也无济于事,抓住机会,挺枪向对面攻击。 我也问道。 对面见我长枪突至,向外奔退而去,同时,拉动长鞭反向朝我袭来。长鞭被他巨力拖拉,迅速改变方向,反向朝我袭来。 回首鞭。 这一鞭虽然力道很大,但是反向着力,力道打了折扣。 我挥枪荡开长鞭。 长鞭在我长枪一荡之下,突然借力返回,在对面的身前旋转一圈,带着对面侧身闪避到比武台一侧,再次和我拉开了距离。 我一看,自己刚刚的先手竟被对面化去了,马上掠向比武台中心,先占空旷位置,有利于施展枪技。 我身形刚到比武台中心,对面的长鞭就如约而至。 此次,对面长鞭已经全部释放出来,足足有五六丈长。这五六丈长鞭,每一丈都被对面用巧妙的力道加持,第一丈犹如一柄长剑,直刺我的面门而来,第二丈如一股巨浪从我头顶压落下来,第三丈如暗流般击向我的小腹,第四丈如鬼魅般从我的侧身绕过。 我挥枪格挡,化解了前三击,发现,第四击才是对面真正的后手。 第四丈从我侧身绕过后,力道带着前三丈斜横扫向我。 我只能矮身闪避。 只这一瞬,第四丈鞭形就向我击来。 我枪尖点出,将第四丈的力道反击回去。 此时,前三丈鞭形就如一道巨浪从我的身侧袭来。 浪子回头。 我再次矮身躲过。 第四丈鞭形再次袭来,同时对面长鞭再次发力,前三丈鞭形也翻折向我袭身回来。 我纵身躲避。 对面的长鞭如影随形,犹如一条巨蛟在我面前盘旋飞来,眼看就将我笼罩在其中。 此时,我知道,自己必须以身入局了。因为,我离比武台的边缘不远了。 我知道,真正的大战来了。 我挺枪而上,头来击头,尾来击尾。能躲避的躲避,能反击就反击。 我的长枪头尾具能战斗。头部以攻击为主,尾部可以阻挡背后来的偷袭。 对面长鞭舞动的如蛟龙巨浪,如暗流鬼魅,攻击方向虚虚实实,力道控制的极其精准。攻击其中一处,另一处会借力打力,同时在对面的操控之下,攻击四面八方滚滚而来。 我只能全力招架,身形在鞭影之中疾速的穿梭,很多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在跳绳。 顿时,比武场上人影、枪影和鞭影交织,变幻无穷。 我在打斗中发现,如果长枪攻击长鞭的一个点,则很容易被对面借力,于是我换了攻击思路,我从攻击一个点改为攻击一个面。 于是我找机会调整攻击方向,从刺长鞭的薄弱点,改为划长鞭的一个薄弱面。 这就跟我在空中凌空画龙一样,我画龙的轨迹和他长鞭舞动的轨迹重合就行了。 只是,这种机会并没有那么多,我只能抓住一切机会向对面长鞭的鞭身划去。 这一招还真管用,只要划中一枪,对面的攻击力道登时消弭不少,同时,给了我更多的机会使出画龙这一招。 而对面,在我不断使出这一招之下,攻势顿减,操控手中长鞭不断的改变攻击方向,鞭形也杂乱无章的舞动。 虽然在这种情况下,可以攻击的面减少了很多,但是对面也不再以攻击我为主,而是以防止我攻击长鞭为主。 但是积少成多,这一招既然这么管用,我就抓住一切机会去使出来,有时还会用其他招式攻击长鞭,制造这种画龙的攻击场面。 在我不断的攻击之下,对面开始狼狈不堪起来。鞭法招式大乱。 这给了我不少可乘之机。 突然,在我打的不可开交之际,对面陡然撤鞭,退到比武台一侧,收起长鞭,对我拱手道:“阁下武艺高强,在下佩服至极,甘愿认输。” 我见他这么说,客气的抱拳回礼:“承让”。 其实,我感觉,我长枪攻击长鞭的招式虽然起了作用,但是,对面应该有反制招式,不知为何没有施展。 我们在下场的时候,我见他仔细的检查着自己的长鞭,特别是被我的长枪划过的节段。我顿时明白,他是怕自己的兵器有失,才认输的。 其实,我刚才的攻击,并没有对他的长鞭有什么损伤。虽然兵器之间的较量,难免有损,但是,我感觉到他的长鞭,材料极其珍贵,不是那么容易损毁的。 看来,他对自己的长鞭看的比北武榜更重要。 我检查了一下我的长枪,没有见任何损伤的痕迹,反而散发着一股朴实无华的光芒。 由于对手认输,我胜出了比试。不管是什么原因,对手总是有所不如的。师兄们都在替我高兴。 李乾和李离火都胜出了。 李乾的对手是我们路上在驿站碰到的小武修中的一个,就是那几个比我们都大几岁的小武修,这群小武修仗着自己比我们大,都很嚣张,听说在别的比武场比试时,由于前期太招人恨,后期被针对了,很凄惨,只有两个人进入决赛,当然,这个结果对于整个赛场上的武修来说,也很傲人了。只不过是那么彪悍的一群小武修,只留下两位,着实有些大快人心。 李乾打的异常艰难,二人都是先期赤手空拳对战,直到打斗至双拳都鲜血淋漓,才换成手持兵器对战,李乾手持大弯刀,对手是一把大朴刀,我们原先还担心李乾在兵器上吃亏,直到打斗到双方难解难分之时,才看到,李乾人刀合一的厉害。 真是,近战,人就像长在刀身上一样,身体和四肢都受刀的支配,远战,刀就像人的肢体的延伸,攻能将手中打的节节败退,守能将对手攻来的所有招式都化解于无形。 对手身形略占上风,朴刀用的及其纯熟,兵器上也占优势,但是刀法上,还是不如李乾,先期打斗时双方难分胜负,直到双方都了解对方招式后,就开始比拼谁的招式更加高明了,李乾在刀道一方,是颇受宗门栽培的,宗门里的宗师直接教授,这恐怕是对手没有的待遇。 果然,最后,李乾获胜。 我虽然不走刀道,但是,见了双方对决,还是大开眼界,感受颇多。 李离火这次的对手比较菜,应该是一路上的幸运儿,这次被李离火捡了漏了。 看来,还是实力最有保障。 经过数天的比试,一半的胜出方终于决出来了,最后就是第一至第一百名排名,排名结束后,就是现场打榜。 为了让排名比较合理,盟内研究了整整一天,这一天,我们都放松玩乐了一天。 门主对我们三个进入排名很是意外和高兴,许诺要回去重重的嘉奖,还给了我们一些钱,叫我们出去庆贺一下。 我对于嘉奖没什么期待,我觉得没有什么东西比我储物空间内的贵重了。 今天我们去会仙楼吃酒了,遇到了那群小女武修,她们见了我们,对我们充满敌意。 我们都很生气,但是只能干生气。 吃酒回来,李离火跟我说道:“夜师弟,我想到对付她们的办法了。” 我问道:“什么办法?” 他神秘的笑着:“事以密成,败以泄露。” 我就再没有问。 休息了一天,听说武榜赛排名没有研究出来,要现场再次比武决定,根据比武表现和结果再次评判。 最后一次比试,分九个比武场进行,为了体现大家抽好签以后,选择各自的比武场进行比试。 我在乾字号比武场,对手是一个小剑修,剑法精妙,身法轻灵,很是难缠,我的身法也不差,有轻功在身,我们大战数百招,对手败落下来。 胜出的小武修就不必再比试,直接等排名,最后,各比武场汇总后,发现,胜出的有109名,盟内准备第二天当场排榜,排除九名小武修,最后一锤定音。 当然,九个被排除的小武修,可以优先打榜。 小武修们都很躁动,但是也没辙,只能等第二天排榜。 乾字比武场,排榜日子,我们经过精心准备,早早的来到乾字比武场,乾字比武场外,那些被淘汰的小武修也聚拢而来,等着场内武榜排名结果。 乾字比武场人很多,小武修更多,由于还没有到开始的时间,许多到场早的小武修不像过往一样各自聚集,而是在和别的小武修探讨交流,热闹非凡。 我们和一个武馆的子弟集体交流各自心得。 这时,我看到自己脚下有石子滚来,我顺着石子滚来方向看去,在不远处的人群中我看见一个人,这个人就是角声破。 第45章 天音门匿事 角声破见我看见了他,就对我扬了扬头,我对两个师兄和在场的武馆小武修打了个招呼,就走向角声破,角声破见我过来,就向比武场外走去,我一路尾随。 出了比武场,角声破脚步没有停留,一直走在前面,我犹豫不决的跟着,一直到侠客城外,角声破才停了下来。 我走到他面前问道:“角兄,有什么事?” 角声破道:“有个事,想请你帮忙。” 我惊讶道:“角兄都办不了的事,我如何能办的了。” 角声破道:“此事有点特殊,是修真界自己的事情,想请夜兄帮忙出点力。” 他顿了顿,接着道:当然,夜兄要是走不开,那我就不勉为其难了。” 我马上义气的道:“角兄说笑了,既然是修真界的事,兄弟义不容辞。” 角声破见我如此说,当下拱手相谢道:“那就叨扰夜兄了,此事说来话长,我就简单叙述一下。咱们边走边说。” 于是我们运起轻功向着远处的一片树林而去。 路上他跟我大体讲述了事件的经过,他们宗门有一个很有前途的弟子,是他的一个师兄,前几年叛出了宗门,偷走宗门的镇门至宝,宫鼓,和几本上等的音律武技秘籍,还在宗门闹出来了人命,这还不算,在沉寂了几年以后,又跑出来兴风作浪,在修真界和世俗江湖声名狼藉,修真界许多宗门都把账记到了他们宗门头上,现在,门人联合了一些修真界同道,前来清理门户。 我听他描述后,再暗中按照对半折扣重新推演一番后,感觉没这么简单,必有内幕,不过,人都要面子,自是没有尽言。 我问他:“这宫鼓是个什么法器?真有那么厉害?” 角声破道:“宗门有好几个法器,可惜,年代久远,有的法器被前代成仙之人带走了,只有一个法器能和这个宫鼓相抗,可惜,那是门主在执掌,门主闭关了,没办法,我们只能联合其他宗门的修真者一起对付他了。” 对于角声破描述的这些情况,我也是刚接触,不明就里,没有继续多问。 不过,我还是好奇的问道:“你的法器是什么?” 角声破嘿嘿一笑,将胸口处的外衣扒开,一面金灿灿的金锣映入我的眼帘:“角兄,你很豪横啊,法器还是金子做的。” 角声破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是我师叔的法器,我的是这个。” 他把小拇指弯曲起来伸进口中,低低的吹了一声。我看见他有点失落,看来是对这个法器很不中意。不过,拿吹哨手法来当法器,我还是闻所未闻。 他指着那面金锣道:“这是金锣,往下有银锣,铜锣,铁锣,统称为宫锣,铁锣是刚入门的弟子的称呼,不会发锣,往上有无音锣,无常锣,还有传说中的紫锣,紫锣一出,万锣齐鸣,那场面…” 他说到此,忽然不再说了,我看到他这么神往,必定对自己的口哨兵器不满意,而是更加喜欢锣。 想想,我能自己选择自己合适的兵器,比他强多了,不禁对这位角兄同情起来。 我们一路穿过树林,面前是一片大平原,没走多远,就看见一片延绵数里的蒿草丛,有一处的蒿草早被薅掉了,里面站着一个穿白衣道服的道人。 角声破道:“在那里。” 我马上挺枪作防御姿态。 角声破道:“那是我师叔,我们找他会合,不是那个师兄。” 我“喔”了一声,收起长枪。 眨眼间,我们就来到角声破的这个师叔面前。 角声破的师叔看起来有三十岁左右,一身白衣有好几处已经沾了污垢,和他清秀的面容有些出入反差,他见我们到来,问道:“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然后看着我问道:“这位小友是?” 我一听,自己还是突然被叫来的,想到自己还在参加比武,算是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帮忙的,被问的成了凑热闹的了。 我道:“在下叶昊墟。”我说的太快,把自己的真名报了出来。马上改口道:“夜浩,夜晚的夜,三点水的浩。” 角声破马上补充道:“他也是个修真者,我把他请来助咱们一臂之力。” 这位师叔看了看我的长枪,道:“小友是一个枪修?” 我道:“是的。” 他继续问道:“不知出自哪家宗门?” 我道:“玄卦宗。” 他再问道:“可方便说出修真宗门?” 我想了想道:“我师父不让说。” 其实,我师父也没有和我说过是什么宗门,也许是我忘记了吧?总之,这会儿在前辈面前可不能拉胯,只能玩玄的。 他点点头道:“好吧,那就不说了。你们两个现在听我的号令,现在先藏在这个草丛里,静待消息。” 我们就躲在草丛里,我把长枪放在地上,多出来的那一节已经被我卸下来了,所以现在只有一丈二。 我们坐在蒿草上面,静静的等待,不能说话,角声破的这个师叔叫什么也没有说,他们两个现在正竖起耳朵听声音,我也学着他们听了很久,什么都没有听见,我看见角声破专注却放松的神色,他也没有听出什么来,倒是他的这位师叔听的很凝重,我们也不敢问到底听到了什么。 就这样,快过了半个时辰,角声破的师叔又耳朵贴地听了起来,角声破也跟着耳朵贴地听了起来。 我百无聊赖,此时,北武榜排名应该开始了吧,不知道排的怎么样了。 没一会儿,我看见角声破神色凝重起来,马上贴地听声音。 只听见一堆脚步声从地面传了过来,脚踏地面的声音很重,好像故意而为,我数了数,一共有六双脚的声音,而且还是从不同方位传来,这些方位相连,正好呈半圆形包围圈,至于远近,恕我耳拙,没听出来,只能说还很远。 我可没有专门练习过这种听声辩位,这是有诀窍的,不是说能听出来就能听出来的。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听着这些脚步声由远到近。 此时,我还隐隐约约的听见有一双脚步声,声音很轻微,时断时续,我也听不出是远是近。 又过了快半个时辰,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附近,那双轻微的脚步声也越来越清晰。 没一会儿,角声破的师叔突然起身说道:“来了,准备。” 我和角声破也起身戒备。 半柱香后,角声破的师叔道:“出手。” 我满脸疑惑的跟随他俩跃出蒿草群,只见一片茫茫草地,没有一个人。 我提起轻功,跟着他俩向着一个方向飞掠而去。 没多久,我就看见远处,有一个人影向我们这边飞奔而来。 他好像看见了我们,身形稍微慢了一点 但是,还是向我们这边奔来。 等到近了,我看见那个人影是一个比角声破稍大些的少年,身穿一身白衣,也是到处是污垢,还有多处破损,看切口是被树枝之类的东西划破的。 没几息,我们就接触对峙起来。 我看见这个少年风尘仆仆,桀骜不驯和奸邪狡诈写了满脸,一看就是个恶少。 此时,他背后,分三个方向,有六个人包抄而来,同时,四面八方,有十余人正在快速聚拢而来。 这个恶少这时正戒备着向四周观望。 角声破的师叔道:“别看了,你逃不了了。” 这恶少哈哈邪笑道:“师叔,好久不见,很是想念啊。你看,就看在我这么想念你的份上,让一个逃生口子吧?” 角声破的师叔道:“小子,现在想起要活路来了?被你害死的那些人,你可给过活路?” 这恶少邪笑声更加得意了:“师叔你可冤枉我了,我从来没有杀过人,都是那些人要杀我,我那是在自卫。” 角声破的师叔道:“他们只是要抓住你,你却对他们下毒手,还说是在自卫?” 这恶少道:“师叔你就偏心了,他们抓住我,我不还是死路一条?这和杀了我有区别吗?”说完又是一阵邪笑。 角声破的师叔道:“怎么?开始狡辩了?理屈词穷了?” 这恶少道:“事实本就如此。” 角声破的师叔道:“那么,那些被你杀死的无辜的修真者们呢?他们可没有要抓你,甚至不知道你是谁,你怎么狡辩啊?” 这恶少道:“她们都是自愿被我杀死,我是拦都拦不住,唉!哈哈哈…” 我听到此,不禁感觉此恶少真是无耻之尤啊。 角声破的师叔道:“那你把他们毁尸灭迹,又当如何狡辩啊?” 这恶少道:“我看他们暴死荒野,于心不忍,就将他们火葬了,这个狡辩师叔可还满意?哈哈哈…” 角声破的师叔道:“那些在宗门内被你害死的,也是暴尸荒野?” 这恶少突然狂笑起来:“只怪他们入了我的法眼。” 接着又是疯狂邪笑。 角声破的师叔狠狠的道:“自作孽,不可活。” 此时,这恶少背后的人已经包抄上来。其中一个手提长剑的三十岁左右的妇人撕心裂肺的狠叫:“畜牲,受死!” 说着就挥动着手中的长剑扑杀向这少年,长剑顿时燃起火焰,随着长剑挥出,拉出一道剧烈的火焰浪涛,所过之处,柴草具燃,同时,火焰在剑势裹挟之下,直奔这恶少。 这恶少身形跳转闪避,一下子避开妇人数招连绵扑杀,还拉开了数丈距离。 只听这恶少一边闪避,一边说道:“我可不能死啊,他们都说和我不共戴天,我要是死了,可就违了他们的心愿了。哈哈哈…” 那妇人根本不和他多言,自顾无脑攻杀,招式异常凌厉。 场中,一时间,一片火海。 我看这妇人只顾攻,不顾防守,要是被对手瞅准机会,对她的破绽反击,她就危险了。 这时,又有两个人攻杀而来,一人手持长鞭,鞭身上散发着一道道电舌,另一个也是个妇人,比这个妇人看着年纪稍大一些,手提三尺青锋,上来就是连发数道剑气,杀向这个恶少。三对一,这恶少立马处境堪忧,但是他还是能利用自身的轻功避开,有几次差点儿突出我们的包围圈,还是被拦了回来。 我看这恶少虽然现在很活跃,但是在体力上和三个成年人对上,那是迟早要败落。 我在外围感觉很无聊,问角声破道:“要不要上?” 角声破道:“我们就在外面围着,小心他逃跑,只要他逃跑不了,今日就是他的末日。” 我“喔”了一声,没再说话。 角声破道:“他是我们的师兄,叫角声震,是我们这辈天分最高的弟子,可惜心思邪恶,走了歪路,最终回不了头了。” 我道:“角兄勿要伤心,人各有自己的运势,他人也改变不了。” 角声破“唉”了一声。 第46章 天音之殇 就在此时,角声破的师叔道:“准备。” 我看向正在打斗的场中,那个恶少此时已经和三个攻杀他的修真者拉开了十丈开外距离,而且他左手多了一面巴掌大的小鼓,右手拿着一个鼓槌。 “咚”。 一股巨力从这鼓声中传过来,直把地面上的蒿草都震的倒伏在地面上,方圆数里尽皆如此。 我们也都在这股巨力下倒退了几步。 “咚咚咚…” “哈哈哈…” 击鼓声,狂笑声,夹着巨力,排山倒海般向四周扩散。 我们被震得接连后退,包围圈在慢慢的瓦解。 处在鼓声中心地带的恶少,仿佛受这鼓声眷顾,毫不受影响。 而,离他最近的三个人却被震得连连倒退,而那个妇人挣扎着想向前冲,却徒劳无功,还因此哇哇狂吐了两口鲜血,直到被旁边的人拉开距离。 一声悠扬的笛声从我们身边传出,就像是一股清风徐来,把鼓声瞬间抵消于无形。 我看向角声破的师叔,正是他在吹笛子,是一把二尺余长的竹笛。 角声破转过头来对我说道:“夜兄,跟在我身后。” 我点点头,识趣的站在了角声破的身后。 此时,角声破把他的金锣也拿在手上,但是没有敲响。 就在这个空档,那妇人再次手持火焰熊熊的长剑扑杀向这恶少。 此时,我看见这恶少手中的鼓突然变的斗大一般。他一手抱鼓,另一手敲起鼓来。 随着鼓声再次大躁,随着鼓声发出的巨力陡然增大数倍,直震得那妇人连连倒退,后面跟上来的两人也慌忙后退,能退多远就退了多远。 这鼓声发出,角声破的师叔的笛声一下子就被压制住了,笛音对鼓声造成的抵消,也弱了不少。 我看见角声破的师叔吹笛子的动作变得异常艰难,心中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 这个时候,在话本里,得逃啊,保命要紧呢。 可是,众人都没有要逃离的意思,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挪脚,只盼着这敲鼓的恶少过不了多久就被这鼓声反噬,来个自食恶果。 “咚咚咚…”,鼓声在继续,我的幻想破灭了,因为角声破的师叔吹笛子的时候已经有了断开的时候。 就在此时,一股更加悠扬的笛声从远处传来,我循着笛声望去,就见远处数里外,一名身穿粉衣的女修吹着笛子点着蒿草飞掠而来,空谷传音,这笛声远远的就让人感觉到一股清净无为的心态,一下子冲刷掉了场中的杀伐气息,最重要的是抵消了一半有余的鼓声发出的巨力。 这笛声越来越近,场中的形势又向我们这边好转过来,角声破的师叔吹笛子的动作也开始流畅了起来。 场中,形势一片大好起来。 就在我们松了一口气时,场中,形势再次突变。 这恶少手中的鼓再次变大,犹如磨盘一般大,此时,这面鼓被放在地上,恶少一手一杆鼓槌,交错擂鼓。 巨大的鼓声裹挟着一股滔天巨力向周围扩散开来,震天动地,大地上的野草夹着泥土在巨震声中四向乱飞。 众修真者被震得暴退连连,马上包围圈就彻底瓦解了。众修真者都哇哇大骂,那个妇人冒着巨力前冲,但是都被震了回来。 角声破站在我前面,这鼓声传来,居然有一些被他给挡住了。 即使如此,我在角声破的身后,仍然感觉心跳都跟着这鼓声一起跳动,鼓声加快,我的心跳声加快,鼓声减慢,我的心跳声也减慢,仿佛生怕和这鼓声跟不上节奏一样。 我自感心烦意乱,连吐浊气。此刻,气海中也是翻江倒海,气息极不平稳。 角声破的师叔吹笛子的声音早就被淹没在了这鼓声之中。至于那个粉衣女子,还在数里外,虽然近了一些,但是其传音过来的笛声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正当我们艰难抵抗时,突然,这鼓声停顿了一下,这间隙场中有人大喊:“不要让这孽贼再跑了。” 我看见这恶少手中的鼓已经再次变回斗大的大小,他抱着大鼓一边敲一边向斜次里一个无人的方向飞掠而去,眼看就要逃出生天。 此时,响起一阵悠扬的琴音,连绵不绝,犹如一条条无形锁链,堵住了角声震的去路,将角声震的鼓声也抵消了一大半。 角声震大笑:“徵位的师叔,何必藏头露尾。” 只听远处传来一个声音:“孽海无岸,回头太难。” 此时,众修真者再次扑向角声震,将其围在了垓心。 角声震再次将大鼓变大,擂动了起来,只一眨眼,就占了上风,数息之后,琴音被压制了下来,没有那么铿锵有力。 角声震大笑道:“我要上岸,谁能难得住?” 那个声音道:“且看着你。” 说完,琴音渐渐低沉了些。 围上来的众修真者也再次被鼓声震退。 场中,一片狼藉。 角声破的师叔吹笛子的声音虽然被压制,但是他还是努力的吹奏,而那个粉衣女子,虽然更近了一些,但还在数里外,笛声也是时断时续。 角声震再次将大鼓变回斗大,抱着大鼓一边敲一边向着另一个方向飞去。 众人遭这鼓声震荡,早已没有了气势,都无法再上前阻止,眼睁睁的看着角声震逃出包围圈。 就在此时,远处再次传来一阵悠扬的三弦弹奏之声,这三弦的声音也是动人心弦,如一张张大网,将角声震的去路给封死了。 角声震狂笑,再次擂鼓。 这时,伴着三弦的节奏,有歌声和着突然从远处传回来:“日出城东落城西,你爸爸喊你回家吃饭去,遥望身影心茫然,我儿是你不是你。” 角声震听到这歌声后,竟然退了回来,嘴里骂了一声:“老东西。” 马上,我看见他转头看向我们这边,接着就向我们扑了过来。 我去,他要从我们这边反向冲杀:”小破哨,还认识师兄吗?” 角声破恨恨的道:“你化成灰,我就不认得了。” 角声震大笑道:“别这么说嘛,师兄和你又没什么仇。” 说完,他将小拇指弯曲伸进口中,吹了一声口哨。 我看见角声破被气的抖了一下,这仇恨是现场现拉啊。 角声震哈哈嬉笑道:“师弟,师兄这天音哨,比你的如何啊?” 角声破恨恨道:“天音门,人人和你不共戴天。” 说完,他将那面金锣从胸口衣服里面拽了出来。 角声震见了,邪笑着道:“师弟什么时候换到了宫位,原来你也讨厌这角哨位,我们师兄弟可真是一对难兄难弟啊。” 此时,角声震已经飞掠到近前,他单手擂动大鼓,鼓面正对着我们,鼓声传出来的力道此时已经是最大。 角声破的师叔依然自顾自的吹笛子,生怕有一声断开,笛声传出的音波犹如石沉大海,至于吹的什么曲子更是听不到。 “叮” 角声破敲了一声金锣,金锣声传出来,与鼓声和鸣,两股巨力合一,我就感觉到自己全身的经脉一阵震荡。 我对着角声破道:“角兄,要不,我先撤了吧。你这敲法是在同归于尽啊。” 角声破道:“夜兄,不好意思,你把这张符贴在宫门口。” 说着,他递给我一张符。 我问道:“宫门口在哪里?” 角声破道:“肛门口”。 我暗骂了一声“特么的。恭门啊。这符贴的位置不一般啊,啥人画的啊?真会膈应人。” 贴好符箓后,锣鼓敲击的和鸣瞬间消失,而是转为了互相抵消,只是金锣声还不是鼓声的对手。 角声破敲锣声由原来的一声隔一声,变成连续敲击,但是,还没能阻止角声震向我们扑来。 而此时,角声破的师叔就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依然在认真的吹笛子,仿佛外界发生的一切都跟他没关系,而这会儿还闭上了眼睛,笛子吹的更起劲了。 我看见角声震已经欺身到了近前,虽然鼓声震天,但是在锣声的抵御之下,我还是可以承受的,当即,我从角声破的身后跃出,挺枪直取角声震的大鼓。 角声震没有预料到我的这一手,更没有预料到我会出手,虽然避开了,当下就狼狈的陷入了被动局面。 我乘胜压制,一招接着一招,但是,角声震的轻功远高于我,只压制了十余招就摆脱了我。要不是他的兵器是一面鼓,还不会厉害的杀招,在这种绝对的轻功优势下,我也凶多吉少。 角声震摆脱了我,就拉开了距离,再次擂鼓。 我们都无法逼近他,他也暂时再次被控住了。 场中,锣鼓喧天,琴笛齐奏,看起来诡异的热闹。 远处,粉衣女子越来越近,笛声传出的音波一缕缕的渗透进场中。 角声震再次将大鼓变大,再次擂鼓。 角声破敲锣的声音迅速被压制,而且,每敲一声,看起来都非常艰难。 此时,角声破满脸是汗,还面色苍白。 没几息,角声破就败下阵来了。 角声震抓住机会,再次向我们突袭而来,我挺枪阻格,可惜,被他剁了过去。 角声破艰难的敲击着金锣,但是,所有的锣声都被鼓声压盖住了。 我们就看着角声震奸笑着对我们眨眨眼从我们身旁飞掠而出。 就这样,角声震从我们旁边突围了出去,窜入了蒿草丛中。 我们虽然都能看到他出逃的轨迹,但是,在鼓声的余波荡漾之下,都没有余力追击。 就在这时,草丛里有几个人影一闪而过,循着角声震去的轨迹追了出去。 众人从鼓声中挣脱出来,立即就地调息。 此时,粉衣女子也到了。她对着角声破的师叔说道:“师弟,不好意思,我没有及时赶到,我被他骗到别的方向去了,回来的晚了。” 一个沙哑又干瘪的声音道:“无妨。” 没多久,一个手托一张七弦琴的中年白衣道人也到了,刚才就是他弹奏的琴声。角声破叫他师伯。 那个弹三弦的修真者没有露面。 我们调息了约一盏茶的功夫,将鼓声带来的余波全部清理掉后,就在角声破的这个拿琴的师伯的指挥下,顺着那几个人影留下的痕迹追击角声震。 此时,烈日当头,众修真者心中都凉哇哇的。 我也是暗暗心惊,这面鼓到底有多厉害? 第47章 日夜追凶 我们顶着熊熊烈日,在漫山遍野的寻找角声震,要不是有那几个尾随着的修真者留下了记号,恐怕是早就失去了角声震的踪迹。 一个时辰过去了,我们发现一个修真者躺在一片蒿草丛中,气息奄奄,那个年长一点的妇人道:“是暗影卫”。 年轻一点的妇人拿出一张符,贴在这个暗影卫的身上,暗影卫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们又找了一个时辰,又是一个暗影卫,这个暗影卫已经死了。 我们黯然伤神了一阵,那两个妇人更加伤神。 又过了一个时辰,日头西沉,我们的心头也很沉重。 就在这时,又一个暗影卫被我们发现,他还活着,精神状态也可以,他给我们指了一个方向,还告诉我们,其余的暗影卫应该都没有了。 我们顺着暗影卫指的方向找去。过了一片小山脉,又出现一片平原,我们在发现几处记号后,根据记号推测出大概方向,又找了很久,直到快天黑,我们才发现数名暗影卫的尸体。 两个妇人见了,悲伤了起来。到此时,我们还是失去了角声震的踪迹。真是一人藏,万人找。 我看见这些暗影卫尸体所在的地方周围杂草丛生,有许多杂草长的比人都高,要是角声震埋伏在这些杂草丛中偷袭,那可是很危险的。 我向周围仔细观察了一遍,又琢磨了一会儿,感觉到有一处杂草丛看起来不太受人注意,而且离这几具暗影卫尸体还比较近,很适合埋伏,因为,我们此时正好背对着这处杂草丛。 当然,其他杂草丛中也适合埋伏,埋伏的办法很多,比如出其不意、灯下黑等这些。 但是,我还是感觉那一处最适合埋伏。 我对角声破说出了我的想法,并且希望他能用金锣测试一下那块杂草丛。 角声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他拿出金锣,正要对着那处杂草丛敲锣。突然鼓声大震,那处杂草丛瞬间瓦解,角声震果然在那处杂草丛中埋伏。 一股股连绵的巨力向我们传来,众修真者猝不及防,一下子被震的飞出上百步远才稳住身形,而后,才借助这鼓声发出的巨力向外奔逃了数里才摆脱鼓声。 马上,笛声、琴声、锣声,交织响起,向鼓声对抗而来。 场中,再次诡异的热闹了起来。 一柱香之后,角声破支撑不住,开始停止敲锣,半个时辰后,角声破的师叔也停止了吹笛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咳喘了起来。 有人喊到:“快撤,先保持距离再说。” 众修真者听了以后,马上开始逃跑,不过都没有慌不择路,而是向着三个方向飞掠而去,三个方向的人都保持一定距离,保证能互相支援。 我看他们这娴熟的逃跑手段,显然已经是熟路轻车、家常便饭了。 我对于逃跑这种事情,没有经验,只有他们跑哪里就跟着往哪里跑。 天音门的人负责断后,鼓声传来的巨力被他们抵消了大半。 随着我们越逃越远,天音门的人也不再断后,自顾自逃跑了。 他们与角声震对抗了整整一天,自身也消耗极大,角声破的师叔嗓子都哑了,话都说不出来了。 众修真者追了整整一天,结果是逃跑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说起来除了丢人,都是泪水。而且,谁都没辙。 正在此时,那角声震突然追杀了过来,他本来就轻功极好,再加上一边追一边敲鼓,威势极盛。 众修真者见了,马上打起十二分精神逃跑,一下子,不再相互呼应,尽力抢逃。 渐渐的,我马上就落到了最后,即使运起真气极力飞奔,也还是赶不上这些修真者。 即使角声破,修真功夫也比我强多了。 没多久,角声震敲着他的那面鼓就追了上来,此时,那面鼓已经变成巴掌大小被角声震拿在手中。 虽然如此,所有人都知道这鼓的厉害。 我一边逃一边想:这个角声震这么厉害,这些人就没有做十足的准备? 突然,我看见前面的修真者飞了起来,他们后背都贴着一张符箓。 角声破对着我大喊:“夜兄,快过来,我有御风符。” 我在后面边逃边想,我能过去,还用落在最后?你倒是停下来等我呀。 突然,我想到,我也有御风类的符箓啊。 于是我动用意念,在储物空间内寻找到一张飞行符,这可比御风符品阶高多了。 他们是御风,还要应对风力,而我的符箓则直接避风,飞行起来,畅通无阻,就看我凭自己的本事能飞多快了。 正当我刚刚拿出符箓时,角声破突然停了下来对我招手:“快过来。” 我扬扬手道:“我也有,你快逃。” 我话还没有说完,角声破就像惊弓之鸟一样飞走了。 我马上贴好符箓,纵身起飞。在符箓的加持之下,我就像一颗流星一般,划过长空,向众人飞逃的方向飞去,马上就超越了角声破,接着就是其他修真者。 由于众修真者都用上了御风符,大家怕分开逃跑削弱实力,不利于反击,都会合到了一个方向飞去。 而我,只几个呼吸,就都超越了他们,成为了逃跑最快的那个人。 我飞行了一会儿,发现自己把他们甩开了一大截,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就减慢了前进的速度,向上飞去,这样能开阔视野,看到整个局面。 只见脚下不远处,一堆人在空中杂乱的飞行,而身后远处,有一个人在不紧不慢的飞行,就像一个人驱赶着一群羊。 这时,我突然想到,这个角声震应该也是身上有符箓,要不然,不会这么厉害。能在同龄修真者之中,甚至在高一辈修真者之中,能这么来去自如,很是反常。 我居高临下的看了看场中的态势,转身飞走,从上向下看,只见远处的草丛中,有一个青衣人手拿一把三弦,坐在一张长凳上,一动不动。 我没有立即飞走,而是高高的立在空中,观看事态接下来会如何进展。 那个角声震一定飞不了这么高,顶多离地十余丈,而我,已经在上百丈之高。 众修真者飞到这个青衣人所在的地方,并没有停了下来,而是又向前飞了一里地才落入草丛中,然后再次折返回来。 正好,角声震也敲着那面缩小成巴掌大小的鼓飞了过来。 场中,再次诡异的热闹起来。 角声震把他的鼓变成笸箩一般大,将大鼓立了起来,鼓面正对着我们这边,卖力的擂鼓。 各种声波交织,在双方之间拉扯,草木夹杂着尘土,被撕扯的粉碎,在场中飞扬。 我站在空中,受到的声波影响极小,密切关注着下面的战况,又好像是在观看一场盛大的音律群奏。 明月高悬,旷野一片银白静谧,当然,除了我们这边的战场。 一个时辰过去了,场中,双方之间的对决渐渐落了帷幕,角声震的鼓声不再雄宏,其余人的法器奏出的音律更是衰弱到底。 此时,跟着的一群其他修真者终于可以施展修为,一吐不快,扬眉吐气,直接施展修为,飞冲向角声震。 角声震立即擂了几声鼓,马上将大鼓变回巴掌大小,头也不回的飞逃而去。 场中,形势大反转,原先追赶的人变成了逃跑的人,原先逃跑的人变成了追赶的人,真是初一变十五。 角声震追的时候有多嚣张,跑的时候就有多狼狈。 我虽然可以轻松的追上角声震,但是不敢保证能打的过他,所以就紧紧的尾随,保证不跟丢。 角声震抬头看了看我,自顾自的逃跑。 在我的紧追之下,总算角声震的踪迹没有跟丢。随着时间的推移,月亮开始渐渐的隐入山中,旷野开始淹没进黑暗之中。 要是常人,必定会变成睁眼瞎,但是对于修真者根本不受影响。 可是,我突然看到,远处有一条长河横亘在平原之中,蜿蜒不见头尾。 而角声震这时的逃跑方向就是这条长河的地方。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有借河逃脱的意图,就飞到众人身边将这个状况告知了大家。 听到是有一条河,那个青衣人道:“不好,他会水遁,把他拦回来。” 角声破道:“师爷,他不是修木系术法吗?还修了水系术法?” 这个青衣道人道:“恐怕他早就换位了。” 角声破疑惑的道:“要换也应该换土系术法吧?” 众人都没有再继续谈论,直向着长河方向飞去,意图抄路拦截角声震。 在众人不遗余力的努力下,最终在河岸处拦住了角声震。 但是,角声震仍然沿着河岸近前飞逃,即使不能接近河岸,仍然没有远离,而是努力的突围。 众人也是死死的占着河沿,不让角声震靠近。 此时,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角声破敲着他的鼓,在夺路逃跑,有时会逃进草丛,诱使大家进入草丛寻找,分散众人包围。但是我在高处看的死死的,他的计谋不能得逞。 众人也不敢分散去追,我在空中和大家配合着围截角声震。 没多久,我又看到一条河,是这条长河的一个支流,虽然没有那条长河大,也还是如一只龙爪,在长河的一边延伸出来。 我马上把这个突发状况告知大家。 众人听了,一阵叫苦,那个对角声震恨之入骨的妇人更是哇哇大叫,不顾众人劝阻,直接飞向角声震,去和角声震拼命,连带着几个修真者跟着一起飞行出去跟进。 我们都很无奈。 马上,我们分成了两拨人,一拨去追杀角声震,一拨还在河边拦截。 此时的角声震已经不再和刚见了面时一样嚣张,也是以逃跑为主,并不和追杀他的人纠缠。 我们就这样一路追杀,一路拦截,还是没有留下角声震,角声震飞到长河的支流,一头砸进河里。 进河之前还不忘挖苦我们:“辛苦各位,护送到此,就此作别,勿念,哈哈哈。” 众人飞到河面,看着角声震潜入河底,一下子都束手无策。 第48章 李离火的馊主意 我们在河面一边飞行,一边使出自己的本事去击打河面,这条河不算太深,角声震躲在水下,我们都能看到他,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 火系法术对于水中的角声震来说是没用的了,但是有几个后来赶到的修真者会水遁,当即跳进河里追杀角声震。 角声震在河里敲鼓,鼓声在水中传音缓慢,一时间对那几个修真者没有了威胁。 我们在河面上紧张的观看着河里的动静。 那几个修真者进入河里,实力也大打折扣。 几人在水中追杀角声震,我们在岸上看着,就像一群人在水中潜泳。 角声震的鼓声在水中传出水波,使他能够利用这些水波游的很快,而且那几个修真者在他身后遇到水波,反而更慢了。 就这样,我们眼睁睁的看着角声震从支流游进长河。 那几个会水遁的修真者在进入长河后没多久就出来了。长河水下环境复杂,他们已经在河里失去了追击角声震的时机。 但是我们都没有放弃,大家在河面拉开距离守着,没有人能一直待在河里,只要发现他出现,就能一直追杀下去。 我们在河面搜寻了很久,始终没有发现角声震的踪迹,那几个会水遁的修真者再次进入河里寻找。 这几个人刚进去,我们就看到河面出现了波动,大家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不知道这几个人在水下的遭遇如何。 没过多久,河面波动更加明显,河水开始涌动,掀起一道道浪花。 几个修真者从水中飞出,他们表示水下环境复杂,没有发现角声震,但能听到轻微的擂鼓声,从河水波动的大致位置看,还在河里藏着,他们指出了大概地点,我们以这个地点为中心,在四周布防把守,等待角声震出来。 过了没多久,河水开始汹涌波动,以河中心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河水向漩涡聚集,快速的形成一条旋转着的水柱,这水柱冲天而起。 此时我们都在离水面十余丈地方,就看见这水柱越冲越高,河水被漩涡吸上水柱,水柱变得越来越粗大,马上,这条水柱就变得十余丈之粗,上百丈之高。 我们都不知道角声震要干什么,要是拿水柱攻击我们,这么庞大的水柱,移动起来非常艰难,根本不适合攻击。 正当我们疑惑之际,这股水柱,突然向我的方向倒塌,速度极快,连带的空气呼啸波动,将我向外推出数丈距离。 我看着这股水柱向我压来,心中暗笑,这不是瞎折腾吗?我马上闪身避开。 哪知,这水柱似乎长了眼睛,我向着哪个方向飞去,水柱就改变倒下来的方向。 我连续飞行避开,同时飞出水柱的倒下范围。水柱倒入河中后,激起十余丈高的巨浪。 这水柱进入河里后,马上又冲出河面,继续向我袭来,速度仍未有减缓。 我将真气传入长枪,挺枪直接对着水柱砸去。 长枪砸在水柱上,我感觉水柱夹着一股连绵之力和一股旋转之力击打在长枪上,在长枪的砸击之下,丈余长的水柱塌落消失。我挥动长枪继续砸向水柱,不断有水柱塌落,但是也有水柱连绵冲出,仿佛无穷无尽。 此时,河面上有一条巨大的水柱螺旋着在空中腾飞,和我缠斗在一起。 我见这样互相抵消下去,自己也讨不到多少好处,脑中想出一个法子,于是就向高处飞去,这水柱也一飞冲天,尾随着我冲来。 到了百丈以上后,我发现这股水柱飞冲之力大幅度减缓,于是我就向着河岸一侧飞去,这股水柱也追赶而来,速度仍然极快,我加快速度飞行,没几息就飞到了河岸一侧,继续向远离河岸的方向飞去。 这股水柱追赶到河岸边后,因为速度极快,没有及时收回,直接冲上河岸。 就在这时,这股水柱突然失去了控制,在岸上冲击了几丈后,轰然倒塌,上百丈之高的水柱在整个原野泻落,如一条水龙砸向地面。 伴随着巨大的砸落之声,原野上一条长河落地,一条长长的巨浪在原野上飞溅开来。 瞬间,一条长河被分做两个方向在原野上铺展开来,河水极速冲刷,马上就延绵一里地开外。 此时,从天上看去,一条百丈长的深沟横亘在原野上,犹如一条长长的伤疤。 解决了这股水柱,我马上返回水面,我的飞行符能避风,那么能不能避水,我想试试。正当我接近水面时,水中再次飞出一股水柱向我袭来。 我挥枪砸落水柱,以防其再次形成气候。 此时,水面漩涡搅动,根本不适合下水,我挥枪击打水面,然而,没有什么用处。 我们就这样等着,大家都不相信,角声震能一直待在水中擂鼓。 过了很久,水面漩涡终于平静了下来,我飞身向水下冲去,结果刚沾水,水就淹没了双脚,我心下大骇,赶忙御符飞起,看来,这飞行符,只能避一些水汽和雨点,不能真正避水。 又过了很久,水面还是没有什么动静,我们都感到不妙,大家再次沿河搜索起来。 我们分成两波人,在河岸上下游搜索了十余里,始终没有发现角声震。 时间过了很久,天上的第二轮环月升起,这边的环月比起玄卦宗的来,环形稍粗一些,月光也稍亮些。 此时,熟悉的鼓声从遥远的山中传来,有上百里远。 空谷传音。 这鼓声犹如打了胜仗欢呼。 角声破的师爷叹息道:“还是让他逃脱了。” 众修真者都心中郁闷。 角声破飞到我身旁道:“夜兄,今天实在是麻烦你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问道:“角兄,你们也要回去了?” 角声破道:“不,我们要继续追杀他。” 我道:“你们还要去?有把握吗?” 角声破道:“我们自然还有帮手,只是他们没有赶到这边来,今天没想到这么凶险,要不然,不会叫你来。” 我道:“角兄客气了,同道中的事情,我一定会帮忙的。” 角声破道:“我先送你回去吧,我们商量好下一步行动后就要走了。” 我道:“角兄,我的飞行符是很快的,你追不上,你们既然要走了,那我也回去了,后会有期。” 我俩相互拱手告别。 众修真者见我要离开,也都和我告别,我们互相告别后,他们从鼓声传来的方向飞去,我也向着侠客城飞去。 月明星稀,我路过自己来时的路,发现居然飞行了很远,真是没想到。 我加快速度,犹如一颗流星划过无垠的旷野。 回到了侠客城,我突然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我在客栈住在单独的客房里,原来是要和众师兄一起住通铺的,但是门主专门给我单独开了一间客房,客房是一间很大的屋子,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客厅,还有桌椅,靠大街还有窗户,真是豪华待遇。 白天,众师兄们就在我的客房里进餐,因为这种客房还有送餐进房的服务。 第二天,师兄们都问我昨天去哪里了。 我撒了个谎,说是有人喊我去野炊,回来的晚了,他们都非常羡慕,不住的盘问整个过程。 撒一个谎要无数个谎来圆,我也没有说谎的本事,就说,过程保密。 门主他们也没有询问我的去向。 随后大家都恭喜我上了北武林武榜,第一百名,就是最后一名。 李乾在第十五名,李离火在第八十名。 我们宗门这次有三人上榜,门主他们很高兴,一时间整个宗门与有荣焉。 李乾道:“夜师弟,本来你当时不在场,要取消你的名额,经过我们的争取,才保了下来,不过,昨天没有打榜,打榜的日子在三天后,所以,师弟,你很有压力。” 李离火道:“是啊,打榜的时候,恐怕都会盯着最后一名,那个最后一名真是鬼的很,他知道自己守不住榜,就主动让给了你。” 我问道:“怎么回事啊?” 李乾道:“第一百名是一个和你交过手的枪修,他说不是你的对手,就把榜位让给了你,你也不在场,我们也不好拒绝。” 我想了想,必定是那个武馆的枪修弟子。 我说道:“没关系,大不了落榜,既然技不如人,让榜位也是应该的。” 众师兄都说我高风亮节,我感觉这个词有点讽刺啊。 没多久,我那个武馆的枪修前来拜访我,果然就是他让给了我,他说,见我打败那个拿鞭的武修,心中大快,给枪修扬眉吐气了,把榜位让给了我,心甘情愿。 我们互相客气了一番,还招待他在我的客房吃了午饭。 不过,我总觉得这个榜位有些坑,还不是一般的坑,应该叫坑位。 接下来的三天,是宗门的武师们比武,这可比我们精彩多了,我们跟人家比起来,就是过家家。 我们这边有十多个,第一轮就给刷的差不多了,这叫我们都很无奈。 这些武师大部分比试都很快,有的只比划了几下,就分出了高下。 我在台下看的一头雾水。原先还想看看高手过招,学几招,看来,不在一个层次,不是我们能理解的。 后来,我们小武修对这些武师们都比试渐渐失去了兴趣,也不是那么愿意去观看。 李离火这几天很神秘,他独自出去几次,回来后神秘兮兮的来找我,说他有了整一下那些小女武修的办法,于是,他就对我简单描述了一下他的计划。 我听了马上点头同意,让他去实行,我一百个赞同。 这是个什么计划,就是把那个小师妹的亮银红缨枪给偷走。经过他暗中盯梢,他发现,这个小师妹平时在客房附近玩,就把兵器放在客房,只要这个小师妹离开客房,他就找机会去盗枪。而且,这些小师妹的师父们都不和她们住在一起,这下手起来,就更加方便。 我心中暗笑,人家能把自己的女弟子这么放心的安排到和自己不在一起住,能没有原因吗? 他这叫自找苦吃,我懒得劝,只有他自己撞了南墙才会回头。 而且,我怎么想都觉得这是一个馊主意。 当天,李离火又来找我,叫我去陪他实施计划。 我马上拒绝,这趟浑水我绝不掺和。 李离火道:“这只是计划前的准备,你就陪我去一趟,放心,偷枪的时候绝不会连累到你。” 我想,''也没有什么事,就陪他走一趟,哪知,这一去,我又被坑了。 第49章 盗枪记 这事是怎么回事呢? 我先一步步的讲来。 我们来到市集上,找到一个杂耍卖艺的戏班子,李离火给了他们一锭金锭,把这个戏班子给死死的收买了。 他叫这些戏班子等天黑下来后,去某个大街上演出,还是义演,并且,演的就是一个江湖女豪杰行侠仗义的故事,叫《雪山玉龙传》,而且,还有一段浪漫爱情桥段,等演到这个桥段,要让这个女侠和她的情郎放烟花,吸引众人去看。 这个大街,就是这群小女武修所住的客栈的正当门。 我想,这不是对症下药吗?这小子还真会玩。 然后,快到天黑,我们就在这个客栈不远处的一个不起眼的小茶馆潜伏了下来。 果然,那个戏班子如约而至。他们宣称是庆祝小武修们出了武榜,前来义演。 什么义演?那都是我们的那锭金子的效果。这小子这么下血本,不怕赔本,也不心疼金锭,绝对是个阔少。 这个戏班子先是玩了一会儿杂耍,吸引来了大批的武修,特别是附近的小武修,这些小女武修自然不例外。 然后,我们就在人群中看到了这个小师妹,她果然没有带兵器。 李离火远远的看见,满脸洋溢着邪笑。 我看到他这样子,突然想到角声震,背后突然感觉凉凉的。 然后,好戏开场,江湖女侠的戏份马上就开幕了,台下的小武修,特别是这群小女武修,脚下像粘了胶,看戏看的都入了迷了。 说实话,这戏班子演的还真不错。 李离火叫我和他走,我们潜出了茶馆,悄悄的绕到这些小女武修所在的客栈的后门处。 李离火给了后门处看门的守卫每个人一串钱,说我们想上客栈上面去看戏,前面人太多了,站的远,看不到,那些守卫都夸我俩机灵。 我想,等这兄弟成功了,你们恐怕要瑟瑟发抖了。 我们被守卫放进来,从后院绕进客栈。 我们来到客栈三楼,马上李离火就定位了这个小师妹的客房。 李离火早就踩好了盘子,直接就向那个小师妹所在的客房走去。 这个客栈的客房分南北两排,北排临近那条热闹的大街,比较吵,南排背后是一条窄巷,是这些开客栈的出入的道路,比较安静。 北排的客房现在都开着门,南北排客房的大小武修,很多人在北排客房的窗口看戏。 那个小师妹就在南排的一间格局比较高的客房住,这种客房应该是个三人间,大间套小间的那种。 我本来也不想掺和,不想跟着他去,就说道:“师兄,我就送你到这儿了,你去干大事,我去看会儿戏,咱的钱不能白白的扔了,我去替你看回来。” 李离火道:“师弟,你怎么打起退堂鼓来了?来都来了,你就在外面给我放个风,又没让你去偷。” 我道:“不必了吧,她们都在下面看戏。” 李离火道:“万一她们突然返回来了,没有个放风的,我这戏不是白演了?师弟,你可不能坑师兄啊。” 我道:“师兄,你这么贼,哪有不成功的道理,你就放心的去吧,没事的。” 李离火道:“就放个风,这点事还不帮师兄?” 我想了想道:“好吧,我在外面给你放风,你要快去快回。” 李离火道:“眨眼间的事。” 正当我们争论不休的时候,只见那几个小女武修突然快步跑上楼来。 我俩大惊,赶忙躲进旁边一个客房,此时,这些靠着大街的客房里面,窗边挤满了人在看戏。 李离火道:“他们怎么回来了,难道戏不好看?” 我道:“这么有名的戏,人家不知看了多少遍了,早就不稀奇了,师兄,你栽了。” 李离火道:“要不是你磨磨唧唧,咱们早就得手了。” 接着,他长叹一声。 我道:“要不是我拖延了一下,你现在就被堵屋里了。” 此时,那几个小女武修突然从客房里冲了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兵器,这个小师妹就拿着她的玉龙枪。 她们冲进一个北排客房。 我俩面面相觑,李离火道:“这下可完了,原来还是要来盗枪,结果人家枪不离手。” 正当我们这么抱怨时,这几个小女武修从客房冲出来,冲进旁边一个客房,就这样,她们连续冲了几个客房。 我道:“他们不是发现咱们的计划了吧?这是来搜查了?” 李离火道:“不会吧,我好像没有走漏风声啊。” 我们看见,这几个小女武修换了好几个客房,都是北排的,而且正在向我们这边搜索过来。 我俩大惊,马上躲到窗边,挤进人堆,看戏的大多是大人,见我们这些小孩挤进来,也不阻挡他们看戏的视线,还能最大限度的利用空间,也给我们让开,叫我们挤到窗口。 我向下一看,这戏台上,那个扮做女侠客的戏子,正拿着一杆枪,在戏台上大杀四方,叱咤风云。 李离火真是百密一疏啊,没想到这个女侠还是个枪修。 什么都不用多说了,这几个小女武修,那一定是回去拿兵器出来壮生威来了。 果然,我就看见旁边一个窗口,一杆亮银红缨枪,从窗口探出来,很是显眼。接着就是几个小女武修从窗口探出头来。 我俩见了,立即缩回来。 从窗口撤回来,我和李离火对视了一眼,我道:“完了,咱们看戏吧,别啥都捞不着。” 李离火道:“正所谓好事多磨,这可能只是一个小插曲,咱们先按兵不动,静待转机。” 我看他还不死心,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李离火,真是没事找事,干嘛要揪着一群小女武修不放,非要找回面子,如今功败垂成,还在这儿不死心。 我道:“我去看戏,你静待转机。” 我换了个客房,挤在窗口角落看戏,这戏可真不错,这女侠义薄云天,惩奸除恶,扶危济困,我一口气看了好几折,后来还遇到一个书生,正是侠骨柔情。 最后,重头戏上来了,二人七夕划船游河,燃放烟花。 李离火为了真实,还给他们买了真烟花,这会儿正在放着。 周围看戏的人一阵阵的欢呼。 我看着这些烟花,那放的都是李离火的真金白银啊。 就在我看的火热的时候,一只手把我从窗口边拉了回来,一直拉出客房,正是李离火。 他说道:“别看了,转机来了。” 我道:“你还要行动?” 李离火道:“废话,花的又不是你的钱。走,给我放风去。” 我道:“先看完这段戏。” 李离火道:“这段戏完了,这台戏就结束了,还怎么玩?你去一边放风一边看。” 我道:“你就打算在人家鼻子底下偷枪?不如直接抢,还光明正大。” 李离火道:“当然不是了,我又不傻,走。” 说着就拉起我走出客栈。 我们转到客栈背后,此时,李离火施展轻功,飕飕的就上了客栈的房顶,我也跟着上去,此时,所有人都在看戏,就算有人看见我们在楼顶,也以为是在看戏,倒是没有人在楼顶看戏,我们还是独一份。 