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量》 第1章 县一把手和县jw书记离奇失踪 她的身材匀称，曲线优美，穿着得体而不失时尚感。举手投足间，尽显女性的柔美与韵味。 她的胸饱满而圆润，线条流畅而自然，宛如两座山峰般挺拔，散发着女性的柔美与力量。 她的臀部丰满而紧致，线条优美而流畅，宛如一颗饱满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垂涎欲滴。 她就是莲花县县委书记窦姝菡。 2005年2月7日，这天是农历腊月29，马上就是春节长假。 这天早上11:00，39岁的窦姝菡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拿起话筒：“喂！您好！我是窦姝菡，啊……，好好好，我马上就下来。” 说完，窦姝菡挂断电话，他来到办公室，对办公室主任李白仁说：“李主任，我出去有点事，如果有人找我的话麻烦你叫他等一等。” “好的！” 说完，窦姝菡匆匆地走下了县委大楼，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回来。与此同时，县jw书记唐子美也无缘无故失踪。 到了大年三十这天晚上，窦姝菡的丈夫安绍泉见妻子没有回来，也没有打来电话说自己有事情需要晚来一步。于是便打电话给岳父：“爸!姝菡去您们家过年了吗？” “没有，你是知道的，他每年都是大年初一才来，怎么了？” “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那你再问问别人吧！看看他是不是去看望你父母去了，或者去朋友家过年了。” 放下电话，安绍泉又挨个打电话询问，依然没有窦姝菡的消息。放下电话后，他和儿子随便吃了一口饭，便躺在沙发上看文艺晚会。但他哪有心思看电视？不停地一遍又一遍拨打窦姝菡的电话，传回来的依旧是忙音，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就这样，他在焦急不安中过了三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再次通过电话确认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选择报警。 初四那天，唐子美的妻子赵丽艳左等右等不见丈夫回家，也选择了报案。 她来到派出所说：“在腊月28这天，他还打电话给我，说要和窦书记一起去找安绍泉办点事，29这天就回家陪她们过大年，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还问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好看，谁知这一走就再也没见到他回来。”说完，他放声哭了起来。 由于一个是县一把手，一个是县jw记委书记，接到报警的民警不敢大意，急忙向局长张梦杰汇报，张梦杰马上安排人员四处查找，并第一时间向县长柏子臻做了汇报。 转眼就到了上班时间，但两人依旧没有下落。张梦杰推测，如果赵丽艳说的话成立，那他们两人必定是一起走的。 所以赵丽艳提供的线索也就成了唯一，于是张梦杰叫人把安绍泉传过来。 安绍泉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他怀疑两人是私奔，于是当民警问起的时候，他说：“赵丽艳说找我办点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事情他们插不上手，他们两个是在欲盖弥彰，肯定是一起私奔了。 你们知道吗？他们两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经常在一起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哎！堂堂县委书记和县纪委书记，为什么就不能检点一下呢？真让人感到可耻。不过，你们放心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用不着担心，过几天就回来了的。” 两位国家干部神秘失踪，迷雾重重，谁有曾想到，这背后会牵扯出一个藏匿多年的犯罪团伙呢？ 事情到了这里，唯一的线索又断了，张梦杰想到这件离奇失踪案，始终在想：如果是一桩命案，那凶手又会是谁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背后又是谁指使的呢？是情杀？仇杀？为了钱财？而且矛头对准的是县委书记和县纪委书记啊！他的心在颤抖，始终有一股疑云挥之不去。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人走进公安局，张口就说：“同志！我是来自首的。” “你犯了什么罪前来自首？” “有人顾我杀了唐子美。” “好吧！既然是自首就应该好好交代问题。” “我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杨子圣。” “是怎么作案的？” “他们两人失踪的前几天，一个陌生人找到我，说给我十万块钱，先支付4万，事成之后再给6万，还说只要我干掉县委里的某位书记，事成之后就给五十万……” 张梦杰接到报告后，由于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亲自带领刑警队副队长方良武、大案科长王鹤鸣、副科长胡万军前来审问。 张梦杰问：“你知道杀害国家干部的严重性吗？” “不知道。” “既然你跟雇主素未谋面，他凭借什么相信你？你又怎么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惊天大案来？” “这……” “你认识唐子美吗？他长什么样？他的电话是多少？你是在哪里做的案？请正面回答我。” 一连串的问题，打了个杨子圣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于是选择了沉默。 经过再三追问，他才说：“警察同志，我看到悬赏令，所以想着通过报假案领取悬赏金。” 张梦杰大声吼了起来：“好一个不劳而获、好吃懒做的家伙，竟然敢谎报案情，扰乱公安机关的侦查方向，你可知罪？” “我……” 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经过综合分析，张梦杰等人认为案情重大，两人很可能已经离开了人世，于是第一时间向市公安局做了汇报。 与此同时，县刑侦大队的侦破工作一直没有停留，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发现，窦姝菡的家庭条件十分优越，她为人正直、家庭观念很强，失踪之前也没有要出走的迹象。而且走的时候电脑也没有关，还要求办公室主任有人找叫他等一下。 而唐子美的社会关系也不复杂，几乎就是三点一线，虽然夫妻之间谈不上和睦，小吵小闹的情况时有发生，但也没有到达非要离家出走的地步，两人也没有私奔的迹象。 第2章 ga局长身亡 正当张梦杰为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案一筹莫展的时候，很快又出现了新的案情。 那是在农历腊月十六这天夜里一点三十五分，虽然也是初春时节，但凛冽的寒风依旧刮个不停，整个莲花县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驶向公安局大门一侧的大榕树下，一个蒙面黑衣人麻利地下了出租车，出租车也随即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县公安局办公大楼五楼的尽头的办公室灯火通明，局长张梦杰正在加班，想到失踪不久的窦姝菡和唐子美，他忍不住自言自语：“这……难道是他？省里就真的坐视不管，任由他们为非作歹吗？” 突然，一阵乌鸦的叫唤声划破了长空，吓得蒙面人快步跑到大榕树背后躲了起来。他急忙向周围探视，发现右边马路上开来一辆宝马车，一伙人似乎在透过车窗玻璃向他示意没有人出现，叫他赶快行动。 他看到这一幕，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分阴森的笑靥，这是事先约定好前来接应的车辆，蒙面人知道同伴已经出现，就等他成功后逃离现场了。 黑衣人没有犹豫，他轻轻一跳便越过了公安局大门，随后又像风一样来到墙根。纵身一跃便抓住了一楼的栏杆，然后一个后空翻就来到了一楼，随后他又故技重施，转瞬就来到五楼。此人轻功十分了得，以至于门口的保安压根就没发现。 常言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蒙面人敢独闯龙潭虎穴，同样没有什么好心，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肯定会整出大动静来。 张梦杰埋首故纸，他还没有发现危机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张梦杰现年40岁，身高1.75米，由于小时候体弱多病，为了增强体质，父母在他七岁那年将他送进了少林寺，他也因此练就了一身武功，长大后他来到部队服了七年的兵役，转业后来到防爆大队，经过自己的不断努力，以及过人的表现，三十五岁时破格提拔为县委副书记、兼公安局局长。 他是一个嫉恶如仇，敢作敢为，刚正不阿的男子汉，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他都毫不留情、绝不姑息。所以当他想起同样刚正不阿的窦姝菡和唐子美时，忍不住唉声叹气，他恨自己没用，已经十多天了连两人的影子都没有发现，这怎么向全县人民交代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张梦杰感到奇怪，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敲门呢？于是问：“谁啊！有什么事情不在白天来，为什么偏要晚上来呢？” “张局长，有关于窦姝菡的情况，需要向您汇报。” 张梦杰惊喜万分，他以为窦姝菡的案子终于有了眉目，于是说：“好！你先等一下，我这就来。” 他急忙上前打开房门，蒙面人随即冲了进来，一道寒光冲着他的腹部刺来。 张梦杰来不及多想，他一个急转身，成功躲过了这一刀。随即，又是一刀刺向他的胸膛，他急忙往下一蹲，一个磨盘扫腿，蒙面人往上一跳便化解了。 张梦杰边反抗边质问：“你是谁？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半夜三更对我下手？” “你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有人出了二十万买你的项上人头，既然我拿了人家的钱财，就应该替人家把事情办好，只能说声对不住了。” 说完，蒙面人双手握住刀柄，对准张梦杰的脑门，一个力劈华山砍来。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已经将他一开两半了。而张梦杰不一样，他同样是行伍出身，向右急转身，随即便用胳膊肘对准蒙面人的右胳膊猛力一击。 蒙面人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张梦杰又是一个一个磨盘扫腿，对方随即倒在地上，张梦杰捡起地上的刀，砍向蒙面人的右手臂，蒙面人一个转身，但已经来不及，刀尖划伤了他的右手臂，蒙面人忍不住“哎……哟……”一声惨叫，眼见行刺失败，他一个蜻蜓点水便闪到了门外，随即来到接应的宝马车旁，说：“快……失手了……”随即，宝马车转瞬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眼见犯罪分子成功逃脱，张梦杰大喊：“快……快……有刺客向我行刺，快来人啊！抓刺客……”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登上警车，加大油门向逃跑的车辆追去，刚走到五公里左右的路程，只听见一声惊天巨响，张梦杰驾驶的警车瞬间爆燃。 随后追来的刑警李泽端见到这可怕的一幕，急忙大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紧接着，分管娱乐场所的副局长孟祥金也到了，见到眼前这一幕，急忙说：“救人要紧，保护好现场，由李泽端同志第一时间把张梦杰同志送到县第一人民医院。” “是！” 随后，众人把血肉模糊的张梦杰抬上警车，李泽端开着车往县医院赶，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张局长，您一定要挺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挺住。” 经过五分钟的时间，警车很快就到达县人民医院大院，几个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李泽端跳下车，对医生大喊：“医生，快……快救救我们的局长，时间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张梦杰第一时间被推进了抢救室。 孟祥金见出了这么大的案件，他不敢隐瞒，第一时间向市公安局局长劳金斗汇报：“孟局，张梦杰同志在追捕歹徒的过程中车辆爆燃，他现在躺在县人民医院，生命危在旦夕。” “啊……这么大的案情，恐怕市里已经知道了，你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查明真相，有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凶手肯定就是和那个蒙面人一伙的，我们分头行动，看看周围有什么线索没有。另外一定要保护好现场，马上让刑侦人员入场调查。” 刑侦队长蒙奇微也来到了现场，看到眼前到处散落的车零件，他忍不住扬天长叹：“凶手竟然敢向公安局局长行刺，行刺不成又在车上安装爆破装置，我敢说这爆破装置是提前安装好的，目的就是防止行刺失败。这绝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仅仅是一般杀人案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是盘根错节。” 第3章 代理县委书记 半个月之内，莲花县一把手、jw书记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公安局局长又被害，这引起了省里的极大震动和不安，省里已经将案件上报了最高公安部门，最高公安部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做出批示：务必尽快破案找出元凶，并将此案列为林桂省头号大案和最高公安部门督办大案。 与此同时，省委书记龙天章连夜召开会议，邀请有关专家对案情找我情况以及行动细节，进行研究分析。经过综合研判，认为窦姝菡、唐子美，以及公安局长张梦杰的遭遇，必定是互相关联的连环杀人惊天大案。 为了消除对社会产生的恶劣影响，必须尽快破案，严惩肇事者，彻底消灭犯罪集团，决定成立“2.22专案组”，确定代号为“猎手”的绝密行动方案，要求参加任务的成员一定要严守机密，如果将机密泄露出去，必须接受最严厉的处罚。而且还迅速做出批示：在破案的过程中，无论牵扯到什么人，不论他的职务多高，只要触犯党纪国法，一定要冲破重重阻力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对于莲花县县委书记一职，由市委常委开会讨论，决定如何才能有效地开展工作。 雍州市市委书记杨吉林得到指示后，第一时间召开常委会，他首先说：“关于莲花县县委书记失踪一事，至今毫无消息，为了有效地开展工作，我提议从新委派一人前去代理县委书记和县公安局局长一职，大家意见如何啊？” 市长宗恩培说：“杨吉林同志的建议很好，我个人觉得派钱嘉禄同志去最为合适。” 这个时候的钱嘉禄，已经被调往市里担任副市长，分管教科文卫工作。 “说说你的理由。”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惊天大案，再不派一员得力干将去扭转乾坤，恐怕这个经济发达的县就要走下坡路了，现在的莲花县可谓是一团糟啊！我之所以建议派钱嘉禄去，那是因为他是从莲花县两河乡成长起来的干部，对莲花县十分熟悉，他又是副市长，派他去说明我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 对于推荐钱嘉禄前往莲花县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宗恩培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结果。 种种迹象表明，省里是必须重用钱嘉禄的，只是时间还不确定，或许还要等他锻炼一段时间。所以还不如大气一些，主动推举他下去，以后或许还能记住他的知遇之恩。 这时，天已经向晚，在钱嘉禄的家中，妻子李楚涵已经做好了饭菜摆在茶几上。她忍不住说：“还他爸怎么还不回来呢？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呢！” 只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李楚涵说：“这嘉禄，每次出门都不带钥匙，要是那天我也没带钥匙怕是门都进不了。” 随后他把门打开，见到的不是钱嘉禄，而是水利局局长县长农克侠。 “哟！农局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怎么？难道不欢迎我吗？对了，钱市长呢？他还没有回来吗？” “这个点应该会快回来了，您先坐。” 很快，钱嘉禄也回到了家里，他一见农克侠，急忙上前拉着他的手说：“老同事，想不到您还能记着我，感谢感谢！” 李楚涵在一旁说：“来，我们先吃饭吧！再等等饭菜都要凉了。” 坐上桌子，农克侠说：“钱市长，你又要去莲花县担任书记了，能不能带上我？” “什么？你又不是市委组织部长，怎么安排起了我的工作来了？” “我看你是装糊涂吧？这个消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哦！怪不得宗书记叫我明天八点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那就更加确定了这个消息，我没有说谎吧？不过记得一定要带上我，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呢？” “你都五十几的人了，应该退居二线了，还有什么使命呢？” “你忘了，我们县的饮水问题一直没解决，我想把饮水工程落实到位啊！也算是为家乡做一点贡献吧！计划我都拟定好了，等一下我拿给你看看。” “怎么，你还真把我当做莲花县县委书记啊？我刚从哪个位置上来不久，不可能再次去那里的。” “你放心吧！我的消息假不了，你一句话的事，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替莲花县几十万父老乡亲谢谢你！”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市委书记打来的：“钱嘉禄同志，我再跟你说一遍，记得明天再上来我办公室，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 “那我实话跟你说吧！市委常委决定派你去一个让你流连忘返的地方。” “书记，哪有那么多流连忘返的地方呢？不会是莲花县吧？如果是真的话，说是噩梦的地方还差不多。” “你猜的没错，就是莲花县。” “啊……我不是刚上来不久吗？而且窦书记干的好好的啊！” “她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已经失踪十多天了，公安局局长也危在旦夕，恐怕性命不保，派你去就是为了查明真相。” “不过，你去也只是以副市长的身份代理，如果窦姝菡找到了你还是回市里。之前市委决定把你调到市里工作，那是处于公心，今天再派你去莲花县也是出于公心。这个案子已经震动了最高公安部门，只有你去才能压得住这个邪气。” “问题是莲花县可不是让我流连忘返的地方啊！你的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农克侠说：“看看！看看！我的预言成真了吧？” “我也奇怪呢！你这小道消息太准了，让人不得不佩服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现在是网络时代，只要留心观察，就会发现其中的奥秘所在。” “那只能怪我把自己封闭起来，整天埋首故纸不问世事了。” 第4章 向市委要人 就在这天晚上，莲花县县长柏子臻睡得很早，到了十点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睡梦中柏子臻吵醒，他极不耐烦地起床开门，边走边说：“谁啊？怎么没大没小的，总是喜欢吵醒别人的美梦。” 来人正是分管娱乐场所的公安局副局长孟祥金，“柏县长，十万火急，不得不这个时候上门打扰。” “坐吧！什么事十万火急？难道是陈荣凯……”他边说边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 孟祥金说：“县长，刚刚接到内线的消息，代理县委书记马上就要到任了。” 柏子臻不紧不慢地说：“哦！不见窦书记的身影，上头自然会安排一个新的来了。” “您不想知道谁来代理县委书记吗？” “还会有谁？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难道是钱……” 话还没说完，孟祥金抢着说：“对，就是钱嘉禄，他可是您的死对头啊！所以我才急着赶过来告诉您。” “他在这个节骨眼来莲花县，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是的，陈荣凯董事长也担心他来，要是他来恐怕就麻烦了。” “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嘛！我柏子臻也不是吃素的，看看窦姝菡、张梦杰的下场，他一个钱嘉禄来莲花县，还不至于翻天。” 柏子臻停了停，说：“对了，陈荣凯还说了说么？” “他说市委副书记赵立诚答应你县委书记的事情……” “在这个风头上，少提点这些，你告诉陈荣凯，现在是非常时期，叫他手下那些活宝悠着点，万一不行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实在藏不住那就只能让他们闭嘴，千万别在给我整出没什么幺蛾子出来。” “好的，我马上将你的话转告他们。” “还有，你让他们盯紧一点，他手下砖厂的农民工，钱嘉禄来市委必然会有人跟着，又是在非常时期，要是书记亲自出马问题就大了，知道吗？” “明白！” “去吧！” “柏县长……” “还有什么事吗？” “钱嘉禄马上就来了，您看我那个局长的事是不是……” “哦！想起来了，我会支持你的，你就放心吧！” “感谢柏县长！” 刚才孟祥金说的局长，其实就是公安局局长，可他们哪里知道，市委已经决定由钱嘉禄担任，这也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 到了第二天一早，钱嘉禄准时来到杨吉林的办公室，所有参会的人员已经到齐了。 杨吉林说：“钱嘉禄同志，市委决定派你前往莲花县，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一职，你有什么想法啊？” “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既然组织需要，那我就只能服从安排了。至于想法嘛！没有那是假话。” “你这次前去可谓是重任在肩，一定要把张梦杰同志的牺牲查个水落石出，无论牵扯到任何人，你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当然县委书记只是代理，等窦姝菡同志回来了，你还是回到市里继续负责你的领域。” 杨吉林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下面我代表市委和你谈谈，关于班子问题，你看看有什么变动吗？” “其他的没有问题，我推荐一个人担任常务副书记，我不在的时候由他全权负责。” “你说吧！你推荐谁呢？” “水利局局长农克侠，我们曾经在莲花县共事过，他对引水入莲花县有自己一套独到的见解，他去能解决莲花县饮水困难的问题。” 事情已经到了这里，赵立诚想推荐柏子臻担任莲花县县委书记一职，已经毫无可能了，即使孟祥金梦寐以求的县公安局局长，已经摆明了是钱嘉禄兼任。 宗恩陪说：“农局长这个人我很了解，要不我们就支持钱嘉禄提出的建议？” 杨吉林说：“既然市长都答应了，我没什么可说的，可他人呢？” “没意见！” “没意见！” …… “那这个问题就这么定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张梦杰同志的案件，以及群众反映的社会治安、反腐问题。钱嘉禄同志，这个时候群众的举报信雪片一般飞来，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次派你去就是希望你能秉公执法，彻底查清这个案件，给百姓一个交代，也给上级一个圆满的交代。发展经济确实重要，但也不能为非作歹，超过党纪国法这条红线嘛！归纳起来就是一句话，发展经济绝不松懈，严厉打击各种犯罪，同时要维护团结，两手都要抓起来，这就是我们市委的态度。” 宗恩陪说：“书记说的第二条至关重要，既然反腐倡廉、打击犯罪，保一方平安，还要保证莲花县经济的发展，有关问题我会和相关部门沟通，坚决支持钱嘉禄同志的工作。” “既然书记和市长都支持我的工作，那我还有什么说的呢？我有一个要求，不知能不能提。” 杨吉林说：“你提吧！只要不过分我们都给予支持。” “我想把刑事犯罪侦查大队重案中队，队长葛志刚同志带下去担任公安局副局长、刑侦队队长，他那嫉恶如仇、敢作敢为、刚直不阿的性格恰恰是我需要的。” “这个啊？行，我满足你的条件。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 杨吉林补充了一句：“对了，去莲花县我亲自陪你去，散会！” 散会后，钱嘉禄快速追上杨吉林，说：“书记，我还要要一个功夫了得，政治可靠、业务精通、作风优良的公安人员，最好是从事情报工作的人员。” “这个嘛！难道莲花县没有？你是担心个人安全需要保镖吗？”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是想找一个人打入敌人内部，都说了‘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嘛！” “好！我满足你。” “记住一定要替我保密，你把这人秘密安排人当做重刑犯关押在莲花县监狱，名单给我，到时候我自会有安排，这个就只能暂时委屈他了。” “想起来了，之前市公安局局长向我提起过他，他是一个缉毒警察，常年在一线奔波，连名字都不对外公布，叫甘树明，切记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不然就害了他了。” “这个我知道，既然是我要求的我肯定会保护好他的生命。” 第5章 又发新案 这段时间，莲花县老百姓对县一把手窦姝菡等人的失踪，以及张梦杰的不幸遇难，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大家茶余饭后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人所为，甚至有人骂公安局无能，不要说保护别人，就连自己的人都没法保护。 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孟祥金不得不加大治安管理力度，防止恶性案件的再次发生，这一招确实有用，秩序也有了好转，群众的愤怒情绪也得到了安抚。 其实，公安局长张梦杰当场就身亡，只是手下的人不愿意接受现实，所以才把他送到医院，经过医生二十四小时的抢救，最终向他的妻子宣布：“经过我们全力抢救，还是没能挽救张局长的生命……” 他的妻子听到这一不幸的消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医生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您就节哀顺变吧！” 再说钱嘉禄接到任命后，在市委书记杨吉林的陪同下，带领葛志刚到达莲花县，经过简短的仪式，就算走马上任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2月19号，离案发时间已经过了三天，已经错过了最佳破案时间，一切都得从头开始，钱嘉禄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出头绪。 就在钱嘉禄到任的这天晚上11时，商鼎公司的老板李志安驾驶着一辆大众朗逸，拉着四名同伴，从两河乡前往县城，来到离县城只有五公里的地方，发现油表亮起了红灯，于是说：“车快没油了，我们先去加油站加满油，然后再去城里不迟。” 说完，他将车开到加油站，就在这时，对面不知有多少人，朝着李志安的车疯狂射击，李志安急忙下车躲在车轮旁，其他人乱作一团，有的拔腿就跑，有的不知所措，现场一片混乱。 等对方停止射击以后，李志安才拿出手机拨通了110：“喂！是110吗？环西路加油站发生枪击案……” “啊……” 很快，消息就上报到了钱嘉禄手里，这个时候的钱嘉禄头都大了，刚到任张梦杰一案还没有眉目，现在又发生枪击案，他来不及多想，马上带上公安局副局长、刑侦队长葛志刚，刑警队队长王鹤鸣和重案队队长梁家严赶到现场。 这个时候，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钱嘉禄说：“伤者已经送医院了吗？伤亡情况如何？” 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民警上前说：“书记，死了一人，重伤三人，轻伤一人，伤者已经送往医院。” “现场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啊……司机呢？” “司机躲在车轮旁，所以只受了轻伤，没有生命危险。” 李志安听到这话，连忙跑过来，带着哭腔说：“我刚刚停好车准备加油，想不到就遭到这无妄之灾……” “有多少人？” “夜色太暗，大概有十来个。” “他们是怎么到达现场的你看清了吗？” “没看清，但可以确定是一辆五菱宏光。一通乱射以后，他们就上车逃跑了。” 葛志刚问：“有几次响声听清楚了吗？” “当时很乱，自己又很紧张，所以根本就听不清。” 钱嘉禄冷冷地说：“张局长的案件还没有破，现在又冒出来枪击案，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啊！这几起案件有联系吗？还是都是个案？这也太巧合了吧！” 葛志刚说：“恐怕不是个案，应该存在某种联系，也就是说是一伙人所为，我们的压力可不小啊！” 经过现场勘验，技侦人员过来说：“根据现场留下的弹壳初步分析，大概有十支不同类型的……” “不要用大概，准确说是多少……” “还得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 “那就赶快工作吧！” 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葛志刚说：“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大的案件，之前就已经惊动了顶层部门了，让人倍感压力啊！我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所为，要是不能及使把他们捉拿归案，流窜出去对社会造成的危害不可估量啊！既然这起案件刚刚发生，我们就从这里入手，查他个水落石出。王鹤鸣同志把李志安带回局里询问。” 在刑警大队，王鹤鸣第一时间亲自询问李志安：“你们在社会上闯过什么祸，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商人，都是以‘和气生财’为理念。” 经过大量走访摸排，证实李志安说的是真话，这几个人没有犯罪前科，也没有和任何人结下梁子。 线索一时中断了。 葛志刚找到钱嘉禄说出自己的想法：“书记，我推测这起案件应该是误伤，极有可能是在寻找仇家报复的时候认错了人，所以……”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跟之前的张梦杰案有什么联系呢？说他们是一伙人所为吧，似乎又找不到有力证据，说不是吧，似乎又有某种联系，主要是时间上太过巧合了。”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他顺手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没有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的内容很简单：要想知道案件是何人所为，请去请去环西路三十二号三楼找魏俊辰。 钱嘉禄忍不住把这则短信读了出来，葛志刚说：“既然有人提供线索，那我们就把这个魏俊辰找来。” “行！即使不是作案人，但肯定是知情者，你安排人前去把他捉拿起来。” 此时天已将大亮，一宿未睡的葛志刚马上叫刑警队长，王鹤鸣带领三十余人前往环西路二十三号，务必要将魏俊辰带回来，不得有误。 这环西路二十三号是一栋独立建筑，总共有三层，王鹤鸣叫身手不凡的李佳琦翻身上楼，打开大门，所有刑警队员不动声色将整栋楼团团围住，李佳琦一马当先打开房门后，又马上冲上三楼，他轻轻敲了三下门，只听见屋内传来：“谁啊？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俊辰，有点事找你商量一下，快开门。”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李佳琦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从背后死死抱住魏俊辰，说：“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魏俊辰很快就被戴上了手铐。王鹤鸣通过对讲机说：“报告钱书记、葛局长，行动成功。” 钱嘉禄说：“很好！马上进行审问。” 魏俊辰很快被带到队里，审问的事情交给杜克明和周怀英进行，一人负责问一人负责记录。 杜克明问：“你知道尽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 第6章 发现嫌疑人 “少跟我装糊涂，你的表现关乎往后定刑的轻重，想从轻处罚就老实点。” “我想抽烟。” 周怀英递给他一支烟，并用火机给他点上，他便贪婪地吸了起来。 这时，钱嘉禄和葛志刚也赶到了，杜克明站起身，钱嘉禄马上说：“你们继续问，不用管我们。” 钱嘉禄用锋利的眼光盯着魏俊辰，魏俊辰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杜克明说：“继续往下说。” “我……我说到哪里了？麻……麻烦提醒一下。” “你说到车上有九人，其中有几个你不认识……” “就在昨天下午，三豹的人打电话给我，说带我去郊区玩，还可以打猎。” “三豹是谁？” “三豹是他的绰号，他本人叫一个叫郑忠贤，这哥们为人讲义气，但也心狠手辣，据说之前因为抢劫坐过几年牢，但具体情况不知道。” “他从事什么职业？” “在建设街开了一家ktv，其实我跟他的时间并不长，知道的也很有限。” “那你参加了昨晚的枪击案了吗？” “参加了。” “那说说具体经过。” “昨天下午五点，我坐上了他开来的面包车，上车后他才告诉我，说是去找一个叫孟祥金的人，说什么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场子，所以准备教训教训他。我当时很害怕，还跟他说了要是被警察逮着了是要坐牢的，他一脸不屑。” “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不用担心，他们的领导都死了，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怎么抓得着我们？只要我们折腾起来，就能让莲花县天翻地覆。” 钱嘉禄忍不住冷笑一声，心想：“想不到孟祥金……我就说这些人背后没人，怎么敢如此嚣张，或许一个孟祥金还不算什么，恐怕背后还会牵扯出更多的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那为什么要向李志安开枪？” “看到车辆颜色一模一样，所以就动手了，没想到是弄错了人。往后的你们都知道了。” “你动手了没有？” “我第一次参加，手哆嗦的厉害，没敢动手。” “那你知道这背后是谁的主谋吗？” “我只知道三豹，听人说他是一个集团公司下属ktv的负责人，背后有没有人不知道，我猜这个案件应该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们人都去哪里了？” “不知道，事后把枪械交给他就各自散了。” …… 就在这天晚上，柏子臻的办公室，一个蒙面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巴掌扇了过去，说：“混账东西，之前不是传话给你，叫你管好手下那几个活宝，千万不要再整出茬子来，你非要当做耳旁风，还敢找孟局长出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叫我怎么替你们背？啊……请记好了，马上给他二十万，让他立刻逃出莲花县，走得越远越好，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回来。另外，请给我记好，要是往后出了什么差池，你我谁也不认识谁，我也不可能替谁背锅，知道吗？” “知道……” “知道还不快去。” 他们在言谈中提到的他，指的就是郑忠贤，外号“三豹”，而这个蒙面人暂且在这里卖个关子，留待后文解读。 案情初步有了眉目，钱嘉禄马上带头召开通报协调会，王鹤鸣对整个案件做了详细汇报： 经查明：2月19号晚11时，发生在莲花县环西路加油站的枪击案，是以郑忠贤（绰号三豹）为首，郑忠民（绰号黑虎）、张海涛（绰号狗熊）、白胜来（绰号狐狸）、韩广生（绰号甲虫）、龚里安（绰号二鬼）、吴大龙（绰号大郎）、张春宁（绰号黄鼠狼）、刘东宇（绰号黄狗）、杨宝军（绰号七郎）等十名犯罪嫌疑人参与作案。 他们乘坐一辆五菱宏光前往加油站，持自制火药枪前往环西路一带，伺机对公安局副局长实施报复行动，由于车辆颜色一致，错把商鼎公司老板李志安的朗逸车，认作是孟局长的私人轿车，造成一人死亡，三人重伤，一人轻伤的惊天巨案。 经过几天来的侦查工作，现已经将六名涉案人员捉拿归案，收缴枪械六把，但仍有四名犯罪嫌疑人在逃，两把枪械下落不明，尤其是组织者、策划者、实施者首犯郑忠贤，和主犯郑忠民在逃。 钱嘉禄说：“现在已经抓捕六名犯罪嫌疑人，可谓是开了一个好头，下一步我会和市公安局沟通，争取全市联合行动，尽快将所有犯罪分子捉拿归案，消除社会不良影响。但涉及到具体工作，还请葛局长进行安排。” 葛志刚说：“我们的任务就是抓人，我们的电话已经公布出去，如果大家第一时间发现线索马上汇报。对于郑忠贤，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并不多，只知道他服过两年兵役，曾因抢劫坐过五年牢，反侦察意识极强。在作案之前还极其嚣张，我们遇到的是一个不省油的主。不过，他遇到的是我们钱书记和我这个油盐不进的副局长。” 经过民警的大量工作，终于掌握了郑忠贤的几个落脚点，但对他潜逃的路线却一无所获，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这天，葛志刚又带着李佳琦和周怀英，来到郑忠贤和郑忠民父母家中走访。 周怀英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郑父，说：“周伯伯，您看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哎！家门不幸啊！这两个不争气的畜牲，伤透了我老两口大半辈子的心，我想把他们管好，却事与愿违……” 这时，葛志刚的铃声响起，他拿起电话走出门外：“喂……” “报告葛局，在“海棠小区”发现三豹，请指示是否对其进行抓捕？” “小区居民众多，犯罪嫌疑人手里有枪械，弄不好会伤及无辜，不要轻举妄动。请盯紧目标，我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葛志刚三人马上赶到“海棠小区”，一民警见葛志刚前来，急忙说：“葛局，一个矮胖的年轻人背着行李包走进了这个单元，我们拿着照片进行了比对，确认是三豹。” 第7章 晚了一步 葛志刚问：“你们发现他上楼多久了？” “十分钟不到。” “上几楼搞清楚了吗？” “五楼，要不要马上行动？” 周怀英说：“嫌疑人手里有枪械，会不会伤及无辜？依我看还是谨慎一点，叫特警前来支援为好。” 葛志刚说：“没那么麻烦，我们四个人已经够了，周怀英去车上拿个手提包过来，化妆成收水电费的，先把门敲开。” 行动马上展开，周怀英上前敲门：“谁啊？” “开门我们查水表，你们家已经很久没有交水电费了。” 与此同时，其余人员站在门的两旁，只等门一开就出手。 门很快就打开了，周怀英左手举起警察证，右手端起枪械，说：“不许动，我们是警察，怀疑犯罪分子藏在你们家，我们要进行搜捕。” 这时，从主卧里走出来一个青年，见到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说：“哪位犯罪嫌疑人躲在我们家里？首先我第一个不答应。” 刚才报告的这位民警傻眼了，上楼的不就是眼前这一位吗？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像呢？周怀英也盯着他看，周怀英说：“把手举起来。” 这位年轻人很快就被戴上了手铐。 原来，这位年轻人就是参与案件的张春宁（绰号黄鼠狼）的人，只是这位民警把他错认成了主犯郑忠贤。 张春宁很快被带到队里，依旧由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问，杜克明说：“你叫张春宁，绰号黄鼠狼，家住‘海棠小区’五楼505室，给我老实点或许还能从轻处罚。” 没坚持两分钟，张春宁就全部交代了。 “说，郑忠贤藏在哪里去了？” “这个真不知道，完事后都是各走各的，我刚回家不久就被你们逮了个正着。” “郑忠贤去了哪儿？” “他去了打过一个电话给我，据说是逃到了雷州省临海市。” “什么地方几楼几号？” “天一宾馆十三楼六00三号房。” “此话当真？” “绝对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 事不宜迟，晚了恐怕就难办了，关键是犯罪分子手里有枪械。收到汇报后，钱嘉禄立即安排刑警队长王鹤鸣带领三名刑警赶赴临海市，实施抓捕。另外他又马上请求市局，立即联系临海市市局给予协助。雷州省与莲花县所在的林桂省比邻。 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王鹤鸣带领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来到临海市火车站。 临海市市局的刑警见到王鹤鸣，说：“你们辛苦了，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都带有干粮，先把事情办了再说，到时候吃起饭来更香。”说完，他从背包里拿出四个面包，每人分给了一个，大家边吃边走。 很快，临海市的同事便开着车来到了天一宾馆，王鹤鸣来到前台亮出警官证，说：“我们是警察，请协助我们办案。” “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力配合。” “那好，请问六00三号房顾客还在吗？” “今天还不见前来退房，应该是在的，这是房门钥匙。”说完，服务员给了周怀英一串钥匙。 众人拔出枪械，除一人在一楼守住电梯和消防通道外，其余人神不知鬼不觉便来到了六楼。周怀英将钥匙插进锁孔，门随即打开：“ 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 见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动静，杜克明一个箭步来到床前，掀开被子，只见一个用枕头制作的假人躺在床上。 王鹤鸣忍不住骂道：“娘希匹！让他给跑了。” 王鹤鸣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桌子上摆放着两副碗筷，说：“两个人，难道是两兄弟一起潜逃？这不太符合逻辑啊！” 杜克明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提着一双高跟鞋，说：“你们看，这三豹也太嚣张了，亡命天涯还要带上女的。” 王鹤鸣说：“小周，你把服务员给我叫来，让我问问。” “好！” 没过多久，服务员来到王鹤鸣的面前：“你们这一间屋究竟住了几个人？” “来开房的是一个女的，到夜间她又到外面接回来一个女的。” “登记了吗？” “登记了，叫陆劲萍，这是登记本。”说完她把登记本递给了王鹤鸣。 “小周，你把关键信息记录一下。” 根据掌握的信息，一起潜逃至临海市的有郑忠贤、郑忠民、刘东宇三人。 “其他还有人员跟他们一起吗？” “住进来的我们能确定就这两人，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确定他们真的没有退房吗？” “确定，我给你们的是备用钥匙。” “陆劲萍长什么样？” “等我想一想。”过了一会儿，她继续说：“大概一米六左右，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到脚跟，因为她的头发长，所以我有印象。” “好，今天先到这里，我们先去吃顿饭，然后再向葛局汇报。”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就狼吞虎咽吃上了，吃完饭以后，王鹤鸣马上打电话给钱嘉禄汇报。 钱嘉禄听完汇报，说：“看样子已经走了，他们一路四个人，我们抓到了张春宁，他们必然料定我们会通过张春宁知道他们的住址，所以不可能会继续留下来。” “书记，那接下来我们的方向是……” “先回来再说吧！你等一下把陆劲萍的身份证号码发给我，我马上叫葛志刚同志安排人手，前往她的家里进行布控，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几个亡命徒找出来。” 就在这时，杜克明说：“对了，刚在我在宾馆的时候发现了一把门票，其中发现周围所有的景点门票都有，唯独没有看到磨盘山的名票，会不会去……” 王鹤鸣就像发现了宝贝一样，立即对临海市的同事说：“你们马上查一查磨盘山周围的宾馆，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电话很快就打到临海市市局，经过紧张工作，很快传来消息：陆劲萍确实在磨盘山附近的龙韵宾馆住了一晚，不巧的是今天早上已经退房离开了。 王鹤鸣看了看手机，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恐怕已经离开那里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第8章 犯罪分子返回莲花县 与此同时，右江乡派出所所长钱加林，已经摸清了陆劲萍的社会关系和背景，陆劲萍和父母一起住在右江乡右江办事处右江社一0三号。 他今年刚满二十岁，高中毕业后出门打了两年的工，父母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当他们得知自己女儿和郑忠贤厮混在一起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个劲地说：“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家孩子自幼乖巧懂事，肯定是被人骗了不得意才跟他在一起的。” “你们认识郑忠贤吗？” “不认识，之前劲萍带回来过一次，她说是她找的男朋友，一看那人就不是好东西，我和她妈坚决反对，因此和她大吵了一架。” 钱加林：“那她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呢？” “应该是18号，他当时跟他妈说他一个朋友结婚，要去吃喜酒，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您知道她去了哪里了吗？” “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钱加林把郑忠贤等人的犯案经过大致说了一下，陆父说：“我们都知道了，这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大叔，我看您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如果发现什么消息及时向我们反映好吗？” “一定一定，但愿这孩子没有参加犯案，要不然我这张老脸就没地方放了。” 随后，钱加林又走访了附近的邻居，又安排人员对陆劲萍周围进行了布控，这才放心地回到县城，当面向钱嘉禄做汇报。 而王鹤鸣等人在临海市一无所获，不得不返回莲花县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说：“书记，葛局，我把详细经过给您做一个口头汇报。” “好！你说吧！” 葛志刚把所有有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说漏的由杜克明和周怀英等人补充。 葛志刚说：“你们在大路上来回奔波，已经够辛苦的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放半天假，遇到紧急情况马上归队。” 由于实在是太困，王鹤鸣回到家和妻子儿子吃过饭，便睡觉去了，这一睡就到了晚上十点，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媳妇生怕打扰他没有把他叫醒，铃声又开始响起，媳妇才忍不住把他从睡梦中叫醒。 睡眼朦胧的他拿起手机，说：“谁啊？大半夜的把人吵醒，真是太不懂礼貌了。” “我是钱嘉禄，目标在美食一条街出现，马上准备参加战斗。” 王鹤鸣瞬间来了精神，一下子爬起床穿好衣服就冲了出去，媳妇追到楼梯口，大声说：“路上小心点，我和孩子等你平安归来。” “知道了，回去吧！” 就在九点五十五分，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说三豹在美食一条街10号实施敲诈，接到报警后，马上把消息上报给了葛志刚，葛志刚又向钱嘉禄汇报，几经周折王鹤鸣才接到电话。 王鹤鸣边走边给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打电话，要他们火速赶往美食一条街10号集合。 当他赶到的时候，周怀英等人已经到了。 周怀英问：“谁报的警？” 一名服务员心有余悸，上前说：“是我报的？” “人呢？” “跑了。大概是八点钟左右，黑虎和七郎走进来点了两个菜和一瓶五粮液，吃完后才说赊账，本来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没有老板的同意我一个服务员怎么敢赊给他？两兄弟就不乐意了，黑虎就拿出一把尖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说不但要免单，还要给1000块钱，否则就别想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后边呢？” “我知道他们这一伙在我们县，是出了名的吃鱼不吐骨头的家伙，继续僵持下去肯定会动手，所以不得不给了他1000块钱，他们拿着钱就跑了，等走后我才报的警。” 王鹤鸣说：“太可惜，太可惜了啊！又在我们眼皮底下跑了。请记住，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先稳住他，示意别人到别的地方报警。” “知道了。” 案件已经发生了好几天，到如今郑忠民到底躲藏在哪里？陆劲萍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为什么要出现在临海市？他们为什么要返回莲花县抢钱？他们会不会再一次回来？一连串的问号不停地在葛志刚的脑海里出现。 他知道，再追捕的过程中，并不是蛮闯蛮干，而是要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 钱嘉禄组织大家召开一个短会，说：“即使潜逃也需要活动经费，于是他们安排郑忠民和杨宝军潜回莲花县作案，伺机寻找目标下手，现在这两人就在莲花县，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将其捉拿归案。” 王鹤鸣说：“身上没银子肯定不行，依我看郑忠贤（三豹）可能也会回到莲花县，他们的背后究竟有些什么势力，我们在明处一无所知……” 葛志刚说：“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分头展开行动，由王鹤鸣同志和宋广平同志，负责陆劲萍这一条线，必须第一时间彻底搞清楚他们的关系，据我猜测，陆劲萍应该是被郑忠贤所骗，至于怎么搞清楚那就是你们的事情。 其次，由周怀英和杜克明两位，负责重新提审在押参与案件的所有人员，将郑忠贤接触的人全部摸排清楚，不得漏掉任何一人。 再次，让各派出所协助，重点放在抓捕郑忠民和杨宝军，这个由梁家严队长负责协调。 最后一个是把所有与郑忠贤有来往的老板全部召集起来，给他们做个提醒，如果郑忠贤回到莲花，找他们借钱的话，绝对不能出手相助，由于孟局长分管娱乐场所，这件事情就交给他去处理吧！钱书记就坐在办公室指挥。” 钱嘉禄说：“对很多东西我是一个外行，我只能在背后给你们加油呐喊，你们辛苦了！大家分头行动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由于事情已经到了不是孟祥金能把控的地步，所以他只能暂时隐藏起来，把与郑忠贤有联系的娱乐场所老板，请到县公安局会议室，召开专题会议。 第9章 还剩两王 参加会议的有二十来个人，他们听得很认真，孟祥金说：“我说你们这些人啊！有110报警平台不用，有国家公安机关你们不相信，为什么非要去相信那些社会上混的流氓恶棍呢？ 或许，你们认为认识几个地痞流氓，他们就能给你撑腰，但你们知道吗？那是纵容他们犯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们也跟着犯罪。这些人大多都有前科，下起手来非常凶狠，如果有一天你们养不起了，他们必然会采取非常手段对付你们，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 之前的事情，无论你们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或者协助过他们干过什么，我们都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做到：一、不给犯罪分子提供潜逃资金，如果有谁不信这个邪，我们查明坐实呢必将严惩。 二、发现犯罪分子的行踪，首先稳住他们，然后立即报案，等一下我把电话给大家。如果发现犯罪分子马上举报，或者将其扭送至公安机关的，我们给予相应的奖励。 三、如果遇到犯罪贩子敲诈或者胁迫，如果威胁到生命，你们可以采取任何方式进行自卫。这三条你们一定要给我牢牢记住。 ” 散会后，孟祥金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在座的各位。 就在同一时间，王鹤鸣和宋广平赶到陆劲萍的家里，派出所的所长也来了，他们静静地坐在陆劲萍父母的对面，听着两位老人在那里诉苦。 陆父说：“劲萍这孩子太年轻了，她涉世不深，而且头脑单纯，很容易就被人蒙蔽，要不怎么会和一个狂徒不辞而别呢？”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王鹤鸣说：“大爷，大妈？不要责怪她了，我们会把所有真相了解清楚的，请两位老人家相信我们。对了，他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二老知道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在郑忠贤的ktv认识的吧！年轻人喜欢跳个舞什么的我们完全理解。肯定是被郑忠贤这家伙连哄带骗骗去的。” 就在这时，王鹤鸣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杨宝军（七郎）在右江乡街上出现。” “马上就到。” 说完，王鹤鸣匆匆告别两位老人，便跑步上街去看个究竟，临近中午。 刚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只见对面有一个人很像杨宝军，正走进一家饭店，王鹤鸣拿着照片跑到一棵树下，偷偷进行比对，小声说：“没错，目标出现，马上跟上去。” 王鹤鸣对宋广平轻声说：“你准备好手铐站在门两侧，等我大声喊他的时候，他必定会往门外跑，你们抓住机会一起动手把他擒住。” 王鹤鸣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大喊：“杨宝军，哪里跑？快给我蹲下。” 杨宝军不知门两边还有警察，他听见叫喊声，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去，宋广平见杨宝军跑出门外，一个磨盘扫腿，杨宝军一个狗啃食摔倒在地上，王鹤鸣纵身一跃骑在他的背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铐起来来了。 杨宝军很快就被带到县里。 到了下午，又是一天的碰头会，王鹤鸣说：“我们今天去了陆劲萍的家里，从他父母的口中得知，陆劲萍可能不知道发生的这起案件，郑忠贤对她可能有所隐瞒，所以说她被利用也不是没有可能。” 杜克明说：“今天早上我们对在押案犯重新提审了一遍，他们把郑忠贤曾经来往的舞厅、法廊和游戏厅等，都说了出来，我们已经全部进行记录。” 葛志刚说：“很好，你们一定要堵住漏洞，看他郑忠贤、郑忠民没钱往哪里逃？” 按道理说，完全有人向他们提供足够的资金，之前柏子臻还叫人送去二十万叫他潜逃，只可惜钱还没有送出去又进了个人腰包，又加上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和梁家严等人严加盘查，即使有人有这个心，他也不敢顶风。所以只能由他个人自生自灭了。 钱嘉禄说：“现在只剩下郑忠贤两兄弟了，陆劲萍在外有没有什么亲戚呢？难道他长了翅膀不成？还是有传说中的遁地术？就此在人间蒸发了？” 钱嘉禄边说不停地来回走动，思考着可能发生的某一个细节。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金色的太阳映照在玻璃上，是那么的刺眼，走廊上不时传来关门的声音。 钱嘉禄坐在办事桌前，在努力地思考着，思考接下来应该往哪个方向开展工作，也在思考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每次将要抓住凶手的时候，他都能提前知道信息，并成功逃脱，难道是内部出了问题？要是这样的话，抓捕起来就更困难了。但愿我们的同志思想觉悟都很高，即使有个别蛀虫，在这个非常时期也能有自知之明，收起自己的私心。 而另一边，葛志刚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在翻阅着从郑忠贤的住处搜来的一些书籍，这其中还有有关刑侦方面的书籍。 慢慢地，夜幕已经降临，他打开台灯，继续翻阅着这些书籍，希望能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钱嘉禄看到葛志刚办公室的灯亮着，他悄然走了进来，葛志刚抬起头，说：“钱书记，您怎么还不下班呢？” “是啊！我在思考一些问题，你不也没走吗？” “我也在思考，看看能不能在郑忠贤看的书中，寻找到破案的线索，时间越长对我们的挑战越大啊！”说完，葛志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钱嘉禄随手递过来一支烟：“老葛，抽烟！”两人在办公室开始了吞云吐雾。 “书记，我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情况做个汇总，向您汇报一下。” “不用了，我一直全程参与，该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 “经过我们这几天的挑灯夜战，已经把大部分涉案人员捉拿归案了。” “是的，不过剩下的两个才是重头戏，就好比一副扑克中的两个王，一大一小啊！” 第10章 飞往内河市 正当两人坐在一起交流意见的时候，钱嘉禄的电话突然想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右江乡派出所所长钱加林打来的：“书记，刚刚陆劲萍的父亲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他的大儿子在河东省内河市打工，陆劲萍和郑忠贤去了那里，还说想在内河市做点生意，只是跟她一起那个男的不感兴趣……由于干系重大，所以我就马上给您打了一个电话，没影响您睡觉吧？” 钱嘉禄一听十分高兴，他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说：“想不到这小子去了内河市。想做生意，是谁给她提供的资金呢？” 放下电话，钱嘉禄冷静下来，摸出一支烟递给葛志刚，自己也点了一支慢慢地点燃，说：“老葛，你说这小子还在内河市吗？” “极有可能还在，对陆劲萍家的工作还不能松懈，一定要让专人专管。” “是的，这个钱加林知道，不会有任何疏漏的。” 钱嘉禄拿起电话，说：“我马上打电话叫专案组的同志过来研究抓捕方案。” “老钱，自从案件发生以来，兄弟们都是挑灯夜战，今天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要不还是等他们今晚休息好，明天一大早再决定吧！您看呢？” 钱嘉禄思索了一下，说：“行，大家也是够累的，你我都该休息了，养足精神才能把工作做好，走吧！”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等人已经到了。 葛志刚点燃一支烟，双眼凝视着窗外，一直在思考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王鹤鸣说：“既然知道他在内河市，那就安排人员马上坐飞机前去实施抓捕，要是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梁家严说：“陆家大儿子是外出务工，所以郑忠贤不太可能和他们住在一起，等我们通过当地警方调查清楚，恐怕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了。” 杜克明说：“这些天也来，我们一直在他的屁股后面，显得非常被动啊！” 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没个结果，钱嘉禄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郑忠贤潜逃至内河市完全是精心策划的，不像是临时起意，他让郑忠民回莲花县筹款，肯定是为了生活下去，而且还想在内河市长期隐藏下去。至于有没有别人向他们提供款项，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我总是隐约感觉到有那么一个人在暗中帮助，只是这个人还没有浮出水面，我们也不好妄加定论。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断，郑忠贤还会在内河市待上一段时间，所以实施抓捕时间越早越好，完了可能又潜逃到别的地方去了。” 葛志刚说：“书记已经做了指示，你们都回家做好准备，买好机票第一时间飞往内河市，对犯罪分子实施抓捕，不得有误，这次由梁家严同志带队，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三位同志紧密配合。” “是！” 大家准备好以后，马上奔赴机场，乘上了直飞内河市的航班，经过六个小时的奔波，他们才带着憔悴的面容，风尘仆仆地来到内河市机场。 杜克明说：“梁队，我们得先找个住处吧？” “那我们就去部队招待所住吧！那里不但便宜而且还卫生，关键是安全，你们说呢？” “就这么定了，奔波了这么久，先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再和内河市警方接头。”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招待所，他们竟然与三位犯罪嫌疑人擦肩而过。 原来，郑忠贤、郑忠民和陆劲萍也在这家宾馆落脚，把一张相片遗落在了床上。 正当大家在忙着洗澡准备休息的时候，周怀英抖了抖床上的被子，发现了这张照片，他急忙找到梁家严，说：“队长，这次我们可能又白跑了。” “为什么？难道你有先知先觉？” 周怀英递过照片，说：“你看这个。” “没错，是郑忠贤。” 说完，梁家严马上跑到前台，问服务员：“请问这几天林桂省雍州市莲花县的人住过吗？” 服务员想都没想就说：“是的，两男一女，名字等我看看看登记簿。” 看完登记簿，服务员说：“女的叫陆劲萍，男的一个人叫王建，一个叫王峰，您看。”说完，服务员随手递过来登记簿。 梁家严接过登记簿一看，所住的房号和身份证号都有登记。此时的梁家严脸色铁青，毫无表情地拿出三张照片，说：“你帮我看看是他们吗？” 服务员接过照片看了又看，说：“是的，就是他们，这个女的头发很长，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他们走多久了？” “中午就退房了。” “啊！这么巧合？一次巧合可以理解，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道是有内线通风报信？”梁家严心里想道。 得到这个消息，梁家严马上打电话向葛志刚报告，葛志刚听到这个消息后满脸愁容，心想：前往内河市抓捕可能已经走漏了风声，而这个人肯定就在我们身边，他到底是谁呢？葛志刚想破脑袋，就是想不出谁才是这个通风报信的人。 他想到这里，急忙赶到钱嘉禄的办公室，在他的心里，有些事情必须当面想钱嘉禄汇报清楚，因为现在的社会太复杂了，如果不从内部下手，恐怕就别想抓住这两名逃犯。 “老葛，来找我有事吗？” “我有件事想和你交流一下。” “说吧！具体是什么事情？” “我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要不然怎么会每次都与犯罪分子擦肩而过呢？这并不符合逻辑啊！”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对了，你还记得吗？刚开始的时候一名犯案人员曾经提到孟……” “嘘！小声点，难道真是他？” “现在没有证据，我们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想不到老葛的想法和我惊人的一致。” 而就在这时，远在内河市的梁家严等四人，正坐在宾馆的床头不停地吸烟，大家面无表情，谁也不说话。 第11章 一对一布置任务 周怀英突然说：“中午十二点到四点，根本没有火车开出内河市，他们会躲在哪儿呢？难道真的遁土了不成？” 梁家严说：“现在我也没有方向，只能先和内河市警方联系，让他们协助排查旅社酒店呢。” 想到这里，梁家严四人来到内河市公安局，把来意说明，市公安局的同志很负责，马上就把电话打到各派出所，要求协助排查所有旅社酒店宾馆。 梁家严四人就坐在值班室了等消息，由于有任务在身，他们怀着焦急不安的心情坐在那里等着，由于实在是太疲惫，杜克明和宋广平打起了呼噜。 天已经大亮了，经过大半夜的摸排，终于有了结果，值班室的电话响起，值班民警接过电话，说：“好，你说我记录下来，八0六、八0七房间，好的，我们马上前来。” 梁家严听到这消息，马上来了精神，说：“有消息了吗？” “有了，他们在凤鸣宾馆八0六、八0七房间落脚。” 梁家严站起身，说：“麻烦你带我们走一趟，谢谢！” 梁家严等人在当地民警的带领下，很快就出现在凤鸣宾馆服务前台，当地民警说：“服务员，你把登记簿拿出来我看看。” “你把我们要找的那三个人的登记拿出来看看。” 服务员递过登记簿，见上面有陆劲萍、王建、王峰的名字。梁家严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忍不住说道：“对，要找的就是他们，赶快行动，迟则生变。” 服务员马上说：“他们虽然开了房，但压根就没住进来。” “啊！又扑了一个空。” 见此情景，梁家严不得不向葛志刚汇报情况，葛志刚说：“你们马上按照指定地点，前去找陆劲萍的大哥了解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已经跑了。” 梁家严没有犹豫，放下电话马上赶到陆劲萍大哥的工地，这人深明大义，将这段时间所见到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梁家严问：“你觉得接下来他们会去哪里？” “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脚长在他们的身上，要去哪里不是我说了算。” “这样吧！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如果有什么情况请及时和我们联系，拜托了。” 随后，梁家严等四人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了返回莲花县的航班。 在飞机上他们都牢骚满腹，报怨不止，每一次都是这样，眼看马上就要成功，到了才发现总是晚了那么一步。 在飞机上，梁家严说：“你们觉得他接下来会去哪里呢？” 杜克明心有不平，说：“鬼才知道他去哪儿。” 梁家严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他没有责怪，而是说：“按照时间推算，如果返回莲花县的话，应该已经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有大事要发生啊！” 周怀英说：“能有什么大事，依我看我们内部肯定出了内鬼，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你要相信我们的同志，不能随便猜测一个人，那你说说吧！谁才是这个内鬼？难道是我？难道是你？” “怎么可能？我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才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呢？” “那他怎么这么狡猾？每次都在我们赶到之前溜了？难道他真的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我才不相信呢！” “说实话吧！我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但没有证据的话最好别说，容易导致不团结，知道吗？或许是因为犯罪贩子反侦察能力强，又或者真的是巧合？” 宋广平说：“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分明就是出现了内鬼，要不这次回去你向钱书记和葛局讲清楚，要不然这活没法干了，不大累人而且还尽干空事，我说错了吗？” 四个人在飞机上谁也说不服谁，但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公安部门出现了内鬼。 回到莲花县，梁家严马上找到钱嘉禄，将详细情况一一做了说明，最后，梁家严说：“葛局，这次几个兄弟意见都很大，大家都怀疑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恐怕就无法抓住这两个犯罪嫌疑人啊！” 葛志刚没有说话，而是坐在那里不停地吞云吐雾。 周怀英说：“葛局，即使不知道谁是那个内鬼，但我们也应该严密封锁信息，要不然真的没办法开展工作啊！要不，您也去试试？” 葛志刚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是的，无论是谁，面对眼前发生的情况，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如果真是像他和钱嘉禄猜测的那样，那接下来又该怎么开展工作呢？要怪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把保密工作做到位，才出现这样的问题。 过了许久，他才说：“你们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及时赶到就行。” 葛志刚来到走廊上，抽着烟不停地走动，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是钱加林打来的。 “怎么样？有消息吗？” “刚刚陆劲萍给她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说她是被人胁迫，想回来却不得回，说到动情的地方还忍不住大哭起来。” “具体在什么位置知道吗？” “这个她没有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们在一起。” “那好，一定要紧盯陆劲萍家周围，千万不能松懈。” “这个我们一直都紧绷神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下午，钱嘉禄召开了一个小范围会议，参加会议的都是参与执行任务的民警。 在会上，钱嘉禄说：“任务由葛局分配到个人，大家一定要严守机密，从今天开始，不准互相打听彼此的任务，每天的总结会也取消，改为每周汇报一次，直到把两位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大家都知道我这次来莲花想的目的，也知道了葛局的为人，所以你们一定要听从他的指挥。” 随后，葛志刚把每个人叫进办公室做了具体的安排，而且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准相互打听别人的任务。 郑忠贤到底去了哪儿呢？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钱？能消费多久？接下来又会去哪里？会不会像自己和钱书记猜测的那样？葛志刚站在走廊上，目光凝视着远方，始终没有忘记思考。 第12章 袭警 就在这天晚上，根据事先安排，宋广平负责新时代娱乐厅一带的巡查，吃过晚饭以后，他便带着枪械出门了，出门前，媳妇特意交代：“犯罪分子穷凶极恶，身上还带有枪械，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莲花县了，我去看看如果没事很快就回来了。” 春日的莲花县，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显得十分的干燥。大街上灯火通明，一派喧嚣浮华的景象，新时代娱乐厅的外围，停放着不少前来消费的车辆。 宋广平步行来到娱乐厅，由于工作的需要，娱乐厅的三名保安，已经熟悉了宋广平，见到宋广平上前，急忙上前打招呼。 “你们娱乐厅生意挺好的啊！” “是的，老板经营有方，所以来的人络绎不绝。小宋，怎么这个时候还来呢？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我只是例行公务过来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只听见楼上传来鞭炮的声音，宋广平说：“楼上怎么了？放鞭炮也不可能放一个吧？” “可能是灯泡掉下来炸了。” “不可能，灯泡掉地上不是这个声音，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来到二楼，只见一个黑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朝着门口跑了出去。 宋广平十分警觉，他大声说：“到底怎么了？” “有人用枪械伤人，跑了！” “啊！快追……”说完，宋广平随即追了出来，只见此人飞快地上了一辆车，往高速公路方向逃窜。 宋广平大声喊：“站住，再不站住我可要……” 任凭宋广平怎么喊叫，前面的出租车就是不停，而且还加大了马力。 宋广平来不及多想，跳上路边停靠的一辆出租出，说：“快……快给我跟上前边那辆出租车。” 三两保安见状也上了车。此时，娱乐厅一片混乱，人们纷纷往外面疯狂逃跑，生怕晚了自己交代在这里。 而受伤的正是这个娱乐厅的老板李文良，他捂着受伤的大腿，痛苦地对服务员说：“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我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老板，您已经伤成这个样了，赶快去医院吧！” 有人拨打了120急救车，正等待救护车前来。 很快，跑到外面的人拨打了报警电话，很快民警就赶到了现场，葛志刚得到消息后，很快也来到了现场。 葛志刚来到李文良的身边，蹲下身子说：“你认识刚才这位歹徒吗？” “不认识，他走进房间还没等我开口就动手了。” “是吗？人呢？” “跑了。一个民警和我们的保安追上去了。” 这时，梁家严、杜克明和周怀英已经到达现场，周怀英说：“葛局，宋广平还没到。” “他已经追歹徒去了，我马上上报钱书记，让他马上实施戒严，设卡堵截逃窜这两。另外，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询问受伤的李文良，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寻找到突破口。” “是！” 杜克明和周怀英跟着李文良上了救护车来到医院，等包扎好后，杜克明问：“你认识这个人吗？是不是郑忠贤？” “不知道叫什么，当时我坐在屋子里，旁边坐着一个小姐，歹徒进屋的时候蒙着面没有看清，他进来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家伙，我当场就受了伤，他马上向外逃跑，没过多久你们就来了。” 另一边，梁家严找来服务员，问：“你们的老板跟这名歹徒熟悉吗？”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来找他要钱的，老板没给所以他才动的手。” “哦！竟有这种事情。这歹徒在你们店消费了吗？” “他点了一瓶啤酒，还叫了一位服务小姐……” “服务小姐叫什么名字？” “叫熊秀玲，四川内江人。” “她人呢？” “趁乱跑了。” 没过多久，杜克明向葛志刚进行了汇报，葛志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心想：“不对啊！这个李文良说的跟服务员说的有很大的出入，他到底是在隐瞒什么呢？正常情况下不应该隐瞒才对，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与此同时，县长柏子臻的办公室，虽然已经快接近九点，但灯还在亮着，孟祥金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说：“县长，不好了，李文良被打伤，十有八九是郑忠贤所为。” “啊！他回来了？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应该是他。” “妈的，不是之前安排给他二十万让他躲起来了吗？怎么还回来了？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或许是李文良把这二十万私吞了，郑忠贤压根就没得到钱，所以才……” “你马上安排人接近李文良，叫他自己想办法把事情圆过去，千万不要把你我还有他上头的任何关系说出去，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他闭嘴，永远不说话，这样才安全，知道吗？” “我马上就去办。” “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李文良一根汗毛，否则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明白。” 葛志刚还在现场，他自言自语地说：“广平这孩子太年轻了，做事情又不考虑后果，有事情就冲在第一线，歹徒手里有枪械，也不知道前去增援的民警找到他没有，不能不让我替他感到担心啊！” 宋广平坐在副驾驶，朝着司机大喊：“加大油门追上去，对就是前面那辆，一定要超过去把他逼停。” “油门我已经被我踩到底了。” 宋广平亮出了警官证，大声说：“我是警察，无论如何你要想办法逼停这辆车，不能让犯罪分子再逃跑了，否则受到伤害的人会更多。” “好，我尽量看看能不能追上，你也不用着急，着急没多大用。” 宋广平对坐在后面的三位保安说：“你们几号了，前面的车牌是，一定要记住。” “我们记住了。” “重复一遍给我听听。” 一个保安说：“.” “好！” 就在这时，前面的出租车被逼停靠在路边，宋广平急忙跳下车，说：“车上的人举起手下来，你们已经没有后路了。” 这时歹徒举起枪械对着宋广平，大声说：“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宋广平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边走边说：“要想从轻处罚就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手里的家伙可没有长眼睛。” 只听见一声闷响，宋广平随即倒在了地上。 第13章 再次逃走 三名保安见到这可怕的一幕，瞬间吓得说不出话来，歹徒急忙上了出租车，瞬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一名保安缓过神来，大声喊：“快来啊！出人命了……”这时候的人们还不知道此人就是郑忠贤。 很快，一辆警车来到跟前，急忙把宋广平抬上车，往最近的医院奔驰而去。由于伤势过重，此时的宋广平已经气若游丝。 随后，他们通过对讲机把信息告诉给了葛志刚，葛志刚狠狠地把手中的烟头摔在地上，大声说：“听说歹徒的身边有一名服务小姐，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找到。”说完，钻进了警车，前往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上，钱嘉禄马上进行部署，他通过电话说：“一定要把这辆出租车找出来，马上实施全城戒严，封锁各交通路口，不得让歹徒再跑出莲花县。” 宋广平已经被送进抢救室，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他们随即围了上来，钱嘉禄迫不及待地问：“伤势怎么样？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谁是家属？请跟我来。” 葛志刚说：“我是公安局副局长，可以吗？” “可以，领导进来没问题。” “医生，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打中了心脏，现在算是脱离生命危险了，但由于失血过多，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其他的地方有问题吗？看得出来，当时伤者下意识一个侧身，所以右手伤得很严重，恐怕要……” 葛志刚噌的一下站起来，说：“能不能保住他的手？对他来说，手非常非常重要。” “我们只能尽力而为，能保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这天晚上，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都很忙，民警们一刻也没有松懈，交警指挥中心也下发指令，要求对出入的车辆进行严格盘查，不得放过任何一辆车辆。 很快，出租车就被堵在了路边，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让梁家严和周怀英、杜克明赶到现场。 杜克明见到停放在路边的出租车，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上去就踢了车门几脚，大声地说：“你这王八蛋，还不快把犯罪嫌疑人交代出来？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司机吓得两腿直筛糠，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他犯了罪，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干，一开始在娱乐厅上车的时候，他甩给我五百块钱，用枪械盯着我的脑袋逼着我往前开，打伤人后又跑了大概五公里他才下了车。” “下车后去了哪儿？” “不知道了。” “是不是还有一个女的在车上？” “是的，他们一起走的。” 梁家严说：“现在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熊秀玲的身上了。” 与此同时，宋广平的手术正在紧张地进行着，葛志刚一直守候在门外，他希望自己的战友能挺过这一关。他叫来两名女民警，对她们说：“你们去把宋广平的媳妇儿叫来，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好的。” 由于宋广平说去不了多久，所以他的妻子一直坐在电视机前等待，谁知等来的是两位民警。 “您好，请问是宋广平的家属吗？” “是的，请问他怎么了？” “他伤势很严重，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应该该不会，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郑忠贤和郑忠民不但没有被捉拿归案，反而胆大包天在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人打伤，而且还再次成功逃脱，这让钱嘉禄感到十分痛苦，葛志刚也是如此，他只能躲在楼梯间不停地抽烟。 不知什么时候，钱嘉禄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说：“葛局，不要在难受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在这紧要关头，我们应该分清楚轻重。” 葛志刚仰天长叹，说：“宋广平同志的伤我负主要责任，我请求组织对我进行最严厉的处罚。” “现在不是处理的时候，要说责任的还我这个县委书记也脱不了干系，好了，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 “我已经打电话给市公安局，要求他们迅速往上报，争取全省乃至全国的支持，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咬住犯罪嫌疑人不放。” 葛志刚说：“宋广平同志的伤……” “是英雄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你不会不明白吧？” 就在这时，宋广平的妻子已经来到了医院，他边走边放声大哭：“广平，我来了，你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丢下我自己走了……” 随后，钱嘉禄要求对全县所有娱乐场所进行突击检查，一定要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但遗憾的是，犯罪分子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根毛都没有发现。 为此，葛志刚调整思路，决定动员群众把犯罪嫌疑人挖掘出来，同时寻找熊秀玲的下落。 经过这段时间的全力工作，钱嘉禄决定召开新闻发布会，在新闻发布会上，钱嘉禄向全社会通报了案情，具体的细节由葛志刚进行详细说明。 省内主要媒体也进行了现场报道，并把郑忠贤等人的照片公布了出去，当天下午熊秀玲到来到派出所自首。 经过提审才知道，熊秀玲来莲花县不久，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完全不熟悉，郑忠贤去了哪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过民警的提醒和开导，熊秀玲终于想起来犯罪嫌疑人住在一个叫“隆运小区”，靠最右边那一栋三楼。 得到信息后，梁家严马上带领周怀英和杜克明前来，准备伺机进行抓捕。 梁家严说：“我们三个对付他一个，应该问题不大，如果你们觉定有问题就提出来，实在不行我们就叫特警上。” 周怀英说：“不就一个吗？今天我非抓了这王八蛋不可，他已经害了我们跑不少路了。” “走。” 梁家严用手示意了一下，三个人快步上了楼。 梁家严上前敲门，杜克明和周怀英分别闪到两旁，随着敲门声，里面传来：“谁？干什么的？” “查水电表的。” 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女人见状吓了一大跳，梁家严一把把他拉住随即捂上嘴，杜克明和周怀英冲进室内，这才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 第14章 得到前往江苏浙江的线索 见屋里只剩下一个女的，梁家严说：“把她带走，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名女子很快被带到队里，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问，杜克明说：“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叫什么名字？” “余红英，” “哪里人？” “宣光省宣光市人，” “在哪里工作？” “鼎城商场的营业员。” “说说当时的情况。” “记得那是晚上九点半左右，我和男朋友汤月波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汤月波便起身开门，随即进来一男一女，那男的进来就把枪械放在沙发旁边。” “是什么样的枪械？几支？” “当时是包裹着的，我斜了一眼没看清，不知道是什么枪械，可能是火药枪之类的，就一支。” “然后呢？” “那男的就说今晚要住这里，我说一张床怎么睡？他说少废话，住地上也行，就将就一晚不碍你什么事，天亮他们就走。” “他们提打伤人的事情没有？” “我一直在玩手机，他们半句都没有提打人的事情，只是坐在那里闲聊。” “接着往下说。” “他们聊了一段时间，就睡觉了，他们睡在沙发上，临睡之前他还把枪械放在头那里。” “他们还说了什么？” “那男的问汤月波有没有烟，汤月波就给了他一支烟，随后他就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后来我就睡着了，具体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说一说第二天的情况。” “第二天天不亮他们就起床了，汤月波说他有点事要处理，于是就下了楼，那男的没有说什么，拿起枪械和手机就走了。那女的醒来后发现那男的不见了，就非得要我给钱，我说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消费的，我凭什么给你钱？” “那女的站了一会就走了。” “他在你家呆过几次？” “让我想一想。”没过多久，余红英继续说：“去年到现在一共四次，第一次是五月份，第二次七月份，第三次是十月份，第四次就是这一次了。” “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十月份那一次是他和另外一个男的，他说是他弟弟。” “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郑忠贤，弟弟叫郑忠民。” “还有吗？” “你男朋友出去又回来过吗？” “今天中午回来了，看样子挺着急的，他说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由于郑忠贤伤了警察，全城正在戒严，通缉令都登上报纸了，到时候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他就急匆匆走了。我问他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他说多一个人不方便，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他去哪儿了？” “真不知道。” 消息马上反馈到专案组，葛志刚马上下令全县搜捕汤月波，汤月波很快就被抓获。 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对他进行审问。 杜克明问：“你们认识吗？” “认识，是杨宝军介绍认识的，他们打伤民警后来到我家，一开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通过电视看到了他犯下的罪行，感到非常害怕，所以想回老家躲一躲，想不到还没走就被你们逮着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汤月波的描述和余红英说的完全对得上，说明他们确实认识，但汤月波没有参与作案。 “他跟你提到过准备去哪里吗？” “提到过，说是准备去浙江或者江苏。” “他说了去浙江或者江苏找谁吗？” “他说那里有熟悉的朋友，但没有说找谁。” 案件到了这一步，所有的线索又消失了，现在他们知道的只是浙江和江苏，可是茫茫人海又该去哪儿找呢？ 与此同时，钱嘉禄正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葛志刚走了进来，说：“书记，我的头都快炸了，你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反馈郑忠贤的下落呢？全国各地都有，难道他们有分身术不成？” “是啊！主要是这厮袭击警察，被我们发出通缉令以后，凡是疑似是他的都到了我们这里，这足也说明群众对他们的憎恨程度。” “但也太多了，多得让人不知如何下手，这样下去可不是一个好办法。” 钱嘉禄愁眉紧锁，说：“是啊！犹如大海捞针，而且工作量也很大，照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呢！” 这时，杜克明走了进来。 葛志刚点上一支烟，说：“小杜，说说看你那边有什么线索没有？” “今天对汤月波进行了审问，发现他们来往确实密切，但没有迹象表明他参与作案，这条线索应该是到头了。” “被打伤那个呢？” “据他所说他们确实认识，之前在赌桌上欠了郑忠贤的钱，所以这次特意回来找他，就是想要回赌资，这条线索恐怕也断了。” “这人一开始就支支吾吾，其中必然有问题，所以你们要严加看管，争取从他的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知道了，我们的工作一直没有松懈过，长期紧绷神经我们都快崩溃了。” 钱嘉禄说：“都说狡兔三窟，郑忠贤在莲花县肯定还有窝点，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郑忠民、陆劲萍的消息也没有，他们是一起回来的还是分头行动，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不得而知啊！” 杜克明说：“对了，据汤月波交代，郑忠贤有潜逃浙江或者江苏的打算。” 钱嘉禄说：“郑忠贤返回莲花县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他打伤我们的警察，现在正在全力追捕，所以他极有可能再次潜逃，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浙江或者江苏，或许这一刻，他已经远走高飞了。能不能迅速查清他前往这两个地方的准确地址，即使有一个可靠电话也行，这条线索至关重要，至关重要啊！” 葛志刚说“书记说的对，另外郑忠贤极有可能会再次返回莲花县，所以外围追捕的同事，一定要加大排查力度，逐渐缩小范围，掐断与郑忠贤的人和联系，关键的地方一定要加派人手进行秘密布控。” 第15章 找孟祥金谈话 第二天一大早，一位南京市民打来电话，说是发现一个疑似郑忠贤和陆劲萍在欣悦大酒店进出。听到这个消息，葛志刚马上安排梁家严带领仇本章、杜克明和周怀英前去实施抓捕，临行前葛志刚特意交代不要走漏任何风声，尽量不要打扰当地警方，否则可能会前功尽弃。 当梁家严等四人刚下飞机，几个记者就走上前来，梁家严低声说：“娘希匹，又走漏风声了，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是打什么情况？” 这时，一名记者走上前，说：“请问您是莲花县公安局的吗？” 梁家严脸色铁青，说：“是的，怎么了？” “你们公安局现在出了一个大英雄，我想采访您几句，请问您方便说话吗。？” “不方便，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您们这次前来是为了抓捕首犯郑忠贤吗？” “无可奉告，这是机密。” “如果不是的话，你走你们的阳关道，去吧！” 杜克明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是又怎么样？你们这样大张旗鼓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帮了倒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想宣传一下英雄，让大家都知道你们一直在行动。” 梁家严说：“既然你们出自好心，那请问你们又是怎么知道郑忠贤在南京的？我们来南京的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 “报纸上已经登出来了，我想你们一定会采取行动，所以就一直在飞机场等候，终于等到你们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这个回答有些牵强呢？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的记者都是正大光明的。” “你这是干扰警方破案，这是犯罪。” 梁家严是非气愤，随后便匆匆来到外面，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进行汇报。 葛志刚一听十分气愤，说：“这不是活见鬼了吗？我们这次是绝密行动，知道的人不多，到底是谁搞的鬼。” 葛志刚放下电话，急忙去找钱嘉禄，见钱嘉禄正坐在椅子上批阅文件，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书记，这活我干不了了，要不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你想想看，都已经好几次了，我们每次刚到郑忠贤就跑了。这次前往南京，事先没有通知谁，梁家严他们刚下飞机就遇到前来采访的记者，这也太巧合了吧？我始终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但总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一直愿意相信只不过是某种巧合罢了，可这次又该怎么解释？” 钱嘉禄一脸愁云，说：“是的，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但即使我们内部出了问题，那也是自己的问题，或许是我们的情报工作没有做好才出现这种情况。” “要不先从内部下手，把这颗老鼠屎清理出来？否则的话我们真的没办法开展工作。” “这样吧！你先安排人去通讯公司，把内部人员的电话通通过一遍，看看有谁这段时间一直在和不明人员联系，记住一定要找政治可靠、作风优良的民警，千万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明白。” 葛志刚站起来准备去安排，钱嘉禄说：“你等一下，我们现在的工作就是要盯紧犯罪分子，如果南京没有抓到，那就前往杭州，只要有他的线索我们就要跟着踪迹追上去，把他逼回自己的落脚点，然后再一网打尽。在这过程中我们只能靠自己，任何人都靠不住，知道吗？” “当然知道，要不我找个时间和孟局长谈谈，看他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毕竟是他分管的娱乐场所出问题。” “嗯！也好，但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是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前公安局长的牺牲，我们还没有时间进行破案啊！小心对手也想办法把你我做掉呢！”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有这么大胆胆子？” “窦姝菡同志不也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吗？我们还是多长一个心眼吧！生命对大家来说过都只有一次，实在是太宝贵了，经不起折腾，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说完，葛志刚走出了办公室。 随后，他叫来曾经在抓捕犯罪嫌疑人中立下一等功的高建飞，让他前去秘密调取公安人员最近的通话记录，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随后，他又来到孟祥金的办公室，他首先说：“孟局长，你是分管娱乐场所的领导，对郑忠贤等人有所了解吗？” “了解的不多，虽然我分管娱乐场所，但接触他们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私下里并没有任何交往，只知道他曾经犯罪蹲过大狱，喜欢下象棋。” “哦！喜欢下象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是在一次例行检查中，无意之间发现他和一个人在对决，那也是之前很久的事情了。” “这个完全理解，你跟他们不一样，是国家工作人员，而他们则是社会的毒瘤，是蛀虫，跟我们势不两立。不过，我们公安人员跟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拉下水，所以在工作的同时应该把握好自己，千万不要成为犯罪分子的帮凶，否则罪就大了。” 孟祥金显得有些惊慌，忍不住腿抖了两下，他又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落在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发现，但葛志刚是一个久经考验的人，这一幕被他看在眼里。 孟祥金说：“你说得对，所以我在工作的过程中，始终和他们保持一线距离，目的就是不能走进他们的圈子，否则就完了。” 葛志刚找孟祥金的目的，也是为了从侧面敲打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和郑忠贤狼狈为奸，阻碍公安机关破案。对于这一点，孟祥金也十分清楚，而且他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都说响鼓不用重锤，就看他能不能听进去了。 第16章 抓错人 梁家严一行四人在南京扑了一个空，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杭州，与杭州市警方取得联系，两名刑警马上来到当地的一家名叫“天上人间”的歌舞厅。 当地刑警对“天上人间”的总经理张志国说：“这是林桂省莲花县公安局的同事，正在追查犯罪嫌疑人郑忠贤和郑忠民的下落，希望你们给与配合。” 梁家严拿出郑忠贤、郑忠民和陆劲萍的照片，递给了张志国，说：“麻烦您看看认识这三个人吗？” 首先看了郑忠民的照片，说：“这个人没有见过，可能没来杭州。” 随后，他仔细看了郑忠贤和陆劲萍的照片，说：“见过这两个人，而且还在这里。” 梁家严等人精神为之一振，说：“他们现在住在哪儿？我们马上去找他。” “住在哪儿我们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七点半的时候还在我们这里，女的说她叫张文艳，男的说他叫王建秋，是张文艳的男朋友，十二点下班的时候他在门口等。当时我正好路过，一个捡破烂的从他面前过他还给了好像是五块钱。” 梁家严感叹：“想不到这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也有善良的一面，说明他的心里也不全是阴暗面啊！” 走出了歌舞厅，四人来到一家面馆吃了一碗沙县米线，决定在晚上和当地刑警一起来“天上人间”守株待兔。 到了晚上，他们很早就来到歌舞厅，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静等郑忠贤和陆劲萍的出现。 到了七点半左右，熙熙攘攘的人群陆续走进歌舞厅，乐队也上了舞台，灯光由明转暗。梁家严等人将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生怕一不留神又跑了犯罪分子。 主持小姐终于出现了，只听她用温柔的嗓音，对着话筒说：“大家晚上好？” 梁家严感到纳闷，摇摇头说：“不是她，可能是认错人了。” 当地刑警把张志国叫来，说：“怎么不是她？难道是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人，只是到现在还没来，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不对啊！有事应该打个电话给我请假的。要不你们改天再来吧？” “他们来多久了？” “今天是第五天，每个月六百元的工资。他们是杨建奇介绍来的，要不找他来了解一下情况？” “行！” 很快，杨建奇被叫到办公室，梁家严说：“你是怎么认识郑忠贤和陆劲萍的？” “我也是莲花县人，其实我跟他不熟，是之前的一个同学打电话来，说他的好朋友郑忠贤来杭州，说准备在这边做生意，刚刚过来环境不熟，所以叫我多多帮忙，我想既然是同学的朋友，所以就把他介绍给张经理了。” “他们住在哪儿？” “不知道，他说坐公交车中间就隔一个站，很近的，可能是罗家村吧！那里住的外来人员很多。” “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龙德洋，我已经很多年没和他联系了，只是有他的联系电话，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对了，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陆劲萍一脸不高兴，说郑忠贤不让她在这里干了，要她跟他一起去别的地方。” 经过当地民警的调查，终于查清楚郑忠贤、陆劲萍居住的地方，但遗憾的是当他们找上门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万般无奈之下，梁家严向房东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就不得不再次返回莲花县。 梁家严第一时间向葛志刚做了汇报，葛志刚听后说：“你们这一行确实很辛苦，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你觉得他们会去哪里？” 梁家严说：“现在被我们公安机关逼得走投无路，长期在外颠沛流离，又加上陆劲萍在他身边，如果身上没钱的话生活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回来，这里毕竟是自己的老窝。” 周怀英说：“我看不可能，我们已经布好了口袋，就等他来钻呢！现在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呢？” 葛志刚说：“不要再争论了，你们来来回回也够辛苦的，先回去休息吧！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有紧急情况及时赶到。” 又过了两天，110报警平台接到电话，报警人自称叫王瑞杰，郑忠民叫人来找他要钱，说必须在三天后将三万块钱送到人民公园最里边池塘边，如果见不到钱的话就要他的狗命。 110平台根据事先的安排，直接给钱嘉禄打电话进行汇报，钱嘉禄找来葛志刚，说：“王瑞杰欠他什么钱呢？难道是敲诈不成？不过你们千万不要惊动了他。” 葛志刚说：“难道郑忠贤也跟着回来了？” “他们是一根藤上的两个蚂蚱，要是逮着了一个，另一个就好办了。” 葛志刚马上叫梁家严带上杜克明、周怀英来到王瑞杰的家里进行询问，杜克明问：“找你们的是什么人？” “不认识，大概只有1.65米左右的身高，到我家把话撂这儿就走了。” “你跟郑忠民是什么关系？” “我们两口子都是下岗工人，下岗后就在医院旁边开了一家小餐馆维持生活，他们经常到我家消费，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那他为什么要找你们要钱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一次在赌桌上输给他五百块钱，当时没钱了所以说欠着，我想应该是这一笔钱吧！” 从王瑞杰这里根本就问不出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到了第三天晚上九点半左右，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和仇本章提前来到人民公园的池塘边，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隐藏起来，静等目标出现。 王瑞杰也把事先准备好的钱丢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只见一个黑衣人骑着自行车来到池塘边，他下意识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后，他才来到草丛摸了起来，由于天太黑，根本就不知道丢在哪里。 梁家严一看时机已经成熟，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所有人跟着行动，这位黑衣人一看不妙，拔腿就跑，四个人从四个方向围了过来，很快就把黑衣人铐了起来，梁家严扯掉他头上的头套，一看尖嘴猴，梁家严忍不住骂了一句：“娘的，不是大鱼。” 随后他对着郑忠民问：“叫什么名字？” “马雪礼。” 第17章 再发新案 梁家严对周怀英和杜克明说：“带回去连夜突审。” “是！” 周怀英说：“看来，今天晚上又要熬更守夜了。” 马雪礼很快被带到专案组，杜克明负责问周怀英负责记录。 “想从宽处理就老老实实交代。请问你是怎么和郑忠民接上头的？” “就是在三天以前，郑忠民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叫我晚上七点到人民公园大门口，说是有点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当时我很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到了后才发现他们两兄弟都在。” “他们找你干什么？” “郑忠贤说只要跟着他干，不会让人吃亏，有些人看不起人，惹急了我可是要咬人的，警察不也被我干伤了吗？” 周怀英一听不在点子上，忍不住把手中的笔恨恨地砸在桌子上，冲过来一把揪住马雪礼，大声骂道：“你个狗娘养的，老老实实交代郑忠贤和郑忠民现在到底藏在哪儿？不说今天我就砸死你。” 杜克明急忙上前把他拉开，梁家严在一旁说：“快说。” 马雪礼吓得战战兢兢，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继续说：“随后郑忠民叫我给王瑞杰带话，要他三天后将三万块钱送到人民公园的的池塘边，否则就取他的项上人头，当时答应事成之后分我三千，还没找到钱就被你们给抓住了。” “他叫你得到钱后怎么给他们？” “他说了明天凌晨四点在莲花客运站地下室。” 听到这里，梁家严果断地说：“把钱给他，让他马上离开。请你记住了，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所以请你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敢耍花招的话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随后，梁家严把情况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嘉禄马上让葛志刚安排人手，化装成保洁员前往莲花县客运站进行布控。 这个坚决的任务无疑由落到了梁家严的头上，梁家严和杜克明、周怀英、仇本章四人来到地下室。 与此同时，钱嘉禄连夜召集公安局中层以上干部，召开每周一次的总结会，钱嘉禄说：“我们现在的工作太紧了，犯罪分子没机会出来，这样反而不利于我们的工作。所以我认为该放的要放一放，制造一种松散的氛围，给对手一个假象，当然内部千万不能松懈。”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五十分，在地下室出口打扫卫生的梁家严焦急万分，他不时偷偷看一下时间。 这时，马雪礼走到周怀英的跟前，小声说：“现在几点了？怎么还不见那两人出现，会不会不来了？” “沉住气，不要有那么多为什么，离我远点。”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位于莲花县火车站服务大厅，发生了一起抢劫案。犯罪分子窜入前台，打伤一名售票员，抢的两万元后坐上了出租车潜逃。 110平台接到报警电话后，第一时间通知了梁家严，梁家严心里咯噔一下，想道：莫非是郑忠贤和郑忠民所为？难道他不要马雪礼手里的钱，转而抢劫不成？ 一路民警很快赶到现场，一辆急救车也随即到达现场，一名受伤的售票员很快被抬上救护车。 一位民警站在服务大厅门口，身边的一位女子指着前面说：“对，他就是从这里上的出租车。” “车牌号记住了吗？” “没有留意。” 这位民警转过身，说：“把现场保护好” 一位售票员走了过来，说：“我们售票的钱都被抢走了。” “大概有多少？” “将近两万吧！具体多少要等统计过后才知道。” “娘希匹，也太嚣张了。” “你们谁看清了他长什么样？” 一个人在极度恐慌之中，是无法记清别人长什么模样的。 “他长什么样一下子忘记了，大概1.7米左右，上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自称郑忠贤。” “具体情况你们应该记得吧？” “他冲进来拿枪械指着我们路口那个同事，说他是郑忠贤，要我们老实点，把所有钱装进他拿的那个黑塑料袋内，如果不配合的话就会被送到西天。” 这位民警拿出郑忠贤的照片，让售票员指认：“你看看是他吗？” “是的，那双眼睛太像了，一只单眼皮一只双眼皮，所以我的印象很深。” “娘的，真的是他。” 很快，葛志刚便得到了消息，他忍不住骂道：“娘希匹，给我们摆了一道声东击西。” 这时，梁家严也来到了现场，他的脸色铁青，对杜克明说：“把马雪礼押走。” 与此同时，钱嘉禄下令在二十分钟之内，把整个县城所有的交通要道全部堵死，严格盘查过往车辆，对可疑人员和车辆先扣押再说，不用侵示，防止郑忠贤再次潜逃造成更大的危害。 葛志刚亲自来到办公室，询问被郑忠贤用枪械指着头的那位售票员：“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话？” “进来的时候他用枪械指着我的头，说他是来找人的，如果老实告诉他就没有事，我说你别吓我，找谁我告诉你就是，他问龚鑫阳在不在，我说我们单位没有这个人。他又说那唐文海总在吧？我说也没有这个人。我们单位确实没有这两个人。” “你们单位有类似的名字吗？” “办公室主任叫唐鑫阳，运输部经理叫龚文海。” “难道是他记错了人？这两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葛志刚自言自语地说。 “把两人都给我叫来。” 没过多久，唐鑫阳和龚文海便来到跟前。 “你们认识郑忠贤吗？” “不认识。” “哦！”葛志刚转过身，对刚才的这位售票员说：“你继续往下说吧！” “可能是他见没找到想找的人，我旁边那位同事看了他一眼，他就动手了，然后又挨个把搜有的钱全部装进袋子，还说谁敢报警回头我一定找他算账。” 葛志刚回到办公室，天已经大亮，他想着：这郑忠贤为什么不去找马雪礼拿钱，而是到不远的服务大厅动手呢？难道是事先计划好的，目的就是转移我们的视线？现在他又躲藏在哪儿？这家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制造难以想象的后果啊！ 随后，葛志刚给梁家严打了一个电话：“你们继续留在火车站，把火车站所有工作人员的情况全部摸清楚，看看是不是有人暗中勾结郑忠贤等人。” 第18章 陆劲萍自首 就在这时，周怀英匆匆走进办公室，对钱嘉禄说：“书记，陆劲萍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莲花镇派出所自首。”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你去告诉葛局一声我们一起去看看。” 钱嘉禄、葛志刚、孟祥金、王鹤鸣、梁家严四人乘坐同一辆车，一起来到莲花镇派出所院内，下车后他们又快步来到三楼所长办公室。 所长杨学晴急忙让座，大家坐定以后，杨所长便开始汇报：“各位首长，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就在今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陆劲萍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我们派出所，说陆劲萍选择自首，我不敢怠慢，又担心影响您们的工作，所以就把这消息告诉给了周怀英。” 葛志刚说：“我现在迫切想知道的是郑忠贤在哪儿，他一日不到案我们就一天睡不着觉。” “她已经说了，而且把钥匙都交给我了。” “陆劲萍人在哪儿？我们去看看。” “四楼会议室。” 众人一起来到会议室，只见一位年轻漂亮、长发及腰的漂亮姑娘站在两位身着朴素老人的中间，他就是陆劲萍，看上去有1.6米的身高，气质十分出众，她那双大大的明亮的眼睛有些红肿，看得出来是哭了很长时间所致，她看到一群人走进来，胆怯地低下了头。 钱嘉禄几人看到陆劲萍，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的心里暗自高兴，因为接下来的抓捕行动，将取决于眼前这位单纯而又历经风尘的弱女子身上。 杨学晴向她一一做了介绍，随后才说：“几位都是公安局的主要领导，你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争取宽大处理。” 陆劲萍的父亲首先说：“我请求政府对劲萍这孩子从宽除了，他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另外这期间，我们一家人都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的行动。今天凌晨她回到家中就一直哭过不停，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们起来后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第一时间叫上她来县城派出所自首。” 对陆父说的话，没有人马上回应，等他说完以后，葛志刚才问：“郑忠贤现在在哪里落脚？” “他回来一直住在尧北小区一栋九楼一号房，昨晚趁他睡着的时候我才偷偷溜出来回家了。” “你一个人走的吗？” “我和郑忠民一起走的。” 杨学晴把钥匙递了过来，葛志刚说：“继续往下说。” 梁家严有些等不及了，来到钱嘉禄的身边，说：“书记，要不我先行一步，把这恶魔抓捕归案？” “行，带上你的三员大将。” “好呢！” 说完，梁家严带上仇本章、杜克明、周怀英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在前往尧北小区的途中，钱嘉禄给特警支队打了一个电话，要求特警支队派两名特警队员协助抓捕。 支队长马上命令占小华、何九龄马上出警，前往尧北小区协助抓捕逃犯。 他们很快在尧北小区集合，梁家严把钥匙递给占小华，随后他们排成一字型，沿着楼梯向九楼靠近，刚来到楼梯口，周怀英快步冲上前。 占小华被他搞得一脸懵逼，说：“你怎么跑我前面去了？退后。” “我还是一个童子，童子功厉害，所以我在前面替你们……” “不准说不吉利的话，知道吗？我是特警，又穿有防弹背心，所以危险任务理应由我来承担。” 梁家严说：“小周，退回来，什么时候了？还在拿生命开玩笑，想当英雄也要看时机。” 当他们一起来到九楼，举起枪械打开房门时，这才发现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梁家严来了一句：“娘希匹，又白跑了。” 他们在房间里进行搜查，发现了火药枪械和铁砂，以及前不久在客运站目击者说的黑色塑料袋。 在莲花镇派出所，葛志刚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陆劲萍描述这段时间她和郑忠贤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又返回来等等。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电话响起，是梁家严打来的，他来到门外，说：“预料之中的事情，你让派出所民警找房东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撤回来。” 葛志刚随后说：“你们先把陆劲萍监视起来，随时有可能会进行询问。” 很快，房东找到了，民警问：“你这房子租出去了吗？” “是的。” “是谁租的？” “应该是上个月就出租了，租房的人叫张立山，还交了一年的房租。” 民警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房东，说：“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他。” 原来租房的不是别人，正是郑忠民，只是他在租房的时候用了假名字。 经过排查，可以肯定房东并不认识郑忠贤等人，他的嫌疑人完全可以排除。 回到办公室，钱嘉禄和葛志刚叫来梁家严，说：“刚才葛局询问的时候，我在一旁静静地聆听，发现从九楼到一楼有一段距离，而郑忠贤和郑忠民在这期间多次下楼打电话，按照正常情况的话，跟陆劲萍说的完全不吻合，除非……” 葛志刚接过话茬说：“除非有人向他们提供电话，或者周围楼层有公用电话，不然根本就解释不清。书记，我说的对吗？” “对，完全有这种可能，或许这个人正是我们需要找到的知情者。” 随后，葛志刚递给梁家严一份材料，说：“这上面有我圈定的重要人物，他们跟郑忠贤等人的关系十分密切，所以一定要把他们抓捕到案。一定要记住，无论是谁都不能透露半点信息，一旦透露了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包括开除公职。” 梁家严说：“我们知道泄露机密的后果，我用党性和人格担保。”一连几天，梁家严带领部下一直在抓捕郑忠贤的重要嫌疑人，周怀英又有了情绪，说什么人家早都逃到天涯海角了，却安排我们不分昼夜的到处乱逮人，真是让人想不通。 第19章 犯罪分子浮出水面 已经是夜深人静了，梁家严和杜克明等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公安局的大门， 这个时候，钱嘉禄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梁家严说：“看看，我们的书记就是理解我们，知道我们辛苦人家也在等着我们回来呢！” 四个人一起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梁家严走上前，轻轻碰了一下钱嘉禄，说：“书记，你在等我们啊？” “啊……啊……” 钱嘉禄翻身坐了起来，说：“怎么，你们还没回去休息？” “我们刚下班呢？你呢？” “我也是在办公，为了郑忠贤这厮，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其实大家都一样啊！你们在外面比我更辛苦，都回去休息吧！” 到了第二天一早，杨雪晴所长就走进葛志刚的办公室，说：“葛局，您之前安排的任务我完成了，其中有两个号码最可疑。” “好！辛苦你了。” 原来，这是之前葛志刚安排给他的秘密任务，目的是查清与郑忠贤有来往的电话号码，经过几天的排查终于有了结果，葛志刚把它记在笔记本上，叫来梁家严，说：“你们四个人负责把这两个电话号码给我搞清楚，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说完，他把笔记本递了过去。 经过走访摸排，终于找到了两个号码的主人，一个是刘池一个是朱波。 仇本章说：“不行，必须把他们抓起来，否则往后还不知道要给我们整出多少乱子。” 梁家严说：“要抓也得先请示钱书记，我们贸然行动是要受到纪律处分的。” 很快，刘池就被捉拿归案，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开始审问：“你是怎么认识郑忠贤的？” “在一次打麻将的过程中认识的郑忠民，由于在一起打的时间多了，所以就熟悉起来，在我的印象中他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 环西路枪击案你应该听说吧？” “知道是他两兄弟干的，为此他们亡命天涯。”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窝藏罪，是要受到法律严惩的。”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我们一家老小就没命了。”说完，刘池放声大哭起来。 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朱波下落不明，找到他的家属询问也不知道他的去向，线索到了这里似乎又断了。 但是，根据这段时间的侦查，以及对郑忠贤的心理分析，钱嘉禄和葛志刚一直认为郑忠贤目前就在莲花县，只是具体位置暂时不得而知，当务之急是马上找到刘池。 于是葛志刚要求杨学晴派人二十四小时对刘池的电话进行监控，发现问题马上汇报。一面他又要求梁家严等人全力追查朱波，务必第一时间将其捉拿归案，并且将凡是和郑忠贤有过联系的电话号码进行排查。 经过排查，朱波逐渐浮出水面，他曾经当过三年兵，复员以后游走于社会，但没有犯过大的错误，也没有被司法机关处理过。 这天，朱波的父亲打来电话，说他昨晚很晚才回家，正在他奶奶家床上睡大觉。 梁家严和周怀英第一时间赶到他的家，将他从睡梦中抓走，随即被带上警车来到刑警队。 刚到达目的地，梁家严用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大声说：“老实点给我交代清楚，郑忠贤和郑忠民到底藏在哪儿？” “我……我……” “我什么我？窝藏罪犯可是要杀头的，如果想从轻处罚最好是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不知道。”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的不知道？少跟我兜圈子，你到底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我怕。” “怕什么怕？窝藏罪犯的时候怎么不怕？现在想起来怕了？” 杜克明跑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还是不说，不说我今天先弄死你再说。” 周怀英急忙上前拉开，梁家严说：“到了我们队里不交代有你好果子吃。” 朱波吓得浑身颤抖：“说……我都说。” “那就赶快，我们可没时间跟你磨洋工。” “他们两弟兄就藏在我家里。” “你胆子也够大的，居然敢把犯罪嫌疑人窝藏在自己家里，就不怕他翻脸不认人吗？具体一点，什么位置？” “环东路二十八号。” “你家房子是独立的还是小区？” “独立的，一楼租给一个修摩托车的使用，他在二楼右手边楼梯旁边。”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立即下令封锁环东路二十八号，没过多久，警察便化装成闲散人员来到周围，严密监视二十八号楼房。 “说说你窝藏郑忠贤的过程。” “我平时跟他没有什么来往，只是在我家打过一次麻将，那天晚上听见有人敲门，我出去把门打开，他用枪械顶着我的头，说我要在你家住家天，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开枪打死我，反正多一个是赚。我怕他做出过激的事情，所以就同意了他。” “还有吗？” “后来，我听说爷爷病了，我要去看看，我就找他说清楚，他同意我去，我就买了点东西去，想不到是我父母骗我回去的。接下来，你们就到了。” “完了吗？” “我家门背后都有保险链，无论是谁开门他要么不开，要么就是拿着枪械对准门外开门。” “每次都这样吗？” “有时候没插保险链，有时候又是插上的。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我也是被他逼的。” “意思是只有你能打开门是吗？” “可以这么说吧！” “好！” 梁家严马上把这边的情况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嘉禄把葛志刚、孟祥金、王鹤鸣等人召集起来。 钱嘉禄说：“这两人十分狡猾，事不宜迟，迟了恐怕就晚了，马上开始行动实施抓捕，由葛局具体部署抓捕方案。” 葛志刚说：“把指挥部迁移到靠近环东路二十八号不远处的综合执法指挥中心，方便我们展开行动。” 钱嘉禄说：“我再补充两点，一是尽量抓活口，我还有疑问需要了解清楚。二是确保过往行人的安全，以及参加抓捕的民警的生命安全，宋广平同志已经受伤了，不能再让其他同志做无谓的牺牲。” 第20章 击毙犯罪嫌疑人 孟祥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心里想：之前还抱有一丝侥幸，如果郑忠贤真的被抓住了，自己所做的糗事完全有可能暴露出来，到时候自己的末日就到了，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根本就没有按照他的剧本发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打心底里希望能把郑忠贤干掉，就无从查起了。 很快，环东路一带便被监视起来，二十八号是重中之重，由于警察都进行了乔装打扮，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一切照旧。 现场指挥部搬到了环东路综合执法中心，钱嘉禄等人很快就赶到，钱嘉禄做最后的安排以及注意事项。 到了下午三点，狙击手已经就位，在环东路对面找了一个最佳位置，防止郑忠贤、郑忠民狗急跳墙，向楼下射击伤及无辜。 钱嘉禄说：“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抓住郑忠贤郑忠民，或许他们就躲藏在二十八号，或许他们已经再次潜逃，但无论怎么说我们已经认真对待，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各组必须按照葛局的部署，必须按照指定时间到达指定位置。” 钱嘉禄看了一下时间，说：“现在是三点，距离我们执行任务还有四个个小时，已经完全足够了，你们都对一下时间，分头行动吧！” 葛志刚说：“我们为此制定了方案，但由于时间紧任务重难免有疏漏，所以大家在行动的时候可以变通，但大的方向不能变。占小华、何九龄到了吗？” “在！” “好！你们两位是特警，到时候全副武装跟随朱波上二楼，朱波把门打开后，你们第一时间冲上去将罪犯制服。” “好的。” “现在时间还早，你们自己对一下看看有哪些东西需要完善的，及时给予纠正，一句话不能有任何差错。” “葛局，我想知道究竟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书记已经指示过了，留活口，在两人负隅顽抗的情况下这一指示不适用，毕竟人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被羁押的朱波听到安排自己去开门，他问：“我这去开门算立功吗？” 周怀英说：“想不到你也怕死啊？算立功，你好好表现吧！” “要是他们从里边往外射击呢？” “我们这么多人在现场，必定会保护好你们的人身安全的，放心吧！死不了你。” 之所以选在晚上七点动手，是因为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已经回到了家中正在吃晚饭，路上的行人相对较少，这也是为了保证群众生命安全措施之一。 到了六点四十，环东路实施戒严，交警负责疏散过往车辆，特警在大街上不停地来回巡逻，消防车也来到了不远处，救护车也来到了现场，防止意外事件发生。 一切准备工作就位后，钱嘉禄说：“大家都把手机关上，你们先行动，到时候我给你们摆庆功宴。梁家严同志，你带着你的三员大将和朱波开始行动，其他人员随后跟上。” 朱波对梁家严说：“我想抽烟。”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说完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给了他一支烟，朱波贪婪地抽了起来。 “怎么？是怕了吗？” “有那么一点点。” “没事，你深呼吸保持冷静。” 到了晚上七点，抓捕郑忠贤和郑忠民的战斗打响。 由于错过了高峰期，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一两个人出现，都被现场的民警劝返。 梁家严和朱波缓缓地走向二楼，紧跟其后的是特警占小华、何九龄，他们全副武装，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梁家严有些等不及了，对着朱波的耳朵说：“快点行不行？耽搁了大事你可承担不起。” 来到门口，朱波轻轻地把门打开，门没有上保险链，占小华、何九龄两人先后冲进房间，只见主卧的门敞开着，一个人影闪了一下，随即又躲了回去。占小华、何九龄急忙躲在墙根，这时枪声响起，由于两人躲避及时，没有伤到他们。 梁家严大喊：“里边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赶快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走出来，要不然我们就只有开枪了。”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枪响，这一枪跟之前一样，没有瞄准目标，只是向外乱射。 占小华、何九龄两人等不及了，从两边来到主卧门的两侧，朝里边各自开了两枪。 随后他们退了出来，这时钱嘉禄和葛志刚已经赶到楼上，见到两人，钱嘉禄说：“怎么样？我们的人没有受伤吧？是郑忠贤和郑忠民吧？” 占小华说：“是不是他们不知道，但我们已经将其击毙，我们的人安全着呢！” 钱嘉禄感到有些遗憾，因为他想着到郑忠贤为什么要找孟祥金报仇，这其中又有什么过节，随着郑忠贤的死去，已经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钱嘉禄走上前，从旁边往主卧里看，只见一个人斜倒在床头，一个人头朝外匍匐在地，手里还拿着火药枪，看样子是随时准备向门外射击。 葛志刚也赶了上来，见到钱嘉禄，第一句话就是：“书记，我们的人没受伤吧？” “全都安全，两人已经被打死，我们可以暂时睡一个安稳觉了。” 葛志刚说：“前县委书记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张梦杰烈士的案子也都没有眉目，因此，我们往后的任务恐怕更加艰巨。” 钱嘉禄说：“是啊！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了，恐怕她们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说完，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办公室，他们一起开了个短会，梁家严说：“虽然郑忠贤和郑忠民已经伏法，但他们似乎还停留在脑海中，怕是要过一段时间才消失了。” 钱嘉禄说：“两人的死不值得同情，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搞清楚一些问题。” “是啊！我也有这个遗憾，心中的疑问一直没有打开，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大家都回去睡觉吧！睡足了明天才有精神继续工作。”说完，钱嘉禄转过头，发现葛志刚已经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第21章 决定调查公安局副局长 这天是2005年4月25号，钱嘉禄一大早便来到办公室，他想起之前郑忠贤同伙说的报复孟祥金一事，多次提审都说具体不知道，孟祥金极有可能勾结郑忠贤，但始终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眉头紧锁，心情显得十分沉重，自己目前虽然只是代理书记兼任莲花县公安局长，但这是组织的决定，也是组织对自己的信任，所以既要对组织负责，同时也要对身边的每一位警察负责。 但是，假如公安人员出现问题，与社会上的黑恶势力勾结的话，那么，这个地方的治安就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有标本兼治才能彻底解决社会治安问题。 想到这里，他叫来葛志刚，说：“葛局，你对孟局的看法如何啊？”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孟局极有可能和郑忠贤存在某种利益关系，只是我们没有掌握任何证据。” “对了，之前安排谁去调查我们内部人员的电话，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复呢？” “我已经得到回复了，说没有和孟局有联系，忙起来忘记向你汇报了。” “现在用两个手机的人很多，要是他用别人的身份证办张卡，这张卡打向何处我们是不是就无从查起了呢？” “嗯！完全有这种可能。” “要不这样吧！既然有疑问那就一查到底，这是各级领导给我们的指示，你看如何？” “已经到现在了，我觉得也应该好好查一查了。” “我的建议是先小范围秘密进行，获取足够的证据，到时候再实施下一步。” “英雄所见竟相同，好，我支持你这个想法。” “那你觉得谁适合担任这个角色呢？或者说谁才适合负责暗中调查呢？” “我看王鹤鸣同志适合担此重任，他不但是远近闻名的优秀警察，而且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这个人去大家都放心。” “好！正合我意，马上把王鹤鸣同志叫来。” 王鹤鸣很快来到办公室，看到钱嘉禄和葛志刚都在，他急忙说：“两位领导都在，莫非张梦杰的案子有了眉目了？” 钱嘉禄说：“现在还没有线索，我们叫你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这么急呢？” “孟祥金孟局长的事，我们严重怀疑他和黑恶势力勾结，但没有掌握任何证据，所以我和葛局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让你查一查。” 葛志刚说：“你挑选几名业务能力强、政治可靠、作风过硬的同志，暗中进行走访调查，不能有任何的大意，否则我们三个都得负责任，一定要秘密进行，所以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明白吗？” “书记，葛局，不是我怕承担责任，主要是关系太大了，如果他真的有问题，很有可能会牵扯到上级，到时候必定会困难重重，弄不好你我都得牺牲自己的生命。” 钱嘉禄说：“你这个优秀警察也怕了吗？” “确实感到后怕，一股无形的力量告诉我，这背后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以组织的名义命令你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们有后台难道我们就没有吗？我们的后台比他们硬多了，我们的背后站的是人们大众，而他们的背后站的只是少数人，而且干的都是见不得天的勾当，怕他作甚？” “既然组织相信我，那我只能义不容辞，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无非就是一死，即使死了至少我还干了一件为民除害的事情，此生也就够了。” “这就对了嘛！你放开手脚干吧！我和葛局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葛志刚说：“对，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永远站在一条线上，即使再困难的事情，我们也要想尽一切办法解决，这才对得起人民大众，对得起组织的培养，你马上着手分配给你的任务，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向我们汇报，我们坐在一起共同商量解决方案。” 王鹤鸣敬了一个军礼，坚定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这段时间你主要负责孟祥金的事情，手里工作交给的陈德清负责吧！”钱嘉禄说。 “我服从组织的安排。”说完他走出了办公室。 钱嘉禄坐在椅子上，开始思索张梦杰的案件，就在这时，市委书记杨吉林打来了电话：“钱书记，我是杨吉林，刚刚我收到一条短信……” “说来听听。” “大体内容是要想搞清楚张梦杰的死因，去监狱找李旭东，等一下我把短信转发给你你们研究研究。不过发短信的是一个匿名号码，不知道电话号码是多少，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何地。” 葛志刚忍不住说：“李旭东？这个人不是在我们的监狱关着吗？” 放下电话，钱嘉禄说：“既然在我们手里，那我们就应该好好利用一下，争取尽快把这个案子了结。” “是的，看来发信息这个人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而且还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被嫌疑人报复，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伙黑恶势力所为。” “有一个叫甘树明的人是不是也被关押？” “是的，是前不久市局说异地管辖送来我们县的。” “好！他该上场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瞒你了，他是我们的人，这是我来莲花县时跟市委书记要的，他是情报人员，情报人员就应该打入敌人内部，为了安全起见，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不是你出了问题，就是我出了问题。” “书记，我也是你要来的人，我的党性和人品你应该了解，绝对不是那种游走于黑白之间的人物，你就放心吧！” “好！我们演一场假戏，但要真作，到时候把他们放一起，找个理由往市里拉，半路让他们一起逃脱，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能有任何破绽，否则我们就无法进入敌人内部，工作开展起来更是困难重重。” “知道了。” “连参加押运的人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知道吗？” “知道，假戏真做嘛就应该有个演戏的样子。” 第22章 嫌犯逃脱 为了能迷惑敌人，钱嘉禄把押运的武警都做了安排，他挑选了几个政治可靠的人参与押运。 就在当天下午，钱嘉禄叫来葛志刚和孟祥金，说：“我刚接到电话，市局要求进行异地管辖，所以准备把甘树明和李旭东押往左江县，这次任务重大必须挑选一个副局长参加，你们说谁去合适啊？” 葛志刚心领神会，说：“我看孟局是能担此大任的人，就由他负责吧！” “孟局，你的意见呢？” “我听从组织的安排。” “好，就这么定了。” 当天晚上十一点正，抢劫犯甘树明和杀人犯李旭东被带出第二监狱的牢房，由于是月末加上阴天，天上没有月亮，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名武警跳上驾驶室，两边是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负责押运犯人的孟祥金来到现场：“甘树明” “到！” “李旭东！” “到！” “将两名犯罪分子押上囚车。” “是！” 很快，两名犯罪分子就被武警战士提上了车。 随后，孟祥金说：“根据上级的命令，现将两名死刑犯押往左江县继续进行审查，现在我宣布纪律：一，严格保守秘密，不得向任何人走漏风声。二、不准擅离职守，有问题及时上报。三、不准违规使用枪械。四、中途不得让陌生人上车。五、不得办理任何与押运无关的事情。大家听明白了吗？没听明白的话我再重复一遍。” 十一点十五分，囚车按照预定计划离开第二监狱驶出城去，便选择一条偏僻的小路，这也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脱。 这辆囚车，是由依维柯改装而成，车厢内部的座椅除了驾驶室和副驾驶外都进行了拆除，而且隔一定的距离加装了铁栏，要想徒手拆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车窗也用铁栏进行封锁，目的就是防止犯人趁机逃脱。犯人的两只手戴上手铐，脚上戴有脚链。两名全副武装的武警子弹已经上膛，随时准备射击。所以即使长有翅膀，也不可能从车内飞出去。孟祥金坐在副驾驶上，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路上还算顺利，时间很快到了凌晨两点，囚车按照计划离开国道，向一条偏僻的乡村公路驶去。 孟祥金问：“现在离左江县还有多远？” 司机回答：“大概还有六十公里左右，按照这样的速度天亮以前能赶到。” 孟祥金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上苍开眼，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还有六十公里就到了，到达左江县交给当地的狱警自己就算万事大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囚车缓缓驶向一处高地。不知怎么的，孟祥金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他又不敢在这样的场合说出口。 就在这时，李旭东一下子倒在地上卷作一团，呻吟着说：“不好了，今天下午多吃了两片肉把肚子吃坏了，我要上厕所。” 孟祥金坐在前面吓了一跳，骂道：“早不痛晚不痛，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痛。司机停车，让他去上厕所。” 司机听到这一指令，急忙将车停靠在路边。 孟祥金说：“你们拿人监督他，一定要留心看好犯人，不得有什么差池。” 一名武警将李旭东提下车，来到公路外面的边沿，虽然天黑但也能模糊看清，这里已经长满了杂草，下面一条河流静静地流向远方。河的对面依稀能看到亮光，说明有人家在这里居住，周围一片宁静。 武警掏出钥匙为李旭东解开手铐和脚链，大声说：“动作快点，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手中的枪可是不认人的。” “那是那是！” 眼看时机成熟，甘树明大喊：“报告！我今天下午喝了凉水把肚子喝坏了，也要上厕所，现在肚子正翻江倒海难受得很。” 孟祥金说：“怎么事情这么多呢？你们押他下去，一定要看管好不得有误。” “是！” 李旭东趁打开铰链那一瞬间，他一个直拳打在武警的脑门上，武警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他扭头便往山下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武警大喊：“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没有得到孟祥金的同意，这名武警也不敢贸然开枪。 与此同时，甘树明也趁机向下逃窜。 孟祥金急忙大喊：“快！快开枪！” 命令下达以后，两名武警随即扣动了扳机，只听见“啪啪啪！啪啪啪！”的几声枪响，犯罪嫌疑人早已经逃之夭夭，只留下孟祥金等人在风中凌乱。 枪响以后，周围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孟祥金站在那里久久说不出来，当他缓过神来以后，大声骂道：“没用的东西，两个犯人都看不住，这下回去怎么向组织交代？” 司机说：“孟局，事已至此，我们只有回去等待处分了。” “我们？我是副局长，这件事情我应该负主要责任啊！能有你们什么事情。” 到了这时，孟祥金依然蒙在鼓里，他哪里知道这是钱嘉禄和葛志刚为他设下的局，目的就是要借机对他进行处理，另外也是要把甘树明当做犯人放出去，也便打入敌人内部获取重要情报，两人合伙演的这一出戏，只有极少的人明白。 甘树明到了河边，没命地往上游跑，因为他知道孟祥金不会在前往左江县，而是往回走。 不知跑了多久，甘树明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初夏的凉风习习，跑热了的他感到十分舒服。他坐在那里不停地思考着：组织安排我打入敌人内部，现在嫌疑人已经和自己跑散，在哪里才能找到他呢？ 这厮身手不凡，要是跑出去再作案怎么办？不行，天亮以后一定要找到他，看看他能有些什么拿得出手的阴谋诡计？而且只有取得他的信任才能把工作开展下去，不辜负组织对自己的信任。 第23章 市委书记前来 原来，李旭东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阳光娱乐城的经理，因和别人产生纠纷将其打成重伤判了七年有期徒刑，在莲花县公安机关侦破张梦杰被害一案中虽然有人举报，但因为找不到有关证据，所以不得不暂时放在一边。 但为了进一步查明真相，防范意外事件的发生，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决定将其移监审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为侦破整个案件有很大的帮助。 可是，在押送的途中，却因为疏忽大意导致犯人逃脱，而且这一逃就是两个，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孟祥金返回莲花县的当天下午，纪委部门的同志就来到他的办公室，说：“孟祥金同志，你因玩忽职守被隔离审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还没等孟祥金反应过来，他就被带走了，他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情十分苦闷却又无可奈何。 当天晚上，市电视台当天就制作了一起专题节目，其中就播放了有关甘树明和李旭东的通缉令，两名在逃犯罪嫌疑人的照片也同时被公布了出来，第二天的市报纸也做了专题专版大篇幅报道。 全市的居民看到消息后，想起自大年三十开始到如今，县委书记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公安局长张梦杰在爆炸案中不幸身亡，紧接着又是环西路枪击案件，刚刚侦破枪击案，却又发生重犯越狱的恶性事件。 所以他们聚集在一起，质疑公安局局长的领导能力，有的说：“钱嘉禄当年确实为莲花县做了不少事情，但他对公安局这一块的工作并不熟悉，所以才迟迟不能破案。” “说的对，依我看还不如把他换了，重新安排一个懂行的人来领导。” “我觉得是孟祥金玩忽职守，要么就是有意放走犯罪嫌疑人，才给他一个隔离审查的处罚，应该从重处罚的。” “我看也是如此，不是钱嘉禄的领导力不行，实在是中层不给力。” …… 其实，最不平静、最感到痛苦的是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等人，他们又何尝不希望早日破案呢？只是需要大量的侦查工作，才能形成证据链，才能有的放矢。 为了能尽快破案，市委决定前往莲花县督导有关工作，市委书记杨吉林、分管公安工作的副市长赵立诚、市公安局长李显明坐在同一辆车上，向莲花县驶来。 副市长赵立诚，现年四十七岁，1.70米的身高，平时喜欢穿行政夹克，而且对穿着颇为讲究，看上去显得十分大气，给人一种官场得志的印象。 可现在，他坐在车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两眼一直望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其实，对于莲花县县委书记、县纪委书记失踪，张梦杰身亡这一恶性案件，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牵扯到的人会很多，他也知道凭他个人的能力，根本就不敢与这帮人抗衡，弄不好自己不但身败名裂，而且还有牢狱之灾，想到这里，赵立诚心惊肉跳，心里忍不住骂道：“妈的，你们这群混蛋，玩的也太大了，到时候你我都等着吧！牢底恐怕是要被坐穿了。” 杨吉林等人很快就来到莲花县，代理书记钱嘉禄、县长柏子臻、公安局常务副书记葛志刚等人已经在现场等待，迎接他们的到来。 看到他们下了车，柏子臻急忙走上前，说：“各位领导辛苦了，欢迎您们来莲花县指导工作。” 当他来到赵立诚的面前，或许是因为担心牵扯到自己，赵立诚眼睛斜视了他一眼，也没有伸手和他握手的意思，他还小声地说：“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就不担心？我还担心呢！” 他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或许是因为担心有损形象，以及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这件事情跟他压根就没关系，于是他马上陪着笑脸，伸出手握住柏子臻的手，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要加紧工作争取早日破案。” “一定，一定。” 随后，他转过身拉着钱嘉禄的手说：“钱书记，宋广平的伤势怎么样啊？请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要听一听整个案件的详细汇报，还要亲自前去看一看宋广平同志，他可是我们莲花县的大英雄啊！” “好！各位领导请跟我来。” 杨吉林说：“我们还是先去看望宋广平同志吧！” 钱嘉禄走在前边，杨吉林等人阴沉着脸，没有人说半句话，这无声的沉默，让人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过多久，杨吉林等一行人便来到医院，钱嘉禄在一旁介绍道：“市委杨书记、赵市长、市公安局长来看望你。” 此时，距离宋广平受伤已经一个多月，经过医院的全力救治他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右手已经保住了。 宋广平挣扎着坐起来，杨吉林说：“你躺好休息，千万不要乱动。” 宋广平显得有些内疚，说：“各位领导，我没有把坏人抓住。” “你已经立下大功了，同事们已经替你完成了任务。” 临走时，各位领导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尽快把身体养好早日加入战斗中去。 随后，他们便返回县委会议室，听取钱嘉禄等人的汇报工作，听完以后，杨吉林说：“现在张梦杰的案子还没有眉目，搞得整个市不得安宁，老百姓人心惶惶，不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我们就对不起牺牲的张梦杰同志，对不起我们身上这身衣服，也没办法阻止来百姓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娘。或许，这段时间你们投入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也成功将环西路枪击案侦破。我不管你们有多辛苦，是多么的疲惫，但我要的是结果和战果，明白吗？” 钱嘉禄听了真不是滋味，在这段时间以来，全县的警察为了抓捕郑忠贤和郑忠民等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从他开始很多人都是挑灯夜战，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才成功将犯罪分子击毙，可是现在更棘手的事情正在等着自己，等着他领导的队伍。 赵立诚说：“杨书记亲自前来，说明对这个案件的重视程度，这不仅仅是压力，也是给你们的动力。所以，查明窦姝菡、唐子美的失踪，侦破张梦杰同志的案件，也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如果经费不够会后你们研究一下报财政局，无论是哪一方面我们都会给与大力支持。” 第24章 接到新的犯罪线索 回到市里，赵立诚有些坐不住了，他用私人电话给柏子臻打了一个电话：“请你如实告诉我，莲花县前公安局局长张梦杰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这可是通天大案，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情。” 其实，对于柏子臻来说，莲花县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无论是黑恶势力有组织的预谋，或者说是各种仇杀案件，他都无法自圆其说，听到赵立诚这劈头盖脸的发问，他想了想说：“赵市长，我有罪，我会找个时间向组织做出自我批评。” 这是典型的答非所问，赵立诚说：“我的柏县长啊！现在你才是我的领导，到这个时候应该收敛收敛了，千万不要再捅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那是那是，我一定铭记赵市长的谆谆教诲。” 回到市里以后，杨吉林马上向省委做了汇报，并且和市委的其他领导同志召开开专题会议，研究侦破方案。 市委也做出了明确指示：一、充分认识张梦杰同志这个案件的性质，各部门各单位、尤其是莲花县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视。 二、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案情盘根错节，应迅速做出周密部署，争取早日侦破此案，同时加大力度寻找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位同志的下落。 三、对钱嘉禄、葛志刚等同志，一定要加派警力充分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 第二天，便有一位市人大代表向市委书记杨吉林举报，莲花县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宋建文是黑恶势力的首领，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判处死刑。 杨吉林接到举报后，感到十分吃惊，急忙叫来市公安局局长李显明，说：“李局长，宋建文干的事情干系重大，我们不得不引起重视，必须组织力量进行深入调查，一定要调查个清楚，或许张梦杰的死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啊……想不到在小小的莲花县，居然存在各种黑恶势力，这么看来，我们之前遇到的郑忠贤等人，只不过是毫不起眼的小鱼，背后还有更大的大鱼啊！好！我马上就办。” 说完，他急匆匆走出了办公室，马上联系钱嘉禄亲自来一趟市公安局。 钱嘉禄一看有重大线索，毫不犹豫地和梁家严驱车赶到市里找李显明。 “钱书记，你又是莲花县公安局代理局长，我这次叫你来，就是要当面跟你说清楚，据可靠消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宋建文是一个身背多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所以你必须聚精会神，组织有关力量将其彻底查清。” “我一定按照组织的要求，全力以赴开展工作，给上级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 他们还对当前的各种情况，以及怀疑的对象交换了意见。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莲花县，第一时间走进梁家严的办公室。 “钱书记来了，找我有事吗？” “你看看这份材料吧！这是我刚从市公安局带来的。” 梁家严接过材料，认真地看了起来，只见材料上赫然写着： 二00三年九月八日，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装潢部经理高铁岩，黑恶势力的主要头目之一，因被人抢单坚持要进行报复，宋建文劝说无果，担心事情败露牵连自己，派人将其干掉。 二00四年十二月十九日，宋建文手下为了抢占娱乐行业的生意，逼走“梦幻歌舞厅”老板陈本华，期间将陈本华打成重伤。 张梦杰的死跟宋建文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公安机关追查得紧，宋建文已经将涉案人员全部送往外地躲避，至于送到什么地方目前还不知道。 根据这份材料，宋建文团伙不但敲诈勒索、向娱乐场所收取保护费，还涉嫌聚众斗殴、设赌抽红等重大作案嫌疑。 看完材料，梁家严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啪……” 他忍不住说：“妈的，也太嚣张了……”梁家严欲言又止。 钱嘉禄说：“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既然我来莲花县了，就铁了心要把他们办成铁案。” “钱书记，在此之前张局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股黑恶势力，他们反侦察能力很强，作案隐秘，现场几乎不会留下任何遗迹，我们全力以赴，当有点眉目的时候，领导一个电话打来，我们又不得不放弃……” “还有吗？” “因为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所以只能揪出明面上的小喽啰，至于背后的黑保护伞，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你放心，在张梦杰局长牺牲之前就已经安排过了，既然现在又有这么多线索，我们就抓住机会，彻底查清凯旋商贸集团的黑幕。” 钱嘉禄皱了皱眉，说：“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呢？公安人员和黑恶势力勾结，为他们提供庇护，所以之前对他们的打击力度根本就不够，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引起重视，所以收集证据也变得困难重重，让人抓住了几乎越做越大。如果实在当初刚刚冒头的时候就给与严厉打击，我不相信他们能飞到天上去。” “你的意思是……” “是的！现在引起了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而且是公安部督办的案件，所以我决定下死手，旧账新账一起算。” “是啊！早就该如此了，要不然莲花县被搞得乌烟瘴气，老百姓生活不得安宁。” “嗯！这次一定会花大力气，使保护伞们感到害怕，他们即使想托人情、找关系时，也不得不考虑到后果，无形中让他们望而生畏，我就不信这个邪办不了他们。”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局长，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张局长正直、果敢、坚毅的形象。” “是吗？我们可不能像张局‘出师未捷身先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看到黑恶势力灭亡那一天。” “好！你就最等我的好消息吧！” “对了，你安排谁负责？” “本来是宋广平的，只是他还在养伤，所以我决定让杜克明负责。” “好！杜克明思想觉悟高，而且业务精通，这个案子关系重大，影响极其恶劣，有公安部的关注，我们一定能把它办成铁案。” 第25章 分析案情 这时，葛志刚走了进来。 钱嘉禄说：“葛局，我觉得让梁家严负责侦破宋建文这个案子，你的意见如何？” “他完全没问题，是一个信得过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要是市里有人打招呼呢？还要不要查下去？” “放心吧！你这个疑问可能也是大家担心的问题，杨吉林书记已经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干扰，说要是不怕牵扯进来那就尽管露头，露头一个我们砸一个。” 梁家严问：“真的吗？” “绝对可靠，省公安厅已经成立专案组，厅长邓文强担任组长，我和葛志刚同志担任副组长，文件已经发下来了。” 葛志刚说：“是啊！我们也应该成立一个侦破小组，由我担任组长，梁家严担任副组长，成员由我们商量决定。” 钱嘉禄说：“好，下午下班之前把名单报上来，我们再一起开个短会。” 说完，钱嘉禄走出了办公室。 这段时间，虽然侦破了郑忠贤一案，但张梦杰这个案子还没有多大眉目，破案的压力落在了刑警队的头上，由于王鹤鸣负责秘密调查孟祥金的问题，所以这个重担自然而然落在了重案队队长梁家严的头上。 梁家严接到任务后，马上召开会议进行分析，会议的现场十分紧张，一个个板着个脸。 梁家严说：“现在上头已经将任务下达到我们重案队的头上，我这个人的办事风格的大家知道，就是少说废话多做实事，谁有事什么困难的马上提出来，但参加了就要坚持到底，大家知道吗？” “知道了。” “身体有病的也提出来，我好提前进行安排。” 过了大概一分钟没人回答。 梁家严说：“现在没人说话，等把名单报上去再给我提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工作下去，到时候我可不同意啊！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有问题或者说身体不适的请说话。” 过了一分钟，还是没人说话，梁家严说：“很好，说明我们的人在关键时刻经得起考验。下面，我说一说有关案情，二00四年十二月，“梦幻歌舞厅”老板陈本华被人打成重伤，今年春节前一天县委书记窦姝菡、县纪委书记唐子美离奇失踪，元宵节过后，县公安局长张梦杰同志又在爆炸案中不幸牺牲。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县可以说是震惊了全国，而且还不止一次，犯罪分子猖獗到到如此地步，真让人感到羞愧。或许，这几起案子就是同一伙人所为，要如何才能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大家畅所欲言，说说自己的观点。” 周怀英说：“梁队，你知道的，我们平时虽然嘻嘻哈哈，让人看了没个正经像，但要是真接到任务，我们都是满载负荷的运转。我建议还是两人一组，分头行动，然后每天晚上下班之前碰个头，集中在一起共同分析。” 二十二岁的韩先荣说：“对，就应该分头行动，多线出击，才能高效运转。” 杜克明说：“高效运转？你这是要把我们当牛马使啊？” “对，就是要把你们当牛马使，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在互相抬杠了，这是工作，知道吗？其他人呢？其他人的意见如何？” “我们没意见！” “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我就说说我个人的一点看法，从目前来看，宋建文涉黑是不争的事实，这几起案件很有可能是因为团伙之间的互相四杀，或者说是对某人不满采取的报复行动。由于凶手反侦察能力极强，所以现场留下的线索极其有限，我们只能根据自己的推理，以及有限的线索，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案，方能收到成效。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那好！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现在开始分工，杜克明和韩先荣负责张梦杰同志爆炸身亡一案，继续进行调查取证，不得有误。另外，韩先荣同志是女士，所以在工作的途中要多多担待。听清楚了吗？” 两人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由于宋广平还在医院不能到岗，周怀英和仇本章一组，负责调查高铁岩被杀一案，在工过得过程中如果有什么消息马上向我汇报。” “是！” “由于我们的对手十分狡猾，我担心可能还会出现新的案情，所以你们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知道。” 梁家严已经有了二十多年的从警生涯，担任重案队队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的声音他家都很熟悉。在以往的重案之中，梁家严总是不厌其烦地强调，最后他又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对待手下的警员。 最后，梁家严说：“我的分工完毕，有问题马上提出来当场解决，不要事后又来找我。” 韩先荣说：“队长，我每次都和杜克明一组，他总是和我抬杠，要不换一下。” 杜克明说：“抬杠归抬杠，每次不都配合的很好吗？” 大家“噗”一声笑起来。 梁家严说：“你们是老搭档，办起事来没什么问题，就这么定了。” 紧接着，梁家严说：“韩先荣女士，你对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人的失踪有什么看法？” “我看没那么简单，绝对不是私奔，而是一场有预谋的……” 说到这里，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梁家严说：“你继续说。” “谋杀案？你可有什么依据？可不能空口无凭啊！” “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不过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想啊！要不是有预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要是离家出走或者什么家庭原因两人私奔，总得有个风声吧！可现实呢？所以我严重怀疑两人已经不在人世，而且极有可能跟除掉张梦杰局长的是同一个人。” “嗯！分析的还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梁家严说。 第26章 圆梦歌舞厅又出命案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韩先荣拿起听筒：“喂！是重案组吗？我们是110平台……” “啊……怎么可能？谁这么大胆？你跟我们的队长说吧！” 说完，她把话筒递给梁家严：“请讲！” “保健路十五号，圆梦歌舞厅发生枪击案，请马上出警。” 梁家严放下话筒，说：“来不及了，大家分头行动，杜克明和韩先荣两位同志跟我走。” 保健路是莲花县有名的繁华地带，这一带有很多家歌舞厅，圆梦歌舞厅是其中之一。 就在昨天晚上晚上十点左右，圆梦歌舞厅十分热闹，忽明忽暗的灯光，有节奏的音乐，再加上台上四个妩媚动人、三点一线的小姐，那迷人的表演，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入非非，现场尖叫声、吹哨声响起。 他们尽情地跟着节奏舞动着自己的身躯，舞台旁边，一个穿着时髦的女郎正抽着烟，不时与周围的人攀谈几句。同时也没忘记搜寻那些前来的浮浪子弟，希望今晚能俘获某位浮浪子弟的心。 一位身材高挑、长发及腰、风情万种的小姐走了过来，说：“今晚上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到现在还没有开张。” “不用急，现在才十一点不到，客人还没到齐呢！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可是之前这个时候我早已经有了客人，像今天坐在这里干等真让人难受。” “是吗？你咋就这么要紧呢？等一天都不行，是不是离了男人你就不能生活下去了？” “去去去！谁说离不开男人了？我只是担心没有客人就没有收入，做我们这一行的，包括你能离得开男人吗？” “不说了，我也得去看看。”说完，坐在椅子上的这位小姐站起身，看到一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动作轻佻的年轻人向她招了招手，随后就是一个飞吻。 她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感冒，板着脸说：“去去去，这种轻佻的人谁看得起？” “你啊！没人你又想，有人了呢你又嫌弃，隔着这么远人家都向你招手，你就不能主动点吗？” “说什么话？你知道文哥吗？他只不过是文哥养的一条狗，仅此而已，居然想在我身上占点便宜，我不收拾他就已经烧高香了，想不到他还得寸进尺，每次来都要调戏我。” “那也说明你有魅力，他怎么不这样对我呢？” “别说话，他走过来了。” 就在这时，这位轻佻的浮浪子弟，带着满身酒气，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对着长发及腰的这位小姐说：“怎么样啊？今晚就陪我玩玩吧！我保证让你满意。”说完，他忍不住动手动脚。 这位小姐知道眼前这位公子，不是一位省油的灯，谁都不敢惹他，于是说：“不好意思，今天身体不方便，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说完她就走开了，身边那个女子看到这一幕也选择离开，在离开前她还没忘记“瞪”他一眼。 这位年轻人吃了亏，感觉面子上很挂不住，于是骂道：“妈的，既然走上了这条道，就应该伺候好客人，居然在老子面前装清高，真是给脸不要脸。” 长发女子伸手拉着另外一位女子，说：“我们还是走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要是惹急了恐怕就没我们的好下场了。” “我倒是不怕他的，他在文哥面前就是一个摇尾甩尾的哈巴狗，他还敢这样对待老娘，将来必定会不得好死的，不信往后看。” 或许，人们会觉得无论干什么事情都会遭到报应的，好事干多了自然会得到好报，恶事做多了自然会得到恶报，无非是时间还没到来，所以这些坏分子暂时还很嚣张，不过已经属于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就在这时，人群中间一片嘈杂声，长发女子说：“你看，他们又在那里打架了。” 这位女子顺着长发女子说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骂他那个人被二三个人围住，有的用手有的用脚，有的索性拿起椅子往他身上砸去，她忍不住大声说：“妈的，臭流氓，打得好，我就说了善恶到头都有报嘛！这不，上苍显灵了。” 或许是因为打累了，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三个人才停下来，这位年轻人被打的满脸是血，他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这几个人说：“你他妈不长眼睛，连文哥的人都敢欺负，好！你他妈有种就不要走，就站在这里给我等着。”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狠狠地向他踢了一脚，用手指着他的鼻梁大声骂道：“你他妈的，被打成这样了还敢嘴硬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又是‘啪啪’两耳光，去吧！不就是找人来出气吗？老子等着呢！” 这时，保安冲了进来，将三个年轻人驱散，然后又将被打这位年轻人护送出门。 之后，歌舞厅又恢复了属于它的喧嚣，摇滚音乐继续响起，人群里又开始狂欢，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刚才被打的这位年轻人已经搬来救兵，身边围着几个彪形大汉，大摇大摆地向舞厅走去。 当他们刚来到来到舞厅，一个人迎面走来，大声说：“这不是李旭东李大哥吗？我们真是有缘，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见面了。” 向李旭东喊话这个人正是甘树明。 “是啊！这就是缘分的力量，你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敬佩你是一条汉子。” “你也一样啊！” “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改天再联系。”说完，他递给了甘树明一张名片，然后便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原来，刚才这位被打的人，就是去找李旭东等人前来帮忙，当他走进歌舞厅后，却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他又是在逃的犯人，所以才这么对甘树明说。 当他离开以后，甘树明便向钱嘉禄秘密报告了这一消息。正当他准备离开的一刹那，室内传来枪械射击发出的声音，刚才被打这个男子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根据走访调查，民警掌握了死者的信息：胡仲华，现年二十五岁，曾因聚众斗殴伤人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刑满释放后处于待业状态。临死前曾在舞厅与人发生争执，后找来同伙伺机进行报复，不料却被人干掉，死因是火药枪击中后脑勺大出血而身亡。 第27章 前往凯旋大酒店 梁家严和杜克明、韩先荣很快来到现场，经过一番勘验后便返回办公室，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已经搬来了救兵，却又死在现场？而且就在现场的李旭东却不闻不问，反而加速离开，这是什么原因呢？这背后究竟有什么隐情？难道是杀人灭口？ 随后，他问：“两边人的情况摸清楚了吗？” 杜克明说：“暂时还没有，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 韩先荣说：“据巡逻的保安陈述，一开始打人的团伙是三个人，死者叫来的是五个人。” “那究竟是谁开的枪呢？是对方所杀还是被自己的人干掉？据我猜测犯罪嫌疑人应该就在胡仲华的身边，到底凶手是谁，动机又是什么呢？” 杜克明说：“队长，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一部手机，最后一个号码是打给这个。”说完，他把笔记本给了梁家严。 “死者的家属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据他的父亲说胡仲华自幼就不学好，初中时候经常和一群小混混在一起，因此耽搁了学业。两位老人因此为他上头了脑筋，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有效干预，所以听他到死的消息两位老人显得很平静。我们在他们的身上，也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了。” “不是有电话号码吗？那我们就从电话号码开始入手，如果遇到什么情况及时汇报，知道吗？” 韩先荣说：“这是老规矩，不用你提醒。” “不提醒耽搁了大事你承担得起？” “好了，你们先制定一个分工协作的侦破方案交给我过目，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按照方案执行，女孩子心细，就交给韩先荣带头、其他人参与，共同完成吧！” “是！” 经过一天半的努力，几个人终于完成了这个方案，凡是能想到的东西，他们都想到了。 梁家严看后，说：“好啊！女孩子就是心细，我没想到的你们都想到了。现在抓紧时间找到电话的主人，然后顺藤摸瓜，查出背后的真相。” 韩先荣说：“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就要忙去了。” “在办案的过程中，你们要特别留意凯旋商贸集团董事长陈荣凯，尤其是宋建文更要留心，虽然现在没有证据指向他们，他直觉告诉我他们才是战争的幕后黑手，至于牵扯到什么人现在还不好说，所以你们要加紧努力，争取早日查明真相。” “会不会牵扯到我们的人？”杜克明说。 “咋话这么多呢？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吗？我走了，你们先忙。” 梁家严走后，杜克明和韩先荣便拿起电话开始拨打，打一遍没有人接，过几分钟他们又打，一个下午就这样轮换拨打，但始终不见有人接听。 杜克明说：“座机打没人接，要不我们用自己的手机拨打？” “那你自己看着办，要是对方跟踪我怎么办？你是男的到是没人跟踪你，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要是有人跟踪可就麻烦了。” “得了得了，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人家跟踪你有什么好处？劫财还是劫色？” 杜克明用手机拨打，但依旧没人接听，这下入了僵局。 到了下班的时候，韩先荣说：“没人接听，要不明天早上上班我们去营业厅查查？” “只能是这样了，要不然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到了第二天上班，两人便来到营业大厅，这次韩先荣比较主动，拿出警官证说：“你好！我们是警察，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的归属地具体在哪里？” “好的，您稍等一下。” 经过查询，前台服务员说：“您好，您要查的号码在凯旋集团总公司的大楼里，具体是在哪一间暂时查不到。” “好，谢谢！” 走出门外，韩先荣说：“要不你先回去，我去凯旋商贸集团看看能不能弄到一点线索。” “这次你不怕了？” “有什么怕的？别抬杠了，回去做别的事情吧！” 凯旋商贸集团的办公室设在凯旋酒店二十六楼，这一家酒店也是凯旋建筑公司承建，可以说都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只是分属不同的分公司。 韩先荣来到凯旋大酒店外围，放眼望去，这栋楼足足有三十二层那么高，她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走进了酒店大门，两位服务小姐见到有客人前来，急忙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欢迎光临。” 坐在前台的服务人员一看来的是一位女警察，急忙问：“请问您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我来找凯旋建筑公司总经理、凯旋商贸集团副总经理宋建文。”说完，她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 这位服务员十分警惕，急忙说：“哦！宋总今天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 “是吗？你是不是有意隐瞒什么？我今天来是跟宋总有约在先，难道是他爽约了？” 韩先荣没想到眼前这位服务员会挡驾，于是编造了这么几句谎言，想蒙混过关。 “我是昨天下班的时候，听他说今早有事要出去，所以才跟您说他不在，既然有约在先那您稍等片刻，我帮您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她拨通了宋建文的电话：“宋总，您在吗？一位女士说跟您约好见面的，他正在楼下等着，方便的话我叫她上来。” “谁啊？” “不知道！” “让上楼来吧！” “好的。” 放下电话，这位服务员态度显得十分冷淡，冷冷地说：“宋总在2606号房间等您，您去吧！” 说完，这位服务小姐跟着韩先荣来到电梯门前，韩先荣有些不解，说：“难道我上去见你们宋总，还要派人盯梢吗？” “不是，您误会了，我们的电梯都是设置好的，没有门卡打不开，我来帮您开电梯。” “对不起，是我误会您了。” “没事，您上去吧！” 电梯打开了，韩先荣从容地走进电梯，很快就到达26楼，他出了电梯来到2606楼号房，轻轻地敲了敲门：“请问宋总在吗？” “请进来吧！” 第28章 发现尸骨 韩先荣走进办公室，宋建文抬头看见面前的这位女警察，不由得心里一惊，说：“啊！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似乎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但一时想不起来。” “宋总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叫韩先荣，莲花县公安局重案组成员，去年凯旋大酒店开业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面。” “哟！想起来了，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是一个穿着时髦、打扮漂亮的少女，想不到转眼再次站在面前的时候，却变成了严肃的警察。” “宋总可不能这么说话，铁血男儿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候，何况我还是个女儿身呢。”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示意韩先荣：“请坐请坐。你这次来是为了圆梦歌舞厅的案件吗？” 韩先荣感到十分吃惊，说：“想不到宋总这么忙，对外界的事情却了如指掌啊！这叫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过奖，过奖！” 宋建文是什么人？他可是堂堂凯旋商贸集团的副总经理、凯旋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凯旋集团可是莲花县着名的企业，固定资产上亿。 宋建文说：“您坐，我给您泡杯茶。”说完他站起身。 令韩先荣感到奇怪的是，宋建文是莲花县有名的流氓大亨，看上去却仪表堂堂，颇有谦谦君子的风度，不知情的人很难将他与黑恶势力联系起来。 韩先荣接过茶，说：“谢谢！谢谢！随后她把茶放在了面前的红木茶几上。” 正当她准备了解有关张梦杰的事情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队长梁家严打来的：“对不起，我出去接过电话。” 说完她来到阳台上接起电话：“喂队长，有什么事呢？我正准备和宋总谈话呢？” “先撤回来，后山发现一名无头男尸……” “啊！我马上到。” 说完，韩先荣匆匆不辞而别。 在莲花县的东面，是一座海拔1200米的山，山上被森林覆盖着，很少有人来到这里。 2005年5月6号，也就是韩先荣前往凯旋大酒店的当天早晨，附近西园村的村民杨立山和王国会夫妻二人上山砍柴，王国会来到一条干沟，看到前面有一棵倒在地上的松树，她用手把松树拉过来，这一拉不要紧，却看到了一堆白骨森森的人骨架，她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杨立山问：“怎么了，不会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了吧？” “不是鬼，是人骨头，不信你过来看。” 杨立山走过来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说：“今天真是晦气，走吧！我们下山赶快报警。” 他们马上下山打电话到莲花镇派出所，莲花镇派出所想到不久前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他们马上向钱嘉禄汇报。 钱嘉禄立即打电话给派出所所长杨学晴：“你马上带人赶赴后山保护现场，我们随后就到。”放下电话，他又马上联系葛志刚和梁家严，这才有了韩先荣接到电话马上返回。 由于案情重大，钱嘉禄、葛志刚、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和法医林建奇马上出发，由于山路崎岖，加上刚刚下过雨，路面湿滑，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这具人骨俯卧在山沟里，看样子应该是被埋葬后雨水冲刷露出来的。 葛志刚到达现场看了看，说：“这具尸骨不见衣服裤子，而且有一棵砍倒的松树压在身上，有可能是自己砍柴不小心被被松树压死的，所以你们先找找周围，看能不能发现斧头之类的东西。” 梁家严和韩先荣、杜克明马上行动起来，没过一会儿，梁家严说：“没有！” “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既然没有，加上死者一丝不挂，不见头颅，我敢肯定这是一起谋杀案，头颅应该就在这片树林里。” 出身刑侦的葛志刚说的头头是道，在场的人无不表示赞同。 钱嘉禄说：“你分析得很到位，我们先让法医勘验再做决定好吗？” 林建奇对尸骨进行了全面勘验得出结论：死者身高在1.58至1.65米之间，根据盆骨推断是一名女性，根据尸骨耻骨联合面的形态变化和其他一些特征分析，死者年龄在40岁左右。 葛志刚说：“剩下的我来补充，根据环境、气候、温度，以及覆盖在事故上的松树干枯程度来看，推断死亡时间大概在三个月至四个月之间。极有可能是我们失踪的窦姝菡同志，你们把尸骨装起来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回到县里，钱嘉禄召开了专题会议，他在会上说：“窦姝菡同志身高1.62米，年龄39岁，跟后山树林发现的尸骨基本吻合，而死亡时间又在三四个月左右，跟窦姝菡同志失踪的时间非常接近，目前的迹象表明，遗骸很可能就是窦姝菡同志，所以应该围绕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展开侦查。” 葛志刚说：“不对啊！既然窦姝菡已经找到，那唐子美同志去了哪儿呢？如果是一起去的，那就应该距离不远才对？要是唐子美作案，他也在同一时间失踪，这似乎也说得过去，那他为什么要干掉唐子美呢？仇杀？不可能？经过调查两人没有矛盾，。情杀？也不可能，两人都是洁身自好之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同一伙人将他们干掉然后跑尸荒野。” 钱嘉禄说：“说一千道一万，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查明真相，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 葛志刚说：“钱书记说的对，下面我开始分工，韩先荣和杜克明同志负责围绕宋建文展开调查，仇本章同志走访周围的群众，梁家严和周怀英两位同志再加两名队员，对后山发现尸骨的地方向四周进行地毯式搜索，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我怀疑唐子美同志就在周围的什么地方。” 梁家严问：“葛局，之前的任务呢？” “因为之前的线索有限，现在发现新的线索，所以方向也应该随之而改变，不过不影响之前你们的思路，可以把它们串起来思考问题，如果发现合理的地方，完全可以调转马头，并不是说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第29章 凶手出现 黎明前的黑暗是暂时的，曙光正奋力地驱散黑暗。 省厅刑侦总队和市局刑侦队，正按照惯例指导莲花县侦破案件时，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期间，又发生聚众斗殴的恶性案件，其中轻伤三人、重伤五人。 一时间又让刚刚平静下来的人心，变得惶惶不安起来，为了早日侦破案件，防止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省公安厅厅长邓希韵同志马上召集各路人马开会，商议有关对策。 邓希韵想到莲花县混乱的治安，于是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啪……” “你们都说说，为什么莲花县的治安就没人管？现在已经混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我已经是快要退休的人了，我不想在我退休之前亲手将你们其中的某些人给办了，你们有几个还是我培养起来的骨干啊！” 钱嘉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又何尝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葛志刚也坐在那里阴沉着脸，他知道邓希云同志说的都是事实，自己身为老公安人，却一时难以阻止事态的发展，所以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 邓希韵继续说：“目前的现实实在是太严酷了，百姓养着我们就是希望我们能保一方平安，可如今呢？现实就摆在眼前，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啊！” 市刑侦队队长时新上任的张彦斌，他见邓希云无情地批评钱嘉禄和葛志刚，打了个圆场说：“其实在钱嘉禄两个同志来莲花县之前，这里的治安就一直不稳定，所以才会出现窦姝菡和唐子美同志被失踪，公安局局长张梦杰同志被暗杀的特大恶性案件，所以牵动着大家的心，同志们一直都很努力地工作，可总是有一股势力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暗流涌动，这才导致我们的工作开展起来困难重重。” 邓厅长平静了下来，说：“莲花县的黑恶势力十分猖獗，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但每次调查总是不了了之，这次一定要一查到底，坚决予以铲除。从今天开始，省厅和市局所有部门全力配合莲花县，争取早日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对了，刚才我说话有些重了，我向你们说声抱歉。” 钱嘉禄说：“邓厅长也是为了早日破案，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等一下散会后，张彦斌、钱嘉禄和葛志刚三位同志留下，我们一起开个小会，讨论一下具体实施方案。” 会议结束后，几人又坐在一起开小会，邓希韵说：“依我看，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最大的黑恶势力。” 张彦斌说：“是的，种种证据已经表明，他们不但是莲花县最大的黑恶势力，而且背后还有一支无形的大手在保护着他们。” 钱嘉禄说：“两位领导说的可谓是一语中的，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宋建文，只不过是台前的头目，背后的大佬究竟是谁现在我们还不清楚，或者说还没有证据。” 邓厅长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具体是由谁负责？” 钱嘉禄说：“报告邓厅长，具体由我亲自负责，现在我们已经采取多线出击的方案，一面紧盯凯旋商贸集团，一面对窦姝菡、唐子美的牺牲展开调查，一面对张梦杰牺牲的案件展开全方位调查，我们已经把几起案件合并起来处理，力争在短期内收集更多的有力证据，让犯罪分子无懈可击。王鹤鸣同志是刑侦队队长，理应由他承担此重任，但因为他被临时派去执行任务，所以这个担子落在了梁家严同志的身上，梁家严同志是重案队队长，又破获过多起重案要案，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所以交给他我们也放心。” “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葛志刚补充道：“现在省厅已经公开通缉杀害张梦杰的凶手，可以说涵盖了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偏远的农村也涉及到了，这对我们的工作十分有利。另外就是窦姝菡和唐子美的失踪，张梦杰同志在世的时候始终坚持进行秘密调查。” “我看你们这个方案可行，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不过，在周密部署上还有所欠缺。从现在开始，从正面开始突破。发动全县群众配合寻找杀害张梦杰的凶手，同时也要让人从敌人内部发动攻势，尽快搞清对手的活动规律和内部组织情况，暗查张梦杰的死因。另外也要赶快寻找唐子美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窦姝菡的死因调查也要马上展开。” 钱嘉禄说：“暗线我在前往莲花县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我们的同志已经成功接近犯罪分子，估计很快就会有情报传来。” “钱同志，想不到你一个文职人员竟然有这么多心机，好！我支持你们。” 这天天刚蒙蒙亮，红旗胡北岸一个不起眼的岩洞，这是一个流浪汉临时搭建的遮风避雨的地方，里面放着一堆干草和一床破败不堪的被子，一个1.7左右的人突然爬了起来，他目露凶光，警惕地扫视周围，黝黑的脸被络腮胡子遮挡，看起来让人心生畏惧。 他叫谭诗龙，现年二十八岁，曾服过三年兵役，复员后因偷盗被判处两年，刑满释放后他继续走上犯罪的道路，因聚众斗殴被再次羁押，最终沦为一名职业杀手。 三个多月前，就是这个泯灭人性的家伙，被人花高价买通前去谋杀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从而制造了震惊全国的爆炸案。 后来，由于流浪汉不知流向何方，这个岩洞便成了谭诗龙的栖身之所，他在这里已经躲藏了很长一段时间，右手的伤已经化脓，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但为了活命他还是苦苦支撑。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在梦中遇到了前来追捕的警察，他不得不向前狂奔，最终被公安人员抓获。他从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忍不住苦笑道：“还好是一个梦，要不然逮着了自己会被杀头的。” 随后，他挣扎起来，强打精神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直冒金星，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不行，得赶快逃出这个鬼地方，目前自己带的干粮已经用尽，要命的是手上的伤已经华农，在拖延下去即使不被抓住恐怕也会死在感染上。” 第30章 替凶手缴纳医药费 根据后来谭诗龙交代，成功将张梦杰杀害后，一个叫吴建洲的人就把他送来岩洞躲藏起来，一开始还给他送点干粮和水，到后来就不见人了……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谭诗龙一路上显得十分警惕，他不愿意和别人交谈，而且专挑人少的地方走，遇到人多的地方他就宁愿多绕几步路。 就这样走了大半天，太阳已经出现在头顶，他才来到老街乡，当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右手臂已经抬不起来，这引起了保安祁东升的注意。 因为祁东升早已经看到通缉令，为了那笔丰厚的奖金，他牢牢记住了谭诗龙身上的特征，那就是右手有刀伤。 祁东升见到谭诗龙那一刻，一眼就认出了他右手的伤，于是主动上前套近乎：“朋友，看样子你手上的伤不轻啊！都发出腐败气味了，赶紧去卫生院看看，晚了恐怕你这只手就保不住了，继续恶化下去还有可能危及生命。” “是的是的，早就应该前往医院看看了，只是兜里没钱，看病也需要钱啊！” “即使没钱也不能拖着不管吧？身体好了才能做好其他事情，你说是吧？对了，你这伤是怎么弄到的？” “我在家上山砍柴不小心砍得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期间去买了些创可贴粘上，但由于面积太大，所以根本不管用，后来没钱所以就一直没管。” 谭诗龙这一席话，更加确定了祁东升的判断，砍柴怎么会砍到右手呢？他分明是在撒谎，不行得先稳住他。 于是祁东升说：“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我们乡卫生院，找外科医生吴凤良看看，他可是我们乡最给力的外科医生。” 谭诗龙打了一个哈哈：“说，对，吴凤良医生医术高明，之前我就是找他买的创可贴。” 虽然谭诗龙的内心十分抗拒，但看到祁东升这一表现，他还是选择相信一回，说：“你身上确实没钱啊！要不怎么会拖到现在呢？” 不过，崔伍还是惧心自慰，人家好心好意帮你，若太死板会被他人怀疑。他便点点头下意识地补充说：“你好意难却。当然，不会让你白带路啦，我会给你带路费的。” 祁东升想到抓获谭诗龙的奖金，心里暗自高兴，于是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看到你怪可怜的，医药费我给你垫着，回头什么时候有了再还我就行了。” “看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为你服务了也是应该的，要啥钱哪！” “谢谢你的好心，都说好人有好报！你们家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平民百姓哪来的大富大贵？只要能有碗饭吃，平安度过一生，就是天大的富贵了。” “既然你这么诚心帮我，那我也就不推辞了，推辞下去反而会让人觉得自己不近人情。” “对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正好我也没有，我们一起去前面的小酒馆，炒两个菜，再来上一壶小酒，如何？” “好啊！你这日子过的跟神仙没有什么两样。” 按谭诗龙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容忍别人主动靠近他的，他之所以接纳祁东升，完全是因为祁东升的善良打动了他，唤起了他那一丝尚未泯灭的人性。 两人来到前面的小酒馆，炒了一个红烧肉，一盘麻婆豆腐，一个三鲜汤，在吃饭的时候，谭诗龙用左手使用筷子很不自然，而且他伤到的又是右手，所以从逻辑上讲根本就不成立。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顾虑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他坚信坐在面前这位就是杀害张梦杰的直接凶手。 吃过午饭，两人又来到乡卫生院，祁东升走进外科吴凤良的办公室，说：“吴医生……我带我朋友来你帮他看看。” “怎么了？” “他手上的伤很严重，需要马上处理。” “怎么会拖成这样？早干嘛去了？” 谭诗龙说：“由于家庭困难，所以就……” “现在不是有新农合吗？” “有新农合，但由于没钱，所以没交……” “哎……这样吧！你先去交三百块钱，到时候多退少补。” 原本，祁东升准备趁缴费的时间报案，谁知谭诗龙十分警惕，随后便跟了出来。 祁东升交了费，转身来到外科，吴医生指着椅子，用命令式的口吻说：“坐下来，我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谭诗龙没有出声，按照吴医生的吩咐坐了下来。 “咋这么不小心伤成这样，伤口已经感染化脓。” 谭诗龙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干活还的注意点，伤成这样再加上长期不来医院，现在已经发出腐臭味了，我先跟你清洗清洗，再打一针破伤风疫苗，然后再把伤口缝合起来观察几天，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这只手就算保住了，否则你只能去打医院截肢了。” 谭诗龙不停地应和着，到了洗伤口的时间，祁东升说：“洗伤口可能要一段时间，我出去上个厕所再回来。” 谭诗龙说：“好！我在这里等你。” 吴凤良医生似乎想说什么，但听到祁东升说还要回来，便没有说话。 对于祁东升来说，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都是煎熬，如果长期在医院停留，谭诗龙就会再次逃脱，于是他转过身走进了厕所，在厕所里他拿出电话拨通了老街乡派出所的值班电话，对方拿起话筒后，他压低声音说：“是老街乡派出所吗？我有情况需要报告。” “什么情况说清楚点？” “通缉犯，通缉犯啊！听不明白吗？” 接电话的民警没有反应过来，急忙问：“什么通缉犯你就不能说清楚吗？” “杀害张梦杰局长的通缉犯。” “在那里？乡卫生院，赶快派人过来，完了可能就跑了。” “看清楚了吗？别整错了。” “看清楚了，右手上的伤十分严重。” “好！你先稳住他，我们马上就到。” “速度一定要快，一定要快，晚了跑出去会增加很大的风险。”说完，祁东升放下了电话，想到十万元的奖金，他心里美滋滋的。 第31章 失踪案变刑事案 祁东升返回来到外科室，此时，谭诗龙经过吴医生的清洗、上药，伤口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肚子已经填饱的他增加了能量，他对祁东升说：“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往后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不用谢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换做别人看见了也同样会这么做的。对了，你家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一切都结束了。” 祁东升心里咯噔一下，说：“为什么这么说呢？手上的伤经过处理会很快好起来的，不用考虑太多，来日还长着呢！” 吴医生说：“你去找护士打一针破伤风疫苗，不能再大意了。” “好！” 说完，两人随即来找护士，祁东升把手中的疫苗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祁东升的电话响起。 “你等我一下，我出门接过电话，马上就回来。” 说完，祁东升走了出去，看着几名穿制服的民警，他没有出声，而是用手指了指。 走在前面的一看就是所长，他亲身地说：“大家分头行动，一个人跑到外面窗户边守住，其他人跟我来。” 说完便冲了进来，说：“举起手来，不许动。” 谭诗龙瞬间瘫坐在椅子上，随即被戴上了手铐。 “押走！” 派出所所长桂培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钱嘉禄的电话：“书记，你好！我们已经抓住杀害张梦杰烈士的嫌疑人。” “好！好！一定要严加看管，小心逃脱，我马上安排车辆前来拉走。” “是！” 到了晚上六点，谭诗龙被押上囚车，车辆随即启动，由于担心被人路上拦截，所以一路上没有拉响警报。 与此同时，梁家严和周怀英这边传来捷报。 “书记，我们在距离尸骨两百米远的地方，挖出来一颗已经高度腐烂的人头，只剩下骨头了，另外还有一包衣服。” “好！很好，你们把它装起带回来。” “是！” 很快，又经过几天的搜索，梁家严又在林中发现一堆乱石岗。 梁家严说：“小周，走，我们上去看看，那里有一个乱石岗。” “好了！” 两人来到乱石岗，看到一个宽大概三十五公分，长大概一米的缝隙，里面不时有苍蝇飞出来。 梁家严说：“苍蝇为什么要从里面飞出来呢？难道有什么东西腐烂在里边？” 于是他捡起一个丢了下去，听到石头往下滚的声音，但听不到落底的声音，梁家严就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高兴底说：“是一个洞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大有文章，找个绳子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怀英说：“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绳子？要不我们把帐篷拆了吧？把帐篷的绳子接起来再下去。” “好！马上拆。”说完，几个人开始忙活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一根长长的绳子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梁家严说：“小周，你跟着我的时间长点，还是由你拿着电筒下去吧！” “好！”说完，周怀英把绳子接在腰上，说：“你们放我下去，不过我要说清楚，不能在途中松手不管，要是我掉下去了就完蛋了。” “哪有那么多废话？工作期间谁敢跟你开玩笑？动作快点。” 周怀英用嘴叼着手电筒，一步一步往下移，苍蝇不停地拍打在他的脸上，他感到十分难受，但为了工作他没有半句怨言。 下到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他说：“报告队长，我已经闻到腐臭味了，肯定有我们想找的东西。” “好！你一步一步接近目标，注意周围石头，小心砸到你！” “好的！” 又经过大概十米的距离，周怀英的双脚终于落了地，他感觉脚下有一堆软绵绵的东西：“报告队长，我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感觉有些害怕。” “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我们都在这上面等着你呢！”梁家严等人为他打气加油。 随后，周怀英用手电筒往地上一照，只见一个大麻袋里装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周怀英把腰间的绳索解开，用嘴叼着手电筒，双手用来捆绑尸体。由于麻袋已经腐烂，一碰就碎，根本就捆不好。一阵阵的恶臭味让他肚子里翻江倒海，他极力控制自己，但依旧无济于事，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眼看洞里半天没有动静，梁家严担心出现什么问题，于是大声喊：“小周，收到请回答！” “报告队长！气味熏得人太难受了。”传回地面的声音不大，但梁家严听清楚了。 说：“坚持住，手脚麻利一点，尽快弄好我们拉你上来，有什么情况马上报告。” “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周怀英终于将尸体捆绑在一起，大声说：“好了，你们拉吧！” “好的。” 很快，周怀英被拉出了地面，随即被带上来的还有一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 看到周怀英满脸的汗水和腐烂了的肉渣，梁家严十分心疼，说：“小周，辛苦你了，赶快去旁边小河里洗一洗，衣服裤子也换了。” “队长，来的时候匆忙，忘了带我的换洗衣服了。” “那就穿我的吧！我们身高差不多，我比你胖点，应该合身。” 周怀英跑到小河边一阵狂吐，这个时候吐出来的已经是黄疸水了。 梁家严马上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说：“书记，我们在山上发现一具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 “好！你们保护好现场，我马上通知法医前来。” 随后钱嘉禄通知了法医林建奇，林建奇马上赶到案发现场，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林建奇不顾身体的疲劳，马上开始进行勘验，经鉴定：死者是一名男性，大概四十岁左右，身高1.71米。尸体上发现锐器伤，凶器是匕首之类的刀具。 勘验完成后，林建奇又提取了一点肌肉组织拿回县里进行dna鉴定。 经过dna鉴定，确定两名死者就是之前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至此，失踪案变成了刑事案，可以名正言顺开展侦查工作了。 第32章 来到酒吧 再说甘树明得到李旭东给他名片，几经周折他找到了一个绰号钻地鼠的人，此人姓李，名叫李旭平，是李旭东的远房堂弟，两人一起来到圆梦舞厅， 在来之前，他经过一番打扮，穿着华丽的燕尾服，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虽然她的个子不算高，只有1.75米，但看起来气宇轩昂、一身正气。 圆梦舞厅也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的一个企业，里面吃饭、喝茶、咖啡、唱歌跳舞、按摩等服务，只要外面能找到的，这里面都有，可以说是一个复合型的企业。再加商家云集，在莲花县算得上是高档场所了，一般的工薪阶层根本就消费不起。 临近晚上十点，甘树明和李旭平准时出现在吧台，李旭平说：“这里有一个坐台的小姐，听说国色天香，长得楚楚动人，文哥是他的主要客人，所以没人敢惹。” “是吗？指给我看看。” 李旭平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没看见人，可能还没来。” 两人来到一处不算偏僻的地方坐下，服务员走上前，笑着说：“请问两位先生需要来点什么吗？” “先来六瓶啤酒。” 甘树明坐在那里，悠闲地欣赏着台上的舞蹈，台下人头攒动，有人在听歌，有人在闲聊，人群里不时传来污言秽语。 就在这时，两位如风摆柳的姑娘走到他们的跟前，其中一个将手搭在甘树明的肩上，说：“这位先生，要不要来点特殊服务呢？” 甘树明没有说话，而是拿起酒瓶打开开始豪饮。见甘树明没有说话，这位姑娘又说：“这位先生，一个人喝寡酒有什么意思？要不我陪你喝两杯？” 甘树明依旧没有说话，这位姑娘又说：“我看你一点都不解风情，肯定是今晚新来的。” 李旭平说：“那可不，一回生二回熟嘛！时间长了就不用你找他了，到时候他自然会找上门来。” 这姑娘反而不说话了，她站在那里不停地笑。 李旭平说：“对了，今天晚上怎么不见刘莹，她没有来吗？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老板看不上你。” 这位小姐说：“你们老板怎么就看不上我？为什么非要去找刘莹呢？难道我配不上他？他也想得太美了，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高妄想，我们的刘莹小姐可是文哥的老相好，谁敢打他的主意？我看是活腻了。” 甘树明装出一副清高的神情，自言自语地说：“活腻了？谁活腻了现在好不好说呢？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有这么不堪吗？送上门我还不一定要呢！” 就在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颇有徐娘半老的韵味，她笑着说：“我是这里的妈咪，刚才招待客人去了，有所怠慢真是不好意思，请问二位先生需要大包呢还是小包？典雅也不错，来这里的客人都喜欢典雅。另外我们这里佳丽如云，需要什么样的都有。” 突然之间，甘树明感觉到来这里的人，都闪烁着贪婪的目光，那些招蜂引蝶的佳丽们，扭动着夸张的细腰，脸上的粉涂了一层又一层，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那些浮浪子弟，则带着大把的金钱，来到这里发泄私欲。 甘树明终于开口了，他笑着说：“我们就两个人，来一间单间就可以了。” 于是，他们很快被领进一个小单间，服务员马上赔着笑脸走了进来。 甘树明看到墙上挂满了书法和绘画作品，他站在启功先生的一幅字前，欣赏着这位大师的笔迹。 服务员说：“两位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呢？” 甘树明说：“先等等。” “好的，有需要随时叫我。” 妈咪马上走到甘树明的面前，说：“这位先生，您有熟悉的佳丽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把我们这里的佳丽叫出来，任由您挑选。” “虽然佳丽三千，但都比不上刘莹小姐，除了刘莹小姐我谁都看不上。” “这位先生眼力过人，刘莹小姐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就像您眼前这福字一样，不具有复制性，即使是临摹高手都不可能将它的精气神临摹出来。本来今天她应该是要来的，到这个时候都没来可能不会来了。不过她接待的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要想见她一面都很困难。” 甘树明心想：“想不到这位妈咪口才这么好，真是低估她了。于是说：“既然他没来，那还有什么意义？你先走吧！回头有需要我再找你不迟。” “好呢！” 等这位妈咪离开后，甘树明问：“你经常来这里吗？看样子消费肯定不低啊！” 李旭平说：“你我都是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一行的规矩，无论是谈生意还是托人办点事，都会选择来这里，吃饱喝足玩够了说话方便，如果加上佳丽陪伴的话，没个一两千休想处着道门槛。” “啊……这么贵？” “还算合理吧！如果再来两瓶人头马、鸡尾酒什么的，价格要翻上好几倍，一晚上消费一两万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妈咪带着两个身材火辣的、漂亮的佳丽走了进来，对其中一个说：“莹莹，就是这位先生点的您。” 甘树明心想：刚才不是说没在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呢？难道说文哥是她的贵客，莫非就是他的情妇？ 妈咪转过身，笑着对甘树明说：“先生，您要的刘莹这姑娘我给您带来了，祝两位玩得开心。”说完，妈咪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刘莹很自然地来到甘树明的身边坐下，另外一位则来到李旭平的身边坐下。 其实对于甘树明来讲，要是在平时你出钱请他来这里，他都会毅然决然地拒绝，他之所以来这里，目的还是要打入敌人内部，从中获取重要情报，为破案提供有力证据。 第33章 前往舞厅 坐了不多一会儿，刘莹突然看着甘树明，说：“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甘树明。” “哦！甘先生，请问之前我们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呢？” “刘小姐忘了吗？前不久我跟一个朋友来这里，可惜你已经名花有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别人走，你出现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将我的魂勾去，要见到你真的是太难了，今天好不容易才和你见上一面，怎么，不愿意吗？往后我会成为你的常客的，到时候你撵都撵不走。” “多谢你的抬爱，我进来发现似乎不认识你，但你又非要见我，我就感到好奇。不过啊！这也很正常，干我们这一行的每天接触的人很多，所以根本就记不住是谁，但要是经常来消费的话这种情况基本上不会出现。” 刘莹心里明白，干他们这一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所以对客人是干什么的很在意，如果没有钱的话她们是不会为他提供服务的。 而前来消费的客人则不一样，很多人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对别人打听自己的消费很在意，只要对方不主动说，他们也不会穷根究底，否则容易砸了自己的饭碗。 “是吗？如果经常来我们圆梦大酒店，人又长得标致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也有特殊情况，不一定每次都能陪他。” “是吧！假如有一天我来了，你又恰好正在陪文哥，那我肯定不能找你了，文哥可是大贵人，我哪有条件和他相比？” “你是文哥认识的吗？” “你说呢？” “认不认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哎……怎么人人都说文哥对我不错呢？或许他真的对我很好，又或许他只是逢场作戏，但愿他对我是出于真心。不过你放心，即使有他在，我也会安排一个你看得上的大美女。” 甘树明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要想得到有价值的情报，还得从他的身上下手，于是说：“如果我看上你了，对别的女孩子不感兴趣，每次来都只要你呢？”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和文哥抢女人，我看你也未必敢吧？” “瞧你这话说得，似乎论身材和外表，我和文哥比起来差吗？有什么敢不敢的？来了就是客人嘛！你就应该服务好属于你的每一个客人，难道不是吗？” “干我们这一行的无非就是吃碗青春饭，年纪稍微大一点就会被人无情抛弃，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哪一次来不是前呼后拥？又有谁敢和他叫板？对了，甘先生是做什么的？” “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呢？” “从打扮来看气宇轩昂，要么就是某个单位的，要么就是做生意的。” 甘树明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说：“怎么，单位的人也会来这里消费？” “难道不可以吗？其实他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以前来这里翻我牌的就有几个，而且还是有职位的。” “我不信，你别吹牛了好吗？再吹下去的话你可能还会说美国总统都是你的客人呢！” 刘莹有一个脾气，那就是生怕别人质疑他，听到甘树明这么说，他有些急了，急忙解释说：“我骗你干嘛？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市公安局的柳永钊听说过吧？他是我们老板的朋友，经常都会来这里，而且每次来都是陪领导的。” “你说这个人听说过，但没有几乎见到过真人，或许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厉害吧！对了，你们的老板是谁，他们陪的又是那些领导呢？”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领导就是宋建文，每次来柳永钊都在，他们是陪县里的……” “哦！你不想说陪谁我也不会多问，说多了反而不好。” “是嘛！这几天到处都很乱，千万不要在这里乱说话，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会严重到什么地步？难道会被人干掉？” “还真有这种可能，所以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那我们就不说了，来来来！高歌一曲怎么样啊？” 李旭平说：“对啊！来这里就是唱歌跳舞找美女，谈这些多没劲，我不陪你们闲聊了，我要和我的舞伴翩翩起舞了。”说完，他拉着身边的美女站起了身。 刘莹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唱起了《西海情歌》，唱完以后，它坐在那里给人以莫名的忧伤，甘树明问：“怎么了？被歌词感动了吗？” 刘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甘树明又说：“我看你年龄不大，似乎知道的并不少啊？” “其实知道太多了不一定是好事，所以啊不该知道的你也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先失陪了，我上一趟洗手间。” 说完，他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他边走边想：“这女人年纪不大，但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行，既然来了就应该整出点动静。” 于是，他给李旭平发了一个短信：“今晚我想在这里制造一点动静，到时候你见机行事，配合我一下。” 回到包间以后，他对李旭平说：“我们走。” 说完，他顺手拿着放在桌子上的小票来到前台：“算一下多少钱。” “你稍等。” 账算完了，服务人员说：“先生，一共一万零八百八十八元，您给个整数，收您一万零八百块钱就是了。” “啊……怎么会这么贵？是不是你搞错了？小票给我看看……” “这位先生，不会搞错的，就是一万零八百。” 就在这时，五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围了上来，说：“这位先生，消费了不给钱，难道是想吃霸王餐吗？” “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想吃霸王餐，只是有疑问想对一下账，这也不行吗？” 一位壮汉随即把小票拿过来砸在甘树明的身上说：“你眼睛瞎了吗？好好看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万零八百八十八，少一分都不行，不给钱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把你们的经理叫来，我问问他哪有这么收费的？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找文哥？” “文哥是你想找就找的吗？看看你这副德行。” 第34章 大打出手 甘树明说：“我是文哥的朋友，来找他你们也不允许，这也太霸道了吧？” “那我问你，你跟文哥是怎么认识的？” “这也要管吗？他叫我来这儿找他，我来了没有见到他，所以就坐下来消费。这样吧！你们把他叫来，他只要说一声付一万零八百八十八，我甘某心甘情愿，绝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这位壮汉转过身，对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说：“爬山虎，你去把黄蜂叫来，他在后面跟一位佳丽玩呢！” “好呢！” 没过多久，这位被称为黄蜂的人出现在眼前，看上去一脸横肉，恨不得把人生吞了似的。 “对，就是他想赖账。” 黄蜂走了过来，恶狠狠地看着甘树明，说：“你这个人不讲究啊！既然来了就应该消费得起，消费不起就不要来，你是哪个单位的？走，我跟你上门去拿，今天不付账可是万万不行的，也由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说完，黄蜂拉着甘树明得手就要往外走，甘树明被他这一举动激怒了，大声说：“你给我放手，要不然……” “还想来硬的是吧？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个痛快，要钱还是要命？” “要是我说钱和命都要呢？” “那就由不得你了，给不给钱？”说完，朝着甘树明的脑门就是一拳，甘树明急忙把头一偏，右手往上一抬，一个左直拳狠狠地打在对方的胸膛上，对方向后退了几步才停下来。 “想不到见你小子一身排骨，却有几下子，好！我让你见识见识不付钱的后果，同志们！给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反了天了。” 话音刚落，大家一起围上来便开始动手，甘树明从容应对，这让对方感到十分意外，想不到一个儒雅斯文的人，却是一个练家子，在打斗中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又是一个右直拳打在黄蜂的脑门上，黄蜂倒退几步将电视机打倒，桌子上的啤酒、瓜果等等被掀翻在地，现场一片混乱。 李旭平在刘莹的身边，笑着说：“刘小姐，怎么样啊？这就是你们说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李旭平肆无忌惮的样子，刘莹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狠狠地抽了李旭平两巴掌。 “臭流氓，有本事消费就没本事付钱。” 李旭平也不是省油的灯，伸手就是“啪啪”两巴掌：“臭婊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想动手是吧？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厉害，这顿消费给我们免单了，否则……” “你他妈的，敢在老娘地盘上撒野，你给老娘等着，到时候叫爹都没用。”刘莹说完，掏出了电话。 “喂！你们来一下圆梦歌舞厅，有人在这里消费还不给钱，并且动手打了我们的人。” 甘树明用手指着这帮穷凶极恶的人，大声骂道：“还动手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从大狱逃出来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们？来啊！有种你们过来啊！都不敢向前，想不到你们也是吃软不吃硬啊！” 就在这时，门口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他们都是宋建文的替身保镖。 领头的那个说：“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文哥的地盘撒野？有种的就站出来我看看，我就不信这个邪，今天我要让你们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否则就不是我的本色。” 刘莹用手指着甘树明和李旭平，说：“就是这两位王八蛋，他们不但不给钱，还打伤我们的兄弟，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 刚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说：“对，他还往文哥身上套近乎，说什么文哥是他的朋友，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领头的这位彪形大汉从腰间拿出一柄短剑，咬牙切齿地说：“今天我就把你的心给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也好证明你是不是我们文哥的朋友。” “那我也让你见识见识我是不是文哥的朋友。” 众人见此情景，急忙闪在一旁，让他们两人单挑，对方的短剑直逼甘树明，甘树明大吼：“好一个黑虎掏心。” 说完，快速蹲下身子，一个磨盘扫腿对方随即倒在地上，甘树明夺过他手中的短剑，指着他的头，大声骂道：“好一个不识货的家伙，我看你是活腻了，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 就在这时，李旭平急忙拉着甘树明得手，大声说：“别动手，这位是我们的兄弟。” 甘树明十分好奇，转过脸问：“你们认识？” “认识，刚才才看清，他是我们的一个兄弟，名字叫黄一清，由于出手狠毒，所以我们都叫他黄蜂。” 甘树明松开手，黄蜂从地上爬起来，给了李旭平一拳，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出来的？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害得我差点丢了性命。” “出来有一段时间了，由于风声紧所以一直没来找你们，想不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误会！误会！” 黄蜂转过身，对身边的这群打手说：“都忙自己的去吧！这是自己人。” 刘莹见此情景有些急了，急忙对黄蜂说：“那这一万多块钱……” 李旭平说：“还谈钱啊？刚才你不是甩了我两耳光吗？” “你的意思是这两耳光就值这两万块钱，也太贵了吧？” “你不但不给还打了我，我找文哥评理去。” 黄蜂拿出一摞钱扔向刘莹，气呼呼地说：“不就是钱吗？拿去，你总是拿文哥压人，要不是看在你是他老相好的份上，我才不买你账呢！” 甘树明说：“第一次见面就让你买单，多让人感到不好意思，还是我给吧！” “不用了，都是好兄弟，今天我请客，就当是为你们两个接风洗尘了。” 黄蜂转过身问李旭平，说：“对了，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的给我介绍介绍吧！要不然下次遇到了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多让人尴尬，是吧！” 第35章 电话终于打通 李旭平说：“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好哥们甘树明，在大狱里的时候没少照顾我。” 黄蜂说：“既然这样，来来来！我们坐在一起喝两杯。”随后，他们坐在一起喝起了酒，这一顿酒下肚，前嫌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快，甘树明通过秘密渠道将市公安局，分管娱乐场所副局长刘永钊与凯旋商贸集团，来往密切的消息送给了钱嘉禄。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让人感到闷得慌。县长柏子臻坐在家里发呆，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拿出大中华一支连着一支的抽个不停，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这时已经接近两点，他依然没有半点胃口，妻子赵正芳端来一碗苦瓜，拿出他喜欢喝的茅台，说：“老柏，快过来，我给你做了凉拌苦瓜，这玩意儿可以解暑，还有你最爱的茅台酒。” “苦瓜？还嫌日子不够苦吗？快给我端走。” “今天你怎么了？早都到吃饭时间了，你从早到现在粒米未进啊！” “心情烦躁哪里吃得下去？” “往日的威风呢？都到哪儿去了？就知道对我凶。” “你是不理解我啊！” “其实你完全可以去省里走一趟，活动活动关系，到年底的时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就行了？” “我看你是头发长见识短，有这么容易吗？这次已经被人盯上了，恐怕……” 这两年来，莲花县的治安是一个什么情况他很清楚，为了扳倒钱嘉禄，他不惜铤而走险，拉拢各种势力，现在就连凯旋商贸集团也不听他的安排了。谁又愿意在这个时候来替他擦屁股呢？恐怕花钱都请不来这样的人了。 “你别想多了，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糟糕，要有信心，只要度过这个难关，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三声响亮的敲门声，赵正芳站起身去开门：“谁啊？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打开房门，原来是副县长毛威音，“哟！原来是毛县长。快进屋里坐。” 赵正芳说：“这天气让人闷得慌。” “是啊！应该下一场雨了，要是下一场雨，和自己心爱的人在雨中漫步那才是最浪漫的事情。对了，请问柏县长在家吗？” “他在书房，你稍等一下。”说完，他又冲着书房喊道：“老柏，毛县长找你来了。” 柏子臻急忙走出书房，边走边说：“想不到毛县长还能想起我，来坐下我们喝两杯。” “县长，这么热的天我看还是算了吧？” 柏子臻拿起桌子上的茅台酒，说：“你看这是……” “茅台，好好！我就陪县长高低喝两口。” 坐上桌子，两人端起杯碰了一下，毛威音又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县长，最近县城里又发生几起案件，这治安也够乱的了，是不是应该好好治理一下？” “毛县长啊！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今天不谈公事，我们以喝酒为主。” …… 梁家严已经搞清楚，窦姝菡失踪那天晚上，柏子臻就和宋建文在一起，他要去找柏子臻弄个明白，于是和杜克明开车前往他家。 在路上，梁家严问：“小杜，你觉得柏子臻这个人怎么样？” “他是县长，我哪敢妄加评论？一句话，工作还过得去，队长这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所以就……” “我和他没有接触，只知道他在廉政会议上说‘作为一个公务员，就应该把为人民服务放在心上，时时刻刻牢记自己的使命，不能总想着歪门邪道，无论是谁只要贪赃枉法，都要把他绳之以法……’所以他给人的印象是一身正气。” “是吗？要是他在台上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暗地里却干着蝇营狗苟的事情呢？” “那就另当别论了。” 聊着聊着，两人很快就到了县委大院，迎面走来一个儒雅斯文的人，他与梁家严擦身而过，门卫大声说：“宋总慢走，改天再来。” 杜克明一头雾水，小声地问梁家严：“宋总是谁？你认识吗？” “宋总就是凯旋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老总，听说他承建的项目很多，我们县的红云项目就是他承建的，也是柏县长亲手抓的工程啊！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关注这些，除了跟你办案以外我就喜欢窝在家里睡大觉。”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柏子臻的办公室，见柏子臻不在，他去办公室一问才知道，说是红云项目出了点问题，柏县长现场处理去了。 梁家严问：“对了，刚才我们在大门口遇到宋建文，他来干什么呢？” 办公室小章说：“他就是来找柏县长的，你先坐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好的，你忙你的去吧！我们等一等。” 而此时的韩先荣正拿着之前得到的电话号码，看了又看，说：“之前我们已经打了一个下午也不见有人接听，要不再试试？” 她马上又拨通了这个号码，想不到竟然打通了，“喂！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是胡仲华的姐姐，这个电话是他留给我的，说如果出现意外的话就打这个电话。”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赶快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有些话电话里不方便说，要不你给我个地址我们当面沟通，怎么样啊？” “我在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我早上有些忙，可能要下午两点半才有时间，你等着我。” 很快，柏子臻回来了，他见到梁家严，客气地说：“让你们久等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出马，实在是太忙了。” 就在这时，毛威音走了进来，说：“想不到李队长今天有空啊？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一下。” 柏子臻说：“我们谈的是公事，你也坐下听听吧！” 梁家严说：“窦姝菡同志现在已经确定被人杀害，而凯旋商贸集团副总经理宋建文有很大的嫌疑……” 第36章 审问 柏子臻说：“有可靠证据吗？” “暂时没有，只是严重怀疑。” “怀疑？现在是法治社会，做事情要讲证据，随意乱污蔑别人那可是要承担责任的，的确，那天我们在一起，其中还包括副市长赵立诚，要不你去问赵市长？” “失踪的时候你们并不在一起，而且宋建文也未必就参加，他就不能请人作案吗？” “请人作案？那也得有证据，凶手铺抓到了吗？谁可以证明他是请人作案？” “真是瞎折腾，没有任何证据就可以胡乱猜测一个人，你要知道，凯旋集团对我县可是做出巨大贡献的企业，而且宋总是一个文雅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我为窦姝菡等同志的牺牲感到无比痛心，你们一定要在钱书记的带领下，尽快找出凶手，让他们在九泉之下瞑目。” “柏县长说的对，要以证据为依据，我们一定会找到有力证据，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的。小杜，我们走。” 梁家严走后，毛威音说：“柏县长，不是我拆您的台，他们说跟宋建文有关，我觉得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我提醒您一句，小心别人把您给耍了。” “他们我还是了解的，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吗？前不久我去云南出差，他们看到我一脸恐慌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他们涉嫌贩毒？” “我个人感觉比这个更加严重。” “那是什么呢？” “生产和加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毛威音走后，柏子臻不停地思考着，或许他已经明白，现在已经被宋建文等人牵着鼻子走，已经由不得他了。 就在期间，王鹤鸣这边已经有了眉目，他找到钱嘉禄进行汇报。 “钱书记，就在今年春节过后刚刚收假，一名叫米春少的无业人员就被孟祥金的人打伤致残，至今还在外地养伤不敢回来，我们几经周折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找到他，经过反复交流，他说2月18号那天由于自己生日，于是和朋友们来到圆梦歌舞厅唱歌跳舞以示庆祝。没想到当时孟祥金也在现场，由于喝醉了不小心吐了孟祥金一身，被孟祥金叫歌舞厅的打手，将自己暴打一顿，现在右腿还无法站起来，他家里也十分贫困，根本就无钱医治。” “真是的，那他为什么当时不选择报警呢？要是当时报警我们或许不会走这么多弯路。” “书记，我走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 “好，你去吧！记得一定要保密。” 另一边，自从谭诗龙被抓后，他已经明白，这一辈子算是到头了，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审判。 被关进见不到阳光屋子里的谭诗龙，在梦中经常被惊醒，在梦中经常梦到张梦杰向他索命。 这天，沉重的铁门打开了，两位荷枪实弹的武警走了进来，谭诗龙感到心惊肉跳，他忍不住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想死，我还想活……” “哪有那么多废话？这是你关心的问题吗？跟我们走。” 转眼间，他就被带到一间审讯室，一位武警大声说：“给我坐下！” 今天，钱嘉禄、葛志刚坐在主审台上，梁家严亲自审问。 “姓名？” “谭诗龙” “年龄？” “26岁。” “我们把你抓来，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死罪。” “为什么是死罪？” “因为我杀了人。” “为什么要杀人？他跟你有什么仇恨？或者说为钱还是？” “一时糊涂，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 “我看你是装蒜，你干的难道就是一般的刑事犯罪吗？不，这完全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谋杀国家干部的恶性犯罪。而你是黑恶势力的一员。你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性质极其严重、影响极其恶劣，所以你必须老实交代，明白吗？” “我说，我知道的都说。能不能先让我抽支烟压压惊。” “没问题。” 梁家严递给他一支烟，然后又用火机给他点燃，他使劲地拔了几口。 然后他缓缓地说叙述他走上犯罪道路的经过。 那是一个寒冷的黄昏时分，由于一个人漂流在外，身上的钱已经花完，又没有找到工作，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一辆出租车在从他后面驶来，他下意识地招了招手，出租车缓缓地停下，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于是对司机说：“对不起，我刚想起来办公室的门没关，我先回去关门。”说完，他下了车。司机骂了几句才开着车往前走。 下了车后，他漫无目的地往相反方向走去，由于已经三天没吃饭，他饿得两眼直冒金星，一头栽倒在天籁歌舞厅的门口。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圆梦歌舞厅里面的屋子里。 舞厅总经理汤万成就坐在他的对面，关于谭诗龙的过去，汤万成并不清楚，他也不需要清楚，根据他的经验，人在最落魄的时候只要有人帮他一把，他就会铭记在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叫他干什么他都会义不容辞。 于是，他叫安慧慧炒了一盘青椒肉丝、一碗东坡肘子、一个红烧狮子头，一瓶剑南春酒。 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些高档的饭菜，这一辈子他想都不敢想。此时的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说：“这些东西吃一顿要多少钱？” “也不是很贵，就那么一两百。” 谭诗龙饿得直流口水，但他自尊心很强，没有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汤万成说：“兄弟，看样子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了，不知道我说错没有。吃吧！没关系的，出门在外都会遇到困难的时候，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你的。” 谭诗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真的吗？” “放心吃吧！都端在你面前了，你还认为有假吗？” “要一两百块呢！我可没钱付给你，我也不能平白无故白吃别人的东西。” 第37章 查明公安局长的死因 走出县委大院，梁家严说：“既然无法打开活人的口，那我们就从四人开始查起，一定要找到充分证据，将这伙为非作歹的歹人绳之以法。” 杜克明说：“对，我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 很快，两人便回到队里，韩先荣把刚才得到的线索向梁家严汇报，梁家严十分高兴，说：“终于有了新的线索，我们就从这里查起，然后再顺藤摸瓜，让犯罪分子无地遁形。” 梁家严拿过韩先荣登记的通话记录本看了又看，说：“这么被你圈起来了？难道有什么事情？” “那是刚才我冒充电信局的人打电话核实，对方说机主就是他，他姓毛，地址在永和路五号。他对我的问话非常警惕，我听他的声音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了。” 梁家严说：“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回忆起来。” 韩先荣想了又想，说：“我想起来了……” 梁家严和杜克明异口同声地说：“是谁？” “他的声音太像毛威音毛县长了，不错，应该就是他。” 梁家严感到十分震惊，说：“死者胡仲华的身上怎么会有毛县长的电话呢？难道毛县长跟他们也有联系？不不不，柏县长说了不能乱猜测别人啊！” 杜克明说：“我们不用怀疑，在胡仲华的身上就能找到答案。” 韩先荣冷冷地说：“我们可不是包公啊！阴间的事情又怎么断得了呢？你们说是不是？” 梁家严说：“即使不是包公，我们也能将他查得清清楚楚，是吧梁队长。” “对！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任何势力都无法阻止我们前进。” “对了，另外一个号码是一个女的，她在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他跟我通话的过程中明显感觉到她非常着急，可能跟胡仲华有关，从他身上或许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叫什么名字？” “我问了她死活不说，一再说到了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就知道了，我已经和她约定下午两点半见面。” “那下午你们俩走一趟，我觉得他的身上能寻找到突破口，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有人在后面盯梢，知道吗？” …… 汤万成对谭诗龙说：“放心吃吧！我已经说了不收你钱，这算是请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谭诗龙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功夫，桌上的饭菜就被一扫而光，他实在是太饥饿了，酒也被他喝得干干净净。 吃过饭，他扑通一声跪在汤万成的面前，说：“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拼了老命都会报答你们。” 汤万成一看时机已经成熟，慢悠悠地说：“是吗？叫你去杀人你会干吗？” “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情我都会去干，当然也包括杀人。” “那可是提着脑袋干的事情，说吧！你需要多少报仇？” “十万。” “好，一言为定，我先支付五万，剩下的五万事后在支付。” 让谭诗龙感到意外的是，居然让他去杀人，但吃了人家的嘴短，他受了人家的恩惠就要报答人家，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没有人胁迫。 “那你说吧！什么样的人？家庭住址、时间，这是道上的规矩，不能伤及无辜。” 说到这里，谭诗龙低着头不说话了，钱嘉禄问：“接下来呢？” “能给我喝口水吗？” “可以！” 谭诗龙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接下来我们就商量如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汤万成首先提出了制造交通事故的办法，把张梦杰弄成植物人，但我跟踪了好几天，发现张梦杰那段时间一直在县里，县城里的车速根本就无法完成任务，反而会让自己暴露目标，到时候还会把自己送进监狱。” 随后谭诗龙说：“汤总，要不采取刺杀的方式，我在部队服过几年兵役，有些真本领，应该能确保万无一失。” “公安人员都有几下子，进行暗杀的话我担心失手，到时候你我都会被请进去踩缝纫机。对了，你会制作爆炸装置吗？” “我是工程兵出身，应该问题不大。而且爆炸后现场几乎找不到任何证据。”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来个双管齐下，这样张梦杰就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 “问题是目前国家对爆破装置管理得十分严格，怎么才能弄到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还难不倒我们，我们不是开有采石场吗？” “到时候你先秘密把爆炸装置，安装在张梦杰经常乘坐的警车上，选个日子进行刺杀，如果刺杀不成的话他必定会开车追赶，到时候你就引爆爆炸装置。请记住，一定要抓紧时间办理，否则会夜长梦多。” 随后，汤万成向他提供了详细住宅地址以及照片、家门钥匙、汽车遥控器等物品。 “当时，为了防止万一，他们把车开到对面接应我，逃跑出来后我就坐上车子没命地逃走。” “往后呢？” “往后就躲在那个山洞里，一开始他们还送来水和食物，后来水和食物都没人送了，再往后被人发现报了警，随后就被抓起来到了这里。” “还有吗？” “其实，我在老街乡卫生院的时候，那个人送我去医院可能想把我交给派出所，我完全有机会逃走，但他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就想着不跑了，让他领取这笔悬赏金吧！也算是对他的报答之恩。” 钱嘉禄和葛志刚马上前往林桂省城，向省厅进行汇报，也便制定相应的抓捕计划。 黄蜂在圆梦歌舞厅酒桌上对甘树明说：“不是我跟你吹，像你这么好的身手，只要我出面，你想在凯旋商贸集团当个保安什么的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是酒后吐真言呢？还是酒后乱说？” 黄蜂拍着胸脯说：“就这么定了，明天等我好消息。” 到了第二天，黄蜂给甘树明打了一个电话，说：“哥们儿！我已经跟文哥汇报过了，到时候干事情机灵一点，或许还有什签的机会。” “谢谢你的知遇之恩。” “都是兄弟，客气话就不要讲了，你过来吧！” 第38章 完成老总的愿望 甘树明按照黄蜂提供的地址很快就在一个工地找到他，他正站在那里和一个人聊着什么。 见到甘树明到来，黄蜂走到跟前说：“这就是我跟你一再提到的文哥，他是凯旋商贸集团的副总经理，凯旋建筑公司的总经理。” 甘树明说：“谢谢你的抬爱，将来我一定加倍工作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三人很快回到工棚办公室，宋建文坐在老板椅上，拿起桌子上的一罐啤酒喝了起来，随后说：“这天真热。面前这位兄弟怎么想到跑我这里来了？” “因为没吃的了不得不去抢人，因此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前不久和一个兄弟逃出来了，为了生活不得不远走高飞，后来认识了黄蜂，他向我介绍您，希望能给口饭吃。” “哦！”宋建文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甘树明的身后，一脚横扫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踢在甘树明的膝弯，甘树明一个急转身随即拉着他的脚轻轻往后一推，宋建文瞬间倒在地上，黄蜂看见马上把他拉起来。 宋建文哈哈大笑，说：“嗯！不错，是一个身手不凡的高手，以前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服过三年兵役，练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您见笑了。” “既然这样，那就跟着我干吧！” “感谢文哥的收留，大恩大德他日加倍奉还。” “嗯！跟着我好好干，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是什么难事，为了对你进行考验，你先从保安开始干起，一个月一千五，这个工资跟民工一样了，人家可是要每天累死累活的干呢！中途休息就没有工资。” “要不我还是跟着你在工地上搬砖吧！外头风声很劲，即使苦点累点都能受受。” 甘树明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彻底打消宋建文的顾虑，从而取得他的完全信任，也便接下来开展工作。 黄蜂一看急了，急忙把他拉到一边，说：“我怎么就没见过这样傻的人呢？留着轻松地活不干，非要去下苦力。” “我这不是担心被抓吗？” “跟着我们不用担心，你先跟我去凯旋集团总部，在我手下干好了将来有的是机会升迁，明白吗？” “问题是那里进出的人很多，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再次抓进去，恐怕就不是三年的问题了。” “这榆木疙瘩，咋就说不通呢？别想那么多，你也不看看我们文哥是什么样的人，跟着我走不会有错。” “好吧！那我听你的。” 宋建文看到这一幕，微笑着说：“去吧去吧！没什么好担心的，在我眼里这些都是小事情。” 经过黄蜂从中斡旋，甘树明顺利在凯旋大酒店做起了保安。 没过两天，凯旋商贸集团的老总陈荣凯来得早，于是坐在一楼的大厅，看到气宇轩昂的甘树明，说：“身材不错，在我们这里当保安不错。” “谢谢陈总。” “你看我从一个无名小辈做起，现在不也拥有这么大的实力吗？在这里好好干，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我一定加倍工作，争取早日提升自己，得到您的青睐。” 陈荣凯话锋一转，说：“不过，这人啊一旦有钱了就不知道满足，就拿我来说吧！看看我们这个大酒店，外人看来确实不错，但自己住多了反而觉得乏味。要是能在红太阳广场的特朗普大酒店总统套房免费住上一晚，那该是令人多么兴奋地一件事情啊！” 甘树明一看机会来了，急忙说：“不就是总统套房吗？交给我去办好了，您等着我的好消息。” 到了当天晚上，他带上黄蜂和圆梦歌舞厅的一名坐台小姐，来到特朗普大酒店的餐厅吃饭，在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故意将菜洒了自己一身的油水。 甘树明破口大骂：“干什么吃的？上菜也不小心点，弄得我一身都是，我这衣服可是2万块钱买来的，你看怎么办吧？” “实在对不起，我帮您拿到洗衣机去洗一洗行吗？” “洗？你说得倒是轻松，油污根本就洗不干净的。” 黄蜂在一旁说：“人家一个服务员，怎么可能配得起你这身衣服？要不叫她把自己的领导叫过来，看看怎么处理？” 门外的保安听到屋子里的吵闹声，急忙赶了进来，说：“不就是一件破衣衫吗？两万块钱？我看就是想敲诈勒索。” “敲诈勒索？你看看我是什么人？会为了这件衣服敲诈她？真是笑话，这样吧！我不说两万多给我一万五总该可以了吧？” “我看就不该陪他，陪他了可能还有下一次。” “这是什么话？” 就在这时，酒店的经理出来了，说：“怎么回事啊？” 服务员说：“不小心把这位客人的衣服弄脏了，他要我赔一万五，我哪有那么多钱？” “这样吧！有我们酒店买单，这位先生看怎么样啊？” “不用您赔了，要是酒店赔了再找这位服务员赔，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人家一个服务员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要多久才赔得清啊？” “这位先生，我们真诚为您服务，您提供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吧！” “要不这样，您们酒店的总统套房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是来旅游的，就给我们免费住两晚上得了。” “既然这位先生提出来了，那就这样办吧！” 甘树明想不到这么快就帮陈荣凯圆满完成了这个任务。 对于甘树明来说，他不屑干这样的事情，但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能硬着头皮这么干，过后他不甘心地暗自骂自己不是人。 甘树明圆满完成任务，当他把总统套房的钥匙交给陈荣凯的时候，陈荣凯十分高兴，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说：“想不到我一句玩笑话你就当真，而且还将事情办成了，能耐真大，你叫什么名字啊？” “报告陈总，我叫甘树明。” “来凯旋大酒店多久了？” “今天是第八天。” “在谁的手下干活啊？” “黄蜂是我的直接领导，也算是在您的手下混碗饭吃。” 第39章 嫌犯逃走 随后，陈荣凯若有所思地说：“你办事情很利索，有想过给人家当保镖吗？” “这事情从来没有好好想过，不过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试一试。” “不但会办事，说话还有一套，那你愿意到我身边吗？” “跟着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不过我的资历不够，恐怕……” “恐怕什么？我看你是一个人物，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吧！放心，有我吃的绝不会让你喝汤，回头我和宋总说一声，就这么定了。” “多谢陈总的栽培。” “好！明天就不在一楼了，直接上26楼我办公室就行。”说完，陈荣凯上了电梯。 甘树明有说不出的高兴，他来到前台，服务员已经听到了谈们的谈话，说：“哟！想不到你刚来不久就被集团老总看上了，厉害厉害！往后可不能把我们这些小喽啰忘了啊！” “怎么可能会呢？你帮我顶一会儿岗，我去上个洗手间，行么？” “去吧！我帮你看着。” 来到洗手间，甘树明拨通了钱嘉禄，有意大声说：“叔叔，我是树明啊！我被凯旋商贸集团的老总看上了，明天就到他办公室给他当保镖。” “有出息，记得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了陈总对你的殷勤期盼，知道吗？” “我懂的，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他的知遇之恩。” 他出来后，这位服务员说：“这么急啊！刚被提拔就给家里报告。” “好消息嘛！要让大家一起高兴。” “是了是了。” “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明天我就不跟你在一楼蹲点喽！” ……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自从钱嘉禄来到莲花县以后，他和葛志刚、王鹤鸣、两家人等人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这次他们又亲自前往省里参加会议。 邓厅长说：“辛苦两位了，你们连夜审问谭诗龙，请问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钱嘉禄说：“就目前的发展来看，汤万成有重大作案嫌疑，他是直接参加策划和雇凶的直接责任人，至于头上有没有人现在还不明朗，但有一条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完全知道内情。” 葛志刚说：“说的对，目前来讲，只要抓住汤万成，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幕后黑手，如果背后还有人的话肯定会被捅出来，所以我建议专案组马上行动。” 邓厅长根据钱嘉禄和葛志刚的建议，经过大家的一致讨论，即刻下达逮捕令，马上抓捕汤万成。 回到县里，钱嘉禄和葛志刚把梁家严找来，说：“省厅决定抓捕汤万成，这厮手里可能有枪械，而且又是亡命徒，根本就不顾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你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次执行任务由葛局带队，抽调二中队的精干民警配合行动，为了查明真相，一定要留活口。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决定行动在今天晚上十一点半开展。” 梁家严对韩先荣说：“今晚的行动你们就不参加了，下午你和杜克明把那个舞厅小姐平安带回来，就算你们完成了任务。” 焊线荣一脸不高兴，说：“这么大的任务，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多个人多个帮手嘛！”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闭嘴，我是队长必须听我的。” 到了十一点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已经进入了梦乡，但对于钱嘉禄他们来说，工作中才刚刚开始，天上的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挂在树梢，微风拂来，让人感到十分惬意。 葛志刚和梁家严带领几名精干民警，来到圆梦歌舞厅的楼下，梁家严走上前敲了敲门，说：“开门！” 安慧慧听到敲门声，她担心其他黑恶势力上门找麻烦，犹豫了一会儿，她才穿起衣服，大声说：“等一下，马上就来。” 她边走边问：“谁啊？这么晚了上门干什么？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派出所，据有人举报你们这栋楼存在买卖活动，我们正挨家挨户搜查。” 当她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面前的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结结巴巴说：“你……你们……这……这是干……干什么？” “少给我装蒜，老板汤万成呢？他去了哪里？” “他……他……他不在家。” “不在？请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 “少废话，给我搜！” 说完，梁家严带领公安民警冲到楼上，大家分头行动，凡是有可能躲藏的地方都搜了一个底朝天，始终没有发现汤万成的身影。 “他真的不在呀！” 葛志刚叫人把安慧带到面前，厉声地质问：“汤万成去了哪儿？我们这是执行公务，请配合我们。” “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他的姘头，又是他的管家，去了哪里你居然不知道？我看你是鸭子死了嘴硬。” “他去哪里从来不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不说是吧？那好，给我带走。” 话音刚落，两个民警就走上前准备把她带走。 “我说，我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一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吧！” “就在今天下午，我正在室内忙着打扫卫生，一个身穿旗袍的人蒙着面走了进来，他找到汤万成。这个女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是谁，当时我就吃醋了，我还以为她是来勾引汤万成的。随后，这位女人显得十分神秘，她和汤万成说了一句：今晚有大事发生，其他的就没听清楚了。” 葛志刚问：“她说的大事是指什么？” “不知道。” “接着往下说。” “大概过了五分钟，那个女人就神神秘秘地走了出去。那个女人走后，汤万成坐在椅子上脸色大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随后，他便换上衣服，匆匆忙忙地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葛志刚说：“难道这个女人是给他通风报信，让他赶快逃跑吗？” “这我哪知道？” “闭嘴，没问你话。” 第40章 抓捕县公安局副局长 “还有吗？他离开之前就没有跟你交代什么吗？” “刚才被你们吓坏了，所以忘记了，他走出门后又返回来对我说，我这次要外出办点事情，多长时间回来自己也没有数，所以圆梦小酒店你就暂时打理，所得的盈利用于开支以外都是你的生活费。” “你好好想一想，还有吗？不要等我问一句你说一句。” “他还说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赚不赚钱就无所谓了，只要能给我保住这个窝，将来回来的时候有个窝落脚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跟他说交给我我肯定要把它打理好，反正挣到钱是我的。” “他具体去了哪里？” “我问他去哪里，他说不该问的不要问，因为平时他就这个口气，所以我就没有多问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放过我吧！” “少给我耍花招，如果经过调查你有所隐瞒的话，到时候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真的没有，要是我还有所的话甘愿去踩缝纫机。” 梁家严说：“葛局，她知道的可能很有限，我们要抓汤万成，只能从别的线索入手了。” “那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或者发现汤万成的踪迹，马上向公安机关报告，如果窝藏犯罪分子，那可是要蹲大狱的。” 听到这话，安慧慧终于平静下来，说：“发现了一定第一时间向公安机关报告。” 钱嘉禄听到这个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女人通风报信，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这样的女人可不简单啊？他不但知道我们的部署，而且跟对方也来往亲密，他犯下的可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如果不将他清除，会对整个案件带来很大的阻力。 钱嘉禄认为这件事关系重大，马上打电话向市委书记杨吉林汇报。 杨吉林听完以后，说：“你们的行动不都是小范围吗？居然让人知道了，这其中必有隐情。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 “书记，据我推测应该跟孟局有关……” “哟！你掌握了他的证据了吗？没有证据可不能胡乱开口。” 钱嘉禄走到外面无人的地方，压低声音说：“不瞒书记，我们已经在秘密调查他了，而且还查到了他的一些证据，只是还没有形成证据链，无法对他实施抓捕。” “那很好啊！他不是被隔离审查了吗？” “虽然隔离审查，但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啊！要不等我们开会研究一下，先把他抓起来进行审问，书记看如何？” “至于工作嘛！你们灵活变通，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就抓吧！不过一定要有真凭实据。”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钱嘉禄放下电话刚刚回到办公室，王鹤鸣走了进来，说：“书记，我们又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 “哟！快点说来听听。” “去年（2004年）9月11号，孟祥金和汤万成曾率领一伙人，来到一处建筑工地，将施工队负责人张海平等10人打伤。” “好啊！麻烦你把葛局叫来。” 很快，葛志刚也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 钱嘉禄说：“这些年来，我们年年都喊打击黑恶势力，也确实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我们要是不把真正的黑恶势力打下去，老百姓就不会认可。” 葛志刚说：“是的，目前只是发现孟祥金参与黑恶势力的活动，掌握的证据也不是很充分，但是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是啊！从目前来看，似乎还需要搜集大量证据，不过，我们现在在一步一步收紧，如果不断然采取措施，孟祥金如果发现端倪，或者逃跑或者与宋建文抱团铤而走险，后果将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所以我建议马上诱捕孟祥金，你们几位的意见呢？” 葛志刚说：“书记说的对，我们应该马上采取行动。” 王鹤鸣一直在搜集证据，是主要办案人员，他的意见至关重要，他听到两位领导的意见后，说：“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时机尚未成熟，但我们已经有所动作，即使再保密也难免会走漏风声，所以我建议马上实施抓捕，一方面从张海平的身上入手，争取找到更多证据，到时候就不怕他不招。” 钱嘉禄说：“好！有两位的大力支持就够了，行动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三点，我把他叫来，到时候王鹤鸣同志安排人员实施抓捕，记住行动一定要保密。” 说完，他拿起话筒给孟祥金打了一个电话，说：“孟局吗？我来莲花县已经有半年了，你分管的娱乐场所工作怎么样啊？我想下午三点听一听你的汇报。” “好！我在外面呢！下午一定准时赶到。” 到了下午两点五十分，孟祥金穿着制服开着自己的家用车来到县公安局门口停下，他下车后急匆匆地走进了办公楼。 他来到会议室拿出笔记本，正等待钱嘉禄到来汇报工作。突然门打开了，几名民警冲了进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人铐了起来。 他一脸疑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非法拘禁人民警察吗？我可是公安局副局长，谁同意你们这么干的？” 他的这些问题没有人回答。 下午三点半，钱嘉禄向市局汇报了抓捕孟祥金的情况，市局得到消息后，马上召开市公安局党组会议，向全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通报了有关情况，并在会上下达命令：马上开始收集孟祥金的犯罪证据，落实抓捕犯罪集团其他成员的任务，将犯罪集团一网打尽。 孟祥金就此被刑事拘留起来，可他长期在公安局工作，具有很强的反侦察经验，要想撬开他的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连续一个星期没有交代只言片语。 他还说：“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是活着就不怕开水烫，随便你们怎么问，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只言片语。只要我坚持两个月，上边就有人把我放出去，不信你们等着瞧。” 第41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另一边，韩先荣和杜克明来到约定地点，见到了电话里的那个女人，两人一边一个把她夹在中间，韩先荣说：“不要耍花招，跟我走一趟。” “你们这是……”这位女子明显有些紧张。 韩先荣亮出了警察证，说：“放心吧！我们不会害你，去把你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要是不配合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家严早已经在等待她了，见她被韩先荣带了进来，说：“坐下吧！” 这位女子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梁家严说：“你叫什么名字？” “张香琴！” “我知道你急于见到胡仲华，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对于你的人身安全，我们会做好一切保护措施，但你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明白吗？” “你们不会追究我的过去？” “只要你从现在开始金盆洗手，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那我说，以前我在圆梦歌舞厅坐台，认识了黄蜂的部下胡仲华，他不像别的浮浪子弟，而是用一颗真心对待我，希望我不要在那个地方混下去了，找一个正当职业养活自己就行了。他的真诚打动了我，于是我决定做他的女朋友。大概是今年二月七号早上十点左右，一个叫黄万春的人给他打来一个电话，说是带两个人上后山。 张香琴停了停，继续说：“回来以后，胡仲华跟我说他们把窦姝菡和唐子美骗到山上。黄万春和李旭东把两人分开，首先带着窦姝菡来到一个干沟的地方，李旭东趁窦姝菡不注意一刀砍下她的头颅，然后又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把头包好，究竟埋好，又把尸体拖到一百米远的地方埋起来。 然后他又返回找到胡仲华和唐子美，趁唐子美不注意他又故伎重演，乱刀捅死唐子美，将其背到一个石缝边，用麻袋装好丢了下去。这些都是胡仲华给我说的，他当时感到很害怕，所以没有参与动手。 其实我已经知道胡仲华死了，所以你们才找我打听消息。” “那他身上为什么有毛县长的电话呢？” “他曾经说过，毛县长是一个好人，只有他才能保护自己家人的安全，有一天李旭东他们必然不会放过他的，他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所以才留下了毛县长的电话。” “那黄万春去哪儿了？” “胡仲华没回家的第二天就走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吗？” “他走的时候叫我去躲躲风头，丢了自己的老命就不划算了，他也是出门躲李旭东他们的。” “那黄万春一定知道胡仲华的死因，担心被人灭口，所以才远走高飞，当务之急是抓住两人，或者抓住其中一人，就能得知具体的经过，现在我们凭张香琴的一面之词无法定罪啊！” 梁家严随后说：“我实话告诉你吧！胡仲华已经被人灭口了。” 张香琴听到这个消息，流下了两行眼泪，许久她才喃喃自语：“想不到这一天还是来了，我早就劝他不要在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来往了，他就是不听，这下子把自己命都搭上了。哎……” “韩先荣，你负责保护张香琴的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是！” “杜克明，你去法制科开好逮捕证，我们马上对逃犯李旭东实施抓捕。” “是！” 随后，梁家严看着方良武，说：“方队长，这下要麻烦你密切监视宋建文的一举一动，等我们掌握充分的证据以后，马上将他抓捕归案，谢谢你配合我的工作。” “没问题！” “大家分头行动吧！” 就在这天晚上，甘树明百无聊赖，坐在电视机前不停地换台，就在这时，宋建文走了进来说：“兄弟，陪我出去走走。” “去哪儿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 “陈总……” “不用担心，他已经睡着了，我们一起出去轻松一下。” 两人一起来到圆梦歌舞厅，宋建文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今晚我们尽兴玩耍，就不相互打扰了。”说完，他走进了一间包间。 甘树明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恰巧被刘莹看见，刘莹走上前向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见了，你可是我们这里的稀客，但也是贵客啊！” “是吗？我倒是不觉得。” “想不到你爬得这么快，居然被陈总相中了。” “这有什么？反正在哪里都是为了这张嘴。对了，最近还在和文哥一起吗？” “是的”。 刘莹一脸的无赖，说：“女人嘛！就是衣服，什么时候被人换了都不知道。” “文哥对你这么好，你应该让他帮个忙，去凯旋商贸集团找个合适的工作，不要再在这里混日子了，到那一天容颜老了就干不动了。” 她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说：“哟！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管起别人的私事来了？” “那我不说了好吗？我原本以为你把我当朋友，所以我才真心劝你几句，想不到竟然是自讨没趣，好，我走……” 刘莹一把拉住甘树明，说：“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跟一个弱女子计较啊？对了，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 “当然了，不过我这个人有时候说话很直，所以你不能总是跟我计较，要是处处计较的话我可不能跟你玩耍了。” “好！我听你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啊！文哥喜欢你你就应该义无反顾地嫁给他，要么就去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在这个吃青春饭的地方消磨时光了，再磨几年恐怕……” 刘莹点燃一支烟，若有所思滴说：“哎！我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那我们今晚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对了，你今晚不怕文哥吃醋了？” “今晚他和一群酒肉朋友在一起，不会想到我的，你就放心吧！” “那好，我洗耳恭听。” 第42章 交心畅谈 “我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上了高中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到了高三的时候，由于家庭经济实在是太过困难，父母没有能力继续供自己上学，于是我不得不选择到外地打工，出来以后才发现大城市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好混。想到大城市不好混，那就前往小城市说不定还有很多机会等着自己，于是我几经周折来到莲花县。 “这个时候，身上只剩下仅有的十块钱，只够吃两碗米线，为了生存下去，我来到这家圆梦歌舞厅，由于人生地不熟，所以只能从服务生干起。 当时生意很火爆，但我们的工资并不高，‘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家里传来了母亲病重的消息，希望她能寄点钱回去治疗，可自己刚到这里，哪有钱寄给家里呢？为了挣到更多的钱，我不得不坐起了台，谁知这一干就到了现在。 坐台六个月后，一个看上去非常精神的男人坐在一间包房里，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身边的一人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后，他笑着说这是我们歌舞厅的背后老总，名字叫宋建文，我们叫他文哥，他很欣赏你。 宋建文说听说你的工作能力很强，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说。随后，他吩咐左右的人只要我有事，可以不用报告直接进包房。有了文哥的照顾，我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他也经常来照顾我的生意。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文哥并不像其他‘男人’，他没有一门心思想着占自己的便宜，来只是要我陪他说说话，喝喝茶。文哥这种身在红尘中，却不为红尘动的做派，让我刮目相看，也因此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 一次，自己和文哥看完一段岛国小电影后，两人都很激动，于是便有了一番温存缠绵，谁知自那以后，文哥就不准我再接触别的客人。慢慢地，我也发现他并不是真心喜欢我，只不过是把我当做衣服罢了。” 看着面前这位风尘女子，她那如花似玉的容貌让人怦然心动，甘树明心里产生了一股酸味，说：“既然你喜欢他，那就跟他结成连理枝好吧！” “不可能的事情，时间一长他就把我忘了，什么时候被他抛弃我可能都不知道，哪里还奢望嫁给他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般跟着他呢？” “跟着他无非就是想借助他的势力，让自己免遭欺负。” “也是啊！干你们这一行的如果没人撑腰的话，客人消费了完全可能不给钱，陪一晚上就白干了。” “是的，你第一次来不是想赖账吗？” “我……” “文哥这个人可能你刚来不久，所以不太了解，这么跟你说吧！他确实是莲花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表面上看起来很正派，其实他就是一个黑恶势力的头子，他暗地里养了很多打手，稍不随他的心意他就会大打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有可能出人命。” “也太残忍了，或许是因为他身不由己吧！你跟我说的话，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再跟别人说起，否则可能对你不利。” “不用怕，他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我就把他干的好事全部抖出去，那可是够砍几次头的。你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案件，在很大程度上都有他的影子。”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看你这个人长得一表人才，要风度有风度，而且是一个正直之士，我并不相信你是一个从里面逃出来的人，因此我对你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所以今晚才跟你说这么多。” “是吗？那我真要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你可知道今晚你跟宋建文过来，他是在什么吗？” “不知道，我就一个小喽啰，他们不会让我知道太多的。” “他不说我也不问，有一次他和我睡在床上，无意之间我听到他和别人通话，提到了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什么爆炸，由于隔得有点远我没有听清楚……” 刘莹把宋建文参与暗杀窦姝菡、唐子美和张梦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到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甘树明是打入他们内部的情报人员，一直都单纯地认为他只不过是宋建文的一个贴身保镖。、 就在这时，宋建文给他打来电话，甘树明说：“文哥找我呢！我们下次有空再聊。” “好！我们今晚说的话可不要乱传出去，否则对你不利，对我也不利。”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随意乱说别人话的人。” 与此同时，审问孟祥金的工作丝毫没有进展，因为他长期在公安系统工作，所以他知道只要他不开口，没有可靠证据，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来了。 既然在他的口里得不到任何线索，那就从别人身上寻找，王鹤鸣不辞辛劳，开车前往乡下找到张海平的家，他希望能从这里打开突破口。 经过前期的工作，张海平十分配合。王鹤鸣说：“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通过你了解一下孟祥金的事情。” “2004年9月11号，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恐怖的日子，那天我们一群工友正在吃中午饭。突然，三辆轿车闯进工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有的手里拿着枪械，有的拿着木棍，不问青红皂白对着我们乱打一通，我们因此被他们打伤。”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之前我们承包一栋楼的外墙粉刷，想不到竣工后老板却以种种理由推脱不给钱，我们因此多次找他理论，从而结下了梁子。老板便找到孟祥金，要他出面帮忙解决，孟祥金便指使汤万成、胡仲华等人等人教训我们。”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孟祥金呢？” 一个领头的说：“知道我们是谁吗？我就是汤万成，我的后台就是凯旋商贸集团，孟祥金局长朋友的工程你们也敢插手？这次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再敢这么干的话，就不是教训了，而是直接取你的项上人头。” “当时我们知道这帮人惹不起，所以只能自己支付医药费。伤好以后，我们集体到省市有关部门反映情况，上面也做出了批示。想不到来到县公安局以后，他们却以一般治安案件为由不予处理，谁都知道孟局长的厉害，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你看看我脚上的伤……”说完，他卷起裤腿，露出了十公分长的一个刀疤痕迹。 “谢谢你的配合，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暂时不要乱走动，就待在家里干农活，我们也会保护你的安全。” 说完，王鹤鸣驱车返回县城，在回来的路上，他又打电话给所长，让所长加派人手保护张海平。 第43章 要求放人 对于柏子臻来说，孟祥金这两年打得火热，每次过年过节他都会上门拜访，柏子臻也会让夫人赵正芳给些礼物作为回赠。 就在他被抓捕的前几天晚上，赵正芳亲自上门找他，说：“孟局长好啊！” “同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事你就直说吧！”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来找你主要是为了老柏的事情。” “有啥大不了的事情？很多事情我无法处理的，到了他手里都不是事。” “意思是你不愿意帮忙了？如果你不愿意出手帮忙的话，那老柏就没救了。” 孟祥金大吃一惊，说：“柏县长怎么了？窦姝菡等人的事情……” “不知道，他没有明说。” “既然都没搞清楚你让我怎么帮忙呢？” “可是他已经被停职了。” “啊……” “他没有问题，就不存在交代问题，谭诗龙也没交代他啊！不过，汤万成是一颗定时炸弹，弄不好他才是个危险人物。”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嘛！所以说你不帮忙就完了。” “问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我出面的话就彻底暴露了，到时候大家都说不清楚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袖手旁观，是吗？你说吧！谁出面合适？” “我的意思是你打扮一下，把自己包裹的得严严实实，然后去把情报送给汤万成，让他从此远走高飞，没有接到通知不要回来，知道吗？” “明白了！” 正因为有了赵正芳的通风报信，所以才在抓捕汤万成的时候错失良机。 柏子臻被停职，谭诗龙被抓，这让孟祥金感到大事不妙，想不到没过两天他也被抓了起来。 甘树明从刘莹的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以后，他很快将这一消息反馈给了钱嘉禄，钱嘉禄马上找到刑警队副队长方良武、大案科科长梁家严、副科长胡万军，说：“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位同志的涉案人员李旭东，现在很有可能藏匿在樱花村，我马上打电话给所长要求他展开排查，你们马上带领各自的人马赶赴目的地，我随后就到。” 经过摸排，终于确定一个名叫董璇昊的人暂住在樱花村十一号，梁家严很快就把十一号围得严严实实，董璇昊被成功抓获。 从他的住处搜出铁砂、火枪以及匕首等物品，梁家严问：“叫什么名字？” “董璇昊！” 梁家严感到有些意外，他望着钱嘉禄没有说话，钱嘉禄说：“带回去，马上审问。” 董璇昊被带回队里，马上展开了审问工作。 “说，枪械、铁砂哪里来的？” “我只不过是帮人运货，没有参加任何作案。” “给谁运的？” “李旭东。” “他们有多少人？” “应该是五个人，五支火枪械，还有一辆五菱车。” “他们的具体住址是……” “樱花村的隔壁，梨花村十六号。” 梁家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皱了皱眉，骂道：“娘希匹，看来是遇到硬茬了，把他关押起来。” 或许，宋建文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赌场中栽了个大跟斗，陈荣凯在临行之前，曾三令五申要求他不要去赌博，可是因为他手里实在是太紧，所以急需要资金周转，当陈荣凯离开后，他便急忙叫来甘树明等人来到安禄赌场。 到了凌晨一点，一行人刚刚走进赌场，就被梁家严派出的人马逮了个正着，凡是在屋子里的人一个也没有跑掉。 宋建文大声喊：“你们在干什么？我是来收钱的，我没有参加赌博，你们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有你好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嘴硬？” 一位民警对黄蜂说：“你呢？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 “把他们带走。” 很快，宋建文、甘树明等人就被抓到了刑警大队。 梁家严正襟危坐，他要亲自审问这个狡猾的大魔头。 “宋建文，你前往安禄赌场干什么？” “之前就说了我去收钱。”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 “不知道，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抓我呢！” “你手下有个人甘树明是吧？” “以前是在我这里，不过没几天就跟着陈总做了他的贴身保镖。” “既然你已经承认他曾经跟着你，那就是窝藏罪，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平时我又不关注新闻，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只是觉得他这个人不错，所以决定用他。” “那就等我们审问了甘树明，再来找你算账，给我带下去。” 宋建文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传给了陈荣凯，陈荣凯一听大惊：“废物，真是废物，老子三令五申要求他不要往赌场跑，他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让他吸取教训，免得往后总是自以为是。” 话虽这么说，陈荣凯非常清楚，要是宋建文禁不住公安人员的审问，把所有事情都露出来，他陈荣凯也得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急忙打电话给黄蜂：“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甘树明和宋总刚刚走进来，就被公安人员逮了个正着。” 陈荣凯听到这一消息大惊，说：“莫非甘树明就是打入我方的间谍？其目的就是要监视我方的一举一动，自从他来以后就怪事连连，不得不让人起疑心，黄蜂，你马上开始着手调查，一定要把这小子的底细给我摸清楚。” “是！” 关于宋建文被抓，副市长赵立诚也非常着急，他打电话直接质问钱嘉禄：“你们为什么要抓宋建文？啊！行动之前也不打声招呼，赶快把人给我放了，否则出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赵市长，不是我们不放人，主要还是他不配合，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 “如果找不到证据，你们必须四十八小时之内把人放了，知道吗？” “赵市长，请您放心，我们会严格按照有关法律法规办事，如果他真的没问题，我们会还给他自由的。” 第44章 审问黄万春 由于没有真凭实据，钱嘉禄只能放人，谁知这对于甘树明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梁家严得到情报，黄万春将于当天下午三点乘坐客车返回莲花县，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钱嘉禄马上得到了消息，于是他和搁置刚等人碰了个头，钱嘉禄说：“这次大家一定要抓住机会，决不能让犯罪嫌疑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葛志刚说：“大家一定要严守秘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律不准说出行动的具体内容，只要按照计划到达指定地点就行，全副武装的武警人员一定要思想过硬，不能有半点的松懈，知道吗？” 到了下午两点半，便衣警察已经全部就位，他们不明白具体执行任务，只知道有任务。 到了两点五十分，葛志刚在现场下达了命令，一旦发现目标，附近的民警马上上前配合，将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 客车准时进站，黄万春刚下客车，就被全副武装的武警擒获，圆梦歌舞厅刑事案第一嫌疑人落网了。 他很快就被带回队里，梁家严、韩先荣、杜克明、仇本章、周怀英等人严肃地走进审讯室，他们要第一时间审问汤万成，以便第一时间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从而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其实对于赵立诚来说，如果当初他不站在张梦杰的对立面，或许张梦杰就不会牺牲。 回想当初，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后，他根据梁家严提供的材料，以及自己的判断，不认为是失踪，而是被杀灭口，张梦杰还准备成立调查组，彻底查清事件的真相。 而柏子臻则坚决认为这就是一起典型的私奔，根本就不是刑事案件，如果非要把凯旋商贸集团牵扯进来，势必会影响到目前在建工程，何况凯旋商贸集团每年上的税，就占了莲花县收入相当大的比例，更何况自己和赵立诚在背后，都跟凯旋商贸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被牵扯出来自然是要被砍头的，所以只能从中作梗极力阻止张梦杰查下去，甚至采取极端的方法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不到，杜克明和周怀英对黄万春审讯了一天一夜，但他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这让梁家严十分着急，为了能尽快找到突破口，梁家严决定把他年过六旬的母亲请来给他做思想工作。 经过母亲的开导，他终于开始说话了。 这次梁家严亲自审讯：“请问你认识胡仲华吗？” “认识。” “刚才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由于胡仲华已经死亡，我担心受到牵连，所以就不敢开口。” “既然不是你干的，为什么怕受到牵连？李旭东为什么知道胡仲华死了？他现在又在哪里？把这几个问题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当时李旭东说为了避开嫌疑，和他一起离开一段时间，由于担心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和他去了山罗市和梁山市，谁知在梁山市火车站走散了，由于身上没钱寸步难行，所以又不得不返回莲花县。” “你的意思是回来筹备潜逃的现金，是吗？” “我没想到再潜逃，我是想回家看望母亲。” “是吗？你还有脸回去？你有脸面对你那白发苍苍的母亲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老老实实交代的话，就别想着走出这道大门，准备踩一被子的缝纫机吧！啊！我再问你一遍，你认识李旭东和宋建文吗？” “我确实认识李旭东，但不认识宋建文。” “是吗？难道你真的要做无谓的抵抗，既然你不认识，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胡仲华？” “他真的不是我杀害的。” “带下去。” 回到办公室，大家都十分生气，杜克明说：“他为什么要硬扛呢？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力量阻止？在这么耗下去可不是一个办法啊！” 周怀英说：“不交代只要我们有充分的旁证，一样可以抓捕他，到时候他还会因此受到更严厉的处罚。” 到了晚上，拘留所里一片黑暗，黄万春卷所在水泥台上的杂草丛中，虽然太过疲惫，但他却毫无睡意，昨天晚上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 就在昨天晚上，当他即将睡着时，一人把门打开走了进来，轻声对他说：“要想你母亲能平安，那你就应该知道那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现在，他终于回想起来了，前来找他说话这个人曾经和宋建文一起，出现在圆梦歌舞厅，而且胡仲华死那天晚上他也在现场。由于担心母亲的安危，他又不得不硬撑下去，其实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完全清楚。 就在春节过后的一个晚上，胡仲华在舞厅和别人发生了点小摩擦，于是胡仲华便对对方大喊大叫，说：“我们的文哥连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他们都不怕，一样把他们送上西天，难道还怕你一个小混混不成？要是惹急了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宋建文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十分震惊，要是这话传到公安机关的耳里，他也得跟着栽跟头，而且是大跟斗，于是便指使李旭东前来找机会灭口，这才有了胡仲华被人杀害的案件发生。 干掉胡仲华后，李旭东和黄万春逃往梨花村躲避风头，宋建文派人给他送来三万块钱，要求他们出去多一段时间，由于钱很快就花完，他们不得不再次返回，这次黄万春来到樱花村，李旭东却去了梨花村，所以黄万春被成功抓获。 面对眼前这样的局面，大家心里都不好过，钱嘉禄知道所有的疑问都指向凯旋商贸集团，可是，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的重要企业，也是市里重点关照的对象，更是省里大力扶持的企业，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否则非常容易惹出事端。 见对黄万春审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对大家说：“你们不要放过任何机会，抓紧对黄万春的审讯工作，另外也不要放弃其他犯罪嫌疑人的追捕。我和葛局马上动身，前往省里找邓厅长汇报情况，相信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第45章 得到好处 回想起曾经，为了莲花县的经济发展，在之前钱嘉禄担任县委书记的时候，曾多次召开会议研究谋划，决定在县城南边的琼湖畔划出一千亩土地，投资七千万元建设一个商住一体的小区，重点是修建一个莲花县商贸城，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开建。 窦姝菡走马上任后，又把这个项目提出来，于是召开了一个县委常委会，为莲花商贸城的建设出谋划策。 想不到县长柏子臻在会上自吹自擂，他围绕如何加速进程展开了讲话。这在当时的莲花县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能给多少人带来希望，也能解决不少人的就业问题。 由于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的龙头，陈荣凯被破例邀请参加会议。当柏子臻讲完话以后，陈荣凯说：“要想富，就得趁着房地产向好的势头，大胆搞开发，而要想将莲花县商贸城建设好，就应该进行招投标，让有能力的企业承担建设。” “好啊！既然陈总这么说，想必你们心中已经有了承建商贸城的打算。” 陈荣凯生于1960年，在他年轻的时候，一次家乡的一家有钱人失火，他当机立断将房主人救了出来，房主人看他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于是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并出钱帮他起步，他也因此从开超市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做起。 后来，他又通过岳父认识了当地有关部门和人员，通过给好处的方式笼络人心，他的企业也慢慢地做大，涉足歌舞厅等产业，随之他自己也开始走上邪路，纠集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以及有犯罪前科的人员，保护自己的歌舞厅，并且对其他歌舞厅收缴保护费，稍有不从他们就会大打出手，之前的郑忠贤、郑忠民都是他养的打手，但由于最终郑忠贤两兄弟被击毙，他也因此高枕无忧。 为了能得到这个工程，陈荣凯决定从柏子臻身上下手，于是在一天晚上，陈荣凯把柏子臻约到莲花县最豪华的酒店，在酒桌上，柏子臻两杯鸡尾酒下肚后，他想到陈荣凯的实力，完全有能力承包莲花县商贸城这个大项目，他忍不住说：“只要这个项目能实现，莲花县的经济就会腾飞，自己将是一个大功臣。” 陈荣凯说：“是的，我们商人讲究的是利，你们讲究的是位置，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持，你们也离不开我们的支持，这叫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哎呀！对我们来说，无论位置有多高，归根结底还是为人民服务，而你们则不同，挣到的钱都是自己的，没人会得到你们一分，除非你们愿意施舍。” “柏县长说的对，我们到把这事给忘了，要不这样吧！我们先给你五十万，事成之后在给你一百万，你是分管这个项目的领导，我们再给您提供一辆丰田普拉多，不知柏县长意下如何？” “跟陈总合作就是爽快，好，就这么定了。” 事情发展得很顺利，凯旋商贸集团如愿得到了这个项目，没过多久，在琼湖的旁边，就树立起了两米高的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凯旋商贸集团商贸城项目部”，很快这件事情就在莲花县引起了轰动。 窦姝菡对柏子臻主动负责商贸城一事，他找纪委书记唐子美交换过意见，在唐子美看来，柏子臻的做法非常不妥，极有可能和陈荣凯勾结。 而窦姝菡认为，柏子臻负责经济，为了莲花想的经济发展，他主动承担起了责任，主观愿望是好的，也可能有其他原因，所以暂时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唐子美对窦姝菡的看法表示支持，因为就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迹象，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柏子臻和陈荣凯勾结。 不久后，窦姝菡听取了各部门的述职汇报，当轮到唐子美时，窦姝菡问：“商贸城现在的进度如何了？” “进度不大，柏县长整天和陈荣凯混迹在一起。” “那我改天好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我们还是要用事实说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是吧！” 由于审问黄万春毫无进展，梁家严决定从刘莹的身上下手，因为之前他已经知道甘树明从他身上得到不少情报，于是便叫周怀英以消费的名义把她叫出来，趁机将她带回队里。 梁家严开口就说：“刘莹，之前你为我们提供了不少情报，我感谢你，希望你能继续与我们合作。” “啊！难道甘树明是你们的人？” “我明确告诉你吧！是的，他就是我们打入你方内部的卧底，他已经从你身上得到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 “这王八蛋，是想把我害死啊！我把他当朋友，他却在利用我，要是宋建文知道了他不可能放过我，也不可能放过他的。” “现在你不以活得好好的吗？放心吧！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其实在你的心目中，也应该明白宋建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但我不能这么做，你们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你们还是把我关起来吧！这样至少我不会丢了性命。” “我们先给你一点时间，如果想好了就和我们合作，怎么样啊？只要你能向我们提供宋建文的行踪，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我们不会让你去做，这样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刘莹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地说：“好！我听你们的。” 到了晚上，梁家严正无聊坐在椅子上。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他急忙站起身拿起话筒：“喂！” “队长，是我，周怀英啊！” “快说，有什么好消息？” “根据刘莹提供的情报，李旭东出现了。” 梁家严马上放下电话，穿上警服拿起帽子就走出了门，匆匆赶到队里。 梁家严叫来周怀英，说：“具体谈谈是什么情况？” “据刘莹停工的情报，说李旭东已经染上了毒品，由于身上没钱，加上我们一直监视没人想他提供资金，自己不得不返回拿钱，想不到在车上毒瘾发作，被司机送到戒毒所去了，到了戒毒所他给宋建文打电话，正好被睡在一旁的刘莹听到，所以趁他上厕所的时候，来到外面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第46章 关键嫌犯被捕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你核实过了吗？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已经核实过了，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我也担心情况不属实让你白跑一趟。” “那好，你马上把韩先荣和杜克明叫来，我马上给钱书记和葛局汇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宋建文把这一消息及时告诉了陈荣凯，陈荣凯破口大骂，但为了保住自己，他又不得不出面解决。 于是他亲自给戒毒所所长姚楠打了一个电话：“您好！请问是姚所长吗？”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凯旋集团总经理陈荣凯，您们是不是收容了一个叫李永的人员？” “是的，请问你……” “他是我们的一位员工，要不我把他保释出来在家里戒，不知姚所长愿不愿意，至于钱嘛好说。” “想不到陈总对一个员工这么上心，不过，我要告诉陈总的是钱到了我这里不好使，既然到了我们所里就应该按照程序办事。” 他刚刚放下电话，梁家严就和杜克明、周怀英、韩先荣就赶到戒毒所。 梁家严找到姚楠说明来意，姚楠说：“我们所的职责就是强制戒毒，至于这个李永到底犯了什么罪，我们不便过问，既然梁队是凤鸣而来，那我就让你们带走。实话告诉你吧！这两天上头一直有人在为他说情，而且还有人愿意出钱把他弄出去，由此可见他的重要性。” “谁帮他说情能透露一下吗？” “除了陈荣凯还有赵立诚副市长了，目前就这两个。” “啊！小声点。” 梁家严已经感觉到了严重的问题，于是急忙向钱嘉禄汇报，为了防止有人从中作梗，阻碍办案的进度，钱嘉禄马上请示邓厅长，建议将李旭东运往一地关押，邓厅长考虑再三同意了他的要求，于是将李旭东押往安沛市某个看守所，进行秘密审讯。 当天晚上，一辆警车从戒毒所出来，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韩先荣先后上了车，连夜将李旭东运往目的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到达。 到达后，审讯工作马上开始，梁家严等人坐在审讯席上，由于强光的照射，李旭东脸上的毛孔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梁家严亲自审讯。 “叫什么名字？” “李永。” “胡说八道，李旭东，你已经被捕了，之前干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们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你就老实交代吧！我告诉你，这里不是雍州市，没有人知道你的去向，谁也不可能替你求情，你就把你所做的事情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吧！” 就在这时，眼神黯淡的李旭东头上开始冒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认识黄万春吗？他已经被我们逮捕了。” “能给我一支烟抽吗？” 杜克明掏出一支烟放在他嘴里，然后又给他点上，李旭东贪婪地吸了两口，说：“你们要我说什么呢？” “姓名？” “李旭东。” “年龄？” “29” “职业？” “在凯旋集团做过保安，现在处于待业状态。” “为什么不干了？” “因为我……我……我杀了人。” “杀了谁？” “胡仲华。” “为什么？” “因为文哥……不，宋建文听到了胡仲华说的话，担心他泄密，所以宋建文叫我寻找机会让他再次不能说话，而且是越快越好……” “就因为胡仲华说了一句窦姝菡、唐子美这话吗？” “是的，宋建文觉得不除掉他一日就睡不好觉。” “那你们是怎么逃离的？谁给的经费？” “凯旋商贸集团的陈荣凯、宋建文和钟燕琪，这两人都是陈荣凯的左膀右臂。” “陈荣凯你认识吗？” “认识，但他没有给过我钱，钱财都是宋建文和钟燕琪给的。” “这个钟燕琪是干什么的？” “凯旋集团在缅甸边境上建立了一家制药厂，表面上是负责生产赝品，实际上和为了制造毒品披上合法的外衣。” “你到过他们的制药厂吗？” “去过一次，但我没有参加过运毒贩毒。” 这不紧不慢的一问一答，从中能让人发现很多关键信息，梁家严的心情十分沉重，在座的每一位除了李旭东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们竟然把法律法国抛之脑后，为自己的犯罪披上合法的外衣，以至于畅通无阻，一次又一次躲过法律的制裁。 审讯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就连他如何杀害窦姝菡、唐子美都做了详细交代，说完后李旭东反而显得十分平静，说：“我们这些人，都被人当做一条狗使用，现在出了问题谁也保不了，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每次我们得手后，宋建文都会派人送来奖金，这些都是我们拿生命换来的，并且会安排我们前往成都、昆明等地躲藏一段时间。杀害窦姝菡和唐子美后，我被安排到成都温江边躲藏，那里是他们的一个窝点。” 审讯工作足足进行了十个小时，审讯完毕后，梁家严拿着厚厚的审讯记录，马上把它转交给钱嘉禄。 钱嘉禄看到眼前这审讯记录，心情十分沉重，这些都是犯罪嫌疑人的有力证据，“2.22”大案幕后的真凶终于浮出了水面，那么，宋建文、陈荣凯为什么要对窦姝菡、唐子美痛下杀手呢？ 为了能顺利开展工作，陈荣凯通过各种渠道认识了副市长赵立诚，这天他独自一人开车来到市政府，来到赵立诚的办公室，因为之前就打电话沟通过，说是办公室里只有赵立诚一个人。 虽然陈荣凯没有说明来意，但他已经猜到陈荣凯此行的目的，当陈荣凯落座后，就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笑盈盈地递给了赵立诚，赵立诚点头会意，没有说一句话就收下了。原来这个档案袋里装的不是什么文件，而是两万美元。 不久后，陈荣凯又打电话给赵立诚，说：“赵市长，今晚六点有空吗？朝阳大酒店我请客。” 第47章 送钱 赵立诚知道陈荣凯要干什么，于是说：“陈总请客自然要去。” 下午，陈荣凯提前来到朝阳大酒店，到了下午六点，赵立诚独自一人步行来到朝阳大酒店，落座后，陈荣凯说：“听说你马上要前往省里开会，这点小意思你带着路上消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赵立诚接过了陈荣凯的档案袋，这次档案袋里是五万美金。 对于陈荣凯来说是值得的，通过他的上下打点，他顺利拿到了莲花县商贸城的承建资格。 随后，陈荣凯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拆迁办公室”也因此成立，交给他的得力助手宋建文负责。按照规定，凯旋商贸集团必须确保双方的利益，而且还签订了合同。 但陈荣凯认为这样的速度太慢了，要到猴年马月才拆迁完，动工也变得遥遥无期。尤其是鹏飞养殖场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找来宋建文，说：“这速度太慢了，你找个机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镇不住这些人啊！怎么样？” 宋建文拍着胸脯说：“好勒！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于是，宋建文叫人准备好棍棒，伺机对鹏飞养殖基地下手。机会终于来了，这天工人们拆到鹏飞养殖场的围墙，由于担心带来安全隐患，管理鹏飞养殖基地的裴雪农上前阻止。 宋建文说：“今天拆也得拆，不拆也得拆，谁叫你们不赶快处理的？” “难道就不能等我把养殖场的所有东西处置完再拆吗？”、 “还敢犟嘴是吧？兄弟们，给我打！” 随后，这群吃鱼不吐骨头的恶魔返回“拆迁办”，拿着棍棒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保安一看他们人多势众，不敢上前阻拦，他们见人就打，见物就砸，养殖场的员工急忙逃跑，弄得鸡鸭鹅满天飞，裴雪农在混乱中被打伤。 打完以后，他们返回“拆迁办”，穿上了事先准备的西服，看上去一个个西装革履，跟之前判若两人，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是行凶作案的歹徒。 不久后，接到报案的民警赶到现场，对陈荣凯、宋建文等人进行调查，陈荣凯说：“不关我们的事，你看看我们的员工，谁像是为非作歹的人？” 窦姝菡从省里开完会返回莲花县，他将唐子美、张梦杰、等人召集起来开会，目的是听取他们对商贸城的意见。 轮到张梦杰发言，张梦杰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陈荣凯纠集一伙人，对不满意的就大打出手，他们其中不乏走私贩毒、打架斗殴，有的人甚至有前科，照这样下去恐怕收不了场。” 张梦杰的话出自肺腑之言，真的弄出乱子大家也要受到牵连，但柏子臻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认为这些只不过是“炒旧饭”，耳朵已经听起了老茧，没有什么新意。 窦姝菡慢慢地理解张梦杰的看法了，但她仍旧没有大发脾气，而是心平气和的说：“这样做能行吗？” 柏子臻说：“你说呢？” 窦姝菡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看向窗外，她心事重重地看着不远处的后山。大概过了十几秒，他又坐回椅子上，说：“柏县长，这段时间我不在县里，作为商贸城建设的主管领导，还是由你继续说一说具体情况吧！” 柏子臻说：“好！我已经和陈总沟通过了，先运行一段时间，如果有问题的话再做调整也不迟。其实，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的权利？是因为陈荣凯说不好管理，要吸纳一批有用的人用霹雳手段，书记不在，所以我就擅作主张同意了，如果书记和我都同意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此时的窦姝菡，真的很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但她没有发作，而是缓缓地说：“既然柏县长同意了，我没有意见，更何况是他陈荣凯的企业，即使犯了法还是得由他个人承担。” 这一点大大出乎大家的预料，窦姝菡和柏子臻也因此渐渐产生了隔阂。 由于抓捕李旭东和审讯工作，都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由于李旭东已经交代了一切，黄万春也因此不再隐瞒，两人的证词互相印证了之前的一批案件。 取得重大突破以后，钱嘉禄逐级上报，省厅收到报告后极其重视，邓厅长把钱嘉禄、葛志刚、梁家严召集到他的办公室开会，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邓厅长说：“就目前来看，我们面对的不只是几个黑恶势力，他的背后还有强大的保护伞，所以我们一定要谨慎从事，把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这有这样，才能不让我们的干警白流血汗，所以往后保密工作一如既往的重要。” 或许，陈荣凯已经后悔，如果当初正讨正吃，不要成天想着走歪门邪道，他现在可以说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他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 由于这段时间公安机关追查的很紧，宋建文开始焦虑起来，他不希望陈荣凯能给他提供什么庇护，他只希望陈荣凯能和他一条心，现在李旭东和黄万春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落到公安机关的手上，另外他的手里还有两百万的货需要出手，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就彻底完蛋了。 于是，宋建文急忙飞往成都，验完货以后他第一时间给陈荣凯打来电话：“陈总，货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先出手吧？不要烂在我们的手里。” “不用着急，什么事情还是稳妥一点好，知道吗？” “可是，在我们的手上多一分钟都是危险啊！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荣凯是一个老狐狸，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于是说：“也没有别的问题，只是成都对我们来说太陌生了，根本就不了解，如果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就晚了，这样吧！你和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回莲花县？” 宋建文知道，陈荣凯是想把这个包袱甩给他，如果陈荣凯放手不管，这对宋建文来说十分危险，为了保住自己，他只能紧紧跟在陈荣凯的身后。 第48章 互相攻讦 于是他心平气和地说：“好，我听陈总的，我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为了稳妥起见我们明天包车回来。” “好！就有这么定了，对了，凯兴公司的业务开展得怎么样啊？” 凯兴公司是凯旋商贸集团在成都的一个下属公司，表面上是一家大型娱乐场所，私下里却干着地下赌场、白货，以及出卖肉体的勾当。 宋建文说：“您放心吧！于若心这个人靠得住，在他的经营下凯兴公司每年都处于盈利状态。” “好！那你抓紧时间回来。” 陈荣凯方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响起，他随手拿起话筒：“谁啊？” “陈总，看样子他们已经在各个地方采取行动，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早点做打算吧！”说完，电话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没等陈荣凯开口，对方就已经挂了。 陈荣凯惊出一身冷汗冷汗，这时，黄蜂已经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陈荣凯又是一惊，以为是公安机关找上门来了。 “陈总，开门，我是黄蜂啊！” 陈荣凯这才打开房门，黄蜂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陈总，我已经查清楚了，甘树明他……” 陈荣凯看着摆在茶几上甘树明的照片，皱了皱眉，说：“不用说了，我已经猜到了，走，我们去找宋建文商量应对之策。” 车轮旋转，陈荣凯的车飞快向前驶去，在车上他通知宋建文等人在办公室等他，他马上就到。 他想起甘树明曾经是自己的贴身保镖，心口一阵钻心的疼，他想起刚才的这个电话，似乎已经感觉公安人员就在他的身边，锃亮的手铐和明晃晃的枪械就摆在他的面前。 虽然说宋建文、李旭东、黄蜂等人干的事情他没有直接参与，但他是凯旋商贸集团的法人代表，他不知道甘树明掌握他多少内幕，他要第一时间通知宋建文，以及在中缅边境的非法业务，否则的话，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很快，他们便聚集在凯旋大酒店陈荣凯的办公室，陈荣凯把对甘树明的怀疑说了出来，宋建文忍不住说：“娘希匹，这小子也太不仗义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我宋某人的厉害，陈总，你看看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这个，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还是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那你说该怎么处理？” “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不要干那些不正当的职业，可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弄得乌烟瘴气，人家已经采取大规模行动，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你看看你们，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该提醒的已经提醒过了，现在能怎么处理？” “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自求多福是吗？我告诉你，到这个时候你不可能一退六二五，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们身上。”“你的意思是等着我们自生自灭了？别把自己撇得这么干净嘛。 “你想干什么？” “我啥也不想干，只是到了该杀投的时候恐怕不只是我一个人，你同样脱不了干系。” 陈荣凯听到这话，心里更加难受了，大声说道：“宋建文，想不到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像疯狗一样，在关键时刻咬我一口，是吗？啊……这么晚了我听到消息马上就来找你，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的安全吗？如果你非得不听我劝，还要继续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就干去吧！我不想管你，也管不了你，只是到时候不要推在我的身上就行。” “陈总，我知道这段时间你想撒手不管，要保住自己的利益和性命，只能和我们屁清关系，不过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永远都扯不清，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远的我就不说了，干掉胡仲华你同意的吧？他是怎么被干掉的难道你心里没数？” 陈荣凯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想不到宋建文还留了一手，大声说：“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和谁最近来往密切，是不想让那笔钱打了水漂，难道不是吗？” 陈荣凯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大声说：“娘希匹，你这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在陈荣凯这一生中，他经历了无数的关口，但还算顺利，而当宋建文和他私车起来的时候，他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危险，什么是立剑高悬，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能力阻止宋建文越走越远，也没有那个必要，只能听之任之，由他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宋建文冷笑一声，说：“血口喷人的恐怕是你陈荣凯吧？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老狐狸，所以很多事情在跟你商量的时候，我就偷偷打开录音机，怎么样？想听一听吗？” 站在一旁的黄蜂，不知道他们两人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想好言相劝让他家都冷静下来，但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才听得进去，所以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俩互相攻讦。 宋建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陈总，谢谢你多年来的栽培，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由衷的感谢你，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应该同舟共济、共渡难关。” 听到宋建文的话，陈荣凯没有马上回复，而是陷入沉思之中。 宋建文说：“既然你担心，那就交给我来办，我要让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甘树明等人知道我的厉害，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还认为我们是软柿子呢！” 陈荣凯余怒未消，大声说：“宋建文，如果你不听劝，非要我行我素的话，再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不可收拾的事情来，到时候就不要怪我这个老总翻脸无情，我也不认你这个人的。” 在这期间，对孟祥金的审讯工作毫无进展，他的气焰十分嚣张，对审讯人员的工作极其不配合。 第49章 收到威胁 在莲花县刑警支队审讯室里，烟雾缭绕，由于连夜工作，审讯人员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虽然艰难，但审讯工作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这期间，市局已经按照规定解除了他的一切职务，并做辞退处理，但他绝不交代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就连之前掌握的证据他都一概否定。 “孟祥金，好好交代你的问题，你已经和我们周旋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了。” “我能有什么认识？我说的话你们又不信，我都说了我在这个行业已经干了几十年，处理过的人不计其数，在工作过程中难免会得罪人，所以有些人诬陷我在所难免，我是清白的，也没有什么需要交代。” “是吗？既然办案多年就应该清楚，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确凿证据，能把你请来坐在这个位置上吗？现在我们是提醒你，不要以为你守口如瓶别人就和你一样什么都不说，你干过的那些糗事你自己和你的同伙清楚得很，我们也很清楚，所以你要端正态度，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明白吗？” “你们这一招我早就用过了，用在我的身上不灵。” “是吗？恐怕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机会用了，你已经不是一名民警，而是一名犯罪嫌疑人，所以你的任务是交代所有问题，给自己留条活路，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 “是啊！我也想配合你们的工作，但我没问题你叫我说什么，你们要抓紧办案，洗白我身上的冤情，这个黑锅我背不动。”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陈荣凯也非常清楚，为了能在莲花县混下去，陈荣凯想到了公安局副局长孟祥金，因为孟祥金又是分管娱乐场所的副局长，陈荣凯通过自己的手段和他拉近了关系，光凭关系可不行，还要实打实的付出。 于是在某个新春佳节，他独自一人开车来到办公室，心平气和地拨通了孟祥金的电话，对方很快就拿起话筒：“喂！你是哪位？” “请问孟局在吗？” ？我就是，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情？ “我是凯旋集团的陈荣凯啊！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春节马上来了，我想现在过来看看您！” “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我马上就到。” 陈荣凯马上开着自己的轿车，来到县公安局，把车停好后，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档案袋装进文件袋，档案袋里装着五万块钱，他匆匆来到孟祥金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请问孟局在吗？” “请进。” 陈荣凯彬彬有礼地走了进去，孟祥金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说：“我们已经算是老朋友了。” “孟大哥，马上就过年了，这点心意你收下吧！”说完，他把档案袋递了过去。 孟祥金没有推辞，接过档案袋说：“谢谢！想不到你还能想起我这个大哥，现在生意怎么样啊？” “承蒙关照，在娱乐行业还算可以，往后还请孟大哥多多帮忙。” “那是，那是。”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对于陈荣凯来说，不但要把孟祥金拉到自己的身边，还要把孟祥金的手下也拉到身边，这样才能掌握公安机关的一举一动。 于是在春节后的第一天中午，一个民警匆匆走进陈荣凯的办公室，这位民警叫牛首星，陈荣凯见到牛首星前来，他急忙站起身又是端茶又是装烟。 “你在孟局的手下工作，感觉怎么样啊？” “还好，孟局对人非常地好，有好处也会想着兄弟们，所以兄弟们都乐意站在他的身后。” “我平时就做点小生意，还望你们高抬贵手呢！” “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能帮得上忙的，一个电话的事情。”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这点小意思你拿着吧！”说完，他直接给了牛首星五千块钱，牛首星暗自高兴，站起身准备离开，陈荣凯说：“你稍等一下，还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什么事情呢？” 陈荣凯拿出一个封好的档案袋递给牛首星，说：“麻烦你把这个给孟局带回去一下，拜托了。” “没问题。” 陈荣凯看着牛首星离去的背影，心里乐开了花，在给孟祥金的档案袋里，装着两万块钱。 就这样，陈荣凯通过金钱开路，将一些要害部门的领导干部拉下了水。 这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梁家严回到家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到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窗户外传来一声很大的声音，随后便是玻璃掉落的声音，将梁家严从睡梦中惊醒，梁家严来到窗台，看到一块已经碎裂砖头掉落在地上，妻子也随即爬了起来，说：“老梁，怎么了？我感到很害怕。” “没什么，可能是因为现在这个案子有人伺机报复。” 梁家严从地上捡起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要想你和你家人的平安，请不要把事情做绝。 梁家说：“真是卑鄙无耻。” 妻子在一旁全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老……梁……怎……怎么……办……办啊！” “有我在，不用紧张，为了你的安全，你明天一早就带着孩子回老家暂时住下来，没有我的通知就不好回来，知道吗？” “好！” 与此同时，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等人都收到了威胁纸条，最让人担心的还是甘树明。 这天晚上十一点，在外忙碌了一天的甘树明，走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此时路上的行人已经十分稀少，当他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之际，一个黑影从背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用枪械对准他开了两枪，瞬间就倒在了血泊中，当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他早已经停止了呼吸。 钱嘉禄收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十分悲痛，想到甘树明是他要来的人，而且还在杨吉林面前承诺保护他的安全，想不到却发生了这个意外，他怀着悲痛的心情，不顾时间太晚给杨吉林做了汇报。 第50章 有问题反映 杨吉林收到这个消息后，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痛，他也知道此时大家的心情，如果自己沉不住气，将给参与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民警造成很大的压力，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虎口，让自己尽快沉静下来，于是他决定召开一个会议，研究一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都参加了这次会议。 在会上，杨吉林说：“同志们！对于甘树明同志的牺牲，我和大家一样心情十分沉重，但和这群恶魔打交道，我们就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就目前来看，我们确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但有困难一味逃避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大家说说看吧！我们接下来如何工作才能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让九泉之下的甘树明同志瞑目。” 杨吉林看了一眼王鹤鸣，他知道在这些人中，只有王鹤鸣和梁家严最有发言权。 王鹤鸣铁青着脸没有说话，梁家严坐在那里阴着个脸眼泪就要往下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钱嘉禄也坐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他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气，派出了那么多人员日夜操劳，不但大家都受到了威胁，而且甘树明还牺牲了，那老百姓的钱不是白花了？甘树明的血不是白流了？别说王鹤鸣梁家严心里难受，我钱嘉禄心里又怎么好受呢？葛志刚又何尝不是如此。 葛志刚不愿意看到大家压抑的心情，于是主动开口说：“根据李旭东黄万春的交代，我们分成五个执行小组，分别前往全国各地实施抓捕，又是绝密行动，我和钱书记亲自遥控指挥，本来想着是一举成功的事情，想不到没有一个组完成任务，而且还损失一员大将。” 王鹤鸣说：“既然葛局开了一个头，我也说说我的想法吧！没有说到的梁家严同志补充。” 王鹤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这次前往成都，主要是弄清陈荣凯在成都的凯兴公司，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我们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本来想到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却没有发现任何犯罪证据，弄得大家灰头土脸、碰了一鼻子灰，当地的公安部门还说我们是被犯罪人员欺骗了。接下来请梁家严说吧！” 梁家严说：“因为我负责的是前往中缅边境，对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制药厂进行调查，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也是采取突然袭击的方法，谁知到了才发现是一个制药企业，违法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发现，而且没见到犯罪嫌疑人的身影。依我看，可能是我们内部还有奸细，把我们的行动计划全部告诉了对方。” 王鹤鸣说：“是的，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我个人觉得走漏风声的要么在我们莲花县内部，要么就是雍州市市局。” 杨吉林感到十分意外，说：“有什么证据吗？先谈谈你们的看法吧！” “说实在的，我们要抓捕的这些人，现在孟祥金已经被抓捕，其他人跟他们没有有多大的利害关系，要有也是雍州市里。而且这些人所犯得罪，跟市里某些人有着剪不断的联系，只要抓住一个人，其他人就很难保全自己，他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我个人认为要有内奸也是在市里。” 杨吉林说：“钱嘉禄同志，你觉得呢？” “我宁愿不相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赞成王鹤鸣同志的观点……” 梁家严打断钱嘉禄的话说：“我直说吧！就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了问题。” 杨吉林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内部，但问题到底是出在哪一个环节呢？我们内部的环节可是有很多啊！我想着一点不提醒大家也是明白的。” “这个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不敢妄下结论。” 杨吉林看着王鹤鸣，说：“那你觉得呢？” “是啊！目前来看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人的线索，所以暂时还说不上来。” 就在孟祥金和陈荣凯打得火热的时候，后院却燃起了大火，原来他和自己的妻子一直感情不和，总想着有一天和她劳燕分飞，为了挽回这一段感情，妻子戈诗韵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也就无济于事，于是他她到了孟祥金所做的事情，她要向窦姝菡和纪委书记唐子美反应。 这天晚上，窦姝菡正在家里吃饭，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站起身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面前的这位中年妇女，说：“请问你找谁？” “我是孟祥金的妻子戈诗韵，我有情况找窦书记反映。” “进来坐吧！他有什么问题呢？为了一点鸡零狗碎的事情，把家庭弄散了可不是一个好办法啊！” “他太不是东西了，他作风有问题，背着我整天在外面鬼混，我要和他离婚……”说完一声哭了起来。 “大姐，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你要是把刚才你说的说出去的话，弄得满城风雨影响很不好，到时候你脸上也无光。” “他太无耻了，他都不要脸我也无所谓。” “那也得讲证据啊！没有任何证据随便乱说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可要想清楚。” “证据？负法律责任？” “对啊！如果没有任何证据的话，我可帮不了你，再说了你已经进入中年了，只要他不犯罪，还是尽量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吧！” 戈诗韵急忙递上手里的材料，说：“对啊！我怎么把关键的事情忘了呢？书记，您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好！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啊？是不是你准备离婚的材料啊？” “您先看了再说吧！这个可比离婚严重多了。” “有什么事情能导致夫妻感情破裂？” “涉及到金钱方面，如果不是金钱，也不太可能让他这么决绝。” “材料里写了吗？” “没写。” “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的话就当面告诉，如果信不过的话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也不会往外面乱说。” 第51章 怀疑内部出了奸细 “当然信的过了，我知道您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找您。” “那就大胆的说吧！我会为你保密的。” “孟祥金这个老妖精，她手里有花不完的钱，对待那个狐狸精出手也阔绰，今天给她买名牌包包，明天给她买金项链，他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对他来讲我就是他的一个丫鬟，甚至连丫鬟都说不上。” “是吗？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书记，我说的句句属实，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不说了。” “相信，怎么不相信呢？我是怀疑他在干什么，所以有这么多钱。” “就在前天晚上，陈荣凯、宋建文、孟祥金等十人人，在我们家吃饭，吃过饭以后，他们一起分了三十万，我还发现他藏钱的密码箱。” 窦姝菡听后感到十分吃惊，她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怀疑戈诗韵是因为想和孟祥金离婚，所以才编造出了这么一出。 戈诗韵说：“书记，我知道您心中有疑虑，但我不是一个说谎的女人，也不敢在您的面前胡说八道，我也是一个知识女性，我知道诬陷别人的后果是什么？” “要不这样吧！先把材料交给检察院，让他们把问题一一核实清楚再说。” “另外，您一定要记住看我交给您的材料。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叫我，我都会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窦姝菡自己开车，副驾驶上坐着临时叫来的唐子美，随着车轮旋转，很快就出了莲花县县城上了高速公路，向雍州市驶去。 刚刚上了高速公路，唐子美说：“书记，你今天怎么不叫司机开车，自己亲自驾驶，是为了莲花县的商贸城的事情吗？”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我亲自来吧！我现在除了你等少数人以外，不敢相信啊！” “哦！您能透露一下此行的目的吗？” “我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之前你向我提起的陈荣凯一事，现在恐怕又牵扯一个孟祥金，而且有副市长赵立诚插手……” “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陈荣凯不就是一个干企业的商人吗？为什么这么多人护着他，而且市里的有些同志对他都很关心。” “你我都十分清楚，其实这里边的关系太复杂了。” “是啊！陈荣凯拆迁一事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参与聚众斗殴，但已经是我们的重点怀疑对象。” “证据，我们现在要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就束手就擒的。” “我们这次去，主要是向赵立诚汇报工作，你心里得先有个底。” “我明白。” 窦姝菡在驾驶位置上，想起昨天晚上戈诗韵给他的资料，又联想到今天给赵立诚汇报工作，她不知道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于是不说话了。 “窦书记，你有心事吧？” “哎……或许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核实清楚，必然会扰乱莲花县的经济秩序，莲花县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千万不要砸在我的手里啊！” 这期间，宋广平已经恢复健康回到队里上班，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执行任务归来的韩先荣、杜克明、周怀英、仇本章等人，他急不可待地问：“怎么样？成功了吗？” 杜克明说：“娘希匹，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所以任务又失败了。” 周怀英气的牙齿痒痒，说：“我要是知道是哪个老驴日的走漏风声，即使违反法律我也非把他干掉不可。” 韩先荣说：“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得我们来回奔波了一个星期。” 仇本章说：“对啊！我们百姓苦也就算了，还让甘树明同志失去了生命，那些不法分子仍然逍遥法外，真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宋广平说：“那到底是那个狗东西不可理喻，非要为犯罪分子通风报信呢？” 周怀英说：“谁知道是哪个狗东西？要是知道我们就不会义愤填膺了，钱书记他们去参加市委书记亲自主持的会议，肯定跟这件事情有关。”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最终把目标锁定在法制科，杜克明说：“你们想想啊！我们执行任务知道的人不多，但每次必须去法制科开逮捕令，我想一定是法制科出了问题。” 杜克明小声地说：“对啊！大家不妨想一想，我们自从接手窦姝菡等这宗大案以来，除了抓捕黄万春和李旭东是先斩后奏以外，其他的行动都是按照正常程序进行，但按照正常程序没有一次是取得成功的，所以，只有法制科是最大的嫌疑。” 其实，在钱嘉禄等人参加的会议上，经过激烈讨论，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了法制科，但法制科十几个人，到底谁才是这个泄密的人呢？要查起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啊！ 杨吉林说：“如果不深挖细查，把这个坏分子查出来的话，我们以后的工作开展起来同样会相当被动。” 钱嘉禄说：“是的，当务之急是找出这个坏分子，不然往后只要我们行动，他都极有可能为不法人员提供情报，我们的血汗就会白流，犯罪分子逍遥一天我们就会睡不好一晚。” 杨吉林环视了一下四周，说：“你们都说说吧！怎么才能把他挖出来。” 对于这个棘手的问题，大家一时拿不出一个很好的方案，大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钱嘉禄定了定神，说：“这事现在确实很难办，依我看往后的所有行动有我一个人说了算，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变通处理，不知道大家的意见如何？”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支持你，这样就能看出问题是不是出在法制科，如果真是他们的问题，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杜绝这一漏洞。” 谁知道戈诗韵在找窦姝菡之前，她担心窦姝菡不会处理这件事情，于是直接把材料交到了市检察院，市检察院的人没有通知任何人，便把人给抓起来了，这打了窦姝菡一个措手不及，她本来想先和柏子臻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没想到市检察院提前行动了，这打乱了他原来的计划。 第52章 市委谈话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市委秘书科打来的电话：“窦书记吗？请你把县里的工作安排妥当，明天到市里参加一个会议，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半，记得不要迟到。” “好的！” 放下电话，窦姝菡心乱如麻，她努力使自己静下来，她不停地思考着，看看能不能在纷乱的现实中寻找出一丝头绪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让人疑惑不解的事情，柏子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市里对陈荣凯、宋建文、孟祥金意见也不统一，有的要求先抓起来，有的说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乱抓人，这让窦姝涵心里没底。 就在戈诗韵离开后，想了很久的窦姝菡还是拨通了柏子臻的电话：“柏县长，我今晚接到戈诗韵举报孟祥金的电话，征求一下您的意见，看看怎么处理好。” “好的，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一定认真处理这件事情，窦书记就放心吧！” 柏子臻的心里十分清楚，这件事情不但牵扯到宋建文和孟祥金，而且还牵扯到自己。 “对了，最近你在忙什么呢？始终见不到您的身影，我们几届领导好不容易才弄起来的经济基础啊！凯旋商贸集团能有今天非常不容易，您又是主抓经济的第一责任人，所以一定要让凯旋商贸集团走上正轨，千万不要脱离了方向。” 柏子臻想了想，说：“我现在就在凯旋商贸集团呢！我就是前来认真调研一番，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就好，建议您最近召集大家开个会，到时候我也参加，有些事情我要和您面谈，有些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等我理清楚了就召开会议进行讨论，莲花县商贸城这个项目我一定会抓好，让它成为我们市数一数二的亮点工程。” 边召说：“好吧，那就定在下周一吧，今天是周日，明天我一定来，一定把会开好。冯书记你放心，咱伍县这个公司，我一定把它抓好办好。让它一定成为全省的亮点工程。” 放下电话，柏子臻马上给赵立诚打了个电话：“赵书记好！大晚上的把您吵醒，实在不好意思。”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市检察院已经……” “我知道了，你马上来市委找我，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好，我马上出发。” 窦姝菡和张梦杰已经下了高速公路，张梦杰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书记，您这次来市里是因为工作没抓好吗？” 窦姝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啊！对于一个国家干部来说，批评又算的了什么呢？领导批评说明他还觉得你可以塑造，要是看见你都视而不见那才是真正的问题。” “意思是为了陈荣凯、宋建文和孟祥金？” “是啊！他们涉黑的事情我正准备找你和纪委的同志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呢！对了，你收集到他们的证据了吗？” “对了，冒昧地问一句，你收集到他们的证据了吗？” “现在只能秘密进行，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 “这些问题不敢说已水落石出，起码也有所眉目了。” “戈诗韵说的话我们不能全信，但也不得不信，一定要调查清楚，如果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也正好为他们洗白，如果是事实那就只能说对不住了。” 很快两人就进入了市区，想到市检察院的事情，窦姝菡临时决定让张梦杰前去打探一下情况，于是说：“你这次去主要了解清楚，平什么要抓他们，至于其他问题等我来处理，拜托你了。” “知道了。” “我送你去吧！” 窦姝菡将张梦杰送到市检察院，她才开车前往市委大院，停下车来不及休息一下，她便急匆匆走上了楼，窦姝菡一进门就看到柏子臻坐在赵立诚的旁边，赵立诚、柳永钊等人已经坐在办公室等她了。 柏子臻不紧不慢地说：“窦书记来了，请沙发上坐。” “想不到柏县长也在。”窦姝菡笑着说。 坐下后，窦姝菡说：“两位领导叫我前来，不知道想听那方面的汇报？” “此次叫你们前来，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为抓好莲花县商贸城的项目，你们县委班子精诚团结，取得的成绩是值得肯定的。不过，有些事情的处理清楚，比如市检察院抓人的这个事情，市委和市公安局都非常重视，一定要追查到底。但是，商贸城不尽快完工，在座的各位都是莲花县的罪人，所以要先把工程承包商保释出来，耽误了工期……” 窦姝菡打断赵立诚的话说：“赵市长，什么事情请您指示吧！” “还有什么事情？戈诗韵举报陈荣凯、宋建文等人涉黑，孟局涉嫌充当保护伞的事情。” “他们不是已经被市检察院抓起来了吗？只要证据充足完全可以治他们的罪。” “治罪？那商贸城的项目谁来承建？” 窦姝菡一下子明白了，赵立诚是要她放人，她坐在那里没有吭声，赵立诚继续说：“在窦书记管辖的范围，一下子抓了好几个，而且还包括现任公安局副局长，你这个县委书记称职吗？” “我一直在外奔波，这段时间主要是柏县长坐镇，所有发生的事情他非常清楚。” “谁清楚谁不清楚今天我就不追究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把他们保释出来，我的话你明白吗？” “赵市长明示吧！他们的问题太大了，兴致也很严重……” “人无完人嘛！谁又保证他一点错误都不犯呢？我们要帮助同志改正错误，这才是挽救同志的有效办法嘛！” “张梦杰局长已经去市委检察院了，他去也是商量怎么把这些人保释出来。”窦姝菡冷冷地说。 “想不到窦书记已经走在前面去了，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哪敢走在前面去，你们的步伐太快了，快得怎么赶都跟不上，只不过是逼不得已罢了。”说完，窦姝菡走出市委办公室，匆匆地下了楼。 第53章 牵出新案 审讯孟祥金的工作依旧没有取得进展，就在这时，莱州省乐池市警方向莲花县发来协查通报，其原因是乐池市有一辆出租车被盗，通过网络查询现在就在莲花县，而且车架号和发动机号都相同，只是牌照已经变成了林b。 放下电话，钱嘉禄找来葛志刚说明事情的原委，葛志刚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于是他马上决定交给王鹤鸣调查落实。 都说无巧不成书，王鹤鸣听说要调查的车牌为决定将此案送刑警大队专攻重、特大案的特勤中队调查落实林b时，大吃一惊，原来这辆车现在的车主是他小学的同学何吉奇，因为人熟悉和那个年代车子的稀缺，他还曾上车试驾过。 于是他马上把何吉奇找来，说：“老同学，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出租车失踪案，这辆出租车车架号和发动机号都一样，所以我找你来了解一下情况。” “你说的是那辆桑塔纳啊？我是通过一个叫侯庆先的人买的。” “现在你这辆车不能动了，必须马上配合我们开来放在刑侦队，这是赃车，知道吗？” 何吉奇显得十分坦然，说：“既然是赃车，我知道后果，我配合就是了。” 随后，王鹤鸣又通过移动公司的电话号码找到了侯庆先，侯庆先来到刑侦队，想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大概是在1997年8月的一天，县运输公司的驾驶员姜振东找到我，说手里有一辆八成新的车，手续各样都齐全，成交后愿意给我五千块钱的介绍费，当时起就想到了何吉奇，以六万元的价格成交。” “哪里知道姜振东的家庭住址、联系电话吗？” “我们只有一面之交，当时也是因为有介绍费所以才帮忙介绍的，到现在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落脚。” 侯庆先交代的跟何吉奇交代的完全吻合，王鹤鸣马上叫韩先荣去通讯公司查姜振东的电话。 与此同时，王鹤鸣亲自带人来到运输公司，在运输公司办公室主任的带领下找到姜振东的住处，可早已经是人去楼空，门上还挂着一把锁。 于是王鹤鸣又找到他的邻居，问：“你们知道姜振东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的本人了，具体说他长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过。” 问了好几个邻居，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王鹤鸣又亲自驱车带着下属赶往姜振东在三十公里外福寿镇的老家，找到了姜振东的父亲，问：“请问姜振东在家吗？他现在做什么？” “他现在到处跑，主要经营建材，要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 “他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回家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之前在他那里买了一些建材，我想找他对一下账把款付一下。” “那我帮你联系一下。” “好的！谢谢！” 姜振东一听有人上门付款，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一次有人也是等他付款，由于抽不开身叫等一下，谁知等他忙过来的时候，人家早已经走了。后来问起那个人说我叫你来你不来，钱早已经花光了，你还要等一段时间。从那以后，无论怎么忙，只要听到有人付款，他都会第一时间赶来。 所以他听到有人找上门付款时，马上驱车往家里赶，王鹤鸣见到姜振东前来，急忙走上前伸出手，说：“蒋老板，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走，我们找个茶馆好好聊聊，还需要买一些建材呢！” 身后的宋广平见此，急忙走到姜振东的另一边，防止他趁机逃脱，两人就这样夹着姜振东上了警车。 来到队部，王鹤鸣亲自审问：“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找来吗？” “不知道。” “那我提醒你一下，桑塔纳，林b，你好好想一想。” “你说的是那辆桑塔纳啊？卖给侯庆先了。” “这车是怎么来的呢？” 姜振东犹豫了一下，说：“从一个莱州省人的手里买来的。” “他的联系电话是多少？住址是哪里？” “不知道，我们是在莲花火车站认识的。” “姜老板，你这话就不厚道了，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在火车站认识一个陌生人，就能干出这么大的买卖？像你这样精明的人恐怕做不出来，你说的话恐怕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说吧！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说假话的后果。” “我说的全是真话，那个老驴日的才骗你，我当时只是觉得便宜，所以没想那么多。” “那你说说吧！你和这个莱州人认识的过程，又是怎么想到买车的？你们在什么地方谈的？总共谈了多少次？你把这几个问题说清楚，然后再签字画押，说了假话的后果你自己心里明白，就不需要我多嘴了吧？” 就在这几天，仇本章等人又得到了一条线索，那就是1997年年底，福寿镇的司机赵松华曾经通过姜振东买了一辆捷达车。 王鹤鸣大声说：“姜振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提醒你一下，也算是再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要是再不交代后悔恐怕就来不及了。说说吧！赵松华给你买过捷达车，有这一回事吗？” 姜振东的身子微微地抖动了几下，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轻声说：“我想抽烟。” “烟就别抽了，先把问题交代清楚吧！车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交代，我交代，从1997年到现在，我一共从孟祥金手里买过三辆车，一辆捷达两辆桑塔纳。” “还有吗？” “这次真没有了。” 由于事关重大，王鹤鸣不敢擅自做主，马上向葛志刚和钱嘉禄做了汇报。 钱嘉禄说：“终于又有了突破口，这次孟祥金应该不会在顽抗下去了。” 葛志刚说：“这个案子真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太多太多，往后一查不知道还会牵扯到什么人，我感到胆战心惊。” “上头已经说过，无论牵扯到谁都要一查到底，既然我们接手这个案子，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查了，你说呢？” “是啊！目前只有如此了。” 第54章 审问车辆下落 陈荣凯很快就知道了消息，他第一时间把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的经理熊征宇找来。 陈荣凯说：“现在风声很紧，之前的那些车辆处理完了吗？” “陈总，早都已经处理完了。” “那好，现在风声很紧，你们千万不要再整出什么篓子。另外，如果你不幸被抓的话，一定要守口如瓶，家里的老老小小我会替你照顾好的，至少不能把我说出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孟祥金说出来，只要他不说我们就会平安。” 熊征宇猛地一惊，手有些颤抖，他努力保持镇静，说：“陈总救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担心，现在还没有迹象表明公安机关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我们要做好防备，你先下去吧！” 另外一边，审讯孟祥金的工作正在进行，王鹤鸣声音不高不低，说：“孟祥金孟局长，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把自己的问题交代了吧！等别人说了你就没机会了。” “不就是打伤几个民工吗？赔多少我赔就是了。” “孟祥金，你就别装酸了，这次你再不说实话的话恐怕是过不了关了，你自己干的好事恐怕不是赔钱就能解决的，你认识姜振东吗？” 孟祥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想抽烟。” “给他点上一支。” 王鹤鸣心里明白，对方想抽烟说明他的心里已经发虚，孟祥金恨恨地抽了两口烟。 王鹤鸣说：“现在该知道怎么说了吧？” “知道，卖给姜振东一辆车，卖家手里有合法手续，我只是起了个中介人的作用，我认罚还不行吗？” “是一辆什么品牌的车？颜色是什么？” “是一辆白色的大众桑塔纳。” 王鹤鸣听了不禁心中一颤，因为姜振东交代的车辆中没有白色车辆，这说明孟祥金卖的不仅仅是一辆，极有可能是多辆，时间长了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要么就是故意隐瞒，这其中必定有文章。 “卖了多少钱呢？” “八万。”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别人都叫他熊耗子，我是在莲花火车站认识的。” “你在他的手里买的是几辆车？” “一辆桑塔纳。” 王鹤鸣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蒙奇微，蒙奇微知道是去火车站打听这个熊耗子，所以直接走了出去。 王鹤鸣不屑地说：“孟局长啊！你就买卖了一辆车，怎么连价格和车的颜色都记不起来了？我认为你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可要想清楚了在回答吧！让我们公安机关浪费人力物力，你是曾经的副局长，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事情到了这里，王心鹤已经成功撕开了突破口。 “可能是时间太长了，所以根本就记不住，谁买了车或者卖了车还要始终记在心里呢？你说是吧？” 没过多久，蒙奇微打来了电话：“王队，没有找到什么熊耗子，我看他是在说假话。” “好！辛苦你了。” 放下电话，王鹤鸣递给孟祥金一支香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过了一会儿，王鹤鸣说：“孟祥金，你已经和我们周旋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没工夫听你讲故事，火车站也没有你说的什么熊耗子，说吧！车是哪里来的，一共多少辆车，同伙又是谁？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刚才说的没有一件是对上的。我告诉你，你继续对抗下去没有任何好处，我们一样能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孟祥金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一连串的问号已经让他意识到，今天遇到了强有力的对手。 他把烟放在烟灰缸里恨恨地蹭了几下，说：“我算是栽在你们手里了，我说实话，车是我从雍州市二手车市场买来的，至于来路我就不知道了，由于没有手续，所以我自己找人伪造了一份，我这是知法犯法，我认罚还不行吗？”说完，孟祥金坐在孤独的椅子上，忍不住摇头叹气。 王鹤鸣已经不敢再相信他的胡编乱造，但又不急于拆穿他，于是说：“你卖给姜振东多少钱？” “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八万。” “是吗？据我们调查的结果，你和姜振东的几笔交易中，没有一辆车是八万的，既然记得清清楚楚，那就说说这八万的是一辆什么样的车？” 见王鹤鸣穷追不放，孟祥金有些不自在了，他后悔自己不该在关键的地方疏忽大意，让人抓住把柄自己还解释不清，或许在他的心中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就没把姜振东给干掉呢？它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 “你能坐上县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也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还是奉劝你不要再跟我们绕弯子编故事了，只有老老实实交代，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说清楚，车是从哪个渠道来的？” 孟祥金仰天长叹，有气无力地说：“车是我偷来的。” “还在编故事，是吗？那好，我问你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几个人参与？又偷了几辆车？都是些什么品牌什么颜色的车？” “在乐池市偷的，总共加起来是三辆，我一个人干的。” “哦！既然是偷来的，那就详细说一下你是怎么偷的？身为国家工作人员，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干是违法行为吗？” “我把驾驶室的窗砸坏，弄开门把之前配好的万能钥匙启动车辆开走的。” “是吗？那车窗完好车钥匙是原配，这一点又怎么解释呢？其实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为什么非要编瞎话哄骗我们呢？” “我还想抽烟。” 胡万军顺手递给他一支烟，说：“男儿汉大丈夫，你应该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你在我们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怎么会找你谈车的问题呢？” 王鹤鸣说：“是啊！我们曾经的副局长，做起事情来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痛快啊！” 第55章 抓捕熊征宇 这个时候，孟祥金的思想在进行激烈斗争，到如今，即使前面是地雷阵他也得义无反顾地冲过去，但在死之前他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当初是谁拉他走上不归路的，他就要把谁拉过来垫背，于是他抬起头，缓缓地说：“这样吧！你们把熊耗子请来，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哪个熊耗子？真名是什么？” “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凯旋二手车交易市场的老总熊征宇。” 王鹤鸣心里想：想不到绕了半天，最终还是绕回了凯旋商贸集团。 于是他马上向钱嘉禄和葛志刚汇报，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找到葛志刚，说：“孟祥金和熊征宇极有可能是一个团伙，背后的主谋极有可能是陈荣凯，你们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深挖细查，尽量缩小知情范围，务必要将其一网打尽。” 葛志刚说：“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长，居然和黑恶势力勾结，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说不定他的背后还有什么高人呢！我们面对的人越来越难。” “开弓哪有回头箭？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查下去了。你现在后悔当初我把你要来吗？” “没有后悔过，即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有什么呢？即使被他们干掉我们同样是英雄，人生就那么几十年的光阴，能做一回英雄就已经足够了。” “好！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葛志刚马上要求王鹤鸣负责侦办此案，王鹤鸣接到命令后，马上要求蒙奇微李泽端前去调查熊征宇的居住地。 消息很快反馈回来，蒙奇微说：“队长，熊征宇住在闹市区。” “知道了，如果我们采取强硬措施的话，实施抓捕的难度很高，一旦走漏了风声，恐怕要想抓住他就没那么容易了。这样吧！我们把姜振东找来，来他一个引蛇出洞。” 姜振东很快就来到了队部，王鹤鸣说：“你和熊征宇也算是熟人，你打电话给他，就说今天下午四点有事情找他商量。” “好！我试试。” 姜振东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熊征宇的电话：“熊总，今天下午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和你直接面谈。” “什么事情呢？” “想从你们公司买一辆二手车。” “好！我们的车手续都是齐全的，到时候需要什么款式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好的，那我们下午四点凯旋大酒店见面。” 得到确切答复后，王鹤鸣说：“熊征宇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手里极有可能有枪械，而且人高马大，所以抓捕熊征宇的任务就交给宋广平吧！” 李泽端说：“队长，这次应该轮到我了。” “你就别争了，宋广平同志上次负了伤，他心中的这个仇恨还没有化解，所以还是让他上吧！” 听王鹤鸣这么一说，李泽端不争了。 下午三点半一过，宋广平便带着李泽端、仇本章、周怀英等人身着便装，来到凯旋大酒店外围进行布控，蒙奇微带领一车人在不远处埋伏待命。 到了四点整，目标准时出现，熊征宇在几个年轻人的簇拥下，从对面走了过来，他似乎还没有觉察到存在的危险，或者说是相信陈荣凯的实力，即使被逮着了要不了几天就能安然走出去。 刚来到离凯旋大酒店两百米的十字路口，此时正是红灯，宋广平急忙走上前，说：“熊耗子，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是不是跟着陈总发了大财，把我们这种身份卑微的人都忘记了啊？走，今天我请客，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熊征宇以为是姜振东派来接他的，于是笑着说：“你笑话我了，我哪能发什么财？无非就是跟着陈总混碗饭吃，哪有你们自由？” 在一旁的李泽端走到熊征宇的一侧，准备给他来个二面夹击。宋广平说：“走，我们先去接姜振东，然后再返回凯旋大酒店吃饭。” “姜老板请客，我们自然是愿意捧场的，就依你的先把姜老板拉来。” 这时，在一旁的蒙奇微把事先准备好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宋广平上了车，熊宏宇跟着上了车坐在他的旁边，李泽端随后挤了上去，将熊征宇夹在了中间。 这个时候，宋广平才拿出手铐给熊征宇戴上，参加任务的全体人员也全部撤离。 审讯马上开始，王鹤鸣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来吗？” “不知道。” “你认识孟祥金吗？还有姜振东呢？” “认识。” “既然认识为什么不老实交代？” “我没犯错你要我交代什么？” 在熊征宇心中，他还有一丝幻想，一是陈荣凯会保他，二是他觉得孟祥金不可能出卖他，公安机关这么问无非是想从他身上诈出想要的东西。 在熊征宇的心目中，孟祥金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曾经还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如果他轻易就坦白的话，那就是杀头的死罪，所以孟祥金是绝对不会交代问题的。但让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如果孟祥金没有交代问题，公安人员为什么又要把他“请”来呢？或许是孟祥金为了搪塞过去，所以避重就轻，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自己才被“请”到了队里。 回想起曾经，那是在1997年秋后的一天，熊征宇找到了他的这位老乡孟祥金，这个时候的他还混迹于社会，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而孟祥金已经是公安局的一名得力干将，他的手头比熊征宇要宽裕得多，没有钱的时候他就会伸手向孟祥金借，孟祥金倒也大方，每次都会借给他，而且从来不问他要账。 后来，经过孟祥金的关系，熊征宇到了陈荣凯的公司，一次他找到陈荣凯，提出组建二手车交易的想法，陈荣凯看到了商机，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他的建议。 随后，熊征宇又找到孟祥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孟祥金心里清楚这是刀尖上跳舞的买卖，虽然有陈荣凯这棵大树，但给他的钱远远不够开销，因为这些年他已经沾染上了吃喝嫖赌，一听说有赚大钱的机会，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第56章 抓捕高艳兵 于是，熊征宇提出了自己计划，孟祥金看后做了修改完善，这使熊征宇更加信心十足，深信自己找对了合作伙伴。 按照他们事先准备的计划，熊征宇开着公司的二手车和孟祥金来到北岭省北岭市，两人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买来一瓶油漆，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的名称遮盖，涂上了“北岭出租车公司”的名称，然后又拿来从公司取下的无用车牌换上。 经过一番精心伪装后，他们把车开到北岭市“乐天超市”停车场，坐等“鱼儿”上钩。一开始，有几个顾客找到他们，但因为去的路程很短，他们都抬高价钱让别人望而却步。 到了下午，一名顾客找到他们，说：“前往洞海市多少钱？” “一千。” “能不能少点？” “这是最低价了，不行你去找下一家吧！他们比我们的价格还要贵。” “要不这样吧！你们让一点，我们给八百块钱，如何？” “最低也得八百五，少一分也不走。” 旁边一个司机笑着说：“你们太傻了，这么远的路我们都是收一千五百元的，要价太低了往后怎么做生意？” 熊征宇说：“我们就是洞海市人，反正都准备回家，就当顺路搭个风车，收八百五已经不少了。” 中途经过雍州市，熊征宇说：“老板，已经跑了这么长时间了，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早走，怎么样啊？实在是太困了，疲劳驾驶容易出事情，明天一早就出发，中午就到洞海市了。” 当时乘客就同意了，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后，便来到外面吃晚饭，还记得当时三个人喝了两瓶五粮液。吃过饭，乘客有些醉意，于是便回到宾馆睡觉去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床上传来很大的鼾声，熊征宇拉开了电灯，见乘客没有反应，又走上去碰了碰他，还是没有反应，熊征宇便拿走乘客的钱包。 于是便开着车返回莲花县，钱包里共有三万多元，那次熊征宇分得了大头，惹得孟祥金一点不高兴，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说什么。 熊征宇脑袋瓜子不停地转，觉得孟祥金已经被抓，这么久了才说，肯定会将这个惹他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如果说其他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掉脑袋，孟祥金不会这么笨，他知道事情的后果。于是，熊征宇决定把这件投钱的事情说出来，吞吞吐吐半天才把这件陈年旧账说清楚。 王鹤鸣问：“你这就说完了？” “是的，别的没有任何事情了，那个老驴日的才骗人。”赌咒发誓没有有任何用，但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还是赌咒发誓了。 宋广平说：“熊征宇，你这是和我们耍小聪明啊！你不说是吧？你不说也没关系，别人一定会说的，我还是奉劝你要争取主动，别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往外挤。” 王鹤鸣实在忍耐不下去了，他站起身用手指头指着熊征宇的脑袋，说：“你说这个连边都没沾上，你先想清楚从哪一件开始说起吧！”说完，他走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审讯室里，孟祥金同样在磨磨蹭蹭，王鹤鸣知道，现在已经快要突破了，但这个时候要想让对手说出哪怕是一点点东西，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但越往后才越接近真相。 王鹤鸣坐下凳子，不紧不慢地说：“孟祥金，你也知道熊征宇的，你现在唯一的选择是痛痛快快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逼在心里也难受，我们听着心里同样不舒服，这又是何苦呢？” 孟祥金有些心动了，在他心里，要不是熊征宇、宋建文、陈荣凯等人，他绝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凭他的聪明才智，在自己副局长这个位置上干着多好，要是在努力一点，或许还有提升的空间。 想到这里，他有些愤愤不平，于是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你们把凯旋二手车市场的高艳兵请来吧！他知道的比我还多。”其实他也清楚，他把高艳兵供出来意味着什么，在他们这一伙人中，高艳兵胆子是最小的，但这个时候的孟祥金，已经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高艳兵住哪里？年龄是多少？” “他住在归仁县唐集镇，年龄大概是三十五岁左右。” 王鹤鸣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安排李泽端前往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打听高艳兵的下落，得到的消息是高艳兵的父亲生病，他已经请假回去两三天了。 信息很快反馈回来，王鹤鸣马上作出部署，要求蒙奇微和李泽端率队前往八十多公里外的归仁县唐集镇，对高艳兵实施抓捕。为了能有效实施抓捕行动，所有参加抓捕行动的民警全部换上便装，把乘坐的面包车也换成了民用车牌，仇本章、周怀英、韩先荣等少数人随同执行任务。 蒙奇微等人来到唐集镇，夜幕已经将临，他找到当地派出所，将情况做了简要通报，派出所派民警林明华配合行动，林明华跟高艳兵是老乡，彼此都认识，所以参加行动不会引起怀疑。 当蒙奇微一行人来到高艳兵的老家门口，只见一辆喷有“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名称的车就停在门前，宋广平心里有了底，他示意林明华上前敲门。 “小高，开门。” 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我是林明华啊！想找小高买一辆二手车，找他说说这个事情，方便吗？” “先进来坐吧！”说完，门打开了。蒙奇微、宋广平和林明华随即走进了院子。 高艳兵听到有人想买二手车，笑着走出门将他们迎了进去，说：“你们先进屋子坐一会，喝杯茶再说吧！” 蒙奇微上前拉着高艳兵得手，说：“我们来是找你谈生意，茶就不喝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慢慢喝茶慢慢聊，我们的面包车已经开来了，到时候看看这两面包车能折换多少钱，就当做资金兑换车了，你看如何啊？” “好好好！”还没等高艳兵反应过来，他就被蒙奇微和宋广平夹上了面包车。 高艳兵的母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上前问：“出什么事情了？” 仇本章连忙说：“没什么，我们请他去商量一下购买二手车的事情，生意谈好了他就回来了。”说完，他随即启动了面包车。 第57章 打听消息 这天晚上十一点，陈荣凯的电话突然响起：“喂！陈总您好！我有事情找你商量，你马上前往莲花河旁边的莲花茶楼等我。” “好的。” 放下电话，陈荣凯马上开车来到莲花茶楼，这里环境优雅，是专门为那些谈生意的人设置的场所。当陈荣凯到达的时候，民警牛首星已经等在那里了。 陈荣凯坐下凳子，要了一壶西湖龙井茶，服务员斟上茶以后便离开了，陈荣凯急忙问：“小牛，你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莲花县很乱，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说不清楚是哄人的鬼话，钱嘉禄、葛志刚等人是什么反应呢？” “之所以深更半夜的把你叫醒，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他们这几个人不但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到，反而越挫越勇。据我所知，在侦破会议上，钱嘉禄已经明确指出，带有黑恶势力的犯罪团伙已经冒出头来了，他要求我们在抓捕熊征宇等人的同时，要严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陈荣凯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他们敢监视我？这也太大胆了吧！” “熊征宇被抓获以后，孟祥金已招架不住了，可能很快就要全部说出来了。” 陈荣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慢吞吞地说：“他们提窦姝菡等人的事情了吗？” “提了，这个是重中之重啊！” 陈荣凯忍不住骂了一句：“娘希匹，算他们有本事，对了熊征宇提到我了吗？” “这个暂时没有，他还在百般抵赖，短时间应该不会说出来。” 听到这话，陈荣凯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但愿他们能扛过去，从今往后我也会把他们的亲人当做我的亲人。钱嘉禄等人掌握这些情况以后，打算采取哪些行动你知道吗？” “他们目前的重点是放在审讯孟祥金和熊征宇，而且对参加侦办这一系列案件的民警，加强了安全防范工作，目的就是防止你对他们下黑手。” “那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和梁家严准备怎么对付我呢？” “他们已经铁了心把你扳倒，现在对我已经产生了严重怀疑，所以很多事情并不会让我参加，只能说你的处境很不妙，不过还没有找到你的真凭实据，如果宋建文宋总罗王的话，后果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了，所以我个人还是建议你尽早做打算。”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使他们把宋建文抓住了，由于我们有严格的规定，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全，宋建文也未必会如实招供。即使宋建文供出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上头还有人，加上我在莲花县的身份和地位，要想扳倒我恐怕还得要多吃几年的干饭。退一步说，如果他们非要逼着我，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至于怀疑你有什么用呢？要有真凭实据，只要你做的保密就不会有人知道，而且还有我呢！” “陈总，你在莲花县的地位以及关系我很了解，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钱嘉禄和葛志刚都是刚直之人，一旦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他们都是久经考验的办案高手，所以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还是提前做好防备吧！不要等临时了才想起来，到那个时候就晚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把你的建议放在心上的，记得一定要保密。” “知道了，我们以后尽量减少联系。” 说完，陈荣凯开匆匆离开。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高艳兵已经上了前往莲花县的车，刚上车他就感觉大事不妙，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过了许久，他才仗着胆子问：“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不是说好了谈生意吗？” 蒙奇微说：“对，我们就是找你谈生意，至于去哪儿嘛！暂时保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高艳兵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但又找不到人诉说，只能被紧紧地夹在中间，随着车一路向前狂奔。 经过两个小时的奔波，车终于来到了莲花县刑警大队，只见院子里灯火通明，对熊征宇和孟祥金的审讯工作还在继续。 蒙奇微和宋广平押着高艳兵上楼的时候，他们故意让高艳兵看到两人，然后再把他带到四楼的一间审讯室。 王鹤鸣见高艳兵已经被捉拿归案，马上打电话向葛志刚汇报：“葛局，我们已经把高艳兵‘请’到审讯室了，孟祥金和他们极有可能犯有大案要案，经过连夜的审讯工作，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由于担心有个什么闪失，所以我请求支援。” “好不容易才有点眉目，我们不能放松，要不这样吧！我马上赶过来和你们一起挑灯夜战，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把钱书记一起叫来。” “谢谢葛局的热情，钱书记就不用了吧！他只要给我们把握好方向就行了，对于审理案件他毕竟是外行。” “行！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葛志刚马上穿好衣服，开车来到刑警队，对熊征宇说：“根据《刑法》第六十八条的规定，犯罪分子有揭发他人犯罪行为，查证属实的，或者提供重要线索，从而得以侦破其他案件等立功表现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怎么样啊？想争取从轻处罚吗？” 王鹤鸣接过话茬，说：“既然你已经选择交代问题，就不应该吞吞吐吐，应该好好交代问题，争取从轻处罚，如果等别人说了你再说那就晚了，知道吗？” 熊征宇虽然文化不高，但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更何况他手里的命案还不止一桩，正是因为想到自己横竖都是死，所以才选择捡轻的说。 葛志刚说：“我是莲花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今晚我亲自来陪你，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眼前的聚会，如果等我们把你的同伙抓来，到时候你想立功恐怕都没有机会了，所以你应该抓住机会，知道吗？” 熊征宇依旧保持沉默，没有开口说半个字，对于陈荣凯来说，他还不知道高艳兵已经被捉拿归案。 第58章 第一次抢车 高艳兵被带到审讯室，审讯室里的强光刺得他不敢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他被安排在指定的椅子上坐下，他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在座的每一个人，之前那个找他谈生意的老熟人林明华，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坐在他对面的蒙奇微正用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旁边坐的宋广平看上去又有几分书生气，宋广平的眼神同样让他感到心惊肉跳。 蒙奇微说：“高艳兵，路上你不是问去哪儿吗？现在知道了吧？” 高艳兵颤巍巍地说：“知道了。”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抓到这儿来吗？既然到了这里，你就应该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才是唯一的出路，这个你知道吗？” 高艳兵听到这话，平时就胆小如鼠的他下意识点了点头，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你问我我为什么被你们抓来，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是吗？你干的糗事难道还要我们给你一件一件点出来？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没必要这样吧？还是自己主动说出来，争取从轻处理。” 高艳兵想了想，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从来没想过要干什么大事。读书的时候很听老师的话，初中毕业后由于家庭困难，所以选择在家务农，当农民也是为人和善，至于争气斗狠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本想着就这样碌碌无为，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一生，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谁知后来随着孩子的出生，家庭开支也越来越大，于是想着来莲花县谋一份职业，由于多少有点文化，所以被中介所介绍到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担任一名销售员。 时间很快来到1997年年底，熊征宇提着两瓶五粮液来到我的住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熊征宇笑嘻嘻地说：“‘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不是经常想着要挣钱买车吗？要不跟我一起去外面搞一辆回来？”由于酒精的作用，所以我不假思索地问：“那有什么敢不敢的？” “我们出去偷几辆车回来，到时候你不就有了吗？有二手车服务公司兜底，不用担心上不了牌。” “是吗？这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是被查出来了，那是要被抓起来蹲大狱杀头的死罪啊！” “你咋这么胆小呢？你在家扛起锄头干一年能挣几个钱？就是干销售一年也没有几个子啊！弄辆车回来转手就能赚好几万，这能抵得上你刨好几年的地了，你放心吧！有我们公司在那里摆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听到一辆车能赚好几万块钱，高艳兵有些心动了，于是他忍不住点了点头。 到了那年十二月下旬的某一天，熊征宇带上他和一个叫刘德兴的年轻人，来到省城寻找机会偷车进行贩卖。 那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三人就在省城的大街小巷四处转悠，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当时他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想从此回家和妻儿一起老老实实凭劳动吃饭，但一想到有钱赚和情面，他还是决定跟熊征宇等人继续干下去。 由于在省城没有找到机会，于是他们又去了临近的东河市，由于那里的经济不是很好，所以在路上跑的出租车，大多都是很陈旧了，根本值不了几个钱，还有可能会坏在路上，到时候大家都不会修理，所以只能作罢。 熊征宇不甘心就此罢手，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于是他们又坐绿皮火车来到莱州省乐池市，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天，眼看手里的钱很快就花完了，熊征宇有些急了，于是在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说：“你们已经跟着我出来了，我们不能空手而归，既然无法偷，那就抢一辆出租车开回去，你们觉得怎么样？” 高艳兵说：“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难道你就不怕？” “我知道你胆小怕事，要不这样吧！到时候你负责放风，动手我们两个就够了，我们不可能空着手来空着手回去吧？既然都出来了就应该有所收获，对不对？” 高艳兵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担心，要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我都得完蛋，我还想多吃几年饭呢！” 刘德兴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熊征宇说：“不用担心，我们的老总上头有人，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担着，你只要不出手就不会有你的事情，你看看人家那些有钱人，有多少不是干黑事起家的？我们干几票就收手了。” 在熊征宇的一再坚持之下，高艳兵终于说：“那行，不过我得说清楚，我只管负责放风，如果需要开车的话我也可以，但就是不能动手。” “好！这个我不勉强你。” 商量好以后，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熊征宇对两人说：“你们去新华书店看书，我负责踩点，有了对象我就到新华书店去找你们。” 两人勉强地回答：“好，我们在新华书店等你。” 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熊征宇坐着一辆红色的桑塔纳来到新华书店门口，他对司机说：“你等一下，我进去接一个朋友。” “好的，不要让我久等啊！” “放心吧！我去去就来，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高艳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刘德兴和熊征宇坐进了后排，熊振宇说：“师傅，我们去高新开发区。” “好的。” 由于想到要取一个人的性命，高艳兵有些害怕了，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直不敢看出租车司机。当时的出租车司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他正轻松地听着一首首欢快的曲子。 来到高新开发区，只见到处堆满了建筑材料，根本就没有人居住，到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就在这时，熊征宇说：“师傅，你先停一下车，我下去看看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把车靠边停下，熊征宇趁司机不注意用手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这让高艳兵不禁大吃一惊，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第59章 黑手伸向烟车 出租车司机拼命地挣扎着，熊征宇使尽全身力气，紧紧地勒着司机的脖子不放手，坐在一旁的刘德兴吓得脸色苍白，熊征宇说：“快，把我衣服袋子里的绳子拿出来。” 刘德兴显得手忙脚乱，弄了好半天才拿出绳子，勒在了司机的脖子上，司机又挣扎了一会才停止下来一动不动。 “来，我们俩把他抬到后备箱去。” 说完，两人把司机装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抬到后面放进了后备箱。 随后，揣着粗气的熊振宇说：“小高，我先休息一会，你来开车。” 由于担惊受怕，高艳兵的手脚完全不听指挥，想不到刚刚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转瞬就被熊征宇和刘德兴活活勒死塞进了后备箱，他虽然没有动手，但目睹了整个过程，这让原本就胆小的他更加害怕了。 熊征宇说：“你先冷静一下，做深呼吸镇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高艳兵终于平静了下来，随即他启动车辆，开出闹市区，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当车进入雍州市的地界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于是他们在就近的路口下了高速，把司机草草掩埋在一片小树林之中。他们才大摇大摆地把出租车开到莲花县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 由于担惊受怕，高艳兵没有过问车辆的去处，他是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事成之后，熊征宇分得了大头，高艳兵和刘德兴一人分得了一万块钱。 谁知这件命案被陈荣凯知道了，但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报案，而是选择隐瞒下去，借此机会从中获取利益。 他找来熊振宇，说：“小熊啊！你弄来的车租车卖了多少钱啊？” “这……这……”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这样吧！我的二手车公司可以为你提供必要的保护，但利润可不能少啊！更何况你是拿着我们公司发的工资，去干为非作歹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当然我也不是非要你的钱，但是要是我找公安机关的朋友说一声，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熊振宇想了想，说：“陈总，要不这样吧！只要卖出去了就不会少您的，我给您两成如何？” “好，那就两成吧！辛苦你了，但丑话要说在前头，你不能打着我的牌子干事情，要尽量做到保密，即使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也得给我扛下去，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但要是把我牵扯进去，你的家人难免也会受到牵连，知道吗？” “知道，知道。”自此以后，熊振宇便有了庇护所，但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陈荣凯的大名。 春节过后，熊征宇又找来高艳兵，说：“我和朋友们准备去搞一辆烟车，如果成功到手就是几十万啊！你愿意参加吗？” “我不敢再去了，这是提着脑袋玩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吧！这种事情不是我干得出来的，更何况我生性胆小，跟你们在一起容易耽搁大事。” 自从上次参加完以后，高艳兵几乎每晚都在做噩梦，只要听到警报拉起他就以为是来抓自己的，整日过着惶惶不安的生活。 “你是我的部下，我们已经合作过一次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一次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看看现在不也没有警察找上门吗？” 高艳兵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好吧！我再跟你干一次，往后你不能再找我了，我真的是胆战心惊，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日子，照这样下去我会很快去见阎王爷的。” 高艳兵就这样半推半就再一次上了熊征宇的贼船，这一次，他们来到乐池市，经过连续的摸排，他们盯上了运输公司的一辆烟车。 这天凌晨，他们开着孟祥金的警车，死死地跟在烟车的后面，很快就离开了闹市区过了收费站，孟祥金说：“你们都做好准备，马上开始行动。” 说完，孟祥金拉开了警报，加速行驶到烟车的前面，随即下了车做出靠边停车的手势，司机不得不把货车开到路边应急车道上，孟祥金说：“把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司机随即拿出驾驶证和行驶证，孟祥金说：“对不起，你刚才压死人了，涉嫌肇事逃逸，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司机半信半疑，但还是上了孟祥金的警车，没过多久，警车再次返回。高艳兵已经猜到，就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说话。熊征宇拿出货车钥匙，说：“钥匙交给你了，按照之前的分工你负责开车，跟在我们身后就行，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为了给高艳兵加油鼓劲，孟祥金亲自坐上了货车的副驾驶位置，到了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莲花县的地界，孟祥金脱去警服，高艳兵开着货车进了一条土路，目的是不被人发现。 至于孟祥金怎么干起了这个见不得人的勾当，高艳兵并不知情，他只知道这次的行动是孟祥金一手策划的。 到了上午十一点左右，两辆车同时停靠在路边，他们已经进了芽庄县塔张村，这里是三省交界处，所以他们选择来到这里。 孟祥金说：“你看看前面那几处高高的房间，你就把车开去停在房子背后，从公路上根本就看不到隐藏在那里的货车。” “好的。” 按照孟祥金的吩咐，高艳兵把车开到了这里算是隐藏起来。 随后，熊征宇、刘德兴和孟祥金出去寻找买烟的人，留下高艳兵和毛国富留下来看车。 在临行前，孟祥金对他们说：“你们好好看着，如果有人前来打听的话就说车牙箱坏了，司机去城里找师傅来修理，你们一定要沉得住气，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这个毛国富高艳兵并不认识，只知道他是东北人，具体是哪里的他并不清楚。 由于毛国富一直担心被抓，所以总是躲得远远的，高艳兵多次找他聊天，想借此机会打听一下他是哪里人，但由于紧张，他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到后来，他干脆抽着烟去了田间地头，看样子是做好随时逃跑的架势。 第60章 高艳兵交代完毕 这一次成功后，每一个人都分到了一大笔钱，货车也被熊征宇开到凯旋二手车公司伪造材料进行销售。 或许是这一次的成功，让高艳兵有了信心，为了能说服自己继续干下去，她特意来到集镇上找一个八字先生算上一命，他给了钱，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八字先生翻着书立出了四柱，然后才缓缓说：“很好啊！你命中带长生，将来必定大富大贵，而且一辈子顺风顺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有贵人相助，不久你还能得到一大笔钱，如果你是做生意的那我奉劝你放开手脚的干。” 高艳兵被说得心花怒放，急忙问：“那你看看我有多少寿数？” “根据命理，干支没有冲克和刑克，八十一岁那年身旺大运临绝地，这一年是凶年，如果能过了八十一便能活到九十四岁善终。” “你再看看我这一生有牢狱之灾吗？” “日干不弱，而且还有印星，官杀也不混杂，所以这一辈子不可能有牢狱之灾，像你这样的命理，我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好的命按道理我们是要收一百二十块钱的喜钱的。” “承得你的吉言，好！我给你一百二。”对此，高艳兵深信不疑，他也放弃了原来畏手畏脚的胆小怕事心理。 又过了一个月，熊征宇又上门找到他，说：“这次我们广义市搞广义卷烟厂的车，这次增加了两个人，都是东北的，这样我们可以把车销得更远，更不容易露出马脚，你看这次还要参加我们的行动吗？” “参加，参加，已经有了两次了，而且八字先生说我命大福大造化大，不会有牢狱之灾的。” “做事情就应该这样痛快嘛！婆婆妈妈的容易坏事，我们往后合作的路还很长，跟着我你们放心，有钱大家一起赚，我绝不会向别人克扣你们的那一部分，这叫财散人聚嘛！” “那是，干了两次了，知道熊总是一个出手阔绰的人。” 商量好以后，熊征宇、孟祥金、高艳兵、刘德兴、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一行七人便开着一辆三菱车来到广义市，在这里他们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 晚饭的时候，熊征宇特意找了一家高档饭店，点了甲鱼龙虾等上等食材，还特意要了两瓶茅台酒。 吃饭喝酒的时候，熊征宇说：“大家尽情地喝，不过千万不要烂醉如泥。” 孟祥金不解地问：“大家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就应该吃好喝好，不醉不归，为什么不能烂醉如泥呢？” “孟大哥啊！你有所不知，今晚我已经决定了，楼上歌厅有上等的佳丽，难道你不愿意来一次特殊服务吗？” “啊！还有这种好事？家里那个黄脸婆我早已经受够了，既然熊老弟愿意破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孟祥金哈哈大笑起来。这不但是孟祥金第一次走进这种场所，也是高艳兵第一次走进这种场所。 走出歌舞厅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他们不顾一路的疲劳，马上又开着车前往广义卷烟厂踩点，熟悉地形以后，他们才放心地回到宾馆休息。 经过几天的蹲点摸排，熊征宇终于摸清了广义卷烟厂的发车时间是凌晨五点，而且每一个星期的星期四发货，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一名押货员，以防止出现意外。 因为担心失守，熊征宇说：“车上有两个人，大家看动手还是不动手？动手的话我唯一担心的是干不过，不动手吧我心里又不甘。” 高艳兵说：“确实让人头疼，我无所谓，只要大家都干我就没问题。” 孟祥金说：“既然都来了，我看还是动手吧！我们不可能花钱前来，自己有掏腰包回去，两个怎么了？我不是开有警车吗？就凭这一点就能镇住他们。” 熊征宇说：“孟大哥都开口了，我们还有什么犹豫的呢？明天是星期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和刘绍章、刘绍勇两兄弟先去找好买主，后天就动手，这次我们一定要成功。” 由于什么事情都是熊征宇打头阵，所以他们给他取了一个“熊耗子”的诨名。 到了第二天，孟祥金等人便在宾馆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剧，熊耗子则带着刘绍勇两兄弟，前往临近的潘朗市寻找买主，确定下家以后他们才再次返回。 到了当天晚上凌晨四点，熊耗子等人便来到广义市卷烟厂的对面盯梢，很快，一辆装满香烟的大货车徐徐开出大门，熊耗子和孟祥金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孟祥金启动车辆跟上了去，但他始终保持五公里远的距离，紧随其后的是熊征宇，接下来便是之前的伎俩，先把司机骗上车，后来再把押运员骗上车，前后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随后，熊耗子把钥匙交给刘德兴，说：“这次不让高艳兵开了，怕他手脚不灵活出问题，还是你来吧！” 刘德兴没有犹豫，接过钥匙就启动了车辆，这次依旧让孟祥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以便遇到问题他好处理。 这次非常顺利，到潘朗市后很快就把香烟销售一空，随后熊耗子叫毛国富和刘绍勇两人轮换，把车开到东北进行销赃。 大家回到莲花县以后，熊耗子又请大家吃了一顿饭，说是什么庆功宴，熊耗子在酒席上当着大家的面全部平分出去，另外留下三万块钱给陈荣凯，但他没有明说，而是找了个理由说：“一路上我又是踩点又是寻找买家，而且还亲自对司机动手，这三万块钱就算是我的额外辛苦费了，你们没有意见吧？” 大家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所以也就没有和他计较了。在临行的时候，熊耗子对大家说：“我们的行动无论是谁都不能说出去，包括自己的家人，更不要到处花天酒地花钱如流水，让别人盯上了后果你们都是知道的，就不用我提醒了。” 随后，高艳兵坐在椅子上，又断断续续交代了他参与的几起命案，说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说完了，能给我一支烟吗？” 蒙奇微说：“是不是说完就轻松多了？”说完，他递给高艳兵一支烟和打火机。 第61章 抓捕刘德兴 审讯完高艳兵，蒙奇微叫宋广平看押着他，自己来到二楼找葛志刚和王鹤鸣。 蒙奇微说：“葛局、王队，高艳兵已经交代了，材料在这里。” 葛志刚接过材料，对孟祥金说：“孟祥金，现在高艳兵已经全部交代了，你想想看是主动交代呢还是让别人把你揭发出来？别人揭发出来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吧！” 孟祥金没有说话，而是耷拉着头，坐在那里装睡。 看到这一幕，王鹤鸣将手狠狠地拍打在桌子上“啪……”孟祥金吓了一大跳。 “孟祥金，你给我听好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比我们都聪明，用不着我们再说什么，是主动坦白还是继续顽抗由你自己决定。” 孟祥金想了想，说：“你们能让我见一见我的女朋友吗？她现在租住在特朗普大酒店。” 王鹤鸣说：“不行，法律上没有这个规定。” “我求求你们了，自从我被双规以后就再没见到她了，我现在只想见她一面，这是唯一的要求。” “不行，这是规定。” “你们不让他见我的话，我是不会交代任何问题的。” 葛志刚把他的这一个无理要求上报给了钱嘉禄，钱嘉禄说：“只要能保证案件顺利进行，他要见就让他见吧！但一定要做好工作，防止他们串供。” “知道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孟祥金想到的不是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而是从半路找来的女朋友，真让人大跌眼镜。 葛志刚问：“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几号楼几号房？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叫杨庆荣，住十八楼十八号房，电话号码是138xxxxxxxx。” 得到消息后，葛志刚马上把电话号码递给了蒙奇微，蒙奇微随即走出了审讯室。 到了凌晨三点，杨庆荣急匆匆地赶来，二人坐在沙发上相视了许久，他才喃喃地说：“从今往后你就把我忘记吧！找一个疼你爱你的人过日子，就不要再把我放在心里了，我们能在人生路上相知相识也是一件幸事，又何必执念呢？” “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能彼此相爱真的很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看得出来，杨庆荣满脸充满了离情别绪和难以掩饰的忧伤。 “没那个必要了，我做的事情我很清楚，这一别恐怕只有来生才能见面了，如果还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会娶你做夫人，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我都和你长相厮守，直到生命的结束。”葛志刚在一旁说：“你们这是非法的同居关系，差不多就行了，没完没了的大家心里都难过。” 见面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杨庆荣走后，孟祥金回到属于他的那把椅子。 葛志刚说：“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满足你了，你也该交代自己的问题了吧？”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你们就做好记录吧！其实现在对我来说，或者完全就是在受罪，我自从被你们带进来以后，全身上下都难受，我这一交代够你们忙一阵子了，再继续对抗下去对我也没有好处，我之前说的全是假话，我太混蛋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大错，那些车根本就不是我们偷来的，有时候想想连自己都骗不了，你们又怎么可能相信呢？这些车都是抢来的，司机无一例外都被我们做掉了，先后死在我们手上的大概有十来个，之前你们查到的打伤人也是我干的，我都承认……” “别大概，给我个准确数字。” “十个。” 葛志刚和王鹤鸣被吓得目瞪口呆，葛志刚马上走出审讯室，向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汇报有关情况。 到了第二天早上，忙碌了一晚的公安干警们来不及休息，便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早上八点整，莲花县公安局五楼的会议室，整个县各个警种的领导陆续来到会场。 会议由王鹤鸣通报整个案件的进展情况，大家听了以后无不感到震惊。 通报完以后，钱嘉禄说：“葛局，你就下达命令吧！” 葛志刚说：“根据目前的审讯结果，整个案件清晰明朗，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将剩余的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考虑到犯罪嫌疑人手里有各种凶器，其中还包括从黑市上买来的枪械，现在主要嫌疑人已经捉拿归案，在接下来的抓捕过程中，如果遇到犯罪嫌疑人反抗的，要坚决不给还手的机会。” 会议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取而代之的是干净利落。 梁家严领到任务后，便立即赶回办公室召集人马进行分工，仇本章等人听说是抓捕嗜血狂徒，说：“好啊！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使出真本事了，这一回一定要让这些人活着被抓进来。” 到了九点左右，犯罪嫌疑人刘德兴出现在人民路，梁家严马上叫蒙奇微开车前去缉拿，不料犯罪嫌疑人已经提前走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前往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而是静静地等候猎物的出现。 到了中午十二点，蒙奇微又得到可靠情报，刘德兴在人民路一家名叫“正宗川菜馆”的饭店吃饭。蒙奇微马上带领仇本章、宋广平、韩先荣等人直奔“正宗川菜馆”，来到饭店对面，蒙奇微说：“仇本章和我一起进去，其他人在门外守住大门，除了老弱妇女以外，其他人一律不得走出饭店的大门，明白吗？” “明白。” 蒙奇微和仇本章来到刘德兴的面前，说：“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请出示身份证或者驾驶证等有效证件。” “忘记带身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吴霆锋。” “吴霆锋？刘……德……兴……” 听到这话，仇本章马上上前，和蒙奇微一起把刘德兴夹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捕了。 其他民警认真清场，确定没有其他犯罪嫌疑人，他们才押着刘德兴上了车。 随着车轮旋转，蒙奇微拿出对讲机，大声说：“钱书记，葛局，收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请讲。犯罪嫌疑人刘德兴已经落网。” “收到。” 就这样，刘德兴还没来得及反抗，或许他压根就没准备反抗，就被成功抓获。 第62章 抓捕毛国富和刘绍勇 抓捕毛国富的重任由梁家严负责，当他听到副局长葛志刚宣布命令散会以后，随即就开车往队里赶，在路上马上给重案队成员打电话，要求他们马上到队里集合。等他返回队部，所有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他简单地通报了一下案情，以及这次的行动任务后，立即带领韩先荣、周怀英、杜克明等二十多名重案队员，赶赴莲花水库，对租住在这里的毛国富实施抓捕。 因为事先他们已经得到情报，毛国富正在莲花水库旁一家养殖场和朋友会面，快到达养殖场的时候，梁家严命令三名队员下车设卡拦截，如果见到蓝色捷达车，无论是车上去还是下来，一律将其扣下严查。 随后，他又和杜克明、周怀英来到养殖场，只见一个穿着t恤的中年男人坐在门边。 梁家严问：“你们那个是养殖场老板？” “你们找老板干什么？老板刚才出去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 “我们买土鸡，麻烦你开一下门。” “土鸡没有了，只有阉过的白羽乌鸡。” “多少钱一斤？” “三十块一斤，你要多少？” “你们老板搞什么去了，要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出去不久，可能要下午回来。你们要买鸡的话去农贸综合市场，那里各式各样的鸡都有，我们老板不在。” “那麻烦你带一下路，我们找他主要是来养殖场便宜，要不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山上来。” 虽然梁家严没有见过毛国富，但他一口的东北口音暴露了他的身份。 眼见毛国富有了疑心，杜克明担心他回房内抄家伙，于是亮出警察证说：“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接到群众举报一名偷狗偷鸡的犯罪嫌疑人，逃到莲花水库这一带，我们正在全力查找，请出示一下身份证、驾驶证等有效证件。” “是吗？你们说的这个人就是我吧？其实你们从到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你们要找的是毛国富，没必要绕弯子了，我就是。” 听到这话，周怀英、韩先荣和杜克明一起动手，很快就给毛国富铐上了手铐。 梁家严说：“搜身，看看枪械在哪里？” 杜克明把毛国富的全身搜遍，但没有发现他身上带有枪械，杜克明问：“枪放哪里去了？” “在我的出租屋里。” 梁家严说：“赶快把他带回出租屋严查，一定要查出枪械，否则流落民间后果不堪设想。” 来到出租屋，杜克明问：“枪放哪里？” “枕头底下。” 韩先荣急忙走进卧室，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锯短了的火药枪，十多位民警又对毛国富的出租屋进行细致搜查，发现有一大包铁砂。 梁家严问：“火药枪怎么来的？” “熊征宇花钱从黑市上买来的，平时都是枪不离身，今天去莲花水库找朋友，一时疏忽没有带在身上，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赶到了。” “是吗？这叫兵贵神速，把他押回队部。” “是。” 就这样，毛国富被带回了队部。 抓捕刘绍勇的工作几乎在同一时间进行，具体由方良武和胡万军负责。根据可靠情报，刘绍勇已经前往林桂省边和市新市县新安镇小田村岳父家中。 当天早晨，两人便带着8名特警亮着警灯，直奔边和市新市县，他们首先来到新市县县公安局，说明来意，县公安局便派出一名民警带路。 在到达新安镇小田村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为了不打草惊蛇，方良武等人决定步行前去刘绍勇的岳父家，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五点左右赶到离刘绍勇岳父家五百米的地方，方良武换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看上去跟农民没有什么两样。 方良武说：“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我们就不采取强攻的办法了，采取智取的策略更好，村里不是经常有买猪买鸡的商贩吗？到时候我和胡万军两人化装成收猪的商贩，你们特警和新市县公安局的同志就埋伏在三百米远的地方，只要听到枪声你们马上冲过来支援，知道吗？” “明白。” 交代完以后，胡万军也穿上了中山装，戴上事先准备得草帽，方良武和胡万军把手枪装满子弹压上膛，准备应对变化。 两人来到大门口，敲了敲门，只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谁啊？” “请开门，我们是买猪的。” 门开了，一位大爷上下打量着这两位中年人：“你们家有肥猪卖吗？” “有两头三百斤左右的。” “多少钱一斤？” “按照市价这段时间卖八块。” “我们买要比别人高五毛，也就是八块五一斤，你老人家看看如何啊？” “好，你们先进来看看再说吧！” 方良武和胡万军来到猪圈旁看了又看，方良武说：“嗯！没多大问题，你们家有机械秤吗？” “没有，要去借！” 就在进门那一刻，胡万军已经看到一个身体壮实的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我们先等你去把称接来吧！” “好！你们去沙发上坐着等我们。” 就这样，两人顺利抵达到厅堂，一边一个坐在刘绍勇的旁边。 眼见时机已经成熟，方良武飞快地抽出家伙，顶在刘绍勇的后脑勺上，大声说：“不许动，我们是公安局的。” 随后两人把刘绍勇夹了出来，方良武才朝天开了一枪，所有参战的特警齐刷刷地冲了上来，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刘绍勇，刚才还是心平气和的大爷，被吓得目瞪口呆。 于是急忙问：“他怎么了？” “老人家，对不住了，您的姑爷涉嫌杀人抢劫，我们得把他带走。” “哎！我早知道有这一天了，这小子不学好，成天跟着一帮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只是苦了我家的姑娘。” 方良武对几名特警说：“给我搜。” 很快，从他的住处搜出一部手机、身份证、驾驶证以及相关物品，就是没有发现有枪械。 方良武厉声问道：“说，枪藏哪里去了？” “熊征宇平时管理得很严格，我没有枪，要用的时候他才拿出来，办完事情以后又收回去了。” 看着被抓捕的刘绍勇，在场的人都笑了，只有他的岳父坐在地上神情悲伤，或许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吧！ 第63章 预谋作案 由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刘绍章和熊征宇一起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知道迟早会被公安人员抓获，于是便决定把妻子和孩子送回东北老家，然后再返回莲花县和同伙一起继续作案，反正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就不会再担心走出第二步，他要继续玩火，直到东窗事发为止。 