这个客栈一共就三层,而且,这一片都是三层,最高的那家酒楼也不在这片。 我们来到这个小师妹所在客房的楼顶,李离火扒开一片房瓦,正好看见这个小师妹的玉龙枪在桌子上放着。李离火迅速定好位,再扒开一片房瓦。然后他从怀里拿出一捆绳子,一边是一只飞爪。 李离火迅速把绳子放下去。 我突然感觉,自己被李离火绑在一起了。 这时,下面唱戏的正热火的在放烟花。 突然,这个女侠惊叫一声:“我的雪山玉龙不见了。” 接着,她开始满场子找起来。此时,突然,几个彪形大汉冲上戏台,将女侠围在垓心。 这女侠回头看了一眼书生,那书生咚的一声跪在地上。 高潮来了。 这时,李离火拍拍我道:“得手了,哈哈。快走。” 说完,他纵身跳进客栈后面的道路,撒腿就跑,连战场都没有打扫。 我立马意识到不好,还是马上离开现场为妙。 于是我也越下楼顶,马上离开。 我没有和李离火走同一个路线,而是绕到旁边一家客栈,打算混进人群,消失在人海中。 此时,几个小女武修出现在她们客栈的楼顶,四下张望。 我听到其中一个大喊:“哪个贼子偷走了小师妹的枪?” “一定是那两个小子,我刚才好像看到他俩在看戏。” “一定是他们。” “看,在那边。” 我看见几个小女武修顺着李离火逃跑的路线飞奔而去。还是在客栈的楼顶飞跳,轻功着实不错。 看戏的人看见这种情形,很多人马上都不看戏了,转而去看她们。 眨眼间,几个小女武修就消失在了众人都视线之外,只能听到一些呼喊。 我也不再敢去看戏,这出戏的结尾是女侠大战前来围攻她的杀手。书生悔不当初,给女侠挡了致命一击,以死谢罪,女侠杀光杀手,原谅了书生,继续踏上了行侠之路。 我也是心虚,离开戏场,七拐八拐的绕了一个圈,打算回到自己的客栈,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只要没有被抓现行,我就有理由否认自己参与过这事。 正当我转到一个比较隐蔽的小胡同时,李离火突然出现在我头顶的一间房子的屋顶,他低声喊了一声:“师弟,接枪。” 说着,就把那杆长枪掷给我。 我也是手欠,人家扔过来,我就接住了。 此时,不远处一个小女武修飞上房顶,把我俩看的清清楚楚。 她大喊:“在这里,就是他俩。” 我和李离火马上撒腿就跑。 我把枪扔给李离火,从岔路口逃跑。 后面,有两个小女武修对我是紧追不舍。 看来,她们不仅要枪,还要抓人。 我跑了几条街,回头一看,李离火还在不远处跟着我。 他大喊:“师弟,你带着钱跑,我引开她们。” 说完又把枪扔给我。 我拿着这杆枪,是一路飞奔,直接跑出了侠客城。 而,李离火,不知去向。 我刚出侠客城没多久,数名小女武修也从侠客城飞奔而出,其中,就有这枪的主人。 论起轻功,我可能不如她们,但是,要比耐力,别说她们了,就是我那些师兄,都不是我的对手。 我在前面跑,她们在后面追。 过了一盏茶功夫,我在前面跑,她们还在后面追。 过了一柱香之后,我在前面跑,她们还在后面追。 只是,她们和我的距离越来越远。 过了半个时辰,我在前面跑,她们还在后面追。 只是,越来越远,而且,人数少了几个。 再过一刻钟,我在前面跑,只能隐约听到她们的喊叫。 一个时辰过去后,我不再跑了,那几个小女武修早就没影了。或者说,在她们眼里,我早跑的没影了。 我感觉她们不会再追来,应该会回去求助于她们的师长了,就沿着原路返回来了。 没走多久,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夜兄,别来无恙。” 我顺着声音回头看去,正是角声破。 第50章 夜铜锣 看见角声破的时候,我先是一惊,又是一喜。 “角兄,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们抓住你那个师兄了吗?” 角声破听见我问,垂头丧气的道:“让他跑了,不过我们各宗门都撒出了暗卫,一定能发现他的行踪。他好像往南边跑了。” 我道:“角兄不要气馁,会找到的,到时候联络我,我再去助一臂之力。” 角声破道:“说起来,上次的事还要感谢你出手相助,我这次就是来专程感谢你的。” 我道:“角兄不必见外。” 此时,他从自己的衣袖里拿出一面铜锣,有脸盆大小。 “袖里乾坤!”我惊奇的道。 角声破道:“这是家师所赠,我哪有这个能力,只是一个小乾坤。” 我道:“彼此彼此。” 我都哈哈大笑。 角声破道:“夜兄,这面铜锣送给你。” 说罢,他把铜锣送到我面前。 我看着这面铜锣,感觉一定是一件法器,很是贵重,又觉得自己对法器没什么研究,收来也没有什么大用,对角声破反而更有用,于是我就说:“角兄,这太贵重了,你留着吧,心意我领了。” 角声破道:“夜兄,这是我向师父给你求来的,他老人家已经加持过了,很好用,我实在拿不出更好的东西了,这是我能拿出手的最好的法器了,希望夜兄不要嫌弃。” 我道:如此贵重的法器,我怎么敢嫌弃,只是受之有愧。” 角声破道:“夜兄不必见外,还请务必收下。” 我道:“既然角兄如此好意,我就受之有愧了。” 我接过铜锣,这铜锣的凹面系着一个麻绳手带,这麻绳也看着不一般,还有一根铜槌,也是系着麻绳,连在手带的一头。 我看着这面铜锣,锣面崭新,纹理朴实,是一面新锣,一时间,爱不释手。 “多谢角兄了。” 角声破道:“夜兄不嫌弃就好。” 我忙道:“不不,这面铜锣非常好,还是我的第一个法器。” 角声破笑着道:“是吗?那很荣幸啊。” 接着,他拿出一卷小竹简,我打开一看,里面是铜锣的使用方法,和一些口诀。 我收起小竹简,再次谢过角声破。 角声破道:“夜兄,你换了兵器了?很是别雅。” 我道:“没有,我只是借了别人的来体验一下,马上就还回去了。” 角声破道:“原来如此。当日,你那杆长枪可了不得,虽然不是法器,但是威力堪比法器。而且,你的御风符也比我们的强很多,我们的避风能力不如你,避水能力就更没有了,你的御风符,不但能完全避风,还能避水。那股水柱,我们都近不了身,你还能打个有来有回,我们当时都叹为观止。” 我道:“这是飞行符,我还有几张,送你一张。” 我假装在袖子里一摸,取出一张飞行符,递向角声破。 角声破道:“不,我法力低微,驾驭不了这些法符,夜兄收起来吧。” 看见他没有接,我道:“你可以给你师父用,正好,感谢他老人家给我祭炼法器。” 角声破道:“夜兄,我师父他们从来不用别人的高阶法器,还怕有原主意志,对他们不利,他们只用自己师门祭炼出来的法器。” 我道:“既然如此,那只能可惜了。” 于是,我收起飞行符。 角声破道:“夜兄,那从此,你就是我们天音门的门外弟子了。” 我道:“什么?我这就成你们外门弟子了?” 角声破道:“不是外门弟子,是门外弟子,就是你可以享受我们宗门弟子的所有福利,但不必为宗门做贡献。” 我道:“这不是占你们的便宜吗?” 角声破道:“这都是夜兄应得的,不必见外。” 我道:“我也没有什么福利需要享受的,就当是个荣幸吧。” 角声破道:“好,从此以后,你就是夜铜锣了。” 我道:“夜铜锣?这名字听起来挺有意思。” 角声破道:“宗门的子弟都这么称呼,大家都以法器的名字和自己的姓氏组合起来互相称呼。” 我道:“那好,以后,我就是夜铜锣。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角兄?” 角声破道:“我原先是修习角哨的,后来进步不大,就拜了现在的师父修习宫锣,目前也是铜锣,不过,再过一两年就是银锣了,我现在已经能短暂使用金锣了,等我成了银锣,这金锣我也是可以多用一下的。” 我道:“那恭喜角铜锣了。” 角声破道:“夜铜锣,你还是叫我的名字吧,锣其实还不算我自己的正位法器,等我练成了自己的正位法器,再告诉你我的法器的名字。” 我道:“好吧,那还是称呼角兄吧。” 角声破笑笑道:“其实就是叫起来玩闹的,宗门也没有专门这么规定,是师兄弟们私下里这么叫的,也算是传统了。” 我道:“这个传统好,我回去也给师兄们弄一个传统来。” 我俩都哈哈大笑。 角声破道:“夜兄,我还有事,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 我马上道:“好吧,下次见面,请角兄喝酒。” 我们互相道别后,角声破飞走了。 我看着角声破离去,就把上次用过的那张飞行符拿出来贴在身上,向原路返回,这张飞行符还能用好几次。 飞行了一会儿,我就看见那几个追我的小女武修正在路上垂头丧气的往回走。 我悄悄落在一个草丛里,拿出铜锣,对着这几个小女武修的方向轻轻的敲了一下铜锣。 “叮”的一声,一股力量从铜锣中传出来,向四面八方散开。 几个小女武修登时身形踉跄了一下,她们回头看来,什么都没有发现,慌张的向侠客城跑去。 我看着她们的狼狈样,暗自哈哈的笑个不停。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从侠客城的方向传来一股滔天神识,潮水般向我这边覆盖而来人,瞬息即至。 电光石火间,我将铜锣收进我的储物空间。 只一刹那,这股神识就覆盖到了我。我感觉到自己有一瞬间被人全身搜查了一遍,而且,自己还不能动。 这股神识穿过我,再次向外覆盖。 我心中暗想,应该没有发现我的法器。 此时,一声锣声从角声破离去的地方传来,声音遥远。 这声音传来的时候,这股神识也瞬间撤回去了。 我没有再做什么事,直接回到了侠客城。 我小心翼翼的在城内穿行,打算回去找到李离火,把这杆枪还给李离火,他搞出来的事,还是他自己面对去吧。 等我回来客栈,就见李乾和不死不休站在客栈门口,他仨见了我,马上就迎面而来。 我看见他仨的表情,就知道这事儿亮了。 李乾看看我手中的枪道:“师弟,跟我们来吧。” 我道:“离火师兄呢,我先去见他吧。” 李不死道:“他呀,早就等着你了。” 我道:“他,怎么样了?” 李不休道:“放心,他上了武榜,门主没有教训他,不过,别的惩罚是少不了的。” 我道:“我能不能先把这玩意儿还给他?” 我晃了晃手中的玉龙枪。 李乾道:“不必了,正主都找上门来了,他们现在就门主那里等着你。” 我听了叫苦不迭。 李不死道:“师弟不必担心,门主都知道了,这事不怪你。” 李不休道:“离火师兄也很仗义,把能扛的都揽在自己身上了。” 我道:“那,哪些是不能扛的?” 李乾笑着道:“咱们快些回去吧,回去你就知道了。” 我看着他们的表情,感觉自己可能被李离火再次给卖了,至于怎么卖的,你那是想都想不到。 门主的客栈在离我们客栈有一条街远,我跟着李乾他们去了门主住的客栈。 我们一起来到门主的客房,期间,我要把玉龙枪交给李乾,毕竟是证据,结果,李乾拒绝了,反正是我和李离火闯下的祸,自得我们来揽。 门主的客房内,门主正在和一个三十多岁的武修打扮的美妇在喝茶聊天,这个女武修旁边站着几个小女武修,里面正好有那个小师妹。 而李离火则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站在门口,他见了我,就像老鼠见了猫。 我们拜见了门主,站在当地,等待门主的训斥。 此时,我更加无地自容,因为,那杆玉龙枪,正在我的手中。 而那几个小师妹,一同瞪向我们这边,我也不知道她们是在瞪我,还是在瞪着那杆枪。 门主道:“刘侄女,就是这杆枪吗?” 那美妇道:“正是。” 门主对我说道:“夜浩,拿来吧。” 我乖乖的把玉龙枪递给门主。 门主接过玉龙枪道:“玉龙,颇有雪山玉龙之资。令爱徒真乃少年天骄啊。” 说完,就把玉龙枪还给了这个美妇。 这美妇道:“多谢师叔。” 门主道:“是我们应该向你们道歉” 我看了一眼李离火,只见李离火脑袋都快埋到自己的怀里了。 门主什么都没有问我。 这美妇接过玉龙枪,转手交给那个小师妹,马上再次谢过我们的门主。 双方客套了一番,这美妇就带着她的这些小女武修离开了。 这几个小女武修整个过程都板着脸,就像上门要债没有要到一般。 等她们走后,门主马上板起脸来。 他看着李离火道:“李离火,从现在起,禁足,除了打榜比武,不准出门。回山后,自己去思过崖思过一月。” 李离火大气没敢出。 轮到我,门主道:“夜浩啊,那白凤门在江湖上的地位可比我们高多了,不是咱们能高攀的起的,少年心思,我们也能理解,只是你要想的开啊,这事也不怪你,就不处罚你了。” 接着他说道:“李乾,带队不力,回去后,给李离火送饭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李乾乖乖的领命。 “好了,都回去吧。” 我们从门主的客栈出来。 我问道:“门主刚才对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李不休道:“夜师弟,你没听明白吗?离火,你给解释一下。” 李离火道:额,那个,我,先去闭门思过了。” 说完他就匆忙离开。 李不死道:“师弟,我来给你复述一遍李离火在门主客房交代事情的经过吧。” 李乾道:“还是算了吧。” 李不休道:“我刚才没听明白,李不死,你就再说一遍吧,哈哈哈哈哈。 我道:“我想听一听。” 李不死道:“我开始了啊!”他清了清嗓子,学着李离火的声音道:“见过门主,见过刘师叔,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快说(这是门主的声音,听着显然很生气)。 对孩子别这么严厉,小心他不会说了(这是那美妇的声音)。 是,掌门。 那天,我们在路上的驿站碰到白凤门的小师妹她们,夜师弟看见小师妹长的好看,就一直念念不忘。” 第51章 打榜赛 我马上反驳道:“胡说八道,我看是他念念不忘。我到现在才知道她们是白凤门的,他怎么早就知道了。” 李不休道:“师弟,你先让李不死说完嘛,哈哈哈。” 李不死再次学着李离火的声音道:“后来,夜师弟在比武场输给了小师妹,更是对小师妹魂牵梦绕,茶饭不思。” 我马上道:“我看他明明说的是他自己。” 李不休道:“师弟,沉住气,继续继续。” 李不死再次学着李离火的声音道:“今天,我们出去玩,看到一个戏班,师弟就拿出一锭金锭,央求我去写戏,让戏班去小师妹她们的客栈那边唱戏,好能见一见小师妹。” 我道:“他可真会编。” “我看着小师弟思念成疾的样子,心中不忍,就帮他写了一部雪山玉龙传。开戏后,白凤门的小师妹果然跑出来看戏,小师弟就躲在角落里,默默的看着白凤门的小师妹。我被小师弟这种相思之情感动,就想着帮他撮合一下。后来我看见了小师妹的玉龙枪,就想出了偷枪的念头,于是,我就趁小师妹她们看戏的空挡,把玉龙枪偷走了。原来想的是,等小师妹她们发现枪不见了,去找的时候,我就让师弟去把枪还给她,就说是自己捡到的。这样,师弟就会在小师妹心里留下好印象,圆了他的心愿。哪知,我刚偷到枪,就被她们发现了。师弟为了掩护我,就带着枪跑了,我也不知道他居然跑出了城外。都是弟子的错,和师弟无关,我愿意一人受罚。” 我听了狠狠的道:“李离火,特么的真是个天才。明明是他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我的。从此以后,我要和他断绝来往。” 李乾道:“师弟,你也不要生气了,换了是我,我也会帮你的。” 我道:“大师兄,你这是真信了?” 李乾道:我们都信,而且,我们都会去这么帮你。” 李不死道:“谁让咱们是拜过把子的兄弟呢?” 李不休道:“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我都想哭了。” 我看到他们明明是都憋着笑,就说道:“没事,你们想笑就笑吧。” 场中,顿时一片大笑。 我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告诉你们,这一切都是李离火出的馊主意,他要打击一下那些小师妹的气焰,就订了戏,转移那些小师妹的注意力,然后去偷枪,就叫我去放风,我是连带着倒霉,我是被他给算计了。” 李不死道:“不可能,李离火的人品,我们还是比你了解的,再说,门主都替你委婉的提亲来,可是,人家小师妹好像对你不感冒,师弟,你恐怕得死心了。” 我道:“你们这分明是在看我的笑话。” 李不休道:“师弟,不要生气了,没那么严重。” 三人再次大笑。 李乾道:“我就说,不要和师弟说了,看把师弟气的。师弟,回去休息吧,睡一觉就好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此时,我们已经回到了自己住的客栈门口。 说着,他们就和我告别,一边走,还一边笑个不停。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大声道:“我一定要和李离火绝交。” 当晚,我睡的一点都不好。 打榜的日子到了,大家都在准备应对打榜。 我这人还是很能想的开的,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但是,决不能再和李离火打交道了,会被卖了。 一百人的榜位排出来,所有人都可以打榜,接榜人不能拒绝第一个挑战者,但是,守榜成功后,可以拒绝后面的挑战者。 只有最后一轮淘汰的小武修才能挑战榜位,没有进入最后一轮的小武修,要想打榜,必须缴纳一定的财物,才有资格打榜,而且是先挑战最后一轮落败的选手,没有能力挑战的小武修,自然不会去花那个冤枉钱。在榜上的小武修,也可以打榜。 经过激烈比试,榜下打榜的小武修确定了下来,才不到一百,榜上的小武修,每人都分不到一位。 很快,我就第一个遭殃,一位双手持短刀的小武修要挑战我。 他的短刀不但能格斗,还能当飞镖使用,而且,腰间还别着四把短刀作补充,被人称为:六郎刀君。 我这几天的枪技更加纯熟,可以说是学到了秘籍内的皮毛了。 刚开始,我就不以枪法对刀法,任何精妙绝伦的武技都是人发出来的,我把他的刀和人看成是一体的,不论他的刀法多么精妙,我都以人为主。期间,他放出飞刀,全部被我避开,最后他全场被我压制,认输了。 上一个击败他的人,就是那个用长鞭的小武修。 往后,我拒绝了接下来的挑战,不能光挑我一个人,这不是车轮战吗? 打榜赛极其精彩,进入榜位的小武修都是各大宗门培养的接班人之类的种子弟子,都是天骄一般的存在。 第一名是一个剑修,出剑如虹,飞身如燕,动极如静。挑战者也是一位剑修,是榜上的第二名,二人大战了数百回合,最后不分胜负,不过,时间一长,第二名最终还会败落。 他二人比试,就是要让众武修都看清他们的能力,让人知难而退。 说实话,别的武修都是在兵器的辅助下增强实力。而剑修则是在兵器的辅助下减弱实力。如果一个剑修打败了你,那么说明他的实力应该还有提升的余地。这就是剑修修炼的秘密。他们要想叱咤风云,必须底子打的非常坚固,这才能在后期立于不败之地。所以,剑修要么没落,要么天下无敌。 自然,没人会去触他们的霉头。 后面的前二十名就是每两名互相挑战,都是点到为止,知道对手比自己强就认输,保名次。 当然,他们一出手就没人敢去挑战了。 那个小师妹在第八名,也没人敢去挑战她,地十七名也是一位小女武修,可惜,不是十六名,要不然就可以看到她和李乾比武了。 前二十名没人挑战,第二十一名被一个榜下的弟子挑战,这个第二十一名就是那个白打的小武修,就是开场第一个上场比试的小武修,我一路上没有遇到过他,这个小武修有点邪门,和他对打的弟子,都不是他的对手,而且在他手中都过招不超过一百招。他的武功招式实在有点离奇,感觉他的意境到达了宗师级别,可是招式还在小武修阶段,真是琢磨不透。 此次,这个小武修是一个拳法和腿法一起修炼的小武修,一出手就招式霸道,这个白打的小武修闪身避开后,我看到他左手大拇指上有了一个扳指,这个扳指有点奇门消息,这是一个能转动的扳指,内层戴在手指上,外层可以滑动,可见中间夹着滑面,而且,转动之时,都听不见声音,我利用自己极佳的耳力,依然没有听到。不过,我感到有一点点的晕眩,虽然对于我来说可以忽略不计,但是我还是感到不可思议。 难道?我脑中蹦出一个名字:天音门。 或者是有这种功能的一种兵器。 每当这个白打的小武修在转动这个扳指时,这个用拳腿的小武修招式就有所迟钝,几次转动之后,这个用拳腿的小武修马上就身形不稳。 此时,这个白打的小武修才出手,几招过后,这个用拳腿的小武修就被打趴下了。 后面的打榜也都很精彩,基本上打榜的小武修都败落下来了。 也有几个胜出的,大家都对他们佩服至极。 有小武修挑战上榜的小女武修,当然,都是排名靠后的,显然是胜率高一些,不过,前几个都没有打赢,后几个里面,有的人打不过这些小女武修,就绕着比武台边打边退,意图以体力胜出。 台下的众小武修见了,都大喊不要脸。 但是,事关排榜,还是有不少小武修选择不要脸。 台下,最尴尬的人就是我了。 这些人不学好啊! 而且,还有人成功了。 这场打榜赛,前一半,我们是看的兴高采烈,激动豪迈,后一半,我真是看的如坐针毡,如芒刺背。 打榜赛终于在煎熬之中结束了,前面的名次基本没有变,后面的名次有十余人变动,变动最大的是那些小女武修。 最后,我们都站在比武台上,接受所有人的庆贺。 北武榜打榜赛,落下了帷幕,我们宗门三个人入围,这个成绩是本门有史以来的奇迹。 门主很高兴,迅速把这个结果传回宗门,还给我们放了长假,在城里随便消费。 后面就是大武师们和宗师们的切磋。 大武师们在城主府里比武,宗师级别的比试,听说另有地点,当然,已经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我们小武修不参与观战这些人的比试。 这些天,我们在城里可劲的游玩,消费,大多上榜的小武修也是如此。 一时间,侠客城热闹非凡。 很多小武修居然很无聊的请戏班子唱《雪山玉龙传》。 我是那个恨呢! 还有人直接给请到了白凤门小武修所在地那条街。 我暗中打听了一下,原来是有小武修向白凤门的小女武修们表达善意。 听说连这些小女武修们的面都没有看到。 这不是拍马屁拍到了马掌上了嘛。 不过,关于李离火现编的那个事故,江湖上并没有流传出来。 我心中也稍稍安稳了下来。 这几天,我们在城中遇到过几次白凤门的小女武修,双方都刻意回避对方。李不死有几次想向我开玩笑,我都给目送了回去。不死不休他们还刻意引导大家去白凤门小女武修们所在的那条街去玩,经过我的反对,最后没有成功。 那条街,成了我的逆鳞。 不过,我在城中没有见过那个白打的小武修。说起来,我们从来没有私下里在城中遇到过。 这使我越来怀疑他和天音门有关系了。 但是,修真宗门怎么会来世俗宗门玩?这不是违反规则吗? 这天,我们在城里玩的很晚,因为我们喝酒去了。我虽然不是第一次喝酒,但是,敞开了喝,还是第一次,就在会仙楼。 喝完酒后,我们都东倒西歪的回到了客栈,在我的客房里喝了茶, 李乾他们回去得瑟李离火去了。 我没有去,就休息了。 实际上,大家也没有喝多少,什么东倒西歪,都是在装醉。喝酒嘛,一定是要喝醉的,要不然,喝酒的意义在哪里?即使没有喝醉,也要假装喝醉,而喝醉的标志,就是东倒西歪。 我在床上正休息着,突然感觉到客栈的屋顶,有脚步声,我数了数,是三个人。 房顶有君子。 第52章 丢枪记 我静静的听着这些梁上君子的动静。 三对脚步声极其轻微,正好停在了我的客房的屋顶,然后就是揭瓦声传来。 我头朝外,侧卧着睡觉,此时,我立即鼾声如雷,但是余光看向屋顶。 只见屋顶上的一小片瓦片被揭开,接着一把草疙瘩从上面掉了下来,还冒着烟。 我一闻,是一种叫做白夜的蒙汗草,吸入后会陷入深沉的梦境,没有一天一夜醒不来。 这种草对我当然没有效果了。但是,我还是吸入不少,存入我的鼻窍之中。 过了一柱香之后,屋顶又一片瓦被揭开,马上,这个地方就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三个蒙面小脑袋,出现在这个口子的上方。 只听见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道:“迷倒了吧?” 我此时也配合的呼噜声大作。 另一个道:“迷倒了。” “小心点,快。” 接着,一条绳子头上带着一个虎爪从上面被放了下来。 然后就抓住我的长枪向上拉。 自然是没有拉动。 过了一小会儿,绳子被收了回去,一个小巧的身影从上面跃了下来。 然后她向我这边看了看,直接去拿长枪。 自然,也是拿不动。 我平时为了方便,就把长枪放在客房里,没有收入储物空间。 而,这三个不速之客自然是白凤门的那几个小女武修。 她拿不动长枪,向上面挥了挥手,然后,两个小女武修也从上面跃了下来。 此时,我把吸入口中的迷香全部吐了出来。 三人一起去提长枪,我看见她们使劲却徒劳的样子,感觉非常好笑。 于是,我悄悄念动减重口诀。 马上,长枪的重量就瞬间减到七十多斤。 只见三个小女武修同时一个踉跄,向后滚倒。 “哎呀!” 三人同时惊呼。 然后就是三人互相“嘘”了一声,向我这边看来。 我突然一下子坐起身来,翻身向内卧倒睡去,同时嘴里迷迷糊糊的说了一声“谁?”。 这个空档,我看见她们三人被惊的趴到了地上,大气不敢出。 过了几息,她们之中有人说道:“睡的真死。” “快走。” “我去踹他一脚。” 我听到这里,心想,要是真被踹一脚,自己可是真亏了。 于是,我再次来了一个翻身,平躺了过来,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我看见一个小女武修真的准备向我这边走来。 见我翻过身来,另一个拉住她道:“快走吧,小心他醒来叫人。” “便宜他了。” “快走,我感觉有点困了。” 说罢,三人向后跃出屋顶,把我的长枪也带走了。 这些江湖人,都喜欢盗窃吗?而且手法都和李离火的如出一辙,难道是师出同门? 过了几息,我跃出屋顶,看见这几个身影正穿梭在大街上,向远处奔去。 我默念口诀,让长枪的重量加重十斤,然后大声呼喊:“有贼,有人偷了我的兵器,快抓贼,在那边。” 师兄们听见我的声音,马上应答,没一会儿就出现在了房前屋后,大声呼喊寻找。 此时,我已经追了上去。 只见这几个小女武修带着我的长枪,一路向侠客城外飞奔而去。 我远远的跟随,不时呼喊。 她们听见我呼喊,越发跑的快了。 而,长枪的重量又加重了十斤。 本来她们还是一边跑,一边互相换着拿长枪,后来就两个人一起抬着长枪跑。 我远远的尾随,大声呼喊。 出了侠客城,她们一路飞奔,左拐右拐,不知道要跑到什么地方。 马上就跑到了一片荆棘丛中。 我跟近尾随,不再喊叫。 有荆棘丛掩护,我可以不被发现。 过了半个时辰,长枪再次加重十斤。 我听见她们之中有人说道:“就扔在这儿吧,这玩意儿太重了。” “玄卦宗的这些土包子,只会在兵器上作弊,武功平平。” “再坚持一会儿,扔的远远的。” “那个大的和他的同门在一个屋子里,不能下手,便宜他了。” “快走,不要让他们追来了。” 三人你一言她一语的说着,又跑了一段路。 后来,三人就一起扛着长枪跑。 为了把我的长枪扔的远远的,她们可真是下了苦心。 马上,长枪就再次加重十斤。 “扛不动了,就扔这儿吧。” 三人停了下来,把长枪丢在地上。 我想:幸亏附近没有悬崖或者河流,要不然,就有了更加好的地方扔枪了。 就在这时,场中,突然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个美妇,刘师叔。 这三个小女武修见了,吓得大叫起来,然后就像犯了错的小孩一样站成了一排,同时向刘师叔施礼:“见过师尊。” 我也是大惊,因为我也没有发现这个刘师叔什么时候来的。 刘师叔语声严厉的道:“大半夜的跑出这么远来,是要干什么大事?” 三个小女武修低头不语。 刘师叔低头看见地上的长枪,又道:“那是什么?” 其中一个道:“师尊,我们知道错了,这就回去?” 刘师叔道:“回去?这是还要准备去哪里呀?” 三个小女武修再未回答。 刘师叔道:“拿过来。”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去抬枪。 此时,长枪又加重十斤。 看着三人吃力的撑着样子,刘师叔面露不悦,她直接走过去,单手接枪,一把将长枪接在手中。 我看到,刘师叔接枪的一刹那,眉头稍微皱了一下。 她把长枪接在手中,然后对着三人道:“哪里来的?” 刚才说话的那一个道:“不知道。” “嗯?长本事了,师尊是管不了你们了?” 另一个道:“回师尊,捡的?不,偷的。” 刘师叔立即面露不悦:“好的不学,歪门邪道,学的倒是快。都学会偷人,咳咳,偷东西了。” 三人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那个小女武修说话了:“师尊,是我的主意,我们都咽不下这口气,就以牙还牙,让他们长长记性。” 这是那个小师妹的声音。 刘师叔道:“还狡辩。” 那个小师妹道:“都是弟子的错,请师尊责罚弟子,与两位师姐无关。” 刘师叔道:“回去后,都去关小黑屋。” 三人同时道:“是,师尊。” 刘师叔道:“外面这么不安全,多次嘱咐过你们,不要到城外来,还是不听话,看来,侠客城得给你们安个城门了。” 小师妹道:“弟子知错,这就回去把这杆枪给还回去。” 刘师叔道:“怎么,还在师尊面前耍小心思?” 先前说话的那个小女武修道:“都是那两个土包子太可恨,敢对我们下手。” 刘师叔道:“胡闹,不知天高地厚。” 三人同时道:“师尊教诲的是。” 小师妹道:“师尊,那我们明天给把兵器还回去。” 刘师叔道:“不用了,人家早就跟过来了。” 三人互相看着,不知所云。 这时,刘师叔道:“出来吧!” 三个小女武修听了这话,马上四下张望。 我藏在荆棘丛中,没有动,万一,就像话本里写的一样,此时,还有一个人出来,那我出来,不就主动暴露了? 刘师叔不悦的向我藏身这边看过来。 我一看,自己是真的早就被人发现了,只好从藏身之所走了出来。 三个小女武修看到我,齐声惊呼起来。 我走到刘师叔面前躬身施礼:“见过刘师叔。” 刘师叔看着我道:“玄卦宗的小师侄,不错呀。” 我道:“弟子惶恐。” 刘师叔道:“你们这群小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我也没敢多说话。 刘师叔将长枪轻轻一抛,长枪正好扎在我面前的空地上,枪尖入地,正好刚刚不倒,不多一分力,也不少一分力。我心下吃惊,这力道拿捏的真精准。 接着刘师叔道:“最近城外有事,回去后不要出来了。” 我们四人不约而同的道:“是。” 刘师叔道:“你们现在一起回去,不要乱跑。听清楚了吗?” 最后一句语声特别重。 我们不敢多说,都回答:“是。” 结果,刘师叔说了一句:“夜师侄,就劳烦你把她们护送回去。” 我是欣然领命。 然后,我们就在刘师叔的目送下向侠客城走去。 刚开始我走在最前面,看到几个小女武修越走离我越远,我以为她们是走的慢,就等她们和我一起走,结果发现,三个小女武修对我是“敬而远之”,后来就是我走在后面,她们三个走在前面。 那场面,三个小女孩走在前面,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杆枪走在后面。 我有一种押解囚犯的感觉。 我们三个在路上走的不紧不慢,在荆棘丛中左绕右绕,一直走了一个时辰还没有走出荆棘丛。 没想到,这几个小女武修跑了这么远,不知道是要把我的长枪扔哪里去?想起来,有点可恶。 这白凤门的弟子,这素质,可比我们高不到哪里去。 我们正走着的时候,我就听见远远的弹三弦的声音响起,我竖耳倾听,果然如此。 这三弦的音律,虽然很遥远,但是,很熟悉,就是角声破的师爷弹三弦的声音。 我见三个小女武修对于这个情况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奇怪的问道:“你们有没有听见有人在弹三弦?” 三个小女武修听了互相望了一眼,又像是看怪物一样看了我一眼,其中一个道:“没有啊。” 另一个邪笑一下道:“有,有,我听见了,你们听。” 然后三人就认真倾听起来。 那个小师妹一脸认真的道:“对对对,我也听见了。” 我看着她们的表情,老感觉她们是在敷衍我,于是我随便指了一个方向道:“是从那里传来的。” 三个小女武修马上点头道:“是是是。” 我立马改变方向道:“不对,是从这边传来的。” 三个小女武修马上改口道:“是是是,就是从这边传来的,我们刚才没注意听方向。” 我马上就知道她们在撒谎。 我道:“听,声音越来越近了。” 三个小女武修道:“是啊,速度很快啊。” 那个小师妹道:“师兄,你要不要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道:“好吧,我去探一下,你们别乱跑。” 她们三个同时道:“好的。” 于是,我就想着我指的那个方向走去,刚走了没多远,就听见三个小女武修同时偷笑起来,我回头一看,她们三个正在蹑手蹑脚的向我的相反的方向走去,看见我回头看她们,三人索性不再偷偷摸摸,直接撒丫子跑了起来。 我哑然失笑,我都能从城里跟到这么远都跟不丢,还能怕她们三个甩掉我? 不过,是她们三个先跑的,和我没关系,再说,哪里有什么危险?所谓的危险,很可能就是前几天我们那场大战的痕迹被发现了。 不过,角声破的师爷,怎么会在这地方弹三弦? 我不禁有些好奇,准备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看一看。 我拿出那张还没有用完的飞行符贴在身上,飞身跃出荆棘丛,停留在荆棘丛上面,周围一片平坦,我就看见,向着侠客城的方向,那三个小女武修,远远的,就像兔子一样在荆棘丛中奔跑。 我暗道一声:“跑的可真够快的。” 第53章 白打武修,羽声默 我没有再去操心这三个小女武修,谁敢去触这几个小娘娘的霉头?这种种子弟子,都有人暗中保护,离的远一些反而更安全。 我贴着荆棘丛,顺着三弦弹奏的声音的方向飞去。 空旷的原野,三弦的声音就像凭空传来,我飞行了将近一个时辰,这声音不高不低,依然是一个音调。 我一边飞一边想,要不,别去打扰人家了,说不定人家是在夜下独奏,不喜人打搅。 正当我犹豫的时候,只听见这三弦的声音变得高亢了一些,和着三弦弹奏的声音,传来一句曲声: 东风夜,忆往昔,弦拨旧话起 金护顶,玉鎏衣,天高雁飞低 羽扇纶巾,金牛玉笛 羡煞真宇,逍遥佳期 唱到这里,歌声突然停止,只留下三弦拨动的声音,不过听起来更加清晰了。 我对音律实在是一窍不通,也没听出是什么曲子,只听着很好听。 最后,我打算还是去见一见角声破的这个师爷。 毕竟,我能听到他弹三弦的声音,说明他是愿意让我听见的,那么,我去不去,就看我自己了。 想到此,我就向着三弦弹奏之声的方向飞去。 大约飞行了半个时辰,我看到,远处的一块方形巨石上面,坐着一位正在弹三弦的老者,这老者还是坐在一张木凳上,他左边一块巨石上坐着一个少年。 这个少年看着比角声破小一些,身形比较熟悉,但绝对不是角声破。等我飞到近前,发现,正是那个北武林上了武榜的白打小武修。 我心中的疑惑,一下子解开了。 我飞到他们二人不远处,就走到角声破的师爷近前,躬身施礼道:“见过前辈。” 其实,在修真界,我师父的辈分可能比这位师爷的要高,这也是我的猜测。 但是,我现在是寄居在世俗宗门,而且年纪小,自然得对老前辈施礼。 这个前辈停止了弹三弦道:“小道友不必多礼,过来坐会儿。” 我看向他指的右边的一块大石头,正好和他俩坐的石头并排,三人要是坐在一排,感觉有点好笑,就说道:“晚辈歇息了一晚上了,正好松松筋骨,就不坐了。” 前辈道:“坐一下嘛,聊一会儿,我们也要离开了。” 我道:“谨遵前辈之命。” 于是我跳到那块巨石上,向前辈拱手施礼道:“打搅前辈雅兴了。” 前辈道:“我们也是在此等待小友多时,就怕小友不来。” 我惊讶道:“前辈是在此等晚辈?” 前辈道:“本来想明日遮掩气息,入城去见小友,不期,正好见小友出城,就以弦音相引,小友果真来了。” 我道:“是不是发现那角声震的踪迹了?” 前辈道:“只知道向南而去,至于确切地方,暂未发现,不过,我们也是正为此事而来。” 我道:“前辈有何吩咐,晚辈必不推辞。” 前辈道:“不,此次是专程来感谢小友的。” 我道:“前辈不必客气,晚辈岂敢受前辈之谢。” 前辈道:“不然,当日大战,小友神通广大,独自对抗那孽徒,我等在一旁都只能观望,无人能靠近,都不敢上前帮忙,都感惭愧不已,只是,当日行动匆忙,未及答谢,后来得知我那徒孙只送了一面铜锣,老朽很觉惭愧,所以特来亲自答谢。后辈不懂礼数,小友莫要见怪。” 我惊讶的道:“晚辈岂敢在前辈面前托大,前辈言重了。” 前辈道:“不,当日那河中形成的旋涡,带着一股惊天绞吸之力,将周围空气尽数吸入,已经是凶险至极,后又凝成通天水柱,在水柱外周的空气更是带着一股滔天旋力,这两股吸力,不论哪一种吸力,只要是将我等吸入,恐怕已经是粉身碎骨了。当时我等极力大叫危险,小友不记自身危局,只身对抗,将危局解除,我等实未曾料到小友能有如此神通。所以,小友的贡献实为最大,早已超过了我等。” 我听了前辈的叙述,大为惊讶,道:“可是,当日弟子并未察觉到那些吸力,只是晚辈不习水性,所以,不能下水。难道是晚辈身上的飞行符能避免那些吸力?” 前辈道:“就算如此,也是小友师门的实力,那就是小友的实力,理当受我们的重谢。” 我道:“重谢就不必了,晚辈受之有愧,而且,事还未成。” 前辈摆摆手道:“出力多少,不能看事成不成,否则,我天音门岂不成了无情无义之辈了。” 我一听,都上升到另一种高度了,马上道:“前辈多虑了,弟子从未如此想过。” 前辈道:“不多说了,我宗门此次特地送来一件上等法器,以答谢小友,小友务必收下。” 说罢,这位前辈转头看向他旁边的那个白打武修说道:“快拿出来。” 那个白打武修马上从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只大长盒,交给这位前辈。 这位前辈轻轻一抛,这只大长盒子就飞到了我的怀中,我只好接了下来:“那晚辈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前辈厚赠。” 前辈道:“小友不必客气,收下便是。” 接着他拿出一卷竹简,这次的比角声破的大了一倍,再次传给我:“这是配套秘诀。” 我收下后再次谢过这位前辈。 前辈道:“今日既已见过小友,那老朽就不再久留,要回宗门复命,小友和我的徒孙一起回去吧。” 他转身对这位白打小武修道:“默儿,做事要有始有终。” 这位白打小武修现在已经是一个修真者了,他拱手道:“是,师爷。” 前辈道:“好了,你们现在就回去吧。” 我们起身向前辈告别,一起御起符箓飞走。这位白打修真者飞行起来比我慢,我就把速度调到和他一样快。 只听前辈道:“我送你们一程。” 只听一声三弦声拨动,我感觉脚下被一股大力托举着向外飞去,速度极快,跟这音波的传动速度一样快。 这个白打的小修真者也是和我一样速度飞行。 接着,三弦声音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未止,又一声再来,源源不断。 没多久,我们就看到了侠客城。 与此同时,脚下被托举的力量也消失了。 三弦声伴着歌声再次唱起: 岁月老红妆,青牛走旧荒 难奏玉笛短,江湖孤影寒 随后,声音彻底消失。 我们两个再次自行飞行了一会儿。 我看见那三个小女武修已经在侠客城的城门口了,她们正在疯狂的向城内奔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城门口。 我和这位白打小修真者不约而同的停止飞行,落地行走。 我道:“这位道友原来也是角声破的同门,怪不得身手如此了得。” 这位小修真者道:“夜道友,咱们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羽声默,角声破是我的同门师兄,但是我们不是同一个师父,说起来比较复杂,就不向夜道友一一赘述了。” 我道:“原来是羽道友,我和角声破互称兄弟,我叫他角兄,那我就叫你羽兄吧。” 羽声默道:“好的,那我就叫你夜兄吧。” 我道:“羽兄怎么会在此处?” 羽声默笑笑道:“没有抓到角声震,我们就准备先回宗门商量对策,我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师爷,他叫我和他一起来找你,赠送一件本门上等法器,作为此次行动的答谢,我就跟着来了,没想到师爷叫我继续完成武榜赛。” 我道:“小武修的武榜赛已经结束,羽兄离开也是正常。” 羽声默道:“我和此次武榜排名第一的小武修是好朋友,他告诉我,小武修的武榜赛还要再次进行打榜一次,以达到尽可能的公平、公正,所以,还不算结束。” 我道:“还要比试?可真够折腾的。” 羽声默道:“毕竟此次北武林大会主要是为小武修办的,自然会得到重视。” 我道:“倒也是。” 接着,我问道:“刚才你的那位师爷弹三弦时唱的曲子是什么意思?我隐约觉得他是在叙述一个故事。” 羽声默道:“师爷啊,他就喜欢编一些不成调曲子瞎唱,其实他识字不多,编的曲子风马牛不相及,我们都习惯了。夜兄你要是有时间,可以编一些,我代你给师爷送去。” 我道:“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还编曲子?这是在为难人啊。” 羽声默哈哈的笑。 我也哈哈的笑。 没多久,我们就回到了侠客城,分别时,我问羽声默住哪里,羽声默告诉了我他的客栈名字,我们互相道别后,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客栈。 我悄悄把羽声默道师爷送的法器收入储物空间,打算以后再拿出来研习。 我回到客栈发现,师兄们都在我的客房焦急的等待着我,看到我回来,一阵的问候,讲述他们发现我去追偷枪者后的经过。 原来:师兄们在城内找偷枪贼时,发现我出了城,马上就去找我,最后也没有找到,只好作罢返回,就去找门主帮忙,哪知门主不在客栈,去了城主府,师兄们只好返回客栈,焦急的等待我的消息。 我听完他们的述说,顿感一阵温暖。我跟他们说:“事件的经过有点复杂,我要先去找门主通报,然后才能决定能不能跟大家说。” 然后,我和他们大概讲述了一遍事情的经过,没有说出偷枪者的身份,也隐匿了遇到羽声默和他的师爷的事情。 最后,我向他们透露了打榜赛还要再次打榜一次的消息,众小武修都很感兴趣。 果然,第二天,武榜再打一次的消息一夜之间就满城风雨了。 上午,门主回来后,再次把这个消息公布了给我们。 算是正式官宣了。 到了下午,门主再次召集大家,向我们小武修说出了一个来自宗门的命令,就是让我们想办法拿下武榜第一。 众小武修一听,都炸了锅,拿第一,真是开玩笑。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然后,门主进行了动员,还给出了一系列奖励,最后还是没有人吱声。我们这些在榜上的都不说话,那些上不了榜的,自然是没有底气。 最后,门主只好点名李乾:“刘乾,你是大师兄,还是师兄弟们里打的最好的,你去试一试吧。” 李乾道:“门主,大家是知道我的实力的,我保持现在的排名就已经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再没能力寸进一步了。” 门主看向李离火,李离火见状道:“大家都知道我的实力,我能保持现在的排名已经是幸运的了,别说再进一步,就是再退一步都是情理之中的,我现在要做的是尽最大的努力不落榜。” 李离火说完后,场中,陷入一片死寂,落针可闻。 我都能听清楚每个人的呼吸声。 这会儿,我想到的是,门中能发出这么一道命令,一定和金顶真人有关,所以,我还得出面解决这个问题。可是,我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 突然,我脑中蹦出一个人的名字来,正是羽声默。 羽声默和我一样,也在武榜之上,他还是修真者,搞定这些小武修不在话下,只不过不知道他愿不愿意帮忙。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一个办法。 就在这死寂的场景下,我开口道:“我或许可以试一试。” 全场,所有人都看向我这边,眼中充满难以置信。 第54章 花落谁家 到了晚上,羽声默找到我,请我去会仙楼吃酒,其实,我也有一件事要找他商量一下。 由于会仙楼客满,只能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小酒楼,我们选了一个包间吃酒,我们边吃边聊。 羽声默告诉了我他和角声破遇到我的经过和参加武林大会的整个过程。 原来,在驿站的时候,角声破就发现我可能是个修真者,但是不确定,就找他们的师爷前来辨认,就是我昨晚见到的那位前辈。 那位前辈见了我后,确定我是修真者,还断定,我的修为不在角声破之下,角声破很不以为然,后来就制造了和我在会仙楼碰面的事情,本来要试探我,最后还是放弃了,因为角声震在北武林出没的消息被证实,角声破怕惊动了角声震,使角声震逃跑,直到后来,和角声震大战,角声破才承认了自己实力不如我。 其实,我哪里有什么实力,都是来自于我师父留给我的符箓的功劳。 但是,羽声默对我不感兴趣,却对北武林大会感兴趣,就以散修的身份趁机前来参加比武。 自然是一路高歌猛进。 最后,羽声默道:“我一路高调,难免引人注意,实在是修真者在世俗行走的大忌,不像夜兄,有胜有败,控制的正好,不出头,不高调,能得名次,得了一个最后一名,真是,大隐隐于市。” 我道:“其实,我这个名次还是别人让给我的。其实,我对有没有上榜是无所谓的。” 我哪里是安排的好,是我输的时候是真的输了,赢的倒很艰难。 我们那个修行宗门,根本就不教弟子那些法术和外家功夫,只教修行之术,所以,面对强者,那就是一个妥妥的菜鸟。 别人哪里知道? 这不,羽声默就误会了,他马上道:“夜兄当然无所谓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上榜,而且还是倒取第一,拿捏的相当精准,虽然倒取第一和第一,一个在头,一个在尾,但是,倒取第一也是第一。” 我哈哈一笑:“羽兄,你这个论断与众不同,别出心裁。” 我俩同时大笑,然后碰了一杯,都是小酌一口。 我放下酒杯,叹息一声,接着再次拿起酒杯同羽声默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羽声默立马问道:“夜兄为何如此。'''' 我其实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我想,只要我开口,羽声默一定会帮忙,可是要羽声默帮忙,一来是让他出头挑事儿,与他的初衷不符,二来,人家羽声默的实力在那儿,人家就可以拿第一,我却要人家帮我拿,这不是夺人所爱吗?而且,天音门屡次赠送法器,现在又要出面帮忙,这个人情,我可是要大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还? 虽然不知道金顶真人为何要宗门夺得第一名,但是既然如此,我是绝不能袖手旁观的。 我放下酒杯后,咬牙说道:“羽兄,实不相瞒,我宗此次要求我们务必争得第一,可惜我实力还是赶不上,所以,只能遗憾了,唉…” 羽声默道:“夜兄,可不是在开玩笑?” 我道:“不瞒羽兄,我这外家功夫还是欠缺很多。” 羽声默在谈话中已经听出我的话外音了,他知道我不好意思多提,就马上道:“夜兄想拿第一,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兄弟不才,别的帮不上,这么一个小武榜第一,不在话下,包在我身上了,夜兄不要忧心,来,喝酒。” 我俩再次举杯一碰。 我道:“羽兄,啥也不说了,都在这酒里了。” 说完我又一饮而尽。 当晚,我喝了许多酒,那是真喝醉了,摇摇晃晃的回到客栈,这次,是真的摇摇晃晃。 回到客栈后,门主和师兄们都在客栈,门主看到我烂醉如泥,叹息了一声:“以后,谁都不准饮酒,小小年纪,染了一个什么毛病?” 师兄们把我搀扶进客房休息。 第二天,我酒醒后,努力的回忆头天晚上喝酒时和羽声默聊的内容。 羽声默说,他和武榜第一认识,武榜第一和他私下里交过手,他赢了。所以,他去找武榜第一,叫他把第一让给我。 我也不知道羽声默行动顺利不? 离打榜赛还有几天,这几天是那些宗师们在切磋,所以还有充足的运作空间。 午后,我们还没有等到羽声默的消息。 大家有点焦急。 我独自来到大街上,想去找羽声默问一下,但是感觉这么去显得有点急不可耐,又觉得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做,于是就在侠客城胡乱转悠一圈。 等我在一条街上看完一个杂耍表演后,背后被人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正是羽声默。 我惊喜的拱手一礼:“羽兄,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 羽声默也拱手一礼:“夜兄,我正好要去找你。” 我道:“我们边走边说。” 我们走出人群,来到大街上。 羽声默道:“夜兄,没想到你这么好运气。” 我道:“怎么说?” 羽声默道:“我去了刚说完,人家那边就同意了,就像商量好的一样,你们是不是早就谋划好了,就差个中间人?” 我道:“不可能啊,要是如此,也轮不到我来找你救急,那必然是羽兄面子大。” 羽声默道:“这位第一名的兄台倒是很给我面子,知道我是一个散修,还叫我以他们宗门的名义参加比武,不过我已经找好了宗门,要不然就记在他们宗门名下,可是,即使如此,那武榜第一,不是我出面就能让出来的。” 我道:“此间的密辛,我也不得而知,我们去我住的客栈,大家详细计划一番。” 我就拉着羽声默来到了我们的客栈。 我的客房里,门主和几个负责人围着羽声默详细的询问事情的整个过程,那就和审犯人一样,又和围着桌子吃烤全羊一样,那个认真仔细。 