于是他首先给刘绍勇打了一个电话，谁知刘绍勇的电话已经关机，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刘绍勇已经被捉拿归案，于是他又给养殖场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惊恐地声音：“你哥哥犯了什么事？不久前刚被公安机关带走。” 刘绍章吓得直打哆嗦，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能有什么大事？他喜欢赌博可能是被公安机关抓住了把柄吧？”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挂断电话，刘绍章急忙带上孩子和妻子，打车前往雍州市火车站，他才战战兢兢地买了火车票，登上了前往东北的列车。或许，如丧家之犬的刘绍章根本就不知道，莲花县公安局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电话很快就打到了市局，市局马上与铁路公安联系，要求协助抓捕刘绍章，列车刚刚开动，火车上的公安人员马上就以查票为借口将他抓获。至此，熊征宇、孟祥金黑恶集团最后一名犯罪嫌疑人被很快押往莲花县刑侦大队。 在这一系列的犯罪过程中，熊征宇、孟祥金无疑是领衔人物，两人无论是见识还是胆量，都比其他成员要高的很多。 就熊征宇来说，他在十八岁那年当兵入伍，一开始并不算坏，但四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开了眼界，他也因此放飞自我，转业以后，他回到莲花县武装部工作，由于嫌工作太低，于是辞职回家拿着转业费开始创业。这期间，他开过饭店，做过建材生意，在他的苦心经营下，生意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身上有几个碎银以后，他便开始不安分起来，地下赌场、歌舞厅成为了他经常光顾的地方，很快就把之前积攒下来的钱弄得一干二净，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另谋生路。 他思来想去，于是有了偷车的想法，但偷车是要把玻璃砸碎，所以遇到路上盘查的时候很容易暴露，于是他想到了抢劫，但抢劫的风险也大，必须要有同伙才行，他想到了高艳兵，高艳兵是他曾经的赌友，此人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胆小怕事，于是他又想到了刘德兴。 刘德兴是他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在他的印象中，刘德兴是干啥啥不行的人，做生意也是只赚不赔的主，但做起事情来有一股子狠劲，只要决定了的事情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干下去，一次因为拖欠门面租金，跟房东争吵起来，他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在他的生拉活拽之下才罢手，他对这件事记忆尤深，刘德兴也因此进入了他的法眼，也就是说熊征宇在进入陈荣凯的二手车公司前，就已经开始作案，只是暂时还没有被人发现。 想到这里，熊征宇便买了两瓶五粮液去看望刘德兴，刘德兴见老朋友前来，便热情招待了他。 在酒桌上，熊征宇边喝酒边说：“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在哪里发财能介绍一条活路吗？我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 “瞧你说的，你不是比我混得好吗？难道是怕我找你借钱，所以故意在我的面前装穷？谁都想挣大钱啊！但挣钱的路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找到，你的门路比我多，要不你给我一条路，发财了我不会忘记你的。” “你别说，路我还是有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 “说说看有什么门路？” “都说‘人无外财不富’，要想发大财就要看你敢不敢干了，要是敢干的话就会有花不完的银子。” “有什么敢干不敢干的？只要能挣到钱，别说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提刀杀人那也是小菜一碟，说说吧！你说的门路是啥呢？” “我们几个人合伙出去偷车，成功了大家平分，出问题了大家一起承担，你看怎么样？如果是怕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你有驾驶证吗？” “有啊！在部队的时候就拿到了，你呢？” “前两年我也拿到了。” “正好，我们组建一个团队，要的就是要有驾驶证的，到时候才方便。另外，我们两个人少了点，但是人也不能太多，不能超过十个。我们先发展三个，往后在逐渐壮大。” “意思是你已经有了人选？” “是的，他叫高艳兵，不过我们不能在本市干，要去外地干，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要是我们一个月弄一辆，两年下来不就有钱了？卖车的事情我们共同想办法，如果同意的话三天后火车站集合，我们先去雍州市看看。” 刘德兴想了想，说：“那好吧！我跟着你干就行了。” 辞别刘德兴，熊征宇又找到高艳兵，这次他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说：“高艳兵你是知道的，我的开支很大，经常都是入不敷出，再不出去弄点钱恐怕连喝粥都是很大的问题了，我想拉着你做一笔大生意。” “什么大生意？” “出去搞车。” “怎么搞？” “除了偷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要偷出来一辆，转手卖出去就有一笔收入，你说是吗？” “啊！这可是杀头的死罪，被抓住了恐怕后悔都晚了，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胆子小，很怕事的，一旦参与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会成为负担。” “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贫困线下挣扎啊！” “那也不行，我遇到事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不用担心，你跟着我们只要放好风就好，其他的不用你管，出了事情有我担待，没有你的什么事情，而且分钱的时候大家平分，你看如何？” 听说平分钱，高艳兵心动了，于是说：“就我们两个恐怕人少了一点。” “两个肯定干不下来，我已经物色了另外一人，加在一起三个了，都是信得过的朋友，三天以后我们在莲花火车站集合，前往雍州市看看。” “那行吧！我听你的。” 三人窜至武汉,在靠近临江大道的地方找了一家个体旅馆住了下来。 第64章 第一笔血债 三天以后，三人乘坐火车来到雍州市区，白天他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只要看到合适的车，他们就会上前以打车的名义查看。这一次，他们确实是奔着偷车去的，所以事先还配置了万能钥匙，但人家厂家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得手？他们配的钥匙根本就不管用，也没有侥幸遇到不锁车门就离开的车主，一连几天几人毫无所获。 晚上累了一天的他们回到宾馆，三人商量应对之策，刘德兴说：“既然万能钥匙不管用，那就把车门玻璃砸开直接开走不就行了？” 高艳兵说：“那可不行，要是车玻璃砸坏了遇到盘查的交警怎么办？到时候还不得露馅啊？” “这样吧！明天我继续去踩点，如果遇到合适的就下手，反正这次出来了不可能空手而归。” “那好吧！” 谁知苍天有眼，没有让这几个恶魔有下手的机会，于是熊征宇说：“要不我们去临省乐池市看看？那里经济不是很发达，机会自然比这里多，你们说呢？ ” “既然都出来了，那我们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这一次，熊征宇还带了一把从黑市上买来的火药枪，但他觉得火候没到，所以不能先说出来。他的目的很明确，不能空手而归，如果偷不成就硬来，抢也要抢一辆开回去。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熊征宇决定说出自己的计划，他说：“我们去雍州市一无所获，不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来乐池市一定要有所收获，你们说是吧？实在不行就硬来，反正不能空手而归。德兴胆子大没什么问题，就看艳兵敢不敢了，只要你敢动手，我们这个计划就算成功一半了。” 高艳兵说：“我无所谓，只要你们决定干我二话不说，保证不在关键的时候拉稀。” 高艳兵说：“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大事啊！要是来之前你告诉我是硬抢的话，我就不会掺和进来了，既然来了，那就说说你的方案吧！” “路上我已经看过了，乐池市的出租车还没有安装护栏，只要我们把司机骗到指定的地方，到时候艳兵下去放风，我和德兴动手就行了，实在不行我手里还有这个。”说完他把藏在身上的枪械亮了出来。 高艳兵摇了摇头，说：“嗯！我心里实在没底，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这个人胆小怕事。” “不用担心，多干几次胆子就大了，到时候没有我你都敢出手。” 高艳兵听到这话，不再说什么，于是一个罪恶的方案就此形成。 见两人没有意见，熊征宇继续说：“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我就开始分工了，明天一早，你们两人前往新华书店看书，我出去踩点，到时候干起来才不拖泥带水。” 到了第二天，三人便分头行动，很快一辆红色桑塔纳出现在他的面前，熊征宇走上前，说：“师傅，我先去新华书店接两个朋友，然后一起去高新区。”说话的同时，熊征宇已经发现驾驶室没有安装护栏，他的心里暗自窃喜。 “上来吧！” 很快，车便来到了新华书店门口，熊征宇下车把高艳兵和刘德兴叫出来。车很快就来到了高新区，司机说：“这里就是高新区了，在哪里停车？” “前面第一个十字路口往右拐。” 高艳兵坐在前面，他明显感觉到熊征宇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那颤抖的声音里隐藏着一股杀气，他也清楚事情到这一步即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车终于靠路边停下，旁边的砖堆得很高，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小小的山峰，人站在这里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车停稳以后，司机习惯地从衣兜里拿出烟，这时，熊征宇对高艳兵说：“你去前面看看李老板在不在，他欠我们的砖钱已经很久了，不能长期拖下去，这次必须结清。” 高艳兵知道，这是熊征宇向他发出指令，要他下车前去放风，高艳兵急忙打开门下了车，走到前面的砖头上。 然后，熊征宇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等一等，我们还要坐车回去。” “好的。” 说完，司机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烟，就在这时，熊征宇动手了，他首先用胳膊肘死死地勒住司机的脖子，随后往后一拉，在刘德兴的帮助下，很快就结束了这位司机的性命。 得手后，高艳兵开着抢来的车拉上熊征宇和刘德兴逃离现场。刚刚上高速公路不久，便看到前面有交警盘查，熊征宇吓了一大跳，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交警亮出证件，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乐池市市委书记的专车，我们去市里接他。” “既然是专车为什么会有三个人？” “这你管的着吗？” “把证件拿出来看看。” “书记的车还要证件？” “是的，无论是谁没有证件就别想走，跟我们回队部配合调查。” 交警还没有意识到，他们遇到的是一伙狂徒，熊征宇提着火药枪下了车，很快就用枪顶着这位交警的脑袋，随着一声闷响，这位交警便失去了知觉。随后两人把这位交警抬进去后备箱，熊征宇气喘吁吁上了车，对高艳兵说：“没事了，我已经处理完毕，你就放心开你的车吧！” 胆战心惊的高艳兵来不及多想，他随即启动车辆，加足马力向前疯跑，进入雍州地界以后，他们才把两具尸体草草掩埋在一处小树林中。 乐池市公安机关失去了一名交警，但毫无线索，在那个年代只能当做失踪处理，高艳兵到案后，他知道袭警的严重后果，所以避重就轻没有把它交代出来，直到熊征宇扛不住才说了实话。自此，这个团伙就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专案组费尽千辛万苦，最终才把这辆赃车追回，交给了出租车司机的家属，然而，司机和交警再也不可能活着回去了，熊征宇和他的团伙背上了一笔又一笔血债。 第65章 拉孟祥金入伙 回到莲花县以后，熊征宇把车开回自己的出租屋，在作案之前，熊征宇就对租住的院子进行了一番伪装，他买来车衣将车盖好，又加上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所以根本就不会让人发现。 天亮以后，刘德兴和高艳兵准备各自回家，熊征宇说：“现在还没有找到可靠的车主，等找到信得过的车主出手后，才能将其卖掉，分钱的事情你们放心就是了，不会拖欠你们一分的。”熊征宇也明白，要是分赃不平就会出现狗咬狗，到时候谁要是抖搂出去，那将是掉脑袋的事情，所以分赃必须尽如人意。 高艳兵说：“这个事情千万不能着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完了，到时候恐怕不是踩缝纫机而是要掉脑袋的。” 刘德兴说：“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出售的事情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要出了纰漏，到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及了。” 刘德兴和高艳兵离开以后，熊征宇开始打来水清洗车辆，经过他的一番折腾，车终于洗得干干净净，等车干了以后，他又拿出事先买来的油漆进行喷涂，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望着自己翻新的轿车，熊征宇开始思索找谁妥当，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孟祥金可靠，一来孟祥金是自己的老乡，只要有钱开路，孟祥金必然会答应这件事情，又因为孟祥金是公安局副局长，认识的人肯定多，买车的路子自然也多。 当天晚上，熊征宇约孟祥金在一家餐馆见面，酒过三巡，熊征宇说：“孟局，我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忙？” “整天游手好闲的不是个事，我想去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上班。” “你我都是老乡，这个忙我一定帮。” “另外还有一件事……” 孟祥金打断他的话说：“什么事情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 “前几天搞了一辆车，想找一个买主，我知道你的人脉广，所以想请您帮个忙，事成之后给你两成的好处。” 孟祥金一听有好处心里十分高兴，但他还是严肃地说：“你老弟是怎么搞来的？得给我说清楚，你要想清楚我是干什么的。” “那就请孟局把我铐起来立功吧！我实话跟你说了，这车是我偷来的，事成之后你拿两成，剩下的我们三个人平分。” “这个怕是不好办，头上有五雷啊！风险实在太高了，要价太高没人要，要价太低又没多少钱，我可以不拘捕你，但你还是应该悠着点，不要整出大动静，否则我可是知情不报啊！” “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价钱好说，只要你认为合适就出手，到时候不会少你一分钱，谁叫我们是老乡加邻居呢？”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试试看吧！如果有人要我叫他来你这里看。” “不用来我这里看了，你直接开到公安局大院，有人问你就说是查扣来的不就行了，而且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交易。” “那好，等一下吃过晚饭我就开走。” 当天晚上，孟祥金开走了这辆抢来的出租车，没过多久，孟祥金就把这辆车顺利卖出去了。除了孟祥金的两成以外，熊征宇按照之前的承诺进行了平分。 发了一笔横财，他家都乐开了花，熊征宇再次找到孟祥金，说：“孟局，我实话告诉你吧！这辆车是我们抢来的，偷哪有那么容易？出租车司机埋在雍州，而出租车是从莱州省得来的，这样绝对安全。” “啊……我上了你的当了，要是查起来我可是销赃啊，这是违法行为，是要受到处理的。” “你放心吧！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把你说出去，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是不是想拉我入伙？我可没你们有胆量，另外我可是公安人员，你还是找别人吧！有货可以找我帮忙卖。” “说实话吧！我早就想找你了，之所以没有急着找你，就是想用事实证明这玩意儿干得，只要有你作为内线，保证不会有事情。” “要是我主动自首呢？这可不是小事啊！”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和你抬杠了，那你马上把我抓起来，还可以立功呢！不过，我得提醒孟局一句，要想发财就得冒险，正讨正吃能有几个子你心里明白的，只要考虑周全，比你领工资划算多了。” 其实，对于孟祥金来说，他知道自己那点死工资连养家糊口都是问题，更别指望发大财了，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于是说：“你不是想找个帮手吗？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一个人。” “您说的是谁？” “毛国富，他是东北人，你们弄到车以后可以让他销往东北，这样就更不容易发现。毛国富是我曾经的队友，前几天正找我想办法呢！他是一个绝对可靠的人，如果是在莲花县销售的话，我把你弄进凯旋二手车公司，也可以直接找我，但好处费你是知道的。” “这个我自然明白，如果我一个人独吞你们肯定不会答应。不过，干这种事情只能是相互知根知底的人，这毛国富我跟他完全不认识啊！能信得过吗？” “我有公务缠身，实在是走不开，要跟着你们干不是不可以，但要等我忙完这一阵子才能抽出身来。你可以不相信毛国富，但应该相信你这个老乡吧？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相信，怎么能怀疑呢？” 于是，在孟祥金的推荐下，毛国富走进了这个罪恶的团伙，到了第三天，由于高艳兵的担子实在是太小，所以这次熊征宇没有带上他，只带上刘德兴、毛国富便风尘仆仆来到乐池市。 在出门前，熊征宇精心准备了一番，不但带上火药枪，而且还把一根自行车刹车线做成一个活套，只要从背后往脖子上一套，即使神仙也能在半分钟之内去见阎王爷，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特意去市场买了几十个加厚型的尼龙袋。 毛国富也是有备而来，他西装革履，看上去一脸的斯文，但内心却十分肮脏。 第66章 孟祥金终于上了贼船 这一次，他们依旧来到了乐池市，准备找寻机会再次作案，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当地已经发生多起出租车被抢事件，于是全部在出租车驾驶室安装了防护栏，一连几天他们没有发现合适的目标出现。到了第四天中午，他们三人正准备踏上回莲花县的道路，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捷达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司机说：“你们要去哪里？上车吧！” 熊征宇眼前一亮，心里想到：“好不容易出现了猎物，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 原来，这一辆车之所以没有安装防护栏，是因为没有出租车运营资格，属于自己的私家车。 毛国富急忙说：“包车去雍州多少钱？” “太远了啊！” 熊征宇急忙说：“给你五百一天行吗？因为我们有急事，你知道平时都是四百一天的。” 司机想了想，说：“那上车吧！” 为了试一试毛国富的诚意，熊征宇这次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刘德兴坐在了前面。 车很快向雍州市的方向驶去，在路上，司机还没忘记对他们说：“我跟你们说清楚，我这是私家车，如果路上遇到警察盘查的话你们就说是我朋友，去雍州市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熊征宇坐在后排，说：“好的。” 随后，熊征宇假装拿出电话对着手机说：“喂！你在哪里？我们已经上高速了，好，你等一下，我叫司机下高速返回来接你。” 这是熊征宇自己在演戏，因为他有些后悔没有在乐池市动手，于是编造了这个谎言骗司机返回，寻找机会动手。 “师傅，麻烦你在前面路口下高速，我们还有一个朋友要一起去，多跑这段路给你五十行吗？” 司机一看又多了五十块钱，想都没想就说：“好的。” 出租车很快下了高速公路，前面有很长一段路周围居民稀少，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熊征宇说：“师傅，就在前面路口等一下，他马上就来。” 车很快停在了路边，熊征宇对毛国富说：“你下去看看他来没有，不能让我们久等啊！” 毛国富很快下了车，熊征宇碰了一下毛国富，毛国富知道这是接头暗号，于是毫不犹豫拿出了事先准备的，自行车刹车线做成的活扣，瞬间套在了司机的脖子上，不到一分钟，他们就打扫现场，熊征宇开着车一路狂奔返回，在莲花县城郊的时候埋掉这名司机，三人才大摇大摆地把车开回出租屋。 熊振宇想到虽然进入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但要给孟祥金好处，这样才能把他拉下水，于是和上次一样，他找到了孟祥金，有了上次的甜头，孟祥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事成之后不久，熊振宇又约孟祥金出来吃饭，这次他带上了刘德兴、毛国富、高艳兵前来，通过他的一手安排，三人都成功进入凯旋二手车公司，有了公司背书，他们胆子也越来越大。 “孟局，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混呗！” “朋友们都到了，就看你的了，愿意跟着我吗？跟着我不敢说吃香的喝辣的，但至少能让你吃穿不愁，而且每年下来还有积余，要想夜夜当新郎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想到来钱这么快，这次孟祥金没有推脱，说：“好是好，就是担心被逮着。” “有你在公安局，我们在二手车公司，谁还会怀疑呢？除非是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放心吧！安全着呢！” “那好！从今往后我听你的，回来了必须听我的，咱谁也不要说谁，都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就这样，孟祥金彻底跟着熊征宇等人走上了不归路，对于陈荣凯来说，他已经知道了熊征宇的所作所为，但是为了利益，他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月以后，孟祥金以公事为名，用警车拉着熊征宇、高艳兵、毛国富、刘德兴四人，再次流窜到了乐池市。 三人来到乐池市，来不及休息就第一时间赶到高新区查看地形，来到高新区，孟祥金说：“不错，这个地方适合打埋伏，在外面看进来都是一些砖头，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熊征宇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不过乐池市的出租车都安装上了防护栏，要想下手非常困难啊！要不我们去不远处的广义市如何？” “对这一方面你们是老手，我可是外行，你们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负责开车把你们拉过去就行了。” “广义市是莱州省的一个五线城市，那里相对偏僻，我想出租车还不至于全部安装上防护栏，到时候就以到乐池市高新区为借口，在这里动手绝对是最合适的地方。” 几人很快流窜到了广义市，找了家宾馆住下，第二天吃过早点以后，孟祥金叫毛国富开着车，拉着高艳兵去一旁躲避，事成之后再和他联系。 随后，孟祥金、熊征宇、刘德兴三人便来到大街上，他看着一位出租车司机刚刚从小吃店走出来，上了一辆白色的捷达车，上车那一瞬间，孟祥金已经看清了驾驶室没有护栏。 孟祥金对熊征宇使了一个眼色，熊征宇马上明白，他急忙上前笑着说：“师傅，去乐池市高新区走不走？” “可以，不过这是包车，一天要四百块钱。” “行，只要今天下午能赶回来，四百多了点，能不能少点啊？” “路上要养路费，还得要油钱，这四百块钱除开这些就是我们的辛苦费了，我没有高高的收你们。” “太贵了。” “真少不了，要是嫌贵的话你们找下一辆吧！从广义市到乐池市都是收这个价的。” 说完，司机启动车辆准备离去，孟祥金在一旁说：“那好吧！我们坐火车也能赶回来，在火车上我们还可以斗地主玩呢！” 熊振宇没有理会孟祥金的说话，其实孟祥金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要打消司机的顾虑，熊征宇对司机说：“多少便宜点，广义市到乐池市的车到处都有啊！竞争这么激烈，不少一点真说不过去。” 第67章 抢劫豪车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诚心，就少你五十块钱，如果不坐的话就另找高明吧！” “坐，怎么不坐？”说完，三人钻进了出租车，这一次孟祥金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你们去高新区有什么事情吗？” 孟祥金答：“我们去请一个老板吃饭，他是那里的大包工头，想从他手里包揽一点工程做做。” “哦！这年头包工程来钱快，只要有人愿意帮忙，一年赚个十多二十万不成问题。” “哪能赚得了这么多？只不过是捡几个烟钱罢了。” 孟祥金担心自己演戏被对方识破，于是转过脸对熊征宇说：“等一下见面我们见面了，无论对方怎么说你们都不要插嘴，让我跟他好好沟通，实在不行的话请他吃顿饭，问问他到底需要多少回扣才答应。” “好好好！我们听你的安排。” 或许这一刻，司机还真以为他们是包工程走正道的老板，谁知道他们是几个准备对他下死手的恶魔。 这期间，熊征宇已经偷偷给毛国富发短信，通知他前往乐池市高新区汇合。 出租车很快就到达了乐池市高新区，当来到一处事先他们踩点的地方时，孟祥金说：“师傅，停一下，我去看看老板在不在。” 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当孟祥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熊征宇和刘德兴动手了。 孟祥金第一次参加作案，看到这可怕的一幕，他的心咯噔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没过多久，就听见熊征宇扎起后排说：“孟大哥，你还愣着干嘛？赶快去打开后备箱。” 说完，他又对刘德兴说：“把身上的口袋都搜一遍，不能落下什么痕迹。” 两人又开始把口袋搜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时，他们才拿来尼龙口袋将司机装进去抬进了后备箱。 孟祥金坐上了驾驶位，对其余两个人说：“你们记住，如遇到盘查的话，就说是包车去雍州看朋友，到时候一定要沉得住气，知道吗？” “知道了，赶快上路吧！” 这一次还算顺利，路上没有遇到盘查的交警，他们把司机丢弃在一口废井里，才又开着车返回莲花县，这一次也是通过孟祥金销售的赃车，也就是说前面这三辆都是他卖的，一开始他交代的也就是这三辆。 回到二手车公司，为了能尽快将车辆卖出去，他们以二手车公司的名义，伪造了一份资料，以通过姜振东十万元的价格卖了出去，这一次孟祥金一个人分的四万，其余人各分得一万五，这么做也是为了彻底绑住孟祥金，其他人也因此不会说什么。 孟祥金倒也仗义，说：“每次都是我分大头这可不行，从下次开始我跟你们一样平分，这样才算公平。” 熊征宇见孟祥金已经彻底陷进去，心里十分高兴，说：“那好，要不我们马上再动手？” “那可不行，刚刚才动手，当地的警方肯定会追查，还是应该等一段时间，等风声平息下去再说吧！” “那也不是不行，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刘绍勇和毛国富是老乡，刘绍勇曾经因为偷盗被判刑两年，出狱后他不思悔改，大错不犯小错不犯，成天无所事事，一次毛国富回老家，刘绍勇找到他，说：“你最近在哪里发大财？能不能带上去我？” “我在林桂省莲花县一家集团下属的二手车公司，担任销售员一职，如果生意好的话每个月有五千块钱左右。” “哇！这么多？要不也带上我跟着你发点财？我在家已经好久都吃不上饭了。” “这也可以，但必须听我的安排，知道吗？” “知道。” 就这样，刘绍勇被毛国富骗上了贼船，而刘绍章则是刘绍勇的弟弟，他后来听说刘绍勇在莲花县赚到了钱，心一热也跟着上了贼船，就这样，这个犯罪团伙包括陈荣凯增加到了八人。 在熊征宇和孟祥金发展团伙的时候，形成统一共识，那就是不要超过十人，而且都要心狠手辣，还必须有驾驶证，要找几个外地人，这样才便于将赃车销往外地。 时间很快来到了1999年3月，经过两年多的消停，这伙犯罪分子没有被公安机关查获，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经过熊征宇和孟祥金的商议，他们带领刘德兴、毛国富、刘绍章开车来到莱州省夏龙市民生路新安村一带踩点，准备在这里实施作案计划。 按照事先的安排，20日这天，熊征宇开着凯旋二手车公司的一辆桑塔纳，来到作案地点附近等待机会。 而孟祥金则怀揣警用“七七”式手枪，刘德兴和毛国富穿上了从市场上买来的警服，腰间挂着手铐，等待熊振宇下达指令。 到了早上十点，一辆奔驰s级车进入了熊征宇的视线，他马上向孟祥金发出指令：“我开车马上过来。”随即，他开着桑塔纳紧跟在奔驰车的后面。 孟祥金知道这是他们的暗号，急忙站在马路中央，用标准的手势示意司机靠边停车：“我们是交警，正在盘查过往车辆，请配合我们的行动。” 熊征宇见到这一幕，马上对刘绍章说：“你先把车开走，我下去看看。” 熊征宇来到司机的面前，强行给他戴上手铐，送往城郊一个密林深处将司机干掉就地掩埋，随后又指使毛国富将车开往广州进行销赃。 通过陈荣凯的人脉，他们以十五万元的价格卖给了张某，事后每人分得了二万的赃款，剩余的用作聚餐等公共开支。 当地警方接到报案后，按照失踪人员以刑事案件处理的规定，成立了专案组，全力追查这辆奔驰车的下落，但始终一无所获。 根据熊征宇的交代，专案组马上派宋广平、仇本章、周怀英沿广州方向侦查，务必要将赃车追回。 三人接到命令后，开着车长途跋涉来到广州，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他们三人在车上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68章 又是一个无辜的冤魂 好不容易才等到天亮，宋广平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当地的公安局，他们说明来意后，当地公安机关马上派人协查。 但由于不知道销赃的地点，又不打草惊蛇惊动陈荣凯的情况下，因为陈荣凯还涉嫌其他犯罪，如果贸然出手的话很难找到证据，所以要想在国际大都市广州找出一辆奔驰车，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于是在广州，他们三个人在警方的配合下，开始了大海捞针的寻找赃车的工作。 很快，当地警方找到了买车的关键人物张某，张某很快被“请”到当地公安机关。 周怀英说：“请把你买的奔驰车详细说一遍。”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由于我们是大型国有集团公司，平时的接待很多，于是我们想买一辆二手的奔驰车，由于我们和陈荣凯在业务上有来往而认识，他从莲花县打来电话，说自己的手上有一辆奔驰s级车，因为对方拖欠工程款，所以用这辆车进行抵押，手续什么的都齐全。我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我们分管领导进行汇报，领导当时作出批示，说只要手续齐全的话没问题，但一定要手续齐全。 后来车开到了广州，开车这个人自称是陈总的部下，他说手续忘记带了，手续公司已经寄出，过不了几天就能到达，于是要我先付20万的订金，剩下的10万等收到手续后再通过银行打款，我见他说的有根有据，于是就和他讨价还价给了15万的订金，剩下15万收到手续后再支付。后来没有收到手续，也没有见人来催款，由于没有手续上不了牌，至今还摆在我们集团地下室的车库。” “他这辆车是赃车，我们必须追回。” “既然是赃车我自认倒霉就是了，你们去地下室开吧！” 在张某的带领下，宋广平来到地下室，只见车上的灰足足有半公分厚，周怀英拿着钥匙打开车门，车辆已经没法启动，在张某的配合下联系了一个修车师傅，他们才顺利启动车辆，然后把车开去洗干净，失踪几年的车终于被追回。 因为牵扯到陈荣凯，宋广平马上通过电话给钱嘉禄和葛志刚汇报，说：“钱书记，现在已经有证据指向陈荣凯，要不要马上动手您下决心。” “小宋啊！我也想马上抓捕陈荣凯，但是现在我和葛局已经知道，他牵扯的案子不只是车辆的问题，还有杀害窦姝菡、唐子美，以及张梦杰，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你们所有参战的民警一定要保密，也要和当地警方说明情况，要求他们配合一是做好保密工作，二是保护好张某的人身安全，知道吗？” “知道了。” “那就这样吧！” 再次尝到甜头以后，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也就是1999年10月的一天，熊征宇已经打听到莱州省后江市的出租车大多数还没有加装护栏，于是他又和孟祥金、刘德兴、刘绍章一起开车来到后江市，当天他们以一张花钱办理的假身份证进行登记，住进了一家宾馆，按照之前的安排，这次由刘德兴和刘绍章出门踩点，寻找作案的机会。 刘德兴说：“去火车站那条路过往的车辆肯定很多，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 “好。” 于是他们坐公交来到火车站，站在公交车站台，很快，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出租车进入他的眼帘，他灵机一动，急忙拉着刘绍章上前说：“师傅，你好！我们的老板明天要去乐池市，可以帮个忙吗？” “帮什么忙？” “叫你送我们过去，当然这个忙不是白帮，我们要付钱的，你开个价吧！” “如果是包车的话要五百块钱，不过路太远了不想去。” 为了打消司机的顾虑，刘德兴说：“这样吧！我们老板是去开会，我们支付给你五百五你看怎么样？来回也就四百公里的路程，这点钱够你在后江市市区跑两天了。” 司机李健平时对出租车被抢时有耳闻，这辆车是他在半年前才花钱买的，即使价钱给的多高他都不想跑着路，因为担心埋尸荒野，于是低着头不说话了。 刘德兴继续说：“怎么样啊？要是愿意的话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明天早上六点在新华书店门口接我们，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再继续找，反正出租车有的是。” “现在物价飞涨，又是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至少也得给六百，否则的话我就不会做你这单生意了。” 刘德兴犹豫了一下，说：“行，就这么定了，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们好联系。” 回到宾馆，刘德兴在熊征宇等人的面前大吹特吹，吃过晚饭，刘德兴说：“要不今晚我们大家都当一回新娘？” 孟祥金说：“现在还是谨慎一点，事情还没有做成，小心留下证据，等事成之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时候没有人会阻拦你。” “那好吧！我听孟大哥的。”刘德兴回答得有些勉强，但一想到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这一次孟祥金开着事先开来的车，熊征宇和刘德兴、刘绍章一大早便来到后江市新华书店门口，刘德兴掏出电话打给了司机李健：“喂！你还要多久到？我们已经在新华书店门口等你了。” “你等几分钟，还有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很快出租车到了他们的面前，熊征宇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刘绍章坐在了司机的背后，刘德兴则坐在熊征宇的背后。 这一次，熊征宇或许是仅有的一点良心发现，想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马上就要葬送在他们的手里，所以他不敢看司机那张脸，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他一直把头侧向窗外。 车辆在高速路上一路疾驰而去，很快就来到乐池市高新区，车辆停稳当后，熊征宇说：“师傅，停一下，我在这里下车看看我的工人今天到场没有。” 就在这一刻，刘绍勇拿出了事先准备得活扣，瞬间套在了司机李建的脖子上。 第69章 打起了三菱车的主意 事成之后，由刘绍勇和刘绍章带着伪造的证据，开往东北销赃，谁知途经金瓯省安江市时，被当地警方扣押。 两人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专案组马上命令，宋广平和杜克明前往莱州省，调出这辆车的各种手续，前往安江市追赃。 两人坐上绿皮火车，到达安江市以后，立即与安江市公安局取得联系，安江市公安局的同事非常认真负责，在他们的工作下，终于查清了车被美川县交警大队扣押，安江市刑侦支队领导马上做出批示，要求美川县全力配合追缴赃车。 得到准确信息后，宋广平和杜克明来不及休息，马上拿着领导的批示前往美川县公安局，他们到达的时候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只能坐在门口等。到了上班时间，他们找到刑侦大队长，将案情做了通报。 遗憾的是，经过查询，这辆车已经不在美川县，刑侦大队长遗憾地说：“实在对不住，这辆车已经被当地一个姓庞的人开走了。” “那也要找出这个庞姓人，一定要追查出这辆车的下落，我们不能空手而归。” 在当地刑警的配合下，终于找到了这辆车现在的主人——庞崇统，前些年，这位庞崇统在国营企业上班，上来赶上了下岗潮，于是准备买辆车跑生意，由于之前想到了认识的交警大队工作人员，交警队的朋友说：“这是我们查扣的一辆黑车，需要开走的话要交两万块钱的停车费、管理费以及罚款。” 想到这么便宜就能买到一辆车，庞崇统心里暗自高兴，于是便交了两万块钱把车开走，至今依然没有上牌照，说得上是一辆名副其实的“黑车”，但由于美川县是小县城，加上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庞崇统依然开着这辆出租车在本地做生意。 杜克明和宋广平摸清了车子的下落，他们心里非常高兴，杜克明对庞崇统说：“这辆车是犯罪分子抢来的，希望你能明辨是非，积极配合我们把赃车追回。” “好！我无条件把车交出来，对之前犯下的错误，由于不知道利害关系，所以对你们说声抱歉。” 这辆出租车很快被杜克明和宋广平追回，也算是给死去的出租车李健及其他的家属一个圆满的交代。 过了一段时间，熊振宇的腰包又不健康了，他依然没有想着回头，成天想着的仍然是通过非正常手段搞钱，不但要搞钱而且还要搞大钱，至于怎么搞他的心里已经想清楚了，那就是抢劫豪车。 很快，他们一行七人又聚集在一起吃饭，其目的是如何才能再次搞到更多的钱。 熊征宇说：“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连续搞几次大家的口袋就鼓起来了，你们说是吧？” 孟祥金说：“连续弄？这恐怕不是长久的事情，弄多了会惹火烧身的。要弄就要想个办法弄更大的，就看大家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高艳兵说：“弄大的？我看像我们这样小打小闹就已经很不错了，什么大的？难道是去抢劫银行？” 孟祥金说：“那可不行，这不是明摆着往枪口上撞吗？银行管理十分严密，不但有保安而且还有报警装置，只要你动手很快就被公安机关的人抓获，所以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也就不能打抢劫银行的馊主意。” 熊征宇说：“说的对，这个事情万万干不得，要我说还不如去省里抢珠宝店，搞他一批首饰出来大家的口袋不就鼓起来了？” “那也不行，几个人进出珠宝店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即使暂时得手了销赃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坐在一旁的毛国富喝了一口酒，说：“还请孟大哥给个痛快话，只要你一声令下，叫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去关门。” “你别说，我还真有一个好主意，之前我们不是弄过一辆奔驰车吗？这可是豪车啦！只要弄到一辆就是几十万，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弄豪车？豪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开得起的，都是有钱的大老板，他们的人脉很广，要是被查出来……” “对，我已经留意了，虽然他们的车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我们手段干净利落，就不会轻易被发现。” 熊征宇咂咂嘴说:“嗯！孟大哥不愧是刑侦高手，出的主意会让我们少走多少弯路，到时候只要编个瞎话让司机就会往自己设下的圈套里钻就算成功了。那要去哪里搞呢？” “要先在我们熟悉的家门口搞。” “家门口？不行不行，这很容易暴露目标，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说的家门口不是指莲花县，而是指雍州市，你们想啊雍州市在林桂省也不算小吧？在那里容易得手而且有刘绍勇、刘绍章是东北人，很容易就能脱手。” 几个恶魔酒足饭饱后，便开始进行分工，孟祥金负责开警车，熊征宇充当杀手的角色，刘德兴是熊征宇的助手，刘绍章负责拿麻袋装尸体，并协助装进后备箱，一个罪恶的想法就此形成。 这一次，他们的作案地点选择在雍州市卷烟厂门口，这里的领导大多数乘坐的是三菱车，在当时的经济条件下，三菱车价格不菲，新车需要好几十万呢！ 商量好以后，一行人很快来到雍州市租住在宾馆里，白天上下班的时候，他们就到卷烟厂门口蹲点，摸清豪车出入的时间，以及去了哪里。 很快，一辆白色的三菱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经过跟踪发现，这辆车每天都有规律，早上八点上班，下班后又开往城郊的一栋别墅。 孟祥金说：“要不我们马上动手，迟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咋办？” 熊振宇说：“不用担心，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被我们盯上了，我就不相信它能飞到哪里去。孟大哥是担心这么香的鸭子不能到口吗？” “哪里哪里？我是担心夜长梦多。” 这一刻，那一辆白色的三菱车，似乎早已经变成白花花的钞票钻进了他们的口袋。 第70章 千里追赃 到了第二天下午，孟祥金开着警车尾随从卷烟厂开出来的那辆白色三菱车，出了城区五公里左右，孟祥金不停地在后面按喇叭贴了过去，三菱车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往边上靠，当两车并行时，孟祥金大喊：“停车，停车，你压到人了。” 司机李天强急忙下车一脸迷茫地看着孟祥金。 孟祥金亮了一下警官证，说：“压了人还敢往前疯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一路没见到有人啊？” “我已经通知120把伤者送去医院了。跟我走一趟，先回去看看现场，这可是交通肇事逃逸罪啊！” “我没压着人，我得跟你们去看清楚，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李天强坐上了副驾驶位置，走了大概五百米，熊征宇说：“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到时候让他看个清楚，看他还敢不敢再抵赖？” 话音刚落，绳子已经狠狠地套在了李天强的脖子上，随着一声惨叫，李天强很快就失去了生命。 得逞以后，他们很快把车开回莲花县藏了起来，没过两天，孟祥金找到熊征宇，说：“熊耗子，我看要坏大事。” “怎么了？” “雍州市已经查到莲花县来了，尤其是我们的局长张梦杰，那可是一个不省油的灯啊！要是落在他的手上，你我都得玩完。” “不用担心，他们查又能怎么样呢？有没有真凭实据，顶多就是把调查范围锁定在莲花县，要想查到我们没那么容易的事情。” 孟祥金想起和陈荣凯干的其他勾当，摇了摇头，说：“依我看恐怕没那么简单，你别忘了我们做的不是一起啦！” “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看还是尽快把车辆处理掉，从此以后我们金盆洗手，不再在这条道路上走到黑，你看怎么样啊？” “处理掉？怎么处理掉？” “我看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它给烧了。” “不至于这么严重，烧了要是被他们找到了车架，有了车架再顺藤摸瓜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你要是觉得我说的是假话，那就全当我胆小怕事好了，至于别的我不好再说什么，但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 “你的担心我完全理解，这样吧！让刘绍章两兄弟把车开到东北进行销赃，分掉这笔钱以后我们各散四方，从此金盆洗手。” “好，就这么办吧！我在兼顾你们的同时，也要考虑我个人的前程。” 几人落网以后，交代了抢劫李志强三菱车后，将李志强掩埋在莲花县的地界，身上的三星手机也被他们卖掉分赃。 不久后，由陈荣凯出面，从广州请了一个人花五千块钱篡改了发动机号和车架号，通过孟祥金弄来一块车牌，由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三人轮流驾驶，将车开往东北进行销赃，得到赃款四十万元八人共分。 毛国富被捕后，在强大的攻势面前，他终于交代了买车人的单位、地址和联系电话。 随后，梁家严和周怀英、杜克明、韩先荣肩挑专案组的重托，第一时间赶到东北追赃。 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梁家严很快得到了买主赵必干的线索，赵必干当年经营着一家大型公司，由于管理不善，公司早已经破产，自己还欠下一屁股债。 几经周折，赵必干终于被请进了刑警队，梁家严问：“你买的那辆三菱车现在在哪里？” 赵必干闪烁其词，无论梁家严怎么说，他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 梁家严急了，说：“你这是替人销赃，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我们只有把你带回莲花县，后果不说你也明白。” 赵必干一听要被带回莲花县，于是说：“我把他抵押给鹏宇房地产的老板左鹏宇了。” “你有他的电话吗？” “有是有，只是这几年都没有联系过，听说他已经移民新西兰了。” “啊！把电话号码说出来。” 赵必干拿出手机，将左鹏宇的电话翻出来，梁家严马上拨通了电话：“赵总您好！请问您现在在哪里呢？我们是警察，正在追查一辆三菱车的下落。” “我现在在新西兰，明天准备回国办点事情，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吧！” 原来，赵必干的亲人还在国内，所以他之前用的手机号一直没有换，这才让警方轻易联系上了他。 见到赵必干后，梁家严将案情向他作了一个简要说明，赵必干大吃一惊，说：“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这辆车是抢劫得来的，要是知道的话当初我绝对不会购买，购买后我还是通过关系上的牌照，在出国之前，我把它卖给了发改委的一个朋友。”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梁家严等人马上赶到发改委，见到这个买赃人，谁知道这位买赃人一开始并不配合，他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合法买来的应该受到法律保护。” “之前你不知情现在知情了吧？更何况按照有关规定，凡是涉及到刑事案件的赃物必须原物追回，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扣留。如果你先据为己有的话，那我们只好采取强制手段，将你带回莲花县，到时候我们公事公办你看如何？” 作为在发改委上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几句话的分量，他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这辆三菱车。 事不宜迟，梁家严等人马上开着车离开这个不太友好的城市，此行的目的他们还要前往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的家里追回他们抢劫司机身上的首饰等赃物。 当他们见到刘绍勇的父母说明来意时，两位老人并不知道这两个逆子已经在林桂省犯下滔天罪行，他们积极配合梁家严等人的工作，看得出来，两位老人因为刘绍勇、刘绍章的所作所为感到痛不欲生。是啊！谁家的父母又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器呢？ 几经周折，这辆历尽沧桑的三菱车终于回到了雍州市，看到这辆车，公安局的民警们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其中隐藏着生命的代价，但他们又是满意的，毕竟把它追回来了。 第71章 提供假情报 就在熊征宇被抓后的第三天晚上，陈荣凯正在和几个朋友吃饭喝酒，腰间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拿起电话一看是赵立成打来的，他急忙站起身来到外面，：“喂！赵市长好！”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一个人在楼梯间，有什么话请您说吧！” “陈总啊！你到底是怎么干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怎么收场呢？” “赵市长，怎么了？” “熊征宇等人已经被抓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啊！” “我没有参加，他们所做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你不知情？那熊征宇给你的钱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他不可能说出我的。” “你到底拿了他的钱没有？到现在了你还在隐瞒。” “赵市长，我……” “到底拿没拿？” 陈荣凯直冒冷汗，低声地说：“拿了。” “陈总啊！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不就是几个钱吗？你为什么当初不制止，天底下有这么多挣钱的方式，你为什么非要去掺和这事呢？” “我也是一时糊涂，所以就……我早就后悔了，我给赵市长道歉，事已至此，只有赵市长能帮我了，您给我想想办法。” “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从现在开始，你把你手下的那几个活宝给藏起来，千万不要再留下什么尾巴，知道吗？” “知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就抓住熊征宇他们吗？即使他们招了能有我什么事情？犯罪的事情是他们干的，钱我确实收了，但又有谁给我证明呢？” “没有你的事？你手下的那些人干的事情可不少啊！要是再出什么纰漏，恐怕就……你啊！什么事情总是自以为是，你这种自高自大容易害了你，知道吗？” “逼急了我可……”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先不要着急，一旦采取措施，恐怕就很难收场了，你还是先把他们藏起来吧！” “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出大事，你们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呢？简直就是瞎折腾嘛！” “赵市长说的对，我这就去办。” “请你记住，现在你不要再胡来，否则事情会越来越不利于你自己，到时候我也会跟着你遭殃。” “好的，我听赵市长的。” “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陈荣凯返回酒桌，一连喝了两杯国窖1573，额头上的汗已经往外冒。 “陈总，天气不热，你喝个酒还喝得大汗淋漓。” “嘿嘿！对不住了，今晚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就不陪大家喝了，你们慢慢喝，账算我的。” “有什么事我们帮得上忙吗？” 陈荣凯一摆手，说：“我自己能处理，我自己能处理。”说完匆匆离开了饭店。 陈荣凯心里十分清楚，如果钱嘉禄、葛志刚等人采取断然措施，他与外界的联系就会从此中断，也就丧失了和他们较量的主动，他发自内心感激赵立诚及时打来的电话。 陈荣凯出来后，他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他思来想去，只有把吴建洲、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起来，钱嘉禄等人就找不到他，只要住不到这几个人，自己就是安全的，仅仅靠李旭东等人供词，并不能说明他就参与其中。 不过，现在肯定被公安机关监视，要怎才能赶到省城和自己的老朋友郭长林见面呢？ 思来想去，他的心里忽然一亮：葛志刚、王鹤鸣不是急于抓住宋建文吗？那就来个调虎离山，把他们的视线移开，这就能让自己主动起来。 想到这里，赵立诚看了一下时间，刚刚十点半，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市公安局副局长柳永钊的电话。 “喂！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 “柳局长，现在的事情越来越难办了，我想通过你把钱嘉禄等人的工作重点转移开，麻烦您帮这个忙。” “说说看，怎么个转移法？” “您打个电话给钱嘉禄，就说接到举报宋建文在海阳省海阳市，要求他们马上前去抓捕。” “你啊！做事情不看头势，出了问题还得我们兜底，好吧！我试试看，但你知道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的脾气，能不能起作用就不知道了，如果不能起作用的话你只能自己再想办法了。” “好！谢谢柳局长。” “就这样吧！” 第二天一大早，柳永钊就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钱书记，这段时间你们连续破案，表现非常好，不过窦姝菡等人的案子还没有破，你们的加班加点的连续奋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们将全力以赴。” “我得到可靠情报，宋建文已经逃到了海阳市，你们马上安排人手前去调查，务必要把他捉拿归案。” “您这个消息可靠吗？” “提供信息的是我们的内线人员，我看错不了，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放下电话，钱嘉禄知道，既然宋建文潜逃，那就自己暴露出来了，不过柳局长是怎么知道他的消息的呢？既然提供情报，就应该把详细地址告诉我才对啊！他为什么不说呢？难道…… 钱嘉禄不敢往下想，但他还是把葛志刚叫来，说：“老葛啊！我看我们现在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据柳局长所说现在宋建文已经潜逃到了海阳市。” “我也猜到你的担心了，不过他是领导，同时为了不错过任何机会，我们只有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前往海阳市进行调查摸排，看看能不能把宋建文抓捕到案，他到案了接下来的一切谜团就迎刃而解了。” 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目前只能是这样了，但无论如何这次行动要绝对保密，不能走漏任何风声，这是一条严格的纪律，虽然一再强调，但也要给大家提个醒，至于人手嘛！你来安排，在追捕宋建文的同时，也不要放弃其他侦查工作，我们的对手太强大了，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好！那就让王鹤鸣带队，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三人参与，马上赶往海阳市，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出去，如果坐火车的话就在候车厅等候，如果坐飞机的话救助在机场。莲花县的侦破工作由梁家严负责。” 第72章 除掉窦姝涵等人的原因 因为赵立诚从中作梗，陈荣凯宋建文很快就交了钱保释出来了。不久后，雍州市酝酿市人大代表，在会上，柏子臻说：“陈荣凯是一个搞经济的高手，他为我们莲花县经济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所以我提议选他做市人大代表。” 窦姝菡没有过多的思考，因为她已经知道即使说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于是淡淡地说：“既然柏子臻同志推荐，那就说一说推荐的理由吧！” “陈荣凯同志在商贸城的建设上做出了很大贡献，我们莲花县每年的税收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他提供的，而且他还是一个光明磊落、克己奉公的人，由于自己在工作中不小心得罪了人，他也因此被人污蔑陷害，被我们保释出来后他也毫无怨言，继续为莲花县的经济做出贡献。提他做市人大代表你们有意见吗？” 至于具体什么情况，他柏子臻心里清楚，窦姝菡也清楚，就连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也清楚，但他们左右不了现在的这个局面，唐子美只是冷冷地说：“既然柏县长同意我们还有什么意见呢？听领导的就是了。” 窦姝菡说：“现在是让大家发表意见的时候，领导不能代表大家啊！” 唐子美说：“要不还是进行无记名投票吧！先把候选人定下来。” 会场上大家都沉默了，柏子臻说：“窦书记，您看这事……” “什么事？” “就是陈总担任市人大代表一事。” “哦！按照程序陈荣凯并没有评选上啊！要我推翻大家的意见恐怕有些难办。” 唐子美愤愤不平，说：“他陈荣凯怎么了？他每年确实上了不少税，但此人道德败坏，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用钱开路腐蚀我们的机关干部，而且好纠结流氓混混胡作非为，发自内心的说我是反对的。” 柏子臻说：“窦书记，市人大代表没有他的份这我也能理解，要不就给他个副县长的空闲职位吧？” 窦姝菡说：“柏县长啊！你是不是糊涂了？连代表都选不上，又怎么能做好副县长呢？你以为我们这些国家干部是随便就能买卖的？这也太不值钱了吧？” 就在当天会议结束后，窦姝菡叫上张梦杰来到县委大院的一棵大树下，窦姝菡说：“老张，人这一生其实很短，几十年的光阴很快就会结束，不过天有不测风云……” “书记，你不要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难道你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是啊！你说为什么好人总是命不长呢？”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我个人安危，我担心的是没有让莲花县的经济更上一个台阶，将来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娘啊！” “我知道书记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好人会得到好报的，相信有一天莲花县的老百姓都会感谢您，您就不要想得太多了。” “不，我已经感受到了危险逼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人世，还请张局长帮个忙，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不……窦书记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努力，把那些歪门邪道压下去，莲花县也不是他们的天下。”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不过你我还有唐子美，一次次和他对着干，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所以我把你找来也算是交代一下后事吧！当然，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毕竟我只是担心，你也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们都没了犯罪分子就要逍遥法外了。你我今天说的话，说了就丢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好，我听窦书记的，我一定严格保守秘密，除了你我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当天晚上，柏子臻和陈荣凯来到一家豪华餐厅，席间柏子臻一直闷闷不乐，陈荣凯说：“县长，什么事情让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陈总啊！我发自内心想把你推上去，只可惜阻力太大了，每一次一旦提出就会有人反对，弄得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陈荣凯忍不住怒目圆睁，问：“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柏县长的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他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说在莲花县除了子臻还有谁？不就是喜欢争功的人吗？”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凡是阻拦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于是，一场罪恶的计划在陈荣凯的心里产生了，干掉窦姝菡和唐子美便是他蓄谋已久的歹毒计划。 如果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以后，张梦杰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不可能被陈荣凯盯上，但如果这样做的话他就不是张梦杰，那也不是窦姝菡信任的张梦杰，所以他决定冲破一切阻力，一定要把窦姝菡和唐子美的事情查出来，也算是给莲花县的老百姓一个圆满的交代。 王鹤鸣接到任务后，马上开着车拉着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三人一起前往海阳市，为了保密的需要，他们没有告诉没和人，就连自己的亲属，也只是对他们说去执行任务。 王鹤鸣想不明白，通过他们的大量工作，幕后的黑手已经渐渐走出前台，如果再继续加大力度，对手很有可能就会跳出来，钻进公安机关事先设计好的大网。 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坐下来和钱嘉禄他们讨论一番，然后在制定一个详细的抓捕方案，可为什么葛志刚却第一时间，要他前往海阳市抓捕宋建文他并不知情，只能是执行命令。目前，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只能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把宋建文抓回来。 葛志刚没有说明是柳永钊提供的情报，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在王鹤鸣的心中，宋建文前往海阳市也是有可能的，因为他曾经在海阳市犯下抢劫罪被当地警方通缉，一直都逍遥法外，这次也极有有可能来到海阳市躲避风头。 第73章 前往林桂市 到达海阳市以后，由于担心影响整个案件的进程，王鹤鸣拨通了刘莹的电话：“喂！你好，我是王鹤鸣，你现在说话方便吗？请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一个人，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有话您就直说吧！我已经不在莲花县了，现在在省城林桂市，你是否知道于若心去了哪里？” “于若心的消息我最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就藏在林桂市和一个叫黎鲲鹏的人混在一起。” “在我们的调查中没有一个叫黎鲲鹏的人啊！他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是郭长林手下的一个头目，帮郭长林看管一个工地，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据说他们在和仁县，我还没有找到他们的确切地址，所以就没有主动联系你们。” “宋建文呢？还在莲花县吗？” “陈荣凯已经秘密把他送到林桂市隐藏起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通过陈荣凯身边的替身保镖张新海知道的，他们和黎鲲鹏都走得很近。” “还有其他消息吗？” “张新海还说了，黎鲲鹏听郭长林的，于若心跟在黎鲲鹏的身边，一切开支由陈荣凯负责。” 刘莹之所以能得到这些准确消息，是因为这个叫张新海的人已经喜欢上了她，而且他是陈荣凯最信任得过的人之一，所以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谢谢你为我们提供的情报，有些情报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你就暂时留在林桂市，继续打听他们的落脚点，有消息及时向我们提供，目前我们还不能为你提供什么，所以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陈荣凯和张新海在我身上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应该是安全的。” “但也不能大意啊！生命对你我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所以一定要小心又小心。” “谢谢您的提醒，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挂断电话后，王鹤鸣觉得应该向钱嘉禄说明情况，不能做南辕北辙的事情。 于是他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书记，我已经和刘莹联系过了，据他提供的情报于若心等人就在林桂市……” “啊！这个情报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但他们也极有可能流窜到海阳市，所以现在只能两线出击，你们去了如果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在海阳市落脚的话，记得马上终止行动返回莲花县，莲花县的一切工作还有我们盯着呢！你就不要分心，全力以赴去调查吧！” “书记，你能否通过邓厅长查一下黎鲲鹏的身份信息、详细住址，以及和他接触的有哪些人，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提供准确的消息。” “这个完全没问题，我马上和邓厅长沟通。” “钱书记，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往相反方向使劲呢？”王鹤鸣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 “啊……这说明背后的高人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在扰乱我们的侦查方向，既然如此，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吧！记住，你一定要保密，既然安排了就去落实吧！” “我明白了，谢谢书记的提醒。” 在海阳市公安局的全力配合下，王鹤鸣等人随即展开了侦查工作，凡是宋建文有可能去得场所，几乎都挨个摸排了一遍，不要是人，连影子都没有见到，一晃十天就过去了。 陈荣凯这一出调虎离山，其实起的作用很有限，但他还是在王鹤鸣赶往海阳市的第三天，匆匆地赶往林桂市见郭长林，郭长林在一家大排档设宴款待。 现年三十八岁的郭长林，通过各种手段聚敛钱财，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土豪，而且还是林桂市带有黑恶势力的犯罪团伙，毫不否认他就是这个犯罪团伙的老大。 这一顿饭就是他们两人参加，除此再没有其他人，席间陈荣凯说：“林哥，你知道我来林桂市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还不是为了你手下那几个活宝的事情。” “是啊！我现在快走投无路了，钱嘉禄等人现在盯着我不放，看样子是非得要扳倒我啊！想不到这虚晃一枪，居然让他们转移了侦查范围，这一点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问题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吧？如果他们将计就计前往海阳的同时，加紧对你的侦查工作呢？” “我想这倒不至于，别人的话他们可以不听，但柳局长的话他们要掂量掂量吧！要不我怎么敢来林桂市见你？” “我知道你做事情高明，不会有什么把柄让钱嘉禄他们抓住，你就不要那么担心了，自己吓自己吓出病来可没人替你扛啊！” “那是你对钱嘉禄、葛志刚他们不了解，他们都是油盐不进的东西，连吓唬都没有用，他们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跟我有联系的人好几个都栽在他们的手里了，我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担心。” “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难而退。” “能想到的办法已经想过了，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这次来我是想把吴建洲、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在你这里，等一段时间风声过后再把他们接回去。” “这个问题不大，在我的地盘上还没人敢对我下手，你就把他们放在我这里吧！我会叫人叮嘱他们不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你回去把莲花县的问题摆平就是。” “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就凭你我的关系，还有什么不情之请呢？有话直接说吧！” “我是想让你在钱嘉禄等人来查宋建文下落的时候，让他们也吃吃苦头，从而减轻我的压力，如果你能帮的话我就感恩戴德了，要是不能帮我也不会埋怨你。” “谁叫你我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呢？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另外，你也不要成天想不开，不就是钱嘉禄吗？我看他暂时还翻不了天，所以你一定要保持镇定，这样才能想出更好的妙招。” “要不你带我去见一见宋建文吧？我有几句话想和他谈谈。” 第74章 返回林桂市进行调查 郭长林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就不要再见他们了，小心背后有人盯梢，我的良苦用心但愿你能懂。” “你说的话我完全能理解，我主要是担心王伟宁，我在成都开了一个歌舞厅，王伟宁涉嫌贩毒，而且钱嘉禄他们已经掌握了他的证据，他的为人你知道，就是说话太直，什么事情都藏不住，我总是担心他那里出问题。” 原来，当公安民警去成都调查的时候，虽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但这家歌舞厅的负责人王伟宁已经进入他们的视线，侦查工作也在秘密展开，很快就掌握了他贩毒的事实，只是碍于要钓出陈荣凯这条大鱼，所以才没有对他采取强制措施。 “在外省你是知道的，我们鞭长莫及啊！你还是把他叫回来交给我吧！我把他藏起来不会有人知道。” “谢谢林哥慷慨相助，滴水之恩他日必将重谢。” “又说这话，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客气话就不要讲了。” 陈荣凯在林桂市忙活了三天，安排好一切后他才急匆匆地返回莲花县。 谁知就在王鹤鸣前往海阳市的这段时间，钱嘉禄等人并没有闲着，而是让梁家严加大了侦破案件的力度。 刚回到莲花县，他就把牛首星叫出来：“小牛，这几天钱嘉禄等人有什么消息吗？” “陈总，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梁家严已经摸清了王伟宁的下落，已经派人前去抓捕了，你得赶快想办法啊！要是王伟宁等人栽了，恐怕你也就快成为光杆司令了。” “啊！想不到这么快。”说完，陈荣凯马上给王伟宁打了一个电话：“喂！请问你是小王吗？” “陈总，我是王伟宁啊！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公安机关已经盯上你了，你马上包车回到林桂市，到林桂市后与黎鲲鹏联系，他会把你安排好的。” 王伟宁一听大惊，急忙说：“好，我马上收拾一下就起身。” “对了，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服从林哥的安排，千万不要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知道吗？” “知道。” “那就这样吧！” 放下电话，陈荣凯问牛首星：“这段时间还有什么情况吗？” “王鹤鸣去海阳市以后，葛志刚在会上宣布，侦查工作不能因为王鹤鸣前往海阳市而放松，相反还要加大力度，而且他还要求梁家严把负责侦破案件的民警分成三个小组，一个小组对付王伟宁，一个小组对付宋建文，一个小组对付吴建洲，其他人员负责核实得到的线索，以及收集证据。” 陈荣凯眉头紧锁，他原本以为转移公安机关侦查方向，自己就会高枕无忧，想不到自己完全错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荣凯说：“小牛，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把他请出来吃顿饭，然后好好好沟通沟通，趁机和他拉近关系？” “这个嘛！他是钱嘉禄要来的人，目的就是把你们这些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扳倒，我看不太可能。” 陈荣凯摇摇头，说：“我就搞不明白，他们这些人到底图个什么呢？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可偏偏要和我们作对，白送钱他还不要，这是不可理喻啊！” “是啊！我是没机会，要不然我早就开始享受人生了。” “你看看能有什么办法让他调转马头，跟着我们走上这条路吗？” “虽然困难，我个人觉得还是应该试一试，这年头要想打通关节，不就是钱和色开路吗？他不喜欢色那就用钱，他不喜欢钱那就用色，总有一样适合他。” “要是油盐不进呢？” “这……” 王鹤鸣等人在海阳市呆了十多天，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不得不给钱嘉禄汇报，钱嘉禄听完他的汇报后，说：“邓厅长已经决定在林桂市成立专案组，目的是要把郭长林等人捉拿归案，你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去省厅报道，加入他们的队伍，务必要找出躲藏在林桂市的所有犯罪嫌疑人，莲花县的主要工作我们来承担，由梁家严负责陈荣凯的监视工作，时机成熟我们也会采取行动。” “好的，我听从组织的安排。” 来到林桂市以后，原本不爱说话的王鹤鸣话更少了，当他知道他们面对的对手不只是黑恶势力，而且背后还有强大的保护伞时，他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害怕，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即使自己不能看到这群歹人落网，同事们也会替他完成在这个遗愿。 稍作休息，王鹤鸣便打电话把刘莹约出来，说：“小刘，你尽快摸清王伟宁等人的下落，当然要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进行。” “王队，我知道了，最近听说王伟宁藏在兰江一带。” “好，我知道了。” 说完，王鹤鸣马上带领杜克明、宋广平前往兰江一带调查，但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不知被谁告密他们提前转移了地点。 回到林桂市专案组，同事们才告诉他他前脚刚走，就有人通风报信了。不但如此，就连郭长林的大酒店也变得门庭冷落，少来的客人少之又少。 正当王鹤鸣一筹莫展之际，刘莹打来了电话，说：“王队，王伟宁已经来到林桂市，而且就和黎鲲鹏、吴建洲等人在一起。据说藏在林桂市斑鸠县一带。” 王鹤鸣没有和专案组打招呼，带着宋广平、杜克明、周怀英一起前往斑鸠县，他们马上和县公安局联系要求协查，当地县公安局马上安排人手进行排查，很快就查到了王伟宁的出租屋。 王鹤鸣叫来房东，问：“你们这间屋子是租给谁的知道吗？” “只知道他姓王，在这里刚好住了一个星期，还有一个姓吴的和一个姓黎的。” 王鹤鸣一听就想到租房子的十有八九就是吴建洲、王伟宁和黎鲲鹏三人，于是问：“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这个没有留意，他们的姓都是他们自己人叫我听到的。” “哦！” 第75章 调虎离山 当柳永钊正琢磨着调开王鹤鸣还不足以影响钱嘉禄等人的办案进度，还必须把葛志刚撤出来，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削弱莲花县的办案力量，为陈荣凯争取足够的时间，让他有空隙处理好之前留下的尾巴。 就在这时，雍州市桂武县走马镇发生了一起命案。那是在10月6号这天晚上十一点左右，走马镇石碣村公路旁的一家杂货铺，店主娄书君已经洗漱完毕，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他是石碣村的一户村民，每天起早贪黑不辞辛劳苦心经营，平时就靠这家杂货铺维持生计，虽然谈不上能挣大钱，但也够一家老小的开支。 就在这时，只听见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老板，睡觉了吗？我来买瓶水。” 见来了生意，娄书君说：“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来。”说完后他急忙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快步前来开门，谁知道门打开的一瞬间，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顶在他的胸前，小声说：“别说话，把钱拿出来，否则我要了你的猫命。” 娄书君没有说话，下意识往外跑，来人冲上前来挥起刀就往他的头上砍去…… 到了第二天早晨，媳妇吃过饭来到杂货铺，准备换他回去吃饭，这才发现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乱刀砍死，她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110：“喂，110吗？快点来啊！我丈夫被人砍死了。” “您稍微冷静一下，把具体的地点说一下。” “雍州市桂武县走马镇三十五号，麻烦你们赶快过来。” 接警员迅速将这一情况向县公安局进行了报告，很快，局长和刑警大队队长就赶到了现场，同时向市局报告请求增援。倒在血泊中的娄书君身中十七刀，而且刀刀致命，鼻子也被砍掉在一旁，这一血腥的场面令人不寒而栗，拉好现场警戒后，技侦民警迅速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 市公安局局长接到报告后，马上找来柳永钊商议派谁前去支援：“柳局，桂武县这一起案件是属于典型的恶性案件，这在十多年来桂武县还是第一次发声，令人发指啊！桂武县请求市局派人支援，我找你来商量一下看到底派谁去合适？” “局长，这个案子影响恶劣，如果我们不迅速破案，势必会在老百姓中造成恐慌情绪，到时候我们公安机关必然会被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娘啊！”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才第一时间把你叫来，看看派谁去才能第一时间寻找突破口，争取早日破案。” “依我个人的意见，是不是把葛志刚暂时调回来，限期让他把桂武县这个敏感给破了，消除不利影响？当然这只是个人意见，只做参考，具体派谁还要局长您决定。” 局长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柳局，把葛志刚调走，莲花县这个可是惊动高层的大案啊！现在刚刚有点眉目，要是把他调走了会不会影响莲花县的侦破工作？” “那不是还有钱嘉禄书记在吗？他的能力很强，就连市委书记都看好他，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应该先抽调人手，把桂武县这个燃眉之急解决了，然后再让葛志刚返回莲花县主持工作。” “既然柳局都这么认为，我就没什么意见啦！那就让葛志刚到桂武县参加‘10·6’案件的工作，你去叫办公室打个电话通知他一声。” “我马上就去办。” 葛志刚接到电话后，感到十分不解，他急忙给局长打电话：“局长，我是葛志刚，刚才我接到办公室的通知，说要我去找参加桂武县的这一起刑事案件，我想知道是谁的决定。” “柳局提的意见，最后拍板的人是我，怎么样，想抗命不遵吗？” “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看啊！这种刑事案件虽然影响不好，但往往也比较简单，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侦破。莲花县这可是大案啊！牵扯的人不但多而且都不是一般人，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如果把我抽走可能会带来一定影响，要不还是派别人去桂武县吧？” “既然柳局指名要你去，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你把工作安排好，再加上钱嘉禄的坐镇指挥，只要你能合理利用时间，同样可以两边都兼顾，不会影响莲花县工作的进度，所以你还是应该服从组织的决定。” “谢谢局长的提醒，反正去桂武县都要经过市里，到时候我也回市局看看。” “就这么定了。” 柳永钊得到局长的同意后，马上给陈荣凯打了一个电话：“荣凯，这次我又把葛志刚调去桂武县了，现在只剩下钱嘉禄和梁家严两人，他们的精力有限，不过你也不能大意，钱嘉禄和梁家严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你一定要谨慎又，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们的圈套，知道吗？” “谢谢柳局这个调虎离山。” “你的给我听好了，葛志刚前往桂武县的时间不会太长，那边一旦结案他就会返回莲花县，所以你要抓紧时间把尾巴割掉，把漏洞补上，让他们无懈可击。” 葛志刚挂断电话后，马上找到钱嘉禄和梁家严，说：“我就要去桂武县参加曾坡‘10·6’案的侦破工作了，这段时间害得辛苦钱书记多多担待，至于莲花县这个大案，还是应该按照之前我们指定的思路查下去。我走后这段时间，或许他们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千万不能大意。” 钱嘉禄自信满满，说：“你放心去吧！虽然只有我和梁家严挑大梁，但天塌不下来，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葛志刚很快回到市局，他来到柳永钊的办公室：“柳局好，我来看您来了。” “这么快就到了啊？怎么想起我了？我看在你的眼里恐怕早就没有我了。” “我们是同事，您又是我的领导，在我的成长路上没少帮过忙，我不会把您忘记的。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桂武县呢？” “收拾一下就动身吧！我这次前去主要是代表市局指导工作，主要责任还是应该由你来承担，到时候你就住在桂武县，把案件捋清楚了再说。” “没问题，反正我们都是干这个工作的，我回去拿几件衣服就走。” 第76章 又扑了一个空 王鹤鸣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高兴，他和斑鸠县的同仁马上展开调查，经过大量走访，斑鸠县刑侦人员得到一条情报，黎鲲鹏等人确实在斑鸠县逗留了几天，后来得到内线消息所以很快就潜伏回了林桂市。 王鹤鸣一听暗自吃惊，他不敢向任何人声张，但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把自己在林桂市的消息告诉给了犯罪嫌疑人，所以他们才第一时间逃出了自己的视线。 返回林桂市以后，王鹤鸣直接找到邓希韵厅长，说：“邓厅长，我怀疑有人把我的行踪告诉给了犯罪分子，否则不会有这么巧，我刚刚到达斑鸠县他们就返回了林桂市，所以我建议彻查密查内部的泄密人员。” 邓厅长一听火了，把手中的文件重重地砸在办公桌上，大声说：“妈的，真是反了天了，不把这伙人送进监狱我是不会罢休的。我听取你的建议，我马上命令林桂市公安局，从每个分局中抽调三名精干民警，在摸清吴建洲等人落脚处的同时，秘密调查内部的不安分子，我就不信在林桂市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谢谢邓厅长的理解。” “这都是我们的工作，不把莲花县黑恶势力及其保护伞彻底挖出来，百姓绝对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上层的领导也不会答应。” 没过多久，省厅刑侦处传来一个消息，于若心正从莱州乐池市乘坐火车前往林桂市，中途要经过莲花县，他极有可能会在莲花县与陈荣凯联系。 王鹤鸣马上把消息告诉了钱嘉禄：“书记，于若心很可能会在莲花县下车，时间大概是在今天下午五点，您马上安排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两名得力干将都不在身边，但还有梁家严在莲花县，钱嘉禄马上把梁家严叫来，说：“梁队，今天下午于若心可能会在五点出现在莲花火车站，情况万分危急，专案组决定马上采取行动，这次就看你的了。” “好，我马上安排。” 梁家严接到命令后，马上带上重案队员，配上微型冲锋枪，赶往莲花县火车站进行布控，铁路公安民警也全力配合，将莲花站的进出口全部监控起来。 到了下午五点，火车缓缓地驶进莲花站，乘务员打开车门那一刻，参战的民警迅速地靠上前，对每一位乘客严密审视，但乘客全部下车于若心也没有出现在梁家严的视线范围内。 他忍不住大骂：“娘希匹，这于若心也太神通广大了，居然就这么逃脱了，王鹤鸣提供的情报肯定没问题，要么就是陈荣凯这老贼搞的鬼。” 韩先荣在一旁说：“梁队，这种情况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我们莲花县公安局确实有坏分子，但我个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是上面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梁家严马上向钱嘉禄汇报有关情况，钱嘉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省厅并通知王鹤鸣。 这一结果并没有让钱嘉禄和王鹤鸣感到意外，因为他们对陈荣凯的背景都心知肚明，只是现在还不是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邓厅长收到汇报后，第一时间给林桂市铁路公安局周局长打来电话：“周局长，你马上安排精兵强将，协调配合我们抓捕于若心的行动。”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邓厅长亲自组织这次行动，马上命令林桂市公安局派遣防暴队成员赶赴林桂市火车东站，等待于若心的到来。谁知这一次于若心还是成功在民警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这让邓希韵、王鹤鸣等人大为光火，然而没有任何证据不可能对任何一位民警采取强制拘留的措施。 过了两天，钱嘉禄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喂！王队，我们在莲花县发现钟燕琪的身影，要不你回来一趟配合梁家严同志行动？” “好！我马上向邓厅长汇报。” 挂断电话，王鹤鸣找到邓希韵，说：“厅长，钱书记叫我返回莲花县一趟。” “也好，你就去吧！说不定在莲花县还能发现意想不到的线索呢！” 征得邓希韵的同意以后，王鹤鸣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行色匆匆地赶回莲花县，钱嘉禄和梁家严已经迫不及待等待这位战友的到来。见到王鹤鸣，钱嘉禄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刚刚回到莲花县还没来得及休息又把你叫到办公室，实在是抱歉。” “书记，这也没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有什么事情需要配合您就说吧！” “据可靠情报，自从钟燕琪潜逃以后，他的媳妇就搬回了娘家，梁家严同志派人监控他的住所，前天晚上听到屋子里有声音，这个钟燕琪肯定又潜回了莲花县。” 梁家严说：“书记说的对，我们是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当时我马上就派人去他家调查，不料钟燕琪媳妇也不在家，到了晚上才回来，我想及时抓不住钟燕琪，在他媳妇杨茂琪身上也能了解到一些情况，这对你在林桂市的工作非常有好处，所以我就建议书记把你召回来，你对此不会有意见吧？” “只要对破案有帮助的，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我们大家共同的目的就是要把陈荣凯这个团伙彻底打掉。” “我看钟燕琪也不会回来太久，说不定他的主子已经让他赶快躲起来了，你看这段时间我们一点没有松懈，他们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莲花县造次的，不过能从杨茂琪的身上得到哪怕是一丁点有价值的消息，我们也就知足了。” 钱嘉禄说：“现在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你们都去食堂吃晚饭吧！吃过饭稍作休息你们两人一起去杨茂琪的家里，看看她在不在，能不能从她口里得到一丝有价值的东西。” 到了晚上九点半，王鹤鸣和梁家严来到杨茂琪的家里，只见杨茂琪家的门开着，她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超级女声》。 两人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王鹤鸣亮出警察证，说：“杨茂琪，我们是公安局的，怎么，你们夫妻二人刚刚见面他就走了？” 第77章 5·6案顺利告破 葛志刚在桂武县的侦查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他首先带领刑侦队员对娄书君的邻居展开调查。 “娄书君这个人的脾气非常好，他和我们这些邻居关系融洽。” “娄书君是一个老实敦厚的人，邻居们不可能和他过不去。” 葛志刚问：“他平时的活动范围广吗？” “几乎就是杂货铺和家两点一线，缺货了就打电话叫人送来，平时我们两口子也没有得罪过谁，按道理不会和任何人结下怨仇，不知道谁如此狠心，竟然对他痛下杀手。” “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这是一起典型的图财害命，极有可能是犯罪分子流窜作案。所以，我们的侦查方向应该放在有犯罪前科，而且是那种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之徒，或者是吸食白货人员为了筹集资金铤而走险。” 葛志刚为案件指明方向以后，桂武县公安局马上从刑侦大队和派出所调集精兵强，对案发现场周围的村镇进行大量摸排工作，寻访了上千名当地群踪，然而案件却丝毫没有进展，凶手就像土行孙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间一天天过去，想起莲花县的大案，葛志刚等人没日没夜的工作，他希望早日破案回到莲花县，可是事与愿违，这让他的心情十分焦灼。 娄书君那善良的媳妇，见到一群民警成天为她丈夫的事情不停地奔波，她看不下去了，对葛志刚说：“你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是血肉之躯，你们还是应该休息一下，不要让自己的家人担心。”或许是看到葛志刚他们，想到了自己被人残害的丈夫，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葛志刚上前安慰说：“人死不能复生，您就节哀顺变吧！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抓出凶手，还您的丈夫一个公道，让他在九泉之下安心。” 她听到这话以后，收住了哭声，说：“谢谢您们无私的付出，虽然我们家生活不算富裕，有娄书君在我们还能勉强维持，现在他丢下我和年幼的孩子去了，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葛志刚听到这话如芒在背，他知道如果案件短时间查不出来，就会成为积案，积案久了还没侦破就是我们常说的“死案”。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办案民警能尽快找出凶手，告慰丈夫的亡灵。 钱嘉禄回到桂武县公安局，翻阅起了之前没有侦破的类似案件，看看有没有线索可循，或者说能不能把之前的案件串并起来侦查。 他这一看果然发现了端倪，就在这一年多以来，莲花县几乎所有的乡镇似乎都出现了入室盗窃的案件，作案手法与娄书君的死极为相似。 尤其是在前几天，桂武县商贸市场一家电脑店被盗，技术人员提取到的现场痕迹，与娄书君被害案现场的痕迹有很大的相似之处，案件有了转机，只要能将两个案件串并起来，侦破其中一个凶手就不难发现了。 然而，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茫茫人海人无数，犯罪分子的头上又没有刻着“是”字，怎么才能确定到底是谁呢？ 葛志刚又叫技术民警搬出案卷，对近一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盗窃案进行逐个梳理，认真勘察，通过两个月的大量工作，犯罪分子终于浮出了水面，他就是桂武县长定镇长定村的村民霍阳华。 得到这一消息后，刑警大队大队长李浩明马上率领侦查员，围绕霍阳华进行外围调查。 经过调查发现，霍阳华现年三十岁，没有固定职业，平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而且还嗜赌如命，经常昼伏夜出，曾经被长定镇派出所山查过。 那是在两年前，长定镇派出所接到当地一居民报案，怀疑霍阳华盗窃自家的耕牛，派出所很快将霍阳华传唤到派出所，由于没有真凭实据，霍阳华死不承认，派出所审讯工作毫无进展，不得不把他给释放了。 所以，霍阳华绝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而是一个具有反侦察能力和心理素质很强的犯罪嫌疑人，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作为支撑，决不能轻易动手。 在葛志刚的指导下，证据也渐渐收集起来，到了展开抓捕工作的时候了。桂武县公安局为了万无一失，他们制定了周密的抓捕计划。 经过跟踪三天三夜，民警终于在一家地下赌场，将霍阳华成功抓获，但案件到此并没有完结。 侦查员把霍阳华带回审讯室，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抓起来吗？” “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 “你要知道，我们如果没有掌握真凭实据，是不会轻易就把你抓起来的，你最好老实点交代问题。”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最好把我放了，否则我就绝食抗议。” 葛志刚心始终牵挂着审讯室的进展，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到审讯室，说：“霍阳华，我是市局派来的人，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大量的犯罪证据，如果想减轻或从从轻处罚的话，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你要想清楚，即使你不交代我们也能根据当前的证据移交给检察院对你提起刑事诉讼，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听到这几句话，霍阳华知道公安机关已经掌握了他作案的证据，如果不交代到时候处罚将会更加严厉，他用惊恐的眼神看了葛志刚一眼，说：“我想抽烟。” “给他抽吧！” 到了这里，霍花样心理防线终于被彻底摧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耷拉着脑袋说：“我交代，我不是人，我不但入室盗窃，而且还杀害了石碣村杂货铺的店主……” “把你作案的经过一件一件全部讲出来。” “那是在半个月前5月6号晚上，当时赌输了身无分文，便想到去石碣村偷点东西变现，没想到杂货铺店主不但不给钱，反而往外跑，由于担心暴露自己被公安人员抓获，所以当时慌了神，便把他给杀了……” “还有其他案件吗？” “去年三月份的时候，具体时间忘记了，我在桂武县城偷了一家电脑店的两台电脑……” 霍阳华一口气交代了自己偷盗的十三起案件，包括抢劫杀害娄书君的刑事案件。 交代完毕后，自知罪孽深重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他，哭着说：“自从杀害石碣村店主以来，那血腥的一幕始终在梦中出现，这让我吃不好睡不香，经常在梦中被你们抓住，这段时间我过得很累很累，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给娄书君的家属磕个头，说声对不起。” 在葛志刚的指导下，桂武县“5·6”案件顺利告破。 第78章 双规柏子臻 根据孟祥金的交代，钱嘉禄把柏子臻涉嫌为陈荣凯提供保护的供词，提供给了市纪委，市纪委得到消息后，认为该做点什么了，于是召开了市纪委常委会议，会上一致同意对柏子臻实施“双规”，得到市委主要领导批准以后，派沈立琛带领几位纪委的同志前去。 这个时候的柏子臻虽然被停职，但他还有自由，这天下午两点半，他正在家无聊地看着电视，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他的心里预感到大事不妙，急忙前去开门，一见是雍州市纪委检查室主任沈立琛，过去曾经有过交接的柏子臻走上前，握住沈立琛的手说：“立琛，想不到你会来看我。” 沈立琛说：“柏子臻同志，你因涉嫌严重违纪，经市委主要领导批准，以及市纪委常委会的研究，决定对你实施‘双规’。请你跟我们到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点进行谈话。” “立琛，怎么会这样呢？我还等着钱嘉禄同志为我洗白呢！” “柏子臻同志，这是经过调查取证后市纪委做出的决定，至于洗白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了，请跟我们走吧！” 柏子臻就这样被纪委的同志带走了，到了下午四点，市纪委和市委组织部的有关同志，到莲花县委宣布了对柏子臻实施“双规”的决定。 柏子臻的夫人听到这一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她知道被“双规”意味着什么，柏子臻肯定会弄得身败名裂，她不知道柏子臻到底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急忙问：“同志，您能告诉我柏子臻犯了什么问题吗？” “我只能说无可奉告，至于犯了什么错误以后你会明白的。” 办案人员在柏子臻的家里，搜出了一幅陈荣凯送他的名画，其他的一无所获。 “你知道柏子臻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我们平时就靠我俩的工资，由于还要还房贷、车贷，所以都没有几个值钱的东西。我记得之前有人找柏子臻办事，主动给了钱，但他事后都打入廉政账户了。” “是吗？可是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些钱没有进入廉政账户，也没有退还给当事人，所以你必须配合我们调查清楚。”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住的就这么一个小地方，其他的我实在想不出来。” 办案人员始终没有找到赃款，根据孟祥金的交代，他为了升迁曾经送给柏子臻五万块钱，这五万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肯定会将其存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办案人员回到审讯室，对柏子臻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对你实施双规吗？” “不知道，说起办案我一窍不通，但我比较佩服你，不过在我身上不适用。” 柏子臻比较抵触，办案人员毫无半点办法，于是他找到沈立琛，说：“主任，我们该怎么办？一旦提到案子他就避开话题，要么就是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审讯根本就进行不下去。” “这个一点都不奇怪，你想啊！即使他违规收了别人的钱，只要他不承认我们就没依据，所以要讲究方式方法。走，我去看看。” 来到审讯室，沈立琛说：“你跟孟祥金是朋友吧？” “算得上是朋友，我自从来到莲花县就认识他了。” “你跟陈荣凯也熟悉吧？” “当然熟悉，他可是我们莲花县的商税大户。” “你觉得孟祥金这个人怎么样？” “他为人讲义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熊征宇等人蛊惑，走上犯罪的道路。” “哦！你说他讲义气，说来听听他怎么就讲义气了？” “这么说吧！他这个人身上有些江湖气，但能为朋友两肋插刀，能帮上忙的绝不推三阻四。” “那陈荣凯这个人呢？” “陈荣凯身上没有其他商人身上的铜臭味，为人也比较大方。” “柏子臻，我们之前也有过交流，你是莲花县的县长，人也年轻，将来一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看人也会有自己的一套。不过，这次我觉得你对陈荣凯的看法是错的。” 柏子臻听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于是说：“是吗？那你说说看我走眼的地方。” “这么说吧！或许，陈荣凯大方也好，孟祥金讲义气也罢，那也是看重你手中的那份权利，要是你失去了权力，恐怕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怎么不县委办公室的普通人员大方、讲义气呢？所以我认为你的看法是错的。” “你说的或许很对，但这两个人确实值得交往，不信有机会你也试试接触一下。” “孟祥金我们已经接触过了，至于陈荣凯嘛！将来或许能接触得到，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再见面的时候恐怕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不可能，我跟他们永远是朋友，不会出现你说的这一幕的。” “其实你们确实是一个阵营的人，而我则是站在对立面，你们代表的是黑恶势力，我们代表的是光明、正义，本来你也应该跟我们站在同一个阵营，只可惜你站站错了队伍。” 这时，沈立琛的电话响起，他站起身走了出来，电话是钱嘉禄打来的：“主任，我们在搜查孟祥金住所的时候，搜到一个针孔摄像机以及存放卡，里边有柏子臻的一些东西，可能你用得着，你看是我们给你送来，还是你派人前来取呢？” “好，我马上叫人来拿。” 沈立琛得到这个拍摄的视频后，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再次找到柏子臻，说：“柏子臻，你想看看孟祥金给你拍的视频吗？里边可是有你和那些佳丽厮混的视频啊！堪称岛国小电影。” “卧槽，这个孟祥金，表面上把我当亲兄弟，直到如今我还把他当做朋友，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对我，还有什么义气可言呢？看来这是走眼了。” “所以，我在交友的过程中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像你交到这样的吃喝朋友，就有些不值了，世道今天你所面临的一切，完全是你自己亲手打造的，这又能怪谁呢？” “你说得对，我在作风上确实存在问题，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我媳妇，有时候在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就上了他们的当，我知道我错了，但在金钱方面确实经得起考验的。” “是吗？陈荣凯作为你的朋友就没干点什么？” 第79章 嫌疑人没有出现 王鹤鸣这么一问，杨茂琪感到有些吃惊，她很快镇定下来，说：“钟燕琪根本就没有回来过，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吗？那我问你，前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那是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玩，别人可能以为是他回来了。” “你就不要说假话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一举一动，你要是不说出她的下落，这可是包庇罪，我们完全有理由把你抓起来，你说呢？” “哎……”杨茂琪叹了一口气，说“那我跟你们说实话吧！他确实回来过了，但那天晚上天不亮就走了。” “他去了哪里？” “好像是林桂市，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那他在走的时候应该告诉过你怎么找到他吧？你们是夫妻，不可能这一点都不交代的。” “他说这一段时间很紧，等一段时间有空了就会回来看我，他走的时候还说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去找陈……” “找陈荣凯是吗？” 杨茂琪似乎感觉到她说错了什么，没有开口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吧！今晚就到此为止，如果有什么消息及时向我们提供，否则后果你知道。” “那是那是。” 在回来的路上，王鹤鸣对梁家严说：“我们从杨茂琪的口里已经得知，钟燕琪不但回来过，而且和陈荣凯见了面，这背后的大鱼终于沉不住气浮出了水面，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只要继续侦查下去，就能取得不错的效果。” 到了第二天上班后，钱嘉禄和王鹤鸣、梁家严等人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会上一致认为，在追捕于若心等人的同时，还必须想办法搞清他们与陈荣凯的联系情况，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钱嘉禄说：“陈荣凯不但在莲花县影响很大，而且同市里的某些领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只有请示省厅以后才能落实。除此之外就是掌握犯罪嫌疑人的有力证据，这样一来我们就名正言顺开展工作，不需要看某些人的嘴脸。” 王鹤鸣说：“对，与其请示上级领导，还不如收集证据采取行动，这样既省时又省力。” 梁家严说：“我同意书记的意见。” “既然你们两人都同意我的意见，由于葛志刚同志不在，我只能重新进行分工，梁家严带领下属收集陈荣凯的有力证据，并派人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王鹤鸣同志在省厅的带领下，充分利用好刘莹这个情报员，尽快查清楚钟燕琪等人藏身的窝点，时机成熟立即将其抓捕，请记住我们一定要对刘莹进行暗中保护，他作为内线的身份，加上葛志刚同志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绝对不要传出去。” “我们明白。” 接到命令后，王鹤鸣马上赶到林桂市，刚到达不久，他就接到刘莹打来的电话。 “小刘，现在安全吗？” “没问题，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已经联系上钟燕琪了，他还答应我今天晚上见面。” 原来，陈荣凯担心再出什么差错，凡是曾经干下不光彩事情的人，他都从各个公司召集在一起，统一安排在林桂市，由郭长林安排藏身地点，他实在是感到太不安全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你能把见面的地点告诉我吗？” “晚上七点在人民路三十八号粤菜馆。” “好！我知道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出现什么状况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谢谢！” 挂断电话，王鹤鸣又说不出的高兴，他急忙向钱嘉禄汇报，随后他又想着如何采取行动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到了下午六点，他叫来宋广平、周怀英、杜克明，说：“走，我带你们去品尝一下粤菜，粤菜可是名菜啊！” 周怀英说：“王队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我看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来省城这么久了还是头一回。” 宋广平说：“那可不，我们早就等这一天了，走吧！” 来到外面，王鹤鸣才说：“吃饭的事情等完成任务再说，我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避开耳目，据可靠消息，钟燕琪今晚七点会出现在人民路粤菜馆，所以我们一定要把他逮住。” 杜克明说：“原来是吃这么个粤菜啊？我没有意见，看来我们有立功的机会了。” 到了六点四十五分，他们已经来到粤菜馆的对面，于是来到一家阿迪达斯品牌店浏览服装，用余光一直盯着粤菜馆。 到了十二点五十五分，他们向粤菜馆靠近，走进粤菜馆，对服务员说：“来个白切鸡、烤乳猪、脆皮乳鸽、老火靓汤。” “好呢！” 周怀英说：“王队真的请客啊？” “你们还以为我骗你们的是吧？”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很快就到了七点十分，但依旧没有见到钟燕琪的身影，王鹤鸣忍不住烦躁起来，在他的心里，钟燕琪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爽约完全在预料之中，但刘莹应该出现才对啊！难道这个聪明的弱女子已经发生了意外不成？ 时间很快就到了七点半，看样子钟燕琪今天是不可能来了，那刘莹呢？ 四个人只能开始吃饭，他们是多么希望奇迹能发生，两人一起出现在餐桌前，但直到吃过饭仍然没有见到刘莹出现，王鹤鸣心里有些紧张了，他拿出手机一遍一遍地拨打刘莹的电话，传回来的始终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周怀英说：“王队，是不是又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了？我们都吃过一顿饭了，还没见他到来。” 王鹤鸣心里清楚，钟燕琪等人都是不要命的狂徒，要是刘莹暴露了目标，恐怕就……王鹤鸣不敢往下想，他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刘莹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她聪明伶俐，他一定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自己也千万不要往坏处想，这不利于工作的推进，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第80章 下象棋谈人生 对于陈荣凯来说，葛志刚被调开，王鹤鸣前往林桂市，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还暗自高兴现在又有郭长林替他保护钟燕琪等人，他完全可以高枕无忧，接下来他的目的是接近钱嘉禄，让钱嘉禄知难而退，不再跟他纠缠下去。 于是他通过柳永钊找到了钱嘉禄的电话，他马上打了过去：“钱书记，您好！” “请问您是谁？” “我是凯旋商贸集团总经理陈荣凯啊！今晚您有空吗？我想请您今晚七点来凯旋大酒店坐一坐，现在柏子臻倍爽贵了，莲花县商贸城的有些工作我想亲自向您汇报一下。” 钱嘉禄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但马上推辞的话他又说有工作需要汇报，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见一面，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东西。 到了晚上六点半，钱嘉禄带上梁家严出现在凯旋大酒店，三楼的包厢里边，陈荣凯请来的其他人已经提前到场了，还有圆梦歌舞厅现在的总经理魏德忠。 陈荣凯见钱嘉禄和梁家严到来，马上站起身说：“钱书记能赏光是我陈某的一大荣幸，快请坐，这位是……” “大案组的梁家严同志，你们没见过面不认识不奇怪。” 魏德忠也急忙站起来让座，说：“让我来陪陪两位。” 钱嘉禄问：“这位是？” “他是我现在圆梦歌舞厅的主要负责人魏德忠。” 钱嘉禄伸出手握住魏德忠的手说：“魏总好！” “书记好！” 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副象棋，钱嘉禄说：“想不到陈总还有如此雅兴，我也是象棋爱好者，要不今天我们来两局如何？” “书记，马上就吃饭了，要不等吃了饭再下不迟。” “现在还没上菜呢！先陪我来一局怎么样啊？” “好好好！想不到钱书记如此繁忙，还有下棋这等雅兴，我不陪您来上两局都说不过去。” 由于钱嘉禄是客人，所以陈荣凯把红方让给他，陈荣凯拿起炮，说：“炮二平五，我这是鸳鸯炮的布局。” “原来钱书记还是象棋高手，连鸳鸯炮这样的专业术语都知道。” “陈总见笑了，哪里谈得上什么高手，只不过是业余爱好。” “我兵七进一，来个仙人指路。” “好啊！陈总才是象棋高手，那我就马二进三。对了，钟燕琪最近和你联系吗？” 陈荣凯被钱嘉禄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感到无所适从，不自然地说：“钟燕琪？听说他制毒贩毒被公安机关通缉，已经逃出莲花县了，他只是我下属公司的一个负责人，我跟他关系一般，具体去了那里我完全不知情。”说完，他又向前拱了一个卒。 “好手法，那我就车一平二。对了，我听说他已经逃到了林桂市，在郭长林老板的公司任职，难道陈总还不清楚？” “自从把他开除以后，我就没和他联系了，至于他在哪里我还真不清楚。” “陈总认识郭长林吗？”说完，又是一步惊天妙手车九进一。 陈荣凯握住手中的马，正在举棋不定，对这一问又是一惊，他缓缓地说：“之前和郭长林有过交往，但只是限于生意来往，只能说是认识，没有进一步了解。” “陈总，承让了，你这是一步臭棋，看我的……” 由于陈荣凯的思绪已经不在下棋上，他的每一步棋都被钱嘉禄一一化解，他越来越显得不安。 钱嘉禄已经看出了这一幕，于是缓缓地说：“陈总，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你看我马上就将军了，鸳鸯炮的局看来你是破不了了。” “书记说的对，书记说的对。” “你看啊！我们来到这个世间太不容易，要是总被瞎子牵着走，难免会走进死胡同。就像下象棋一样，不但要看前面，还要看脚下，否则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将军” 陈荣凯撑起一个士。 钱嘉禄说：“我再来一个底炮，恐怕你就输了。所以啊！今晚我说的话都是带着诚意的，还望陈总每一步都想清楚，如果走错了一步，恐怕善终就指望不上了，要懂得及时调整思路，回归到正道上来，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应该做到善始善终才让人敬佩，不知陈总有何感想。” 陈荣凯听到这话，他已经知道钱嘉禄话中的意思，他的心在颤抖，牛首星说的没错，钱嘉禄和葛志刚是一路货色，即使在他的身上花再多的功夫，恐怕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想了又想，陈荣凯笑着说：“钱书记，承蒙抬爱，今天晚上不但领教了您高超的棋技，而且还让我领悟到了人生的哲理，我心里对你表示由衷的感激，不过请您放心，我陈某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到时候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那我们就告辞了。” “先吃饭再走吧！我还有工作向您汇报呢！” 本来，陈荣凯约钱嘉禄，根本就不是什么汇报工作，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是希望能用钱开路收买他，想不到钱嘉禄却是这个态度，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原本准备好的红包他也不准备送了，即使送出去钱嘉禄也不会要，到时候弄得大家都尴尬。 “汇报工作的事情，还是改天到我办公室吧！酒席宴前不是汇报工作的地方。” “那就只能说恕不远送了，两位慢走。” 就在第二天，郭长林给陈荣凯打来电话，说：“兄弟，有一个叫刘莹的女子要和钟燕琪见面，你看要他们见面吗？” “刘莹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而去找钟燕琪呢？这样吧！你让他们暂时不要见面，你先把他手留下来，等我弄清楚情况再说。” “对了，你认识这个人吗？” “你对她好点就行了，有些话我不便说。” “好，既然有你的难处我就不多问了。” 陈荣凯想在钱嘉禄的身上做文章，已经变成了遥远的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他手下为非作歹的那些活宝，已经全部转移到林桂市，留着他在莲花县坐镇。 第81章 意外消息 这天下午十二点左右，黄蜂来到陈荣凯的面前，说：“如何处理李广明，请陈总指示。” “给他点颜色看看，请记住不要再弄出人命来，现在这是风口上，知道吗？” “知道。” “去办吧！一定要记住我给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弄出人命。” “好的！” 到了晚上，110指挥中心才接到报案：“莲花县永高娱乐厅发生枪击案！” 指挥中心马上上报县刑侦队，梁家严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带领韩先荣现场，可是凶手早已经逃之夭夭，李广明正在县人民医院接受治疗。 梁家严急忙说：“你们在现场进行勘验，我马上赶往医院找伤者了解详细情况。” 随后，梁家严驱车来到医院骨伤科，找到这位受伤者，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广明。” “干什么工作的？” “无业。” “具体说清楚点，这才有利于我们破案。” “在工地上混日子。” “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今天早上大概是九点钟，我去圆梦歌舞厅玩……” “大白天你跑那种地方去，主要是想干什么？” “这……这……” “说吧！” “想去赌几把赢点钱，不料看到陈荣凯也在现场，和七八个人坐在一起玩三张，没过多久，一个人到前台说借五千的筹码，前台没有同意。我当时就说了一句‘这么大的歌舞厅，连五千块钱都不借，这叫人家怎么玩’？说完我当时就后悔了，一个马仔向陈荣凯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 “后来呢？” “因为我知道陈荣凯在莲花县的地位，于是便跟了出来，来到外面我便向他道歉。当时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往后不要随便乱说话就行，我当时就答应了他，而且拍着胸脯承诺往后绝对不会再在他的面前胡说八道。” “说完了？” “他走后，我就去永高娱乐厅打麻将，到了下午两点半，几个不认识的人上前把我围了起来，还没等我看清楚几个人的真面目，就遭到了一顿拳打脚踢，其中一人说：你们居然敢在这里偷偷开赌场，看我不把这小子送去西天。说完，他们就走开了，一个人用枪械对准我的大腿就是一家伙，我当时就晕了过去，这个人我不认识，也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瓜葛，我猜一定是陈荣凯派来的人。” “你有十足的把握就是陈荣凯派人干的吗？” “不敢确定，但我猜测十有八九是他们所为，在莲花县只有他们敢明目张胆这么干。”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唯一的希望是你们为我提供庇护，这帮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我现在非常担心他们会弄死我。”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也要答应我，配合我们把凶手抓回来，知道吗？” “只要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配合你们。” “那我开始说了。” “你说吧！” “看得出来你也是社会上游走的一个现在人员，我们莲花县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你也应该心知肚明，只有把这些作恶多端的犯罪分子彻底清除，你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证。所以，我希望你能提供一点钟燕琪、于若心等人的消息，如果你知道他们的行踪又不讲出来的话，恐怕有一天你一定会被人干掉，这个后果难道你愿意看到它出现？” “您能明说吗？” “那我问你，你知道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于若心有一个大哥在林桂市做木材加工生意，我一个朋友就在他的木材加工厂混日子，听我这个朋友说于若心经常去加工厂玩，有可能现在于若心就藏在他大哥的木材加工厂里面，但也有可能不在那里了。” “他大哥叫什么名字？具体在什么地方？” “他大哥叫于若水，在林桂市郊区广河县黎武路的尽头，那里是一片开阔地带，没有多少人居住。” “你说的话可靠吗？” “绝对可靠，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去调查。” 这个消息让梁家严感到十分意外，他毫不犹豫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汇报，钱嘉禄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远在省城的王鹤鸣，要求他马上前去调查清楚。 就在刘莹和王鹤鸣通完电话以后，她还在想着如何应付钟燕琪，也便拖延时间，为王鹤鸣等人进行抓捕创造条件。 于是，很早就来到了人民路粤菜馆门前，到了下午六点半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出现在他面前，问：“请问你是不是刘莹？”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情？” “你在等钟燕琪是吧？” “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们的。” “意思是你是他的朋友？” “算是吧！他因为有急事离不开身，所以叫我们来把你带过去，文哥也在那里的。”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刘莹一时没有应对的办法，只是“哦”了一声。 “请跟我们走吧！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于是，两人叫了一辆车，出租车在路上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刘莹也不敢打听去哪里，他在心里盘算着：“难道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被他们拉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就是要对他下狠手？另外王鹤鸣见不到自己会非常失望的，如果我被他们除掉了，王鹤鸣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事到如今，只能跟着他们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能不能寻找机会逃脱。” 出租车终于来到一栋粉红色的房子前，一人说：“师傅，停车，我们就到这里。” “好的。”随后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那两个人带着刘莹走进了屋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坐在老板椅上，留着八字胡，叼着烟，见到刘莹前来，他急忙站起身说：“你就是文哥的情人吧？我姓黎，钟燕琪老弟临时有事不在，他安排我在这里等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到时候我在转告就是了。” 第82章 抓捕于若水 听到这话，刘莹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你就是文哥在我面前经常提起的黎鲲鹏黎哥吧？我刚来到省城不久，现在莲花县查得很紧，我不敢回去，也不敢去找文哥，所以只能找钟燕琪了解一下情况。” “你在林桂市的情况，我已经和陈总说过了，他叫你暂时不要回去，现在我们这里住几天，等风声过了他通知你再回去不迟，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就由我们负责。” “谢谢黎哥，我一切听从陈总的安排，只是打扰你们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刘莹在这里住了两天，第三天，黎鲲鹏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说：“小刘，文哥已经发话了，他叫你明天坐车去协和县朝阳宾馆303室，那里有人等你，明天早上我们开车把你送到火车站，你坐火车过去，这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你只能一个人去了。” “好的，谢谢！” 第二天一早，刘莹登上了前往协和县的火车，为了防止万一被跟踪，她等火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再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喂！王队。” 王鹤鸣见是刘莹打来的，知道刘莹现在很安全，于是急忙问：“小刘，你现在在哪里，能告诉我吗？我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全啊！” “王队，对不住了，那天我没有见到钟燕琪，就被黎鲲鹏派来的人带走了，我现在已经坐火车前往协和县，黎鲲鹏说这是宋建文安排的。” “现在他们暂时还没有发现问题，你就按照他们的安排去做吧！看看能不能和宋建文联系上，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身安全，如果遇到意外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我会的，你就等我的消息吧！记住你不能主动打我的电话，有消息我会找时间和你联系的。” “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到了当天下午，刘莹来到了指定的地点，他没有见到宋建文，也没有见到陈荣凯，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人见刘莹到来，说：“我叫昆达吉，蒙古族，也是陈总的部下。” “之前在莲花县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是吗？我们在道上混的人很忌讳让别人认识，所以很少抛头露面，你不认识并不奇怪，很多兄弟都不认识我。” “那您是在陈总部下负责什么业务呢？等回去我也跟着你混口饭吃。” “你一个女孩子，又是文哥的情人，用不着干我们这一行。” “那也得说来听听。” “这么说吧！我在凯旋制药厂，负责把制好的药品送到内地。” “这个不难啊！虽然文哥对我很好，但我也想做点事情，有自己的收入总比跟别人要好，你说是吧？” “我这个是提着脑袋玩，女孩子不适合干。” “跟个车怎么就提着脑袋玩了？你是怕我抢了你的饭碗吧？”刘莹步步紧逼，她想弄清眼前这个昆达吉到底是干什么勾当。 见刘莹这么一说，昆达吉说：“那我就直说吧！我们生产的根本不是什么药品，而是白货，运这个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没钱了找文哥要吧！” “那文哥怎么没来呢？” “因为风声实在是太紧了，所以你暂时不能和他们见面，文哥已经安排好了，叫我带你去郊区住上一段时间，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在回去不迟。” “那我跟文哥打个电话行吗？” “不行，这样很容易被公安机关截获信息。” “那我跟黎哥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不然他会担心我的。” “好吧！” “黎哥你好，我是刘莹，我已经到协和县了。” “到了就好，我现在不在林桂市。” “黎哥腿长，跑得倒是挺快的，您去了哪里呢？告诉我改天亲自上门答谢。” “答谢就不用了，我现在在北山县。”刘莹已经猜到，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肯定就被郭长林藏在北山县。 “好，等有空我就过来。” 挂断电话，昆达吉的电话响起，昆达吉说：“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你是出去交货吗？要不我跟你去看看你们是怎么交货的？” “这玩意儿太危险，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好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昆达吉离开后，刘莹马上给王鹤鸣打去电话：“王队，一个叫昆达吉的人说是陈荣凯的部下，正在从事运输白货的勾当。另外，钟燕琪、于若心、宋建文等人极有可能就藏在北山县。” “好，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记不要暴露自己。” “好的，我已经被他们安排住在协和县郊区，到时候我再把详细地址告诉你。” “每次我都提醒你注意安全，但我还要在提醒你，千万不能大意。” “知道了，您放心吧！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我还是宋建文的情人呢！就凭这一点他们就会对我礼让三分。” 随后，王鹤鸣根据梁家严提供的情报，带上杜克明、宋广平、周怀英一起来到广河县黎武路，调查于若心的下落。 在路上，王鹤鸣对他们三人说：“于若水已经涉嫌窝藏罪，这次我们就不找他讯问了，而是直接抓捕，把他带回来再说。” “好！我们来这里就是专门和他们作对的，没有他们我们想来都没有时间呢！” 来到木材加工厂，王鹤鸣问：“你们谁是老板？我们想做一套沙发和两个衣柜。” “我就是。”在一旁整理木料的于若水，一看来了生意，急忙说。 “好，那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走，屋里坐着谈。”于若水说完就在前面带路，杜克明见时机已经成熟，向周怀英和宋广平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瞬间就把于若水控制住戴上了手铐带上了车。 于若水感到非常吃惊，他有些不理解，说：“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干嘛？” 王鹤鸣亮出警官证，说：“我们是警察，抓你自然有抓你的道理。” 第83章 审讯钟燕琪 于若水被带回审讯室，杜克明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窝藏于若心的犯罪事实，如果你选择抗拒我们不阻拦，但后果你是知道的，在这里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好！我配合就是，于若心来到林桂市以后，一直在郭长林的公司，他们曾经和黎鲲鹏、钟燕琪等人住在市里，后来听他说由于公安机柜追查得紧，不敢抛头露面，所以又去了北山县，说有什么事打黎鲲鹏的电话。” 于若水供述的内容，跟之前刘莹提供的情报惊人的一致，由此说明于若心等人就藏在北山县。 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钱嘉禄和邓厅长做了汇报，邓厅长说：“为了麻痹这群丧心病狂的恶魔，你们先返回莲花县，以便引诱他们出来一网打尽，具体行动就林桂市统一部署，北山县公安分局实施抓捕。” “我们听从组织的决定。” 这一招外松内紧的办法非常管用，半个月过去了见公安机关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于是又开始抛头露面了。 这天夜里十二点，北山县公安分局接到侦查员的反馈，钟燕琪等人正在铭新街26号地下室进行赌博，刑警队接到电话后，队长任松华马上带领周文浩、高友兵、李成文三人匆匆上了警车，火速赶到现场，任松华第一个跳下警车，来到地下室打探地形，只听到地下室的一间屋子不时传来嘈杂的声音，周文浩小声对三人说：“我和周文浩在后门接应，你们从前门冲进去，不能漏掉任何一人，一定要小心犯罪分子开枪，他们的生命不值钱，我们的生命比黄金还宝贵，知道吗？” “知道。” “马上开始行动。” 高友兵上前敲了敲门，室内传来一声：“干什么的？” “是我，我也来参加你们的聚会啊！” 门被打开了，就在这一瞬间，四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冲了进来，任松华掏出手枪鸣枪示警，大声说：“我们是刑警队的，在场的每一位都给我老实点，把双手举起来站在墙根，否则我手里的家伙可是不认人的。” 参加赌博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吱声，乖乖地举起手咱在墙根脚下，这其中就有钟燕琪，在路上，钟燕琪说：“我以经没有和陈荣凯他们在一起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抓我？” 任松华说：“你也太无耻了，难道你犯下的罪因为离开了陈荣凯，就能一笔勾销吗？你这是做的什么梦？” 这个时候，葛志刚已经返回莲花县，钱嘉禄得到钟燕琪被抓的消息后，马上叫来葛志刚和王鹤鸣，说：“现在钟燕琪已经落网，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你们两人亲自赶往林桂市，参加审讯工作以及接下来的行动。” 几经辗转，钟燕琪终于被带回林桂省看守所，新的较量马上开始，葛志刚问：“叫什么名字？” “钟燕琪。” “从事什么职业？” “之前在陈荣凯的制药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 “你知道你犯下什么罪吗？” “我没犯罪。”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呢？没犯罪我们会处心积虑一心想把你抓获，难道是我们吃饱了撑的？” “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外围的同志已经查清你的全部犯罪事实，如果想争取宽大处理的话，你还是尽快主动交代问题吧！要是晚了抓住别的同伙你想反悔都来不及，现在就看你的了。” 这不温不火的问话，让钟燕琪陷入了良久的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气无力地说：“那好吧！我把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争取从宽处理。” “你背后的老板是陈荣凯对吗？” “是的，我就是在他的庇护下从事的非法活动。” “你们的原材料哪里来的？” “从缅甸买回来麻黄草，然后再进行深加工。” “那之前我们去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端倪呢？” “我们每次进的货都不多，加工完马上运输出去。” “由谁负责运输，都销往哪些地方？” “昆达吉负责运输，于若心负责找下家。” “就这两个人。” “他们的下线我不知道，干这一行的都不允许过多的询问，只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就这样一问一答，钟燕琪终于交代了所有得犯罪事实。 “你知道于若心、吴建洲、昆达吉、黎鲲鹏、宋建文的去了哪里吗？” “我听于若心说他哥被你们带走后，我就想可能要出事于是向黎鲲鹏说我想外逃，黎鲲鹏断然拒绝了我的要求。后来听说你们回莲花县去了，我就偷偷跑出来想赢点钱，然后再往东北逃亡，想不到刚赌了几把你们就出现了。黎鲲鹏现在还在北山县，于若心和吴建洲去了文浪县。” “为什么要逃亡东北？” “因为那里靠近俄罗斯，容易蒙混出去。” “那为什么不去缅甸呢？那里毕竟是你熟悉的地方。” “因为我们国家和缅甸建有互相遣返罪犯的协议，去了很容易被抓住送回来。” “那昆达吉和宋建文呢？” “昆达吉也在林桂市，他还约我见面，但黎鲲鹏坚决反对，据说去了高露县，宋建文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听说在林桂市，但有的说他已经跑到云南昆明去了，具体地点不得而知。昆达吉这个人很狡猾，而且身上极有可能有手榴弹，所以你们再抓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接下来你谈一谈黎鲲鹏这个人。” “我来的时间不长，对他不是很了解，我只能说我见到的黎鲲鹏，他今年二十八岁，长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不像是我们南方人，喜欢穿一套运动服。据说因为强奸罪被判处过，在狱中认识了故意伤人的郭长林，他们先后出来后就跟着郭长林在林桂市混，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干，他的手里还有走私进来的枪支。他这个人奸诈狡猾，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而且她不想别的男人喜欢美色，宋建文和昆达吉的落脚点他肯定知道，但他们不会让我知道的，宋建文可是谋害窦姝菡、唐子美和张梦杰的背后凶手。” “那你对陈荣凯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吗？他来林桂市见过你们吗？” 第84章 查找窃听器 “我大多数时候都在中缅边界，很少回到莲花县，所以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之所以来林桂市，是因为他打电话给我，说你们已经查出了制药厂的内幕，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们，他叫我们来林桂市待着，他会派人照顾好家里的一切，听说他不久前来过林桂市，但郭长林没有让他见我们。我们进入他的公司后，都有一个额外的规定，谁漏网谁承担主要责任，如果把他供出来一家老小的命就没了。” “那你不怕他吗？之前还没进来的时候确实有过担心，生怕他对自己的亲人下手，但进来后想到你们会保护家人的安全，所以反而不担心了。” “你这是明智的选择。” 审讯钟燕琪，让葛志刚等人对陈荣凯制药厂的黑幕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他们感到无比的振奋，因为这是这些时间以来大家白夜昼夜不停工作取得的成就。 他们已经准备对陈荣凯等人的犯罪集团展开最后的战斗，但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艰难的较量。 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发生，钟燕琪被捕的消息严格保密，除了他们三人和省里的少数同志，其他人一无所知，但还是被狡猾的陈荣凯知道了。 原来，他偷偷给了牛首星一个窃听器，叫他在钱嘉禄不注意的时候安装在其办公室，对他们在办公室的一言一行进行监听，当他得知钟燕琪被捕后脸色大变，他知道钟燕琪被捕对他意味着末路的到来。所以他必须采取对策，如果钟燕琪招架不住全部吐露真相，他的处境会变得非常不妙。 这天，他又偷偷把牛寿星叫来，说：“现在钟燕琪已经被捕，我要马上和郭长林联系，然后再决定怎么行动。” “现在的局面是我们在监控他们，他们也在监控我们，我看陈总还是不要贸然行动吧！你现在已经被钱嘉禄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贸然行动把自己暴露出来，恐怕你的末日就到了。” “啊……我要是不能和外界联系，且不是成了聋子和瞎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不是等于束手就擒吗？” 为此，他不得不打出自己的王牌，给赵立诚副市长和市公安局柳永钊副局长通了电话。 柳永钊马上向市委汇报，提出调整莲花县公安局的领导班子，赵立诚马上附和，杨吉林听到汇报后，说：“钱嘉禄是大家讨论决定的人选，现在案子正处在紧要关头，不适合频繁更换领导班子，如果非的要换的话除非我不担任雍州市主要负责人，虽然莲花县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可以不经过我同意，但既然你们已经上报到了我这里，我就必须过问。” 陈荣凯做梦已没有想到，他绞尽脑汁的算盘会被杨吉林一口回绝，于是他又想到了钟燕琪。 钟燕琪在林桂省看守所里，两眼痴痴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自从他被抓住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或许是因为人到了临死之时，都会有强烈的求生欲望。但他也知道，如果陈荣凯知道他已经说出了不该说出的内幕，他父母将处在极端危险的境地，虽然有公安机关提供保护，但陈荣凯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关系网遍布林桂省的每一个角落，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抽泣起来。 就在这时，监狱厚厚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两眼恶狠狠地看着他，一双大手恨恨地掐在他的脖子上，窒息让他感到浑身难受，但此刻他已经呼叫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地上双眼，等待死神的到来，或许这也是自己解脱的一种方式。就这样，钟燕琪被这位大汉成功送上了西天。 原来，这位大汉也是林桂市郭长林的部下，一年前因为将一人打成重伤被关在看守所，由于某种关系他至今没有被判，还留在看守所，钟燕琪正好和他关在一起，这让他有了下手的机会，当他听到外面的指令后，毫不犹豫就动了手。 在审讯的时候，这位犯罪分子一口咬定，说是知道钟燕琪是制毒贩毒的罪魁祸首，自己看不惯他图害生灵，所以才对他痛下杀手，由于没有证据证明是陈荣凯做的手脚，所以只能暂时将这个案子放在一边。 陈荣凯哪里知道钟燕琪已经交代了他的部分犯罪事实？他还对钟燕琪的死感到高兴。 接下来，他又叫柳永钊给钱嘉禄捎个话，希望能和钱嘉禄交个朋友，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钱嘉禄毫不犹豫地说：“我和他这一辈子不可能成为朋友，他犯下的罪就应该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如果他陈荣凯真能一手遮天的话，我这个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就由他担任好了。如果谁想无凭无据撤我的职，那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柳永钊也没有想到，他能在钱嘉禄的身上碰一鼻子灰，他不得不把原话转告给陈荣凯，陈荣凯听后气的七窍生烟，忍不住说：“既然姓钱的软硬不吃，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陈荣凯再次把牛首星叫来，牛首星说：“陈总，说实在的，我的身家性命现在就看你的了，可能我已经暴露，安装在钱嘉禄办公室的窃听器不取作用了，你要提前帮我想好退路。” “啊……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在社会上闯荡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退一步讲即使我被抓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只有你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他们也找不到你我之间的任何证据。” 陈荣凯哪里知道，在钟燕琪被杀害之前，他就已经交代了牛首星收取陈荣凯的五万块钱，并且向他提供情报的事情，这件事他还是无意之间听到黎鲲鹏说漏嘴说出来的。 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对侦查案件的过程中遇到的泄密现象很恼火，但又不知道是谁，对钟燕琪提供的这一线索极为重视，马上安排梁家严进行调查，一定要揪出提供情报的败类。 梁家严首先想到了是不是有人在钱嘉禄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于是便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进行仔细勘察，终于在一个种植沙漠玫瑰的花盆中找到了这个窃听器。 牛首星之所以在沙漠玫瑰花盆中安装，这是因为沙漠玫瑰耐旱，就是一年不浇水都不会死，安装在里面不但不会被人发现，而且也不容易进水，他处心积虑想出的这个昏招很快就被梁家严破解了，这才有了他的担心。 第85章 击毙黎鲲鹏 根据钟燕琪交代的线索，葛志刚和王鹤鸣终于查清了黎鲲鹏的藏匿地点，这让他们感到十分高兴，因为黎鲲鹏是郭长林的手下，而且还是吴建洲等人的直接藏身人，只要抓住他，整个案件就能很快被侦破。 于是，葛志刚当机立断，和王鹤鸣、杜克明、周怀英等人马上赶往北山县，对黎鲲鹏实施抓捕。 在北山县城郊，一个偏僻的四合院里，这里就是黎鲲鹏租住的地方，在楼上视野开阔，能及时发现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杜克明用万能钥匙打开房门，由于长期没人居住，室内传来阵阵霉味，桌子上摆放着有关刑侦方面的教程，还有手铐等作案工具，但黎鲲鹏已经不知去向。 葛志刚说：“这里肯定是黎鲲鹏藏身的地方，虽然他不在，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的抓捕机会，目前我们唯一的办法是在这周围死等，只要他出现，我们就抓住机会将他捉拿归案。” “请葛局下达命令吧！” “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你们三人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对这栋住宅严密盯守，只要发现犯罪嫌疑人马上执行行动，无需请示。另外我协调省厅安排人手协助我们。” “是！” 此时也是隆冬腊月，虽然林桂市地处南方，但依然让人感到刺骨阴冷，负责蹲守的民警们没有叫一声辛苦，而是始终坚守在自己所负责的区域，等待这位奸诈狡猾的魔头出现。 他们在这里足足等了三天，到了这天下午三点，终于听到汽车的轰鸣声，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这座出租屋的门前，车上很快走下来三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无疑就是黎鲲鹏，葛志刚大声说：“行动马上开始！” 杜克明等听到执行的命令，马上犹如猛虎出山一般冲向黎鲲鹏，黎鲲鹏眼看自己要被抓住，一边向前疯跑一边掏出枪械，对准杜克明就是一梭子，杜克明早已经发现了这个举动，立即匍匐在地上开枪还击。 参战的民警一见大事不妙，纷纷掏出家伙，向黎鲲鹏猛烈射击，黎鲲鹏被民警们当场击毙，葛志刚亲自上前查看，黎鲲鹏脸上布满了血迹，分辨不清是不是黎鲲鹏，由于还没有经过法医鉴定，所以他不能将黎鲲鹏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经过法医的鉴定，确定是黎鲲鹏无误。 回到专案组，葛志刚说：“黎鲲鹏就这样死了，这确实是他罪有应得，但死得早了点。” 王鹤鸣说：“是啊！他是一个关键人物，但现在他已经不能说话了，我们只有从其他方面入手展开调查。” “对了，之前钟燕琪不是交代资助藏匿他们的，是一个叫李锦斌的黑道头子吗？他肯定知道吴建洲等人的下落，只要把他抓捕回来问题就有了答案，我马上要求省厅协助侦查李锦斌的下落。” 经过省厅缜密的侦查，终于发现李锦斌在岳安市韩国城宾馆出入，葛志刚和王鹤鸣决定马上前往岳安市抓捕李锦斌。 在王鹤鸣的带领下，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等人马上赶往岳安市，在当地公安局的大力支持下，在当天晚上就把韩国城宾馆控制起来，王鹤鸣来到前台，了解到李锦斌住在十楼三号房，于是他们四人化妆成服务员，宋广平上前轻轻地敲门：“谁？” “先生，请开一下门，我们给您送开水来了。” 门刚刚打开，王鹤鸣等人便冲了进去，将李锦斌活捉，王鹤鸣等人马上把李锦斌带到当地刑警队审讯室。 “名字？” “李锦斌。” “你知道吴建洲、宋建文、于若心等人的情况吗？” “自从我来岳安市以后就没和他们联系了。之前确实是我负责安排的，我把他们安排在高露县，后来被黎鲲鹏接走了。” “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落在你们的手里，我自认倒霉，说的每一句话都经得起考验，不相信你们还可以安排人手进行调查。” 见对李锦斌审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王鹤鸣等人把他押解回林桂省。 就在这期间，梁家严在带领属下，对莲花县娱乐场所进行大规模清理的过程中，抓到一名贩毒嫌疑人周润刚，仇本章和韩先荣随即对他展开了审讯工作。 “你认识吴建洲吗？” “认识。” “你跟他什么关系？” “上下级关系。” “那你知道吴建洲、于若心等人的下落吗？” “他们行踪飘忽，具体位置我不知道，但他们的家人肯定知道。” 梁家严马上叫人把这两人的家属叫来，经过询问，他们坚决不说出这两人现在的下落。 梁家严大声说：“你们不说是吧？如果我们查实你们知情不报，将根据有关法律严肃判处，现在就看你们的诚意了。” 但他们没有提供半点线索，对公安机关的询问闪烁其词，要么就是沉默应对。 当陈荣凯从新闻上，看到黎鲲鹏被击毙的消息后大为震惊，黎鲲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但这对陈荣凯来说又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因为黎鲲鹏一死，宋建文、吴建洲、于若心等人就相对安全，他本人也就不会被公安机关抓住。 而陈荣凯梦想通过上层，给钱嘉禄、葛志刚等人制造障碍的办法并没有奏效，而且绳索越收越紧，他在哪里出没，和谁在一起都被梁家严掌握得清清楚楚，近来所发生的一切，让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感到不寒而栗。 多线出击都没有让钱嘉禄、葛志刚退缩，反而让陈荣凯胆战心惊，尤其是梁家严的大清理、大排查行动，已经抓住了他手下的三名人员，儿其中周润刚就知道吴建洲的所作所为，这更加让他如坐针毡，只要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四人还活在世上，他就有身陷囹圄甚至掉脑袋的危险，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也应该下决心在整出点动静来了，如果再不出手，他就只能坐以待毙。其实，即使整出再大的动静，那也不过是困兽犹斗，无法改变他的结局。 第86章 民警两死两伤 但陈荣凯又反过来想：“不到关键时刻，还不能走这歹毒的最后一步，钱嘉禄虽然是文官，但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可是几十年的老警察了，他们不但心眼多，而且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要是贸然行动，势必会自投罗网。但一定要给钱嘉禄等人来点颜色，也让他们知道自己能驾驭上亿资产的集团，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于是，他安排人送去一张纸条，给钱嘉禄贴在门上，这天下班，钱嘉禄像往常一样往回走，当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做人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否则没有你的好下场。 钱嘉禄撕下纸条笑了笑，心想：“居然敢威胁国家工作人员，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卑鄙。” 转眼就是2006年的腊月二十六，这天，葛志刚的妻子前往超市置办年货，当她回到家里，发现袋子里装着一颗木质手雷，还有一张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叫你丈夫悠着点，事情做绝了你和你的孩子都得去见阎王爷。 葛志刚的夫人见到这张纸条，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急忙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说：“志刚，我被人空吓，看样子跟你办的案子有关。” “卑鄙，太无耻了，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嫁给你们刑警，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媳妇儿，委屈你了，我给市里汇报一下，加强我们家属的安全。” “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始终相信法律和正义，你们的职业是神圣的，一定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放下电话，葛志刚感慨万千，他马上向钱嘉禄做了汇报，而就在此时，王鹤鸣、梁家严都收到了类似的威胁，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为了保护家属的安全，市委决定把他们的家属全部接到军分区，由军人为他们的安全保驾护航，让他们安心侦办案件。 在市委的大力支持下，陈荣凯这一招并没有收到预料中的效果，正当大家沉浸在春节的祥和中时，葛志刚等人却加大了侦办案件的力度，派人对吴建洲、于若心、宋建文、昆达吉等人的家进行了布控，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陈荣凯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担心这些人不听他的劝阻，趁着春节返回家和家人团聚。 蛰伏已久的于若心、吴建洲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正月初三这天，派出所的民警接到举报，于若心潜回家中。 钱嘉禄接到举报后极为重视，马上命令所辖派出所进行布控抓捕，派出所所长赵玉洁接到命令后，带领刘景行、曾梓涛、张永云三位民警前来。 到了晚上十一点，于若心家的灯还亮着，里面不时传来阵阵嘈杂声，刘景行上前敲门：“麻烦开一下门，我们是莲花县的，由于身上没钱了找个住处，天亮了就走。” 门被打开了，或许他们还没意识到，他们面对的将是两个穷凶极恶的在逃恶魔。 刘景行说：“把手举起来，我们是派出所的，接到举报你们家涉嫌窝藏人犯。” 于若心向吴建洲使了一个眼色，他随即上前堵住刘景行等人，目的是不让他们进去，于若心说：“我们家没有窝藏什么人犯，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杀人放火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就在这时，吴建洲突然拔出从黑市上买来的家伙，对准刘景行就是一通乱射，刘景行使尽全力说：“你们一定要注意，犯罪分子手里有家伙，我不行了，你们一定要把他们抓住为我报仇。” 赵玉洁见同事吃了大亏，他顾不上刘景行，不顾一切地冲进屋子里，于若心随即拔出家伙向赵玉洁动手，赵玉洁腿部受伤倒在了地上。 曾梓涛见状奋不顾身冲向于若心，就在这时，吴建洲对准曾梓涛的脑袋开了火，曾梓涛瞬间倒在了地上。 张永云见到同事们都付出了生命，来不及多想，拔出腰间的家伙朝于若心扣动了扳机，正义的子弹穿过于若心的脑门，瞬间倒在了地上，吴建洲趁乱逃走。 这时，梁家严已经派人前来增援，只可惜晚来了一步，派出所民警两死一伤，他们很快被送往医院，在搜查的过程中，发现了大量白货和两枚手雷。 消息传来，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心情十分沉重，他们强掩泪水，在追捕的过程中民警随时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他们面对的是不要命的狂徒，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随时都有可能干出惊天大案来。 杨吉林收到汇报以后，马上召开常委会，为钱嘉禄等人打掉以陈荣凯为首的黑恶势力集团增加了不少信心。 虽然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陆续破获了郑忠贤等人的大案，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案牵扯的柏子臻、孟祥金，以及涉案的重点嫌疑人已经落网，但宋建文、陈荣凯这两个幕后老大还在逍遥法外，获取他们的罪证十分艰难，那些背后的保护伞见杨吉林表了态，不敢明目张胆保护陈荣凯，但他们绝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随后，钱嘉禄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钱嘉禄说：“我个人认为，现在我们的工作重点，应该放在吴建洲、宋建文、昆达吉等人的行踪上，只要抓住了他们，就能牵出背后的大佬陈荣凯，接而顺藤摸瓜，把背后的保护伞也打掉，最终取得完美的胜利。” 葛志刚说：“我赞成书记的意见，如果现在贸然对陈荣凯采取行动，势必会起到反作用，也不利于背后大佬的露面，我们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王鹤鸣说：“我们在行动的过程中，牺牲了几名优秀的年轻的民警，实在是太可惜了，不把这背后的大佬揪出来，就对不起死去的同志。” 梁家严说：“我没有保护好刘景行他们，我有罪，我请求组织对我进行处理。” 钱嘉禄说：“现在不是处理你的时候，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对付我们的敌人，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稍有不慎你我都极有可能丢掉性命啊！” 第87章 潜回莲花县作案 当陈荣凯听到在市委常委会议上，杨家林书记强硬的讲话后，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很难保全自己了，不得不把自己的嚣张气焰收敛起来，活动也因此减少了不少，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昆达吉、宋建文、吴建洲到底在哪里，他多么希望能见到郭长林一面。 但由于风声很紧，他又担心被钱嘉禄等人抓住把柄，手机座机他也不敢使用，想让司机张新海前往林桂市打探消息，但又担心张新海出现意外被公安机关抓获。 就在这这走投无路的关口，张新海又告诉他于若心已经被公安机关干掉，吴建洲趁乱逃走，他心里盘算着：“不行，必须与吴建洲和和昆达吉取得联系。” 于是他急忙找来张新海，说：“你替我去林桂市一趟，找郭长林打听清楚吴建洲和昆达吉到底藏在哪里，我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如果他们出了问题，我的死期就到了。” “好，我马上就去。” “记住，一定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否则就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就完了。” 张新海马上包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林桂市找到郭长林，说：“林哥，陈总叫我来打探一下吴建洲、于若心他们的下落。” “他们就在林桂市，等一下我安排人把你拉过去和他们见一面。” 这一次，张新海前往林桂市还算顺利，不但见到了郭长林，而且还见到了吴建洲和昆达吉。 他要返回莲花县的时候，郭长林找到他，说：“你给你们的陈总带几句话回去。我知道他在莲花县的处境非常艰难，所以一直没有和他联系，希望他临危不要乱，要保持一颗镇静的心，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安排吴建洲和于若心返回莲花县，制造一点动静出来，另外他也不要总是抛头露面，如果有需要的话叫魏德忠通报一声，魏德忠现在还没进入警方的视线，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张新海回到莲花县，转达了郭长林的话，陈荣凯一听放心了许多，说：“小张，这次你前往省城辛苦了，我到财务室支取五千块钱，就当做是对你的褒奖吧！” “谢谢陈总，今后有什么事情鞍前马后尽管吩咐。” “下去吧！” 送走张新海后，郭长林马上决定，派吴建洲、昆达吉和于若心返回莲花县，找机会整点动静出来，一来转移钱嘉禄等人的注意力，二来展示一下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两天以后得一个晚上，吴建洲、昆达吉两人人潜回莲花县环东路，见到前面有一辆出租车，昆达吉和吴建洲掏出家伙对准司机的头，恶狠狠地说：“想活下去就按我的办，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司机吓得直哆嗦，问：“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下车。” 司机下车后，三人开着车一溜烟逃走了，司机见有人抢车，回过神来的他正准备掏出手机报警，就在这时，三人又开车返回现场，于若心逃出事先准备的锤子，对着司机的头重重地砸了下去，司机当场毙命，随后他们又开着车扬长而去。 当梁家严接到报案，带领队员赶到现场时，凶手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经过一天的摸排，以及技术鉴定，很快就搞清楚了凶手正是于若心，他果然按耐不住，又返回莲花县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血案。 在调查的过程中，梁家严通过周边的走访，发现他们是乘坐魏德忠的车到达现场的，魏德忠是现在圆梦歌舞厅的负责人，之前跟钱嘉禄还见过一面。 葛志刚接到汇报后，说：“昆达吉等人之所以潜回莲花县再次作案，而且乘坐的是魏德忠的车，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终极较量马上就要开始。” 陈荣凯认为他的阴谋诡计已经得逞，他有了难以掩饰的激动，如果实在不行，他准备让吴建洲和昆达吉除掉钱嘉禄。 其实对于陈荣凯来说，他又何尝不知道钱嘉禄和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任何一个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仅仅靠吴建洲和昆达吉，根本就不是什么对手，弄不好还会送掉自己的脑袋，要想做到万无一失，还必须让黄蜂和刘莹加入进来，黄蜂已经去了成都，刘莹还在林桂市，凭借刘莹的机灵，以及另外三人协助，就能确保万无一失，对付一个钱嘉禄还是有把握的。 于是，陈荣凯再次找来张新海，说：“你立即前往林桂市，把刘莹给我叫回来，我有要紧的事情找她。” “好！我马上去办。” 张新海离开以后，他亲自给远在成都的黄蜂打了一个电话：“陈总，有什么事情？” “你马上赶回雍州市，等我安排好后再回到莲花县，我有要紧的任务需要执行。” “好的，我马上收拾一下就启程。” 同时，他还让魏德忠监视钱嘉禄等人的活动规律，做好和钱嘉禄等人一决雌雄的准备，他的心里非常清楚，前面这一条路已经由不得他选择，走得走不得都要走下去，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刘莹得到消息后，她避开张新海的视线，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队，陈荣凯的司机张新海前来，说是要把我接回莲花县。” “他告诉你回来干什么了吗？” “没有，只说是要马上回去，有要紧的事情商量，你能回去吗？” “现在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先按照他们的要求回来再说，到关键的时刻我们会挺身而出的。”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吴建洲和昆达吉都在莲花县，现在又叫刘莹回来干什么呢？ 葛志刚说：“也好，刘莹回来还可以监视陈荣凯的一举一动，还可以帮忙查清吴建洲和昆达吉的一举一动，对我们的行动提供有力的情报。” 刘莹回到莲花县以后，陈荣凯安排她暂时待在蓝溪镇一个亲戚的家里，等待陈荣凯的决定。刘莹稍作休息后，便来到外面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王队，我现在就住在蓝溪镇，据可靠消息，吴建洲和昆达吉也在蓝溪镇，只是具体地址还不清楚。” “好，谢谢你的大力配合，在不引起别人怀疑以及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你继续打探吴建洲和昆达吉的下落，有消息及时向我汇报，切记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好的，知道了。” 第88章 抓获吴建洲 虽然得到了刘莹的准确情报，但葛志刚等人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如果贸然采取行动势必会打草惊蛇，原本已经露头的陈荣凯又会收敛起来，从而不利于一切工作的顺利展开。 钱嘉禄得到葛志刚关于刘莹提供情报的工作汇报以后，两人研究后决定成立一支特别行动小组，为了防止再次泄密，所以人员一定要少而且精，由于梁家严一直参与行动，所以由他担任特别行动小组组长，由他选定四名重案队成员，如果摸清了吴建洲和昆达吉的行踪，不需要请示马上进行秘密抓捕。 梁家严接到任务后，亲自挑选了四名思想过硬、业务熟练、绝对可靠的四位重案队队员，他们就是之前一直跟着梁家严出生入死的：仇本章、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四人。 由于韩先荣是女性，行动起来没那么方便，所以被留在了大后方，对此她颇有微词，但想到这是组织的决定，为了工作必须配合，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 随后，梁家严着急死名队员开了一个短会，梁家严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这几个人的其他工作暂时停止，白天养足精神，晚上才有精力行动，为了保证行动不被泄密，从现在开始吃住由单位统一提供，直到行动结束为止。具体执行的任务是对吴建洲、昆达吉、宋建文等人实施抓捕，大家庭明白了吗？” “明白。” “为了不耽搁抓捕任务，从现在开始由我一个人负责指挥，不需要向钱书记和葛局汇报。行动的地点在蓝溪镇，时间从今天晚上十点开始，开着地方牌照的车，前往蓝溪镇的交通要道进行巡查。如果遇到他们，不用请示直接进行抓捕，由于犯罪分子牵扯的人还没有拿到有力证据，所以尽量抓活的，如果遇到对方持枪拒捕可以开枪，当然这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大家一定要记住。这次任务只有你们四个人，加上我、王队、葛局、钱书记八个人，如果泄密只能是这几个人，所以大家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点信息。最后要强调的是抓获犯罪嫌疑人后，论功行赏，如果在途中不幸牺牲，组织上会有优厚的抚恤，当然谁也不希望领到抚恤金，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听清楚了吗？没听清楚的话我再重复一遍。” “听清楚了。” “那就抓紧时间准备，晚上统一行动吧！” 他们四个人都知道，这一次面临的将是穷凶极恶、已经失去人性的恶魔，所以在散会后，宋广平等四人又召开了一个短会，宋广平说：“我们这次面对的人大家都知道，要不这样吧！为了将来有个照应，我提议我们逐一去见一下彼此的亲人，如果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幸牺牲，其他人就负责替他为父母养老送终你们看怎么样？” 其他三人知道这次去极有可能有去无回，所以都强忍心中的泪水，同意了宋广平这个提议。 梁家严知道后心里十分难过，但为了抓捕犯罪嫌疑人，他们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的心里又是踏实的，把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他们他完全可以放心。 因为要互相和彼此的亲人见面，行动推迟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十点整，梁家严带领仇本章等人开始了抓捕行动。 根据刘莹提供的情报，梁家严等人穿上便装，来到蓝溪镇对前往县城、市里、省城干的各要道进行巡查，仇本章和宋广平则前往吴建洲可能活动的区域进行巡查。 到了第二天夜里一点多，周怀英在巡查的时候，发现大街上一胖一瘦行迹十分可疑，他猜测这两人很有可能就是吴建洲和昆达吉，于是急忙通过对讲机招呼所有队员全部赶过来，在昏黄的路灯下，梁家严一眼就认出了吴建洲，他兴奋地小声说：“没错，就是吴建洲，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旁边那个胖子肯定就是昆达吉了。我们先跟踪他们，找准时机统一出手，一定要抓活的。” 随后，只见吴建洲来到一个卷帘门前，胖子随即上了楼，吴建洲站在门前或许是等他再次下来。 梁家严轻声说：“行动开始。” 一声令下，杜克明和周怀英从两边飞快地来到吴建洲的身边，宋广平从背后一下子把吴建洲扑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戴上了手铐。 抓捕吴建洲以后，梁家严又带着杜克明和宋广平上楼，准备将那个胖子一起抓获，谁知这个胖子听到动静早已经逃之夭夭。 为了尽快推进工作，梁家严当即决定把吴建洲押回县刑警队进行审讯。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知道，因为我参加陈荣凯公司的制度贩毒活动。” “把详细情况谈一谈。” “那是在三年前……” 吴建洲交代了在陈荣凯下属制药厂制毒的整个过程。 “刚刚在蓝溪镇上楼的那位是谁？” “他就是运输白货的昆达吉，由于我自己已经染上了这玩意儿，所以体质大不如前，得到陈荣凯的指令后，我们回到蓝溪镇藏匿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 “他逃往哪里你知道吗？” “他住在兰溪桥旁边的一家民宅里，不过看到我被捕可能不会去那里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梁家严来不及休息一下，带着仇本章等人马上返回蓝溪镇。 在兰溪桥旁边，梁家严找到了昆达吉的住处，只是他早已经逃之夭夭，留下了满地的脏乱差。 梁家严扑了一个空，他们随即返回莲花县，对昆达吉有可能藏匿的地点进行了一次排查行动，但始终没有发现昆达吉的身影。 钱嘉禄知道他们成功抓捕吴建洲以后，把他们叫到办公室，说：“这次行动虽然跑了一个昆达吉，但抓住吴建洲我们就成功了一半，他的手里掌握着陈荣凯黑恶集团的大量内幕，而且还是陈荣凯的心腹大将。” 葛志刚说：“对，我看他现在还有所隐瞒，如果他彻底交代出来，陈荣凯的罪行就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他想抵赖或者说保护伞想保护他都不敢出头。为了保证工作的顺利进行，王鹤鸣同志负责亲自审问这个恶魔，争取让他把所有的犯罪事实都交代出来。让梁家严同志腾出手来，全力对付昆达吉、宋建文。” 第89章 策划歹毒方案 就在这期间，牛首星已经被梁家严调查清楚移交司法机关，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同时，钱嘉禄为了防止陈荣凯采取措施，召集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开会，钱嘉禄在会上说：“你们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一定要趁热打铁，尽快摸清昆达吉到底藏匿在哪里，把他捉拿归案，如果遇到暴力拒捕，不用请示马上将他击毙。” 葛志刚说：“对了，吴建洲到案的情况大家一定要保密，不得将这一情况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关系到陈荣凯的问题，如果泄露出去我们就相当被动了。” 王鹤鸣说：“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建议对看守所加强防备，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靠近吴建洲，更不允许有任何东西送进去，对吴建洲进行全封闭关押管理，一旦走漏了风声，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完全白费了。” 钱嘉禄说：“我同意你的建议，你马上安排人手增强防卫力量，如果有需要可以调动武警。” “我马上去办。” 吴建洲被捕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还是传到了陈荣凯的耳朵里，这让他大为震动，他似乎已经感到末日已经来临，整日过着惶惶不安的生活，一有风吹草动就大惊失色，夜里经常梦见被公安人员逮捕，能够使用的路子他已经用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可打的牌。 吴建洲之前在制药厂负责全部事务的管理，可以说对那里的情况一清二楚，一旦顶不住公安机关的压力和盘托出，他就只能坐以待毙了，但身边的危机感始终没有消除。 原本他还想着让吴建洲、昆达吉、刘莹联起手来，彻底除掉钱嘉禄，为自己扫清障碍，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吴建洲就被抓获，这让他后悔自己安排不周，才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但永不服输才是陈荣凯的性格，乖乖地伸出双手让钱嘉禄等人带走绝不是他的性格，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就会顽抗到底，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活下去，否则，自己的生命就会走到尽头。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除掉钱嘉禄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昆达吉被逮捕以后，为了防止昆达吉被捕，他把昆达吉安排在永乐镇靠近高速公路的一个养殖场里。这天晚上，他让司机张新海去把昆达吉接回莲花县，藏匿凯旋大酒店内，他让昆达吉随时做好准备，一旦有机会马上干掉钱嘉禄，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其实他这是把自己尽快往火坑里推。 这个时候的宋建文，已经接到他的指令回到雍州市，他派办公室人员马上赶往雍州，第一时间把宋建文接回莲花县。 随后，他给刘莹打了一个电话，说：“小刘，最近风声很紧，你就躲在蓝溪镇不要抛头露面，随时等待我的消息。” “好的，陈总，我最近哪里都不去。” 他之所以打电话给刘莹，是希望有机会能把钱嘉禄勾引出来，然后再采取行动，其实他完全想错了，钱嘉禄不是那种轻浮子弟，怎么可能被一个弱女子左右呢？更何况现在的刘莹已经成了公安机关的线人。 安排好这一切以后，他又通过柳永钊，希望能摸清吴建洲关押的地点给予特殊照顾。这个时候的陈荣凯，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路可走，唯有破釜沉舟方能获得一线希望。因为在钱嘉禄等人的大力打击下，莲花县得黑恶势力连自身都难保，哪还有什么精力为他提供帮助呢？而在单位里的朋友，他们已经够朋友了，能提供的帮助一个没落下，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谁又愿意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替他说情呢？所以，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在他现在的心里，钱嘉禄就是一个心腹大患，自己已经是死罪难逃的人了，拉上钱嘉禄垫背也没有太多的顾虑。 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昆达吉等人的身上，为了能顺利达到这一罪恶的目的，他彻夜不眠，想了很多种方案。 虽然钱嘉禄是文弱人士，但他的脑袋瓜子机灵，有使不完的智慧，而且警惕性很高，身边又有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这些身经百战的警察。所以，要想轻易干掉钱嘉禄，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不但无法达到目的，而且完全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要想彻底解决这个心腹大患，只能采取突然袭击，而且还要保证就他一个人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任何警察。而时间最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时候才有成功的机会。而且作案的地点最好是在室内，这样才能让人推迟发现，为出手的人提供逃跑的机会。 随后，他把司机张新海叫来，说：“小张，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干，只要负责把钱嘉禄单独活动的规律，以及时间和地点摸清楚就行。” “好，我按照陈总的指示去办。” 然后他又把昆达吉叫来，说：“这项坚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刘莹负责勾引钱嘉禄，活动结束后掩护你逃走。你看如何？” “我的一切都是陈总给的，我按照陈总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那下去做好准备吧！” 陈荣凯绞尽脑汁安排好一切以后，又经过反复斟酌认为无懈可击后紧绷的神经才慢慢舒缓下来。此刻，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钱嘉禄就仰面倒在他的面前，身上早已经血肉模糊，葛志刚等人已经陷入混乱之中神情沮丧，他的脸上消失已久的笑容又出现了。 想好了对策并安排妥当后，陈荣凯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吃饭也香了，走起路来也有精神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都说敌人在变我也在变，正当陈荣凯准备实施这一歹毒的方案时，整个雍州市连续发生几件预料之外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行动方案也不得不往后拖延，钱嘉禄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这天晚上，刘莹给王鹤鸣打来一个电话：“王队，有重要情况。” “快讲。” “昆达吉可能和黎鲲宇在一起……” 第90章 抓捕陈荣凯的时机已经成熟 王鹤鸣说：“黎鲲宇是谁？” “他是黎鲲鹏的弟弟，之前因为抢劫被公安机关通缉，最近返回莲花县藏在堰锦路一户居民家中。”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王鹤鸣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梁家严，梁家严马上带领特别小组的成员，赶到堰锦路黎鲲宇藏匿的窝点，成功将黎鲲宇抓获，还在他的住处搜出了盗窃作案用的螺丝刀、大马刀等等。 黎鲲宇很快被带回队部，审讯马上开始，杜克明问：“姓名？” “黎鲲宇。” “年龄？” “三十一岁。” “职业？” “游民。” “昆达吉跑哪里去了？” “不久之前我也是和他有过来往，但不久前他已经离开了，好像去了永乐镇的一家养殖场，但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 “你说的可是真话？要是撒谎转移我们的侦查方向，后果不言自明。” “我已经落在你们的手里了，说的没有一句假话。” 得到这个线索以后，梁家严马上安排宋广平和仇本章前去摸排，终于摸清了这个养殖场的位置。 就在当天晚上，一个年轻人跑到刑侦队报案，说：“就在刚刚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在华源宾馆楼下被人抢劫，一部三星手机和脖子上的金项链被抢走了。” “他们总共几个人？能记清他们的相貌特征吗？” “总共三个人，有一个女的，由于当时太过紧张，所以没有记住他们的相貌特征。” “用什么家伙做的案？” “一个男的手里拿着枪械顶着我的脑袋，他们现就就有可能藏在华源宾馆里面。” 梁家严得到消息后，马上带领杜克明和周怀英赶到华源宾馆，在前台他们摸清了几名犯罪嫌疑人就藏在五楼06号房。 梁家严来到门前敲了敲门，女子把门打开，梁家严问：“其他人呢？” “其他什么人？你们不能随便乱抓人。”这名女子说话的声音很大，梁家严知道他这是为同伴通风报信，梁家严马上向杜克明和周怀英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马上会意，梁家严和杜克明跑向六楼，周怀英一人跑向五楼进行搜索。 梁家严来到606号房，这次他没有敲门，而是一脚把门踹开，听到踹门的声音，周怀英马上跑到楼上接应。 梁家严大声说：“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这时，躲在厕所的一名青年人举起刀，向梁家严砍来，梁家严一个急转身来到了他的后面，另外两人趁乱逃出了房门，在夜色的掩护下不知逃到了何方。 “带走。”梁家严一声令下，这一男一女很快被带回队部。 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讯，杜克明说：“把你们的名字报上来。” “刘英。” “孙亮。” “刚才逃脱的人是谁？给我老实交代。” 孙亮说：“逃脱的一个是昆达吉，一个是严嵩华。” “他们是怎么来你们这里的？” “是陈荣凯安排的，但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 …… 葛志刚得到消息后，马上把梁家严叫来，说：“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由于陈荣凯的几次行动都被我们破解，或许他已经怀疑上了刘莹，为了刘莹的人身安全，你马上派人以卖银把她抓起来进行保护。” “我马上就去办。” 刘莹被捕后，陈荣凯一连打了她的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他预感到葛志刚等人已经采取了行动，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还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这时，张新海走了进来，说：“陈总，我有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讲。” “有什么事赶快说吧！天还塌不下来。” “宋建文在雍州市被公安机关抓获了。” “啊……” 听到这一消息，陈荣凯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苦心经营的最后一击，就这样被无情打破了，他自己已经知道，现在仅仅靠昆达吉等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扭转局势，如果再出手只能是把自己拱手送到钱嘉禄等人的面前。 于是，他马上给了昆达吉三十万块钱，让他远走高飞，再次返回林桂市找郭长林。 钱嘉禄听到宋建文在雍州被捕的消息，亲自和葛志刚前往雍州市，把宋建文押解回莲花县进行审问。 由于宋建文长期在陈荣凯的身边，他知道的太多了，在审讯过程中他没有选择顽抗到底，而是把所有知道的内幕全部说了出来，最后还能网己为自己求情，希望公安机关为他网开一面。 宋建文的破防，为攻破李旭东等人的防线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在证据面前，李旭东、吴建洲等人彻底交代了在陈荣凯的指使下犯下的所有罪行，以及揭开了陈荣凯黑恶势力的种种内幕。至此，抓捕陈荣凯的时机已经成熟。 凯旋大酒店是陈荣凯苦心经营的一个窝点，是他和宋建文等人经常聚集在一起的场所。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下令抓捕陈荣凯以及余下的犯罪嫌疑人。 王鹤鸣亲自带队，前往凯旋大酒店外围进行布控，他和二十多名民警蹲守了半天，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陈荣凯那一辆奔驰迈巴赫仍然停在原地纹丝不动，陈荣凯也始终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王鹤鸣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在指挥部的葛志刚，说：“葛局，陈荣凯始终没有出现，难道他不在凯旋大酒店？” “啊！不太可能，之前我们的人一直在监视，实在不行你们马上上楼进行搜查。” “是！” 王鹤鸣得到消息后，马上叫人前往凯旋大酒店二十六楼陈荣凯的办公室，以及他的住处，但没有发现陈荣凯的身影。 原来，就在当天下午，香港一位港商来到凯旋大酒店谈业务，执行总监陈荣凯的妻子向玉婷当时也在场，晚上吃饭的时候，陈荣凯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他一脸不高兴，陶桂玲说：“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出了点小事我出去处理一下，你在这里陪他们吃好喝好就行。” 说完，陈荣凯便和司机兼保镖张新海走了出来，由于担心丈夫出状况，急忙跟出来说：“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小心点吧！” “这件事情你管不了，你就在这里陪好他们就行，听我的好吗？” 话说到这里，陶桂玲不好再说什么，她返回酒局继续陪客人，陈荣凯则和张新海下了楼，坐上张新海的轿车离去，这就是王鹤鸣蹲守没有见到陈荣凯的原因。 第91章 逃往云屯市 原来，陈荣凯的家就在魏德忠家的楼上，当警察前往魏德忠家抓捕魏德忠的时候，被陈荣凯的儿子看见了，于是打电话问：“爸！魏德忠叔叔怎么了？我看他被民警带走了。” 陈荣凯听后心惊肉跳，既然魏德忠都被带走了，自己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他顿时感到末日已经很快就要到来。 陈荣凯有他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摸清公安机关到底是什么底牌，于是他坐上张新海的车来到刑侦大队，看看到底有什么大的动静。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只看到刑侦队的办公楼灯火通明，院子里人头攒动，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完了完了，今天晚上公安机关已经采取了行动，目标直指魏德忠，自己恐怕已经是危在旦夕了。” 在雍州市，陈荣凯的企业可以说是遍布每一个角落，但事到如今，陈荣凯已经不敢抛头露面了，他在媳妇向玉婷、司机张新海的陪同下，来到曾经在生意上有来往、后来成为好朋友常一峰家中避难。 没过多久，向玉婷和张新海先后离开，屋子里只剩下陈荣凯一个人，他想到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只要被公安机关逮着那就是杀头的死罪，于是他想到了自行了断，便拿出纸和笔留下遗书，一个人偷偷离开常一峰的家，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之中，回想起曾经他是多么的风光，每次外出那一次不是轿车成队、打手成群，前呼后拥？可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了公安机关四处搜捕的犯罪嫌疑人，自己孑然一身揣着遗书踽踽前行，心里的凄凉油然而生。 向玉婷回到常一峰的家里，没见到陈荣凯，急忙打电话给他：“喂！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陈荣凯见向玉婷打电话过来，不得不做说出自己的所在地——莲花县商贸城，于是她来到商贸城好说歹说才把陈荣凯劝住，两人返回常一峰的家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向玉婷说：“常总，荣凯有些事情想不通，我昨晚要是去晚一步他可能就自杀了，我决定代他去南边散散心。” “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你陈总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出去走走也好，回来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两人急忙点头。 送走两人以后，常一峰对媳妇说：“陈荣凯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深夜来访，而且还要自杀，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但凭借他平时的为人肯定不是小事情，一定是被公安机关盯上了。” “这话我们只能关起门来说，更何况你说的只不过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他们对我们有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提供一些帮助吧！” 随后，向玉婷又找到好朋友姜雅静，姜雅静也是他们生意上认识的朋友，曾经陈荣凯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帮助，所以在陈荣凯落难的时候他们二话不说，愿意为他们两勒插刀。 向玉婷说：“雅静，荣凯心情不好，我想带他去南边走走，想通过你弄两辆车，有困难吗？” “你跟我还有什么说的？我帮你们想办法就是了。” 吃过早饭，常一峰和姜雅静开来家用轿车，载着向玉婷、陈荣凯、张新海一前一后离开了莲花县。 两辆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到了下午六点就到了省城林桂市，吃过晚饭后，他们分别开了宾馆准备休息，向玉婷打开电视，很凑巧，电视里正在播放陈荣凯的悬赏令，而且还配有照片。看到这里，向玉婷的脑子嗡嗡作响，悬赏令中提到陈荣凯涉嫌重大犯罪，她知道陈荣凯的问题肯定十分严重。 陈荣凯看到这一消息后脸色瞬间煞白，无不绝望地说：“这下子肯定完了，恐怕我迟早要被他们逮着。” 不太过问陈荣凯事情的向玉婷，到现在还不知道陈荣凯到底触犯了什么大罪，于是问：“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些什么事情，会被公安机关通缉呢？” “我也纳闷啊！我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才被他们通缉的呢？” “不行，你今天的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公安机关无凭无故不会通缉你的。” 陈荣凯心里明白，但他这个时候还在装糊涂，假装吃惊地说：“我没干什么啊！怎么会无故通缉我？魏德忠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明白，我跟他也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我不信你说的这些鬼话，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是集团执行总监，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毕竟是夫妻，见陈荣凯死不说出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向玉婷也不好在纠缠下去，于是说：“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在追问了，如果想说的话就说给我听听，我们共同应对。” “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跟你说了。” “行吧！我们去兰江边上走走散散心，把心中的不快抛掉。” 两人一起来到兰江边，只见平静的兰江弯弯绕绕，像一条白练一样伸向远方，陈荣凯看着江水痴痴地发呆，过了大概十五分钟，由于担心陈荣凯想不通跳进兰江自杀，于是便匆匆地回到宾馆。 第二天早上，向玉婷问：“你们在南边良江省有熟人吗？” 姜雅静摇了摇头，常一峰说：“在良江省云屯市认识一个，是之前生意上的朋友，他为人热情，要不你去那里找他吧！” “好！我们先去他那里住几天，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向玉婷说：“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和姜雅静坐车回去，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由常总陪你们去就行了。” 说完，他们来到林桂市火车站买了两张车票，向玉婷便坐上姜雅静的轿车返回莲花县，常一峰则陪陈荣凯和张新海前往云屯市。 由于担心被人发现，给陈荣凯带来麻烦，向玉婷不敢抛头露面，不敢去任何一个地方，她只能住在自己闺蜜黄月婵家里。 第92章 终于抓获陈荣凯这条大鱼 过了两天，陈荣凯再也忍不住了，他给向玉婷打了一个电话：“玉婷，现在莲花县的情况怎么样啊？” “你傻啊！这个时候还敢用手机给打电话？等晚上我用楼下公共电话打给你。” 到了晚上十一点，大街上已经很少有人活动，向玉婷才来到楼下拨通了陈荣凯的电话：“荣凯，我看现在事情恐怕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们的凯旋商贸集团已经被查封了，而且报纸上，电视上到处都是关于你的通缉令。” 到这一刻，陈荣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没有说出实情，而是说：“哎！有很多事情真的和我无关，都是宋建文、吴建洲、钟燕琪等人干的啊！过去那些‘打砸砍杀’那是多大的事情呢？不都是为了发展莲花县的经济吗？我为莲花县的经济发展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怎么说通缉我就通缉我呢？我实在想不明白。” “你在云屯市还好吧？” 让向玉婷想不到的是，平时连眼泪都不流一颗的陈荣凯居然哭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玉婷，我实在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你把儿子带好，把家庭安排好就行，至于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别，你千万别想不开，我们都是经过风吹雨打的人，明天我就来看你。” 放下电话，向玉婷再也无法平静了，这天晚上她一夜未眠，她准备了十万块钱和三万美金，准备天一亮就赶往云屯市。到了第二天一早，来不及吃早餐便对闺蜜黄月婵说：“月婵，我要去云屯市看看荣凯，他现在遇到点事情想不通，怎么说都说不听，要不你陪我走一趟吧，以便路上有个照应。” “好，我陪你去就是了，他怎么就想不开事情呢？之前的大风大浪他都过来了啊！” “哎！一言难尽，或许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吧！” 其实，公安机关抓捕陈荣凯的事情，已经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黄月婵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因为她是向玉婷的闺蜜，所以没有说破而已，自己也愿意为了闺蜜的事情奔走。 到了云屯市火车站，陈荣凯、常一峰、张新海已经在出站口等他们了。 五人来到车站外面，陈荣凯问黄月婵：“你在安兴有熟人吗？我们准备先到安兴，安兴的对面就是缅甸，我准备寻找机会前往缅甸，等安定下来再做打算。” 其实之前陈荣凯在中缅边境就有一个所谓的制药厂，但现在已经被公安机关查封了，而且也认识人，但他不敢找自己曾经的下属帮忙，他担心这样会暴露自己，很快就被公安机关抓获。 “有，我有一个姓史的朋友就是安兴人。” “那好，我们就去那里。” 随后，他们五个人买了前往安兴的火车票，在火车上黄月婵给她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向玉婷轻声质问陈荣凯：“窦姝菡、唐子美的死跟你有关吗？” “没有，那是宋建文指使人干的。” “那张梦杰呢？” “也没有，不是我干的。” “既然都不是你干的，那你为什么要寻死觅活的呢？你要是死了我们打下的事业就彻底完蛋了，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想搞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跑？到底为了什么要寻死觅活？到底参与杀害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没有？”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陈荣凯干脆以沉默相对，这让向玉婷感到十分无奈。 钱嘉禄和葛志刚亲自在刑警队指挥抓捕陈荣凯，钱嘉禄听到陈荣凯不在莲花县的消息后，说：“他会逃往什么地方呢？” 韩先荣说：“他曾经在成都有自己的经营场所，而且在成都结交的人也多，我想他十有八九会逃往成都藏起来。” 葛志刚说：“我看不太可能，他曾经在中缅边境从事非法的勾当，所以逃往良江省，从那里逃往缅甸的可能性很高。” 钱嘉禄说：“为了防止万一，凡是陈荣凯曾经有经营场所的地方，都应该严密监视，尤其是良江省，一旦逃往缅甸我们就非常被动了，所以一定要时时刻刻与良江省通商口岸的警方保持联系，防止陈荣凯逃往缅甸。” 葛志刚说：“由梁家严同志马上与良江省各边防站联系，务必要把陈荣凯捉拿归案，防止他外逃。” “是！” 事也凑巧，梁家严的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安兴边防站：“喂，您好！请问是安兴边防站吗？我们这里是莲花县公安局，被通缉的要犯陈荣凯极有可能通过安兴逃往缅甸，要求你们协助抓捕。”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已经在安兴抓住了陈荣凯，他们一行的还有张新海、常一峰、向玉婷、黄月婵……” “好！太好了，感谢你们！” 放下电话，梁家严高兴地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陈荣凯在边境被成功抓获了。” 钱嘉禄和葛志刚高兴地站起身，顿时，整个屋子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一刻来得太不容易了，为了彻底查清陈荣凯这个黑恶势力集团所犯下的罪行，钱嘉禄等人这一年多以来神经高度紧绷，再没有结果恐怕大家都要被逼疯了。 原来，在黄月婵这个朋友的帮助下，向玉婷花了一千五百块钱办理了三本到缅甸的旅游护照，准备趁机逃往缅甸。 当他们准备通过检查站时，当他拿着护照前去检验，谁知传来了报警的信号，陈荣凯和向玉婷、张新海当即被扣留，经过三人的交代，很快又把黄月婵、常一峰抓获。 当天下午，钱嘉禄和葛志刚、梁家严，带领仇本章、宋广平、杜克明、周怀英等人前往良江省，将陈荣凯等一行五人押解回莲花县。一个月以后，黄蜂在林桂市落网，昆达吉同样在安兴边境检查站被抓获，历时一年三个月的窦姝菡等人被杀害一案成功告破，陈荣凯到案后交到了大量牵扯保护伞的事情，新的较量马上开始，他到底把哪些人交代出来了呢？请接着看下一卷。 案件成功告破后论功行赏，钱嘉禄调往市纪委担任书记一职，葛志刚回到市公安局担任副局长，王鹤鸣担任莲花县公安局局长，梁家严担任莲花县公安局副局长，仇本章、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韩先荣等人也因为有立功表现得到应有的提升。 第1章 交代问题 2006年5月17日，林桂省纪委收到了一件绝密材料，材料是莲花县公安局寄出的，其内容是陈荣凯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交代了雍州市副市长赵立诚曾将向他索要10美元以及大量人民币的犯罪事实。 省纪委认为此事关系重大，于是急忙派二室崔行恭、邱湘帆赶赴莲花县进一步核实情况并录制口供。 崔行恭到达莲花县看守所以后，马上和邱湘帆展开工作，崔行恭负责问邱湘帆负责记录。 “既然你想戴罪立功，请你详细谈一谈你和赵立诚交往的过程，以及所贿赂赵立诚的详细经过。” “那是在2002年3、4月份的时候，赵立诚刚刚当上副市长不久，我前往雍州市考察房地产项目一事，由于当时的检察院院长张继芳跟我父亲是同事，所以经过张继芳的介绍我认识了赵立诚副市长。 时间到了6月份，赵立诚带领雍州市招商团前往林桂市招商，我在招商会上也签订了两个项目，一个是雍州市建材一个是制药厂。赵立诚参加完签约仪式后，我在他住的‘云鼎酒店’设宴款待他们几个人。吃过饭以后，他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对我说‘你是莲花县的企业家，也是我们雍州市的企业家，应该多为家乡做出贡献，是张继芳的朋友自然就是我赵立诚的朋友，以后在雍州市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尽量帮忙解决。’当时我听到他这么说，想到要想做大做强，就应该在机关有自己的后台，心里感到十分高兴。 到了第二天一早，为了增进感情，我陪他去街上百货大楼购物。他当时给我的感觉是挺有品味的，他在一楼买了一双两千五的皮鞋。随后有道二楼买了两套进口西装和两件寸衫，具体什么牌子我现在忘了，总共两万五。接着又去五楼买了一件法国产的黑色外套，价格一万二千块钱，这些都是我买的单，当时是用现金付的款。 当天下午，我又陪他去新华书店买书，买了一套全唐诗一套全宋词，还有一套芥子园画谱，这些都是珍藏本，当时我花了一万二五块多块钱。” “那你谈一谈有关十万美元的事情。” “那是在2003年得下半年，我听说雍州市要新建一栋大厦，想让他支持我，于是我就前往雍州市是为找到他，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后，他说‘这件事不能太急，现在我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急需要花钱打理’。我问他什么事，他说这件事情暂时需要保密，等时机成熟了他在告诉我，至于工程的事情他会尽力而为的。 我问赵市长需要多少？他说要10万美元还要20万的人民币，合作才刚刚开始，你不会因为这点小钱就犹豫吧？当时我想到往后的路还很长，所以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我跟他说目前没有那么多现金，要等我回去想办法。我回到莲花县以后，我把财务总监叫到我办公室，要他给我准备10万美元和20万的现金。现金准备好以后，我用一个黑色塑料袋装好来到雍州市住进一家宾馆。” 到了晚上，我打电话约赵立诚，赵立诚到来以后随即把门反锁上，赵立诚说：“陈总辛苦了。”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全部装在这个袋子里。”说完陈荣凯把黑色塑料袋递给了他。 “都在里边，你看看需要清点一下吗？” “你办事我放心，就不用清点了。” “对了，工程的问题麻烦你跟城乡建设局沟通一下。” “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钱的事情你一定要严守秘密，无论任何人都不能说。” “这个我知道，赵市长就放心吧！” “还有其他问题需要交代吗？” “另外就是莲花县商贸城的问题了，虽然不在他的地盘，但我想到他是市委领导，说话有分量，所以就分批次送了他三十万左右。” 崔行恭和邱湘帆得到口供以后，马上回到省里形成书面材料，向副书记宗良平汇报，宗良平迅速批示以后将报告送达省委，省委四个主要领导迅速做出批示，省纪委得到批示后，当即决定和雍州市纪委成立“赵立诚问题调查”专案联合调查组。 就在宋建文交代完问题，准备送交检察院提起诉讼的时候，他找到看守人员，说：“为了争取主动立功赎罪，我愿意帮助警方诱捕长期潜伏在境外的大毒枭刘招华。” 王鹤鸣得到这个消息后，他知道刘招华是福建人，而且还排在五大毒枭之首，由于此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所以多次从公安机关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成为了公安机关的一块心病，要是能将他捉拿归案，那将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所以王鹤鸣得到消息后，马上向省公安厅请示，得到同意后，王鹤鸣和梁家严决定由缉毒大队组织抓捕小组，押解宋建文前往边境口岸安兴实施抓捕行动。 可是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但刘招华始终没有出现，到了第十天晚上，所有参与行动的民警由于实在是太过疲惫，没过多久就全部睡着了。 到了凌晨一点左右，宋建文从假牙上取出钢丝，在黑夜中用钢丝把镣铁锁的铅封掏开，这一招是他当年跟于若心学的，经过他长达一个小时的折腾，锁终于被他撬开了。 他蹑手蹑脚来到房门边，轻轻把房门打开，他回过头一看所有的民警都还没有醒来，于是他急忙戴着手铐趁机溜走，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死刑犯在边境逃脱，这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故，消息传回莲花县公安局，王鹤鸣马上对组长李远庆做出行政记大过的处分，参加行动的组员各个都受到批评处理。 李远庆马上带领队员向四周辐射，进行大规模搜捕行动，但始终没有发现宋建文的踪影，王鹤鸣判断他已经成功逃脱，很有可能潜逃到了缅甸。 第2章 首次谈话毫无进展 专案组后，经讨论决定组长宗良平，副组长钱嘉禄，组员省纪委二室崔行恭、邱湘帆，市纪委党风廉政办主任徐天雄，副主任伍浩淼，具体工作由钱嘉禄负责。同时从各市抽调10名纪委的同志，以及各市审计机关6名工作人员，前往雍州市纪委办公室报到。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宗良平亲自赶到雍州市召开专题会议，在会上宗良平做了具体分工。 “同志们！凭借多年的经验，我感到这次接手的这个案子牵扯到的面比较大，范围也较广，涉及的人员也很多，所以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崔行恭带领一组重点负责找赵立诚谈话，徐天雄带领二组对有关涉案企业和人员展开调查，邱湘帆带领三组对涉案的有关单位和人员展开调查，伍浩淼负责协助调查，那你有事情就那里就应该有你的身影，钱嘉禄同志每天下午把进展情况进行汇总向我汇报。大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那就开始行动吧！” 此时已经是星期五下午五点，赵立诚与几位朋友已经约好：一个小时后在兴康酒店汇合，吃过饭以后再去蒙泰娱乐城打麻将，这对于赵立诚来说打麻将是他的爱好之一，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组织上已经做出决定。 正当他准备下班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不耐烦地说：“谁啊？都下班了还有什么事？” 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位陌生人，其中一个就是崔行恭，崔行恭问：“请问你是赵立诚吗？” “是的，今天已经下班了，有什么事情请下周一早来找我。”说着赵立诚就把两位往外面赶。 “你先别急，我们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有事情赶快说，我可没闲工夫和你们绕弯子。” 崔行恭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摆在赵立诚的面前，然后说：“我们是林桂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人员，根据组织上做出的决定，有些问题需要你说清楚。” 这无异于给了赵立诚当头一棒，回过神来的他才缓缓地说：“我有什么问题？去哪里说？” “去哪里说不是你决定的，请跟我们走吧！” 赵立诚无话可说，只能乖乖地接过被双规的文件，跟着崔行恭两人下了楼，钻进一辆车来到军分区招待所。 专案组之所以将办案地点选择在军分区招待所，其目的就是为了安全起见，因为那个年代还没有异地双规的先例。 到达目的地，赵立诚用商量的口吻说：“我能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下，叫他们给我送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家里我们自然会派人去通知，至于换洗的衣服就不用了，我们会提供。” 赵立诚随即被带到三楼303室，这是一个普通的三人间，其中两个床是陪护人员的。只见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天虽然还没有黑，但303室已经打开了电灯。 崔行恭说：“赵立诚同志，希望你能好好反思一下，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把你自身存在的问题交代清楚，千万不要总想着蒙混过关，知道吗？” 赵立诚坐在床上，忍不住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这次进来以后还有没有走出去的机会，如果只是撤销一切职务的话，还有可能再次回到原来的机关上班，要是被判刑的话，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谈话马上开始，崔行恭问：“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双规’吗？” “不知道，我猜可能是有人检举我。” “别人为什么要检举你？检举你哪些方面的问题？” “可能是在工作的过程中得罪了人，所以遭到别人的检举，至于哪方面的问题的话，我猜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能把你刚才的话说的具体一点吗？在哪个方面出现了经济问题？” “我先说清楚，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大概是检举我受贿吧！” “那你受贿了吗？” “没有，我这个人向来清廉，从来不收别人的财物。” “是吗？你一方面说别人检举你受贿，另一方面又说你没有，这其中肯定有一个是假话，你认为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有人检举我受贿的话，得拿出依据出来，没有事实依据捕风捉影的事情最好别说，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吗？如果我们没有掌握根据，空口无凭的话是不会对你实施双规的，这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不知道是谁检举我，但我会保障别人监督我的权利，组织上对我实施‘双规’，那也是组织的权力，我无法反驳，但我要说清楚的是，我不存在受贿的问题。” 第一回合崔行恭吃了闭门羹，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因为他也知道，行贿受贿只有双方当事人在场，而且是用现金的方式，如果赵立诚绝不坦白的话，是无法证明他受贿的。 此时，距离宋建文逃走已经快一个月了，王鹤鸣说：“这家伙走得匆忙，身上不会有多少钱，为了钱财他肯定会很快就会活到，所以我们要采取措施尽快将他捉拿归案，陈荣凯这个案子才算完结。” 刑侦队队长宋广平说：“王局，前几天抓获一个贩卖白货的人，据他供述他的老板在境外，名字叫纪君祥，据说他的手里还有大量的白货，正在境内寻找买主。” “是吗？我看这件事情不简单，这个所谓纪君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宋建文，你把宋建文的照片拿给他指认，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宋建文。” “好，我马上去办！” 杜克明马上把照片交给这位犯罪嫌疑人辨认，结果不出所料就是宋建文，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蓄上了胡须。 根据王鹤鸣多年的办案经验，像宋建文这样的人，很可能已经找到了新的靠山，而这个靠山极有可能就是之前他所说的刘招华，这个刘招华知道的人也不少啊！要是这样，宋建文必然会把失去的一切再次找回来，所以他必定会弄出更大的动静。 第3章 路上拦截车辆 所以，王鹤鸣这次想到的不但是要把宋建文捉拿归案，而且还要把作恶多端的刘招华也彻底根除，现在这叫叫纪君祥的人，已经和“瘦羊”和“金毛鼠”都有联系，这是梁家严在开展工作的时候获得的消息，这让王鹤鸣有了一个全新的思路，那就是以纪君祥为突破口，弄清“瘦羊”和“金毛鼠”得真实身份，从而一举除掉这个犯罪集团。 为了实现自己的这一目标，他需要找一个人做他的搭档打入敌人内部，而且这个人没有与这条线上的人有任何形式的见面，包括执行任务，看上去是一个十分有钱的大老板，并且终年以卖白货为生，现在躲藏在境外的纪君祥而今迫切需要出手，于是他想到了刚刚入职不久，现在在缉毒大队办公室负责后勤工作的柯明辉。 于是，他把柯明辉叫来，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想法和作战方案，并再三向他嘱咐：“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不认识我们县公安局的任何人，知道吗？” “王局，我知道了。” 这时，杜克明走了进来，王鹤鸣说：“这个是我们县缉毒大队队长杜克明同志。” “杜队长好，我们已经算是老熟人了。” “我可不认识你，你的情况王局已经跟我说过了，好好把握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争取早日立功从轻发落，知道吗？” 这个时候，柯明辉才想起王鹤鸣之前给他的嘱咐，于是说：“我一定把握机会，你们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嗯！表现不错嘛！我和王局都会如实记录，向有关部门反映，将来对你的处理会有很大的帮助，你要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立功表现。在途中也用不着担心，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你只要放开手脚干就行了。” 王鹤鸣说：“一定要配合好杜队长的的工作，至于具体的工作细节，等我和杜队长商量好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另外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跟我提，中途不要直接和杜队长联系，这是组织纪律，你明白吗？” “明白。” “什么时候前往目的地？我已经等不及了。” “下午三点的飞机，你回去收拾打扮一下，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有人跟我一起去吗？” “这个你放心，杜队长会亲自出马，机票我已经安排人订好了，在路上你们是互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一点一定要记住。” “明白。” 杜克明说：“下面的情况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你不要和我们内部的人联系，我们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这也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我们都没有任何权利公布你的身份，包括你自己，委屈你了。” “我们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好，不存在委屈一说。” 周一这天，钱嘉禄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他的车刚刚到半路就被人拦截了下来，钱嘉禄以为是遇到了什么群体性事件，急忙下车查看。 “请问你们遇到什么事情，要拦截我的车呢？是哪位承包商没有发工资吗？” “钱书记，承包商没有拖欠我们的工资。” “那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我们是农民工代表，特意前来向你提出我们的要求。” “那为什么不去我的办公室，非要在半路拦截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倒也没什么难言之隐，主要是我们觉得赵市长为我们雍州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拉来的投资商就不少啊！这一点想必钱书记也十分清楚吧？” “这一点作为曾经的市领导之一，当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确实为雍州市做出了不少贡献。”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对他展开调查呢？请你们尽快还他一个清白，这是我们人民群众的一个呼声，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解释。” “我想知道你们是哪个地方的代表，都代表谁？我们对赵立诚的调查才刚刚开始两天，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你问我们是那个地方的代表，这个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你，当然是代表整个雍州市的老百姓，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得到一个合理的答复，如果得不到这个答复的话，我们还会继续拦截你的，这一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言谈话语中明显带着威胁的成分。 “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能代表整个雍州市的老百姓？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这是对抗组织对赵立诚的调查，不但帮不了他而且只能害了他，你们这是无理取闹，还想要合情合理合法的解释，我看你们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别人把你们当枪使你们居然还配合？” “谁把我们当枪使？话可不能随意乱说，那是要承担有关责任的，我们只要求组织上能洗白赵市长，这一点难道真的过分了吗？” “我再重复一遍，你们代表谁？对组织决定调查赵立诚副市长的事情，又真正了解多少。”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回答过了，不再和你纠缠。不过，作为普通群众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就不该有自己的要求吗？” “即使有要求，也不能像你们这样提，组织上正在展开调查，如果赵立诚同志是清白的，那么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和大家见面，如果违反了法律，那就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另外，即使你们要提要求，也应该走正规渠道，而不是半路拦截，这一点你们应该清楚吧？” “既然钱书记这么说，那好，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资料，希望组织能高度重视，好好看一看我们的要求，然后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这人随手递给了钱嘉禄一沓资料，钱嘉禄接过手，说：“你们的资料我们会认真看的，我们也会高度重视你们所提的意见，相信组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同时也不会放过一个违法乱纪的蛀虫。”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一群人才悻悻然离开。 上了车后，钱嘉禄翻看材料，发现材料上全是赵立诚在担任副市长期间，为雍州市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没有一句提到他的问题，钱嘉禄笑着摇了摇头，来到办公室以后，钱嘉禄第一时间打电话向宗良平做了汇报。 第4章 流言传开 宗良平一听勃然大怒，说：“钱书记，你马上前往市委，要他们召开全体会议，在会上宣布组织上做出的决定。” “好，我马上就去。” 钱嘉禄马上开车前往市委，在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钱嘉禄宣布了对赵立诚实施双规的决定，在赵立诚实施双规期间，所分管的工作由市长宗恩培负责。 会后，杨吉林又召开先范围会议，在会上，杨吉林强调：“在我们的部分同志中间，可能存在思想不稳定的情况，特别是对赵立诚同志的调查，可能会牵扯其他同志，所以希望大家一定要积极配合组织的调查，把存在的问题调查得一清二楚。” “我们听书记的，一定服从组织的决定，积极配合组织的有关调查。” “另外，在赵立诚被双规的期间，肯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谣言，所以当大家听到谣言的时候，一定要站出来制止，不要让谣言有传播的空间。” 宗恩陪说：“我们一定会在市委的领导下，坚决服从组织的决定，把赵立诚分管的工作做好，在这期间如果涉及到什么人，都会积极配合组织的调查。” 赵立诚被双规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都在猜测赵立诚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双规。 “听说赵市长是因为出入红灯区，被纪委的同志发现才被抓的。” “是吗？我看不像，要是出入红灯区被抓的话很快就会放出来了，你们还不知道他和公安局副局长柳永钊的关系吧？我看肯定是因为贪污或者是受贿什么的被抓进去的。” “我看不是这么一回事，要是赵立诚涉嫌贪污受贿的话，他分管的财政、建设局等等岂不是要翻天了？在他任职以来市建设局、市财政局的所有财务票据都得搬过去详细查看，现在没有查，肯定是什么突发事件。” “才刚刚两天时间，往后肯定会派人进行调查的。” “我看不像贪污受贿，否则的话麻烦就大了，所以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因为出入红灯区，触犯了纪律。” 赵立诚被双规的消息，让在市政府工作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我还说怎么早上没见他来上班，原来是被双规了。” 有的人则开始给朋友打电话：“我们的分管领导被双规了，对，就是上周五的事情，是市纪委书记钱嘉禄刚刚来宣布的决定。” “喂！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赵市长被省纪委双规了，你问什么原因啊？不知道，有可能是生活作风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工作作风的问题，但具体还不知道。” 不到半天的时间，各种流言就满天飞，传得最广的要数出入红灯区这一条谣言了。 当传到市公安局的时候，他们还感到一脸茫然，根本就没有听说周五谁带领人去查了，于是公安局内部也开始互相打听谁抓到赵立诚的，在哪一家宾馆或者酒店。 由于柳永钊是分管娱乐场所的领导，于是有人打电话给他：“柳局，周五你派人去执行任务了吗？抓到的都是什么样的客人？” 柳永钊不明就里，急忙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110那天晚上也没有执行任务啊！” “那怎么说赵市长出入红灯区被带走呢？” 柳永钊急忙问：“赵市长？哪个赵市长？” “还有几个赵市长？不就是赵立诚吗？怎么，你们还没有收到消息？” 柳永钊听说赵立诚被带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他……他不……不分管市公安局。” “难怪你们不知道。” 在另一边，王鹤鸣和柯明辉的谈话继续进行，王鹤鸣说：“我们的杜队长也是不久前参加陈荣凯一案有功，被提拔上来的队长，他这个人办事认真负责，而且原则性很强，你把性命交给他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好动身。” 在回家的路上，柯明辉心想：“王局不愧是从基层提拔起来的干部，办起事情来无懈可击，这样的安排既不会保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能很好地和一线民警保持良好的沟通，对开展起工作来自然十分有利。不过，自己这次前去，可以说是深入虎穴、危险重重，又是单枪匹马，可以说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但反过来一想，谁叫自己要吃缉毒警察这一碗饭的呢？” 回到家不久，柯明辉收拾好行李，坐姿沙发上，准备按照合适的时间在提着密码箱出门，打个出租车前往飞机场，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请问柯老板在家吗？” 想起王鹤鸣的嘱咐，柯明辉随口说：“在，你稍等一下。” 当她打开房门，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柯明辉定了定神，说：“快进来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面。只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你穿的是警服，而今天却换成了浅蓝色的短裙，手里提着小包，看上去是那么的清秀典雅。” 这位女子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柯明辉急忙上前给她泡了一杯茶。 这位女子接过茶，说：“谢谢！我叫韩先荣，是缉毒大队第一分队的小队长，接受王局的命令，特意前来配合你的工作。” “那我得感谢王局，不过我们从现在开始是什么关系呢？” 对王鹤鸣这样的安排，柯明辉感到十分满意，急忙说：“那杜克明队长呢？他们有什么行动吗？” “这个肯定会有的了，要不然怎么开展工作？你放心吧！他们负责外围的工作，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王局果然是办案高手，全部都让他想到了。” “不过，我话要说清楚，我年龄比你大，你千万不能有非分之想，我可不一定天天陪着你，得要看工作的需要，知道吗？” “我的大姐啊！你想哪里去了？我不也是为了服从组织的决定吗？”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虽然是小队长，但我们之间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一切都要听从葛局和杜队长的指挥。” “知道了，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我合作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们也会圆满完成任务。” 第5章 焦虑和寂寞 韩先荣听到这话，说：“我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手头还有工作我要回去了，到时候需要我的话记得打我手机，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好！以后再联系。” 送走韩先荣，已经快到了飞机起飞的时间，柯明辉急忙拖着行李箱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向飞机场赶去。 他这次的目的地是云屯市，到达目的地以后，他找了一家宾馆安顿下来，吃过晚饭，柯明辉回到宾馆把门反锁上，然后再拉上窗帘，他拨通了王鹤鸣之前给他的手机：“喂！您好！请问您是老张吗？” “您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刚才从大都市广州飞过来，我想看看你为我准备得那批石料怎么样了，我是来看货的，这不会不方便吧？” “误会，误会，原来是柯老板。” “你猜得没错，我就是柯老板。” “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刚刚到云屯市，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你具体住在什么位置？” “我住什么地方不是你需要打听的，你只需要告诉纪老板我是来看货的就行了。” “那你也得告诉我你们一行几个人吧？” “这个不是你需要关心的内容，我安排几个人跟我来那是我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吗？” “那我告诉你，我们老板出去了，等他回来我再叫他给你回电话，怎么样？” “算你识相。”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拨通了韩先荣的电话：“韩秘书，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赶来的路上，柯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你赶快过来，我们换一间房间，我要和你住一起。” “啊！这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老板就应该听我的，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 原来，柯明辉从刚才老张的话语中已经听出来，他们需要调查柯明辉的底细，否则极有可能不会和他交易。 韩先荣很快就到了，经过商量两人要了一个套间，在登记的时候韩先荣看样子心里十分不满，但为了完成任务，她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而且还要演得逼真。 在柯明辉走的同时，王鹤鸣就安韩先荣坐上了后一趟飞机，所以一前一后到达，才有了这么一出。 走进房间，柯明辉说：“韩秘书，无论你结婚与否，在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都必须跟我住在一起，这也是为了配合我完成工作，知道吗？” 韩先荣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吧！谁叫你是老板的呢？” 随后，柯明辉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说：“王老板，我已经和对方取得联系，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韩秘书就不要回去了，暂时留在我的身边，您看如何？”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就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吧！” “对了，他就在我的旁边，您要和她说几句吗？” 柯明辉把电话递给了韩先荣，韩先荣接过手机，只听见对方传来：“韩秘书，你一定要服从柯老板的安排，完成工作以后我叫他给你升职加薪。” “嗯！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安然地坐在那里吞云吐雾，呛的韩先荣忍不住咳嗽起来。 星期一这天早上，崔行恭拿着一支原子笔芯和一个笔记本走了进来，对赵立诚说：“赵同志，我给你准备了纸和笔，你好好想清楚哪些问题需要交代，都可以写下来，如果认为写起来麻烦，也可以随时叫人通知我，知道吗？” 赵立诚瞥了崔行恭一眼，没有说话。整整一个上午，赵立诚没有动笔，到十二点的时候崔行恭去看依旧是一片空白，崔行恭说：“到午饭时间了，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赵立诚也不客气，和大家一起吃完饭又回到属于他的桌子面前坐下。 崔行恭吃过饭后走进来，说：“赵市长，你一个早上的时间应该考虑得差不多了吧？下午把它写出来怎么样？” “你们叫我写，可是我没有犯错，到底要我写什么呢？” “这个就看你个人的表现了，即使你不写我们也能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没有错，我不可能写的。” 果然，整整一个下午，赵立诚仍然没有写一个字，吃过晚饭后，到了轮班的时间，赵立诚却坐在床头看起了书。 赵立诚始终在琢磨：“他们到底掌握了我的哪些证据呢？如果写的话要从哪里写起呢？一味地推脱恐怕不是办法啊！这到底该怎么办，难道要竹筒倒豆子——全部吐露出来吗？不行不行，要是全部说出来自己已经够杀头得了。要是不说出来，恐怕他们不会饶过我的，而且一定会派人从外围开始查起，不不不，不能缴械，否则就完了。” 心乱如麻的他，看着身边的陪护人员不说一句话，于是忍不住说：“小崔呢？怎么不见他了？”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没有跟我们说要去哪里。” “那你们想用什么招数对我？” “招数？赵同志真会说笑话，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老老实实反思自己的问题为好。” “什么问题？我没有任何问题，我哪里知道你们说的问题到底是指啥？” “既然你不知道，那还得好好反省，放心吧！我们很讲人权的，一不逼供二不暴力，都是由着你的。” 到了第二天，赵立诚依旧没有写材料，但很多的事情始终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在琢磨要如何避重就轻才能让崔行恭，不，是钱嘉禄和宗良平等人信服。其实，现在的他已经感到后悔，为什么要收受别人的钱财？为什么要替陈荣凯说话？为什么要为陈荣凯提供保护？肯定是陈荣凯被捕后拉上自己垫背。 其实，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要怪就怪陈荣凯太过张扬，要不是他指使下属除掉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自己不还是坐在副市长这个位置上吗？早知道有今天，为什么当初要控制不住自己呢？ 他是多么希望有一个知心人在自己的身边，听听自己说说心里话，然而，身边都是陪护人员，要么就是需要他写材料的崔行恭，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寂寞。 第6章 联系上马仔 与此同时，外围的调查工作正在有序地展开，专案组派刘玉杰和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何丽珍，前往赵立诚的家里通知他的家人他被双规的消息。 赵立诚的父亲赵先图曾参加过抗美援朝，转业以后回到雍州担任市公安局长一职，现在已经退休在家，当他听到儿子被双规的消息犹如当头一闷棍，急忙说：“既然他犯了错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话可讲，希望他能好好配合组织的调查，同时也希望组织看在我曾经有功的份上，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别的再无他求。” 赵立诚的母亲没有文化，不知道被双规意味着什么，急忙问：“老头子，儿子被双规了？什么是双规呢？” “你就不要多问了，双规就是暂时不能回家，你帮他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要问，知道吗？” “哦！”他的母亲似懂非懂，但似乎已经猜到了双规的含义。 柳永钊曾经是赵先图提拔的干部，他们两家走得很近，所以当他听说赵立诚被双规后，第一时间并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知道赵立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雍州市说得上黑白通吃。 “我不相信这是事实，肯定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传播的谣言，赵市长怎么可能违规？即使是真的也是别人栽赃陷害。” 于是他拿起手机拨打赵立诚的电话，但提示已经关机。 柳永钊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他知道陈荣凯被捕，肯定会牵扯到一些人，包括他自己，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马上拨通了赵先图的电话：“赵伯伯，赵市长回家了吗？他是不是真的……” “你猜到了，刚才纪委已经派人送来了通知，我正准备打个电话给你想想办法呢！” “他被关押在哪里告诉你们了吗？” “这个他们肯定会保密，也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那好吧！我看看嫂子那边。” 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现年46岁，是雍州师范学院法律系主任。 柳永钊随即把电话打给了张子琪：“嫂子，赵市长被双规了，你知道消息了吗？” “啊！我早上出门上班了，他上周五就没有回来，我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呢！你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绝对可靠，我已经打电话给伯伯求证过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早上下班就回来，我一定向他们讨要一个说法，怎么说双规就双规了？难道就没有法律保护了吗？” “嫂子，这件事情千万不能急，我们得坐下来好好想个万全之策，看如何才能把赵市长救出来恢复原职。” 柳永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开车来到赵家，对赵先图说：“伯伯，您看能不能先把弟弟赵立德叫回来？我们大家想一个理想的方案？” 柳永钊知道，如果是陈荣凯供出了他们，到时候受牵连的恐怕还有自己，所以赵立诚这棵大树不能倒，要是倒了谁来保护自己呢？ 赵先图听柳永钊着急忙慌的样子，急忙打通了赵立德的电话：“立德，你回来一下，我们有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这么要紧？我还在工地上呢？” “难道工地上的事情有这么重要吗？快点给我回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要不我下午下班再回来？” “不行，家里已经出大事情了，你必须马上给我赶回来。” 就在柯明辉住进酒店的当天晚上十点，对方打来了一个电话，对方在电话中说：“请问你是柯老板吗？” “是的，你先等一下，我到外面和你说。” 来到外面，柯明辉说：“身边有人睡着不方便，有什么话你现在说吧！” “我打电话给你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跟你说你要的货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们要先见面再验货，你看怎么样？” “那我得说清楚，除了纪老板我和谁都不谈，这是我的原则。” “柯老板果然爽快，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我这么远坐飞机过来，而且带来了现金，这足以说明我与他合作的诚意。不过，我必须见到纪老板，否则不可能谈成，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信誉基础。” “事情不能太急，我们两方已经联系了一段时间了，柯老板不以刚刚才到达云屯市吗？” “纪老板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这一点我完全理解，不过我是得到他的邀请才赶来的，所以理当得到他的尊重。” “放心吧！你们两人终究是要见面的，但我得先做好前期工作。” “是吗？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以什么身份同我见面？” “林明德，云屯市主要由我负责，这你应该满意了吧？” 柯明辉听到这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好吧！我听你的，不过千万不要给我耍花招，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那见面的地点你觉得在哪里合适呢？” “我对云屯不熟悉，但我有要求，那就是不能在繁华的地方，也不能在偏远僻静的地方，更不能在标记明显的地方，你要为我的安全着想。” “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们就到你下他的宾馆见面，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那可不行，我们连一面之缘都没有，我怎么相信你呢？要不去仙龙镇见面吧！我已经了解过了，那里是一个见面的好地方。” “行，那就明天早上九点半，仙龙镇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柯明辉走了进来，韩先荣睡在外面的屋子被吵醒，说：“柯老板，谁给你打电话聊这么长时间？” “我已经和纪老板的人联系上了，明天早上九点半仙龙镇见面。远吗？” “不是很远，也就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 “那我们还是打个车前往吧！” 回到里屋，柯明辉打电话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说：“很好，你继续按照我们制定的计划行事，记得一定要带好韩秘书。” “这个我明白，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先这样了。” 第7章 商量对策 就在同一个晚上，皎洁的月光洒照在大地上，一场行动正有条不紊地展开，杜克明和明国珍、张胜辉站在一棵大树下，张胜辉是前不久他们抓获的一个嫌疑犯。 杜克明借着月光看了看时间，说：“时间马上就到了，你们开始行动。” 张胜辉看了杜克明一眼，说：“老板呢？老板怎么没来？” “这里没有什么老板。” “那不行的，没有老板对方疑心很重，不会上钩的。” “你过去就跟他们说今天老板有别的事情来不了，派你一个人前来接应。而且这荒郊意外的，对面就是金三角，老板也不会轻易抱着几十万来这里交易，所以你带一个人前去再合适不过了，从情理上说得通。” “行，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但如果行动失败了你也不能怪我。” “你跟我听好了，如果敢跟我们玩阴的话，我第一个干掉的人就是你，知道吗？” “现在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能跑哪里去？跑到对面无非也是死，与其死的不明不白，还不如配合您们做一些对社会有用的事情，这也算是不枉此生吧！” “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开始行动吧！” 明国珍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马仔，你是你们老板的马仔，这笔生意必须先见到现货才能给钱，否则一切免谈。” “这条道上的规矩你们懂我也是懂得的，所以没必要整的这么紧张。” “话必须说清楚，否则很容易导致行动失败。走吧！” 说完，明国珍背上装有二十五万元现金的行李包，这是王鹤鸣亲自去农行提出来的专款资金。 杜克明说：“你们去了见机行事，有情况马上给我发信号，如果没有见到白货，一定要保护好行李包中的东西，千万不能弄丢了。” “队长，我知道这是我们的专款资金，即使搭上身家性命我也会一心一意保护好国家的财产，这才对得起我们这一行的同仁。” “不要再耽搁了，去吧！”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杜克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命令埋伏在周围的民警偷偷向前靠近，尽量接近明国珍，以防止万一，因为这条线索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而且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得来的。 那是在前不久的一次行动中，明国珍在一家酒店将张胜辉抓获，在他的身上搜出了5克白货。 “请问你身上的白货准备卖往哪里？” “我没有卖，我这是买来自己用的。” “是吗？那是谁卖给你的呢？” “一个自称三哥的人卖给我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提醒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线索，如果你想戴罪立功的话，那就抓紧时间，否则等我们抓住他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胜辉想了很久，突然跪在了杜克明的面前。 赵先图的小儿子赵立德自小对读书不感兴趣，后来通过人际关系饱览一些工程项目，接到赵先图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赶到工地上，于是他又急忙回到家，说：“爸，什么要紧的事情你非要把我叫回来？我正忙着呢！” “你哥被双规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听道上的朋友说了，所以早上还组织人拦截了钱嘉禄的车，向他讨要说法呢！” “什么？你竟然敢组织人拦钱嘉禄的车？还要他给个说法，真是糊涂透顶，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开窍的祖宗呢？” “我也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好？人家组织上对他进行双规，是按照正常程序执行公务，你这不是无理取吗？当初让你好好读书你就是不听，连一点起码的常识都没有，你这不是诚心添乱，授人以柄吗？” “我不懂什么是授人以柄，按照我这个火爆脾气，我还想动手打人呢！” “你敢，你要是动手打了人，我从此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没有我这样的父亲，我也没有你这个孽障。” “爸，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赵立德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请给我记住，现在是非常时期，千万不要再胡来，接下来看看该怎么办吧？” 柳永钊说：“赵市长与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李登宇来往密切，赵市长拉来的投资商也不少，要不就叫立德兄弟前去找那些开发商，一个一个进行沟通，让他们最近什么都不要说，风声过后会有他们的好处。记住千万不要打电话，否则到时候一查通话记录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赵先图说：“永钊，这样做合适吗？”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钱嘉禄他们，到底掌握了赵市长多少证据，所以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了。” 研究过犯罪心理学的柳永钊知道，赵立诚之所以被突然双规，很有可能是因为陈荣凯这个案件的牵扯，所以钱嘉禄等人还不会这么快就掌握大量的证据，只要把建筑行业的漏洞给堵上，赵立诚只要不承认陈荣凯受贿的事情，他们就无从查起了，赵立诚也因此会被释放出来。所以，他安排赵立德抓紧时间，抢在钱嘉禄等人调查城乡建设委员会之前行动。 到了晚上，柳永钊又来到赵立诚的家里，找张子琪商量对策，看看能有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才能保证赵立诚平安归来，这不但是保赵立诚，同时也是保住自己的有效办法。 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由于自幼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加上父母的放任自流，她养成了争强好胜的性格。与赵立诚结婚以后，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让很多人羡慕，但随着赵立诚的一步步高升，她感到自己身为副市长夫人，有了比别人更多的有预感，所以经常跟着赵立诚出入各种场所，甚至搞起了夫人外交，投机钻营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人的结合，可谓是珠联璧合、夫唱妇随，正因为如此，也让他们双双走进高墙，当然这是后话。 第8章 武装对抗 在这期间，由于赵立德对开发商采取措施，所以徐天雄的调查工作没有什么起色，这些人是体制之外的人，他们对问题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是沉默应对。 徐天雄首先找到香港富商李嘉龙，这是赵立诚拉来的开发商第一次投资就高达十八亿，可以说出手非常阔绰。 “李总，我们前来调查赵立诚的有关问题，希望你们能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你们调查他的问题，我们没有理由加以拒绝，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那你先谈一谈你们公司和赵立诚之间的关系吧！” “因为我是赵立诚引来的外资企业，他有分管城乡建设这一块的工作，所以和他的关系走得比较近，赵市长这个人责任心很强，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能具体一点吗？比如在业务上为你提供便利没有？” “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绝没有在业务上特殊照顾，更何况大家都知道招投标都是对外公布的，我们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开展工作，不存在人们眼里的特殊关照。” “就这么简单？” “是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太复杂的事情，太复杂了有时候反而理不清楚，作为朋友，我也不能让他干那种违纪违规的事情。” “李总这是在敷衍我吧？在旁人看来，你们之间应该有更深入的合作才对。” “这是哪里话？别人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怎么干那是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我和他交往已就几年的时间，不可否认我们之所以来雍州市，跟赵市长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不是他招商引资的话，我们绝不会来这里。” “你说得对，正因为赵立诚所以你们来到了，所以作为朋友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我们担心的是在朋友关系中夹带私货。” “这些年，我公司为了能在雍州市立足，在开发房地产上确实找过他很多次，不过赵立诚这个人原则性很强，他总是说我们会在常委会上讨论的，虽然你是我招商引资进来的，但也不能做出什么违规的事情来，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所以，我在他的身上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每一个项目都是我们通过竞争的手段得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所以赵市长是清白的，你们抓错人了。” “听你这么一说，赵立诚这个人思想觉悟很高啊！难道你在雍州市这几年，逢年过节的时候就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情？” “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人情社会，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会送条烟或者说送个两三千的红包，但没有要他为我们办什么事情，这只是单纯的礼尚往来，这算不上是行贿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请你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是肯定的，既然您要走，我也就不好再挽留了。” 徐天雄知道，如果没有拿到有力证据，李嘉龙是不会轻易说出事实的。 回到单位，徐天雄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书记，我们在李嘉龙这里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还应该拿到有力证据，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开口把所有的真相讲出来。” 另一边，张胜辉说：“他在缅甸境内认识得三哥，他的媳妇是中国人，准备贩卖白货，所以就找到了他，他本来是来莲花县寻找买家的，没想到买家没有找到，却被公安机关给逮着了。” “就这么简单？” “是的，我希望通过立功争取宽大处理。” “那好吧！你看看对方需要什么条件？” “他们需要现金，而且还要在中缅边界交货，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王鹤鸣听到这个消息后，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条贩卖白货的人彻底除掉，于是才有了杜克明、明国珍押解张胜辉前往边境这一幕。 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半个小时就过去了，但始终没有见到三哥的身影，杜克明有些着急，没有明国珍发出的信号，他又不能贸然采取断然措施。 突然，小山村的狗开始狂吠起来，杜克明感觉大事不妙，对方极有可能出手行凶了，于是他小声下达命令：“同志们！给我上，一定要保护好明国珍同志的安全。” 就在这时，张胜辉慌慌忙忙跑了过来，边跑边喊：“不好了，出人命了。” 杜克明神经紧绷，急忙跑上前问：“怎么了？明国珍呢？” “他……”说完吓晕了过去。 杜克明急忙率领埋伏在周围的民警冲了过去，只见明国珍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快，快追，他们把钱抢走了。” 杜克明留下两个民警负责明国珍的安全，自己亲自率领人马向前追赶。 张胜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原来，一开始他们的谈判很顺利，两边都被张胜辉安排得很好，后来在先交钱还是先交货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明警察说：“到天亮的时候看不到货，我们就取消这一单生意。” 对方才不得不说：“那好，等天亮之后再带你们上山看货也不迟。” 谁知站在一旁的那个女人静静盯着明国珍背上的行李包，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眼看事情已经谈判好看货的地点，她趁明警察转身的那一刻，一剪刀把背带剪断把背包抢到手里，随后拿出一支军用家伙顶着我的头说：“不准动，敢动一下小心你的脑袋开花。” 三哥见状捡起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在明警察的头上，他随即就被打晕了，当时我不敢移动半步，等他们跑了两分钟，我张胜辉才跑过来向你们传递信号。 杜克明等人大概追了两公里远，只见那个女人坐在地上，掏出家伙对准杜克明的脑袋，几乎就在同时，杜克明手中的家伙也对准了他的脑袋。 “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执行任务，请放下手中的武器。” “我为什么要放下？要放下的是你们。” “你这拿起家伙对抗我们，可想到后果是什么？在我们国家像你拿这种家伙是犯罪行为。” 第9章 抓获一名嫌疑人 大概僵持了一分钟，这个女人才说：“要放下一起放下。” 杜克明已经顾不上个人安危，把枪往地上一丢，这个女人也把枪放在了地上，站起身说：“用不着费神，我跟你们走就是。” 在车上，杜克明问：“现金呢？” 女人没有回答，坐在车上一直保持沉默。 部分侦查员只能按照原路往回搜寻，杜克明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见到我们也不逃跑，难道是等她的丈夫，现金肯定就在他做的周围。” 于是，杜克明打电话给小李：“小李，你对刚才她坐的地方仔细搜寻，肯定就在周围。” “好的。” 小李三个同事，在她坐的地方向四周扩散寻找，在不远处的一个草丛中，发现了明国珍背来的现金，再往前走半公里，又在一个隐蔽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小李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白货，足足有两公斤。 终于大功告成了，可杜克明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这样的行动实在是太过冒险了，明国珍因此差点丢了性命，而且一名犯罪嫌疑人成功逃脱，要是张胜辉出卖他们的话，恐怕连他们都要葬身他乡。 杜克明通过电话，马上向王鹤鸣做了详细汇报，王鹤鸣说：“这次你们立了大功，我一定会给你们报功的。” “王局，这是哪来的功劳？明国珍同志差点丢掉性命，要是张胜辉出卖我们，或者说这个女人动手的话，恐怕我就不能站在你的面前说话了，所以我觉得这次行动之所以能成功，有很大的运气在里边。” “好吧！那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放下电话，一夜未眠的杜克明马上返回云屯市，安排人员前去和柯明辉接头，当然这是事先没有让他知道的事情。 而柯明辉则不一样，他和韩先荣在宾馆里美美地睡了一个晚上，因为之前没有工作经历，他不知道缉毒警察会在潮湿的密林深处一夜焦急地蹲守，也不会体验到什么是紧张而有序的追击，更不会体会到抓捕到罪犯带来的喜悦之情。 他已经起床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打扮了一番，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大款的形象。 而这个时候的韩先荣，早已经起来收拾完毕，正坐在床上打电话。 柯明辉从容低走了出来，说：“收拾好了吗？收拾好我们也该出发了。” “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一件衣服就跟你走。” 柯明辉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两人来到楼下，一辆出租车早已等候在那里，出租车司机就是杜克明安排过来的小李——李在寅，他们在公安局的时候经常见面，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互相之间并没有打招呼。由于这项任务特殊，所以柯明辉也没有找当地公安机关协助。 出租车来到仙龙镇车站附近后，柯明辉找了一家隐蔽的宾馆开好房间，用电话告诉了对方自己目前的地址。 钱嘉禄听完徐天雄的汇报，说：“小徐，我们现在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才能拿到李嘉龙的有力证据呢？只要找到他的有力证据，我看他想抵赖都没办法。” “要不我们从赵立诚招商引资的企业开始入手？其实在雍州市，赵立诚引进来的主要是房地产项目，对建筑工程来一次全面清理，我们就从李嘉龙开始，只要撬开他的嘴，别的商家就好对付了。” “嗯！英雄所见略同，这个方案我已经想到了，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随后，钱嘉禄向宗良平做了汇报：“宗书记，要不借这次机会对我们雍州市的建筑工程市场，进行一次规范化处理，对违规的行为加以纠正，从中或许还能发现赵立诚的问题呢！” “你说这个我赞成，你先跟杨吉林书记汇报一下，到时候我也在会上提出来，这样就能开展工作了。” “好的，我马上就办。” 钱嘉禄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杨吉林，杨吉林十分高兴，说：“嘉禄，你这个提法很好，其实我早就想来一次大整顿了，由于是赵立诚分管的项目，再加上平时的工作繁忙，所以一直没有在会上提。你现在提出来了，我再不过问就说不过去了，我和宗恩陪市长商量一下，到时候你也过来，我们共同研究一个可行的方案。” 两天以后，杨吉林在常委会上进行了说明，要求大家进行讨论。 宗恩培对这一决定表示大力支持，他说：“这个提法很不错，有些开发商来雍州市，不是为了我们永州的经济发展，而是为了自身利益，有的甚至是通过违法手段获取不当利益，这必然会损害永州百姓的利益，所以我是支持这个项目的。” 书记和市长都同意了，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会议决定，由钱嘉禄牵头，对所有涉及到赵立诚招商引资的工程项目，进行一次全面的清理工作。 当天晚上，柳永钊找到张子琪，说：“张老师，赵市长被双规了。” 其实，对于赵立诚被双规，张子琪心里最有数，他知道赵立诚一旦被查出来对她意味着什么，她非常渴望有人帮她，把赵立诚给“救”出来。 “柳局，消息我已经知道了，就目前来看你能通过你的关系，和立诚联系上吗？” “不太可能，现在他被关在哪里没人知道。” “那你知道宗良平他们掌握了立诚哪些方面的问题吗？他那边的消息一点没有，我们现在是有力使不上啊！” “你在市公安局的时间长，看看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把情况弄清楚，我们再来商量应对。” “你们那个在香港的公司我看还是先把它注销了吧，要是再查出什么问题恐怕就……” “好，我明天就安排人去办。另外你在公安部门熟悉，一定要想想办法，我这边也想想办法，” “通过公安部门了解情况恐怕行不通了，在这个紧要关头大家都要自保，所以我还是好好想一下，是不是通过道上的朋友打听，然后再做打算。” “那就麻烦你了。” 第10章 对检察院院长展开调查 送走柳永钊，张子琪把妹妹张子娟找来，说：“子娟，你姐夫现在被双规了，我知道双规意味着什么，走进去的人很难全身而退，基本上都被弄得身败名裂，为了保护他，我希望你明天飞广州一趟，与李嘉龙见上一面，和他订立攻守同盟，等你姐夫出来了必然会有好处等着他，如果你姐夫出问题了他也不会置身事外。” “这么严重？” “是啊！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机票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就按我说的办吧！这里有三万块钱，你拿去当做路费，往后我们还要继续合作呢！” 看待眼前花花绿绿的钞票，加上又是亲姐妹，张子娟说：“好！我听姐姐的安排。” 就这样，张子琪通过妹妹张子娟，与李嘉龙建立起了攻守同盟。 陈荣凯被抓获后，陆陆续续交代了曾给市里领导送礼、行贿的事情。 侦查员问：“你最近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还有市检察院院长张继芳。” “你和他有有什么来往吗？” “我父亲和他曾经和同事，所以我自幼就和他的关系很好，她不但在我打官司的时候照顾我，而且还帮我拿到市里的一块土地使用权，为了感谢他对我的帮助，我给他送了两次礼，一次是在2003年的中秋节前夕，我买了一套红木沙发送给他，价值五万块钱，另外一次是在2004年的春节前夕，我亲自把两万美元用档案袋装好送到他的办公室。” “还有吗？” “就这些。”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心里想着：“这张继芳现年才45岁，而且是毕业于清华大学法律系，按道理他有一个很好的前途，他为什么偏要和陈荣凯等人牵扯在一起呢？这其中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于是，他急忙把市纪委三室包小舫叫来，说：“现在陈荣凯已经交代了张继芳的问题，你带领你们三室对他展开调查。陈荣凯理工的心理迫切，所以他说的多半属实，你们就以送红木沙发为突破口，再以两万美元为重点调查对象。” “好，我听钱书记的安排。” “不过这只是前期工作，所以你第一时间前往莲花县，继续提审陈荣凯，搞清楚陈荣凯送给张继芳两万美元的原因和有关细节，以及送沙发的有关细节。然后再找有关人员谈话，了解张继芳的家庭收入，以及在检察院的有关情况，最后再把张继芳的银行记录调出来，查清楚他们家的存款情况，知道吗？”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 包小舫接到任务后，马上将办案人员分成几路，对张继芳展开调查。 包小舫亲自找到向玉婷，说：“你们送给张继芳的沙发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的，那是2003年中秋节前夕，荣凯叫我跟他一起去买一套红木沙发，我当时还问他我们家又不缺沙发，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他说你不要问这个，到时候就知道了。买好以后送到张继芳家我才知道。” 办案人员找到张继芳的家人，询问起陈荣凯是不是送给他们家一套沙发时，家人们很快承认了这一事实，而且检察院的同事也证实张继芳和陈荣凯关系密切。银行记录显示存款额和家庭收入有很大的出入，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钱嘉禄得到汇报后，马上向雍州市委进行沟通，得到市委的支持后，钱嘉禄召开市纪委常委会，决定对张继芳展开更进一步的调查。 柯明辉把地址告诉对方后，很快就来了三个年轻人，他们走进宾馆的时候还没忘记四处张望。 柯明辉没有说话，而是大踏步向门外走去，其中一人说：“柯老板，我们来了你怎么反而往外走呢？难道是不欢迎我们？” “什么柯老板？你们这是认错人了。” “是吗？我们没认错人，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柯明辉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对韩先荣说：“我们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这里不是我们待的，走！” 这人急忙掏出手机拨打柯明辉的电话，柯明辉的电话铃声响起：“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啊！怎么说走就走呢？” “我说过了，我不会和你谈的，要么就是你走，要么就是我们走，你选择吧！” 林明德见势不妙，急忙走了进来，说：“柯老板就是柯老板，想不到警惕性这么高。” 柯明辉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不认识你，你怎么也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难道不欢迎吗？我们在电话里交流过啊！” “林明德躲在幕后，纪老板意不出来见过面，这生意叫我怎么和你们做？” “柯老板也太当真了，虽然我们不熟悉，但是时间长了完全可以成为朋友的。” 林明德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对柯明辉不放心，所以先叫马仔在前面探路，看清楚柯明辉是不是还带有尾巴，要是这样他们就彻底完了。 林明德出现后，之前的马仔随即退了出去。 林明德看着坐在柯明辉身边的韩先荣，说：“这位是……” “哦！我姓谭，叫我谭小姐就行。”韩先荣停了停，说：“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下。” 柯明辉说：“林先生未免多虑了吧？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是在你的地盘上，难道我们长了翅膀？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柯老板言重啦！你一路风尘仆仆赶来，想必也够辛苦的，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 说到这里，柯明辉已经明白，林明德的马仔已经平安离开，而且他已经知道，否则不会说这样的话。其实，林明德这次选择和柯明辉见面，主要是想试探对方，还没有交易的打算。 到了中午，林明德请柯明辉和韩先荣吃了顿饭，点的都是当地的特色菜，由于饮食不同，所以两人根本就没有吃饱，只是象征性地品尝了那么一点，走出饭店后他们马上叫车停靠在一家超市门前，柯明辉叫韩先荣去买了三个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第11章 请张继芳谈话 出租车很快就返回云屯市，林明德说：“要不我送柯老板去宾馆？” “不用了，我认识路。” “那晚上我安排一个好去处，大家一起去放松放松？” “晚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不麻烦你操心了。” “其实，柯老板住哪里，是什么样的房屋都在我们的掌握范围之内。” “你这是派人盯梢啊！这样的调查我可不喜欢。” “在我的地盘上嘛！就应该为柯老板的人身安全负责，你说是吧？” 柯明辉没有说话，和韩先荣向宾馆走去，柯明辉想起林明德刚才说的话，不禁感到浑身难受，而且仅有的那么一点点安全感已经荡然无存。 于是他对韩先荣说：“我们可能已经被盯上了，我们好好检查一下，看看对方是不是在我们的房间安装了窃听器或者摄像头什么的，为了钱财他们完全有可能在房间里做手脚。” “好，这次我听你的。” “记住，回去后无关紧要的话题尽量不要说。” 回到房间，两人便开始地毯式翻找起来，但始终一无所获。柯明辉有些诧异，说：“韩秘书，这间屋子光线不是很好，你退了重新给我找一间。” “这一套要退吗？” “先留着吧！” “好的，我这就安排。” 韩先荣急忙下了楼，打了个出租往“东方桑梓宾馆”奔去，还没走多远，韩先荣觉得背后一辆红色的宝马正在跟踪她，韩先荣急忙叫司机把车靠边停下，等身后的宝马从身边经过后，他才发现车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子。 韩先荣决定先回去，找柯明辉商量后再做决定，于是她坐上出租车原路返回，把柯明辉拉到楼底下一公里远的地方，他才说：“柯老板，我们已经被跟踪了，还需要另外找一间宾馆吗？” “既然如此，那就没这个必要了，还是将就住吧！” “我真想不明白，这云屯市难道是林明德的天下？” “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天下呢？天下还是大家的天下，只不过环境相对来说比较复杂罢了。” “什么叫相对？我看是太复杂了。” “不扯这些了，你在公安的时间比我长，经验自然比我的丰富得多，你觉得接下来对方会走哪一步？” “无非就是变换着花招试探我们，直到他们满意为止，我们不能总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应该变被动为主动。” “那我该怎么做呢？” “你就跟林明德说你后天要返回广州去了。” “好，我先请示一下王局。” 说完，柯明辉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把他们遇到的情况进行了详细汇报，还把自己准备返回的消息告诉给了王鹤鸣。 王鹤鸣说：“小柯，你一定要耐住性子，千万不要三心二意，等待对方给你传递信息，你现在贸然回来的话，往后工作就不容易开展了，这是组织的决定，知道吗？” “那好吧！” 得到王鹤鸣的指示后，柯明辉不得不住下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天天在韩先荣的陪伴下到处游逛，林明德始终派人盯梢，看看究竟是不是处于安全的环境之中。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林明德给柯明辉打来电话：“柯老板，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过境和纪老板接头。” 好消息终于来了，柯明辉强压心中的喜悦，说：“这就对了嘛！再等下去我就要回去了。” 这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包小舫拨通了张继芳办公室的电话：“张检察长，你明天到市纪委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的，我明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就来。” 放下电话后，张继芳眉头紧锁，不停地重复着：“他们为什么要找我谈话呢？难道什么事情让他们找我到了证据？” 第二天一大早，张继芳就开着车来到市纪委三室，还没等包小舫说话，他便趾高气扬地说：“你们找我来有什么忙需要我帮吗？” “我们请你来，主要是核实一下你的有关问题。” 张继芳一听急了，急忙说：“核实什么问题？有是什么话赶快说，我手里的工作还多着呢！” “张同志，为什么就这么忙呢？你下坐一坐喝杯茶，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才谈的清楚。” 张继芳不说话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们还是去另外一个地方慢慢谈吧！”说完，包小舫走了出去，几个办案人员走了进来，说：“请跟我走吧！” 张继芳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办案人员下了楼上了车，很快就被拉到军分区招待所，安排在四楼的一个房间。 谈话马上开始 “张同志，听说你是一个经历丰富的人，而且还是清华大学的法律系高材生，按道理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前途才对，可你偏偏选择走进检察院工作，这有些不太符合你的个性啦！” “我原本是准备做一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承蒙组织的信任，把我从学校调到检察院，这一干就是十多年。” “同事们都说你的业务能力强，所以在单位主管的业务超过了一半。” “你说的没错，谁叫我的能力强呢？这叫能者多劳。” “但似乎社会上对雍州市的各种问题反映非常不满啊！” “是的，我也听说了，主要是陈荣凯涉黑，他现在被抓起来了，有一批人跟着他栽了跟斗。” “是啊！我还听说陈荣凯的父亲曾经跟你是同事，这个消息准确吗？” “你们了解得真细致，不错，他的父亲在检察院工作，不过现在人退休了。” “这么说你应该认识陈荣凯了？” “是的，因为他父亲的原因，所以我们算是老熟人。” “我个人觉得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虽然他出生在一个工薪阶层，家庭也不是太富裕，只能说维持温饱，但通过他的努力创建了自己的实力，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民营企业家。” “是吗？听说他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在创业的过程中，染上了陋习，所以走上了歧途。”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能跟我们讲讲你们认识的过程吗？” 第12章 从云屯市撤出 “因为和他的父亲同在一个单位，所以在不经意间就认识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处得很好，他有空来雍州市的时候，都会请我吃顿饭什么的。在我眼里他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而且为人非常讲义气。” “是吗？那为什么我们公安机关要绞尽脑汁抓捕他呢？或许是因为义气在你心目中的定义与常人有所不同吧！” “这个……这个……” “既然陈荣凯请你吃饭，那你就讲清楚他为什么请你吃饭吧！” 事情到了这里，张继芳已经意识到钱嘉禄他们掌握了自己的一些证据，如果死扛下去也不是好的办法，于是他说：“因为陈荣凯想得到一块地开发房地产，所以找我帮忙从中协调，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对方终于同意将这块地转让给他。” “那你从中收过他的好处吗？” “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单纯的帮个忙，仅此而已。” “张继芳，我们代表组织把你找来，肯定是掌握了你的证据，否则也不会轻易打电话给你，所以你要想清楚，如果继续对抗下去的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是清白的，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要见宗良平书记，在工作上我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人，缺点我身上有，那就是平时铁面无私，所以难免会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他们借此机会整我，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情，所以我要见宗良平书记，让他给我洗白。” “还想继续抵赖是吗？那我提醒你一下两万美元的事情，你说说看有没有？” “哦！你们说的是那两万美元啊？我想起来了，他在春节的时候亲自送来的，后来大家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我当场就退给他了，他坚决不要，所以我就收下了，后面想着这也不是办法，所以就凑了十万块钱交给他，当时说作为投资加入的。” “是吗？那他要了没有，而且这两者之间也不可能冲抵完，是吧？” “我之前说了陈荣凯很有钱，他对人很大方，所以不会计较这点小钱。” “这也是你受贿的理由？”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认为顶多算是收礼。” “那你还有别的问题需要交代吗？” “中秋节前夕我看上了一套红木沙发，由于价格太贵，所以找陈荣凯帮忙打个折，那是我付钱买的。” “是吗？” “是的，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前去调查。”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是陈荣凯叫司机送过去的，需要找张新海来对质吗？他现在就在莲花县看守所。” 林桂省谭河市交通发达，它是连接着通往境外的又一个城市，所以这里成立跨国贩卖白货集团的中转站，从而成为了公安干警的又一个打击城市。 这天，林桂省公安厅派侦查员吕孟德和曹子铭前去，跟踪一个犯罪嫌疑人。 这名犯罪嫌疑人穿着一件阿迪达斯t恤，开着一辆宝马车，他把车停在一处商场的地下室，自己则走上商场逛了起来，这一逛就是半天。 下楼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手提包，眼看抓捕的时机已经成熟，两人快步来到地下室，只见他已经距离宝马车只有十米之遥，吕孟德来不及多想，一个饿虎扑食猛扑过去，死死地将他压在身下，曹子铭马上上前帮忙，两人利索地给他戴上了手铐。 原来，这家伙是上楼进行交易，他手提包里的是交易得到的现金，楼上的交易地已经被曹子铭的同伴盯死，他们出手之前，已经将那个人抓获，搜得白货300克。 战斗结束后，曹子铭马上向指挥部汇报有关情况，指挥部收到消息后，马上安排人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审讯，在人证物证面前，他们不得不承认犯罪事实。 其中一个叫刘德宇的人交代，他们一共进了五批次货，都是从瘦羊的手里接的。 王鹤鸣得到消息后，找来梁家严，说：“依我看瘦羊和金毛鼠直接参加交易的可能性不大。” 梁家严说：“是啊！我也怀疑这个问题，但据反馈回来的信息，刘德宇见的是金毛鼠的朋友，他只知道姓纪，问题是现在的宋建文也自称姓纪，难道是同一个人？” “嗯！我看有这种可能，或许是因为没了活动的经费，所以他奉行蚂蚱也是肉的理念吧！” “或者说有人打着姓纪的旗号呢！” 到了第三天下午，邓希韵厅长亲自召开小范围会议，讨论当前林桂省的严峻形势，王鹤鸣也得到通知前去参加。 邓厅长说：“现在看来，这个瘦羊和金毛鼠已经开始活动，而且我们已经抓到了下线。” 王鹤鸣说：“我们的工作无非就是采取三种方式，一是中间二是买方三是卖方。” “王同志，话说起来确实轻松，但要实施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啊！” “这个我知道，要打掉卖方的话没有国际合作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们还应该……” “这个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还是说说案子吧！”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瘦羊和金毛鼠跟纪君祥都有联系，极有可能这个纪君祥就是我们苦苦寻觅的宋建文。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突破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柯明辉呢？他那边有消息吗？” “他那边问题不大，纪君祥很快就会和他见面。” “我看还是应该让柯明辉创造条件，打入敌人内部，这样才有利于我们钓出背后的大鱼。” “好，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行，那你们抓紧工作吧！具体的方案我就不指手画脚了，一句话，你们应该把瘦羊和金毛鼠作为主要目标，然后再顺藤摸瓜调出背后的大鱼，你们的方案出来以后别忘了给我一份。” 散会后，王鹤鸣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说：“柯老板，我们现在暂时不需要这批货了，你还是马上停止云屯市的活动，立即撤回再做打算。” “好！我听组织的安排。” 第13章 将张继芳移交给司法机关 柯明辉接到王鹤鸣电话后，马上和韩先荣收起行李就往飞机场赶，一路上他的电话响个不停，这是林明德打来的，所以他没有接。 他刚刚到达飞机场，林明德和他的马仔慌慌忙忙到来，见到柯明辉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韩先荣站在旁边，林明德急不可耐地问：“柯老板，这是怎么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回赶呢？” “家里打来电话，说有件事情急需我回去处理，接到电话就赶来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联系。” “我已经和纪老板取得联系了，他正等着和你见面呢！” “等我回去把事情处理好了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再约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总该可以了吧？” “难道柯老板真的要走？” “那可不，登机牌都换好了，只能等下一次了，你先回去吧！” “莫非是柯老板对我们的接待工作不满意，或者说是对这种方式不满意？” “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主要是家里确实有事，所以只能说声抱歉了，对你这段时间以来无微不至的关怀，表示忠心的感谢，也麻烦你给纪老板捎个话，就说这次是我对不住他，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是啊！这几天我们还算相处融洽，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真的想不通，难道家里的事情就不能缓一缓吗？” “往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到时候还请纪老板高抬贵手，货价不要要得太高。” “那好，既然柯老板要走，我也不能强留，打点好家事我们再联系。” 安检马上开始了，柯明辉和韩先荣拉起行李箱走向安检口，林明德见到这一幕，才不得不走出候机厅，给远在境外的老板打电话：“老板，您好，我一路跟踪到了飞机场。” “他们一行几个人？” “进安检口就两个人，除此之外在没有发现别的怀疑对象。” “是吗？那他怎么就这么敏感呢？我们才跟踪他几天他就受不了走了。” “这个姓柯的疑心很重，看得出来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可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在机场我和他说话了，从话语中听出来似乎他的家里真的有急事。” “我看不太可能，是生意重要还是家事重要啊？我猜测他可能听到了风声，所以及时收手往回赶。你也不要留在云屯市了，马上终止那里的活动回来。” “知道了，我收拾行李马上就走。” 下了飞机，韩先荣说：“对了，你也是云屯市人吗？” “你猜猜看，我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往后合作的日子可不会少啊！” “我看你不像是云屯市人。” “你猜猜看。”说完，柯明辉笑了起来。 “我懒得猜，说实话，这几天一直跟着你可把我给憋坏了。” “不会吧？你我都是为了工作啊！” “当然了，要把自己的个性隐藏起来，把自己的另一面示人，你觉得不累吗？” “我没这个感觉，一切都很自然，即使是演戏也要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样才能让别人相信，否则很容易让别人怀疑自己而暴露目标。” 张继芳不交代事实，办案人员只有从外围开始查起，经查实，张继芳不但收受陈荣凯的钱财，而且还挖空心思欺骗组织，为了装修房子，他以购房为名套取公款。 那是在2002年4月和2003年6月，张继芳分两次向市检察院申请购房款60万元。 就在2002年4月18号这天，张继芳将45万元转到凯旋商贸集团的账户上，给他的儿子张宁买了一套两百平米的住房，而按照规定他已经没有购房的资格。而到了2003年6月，为了装修房子，他又把余下的十五万打到凯旋商贸集团下辖的凯旋装修公司，用于新房屋的装修工程上。 随后，办案人员又从张继芳的司机入手，查到了他名下的一辆桑塔纳轿车，是当时雍州市电力公司经理赠送给他的，电力公司经理李绩路随即被“请”到了专案组。 “你把送给张继芳轿车的事情详细交代一下。” “那是在2003年端午节前后，为了感谢张继芳在一起案件中对我的关照，所以就买了辆桑塔纳轿车送给他，记得当时送给他还有一块日本进口双狮牌手表，手表的价格是一万八千多元，当时他没有说什么就收下了。” 拿到证人证言，以及各方面的证据以后，办案人员再次和张继芳展开了较量，在大量的事实面前，张继芳不得不承认他收受贿赂的犯罪事实。至此，张继芳的问题基本查清，专案组决定将他移交给司法机关进行处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 在这期间，崔行恭对赵立诚再次进行对话。 “赵立诚同志，听说你刚出来的时候是分配到乡政府工作。” “对啊！我中师毕业以后，由于写作能力很强，所以被当时的领导看重，从而被安排在乡政府办公室做文员。” “据我所知，在你们这帮同学中，就数你的成就最高，坐到了副市长的位置上，其他的大多数要么是乡村教师，要么就是在乡镇一级，进入县一级的人都不是很多吧？” “是啊！那个时候，我这个人比较上进，总是想着要如何才能提升自己，所以有机会我就会参加学习。” 赵立诚升任县委书记以后，三十三岁的他廉洁奉公非常有名气，因为自己坚守底线而名声大振，还记得他刚刚担任县委书记期间，财政局的局长为了博得他的欢心，于是特意托人从东北买来上好的两斤老山参送给他，他当场就把这两斤老山参送到了县纪委，他还在县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进行公开批评，说：“作为国家干部，是不可能用金钱或者贵重物品就能收买得了的，只要我们把好金钱、美色、权力这三个关口，就称得上是油盐不进，任何人都休想把自己拉下水。”谈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赵立诚感到无比的自豪。 第14章 准备打入敌人内部 崔行恭和赵立诚的谈话然在艰难地进行着：“赵立诚同志，既然你对自己过去的辉煌成就记得这么清楚，那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应该记在心中，你还是好好谈一谈你的问题吧！” 赵立诚最怕的就是崔行恭要他谈自己的问题，他已经反复思考过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他还是决定继续软对抗下去。 “什么问题？我没有问题，你们叫我谈什么？” “那我提醒你一下怎么样啊？我们从陈荣凯的办公室里搜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你和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谁？请你说一说。”说完，崔行恭把照片拿到他的面前，让他仔细辨认。 赵立诚坐在那里，看到这张照片心里一惊，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崔行恭重复了一遍：“照片上的人除了你之外，另一个女人是谁？” “具体记不清楚了，可能是一个远房的亲戚。” “那她叫什么名字呢？又是干什么工作的？详细地址在哪里？联系方式又是多少？”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由于赵立诚始终不开口交代问题，崔行恭不得不让参加办案的人员，将照片复印出来拿着照片前去进行调查，由于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家宾馆前，办案人员便把排查的对象重点放在宾馆，一连几天，始终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崔行恭不得不向钱嘉禄进行汇报：“钱书记，赵立诚始终不交代问题，这让我们的工作几乎停滞不前。” “行恭，要是他这么容易就交代了，他还是赵立诚吗？这一点都不奇怪，凡是像他这样的人，我们要完全弄清楚不花费脑筋、没有一点时间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徐天雄跟你一样，同样遇到了不少阻力。” “由于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我有些着急，想不到徐天雄跟我一样。” “你这边要从我们得到的那张照片寻找突破口，只要找到了这个女人的下落，接下来的工作就容易多了，既然在雍州市没有发现线索，那就把调查的范围扩展开，或者在周边的城市就会把这个人找来呢！” “钱书记，我想起来了，赵立诚在我们雍州市没有男女八卦，所以在这里不可能发现这个女子的行迹。” “这就对了嘛！让徐天雄那边去临近的咸安市调查，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好！我就按照钱书记说的去办。” “等一下，由于涉及到调查工作，我还是给葛志刚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两个信得过的民警过来协助我们的工作，这样工作上也会方便很多。” 葛志刚接到电话后，马上安排张清新、李宗贤两位政治可靠的民警前来协助调查。 在徐天雄开展的调查工作中，他意外地发现马仁江的仁江建筑公司承包了雍州市的大部分工程，尤其是雍州市新开区的建设等项目都是马仁江承建的，而且其他开发商对仁江建筑公司意见很大，相当一部分人都觉得这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天雄在翻阅有关招投标的文件时，发现一个疑点，那就是存在“围标”的行为。 柯明辉离开云屯市以后，感觉轻松了许多，说：“我们现在不需要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韩先荣在一旁说：“要是林明德也跟着过来，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尾巴呢？” “不太可能，他也要做自己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觉得他会花功夫在你的身上。” “不会不会，之前他们之所以在我身上花功夫，那是因为把我当做生意合伙人，现在我们回来了，就没有继续跟下去的价值了。” 回到莲花县以后，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并没有回到队部，而是分别开了家宾馆暂时住下。 随后，柯明辉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开展工作：“王局，我们已经回来了，现在住在渝豪大酒店。” “好，你等着我马上打车过来。” 王鹤鸣很快就出现在柯明辉和韩先荣的面前，王鹤鸣说：“这次两位深入虎穴，辛苦你们了。” 柯明辉说：“谈不上辛苦，我们也是为了工作，这次去学到了在学校学不到的知识，可以说不虚此行。” 韩先荣说：“王局认为我们这次配合得怎么样？” “那我可不知道，要问柯老板了。” 柯明辉笑着说：“你我配合的很好，期待着下次继续合作。” “谁要跟你继续合作了，人家一个女孩子，跟你出去吃住一点都不方便。” 王鹤鸣说：“工作嘛！就应该互相配合，出门在外，而且还是去一个非同寻常的地方，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你们的这次行动我和梁家严同志都很满意。接下来谈谈工作方面的事情吧！” 柯明辉说：“这些贩卖白货的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在云屯市他们的人可以说遍布每一个角落，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这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那是肯定的了，跟学校完全是两回事，你要尽快适应社会生活，对你往后的工作有很大的提升。” “我已经完全取得了纪君祥的信任，很快就能和他见上一面，我不知道王局为什么要把我撤回来？” “这个嘛！自然有我们的考量，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也暂时不能越过边境，所以暂时撤回来的决定并没有错。” “可是纪君祥就在我们眼前啊！” “这么说吧！我们现在的计划是通过纪君祥，查出他背后更大的鱼，所以我们要结合起来统一行动。” “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根据可靠情报，纪君祥的背后很有可能隐藏着两个境外大毒枭，一个是刘招华，一个是侯学刚，省厅已经做出决定，你现在的任务是打入他们的内部，想办法接近这两名为非作歹的大毒枭，为彻底铲除他们的势力做应有的准备。” “我现在明白了，那我的具体任务是什么呢？” 第15章 发现新开区建设问题 “你的任务就是前往云屯市，在那里扎下根来。” “那我老板的身份……” “这个不能丢，你不但要去云屯，而且是以合法的身份前去，那就是在那里兴建一家公司。” “王局，我刚走出校门不久，没有任何社会阅历，开公司的事情恐怕……”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派人给你做准备工作了，不过你去了以后，要争取早日独立出来，身后不能有我们的半点影子，知道吗？” “就我一个人？” “是的，你必须单独行动，至于什么原因现在还不能说，这也是为了我们的整个行动，所以你要服从组织的安排，由于时间有限，往后有机会我会和你详细说明的。” “好，我知道了，我接受组织的安排。” “对了，你先休息一下，我们晚上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到时候我来接你。” 说完，王鹤鸣匆匆地走下了楼。 王鹤鸣走后，柯明辉对韩先荣说：“想不到我们才合作短短几天，就要匆匆离别，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合作，想起还真有些让人伤感。” “是吗？我可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要不在我前往云屯市之前，请你吃一顿饭吧？” “不用了，我现在的工作性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在不必要见面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见面为好，这样对你我都是一种保护。” “那就留几句话给我带过去，以便在我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激励我不要放弃。” “相信自己，相信组织是你坚强的后盾，另外你在待人接物的时候，应该更加从容、自然一些，有时候尽量不说话。” “谢谢！” “我们都是同事，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 “我明白了，如果还需要和别人合作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你。” “是吗？那我感到由衷的高兴，不过你我说了可不算，什么事情都必须听组织的。我要走了，回头见。” 说完，韩先荣收拾一下行李便下了楼。 韩先荣走后，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柯明辉的心头。 王鹤鸣回到办公室以后，梁家严和杜克明来到他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王鹤鸣说：“我们已经算是老搭档了，就不用绕弯子了，直接汇报一下工作情况吧！” 梁家严说：“杜队长了解情况，让他先说。” “那我就不推辞了，自从打掉陈荣凯等黑恶势力以后，我县的白货案件有所抬头，一是大宗案件时有发生，二是采用人体运输白货有上升的趋势。” 梁家严说：“是的，我派周怀英去石龙镇查过往客车的时候，周怀英发现长途车上躺着五个孕妇，他们一丝不挂，对盘查的民警相当抵触，所以怀疑他们用人体运输白货，背后的老板没有路面，现在周怀英正在派人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由于是孕妇，再加上一丝不挂，所以工作开展起来很困难。” 王鹤鸣说：“哦！这个倒是新鲜事儿，之前还没有听说过呢！” “所以他们很难下手，我只他他们不要跟得太近，要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 “我看这个办法可行。” “车的目的地是哪里？” “是前往旁通省的长途班车，今天已经出了莲花县，我们希望通过省厅沟通一下，让旁通省配合我们的行动。” “好，我马上向省厅汇报有关情况。” …… “怎么参加招标的队伍这么少？” 徐天雄发现问题以后，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书记，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新开区在工程建设过程中存在很大的问题。按照有关规定，上了两百万的工程必须招投标，对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我们只发现有三家公司参加投标，而且另外两家还没有到场，也就是说最终只有仁江建筑公司参加招投标。” “这简直是咄咄怪事，这么大的工程难道就只有三家公司参加？而且两家公司最终都没有到场。你们把这两家没有到场的公司，详细调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放弃了招投标？” 徐天雄接到任务后，根据文件提供的地址，马上找到了绿野建筑公司的总经理耿永兵。 “耿总，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有关新开区建设问题，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新开区招投标的过程中你们参加了投标，最终为什么又放弃了呢？”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我们在电视上看到招标公告以后，一心想着拿下这个工程，于是便安排人手前去报名，后来还把投标书都给了有关单位。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到了第二天便有人来到我们公司，明确让我们不要参加招投标了，即使参加也没有多大用处，无非就是走个形式而已，与其把精力花在这个上，还不如想想别的工程。 当然非要去我们也不阻拦，但是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就不好说了。当时我听了这话，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与其和他们勾心斗角，还不如选择放弃，虽然没有得到这个工程，但至少我现在还是安全的。” “你说这话的意思，莫非是知道了背后的故事？” “猜的，您不要往坏处想，不让做就不做吧！也没有什么让人遗憾的。” “我听明白了，你在这过程中收到了别人的威胁，而且至今心有余悸，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不能这么说吧！对方只是说发生意外，我们干这一行的，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还是小心点没有坏处。” “难道当时你们就没有想过通过正规途径解决问题吗？” “这种事情即使反映了，又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后果，所以很难追究别人责任的，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向来奉行的就是和气生财，没别要和别人闹得你死我活的地步。” “好，我们还有别的任务，恕不打扰。” 徐天雄离开绿叶建筑公司以后，很快就来到云逸建筑公司，找向云逸经理了解有关情况。 向云逸知道徐天雄等人此行的目的以后，想起曾经的这件事情不由得火冒三丈。 第16章 前往避暑山庄和副厅长见面 那是在新开区筹备期间，将招投标公告通过电视发出公告，向云逸看到以后，马上叫人准备投标书。 就在这时，有人出现在绿野建筑公司找到向云逸，说：“向总，新开区项目竞标的事情，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了，对外发布公告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即使去了也是没用的。” “是吗？新开区这么大的工程，各项工作都肯定是规范的，你说去了也没有用指的是什么呢？意思是已经用中意的公司了吗？” “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哪一家呢？” “这个嘛！肯定是保密，但我没有骗你，如果你放弃竞标的话还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费用，如果你非要参加的话，不但中不了标，还记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青天白日，我才不信谁敢明目张胆地做手脚。” “既然你不听劝，那我们就等着吧！” 准备工作就位后，到了竞标那天，向云逸亲自开车前去投标，由于是早高峰时期，路上的车很多，可以说说走走停停，当他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右转时，路上的车明上少了很多，于是他脚踩下油门，准备第一时间赶到新开区。 就在这时，一个骑电动车的年轻人从对面驶来，狠狠地撞在向云逸车的前保险杠位置，人也一个跟斗翻在了顶棚上。 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痛苦地站在驾驶室门外，向云逸见状急忙下车，这人说：“你是怎么开车的？我现在脑袋很疼，需要去医院检查。”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也骑着电瓶车赶了过来，一起将向云逸团团围住。 向云逸有些生气，说：“你是怎么骑车的？你逆向行驶我不可能负责，再说也没见伤到哪里。” 另外一个人恶狠狠地上前就给了向云逸一巴掌，说：“把人撞了还想逃是吧？今天不把他送到医院好好检查一番，这件事情就不会完，你以为你开个宝马就敢随意撞人了是吧？” “按规定我确实要负主要责任，要不这样吧！我今天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我给你两千块钱作为赔偿，你自己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不行，两千块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接了这两千块钱，往后的医药费护理费营养费等等谁来承担？我看还是报警处理吧！” “要不我让工作人员留下来处理，我去办点急事就回来？” “这可不行，老板都走了工作人员肯定作不了主，你得留下来等待交警的处理。” “那我留下来让工作人员走，这总该可以了吧？” “你们是一路的，今天问题没有解决之前谁也不要想着离开。” “我是去参加新开区的投标，确实有点忙。” “你的投标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我们可不听你的解释，我们要的是交警处理好送医院，然后你亲自去把各项费用整清楚才行。” 就这样，向云逸等人在半路被人纠缠住，处理好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招投标的工作早已经结束了。 徐天雄问：那你记得那辆电瓶车的号码吗？“ “记得，后面赔的那辆电瓶车牌照是我叫人去领的，我当时留了个心眼记了下来，车牌号是雍州。” 徐天雄马上前往交警队，在交警队的配合下，很快就查到到了这位雍州电瓶车的车主——温有利。 到了晚上，柯明辉打扮成一个归国华侨商人，坐上了王鹤鸣开来的轿车。 柯明辉问：“我们今晚的目的地是哪里？” “云景避暑山庄，省厅副厅长江海河要接见你，我已经和他联系好了，到时候他会和我们见上一面。” 轿车在乡村小路上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便来到了云景避暑山庄，两人刚刚走进大厅，江海河的秘书便站在他们的面前，说：“江厅长正在会客，你们先上505号房等一等，他忙完以后马上就来见你们。” 王鹤鸣说：“好的，我们不忙。” 两人来到楼上房间，柯明辉说：“不愧是避暑山庄，这周围的环境非常幽静，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 “是啊！等退休了我也准备来这周围买一套房养老。” “这里房价很贵吧？” “也不是很贵，不过你还年轻，暂时还不要想退休的事情。” “不是很贵？我现在就靠那么一点点工资，根本就买不起，要是有钱的话我也会在这里买一套，即使不能在这里养老，住在这里总该可以吧？” “对了，据我们知道的消息，境外这个大毒枭叫刘招华，另外一个人叫侯学刚，他们二人是这几年活跃在边境的大毒枭，另外一个人叫纪君祥，他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宋建文，因为涉及陈荣凯的案子被我们抓获，后来以立功为由来到边境得以逃脱。不过这个纪君祥到底是何人现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或者他就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位，或者是另外一个人。” “纪君祥这个人听说过，好像也是文关人，跟我还是老乡。” “宋建文也是文关人，境外的情况不用我介绍你都知道，金三角地方属于三不管地带，大批的加工厂也在这里出现，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现在时过境迁，恐怕已经不是八九十年代的样子了。” “这是肯定的，就拿刘招华来说吧！他曾经在坤沙的手下担任武装司令，坤沙被剿灭以后，刘招华、侯学刚等人渐渐崛起，但这些人中要数刘招华发展的最快。良江省一直在对刘招华实施抓捕，但由于此人十分狡猾，所以一直逍遥法外，而且采用一条不为人知的运输方法，所以公安机关一直找不到他的证据，宋建文和他极有可能采取的就是我们不知道的运输方式。” “那我们现在对刘招华的了解多吗？” “由于他长期生活在国外，行踪有十分隐秘，所以我们对他的了解不是很多，就连照片也没有见过，我们只知道良江省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出头，在金三角名声很响亮，关于他的过去我们一无所知。” “王局刚才不是说他跟宋建文是合作关系吗？” “这也只是我们的一种推测，宋建文逃出境外，而且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发展起来，背后肯定有大老板，这个大老板要么是刘招华，要么是侯学刚，但我觉得重点工作还是应该放在刘招华的身上，只要搞定他，其他的事情就能很好地化解。” 这时，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第17章 调查碰瓷的事情 王鹤鸣和柯明辉张起身到门外迎接，江海河说：“都坐下吧！由于有点事情耽搁了，实在是抱歉。” 王鹤鸣说：“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柯明辉同志。” “人还很年轻嘛！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很有塑造性。对了，这次的任务你和他讲清楚了吗？” “刚刚已经和他简要地说明了一下。” “那就好，刘招华这些年来一直和我们公安机关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各个地方都有他所涉及的案子，有些已经找到了证据，有些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此人诡计多端，实在是比别的犯罪分子狡猾得多，即使抓到他的下线，这些人也甘愿做替死鬼，所以一直是我们心中的一块心病。” 柯明辉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王鹤鸣说：“既然要从事那方面的工作，没点头脑肯定是不行的，他们面对的可是我们公检法这么多人的智慧啊！” “事实也是如此，一开始还没有引起我们的警觉，直到后来查获他的一大批货，他才进入我们的视线，慢慢地我们才把他列入头号毒枭。” “这需要一个过程，有些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现在，我们的打算是和他一决雌雄，不但要打掉他的非法产业链，还要把他这个人绳之以法，这也是今后一段时间柯明辉同志的重点任务。” “好，我明白了。” “我刚才之所以耽搁和你们见面的时间，就是因为和一个华侨代表团见面，商量一些细节，像刘招华这样的人，离不开国际的支持和配合，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成功。” “是啊！我们这些年其实也做了不少工作，只是打击下家不打源头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这些人总是和我们玩游戏。” “就目前来看，我们要争取国际有关组织对他进行通缉，就要掌握他的充足证据，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所以，柯明辉同志的这次任务，就是想办法打入刘招华集团的内部，掌握所有参与的犯罪嫌疑人、运输路线，以及具体的案件，我们会采取多种方案配合你的行动，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对他实施抓捕。” “我清楚了，保证完成组织交给的坚决任务。” “不过，刘招华具有较强的反侦察手段，所以他肯定在收集我们的有关情报，包括人事任免等等，这也是王鹤鸣同志考虑你的原因，因此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严格保守秘密，这是纪律，即使是遇到自己的同事，你也要一陌生人对待，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不该问的绝对不问，知道吗？” “我知道保密的重要性，所以绝不会轻易乱说话的，请两位首长完全放心。” 徐天雄来到温有利所属的派出所，调查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派出所所长摇摇头，说：“这个人啊！社会上的闲散人员都叫他‘三宫’，意思是三次进入监狱，每次出来以后都是纠结一伙社会闲杂人员到处惹是生非，这两年又改变了法门，骑着一辆电动车到处碰瓷，不过前不久又被我们抓获了，现在正关押在看守所，等待他的又是好几年呢！” 徐天雄马上驱车前往看守所，在看守所所长的陪同下，他很快见到了这位问题不断地温永利。 “这位是林桂省纪委的同志，他有话要对你说，希望你如实把知道的事情交代出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好，只要是我干的我都交代，你问吧！” “你碰瓷向云逸的事情还记得吗？请你详细说一下经过。” “不是我主动做的，而是有人花钱请我做的，那可是两万块钱的生意啊！我能不动心吗？” “那具体是谁请你们干的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是吗？你干的事情还会不知道？” “是啊！当时只是有人问我有一单生意想不想做？事成之后给两万，当时我一听来了生意，于是就一口答应下来，他们先给了五千的订金，另外的一万五是后来给的。” “那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记得，前前后后都是他跟我联系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大概是1.65米。” 徐天雄脑子里快速递想着，如果是马仁江想得到这个工程，那么和温永利联系的肯定是他身边的人，而他身边的司机极有可能又是实施者，徐天雄急忙调去司机于所成的身份证照片，拿到温永利的面前，说：“你看看是他吗？” “是的，就是他，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之前有过联系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和他们有任何的交往，是他主动找我说起这件事的。” “好，我知道了，往后有什么问题需要你配合的，希望你不要推辞。” “那是肯定的。” 回到雍州市，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徐天雄通过葛志刚以有人举报他肇事逃逸为由，把他叫到公安机关配合处理，来到市公安局以后，等待他的确是徐天雄。 “你认识一个叫温永利的人吗？” “温永利是谁？我可不认识。” “是吗？人家可是认识你啊！” “那你说说花两万块钱雇人碰瓷的事情吧！这件事情你肯定清楚。” 听到这话，于所成见无法隐瞒下去了，于是说：“因为喝酒醉了，平时看不惯向云逸的所作所为，所以就花钱请人教训他一下。” “是吗？你一个月五六百块钱的工资，两万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而且人家跟你又没有任何过节，说教训就教训了？我看你是为了替别人拖延时间，所以故意整出这一处吧？说说受何人指使？如果是等我们调查出来，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没有受谁指使，就是我头脑发热干出的糊涂事。” “既然如此，那你也得给个教训他的理由吧？” “我刚才说了，那也是平时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 “他的什么所作所为？我看你们就是为了让马仁江能够获得新开区工程项目，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这可是严重的刑事案件。” “这事无论怎么说也不能怪马总，都是我一时糊涂干出的糗事。” 第18章 商贸公司顺利建成 “说漏了吧？我可没有说怪马总，我是说你雇人碰瓷温永利要承担刑事责任，你也脱不了干系，知道吗？” 在徐天雄的步步紧逼之下，于所成终于低下了头，说：“那是办公室主任魏任超叫我干的。他当时跟我说向云逸想抢马总的生意，到时候找个理由拖住他们，让他们参加不了当天的竞标活动，事成之后我还得到两千块钱的奖金，说我办事利索。” “那你们的马总知道你们干这件事情吗？” “那就不知道了，虽然我是他的司机，但我从来不过问他们的事情，他不说我也不会主动去问。” “这有些违背常理啊！按道理说你替他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会当面夸奖你几句呢？或者说你也会主动向他邀功吧？” “给奖金都是主任安排的，因为我得到了奖金，所以就没有主动提及。” 徐天雄知道，一个办公室主任不可能为了竞标的事情就干出这种事情，肯定是受到马仁江的指使，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即使交公安机关给抓捕归案，他也不可能轻易就缴械的，要想成功把他抓获必须有强有力的证据。 徐天雄见从于所成这里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不得不往往回赶，当他刚刚走出公安局的大门，电话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媳妇儿打来的：“喂！我正忙着呢！有什么事情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你先别挂，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那好，你说吧！” “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在楼梯口遇到一个人，这个人塞给我一个塑料袋，说希望你通融通融，在某件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具体事情他会打电话给你说的，说完就走了，等他走后我打开看了看，谁知里面装着的是一沓钞票。” “有多少？” “我没敢动，不知道有多少。” “这钱不能要，无论多少你都要想办法还回去。” “我人都不认识，你叫我还给谁啊？” “那就拿去存在廉政账户上吧！记得把存根留下作为证据。” 放下电话没多久，徐天雄的手机果然又响起：“徐同志，我今天早上给了你爱人一点东西，她应该告诉你了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送我钞票？” “也没多大的事情，只不过是一点小意思，希望你在赵市长的问题上高抬贵手，往后还会有你的好处。” “你们配合我们调查就是给我最大的好处，我明确告诉你吧！在赵立诚这件事情上，想通过我做手脚门都没有，至于你送的东西，我已经叫我媳妇拿去存在廉政账户上了，我还特意叫她留下存根作为证据，这个处理结果你应该满意吧？” “想不到你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那我得告诉你，任何事情都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否则没有任何好下场。” “是吗？我就是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人，无论你采取什么手段，我也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为了搞清楚赵立诚现在在什么地方，张子琪费尽周折，找到一位曾经在纪委工作现在已经退休在家的远房亲戚，张子琪说：“表叔，你曾经在纪委工作过，应该知道被双规的人住在什么地方吧？” “这个啊！这么说吧！按照一般情况会把某个招待所或者是宾馆租下来，然后实行封闭式管理，其他的人肯定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的。” “哦！就没有固定的地址吗？” “为了安全起见，这个是不可能有固定地址的，进去的每个人住的地方都不一样，所有参与办案的人吃住都在里边，要想打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谢表叔，我知道了。” 送走这位表叔，张子琪心想：“既然是住在招待所宾馆，那柳永钊不是分管娱乐场所吗？何不让他以治安检查的名义去进行调查呢？” 想到这里，张子琪打电话告诉柳永钊自己的想法，柳永钊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随后他又找到市局长，说明治安检查的重要性，局长见他例行检查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同意了。 为了柯明辉的安全，江海河说：“我们这个警种所面对的都是一项十分危险的工作，所以你必须要时时刻刻苦注意安全，一定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如果涉及到人身安全，你必须第一时间撤回来，实在不行我们在沟通通过其他途径进行。” “好，我会把握分寸的。” “当然，不但你要注意安全，包括我和王鹤鸣同志等等，都会为你安全着想的，但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 “谢谢江厅长，我想我能完成这一项任务的。” “嗯！你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强大的领导班子，我们会满足你的一切需要。” “我明白，有你们默默付出，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在省厅的大力支持下，柯明辉在云屯市的“明辉商贸公司”很快就开张了。 在开业那天，柯明辉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从四面八方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 柯明辉说：“鄙人初次来到贵地，希望借这一块风水宝地谋生，还望在座的各位高抬贵手，从今往后多相助才是。” 就在这时，台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我叫戈正祥，在社会上混的时间太长了，感觉没什么意思，如果柯老板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跟着你干。” 柯明辉走到他的身边，说：“我看你长得五大三粗的，既然有心跟着我干，那就来我这里干个保安吧！你看看如何？” “行，只要能赏口饭吃就行，我在社会上的这段时间感觉实在是太无聊了。” “就这么定了，你明天一早就来我这里，不过我得说清楚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柯老板请放心，只要是我决定的事情绝不会反悔。” 柯明辉竖起大拇指，说：“跟着我好好干，有的是前途。” 这天，戈正祥正在巡逻，遇到一个他认识的人，说：“哟！怎么改邪归正了？” “那是，遇到了柯老板这样的好人，我下定决心痛改前非。” “我看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老板是哪里的？” “听说是广州过来的大老板，人家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这人凑到戈正祥的耳边，轻声说：“别在这里混日子了，纪老板想见你呢！” “算了算了，那种提着脑袋干的事情真的不适合我，你就不要害我了。” 第19章 安排人员阻止调查 一天，林明德听说柯明辉已经返回云屯市开起了公司，于是便上门拜访，见到柯明辉便说：“柯老板，想不到你来云屯市开公司也不说一声，也让我来祝贺祝贺嘛！” “刚刚开业人多嘴杂，所以没敢惊动林老板的大驾，如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你这次来怎么没带韩秘书了，那可是一个典型的大美女，我看了都忍不住为之心动。” “去去去，那可是我的女人，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上次是因为我对云屯市不熟悉，所以才叫她跟我一起来，现在基本熟悉情况了所以我自己就过来了。” “没毛病，女人嘛！就是衣服，想穿的时候就穿不想穿的时候就扔掉。” “我们是走遍天下的人，不可能只带一个嘛！你说对不对？” “说的对，只要有钱桃花运天天交嘛！” 林明德停了一下，说：“听说柯老板刚刚到云屯市，所以我略备薄酒为柯老板接风洗尘，还请柯老板赏光。”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好说一下，看看有没有合理的解决方案。” “今晚六点半，我们君叶酒店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 到了晚上，柯明辉把戈正祥带上，说：“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私人保镖，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安全，往后我给你涨工资。” “谢谢柯老板。” 林明德见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高兴，说：“柯老板，今晚是我们俩单独谈话，怎么把兄弟带来了？” “这是我的替身保镖，既然敢把身家性命交给他，说明我对他的信任程度，所以你就没必要担心。” “对了，上次你匆匆离开，说是家里有急事需要你回去处理，我猜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吧？” “那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生意很快就成了，你却在关键的时候撂下我走了，这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主要是不想做了。” “那也得给个理由吧？不可能谈好的事情，说变卦就变卦了的。” “主要是你们不信任我，我在云屯市那几天，总是感觉如芒在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说这生意还怎么做？” “那也是为了你我的安全啊！不可能是一个人都相信他吧？这样我们很容易出问题的，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见不到你了，还请柯老板理解。” “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已经从渠道上听到了一些风声，而这些风声对我非常不利，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这笔交易。” “听柯老板的意思，还是对这笔生意耿耿于怀，要不也不会再次来到云屯市，我说的对吗？” “我已经改变主义了，我现在做外贸生意，一样可以赚到钱。” “我跟你说实话吧！如果还要延续之前的交易的话，我们举双手欢迎，要是想做石料生意又想绕开纪老板的话，恐怕会惹祸上身，到时候你我都难做人。”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我跟你说实话吧！威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我之所以今晚要带替身保镖，目的就是防止你说的惹祸上身。” “哈哈哈！想不到柯老板这么认真，其实我们也把柯老板作为我们的重要合伙对象，我们纪老板的实力是无人能比的，这一点还请柯老板想清楚。” “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做生意的首先就是把人身安全放在首位，安全都没保障了有多少钱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有一句话叫‘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所以还是低调一些好。” “在下领教了。” 吃过晚饭，柯明辉便和戈正祥打车回公司，在路上，柯明辉说：“戈正祥，你今晚的表现不错，之前说的涨工资的事情算数，从明天开始你跟中层领一样的工资。” “谢谢柯老板，既然柯老板说话算数，那我也表个态，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鞍前马后誓死保护好柯老板的安全。” 征得局长的同意，柳永钊便开始行动了，在行动之前，他还召集治安支队开了一个会议，要求全体参加执行任务的干警穿上便衣，由于担心人手不够，他还特意把联防队的人也抽调部分参加行动。 经过半天的折腾，始终没有发现赵立诚的半点线索，柳永钊始终在盘算着，钱嘉禄等人到底把赵立诚关在什么地方呢？按道理应该多少有点风声才对，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难道是在林桂市？这也不可能啊？之前还没有异地双规的先例呢。 为了防止万一，柳永钊把赵立德叫来，说：“立德，这是你哥的事情同时也是我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要做好那些开发商的工作，如果出现半点纰漏，你哥就真的出不来了。” “这一点我也是清楚的，不过现在形势很严峻啊！钱嘉禄派人对建筑项目进行大规模清理，有些老板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要是他们坚持不住恐怕就难办了。” “这样吧！我这里不方便出头，你去找一下李香云，叫他想一下办法，一定要把这些人的口封住。” “好，柳局，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拿到任何证据，包括证人证言。” 送走赵立德，柳永钊依旧不放心，他知道赵立诚如果招供，就意味着下一个被双规的人就是他。于是他亲自给李香云打了一个电话：“香云，你在忙什么呢？赵市长已经出事了，你们应该听说了吧？通过正规渠道无法打听到他的下落，所以我想通过你打听一下赵市长现在究竟在哪里？” “好，我这就办。” 挂断电话，李香云马上把手下的打手高庆松叫来，详细地说明了情况，以及需要执行的任务，最后，他还特意强调：“庆松，你带领着帮兄弟，在办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利索点，而且还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弄出人命，知道吗？” “好，我们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只要李哥说清楚了，我们一定按照李哥吩咐的去办。” 第20章 检查站发现可疑车辆 就在柳永钊等人为阻止调查赵立诚的时候，张子琪也没有闲着，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李登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人现年四十五岁，曾经是城乡建设委员会副主任，赵立诚在担任副市长期间，为了培植自己的亲信，什么组织原则在赵立诚的眼里完全不值一文钱，在用人上也是根据个人口味，在他眼里，原来的主任是一个不开窍的人，经常跟他唱对台戏。 而且在他看来城建工作又是一块肥肉，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于是他开始想着将他更换，换上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于是他想到了副主任李登宇。 想到人选以后，赵立诚便变着法子和李登宇接触，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赵立诚发现李登宇是一个可塑之才，而且对他比较听话，他正需要这样的人。 于是在他的干涉下，李登宇顺利坐上了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的宝座，从此对赵立诚唯唯诺诺，赵立诚叫他去关门他不敢去赶鸡，赵立诚指着鹿说那是马，李登宇绝对不会说那是鹿。 在城乡建设委员会的一次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李登宇竟然明目张胆地说：“城建归赵立诚市长管辖，他才是我们真正的领导，所以什么事情都要听赵市长的，至于其他领导说的完全可以当做耳旁风。” 对于这样的做法，大家是敢怒不敢言，知道他们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谁也不敢当面拆穿，只能默默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所以，对李登宇来说，赵立诚出问题一定会把他牵扯出来，而且现在赵立诚被调查，也是向他表忠心的大好机会，只要赵立诚能平安无事，对他李登宇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位置也会越做越大。 于是，他主动找到张子琪，说：“张老师，赵市长现在被双规了，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我是有心帮助他。” “是吗？都说‘墙倒众人推’，现在立诚已经出事了，还有谁愿意站在他这边呢？想必李主任是另有所图吧？”张子琪对李登宇说的这些并不相信，在他看来李登宇肯定是另有目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于是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看嫂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赵市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可以说我和他是一个藤上的两个蚂蚱，那可是一损俱损的事情，所以请嫂子相信我。” 张子琪半信半疑地说：“那好吧！李主任说说看有哪些可行的方法？” “这个说简单就简单，只要能找准关系，用钱去开路就一定能把赵市长救出来，而且还能官复原职。” “说起来倒是简单，但要实施起来恐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 “那我说三个具体方法供嫂子参考，一是向新闻工作者靠近，通过他们把赵市长的冤屈写出来发表在内参上，上级有关领导一定能看到，这不就有了成功的希望了吗？”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自然是向办案的人员靠近，只要有了钱财就能买通他们，从而打探到可靠的消息，还可以找他们出谋划策，只要这一步取得效果，就可以说成功了一半。” 张子琪有些等不及了，急忙说：“想不到李主任是一个谋士啊！要是生在古代必定是一个诸葛亮式的军师，那你赶快说说第三个方法吧！” “第三就是用钱买通看管人员，让他们为我们与赵市长之间，建立一座沟通的桥梁，这样一来岂不就能达到串供的目的？这三个方法环环想扣，只要能落实下去，必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不到李主任是真心帮助我，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往后我们就是姐弟，你管我叫姐我管你叫弟，怎么样啊？” “完全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江海河根据省厅的部署，为了密切配合柯明辉的行动，王鹤鸣亲自召开了专题会议，要求加大对贩卖白货的打击力度，只要发现一起就坚决予以打掉，对犯罪分子形成强大的威慑力。 会后，王鹤鸣把杜克明留下，说：“之前你们跟踪的案件，就不要再延伸了，只要发现犯罪分子进入莲花县，就要给与最严厉的打击。” “王局，我们已经跟踪很久了，没有钓到大鱼就贸然出手，势必会京东背后的大佬，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们这是为了大局，即使把他们抓获归案了，将来他们同样有很大的作用，知道吗？” “知道了，我们根据组织的安排执行任务就是。” 没过几天，杜克明便发现一辆贩运白货的货车，杜克明打电话再次请示王鹤鸣：“王局，我们发现了情况，请问现在动手吗？” 王鹤鸣坚决地说：“立即动手，不要有丝毫的犹豫，知道吗？” “知道，那是等他们进入莲花县还是在弱河镇动手？” “当然是在弱河镇了，坚决不让他们进入莲花县县城，我立即赶过去接应你们。” “好，我们在弱河镇杉树林。” “我在黑松林等你。” 在前往弱河镇的路上，王鹤鸣接到了从云屯市边防站打来的电话，原来那边发现了一起大宗贩运白货的货车。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就在当天上午八点左右，边防站的同志们刚刚上班，就发现一辆货车从缅甸运输木材经过边防检查站。 检查员王友明按照惯例进行检查，他发现这辆货车只装了三分之一的车厢，于是问：“跑缅甸一趟不容易吧？怎么只装这么一点点呢？” “这就不知道了，人家要求装多少我就装多少。” “是吗？那就先把车开到检查站，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没有问题你再走不迟。” “难道我的车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下结论还早，我只是严重怀疑你的车有问题，但没有无端的下结论，检查之后才会有结论，所以请你接受命令。” 司机不得不接受命令，把车开到检查站院子里停下，王友明第一时间给站长苏通做了汇报。 第21章 对方终于找到了招待所 苏通把司机“请”到办公室，问：“装货的时间？” “昨天下午四点左右。” “送货的地点？” “林桂省林桂市。” “货主单位？” “丽都汽车公司。” 对于这样的问话司机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所以回答起来滴水不漏，苏通又检查了一下货单，依然发现没有什么问题。 “走，跟我去查看一下你的车。” 苏通来到货车上仔细检查起来，除了很少的木材外驾驶室、车厢都没有什么问题。 苏通快速思考着：“到处都没有问题，莫非在内胎里？既然看不出问题，那就只有借助射线仪了。” 于是，苏通叫同事拿来仪器，王友明接过仪器后说：“你给我看住他，我亲自来检查。” 经过检查，果然发现内胎的底部与其他位置不同，苏通说：“车辆存在问题，为了进一步核实情况，暂时把他关进留置室看管起来，等我们点查清楚了再说。” 随后，苏通马上向支队长冉云龙报告，冉云龙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向缉毒支队庄俊义做了通报。 冉云龙和庄俊义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边境检查站，几个人围着货车走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苏通说：“我怀疑问题就出在内胎上，我的意见是把内胎卸下来检查。” 冉云龙说：“这个不复杂，只要有千斤顶就能完成，问题是如果发现没有问题我们可要赔偿人家的内胎啊！” 庄俊义说：“这都不是事，反正我们有活动经费，如果没有问题我们自认倒霉就是，如果发现问题那就对不起了。” 在苏通等人的快速工作下，轮胎很快就被卸了下来，当在放气的时候他闻到了一个酸味，于是高兴地说：“队长，果然在内胎里。” 司机看到这一幕，顿时瘫软在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通说：“怎么样啊？我们的工作很辛苦，但把你们抓获了就是最大的快乐，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说的呢？” 司机依旧没有说话。 庄俊义说：“我们对待工作的态度就是认真，凡是想从我们这里蒙混过关，门都没有。给我带走。” 王鹤鸣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他急忙开车来到弱河镇杉树林，运输白货的车辆正缓缓向他们开过来。 杜克明等人已经在前方不远处设置了路障，要想硬闯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杜克明站在路边招手示意：“停车配合检查。” 司机心不甘情不愿地靠边停车，杜克明亲自上车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于是又通过仪器对油箱进行检查，发现油箱底部密度跟上层不一样，于是把油抽出来，发现油箱底部静静地躺着几包白货，足足有五百克，王鹤鸣指示马上将司机扣留。 高庆松经过一个星期的摸排，终于发现军分区招待所有别于其他地方，于是李香云给柳永钊打了电话：“柳局，军分区招待所四号楼的灯白夜昼晚都在亮着，估计赵市长就在里边。” “好，辛苦你了，接下来你安排几个人手去那边住下来，我一定要得到确切消息，不能给我含糊其辞的答复，另外千万不要让他们胡来，弄出什么乱子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好，我听柳局的，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绝不会捅出什么幺蛾子。” 随后，李香云又叫高庆松带两个人来到军分区招待所住下。 高庆松来到服务台，说：“我们住店。” “请问几位？” “三位，要便宜一些的，给我们安排四号楼可以吗？” “那可不行，四号楼已经被人承包下来了，不可能再租给别的客户。” “哦！那是谁这么有钱，租了这么一大栋楼？” “这个就不知道了，都是领导的主意，我们一个普通服务员，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呢？” “行吧！你给我们开一间五号楼的住房，最好光线好一些，视线也要好一些的。” “那就只能住顶层十九楼了。” “我刚才看了一下，八号楼不只有十八层吗？难道你要我们住最顶层？那可不行。” “先生，不是这样的，十八楼寓意不好，所以我们都叫十九楼。” “哦！那就住十七楼吧！离楼顶露台也近，还可以在天台上欣赏雍州市的夜景。” 高庆松花了六百块钱包了一个月，随后他马上给李香云汇报了有关情况，而且跟之前的判断丝毫不差。 李香云又马上将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嫂子，我们已经搞清楚了，赵市长现在就在军分区四号楼，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才能确定他在哪一号房间，要如何才能接近他。” “好，我知道了，谢谢柳局的用心，往后会有你的好处。” 到了第二天，徐天雄像往常一样，从四号楼走出来乘车前去调查取证，不料车刚刚走到大概一公里远的地方，就发现一辆轿车跟在后面，他们的车速快后面的车速也快，他们慢后面也跟着慢。于是他急忙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钱嘉禄。 就在徐天雄出门不久，两个人走进四号楼，问前台：“你好，我们找一个朋友，能上去吗？” “那可不行，这栋楼已经承包给别人了，您找谁叫他下来接您，否则我们可不敢把你放上楼去。” “如果我们非要进去呢？” “那我只有叫保安前来处理了。”随后，服务员拿出对讲机，说：“值班室，值班室，有人在四号楼一楼无事生非，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这一幕恰恰被上楼的崔行恭发现了，崔行恭感觉这两人形迹可疑，于是向钱嘉禄汇报了有关情况。 钱嘉禄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四号楼，看样子是奔着赵立诚而来的，于是急忙给宗良平打了一个电话，宗良平说：“看来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让他们嚣张一段时间，我就不信他们能在雍州市天翻地覆，你跟市局沟通一下，叫他们派几个可靠的经警过来协助你们，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等一下挂断电话了我也找杨吉林同志说明情况。” 挂断电话以后，钱嘉禄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从市局要了六名警警来到军分区招待所，协助他们办案。 第22章 意外线路出现 伍浩淼一直在军分区招待所，协助崔行恭等人忙前忙后，自从来到这里后，他已经没有回过家了，这天早晨，父亲打来电话：“浩渺，你请个假回来一趟，我有一件要紧的事请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爸！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我这里的工作正忙，抽不开身呢！” “回来你就知道了，不是要紧的事情我不会这么急给你打电话的，你请个假回来一趟吧！” 放下电话，伍浩淼心里一直再琢磨：“是不是老人家生病了？不可能，父亲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他的身子骨硬朗，打电话也不见说他身体有问题啊！算了，还是请半天假回去看看吧！” 早上下班以后，伍浩淼给钱嘉禄请了半天假，他火急火燎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爸！您这么急把我找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呢？我现在请假回来了，您就说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媳妇在县上长期两地分居可不是个事啊？为父的替你们感到担忧。” “八！她不是上班上的挺好的吗？” “我意思是你帮个忙把她调来市里，两个人应该长期在一起，你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 “爸！我实在无能为力啊！我又何尝不想她来到市里呢？我也知道两个人长期两地分居不是好办法。” “我知道你没什么好办法，要不然早就结束这两地分居的日子了，不过现在机会来了。” “有什么机会？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一天到晚不回家，当然不知道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昨天有人找到你媳妇，说他的工作调动完全没问题。” “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是她打电话告诉我的。” 伍浩淼马上拨通了媳妇的电话：“媳妇，谁这么好心要帮你调动工作？” “我问了他也没说，他只是说帮了我希望你在办案的过程中行个方便。” “行什么方便？我们是秉公办事，在办案期间严禁泄露国家机密，否则就是违规，你在一中不是待的好好的吗？要想调动工作我不反对，但也不能走歪门邪道，知道吗？” 媳妇听到这里把电话挂了，父亲在一旁说：“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为什么就不能帮一把呢？” “爸啊！我看您是老糊涂了，居然逼着我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之前什么事情都是我听您的，这次不行，这次我必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那你就愿意看着你们小两口各在一方，来回奔波吗？我没文化，不知道什么是纪律，而且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是我儿子就必须听我的，在我这里我就是纪律。” “那也不能破坏规矩，必须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否则我宁愿离婚也不会和这样喜欢走后门的人过一辈子，这叫破坏家风。” “你翅膀长硬了是吧？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行，既然你这么无情，那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了。”说完，父亲摔门而去，伍浩淼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为了一个赵立诚，这些人居然在家属的头上打起了主意。 对于这件事情，是李登宇一手策划的，他的本意就是想办法搞定参与办案的人员，然后对赵立诚网开一面。于是他便打起了伍浩淼媳妇的主意，为了达到目的地，他准备把伍浩淼媳妇调到市里，通过媳妇吹枕边风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没想到伍浩淼不领情，就连父亲说话他都不管不顾。 杜克明的审讯工作也随即开始。周怀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姓名？” “左玉良，由于肤色比较黑，别人都管我叫左黑炭。” “油箱里的白货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正经运货人，一家人就靠着这辆车维持生计，在昨天中午的时候我开车到达中途，一个人招手示意我停下，于是给了我一包东西，叫我放在油箱里运到目的地后，有五百块钱的运输费，我不知道他给的是白货，要不然我也不会干的。” “就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押车的，他看见你们在前面肯定是提前跳车逃跑了。” “这么肯定？” “因为下车没看见他，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跑的，我想着现在钱难挣五百块钱已经不少了，所以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没想到栽在了你们的手里。” “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我在路上遇到的就是这个人，谈好运费后他把东西放进油箱，我当时还纳闷，他说这是跟别人带的感冒药，由于数量大公安机关会查，所以放在油箱安全，一想到五百块钱我就没说什么。我要是知道是违禁品，即使给再多的钱也不会让他放的。” “真的是这样吗？你以为我们会听你编故事？你也太幼稚了吧？” “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少给我绕弯子，三百克的白货，即使没有参加交易，运输同样是犯法的，而且我们是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蒙混过关，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清楚，摆在面前的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真的是冤枉的，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周怀英在一旁仔细地听着，他见这位司机万般抵赖，于是问：“那你告诉我谁是司机？” “这还用问吗？我就是司机。” “你说有一个人跳车逃走，那我问你我们的埋伏人员怎么没有发现呢？难道是他长了翅膀飞走了？” 杜克明接过话茬说：“事情到了这里，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则司法机关在量刑的时候会重点考虑的，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知道吗？” 左玉良终于点了点头。 王鹤鸣坐在屏幕前，静静地看着杜克明审问这个犯罪嫌疑人。 左良玉说：“刚才我见到前面有你们的人，所以就叫他赶快逃走，其实他是我的同伙，他叫杨再秋，这批白货是从一个叫‘装甲车’的人手里进的，一开始就装进了油箱。” 王鹤鸣听到这里，他感到十分意外，忍不住站了起来，这让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知道如果左良玉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极有可能跟纪君祥有关，而且纪君祥的背后不只是刘招华一个人，另外极有可能还有侯学刚，因为从云屯市到弱河镇是另外一条线路，这条线路不经过莲花县城，运输的方式也是暗运。 第23章 见到赵立诚 杜克明根据左良玉供出的线索，马上派人前往杨再秋的家里，将逃回家中惊魂未定的杨再秋抓获，王鹤鸣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后，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生意怎么样啊？” “承蒙您的关心，现在刚刚起步，还算过得去。” “那就好，这纪君祥的手伸得也太长了。” “是啊！他的业务开展的挺宽的。”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在办公室呢？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这个纪君祥，让人感觉他手里的货非常充足，不但从良江省往莲花县弱河镇一带发货，而且还从另一条线路发货，第三条线路就是你这边了。” “是啊！看样子他的生意做得不小啊！” “不过，左良玉这边已经被我们切断了，另一条线路前不久已被我们成功切断，现在只剩下你这一条线路了，所以他必然会找你联系，很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找到你，所以你要提前做好思想准备。” “王局，现在看来局面对我们非常有利，我这边也会按照组织的要求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我最近招了一个替身保镖，名叫戈正祥，我看此人大有来头，据可靠消息，他跟林明德手下的人有过来往，很有可能曾经就是刘招华的下线。” “你用这种人放心吗？会不会……” “我知道你的担心，等时机成熟了我会调查清楚的，他之所以不干了，无非就是三个原因，一是金盆洗手，二是不是他们的人，只不过是参与运输，三是留在我身边的一个卧底，但不管怎么说，他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帮助，只要有这一点就够了，我会加倍小心的。” “你说得对，有价值自然就会有风险，只要你能把握好这个度问题就不是很大，我同意你的看法，就把他留在你的身边吧！不过一定要多长一个心眼，千万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请王局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各种关系的。” “对了，你家属什么时候过去？” 柯明辉刚刚结婚两个月，就被派到一线执行任务，为了让他安心工作，王鹤鸣希望他能把媳妇带过去，所以才这么关心。 “我已经和他联系了，不就得将来就会到了，到时候我们就不会在饱受相思之苦，谢谢王局对我这么上心。” “嗯！我一来是担心你们刚刚结婚，如果长期两地分居的话会分心，为了你能一心一意工作，我请示了邓厅长，同意你们居住在一起，不过那边不太安全，所以你一定要安顿好一切，防止意外发生。” 为了能搞清楚赵立诚到底交代了哪些问题，张子琪把港商李嘉龙叫回到雍州市，说：“李总，现在立诚还没有任何消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也是清楚的，你能不能通过宗恩培打探一下他的消息？” “这个问题不大，由我出面问一问。” 随后，李嘉龙拨通了宗恩培的电话：“宗市长，您好！我是李嘉龙。” “原来是李总，想不到您还能记得我亲自给我打个电话。” “宗市长这是什么话？难道对我不欢迎吗？” “哪里哪里？你们公司不但为雍州市贡献了大量的税收，而且还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为我们雍州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经我们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下一步我们还会加大投资力度，争取每年上税两个亿以上。” “谢谢李总，我代表雍州市五百万百姓对您表示由衷的感谢。对了，宗市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能提供便利的我责无旁贷。” “是这样的，之前招商引资的赵立诚市长听说被双规了，这是真的吗？” “是的，这个消息已经公布有一段时间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们能和他见上一面吗？” “不能见任何人这是规定，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那能不能让他的夫人张子琪女士和他见上一面呢？这也是我这次打电话给你的主要目的。” “这个确实有些为难，要不您先等等，我这边也了解一下情况，到时候我再给你回话。” “好的，那就谢谢了！” 放下电话，宗恩培给宗良平打了一个电话：“宗书记，您好！张子琪想和赵立诚见面，按照规定是不允许的，不过李嘉龙亲自打电话来，他这个人是我们雍州市的税收大户，所以能不能破个例？” “宗市长啊！你跟我一个姓，按道理我没有不帮的理由，不过这件事情干系很大，而且还是在调查期间，要是他们串供我么工作起来就被动了，到时候你我都没法交代。这样吧！我跟嘉禄沟通一下看看，帮不上忙你也不能怪我们啊！” “这个我知道。” 宗良平给钱嘉禄打了电话：“嘉禄，张子琪想见赵立诚一面，由于李嘉龙的身份特殊，所以我们能不能灵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书记，这事情恐怕有些难办吧？” “我们还是灵活一点，只要不影响工作，他们要见就让他们见吧！不过得提三点要求，一是不能涉及到任何有关案件的事情，二是不许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三是时间控制在十分钟以内。你一定要安排人盯好，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我们就完了。” “好，我一定遵守有关规定。” 宗恩培接到消息后，马上通知了张子琪，并把三点要求给她重复了三遍，并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已经破坏了规矩，所以不能再突破底线，一定要按照规矩办事，这也是我的一点要求。” “谢谢宗市长，我们一定遵守规定。” 经过一番周折，张子琪终于见到了赵立诚，那一刻，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赵立诚说：“我没问题，你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要不了多久我就出去和你们见面了。” 张子琪收起哭声，说：“你过得还好吧？” “过得很好，同志们对我都非常客气。” 第24章 夫妻团圆 “我们一家人都非常担心你，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你真的有问题，担心你不配合组织的工作。” “这些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犯不着为我操心，你把你的班上好，有空去看看我的父母，我就放心了。” “我会去看他们的，我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挂念，我会处理好的。” 张子琪这是在暗示赵立诚，她在外面会想方设法把他救出来，叫他不要胡言乱语，把不该说的全部说出去，这样谁也救不了他了。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出了军分区招待所，张子琪来到赵立诚父母的住所。 刚进门她就说：“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子琪回来了，快进来坐。” 坐在沙发上，张子琪说：“妈，我今天见到立诚了。” “是吗？他瘦了没有？过得习惯吗？” “跟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他说他过得挺好的，同志们对他都很客气，他还让我给你们捎个话，不要过于担心他，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了。” “当妈的能不担心吗？他怎么就……” “妈，我已经在为他的事情奔走了，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相信他是清白的。” “好，相信你这个法律系主任说的，你是懂法律的人，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这也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就在这时，柳永钊走了进来。 张子琪问：“柳局，你那边有消息吗？” “已经查清了赵市长的去处，不过这几天好像加强了防备，从我们市局抽调了五名经警参加办案。” “应该是吧！我去的时候发现大门口、楼梯口、门口都有公安的人在把守，很有可能就是防止我们接近立诚。” “我把能够动用的资源都已经用上了，但还是没能和他接触上。” “要不这样吧！你和赵立德继续盯住他们，寻找机会接触立诚，我这边再想办法。” “好，我们共同面对。” “那就谢谢你们了，我通过一些途径认识了某报的记者周凯乐，想通过他写一篇文章发表在内参上，让有关领导看见，从而给宗良平等人施加压力，达到停止对立诚双规的目的。” “这个办法我看行，别人的话他们可以不信，但上级的话他们不得不信，只要上级看到了这个消息，必然会引起他们的高度重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赵市长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钱嘉禄等人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 “是啊！虽然我和他见上一面，但时间就那么十分钟，而且根本就没机会了解这些。不过，听他的口气现在还没有交代，所以，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那些人跟他有关联，钱嘉禄他们会去调查那些人，在钱嘉禄派人调查之前，想办法联系上这些人，建立攻守同盟，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嗯！想不到嫂子一个弱女子，一点都不输给我们，这些工作我们已经开始做了，建筑商现在不会乱说话，关键是赵市长分管的几个部门，那里才是重中之重，这一点恐怕我出面不合适。” “没事，我会想办法的，但你们在开展工作的时候，一定不要抛头露面，如果你在陷进去，我之前建立的防线就塌了，所以你还是应找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这样不但效果好而且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某报社的记者周凯乐，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子显得有些清瘦，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样子。 张子琪和李凯乐没有交情，也没有正面接触过，而是李登宇的好朋友。 在李登宇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出现在了周凯乐的面前，由于是多年的朋友，周凯乐见到李登宇十分高兴。 李登宇介绍说：“这位是赵市长的夫人张子琪女士。” 周凯乐握住张子琪得手，说：“原来是赵夫人，您好您好！” 柯明辉的妻子名叫劳兰娟，在王鹤鸣的安排下，很快坐飞机前往云屯市，柯明辉第一时间前往飞机场迎接。 在前往公司的车上，劳兰娟问：“今后我们都要在云屯市生活吗？我的工作怎么处理？父母也在莲花县啊！不可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吧？”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现在不是开公司吗？有的是时间回去看他们，如果你放不下工作的话，就来公司做一个会计吧？” “你那个工作我可干不了了，先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不过也好，至少我们结束了长期两地分居的生活。” “就是嘛！我现在事业刚刚起步，所以你跟着我必然会吃很多苦，不过请相信我，将来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你就不要给我画大饼了，我又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放着稳定的警察职业不干，偏偏要跑到边境来做生意呢？” “边境做贸易收入比警察高出好几倍，你这就不懂了，我做一年的生意够你领好几年的工资，你等一下看看我住的地方就知道了。” 两人在路上聊着，很快车子便进了“秋苑小区”，将车子停靠在车位上，两人携手走在青石板路上。 劳兰娟环视了一下四周，说：“想不到你刚出来不久就发达了啊？住的是高档小区，这里面环境优美，还有健身广场和购物中心。这地方租金肯定很贵吧？” “这个不是你应该担心的，至于租金嘛！公司那边会主动安排。” 走进房间，看到这套宽敞的复式楼，劳兰娟感到十分惊讶，说：“难道在一夜之间，我们就成了这个世界上的富人？” “是吗？这个你就不懂了，我是因为做生意需要讲排场，所以才临时决定租住在这里，生意结束了我们就要搬走了。” 原来，为了安全起见，柯明辉一直瞒着劳兰娟。 “没关系的，我是好奇所以问问，像这样的房子，此生哪怕是住一晚上我就心满意足了。” “想不到我夫人这么容易满足。” “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你做终身伴侣。” 第25章 花钱买记者 劳兰娟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执行什么任务，至于辞职做生意一说我并不相信，我的心里总是感觉没底，作为夫妻你应该跟我说实话。” “是吗？我就是看到边境贸易这个商机，所以跟朋友借了点钱开了这家公司。” 劳兰娟没有说什么，她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琢磨柯明辉说的话是真是假，柯明辉看出了她的心里，急忙说：“不要想这么多了，有些事你不能知道，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好，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过日子吧！” “嗯！我知道了。” “另外，房子太大了，实在不行的话去请一个钟点工，去商场买几套衣服，钱在这里，你自己也省着点花。我明天就要回公司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柯明辉给了劳兰娟一千块钱。 “你晚上回来吗？” “公司那边事情很多，我就不经常回来了。另外你一来不要太浪费，二来不要太抛头露面，这对你有很大的好处，三不要随便去串门。” “我总是在家里会发疯的，我工作的事情你的给我考虑考虑。” “好，等我有空了再给你想办法吧！” 劳兰娟心里有些不好受，但她明白柯明辉是为了工作，至于什么工作她并不清楚，她终于挪到柯明辉的身边，把手伸了进去，柯明辉才意识到为了工作，他已经把自己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给忘记了，想到每次都是列行公事一般，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自从结婚以来，最对不起的人应该就是劳兰娟了。 到了第二天，柯明辉便带着戈正祥坐上车，林明德带着瘦羊往边境口岸驶去。 他们之所以能坐在一辆车上，完全是之前互相使用阴谋诡计得来的结果。 自从上次的交易流产以后，林明德便在背后使坏，经常派人前去骚扰柯明辉的公司，柯明辉也不予理睬，这让林明德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出现了抢劫柯明辉公司货车的情况，柯明辉只能报警处理，闹事的人很快就被抓起来，林明德不得不出面求情。 “林老板啊！想不到你就是他们的后台，没有你他们怎么可能干搅我的生意？” “是吧？你可是在我的地盘上啊！” “既然在你的地盘上，你为什么要找我呢？你直接去公安机关把他们弄出来不就行了。” “想不到你和公安机关勾结在一起，行，你有种。” “生意人嘛！怎么可能不找自己的靠山呢？你说是吧？要是没有靠山，像你这种人带头闹事我不就吃大亏了？” 柯明辉这一话让林明德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找幕后的老板汇报情况，老板不但没有夸奖他，反而对他破口大骂：“真是蠢蛋，你不和他搞好合作，反而在背后搞鬼，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你回去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明德得到了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回来后他变得老实多了，他找到柯明辉，说：“柯老板，之前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其实我不是想和你过不去，只是想采取这种极端的方法，达到和我们合作的目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费心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们还是岛上的朋友。” “你这手段不得不让人佩服，所以我们的老板都觉得你是一个可靠的合作对象，他已经放话了想和你当面谈一谈。” “是吗？我看还是不要见面了，免得大家都尴尬。” “难道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第一次他不愿意见我，你觉得我的心里好受吗？做这种生意的又不只是你们老板一个人，我已经通过渠道了解过了，还有金毛鼠呢。”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戈正祥告诉你的吗？” “这个你就管不了了吧？” “我实话告诉你吧！金毛鼠也是通过我们老板进的货。” 张子琪见周凯乐伸出手来，急忙伸出她的纤纤玉手，说：“周记者好。” “赵市长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他的福气，干起活来也浑身都是劲，难怪他能当上副市长，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周记者见笑了，他能当上副市长，一来是大家的支持，二来离不开各位开发商的鼎力相助，三来离不开你们媒体的监督。” 想到这里，张子琪忍不住哭了起来。周凯乐不知道什么原因，急忙递过去一张纸巾，说：“张老师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先说清楚，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张子琪见时机已经成熟，急忙递上事先准备好装有一万元的档案袋，说：“立诚被钱嘉禄他们带走了。” 周凯乐瞬间明白了，他急忙问：“是吗？他犯了什么过错呢？” “立诚没有犯错，你是媒体记者，现在我只有依靠你了，看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离不开立诚，雍州市的老百姓离不开立诚啊！” “张老师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记者罢了，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周记者，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要是不愿意帮我，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周凯乐想了一会儿，说：“我看这件事恐怕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要不先这样吧！等我回去和几个同事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有一个合理的办法，到时候我在和张老师联系，你们看怎么样啊？” “好的，那就有劳周记者费心了。” “张老师，我们不能太急，你也不要太难过，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周记者，等立诚的事情办好了，我们一起亲自登门拜访。”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往后肯定还会见面的，所以没必要弄得这么客气，客气了反而不好。” “好，我记住周记者的恩情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往后多多联系。” 送走张子琪和李登宇以后，周凯乐想到这一万块钱来到这么容易，于是把平时要好的几个同事召集起来。 稍作寒暄，他便挑明了话题：“我今天叫你们几个过来，无非就是想通过团体的力量，解决一些问题，张子琪老师的丈夫赵立诚被双规了，张老师找到了我，希望能通过媒体的力量，给有关领导施加压力，看到赵市长遭受无妄之灾，我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啊！靠我个人的力量非常有限，所以请你们几个哥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出些建议。” 第26章 准备和纪老板见面 其中一个叫覃绍京的人说：“周兄，如果你说的是同情，那么我对张子琪老师表示深深的同情，我也很想帮他们一把，但我们要以什么名义进行呢？据我所知，赵市长被双规属于他们内部的一种措施，我们作为记者掺和这事恐怕说不过去，如果因为一个赵立诚损害了我们的名声，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啊！” 赵作周说：“我跟赵立诚是宗亲，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应该把这件事情摆在台面上，我们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监督上面，如果这件事情我们插手了，弄得不好我们还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呢！所以，我反对干涉。” 梁明忠说：“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写文章发表内参的时候，应该推举一个代表出来，向市领导说明有关情况，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我们在做下一步打算，总不能由着他们胡作非为，把一个不该被双规的人关起来吧？” 赵作周说：“你不要忘了，赵立诚可是国家干部，雍州市的副市长，宗良平等人对他采取有关措施，肯定是经过省委常委会的同意才做出的决定，如果我们横加干涉，这样合适吗？” “你说的这个我也非常清楚，但你不要忘了，赵立诚市长对雍州市可是有功之臣啊！我们为了救一个好人，这难道有错吗？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个媒体的宗旨啊！好的要坚决支持，不好的当然要坚决反对了。” “是吗？这是不是已经超出了作为媒体应有的职能了呢？” 周凯乐见两人谁也说不服谁，急忙说：“你们两位就不要吵了，再吵下去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而且还很难能形成统一共识，我看这样吧！大家举个手，同意支持赵市长的人请举手。” 结果五个人中就有三个人举起了手，顺利通过了帮助赵立诚洗白这一决定。 在周凯乐的主持下，他们决定首先找杨吉林谈谈，如果实在说不通就写一篇反映当地领导如何不作为的文章，发表到内参上，让北京的领导也看清楚，如果得到北京的干涉，这件事情就算是成功了。 决定好以后，周凯乐带上几个哥们儿，前往市委找杨吉林交涉。杨吉林得知这一消息后，感到十分意外，没想到这几名驻雍州市记者居然采取这样的办法。 但作为雍州市一把手，他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所以即使再不情愿也要出面解决。 周凯乐见到杨吉林，没有过多的寒暄，张口就说：“杨书记，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求市委还赵市长一个清白，马上将他放出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 “想不到周记者也关注这件事情啊！这大大出乎我的预料，这可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事情，难道记者也要横加干涉？” “哈哈！杨书记误会了，我们新闻媒体就是起个监督的作用，赵市长为雍州市做出的贡献，杨书记不会看不见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跑前跑后都有他的功劳，可领奖的人却是杨书记吧！” “应该说功劳是大家的，如果没有这个班子的共同努力，而是互相拆台掣肘的话，雍州市不可能有今天，当然也离不开你们新闻媒体的监督。” “杨书记，您言重了，我们作为新闻人，其目的就是希望能给那些想做事、能做事的人创造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这中间自然是离不开新闻媒体的监督。” “是的，不过，惩治蛀虫也是我们严肃纪律，纯洁队伍的一种方式，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坚持这一点，蛀虫一日不除，就会丧失对百姓的公信力。周记者，您说呢？” “这个我知道，我们认为赵市长为雍州市的发展立下了大功劳，而且他又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早点把他放出来，主持有关方面的工作。” “周记者啊！对赵立诚同志做出的双规决定不是我们市常委会，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而且现在他有没有问题谁也不好说，有关部门的同志正在加班加点进行调查，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个真相的，在不违反有关规定的情况下，我们会慎重考虑你们提的意见。” 虽然杨吉林的话很平和，但在原则问题上并没有做出让步，这大大出乎周凯乐的预料，原本想着给市委施加压力根本就行不通。 林明德的话让柯明辉感到十分意外，于是追问道：“那我跟金毛鼠做生意是直接找你们老板呢？还是直接跟刘招华老板联系？” “其实都一样啊！反正给你的价格都是我们制定的标准。” “好吧！你让我考虑两天，如果决定从你们这里拿货了我再和你联系。” “好，我静等柯老板的决定。” 送走林明德以后，柯明辉马上将这一情况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一听十分高兴，说：“小柯，想不到你能耐真大，这一逼居然逼出了刘招华。接下来，你有条件答应林明德的要求，争取早日见到刘招华。” “好，等我定下见面的时间以后再通知你，到时候要不要在云屯市成立一个接应小组，由王局决定。” “我现在就答应你，不但成立接应小组，而且我会亲自到云屯市指挥，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两天以后，柯明辉终于同意了林明德的要求，在前往边境安兴的途中，柯明辉问：“林老板，你什么时候让我见上纪老板一面呢？” “先不要急，我们到了安兴先找个宾馆住下来，到时候我们会安排好的。” 来到安兴后，林明德为他们安排好了宾馆，便和瘦羊开着车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柯明辉并不知情。 到了下午，依旧没见林明德和瘦羊的身影，柯明辉对戈正祥说：“现在肚子饿了，走，我们吃饭去。” “不等他们了吗？” “不用管了，肚子已经饿了。” 正当他们吃饭的时候，林明德打来了电话：“柯老板，你们现在在哪里？” “这个时候想起我们来了？我们已经等了你一个下午了，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吧？” “那是那是。” “麻烦你告诉纪老板，是他要和我见面，不是我求着他，你这样做太没礼貌了。” “柯老板，你不要太霸道了，我们都是做生意，和气生财嘛！” “我可不管，等我们吃过饭再说。” 吃过晚饭，柯明辉才告诉林明德他们的地址，林明德开着车在城里绕了一圈，然后向前驶去，柯明辉这时已经知道，见面的地点变了。 第27章 中院副院长落马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轿车下了高速走进了乡村小路，但柯明辉并不知道此时的目的地，他凭借自己的判断，林明德很有可能是将他拉到境外。 车在路上颠簸了两个半小时，来到一栋别墅前停下，林明德说：“就这里了，我们下车吧！” 林明德带着他们走进这栋别墅的四楼，只见走廊上闪烁着昏暗的灯光，他借着灯光向周围看了看，发现这里非常僻静，不像是游人居住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对方为了安全起见吧！ 随后，他们走进一间光线很暗的屋子，隐约见对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见林明德等人到来，没有站起来上前握手，而是冷冷地说：“你就是传说中的柯老板吧？想不到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们见上一面实在是太难了，你就是纪老板吧？” 这人没有回答，而是说：“坐吧！坐下来慢慢谈。” 柯明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戈正祥站在他的身边，俨然就是一个替身保镖的模样。 “柯老板，我们的谈话只能是你我之间，你这个兄弟在这里不方便啊！” “是吗？客随主便，我听你的安排就是。” “那请这位兄弟到外面走廊上等一等。” 戈正祥有些犹豫，柯明辉说：“去吧！我这里不会有事。” 听到柯明辉的吩咐，戈正祥走了出去。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了吧？”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纪老板，我是‘四爷’，真名叫宋建文。” 柯明辉暗暗吃惊，想不到面前坐着这位就是和陈荣凯狼狈为奸的宋建文，看上去到是有几分斯文气，说什么也无法跟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宋建文联系起来。他有一种想法，要不是自己孑然一身，真想马上把他捉拿归案。 “上次之所以没能和宋先生见面，一来是家里确实有点急事，二来是下边的人整得我非常不爽。今天见到宋先生一面，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温润如玉。” “哈哈！你柯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你在云屯做的事情，全部都没有跑过我的视线。” “那是，谁叫我走进了你的地盘呢？这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也只能跟着你的节奏走了。我们经过重重考验，终于见上一面了，宋先生如果有想法就直接说出来，看看我们有没有共同点。” 就在这期间，王鹤鸣已经带上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韩先荣赶到云屯市，他希望通过组建一支精锐劲旅，在这里开展工作，能够一举把宋建文捉拿归案，只有这样，陈荣凯一案才算完结。 而且这四人一直都参与陈荣凯案子，不但是老交道，对宋建文知根知底，而且在思想上非常过硬，即使前面是地雷阵他们也会一往无前。 在临行前，王鹤鸣特意叮嘱：“我们这次前往云屯市，是执行特殊任务，所以要穿便装，不得和外界有任何联系，我们还是老规矩，住军分区着地所，这样才能保障安全，这是纪律，请各位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大家都是老队员，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他们来到云屯市，住进了军分区招待所606,608,609三个房间，就在这时，柯明辉给王鹤鸣发来了短信：“王局，我已经离开了云屯，马上就和纪老板见面了，林明德的车牌号是良h3589a。” 收到消息后，王鹤鸣马上安排杜克明和周怀英监视林明德的一举一动。 在专案组调查陈荣凯一案中，负责调查的办案人员从陈荣凯的办公室里搜出很多照片，其中有一张是雍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周建平和陈荣凯的合影。 而照片的背景是香港维多利亚港湾，办案人员马上找到看守所的陈荣凯，问：“陈荣凯，这张照片你熟悉吧！” 陈荣凯想了想，说：“熟悉，那是在2003年的时候，为了得到中院办公楼的装修工程，我特意陪副院长周建平道香港游玩，这张照片是在维多利亚港湾拍摄的。” “你们在香港还做了点什么吗？” “我在香港为他买了一块两万港币的手表，当时还送给他五千港币，让他揣在身上做零花钱，回来后我又花了十多万给他买了一辆新车。” “还有吗？” “回到雍州市以后，周建平为了当上法院的副书记，他叫我带他去见赵立诚，希望赵立诚能帮他这个忙。我想到之后还用得着他，所以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在见到赵立诚后，周建平当时送给了赵立诚五万块钱，并提出请赵立诚帮忙的事情。” “还有吗？” “没有了，我送给他的就是这么多，至于他送给赵立诚的，我知道的就是这一笔。” 专案组的人得到这一消息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说：“根据陈荣凯的证言，中院副院长周建平存在受贿的犯罪事实，我建议成立‘周建平案件调查组’，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 “周建平案件调查组”就这样毫无疑义地成立了，由包小舫带头进行调查。一切准备就绪后，办案人员一路去中院找周建平，对他宣布“双规”决定，一路配合搜查他的办公室以及家里。 在行动之前，包小舫特意对周建平进行了全方位了解，在调任中院副院长之前，周建平担任雍州区法院院长，在单位主管基建工作，可以说是一个肥差，而且平时喜欢开着他的普拉多四处招摇。 虽然市纪委收到过关于他的举报信，有说他贪财不办事的，也有说他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但由于缺乏有力证据，所以纪律检查委员会并没有对他采取措施。 自从陈荣凯被抓以后，周建平也变得十分谨慎，之前的嚣张气焰收敛了许多，知道这些后，包小舫在会上说：“根据现在的信息，周建平已经收敛起来，很可能已经做好了对抗组织调查的准备，所以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案子调查清楚，然后在移交给有关部门。” 第28章 谈判交易地点 周建平很快就被“请”到了军分区招待所，办案人员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来吗？” “不知道，我没有任何问题。” 办案人员拿出陈荣凯和他的照片，说：“这个又怎么解释呢？” “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这个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们也不能栽赃我，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果然不出包小舫的预料，周建平到来根本就不配合调查，无论问什么他都能对答如流，而且凡是涉及到有关他的问题，他都矢口否认，气焰也十分嚣张，根本就不把办案人员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另一路人马前往他的办公室和家里搜查，他们几乎把这不大的地方搜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把地板挖开查了，但始终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连大额现金、存折、金银首饰等等都没有见到。 令办案人员惊喜的是，他们家客厅与餐厅之间的玄关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名酒，办案人员进行了一一登记，并请有关专家进行评估。 另外，办案人员在书房的书架上，一本书一本书翻开查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在一本《古汉语辞典》中，发现了一张写废了的存单。周建平的妻子杨敬丽见状，急忙把它抢过来揉碎丢进了垃圾桶，这引起了办案人员的高度重视，于是又从垃圾桶里捡起这张存单，发现存款按的金额是二十万元，用户名写的是文静。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一个朋友去银行存款写错了，她到我家后就顺手丢在沙发上，我以为她还要所以就把它夹在这本书里。” “是吗？那你紧张什么呢？为什么要把它揉碎丢进垃圾桶？” 杨敬丽支吾了半天，一时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办案人员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书记，我们发现一张写废了的存单，周建平的妻子见后显得十分紧张，我们问她她的解释难以服众，建议带回专案组协助调查。” “好，我同意这个建议。” 问询周建平的工作还在进行：“你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这才是唯一的出路，千万不要心存侥幸，要是别人供出了你，到时候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 “我告诉你们，如果是跟我讲道理的话，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自从学校走出来以后，就一直在法院工作，所以我比你们会讲道理。我坚决服从组织对我实施的‘双规’。但是，在我担任领导期间，没有收受过谁馈赠的钱财，即使有那也是逢年过节礼尚往来。如果你们非要查我，那必须拿出证据来，否则就别怪我不配合你们的工作。” 包小舫见周建平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决定从他的媳妇杨敬丽身上下手。 “说说吧！那张存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来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是我好朋友文静放在沙发上的，我以为她还有用，所以就放了起来，想不到这张存单会让我跟你们解释半天，而且你们还不相信。” “是吗？那你说说文静到底是什么人，在哪里工作？家庭住址是哪里？电话是多少？我们进行一一核对，总该可以了吧？” “文静戴一副眼镜，身高大概是1.58米。” “就这些。” “我知道的就这些。” “既然是好朋友，不可能连她的住住址、联系电话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东拉西扯想蒙混过关吧？我告诉你，不交代清楚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王鹤鸣到达云屯市以后，对杜克明说：“我们已经到了这里，要不要和柯明辉见上一面，我现在还犹豫不决，如果见面的话又担心她的人身安全，如果不见面的话有些事情在电话里又说不清楚。” 韩先荣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见面为好，当然我只有建议权，最后的决定还是由王局做。” “嗯！你跟林明德算是熟人了，宋建文那边还不认识你，你可以从境外入手。” “依我的意见，我们还可以利用林明德。” “就目前的消息来看，林明德主要是负责云屯市，所以他在境外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你要避开林明德的视线，包括他的下线，尤其是认识你的那几个人。” “这个我知道。” “因为你是女性，在搜集情报的时候比男士有优势，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我们不主动联系你，你次次前去开展独立工作，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避开眼线，在和我们联系，知道吗？” 当林明德拉着柯明辉出城以后，周怀英便跟了上去，见眼前的乡村小路很难走，于是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局，我还要继续跟踪吗？前面的路颠簸得很厉害，走起来很不容易，继续跟下去的话容易暴露自己。” “那就不用在跟了，你就守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等待林明德驾车返回，千万不要冒险。” 柯明辉和宋建文的交谈还在继续：“柯老板，你主要是做哪一条路的生意呢？” “我这个人不固定，那条线好做我就做那条线，总有公安机关疏忽的地方，你说对吧？” “能具体说一说吗？” “这个是商业机密，对谁都不会说，无论他的关系跟我有多铁，‘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是吗？” “当然了，我和你做生意谈的主要是价格，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那你打算在哪里接货呢？” “在林桂省。” “不不不，之前谈好的是在边境，怎么一下子就变卦了呢？” “边境上的关卡太多了，每一个关卡都让人胆战心惊，我心里实在是没有底，所以只能在林桂省了。” “你在云屯市开公司做边境贸易，运输应该不成问题。” “不能说应该，要绝对保障安全，否则这个生意我宁可不做。” “问题是我负责运输也没有安全保障啊！”其实，宋建文担心的不但是自己贩卖白货，而且还是陈荣凯案的重要犯罪嫌疑人，如果进入林桂省很有可能一去不回。 “要不这样吧！你把货运到林桂省，到时候运费算我的，怎么样？” “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负责运输吧！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们还有继续合作下去的愿望，要是失手了，只能说一句自求多福。” 第29章 绝不承认 柯明辉说：“那这样说的话，我还得慎重考虑考虑，如果第一次运输就被公安机关的人逮着了，这一辈子就算交代了，我还想多吃几年饭呢！” “其实你完全可以跟我一样，人躲在境外，在运输木材的时候夹带点别的什么，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轻易被人发现的，只要开动脑筋，办法总是会有的。” “这个办法我已曾经想过，只是一次都没做过，我不敢相信自己啊！” “看得出来，柯老板是一个胆大心细之人，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你，你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的。” “可是这不是一朝一日就能完成的啊！得多长时间才能摸索出来？等有方法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柯老板可要想清楚，我们这一行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可以说用不到多少投资，换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利润。” “我在你这里拿货难道不要钱？”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如果你在境内的话，需要大量的投入，而且出了问题你一个人担待。而在境外的话，你从这边运输到林桂省，你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只要到达目的地每一件就有八千的利润，你觉得这个数字少吗？” “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少。” “那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真心实意跟我们合作，就过来，想办法找人打通运输线，其他的事情你完全不用管，一年下来保证让你赚个几百万，这完全是触手可得的事情。” “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这大大出乎我的预料啊！” “那你以为呢？其实你在境内，也必须把货运过去，而且他们给的利润也不可能有这么高，所以还请柯老板三思。” 柯明辉想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据我所知，纪老板的背后还有高人，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听你的呢，还是听刘老大的？” “难道柯老板是不相信我？” “这么大的生意，我必须打听清楚啊！否则，合作的事情无从谈起。” “是吗？我也是这样，如果没有摸清你的底细，我也不会轻易就叫你来境外和我们合作的，所以应该说彼此彼此吧！”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试试这条路，看看能不能走得通。” “这就对了嘛！柯老板虽然年轻，但也是也已聪明人，否则不可能走到这天，我说的对吧？”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请讲。” “在合作之前我要和刘老板见上一面。” “哈哈哈！只要柯老板愿意和我们合作，这个完全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到时候即使你不提，我们的老板也会和你见上一面的，不然怎么放心的下，万一你使诈呢？” 戈正祥一直站在门外，宋建文的人走了过来，说：“这位兄弟，你到隔壁屋子喝杯茶吧！我们不会拿柯老板怎么样的。” “我是柯老板的替身保镖，没有他的命令我随的话都不听。” “想不到你这么忠诚，他们在谈事情，一时半会儿还谈不好，你跟我一起去旁边坐着等他吧！” “不行，我站在这里是工作职责，不能随便脱岗。我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走开吧！” “你这人怎么会这样？好心对你你却当做驴肝肺，真让人想不通。” “你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是赶快走吧！” 包小舫等人经过分析研究后，说：“我们应该抓住杨敬丽的破绽，寻找突破口，我就不信他能顽抗到底。” 于是，包小舫亲自来到杨敬丽的面前，说：“杨同志，你跟我们撒谎，为了自圆其说不得不绞尽脑汁，这难道不累吗？” “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你怎么就连朋友的地址、电话都说不出来呢？我劝你还是尽早想清楚，配合我们把事情查清，你不要以为你这样顽抗下去就能把你的丈夫救出去，我跟你说实话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是先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听到这一番话，杨敬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颤颤巍巍地说：“好，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一说吧！” “自从陈荣凯被抓不以后，我家老周就担心出问题，于是就安排我把财产转移出去。你们发现的那张存单，是老周找他的姐姐给一个朋友接的身份证，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文静，我也不认识文静。填写的时候紧张把数字写错了，由于这张存单的背后写有存款密码，所以老周就把它收起来夹在书里了。” “还有吗？” “家里的现金和存折等等，都被老周转移到我的父母家里，大概有两百多万元。” 包小舫马上派人到杨敬丽的父母家，追回了周建平藏在他家的三个密码箱，从这三个密码箱中搜出了两百多万元。同时周建平的姐姐和文静也被请来，办案人员说：“我们找你们两位来，目的就是查清周建平存款二十万元的事情。” 文静见事情已经暴露，而且钱也不是她的，就爽快地说：“是的，这笔钱不是我们的，是这位姐姐叫我把身份证和银行卡借给他们用一用，至于存了多少因为不是自己的钱，所以我并不关心。” 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周建平的家庭财产情况已经基本上被查清，接下来就是让周建平说出这些钱财的来历。 于是，办案员再次找到周建平，说：“老周，你还想抵赖吗？” “不存在抵赖的事情，我本身就没有问题。” “是吗？如果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呢？你要是这样不交代的话，就凭我们查到的真凭实据，即使你零口供也同样能治你的罪，希望你还是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清楚。” “我没有经济问题，经得起组织的调查。” “是吗？” “那你说一说陈荣凯送你车的事情。” 周建平脸上闪现出一丝惊慌，急忙解释说：“你们说的是那辆车啊？不错，是陈荣凯送的，给媳妇用了一段时间。” “那存在文静账上的二十万呢？” “不错，那也是别人送的，但我没有帮他谋取不当利益。” “藏在你岳父母家的两百多万呢？” “那是我炒股赚来的，属于合法收入。” 第30章 终于见到老大 “老周，我们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妻子、儿子考虑一下，可不能累及他们啊！” 周建平没有说话了，办案人员说：“据我所知，你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如今在政法大学攻读法律专业，将来前途无量啊！” 说起儿子，一直是周建平的骄傲，他听到办案人员主动说起自己的儿子，他担心影响到儿子的学业，心里的防线彻底垮了。 于是他缓缓地说：“你们说吧！要我交代些什么？” “那就先从二十万的存款开始说起吧！” “那是陈荣凯为了让我帮忙搞到中院的装修工程送的，他还带我去香港又玩了一趟，期间他给了我五千港币零花，回来后又送了一辆车给我，这辆车现在我媳妇还在使用，就停在我们家的地下室车库，你们叫人去开吧！” “藏匿在你岳父母家的两百多万呢？每一笔都交代清楚吧！” “那是在1998年的中秋节，当时我担任雍州区法院院长，林桂市安龙建筑公司为了得到法院办公大楼的主体工程，总经理赵伟业找到我要求我帮忙，当时送了我二十万元。办公大楼建成以后，他又给了我三十万元的回扣，说这是给我的辛苦费。” “1999年年初，当时区法院与某电梯公司签订合同，从那里订购了六部电梯，公司经理陆二喜给了我十万元的回扣。 后来，我被提拔为市中院副院长，在2000年的三月份，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赵伟业听说中院要修建办公大楼，于是再次找到我，送给了我一块价值两万元左右的欧米茄手表，还有一件大概价值八千元的貂皮大衣，都说利令智昏，我看到花花绿绿的钞票的时候，心里的防线崩塌了，毫不犹豫地收下了他送给我的礼物。后来，经过我的协调，赵伟业成功拿下了市中院办公楼的建筑工程，签订合同以后，他又给了我三十万元作为好处费。 渐渐地，我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为了得到更多的回扣，我在拨付工程款的时候百般刁难对方，如果对方不同意我就会采取拖得办法。为了尽快得到工程款，他们只能乖乖就范。记得华能石材厂为了尽快拿到他们的款项，曾两次送给我伍万元，我也没有拒绝就收下了。 2001年春节来临之前，赵伟业又找到我说是给我拜年，他来的目的其实我也清楚，只不过没有说破，当时他又给了我五十万元作为回报。在市中院办公大楼修建期间，雍州市君来机械公司为了获得这个项目，主动给我送来二十五万元的现金，后来又给了我十万元作为回报，这些我都一一笑纳。” 说到这里，周建平不说话了。 办案人员说：“说完了？” “对了，我为了能有一个好的前途，得到领导的关照，给赵立诚送过五万块钱。当上副院长以后，为了感谢赵立诚和院长齐永刚分别送了五万块钱。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提供这些线索是希望有立功表现，为将来的处罚减轻一些，早日和妻儿团圆。” 随后，周建平因涉嫌受贿被右垄市人民检察院依法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宋建文和柯明辉谈了一段时间以后，他走出房门打了一个电话，大过十分钟以后，他再次返回，对柯明辉说：“柯老板，我们的老大已经同意和你见面了，不过你不能带家伙，你的这个替身保镖也不能跟着去，这时老大的要求，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意思是我们要前往境外和老大见面吗？” “你猜得没错，不过我跟你说实话，现在就在境外，我们这个地方叫水沟洼。” “啊……怎么这么快就出境了？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在国内呢！” “那边不安全，不过你放心，既然我们把你约出来了，就会对你的安全负责。”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宋老板的安排办吧！”说完，柯明辉从腰间取出一把真家伙交给宋建文。 宋建文拿在手里试了试，说：“柯老板果然是高人，像这样的家伙在社会上并不多见啊！” “我也是通过一个道上的朋友，花了很贵的价钱才弄到手，有些不舍得，所以一直随身携带，我交给你你一定要替我保管好，否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放心吧！我们不会要你的，为了打消你心头的疑虑，你就交给你的替身保镖保管吧！这样大家都安心。” “好，这样更好。” 车辆备好以后，柯明辉借口上厕所的时候拿出手机，向王鹤鸣发了一条短信：“王老板，我准备和老大见面。” 王鹤鸣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知道柯明辉很快就会和刘招华见面，他觉得蹲守在路口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于是决定把蹲守的人员撤了回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王鹤鸣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来一看是柯明辉打来的，他的心里有按耐不住的兴奋，急忙拿起手机：“王老板，我已经平安返回云屯市，想和你见上一面，方便吗？” “方便，方便，你已经劳累了一天，你开好宾馆等我就行了，我马上赶过来。” 放下电话，柯明辉让戈正祥火速赶到公司，自己还有点业务上的事情需要处理，戈正祥走后，柯明辉才去宾馆开了一间房，通过短信告诉了王鹤鸣自己的位置，没过多久，王鹤鸣自己打车来到他的办公室，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是鼓励、是感激，也是对下属的信任。 王鹤鸣急不可待地说：“见到老大了？” “见到了，他真的是大老板啊！派头很足。” “那就说说具体情况吧！省厅的人还在等着我们的回复。” “好。等我先喝口水，我实在是太累了。” 柯明辉拿起纸杯，从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喝了两杯，他才开始叙述这一段经历。 第31章 再次和赵立诚较量 原来，柯明辉和林明德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一栋别墅外面，林明德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打了一个电话：“喂，我是林明德。” “好，你先等一下，我这就下楼你们开门。” 没过多久，一人到了楼下把门打开。 林明德对柯明辉说：“下车吧！另外请接受我们的检查。” 柯明辉没有说话，他知道要见到大老板，就要配合他们的工作，于是很配合地举起了双手，任由他们搜身。 “没问题，你们上三楼吧！老板在三楼的会客厅等你们。” 两人随即向楼上走去，林明德边走边说：“等一会儿你见了刘老板，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你要分辨清楚，嘴巴不要像面裤腰带一样松，这是规矩，知道吗？” “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来到会客厅门口，一位武装人员站在门口，说：“请进吧！刘老板已经等待多时了。” 林明德带着柯明辉走进了会客厅，见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个子清瘦，他的脸上挂着几分书生气，跟柯明辉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林明德毕恭毕敬走上前，说：“刘老板，朋友我已经带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谈吧！” 刘招华说：“这里都不是外人，请坐吧！” 坐下后，一旁的服务员随即端上来了一杯开水。 刘招华继续说：“听说你想见我？” “是啊！我在林老板的邀请下，准备负责运输工作，所以跟着林老板过来想和刘老板具体谈一谈。” “很好，不过什么事情都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很多细节需要沟通，沟通好达成统一共识以后，你才能开始工作。” “可我有些等不及了，我手里急需要钱。” “即使需要钱也不能急在一时，对吧？大老远的来，总该为柯老板安排一顿酒席接风洗尘。” “谢谢刘老板的用心。” 没过多久，一桌丰盛的酒菜就准备好了，三个人一同坐上桌子。 刘招华问：“柯老板想喝点什么酒？” “客随主便，你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那就先来一瓶82年的拉菲吧！这酒我喜欢喝。” 三人酒过三巡，刘招华问：“柯老板在境内的生意如何啊？” “还好，刚刚起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就好，你现在有多少辆车呢？” “现在只有五辆车，都负责从缅甸往境内运输木材。” “哦！那你知道缅甸有哪些着名风景区吗？” “我一直都呆在国内，对缅甸的自然风景区不熟悉。” “那我跟你介绍一下吧！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在缅甸，着名的风景区有仰光大金塔、蒲甘古城、茵莱湖……” 柯明辉把这次和刘招华的见面情况，详细地向王鹤鸣做了汇报。 王鹤鸣说：“你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不过听你说这话，他可能已经对你产生警觉，所以我们的方案也要跟着变动一下，我马上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有关情况。” 拿到周建平的证言以后，崔行恭就周建平行贿的问题再次提讯赵立诚。 “你认识周建平吗？” “我知道的自然不会回避，认识周建平，他是我们雍州市法院副院长。” “那你们之间有什么经济问题吗？” “只能说认识，没有你说的什么经济问题。” 赵立诚依然像往常一样，显得十分强硬，绝不交代任何问题。不过，崔行恭注意到，当他提到周建平的时候，赵立诚的神色里闪过了一丝惊悸，这让经验丰富的崔行恭察觉到了。 “既然认识，那就说一说周建平为什么当上中院副院长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赵立诚想了想，说：“我当上副市长不久，看到他在雍州区法院院长的位置上干的很有起色，所以在班子调整的时候推荐他担任中院副院长。” “那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人嘛！都有他的优点和缺点，周建平也是如此，优点突出缺点也突出，所以见面的时候经常批评他，这难免会让他对我心怀怨恨。” “既然你说到心怀怨恨，他为什么要心怀怨恨呢？” “我这个人喜欢批评别人，时间久了难免会产生怨恨。” “他在你面前说过什么牢骚话没有？” “因为我是副市长，所以他在我面前没有发过牢骚，他对我心怀怨恨也是我一厢情愿猜的。” “他会有意识的诋毁你吗？或者说在别人面前诋毁你吗？” “这个我没有听见，更何况别人说的也有可能是挑拨离间，所以即使有人说我也不会往心里去。” “除此之外你们还有过接触吗？” “有过接触，在一起吃过饭，但谈的大部分共工作有关。还记得那是在2003年的非典期间，为了完成雍州市的医院工程建设，为非典做出贡献，我从修建中院办公楼的建筑单位中，调集了几百人参与修建工作，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我当时亲自指挥，吃住都在工地上，经过夜以继日的工作，终于保质保量完成了任务，受到了林桂省主要领导的表扬，这中间离不开周建平的大力支持，要是他死咬着这会影响到中院办公大楼的建设进程，雍州市有关非典医院就很难加快进度，所以我应该感谢他……” “我知道你在工作上有一股子狠劲，干起工作来毫不含糊，这也是你能当上副市长的原因，我没有说错吧？” “感谢你对我的充分肯定，想想当年风光无限的赵立诚，再看看如今的赵立诚，可以说是天上地下啊！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造化弄人吧！”说完，赵立诚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那你说说在周建平升迁这件事情上，他给你送过钱吗？你如实回答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赵立诚看着崔行恭没有回答，崔行恭继续说：“这个问题你可以暂时不会打我，等你想好了再说不迟，你与陈荣凯和周建平在你家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分两次给了你十万块钱？” 想了好一会儿，赵立诚才缓缓地说：“无中生有。” 崔行恭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第32章 抓获两名嫌疑人 徐天雄带领办案人员前往咸安市调查照片的事情，在当地有关部门的配合下，他们拿着照片到每一家宾馆打听，这个办法虽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却不能忽视它的作用。 这天下午，他们又向往常一样来到渔乐舍宾馆服务前台，徐天雄拿出照片，说：“您好！请问您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 “她啊？不就是曾经在我们宾馆干过一段时间出纳的钟晓静吗？只是后来辞职不干了。” “她是什么原因辞职的呢？” “听说是被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包养起来了。” “那这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是谁呢？” “这个我们不关心，只是听见同事们八卦，说的是这个男的非常有钱。” “她的家在哪里您知道吗？” “听说她家住在咸安市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前不久我还遇到她，我问她现在在干啥，她说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还可以。” “你知道她服装店的具体地址吗？我们有一件事情想找她了解清楚。” “当时我有些忙，具体位置没问，她在离开的时候说她的店子在玉兰路，有时间过去喝茶，你们如果要找她的话去玉兰路肯定能找到。” “好的，万分感谢！” 徐天雄马上离开渔乐舍宾馆，搭上出租车赶到玉兰路，又开始了挨门挨户的走访工作，前面十几家服装店无一例外，都说不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徐天雄有些灰心，眼看前面很快就要到路的尽头了，依然一无所获，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走进最后一家店铺，店铺老板马上笑着走上前，说：“各位先生，请问你们需要买什么款式的衣服呢？这些都是最新款式，你们看中了可以先试穿。” “我们不是来买衣服的，我们来找一个人，她叫钟晓静，请问是你们的服装店老板吗？” “实在抱歉，这家服装店是我们在半个月以前转让过来的，之前的老板确实是她，但她已经去了林桂市，听说他要在那里发展。” “他给你们留有电话号码吗？” “他给我留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的话直接跟他联系。” “麻烦您把电话给我们一下，另外也请您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和她谈谈，我是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徐天雄，需要她配合我们调查一件事情。谢谢！”说完，徐天雄拿出工作证给这位店主看。 店主看完以后，说：“好！我试着联系一下，但我不保证他会来我这里。” “没事，您先联系一下吧！” 店主随即拨通了钟晓静的电话：“喂！钟姐，你现在还在咸安市吗？我有点紧急事情需要和你当面谈谈。” “我刚刚从林桂市回来，正准备明天回老家一趟，你等一下我打个车过来。” “好的，你大概要几点到？” “最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好的，我等你。” 徐天雄看看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五十，为了获得有关证据，徐天雄等人不顾整日的劳累，走出门外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七点半，只见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子走进店内。 “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你稍等一下。” 徐天雄等人见到这一刻，迫不及待地走进店内。 就在柯明辉和刘招华见面的同一时间，杜克明已经和其他几位民警正张网以待，等待鱼儿自己上钩。 这次的情报也是柯明辉提供的，他在经营公司的时候，发现几个东北人行迹十分可疑，他们一直在在安兴口岸晃来晃去，看样子并不是做什么正当生意，他们只是对安兴到云屯市这一段的铁路表现出长湖寻常的兴趣。 