羽声默一边答一边头上冒汗,我几次解围不果,最后,我也被围了起来。 两只烤全羊。 我们被询问了整整一个下午,羽声默刚开始还很镇定,思维清晰,后来就有问必答,不问也答,就差把自己是修真者的身份暴出来了。 最后,事情的来龙去脉弄清楚了,大家都很高兴,门主请羽声默喝酒,羽声默是喝的酩酊大醉。 接下来的几天,门主主要做的就是和对方宗门接触,毕竟大家都是同行,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期间,羽声默还来见过我一次,告诉我计划的进展,还带来一个喜讯。 原来这第一名还找了第二名,叫他帮忙守榜。 我一头雾水:“还要守榜?” 原来是怕有人上去打榜,得有人去兜着,才能不至于出现被人吃了现成的,所以,他们一起找了第二名去给我兜底,只要有人挑战,先得过了他们这一关。 我提出请他们喝酒,但是羽声默觉得我还是不要出头,以免被人瞧出来搞破坏,所以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看到他们想的这么周到,是不是宗门私下里出过大力?我也不得而知。 几天后,北武榜小武修打榜的日子来了。 门主跟我说:“只要我上去挑战第一名就可以了,其余的就不用管了。” 我想,果然是后台在出力。 打榜赛终于开始了。 这天,许多成年武师和一些宗师在场,还有三十多个要打榜的小武修。 我们还是在乾字比武场比试。 到了开始打榜,负责人宣布了打榜开始以后,台下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我早就打算好了,第一个跳出来进行挑战,而且还是挑战第一名。 整个比武场一片哗然。 接着,在我和所有人的震惊之下,第一名出来直接认输,而且宣布要挑战第三名。 第三名听了,脸都绿了,只好乖乖认输,然后就是一串认输,那场面,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第一名刚认输完,羽声默就站出来,要挑战第二名,第二名也是立即认输,去挑战第四名,就这样,排名开始了重新洗牌。 我成了第一名,羽声默成了第二名,原来的第一和第二排到了我俩后面,剩下的都是以此类推。 在场的众武修都是一片哗然,有人马上就提出质疑:“这怎么能行?打都没有打,就重新排了,不公平。” “是啊,有黑幕。” “天下第一宗门就这么把交椅让出去了?” “看样子还要给拦榜。” “哎呀,这黑幕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明目张胆的进行,够黑的。” 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目的是达到了,但是名声也出去了。 你站在冽冽风中,就要经受刺骨凉风。 其实,我已经准备好大战一番了,毕竟,还是比划一下的好,起码,走个过场嘛。 最后的结果是,我坐收第一名。 纵然是反对和质疑的的声音犹如浪潮一般,但是,所有的程序都符合比赛规则。 至于第一名带来的优厚奖励,我这样的人,怎么会看在眼里?估计后面都送会给原先的第一名了。 接下来,就是小武修们的打榜挑战了。 前二十名,乃至前三十名,自然是没有人去挑战的,李乾还是排到了十七名。 有几个小武修挑战前四十和前五十,很自然的落败了。 此后,就没有人挑战前五十名以内的了,以至于后来只要有发起挑战的小武修落败,那个名次前的小武修都没人挑战了。 最后,大家都把挑战的目标订在八十名以后,更多的是挑战九十名以后,还有的直接从最后一名挑战。 那最后一名可遭殃了,屡次被替代,真是铁打的榜位,流水的上榜人。 李离火很幸运的没有收到挑战。 其实李离火的本事还是很不错的,只是这几天被门主惩戒后,变得老实的不能再老实了,所以,没有什么动静。 那些白凤门的小女武修们也没有再和我们过不去。其实,我觉得主要是我们没有去招惹她们,最主要的是,能整活儿的李离火被关起来了。 打榜结束后,前一百名就被北武林盟给记录走了,最后要公布,是要在开榜的日子张贴公告,大家都很不高兴,搞得跟考科举似的。 不过,我们这些上榜的小武修最高兴了,只是等着揭榜就可以了。 至于为何当初没有现场公布结果,我和羽声默私下里探讨过,我们一致认为,一定是有人对这个结果不满意,肯定要有下一步行动。我们还商量了应对措施,最主要的是我能不能打败原先的第一名? 看来,这最后的第一名,花落谁家?还不一定。 在这里,我没有公布原先的第一名的名字,也没有公布他们的宗门的名字,实在是年头久远,而且这些名字我在后来遇到过很多相似的叫法的宗门,所以,被我给弄混了,我也不知道他们和他们宗门的具体名字叫什么了,索性就直接不说了,不说了。 第55章 北武榜第一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第二天,我就听见了坏消息,果然,武林盟准备让一名和原先的第一名武功差不多的小武修和我进行一场比试,听说这个小武修来自东武林。 正好,侠客城和东武林比较近,这武林大会是有东武林的武修前来观战的,带上个别小武修见识一下北武林的小武修比试,那是顺其自然的事,这些小武修里面,自然都是小天骄,找个东武林的小武修前来挑战,正好不受所谓的黑幕的干扰,公平公正,而且还让武林中人信服。 我听到后,虽然不是怎么在意,但是也很感觉麻烦。 要是我输给了这个东武林的小武修,这些北武林的宗师们,该怎么交代?难道把第一名的位置让给东武林?还是再还给原来的小武修?要是这样,我再出面打败原先的第一名,那么是不是说,整个北武林的小武修不如东武林的小武修呢? 我感觉,这些人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我也不多说,也不反对,反正,只要不是我们北武林的人,到时候,实在打不过了,就作弊,动用真气和他们的人较量,只要分寸拿捏的好,打不坏就行。 有什么问题,我就往宗门推,至于后来的屁股谁擦?那我就不管了。 再说,宗门也不能只在后台活动吧?该现身的时候就得现身。 随着北武林大会的一天天的推进,大会眼看着就要落下帷幕了。 我和东武林的小武修比试的时间也来临了。 这么多日子,我多次打听那位东武林的小武修,什么都没有打听到。 这天,羽声默告诉我,他要走了,说北武榜已经敲定了,不再更改,那些东武林的小武修已经和他们的宗门返回东武林了。 我一听,马上猜到,人家这是也不想多生事端,正所谓,坏人好事,犹如割人头颅,那是大忌。 当然,我不会记仇。 而且,一部分小武修也随着他们的宗门和武馆回去了。 侠客城的武修数天之内少了差不多一半。 我请羽声默喝了酒,本来想让他请他的第一名和第二名的朋友一起来,但是,羽声默觉得还是不请的好,就没有请。 几天后,宗师级别的比武也结束了。 对于这些级别的比试,我们是没有实力去观战的,不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小武修榜顺利的张贴出来了。 结局总算定了。 那些奖品,我当然也没有经手。 听说,宗门要求第一名那个宗门提供三部典籍供我们宗门参阅,要求三名大宗师亲自把典籍送到我们宗门来。 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满脸震惊,这可够托大的。 对于获得第一名,我实在没有多少成就感,所以也不怎么在意,主要是能帮金顶真人做成此事,才是我觉得高兴的。 武师和宗师们没有设置武榜。 因为武榜容易引起江湖争斗。 我们也打道回府了。 不过,这次回去,门主给大家雇了马车,还弄来一面旗子,一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卦字,一面是显示宗门身份的花纹,好不威武! 侠客城的大门口,一里一外两面,各安装了两扇大铁门,我们经过城门口时,看见两扇大铁门极其厚实。 还真安装了门! 师兄们一路高歌,来时的风尘仆仆早就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这大概就是衣锦还乡的感觉吧! 路上,李不死告诉大家一个震撼江湖的消息,但是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过时的消息了,什么消息呢? 还在我们小武修在进行武榜打榜挑战的时候,就是我丢枪的那天,整个北武林被一个重大发现震惊。 有大宗师在距离侠客城千里之外的一片原野发现了一处留下很明显的打斗场地。 听说方圆数里之地,坑坑洼洼,寸草不生,一片狼藉。 大宗师们一致认定,这不是武林中人能折腾出来的场面。 后来经过大宗师们的探查,又发现许多打斗场地。 最震惊的是,大宗师们发现数千里之外的玄水旁,有一地打斗痕迹最震撼江湖。 因为,玄水边上十数丈开外,一条深数丈,宽十余丈,长百余丈的深沟横亘在原野上,深沟内还有半沟水,仿佛在无声的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激烈和宏大。 大宗师们在这些打斗场地经过数日的仔细搜索和研究这些打斗痕迹后,还是不能还原当时的打斗场面。 大宗师们最后一致认定,是传说中的修仙者留下的痕迹。 因为打斗痕迹都很新鲜,大宗师们认定,这些修仙者可能还在北武林。 一下子,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修仙者。 这是一个流传在整个武林的传说。 好像有人见过,但是只是听说过有人见过,见过的人都作古了。 还有一些人被怀疑接触过修仙者,但是,这些人平时显示的没有一点仙缘。 有传说,大宗师以后就是地仙,地仙就是修仙者。 但是,地仙基本就是传说,有地仙存在,但是,很少。而且,这些地仙一般都很难接触到,并且,大部分都神志异常,最后陨落。那些被传说飞升的地仙也是凤毛麟角。 听说,有修仙者可能还在红尘中存在,他们也有修行宗门,但是,没有人见过这些人。 所以,这么大的打斗场面,只有修仙者才能解释。 但是,这些修仙者出现,是福是祸? 大宗师们经过多日暗中查访,还是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最后,他们决定,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北武林比武已经进入尾声,马上结束,让各大势力返回,以免发生什么事情。 李不死这个消息应该是在城中听来的,这几天,师兄们都被约束的很紧,只有极少数几个比较自由,李离火那是被禁足了,李乾,根本不在意这些八卦,我也没有这些爱好,李不死喜欢凑点热闹,他知道了的事情,应该差不多就是众人皆知了。 说起修仙者,江湖上还是非常忌惮的。 其实,有一些宗门还是对修仙者有一定的了解,只是,只有极少数人掌握这些消息,他们对此也是绝口不提,全面否认。 俗话说,隔行如隔山。 修仙者和武者之间,本来就风马牛不相及。 当然,有武者能修成仙,但是,习武和修仙,本来就不同。 也许,某些一点武功都没有学过的人,最后能修成仙,但是,武者,终其一生,也不能摸到修仙者的门槛。 武者也有修成真气的,那就是达到大宗师级别的武修,可是,这些武修的真气和修仙者的真气是不同的,只是在外行人看来是一样的。 但是,武者修来的真气,是靠消耗自身的潜力,将自身体内的潜能激发出来,达到最大化,最后,还是消耗的是自身的生命力。 可以说,这些武者可以最大化的利用自身的潜能,所以,很多武者能长寿,只是自己能最大化的利用自身的潜能。 但是,武者不能随意的采集外界的清气转化成自身体内的真气,有的可以利用天材地宝补充真气。 不过,那也是利用自身机体吸收天材地宝的能量,不能算是真正的修仙。 况且,天财地宝也不是能随便得到的,即使,有些天财地宝放在面前,也不一定能认出来。就算知道是天材地宝,也不一定会使用。 而且,有的武者因为使用自身潜能太多,反而不能长寿。 所以,武者一般都无缘修行。 因为,修行的方式都不一样。 当然,殊途同归,武者打通任督二脉后,要是能进入修行之路,那自然是事半功倍。 只可惜,能摸索到修行路的武者,也是千百年难得一遇。 武林中,听说有武者成为了修仙者,只是听说过,至于到底谁见过,谁也不好说,谁也不知道。 只是,世人不知道,即使是修仙者,到了一定阶段,如果没能修到长生境,也会陨落。 所以,修仙者能长久存在,也很难。 但是,即使是一般的修仙者,也不是任何长寿的世俗人可以望其项背的。 所以,修仙者,在世俗的眼中,那是一个迷,包括在武者眼中。 过去,有修仙者曾出现在世俗中,把世俗搅动的鸡犬不宁,给世俗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就因为这样,没几天,侠客城就人去城空了。 我们因为得了第一名,还进入榜位三人,所以,一路大摇大摆。 其实,我猜测,门主是怕我们半路被人给无声无息的销了名,所以才没有隐匿踪迹。 要是我们出了事,那就是事发在整个北武林的眼皮子底下,不好藏。 所以,大张旗鼓反而更安全。 我把角声破送给我的那面铜锣拿出来 ,一路上叮叮当当的敲着,好不惬意。 这法器要是不用法力,那就和普通的铜锣没有什么区别。 再说,不是修仙者,也认不出来。 传说,仙界有些法器,在世俗中流转千百年,即使有所损毁,依然法力无边,还能在某些秘术之下恢复如初。 这些都是传说,咱也没有遇到过。 我们在路上遇到过一些武修,有的还来恭喜我们得了第一名,但是,很多武修都对我很不服气。 对于这些人,我也能理解,毕竟,我没有在他们面前展示出来必要的实力,而且,要不是宗门有这么一个任务,我对这个第一名,实在是没有什么兴趣。 而且,要不是为了面子,我连上榜都没兴趣。 我会止步于最后的打榜赛。 只是,不知道金顶真人为何要我们夺冠? 话不多说,一路上,我们基本上没有再受脚力之苦。 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我们就回到了宗门。 金顶真人率领众人在山门口迎接了我们。 知道是我得了第一名,金顶真人佯装惊喜,实际上,我看见他早就算到了是我。 山门大宴三天,用来庆祝我们上榜。 我也没有问金顶真人,要这第一名有什么用? 好几天,张午他们听我们讲述武林大会的经过,他们比我们都高兴。 李离火还是乖乖的回去思过崖面壁了。 我不知道,那几个白凤门的小女武修回去后有没有受到惩罚。 武林大会带给我们的高调随着我们进入平时练武生活的正轨,也渐渐的消失了。 我和大家一起练武,一起玩乐。 一段时间后,我再次恢复了白天练武夜间悄悄躲入禁地修行的两点一线的规律之中。 这些天,我对神兵阁送的秘籍中的武技有了更多的心得,枪技也越来越纯熟。 有时候我会想,要是我没有参加比武,会不会有这种进步? 有时候我也会想,即使武技练得再好,修行的进度上不去,对于我来说,有多大的意义? 所以,我抓住一切机会修炼。 玄卦宗的禁地,我基本上每天都去修炼,疯道人更是每天都落不下。 我和疯道人好像每天都在比赛,谁修炼更刻苦。这让我感到,自己在修炼的时候,不至于无聊。 反正,疯道人也没有意识,对我也没有影响,我在他面前,完全不必回避。 对于我来说,此时,修行才是王道。 第56章 修行才是王道 对于任何一个修仙者来说,修行就是王道。 世俗中的一切都是烦恼,都是阻碍。 所以,修仙者基本上都是避世的。 只有在没有打扰的环境中,才能无尽的感悟道的真谛。感受那种沟通天地的意境。 我目前修的还是自身体内的环境。 只有对自身达到绝对的了解,才能沟通外界,感悟天地道则。 所以,我现在是修己身。 我在师父的加持下,锻炼了自己的肉身,将自身锻造成铜皮铁骨。 虽然是依靠天材地宝达到的,但还没有达到那种同境界无敌的程度。 在同境界中,只能算是中等偏下。但是,在后期锻炼之下,我的铜皮铁骨还能再加强。 我的任督二脉也是在师父的帮助下打通的。这使我一下子不再需要经年累月的去完成这个过程。 而且,我在了结食用灵果产生的因果时,经梦公子的指迷成就了神魂体,又使我省了不知道多少个劫数才能达到如此境界。 如今,我还学了外家功夫。 算是如虎添翼。 来到这个世界三年有余了,我算是过了一个不错的童年,和同龄人在一起生活,在一起修炼,在烟火气息中成长。 这和我在山中修行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我的十二岁生日都没有人给我过。 当初金顶真人问我生日的时候,我说的是不知道,离家的时候没有记住。其实我是怕大家给我过生日。 麻烦。 我只对修炼感兴趣。 我在运转周天的时候,对自身全身经脉进行了深挖。 对于运转周天,我还是觉得靠师父教给的办法来。 在青梧仙人那里的手札里看来的运转周天的法子,虽然感觉很有道理,可是,我也不能一个运转就以年月日记吧。 还是不以干支节气为准绳的好,就以运转次数算。 我感觉,青梧仙人手札里的运转周天的方法是沟通外界的运转方法,以后可能会用到。 我这个是纯粹修体内世界的,和外界基本不勾连。 采集外界的清气转化成自身的真气的过程也不受影响。 修行的时候,通过一定的诀窍,将外界清气引入体内,再经过自身体内的经络脏腑的淬炼,形成自身真正的真气。 真气再对自身进行强化,使自身更加强大。 最先强化的是经脉和穴位。 经脉分总经和附属经,总经分阳经和阴经。 阳经和阴经都有外表经和内部经。 每一条总经都能和别的总经相互连接,形成一条完整闭合的经脉体系。 附属经是和总经相连的一些经脉,也和总经一样是大经。 只不过,附属经脉只是一些断续的经脉,并不和其他经脉互相连接,而是和总经中的一些经脉汇合,互相呼应。 还有一些经脉,只是某些修行道路上探索出来的大经,暗合一些规律,并不和总经以及附属经脉一致,而是单独存在,叫法也各有不同,我们叫散经。 当然,这些散经毕竟是在体内,总是和各大小经脉有相合之处。要是单独修炼这些散经,也对其他经脉没有影响。 大经之下还有中经,小经。 大经也叫正经,所以,中经和附属经脉,以及这些散经,叫做奇经。 医者在这些经脉之中总结出十二正经,任督二脉,奇经八脉。 实际上的正经,不是十二经脉这种能概括了的,十二经脉这种只是这些正经里的一些比较容易发现的经脉规律的投影。 对于世俗人来说,这些投影已经够用了。 对于修仙者来说,这些投影,完全没有意义。 小经也叫络脉。 络脉数量不可胜数,是为了能够更加顺畅的流通真气,有些络脉还能根据修行者的意志修改路线。 还有一些络脉,是体内世界的随意构成,也可以不叫络脉。 这些络脉只是一些普通经络,时有时无,随时形成,随时消失。 这些络脉可以储存极少量的真气,也就是这些真气,要是积累太多,能自行渗出体外,修仙者就是这么被别的修仙者感知到的。 所以,这些络脉中的真气,是需要被消化的。 大经分阴阳经,之所以这么分,是这些不同的经脉连接体内的脏腑。 脏腑也分阴阳,阴脏能炼化出属阴的真气,阳脏能炼化出属阳的真气。 阴腑能储存属阴的真气,阳腑能储存属阳的真气。 真气分出阴阳后,在任督二脉汇合相融合,形成纯正的真气。 这些纯正的真气最后从丹田导入气海,气海中储存真气的同时,也在演化真气,真气在气海中从气态转化成液态,再转化成固态,固态再次演化,形成有色真气,先是银色,银色真气可以强化铜皮铁骨。 银色真气还能演化成金色真气,金色真气能修出金身。 金色真气演化成紫色真气。 紫色真气可以返璞归真,形成无色真气。 无色真气,就可以自然形成神只,显化于外。 此时,就算是真仙了。 当然,银色真气以上就可形成神只,只不过会阻碍修行,因为会消耗真气,这时的神只不是从容形成,需要不间断的维护才能存在。 之所以有人及早形成神只,也是对修真的一种执念。 神只形成以后,修仙者的能力就会大大提升,算是一种捷径。 神只不消,神体不灭。 神只出现以后,修仙者能自身圆满,沟通外界的时候就到了,可以及早进入天地人阶段。 要是能顶得住诱惑,自然从容形成神只。那么,就是极致圆满。沟通的就是突破到天地人之外的环宇之中,达到的境界也是无限的。 但是,说起来容易,修仙者在修行到一定境界后,会陷入桎梏之中,很难突破,所以要想尽一切办法来突破。 此时,及早形成神只,也是一种突破的途径,但不是真正的突破,而是为突破延长时间。 这种方法突破的可能性是很大的,难度也是很高的。 所以,最后形成无色真气,是极其不易的。 我的师父就是无色真气。 这种无色真气和最先吸收进来的真气是不一样的。 最先吸收进来的真气,虽然也是无形无色,但是,因为是气态,还很稀薄,所以看不出颜色来。 实际上,这些真气是杂色的,需要炼化,才能纯化。 我现在吸收进来的就是杂色的真气。 这些真气在我气海中演化,可能会出现丝丝缕缕的银色真气,但是这些真气在我体内运行之后,可能都强化了铜皮铁骨。 所以,形成银色真气,才是我初始阶段修行的主要目标。 据说,银色真气的形成,需要不间断的炼化无数的杂色真气。 因为,我的气海还不大,不能储存太多真气,还达不到形成银色真气的规模。 我现在修行的第一步就是强化自身,自身得到强化,气海才能增大,才能容纳更多的真气,才能形成银色真气。 如今,我的真气要维持体内现在形成的世界,包括我的铜皮铁骨,我的储物空间,还有我的神魂体。 所以,我需要无数的真气。 真气来自外界,算是来自自然里,来自天地,天地形成清气,被我利用,算是夺天地造化。 当然,我要是将来陨落了,我体内的真气就会释放出来。这时,就会有别的修仙者来采集这些真气。要是没有修仙者来采集,那么这些真气会回归天地。 天地之中,会有生命体吸收这些真气,这些生命体要是吸收足够多真气,会演化成天材地宝。 没有被吸收的真气,就会分解,形成清气,回归天地。 如果我不陨落,那么,这些真气就会属于我。在桎梏突破之前,真气将是我行走在修真界的底气和本钱,我可以靠真气突破。 要是我突破不了,我还有办法从其他渠道重新修行,直至我消耗完所有真气。这种情况出现的话,修真界应该到了枯竭的时期了。 除非我自愿放弃。 再说到穴位。 穴位一般是指体表的穴位。 穴位是经脉在体表的交汇点,是经脉沟通外界的出入口。 其实,体内也有穴位,叫内穴。 内穴是修真者修行到一定境界后才能激活的穴位,是修行某些秘术的基石。也有修仙者有某些秘密手段,开发内穴。 现在的我,只能修行外穴。 我师父应该会开发内穴的手段,但是他没有教给我。 这也是防止我贪多嚼不烂。 我现在能利用的外穴,只有四大穴,和一些常见穴,其他的穴位,我还没有实力去利用。而且,很多功劳还是来源于我学到的外家功夫。 所以,一些穴位,根本就没有用到有用的地方。 人体穴位,遍布全身。 有的是沟通外界的穴位;有的是联络经络的穴位;有的穴位形成阵法,能护卫全身;有的穴位联系某些法相;有的穴位应验人的命格;有的穴位暗合天地规则;有的穴位暴露人的时运;有的穴位可以治病养生;有的穴位可以断生死;云云。 也有一些穴位看似无用,确是另一些穴位的备穴,只有某些穴位没有了,这些穴位才能激活。 还有一些散落的穴位,有其特定的作用。 也有一些穴位,实际上是没有什么用处的,这些穴位的存在,好像是为了掩盖某些穴位的存在。 有一些穴位,就是以穴位的形态存在,没有什么意义。 还有一些穴位,无从知晓其用处。 总之,人体穴位,驳杂繁复,不能一言而尽,把自己需要的穴位用好了就行了。 修行常用到的穴位,除了入门的四大穴,就是分布在任督二脉的穴位,分布在手脚、关节、窍道旁、肌肉骨骼某些特定部位的穴位,还有一些特定的穴位。 剩下的就是一些密穴。 清气从体外通过呼吸吐纳,和大穴吸收,进入经脉,通过经脉,进入任督二脉,吸收入气海,就是真气。 此时的''真气还不算是真正的真气。 真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是炼化了。 将气海中的真气通过任督二脉运行周身,将真气分出阴阳两股真气,阴阳两股真气在任督二脉汇合,形成纯正的真气,储存入气海。 纯正真气在气海中形成一团淡淡的气雾,有杏仁那么大小。 实际上这些真气经过气海自身演化,会有极其稀少的银色真气形成,所以才显示出淡淡的气雾,要不然是看不出颜色的。 还没有提纯的真气,被这团气雾排斥在周边,这团气雾只融合纯正的真气。 其实,最开始修炼,是不会出现气雾的。 气雾的出现要经年累月的积累和提纯。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形成了气雾。 真气全部被提纯后,就是再次进入任督二脉,运行周身。 运行真气,除了任督二脉外,就是体内大小经脉和脏腑。真气在这些经脉和脏腑中运行,对全身进行濡养,让经脉更加粗壮和顺畅,脏腑也更加强大,筋骨肌肉更加壮实。 铜皮铁骨得到强化。 神魂体更加明了。 气海不断扩展。 再次吸取外界清气时,更加游刃有余。 真气在体内运行的时候,还要借助一定的手诀,使真气运行更加顺畅,运行路线更多。 那,为什么要施加手诀? 第57章 怪异的疯道人 这是因为,手指最灵动,据说指尖藏灵性。 修炼的时候,手指掐诀,演化手诀。 这些手诀就是修炼时真气在内部运行路线走到外部的接洽环节。 真气在两大经脉之间运行,在一条经脉运行到某个部位时,可以用手诀接引,导气进入另一条经脉。 其实,除了手诀,还有脚趾也可以扣诀。 只不过,趾诀没有手诀这么灵动。 而且,趾诀在某些情况下操作不方便。 所以,用手诀接引真气是修炼的最常见的手势。 手诀包括单手诀,双手诀,手指连接躯体其他部位的经脉外显的穴位的手诀,还有手指与脚趾交接的手诀云云。 我现在只掐手诀。 因为,掐诀引导真气,需要相对应的修炼法诀,这些法诀,是需师门传授的。 我只学了手诀,包括单手诀和双手诀,其余的法诀,我还没有学。 不过,对于我现在修炼的速度和进度来说,手诀已经够用了。 每一个手诀有一个名字,因为手诀是手指掐在穴位上,应对不同的经脉运行路线。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我渐渐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越来越纯,越来越多。 气海中的那团气雾渐渐变大,从形成时的山里红大小,变为桃子大小。 与此同时,气海也从刚开始形成的时候的碗口大小,到后来的盛菜的盘子的大小,再就是海碗大小,现在已经是端菜盘子的盘子大小了。 气海不断的扩大,我吸收进来的真气也越来越多。 这段时间,回想起我刚学会修炼时,真气爆满后,感觉到自己也很膨胀。 如今,只怕是有再多真气也不够用的。 要维持我如今的成果,我需要源源不断的真气,真气,还是真气。 说起来,我跟着师父的时候,那些灵气充沛的地方,都是师父找来的。 更别说地脉之类的修行宝地了。 如今,我自己单独修炼,不但找不到一处修炼的宝地,就连修炼的清静之地都没有。 如今 ,只能跟着一个疯子在没人愿意来的地方修炼了。 有时,我看见这个疯道人在我不远处有模有样的修炼,我就感觉到自己修行是多么的不易。 虽然禁地之内山川地势自然古朴,但是清气聚集之地并不在此,只能说是少可。 而且,也没有发现什么地脉之类的地方。 算是比较贫乏的。 而且,我现在正是成长阶段,正是修炼的最佳时机。 如果能好好利用这个时机,那么,我的修行之道将是一片大好。 当然,话说回来了,只要我抓住一切机会修炼,还是会有很大的收获的。 也不能一直靠师门。 李离火真的去了思过崖思过了一个月,期间我们去看过他两次,我可是说过要和他绝交的。 当然,师兄弟怎么会记仇?生完气就都过去了。 再说,我也没有怎么生气。 这段时间,可辛苦了李乾。他真是不避寒暑的给李离火送饭和物资。 大家都很关心李离火,悄悄给他准备各种美食。这家伙的伙食,一下子比平时提高了很大的档次。 李离火出来后,我们四个把兄弟还给他接风洗尘,就是打雁烤肉。这次,我们已经对大雁的肉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大家为了面子,都是大快朵颐。 场面真是惨不忍睹。 大家聊了很多,期间,说到偷枪一事,都哈哈大笑,早就没有了当初的不快。我们还问李离火,是不是喜欢上白凤门的小师妹了? 李离火还是原来的老样子,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也就是那次,看起来我和他们还是其乐融融。 打那天以后,他们不再把我当成那个需要被照顾的小师弟了,而是五弟。 自从我在北武林得了第一名,大家对我的态度都变了。 我以前是玄武峰的小师弟,现在,是北武林小武修的第一名。就是玄武峰的大师兄李乾,在气势上也被我压制住了。 我仿佛功高盖主了。 所以,我的处境变得有些尴尬。 以前,师兄们会在练武时指点一下我,指点我最多的就是李乾。 现在,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来指点我,还有人向我请教武学。 特别是李乾,他现在都不指点我了,我只能找李长老去请教。 我得第一名是有水分的,还是第一名到倒取第一名的差异。 在武学方面,我真的没有什么心得。 因为我自从回山以来,修炼占用了过多的时间,日夜不停的轮转修炼,师兄们都说我变了,变得更加刻苦,说我是冬练三伏夏练三九,还说我有地仙之资。 我听了这话,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我知道,他们误以为我是在刻苦练武。但是,我也没办法解释。 渐渐的,我感觉到他们和我之间,关系越来越远,就算平时在一起生活,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可能,他们还接受不了我的成就。 我也不再多想,只按照自己的计划进行修炼。 随着我修炼进度的增加,我的外家功夫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最大的进步,就是我的轻功。我以前往返禁地要超过一个时辰,渐渐的就不到一个时辰了。 而且,我的耳目之力也大增,覆盖范围超过一一里之外了,一里以内,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所有的事物的气息,可以感受到所有的变动。 那么,这是神识吗? 当然不是。 神识可不单单是感受到,还能清晰的看到。 神识覆盖到的地方,所有的事物都没有秘密,都毫无保留的展现在我的面前。 除非,这个人有东西屏蔽我的神识,或者,他的法力可以对抗我的神识。 当然,修炼成神识,那可是不简单的。 我能把自己的感官的能力练到这种程度,已经很不错了。 我的这种能力,也算是一种五识,识形,识音,识味,识息,识颜。 就是你可以感受到某个事物的外形,气息,发出的声音,是活物还是死物,什么颜色。但是,你还感受不到这个事物的质地,重量,功用,以及品相。 当然,我现在还不能清晰的感受到死物的存在,能判断个大概。只能感受到生命体的存在和一般的活动。 至于颜色和味道,我也感受不到。 要不然,要是不远处某个动物拉了一抛,我岂不是相当于那个什么了! 由于我的这些神识还不能运用自如,只有在高度集中的情形下才能发挥的好,所以,平时,我也达不到那么好的境地。好处就是,我不必过多的接受外来的信息。 其实,近处的事物,还是逃不出我的五识。 我这种五识,是我自己总结出来的,和真正的五识,根本不搭边,我也不管那么多。 虽然小人书里对五识有详细的介绍,但对于修炼五识,可没有对应的功法。只是有过自然天成四个字。 多的都不再理会,我自修炼就是。 修炼的日子说长,那真是每时每刻都在计算之内;说短,那真是一天过去就过去了,一月过去也就过去了。 这不,转眼三个月过去了。 期间,我的修炼生涯一直都很平淡,有疯道人陪着,倒也不至于无聊。 只是,这疯道人会时不时的打扰一下。 最开始是好像在教我怎么修炼,往后就偶尔会凑过来看我修炼,有几次还凑到我面前看我吐纳。 特别是在最近一次,他全程在看我修炼,等我修炼结束后,还看到他眼里满是疑惑。 我被疯道人这种反常的举动吓了一跳。 这疯道人会不会再次发疯病? 这两天,疯道人开始减少了修炼次数,而是时常在一旁踱步思考。 我看到这种反常,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 要是能找到适合的修炼之地,我真想换个地方。 眼下,再观察一段时间疯道人的举动,要是这位道友没有什么不同,就继续修炼,要是这位道友神情大变,我就溜之大吉。 我可是没忘记最开始闯禁地时遇到的疯道人的样子。 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疯道人越来越异常。 他有时在修炼,有时在思考,有时在仰头看天,似乎是在回忆。 只不过,他不再打扰我了。 我想,他可能就是这个样子的。 我也安心的修炼了起来。 又过了一个月,我再次注意起这个疯道人来。因为我发现,这个疯道人隐隐有修炼的状态。 他好像能入定,虽然只是一种外在的状态,却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状态,是一种凡修入定的状态。 这种状态虽然不能修炼,却能宁心定志,放空自我,安神只立道。 这人还是真奇怪。 虽然,这疯道人举止异常,但是看起来比较正常,我也就继续修炼。 修炼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了,这段修炼让我受益良多,各方面精进不少。 我能修炼出来的纯正的真气越来越多,犹如一碗水那么多,气海也像一个盆那么大。 我利用真气在体内运行的路线也越来越长,经脉也越来越宽。真气在经脉中运行越来越顺畅,几乎是一路畅通。 虽然一直都能在各大经脉中运行,但是,起初也就是在任督二脉中运行比较顺畅。别的经脉只能运行一小部分,而且,每次运行,都只能运行一两个经脉。 而这次,要是运行的真气少,可以将大经脉全部运行完,要是运行的真气多,也只能运行一两个经脉。 近来,我都是将少量真气导入各大经脉运行一遍,然后选择一处经脉进行大量真气运行。 我已经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进出禁地,同时还能掩盖行踪,这使我匀出了一定的时间修炼。 只要那个疯道人不再打扰我,我可以安心的一直修炼下去。 哪知,这一次,我修炼结束后,一睁眼,就看见疯道人蹲在我面前,狐疑的观察着我,那满眼的迷茫,让我一阵的心悸。 为此,我后面几天都没有去禁地修炼。师兄们见我夜间不再出去练武,就好奇的询问,我就说:“歇几天。” 过了几天,禁地没有传来什么事情,玄武峰也照常巡山的时候,我报名跟着去了,发现这疯道人没有什么异常,这才心下稍安,继续开启修炼模式。 每次修炼,我都调动大量真气在一条大经脉中运行,每次修炼之后,我都感觉到神清气爽,状态极佳。 这天,我在修炼的时候,真气在体内运行之际,突然感觉到一股共鸣,感觉到周边的清气在快速流动,牵引着我体内的真气涌动。 我感觉到我体内的真气也在快速运行。 我大为惊喜,因为这是真气外放的预兆。 蓄势待发。 我索性将气海中的真气源源不断的调动到经脉之中,以便于足够多真气蓄势,促成真气演化外放之道。 这样,我就修炼到了更高的境界了。 就这样,我体内的真气在经脉之中不断的涌动,到处蓄势,一会儿在任督二脉,一会儿又跑到其他经脉之中,好像要外放出来,又好像出无出路,有时已经运行到某个出口了,却又返回来了。 我镇定心神,感悟着这种运行势态。 就在此时,我就感觉到,外界的清气再次涌动,瞬间向我周身离去。 我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也蓄势满满,有顺势外放的趋势。 于是我运行真气,源源不断的导向我手心的劳宫穴。 以一点破桎梏。 此时,我体内的真气终于开始发动,从劳宫向我体外涌出。 “轰隆”一声,我感觉自己体内的真气外放出去,却被一种力量给弹了回来。 伴随着这声“轰隆”过去,一股清风吹过我的面颊,我睁开眼睛,一幕震惊的情形映入我眼帘。 只见疯道人伫立半空,神情宁谧,发丝飘舞。 第58章 禁地的陆地神仙 我惊的差点叫出声来 ,但是又叫不出声音来。 因为我看到疯道人正站立在虚空之中,犹如一具远古而来的神灵,目视远方,须发飘逸,道服烈烈,一股威压向四周扩散。 他就站在虚空中,一动不动的目视远方。 我感到自己被压迫到呼吸都困难了。 我就这么仰头看着这个站立在虚空之中的疯道人。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 我猛然想到,这疯道人果真是一个修仙者,而且还修成正果了。 最起码是一个地仙。 一个地仙,就在我面前。 如果他还在发疯,如果他大杀四方,那么,谁是第一个受害者? 是我。 因为我就在他身边。 想到这些,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我大气都不敢出。 想到这段时间疯道人的举动,我生出了无限的后悔。 或许,他是看见我修行之后,才渐渐回忆起来修行法门。 或许,是我对他没有戒心,才给了他足够的机会看到我修炼,才有了现在的结果。 我想到这些,暗暗的叫苦,真是自寻死路啊,我怎么就忘记了他其实就是个修仙者? 但是,我怎么能想到这么多问题? 如果他神志恢复,行为正常了,直接离开那就好了。 可是,我这不是自欺欺人吗? 我已经看到了接下来的结果。 他会将我杀死,然后屠掉整个禁地的隐士,再屠掉整个玄卦宗,然后就是北武林。 我面如死灰。 谁能制住他? 金顶真人? 禁地的这些隐士。 这可是地仙,世俗中的这些武修,即使是大宗师,在地仙面前,都是蝼蚁。 完了呀,一切都要完了。 现在的我,在他面前,与蝼蚁有何异处? 我要是不来修炼,也许,什么都不会发生。 看着虚空之中的这位地仙,我一片麻木。 无力感在我心中涌起。 就在这时,这个疯道人动了一下。 我的心也跟着一动。 疯道人收回自己的目光,低头看向地面。 接着他开始缓缓的下降,一动不动的下降,仿佛神灵临凡。 在到离地面一丈高时,突然停止了下降。 接着,疯道人转身,向着那块他修炼的巨石的方向转身,然后抬起脚向着那块巨石迈步走去。 就在这虚空之中迈步行走。 这种能力,我只见过我师父和他的朋友们有过,此后,再未见过。 我大气不敢出。 每时每刻都想到,他会转头看向我这边,然后抬起一只手… 我都不敢想象。 他走到那块巨石上面,坐在那块巨石上面,轻轻的抚摸起来。 好像在抚摸久远的不见。 他抚摸了一会儿那块巨石后,就停止了下来,然后坐在那块巨石上面,开始一动不动。 我看见他这些,想到,自己要不要马上逃跑? 可是,逃哪里去? 地仙面前,没有秘密。 如果人生能再来一次,我只要听见地仙的名字,马上有多远就走多远,绝不犹豫。 他在巨石上坐了一会儿,站了起来。 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果然,一切侥幸心理都是徒劳。 接着,在我目瞪口呆之下,他迈开步子,走向巨石边上的悬崖,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丝毫停止,踏步向悬崖迈出,缓缓的走到悬崖之下,消失在悬崖。 我目瞪口呆,木然无语。 他走了? 就这么走了? 没有看我,就连看都没有看我。 似乎,我在他眼里,就和空气一样,透明的。 那么,也就是说,我得救了?他没有大开杀戒?没有发疯? 如果他再不出现,我闯的祸,就过去了? 他就这么走了?一点都不犹豫? 那么,我也得走啊! 君子不涉险地。 我还在这儿干啥呢?要是他再回来,我还留在这儿,那不是自找死路? 小庙已经坍塌,倒在了我身后,房屋的墙皮梁柱,土砖瓦砾,和碎裂的神像,这些东西,早已残碎不堪,散落在我身后,只剩下几个低矮的墙角和神龛没有垮塌。 地面上的草皮,有的也被连根拔起。 这场面,和我们在抓角声震时打斗留下的多么相似! 我身上没有收到任何波及,应该是我当时正好真气外放,抵消了。 我看向四周,愕然发现,那个香炉,还立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我多看了一眼那个香炉,果然有猫腻。 我马上起身,刚站起来,马上发现,我的腿麻了。 于是,我再次坐下来,镇定心神,让我的腿快速恢复。 就在这时,远处,禁地之中,隐士们隐居的地方,有三个身形向我这边飞掠而来的。 没几息,这三人就飞到了我所在的这个山头。 一个是伤心公子,另一个是堕仙,还有一个,我没见过。 这三人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也没有朝理我,而是直接走到悬崖边,向下望去。 过了一会儿,他们纵身一跃,向悬崖跃了下去。 我看到后,再次目瞪口呆。 这悬崖下面有什么? 我起身,踉踉跄跄的走到悬崖边,向下望去,深不见底。 只见这三人借助悬崖峭壁,正在施展轻功,跃入悬崖。 而疯道人,影子都没有。 我在崖边思考了一下,我要不要下去看看。 接着,我果断否决了这个决定,毫不犹豫的回头离开。 回到了玄武峰,我一直内心忐忐忑忑,不知道后来的结果怎么样了。 过了好几天,宗门都没有什么举动。 我向好事者李离火打听宗门最近的情况。 李离火道:“这几天,宗门正在准备迎接三个大宗师的到来,五弟,你要崛起了。” 我问道:“没有别的了?比如,禁地,有没有什么异常?” 李离火道:“禁地还没有听说有什么事情,要是有,马上告诉你,你打听禁地干啥?” 我道:“那你多打听打听,我要是能看到那三个大宗师带来的秘籍,就把里面的内容给你抄来观摩。” 李离火听了,哈哈笑道:“果然还是兄弟慷慨。” 自从给李离火背锅后,我和李离火的关系更加深厚了。 李离火和李乾的关系也更加好了,那真是共患难的兄弟。 其实,五兄弟的关系自然比别人要好。 这段时间,每当想到禁地的事情,我就心中不安。 后来,听说,巡山队在禁地再没有发现疯道人的踪迹,金顶真人也没有回应,众人就再没问。 这就是禁地的事情。 疯道人消失的事情让我心中惴惴不安,可是,对于宗门其他人来说,疯道人就像空气一样,没有人记得。因为他们根本就不清楚疯道人的底细。 可是我清楚啊! 这疯道人最后到底怎么样了?我也不能公开去打听。 就这样,我忐忑不安的过了好几天。 李离火屁都没有打听回来。 好在,金顶真人再次喊我去改善伙食。 金顶真人告诉我,疯道人去了悬崖底下,崖底有他夫人的坟墓,他在下面陪着他夫人。他还让金顶真人替他感谢我让他恢复神志。 我听了暗暗咋舌。 我记得,那悬崖叫做断心崖。 金顶真人还说:“那里的那个小庙又修起来了,你要去那里就去吧,想去看看他也可以去。” 我听了大为惊喜,马上就说:“好的。” 至于去看疯道人,我现在还心有余悸,缓缓再说吧。 d金顶真人还说:“那三个大宗师带来的秘籍,宗门不准备参阅,因为过几天要有事相求三位大宗师,所以,不能占太多便宜。” 我马上表态:“对于我来说,这些秘籍没什么用处,我无所谓,一切听真人安排。” 这时我想,李离火可真没眼福。 告别了金顶真人,我回到玄武峰,把不能观看秘籍的事情告诉了李离火,李离火心痛不已。 后来,我在自己的枪技秘籍里找了一些看起来容易理解的理论,悄悄的抄写出来送给了李离火,告诉他是看了宗门收藏的一些秘籍后抄来的,不全面。 李离火如获至宝,拿去和李乾他们一起参悟去了。 至于禁地,我近期还是没有敢再去,也停止了修炼。 一直到过了十余天,我那种心悸的感觉渐渐平复,才有了勇气再去禁地。 当我再次踏入禁地后,我对禁地的感觉和过去再也不同了。 我一直都是百无禁忌的,现在,我感觉自己的禁忌越来越多了。 但凡是碰到禁地之类的地方,我以后绝对要慎重考虑。 断心崖上面,在原来的地方,又起了一座新的小庙,新旧建材参杂的一座小庙,看起来有点寒掺。 从此以后,我每次修炼,都睁着一只眼睛,这使我修炼起来比过去慢了许多。 虽然如此,总比不修炼的好。 自从上次有了真气外放的经历以后,我再次练习真气外放,可是,从此以后,我再没有感受到真气外放的感觉。 这使我百思不得其解。 既然真气外放修炼不出来,我只能继续按部就班的修炼。 可能,当时我正好受到疯道人的影响,所以才出现了真气外放。 要是我没有想错,我那真气外放,是被疯道人给吸出来的。 想到这种情况,我不禁心生惊恐。 要是疯道人是敌非友,那我就给别人做了嫁衣了。 看来,疯道人的确是陆地神仙了。 陆地神仙。 在大地上,没有敌手。 即使一个地仙遇到另一个地仙,也是难分胜负。 听说地仙飞天遁地,浴火入水,无所不能。缩地成寸,千里之外,一瞬可达。穿墙隐身,移形换影。可观星,可画地。能布阵,能寻龙。还能解体再复,死而复生。 据说,可以达到无尽寿元。不过,也就是数千年,最多万年。 这个,我倒是不羡慕。 听说地仙要是死后,可以成为逆仙,也可以转世重修。 因为地仙可以带着前世的修行法门回归。 当然,也有沦落到成为凡人的地仙。 对于地仙,有许多传说。 虽然我也修行,但是,我只是部分能力修炼的还可以,大部分实力还没有达到地仙的境界。 而且,我此时的水平,要是遇到个大武师,交手起来,也不是对手。 要是遇到普通的武师,我感觉,自己还是有一战之力的。 也就是说,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达到武师的水平了。 在江湖上,我算是三四流以下的水平。 只有到了大武师的水平,才算是三四流高手。 至于到达一二流高手,那得上宗师级别。 宗师级别可不那么容易。 听说宗师要练出真气,还要在武林中经历无数次的战斗,积累足够的打斗经验。 至于大宗师,那就得有独立打通任督二脉的能力了。 当然,如果一个普通武修在别人的帮助下打通任督二脉,那就一步到达大宗师的地位了。 这种大宗师,只是一种大宗师的资质。还不能和大宗师交手,也不是宗师级别的任何人的对手。 但是,在对垒武师来说,因为有了真气,要是在对敌时,对于打斗经验不足的武师,还是可以打的过的。 但是达到大武师的水平,那自然打斗经验丰富。 所以,我即使有真气加持,在敌对大武师以上,我是没有胜算的。 所以,像疯道人这样的地仙,我是望尘莫及的。 陆地神仙。 第59章 来自禁地的终极秘密 我脑海里在思考关于疯道人的问题时,对于断心崖上面的这个香炉也很好奇。 在这场相当于灾难级别的变动中,只有这个香炉岿然不动。 我上次还见过它发光。 而且,其重量,也不是一般的香炉拥有的。 即使现在的我,经过修炼后,实力大有提升,也很难撼动这个香炉。 实际上,我一直对这个香炉充满好奇。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玄卦宗和修仙者有联系。 除了宗门中隐藏的那座悬浮的高山以外,我见到的这一切,都可以明显的证明,玄卦宗的背后就是修仙者。 但是,我至今没有见到玄卦宗背后的修仙宗门。 只见过一个疯道人。 还有金顶真人。 不过,我操心这么多有什么意义? 我还是以修炼为主。 在我修炼的这几天,宗门迎接了三个大宗师的到来,金顶真人亲自出面。 大宗师被安排到了秘密的地方。 这天,金顶真人来到了禁地,他带我去了那座隐匿起来的山上,带我观看了山上一处山崖上面的石刻,是几个卦字。 我把这些卦字记了下来。 这些是修仙界的字,每一个字都代表一定的道义,在某些秘术中,可以使用这些字,增加威力。 我现在用不到,以后的用处是很大的。 可以说,永远都能用到。 像布阵,炼制法器,制符,炼丹,等等,都可以用到。 这些达到地仙以后,就可以使用了。 我不知道金顶真人为何要让我看这些卦字。 是不是我师父要来接我离开了? 其实,生活了这些年,我对这里已经有的情结,一种家乡的情结。 我刚离开家乡的那会儿,还不懂这些,只是舍不得离开亲人和小伙伴。 如今,我不舍得离开人,也不舍得离开地方。 金顶真人告诉我,这几天,禁地要发生一些事情,让我最近不要来禁地了。 我问是什么事? 金顶真人只是淡淡的说道:“是一些旧事需要了结。” 虽然金顶真人说的很平淡,可是我从他语气中听出了一种决绝。 我问道:“我可以 帮到忙吗?” 金顶真人道:“你已经帮了很多了,和你没关系,很危险,等事情结束后,我会给你一个新的安排。” 我没有再多问。 我隐隐感觉,事情不一般,可能是修真界的事情。 危险我是不怕的,我还出手帮忙过天音门的事情,何况是自己宗门的事情。 接下来的日子,我没有回避,而是继续修炼,并且,暗中注意禁地。 我还把我师父留给我的东西盘点了一遍。 宝贝真是不少。 有各类符箓近百张,要打架,自然得用到攻击类法符和防御类法符,还有一些辅助类法符,比如,飞行符,隐形符,还有一些治疗符。 丹药也不少,我把增加真气的丹药重点标记,到时候真气不够,丹药来凑。 我的长枪也全部接好,不再收回,以便于随时使用。 铜锣也拿出来好好研究一番。 铜锣对于凡修来说威力大,但在修仙者面前,就不够看了。 看来,我这个夜铜锣,还是不太称职啊。 徵声默师爷送的盒子我还没有好好研究,里面是一把七弦琴。 我对音律一窍不通,即使按照音谱研究了半天,都没有捣鼓出什么有用的法术来。只对其中一根弦能拨动出音来,但是,没有感到有什么法力。其余的音弦,即使我再怎么拨动,都是鸦雀无声。 这法器和普通的琴还是真不一样。 要打架了。 不知道要和什么人打架。 盘点完我的物品后,我就开始了修炼。 最重要的还是修炼。 自己强大了,这些外物才能好好的利用。 上次真气外放后,我气海中的真气就少了很多,要不是受到疯道人的干扰,我觉得那会儿我能把真气大部分都外放出去。 所以,我开始抓住一切机会修炼真气。 我还想到一直待在禁地修炼,后来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才是王道。 