王鹤鸣得道这一情报以后，马上要求杜克明和周怀英、宋广平等人在云屯市火车站进行布控，务必要把这几个人捉拿归案，带回林桂省进行调查。 接到任务以后，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他们来到云屯市火车站干起了保安，时时刻刻紧盯自己负责的区域。 这些手下在火车上也显得十分警惕，只要有铁路民警从面前经过，他们都会把脖子缩回去，生怕被人发现似的，要是到了小站，他们就伸长脖子，看看上车的人是否有民警。其实这一做法并不高明，即使有民警上车，也不可能穿着制服上去，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火车停稳当后，一男一女从车厢走下来，女的手里提着一个黑塑料袋，他们东张西望，在观察周围是不是有可疑人员，刚走出车站，杜克明等人就像从天降下来一般，很快就制服了三个人。 在黑色塑料袋里，发现了二十包用塑料布封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货，杜克明问：“这是什么？” 女的低声说：“白货。” “大声点，这是什么？” “白货。” “给我带走。” “要想立功获得从轻处罚的话，就要配合我们，否则干这种买卖你是知道后果的。” “好，我配合你们就是。” 案子并不复杂，当天下午就审得清清楚楚，原来他们一行是三个人，其中一个男的是老板，他前往境外拿货，拿到货后交给这对夫妻，有他们负责运回境内，每一趟能获得五百块钱的报酬，这对普通人来说相当于半个月的工资，所以很具有吸引力。 杜克明问：“你们老板呢？” “老板把货交接我们，说只要安全了他就会回来。” “他怎么知道安全不安全？” “到达目的地我们会给他打电话。” “你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林桂市。” 女的低声说：“白货。” “大声点，这是什么？” “白货。” “给我带走。” “要想立功获得从轻处罚的话，就要配合我们，否则干这种买卖你是知道后果的。” “好，我配合你们就是。” 到了晚上，王鹤鸣得到了抓捕这两名运输白货嫌疑人的消息，他马上把相关情况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要求省厅派出人手给予支援，同时杜克明和周怀英，押着两位犯罪嫌疑人登上飞机，第一时间飞往林桂市。 第33章 终于找到照片上的人 两位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被押往林桂市，杜克明说：“你要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把你们的老板捉拿归案，知道吗？” “知道。” “平时该怎么做你现在就怎么做，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千万不要动歪心思，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根据火车到达林桂市的时间，杜克明知道要等第二天下午才能到达，为了不引起这位老板的怀疑，必须等到第二天才能采取行动。 到了第二天下午，杜克明将两位犯罪嫌疑人再次带到审讯室，把之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说：“你给他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说完，把之前没收的手机递了过去。 “喂！老板，我们已经安全到达林桂市。” “好，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这位老板得到这一信息后，便马上返回境内，在经过边境检查站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扣留。 至此，这一条线路又被公安机关成功打掉。 和刘招华见过面以后，柯明辉把戈正祥叫来，说：“这几天你辛苦了，我给你放几天假。” “多谢老板。”说完，他高高兴兴地走出公司的大门。 随后，柯明辉又把副总经理杨庆山叫来，说：“我这段时间比较忙，公司的事务你就多担待点，到时候我不会亏待你的。” “好，柯老板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安排好一切以后，他给刘招华打了一个电话：“刘老板，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那好，你下午五点在安兴新华书店门口，到了会有人接应你的。” “那我怎么和他联系呢？” “你看到车牌号888的车，就上前说‘朝辞白帝彩云间’，他们就知道你是我的合伙人，就会主动帮忙的。” “好，到时候再联系。” 放下电话，柯明辉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王鹤鸣，王鹤鸣打开地图，心事重重地说：“新华书店在安兴的最南端，距离处境只有区区八百米左右的距离啊！这可怎么办呢？嗯！先不要给与回应，否则容易坏了大事。” 到了下午五点，柯明辉准时来到新华书店门口，只见路边停着一辆车牌号为888的白色奔驰轿车，司机站在一旁看到柯明辉向自己走过来，柯明辉来到他的面前，报上了接头暗号。 “上车吧！” 柯明辉没有说话直接上了后排座位。 司机随即启动车辆，车轮旋转，很快就绕过边境检查站，驶进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经过五个小时的颠簸，轿车终于来到位于金象镇刘招华的别墅，刘招华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将柯明辉迎进客厅，刘招华马上叫人泡了一杯碧螺春放在柯明辉的面前。 由于经过上次的见面，从外表看刘招华已经相信了柯明辉。 柯明辉首先说：“你在境外的生意还好吧？” “谈不上好，前两年确实不错，不过这几年境内公安机关加大了打击力度，所以现在很难做了，只能说能维持开支。” “不会吧？这个行业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啊！” “这是真的，确实大不如前了，现在我真想回到从前，以前的日子虽然清苦，但犯不着东躲西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过的是流亡生活，这样的日子或许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当徐天雄等人走进店内以后，店主对钟晓静说：“钟姐，他们是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同志，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钟晓静听到这话，咬紧下嘴唇没有说话。 店主马上搬来凳子让他们坐在里面的一小间屋子里慢慢谈，徐天雄把门关上后，说：“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赵立诚的有关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钟晓静依旧没有说话，她痴痴地看着前方，徐天雄拿出两人的合影，说：“这是你和赵立诚的合影吗？” “是的。” “那请你谈谈你们之间认识的整个过程好吗？” 那是在2002年7月的一天，赵立诚来到钟晓静的单位吃饭，作为出纳，按道理她是不会和他坐在一起。或许是因为造化弄人，她当时听到里面传来阵阵说笑声，感到好奇，于是就站在那里看他们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想不到被坐在门对面的赵立诚看见了，他就非得要她陪他坐一坐，钟晓静拗不过就坐在了他的身边。坐下后旁边的人向她介绍，说这就是我们雍州市的副市长赵立诚，这让钟晓静感到十分意外。 席间，钟晓静站起身，端起酒敬赵立诚，由于紧张的关系，她不小心把酒撒在了赵立诚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 吃过饭以后，赵立诚要了钟晓静的电话，没过几天，赵立诚拨通了钟晓静的电话：“晓静，你有空跟我去林桂市玩一趟吗？” 钟晓静想到赵立诚是副市长，或许将来能帮上自己的忙，于是说：“没空，我每天都要上班，不过我可以请假。” 钟晓静请了事假以后，便独自一人坐火车赶往林桂市和赵立诚见面，在林桂市的一家宾馆，他们情不自禁地脱了道德的底线。完事后，钟晓静依偎在赵立诚的怀里，或许是逢场作戏，赵立诚说：“我是有家室的人，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娶你为妻，但从现在开始你就属于我了，我会一辈子呵护你，给你想要的幸福。” “从见面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但我不会为难你，也不是因为你是副市长我才看上你的，我不是那种贪财的女人，只要你对我好，我绝不会向你提任何超出原则的问题。” 两人这次发生关系以后，赵立诚便隔三差五来找钟晓静，由于担心被人发现，赵立诚基本上都是选择晚上九点左右来，天刚亮就离开。 徐天雄问：“你们交往的这期间，赵立诚给你钱吗？” “我回到雍州市以后，赵立诚叫我离开那里不要再出去找工作了，他每个月给我五千块钱的生活费，并且在城里租了一个套间给我住。” 第34章 劝柯明辉迷途知返 “他每个月就给你五千块钱？” “是的，当时他说他是一个廉洁奉公的人，不会以权谋私，虽然和我有感情，但他不会有很多钱，这每个月五千已经不少了，他会对我一辈子好的。” “你们现在还在联系吗？”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红颜命薄’吧！”说完，钟晓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有吗？” “后来我找到他，跟他说耽误了我的青春，所以应该给我补偿，他问我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说我想在咸安市开一家服装店，他说我跟了他这么长的时间，就给我二十万作为补偿吧！于是我拿着这二十万元开了这一家服装店。” “后来怎么想着要去林桂市呢？” “在这里，我一想到过去心里就难受，我不想长期生活在压抑之中，所以决定去林桂市调整一下自己，找个可靠的丈夫生活一辈子。对了，那次见面我又和他缠绵了一次，临别时他要了我几根下身毛。” “哦！这个倒也新鲜，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了吗？” “是的，不久后，他就用黑色塑料袋装着二十万元亲自给我送来了。我跟你们说的话涉及到隐私，所以一定要替我保密，不然我真的抬不起头你来了。” “我们一定替你保密，我还想问一句，你知道他的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没有和他朝夕相处过，所以不知道钱的来路。”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请你签字按手印。” 钟晓静接过刚才的笔录，详细地看了两遍，她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 徐天雄说：“因为事情有些突然，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你和我们一起前往雍州市，我们会保护你的，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在去林桂市发展，你看行吗？” 钟晓静的思想激烈地挣扎着，想了很久，她才说：“好吧！” 征得钟晓静的同意后，徐天雄和钟晓静等人连夜赶回雍州市，把她安置在军分区招待所，与赵立诚相隔不远。 第二天早上，崔行恭又来找赵立诚谈话。 “赵立诚同志，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不记得了，谁整天没事干总是去记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是吗？那要不要我让一个人与你见面，这个人你一定是认识的，而且曾经还在一起过。” 赵立诚的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人是谁呢？不会是钟晓静吧？难道他们已经找到了钟晓静？要是真是这样……” 没过多久，钟晓静出现在了赵立诚的面前，赵立诚说：“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晓静冷笑了两声，说：“我是谁？难道赵市长忘记了吗？” “你给我滚开，我从来不认识你。” “想不到赵市长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啊，看来是我走眼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他们，你别自己看着办吧！不要作无谓的抵抗。” “我跟你素昧平生，你却居心不良，勾结起来冤枉我。” “我们在一起可不是一天两天啊！难道赵市长真就选择性忘记了我？” “我一向清廉，而且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很好，怎么可能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崔行恭在一旁说：“现在人证就在你的面前，难道你真就铁了心对抗下去吗？” “我不认识她，她诬陷我我保留对她起诉的权利。” “我诬陷你？你和我发的短信现在还在，我一直没有删除，需要看看吗？” 崔行恭接过钟晓静的手机，把短信一条一条的翻返给他看：“赵立诚同志，人的脸上都会有火，就不需要我读给你听了吧？” 赵立诚眼看绕不过去了，于是低头说：“算了，还是让我告诉你们真相吧！”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柯明辉觉得应该挑明此行的目的了，于是说：“刘老板，我们还是谈一谈我们之间的合作吧？” “我们这一行都是提着脑袋玩，弄不好毁掉脑袋的，我奉劝你还是以你的边境贸易为主吧！” “之前刘老板不是一直在想着和我见面吗？不也是为了和我合作吗？” “你跟我不一样，我在缅北有自己的武装，而且得到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庇护，你跟我就不一样了。通过这两次和你的接触，发现你是一个真诚的人，所以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柯明辉不知道刘招华这是试探他还是发自内心的劝他。 “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早就想放手了，我已经在慢慢改行做起了玉石生意，当地准备建产业园，我想通过我的人脉去包点工程出来，赶着一样风险实在是太高，这些年东躲西藏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 “可是，我和宋建文已经谈了很长时间，说放弃就放弃我有些不甘，而且我欠下了一屁股债债务，如果你不拉我一把，我就只能成天躲着债住过日子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这条道上明争暗斗，还要和公安机关斗智斗勇，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只要你带上我，无论将来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对你也无半点怨言。” “我已经决定不和你合作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陷进来，永远都不要，知道吗？” “既然决定了的事情，我就不会轻易放手。” “你咋就这么执着呢？有时候太执着未必是好事情，还是应该懂得拐弯弯，当不能走下去的时候要懂得及时回头。” “不行，你不跟我合作我也能找到合作的对象。” 在回来的路上，柯明辉思来想去“这刘招华到底是发自内心的劝我，还是欲盖弥彰，有意试探我呢？要怎么才能让他打消对自己的顾虑？” 回到境内以后，柯明辉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老板，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当面谈谈。” “你在宾馆等我们，我和江老板等会儿过去见你，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 第35章 收钱办事 没过多久，江海河和王鹤鸣便出现在了柯明辉的面前，江海河高兴地说：“小柯，你真厉害，短时间就拿到了刘招华这么多消息，我们跟他周旋了这么久，但始终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这次帮了大忙，为我们以后实施抓捕提供了宝贵的资料，我代表省厅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我一个人哪有这么大的功劳？都是领导指挥得力，加上我个人的努力，才能取得如此成就。不过，现在刘招华似乎有意回避和我的交易。” “这个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你们才见过两次面，肯定不会一下子就完全信任你，他会对你考察一番，打消心头的顾虑以后，才会和你进行交易。虽然他现在不用你，不代表永远不用你，现在你是接近刘招华的不二人选，一定要想办法打入他的集团内部，而不是单纯只针对他个人，这是组织的要求。” “请江厅长指示，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下一步你在安兴开一家分公司，暂时不要理会他，等时机成熟了他自然会找上门。另外，你要利用接近刘招华的机会，彻底摸清纪君祥、侯学刚到底是谁？” “好！我回头就去处理。” “既然目标定下来了，你就要抓紧时间去落实，但一定要顺其自然，任何事情都急不得，拜托你了。”说完，他紧紧地握住柯明辉的手。 几乎就在同时，云屯市的公安机关已经出手了，他们很快就把林明德捉拿归案。 第二天早上刚刚上班，戈正祥就急匆匆走进柯明辉的办公室，说：“柯老板，林明德被抓了。” “啊……” “这会不会把你牵扯进去？要是把你牵扯进去的话，麻烦就大了。” “你知道他犯什么罪被抓的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戈正祥出来后，柯明辉马上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老板，听说林明德被抓了，这是真的吗？” “真的，是杜克明的抓捕犯罪嫌疑人供出来的。” “这对我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啊！这样的话很容易让宋建文和刘招华对我产生意见。” “这个只能另外想办法了，我们的工作也要推进。” “这个我理解，但会让我很被动。” “这些家伙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干坏事，早晚都要抓他们的，所以你要理解，想办法把江厅长的指示落实到位就行了。” “现在来看，我和宋建文、刘招华的关系会产生变化，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和他取得联系。” “没其他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这样了。” 放下电话，杜克明已经返回云屯市，找到王鹤鸣，说：“王局，据可靠消息，林明德牵扯到柯明辉，现在该怎么办？抓吧要影响我们的工作，不抓吧人家已经供出来了，现在我也是两难啊！” “这个万万使不得，省厅已经给他布置任务了，如果把这条线打断了，将来想再次进入他们的内部就不容易了。” “林明德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 “一开始的时候还想死扛，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他很快就交代了这次犯罪的事实。” “这个林明德是个关键人物，把他押回林桂省羁押，以免影响到云屯市的案件。” 由于几天没有任何动静，张子琪知道李凯乐的影响也很有限，而且自己才送给他一万块钱，为了帮助丈夫赵立诚，她决定再次找李凯乐想办法。 张子琪马上来到李凯乐的办公室：“李记者……” “赵老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张子琪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李记者，我家立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您也不回个话，所以我只能亲自上门打听了。” “我已经和杨书记沟通过了，利害关系也跟他讲明白了，我想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忙的。” “是吗？可是已经这么久了，还没见到任何动静，而且钱嘉禄等人正在四处收集证据，要是真把证据收集齐，到时候即使是零口供立诚也会在劫难逃，莫非李记者在糊弄我？” “这个真不可能，我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跟到底的。” “这我就放心了，还请李记者帮忙想个办法，自从立诚被带走以后，我就整天魂不守舍，干什么都没有心情。” 说完，张子琪拿出一个装有两万块钱的档案袋，轻声对李凯乐说：“你活动也需要经费，这里有两万块钱，你就拿着吧！不过一定要替立诚想想办法。” 李凯乐拿过档案袋，马上打开抽屉放了进去，随后说：“张老师请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一管到底，我不相信宗良平、钱嘉禄等人会一手遮天，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送走张子琪以后，李凯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要从哪一个方向才能打开突破口呢？向他们提出抗议显然是不取任何作用了，现在看来只能提起手中的笔把有关问题写出来，发表在自己所在报社的内参上，让上级有关领导能看见，这件事情就算成功了。” 想到这里，李凯乐提起笔，字斟句酌地写出了《赵立诚涉嫌贪污案的新闻报道应该持慎重态度》，以及《赵立诚案涉及到的敏感问题应该避免产生负面影响》两篇文章。写完以后，李凯乐还担心出现什么问题，他自己核对了三遍，又找来之前的几个同事帮忙一起出主意。就这样，使原本就复杂的案情变得更加复杂。 在文章中，李凯乐提到：赵立诚案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展，是因为林桂省有关部门存在严重分歧，如果彻查下去，势必会影响到雍州市的招商环境，赵市长是无辜的，他在工作中或许存在收礼的行为，但是决不能等同于受贿。 宗良平看到这一篇文章后，长叹一声，他已经意识到这篇文章之所以出现，很有可能是背后有一只大手，在进行暗中操作，否则绝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第36章 大佬下属被捕 根据周建平的交代，钱嘉禄马上召开常委会议，在会上他向参会人员详细介绍了关于中院院长齐永刚的有关问题，会议一致同意由孔泰成负责调查。 在孔泰成的带领下，很快就发现了中院存在的大量问题，自从2002年6月到2005年12月期间，市中院的一个账户上就平白无故多出一千二百多万的收入。而这些收入主要来源于中院办公大楼施工单位的回扣，而支出就达到了一千万余万之多，除了两百万勇用于支付工程以外，其他支出虽然数额不大，每次都是几万十几万，但却没有体现在正常账目上，也就是说中院存在严重的经济问题。 随后，孔泰成向钱嘉禄做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认为事关重大，马上向杨吉林做了汇报，杨吉林说：“既然发现问题，你们就放开手脚查吧！只要查出来坐实的一律根据有关规定严惩。” 得到主要领导的同意后，钱嘉禄决定马上成立齐永刚问题专案组，彻底查清齐永刚的经济问题。 孔泰成说：“书记，我们先找齐永刚，让他把这个账户上钱的来龙去脉、设立、管理，以及责任等问题说清楚。” 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孔泰成亲自给齐永刚打了一个电话，谁知齐永刚的电话却关机，孔泰成打了一个上午的电话，要么是忙音要么是关机。 直到中午快要下班的时候，齐永刚才回了个电话：“齐院长，您好！我这里是市纪律委员会，怎么电话打不通呢？我已经打了一个上午了。” “实在是抱歉，因为早上我们在开一个重要会议，我又是主要领导人，所以把电话调在震动上，现在开完了，所以我给你回个电话。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涉及到周国平的一些问题，需要你前来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好的，我下午上班的时候就过来。” “谢谢你的配合。” 到了下午两点半，齐永刚来到市纪委找到孔泰成，孔泰成说：“主要是涉及到周建平关于你们中院一个账户的问题……” 孔泰成详细说明以后，齐永刚说：“我知道有这个账户，但都是周建平负责打理，至于怎么运作的我并不清楚，也没有替周建平承担相应责任的说法。是的，我确实通过这个账户报销了六万元的个人费用，我回头马上退还。” 孔泰成拿到笔录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汇报：“钱书记，我看这个问题主要出在周建平的是身上，齐永刚并不存在问题，现在已经做完笔录，是不是把他放回去？” “哪有那么简单？你继续同他谈话，叫他把这六万元的用处说个明白，做什么事情一定要细心周到，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否则往后开展起工作来就非常非常的棘手，知道吗？” “好，我马上就办。” 孔泰成放下电话，继续和齐永刚进行谈话：“齐永刚同志，你说你在单位报销了六万元，请问这笔钱都用在什么地方？有哪些人为你作证呢？” 原来，自从周建平出事以后，他就担心有朝一日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于是早就想好了对策，那就是主动承认自己报销六万元的事实。 令他想不到的是钱嘉禄没有轻易放弃，而是要求孔泰成穷根究底，听到孔泰成的这两个问题，齐永刚支吾了半天，才小声地说：“这六万元我一共报销了四次，一次是在林桂市请朋友们吃饭花的，一次是在林桂市购买钻石项链，一次是在雍州中院办公大楼竣工的时候请客吃饭花的，还有一次是在2005年春节期间在桂林住宾馆的开销。” “齐院长，春节期间你去桂林，这不会是因为出差吧？你到底是去干什么呢？” “我一个人去旅游。” “是吗？一个人旅游花了多少？” “具体记不清了，回头我一定返还。” “现在不是返还的问题，谁跟你去的？” 见躲不过去了，齐玉刚才小声地说：“跟一个女朋友一起去的。” 当林明德被抓的消息传来，刘招华感到无比的震动，他首先怀疑是柯明辉告的密，因为在柯明辉出现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柯明辉刚刚已出现，林明德就被捕了，他没有理由不怀疑柯明辉。 对于宋建文来说，林明德是他在云屯市的重要眼线，如果失去他就等于失去了左右手，这让宋建文感到无所适从，于是他急忙找到刘招华。 “刘老板，我觉得林明德出事与柯明辉脱不了干系，现在连他我也联系不上了，极有可能是公安派到我们身边的卧底。” “是吗？我倒是觉得不太像。” “那为什么柯明辉刚刚出现林明德就进去了呢？这不能不让我产生怀疑啊！” “如果他真的是卧底，就会一直潜伏下去，等待时机成熟后再出手，绝不会这么早就出手的，这不是等于提前暴露自己吗？” “要是他们觉得情况有变提前动手呢？” “你先不要乱怀疑别人，等我们弄清楚了再说，知道吗？现在祸起萧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这个我自然知道。” 刘招华拿出手机，给柯明辉拨了一个电话：“柯老板，你去哪里了？” “刘老板，我这里出了点问题，那个先生回老家住去了，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因为他跟别人的交易有关，我担心他的家人来找我啊！等有空了我再跟你联系。” “好，你先忙吧！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就这样了。” 刘招华听出来了，柯明辉现在已经担心被公安人员抓获，他挂断手机，对宋建文说：“你不是说联系不上吗？怎么我一打就通通了呢？” “这……” “你放心吧！我马上安排人去云屯市调查清楚，不能随意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姑息一个坏人，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吧！” 随后，刘招华叫来几个手下，把他们派往云屯市，立即着手调查林明德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捕的。 第37章 和齐永刚谈话 为了不引起刘招华的怀疑，柯明辉和戈正祥来到安兴躲藏了起来，刚到安兴，他就对戈正祥说：“你是我身边最近的人，我到安兴除了你谁也不知道，所以你千万不要泄密，否则我唯你是问。” “柯老板，您就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我一定会严加保密的。” “好，你打个电话给瘦羊，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担心出大事啊！” “柯老板，我一定帮您搞清楚。” 戈正祥马上拿出手机，说：“瘦羊，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我们老板叫我问一下你。” “现在云屯市乌云密布，风声也很大，我跑外面来避避风头。你呢？你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在云屯市，但具体地点保密，林老板的事情我们柯老板已经知道了，他叫我向你打听一下林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牵扯到别人？” “电话里不方便说，要不我们见一面当面谈吧？” “你还敢跟我见面？你不要命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柯明辉听了这话，向他点了点头。“问题是不见面有些话真的不方便啊！” “那好吧！你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坐飞机过来找你，你看怎么样？” “我在安兴，要不我们去后山第一个凉亭里见面吧！” “好！我四个小时后到达。” 其实，戈正祥也在安兴，他之所以这样跟瘦羊说，目的也是制造自己不在安兴的假象。 戈正祥出去以后，柯明辉马上通过电话向王鹤鸣汇报：“王局，我发现戈正祥非常可疑，之前他是社会上的一个泼皮无赖，自从跟着我以后变得百依百顺，会不会是刘招华派在我身边的一个卧底？”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来，这个刘招华的能耐也不小，到处都有他们的人。” “我会提防着他的，对了，为了打消刘招华的疑问，我已经派他去和瘦羊见面，搞清楚林明德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捕的。” “好啊！你这一招叫贼喊捉贼，现在来看你确实是一个聪明的人，当初我没有看走眼。” “王老板就不要再讥讽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都是王局教导有方。” 四个小时以后，戈正祥在后山见到了瘦羊：“林老板是怎么回事？” “哎！一言难尽啊！之前他在刘老板那里拿货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次倒好，找别人拿货，他的下线被抓到了，他也因此受到牵连，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我们老板就是担心他受到牵连，所以才特意派我来打听情况。” “不太可能牵连到他，我被牵连倒是真的。” “那你不怕吗？” “怕！当然怕，所以跑到安兴来避祸，对外还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下落。不过，你们老板确实很精明，稍有风吹草动就躲起来了，跟着这种人干绝对安全可靠。” 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后，戈正祥回到柯明辉的身边，将详细情况向他做了汇报。 到了这天晚上，刘招华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于是他把宋建文叫来，说：“你下线林明德是一个可靠的人吗？” “他跟着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是吗？那他怎么会背着你做生意，你却浑然不知呢？难道他会隐身术不成？你怎么就没发现一点端倪呢？” “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是有人诚心栽赃，挑起我们之间的内斗。” “他干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跟柯明辉毫无半点关系，你也该整顿一下内部事务了，要是长期这样下去可不要怪我无情。” 孔泰成听齐永刚说出自己跟女朋友一起外出旅游的事情，知道齐永刚心中的防线已经出现松动，于是趁热打铁问：“你还在外面找女朋友？她在哪里工作？具体地址住哪里？还能联系上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齐永刚才慢悠悠地回答：“张芸熙，六安市人，是雍州学院英语系的学生，后来家里经济困难，所以辍学回家了，我也联系不上她。”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之前在一家宾馆当服务员，我和两个朋友去住宾馆，看到她长得十分漂亮，所以就留了她的电话，一来二去就有了感情，后来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我通过这个账户报销的开支大部分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孔泰成听到这些话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汇报，钱嘉禄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齐永刚的问题非常严重，你们继续同他谈话，省委这边我马上请示，你们也安排人手打电话回去，找个借口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不能回家，以免泄露机密，知道吗？” 孔泰成挂断电话以后，马上安排人给齐永刚的家人打电话解释，一边又继续和齐永刚进行谈话。 “还有其他问题吗？你现在只有老实交代才是唯一的出路。” “还有就是周建平在当副院长期间，为了和我搞好关系，所以分批次向我进行了行贿。” “你收下了吗？具体是多少？” “收下了，两次总共收下了十万元。为此我曾经收到一封举报周建平的信，我把它扣下了。” 钱嘉禄听到这些消息后，觉得齐永刚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于是报请省委得到同意后，马上成立“齐永刚专案组”，林桂省检察院同时决定提前介入，对齐永刚立案侦查，并对他的住宅和办公室依法进行搜查。 齐永刚到案后，除了交代收受周建平的十万块钱以外，不再继续交代有关问题，而是以沉默的方式进行软对抗。 办案人员知道他的心里压力很大，于是找到他对他说：“齐永刚同志，你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孟祥金、柏子臻、周建平、张继芳这几个人，都被我们查的清清楚楚，你要充分认识我们检察机关对待腐败问题零容忍的态度，不要心存任何侥幸，否则只能加重你个人的罪行，你个人主动交代将作为起诉时量刑的一个参考依据。” 第38章 发现新线索 在搜查齐永刚办公室的过程中，在齐永刚办公室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电话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了不少电话，而且大多数是女性的电话，办案人员知道这其中必定有文章，于是决定对齐永刚进行审讯。 “齐永刚同志，我们在你的办公室发现一个电话本，里面记录的大多数是女性，请你把这个电话本的问题交代清楚。首先我们从这个叫谭梦迪的人开始，她现在多大年纪？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在那个地方认识的？” “她是一名人民教师，四十岁，我在雍州区担任法院院长期间认识的，请她做我儿子的家庭教师。” “好，第二个，贾春莲是干什么的？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运输公司的一个员工，因为工作上事情认识的，有空的时候我们会在一起吃顿饭，去歌舞厅跳跳舞。” “很好，接下来是第三个，闫玉雪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财政局的一个员工，也是因为工作认识的，由于工作的需要，所以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 “齐永刚同志，想不到你真有能耐啊？身为中院院长，什么事情都身体力行，实在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不过，你这是欲盖弥彰，说的恐怕并不是什么事实吧？你一定要把这些女子的真实身份讲清楚，否则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听到这话，齐永刚知道无法隐瞒下去了，继续隐瞒带来的后果他非常清楚，于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等情绪稳定以后，齐永刚说：“我交代，我都交代出来。” 随后，齐永刚彻底缴械，陆陆续续交代了他和五个女人之间的不正当关系。齐永刚在这些女性之中，可谓是饥不择食，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学生，也有四十几岁的家庭主妇，各个行业的都有。他在这些女性的身上无一例外，都慷慨解囊，有的给了几千，有的给了几十万，甚至连她们穿的衣服，带的项链，出门旅游、买房、供孩子上学、帮情人投资等等，都有齐永刚的部分功劳，这前前后后总共花出去上百万元。 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些钱财的去向，办案人员陆陆续续找到与他有染的这五名女士，在办案人员的耐心沟通下，他们终于承认了与齐永刚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并退回了部分赃款。 接下来，办案人员在对齐永刚个人存款情况进行清理的时候，发现他有四张四大银行的一类卡，在排除其他重复因素以外，发现他的账上高达四百五十多万元的存款，除开他个人的合法收入以外，还有高达三百百十万元的收入来源不明，这为接下来的工作提供了充分的理论依据。 但齐永刚长期在法院工作，他知道说出这些钱财的来源，必然会面对从重处罚，如果没有证据形不成证据链的话，只能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论处，顶多不会超过十年，于是他又开始沉默应对。 柯明辉这边，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自从林明德被抓捕归案以后，宋建文和刘招华都取消了和他的联系，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关系，就这么崩塌了，这让柯明辉十分恼火，但又不能在违背组织的决定下开展工作。 一连几天，对方都没有何明辉主动联系，柯明辉急在心里，但他知道不能主动行动，只能静等宋建文等人的回应。 由于云屯市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王鹤鸣便和杜克明等人返回莲花县，刚返回不久，就接到了副厅长江海河打来的电话，由于两人长时间的合作，所以在交谈中并没有那么严肃。 “王局，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一直为宋建文的案子忙得屁股不落地。” “这个能理解，不过事情再多也不会有我这里得多，我这里的事情真的是堆积如山，加班加点的工作才能减轻负担啊！” “这叫能者多劳，江厅长能力过人，所以工作自然就比别人多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奚落我了，你还不是一样，虽然职位不高但也有忙不完的工作。” “我哪敢跟江厅长比？我这是基层工作，工作自然要多的多了。不过，要是真的闲下来可能还不适应呢！” “是啊！或许那天清闲下来了，你我都很难适应清闲的日子，我们都快老了，还是抓紧时间工作吧！等老了想工作都没机会了。” “那可不是？所以趁还干得动加油干吧！” “江厅长，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只是为了发发牢骚吧？有什么事情你就明说吧！” “还是王局理解我，根据可靠情报，金毛鼠这边近期活动频繁，你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又是这个金毛鼠，看来不把他收拾了你我都睡不好觉啊！” “当然了，最近白货市场价格上涨，这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行，我这边会让人睁大眼睛盯着，只要出现情况马上向你汇报。” “谢谢！和你合作就是痛快，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江厅长怎么客气起来了，这么说吧！到时候你能和良江省省厅沟通一下，多派点人手过去，我就烧高香了，别的没有神峨眉要求。” “好，我马上和他们进行沟通，等下次你来省厅的时候，我请你吃我们这里的特色菜。” “还是算了吧！你们那边无辣不成欢，我是吃不了太辣的东西。” “哈哈哈！这是我们的饮食特色，你要是吃不了辣的话，那就不能怪我不尽地主之谊了。” “好，不废话了，就这样吧！” 刚刚放下电话，杜克明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王局，我收到一个可靠的情报。” “什么情报？难道又是跟白货有关？” “王局您猜对了，就是跟白货有关，这个案子我刚刚上任的时候就开始跟踪了。” “哦！那怎么不提前向我汇报呢？” “保密，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啊！” “连我都信任不过吗？” “那倒不是，主要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因为这个人跟金三角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有来往，我担心事情大了没有证据不好收场，现在有了一些眉目，所以才向你说明情况。” 第39章 交通运输集团老总神秘失踪 王鹤鸣说：“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还担心我影响你苦心经营的生意啊？” “我倒是倒是没有这么想，随便王局猜去了。” “不过，你这个案子不小啊！线索也很具有说服力，到时候正准好材料给我说一声，我马上向省厅直接汇报。听你这么说的话，良江省也应该有动静，而且很有可能又是一条长线。” 听杜克明说完，王鹤鸣已经预感到一个大案正在等待着他们，但现在还不太明朗。 没过几天，杜克明再次向王鹤鸣打来电话：“王局，有迹象表明他们要动。” “是吗？发现什么新情况没有？” “一个叫杨海波的人已经到了普吉镇，据可靠情报他们将采取人体运输的方式，很有可能短时间就会往外运输。” “好，我知道了。” 刚刚挂断电话，江海河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王局，我们刚刚收到俄罗斯禁毒署传来的一份情报，最近将有一批次白货从良江省入境，然后经过莲花县，运往北海省，一路往东北，最后的目的地是俄罗斯。” “我们这边掌握了具体情况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情报显示，她们将把白货吞食下去，或者放在女子的隐私部位进行运输，一旦这条路开通，有够我们忙碌一段时间了。” “不用怕，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兵来将挡嘛！” “据良江省省厅的通报，掌握了部分犯罪嫌疑人名单，其中一个叫七姐的女人已经进入境内，接货的人叫李福玲，还有一个赵东宛。” “这个案件是不是跟金毛鼠有很大的关联？” “目前还不好说，不过现在良江省已经盯上了七姐，他们很有可能会在莲花县落脚，所以你们一定要做好配合工作。” “好！我马上安排。” 安排好一切以后，王鹤鸣又召开了一个会议，在会上他详细通报了有关情况。 一切安排就绪后，王鹤鸣亲自赶往吉普镇，当天晚上，年轻貌美的七姐和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住进了莲花县最豪华的大酒店。这个七姐真名叫陆美娟，不过他现在用的是假身份证。 到了吉普镇，他们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等待了三天，这中间，莲花县公安局已经收到了省厅转发过来的，七姐的照片，杜克明等人也因此做好了充分准备，就等鱼儿上钩。 普吉镇有一个小站，火车经过这里的时候只停五分钟，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候车厅外不停地徘徊，她对周围的环境十分警惕，这引起了在此蹲守的民警的注意。 到了晚上八点半，李福玲终于出现在了火车站，在他们的身上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样子，赵东宛在候车厅走来走去，这一幕，民警们看的真真切切。 “杜队长，我们现在出手吗？” “先等一等，主要人物还没有出现。”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七姐始终没有露面，杜克明有些急了，向王鹤鸣请示：“王局，七姐没有出现，我们动手吗？” “我看她们不但用人体运输白货，还极有可能采用运输木材的方式进行运输，所以你除了紧盯火车站以外，还要对各交通要到进行严格排查，我会通知派出所、交警配合你们的工作。” 几乎就在同时，一辆运输桉树的货车引起了在路口盘查交警的注意。 “请出示身份证、驾驶证、运输证、行驶证，配合我们的检查。” 司机显得有些慌张，交警知道肯定有问题，于是是派出所的民警拦下货车，对车上的木料挨个进行检查，当检查到最下边的时候，民警发现敲打木料里面是空的，民警小心地砸开木料，发现里面早已经掏空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熟料包裹起来的白货。经过检查发现，这样的木料有五根，司机很快被控制起来。 得到这一消息后，杜克明来不及多想，下令对火车站的两名女犯罪嫌疑人动手，这两名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被控制，跟之前预料的一样，她们就是通过人体进行运输，目的就是转移警方的视线，为货车运输提供充分的条件，想不到王鹤鸣、杜克明等人多方面入手。 为了找到成分的证据，办案人员不但要掌握整个案情，而且还要对齐永刚的账目进行以已核对，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工作，同时采取灵活的询问方法，在强大的攻势下，齐永刚不得不交代了贪污受贿的犯罪事实，使整个案件有了很大的突破。 调查工作结束以后，省检察院很快就批准逮捕，随即被转到林桂市看守所，等待检察院将他送上被告席。 赵立诚的审讯工作丝毫没有进展，每次对他的审讯他都显得十分嚣张，口口声声总是说自己是一个有功之人，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他采取措施。 而就在这期间，市局接到报案，雍州市交通运输集团的老总曹燕春，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侦查人员马上前往交通运输集团了解有关情况，经过研究分析后，侦查员向葛志刚进行了汇报，葛志刚感觉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极有可能和赵立诚有关，于是把案子移交给经侦支队。 经侦支队队长贾兆海随即带领办案人员前往交通运输集团，调查有关情况。 贾兆海首先找到办公室主任马永丽：“你们的老总在离开时跟你交代过什么吗？” “大概是在一个星期以前，他跟我说他有点急事需要出差几天，这几天如果有人找他的话请跟他挡一下，谁知道他这一走就是好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在打他的电话，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但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我担心他出了什么问题，于是选择报了警。” 贾兆海又找到财务部负责人陈碧林：“曹燕春在出走之前有过什么交代吗？” “没交代过什么，只是把财务资料都带走了，我们的曹总极有可能出事了。” “这个目前还不能下结论，我们调查清楚会向你们通报的。” 第40章 建立分公司 贾兆海听到这些信息后，他不停地思考着，这曹燕春为什么要带走财务材料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把这些资料销毁，到时候问题可不小啊！ 贾兆海回到单位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详细汇报，钱嘉禄马上召开案情分析会。在会上，曹燕春的失踪，以及他带走资料一事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钱嘉禄说：“交通运输集团属于市直国有企业，他们的业务不只是运输还其中还在雍州市承建了几个楼盘，我想要出问题也肯定是出在楼盘上，所以我们现在的方向就应该放在这一块上，如果方向正确的话很快就会查出问题，贾兆海同志马上带领人员展开调查。我和市公安局联系，马上追查曹燕春的下落。” 会议结束后，大家便开始分头行动，办案人员在走访调查的过程中，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其中，在新开区一个叫“云驿苑”的小区，贾兆海见到了承建商老总李向东，从财务报表上发现他们一次性就提供给了交通运输集团100万元的费用，而且用于做什么并没有做详细说明。 贾兆海找来李向东，说：“李总，你们这笔一百万元的费用是做什么的。” 李向东一开始支支吾吾，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想起来了，是我们帮交通运输集团销售出去的房子款项，本来按道理应该是他们负责销售的，我们见有人买所以就自作主张了。” “是吗？我看你这个回答有些牵强啊！好！我们回头再见。” 走出“云驿苑”，贾兆海心想：“既然他们不说实话，那就去市规划局看看，对交通运输集团所开发的项目，进行一个全面的了解，肯定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于是，贾兆海来到市规划局，找出当初的规划，贾兆海看完以后大吃一惊，原来在交通运输集团开发的项目中，公摊面积都做了相应的调整，贾兆海知道公摊面积国家有严格的规定，不能擅作主张随意修改，公摊面积高就意味着套内面积下降，建筑商也会因此降低成本，难道这多出来的钱…… 贾兆海不敢再想下去，他来到规划局局长的办公室，说：“云驿苑公摊面积过高，按道理不该是这样啊？为什么就通过了呢？” “我刚来不久，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事情我也曾问过，据说是当时赵市长同意这么做的，这份文件还在档案室。” 事情到了这里，贾兆海彻底明白了，曹燕春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玩失踪，肯定跟赵立诚被双规有很大的关系，这个曹燕春即使不是当事人，也必定知道其中的隐情，只要把他“请”回来，一切都明白了。 贾兆海马上通知李向东来市公安局经侦支队配合调查，李向东自知无法隐瞒下去，于是痛痛快快地承认，提高公摊面积就是为了增加收入，仅仅“云驿苑”一个小区，李向东自己就从提高公摊面积中赚取了1000万元的不当得利。 “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这是不能随意更改的吗？” “知道，但这是交通运输集团做出的决定，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都是曹燕春办好事情，然后再和我们谈条件。” “赵立诚和曹燕春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这个我们就不方便问了。” 得到指令以后，柯明辉很快就来到安兴，材料准备好后，他就去当地工商部门注册分公司。 当他风度翩翩来到工商所门口时，发现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正站在那里，他灵机一动：“这不是同事韩先荣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韩先荣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说：“柯老板，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还好吧？” “马马虎虎，你也来这里登记注册吗？” “是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柯老板前去签字确认。” “好！房子的事情落实了吗？” “已经落实好了，等你这边有空的时候，我们就过去看看，不知道柯老板意下如何？” “办事情干净利索，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行，等一下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 办理好注册手续后，柯明辉和韩先荣一起上了出租车，在车上，韩先荣说：“柯老板，我这次租的是一家上下两层的办公室，你的办公室安排在二楼。” “好，还是你想得周到，你呢？你会跟我一起在这里办公吗？” “对啊！我又被总部派到这边来了，怎么，难道柯老板不欢迎我？” “欢迎，当然欢迎，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而且这是总部的意见，即使我有什么牢骚也不能随便发吧？” 其实，这一切都是王鹤鸣的安排，他知道柯明辉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叫韩先荣提前将分公司的一切打点好，就连员工她都招聘得差不多了，就等柯明辉这个所谓的老板走马上任，由于韩先荣的前期工作准备充分，柯明辉到达安兴后，分公司很快就开始运营起来了。 戈正祥是柯明辉的替身保镖，来安兴上班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和戈正祥见到韩先荣后，介绍道：“正祥，这位是我新招聘的分公司经理——方雅芝女士。这位是我的私人替身保镖，戈正祥先生，以后叫他小戈就行。” “方女士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你好！我们一起努力。” 柯明辉说：“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我来安兴开办分公司，目的是想在境外设立一个办事处，这样才有利于公司业务的开展，方女士是一个缅甸通，所以我招聘她来，就是想让她负责境外的工作。” 戈正祥说：“还是我们柯老板聪明过人，这样两边都兼顾，业务很快就拓展开来了。” 韩先荣说：“我个人认为总公司还是应该以边贸生意为主，我这边主要负责玉石生意，大家都知道玉石是缅甸的着名矿产，不能白白浪费，你们说是吧？” “我已经全方位了解过你的经历，对你还是放心的，我看好你哦！” “谢谢柯老板。” 第41章 讨论是否对张子琪采取措施 柯明辉安排好一切以后，他便和韩先荣一起和刘招华见了一面，这次比上次的气氛融洽得多。 柯明辉说：“为了更好地开展业务，我在安兴开了一家分公司。” “这就对了嘛！要想做好边境贸易，就应该在安兴开一家分公司。” “我还有一个打算，为了更好地和境外联系，我准备在境外设立一个办事处。” “那就再好不过了，假如有一天我们能合作的话，也会方便很多。” “或许吧！” “对了，我之前给你的建议你觉得如何，首先你完全可以在缅甸这边把玉石生意做起来，等站稳脚跟以后，就可以从我这里进货源，向内地慢慢铺开，这可是双赢的生意啊！” “我已经了解过了，在云屯市其实玉石生意并不好做。” “或许吧！不过，虽然生意难做，但只要肯努力，做成一单就有一单的收入，而且这个收入会很可观。” “我知道，但也不能和白货相比较啊！” “哎呀！我都跟你说了，这玩意儿利润确实诱人，但那毕竟是提着脑袋干的生意啊！怎么，你难道愿意每天过着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流亡生活吗？” “我太缺钱了，我不会听你的劝告，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能找到货源。”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以正常贸易掩盖白货，我就不信公安机关能抓住我的把柄。” “哈哈哈！你这人怎么这么执着呢？哪个领域很容易要人命，还是不要轻易涉足，否则你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知道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吧！今天就谈到这里，我还有点事情先离开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再继续谈。” 这次的见面无疑是有收获的，至少刘招华对柯明辉的戒备之心没有上一次强烈，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打进敌人内部，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回到安兴以后，韩先荣对柯明辉说：“想不到刘招华这个人，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说说看，你想象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我的印象中，这种人应该是满脸杀气，目露凶光才对，而他真实的样子却给我以文质彬彬的形象，我都怀疑我见到的不是他本人。” “人嘛！都有善良的一面，一个恶贯满盈的惯匪他也有慈悲之心，如果刘招华不走这条邪路，我觉得他会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企业家。”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的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要是他的内心有善良的一面，就不会铤而走险，做起这为害一方的歹事来了。” “他之所以涉足这个行业，我觉得还是因为钱的关系，或许说是人的欲望使然吧！干这一行投入低收入高，可以说是无本生意赚大钱，为了钱很多曾经善良的人不惜搭上生命，这样的例子绝对不只有一个。” “或许吧！所以一个人要时时刻刻警醒自己，千万不要被欲望所左右，否则将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买单。” “那可不？你看看你我虽然辛苦，但心里过得踏实，不用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贾兆海这边的调查工作一直在进行，他从市规划局了解到一些消息后，马上来到交通运输集团找到办公室主任。 “主任，我想你打听一下，你知道你们的曹总跟赵立诚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在一次送审文件的时候，无意之间听到了打电话时叫张老师，但我们也不清楚这个张老师到底是谁。” “张老师？” “是的，我是无意之间听到的。” 贾兆海心里想着：“张老师？赵立诚的夫人叫张子琪，而且也是大学的老师，她跟曹燕春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难道交通运输集团的背后就是赵立诚？或许说是通过张子琪在运作什么呢？” 想到这里，贾兆海马上返回市局向葛志刚进行了详细汇报，葛志刚说：“好！既然有了眉目，你一定要尽快行动起来，把有关情况调查清楚、核实清楚，而且还要把曹燕春请回来，只要他到案了事情就容易多了。” 贾兆海得到知识以后，马上派人前往通讯公司，把曹燕春的通话清单打出来，然后又把交通运输集团的银行来往信息全部打出来。 果然，在通话记录上，贾兆海发现了端倪，这一年来，曹燕春和赵立诚的通话并不多，但和张子琪的通话记录就显得十分频繁，有时候一天就有十几个，由此说明张子琪和曹燕春的关系，并不是常人想象的那么纯洁。 银行那边的信息显示，交通运输集团有几笔款转到香港的一个账户上，而这个账户显示的姓名就是张子琪，由此说明曹燕春和赵立诚的案子牵扯在一起。 贾兆海马上向葛志刚汇报了有关情况，葛志刚马上向钱嘉禄通了电话：“钱书记，你在哪里呢？” “哈哈！葛同志升官了，这么久不和我通个电话，现在想起我来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我跟你一样整天忙着呢！改天我们聚一聚。” “一言为定，不过要等赵立诚的案子搞清楚以后。”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们还是先谈工作吧！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曹燕春失踪的过程中，发现他的夫人张子琪与曹燕春交往频繁，我猜测曹燕春很有可能牵扯赵立诚，所以特意向你通报一下有关情况……” “要不你还是亲自到我办公室一趟，我把参加办案的人员召集起来开个研讨会，看看我们有哪些需要合作的地方。” “我这边忙的屁股不落地，这样吧！我叫负责此事的贾兆海过来向你汇报。” 没过多久，贾兆海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钱嘉禄和崔行恭等人早已经坐在会议室等他了。 听完汇报以后，钱嘉禄说：“交通运输集团的曹燕春肯定和赵立诚夫妇牵扯在一起，他们具体干了些什么事情现在还不明朗，大家都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吧？” 崔行恭说：“钱书记，我建议把两起案件串起来调查，把张子琪也纳入调查范围。” 邱湘帆说：“对，种种迹象表明张子琪也参与了赵立诚的问题，我建议马上把她控制起来，要是等她发现我们在调查她像曹燕春一样溜之大吉，我们要想把她弄回来就不容易了。” 第42章 抓住女犯人 徐天雄说：“现在种种迹象已经向着张子琪，但曹燕春现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如果贸然对张子琪采取措施的话，曹燕春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整个案子的证据链也会因此缺失，从而不利于办案进度，所以我不主张马上就动张子琪。” 钱嘉禄说：“大家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样吧！我们用高科技手段二十四小时监控张子琪，暂时不要惊动她为好。至于曹燕春，还是由市局贾兆海他们负责，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积极主动配合就行。” 而此时的曹燕春，虽然已经离开雍州市，但他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时时刻刻都担心公安人员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带回雍州市。 离开雍州市以后，曹燕春来到了良江省、林桂省和境外交界的双鹤县，在一家不起眼的旅馆里住了下来。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牵扯到赵立诚，张子琪担心他出问题把赵立诚供出来，所以才和他商量让他暂时外出躲避一下风头。其实这么一跑，就完全暴露了自己，很容易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这一招完全是昏招。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寂寞难耐的心情伴随着曹燕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便用公共电话向自己八十岁高龄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妈！我这段时间在外出差，你不要为我担心，办完工作我就回来和你们团结了。” “你工作上的事情妈管不了你，你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妈，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挂断电话，想起八十岁的老母亲还在为自己担心，曹燕春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他多么想现在就回到家人的身边。 于是，他又拿起话筒拨通了张子琪的电话：“张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回家……”说完，曹燕春哭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我们不是说好了短时间内不要联系吗？怎么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呢？” “张老师，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八十岁的母亲还在为我担心，我实在憋不住了……” “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你一旦暴露，我们都跟着完了，所以你一定不要到处联系啊！知道吗？” 这一联系很快就引起了贾兆海等人的注意，他们来到通讯公司，把曹燕春家人的通话记录打印出来，发现其中一个号码是从双鹤县打来的。 贾兆海说：“这个号码极有可能就是曹燕春的，走，我们去曹燕春母亲家里了解一下情况。” 贾兆海等人马上来到曹燕春母亲的家里，开门的是他们家的保姆，来到客厅坐下后，贾兆海问起曹母有关儿子的情况，曹母讲起了曹燕春的故事。 曹燕春是家中的次子，八十年代中期林桂大学毕业以后，就被分配到雍州市粮管所工作，由于自己勤奋肯干，经过自己的努力很快就干出成绩，后来被调往雍州市运输集团担任办公室主任。由于自己的突出表现，后来公司重组的时候荣任总经理。 在个人生活上他也一直单身，至今还没有结婚，对自己的母亲他言听计从，但在公司他是一个霸气十足，独断专行的人，在交通运输集团就是他的天下，俨然就是一个 “土皇帝”。这样的人出逃，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或许是因为他和赵立诚的问题太过严重，所以又不得不听张子琪的建议藏起来。但对于母亲，他又割舍不下，所以才冒着风险给母亲和张子琪打了电话。 为了增强办事效率，梁家严也被安排加入到杜克明的行动之中来。 这期间，一个叫周英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从表面上看，周英常年从事运输用于制作纸张的桦木，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把桦木运输到莲花县两河乡的造纸厂，这个造纸厂还是钱嘉禄在两河乡担任书记的时候争取来了项目。 或许，周英做梦都不会想到，梁家严和杜克明会在暗中调查她。 这次，她的桦木刚从云屯市运出来不久，通过边境检查站后，在快要上高速路的的一个地方，司机将货车停靠在路边，他走到前面把引擎盖打开，似乎是在检查发动机故障。 跟踪的人员马上隐藏到道路旁边的草丛中，没过多久，一个人拉着沉重的行李箱上了这辆货车，司机随即返回驾驶室，开着车上了高速公路。 发现这一反常举动以后，杜克明马上向梁家严汇报：“梁局，可疑车辆已经上了高速，很快就会出现在林桂省的地界，目标极有可能就是两河乡造纸厂。” “好！你一定要盯住这辆货车，我马上就出发。” 车辆很快就进入了一个休息区，拉着行李箱的那个人在这里下了车，但他已经没有了行李箱。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货车已经进入莲花县地界，梁家严开来的警车和杜克明驾驶的私家车，将这辆货车逼停在了路边，车上副驾驶位置坐的正好是周英。 周英见此情景吓得直打哆嗦，杜克明二话没说就从驾驶室里提出这个行李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脏衣服，其中在中间一件夹克衫的口袋里，杜克明发现藏匿着整整二十三包白货，这让杜克明和梁家严感到十分意外。 梁家严厉声问道：“白货是哪里来的？” 周英没有说话。 梁家严继续问：“货准备送往哪里？” 周英还是没有说话。 “据我们了解，凭你现在这个经济实力，是不可能做这么大的生意的，请问背后的大老板是谁。” 周英依旧沉默应对。 “把她带回县队部进行审讯。” 周英很快被带回莲花县缉毒大队，梁家严知道，如果短时间不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背后的大老板就会得到消息，从而引起他们的注意。 梁家严问：“周老板，你好好经营你的木材生意，即使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也能衣食无忧，为什么要干这种不要命的生意呢？撞在我们的枪口上，后果你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的周英，终于开口说话了：“因为正当生意挣不到钱。” “是吗？两河乡造纸厂要的桦木可不少啊！” 第43章 转移到东潮县 周英看着梁家严，没有说一句话，梁家严继续说：“当然，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懂，是亏是赚你最清楚。不过，既然落到我们的手里，你就应该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争取宽大处理，如果等我们抓到了上家，你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供货人是谁？接货人又是谁？请正面回答我。” 周英仍然一言不发。 “你可以不说，等待你的将是断头台。” 周英终于又开始说话了：“从被你们抓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断头台，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说呢？既然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那就没必要再把别人拉过来垫背了。” “我看你太傻了，如果只是帮助人运输，还有回旋的余地，就看你个人如何对待了。”杜克明在一旁说。 “是吗？主要是我不懂这方面的法律知识，被人坑了还不知道呢！既然是这样，那我一定配合你们，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你能告诉我们供货商是谁吗？” “现在还不能说，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好！就等你这句话，记得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知道了。” “那我们马上走，我和司机坐上你的货车，你和梁局坐上了他的私家车。” 在路上，周英说：“我只是负责运输，运输这点白货他们答应给我五千块钱，上路的时候他们给了两千，还有三千要等货被提走以后再支付。” 王鹤鸣在一旁说：“你就这样被人当枪使，还主动当替死鬼背锅，真的不值得替他们卖命。你现在能告诉我供货商是谁吗？” “听说是叫纪君祥，但是谁我也不知道，毕竟干这一行的用化名是普遍存在的现象。” 对于宋建文来说，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于是拨通了自己手下小唐的电话：“小唐，最近右眼皮直跳，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和那个姓周的女人联系了吗？” “联系过了，那边应该没多大的问题，我们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 虽然宋建文得到肯定的答复，但他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林明德已经被捉拿归案，他没有人手跟踪周英的货车，所以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在半路被公安人员查获，到时候牵连自己。 于是，他想到了刘招华，电话马上就打了过去：“喂！您好！刘总。” “有什么事情呢？” “没别的事情，就是这两天眼皮直跳，担心那个姓周的女人运货途中出问题，我想让您的人调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知道了，干我们这行的，谁都提心吊胆，生怕出半点意外，车主具体叫什么名字啊？” “周英。” “车牌号呢？” “林b.” “好，我打听清楚了回复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啊！林明德不久前才出问题，肯定会牵扯一些人，稍有不慎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好！我一定按照刘总的吩咐去办。” 到了下午，梁家严、杜克明亲自押着大货车，来到两河乡，他马上给小唐打了一个电话：“小唐，我已经到两河乡了，你在哪里呢？” “我在两河桥上等你。” “好，等一下我们就过来。” 听完曹母的介绍，贾兆海没有直接问她曹燕春去了哪里，而是问：“伯母，你们家在良江省双鹤县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那个地方山高皇帝远，又是另一个省份，我们的亲戚朋友大多都在雍州市。不过，不知道曹燕春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在那边有没有拓展过业务。” “您儿子曹总真有本事，把交通运输集团打点得红红火火，他还是曾经林桂省的‘十大杰出人物之一’，这是您老教子有方，才有他今天的成就。” “当妈的不奢望他能大富大贵，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找个心上人幸福一生，我就知足了。” “想不到您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对了，曹总最近回来看你吗？” “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他是一个集团的老总，肯定忙不过来，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理解，只要他的心里还装着我这个当妈的就行了。” 在曹母这里没有得到有什么价值的东西，贾兆海又安排人把张子琪的通话记录打出来，其中发现一个双鹤县的号码，曾打给张子琪，贾兆海看到这个记录，马上向葛志刚汇报：“葛局，现在我们已经调查出曹燕春的下落，他就在良江省双鹤县，请问是需要马上采取行动吗？” “既然查出了他的落脚点，那就马上采取行动吧！不要再拖了，拖下去不是一个好办法。” 挂断电话，贾兆海马上带领五名人员，驱车前往双鹤县，来到双鹤县以后，他们第一时间找到当地公安局，请求协助抓捕曹燕春。 双鹤县公安局通过高科技手段，发现曹燕春住在“尚景酒店”，于是他们顾不上休息，马上来到“尚景酒店”服务台，贾兆海亮出警察证，说：“我们是警察，请问有一个叫曹燕春的人居住在这里吗？” “他曾经在这里没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在两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啊！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让犯罪分子提前逃走？不对啊？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绝密，只有我和葛局知道，其他人跟着我来这里我也只是说执行任务，不太可能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啊？难道真是一种巧合？如果是这样，他又去了哪里呢？现在手机卡已经进行实名登记，只要他还用手机，我们就一定能发现他去了哪里。” 随后，当地公安机关又通过高科技手段，发现曹燕春的手机卡在临海省东潮县出现。 其实，并不是因为有人向曹燕春告密，而是因为出于自身的不安全感，生怕公安机关出现在她的面前，所以时时刻刻都绷紧神经，搞得自己风声鹤唳，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居住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应该换个地方，否则很容易暴露目标。 第44章 提货人没有出现 赵立诚已经记不清自己被限制自由多久了，这段时间以来，由于自己想起往日的一系列事情，始终难以入眠，他明显感到自己比进来之前瘦了一大圈。 作为当事人，赵立诚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他深知他的所作所为一旦查实，轻则坐牢，重则杀头，所以当他面对眼前的钟晓静时，他矢口否认和钟晓静存在不正当关系，然而当面对他发给钟晓静的短信时，他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现实。 崔行恭说：“赵立诚同志，现在钟晓静就站在你面前，你对他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怎么解释啊？” “啊……想起来了，是我在一次饭局上认识的。” “那你给过她钱吗？给过多少？” “给过，具体多少由于时间的关系，所以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每个月给了她五千块钱的生活费，至于 金银首饰到底多少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你们查实多少就是多少吧！” “就这么一点点？那她开服装店的钱是怎么来的呢？” “不错，是我给她的，但当时就说好了，以后产生了利润这20万块钱是要还给我的，到时候还要加上利息，充其量只能算是借。” “赵立诚同志，你真大方，每个月五千，一年下来就是六万，再加上这二十万，以及平时在她身上的花销，加起来也应该有个三十万左右吧？你一个公务员，在没有其他收入的情况下这是很难想象的。” “我已经参加工作几十年了，平时积攒了一点积蓄，所以遇到喜欢的人自然就大方点。” “你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钱，一出手就是几十万，真让人大开眼界，既然你说是你积攒的，那就说说你积攒了多少吧！” “谁还记得这么多？时间一长早就忘记了。” “是吗？既然记不清，那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在你办公室的办公桌里收到一张建行卡，我们去银行查看过了，上面可是足足有三百一十五万元啊！说说吧！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这不可能是我的，我没有这么多钱，肯定是有人在我进来后趁机栽赃陷害。” “是吗？谁敢栽赃你一个堂堂的副市长？我再告诉你，银行的监控录像显示，每一笔都是你亲自去办理的，卡上的名字是你儿子，这一点你有作何解释？” 听到这里，赵立诚猛地一惊，他知道宗良平等人已经掌握了他的部分证据，而且数额还特别巨大。 于是，他尽力克制住自己，说：“是的，我承认这确实是我存给儿子的，这些钱都是平时逢年过节的时候，礼尚往来收的礼，由于时间长，所以数额有点大。” “这么大的数额，难道真是礼尚往来？为什么不送给我呢？我觉得他们之所以对你如此慷慨，无非就是看重你手里的权利，要是没有这点权利了，可以说你就不值钱了，你明白吗？” “在这个观点上，我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们之所以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往我家里跑，无非就是想让我给他们一点实实在在的好处，不过这些钱都要还的，每逢他们家有红白喜事的时候，我也会亲自登门，即使我忙不过来，我也会叫子琪去。” 当王鹤鸣和周英等人停好车，由杜克明假扮周英的司机，拉着行李箱出现在两河桥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小唐的身影。 杜克明马上示意周英给他打电话：“小唐，你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这样吧！情况有变，你去开一家宾馆住进去，到了晚上我再和你联系。” 杜克明知道，这是他们惯有的伎俩，那就是随时变换交货地点，也防止被民警盯住。 到了晚上九点半，梁家严带着周英等人到街上简单吃了一顿晚饭，梁家严便留在车上应对即时发生的事情，杜克明和周英一起走进房间。 刚刚坐下凳子，周英的电话铃响起：“你在哪儿呢？” “我在春晖酒店305号房。” “就你一个人吗？” “我和我司机两个人在这里等你。” “哈哈！看来你是一个实诚的人，跟谁在一起都跟我说了。” “我向来都比较诚实，犯的着欺骗谁吗？” “好，你现在出来，到文化站电影院门口等我，到时候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再变换交货地点，不就是几千块钱吗？把我弄烦了我就不理你们了，爱咋咋的。” “这是我们老板的安排，麻烦你配合一下，十一点文化站门口，我们不见不散，拜拜！” 又是变换交货地点，事不宜迟，杜克明马上打电话请示梁家严：“梁局，现在地点变了，我该怎么办？” “你在她的身后保持一段距离，死死咬住不放，一定要把人抓获。” “好！我马上就行动。” 其实小唐并不在莲花县境内，而是在边境城市云屯，他亲自打电话安排交货地点，也是刘招华的安排，只能说他是按照上意办事。 放下电话，杜克明对周英说：“就按照他说的办，不过你要老老实实配合，千万不要动歪心思，我会时时刻刻跟踪你，只要发现有异常，我手里的家伙可不是烧火棍，知道吗？” “我一定听从你们的吩咐，争取这来之不易的立功机会，绝不会有什么歪心思。” 到了晚上十点半，杜克明和周英一起来到楼下，杜克明说：“周老板慢走，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杜克明之所以这么说，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 “路上小心点。” 周英往文化站电影院的方向走去，杜克明往相反方向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的路程，然后又返回跟踪周英。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提货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周英有些急了，这个时候，梁家严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没有发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 周英拿起电话，谁知小唐的手机已经关机，等到了凌晨零点多，还是没有出现提货人的身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在风中凌乱。 第45章 心理防线开始松动 抓捕犯罪嫌疑人的计划失败了，梁家严找到周英，说：“我知道你立功的心切，但也不一定非要抓住嫌疑人才算，检举揭发他人同样算数，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供伙人是谁就够了。” “联系我的就是这个小唐，不过听说他的背后还有大老板。” “那这个大老板到底是谁呢？” “据说是做边境贸易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柯，而且年龄还不大。” “是柯明辉吗？” “对，如果没有错的话就应该是他了。” “我知道了。” 梁家严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听到是柯明辉，心里边有了数，说明他已经和刘招华或者是别的大老板联系上了，这对于公安机关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王局，那现在我们要前往云屯市把柯明辉抓回来吗？” “这个啊……不急，要想抓他除非得到省厅的同意，否则你我都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是吗？他现在涉嫌贩卖白货，而且数额特别巨大，就凭这一点完全可以对他采取措施，同案周英已经把他供出来了，王局为什么就不做一次主呢？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 “周英也不是十分确定啊！他只是听别人说姓柯，说柯明辉是你提出来的，就算是柯明辉，那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就连周英说的小唐我们都没有抓到啊！” “宁可信其有啊！要是他听到风声，跑到境外去，恐怕凭你我的能耐是不可能把他抓回来了，到时候还要高层出面，这不是整麻烦了吗？我的意见是马上去云屯把他抓回来。” 王鹤鸣之所以没有直接挑明，是因为少一个人知道柯明辉他就多一分安全，所以他宁愿承担梁家严对他产生的误会，也不愿意说明具体情况。 而柯明辉这边的工作也在顺利进行，他成功到了境外，经过多方打听，知道刘招华是缅北的风云人物之一，他来自福建省，是一位典型的富商，而且深得果敢各个组织的信任，他涉足的行业很多，什么农场、房地产、矿山等等。 至于贩卖白货一事，柯明辉得到的消息是，刘招华已经金盆洗手，转而发展正当职业，这让柯明辉大惑不解。 这天晚饭过后，柯明辉打个电话给韩先荣，说：“小韩，今晚有空吗？走我们散散步去。”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如约走在安兴的一条小河边，看到月亮渐渐地爬上柳梢头，给灯火通明的这座边境小镇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看上去十分漂亮。 柯明辉边走边说：“我最近见了刘招华一面，刘招华要我当他的助理，协助他在泰国开展业务，我已经第一时间向王老板汇报了。” “是吗？这会不会离我们的目标越来越远了？” “江老板一再强调，千万不要和刘招华走得太近，否则不可能得到信任从而走进他们的内部。刘招华之所以要我去泰国，或许就是想把我调离这个边境小镇，或许是他已经嗅到了什么味道吧！” “我看倒不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他们干这一行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就相信一个人？不过，从他处理这件事情上看，这个刘招华确实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狐狸，狡猾得让人难以想象。” “是啊！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对付，但搜肠刮肚始终得不到满意的方案。” “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你完全可以不听他的，你又不是他的员工，为什么要受他颐指气使？” 崔行恭审讯赵立诚的工作还在继续，刚刚聊完送礼，崔行恭又问：“那你和钟晓静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一般的关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是吗？能每个月给他生活费，而且还毫不犹豫就给她二十万开服装店，这不像是一般关系所能做到的。” “你怎么认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认为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现在你我争论毫无意义，只要你认可就行了。对了，你和钟晓静分手的时候要了她弯曲的毛发，这又是为什么呢？” 赵立诚听到这话，脸瞬间变得通红，说：“没有的事情，这纯粹是栽赃，我可以不认这个账。” 钟晓静站在一旁，说：“栽赃？我栽赃你有什么好处？赵市长，你就不要狡辩了行吗？说起这些我都替你感到脸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既然你这么说我无话可说，我承认我要了还不行吗？我当时想着马上就各奔西西了，所以想留点东西作为纪念，这个不违规吧？” “违规不违规不是你我说了算，得按照有关规定来。赵立诚同志，你回答我问题的时候能不能干脆一点，不要总是皮里阳秋的好不好？按照国家有关规定，我们完全可以对你的住所进行全面搜查，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做，是觉得你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还是雍州市的副市长，你能明辨是非，主动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争取组织对你的宽大处理，不要总是想放着蒙混过关，我告诉你这一出至少目前行不通。” 赵立诚沉默了，半天他才说：“行，我跟你们说真话吧！这些东西都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用一个黑檀木盒子装着，你们叫人去拿吧！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留作一个纪念罢了，想不到会成为我的罪证。” “要的人不知，除非你不要去干，否则只要是两个人干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秘密可言。” 取回黑檀木盒子，崔行恭等人当着赵立诚的面打开，里面有一个用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赵立诚同志，想不到你身为一个干部，却干出这种肮脏的事情来，这里边这么多，你到底和多少女人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具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你们就数吧！有多少就是多少。” 办案人员认真地数了起来，刚好一百零八根，这是梁山好汉的编制啊！事情到了这一步，赵立诚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了。 第46章 劝柯明辉躲避风头 崔行恭看到这荒唐的一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赵立诚同志，你是怎么认识这些女性的，好好解释一下吧！” “那是我在出差期间，为了寻求刺激和为了安全起见，所以会去找窑姐。” “那你怎么会有她们的……” “通过接触，发现他们的技术还不错，希望下次有机会再找她们服务，为了体现自己的征服感，所以就留下要她们留下毛发，这是我个人认为的一种胜利吧！” “这一百零八个人中，还有人与你有联系吗？” “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提上裤子几乎就忘记她们了，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发生第二次关系。” “那你知道他们的姓名吗？” “我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再加上她们留给我的都是一些假名字，干他们这一行的也没有几个是付出真感情的，所以我也不相信她们给我说叫什么名字。”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干出这种如此荒唐的事情呢？” “或许是放松了自己，欲望作祟吧！其实我知道把钱花在这些人的身上，确实有一种不值得的想法，但一想到又征服了一个女人，感官上也得到了刺激，所以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这个行业市公安机关严打的对象， 难道你就不怕被公安机关抓个现行，让自己声名扫地吗？” “按照有关规定，国家干部去找窑姐，最严重的会被清理出队伍，这一辈子的前途有就算完了。所以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感觉到很怕，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次。慢慢地，自己的胆子也就变得越来越大，后来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因为自己放下了戒心，为雍州市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感到我个人有罪，希望得到组织的惩罚。” “你是从哪一年开始进入风月场所的？” “大概是在四年前，自己刚刚当上副市长，由于负责招商引资，我带领同志们前往广州准备为雍州市招商引资，我首先找到一个在生意场上的同学杨继伟，他很高兴为我们接风洗尘。吃过晚饭以后，杨继伟便带我越秀山欣赏广州的夜景，到了晚上大概十点多，我们便回到了下榻的宾馆。杨继伟跟着我进了屋，他笑着对我说‘今晚就不陪你了，我已经安排人伺候你，你只顾享受就行’ 当时我问他安排的是什么人，他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一听就知道了他安排的人，因为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服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没有吭声，等他出门后我便准备洗漱一下睡觉了。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刚刚睡着得我吵醒。我问‘是谁啊？’对方说‘我是奉命前来。’ 我打开点灯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妹子，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楚楚动人，但我还是问‘你是谁？你来这里找谁。’ 这个女孩儿很直接，她说‘我是来为您提供服务的。’我说‘是吗？我没有安排这样的服务，也不需要你提供特殊服务。’说实话，当时我的心情十分紧张，担心这是一个仙人跳。她见我这么问，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说‘你需不需要服务我不管，但有人已经除了钱，要求我今天晚上让你满意。’事情到了这里，我就完全相信这是杨继伟的安排，面对面前这位楚楚动人、性感诱人的姑娘，我忍不住动心了。” 柯明辉和韩先荣也在想办法如何才能应对刘招华。 韩先荣说：“柯老板，对你来说，现在直接向刘招华提出要做白货生意，希望能与他合作，恐怕是行不通的。都说‘请将不如激将’，刘招华现在最缺的就是刺激，不过就目前而言，刘招华对社会活动、合法投资和白货交易都控制得很牢固，要想打到我们的目的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要如何才能寻找到这个突破口呢？” “没事，你我都好好想一想，办法一定会有的，我就不信我们的工作无法开展下去。” “好，我们都给自己一个时间，静下心来想想办法。” 在梁家严这一边，已经有人将举报材料交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这些举报信大多来自云屯市，说的大多是柯明辉在边境打着贸易的旗号，干着贩卖白货的生意，而且还叫一个周英的女老板帮助运输。 因为梁家严上位不久，又加上柯明辉在队里没有待过几天，他得到的信息都是柯明辉已经辞职下海经商，现在有了周英的口供，按道理完全可以拘捕他，但王鹤鸣已经发话，没有经过省厅的同意不能动，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要不要来个先斩后奏？等事成之后在向上反映？ 想到这里，梁家严叫来几个下属，准备亲自赶往安兴，将柯明辉捉拿归案。 而此时的柯明辉，正在和金毛鼠金一臣见面，柯明辉说：“我们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是啊！要想见上一面真的很不容易，现在林明德已经被逮着了，所以老板要我负责云屯市的联络工作。” “好嘛！想不到一直没见面，见面了你就有好消息。你这次来见我也是你们老板的主意吗？” “我这次前来是我们老板要提醒你，你已经成了他们的下一个对象，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否则恐怕你我就无法见面了。” “是吗？肯定是林明德的事情牵扯到我，现在我也是提心吊胆，但是生意还的做下去，公司还得运转啦！”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老板叫我来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太过张扬，据可靠消息雍州市莲花县公安局的梁家严已经盯上你了，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肯定就会抓你的。” 柯明辉叹了一口气，说：“金毛鼠，想不到你们老板现在已经变得风声鹤唳了啊？是不是见到谁都怀疑是抓他的呢？”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出事，出于安全考虑，你应该跟着我到对面去避一避风头，等风声过了你再回来不迟，你看这样可以吗？” “多谢你们老板的好意，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亲自上门感谢你们的老板。” 第47章 交代第一次见面 梁家严越想越不对劲，他决定再次向王鹤鸣说明情况。 “王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袒护柯明辉呢？他不是已经辞职下海，而且干的是违法的勾当，你不给我说清楚的话，我马上带人去把他拘捕回来。”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把柯明辉抓了，会破坏我们的整个工作计划，你知道吗？到底是什么问题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不过，我们也可以配合一下，把他抓起来就地审讯，审讯完成后马上放人，这能起到麻痹敌人的作用。但是，我要给你提个醒，柯明辉和韩先荣的身份，以及我们这条道上的任何信息，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这是纪律，知道吗？” “王局，想不到我真糊涂，一脚踩在你布下的地雷阵上，你这么一点拨，我算是听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你带人去抓捕柯明辉吧！审讯完一定要记得放人，这是命令。” 得到这个命令以后，梁家严马上赶到安兴顺利将柯明辉抓捕，根据王鹤鸣的指示，他还有意把这一消息放出去，让宋建文和刘招华知道。 梁家严问：“你是不是叫周英帮忙运输白货？” “周英是谁？” “两河乡造纸厂木材供应商，你少给我装糊涂。” “不是装糊涂，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托他帮忙运输白货，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你敢肯定？” “当然了，我为什么要找人运输？从逻辑上讲完全说不过去，不久宋建文的下线金毛鼠还亲自前来，要我这段时间注意呢！我想肯定是宋建文的栽赃。” 到了这里，梁家严已经知道柯明辉就是我方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至于周英运输白货一事，完全跟柯明辉无关，实在是别人造谣生事，由于办案重视的事证据而不是口供，所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柯明辉在第二天就被释放了出来。 其实，对于刘招华来说，他表面上干的都是合法的买卖，谁知道他是一个制造白货的头子，由于刘招华曾经和舅子陈俊玉，在临海省流沙镇制造白货，被公安机关一举查货，他不得不颠沛流离，最终逃到缅北，又开始干起了这非法的勾当。他的别墅内，其实就是一个毒窝子，他的手下养着十几个中层干部，这些中层干部手下，就是不计其数的小喽啰，他们不但负责运输，而且还决责收集公安机关的情报，为他做出决策提供有力支撑。 刘招华用人也非常讲究，要使用一个人必须经过层层选拔，他的标准是家庭出身困难，对钱财有很强烈的欲望，而且做人还必须诚实忠诚，还要机敏过人，切记不能染上这玩意儿。但他对下属确实慷慨大方，只要这些人向他开口，少则几千多则几万，他的目的就是让这些人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即使被抓住了也是自己承担责任，切记不能供出他自己，否则，这一家人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这位窑姐进屋坐下后，赵立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是这位窑姐首先开口：“先生，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先洗漱一下再说吧！” 说完，她站起身来到赵立诚的身边，帮忙把衣服脱下，由于是第一次，赵立诚显得有些紧张，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这位窑姐说：“先生，你放松一点好吗？我今天是受人之命前来为您服务，犯不着这么紧张的，或许您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原因吧！下次就不会这么紧张了，有可能没人请客您都会主动来呢！” 一席话让赵立诚彻底放下了戒备心，这位窑姐帮他洗完澡后，两人很快就来到床上，一夜温存让赵立诚体验到了什么是快乐，这是他在妻子张子琪的身上找不到的感觉。 到了第二天早晨，赵立诚还没有醒来，窑姐提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来到电梯间，她才穿上高跟鞋，他这么做的目的，一是担心影响赵立诚休息，而是担心赵立诚醒来后还要。 当她上了出租车后，才给赵立诚发了一条短信：“先生，我走的时候你没醒，所以我不辞而别，如果有缘的话我们下次还会见面的。” 窑姐之所以有赵立诚的电话，是杨继伟提供给她的。 当赵立诚从梦中醒来，看到手机上这条短信，想起这一夜情他有些难舍，于是拨通了窑姐的电话：“喂！你怎么不辞而别呢？” “这位先生，我是担心影响你休息，所以没敢惊动你。”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今后来这里还会让你为我服务的。” “我叫祥云，叫我云云就是了。” “是吗？跟云有关，给人以来无影去无踪的感觉啊！” “嘿嘿！想不到先生还是一位儒雅之人，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常，常客的常，叫我常先生就好，我这次来广州是为了拉赞助商，如果有下次来这里的话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赵立诚正沉浸在往日的美梦之中，被崔行恭的一问从梦中拉回了现实。 “你后来去广州，还和这位祥云窑姐见过面吗？” “后来我去过几次广州，每次都给她打过电话，但她的电话一直处于停机状态，干他们这一行的，今天还在广州，或许明天就去了沈阳，联系不上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回答你找过她但没有和她见过第二面。” “你现在想起这些事情有过后悔吗？” “有过，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想不到几年前干的糗事今天还会暴露在你们的眼前，这让我自己都觉得可笑，也为当初留下的所谓纪念品感到荒唐。然而，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有是你们不要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张子琪，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我担心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这一刻你还能想到自己的媳妇，真是难得。” “我和她是结发夫妻，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之所以在外面胡来，完全是占有欲的驱使，从来没有想着和子琪劳燕分飞。” 第48章 公司被查封 “难道你每一次出门都是朋友帮你找的窑姐？” “这倒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后就无法控制自己，每一次出差都会自己想办法通过各种途径找。” “难道你每次出差都是一个人？如果同事们和你一起出差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的，难道你就不怕别人发现了检举你？” “人只要动了歪心思，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即使有同事们在一起，也可以找个借口出去，完事后又回来，这样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所以说我做的还算保密？” “保密？你这不是露馅了吗？” “都怪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才酿成今天的大错，如果我一开始就拒绝了同学的盛请，也就不会出现后来荒唐的举动。” “在这些窑姐中，还有谁和你保持着联系？” “到目前只有一个，那是在林桂市找的，她说她叫红叶，电话号码就在你们掌握的那个电话本上。” “好，我知道了。” 钱嘉禄知道消息后，马上向宗良平进行汇报，为了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宗良平派蒋志虎前往林桂市，找这个所谓的红叶做笔录。 接到命令后，蒋志虎马上拨通了赵立诚给的电话，为了防止引起怀疑，蒋志虎故意说错名字：“喂！你好！请问是赵经理吗？” “不是，你打错了。” “不对啊！他刚才给我的就是这个电话，说需要特殊服务的话就打电话给你。” “哦！我不是赵经理，不过可以向你提供服务，我在‘荷花会所’，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 “好的，我马上过来。” 蒋志虎挂断电话，马上打车前往“荷花会所”，找到了电话中的这个人。 “您好！我是红叶，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呢？只要给钱，什么样的服务都可以提供。” 蒋志虎亮一手拿着工作证，一手拿着赵立诚的照片，说：“我们是赵立诚专案组办案人员，请问你认识照片中的这个人吗？” 红叶看了一眼，说：“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 “是吗？那他怎么会有那你的照片和其他东西呢？” “照片嘛！服务栏就有，肯定是别人偷拍了洗出来的，我不可能随便给一个人的照片。” “是吗？我告诉你，你们从事非法服务，这就已经违反了法律，如果不配合我们工作的话，我们只有通知公安机关对你采取强制措施了，如果配合我们调查清楚的话，你从此金盆洗手，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听到这话，红叶知道一旦进了公安机关，就不是蒋志虎这种态度了，到时候必定会面临治安处罚，于是她低下头，说：“好吧！你们想知道做什么我配合你们就行。” “你把你和赵立诚认识的过程详细说一遍。” “我的真名叫薛红叶，听母亲说名字来自‘红叶题诗’，良江省云屯市人，我高中毕业后就来到林桂市‘荷花会所’，一直从事特殊服务。在一天晚上刚上班的时候，老板娘跟我说一个坐八号桌的先生亲自点我，要我过去陪伴一下，我来到他的身边后，陪他喝了两杯啤酒，然后就和他一起走进了909号房。第二天早晨起床以后，他随手甩给我两千块钱。” “就这一次吗？” “在一起应该有五个晚上，每次都是两千块钱，最后一次给我要了……” “是不是毛发？” 薛红叶脸瞬间红了起来，说：“是。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姓周，叫他周总就行。平时我们也没有联系，只是他到林桂市的时候会打电话主动约我。” “真想不到他在你们面前出手是如此的大方啊！” “我没有要过他的钱，他给的都是我为他服务得来的。” “好，从此以后，你找个正当职业，不要再干这种出卖肉体的工作了，会让人毫无尊严的。” “我一定听您的，从此不再涉足这个行业。” 柯明辉回到分公司后，他安排好一切，准备回云屯市总公司休整几天，可他刚刚到达云屯，戈正祥就打来了电话：“柯总……” “我前脚刚刚到，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要我处理呢？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柯明辉有些生气，抱怨说。 “柯总，主要是这件事情很急，不得不向你汇报。” “什么事赶快说吧！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长汉顶着吗？” “我们的库房被当地公安机关查封了，他们说得到举报，我们公司涉嫌走私。” “这个我已经和他们解释多少次了，可他们就是听不进去，真让人不省心。” “柯老板，你看……” “好吧！我回来一趟。” 刚刚到达云屯市的柯明辉，有不得不马上启程前往安兴，在路上，柯明辉把这件事情向王鹤鸣做了汇报，王鹤鸣说：“我知道了，既然是得到别人的举报，那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知道吗？我们要假戏真做，让对方误以为你真的被查了，即使被查扣什么，那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 “那接下来的工作……” “分公司被查封，难免会牵扯到总公司，到时候你就有了流亡境外的合理借口，我们也会有更多的机会和对手接触，知道吗？” “难道查封仓库也是你和蒋老板一手策划的？” “话不能这么说吧！应该是当地公安机关接到别人的举报，我想这个举报人的幕后要么是宋建文，要么是刘招华，省厅只是来了个顺水推舟，这样也能为你接下来的工作提供更好的掩护，这个你不怪我吧？” “为了完成我们共同的任务，我对组织的决定丝毫没有怨言。” “有意见你先保留，等圆满完成工作了我在向你做解释，韩先荣这边你继续把她留在安兴，你一个人出境就行。” “好！” 放下电话，柯明辉心里感到十分难受，因为这个公司虽然是国家出钱建立的，自己却为之付出了很大的心血，现在说没就没了，谁能不伤心难过呢？但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工作的开展，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柯明辉独自一人红星区后，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有关公司的事情，遇到熟悉的朋友，他只是淡淡地说：“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出境住一段时间。” 第49章 回家路上遇到送礼人 没过几天，柯明辉流亡到红星区的消息便传到了宋建文的耳朵里，其实柯明辉之所以出问题，宋建文完全心知肚明，那就是他指使下属的栽赃陷害，这个时候的宋建文，并不知道王鹤鸣等人的顺水推舟，他还为自己的胜利感到沾沾自喜。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来到柯明辉住的宾馆，刚进门，他便说：“柯老板，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是吗？想不到宋老板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啊！这让我不佩服都不行。” “我也是听朋友说起，现在已经在边境贸易这个圈子传开了，知道的人也不止我一个啊！” “都说商场如战场，或许是无意之间得罪了那个挨千刀的，所以他要栽赃我陷害我，弄我我无家可归，不得不过上流亡天涯的生活，要是我知道是谁，我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哈哈哈！商场就是这样，互相倾轧是常有的事情，柯老板还年轻，等积累一定社会阅历后就知道了，像你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见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或许吧！但对我来说我的公司就是我的命根子，我们一家老小就靠它维持生计，现在既然没了，我也只能在红星区休息几天，等平复心情以后再做打算。” “看得出来，柯老板是一个性格果敢坚毅的男子汉，这一点小小的挫折根本就击不垮你。” “现在已经造成既定事实，悲伤哀叹又能怎么样呢？这天地下除了父母以外，谁又会真心同情你可怜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自己不坚强谁又能帮助你呢？” “我就看中柯老板这种性格，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对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抱有一线希望，在社会上你是知道的，如果只知道走正道非常辛苦，而且还挣不到什么大钱，要想利润丰厚，就应该志存高远，我知道柯老板是一个心存大志的人，一定会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 “宋先生是一个老江湖了，所以懂得如何说话才能让人感到舒服。” “你这话说的对，但我觉得有欠缺的地方，其实啊！跟白货比起来，你做的边境贸易完全不值一提，即使关门了也不值得你为之心疼。” “宋老板就是大气，但对我来说，我苦心经营的公司就是我的命，甚至比我的命还重要，或许是因为我就这点眼光吧！” “都说有缘会再见，我和柯老板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所以我们将来一定会合作的。” “你这么肯定？我实话告诉你吧！对于你说的合作项目，我目前已经没有这个打算了？”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家人受苦受穷，跟着你过有上顿无下顿的日子？” “哎！你看看我刚刚在云屯市起步，没想到就有人在背后捅我一刀，我要是真和你合作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告发，到时候不但没有挣到分文，而且还有可能失去生命，想起来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啊！” “可能是有人想拉你合作，所以才故意把你的正当职业搅黄吧！如果你走进了我们这条船，反而尊重你的人会变得多起来。” “还有这种说法？依据是什么呢？” “依据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在玩命，这世间有几个不怕玩命的人？” “算了吧！现在还在风口浪尖上，我不想瞎折腾，到时候把性命折腾没了，后悔都没有任何作用。” “我们这个行业，不需要任何实体经营店，可以说来无影去无踪，只要你开动脑筋他们就没有对付你的办法。” “是吗？我一个人即使有天大的本事，那实在是太渺小了，人家公安机关这么多人算计我一个，我又怎么可能算得过他们呢？” “如果干什么事情都前怕狼后怕虎的话，是不可能有任何成就的，你看看我，当初不也是公安机关打击的重点对象吗？我不但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而且现在同样活得风生水起，所以还是不要畏首畏尾为好。” “你说的好听，我见刘老板的时候，他却一个劲劝我远离这一行，你为什么偏要把我拉进火坑里呢？” “他劝你不要做？其实你不知道这是欲擒故纵，自从逃到境外以来，他就从来没有断过这一个行业，直到如今依然在做啊！你不要被他的表面现象迷惑了。” “原来如此。” “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所以我才跟你说实话，刘招华这个人不像我，他是一个非常虚伪的人。”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呢？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背后诋毁你的朋友。” “身在商场，大家就尔虞我诈，哪有那么多真心朋友？尤其是涉及到百货这个行业。” “既然你这么说，你的意思不言自明，我也不是你的朋友，无非就是一个合作伙伴，我的理解对吗？” “你怎么理解都行，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和我合作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我不会做出任何亏待你的事情的。” “我现在心乱如麻，你让我好好考虑一段时间，然后再给你回复，你看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你想明白了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我随时等着欢迎你的到来。” 在赵立诚这个案子中，虽然宗良平是组长，但实际现场负责的是钱嘉禄，自从临危受命以来，他一直在不停地忙前忙后，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到了下班时间，他听完下属工作汇报以后，还要稍作总结然后再向宗良平汇报，以便确定第二天的工作方案。 这天晚上十点，加完班的钱嘉禄往回赶，刚走出电梯，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笑着说：“钱书记，这么晚才下班，真的很辛苦。” “没办法，吃了这碗饭就要负责到底，加班到这个时候是常有的事情。对了，您是找我的吗？” “是的，别人委托我交给你一个黑色塑料袋。” “里面装的是什么呢？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不能收。” 第50章 给钱嘉禄送礼 “装的是什么您打开看一下就知道了，这里不需要我明说。” “既然不明说，那我就不能收。”说完，钱嘉禄往前走去。 见到钱嘉禄往前走，来人笑着说：“钱书记，我也是受人之托，这里有十五万块钱，您就收下吧！给东西的人交代希望您在赵市长的问题上高抬贵手。” “啊！这么一大笔钱，我可不能要，我要是收下了将来就会步赵立诚的后路。” “钱书记请放心，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是吗？你知道我知道，送的人也知道，这就已经三个人知道了，你怎么说没有人知道呢？” “书记，您要这么说的话我不跟你犟嘴，不过我也是为人办事，如果你执意不收的话我回去没办法交代。” “意思是我不收的话倒还成了我的不是了，是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还是拿走吧！如果非要给我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钱书记，想不到你做事情会这么绝，我劝你一句做事情不要太绝了，否则下场不会太好。” “那我一送你一句话，做什么事情还是应该走正道，不要总是想着走歪门邪道，否则容易阴沟里翻船。” 来人碰了一鼻子灰，气冲冲地提着装有十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走进了电梯。 钱嘉禄回到家里，妻子李楚涵说：“你怎么随时都加班到这个时候？刚才有一个人来敲门说找你有事情。” “为了工作啊！其实我也不愿意这么晚才回来，你说的这个人我已经见到了，要不是他耽搁我我早回来了。” “他找你干什么？” “能有什么？不就是为赵立诚求情来了吗？他给了我一大笔钱。” “你收下了？” “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无凭无故的就随便收人家的钱财？我没收，所以他还威胁我呢！” “嗯！我支持你，虽然我们不宽裕，但过得舒心实在，那种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孩子在学校你跟他说清楚，不是那个人千万不要去见，也不要随便跟人家到处乱跑，有人暗中盯着我们呢！” “嗯！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终究有一天这些人必定会得到法律的严惩。你天天都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孩子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失去你，这个家需要你。” “好，好，好，我一定会留意的，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饭煮熟了吗？” “早都熟了，孩子明天要上学，他随便吃了点休息了，我还在等着你呢！” 说完，李楚涵端出简单的几个菜，钱嘉禄默默地吃着饭，他的心里不停地翻腾，想起这些年来，一直为了工作不停地忙碌着，有时候孩子希望他能抽时间陪陪，可他总是脱不开身，在市里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忙碌，等回来的时候孩子早已经休息了，早上起床的时候，孩子已经去了学校，虽然住在一起，但又总是错开了时间。 这天清晨，柯明辉的货车在司机小刘的驾驶下，从安兴口岸向境内驶来，戈正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柯明辉则开着单位的轿车和金毛鼠一起远远地跟在货车的后面。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宋建文打来电话：“林老板，你们到哪里了？” “马上就进村了，进了村什么都好说。” “一路上还顺利吧？” “还好，车辆在出行前检查过，所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你就放心吧！” 其实，这是宋建文的暗语，意思是问柯明辉在路上遇到边防巡查没有，其实是杜克明得到指令安排好的一切。 为了这次行动，他已经日提前来到云屯市，在柯明辉等人的前面走惊雷边境检查站，检查站站长苏通见到杜克明，高兴地说：“这不是杜队长吗？什么风把你吹来这里了？” “除了任务风还能有什么风？林b的车是我们跟踪的目标，所以希望你能通融一下，并严格保守这个秘密。” “知道了，林桂省省厅和我们良江省省厅有过沟通，只要你们林桂省的同志来，我们都会全力配合。” “好，谢谢你们的理解与支持。” “杜队长请到办公室喝茶吧！” 两人走进了办公室，苏通为杜克明泡了一杯茶，杜克明悠闲地品了起来。 “好喝，这是信阳毛尖。” “哈哈！想不到杜队长也是懂得茶文化之人，连信阳毛尖都品出来了。” “我是没事喜欢附庸风雅。” …… 没过多久，小刘开着货车到达检查站，在苏通的关照下，只是对车牌号进行了核对，随便翻动部分木材进行检查，时间不长，检查顺利通过，戈正祥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出了检查站，戈正祥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我数了一下车上的木料没少一根，可以说足方足料，一定能卖给好价钱。” “很好，我就是担心料子量不达标交不了货。” 戈正祥的意思是没有遇到检查站的刁难，他们已经顺利过关。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对金毛鼠说：“我们走吧！那边安全着呢！” 说完，柯明辉和金毛鼠返回了安兴，他马上向宋建文通话：“宋老板，这次已经顺利过关了，你对我的能力感觉怎么样啊？” “毋庸置疑，我一直都认为柯老板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伙伴，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拉你入伙。” 随后，他又避开眼线向王鹤鸣汇报了有关情况，王鹤鸣马上命令杜克明紧跟这辆货车，务必要把货收缴上来。 两天以后，小刘的车已经来到林桂市城郊，他把车停靠在路边，这个时候，周怀英已经接到命令，带着几位民警前来，准备和杜克明一起来个两面夹击。 柯明辉接到小刘的电话后，马上与宋建文取得联系：“宋老板，货已经到雍州市了，你安排一下在什么地方接货马上通知我。” 柯明辉得到确切消息后，马上给王鹤鸣发来短信，杜克明和周怀英很快就收到了这一个消息。 第51章 从内部下手 周怀英没有和杜克明碰头，而是选择跟踪这位司机，没过多久，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出现在车的后边打开车厢，似乎是在看货。 周怀英马上向王鹤鸣汇报：“报告王局，有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出现，似乎是在验货，验完货嘀咕几句就走了，请问是现在动手吗？” “你马上跟踪这个人，一定要把他的住址搞清楚，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易动手，知道吗？” “是！” 没过多久，这人又骑着一辆三轮车前来，将货拉到市区一栋公寓里边，这一切都被周怀英看的清清楚楚，但他没有贸然采取措施。 “报告王局，现在已经住进了‘阆山公寓’24楼05号房，请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马上去24楼租一间房子住下，时时刻刻监控他的行动，这是为了配合省厅的统一部署，切记一定要做到不被任何人怀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陆续续有人来到24楼05号房，买走柯明辉叫人运来的白货，由于每个人的量都不大，这个跟踪带来了极大的难度，但05号房这个窝点是不争的事实。 “报告王局，我们现在采取行动吗？再不行动就没机会了。” “好，你马上出手打掉这个窝点，但不要惊动这个老板的上线，否则我们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就落空了。” “明白。” 这个窝点很快就被杜克明和周怀英联手打掉了，不过这批货已经成交，宋建文收到了这笔货款。 宋建文长期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找到柯明辉，高兴地说：“柯老板，早就叫你跟着我干你不信，你看看这一出手不以屁事没有吗？照这个速度，到年底你的身价就会上百万，这比你苦心经营的边境贸易强上千倍万倍啊！” “这次是侥幸成功，下次就不一定了。” “不要说这不吉利的话，往后的路还长着呢！只要你我齐心，发财致富就不是一个遥远的梦。” “好好好！我听宋老板的。” 送走宋建文以后，戈正祥来到柯明辉的办公室，把这次的交易过程向他做了详细汇报。 “小戈，做得很好，你到财务去支取五万块钱，这是对你的奖赏，另外我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 “柯老板，我跟着你不是为了钱，平时你给我的工资已经够高了，这笔钱您就先留着吧！什么时候需要我再跟您说。” “什么？难道你对钱不感兴趣？” “不是不感兴趣，无论跟着谁都应该有底线，属于自己的就拿，不属于自己的即使再多也不能要，我这也是对柯老板您负责。” 随后，柯明辉向王鹤鸣做了汇报：“王局，我和宋建文之间的这笔交易已经成功，他把属于我的部分已经打在我账上了，请问如何处理？” “怎么？难道你有什么顾忌吗？” “肯定有顾忌了，我是拿着工资办事情的，而且这是非法收入，我不能要也不敢要，所以我还是请示您看看怎么处理。” “要不这样吧！你把平时的开销除开，剩余的就上缴留作我们的活动经费吧！你看看这个方案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我按照组织的决定办，不过平时的开销我觉得还是应该从经费里正常支取，得到的钱我全数上缴，以便将来有个依据，不然到时候恐怕你我都说不清楚。” “行，我同意你的建议。”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韩先荣见到了刘招华，刚见面刘招华就说：“听说柯老板的公司出了问题，被人家摆了一道，我是干着急帮不上忙啊！”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被边境检查站搜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很快就会恢复元气的，这一点还请刘老板放心。” “仔细想来，柯老板也不容易，没来安兴多久就出了这样的问题，往后他应该多走动交些白道上的朋友，这样办起事来就顺利多了，否则三天两头都遇到他们盘查，这非常令人头疼。” “柯老板很重视人际关系，这一次是因为有人栽赃陷害，所以才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就好，你们一定要想办法规避一些事情，不然做起生意来总是碍手碍脚。” “好！我一定向柯老板转达您的建议。” 钱嘉禄经历了别人送钱这件事，第二天在召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钱嘉禄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我们在办案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力，还会有金钱财物方面的诱惑，所以我们一定要把纪律放在首位、其次还要有坚定的立场，不要让别人有可乘之机。第三，我们在办案的过程中，一定要思维缜密，重证据而轻口供。” 而另一边，柳永钊也一直在为赵立诚的事情不停地奔忙，不过，虽然他绞尽脑汁，但赵立诚的任何消息始终没有走漏出来，这让他十分着急，但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于是，他又再次找到张子琪，张子琪说：“柳局，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交通运输集团老总曹燕春虽然已经外逃，但迟早是要被他们抓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在出手恐怕就晚了。” “我也一直在为赵市长的事情东奔西走，可一直没有起到明显的作用，不知道你这边找李凯乐起到什么作用了？” “一样的，似乎作用不大，虽然他已经写了文章发表在内参上，但似乎上次查出赵立诚的态度很坚决，如果上层不松口，即使找到宗良平作用恐怕也非常有限。” “我个人觉得现在最关键的是想办法接近赵市长，这样才能达到串供的目的。” “是啊！我在外边活动的同时，也希望柳局能上点心，从你熟悉的人员下手。”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不过在抽调市局人员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想到我和赵市长走得近，所以抽调的人跟我没有一个私交好的。” “你这一提醒到让我想起来了，明湖派出所所长张成德和专案组的干警罗云平曾经是同学，而张成德则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找到他准没有错。” 第52章 收到50万元支票 当天晚上，柳永钊边打电话给张成德说明情况，由于柳永钊是自己的老上级，再加上对自己有恩，所以他没有犹豫，给老同学罗云平打了一个电话：“老同学，在忙啥呢？今晚有空吗？出来坐坐我请客。” “也不是很忙，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我们到时候见面再说。” 到了晚上，罗云平来到事先约定的饭店，他见张子琪和柳永钊两人都在，瞬间明白了张成德说的事情是什么，但他没有犹豫就坐下凳子。 张成德说：“老同学，这里就我们四个人，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张子琪见张成德说出了今天晚上的主题，而是递给了罗云平一个装有两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以及两瓶1982年的茅台酒，说：“小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罗云平见到这一幕，有些犹豫，说：“这东西我不能要，要了恐怕我就无法洗白了。” 柳永钊在一旁说：“收下吧！现场就我们四个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没有人会乱说出去，你就不要再犹豫了，不收反而整的大家都尴尬。” 罗云平半推半就收下了礼物，说：“你们有啥事需要帮忙就直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 张子琪说：“请你出来吃顿饭，就是想让你给我们家老赵提供方便，对他高抬贵手，我们想办法感谢你的。” 柳永钊说：“我们之所以让你帮这个忙，是因为你是办案人员，容易接近赵市长，我柳永钊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更何况我们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一定为你大开方便之门。” 说完，柳永钊递给了罗云平一张纸条，柳永钊把它揣在上衣兜里。 柳永钊说：“你找个机会把这张纸条给赵市长，在方便的情况下为他提供一切便利。” “好，我一定按照你柳局长的意思去办。” 罗云平是专案组的一员，他主要负责赵立诚的安全保卫工作。这天上午，陪护人员小李找到罗云平，说：“小罗，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去一下，麻烦你帮我顶一下岗，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罗云平听到小李要出去，他的心里十分高兴，于是急忙说“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吧！这儿有我呢！” 小李走后，罗云平把这张纸条递给了赵立诚，赵立诚看到纸条后心里暗自高兴，看完后他借口上厕所就把纸条丢进马桶里冲走了。纸条上的内容是：“坚决否认，我们正在想办法，不久就会无罪释放。”落款是张子琪的名字以及日期 事情到了这里，赵立诚已经完全清楚张子琪在外面为自己奔波，他的心里有了底气，于是决定不再配合专案组的谈话。 这期间，外调组的同志已经根据都得到的线索，一项一项进行调查核实，很多证据已经表明，赵立诚身上出现严重经济问题。 在韩先荣辞别刘招华的时候，刘招华递给他一个信封，说：“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你们的老板。” “好的，我一定办到。” 韩先荣返回以后，第一时间把这封信交给了柯明辉，柯明辉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装的不是什么信，而是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 看到这一幕，柯明辉的心有些动了，对于他来说，虽然表面上看自己遭到了公安机关的打击，但他并没有什么损失，而刘招华知道后主动出手帮忙，说明他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五十万到底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对韩先荣说：“你怎么敢接刘招华的钱？这可是赃款啊！这是害你我的东西。” “我走的时候他说叫我转交一封信给你，并没有说明信封里装的是支票，否则说什么我也不会收。” “现在已经收下了，那就先放着等将来用得着了再去取。” “这可不能用在私人生活上，在这一点上我必须给你提出我的建议。” “知道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的意思是留作办案经费，用这笔钱打掉刘招华等人，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嗯！想不到柯老板也够阴的，我一句话你就想到了这个妙招。” “哈哈！你啊！我真是服了，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容易被敌方腐化，没有人监督真的不行，我猜王局把你安排在我身边，就是监视我吧？” “嘿嘿！王局可没这样对我说，他只说要我配合你的一切工作。” “反正我觉得没那么简单，监视我也好配合我也罢，我都能理解。” “柯老板不但是一个大度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坚毅之人，我们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柯明辉想到这里，虽然表面上说可以理解，其实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好受，毕竟韩先荣等人是自己的同事，同志之间为什么就不能互相信任呢？ “好吧！你先去忙，我马上给王老板汇报。” 韩先荣出来后，柯明辉拿起话筒拨通了王鹤鸣办公室的电话。 “喂！王老板……” “有什么事情吗？” 柯明辉一五一十地向王鹤鸣做了详细汇报，王鹤鸣说：“小柯，你做得很好，我代表单位的所有同志们向你敬礼！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平时总有人说我们这一行不但辛苦，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可是谁有真正能理解，我们除了面临牺牲以外，还肩负着保护百姓的利益。” “王老板，这些话就不要说了，请指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吧！” “接下来你很快就会和他见面，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所以你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其他的我就不想多说了，预祝我们取得圆满的成功，到时候我们一起喝庆功酒。” 没过多久，柯明辉便来到刘招华在境外的住处，刘招华见柯明辉上门，到门口将他迎进客厅。 服务员见有客人前来，马上泡上茶拿来烟灰缸，刘招华递给柯明辉一支烟，说：“真让我没想到，你竟然不听我的劝阻，干起了白货生意。” 第53章 一封家书 柯明辉没有否认，说：“是的，我确实染指这一行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会找到路子的。” “其实我也想和你合作，之前是担心你是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卧底，当我知道你出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后来的事了。” “意思是这件事情跟你有关？”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想不到你竟然和宋建文联手了。” “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实在是太缺钱了，如果当初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同意，哪还有我和他合作的事情？” “或许吧！你知道是谁栽赃陷害你吗？” “不知道，难道刘老板知道是谁搞的鬼？” “知道，除了宋建文还会有谁？他为了把你拉下水，不惜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是吗？这不会是你给我耍阴谋诡计？” “我的层次不会这么低，我告诉你吧！之前你出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宋建文在背后使坏。” “想不到啊！真让人想不到。” “我实话告诉你吧！他把你拉下水，是把你往绝路上逼，完成交易了，他的利润一分不少，要是落入公安机关的手里，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他不会为了你铤而走险。” “理是这个理，不过，人为财死嘛！我也得找条活路。” “我是真正把你当做朋友的人，所以一直在为你的安全担心。他每次出手都被公安机关成功打掉，说明他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所以你跟他合作无异于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你这次能安全归来，我只能说苍天有眼。” “我这个人不是大大咧咧之人，考虑问题比较周到谨慎，我选择和他合作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思索。” “这一点我相信，但你是一个刚走出社会不久的人，在这条道上可以说没有半点经验。但宋建文是一个志大才疏之人，考虑问题经常丢三落四，而且对金钱的欲望很高，这样的人很容易被公安机关抓住把柄。所以，你还是应该听我一句，从今往后不要再和他合作了，否则你会吃亏的。” “刘老板，现在想抽身恐怕已经晚了。” “为什么？” “一来我已经上了他的贼船，如果就此罢手他不会放过我的，二来我急需要钱，而且是一个数额不小的钱，仅凭我在正道上的收入恐怕一辈子都攒不够。” “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就无话可说了，不过还是应该以安全为第一要义，如果身体都化作了尘埃，即使有万贯的家财又有什么用呢？” “我会记住你的建议，不过，从我这次的交易来看，只要把最信任的人派出去搞运输，他就会死心塌地护着我，也会因此减少不必要的风险。” “这样吧！宋建文那边现在我说话他还能听进去，我在他那里帮你做一下工作，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通过和宋建文的合作，我手里已经宽裕了很多，所以你给我的那五十万的支票现在用不上，改天我叫财物给你退回来。” “退回来？你这不是看不起我吗？我是看中你这个人，所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这笔钱你都应该收下，就当是我给你的扶贫款吧！” “既然刘老板这么说，那我就暂时收下吧！如果将来大富大贵了，我想我还是会把这笔钱还给你。” “到时候再说吧！边境那边我已经疏通过了，对你的处罚也不会太严厉，但罚款是必须的。” “谢谢刘老板对我这么上心。” “这是一点小事情，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感谢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柯老板愿不愿意？” “有话你就直说吧！” “我想让你过来帮帮我。” “可是……可是我公司离不开我啊！” “你交给总经理全权负责，你只要拿大方向就行了，不会影响工作进度的。” “行，等我回去安排好就过来。” “到时候你去柬埔寨了解一下，看看那里的投资环境如何，我想把业务拓展到那里去。” 罗云平在金钱面前彻底被打败了，他收到张子琪的钱财以后，对赵立诚也格外关照，在饮食上也也十分在意赵立诚的口味，只要是赵立诚提出的要求，无论合理还是不合理，他都全部照着办，这更加助长了赵立诚对抗组织的嚣张情绪，而且还为张子琪疯狂活动，严重干扰办案的进程。 这天，崔行恭按照惯例找赵立诚谈话，赵立诚却说：“不行，我要给子琪写信。” 崔行恭把这个情况向钱嘉禄汇报，钱嘉禄不敢擅作主张，又在电话里向宗良平做了汇报。 宗良平说：“既然他想嚣张，那我们就让他放飞自我，看看他有什么招数，到时候牵扯进来的人也顺便一网打尽。既然他要写，只要不影响办案进程，那就让他写吧！写好了你亲自过目。” “好，我这就按照宗书记的指示去办。” 信写好以后，很快就传到钱嘉禄的手里，钱嘉禄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子琪，自从我们结婚以来，在人生路上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而这次的劫难是我预料未及的，处在人生低谷的时候，是你在义无反顾地帮助我，相信在你为我讨回公道的路上，一定能送走暂时的黑暗，迎来属于我们的光明。 之前我在生活上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在这里我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回顾这几十年的人生历程，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组织的事情。我做的每一件事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对得起组织的栽培。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惩罚，我都会欣然接受，我相信历史是公平的，那些想栽赃我、陷害我的人，终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从今往后，我也不再考虑自己的前途，我只希望能陪伴你拉着旅游箱，无忧无虑地去我们想去的地方旅游，不在受纷纷扰扰的尘世所羁绊……” 钱嘉禄看完这封信，心里十分难受，他忍不住骂道：“这哪是家信？分明就是一封宣战书，我们什么地方栽赃他了？这不是贼喊捉贼吗？不行，这封信不能寄出去。” 第54章 转移到省看守所关押 钱嘉禄马上向宗良平报告，宗良平忍不住拍案而起，说：“本来是想着他们夫妻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给他一个沟通的机会，以便他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嚣张。好，我马上建议检察院提前介入，将他秘密押往林桂市看守所。” “对于我这个提议，你有什么建议或者说是意见没有？” “我听从组织的安排，照他这样折腾下去，办案进度会受到严重干扰。” 就这样，在宗良平的建议下，赵立诚被秘密押往林桂市看守所。 两天以后，柳永钊接到罗云平的电话：“柳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了他们的警觉，现在赵市长不知道被送往哪里去了。” “啊！你这消息确定吗？” “确定，连我都不知道，肯定是被秘密转移了。” 柳永钊不敢怠慢，马上把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张子琪听到这个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她思来想去，看看谁才能打听到赵立诚的下落，想了很久，她才想起在检察院工作的一个远房宗亲——张子洲，随后，她马上带着一万块钱找到张子洲，说：“你我都是一家人，我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个事情。” “姐姐找我打听什么事情呢？” 张子琪把档案袋递给他，他瞬间明白了张子琪的来意，但他没有主动开口，张子琪说：“我之所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下我们家立诚现在被关押在哪里。” “是吗？不过这件事情恐怕很难办，我先试试，如果打听不到的话你也不能怪我。” “这个是肯定的，我不可能对一个帮助我们的恩人心怀怨恨。” 张子洲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了赵立诚的下落，他马上打电话给张子琪，说：“子琪，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在南边。” “在南边哪里你能说清楚吗？” “我只能说这么多，至于在哪里你自己去领会，我还要保住我的饭碗，所以还请你理解。”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张子琪想：“南边？南边哪里呢？省会城市林桂就在南边，莫非是关押在林桂市看守所？对啊！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立诚的姐姐赵立敏不就在林桂市交投集团担任副总经理吗？请她出面一定会打听到可靠消息。” 想到这里，张子琪马上给赵立敏打去电话：“姐，我们家立诚不知道被押往哪里去了，我想通过你认真打听一下她的下落，以便我采取下一步行动。” “谁叫他是我哥呢？好，这个忙我帮。” 赵立敏放下电话后，想起了在林桂看守所的同学谢正平，她马上和谢正平取得联系：“老同学，你现在还过得好吧？” “马马虎虎，谁像你是副总，待遇肯定比我高得多，我只不过是在看守所混日子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大家都不容易，为了生存不得不在红尘中苦苦挣扎。对了，你在看守所上班，知道一个叫赵立诚的人吗？” “知道啊！他不就是雍州市的副市长吗？” “对，就是他，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他现在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还用打听啊？三天前才被押往我们看守所。” “啊……想不到我问对人了，好的，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大餐。” 赵立敏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赵子琪马上坐车前往林桂市，在赵立敏的陪同下见到了谢正平。 赵立敏说：“这位是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也是我的弟媳妇。” “你好，你好！” 两人站起身握了握手。 张子琪说：“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绕弯子了，麻烦你把我们家立诚在看守所的详细情况给我说一下。” 谢正平详细地向张子琪作了说明。 张子琪说：“谢谢你了，这里有一部手机，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往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通过它联系我。”递过手机，谢正平没有拒绝，张子琪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三万块钱，交给了谢正平。 “你在看守所做基层工作不容易，这点钱你就拿着当零花钱吧！” “这……手机我收下了，钱你还是拿回去吧！” “我是真心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赵立敏也在一旁说：“弟媳是真心实意的，你就不要推辞了，再推辞下去被人看见反而不好。” 谢正平暗自高兴地收下了这笔钱。 柯明辉一听刘招华要派他去柬埔寨，有些急了，但他又不能明言，只能说：“你派我去柬埔寨，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限制，你想去多久就去多久。” “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在没有考虑明白之前不会轻易下决定，所以你要等我考虑清楚了在答复你。” “柯老板啊！我知道你做事情滴水不漏，但在考察柬埔寨这件事情上，还是不要婆婆妈妈了，直接答应不就行了吗？” “那可不是我的性格，我做事情必须要深思熟虑，否则不会走下一步。”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总是说深思熟虑，这样容易耽误战机，好吧！我等你的回话。” 再返回的路上，柯明辉想：“离开云屯？离开安兴？去柬埔寨？不行不行，要是去了肯定就会沾染上制造白货，到时候想走出来都没那么简单了。但刘招华对自己是有恩之人，要拒绝他也得有个让人无懈可击的理由，否则一旦被识破，刘招华很有可能对自己痛下杀手，这条道上的人就这样翻脸无情，今天还是好兄弟，明天就有可能成为他的仇人。对啊！不是还有耿凤娟吗？我的先给王局汇报一下。” 想到这里，柯明辉在电话里与王鹤鸣沟通：“王老板，现在刘招华要我去柬埔寨考察，我的建议是安排耿凤娟去，您看怎么样啊？” “好，这个建议我同意，不过耿凤娟并不了解你的工作，所以可能要先做好她的工作，否则她不会上你这条贼船的。” “那要不要我亲自回来和她沟通呢？” “不用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不过，我还该有另一个方案，那就是把刘招华在柬埔寨的负责人给打掉。” “好，这个办法或许才能打到他的痛处，迫使他改变这个计划。” 第55章 约谈 想到这个方案后，王鹤鸣马上命令杜克明执行这个计划，将刘招华柬埔寨负责境内运输的负责人打掉，这次行动很成功，杜克明趁这位负责人回国探亲的途中将他抓获。 刘招华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十分难受，让他不得不进行深刻反省，白货这生意，本来就是一个提着脑袋玩的行当，随时都有可能被公安机关采取措施，让你感到不是意外的意外。 刘招华是一个头脑清醒，善于克制自己的一个人，他在白货这个旋涡中摸爬滚打了多年，所以他有着惊人的毅力。 柯明辉知道这件事情后，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向刘招华求证，而是静静地等待刘招华的电话。 果然，没过两天，刘招华就打来了电话：“兄弟，柬埔寨的事情目前已经搁浅了，看样子不得不等一段时间再说。” “刘老板，怎么了？难道你不信任我？” “你我之间，怎么能说不信任呢？赵老板那边出事了，所以不得不终止行动。” “好，要不我亲自过来和你当面谈谈吧！” “行，你马上过来吧！有些话我也想和你当面谈谈。” 见到刘招华以后，见到刘招华比以前消瘦了些，说：“刘大哥，你比之前消瘦了。” “哦！是吗？可能跟这段时间心情不畅有关吧！” “具体怎么回事？” “赵老板出事了，前几天被公安机关抓起来了。” “啊……太可惜了。” “是啊！赵老板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他之所以被抓，也应该是事出有因吧！” “也不一定，干这一行本来就是高风险作业，不但公安人员盯着，同道中人也会时时刻刻盯着，真出了事，只能说他该倒霉了。” “他的下场你已经知道了，请问你还要继续干下去吗？” “我也希望就此收手，不过我实在是无路可走啊！谁有钱愿意干这有早晨无晚上的苦差事？另外，白货所带来的利润实在是太诱人了，只要走进来要想走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啊！一开始我也在告诫自己，干一票就收手，可是当干一票以后，却再也停不下来，一直到今天还在被公安机关列入黑名单，今天我和你在这里把酒言欢，可能明天就被抓回去蹲大狱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劝我不要涉足这一行呢？” “涉及到生命安全啊！我现在是深陷其中，要想走出来都不可能了，所以还要走一段时间，等差不多了我就下车，到一个绿水青山的地方，修建一座别墅，在那里颐养天年，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好啊！你说的这种地方，我觉得三仙湖很匹配，难道刘大哥喜欢三仙湖的环境？” “你是一个聪明人，是的，我就是执着于三仙湖，但愿我的目标将来会实现。” “一定会实现的。” “那我就借你吉言吧！对了，你不要再跟着宋建文混了，还是来我这边吧！” “容我考虑考虑一番。” “又说这话，放心吧！我不是宋建文那种人，跟着我事情都要少很多，而且不会需要太长的时间，你的身价就能成倍的增长，如果一切顺利，你我共同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将来一起承担责任一起享受甘甜，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既然刘老板看的起我，我要是在拒绝的话在情理上就说不过去了，行，我听你的。”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们显得是那样的亲密无间。令刘招华意外的是，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发现柯明辉现在的真实身份。 就在赵立诚被送往林桂市以后，钱嘉禄召开专题会议，在会上他说：“肯定是我们的办案人员出了问题，这才导致信息的泄露，让赵立诚变得如此嚣张，一定要把这个蛀虫给挖出来，否则往后还会酿成更大的恶果。” 会后，钱嘉禄亲自去查看监控录像，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进出赵立诚被看押的地方，那么到底是谁长了翅膀呢？难道是市局调过来的人？只有他们和赵立诚接触的机会更多一些，也更有可能给赵立诚通风报信。 钱嘉禄和崔行恭、徐天雄等人把调查组所有人员挨个调查了一遍，始终没有发现可疑对象。 钱嘉禄说：“里面的人要想和外面的人联系非常容易，而外面的人要想和里面的人取得联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外面的人通过我们的人传递小纸条，只有这样才神不知鬼不觉。崔行恭同志，你抓紧时间好好调查一番，看看赵立诚返厂这几天，是不是有单独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书记，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他不可能一个人独处，除非是看押的人有事情离开。” “你再重新过一遍，切记不要留任何死角。” 经过调查，终于发现，那天小李临时有事外出，让罗云庭替他顶岗了一段时间，很快小李被请了进来。 “小李，这几天你在看护赵立诚的时候遇到什么急事吗？” “那天我媳妇从乡下回城里，叫我去车站接她，所以我叫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罗云平帮我看了大概两个小时。” “你回来以后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倒是谈不上，只是他在见到我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好！我知道了。” 崔行恭马上去调取罗云平的通话记录，发现他和张成德通过电话，崔行恭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了这一情况，葛志刚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随即用电话通知罗云平：“小罗，局里临时有点事情需要你回来处理一下，你马上赶回来。” “好，我马上就到。” 罗云平走进葛志刚的办公室，说：“葛局，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坐吧！坐下我们慢慢说。” 罗云平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紧张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小罗，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你和核对一下有关情况，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请问葛局找我有什么事呢？” “小罗，你是明白人，你知道钱嘉禄同志为什么没把你这个事情当做案件，而是叫我单独找你谈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把你自己做的事情交代出来，受何人指使？又传了些什么内容进去？” 第56章 受到威胁 经过慎重考虑，葛志刚决定将罗云平移交给检察院，由检察院负责调查取证，然后提起诉讼。 另一边，虽然赵立诚已经移交给了林桂市看守所，但钱嘉禄等人的工作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徐天雄等人的工作仍然面临很大的阻力，一些人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仍然存在顾虑，生怕被人报复，所以总是三缄其口。 “钱书记，我们的工作进展缓慢，几乎到了停滞不前的地步，这些合作商根本就不愿意配合我们。” “你们要有一个思想准备，我们在开展工作的同时，对方也在开展工作，想尽一切办法和我们作对，所以这些人要么不敢说，要么怕说出来受到牵连。” “那我们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呢？” “首先我们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消他们心中的顾虑，让他们主动配合我们的工作。其次，我们要将那些喜欢搞事情的人查个水落石出，消除潜在的威胁。当然，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但只要思想跟上形势，办法总是会有的，这一点我完全相信我们的同事。” 随后，钱嘉禄坐车前往市局，找葛志刚商量，如何才能把这些跟踪办案人员、威胁办案人员的犯罪分子捉拿归案。 葛志刚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有人想通过一切手段搞到情报，而且对我们的办案人员发出人身威胁。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抓到任何证据，要想把他们抓回来审讯这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我知道，肯定是有人抢在我们的面前，去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导致受访者见到我们吞吞吐吐，不敢把实话说出来，所以我才找你想个办法。” “上次我们不是查获骑电瓶车碰瓷的人吗？要不就从他开始，让他交代幕后后的主谋到底是谁？只要找到背后的高人，我们就好办了。” “嗯！钱书记说的对，前不久我们查获一辆车套牌，说是帮李香云开的，你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梦中人，我马上让刑侦人员调查一下，看看这些人过去到底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没有，以我的经验判断，这些人大多属于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只要能找到他们的弱点，到时候不承认都没办法向我们交代。” “好，你马上安排一下，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钱书记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先吃午饭再走吧！我请你在我们食堂吃宫保鸡丁，你看如何？” “改天再一起聚聚，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要先把手里的工作落实下去再说。” “既然你忙那我就不勉强了。” 到了下午，刑侦人员终于将驾驶员黄清忠传唤到提审室，经过一番调查，发现这辆套牌车，实际上是一辆赃车。 “你这辆车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我花了一万块钱从二手车市场买来的。” “是吗？既然是买的车为什么不向对方要合法手续？你这是明显的销赃行为，应该受到法律的处罚。” “我当时不知道这是赃车，如果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会买，当时只是觉得它比一般的二手车都便宜，所以就毫不犹豫买下了。”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配合我们把犯罪嫌疑人抓获，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你想当替死鬼的话那也由不得你，到时候一样受到处罚，你自己想明白再说。” “好，我配合你们，争取这个立功的机会。” 宋建文获得一次成功以后，他又开始张扬起来，身边经常围着十几个马仔。 在这些马仔的簇拥下，他上了一辆高级豪华轿车，轿车穿过热带丛林，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地带，宋建文说：“白货这生意，不是谁家垄断的，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坐。不久前，刘招华的下属赵老板出事情，他还在犹豫之中，所以现在还没有心思经营，你们这些人既然来到我的麾下，就要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干，我宋某人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原来，宋建文趁刘招华无暇顾及的时候，把刘招华的手下都招揽过来，希望借助这些势力做大做强自己。 “请宋老板放心，既然我们转过身了，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宋老板，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会后退半步。” “好，有这句话我宋某就放心了，跟着我一定让大家伙吃香的喝辣的。” 不久以后，宋建文找到柯明辉，说：“柯老板，我现在有一单生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我跑一趟？” “这段时间由于我自己公司的事情需要处理，再加上刘老板的下属出事，让我前往柬埔寨开发项目的事情泡了汤，心情非常难受，所以哪里还有心思为宋老板跑长途？” “我现在手下有的是人，这次只要你把货车调过来就行了，我叫金毛鼠负责。” “那怎么行？我主要还是以边境贸易为主，现在正是贸易的高峰期，一旦耽搁了就得能等明年了。” “啊……想不到几天不见，柯老板就摆起架子来了？” “我一个干实事的人，哪有什么架子可言？我跟你说实话吧！刘老板对我有恩，他这段时间有些萎靡不振，需要我帮忙，我不可能找理由推脱。” “你就是你推辞的理由？要是他这样长期下去，谁还看得起他？说还会听他的？要不这样吧！柯老板就不要跟着他混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的前途。你还是趁早过来，跟着我混吧！我这里才是八九点钟的太阳，现在还早着呢！” “无论怎么说也得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吧？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处变不惊，任何事情都要想清楚再动手。” “好，请你记好了，如果总是跟着刘招华不顾我这边，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你自己可要好好想想。” 就在这期间，王鹤鸣和梁家严已经不动声色来到云屯市，一个县公安局的一二把手同时出动，说明这次行动的重要性，单位里的人除了政委以外，其余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到底是干什么事情去了。 第57章 供出幕后指使者 王鹤鸣和梁家严之所以同时前往云屯市，是因为柯明辉向他们提供情报，说今天宋建文肯定有大动作。 王鹤鸣得到情报后，马上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江海河说：“宋建文最近活动猖獗，加上他还是陈荣凯案的主犯，所以一定要将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将他抓捕归案。” 王鹤鸣接到命令以后，一面命令柯明辉和韩先荣抓紧收集宋建文的情报，一面和梁家严秘密赶到云屯市，请求当地公安机关配合行动。 柯明辉接到命令以后普，很快就得知宋建文已经找到运输白货的车辆，而且这辆货车就停在云屯市沃尔玛商场的地下室车位上，接到情报以后，当地公安机关马上派人密切监视这两大货车的行踪。 王鹤鸣和梁家严到达云屯市以后，马上展开了工作，经过侦查发现这辆车的驾驶员和另外六人住在“金溪宾馆”，同时还有一辆蓝色桑塔纳。 到了第二天，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地下室，很快就上了货车，驾驶员启动车辆，随着车轮旋转，车很快就来到安兴的一家原木工厂装载木料。 两个人上了蓝色桑塔纳，紧紧地跟在货车的后面，到达原木厂以后，他们又在外面放风。 王鹤鸣亲自来到原木厂，见货车装载完毕后，马上通过电话要求在宾馆监视的梁家严，和紧盯桑塔纳的当地公安民警下达命令，三个地方的民警同时行动，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将其一网打尽。 王鹤鸣亲自拿起榔头，轻轻地敲打原木，发现原木是空的，在边境检查站工作人员的配合下，很快就从原木中挖出了白货，放在秤上一称，好家伙，竟然有足足十公斤。原来，宋建文为了防止被公安机关查出，他费尽心机叫人将原木挖空，然后将白货装进去，然后再用胶水兑上锯木面处理得严丝合缝，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六人很快就被带到云屯市看守所的提审室。 首先被带上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虽然人赃俱获，但他始终不肯交代自己的罪行。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现在人赃俱获，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你们就凭这个抓我？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没有干，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的。” 梁家严说：“是吗？到了这里你还敢这么嚣张？我实话告诉你，你们一起的六个人已经全部被我们抓获了，你不说有人肯定会说，而且我们在你们同伙得车上搜出了大量白货。” “白货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我们做的都是正当木材生意，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既然你说有人栽赃陷害，那请把栽赃你的人交代出来。” “你们抓人的都不知道，我被抓的怎么可能知道？反正货不是我的，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你们不是都在一起吗？” “都在一起？这证明不了什么。你也不可能就因为我和他们在一起就判定我有罪吧？” 就在这时，王鹤鸣走了进来，他斜视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这位犯罪嫌疑人，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詹宗训。” 王鹤鸣故意把声音拉长说：“宋……建……友” 这位自称詹宗训的人听到“宋建友”这三个字，他条件反射地答应：“到。” “露馅了吧？你不叫詹宗训，你的真名叫宋建友，是宋建文的堂弟，我说的没错吧？要是错了你会答应我吗？” “至于我是谁，就犯不着告诉你了吧？你的堂哥宋建文先生，在莲花县陈荣凯案件中没少和我们斗智斗勇，他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短时间就能成为缅北的一大毒枭，真是有本事。” 葛志刚这边也在对黄清忠进行审讯。 “你说说吧！为什么要跟踪赵立诚的办案人员，你要知道，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确凿证据，是不会把你们‘请’来提审室的。” “这个……我可不敢说啊！要是被人知道了，我的项上人头恐怕就保不住了。” “你这是自己吓唬自己吧！现在是文明社会，谁敢要你的命？即使是被判死刑也要通过复杂的程序，没有最高人民法院的核准都不可能执行的。” “这帮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他们都不按照常理出牌，要是知道我说出去了，他们真的会动手的。” “好吧！就算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也应该相信我们有这个能力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这段时间我就叫人把你送到看守所住起来，二十四小时派人看护，这总该可以了吧？” “不行，我可不去那个地方，去那个地方名声多臭，我就是睡在你们值班室的沙发上也不会去那里。” “好，我同意你的要求。” “是高庆松花钱叫我这么干的，他主要请我摸清赵立诚住在哪里，都有哪些人参加办案。” “高庆松是谁？他花了多少钱你愿意替他卖命？” “也不多，每天就三百块钱，但对我来说已经高工资了，高庆松你都不认识？” “不认识。” “他可是黑老大李香云的部下，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高庆松你不知道可以理解，李香云你应该知道吧？” “略有耳闻，他可是我们雍州市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啊！曾经因为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出狱后就游走在社会的边沿，结识了白道上的不少朋友，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啊？我明白了，之前你说担心被人干掉，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不过我答应你保护你的安全就一定能做到。” 葛志刚把自己获得的情况，如数地向钱嘉禄做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说：“谢谢你，老伙计，我们的工作又向前推进了一步，不过根据你推测，这李香云到底和赵立诚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的不算数，只能说用你我之间的交流，我个人觉得凭借李香云的势力，他要想结识赵立诚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他借助金钱开道把赵立诚拉下水，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能当真。” 第58章 境外打来电话 钱嘉禄得到葛志刚的汇报以后，马上召开案情分析会。 崔行恭说：“书记，李香云参杂其中，恐怕这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他既不是国家干部，也不是我们这一派的成员，根本就不受我们纪律和监察条例的约束啊！我看要不还是把他移交给市局进行处理吧？” “崔行恭同志说的对，但是别忘了我们是市级纪检监察机关，他李香云算什么？我们不可能被他一个人难住吧？只要有利于赵立诚案件的侦破工作，你们就不要有任何顾虑，放开手脚的去查就好了，出了什么问题我在背后顶着。” 其实，李香云十分清楚，掺和赵立诚的事情，每天派人跟踪有关办案人员，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钱嘉禄等人的警觉，弄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他找到柳永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对于你这种社会人员，他们能把你怎么样？没有真凭实据顶多就拘留几天，还有我这个堂堂的市公安局副局长顶着，你就专心致志的盯梢就行。” “你说的固然有他的道理，但是要是公安机关参与进来，事情恐怕就没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到时候不但没帮上忙，恐怕连自己都要牵扯进去。” “李总，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了？不要担心，不是还有我、李登宇、张子琪老师站在你的身后吗？出了问题首当其冲的是我们，我们都不担心，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没过两天，徐天雄来到李香云砖瓦厂找到李香云，说：“李总，我们之所以前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向你核实一下。” “是吗？我能知道什么呢？” “是这样的，前不久我们负责一个案子，在办案的过程中抓到两个跟踪我们的人，据他们交代这幕后的指使者就是你，所以我们来找你看看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嘛！肯定会有的，我一个生意人，怎么会掺和你们官场上的事情呢？想不到竟然有人跟踪你们，真是预料之外的事情，不过我明确告诉你，我跟这些跟踪的人员毫无瓜葛，更不可能派人跟踪你们。” “好，但愿如此，不过我还是想提醒李总一句，不要认为自己干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当年沈阳的刘涌这么嚣张，不以被判处死刑吗？” “哈哈哈！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得告诉你我不是刘涌，你也不是王立军。” 送走徐天雄以后，李香云把他手下的打手全部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他在会上说：“最近已经刮起了风，你们平时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请收起你们放飞的心，不要在外面找事情，要是出了问题，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跟我毫无关系。” 就在这节骨眼上，赵立德却找到李香云，问：“李哥，我哥哥赵立诚的事情现在怎么办？据我嫂子说他已经被押到林桂市看守所关押起来了。” “关押起来又能怎么样？即使查出他有巨额资金，只要没有任何证据，无非就是关个十年八年，所以我们大家要齐心协力，共同寻找办法对抗宗良平等人，你要好好想想办法，我也不会闲着，肯定会跟着想办法的。” “好，我相信你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到了当天晚上，崔行恭有事刚回到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您好！请问您是崔行恭同志吗？” “是的，我就是，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宋建友听到王鹤鸣指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且还把自己的经历说的非常详细，宋建友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对于宋建文来说，他之所以让宋建友跑这一单生意，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让宋建友冒这么大的风险。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宋建友刚刚入境，还没有起步，就被公安机关一举抓获，而且还把随同一起的人也捉拿归案，忙着让他感到肉疼、心更疼。 在这关键时刻，虽然宋建文觉得刘招华不是东西，但还得由他出面帮忙，因为凭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就处理不了这件事情。 于是，他拨通了刘招华的电话：“刘老板，您好！在忙什么呢？” “有什么忙的？现在我被弄得焦头烂额啊！有些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作为兄弟，我还是想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有事你就说事吧！” “我的堂弟宋建友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他不是跟着你活得好好的吗？” “他被公安机关抓获了。” “哦……公安机关凭什么要抓他呢？你不是一直都不让他插手你的生意嘛？” “我也是逼不得已，想不到他负责第一单，还没有起步，就被赶来的公安民警一举擒获了，这也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 “昨天我就得到情报，说王鹤鸣和梁家严亲自到云屯市，我还在寻思他们是不是为了我而来的呢！想不到是冲着你堂弟宋建友来的。” “怎么？是王鹤鸣梁家严亲自来的？” “是啊！都是在道上混的人，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个消息？” “娘希匹，想不到又是这个王鹤鸣、梁家严，难道他一辈子就非的跟我过不去？我不是已经逃到境外了吗？对了，刘老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他们既然来云屯市，你怎么就不向我打一声招呼，让我从新制定计划呢？” “我知道他来了，但我也不知道你在跑单啊！要是知道是为了你而来的，我当然会告诉你了，我以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还要下属们当缩头乌龟呢！”“你做这单生意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他是冲着宋 炳臣来的呢。” 刘招华一席话，让宋建文无言以对。 随后，王鹤鸣把宋建友等人押回莲花县，要求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讯工作。 忘完一切后，王鹤鸣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了一会儿，他拿起茶杯准备泡杯水犒劳自己，就在这时，电话铃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境外的一个虚拟号码，他拿起手机：“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电话？” “我是宋建文，请你把詹宗训放了。” “我们没有抓到一个叫詹宗训的人，想不到宋总能亲自给我打电话啊！这一别你还好吧？” 第59章 打出人命 “我说的就是詹宗训，王鹤鸣，你给我听清楚，詹宗训不可能参与贩卖白货，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所以你还是赶快把人放了吧！别到时候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是吗？难道他参与没参与还要你说了算？我们国家有明文规定，我们也是按照有关法律条文开展工作，如果他是清白的，我们也不敢冤枉他，如果他确实是在贩卖白货，我想你救不了他，我更救不了他。”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沟通不了的呢？你就听我一句劝把他放了吧！只要放了他，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你觉得什么都可以花钱买，是吧？那我也告诉你，有些东西是花钱买不来的，你现在的身份不但是外逃杀人犯，而且还多了一项罪名，那就是走私贩卖白货，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总有一天我们是要见面的，无非就是时间长短而已。” “你应该知道，我宋某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瞧你说这话，就像我是好欺负的那样，我背后的靠山是强大的祖国，是不是还想通过非常手段，取我的项上人头？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那就尽管回来好了。” “王鹤鸣，你给我听好了，之前的我你们都对付不了，现在的我和当初比起来，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你要想对付我恐怕还得吃几年干饭。”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睁着眼睛看着你，我们这一群人，永远不可能和你走在一条道上，也永远不可能向你低头。”说完，王鹤鸣重重地把话筒扔在了办公桌上。 这时，梁家严走了进来，说：“王局，是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除了之前我们共同的对手宋建文，还会有谁这么霸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们抓了宋建友打到了他的痛处，所以不惜铤而走险，亲自给你打电话来了。” “对啊！这是一个劣迹斑斑的恶魔，身上的血债还没有还，他极有可能会采取极端报复措施，所以你我都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个我会向同志们交代的，不过依我看他要想实施报复，肯定也会掂量掂量后果，我们正张着网等他钻进来呢！难道他就不怕再次被我们抓获？” “话虽这么说，但这次我们是动了他的兄弟，而且他逃出去已经有了强大的实力，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为妙。另外，既然他主动冒头了，抓捕他的工作也应该提上日程了。你马上制定一个详细的抓捕计划，再开会研究一下，没什么意见的话就可以付诸行动了。” “好，我马上就叫人草拟。” 梁家严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抓捕宋建文的方案就在会上通过，王鹤鸣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小柯，现在抓捕宋建文的时机已经成熟，你想办法对他进行诱捕，到时候我们会采取行动配合的。” “好，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以后，柯明辉把戈正祥叫来，对他说：“小戈，我对宋老板一心一意，想不到他却对我起了疑心，认为是我出卖了他的堂弟宋建友，还放出话来要除掉我。” “啊！想不到这个宋建文也太嚣张了，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敢这么干。” “对啊！我实话跟你说吧！上一次我之所以翻船，就是因为他在背后捅我的刀子，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遇到被查封的事情。” “他也太不可理喻了，为什么连你他都信任不过呢？” “你跟我这么长的时间，我的人品你应该知道一二，他竟然想对我下死手。” “柯老板找我来，是想让我怎么做呢？” “我的意图很明确，那就是多买些军火，也防止宋建文狗急跳墙，到时候我们没有反击的能力。另外，你替我打听一下他的动向，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请记住，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如果走漏出去会有杀头的危险，你知道吗？” “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是知道的，我一定会严守秘密。” “那就去办吧！” 对方确定接电话的人就是崔行恭以后，放慢语速说：“我知道你们在收集赵立诚的有关证据，我是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者，如果你想听的话，请马上前往人民公园西门旁的石凳上等我。记住一定要保守秘密，这件事情我只向你一个人说，所以你不能带其他人跟着来。” 崔行恭一听有知情者要提供证据，心里十分高兴，于是他没有多想就开车前往人民公园。 在临行时，他对媳妇说：“我去人民公园办点事情，顶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你如果困了的话就提前睡觉吧！不用等我了，我办完事就第一时间赶回来。” “好的，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 没过多久，崔行恭如约来到指定地点发现周围像死一般的沉浸，崔行恭坐在石凳上等待，没过多久，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用麻布口袋将他套住。随后，雨点般的拳头向他挥舞过来，一个人边打边骂：“你不就是崔行恭吗？我看你还敢跟钱嘉禄狼狈为奸？居然敢查赵市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一顿猛揍后，一个人隔着麻袋揪着崔行恭的头发，说：“你们不是在查赵立诚吗？现在掌握了他的那些证据？快快如实交代，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不是主要负责人，这个一般都是保密的，我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不说实话是吧？给我继续打，直接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说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现在知道了吗？” “真不知道，打死我也不知道。” “再给我打。” 接着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说吗？再不说我就去你的狗命。” “真的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我也只能回答你们一句‘无可奉告’，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崔行恭感到天旋地转，两脚已经不听使唤，瞬间栽倒在地上。 第60章 离间 几个人见崔行恭一头栽倒在地，顿时慌了神，撒开腿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他的夫人在天快亮的的时候醒来，发现崔行恭还没有回去，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于是马上拨通了110报警平台。 当民警赶到现场的时候，崔行恭早已经没了气息，经法医鉴定，崔行恭因为脾脏破裂大出血而亡，夫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放声大哭。 办案人员被伤害致死，钱嘉禄听到汇报后感到十分震惊，他急忙向宗良平汇报，宗良平第一时间作出批示：“这是一起典型的刑事案件，请雍州市有关部门予以高度重视，一定要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全省纪检部门的同志，要以此为契机，认真学习崔行恭同志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另外，在办案的过程中，一定要加强自身的安全意识，防止此类恶性案件再次发生。” 杨吉林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将市公安局局长叫来，对他说：“这表面上看是一个个案，但从中却反映了我们雍州市的社会治安存在很大的问题。犯罪分子明明知道崔行恭同志，在参与调查赵立诚案，但依旧明目张胆地对他下狠手，实在是太猖狂了，我们在抓捕犯罪嫌疑人的同时，一定要加大雍州市社会治安的处罚力度，让犯罪分子没有以可乘之机，给办案人员一个安全的环境，给老百姓一个安全的环境。” “杨书记，这个恶性案件让我们公安机关意识到，雍州市的治安环境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我马上召开会议研究有关方案，根据我们的大量摸排走访，发现一个叫‘郑应苍’的人有重大嫌疑，此人是李香云的手下，请杨书记放心，我们一定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给崔行恭的家属一个满意的答案。” “对于李香云来说，我已经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群众对他的反响很大，如果真是这个人在背后作妖，一定要将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不能再让他祸害百姓了。” 回到市局以后，局长马上召集公安局几位副局长、刑侦队队长、大案队队长等一起到办公室开会，研究部署如何打掉李香云的会议。 局长说：“在座的各位，我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开会，目的就是讨论如何解决李香云这个多年来棘手的人物，以及我们雍州市治安的政治工作，先由刑侦队队长赵寅同志谈一谈你所了解的情况。” “根据我们前期的大量走访，发现李香云牵扯到崔行恭同志被杀一案，他的手下郑应苍有重大作案嫌疑。李香云曾经因为抢劫坐牢七年，刑满释放后他改变了之前的作案手法。之前他都是自己亲自出马，而出来以后，他则聚集一群社会闲散人员，经过他的周密部署后，再由手下的人员去实施。 就在去年十月，勇武路发生一起打架斗殴事件，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他，但由于没有可靠证据，所以一直让他逍遥法外。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有人举报李香云具有黑社会性质，不久后这位举报人就遭到几人的无端殴打，造成左手终身残疾，据我们的初步判断，李香云已经发展成带有黑恶势力的团伙，严重威胁雍州市的社会治安。” 柯明辉这一边，戈正祥领完任务出去以后，柯明辉将韩先荣叫了进来，说：“现在境外已经不再安全，尤其是我们经常出没得这个地方。” “难道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他们这边的内战很快就要爆发了，所以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不愿意让你留在这边。” “是吗？我想并不是那么简单吧？极有可能是要对宋建文动手，你担心伤害到我，所以才这么对我说的，是吧？” “这厮实在是狂妄至极，王老板已经请示上级，准备对他动手了。” “那很好啊！请问我能做些什么呢？” “现在什么都不要你做，你只要在境内好好待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忙。” “你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是工作的安排，你现在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而且对你的人身安全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你这是借口，我留下来还可以帮上一些忙，你就这么狠心赶我走？” “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为什么就这么想呢？” “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付出了有太多，而且在刘招华的眼里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在这里还可以打掩护，在工作上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如果现在你就让我回去，你一个人在这边难道不会感到孤单？” “为了工作嘛！忙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而且我已经跟王老板汇报过了，他同意我的方案，这你应该没有意见了吧？” “不行，我得找王老板汇报，我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离开这个需要我的地方。” 不久之后，柯明辉为了离间刘招华和宋建文，他不辞辛劳来到刘招华的别墅，刘招华见到他的感到由衷的高兴，说：“老弟，想不到你这个时候还能来看我。” “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过来看看那也是应该的嘛！就没有那么多客气话了。” “我们既然是朋友，你这次前来不仅仅是单纯为了看我吧？” “宋建文正在组建私人武装，你的好多人马都被他利诱过去了。” “哈哈！想不到柯老弟给我提起这件事情了，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他这段时间在红星区拉起了私人武装，谁他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还到处诋毁你，如果你现在不及时制止的话，将来这片土地可能就是他说了算了。” “最近他跟你联系过吗？” “联系过，一直要求我再次与他合作，不过我有我的考虑，所以一直没有行动。” “你的做法是对的，他这个人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又想干白货生意，却总是漏洞百出，这个圈子的人已经知道他的德行，经常看他笑话呢！” 第1章 县一把手和县jw书记离奇失踪 她的身材匀称，曲线优美，穿着得体而不失时尚感。举手投足间，尽显女性的柔美与韵味。 她的胸饱满而圆润，线条流畅而自然，宛如两座山峰般挺拔，散发着女性的柔美与力量。 她的臀部丰满而紧致，线条优美而流畅，宛如一颗饱满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垂涎欲滴。 她就是莲花县县委书记窦姝菡。 2005年2月7日，这天是农历腊月29，马上就是春节长假。 这天早上11:00，39岁的窦姝菡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拿起话筒：“喂！您好！我是窦姝菡，啊……，好好好，我马上就下来。” 说完，窦姝菡挂断电话，他来到办公室，对办公室主任李白仁说：“李主任，我出去有点事，如果有人找我的话麻烦你叫他等一等。” “好的！” 说完，窦姝菡匆匆地走下了县委大楼，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回来。与此同时，县jw书记唐子美也无缘无故失踪。 到了大年三十这天晚上，窦姝菡的丈夫安绍泉见妻子没有回来，也没有打来电话说自己有事情需要晚来一步。于是便打电话给岳父：“爸!姝菡去您们家过年了吗？” “没有，你是知道的，他每年都是大年初一才来，怎么了？” “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那你再问问别人吧！看看他是不是去看望你父母去了，或者去朋友家过年了。” 放下电话，安绍泉又挨个打电话询问，依然没有窦姝菡的消息。放下电话后，他和儿子随便吃了一口饭，便躺在沙发上看文艺晚会。但他哪有心思看电视？不停地一遍又一遍拨打窦姝菡的电话，传回来的依旧是忙音，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就这样，他在焦急不安中过了三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再次通过电话确认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选择报警。 初四那天，唐子美的妻子赵丽艳左等右等不见丈夫回家，也选择了报案。 她来到派出所说：“在腊月28这天，他还打电话给我，说要和窦书记一起去找安绍泉办点事，29这天就回家陪她们过大年，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还问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好看，谁知这一走就再也没见到他回来。”说完，他放声哭了起来。 由于一个是县一把手，一个是县jw记委书记，接到报警的民警不敢大意，急忙向局长张梦杰汇报，张梦杰马上安排人员四处查找，并第一时间向县长柏子臻做了汇报。 转眼就到了上班时间，但两人依旧没有下落。张梦杰推测，如果赵丽艳说的话成立，那他们两人必定是一起走的。 所以赵丽艳提供的线索也就成了唯一，于是张梦杰叫人把安绍泉传过来。 安绍泉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他怀疑两人是私奔，于是当民警问起的时候，他说：“赵丽艳说找我办点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事情他们插不上手，他们两个是在欲盖弥彰，肯定是一起私奔了。 你们知道吗？他们两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经常在一起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哎！堂堂县委书记和县纪委书记，为什么就不能检点一下呢？真让人感到可耻。不过，你们放心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用不着担心，过几天就回来了的。” 两位国家干部神秘失踪，迷雾重重，谁有曾想到，这背后会牵扯出一个藏匿多年的犯罪团伙呢？ 事情到了这里，唯一的线索又断了，张梦杰想到这件离奇失踪案，始终在想：如果是一桩命案，那凶手又会是谁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背后又是谁指使的呢？是情杀？仇杀？为了钱财？而且矛头对准的是县委书记和县纪委书记啊！他的心在颤抖，始终有一股疑云挥之不去。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人走进公安局，张口就说：“同志！我是来自首的。” “你犯了什么罪前来自首？” “有人顾我杀了唐子美。” “好吧！既然是自首就应该好好交代问题。” “我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杨子圣。” “是怎么作案的？” “他们两人失踪的前几天，一个陌生人找到我，说给我十万块钱，先支付4万，事成之后再给6万，还说只要我干掉县委里的某位书记，事成之后就给五十万……” 张梦杰接到报告后，由于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亲自带领刑警队副队长方良武、大案科长王鹤鸣、副科长胡万军前来审问。 张梦杰问：“你知道杀害国家干部的严重性吗？” “不知道。” “既然你跟雇主素未谋面，他凭借什么相信你？你又怎么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惊天大案来？” “这……” “你认识唐子美吗？他长什么样？他的电话是多少？你是在哪里做的案？请正面回答我。” 一连串的问题，打了个杨子圣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于是选择了沉默。 经过再三追问，他才说：“警察同志，我看到悬赏令，所以想着通过报假案领取悬赏金。” 张梦杰大声吼了起来：“好一个不劳而获、好吃懒做的家伙，竟然敢谎报案情，扰乱公安机关的侦查方向，你可知罪？” “我……” 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经过综合分析，张梦杰等人认为案情重大，两人很可能已经离开了人世，于是第一时间向市公安局做了汇报。 与此同时，县刑侦大队的侦破工作一直没有停留，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发现，窦姝菡的家庭条件十分优越，她为人正直、家庭观念很强，失踪之前也没有要出走的迹象。而且走的时候电脑也没有关，还要求办公室主任有人找叫他等一下。 而唐子美的社会关系也不复杂，几乎就是三点一线，虽然夫妻之间谈不上和睦，小吵小闹的情况时有发生，但也没有到达非要离家出走的地步，两人也没有私奔的迹象。 第2章 ga局长身亡 正当张梦杰为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案一筹莫展的时候，很快又出现了新的案情。 那是在农历腊月十六这天夜里一点三十五分，虽然也是初春时节，但凛冽的寒风依旧刮个不停，整个莲花县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驶向公安局大门一侧的大榕树下，一个蒙面黑衣人麻利地下了出租车，出租车也随即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县公安局办公大楼五楼的尽头的办公室灯火通明，局长张梦杰正在加班，想到失踪不久的窦姝菡和唐子美，他忍不住自言自语：“这……难道是他？省里就真的坐视不管，任由他们为非作歹吗？” 突然，一阵乌鸦的叫唤声划破了长空，吓得蒙面人快步跑到大榕树背后躲了起来。他急忙向周围探视，发现右边马路上开来一辆宝马车，一伙人似乎在透过车窗玻璃向他示意没有人出现，叫他赶快行动。 他看到这一幕，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分阴森的笑靥，这是事先约定好前来接应的车辆，蒙面人知道同伴已经出现，就等他成功后逃离现场了。 黑衣人没有犹豫，他轻轻一跳便越过了公安局大门，随后又像风一样来到墙根。纵身一跃便抓住了一楼的栏杆，然后一个后空翻就来到了一楼，随后他又故技重施，转瞬就来到五楼。此人轻功十分了得，以至于门口的保安压根就没发现。 常言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蒙面人敢独闯龙潭虎穴，同样没有什么好心，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肯定会整出大动静来。 张梦杰埋首故纸，他还没有发现危机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张梦杰现年40岁，身高1.75米，由于小时候体弱多病，为了增强体质，父母在他七岁那年将他送进了少林寺，他也因此练就了一身武功，长大后他来到部队服了七年的兵役，转业后来到防爆大队，经过自己的不断努力，以及过人的表现，三十五岁时破格提拔为县委副书记、兼公安局局长。 他是一个嫉恶如仇，敢作敢为，刚正不阿的男子汉，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他都毫不留情、绝不姑息。所以当他想起同样刚正不阿的窦姝菡和唐子美时，忍不住唉声叹气，他恨自己没用，已经十多天了连两人的影子都没有发现，这怎么向全县人民交代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张梦杰感到奇怪，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敲门呢？于是问：“谁啊！有什么事情不在白天来，为什么偏要晚上来呢？” “张局长，有关于窦姝菡的情况，需要向您汇报。” 张梦杰惊喜万分，他以为窦姝菡的案子终于有了眉目，于是说：“好！你先等一下，我这就来。” 他急忙上前打开房门，蒙面人随即冲了进来，一道寒光冲着他的腹部刺来。 张梦杰来不及多想，他一个急转身，成功躲过了这一刀。随即，又是一刀刺向他的胸膛，他急忙往下一蹲，一个磨盘扫腿，蒙面人往上一跳便化解了。 张梦杰边反抗边质问：“你是谁？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半夜三更对我下手？” “你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有人出了二十万买你的项上人头，既然我拿了人家的钱财，就应该替人家把事情办好，只能说声对不住了。” 说完，蒙面人双手握住刀柄，对准张梦杰的脑门，一个力劈华山砍来。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已经将他一开两半了。而张梦杰不一样，他同样是行伍出身，向右急转身，随即便用胳膊肘对准蒙面人的右胳膊猛力一击。 蒙面人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张梦杰又是一个一个磨盘扫腿，对方随即倒在地上，张梦杰捡起地上的刀，砍向蒙面人的右手臂，蒙面人一个转身，但已经来不及，刀尖划伤了他的右手臂，蒙面人忍不住“哎……哟……”一声惨叫，眼见行刺失败，他一个蜻蜓点水便闪到了门外，随即来到接应的宝马车旁，说：“快……失手了……”随即，宝马车转瞬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眼见犯罪分子成功逃脱，张梦杰大喊：“快……快……有刺客向我行刺，快来人啊！抓刺客……”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登上警车，加大油门向逃跑的车辆追去，刚走到五公里左右的路程，只听见一声惊天巨响，张梦杰驾驶的警车瞬间爆燃。 随后追来的刑警李泽端见到这可怕的一幕，急忙大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紧接着，分管娱乐场所的副局长孟祥金也到了，见到眼前这一幕，急忙说：“救人要紧，保护好现场，由李泽端同志第一时间把张梦杰同志送到县第一人民医院。” “是！” 随后，众人把血肉模糊的张梦杰抬上警车，李泽端开着车往县医院赶，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张局长，您一定要挺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挺住。” 经过五分钟的时间，警车很快就到达县人民医院大院，几个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李泽端跳下车，对医生大喊：“医生，快……快救救我们的局长，时间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张梦杰第一时间被推进了抢救室。 孟祥金见出了这么大的案件，他不敢隐瞒，第一时间向市公安局局长劳金斗汇报：“孟局，张梦杰同志在追捕歹徒的过程中车辆爆燃，他现在躺在县人民医院，生命危在旦夕。” “啊……这么大的案情，恐怕市里已经知道了，你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查明真相，有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凶手肯定就是和那个蒙面人一伙的，我们分头行动，看看周围有什么线索没有。另外一定要保护好现场，马上让刑侦人员入场调查。” 刑侦队长蒙奇微也来到了现场，看到眼前到处散落的车零件，他忍不住扬天长叹：“凶手竟然敢向公安局局长行刺，行刺不成又在车上安装爆破装置，我敢说这爆破装置是提前安装好的，目的就是防止行刺失败。这绝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仅仅是一般杀人案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是盘根错节。” 第3章 代理县委书记 半个月之内，莲花县一把手、jw书记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公安局局长又被害，这引起了省里的极大震动和不安，省里已经将案件上报了最高公安部门，最高公安部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做出批示：务必尽快破案找出元凶，并将此案列为林桂省头号大案和最高公安部门督办大案。 与此同时，省委书记龙天章连夜召开会议，邀请有关专家对案情找我情况以及行动细节，进行研究分析。经过综合研判，认为窦姝菡、唐子美，以及公安局长张梦杰的遭遇，必定是互相关联的连环杀人惊天大案。 为了消除对社会产生的恶劣影响，必须尽快破案，严惩肇事者，彻底消灭犯罪集团，决定成立“2.22专案组”，确定代号为“猎手”的绝密行动方案，要求参加任务的成员一定要严守机密，如果将机密泄露出去，必须接受最严厉的处罚。而且还迅速做出批示：在破案的过程中，无论牵扯到什么人，不论他的职务多高，只要触犯党纪国法，一定要冲破重重阻力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对于莲花县县委书记一职，由市委常委开会讨论，决定如何才能有效地开展工作。 雍州市市委书记杨吉林得到指示后，第一时间召开常委会，他首先说：“关于莲花县县委书记失踪一事，至今毫无消息，为了有效地开展工作，我提议从新委派一人前去代理县委书记和县公安局局长一职，大家意见如何啊？” 市长宗恩培说：“杨吉林同志的建议很好，我个人觉得派钱嘉禄同志去最为合适。” 这个时候的钱嘉禄，已经被调往市里担任副市长，分管教科文卫工作。 “说说你的理由。”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惊天大案，再不派一员得力干将去扭转乾坤，恐怕这个经济发达的县就要走下坡路了，现在的莲花县可谓是一团糟啊！我之所以建议派钱嘉禄去，那是因为他是从莲花县两河乡成长起来的干部，对莲花县十分熟悉，他又是副市长，派他去说明我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 对于推荐钱嘉禄前往莲花县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宗恩培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结果。 种种迹象表明，省里是必须重用钱嘉禄的，只是时间还不确定，或许还要等他锻炼一段时间。所以还不如大气一些，主动推举他下去，以后或许还能记住他的知遇之恩。 这时，天已经向晚，在钱嘉禄的家中，妻子李楚涵已经做好了饭菜摆在茶几上。她忍不住说：“还他爸怎么还不回来呢？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呢！” 只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李楚涵说：“这嘉禄，每次出门都不带钥匙，要是那天我也没带钥匙怕是门都进不了。” 随后他把门打开，见到的不是钱嘉禄，而是水利局局长县长农克侠。 “哟！农局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怎么？难道不欢迎我吗？对了，钱市长呢？他还没有回来吗？” “这个点应该会快回来了，您先坐。” 很快，钱嘉禄也回到了家里，他一见农克侠，急忙上前拉着他的手说：“老同事，想不到您还能记着我，感谢感谢！” 李楚涵在一旁说：“来，我们先吃饭吧！再等等饭菜都要凉了。” 坐上桌子，农克侠说：“钱市长，你又要去莲花县担任书记了，能不能带上我？” “什么？你又不是市委组织部长，怎么安排起了我的工作来了？” “我看你是装糊涂吧？这个消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哦！怪不得宗书记叫我明天八点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那就更加确定了这个消息，我没有说谎吧？不过记得一定要带上我，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呢？” “你都五十几的人了，应该退居二线了，还有什么使命呢？” “你忘了，我们县的饮水问题一直没解决，我想把饮水工程落实到位啊！也算是为家乡做一点贡献吧！计划我都拟定好了，等一下我拿给你看看。” “怎么，你还真把我当做莲花县县委书记啊？我刚从哪个位置上来不久，不可能再次去那里的。” “你放心吧！我的消息假不了，你一句话的事，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替莲花县几十万父老乡亲谢谢你！”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市委书记打来的：“钱嘉禄同志，我再跟你说一遍，记得明天再上来我办公室，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 “那我实话跟你说吧！市委常委决定派你去一个让你流连忘返的地方。” “书记，哪有那么多流连忘返的地方呢？不会是莲花县吧？如果是真的话，说是噩梦的地方还差不多。” “你猜的没错，就是莲花县。” “啊……我不是刚上来不久吗？而且窦书记干的好好的啊！” “她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已经失踪十多天了，公安局局长也危在旦夕，恐怕性命不保，派你去就是为了查明真相。” “不过，你去也只是以副市长的身份代理，如果窦姝菡找到了你还是回市里。之前市委决定把你调到市里工作，那是处于公心，今天再派你去莲花县也是出于公心。这个案子已经震动了最高公安部门，只有你去才能压得住这个邪气。” “问题是莲花县可不是让我流连忘返的地方啊！你的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农克侠说：“看看！看看！我的预言成真了吧？” “我也奇怪呢！你这小道消息太准了，让人不得不佩服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现在是网络时代，只要留心观察，就会发现其中的奥秘所在。” “那只能怪我把自己封闭起来，整天埋首故纸不问世事了。” 第4章 向市委要人 就在这天晚上，莲花县县长柏子臻睡得很早，到了十点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睡梦中柏子臻吵醒，他极不耐烦地起床开门，边走边说：“谁啊？怎么没大没小的，总是喜欢吵醒别人的美梦。” 来人正是分管娱乐场所的公安局副局长孟祥金，“柏县长，十万火急，不得不这个时候上门打扰。” “坐吧！什么事十万火急？难道是陈荣凯……”他边说边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 孟祥金说：“县长，刚刚接到内线的消息，代理县委书记马上就要到任了。” 柏子臻不紧不慢地说：“哦！不见窦书记的身影，上头自然会安排一个新的来了。” “您不想知道谁来代理县委书记吗？” “还会有谁？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难道是钱……” 话还没说完，孟祥金抢着说：“对，就是钱嘉禄，他可是您的死对头啊！所以我才急着赶过来告诉您。” “他在这个节骨眼来莲花县，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是的，陈荣凯董事长也担心他来，要是他来恐怕就麻烦了。” “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嘛！我柏子臻也不是吃素的，看看窦姝菡、张梦杰的下场，他一个钱嘉禄来莲花县，还不至于翻天。” 柏子臻停了停，说：“对了，陈荣凯还说了说么？” “他说市委副书记赵立诚答应你县委书记的事情……” “在这个风头上，少提点这些，你告诉陈荣凯，现在是非常时期，叫他手下那些活宝悠着点，万一不行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实在藏不住那就只能让他们闭嘴，千万别在给我整出没什么幺蛾子出来。” “好的，我马上将你的话转告他们。” “还有，你让他们盯紧一点，他手下砖厂的农民工，钱嘉禄来市委必然会有人跟着，又是在非常时期，要是书记亲自出马问题就大了，知道吗？” “明白！” “去吧！” “柏县长……” “还有什么事吗？” “钱嘉禄马上就来了，您看我那个局长的事是不是……” “哦！想起来了，我会支持你的，你就放心吧！” “感谢柏县长！” 刚才孟祥金说的局长，其实就是公安局局长，可他们哪里知道，市委已经决定由钱嘉禄担任，这也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 到了第二天一早，钱嘉禄准时来到杨吉林的办公室，所有参会的人员已经到齐了。 杨吉林说：“钱嘉禄同志，市委决定派你前往莲花县，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一职，你有什么想法啊？” “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既然组织需要，那我就只能服从安排了。至于想法嘛！没有那是假话。” “你这次前去可谓是重任在肩，一定要把张梦杰同志的牺牲查个水落石出，无论牵扯到任何人，你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当然县委书记只是代理，等窦姝菡同志回来了，你还是回到市里继续负责你的领域。” 杨吉林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下面我代表市委和你谈谈，关于班子问题，你看看有什么变动吗？” “其他的没有问题，我推荐一个人担任常务副书记，我不在的时候由他全权负责。” “你说吧！你推荐谁呢？” “水利局局长农克侠，我们曾经在莲花县共事过，他对引水入莲花县有自己一套独到的见解，他去能解决莲花县饮水困难的问题。” 事情已经到了这里，赵立诚想推荐柏子臻担任莲花县县委书记一职，已经毫无可能了，即使孟祥金梦寐以求的县公安局局长，已经摆明了是钱嘉禄兼任。 宗恩陪说：“农局长这个人我很了解，要不我们就支持钱嘉禄提出的建议？” 杨吉林说：“既然市长都答应了，我没什么可说的，可他人呢？” “没意见！” “没意见！” …… “那这个问题就这么定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张梦杰同志的案件，以及群众反映的社会治安、反腐问题。钱嘉禄同志，这个时候群众的举报信雪片一般飞来，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次派你去就是希望你能秉公执法，彻底查清这个案件，给百姓一个交代，也给上级一个圆满的交代。发展经济确实重要，但也不能为非作歹，超过党纪国法这条红线嘛！归纳起来就是一句话，发展经济绝不松懈，严厉打击各种犯罪，同时要维护团结，两手都要抓起来，这就是我们市委的态度。” 宗恩陪说：“书记说的第二条至关重要，既然反腐倡廉、打击犯罪，保一方平安，还要保证莲花县经济的发展，有关问题我会和相关部门沟通，坚决支持钱嘉禄同志的工作。” “既然书记和市长都支持我的工作，那我还有什么说的呢？我有一个要求，不知能不能提。” 杨吉林说：“你提吧！只要不过分我们都给予支持。” “我想把刑事犯罪侦查大队重案中队，队长葛志刚同志带下去担任公安局副局长、刑侦队队长，他那嫉恶如仇、敢作敢为、刚直不阿的性格恰恰是我需要的。” “这个啊？行，我满足你的条件。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 杨吉林补充了一句：“对了，去莲花县我亲自陪你去，散会！” 散会后，钱嘉禄快速追上杨吉林，说：“书记，我还要要一个功夫了得，政治可靠、业务精通、作风优良的公安人员，最好是从事情报工作的人员。” “这个嘛！难道莲花县没有？你是担心个人安全需要保镖吗？”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是想找一个人打入敌人内部，都说了‘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嘛！” “好！我满足你。” “记住一定要替我保密，你把这人秘密安排人当做重刑犯关押在莲花县监狱，名单给我，到时候我自会有安排，这个就只能暂时委屈他了。” “想起来了，之前市公安局局长向我提起过他，他是一个缉毒警察，常年在一线奔波，连名字都不对外公布，叫甘树明，切记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不然就害了他了。” “这个我知道，既然是我要求的我肯定会保护好他的生命。” 第5章 又发新案 这段时间，莲花县老百姓对县一把手窦姝菡等人的失踪，以及张梦杰的不幸遇难，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大家茶余饭后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人所为，甚至有人骂公安局无能，不要说保护别人，就连自己的人都没法保护。 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孟祥金不得不加大治安管理力度，防止恶性案件的再次发生，这一招确实有用，秩序也有了好转，群众的愤怒情绪也得到了安抚。 其实，公安局长张梦杰当场就身亡，只是手下的人不愿意接受现实，所以才把他送到医院，经过医生二十四小时的抢救，最终向他的妻子宣布：“经过我们全力抢救，还是没能挽救张局长的生命……” 他的妻子听到这一不幸的消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医生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您就节哀顺变吧！” 再说钱嘉禄接到任命后，在市委书记杨吉林的陪同下，带领葛志刚到达莲花县，经过简短的仪式，就算走马上任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2月19号，离案发时间已经过了三天，已经错过了最佳破案时间，一切都得从头开始，钱嘉禄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出头绪。 就在钱嘉禄到任的这天晚上11时，商鼎公司的老板李志安驾驶着一辆大众朗逸，拉着四名同伴，从两河乡前往县城，来到离县城只有五公里的地方，发现油表亮起了红灯，于是说：“车快没油了，我们先去加油站加满油，然后再去城里不迟。” 说完，他将车开到加油站，就在这时，对面不知有多少人，朝着李志安的车疯狂射击，李志安急忙下车躲在车轮旁，其他人乱作一团，有的拔腿就跑，有的不知所措，现场一片混乱。 等对方停止射击以后，李志安才拿出手机拨通了110：“喂！是110吗？环西路加油站发生枪击案……” “啊……” 很快，消息就上报到了钱嘉禄手里，这个时候的钱嘉禄头都大了，刚到任张梦杰一案还没有眉目，现在又发生枪击案，他来不及多想，马上带上公安局副局长、刑侦队长葛志刚，刑警队队长王鹤鸣和重案队队长梁家严赶到现场。 这个时候，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钱嘉禄说：“伤者已经送医院了吗？伤亡情况如何？” 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民警上前说：“书记，死了一人，重伤三人，轻伤一人，伤者已经送往医院。” “现场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啊……司机呢？” “司机躲在车轮旁，所以只受了轻伤，没有生命危险。” 李志安听到这话，连忙跑过来，带着哭腔说：“我刚刚停好车准备加油，想不到就遭到这无妄之灾……” “有多少人？” “夜色太暗，大概有十来个。” “他们是怎么到达现场的你看清了吗？” “没看清，但可以确定是一辆五菱宏光。一通乱射以后，他们就上车逃跑了。” 葛志刚问：“有几次响声听清楚了吗？” “当时很乱，自己又很紧张，所以根本就听不清。” 钱嘉禄冷冷地说：“张局长的案件还没有破，现在又冒出来枪击案，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啊！这几起案件有联系吗？还是都是个案？这也太巧合了吧！” 葛志刚说：“恐怕不是个案，应该存在某种联系，也就是说是一伙人所为，我们的压力可不小啊！” 经过现场勘验，技侦人员过来说：“根据现场留下的弹壳初步分析，大概有十支不同类型的……” “不要用大概，准确说是多少……” “还得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 “那就赶快工作吧！” 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葛志刚说：“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大的案件，之前就已经惊动了顶层部门了，让人倍感压力啊！我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所为，要是不能及使把他们捉拿归案，流窜出去对社会造成的危害不可估量啊！既然这起案件刚刚发生，我们就从这里入手，查他个水落石出。王鹤鸣同志把李志安带回局里询问。” 在刑警大队，王鹤鸣第一时间亲自询问李志安：“你们在社会上闯过什么祸，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商人，都是以‘和气生财’为理念。” 经过大量走访摸排，证实李志安说的是真话，这几个人没有犯罪前科，也没有和任何人结下梁子。 线索一时中断了。 葛志刚找到钱嘉禄说出自己的想法：“书记，我推测这起案件应该是误伤，极有可能是在寻找仇家报复的时候认错了人，所以……”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跟之前的张梦杰案有什么联系呢？说他们是一伙人所为吧，似乎又找不到有力证据，说不是吧，似乎又有某种联系，主要是时间上太过巧合了。”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他顺手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没有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的内容很简单：要想知道案件是何人所为，请去请去环西路三十二号三楼找魏俊辰。 钱嘉禄忍不住把这则短信读了出来，葛志刚说：“既然有人提供线索，那我们就把这个魏俊辰找来。” “行！即使不是作案人，但肯定是知情者，你安排人前去把他捉拿起来。” 此时天已将大亮，一宿未睡的葛志刚马上叫刑警队长，王鹤鸣带领三十余人前往环西路二十三号，务必要将魏俊辰带回来，不得有误。 这环西路二十三号是一栋独立建筑，总共有三层，王鹤鸣叫身手不凡的李佳琦翻身上楼，打开大门，所有刑警队员不动声色将整栋楼团团围住，李佳琦一马当先打开房门后，又马上冲上三楼，他轻轻敲了三下门，只听见屋内传来：“谁啊？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俊辰，有点事找你商量一下，快开门。”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李佳琦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从背后死死抱住魏俊辰，说：“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魏俊辰很快就被戴上了手铐。王鹤鸣通过对讲机说：“报告钱书记、葛局长，行动成功。” 钱嘉禄说：“很好！马上进行审问。” 魏俊辰很快被带到队里，审问的事情交给杜克明和周怀英进行，一人负责问一人负责记录。 杜克明问：“你知道尽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 第6章 发现嫌疑人 “少跟我装糊涂，你的表现关乎往后定刑的轻重，想从轻处罚就老实点。” “我想抽烟。” 周怀英递给他一支烟，并用火机给他点上，他便贪婪地吸了起来。 这时，钱嘉禄和葛志刚也赶到了，杜克明站起身，钱嘉禄马上说：“你们继续问，不用管我们。” 钱嘉禄用锋利的眼光盯着魏俊辰，魏俊辰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杜克明说：“继续往下说。” “我……我说到哪里了？麻……麻烦提醒一下。” “你说到车上有九人，其中有几个你不认识……” “就在昨天下午，三豹的人打电话给我，说带我去郊区玩，还可以打猎。” “三豹是谁？” “三豹是他的绰号，他本人叫一个叫郑忠贤，这哥们为人讲义气，但也心狠手辣，据说之前因为抢劫坐过几年牢，但具体情况不知道。” “他从事什么职业？” “在建设街开了一家ktv，其实我跟他的时间并不长，知道的也很有限。” “那你参加了昨晚的枪击案了吗？” “参加了。” “那说说具体经过。” “昨天下午五点，我坐上了他开来的面包车，上车后他才告诉我，说是去找一个叫孟祥金的人，说什么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场子，所以准备教训教训他。我当时很害怕，还跟他说了要是被警察逮着了是要坐牢的，他一脸不屑。” “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不用担心，他们的领导都死了，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怎么抓得着我们？只要我们折腾起来，就能让莲花县天翻地覆。” 钱嘉禄忍不住冷笑一声，心想：“想不到孟祥金……我就说这些人背后没人，怎么敢如此嚣张，或许一个孟祥金还不算什么，恐怕背后还会牵扯出更多的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那为什么要向李志安开枪？” “看到车辆颜色一模一样，所以就动手了，没想到是弄错了人。往后的你们都知道了。” “你动手了没有？” “我第一次参加，手哆嗦的厉害，没敢动手。” “那你知道这背后是谁的主谋吗？” “我只知道三豹，听人说他是一个集团公司下属ktv的负责人，背后有没有人不知道，我猜这个案件应该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们人都去哪里了？” “不知道，事后把枪械交给他就各自散了。” …… 就在这天晚上，柏子臻的办公室，一个蒙面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巴掌扇了过去，说：“混账东西，之前不是传话给你，叫你管好手下那几个活宝，千万不要再整出茬子来，你非要当做耳旁风，还敢找孟局长出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叫我怎么替你们背？啊……请记好了，马上给他二十万，让他立刻逃出莲花县，走得越远越好，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回来。另外，请给我记好，要是往后出了什么差池，你我谁也不认识谁，我也不可能替谁背锅，知道吗？” “知道……” “知道还不快去。” 他们在言谈中提到的他，指的就是郑忠贤，外号“三豹”，而这个蒙面人暂且在这里卖个关子，留待后文解读。 案情初步有了眉目，钱嘉禄马上带头召开通报协调会，王鹤鸣对整个案件做了详细汇报： 经查明：2月19号晚11时，发生在莲花县环西路加油站的枪击案，是以郑忠贤（绰号三豹）为首，郑忠民（绰号黑虎）、张海涛（绰号狗熊）、白胜来（绰号狐狸）、韩广生（绰号甲虫）、龚里安（绰号二鬼）、吴大龙（绰号大郎）、张春宁（绰号黄鼠狼）、刘东宇（绰号黄狗）、杨宝军（绰号七郎）等十名犯罪嫌疑人参与作案。 他们乘坐一辆五菱宏光前往加油站，持自制火药枪前往环西路一带，伺机对公安局副局长实施报复行动，由于车辆颜色一致，错把商鼎公司老板李志安的朗逸车，认作是孟局长的私人轿车，造成一人死亡，三人重伤，一人轻伤的惊天巨案。 经过几天来的侦查工作，现已经将六名涉案人员捉拿归案，收缴枪械六把，但仍有四名犯罪嫌疑人在逃，两把枪械下落不明，尤其是组织者、策划者、实施者首犯郑忠贤，和主犯郑忠民在逃。 钱嘉禄说：“现在已经抓捕六名犯罪嫌疑人，可谓是开了一个好头，下一步我会和市公安局沟通，争取全市联合行动，尽快将所有犯罪分子捉拿归案，消除社会不良影响。但涉及到具体工作，还请葛局长进行安排。” 葛志刚说：“我们的任务就是抓人，我们的电话已经公布出去，如果大家第一时间发现线索马上汇报。对于郑忠贤，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并不多，只知道他服过两年兵役，曾因抢劫坐过五年牢，反侦察意识极强。在作案之前还极其嚣张，我们遇到的是一个不省油的主。不过，他遇到的是我们钱书记和我这个油盐不进的副局长。” 经过民警的大量工作，终于掌握了郑忠贤的几个落脚点，但对他潜逃的路线却一无所获，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这天，葛志刚又带着李佳琦和周怀英，来到郑忠贤和郑忠民父母家中走访。 周怀英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郑父，说：“周伯伯，您看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哎！家门不幸啊！这两个不争气的畜牲，伤透了我老两口大半辈子的心，我想把他们管好，却事与愿违……” 这时，葛志刚的铃声响起，他拿起电话走出门外：“喂……” “报告葛局，在“海棠小区”发现三豹，请指示是否对其进行抓捕？” “小区居民众多，犯罪嫌疑人手里有枪械，弄不好会伤及无辜，不要轻举妄动。请盯紧目标，我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葛志刚三人马上赶到“海棠小区”，一民警见葛志刚前来，急忙说：“葛局，一个矮胖的年轻人背着行李包走进了这个单元，我们拿着照片进行了比对，确认是三豹。” 第7章 晚了一步 葛志刚问：“你们发现他上楼多久了？” “十分钟不到。” “上几楼搞清楚了吗？” “五楼，要不要马上行动？” 周怀英说：“嫌疑人手里有枪械，会不会伤及无辜？依我看还是谨慎一点，叫特警前来支援为好。” 葛志刚说：“没那么麻烦，我们四个人已经够了，周怀英去车上拿个手提包过来，化妆成收水电费的，先把门敲开。” 行动马上展开，周怀英上前敲门：“谁啊？” “开门我们查水表，你们家已经很久没有交水电费了。” 与此同时，其余人员站在门的两旁，只等门一开就出手。 门很快就打开了，周怀英左手举起警察证，右手端起枪械，说：“不许动，我们是警察，怀疑犯罪分子藏在你们家，我们要进行搜捕。” 这时，从主卧里走出来一个青年，见到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说：“哪位犯罪嫌疑人躲在我们家里？首先我第一个不答应。” 刚才报告的这位民警傻眼了，上楼的不就是眼前这一位吗？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像呢？周怀英也盯着他看，周怀英说：“把手举起来。” 这位年轻人很快就被戴上了手铐。 原来，这位年轻人就是参与案件的张春宁（绰号黄鼠狼）的人，只是这位民警把他错认成了主犯郑忠贤。 张春宁很快被带到队里，依旧由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问，杜克明说：“你叫张春宁，绰号黄鼠狼，家住‘海棠小区’五楼505室，给我老实点或许还能从轻处罚。” 没坚持两分钟，张春宁就全部交代了。 “说，郑忠贤藏在哪里去了？” “这个真不知道，完事后都是各走各的，我刚回家不久就被你们逮了个正着。” “郑忠贤去了哪儿？” “他去了打过一个电话给我，据说是逃到了雷州省临海市。” “什么地方几楼几号？” “天一宾馆十三楼六00三号房。” “此话当真？” “绝对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 事不宜迟，晚了恐怕就难办了，关键是犯罪分子手里有枪械。收到汇报后，钱嘉禄立即安排刑警队长王鹤鸣带领三名刑警赶赴临海市，实施抓捕。另外他又马上请求市局，立即联系临海市市局给予协助。雷州省与莲花县所在的林桂省比邻。 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王鹤鸣带领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来到临海市火车站。 临海市市局的刑警见到王鹤鸣，说：“你们辛苦了，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都带有干粮，先把事情办了再说，到时候吃起饭来更香。”说完，他从背包里拿出四个面包，每人分给了一个，大家边吃边走。 很快，临海市的同事便开着车来到了天一宾馆，王鹤鸣来到前台亮出警官证，说：“我们是警察，请协助我们办案。” “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力配合。” “那好，请问六00三号房顾客还在吗？” “今天还不见前来退房，应该是在的，这是房门钥匙。”说完，服务员给了周怀英一串钥匙。 众人拔出枪械，除一人在一楼守住电梯和消防通道外，其余人神不知鬼不觉便来到了六楼。周怀英将钥匙插进锁孔，门随即打开：“ 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 见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动静，杜克明一个箭步来到床前，掀开被子，只见一个用枕头制作的假人躺在床上。 王鹤鸣忍不住骂道：“娘希匹！让他给跑了。” 王鹤鸣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桌子上摆放着两副碗筷，说：“两个人，难道是两兄弟一起潜逃？这不太符合逻辑啊！” 杜克明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提着一双高跟鞋，说：“你们看，这三豹也太嚣张了，亡命天涯还要带上女的。” 王鹤鸣说：“小周，你把服务员给我叫来，让我问问。” “好！” 没过多久，服务员来到王鹤鸣的面前：“你们这一间屋究竟住了几个人？” “来开房的是一个女的，到夜间她又到外面接回来一个女的。” “登记了吗？” “登记了，叫陆劲萍，这是登记本。”说完她把登记本递给了王鹤鸣。 “小周，你把关键信息记录一下。” 根据掌握的信息，一起潜逃至临海市的有郑忠贤、郑忠民、刘东宇三人。 “其他还有人员跟他们一起吗？” “住进来的我们能确定就这两人，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确定他们真的没有退房吗？” “确定，我给你们的是备用钥匙。” “陆劲萍长什么样？” “等我想一想。”过了一会儿，她继续说：“大概一米六左右，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到脚跟，因为她的头发长，所以我有印象。” “好，今天先到这里，我们先去吃顿饭，然后再向葛局汇报。”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就狼吞虎咽吃上了，吃完饭以后，王鹤鸣马上打电话给钱嘉禄汇报。 钱嘉禄听完汇报，说：“看样子已经走了，他们一路四个人，我们抓到了张春宁，他们必然料定我们会通过张春宁知道他们的住址，所以不可能会继续留下来。” “书记，那接下来我们的方向是……” “先回来再说吧！你等一下把陆劲萍的身份证号码发给我，我马上叫葛志刚同志安排人手，前往她的家里进行布控，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几个亡命徒找出来。” 就在这时，杜克明说：“对了，刚在我在宾馆的时候发现了一把门票，其中发现周围所有的景点门票都有，唯独没有看到磨盘山的名票，会不会去……” 王鹤鸣就像发现了宝贝一样，立即对临海市的同事说：“你们马上查一查磨盘山周围的宾馆，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电话很快就打到临海市市局，经过紧张工作，很快传来消息：陆劲萍确实在磨盘山附近的龙韵宾馆住了一晚，不巧的是今天早上已经退房离开了。 王鹤鸣看了看手机，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恐怕已经离开那里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第8章 犯罪分子返回莲花县 与此同时，右江乡派出所所长钱加林，已经摸清了陆劲萍的社会关系和背景，陆劲萍和父母一起住在右江乡右江办事处右江社一0三号。 他今年刚满二十岁，高中毕业后出门打了两年的工，父母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当他们得知自己女儿和郑忠贤厮混在一起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个劲地说：“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家孩子自幼乖巧懂事，肯定是被人骗了不得意才跟他在一起的。” “你们认识郑忠贤吗？” “不认识，之前劲萍带回来过一次，她说是她找的男朋友，一看那人就不是好东西，我和她妈坚决反对，因此和她大吵了一架。” 钱加林：“那她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呢？” “应该是18号，他当时跟他妈说他一个朋友结婚，要去吃喜酒，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您知道她去了哪里了吗？” “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钱加林把郑忠贤等人的犯案经过大致说了一下，陆父说：“我们都知道了，这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大叔，我看您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如果发现什么消息及时向我们反映好吗？” “一定一定，但愿这孩子没有参加犯案，要不然我这张老脸就没地方放了。” 随后，钱加林又走访了附近的邻居，又安排人员对陆劲萍周围进行了布控，这才放心地回到县城，当面向钱嘉禄做汇报。 而王鹤鸣等人在临海市一无所获，不得不返回莲花县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说：“书记，葛局，我把详细经过给您做一个口头汇报。” “好！你说吧！” 葛志刚把所有有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说漏的由杜克明和周怀英等人补充。 葛志刚说：“你们在大路上来回奔波，已经够辛苦的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放半天假，遇到紧急情况马上归队。” 由于实在是太困，王鹤鸣回到家和妻子儿子吃过饭，便睡觉去了，这一睡就到了晚上十点，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媳妇生怕打扰他没有把他叫醒，铃声又开始响起，媳妇才忍不住把他从睡梦中叫醒。 睡眼朦胧的他拿起手机，说：“谁啊？大半夜的把人吵醒，真是太不懂礼貌了。” “我是钱嘉禄，目标在美食一条街出现，马上准备参加战斗。” 王鹤鸣瞬间来了精神，一下子爬起床穿好衣服就冲了出去，媳妇追到楼梯口，大声说：“路上小心点，我和孩子等你平安归来。” “知道了，回去吧！” 就在九点五十五分，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说三豹在美食一条街10号实施敲诈，接到报警后，马上把消息上报给了葛志刚，葛志刚又向钱嘉禄汇报，几经周折王鹤鸣才接到电话。 王鹤鸣边走边给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打电话，要他们火速赶往美食一条街10号集合。 当他赶到的时候，周怀英等人已经到了。 周怀英问：“谁报的警？” 一名服务员心有余悸，上前说：“是我报的？” “人呢？” “跑了。大概是八点钟左右，黑虎和七郎走进来点了两个菜和一瓶五粮液，吃完后才说赊账，本来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没有老板的同意我一个服务员怎么敢赊给他？两兄弟就不乐意了，黑虎就拿出一把尖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说不但要免单，还要给1000块钱，否则就别想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后边呢？” “我知道他们这一伙在我们县，是出了名的吃鱼不吐骨头的家伙，继续僵持下去肯定会动手，所以不得不给了他1000块钱，他们拿着钱就跑了，等走后我才报的警。” 王鹤鸣说：“太可惜，太可惜了啊！又在我们眼皮底下跑了。请记住，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先稳住他，示意别人到别的地方报警。” “知道了。” 案件已经发生了好几天，到如今郑忠民到底躲藏在哪里？陆劲萍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为什么要出现在临海市？他们为什么要返回莲花县抢钱？他们会不会再一次回来？一连串的问号不停地在葛志刚的脑海里出现。 他知道，再追捕的过程中，并不是蛮闯蛮干，而是要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 钱嘉禄组织大家召开一个短会，说：“即使潜逃也需要活动经费，于是他们安排郑忠民和杨宝军潜回莲花县作案，伺机寻找目标下手，现在这两人就在莲花县，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将其捉拿归案。” 王鹤鸣说：“身上没银子肯定不行，依我看郑忠贤（三豹）可能也会回到莲花县，他们的背后究竟有些什么势力，我们在明处一无所知……” 葛志刚说：“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分头展开行动，由王鹤鸣同志和宋广平同志，负责陆劲萍这一条线，必须第一时间彻底搞清楚他们的关系，据我猜测，陆劲萍应该是被郑忠贤所骗，至于怎么搞清楚那就是你们的事情。 其次，由周怀英和杜克明两位，负责重新提审在押参与案件的所有人员，将郑忠贤接触的人全部摸排清楚，不得漏掉任何一人。 再次，让各派出所协助，重点放在抓捕郑忠民和杨宝军，这个由梁家严队长负责协调。 最后一个是把所有与郑忠贤有来往的老板全部召集起来，给他们做个提醒，如果郑忠贤回到莲花，找他们借钱的话，绝对不能出手相助，由于孟局长分管娱乐场所，这件事情就交给他去处理吧！钱书记就坐在办公室指挥。” 钱嘉禄说：“对很多东西我是一个外行，我只能在背后给你们加油呐喊，你们辛苦了！大家分头行动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由于事情已经到了不是孟祥金能把控的地步，所以他只能暂时隐藏起来，把与郑忠贤有联系的娱乐场所老板，请到县公安局会议室，召开专题会议。 第9章 还剩两王 参加会议的有二十来个人，他们听得很认真，孟祥金说：“我说你们这些人啊！有110报警平台不用，有国家公安机关你们不相信，为什么非要去相信那些社会上混的流氓恶棍呢？ 或许，你们认为认识几个地痞流氓，他们就能给你撑腰，但你们知道吗？那是纵容他们犯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们也跟着犯罪。这些人大多都有前科，下起手来非常凶狠，如果有一天你们养不起了，他们必然会采取非常手段对付你们，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 之前的事情，无论你们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或者协助过他们干过什么，我们都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做到：一、不给犯罪分子提供潜逃资金，如果有谁不信这个邪，我们查明坐实呢必将严惩。 二、发现犯罪分子的行踪，首先稳住他们，然后立即报案，等一下我把电话给大家。如果发现犯罪分子马上举报，或者将其扭送至公安机关的，我们给予相应的奖励。 三、如果遇到犯罪贩子敲诈或者胁迫，如果威胁到生命，你们可以采取任何方式进行自卫。这三条你们一定要给我牢牢记住。 ” 散会后，孟祥金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在座的各位。 就在同一时间，王鹤鸣和宋广平赶到陆劲萍的家里，派出所的所长也来了，他们静静地坐在陆劲萍父母的对面，听着两位老人在那里诉苦。 陆父说：“劲萍这孩子太年轻了，她涉世不深，而且头脑单纯，很容易就被人蒙蔽，要不怎么会和一个狂徒不辞而别呢？”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王鹤鸣说：“大爷，大妈？不要责怪她了，我们会把所有真相了解清楚的，请两位老人家相信我们。对了，他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二老知道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在郑忠贤的ktv认识的吧！年轻人喜欢跳个舞什么的我们完全理解。肯定是被郑忠贤这家伙连哄带骗骗去的。” 就在这时，王鹤鸣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杨宝军（七郎）在右江乡街上出现。” “马上就到。” 说完，王鹤鸣匆匆告别两位老人，便跑步上街去看个究竟，临近中午。 刚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只见对面有一个人很像杨宝军，正走进一家饭店，王鹤鸣拿着照片跑到一棵树下，偷偷进行比对，小声说：“没错，目标出现，马上跟上去。” 王鹤鸣对宋广平轻声说：“你准备好手铐站在门两侧，等我大声喊他的时候，他必定会往门外跑，你们抓住机会一起动手把他擒住。” 王鹤鸣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大喊：“杨宝军，哪里跑？快给我蹲下。” 杨宝军不知门两边还有警察，他听见叫喊声，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去，宋广平见杨宝军跑出门外，一个磨盘扫腿，杨宝军一个狗啃食摔倒在地上，王鹤鸣纵身一跃骑在他的背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铐起来来了。 杨宝军很快就被带到县里。 到了下午，又是一天的碰头会，王鹤鸣说：“我们今天去了陆劲萍的家里，从他父母的口中得知，陆劲萍可能不知道发生的这起案件，郑忠贤对她可能有所隐瞒，所以说她被利用也不是没有可能。” 杜克明说：“今天早上我们对在押案犯重新提审了一遍，他们把郑忠贤曾经来往的舞厅、法廊和游戏厅等，都说了出来，我们已经全部进行记录。” 葛志刚说：“很好，你们一定要堵住漏洞，看他郑忠贤、郑忠民没钱往哪里逃？” 按道理说，完全有人向他们提供足够的资金，之前柏子臻还叫人送去二十万叫他潜逃，只可惜钱还没有送出去又进了个人腰包，又加上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和梁家严等人严加盘查，即使有人有这个心，他也不敢顶风。所以只能由他个人自生自灭了。 钱嘉禄说：“现在只剩下郑忠贤两兄弟了，陆劲萍在外有没有什么亲戚呢？难道他长了翅膀不成？还是有传说中的遁地术？就此在人间蒸发了？” 钱嘉禄边说不停地来回走动，思考着可能发生的某一个细节。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金色的太阳映照在玻璃上，是那么的刺眼，走廊上不时传来关门的声音。 钱嘉禄坐在办事桌前，在努力地思考着，思考接下来应该往哪个方向开展工作，也在思考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每次将要抓住凶手的时候，他都能提前知道信息，并成功逃脱，难道是内部出了问题？要是这样的话，抓捕起来就更困难了。但愿我们的同志思想觉悟都很高，即使有个别蛀虫，在这个非常时期也能有自知之明，收起自己的私心。 而另一边，葛志刚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在翻阅着从郑忠贤的住处搜来的一些书籍，这其中还有有关刑侦方面的书籍。 慢慢地，夜幕已经降临，他打开台灯，继续翻阅着这些书籍，希望能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钱嘉禄看到葛志刚办公室的灯亮着，他悄然走了进来，葛志刚抬起头，说：“钱书记，您怎么还不下班呢？” “是啊！我在思考一些问题，你不也没走吗？” “我也在思考，看看能不能在郑忠贤看的书中，寻找到破案的线索，时间越长对我们的挑战越大啊！”说完，葛志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钱嘉禄随手递过来一支烟：“老葛，抽烟！”两人在办公室开始了吞云吐雾。 “书记，我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情况做个汇总，向您汇报一下。” “不用了，我一直全程参与，该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 “经过我们这几天的挑灯夜战，已经把大部分涉案人员捉拿归案了。” “是的，不过剩下的两个才是重头戏，就好比一副扑克中的两个王，一大一小啊！” 第10章 飞往内河市 正当两人坐在一起交流意见的时候，钱嘉禄的电话突然想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右江乡派出所所长钱加林打来的：“书记，刚刚陆劲萍的父亲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他的大儿子在河东省内河市打工，陆劲萍和郑忠贤去了那里，还说想在内河市做点生意，只是跟她一起那个男的不感兴趣……由于干系重大，所以我就马上给您打了一个电话，没影响您睡觉吧？” 钱嘉禄一听十分高兴，他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说：“想不到这小子去了内河市。想做生意，是谁给她提供的资金呢？” 放下电话，钱嘉禄冷静下来，摸出一支烟递给葛志刚，自己也点了一支慢慢地点燃，说：“老葛，你说这小子还在内河市吗？” “极有可能还在，对陆劲萍家的工作还不能松懈，一定要让专人专管。” “是的，这个钱加林知道，不会有任何疏漏的。” 钱嘉禄拿起电话，说：“我马上打电话叫专案组的同志过来研究抓捕方案。” “老钱，自从案件发生以来，兄弟们都是挑灯夜战，今天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要不还是等他们今晚休息好，明天一大早再决定吧！您看呢？” 钱嘉禄思索了一下，说：“行，大家也是够累的，你我都该休息了，养足精神才能把工作做好，走吧！”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等人已经到了。 葛志刚点燃一支烟，双眼凝视着窗外，一直在思考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王鹤鸣说：“既然知道他在内河市，那就安排人员马上坐飞机前去实施抓捕，要是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梁家严说：“陆家大儿子是外出务工，所以郑忠贤不太可能和他们住在一起，等我们通过当地警方调查清楚，恐怕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了。” 杜克明说：“这些天也来，我们一直在他的屁股后面，显得非常被动啊！” 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没个结果，钱嘉禄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郑忠贤潜逃至内河市完全是精心策划的，不像是临时起意，他让郑忠民回莲花县筹款，肯定是为了生活下去，而且还想在内河市长期隐藏下去。至于有没有别人向他们提供款项，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我总是隐约感觉到有那么一个人在暗中帮助，只是这个人还没有浮出水面，我们也不好妄加定论。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断，郑忠贤还会在内河市待上一段时间，所以实施抓捕时间越早越好，完了可能又潜逃到别的地方去了。” 葛志刚说：“书记已经做了指示，你们都回家做好准备，买好机票第一时间飞往内河市，对犯罪分子实施抓捕，不得有误，这次由梁家严同志带队，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三位同志紧密配合。” “是！” 大家准备好以后，马上奔赴机场，乘上了直飞内河市的航班，经过六个小时的奔波，他们才带着憔悴的面容，风尘仆仆地来到内河市机场。 杜克明说：“梁队，我们得先找个住处吧？” “那我们就去部队招待所住吧！那里不但便宜而且还卫生，关键是安全，你们说呢？” “就这么定了，奔波了这么久，先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再和内河市警方接头。”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招待所，他们竟然与三位犯罪嫌疑人擦肩而过。 原来，郑忠贤、郑忠民和陆劲萍也在这家宾馆落脚，把一张相片遗落在了床上。 正当大家在忙着洗澡准备休息的时候，周怀英抖了抖床上的被子，发现了这张照片，他急忙找到梁家严，说：“队长，这次我们可能又白跑了。” “为什么？难道你有先知先觉？” 周怀英递过照片，说：“你看这个。” “没错，是郑忠贤。” 说完，梁家严马上跑到前台，问服务员：“请问这几天林桂省雍州市莲花县的人住过吗？” 服务员想都没想就说：“是的，两男一女，名字等我看看看登记簿。” 看完登记簿，服务员说：“女的叫陆劲萍，男的一个人叫王建，一个叫王峰，您看。”说完，服务员随手递过来登记簿。 梁家严接过登记簿一看，所住的房号和身份证号都有登记。此时的梁家严脸色铁青，毫无表情地拿出三张照片，说：“你帮我看看是他们吗？” 服务员接过照片看了又看，说：“是的，就是他们，这个女的头发很长，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他们走多久了？” “中午就退房了。” “啊！这么巧合？一次巧合可以理解，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道是有内线通风报信？”梁家严心里想道。 得到这个消息，梁家严马上打电话向葛志刚报告，葛志刚听到这个消息后满脸愁容，心想：前往内河市抓捕可能已经走漏了风声，而这个人肯定就在我们身边，他到底是谁呢？葛志刚想破脑袋，就是想不出谁才是这个通风报信的人。 他想到这里，急忙赶到钱嘉禄的办公室，在他的心里，有些事情必须当面想钱嘉禄汇报清楚，因为现在的社会太复杂了，如果不从内部下手，恐怕就别想抓住这两名逃犯。 “老葛，来找我有事吗？” “我有件事想和你交流一下。” “说吧！具体是什么事情？” “我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要不然怎么会每次都与犯罪分子擦肩而过呢？这并不符合逻辑啊！”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对了，你还记得吗？刚开始的时候一名犯案人员曾经提到孟……” “嘘！小声点，难道真是他？” “现在没有证据，我们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想不到老葛的想法和我惊人的一致。” 而就在这时，远在内河市的梁家严等四人，正坐在宾馆的床头不停地吸烟，大家面无表情，谁也不说话。 第11章 一对一布置任务 周怀英突然说：“中午十二点到四点，根本没有火车开出内河市，他们会躲在哪儿呢？难道真的遁土了不成？” 梁家严说：“现在我也没有方向，只能先和内河市警方联系，让他们协助排查旅社酒店呢。” 想到这里，梁家严四人来到内河市公安局，把来意说明，市公安局的同志很负责，马上就把电话打到各派出所，要求协助排查所有旅社酒店宾馆。 梁家严四人就坐在值班室了等消息，由于有任务在身，他们怀着焦急不安的心情坐在那里等着，由于实在是太疲惫，杜克明和宋广平打起了呼噜。 天已经大亮了，经过大半夜的摸排，终于有了结果，值班室的电话响起，值班民警接过电话，说：“好，你说我记录下来，八0六、八0七房间，好的，我们马上前来。” 梁家严听到这消息，马上来了精神，说：“有消息了吗？” “有了，他们在凤鸣宾馆八0六、八0七房间落脚。” 梁家严站起身，说：“麻烦你带我们走一趟，谢谢！” 梁家严等人在当地民警的带领下，很快就出现在凤鸣宾馆服务前台，当地民警说：“服务员，你把登记簿拿出来我看看。” “你把我们要找的那三个人的登记拿出来看看。” 服务员递过登记簿，见上面有陆劲萍、王建、王峰的名字。梁家严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忍不住说道：“对，要找的就是他们，赶快行动，迟则生变。” 服务员马上说：“他们虽然开了房，但压根就没住进来。” “啊！又扑了一个空。” 见此情景，梁家严不得不向葛志刚汇报情况，葛志刚说：“你们马上按照指定地点，前去找陆劲萍的大哥了解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已经跑了。” 梁家严没有犹豫，放下电话马上赶到陆劲萍大哥的工地，这人深明大义，将这段时间所见到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梁家严问：“你觉得接下来他们会去哪里？” “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脚长在他们的身上，要去哪里不是我说了算。” “这样吧！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如果有什么情况请及时和我们联系，拜托了。” 随后，梁家严等四人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了返回莲花县的航班。 在飞机上他们都牢骚满腹，报怨不止，每一次都是这样，眼看马上就要成功，到了才发现总是晚了那么一步。 在飞机上，梁家严说：“你们觉得他接下来会去哪里呢？” 杜克明心有不平，说：“鬼才知道他去哪儿。” 梁家严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他没有责怪，而是说：“按照时间推算，如果返回莲花县的话，应该已经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有大事要发生啊！” 周怀英说：“能有什么大事，依我看我们内部肯定出了内鬼，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你要相信我们的同志，不能随便猜测一个人，那你说说吧！谁才是这个内鬼？难道是我？难道是你？” “怎么可能？我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才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呢？” “那他怎么这么狡猾？每次都在我们赶到之前溜了？难道他真的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我才不相信呢！” “说实话吧！我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但没有证据的话最好别说，容易导致不团结，知道吗？或许是因为犯罪贩子反侦察能力强，又或者真的是巧合？” 宋广平说：“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分明就是出现了内鬼，要不这次回去你向钱书记和葛局讲清楚，要不然这活没法干了，不大累人而且还尽干空事，我说错了吗？” 四个人在飞机上谁也说不服谁，但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公安部门出现了内鬼。 回到莲花县，梁家严马上找到钱嘉禄，将详细情况一一做了说明，最后，梁家严说：“葛局，这次几个兄弟意见都很大，大家都怀疑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恐怕就无法抓住这两个犯罪嫌疑人啊！” 葛志刚没有说话，而是坐在那里不停地吞云吐雾。 周怀英说：“葛局，即使不知道谁是那个内鬼，但我们也应该严密封锁信息，要不然真的没办法开展工作啊！要不，您也去试试？” 葛志刚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是的，无论是谁，面对眼前发生的情况，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如果真是像他和钱嘉禄猜测的那样，那接下来又该怎么开展工作呢？要怪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把保密工作做到位，才出现这样的问题。 过了许久，他才说：“你们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及时赶到就行。” 葛志刚来到走廊上，抽着烟不停地走动，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是钱加林打来的。 “怎么样？有消息吗？” “刚刚陆劲萍给她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说她是被人胁迫，想回来却不得回，说到动情的地方还忍不住大哭起来。” “具体在什么位置知道吗？” “这个她没有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们在一起。” “那好，一定要紧盯陆劲萍家周围，千万不能松懈。” “这个我们一直都紧绷神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下午，钱嘉禄召开了一个小范围会议，参加会议的都是参与执行任务的民警。 在会上，钱嘉禄说：“任务由葛局分配到个人，大家一定要严守机密，从今天开始，不准互相打听彼此的任务，每天的总结会也取消，改为每周汇报一次，直到把两位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大家都知道我这次来莲花想的目的，也知道了葛局的为人，所以你们一定要听从他的指挥。” 随后，葛志刚把每个人叫进办公室做了具体的安排，而且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准相互打听别人的任务。 郑忠贤到底去了哪儿呢？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钱？能消费多久？接下来又会去哪里？会不会像自己和钱书记猜测的那样？葛志刚站在走廊上，目光凝视着远方，始终没有忘记思考。 第12章 袭警 就在这天晚上，根据事先安排，宋广平负责新时代娱乐厅一带的巡查，吃过晚饭以后，他便带着枪械出门了，出门前，媳妇特意交代：“犯罪分子穷凶极恶，身上还带有枪械，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莲花县了，我去看看如果没事很快就回来了。” 春日的莲花县，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显得十分的干燥。大街上灯火通明，一派喧嚣浮华的景象，新时代娱乐厅的外围，停放着不少前来消费的车辆。 宋广平步行来到娱乐厅，由于工作的需要，娱乐厅的三名保安，已经熟悉了宋广平，见到宋广平上前，急忙上前打招呼。 “你们娱乐厅生意挺好的啊！” “是的，老板经营有方，所以来的人络绎不绝。小宋，怎么这个时候还来呢？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我只是例行公务过来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只听见楼上传来鞭炮的声音，宋广平说：“楼上怎么了？放鞭炮也不可能放一个吧？” “可能是灯泡掉下来炸了。” “不可能，灯泡掉地上不是这个声音，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来到二楼，只见一个黑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朝着门口跑了出去。 宋广平十分警觉，他大声说：“到底怎么了？” “有人用枪械伤人，跑了！” “啊！快追……”说完，宋广平随即追了出来，只见此人飞快地上了一辆车，往高速公路方向逃窜。 宋广平大声喊：“站住，再不站住我可要……” 任凭宋广平怎么喊叫，前面的出租车就是不停，而且还加大了马力。 宋广平来不及多想，跳上路边停靠的一辆出租出，说：“快……快给我跟上前边那辆出租车。” 三两保安见状也上了车。此时，娱乐厅一片混乱，人们纷纷往外面疯狂逃跑，生怕晚了自己交代在这里。 而受伤的正是这个娱乐厅的老板李文良，他捂着受伤的大腿，痛苦地对服务员说：“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我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老板，您已经伤成这个样了，赶快去医院吧！” 有人拨打了120急救车，正等待救护车前来。 很快，跑到外面的人拨打了报警电话，很快民警就赶到了现场，葛志刚得到消息后，很快也来到了现场。 葛志刚来到李文良的身边，蹲下身子说：“你认识刚才这位歹徒吗？” “不认识，他走进房间还没等我开口就动手了。” “是吗？人呢？” “跑了。一个民警和我们的保安追上去了。” 这时，梁家严、杜克明和周怀英已经到达现场，周怀英说：“葛局，宋广平还没到。” “他已经追歹徒去了，我马上上报钱书记，让他马上实施戒严，设卡堵截逃窜这两。另外，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询问受伤的李文良，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寻找到突破口。” “是！” 杜克明和周怀英跟着李文良上了救护车来到医院，等包扎好后，杜克明问：“你认识这个人吗？是不是郑忠贤？” “不知道叫什么，当时我坐在屋子里，旁边坐着一个小姐，歹徒进屋的时候蒙着面没有看清，他进来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家伙，我当场就受了伤，他马上向外逃跑，没过多久你们就来了。” 另一边，梁家严找来服务员，问：“你们的老板跟这名歹徒熟悉吗？”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来找他要钱的，老板没给所以他才动的手。” “哦！竟有这种事情。这歹徒在你们店消费了吗？” “他点了一瓶啤酒，还叫了一位服务小姐……” “服务小姐叫什么名字？” “叫熊秀玲，四川内江人。” “她人呢？” “趁乱跑了。” 没过多久，杜克明向葛志刚进行了汇报，葛志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心想：“不对啊！这个李文良说的跟服务员说的有很大的出入，他到底是在隐瞒什么呢？正常情况下不应该隐瞒才对，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与此同时，县长柏子臻的办公室，虽然已经快接近九点，但灯还在亮着，孟祥金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说：“县长，不好了，李文良被打伤，十有八九是郑忠贤所为。” “啊！他回来了？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应该是他。” “妈的，不是之前安排给他二十万让他躲起来了吗？怎么还回来了？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或许是李文良把这二十万私吞了，郑忠贤压根就没得到钱，所以才……” “你马上安排人接近李文良，叫他自己想办法把事情圆过去，千万不要把你我还有他上头的任何关系说出去，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他闭嘴，永远不说话，这样才安全，知道吗？” “我马上就去办。” “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李文良一根汗毛，否则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明白。” 葛志刚还在现场，他自言自语地说：“广平这孩子太年轻了，做事情又不考虑后果，有事情就冲在第一线，歹徒手里有枪械，也不知道前去增援的民警找到他没有，不能不让我替他感到担心啊！” 宋广平坐在副驾驶，朝着司机大喊：“加大油门追上去，对就是前面那辆，一定要超过去把他逼停。” “油门我已经被我踩到底了。” 宋广平亮出了警官证，大声说：“我是警察，无论如何你要想办法逼停这辆车，不能让犯罪分子再逃跑了，否则受到伤害的人会更多。” “好，我尽量看看能不能追上，你也不用着急，着急没多大用。” 宋广平对坐在后面的三位保安说：“你们几号了，前面的车牌是，一定要记住。” “我们记住了。” “重复一遍给我听听。” 一个保安说：“.” “好！” 就在这时，前面的出租车被逼停靠在路边，宋广平急忙跳下车，说：“车上的人举起手下来，你们已经没有后路了。” 这时歹徒举起枪械对着宋广平，大声说：“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宋广平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边走边说：“要想从轻处罚就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手里的家伙可没有长眼睛。” 只听见一声闷响，宋广平随即倒在了地上。 第13章 再次逃走 三名保安见到这可怕的一幕，瞬间吓得说不出话来，歹徒急忙上了出租车，瞬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一名保安缓过神来，大声喊：“快来啊！出人命了……”这时候的人们还不知道此人就是郑忠贤。 很快，一辆警车来到跟前，急忙把宋广平抬上车，往最近的医院奔驰而去。由于伤势过重，此时的宋广平已经气若游丝。 随后，他们通过对讲机把信息告诉给了葛志刚，葛志刚狠狠地把手中的烟头摔在地上，大声说：“听说歹徒的身边有一名服务小姐，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找到。”说完，钻进了警车，前往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上，钱嘉禄马上进行部署，他通过电话说：“一定要把这辆出租车找出来，马上实施全城戒严，封锁各交通路口，不得让歹徒再跑出莲花县。” 宋广平已经被送进抢救室，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他们随即围了上来，钱嘉禄迫不及待地问：“伤势怎么样？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谁是家属？请跟我来。” 葛志刚说：“我是公安局副局长，可以吗？” “可以，领导进来没问题。” “医生，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打中了心脏，现在算是脱离生命危险了，但由于失血过多，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其他的地方有问题吗？看得出来，当时伤者下意识一个侧身，所以右手伤得很严重，恐怕要……” 葛志刚噌的一下站起来，说：“能不能保住他的手？对他来说，手非常非常重要。” “我们只能尽力而为，能保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这天晚上，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都很忙，民警们一刻也没有松懈，交警指挥中心也下发指令，要求对出入的车辆进行严格盘查，不得放过任何一辆车辆。 很快，出租车就被堵在了路边，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让梁家严和周怀英、杜克明赶到现场。 杜克明见到停放在路边的出租车，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上去就踢了车门几脚，大声地说：“你这王八蛋，还不快把犯罪嫌疑人交代出来？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司机吓得两腿直筛糠，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他犯了罪，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干，一开始在娱乐厅上车的时候，他甩给我五百块钱，用枪械盯着我的脑袋逼着我往前开，打伤人后又跑了大概五公里他才下了车。” “下车后去了哪儿？” “不知道了。” “是不是还有一个女的在车上？” “是的，他们一起走的。” 梁家严说：“现在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熊秀玲的身上了。” 与此同时，宋广平的手术正在紧张地进行着，葛志刚一直守候在门外，他希望自己的战友能挺过这一关。他叫来两名女民警，对她们说：“你们去把宋广平的媳妇儿叫来，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好的。” 由于宋广平说去不了多久，所以他的妻子一直坐在电视机前等待，谁知等来的是两位民警。 “您好，请问是宋广平的家属吗？” “是的，请问他怎么了？” “他伤势很严重，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应该该不会，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郑忠贤和郑忠民不但没有被捉拿归案，反而胆大包天在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人打伤，而且还再次成功逃脱，这让钱嘉禄感到十分痛苦，葛志刚也是如此，他只能躲在楼梯间不停地抽烟。 不知什么时候，钱嘉禄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说：“葛局，不要在难受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在这紧要关头，我们应该分清楚轻重。” 葛志刚仰天长叹，说：“宋广平同志的伤我负主要责任，我请求组织对我进行最严厉的处罚。” “现在不是处理的时候，要说责任的还我这个县委书记也脱不了干系，好了，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 “我已经打电话给市公安局，要求他们迅速往上报，争取全省乃至全国的支持，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咬住犯罪嫌疑人不放。” 葛志刚说：“宋广平同志的伤……” “是英雄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你不会不明白吧？” 就在这时，宋广平的妻子已经来到了医院，他边走边放声大哭：“广平，我来了，你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丢下我自己走了……” 随后，钱嘉禄要求对全县所有娱乐场所进行突击检查，一定要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但遗憾的是，犯罪分子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根毛都没有发现。 为此，葛志刚调整思路，决定动员群众把犯罪嫌疑人挖掘出来，同时寻找熊秀玲的下落。 经过这段时间的全力工作，钱嘉禄决定召开新闻发布会，在新闻发布会上，钱嘉禄向全社会通报了案情，具体的细节由葛志刚进行详细说明。 省内主要媒体也进行了现场报道，并把郑忠贤等人的照片公布了出去，当天下午熊秀玲到来到派出所自首。 经过提审才知道，熊秀玲来莲花县不久，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完全不熟悉，郑忠贤去了哪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过民警的提醒和开导，熊秀玲终于想起来犯罪嫌疑人住在一个叫“隆运小区”，靠最右边那一栋三楼。 得到信息后，梁家严马上带领周怀英和杜克明前来，准备伺机进行抓捕。 梁家严说：“我们三个对付他一个，应该问题不大，如果你们觉定有问题就提出来，实在不行我们就叫特警上。” 周怀英说：“不就一个吗？今天我非抓了这王八蛋不可，他已经害了我们跑不少路了。” “走。” 梁家严用手示意了一下，三个人快步上了楼。 梁家严上前敲门，杜克明和周怀英分别闪到两旁，随着敲门声，里面传来：“谁？干什么的？” “查水电表的。” 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女人见状吓了一大跳，梁家严一把把他拉住随即捂上嘴，杜克明和周怀英冲进室内，这才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 第14章 得到前往江苏浙江的线索 见屋里只剩下一个女的，梁家严说：“把她带走，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名女子很快被带到队里，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问，杜克明说：“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叫什么名字？” “余红英，” “哪里人？” “宣光省宣光市人，” “在哪里工作？” “鼎城商场的营业员。” “说说当时的情况。” “记得那是晚上九点半左右，我和男朋友汤月波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汤月波便起身开门，随即进来一男一女，那男的进来就把枪械放在沙发旁边。” “是什么样的枪械？几支？” “当时是包裹着的，我斜了一眼没看清，不知道是什么枪械，可能是火药枪之类的，就一支。” “然后呢？” “那男的就说今晚要住这里，我说一张床怎么睡？他说少废话，住地上也行，就将就一晚不碍你什么事，天亮他们就走。” “他们提打伤人的事情没有？” “我一直在玩手机，他们半句都没有提打人的事情，只是坐在那里闲聊。” “接着往下说。” “他们聊了一段时间，就睡觉了，他们睡在沙发上，临睡之前他还把枪械放在头那里。” “他们还说了什么？” “那男的问汤月波有没有烟，汤月波就给了他一支烟，随后他就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后来我就睡着了，具体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说一说第二天的情况。” “第二天天不亮他们就起床了，汤月波说他有点事要处理，于是就下了楼，那男的没有说什么，拿起枪械和手机就走了。那女的醒来后发现那男的不见了，就非得要我给钱，我说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消费的，我凭什么给你钱？” “那女的站了一会就走了。” “他在你家呆过几次？” “让我想一想。”没过多久，余红英继续说：“去年到现在一共四次，第一次是五月份，第二次七月份，第三次是十月份，第四次就是这一次了。” “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十月份那一次是他和另外一个男的，他说是他弟弟。” “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郑忠贤，弟弟叫郑忠民。” “还有吗？” “你男朋友出去又回来过吗？” “今天中午回来了，看样子挺着急的，他说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由于郑忠贤伤了警察，全城正在戒严，通缉令都登上报纸了，到时候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他就急匆匆走了。我问他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他说多一个人不方便，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他去哪儿了？” “真不知道。” 消息马上反馈到专案组，葛志刚马上下令全县搜捕汤月波，汤月波很快就被抓获。 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对他进行审问。 杜克明问：“你们认识吗？” “认识，是杨宝军介绍认识的，他们打伤民警后来到我家，一开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通过电视看到了他犯下的罪行，感到非常害怕，所以想回老家躲一躲，想不到还没走就被你们逮着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汤月波的描述和余红英说的完全对得上，说明他们确实认识，但汤月波没有参与作案。 “他跟你提到过准备去哪里吗？” “提到过，说是准备去浙江或者江苏。” “他说了去浙江或者江苏找谁吗？” “他说那里有熟悉的朋友，但没有说找谁。” 案件到了这一步，所有的线索又消失了，现在他们知道的只是浙江和江苏，可是茫茫人海又该去哪儿找呢？ 与此同时，钱嘉禄正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葛志刚走了进来，说：“书记，我的头都快炸了，你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反馈郑忠贤的下落呢？全国各地都有，难道他们有分身术不成？” “是啊！主要是这厮袭击警察，被我们发出通缉令以后，凡是疑似是他的都到了我们这里，这足也说明群众对他们的憎恨程度。” “但也太多了，多得让人不知如何下手，这样下去可不是一个好办法。” 钱嘉禄愁眉紧锁，说：“是啊！犹如大海捞针，而且工作量也很大，照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呢！” 这时，杜克明走了进来。 葛志刚点上一支烟，说：“小杜，说说看你那边有什么线索没有？” “今天对汤月波进行了审问，发现他们来往确实密切，但没有迹象表明他参与作案，这条线索应该是到头了。” “被打伤那个呢？” “据他所说他们确实认识，之前在赌桌上欠了郑忠贤的钱，所以这次特意回来找他，就是想要回赌资，这条线索恐怕也断了。” “这人一开始就支支吾吾，其中必然有问题，所以你们要严加看管，争取从他的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知道了，我们的工作一直没有松懈过，长期紧绷神经我们都快崩溃了。” 钱嘉禄说：“都说狡兔三窟，郑忠贤在莲花县肯定还有窝点，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郑忠民、陆劲萍的消息也没有，他们是一起回来的还是分头行动，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不得而知啊！” 杜克明说：“对了，据汤月波交代，郑忠贤有潜逃浙江或者江苏的打算。” 钱嘉禄说：“郑忠贤返回莲花县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他打伤我们的警察，现在正在全力追捕，所以他极有可能再次潜逃，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浙江或者江苏，或许这一刻，他已经远走高飞了。能不能迅速查清他前往这两个地方的准确地址，即使有一个可靠电话也行，这条线索至关重要，至关重要啊！” 葛志刚说“书记说的对，另外郑忠贤极有可能会再次返回莲花县，所以外围追捕的同事，一定要加大排查力度，逐渐缩小范围，掐断与郑忠贤的人和联系，关键的地方一定要加派人手进行秘密布控。” 第15章 找孟祥金谈话 第二天一大早，一位南京市民打来电话，说是发现一个疑似郑忠贤和陆劲萍在欣悦大酒店进出。听到这个消息，葛志刚马上安排梁家严带领仇本章、杜克明和周怀英前去实施抓捕，临行前葛志刚特意交代不要走漏任何风声，尽量不要打扰当地警方，否则可能会前功尽弃。 当梁家严等四人刚下飞机，几个记者就走上前来，梁家严低声说：“娘希匹，又走漏风声了，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是打什么情况？” 这时，一名记者走上前，说：“请问您是莲花县公安局的吗？” 梁家严脸色铁青，说：“是的，怎么了？” “你们公安局现在出了一个大英雄，我想采访您几句，请问您方便说话吗。？” “不方便，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您们这次前来是为了抓捕首犯郑忠贤吗？” “无可奉告，这是机密。” “如果不是的话，你走你们的阳关道，去吧！” 杜克明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是又怎么样？你们这样大张旗鼓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帮了倒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想宣传一下英雄，让大家都知道你们一直在行动。” 梁家严说：“既然你们出自好心，那请问你们又是怎么知道郑忠贤在南京的？我们来南京的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 “报纸上已经登出来了，我想你们一定会采取行动，所以就一直在飞机场等候，终于等到你们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这个回答有些牵强呢？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的记者都是正大光明的。” “你这是干扰警方破案，这是犯罪。” 梁家严是非气愤，随后便匆匆来到外面，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进行汇报。 葛志刚一听十分气愤，说：“这不是活见鬼了吗？我们这次是绝密行动，知道的人不多，到底是谁搞的鬼。” 葛志刚放下电话，急忙去找钱嘉禄，见钱嘉禄正坐在椅子上批阅文件，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书记，这活我干不了了，要不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你想想看，都已经好几次了，我们每次刚到郑忠贤就跑了。这次前往南京，事先没有通知谁，梁家严他们刚下飞机就遇到前来采访的记者，这也太巧合了吧？我始终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但总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一直愿意相信只不过是某种巧合罢了，可这次又该怎么解释？” 钱嘉禄一脸愁云，说：“是的，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但即使我们内部出了问题，那也是自己的问题，或许是我们的情报工作没有做好才出现这种情况。” “要不先从内部下手，把这颗老鼠屎清理出来？否则的话我们真的没办法开展工作。” “这样吧！你先安排人去通讯公司，把内部人员的电话通通过一遍，看看有谁这段时间一直在和不明人员联系，记住一定要找政治可靠、作风优良的民警，千万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明白。” 葛志刚站起来准备去安排，钱嘉禄说：“你等一下，我们现在的工作就是要盯紧犯罪分子，如果南京没有抓到，那就前往杭州，只要有他的线索我们就要跟着踪迹追上去，把他逼回自己的落脚点，然后再一网打尽。在这过程中我们只能靠自己，任何人都靠不住，知道吗？” “当然知道，要不我找个时间和孟局长谈谈，看他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毕竟是他分管的娱乐场所出问题。” “嗯！也好，但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是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前公安局长的牺牲，我们还没有时间进行破案啊！小心对手也想办法把你我做掉呢！”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有这么大胆胆子？” “窦姝菡同志不也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吗？我们还是多长一个心眼吧！生命对大家来说过都只有一次，实在是太宝贵了，经不起折腾，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说完，葛志刚走出了办公室。 随后，他叫来曾经在抓捕犯罪嫌疑人中立下一等功的高建飞，让他前去秘密调取公安人员最近的通话记录，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随后，他又来到孟祥金的办公室，他首先说：“孟局长，你是分管娱乐场所的领导，对郑忠贤等人有所了解吗？” “了解的不多，虽然我分管娱乐场所，但接触他们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私下里并没有任何交往，只知道他曾经犯罪蹲过大狱，喜欢下象棋。” “哦！喜欢下象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是在一次例行检查中，无意之间发现他和一个人在对决，那也是之前很久的事情了。” “这个完全理解，你跟他们不一样，是国家工作人员，而他们则是社会的毒瘤，是蛀虫，跟我们势不两立。不过，我们公安人员跟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拉下水，所以在工作的同时应该把握好自己，千万不要成为犯罪分子的帮凶，否则罪就大了。” 孟祥金显得有些惊慌，忍不住腿抖了两下，他又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落在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发现，但葛志刚是一个久经考验的人，这一幕被他看在眼里。 孟祥金说：“你说得对，所以我在工作的过程中，始终和他们保持一线距离，目的就是不能走进他们的圈子，否则就完了。” 葛志刚找孟祥金的目的，也是为了从侧面敲打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和郑忠贤狼狈为奸，阻碍公安机关破案。对于这一点，孟祥金也十分清楚，而且他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都说响鼓不用重锤，就看他能不能听进去了。 第16章 抓错人 梁家严一行四人在南京扑了一个空，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杭州，与杭州市警方取得联系，两名刑警马上来到当地的一家名叫“天上人间”的歌舞厅。 当地刑警对“天上人间”的总经理张志国说：“这是林桂省莲花县公安局的同事，正在追查犯罪嫌疑人郑忠贤和郑忠民的下落，希望你们给与配合。” 梁家严拿出郑忠贤、郑忠民和陆劲萍的照片，递给了张志国，说：“麻烦您看看认识这三个人吗？” 首先看了郑忠民的照片，说：“这个人没有见过，可能没来杭州。” 随后，他仔细看了郑忠贤和陆劲萍的照片，说：“见过这两个人，而且还在这里。” 梁家严等人精神为之一振，说：“他们现在住在哪儿？我们马上去找他。” “住在哪儿我们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七点半的时候还在我们这里，女的说她叫张文艳，男的说他叫王建秋，是张文艳的男朋友，十二点下班的时候他在门口等。当时我正好路过，一个捡破烂的从他面前过他还给了好像是五块钱。” 梁家严感叹：“想不到这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也有善良的一面，说明他的心里也不全是阴暗面啊！” 走出了歌舞厅，四人来到一家面馆吃了一碗沙县米线，决定在晚上和当地刑警一起来“天上人间”守株待兔。 到了晚上，他们很早就来到歌舞厅，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静等郑忠贤和陆劲萍的出现。 到了七点半左右，熙熙攘攘的人群陆续走进歌舞厅，乐队也上了舞台，灯光由明转暗。梁家严等人将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生怕一不留神又跑了犯罪分子。 主持小姐终于出现了，只听她用温柔的嗓音，对着话筒说：“大家晚上好？” 梁家严感到纳闷，摇摇头说：“不是她，可能是认错人了。” 当地刑警把张志国叫来，说：“怎么不是她？难道是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人，只是到现在还没来，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不对啊！有事应该打个电话给我请假的。要不你们改天再来吧？” “他们来多久了？” “今天是第五天，每个月六百元的工资。他们是杨建奇介绍来的，要不找他来了解一下情况？” “行！” 很快，杨建奇被叫到办公室，梁家严说：“你是怎么认识郑忠贤和陆劲萍的？” “我也是莲花县人，其实我跟他不熟，是之前的一个同学打电话来，说他的好朋友郑忠贤来杭州，说准备在这边做生意，刚刚过来环境不熟，所以叫我多多帮忙，我想既然是同学的朋友，所以就把他介绍给张经理了。” “他们住在哪儿？” “不知道，他说坐公交车中间就隔一个站，很近的，可能是罗家村吧！那里住的外来人员很多。” “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龙德洋，我已经很多年没和他联系了，只是有他的联系电话，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对了，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陆劲萍一脸不高兴，说郑忠贤不让她在这里干了，要她跟他一起去别的地方。” 经过当地民警的调查，终于查清楚郑忠贤、陆劲萍居住的地方，但遗憾的是当他们找上门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万般无奈之下，梁家严向房东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就不得不再次返回莲花县。 梁家严第一时间向葛志刚做了汇报，葛志刚听后说：“你们这一行确实很辛苦，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你觉得他们会去哪里？” 梁家严说：“现在被我们公安机关逼得走投无路，长期在外颠沛流离，又加上陆劲萍在他身边，如果身上没钱的话生活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回来，这里毕竟是自己的老窝。” 周怀英说：“我看不可能，我们已经布好了口袋，就等他来钻呢！现在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呢？” 葛志刚说：“不要再争论了，你们来来回回也够辛苦的，先回去休息吧！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有紧急情况及时赶到。” 又过了两天，110报警平台接到电话，报警人自称叫王瑞杰，郑忠民叫人来找他要钱，说必须在三天后将三万块钱送到人民公园最里边池塘边，如果见不到钱的话就要他的狗命。 110平台根据事先的安排，直接给钱嘉禄打电话进行汇报，钱嘉禄找来葛志刚，说：“王瑞杰欠他什么钱呢？难道是敲诈不成？不过你们千万不要惊动了他。” 葛志刚说：“难道郑忠贤也跟着回来了？” “他们是一根藤上的两个蚂蚱，要是逮着了一个，另一个就好办了。” 葛志刚马上叫梁家严带上杜克明、周怀英来到王瑞杰的家里进行询问，杜克明问：“找你们的是什么人？” “不认识，大概只有1.65米左右的身高，到我家把话撂这儿就走了。” “你跟郑忠民是什么关系？” “我们两口子都是下岗工人，下岗后就在医院旁边开了一家小餐馆维持生活，他们经常到我家消费，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那他为什么要找你们要钱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一次在赌桌上输给他五百块钱，当时没钱了所以说欠着，我想应该是这一笔钱吧！” 从王瑞杰这里根本就问不出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到了第三天晚上九点半左右，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和仇本章提前来到人民公园的池塘边，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隐藏起来，静等目标出现。 王瑞杰也把事先准备好的钱丢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只见一个黑衣人骑着自行车来到池塘边，他下意识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后，他才来到草丛摸了起来，由于天太黑，根本就不知道丢在哪里。 梁家严一看时机已经成熟，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所有人跟着行动，这位黑衣人一看不妙，拔腿就跑，四个人从四个方向围了过来，很快就把黑衣人铐了起来，梁家严扯掉他头上的头套，一看尖嘴猴，梁家严忍不住骂了一句：“娘的，不是大鱼。” 随后他对着郑忠民问：“叫什么名字？” “马雪礼。” 第17章 再发新案 梁家严对周怀英和杜克明说：“带回去连夜突审。” “是！” 周怀英说：“看来，今天晚上又要熬更守夜了。” 马雪礼很快被带到专案组，杜克明负责问周怀英负责记录。 “想从宽处理就老老实实交代。请问你是怎么和郑忠民接上头的？” “就是在三天以前，郑忠民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叫我晚上七点到人民公园大门口，说是有点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当时我很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到了后才发现他们两兄弟都在。” “他们找你干什么？” “郑忠贤说只要跟着他干，不会让人吃亏，有些人看不起人，惹急了我可是要咬人的，警察不也被我干伤了吗？” 周怀英一听不在点子上，忍不住把手中的笔恨恨地砸在桌子上，冲过来一把揪住马雪礼，大声骂道：“你个狗娘养的，老老实实交代郑忠贤和郑忠民现在到底藏在哪儿？不说今天我就砸死你。” 杜克明急忙上前把他拉开，梁家严在一旁说：“快说。” 马雪礼吓得战战兢兢，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继续说：“随后郑忠民叫我给王瑞杰带话，要他三天后将三万块钱送到人民公园的的池塘边，否则就取他的项上人头，当时答应事成之后分我三千，还没找到钱就被你们给抓住了。” “他叫你得到钱后怎么给他们？” “他说了明天凌晨四点在莲花客运站地下室。” 听到这里，梁家严果断地说：“把钱给他，让他马上离开。请你记住了，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所以请你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敢耍花招的话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随后，梁家严把情况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嘉禄马上让葛志刚安排人手，化装成保洁员前往莲花县客运站进行布控。 这个坚决的任务无疑由落到了梁家严的头上，梁家严和杜克明、周怀英、仇本章四人来到地下室。 与此同时，钱嘉禄连夜召集公安局中层以上干部，召开每周一次的总结会，钱嘉禄说：“我们现在的工作太紧了，犯罪分子没机会出来，这样反而不利于我们的工作。所以我认为该放的要放一放，制造一种松散的氛围，给对手一个假象，当然内部千万不能松懈。”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五十分，在地下室出口打扫卫生的梁家严焦急万分，他不时偷偷看一下时间。 这时，马雪礼走到周怀英的跟前，小声说：“现在几点了？怎么还不见那两人出现，会不会不来了？” “沉住气，不要有那么多为什么，离我远点。”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位于莲花县火车站服务大厅，发生了一起抢劫案。犯罪分子窜入前台，打伤一名售票员，抢的两万元后坐上了出租车潜逃。 110平台接到报警电话后，第一时间通知了梁家严，梁家严心里咯噔一下，想道：莫非是郑忠贤和郑忠民所为？难道他不要马雪礼手里的钱，转而抢劫不成？ 一路民警很快赶到现场，一辆急救车也随即到达现场，一名受伤的售票员很快被抬上救护车。 一位民警站在服务大厅门口，身边的一位女子指着前面说：“对，他就是从这里上的出租车。” “车牌号记住了吗？” “没有留意。” 这位民警转过身，说：“把现场保护好” 一位售票员走了过来，说：“我们售票的钱都被抢走了。” “大概有多少？” “将近两万吧！具体多少要等统计过后才知道。” “娘希匹，也太嚣张了。” “你们谁看清了他长什么样？” 一个人在极度恐慌之中，是无法记清别人长什么模样的。 “他长什么样一下子忘记了，大概1.7米左右，上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自称郑忠贤。” “具体情况你们应该记得吧？” “他冲进来拿枪械指着我们路口那个同事，说他是郑忠贤，要我们老实点，把所有钱装进他拿的那个黑塑料袋内，如果不配合的话就会被送到西天。” 这位民警拿出郑忠贤的照片，让售票员指认：“你看看是他吗？” “是的，那双眼睛太像了，一只单眼皮一只双眼皮，所以我的印象很深。” “娘的，真的是他。” 很快，葛志刚便得到了消息，他忍不住骂道：“娘希匹，给我们摆了一道声东击西。” 这时，梁家严也来到了现场，他的脸色铁青，对杜克明说：“把马雪礼押走。” 与此同时，钱嘉禄下令在二十分钟之内，把整个县城所有的交通要道全部堵死，严格盘查过往车辆，对可疑人员和车辆先扣押再说，不用侵示，防止郑忠贤再次潜逃造成更大的危害。 葛志刚亲自来到办公室，询问被郑忠贤用枪械指着头的那位售票员：“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话？” “进来的时候他用枪械指着我的头，说他是来找人的，如果老实告诉他就没有事，我说你别吓我，找谁我告诉你就是，他问龚鑫阳在不在，我说我们单位没有这个人。他又说那唐文海总在吧？我说也没有这个人。我们单位确实没有这两个人。” “你们单位有类似的名字吗？” “办公室主任叫唐鑫阳，运输部经理叫龚文海。” “难道是他记错了人？这两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葛志刚自言自语地说。 “把两人都给我叫来。” 没过多久，唐鑫阳和龚文海便来到跟前。 “你们认识郑忠贤吗？” “不认识。” “哦！”葛志刚转过身，对刚才的这位售票员说：“你继续往下说吧！” “可能是他见没找到想找的人，我旁边那位同事看了他一眼，他就动手了，然后又挨个把搜有的钱全部装进袋子，还说谁敢报警回头我一定找他算账。” 葛志刚回到办公室，天已经大亮，他想着：这郑忠贤为什么不去找马雪礼拿钱，而是到不远的服务大厅动手呢？难道是事先计划好的，目的就是转移我们的视线？现在他又躲藏在哪儿？这家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制造难以想象的后果啊！ 随后，葛志刚给梁家严打了一个电话：“你们继续留在火车站，把火车站所有工作人员的情况全部摸清楚，看看是不是有人暗中勾结郑忠贤等人。” 第18章 陆劲萍自首 就在这时，周怀英匆匆走进办公室，对钱嘉禄说：“书记，陆劲萍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莲花镇派出所自首。”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你去告诉葛局一声我们一起去看看。” 钱嘉禄、葛志刚、孟祥金、王鹤鸣、梁家严四人乘坐同一辆车，一起来到莲花镇派出所院内，下车后他们又快步来到三楼所长办公室。 所长杨学晴急忙让座，大家坐定以后，杨所长便开始汇报：“各位首长，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就在今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陆劲萍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我们派出所，说陆劲萍选择自首，我不敢怠慢，又担心影响您们的工作，所以就把这消息告诉给了周怀英。” 葛志刚说：“我现在迫切想知道的是郑忠贤在哪儿，他一日不到案我们就一天睡不着觉。” “她已经说了，而且把钥匙都交给我了。” “陆劲萍人在哪儿？我们去看看。” “四楼会议室。” 众人一起来到会议室，只见一位年轻漂亮、长发及腰的漂亮姑娘站在两位身着朴素老人的中间，他就是陆劲萍，看上去有1.6米的身高，气质十分出众，她那双大大的明亮的眼睛有些红肿，看得出来是哭了很长时间所致，她看到一群人走进来，胆怯地低下了头。 钱嘉禄几人看到陆劲萍，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的心里暗自高兴，因为接下来的抓捕行动，将取决于眼前这位单纯而又历经风尘的弱女子身上。 杨学晴向她一一做了介绍，随后才说：“几位都是公安局的主要领导，你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争取宽大处理。” 陆劲萍的父亲首先说：“我请求政府对劲萍这孩子从宽除了，他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另外这期间，我们一家人都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的行动。今天凌晨她回到家中就一直哭过不停，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们起来后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第一时间叫上她来县城派出所自首。” 对陆父说的话，没有人马上回应，等他说完以后，葛志刚才问：“郑忠贤现在在哪里落脚？” “他回来一直住在尧北小区一栋九楼一号房，昨晚趁他睡着的时候我才偷偷溜出来回家了。” “你一个人走的吗？” “我和郑忠民一起走的。” 杨学晴把钥匙递了过来，葛志刚说：“继续往下说。” 梁家严有些等不及了，来到钱嘉禄的身边，说：“书记，要不我先行一步，把这恶魔抓捕归案？” “行，带上你的三员大将。” “好呢！” 说完，梁家严带上仇本章、杜克明、周怀英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在前往尧北小区的途中，钱嘉禄给特警支队打了一个电话，要求特警支队派两名特警队员协助抓捕。 支队长马上命令占小华、何九龄马上出警，前往尧北小区协助抓捕逃犯。 他们很快在尧北小区集合，梁家严把钥匙递给占小华，随后他们排成一字型，沿着楼梯向九楼靠近，刚来到楼梯口，周怀英快步冲上前。 占小华被他搞得一脸懵逼，说：“你怎么跑我前面去了？退后。” “我还是一个童子，童子功厉害，所以我在前面替你们……” “不准说不吉利的话，知道吗？我是特警，又穿有防弹背心，所以危险任务理应由我来承担。” 梁家严说：“小周，退回来，什么时候了？还在拿生命开玩笑，想当英雄也要看时机。” 当他们一起来到九楼，举起枪械打开房门时，这才发现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梁家严来了一句：“娘希匹，又白跑了。” 他们在房间里进行搜查，发现了火药枪械和铁砂，以及前不久在客运站目击者说的黑色塑料袋。 在莲花镇派出所，葛志刚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陆劲萍描述这段时间她和郑忠贤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又返回来等等。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电话响起，是梁家严打来的，他来到门外，说：“预料之中的事情，你让派出所民警找房东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撤回来。” 葛志刚随后说：“你们先把陆劲萍监视起来，随时有可能会进行询问。” 很快，房东找到了，民警问：“你这房子租出去了吗？” “是的。” “是谁租的？” “应该是上个月就出租了，租房的人叫张立山，还交了一年的房租。” 民警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房东，说：“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他。” 原来租房的不是别人，正是郑忠民，只是他在租房的时候用了假名字。 经过排查，可以肯定房东并不认识郑忠贤等人，他的嫌疑人完全可以排除。 回到办公室，钱嘉禄和葛志刚叫来梁家严，说：“刚才葛局询问的时候，我在一旁静静地聆听，发现从九楼到一楼有一段距离，而郑忠贤和郑忠民在这期间多次下楼打电话，按照正常情况的话，跟陆劲萍说的完全不吻合，除非……” 葛志刚接过话茬说：“除非有人向他们提供电话，或者周围楼层有公用电话，不然根本就解释不清。书记，我说的对吗？” “对，完全有这种可能，或许这个人正是我们需要找到的知情者。” 随后，葛志刚递给梁家严一份材料，说：“这上面有我圈定的重要人物，他们跟郑忠贤等人的关系十分密切，所以一定要把他们抓捕到案。一定要记住，无论是谁都不能透露半点信息，一旦透露了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包括开除公职。” 梁家严说：“我们知道泄露机密的后果，我用党性和人格担保。”一连几天，梁家严带领部下一直在抓捕郑忠贤的重要嫌疑人，周怀英又有了情绪，说什么人家早都逃到天涯海角了，却安排我们不分昼夜的到处乱逮人，真是让人想不通。 第19章 犯罪分子浮出水面 已经是夜深人静了，梁家严和杜克明等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公安局的大门， 这个时候，钱嘉禄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梁家严说：“看看，我们的书记就是理解我们，知道我们辛苦人家也在等着我们回来呢！” 四个人一起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梁家严走上前，轻轻碰了一下钱嘉禄，说：“书记，你在等我们啊？” “啊……啊……” 钱嘉禄翻身坐了起来，说：“怎么，你们还没回去休息？” “我们刚下班呢？你呢？” “我也是在办公，为了郑忠贤这厮，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其实大家都一样啊！你们在外面比我更辛苦，都回去休息吧！” 到了第二天一早，杨雪晴所长就走进葛志刚的办公室，说：“葛局，您之前安排的任务我完成了，其中有两个号码最可疑。” “好！辛苦你了。” 原来，这是之前葛志刚安排给他的秘密任务，目的是查清与郑忠贤有来往的电话号码，经过几天的排查终于有了结果，葛志刚把它记在笔记本上，叫来梁家严，说：“你们四个人负责把这两个电话号码给我搞清楚，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说完，他把笔记本递了过去。 经过走访摸排，终于找到了两个号码的主人，一个是刘池一个是朱波。 仇本章说：“不行，必须把他们抓起来，否则往后还不知道要给我们整出多少乱子。” 梁家严说：“要抓也得先请示钱书记，我们贸然行动是要受到纪律处分的。” 很快，刘池就被捉拿归案，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开始审问：“你是怎么认识郑忠贤的？” “在一次打麻将的过程中认识的郑忠民，由于在一起打的时间多了，所以就熟悉起来，在我的印象中他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 环西路枪击案你应该听说吧？” “知道是他两兄弟干的，为此他们亡命天涯。”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窝藏罪，是要受到法律严惩的。”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我们一家老小就没命了。”说完，刘池放声大哭起来。 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朱波下落不明，找到他的家属询问也不知道他的去向，线索到了这里似乎又断了。 但是，根据这段时间的侦查，以及对郑忠贤的心理分析，钱嘉禄和葛志刚一直认为郑忠贤目前就在莲花县，只是具体位置暂时不得而知，当务之急是马上找到刘池。 于是葛志刚要求杨学晴派人二十四小时对刘池的电话进行监控，发现问题马上汇报。一面他又要求梁家严等人全力追查朱波，务必第一时间将其捉拿归案，并且将凡是和郑忠贤有过联系的电话号码进行排查。 经过排查，朱波逐渐浮出水面，他曾经当过三年兵，复员以后游走于社会，但没有犯过大的错误，也没有被司法机关处理过。 这天，朱波的父亲打来电话，说他昨晚很晚才回家，正在他奶奶家床上睡大觉。 梁家严和周怀英第一时间赶到他的家，将他从睡梦中抓走，随即被带上警车来到刑警队。 刚到达目的地，梁家严用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大声说：“老实点给我交代清楚，郑忠贤和郑忠民到底藏在哪儿？” “我……我……” “我什么我？窝藏罪犯可是要杀头的，如果想从轻处罚最好是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不知道。”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的不知道？少跟我兜圈子，你到底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我怕。” “怕什么怕？窝藏罪犯的时候怎么不怕？现在想起来怕了？” 杜克明跑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还是不说，不说我今天先弄死你再说。” 周怀英急忙上前拉开，梁家严说：“到了我们队里不交代有你好果子吃。” 朱波吓得浑身颤抖：“说……我都说。” “那就赶快，我们可没时间跟你磨洋工。” “他们两弟兄就藏在我家里。” “你胆子也够大的，居然敢把犯罪嫌疑人窝藏在自己家里，就不怕他翻脸不认人吗？具体一点，什么位置？” “环东路二十八号。” “你家房子是独立的还是小区？” “独立的，一楼租给一个修摩托车的使用，他在二楼右手边楼梯旁边。”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立即下令封锁环东路二十八号，没过多久，警察便化装成闲散人员来到周围，严密监视二十八号楼房。 “说说你窝藏郑忠贤的过程。” “我平时跟他没有什么来往，只是在我家打过一次麻将，那天晚上听见有人敲门，我出去把门打开，他用枪械顶着我的头，说我要在你家住家天，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开枪打死我，反正多一个是赚。我怕他做出过激的事情，所以就同意了他。” “还有吗？” “后来，我听说爷爷病了，我要去看看，我就找他说清楚，他同意我去，我就买了点东西去，想不到是我父母骗我回去的。接下来，你们就到了。” “完了吗？” “我家门背后都有保险链，无论是谁开门他要么不开，要么就是拿着枪械对准门外开门。” “每次都这样吗？” “有时候没插保险链，有时候又是插上的。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我也是被他逼的。” “意思是只有你能打开门是吗？” “可以这么说吧！” “好！” 梁家严马上把这边的情况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嘉禄把葛志刚、孟祥金、王鹤鸣等人召集起来。 钱嘉禄说：“这两人十分狡猾，事不宜迟，迟了恐怕就晚了，马上开始行动实施抓捕，由葛局具体部署抓捕方案。” 葛志刚说：“把指挥部迁移到靠近环东路二十八号不远处的综合执法指挥中心，方便我们展开行动。” 钱嘉禄说：“我再补充两点，一是尽量抓活口，我还有疑问需要了解清楚。二是确保过往行人的安全，以及参加抓捕的民警的生命安全，宋广平同志已经受伤了，不能再让其他同志做无谓的牺牲。” 第20章 击毙犯罪嫌疑人 孟祥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心里想：之前还抱有一丝侥幸，如果郑忠贤真的被抓住了，自己所做的糗事完全有可能暴露出来，到时候自己的末日就到了，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根本就没有按照他的剧本发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打心底里希望能把郑忠贤干掉，就无从查起了。 很快，环东路一带便被监视起来，二十八号是重中之重，由于警察都进行了乔装打扮，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一切照旧。 现场指挥部搬到了环东路综合执法中心，钱嘉禄等人很快就赶到，钱嘉禄做最后的安排以及注意事项。 到了下午三点，狙击手已经就位，在环东路对面找了一个最佳位置，防止郑忠贤、郑忠民狗急跳墙，向楼下射击伤及无辜。 钱嘉禄说：“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抓住郑忠贤郑忠民，或许他们就躲藏在二十八号，或许他们已经再次潜逃，但无论怎么说我们已经认真对待，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各组必须按照葛局的部署，必须按照指定时间到达指定位置。” 钱嘉禄看了一下时间，说：“现在是三点，距离我们执行任务还有四个个小时，已经完全足够了，你们都对一下时间，分头行动吧！” 葛志刚说：“我们为此制定了方案，但由于时间紧任务重难免有疏漏，所以大家在行动的时候可以变通，但大的方向不能变。占小华、何九龄到了吗？” “在！” “好！你们两位是特警，到时候全副武装跟随朱波上二楼，朱波把门打开后，你们第一时间冲上去将罪犯制服。” “好的。” “现在时间还早，你们自己对一下看看有哪些东西需要完善的，及时给予纠正，一句话不能有任何差错。” “葛局，我想知道究竟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书记已经指示过了，留活口，在两人负隅顽抗的情况下这一指示不适用，毕竟人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被羁押的朱波听到安排自己去开门，他问：“我这去开门算立功吗？” 周怀英说：“想不到你也怕死啊？算立功，你好好表现吧！” “要是他们从里边往外射击呢？” “我们这么多人在现场，必定会保护好你们的人身安全的，放心吧！死不了你。” 之所以选在晚上七点动手，是因为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已经回到了家中正在吃晚饭，路上的行人相对较少，这也是为了保证群众生命安全措施之一。 到了六点四十，环东路实施戒严，交警负责疏散过往车辆，特警在大街上不停地来回巡逻，消防车也来到了不远处，救护车也来到了现场，防止意外事件发生。 一切准备工作就位后，钱嘉禄说：“大家都把手机关上，你们先行动，到时候我给你们摆庆功宴。梁家严同志，你带着你的三员大将和朱波开始行动，其他人员随后跟上。” 朱波对梁家严说：“我想抽烟。”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说完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给了他一支烟，朱波贪婪地抽了起来。 “怎么？是怕了吗？” “有那么一点点。” “没事，你深呼吸保持冷静。” 到了晚上七点，抓捕郑忠贤和郑忠民的战斗打响。 由于错过了高峰期，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一两个人出现，都被现场的民警劝返。 梁家严和朱波缓缓地走向二楼，紧跟其后的是特警占小华、何九龄，他们全副武装，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梁家严有些等不及了，对着朱波的耳朵说：“快点行不行？耽搁了大事你可承担不起。” 来到门口，朱波轻轻地把门打开，门没有上保险链，占小华、何九龄两人先后冲进房间，只见主卧的门敞开着，一个人影闪了一下，随即又躲了回去。占小华、何九龄急忙躲在墙根，这时枪声响起，由于两人躲避及时，没有伤到他们。 梁家严大喊：“里边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赶快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走出来，要不然我们就只有开枪了。”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枪响，这一枪跟之前一样，没有瞄准目标，只是向外乱射。 占小华、何九龄两人等不及了，从两边来到主卧门的两侧，朝里边各自开了两枪。 随后他们退了出来，这时钱嘉禄和葛志刚已经赶到楼上，见到两人，钱嘉禄说：“怎么样？我们的人没有受伤吧？是郑忠贤和郑忠民吧？” 占小华说：“是不是他们不知道，但我们已经将其击毙，我们的人安全着呢！” 钱嘉禄感到有些遗憾，因为他想着到郑忠贤为什么要找孟祥金报仇，这其中又有什么过节，随着郑忠贤的死去，已经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钱嘉禄走上前，从旁边往主卧里看，只见一个人斜倒在床头，一个人头朝外匍匐在地，手里还拿着火药枪，看样子是随时准备向门外射击。 葛志刚也赶了上来，见到钱嘉禄，第一句话就是：“书记，我们的人没受伤吧？” “全都安全，两人已经被打死，我们可以暂时睡一个安稳觉了。” 葛志刚说：“前县委书记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张梦杰烈士的案子也都没有眉目，因此，我们往后的任务恐怕更加艰巨。” 钱嘉禄说：“是啊！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了，恐怕她们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说完，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办公室，他们一起开了个短会，梁家严说：“虽然郑忠贤和郑忠民已经伏法，但他们似乎还停留在脑海中，怕是要过一段时间才消失了。” 钱嘉禄说：“两人的死不值得同情，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搞清楚一些问题。” “是啊！我也有这个遗憾，心中的疑问一直没有打开，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大家都回去睡觉吧！睡足了明天才有精神继续工作。”说完，钱嘉禄转过头，发现葛志刚已经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第21章 决定调查公安局副局长 这天是2005年4月25号，钱嘉禄一大早便来到办公室，他想起之前郑忠贤同伙说的报复孟祥金一事，多次提审都说具体不知道，孟祥金极有可能勾结郑忠贤，但始终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眉头紧锁，心情显得十分沉重，自己目前虽然只是代理书记兼任莲花县公安局长，但这是组织的决定，也是组织对自己的信任，所以既要对组织负责，同时也要对身边的每一位警察负责。 但是，假如公安人员出现问题，与社会上的黑恶势力勾结的话，那么，这个地方的治安就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有标本兼治才能彻底解决社会治安问题。 想到这里，他叫来葛志刚，说：“葛局，你对孟局的看法如何啊？”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孟局极有可能和郑忠贤存在某种利益关系，只是我们没有掌握任何证据。” “对了，之前安排谁去调查我们内部人员的电话，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复呢？” “我已经得到回复了，说没有和孟局有联系，忙起来忘记向你汇报了。” “现在用两个手机的人很多，要是他用别人的身份证办张卡，这张卡打向何处我们是不是就无从查起了呢？” “嗯！完全有这种可能。” “要不这样吧！既然有疑问那就一查到底，这是各级领导给我们的指示，你看如何？” “已经到现在了，我觉得也应该好好查一查了。” “我的建议是先小范围秘密进行，获取足够的证据，到时候再实施下一步。” “英雄所见竟相同，好，我支持你这个想法。” “那你觉得谁适合担任这个角色呢？或者说谁才适合负责暗中调查呢？” “我看王鹤鸣同志适合担此重任，他不但是远近闻名的优秀警察，而且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这个人去大家都放心。” “好！正合我意，马上把王鹤鸣同志叫来。” 王鹤鸣很快来到办公室，看到钱嘉禄和葛志刚都在，他急忙说：“两位领导都在，莫非张梦杰的案子有了眉目了？” 钱嘉禄说：“现在还没有线索，我们叫你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这么急呢？” “孟祥金孟局长的事，我们严重怀疑他和黑恶势力勾结，但没有掌握任何证据，所以我和葛局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让你查一查。” 葛志刚说：“你挑选几名业务能力强、政治可靠、作风过硬的同志，暗中进行走访调查，不能有任何的大意，否则我们三个都得负责任，一定要秘密进行，所以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明白吗？” “书记，葛局，不是我怕承担责任，主要是关系太大了，如果他真的有问题，很有可能会牵扯到上级，到时候必定会困难重重，弄不好你我都得牺牲自己的生命。” 钱嘉禄说：“你这个优秀警察也怕了吗？” “确实感到后怕，一股无形的力量告诉我，这背后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以组织的名义命令你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们有后台难道我们就没有吗？我们的后台比他们硬多了，我们的背后站的是人们大众，而他们的背后站的只是少数人，而且干的都是见不得天的勾当，怕他作甚？” “既然组织相信我，那我只能义不容辞，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无非就是一死，即使死了至少我还干了一件为民除害的事情，此生也就够了。” “这就对了嘛！你放开手脚干吧！我和葛局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葛志刚说：“对，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永远站在一条线上，即使再困难的事情，我们也要想尽一切办法解决，这才对得起人民大众，对得起组织的培养，你马上着手分配给你的任务，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向我们汇报，我们坐在一起共同商量解决方案。” 王鹤鸣敬了一个军礼，坚定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这段时间你主要负责孟祥金的事情，手里工作交给的陈德清负责吧！”钱嘉禄说。 “我服从组织的安排。”说完他走出了办公室。 钱嘉禄坐在椅子上，开始思索张梦杰的案件，就在这时，市委书记杨吉林打来了电话：“钱书记，我是杨吉林，刚刚我收到一条短信……” “说来听听。” “大体内容是要想搞清楚张梦杰的死因，去监狱找李旭东，等一下我把短信转发给你你们研究研究。不过发短信的是一个匿名号码，不知道电话号码是多少，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何地。” 葛志刚忍不住说：“李旭东？这个人不是在我们的监狱关着吗？” 放下电话，钱嘉禄说：“既然在我们手里，那我们就应该好好利用一下，争取尽快把这个案子了结。” “是的，看来发信息这个人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而且还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被嫌疑人报复，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伙黑恶势力所为。” “有一个叫甘树明的人是不是也被关押？” “是的，是前不久市局说异地管辖送来我们县的。” “好！他该上场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瞒你了，他是我们的人，这是我来莲花县时跟市委书记要的，他是情报人员，情报人员就应该打入敌人内部，为了安全起见，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不是你出了问题，就是我出了问题。” “书记，我也是你要来的人，我的党性和人品你应该了解，绝对不是那种游走于黑白之间的人物，你就放心吧！” “好！我们演一场假戏，但要真作，到时候把他们放一起，找个理由往市里拉，半路让他们一起逃脱，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能有任何破绽，否则我们就无法进入敌人内部，工作开展起来更是困难重重。” “知道了。” “连参加押运的人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知道吗？” “知道，假戏真做嘛就应该有个演戏的样子。” 第22章 嫌犯逃脱 为了能迷惑敌人，钱嘉禄把押运的武警都做了安排，他挑选了几个政治可靠的人参与押运。 就在当天下午，钱嘉禄叫来葛志刚和孟祥金，说：“我刚接到电话，市局要求进行异地管辖，所以准备把甘树明和李旭东押往左江县，这次任务重大必须挑选一个副局长参加，你们说谁去合适啊？” 葛志刚心领神会，说：“我看孟局是能担此大任的人，就由他负责吧！” “孟局，你的意见呢？” “我听从组织的安排。” “好，就这么定了。” 当天晚上十一点正，抢劫犯甘树明和杀人犯李旭东被带出第二监狱的牢房，由于是月末加上阴天，天上没有月亮，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名武警跳上驾驶室，两边是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负责押运犯人的孟祥金来到现场：“甘树明” “到！” “李旭东！” “到！” “将两名犯罪分子押上囚车。” “是！” 很快，两名犯罪分子就被武警战士提上了车。 随后，孟祥金说：“根据上级的命令，现将两名死刑犯押往左江县继续进行审查，现在我宣布纪律：一，严格保守秘密，不得向任何人走漏风声。二、不准擅离职守，有问题及时上报。三、不准违规使用枪械。四、中途不得让陌生人上车。五、不得办理任何与押运无关的事情。大家听明白了吗？没听明白的话我再重复一遍。” 十一点十五分，囚车按照预定计划离开第二监狱驶出城去，便选择一条偏僻的小路，这也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脱。 这辆囚车，是由依维柯改装而成，车厢内部的座椅除了驾驶室和副驾驶外都进行了拆除，而且隔一定的距离加装了铁栏，要想徒手拆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车窗也用铁栏进行封锁，目的就是防止犯人趁机逃脱。犯人的两只手戴上手铐，脚上戴有脚链。两名全副武装的武警子弹已经上膛，随时准备射击。所以即使长有翅膀，也不可能从车内飞出去。孟祥金坐在副驾驶上，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路上还算顺利，时间很快到了凌晨两点，囚车按照计划离开国道，向一条偏僻的乡村公路驶去。 孟祥金问：“现在离左江县还有多远？” 司机回答：“大概还有六十公里左右，按照这样的速度天亮以前能赶到。” 孟祥金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上苍开眼，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还有六十公里就到了，到达左江县交给当地的狱警自己就算万事大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囚车缓缓驶向一处高地。不知怎么的，孟祥金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他又不敢在这样的场合说出口。 就在这时，李旭东一下子倒在地上卷作一团，呻吟着说：“不好了，今天下午多吃了两片肉把肚子吃坏了，我要上厕所。” 孟祥金坐在前面吓了一跳，骂道：“早不痛晚不痛，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痛。司机停车，让他去上厕所。” 司机听到这一指令，急忙将车停靠在路边。 孟祥金说：“你们拿人监督他，一定要留心看好犯人，不得有什么差池。” 一名武警将李旭东提下车，来到公路外面的边沿，虽然天黑但也能模糊看清，这里已经长满了杂草，下面一条河流静静地流向远方。河的对面依稀能看到亮光，说明有人家在这里居住，周围一片宁静。 武警掏出钥匙为李旭东解开手铐和脚链，大声说：“动作快点，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手中的枪可是不认人的。” “那是那是！” 眼看时机成熟，甘树明大喊：“报告！我今天下午喝了凉水把肚子喝坏了，也要上厕所，现在肚子正翻江倒海难受得很。” 孟祥金说：“怎么事情这么多呢？你们押他下去，一定要看管好不得有误。” “是！” 李旭东趁打开铰链那一瞬间，他一个直拳打在武警的脑门上，武警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他扭头便往山下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武警大喊：“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没有得到孟祥金的同意，这名武警也不敢贸然开枪。 与此同时，甘树明也趁机向下逃窜。 孟祥金急忙大喊：“快！快开枪！” 命令下达以后，两名武警随即扣动了扳机，只听见“啪啪啪！啪啪啪！”的几声枪响，犯罪嫌疑人早已经逃之夭夭，只留下孟祥金等人在风中凌乱。 枪响以后，周围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孟祥金站在那里久久说不出来，当他缓过神来以后，大声骂道：“没用的东西，两个犯人都看不住，这下回去怎么向组织交代？” 司机说：“孟局，事已至此，我们只有回去等待处分了。” “我们？我是副局长，这件事情我应该负主要责任啊！能有你们什么事情。” 到了这时，孟祥金依然蒙在鼓里，他哪里知道这是钱嘉禄和葛志刚为他设下的局，目的就是要借机对他进行处理，另外也是要把甘树明当做犯人放出去，也便打入敌人内部获取重要情报，两人合伙演的这一出戏，只有极少的人明白。 甘树明到了河边，没命地往上游跑，因为他知道孟祥金不会在前往左江县，而是往回走。 不知跑了多久，甘树明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初夏的凉风习习，跑热了的他感到十分舒服。他坐在那里不停地思考着：组织安排我打入敌人内部，现在嫌疑人已经和自己跑散，在哪里才能找到他呢？ 这厮身手不凡，要是跑出去再作案怎么办？不行，天亮以后一定要找到他，看看他能有些什么拿得出手的阴谋诡计？而且只有取得他的信任才能把工作开展下去，不辜负组织对自己的信任。 第23章 市委书记前来 原来，李旭东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阳光娱乐城的经理，因和别人产生纠纷将其打成重伤判了七年有期徒刑，在莲花县公安机关侦破张梦杰被害一案中虽然有人举报，但因为找不到有关证据，所以不得不暂时放在一边。 但为了进一步查明真相，防范意外事件的发生，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决定将其移监审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为侦破整个案件有很大的帮助。 可是，在押送的途中，却因为疏忽大意导致犯人逃脱，而且这一逃就是两个，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孟祥金返回莲花县的当天下午，纪委部门的同志就来到他的办公室，说：“孟祥金同志，你因玩忽职守被隔离审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还没等孟祥金反应过来，他就被带走了，他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情十分苦闷却又无可奈何。 当天晚上，市电视台当天就制作了一起专题节目，其中就播放了有关甘树明和李旭东的通缉令，两名在逃犯罪嫌疑人的照片也同时被公布了出来，第二天的市报纸也做了专题专版大篇幅报道。 全市的居民看到消息后，想起自大年三十开始到如今，县委书记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公安局长张梦杰在爆炸案中不幸身亡，紧接着又是环西路枪击案件，刚刚侦破枪击案，却又发生重犯越狱的恶性事件。 所以他们聚集在一起，质疑公安局局长的领导能力，有的说：“钱嘉禄当年确实为莲花县做了不少事情，但他对公安局这一块的工作并不熟悉，所以才迟迟不能破案。” “说的对，依我看还不如把他换了，重新安排一个懂行的人来领导。” “我觉得是孟祥金玩忽职守，要么就是有意放走犯罪嫌疑人，才给他一个隔离审查的处罚，应该从重处罚的。” “我看也是如此，不是钱嘉禄的领导力不行，实在是中层不给力。” …… 其实，最不平静、最感到痛苦的是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等人，他们又何尝不希望早日破案呢？只是需要大量的侦查工作，才能形成证据链，才能有的放矢。 为了能尽快破案，市委决定前往莲花县督导有关工作，市委书记杨吉林、分管公安工作的副市长赵立诚、市公安局长李显明坐在同一辆车上，向莲花县驶来。 副市长赵立诚，现年四十七岁，1.70米的身高，平时喜欢穿行政夹克，而且对穿着颇为讲究，看上去显得十分大气，给人一种官场得志的印象。 可现在，他坐在车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两眼一直望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其实，对于莲花县县委书记、县纪委书记失踪，张梦杰身亡这一恶性案件，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牵扯到的人会很多，他也知道凭他个人的能力，根本就不敢与这帮人抗衡，弄不好自己不但身败名裂，而且还有牢狱之灾，想到这里，赵立诚心惊肉跳，心里忍不住骂道：“妈的，你们这群混蛋，玩的也太大了，到时候你我都等着吧！牢底恐怕是要被坐穿了。” 杨吉林等人很快就来到莲花县，代理书记钱嘉禄、县长柏子臻、公安局常务副书记葛志刚等人已经在现场等待，迎接他们的到来。 看到他们下了车，柏子臻急忙走上前，说：“各位领导辛苦了，欢迎您们来莲花县指导工作。” 当他来到赵立诚的面前，或许是因为担心牵扯到自己，赵立诚眼睛斜视了他一眼，也没有伸手和他握手的意思，他还小声地说：“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就不担心？我还担心呢！” 他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或许是因为担心有损形象，以及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这件事情跟他压根就没关系，于是他马上陪着笑脸，伸出手握住柏子臻的手，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要加紧工作争取早日破案。” “一定，一定。” 随后，他转过身拉着钱嘉禄的手说：“钱书记，宋广平的伤势怎么样啊？请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要听一听整个案件的详细汇报，还要亲自前去看一看宋广平同志，他可是我们莲花县的大英雄啊！” “好！各位领导请跟我来。” 杨吉林说：“我们还是先去看望宋广平同志吧！” 钱嘉禄走在前边，杨吉林等人阴沉着脸，没有人说半句话，这无声的沉默，让人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过多久，杨吉林等一行人便来到医院，钱嘉禄在一旁介绍道：“市委杨书记、赵市长、市公安局长来看望你。” 此时，距离宋广平受伤已经一个多月，经过医院的全力救治他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右手已经保住了。 宋广平挣扎着坐起来，杨吉林说：“你躺好休息，千万不要乱动。” 宋广平显得有些内疚，说：“各位领导，我没有把坏人抓住。” “你已经立下大功了，同事们已经替你完成了任务。” 临走时，各位领导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尽快把身体养好早日加入战斗中去。 随后，他们便返回县委会议室，听取钱嘉禄等人的汇报工作，听完以后，杨吉林说：“现在张梦杰的案子还没有眉目，搞得整个市不得安宁，老百姓人心惶惶，不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我们就对不起牺牲的张梦杰同志，对不起我们身上这身衣服，也没办法阻止来百姓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娘。或许，这段时间你们投入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也成功将环西路枪击案侦破。我不管你们有多辛苦，是多么的疲惫，但我要的是结果和战果，明白吗？” 钱嘉禄听了真不是滋味，在这段时间以来，全县的警察为了抓捕郑忠贤和郑忠民等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从他开始很多人都是挑灯夜战，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才成功将犯罪分子击毙，可是现在更棘手的事情正在等着自己，等着他领导的队伍。 赵立诚说：“杨书记亲自前来，说明对这个案件的重视程度，这不仅仅是压力，也是给你们的动力。所以，查明窦姝菡、唐子美的失踪，侦破张梦杰同志的案件，也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如果经费不够会后你们研究一下报财政局，无论是哪一方面我们都会给与大力支持。” 第24章 接到新的犯罪线索 回到市里，赵立诚有些坐不住了，他用私人电话给柏子臻打了一个电话：“请你如实告诉我，莲花县前公安局局长张梦杰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这可是通天大案，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情。” 其实，对于柏子臻来说，莲花县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无论是黑恶势力有组织的预谋，或者说是各种仇杀案件，他都无法自圆其说，听到赵立诚这劈头盖脸的发问，他想了想说：“赵市长，我有罪，我会找个时间向组织做出自我批评。” 这是典型的答非所问，赵立诚说：“我的柏县长啊！现在你才是我的领导，到这个时候应该收敛收敛了，千万不要再捅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那是那是，我一定铭记赵市长的谆谆教诲。” 回到市里以后，杨吉林马上向省委做了汇报，并且和市委的其他领导同志召开开专题会议，研究侦破方案。 市委也做出了明确指示：一、充分认识张梦杰同志这个案件的性质，各部门各单位、尤其是莲花县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视。 二、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案情盘根错节，应迅速做出周密部署，争取早日侦破此案，同时加大力度寻找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位同志的下落。 三、对钱嘉禄、葛志刚等同志，一定要加派警力充分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 第二天，便有一位市人大代表向市委书记杨吉林举报，莲花县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宋建文是黑恶势力的首领，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判处死刑。 杨吉林接到举报后，感到十分吃惊，急忙叫来市公安局局长李显明，说：“李局长，宋建文干的事情干系重大，我们不得不引起重视，必须组织力量进行深入调查，一定要调查个清楚，或许张梦杰的死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啊……想不到在小小的莲花县，居然存在各种黑恶势力，这么看来，我们之前遇到的郑忠贤等人，只不过是毫不起眼的小鱼，背后还有更大的大鱼啊！好！我马上就办。” 说完，他急匆匆走出了办公室，马上联系钱嘉禄亲自来一趟市公安局。 钱嘉禄一看有重大线索，毫不犹豫地和梁家严驱车赶到市里找李显明。 “钱书记，你又是莲花县公安局代理局长，我这次叫你来，就是要当面跟你说清楚，据可靠消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宋建文是一个身背多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所以你必须聚精会神，组织有关力量将其彻底查清。” “我一定按照组织的要求，全力以赴开展工作，给上级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 他们还对当前的各种情况，以及怀疑的对象交换了意见。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莲花县，第一时间走进梁家严的办公室。 “钱书记来了，找我有事吗？” “你看看这份材料吧！这是我刚从市公安局带来的。” 梁家严接过材料，认真地看了起来，只见材料上赫然写着： 二00三年九月八日，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装潢部经理高铁岩，黑恶势力的主要头目之一，因被人抢单坚持要进行报复，宋建文劝说无果，担心事情败露牵连自己，派人将其干掉。 二00四年十二月十九日，宋建文手下为了抢占娱乐行业的生意，逼走“梦幻歌舞厅”老板陈本华，期间将陈本华打成重伤。 张梦杰的死跟宋建文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公安机关追查得紧，宋建文已经将涉案人员全部送往外地躲避，至于送到什么地方目前还不知道。 根据这份材料，宋建文团伙不但敲诈勒索、向娱乐场所收取保护费，还涉嫌聚众斗殴、设赌抽红等重大作案嫌疑。 看完材料，梁家严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啪……” 他忍不住说：“妈的，也太嚣张了……”梁家严欲言又止。 钱嘉禄说：“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既然我来莲花县了，就铁了心要把他们办成铁案。” “钱书记，在此之前张局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股黑恶势力，他们反侦察能力很强，作案隐秘，现场几乎不会留下任何遗迹，我们全力以赴，当有点眉目的时候，领导一个电话打来，我们又不得不放弃……” “还有吗？” “因为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所以只能揪出明面上的小喽啰，至于背后的黑保护伞，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你放心，在张梦杰局长牺牲之前就已经安排过了，既然现在又有这么多线索，我们就抓住机会，彻底查清凯旋商贸集团的黑幕。” 钱嘉禄皱了皱眉，说：“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呢？公安人员和黑恶势力勾结，为他们提供庇护，所以之前对他们的打击力度根本就不够，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引起重视，所以收集证据也变得困难重重，让人抓住了几乎越做越大。如果实在当初刚刚冒头的时候就给与严厉打击，我不相信他们能飞到天上去。” “你的意思是……” “是的！现在引起了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而且是公安部督办的案件，所以我决定下死手，旧账新账一起算。” “是啊！早就该如此了，要不然莲花县被搞得乌烟瘴气，老百姓生活不得安宁。” “嗯！这次一定会花大力气，使保护伞们感到害怕，他们即使想托人情、找关系时，也不得不考虑到后果，无形中让他们望而生畏，我就不信这个邪办不了他们。”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局长，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张局长正直、果敢、坚毅的形象。” “是吗？我们可不能像张局‘出师未捷身先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看到黑恶势力灭亡那一天。” “好！你就最等我的好消息吧！” “对了，你安排谁负责？” “本来是宋广平的，只是他还在养伤，所以我决定让杜克明负责。” “好！杜克明思想觉悟高，而且业务精通，这个案子关系重大，影响极其恶劣，有公安部的关注，我们一定能把它办成铁案。” 第25章 分析案情 这时，葛志刚走了进来。 钱嘉禄说：“葛局，我觉得让梁家严负责侦破宋建文这个案子，你的意见如何？” “他完全没问题，是一个信得过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要是市里有人打招呼呢？还要不要查下去？” “放心吧！你这个疑问可能也是大家担心的问题，杨吉林书记已经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干扰，说要是不怕牵扯进来那就尽管露头，露头一个我们砸一个。” 梁家严问：“真的吗？” “绝对可靠，省公安厅已经成立专案组，厅长邓文强担任组长，我和葛志刚同志担任副组长，文件已经发下来了。” 葛志刚说：“是啊！我们也应该成立一个侦破小组，由我担任组长，梁家严担任副组长，成员由我们商量决定。” 钱嘉禄说：“好，下午下班之前把名单报上来，我们再一起开个短会。” 说完，钱嘉禄走出了办公室。 这段时间，虽然侦破了郑忠贤一案，但张梦杰这个案子还没有多大眉目，破案的压力落在了刑警队的头上，由于王鹤鸣负责秘密调查孟祥金的问题，所以这个重担自然而然落在了重案队队长梁家严的头上。 梁家严接到任务后，马上召开会议进行分析，会议的现场十分紧张，一个个板着个脸。 梁家严说：“现在上头已经将任务下达到我们重案队的头上，我这个人的办事风格的大家知道，就是少说废话多做实事，谁有事什么困难的马上提出来，但参加了就要坚持到底，大家知道吗？” “知道了。” “身体有病的也提出来，我好提前进行安排。” 过了大概一分钟没人回答。 梁家严说：“现在没人说话，等把名单报上去再给我提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工作下去，到时候我可不同意啊！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有问题或者说身体不适的请说话。” 过了一分钟，还是没人说话，梁家严说：“很好，说明我们的人在关键时刻经得起考验。下面，我说一说有关案情，二00四年十二月，“梦幻歌舞厅”老板陈本华被人打成重伤，今年春节前一天县委书记窦姝菡、县纪委书记唐子美离奇失踪，元宵节过后，县公安局长张梦杰同志又在爆炸案中不幸牺牲。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县可以说是震惊了全国，而且还不止一次，犯罪分子猖獗到到如此地步，真让人感到羞愧。或许，这几起案子就是同一伙人所为，要如何才能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大家畅所欲言，说说自己的观点。” 周怀英说：“梁队，你知道的，我们平时虽然嘻嘻哈哈，让人看了没个正经像，但要是真接到任务，我们都是满载负荷的运转。我建议还是两人一组，分头行动，然后每天晚上下班之前碰个头，集中在一起共同分析。” 二十二岁的韩先荣说：“对，就应该分头行动，多线出击，才能高效运转。” 杜克明说：“高效运转？你这是要把我们当牛马使啊？” “对，就是要把你们当牛马使，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在互相抬杠了，这是工作，知道吗？其他人呢？其他人的意见如何？” “我们没意见！” “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我就说说我个人的一点看法，从目前来看，宋建文涉黑是不争的事实，这几起案件很有可能是因为团伙之间的互相四杀，或者说是对某人不满采取的报复行动。由于凶手反侦察能力极强，所以现场留下的线索极其有限，我们只能根据自己的推理，以及有限的线索，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案，方能收到成效。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那好！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现在开始分工，杜克明和韩先荣负责张梦杰同志爆炸身亡一案，继续进行调查取证，不得有误。另外，韩先荣同志是女士，所以在工作的途中要多多担待。听清楚了吗？” 两人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由于宋广平还在医院不能到岗，周怀英和仇本章一组，负责调查高铁岩被杀一案，在工过得过程中如果有什么消息马上向我汇报。” “是！” “由于我们的对手十分狡猾，我担心可能还会出现新的案情，所以你们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知道。” 梁家严已经有了二十多年的从警生涯，担任重案队队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的声音他家都很熟悉。在以往的重案之中，梁家严总是不厌其烦地强调，最后他又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对待手下的警员。 最后，梁家严说：“我的分工完毕，有问题马上提出来当场解决，不要事后又来找我。” 韩先荣说：“队长，我每次都和杜克明一组，他总是和我抬杠，要不换一下。” 杜克明说：“抬杠归抬杠，每次不都配合的很好吗？” 大家“噗”一声笑起来。 梁家严说：“你们是老搭档，办起事来没什么问题，就这么定了。” 紧接着，梁家严说：“韩先荣女士，你对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人的失踪有什么看法？” “我看没那么简单，绝对不是私奔，而是一场有预谋的……” 说到这里，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梁家严说：“你继续说。” “谋杀案？你可有什么依据？可不能空口无凭啊！” “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不过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想啊！要不是有预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要是离家出走或者什么家庭原因两人私奔，总得有个风声吧！可现实呢？所以我严重怀疑两人已经不在人世，而且极有可能跟除掉张梦杰局长的是同一个人。” “嗯！分析的还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梁家严说。 第26章 圆梦歌舞厅又出命案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韩先荣拿起听筒：“喂！是重案组吗？我们是110平台……” “啊……怎么可能？谁这么大胆？你跟我们的队长说吧！” 说完，她把话筒递给梁家严：“请讲！” “保健路十五号，圆梦歌舞厅发生枪击案，请马上出警。” 梁家严放下话筒，说：“来不及了，大家分头行动，杜克明和韩先荣两位同志跟我走。” 保健路是莲花县有名的繁华地带，这一带有很多家歌舞厅，圆梦歌舞厅是其中之一。 就在昨天晚上晚上十点左右，圆梦歌舞厅十分热闹，忽明忽暗的灯光，有节奏的音乐，再加上台上四个妩媚动人、三点一线的小姐，那迷人的表演，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入非非，现场尖叫声、吹哨声响起。 他们尽情地跟着节奏舞动着自己的身躯，舞台旁边，一个穿着时髦的女郎正抽着烟，不时与周围的人攀谈几句。同时也没忘记搜寻那些前来的浮浪子弟，希望今晚能俘获某位浮浪子弟的心。 一位身材高挑、长发及腰、风情万种的小姐走了过来，说：“今晚上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到现在还没有开张。” “不用急，现在才十一点不到，客人还没到齐呢！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可是之前这个时候我早已经有了客人，像今天坐在这里干等真让人难受。” “是吗？你咋就这么要紧呢？等一天都不行，是不是离了男人你就不能生活下去了？” “去去去！谁说离不开男人了？我只是担心没有客人就没有收入，做我们这一行的，包括你能离得开男人吗？” “不说了，我也得去看看。”说完，坐在椅子上的这位小姐站起身，看到一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动作轻佻的年轻人向她招了招手，随后就是一个飞吻。 她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感冒，板着脸说：“去去去，这种轻佻的人谁看得起？” “你啊！没人你又想，有人了呢你又嫌弃，隔着这么远人家都向你招手，你就不能主动点吗？” “说什么话？你知道文哥吗？他只不过是文哥养的一条狗，仅此而已，居然想在我身上占点便宜，我不收拾他就已经烧高香了，想不到他还得寸进尺，每次来都要调戏我。” “那也说明你有魅力，他怎么不这样对我呢？” “别说话，他走过来了。” 就在这时，这位轻佻的浮浪子弟，带着满身酒气，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对着长发及腰的这位小姐说：“怎么样啊？今晚就陪我玩玩吧！我保证让你满意。”说完，他忍不住动手动脚。 这位小姐知道眼前这位公子，不是一位省油的灯，谁都不敢惹他，于是说：“不好意思，今天身体不方便，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说完她就走开了，身边那个女子看到这一幕也选择离开，在离开前她还没忘记“瞪”他一眼。 这位年轻人吃了亏，感觉面子上很挂不住，于是骂道：“妈的，既然走上了这条道，就应该伺候好客人，居然在老子面前装清高，真是给脸不要脸。” 长发女子伸手拉着另外一位女子，说：“我们还是走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要是惹急了恐怕就没我们的好下场了。” “我倒是不怕他的，他在文哥面前就是一个摇尾甩尾的哈巴狗，他还敢这样对待老娘，将来必定会不得好死的，不信往后看。” 或许，人们会觉得无论干什么事情都会遭到报应的，好事干多了自然会得到好报，恶事做多了自然会得到恶报，无非是时间还没到来，所以这些坏分子暂时还很嚣张，不过已经属于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就在这时，人群中间一片嘈杂声，长发女子说：“你看，他们又在那里打架了。” 这位女子顺着长发女子说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骂他那个人被二三个人围住，有的用手有的用脚，有的索性拿起椅子往他身上砸去，她忍不住大声说：“妈的，臭流氓，打得好，我就说了善恶到头都有报嘛！这不，上苍显灵了。” 或许是因为打累了，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三个人才停下来，这位年轻人被打的满脸是血，他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这几个人说：“你他妈不长眼睛，连文哥的人都敢欺负，好！你他妈有种就不要走，就站在这里给我等着。”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狠狠地向他踢了一脚，用手指着他的鼻梁大声骂道：“你他妈的，被打成这样了还敢嘴硬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又是‘啪啪’两耳光，去吧！不就是找人来出气吗？老子等着呢！” 这时，保安冲了进来，将三个年轻人驱散，然后又将被打这位年轻人护送出门。 之后，歌舞厅又恢复了属于它的喧嚣，摇滚音乐继续响起，人群里又开始狂欢，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刚才被打的这位年轻人已经搬来救兵，身边围着几个彪形大汉，大摇大摆地向舞厅走去。 当他们刚来到来到舞厅，一个人迎面走来，大声说：“这不是李旭东李大哥吗？我们真是有缘，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见面了。” 向李旭东喊话这个人正是甘树明。 “是啊！这就是缘分的力量，你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敬佩你是一条汉子。” “你也一样啊！” “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改天再联系。”说完，他递给了甘树明一张名片，然后便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原来，刚才这位被打的人，就是去找李旭东等人前来帮忙，当他走进歌舞厅后，却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他又是在逃的犯人，所以才这么对甘树明说。 当他离开以后，甘树明便向钱嘉禄秘密报告了这一消息。正当他准备离开的一刹那，室内传来枪械射击发出的声音，刚才被打这个男子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根据走访调查，民警掌握了死者的信息：胡仲华，现年二十五岁，曾因聚众斗殴伤人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刑满释放后处于待业状态。临死前曾在舞厅与人发生争执，后找来同伙伺机进行报复，不料却被人干掉，死因是火药枪击中后脑勺大出血而身亡。 第27章 前往凯旋大酒店 梁家严和杜克明、韩先荣很快来到现场，经过一番勘验后便返回办公室，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已经搬来了救兵，却又死在现场？而且就在现场的李旭东却不闻不问，反而加速离开，这是什么原因呢？这背后究竟有什么隐情？难道是杀人灭口？ 随后，他问：“两边人的情况摸清楚了吗？” 杜克明说：“暂时还没有，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 韩先荣说：“据巡逻的保安陈述，一开始打人的团伙是三个人，死者叫来的是五个人。” “那究竟是谁开的枪呢？是对方所杀还是被自己的人干掉？据我猜测犯罪嫌疑人应该就在胡仲华的身边，到底凶手是谁，动机又是什么呢？” 杜克明说：“队长，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一部手机，最后一个号码是打给这个。”说完，他把笔记本给了梁家严。 “死者的家属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据他的父亲说胡仲华自幼就不学好，初中时候经常和一群小混混在一起，因此耽搁了学业。两位老人因此为他上头了脑筋，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有效干预，所以听他到死的消息两位老人显得很平静。我们在他们的身上，也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了。” “不是有电话号码吗？那我们就从电话号码开始入手，如果遇到什么情况及时汇报，知道吗？” 韩先荣说：“这是老规矩，不用你提醒。” “不提醒耽搁了大事你承担得起？” “好了，你们先制定一个分工协作的侦破方案交给我过目，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按照方案执行，女孩子心细，就交给韩先荣带头、其他人参与，共同完成吧！” “是！” 经过一天半的努力，几个人终于完成了这个方案，凡是能想到的东西，他们都想到了。 梁家严看后，说：“好啊！女孩子就是心细，我没想到的你们都想到了。现在抓紧时间找到电话的主人，然后顺藤摸瓜，查出背后的真相。” 韩先荣说：“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就要忙去了。” “在办案的过程中，你们要特别留意凯旋商贸集团董事长陈荣凯，尤其是宋建文更要留心，虽然现在没有证据指向他们，他直觉告诉我他们才是战争的幕后黑手，至于牵扯到什么人现在还不好说，所以你们要加紧努力，争取早日查明真相。” “会不会牵扯到我们的人？”杜克明说。 “咋话这么多呢？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吗？我走了，你们先忙。” 梁家严走后，杜克明和韩先荣便拿起电话开始拨打，打一遍没有人接，过几分钟他们又打，一个下午就这样轮换拨打，但始终不见有人接听。 杜克明说：“座机打没人接，要不我们用自己的手机拨打？” “那你自己看着办，要是对方跟踪我怎么办？你是男的到是没人跟踪你，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要是有人跟踪可就麻烦了。” “得了得了，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人家跟踪你有什么好处？劫财还是劫色？” 杜克明用手机拨打，但依旧没人接听，这下入了僵局。 到了下班的时候，韩先荣说：“没人接听，要不明天早上上班我们去营业厅查查？” “只能是这样了，要不然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到了第二天上班，两人便来到营业大厅，这次韩先荣比较主动，拿出警官证说：“你好！我们是警察，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的归属地具体在哪里？” “好的，您稍等一下。” 经过查询，前台服务员说：“您好，您要查的号码在凯旋集团总公司的大楼里，具体是在哪一间暂时查不到。” “好，谢谢！” 走出门外，韩先荣说：“要不你先回去，我去凯旋商贸集团看看能不能弄到一点线索。” “这次你不怕了？” “有什么怕的？别抬杠了，回去做别的事情吧！” 凯旋商贸集团的办公室设在凯旋酒店二十六楼，这一家酒店也是凯旋建筑公司承建，可以说都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只是分属不同的分公司。 韩先荣来到凯旋大酒店外围，放眼望去，这栋楼足足有三十二层那么高，她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走进了酒店大门，两位服务小姐见到有客人前来，急忙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欢迎光临。” 坐在前台的服务人员一看来的是一位女警察，急忙问：“请问您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我来找凯旋建筑公司总经理、凯旋商贸集团副总经理宋建文。”说完，她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 这位服务员十分警惕，急忙说：“哦！宋总今天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 “是吗？你是不是有意隐瞒什么？我今天来是跟宋总有约在先，难道是他爽约了？” 韩先荣没想到眼前这位服务员会挡驾，于是编造了这么几句谎言，想蒙混过关。 “我是昨天下班的时候，听他说今早有事要出去，所以才跟您说他不在，既然有约在先那您稍等片刻，我帮您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她拨通了宋建文的电话：“宋总，您在吗？一位女士说跟您约好见面的，他正在楼下等着，方便的话我叫她上来。” “谁啊？” “不知道！” “让上楼来吧！” “好的。” 放下电话，这位服务员态度显得十分冷淡，冷冷地说：“宋总在2606号房间等您，您去吧！” 说完，这位服务小姐跟着韩先荣来到电梯门前，韩先荣有些不解，说：“难道我上去见你们宋总，还要派人盯梢吗？” “不是，您误会了，我们的电梯都是设置好的，没有门卡打不开，我来帮您开电梯。” “对不起，是我误会您了。” “没事，您上去吧！” 电梯打开了，韩先荣从容地走进电梯，很快就到达26楼，他出了电梯来到2606楼号房，轻轻地敲了敲门：“请问宋总在吗？” “请进来吧！” 第28章 发现尸骨 韩先荣走进办公室，宋建文抬头看见面前的这位女警察，不由得心里一惊，说：“啊！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似乎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但一时想不起来。” “宋总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叫韩先荣，莲花县公安局重案组成员，去年凯旋大酒店开业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面。” “哟！想起来了，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是一个穿着时髦、打扮漂亮的少女，想不到转眼再次站在面前的时候，却变成了严肃的警察。” “宋总可不能这么说话，铁血男儿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候，何况我还是个女儿身呢。”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示意韩先荣：“请坐请坐。你这次来是为了圆梦歌舞厅的案件吗？” 韩先荣感到十分吃惊，说：“想不到宋总这么忙，对外界的事情却了如指掌啊！这叫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过奖，过奖！” 宋建文是什么人？他可是堂堂凯旋商贸集团的副总经理、凯旋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凯旋集团可是莲花县着名的企业，固定资产上亿。 宋建文说：“您坐，我给您泡杯茶。”说完他站起身。 令韩先荣感到奇怪的是，宋建文是莲花县有名的流氓大亨，看上去却仪表堂堂，颇有谦谦君子的风度，不知情的人很难将他与黑恶势力联系起来。 韩先荣接过茶，说：“谢谢！谢谢！随后她把茶放在了面前的红木茶几上。” 正当她准备了解有关张梦杰的事情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队长梁家严打来的：“对不起，我出去接过电话。” 说完她来到阳台上接起电话：“喂队长，有什么事呢？我正准备和宋总谈话呢？” “先撤回来，后山发现一名无头男尸……” “啊！我马上到。” 说完，韩先荣匆匆不辞而别。 在莲花县的东面，是一座海拔1200米的山，山上被森林覆盖着，很少有人来到这里。 2005年5月6号，也就是韩先荣前往凯旋大酒店的当天早晨，附近西园村的村民杨立山和王国会夫妻二人上山砍柴，王国会来到一条干沟，看到前面有一棵倒在地上的松树，她用手把松树拉过来，这一拉不要紧，却看到了一堆白骨森森的人骨架，她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杨立山问：“怎么了，不会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了吧？” “不是鬼，是人骨头，不信你过来看。” 杨立山走过来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说：“今天真是晦气，走吧！我们下山赶快报警。” 他们马上下山打电话到莲花镇派出所，莲花镇派出所想到不久前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他们马上向钱嘉禄汇报。 钱嘉禄立即打电话给派出所所长杨学晴：“你马上带人赶赴后山保护现场，我们随后就到。”放下电话，他又马上联系葛志刚和梁家严，这才有了韩先荣接到电话马上返回。 由于案情重大，钱嘉禄、葛志刚、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和法医林建奇马上出发，由于山路崎岖，加上刚刚下过雨，路面湿滑，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这具人骨俯卧在山沟里，看样子应该是被埋葬后雨水冲刷露出来的。 葛志刚到达现场看了看，说：“这具尸骨不见衣服裤子，而且有一棵砍倒的松树压在身上，有可能是自己砍柴不小心被被松树压死的，所以你们先找找周围，看能不能发现斧头之类的东西。” 梁家严和韩先荣、杜克明马上行动起来，没过一会儿，梁家严说：“没有！” “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既然没有，加上死者一丝不挂，不见头颅，我敢肯定这是一起谋杀案，头颅应该就在这片树林里。” 出身刑侦的葛志刚说的头头是道，在场的人无不表示赞同。 钱嘉禄说：“你分析得很到位，我们先让法医勘验再做决定好吗？” 林建奇对尸骨进行了全面勘验得出结论：死者身高在1.58至1.65米之间，根据盆骨推断是一名女性，根据尸骨耻骨联合面的形态变化和其他一些特征分析，死者年龄在40岁左右。 葛志刚说：“剩下的我来补充，根据环境、气候、温度，以及覆盖在事故上的松树干枯程度来看，推断死亡时间大概在三个月至四个月之间。极有可能是我们失踪的窦姝菡同志，你们把尸骨装起来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回到县里，钱嘉禄召开了专题会议，他在会上说：“窦姝菡同志身高1.62米，年龄39岁，跟后山树林发现的尸骨基本吻合，而死亡时间又在三四个月左右，跟窦姝菡同志失踪的时间非常接近，目前的迹象表明，遗骸很可能就是窦姝菡同志，所以应该围绕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展开侦查。” 葛志刚说：“不对啊！既然窦姝菡已经找到，那唐子美同志去了哪儿呢？如果是一起去的，那就应该距离不远才对？要是唐子美作案，他也在同一时间失踪，这似乎也说得过去，那他为什么要干掉唐子美呢？仇杀？不可能？经过调查两人没有矛盾，。情杀？也不可能，两人都是洁身自好之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同一伙人将他们干掉然后跑尸荒野。” 钱嘉禄说：“说一千道一万，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查明真相，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 葛志刚说：“钱书记说的对，下面我开始分工，韩先荣和杜克明同志负责围绕宋建文展开调查，仇本章同志走访周围的群众，梁家严和周怀英两位同志再加两名队员，对后山发现尸骨的地方向四周进行地毯式搜索，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我怀疑唐子美同志就在周围的什么地方。” 梁家严问：“葛局，之前的任务呢？” “因为之前的线索有限，现在发现新的线索，所以方向也应该随之而改变，不过不影响之前你们的思路，可以把它们串起来思考问题，如果发现合理的地方，完全可以调转马头，并不是说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第29章 凶手出现 黎明前的黑暗是暂时的，曙光正奋力地驱散黑暗。 省厅刑侦总队和市局刑侦队，正按照惯例指导莲花县侦破案件时，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期间，又发生聚众斗殴的恶性案件，其中轻伤三人、重伤五人。 一时间又让刚刚平静下来的人心，变得惶惶不安起来，为了早日侦破案件，防止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省公安厅厅长邓希韵同志马上召集各路人马开会，商议有关对策。 邓希韵想到莲花县混乱的治安，于是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啪……” “你们都说说，为什么莲花县的治安就没人管？现在已经混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我已经是快要退休的人了，我不想在我退休之前亲手将你们其中的某些人给办了，你们有几个还是我培养起来的骨干啊！” 钱嘉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又何尝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葛志刚也坐在那里阴沉着脸，他知道邓希云同志说的都是事实，自己身为老公安人，却一时难以阻止事态的发展，所以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 邓希韵继续说：“目前的现实实在是太严酷了，百姓养着我们就是希望我们能保一方平安，可如今呢？现实就摆在眼前，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啊！” 市刑侦队队长时新上任的张彦斌，他见邓希云无情地批评钱嘉禄和葛志刚，打了个圆场说：“其实在钱嘉禄两个同志来莲花县之前，这里的治安就一直不稳定，所以才会出现窦姝菡和唐子美同志被失踪，公安局局长张梦杰同志被暗杀的特大恶性案件，所以牵动着大家的心，同志们一直都很努力地工作，可总是有一股势力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暗流涌动，这才导致我们的工作开展起来困难重重。” 邓厅长平静了下来，说：“莲花县的黑恶势力十分猖獗，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但每次调查总是不了了之，这次一定要一查到底，坚决予以铲除。从今天开始，省厅和市局所有部门全力配合莲花县，争取早日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对了，刚才我说话有些重了，我向你们说声抱歉。” 钱嘉禄说：“邓厅长也是为了早日破案，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等一下散会后，张彦斌、钱嘉禄和葛志刚三位同志留下，我们一起开个小会，讨论一下具体实施方案。” 会议结束后，几人又坐在一起开小会，邓希韵说：“依我看，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最大的黑恶势力。” 张彦斌说：“是的，种种证据已经表明，他们不但是莲花县最大的黑恶势力，而且背后还有一支无形的大手在保护着他们。” 钱嘉禄说：“两位领导说的可谓是一语中的，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宋建文，只不过是台前的头目，背后的大佬究竟是谁现在我们还不清楚，或者说还没有证据。” 邓厅长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具体是由谁负责？” 钱嘉禄说：“报告邓厅长，具体由我亲自负责，现在我们已经采取多线出击的方案，一面紧盯凯旋商贸集团，一面对窦姝菡、唐子美的牺牲展开调查，一面对张梦杰牺牲的案件展开全方位调查，我们已经把几起案件合并起来处理，力争在短期内收集更多的有力证据，让犯罪分子无懈可击。王鹤鸣同志是刑侦队队长，理应由他承担此重任，但因为他被临时派去执行任务，所以这个担子落在了梁家严同志的身上，梁家严同志是重案队队长，又破获过多起重案要案，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所以交给他我们也放心。” “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葛志刚补充道：“现在省厅已经公开通缉杀害张梦杰的凶手，可以说涵盖了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偏远的农村也涉及到了，这对我们的工作十分有利。另外就是窦姝菡和唐子美的失踪，张梦杰同志在世的时候始终坚持进行秘密调查。” “我看你们这个方案可行，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不过，在周密部署上还有所欠缺。从现在开始，从正面开始突破。发动全县群众配合寻找杀害张梦杰的凶手，同时也要让人从敌人内部发动攻势，尽快搞清对手的活动规律和内部组织情况，暗查张梦杰的死因。另外也要赶快寻找唐子美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窦姝菡的死因调查也要马上展开。” 钱嘉禄说：“暗线我在前往莲花县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我们的同志已经成功接近犯罪分子，估计很快就会有情报传来。” “钱同志，想不到你一个文职人员竟然有这么多心机，好！我支持你们。” 这天天刚蒙蒙亮，红旗胡北岸一个不起眼的岩洞，这是一个流浪汉临时搭建的遮风避雨的地方，里面放着一堆干草和一床破败不堪的被子，一个1.7左右的人突然爬了起来，他目露凶光，警惕地扫视周围，黝黑的脸被络腮胡子遮挡，看起来让人心生畏惧。 他叫谭诗龙，现年二十八岁，曾服过三年兵役，复员后因偷盗被判处两年，刑满释放后他继续走上犯罪的道路，因聚众斗殴被再次羁押，最终沦为一名职业杀手。 三个多月前，就是这个泯灭人性的家伙，被人花高价买通前去谋杀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从而制造了震惊全国的爆炸案。 后来，由于流浪汉不知流向何方，这个岩洞便成了谭诗龙的栖身之所，他在这里已经躲藏了很长一段时间，右手的伤已经化脓，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但为了活命他还是苦苦支撑。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在梦中遇到了前来追捕的警察，他不得不向前狂奔，最终被公安人员抓获。他从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忍不住苦笑道：“还好是一个梦，要不然逮着了自己会被杀头的。” 随后，他挣扎起来，强打精神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直冒金星，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不行，得赶快逃出这个鬼地方，目前自己带的干粮已经用尽，要命的是手上的伤已经华农，在拖延下去即使不被抓住恐怕也会死在感染上。” 第30章 替凶手缴纳医药费 根据后来谭诗龙交代，成功将张梦杰杀害后，一个叫吴建洲的人就把他送来岩洞躲藏起来，一开始还给他送点干粮和水，到后来就不见人了……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谭诗龙一路上显得十分警惕，他不愿意和别人交谈，而且专挑人少的地方走，遇到人多的地方他就宁愿多绕几步路。 就这样走了大半天，太阳已经出现在头顶，他才来到老街乡，当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右手臂已经抬不起来，这引起了保安祁东升的注意。 因为祁东升早已经看到通缉令，为了那笔丰厚的奖金，他牢牢记住了谭诗龙身上的特征，那就是右手有刀伤。 祁东升见到谭诗龙那一刻，一眼就认出了他右手的伤，于是主动上前套近乎：“朋友，看样子你手上的伤不轻啊！都发出腐败气味了，赶紧去卫生院看看，晚了恐怕你这只手就保不住了，继续恶化下去还有可能危及生命。” “是的是的，早就应该前往医院看看了，只是兜里没钱，看病也需要钱啊！” “即使没钱也不能拖着不管吧？身体好了才能做好其他事情，你说是吧？对了，你这伤是怎么弄到的？” “我在家上山砍柴不小心砍得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期间去买了些创可贴粘上，但由于面积太大，所以根本不管用，后来没钱所以就一直没管。” 谭诗龙这一席话，更加确定了祁东升的判断，砍柴怎么会砍到右手呢？他分明是在撒谎，不行得先稳住他。 于是祁东升说：“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我们乡卫生院，找外科医生吴凤良看看，他可是我们乡最给力的外科医生。” 谭诗龙打了一个哈哈：“说，对，吴凤良医生医术高明，之前我就是找他买的创可贴。” 虽然谭诗龙的内心十分抗拒，但看到祁东升这一表现，他还是选择相信一回，说：“你身上确实没钱啊！要不怎么会拖到现在呢？” 不过，崔伍还是惧心自慰，人家好心好意帮你，若太死板会被他人怀疑。他便点点头下意识地补充说：“你好意难却。当然，不会让你白带路啦，我会给你带路费的。” 祁东升想到抓获谭诗龙的奖金，心里暗自高兴，于是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看到你怪可怜的，医药费我给你垫着，回头什么时候有了再还我就行了。” “看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为你服务了也是应该的，要啥钱哪！” “谢谢你的好心，都说好人有好报！你们家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平民百姓哪来的大富大贵？只要能有碗饭吃，平安度过一生，就是天大的富贵了。” “既然你这么诚心帮我，那我也就不推辞了，推辞下去反而会让人觉得自己不近人情。” “对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正好我也没有，我们一起去前面的小酒馆，炒两个菜，再来上一壶小酒，如何？” “好啊！你这日子过的跟神仙没有什么两样。” 按谭诗龙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容忍别人主动靠近他的，他之所以接纳祁东升，完全是因为祁东升的善良打动了他，唤起了他那一丝尚未泯灭的人性。 两人来到前面的小酒馆，炒了一个红烧肉，一盘麻婆豆腐，一个三鲜汤，在吃饭的时候，谭诗龙用左手使用筷子很不自然，而且他伤到的又是右手，所以从逻辑上讲根本就不成立。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顾虑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他坚信坐在面前这位就是杀害张梦杰的直接凶手。 吃过午饭，两人又来到乡卫生院，祁东升走进外科吴凤良的办公室，说：“吴医生……我带我朋友来你帮他看看。” “怎么了？” “他手上的伤很严重，需要马上处理。” “怎么会拖成这样？早干嘛去了？” 谭诗龙说：“由于家庭困难，所以就……” “现在不是有新农合吗？” “有新农合，但由于没钱，所以没交……” “哎……这样吧！你先去交三百块钱，到时候多退少补。” 原本，祁东升准备趁缴费的时间报案，谁知谭诗龙十分警惕，随后便跟了出来。 祁东升交了费，转身来到外科，吴医生指着椅子，用命令式的口吻说：“坐下来，我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谭诗龙没有出声，按照吴医生的吩咐坐了下来。 “咋这么不小心伤成这样，伤口已经感染化脓。” 谭诗龙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干活还的注意点，伤成这样再加上长期不来医院，现在已经发出腐臭味了，我先跟你清洗清洗，再打一针破伤风疫苗，然后再把伤口缝合起来观察几天，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这只手就算保住了，否则你只能去打医院截肢了。” 谭诗龙不停地应和着，到了洗伤口的时间，祁东升说：“洗伤口可能要一段时间，我出去上个厕所再回来。” 谭诗龙说：“好！我在这里等你。” 吴凤良医生似乎想说什么，但听到祁东升说还要回来，便没有说话。 对于祁东升来说，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都是煎熬，如果长期在医院停留，谭诗龙就会再次逃脱，于是他转过身走进了厕所，在厕所里他拿出电话拨通了老街乡派出所的值班电话，对方拿起话筒后，他压低声音说：“是老街乡派出所吗？我有情况需要报告。” “什么情况说清楚点？” “通缉犯，通缉犯啊！听不明白吗？” 接电话的民警没有反应过来，急忙问：“什么通缉犯你就不能说清楚吗？” “杀害张梦杰局长的通缉犯。” “在那里？乡卫生院，赶快派人过来，完了可能就跑了。” “看清楚了吗？别整错了。” “看清楚了，右手上的伤十分严重。” “好！你先稳住他，我们马上就到。” “速度一定要快，一定要快，晚了跑出去会增加很大的风险。”说完，祁东升放下了电话，想到十万元的奖金，他心里美滋滋的。 第31章 失踪案变刑事案 祁东升返回来到外科室，此时，谭诗龙经过吴医生的清洗、上药，伤口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肚子已经填饱的他增加了能量，他对祁东升说：“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往后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不用谢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换做别人看见了也同样会这么做的。对了，你家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一切都结束了。” 祁东升心里咯噔一下，说：“为什么这么说呢？手上的伤经过处理会很快好起来的，不用考虑太多，来日还长着呢！” 吴医生说：“你去找护士打一针破伤风疫苗，不能再大意了。” “好！” 说完，两人随即来找护士，祁东升把手中的疫苗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祁东升的电话响起。 “你等我一下，我出门接过电话，马上就回来。” 说完，祁东升走了出去，看着几名穿制服的民警，他没有出声，而是用手指了指。 走在前面的一看就是所长，他亲身地说：“大家分头行动，一个人跑到外面窗户边守住，其他人跟我来。” 说完便冲了进来，说：“举起手来，不许动。” 谭诗龙瞬间瘫坐在椅子上，随即被戴上了手铐。 “押走！” 派出所所长桂培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钱嘉禄的电话：“书记，你好！我们已经抓住杀害张梦杰烈士的嫌疑人。” “好！好！一定要严加看管，小心逃脱，我马上安排车辆前来拉走。” “是！” 到了晚上六点，谭诗龙被押上囚车，车辆随即启动，由于担心被人路上拦截，所以一路上没有拉响警报。 与此同时，梁家严和周怀英这边传来捷报。 “书记，我们在距离尸骨两百米远的地方，挖出来一颗已经高度腐烂的人头，只剩下骨头了，另外还有一包衣服。” “好！很好，你们把它装起带回来。” “是！” 很快，又经过几天的搜索，梁家严又在林中发现一堆乱石岗。 梁家严说：“小周，走，我们上去看看，那里有一个乱石岗。” “好了！” 两人来到乱石岗，看到一个宽大概三十五公分，长大概一米的缝隙，里面不时有苍蝇飞出来。 梁家严说：“苍蝇为什么要从里面飞出来呢？难道有什么东西腐烂在里边？” 于是他捡起一个丢了下去，听到石头往下滚的声音，但听不到落底的声音，梁家严就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高兴底说：“是一个洞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大有文章，找个绳子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怀英说：“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绳子？要不我们把帐篷拆了吧？把帐篷的绳子接起来再下去。” “好！马上拆。”说完，几个人开始忙活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一根长长的绳子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梁家严说：“小周，你跟着我的时间长点，还是由你拿着电筒下去吧！” “好！”说完，周怀英把绳子接在腰上，说：“你们放我下去，不过我要说清楚，不能在途中松手不管，要是我掉下去了就完蛋了。” “哪有那么多废话？工作期间谁敢跟你开玩笑？动作快点。” 周怀英用嘴叼着手电筒，一步一步往下移，苍蝇不停地拍打在他的脸上，他感到十分难受，但为了工作他没有半句怨言。 下到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他说：“报告队长，我已经闻到腐臭味了，肯定有我们想找的东西。” “好！你一步一步接近目标，注意周围石头，小心砸到你！” “好的！” 又经过大概十米的距离，周怀英的双脚终于落了地，他感觉脚下有一堆软绵绵的东西：“报告队长，我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感觉有些害怕。” “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我们都在这上面等着你呢！”梁家严等人为他打气加油。 随后，周怀英用手电筒往地上一照，只见一个大麻袋里装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周怀英把腰间的绳索解开，用嘴叼着手电筒，双手用来捆绑尸体。由于麻袋已经腐烂，一碰就碎，根本就捆不好。一阵阵的恶臭味让他肚子里翻江倒海，他极力控制自己，但依旧无济于事，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眼看洞里半天没有动静，梁家严担心出现什么问题，于是大声喊：“小周，收到请回答！” “报告队长！气味熏得人太难受了。”传回地面的声音不大，但梁家严听清楚了。 说：“坚持住，手脚麻利一点，尽快弄好我们拉你上来，有什么情况马上报告。” “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周怀英终于将尸体捆绑在一起，大声说：“好了，你们拉吧！” “好的。” 很快，周怀英被拉出了地面，随即被带上来的还有一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 看到周怀英满脸的汗水和腐烂了的肉渣，梁家严十分心疼，说：“小周，辛苦你了，赶快去旁边小河里洗一洗，衣服裤子也换了。” “队长，来的时候匆忙，忘了带我的换洗衣服了。” “那就穿我的吧！我们身高差不多，我比你胖点，应该合身。” 周怀英跑到小河边一阵狂吐，这个时候吐出来的已经是黄疸水了。 梁家严马上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说：“书记，我们在山上发现一具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 “好！你们保护好现场，我马上通知法医前来。” 随后钱嘉禄通知了法医林建奇，林建奇马上赶到案发现场，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林建奇不顾身体的疲劳，马上开始进行勘验，经鉴定：死者是一名男性，大概四十岁左右，身高1.71米。尸体上发现锐器伤，凶器是匕首之类的刀具。 勘验完成后，林建奇又提取了一点肌肉组织拿回县里进行dna鉴定。 经过dna鉴定，确定两名死者就是之前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至此，失踪案变成了刑事案，可以名正言顺开展侦查工作了。 第32章 来到酒吧 再说甘树明得到李旭东给他名片，几经周折他找到了一个绰号钻地鼠的人，此人姓李，名叫李旭平，是李旭东的远房堂弟，两人一起来到圆梦舞厅， 在来之前，他经过一番打扮，穿着华丽的燕尾服，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虽然她的个子不算高，只有1.75米，但看起来气宇轩昂、一身正气。 圆梦舞厅也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的一个企业，里面吃饭、喝茶、咖啡、唱歌跳舞、按摩等服务，只要外面能找到的，这里面都有，可以说是一个复合型的企业。再加商家云集，在莲花县算得上是高档场所了，一般的工薪阶层根本就消费不起。 临近晚上十点，甘树明和李旭平准时出现在吧台，李旭平说：“这里有一个坐台的小姐，听说国色天香，长得楚楚动人，文哥是他的主要客人，所以没人敢惹。” “是吗？指给我看看。” 李旭平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没看见人，可能还没来。” 两人来到一处不算偏僻的地方坐下，服务员走上前，笑着说：“请问两位先生需要来点什么吗？” “先来六瓶啤酒。” 甘树明坐在那里，悠闲地欣赏着台上的舞蹈，台下人头攒动，有人在听歌，有人在闲聊，人群里不时传来污言秽语。 就在这时，两位如风摆柳的姑娘走到他们的跟前，其中一个将手搭在甘树明的肩上，说：“这位先生，要不要来点特殊服务呢？” 甘树明没有说话，而是拿起酒瓶打开开始豪饮。见甘树明没有说话，这位姑娘又说：“这位先生，一个人喝寡酒有什么意思？要不我陪你喝两杯？” 甘树明依旧没有说话，这位姑娘又说：“我看你一点都不解风情，肯定是今晚新来的。” 李旭平说：“那可不，一回生二回熟嘛！时间长了就不用你找他了，到时候他自然会找上门来。” 这姑娘反而不说话了，她站在那里不停地笑。 李旭平说：“对了，今天晚上怎么不见刘莹，她没有来吗？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老板看不上你。” 这位小姐说：“你们老板怎么就看不上我？为什么非要去找刘莹呢？难道我配不上他？他也想得太美了，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高妄想，我们的刘莹小姐可是文哥的老相好，谁敢打他的主意？我看是活腻了。” 甘树明装出一副清高的神情，自言自语地说：“活腻了？谁活腻了现在好不好说呢？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有这么不堪吗？送上门我还不一定要呢！” 就在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颇有徐娘半老的韵味，她笑着说：“我是这里的妈咪，刚才招待客人去了，有所怠慢真是不好意思，请问二位先生需要大包呢还是小包？典雅也不错，来这里的客人都喜欢典雅。另外我们这里佳丽如云，需要什么样的都有。” 突然之间，甘树明感觉到来这里的人，都闪烁着贪婪的目光，那些招蜂引蝶的佳丽们，扭动着夸张的细腰，脸上的粉涂了一层又一层，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那些浮浪子弟，则带着大把的金钱，来到这里发泄私欲。 甘树明终于开口了，他笑着说：“我们就两个人，来一间单间就可以了。” 于是，他们很快被领进一个小单间，服务员马上赔着笑脸走了进来。 甘树明看到墙上挂满了书法和绘画作品，他站在启功先生的一幅字前，欣赏着这位大师的笔迹。 服务员说：“两位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呢？” 甘树明说：“先等等。” “好的，有需要随时叫我。” 妈咪马上走到甘树明的面前，说：“这位先生，您有熟悉的佳丽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把我们这里的佳丽叫出来，任由您挑选。” “虽然佳丽三千，但都比不上刘莹小姐，除了刘莹小姐我谁都看不上。” “这位先生眼力过人，刘莹小姐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就像您眼前这福字一样，不具有复制性，即使是临摹高手都不可能将它的精气神临摹出来。本来今天她应该是要来的，到这个时候都没来可能不会来了。不过她接待的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要想见她一面都很困难。” 甘树明心想：“想不到这位妈咪口才这么好，真是低估她了。于是说：“既然他没来，那还有什么意义？你先走吧！回头有需要我再找你不迟。” “好呢！” 等这位妈咪离开后，甘树明问：“你经常来这里吗？看样子消费肯定不低啊！” 李旭平说：“你我都是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一行的规矩，无论是谈生意还是托人办点事，都会选择来这里，吃饱喝足玩够了说话方便，如果加上佳丽陪伴的话，没个一两千休想处着道门槛。” “啊……这么贵？” “还算合理吧！如果再来两瓶人头马、鸡尾酒什么的，价格要翻上好几倍，一晚上消费一两万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妈咪带着两个身材火辣的、漂亮的佳丽走了进来，对其中一个说：“莹莹，就是这位先生点的您。” 甘树明心想：刚才不是说没在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呢？难道说文哥是她的贵客，莫非就是他的情妇？ 妈咪转过身，笑着对甘树明说：“先生，您要的刘莹这姑娘我给您带来了，祝两位玩得开心。”说完，妈咪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刘莹很自然地来到甘树明的身边坐下，另外一位则来到李旭平的身边坐下。 其实对于甘树明来讲，要是在平时你出钱请他来这里，他都会毅然决然地拒绝，他之所以来这里，目的还是要打入敌人内部，从中获取重要情报，为破案提供有力证据。 第33章 前往舞厅 坐了不多一会儿，刘莹突然看着甘树明，说：“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甘树明。” “哦！甘先生，请问之前我们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呢？” “刘小姐忘了吗？前不久我跟一个朋友来这里，可惜你已经名花有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别人走，你出现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将我的魂勾去，要见到你真的是太难了，今天好不容易才和你见上一面，怎么，不愿意吗？往后我会成为你的常客的，到时候你撵都撵不走。” “多谢你的抬爱，我进来发现似乎不认识你，但你又非要见我，我就感到好奇。不过啊！这也很正常，干我们这一行的每天接触的人很多，所以根本就记不住是谁，但要是经常来消费的话这种情况基本上不会出现。” 刘莹心里明白，干他们这一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所以对客人是干什么的很在意，如果没有钱的话她们是不会为他提供服务的。 而前来消费的客人则不一样，很多人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对别人打听自己的消费很在意，只要对方不主动说，他们也不会穷根究底，否则容易砸了自己的饭碗。 “是吗？如果经常来我们圆梦大酒店，人又长得标致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也有特殊情况，不一定每次都能陪他。” “是吧！假如有一天我来了，你又恰好正在陪文哥，那我肯定不能找你了，文哥可是大贵人，我哪有条件和他相比？” “你是文哥认识的吗？” “你说呢？” “认不认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哎……怎么人人都说文哥对我不错呢？或许他真的对我很好，又或许他只是逢场作戏，但愿他对我是出于真心。不过你放心，即使有他在，我也会安排一个你看得上的大美女。” 甘树明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要想得到有价值的情报，还得从他的身上下手，于是说：“如果我看上你了，对别的女孩子不感兴趣，每次来都只要你呢？”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和文哥抢女人，我看你也未必敢吧？” “瞧你这话说得，似乎论身材和外表，我和文哥比起来差吗？有什么敢不敢的？来了就是客人嘛！你就应该服务好属于你的每一个客人，难道不是吗？” “干我们这一行的无非就是吃碗青春饭，年纪稍微大一点就会被人无情抛弃，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哪一次来不是前呼后拥？又有谁敢和他叫板？对了，甘先生是做什么的？” “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呢？” “从打扮来看气宇轩昂，要么就是某个单位的，要么就是做生意的。” 甘树明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说：“怎么，单位的人也会来这里消费？” “难道不可以吗？其实他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以前来这里翻我牌的就有几个，而且还是有职位的。” “我不信，你别吹牛了好吗？再吹下去的话你可能还会说美国总统都是你的客人呢！” 刘莹有一个脾气，那就是生怕别人质疑他，听到甘树明这么说，他有些急了，急忙解释说：“我骗你干嘛？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市公安局的柳永钊听说过吧？他是我们老板的朋友，经常都会来这里，而且每次来都是陪领导的。” “你说这个人听说过，但没有几乎见到过真人，或许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厉害吧！对了，你们的老板是谁，他们陪的又是那些领导呢？”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领导就是宋建文，每次来柳永钊都在，他们是陪县里的……” “哦！你不想说陪谁我也不会多问，说多了反而不好。” “是嘛！这几天到处都很乱，千万不要在这里乱说话，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会严重到什么地步？难道会被人干掉？” “还真有这种可能，所以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那我们就不说了，来来来！高歌一曲怎么样啊？” 李旭平说：“对啊！来这里就是唱歌跳舞找美女，谈这些多没劲，我不陪你们闲聊了，我要和我的舞伴翩翩起舞了。”说完，他拉着身边的美女站起了身。 刘莹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唱起了《西海情歌》，唱完以后，它坐在那里给人以莫名的忧伤，甘树明问：“怎么了？被歌词感动了吗？” 刘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甘树明又说：“我看你年龄不大，似乎知道的并不少啊？” “其实知道太多了不一定是好事，所以啊不该知道的你也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先失陪了，我上一趟洗手间。” 说完，他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他边走边想：“这女人年纪不大，但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行，既然来了就应该整出点动静。” 于是，他给李旭平发了一个短信：“今晚我想在这里制造一点动静，到时候你见机行事，配合我一下。” 回到包间以后，他对李旭平说：“我们走。” 说完，他顺手拿着放在桌子上的小票来到前台：“算一下多少钱。” “你稍等。” 账算完了，服务人员说：“先生，一共一万零八百八十八元，您给个整数，收您一万零八百块钱就是了。” “啊……怎么会这么贵？是不是你搞错了？小票给我看看……” “这位先生，不会搞错的，就是一万零八百。” 就在这时，五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围了上来，说：“这位先生，消费了不给钱，难道是想吃霸王餐吗？” “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想吃霸王餐，只是有疑问想对一下账，这也不行吗？” 一位壮汉随即把小票拿过来砸在甘树明的身上说：“你眼睛瞎了吗？好好看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万零八百八十八，少一分都不行，不给钱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把你们的经理叫来，我问问他哪有这么收费的？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找文哥？” “文哥是你想找就找的吗？看看你这副德行。” 第34章 大打出手 甘树明说：“我是文哥的朋友，来找他你们也不允许，这也太霸道了吧？” “那我问你，你跟文哥是怎么认识的？” “这也要管吗？他叫我来这儿找他，我来了没有见到他，所以就坐下来消费。这样吧！你们把他叫来，他只要说一声付一万零八百八十八，我甘某心甘情愿，绝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这位壮汉转过身，对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说：“爬山虎，你去把黄蜂叫来，他在后面跟一位佳丽玩呢！” “好呢！” 没过多久，这位被称为黄蜂的人出现在眼前，看上去一脸横肉，恨不得把人生吞了似的。 “对，就是他想赖账。” 黄蜂走了过来，恶狠狠地看着甘树明，说：“你这个人不讲究啊！既然来了就应该消费得起，消费不起就不要来，你是哪个单位的？走，我跟你上门去拿，今天不付账可是万万不行的，也由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说完，黄蜂拉着甘树明得手就要往外走，甘树明被他这一举动激怒了，大声说：“你给我放手，要不然……” “还想来硬的是吧？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个痛快，要钱还是要命？” “要是我说钱和命都要呢？” “那就由不得你了，给不给钱？”说完，朝着甘树明的脑门就是一拳，甘树明急忙把头一偏，右手往上一抬，一个左直拳狠狠地打在对方的胸膛上，对方向后退了几步才停下来。 “想不到见你小子一身排骨，却有几下子，好！我让你见识见识不付钱的后果，同志们！给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反了天了。” 话音刚落，大家一起围上来便开始动手，甘树明从容应对，这让对方感到十分意外，想不到一个儒雅斯文的人，却是一个练家子，在打斗中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又是一个右直拳打在黄蜂的脑门上，黄蜂倒退几步将电视机打倒，桌子上的啤酒、瓜果等等被掀翻在地，现场一片混乱。 李旭平在刘莹的身边，笑着说：“刘小姐，怎么样啊？这就是你们说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李旭平肆无忌惮的样子，刘莹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狠狠地抽了李旭平两巴掌。 “臭流氓，有本事消费就没本事付钱。” 李旭平也不是省油的灯，伸手就是“啪啪”两巴掌：“臭婊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想动手是吧？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厉害，这顿消费给我们免单了，否则……” “你他妈的，敢在老娘地盘上撒野，你给老娘等着，到时候叫爹都没用。”刘莹说完，掏出了电话。 “喂！你们来一下圆梦歌舞厅，有人在这里消费还不给钱，并且动手打了我们的人。” 甘树明用手指着这帮穷凶极恶的人，大声骂道：“还动手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从大狱逃出来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们？来啊！有种你们过来啊！都不敢向前，想不到你们也是吃软不吃硬啊！” 就在这时，门口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他们都是宋建文的替身保镖。 领头的那个说：“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文哥的地盘撒野？有种的就站出来我看看，我就不信这个邪，今天我要让你们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否则就不是我的本色。” 