时间应该不多了。 果然,刚过了两天,一个漆黑的夜晚,我刚到禁地的断心崖,就看见了金顶真人。 此时,金顶真人正在那块巨石上面打坐。 他看见我来了,说道:“今夜不安全,你回去吧!” 我马上道:“真人不必担忧,我有保命的手段。” 金顶真人叹息一声道:“既如此,那就留下吧,记住,打架的时候,要躲在我们身后。” 我拱手施礼道:“是。” 然后,我四下张望,没有发现有别人,也没有感觉到其他人的气息。 金顶真人随即伸出右手,对着那个香炉一翻,香炉顿时跟着倒扣了起来。 金顶真人再次翻手,香炉跟着翻了回来。 我看见金顶真人这一手,顿时僵立在原地。 隔空控物。 地仙之资。 而且,我看见这香炉翻回来后,香灰散开之处,赫然出现一只尺许见方的乌黑小鼎。 这小鼎呈方形,四个鼎足粗壮穹劲,鼎身和鼎足布满道纹,鼎底四足之内围着的道纹像是某种阵法。 金顶真人再次翻手,这小鼎马上也翻了过来,露出来全貌。 鼎身两个对面长着两个鼎耳,另外两个对面,其中一个上面是一个兽头,獠牙外露,好像是龙头,又看起来不是。 另一面背对着我,没有看到。 接着,金顶真人再次翻手,这小鼎被香炉扣了起来。 金顶真人继续打坐。 我也坐在小庙门口打坐起来。 断心崖上面,一老一少,两个孤零零的身影坐在寂静的黑夜里。 他们在等待即将来临的一场对决。 黑夜越来越长,月亮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事情,久久未能升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天空中有光亮突兀的打向地面。 我抬头看天,只见天上突然出现一轮圆月,只是这圆月周围发出一圈白光,圆月本身散发着幽深的光芒,这光芒诡异的清晰。 马上,就看见有三个身形在月光的映衬下出现在天空,没几息功夫,这三个身形就出现在了我们上空。 我满脸震惊。 天外飞仙。 就在这时,金顶真人突然停止打坐,站了起来。 那三个人的身形马上在我眼中清晰了起来。 中间那个方脸长鬤,气度不凡。 左边一个看起来阴恻恻的,身形较瘦。 右边一个山羊胡子,沉着冷静。 三人都穿着褐色长衫,披散长发。 就在三人到达离我们百丈距离时,禁地四周,突然一道道人影冲天飞起,将这三人团团围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我等刚刚到来,道友就拿出如此重大阵仗迎接,荣信之极。” 说话的正是中间那个人。 语落,三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金顶真人微微仰头斜视三人:“老道恭候大驾多时,今日终得如愿,幸会幸会。” 中间那个方脸人道:“辛苦道友了,我等办完事就离开,绝不多扰。” 金顶真人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老道必尽地主之谊。” 方脸人道:“道友心意,我等心领了,恐怕要让道友失望了。” 左边的阴人指着地面上的香炉道:“混沌玉鼎。” 金顶真人伸手一探,香炉翻滚,那只小鼎凭空向金顶真人飞去,落在了金顶真人手中。 方脸人道:“没想到道友还是玉鼎门中人。” 金顶真人道:“阁下还记得玉鼎门,难得。” 方脸人道:“自然,上次来的时候,本仙还只是一个小仙,一场大战,玉鼎门百鼎尽毁,我等徒劳无功,损失惨重,贵门也尽数郧没,实不相瞒,当时只为此鼎,只是可惜终未寻得此鼎。” 金顶真人道:“可惜,当时老道在外修行,如若不然,岂容肖小撒野?” 此时,旁边那个山羊胡子淡淡的说道:“蝼蚁。” 方脸人道:“当时,回去的人都以为此鼎已不在此处,但是本仙却不以为然,经过多年精心准备,终得见了此鼎。” 金顶真人道:“今日叫你见过此鼎,你也死而无憾了。” 那三人听了一起大笑起来。 山羊胡子再次淡淡的说道:“蝼蚁。” 方脸人道:“我等也不赶尽杀绝,你等速速退下,我等取了此鼎,立即离开,以免伤和气。” 山羊胡子道:“区区几个凡人,随便几个划拉的事,早早取了鼎,回去换取修炼资源,多说无益,耽误道爷时间。” 阴人道:“这个话多的老头交给我。” 这时,我发现这三人周边围着的都是一群大宗师,一共十九个人。 这些人难道就是玄卦宗十九峰的峰主? 这十九人个个手持法器,什么桃木剑,金钱剑,葫芦,铃铛,竹简,还有一个拿着一本书,等等。 他们身上都贴着好几张符箓,腰间插着阵旗,形成一个阵法。 都是以身入局。 玄卦宗的底蕴尽出。 即使如此,恐怕还不是这三人的对手。 就在这时,禁地之中,突然飞出许多大武师,宗师,还有几个大宗师,其中三个衣着打扮正是前不久来我宗的那三个大宗师。 那三人见来了这么多人,不仅不怕,反而哈哈大笑。 方脸人道:“道友还有什么手段,尽数使出来吧。” 就在这时,平时隐匿起来的那座山,突然显现了出来。 山体上,一下子出现数个阵纹,每个阵纹里都走出一个人来。 我看见这些人都是修仙者,马上信心大增。 金顶真人道:“列位同道,多谢前来相助,开始待客。” 说罢,金顶真人手举小鼎凌空飞起,直接扑向那个方脸人。 只见那只小鼎之中,飞出一道丈余长的和小鼎鼎口一样粗壮的光柱,直冲方脸人。 同时,十九人身上的阵旗开始散发出亮光,这些亮光瞬间串联,形成一个球状光幕,将那三个人笼罩在其中。 结界。 十九人拿起手中的法器开始作法攻击被围住的三人。 赶到的人,不论是宗师还是修仙者,都冲向那光幕结界。 那三人身上突然散发出褐色的光芒来。 顿时,结界内褐色光芒四射开来,褐色光芒和法器发出的法力相撞,发出声声不断的炸裂声,结界同时扩大了一倍多。 方脸人在受到小鼎光柱的袭击之时,手中同时多出一面镜子,镜子中发出一道道光柱,和小鼎发出的光柱相撞。 数声炸裂声响起,小鼎的光柱黯然消失,同时,我看见方脸人手中的镜子碎裂成了渣子。 我对这个小鼎顿时刮目相看。 接着,金顶真人乘胜追击,继续持鼎攻击。 方脸人马上在结界之中左冲右突,躲闪这光柱。 其余二人对付十九峰的峰主和加入的其他人的攻击,竟然一点都不吃力。 马上我们发现,这光柱只要锁定了这个方脸人,不论他闪到何处,总会被定位追到,不打中不罢休。 方脸人只能在怀中再次摸出法器来抵挡,有珠子,戒指,符箓,小剑,等等。 只不过这些法器抵挡不了几个回合就都被毁了。 “好宝贝。”方脸人边抵挡边叫道:“我知道友将此鼎暴露于此就是引我等前来,只是我们实力悬殊,道友难道要赔上整个大陆与我等为敌?” 第60章 金顶真人的谋局 金顶真人道:“老道谋划半生,自能对付你等宵小。” 方脸人道:“道友以鼎为诱,我等佩服,只是还望道友三思。” 金顶真人道:“既知是诱,阁下既敢咬饵,我为何不敢收网?” 方脸人道:“道友既不听劝,本仙也是徒费口舌。” 金顶真人道:“阁下若听劝,那老道还要劝阁下束手就擒。” 此时,方脸人手中发出的法器一件件的尽皆碎裂开来。 我在断心崖看的热血沸腾。 这三人用不了多久就要败了。 金顶真人和那个方脸人一对一缠斗,金顶真人一直压方脸人一头。 宗师们和修仙者在对付另外两个,虽然大家都有法器傍身,依然对那两人毫无优势。 真是半边晴天半边风雨。 大武师们都在断心崖上面观战,没人敢上去帮忙。 我也没有能力帮忙,只能在一旁观战。 方脸人手中的法器越来越少,成为了昂贵的消耗品,但是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球状结界在打斗的冲击之下再次膨胀了一倍,维持结界的十九个大宗师也不再加入战斗,而是占在自己的法位上,保证结界的坚固。 这时,我发现,这个方脸人在用法器和金顶真人对决,而另外两个人则是用真气在与众人打斗。 那么,这个方脸人还没有动用真气。 我顿时凝重起来。 此时,悬在空中的那座山上又出现几个传送阵,从传送阵中再次走出来几个修仙者。 这些人没有多说话,直接加入了打斗。 然而,这些修仙者的加入犹如杯水车薪,对于战场的态势没有什么影响。 此时,方脸人不再使用法器,而是催动真气抵挡金顶真人的攻击,真气与混沌玉鼎发出的光柱相撞,发散出来的波动之力直接让结界动摇不已。 结界内打斗的人被这股波动之力震的阵脚大乱,纷纷散乱躲避。 结界也开始再次膨胀。 马上,方脸人的被动局面一下子就反转过来了,将金顶真人的攻击一一化解。 同时,那座悬浮的大山中不断有传送阵开启,陆陆续续的修仙者到来加入了战斗。 随着打斗的进行,大宗师们开始吃力了起来,虽然他们拿着法器,但是经不起长时间的消耗。 那面对的可是仙人。 不多时,就有大宗师败下阵来,气喘吁吁的落在断心崖,开始打坐调息了起来。 接着,一个接一个的,都是大宗师,从结界中掉落下来。 马上,就只有修仙者之间的对决了。 这时,维持结界的大宗师,有几个从自己的法位上掉落了下来。 顿时,结界开始出现了缺口,其中一个缺口正对着我们,缺口内散发出来的波动形成一股狂风,直冲断心崖。 瞬间,我们就被淹没在了狂风之中。我们能清晰的感受到来自结界中的威能。 这些维持结界的大宗师掉入了禁地之中。 几个大武师看到,马上就冲入这些人掉落之地。 过了一会儿,这些大武师腾空而起,直接飞向结界的缺口处。他们身上也有了许多符箓。 就这样,只要维持结界的大宗师掉落,就要人去补位,刚开始是大武师,后来就是宗师级别的武修补位。 结界依然很扎实。 结界内开始混战起来,修仙者的实力果真是大宗师不能比的,他们自身有真气不说,法器威力也比大宗师们的高很多。 随着悬浮山上断断续续有传送阵开启,不断有修仙者加入战斗,大宗师们败退下来的空缺逐渐被补上,结界内打斗的形势没有变糟糕,反而局面对我们更加有利。 方脸人在对阵金顶真人时,还要应付来自修仙者的攻击。 其余二人更是被修仙者们逼得使用了大量法器。 双方又陷入了法器大战之中。 修仙者们的法器比大宗师们的法器威力大了很多,同时也结实了很多,法器之间的对决差距拉小了不少,修仙者的数个法器消耗一个外来仙人的法器。 这些外来仙人不知道带的法器够不够消耗,但是修仙者在自己的主战场,所携带的法器应该是很充足的,而修仙者也一点都不吝啬,法器随便用。 场中,法器就像烂大街的便宜货一样,用完一件,接着另一件就拿出来用了,一点都不见心疼。 同时,修仙者也断断续续出现,并加入了战斗。 维持结界的大宗师不断有人从结界法位上掉落,有的被没有上场的大宗师接续,有的被修仙者接续。 而大武师们在补位后也没有坚持多久,毕竟和宗师级别的武修还是差距太大了。 大武师们都修出了真气,但是没有打通任督二脉,真气还没有那么强大,更没有那么多,经不起消耗。不过,大武师们挺身而出的精神,堪称壮举。 一时间,结界法位上逐渐被修仙者代替。这些修仙者都是在打斗中消耗极大后退出来的。 结界也在打斗中扩大到了数十丈范围开外。 三个天外来仙从刚开局的各自为战到现在结成了三角阵型,开始了互相呼应。 他们不知道在自己身上放了什么法器,结成阵型后能互相支应,三人法力合而为一,形成一个长着三头六臂的法相,这法相的威力比他们三人合起来还要强大数倍。 这一下子助长了他们的威风。 而我们这边的修仙者还是多人组成一队,图谋多人力量相加,增加威力。 而,这种增加,虽然威力更大,但并不是每人加起来的总和,而是起码打了对折的。 即使如此,也比单打独斗要强大很多。 同时还有我们的修仙者陆陆续续的加入战斗。 大武师们因为消耗极大,恐怕是以后需要数年才能恢复。 大宗师们还有一战之力,但都在恢复实力,没有加入战斗。 金顶真人用那只小鼎不断的打出法力,只针对方脸人一人。 打斗一直在持续,空中的那轮黑月好像被钉住了一样,一直在那里一动不动。 打斗持续了数个时辰,加入战斗的修仙者一直达到了近百位。 维持结界的修仙者因为消耗太大,退出了战场,他们并没有停留,而是开启传送阵离开了,结界由别的修仙者接手维持。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么多修仙者,没想到有这么多修仙者。 打斗一直在持续,又过了几个时辰,不断有修仙者离开,不断有修仙者回来。 我在断心崖上面看着,发现,来来回回都是这些人。 突然,结界的最低处的几个维持结界的修仙者突然从结界处掉落了下来,掉进禁地之中。 结界的这一块也一下子口子大开,因为众修仙者一直在和三个天外来仙对决,没有多出的修仙者补充法位。 我施展自己的特殊能力探查落入禁地的修仙者,没有发现丝毫声息,我心中不禁一惊,难道他们陨落了? 此时,结界内因对决产生的真气波动直接从缺口涌出,直冲禁地。 一时间,禁地内炸裂声大起,震动波直接从我们的脚下传来。 虽然是夜间,但也能看到有尘土飞扬,覆盖了周围的一大片地方。 我想,那些隐士应该已经得到妥善安排了。 修仙者的对决破坏力竟然如此之大,怪不得要建立结界。 看着结界的那个缺口,我突然出现一股无力感,我竟然不知道怎么去补位。 突然,一柄丈余长的长剑从断心崖底下飞出,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直冲入结界的缺口之内,轰然打在那个三头六臂的法相之上。 这次,我才发现,这长剑竟然是一柄剑气。 法相受到轰击,马上黯淡了起来,随后在三人的操控之下,轰的爆裂。 在这股爆裂之力下,我们这边的修仙者结成的阵型被轰的大乱,众修仙者纷纷后撤,直到贴近结界。 方脸人突然张口一吐,一口血气从他口中吐出,形成一根尺许长的血针,直刺向金顶真人。 金顶真人鼎中发出一道光柱相撞。 这根血针一下子就将光柱刺穿,光柱化为乌有,接着是第二、三、四道光柱。 一连十余道光柱被这根血针刺破,这根血针也变小到了原来的十分之一。 血针突破光柱,打到小鼎之中,小鼎一下子光芒大盛,整个鼎身一片血红。 再也打不出光柱来。 真血封印。 金顶真人大惊,马上从结界内撤出,落在断心崖上面。 此时,结界内没了金顶真人,众修仙者的处境一下子艰难了起来,互相抱团防御三人攻击。 但是那个方脸人因为刚刚吐了一口血气,战力猛降,此时正在不断的吞食丹药,基本上不出手。 场中也算是平手了。 金顶真人退出战场后,马上开始对付小鼎上的血气,不再理会其余。 这小鼎上的光芒和血气之间的光芒互相交织,小鼎一会儿变红,一会儿恢复原先的色彩。 我听说,有仙古秘法,就是靠滴血认宝,让一些法宝吞噬拥有者的真血,使法宝与拥有者之间形成主从关系,法宝就只有拥有者才能操控了。 也有秘法,让法宝吞噬血气,改变法宝的用途,变成吞噬血气的法宝。这种法宝因为本身就是靠吞噬血气存在,就是拥有者的血气也受其吞噬,所以属于邪宝。 其中很多事情,我还并不明了,可以肯定的是,有的法宝是万万不能沾染血气的。 如今,这只小鼎沾了仙人的真血,情况恐怕更加不妙。 别的不说,光是这真血,就不是我们能触及到的。 这方脸人真是下了血本了。 不过,金顶真人也有秘法,在他利用许多法宝和符箓,以及真气之后,小鼎上的气血被消耗了大半,还有一些气血被引导到别的法器之上。 马上,小鼎自身的光芒完全把气血的光芒消灭掉了。 不过,小鼎看起来情况也不是很好,不再有原先那股威力了。 金顶真人爱惜的将小鼎抱在怀里,将自身的真气一点点的渡向小鼎。 这是本门养护法宝的方法。 此时,结界内情况大变,好几个修仙者从结界内跌落了出来,不知所踪。 方脸人实力恢复,加入了战斗。 突然,那个阴恻恻的仙人从结界缺口飞出,落在了断心崖上面: “这鼎,是我们的了。” 金顶真人抬起眼皮看向这个仙人:“这鼎,谁也拿不走!” 那个阴人阴恻恻的一笑,然后伸出右手。 只见小鼎突然一阵颤抖,有挣脱金顶真人的态势。 金顶真人以手按住小鼎,小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那个阴人嘴角浮现一抹阴笑,手掌呈抓势对着小鼎,小鼎再次颤抖起来,接着一点点的向阴人方向挪动。 金顶真人双手按住小鼎,小鼎颤抖立马消失,但还是一点点的向阴人移动,只是移动的速度慢了下来。 我在一边看着着急,提枪跃起直刺那个阴人面门。 还没等我接近那个阴人,就被阴人散发出来的真气波动弹开。 我不死心,拿出攻击法符,贴在长枪枪头,再次飞刺向那个阴人。 那个阴人并没有轻敌,而是左手向我打出。 我感到一股飓风袭来,只一瞬息,就被弹开,爆飞而去,一下子就被打飞。 第61章 诸仙之战 直飞退到数里之地外,我才将那阴人打在我身上的力道全数卸下。 要不是那个阴人和金顶真人对决,我恐怕受到的绝对不只是这轻轻的一掌。 我身上有防御符和飞行符,还有一些阵法之类的符箓。 但是,我感觉在自己能力不足的前提下,这些符箓顶多算是能保命罢了,找人干仗这种事,这些法符实在是作用有限。 即使是师父给的攻击法符,也是实力有限。 但是,我可不能坐视金顶真人和那阴人对决,既然攻击不了,在旁边干扰还是可以的。 想到此,我再次飞回断心崖,挺枪刺向那个阴人。 这次,我并没有硬拼,而是发挥自己飞行符的速度优势,在那阴人周围偷袭,只要感觉到那个阴人要对我出手时,就马上撤退,换个方向再来。 在多次的干扰下,那阴人的注意力被分出一些来应付我的攻击,对小鼎的掌控力度再不如先前。 我心中大喜。 然而,没多久我就发现,那阴人不再理会我,而是集中精力和金顶真人争夺小鼎。 几次试探后,我确定了这个事实。 接着,我马上暗中蓄力,对准那阴人的至阳穴来了一次最高战力的突然袭击。 电光火石间,我的枪尖已经刺到了这人的至阳穴,眼看我枪尖就要从这人至阳穴刺进这人督脉,我只感觉一股滞涩之力从枪尖传来。 我脑中蹦出一个念头,危险。 果然,凭我的能力,还是无法对付这个天外飞仙的。 我的长枪只刺到了这人的衣服就再也不能进去分毫,我马上撤枪退回。 突然,这人蓦的一回头,对着我阴恻恻的一笑,瞬息之间抬起一只手。 我只看见他手中一团乌黑的气机盘旋,犹如一条乌蛇,黑气浓密,动心摄魄,在黑暗的夜色之中显得乌光明亮。 我只预感到情况不妙,再无暇思考其他,只顾后撤。 但是,我的脚就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一样,根本施展不开。 这时,那个阴人手中的黑色气机拉出一道长长的线条,光速般向我袭来。 我虽然不知道这乌光是一个什么存在,但那股威力让我知道,现在的我,根本对此毫无抵抗之力。 就在这时,这乌光突然停在了离我眉心毫厘之处停了下来。 我看见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人出现在了我面前。 疯道人。 竟然是疯道人。 他出现的刹那,周围的空气刹那凝固。 那股乌光此时在这凝固的空气之中被固定在了当场,犹如被冻结了一般,寸寸断裂,化为乌有。 接着,疯道人转向那个阴人。 此时,空气才从凝固转换为正常。 我利用这个机会,马上撤退到数丈之外,戒备的看着场面的变化。 虽然疯道人背对着我,但是我能感觉到疯道人已经把目光转向了那个阴人。 疯道人盯着那个阴人足足看了数息。 疯道人真的不疯了?他神志恢复了?疯道人真的是仙人?他和我们是一伙的? 一大堆疑问从我的脑海跃出来。 就在我猜想时,疯道人说话了:“当年,我正是突破的关键时刻,是你和你的同伙偷袭了我,我的夫人为了护我,被你们联合袭击重伤,最后因伤势太重,永远的离开了我。今日我终于再次遇到了你,苍天对我也算不薄。” 那个阴人道:“原来是你 ,没想到你修炼到了如此之强的地步。不过,你不必自恋,告诉你个真相,当时,我们真正要对付的其实是你的夫人,一个惊才绝艳的女修,她早就上了我们要除掉的黑名单,你只不过是顺手捎带的。” 疯道人道:“今日,一起了结了吧,我不会叫你像当年一样,弃同伙于不顾而逃之夭夭,我只对付你一个人。” 阴人道:“正好,今日也是顺手捎带解决了你。” 疯道人道:“那你还等什么,来吧!” 阴人道:“好。” 说罢,阴人撤回了和金顶真人争夺小鼎的手,伸出右手手掌。 同时疯道人也伸出右手手掌。 两掌相碰。 两人就像两道光一样,冲天而起,眨眼间不知所踪。 数息之后,只听见深空之中传回轰的一声,再无声息。 金顶真人调息片刻后,开始进入了修炼状态。 我抬头看向圆球结界,众修真者还在与方脸人和山羊胡子大战,方脸人自从吐出那口血气之后,战力下降,和围着他打斗的修仙者处于战平状态,只有山羊在全力攻击,而我们这边的修仙者也多数在围攻山羊胡子。 高山之上,通过传送阵到来的修仙者逐渐减少,维持结界的修仙者也有很多被大宗师们接替。 我看着这些大宗师,感到由衷的敬佩,他们用凡人之躯硬刚修仙者,虽然有法宝护身,但是绝对是处在被虐状态。 而我,没有任何手段帮忙。 看来,要是小打小闹,我还有回旋余力,要是碰到这种地仙级别以上的战斗,我就毫无抵抗之力。 刚才要不是疯道人及时出手,恐怕我凶多吉少,要么被制服,要么就被灭除了。 我背后一阵发冷。 但是,我不能后退。 金顶真人入定了将近半个时辰,这期间,不断有修仙者从结界内跌落到禁地之中。 我不知道他们是陨落了还是躲入禁地恢复实力。 但是,没有见有人从禁地出来。 说实话,这些修仙者要不是有很多法力高强的法宝,恐怕对于这两个天外来仙来说,犹如土鸡瓦狗,大宗师们更是犹如蝼蚁。 金顶真人入定结束后开始运转功法,这时我已经知道他是修仙宗门中人了,自然有修仙功法。 就见金顶真人一边运功,他的头顶一边发出灿灿金辉,随着金顶真人的运功,这金辉越来越耀眼,直到将金顶真人的头顶包裹起来。 同时,金顶真人付出的代价就是他头上的长发根根脱落,直至全部脱落。 接着,我看到金顶真人头顶的金辉开始形成丝丝金丝,这些金丝从金顶真人头皮处发出,一丝丝的向下垂落,就像头发丝一样披散在金顶真人前胸后背。 这些金丝越来越多,越来越耀眼,直到将金顶真人全身包笼。 而金顶真人头顶的金辉就像一个帽子一样戴在金顶真人的头上。 直到看到这种场景,我才知道金顶真人为何叫金顶真人了。 金顶真人站起身来,双臂敞开,静静的站立在断心崖,呼吸吐纳。 我看到金顶真人手心和手背也布满密密麻麻的金丝,和人体经络全面吻合。 原来,这些金丝不但从金顶真人头顶散发到体外,还布散在金顶真人体表。 应该是一层保护网络。 大概一盏茶功夫后,金顶真人停止了吐纳,他将小鼎收入手中,开始将这些金丝渡向小鼎。 一瞬间,小鼎金光大盛。 直到小鼎不再吸收金光,金顶真人才停止了给小鼎渡金光的动作。 接着,金顶真人转头看向我,将小鼎向我递了过来。 小鼎轻轻游走,落在了我的脚下。 “看好它。” 金顶真人说完后,飞身而起,向结界内飞去,直奔方脸人。 我看着小鼎,愣愣的呆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马上将小鼎抱住。 当我把小鼎抱起来时,只感到一股无边重力袭来,这小鼎可真重,我只抱了一会儿就双臂麻酸,腰腿打颤,赶忙将小鼎放在地上。 只能守着这只小鼎了。 金顶真人让我看好小鼎,那我是会不顾一切的看护。 结界内,由于金顶真人的加入,形势大变。 方脸人分出大部分实力来对抗金顶真人,腾出手的修仙者开始援助其他修仙者来对付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立马被动起来。 虽然如此,修仙者们因为消耗过大,战力早不如前,金顶真人加入后,他们的战力反而越发不如先前,很多修仙者退出来恢复实力。 场中,再次平衡了起来。 金顶真人全身被金丝笼罩,犹如身穿金甲,所向披靡。 方脸人经过多次法力攻击,都被金顶真人扛了下来。 二人越战越激烈,直至战作一团,其他在旁策应的修仙者再无从插手,纷纷撤出战斗。 打斗一直在持续,传送阵中零零星星有修仙者出来,都是先前退出的修仙者,说明再没有多余的修仙者加入战斗了。 这种时候,就只有看那波人能坚持到底了。 我观察着这只小鼎,没有瞧出什么端倪,只感觉到很重。 先前看金顶真人将小鼎放在手中,犹如把玩小物件,在我这儿却如此之重。 我突然想到,我有储物空间,可以将小鼎收入储物空间内,等大战结束后再拿出来。 虽然会暴露我有储物空间的事情,但是危机时刻,顾不得这么多了。 于是我伸手开启储物空间,去收纳小鼎。 哪知,这小鼎一动不动,并没有进入我的储物空间。 我试了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我再次将小鼎检查一遍,发现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不能收入储物空间。 我的储物空间内只收纳了一小部分物品,大都是法宝,收纳法宝应该没有问题,也不受宝物重力的影响,但是,就是不能将这小鼎收入其中。 看来这小鼎有某些禁制存在,阻挠别人收起来,毕竟,修仙宗门中的宝物不是随便就能被别人拿走的。 既然收不起来,那就寸步不离的看着吧。 结界中的打斗一直在持续,金顶真人和方脸人的打斗进入白热化之中,不仔细看,只能看见一道金光和一道比黑夜更黑的乌光在无规则的伴随飞行。 而山羊胡子则周身数个形状怪异的法宝护身,法宝源源不断的打出法力攻击修仙者。 修仙者一边躲避,一边利用法宝抗衡,不多时就有一个修仙者的法宝被击毁,法宝用尽的修仙者就以自身法力抗衡。 这时,我看见,结界上的大宗师们开始陆续的从结界点掉落,还没有到达大宗师的宗师也加入了维护结界,但是更加坚持不了多久。 没过多久,结界开始瓦解,最后金顶真人和方脸人打斗着突破结界,结界一下子崩溃了。 此时,山羊胡子一下子腾空而起,利用法宝轰击之下,突出了诸修仙者的包围,在修仙者外围开始轰击修仙者。 众修仙者阵型突然混乱了起来,马上就近抱团,形成防御阵型。 一些修仙者被击中,有的掉落进禁地,有的马上退出战场。 同时,一些先前退出来的修仙者再次出现在战场之中助战。 此时,我心中焦急,脑中不断的思考着金顶真人使用小鼎的细节。 我记得金顶真人使用小鼎,都是有法门的,我经过回忆细节,照猫画虎,摸索着使用小鼎的法门。 因为,小鼎太重,使用起来很困难,我拿出储物空间内的减重符,贴在小鼎的里里外外,一下子,小鼎重力大减,直到凭我的力量,完全可以随意使用小鼎。 只是,恐怕以后我的减重符箓就要绝迹江湖了。 凭这小鼎的威力,我的减重符箓上面的法力今晚上就会消耗完,这些符箓也就毁损了。 我只剩下没几张减重符箓了。 第62章 诛仙 更让我心疼的是,这些减重符箓中,有一些不只有减重的效果,这些符箓的功用并不是减重。 我之所以这么下血本去研究小鼎的用法,就是因为战场结界的崩毁。 这样,山羊胡子就不再受制于方寸之地,他完全可以脱离战场,摆脱诸修仙者。 要是这山羊胡子向我这边来了,我没有保护小鼎的实力,那山羊胡子取小鼎还不是探囊取物! 如今,我只能按照金顶真人使用小鼎的方法来操作小鼎,至于有没有效用,还得用了才知道。 我也不能先试一遍,这小鼎使用起来极其耗费法力,同时要有攻击目标,要是在操作时失控了,反而会伤及自己人。 于是,我把小鼎抱起来,打算找个地方先藏起来,要是藏的好,对方找不到我,那就省事了。 就在我准备离开断心崖时,突然,那个山羊胡子一下子出现在了断心崖,好在与他一起出现的还有十多个修仙者。 一时间,整个断心崖变得好像不够用了,各个地方都有人站定。 刹那间,一股压迫感向我袭来。 我拔腿就跑,直冲断心崖峰下跑去。 本来我身上是有飞行符的,可以瞬息移动,虽然速度不一定比得上这些修仙者,也差不了多少。 我师父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没有给我几张趁手的符箓,都是些不痛不痒的,对付低阶修仙者还可以,对付这些地仙级别的修仙者,那是一点优势都没有。 想想真憋屈。 结果我只跑了几步,就感觉到一堵无形的气墙挡住了去路。同时听见山羊胡子的声音:“哪里去?” 我回头一看,山羊胡子正拿着一面小旗子正对向我。与此同时,周边的修仙者都以自身法力抗衡。 我大惊,要是刚才没有这些修仙者阻挡,只怕我会被山羊胡子打的形神俱灭。 我迅速的退了回来。 看来这山羊胡子是冲着我来了。 等我退回来后,山羊胡子和修仙者们再次战作一团。 这山羊胡子宝物也非常的多,损毁一个就有一个补充,总是周身有十具法宝环绕,既防护,又攻击。 看来这个人最多只能操作十个法宝。 而我们这边的修仙者,大多是赤手空拳对战,法宝已经没有了,战斗防守多,进攻少,只有那些有法宝的修仙者正面对抗山羊胡子。 这局面,就是以牵制为主。 这时,我看着怀中的小鼎,脑中闪出了那个念头。 为什么不拿这个山羊胡子试一试? 想到这个地步,我就拿出一张聚气符来,贴在掌心,运转真气,直到掌心。 马上,我就感觉到掌心聚集的真气被聚气符收了去,直到聚气符停止收集真气。 我大舒了一口气,这聚气符也不是贪得无厌,聚一气,化十气,这聚气符真神奇,可惜,只有十来张,也不多。 我顿时感觉自己好穷。 聚气符备好后,我拿着小鼎,找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角度,正好可以攻击山羊胡子,就将小鼎的鼎口对准山羊胡子,将聚气符贴在小鼎某个部位的阵纹之上,小鼎阵纹霎时间泛起光芒,我用金顶真人的手法开始操作阵法。 马上,小鼎之内轰的一声,发出一道光芒,直接攻向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似乎预感到我要偷袭他,就在同一时间,掷出一个法宝阻挡。 那个法宝和小鼎发出的光芒相撞后,马上就爆碎了,小鼎发出的光芒也消失了。 我马上再次退后数丈,躲在修仙者们身后。 此时,修仙者们见我能操控小鼎,都欢呼雀跃。 场中,情势也大变。 一时间,有数十个修仙者出现在断心崖上空,将断心崖围了一个水泄不通。 还有十多个修仙者出现在我的周边,开始保护我。 他们问我还能不能再动用小鼎,我斩钉截铁的说:“能”。 于是,我在众修仙者们的保护下,开始用小鼎攻击山羊胡子。 因为我的聚气符不多,我就让修仙者们出一些聚气符,哪知,这些修仙者们也只凑出来十多张聚气符,还品相较差,最好的也只能将聚集的真气提升五六倍,有的只能提升一倍。 没想到,打到现在,聚气符居然成了救命稻草,而这救命稻草却成了稀缺物品。 同时,还要给聚气符渡送真气,我的真气可是有限的。 幸亏有他们自己给聚气符渡气,我没有消耗多少真气。 这一下,我可以狠狠的轰击这个山羊胡子了。 金顶真人还说要我躲在他们身后,如今局势不容乐观,他们要是溃败,谁来保护我? 所以,还是要自己有实力才行。 虽然所有的符箓加起来只有二十来张,但总比没有好很多。 如果进展顺利,可以消耗这山羊胡子二十件法宝。 我将符箓贴在小鼎上,以手法操作阵法,对准山羊胡子攻击。 山羊胡子被修仙者不遗余力的牵制,根本无暇顾及到我,只能以法宝相抗衡。 一时间,山羊胡子的法宝一件件碎裂,山羊胡子心痛的脸形都变了,不住的骂我,我也不生气。 众修仙者们哪里会让这山羊胡子占这嘴上的便宜,马上倍加数量的骂回去。 场中,一大批修仙者和一个外来仙人开辟了第二战场,开始了第二场战争,骂战。 我不顾其他,只管拿小鼎攻击山羊胡子。 嘴上功夫再强,那也比不上手上的功夫强的好。 二十多张符箓,没多久就用完了,修仙者提供的符箓消耗了山羊胡子的七八个法宝,而我的符箓消耗了山羊胡子的十多个法宝。 最后,山羊胡子只剩下五个法宝护身,再提供不出法宝来了。 露了底的山羊胡子光景一下子不好了起来。而众修仙者则军心大振。 架打到现在这个地步,百余名修仙者只剩下几十人,不到一半了。要不得期间出现了疯道人这个变数,情况真是不容乐观。 如今局面有了扭转的契机,大家如何不振奋! 见到山羊胡子法宝告罄,有法宝的修仙者开始不顾一切的攻击山羊胡子。 瞬间,山羊胡子的法宝就尽数和修仙者的法宝同归于尽了。 场中,修仙者们还有几个持有法宝,但是这些法宝防御一下还行,要是用来攻击山羊胡子,那是差了许多。 山羊胡子虽然没有了法宝,但是以自身真气御敌,也丝毫不落下风。 饶是如此,对于修仙者们来说,已经是阶段性的胜利了。 我躲在远处,心中不禁遗憾顿生。 要是还有符箓,这不是雪中送炭吗?可是,世间哪有这般好事? 说起来,有时候,还真有。 就在修仙者们和山羊胡子打的难解难分之时,玄武峰的李长老带着十多个长老气势汹汹的杀到我们这边来。 我马上向他们打招呼。 要是早一点,我还担心他们的处境,现在,我只求他们真能帮上忙。 李长老见了我,马上怒目圆睁:“夜浩,你在这儿干啥,还不快回去!” 我马上道:“长老,来不及解释了,有没有聚气符?快给我。” 李长老被我的气势所震,马上就不再责备我,而是从怀中摸出一沓符箓,数了起来。 我看到那沓符箓,马上就信心全无,都是些凡符。 就在我失望之际,李长老从这些没用的符箓中抽出一张聚气符来,而且品相还不错,接着又抽出一张来。 我满脸黑线啊,真是暴殄天物啊,他竟然把法符和一堆用来走江湖骗人的无用的符箓混合在一块儿。 我马上抢过符箓,贴在小鼎上,提着小鼎就加入了战斗。 只听李长老在我身后大喊:“小子,你不要命了?快回来。” 接着就是众长老的呼喊,我听了,心中泛起一股暖流。 要是世俗争斗,我可能还真不行,可是修仙者们的争斗,李长老就差点儿了。 我也没法子和他们解释。 我提着小鼎向着打斗的众修仙者大喊:“快躲开,我有符箓了,我能用小鼎了,让我用小鼎轰他。” 马上,众修仙者就给我制造了一个适合攻击的局面,还有修仙者在我旁边保护我。 两个符箓,两次攻击。 山羊胡子和第一次攻击对战了一次,而第二次攻击,则实实的挨了一下。 山羊胡子用凶戾的目光盯着我,又是一顿言语输出,接着不顾一切的冲向我。 众修仙者立马阻挡。 然而,山羊胡子在拼命的打法之下,在经受了多次被打中的情况下,突出了重围,直向我扑来。 众修仙者大惊,齐声惊呼,同时向我这边追来。 我左手持鼎,右手手掌按在小鼎阵法之上。 等到山羊胡子进至我的面前,小鼎再次击发出一道光芒,击中了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经这一次攻击,马上倒飞回去,又被众修仙者包围了起来。 这一次,山羊胡子更加狼狈,一边攻击修仙者,一边大声叫骂。 众修仙者继续对骂,第二战场再次白热化起来。 前面使用小鼎,是用了符箓,我的真气损耗还能承受,这一次,我是实实在在的用了真气。 一下子,我感觉自己被抽空了一般,将小鼎丢在地上,我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李长老他们看了打斗场面,自知不在一个层次,未敢加入战斗。 他们跑到我的面前,对我嘘寒问暖的。 我自然是没有事的,只是真气损耗过多,有点虚脱,需要恢复。 不过,现在吐纳,远水解不了近渴,只有用丹药了。 我将 伸手入怀,掏出一个小葫芦,马上开始服用丹药。 我只吞服了一颗丹药,师父给的丹药可是极其珍贵,用一颗少一颗,我这一小瓶才五颗。 先前没用过,现在用了一颗,只剩四颗了。 丹药入口,马上我就感觉到浓浓的真气从丹田中化生出来,进入气海。 不多时,我就感觉到气海中满满的真气充斥。 一颗丹药的效果很好,可是我还感觉不够,又吞服了一颗。 这第二颗入腹,马上就有真气从气海涌出,在我的经脉之中游走滋养。 真气恢复后,我马上进行了短暂的调息。 李长老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几张聚气符,问我还需要吗? 我这会儿看到聚气符,真是比看到我师父还高兴,马上说道能用。 李长老把符箓交给我,伸手去抬小鼎,然而小鼎纹丝不动,然后再有长老帮忙,才把小鼎抬起来 但是,依然很吃力。 李长老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我拿出一张减重符箓,让李长老贴在小鼎上面,李长老就能抬起小鼎了,但看起来依然很吃力。 我让李长老和另一个长老将小鼎扛在肩膀上,对准山羊胡子,我则动用符箓操作小鼎攻击山羊胡子。 山羊胡子在众修仙者和我的联合攻击之下,方寸大乱。 蓦的,山羊胡子大叫一声,突然间,其全身光芒大盛,涛涛气浪从他体内席卷向外。 同时,山羊胡子霎时间冲天而起。 众修仙者阻挡不了,纷纷被震开。 在冲到半空之时,山羊胡子突然向我冲来,快如闪电。 此时,山羊胡子散发出来的真气已经没有那么宏厚了,但是对于我则还是威力无比。 我镇定的看着山羊胡子的举动,操作小鼎,对准山羊胡子,大声的喊道: “来吧,今日,诛仙。” 第63章 玉鼎法相 实际上,我已经没有聚气符了,之所以这么决绝,是因为只能动用自身真气了。 随着我将体内真气源源不断的灌输进小鼎上的阵法之中,小鼎瞬间光芒大盛,自鼎内冲出一股硕大光柱,径直向山羊胡子冲去,和冲向我的山羊胡子迎面相撞。 轰隆 空中响起振聋发聩的爆裂声,山羊胡子的衣服瞬间化为乌有,同时,山羊胡子本人体内爆发出来的真气霎时间消弭,小鼎发出的光柱就像穿透空气一样从山羊胡子肉身上穿透过去。 山羊胡子发出一声恐怖的嘶吼,然后他的肉身也化为乌有了,只有山羊胡子的灵体在光柱之内挣扎,面目狰狞。 此时,正是最为关键时候,要是我停下来,这山羊胡子的灵体就很容易逃跑,我们今晚的牺牲可就前功尽弃了。 于是我不顾一切的向小鼎输送真气。 山羊胡子在光柱之内痛苦挣扎,渐渐的淡化,经过最后一次艰难的挣扎,最终消失于无形。 众修仙者爆发出风啸般的欢呼。 我停止了输送真气,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次,我的真气真的是消耗极大,几乎殆尽。我马上取出装丹药的小葫芦,吞下一颗。 那颗丹药在我体内散发着浓郁的真气,给我提供了纯正的真气来源。 李长老和另一个长老艰难的将小鼎放到地上,坐在一旁大口的喘着粗气,上气不接下气。 在这胜利的喜悦充满的时刻,我看向山羊胡子消失的地方。 他大概在冲向我和小鼎的时候就没有想过生死,也许,他们在来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会有什么危险,在他们眼里,这片天地之内的所有人都是蝼蚁。 蝼蚁,有何惧之。 我看向空中,金顶真人和方脸人已经分开了,双方相距数十丈之远,都低头看向我们这边,满脸严肃。 突然,空中爆发出一声恐怖的咆哮:“兄弟———!” 这咆哮声直震的周围空气动荡不安。 我知道这方脸人已经盯上了我。 如今,我的真气消耗几无,金顶真人鏖战至今,估计也强弩之末了,他身上的金丝已经暗淡到几近被黑暗淹没。众修仙者也是损失惨重,还有一战之力的已经没有几人了。 这时,我危在旦夕。 方脸人在空中爆发出咆哮声之后,瞬间安静了下来,在那儿一动不动。 所有人都密切关注着这个方脸人接下来的动作。 金顶真人也只是在对峙着,没有任何动作。 时间一点点的流逝,禁地突然安静的可怕。 突然,方脸人动了,他果然将目光转向了我,虽然在黑暗中,但是我能感受到他目光中浓浓的杀意。 这也怨不得我,他们所做的事,必然要有生死的代价。 与此同时,方脸人忽的踏出一步 ,只一步,我就感觉到他已经到了我的面前数十丈范围。 这人全身光芒大盛,白色耀眼的光芒和乌黑诡异的光芒交织,比先前的山羊胡子散发出来的真气强大无比,叫人一阵阵的胆寒。 众修仙者当然不会眼睁睁的看着我被他袭杀,早就护卫在我身旁,以自身和法宝筑起一座坚固的壁垒,在方脸人袭杀而来的时刻,修仙者们将仅剩的几个法器都祭出了出去。 只听轰的一声,方脸人竟通过只身硬抗修仙者们,轻易的突破了修仙者们筑起的防御阵型。 突破了! 众修仙者在方脸人的巨大法力攻击之下,犹如风中被吹散的枯叶一般,四散飞飘。 同时,一股强大真气浪潮向我汹涌拍落而来,这股经过修仙者们抵挡下到达的威力直接将李长老他们两个和我掀飞起来。 我这时才感觉到什么是落叶飘萍,什么是待宰的羔羊。 我就见李长老他们两个率先于我从我的面前飞走,犹如两个被人爆摔出去的布袋。 就在我绝望之时,金顶真人突然出现在我的身旁,轻轻的在我肩头一按,同时顺势将小鼎收了回来。 我被金顶真人一按之下,身上的力道瞬间就被抹除了,落地站定。 金顶真人小鼎到手后,立即操控小鼎抵抗方脸人。 我马上回头寻找李长老二人,只见他俩在不远处躺着,大口张开,奄奄一息。 我马上跑到他们二人面前。 我本来想着有什么办法救他俩,只是我还没有渡气给人的法门,怕自身的真气伤及他们两个,而且,也不敢把我的丹药给他们服用,怕他们不受丹药之力。 我转头看向金顶真人和方脸人对决的地方,只见金顶真人双手举鼎,全身的金丝都朝向小鼎的阵法灌输进去。 小鼎同时发出的光柱和方脸人打出来的黑白相混的真气在空中激烈的交锋,周遭的所有受到波及的东西都遭了殃。 方脸人此时面目凶戾,神情决绝。 场中,只剩下我们五人。 这是一场消耗战,生死对决。 对决的二人溢散出来的真气犹如狂风巨浪,将断心崖上面的土石草木以及那座小庙全部吹散。 李长老二人和我被金顶真人庇护在身后,暂时形成了这乱流中的一小块安全地带。 渐渐的,我体内的丹药散发出来的真气越来越多,丹田气海中逐渐充盈了起来。 李长老二人这时还是大口张开,已经能看到有呼吸的动作了。 我对于把他俩拉入这场不属于他俩的战斗之中感到无比的惭愧和后悔,同时充满了后怕。 此时,金顶真人身体上发出的金丝已经收敛,全部由头顶经面部和脖颈伸入到双手,灌输进小鼎。 但是,这金丝也远不如先前一样浓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在李长老全身能放东西的地方翻找起来,将李长老平时视作宝贝一样的物品搜出来胡乱扔了一地。 我在找有用的东西,具体的说,是聚气符。 接着是李长老旁边的那个长老。 两个长老躺在地上,有出的气,没进的气,眼睛无神。 我在两个长老身上各搜出来数张聚气符,看起来还不错。 拿着聚气符,我心中稍安,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用的上,但是有总比没有好。 我坐着调息吐纳,最大限度的吸收丹药之力。 调息了一会儿,我吐出一口浊气,丹药之力再次让我有了不少真气气。 就在这时,方脸人突然真气溃散,被金顶真人小鼎的光柱打中,倒飞而去,向黑暗深处而去。 看到这种变局,我不禁大喜,虽然知道他还会回来,但是我们更需要喘息之机。 此时金顶真人收起为数不多的金丝,将小鼎放下,自己也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起来。 我跑向金顶真人,同时大叫“真人,真人”。 金顶真人双目紧闭,脑袋耷拉着,气息紧促的调息着,就像睡着了一样。 我大惊,想问他怎么样了,可是又怕打扰到金顶真人调息。 于是我返回到李长老二人身旁,察看他们的状况,还是有出气没进气,再这样下去,二人必然气绝身亡。 就在这时,我听见金顶真人的吐气之声,回头一看,金顶真人已经起身,他拿着一个小葫芦在大口的吞服着丹药,直至将小葫芦内的丹药全部吞服。 我马上问道:“真人,怎么样了?” 金顶真人道:“无妨。” 说罢,金顶真人走到李长老二人身旁,将双掌附于李长老二人神阙穴部位,缓缓的开始渡气,数息之后,才收了掌。 李长老二人这时一下子呼吸顺畅,大口喘气起来。 看到他二人起死回生,我高兴的呼叫他俩,虽然他俩不能回答,但是我能看到他俩生机渐复的状态。 金顶真人再次调息起来。 我也再次拿出小葫芦,将剩余的两颗丹药吞服。 此时,我已经吸收了一颗丹药的真气了,吸收丹药的能力也加强了不少。 就在这时,金顶真人忽然睁开眼睛,目光望着空中远处。 我也顺着望去。 只见远空中,一个耀眼的星点出现,并且迅速向我们这边袭来。 没多久,我就看到,正是方脸人。 他满身光芒,不知道是为何,更盛先前。 这人才离开十数息,就返回来了,而且还如此惊天动地。 金顶真人马上将小鼎收入手中,戒备的盯着那个方脸人来的方向。只听他说道:“夜浩,你快走。” 我道:“不,真人,我们还有一战之力,我还有符箓。” 我把聚气符交给金顶真人。 金顶真人拿起聚气符,哈哈一笑,将其中两张聚气符重叠,贴在小鼎上。 方脸人这次全身爆发出盛大的光芒,并没有发出真气来攻击我们,而是直冲冲向我们冲来。 金顶真人将手掌贴在小鼎上的聚气符上面,金丝迅疾的从他手背指尖灌输进聚气符。 聚气符金光大盛,突然发出淡淡的火焰。 这是聚气符承受不住金丝的力量在崩溃。 但是,时间足够。 小鼎再次发出一股光柱,这股光柱在聚气符燃烧殆尽之时脱离小鼎飞出,划破黑暗的空气,直接和方脸人撞击在一起。 一声炸裂响起,光柱消失,同时方脸人全身的光芒暗淡了一丝,但是他并没有被轰飞,只是速度稍减。 金顶真人将所有的符箓全部用完,方脸人飞冲速度终于减到已经是肉眼可见了。 方脸人在经受小鼎光柱攻击之后,失去了冲击的时机,落进了断心崖。 此时的断心崖,一片狼藉,那块巨石也不知道被气浪冲散到什么地方了。 方脸人站在断心崖上面,全身散发着光芒,随着这光芒的散出,能感觉到他的生命气息的流逝。 “你,败了。”金顶真人淡淡的道。 方脸人道“不想今日,我三兄弟会在此陨落,此生之憾啊!” 接着他决绝的道:“不过,就算是死,也要把你们一起送上路。” 方脸人说罢,突然面目狰狞:“爆。” 方脸人刚说完,全身就再次发出光芒,瞬息耀眼无比,将周围一里以内照射的白炽如昼。 金顶真人道:“想要爆体毁灭此地,你太想当然了,今日,就让你见识一下,玉鼎门的底蕴。” 说罢,金顶真人盘膝而坐,将小鼎高高举起。 金顶真人头顶上散发出一股金色的光芒,通过双臂直接灌注进小鼎。 同时小鼎光芒大盛。 突然,只见小鼎之内,飞出一只透明的小鼎。 玉鼎法相。 玉鼎法相在小鼎之上极速的变大。 我被这玉鼎法相震惊的目瞪口呆。 突然,我想到金顶真人如此使用小鼎,那他自身如何能承受的住? 我大喊:“真人,快停下来。” 就在此时,方脸人的肉身开始崩裂,崩裂之处,源源不断的倾泻出浓郁的生机与死亡气息,同时,伴随着炽烈的光芒。 方脸人脚下的土地在这光芒之下,寸寸崩毁,化为无形。 小鼎法相迅速变大,在空中形成一口丈余见方的大鼎。 “收”,在金顶真人大喝之下,玉鼎法相鼎口突然对准正在爆开的方脸人,只见鼎口有一个巨大旋涡。 这旋涡极速转动,将方脸人散发出来的波动尽数吸入,同时,方脸人也在这股吸力之下,卷入了旋涡之内。 就在方脸人被卷进旋涡的刹那,方脸人全身瞬间崩毁,一团无比炽盛的光芒在玉鼎法相之内显现,随即爆炸。 炸裂响起,振聋发聩。 第64章 蘑菇云 玉鼎法相一阵阵的颤抖,我看见金顶真人口中吐出一大口鲜血,刹那间,金顶真人胸前一片血红,鲜血顺着金顶真人的胸前顺流而下,染红了金顶真人的衣襟。 我痛苦的看着金顶真人,无能为力。 方脸人爆发出来的能量在玉鼎法相之内肆意的冲击着,玉鼎法相不断的颤抖,竟然渐渐的淡化了。 而方脸人爆体形成的光团依然炽盛。 我想出手帮忙,可是无从下手,我在他们面前,就是蝼蚁。 金顶真人极力的灌输金丝到小鼎之中。 小鼎忽明忽暗,不稳定起来。 接着金顶真人再次吐了一口血,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 鲜血将金顶真人的衣襟染成了一片血红。 到金顶真人吐出第四口血时,我看到他吐出的血已经成了血块了。 我心中大恸。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玉鼎法相在顽强的支撑着。 玉鼎法相在鼎内的炽盛光团的映照之下,只能看见一个大概轮廓。 我已经不在乎生死了,心中祈祷着金顶真人能平安。 可能是我的祈祷起了作用,就在这紧要关头,突然有几个大宗师飞到我们这边。 他们马上跃到金顶真人身旁,各自发力给金顶真人输送内力。 凡修的真气和修仙者的真气是有本质区别的,但是金顶真人既是凡修,也修真,所以对他来说,大宗师给的真气还是有一定的用处的。 玉鼎法相虽然是一个淡淡的轮廓,似乎马上要破开一样,但是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点。 只是大宗师们的内力有限,在毫无保留的给金顶真人输送之下,不多时就告罄了。 我心中焦急,跑到他们面前,大喊到:“怎么输送真气?怎么输送真气?” 一个大宗师马上讲了一个简短的输送真气的法门,还叫我先输送给他。 我按照他的法门在特定穴位上给他输送了一点真气。 那个大宗师大喜,叫我给他输送真气,而他则给金顶真人输送真气。 就这样,这个大宗师一边接受我输送的真气,一边指点我输送的力度。 有时我着急,输送的稍微多了一点,快了一点,他就表情极其痛苦。 再后来,这个大宗师实在坚持不住了,我又换了一个大宗师来输送真气,接着再换。 直到我掌握了输送真气的诀窍,大宗师们才不再在我输送真气时遭罪。 后来,他们对我输送真气的水平放心下来,才叫我给金顶真人输送真气。 我将已经剩下最后一颗的丹药服下,开始给金顶真人输送真气。 此时的金顶真人,体内真气已经枯竭,他是在用自己的生机来维持玉鼎法相。 我的真气是纯正的修真真气,金顶真人接受之后可以立即转化使用。 由于我输送真气的能力是现学来的,只能一点点的输送。 大宗师们输送的真气可以维持金顶真人的生机。 而我输送的真气,直接被金顶真人通过他的体内世界化为金丝灌输给小鼎。 小鼎吸收真气的实力我是领教过的,即使我给金顶真人输送真气,也是九牛一毛,杯水车薪,只是聊胜于无。 我想输送的快一点,多一点,但是怕金顶真人承受不住,只能一点点的渡。 我和一群大宗师艰难的维持着金顶真人。 后来,又有几个大宗师加入了我们,接着,我感到一股修真真气进入了金顶真人的经脉,一个疗伤归来的修仙者加入了我们。 我感觉到我们的转机来了。 只是,那个修仙者渡了一些真气给金顶真人后,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再无声息。 我看到这种场景,心中再次一阵难过,不敢想象那些消失的修仙者哪里去了。 也许,在这场大战之中,我只是承担了一个重在参与的角色。 过了不久,大宗师们也内力耗尽,纷纷倒地。 其时,我的真气也消耗了大半。 我们就像水中漂萍,不知道要漂向何处。 这个夜晚如此漫长。 如此的炽烈。 突然,我发现玉鼎法相内的光团不再那么炽盛了。 