刘莹用手指着甘树明和李旭平，说：“就是这两位王八蛋，他们不但不给钱，还打伤我们的兄弟，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 刚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说：“对，他还往文哥身上套近乎，说什么文哥是他的朋友，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领头的这位彪形大汉从腰间拿出一柄短剑，咬牙切齿地说：“今天我就把你的心给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也好证明你是不是我们文哥的朋友。” “那我也让你见识见识我是不是文哥的朋友。” 众人见此情景，急忙闪在一旁，让他们两人单挑，对方的短剑直逼甘树明，甘树明大吼：“好一个黑虎掏心。” 说完，快速蹲下身子，一个磨盘扫腿对方随即倒在地上，甘树明夺过他手中的短剑，指着他的头，大声骂道：“好一个不识货的家伙，我看你是活腻了，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 就在这时，李旭平急忙拉着甘树明得手，大声说：“别动手，这位是我们的兄弟。” 甘树明十分好奇，转过脸问：“你们认识？” “认识，刚才才看清，他是我们的一个兄弟，名字叫黄一清，由于出手狠毒，所以我们都叫他黄蜂。” 甘树明松开手，黄蜂从地上爬起来，给了李旭平一拳，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出来的？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害得我差点丢了性命。” “出来有一段时间了，由于风声紧所以一直没来找你们，想不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误会！误会！” 黄蜂转过身，对身边的这群打手说：“都忙自己的去吧！这是自己人。” 刘莹见此情景有些急了，急忙对黄蜂说：“那这一万多块钱……” 李旭平说：“还谈钱啊？刚才你不是甩了我两耳光吗？” “你的意思是这两耳光就值这两万块钱，也太贵了吧？” “你不但不给还打了我，我找文哥评理去。” 黄蜂拿出一摞钱扔向刘莹，气呼呼地说：“不就是钱吗？拿去，你总是拿文哥压人，要不是看在你是他老相好的份上，我才不买你账呢！” 甘树明说：“第一次见面就让你买单，多让人感到不好意思，还是我给吧！” “不用了，都是好兄弟，今天我请客，就当是为你们两个接风洗尘了。” 黄蜂转过身问李旭平，说：“对了，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的给我介绍介绍吧！要不然下次遇到了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多让人尴尬，是吧！” 第35章 电话终于打通 李旭平说：“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好哥们甘树明，在大狱里的时候没少照顾我。” 黄蜂说：“既然这样，来来来！我们坐在一起喝两杯。”随后，他们坐在一起喝起了酒，这一顿酒下肚，前嫌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快，甘树明通过秘密渠道将市公安局，分管娱乐场所副局长刘永钊与凯旋商贸集团，来往密切的消息送给了钱嘉禄。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让人感到闷得慌。县长柏子臻坐在家里发呆，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拿出大中华一支连着一支的抽个不停，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这时已经接近两点，他依然没有半点胃口，妻子赵正芳端来一碗苦瓜，拿出他喜欢喝的茅台，说：“老柏，快过来，我给你做了凉拌苦瓜，这玩意儿可以解暑，还有你最爱的茅台酒。” “苦瓜？还嫌日子不够苦吗？快给我端走。” “今天你怎么了？早都到吃饭时间了，你从早到现在粒米未进啊！” “心情烦躁哪里吃得下去？” “往日的威风呢？都到哪儿去了？就知道对我凶。” “你是不理解我啊！” “其实你完全可以去省里走一趟，活动活动关系，到年底的时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就行了？” “我看你是头发长见识短，有这么容易吗？这次已经被人盯上了，恐怕……” 这两年来，莲花县的治安是一个什么情况他很清楚，为了扳倒钱嘉禄，他不惜铤而走险，拉拢各种势力，现在就连凯旋商贸集团也不听他的安排了。谁又愿意在这个时候来替他擦屁股呢？恐怕花钱都请不来这样的人了。 “你别想多了，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糟糕，要有信心，只要度过这个难关，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三声响亮的敲门声，赵正芳站起身去开门：“谁啊？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打开房门，原来是副县长毛威音，“哟！原来是毛县长。快进屋里坐。” 赵正芳说：“这天气让人闷得慌。” “是啊！应该下一场雨了，要是下一场雨，和自己心爱的人在雨中漫步那才是最浪漫的事情。对了，请问柏县长在家吗？” “他在书房，你稍等一下。”说完，他又冲着书房喊道：“老柏，毛县长找你来了。” 柏子臻急忙走出书房，边走边说：“想不到毛县长还能想起我，来坐下我们喝两杯。” “县长，这么热的天我看还是算了吧？” 柏子臻拿起桌子上的茅台酒，说：“你看这是……” “茅台，好好！我就陪县长高低喝两口。” 坐上桌子，两人端起杯碰了一下，毛威音又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县长，最近县城里又发生几起案件，这治安也够乱的了，是不是应该好好治理一下？” “毛县长啊！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今天不谈公事，我们以喝酒为主。” …… 梁家严已经搞清楚，窦姝菡失踪那天晚上，柏子臻就和宋建文在一起，他要去找柏子臻弄个明白，于是和杜克明开车前往他家。 在路上，梁家严问：“小杜，你觉得柏子臻这个人怎么样？” “他是县长，我哪敢妄加评论？一句话，工作还过得去，队长这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所以就……” “我和他没有接触，只知道他在廉政会议上说‘作为一个公务员，就应该把为人民服务放在心上，时时刻刻牢记自己的使命，不能总想着歪门邪道，无论是谁只要贪赃枉法，都要把他绳之以法……’所以他给人的印象是一身正气。” “是吗？要是他在台上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暗地里却干着蝇营狗苟的事情呢？” “那就另当别论了。” 聊着聊着，两人很快就到了县委大院，迎面走来一个儒雅斯文的人，他与梁家严擦身而过，门卫大声说：“宋总慢走，改天再来。” 杜克明一头雾水，小声地问梁家严：“宋总是谁？你认识吗？” “宋总就是凯旋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老总，听说他承建的项目很多，我们县的红云项目就是他承建的，也是柏县长亲手抓的工程啊！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关注这些，除了跟你办案以外我就喜欢窝在家里睡大觉。”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柏子臻的办公室，见柏子臻不在，他去办公室一问才知道，说是红云项目出了点问题，柏县长现场处理去了。 梁家严问：“对了，刚才我们在大门口遇到宋建文，他来干什么呢？” 办公室小章说：“他就是来找柏县长的，你先坐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好的，你忙你的去吧！我们等一等。” 而此时的韩先荣正拿着之前得到的电话号码，看了又看，说：“之前我们已经打了一个下午也不见有人接听，要不再试试？” 她马上又拨通了这个号码，想不到竟然打通了，“喂！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是胡仲华的姐姐，这个电话是他留给我的，说如果出现意外的话就打这个电话。”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赶快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有些话电话里不方便说，要不你给我个地址我们当面沟通，怎么样啊？” “我在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我早上有些忙，可能要下午两点半才有时间，你等着我。” 很快，柏子臻回来了，他见到梁家严，客气地说：“让你们久等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出马，实在是太忙了。” 就在这时，毛威音走了进来，说：“想不到李队长今天有空啊？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一下。” 柏子臻说：“我们谈的是公事，你也坐下听听吧！” 梁家严说：“窦姝菡同志现在已经确定被人杀害，而凯旋商贸集团副总经理宋建文有很大的嫌疑……” 第36章 审问 柏子臻说：“有可靠证据吗？” “暂时没有，只是严重怀疑。” “怀疑？现在是法治社会，做事情要讲证据，随意乱污蔑别人那可是要承担责任的，的确，那天我们在一起，其中还包括副市长赵立诚，要不你去问赵市长？” “失踪的时候你们并不在一起，而且宋建文也未必就参加，他就不能请人作案吗？” “请人作案？那也得有证据，凶手铺抓到了吗？谁可以证明他是请人作案？” “真是瞎折腾，没有任何证据就可以胡乱猜测一个人，你要知道，凯旋集团对我县可是做出巨大贡献的企业，而且宋总是一个文雅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我为窦姝菡等同志的牺牲感到无比痛心，你们一定要在钱书记的带领下，尽快找出凶手，让他们在九泉之下瞑目。” “柏县长说的对，要以证据为依据，我们一定会找到有力证据，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的。小杜，我们走。” 梁家严走后，毛威音说：“柏县长，不是我拆您的台，他们说跟宋建文有关，我觉得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我提醒您一句，小心别人把您给耍了。” “他们我还是了解的，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吗？前不久我去云南出差，他们看到我一脸恐慌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他们涉嫌贩毒？” “我个人感觉比这个更加严重。” “那是什么呢？” “生产和加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毛威音走后，柏子臻不停地思考着，或许他已经明白，现在已经被宋建文等人牵着鼻子走，已经由不得他了。 就在期间，王鹤鸣这边已经有了眉目，他找到钱嘉禄进行汇报。 “钱书记，就在今年春节过后刚刚收假，一名叫米春少的无业人员就被孟祥金的人打伤致残，至今还在外地养伤不敢回来，我们几经周折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找到他，经过反复交流，他说2月18号那天由于自己生日，于是和朋友们来到圆梦歌舞厅唱歌跳舞以示庆祝。没想到当时孟祥金也在现场，由于喝醉了不小心吐了孟祥金一身，被孟祥金叫歌舞厅的打手，将自己暴打一顿，现在右腿还无法站起来，他家里也十分贫困，根本就无钱医治。” “真是的，那他为什么当时不选择报警呢？要是当时报警我们或许不会走这么多弯路。” “书记，我走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 “好，你去吧！记得一定要保密。” 另一边，自从谭诗龙被抓后，他已经明白，这一辈子算是到头了，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审判。 被关进见不到阳光屋子里的谭诗龙，在梦中经常被惊醒，在梦中经常梦到张梦杰向他索命。 这天，沉重的铁门打开了，两位荷枪实弹的武警走了进来，谭诗龙感到心惊肉跳，他忍不住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想死，我还想活……” “哪有那么多废话？这是你关心的问题吗？跟我们走。” 转眼间，他就被带到一间审讯室，一位武警大声说：“给我坐下！” 今天，钱嘉禄、葛志刚坐在主审台上，梁家严亲自审问。 “姓名？” “谭诗龙” “年龄？” “26岁。” “我们把你抓来，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死罪。” “为什么是死罪？” “因为我杀了人。” “为什么要杀人？他跟你有什么仇恨？或者说为钱还是？” “一时糊涂，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 “我看你是装蒜，你干的难道就是一般的刑事犯罪吗？不，这完全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谋杀国家干部的恶性犯罪。而你是黑恶势力的一员。你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性质极其严重、影响极其恶劣，所以你必须老实交代，明白吗？” “我说，我知道的都说。能不能先让我抽支烟压压惊。” “没问题。” 梁家严递给他一支烟，然后又用火机给他点燃，他使劲地拔了几口。 然后他缓缓地说叙述他走上犯罪道路的经过。 那是一个寒冷的黄昏时分，由于一个人漂流在外，身上的钱已经花完，又没有找到工作，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一辆出租车在从他后面驶来，他下意识地招了招手，出租车缓缓地停下，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于是对司机说：“对不起，我刚想起来办公室的门没关，我先回去关门。”说完，他下了车。司机骂了几句才开着车往前走。 下了车后，他漫无目的地往相反方向走去，由于已经三天没吃饭，他饿得两眼直冒金星，一头栽倒在天籁歌舞厅的门口。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圆梦歌舞厅里面的屋子里。 舞厅总经理汤万成就坐在他的对面，关于谭诗龙的过去，汤万成并不清楚，他也不需要清楚，根据他的经验，人在最落魄的时候只要有人帮他一把，他就会铭记在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叫他干什么他都会义不容辞。 于是，他叫安慧慧炒了一盘青椒肉丝、一碗东坡肘子、一个红烧狮子头，一瓶剑南春酒。 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些高档的饭菜，这一辈子他想都不敢想。此时的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说：“这些东西吃一顿要多少钱？” “也不是很贵，就那么一两百。” 谭诗龙饿得直流口水，但他自尊心很强，没有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汤万成说：“兄弟，看样子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了，不知道我说错没有。吃吧！没关系的，出门在外都会遇到困难的时候，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你的。” 谭诗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真的吗？” “放心吃吧！都端在你面前了，你还认为有假吗？” “要一两百块呢！我可没钱付给你，我也不能平白无故白吃别人的东西。” 第37章 查明公安局长的死因 走出县委大院，梁家严说：“既然无法打开活人的口，那我们就从四人开始查起，一定要找到充分证据，将这伙为非作歹的歹人绳之以法。” 杜克明说：“对，我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 很快，两人便回到队里，韩先荣把刚才得到的线索向梁家严汇报，梁家严十分高兴，说：“终于有了新的线索，我们就从这里查起，然后再顺藤摸瓜，让犯罪分子无地遁形。” 梁家严拿过韩先荣登记的通话记录本看了又看，说：“这么被你圈起来了？难道有什么事情？” “那是刚才我冒充电信局的人打电话核实，对方说机主就是他，他姓毛，地址在永和路五号。他对我的问话非常警惕，我听他的声音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了。” 梁家严说：“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回忆起来。” 韩先荣想了又想，说：“我想起来了……” 梁家严和杜克明异口同声地说：“是谁？” “他的声音太像毛威音毛县长了，不错，应该就是他。” 梁家严感到十分震惊，说：“死者胡仲华的身上怎么会有毛县长的电话呢？难道毛县长跟他们也有联系？不不不，柏县长说了不能乱猜测别人啊！” 杜克明说：“我们不用怀疑，在胡仲华的身上就能找到答案。” 韩先荣冷冷地说：“我们可不是包公啊！阴间的事情又怎么断得了呢？你们说是不是？” 梁家严说：“即使不是包公，我们也能将他查得清清楚楚，是吧梁队长。” “对！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任何势力都无法阻止我们前进。” “对了，另外一个号码是一个女的，她在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他跟我通话的过程中明显感觉到她非常着急，可能跟胡仲华有关，从他身上或许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叫什么名字？” “我问了她死活不说，一再说到了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就知道了，我已经和她约定下午两点半见面。” “那下午你们俩走一趟，我觉得他的身上能寻找到突破口，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有人在后面盯梢，知道吗？” …… 汤万成对谭诗龙说：“放心吃吧！我已经说了不收你钱，这算是请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谭诗龙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功夫，桌上的饭菜就被一扫而光，他实在是太饥饿了，酒也被他喝得干干净净。 吃过饭，他扑通一声跪在汤万成的面前，说：“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拼了老命都会报答你们。” 汤万成一看时机已经成熟，慢悠悠地说：“是吗？叫你去杀人你会干吗？” “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情我都会去干，当然也包括杀人。” “那可是提着脑袋干的事情，说吧！你需要多少报仇？” “十万。” “好，一言为定，我先支付五万，剩下的五万事后在支付。” 让谭诗龙感到意外的是，居然让他去杀人，但吃了人家的嘴短，他受了人家的恩惠就要报答人家，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没有人胁迫。 “那你说吧！什么样的人？家庭住址、时间，这是道上的规矩，不能伤及无辜。” 说到这里，谭诗龙低着头不说话了，钱嘉禄问：“接下来呢？” “能给我喝口水吗？” “可以！” 谭诗龙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接下来我们就商量如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汤万成首先提出了制造交通事故的办法，把张梦杰弄成植物人，但我跟踪了好几天，发现张梦杰那段时间一直在县里，县城里的车速根本就无法完成任务，反而会让自己暴露目标，到时候还会把自己送进监狱。” 随后谭诗龙说：“汤总，要不采取刺杀的方式，我在部队服过几年兵役，有些真本领，应该能确保万无一失。” “公安人员都有几下子，进行暗杀的话我担心失手，到时候你我都会被请进去踩缝纫机。对了，你会制作爆炸装置吗？” “我是工程兵出身，应该问题不大。而且爆炸后现场几乎找不到任何证据。”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来个双管齐下，这样张梦杰就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 “问题是目前国家对爆破装置管理得十分严格，怎么才能弄到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还难不倒我们，我们不是开有采石场吗？” “到时候你先秘密把爆炸装置，安装在张梦杰经常乘坐的警车上，选个日子进行刺杀，如果刺杀不成的话他必定会开车追赶，到时候你就引爆爆炸装置。请记住，一定要抓紧时间办理，否则会夜长梦多。” 随后，汤万成向他提供了详细住宅地址以及照片、家门钥匙、汽车遥控器等物品。 “当时，为了防止万一，他们把车开到对面接应我，逃跑出来后我就坐上车子没命地逃走。” “往后呢？” “往后就躲在那个山洞里，一开始他们还送来水和食物，后来水和食物都没人送了，再往后被人发现报了警，随后就被抓起来到了这里。” “还有吗？” “其实，我在老街乡卫生院的时候，那个人送我去医院可能想把我交给派出所，我完全有机会逃走，但他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就想着不跑了，让他领取这笔悬赏金吧！也算是对他的报答之恩。” 钱嘉禄和葛志刚马上前往林桂省城，向省厅进行汇报，也便制定相应的抓捕计划。 黄蜂在圆梦歌舞厅酒桌上对甘树明说：“不是我跟你吹，像你这么好的身手，只要我出面，你想在凯旋商贸集团当个保安什么的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是酒后吐真言呢？还是酒后乱说？” 黄蜂拍着胸脯说：“就这么定了，明天等我好消息。” 到了第二天，黄蜂给甘树明打了一个电话，说：“哥们儿！我已经跟文哥汇报过了，到时候干事情机灵一点，或许还有什签的机会。” “谢谢你的知遇之恩。” “都是兄弟，客气话就不要讲了，你过来吧！” 第38章 完成老总的愿望 甘树明按照黄蜂提供的地址很快就在一个工地找到他，他正站在那里和一个人聊着什么。 见到甘树明到来，黄蜂走到跟前说：“这就是我跟你一再提到的文哥，他是凯旋商贸集团的副总经理，凯旋建筑公司的总经理。” 甘树明说：“谢谢你的抬爱，将来我一定加倍工作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三人很快回到工棚办公室，宋建文坐在老板椅上，拿起桌子上的一罐啤酒喝了起来，随后说：“这天真热。面前这位兄弟怎么想到跑我这里来了？” “因为没吃的了不得不去抢人，因此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前不久和一个兄弟逃出来了，为了生活不得不远走高飞，后来认识了黄蜂，他向我介绍您，希望能给口饭吃。” “哦！”宋建文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甘树明的身后，一脚横扫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踢在甘树明的膝弯，甘树明一个急转身随即拉着他的脚轻轻往后一推，宋建文瞬间倒在地上，黄蜂看见马上把他拉起来。 宋建文哈哈大笑，说：“嗯！不错，是一个身手不凡的高手，以前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服过三年兵役，练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您见笑了。” “既然这样，那就跟着我干吧！” “感谢文哥的收留，大恩大德他日加倍奉还。” “嗯！跟着我好好干，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是什么难事，为了对你进行考验，你先从保安开始干起，一个月一千五，这个工资跟民工一样了，人家可是要每天累死累活的干呢！中途休息就没有工资。” “要不我还是跟着你在工地上搬砖吧！外头风声很劲，即使苦点累点都能受受。” 甘树明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彻底打消宋建文的顾虑，从而取得他的完全信任，也便接下来开展工作。 黄蜂一看急了，急忙把他拉到一边，说：“我怎么就没见过这样傻的人呢？留着轻松地活不干，非要去下苦力。” “我这不是担心被抓吗？” “跟着我们不用担心，你先跟我去凯旋集团总部，在我手下干好了将来有的是机会升迁，明白吗？” “问题是那里进出的人很多，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再次抓进去，恐怕就不是三年的问题了。” “这榆木疙瘩，咋就说不通呢？别想那么多，你也不看看我们文哥是什么样的人，跟着我走不会有错。” “好吧！那我听你的。” 宋建文看到这一幕，微笑着说：“去吧去吧！没什么好担心的，在我眼里这些都是小事情。” 经过黄蜂从中斡旋，甘树明顺利在凯旋大酒店做起了保安。 没过两天，凯旋商贸集团的老总陈荣凯来得早，于是坐在一楼的大厅，看到气宇轩昂的甘树明，说：“身材不错，在我们这里当保安不错。” “谢谢陈总。” “你看我从一个无名小辈做起，现在不也拥有这么大的实力吗？在这里好好干，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我一定加倍工作，争取早日提升自己，得到您的青睐。” 陈荣凯话锋一转，说：“不过，这人啊一旦有钱了就不知道满足，就拿我来说吧！看看我们这个大酒店，外人看来确实不错，但自己住多了反而觉得乏味。要是能在红太阳广场的特朗普大酒店总统套房免费住上一晚，那该是令人多么兴奋地一件事情啊！” 甘树明一看机会来了，急忙说：“不就是总统套房吗？交给我去办好了，您等着我的好消息。” 到了当天晚上，他带上黄蜂和圆梦歌舞厅的一名坐台小姐，来到特朗普大酒店的餐厅吃饭，在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故意将菜洒了自己一身的油水。 甘树明破口大骂：“干什么吃的？上菜也不小心点，弄得我一身都是，我这衣服可是2万块钱买来的，你看怎么办吧？” “实在对不起，我帮您拿到洗衣机去洗一洗行吗？” “洗？你说得倒是轻松，油污根本就洗不干净的。” 黄蜂在一旁说：“人家一个服务员，怎么可能配得起你这身衣服？要不叫她把自己的领导叫过来，看看怎么处理？” 门外的保安听到屋子里的吵闹声，急忙赶了进来，说：“不就是一件破衣衫吗？两万块钱？我看就是想敲诈勒索。” “敲诈勒索？你看看我是什么人？会为了这件衣服敲诈她？真是笑话，这样吧！我不说两万多给我一万五总该可以了吧？” “我看就不该陪他，陪他了可能还有下一次。” “这是什么话？” 就在这时，酒店的经理出来了，说：“怎么回事啊？” 服务员说：“不小心把这位客人的衣服弄脏了，他要我赔一万五，我哪有那么多钱？” “这样吧！有我们酒店买单，这位先生看怎么样啊？” “不用您赔了，要是酒店赔了再找这位服务员赔，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人家一个服务员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要多久才赔得清啊？” “这位先生，我们真诚为您服务，您提供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吧！” “要不这样，您们酒店的总统套房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是来旅游的，就给我们免费住两晚上得了。” “既然这位先生提出来了，那就这样办吧！” 甘树明想不到这么快就帮陈荣凯圆满完成了这个任务。 对于甘树明来说，他不屑干这样的事情，但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能硬着头皮这么干，过后他不甘心地暗自骂自己不是人。 甘树明圆满完成任务，当他把总统套房的钥匙交给陈荣凯的时候，陈荣凯十分高兴，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说：“想不到我一句玩笑话你就当真，而且还将事情办成了，能耐真大，你叫什么名字啊？” “报告陈总，我叫甘树明。” “来凯旋大酒店多久了？” “今天是第八天。” “在谁的手下干活啊？” “黄蜂是我的直接领导，也算是在您的手下混碗饭吃。” 第39章 嫌犯逃走 随后，陈荣凯若有所思地说：“你办事情很利索，有想过给人家当保镖吗？” “这事情从来没有好好想过，不过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试一试。” “不但会办事，说话还有一套，那你愿意到我身边吗？” “跟着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不过我的资历不够，恐怕……” “恐怕什么？我看你是一个人物，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吧！放心，有我吃的绝不会让你喝汤，回头我和宋总说一声，就这么定了。” “多谢陈总的栽培。” “好！明天就不在一楼了，直接上26楼我办公室就行。”说完，陈荣凯上了电梯。 甘树明有说不出的高兴，他来到前台，服务员已经听到了谈们的谈话，说：“哟！想不到你刚来不久就被集团老总看上了，厉害厉害！往后可不能把我们这些小喽啰忘了啊！” “怎么可能会呢？你帮我顶一会儿岗，我去上个洗手间，行么？” “去吧！我帮你看着。” 来到洗手间，甘树明拨通了钱嘉禄，有意大声说：“叔叔，我是树明啊！我被凯旋商贸集团的老总看上了，明天就到他办公室给他当保镖。” “有出息，记得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了陈总对你的殷勤期盼，知道吗？” “我懂的，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他的知遇之恩。” 他出来后，这位服务员说：“这么急啊！刚被提拔就给家里报告。” “好消息嘛！要让大家一起高兴。” “是了是了。” “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明天我就不跟你在一楼蹲点喽！” ……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自从钱嘉禄来到莲花县以后，他和葛志刚、王鹤鸣、两家人等人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这次他们又亲自前往省里参加会议。 邓厅长说：“辛苦两位了，你们连夜审问谭诗龙，请问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钱嘉禄说：“就目前的发展来看，汤万成有重大作案嫌疑，他是直接参加策划和雇凶的直接责任人，至于头上有没有人现在还不明朗，但有一条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完全知道内情。” 葛志刚说：“说的对，目前来讲，只要抓住汤万成，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幕后黑手，如果背后还有人的话肯定会被捅出来，所以我建议专案组马上行动。” 邓厅长根据钱嘉禄和葛志刚的建议，经过大家的一致讨论，即刻下达逮捕令，马上抓捕汤万成。 回到县里，钱嘉禄和葛志刚把梁家严找来，说：“省厅决定抓捕汤万成，这厮手里可能有枪械，而且又是亡命徒，根本就不顾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你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次执行任务由葛局带队，抽调二中队的精干民警配合行动，为了查明真相，一定要留活口。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决定行动在今天晚上十一点半开展。” 梁家严对韩先荣说：“今晚的行动你们就不参加了，下午你和杜克明把那个舞厅小姐平安带回来，就算你们完成了任务。” 焊线荣一脸不高兴，说：“这么大的任务，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多个人多个帮手嘛！”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闭嘴，我是队长必须听我的。” 到了十一点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已经进入了梦乡，但对于钱嘉禄他们来说，工作中才刚刚开始，天上的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挂在树梢，微风拂来，让人感到十分惬意。 葛志刚和梁家严带领几名精干民警，来到圆梦歌舞厅的楼下，梁家严走上前敲了敲门，说：“开门！” 安慧慧听到敲门声，她担心其他黑恶势力上门找麻烦，犹豫了一会儿，她才穿起衣服，大声说：“等一下，马上就来。” 她边走边问：“谁啊？这么晚了上门干什么？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派出所，据有人举报你们这栋楼存在买卖活动，我们正挨家挨户搜查。” 当她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面前的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结结巴巴说：“你……你们……这……这是干……干什么？” “少给我装蒜，老板汤万成呢？他去了哪里？” “他……他……他不在家。” “不在？请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 “少废话，给我搜！” 说完，梁家严带领公安民警冲到楼上，大家分头行动，凡是有可能躲藏的地方都搜了一个底朝天，始终没有发现汤万成的身影。 “他真的不在呀！” 葛志刚叫人把安慧带到面前，厉声地质问：“汤万成去了哪儿？我们这是执行公务，请配合我们。” “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他的姘头，又是他的管家，去了哪里你居然不知道？我看你是鸭子死了嘴硬。” “他去哪里从来不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不说是吧？那好，给我带走。” 话音刚落，两个民警就走上前准备把她带走。 “我说，我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一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吧！” “就在今天下午，我正在室内忙着打扫卫生，一个身穿旗袍的人蒙着面走了进来，他找到汤万成。这个女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是谁，当时我就吃醋了，我还以为她是来勾引汤万成的。随后，这位女人显得十分神秘，她和汤万成说了一句：今晚有大事发生，其他的就没听清楚了。” 葛志刚问：“她说的大事是指什么？” “不知道。” “接着往下说。” “大概过了五分钟，那个女人就神神秘秘地走了出去。那个女人走后，汤万成坐在椅子上脸色大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随后，他便换上衣服，匆匆忙忙地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葛志刚说：“难道这个女人是给他通风报信，让他赶快逃跑吗？” “这我哪知道？” “闭嘴，没问你话。” 第40章 抓捕县公安局副局长 “还有吗？他离开之前就没有跟你交代什么吗？” “刚才被你们吓坏了，所以忘记了，他走出门后又返回来对我说，我这次要外出办点事情，多长时间回来自己也没有数，所以圆梦小酒店你就暂时打理，所得的盈利用于开支以外都是你的生活费。” “你好好想一想，还有吗？不要等我问一句你说一句。” “他还说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赚不赚钱就无所谓了，只要能给我保住这个窝，将来回来的时候有个窝落脚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跟他说交给我我肯定要把它打理好，反正挣到钱是我的。” “他具体去了哪里？” “我问他去哪里，他说不该问的不要问，因为平时他就这个口气，所以我就没有多问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放过我吧！” “少给我耍花招，如果经过调查你有所隐瞒的话，到时候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真的没有，要是我还有所的话甘愿去踩缝纫机。” 梁家严说：“葛局，她知道的可能很有限，我们要抓汤万成，只能从别的线索入手了。” “那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或者发现汤万成的踪迹，马上向公安机关报告，如果窝藏犯罪分子，那可是要蹲大狱的。” 听到这话，安慧慧终于平静下来，说：“发现了一定第一时间向公安机关报告。” 钱嘉禄听到这个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女人通风报信，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这样的女人可不简单啊？他不但知道我们的部署，而且跟对方也来往亲密，他犯下的可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如果不将他清除，会对整个案件带来很大的阻力。 钱嘉禄认为这件事关系重大，马上打电话向市委书记杨吉林汇报。 杨吉林听完以后，说：“你们的行动不都是小范围吗？居然让人知道了，这其中必有隐情。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 “书记，据我推测应该跟孟局有关……” “哟！你掌握了他的证据了吗？没有证据可不能胡乱开口。” 钱嘉禄走到外面无人的地方，压低声音说：“不瞒书记，我们已经在秘密调查他了，而且还查到了他的一些证据，只是还没有形成证据链，无法对他实施抓捕。” “那很好啊！他不是被隔离审查了吗？” “虽然隔离审查，但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啊！要不等我们开会研究一下，先把他抓起来进行审问，书记看如何？” “至于工作嘛！你们灵活变通，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就抓吧！不过一定要有真凭实据。”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钱嘉禄放下电话刚刚回到办公室，王鹤鸣走了进来，说：“书记，我们又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 “哟！快点说来听听。” “去年（2004年）9月11号，孟祥金和汤万成曾率领一伙人，来到一处建筑工地，将施工队负责人张海平等10人打伤。” “好啊！麻烦你把葛局叫来。” 很快，葛志刚也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 钱嘉禄说：“这些年来，我们年年都喊打击黑恶势力，也确实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我们要是不把真正的黑恶势力打下去，老百姓就不会认可。” 葛志刚说：“是的，目前只是发现孟祥金参与黑恶势力的活动，掌握的证据也不是很充分，但是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是啊！从目前来看，似乎还需要搜集大量证据，不过，我们现在在一步一步收紧，如果不断然采取措施，孟祥金如果发现端倪，或者逃跑或者与宋建文抱团铤而走险，后果将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所以我建议马上诱捕孟祥金，你们几位的意见呢？” 葛志刚说：“书记说的对，我们应该马上采取行动。” 王鹤鸣一直在搜集证据，是主要办案人员，他的意见至关重要，他听到两位领导的意见后，说：“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时机尚未成熟，但我们已经有所动作，即使再保密也难免会走漏风声，所以我建议马上实施抓捕，一方面从张海平的身上入手，争取找到更多证据，到时候就不怕他不招。” 钱嘉禄说：“好！有两位的大力支持就够了，行动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三点，我把他叫来，到时候王鹤鸣同志安排人员实施抓捕，记住行动一定要保密。” 说完，他拿起话筒给孟祥金打了一个电话，说：“孟局吗？我来莲花县已经有半年了，你分管的娱乐场所工作怎么样啊？我想下午三点听一听你的汇报。” “好！我在外面呢！下午一定准时赶到。” 到了下午两点五十分，孟祥金穿着制服开着自己的家用车来到县公安局门口停下，他下车后急匆匆地走进了办公楼。 他来到会议室拿出笔记本，正等待钱嘉禄到来汇报工作。突然门打开了，几名民警冲了进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人铐了起来。 他一脸疑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非法拘禁人民警察吗？我可是公安局副局长，谁同意你们这么干的？” 他的这些问题没有人回答。 下午三点半，钱嘉禄向市局汇报了抓捕孟祥金的情况，市局得到消息后，马上召开市公安局党组会议，向全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通报了有关情况，并在会上下达命令：马上开始收集孟祥金的犯罪证据，落实抓捕犯罪集团其他成员的任务，将犯罪集团一网打尽。 孟祥金就此被刑事拘留起来，可他长期在公安局工作，具有很强的反侦察经验，要想撬开他的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连续一个星期没有交代只言片语。 他还说：“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是活着就不怕开水烫，随便你们怎么问，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只言片语。只要我坚持两个月，上边就有人把我放出去，不信你们等着瞧。” 第41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另一边，韩先荣和杜克明来到约定地点，见到了电话里的那个女人，两人一边一个把她夹在中间，韩先荣说：“不要耍花招，跟我走一趟。” “你们这是……”这位女子明显有些紧张。 韩先荣亮出了警察证，说：“放心吧！我们不会害你，去把你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要是不配合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家严早已经在等待她了，见她被韩先荣带了进来，说：“坐下吧！” 这位女子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梁家严说：“你叫什么名字？” “张香琴！” “我知道你急于见到胡仲华，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对于你的人身安全，我们会做好一切保护措施，但你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明白吗？” “你们不会追究我的过去？” “只要你从现在开始金盆洗手，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那我说，以前我在圆梦歌舞厅坐台，认识了黄蜂的部下胡仲华，他不像别的浮浪子弟，而是用一颗真心对待我，希望我不要在那个地方混下去了，找一个正当职业养活自己就行了。他的真诚打动了我，于是我决定做他的女朋友。大概是今年二月七号早上十点左右，一个叫黄万春的人给他打来一个电话，说是带两个人上后山。 张香琴停了停，继续说：“回来以后，胡仲华跟我说他们把窦姝菡和唐子美骗到山上。黄万春和李旭东把两人分开，首先带着窦姝菡来到一个干沟的地方，李旭东趁窦姝菡不注意一刀砍下她的头颅，然后又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把头包好，究竟埋好，又把尸体拖到一百米远的地方埋起来。 然后他又返回找到胡仲华和唐子美，趁唐子美不注意他又故伎重演，乱刀捅死唐子美，将其背到一个石缝边，用麻袋装好丢了下去。这些都是胡仲华给我说的，他当时感到很害怕，所以没有参与动手。 其实我已经知道胡仲华死了，所以你们才找我打听消息。” “那他身上为什么有毛县长的电话呢？” “他曾经说过，毛县长是一个好人，只有他才能保护自己家人的安全，有一天李旭东他们必然不会放过他的，他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所以才留下了毛县长的电话。” “那黄万春去哪儿了？” “胡仲华没回家的第二天就走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吗？” “他走的时候叫我去躲躲风头，丢了自己的老命就不划算了，他也是出门躲李旭东他们的。” “那黄万春一定知道胡仲华的死因，担心被人灭口，所以才远走高飞，当务之急是抓住两人，或者抓住其中一人，就能得知具体的经过，现在我们凭张香琴的一面之词无法定罪啊！” 梁家严随后说：“我实话告诉你吧！胡仲华已经被人灭口了。” 张香琴听到这个消息，流下了两行眼泪，许久她才喃喃自语：“想不到这一天还是来了，我早就劝他不要在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来往了，他就是不听，这下子把自己命都搭上了。哎……” “韩先荣，你负责保护张香琴的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是！” “杜克明，你去法制科开好逮捕证，我们马上对逃犯李旭东实施抓捕。” “是！” 随后，梁家严看着方良武，说：“方队长，这下要麻烦你密切监视宋建文的一举一动，等我们掌握充分的证据以后，马上将他抓捕归案，谢谢你配合我的工作。” “没问题！” “大家分头行动吧！” 就在这天晚上，甘树明百无聊赖，坐在电视机前不停地换台，就在这时，宋建文走了进来说：“兄弟，陪我出去走走。” “去哪儿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 “陈总……” “不用担心，他已经睡着了，我们一起出去轻松一下。” 两人一起来到圆梦歌舞厅，宋建文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今晚我们尽兴玩耍，就不相互打扰了。”说完，他走进了一间包间。 甘树明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恰巧被刘莹看见，刘莹走上前向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见了，你可是我们这里的稀客，但也是贵客啊！” “是吗？我倒是不觉得。” “想不到你爬得这么快，居然被陈总相中了。” “这有什么？反正在哪里都是为了这张嘴。对了，最近还在和文哥一起吗？” “是的”。 刘莹一脸的无赖，说：“女人嘛！就是衣服，什么时候被人换了都不知道。” “文哥对你这么好，你应该让他帮个忙，去凯旋商贸集团找个合适的工作，不要再在这里混日子了，到那一天容颜老了就干不动了。” 她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说：“哟！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管起别人的私事来了？” “那我不说了好吗？我原本以为你把我当朋友，所以我才真心劝你几句，想不到竟然是自讨没趣，好，我走……” 刘莹一把拉住甘树明，说：“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跟一个弱女子计较啊？对了，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 “当然了，不过我这个人有时候说话很直，所以你不能总是跟我计较，要是处处计较的话我可不能跟你玩耍了。” “好！我听你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啊！文哥喜欢你你就应该义无反顾地嫁给他，要么就去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在这个吃青春饭的地方消磨时光了，再磨几年恐怕……” 刘莹点燃一支烟，若有所思滴说：“哎！我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那我们今晚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对了，你今晚不怕文哥吃醋了？” “今晚他和一群酒肉朋友在一起，不会想到我的，你就放心吧！” “那好，我洗耳恭听。” 第42章 交心畅谈 “我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上了高中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到了高三的时候，由于家庭经济实在是太过困难，父母没有能力继续供自己上学，于是我不得不选择到外地打工，出来以后才发现大城市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好混。想到大城市不好混，那就前往小城市说不定还有很多机会等着自己，于是我几经周折来到莲花县。 “这个时候，身上只剩下仅有的十块钱，只够吃两碗米线，为了生存下去，我来到这家圆梦歌舞厅，由于人生地不熟，所以只能从服务生干起。 当时生意很火爆，但我们的工资并不高，‘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家里传来了母亲病重的消息，希望她能寄点钱回去治疗，可自己刚到这里，哪有钱寄给家里呢？为了挣到更多的钱，我不得不坐起了台，谁知这一干就到了现在。 坐台六个月后，一个看上去非常精神的男人坐在一间包房里，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身边的一人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后，他笑着说这是我们歌舞厅的背后老总，名字叫宋建文，我们叫他文哥，他很欣赏你。 宋建文说听说你的工作能力很强，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说。随后，他吩咐左右的人只要我有事，可以不用报告直接进包房。有了文哥的照顾，我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他也经常来照顾我的生意。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文哥并不像其他‘男人’，他没有一门心思想着占自己的便宜，来只是要我陪他说说话，喝喝茶。文哥这种身在红尘中，却不为红尘动的做派，让我刮目相看，也因此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 一次，自己和文哥看完一段岛国小电影后，两人都很激动，于是便有了一番温存缠绵，谁知自那以后，文哥就不准我再接触别的客人。慢慢地，我也发现他并不是真心喜欢我，只不过是把我当做衣服罢了。” 看着面前这位风尘女子，她那如花似玉的容貌让人怦然心动，甘树明心里产生了一股酸味，说：“既然你喜欢他，那就跟他结成连理枝好吧！” “不可能的事情，时间一长他就把我忘了，什么时候被他抛弃我可能都不知道，哪里还奢望嫁给他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般跟着他呢？” “跟着他无非就是想借助他的势力，让自己免遭欺负。” “也是啊！干你们这一行的如果没人撑腰的话，客人消费了完全可能不给钱，陪一晚上就白干了。” “是的，你第一次来不是想赖账吗？” “我……” “文哥这个人可能你刚来不久，所以不太了解，这么跟你说吧！他确实是莲花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表面上看起来很正派，其实他就是一个黑恶势力的头子，他暗地里养了很多打手，稍不随他的心意他就会大打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有可能出人命。” “也太残忍了，或许是因为他身不由己吧！你跟我说的话，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再跟别人说起，否则可能对你不利。” “不用怕，他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我就把他干的好事全部抖出去，那可是够砍几次头的。你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案件，在很大程度上都有他的影子。”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看你这个人长得一表人才，要风度有风度，而且是一个正直之士，我并不相信你是一个从里面逃出来的人，因此我对你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所以今晚才跟你说这么多。” “是吗？那我真要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你可知道今晚你跟宋建文过来，他是在什么吗？” “不知道，我就一个小喽啰，他们不会让我知道太多的。” “他不说我也不问，有一次他和我睡在床上，无意之间我听到他和别人通话，提到了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什么爆炸，由于隔得有点远我没有听清楚……” 刘莹把宋建文参与暗杀窦姝菡、唐子美和张梦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到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甘树明是打入他们内部的情报人员，一直都单纯地认为他只不过是宋建文的一个贴身保镖。、 就在这时，宋建文给他打来电话，甘树明说：“文哥找我呢！我们下次有空再聊。” “好！我们今晚说的话可不要乱传出去，否则对你不利，对我也不利。”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随意乱说别人话的人。” 与此同时，审问孟祥金的工作丝毫没有进展，因为他长期在公安系统工作，所以他知道只要他不开口，没有可靠证据，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来了。 既然在他的口里得不到任何线索，那就从别人身上寻找，王鹤鸣不辞辛劳，开车前往乡下找到张海平的家，他希望能从这里打开突破口。 经过前期的工作，张海平十分配合。王鹤鸣说：“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通过你了解一下孟祥金的事情。” “2004年9月11号，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恐怖的日子，那天我们一群工友正在吃中午饭。突然，三辆轿车闯进工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有的手里拿着枪械，有的拿着木棍，不问青红皂白对着我们乱打一通，我们因此被他们打伤。”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之前我们承包一栋楼的外墙粉刷，想不到竣工后老板却以种种理由推脱不给钱，我们因此多次找他理论，从而结下了梁子。老板便找到孟祥金，要他出面帮忙解决，孟祥金便指使汤万成、胡仲华等人等人教训我们。”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孟祥金呢？” 一个领头的说：“知道我们是谁吗？我就是汤万成，我的后台就是凯旋商贸集团，孟祥金局长朋友的工程你们也敢插手？这次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再敢这么干的话，就不是教训了，而是直接取你的项上人头。” “当时我们知道这帮人惹不起，所以只能自己支付医药费。伤好以后，我们集体到省市有关部门反映情况，上面也做出了批示。想不到来到县公安局以后，他们却以一般治安案件为由不予处理，谁都知道孟局长的厉害，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你看看我脚上的伤……”说完，他卷起裤腿，露出了十公分长的一个刀疤痕迹。 “谢谢你的配合，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暂时不要乱走动，就待在家里干农活，我们也会保护你的安全。” 说完，王鹤鸣驱车返回县城，在回来的路上，他又打电话给所长，让所长加派人手保护张海平。 第43章 要求放人 对于柏子臻来说，孟祥金这两年打得火热，每次过年过节他都会上门拜访，柏子臻也会让夫人赵正芳给些礼物作为回赠。 就在他被抓捕的前几天晚上，赵正芳亲自上门找他，说：“孟局长好啊！” “同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事你就直说吧！”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来找你主要是为了老柏的事情。” “有啥大不了的事情？很多事情我无法处理的，到了他手里都不是事。” “意思是你不愿意帮忙了？如果你不愿意出手帮忙的话，那老柏就没救了。” 孟祥金大吃一惊，说：“柏县长怎么了？窦姝菡等人的事情……” “不知道，他没有明说。” “既然都没搞清楚你让我怎么帮忙呢？” “可是他已经被停职了。” “啊……” “他没有问题，就不存在交代问题，谭诗龙也没交代他啊！不过，汤万成是一颗定时炸弹，弄不好他才是个危险人物。”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嘛！所以说你不帮忙就完了。” “问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我出面的话就彻底暴露了，到时候大家都说不清楚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袖手旁观，是吗？你说吧！谁出面合适？” “我的意思是你打扮一下，把自己包裹的得严严实实，然后去把情报送给汤万成，让他从此远走高飞，没有接到通知不要回来，知道吗？” “明白了！” 正因为有了赵正芳的通风报信，所以才在抓捕汤万成的时候错失良机。 柏子臻被停职，谭诗龙被抓，这让孟祥金感到大事不妙，想不到没过两天他也被抓了起来。 甘树明从刘莹的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以后，他很快将这一消息反馈给了钱嘉禄，钱嘉禄马上找到刑警队副队长方良武、大案科科长梁家严、副科长胡万军，说：“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位同志的涉案人员李旭东，现在很有可能藏匿在樱花村，我马上打电话给所长要求他展开排查，你们马上带领各自的人马赶赴目的地，我随后就到。” 经过摸排，终于确定一个名叫董璇昊的人暂住在樱花村十一号，梁家严很快就把十一号围得严严实实，董璇昊被成功抓获。 从他的住处搜出铁砂、火枪以及匕首等物品，梁家严问：“叫什么名字？” “董璇昊！” 梁家严感到有些意外，他望着钱嘉禄没有说话，钱嘉禄说：“带回去，马上审问。” 董璇昊被带回队里，马上展开了审问工作。 “说，枪械、铁砂哪里来的？” “我只不过是帮人运货，没有参加任何作案。” “给谁运的？” “李旭东。” “他们有多少人？” “应该是五个人，五支火枪械，还有一辆五菱车。” “他们的具体住址是……” “樱花村的隔壁，梨花村十六号。” 梁家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皱了皱眉，骂道：“娘希匹，看来是遇到硬茬了，把他关押起来。” 或许，宋建文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赌场中栽了个大跟斗，陈荣凯在临行之前，曾三令五申要求他不要去赌博，可是因为他手里实在是太紧，所以急需要资金周转，当陈荣凯离开后，他便急忙叫来甘树明等人来到安禄赌场。 到了凌晨一点，一行人刚刚走进赌场，就被梁家严派出的人马逮了个正着，凡是在屋子里的人一个也没有跑掉。 宋建文大声喊：“你们在干什么？我是来收钱的，我没有参加赌博，你们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有你好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嘴硬？” 一位民警对黄蜂说：“你呢？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 “把他们带走。” 很快，宋建文、甘树明等人就被抓到了刑警大队。 梁家严正襟危坐，他要亲自审问这个狡猾的大魔头。 “宋建文，你前往安禄赌场干什么？” “之前就说了我去收钱。”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 “不知道，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抓我呢！” “你手下有个人甘树明是吧？” “以前是在我这里，不过没几天就跟着陈总做了他的贴身保镖。” “既然你已经承认他曾经跟着你，那就是窝藏罪，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平时我又不关注新闻，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只是觉得他这个人不错，所以决定用他。” “那就等我们审问了甘树明，再来找你算账，给我带下去。” 宋建文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传给了陈荣凯，陈荣凯一听大惊：“废物，真是废物，老子三令五申要求他不要往赌场跑，他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让他吸取教训，免得往后总是自以为是。” 话虽这么说，陈荣凯非常清楚，要是宋建文禁不住公安人员的审问，把所有事情都露出来，他陈荣凯也得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急忙打电话给黄蜂：“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甘树明和宋总刚刚走进来，就被公安人员逮了个正着。” 陈荣凯听到这一消息大惊，说：“莫非甘树明就是打入我方的间谍？其目的就是要监视我方的一举一动，自从他来以后就怪事连连，不得不让人起疑心，黄蜂，你马上开始着手调查，一定要把这小子的底细给我摸清楚。” “是！” 关于宋建文被抓，副市长赵立诚也非常着急，他打电话直接质问钱嘉禄：“你们为什么要抓宋建文？啊！行动之前也不打声招呼，赶快把人给我放了，否则出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赵市长，不是我们不放人，主要还是他不配合，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 “如果找不到证据，你们必须四十八小时之内把人放了，知道吗？” “赵市长，请您放心，我们会严格按照有关法律法规办事，如果他真的没问题，我们会还给他自由的。” 第44章 审问黄万春 由于没有真凭实据，钱嘉禄只能放人，谁知这对于甘树明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梁家严得到情报，黄万春将于当天下午三点乘坐客车返回莲花县，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钱嘉禄马上得到了消息，于是他和搁置刚等人碰了个头，钱嘉禄说：“这次大家一定要抓住机会，决不能让犯罪嫌疑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葛志刚说：“大家一定要严守秘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律不准说出行动的具体内容，只要按照计划到达指定地点就行，全副武装的武警人员一定要思想过硬，不能有半点的松懈，知道吗？” 到了下午两点半，便衣警察已经全部就位，他们不明白具体执行任务，只知道有任务。 到了两点五十分，葛志刚在现场下达了命令，一旦发现目标，附近的民警马上上前配合，将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 客车准时进站，黄万春刚下客车，就被全副武装的武警擒获，圆梦歌舞厅刑事案第一嫌疑人落网了。 他很快就被带回队里，梁家严、韩先荣、杜克明、仇本章、周怀英等人严肃地走进审讯室，他们要第一时间审问汤万成，以便第一时间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从而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其实对于赵立诚来说，如果当初他不站在张梦杰的对立面，或许张梦杰就不会牺牲。 回想当初，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后，他根据梁家严提供的材料，以及自己的判断，不认为是失踪，而是被杀灭口，张梦杰还准备成立调查组，彻底查清事件的真相。 而柏子臻则坚决认为这就是一起典型的私奔，根本就不是刑事案件，如果非要把凯旋商贸集团牵扯进来，势必会影响到目前在建工程，何况凯旋商贸集团每年上的税，就占了莲花县收入相当大的比例，更何况自己和赵立诚在背后，都跟凯旋商贸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被牵扯出来自然是要被砍头的，所以只能从中作梗极力阻止张梦杰查下去，甚至采取极端的方法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不到，杜克明和周怀英对黄万春审讯了一天一夜，但他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这让梁家严十分着急，为了能尽快找到突破口，梁家严决定把他年过六旬的母亲请来给他做思想工作。 经过母亲的开导，他终于开始说话了。 这次梁家严亲自审讯：“请问你认识胡仲华吗？” “认识。” “刚才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由于胡仲华已经死亡，我担心受到牵连，所以就不敢开口。” “既然不是你干的，为什么怕受到牵连？李旭东为什么知道胡仲华死了？他现在又在哪里？把这几个问题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当时李旭东说为了避开嫌疑，和他一起离开一段时间，由于担心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和他去了山罗市和梁山市，谁知在梁山市火车站走散了，由于身上没钱寸步难行，所以又不得不返回莲花县。” “你的意思是回来筹备潜逃的现金，是吗？” “我没想到再潜逃，我是想回家看望母亲。” “是吗？你还有脸回去？你有脸面对你那白发苍苍的母亲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老老实实交代的话，就别想着走出这道大门，准备踩一被子的缝纫机吧！啊！我再问你一遍，你认识李旭东和宋建文吗？” “我确实认识李旭东，但不认识宋建文。” “是吗？难道你真的要做无谓的抵抗，既然你不认识，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胡仲华？” “他真的不是我杀害的。” “带下去。” 回到办公室，大家都十分生气，杜克明说：“他为什么要硬扛呢？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力量阻止？在这么耗下去可不是一个办法啊！” 周怀英说：“不交代只要我们有充分的旁证，一样可以抓捕他，到时候他还会因此受到更严厉的处罚。” 到了晚上，拘留所里一片黑暗，黄万春卷所在水泥台上的杂草丛中，虽然太过疲惫，但他却毫无睡意，昨天晚上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 就在昨天晚上，当他即将睡着时，一人把门打开走了进来，轻声对他说：“要想你母亲能平安，那你就应该知道那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现在，他终于回想起来了，前来找他说话这个人曾经和宋建文一起，出现在圆梦歌舞厅，而且胡仲华死那天晚上他也在现场。由于担心母亲的安危，他又不得不硬撑下去，其实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完全清楚。 就在春节过后的一个晚上，胡仲华在舞厅和别人发生了点小摩擦，于是胡仲华便对对方大喊大叫，说：“我们的文哥连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他们都不怕，一样把他们送上西天，难道还怕你一个小混混不成？要是惹急了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宋建文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十分震惊，要是这话传到公安机关的耳里，他也得跟着栽跟头，而且是大跟斗，于是便指使李旭东前来找机会灭口，这才有了胡仲华被人杀害的案件发生。 干掉胡仲华后，李旭东和黄万春逃往梨花村躲避风头，宋建文派人给他送来三万块钱，要求他们出去多一段时间，由于钱很快就花完，他们不得不再次返回，这次黄万春来到樱花村，李旭东却去了梨花村，所以黄万春被成功抓获。 面对眼前这样的局面，大家心里都不好过，钱嘉禄知道所有的疑问都指向凯旋商贸集团，可是，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的重要企业，也是市里重点关照的对象，更是省里大力扶持的企业，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否则非常容易惹出事端。 见对黄万春审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对大家说：“你们不要放过任何机会，抓紧对黄万春的审讯工作，另外也不要放弃其他犯罪嫌疑人的追捕。我和葛局马上动身，前往省里找邓厅长汇报情况，相信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第45章 得到好处 回想起曾经，为了莲花县的经济发展，在之前钱嘉禄担任县委书记的时候，曾多次召开会议研究谋划，决定在县城南边的琼湖畔划出一千亩土地，投资七千万元建设一个商住一体的小区，重点是修建一个莲花县商贸城，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开建。 窦姝菡走马上任后，又把这个项目提出来，于是召开了一个县委常委会，为莲花商贸城的建设出谋划策。 想不到县长柏子臻在会上自吹自擂，他围绕如何加速进程展开了讲话。这在当时的莲花县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能给多少人带来希望，也能解决不少人的就业问题。 由于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的龙头，陈荣凯被破例邀请参加会议。当柏子臻讲完话以后，陈荣凯说：“要想富，就得趁着房地产向好的势头，大胆搞开发，而要想将莲花县商贸城建设好，就应该进行招投标，让有能力的企业承担建设。” “好啊！既然陈总这么说，想必你们心中已经有了承建商贸城的打算。” 陈荣凯生于1960年，在他年轻的时候，一次家乡的一家有钱人失火，他当机立断将房主人救了出来，房主人看他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于是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并出钱帮他起步，他也因此从开超市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做起。 后来，他又通过岳父认识了当地有关部门和人员，通过给好处的方式笼络人心，他的企业也慢慢地做大，涉足歌舞厅等产业，随之他自己也开始走上邪路，纠集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以及有犯罪前科的人员，保护自己的歌舞厅，并且对其他歌舞厅收缴保护费，稍有不从他们就会大打出手，之前的郑忠贤、郑忠民都是他养的打手，但由于最终郑忠贤两兄弟被击毙，他也因此高枕无忧。 为了能得到这个工程，陈荣凯决定从柏子臻身上下手，于是在一天晚上，陈荣凯把柏子臻约到莲花县最豪华的酒店，在酒桌上，柏子臻两杯鸡尾酒下肚后，他想到陈荣凯的实力，完全有能力承包莲花县商贸城这个大项目，他忍不住说：“只要这个项目能实现，莲花县的经济就会腾飞，自己将是一个大功臣。” 陈荣凯说：“是的，我们商人讲究的是利，你们讲究的是位置，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持，你们也离不开我们的支持，这叫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哎呀！对我们来说，无论位置有多高，归根结底还是为人民服务，而你们则不同，挣到的钱都是自己的，没人会得到你们一分，除非你们愿意施舍。” “柏县长说的对，我们到把这事给忘了，要不这样吧！我们先给你五十万，事成之后在给你一百万，你是分管这个项目的领导，我们再给您提供一辆丰田普拉多，不知柏县长意下如何？” “跟陈总合作就是爽快，好，就这么定了。” 事情发展得很顺利，凯旋商贸集团如愿得到了这个项目，没过多久，在琼湖的旁边，就树立起了两米高的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凯旋商贸集团商贸城项目部”，很快这件事情就在莲花县引起了轰动。 窦姝菡对柏子臻主动负责商贸城一事，他找纪委书记唐子美交换过意见，在唐子美看来，柏子臻的做法非常不妥，极有可能和陈荣凯勾结。 而窦姝菡认为，柏子臻负责经济，为了莲花想的经济发展，他主动承担起了责任，主观愿望是好的，也可能有其他原因，所以暂时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唐子美对窦姝菡的看法表示支持，因为就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迹象，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柏子臻和陈荣凯勾结。 不久后，窦姝菡听取了各部门的述职汇报，当轮到唐子美时，窦姝菡问：“商贸城现在的进度如何了？” “进度不大，柏县长整天和陈荣凯混迹在一起。” “那我改天好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我们还是要用事实说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是吧！” 由于审问黄万春毫无进展，梁家严决定从刘莹的身上下手，因为之前他已经知道甘树明从他身上得到不少情报，于是便叫周怀英以消费的名义把她叫出来，趁机将她带回队里。 梁家严开口就说：“刘莹，之前你为我们提供了不少情报，我感谢你，希望你能继续与我们合作。” “啊！难道甘树明是你们的人？” “我明确告诉你吧！是的，他就是我们打入你方内部的卧底，他已经从你身上得到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 “这王八蛋，是想把我害死啊！我把他当朋友，他却在利用我，要是宋建文知道了他不可能放过我，也不可能放过他的。” “现在你不以活得好好的吗？放心吧！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其实在你的心目中，也应该明白宋建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但我不能这么做，你们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你们还是把我关起来吧！这样至少我不会丢了性命。” “我们先给你一点时间，如果想好了就和我们合作，怎么样啊？只要你能向我们提供宋建文的行踪，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我们不会让你去做，这样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刘莹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地说：“好！我听你们的。” 到了晚上，梁家严正无聊坐在椅子上。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他急忙站起身拿起话筒：“喂！” “队长，是我，周怀英啊！” “快说，有什么好消息？” “根据刘莹提供的情报，李旭东出现了。” 梁家严马上放下电话，穿上警服拿起帽子就走出了门，匆匆赶到队里。 梁家严叫来周怀英，说：“具体谈谈是什么情况？” “据刘莹停工的情报，说李旭东已经染上了毒品，由于身上没钱，加上我们一直监视没人想他提供资金，自己不得不返回拿钱，想不到在车上毒瘾发作，被司机送到戒毒所去了，到了戒毒所他给宋建文打电话，正好被睡在一旁的刘莹听到，所以趁他上厕所的时候，来到外面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第46章 关键嫌犯被捕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你核实过了吗？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已经核实过了，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我也担心情况不属实让你白跑一趟。” “那好，你马上把韩先荣和杜克明叫来，我马上给钱书记和葛局汇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宋建文把这一消息及时告诉了陈荣凯，陈荣凯破口大骂，但为了保住自己，他又不得不出面解决。 于是他亲自给戒毒所所长姚楠打了一个电话：“您好！请问是姚所长吗？”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凯旋集团总经理陈荣凯，您们是不是收容了一个叫李永的人员？” “是的，请问你……” “他是我们的一位员工，要不我把他保释出来在家里戒，不知姚所长愿不愿意，至于钱嘛好说。” “想不到陈总对一个员工这么上心，不过，我要告诉陈总的是钱到了我这里不好使，既然到了我们所里就应该按照程序办事。” 他刚刚放下电话，梁家严就和杜克明、周怀英、韩先荣就赶到戒毒所。 梁家严找到姚楠说明来意，姚楠说：“我们所的职责就是强制戒毒，至于这个李永到底犯了什么罪，我们不便过问，既然梁队是凤鸣而来，那我就让你们带走。实话告诉你吧！这两天上头一直有人在为他说情，而且还有人愿意出钱把他弄出去，由此可见他的重要性。” “谁帮他说情能透露一下吗？” “除了陈荣凯还有赵立诚副市长了，目前就这两个。” “啊！小声点。” 梁家严已经感觉到了严重的问题，于是急忙向钱嘉禄汇报，为了防止有人从中作梗，阻碍办案的进度，钱嘉禄马上请示邓厅长，建议将李旭东运往一地关押，邓厅长考虑再三同意了他的要求，于是将李旭东押往安沛市某个看守所，进行秘密审讯。 当天晚上，一辆警车从戒毒所出来，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韩先荣先后上了车，连夜将李旭东运往目的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到达。 到达后，审讯工作马上开始，梁家严等人坐在审讯席上，由于强光的照射，李旭东脸上的毛孔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梁家严亲自审讯。 “叫什么名字？” “李永。” “胡说八道，李旭东，你已经被捕了，之前干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们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你就老实交代吧！我告诉你，这里不是雍州市，没有人知道你的去向，谁也不可能替你求情，你就把你所做的事情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吧！” 就在这时，眼神黯淡的李旭东头上开始冒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认识黄万春吗？他已经被我们逮捕了。” “能给我一支烟抽吗？” 杜克明掏出一支烟放在他嘴里，然后又给他点上，李旭东贪婪地吸了两口，说：“你们要我说什么呢？” “姓名？” “李旭东。” “年龄？” “29” “职业？” “在凯旋集团做过保安，现在处于待业状态。” “为什么不干了？” “因为我……我……我杀了人。” “杀了谁？” “胡仲华。” “为什么？” “因为文哥……不，宋建文听到了胡仲华说的话，担心他泄密，所以宋建文叫我寻找机会让他再次不能说话，而且是越快越好……” “就因为胡仲华说了一句窦姝菡、唐子美这话吗？” “是的，宋建文觉得不除掉他一日就睡不好觉。” “那你们是怎么逃离的？谁给的经费？” “凯旋商贸集团的陈荣凯、宋建文和钟燕琪，这两人都是陈荣凯的左膀右臂。” “陈荣凯你认识吗？” “认识，但他没有给过我钱，钱财都是宋建文和钟燕琪给的。” “这个钟燕琪是干什么的？” “凯旋集团在缅甸边境上建立了一家制药厂，表面上是负责生产赝品，实际上和为了制造毒品披上合法的外衣。” “你到过他们的制药厂吗？” “去过一次，但我没有参加过运毒贩毒。” 这不紧不慢的一问一答，从中能让人发现很多关键信息，梁家严的心情十分沉重，在座的每一位除了李旭东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们竟然把法律法国抛之脑后，为自己的犯罪披上合法的外衣，以至于畅通无阻，一次又一次躲过法律的制裁。 审讯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就连他如何杀害窦姝菡、唐子美都做了详细交代，说完后李旭东反而显得十分平静，说：“我们这些人，都被人当做一条狗使用，现在出了问题谁也保不了，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每次我们得手后，宋建文都会派人送来奖金，这些都是我们拿生命换来的，并且会安排我们前往成都、昆明等地躲藏一段时间。杀害窦姝菡和唐子美后，我被安排到成都温江边躲藏，那里是他们的一个窝点。” 审讯工作足足进行了十个小时，审讯完毕后，梁家严拿着厚厚的审讯记录，马上把它转交给钱嘉禄。 钱嘉禄看到眼前这审讯记录，心情十分沉重，这些都是犯罪嫌疑人的有力证据，“2.22”大案幕后的真凶终于浮出了水面，那么，宋建文、陈荣凯为什么要对窦姝菡、唐子美痛下杀手呢？ 为了能顺利开展工作，陈荣凯通过各种渠道认识了副市长赵立诚，这天他独自一人开车来到市政府，来到赵立诚的办公室，因为之前就打电话沟通过，说是办公室里只有赵立诚一个人。 虽然陈荣凯没有说明来意，但他已经猜到陈荣凯此行的目的，当陈荣凯落座后，就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笑盈盈地递给了赵立诚，赵立诚点头会意，没有说一句话就收下了。原来这个档案袋里装的不是什么文件，而是两万美元。 不久后，陈荣凯又打电话给赵立诚，说：“赵市长，今晚六点有空吗？朝阳大酒店我请客。” 第47章 送钱 赵立诚知道陈荣凯要干什么，于是说：“陈总请客自然要去。” 下午，陈荣凯提前来到朝阳大酒店，到了下午六点，赵立诚独自一人步行来到朝阳大酒店，落座后，陈荣凯说：“听说你马上要前往省里开会，这点小意思你带着路上消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赵立诚接过了陈荣凯的档案袋，这次档案袋里是五万美金。 对于陈荣凯来说是值得的，通过他的上下打点，他顺利拿到了莲花县商贸城的承建资格。 随后，陈荣凯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拆迁办公室”也因此成立，交给他的得力助手宋建文负责。按照规定，凯旋商贸集团必须确保双方的利益，而且还签订了合同。 但陈荣凯认为这样的速度太慢了，要到猴年马月才拆迁完，动工也变得遥遥无期。尤其是鹏飞养殖场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找来宋建文，说：“这速度太慢了，你找个机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镇不住这些人啊！怎么样？” 宋建文拍着胸脯说：“好勒！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于是，宋建文叫人准备好棍棒，伺机对鹏飞养殖基地下手。机会终于来了，这天工人们拆到鹏飞养殖场的围墙，由于担心带来安全隐患，管理鹏飞养殖基地的裴雪农上前阻止。 宋建文说：“今天拆也得拆，不拆也得拆，谁叫你们不赶快处理的？” “难道就不能等我把养殖场的所有东西处置完再拆吗？”、 “还敢犟嘴是吧？兄弟们，给我打！” 随后，这群吃鱼不吐骨头的恶魔返回“拆迁办”，拿着棍棒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保安一看他们人多势众，不敢上前阻拦，他们见人就打，见物就砸，养殖场的员工急忙逃跑，弄得鸡鸭鹅满天飞，裴雪农在混乱中被打伤。 打完以后，他们返回“拆迁办”，穿上了事先准备的西服，看上去一个个西装革履，跟之前判若两人，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是行凶作案的歹徒。 不久后，接到报案的民警赶到现场，对陈荣凯、宋建文等人进行调查，陈荣凯说：“不关我们的事，你看看我们的员工，谁像是为非作歹的人？” 窦姝菡从省里开完会返回莲花县，他将唐子美、张梦杰、等人召集起来开会，目的是听取他们对商贸城的意见。 轮到张梦杰发言，张梦杰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陈荣凯纠集一伙人，对不满意的就大打出手，他们其中不乏走私贩毒、打架斗殴，有的人甚至有前科，照这样下去恐怕收不了场。” 张梦杰的话出自肺腑之言，真的弄出乱子大家也要受到牵连，但柏子臻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认为这些只不过是“炒旧饭”，耳朵已经听起了老茧，没有什么新意。 窦姝菡慢慢地理解张梦杰的看法了，但她仍旧没有大发脾气，而是心平气和的说：“这样做能行吗？” 柏子臻说：“你说呢？” 窦姝菡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看向窗外，她心事重重地看着不远处的后山。大概过了十几秒，他又坐回椅子上，说：“柏县长，这段时间我不在县里，作为商贸城建设的主管领导，还是由你继续说一说具体情况吧！” 柏子臻说：“好！我已经和陈总沟通过了，先运行一段时间，如果有问题的话再做调整也不迟。其实，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的权利？是因为陈荣凯说不好管理，要吸纳一批有用的人用霹雳手段，书记不在，所以我就擅作主张同意了，如果书记和我都同意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此时的窦姝菡，真的很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但她没有发作，而是缓缓地说：“既然柏县长同意了，我没有意见，更何况是他陈荣凯的企业，即使犯了法还是得由他个人承担。” 这一点大大出乎大家的预料，窦姝菡和柏子臻也因此渐渐产生了隔阂。 由于抓捕李旭东和审讯工作，都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由于李旭东已经交代了一切，黄万春也因此不再隐瞒，两人的证词互相印证了之前的一批案件。 取得重大突破以后，钱嘉禄逐级上报，省厅收到报告后极其重视，邓厅长把钱嘉禄、葛志刚、梁家严召集到他的办公室开会，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邓厅长说：“就目前来看，我们面对的不只是几个黑恶势力，他的背后还有强大的保护伞，所以我们一定要谨慎从事，把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这有这样，才能不让我们的干警白流血汗，所以往后保密工作一如既往的重要。” 或许，陈荣凯已经后悔，如果当初正讨正吃，不要成天想着走歪门邪道，他现在可以说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他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 由于这段时间公安机关追查的很紧，宋建文开始焦虑起来，他不希望陈荣凯能给他提供什么庇护，他只希望陈荣凯能和他一条心，现在李旭东和黄万春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落到公安机关的手上，另外他的手里还有两百万的货需要出手，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就彻底完蛋了。 于是，宋建文急忙飞往成都，验完货以后他第一时间给陈荣凯打来电话：“陈总，货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先出手吧？不要烂在我们的手里。” “不用着急，什么事情还是稳妥一点好，知道吗？” “可是，在我们的手上多一分钟都是危险啊！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荣凯是一个老狐狸，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于是说：“也没有别的问题，只是成都对我们来说太陌生了，根本就不了解，如果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就晚了，这样吧！你和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回莲花县？” 宋建文知道，陈荣凯是想把这个包袱甩给他，如果陈荣凯放手不管，这对宋建文来说十分危险，为了保住自己，他只能紧紧跟在陈荣凯的身后。 第48章 互相攻讦 于是他心平气和地说：“好，我听陈总的，我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为了稳妥起见我们明天包车回来。” “好！就有这么定了，对了，凯兴公司的业务开展得怎么样啊？” 凯兴公司是凯旋商贸集团在成都的一个下属公司，表面上是一家大型娱乐场所，私下里却干着地下赌场、白货，以及出卖肉体的勾当。 宋建文说：“您放心吧！于若心这个人靠得住，在他的经营下凯兴公司每年都处于盈利状态。” “好！那你抓紧时间回来。” 陈荣凯方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响起，他随手拿起话筒：“谁啊？” “陈总，看样子他们已经在各个地方采取行动，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早点做打算吧！”说完，电话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没等陈荣凯开口，对方就已经挂了。 陈荣凯惊出一身冷汗冷汗，这时，黄蜂已经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陈荣凯又是一惊，以为是公安机关找上门来了。 “陈总，开门，我是黄蜂啊！” 陈荣凯这才打开房门，黄蜂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陈总，我已经查清楚了，甘树明他……” 陈荣凯看着摆在茶几上甘树明的照片，皱了皱眉，说：“不用说了，我已经猜到了，走，我们去找宋建文商量应对之策。” 车轮旋转，陈荣凯的车飞快向前驶去，在车上他通知宋建文等人在办公室等他，他马上就到。 他想起甘树明曾经是自己的贴身保镖，心口一阵钻心的疼，他想起刚才的这个电话，似乎已经感觉公安人员就在他的身边，锃亮的手铐和明晃晃的枪械就摆在他的面前。 虽然说宋建文、李旭东、黄蜂等人干的事情他没有直接参与，但他是凯旋商贸集团的法人代表，他不知道甘树明掌握他多少内幕，他要第一时间通知宋建文，以及在中缅边境的非法业务，否则的话，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很快，他们便聚集在凯旋大酒店陈荣凯的办公室，陈荣凯把对甘树明的怀疑说了出来，宋建文忍不住说：“娘希匹，这小子也太不仗义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我宋某人的厉害，陈总，你看看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这个，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还是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那你说该怎么处理？” “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不要干那些不正当的职业，可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弄得乌烟瘴气，人家已经采取大规模行动，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你看看你们，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该提醒的已经提醒过了，现在能怎么处理？” “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自求多福是吗？我告诉你，到这个时候你不可能一退六二五，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们身上。”“你的意思是等着我们自生自灭了？别把自己撇得这么干净嘛。 “你想干什么？” “我啥也不想干，只是到了该杀投的时候恐怕不只是我一个人，你同样脱不了干系。” 陈荣凯听到这话，心里更加难受了，大声说道：“宋建文，想不到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像疯狗一样，在关键时刻咬我一口，是吗？啊……这么晚了我听到消息马上就来找你，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的安全吗？如果你非得不听我劝，还要继续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就干去吧！我不想管你，也管不了你，只是到时候不要推在我的身上就行。” “陈总，我知道这段时间你想撒手不管，要保住自己的利益和性命，只能和我们屁清关系，不过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永远都扯不清，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远的我就不说了，干掉胡仲华你同意的吧？他是怎么被干掉的难道你心里没数？” 陈荣凯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想不到宋建文还留了一手，大声说：“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和谁最近来往密切，是不想让那笔钱打了水漂，难道不是吗？” 陈荣凯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大声说：“娘希匹，你这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在陈荣凯这一生中，他经历了无数的关口，但还算顺利，而当宋建文和他私车起来的时候，他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危险，什么是立剑高悬，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能力阻止宋建文越走越远，也没有那个必要，只能听之任之，由他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宋建文冷笑一声，说：“血口喷人的恐怕是你陈荣凯吧？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老狐狸，所以很多事情在跟你商量的时候，我就偷偷打开录音机，怎么样？想听一听吗？” 站在一旁的黄蜂，不知道他们两人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想好言相劝让他家都冷静下来，但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才听得进去，所以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俩互相攻讦。 宋建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陈总，谢谢你多年来的栽培，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由衷的感谢你，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应该同舟共济、共渡难关。” 听到宋建文的话，陈荣凯没有马上回复，而是陷入沉思之中。 宋建文说：“既然你担心，那就交给我来办，我要让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甘树明等人知道我的厉害，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还认为我们是软柿子呢！” 陈荣凯余怒未消，大声说：“宋建文，如果你不听劝，非要我行我素的话，再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不可收拾的事情来，到时候就不要怪我这个老总翻脸无情，我也不认你这个人的。” 在这期间，对孟祥金的审讯工作毫无进展，他的气焰十分嚣张，对审讯人员的工作极其不配合。 第49章 收到威胁 在莲花县刑警支队审讯室里，烟雾缭绕，由于连夜工作，审讯人员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虽然艰难，但审讯工作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这期间，市局已经按照规定解除了他的一切职务，并做辞退处理，但他绝不交代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就连之前掌握的证据他都一概否定。 “孟祥金，好好交代你的问题，你已经和我们周旋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了。” “我能有什么认识？我说的话你们又不信，我都说了我在这个行业已经干了几十年，处理过的人不计其数，在工作过程中难免会得罪人，所以有些人诬陷我在所难免，我是清白的，也没有什么需要交代。” “是吗？既然办案多年就应该清楚，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确凿证据，能把你请来坐在这个位置上吗？现在我们是提醒你，不要以为你守口如瓶别人就和你一样什么都不说，你干过的那些糗事你自己和你的同伙清楚得很，我们也很清楚，所以你要端正态度，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明白吗？” “你们这一招我早就用过了，用在我的身上不灵。” “是吗？恐怕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机会用了，你已经不是一名民警，而是一名犯罪嫌疑人，所以你的任务是交代所有问题，给自己留条活路，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 “是啊！我也想配合你们的工作，但我没问题你叫我说什么，你们要抓紧办案，洗白我身上的冤情，这个黑锅我背不动。”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陈荣凯也非常清楚，为了能在莲花县混下去，陈荣凯想到了公安局副局长孟祥金，因为孟祥金又是分管娱乐场所的副局长，陈荣凯通过自己的手段和他拉近了关系，光凭关系可不行，还要实打实的付出。 于是在某个新春佳节，他独自一人开车来到办公室，心平气和地拨通了孟祥金的电话，对方很快就拿起话筒：“喂！你是哪位？” “请问孟局在吗？” ？我就是，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情？ “我是凯旋集团的陈荣凯啊！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春节马上来了，我想现在过来看看您！” “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我马上就到。” 陈荣凯马上开着自己的轿车，来到县公安局，把车停好后，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档案袋装进文件袋，档案袋里装着五万块钱，他匆匆来到孟祥金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请问孟局在吗？” “请进。” 陈荣凯彬彬有礼地走了进去，孟祥金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说：“我们已经算是老朋友了。” “孟大哥，马上就过年了，这点心意你收下吧！”说完，他把档案袋递了过去。 孟祥金没有推辞，接过档案袋说：“谢谢！想不到你还能想起我这个大哥，现在生意怎么样啊？” “承蒙关照，在娱乐行业还算可以，往后还请孟大哥多多帮忙。” “那是，那是。”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对于陈荣凯来说，不但要把孟祥金拉到自己的身边，还要把孟祥金的手下也拉到身边，这样才能掌握公安机关的一举一动。 于是在春节后的第一天中午，一个民警匆匆走进陈荣凯的办公室，这位民警叫牛首星，陈荣凯见到牛首星前来，他急忙站起身又是端茶又是装烟。 “你在孟局的手下工作，感觉怎么样啊？” “还好，孟局对人非常地好，有好处也会想着兄弟们，所以兄弟们都乐意站在他的身后。” “我平时就做点小生意，还望你们高抬贵手呢！” “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能帮得上忙的，一个电话的事情。”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这点小意思你拿着吧！”说完，他直接给了牛首星五千块钱，牛首星暗自高兴，站起身准备离开，陈荣凯说：“你稍等一下，还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什么事情呢？” 陈荣凯拿出一个封好的档案袋递给牛首星，说：“麻烦你把这个给孟局带回去一下，拜托了。” “没问题。” 陈荣凯看着牛首星离去的背影，心里乐开了花，在给孟祥金的档案袋里，装着两万块钱。 就这样，陈荣凯通过金钱开路，将一些要害部门的领导干部拉下了水。 这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梁家严回到家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到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窗户外传来一声很大的声音，随后便是玻璃掉落的声音，将梁家严从睡梦中惊醒，梁家严来到窗台，看到一块已经碎裂砖头掉落在地上，妻子也随即爬了起来，说：“老梁，怎么了？我感到很害怕。” “没什么，可能是因为现在这个案子有人伺机报复。” 梁家严从地上捡起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要想你和你家人的平安，请不要把事情做绝。 梁家说：“真是卑鄙无耻。” 妻子在一旁全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老……梁……怎……怎么……办……办啊！” “有我在，不用紧张，为了你的安全，你明天一早就带着孩子回老家暂时住下来，没有我的通知就不好回来，知道吗？” “好！” 与此同时，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等人都收到了威胁纸条，最让人担心的还是甘树明。 这天晚上十一点，在外忙碌了一天的甘树明，走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此时路上的行人已经十分稀少，当他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之际，一个黑影从背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用枪械对准他开了两枪，瞬间就倒在了血泊中，当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他早已经停止了呼吸。 钱嘉禄收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十分悲痛，想到甘树明是他要来的人，而且还在杨吉林面前承诺保护他的安全，想不到却发生了这个意外，他怀着悲痛的心情，不顾时间太晚给杨吉林做了汇报。 第50章 有问题反映 杨吉林收到这个消息后，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痛，他也知道此时大家的心情，如果自己沉不住气，将给参与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民警造成很大的压力，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虎口，让自己尽快沉静下来，于是他决定召开一个会议，研究一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都参加了这次会议。 在会上，杨吉林说：“同志们！对于甘树明同志的牺牲，我和大家一样心情十分沉重，但和这群恶魔打交道，我们就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就目前来看，我们确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但有困难一味逃避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大家说说看吧！我们接下来如何工作才能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让九泉之下的甘树明同志瞑目。” 杨吉林看了一眼王鹤鸣，他知道在这些人中，只有王鹤鸣和梁家严最有发言权。 王鹤鸣铁青着脸没有说话，梁家严坐在那里阴着个脸眼泪就要往下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钱嘉禄也坐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他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气，派出了那么多人员日夜操劳，不但大家都受到了威胁，而且甘树明还牺牲了，那老百姓的钱不是白花了？甘树明的血不是白流了？别说王鹤鸣梁家严心里难受，我钱嘉禄心里又怎么好受呢？葛志刚又何尝不是如此。 葛志刚不愿意看到大家压抑的心情，于是主动开口说：“根据李旭东黄万春的交代，我们分成五个执行小组，分别前往全国各地实施抓捕，又是绝密行动，我和钱书记亲自遥控指挥，本来想着是一举成功的事情，想不到没有一个组完成任务，而且还损失一员大将。” 王鹤鸣说：“既然葛局开了一个头，我也说说我的想法吧！没有说到的梁家严同志补充。” 王鹤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这次前往成都，主要是弄清陈荣凯在成都的凯兴公司，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我们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本来想到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却没有发现任何犯罪证据，弄得大家灰头土脸、碰了一鼻子灰，当地的公安部门还说我们是被犯罪人员欺骗了。接下来请梁家严说吧！” 梁家严说：“因为我负责的是前往中缅边境，对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制药厂进行调查，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也是采取突然袭击的方法，谁知到了才发现是一个制药企业，违法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发现，而且没见到犯罪嫌疑人的身影。依我看，可能是我们内部还有奸细，把我们的行动计划全部告诉了对方。” 王鹤鸣说：“是的，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我个人觉得走漏风声的要么在我们莲花县内部，要么就是雍州市市局。” 杨吉林感到十分意外，说：“有什么证据吗？先谈谈你们的看法吧！” “说实在的，我们要抓捕的这些人，现在孟祥金已经被抓捕，其他人跟他们没有有多大的利害关系，要有也是雍州市里。而且这些人所犯得罪，跟市里某些人有着剪不断的联系，只要抓住一个人，其他人就很难保全自己，他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我个人认为要有内奸也是在市里。” 杨吉林说：“钱嘉禄同志，你觉得呢？” “我宁愿不相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赞成王鹤鸣同志的观点……” 梁家严打断钱嘉禄的话说：“我直说吧！就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了问题。” 杨吉林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内部，但问题到底是出在哪一个环节呢？我们内部的环节可是有很多啊！我想着一点不提醒大家也是明白的。” “这个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不敢妄下结论。” 杨吉林看着王鹤鸣，说：“那你觉得呢？” “是啊！目前来看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人的线索，所以暂时还说不上来。” 就在孟祥金和陈荣凯打得火热的时候，后院却燃起了大火，原来他和自己的妻子一直感情不和，总想着有一天和她劳燕分飞，为了挽回这一段感情，妻子戈诗韵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也就无济于事，于是他她到了孟祥金所做的事情，她要向窦姝菡和纪委书记唐子美反应。 这天晚上，窦姝菡正在家里吃饭，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站起身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面前的这位中年妇女，说：“请问你找谁？” “我是孟祥金的妻子戈诗韵，我有情况找窦书记反映。” “进来坐吧！他有什么问题呢？为了一点鸡零狗碎的事情，把家庭弄散了可不是一个好办法啊！” “他太不是东西了，他作风有问题，背着我整天在外面鬼混，我要和他离婚……”说完一声哭了起来。 “大姐，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你要是把刚才你说的说出去的话，弄得满城风雨影响很不好，到时候你脸上也无光。” “他太无耻了，他都不要脸我也无所谓。” “那也得讲证据啊！没有任何证据随便乱说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可要想清楚。” “证据？负法律责任？” “对啊！如果没有任何证据的话，我可帮不了你，再说了你已经进入中年了，只要他不犯罪，还是尽量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吧！” 戈诗韵急忙递上手里的材料，说：“对啊！我怎么把关键的事情忘了呢？书记，您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好！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啊？是不是你准备离婚的材料啊？” “您先看了再说吧！这个可比离婚严重多了。” “有什么事情能导致夫妻感情破裂？” “涉及到金钱方面，如果不是金钱，也不太可能让他这么决绝。” “材料里写了吗？” “没写。” “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的话就当面告诉，如果信不过的话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也不会往外面乱说。” 第51章 怀疑内部出了奸细 “当然信的过了，我知道您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找您。” “那就大胆的说吧！我会为你保密的。” “孟祥金这个老妖精，她手里有花不完的钱，对待那个狐狸精出手也阔绰，今天给她买名牌包包，明天给她买金项链，他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对他来讲我就是他的一个丫鬟，甚至连丫鬟都说不上。” “是吗？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书记，我说的句句属实，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不说了。” “相信，怎么不相信呢？我是怀疑他在干什么，所以有这么多钱。” “就在前天晚上，陈荣凯、宋建文、孟祥金等十人人，在我们家吃饭，吃过饭以后，他们一起分了三十万，我还发现他藏钱的密码箱。” 窦姝菡听后感到十分吃惊，她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怀疑戈诗韵是因为想和孟祥金离婚，所以才编造出了这么一出。 戈诗韵说：“书记，我知道您心中有疑虑，但我不是一个说谎的女人，也不敢在您的面前胡说八道，我也是一个知识女性，我知道诬陷别人的后果是什么？” “要不这样吧！先把材料交给检察院，让他们把问题一一核实清楚再说。” “另外，您一定要记住看我交给您的材料。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叫我，我都会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窦姝菡自己开车，副驾驶上坐着临时叫来的唐子美，随着车轮旋转，很快就出了莲花县县城上了高速公路，向雍州市驶去。 刚刚上了高速公路，唐子美说：“书记，你今天怎么不叫司机开车，自己亲自驾驶，是为了莲花县的商贸城的事情吗？”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我亲自来吧！我现在除了你等少数人以外，不敢相信啊！” “哦！您能透露一下此行的目的吗？” “我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之前你向我提起的陈荣凯一事，现在恐怕又牵扯一个孟祥金，而且有副市长赵立诚插手……” “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陈荣凯不就是一个干企业的商人吗？为什么这么多人护着他，而且市里的有些同志对他都很关心。” “你我都十分清楚，其实这里边的关系太复杂了。” “是啊！陈荣凯拆迁一事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参与聚众斗殴，但已经是我们的重点怀疑对象。” “证据，我们现在要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就束手就擒的。” “我们这次去，主要是向赵立诚汇报工作，你心里得先有个底。” “我明白。” 窦姝菡在驾驶位置上，想起昨天晚上戈诗韵给他的资料，又联想到今天给赵立诚汇报工作，她不知道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于是不说话了。 “窦书记，你有心事吧？” “哎……或许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核实清楚，必然会扰乱莲花县的经济秩序，莲花县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千万不要砸在我的手里啊！” 这期间，宋广平已经恢复健康回到队里上班，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执行任务归来的韩先荣、杜克明、周怀英、仇本章等人，他急不可待地问：“怎么样？成功了吗？” 杜克明说：“娘希匹，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所以任务又失败了。” 周怀英气的牙齿痒痒，说：“我要是知道是哪个老驴日的走漏风声，即使违反法律我也非把他干掉不可。” 韩先荣说：“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得我们来回奔波了一个星期。” 仇本章说：“对啊！我们百姓苦也就算了，还让甘树明同志失去了生命，那些不法分子仍然逍遥法外，真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宋广平说：“那到底是那个狗东西不可理喻，非要为犯罪分子通风报信呢？” 周怀英说：“谁知道是哪个狗东西？要是知道我们就不会义愤填膺了，钱书记他们去参加市委书记亲自主持的会议，肯定跟这件事情有关。”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最终把目标锁定在法制科，杜克明说：“你们想想啊！我们执行任务知道的人不多，但每次必须去法制科开逮捕令，我想一定是法制科出了问题。” 杜克明小声地说：“对啊！大家不妨想一想，我们自从接手窦姝菡等这宗大案以来，除了抓捕黄万春和李旭东是先斩后奏以外，其他的行动都是按照正常程序进行，但按照正常程序没有一次是取得成功的，所以，只有法制科是最大的嫌疑。” 其实，在钱嘉禄等人参加的会议上，经过激烈讨论，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了法制科，但法制科十几个人，到底谁才是这个泄密的人呢？要查起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啊！ 杨吉林说：“如果不深挖细查，把这个坏分子查出来的话，我们以后的工作开展起来同样会相当被动。” 钱嘉禄说：“是的，当务之急是找出这个坏分子，不然往后只要我们行动，他都极有可能为不法人员提供情报，我们的血汗就会白流，犯罪分子逍遥一天我们就会睡不好一晚。” 杨吉林环视了一下四周，说：“你们都说说吧！怎么才能把他挖出来。” 对于这个棘手的问题，大家一时拿不出一个很好的方案，大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钱嘉禄定了定神，说：“这事现在确实很难办，依我看往后的所有行动有我一个人说了算，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变通处理，不知道大家的意见如何？”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支持你，这样就能看出问题是不是出在法制科，如果真是他们的问题，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杜绝这一漏洞。” 谁知道戈诗韵在找窦姝菡之前，她担心窦姝菡不会处理这件事情，于是直接把材料交到了市检察院，市检察院的人没有通知任何人，便把人给抓起来了，这打了窦姝菡一个措手不及，她本来想先和柏子臻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没想到市检察院提前行动了，这打乱了他原来的计划。 第52章 市委谈话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市委秘书科打来的电话：“窦书记吗？请你把县里的工作安排妥当，明天到市里参加一个会议，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半，记得不要迟到。” “好的！” 放下电话，窦姝菡心乱如麻，她努力使自己静下来，她不停地思考着，看看能不能在纷乱的现实中寻找出一丝头绪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让人疑惑不解的事情，柏子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市里对陈荣凯、宋建文、孟祥金意见也不统一，有的要求先抓起来，有的说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乱抓人，这让窦姝涵心里没底。 就在戈诗韵离开后，想了很久的窦姝菡还是拨通了柏子臻的电话：“柏县长，我今晚接到戈诗韵举报孟祥金的电话，征求一下您的意见，看看怎么处理好。” “好的，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一定认真处理这件事情，窦书记就放心吧！” 柏子臻的心里十分清楚，这件事情不但牵扯到宋建文和孟祥金，而且还牵扯到自己。 “对了，最近你在忙什么呢？始终见不到您的身影，我们几届领导好不容易才弄起来的经济基础啊！凯旋商贸集团能有今天非常不容易，您又是主抓经济的第一责任人，所以一定要让凯旋商贸集团走上正轨，千万不要脱离了方向。” 柏子臻想了想，说：“我现在就在凯旋商贸集团呢！我就是前来认真调研一番，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就好，建议您最近召集大家开个会，到时候我也参加，有些事情我要和您面谈，有些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等我理清楚了就召开会议进行讨论，莲花县商贸城这个项目我一定会抓好，让它成为我们市数一数二的亮点工程。” 边召说：“好吧，那就定在下周一吧，今天是周日，明天我一定来，一定把会开好。冯书记你放心，咱伍县这个公司，我一定把它抓好办好。让它一定成为全省的亮点工程。” 放下电话，柏子臻马上给赵立诚打了个电话：“赵书记好！大晚上的把您吵醒，实在不好意思。”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市检察院已经……” “我知道了，你马上来市委找我，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好，我马上出发。” 窦姝菡和张梦杰已经下了高速公路，张梦杰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书记，您这次来市里是因为工作没抓好吗？” 窦姝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啊！对于一个国家干部来说，批评又算的了什么呢？领导批评说明他还觉得你可以塑造，要是看见你都视而不见那才是真正的问题。” “意思是为了陈荣凯、宋建文和孟祥金？” “是啊！他们涉黑的事情我正准备找你和纪委的同志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呢！对了，你收集到他们的证据了吗？” “对了，冒昧地问一句，你收集到他们的证据了吗？” “现在只能秘密进行，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 “这些问题不敢说已水落石出，起码也有所眉目了。” “戈诗韵说的话我们不能全信，但也不得不信，一定要调查清楚，如果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也正好为他们洗白，如果是事实那就只能说对不住了。” 很快两人就进入了市区，想到市检察院的事情，窦姝菡临时决定让张梦杰前去打探一下情况，于是说：“你这次去主要了解清楚，平什么要抓他们，至于其他问题等我来处理，拜托你了。” “知道了。” “我送你去吧！” 窦姝菡将张梦杰送到市检察院，她才开车前往市委大院，停下车来不及休息一下，她便急匆匆走上了楼，窦姝菡一进门就看到柏子臻坐在赵立诚的旁边，赵立诚、柳永钊等人已经坐在办公室等她了。 柏子臻不紧不慢地说：“窦书记来了，请沙发上坐。” “想不到柏县长也在。”窦姝菡笑着说。 坐下后，窦姝菡说：“两位领导叫我前来，不知道想听那方面的汇报？” “此次叫你们前来，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为抓好莲花县商贸城的项目，你们县委班子精诚团结，取得的成绩是值得肯定的。不过，有些事情的处理清楚，比如市检察院抓人的这个事情，市委和市公安局都非常重视，一定要追查到底。但是，商贸城不尽快完工，在座的各位都是莲花县的罪人，所以要先把工程承包商保释出来，耽误了工期……” 窦姝菡打断赵立诚的话说：“赵市长，什么事情请您指示吧！” “还有什么事情？戈诗韵举报陈荣凯、宋建文等人涉黑，孟局涉嫌充当保护伞的事情。” “他们不是已经被市检察院抓起来了吗？只要证据充足完全可以治他们的罪。” “治罪？那商贸城的项目谁来承建？” 窦姝菡一下子明白了，赵立诚是要她放人，她坐在那里没有吭声，赵立诚继续说：“在窦书记管辖的范围，一下子抓了好几个，而且还包括现任公安局副局长，你这个县委书记称职吗？” “我一直在外奔波，这段时间主要是柏县长坐镇，所有发生的事情他非常清楚。” “谁清楚谁不清楚今天我就不追究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把他们保释出来，我的话你明白吗？” “赵市长明示吧！他们的问题太大了，兴致也很严重……” “人无完人嘛！谁又保证他一点错误都不犯呢？我们要帮助同志改正错误，这才是挽救同志的有效办法嘛！” “张梦杰局长已经去市委检察院了，他去也是商量怎么把这些人保释出来。”窦姝菡冷冷地说。 “想不到窦书记已经走在前面去了，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哪敢走在前面去，你们的步伐太快了，快得怎么赶都跟不上，只不过是逼不得已罢了。”说完，窦姝菡走出市委办公室，匆匆地下了楼。 第53章 牵出新案 审讯孟祥金的工作依旧没有取得进展，就在这时，莱州省乐池市警方向莲花县发来协查通报，其原因是乐池市有一辆出租车被盗，通过网络查询现在就在莲花县，而且车架号和发动机号都相同，只是牌照已经变成了林b。 放下电话，钱嘉禄找来葛志刚说明事情的原委，葛志刚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于是他马上决定交给王鹤鸣调查落实。 都说无巧不成书，王鹤鸣听说要调查的车牌为决定将此案送刑警大队专攻重、特大案的特勤中队调查落实林b时，大吃一惊，原来这辆车现在的车主是他小学的同学何吉奇，因为人熟悉和那个年代车子的稀缺，他还曾上车试驾过。 于是他马上把何吉奇找来，说：“老同学，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出租车失踪案，这辆出租车车架号和发动机号都一样，所以我找你来了解一下情况。” “你说的是那辆桑塔纳啊？我是通过一个叫侯庆先的人买的。” “现在你这辆车不能动了，必须马上配合我们开来放在刑侦队，这是赃车，知道吗？” 何吉奇显得十分坦然，说：“既然是赃车，我知道后果，我配合就是了。” 随后，王鹤鸣又通过移动公司的电话号码找到了侯庆先，侯庆先来到刑侦队，想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大概是在1997年8月的一天，县运输公司的驾驶员姜振东找到我，说手里有一辆八成新的车，手续各样都齐全，成交后愿意给我五千块钱的介绍费，当时起就想到了何吉奇，以六万元的价格成交。” “哪里知道姜振东的家庭住址、联系电话吗？” “我们只有一面之交，当时也是因为有介绍费所以才帮忙介绍的，到现在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落脚。” 侯庆先交代的跟何吉奇交代的完全吻合，王鹤鸣马上叫韩先荣去通讯公司查姜振东的电话。 与此同时，王鹤鸣亲自带人来到运输公司，在运输公司办公室主任的带领下找到姜振东的住处，可早已经是人去楼空，门上还挂着一把锁。 于是王鹤鸣又找到他的邻居，问：“你们知道姜振东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的本人了，具体说他长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过。” 问了好几个邻居，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王鹤鸣又亲自驱车带着下属赶往姜振东在三十公里外福寿镇的老家，找到了姜振东的父亲，问：“请问姜振东在家吗？他现在做什么？” “他现在到处跑，主要经营建材，要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 “他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回家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之前在他那里买了一些建材，我想找他对一下账把款付一下。” “那我帮你联系一下。” “好的！谢谢！” 姜振东一听有人上门付款，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一次有人也是等他付款，由于抽不开身叫等一下，谁知等他忙过来的时候，人家早已经走了。后来问起那个人说我叫你来你不来，钱早已经花光了，你还要等一段时间。从那以后，无论怎么忙，只要听到有人付款，他都会第一时间赶来。 所以他听到有人找上门付款时，马上驱车往家里赶，王鹤鸣见到姜振东前来，急忙走上前伸出手，说：“蒋老板，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走，我们找个茶馆好好聊聊，还需要买一些建材呢！” 身后的宋广平见此，急忙走到姜振东的另一边，防止他趁机逃脱，两人就这样夹着姜振东上了警车。 来到队部，王鹤鸣亲自审问：“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找来吗？” “不知道。” “那我提醒你一下，桑塔纳，林b，你好好想一想。” “你说的是那辆桑塔纳啊？卖给侯庆先了。” “这车是怎么来的呢？” 姜振东犹豫了一下，说：“从一个莱州省人的手里买来的。” “他的联系电话是多少？住址是哪里？” “不知道，我们是在莲花火车站认识的。” “姜老板，你这话就不厚道了，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在火车站认识一个陌生人，就能干出这么大的买卖？像你这样精明的人恐怕做不出来，你说的话恐怕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说吧！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说假话的后果。” “我说的全是真话，那个老驴日的才骗你，我当时只是觉得便宜，所以没想那么多。” “那你说说吧！你和这个莱州人认识的过程，又是怎么想到买车的？你们在什么地方谈的？总共谈了多少次？你把这几个问题说清楚，然后再签字画押，说了假话的后果你自己心里明白，就不需要我多嘴了吧？” 就在这几天，仇本章等人又得到了一条线索，那就是1997年年底，福寿镇的司机赵松华曾经通过姜振东买了一辆捷达车。 王鹤鸣大声说：“姜振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提醒你一下，也算是再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要是再不交代后悔恐怕就来不及了。说说吧！赵松华给你买过捷达车，有这一回事吗？” 姜振东的身子微微地抖动了几下，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轻声说：“我想抽烟。” “烟就别抽了，先把问题交代清楚吧！车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交代，我交代，从1997年到现在，我一共从孟祥金手里买过三辆车，一辆捷达两辆桑塔纳。” “还有吗？” “这次真没有了。” 由于事关重大，王鹤鸣不敢擅自做主，马上向葛志刚和钱嘉禄做了汇报。 钱嘉禄说：“终于又有了突破口，这次孟祥金应该不会在顽抗下去了。” 葛志刚说：“这个案子真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太多太多，往后一查不知道还会牵扯到什么人，我感到胆战心惊。” “上头已经说过，无论牵扯到谁都要一查到底，既然我们接手这个案子，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查了，你说呢？” “是啊！目前只有如此了。” 第54章 审问车辆下落 陈荣凯很快就知道了消息，他第一时间把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的经理熊征宇找来。 陈荣凯说：“现在风声很紧，之前的那些车辆处理完了吗？” “陈总，早都已经处理完了。” “那好，现在风声很紧，你们千万不要再整出什么篓子。另外，如果你不幸被抓的话，一定要守口如瓶，家里的老老小小我会替你照顾好的，至少不能把我说出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孟祥金说出来，只要他不说我们就会平安。” 熊征宇猛地一惊，手有些颤抖，他努力保持镇静，说：“陈总救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担心，现在还没有迹象表明公安机关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我们要做好防备，你先下去吧！” 另外一边，审讯孟祥金的工作正在进行，王鹤鸣声音不高不低，说：“孟祥金孟局长，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把自己的问题交代了吧！等别人说了你就没机会了。” “不就是打伤几个民工吗？赔多少我赔就是了。” “孟祥金，你就别装酸了，这次你再不说实话的话恐怕是过不了关了，你自己干的好事恐怕不是赔钱就能解决的，你认识姜振东吗？” 孟祥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想抽烟。” “给他点上一支。” 王鹤鸣心里明白，对方想抽烟说明他的心里已经发虚，孟祥金恨恨地抽了两口烟。 王鹤鸣说：“现在该知道怎么说了吧？” “知道，卖给姜振东一辆车，卖家手里有合法手续，我只是起了个中介人的作用，我认罚还不行吗？” “是一辆什么品牌的车？颜色是什么？” “是一辆白色的大众桑塔纳。” 王鹤鸣听了不禁心中一颤，因为姜振东交代的车辆中没有白色车辆，这说明孟祥金卖的不仅仅是一辆，极有可能是多辆，时间长了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要么就是故意隐瞒，这其中必定有文章。 “卖了多少钱呢？” “八万。”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别人都叫他熊耗子，我是在莲花火车站认识的。” “你在他的手里买的是几辆车？” “一辆桑塔纳。” 王鹤鸣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蒙奇微，蒙奇微知道是去火车站打听这个熊耗子，所以直接走了出去。 王鹤鸣不屑地说：“孟局长啊！你就买卖了一辆车，怎么连价格和车的颜色都记不起来了？我认为你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可要想清楚了在回答吧！让我们公安机关浪费人力物力，你是曾经的副局长，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事情到了这里，王心鹤已经成功撕开了突破口。 “可能是时间太长了，所以根本就记不住，谁买了车或者卖了车还要始终记在心里呢？你说是吧？” 没过多久，蒙奇微打来了电话：“王队，没有找到什么熊耗子，我看他是在说假话。” “好！辛苦你了。” 放下电话，王鹤鸣递给孟祥金一支香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过了一会儿，王鹤鸣说：“孟祥金，你已经和我们周旋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没工夫听你讲故事，火车站也没有你说的什么熊耗子，说吧！车是哪里来的，一共多少辆车，同伙又是谁？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刚才说的没有一件是对上的。我告诉你，你继续对抗下去没有任何好处，我们一样能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孟祥金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一连串的问号已经让他意识到，今天遇到了强有力的对手。 他把烟放在烟灰缸里恨恨地蹭了几下，说：“我算是栽在你们手里了，我说实话，车是我从雍州市二手车市场买来的，至于来路我就不知道了，由于没有手续，所以我自己找人伪造了一份，我这是知法犯法，我认罚还不行吗？”说完，孟祥金坐在孤独的椅子上，忍不住摇头叹气。 王鹤鸣已经不敢再相信他的胡编乱造，但又不急于拆穿他，于是说：“你卖给姜振东多少钱？” “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八万。” “是吗？据我们调查的结果，你和姜振东的几笔交易中，没有一辆车是八万的，既然记得清清楚楚，那就说说这八万的是一辆什么样的车？” 见王鹤鸣穷追不放，孟祥金有些不自在了，他后悔自己不该在关键的地方疏忽大意，让人抓住把柄自己还解释不清，或许在他的心中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就没把姜振东给干掉呢？它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 “你能坐上县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也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还是奉劝你不要再跟我们绕弯子编故事了，只有老老实实交代，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说清楚，车是从哪个渠道来的？” 孟祥金仰天长叹，有气无力地说：“车是我偷来的。” “还在编故事，是吗？那好，我问你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几个人参与？又偷了几辆车？都是些什么品牌什么颜色的车？” “在乐池市偷的，总共加起来是三辆，我一个人干的。” “哦！既然是偷来的，那就详细说一下你是怎么偷的？身为国家工作人员，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干是违法行为吗？” “我把驾驶室的窗砸坏，弄开门把之前配好的万能钥匙启动车辆开走的。” “是吗？那车窗完好车钥匙是原配，这一点又怎么解释呢？其实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为什么非要编瞎话哄骗我们呢？” “我还想抽烟。” 胡万军顺手递给他一支烟，说：“男儿汉大丈夫，你应该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你在我们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怎么会找你谈车的问题呢？” 王鹤鸣说：“是啊！我们曾经的副局长，做起事情来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痛快啊！” 第55章 抓捕熊征宇 这个时候，孟祥金的思想在进行激烈斗争，到如今，即使前面是地雷阵他也得义无反顾地冲过去，但在死之前他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当初是谁拉他走上不归路的，他就要把谁拉过来垫背，于是他抬起头，缓缓地说：“这样吧！你们把熊耗子请来，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哪个熊耗子？真名是什么？” “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凯旋二手车交易市场的老总熊征宇。” 王鹤鸣心里想：想不到绕了半天，最终还是绕回了凯旋商贸集团。 于是他马上向钱嘉禄和葛志刚汇报，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找到葛志刚，说：“孟祥金和熊征宇极有可能是一个团伙，背后的主谋极有可能是陈荣凯，你们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深挖细查，尽量缩小知情范围，务必要将其一网打尽。” 葛志刚说：“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长，居然和黑恶势力勾结，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说不定他的背后还有什么高人呢！我们面对的人越来越难。” “开弓哪有回头箭？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查下去了。你现在后悔当初我把你要来吗？” “没有后悔过，即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有什么呢？即使被他们干掉我们同样是英雄，人生就那么几十年的光阴，能做一回英雄就已经足够了。” “好！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葛志刚马上要求王鹤鸣负责侦办此案，王鹤鸣接到命令后，马上要求蒙奇微李泽端前去调查熊征宇的居住地。 消息很快反馈回来，蒙奇微说：“队长，熊征宇住在闹市区。” “知道了，如果我们采取强硬措施的话，实施抓捕的难度很高，一旦走漏了风声，恐怕要想抓住他就没那么容易了。这样吧！我们把姜振东找来，来他一个引蛇出洞。” 姜振东很快就来到了队部，王鹤鸣说：“你和熊征宇也算是熟人，你打电话给他，就说今天下午四点有事情找他商量。” “好！我试试。” 姜振东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熊征宇的电话：“熊总，今天下午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和你直接面谈。” “什么事情呢？” “想从你们公司买一辆二手车。” “好！我们的车手续都是齐全的，到时候需要什么款式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好的，那我们下午四点凯旋大酒店见面。” 得到确切答复后，王鹤鸣说：“熊征宇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手里极有可能有枪械，而且人高马大，所以抓捕熊征宇的任务就交给宋广平吧！” 李泽端说：“队长，这次应该轮到我了。” “你就别争了，宋广平同志上次负了伤，他心中的这个仇恨还没有化解，所以还是让他上吧！” 听王鹤鸣这么一说，李泽端不争了。 下午三点半一过，宋广平便带着李泽端、仇本章、周怀英等人身着便装，来到凯旋大酒店外围进行布控，蒙奇微带领一车人在不远处埋伏待命。 到了四点整，目标准时出现，熊征宇在几个年轻人的簇拥下，从对面走了过来，他似乎还没有觉察到存在的危险，或者说是相信陈荣凯的实力，即使被逮着了要不了几天就能安然走出去。 刚来到离凯旋大酒店两百米的十字路口，此时正是红灯，宋广平急忙走上前，说：“熊耗子，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是不是跟着陈总发了大财，把我们这种身份卑微的人都忘记了啊？走，今天我请客，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熊征宇以为是姜振东派来接他的，于是笑着说：“你笑话我了，我哪能发什么财？无非就是跟着陈总混碗饭吃，哪有你们自由？” 在一旁的李泽端走到熊征宇的一侧，准备给他来个二面夹击。宋广平说：“走，我们先去接姜振东，然后再返回凯旋大酒店吃饭。” “姜老板请客，我们自然是愿意捧场的，就依你的先把姜老板拉来。” 这时，在一旁的蒙奇微把事先准备好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宋广平上了车，熊宏宇跟着上了车坐在他的旁边，李泽端随后挤了上去，将熊征宇夹在了中间。 这个时候，宋广平才拿出手铐给熊征宇戴上，参加任务的全体人员也全部撤离。 审讯马上开始，王鹤鸣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来吗？” “不知道。” “你认识孟祥金吗？还有姜振东呢？” “认识。” “既然认识为什么不老实交代？” “我没犯错你要我交代什么？” 在熊征宇心中，他还有一丝幻想，一是陈荣凯会保他，二是他觉得孟祥金不可能出卖他，公安机关这么问无非是想从他身上诈出想要的东西。 在熊征宇的心目中，孟祥金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曾经还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如果他轻易就坦白的话，那就是杀头的死罪，所以孟祥金是绝对不会交代问题的。但让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如果孟祥金没有交代问题，公安人员为什么又要把他“请”来呢？或许是孟祥金为了搪塞过去，所以避重就轻，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自己才被“请”到了队里。 回想起曾经，那是在1997年秋后的一天，熊征宇找到了他的这位老乡孟祥金，这个时候的他还混迹于社会，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而孟祥金已经是公安局的一名得力干将，他的手头比熊征宇要宽裕得多，没有钱的时候他就会伸手向孟祥金借，孟祥金倒也大方，每次都会借给他，而且从来不问他要账。 后来，经过孟祥金的关系，熊征宇到了陈荣凯的公司，一次他找到陈荣凯，提出组建二手车交易的想法，陈荣凯看到了商机，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他的建议。 随后，熊征宇又找到孟祥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孟祥金心里清楚这是刀尖上跳舞的买卖，虽然有陈荣凯这棵大树，但给他的钱远远不够开销，因为这些年他已经沾染上了吃喝嫖赌，一听说有赚大钱的机会，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第56章 抓捕高艳兵 于是，熊征宇提出了自己计划，孟祥金看后做了修改完善，这使熊征宇更加信心十足，深信自己找对了合作伙伴。 按照他们事先准备的计划，熊征宇开着公司的二手车和孟祥金来到北岭省北岭市，两人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买来一瓶油漆，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的名称遮盖，涂上了“北岭出租车公司”的名称，然后又拿来从公司取下的无用车牌换上。 经过一番精心伪装后，他们把车开到北岭市“乐天超市”停车场，坐等“鱼儿”上钩。一开始，有几个顾客找到他们，但因为去的路程很短，他们都抬高价钱让别人望而却步。 到了下午，一名顾客找到他们，说：“前往洞海市多少钱？” “一千。” “能不能少点？” “这是最低价了，不行你去找下一家吧！他们比我们的价格还要贵。” “要不这样吧！你们让一点，我们给八百块钱，如何？” “最低也得八百五，少一分也不走。” 旁边一个司机笑着说：“你们太傻了，这么远的路我们都是收一千五百元的，要价太低了往后怎么做生意？” 熊征宇说：“我们就是洞海市人，反正都准备回家，就当顺路搭个风车，收八百五已经不少了。” 中途经过雍州市，熊征宇说：“老板，已经跑了这么长时间了，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早走，怎么样啊？实在是太困了，疲劳驾驶容易出事情，明天一早就出发，中午就到洞海市了。” 当时乘客就同意了，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后，便来到外面吃晚饭，还记得当时三个人喝了两瓶五粮液。吃过饭，乘客有些醉意，于是便回到宾馆睡觉去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床上传来很大的鼾声，熊征宇拉开了电灯，见乘客没有反应，又走上去碰了碰他，还是没有反应，熊征宇便拿走乘客的钱包。 于是便开着车返回莲花县，钱包里共有三万多元，那次熊征宇分得了大头，惹得孟祥金一点不高兴，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说什么。 熊征宇脑袋瓜子不停地转，觉得孟祥金已经被抓，这么久了才说，肯定会将这个惹他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如果说其他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掉脑袋，孟祥金不会这么笨，他知道事情的后果。于是，熊征宇决定把这件投钱的事情说出来，吞吞吐吐半天才把这件陈年旧账说清楚。 王鹤鸣问：“你这就说完了？” “是的，别的没有任何事情了，那个老驴日的才骗人。”赌咒发誓没有有任何用，但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还是赌咒发誓了。 宋广平说：“熊征宇，你这是和我们耍小聪明啊！你不说是吧？你不说也没关系，别人一定会说的，我还是奉劝你要争取主动，别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往外挤。” 王鹤鸣实在忍耐不下去了，他站起身用手指头指着熊征宇的脑袋，说：“你说这个连边都没沾上，你先想清楚从哪一件开始说起吧！”说完，他走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审讯室里，孟祥金同样在磨磨蹭蹭，王鹤鸣知道，现在已经快要突破了，但这个时候要想让对手说出哪怕是一点点东西，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但越往后才越接近真相。 王鹤鸣坐下凳子，不紧不慢地说：“孟祥金，你也知道熊征宇的，你现在唯一的选择是痛痛快快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逼在心里也难受，我们听着心里同样不舒服，这又是何苦呢？” 孟祥金有些心动了，在他心里，要不是熊征宇、宋建文、陈荣凯等人，他绝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凭他的聪明才智，在自己副局长这个位置上干着多好，要是在努力一点，或许还有提升的空间。 想到这里，他有些愤愤不平，于是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你们把凯旋二手车市场的高艳兵请来吧！他知道的比我还多。”其实他也清楚，他把高艳兵供出来意味着什么，在他们这一伙人中，高艳兵胆子是最小的，但这个时候的孟祥金，已经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高艳兵住哪里？年龄是多少？” “他住在归仁县唐集镇，年龄大概是三十五岁左右。” 王鹤鸣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安排李泽端前往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打听高艳兵的下落，得到的消息是高艳兵的父亲生病，他已经请假回去两三天了。 信息很快反馈回来，王鹤鸣马上作出部署，要求蒙奇微和李泽端率队前往八十多公里外的归仁县唐集镇，对高艳兵实施抓捕。为了能有效实施抓捕行动，所有参加抓捕行动的民警全部换上便装，把乘坐的面包车也换成了民用车牌，仇本章、周怀英、韩先荣等少数人随同执行任务。 蒙奇微等人来到唐集镇，夜幕已经将临，他找到当地派出所，将情况做了简要通报，派出所派民警林明华配合行动，林明华跟高艳兵是老乡，彼此都认识，所以参加行动不会引起怀疑。 当蒙奇微一行人来到高艳兵的老家门口，只见一辆喷有“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名称的车就停在门前，宋广平心里有了底，他示意林明华上前敲门。 “小高，开门。” 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我是林明华啊！想找小高买一辆二手车，找他说说这个事情，方便吗？” “先进来坐吧！”说完，门打开了。蒙奇微、宋广平和林明华随即走进了院子。 高艳兵听到有人想买二手车，笑着走出门将他们迎了进去，说：“你们先进屋子坐一会，喝杯茶再说吧！” 蒙奇微上前拉着高艳兵得手，说：“我们来是找你谈生意，茶就不喝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慢慢喝茶慢慢聊，我们的面包车已经开来了，到时候看看这两面包车能折换多少钱，就当做资金兑换车了，你看如何啊？” “好好好！”还没等高艳兵反应过来，他就被蒙奇微和宋广平夹上了面包车。 高艳兵的母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上前问：“出什么事情了？” 仇本章连忙说：“没什么，我们请他去商量一下购买二手车的事情，生意谈好了他就回来了。”说完，他随即启动了面包车。 第57章 打听消息 这天晚上十一点，陈荣凯的电话突然响起：“喂！陈总您好！我有事情找你商量，你马上前往莲花河旁边的莲花茶楼等我。” “好的。” 放下电话，陈荣凯马上开车来到莲花茶楼，这里环境优雅，是专门为那些谈生意的人设置的场所。当陈荣凯到达的时候，民警牛首星已经等在那里了。 陈荣凯坐下凳子，要了一壶西湖龙井茶，服务员斟上茶以后便离开了，陈荣凯急忙问：“小牛，你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莲花县很乱，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说不清楚是哄人的鬼话，钱嘉禄、葛志刚等人是什么反应呢？” “之所以深更半夜的把你叫醒，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他们这几个人不但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到，反而越挫越勇。据我所知，在侦破会议上，钱嘉禄已经明确指出，带有黑恶势力的犯罪团伙已经冒出头来了，他要求我们在抓捕熊征宇等人的同时，要严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陈荣凯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他们敢监视我？这也太大胆了吧！” “熊征宇被抓获以后，孟祥金已招架不住了，可能很快就要全部说出来了。” 陈荣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慢吞吞地说：“他们提窦姝菡等人的事情了吗？” “提了，这个是重中之重啊！” 陈荣凯忍不住骂了一句：“娘希匹，算他们有本事，对了熊征宇提到我了吗？” “这个暂时没有，他还在百般抵赖，短时间应该不会说出来。” 听到这话，陈荣凯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但愿他们能扛过去，从今往后我也会把他们的亲人当做我的亲人。钱嘉禄等人掌握这些情况以后，打算采取哪些行动你知道吗？” “他们目前的重点是放在审讯孟祥金和熊征宇，而且对参加侦办这一系列案件的民警，加强了安全防范工作，目的就是防止你对他们下黑手。” “那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和梁家严准备怎么对付我呢？” “他们已经铁了心把你扳倒，现在对我已经产生了严重怀疑，所以很多事情并不会让我参加，只能说你的处境很不妙，不过还没有找到你的真凭实据，如果宋建文宋总罗王的话，后果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了，所以我个人还是建议你尽早做打算。”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使他们把宋建文抓住了，由于我们有严格的规定，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全，宋建文也未必会如实招供。即使宋建文供出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上头还有人，加上我在莲花县的身份和地位，要想扳倒我恐怕还得要多吃几年的干饭。退一步说，如果他们非要逼着我，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至于怀疑你有什么用呢？要有真凭实据，只要你做的保密就不会有人知道，而且还有我呢！” “陈总，你在莲花县的地位以及关系我很了解，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钱嘉禄和葛志刚都是刚直之人，一旦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他们都是久经考验的办案高手，所以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还是提前做好防备吧！不要等临时了才想起来，到那个时候就晚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把你的建议放在心上的，记得一定要保密。” “知道了，我们以后尽量减少联系。” 说完，陈荣凯开匆匆离开。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高艳兵已经上了前往莲花县的车，刚上车他就感觉大事不妙，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过了许久，他才仗着胆子问：“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不是说好了谈生意吗？” 蒙奇微说：“对，我们就是找你谈生意，至于去哪儿嘛！暂时保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高艳兵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但又找不到人诉说，只能被紧紧地夹在中间，随着车一路向前狂奔。 经过两个小时的奔波，车终于来到了莲花县刑警大队，只见院子里灯火通明，对熊征宇和孟祥金的审讯工作还在继续。 蒙奇微和宋广平押着高艳兵上楼的时候，他们故意让高艳兵看到两人，然后再把他带到四楼的一间审讯室。 王鹤鸣见高艳兵已经被捉拿归案，马上打电话向葛志刚汇报：“葛局，我们已经把高艳兵‘请’到审讯室了，孟祥金和他们极有可能犯有大案要案，经过连夜的审讯工作，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由于担心有个什么闪失，所以我请求支援。” “好不容易才有点眉目，我们不能放松，要不这样吧！我马上赶过来和你们一起挑灯夜战，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把钱书记一起叫来。” “谢谢葛局的热情，钱书记就不用了吧！他只要给我们把握好方向就行了，对于审理案件他毕竟是外行。” “行！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葛志刚马上穿好衣服，开车来到刑警队，对熊征宇说：“根据《刑法》第六十八条的规定，犯罪分子有揭发他人犯罪行为，查证属实的，或者提供重要线索，从而得以侦破其他案件等立功表现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怎么样啊？想争取从轻处罚吗？” 王鹤鸣接过话茬，说：“既然你已经选择交代问题，就不应该吞吞吐吐，应该好好交代问题，争取从轻处罚，如果等别人说了你再说那就晚了，知道吗？” 熊征宇虽然文化不高，但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更何况他手里的命案还不止一桩，正是因为想到自己横竖都是死，所以才选择捡轻的说。 葛志刚说：“我是莲花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今晚我亲自来陪你，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眼前的聚会，如果等我们把你的同伙抓来，到时候你想立功恐怕都没有机会了，所以你应该抓住机会，知道吗？” 熊征宇依旧保持沉默，没有开口说半个字，对于陈荣凯来说，他还不知道高艳兵已经被捉拿归案。 第58章 第一次抢车 高艳兵被带到审讯室，审讯室里的强光刺得他不敢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他被安排在指定的椅子上坐下，他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在座的每一个人，之前那个找他谈生意的老熟人林明华，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坐在他对面的蒙奇微正用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旁边坐的宋广平看上去又有几分书生气，宋广平的眼神同样让他感到心惊肉跳。 蒙奇微说：“高艳兵，路上你不是问去哪儿吗？现在知道了吧？” 高艳兵颤巍巍地说：“知道了。”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抓到这儿来吗？既然到了这里，你就应该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才是唯一的出路，这个你知道吗？” 高艳兵听到这话，平时就胆小如鼠的他下意识点了点头，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你问我我为什么被你们抓来，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是吗？你干的糗事难道还要我们给你一件一件点出来？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没必要这样吧？还是自己主动说出来，争取从轻处理。” 高艳兵想了想，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从来没想过要干什么大事。读书的时候很听老师的话，初中毕业后由于家庭困难，所以选择在家务农，当农民也是为人和善，至于争气斗狠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本想着就这样碌碌无为，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一生，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谁知后来随着孩子的出生，家庭开支也越来越大，于是想着来莲花县谋一份职业，由于多少有点文化，所以被中介所介绍到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担任一名销售员。 时间很快来到1997年年底，熊征宇提着两瓶五粮液来到我的住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熊征宇笑嘻嘻地说：“‘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不是经常想着要挣钱买车吗？要不跟我一起去外面搞一辆回来？”由于酒精的作用，所以我不假思索地问：“那有什么敢不敢的？” “我们出去偷几辆车回来，到时候你不就有了吗？有二手车服务公司兜底，不用担心上不了牌。” “是吗？这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是被查出来了，那是要被抓起来蹲大狱杀头的死罪啊！” “你咋这么胆小呢？你在家扛起锄头干一年能挣几个钱？就是干销售一年也没有几个子啊！弄辆车回来转手就能赚好几万，这能抵得上你刨好几年的地了，你放心吧！有我们公司在那里摆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听到一辆车能赚好几万块钱，高艳兵有些心动了，于是他忍不住点了点头。 到了那年十二月下旬的某一天，熊征宇带上他和一个叫刘德兴的年轻人，来到省城寻找机会偷车进行贩卖。 那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三人就在省城的大街小巷四处转悠，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当时他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想从此回家和妻儿一起老老实实凭劳动吃饭，但一想到有钱赚和情面，他还是决定跟熊征宇等人继续干下去。 由于在省城没有找到机会，于是他们又去了临近的东河市，由于那里的经济不是很好，所以在路上跑的出租车，大多都是很陈旧了，根本值不了几个钱，还有可能会坏在路上，到时候大家都不会修理，所以只能作罢。 熊征宇不甘心就此罢手，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于是他们又坐绿皮火车来到莱州省乐池市，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天，眼看手里的钱很快就花完了，熊征宇有些急了，于是在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说：“你们已经跟着我出来了，我们不能空手而归，既然无法偷，那就抢一辆出租车开回去，你们觉得怎么样？” 高艳兵说：“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难道你就不怕？” “我知道你胆小怕事，要不这样吧！到时候你负责放风，动手我们两个就够了，我们不可能空着手来空着手回去吧？既然都出来了就应该有所收获，对不对？” 高艳兵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担心，要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我都得完蛋，我还想多吃几年饭呢！” 刘德兴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熊征宇说：“不用担心，我们的老总上头有人，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担着，你只要不出手就不会有你的事情，你看看人家那些有钱人，有多少不是干黑事起家的？我们干几票就收手了。” 在熊征宇的一再坚持之下，高艳兵终于说：“那行，不过我得说清楚，我只管负责放风，如果需要开车的话我也可以，但就是不能动手。” “好！这个我不勉强你。” 商量好以后，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熊征宇对两人说：“你们去新华书店看书，我负责踩点，有了对象我就到新华书店去找你们。” 两人勉强地回答：“好，我们在新华书店等你。” 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熊征宇坐着一辆红色的桑塔纳来到新华书店门口，他对司机说：“你等一下，我进去接一个朋友。” “好的，不要让我久等啊！” “放心吧！我去去就来，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高艳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刘德兴和熊征宇坐进了后排，熊振宇说：“师傅，我们去高新开发区。” “好的。” 由于想到要取一个人的性命，高艳兵有些害怕了，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直不敢看出租车司机。当时的出租车司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他正轻松地听着一首首欢快的曲子。 来到高新开发区，只见到处堆满了建筑材料，根本就没有人居住，到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就在这时，熊征宇说：“师傅，你先停一下车，我下去看看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把车靠边停下，熊征宇趁司机不注意用手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这让高艳兵不禁大吃一惊，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第59章 黑手伸向烟车 出租车司机拼命地挣扎着，熊征宇使尽全身力气，紧紧地勒着司机的脖子不放手，坐在一旁的刘德兴吓得脸色苍白，熊征宇说：“快，把我衣服袋子里的绳子拿出来。” 刘德兴显得手忙脚乱，弄了好半天才拿出绳子，勒在了司机的脖子上，司机又挣扎了一会才停止下来一动不动。 “来，我们俩把他抬到后备箱去。” 说完，两人把司机装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抬到后面放进了后备箱。 随后，揣着粗气的熊振宇说：“小高，我先休息一会，你来开车。” 由于担惊受怕，高艳兵的手脚完全不听指挥，想不到刚刚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转瞬就被熊征宇和刘德兴活活勒死塞进了后备箱，他虽然没有动手，但目睹了整个过程，这让原本就胆小的他更加害怕了。 熊征宇说：“你先冷静一下，做深呼吸镇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高艳兵终于平静了下来，随即他启动车辆，开出闹市区，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当车进入雍州市的地界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于是他们在就近的路口下了高速，把司机草草掩埋在一片小树林之中。他们才大摇大摆地把出租车开到莲花县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 由于担惊受怕，高艳兵没有过问车辆的去处，他是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事成之后，熊征宇分得了大头，高艳兵和刘德兴一人分得了一万块钱。 谁知这件命案被陈荣凯知道了，但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报案，而是选择隐瞒下去，借此机会从中获取利益。 他找来熊振宇，说：“小熊啊！你弄来的车租车卖了多少钱啊？” “这……这……”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这样吧！我的二手车公司可以为你提供必要的保护，但利润可不能少啊！更何况你是拿着我们公司发的工资，去干为非作歹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当然我也不是非要你的钱，但是要是我找公安机关的朋友说一声，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熊振宇想了想，说：“陈总，要不这样吧！只要卖出去了就不会少您的，我给您两成如何？” “好，那就两成吧！辛苦你了，但丑话要说在前头，你不能打着我的牌子干事情，要尽量做到保密，即使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也得给我扛下去，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但要是把我牵扯进去，你的家人难免也会受到牵连，知道吗？” “知道，知道。”自此以后，熊振宇便有了庇护所，但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陈荣凯的大名。 春节过后，熊征宇又找来高艳兵，说：“我和朋友们准备去搞一辆烟车，如果成功到手就是几十万啊！你愿意参加吗？” “我不敢再去了，这是提着脑袋玩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吧！这种事情不是我干得出来的，更何况我生性胆小，跟你们在一起容易耽搁大事。” 自从上次参加完以后，高艳兵几乎每晚都在做噩梦，只要听到警报拉起他就以为是来抓自己的，整日过着惶惶不安的生活。 “你是我的部下，我们已经合作过一次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一次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看看现在不也没有警察找上门吗？” 高艳兵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好吧！我再跟你干一次，往后你不能再找我了，我真的是胆战心惊，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日子，照这样下去我会很快去见阎王爷的。” 高艳兵就这样半推半就再一次上了熊征宇的贼船，这一次，他们来到乐池市，经过连续的摸排，他们盯上了运输公司的一辆烟车。 这天凌晨，他们开着孟祥金的警车，死死地跟在烟车的后面，很快就离开了闹市区过了收费站，孟祥金说：“你们都做好准备，马上开始行动。” 说完，孟祥金拉开了警报，加速行驶到烟车的前面，随即下了车做出靠边停车的手势，司机不得不把货车开到路边应急车道上，孟祥金说：“把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司机随即拿出驾驶证和行驶证，孟祥金说：“对不起，你刚才压死人了，涉嫌肇事逃逸，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司机半信半疑，但还是上了孟祥金的警车，没过多久，警车再次返回。高艳兵已经猜到，就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说话。熊征宇拿出货车钥匙，说：“钥匙交给你了，按照之前的分工你负责开车，跟在我们身后就行，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为了给高艳兵加油鼓劲，孟祥金亲自坐上了货车的副驾驶位置，到了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莲花县的地界，孟祥金脱去警服，高艳兵开着货车进了一条土路，目的是不被人发现。 至于孟祥金怎么干起了这个见不得人的勾当，高艳兵并不知情，他只知道这次的行动是孟祥金一手策划的。 到了上午十一点左右，两辆车同时停靠在路边，他们已经进了芽庄县塔张村，这里是三省交界处，所以他们选择来到这里。 孟祥金说：“你看看前面那几处高高的房间，你就把车开去停在房子背后，从公路上根本就看不到隐藏在那里的货车。” “好的。” 按照孟祥金的吩咐，高艳兵把车开到了这里算是隐藏起来。 随后，熊征宇、刘德兴和孟祥金出去寻找买烟的人，留下高艳兵和毛国富留下来看车。 在临行前，孟祥金对他们说：“你们好好看着，如果有人前来打听的话就说车牙箱坏了，司机去城里找师傅来修理，你们一定要沉得住气，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这个毛国富高艳兵并不认识，只知道他是东北人，具体是哪里的他并不清楚。 由于毛国富一直担心被抓，所以总是躲得远远的，高艳兵多次找他聊天，想借此机会打听一下他是哪里人，但由于紧张，他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到后来，他干脆抽着烟去了田间地头，看样子是做好随时逃跑的架势。 第60章 高艳兵交代完毕 这一次成功后，每一个人都分到了一大笔钱，货车也被熊征宇开到凯旋二手车公司伪造材料进行销售。 或许是这一次的成功，让高艳兵有了信心，为了能说服自己继续干下去，她特意来到集镇上找一个八字先生算上一命，他给了钱，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八字先生翻着书立出了四柱，然后才缓缓说：“很好啊！你命中带长生，将来必定大富大贵，而且一辈子顺风顺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有贵人相助，不久你还能得到一大笔钱，如果你是做生意的那我奉劝你放开手脚的干。” 高艳兵被说得心花怒放，急忙问：“那你看看我有多少寿数？” “根据命理，干支没有冲克和刑克，八十一岁那年身旺大运临绝地，这一年是凶年，如果能过了八十一便能活到九十四岁善终。” “你再看看我这一生有牢狱之灾吗？” “日干不弱，而且还有印星，官杀也不混杂，所以这一辈子不可能有牢狱之灾，像你这样的命理，我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好的命按道理我们是要收一百二十块钱的喜钱的。” “承得你的吉言，好！我给你一百二。”对此，高艳兵深信不疑，他也放弃了原来畏手畏脚的胆小怕事心理。 又过了一个月，熊征宇又上门找到他，说：“这次我们广义市搞广义卷烟厂的车，这次增加了两个人，都是东北的，这样我们可以把车销得更远，更不容易露出马脚，你看这次还要参加我们的行动吗？” “参加，参加，已经有了两次了，而且八字先生说我命大福大造化大，不会有牢狱之灾的。” “做事情就应该这样痛快嘛！婆婆妈妈的容易坏事，我们往后合作的路还很长，跟着我你们放心，有钱大家一起赚，我绝不会向别人克扣你们的那一部分，这叫财散人聚嘛！” “那是，干了两次了，知道熊总是一个出手阔绰的人。” 商量好以后，熊征宇、孟祥金、高艳兵、刘德兴、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一行七人便开着一辆三菱车来到广义市，在这里他们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 晚饭的时候，熊征宇特意找了一家高档饭店，点了甲鱼龙虾等上等食材，还特意要了两瓶茅台酒。 吃饭喝酒的时候，熊征宇说：“大家尽情地喝，不过千万不要烂醉如泥。” 孟祥金不解地问：“大家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就应该吃好喝好，不醉不归，为什么不能烂醉如泥呢？” “孟大哥啊！你有所不知，今晚我已经决定了，楼上歌厅有上等的佳丽，难道你不愿意来一次特殊服务吗？” “啊！还有这种好事？家里那个黄脸婆我早已经受够了，既然熊老弟愿意破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孟祥金哈哈大笑起来。这不但是孟祥金第一次走进这种场所，也是高艳兵第一次走进这种场所。 走出歌舞厅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他们不顾一路的疲劳，马上又开着车前往广义卷烟厂踩点，熟悉地形以后，他们才放心地回到宾馆休息。 经过几天的蹲点摸排，熊征宇终于摸清了广义卷烟厂的发车时间是凌晨五点，而且每一个星期的星期四发货，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一名押货员，以防止出现意外。 因为担心失守，熊征宇说：“车上有两个人，大家看动手还是不动手？动手的话我唯一担心的是干不过，不动手吧我心里又不甘。” 高艳兵说：“确实让人头疼，我无所谓，只要大家都干我就没问题。” 孟祥金说：“既然都来了，我看还是动手吧！我们不可能花钱前来，自己有掏腰包回去，两个怎么了？我不是开有警车吗？就凭这一点就能镇住他们。” 熊征宇说：“孟大哥都开口了，我们还有什么犹豫的呢？明天是星期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和刘绍章、刘绍勇两兄弟先去找好买主，后天就动手，这次我们一定要成功。” 由于什么事情都是熊征宇打头阵，所以他们给他取了一个“熊耗子”的诨名。 到了第二天，孟祥金等人便在宾馆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剧，熊耗子则带着刘绍勇两兄弟，前往临近的潘朗市寻找买主，确定下家以后他们才再次返回。 到了当天晚上凌晨四点，熊耗子等人便来到广义市卷烟厂的对面盯梢，很快，一辆装满香烟的大货车徐徐开出大门，熊耗子和孟祥金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孟祥金启动车辆跟上了去，但他始终保持五公里远的距离，紧随其后的是熊征宇，接下来便是之前的伎俩，先把司机骗上车，后来再把押运员骗上车，前后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随后，熊耗子把钥匙交给刘德兴，说：“这次不让高艳兵开了，怕他手脚不灵活出问题，还是你来吧！” 刘德兴没有犹豫，接过钥匙就启动了车辆，这次依旧让孟祥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以便遇到问题他好处理。 这次非常顺利，到潘朗市后很快就把香烟销售一空，随后熊耗子叫毛国富和刘绍勇两人轮换，把车开到东北进行销赃。 大家回到莲花县以后，熊耗子又请大家吃了一顿饭，说是什么庆功宴，熊耗子在酒席上当着大家的面全部平分出去，另外留下三万块钱给陈荣凯，但他没有明说，而是找了个理由说：“一路上我又是踩点又是寻找买家，而且还亲自对司机动手，这三万块钱就算是我的额外辛苦费了，你们没有意见吧？” 大家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所以也就没有和他计较了。在临行的时候，熊耗子对大家说：“我们的行动无论是谁都不能说出去，包括自己的家人，更不要到处花天酒地花钱如流水，让别人盯上了后果你们都是知道的，就不用我提醒了。” 随后，高艳兵坐在椅子上，又断断续续交代了他参与的几起命案，说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说完了，能给我一支烟吗？” 蒙奇微说：“是不是说完就轻松多了？”说完，他递给高艳兵一支烟和打火机。 第61章 抓捕刘德兴 审讯完高艳兵，蒙奇微叫宋广平看押着他，自己来到二楼找葛志刚和王鹤鸣。 蒙奇微说：“葛局、王队，高艳兵已经交代了，材料在这里。” 葛志刚接过材料，对孟祥金说：“孟祥金，现在高艳兵已经全部交代了，你想想看是主动交代呢还是让别人把你揭发出来？别人揭发出来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吧！” 孟祥金没有说话，而是耷拉着头，坐在那里装睡。 看到这一幕，王鹤鸣将手狠狠地拍打在桌子上“啪……”孟祥金吓了一大跳。 “孟祥金，你给我听好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比我们都聪明，用不着我们再说什么，是主动坦白还是继续顽抗由你自己决定。” 孟祥金想了想，说：“你们能让我见一见我的女朋友吗？她现在租住在特朗普大酒店。” 王鹤鸣说：“不行，法律上没有这个规定。” “我求求你们了，自从我被双规以后就再没见到她了，我现在只想见她一面，这是唯一的要求。” “不行，这是规定。” “你们不让他见我的话，我是不会交代任何问题的。” 葛志刚把他的这一个无理要求上报给了钱嘉禄，钱嘉禄说：“只要能保证案件顺利进行，他要见就让他见吧！但一定要做好工作，防止他们串供。” “知道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孟祥金想到的不是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而是从半路找来的女朋友，真让人大跌眼镜。 葛志刚问：“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几号楼几号房？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叫杨庆荣，住十八楼十八号房，电话号码是138xxxxxxxx。” 得到消息后，葛志刚马上把电话号码递给了蒙奇微，蒙奇微随即走出了审讯室。 到了凌晨三点，杨庆荣急匆匆地赶来，二人坐在沙发上相视了许久，他才喃喃地说：“从今往后你就把我忘记吧！找一个疼你爱你的人过日子，就不要再把我放在心里了，我们能在人生路上相知相识也是一件幸事，又何必执念呢？” “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能彼此相爱真的很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看得出来，杨庆荣满脸充满了离情别绪和难以掩饰的忧伤。 “没那个必要了，我做的事情我很清楚，这一别恐怕只有来生才能见面了，如果还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会娶你做夫人，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我都和你长相厮守，直到生命的结束。”葛志刚在一旁说：“你们这是非法的同居关系，差不多就行了，没完没了的大家心里都难过。” 见面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杨庆荣走后，孟祥金回到属于他的那把椅子。 葛志刚说：“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满足你了，你也该交代自己的问题了吧？”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你们就做好记录吧！其实现在对我来说，或者完全就是在受罪，我自从被你们带进来以后，全身上下都难受，我这一交代够你们忙一阵子了，再继续对抗下去对我也没有好处，我之前说的全是假话，我太混蛋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大错，那些车根本就不是我们偷来的，有时候想想连自己都骗不了，你们又怎么可能相信呢？这些车都是抢来的，司机无一例外都被我们做掉了，先后死在我们手上的大概有十来个，之前你们查到的打伤人也是我干的，我都承认……” “别大概，给我个准确数字。” “十个。” 葛志刚和王鹤鸣被吓得目瞪口呆，葛志刚马上走出审讯室，向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汇报有关情况。 到了第二天早上，忙碌了一晚的公安干警们来不及休息，便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早上八点整，莲花县公安局五楼的会议室，整个县各个警种的领导陆续来到会场。 会议由王鹤鸣通报整个案件的进展情况，大家听了以后无不感到震惊。 通报完以后，钱嘉禄说：“葛局，你就下达命令吧！” 葛志刚说：“根据目前的审讯结果，整个案件清晰明朗，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将剩余的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考虑到犯罪嫌疑人手里有各种凶器，其中还包括从黑市上买来的枪械，现在主要嫌疑人已经捉拿归案，在接下来的抓捕过程中，如果遇到犯罪嫌疑人反抗的，要坚决不给还手的机会。” 会议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取而代之的是干净利落。 梁家严领到任务后，便立即赶回办公室召集人马进行分工，仇本章等人听说是抓捕嗜血狂徒，说：“好啊！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使出真本事了，这一回一定要让这些人活着被抓进来。” 到了九点左右，犯罪嫌疑人刘德兴出现在人民路，梁家严马上叫蒙奇微开车前去缉拿，不料犯罪嫌疑人已经提前走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前往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而是静静地等候猎物的出现。 到了中午十二点，蒙奇微又得到可靠情报，刘德兴在人民路一家名叫“正宗川菜馆”的饭店吃饭。蒙奇微马上带领仇本章、宋广平、韩先荣等人直奔“正宗川菜馆”，来到饭店对面，蒙奇微说：“仇本章和我一起进去，其他人在门外守住大门，除了老弱妇女以外，其他人一律不得走出饭店的大门，明白吗？” “明白。” 蒙奇微和仇本章来到刘德兴的面前，说：“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请出示身份证或者驾驶证等有效证件。” “忘记带身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吴霆锋。” “吴霆锋？刘……德……兴……” 听到这话，仇本章马上上前，和蒙奇微一起把刘德兴夹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捕了。 其他民警认真清场，确定没有其他犯罪嫌疑人，他们才押着刘德兴上了车。 随着车轮旋转，蒙奇微拿出对讲机，大声说：“钱书记，葛局，收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请讲。犯罪嫌疑人刘德兴已经落网。” “收到。” 就这样，刘德兴还没来得及反抗，或许他压根就没准备反抗，就被成功抓获。 第62章 抓捕毛国富和刘绍勇 抓捕毛国富的重任由梁家严负责，当他听到副局长葛志刚宣布命令散会以后，随即就开车往队里赶，在路上马上给重案队成员打电话，要求他们马上到队里集合。等他返回队部，所有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他简单地通报了一下案情，以及这次的行动任务后，立即带领韩先荣、周怀英、杜克明等二十多名重案队员，赶赴莲花水库，对租住在这里的毛国富实施抓捕。 因为事先他们已经得到情报，毛国富正在莲花水库旁一家养殖场和朋友会面，快到达养殖场的时候，梁家严命令三名队员下车设卡拦截，如果见到蓝色捷达车，无论是车上去还是下来，一律将其扣下严查。 随后，他又和杜克明、周怀英来到养殖场，只见一个穿着t恤的中年男人坐在门边。 梁家严问：“你们那个是养殖场老板？” “你们找老板干什么？老板刚才出去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 “我们买土鸡，麻烦你开一下门。” “土鸡没有了，只有阉过的白羽乌鸡。” “多少钱一斤？” “三十块一斤，你要多少？” “你们老板搞什么去了，要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出去不久，可能要下午回来。你们要买鸡的话去农贸综合市场，那里各式各样的鸡都有，我们老板不在。” “那麻烦你带一下路，我们找他主要是来养殖场便宜，要不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山上来。” 虽然梁家严没有见过毛国富，但他一口的东北口音暴露了他的身份。 眼见毛国富有了疑心，杜克明担心他回房内抄家伙，于是亮出警察证说：“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接到群众举报一名偷狗偷鸡的犯罪嫌疑人，逃到莲花水库这一带，我们正在全力查找，请出示一下身份证、驾驶证等有效证件。” “是吗？你们说的这个人就是我吧？其实你们从到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你们要找的是毛国富，没必要绕弯子了，我就是。” 听到这话，周怀英、韩先荣和杜克明一起动手，很快就给毛国富铐上了手铐。 梁家严说：“搜身，看看枪械在哪里？” 杜克明把毛国富的全身搜遍，但没有发现他身上带有枪械，杜克明问：“枪放哪里去了？” “在我的出租屋里。” 梁家严说：“赶快把他带回出租屋严查，一定要查出枪械，否则流落民间后果不堪设想。” 来到出租屋，杜克明问：“枪放哪里？” “枕头底下。” 韩先荣急忙走进卧室，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锯短了的火药枪，十多位民警又对毛国富的出租屋进行细致搜查，发现有一大包铁砂。 梁家严问：“火药枪怎么来的？” “熊征宇花钱从黑市上买来的，平时都是枪不离身，今天去莲花水库找朋友，一时疏忽没有带在身上，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赶到了。” “是吗？这叫兵贵神速，把他押回队部。” “是。” 就这样，毛国富被带回了队部。 抓捕刘绍勇的工作几乎在同一时间进行，具体由方良武和胡万军负责。根据可靠情报，刘绍勇已经前往林桂省边和市新市县新安镇小田村岳父家中。 当天早晨，两人便带着8名特警亮着警灯，直奔边和市新市县，他们首先来到新市县县公安局，说明来意，县公安局便派出一名民警带路。 在到达新安镇小田村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为了不打草惊蛇，方良武等人决定步行前去刘绍勇的岳父家，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五点左右赶到离刘绍勇岳父家五百米的地方，方良武换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看上去跟农民没有什么两样。 方良武说：“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我们就不采取强攻的办法了，采取智取的策略更好，村里不是经常有买猪买鸡的商贩吗？到时候我和胡万军两人化装成收猪的商贩，你们特警和新市县公安局的同志就埋伏在三百米远的地方，只要听到枪声你们马上冲过来支援，知道吗？” “明白。” 交代完以后，胡万军也穿上了中山装，戴上事先准备得草帽，方良武和胡万军把手枪装满子弹压上膛，准备应对变化。 两人来到大门口，敲了敲门，只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谁啊？” “请开门，我们是买猪的。” 门开了，一位大爷上下打量着这两位中年人：“你们家有肥猪卖吗？” “有两头三百斤左右的。” “多少钱一斤？” “按照市价这段时间卖八块。” “我们买要比别人高五毛，也就是八块五一斤，你老人家看看如何啊？” “好，你们先进来看看再说吧！” 方良武和胡万军来到猪圈旁看了又看，方良武说：“嗯！没多大问题，你们家有机械秤吗？” “没有，要去借！” 就在进门那一刻，胡万军已经看到一个身体壮实的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我们先等你去把称接来吧！” “好！你们去沙发上坐着等我们。” 就这样，两人顺利抵达到厅堂，一边一个坐在刘绍勇的旁边。 眼见时机已经成熟，方良武飞快地抽出家伙，顶在刘绍勇的后脑勺上，大声说：“不许动，我们是公安局的。” 随后两人把刘绍勇夹了出来，方良武才朝天开了一枪，所有参战的特警齐刷刷地冲了上来，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刘绍勇，刚才还是心平气和的大爷，被吓得目瞪口呆。 于是急忙问：“他怎么了？” “老人家，对不住了，您的姑爷涉嫌杀人抢劫，我们得把他带走。” “哎！我早知道有这一天了，这小子不学好，成天跟着一帮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只是苦了我家的姑娘。” 方良武对几名特警说：“给我搜。” 很快，从他的住处搜出一部手机、身份证、驾驶证以及相关物品，就是没有发现有枪械。 方良武厉声问道：“说，枪藏哪里去了？” “熊征宇平时管理得很严格，我没有枪，要用的时候他才拿出来，办完事情以后又收回去了。” 看着被抓捕的刘绍勇，在场的人都笑了，只有他的岳父坐在地上神情悲伤，或许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吧！ 第63章 预谋作案 由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刘绍章和熊征宇一起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知道迟早会被公安人员抓获，于是便决定把妻子和孩子送回东北老家，然后再返回莲花县和同伙一起继续作案，反正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就不会再担心走出第二步，他要继续玩火，直到东窗事发为止。 于是他首先给刘绍勇打了一个电话，谁知刘绍勇的电话已经关机，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刘绍勇已经被捉拿归案，于是他又给养殖场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惊恐地声音：“你哥哥犯了什么事？不久前刚被公安机关带走。” 刘绍章吓得直打哆嗦，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能有什么大事？他喜欢赌博可能是被公安机关抓住了把柄吧？”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挂断电话，刘绍章急忙带上孩子和妻子，打车前往雍州市火车站，他才战战兢兢地买了火车票，登上了前往东北的列车。或许，如丧家之犬的刘绍章根本就不知道，莲花县公安局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电话很快就打到了市局，市局马上与铁路公安联系，要求协助抓捕刘绍章，列车刚刚开动，火车上的公安人员马上就以查票为借口将他抓获。至此，熊征宇、孟祥金黑恶集团最后一名犯罪嫌疑人被很快押往莲花县刑侦大队。 在这一系列的犯罪过程中，熊征宇、孟祥金无疑是领衔人物，两人无论是见识还是胆量，都比其他成员要高的很多。 就熊征宇来说，他在十八岁那年当兵入伍，一开始并不算坏，但四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开了眼界，他也因此放飞自我，转业以后，他回到莲花县武装部工作，由于嫌工作太低，于是辞职回家拿着转业费开始创业。这期间，他开过饭店，做过建材生意，在他的苦心经营下，生意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身上有几个碎银以后，他便开始不安分起来，地下赌场、歌舞厅成为了他经常光顾的地方，很快就把之前积攒下来的钱弄得一干二净，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另谋生路。 他思来想去，于是有了偷车的想法，但偷车是要把玻璃砸碎，所以遇到路上盘查的时候很容易暴露，于是他想到了抢劫，但抢劫的风险也大，必须要有同伙才行，他想到了高艳兵，高艳兵是他曾经的赌友，此人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胆小怕事，于是他又想到了刘德兴。 刘德兴是他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在他的印象中，刘德兴是干啥啥不行的人，做生意也是只赚不赔的主，但做起事情来有一股子狠劲，只要决定了的事情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干下去，一次因为拖欠门面租金，跟房东争吵起来，他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在他的生拉活拽之下才罢手，他对这件事记忆尤深，刘德兴也因此进入了他的法眼，也就是说熊征宇在进入陈荣凯的二手车公司前，就已经开始作案，只是暂时还没有被人发现。 想到这里，熊征宇便买了两瓶五粮液去看望刘德兴，刘德兴见老朋友前来，便热情招待了他。 在酒桌上，熊征宇边喝酒边说：“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在哪里发财能介绍一条活路吗？我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 “瞧你说的，你不是比我混得好吗？难道是怕我找你借钱，所以故意在我的面前装穷？谁都想挣大钱啊！但挣钱的路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找到，你的门路比我多，要不你给我一条路，发财了我不会忘记你的。” “你别说，路我还是有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 “说说看有什么门路？” “都说‘人无外财不富’，要想发大财就要看你敢不敢干了，要是敢干的话就会有花不完的银子。” “有什么敢干不敢干的？只要能挣到钱，别说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提刀杀人那也是小菜一碟，说说吧！你说的门路是啥呢？” “我们几个人合伙出去偷车，成功了大家平分，出问题了大家一起承担，你看怎么样？如果是怕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你有驾驶证吗？” “有啊！在部队的时候就拿到了，你呢？” “前两年我也拿到了。” “正好，我们组建一个团队，要的就是要有驾驶证的，到时候才方便。另外，我们两个人少了点，但是人也不能太多，不能超过十个。我们先发展三个，往后在逐渐壮大。” “意思是你已经有了人选？” “是的，他叫高艳兵，不过我们不能在本市干，要去外地干，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要是我们一个月弄一辆，两年下来不就有钱了？卖车的事情我们共同想办法，如果同意的话三天后火车站集合，我们先去雍州市看看。” 刘德兴想了想，说：“那好吧！我跟着你干就行了。” 辞别刘德兴，熊征宇又找到高艳兵，这次他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说：“高艳兵你是知道的，我的开支很大，经常都是入不敷出，再不出去弄点钱恐怕连喝粥都是很大的问题了，我想拉着你做一笔大生意。” “什么大生意？” “出去搞车。” “怎么搞？” “除了偷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要偷出来一辆，转手卖出去就有一笔收入，你说是吗？” “啊！这可是杀头的死罪，被抓住了恐怕后悔都晚了，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胆子小，很怕事的，一旦参与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会成为负担。” “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贫困线下挣扎啊！” “那也不行，我遇到事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不用担心，你跟着我们只要放好风就好，其他的不用你管，出了事情有我担待，没有你的什么事情，而且分钱的时候大家平分，你看如何？” 听说平分钱，高艳兵心动了，于是说：“就我们两个恐怕人少了一点。” “两个肯定干不下来，我已经物色了另外一人，加在一起三个了，都是信得过的朋友，三天以后我们在莲花火车站集合，前往雍州市看看。” “那行吧！我听你的。” 三人窜至武汉,在靠近临江大道的地方找了一家个体旅馆住了下来。 第64章 第一笔血债 三天以后，三人乘坐火车来到雍州市区，白天他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只要看到合适的车，他们就会上前以打车的名义查看。这一次，他们确实是奔着偷车去的，所以事先还配置了万能钥匙，但人家厂家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得手？他们配的钥匙根本就不管用，也没有侥幸遇到不锁车门就离开的车主，一连几天几人毫无所获。 晚上累了一天的他们回到宾馆，三人商量应对之策，刘德兴说：“既然万能钥匙不管用，那就把车门玻璃砸开直接开走不就行了？” 高艳兵说：“那可不行，要是车玻璃砸坏了遇到盘查的交警怎么办？到时候还不得露馅啊？” “这样吧！明天我继续去踩点，如果遇到合适的就下手，反正这次出来了不可能空手而归。” “那好吧！” 谁知苍天有眼，没有让这几个恶魔有下手的机会，于是熊征宇说：“要不我们去临省乐池市看看？那里经济不是很发达，机会自然比这里多，你们说呢？ ” “既然都出来了，那我们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这一次，熊征宇还带了一把从黑市上买来的火药枪，但他觉得火候没到，所以不能先说出来。他的目的很明确，不能空手而归，如果偷不成就硬来，抢也要抢一辆开回去。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熊征宇决定说出自己的计划，他说：“我们去雍州市一无所获，不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来乐池市一定要有所收获，你们说是吧？实在不行就硬来，反正不能空手而归。德兴胆子大没什么问题，就看艳兵敢不敢了，只要你敢动手，我们这个计划就算成功一半了。” 高艳兵说：“我无所谓，只要你们决定干我二话不说，保证不在关键的时候拉稀。” 高艳兵说：“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大事啊！要是来之前你告诉我是硬抢的话，我就不会掺和进来了，既然来了，那就说说你的方案吧！” “路上我已经看过了，乐池市的出租车还没有安装护栏，只要我们把司机骗到指定的地方，到时候艳兵下去放风，我和德兴动手就行了，实在不行我手里还有这个。”说完他把藏在身上的枪械亮了出来。 高艳兵摇了摇头，说：“嗯！我心里实在没底，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这个人胆小怕事。” “不用担心，多干几次胆子就大了，到时候没有我你都敢出手。” 高艳兵听到这话，不再说什么，于是一个罪恶的方案就此形成。 见两人没有意见，熊征宇继续说：“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我就开始分工了，明天一早，你们两人前往新华书店看书，我出去踩点，到时候干起来才不拖泥带水。” 到了第二天，三人便分头行动，很快一辆红色桑塔纳出现在他的面前，熊征宇走上前，说：“师傅，我先去新华书店接两个朋友，然后一起去高新区。”说话的同时，熊征宇已经发现驾驶室没有安装护栏，他的心里暗自窃喜。 “上来吧！” 很快，车便来到了新华书店门口，熊征宇下车把高艳兵和刘德兴叫出来。车很快就来到了高新区，司机说：“这里就是高新区了，在哪里停车？” “前面第一个十字路口往右拐。” 高艳兵坐在前面，他明显感觉到熊征宇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那颤抖的声音里隐藏着一股杀气，他也清楚事情到这一步即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车终于靠路边停下，旁边的砖堆得很高，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小小的山峰，人站在这里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车停稳以后，司机习惯地从衣兜里拿出烟，这时，熊征宇对高艳兵说：“你去前面看看李老板在不在，他欠我们的砖钱已经很久了，不能长期拖下去，这次必须结清。” 高艳兵知道，这是熊征宇向他发出指令，要他下车前去放风，高艳兵急忙打开门下了车，走到前面的砖头上。 然后，熊征宇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等一等，我们还要坐车回去。” “好的。” 说完，司机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烟，就在这时，熊征宇动手了，他首先用胳膊肘死死地勒住司机的脖子，随后往后一拉，在刘德兴的帮助下，很快就结束了这位司机的性命。 得手后，高艳兵开着抢来的车拉上熊征宇和刘德兴逃离现场。刚刚上高速公路不久，便看到前面有交警盘查，熊征宇吓了一大跳，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交警亮出证件，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乐池市市委书记的专车，我们去市里接他。” “既然是专车为什么会有三个人？” “这你管的着吗？” “把证件拿出来看看。” “书记的车还要证件？” “是的，无论是谁没有证件就别想走，跟我们回队部配合调查。” 交警还没有意识到，他们遇到的是一伙狂徒，熊征宇提着火药枪下了车，很快就用枪顶着这位交警的脑袋，随着一声闷响，这位交警便失去了知觉。随后两人把这位交警抬进去后备箱，熊征宇气喘吁吁上了车，对高艳兵说：“没事了，我已经处理完毕，你就放心开你的车吧！” 胆战心惊的高艳兵来不及多想，他随即启动车辆，加足马力向前疯跑，进入雍州地界以后，他们才把两具尸体草草掩埋在一处小树林中。 乐池市公安机关失去了一名交警，但毫无线索，在那个年代只能当做失踪处理，高艳兵到案后，他知道袭警的严重后果，所以避重就轻没有把它交代出来，直到熊征宇扛不住才说了实话。自此，这个团伙就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专案组费尽千辛万苦，最终才把这辆赃车追回，交给了出租车司机的家属，然而，司机和交警再也不可能活着回去了，熊征宇和他的团伙背上了一笔又一笔血债。 第65章 拉孟祥金入伙 回到莲花县以后，熊征宇把车开回自己的出租屋，在作案之前，熊征宇就对租住的院子进行了一番伪装，他买来车衣将车盖好，又加上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所以根本就不会让人发现。 天亮以后，刘德兴和高艳兵准备各自回家，熊征宇说：“现在还没有找到可靠的车主，等找到信得过的车主出手后，才能将其卖掉，分钱的事情你们放心就是了，不会拖欠你们一分的。”熊征宇也明白，要是分赃不平就会出现狗咬狗，到时候谁要是抖搂出去，那将是掉脑袋的事情，所以分赃必须尽如人意。 