虽然那爆发出来的能量波动还是霸道无比,但是,它是有规律的。 这些炽烈的光团每经过一柱香的时辰,光芒就减弱一点,现在,我感觉它已经减弱了三遍了,而且,玉鼎法相的震颤力度不再加大,隐隐有削弱趋势。 我们坚持住了最艰难的时刻。 这时,还有人加入我们吗? 李长老他俩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我们旁边,他痛哭着,喊着: “真人,真人。” 我知道他应该修出了一些内劲,打架有用,这儿帮不上忙。 看见他俩缓过来了,我高兴无比。 此时,李长老边哭边问我:“夜浩,你怎么样了?” 我说:“我没事。” 李长老问我:“我该怎么办?” 我道:“快去找宗师级别的高手。” 李长老喃喃道:“宗师,宗师,我去找宗师。” 说完,他踉踉跄跄的跑了。 我苦笑,哪里还有宗师级别的高手? 那些耗尽真气的宗师们,闭气昏厥了。 我感觉到自己也快要真气耗尽,却一点法子都没有。 此时,我感应着储物空间的所有物品,没有一件能用的上。 虽然还有一瓶丹药,可是这瓶丹药服用的时候,要达到铜皮铁骨以上的实力,而且,我师父作了标记,只有我能服用。 琉璃珠还是一个废珠。 悟道茶叶片,修炼时才有用,而且我都没有用过,能有什么用处? 悟道茶叶片。 也不知道能干啥用?我还没有用过,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处? 想到此,我操控悟道茶叶片从储物空间出来。 在我的意念操控之下,一片悟道茶叶片出现在我口中。 我口含悟道茶叶片,一边给金顶真人输送真气,一边感悟。 此时,我脑中闪出我在玄卦宗学习外家功夫时时的修炼法诀,这些法诀在我脑中不断的一遍一遍的重复。 呼吸之间,这些法诀开始不断的演化,衍生出许多我不曾修习过的修炼法门,这些法诀开始不断的演化,直到后来开始和我自身的经脉运行路线吻合,并且通达任督二脉,直到丹田。 这些法诀一遍遍运行,一直到我感觉到自身全身各处突然出现了许多真气,这些真气渗入到我体内各处经脉,运行任督,直达丹田。 这就是激化自身潜能,聚集一处,形成自身真气,达到自身能力的最大化利用。 只是,我本身就有一些修真者的真气散落在体内各处,同时,我铜皮铁骨也是真气养就,所以,激发出来的潜能,大多是修真者的真气,只有少量真气是外家修行者的真气。 我大喜,把修真者的真气渡给金顶真人,外家真气此时也不能使用,留着最后用。 在我激发潜能之下,真气不足的问题一下子解决了,只是凭我的真气,实在是有限,虽然我尽可能多的渡给金顶真人,还是对扭转局面没有实际的用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了,我们艰难的维持着局面,这时,只要哪怕只有一个人加入我们,都会增加一点点希望,但是,整个禁地一片寂静,再没有感受到来自宗师以上的高手的气息。 不多时,李长老哭哭啼啼的回来了,他身后空空如也。 “没有宗师,没有宗师了。” 李长老一遍遍的重复着。 我知道今日过后,世间再不会有玄卦宗了,也不会再有金顶真人,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 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在作最后的抵抗。 即使是失败,也要让这场灾难降到最低。 “马上带大家离开!” 我斩钉截铁的对着李长老说完后,闭目专心输送真气。 李长老他们二人哭的异常伤心,我感觉到他对着金顶真人磕了几个头,然后他在我头上抚摸了一下。 要是平时,除了师父和金顶真人,谁敢摸我的头,那是活腻了。可是这会儿,我却感到一股无比的伤感。 李长老二人边哭边离开了。 我知道此时他们离开,是有点晚了,但是内心还是有一丝希望。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感觉自己的真气越来越难以接续。再多的潜力,也有耗尽的时候。 我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只有面对现实了。 就在这时,金顶真人突然动了,马上,我感觉到他丹田出现了一团火,火焰散发着闪闪的金光。 这是燃烧生命本源的形成的真气。 金顶真人最后还是付出了毕生的修为和生机。 那个方脸人最后时刻果然让我们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天外来仙,果然实力匪夷所思。 要不是这口小鼎,恐怕我们这片天地的所有势力在他们眼里都是蝼蚁。 金顶真人体内的这团真气,一边燃烧,一边窜向小鼎。 我睁开眼睛,只见小鼎的玉鼎法相发出金色光芒,鼎口朝天。 顿时,一股炽烈的光焰随着巨大爆裂声从玉鼎法相之内汹涌而出,朝天外潮水般涌去。 不多时,玉鼎法相之内的光焰全部清空。 同时,玉鼎法相也随之消失。 小鼎从金顶真人手中脱落,重重的砸在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铛音。 金顶真人收起法力,开始入定。 那股光焰冲入茫茫暗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爆膨,形成一朵巨大的光灿灿的蘑菇云。 不多时,只见这朵蘑菇云开始悠然的一边爆膨,一边向着我们所在的地面飞落而来。 这时,我感觉到金顶真人的穴道全部闭合,我传输过去的真气再不能输入金顶真人体内。 我无奈的收势,作了几个呼吸吐纳。 “真人,真人。” 我低声呼叫了几声金顶真人,金顶真人没有任何回音。 我无力的坐在地上,抬头看着这片巨大的蘑菇云。 我觉得这片蘑菇云可以覆盖整个北武林。 面对这种灾难,不管你愿不愿意面对,你都得面对。 这时,金顶真人突然说道:“夜浩,你,快走,你,能走。” 我道:“真人,一起走。” 金顶真人轻轻摇头道:“我不会走,我要和它在一起。” 说完,金顶真人将左手搭在小鼎之上,紧紧的握住鼎缘,似乎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然后,金顶真人再次闭目入定。 我没有离开,我能走到哪里去? 我含着悟道茶叶片的时候,感受到一种无限的真气演化。在这最后时刻,我再次感受起这种感觉来。 呼吸之间,我体内的潜能被激发,源源不断的汇入丹田,我感到自己的神魂体的丹田处也聚集起一洼真气。 接着,我的神魂体突然睁开了眼睛,马上,我的目力大增,我看见玄卦宗的禁地一片狼藉,到处是破碎的山峰,出入禁地的路早就没有了。 禁地之内,那些隐士早就不知所踪,能见到一具具修仙者的遗体出现在禁地深谷。 我心中一片悲凉。 第65章 了却生前身后事 再向玄卦宗的主峰看去,主峰早已一片火海,里面的人所幸都已离开。 再看向玄武峰,也已经淹没在火海中 整个十九峰和主峰都在燃烧,犹如一盘灿灿生辉的满堂红。 向好的方面来说,如今算是人去峰还在。 我目光延伸,马上掠过玄卦宗的其他峰,情况都差不多。 马上,我看到了山下的小镇 小镇一片混乱,居民和玄卦宗的弟子掺杂在一起,乱纷纷的逃离。 很多人已经逃到很远的地方。 我看着这座混乱的小镇,感觉自身也置身于这群混乱的人群之中。 随着我的视线的移动,我感觉自己也走在小镇的道路上,也跟着混乱的人群在逃跑。 这时,我看见张午背着一个布包,匆匆忙忙的逃跑。突然,他抓住前面一个小武修的肩膀,问道:“夜浩呢?我兄弟夜浩呢?他跑出来了没有?” 那个小武修战战兢兢的道:“不知道。”同时拼了命的逃跑。 我看到后心中一片温暖,抬手向张午肩膀拍了一下。 张午蓦的回头,满脸的迷茫,他四下张望了一遍,一脸惊惧。 就在这时张癸和张亥进入我的视线,他俩从我的视线后面跑了出来,拉起张午就跑。 张午跑了几步,再次回头看了一眼,依然是一脸的茫然。 此时,我感觉到空中的巨大蘑菇云突然不再那么的狂暴了。 我抬头看去,只见虚空之中,一片气机凝结的结界,犹如一张大网铺天盖地的向蘑菇云网罗而去。 蘑菇云渐渐的被这张气网包裹,不再爆膨,也不再下落。 接着,蘑菇云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开始向天外飞去,想必是深空之中有什么存在正在将这片蘑菇云向外拖拽。 我的面前,小镇逐渐向我远离,接着是宗门的山峰,接着是禁地,都疾速的从我面前远远的离开,直到回到断心崖。 这时,我才发现 自己已经收回了心神,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空中的这片蘑菇云。 就这样,蘑菇云越来越小,越来越远。 大地慢慢的重新陷入了黑暗。 我满脸的茫然,收起心神,再次回到了残破不堪的断心崖。 刚刚的一幕,我就像感觉到自己在虚拟的世界中走了一趟,感觉到一切好像没有那么实际。 可是,这就是真实的。 方脸人爆体形成的威胁,是真的被天外来的气体结界给牵拉走了。 我们面前的危险已经解除了。 同时,我刚才看到的那些现象,也令我震惊。 因为,那是神识念力。 神识所达,犹如本尊亲临。所以,刚才我拍了一下张午的肩膀,那是真实的。 我拿出口内的悟道茶叶片,翻来覆去的看。 真是个好宝贝。 我收起悟道茶叶片,以后再参悟吧,现在,还是金顶真人的情况要紧。 金顶真人一直在入定,再没有动一下。 我试着输送真气,结果没有成功。 金顶真人将自身体内世界和外部世界完全的隔绝了。 我束手无策,只能守在金顶真人身旁。 过了不久,空中的那轮黑月,突然开始碎裂,掉落进无边的黑暗之中。 等黑月消失,黑暗的夜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走向光明。 天空很快翻出了鱼肚白,黑夜也快速的消退,天光大亮,只是太阳还没有出来。 一夜诡异的黑暗就这样消退了,光明取代了黑暗,就像庆祝我们的胜利一样。 只是,只有我们知道,我们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这是一场什么样的胜利。 此时,远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炸裂声。 我举目远望,什么都没有看到。 过了不久,只见空中出现数个仙人。 他们衣装猎猎,向我们所在地地面飞落而来,有几个白发白须,神态肃穆。 我感觉到这些并不是来者不善,即使是来者不善,我们也没有了斗志,只能接受命运的安排。 这些人十余个呼吸之后就落在了我们面前。 为首的正是其中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他看着金顶真人轻轻叹口气: “我们来迟了。” 其余的仙人也发出叹息之声。 我听到这句话,震惊不已,马上跑到金顶真人身旁,大呼“真人”。 然而,金顶真人没有任何反应。除了有一丝气息,我不知道他还有没有生机。 这名老者走到金顶真人面前,伸手轻轻的压在金顶真人头顶上。 我看见金顶真人对外隔绝的气息开始显现了出来,同时这名老者开始给金顶真人输送真气,说是输送真气,其实是一种纯粹的生机。 我惊讶的看向这名老者。 将生命本源之气输送给别人,这仙人自身的生命本源是多么的庞大! 金顶真人渐渐的生机回复,不多时就睁开了眼睛。 “可惜,我,救不了你。” 这名老者收起自己的手掌,无奈的摇了摇头。 “多谢仙家出手,贫道已经无憾了。” 金顶真人再次闭目。 老者再次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接着,对着身后的仙人道:“快救人。” 身后的仙人立即走到金顶真人身旁,将他扶起,带着他就向那座悬浮的高山飞起。 我马上跟了上去。 其中一个仙人对我说道:“你先回去吧,我们会把他救过来,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我给这些仙人深深地作揖。 此时,一大批长老来到禁地,他们看见几个人带着金顶真人飞向那座悬浮的高山,全部惊慌失措,大声哭喊。 李长老问我是什么人? 我说是来救真人的人。 众长老在断心崖上面跪倒在地,不住的哭喊。 我抱起那只小鼎,低声的对着他们说道:“咱们回去吧。” 玄卦宗的主峰上。 群龙无首。 众弟子聚集在这大火烧毁的大殿之内。 所幸玄卦宗底蕴深厚,还有几个半只脚踏入宗师级别的武修,也是他们在维持宗门日常。 昨日,门主还坐在主殿念经拜神,今日已经成为了过去,门主已经变成了前门主。 混沌玉鼎 此刻正被放在主峰大殿之内,没有人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大问题。 小鼎上的减重符箓已经失效,没有人再能撼动这称不出重量的重物,包括我。 每日,我都去禁地,不是修行,是看金顶真人出现了没有。 悬浮的高山还在,我心中也有了一丝希望。 五天后,金顶真人终于被几个仙人送回来了。 整个宗门都激动狂喜。 我寸步不离的守候在金顶真人身侧,虽然知道金顶真人已经是最后时刻,但是仍然怕金顶真人再有什么不测。 此刻的金顶真人,头发掉光,形瘦枯槁,气息虚浮,神态更加萎靡。 我知道他时日不久了。 所有人都知道他时日无多了。 大家不约而同的没有表现出悲痛之色。 在金顶真人的住所,金顶真人屏退了所有人,然后拿出一封信交给我。 我看到信封上写着: 玄相宗陈业贤弟亲启 兄,玄果。 “我羽化以后,你就离开吧,去南武林投奔此人,他们宗门在南边很有名气,一问便知。” 金顶真人缓了缓继续说道:“仙长让我照顾你,没有履行诺言,甚是自责,你见到仙长,替我赔个不是。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心中大痛,强力抑制悲伤:“真人好好休息,有仙家出手,自会逢凶化吉。” 金顶真人轻轻一笑。 这一天,金顶真人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就是交代自己的后事,他老人家唯一的遗愿就是死后火葬,骨灰埋在禁地立着铁牛的那座山峰的小坟头旁边,堆砌的坟头要一般大小。 自己死后,会留下一个头盖骨,这个头盖骨到时候会有人来取,只管交给那人就是。 第二件,就是主持宗门重新选出门主和各峰峰主,以及一些重要的长老。将宗门所有事务全部交接给这些人。 其实这些人也是宗门内的种子弟子,本来就身负重任,只是他们还在成长,这重担提早给了他们。 第三件事,就是混沌玉鼎。 混沌玉鼎是仙家法器,留在玄卦宗,不妥。 可是,玉鼎消失了,我们都不知道是谁拿走了。 金顶真人让人秘密传出去,是某些不可追查的存在拿走了,用来换取保护我宗。 当天晚上,金顶真人就羽化登仙了。 他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 此生无憾了。 整个宗门陷入了无尽的哀恸之中。 我守在金顶真人肉身旁边,始终不想认可这个结果。 金顶真人的一切的身后事宜都在紧锣密鼓的跟进。 深夜,长老和弟子们都入睡了。 我再次取出悟道茶叶片,含在口中,感悟着神念的波动。 我的神念渐渐的出现,马上开始在宗门各个地方搜寻,期望用神念来和金顶真人的神魂沟通。 禁地之内,我看见疯道人在断心崖向主峰远眺,许久。 我到了山下的小镇,沿着第一次跟着金顶真人来时的路前进。 一直到出了小镇,我发现小镇外面是一个虚空的世界,再没有了来时的路。 我驻足在路口远眺,仿佛看到一个苍苍老者,带着一个小小孩童,一老一少,沿着大陆向我走来。 那个老者就是金顶真人,那个孩童就是我。 第66章 玄果真人 不知过了多久,我突然打了个盹,等我睁开眼睛,看到长老们已经把金顶真人的牌位已经立在了正堂。 玄果真人灵位 我问李长老:“李长老,为何不是金顶真人?” 李长老道:“金顶真人是江湖上给真人的名号,不是真人的真实名号,真人羽化,自然要以真名立位。” 即使如此,也没有给一个江湖名号的牌位。 难道,真的是洗尽铅华,不管是谁,都会回归本真吗? 修道之人,修清静无为。简简单单来,简简单单去。 不论是谁,行走在这个世界上,会有许多名头,许多身份,最后,还是那个屋头的老李,原来的小李。 我的师父有许多名头,不同的人认为他是不同的人。 我在离家之前,是家人口中的小虎子,是太爷爷眼中的叶昊墟,是师父眼中的笨徒儿,来到外面,我是夜浩,以后还可能是别的不知道的名字。 日值正午,禁地的铁牛所在的山峰,一座高高的木材堆上面,金顶真人静静的睡在上面。 现在已经是玄果真人了。 李长老手中拿着一具火把,他走到我身旁道:“夜浩,你是真人的后人,你送真人最后一程吧。” 我点点头,向李长老郑重的行了一个道礼,接过火把,一边流泪,一边围着木材堆点着火。 这还是我第一次行道礼。 此前,师父一直都让我行常礼,认为我不必跳脱尘世。 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不能行道礼。 在重要时刻,行道礼代表隆重。 和金顶真人告别,就要用道礼来表示。 说起告别,此时我感触颇深。 人生中,总有人会和我们告别,至于怎么告别?真是和怎么来时一模一样。 一个人刚出生的时候,总要哇哇的哭几声,告诉他身边的人,他来了。而他离去后,却是他身边的人在嚎啕大哭,告诉他,他走了。 熊熊燃烧的大火在无情的吞噬着玄果真人的肉身,也在吞噬着他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点证据。 玄果真人的整个羽化过程办的隆重而又简洁。 我听说,一个人去了以后,魂魄还要停留很久,所以,大概,玄果真人能看到他自己的后事的整个过程。 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疼? 道门中人羽化后的遗留叫做舍骨。 我们将玄果真人的舍骨从灰烬中取出,放在定制的天地人三才灵柩之中。 还有头盖骨被新任门主小心翼翼的收起来了。 我知道,玄果真人的头盖骨已经有了归宿,这也是他的遗愿。 依照玄果真人的遗愿,我们把他葬在了那个小坟堆旁边。 两个一般大小的坟堆紧紧的挨在一块儿,静静的坐落在这座山峰之巅。 不远处,一座高山静静的悬浮在空中。 也是这座高山的遮挡,这座山峰没有遭受战斗的波及。 门人给玄果真人立了一座大石碑,在石碑上刻了玄果真人和旁边小坟堆主人的名字。 他们二人是玄果真人出家前的佳偶,其中有许多津津乐道的江湖传说,都被门人刻在了两个墓主人的生平事迹之中了。 玄果真人的舍利安排好以后,我们都下了山,不再打扰这一对刚刚在另一个世界相聚的爱侣。 山下,众人都心情沉重。 就在此时,只听见一阵震聋发聩的爆裂声。 我们都惊慌的回头看去,只见玄果真人和他的爱侣安眠的山峰突然拔地而起,缓缓的向空中升起。 我们都震惊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这座山峰升到空中,和那座悬浮的高山并排而列。 一大一小两座山峰安静的悬浮在虚空之中,庄严肃穆。 所有人都朝着这两座山一起行了个道礼。 此时,悬浮的高山之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传送阵,里面走出来一个人。 我定睛一看,这人我认识,正是神兵阁的铁阁主。 看到铁阁主到了,我马上就知道是什么事情了。 铁阁主飞到玄果真人夫妇二人安眠的小山,对着二人祭拜了一番,这才来到我们的面前。 他走到新门主身边,对着新门主行礼后,说出了来此的目的。 自然是要索取玄果真人的头盖骨。 新门主恭恭敬敬的将玄果真人的头盖骨交给他。 二人互相恭敬的行礼。 我知道,他们是在向玄果真人的头盖骨行礼。 然后,铁阁主和我打了一个招呼。 我们也是互相行礼。 接着铁阁主离开,再次飞到玄果真人夫妇二人墓碑前祭拜。 我拿出一张飞行符,飞向玄果真人夫妇二人墓碑前,再次祭拜一番。 临别,我拿出画龙,问铁阁主:“铁阁主,真人是拿头盖骨换取的这杆枪吧?” 铁阁主笑笑道:“不算是,不全是,有一个原因是 ,这是我们早就约定好了的。” 我黯然伤神,不想玄果真人因我失去头盖骨。 铁阁主再次说道:“小伙子,我记得你叫夜浩吧?” 我点点头。 铁阁主接着说道:“真人在很久就许下心愿,要在羽化之后把自己的头骨留下,炼制法器,保卫这一方天地平安。” 我默默的看向玄果真人的坟头。 铁阁主再次祭拜了玄果真人一番,就此别过。 我祭拜了玄果真人夫妇二人后,也下了山。 此事,就这么简短的别过吧。 第67章 再别山门 玄卦宗在这一役中房屋庙宇尽数毁于大火,所幸还有很多财宝藏于暗处,还能重建。 各大主峰和各个损毁之处都在紧锣密鼓的复建。 我们这些小武修都在尽自己的绵薄之力。 张午问我,要不要再回来一起学道术,那武修一门太危险,这次损失最多的就是武修。 我告诉他,不久后,我就要走了。 他好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唉声叹气。 我想到那日他在混乱之中还不忘关心我,心中颇暖。 张午突然跟我说道:“那日,我见人就问你的去向,突然感觉有人背后拍了一下,我回头一看,什么都没有,但是我感觉到,好像是你在背后一样,我到处找你,最后还是没有找到,我当时着急的。” 我道:“就你们的脚力,还能和我比,我要是逃,那门内没几个能赶上的。” 张午嘿嘿的笑着。 我也哈哈一笑。 时间过得真快,在宗门各处分门和香客的帮助下,宗门焕然一新。 走在宗门各处的新建的庙宇之中,我感到那些熟悉的气息已经淡了很多。 我每日跟着师兄们在玄武峰练功,和大家打成一片。 所有人都知道我要离山了。 我把玄果真人给的信封给他们看,所有人默不作声。 我们五个师兄弟再次在峰内打雁烤肉,再次结拜磕头。 他们对我都恋恋不舍。 我知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新门主召见了我,答应,只要我不离开,让我当长老,以后培养我当接班人。 我委婉拒绝。 李长老很是不舍,天天给我买美味佳肴,说是,吃一顿,少一顿。 我一脸无语。 后来他感觉这话不合适,就说自己是个大老粗,意思就是相处一天少一天。 我再次无言以对。 算了,心意我领了。口福嘛,大家一起享受。 正所谓,兄弟们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临走前,我来到禁地,走遍了我走过的每一寸地方,回忆着每一个细节。 走到断心崖,我站在断心崖边上,远远的眺望远方。 最后,我看向断心崖底,喃喃道:“你会保护玄卦宗吗?” 良久,只听见崖底传来一声“会的。” 我向着崖底恭恭敬敬的行了个道礼:“仙长恩义。” 宗门此次损失惨重,在各地还有很多产业,要是有人觊觎,凭现在的实力,只能任人宰割,让我来保护他们,我哪有那个实力?自保还可以,别的,我就别想了。 而且,那些大宗门,背后都有不可猜测的势力扶持。 我们要在江湖上存活,必须有倚仗。 我不知道疯道人的原名叫什么,现在叫他疯道人,已经不合适了,只能叫他仙长了。 这天,风和日丽,我和门主一行祭拜完玄果真人,我对着玄果真人的坟头洒泪而别。 大家把我一直送到山门下的小镇外面。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我和相送的人一一道别。 我最先和张午、张癸一起结拜的,我们三个人抱头大哭。 李乾、李离火、李不死、李不休,他们都说习武之人,泪腺没有那么软弱,我们五人合抱: 一日兄弟,一辈子兄弟。 我坐着牛车顺着大路缓缓的离开,走了很远,看到他们在挥手向我告别。 我也向他们挥手告别。 我想,他们应该快看不到我了吧。 按照李长老的逻辑,他们这是在看我最后一眼。 但是,我还能看到他们。 在我离看到他们最后一眼还早的时刻,所有人都回去了。只有我结拜的那几个兄弟还在远远的遥望我离开的地方。 渐渐的,面前出现一片树林,阻挡在了我和他们之间。 我在牛车上站起来,指着这片树林道:“等我归来,一定要把这片树林都砍了。” 那个拉牛车的奇怪的问道:“小伙子,这是为何啊?” “因为它们阻挡了我和师兄们的视线。” “小伙子,你知道这林子是谁的?” 我道:“我管他是谁的。” 拉牛车人道:“就是你们宗门的。” 我坐回牛车:“既然如此,那就,不砍了。” 牛车人呵呵一笑。 牛车把我载到很远,最后把我放在了一处官道上。 牛车人问我:“小伙子,你能找到去南边的路吧?” 我说:“当然。没有我找不到的地方。” 牛车人道:“小伙子,可别南辕北辙呀。” 我道:“放心吧,我有地图。” 李长老他们给了我一张地图,很详细的画出了向南的必经之路。 告别了牛车人,我正式踏上了南行的路,也开始了我漂泊的新篇章。 我第一次告别宗门,是我师父把我寄存在现在的宗门,而这次离开,已经是第二次了。 我这次算是第二次告别宗门了。 我顺着官道一路的走,一直走到天黑,找了一处天然的山洞,在里面修行了一夜。 自那场大战以后,我还没有修炼过,此次修炼,我吐出了不少浊气,吸纳了很多真气,我的气海中的真气再次活跃了起来。 就这样,我一边行路,一边修炼,一边寻访名山大川,路过很多小镇和城池,我进行了一些补充和休息。 后来,我就渐渐的偏离了官道,开始向着一些风景伊人的山川历练。 有时候,我会在身上贴上飞行符,在这些山川之间穿行飞翔,感受着山川带来的巍峨雄壮。 有一天,我在一个半山腰看见有人在一座高山之中的一处光滑面上留了很多字,这字大如斗笠,写了满满半山腰,很是显眼。 我停留在大石块面前,看见上面的字居然是一个人留的一首诗,之所以说是一首诗,因为这诗的名字叫《打油诗》。 我看着这首诗,感觉似曾相识,想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当初在去参加北武林大会时,在途中历练时碰到过一名书生,这就是那书生的字迹。 只是,当初那书生,看起来文文弱弱的,还能爬这么高来写诗? 这高山之中,可是没有任何攀附。 很可能,人家是隐藏了实力。 没想到,我们自诩江湖人,却不知,真正的江湖人就在我们身旁。 我摇头一笑。 我顺着这首诗看向诗句的末尾,整首诗没有留名字,只是在最后画了一条小蛇,舌头遥望远方,蛇身弯曲环绕半圈,蛇尾回环,从蛇身处盘绕而过,潇洒的延伸到背后。 我再次一笑,这是啥意思呀? 闲来无聊,我就把这首诗给抄录了下来,等以后见了这个书生,再次拿出来给他看。 哈哈哈。 下面,我就把这首诗读给大家听一下。 《打油诗》 腰横宝刀,背起行囊,仗剑在寒武纪 在寒武纪的天涯里 纵马叱咤,笑傲无敌 刀光剑影,恩仇快意 在寒武纪的潇湘楼 高歌狂舞,投壶斗酒 挥金如土,醉卧清秋 在寒武纪的烟雨中 小桥流水,古刹鸣钟 寒江疏影,残月晓风 在寒武纪的城门口 擦肩相遇,惊世回眸 一眼万年,白马红袖 在哒哒的马蹄声中 你穿越在整个寒武纪的剧本 在寒武纪的故事里 人们都听过你的传说 却 没有人知道见过你 这就是 你闯过的寒武纪 然而 在寒武纪 没有你要闯的天涯 只有无尽的寒川 然而 在寒武纪 没有酒楼 也没有城楼 只有无尽的漂流 然而 在寒武纪 没有相遇 也没有烟雨 只有刺骨寒风 和无垠的冰雪 然而 在寒武纪 没有在你的行囊里 也没有关于传说中的你 只有无人踏足的寒武纪 深藏在遥远的单薄的地质里 我把这首打油诗抄录好,心想,要是这个书生再次看到这首诗,不知道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我也看不懂什么诗之类的,更不知道这寒武纪是一个什么地方,看起来不是个好地方,我是不会去的。 抄录好这首打油诗后,我对着这位书生留下的这条小蛇做了一个老鹰捉小鸡的动作,继续我的行程。 第67(2)章 阶段 这一章发出来的时候又发到了前面的章节里,系统老是将我发的章节分配到前面的章节,不知道是操作的原因,还是系统的问题。 要是看到这一章,直接跳过就好了。 现在写了这么久,才写了不到三十万字,想起刚开始写的时候,一口气就写了好几个章节,想着有几年就可以写完了。 看到别人都是三四天一更,写没多久就更完了,以为很快就能写完。 没想到,写起来比较费时间。 以后打算渐渐缩短更新日期,最好做到日更。 既然发错了,那就索性写一些心得吧。 起步时写的比较顺利,后来感觉写起来比较吃力。 主要原因就是对文字驾驭不熟练。 一个场景的描述,明明心中清晰,就是组织不好言语,最后发现,只能用普通语言描述最容易。 有时候,越写越着急,因为很多桥段写起来有些慢,推进速度也较慢。 虽然如此,还是想更好的表达,更完整的表达。 前几天发了一篇,今日在新章节里找不到,想着是忘了发,突然想到以前出现过类似的问题。 系统也不能把发差的章节给移回来,只能复制到新章节里。 旧章节就空了出来一章,继续跟着前面的写,又续接不上,只好写一些心得来补充。 这些心得是我个人的一些感想,要是有人读到这里,看着不一样,就不必再继续读本章节了。 前面也出现过类似的地方,也是没有法子,好在前面的章节结尾的时候是完整的,不必再断开。 但是,这一章节和下一章节是连续的。 因为一个故事在转换时,我还是希望读下一个故事的人不要忘记上一个故事太快。 写到现在,写了没有几个故事,都是大故事里套小故事,所以,在一个大故事里,有许多树枝情节,这些情节的出现是我希望能丰富大故事,不要让大故事看起来单调和苍白。 只有一个故事显得丰富多彩,才能读起来有那种有血有肉的感觉。 有时候想让情节更加丰富一些,但是怕情节太多,反而对故事推进的速度有影响。 目前这一部写着都很不容易写完。 后面我还准备开几部书,等这一部写的差不多的时候了就开。 这部书现在只是到此为止写了冰山一角,有大部分故事还没有写出来。 写书是一件感觉愉快的同时还有一些苦恼在里面的。 有时候,一些情节写起来比较费力,不写的仔细的话,觉得过了这一阵,在别的故事里很难呈现,写的太简单感觉不负责任,写的细了又比较繁杂。 我在写书的时候,还是希望写的细一些,毕竟简单的寥寥几笔带过,感觉不负责任。 至于那些一笔带过的部分,肯定是前面细细的写过的。 要不就是后面会出现专门的章节,细细的写这些内容,比这里带过的更加丰富多彩。 所以,我的宗旨就是,让每一个情节都呈现出来,简单的部分就按照简单的来,到了需要细致的地方就细致的写。 有时候,简单的写一些桥段,反而也是很好的架构。 到此。 第68章 这里是西武林 这天,我在一个村庄外看到一堆摞的很高的柴堆,就在这些柴堆里休息一晚。 等到了半夜,我突然感觉到柴堆外面有人活动,霎时间清醒了过来。 我听到,柴堆外面围着一大群人,判断有百十来号人。 这些人是来抓我的? 不应该呀。 我在柴堆里一动不动,密切关注着这些人的动向。 突然,我感觉到有几个人爬到了柴堆上面,在上面安装着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儿,这些人都退到了百米开外。 然后,有几个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一直走到柴堆前。 只听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说道:“列位宗主,我等在此祭祀,皆为一统月盟,我们九大月宗,要是统一,必能独霸江湖。” 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道:“拜月,对于一统月盟,我等并不反对,但是贵宗的统一方式,我残月宗不敢苟同。” 那个拜月道:“我拜月教传自天外,有仙人庇佑,理当为月盟之主。” 那个女子道:“我月婵宗的开创祖师早已飞升天界,我宗才是仙人庇佑之宗,却未觊觎月盟,你们一个不清不楚的天外教派,我等如何能知,你们是不是狼子野心!” 拜月道:“月婵,你屡次三番对我颇有微词,我看你是别有用心。” 那个月婵道:“到底是谁用心不正,诸位宗主心知肚明,邪月宗主,请你来评评理。” 那个邪月宗主道:“此事,老夫人微言轻,还请暗月宗主表态。” 那个暗月宗主道:“凭在下一言,恐有偏颇,不如请诸位宗主共同评理。” 一时间,你一言,他一语,什么都没有讨论出来。 我在柴堆里焦急,你们别在这儿谈呀,这么重要的事情,不得找个酒楼坐下来边吃边谈?来这儿干啥? 我在这里睡觉,怎么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到来?现在被堵在柴堆里,还听到了这些人的秘密,该如何是好? 先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再说吧。 最后,那个拜月突然叫道:“都别说了,还是送神女升天,看看仙人的旨意。” 这下,众人都不说话了。 只听一人说道:“对,神女带着我们各家的密信,最为公平,就这么办。” 拜月道:“月婵老太婆,这下你没异议了吧?” 月婵道:“我就不信,祖师会相信你这个老杂毛的鬼话。” 气氛再次活跃了起来。 最后,一个没有自报家门的宗主道:“都别耽搁时间了,咱们开始仪式吧。” 接着就是一场轰轰烈烈的仪式过程。 我在柴堆里真是度日如年,期盼这仪式早点结束。 仪式准备完毕后,只听一人朗声说道:“送神女升天,月盟弟子跪。” 接着就是一片跪拜。 然后那人又喊道:“点火。” 此时我感觉到外面有九个人拿着九个火把,从九个方向向我所在的柴堆围拢过来。 接着,这个柴堆就从九个方向被点燃了,柴堆迅速燃起熊熊烈火。 那九人马上跪倒在地,一边跪拜,一边念念有词。 我在柴堆里一阵的诅咒。 真是出门没看老黄历,倒了大霉了。 我也不能眼睁睁的被烧啊! 于是,我从柴堆顶上钻了出来,贴上飞行符,就要飞天遁去。 就在这时,我看见柴堆之上,端坐着一个头盖红布,身穿红衣的女子。 我再看向周围那些虔诚跪拜的人群,他们这是要烧人呀,真是一群邪教徒。 话不多说,被我撞见了,我不能不管。 我马上一把搂起那名女子,流星般的飞天而去。 身后,传来一阵的惊呼和谩骂之声。 我回头一看,那几个宗主也身贴御风符追了过来。 他们的御风符哪里能跟我的飞行符比,我故意顺着有深沟高山的地方飞行。 几十里地后,我才停了下来。 我救下这名被称为神女的女子,得给人家安排一个好去处,这才能安心的离开。 我道:“姑娘莫怕,在下不是坏人,是来救你的。” 于是我停在地上,将她放在了地上。 可是,由于我逃跑的匆忙,没注意到这个女子的手脚居然是断裂的。 我大惊失色。 再感受一下,一点生命气息都没有。 我此时非常的愤怒,这月盟真是视生命如草芥啊。 我遗憾的对着这个女子道:“这位姑娘,在下出手晚了,对不起你,先给你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安葬了,以后等我有了实力,必为你讨回公道。” 我刚说完,一下子瞥见,这女子的手脚处,被衣服包裹的地方,几根杂草茬子露在外面,我大惊失色。 尸变! 我立即后退,一下子退出数丈。 这女子被我放开后,轻轻倒地,红布从头上脱落,露出一张草人的脸。 我先是被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这不是一个草人嘛! 看到是一个草人,我这才放心下来,然后想到我刚才的一顿操作,自己都对自己无言以对。 良久,我才接受了这个事实。 察看了一遍草人,发现这草人扎成一个仙女的模样,外面穿着衣服,里面放着九张符箓。 原来,这就是神女。 看来,我是误会了这个月盟,把人家祭祀用的草人掠走了。 我想了一会儿,打算把草人送回去,就原路返回,一直到看见那九个宗主还在向我这边追来。 我就找了一处空旷地带,将他们的“神女”轻轻的放在一个显眼的地方,悄悄的躲起来。 这些人找到这个地方后,马上就发现了草人,还完好的放在那里。 几人小心翼翼的检查了一遍“神女”,这才返回去。 我对自己搞得这个乌龙哭笑不得,只能继续赶路。 在接下来的路程里,我长了一个心眼,休息的时候,一定要评定一下所在地的安全性,然后再休息。 而且,我还在自身贴上一些避险的符箓,以防再出现什么幺蛾子。 我一路南下,路过很多城池,见过很多各色人等。 得出一个结论:这南方人,彪悍血性。 还排外。 有一次,我在一个小饭馆吃饭,这个饭馆里突然有人打斗了起来,饭馆的食客马上逃离。 但是我没跑,因为我觉得,那些跑了的人是在逃饭钱。 可是,这些打斗的人打着打着,就连带我也一起来打,而且是两边一起打我,我只能跑了,他们还追了一段路。 我是连饭钱也没有给。 后来,我就小心翼翼的行路,尽量不去有人的地方。 就这样,赶路月余。 当然,我也不是一直都用飞行符,只有在穿梭一些险要之地时才用。 这飞行符也不是满大街都有。 这天,我感觉自己差不多到了南方的地界了,就在一个小城停留修整了一下。 然后,我找了看起来比较实在的老大爷问路,那两个老大爷非常的热情,告诉了我这儿就是南北交界,还给我指路,让我顺着南方一直走,临走时,两个老大爷还不忘叮嘱:“顺着这条道,用不了一个月,就到了你要去的地方了,快去吧。” 我对两个老大爷是千恩万谢,走了很远,回头还看见两个老大爷向我挥手。 我一下子就对南方人的观念有了实质性的改变。 我一路南下,一直走了一个月。 一天,我在路上碰到一堆人正在比武,他们不用剑,用的都是刀,还是大弯刀。 对于南方人彪悍的民风,我是有切身体会的,看到这些人,我刻意回避,换了一条路走,没想到,在另一条路,我还是被另一群人给撞见了。 我当没看见他们,自顾自走路,谁知,他们中一个人看见我,嫌我不热情,不和他们打招呼,缠着我问是不是来争夺第一刀客的。 我说我是一个枪修,不是刀修,对第一刀客不感兴趣。 再说,我一个少年,和他们一群成年人争个锤子? 他们就问我的来历。 我一五一十的说了。 他们听了都哈哈大笑,说我被骗了,然后告诉我,他们这里是大西国,这里正是西武林,而且,我已经进入了西武林的腹地,再走,就是茫茫雪原,渺无人烟。 我对那两个老大爷顿时好感全无。 后来,他们邀请我去观看他们的比武大会。 我被迫观看了两天,还参加了他们的篝火赛。 两天里,我对他们的刀法越来越感兴趣,和他们交流起刀法来。 最后,我没有及时离开,既然碰到了,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武林大会开了十多天,我跟着学到了不少刀法。 他们对枪法不感兴趣,我也没怎么讲解。 主要是我的长枪在储物空间,我不能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来。 我临走时,他们给我指了两个路线,一个路线比较近,但是要通过猛兽毒瘴之地,容易送命,让我不要踏足,另一条路比较绕,沿途有人烟,是安全的。 为了怕我走错路,他们还让我和他们同行了一段路。 我们分开后,我没去按照他们指定的路线行走,而是选了那条比较近的路线。 也不是我不信任他们,比较起那些看起来比较实在的老大爷,对于这些江湖刀客,我是信任的。 而且,对于一个江湖人来说,还是江湖人比较信任。 我沿着近路一路南行,这时,已经是东南行了。 遇到危险的路线,我就用飞行符。 几天后,这天,我在用飞行符通过一片古老森林的上方时,突然被一个气墙阻挡了路线,我一顿摸索,发现是一个结界。 在这种地方有结界,我心生奇怪,这是修仙者的布局。 不知这些修仙者在此布下结界是为何?难道对面有危险? 我一边思考,一边摸索着这些结界。 这结界呈陡坡上延,看起来是将地面包裹了起来。 我好奇心起,感受起这结界的坚固程度来。 此时,我的神魂体突然散发出淡淡的光芒,神魂体的气海中的真气运转了起来,神魂体睁开了眼睛。 我感觉结界突然有了一股吸力,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吸入了结界之内。 进入结界之内的瞬间,我看到刚才看到的森林、山脉,一下子消失了,或者是改变了,眼底是一个宁谧的小镇,人来人往,井然有序,小镇虽然没见有多少人,看起来还比较繁华,更重要的是,这座小镇是人为修建的,小山,小溪,小树林,花香鸟语,小镇的建筑精致有序,没有崇山峻岭,飞禽走兽,也感受不到瘴气疫疬的存在,反而灵气浓郁。 我惊讶不已,从空中飞向地面。 刚到地面,就看见一个中年人迎面而来:“贵客前来,有失远迎。” 接着就是一个道礼。 我诧异他看见我一点都不惊讶,就问道:“老丈,你刚才看到我了是吗?” 我一边说一边指了一下天空。 那人哈哈的笑道:“贵客说笑了,咱们这里是修仙者的小世界,人人都是修仙者,世俗人是进不来的。” 看到我一脸惊讶,他接着说道:“咱们这里是修仙者的小世界其中之一,近来有少年修士的历练集会,只是来此历练的小修士,我们都有名单,贵客不在名单之内,当然,只要是来参加集会的,我们都欢迎之至。” 看到我迷惑的神情,那人哈哈一笑:“这些事情,贵客以后就清楚了,贵客请。” 这人指着前面的一条石砌小路,作了一个让的动作。 第69章 小世界 我看向他指的路,又问道:“敢问仙长尊号。” 那人一笑道:“仙长尊号不敢妄称,老夫迎客甲。” 我道:“这迎客还有真假?” 那人哈哈笑道:“是甲乙丙丁。” 我“喔”了一声,心中盘算着接下来该问点什么。” 这迎客甲看到我不动,继续道:“在下只负责迎客,其余的事情,要贵客自己了解。” 我心中有许多疑问,但是到了此时,一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既然来都来了,那就进小镇一探。 我率先走进小镇,不想这迎客甲只送到小镇的门牌前就不进去了。 他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灵石:“贵客,每一位到此的少年修者,小世界都会赠送一块灵石。” 我接过灵石,对着这位迎客甲也行了一个道礼:“多谢主家。” 迎客甲道:“前日手头紧,用了半颗,只有这半颗了,在下忙完手头事宜,一定补齐。” 我道:“无妨,半颗足矣。” 这白给的灵石,我还能嫌少? 迎客甲道:“不然,在咱们小世界,衣食住行都要用到灵石,半块根本不经花,就是一块也不够。” 我道:“金银可能用?” 迎客甲道:“金银是不流通的,当然,要是有人收,也不禁止。” 我道:“那利钱、寿元、仙晶这些,可流通?” 我刚说完,迎客甲突然跳了一下,道:“贵客有这些仙物?老夫愿意收,贵客随意出价。” 我道:“我没有,只是随口问问。” 迎客甲叹息一声,道:“可惜,老夫一辈子都没有见过。” 我道:“我也只是听说过,哪里能见到。” 其实我是见过仙晶的,但是,师父没有给我。 迎客甲道:“小友先进镇子里吧,里面的客栈,有的是收金银的。” 随后,他拿出一块圆形小牌子,递给我道:“贵客拿着这块牌子,行事可以更方便。” 我接过牌子,谢过迎客甲,看见这个牌子,一面写着甲字,一面是一个图文,应该是这里的标志。 迎客甲道:“老夫就不送了,还要去迎接别的贵客。” 我们互相别过,我就踏进了小镇。 小镇的街上,人也不多,除了几个聚居区,就是几家客栈。 我走进一家大客栈,问了一下客栈的管事人,真要灵石,或者由灵石兑换的灵块。 我拿出迎客甲给的牌子,那个管事见了,就给我兑换了灵块,一块灵石兑换一百灵块,我兑换了五十块。 半块灵石要是零碎的花起来不方便,换成灵块正方便,至于金银,这家是概不收的。 我打听到用金银的客栈有哪些后,就离开了。 果然,用金银的客栈,条件特别简陋,我没有钱,只能将就了。 我向店家打听历练的事情,从店家口中得知,明天才开始,我们这儿是进入历练世界的一个集中点,明日要从此地的传送点传送到历练世界,才能开始历练。 我无事可做,就在客房吐纳修炼了一番。 此地灵气充沛,修炼起来毫不费力,而且比外面世界的清气要珍贵无比。 正当我修炼的时候,店家来到我的客房,告诉我不能修炼。 原来,这灵气是仙人收集起来的,在此地维持结界,要是灵气被吸收了,结界会消失。 我停止修炼后,就去小镇逛了一圈。 小镇内比刚开始多了一些少年修仙者,都是三五成群,跟着有成年修仙者保护。 这些少年修仙者看见我单独一人,有的惊讶,有的羞愧。 我对他们也很好奇,只是看见没人有和我搭话的意思,就没管他们。 我逛了小镇,又去小镇外面逛了一圈。 小镇外面是一些整整齐齐的农田,一些小溪流,小树林,还有一些小山丘,环境非常宁谧。 只是,不能修炼。 晚上,我回到客栈,客栈只有几个客房有人住,店家悠哉悠哉的在柜台里的卧椅上品茗,一点都不担心收益不好。 要是在外面,这种客栈既贵又差,脑子有问题的人才会来住。 店家没有准备晚饭,我也没要,辟谷我虽然没有修炼,但是还是了解的。 我拿出那片悟道茶叶,放在口中,开始感悟起来。 我上次感悟,修炼出了世俗武修的真气,还感悟出了神念。只是,没有悟道茶叶的辅助,这些能力还发挥不出来。 现在,既然不能修炼,就来感悟道则气息。 口含悟道茶叶片,我开始感悟起修炼世俗真气的修炼法门。 一股清香从我口中流入肚腹,钻入丹田之中。 马上,我就感到体内丹田之中开始发热起来,然后一股热流从丹田出发,在任督二脉中流动,接着就是在全身各大经脉之中流动,先慢后快。这些真气不是流经全身各处,也不滋养全身,而是在经脉之中冲击,打磨经脉。 我一边感悟这些真气的流动,一边默记整个过程。 世俗真气的运转,是有一套诀窍的。因为我是一个修真者,所以没有在意那些诀窍,要是有这些诀窍指导,修炼起来必是毫不费力,即使如此,我按照真气运转的路径照猫画虎,也是能修炼成的。 修炼了几遍之后,我把悟道茶叶片拿出来,不用悟道茶叶片辅助,修炼了起来。 虽然我的经脉都是通畅的,但是,将丹田之中的自身真气运转到指定的经脉,还是有一点困难的。 真气在我经脉之中运转,有的经脉比较单一,运转起来顺畅,有的经脉互相连通,真气容易进入别的经脉。 经过一晚的修炼,我发现自己之所以修炼不成,就是自己控制不好真气。 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是吸收真气后,任由真气运转,实非自己控制真气运转。 好在一晚上弄明白了这个问题。 第二天,一大堆少年修仙者聚集在一座院子外面,院子里面就是传送阵。 许多少年修仙者都是五人一组。只有几个是三人一组。 我看见有三人一组的少年修仙者在看着我,还窃窃私语,随后摇摇头。 我侧耳倾听,啥都没有听到。 开始传送之后,少年修仙者陆陆续续走进院内。 我排着队走进去后,被收取了十块灵块,被安排到了单独一人的传送阵。 传送阵一阵光芒,只一刹那,我就被传送到了另一个传送阵所在地。 这儿的传送阵处,是一片空旷的院子,没有人接待。 但是,抬起头,就可以看见,院子大门口大门上面有一块牌子,上面写着: 欢迎来到小市场 此时,有三三两两的少年修仙者从传送阵出来。 我跟着这些少年修仙者走出传送阵所在的院子。 院子外面是一个热闹的街道,全都是少年修仙者。 有的在逛街,有的在摆摊售卖法器。 我走在大街上,看着这些摆摊的少年修仙者的法器,都是一些小玩意儿,比起我师父给我的这些法宝,那就是凡物,比起角声破给我的铜锣,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我走在大街上一边观看这些法器,一边看他们互相交易。 这场面,很像话本里的古玩市场。 这些少年修仙者交易,用的都是灵块。 我用了传送阵,已经花了十块灵块,迎客甲只给了半块灵石,谁知道灵石这么紧缺? 我沿途问了几个少年修仙者,都不要金银。 我一下子不知道了为什么要被传送到这个地方来,于是找了个摊位,随便问了几个法器的价格,然后向摊位上的少年修仙者打听了一下。 这个少年修仙者也是被传送到这儿来的,他是和两个同宗的少年修仙者一起传送过来的,先要在此地进行生存试炼。 所谓的生存试炼,就是在这个小世界生活,在离开背后势力的供养之下,看少年修仙者的生存能力,把身上的灵石花完,就是生存失败,只能离开,要是不主动离开,就会被小世界维持秩序的修仙者驱逐。 每次历练大会只有一次机会,下次大会,就是一年后,而且,要是一年后不举行大会,还得等下次机会。 而且,大会有一个猎兽试练,必须五人以上一组,人数不够的,就传送到这儿,寻找合适的队友,组够五人,才能进入猎兽小世界。 同时,这儿还是唯一少年修仙者资源交易市场,许多少年修仙者可以和别人交易自己喜欢的法器,和一些资源,这些交易是自由的,只要有意愿,就可以达成交易,没有任何限制。 我还得到一个信息,只要有人愿意,金银也可以交易。 而且,这个少年修仙者还告诉我,这个小世界很大,有许多交易场所,有各种交易活动,我可以随意去逛。 只要记住一点,如果天黑禁市以后,还没有找到客栈住下来,就会被此处小世界的维持秩序的修仙者盘问,要是通不过,就会被强制传送出去,到时候,只能去别的小世界。 但是,从这儿被传送出去的少年修仙者,大多是灵石用光了,所以基本上就是试练失败,早就没有了历练的资源,只能退出历练集会了。 我听了后 感觉这活动很有意思。 我从这条街出来后,果然看见又一处热闹的市场。 我一边走一边看着各色的少年修仙者的交易活动,摸摸空空如也的口袋,我抑制住了购物的冲动。 我一口气逛了数条街,在一条热闹的大街上,我看到有许多成年修仙者在售卖法器,还在摊位前叫卖,这些摊位前都围满了少年修仙者,好不热闹。 我在几个摊位前看了半天,有的摊位售卖的法器能隐身,有的发出音波,有一批葫芦能喷火,有的是傀儡法器,能当宠物,大一些的能当苦力,还有更大的。有一只大鸟,能御风飞行,当坐骑用。 这些成年修仙者卖的法器更加厉害。 真是琳琅满目。 不过,少年修仙者们,大多是在看,买的并没有几个,都太贵了。 我逛了很久,走到一个摊位前,这个摊位在一棵大柳树旁边,柳条高高的垂下来,摊位正好在柳条的下方。 这个摊位前,围观的人不多,而且,摊位上的法器看起来就不高大上,很多比较旧,还有一些是残破的,就像个卖破烂的,只有售卖法器的人激情的叫卖: ”瞧一瞧,看一看,上等法器,便宜不贵。” 这人见聚集的人多了,就开始介绍起他的法器来:“各位小友,在下山风淼淼,是本摊位的售卖官,我这里的法器全都是上等珍品。” 接着他随意拾起一个圆盘,此乃转轮盘,内涵轮回之力,转动可以激发神力,让人瞬间失去平衡,站立不稳,如果在御风飞行,则御风之力会消失片刻,是攻击逃遁的上好辅助法器。” 接着,他就在手中转了起来,没想到一个没拿捏住,掉地上了,摔成了两半。 少年修仙者们一阵大笑。 这人尴尬一笑,将这个摔坏的圆盘放在一边,顺手操起一把大弯刀来。 “再看这把圆月弯刀,通体乌黑,别看它刀身上有裂纹,这些裂纹可是有名的防御法阵,可以抵挡法术攻击,而且,此刀还削铁如泥。” 说着,他挥舞了几下这把刀。 有一个少年修仙者道:“这刀上面的裂纹这么多,可别再摔断了。” 少年修仙者们再次哄笑起来。 第70章 生存试练 我看到这刀上从吞口到刀尖,都有裂纹,还有几处裂纹较深,哪里有这种法器?自然是没人买的。 接着,这人又介绍了几个法器,有一个完整的,只是没有一点灵气,还说是从陆地神仙手中购得。 又换来了一场哄笑。 这人喊了半天,只卖出一件法器,是一只画符的符笔。 我看了半天,感觉没什么意思,就离开了。 到了晚上,又开了夜市,我又在夜市里逛了一圈。 因为离开就不能再进来了,我就在这个小世界里的一个客栈里住了下来。 这里的客栈倒是便宜,住一晚只需五块灵块,只是,没有客栈收金银。 我所在的客房,是一个多人间,里面的少年修仙者都是来进行生存试炼的。 我们有十来个人,有一个身上有许多灵石,但是他想体验最低层的生存试炼,所以,就按照最廉价的消费水平花钱。 有一个身上一块灵块都没有带,他进来后,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赚了五块灵块,正好够过夜,他说要自己逼自己一把,极限生存。 这些都是牛人呀。 最牛的就是那个白天买了一支符笔的兄台,他拿着符笔在自己手臂上刻画符箓,修炼画符能力。 真是个狠人啊! 还有五个人,人家是一队的,要去猎兽小世界历练,先在这里体验一番生存试练。 最后一个和我一样,穷酸一个,正在思考怎么应付后面的生存挑战。 我俩马上就成了好朋友。 最后,在我俩的感染下,我们五个散修就凑在一起了。 事先声明,我们五个一起,可不是要去什么猎兽小世界,是临时组合起来共同克服生存困境的。 我第一天就花了五块灵块,后面要是赚不回来灵块,我在这儿就待不了几天了。 而且,我还得到一个消息,那就是,要想和人组队去猎兽小世界,必须在进入别的小世界后集齐五人才行。 我对去那个猎兽小世界有点儿兴趣,有机会还是想去闯的。 我们五人商量好第二天由那位没有灵块的少年修真者带领大家一起赚取灵块。 这位仁兄叫卫囊空。 到了第二天,我们跟着卫囊空在此地的小世界中到处找活干,上午只找到一些给那些成年修仙者商人干苦力的活,每人只赚回来一块灵块。 中午还是赚回来一块。 我们都很绝望,但是卫囊空却一点都不心急。 下午,卫囊空找到一些法器售卖点,让我们给当购物的托,卖出去有回扣,大家算是找到一份来钱快的活。 一下午,卫囊空就赚回来了五块灵块,加上他上午和中午赚的,一共七块。 别人都是两三块,只有我赚了一块。 那个修炼画符的仁兄,一块都没有赚到,他不屑于这些小伎俩。 这位仁兄叫宁符生。 怪不得这么喜欢画符。 我倒是对这些小伎俩不抗拒,只觉得好玩。 不过,我不擅长这些手段,重在凑热闹。 下午,我们路过那个大柳树下的售卖点,看见那里生意冷清,卫囊空去找这家卖主谈好,我们就夹在里面烘托气氛,每人“买”了一件法宝。 我们都买了自己“心仪”的法器,我买了那把大弯刀,期间还仔细研究了一番,那裂纹都从一面延伸到另一面了。而且那几处较深的裂纹着实对这把刀伤害不轻。 最后,我们当然是把那把大弯刀还了回去。 此次宁符生也加入了进来,他觉得和大家在一起历练也是缘分,自当为团体着想。 不过,这家卖点法器破烂,没人看得上,只卖出了少许便宜货,也没有赚到什么灵块,卖主只给了两块灵块。 到了夜市,成年修仙者的售卖点都撤离了,要留给少年修仙者互相交易的空间。 夜间,我们也做不了少年修仙者的生意,就谋划摆摊,可是我们没有本钱,商量了一晚上也没有结果。 其实,我想卖符箓,要是能买来画符的材料,自己画符箓卖,也很好。 只是,我不会画,只有宁符生会画。 宁符生也不会拿出时间来玩这些低端的生意。 晚上,卫囊空只留了五块灵块,其余的给了别人,他说,挑战生存困境,就是每日只赚够当日能生存的灵块,第二日继续挑战。 第二日,卫囊空并没有再去当托,而是去给售卖点卖货。 因为第一天的时候,和这些人混熟了。当托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四人了,或者,更确切地说是三人。 宁符生觉得干这些小伎俩有亏道心。 我们都觉得他说的对。 在那个大柳树下的那家卖点,我又看见了那把大弯刀,这家卖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将这把刀拿出来售卖,昨天我不是买走了吗? 第三天,宁符生被一队去猎兽小世界的少年修仙者吸纳进入了队伍,他临走时劝我不要去和卫囊空混迹到一起,修炼才是王道。 他把自己的符笔和剩下的符纸都送给了我,叫我也好好练习一下绘制符箓。 因为先前我和他聊了几句符箓的问题,他认为我在符箓一道颇有见地,希望我也好好练习。 我见宁符生画符时,把符箓大都画在了自己皮肤上,然后符箓覆盖的皮肤就皲裂了,流出的血液浸染符箓,形成血符,然后将这符箓利用真气凝聚,催发出去。 这些血符发出去携带的威力大过原符本身数倍。 然后,宁符生服用丹药和外涂药膏,皮肤瞬间恢复正常。 我看到这人如此能拼,心中骇然。 宁符生走后,我们还是和平时一样进行生存试练。 卫囊空从替售卖点卖货,到从售卖点拿货自己出去售卖,一下子变成了卖货郎,他的灵块也多了起来。 不过,他们每日只留五块灵块,其余的都交给了我们,他说,自己出来,并不是为了赚钱,就是体验生存。 第五天,卫囊空觉得这片小世界生存试炼的难度太小,就去难度更加大的小世界玩了。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如法炮制卫囊空的生存方法,这时,我们才发现,卫囊空的这些小伎俩,我们还真不行。 到第七天,和我情况相似的那个少年修仙者没有回到客栈,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第八天,那个身上灵石多的少年修仙者觉得自己体验生存试炼的方法有误,退出了历炼,打算第二年再来。 自从宁符生给了我符笔和符纸,我就开始了画符生涯。 我拿出小人书来,仔细研究了书中对符箓的刻画方法,发现,这符箓刻画起来并不像想象的那么容易。 首先,我画符的手法生疏,画出来的大多是废符,而且,符箓刻画起来,也是有手法的,即使画出来,也都是凡符,注入真气,马上就崩解了。 最后,我研究出来一种爆炸符,之所以叫爆炸符,是因为我画出了一种符箓,注入真气后就会爆炸。 其实是画失败了。 在我不懈努力下,这符箓爆炸时间延后了几个呼吸。 原先的爆炸符,注入真气后可以一直保存,需要爆炸时引动阵法爆炸,现在,这符箓注入真气就会爆炸,只是慢了一会儿,这个时间段,正好将符箓扔出去。 这不就是爆竹嘛! 不过,我在卫囊空那里学到了一招,只要寻找到卖点,任何废物都可以卖出高价。所谓的卖点,就是买方的需求,或者说是货物的突出作用。 而我的爆炸符的卖点就是注入真气后就可以爆炸,操作简便,这个简便就是卖点。 我在大街上找了个地方,开始了摆摊生涯。 因为这几天我们这波人都走了,新来的少年修仙者见我刻苦钻研画符,都说我是怪人,鲜少和我搭话,我也不想过多理会他们。 自从宁符生给了我画符的材料后,我发现被宁符生给带沟里去了。 看来,贪人小便宜,没那么多好处。 我摆摊开始后,到我小摊上看符箓的人也不少,我就给他们表演我的符箓的用处,为了便宜卖出,我一块灵块卖十张,后来一路降价,一块灵块卖到五十张,最后降到。 宁符生给我留下整整一包符纸,我能画几十万张,只要能卖出去就行,反正也是别人给的,就当历炼了。 一天之内,我只做成两单生意,赚了两块灵块。 这几天,由于赚来的灵块少了,我自己带的灵块也少了很多,要是没有灵块,我就要离开了。 不过,好运气也是有的,第二天,一个少年女修仙者在我摊位前买了十块灵块的爆炸符,和她一起的一个少年男修仙者劝她不要买,这符箓就是废符。 这个少年男修仙者和这个少年女修仙者互称兄妹。 不过,这个少年女修仙者很是大方,说道:“买来试一试也无妨,再说,都买了,拿回去给家中的小修仙者玩也很好。” 我对她是印象极其好。 他们一行五人,可能是要去猎兽小世界的。 就这样,我摆了三天摊,除了爆了这么一单外,就是生意冷清。 第四天,大柳树旁边的那家商户要撤出这个小世界了,因为生意不好。生意不好是正常的,好,才见怪。 不过,这家卖主想把那把大弯刀卖给我,我看到那把大弯刀那么破,实在没兴趣。 那卖主要的灵块极少,只需十块灵块,我是一块都不愿意出。 我就问道:“要金银吗?” 那卖主犹豫片刻,说道:“至少十锭金锭。” 我摇摇头。 卖主说道:“小友来此地历练一番,要是不带回点东西,岂不遗憾?” 我道:“那也太贵了。” 卖主道:“此刀在世俗中那可是文物,金银价格自然贵。 我道:“那你为什么不去世俗中卖?” 卖主道:“世俗中金银虽好,可也比不了灵块这些仙家之物。” 我道:“你也没卖出去啊!” 卖主道:“换灵块是有些不好卖,那就金银吧,小友说个价,只要价钱差不多,咱们就交易。” 我道:“五锭金锭。” 卖主一听,马上同意。 而我,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把刀,我感觉是一文不值。 可是,已经成交,我只能含泪拿钱。 我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看出能卖给我的,和买卖人比较,我是被随意拿捏。 卖家卖出刀以后,那是都笑开了花,还给了我一张铁牌,正面写着: 小世界商会 山风淼淼 背后是一朵牡丹图案。 让我拿着铁牌到他们商会,有折扣。 我想,您这商会,估计也没有啥好东西。 我拿到这把刀后,是扔了也不是,拿着也不是。 又过了两日,我的生意冷清到几乎无人关顾,我的灵块也快没有了。 我想,等用完了灵块,我还是去南武林投奔玄相宗去吧。 就在这天,我又碰到了那个买我爆炸符的少年女修仙者,她可是我的前大主顾。 她看见我后,直接走到我面前和我打招呼:“这位小兄弟,我们又见面了。” 我马上道:“道友好,好久不见。” 她说道:小兄弟,你的霹雳符甚是好用,我还要一些。” 说完,她拿出一块灵石:“有多少,我全都要了。” 第71章 残酷的小世界 我马上接过灵石,将小摊上的爆炸符都给了她,足足有一千多张。 我道:“这符叫爆炸符,不叫霹雳符。” 她道:“都一样。” 我客套了一句:“您真是我这符箓的知己,下次来,我给你们优惠。” 那少年女修一笑,对我一抱拳。 还是江湖之礼。 我也抱拳回礼。 这次,这个少年女修的哥哥没有反对这次交易。 只不过,能卖出一块灵石,这还是出乎我的意料的。 这少年女修道:“小兄弟,我们要走了,后会有期。” 她走出几步后,又回头问我道:小兄弟,你去过猎兽小世界历练过吗?” 我道:“还没有,有机会一定去。” 这少年女修道:“这里只不过是最初级的小世界,还有很多小世界更有意思,小兄弟还是去别处历练吧。” 我道:“多谢了,一定去。” 这个少年女修就和她的同伴一起走了。 这小世界又称为小千世界,只要有修仙者存在的地方,他们都会建立这种小世界,有的来培养后辈,有的则有别的用处,这些小世界于世俗世界隔绝,世俗世界的人是万不能到达的了的,除非被专门放进来,就不一一细说了。 我看着手中的这一块灵石,感觉自己一下子富裕了,这块灵石还真比迎客甲给我的那块大一半,想到从此可以畅通无阻的在小世界中出入,心中念头涌起。 只是,我还有很多制符材料,既然我的爆炸符这么好用,我就多制作些。 我也不会制作别的符箓,就可着这一种符箓制作,也不怕灵块不够花,几天功夫,除了画废的,赶制出五千多张符箓,期间还卖出了上千张,我一下子生意好了起来。 不过,剩下的符箓我不准备卖出去了,我就先收好,以后进了猎兽小世界,拿出来体验一番。 我准备好后,就去了传送阵所在地,要求去猎兽小世界,传送阵的负责人说,必须够了五人才能进入。 我倒是把这茬给忘了。 去不了猎兽小世界,那就先去别的小世界吧。 我听卫囊空说,还有一个更加厉害的生存小世界,叫做求生小世界,他说想去那里,我就选了求生小世界。 等到传说的时候,传送阵负责人要求我签订了一份契约,叫生死契约,进了里面,生死自付,要是家人师门找上门来了,概不负责。 进了求生小世界的一刹那,我看见漫天的荒凉,没有一点生气,只有无尽的灰蒙蒙的,视野也不好,没有水源、植被,也没有鸟兽、人烟。 修真者是可以不吃不喝生存的 ,靠饿死和渴死,那是不现实,我疑惑的向周围看去。 就在我身后,地面上有一行字: 出口在十里之外。 我笑了一下,向着十里之外走去。 我倒要看看,什么是求生小世界? 我一路走着,一直走了一里多地方,看见面前出现了一片石林。 我想,这危险应该就在这片石林之中。 于是,我踏进这片石林。 石林错综复杂,道路崎岖,气氛更加诡异,我一边走一边暗自戒备。 既然外面要求签订生死契约,那一定有什么风险是我们少年修仙者抵抗不了的。 走了大概一里地,我看到一具少年修仙者的尸体,干瘪枯槁。 又走了一里,连续遇见三具少年修仙者的尸体,一具被肢解,一具被砍了一只臂膀,一具倒是囫囵,但是看表情,像是受尽折磨而死。 我对这种拿自己生命来历练的事情可兴趣不大,于是默默的拿出一张隐身符,贴在了身上,在隐身状态下继续向着石林进发。 走了不多久,我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串小脚印,而且这串小脚印不断的向前延伸。 这不就是贴了隐身符了嘛! 我回头一看,我身后也是一串脚印,百密一疏。 我又加了一道符箓,飞行符。 当然,我没有特意的飞起来,而是将双脚离地一尺之高,跟着这个隐身少年修仙者飘行。 就在我跟着这个隐身少年修仙者走了不多久,突然异变陡生。 在这个隐身少年修仙者四周,突然闪出几个成年修仙者。 他们像饿虎扑食一般,扑向这个隐身修仙者,还没等这个隐身少年修仙者反应过来,就死在了这几个成年修仙者的刀下。 然后就是一顿收刮。 我看的是心惊胆寒,悄悄的躲在石林后面。 虽然,这些成年修仙者看不见我们,但是,出于心理原因,我还是做出了这个动作。 这些人收刮完这个少年修仙者后,又反了回来,他们马上飞行到我脚印消失的地方,向四周搜索了起来。 我听见有一个人道:“我明明看见有脚印到这里的,怎么不见了?。” 接着又听见有人道:“别找了,有猎物。” 这几人再次埋伏了起来,也是隐身。 看来,他们在这个少年修仙者身上搜出不少隐身符。 马上,我看见,一团旋风从远处飞来,我一看,又有一位少年修仙者要遭殃了。 这团旋风马上就进了几人包围圈,接着就受到这几人的伏击。 不过,这次,却让我耳目一新。 只见这旋风受到攻击,马上发出一团金光,将这些伏击的人都震开了。 同时,这个隐身少年修仙者也现身了,他刚一现身,就撒出一片符箓,这些符箓一经撒出,就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将周围照射的一片光亮,几个成年修仙者就在这片光亮中也现身了。 我看的暗暗心惊。 要是我也在近前,马上也暴露了。 我大气不敢出,还是躲在石林之中。 这几人现身后,马上和这个少年修仙者缠斗在一起。 这少年修仙者虽然打斗时处在下风,但是身上法器颇多,不断的发出攻击法器,几个成年修仙者也占不了便宜,偶尔还会吃亏。 没几个回合,这少年修仙者就冲出了几个成年修仙者的包围圈。 但是,这几个成年修仙者并没有急着再次攻击。 只见其中一个跳出来道:“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这少年修仙者并没有多说废话:“从怀中摸出一个袋子,将袋子里的东西撒在地上,竟是一袋灵石。” 我顿时暗自叹然。 这几个成年修仙者看见,马上贪婪的去抢夺。 此时,这少年修仙者立即转身飞走。 我看到后,也悄悄的溜走了。 君子不涉险地,要是待的时间长了,不免有被发现的风险。 我上次留下了脚印,后来又留下了痕迹,这次,我缓缓的前行,还收敛气息,做到万无一失。 至于这几个成年修仙者,他们应该还会在此守株待兔。 虽然前行的慢了,安全性高了不少。 近十里地,我前行了好几个时辰。 一路上,看到不少惊心动魄的场面,发现不但有少年修仙者的尸体,还有许多成年修仙者的尸体。 等到了离出口不到一里地时,我看见一具尸体甚是熟悉,仔细辨认,发现正是卫囊空,他胸口处有一处刀痕,尸体的衣服看是像被搜过了。 我想不出,他能带着什么有用的东西。 想到在生存小世界,他带着我们一起赚灵块,如今却暴尸荒野,心中一阵悲然。 然而,此地暗流涌动,危机四伏,我实在不敢替他收尸。 默默悼念了一会儿,我只能告别离开。 我不敢大意,戒备的前行。 卫囊空就是在离出口只剩一里地的时候就倒下了。 等到了出口,我看见有几个成年修仙者就在出口处埋伏,我缓缓的从他们面前经过。 这几人屏气凝神,全神贯注的盯着石林之中,并没有发现我。 此时,我发现石林之中,四个少年修仙者飞奔而来,我定睛一看,这四人我认识,就是买我爆炸符的那四个少年修仙者。 他们原先可是五人。 这几个成年修仙者看到这四个少年修仙者后,互相一看。 我看见这种情形,暗中打算助他们一臂之力。 于是,我游移到其中一个成年修仙者背后,准备好来个突然袭击。 此时,四人对处在石林出口处的危险毫不知情,正疾速的朝这边而来,眨眼间,就到了近前。 此时,这些埋伏的成年修仙者正在互相递眼色。 我看到这四个少年修仙者已经到了埋伏点,只差一步就要进入埋伏圈了,就抬脚对着面前的成年修仙者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脚。 伴随着一声惨叫,这个成年修仙者如电射般飞了出去。 其他成年修仙者也同时跃出,我看见其中一个看了一眼那个被我踢出去的成年修仙者,一脸疑惑。 埋伏被点破,虽然最大的危险解除,但是面对成年修仙者,这四个少年修仙者根本不是对手。 双方大战一触即发。 四个少年修仙者都是剑修,个个剑术精绝,他们面对一堆成年刀修,竟然丝毫不落下风,这让我感到惊讶。 都说剑修都是百炼精英,果不其然。 这四人中,三个男子抢在外围,将那个少年女修护在中间。 那个少年女修也毫不落后,挺剑搏杀。 见识过这求生小世界修仙者的命根本不算命的场面,我知道这种场面,很难和解。 这群成年修仙者在这求生小世界应该是杀生无数,下手狠辣致命,虽失了先手,但还是占尽优势。 渐渐的,四个少年修仙者马上就开始收缩后退,被一点点的逼回石林。 这时,四人开始使用法器,各种符箓、弹珠、小剑、飞环等等,接连掷出,还有铜铃、玉碟、竹简等等,拿出来防身和干扰。 这些法器大多是从生存小世界购买而来。 当然,还有我的爆炸符,也有一些威力。 成年修仙者手中的法器也大差不差,想必是从别的少年修仙者身上搜刮而来。 一时间,双方法器横飞。 我躲在近处,密切注视着场中的变动,只要有时机,就出手相救。 那个被我踢出去的成年修仙者估计是半废了,远远的躲在一旁痛的呲牙咧嘴。 打斗场面对四个少年修仙者越来越不利,成年修仙者必竟实力更胜一筹。 我拿出一叠爆炸符,注入真气,瞬间投了出去。 等适合的时机是不可能了,只能在局面还没有被动到难以挽回的地步前出手。 爆炸符在成年修仙者之中爆炸,瞬间打乱了成年修仙者的攻击阵势。 我乘胜追击,继续一叠一叠的爆炸符扔出。 四个少年修仙者趁机攻击。 这些成年修仙者互相呼应,马上四散逃窜,这四个少年修仙者在此间隙,解决了两个成年修仙者,其余的都逃跑了。 这四人马上从石林飞出,他们四下里张望,那个少年女修喊道:“小兄弟,是你吗?现身一见。” 我马上取下隐身符,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们在此见面,非常高兴,互相客套起来。 正在此时,石林之中,那几个败走的成年修仙者杀了出来。 我眼疾手快,取出厚厚的一堆爆炸符,注入真气,掷了出去。 爆炸符在这几人之中爆炸,顿时炸的几人狼狈不堪。 由于我出手匆忙,还有很多爆炸符没有来得及注入真气,并没有爆炸,而是散落一地。 有个成年修仙者马上抓起一把爆炸符,恶狠狠的邪笑着看着我们,然后向爆炸符注入真气。 我看见他并没有及时将爆炸符扔出来,脸上泛起一阵笑意。 第72章 猎兽小世界 爆炸符注入真气后,只过了一瞬,就爆炸了。 那个成年修仙者还没有反应过来,就痛苦的哇哇大叫起来。 再一看,那个成年修仙者拿着爆炸符的手在瑟瑟发抖,已然是失去了战斗力。 我看见爆炸符这么好用,马上又拿出一叠来。 这几个成年修仙者见了,转头逃窜,眨眼间就消失在了石林之中。 这时,我们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马上结伴远离这片石林。 一路上,我们互相问了对方来此的目的,我们自然是为了历练,而他们还想再找一个人,凑够五人,再去猎兽小世界历练。 他们其中一人郧没在了猎兽小世界,而他们多次闯猎兽小世界,没有一点收获,心中不甘。 我也正想去猎兽小世界。 我们一拍即合。 求生小世界有许多不知名的危险地带,是冒险者的天堂。 经过石林一役,我知道自己实力有限,还没有能力面对这些危险,还是和人结伴历练更加稳妥。 我们从求生小世界的一处传送阵出来,就到了进入猎兽小世界的传送阵所在地,正是猎兽小世界的外围小世界。 这里人山人海,起码有上百队,热闹非凡。 传送阵在一处大院,要排队进入。 去猎兽小世界历练的少年修仙者很多,最少的也是五人一组,有很多队多于五人。 我道:“还有很多队在五人之上。” 这个少年女修道:“小兄弟,要进入猎兽小世界,至少要五人一组,也可以多于五人,但不能超过十人。” 我扫了一眼,果然如此:“是啊,要是不限制人数,我们这么多人可以一起进去,那猎兽小世界的野兽就没地方去了。” 这四人听了,都哈哈的笑着,这个少年女修的哥哥道:“小兄弟,这猎兽小世界的兽类可不叫野兽,叫异兽。” 我一听,有点尴尬的一笑。 这个女修道:“还不知道小兄弟大名,不知道小兄弟能不能相告。” 我道:“我叫叶昊墟,散修一个。” 这个女修道:“我叫杨无衣。” 杨无衣的兄长道:“我叫杨无名。” 接着他指着另外一人说道:“这是族弟,杨无双,也是无衣的族兄。” 然后他指着另一人道:“这位兄弟叫江。” 我听他只说了一个字,诧异的看了看那个叫江的仁兄,只见他点点头。 从始至终,这位叫江的仁兄都很少说话,也和他们三人比较保持距离。 我和他们一一见礼。 江说道:“叶兄,在下也是散修一个。” 我其实好奇他为什么只叫江一个字,只是他什么都没有说。 杨无衣道:“那以后,我们就叫你叶兄弟吧,你叫我们的名字即可。” 我道:“我就叫你们无衣姐,无名兄,无双兄,江兄吧。” 杨无衣道:“叫我姐,显得我好老,就叫我无衣姑娘吧,他们,你就这么称呼吧。” 我道:“既然如此,那好吧,无衣姑娘,那以后,你就直接叫我叶昊墟吧。” 我想,这杨无衣的名字着实有点不像女子,倒是那个杨无双的名字更适合她,不过,人家爱怎么起名就怎么起名,我操心什么! 杨无衣道:“好吧,叶昊墟。” 她哈哈笑了几声道:“你没有兵器或者法器之类的吗?你用剑吗?我有一柄剑,可以给你用。” 我道:“我当然有。” 说完,我从袖口里取出一把黑乎乎的布满裂纹的大弯刀。 他们四人见了,都面露惊讶。 杨无衣道:“叶兄弟还有袖里乾坤?” 杨无名道:“叶兄弟,你这把刀能用吗?” 我道:“当然,我这把刀可是兼有武器和法器双重功能。” 我指着大刀上的裂纹道:“看到了吗?这是刀上面的符文,激活后威力无穷。” 四人见了互相笑笑。 杨无衣道:“叶昊墟,还是用剑吧。” 说罢,她从腰间的一个锦囊里取出一柄很是华美的宝剑。 我看着她腰间的锦囊,这回轮到我惊讶了。 杨无衣道:“这是储物袋,叶兄弟没见过吗?” 我点点头道:“还是第一次见。” 杨无衣道:“叶兄弟有袖里乾坤,我们这些小物件自然不足耳闻。” 我道:“不,我是真没有见过有储物袋,是小弟见识短浅了。” 杨无衣道:“叶兄弟还是用剑吧。” 说完,她把剑递了过来。 我道:“我没用过剑,不习惯,还是用刀合适。” 我简单的耍了几招前不久在西武林大会上学到的刀法。 杨无双看见了道:“关西一路刀法,好刀法。” 我收了刀,向他一拱手。 我们正在闲聊之际,只听见有人道:“开始发顺序牌了。” 杨无双前去领了顺序牌,我们排在一百名,我感觉这个名次和我好有缘。 杨无名道:“离我们进传送阵还有一些时间,我们就在此地准备一下。” 说罢,他们就地而坐,开始打坐。 这种打坐,实则是在养护心性,并不是修炼。 我见大部分队伍都就地打坐,我也坐下来开始打坐。 我此前对控制真气有了初步的心得,此时正好稍加练习,于是开始了运转真气。 我先将真气在丹田之中运转,掌控运转的速度和方向,然后就是将真气导出,向着任督二脉运转,接着选了一条大脉,让真气在大脉中运转,期间,控制真气从大脉而出,进入我想让真气去的脉道。 我只运转了两次,就感觉到周边的很多队开始动了,于是收了真气,也修养心性。 不多时,我们也到了快要进传送阵的时候了,大家起身一起排着队走向大院。 杨无衣道:“叶昊墟,刚才看见你在修炼世俗真气功法,很有想法。” 我道:“这些不足道的功法,让大家见笑了。” 杨无衣道:“我倒觉得很好,我们这些修真者,平时都看不起世俗功法,不屑修炼,其实,世俗功法也有其独特之处。” 我道:“其实我是修真功法修炼的不怎么样,所以修炼一些世俗功法,练习控制真气。” 杨无衣道:“不错,我也对控制真气不熟练,回去找些世俗功法修炼一下,像叶兄弟一样,修炼控制真气。” 我道:“无衣姑娘家中的修真功法应该种类繁多,找一门控制真气的功法修炼也好。” 杨无衣道:“叶兄弟有所不知,我们修真者起步之时也会用外家功夫来锻体。” 我道:“看来我真是有所不知。” 杨无衣哈哈一笑:“有所不知。” 此时,杨无名道:“准备好进传送阵吧。” 我们一行人走进了传送阵所在的大院,大院之中,有五个高台,高台上正是传送阵,每次可以传送五队人。 我们交了灵块,走上传送阵,传送阵上面有十个站位,我们选了五个互相可以呼应的站位。 传送阵打开的刹那,我们就被传送走了,只一刹那,就来到了一处森林之中。 我四下一看,周围都是高大的树木,看到不远处,有大大小小的山岭环绕,和我们一起传送进来的队伍,都没在附近发现,是被传送到了别的地方。 这时,杨无衣道:“叶昊墟,小心有埋伏,注意戒备。” 我这时才发现,他们都在小心的向周围观察,于是也凝神戒备起来。 我从小到大,还没有经历过这种危机四伏的场面,对危险缺乏足够的应对,如果不是和他们结伴,恐怕即使有危险,也不自知。 在异兽面前,我这种探识周边的能力真是不够看。 过了一会儿,大家发现周围没有异动,就下了传送阵。 杨无名道:“叶兄弟,这是一片古老森林,注意不要和我们拉开距离,小心落了单。” 我点点头,跟紧他们。 我没有想到,这么一个小世界,居然有如此大,看来,这小世界虽然名为小世界,其内自有大乾坤。 我们一边前行,一边戒备。没多久 ,我们就发现一只异兽,通体绿毛,长一尺,高半尺,头上长角,行动敏捷,不过这点速度在我们眼里还不算什么。 我正要问抓不抓,杨无衣似乎知道我要说话,对着我作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我马上打消了说话的念头。 此时,那只异兽一边寻觅啃食药草,一边警觉的四下扫视。 我怎么看,这只异兽都是不难对付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这只异兽似乎吃饱了,就窜进了森林深处。 杨无名道:“看来,我们还是被发现了。” 我不解的问:“无名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杨无名道:“这是一只报险兽,平时都在森林外围活动,以草药为食,吃饱了会就地卧眠,只有碰到危险才会离开。” 杨无衣接着道:“森林深处的异兽看到报险兽,就会知道有小世界外的人来了,他们就会埋伏起来搞偷袭。” 我道:“原来如此。” 杨无衣道:“我们都小心点。” 我们在森林之中搜索着前行,不发出动静是不可能的。 期间,我们发现许多各色的异兽出没,它们好像发现了我们一样,听到动静就逃跑。 我心中大为不解,也不再注意和众人保持队形,看见一只黑乎乎的小异兽在逃窜,马上闪身跳出,几个纵跃就把那只小异兽抓了回来。 其余人看见我离了队,马上低声呼叫,跟了上来,他们看见我手中抓着一只小异兽,脸上都浮现惊异之色。 我扬了扬手中的异兽:“看,我抓住一只小异兽。” 四人看看我,又互相看看,都忍俊不禁。 我疑惑的道:“有什么问题吗?” 杨无衣道:“叶昊墟,你不会是属猫的吧,这不是异兽,是一只老鼠。” 我马上扔了那只被我当成异兽的老鼠:“这?怎么会有如此大的老鼠?” 杨无名道:“叶兄弟,这种老鼠不是平常见到的老鼠,是一只鼠佬,鼠中巨无霸。” 我道:“真是长见识了,可惜。” 杨无衣道:咱们走吧,记住,不要随便擅自行动,跟着我们就行。” 我道:“好的,我一定跟着大家。” 杨无衣道:“叶昊墟,你没来过这里,不知道凶险,不必自责。” 我道:“好。” 杨无衣一会儿叫我叶兄弟,一会儿叫我叶昊墟。 我们接着前行,不过,前行的速度更加慢了。 走了没多久,我们来到一片堆满乱石的小山岗,乱石堆砌,道路崎岖,我们走在山岗上面,队形一下子被地形打乱了。 我看到这种地形,马上说道:“这种地形,异兽攻击起来我们就各自为战了。” 我刚说完,突然,乱石堆中,我旁边一块半人大的石头突然一跃而起,直冲我的罩面袭来。 刹那间,我看见这块石长出了四肢和脑袋。 来不及细想,我挥刀迎面劈过去。 瞬间,铁石交击之声响起,这块石头化形成的异兽被劈飞,同时我也站不稳,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要不是平时外家功夫的打磨,下盘够稳,只怕是跌倒了。 即使如此,我还是几步后退,一下子踩到了另一块石头上。 我刚站稳,就感觉到脚下开始摇动,一块石头化形的异兽从地上爬起,慵懒的晃了晃身体。 我纵身跃开,戒备的对着它。 这时,我听见杨无衣喊道:“叶昊墟,不要和它们缠斗,快走。” 我跟着大家一起躲避这些异兽的伏击,一起逃离这边山岗,所过之处,不断有石头化形成异兽攻击我们。 第73章 铁皮兽 我们一边和这些异兽打斗,一边向山岗内部的森林跑去,不多时就逃出了山岗。 等逃出山岗后,我发现那些石头化形的异兽并没有追击过来,而是匍匐在地,再次化形成了石头。 我诧异的看着这种场面,目瞪口呆。 杨无衣道:“叶昊墟,不必惊慌,这些异兽是石甲兽,攻击我们的目的是赶走我们,并不是要跟我们过不去。” 我疑惑的道:“石甲兽?我还以为是石头化形的妖兽。” 杨无衣道:“咱们这里没有妖兽,不必多想。这里有一种异兽成年后会找块石头,掏空内里,钻到石头里,把石头当成自己的外壳,是一种保命的手段。” 我道:“这些石甲兽甚是有趣。” 杨无衣看着我手中裂纹遍布的大弯刀,脸上流露出一丝担忧:“叶昊墟,要不,你还是换成剑吧。” 我道:“多谢了,我是真的用剑不顺手,再说,刚才我用刀时,感觉很坚实,没问题的。” 杨无名道:“先别说这么多了,恐怕咱们这动静会让里面的更大的异兽察觉,还是小心点吧。” 我感觉奇怪,我们不是来猎兽的吗?怎么还怕被异兽察觉?想不明白,我就跟着大家一起再次进发。 杨无衣道:“先找传送阵。” 我们在森林之中的一个空地找到了一处传送阵,看起来被人使用过不久,这也说明,近期有人来过这里,也说明,此地有某些强大的异兽出没。 期间,我在一棵大树上扯来一条数丈长的藤条,将大弯刀缠了一圈,做成一个简易的刀鞘背在背上,将藤条在胸前打了个结,扯掉多余的藤条。 杨无衣看见,只是笑笑。 我感觉她感觉我是在瞎玩闹。 我们找好传送阵后,继续向森林深处前行。 没多久,只听见一声高亢的咆哮声从森林深处传来。 我兴奋的道:“有异兽。” 只见众人都神情凝重。 我们找了一处可以隐蔽的比较开阔的地带,埋伏起来。 不一会儿,我看见不远处的山岭上面,赫然出现一头巨大的异兽,其状若牛,但比牛大了三倍,威风凛凛。 这异兽在山岭上高声嚎叫了几声,向山下冲了下来。 异兽虽然体型庞大,但是动作非常敏捷,在陡峭的山坡上飞奔,如履平地。 不多时,这异兽就冲下了山岭,冲入了森林之中,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内。 我道:“这是牛?还是麒麟?” 杨无衣低声道:“是铁皮兽,这里要是有麒麟,那还了得!” 我问道:无衣姑娘,铁皮兽是什么异兽?” 杨无衣道:“铁皮兽,顾名思义,外壳坚硬似铁,甚至比铁都坚硬。” 我道:“那也不怎么厉害吧,将铁皮打破也不是那么的难。” 杨无衣道:“那铁皮兽的皮有这么厚。” 她将拇指和食指叉开到最大的距离,有半尺长的一半多。 我看到她比划的手势,满是惊讶:“还真不好对付。” 杨无名道:“比这厚多了。” 正当我们说话之际,就看见那只铁皮兽从森林深处钻了出来,不快不慢的跳跃着向我们这边奔来。 这铁皮兽满身粗大的长毛,走起来莎莎的响,脑袋奇大,阔口獠牙,目如铜铃,鼻孔朝天。 和所有的野兽一样,铁皮兽的前腿细短,后腿粗长,当然这是基于铁皮兽本身来说的,实则四条腿犹如四根铁柱,铁柱上长着四只蒲团大的厚爪,爪子犹如黑铁爪,走起来发出铿锵有力的响声,所过之处留下了巨大的深爪印。 杨无名道:“它发现我们了。” 我道:“那我们上不上?” 杨无衣道:“我们先埋伏着,它还不确定我们的底细。” 这只铁皮兽跳跃到离我们数丈远时,停了下来,抬起头,用它粗大的鼻孔开始嗅了起来,一边嗅还一边转着头。 这铁皮兽嗅了一阵,再次动了起来,它不是向我们走来,而是跳到一块半大的石头前,一爪子将石头按住,然后把石头叼在口中。 就在此时,一只像小狐狸一样的小动物从石头里跳了出来,迅速溜之大吉。 然而,这只小异兽还没有窜出一尺远,就被铁皮兽给压在了脚下。 同时,铁皮兽的嘴也没有闲着,几下就将那块石头咬了个稀碎。 正当我看的惊奇不已时,铁皮兽的口中突然喷出一股石头碎屑,向我们藏身之所喷来。 其实,我是藏在一堆草丛之中的,是挡不住这些石头的。我之所以这么藏,就是想看看这铁皮兽有多厉害。 江藏身在一堆石块之中,是一种伪装之术。 只有杨家三兄妹藏的好。 杨无衣藏在一块巨石之后,杨无名藏在一棵大树背后,杨无双藏在树杈之上,也是伪装。 所以,我和江完全暴露在铁皮兽这口碎石的攻击范围内。 这些碎石小的有珠弹子那么小,大到有拳头大,打着我们,虽不至于受伤,但是一定很疼。 我肯定不会受这石头一击,至于江。 这时,江突然从石头中跳起,逃了出去,正好是石头袭来的方向。 他在逃的时候还不忙叫上我:“叶兄弟,快跑。” 我马上跟着他逃离。 我们刚跳出来,石头碎屑就击打在了我们藏身之所。 并且,有一部分石头碎屑朝着我们两个追来。 我们提气飞奔,闪电般逃出,身后,我听见石块砸落地面之声。 铁皮兽喷完石块后,电掣般向我们冲了过来。 本来,我和江向着左右两侧逃开,石块也砸不到我们,只是匆忙间,我就本能的跟着江一起逃离,还是顺着铁皮兽袭击的方向。 进入猎兽小世界后,因为森林茂密,地形地势复杂,林中声音嘈杂,我自身的异于常人的耳目之力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最开始我以为是有什么禁制存在,然而观察一段时间后,发现是小世界天地大势所致。 没想到,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地势也能造成某些禁制效果。 铁皮兽袭击我们之后,并没有停留在原地等待我们逃跑,它在喷出口中的石块后,同时向我们追来。 在经过杨无衣三兄妹埋伏的地方时,被三人同时袭击。 杨无衣和杨无名从左右杀出,杨无双从树上跳下来袭击。 然而,三人同时失手。 三柄剑刺在铁皮兽身上,金铁交击之声响起,却没有对铁皮兽造成一点伤害,只是划落了铁皮兽铁皮上的许多糙毛。 我们逃出铁皮兽的袭击范围后,江突然说道:“返回去,合击铁皮兽。” 我马上调头回去,同时,从储物空间取出几张神行符来,贴在了身上。 这神行符,还有一个说法,叫闪现符,不过,神行符在激发出来后,行动轨迹无定行,从一个地方闪出,会以不同的轨迹行动,而不单是直线距离,这就使得攻击和躲避时的轨迹捉摸不透。 准备好后手,我一边返回,一边从后背抽出大弯刀来。 这铁皮兽应该怎么都想不到我们会杀了个回马枪。 此时,铁皮兽已经冲到距离我们三丈之内,杨无双骑在铁皮兽背上,一手抓着铁皮兽的皮毛,一手挥剑砍刺铁皮兽。 杨无衣和杨无名抓着铁皮兽两侧的长毛,贴着铁皮兽砍刺。 铁皮兽身上显现出一道道划痕,像被人在剃毛一样,而皮肉没有丝毫破损。 这铁皮兽愤怒的咆哮着向前冲,身形巨抖,想要把杨家三兄妹抖落下来。 杨无衣是他们三个中最弱的一个,被抖的摇摇晃晃。 我向着铁皮兽的面门冲了过去,打算先砍一刀,再用神行符躲闪。 江喊道:“不要对着它的正面。” 我听到后,马上侧向包抄。 其实,我还是对正面硬刚信心不足。 就在我刚刚侧向避开的一刹那,这铁皮兽口中吐出一口浓郁的沙石碎屑,犹如一股狂风巨浪。 神行符发动躲闪功能,堪堪避开铁皮兽这口袭击。 我利用神行符的闪电般的速度,贴近铁皮兽脖颈处,挥刀砍去。 只听铛的一声,铁皮兽狂吼一声,转头看向我这边,身形却转向江的方向,疾速向江扑去。 江不再侧向攻击,狂奔逃遁,然而速度上还是不及铁皮兽。 我一击不中,反而被震开丈余。 等我赶上,已经在铁皮兽的屁股后面了。 我再次利用神行符朝着铁皮兽的屁股砍去。 铁皮兽夹在屁股后面的尾巴突然竖了起来。 我看见铁皮兽的肛门暴露了出来,马上铁皮兽肛门打开。 我顿感不妙,只能闪开。 一股浓郁的黄色的尾气从铁皮兽肛门口喷出。 差点儿被这尾气喷到,我愤怒至极,大声叫骂铁皮兽。 这货前吐后泻,狡诈阴狠,不讲武德。 也就是被我这么一干扰,铁皮兽速度慢了一点,没有追上江。 失了先手,铁皮兽突然狂暴了起来,毛发倒竖,犹如一根根尖刺。 杨家三兄妹同时从铁皮兽身上跳下来。 江此时也返了回来。 铁皮兽狂暴之下,对着我们胡乱攻击。 我身上有神行符,寻找铁皮兽的后侧向攻击。 江也用了神行符,铁皮兽袭击就闪,避开后就闪回来袭击铁皮兽。 杨家三兄妹没有用符,但是杨无双和杨无名剑术不凡,在受到铁皮兽袭击时就互相配合干扰,有惊无险。 杨无衣在三人中最弱,但是有两个兄长护着,她没有什么危险。 她手中拿着一沓我炼制的爆炸符,时不时扔几张。 这铁皮兽似乎对这爆炸符有些畏惧。 我看见爆炸符对铁皮兽没有丝毫威胁,恐怕是害怕那爆炸声。 我手中还有几千张爆炸符,要是有机会,我也扔。 铁皮兽狂暴奔袭,左冲右突,蹦起来能有数丈高,在树木间窜行,身形利落。 要不是我们都是修真者,即使不用符箓,也速度奇快,还是五人互相配合,否则,恐怕早就命丧于此了。 即使如此,杨无双被铁皮兽前爪拍飞两次,后爪拍飞一次。 江被铁皮兽前爪拍飞一次,还有一次差点儿被铁皮兽咬到。 我在铁皮兽后侧,虽然砍中几次,但是只砍掉几绺兽毛。 这时,我想起了我的画龙,但是,画龙还在枪盒里面,我只能利用念力,一点点的操作,打开枪盒,组装画龙。 因为我对在储物空间操作组装物品的这种复杂的操作还不熟练,所以组装速度很慢。 要是我刚开始就拿着画龙,我此时也不必这么狼狈。 我从开始就用枪,自然是用枪最顺手。 这时,我的速度也因为分心之下慢了许多。 铁皮兽在对我们各个交手之后,好像发现了其中规律,开始伺机攻击起杨无衣来,而且,把大部分精力都倾向于攻击杨无衣。 杨无衣刚开始还比较镇定,一边打斗一边退避,同时大量使用爆炸符。 铁皮兽在碰到爆炸符后躲避一下,其余时间,基本对我们的攻击以承受为主,专心对付杨无衣。 我利用神行符多次贴近铁皮兽劈砍,但是还是不能伤及铁皮兽。 按理说,即使铁皮兽的皮厚,也不至于这样坚实吧? 杨无衣在铁皮兽的攻击之下险象环生,杨无名舍命救护。 我顾不得被铁皮兽拍飞的危险,动用神行符挥刀向铁皮兽的前爪砍去。 就在我砍向铁皮兽的前爪时,突然,铁皮兽一声怒吼,转而向我攻击。 这铁皮兽抬爪就向我拍来。 我没有料到这家伙会将袭击的目标转向我,但是巨爪已经拍来,我只能挥刀抵挡。 我看见,铁皮兽爪中散发出淡淡的白色真气。 这家伙会用真气。 不好。 第74章 大弯刀 这家伙居然会用修真者真气,而且还能凝聚到爪间。 看到这蕴含真气的巨爪袭来,我本能的以大弯刀格挡。 其实,我也知道这么一把破刀不会有什么用处,但是,我毕竟也修炼成了铜皮铁骨,挨铁皮兽一巴掌应该没问题,顶多被打飞,所以,我也算有恃无恐。 而且,杨无衣四人看见铁皮兽对上了我,已经开始攻击铁皮兽。 大弯刀和铁皮兽的巨爪相击,我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自大弯刀向我传来。 同时,铁皮兽的爪间,白茫向大弯刀刀刃压落。 大弯刀的刀刃处也满是裂纹,被铁皮兽的白茫映照的清晰可见。 突然,大弯刀的裂纹在沾到白茫时,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萦绕在大弯刀上面,形成一把大刀的形状,并且疾速放大,形成一把两丈长的气状大弯刀,和我手中的大弯刀一模一样。 同时,我感觉传到自己身上的力量一下子减少大半。 但是,这气状大弯刀并没有对铁皮兽造成伤害,只是吸收了大部分铁皮兽的力量。 铁皮兽在受到一挡后,停顿了一下,随即力度倍增,直接将我一爪推出了数丈之外。 杨无衣四人多次攻击铁皮兽后,顶多让铁皮兽看起来狼狈不堪,并未?铁皮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我们被铁皮兽突然袭击后,发现自己五人不是铁皮兽的对手,杨无名喊道:“快撤,回传送阵。” 他们四人在铁皮兽的背后,直接向传送阵方向而去。 杨无衣扔出了一大沓爆炸符,在铁皮兽身上爆炸,铁皮兽受惊,慌乱逃跑。 我趁机和铁皮兽拉开距离,几个闪现,向传送阵方向跑去。 神行符只能在地面跑,不能飞行,而飞行符非常珍贵,起初我不懂,随便用,如今已是不多,非保命不用。 此时,我认为,自己还没有到非要保命的地步。 这铁皮兽只是不好对付,并不是有多强大,逃脱还是没问题的。 从进来时没签生死契约就知道,这猎兽小世界其实就是锻炼少年修仙者猎兽经验的。 不过,如果没有达到危及生命的地步,没有恶兽,恐怕这锻炼也就是只是一种体验。 近来,我对师父给的东西经过一一评估,发现这神行符对我已经是成了用处不大的符箓了。 我最开始的时候,就应该先使用神行符,后再使用飞行符,不至于现在不敢多用飞行符,而是用这种帮助有限的神行符。 铁皮兽在我身后穷追不舍,狂啸着纵跃奔突。 此时,我的储物空间,装画龙的匣子才刚刚打开,接下来就是组装,我利用断断续续的意念将画龙的每个小段从匣子里取出。 铁皮兽很快就追上了我,它用那庞大的前爪拍向我,我用大弯刀格挡。 大弯刀再次发出大刀法相吸取了铁皮兽的大部分力量。 只是这大弯刀果然失去了攻击能力,这大弯刀法相看起来刀刃锋利,却伤不到铁皮兽。 我被铁皮兽的力道击飞,我利用这力量中的一部分,加上我自己神行符作用,一下子掉落到十余丈远。 只是铁皮兽施加的力量,大部分还是我承受了,虽然是铜皮铁骨,这么一摔,疼的我龇牙咧嘴。 顾不得许多,我起身逃跑。 铁皮兽也没有闲着,顺着我被打飞的方向扑来。 我不知道这铁皮兽为什么只追我一个人,难道是我比较弱? 杨无名他们一边跑,一边呼叫我,让我快跑,其中,杨无衣喊的声音最高。 可能是女子的声音尖细,听起来更清晰的缘故。 我顺着他们呼叫声方向跑去,所幸没有迷失方向,期间受到铁皮兽多次攻击,我都拿大弯刀法相抵挡。 不过,幸亏铁皮兽每次攻击都在爪上凝聚真气,要不然,这大弯刀法相也激发不出来。 我们跑到传送阵所在地后,铁皮兽似乎发现我们要利用传送阵逃遁,放弃了攻击我,直奔传送阵。 杨无衣他们见了这种局面,终于拿出了他们的法器来攻击铁皮兽。 毕竟是法器,铁皮兽在受到珠弹子、小碗、木棍、壶盖子等一系列的小玩意攻击后,被这些法器发出来的巨大法力打的惨叫连连,马上退进森林之中。 但是,铁皮兽并没有离开,而是在森林之中不住的嘶吼,吼声在我们周围各个方向传来,仿佛有许多铁皮兽将我们包围了一般。 杨无名道:“这儿不安全,我们退到前面的传送阵那里去。” 我们都深为赞同。 接着,我们开始向来时的方向退走。 我看见铁皮兽就在我们不远处跟着。 我们刚跑了几十丈远,铁皮兽就再次追来,向我们发起攻击。 我不断拿出爆炸符扔出去,迟滞铁皮兽的前进速度,杨无衣他们则是在铁皮兽攻到近处后才用法器攻击。 我们边退边打,路过石甲兽的地盘时,石甲兽居然都没有露头,安静的出奇。 铁皮兽也没有去招惹那些石甲兽,而是只针对我们。 铁皮兽追着我们穿过石甲兽的地盘后,我远远的看见,那些石甲兽像炸锅了一般四散逃窜。 爆炸符在不断的消耗下很快就用完了,我当初还觉得这些废符没地方处理,现在真是觉得太少了。 没了爆炸符,我就用大弯刀防身。 杨无衣他们身上的法器也不像先前那样便宜的使出,而是物尽其用。 没多久,我们就到达了先前那个传送阵所在地不远处。 我们进入森林深处时,小心谨慎,用了不少时间,如今出逃,发现也没有多少脚程,况且大家都是修真者,即使不用神行符之类的,也是瞬息百步,何况还是逃跑,自然是快。 只是这铁皮兽一跃十余丈远,着实摆脱不了哦,要不是有法器迟滞,恐怕早将我们截住了。 此时,杨无名大叫道:“无衣,无双,快去激活传送阵。” 杨无衣二人听了立马离开,直奔传送阵去。 我知道这是兵分两路,只是五人少了二人,我们的处境更加危险。 原先我来猎兽小世界,其实是一时兴起,即使打不过,也能逃跑,如今,要是私自逃跑,实在对不起众人的信任。 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三人对战铁皮兽,铁皮兽咆哮狂攻,江被铁皮兽巨爪拍飞数次,杨无名每次都以身涉险相救。 我拿着大弯刀攻击铁皮兽,在铁皮兽身上留下了上百刀痕,依然不能撼动这铁皮兽一星半点,大弯刀法相也多次激发出来,替我们挡住不少铁皮兽的攻击。 这铁皮兽修出了真气,想必这身坚厚的铁皮也是修出来的,又有真气加身,本就难以撼动,碰到的还是我们这些法力低微的少年修真者。 我们又少了人,只有挨打的份了。 好在,还能坚持下去。 我利用大弯刀法相的抵抗之力,吸收了大部分铁皮兽的攻击,我也被铁皮兽拍的全身跟散架了一般。 就算是铜皮铁骨,也经不住这大力凶兽的无节制的攻击。 我心中渐渐萌生逃意。 我若单独逃离,那是毫无阻挡的。 正当我心中如此思虑时,传送阵方向传来一声爆炸声,我眼角一瞥,只见传送阵方向向我们这边射来一支消息箭,传送阵方向一切顺利。 我们三人同时后撤,接着一起向铁皮兽发起攻击,两剑一刀,在击打到铁皮兽厚实的铁皮上时,遭受铁皮兽冲击力的撞击,三人反而被打飞。 接着铁皮兽咆哮着向我奔来。 杨无名和江一起扔出手中的法器。 铁皮兽遭受法器的攻击,连连后退。 我们趁机逃跑,我在逃跑时,将所剩余的最后一叠爆炸符扔到铁皮兽身上。 身后,随着爆炸声起,传来铁皮兽的疯狂咆哮。 在神行符的带动下,我加力奔行,速度很快超过了杨无名和江。 就在这时,我看见铁皮兽再次追了过来。 这异兽有一手极好的纵跃本事,一跃高飞,犹如长了翅膀,还能在空中安然落地。 这一跃的距离,超出了我们同时逃跑的距离。 没多久,铁皮兽就跃到了杨无名和江的前面,一爪一个,一左一右,全部拍飞。 我只好再次去和铁皮兽缠斗,说是缠斗,实则是受铁皮兽的挨打。 此时,我的画龙已经在储物空间内从匣子里出来了,画龙的每一段都悬浮在储物空间内,接下来就是按顺序相接。 我没想到我们这么狼狈。 我只在铁皮兽背上砍了一刀,铁皮兽就反身回来攻击我。 大弯刀法相再次接住了铁皮兽巨大的利爪。 这铁皮兽一阵咆哮,追到我后,两个前爪奋力的拍向我,我以大弯刀抵挡,大弯刀法相显现,我被打飞了出去。 杨无名再次以法器攻击铁皮兽。 我们三人开始分三个方向对铁皮兽进行车轮攻击。 铁皮兽攻击其中一人,另两个人就攻击铁皮兽,干扰铁皮兽的攻击方向。 然而只是略有牵制,我们三人还是处于被铁皮兽暴揍的状态。 好在我们离传送阵不远,边退边挨打,很快就到了传送阵所在地。 我们都是大喜。 杨无衣看到我们后已经开始激活传送阵了。她大喊:“快到这儿来。” 杨无名和江用法器一起向铁皮兽攻击。 铁皮兽再次后退。 我们三人一起向传送阵跑去。 只要到了传送阵里面,我们只需用法器攻击铁皮兽,就可以迎来离开的机会。 然而,铁皮兽似乎也预料到这个结果了,它不顾法器攻击,拼命攻向我们。 我以大弯刀抵挡。 就这一下,我被铁皮兽打飞,没有及时进入传送阵。 铁皮兽乘胜追击,继续咬住我攻击。 杨无衣四人以法器攻击铁皮兽。 然而,铁皮兽不再躲避法器,只是在被法器击中后发出惨嚎,仍然向我攻击。 我被铁皮兽几次攻击后,离传送阵越来越偏。 我多次利用神行符改变行进方向,都被铁皮兽给拦截了去路。 看来,我单独对付铁皮兽,还是有差距的。 眼看传送阵已经开启,马上就要把人传送出去了,而我还没有到达传送阵。 杨无衣大喊:“叶兄弟,传送阵要开启了。” 我虽然能听到,奈何被铁皮兽纠缠,还打不过铁皮兽。 此时,我趁着铁皮兽跳到高空时,自己也跃起高空,索性利用大弯刀对着铁皮兽来了个空中大碰撞。 大弯刀法相和铁皮兽相撞后,我被铁皮兽撞出了十丈多远,铁皮兽也因为我全力一击,动作迟滞了一下。 之所以我这么做,是因为我发现,目前这种局面,我无法摆脱铁皮兽,我必须改变局面。 我的画龙各个节段在储物空间内排列成一行,但是我发现,画龙在储物空间内并不能接到一块儿,我需要取出画龙的空隙来,需要和铁皮兽拉开距离。 我被铁皮兽撞击落地后,大弯刀脱手,我马上从储物空间内取出画龙的节段来。 这些节段从我的掌心的法阵中出来的时候,从枪头开始,每一节段的接口接触到我的掌心时,居然自行发动接口法阵,接合到一起。 一杆亮黑的大枪从我的手中显现出来。 杨无衣大喊:“叶昊墟,传送阵开启了。” 我转头看向传送阵,杨无衣从传送阵跳出来,奔向我所在的方向,被杨无名一把拉了回去。 传送阵发出耀眼的光芒。 铁皮兽此时好巧不巧的向我扑来。 画龙在刹那间从储物空间出来,被我握在手中,我挥动画龙,直取铁皮兽面门。 “铛”的一声,画龙和铁皮兽相击,各自后退。 我看向传送阵,只见杨无衣四人在传送阵中一下子消失了,只留下杨无衣一句:“叶昊墟,快点”。 第75章 我给你烧点纸钱 看着杨无衣他们离开,我心中焦急万分,然而,铁皮兽再次向我攻来。 此次,我手握画龙,忽然有了一股傲视天地的感觉。 我挥枪直刺铁皮兽的面门。 铁皮兽遭受一击,痛嚎一声停住,面门上出现一道枪尖划痕,只是划掉了兽毛,并未伤及铁皮兽。 我被铁皮兽的冲击力击飞,但是平稳落地。 看到传送阵依然光芒大盛,我心中大喜,再次挥枪攻击铁皮兽。 迅速把眼前这个大家伙解决了,我就马上进入传送阵。 至少,要让它不敢来主动进攻我。 接着,我和铁皮兽正面交锋,铁皮兽冲到我面前,用巨爪拍我,我迎爪直刺,再次被拍飞,依然平稳落地。 铁皮兽痛的嚎叫不已,仍然倔犟的向我冲来。 我和铁皮兽正面交锋了三次,铁皮兽每次都没讨到便宜,终于老实了,不再无脑的攻击,而是戒备的盘旋。 看到这种局面,我果断主动进攻,我用神行符在铁皮兽周围不断的疾速跳动,只要找到机会就对铁皮兽发动攻击。 我在铁皮兽背上,左右两侧,留下了数道枪痕。 铁皮兽暴跳如雷,却奈何不得我,只能不住的胡乱跳动。 我看见时机成熟,马上停止攻击铁皮兽,向传送阵冲去。 铁皮兽见我要逃,再次咆哮着向我冲来。 我回头挥枪迎击。 铁皮兽见状,冲来的气势一下子消失了,悻悻的停下,然后极不情愿的后退了数丈。 我马上向传送阵冲去。 眨眼间,我就冲到了传送阵上方。 然而,正当我跳到传送阵中去的时候,传送阵突然光芒消失,停止了运转。 希望在即将实现的刹那忽然化为乌有,我心中升起无尽的失落,同时,恼怒的看向铁皮兽。 “既然你这么不希望我离开,那么,我就和你玩玩。” 我提枪直指铁皮兽,神行符发动,向铁皮兽冲了过去。 铁皮兽身形一闪,躲开了我的一冲,然后向我斜侧包抄。 我再次挥枪迎击。 和铁皮兽交锋刹那,我把所有火气和怨气都集中到一起,向着铁皮兽横扫了过去。 枪尖在铁皮兽侧背划过,发出耀眼的火花。 这皮还真是铁的? 铁皮兽发出痛苦的嚎叫,依然挥爪拍向我。 我被铁皮兽重重的拍飞。 铁皮兽痛苦的几个跳跃后才停了下来。 我也被摔的七荤八素。 这次后,我们都老实了,不再互相硬拼。 我看见铁皮兽身上那道枪痕,还是划掉了兽毛,没有伤及一点皮肉。 它只是被打疼了。 对峙数十息过后,我再次向铁皮兽攻击。 我自从学了枪法以来,还没有真正的实战过,这次正好施展一番。 画龙施展枪技,真是得心应手。 我挥枪使出各种招式,如游龙飞凤,翻江倒海,如风如电,似真似幻。 铁皮兽左冲右突,上下奔突,扑咬相辅,抓拍互用,声啸震天。 一时间,整个森林,飞沙走石,树倒叶飘,鸟惊兽散。 我越打越感觉枪法娴熟,虽然大多招式用起来不是得心应手,但是,还是有一些招式很实用,这些招式中,有很多招式着实凌厉。 而且,我发现,长枪的每一个部位都可以攻防,枪头部攻击后,枪尾部可以转向攻击,有时,攻即为防,防即为攻,攻防相合,亦可攻防易势。 和异兽实战,还总结出一套攻击异兽的心得。 铁皮兽虽然力大无穷,行动敏捷,但是毕竟是以自身为武器,只要打中,便会受伤,进攻有余,防守不足,多是以攻为守。 我只要打中便可,省去了对付兵器的环节。 很多时候,我会以大树为屏障,打不过铁皮兽时,就借助大树闪躲。 铁皮兽看起来身形庞大,但是一点都不笨拙,穿行在大树之间,如鱼得水,矫捷自如。 我越战越勇,铁皮兽越战越狂暴。 所过之处,我的画龙打掉了许多小树,打折了许多树枝,大树的树干上面,留下了密密麻麻的枪痕。 铁皮兽更是勇猛,那些小树被扑倒了无数棵,大树的树皮被大片的剥掉,留下深深的抓痕,许多大树的树干被拔下来一大块。 而且,这铁皮兽还会利用巨爪抛土掷石,不仅能攻击我,飞扬起来的尘土还能作为屏障,阻挡我的攻击视角。 我有时也学习铁皮兽的攻击方式来攻击铁皮兽,时而以长枪挑石攻击,时而假意从一方进攻,实则留着后手,寻机从另一方攻击。 不知道打了多久,铁皮兽终于失去了耐心,开始边打边退了起来。 我看清了它的意图,知道自己占了上风。 这就是异兽的弱点,只要气势受挫,就会实力不济。 我瞅准时机,在铁皮兽败逃之时,追着铁皮兽打。 多次交手下来,铁皮兽发现自己吃亏不少,就回头和我交手,待其将我逼开,就抓住机会逃跑,等我追上来,只得继续返回来和我战在一块儿。 我与铁皮兽战斗了这么久,感觉枪法越发娴熟,即使正面交锋,仍能和铁皮兽战斗个旗鼓相当,即使偶尔会被铁皮兽打飞,也能化险为夷。 反观铁皮兽,要是抓住机会,只知道一味的逃跑,不再继续乘胜追击。 森林之中,我和铁皮兽一下子攻守易势。 最开始是铁皮兽在追着我攻击,后来是我追着铁皮兽攻击。 最后,铁皮兽受到我的攻击,发出一阵阵惨嚎,但还是拼命逃跑,有时倚仗大树逃,有时倚仗地形逃。 而我,紧追不舍。 一人一兽,一追一逃,搅动的整个森林鸡犬不宁,或者鸟兽不宁。 我正追的兴致勃勃,突然就见铁皮兽一个转身,调头向我咆哮起来。 我立马停下,提枪作进攻之势。 铁皮兽咆哮声停,并没有冲过来,而是原地不动,气势汹汹的降着我。 我也是高度戒备。 这货给惹急了。 就这样,我们对峙了很久。 铁皮兽渐渐气势受挫,低声的吼叫着,接着一屁股猫坐在地上。 我看了后,目瞪口呆。 同时,我也心下稍安。 说实话,要不是这家伙在气势上败下阵来,我还真是对它没辙,说不定,我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会先跑。 就这样,我们一直对阵着。 我也从攻击态势转为防御态势。 渐渐的,铁皮兽气势越发颓散,完全失去了战斗意志,吼叫声也转变为哀嚎。 我见这庞大凶猛的异兽,刚开始还是威猛凶悍,现在却霸气全无,不禁隐隐慨叹,心生怜悯。 想来,这异兽也是秉天地灵气而修 ,是个修真异兽,本来可以吞吐天地之气 ,惬意一生,如今,却被圈禁在这小世界中,成为修仙者的历练目标,也是命运不济。 想到这些种种,我逐渐失去了猎杀这只异兽的想法,同时也失去了猎杀所有异兽的想法。 天地之大,各安天命,何必互相杀伐? 于是,我后退了几步。 铁皮兽见我后退,并没有什么举动,只是戒备的盯着我。 于是我再次后退,一直退了五六丈远。 这时,这铁皮兽突然起身,迅速转身,落荒而逃。 我见了,不禁一笑。 接着,我越上一棵大树,站在一枝树杈上,遥望远方。 铁皮兽在森林之中飞速逃窜,逃窜的路线都是密林和山间低矮隐蔽之地,所过之处,各种异兽异禽都惊叫逃散。 我不禁感叹,这异兽虽然狼狈无匹,却还是威服四方。 目送铁皮兽逃跑,我也开始行动,我要闯一闯这森林深处。 我要看看,这猎兽小世界还有些什么异兽? 我返回去找到大弯刀,再次踏进森林深处。 随着渐渐深入森林深处,我遇到许多威猛异兽,有的高大凶悍,有的狡猾阴狠,有的胆小如鼠,闻风而逃,有的成群结队,有的离群索居。 不过,这些异兽在我的画龙之下,没有一只是我的对手,也没有哪一群是我的对手,都被我打的嚎叫不已,四散逃窜。 我看见这些异兽如此不经打,心中快意,转身走出森林。 在猎兽小世界中走了一遭,我觉得这些异兽也不是那么难对付,虽然还有很多地方没有去,但是我也不是不知深浅。 猎兽小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大,森林更深的地方不知道还有什么更凶猛的异兽,我不得而知,也不敢去轻涉,在猎兽小世界中逗留如此之久,还是回去和杨无衣他们会合吧。 我找到一处传送阵,按照阵型标注,将灵石填进阵眼,传送阵立即被激活。 我是一个人传送,用的灵石并不多,而且,这传送阵在建好的时候,就在原阵型上加入了传送资源,激活传送阵时,用不了多少灵石,我用了一部分后,还剩一部分。 随着传送阵被彻底激活,我被传出了猎兽小世界。 在出来的那一刻,我心情无比舒畅。 传送阵边上,看守传送阵的人见我出来,满脸诧异,然后不住的恭喜我生还。 我不禁一阵莫名其妙。 随后,我向他们询问了杨无衣四人的去向,去寻找杨无衣四人了。 其实,这些人也不知道杨无衣四人是些什么人,只是见过数个时辰前,有四个少年修仙者从传送阵出来,其中一个女子在传送阵前悲痛哭泣,久久不愿离去,被其余三人劝了很久才离开。 一般所有从传送阵出来的少年修仙者,都要去外围的生活区修整一番,再决定是继续历练,还是离开。 我也从传送阵传出到生活区。 从生活区的小世界的传送阵进来,我按照看守传送阵的修真者的指导,向着生活区走去。 生活区小世界和我刚踏进小世界的地方差不多,是几个风景如画的小村落。 我走进其中一个小村落。 这生活区安详宁谧,许多精致的小院落错落有致坐落在村子里,都是给少年修仙者提供的休息之地,村子里的道路都是平整的石块砌成,半大的树木稀稀疏疏,整整齐齐,村子里的各种陈设都极其暖心,用言语描述不尽,真是一个休养生息的好地方,我不禁有了进来就不想离开的想法。 我在这个村落之中没有找到杨无衣四人,又接连找了三个小村落,还是没有找到杨无衣四人。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已经离开,只能继续找下去。 到了第五个小村落,我果然从迎客修真者口中打听到了杨无衣四人院落。 那迎客修真者知道我们是一起的,就没有给我安排院落。 我直奔杨无衣四人的院落。 我刚走到杨无衣四人居住的院落附近,就听到一阵女子的哭泣声,同时闻到一股烟熏味。 袅袅炊烟,突然给我一种熟悉的归属感。 我大步走向杨无衣四人所在的院落。 当我走到院落的门口时,只见杨无衣在院落的大门口,梨花落泪。 这哭声居然是杨无衣的。 只见她蹲在一个火盆前,正对着大门,一边低头哭,一边从地上的一大堆纸钱中抓起一把,扔进火盆里。 没有见到她周围有杨无名三人,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急忙走到杨无衣面前,蹲下身来,问道:“无衣姑娘,出什么事了。” 杨无衣抬起头,泪眼朦胧的看向我,接着说道: “我给你烧点纸钱。” 第76章 再次组队 我听杨无衣这么一说,不禁“啊”了一声。 杨无衣低头,再次从纸钱中抓起一把,投进火盆。 我呆呆的愣住了。 杨无衣将纸钱扔进火盆后,突然忽的抬头看向我,呆愣了一下,接着一声惊叫,原地跳起,向后落了下去。 她泪眼汪汪,边哭边抹眼泪,茫然若失的看向我。 杨无名三人突然从一个房间里冲了出来。我看着他们四人,他们四人看向我。 我们都在原地呆愣了一瞬。 杨无名三人同时大叫:“杨兄弟。” 他们三人同时奔向我,将我合抱了起来,一会儿大笑,一会儿大哭。 我是哭笑不得。 折腾了半天,我终于知道了原委,原来他们都以为我陨落在了猎兽小世界,都心情沮丧。 杨无衣非要给我烧点纸钱,怕我在那边没钱花,杨无名三人劝了一顿,没有劝住,只好随她去了。 我听了一脸无语,但是心里感觉暖暖的。 经过这么一场无厘头的变动,我和他们的友情更加深厚了。 在生活区休息了几天,我们逐渐恢复了状态,我将自己在猎兽小世界的经历向他们一一讲述给了他们,还将我的画龙枪展示给他们看。 他们对我的画龙赞不绝口,又对我的大弯刀不住的称赞。 这几天,我将大弯刀琢磨来琢磨去,最后,自己将真气注入大弯刀的裂缝中,顿时,大弯刀法相显现了出来,甚是壮观。 杨无衣对我的大弯刀更是称赞不已。 我们经过休整,都恢复到了最好的状态。 经过前次闯猎兽小世界失败,大家都不甘心,再加上我的画龙,我们对再次闯猎兽小世界更加有了信心,于是大家商量决定再次闯猎兽小世界。 更不甘心的就是江了,他对我说道:“叶兄弟,其实,我之所以叫江这个名字,是因为我有三个好友,我们在闯江湖的时候被称为'笑傲江湖'四友,后来我和湖受仙人点拨,成为了修真者,湖在猎兽小世界身受重伤,不久陨落,只剩下了一个笑傲江。” 我听了感慨万千。 江道:“我觉得和叶兄弟很有缘分,不如叶兄弟加入我们,代替湖的位置,咱们还是笑傲江湖。” 我摆摆手,拒绝了。 我和他们谈及求生小世界的时候,大家都对求生小世界内的事情心有余悸。 原来这求生小世界中的成年修仙者就是过去的少年修仙者犯了罪,被关在里面,后来有修仙者提出把这个小世界改为试炼小世界,让外面的少年修仙者去和这些修仙者比试,生死自付,这就出现了求生小世界。 这求生小世界内并没有什么灵气,反而生存困难,所以,那些犯了罪的少年修仙者即使在里面生存了很多年,修为都没有什么精进,反而有人修为大降,有的已经自行陨落在了里面。 不过,前去试炼的少年修仙者,被猎杀的也很多。不知道修真界在建立这些危险的小世界是为了什么? 准备好后,我们就出发去猎兽小世界。 在离开生活区的时候,我们回望这几天生活的这个似仙境般的宁谧的村落,都留恋不舍。 我道:“我以前认识一个诗人,只要看到这种好地方,就会作诗一首,可惜我斗大的字不识一箩筐。” 杨无衣拿出一面小镜子道:“这是我们家的一个法宝,叫时间宝镜,只要照一下,就可以按照使用者的心境,显现出使用者的心情,我照给你们看看。” 第77章 时间宝镜 我和江好奇的盯住那面小小的时间宝镜。 只见杨无衣拿着时间宝镜对着小村落,念念有词。 没一会儿,杨无衣停止了作法,将时间宝镜收回,我们凑过去一看,只见时间宝镜的镜面上果然显现出来一首诗。 江道:“这是啥,我不识字。” 杨无衣念道: 一望二三里 烟村四五家 门前六七树 八九十支花 杨无名道:“好诗,全诗没有一字华丽词藻,却把所有的意境都包含在了里面。” 江道:“这都是些啥呀,作诗太难了。” 我道:“这有何难,不就是数数吗,我也会。” 杨无衣道:“好好,请叶诗仙吟诗一首。” 我清了清嗓子,顿了顿: 十村九街八旌旗 前后左右七六里 五天四夜三两风 吹落一地梨花雨 江道:“好,好诗。” 我道:“各位见笑了。” 杨无衣突然扯着我的肩膀道:“狗屁不通,胡乱凑数,再说哪里有梨花?叶昊墟,你在笑话我。” 场中,哄堂大笑。 我道:“冤枉,这是借景咏景。” 杨无名道:“好了,别闹了,咱们走吧。” 杨无双拍了拍我道:“挺好的,哈哈哈。” 事不多表。 猎兽小世界。 这次,我们不再像上次来的时候那样小心翼翼。 我拿着画龙,战力提高到了和他们四人加起来的水平,甚至高过他们。 我把大弯刀交给杨无衣使用,我是用不着了。 杨无衣非常高兴,拿着大弯刀当剑用。 杨无衣战力不高,拿着大弯刀自保即可,也省了杨无名兄弟的心。 这几天我看出来了,杨无衣就是杨家三兄妹的核心人物,看着像是跟着出来玩的,行事比较随性,两个兄长也不太管束她,随她玩。 我和江也是如此对待这个情况。 我们这次被传送的地方不再是森林之中,而是一片山地,没有道路,到处是石头杂草。 我在大小石头间跳动,没有发现石甲兽。 我们在山路前进了数里,发现一处山谷,五人就进了山谷。 山谷宽广,荒凉一片,寸草不生。 我们在山谷之中行走,山谷越来狭窄,没有发现异兽的足迹,一片宁静。 杨无名道:“这地方古怪,太安静了。” 我道:“啥都没有发现,咱们是不是走到了没有异兽的地方?这不是白跑一趟吗?” 杨无名道:“越是安静的地方,越危险。” 杨无衣道:“虽然如此,但是,也有可能这里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我们继续前行。 山谷越发狭窄。 不久,一阵大风从山谷深处刮来,尘土飞扬。 杨无名道:“大家小心风后有异兽。” 我极目远眺,大风之内,并没有异兽隐没。 大风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大家逐渐放松下来。 杨无衣道:“咱们要不要换个方向?” 杨无名道:“再走一段看看,这里要么没有异兽,要么就是更加凶猛的异兽。” 我们正在议论,突然山谷上方传来一声吼叫。 我们抬头一看,半山间山腹之中突然沙石滑落,许多异兽从山腹之中钻出来。 这些异兽居然在半山腰挖了山洞,洞口还被沙石掩埋,此时,山腰间赫然出现许多山洞,这些异兽就是在山洞里钻出来的。 这些异兽冲着我们不停的吼叫。 第78章 兽潮 我看见这些异兽都是像半大的狗子一样,只是数量颇多,虽然如此,对付这种小型异兽,那是太容易了,相当于热身。 我们马上互相配合防御。 这些异兽只是吼叫,并没有下来攻击我们。 它们不来,不代表我们不去。 我率先跃起,跳上半山腰,只几个纵跃就杀到了这些异兽面前。 这些异兽见我在半山腰跳跃,如履平地,一下子四散逃窜,在半山腰奔跑,也是如履平地。 我追赶了数息,感觉打这些异兽没有成就感,就停了下来。 我正要撤回,突然看见远处深谷之中,一大群庞大的异兽缓慢的向山谷外走来,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动静。 我马上将这些情况向杨无名他们描述出来。 没多久,山腰间的这些小异兽突然骚动了起来,纷纷钻进山洞,将里面的土石刨出来,开始掩埋山洞。 突然,山谷深处传来几声遥远高亢的吼叫,同时,伴随着这声吼叫,山谷深处的异兽突然加速向山谷外面冲来,无数异兽冲锋,场面雄宏壮观。 我马上将这个情况告诉众人。 杨无衣他们听了,马上飞奔攀上山腰。 不多久,一大群庞大的异兽组成的兽群如洪流般冲出山谷,冲向谷外。 兽潮。 我们看着这种场面,暗暗心惊。 对敌一小群异兽,我们自然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对付一大群数不尽的异兽,我们是完全被碾压了。 我看着这大场面,迅速收起了轻慢之心。 对付这些异兽,我们还真没办法,还是避其锋芒为妙。 我们五人都是在山谷的一侧,避免分散受到异兽偷袭,无法互相救援。 也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躲过一劫。 因为有异兽从山谷向山腰爬来,有的异兽在山腰攀爬起来身形矫捷,冲向我们。 那些攀爬能力差的异兽,只在山谷向外冲。 我们五人见异兽向我们冲来,再次向山腰上方越去。 大家都是修真者,在山腰上方纵跃,自然小菜一碟。 我们向着山腰陡峭之处停留,许多攀爬上来的异兽够不着这些陡峭之处,就在比较平缓之处停留,那些攀爬能力强的异兽继续向我们冲来,身后碎石不断的掉落。 这些异兽身形庞大,有的向牛一样大,有的比牛大,最大的也不过是牛的一倍大,比起铁皮兽来,小了许多。 我看着这些冲来的异兽,顿感不妙,虽然数量不多,只有几十头,可是在这山腰处,打斗并不是多方便。 要是在平地,对付这些异兽,我可以酣畅淋漓的打斗无数个回合。 就在这时,两只异兽向我冲来。我提枪刺落一只,自己也掉落了下来,落在一处不太险峻的半山腰。 这时,几头异兽向我冲来。 我马上跃上险峻之处,好碰到那只没有被我打落的异兽,我提枪再次将这只异兽打落。 这时我看到,杨无衣所在之处,有一只异兽疯狂的向她扑过去,杨五一奋力闪避,从崖壁上跳落了下来,下面几只异兽同时疯狂地向她扑过去。 那只没有扑到杨无衣的异兽,从崖壁上滑落了下来,也向她扑去。 第79章 受困 我们四人见杨无衣陷入危局,马上前去救援。 瞬息之间,我们四人几乎是和异兽一起到达杨无衣掉落的地方。 杨无名将杨无衣拉起来向上一抛,杨无衣迅速攀上了一处崖壁 我挥枪将自己面前的几只异兽打落。 其余方向的异兽也被其余的人一一打落。 那只先前袭击杨无衣的异兽,不甘的再次向我们冲来,与此同时,几十只异兽同时向我们冲来。 看到这种情况,我们感觉到不能再待在原地等待被动了,开始向崖顶攀去。 没想到,就在这时,山顶之上出现了许多异兽,我们被包围在了半山崖之间。 我们这人只好沿着崖壁,小心翼翼的向山谷外攀岩而去。 期间不断受到异兽的袭击,都被我们一一击落。 这些异兽见我们不好对付,也没有再不顾一切的向我们发动攻击。 山谷之内不计其数的异兽,不断的向外涌来,如潮水般。 我们要是不想办法离开,恐怕会被这些异兽困在山谷之中。 我问他们道:“大家有没有御风符?” 四人面面相觑,都表示没有。 我的飞行符已经不多,拿出来感觉有点心疼,而且既然是历练来的,自然还是要靠自身的力量来克服困难,不能老是依靠外物。 我们在山壁上一边攀行,一边商讨脱困的计策。 这时,杨无衣说道:“这些异兽一定有兽王指挥,要是找出兽王,或许我们有一线之机。” 我们向下面的兽群望去,开始寻找兽王,然而,辨别了半天,并没有发现哪只异兽像是兽王。 我抬头向上面望去,看到山顶上的异兽并不是很多,但是个个都是威猛凶悍。 我说道:“兽王可能在上面。” 杨无明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认为。” 江道:“那咱们就上去,先把那兽王给降服了。” 杨无衣道:“上面的异兽看起来更凶猛,数量也不少,咱们能打得过吗?” 杨无双道:“咱们先静观其变吧,这应该是兽潮,这些异兽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我不相信这些异兽无穷无尽。” 说实话,我们也不想上去和上面的异兽交锋,大家再次安静了下来。 过了很久,我们发现这些异兽还是没有丝毫减少,似乎真的是无穷无尽。 看着脚下的半山腰,异兽越来越多的聚集了过来,我们五个不免都沮丧了起来。 杨无名再次抬头看向山顶道:“叶兄弟,咱俩先上去,探一探虚实。” 我知道,杨无名是想叫我和他去打头阵,我点点头说:“好。” 这时,江说道:“我和你俩一起去。” 杨无名道:“你们三人就在此地,小心下面的异兽突袭上来。” 杨无双道:“异兽一时看起来上不来,上面的环境更加凶险,人多点有把握。” 杨无衣道:“这些异兽应该爬不了这么高,我刚才是掉以轻心了,不必为我操心,上面要是打通了局面,我们也上去。” 我道:“我和无名兄先上去,江兄弟,你跟在后面,要是发现情况不对,立马下来。” 第80章 战斗 我想,实在要是没有办法,我就用飞行符,我感觉我用飞行符带他们四个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我对师傅给我的飞行符,信心是十足的。 我和杨无名一起向山顶跃去。 山顶的异兽,马上就发现了我们,纷纷向我俩向上跃的地方聚拢而来。 我和杨无名在到达山顶的一刻,飞身纵跃,在异兽的咆哮之中,落入了异兽群中。 我俩刚一落地,异兽就群起攻击而来。 我二人都身形矫健,腾飞纵跃,开始在异兽群中闪腾,我挥枪击退了几头异兽,但是上面的异兽也很多,足足有上百头,要不是地形比较狭长,我们直面的异兽将会更多。 江也很快上来了,随着江的加入,我们两人的压力顿时减了不少,很快就有一只异兽被我们打落山崖。 这异兽掉入下面的异兽群中后,刹那将奔跑的异兽群给搅了个翻天覆地。 我们心中大喜,开始如法炮制,一头头的庞大异兽被我们打落山崖。 一时间,山下的异兽群开始混乱了起来。山顶和山下的异兽,不断地吼叫咆哮。 很快,局面开始向有利于我们的一侧倾斜。 山顶的异兽也不是傻子,他们发现我们很难对付,不再狠命的向我们攻击,而是和我们形成了对峙之势。 既然我们占了上风,他们不来打我们,我们可不会老实到也不去打他们。 江在一面防御,我和杨无名在另一面攻击异兽。 这些异兽没有统一的指挥,但是协调攻击的能力很强。 我和杨无名一起攻一侧的异兽群,打落了许多异兽。 这些异兽见我们主动出击,纷纷两面夹击,向我们攻来。 我们三人和异兽又团战在了一起。 我跳到一头异兽的背上,像骑马一样,骑在这头异兽背上,挥枪攻击周边的异兽。 这头异兽刚开始还很是狂暴,几近将我甩了下来,被我长枪打了几次,就老实了一些。周边的异兽纷纷躲避我。 我驱动异兽前进,哪知,这异兽并不听我的话,一下卧在了地上,我只好从异兽背上跳了下来。 我没有驾驭坐骑的经验,也只在话本里读过骑马的方法,仅此而已。 异兽卧在地上以后,打了几个滚,落荒而逃,一时间,将山顶的异兽群冲了个708落,有几只异兽被挤下了山崖。 杨无名和江看到以后,大赞我的办法好,也如法炮制,不过江没有成功,杨无名也没有坚持多久,就失败而下。 即使如此,还是有几只异兽被混乱的异兽群冲落了山崖。 我们三人看到这种情况,都大为振奋。 正当我们高兴的时候,突然听到半山崖处,传来杨无双的惊叫声: “无衣!” 杨无明反应最快,马上从山顶一跃而下,我和江舍了异兽群,也跟着前后跃下。 我看见杨无衣落入了半山腰,伴随着的是一头异兽滚入山下的兽群中,半山腰也有几只异兽被这只异兽给带入了山下的异兽群中,一时间,山谷的异兽群又混乱了起来。 第81章 兽王 许多奔跑的异兽开始向两侧的山腰方向奔去,虽然半山腰的异兽被冲击的纷纷逃开,但是杨无衣一人在落入半山腰以后,半山腰的异兽再次向杨无衣扑去。 我们在崖壁间几个点跃,向杨无衣掉落的半山腰跳跃而去。 杨无衣掉落到半山腰后,身形刚刚停住,就被近前的几头异兽围攻,险象环生。 杨无名率先攻入围攻的异兽群中,去解救杨无衣,我们三人也是在刹那之间攻入异兽群中,与此同时,一大批异兽向我们包围而来,我们五人奋力厮杀,相互呼应着,向山上跃去。 此时,冲上半山腰的异兽群裹挟着守在半山腰的异兽一起向我们冲来。 杨无名带着杨无衣向崖壁冲去,杨无双见了也跟着冲向山崖,无心恋战。 我正要飞身上跃,突然看见江还在和一群异兽酣战,只能一边呼喊江撤回,一边去救援。 我跃入异兽群,扫落了几头异兽,一边断后,一边助力江杀出异兽重围。 就在江脱困的时候,奔跑的异兽群已经冲到我的面前,我几个躲闪,失去了跳出异兽群的先机。 此时,我急中生智,跳到一头异兽背上。 崖壁上的人一阵惊呼,大声呼叫我,但是,我已经上不去了,只能在兽群的裹挟之下,进入兽潮之中。 眨眼间,我就随着这些兽群冲出了山谷。 我骑的那头异兽似乎受到了无尽的羞辱,不住的狂暴跳跃,想把我甩下去,被我长枪几个修理后,乖了不少,但还是寻机颠甩,不住的嘶吼,心中不甘,又不敢停下来。 山谷外,兽群在乱石之中飞奔突进,转了一个大弯,再次进入一片山谷之中。 我在异兽群中,观察着兽潮的去向,感觉到这些异兽似乎是有目的的奔跑。 兽潮很快涌出山谷,来到一片山谷原野之中,像一个小盆地。 我看见大批的异兽尸体散落在这片原野之中,从各种痕迹看来,像是撕斗而死。 远处一头庞大的异兽对着兽潮在疯狂的咆哮,声震山谷。 这头异兽体型稍微比铁皮兽小了一点,在这头异兽的嘶吼声中,异兽群疯狂的奔跑。 这头异兽就是兽王了,它看见骑在异兽背上的我,对着我狂吼。 我以为这异兽可能是有点生气,并没有当一回事,可是硬受这异兽吼声传出的声波激荡,瞬间我被震得头晕目眩,心神恍惚,差点儿叫我从异兽背上跌落下来,我大为震惊。 这异兽的吼声一声连接一声,震的我心神不宁,我暗暗心惊,这声波可与天音门的音波有的一比。 想起天音门,忽然想起角声破给我的那面铜锣,自打我收了那面锣,还没有用过,不知道和这兽王的吼声比起来,如何?随即我取出那面铜锣,对准兽王的方向一敲。 罗音和兽王的吼声交织在一起,周围的空气一阵阵的激荡,我见铜锣的效果有用,马上继续敲了起来。 没想到几声锣音过后,那兽王的吼声居然被压盖了下去,而且兽王受到这罗音的音波的冲击,马上变得狂躁起来。 第82章 异兽坐骑 我接连二三的敲锣,兽王受不了这罗音,嘶吼了几声,向远方逃去,我见到这种情况,大为振奋,接着向着身后的兽群敲击了几下。 身后的兽群受到锣音的冲击,一下子在原野中四散狂逃了起来,同时,哀嚎声不止,后面再进原野的异兽,也不再跟着异兽群奔跑,胡乱的在原野中乱跑了起来。 我害怕胯下的异兽也在原野中乱跑了起来,只有继续敲锣。 我骑在异兽背上,跟着异兽群一起再次冲向了山谷,冲入山谷以后,我对着背后冲来的异兽,又敲了几下锣,那些异兽顿时如遭雷击,纷纷狂奔返回去一下子,我身后再没有异兽跟来。 就见山谷之中,我骑着一头异兽,跟着前面的一群异兽狂奔,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是我在驱赶异兽。 没多久,我就看见杨无衣他们挂在半山腰的崖壁之上,甚是好笑,我远远的向他们打招呼,想必杨无衣他们看到此时的我,必然心中万分不解。 没多长时间,我就看见他们四人从崖壁上跃了下来,攻入兽群之中,开始猎杀异兽,我看到这情景,目瞪口呆。 这些异兽虽然比不上铁皮兽,但是因为群体数量多,且每个异兽本身就很凶猛,猎杀起来着实不易,但是这些异兽如今犹如今也算是势单力薄,气势上也再比不上先前,被杨无衣他们四人,一下子猎杀了好几头。杨无名拿出一个袋子,将这些异兽收了起来,这袋子应该是什么乾坤袋之类的? 不过他只收了那几头被猎杀的异兽,就再没有收,四人也同时停止了猎杀异兽。 我渐渐的骑着异兽接近他们,口中呼啸。 这时,杨无名突然跳到一头异兽背上,也开始骑起了异兽,杨无衣他们见状,也都各自跃上了一头异兽的背上。 一下子,不可一世的异兽,成了我们几人的坐骑。 我们在山谷中哈哈大笑,坐在异兽背上狂奔,我见我骑着的那头异兽的开始出现了颓势,索性换了一头异兽。 我骑的这头异兽,受到铜锣音波的冲击,不再像先前那样勇猛凶狠。 就这样,我们五人骑着异兽冲出了山谷,在山丘之中狂奔。 虽然这些异兽刚开始不听话,但经过我们的修理之后,开始接受了我们的调遣,看来这些异兽都是多多少少通灵的,我们顿感威武无边。 异兽虽然听我们的指挥,但还是不住的哀嚎,似乎受了非常大的委屈,我们哪管那些。 我们骑着异兽在山中狂奔,所过之处,只要见到有异兽见了我们,都四散而逃 杨无衣道:“咱们骑着这些异兽,反而吓跑了其他异兽,虽然看起来威风凛凛,确是把自己给暴露了出来,那些异兽都躲了起来,可怎么再猎杀异兽?” 杨无明道:“那我们就弃了异兽。” 我们都深表同意。 五人逼停异兽,从异兽背上下来,将这五头异兽放生。 五头异兽如蒙大赦,落荒而逃,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们五人见了,都哈哈大笑。 没有了坐骑,我们就靠脚力在山中行走,过了没多久,就发现了许多异兽。 第83章 猎兽 大多数异兽,我们都看不上,只猎杀了一些比较奇异的异兽,我对猎杀异兽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哪些异兽该猎杀,哪些该放过?所幸都是一顿打,然后放生,猎杀异兽的事就交给了杨无衣他们,了。 杨无衣他们四人身上,有很多收取异兽的袋子,他们四人都每人满满的装了几袋子,兴致勃勃的寻找着自己想要猎杀的异兽,看着有种满载而归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些异兽对他们有什么用,感觉对我自己没有什么用处,其实我觉得,这猎兽小世界,除了铁皮兽,在没有吸引我的异兽了。 我们在山中,边猎杀异兽,边搜寻异兽,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我们都想再次碰到铁皮兽。 只是过了很久,都没有见有铁皮兽的身影,杨无名道:“听说以前这里面铁皮兽非常多,看来是被猎杀的多了,数量减少了很多,想必没有那么容易碰到了。” 我想到自己上次和铁皮兽对决,突然心中生出对铁皮兽的怜悯之情,想到既然碰不到,那就算了。 接着我说道:“这猎兽小世界也就是这样了,应该没有更凶猛的异兽了,咱们就点到为止吧。” 杨无衣道:“是啊,咱们,也要懂得适可而止,留下更多的异兽,让给别人更多机会。” 众人都深表同意。 杨无衣道:“这次能够猎杀这么多异兽,多亏了叶兄弟。” 接着,她对我说道:“叶昊墟小世界外面,有一个小镇非常好玩,我们带你去那里玩一圈。” 我马上道:“好啊,我这次出来还没有好好的游玩一番,正愁找不到一个好去处。” 杨无名道:“好,我也很久没有出来玩了。” 我们五人都非常高兴,寻找传送阵,打算离开猎兽小世界。 就在我们寻找传送阵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熟悉的吼声,众人都一阵惊喜。 铁皮兽 只是这吼声,比我们先前见到的那只虚弱了不少,众人一下子兴奋了起来,循着铁皮兽的吼声方向寻去。 没多久,我们就发现了那只铁皮兽。 只是,这只铁皮兽正在和一个少年修仙者打斗,这少年修仙者,全身衣服破裂,鲜血淋漓,半跪在地上,和这只铁皮兽对峙着。 突然,铁皮兽一声怒吼,向着少年修仙者奔去,这少年修仙者挺起胸膛马上将自己胸前的衣服撕开。 看到这情景,我大为奇怪,这是要主动送上门? 就在这时,这少年修仙者的胸前突然闪出一只血红的大鸟,像一只凤凰一般,对着铁皮兽冲了过去。 血红色的凤凰,击到铁皮兽身上,将铁皮兽击飞出了数十丈。 铁皮兽受到这攻击,一阵哀嚎,但是并没有后退,而是抖擞精神,再次向着这少年修仙者奔了过来。 其实见着铁皮兽的攻击架势,应该是受了一些伤,只是这少年修仙者似乎伤势更重。 我对这少年修仙者攻击铁皮兽的方法,甚是好奇。 少年修仙者在放出凤凰之后,一下子瘫软在地,见铁皮兽再次向他袭来,突然间身上的衣服扒了下来。 第84章 围猎铁皮兽 我看见他背上,纹着一条血红色的盘龙,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少年修仙者,宁符生。 宁符生修的就是在身上画符,以血肉滋养符箓,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秘法,此前真是闻所未闻,即使在我的小人书里,也没有见过关于这类法符的描述。 我马上加快速度,向着这少年修仙者和铁皮兽缠斗的地方狂奔而来,杨无名他们也是加快速度奔来。 少年修仙者褪去衣服之后,双膝跪地猫在地上,只见其背上的盘龙,发出血红色的光亮。 随着光芒越来越盛,盘龙居然从这少年修仙者的皮肉之上脱起,在这少年修仙者头顶盘旋了一圈,直直的向着那铁皮兽撞去。 虽然这血色盘龙,没有发出龙吟之声,但是那龙腾之势,威势一点都不减,我一边奔跑,一边暗暗咋舌。 少年修仙者在盘龙飞出他的背上之后,完全瘫倒在了地上,艰难地抬头看向那铁皮兽。 铁皮兽被这盘龙一击,再次被击飞,落地翻滚了一圈。 这符箓够厉害的。 就在这个空档,我离这个少年修仙者越来越近。 铁皮兽被击退以后,似乎恼羞成怒,不顾自身的伤势,再次无脑的向着少年修仙者冲去,一时间,少年修仙者失去了反击之力,成了这异兽的嘴边的猎物,如果我及时赶到,这少年修仙者绝迹生还不了。 正当这铁皮兽冲到这少年修仙者面前之时,我也赶到了少年修仙者的身后,我挺起长枪,极力纵越,堪堪把这铁皮兽挡在了少年修仙者面前了。 我和铁皮兽相撞,各自退了数丈,我退后的距离比这铁皮兽要远,而且一个冲击,我没有站稳,就在我定立身形的时候,铁皮兽再次向着少年修仙者冲去。 我心中大震,马上向铁皮兽冲去,但还是慢了一拍。 就在这时,四柄长剑从我的面前飞过,直取铁皮兽,铁皮兽受到四柄长剑的袭击,只好躲闪。 就这一点功夫,我已经冲到了这少年修仙者面前,我低头一看,果然是宁符生。 宁符生见了我,除了满脸诧异,还是满脸诧异。 此时,杨无衣他们也冲了上来,杨无衣把将宁符生拉了回去,我和杨无名他们三人向铁皮手冲去。 这铁皮兽见我们来了这么多人,马上回身逃跑,我们哪里给他机会? 现在铁皮兽受了伤,逃跑的速度不再那么快,我们轻而易举的就追上了他,开始和铁皮兽大战了起来。 这次,我们捏到了一个软柿子,是绝对不会让他逃跑的,我挺枪向着铁皮兽的面门直刺。 铁皮兽不敢和我正面对敌,侧向奔逃,被杨无名他们三人,团团围住,攻了起来。 杨无衣将宁符生拉到一处安全的石头后面,也提剑加入了猎杀铁皮兽。 我们五人对着铁皮兽一顿输出,铁皮兽现在的战力,远远不如我们先前遇到的那头铁皮兽,使尽所有的本事,都不是我们的对手。 我见这铁皮兽已经是囊中之物,没有再进一步攻击,实际上,这铁皮兽现在已经失去了我对它出手的兴趣。 第85章 宁符生 杨无名他们四人,将在先前那头铁皮兽身上的狼狈,全都找补了回来。 铁皮兽被瞬间打的嗷嗷嚎叫。 这次,经过半个多小时的酣战,铁皮兽最终丧失了战力,防多攻少,速度也慢了许多。 杨无名瞅准机会,将真气聚集在自己长剑之上,飞腾而起,对着铁皮兽的脑门刺了下去。 铁皮兽一声哀嚎,狂暴跳动几下,一下子就失去了行动能力。 杨无名对着长剑的剑柄踢了一脚。我看到这残酷的场面,心中悸动,不敢再看,就去看宁符生的状。 宁符生现在全身鲜血淋漓,四肢和躯体,没有一处完好的,都是符箓激发后留下的符痕,且痕迹之处,皮肤早就没有了,露出深深的血痕,鲜血从他的伤痕之中不断的流出来,将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宁符生面色惨白,气息虚弱。 宁符生见了我,将自己腰间的储物袋拿下来交给我,只说了一句:“丹药”。 我哪里不清楚他的意思?我见他在自己身上画符的时候,他服用过丹药。他就是靠这些丹药和外用药膏,来快速恢复自己皮肉的伤口。 我将他的储物袋拿在手中,将里面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他的储物袋中都空空如也,只有几个药瓶子,他指着其中的一个药瓶。我马上拿起药瓶,将里面的丹药倒出一颗给他服下,然后他坐在原地,开始调息了起来。 此时,异兽已经生机全无,杨无名专门拿出一个为铁皮兽准备的收取猎异兽的袋子,将铁皮兽收了进去。 随后,他们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宁符生调息了一刻钟以后,再次指了指那个药瓶,我又倒给了他一颗丹药,他又调息了一遍,接着又服用了一颗丹药,此次没有调息,而是又指了指其中的另一个药瓶。 我拿起那个瓶子一摇,是一瓶药液。 宁浮生只简单的说了一句:“倒在我的背上。” 我依他言将药液倒到他的背上,宁符生发出一阵惨烈的嚎叫。 我知道这些药液有疗外伤的作用,虽然看起来比较惨烈,我还是给他背上的伤口处全部倒了这些药液,接着我给他的上肢,胸口,下肢,全部到了这些药液。 杨无衣看到这情景,面上浮现出一股,古怪的神色,期间夹杂着一些怜悯的神色。 我给宁符生倒完药液,整整消耗了好几瓶。 这些药液倒在宁符生的伤口上之后,渐渐的,宁符生的伤口中流出来的血液减少了许多,加上他服用药物的作用,伤口上不再流出血液,只是时不时的有些渗漏。 我虽然见过宁浮生用丹药和外用膏药恢复伤势,这次看了以后还是大为惊讶。 宁符生经过调息,伤口处奇迹般的不但不流出鲜血,甚至连一些渗漏都没有。 宁符生的衣服都破了,杨无名就拿出几件他的衣服,备用的,给宁符生穿上。 宁符生气息微弱,还是对我们表示了感谢,我背起宁符生,我们寻找到传送阵,离开了猎兽小世界。 猎兽小世界外,宁符生在我的背上已经沉沉睡去,我感觉他气血耗尽,应该是处于半昏迷状态。 第86章 疗伤 杨无衣对我说道:“叶昊墟,我们先接你的朋友安顿好再说吧,小世界外有一处地方,有我们家的一处落脚之地,咱们先把他安排在那,让他好好养伤,我家有一些丹药,有助于疗伤。” 我谢过他们,带着宁符生,出了猎兽小世界,来到杨无衣他们所在的落脚之处。 这里其实也是一些修行者建立的一座小城堡,城堡内有一些修仙者。 我们在小城堡之内,找到杨无衣他们家的落脚之处,是一座客栈。 此地人少,客栈内人也很少,客栈的看管人都认识杨无衣几个人,面对这种情况,杨无名简单解释了几句,我们被安排进了一间比较好的客房,我们将宁符生安顿好。 杨无衣向客栈的管事讨要了一颗丹药,说是有疗伤和恢复生机的作用,我看着丹药的成色,比宁符生手中的丹药要好了无数倍。 等到宁符生醒来,再次服用了丹药,他身上的伤口也没有再渗漏出鲜血,但是宁符生依然气息微弱。 宁符生没有当下服下那颗客栈管事送给的丹药,我想这丹药威力巨大,宁符生体弱,可能承受不了,等到好了一些再服用。 宁符生情况稳定一些以后,在自己身上伤口处涂抹了药膏,就休息了。 杨无名将猎到的那头铁皮兽,从猎兽袋中取出来,我们再次见到这只庞大的异兽,心中不免唏嘘。 杨无名拿着宝剑,将铁皮兽脖颈处的皮划开,我们看见这铁皮兽的兽皮,居然有半尺多厚,看着和铁皮差不多。 杨无名道:“怪不得这畜牲皮肉如此坚实,果然是铁皮,恐怕铁都没有他的皮坚厚。” 我拿出长枪,要在铁皮兽身上捅个窟窿。 杨无名马上制止:“叶兄,这铁皮兽的皮非常珍贵,要是有破损就没那么值钱了。” 我就收了长枪到:“我就是想试试,我到底能不能将这个铁皮桶开?” 杨无名道:“现在这铁皮兽已经死了,那铁皮虽坚硬,但是没有真气护体,早就没有那么坚固了。” 我道:“原来如此,是啊,这铁皮兽也是修出了真气的。” 我们将这铁皮兽从头到尾研究了半天,又取出别的异兽一一过手。 杨无衣他们叫我一起去拿在猎兽小世界猎杀的异兽去商品小世界换东西,我看着宁福生这种情况,感觉宁符生的情况比较复杂,就和他们说道:“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照顾一下宁符生。” 杨无衣他们就自行去商品小世界换东西去了。 宁符生在客栈里面睡了整整半日才醒来,我看他气色好了一些,让他服下那个客栈管事送的丹药。 宁符生看了看那丹药,还是收了起来,说道:“这可是上等回生丹,关键时刻可以救命一用,现在用有点浪费。” 我看他舍不得,也没有再说什么。 杨无衣四人回来以后,将一些灵石交给我。 他们还给了宁符生灵石,宁符生推辞不要,还感谢了大家的救命之恩,不过最后在大家的坚持之下还是收了。 手中的灵石多了起来,那些小块的零块,在我手中,感觉一下子,就没那么珍贵了。 第87章 不好吃 我们在这小城堡的客栈内住了几天。本来打算要到外面去玩一会,但是碰到了林宁符生,就没有再去外面玩,杨无衣他们,经过商量后,打算再去小世界历练,我因为要照顾宁符生,没有再去小世界历练。 他们临走时,我把大弯刀送给了杨无衣,杨无衣表示,要不能白要,非要给我灵石,要买下来。 我多方推托道:“这大弯刀对我已经用处不大了,希望能对你们有帮助。” 杨无衣说什么也要给我灵石,我坚决推辞不要。 其实我对这灵石有什么作用都不大感兴趣,就是修真界的一些货币,我在外面历练,接触的修真界比较少,这次也算是误入小世界,要灵石,实在没什么用。 杨无衣说道:“这灵石用处可大了,修仙者不但可以拿来和别的修仙者交换有用的东西,还可以在必要的时候,吸取灵石中的灵力,为自己所用“。 我听到灵石还时有这作用,大为惊奇,我记得小人书里面没有专门介绍过灵石。 杨无衣当着我的面,将一颗灵石放入口中,将灵石咬碎吞下。 我看到后,目瞪口呆。 杨无名马上道:“小妹,不要学这些歪门邪道。” 杨无衣很是不认可:“怎么就是歪门邪道了?” 杨无名道:“正常人,谁会去吃灵石?这灵石中杂质颇多,吃下去以后有你的好受的。” 杨无衣一脸的不以为然。 我看到后,好奇的很,拿起一块灵石,咬了一口吃了起来。 这灵石咬在嘴里,好像是吃沙石土砾一般,果真是正常人都不会去吃,待到下咽之时,更是难以吞咽,多次尝试才吞服下去,果真不是正常人吃的。 杨无名见我吞咽灵石的表情,大笑不止。 哪知这时,江也拿起一块灵石,开始吃了起来,不过他看起来吃灵石的过程比我容易多了。吃完灵石以后,只说了三个字:“不好吃”。 我们都哈哈大笑。 即使如此,我也没有要杨无衣给的灵石,杨无衣看起来有点失落。 我看到她心情不佳,心想:要不,她以后送东西,就收了吧,我再送点别的东西当做回礼给她。 只是,送什么好呢? 想来想去,也没有想到要给的东西。 杨无衣四人走后,我照顾宁符生疗伤,自己也打坐恢复真气。 宁符生的伤势恢复的很快,第二日伤口便有了愈合的迹象。 到了第三日,宁符生的伤势开始恢复。 第四日,宁符生的伤势大部分就恢复了。 他的丹药和外用的药膏也已经用完。 第五日,虽然没了丹药,宁符生的伤势还是恢复了,皮肉完好如初。 我大为惊讶。 但是,外伤恢复,内里的亏空还一时难以恢复。 这几天,我们都没有见过杨无衣四人。 我想:可能他们会在小世界一直待到结束。 这几天,我有了南下的想法,既然再见不到,那就算了,就此别过吧。 宁符生外伤恢复后,就开始修炼调息,恢复真气。 一连三天,宁符生终于恢复了真气。 宁符生恢复真气后,我们在客栈摆了一桌,庆祝他恢复伤势。 第88章 生死之交 我们一边吃酒,一边讲述自己从生存小世界出来后的事情。 宁符生在很多小世界历练过,我听的大为好奇,心向往之。 我给宁符生讲述了自己在求生小世界的经过,大为赞叹,表示自己不敢去那个地方。当听说为囊空陨落在求生小世界后,一阵哀叹。 我想,他大概感同身受吧。 后来,我们讲述了自己在猎兽小世界的经历。 当然,我将我自己的能力讲述的打了很大的折扣,在讲到第一次遇到铁皮兽时,自是说到自己舍命逃跑,最终摆脱了铁皮兽。第二次在遇到兽潮时,我们等到兽潮散了才出来。 宁符生讲述了他们在猎兽小世界的经过,他们多次进入猎兽小世界历练,每次见到铁皮兽,都猎杀不到,还有人受伤,看到别人都能猎杀到铁皮兽,很不甘心,在这次碰到铁皮兽之后,才不顾一切的猎杀。 哪知,最后虽然将铁皮兽打伤,但是自己的队友都陨落了,自己也是舍命以血肉符敌对铁皮兽,才撑到遇到了我们。 他说:“其实,我当时已经知道自己活不了了,只想在死前痛击一番铁皮兽,哪知,叶兄等人到来,救了小弟一命。” 说罢,宁符生给我和他各斟一杯酒,说道:“小弟先干为敬。” 我马上劝道:“宁兄,伤势刚好,少喝为妙。” 喝完酒后,我们再次谈论了起来,二人谁都没有问对方来历,只是讲述一些修真界和江湖上的遗闻逸事。 最后,宁符生突然提议,要和我结为生死之交。 我欣然同意。 于是,我们在客栈又摆了一桌,用来恭敬仙人,请客栈管事见证,开始结义。 客栈管事对我们不住的恭喜。 我刚开始还很高兴,后来…… 恭喜一下就可以了,一直恭喜,没这么必要吧? 我们互相报了年龄,宁符生自然是比我大,但是,他执意要认我为兄长,说我对他有救命之恩,还说我本事比他大,按照江湖规矩,谁强谁就是老大。 我虽然不以为然,但是宁符生强行认了我当大哥。 客栈管事也在一旁附和:“年纪相差又不大,不必太过拘泥,拜把子都是按江湖规矩来的。” 最后,我说道:“这样吧,我们都互称为兄。” 客栈管事马上赞同。 可是,我称宁符生为宁兄,他称我为叶兄,但是,每次,宁符生都自称小弟,还对我自称小弟时非常不高兴,我只能每次都是自称为“我”。 我们拜把子后,宁符生在小城堡住了一天,我们是无话不谈。 当然,还是没有谈及自己的来历,只是在谈到一些禁忌话题时,不再有所保留。 这一天,我发现,宁符生虽然人小,但是,内心可是汚的很,他的很多经历,我是闻所未闻,直感觉到内心无法承受。 既然是兄弟,那我也不会对他有偏见,只是对他进行了一些劝导和勉励。 宁符生深以为然,还说,认我为兄长,这是他到现在为止,做过的最正确的事情,以后,一定以我为榜样。 我道:“我也是拾他人牙慧,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不知道,以我为榜样,那还是算了,我希望你以后做个好人”。 第89章 不辞而别 第二日,宁符生就要离开了,他要去广阔的天涯闯荡。 我送了他很远。 临走时,宁符生对我说道:“叶兄,以后有什么用的着小弟的地方,小弟一定义不容辞,肝脑涂地。” 我道:“宁兄不必如此客气,我以后会离开这里,去域外修行,宁兄以后要能想起有我这么一个兄弟,我就很高兴了。” 我们二人都哈哈大笑。 送走了宁符生,我也有了离开的想法。 杨无衣四人可能在小世界玩的不亦乐乎,我就不再去打扰他们了。 在小城堡转悠了一天,我决定就此离去。 和客栈管事告别后,我离开了小城堡,就此一路南下。 我沿着南下的路一路步行,沿途一边观赏着西武林的雄宏江山。 走了一段路,忽然发现,身后有四人骑着四匹大马狂奔而来。 我定睛一看,马上正是杨无衣四人。 等到四马奔近,当先一人大喊:“叶兄弟,且留步。” 正是杨无名。 随后,杨无衣三人也同时大喊。 我看到他们后就已经停下了脚步。 到了我面前,他们四人,急忙下马。 杨无名率先走到我的面前:“叶兄弟,你怎么就早早离开了?我们感觉差不多宁兄的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就回来找你们,没想到你们都走了,我们急急忙忙的追来。” 江道:“幸亏叶兄走的不远,要不然,都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我听了江这么说,尴尬一笑。 杨无衣道:“叶昊墟,你也不等一等我们。” 杨无双道:“想必叶兄以为我们才是不辞而别吧。” 我尴尬道:“大家误会了,我是不想叨扰大家太多。符生兄弟已经于昨日离开了,我也有事急着要南下。” 杨无名道:“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照顾不周,请叶兄海涵。” 我马上道:“杨兄多虑了,小弟不辞而别,确是不妥。” 杨无衣马上道:“好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叶昊墟,我们打算邀你一起去西武林闯荡,你就别急着走了。” 我道:“在此地耽搁太久,在下实在是耽搁不得了,就此别过吧。” 众人都叹息一声。 杨无名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在此地和叶兄告别吧。” 江马上道:叶兄弟,我还要邀请你加入我们笑傲江湖四友之中呢,你要是哪天混的不好,就来找我们,笑傲江湖四友之中,永远给你留一个位置。” 众人都哈哈大笑。 场面瞬间温暖了许多。 杨无名道:“可惜,没有赶上宁符生兄弟。” 我道:“符生兄伤势已经全部恢复,大家放心吧,江湖广阔,大家会再见面的。我已经和符生兄结拜为生死之交,那就我替他向各位辞别吧。” 江马上道:“什么?叶兄已经和宁兄结拜了?我早就想和叶兄结为八拜之交,可惜,被人抢先一步了。” 杨无双道:“你又不是娶媳妇,叹息个甚。 几人再次大笑。 江道:“那也是我和叶兄先结拜,我们是笑傲江湖四友。” 杨无衣道:“你们笑傲江都有了,让叶昊墟去给你们当小弟?” 第90章 一拜天 江道:“我们笑傲江湖四友,不分大小,平起平坐,没有小弟一说,叶兄在我们四友中,他想要哪一个字,我们就给他哪一个字,他要想要笑字,那笑字就是他的。” 杨无衣道:“给人一个笑字,真是笑死人了。干嘛不把那个傲字给了叶昊墟?” 江道:“一点问题都没有。笑傲江湖里,叶兄就是傲。” 杨无衣道:“你们以后应该改为傲笑江湖。” 江道:“那我们就叫傲笑江湖。” 杨无衣道:“这才对嘛。” 我们几人边听边开怀大笑。 随后,江道:“叶兄,我要和你结拜。” 杨无名道:“在下也正有此意,不如大家一起结拜。” 我道:“甚好,今日能结交这么多兄弟,在下三生有幸。” 杨无双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兄弟,兄弟多了路宽广,也算我一个。” 杨无衣道:“你凑什么热闹?” 杨无双道:“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懂得。” 杨无衣面色不佳。 杨无名哈哈一笑:“那我们就在此地,以此山为证。” 我道:“好,就这样。”接着,我道:“无衣姑娘,你也一起来和我们结拜吧,自古也有女侠与人结拜的。” 我和他们简单讲述了雪山白凤凰的故事里的一些故事。 杨无衣不以为然:“我才不和你们结拜。” 江道:“无衣姑娘既然不愿意和我们结拜,那就给我们做个见证吧。” 然后,我们就开始结拜。 杨无双道:“我要在叶兄的右面。” 杨无名在我左边,我右边是江,杨无双到了我右面,江就在杨无双右面了。 杨无名道:“江兄,你在我和叶兄中间吧。” 江马上乐呵呵的走到了我们中间。 结拜开始,我们四人齐刷刷的面对杨无名刚刚指的那座山跪下。 杨无衣突然说道:“我给你主持结拜仪式吧。” 我们都说:“好。” 接着,我们在杨无衣的主持之下,开始立兄弟誓言。 然后向着大山叩拜八次。 等到叩拜开始的时候,杨无衣突然唱了一声:“一拜天…” 等她唱到天字的时候,我们四人齐刷刷的看向她。 杨无衣心虚的闭上了嘴巴。 我们叩拜八次后,就正式结为异姓兄弟了。 我道:“咱们这么多人结拜,应该起个名字,纪念今日兄弟之情。” 杨无名道:“甚好。” 杨无衣道:“就叫一拜天吧。” 我们再次看向了杨无衣。 杨无双道:“这个名字还不错啊。” 我道:“感觉好像一个邪教的名字。” 大家都乐的东倒西歪。 最后,我们都确定叫:一拜天。 然后大家叙旧了将近半个时辰。 最后,我们洒泪而别。 临走,杨无衣道:“叶昊墟,要是找不到路了,就去问人,我们西武林的朋友都很热情。” 我道:“我可不敢再问路了,我就是通过问路,才被人忽悠到这儿来的。” 接着,我和他们讲了我问路被骗的经过。 杨无衣道:“那两个给你指路的应该是两只谎妖。是看你毫无戒心,才把你骗过了。” 我恍然大悟,尴尬一笑:“原来如此。” 第91章 惜别 杨无名向我讲述了谎妖的来历,我听了道:“原来是一些小迷兽,不打紧。” 杨无衣要把马给我:“路途遥远,没有脚力可不好走。” 我再次回绝:“我不善养护马匹,带着是个累赘,要是不想步行了,我就抓一头野兽,让野兽驮着我走,更加威风。而且,我还想用脚步丈量一下西武林的大好河山。” 杨无衣只好收回了马匹。 接着,她又拿出一块像紫色的玉块来:“这个给你,不许再不要了。” 我多次拒绝她的好意,实在是有些不好再拒绝了,就收了下来:“多谢了。” 想来想去,我实在没去什么可以送的,索性画了个饼:“等下次见面,我送无衣姑娘一份大礼。” 杨无衣摆摆手道:“不必了。” 我拿着那块紫色玉块道:“这是何物。” 旁边的杨无双道:“那是一块仙晶,虽然品相较差,但是在我们这个地方,那可是皇帝的宝座都不换的。” 我大惊,马上要还回去,迎接的是杨无衣凌厉的目光:“叶兄不是以后要送我一份大礼吗?我等着就是了。” 说罢,她翻身上马。 我再次和他们一一告别。 他们目送着我离开。 等我走了半里地后,突然,杨无衣骑马追了上来。 我停下脚步,问道:“无衣姑娘,可还有事?” 杨无衣道:叶昊墟,你真不和我们去西武林闯荡吗?” 我道:“我其实很想去,只是,我真的得走了。” 杨无衣点点头道:“好吧。” 接着她神秘兮兮的道:“叶昊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无双是个女子。” 我惊奇的“啊”了一声,向着杨无双所在的地方看过去。 只是,我怎么都看不出来,杨无双哪里像一个女子。 杨无衣道:看不出来吧,她化妆了。” 随后她得意的一笑:“我们无双可是个大美女,要不要向我们无双妹妹提个亲?” 我知道她是在跟我开玩笑:“这就不必了,我还没有这方面的打算。” 杨无衣道:“还怕我们无双妹妹看不上你呢。走了。” 说完,策马返回。 我大步向前走了几十步,回头再看,只见杨无衣已经和杨无双并马同行。 杨无衣突然侧身凑到杨无双面前,不知说了什么悄悄话,杨无双挥手轻拍了杨无衣一下,杨无衣边笑边躲,杨无双在杨无衣马屁股上一拍,杨无衣的马向前跑去。 看杨无双和杨无衣亲密无间的样子,看来,这杨无双还真是女扮男装。 转眼间,四人四骑就消失在了路尽头。 这时,我心中突然有点空落落的。 西武林一行,认识了杨家三兄妹,江,宁符生,他们是我在这里的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留在这里的最珍贵的友谊。 想想,真是不虚此行啊。 一边就这样想着,我也走了老远。 南下的路我已经了然于胸,根本不会再迷路。 人生于世,有些弯路看似弯路,其实是必要的经历。 我每天赶路半日,修炼半日。 一个月后,我已经穿过了整个西武林的地界,快要进入了西武林和南武林的交界了。 第92章 他乡遇故人 山到险处尽头更险。 西武林和南武林的交界,就是一片深山老林,硬生生将两地以地理形态割裂了开来。 我打算用飞行符通过这一片地方。 近乡情更切。 虽然我从来没有来过南武林,但是,玄果真人让我投奔的地方,一定是他除了玄卦宗外,最亲近的地方,他亲近的地方,就是我亲近的地方。 在崇山峻岭之间飞行,我有一种进入仙境的感觉。 到了晚上,天空中乌云密布,这种天气,是下雨的节奏,我不打算在山中停留,就在夜色之中飞行,最好在下雨之前飞出大山。 就在我飞行之时,不远处,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天空,打破了宁静的夜晚。 要下雨了。 不长时间,又是一道闪电,接着就是第三道。 一连八道闪电,将附近照耀的忽明忽暗。 我隐隐感觉,前面一定有事发生,因为这闪电都是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要是下雨,闪电应该在云层中无规则的出现,看的细一点,应该是在两朵乌云交汇处出现,而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出现,还一直落到地上。 我停留在一座山峰之上,经过一系列的纠结后,还是向刚才闪电出现的地方飞过去。 最后,我落在了闪电出现的地方的一座山峰背后。 正当我要去山顶观看一下闪电落下的地方是个什么情况的时候,突然,我看见一只巨大的蟒蛇头从山顶冒出来,这蟒蛇头有一个小山包那么大,我登时傻愣在原地。 这蟒蛇头从山顶冒出来,探头向我看来。 我们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一会儿。 突然,这蟒蛇头向我这边动了起来,接着,我看见一条巨大的蟒蛇从山后窜了出来。 蟒蛇身绕着山头转瞬就窜到我的不远处。 接着,这条蟒蛇全身发光。 我只看见一条白光在我的面前一闪,一个白发白须的老者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我看到后,更是如临大敌。 面对这一系列的变动,我一直都是僵立在原地,一动未动。 这老者看着我呵呵笑着,接着道:“小娃娃,不认识我了?” 我好一会儿才听进去他说的话,磕磕巴巴的道:“不知仙长是何方神圣?” 这老者神秘的笑着道:“你想想。” 我脑中瞬间转悠了无数遍,仍然没有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于是摇摇头。 这老者道:“我还和你师徒二人一起喝过悟道茶。” 我脑中瞬间回归到喝茶那天,但是仍然想不起来他是谁。 不过,他这么一说,我反倒安心了不少,不过,我还没有想起来他是谁。 于是我道:“原来如此,幸会幸会,不知仙长如何称呼?” 老者道:“老夫乃福绿寿三仙,寿仙是也。” 我道:“原来是仙长。久仰大名,今日相见,三生有幸。” 寿仙道:“别说这些客套话,你怎么会在这儿?都长这么大了,老夫差点没认出来。” 我向他简单说了来这儿的经过,他听了道:“你这师父怎么把你扔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不是不要你了?” 我道:“我师父过不了多久就回来接我了。” 接着我问他:“您老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第93章 寿仙 寿仙道:“不久前,异界仙道入侵,老夫就去和他们打了一架,把他们打跑了,回来的路上,老夫感觉要有劫数,就在此应劫。没想到,碰到了你。” 我道:“仙长还能认出我,我却没有认出仙长来,仙长看起来比过去年轻了一些。” 寿仙道:“你也看出来了?老夫其实是一条蟒蛟,此次应劫,就是脱却蟒身,化为纯蛟。” 我道:“恭喜仙长。” 寿仙道:“其实,这蟒身顽劣,一时难以舍却,虽然多次借助雷劫洗脱,却还是差一点火候,刚才看到你,我还以为你师父在此,想着向他借个路子,可惜。” 我道:“那仙长就在此等候,我师父再过个一两年,准会回来。” 寿仙道:“这劫数可遇而不可求,过了这个时机,就更难脱身,我不能前功尽弃,也不能把希望靠在别人身上,等你师父来,远水解不了近渴,黄花菜都凉了,我还是靠自己吧。” 我道:“仙长说的是。” 这一句,我是发自肺腑的。 寿仙道:“相逢既是有缘,不说这么多了,咱们先找个地方饱餐一顿。” 说完,他掐了个诀,腾空而起。 我马上跟上,道:“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去找吃的?” 寿仙道:“这山中尽是野味,还缺一顿饭?走,老夫请你吃烤大肉。” 我道:“什么大肉?” 寿仙道:“自然是凶禽猛兽。” 我道:“多谢仙长款待。” 寿仙道:“你想吃天上飞的?还是地上跑的?” 我道:“仙长做主。” 不多时,我们就发现一头野猪,寿仙一把抓住那头野猪,就像抓一只小刍狗一样容易。 我们找到一处山洞,在洞口点起篝火,架起烧烤架子。 我们将野猪的四蹄和背条肉架起来烧烤,其余的都弃了。 山洞口,大火烤炙的野猪肉滋滋作响。 寿仙拿出各种调料在烤肉上不断的撒着。 过了很久,烤肉上发出的香气就弥漫在整个山洞。 这期间,我一直都在一边加火。 烤肉熟了后,我们每人吃了一半野猪肉。 我一连打了好几个饱嗝。 寿仙不住的叫着:“没吃饱,没吃饱。” 后来,寿仙又把野猪头也烤着吃了。 然后,我们又去猎来一头黑熊。 那黑熊整个比我高了一倍。 寿仙把黑熊的皮子给了我,说是找个皮匠处理一下,就可以做一身熊皮衣,穿着可以叫百兽臣服。 这黑熊肉可比野猪肉美味多了。 我只吃了一只熊掌和一些背条肉,剩下的大部分都被寿仙给吃掉了。 我们在山洞休息了一晚。 第二日,寿星打回来一只大雕做早餐,中午又打回来一只豹鹰,两只豹子,一头老虎。 我没想到这寿星的食量这么大,要是继续吃下去,这深山老林的猛兽都要被他给干绝迹了。 晚上,天空再次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大雨滂沱。 寿星再次开始历劫。 他化作一条苍天巨蛟,向空中雷劫区域冲去,巨大的雷电劈在寿仙的身上,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巨刃,将寿仙的皮肉剁开,雷电穿进寿仙化身的巨蛟的皮肉骨血之中,从寿仙的整个躯体从头到尾给洞穿了过去。 第94章 历劫 寿仙在雷劫之中,发出震天动地的嘶吼。 不知道过了多久,雷劫渐渐停息,乌云缓缓散去。 寿仙还在空中盘旋。 我看到寿仙历劫的整个过程,不禁全身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要是我以后也要遇到这种雷劫,我岂能应对过去? 瞬间,我就感觉到这修仙一下子不香了。 第二日早晨,寿仙在迎接了第一缕阳光之后,才返了回来。 看到寿仙回来,我再次大开眼界。 原本以为寿仙经过雷劈之后,一定是狼狈万分,哪知,人家显得更加精神,更加年轻了。 我马上送上由衷的恭喜 早餐,我们再次以大肉烧烤。 这一天,又不知道哪家的猛兽遭了殃。 一连数天,我和寿仙白天猎杀凶禽猛兽烧烤,夜间寿仙历劫。 寿仙每历劫一次,都要年轻一点。 一天,我好奇的问道:“寿仙,那天雷打在身上,不疼啊?” 寿仙道:“当然疼了,而且,用一个疼字那是形容不了,叫痛彻骨髓。” 我感觉自己的皮肉一阵麻木:“那您就能忍受过去?” 寿星道:“这算什么,要是这都受不住,如何能超脱?你以后也要面对这种劫数。” 我道:“能不能躲过去?” 寿星道:“能,但是以后要是遇到更大的雷劫,那就难办了。” 我想象到自己在雷劫之中煎熬的场景,不禁一阵激灵,接着一声叹息。 寿星道:“放心,雷劫带来的好处是你无法想象的,到时候,你会沉迷其中。” 我道:“我师父一定有办法。” 寿仙哈哈一笑。 寿仙每天晚上都去历劫,雷劫也越发的密集和强大,有时候还形成一张纵横交错的雷网。 就像寿仙自己说的一样,他也沉迷其中。 寿仙飞入雷网之中,在雷网中翻腾,就像被人捕获的鱼,在网中挣扎,极力的摆脱。 有时候,我觉得这些雷网就是由雷电形成的囚笼,想要将寿星囚控在其中。 每当雷网散去,我都能看到天空中有一条巨蛟在驭云凭虚,演化自然。 蛇变蟒,蟒化蛟,蛟凭虚御风,应时成龙,龙吞吐日月,衍生八部,成仙而去。 寿仙的路还很长,很长。 寿仙很高兴,一高兴,食量大增,我的储物空间里,堆满了兽皮,附近的山林中的王兽,躲过了别的野兽的猎杀,没有躲过寿仙的口福。 随之而来的是野兽的大规模迁徙,在不应该是迁徙的季节的一次迁徙。 同时,本应是飞禽的自由之地的天空,也飞鸟绝迹。 终于,寿仙在经过最后一次雷劫后,兴奋的大喊:“老夫,化蛟了,哈哈哈哈哈…”。 我由衷的为他高兴,同时也想到那些野兽不用再受到朝不保夕的煎熬了。 寿仙兴高采烈的烤着一头他从老远抓回来的黑瞎子,旁边还放着一只额头上写着一个王字的大虫,以及一头独角兽。 这附近的数的过来的兽王,都在这儿了。 寿仙的头发变得乌黑光亮,脸上的皱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岁月的沧桑在他身上一扫而光。 我刚见到他变化后的样子,真是吃惊不少: “请问,阁下是何人?” 第95章 打劫谁 寿仙哈哈大笑:“怎么样?小伙子,是不是很霎?哈哈哈…”。 吃烤肉的时候,寿仙道:“我还有一次历劫,最后一次,在十日后,十日的时光太慢了,明天,我带你去打劫。” 我道:“打劫?咱们去干这种事情,会不会被修真界嗤笑。” 寿仙道:“自然不是打劫那些平民百姓。” 我开始认真起来:“去打劫达官显贵?” 寿仙道:“非也!” “去打劫皇宫?” “非也!” “去打劫那些大门派?” “非也!” “我知道了,去打劫修真宗门!” “非也!” 我索性不猜了:“那就没有可以打劫的地方了。” 寿仙道:“据此百里,有一个贼窝,里面有数万山贼,贼王虽然是个凡人,但是手里有许多宝贝,就是修仙者也不敢轻易招惹,咱们就去打劫他们。” 我马上来了兴致:“仙长已经历劫成功,对付这些人不在话下,再有我帮忙,那些山贼还不吓得屁滚尿流?” 寿仙道:“今夜饱餐一顿,明日起身,去把那些山贼杀个痛痛快快。” 晚上,寿仙把兽王都烧烤了。 第二日,寿仙又去抓来几头兽王,还抓来一只鹏鸟。 我见他又开始烧烤,以为他不打算去打劫了。 到了午后,太阳快要落山了,寿仙这才跟我说,要启程了。 他飞到空中,化身蛟身,停到我面前道:“你到我背上去,我驮你一程。” 我跳到寿仙背上,寿仙霎时间冲天而起周围空气一阵波动。 寿仙又说道:“你可别在我背上撒尿啊!” 我道:“怎么会?” 寿仙真身数十丈长,有一人高,四爪留下的爪印能容下三十多人,我骑在他背上,实在有点不舒服。 再说,他这鳞片坚硬似铁,寒光闪烁,我感觉打滑的很。 背上脖颈处有手指粗的一圈毛发,但是我也不好意思去抓。 头上的角,我更不好去抓了。 大风刮过,我被吹的气都喘不过来。 一路上,我从寿仙的前背处一直滑落到他的尾巴前面,好在路途不远,要不然,我就得抓着他的尾巴前进了。 要是让人看到,一个骑着蛟龙的威风凛凛的少年,变成了拽着蛟龙尾巴的狼狈不堪的少年,那多丢人! 我们停在山贼所在的山谷外面,寿仙道:“你小子,在我背上玩滑梯。” 我嘿嘿一笑,心想:我差点掉下来。” 寿仙又说道:“你到我脑袋上来,抓住我的角,别乱动,我要闯山了。” 寿仙的角就像一棵掉光了树叶的小树,我索性抱住着寿仙的角,寿仙一个猛冲,这山贼的山寨瞬间崩塌。 山贼见一条巨蛟袭击,马上大乱,纷纷逃离,没有及时逃离的,都葬送在了这混乱的场面之中了。 我和寿仙在山寨之中横冲直撞,所过之处房倒屋塌,哀嚎不断。 根本没有抵抗的人。 这时,山寨的山洞之中数十人飞奔而来,各个手中拿着兵器,有的还拿着法宝。 我一看,这些人手里还真有点东西。 其中一人大喊道:“何方妖孽,敢来爷爷的地盘找死。” 第96章 打劫 寿仙停在这些山贼面前,挺起脖颈,伏头蓄势,准备进攻。 我挂在寿仙的角上,感觉很别扭,就将飞行符贴在身上,凌空飞起,手中提着画龙长枪。 这时,山贼见了我,不再将目光聚集在寿仙身上,而是看向了寿仙头顶的我。 此时,寿仙也抬头看向自己的头顶。 我见寿仙抬头,以为我头顶有什么东西,也抬头看向头顶。 就这么一分神,寿仙的脑袋正好撞到了我。 我因为分神看头顶,也没有注意到寿仙和我的距离这么近,更没有防备,正好被寿星的脑袋给撞了,我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我先掉到寿仙背上,寿仙的背上太滑,又滑到了地上,狼狈不堪的在地上滚了一圈。 我迅速的站了起来,镇定自若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向四周和空中望了望,心里却在嘀咕,这飞行符咋不起作用了? 我看见寿仙和那群山贼,都把目光转到我身上,似乎在看我接下来准备干啥? 我也站在那儿,和众人互相望望,然后再看看寿仙。 我心想,咱们不是来打劫的吗?这寿险咋盯着我看呢?我身上有啥好看的? 我正想着,这群山贼突然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嘲笑声来。 这不就是在嘲笑我嘛? 我大为不悦,挥动画龙,大步向山贼走去。 众山贼见了我,更是哄笑不止。 我挥动画龙:“你们这群小毛贼,赶快束手就擒,降者不杀。” 其中一个山贼笑着道:“谁家来的小毛孩?真他妈有意思。” 说罢,就抡着手里的长刀,笑盈盈的向我走来。 待我们走到近前,这个山贼抡起手里的长刀,吹了一声口哨,笑着说道:“小毛贼,看刀了。” 说着就抡刀向我劈来。 我提枪反扫。 只听当的一声,金铁交击。 这名山贼,是的,倒飞了回去,顺势带倒了几个山贼,顿时山贼群里边,人仰马翻,哀嚎不止。 此时,众山贼一下子笑声戛然而止。 接着,为首的山贼叫道:“这小子有两下子,兄弟们,一起上。” 顿时,山贼们呼啸般的向我扑来,口中喊着:“上”。 我运起脚下轻功,瞬息间就到了山贼们的面前,挥枪横扫。 面前的山贼,一下子倒了好几个。 我将自己枪技秘籍中已经练的最熟练的招式全部都使用了出来,所过之处,扫倒一大片的山贼。 其余的山贼见了,立即纷纷躲闪退让。 这时,我听见那个为首的山贼,又说道:“兄弟们,用法器。” 我听见他说用法器,马上就万分的戒备了起来。 接着,我看到许多山贼手中纷纷拿出一堆所谓的法器来,我悬着的心,立马就放松了下来。 什么法器呀?这不就是我们在生存小世界里见到的那些小玩意儿吗?当然,这些法器要是放到世俗的江湖之中,还是有一定的威力的,不过,这些法器对我来说,早就不够看了。 众山贼拿着法器,开始和我对峙了起来,直道为首的山贼喊了几次:“拿法器攻击他,拿法器攻击他,拿法器攻击他。” 第97章 分赃 重要的话说三遍,这为首的山贼,喊了三次,又喊了三次,那些拿着法器的山贼,才开始将手中的法器,一个一个的向我击来。 我挥枪一一格挡,将这些法器全部打落。 那为首的山贼急眼了,气急败坏的喊道:“全部都上。” 这时,法器,像下冰雹般,向我砸来。 我抡动画龙,如风般飞舞,将那些法器全部打落。 山贼们见了,一片惊呼。 突然,一声巨吼自山顶传来。 我和山匪同时抬头看向山顶。 只见一头巨蛟盘在山顶,向着我们这边睥睨雄视。 正是寿仙。 寿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爬到了山顶。 众山匪同时大声惊呼,哗啦一下,四散逃窜。 我飞到空中,和寿仙并排而立。 数万山贼,漫山逃窜,好不壮观! 整个过程,寿仙都没有出手,只是现身威慑,所有的架都是我打的。 等山贼都跑光了,寿仙才现出真身,我们从山顶落到山贼窝中。 寿仙哈哈大笑着:“发财了。” 这寿仙还是一个财迷。 我道:“哪里有财宝?” 寿仙挥袖一扫,山贼窝的地面上的一片地板爆碎飞起,散落到墙角。 地板碎裂处,赫然出现一个地窖。 我大喊:“果然有财宝。” 因为我刚走到地窖旁边,我就看见地窖口处有一堆大箱子,都是那些装贵重物品的大箱子。 寿仙道:“下地窖。” 我说了一声“好”,已经跳进地窖里了。 寿仙后我一步进入地窖,但是,他却先我进入地窖里。 地窖内,只有一条小小的窄道,其余的地方都被大箱子垒的严严实实。 我敲了敲这些大箱子,都是实性回声,里面应该装得满满当当。 寿仙道:“一人一半。” 说完,寿仙大手一挥,右边一半的大箱子一下子消失了,留下一大片空空如也的地窖。 这地窖够大的,光是这右边一半,就能装下上千人,那么,这左边一半也是这么大。 我看着左边一半大箱子,尴尬一笑:“仙长,我装不下这么多。” 寿仙道:“能装下多少就装多少吧。” 我马上取下一只大箱子,打开一看,里面装了满满一箱子黄金砖块,每一块都有城墙砖那么大。 我伸出双手,开始把这些黄金砖块传入我的储物空间。 马上,一整箱子黄金就被我给转走了。 接着,我又取来一只大箱子,开始转移这些黄金。 寿仙道:“这么收,什么时候能收完?” 我道:“仙长,我只会这么收。” 寿仙道:“罢了,你慢慢收吧,我给你把风。” 我道:“谢仙长。” 但是,我心里却在想,这还用把风?可真有氛围呀! 就这样,我一连收了十来大箱子,有几箱子里是白银,我只收了半箱子,外面的世界里,用银子比用黄金方便,所以,我收了一些白银。 还有几箱子珠宝,还有一些古董。我把珠宝装进一些瓶瓶罐罐的古董里,剩下的我收不了了。 一些古董我也收不了。 古董应该比黄金值钱,但是我知道,古董变现比较麻烦。 我还收了一些字画,有必要可以送给我将要去的宗门的人。 第98章 千工满雕拔步寒玉床 我给储物空间留了一些空间,以便于收集一些别的东西。 那一堆皮子我本来想扔掉,但是都是寿仙给的,我没好意思扔。 对于这些世俗凡物,什么黄金珠宝字画之类的,我都不感兴趣。 但是,既然来打劫,不收一些,岂不是白来了? 而且,以后在世俗世界行走,我可以随意无度挥霍,不必去蹭别人的好处。 我收了这些财宝,还只是收了一小部分,大部分我还没有收。 我收好这些财宝后,对寿仙说道:“仙长,剩下的我收不了了。” 寿仙道:“大帝的独苗,就这能耐?” 我嘿嘿一笑。 寿仙鲁了鲁胡须道:“不能留给这些贼寇。” 说完,大袖一挥,所有的财宝箱子都被一扫而空,只留下空空荡荡的地窖。 出了地窖,我道:“仙长,我们把这里一把火烧了吧。” 寿仙道:“留着吧,这些山贼要是没有个落脚点,会流窜到别的地方祸害别人。” 我道:“那咱们去把他们全都。” 我一边说一边比划着砍杀的动作。 寿仙哈哈笑道:“这才是大帝的弟子该有的气魄嘛,不过,这些事情,不归咱们管,再说,万一里面有真心悔改的山贼,杀了有违天合,这些事,让该管的去管。” 我道:“仙长说的有理。” 寿仙道:“老夫掐指一算,这里还有一件宝贝,和你有缘,走,咱们去给你取来。” 我道:“还有一件?跟我有缘?仙长,啥宝贝?” 寿仙道:“你看到就知道了。” 说完,寿仙抬脚迈步,踏空而起,我马上运起飞行符跟上。 没多久,我们就来到山贼窝的山后,停在山脚下一处山壁处。 我道:“这里有宝贝?” 寿仙道:“当然,看着。” 寿仙伸出手掌对着山壁轻轻一推。 山壁上面的石块瞬间哗哗掉落,只数息之后,一处山洞出现在我们面前。 我走到山洞口前,探头向里观看,只见山洞之内,延伸数丈,向下深入。 我道:“还真有山洞。” 寿仙道:“走,进去。” 说完,寿仙率先走进山洞。 我紧随其后。 山洞之内,向下是一个深坑,我跟着寿仙跳进深坑,深坑下面又是一个山洞。 我们走进山洞。 山洞蜿蜒曲折,足有半里。 走出山洞,我们就进入一处空旷的山室,我眼前一亮,一张精美绝伦的白玉床映入眼帘。 这是一张莫名的无法形容的白玉床。 我只在话本的图案里看到过,此前从没有见过实物。 这时,只听见寿仙道:“千工满雕拔步寒玉床,果然在这里。” 我道:“这是床?” 虽然我见过图画,但是第一眼看到,还是感觉不实际。 寿仙道:“当然,就是你的宝贝了。” 我道:“我的?” 寿仙哈哈一笑。 我兴奋的跑向这张床。 这哪里是床?这是一座轿子呀! 我跑到离这张床有一丈远时,突然感觉一滞,好像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挡了一下,但是被我给穿了过去。 寿仙说道:“好小子,可以呀!” 接着我就跑到了床边,伸手一摸。 然而,这次我没有摸到这张床,有一道屏障挡住了我的手。 是一道结界。 第99章 撬徒 我又试了几次,还是没有突破这道结界。 寿仙道:“看我的。” 说罢,他伸出右手食指轻轻一点。 我再次伸手去摸床。 等到我的手触碰到这张床的时候,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直入我的手掌,并且疾速向我的手臂传送,我感觉自己的整条右臂冰冷麻木了, 我立即抽回手掌。 我的手指没有了一丝感觉,只感觉到一股股的寒意向我的心脉流窜,我被冻的直打寒颤。 我马上用左手去温暖我的右手,同时将我的右臂抱入怀中。 我大惊:“好冷啊!我的手臂被冻僵了。” 寿仙道:“这可是用来修炼寒诀的寒玉床,哪里有那么简单。” 我一边打颤,一边说道:“那我怎么拿走?” 寿仙道:“自然是有诀窍的。” 我道:“仙长,有什么诀窍?” 寿仙道:“用结界包裹起来。” 我一听,说道:“那刚才正好有结界包裹的,可惜破坏了。” 寿仙道:“那是别人的结界,对你有防范措施。” 我恍然大悟的“喔”了一声。 寿仙道:“我给你再布一层结界包裹起来。” 说完,寿仙伸出右掌对着这张床开始运起法力来。 一股微弱的空气波动在我的周边一瞬而过。 寿仙收起法力:“这就好了。” 我伸手去触碰这张床,果然被一层结界挡住。 我道:“可是,为什么还是感觉这么冷?” 寿仙道:“你看看你周边。” 我四下扫视,顿时大惊:“怎么变成了一个冰窖?” 寿仙道:“怎么样?厉害吧?” 我惊的目瞪口呆。 寿仙道:“这寒玉床威力无穷,要是不被结界包裹,别说这洞府,就是这片大地,也会变成一片冰原。” 我道:“这么厉害?” 这时,我其实不想要这张寒玉床了,这威力,我哪里能掌控的了? 寿仙道:“当然,不过,也不是瞬息之间的,要经年累月的冰冻才行,你以后在寒玉床上修炼,每次不得超过一柱香时间,直到你达到地仙之上。” 我道:“喔,好的。” 寿仙道:“我教你一套法诀,你铭记于心,碰到结界时就默念一遍,时间长了,结界就认可你了,就不必再受到结界制约。” 说完,他给我说了一个法诀。 不愧是仙人,这法诀既然朗朗上口,念之有一股目空一切的心境。 我只念了一遍就记住了。 其实,我还是不想收下这个宝贝,但是,寿仙没有要拿走的意思,还说是和我有缘。 我也不好老是推辞不要。 记住这法诀后,又一个问题摆在了我面前。 我怎么收回这件宝贝? 于是,我道:“仙长,这么大件的宝贝,我收不了,我只能收取不超过我巴掌大的东西。太大的,就很困难了,这么大的,我就收不了了” 我说的是真的。 即使我收取画龙时,也是费劲的很。刚才收取财宝时,装财宝的箱子我就没有收取。 寿仙道:“你那师父,真不靠谱,收徒弟,只管收,不管教,唉!” 我听了不禁感同身受。 突然,寿仙道:“这样吧,你拜在我门下,当我的徒弟,我把我的本事全部交给你,以后,我就把我的衣钵传承给你。” 第100章 满载而归 我马上作揖道:“多谢仙长赏识,小子笨拙顽劣,还是惹仙长生气了,家师不久后就会回来接小子走。” 不管寿仙是有意还是无意,我都没有过改换山门的想法,我师父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打磨我,期间耗费不少资源,更是经年累月,我还能不知道我师父对我是不是真的管不管? 即使别人是在随便说一说,我也要立场坚定。 寿仙道:“老夫自问也不比你那师父差,他不过是比本座多活了那么些年,本座要是活到那个年岁,自比他强,你确定不拜入本座门下?” 我道:仙长法力高强,自有高徒,小辈不敢贪图。” 寿仙道:“诶,本座还未有收徒,你要拜在本座门下,当属独一份呢!” 我道:“小辈资质平庸,不敢高攀仙长。” 寿仙道:“你确定不拜入我的门下?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道:“多谢仙长赏识,小辈有自知之明,不敢造次。” 寿仙道:“恐怕以后你那师父就不管你了。” 我吞吞吐吐,然后默不作声。 此时,我其实是汗流浃背,刚刚的寒冷之意早就感觉不到了。 而且,我这时实在是想不出更多的理由来回绝寿仙了,但是,没有了回绝的理由,并不代表我要答应。 寿仙哈哈笑道:“不逗你了,真是一个死心眼的小家伙。不过,这资质嘛,的确不怎么样。” 我听了,愣在原地,满脸黑线不好显现出来。 寿仙道:“我这里有一套收物法诀,一并传给你,也没什么神秘的。” 我再次作揖道:“多谢仙长。” 寿仙又念了几句法诀,这几句法诀之中包含推算阵法之术,能将阵法变大和变小。 这次,这些法诀比较多,我记了好几遍才记住。 寿仙道:“我想,你师父不教你太厉害的法术,定是怕你学的东西多了就飘飘然起来,去胡作非为。” 我没有再接话茬,只在一边听他训话。 接着,他说道:“其实也好,欲速则不达,资质差点,多多勤修就是了。” 然后,他看向我:“学会了吧,收了东西,咱们走吧。” 我道:是。” 我伸出手掌对着寒玉床开始按照法诀推算手心的收取物品的阵法,几个呼吸后,寒玉床消失在了山洞中,出现在了我的储物空间里。 我大为惊喜:“我成功了。” 我马上向寿仙作揖道谢。 寿仙也很高兴:“好小子,可以嘛。” 收取了寒玉床,寿仙就带着我离开了山匪窝,山匪打劫别人,我们打劫山匪,我想着,我这算是替天行道,还是黑吃黑?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我就不去想这些事了。 寿仙再次化作蛟龙,我还是骑在他的背上,我们一路返回寿仙历劫的地方。 寿仙还有一次劫数,在数日后。 我这次是储物空间满满当当的,大都是一些俗物。 我把储物空间整理了一遍,只多出来尺许见方的空间。 我感受着自己的储物空间,从来没有装过这么多东西。 虽然都是一些俗物,但是我还是心中快意。 真是,满载而归啊。 第101章 胜天一子 寿仙这几天都在调息,准备迎接最后一次劫数。 对于这些老妖怪来说,这些劫数已经不会对他们产生致命一击了。 在这方天地,受限于天地规则,不会有更大的雷劫到来,最大的雷劫也只能是成全这些老妖怪。 要是真有那种毁天灭地的雷劫,也不是针对他们的,雷劫都是有感应的,不划算,没必要。 就算碰到这种雷劫,他们也会逃跑。 这些都是寿仙讲给我的。 他还说,雷劫越强,历劫越圆满,如果是这片天地能承受到的极限的雷劫,则是大圆满劫。 经受大圆满劫后,就是真正的脱胎换骨,能为下一步的化龙打下最坚实的基础。 这几天,我代替寿仙去打猎。 打回来一些不怎么样凶猛的野兽,寿仙直呼:“不过瘾啊,不过瘾。” 我想,要是能猎到一头铁皮兽,不知道寿仙会怎么说。 可能他会大喊:“爽啊,爽死了。” 时间过得很慢,每一天都待在这荒山野岭之中,除了打猎就是修炼。 我忽然发现自己已经适应了熙熙攘攘的世俗世界。 时间又过得好快,十来天,眨眼间的事情。 是夜 寿仙兴奋的看看天空,天朗气清,天高云淡,月朗星稀。 寿仙对着天空哈哈笑道:“成败在此一举。” 我道:“仙长,今晚雷劫会不会不来了?” 寿仙道:“你看见这天上无云,却看不见这大道法则,今夜子时,让你开开眼。” 我道:“反正,我夜观星象,今夜无雨。” 我虽然对星象知之甚少,但是我在玄卦宗学过卦象和推演之术,也稍稍的了解过星象与卦象的联系,推演个气象,还是大差不差的。 寿仙道:“且看老夫如何胜天一子。” 我心想,口气比脚气都大,正要说话,只看见遥远的星空之中,一道闪电划破寂静的夜空,一闪而过。 我马上道:“仙长果然神机妙算,恭喜仙长马到成功。不,闪电到成功。” 寿仙哈哈大笑。 此时,一阵雷鸣声自天际传来,炸裂时空。 寿仙的笑声更加狂傲了。 我则听的心悸不已。 强打精神,我道:“仙长,我给你护法。” 寿仙道:“好。” 此时,又一道闪电出现。 接着,又是一声炸雷。 接着,闪电一道道的出现,雷声越来越强。 我感受着这雷鸣电闪,只感觉自己被一股无形的威压压制的喘不过气来。 而寿仙却毫无波澜。 就这样,时间一刻刻的过去了。 还不到子时,闪电已经出现在了我们的上空。 亥时中 一道闪电犹如一把飞刀,撕裂虚空,向着大地劈来。 声震寰宇。 寿仙看向那道闪电:“不能让这劫雷落到地上。” 说罢,他腾空而起,瞬息之间,就和那道闪电碰撞在一起。 闪电瞬间消失。 历劫开始了。 这劫雷和寿仙接触后,就像找到目标一样,接下来的劫雷都是精准的劈向寿仙。 然而,这些劫雷刚和寿仙接触就化作无形。 子时还没有到,更加凶猛的劫雷还在路上呢。 即使如此,我都看的惊心动魄。 寿仙说,他要胜天一子,我现在信了。 第102章 大圆满劫 常人胜天半子,都是欺世盗名,前一半胜,后一半输,上半场胜,下半场都被找补回来了。 胜天一子。 那就是此时胜天,此一步胜天,此一劫胜天。 这就是超脱天地的盖世神威。 不管结局如何,能在此一步胜天,那真是了不得。 寿仙就是要在此一子上面胜天。 是夜子时 子时的第一道劫雷伴随着亥时的结束如约而至。 一道参天劫雷自天际瞬息劈来,长夜如昼,地动山摇。 寿仙已经化为一条巨蛟。 伴随着雷鸣声发出振聋发聩的咆哮声。 一道闪电,一条巨蛟。 在深空相遇。 巨蛟穿梭在劫雷之中。 劫雷就像一瓢洗澡水,从头到尾浇灌巨蛟。 自此消失。 巨蛟享受了无上的洗礼,兴奋的在深空之中飞舞。 接着就是第二道,第三道,……。 劫雷一道比一道强大,一道比一道凶猛,一道变成一条,一条雷鞭,一条条雷鞭,卷曲着抽打在巨蛟的每一寸蛟身之上。 雷鞭刺破巨蛟的鳞片,从巨蛟的鳞甲刺入,穿皮透骨,而后从别的鳞甲钻出。 巨蛟被雷鞭抽打激刺,不住的从空中下落,然后又迎着劫雷向深空飞去,接着又被打了回来,再次奋力飞向劫雷。 就像深空之中有一张无形的大网,形成一座牢笼,困牢着一条巨蛟,一条巨蛟在奋力的要冲破这牢笼。 我抬头看去,心中凛然,又哀伤。 此时,巨蛟全身,千疮百孔,飘摇天际。 胜天一子。 这是我心中冒出来的一个词。 接着,劫雷巨变。 一条粗壮的劫雷传来。 就像一座巨山,向着巨蛟盖压而来。 巨蛟此时鳞甲破败,浑身伤口,无一处完好。 然而,巨蛟还是冲向劫雷,冲向压向他的劫雷,一座雷山。 瞬息间,雷山就压制住了巨蛟,将他向下压落。 巨蛟奋力挣扎,直没入雷山。 雷山之中,一条巨蛟在翻滚腾跃。 就像,在油锅之中炸炼。 我不敢去想接下来的情况。 只见巨蛟在雷山之中翻腾,张口嚎叫。 但是,巨蛟的嚎叫之声早就淹没在了劫雷的雷声之中。 在坊间,油锅油炸食物,最后油锅之中的油中的精华都炸进了食物之中。 此时,这锅油,就没了劲道。 在雷山之中的巨蛟,皮肉都被劫雷击毁,劫雷附着在巨蛟身上,焦灼着巨蛟内里。 轰然,雷山崩塌。 一条巨蛟出现在空中,一条被闪电包裹着的巨蛟,犹如一条闪电,在空中腾飞。 子时中。 巨蛟身上的劫雷渐渐散去。 巨蛟身上,闪闪发光。 所有的伤势已经恢复,鳞甲和皮肉完好如初,不,比此前更晶莹坚实。 破而后立。 接着,第二座雷山出现。 然后是第三座雷山。 三座雷山过后,我看见巨蛟完好无损,心中大喜。 正当我等待第四座雷山时,突然,星空中,一条雷河出现。 巨蛟腾空一跃,跃入雷河之中。 不多时,雷河变成了雷海。 一片汪洋。 巨蛟在汪洋之中遨游。 我看见这汪洋之中,不时的出现一道道更加坚硬的雷箭,向着巨蛟激射而去。 每射中一次,巨蛟都身形震动一下,好像要从雷海之中跌落。 雷箭如雨。 第103章 诛仙雷阵 突然,我看见巨蛟张开大口,开始吞食这些雷剑。 但是,我看见巨蛟每次吞食这些雷箭,都身形剧烈扭曲,好似痛苦无边。 即使如此,巨蛟都没有停止吞食这些雷箭。 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雷箭越来越少,巨蛟吞食雷箭时,身形扭曲的幅度也变少了,直到越来越少。 最后,变成了巨蛟追着雷箭吞食,好似在说:“还不够,远远不够,再多些。” 我看到此处,真是热血沸腾。 子时末。 雷海崩塌。 巨蛟就像变了一条巨蛟。 在空中腾飞咆哮,气势昂扬,所向披靡,威震天下。 就在此时,深空之中,异象突变。 一座犹如磨盘一般的无边无际的雷劫出现在巨蛟上空,向巨蛟碾压而来,好似要连带这片天地一起碾压。 巨蛟在这雷劫之下,犹如蝼蚁般大小。 我感觉空气都在压缩,一股从天而降的无上威压向我压落而来。 我扑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 磨盘之中,突然伸出一条雷劫锁链,瞬息卷曲,将巨蛟裹入雷劫之中。 这是雷阵,诛仙雷阵。 巨蛟被雷劫锁链拖入雷劫大阵之中后,一直被拖到雷劫大阵的中心。 巨蛟在雷劫大阵中心奋力挣扎,但是丝毫没有挪动开来。 接着,雷劫大阵中,出现许多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兵器样样俱全。 这些兵器开始先后诛杀巨蛟。 每种兵器击中巨蛟后,都是从巨蛟的头顶一直穿到蛟尾。 每样兵器穿过去,就会直接消失。 十八般兵器穿完后,巨蛟的身体开始剧烈翻腾起来。 没几下,巨蛟就能自由活动了。 接着劫雷之中又显现出一张大手,向着巨蛟抓去,一把就抓住了巨蛟。 巨蛟在大手之中疯狂扑动,很快就将大手摧毁。 马上,一只巨大的拳头向巨蛟砸来。 巨蛟迎头迎击。 马上,拳头在和巨蛟碰撞在一起的一刻,就粉碎消失。 然后,巨蛟在雷劫大阵之中疯狂咆哮飞腾。 雷劫大阵一时间在空中抖动起来,一道道闪电在雷劫大阵之中此起彼伏,胡乱闪烁。 好似这雷劫大阵出现了无数道裂痕一般。 我看到这种情况,马上就知道这雷劫大阵要破了,心中激动万分。 我想,寿仙此时一定比我都激动,就是不知道,此刻,他敢不敢激动? 就在我以为胜算在握时,异变在此陡起。 雷劫大阵开始旋转了起来。 就是旋转了起来。 就像两张磨盘磨米一样,雷劫大阵的上下两个部分分别逆向转动了起来。 马上就分成了两半,各自转动。 发出来的轰鸣声震山动谷。 此时,磨盘之中形成了许多螺旋铰刀,这些铰刀形成特定的序列分别和上下两面磨盘同向转动。 刚开始,这些铰刀比较少,巨蛟还能在这些铰刀之中躲闪移动,甚至游荡也可以。 但是,铰刀越来越多,不多久,巨蛟就丧失了行动空间,被铰刀铰中。 不论是多么坚固的东西,在这些铰刀之中,即使坚持的再久,也不可能永远坚固。 但是,如果碰到能把铰刀都崩碎的东西,那就是铰刀的噩梦了。 只是,经历了这么长时间雷劫的巨蛟,还能扛下来这么疯狂的铰刀磨盘阵吗? 第104章 大破魔阵 我不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 但是,巨蛟的答案是: 必须的。 因为,他要是扛不过来,他就玩完了。 可是,他真的能做到吗? 此时,巨蛟在雷劫铰刀的铰动之下,已经失去了主动进攻的能力。 而是在铰刀的铰动之下,在铰刀大阵之中遭受千刀万剐的刑罚。 只是,他还算坚强,还没有被铰刀铰断。 但是,巨蛟的头在一个地方,尾巴却在另一个地方。 身体和肢爪也在铰刀的蛟动之下,左扭右曲。 就像一根面条在沸腾的水中被无数筷子疯狂搅动一般。 好似要检验这面条是不是精到。 有时候,巨蛟的头能和他的尾巴碰面,有时又能和身体的其他部位碰面,有时又是尾巴和巨蛟的别的部位碰面,有时又是身体的几个部位碰面。 好似,巨蛟在一汪大洋之中沐浴一般,还时不时自己给自己搓个澡,又好似,自己给自己检查一下,哪个部位没有清洗干净! 我说过要给寿仙护法。 切,还护法? 此时的我,要是心智不坚,早就崩溃了。 我都这样了,寿仙处境那是和我根本不在一个层次,那是想象都想象不来。 我看着巨蛟在雷劫大阵之中遭受千刀万剐,实在是无能为力。 只能祈祷他自求多福了。 要不是历劫的地点在我上空的远处,我可能会直接被压扁了。 即使如此,我也感觉到无比的压抑。 时间一点点过去。 子时末。 劫雷大阵之中,铰动巨蛟的铰刀突然开始崩碎。 顷刻间,大半铰刀碎裂,形成无数碎片,在雷劫大阵之中无规则飘飞。 巨蛟终于在雷劫铰刀之中解脱了出来。 解脱后的巨蛟,开始疯狂飞腾起来,向着那些劫雷铰刀冲撞过去。 马上,剩余的铰刀在巨蛟的攻击之下,纷纷碎裂。 一时间,劫雷大阵之中,铰刀碎片横飞。 此时,我忽然发现,这些碎片在触碰到巨蛟的身体的时候,很快就被巨蛟的身体吸收。 此时,巨蛟也是在劫雷之中捕获着这些碎片。 很快,劫雷大阵之中的碎片就被巨蛟全部捕获了。 旋转的磨盘也很快开始慢了下来,其内的闪电也微弱了很多。 看样子,对巨蛟完全造不成任何伤害,还被巨蛟给吸收了。 就在这时,旋转的磨盘突然开始疯狂暴涨。 我感觉到我面前的空气都极其压抑了。 磨盘向空中四周漫延,劫雷马上变的暗淡混沌。 马上,劫雷大阵在轰隆之下开始崩塌。 我看着这种变动,一时间魂飞魄散。 我还等着看劫雷大阵再出什么幺蛾子手段。 没想到,来了这么一出。 这是在同归于尽吗? 还是和这片大地同归于尽。 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雷声滚滚,一道道闪电照耀着天空。 我看见,一条亮银巨蛟在乌云之中若隐若现。 接着,巨蛟就开始在无云上下飞腾,一会儿飞进无云,一会儿飞出无云之下。 要是此时,无云之上有人,就会看见,一条巨蛟在云海之中进进出出的玩耍。 这场景,真是壮观。 只是,我可感觉不到。 此时,我头顶的乌云早已遮天蔽日,延绵到我目力所不能及的地方之外了。 第105章 普降甘霖 要知道,这乌云可是刚才的雷劫大阵所成。 要是这乌云的威力比刚才的雷劫大阵都生猛,那此时,就是劫灾当头啊! 突然,天空中电闪雷鸣之声大作,我看见乌云之中,伸出无数条触手,向着大地漫延而来。 看到这种情况,我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其实,自从寿仙开始历劫以来,我的大脑基本上就不会思考了。 但是,这次,我明显感觉到,这劫雷要延伸到地面上来了。 这次,这片大地和这劫雷要遭遇了。 面对这种情况,我除了被动接受,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方法应对,只能听天由命。 说实话,即使听天由命,也是一种奢侈。 那只有由天拿命了。 天空之中,无数条乌黑触手伸向地面,画面极其诡异。 这些触手在半空中再次分化,形成一条条更小的线条。 直到这些触手分化为一条条细线。 直到这些细线快到达地面时,才淡化消失。 我抬头看向天空。 这些细线消失了? 眨眼间,一点巨大的雨滴,滴落在了我的脑门上。 接着,噼里啪啦,无数雨滴打在我脸上,打的我的脸一阵生疼。 下雨了。 瓢泼大雨滂沱倾泻。 我站在大雨之中,久久呆愣。 这可不止是大雨。 这是甘霖啊! 甘霖。 人们对于甘霖的认识,就是天上的雨在需要的时候降下大地。 可是,有一种甘霖,是雨滴之中自带真气,很是珍贵,也是不可遇,不可求。 甘霖降落,对于经受洗礼的人来说,那是无上的福报。 甘霖降落在人的身上,会将人身的晦气和疾病一同洗刷掉。 而且,甘霖之中的真气通过皮肤进入人体,对修行有莫大好处。 而且,这种甘霖之中的真气,比平时从天地之中吸取的真气更加纯净浓厚。 天地之中的清气中的真气,有时就是甘霖恩赐。 我沐浴在这泼天的奇遇之中,疯狂的蹦跳起来,大声的呼喊起来。 此时,我看见,一条巨蛟正在这乌云之下飞腾盘旋。 寿仙历劫,导致此地受到了巨大的毁损,无数生灵涂炭。 这场甘霖降落,会给此地带来无尽的好处,延绵不绝。 近期的好处是不久后这里就会欣欣向荣,生机盎然,以后,这片大地将会焕然一新,大地上会长出奇花异木,引来无数飞禽走兽,将会是各大修仙宗门争夺的修仙圣地。 长久的好处,那就要看这片大地的造化了。至少,气候和地脉比别的地方要好。 此时,子时已过。 寿仙历劫成功。 不过,凭他的个性,要在天空炫耀到太阳升起。 起码,要等到甘霖降满。 滂沱甘霖降落一夜。 我沐浴其中,感觉自皮肤自动吸入自身体内无数的纯厚的真气,好像有无数的小溪流源源不断的自外而内,潺潺流动,濡养着我的肉身,直到我吸取真气饱满。 最后,剩下的吸收不了的真气,也汩汩流动,汇入丹田,最后储存到我的气海之中。 我的气海储存的真气比过往更多,而且,近期缺少修炼,真气消耗更大,此时,正是好好补充的时候。 第106章 王者归来 这些真气比我通过修炼吸收的更加纯净浓厚,每吸收一点,好比我修炼数日所得。 而且还不用苦哈哈的修炼。 我在滂沱甘霖之中兴奋的奔跑,呼喊。 此时,我的气海之中,浓郁的真气汇聚着,从小泉水大小,变成一汪池塘,然后汇聚成河水。 再往后,就是湖水,先是小湖,后就是大湖,然后湖水不断扩大,最后形成一片汪洋大海。 后来我开始在甘霖的洗礼之下开始吐纳修炼起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对真气外放心心念念起来,甚至成了一块心病,一种执念。 此次,我体内真气饱满,正好可以修炼真气外放的心法。 其实,我也没有真气外放的心法,只是在修炼的时候有所感悟。 同时,我在修炼世俗功法之时,对世俗功法颇有涉猎,也可以借鉴。 也算试一试吧,不行就算了。 我先是运转气海之中的真气,导出鸡蛋大小的真气,在经脉中运转后,然后开始蓄势,最后经过掌心的劳宫穴打出。 没想到,一次就成功了。 而且,真气非常庞大,把附近的地面打出一个余丈深的大坑,大坑虽然不深,但是我还是惊喜不已。 同时,我感觉到,自己打出来的真气可能太多了,所以才会威力如此大。 接下来,我再次导出真气,这次,只导出上次的十分之一。 这次,也打出来一个原来十分之一大小的大坑。 接下来,我多次练习。 熟能生巧。 我最后打出的真气只有芝麻粒大小,当然,基本上没有什么杀伤力。 最小的杀伤力的真气大小,就是差不多一颗黄豆大小,再小,就没有什么威力了。 而且,我还练习了从指尖处的穴位打出真气的方法。 最后练到得心应手。 我在练习的时候发现,通过不同穴位打出真气,要在相应穴位所在的经脉上蓄势,最主要的是这条经脉所在的脏腑必须真气充沛。 我还发现,有时候,真气外放,不一定需要通过经脉上的穴位,也不一定非得要通过经脉运转。 只不过,我能力有限,这些随心所欲的真气外放的法诀,我还达不到,通过经脉运转和穴位打出,是最方便的法诀。 我想,可能人体本来就没有什么经脉、丹田、气海。只是有人在修炼的时候,创造出来的法诀。 因为,依循这些方法修炼,也算有法可依,有序可循。 最后,我还进行了吐纳修炼。 在甘霖的沐浴之下修炼,真气毫无阻挡,顺畅无比。 没运转几个周天,我就感觉到气海之中,充沛饱满。 这是真气吸收到饱和了。 抬头看向这还没有止歇的意思的甘霖,我不禁一阵可惜。 我突然有种冲动,就是把我储物空间里的那些黄白之物通通弃掉,然后接满甘霖,以备不时之需。 我也就是想想,当着寿仙的面,我怎么好意思把他送我的这些财宝扔掉?而且,那也太不给寿仙面子了。 夜尽天明。 甘霖降落完毕。 天空中的巨蛟化为人形,回到了地面。 看着寿仙全新的面貌,我突然感觉到一股王霸气概,从他身上散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