高艳兵说：“这个事情千万不能着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完了，到时候恐怕不是踩缝纫机而是要掉脑袋的。” 刘德兴说：“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出售的事情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要出了纰漏，到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及了。” 刘德兴和高艳兵离开以后，熊征宇开始打来水清洗车辆，经过他的一番折腾，车终于洗得干干净净，等车干了以后，他又拿出事先买来的油漆进行喷涂，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望着自己翻新的轿车，熊征宇开始思索找谁妥当，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孟祥金可靠，一来孟祥金是自己的老乡，只要有钱开路，孟祥金必然会答应这件事情，又因为孟祥金是公安局副局长，认识的人肯定多，买车的路子自然也多。 当天晚上，熊征宇约孟祥金在一家餐馆见面，酒过三巡，熊征宇说：“孟局，我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忙？” “整天游手好闲的不是个事，我想去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上班。” “你我都是老乡，这个忙我一定帮。” “另外还有一件事……” 孟祥金打断他的话说：“什么事情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 “前几天搞了一辆车，想找一个买主，我知道你的人脉广，所以想请您帮个忙，事成之后给你两成的好处。” 孟祥金一听有好处心里十分高兴，但他还是严肃地说：“你老弟是怎么搞来的？得给我说清楚，你要想清楚我是干什么的。” “那就请孟局把我铐起来立功吧！我实话跟你说了，这车是我偷来的，事成之后你拿两成，剩下的我们三个人平分。” “这个怕是不好办，头上有五雷啊！风险实在太高了，要价太高没人要，要价太低又没多少钱，我可以不拘捕你，但你还是应该悠着点，不要整出大动静，否则我可是知情不报啊！” “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价钱好说，只要你认为合适就出手，到时候不会少你一分钱，谁叫我们是老乡加邻居呢？”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试试看吧！如果有人要我叫他来你这里看。” “不用来我这里看了，你直接开到公安局大院，有人问你就说是查扣来的不就行了，而且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交易。” “那好，等一下吃过晚饭我就开走。” 当天晚上，孟祥金开走了这辆抢来的出租车，没过多久，孟祥金就把这辆车顺利卖出去了。除了孟祥金的两成以外，熊征宇按照之前的承诺进行了平分。 发了一笔横财，他家都乐开了花，熊征宇再次找到孟祥金，说：“孟局，我实话告诉你吧！这辆车是我们抢来的，偷哪有那么容易？出租车司机埋在雍州，而出租车是从莱州省得来的，这样绝对安全。” “啊……我上了你的当了，要是查起来我可是销赃啊，这是违法行为，是要受到处理的。” “你放心吧！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把你说出去，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是不是想拉我入伙？我可没你们有胆量，另外我可是公安人员，你还是找别人吧！有货可以找我帮忙卖。” “说实话吧！我早就想找你了，之所以没有急着找你，就是想用事实证明这玩意儿干得，只要有你作为内线，保证不会有事情。” “要是我主动自首呢？这可不是小事啊！”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和你抬杠了，那你马上把我抓起来，还可以立功呢！不过，我得提醒孟局一句，要想发财就得冒险，正讨正吃能有几个子你心里明白的，只要考虑周全，比你领工资划算多了。” 其实，对于孟祥金来说，他知道自己那点死工资连养家糊口都是问题，更别指望发大财了，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于是说：“你不是想找个帮手吗？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一个人。” “您说的是谁？” “毛国富，他是东北人，你们弄到车以后可以让他销往东北，这样就更不容易发现。毛国富是我曾经的队友，前几天正找我想办法呢！他是一个绝对可靠的人，如果是在莲花县销售的话，我把你弄进凯旋二手车公司，也可以直接找我，但好处费你是知道的。” “这个我自然明白，如果我一个人独吞你们肯定不会答应。不过，干这种事情只能是相互知根知底的人，这毛国富我跟他完全不认识啊！能信得过吗？” “我有公务缠身，实在是走不开，要跟着你们干不是不可以，但要等我忙完这一阵子才能抽出身来。你可以不相信毛国富，但应该相信你这个老乡吧？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相信，怎么能怀疑呢？” 于是，在孟祥金的推荐下，毛国富走进了这个罪恶的团伙，到了第三天，由于高艳兵的担子实在是太小，所以这次熊征宇没有带上他，只带上刘德兴、毛国富便风尘仆仆来到乐池市。 在出门前，熊征宇精心准备了一番，不但带上火药枪，而且还把一根自行车刹车线做成一个活套，只要从背后往脖子上一套，即使神仙也能在半分钟之内去见阎王爷，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特意去市场买了几十个加厚型的尼龙袋。 毛国富也是有备而来，他西装革履，看上去一脸的斯文，但内心却十分肮脏。 第66章 孟祥金终于上了贼船 这一次，他们依旧来到了乐池市，准备找寻机会再次作案，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当地已经发生多起出租车被抢事件，于是全部在出租车驾驶室安装了防护栏，一连几天他们没有发现合适的目标出现。到了第四天中午，他们三人正准备踏上回莲花县的道路，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捷达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司机说：“你们要去哪里？上车吧！” 熊征宇眼前一亮，心里想到：“好不容易出现了猎物，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 原来，这一辆车之所以没有安装防护栏，是因为没有出租车运营资格，属于自己的私家车。 毛国富急忙说：“包车去雍州多少钱？” “太远了啊！” 熊征宇急忙说：“给你五百一天行吗？因为我们有急事，你知道平时都是四百一天的。” 司机想了想，说：“那上车吧！” 为了试一试毛国富的诚意，熊征宇这次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刘德兴坐在了前面。 车很快向雍州市的方向驶去，在路上，司机还没忘记对他们说：“我跟你们说清楚，我这是私家车，如果路上遇到警察盘查的话你们就说是我朋友，去雍州市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熊征宇坐在后排，说：“好的。” 随后，熊征宇假装拿出电话对着手机说：“喂！你在哪里？我们已经上高速了，好，你等一下，我叫司机下高速返回来接你。” 这是熊征宇自己在演戏，因为他有些后悔没有在乐池市动手，于是编造了这个谎言骗司机返回，寻找机会动手。 “师傅，麻烦你在前面路口下高速，我们还有一个朋友要一起去，多跑这段路给你五十行吗？” 司机一看又多了五十块钱，想都没想就说：“好的。” 出租车很快下了高速公路，前面有很长一段路周围居民稀少，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熊征宇说：“师傅，就在前面路口等一下，他马上就来。” 车很快停在了路边，熊征宇对毛国富说：“你下去看看他来没有，不能让我们久等啊！” 毛国富很快下了车，熊征宇碰了一下毛国富，毛国富知道这是接头暗号，于是毫不犹豫拿出了事先准备的，自行车刹车线做成的活扣，瞬间套在了司机的脖子上，不到一分钟，他们就打扫现场，熊征宇开着车一路狂奔返回，在莲花县城郊的时候埋掉这名司机，三人才大摇大摆地把车开回出租屋。 熊振宇想到虽然进入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但要给孟祥金好处，这样才能把他拉下水，于是和上次一样，他找到了孟祥金，有了上次的甜头，孟祥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事成之后不久，熊振宇又约孟祥金出来吃饭，这次他带上了刘德兴、毛国富、高艳兵前来，通过他的一手安排，三人都成功进入凯旋二手车公司，有了公司背书，他们胆子也越来越大。 “孟局，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混呗！” “朋友们都到了，就看你的了，愿意跟着我吗？跟着我不敢说吃香的喝辣的，但至少能让你吃穿不愁，而且每年下来还有积余，要想夜夜当新郎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想到来钱这么快，这次孟祥金没有推脱，说：“好是好，就是担心被逮着。” “有你在公安局，我们在二手车公司，谁还会怀疑呢？除非是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放心吧！安全着呢！” “那好！从今往后我听你的，回来了必须听我的，咱谁也不要说谁，都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就这样，孟祥金彻底跟着熊征宇等人走上了不归路，对于陈荣凯来说，他已经知道了熊征宇的所作所为，但是为了利益，他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月以后，孟祥金以公事为名，用警车拉着熊征宇、高艳兵、毛国富、刘德兴四人，再次流窜到了乐池市。 三人来到乐池市，来不及休息就第一时间赶到高新区查看地形，来到高新区，孟祥金说：“不错，这个地方适合打埋伏，在外面看进来都是一些砖头，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熊征宇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不过乐池市的出租车都安装上了防护栏，要想下手非常困难啊！要不我们去不远处的广义市如何？” “对这一方面你们是老手，我可是外行，你们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负责开车把你们拉过去就行了。” “广义市是莱州省的一个五线城市，那里相对偏僻，我想出租车还不至于全部安装上防护栏，到时候就以到乐池市高新区为借口，在这里动手绝对是最合适的地方。” 几人很快流窜到了广义市，找了家宾馆住下，第二天吃过早点以后，孟祥金叫毛国富开着车，拉着高艳兵去一旁躲避，事成之后再和他联系。 随后，孟祥金、熊征宇、刘德兴三人便来到大街上，他看着一位出租车司机刚刚从小吃店走出来，上了一辆白色的捷达车，上车那一瞬间，孟祥金已经看清了驾驶室没有护栏。 孟祥金对熊征宇使了一个眼色，熊征宇马上明白，他急忙上前笑着说：“师傅，去乐池市高新区走不走？” “可以，不过这是包车，一天要四百块钱。” “行，只要今天下午能赶回来，四百多了点，能不能少点啊？” “路上要养路费，还得要油钱，这四百块钱除开这些就是我们的辛苦费了，我没有高高的收你们。” “太贵了。” “真少不了，要是嫌贵的话你们找下一辆吧！从广义市到乐池市都是收这个价的。” 说完，司机启动车辆准备离去，孟祥金在一旁说：“那好吧！我们坐火车也能赶回来，在火车上我们还可以斗地主玩呢！” 熊振宇没有理会孟祥金的说话，其实孟祥金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要打消司机的顾虑，熊征宇对司机说：“多少便宜点，广义市到乐池市的车到处都有啊！竞争这么激烈，不少一点真说不过去。” 第67章 抢劫豪车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诚心，就少你五十块钱，如果不坐的话就另找高明吧！” “坐，怎么不坐？”说完，三人钻进了出租车，这一次孟祥金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你们去高新区有什么事情吗？” 孟祥金答：“我们去请一个老板吃饭，他是那里的大包工头，想从他手里包揽一点工程做做。” “哦！这年头包工程来钱快，只要有人愿意帮忙，一年赚个十多二十万不成问题。” “哪能赚得了这么多？只不过是捡几个烟钱罢了。” 孟祥金担心自己演戏被对方识破，于是转过脸对熊征宇说：“等一下见面我们见面了，无论对方怎么说你们都不要插嘴，让我跟他好好沟通，实在不行的话请他吃顿饭，问问他到底需要多少回扣才答应。” “好好好！我们听你的安排。” 或许这一刻，司机还真以为他们是包工程走正道的老板，谁知道他们是几个准备对他下死手的恶魔。 这期间，熊征宇已经偷偷给毛国富发短信，通知他前往乐池市高新区汇合。 出租车很快就到达了乐池市高新区，当来到一处事先他们踩点的地方时，孟祥金说：“师傅，停一下，我去看看老板在不在。” 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当孟祥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熊征宇和刘德兴动手了。 孟祥金第一次参加作案，看到这可怕的一幕，他的心咯噔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没过多久，就听见熊征宇扎起后排说：“孟大哥，你还愣着干嘛？赶快去打开后备箱。” 说完，他又对刘德兴说：“把身上的口袋都搜一遍，不能落下什么痕迹。” 两人又开始把口袋搜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时，他们才拿来尼龙口袋将司机装进去抬进了后备箱。 孟祥金坐上了驾驶位，对其余两个人说：“你们记住，如遇到盘查的话，就说是包车去雍州看朋友，到时候一定要沉得住气，知道吗？” “知道了，赶快上路吧！” 这一次还算顺利，路上没有遇到盘查的交警，他们把司机丢弃在一口废井里，才又开着车返回莲花县，这一次也是通过孟祥金销售的赃车，也就是说前面这三辆都是他卖的，一开始他交代的也就是这三辆。 回到二手车公司，为了能尽快将车辆卖出去，他们以二手车公司的名义，伪造了一份资料，以通过姜振东十万元的价格卖了出去，这一次孟祥金一个人分的四万，其余人各分得一万五，这么做也是为了彻底绑住孟祥金，其他人也因此不会说什么。 孟祥金倒也仗义，说：“每次都是我分大头这可不行，从下次开始我跟你们一样平分，这样才算公平。” 熊征宇见孟祥金已经彻底陷进去，心里十分高兴，说：“那好，要不我们马上再动手？” “那可不行，刚刚才动手，当地的警方肯定会追查，还是应该等一段时间，等风声平息下去再说吧！” “那也不是不行，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刘绍勇和毛国富是老乡，刘绍勇曾经因为偷盗被判刑两年，出狱后他不思悔改，大错不犯小错不犯，成天无所事事，一次毛国富回老家，刘绍勇找到他，说：“你最近在哪里发大财？能不能带上去我？” “我在林桂省莲花县一家集团下属的二手车公司，担任销售员一职，如果生意好的话每个月有五千块钱左右。” “哇！这么多？要不也带上我跟着你发点财？我在家已经好久都吃不上饭了。” “这也可以，但必须听我的安排，知道吗？” “知道。” 就这样，刘绍勇被毛国富骗上了贼船，而刘绍章则是刘绍勇的弟弟，他后来听说刘绍勇在莲花县赚到了钱，心一热也跟着上了贼船，就这样，这个犯罪团伙包括陈荣凯增加到了八人。 在熊征宇和孟祥金发展团伙的时候，形成统一共识，那就是不要超过十人，而且都要心狠手辣，还必须有驾驶证，要找几个外地人，这样才便于将赃车销往外地。 时间很快来到了1999年3月，经过两年多的消停，这伙犯罪分子没有被公安机关查获，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经过熊征宇和孟祥金的商议，他们带领刘德兴、毛国富、刘绍章开车来到莱州省夏龙市民生路新安村一带踩点，准备在这里实施作案计划。 按照事先的安排，20日这天，熊征宇开着凯旋二手车公司的一辆桑塔纳，来到作案地点附近等待机会。 而孟祥金则怀揣警用“七七”式手枪，刘德兴和毛国富穿上了从市场上买来的警服，腰间挂着手铐，等待熊振宇下达指令。 到了早上十点，一辆奔驰s级车进入了熊征宇的视线，他马上向孟祥金发出指令：“我开车马上过来。”随即，他开着桑塔纳紧跟在奔驰车的后面。 孟祥金知道这是他们的暗号，急忙站在马路中央，用标准的手势示意司机靠边停车：“我们是交警，正在盘查过往车辆，请配合我们的行动。” 熊征宇见到这一幕，马上对刘绍章说：“你先把车开走，我下去看看。” 熊征宇来到司机的面前，强行给他戴上手铐，送往城郊一个密林深处将司机干掉就地掩埋，随后又指使毛国富将车开往广州进行销赃。 通过陈荣凯的人脉，他们以十五万元的价格卖给了张某，事后每人分得了二万的赃款，剩余的用作聚餐等公共开支。 当地警方接到报案后，按照失踪人员以刑事案件处理的规定，成立了专案组，全力追查这辆奔驰车的下落，但始终一无所获。 根据熊征宇的交代，专案组马上派宋广平、仇本章、周怀英沿广州方向侦查，务必要将赃车追回。 三人接到命令后，开着车长途跋涉来到广州，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他们三人在车上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68章 又是一个无辜的冤魂 好不容易才等到天亮，宋广平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当地的公安局，他们说明来意后，当地公安机关马上派人协查。 但由于不知道销赃的地点，又不打草惊蛇惊动陈荣凯的情况下，因为陈荣凯还涉嫌其他犯罪，如果贸然出手的话很难找到证据，所以要想在国际大都市广州找出一辆奔驰车，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于是在广州，他们三个人在警方的配合下，开始了大海捞针的寻找赃车的工作。 很快，当地警方找到了买车的关键人物张某，张某很快被“请”到当地公安机关。 周怀英说：“请把你买的奔驰车详细说一遍。”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由于我们是大型国有集团公司，平时的接待很多，于是我们想买一辆二手的奔驰车，由于我们和陈荣凯在业务上有来往而认识，他从莲花县打来电话，说自己的手上有一辆奔驰s级车，因为对方拖欠工程款，所以用这辆车进行抵押，手续什么的都齐全。我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我们分管领导进行汇报，领导当时作出批示，说只要手续齐全的话没问题，但一定要手续齐全。 后来车开到了广州，开车这个人自称是陈总的部下，他说手续忘记带了，手续公司已经寄出，过不了几天就能到达，于是要我先付20万的订金，剩下的10万等收到手续后再通过银行打款，我见他说的有根有据，于是就和他讨价还价给了15万的订金，剩下15万收到手续后再支付。后来没有收到手续，也没有见人来催款，由于没有手续上不了牌，至今还摆在我们集团地下室的车库。” “他这辆车是赃车，我们必须追回。” “既然是赃车我自认倒霉就是了，你们去地下室开吧！” 在张某的带领下，宋广平来到地下室，只见车上的灰足足有半公分厚，周怀英拿着钥匙打开车门，车辆已经没法启动，在张某的配合下联系了一个修车师傅，他们才顺利启动车辆，然后把车开去洗干净，失踪几年的车终于被追回。 因为牵扯到陈荣凯，宋广平马上通过电话给钱嘉禄和葛志刚汇报，说：“钱书记，现在已经有证据指向陈荣凯，要不要马上动手您下决心。” “小宋啊！我也想马上抓捕陈荣凯，但是现在我和葛局已经知道，他牵扯的案子不只是车辆的问题，还有杀害窦姝菡、唐子美，以及张梦杰，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你们所有参战的民警一定要保密，也要和当地警方说明情况，要求他们配合一是做好保密工作，二是保护好张某的人身安全，知道吗？” “知道了。” “那就这样吧！” 再次尝到甜头以后，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也就是1999年10月的一天，熊征宇已经打听到莱州省后江市的出租车大多数还没有加装护栏，于是他又和孟祥金、刘德兴、刘绍章一起开车来到后江市，当天他们以一张花钱办理的假身份证进行登记，住进了一家宾馆，按照之前的安排，这次由刘德兴和刘绍章出门踩点，寻找作案的机会。 刘德兴说：“去火车站那条路过往的车辆肯定很多，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 “好。” 于是他们坐公交来到火车站，站在公交车站台，很快，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出租车进入他的眼帘，他灵机一动，急忙拉着刘绍章上前说：“师傅，你好！我们的老板明天要去乐池市，可以帮个忙吗？” “帮什么忙？” “叫你送我们过去，当然这个忙不是白帮，我们要付钱的，你开个价吧！” “如果是包车的话要五百块钱，不过路太远了不想去。” 为了打消司机的顾虑，刘德兴说：“这样吧！我们老板是去开会，我们支付给你五百五你看怎么样？来回也就四百公里的路程，这点钱够你在后江市市区跑两天了。” 司机李健平时对出租车被抢时有耳闻，这辆车是他在半年前才花钱买的，即使价钱给的多高他都不想跑着路，因为担心埋尸荒野，于是低着头不说话了。 刘德兴继续说：“怎么样啊？要是愿意的话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明天早上六点在新华书店门口接我们，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再继续找，反正出租车有的是。” “现在物价飞涨，又是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至少也得给六百，否则的话我就不会做你这单生意了。” 刘德兴犹豫了一下，说：“行，就这么定了，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们好联系。” 回到宾馆，刘德兴在熊征宇等人的面前大吹特吹，吃过晚饭，刘德兴说：“要不今晚我们大家都当一回新娘？” 孟祥金说：“现在还是谨慎一点，事情还没有做成，小心留下证据，等事成之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时候没有人会阻拦你。” “那好吧！我听孟大哥的。”刘德兴回答得有些勉强，但一想到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这一次孟祥金开着事先开来的车，熊征宇和刘德兴、刘绍章一大早便来到后江市新华书店门口，刘德兴掏出电话打给了司机李健：“喂！你还要多久到？我们已经在新华书店门口等你了。” “你等几分钟，还有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很快出租车到了他们的面前，熊征宇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刘绍章坐在了司机的背后，刘德兴则坐在熊征宇的背后。 这一次，熊征宇或许是仅有的一点良心发现，想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马上就要葬送在他们的手里，所以他不敢看司机那张脸，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他一直把头侧向窗外。 车辆在高速路上一路疾驰而去，很快就来到乐池市高新区，车辆停稳当后，熊征宇说：“师傅，停一下，我在这里下车看看我的工人今天到场没有。” 就在这一刻，刘绍勇拿出了事先准备得活扣，瞬间套在了司机李建的脖子上。 第69章 打起了三菱车的主意 事成之后，由刘绍勇和刘绍章带着伪造的证据，开往东北销赃，谁知途经金瓯省安江市时，被当地警方扣押。 两人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专案组马上命令，宋广平和杜克明前往莱州省，调出这辆车的各种手续，前往安江市追赃。 两人坐上绿皮火车，到达安江市以后，立即与安江市公安局取得联系，安江市公安局的同事非常认真负责，在他们的工作下，终于查清了车被美川县交警大队扣押，安江市刑侦支队领导马上做出批示，要求美川县全力配合追缴赃车。 得到准确信息后，宋广平和杜克明来不及休息，马上拿着领导的批示前往美川县公安局，他们到达的时候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只能坐在门口等。到了上班时间，他们找到刑侦大队长，将案情做了通报。 遗憾的是，经过查询，这辆车已经不在美川县，刑侦大队长遗憾地说：“实在对不住，这辆车已经被当地一个姓庞的人开走了。” “那也要找出这个庞姓人，一定要追查出这辆车的下落，我们不能空手而归。” 在当地刑警的配合下，终于找到了这辆车现在的主人——庞崇统，前些年，这位庞崇统在国营企业上班，上来赶上了下岗潮，于是准备买辆车跑生意，由于之前想到了认识的交警大队工作人员，交警队的朋友说：“这是我们查扣的一辆黑车，需要开走的话要交两万块钱的停车费、管理费以及罚款。” 想到这么便宜就能买到一辆车，庞崇统心里暗自高兴，于是便交了两万块钱把车开走，至今依然没有上牌照，说得上是一辆名副其实的“黑车”，但由于美川县是小县城，加上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庞崇统依然开着这辆出租车在本地做生意。 杜克明和宋广平摸清了车子的下落，他们心里非常高兴，杜克明对庞崇统说：“这辆车是犯罪分子抢来的，希望你能明辨是非，积极配合我们把赃车追回。” “好！我无条件把车交出来，对之前犯下的错误，由于不知道利害关系，所以对你们说声抱歉。” 这辆出租车很快被杜克明和宋广平追回，也算是给死去的出租车李健及其他的家属一个圆满的交代。 过了一段时间，熊振宇的腰包又不健康了，他依然没有想着回头，成天想着的仍然是通过非正常手段搞钱，不但要搞钱而且还要搞大钱，至于怎么搞他的心里已经想清楚了，那就是抢劫豪车。 很快，他们一行七人又聚集在一起吃饭，其目的是如何才能再次搞到更多的钱。 熊征宇说：“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连续搞几次大家的口袋就鼓起来了，你们说是吧？” 孟祥金说：“连续弄？这恐怕不是长久的事情，弄多了会惹火烧身的。要弄就要想个办法弄更大的，就看大家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高艳兵说：“弄大的？我看像我们这样小打小闹就已经很不错了，什么大的？难道是去抢劫银行？” 孟祥金说：“那可不行，这不是明摆着往枪口上撞吗？银行管理十分严密，不但有保安而且还有报警装置，只要你动手很快就被公安机关的人抓获，所以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也就不能打抢劫银行的馊主意。” 熊征宇说：“说的对，这个事情万万干不得，要我说还不如去省里抢珠宝店，搞他一批首饰出来大家的口袋不就鼓起来了？” “那也不行，几个人进出珠宝店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即使暂时得手了销赃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坐在一旁的毛国富喝了一口酒，说：“还请孟大哥给个痛快话，只要你一声令下，叫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去关门。” “你别说，我还真有一个好主意，之前我们不是弄过一辆奔驰车吗？这可是豪车啦！只要弄到一辆就是几十万，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弄豪车？豪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开得起的，都是有钱的大老板，他们的人脉很广，要是被查出来……” “对，我已经留意了，虽然他们的车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我们手段干净利落，就不会轻易被发现。” 熊征宇咂咂嘴说:“嗯！孟大哥不愧是刑侦高手，出的主意会让我们少走多少弯路，到时候只要编个瞎话让司机就会往自己设下的圈套里钻就算成功了。那要去哪里搞呢？” “要先在我们熟悉的家门口搞。” “家门口？不行不行，这很容易暴露目标，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说的家门口不是指莲花县，而是指雍州市，你们想啊雍州市在林桂省也不算小吧？在那里容易得手而且有刘绍勇、刘绍章是东北人，很容易就能脱手。” 几个恶魔酒足饭饱后，便开始进行分工，孟祥金负责开警车，熊征宇充当杀手的角色，刘德兴是熊征宇的助手，刘绍章负责拿麻袋装尸体，并协助装进后备箱，一个罪恶的想法就此形成。 这一次，他们的作案地点选择在雍州市卷烟厂门口，这里的领导大多数乘坐的是三菱车，在当时的经济条件下，三菱车价格不菲，新车需要好几十万呢！ 商量好以后，一行人很快来到雍州市租住在宾馆里，白天上下班的时候，他们就到卷烟厂门口蹲点，摸清豪车出入的时间，以及去了哪里。 很快，一辆白色的三菱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经过跟踪发现，这辆车每天都有规律，早上八点上班，下班后又开往城郊的一栋别墅。 孟祥金说：“要不我们马上动手，迟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咋办？” 熊振宇说：“不用担心，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被我们盯上了，我就不相信它能飞到哪里去。孟大哥是担心这么香的鸭子不能到口吗？” “哪里哪里？我是担心夜长梦多。” 这一刻，那一辆白色的三菱车，似乎早已经变成白花花的钞票钻进了他们的口袋。 第70章 千里追赃 到了第二天下午，孟祥金开着警车尾随从卷烟厂开出来的那辆白色三菱车，出了城区五公里左右，孟祥金不停地在后面按喇叭贴了过去，三菱车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往边上靠，当两车并行时，孟祥金大喊：“停车，停车，你压到人了。” 司机李天强急忙下车一脸迷茫地看着孟祥金。 孟祥金亮了一下警官证，说：“压了人还敢往前疯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一路没见到有人啊？” “我已经通知120把伤者送去医院了。跟我走一趟，先回去看看现场，这可是交通肇事逃逸罪啊！” “我没压着人，我得跟你们去看清楚，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李天强坐上了副驾驶位置，走了大概五百米，熊征宇说：“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到时候让他看个清楚，看他还敢不敢再抵赖？” 话音刚落，绳子已经狠狠地套在了李天强的脖子上，随着一声惨叫，李天强很快就失去了生命。 得逞以后，他们很快把车开回莲花县藏了起来，没过两天，孟祥金找到熊征宇，说：“熊耗子，我看要坏大事。” “怎么了？” “雍州市已经查到莲花县来了，尤其是我们的局长张梦杰，那可是一个不省油的灯啊！要是落在他的手上，你我都得玩完。” “不用担心，他们查又能怎么样呢？有没有真凭实据，顶多就是把调查范围锁定在莲花县，要想查到我们没那么容易的事情。” 孟祥金想起和陈荣凯干的其他勾当，摇了摇头，说：“依我看恐怕没那么简单，你别忘了我们做的不是一起啦！” “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看还是尽快把车辆处理掉，从此以后我们金盆洗手，不再在这条道路上走到黑，你看怎么样啊？” “处理掉？怎么处理掉？” “我看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它给烧了。” “不至于这么严重，烧了要是被他们找到了车架，有了车架再顺藤摸瓜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你要是觉得我说的是假话，那就全当我胆小怕事好了，至于别的我不好再说什么，但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 “你的担心我完全理解，这样吧！让刘绍章两兄弟把车开到东北进行销赃，分掉这笔钱以后我们各散四方，从此金盆洗手。” “好，就这么办吧！我在兼顾你们的同时，也要考虑我个人的前程。” 几人落网以后，交代了抢劫李志强三菱车后，将李志强掩埋在莲花县的地界，身上的三星手机也被他们卖掉分赃。 不久后，由陈荣凯出面，从广州请了一个人花五千块钱篡改了发动机号和车架号，通过孟祥金弄来一块车牌，由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三人轮流驾驶，将车开往东北进行销赃，得到赃款四十万元八人共分。 毛国富被捕后，在强大的攻势面前，他终于交代了买车人的单位、地址和联系电话。 随后，梁家严和周怀英、杜克明、韩先荣肩挑专案组的重托，第一时间赶到东北追赃。 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梁家严很快得到了买主赵必干的线索，赵必干当年经营着一家大型公司，由于管理不善，公司早已经破产，自己还欠下一屁股债。 几经周折，赵必干终于被请进了刑警队，梁家严问：“你买的那辆三菱车现在在哪里？” 赵必干闪烁其词，无论梁家严怎么说，他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 梁家严急了，说：“你这是替人销赃，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我们只有把你带回莲花县，后果不说你也明白。” 赵必干一听要被带回莲花县，于是说：“我把他抵押给鹏宇房地产的老板左鹏宇了。” “你有他的电话吗？” “有是有，只是这几年都没有联系过，听说他已经移民新西兰了。” “啊！把电话号码说出来。” 赵必干拿出手机，将左鹏宇的电话翻出来，梁家严马上拨通了电话：“赵总您好！请问您现在在哪里呢？我们是警察，正在追查一辆三菱车的下落。” “我现在在新西兰，明天准备回国办点事情，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吧！” 原来，赵必干的亲人还在国内，所以他之前用的手机号一直没有换，这才让警方轻易联系上了他。 见到赵必干后，梁家严将案情向他作了一个简要说明，赵必干大吃一惊，说：“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这辆车是抢劫得来的，要是知道的话当初我绝对不会购买，购买后我还是通过关系上的牌照，在出国之前，我把它卖给了发改委的一个朋友。”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梁家严等人马上赶到发改委，见到这个买赃人，谁知道这位买赃人一开始并不配合，他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合法买来的应该受到法律保护。” “之前你不知情现在知情了吧？更何况按照有关规定，凡是涉及到刑事案件的赃物必须原物追回，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扣留。如果你先据为己有的话，那我们只好采取强制手段，将你带回莲花县，到时候我们公事公办你看如何？” 作为在发改委上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几句话的分量，他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这辆三菱车。 事不宜迟，梁家严等人马上开着车离开这个不太友好的城市，此行的目的他们还要前往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的家里追回他们抢劫司机身上的首饰等赃物。 当他们见到刘绍勇的父母说明来意时，两位老人并不知道这两个逆子已经在林桂省犯下滔天罪行，他们积极配合梁家严等人的工作，看得出来，两位老人因为刘绍勇、刘绍章的所作所为感到痛不欲生。是啊！谁家的父母又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器呢？ 几经周折，这辆历尽沧桑的三菱车终于回到了雍州市，看到这辆车，公安局的民警们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其中隐藏着生命的代价，但他们又是满意的，毕竟把它追回来了。 第71章 提供假情报 就在熊征宇被抓后的第三天晚上，陈荣凯正在和几个朋友吃饭喝酒，腰间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拿起电话一看是赵立成打来的，他急忙站起身来到外面，：“喂！赵市长好！”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一个人在楼梯间，有什么话请您说吧！” “陈总啊！你到底是怎么干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怎么收场呢？” “赵市长，怎么了？” “熊征宇等人已经被抓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啊！” “我没有参加，他们所做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你不知情？那熊征宇给你的钱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他不可能说出我的。” “你到底拿了他的钱没有？到现在了你还在隐瞒。” “赵市长，我……” “到底拿没拿？” 陈荣凯直冒冷汗，低声地说：“拿了。” “陈总啊！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不就是几个钱吗？你为什么当初不制止，天底下有这么多挣钱的方式，你为什么非要去掺和这事呢？” “我也是一时糊涂，所以就……我早就后悔了，我给赵市长道歉，事已至此，只有赵市长能帮我了，您给我想想办法。” “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从现在开始，你把你手下的那几个活宝给藏起来，千万不要再留下什么尾巴，知道吗？” “知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就抓住熊征宇他们吗？即使他们招了能有我什么事情？犯罪的事情是他们干的，钱我确实收了，但又有谁给我证明呢？” “没有你的事？你手下的那些人干的事情可不少啊！要是再出什么纰漏，恐怕就……你啊！什么事情总是自以为是，你这种自高自大容易害了你，知道吗？” “逼急了我可……”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先不要着急，一旦采取措施，恐怕就很难收场了，你还是先把他们藏起来吧！” “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出大事，你们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呢？简直就是瞎折腾嘛！” “赵市长说的对，我这就去办。” “请你记住，现在你不要再胡来，否则事情会越来越不利于你自己，到时候我也会跟着你遭殃。” “好的，我听赵市长的。” “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陈荣凯返回酒桌，一连喝了两杯国窖1573，额头上的汗已经往外冒。 “陈总，天气不热，你喝个酒还喝得大汗淋漓。” “嘿嘿！对不住了，今晚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就不陪大家喝了，你们慢慢喝，账算我的。” “有什么事我们帮得上忙吗？” 陈荣凯一摆手，说：“我自己能处理，我自己能处理。”说完匆匆离开了饭店。 陈荣凯心里十分清楚，如果钱嘉禄、葛志刚等人采取断然措施，他与外界的联系就会从此中断，也就丧失了和他们较量的主动，他发自内心感激赵立诚及时打来的电话。 陈荣凯出来后，他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他思来想去，只有把吴建洲、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起来，钱嘉禄等人就找不到他，只要住不到这几个人，自己就是安全的，仅仅靠李旭东等人供词，并不能说明他就参与其中。 不过，现在肯定被公安机关监视，要怎才能赶到省城和自己的老朋友郭长林见面呢？ 思来想去，他的心里忽然一亮：葛志刚、王鹤鸣不是急于抓住宋建文吗？那就来个调虎离山，把他们的视线移开，这就能让自己主动起来。 想到这里，赵立诚看了一下时间，刚刚十点半，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市公安局副局长柳永钊的电话。 “喂！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 “柳局长，现在的事情越来越难办了，我想通过你把钱嘉禄等人的工作重点转移开，麻烦您帮这个忙。” “说说看，怎么个转移法？” “您打个电话给钱嘉禄，就说接到举报宋建文在海阳省海阳市，要求他们马上前去抓捕。” “你啊！做事情不看头势，出了问题还得我们兜底，好吧！我试试看，但你知道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的脾气，能不能起作用就不知道了，如果不能起作用的话你只能自己再想办法了。” “好！谢谢柳局长。” “就这样吧！” 第二天一大早，柳永钊就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钱书记，这段时间你们连续破案，表现非常好，不过窦姝菡等人的案子还没有破，你们的加班加点的连续奋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们将全力以赴。” “我得到可靠情报，宋建文已经逃到了海阳市，你们马上安排人手前去调查，务必要把他捉拿归案。” “您这个消息可靠吗？” “提供信息的是我们的内线人员，我看错不了，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放下电话，钱嘉禄知道，既然宋建文潜逃，那就自己暴露出来了，不过柳局长是怎么知道他的消息的呢？既然提供情报，就应该把详细地址告诉我才对啊！他为什么不说呢？难道…… 钱嘉禄不敢往下想，但他还是把葛志刚叫来，说：“老葛啊！我看我们现在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据柳局长所说现在宋建文已经潜逃到了海阳市。” “我也猜到你的担心了，不过他是领导，同时为了不错过任何机会，我们只有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前往海阳市进行调查摸排，看看能不能把宋建文抓捕到案，他到案了接下来的一切谜团就迎刃而解了。” 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目前只能是这样了，但无论如何这次行动要绝对保密，不能走漏任何风声，这是一条严格的纪律，虽然一再强调，但也要给大家提个醒，至于人手嘛！你来安排，在追捕宋建文的同时，也不要放弃其他侦查工作，我们的对手太强大了，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好！那就让王鹤鸣带队，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三人参与，马上赶往海阳市，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出去，如果坐火车的话就在候车厅等候，如果坐飞机的话救助在机场。莲花县的侦破工作由梁家严负责。” 第72章 除掉窦姝涵等人的原因 因为赵立诚从中作梗，陈荣凯宋建文很快就交了钱保释出来了。不久后，雍州市酝酿市人大代表，在会上，柏子臻说：“陈荣凯是一个搞经济的高手，他为我们莲花县经济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所以我提议选他做市人大代表。” 窦姝菡没有过多的思考，因为她已经知道即使说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于是淡淡地说：“既然柏子臻同志推荐，那就说一说推荐的理由吧！” “陈荣凯同志在商贸城的建设上做出了很大贡献，我们莲花县每年的税收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他提供的，而且他还是一个光明磊落、克己奉公的人，由于自己在工作中不小心得罪了人，他也因此被人污蔑陷害，被我们保释出来后他也毫无怨言，继续为莲花县的经济做出贡献。提他做市人大代表你们有意见吗？” 至于具体什么情况，他柏子臻心里清楚，窦姝菡也清楚，就连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也清楚，但他们左右不了现在的这个局面，唐子美只是冷冷地说：“既然柏县长同意我们还有什么意见呢？听领导的就是了。” 窦姝菡说：“现在是让大家发表意见的时候，领导不能代表大家啊！” 唐子美说：“要不还是进行无记名投票吧！先把候选人定下来。” 会场上大家都沉默了，柏子臻说：“窦书记，您看这事……” “什么事？” “就是陈总担任市人大代表一事。” “哦！按照程序陈荣凯并没有评选上啊！要我推翻大家的意见恐怕有些难办。” 唐子美愤愤不平，说：“他陈荣凯怎么了？他每年确实上了不少税，但此人道德败坏，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用钱开路腐蚀我们的机关干部，而且好纠结流氓混混胡作非为，发自内心的说我是反对的。” 柏子臻说：“窦书记，市人大代表没有他的份这我也能理解，要不就给他个副县长的空闲职位吧？” 窦姝菡说：“柏县长啊！你是不是糊涂了？连代表都选不上，又怎么能做好副县长呢？你以为我们这些国家干部是随便就能买卖的？这也太不值钱了吧？” 就在当天会议结束后，窦姝菡叫上张梦杰来到县委大院的一棵大树下，窦姝菡说：“老张，人这一生其实很短，几十年的光阴很快就会结束，不过天有不测风云……” “书记，你不要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难道你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是啊！你说为什么好人总是命不长呢？”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我个人安危，我担心的是没有让莲花县的经济更上一个台阶，将来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娘啊！” “我知道书记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好人会得到好报的，相信有一天莲花县的老百姓都会感谢您，您就不要想得太多了。” “不，我已经感受到了危险逼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人世，还请张局长帮个忙，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不……窦书记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努力，把那些歪门邪道压下去，莲花县也不是他们的天下。”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不过你我还有唐子美，一次次和他对着干，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所以我把你找来也算是交代一下后事吧！当然，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毕竟我只是担心，你也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们都没了犯罪分子就要逍遥法外了。你我今天说的话，说了就丢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好，我听窦书记的，我一定严格保守秘密，除了你我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当天晚上，柏子臻和陈荣凯来到一家豪华餐厅，席间柏子臻一直闷闷不乐，陈荣凯说：“县长，什么事情让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陈总啊！我发自内心想把你推上去，只可惜阻力太大了，每一次一旦提出就会有人反对，弄得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陈荣凯忍不住怒目圆睁，问：“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柏县长的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他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说在莲花县除了子臻还有谁？不就是喜欢争功的人吗？”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凡是阻拦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于是，一场罪恶的计划在陈荣凯的心里产生了，干掉窦姝菡和唐子美便是他蓄谋已久的歹毒计划。 如果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以后，张梦杰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不可能被陈荣凯盯上，但如果这样做的话他就不是张梦杰，那也不是窦姝菡信任的张梦杰，所以他决定冲破一切阻力，一定要把窦姝菡和唐子美的事情查出来，也算是给莲花县的老百姓一个圆满的交代。 王鹤鸣接到任务后，马上开着车拉着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三人一起前往海阳市，为了保密的需要，他们没有告诉没和人，就连自己的亲属，也只是对他们说去执行任务。 王鹤鸣想不明白，通过他们的大量工作，幕后的黑手已经渐渐走出前台，如果再继续加大力度，对手很有可能就会跳出来，钻进公安机关事先设计好的大网。 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坐下来和钱嘉禄他们讨论一番，然后在制定一个详细的抓捕方案，可为什么葛志刚却第一时间，要他前往海阳市抓捕宋建文他并不知情，只能是执行命令。目前，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只能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把宋建文抓回来。 葛志刚没有说明是柳永钊提供的情报，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在王鹤鸣的心中，宋建文前往海阳市也是有可能的，因为他曾经在海阳市犯下抢劫罪被当地警方通缉，一直都逍遥法外，这次也极有有可能来到海阳市躲避风头。 第73章 前往林桂市 到达海阳市以后，由于担心影响整个案件的进程，王鹤鸣拨通了刘莹的电话：“喂！你好，我是王鹤鸣，你现在说话方便吗？请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一个人，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有话您就直说吧！我已经不在莲花县了，现在在省城林桂市，你是否知道于若心去了哪里？” “于若心的消息我最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就藏在林桂市和一个叫黎鲲鹏的人混在一起。” “在我们的调查中没有一个叫黎鲲鹏的人啊！他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是郭长林手下的一个头目，帮郭长林看管一个工地，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据说他们在和仁县，我还没有找到他们的确切地址，所以就没有主动联系你们。” “宋建文呢？还在莲花县吗？” “陈荣凯已经秘密把他送到林桂市隐藏起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通过陈荣凯身边的替身保镖张新海知道的，他们和黎鲲鹏都走得很近。” “还有其他消息吗？” “张新海还说了，黎鲲鹏听郭长林的，于若心跟在黎鲲鹏的身边，一切开支由陈荣凯负责。” 刘莹之所以能得到这些准确消息，是因为这个叫张新海的人已经喜欢上了她，而且他是陈荣凯最信任得过的人之一，所以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谢谢你为我们提供的情报，有些情报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你就暂时留在林桂市，继续打听他们的落脚点，有消息及时向我们提供，目前我们还不能为你提供什么，所以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陈荣凯和张新海在我身上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应该是安全的。” “但也不能大意啊！生命对你我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所以一定要小心又小心。” “谢谢您的提醒，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挂断电话后，王鹤鸣觉得应该向钱嘉禄说明情况，不能做南辕北辙的事情。 于是他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书记，我已经和刘莹联系过了，据他提供的情报于若心等人就在林桂市……” “啊！这个情报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但他们也极有可能流窜到海阳市，所以现在只能两线出击，你们去了如果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在海阳市落脚的话，记得马上终止行动返回莲花县，莲花县的一切工作还有我们盯着呢！你就不要分心，全力以赴去调查吧！” “书记，你能否通过邓厅长查一下黎鲲鹏的身份信息、详细住址，以及和他接触的有哪些人，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提供准确的消息。” “这个完全没问题，我马上和邓厅长沟通。” “钱书记，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往相反方向使劲呢？”王鹤鸣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 “啊……这说明背后的高人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在扰乱我们的侦查方向，既然如此，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吧！记住，你一定要保密，既然安排了就去落实吧！” “我明白了，谢谢书记的提醒。” 在海阳市公安局的全力配合下，王鹤鸣等人随即展开了侦查工作，凡是宋建文有可能去得场所，几乎都挨个摸排了一遍，不要是人，连影子都没有见到，一晃十天就过去了。 陈荣凯这一出调虎离山，其实起的作用很有限，但他还是在王鹤鸣赶往海阳市的第三天，匆匆地赶往林桂市见郭长林，郭长林在一家大排档设宴款待。 现年三十八岁的郭长林，通过各种手段聚敛钱财，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土豪，而且还是林桂市带有黑恶势力的犯罪团伙，毫不否认他就是这个犯罪团伙的老大。 这一顿饭就是他们两人参加，除此再没有其他人，席间陈荣凯说：“林哥，你知道我来林桂市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还不是为了你手下那几个活宝的事情。” “是啊！我现在快走投无路了，钱嘉禄等人现在盯着我不放，看样子是非得要扳倒我啊！想不到这虚晃一枪，居然让他们转移了侦查范围，这一点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问题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吧？如果他们将计就计前往海阳的同时，加紧对你的侦查工作呢？” “我想这倒不至于，别人的话他们可以不听，但柳局长的话他们要掂量掂量吧！要不我怎么敢来林桂市见你？” “我知道你做事情高明，不会有什么把柄让钱嘉禄他们抓住，你就不要那么担心了，自己吓自己吓出病来可没人替你扛啊！” “那是你对钱嘉禄、葛志刚他们不了解，他们都是油盐不进的东西，连吓唬都没有用，他们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跟我有联系的人好几个都栽在他们的手里了，我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担心。” “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难而退。” “能想到的办法已经想过了，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这次来我是想把吴建洲、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在你这里，等一段时间风声过后再把他们接回去。” “这个问题不大，在我的地盘上还没人敢对我下手，你就把他们放在我这里吧！我会叫人叮嘱他们不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你回去把莲花县的问题摆平就是。” “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就凭你我的关系，还有什么不情之请呢？有话直接说吧！” “我是想让你在钱嘉禄等人来查宋建文下落的时候，让他们也吃吃苦头，从而减轻我的压力，如果你能帮的话我就感恩戴德了，要是不能帮我也不会埋怨你。” “谁叫你我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呢？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另外，你也不要成天想不开，不就是钱嘉禄吗？我看他暂时还翻不了天，所以你一定要保持镇定，这样才能想出更好的妙招。” “要不你带我去见一见宋建文吧？我有几句话想和他谈谈。” 第74章 返回林桂市进行调查 郭长林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就不要再见他们了，小心背后有人盯梢，我的良苦用心但愿你能懂。” “你说的话我完全能理解，我主要是担心王伟宁，我在成都开了一个歌舞厅，王伟宁涉嫌贩毒，而且钱嘉禄他们已经掌握了他的证据，他的为人你知道，就是说话太直，什么事情都藏不住，我总是担心他那里出问题。” 原来，当公安民警去成都调查的时候，虽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但这家歌舞厅的负责人王伟宁已经进入他们的视线，侦查工作也在秘密展开，很快就掌握了他贩毒的事实，只是碍于要钓出陈荣凯这条大鱼，所以才没有对他采取强制措施。 “在外省你是知道的，我们鞭长莫及啊！你还是把他叫回来交给我吧！我把他藏起来不会有人知道。” “谢谢林哥慷慨相助，滴水之恩他日必将重谢。” “又说这话，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客气话就不要讲了。” 陈荣凯在林桂市忙活了三天，安排好一切后他才急匆匆地返回莲花县。 谁知就在王鹤鸣前往海阳市的这段时间，钱嘉禄等人并没有闲着，而是让梁家严加大了侦破案件的力度。 刚回到莲花县，他就把牛首星叫出来：“小牛，这几天钱嘉禄等人有什么消息吗？” “陈总，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梁家严已经摸清了王伟宁的下落，已经派人前去抓捕了，你得赶快想办法啊！要是王伟宁等人栽了，恐怕你也就快成为光杆司令了。” “啊！想不到这么快。”说完，陈荣凯马上给王伟宁打了一个电话：“喂！请问你是小王吗？” “陈总，我是王伟宁啊！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公安机关已经盯上你了，你马上包车回到林桂市，到林桂市后与黎鲲鹏联系，他会把你安排好的。” 王伟宁一听大惊，急忙说：“好，我马上收拾一下就起身。” “对了，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服从林哥的安排，千万不要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知道吗？” “知道。” “那就这样吧！” 放下电话，陈荣凯问牛首星：“这段时间还有什么情况吗？” “王鹤鸣去海阳市以后，葛志刚在会上宣布，侦查工作不能因为王鹤鸣前往海阳市而放松，相反还要加大力度，而且他还要求梁家严把负责侦破案件的民警分成三个小组，一个小组对付王伟宁，一个小组对付宋建文，一个小组对付吴建洲，其他人员负责核实得到的线索，以及收集证据。” 陈荣凯眉头紧锁，他原本以为转移公安机关侦查方向，自己就会高枕无忧，想不到自己完全错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荣凯说：“小牛，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把他请出来吃顿饭，然后好好好沟通沟通，趁机和他拉近关系？” “这个嘛！他是钱嘉禄要来的人，目的就是把你们这些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扳倒，我看不太可能。” 陈荣凯摇摇头，说：“我就搞不明白，他们这些人到底图个什么呢？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可偏偏要和我们作对，白送钱他还不要，这是不可理喻啊！” “是啊！我是没机会，要不然我早就开始享受人生了。” “你看看能有什么办法让他调转马头，跟着我们走上这条路吗？” “虽然困难，我个人觉得还是应该试一试，这年头要想打通关节，不就是钱和色开路吗？他不喜欢色那就用钱，他不喜欢钱那就用色，总有一样适合他。” “要是油盐不进呢？” “这……” 王鹤鸣等人在海阳市呆了十多天，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不得不给钱嘉禄汇报，钱嘉禄听完他的汇报后，说：“邓厅长已经决定在林桂市成立专案组，目的是要把郭长林等人捉拿归案，你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去省厅报道，加入他们的队伍，务必要找出躲藏在林桂市的所有犯罪嫌疑人，莲花县的主要工作我们来承担，由梁家严负责陈荣凯的监视工作，时机成熟我们也会采取行动。” “好的，我听从组织的安排。” 来到林桂市以后，原本不爱说话的王鹤鸣话更少了，当他知道他们面对的对手不只是黑恶势力，而且背后还有强大的保护伞时，他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害怕，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即使自己不能看到这群歹人落网，同事们也会替他完成在这个遗愿。 稍作休息，王鹤鸣便打电话把刘莹约出来，说：“小刘，你尽快摸清王伟宁等人的下落，当然要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进行。” “王队，我知道了，最近听说王伟宁藏在兰江一带。” “好，我知道了。” 说完，王鹤鸣马上带领杜克明、宋广平前往兰江一带调查，但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不知被谁告密他们提前转移了地点。 回到林桂市专案组，同事们才告诉他他前脚刚走，就有人通风报信了。不但如此，就连郭长林的大酒店也变得门庭冷落，少来的客人少之又少。 正当王鹤鸣一筹莫展之际，刘莹打来了电话，说：“王队，王伟宁已经来到林桂市，而且就和黎鲲鹏、吴建洲等人在一起。据说藏在林桂市斑鸠县一带。” 王鹤鸣没有和专案组打招呼，带着宋广平、杜克明、周怀英一起前往斑鸠县，他们马上和县公安局联系要求协查，当地县公安局马上安排人手进行排查，很快就查到了王伟宁的出租屋。 王鹤鸣叫来房东，问：“你们这间屋子是租给谁的知道吗？” “只知道他姓王，在这里刚好住了一个星期，还有一个姓吴的和一个姓黎的。” 王鹤鸣一听就想到租房子的十有八九就是吴建洲、王伟宁和黎鲲鹏三人，于是问：“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这个没有留意，他们的姓都是他们自己人叫我听到的。” “哦！” 第75章 调虎离山 当柳永钊正琢磨着调开王鹤鸣还不足以影响钱嘉禄等人的办案进度，还必须把葛志刚撤出来，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削弱莲花县的办案力量，为陈荣凯争取足够的时间，让他有空隙处理好之前留下的尾巴。 就在这时，雍州市桂武县走马镇发生了一起命案。那是在10月6号这天晚上十一点左右，走马镇石碣村公路旁的一家杂货铺，店主娄书君已经洗漱完毕，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他是石碣村的一户村民，每天起早贪黑不辞辛劳苦心经营，平时就靠这家杂货铺维持生计，虽然谈不上能挣大钱，但也够一家老小的开支。 就在这时，只听见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老板，睡觉了吗？我来买瓶水。” 见来了生意，娄书君说：“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来。”说完后他急忙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快步前来开门，谁知道门打开的一瞬间，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顶在他的胸前，小声说：“别说话，把钱拿出来，否则我要了你的猫命。” 娄书君没有说话，下意识往外跑，来人冲上前来挥起刀就往他的头上砍去…… 到了第二天早晨，媳妇吃过饭来到杂货铺，准备换他回去吃饭，这才发现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乱刀砍死，她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110：“喂，110吗？快点来啊！我丈夫被人砍死了。” “您稍微冷静一下，把具体的地点说一下。” “雍州市桂武县走马镇三十五号，麻烦你们赶快过来。” 接警员迅速将这一情况向县公安局进行了报告，很快，局长和刑警大队队长就赶到了现场，同时向市局报告请求增援。倒在血泊中的娄书君身中十七刀，而且刀刀致命，鼻子也被砍掉在一旁，这一血腥的场面令人不寒而栗，拉好现场警戒后，技侦民警迅速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 市公安局局长接到报告后，马上找来柳永钊商议派谁前去支援：“柳局，桂武县这一起案件是属于典型的恶性案件，这在十多年来桂武县还是第一次发声，令人发指啊！桂武县请求市局派人支援，我找你来商量一下看到底派谁去合适？” “局长，这个案子影响恶劣，如果我们不迅速破案，势必会在老百姓中造成恐慌情绪，到时候我们公安机关必然会被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娘啊！”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才第一时间把你叫来，看看派谁去才能第一时间寻找突破口，争取早日破案。” “依我个人的意见，是不是把葛志刚暂时调回来，限期让他把桂武县这个敏感给破了，消除不利影响？当然这只是个人意见，只做参考，具体派谁还要局长您决定。” 局长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柳局，把葛志刚调走，莲花县这个可是惊动高层的大案啊！现在刚刚有点眉目，要是把他调走了会不会影响莲花县的侦破工作？” “那不是还有钱嘉禄书记在吗？他的能力很强，就连市委书记都看好他，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应该先抽调人手，把桂武县这个燃眉之急解决了，然后再让葛志刚返回莲花县主持工作。” “既然柳局都这么认为，我就没什么意见啦！那就让葛志刚到桂武县参加‘10·6’案件的工作，你去叫办公室打个电话通知他一声。” “我马上就去办。” 葛志刚接到电话后，感到十分不解，他急忙给局长打电话：“局长，我是葛志刚，刚才我接到办公室的通知，说要我去找参加桂武县的这一起刑事案件，我想知道是谁的决定。” “柳局提的意见，最后拍板的人是我，怎么样，想抗命不遵吗？” “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看啊！这种刑事案件虽然影响不好，但往往也比较简单，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侦破。莲花县这可是大案啊！牵扯的人不但多而且都不是一般人，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如果把我抽走可能会带来一定影响，要不还是派别人去桂武县吧？” “既然柳局指名要你去，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你把工作安排好，再加上钱嘉禄的坐镇指挥，只要你能合理利用时间，同样可以两边都兼顾，不会影响莲花县工作的进度，所以你还是应该服从组织的决定。” “谢谢局长的提醒，反正去桂武县都要经过市里，到时候我也回市局看看。” “就这么定了。” 柳永钊得到局长的同意后，马上给陈荣凯打了一个电话：“荣凯，这次我又把葛志刚调去桂武县了，现在只剩下钱嘉禄和梁家严两人，他们的精力有限，不过你也不能大意，钱嘉禄和梁家严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你一定要谨慎又，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们的圈套，知道吗？” “谢谢柳局这个调虎离山。” “你的给我听好了，葛志刚前往桂武县的时间不会太长，那边一旦结案他就会返回莲花县，所以你要抓紧时间把尾巴割掉，把漏洞补上，让他们无懈可击。” 葛志刚挂断电话后，马上找到钱嘉禄和梁家严，说：“我就要去桂武县参加曾坡‘10·6’案的侦破工作了，这段时间害得辛苦钱书记多多担待，至于莲花县这个大案，还是应该按照之前我们指定的思路查下去。我走后这段时间，或许他们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千万不能大意。” 钱嘉禄自信满满，说：“你放心去吧！虽然只有我和梁家严挑大梁，但天塌不下来，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葛志刚很快回到市局，他来到柳永钊的办公室：“柳局好，我来看您来了。” “这么快就到了啊？怎么想起我了？我看在你的眼里恐怕早就没有我了。” “我们是同事，您又是我的领导，在我的成长路上没少帮过忙，我不会把您忘记的。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桂武县呢？” “收拾一下就动身吧！我这次前去主要是代表市局指导工作，主要责任还是应该由你来承担，到时候你就住在桂武县，把案件捋清楚了再说。” “没问题，反正我们都是干这个工作的，我回去拿几件衣服就走。” 第76章 又扑了一个空 王鹤鸣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高兴，他和斑鸠县的同仁马上展开调查，经过大量走访，斑鸠县刑侦人员得到一条情报，黎鲲鹏等人确实在斑鸠县逗留了几天，后来得到内线消息所以很快就潜伏回了林桂市。 王鹤鸣一听暗自吃惊，他不敢向任何人声张，但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把自己在林桂市的消息告诉给了犯罪嫌疑人，所以他们才第一时间逃出了自己的视线。 返回林桂市以后，王鹤鸣直接找到邓希韵厅长，说：“邓厅长，我怀疑有人把我的行踪告诉给了犯罪分子，否则不会有这么巧，我刚刚到达斑鸠县他们就返回了林桂市，所以我建议彻查密查内部的泄密人员。” 邓厅长一听火了，把手中的文件重重地砸在办公桌上，大声说：“妈的，真是反了天了，不把这伙人送进监狱我是不会罢休的。我听取你的建议，我马上命令林桂市公安局，从每个分局中抽调三名精干民警，在摸清吴建洲等人落脚处的同时，秘密调查内部的不安分子，我就不信在林桂市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谢谢邓厅长的理解。” “这都是我们的工作，不把莲花县黑恶势力及其保护伞彻底挖出来，百姓绝对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上层的领导也不会答应。” 没过多久，省厅刑侦处传来一个消息，于若心正从莱州乐池市乘坐火车前往林桂市，中途要经过莲花县，他极有可能会在莲花县与陈荣凯联系。 王鹤鸣马上把消息告诉了钱嘉禄：“书记，于若心很可能会在莲花县下车，时间大概是在今天下午五点，您马上安排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两名得力干将都不在身边，但还有梁家严在莲花县，钱嘉禄马上把梁家严叫来，说：“梁队，今天下午于若心可能会在五点出现在莲花火车站，情况万分危急，专案组决定马上采取行动，这次就看你的了。” “好，我马上安排。” 梁家严接到命令后，马上带上重案队员，配上微型冲锋枪，赶往莲花县火车站进行布控，铁路公安民警也全力配合，将莲花站的进出口全部监控起来。 到了下午五点，火车缓缓地驶进莲花站，乘务员打开车门那一刻，参战的民警迅速地靠上前，对每一位乘客严密审视，但乘客全部下车于若心也没有出现在梁家严的视线范围内。 他忍不住大骂：“娘希匹，这于若心也太神通广大了，居然就这么逃脱了，王鹤鸣提供的情报肯定没问题，要么就是陈荣凯这老贼搞的鬼。” 韩先荣在一旁说：“梁队，这种情况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我们莲花县公安局确实有坏分子，但我个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是上面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梁家严马上向钱嘉禄汇报有关情况，钱嘉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省厅并通知王鹤鸣。 这一结果并没有让钱嘉禄和王鹤鸣感到意外，因为他们对陈荣凯的背景都心知肚明，只是现在还不是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邓厅长收到汇报后，第一时间给林桂市铁路公安局周局长打来电话：“周局长，你马上安排精兵强将，协调配合我们抓捕于若心的行动。”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邓厅长亲自组织这次行动，马上命令林桂市公安局派遣防暴队成员赶赴林桂市火车东站，等待于若心的到来。谁知这一次于若心还是成功在民警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这让邓希韵、王鹤鸣等人大为光火，然而没有任何证据不可能对任何一位民警采取强制拘留的措施。 过了两天，钱嘉禄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喂！王队，我们在莲花县发现钟燕琪的身影，要不你回来一趟配合梁家严同志行动？” “好！我马上向邓厅长汇报。” 挂断电话，王鹤鸣找到邓希韵，说：“厅长，钱书记叫我返回莲花县一趟。” “也好，你就去吧！说不定在莲花县还能发现意想不到的线索呢！” 征得邓希韵的同意以后，王鹤鸣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行色匆匆地赶回莲花县，钱嘉禄和梁家严已经迫不及待等待这位战友的到来。见到王鹤鸣，钱嘉禄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刚刚回到莲花县还没来得及休息又把你叫到办公室，实在是抱歉。” “书记，这也没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有什么事情需要配合您就说吧！” “据可靠情报，自从钟燕琪潜逃以后，他的媳妇就搬回了娘家，梁家严同志派人监控他的住所，前天晚上听到屋子里有声音，这个钟燕琪肯定又潜回了莲花县。” 梁家严说：“书记说的对，我们是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当时我马上就派人去他家调查，不料钟燕琪媳妇也不在家，到了晚上才回来，我想及时抓不住钟燕琪，在他媳妇杨茂琪身上也能了解到一些情况，这对你在林桂市的工作非常有好处，所以我就建议书记把你召回来，你对此不会有意见吧？” “只要对破案有帮助的，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我们大家共同的目的就是要把陈荣凯这个团伙彻底打掉。” “我看钟燕琪也不会回来太久，说不定他的主子已经让他赶快躲起来了，你看这段时间我们一点没有松懈，他们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莲花县造次的，不过能从杨茂琪的身上得到哪怕是一丁点有价值的消息，我们也就知足了。” 钱嘉禄说：“现在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你们都去食堂吃晚饭吧！吃过饭稍作休息你们两人一起去杨茂琪的家里，看看她在不在，能不能从她口里得到一丝有价值的东西。” 到了晚上九点半，王鹤鸣和梁家严来到杨茂琪的家里，只见杨茂琪家的门开着，她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超级女声》。 两人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王鹤鸣亮出警察证，说：“杨茂琪，我们是公安局的，怎么，你们夫妻二人刚刚见面他就走了？” 第77章 5·6案顺利告破 葛志刚在桂武县的侦查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他首先带领刑侦队员对娄书君的邻居展开调查。 “娄书君这个人的脾气非常好，他和我们这些邻居关系融洽。” “娄书君是一个老实敦厚的人，邻居们不可能和他过不去。” 葛志刚问：“他平时的活动范围广吗？” “几乎就是杂货铺和家两点一线，缺货了就打电话叫人送来，平时我们两口子也没有得罪过谁，按道理不会和任何人结下怨仇，不知道谁如此狠心，竟然对他痛下杀手。” “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这是一起典型的图财害命，极有可能是犯罪分子流窜作案。所以，我们的侦查方向应该放在有犯罪前科，而且是那种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之徒，或者是吸食白货人员为了筹集资金铤而走险。” 葛志刚为案件指明方向以后，桂武县公安局马上从刑侦大队和派出所调集精兵强，对案发现场周围的村镇进行大量摸排工作，寻访了上千名当地群踪，然而案件却丝毫没有进展，凶手就像土行孙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间一天天过去，想起莲花县的大案，葛志刚等人没日没夜的工作，他希望早日破案回到莲花县，可是事与愿违，这让他的心情十分焦灼。 娄书君那善良的媳妇，见到一群民警成天为她丈夫的事情不停地奔波，她看不下去了，对葛志刚说：“你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是血肉之躯，你们还是应该休息一下，不要让自己的家人担心。”或许是看到葛志刚他们，想到了自己被人残害的丈夫，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葛志刚上前安慰说：“人死不能复生，您就节哀顺变吧！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抓出凶手，还您的丈夫一个公道，让他在九泉之下安心。” 她听到这话以后，收住了哭声，说：“谢谢您们无私的付出，虽然我们家生活不算富裕，有娄书君在我们还能勉强维持，现在他丢下我和年幼的孩子去了，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葛志刚听到这话如芒在背，他知道如果案件短时间查不出来，就会成为积案，积案久了还没侦破就是我们常说的“死案”。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办案民警能尽快找出凶手，告慰丈夫的亡灵。 钱嘉禄回到桂武县公安局，翻阅起了之前没有侦破的类似案件，看看有没有线索可循，或者说能不能把之前的案件串并起来侦查。 他这一看果然发现了端倪，就在这一年多以来，莲花县几乎所有的乡镇似乎都出现了入室盗窃的案件，作案手法与娄书君的死极为相似。 尤其是在前几天，桂武县商贸市场一家电脑店被盗，技术人员提取到的现场痕迹，与娄书君被害案现场的痕迹有很大的相似之处，案件有了转机，只要能将两个案件串并起来，侦破其中一个凶手就不难发现了。 然而，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茫茫人海人无数，犯罪分子的头上又没有刻着“是”字，怎么才能确定到底是谁呢？ 葛志刚又叫技术民警搬出案卷，对近一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盗窃案进行逐个梳理，认真勘察，通过两个月的大量工作，犯罪分子终于浮出了水面，他就是桂武县长定镇长定村的村民霍阳华。 得到这一消息后，刑警大队大队长李浩明马上率领侦查员，围绕霍阳华进行外围调查。 经过调查发现，霍阳华现年三十岁，没有固定职业，平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而且还嗜赌如命，经常昼伏夜出，曾经被长定镇派出所山查过。 那是在两年前，长定镇派出所接到当地一居民报案，怀疑霍阳华盗窃自家的耕牛，派出所很快将霍阳华传唤到派出所，由于没有真凭实据，霍阳华死不承认，派出所审讯工作毫无进展，不得不把他给释放了。 所以，霍阳华绝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而是一个具有反侦察能力和心理素质很强的犯罪嫌疑人，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作为支撑，决不能轻易动手。 在葛志刚的指导下，证据也渐渐收集起来，到了展开抓捕工作的时候了。桂武县公安局为了万无一失，他们制定了周密的抓捕计划。 经过跟踪三天三夜，民警终于在一家地下赌场，将霍阳华成功抓获，但案件到此并没有完结。 侦查员把霍阳华带回审讯室，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抓起来吗？” “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 “你要知道，我们如果没有掌握真凭实据，是不会轻易就把你抓起来的，你最好老实点交代问题。”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最好把我放了，否则我就绝食抗议。” 葛志刚心始终牵挂着审讯室的进展，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到审讯室，说：“霍阳华，我是市局派来的人，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大量的犯罪证据，如果想减轻或从从轻处罚的话，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你要想清楚，即使你不交代我们也能根据当前的证据移交给检察院对你提起刑事诉讼，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听到这几句话，霍阳华知道公安机关已经掌握了他作案的证据，如果不交代到时候处罚将会更加严厉，他用惊恐的眼神看了葛志刚一眼，说：“我想抽烟。” “给他抽吧！” 到了这里，霍花样心理防线终于被彻底摧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耷拉着脑袋说：“我交代，我不是人，我不但入室盗窃，而且还杀害了石碣村杂货铺的店主……” “把你作案的经过一件一件全部讲出来。” “那是在半个月前5月6号晚上，当时赌输了身无分文，便想到去石碣村偷点东西变现，没想到杂货铺店主不但不给钱，反而往外跑，由于担心暴露自己被公安人员抓获，所以当时慌了神，便把他给杀了……” “还有其他案件吗？” “去年三月份的时候，具体时间忘记了，我在桂武县城偷了一家电脑店的两台电脑……” 霍阳华一口气交代了自己偷盗的十三起案件，包括抢劫杀害娄书君的刑事案件。 交代完毕后，自知罪孽深重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他，哭着说：“自从杀害石碣村店主以来，那血腥的一幕始终在梦中出现，这让我吃不好睡不香，经常在梦中被你们抓住，这段时间我过得很累很累，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给娄书君的家属磕个头，说声对不起。” 在葛志刚的指导下，桂武县“5·6”案件顺利告破。 第78章 双规柏子臻 根据孟祥金的交代，钱嘉禄把柏子臻涉嫌为陈荣凯提供保护的供词，提供给了市纪委，市纪委得到消息后，认为该做点什么了，于是召开了市纪委常委会议，会上一致同意对柏子臻实施“双规”，得到市委主要领导批准以后，派沈立琛带领几位纪委的同志前去。 这个时候的柏子臻虽然被停职，但他还有自由，这天下午两点半，他正在家无聊地看着电视，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他的心里预感到大事不妙，急忙前去开门，一见是雍州市纪委检查室主任沈立琛，过去曾经有过交接的柏子臻走上前，握住沈立琛的手说：“立琛，想不到你会来看我。” 沈立琛说：“柏子臻同志，你因涉嫌严重违纪，经市委主要领导批准，以及市纪委常委会的研究，决定对你实施‘双规’。请你跟我们到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点进行谈话。” “立琛，怎么会这样呢？我还等着钱嘉禄同志为我洗白呢！” “柏子臻同志，这是经过调查取证后市纪委做出的决定，至于洗白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了，请跟我们走吧！” 柏子臻就这样被纪委的同志带走了，到了下午四点，市纪委和市委组织部的有关同志，到莲花县委宣布了对柏子臻实施“双规”的决定。 柏子臻的夫人听到这一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她知道被“双规”意味着什么，柏子臻肯定会弄得身败名裂，她不知道柏子臻到底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急忙问：“同志，您能告诉我柏子臻犯了什么问题吗？” “我只能说无可奉告，至于犯了什么错误以后你会明白的。” 办案人员在柏子臻的家里，搜出了一幅陈荣凯送他的名画，其他的一无所获。 “你知道柏子臻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我们平时就靠我俩的工资，由于还要还房贷、车贷，所以都没有几个值钱的东西。我记得之前有人找柏子臻办事，主动给了钱，但他事后都打入廉政账户了。” “是吗？可是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些钱没有进入廉政账户，也没有退还给当事人，所以你必须配合我们调查清楚。”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住的就这么一个小地方，其他的我实在想不出来。” 办案人员始终没有找到赃款，根据孟祥金的交代，他为了升迁曾经送给柏子臻五万块钱，这五万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肯定会将其存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办案人员回到审讯室，对柏子臻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对你实施双规吗？” “不知道，说起办案我一窍不通，但我比较佩服你，不过在我身上不适用。” 柏子臻比较抵触，办案人员毫无半点办法，于是他找到沈立琛，说：“主任，我们该怎么办？一旦提到案子他就避开话题，要么就是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审讯根本就进行不下去。” “这个一点都不奇怪，你想啊！即使他违规收了别人的钱，只要他不承认我们就没依据，所以要讲究方式方法。走，我去看看。” 来到审讯室，沈立琛说：“你跟孟祥金是朋友吧？” “算得上是朋友，我自从来到莲花县就认识他了。” “你跟陈荣凯也熟悉吧？” “当然熟悉，他可是我们莲花县的商税大户。” “你觉得孟祥金这个人怎么样？” “他为人讲义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熊征宇等人蛊惑，走上犯罪的道路。” “哦！你说他讲义气，说来听听他怎么就讲义气了？” “这么说吧！他这个人身上有些江湖气，但能为朋友两肋插刀，能帮上忙的绝不推三阻四。” “那陈荣凯这个人呢？” “陈荣凯身上没有其他商人身上的铜臭味，为人也比较大方。” “柏子臻，我们之前也有过交流，你是莲花县的县长，人也年轻，将来一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看人也会有自己的一套。不过，这次我觉得你对陈荣凯的看法是错的。” 柏子臻听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于是说：“是吗？那你说说看我走眼的地方。” “这么说吧！或许，陈荣凯大方也好，孟祥金讲义气也罢，那也是看重你手中的那份权利，要是你失去了权力，恐怕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怎么不县委办公室的普通人员大方、讲义气呢？所以我认为你的看法是错的。” “你说的或许很对，但这两个人确实值得交往，不信有机会你也试试接触一下。” “孟祥金我们已经接触过了，至于陈荣凯嘛！将来或许能接触得到，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再见面的时候恐怕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不可能，我跟他们永远是朋友，不会出现你说的这一幕的。” “其实你们确实是一个阵营的人，而我则是站在对立面，你们代表的是黑恶势力，我们代表的是光明、正义，本来你也应该跟我们站在同一个阵营，只可惜你站站错了队伍。” 这时，沈立琛的电话响起，他站起身走了出来，电话是钱嘉禄打来的：“主任，我们在搜查孟祥金住所的时候，搜到一个针孔摄像机以及存放卡，里边有柏子臻的一些东西，可能你用得着，你看是我们给你送来，还是你派人前来取呢？” “好，我马上叫人来拿。” 沈立琛得到这个拍摄的视频后，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再次找到柏子臻，说：“柏子臻，你想看看孟祥金给你拍的视频吗？里边可是有你和那些佳丽厮混的视频啊！堪称岛国小电影。” “卧槽，这个孟祥金，表面上把我当亲兄弟，直到如今我还把他当做朋友，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对我，还有什么义气可言呢？看来这是走眼了。” “所以，我在交友的过程中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像你交到这样的吃喝朋友，就有些不值了，世道今天你所面临的一切，完全是你自己亲手打造的，这又能怪谁呢？” “你说得对，我在作风上确实存在问题，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我媳妇，有时候在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就上了他们的当，我知道我错了，但在金钱方面确实经得起考验的。” “是吗？陈荣凯作为你的朋友就没干点什么？” 第79章 嫌疑人没有出现 王鹤鸣这么一问，杨茂琪感到有些吃惊，她很快镇定下来，说：“钟燕琪根本就没有回来过，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吗？那我问你，前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那是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玩，别人可能以为是他回来了。” “你就不要说假话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一举一动，你要是不说出她的下落，这可是包庇罪，我们完全有理由把你抓起来，你说呢？” “哎……”杨茂琪叹了一口气，说“那我跟你们说实话吧！他确实回来过了，但那天晚上天不亮就走了。” “他去了哪里？” “好像是林桂市，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那他在走的时候应该告诉过你怎么找到他吧？你们是夫妻，不可能这一点都不交代的。” “他说这一段时间很紧，等一段时间有空了就会回来看我，他走的时候还说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去找陈……” “找陈荣凯是吗？” 杨茂琪似乎感觉到她说错了什么，没有开口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吧！今晚就到此为止，如果有什么消息及时向我们提供，否则后果你知道。” “那是那是。” 在回来的路上，王鹤鸣对梁家严说：“我们从杨茂琪的口里已经得知，钟燕琪不但回来过，而且和陈荣凯见了面，这背后的大鱼终于沉不住气浮出了水面，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只要继续侦查下去，就能取得不错的效果。” 到了第二天上班后，钱嘉禄和王鹤鸣、梁家严等人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会上一致认为，在追捕于若心等人的同时，还必须想办法搞清他们与陈荣凯的联系情况，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钱嘉禄说：“陈荣凯不但在莲花县影响很大，而且同市里的某些领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只有请示省厅以后才能落实。除此之外就是掌握犯罪嫌疑人的有力证据，这样一来我们就名正言顺开展工作，不需要看某些人的嘴脸。” 王鹤鸣说：“对，与其请示上级领导，还不如收集证据采取行动，这样既省时又省力。” 梁家严说：“我同意书记的意见。” “既然你们两人都同意我的意见，由于葛志刚同志不在，我只能重新进行分工，梁家严带领下属收集陈荣凯的有力证据，并派人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王鹤鸣同志在省厅的带领下，充分利用好刘莹这个情报员，尽快查清楚钟燕琪等人藏身的窝点，时机成熟立即将其抓捕，请记住我们一定要对刘莹进行暗中保护，他作为内线的身份，加上葛志刚同志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绝对不要传出去。” “我们明白。” 接到命令后，王鹤鸣马上赶到林桂市，刚到达不久，他就接到刘莹打来的电话。 “小刘，现在安全吗？” “没问题，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已经联系上钟燕琪了，他还答应我今天晚上见面。” 原来，陈荣凯担心再出什么差错，凡是曾经干下不光彩事情的人，他都从各个公司召集在一起，统一安排在林桂市，由郭长林安排藏身地点，他实在是感到太不安全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你能把见面的地点告诉我吗？” “晚上七点在人民路三十八号粤菜馆。” “好！我知道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出现什么状况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谢谢！” 挂断电话，王鹤鸣又说不出的高兴，他急忙向钱嘉禄汇报，随后他又想着如何采取行动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到了下午六点，他叫来宋广平、周怀英、杜克明，说：“走，我带你们去品尝一下粤菜，粤菜可是名菜啊！” 周怀英说：“王队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我看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来省城这么久了还是头一回。” 宋广平说：“那可不，我们早就等这一天了，走吧！” 来到外面，王鹤鸣才说：“吃饭的事情等完成任务再说，我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避开耳目，据可靠消息，钟燕琪今晚七点会出现在人民路粤菜馆，所以我们一定要把他逮住。” 杜克明说：“原来是吃这么个粤菜啊？我没有意见，看来我们有立功的机会了。” 到了六点四十五分，他们已经来到粤菜馆的对面，于是来到一家阿迪达斯品牌店浏览服装，用余光一直盯着粤菜馆。 到了十二点五十五分，他们向粤菜馆靠近，走进粤菜馆，对服务员说：“来个白切鸡、烤乳猪、脆皮乳鸽、老火靓汤。” “好呢！” 周怀英说：“王队真的请客啊？” “你们还以为我骗你们的是吧？”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很快就到了七点十分，但依旧没有见到钟燕琪的身影，王鹤鸣忍不住烦躁起来，在他的心里，钟燕琪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爽约完全在预料之中，但刘莹应该出现才对啊！难道这个聪明的弱女子已经发生了意外不成？ 时间很快就到了七点半，看样子钟燕琪今天是不可能来了，那刘莹呢？ 四个人只能开始吃饭，他们是多么希望奇迹能发生，两人一起出现在餐桌前，但直到吃过饭仍然没有见到刘莹出现，王鹤鸣心里有些紧张了，他拿出手机一遍一遍地拨打刘莹的电话，传回来的始终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周怀英说：“王队，是不是又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了？我们都吃过一顿饭了，还没见他到来。” 王鹤鸣心里清楚，钟燕琪等人都是不要命的狂徒，要是刘莹暴露了目标，恐怕就……王鹤鸣不敢往下想，他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刘莹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她聪明伶俐，他一定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自己也千万不要往坏处想，这不利于工作的推进，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第80章 下象棋谈人生 对于陈荣凯来说，葛志刚被调开，王鹤鸣前往林桂市，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还暗自高兴现在又有郭长林替他保护钟燕琪等人，他完全可以高枕无忧，接下来他的目的是接近钱嘉禄，让钱嘉禄知难而退，不再跟他纠缠下去。 于是他通过柳永钊找到了钱嘉禄的电话，他马上打了过去：“钱书记，您好！” “请问您是谁？” “我是凯旋商贸集团总经理陈荣凯啊！今晚您有空吗？我想请您今晚七点来凯旋大酒店坐一坐，现在柏子臻倍爽贵了，莲花县商贸城的有些工作我想亲自向您汇报一下。” 钱嘉禄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但马上推辞的话他又说有工作需要汇报，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见一面，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东西。 到了晚上六点半，钱嘉禄带上梁家严出现在凯旋大酒店，三楼的包厢里边，陈荣凯请来的其他人已经提前到场了，还有圆梦歌舞厅现在的总经理魏德忠。 陈荣凯见钱嘉禄和梁家严到来，马上站起身说：“钱书记能赏光是我陈某的一大荣幸，快请坐，这位是……” “大案组的梁家严同志，你们没见过面不认识不奇怪。” 魏德忠也急忙站起来让座，说：“让我来陪陪两位。” 钱嘉禄问：“这位是？” “他是我现在圆梦歌舞厅的主要负责人魏德忠。” 钱嘉禄伸出手握住魏德忠的手说：“魏总好！” “书记好！” 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副象棋，钱嘉禄说：“想不到陈总还有如此雅兴，我也是象棋爱好者，要不今天我们来两局如何？” “书记，马上就吃饭了，要不等吃了饭再下不迟。” “现在还没上菜呢！先陪我来一局怎么样啊？” “好好好！想不到钱书记如此繁忙，还有下棋这等雅兴，我不陪您来上两局都说不过去。” 由于钱嘉禄是客人，所以陈荣凯把红方让给他，陈荣凯拿起炮，说：“炮二平五，我这是鸳鸯炮的布局。” “原来钱书记还是象棋高手，连鸳鸯炮这样的专业术语都知道。” “陈总见笑了，哪里谈得上什么高手，只不过是业余爱好。” “我兵七进一，来个仙人指路。” “好啊！陈总才是象棋高手，那我就马二进三。对了，钟燕琪最近和你联系吗？” 陈荣凯被钱嘉禄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感到无所适从，不自然地说：“钟燕琪？听说他制毒贩毒被公安机关通缉，已经逃出莲花县了，他只是我下属公司的一个负责人，我跟他关系一般，具体去了那里我完全不知情。”说完，他又向前拱了一个卒。 “好手法，那我就车一平二。对了，我听说他已经逃到了林桂市，在郭长林老板的公司任职，难道陈总还不清楚？” “自从把他开除以后，我就没和他联系了，至于他在哪里我还真不清楚。” “陈总认识郭长林吗？”说完，又是一步惊天妙手车九进一。 陈荣凯握住手中的马，正在举棋不定，对这一问又是一惊，他缓缓地说：“之前和郭长林有过交往，但只是限于生意来往，只能说是认识，没有进一步了解。” “陈总，承让了，你这是一步臭棋，看我的……” 由于陈荣凯的思绪已经不在下棋上，他的每一步棋都被钱嘉禄一一化解，他越来越显得不安。 钱嘉禄已经看出了这一幕，于是缓缓地说：“陈总，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你看我马上就将军了，鸳鸯炮的局看来你是破不了了。” “书记说的对，书记说的对。” “你看啊！我们来到这个世间太不容易，要是总被瞎子牵着走，难免会走进死胡同。就像下象棋一样，不但要看前面，还要看脚下，否则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将军” 陈荣凯撑起一个士。 钱嘉禄说：“我再来一个底炮，恐怕你就输了。所以啊！今晚我说的话都是带着诚意的，还望陈总每一步都想清楚，如果走错了一步，恐怕善终就指望不上了，要懂得及时调整思路，回归到正道上来，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应该做到善始善终才让人敬佩，不知陈总有何感想。” 陈荣凯听到这话，他已经知道钱嘉禄话中的意思，他的心在颤抖，牛首星说的没错，钱嘉禄和葛志刚是一路货色，即使在他的身上花再多的功夫，恐怕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想了又想，陈荣凯笑着说：“钱书记，承蒙抬爱，今天晚上不但领教了您高超的棋技，而且还让我领悟到了人生的哲理，我心里对你表示由衷的感激，不过请您放心，我陈某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到时候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那我们就告辞了。” “先吃饭再走吧！我还有工作向您汇报呢！” 本来，陈荣凯约钱嘉禄，根本就不是什么汇报工作，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是希望能用钱开路收买他，想不到钱嘉禄却是这个态度，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原本准备好的红包他也不准备送了，即使送出去钱嘉禄也不会要，到时候弄得大家都尴尬。 “汇报工作的事情，还是改天到我办公室吧！酒席宴前不是汇报工作的地方。” “那就只能说恕不远送了，两位慢走。” 就在第二天，郭长林给陈荣凯打来电话，说：“兄弟，有一个叫刘莹的女子要和钟燕琪见面，你看要他们见面吗？” “刘莹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而去找钟燕琪呢？这样吧！你让他们暂时不要见面，你先把他手留下来，等我弄清楚情况再说。” “对了，你认识这个人吗？” “你对她好点就行了，有些话我不便说。” “好，既然有你的难处我就不多问了。” 陈荣凯想在钱嘉禄的身上做文章，已经变成了遥远的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他手下为非作歹的那些活宝，已经全部转移到林桂市，留着他在莲花县坐镇。 第81章 意外消息 这天下午十二点左右，黄蜂来到陈荣凯的面前，说：“如何处理李广明，请陈总指示。” “给他点颜色看看，请记住不要再弄出人命来，现在这是风口上，知道吗？” “知道。” “去办吧！一定要记住我给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弄出人命。” “好的！” 到了晚上，110指挥中心才接到报案：“莲花县永高娱乐厅发生枪击案！” 指挥中心马上上报县刑侦队，梁家严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带领韩先荣现场，可是凶手早已经逃之夭夭，李广明正在县人民医院接受治疗。 梁家严急忙说：“你们在现场进行勘验，我马上赶往医院找伤者了解详细情况。” 随后，梁家严驱车来到医院骨伤科，找到这位受伤者，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广明。” “干什么工作的？” “无业。” “具体说清楚点，这才有利于我们破案。” “在工地上混日子。” “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今天早上大概是九点钟，我去圆梦歌舞厅玩……” “大白天你跑那种地方去，主要是想干什么？” “这……这……” “说吧！” “想去赌几把赢点钱，不料看到陈荣凯也在现场，和七八个人坐在一起玩三张，没过多久，一个人到前台说借五千的筹码，前台没有同意。我当时就说了一句‘这么大的歌舞厅，连五千块钱都不借，这叫人家怎么玩’？说完我当时就后悔了，一个马仔向陈荣凯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 “后来呢？” “因为我知道陈荣凯在莲花县的地位，于是便跟了出来，来到外面我便向他道歉。当时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往后不要随便乱说话就行，我当时就答应了他，而且拍着胸脯承诺往后绝对不会再在他的面前胡说八道。” “说完了？” “他走后，我就去永高娱乐厅打麻将，到了下午两点半，几个不认识的人上前把我围了起来，还没等我看清楚几个人的真面目，就遭到了一顿拳打脚踢，其中一人说：你们居然敢在这里偷偷开赌场，看我不把这小子送去西天。说完，他们就走开了，一个人用枪械对准我的大腿就是一家伙，我当时就晕了过去，这个人我不认识，也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瓜葛，我猜一定是陈荣凯派来的人。” “你有十足的把握就是陈荣凯派人干的吗？” “不敢确定，但我猜测十有八九是他们所为，在莲花县只有他们敢明目张胆这么干。”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唯一的希望是你们为我提供庇护，这帮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我现在非常担心他们会弄死我。”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也要答应我，配合我们把凶手抓回来，知道吗？” “只要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配合你们。” “那我开始说了。” “你说吧！” “看得出来你也是社会上游走的一个现在人员，我们莲花县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你也应该心知肚明，只有把这些作恶多端的犯罪分子彻底清除，你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证。所以，我希望你能提供一点钟燕琪、于若心等人的消息，如果你知道他们的行踪又不讲出来的话，恐怕有一天你一定会被人干掉，这个后果难道你愿意看到它出现？” “您能明说吗？” “那我问你，你知道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于若心有一个大哥在林桂市做木材加工生意，我一个朋友就在他的木材加工厂混日子，听我这个朋友说于若心经常去加工厂玩，有可能现在于若心就藏在他大哥的木材加工厂里面，但也有可能不在那里了。” “他大哥叫什么名字？具体在什么地方？” “他大哥叫于若水，在林桂市郊区广河县黎武路的尽头，那里是一片开阔地带，没有多少人居住。” “你说的话可靠吗？” “绝对可靠，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去调查。” 这个消息让梁家严感到十分意外，他毫不犹豫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汇报，钱嘉禄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远在省城的王鹤鸣，要求他马上前去调查清楚。 就在刘莹和王鹤鸣通完电话以后，她还在想着如何应付钟燕琪，也便拖延时间，为王鹤鸣等人进行抓捕创造条件。 于是，很早就来到了人民路粤菜馆门前，到了下午六点半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出现在他面前，问：“请问你是不是刘莹？”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情？” “你在等钟燕琪是吧？” “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们的。” “意思是你是他的朋友？” “算是吧！他因为有急事离不开身，所以叫我们来把你带过去，文哥也在那里的。”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刘莹一时没有应对的办法，只是“哦”了一声。 “请跟我们走吧！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于是，两人叫了一辆车，出租车在路上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刘莹也不敢打听去哪里，他在心里盘算着：“难道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被他们拉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就是要对他下狠手？另外王鹤鸣见不到自己会非常失望的，如果我被他们除掉了，王鹤鸣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事到如今，只能跟着他们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能不能寻找机会逃脱。” 出租车终于来到一栋粉红色的房子前，一人说：“师傅，停车，我们就到这里。” “好的。”随后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那两个人带着刘莹走进了屋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坐在老板椅上，留着八字胡，叼着烟，见到刘莹前来，他急忙站起身说：“你就是文哥的情人吧？我姓黎，钟燕琪老弟临时有事不在，他安排我在这里等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到时候我在转告就是了。” 第82章 抓捕于若水 听到这话，刘莹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你就是文哥在我面前经常提起的黎鲲鹏黎哥吧？我刚来到省城不久，现在莲花县查得很紧，我不敢回去，也不敢去找文哥，所以只能找钟燕琪了解一下情况。” “你在林桂市的情况，我已经和陈总说过了，他叫你暂时不要回去，现在我们这里住几天，等风声过了他通知你再回去不迟，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就由我们负责。” “谢谢黎哥，我一切听从陈总的安排，只是打扰你们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刘莹在这里住了两天，第三天，黎鲲鹏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说：“小刘，文哥已经发话了，他叫你明天坐车去协和县朝阳宾馆303室，那里有人等你，明天早上我们开车把你送到火车站，你坐火车过去，这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你只能一个人去了。” “好的，谢谢！” 第二天一早，刘莹登上了前往协和县的火车，为了防止万一被跟踪，她等火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再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喂！王队。” 王鹤鸣见是刘莹打来的，知道刘莹现在很安全，于是急忙问：“小刘，你现在在哪里，能告诉我吗？我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全啊！” “王队，对不住了，那天我没有见到钟燕琪，就被黎鲲鹏派来的人带走了，我现在已经坐火车前往协和县，黎鲲鹏说这是宋建文安排的。” “现在他们暂时还没有发现问题，你就按照他们的安排去做吧！看看能不能和宋建文联系上，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身安全，如果遇到意外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我会的，你就等我的消息吧！记住你不能主动打我的电话，有消息我会找时间和你联系的。” “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到了当天下午，刘莹来到了指定的地点，他没有见到宋建文，也没有见到陈荣凯，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人见刘莹到来，说：“我叫昆达吉，蒙古族，也是陈总的部下。” “之前在莲花县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是吗？我们在道上混的人很忌讳让别人认识，所以很少抛头露面，你不认识并不奇怪，很多兄弟都不认识我。” “那您是在陈总部下负责什么业务呢？等回去我也跟着你混口饭吃。” “你一个女孩子，又是文哥的情人，用不着干我们这一行。” “那也得说来听听。” “这么说吧！我在凯旋制药厂，负责把制好的药品送到内地。” “这个不难啊！虽然文哥对我很好，但我也想做点事情，有自己的收入总比跟别人要好，你说是吧？” “我这个是提着脑袋玩，女孩子不适合干。” “跟个车怎么就提着脑袋玩了？你是怕我抢了你的饭碗吧？”刘莹步步紧逼，她想弄清眼前这个昆达吉到底是干什么勾当。 见刘莹这么一说，昆达吉说：“那我就直说吧！我们生产的根本不是什么药品，而是白货，运这个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没钱了找文哥要吧！” “那文哥怎么没来呢？” “因为风声实在是太紧了，所以你暂时不能和他们见面，文哥已经安排好了，叫我带你去郊区住上一段时间，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在回去不迟。” “那我跟文哥打个电话行吗？” “不行，这样很容易被公安机关截获信息。” “那我跟黎哥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不然他会担心我的。” “好吧！” “黎哥你好，我是刘莹，我已经到协和县了。” “到了就好，我现在不在林桂市。” “黎哥腿长，跑得倒是挺快的，您去了哪里呢？告诉我改天亲自上门答谢。” “答谢就不用了，我现在在北山县。”刘莹已经猜到，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肯定就被郭长林藏在北山县。 “好，等有空我就过来。” 挂断电话，昆达吉的电话响起，昆达吉说：“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你是出去交货吗？要不我跟你去看看你们是怎么交货的？” “这玩意儿太危险，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好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昆达吉离开后，刘莹马上给王鹤鸣打去电话：“王队，一个叫昆达吉的人说是陈荣凯的部下，正在从事运输白货的勾当。另外，钟燕琪、于若心、宋建文等人极有可能就藏在北山县。” “好，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记不要暴露自己。” “好的，我已经被他们安排住在协和县郊区，到时候我再把详细地址告诉你。” “每次我都提醒你注意安全，但我还要在提醒你，千万不能大意。” “知道了，您放心吧！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我还是宋建文的情人呢！就凭这一点他们就会对我礼让三分。” 随后，王鹤鸣根据梁家严提供的情报，带上杜克明、宋广平、周怀英一起来到广河县黎武路，调查于若心的下落。 在路上，王鹤鸣对他们三人说：“于若水已经涉嫌窝藏罪，这次我们就不找他讯问了，而是直接抓捕，把他带回来再说。” “好！我们来这里就是专门和他们作对的，没有他们我们想来都没有时间呢！” 来到木材加工厂，王鹤鸣问：“你们谁是老板？我们想做一套沙发和两个衣柜。” “我就是。”在一旁整理木料的于若水，一看来了生意，急忙说。 “好，那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走，屋里坐着谈。”于若水说完就在前面带路，杜克明见时机已经成熟，向周怀英和宋广平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瞬间就把于若水控制住戴上了手铐带上了车。 于若水感到非常吃惊，他有些不理解，说：“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干嘛？” 王鹤鸣亮出警官证，说：“我们是警察，抓你自然有抓你的道理。” 第83章 审讯钟燕琪 于若水被带回审讯室，杜克明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窝藏于若心的犯罪事实，如果你选择抗拒我们不阻拦，但后果你是知道的，在这里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好！我配合就是，于若心来到林桂市以后，一直在郭长林的公司，他们曾经和黎鲲鹏、钟燕琪等人住在市里，后来听他说由于公安机柜追查得紧，不敢抛头露面，所以又去了北山县，说有什么事打黎鲲鹏的电话。” 于若水供述的内容，跟之前刘莹提供的情报惊人的一致，由此说明于若心等人就藏在北山县。 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钱嘉禄和邓厅长做了汇报，邓厅长说：“为了麻痹这群丧心病狂的恶魔，你们先返回莲花县，以便引诱他们出来一网打尽，具体行动就林桂市统一部署，北山县公安分局实施抓捕。” “我们听从组织的决定。” 这一招外松内紧的办法非常管用，半个月过去了见公安机关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于是又开始抛头露面了。 这天夜里十二点，北山县公安分局接到侦查员的反馈，钟燕琪等人正在铭新街26号地下室进行赌博，刑警队接到电话后，队长任松华马上带领周文浩、高友兵、李成文三人匆匆上了警车，火速赶到现场，任松华第一个跳下警车，来到地下室打探地形，只听到地下室的一间屋子不时传来嘈杂的声音，周文浩小声对三人说：“我和周文浩在后门接应，你们从前门冲进去，不能漏掉任何一人，一定要小心犯罪分子开枪，他们的生命不值钱，我们的生命比黄金还宝贵，知道吗？” “知道。” “马上开始行动。” 高友兵上前敲了敲门，室内传来一声：“干什么的？” “是我，我也来参加你们的聚会啊！” 门被打开了，就在这一瞬间，四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冲了进来，任松华掏出手枪鸣枪示警，大声说：“我们是刑警队的，在场的每一位都给我老实点，把双手举起来站在墙根，否则我手里的家伙可是不认人的。” 参加赌博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吱声，乖乖地举起手咱在墙根脚下，这其中就有钟燕琪，在路上，钟燕琪说：“我以经没有和陈荣凯他们在一起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抓我？” 任松华说：“你也太无耻了，难道你犯下的罪因为离开了陈荣凯，就能一笔勾销吗？你这是做的什么梦？” 这个时候，葛志刚已经返回莲花县，钱嘉禄得到钟燕琪被抓的消息后，马上叫来葛志刚和王鹤鸣，说：“现在钟燕琪已经落网，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你们两人亲自赶往林桂市，参加审讯工作以及接下来的行动。” 几经辗转，钟燕琪终于被带回林桂省看守所，新的较量马上开始，葛志刚问：“叫什么名字？” “钟燕琪。” “从事什么职业？” “之前在陈荣凯的制药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 “你知道你犯下什么罪吗？” “我没犯罪。”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呢？没犯罪我们会处心积虑一心想把你抓获，难道是我们吃饱了撑的？” “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外围的同志已经查清你的全部犯罪事实，如果想争取宽大处理的话，你还是尽快主动交代问题吧！要是晚了抓住别的同伙你想反悔都来不及，现在就看你的了。” 这不温不火的问话，让钟燕琪陷入了良久的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气无力地说：“那好吧！我把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争取从宽处理。” “你背后的老板是陈荣凯对吗？” “是的，我就是在他的庇护下从事的非法活动。” “你们的原材料哪里来的？” “从缅甸买回来麻黄草，然后再进行深加工。” “那之前我们去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端倪呢？” “我们每次进的货都不多，加工完马上运输出去。” “由谁负责运输，都销往哪些地方？” “昆达吉负责运输，于若心负责找下家。” “就这两个人。” “他们的下线我不知道，干这一行的都不允许过多的询问，只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就这样一问一答，钟燕琪终于交代了所有得犯罪事实。 “你知道于若心、吴建洲、昆达吉、黎鲲鹏、宋建文的去了哪里吗？” “我听于若心说他哥被你们带走后，我就想可能要出事于是向黎鲲鹏说我想外逃，黎鲲鹏断然拒绝了我的要求。后来听说你们回莲花县去了，我就偷偷跑出来想赢点钱，然后再往东北逃亡，想不到刚赌了几把你们就出现了。黎鲲鹏现在还在北山县，于若心和吴建洲去了文浪县。” “为什么要逃亡东北？” “因为那里靠近俄罗斯，容易蒙混出去。” “那为什么不去缅甸呢？那里毕竟是你熟悉的地方。” “因为我们国家和缅甸建有互相遣返罪犯的协议，去了很容易被抓住送回来。” “那昆达吉和宋建文呢？” “昆达吉也在林桂市，他还约我见面，但黎鲲鹏坚决反对，据说去了高露县，宋建文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听说在林桂市，但有的说他已经跑到云南昆明去了，具体地点不得而知。昆达吉这个人很狡猾，而且身上极有可能有手榴弹，所以你们再抓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接下来你谈一谈黎鲲鹏这个人。” “我来的时间不长，对他不是很了解，我只能说我见到的黎鲲鹏，他今年二十八岁，长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不像是我们南方人，喜欢穿一套运动服。据说因为强奸罪被判处过，在狱中认识了故意伤人的郭长林，他们先后出来后就跟着郭长林在林桂市混，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干，他的手里还有走私进来的枪支。他这个人奸诈狡猾，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而且她不想别的男人喜欢美色，宋建文和昆达吉的落脚点他肯定知道，但他们不会让我知道的，宋建文可是谋害窦姝菡、唐子美和张梦杰的背后凶手。” “那你对陈荣凯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吗？他来林桂市见过你们吗？” 第84章 查找窃听器 “我大多数时候都在中缅边界，很少回到莲花县，所以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之所以来林桂市，是因为他打电话给我，说你们已经查出了制药厂的内幕，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们，他叫我们来林桂市待着，他会派人照顾好家里的一切，听说他不久前来过林桂市，但郭长林没有让他见我们。我们进入他的公司后，都有一个额外的规定，谁漏网谁承担主要责任，如果把他供出来一家老小的命就没了。” “那你不怕他吗？之前还没进来的时候确实有过担心，生怕他对自己的亲人下手，但进来后想到你们会保护家人的安全，所以反而不担心了。” “你这是明智的选择。” 审讯钟燕琪，让葛志刚等人对陈荣凯制药厂的黑幕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他们感到无比的振奋，因为这是这些时间以来大家白夜昼夜不停工作取得的成就。 他们已经准备对陈荣凯等人的犯罪集团展开最后的战斗，但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艰难的较量。 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发生，钟燕琪被捕的消息严格保密，除了他们三人和省里的少数同志，其他人一无所知，但还是被狡猾的陈荣凯知道了。 原来，他偷偷给了牛首星一个窃听器，叫他在钱嘉禄不注意的时候安装在其办公室，对他们在办公室的一言一行进行监听，当他得知钟燕琪被捕后脸色大变，他知道钟燕琪被捕对他意味着末路的到来。所以他必须采取对策，如果钟燕琪招架不住全部吐露真相，他的处境会变得非常不妙。 这天，他又偷偷把牛寿星叫来，说：“现在钟燕琪已经被捕，我要马上和郭长林联系，然后再决定怎么行动。” “现在的局面是我们在监控他们，他们也在监控我们，我看陈总还是不要贸然行动吧！你现在已经被钱嘉禄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贸然行动把自己暴露出来，恐怕你的末日就到了。” “啊……我要是不能和外界联系，且不是成了聋子和瞎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不是等于束手就擒吗？” 为此，他不得不打出自己的王牌，给赵立诚副市长和市公安局柳永钊副局长通了电话。 柳永钊马上向市委汇报，提出调整莲花县公安局的领导班子，赵立诚马上附和，杨吉林听到汇报后，说：“钱嘉禄是大家讨论决定的人选，现在案子正处在紧要关头，不适合频繁更换领导班子，如果非的要换的话除非我不担任雍州市主要负责人，虽然莲花县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可以不经过我同意，但既然你们已经上报到了我这里，我就必须过问。” 陈荣凯做梦已没有想到，他绞尽脑汁的算盘会被杨吉林一口回绝，于是他又想到了钟燕琪。 钟燕琪在林桂省看守所里，两眼痴痴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自从他被抓住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或许是因为人到了临死之时，都会有强烈的求生欲望。但他也知道，如果陈荣凯知道他已经说出了不该说出的内幕，他父母将处在极端危险的境地，虽然有公安机关提供保护，但陈荣凯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关系网遍布林桂省的每一个角落，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抽泣起来。 就在这时，监狱厚厚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两眼恶狠狠地看着他，一双大手恨恨地掐在他的脖子上，窒息让他感到浑身难受，但此刻他已经呼叫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地上双眼，等待死神的到来，或许这也是自己解脱的一种方式。就这样，钟燕琪被这位大汉成功送上了西天。 原来，这位大汉也是林桂市郭长林的部下，一年前因为将一人打成重伤被关在看守所，由于某种关系他至今没有被判，还留在看守所，钟燕琪正好和他关在一起，这让他有了下手的机会，当他听到外面的指令后，毫不犹豫就动了手。 在审讯的时候，这位犯罪分子一口咬定，说是知道钟燕琪是制毒贩毒的罪魁祸首，自己看不惯他图害生灵，所以才对他痛下杀手，由于没有证据证明是陈荣凯做的手脚，所以只能暂时将这个案子放在一边。 陈荣凯哪里知道钟燕琪已经交代了他的部分犯罪事实？他还对钟燕琪的死感到高兴。 接下来，他又叫柳永钊给钱嘉禄捎个话，希望能和钱嘉禄交个朋友，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钱嘉禄毫不犹豫地说：“我和他这一辈子不可能成为朋友，他犯下的罪就应该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如果他陈荣凯真能一手遮天的话，我这个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就由他担任好了。如果谁想无凭无据撤我的职，那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柳永钊也没有想到，他能在钱嘉禄的身上碰一鼻子灰，他不得不把原话转告给陈荣凯，陈荣凯听后气的七窍生烟，忍不住说：“既然姓钱的软硬不吃，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陈荣凯再次把牛首星叫来，牛首星说：“陈总，说实在的，我的身家性命现在就看你的了，可能我已经暴露，安装在钱嘉禄办公室的窃听器不取作用了，你要提前帮我想好退路。” “啊……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在社会上闯荡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退一步讲即使我被抓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只有你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他们也找不到你我之间的任何证据。” 陈荣凯哪里知道，在钟燕琪被杀害之前，他就已经交代了牛首星收取陈荣凯的五万块钱，并且向他提供情报的事情，这件事他还是无意之间听到黎鲲鹏说漏嘴说出来的。 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对侦查案件的过程中遇到的泄密现象很恼火，但又不知道是谁，对钟燕琪提供的这一线索极为重视，马上安排梁家严进行调查，一定要揪出提供情报的败类。 梁家严首先想到了是不是有人在钱嘉禄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于是便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进行仔细勘察，终于在一个种植沙漠玫瑰的花盆中找到了这个窃听器。 牛首星之所以在沙漠玫瑰花盆中安装，这是因为沙漠玫瑰耐旱，就是一年不浇水都不会死，安装在里面不但不会被人发现，而且也不容易进水，他处心积虑想出的这个昏招很快就被梁家严破解了，这才有了他的担心。 第85章 击毙黎鲲鹏 根据钟燕琪交代的线索，葛志刚和王鹤鸣终于查清了黎鲲鹏的藏匿地点，这让他们感到十分高兴，因为黎鲲鹏是郭长林的手下，而且还是吴建洲等人的直接藏身人，只要抓住他，整个案件就能很快被侦破。 于是，葛志刚当机立断，和王鹤鸣、杜克明、周怀英等人马上赶往北山县，对黎鲲鹏实施抓捕。 在北山县城郊，一个偏僻的四合院里，这里就是黎鲲鹏租住的地方，在楼上视野开阔，能及时发现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杜克明用万能钥匙打开房门，由于长期没人居住，室内传来阵阵霉味，桌子上摆放着有关刑侦方面的教程，还有手铐等作案工具，但黎鲲鹏已经不知去向。 葛志刚说：“这里肯定是黎鲲鹏藏身的地方，虽然他不在，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的抓捕机会，目前我们唯一的办法是在这周围死等，只要他出现，我们就抓住机会将他捉拿归案。” “请葛局下达命令吧！” “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你们三人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对这栋住宅严密盯守，只要发现犯罪嫌疑人马上执行行动，无需请示。另外我协调省厅安排人手协助我们。” “是！” 此时也是隆冬腊月，虽然林桂市地处南方，但依然让人感到刺骨阴冷，负责蹲守的民警们没有叫一声辛苦，而是始终坚守在自己所负责的区域，等待这位奸诈狡猾的魔头出现。 他们在这里足足等了三天，到了这天下午三点，终于听到汽车的轰鸣声，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这座出租屋的门前，车上很快走下来三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无疑就是黎鲲鹏，葛志刚大声说：“行动马上开始！” 杜克明等听到执行的命令，马上犹如猛虎出山一般冲向黎鲲鹏，黎鲲鹏眼看自己要被抓住，一边向前疯跑一边掏出枪械，对准杜克明就是一梭子，杜克明早已经发现了这个举动，立即匍匐在地上开枪还击。 参战的民警一见大事不妙，纷纷掏出家伙，向黎鲲鹏猛烈射击，黎鲲鹏被民警们当场击毙，葛志刚亲自上前查看，黎鲲鹏脸上布满了血迹，分辨不清是不是黎鲲鹏，由于还没有经过法医鉴定，所以他不能将黎鲲鹏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经过法医的鉴定，确定是黎鲲鹏无误。 回到专案组，葛志刚说：“黎鲲鹏就这样死了，这确实是他罪有应得，但死得早了点。” 王鹤鸣说：“是啊！他是一个关键人物，但现在他已经不能说话了，我们只有从其他方面入手展开调查。” “对了，之前钟燕琪不是交代资助藏匿他们的，是一个叫李锦斌的黑道头子吗？他肯定知道吴建洲等人的下落，只要把他抓捕回来问题就有了答案，我马上要求省厅协助侦查李锦斌的下落。” 经过省厅缜密的侦查，终于发现李锦斌在岳安市韩国城宾馆出入，葛志刚和王鹤鸣决定马上前往岳安市抓捕李锦斌。 在王鹤鸣的带领下，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等人马上赶往岳安市，在当地公安局的大力支持下，在当天晚上就把韩国城宾馆控制起来，王鹤鸣来到前台，了解到李锦斌住在十楼三号房，于是他们四人化妆成服务员，宋广平上前轻轻地敲门：“谁？” “先生，请开一下门，我们给您送开水来了。” 门刚刚打开，王鹤鸣等人便冲了进去，将李锦斌活捉，王鹤鸣等人马上把李锦斌带到当地刑警队审讯室。 “名字？” “李锦斌。” “你知道吴建洲、宋建文、于若心等人的情况吗？” “自从我来岳安市以后就没和他们联系了。之前确实是我负责安排的，我把他们安排在高露县，后来被黎鲲鹏接走了。” “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落在你们的手里，我自认倒霉，说的每一句话都经得起考验，不相信你们还可以安排人手进行调查。” 见对李锦斌审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王鹤鸣等人把他押解回林桂省。 就在这期间，梁家严在带领属下，对莲花县娱乐场所进行大规模清理的过程中，抓到一名贩毒嫌疑人周润刚，仇本章和韩先荣随即对他展开了审讯工作。 “你认识吴建洲吗？” “认识。” “你跟他什么关系？” “上下级关系。” “那你知道吴建洲、于若心等人的下落吗？” “他们行踪飘忽，具体位置我不知道，但他们的家人肯定知道。” 梁家严马上叫人把这两人的家属叫来，经过询问，他们坚决不说出这两人现在的下落。 梁家严大声说：“你们不说是吧？如果我们查实你们知情不报，将根据有关法律严肃判处，现在就看你们的诚意了。” 但他们没有提供半点线索，对公安机关的询问闪烁其词，要么就是沉默应对。 当陈荣凯从新闻上，看到黎鲲鹏被击毙的消息后大为震惊，黎鲲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但这对陈荣凯来说又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因为黎鲲鹏一死，宋建文、吴建洲、于若心等人就相对安全，他本人也就不会被公安机关抓住。 而陈荣凯梦想通过上层，给钱嘉禄、葛志刚等人制造障碍的办法并没有奏效，而且绳索越收越紧，他在哪里出没，和谁在一起都被梁家严掌握得清清楚楚，近来所发生的一切，让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感到不寒而栗。 多线出击都没有让钱嘉禄、葛志刚退缩，反而让陈荣凯胆战心惊，尤其是梁家严的大清理、大排查行动，已经抓住了他手下的三名人员，儿其中周润刚就知道吴建洲的所作所为，这更加让他如坐针毡，只要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四人还活在世上，他就有身陷囹圄甚至掉脑袋的危险，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也应该下决心在整出点动静来了，如果再不出手，他就只能坐以待毙。其实，即使整出再大的动静，那也不过是困兽犹斗，无法改变他的结局。 第86章 民警两死两伤 但陈荣凯又反过来想：“不到关键时刻，还不能走这歹毒的最后一步，钱嘉禄虽然是文官，但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可是几十年的老警察了，他们不但心眼多，而且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要是贸然行动，势必会自投罗网。但一定要给钱嘉禄等人来点颜色，也让他们知道自己能驾驭上亿资产的集团，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于是，他安排人送去一张纸条，给钱嘉禄贴在门上，这天下班，钱嘉禄像往常一样往回走，当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做人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否则没有你的好下场。 钱嘉禄撕下纸条笑了笑，心想：“居然敢威胁国家工作人员，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卑鄙。” 转眼就是2006年的腊月二十六，这天，葛志刚的妻子前往超市置办年货，当她回到家里，发现袋子里装着一颗木质手雷，还有一张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叫你丈夫悠着点，事情做绝了你和你的孩子都得去见阎王爷。 葛志刚的夫人见到这张纸条，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急忙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说：“志刚，我被人空吓，看样子跟你办的案子有关。” “卑鄙，太无耻了，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嫁给你们刑警，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媳妇儿，委屈你了，我给市里汇报一下，加强我们家属的安全。” “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始终相信法律和正义，你们的职业是神圣的，一定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放下电话，葛志刚感慨万千，他马上向钱嘉禄做了汇报，而就在此时，王鹤鸣、梁家严都收到了类似的威胁，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为了保护家属的安全，市委决定把他们的家属全部接到军分区，由军人为他们的安全保驾护航，让他们安心侦办案件。 在市委的大力支持下，陈荣凯这一招并没有收到预料中的效果，正当大家沉浸在春节的祥和中时，葛志刚等人却加大了侦办案件的力度，派人对吴建洲、于若心、宋建文、昆达吉等人的家进行了布控，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陈荣凯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担心这些人不听他的劝阻，趁着春节返回家和家人团聚。 蛰伏已久的于若心、吴建洲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正月初三这天，派出所的民警接到举报，于若心潜回家中。 钱嘉禄接到举报后极为重视，马上命令所辖派出所进行布控抓捕，派出所所长赵玉洁接到命令后，带领刘景行、曾梓涛、张永云三位民警前来。 到了晚上十一点，于若心家的灯还亮着，里面不时传来阵阵嘈杂声，刘景行上前敲门：“麻烦开一下门，我们是莲花县的，由于身上没钱了找个住处，天亮了就走。” 门被打开了，或许他们还没意识到，他们面对的将是两个穷凶极恶的在逃恶魔。 刘景行说：“把手举起来，我们是派出所的，接到举报你们家涉嫌窝藏人犯。” 于若心向吴建洲使了一个眼色，他随即上前堵住刘景行等人，目的是不让他们进去，于若心说：“我们家没有窝藏什么人犯，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杀人放火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就在这时，吴建洲突然拔出从黑市上买来的家伙，对准刘景行就是一通乱射，刘景行使尽全力说：“你们一定要注意，犯罪分子手里有家伙，我不行了，你们一定要把他们抓住为我报仇。” 赵玉洁见同事吃了大亏，他顾不上刘景行，不顾一切地冲进屋子里，于若心随即拔出家伙向赵玉洁动手，赵玉洁腿部受伤倒在了地上。 曾梓涛见状奋不顾身冲向于若心，就在这时，吴建洲对准曾梓涛的脑袋开了火，曾梓涛瞬间倒在了地上。 张永云见到同事们都付出了生命，来不及多想，拔出腰间的家伙朝于若心扣动了扳机，正义的子弹穿过于若心的脑门，瞬间倒在了地上，吴建洲趁乱逃走。 这时，梁家严已经派人前来增援，只可惜晚来了一步，派出所民警两死一伤，他们很快被送往医院，在搜查的过程中，发现了大量白货和两枚手雷。 消息传来，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心情十分沉重，他们强掩泪水，在追捕的过程中民警随时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他们面对的是不要命的狂徒，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随时都有可能干出惊天大案来。 杨吉林收到汇报以后，马上召开常委会，为钱嘉禄等人打掉以陈荣凯为首的黑恶势力集团增加了不少信心。 虽然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陆续破获了郑忠贤等人的大案，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案牵扯的柏子臻、孟祥金，以及涉案的重点嫌疑人已经落网，但宋建文、陈荣凯这两个幕后老大还在逍遥法外，获取他们的罪证十分艰难，那些背后的保护伞见杨吉林表了态，不敢明目张胆保护陈荣凯，但他们绝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随后，钱嘉禄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钱嘉禄说：“我个人认为，现在我们的工作重点，应该放在吴建洲、宋建文、昆达吉等人的行踪上，只要抓住了他们，就能牵出背后的大佬陈荣凯，接而顺藤摸瓜，把背后的保护伞也打掉，最终取得完美的胜利。” 葛志刚说：“我赞成书记的意见，如果现在贸然对陈荣凯采取行动，势必会起到反作用，也不利于背后大佬的露面，我们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王鹤鸣说：“我们在行动的过程中，牺牲了几名优秀的年轻的民警，实在是太可惜了，不把这背后的大佬揪出来，就对不起死去的同志。” 梁家严说：“我没有保护好刘景行他们，我有罪，我请求组织对我进行处理。” 钱嘉禄说：“现在不是处理你的时候，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对付我们的敌人，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稍有不慎你我都极有可能丢掉性命啊！” 第87章 潜回莲花县作案 当陈荣凯听到在市委常委会议上，杨家林书记强硬的讲话后，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很难保全自己了，不得不把自己的嚣张气焰收敛起来，活动也因此减少了不少，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昆达吉、宋建文、吴建洲到底在哪里，他多么希望能见到郭长林一面。 但由于风声很紧，他又担心被钱嘉禄等人抓住把柄，手机座机他也不敢使用，想让司机张新海前往林桂市打探消息，但又担心张新海出现意外被公安机关抓获。 就在这这走投无路的关口，张新海又告诉他于若心已经被公安机关干掉，吴建洲趁乱逃走，他心里盘算着：“不行，必须与吴建洲和和昆达吉取得联系。” 于是他急忙找来张新海，说：“你替我去林桂市一趟，找郭长林打听清楚吴建洲和昆达吉到底藏在哪里，我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如果他们出了问题，我的死期就到了。” “好，我马上就去。” “记住，一定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否则就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就完了。” 张新海马上包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林桂市找到郭长林，说：“林哥，陈总叫我来打探一下吴建洲、于若心他们的下落。” “他们就在林桂市，等一下我安排人把你拉过去和他们见一面。” 这一次，张新海前往林桂市还算顺利，不但见到了郭长林，而且还见到了吴建洲和昆达吉。 他要返回莲花县的时候，郭长林找到他，说：“你给你们的陈总带几句话回去。我知道他在莲花县的处境非常艰难，所以一直没有和他联系，希望他临危不要乱，要保持一颗镇静的心，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安排吴建洲和于若心返回莲花县，制造一点动静出来，另外他也不要总是抛头露面，如果有需要的话叫魏德忠通报一声，魏德忠现在还没进入警方的视线，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张新海回到莲花县，转达了郭长林的话，陈荣凯一听放心了许多，说：“小张，这次你前往省城辛苦了，我到财务室支取五千块钱，就当做是对你的褒奖吧！” “谢谢陈总，今后有什么事情鞍前马后尽管吩咐。” “下去吧！” 送走张新海后，郭长林马上决定，派吴建洲、昆达吉和于若心返回莲花县，找机会整点动静出来，一来转移钱嘉禄等人的注意力，二来展示一下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两天以后得一个晚上，吴建洲、昆达吉两人人潜回莲花县环东路，见到前面有一辆出租车，昆达吉和吴建洲掏出家伙对准司机的头，恶狠狠地说：“想活下去就按我的办，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司机吓得直哆嗦，问：“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下车。” 司机下车后，三人开着车一溜烟逃走了，司机见有人抢车，回过神来的他正准备掏出手机报警，就在这时，三人又开车返回现场，于若心逃出事先准备的锤子，对着司机的头重重地砸了下去，司机当场毙命，随后他们又开着车扬长而去。 当梁家严接到报案，带领队员赶到现场时，凶手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经过一天的摸排，以及技术鉴定，很快就搞清楚了凶手正是于若心，他果然按耐不住，又返回莲花县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血案。 在调查的过程中，梁家严通过周边的走访，发现他们是乘坐魏德忠的车到达现场的，魏德忠是现在圆梦歌舞厅的负责人，之前跟钱嘉禄还见过一面。 葛志刚接到汇报后，说：“昆达吉等人之所以潜回莲花县再次作案，而且乘坐的是魏德忠的车，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终极较量马上就要开始。” 陈荣凯认为他的阴谋诡计已经得逞，他有了难以掩饰的激动，如果实在不行，他准备让吴建洲和昆达吉除掉钱嘉禄。 其实对于陈荣凯来说，他又何尝不知道钱嘉禄和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任何一个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仅仅靠吴建洲和昆达吉，根本就不是什么对手，弄不好还会送掉自己的脑袋，要想做到万无一失，还必须让黄蜂和刘莹加入进来，黄蜂已经去了成都，刘莹还在林桂市，凭借刘莹的机灵，以及另外三人协助，就能确保万无一失，对付一个钱嘉禄还是有把握的。 于是，陈荣凯再次找来张新海，说：“你立即前往林桂市，把刘莹给我叫回来，我有要紧的事情找她。” “好！我马上去办。” 张新海离开以后，他亲自给远在成都的黄蜂打了一个电话：“陈总，有什么事情？” “你马上赶回雍州市，等我安排好后再回到莲花县，我有要紧的任务需要执行。” “好的，我马上收拾一下就启程。” 同时，他还让魏德忠监视钱嘉禄等人的活动规律，做好和钱嘉禄等人一决雌雄的准备，他的心里非常清楚，前面这一条路已经由不得他选择，走得走不得都要走下去，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刘莹得到消息后，她避开张新海的视线，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队，陈荣凯的司机张新海前来，说是要把我接回莲花县。” “他告诉你回来干什么了吗？” “没有，只说是要马上回去，有要紧的事情商量，你能回去吗？” “现在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先按照他们的要求回来再说，到关键的时刻我们会挺身而出的。”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吴建洲和昆达吉都在莲花县，现在又叫刘莹回来干什么呢？ 葛志刚说：“也好，刘莹回来还可以监视陈荣凯的一举一动，还可以帮忙查清吴建洲和昆达吉的一举一动，对我们的行动提供有力的情报。” 刘莹回到莲花县以后，陈荣凯安排她暂时待在蓝溪镇一个亲戚的家里，等待陈荣凯的决定。刘莹稍作休息后，便来到外面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王队，我现在就住在蓝溪镇，据可靠消息，吴建洲和昆达吉也在蓝溪镇，只是具体地址还不清楚。” “好，谢谢你的大力配合，在不引起别人怀疑以及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你继续打探吴建洲和昆达吉的下落，有消息及时向我汇报，切记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好的，知道了。” 第88章 抓获吴建洲 虽然得到了刘莹的准确情报，但葛志刚等人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如果贸然采取行动势必会打草惊蛇，原本已经露头的陈荣凯又会收敛起来，从而不利于一切工作的顺利展开。 钱嘉禄得到葛志刚关于刘莹提供情报的工作汇报以后，两人研究后决定成立一支特别行动小组，为了防止再次泄密，所以人员一定要少而且精，由于梁家严一直参与行动，所以由他担任特别行动小组组长，由他选定四名重案队成员，如果摸清了吴建洲和昆达吉的行踪，不需要请示马上进行秘密抓捕。 梁家严接到任务后，亲自挑选了四名思想过硬、业务熟练、绝对可靠的四位重案队队员，他们就是之前一直跟着梁家严出生入死的：仇本章、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四人。 由于韩先荣是女性，行动起来没那么方便，所以被留在了大后方，对此她颇有微词，但想到这是组织的决定，为了工作必须配合，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 随后，梁家严着急死名队员开了一个短会，梁家严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这几个人的其他工作暂时停止，白天养足精神，晚上才有精力行动，为了保证行动不被泄密，从现在开始吃住由单位统一提供，直到行动结束为止。具体执行的任务是对吴建洲、昆达吉、宋建文等人实施抓捕，大家庭明白了吗？” “明白。” “为了不耽搁抓捕任务，从现在开始由我一个人负责指挥，不需要向钱书记和葛局汇报。行动的地点在蓝溪镇，时间从今天晚上十点开始，开着地方牌照的车，前往蓝溪镇的交通要道进行巡查。如果遇到他们，不用请示直接进行抓捕，由于犯罪分子牵扯的人还没有拿到有力证据，所以尽量抓活的，如果遇到对方持枪拒捕可以开枪，当然这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大家一定要记住。这次任务只有你们四个人，加上我、王队、葛局、钱书记八个人，如果泄密只能是这几个人，所以大家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点信息。最后要强调的是抓获犯罪嫌疑人后，论功行赏，如果在途中不幸牺牲，组织上会有优厚的抚恤，当然谁也不希望领到抚恤金，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听清楚了吗？没听清楚的话我再重复一遍。” “听清楚了。” “那就抓紧时间准备，晚上统一行动吧！” 他们四个人都知道，这一次面临的将是穷凶极恶、已经失去人性的恶魔，所以在散会后，宋广平等四人又召开了一个短会，宋广平说：“我们这次面对的人大家都知道，要不这样吧！为了将来有个照应，我提议我们逐一去见一下彼此的亲人，如果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幸牺牲，其他人就负责替他为父母养老送终你们看怎么样？” 其他三人知道这次去极有可能有去无回，所以都强忍心中的泪水，同意了宋广平这个提议。 梁家严知道后心里十分难过，但为了抓捕犯罪嫌疑人，他们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的心里又是踏实的，把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他们他完全可以放心。 因为要互相和彼此的亲人见面，行动推迟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十点整，梁家严带领仇本章等人开始了抓捕行动。 根据刘莹提供的情报，梁家严等人穿上便装，来到蓝溪镇对前往县城、市里、省城干的各要道进行巡查，仇本章和宋广平则前往吴建洲可能活动的区域进行巡查。 到了第二天夜里一点多，周怀英在巡查的时候，发现大街上一胖一瘦行迹十分可疑，他猜测这两人很有可能就是吴建洲和昆达吉，于是急忙通过对讲机招呼所有队员全部赶过来，在昏黄的路灯下，梁家严一眼就认出了吴建洲，他兴奋地小声说：“没错，就是吴建洲，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旁边那个胖子肯定就是昆达吉了。我们先跟踪他们，找准时机统一出手，一定要抓活的。” 随后，只见吴建洲来到一个卷帘门前，胖子随即上了楼，吴建洲站在门前或许是等他再次下来。 梁家严轻声说：“行动开始。” 一声令下，杜克明和周怀英从两边飞快地来到吴建洲的身边，宋广平从背后一下子把吴建洲扑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戴上了手铐。 抓捕吴建洲以后，梁家严又带着杜克明和宋广平上楼，准备将那个胖子一起抓获，谁知这个胖子听到动静早已经逃之夭夭。 为了尽快推进工作，梁家严当即决定把吴建洲押回县刑警队进行审讯。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知道，因为我参加陈荣凯公司的制度贩毒活动。” “把详细情况谈一谈。” “那是在三年前……” 吴建洲交代了在陈荣凯下属制药厂制毒的整个过程。 “刚刚在蓝溪镇上楼的那位是谁？” “他就是运输白货的昆达吉，由于我自己已经染上了这玩意儿，所以体质大不如前，得到陈荣凯的指令后，我们回到蓝溪镇藏匿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 “他逃往哪里你知道吗？” “他住在兰溪桥旁边的一家民宅里，不过看到我被捕可能不会去那里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梁家严来不及休息一下，带着仇本章等人马上返回蓝溪镇。 在兰溪桥旁边，梁家严找到了昆达吉的住处，只是他早已经逃之夭夭，留下了满地的脏乱差。 梁家严扑了一个空，他们随即返回莲花县，对昆达吉有可能藏匿的地点进行了一次排查行动，但始终没有发现昆达吉的身影。 钱嘉禄知道他们成功抓捕吴建洲以后，把他们叫到办公室，说：“这次行动虽然跑了一个昆达吉，但抓住吴建洲我们就成功了一半，他的手里掌握着陈荣凯黑恶集团的大量内幕，而且还是陈荣凯的心腹大将。” 葛志刚说：“对，我看他现在还有所隐瞒，如果他彻底交代出来，陈荣凯的罪行就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他想抵赖或者说保护伞想保护他都不敢出头。为了保证工作的顺利进行，王鹤鸣同志负责亲自审问这个恶魔，争取让他把所有的犯罪事实都交代出来。让梁家严同志腾出手来，全力对付昆达吉、宋建文。” 第89章 策划歹毒方案 就在这期间，牛首星已经被梁家严调查清楚移交司法机关，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同时，钱嘉禄为了防止陈荣凯采取措施，召集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开会，钱嘉禄在会上说：“你们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一定要趁热打铁，尽快摸清昆达吉到底藏匿在哪里，把他捉拿归案，如果遇到暴力拒捕，不用请示马上将他击毙。” 葛志刚说：“对了，吴建洲到案的情况大家一定要保密，不得将这一情况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关系到陈荣凯的问题，如果泄露出去我们就相当被动了。” 王鹤鸣说：“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建议对看守所加强防备，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靠近吴建洲，更不允许有任何东西送进去，对吴建洲进行全封闭关押管理，一旦走漏了风声，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完全白费了。” 钱嘉禄说：“我同意你的建议，你马上安排人手增强防卫力量，如果有需要可以调动武警。” “我马上去办。” 吴建洲被捕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还是传到了陈荣凯的耳朵里，这让他大为震动，他似乎已经感到末日已经来临，整日过着惶惶不安的生活，一有风吹草动就大惊失色，夜里经常梦见被公安人员逮捕，能够使用的路子他已经用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可打的牌。 吴建洲之前在制药厂负责全部事务的管理，可以说对那里的情况一清二楚，一旦顶不住公安机关的压力和盘托出，他就只能坐以待毙了，但身边的危机感始终没有消除。 原本他还想着让吴建洲、昆达吉、刘莹联起手来，彻底除掉钱嘉禄，为自己扫清障碍，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吴建洲就被抓获，这让他后悔自己安排不周，才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但永不服输才是陈荣凯的性格，乖乖地伸出双手让钱嘉禄等人带走绝不是他的性格，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就会顽抗到底，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活下去，否则，自己的生命就会走到尽头。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除掉钱嘉禄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昆达吉被逮捕以后，为了防止昆达吉被捕，他把昆达吉安排在永乐镇靠近高速公路的一个养殖场里。这天晚上，他让司机张新海去把昆达吉接回莲花县，藏匿凯旋大酒店内，他让昆达吉随时做好准备，一旦有机会马上干掉钱嘉禄，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其实他这是把自己尽快往火坑里推。 这个时候的宋建文，已经接到他的指令回到雍州市，他派办公室人员马上赶往雍州，第一时间把宋建文接回莲花县。 随后，他给刘莹打了一个电话，说：“小刘，最近风声很紧，你就躲在蓝溪镇不要抛头露面，随时等待我的消息。” “好的，陈总，我最近哪里都不去。” 他之所以打电话给刘莹，是希望有机会能把钱嘉禄勾引出来，然后再采取行动，其实他完全想错了，钱嘉禄不是那种轻浮子弟，怎么可能被一个弱女子左右呢？更何况现在的刘莹已经成了公安机关的线人。 安排好这一切以后，他又通过柳永钊，希望能摸清吴建洲关押的地点给予特殊照顾。这个时候的陈荣凯，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路可走，唯有破釜沉舟方能获得一线希望。因为在钱嘉禄等人的大力打击下，莲花县得黑恶势力连自身都难保，哪还有什么精力为他提供帮助呢？而在单位里的朋友，他们已经够朋友了，能提供的帮助一个没落下，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谁又愿意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替他说情呢？所以，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在他现在的心里，钱嘉禄就是一个心腹大患，自己已经是死罪难逃的人了，拉上钱嘉禄垫背也没有太多的顾虑。 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昆达吉等人的身上，为了能顺利达到这一罪恶的目的，他彻夜不眠，想了很多种方案。 虽然钱嘉禄是文弱人士，但他的脑袋瓜子机灵，有使不完的智慧，而且警惕性很高，身边又有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这些身经百战的警察。所以，要想轻易干掉钱嘉禄，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不但无法达到目的，而且完全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要想彻底解决这个心腹大患，只能采取突然袭击，而且还要保证就他一个人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任何警察。而时间最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时候才有成功的机会。而且作案的地点最好是在室内，这样才能让人推迟发现，为出手的人提供逃跑的机会。 随后，他把司机张新海叫来，说：“小张，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干，只要负责把钱嘉禄单独活动的规律，以及时间和地点摸清楚就行。” “好，我按照陈总的指示去办。” 然后他又把昆达吉叫来，说：“这项坚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刘莹负责勾引钱嘉禄，活动结束后掩护你逃走。你看如何？” “我的一切都是陈总给的，我按照陈总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那下去做好准备吧！” 陈荣凯绞尽脑汁安排好一切以后，又经过反复斟酌认为无懈可击后紧绷的神经才慢慢舒缓下来。此刻，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钱嘉禄就仰面倒在他的面前，身上早已经血肉模糊，葛志刚等人已经陷入混乱之中神情沮丧，他的脸上消失已久的笑容又出现了。 想好了对策并安排妥当后，陈荣凯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吃饭也香了，走起路来也有精神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都说敌人在变我也在变，正当陈荣凯准备实施这一歹毒的方案时，整个雍州市连续发生几件预料之外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行动方案也不得不往后拖延，钱嘉禄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这天晚上，刘莹给王鹤鸣打来一个电话：“王队，有重要情况。” “快讲。” “昆达吉可能和黎鲲宇在一起……” 第90章 抓捕陈荣凯的时机已经成熟 王鹤鸣说：“黎鲲宇是谁？” “他是黎鲲鹏的弟弟，之前因为抢劫被公安机关通缉，最近返回莲花县藏在堰锦路一户居民家中。”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王鹤鸣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梁家严，梁家严马上带领特别小组的成员，赶到堰锦路黎鲲宇藏匿的窝点，成功将黎鲲宇抓获，还在他的住处搜出了盗窃作案用的螺丝刀、大马刀等等。 黎鲲宇很快被带回队部，审讯马上开始，杜克明问：“姓名？” “黎鲲宇。” “年龄？” “三十一岁。” “职业？” “游民。” “昆达吉跑哪里去了？” “不久之前我也是和他有过来往，但不久前他已经离开了，好像去了永乐镇的一家养殖场，但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 “你说的可是真话？要是撒谎转移我们的侦查方向，后果不言自明。” “我已经落在你们的手里了，说的没有一句假话。” 得到这个线索以后，梁家严马上安排宋广平和仇本章前去摸排，终于摸清了这个养殖场的位置。 就在当天晚上，一个年轻人跑到刑侦队报案，说：“就在刚刚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在华源宾馆楼下被人抢劫，一部三星手机和脖子上的金项链被抢走了。” “他们总共几个人？能记清他们的相貌特征吗？” “总共三个人，有一个女的，由于当时太过紧张，所以没有记住他们的相貌特征。” “用什么家伙做的案？” “一个男的手里拿着枪械顶着我的脑袋，他们现就就有可能藏在华源宾馆里面。” 梁家严得到消息后，马上带领杜克明和周怀英赶到华源宾馆，在前台他们摸清了几名犯罪嫌疑人就藏在五楼06号房。 梁家严来到门前敲了敲门，女子把门打开，梁家严问：“其他人呢？” “其他什么人？你们不能随便乱抓人。”这名女子说话的声音很大，梁家严知道他这是为同伴通风报信，梁家严马上向杜克明和周怀英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马上会意，梁家严和杜克明跑向六楼，周怀英一人跑向五楼进行搜索。 梁家严来到606号房，这次他没有敲门，而是一脚把门踹开，听到踹门的声音，周怀英马上跑到楼上接应。 梁家严大声说：“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这时，躲在厕所的一名青年人举起刀，向梁家严砍来，梁家严一个急转身来到了他的后面，另外两人趁乱逃出了房门，在夜色的掩护下不知逃到了何方。 “带走。”梁家严一声令下，这一男一女很快被带回队部。 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讯，杜克明说：“把你们的名字报上来。” “刘英。” “孙亮。” “刚才逃脱的人是谁？给我老实交代。” 孙亮说：“逃脱的一个是昆达吉，一个是严嵩华。” “他们是怎么来你们这里的？” “是陈荣凯安排的，但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 …… 葛志刚得到消息后，马上把梁家严叫来，说：“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由于陈荣凯的几次行动都被我们破解，或许他已经怀疑上了刘莹，为了刘莹的人身安全，你马上派人以卖银把她抓起来进行保护。” “我马上就去办。” 刘莹被捕后，陈荣凯一连打了她的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他预感到葛志刚等人已经采取了行动，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还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这时，张新海走了进来，说：“陈总，我有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讲。” “有什么事赶快说吧！天还塌不下来。” “宋建文在雍州市被公安机关抓获了。” “啊……” 听到这一消息，陈荣凯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苦心经营的最后一击，就这样被无情打破了，他自己已经知道，现在仅仅靠昆达吉等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扭转局势，如果再出手只能是把自己拱手送到钱嘉禄等人的面前。 于是，他马上给了昆达吉三十万块钱，让他远走高飞，再次返回林桂市找郭长林。 钱嘉禄听到宋建文在雍州被捕的消息，亲自和葛志刚前往雍州市，把宋建文押解回莲花县进行审问。 由于宋建文长期在陈荣凯的身边，他知道的太多了，在审讯过程中他没有选择顽抗到底，而是把所有知道的内幕全部说了出来，最后还能网己为自己求情，希望公安机关为他网开一面。 宋建文的破防，为攻破李旭东等人的防线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在证据面前，李旭东、吴建洲等人彻底交代了在陈荣凯的指使下犯下的所有罪行，以及揭开了陈荣凯黑恶势力的种种内幕。至此，抓捕陈荣凯的时机已经成熟。 凯旋大酒店是陈荣凯苦心经营的一个窝点，是他和宋建文等人经常聚集在一起的场所。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下令抓捕陈荣凯以及余下的犯罪嫌疑人。 王鹤鸣亲自带队，前往凯旋大酒店外围进行布控，他和二十多名民警蹲守了半天，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陈荣凯那一辆奔驰迈巴赫仍然停在原地纹丝不动，陈荣凯也始终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王鹤鸣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在指挥部的葛志刚，说：“葛局，陈荣凯始终没有出现，难道他不在凯旋大酒店？” “啊！不太可能，之前我们的人一直在监视，实在不行你们马上上楼进行搜查。” “是！” 王鹤鸣得到消息后，马上叫人前往凯旋大酒店二十六楼陈荣凯的办公室，以及他的住处，但没有发现陈荣凯的身影。 原来，就在当天下午，香港一位港商来到凯旋大酒店谈业务，执行总监陈荣凯的妻子向玉婷当时也在场，晚上吃饭的时候，陈荣凯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他一脸不高兴，陶桂玲说：“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出了点小事我出去处理一下，你在这里陪他们吃好喝好就行。” 说完，陈荣凯便和司机兼保镖张新海走了出来，由于担心丈夫出状况，急忙跟出来说：“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小心点吧！” “这件事情你管不了，你就在这里陪好他们就行，听我的好吗？” 话说到这里，陶桂玲不好再说什么，她返回酒局继续陪客人，陈荣凯则和张新海下了楼，坐上张新海的轿车离去，这就是王鹤鸣蹲守没有见到陈荣凯的原因。 第91章 逃往云屯市 原来，陈荣凯的家就在魏德忠家的楼上，当警察前往魏德忠家抓捕魏德忠的时候，被陈荣凯的儿子看见了，于是打电话问：“爸！魏德忠叔叔怎么了？我看他被民警带走了。” 陈荣凯听后心惊肉跳，既然魏德忠都被带走了，自己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他顿时感到末日已经很快就要到来。 陈荣凯有他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摸清公安机关到底是什么底牌，于是他坐上张新海的车来到刑侦大队，看看到底有什么大的动静。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只看到刑侦队的办公楼灯火通明，院子里人头攒动，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完了完了，今天晚上公安机关已经采取了行动，目标直指魏德忠，自己恐怕已经是危在旦夕了。” 在雍州市，陈荣凯的企业可以说是遍布每一个角落，但事到如今，陈荣凯已经不敢抛头露面了，他在媳妇向玉婷、司机张新海的陪同下，来到曾经在生意上有来往、后来成为好朋友常一峰家中避难。 没过多久，向玉婷和张新海先后离开，屋子里只剩下陈荣凯一个人，他想到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只要被公安机关逮着那就是杀头的死罪，于是他想到了自行了断，便拿出纸和笔留下遗书，一个人偷偷离开常一峰的家，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之中，回想起曾经他是多么的风光，每次外出那一次不是轿车成队、打手成群，前呼后拥？可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了公安机关四处搜捕的犯罪嫌疑人，自己孑然一身揣着遗书踽踽前行，心里的凄凉油然而生。 向玉婷回到常一峰的家里，没见到陈荣凯，急忙打电话给他：“喂！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陈荣凯见向玉婷打电话过来，不得不做说出自己的所在地——莲花县商贸城，于是她来到商贸城好说歹说才把陈荣凯劝住，两人返回常一峰的家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向玉婷说：“常总，荣凯有些事情想不通，我昨晚要是去晚一步他可能就自杀了，我决定代他去南边散散心。” “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你陈总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出去走走也好，回来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两人急忙点头。 送走两人以后，常一峰对媳妇说：“陈荣凯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深夜来访，而且还要自杀，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但凭借他平时的为人肯定不是小事情，一定是被公安机关盯上了。” “这话我们只能关起门来说，更何况你说的只不过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他们对我们有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提供一些帮助吧！” 随后，向玉婷又找到好朋友姜雅静，姜雅静也是他们生意上认识的朋友，曾经陈荣凯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帮助，所以在陈荣凯落难的时候他们二话不说，愿意为他们两勒插刀。 向玉婷说：“雅静，荣凯心情不好，我想带他去南边走走，想通过你弄两辆车，有困难吗？” “你跟我还有什么说的？我帮你们想办法就是了。” 吃过早饭，常一峰和姜雅静开来家用轿车，载着向玉婷、陈荣凯、张新海一前一后离开了莲花县。 两辆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到了下午六点就到了省城林桂市，吃过晚饭后，他们分别开了宾馆准备休息，向玉婷打开电视，很凑巧，电视里正在播放陈荣凯的悬赏令，而且还配有照片。看到这里，向玉婷的脑子嗡嗡作响，悬赏令中提到陈荣凯涉嫌重大犯罪，她知道陈荣凯的问题肯定十分严重。 陈荣凯看到这一消息后脸色瞬间煞白，无不绝望地说：“这下子肯定完了，恐怕我迟早要被他们逮着。” 不太过问陈荣凯事情的向玉婷，到现在还不知道陈荣凯到底触犯了什么大罪，于是问：“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些什么事情，会被公安机关通缉呢？” “我也纳闷啊！我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才被他们通缉的呢？” “不行，你今天的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公安机关无凭无故不会通缉你的。” 陈荣凯心里明白，但他这个时候还在装糊涂，假装吃惊地说：“我没干什么啊！怎么会无故通缉我？魏德忠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明白，我跟他也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我不信你说的这些鬼话，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是集团执行总监，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毕竟是夫妻，见陈荣凯死不说出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向玉婷也不好在纠缠下去，于是说：“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在追问了，如果想说的话就说给我听听，我们共同应对。” “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跟你说了。” “行吧！我们去兰江边上走走散散心，把心中的不快抛掉。” 两人一起来到兰江边，只见平静的兰江弯弯绕绕，像一条白练一样伸向远方，陈荣凯看着江水痴痴地发呆，过了大概十五分钟，由于担心陈荣凯想不通跳进兰江自杀，于是便匆匆地回到宾馆。 第二天早上，向玉婷问：“你们在南边良江省有熟人吗？” 姜雅静摇了摇头，常一峰说：“在良江省云屯市认识一个，是之前生意上的朋友，他为人热情，要不你去那里找他吧！” “好！我们先去他那里住几天，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向玉婷说：“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和姜雅静坐车回去，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由常总陪你们去就行了。” 说完，他们来到林桂市火车站买了两张车票，向玉婷便坐上姜雅静的轿车返回莲花县，常一峰则陪陈荣凯和张新海前往云屯市。 由于担心被人发现，给陈荣凯带来麻烦，向玉婷不敢抛头露面，不敢去任何一个地方，她只能住在自己闺蜜黄月婵家里。 第92章 终于抓获陈荣凯这条大鱼 过了两天，陈荣凯再也忍不住了，他给向玉婷打了一个电话：“玉婷，现在莲花县的情况怎么样啊？” “你傻啊！这个时候还敢用手机给打电话？等晚上我用楼下公共电话打给你。” 到了晚上十一点，大街上已经很少有人活动，向玉婷才来到楼下拨通了陈荣凯的电话：“荣凯，我看现在事情恐怕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们的凯旋商贸集团已经被查封了，而且报纸上，电视上到处都是关于你的通缉令。” 到这一刻，陈荣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没有说出实情，而是说：“哎！有很多事情真的和我无关，都是宋建文、吴建洲、钟燕琪等人干的啊！过去那些‘打砸砍杀’那是多大的事情呢？不都是为了发展莲花县的经济吗？我为莲花县的经济发展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怎么说通缉我就通缉我呢？我实在想不明白。” “你在云屯市还好吧？” 让向玉婷想不到的是，平时连眼泪都不流一颗的陈荣凯居然哭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玉婷，我实在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你把儿子带好，把家庭安排好就行，至于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别，你千万别想不开，我们都是经过风吹雨打的人，明天我就来看你。” 放下电话，向玉婷再也无法平静了，这天晚上她一夜未眠，她准备了十万块钱和三万美金，准备天一亮就赶往云屯市。到了第二天一早，来不及吃早餐便对闺蜜黄月婵说：“月婵，我要去云屯市看看荣凯，他现在遇到点事情想不通，怎么说都说不听，要不你陪我走一趟吧，以便路上有个照应。” “好，我陪你去就是了，他怎么就想不开事情呢？之前的大风大浪他都过来了啊！” “哎！一言难尽，或许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吧！” 其实，公安机关抓捕陈荣凯的事情，已经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黄月婵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因为她是向玉婷的闺蜜，所以没有说破而已，自己也愿意为了闺蜜的事情奔走。 到了云屯市火车站，陈荣凯、常一峰、张新海已经在出站口等他们了。 五人来到车站外面，陈荣凯问黄月婵：“你在安兴有熟人吗？我们准备先到安兴，安兴的对面就是缅甸，我准备寻找机会前往缅甸，等安定下来再做打算。” 其实之前陈荣凯在中缅边境就有一个所谓的制药厂，但现在已经被公安机关查封了，而且也认识人，但他不敢找自己曾经的下属帮忙，他担心这样会暴露自己，很快就被公安机关抓获。 “有，我有一个姓史的朋友就是安兴人。” “那好，我们就去那里。” 随后，他们五个人买了前往安兴的火车票，在火车上黄月婵给她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向玉婷轻声质问陈荣凯：“窦姝菡、唐子美的死跟你有关吗？” “没有，那是宋建文指使人干的。” “那张梦杰呢？” “也没有，不是我干的。” “既然都不是你干的，那你为什么要寻死觅活的呢？你要是死了我们打下的事业就彻底完蛋了，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想搞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跑？到底为了什么要寻死觅活？到底参与杀害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没有？”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陈荣凯干脆以沉默相对，这让向玉婷感到十分无奈。 钱嘉禄和葛志刚亲自在刑警队指挥抓捕陈荣凯，钱嘉禄听到陈荣凯不在莲花县的消息后，说：“他会逃往什么地方呢？” 韩先荣说：“他曾经在成都有自己的经营场所，而且在成都结交的人也多，我想他十有八九会逃往成都藏起来。” 葛志刚说：“我看不太可能，他曾经在中缅边境从事非法的勾当，所以逃往良江省，从那里逃往缅甸的可能性很高。” 钱嘉禄说：“为了防止万一，凡是陈荣凯曾经有经营场所的地方，都应该严密监视，尤其是良江省，一旦逃往缅甸我们就非常被动了，所以一定要时时刻刻与良江省通商口岸的警方保持联系，防止陈荣凯逃往缅甸。” 葛志刚说：“由梁家严同志马上与良江省各边防站联系，务必要把陈荣凯捉拿归案，防止他外逃。” “是！” 事也凑巧，梁家严的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安兴边防站：“喂，您好！请问是安兴边防站吗？我们这里是莲花县公安局，被通缉的要犯陈荣凯极有可能通过安兴逃往缅甸，要求你们协助抓捕。”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已经在安兴抓住了陈荣凯，他们一行的还有张新海、常一峰、向玉婷、黄月婵……” “好！太好了，感谢你们！” 放下电话，梁家严高兴地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陈荣凯在边境被成功抓获了。” 钱嘉禄和葛志刚高兴地站起身，顿时，整个屋子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一刻来得太不容易了，为了彻底查清陈荣凯这个黑恶势力集团所犯下的罪行，钱嘉禄等人这一年多以来神经高度紧绷，再没有结果恐怕大家都要被逼疯了。 原来，在黄月婵这个朋友的帮助下，向玉婷花了一千五百块钱办理了三本到缅甸的旅游护照，准备趁机逃往缅甸。 当他们准备通过检查站时，当他拿着护照前去检验，谁知传来了报警的信号，陈荣凯和向玉婷、张新海当即被扣留，经过三人的交代，很快又把黄月婵、常一峰抓获。 当天下午，钱嘉禄和葛志刚、梁家严，带领仇本章、宋广平、杜克明、周怀英等人前往良江省，将陈荣凯等一行五人押解回莲花县。一个月以后，黄蜂在林桂市落网，昆达吉同样在安兴边境检查站被抓获，历时一年三个月的窦姝菡等人被杀害一案成功告破，陈荣凯到案后交到了大量牵扯保护伞的事情，新的较量马上开始，他到底把哪些人交代出来了呢？请接着看下一卷。 案件成功告破后论功行赏，钱嘉禄调往市纪委担任书记一职，葛志刚回到市公安局担任副局长，王鹤鸣担任莲花县公安局局长，梁家严担任莲花县公安局副局长，仇本章、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韩先荣等人也因为有立功表现得到应有的提升。 第1章 交代问题 2006年5月17日，林桂省纪委收到了一件绝密材料，材料是莲花县公安局寄出的，其内容是陈荣凯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交代了雍州市副市长赵立诚曾将向他索要10美元以及大量人民币的犯罪事实。 省纪委认为此事关系重大，于是急忙派二室崔行恭、邱湘帆赶赴莲花县进一步核实情况并录制口供。 崔行恭到达莲花县看守所以后，马上和邱湘帆展开工作，崔行恭负责问邱湘帆负责记录。 “既然你想戴罪立功，请你详细谈一谈你和赵立诚交往的过程，以及所贿赂赵立诚的详细经过。” “那是在2002年3、4月份的时候，赵立诚刚刚当上副市长不久，我前往雍州市考察房地产项目一事，由于当时的检察院院长张继芳跟我父亲是同事，所以经过张继芳的介绍我认识了赵立诚副市长。 时间到了6月份，赵立诚带领雍州市招商团前往林桂市招商，我在招商会上也签订了两个项目，一个是雍州市建材一个是制药厂。赵立诚参加完签约仪式后，我在他住的‘云鼎酒店’设宴款待他们几个人。吃过饭以后，他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对我说‘你是莲花县的企业家，也是我们雍州市的企业家，应该多为家乡做出贡献，是张继芳的朋友自然就是我赵立诚的朋友，以后在雍州市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尽量帮忙解决。’当时我听到他这么说，想到要想做大做强，就应该在机关有自己的后台，心里感到十分高兴。 到了第二天一早，为了增进感情，我陪他去街上百货大楼购物。他当时给我的感觉是挺有品味的，他在一楼买了一双两千五的皮鞋。随后有道二楼买了两套进口西装和两件寸衫，具体什么牌子我现在忘了，总共两万五。接着又去五楼买了一件法国产的黑色外套，价格一万二千块钱，这些都是我买的单，当时是用现金付的款。 当天下午，我又陪他去新华书店买书，买了一套全唐诗一套全宋词，还有一套芥子园画谱，这些都是珍藏本，当时我花了一万二五块多块钱。” “那你谈一谈有关十万美元的事情。” “那是在2003年得下半年，我听说雍州市要新建一栋大厦，想让他支持我，于是我就前往雍州市是为找到他，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后，他说‘这件事不能太急，现在我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急需要花钱打理’。我问他什么事，他说这件事情暂时需要保密，等时机成熟了他在告诉我，至于工程的事情他会尽力而为的。 我问赵市长需要多少？他说要10万美元还要20万的人民币，合作才刚刚开始，你不会因为这点小钱就犹豫吧？当时我想到往后的路还很长，所以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我跟他说目前没有那么多现金，要等我回去想办法。我回到莲花县以后，我把财务总监叫到我办公室，要他给我准备10万美元和20万的现金。现金准备好以后，我用一个黑色塑料袋装好来到雍州市住进一家宾馆。” 到了晚上，我打电话约赵立诚，赵立诚到来以后随即把门反锁上，赵立诚说：“陈总辛苦了。”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全部装在这个袋子里。”说完陈荣凯把黑色塑料袋递给了他。 “都在里边，你看看需要清点一下吗？” “你办事我放心，就不用清点了。” “对了，工程的问题麻烦你跟城乡建设局沟通一下。” “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钱的事情你一定要严守秘密，无论任何人都不能说。” “这个我知道，赵市长就放心吧！” “还有其他问题需要交代吗？” “另外就是莲花县商贸城的问题了，虽然不在他的地盘，但我想到他是市委领导，说话有分量，所以就分批次送了他三十万左右。” 崔行恭和邱湘帆得到口供以后，马上回到省里形成书面材料，向副书记宗良平汇报，宗良平迅速批示以后将报告送达省委，省委四个主要领导迅速做出批示，省纪委得到批示后，当即决定和雍州市纪委成立“赵立诚问题调查”专案联合调查组。 就在宋建文交代完问题，准备送交检察院提起诉讼的时候，他找到看守人员，说：“为了争取主动立功赎罪，我愿意帮助警方诱捕长期潜伏在境外的大毒枭刘招华。” 王鹤鸣得到这个消息后，他知道刘招华是福建人，而且还排在五大毒枭之首，由于此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所以多次从公安机关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成为了公安机关的一块心病，要是能将他捉拿归案，那将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所以王鹤鸣得到消息后，马上向省公安厅请示，得到同意后，王鹤鸣和梁家严决定由缉毒大队组织抓捕小组，押解宋建文前往边境口岸安兴实施抓捕行动。 可是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但刘招华始终没有出现，到了第十天晚上，所有参与行动的民警由于实在是太过疲惫，没过多久就全部睡着了。 到了凌晨一点左右，宋建文从假牙上取出钢丝，在黑夜中用钢丝把镣铁锁的铅封掏开，这一招是他当年跟于若心学的，经过他长达一个小时的折腾，锁终于被他撬开了。 他蹑手蹑脚来到房门边，轻轻把房门打开，他回过头一看所有的民警都还没有醒来，于是他急忙戴着手铐趁机溜走，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死刑犯在边境逃脱，这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故，消息传回莲花县公安局，王鹤鸣马上对组长李远庆做出行政记大过的处分，参加行动的组员各个都受到批评处理。 李远庆马上带领队员向四周辐射，进行大规模搜捕行动，但始终没有发现宋建文的踪影，王鹤鸣判断他已经成功逃脱，很有可能潜逃到了缅甸。 第2章 首次谈话毫无进展 专案组后，经讨论决定组长宗良平，副组长钱嘉禄，组员省纪委二室崔行恭、邱湘帆，市纪委党风廉政办主任徐天雄，副主任伍浩淼，具体工作由钱嘉禄负责。同时从各市抽调10名纪委的同志，以及各市审计机关6名工作人员，前往雍州市纪委办公室报到。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宗良平亲自赶到雍州市召开专题会议，在会上宗良平做了具体分工。 “同志们！凭借多年的经验，我感到这次接手的这个案子牵扯到的面比较大，范围也较广，涉及的人员也很多，所以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崔行恭带领一组重点负责找赵立诚谈话，徐天雄带领二组对有关涉案企业和人员展开调查，邱湘帆带领三组对涉案的有关单位和人员展开调查，伍浩淼负责协助调查，那你有事情就那里就应该有你的身影，钱嘉禄同志每天下午把进展情况进行汇总向我汇报。大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那就开始行动吧！” 此时已经是星期五下午五点，赵立诚与几位朋友已经约好：一个小时后在兴康酒店汇合，吃过饭以后再去蒙泰娱乐城打麻将，这对于赵立诚来说打麻将是他的爱好之一，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组织上已经做出决定。 正当他准备下班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不耐烦地说：“谁啊？都下班了还有什么事？” 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位陌生人，其中一个就是崔行恭，崔行恭问：“请问你是赵立诚吗？” “是的，今天已经下班了，有什么事情请下周一早来找我。”说着赵立诚就把两位往外面赶。 “你先别急，我们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有事情赶快说，我可没闲工夫和你们绕弯子。” 崔行恭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摆在赵立诚的面前，然后说：“我们是林桂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人员，根据组织上做出的决定，有些问题需要你说清楚。” 这无异于给了赵立诚当头一棒，回过神来的他才缓缓地说：“我有什么问题？去哪里说？” “去哪里说不是你决定的，请跟我们走吧！” 赵立诚无话可说，只能乖乖地接过被双规的文件，跟着崔行恭两人下了楼，钻进一辆车来到军分区招待所。 专案组之所以将办案地点选择在军分区招待所，其目的就是为了安全起见，因为那个年代还没有异地双规的先例。 到达目的地，赵立诚用商量的口吻说：“我能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下，叫他们给我送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家里我们自然会派人去通知，至于换洗的衣服就不用了，我们会提供。” 赵立诚随即被带到三楼303室，这是一个普通的三人间，其中两个床是陪护人员的。只见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天虽然还没有黑，但303室已经打开了电灯。 崔行恭说：“赵立诚同志，希望你能好好反思一下，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把你自身存在的问题交代清楚，千万不要总想着蒙混过关，知道吗？” 赵立诚坐在床上，忍不住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这次进来以后还有没有走出去的机会，如果只是撤销一切职务的话，还有可能再次回到原来的机关上班，要是被判刑的话，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谈话马上开始，崔行恭问：“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双规’吗？” “不知道，我猜可能是有人检举我。” “别人为什么要检举你？检举你哪些方面的问题？” “可能是在工作的过程中得罪了人，所以遭到别人的检举，至于哪方面的问题的话，我猜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能把你刚才的话说的具体一点吗？在哪个方面出现了经济问题？” “我先说清楚，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大概是检举我受贿吧！” “那你受贿了吗？” “没有，我这个人向来清廉，从来不收别人的财物。” “是吗？你一方面说别人检举你受贿，另一方面又说你没有，这其中肯定有一个是假话，你认为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有人检举我受贿的话，得拿出依据出来，没有事实依据捕风捉影的事情最好别说，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吗？如果我们没有掌握根据，空口无凭的话是不会对你实施双规的，这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不知道是谁检举我，但我会保障别人监督我的权利，组织上对我实施‘双规’，那也是组织的权力，我无法反驳，但我要说清楚的是，我不存在受贿的问题。” 第一回合崔行恭吃了闭门羹，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因为他也知道，行贿受贿只有双方当事人在场，而且是用现金的方式，如果赵立诚绝不坦白的话，是无法证明他受贿的。 此时，距离宋建文逃走已经快一个月了，王鹤鸣说：“这家伙走得匆忙，身上不会有多少钱，为了钱财他肯定会很快就会活到，所以我们要采取措施尽快将他捉拿归案，陈荣凯这个案子才算完结。” 刑侦队队长宋广平说：“王局，前几天抓获一个贩卖白货的人，据他供述他的老板在境外，名字叫纪君祥，据说他的手里还有大量的白货，正在境内寻找买主。” “是吗？我看这件事情不简单，这个所谓纪君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宋建文，你把宋建文的照片拿给他指认，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宋建文。” “好，我马上去办！” 杜克明马上把照片交给这位犯罪嫌疑人辨认，结果不出所料就是宋建文，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蓄上了胡须。 根据王鹤鸣多年的办案经验，像宋建文这样的人，很可能已经找到了新的靠山，而这个靠山极有可能就是之前他所说的刘招华，这个刘招华知道的人也不少啊！要是这样，宋建文必然会把失去的一切再次找回来，所以他必定会弄出更大的动静。 第3章 路上拦截车辆 所以，王鹤鸣这次想到的不但是要把宋建文捉拿归案，而且还要把作恶多端的刘招华也彻底根除，现在这叫叫纪君祥的人，已经和“瘦羊”和“金毛鼠”都有联系，这是梁家严在开展工作的时候获得的消息，这让王鹤鸣有了一个全新的思路，那就是以纪君祥为突破口，弄清“瘦羊”和“金毛鼠”得真实身份，从而一举除掉这个犯罪集团。 为了实现自己的这一目标，他需要找一个人做他的搭档打入敌人内部，而且这个人没有与这条线上的人有任何形式的见面，包括执行任务，看上去是一个十分有钱的大老板，并且终年以卖白货为生，现在躲藏在境外的纪君祥而今迫切需要出手，于是他想到了刚刚入职不久，现在在缉毒大队办公室负责后勤工作的柯明辉。 于是，他把柯明辉叫来，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想法和作战方案，并再三向他嘱咐：“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不认识我们县公安局的任何人，知道吗？” “王局，我知道了。” 这时，杜克明走了进来，王鹤鸣说：“这个是我们县缉毒大队队长杜克明同志。” “杜队长好，我们已经算是老熟人了。” “我可不认识你，你的情况王局已经跟我说过了，好好把握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争取早日立功从轻发落，知道吗？” 这个时候，柯明辉才想起王鹤鸣之前给他的嘱咐，于是说：“我一定把握机会，你们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嗯！表现不错嘛！我和王局都会如实记录，向有关部门反映，将来对你的处理会有很大的帮助，你要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立功表现。在途中也用不着担心，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你只要放开手脚干就行了。” 王鹤鸣说：“一定要配合好杜队长的的工作，至于具体的工作细节，等我和杜队长商量好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另外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跟我提，中途不要直接和杜队长联系，这是组织纪律，你明白吗？” “明白。” “什么时候前往目的地？我已经等不及了。” “下午三点的飞机，你回去收拾打扮一下，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有人跟我一起去吗？” “这个你放心，杜队长会亲自出马，机票我已经安排人订好了，在路上你们是互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一点一定要记住。” “明白。” 杜克明说：“下面的情况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你不要和我们内部的人联系，我们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这也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我们都没有任何权利公布你的身份，包括你自己，委屈你了。” “我们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好，不存在委屈一说。” 周一这天，钱嘉禄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他的车刚刚到半路就被人拦截了下来，钱嘉禄以为是遇到了什么群体性事件，急忙下车查看。 “请问你们遇到什么事情，要拦截我的车呢？是哪位承包商没有发工资吗？” “钱书记，承包商没有拖欠我们的工资。” “那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我们是农民工代表，特意前来向你提出我们的要求。” “那为什么不去我的办公室，非要在半路拦截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倒也没什么难言之隐，主要是我们觉得赵市长为我们雍州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拉来的投资商就不少啊！这一点想必钱书记也十分清楚吧？” “这一点作为曾经的市领导之一，当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确实为雍州市做出了不少贡献。”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对他展开调查呢？请你们尽快还他一个清白，这是我们人民群众的一个呼声，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解释。” “我想知道你们是哪个地方的代表，都代表谁？我们对赵立诚的调查才刚刚开始两天，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你问我们是那个地方的代表，这个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你，当然是代表整个雍州市的老百姓，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得到一个合理的答复，如果得不到这个答复的话，我们还会继续拦截你的，这一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言谈话语中明显带着威胁的成分。 “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能代表整个雍州市的老百姓？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这是对抗组织对赵立诚的调查，不但帮不了他而且只能害了他，你们这是无理取闹，还想要合情合理合法的解释，我看你们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别人把你们当枪使你们居然还配合？” “谁把我们当枪使？话可不能随意乱说，那是要承担有关责任的，我们只要求组织上能洗白赵市长，这一点难道真的过分了吗？” “我再重复一遍，你们代表谁？对组织决定调查赵立诚副市长的事情，又真正了解多少。”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回答过了，不再和你纠缠。不过，作为普通群众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就不该有自己的要求吗？” “即使有要求，也不能像你们这样提，组织上正在展开调查，如果赵立诚同志是清白的，那么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和大家见面，如果违反了法律，那就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另外，即使你们要提要求，也应该走正规渠道，而不是半路拦截，这一点你们应该清楚吧？” “既然钱书记这么说，那好，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资料，希望组织能高度重视，好好看一看我们的要求，然后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这人随手递给了钱嘉禄一沓资料，钱嘉禄接过手，说：“你们的资料我们会认真看的，我们也会高度重视你们所提的意见，相信组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同时也不会放过一个违法乱纪的蛀虫。”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一群人才悻悻然离开。 上了车后，钱嘉禄翻看材料，发现材料上全是赵立诚在担任副市长期间，为雍州市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没有一句提到他的问题，钱嘉禄笑着摇了摇头，来到办公室以后，钱嘉禄第一时间打电话向宗良平做了汇报。 第4章 流言传开 宗良平一听勃然大怒，说：“钱书记，你马上前往市委，要他们召开全体会议，在会上宣布组织上做出的决定。” “好，我马上就去。” 钱嘉禄马上开车前往市委，在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钱嘉禄宣布了对赵立诚实施双规的决定，在赵立诚实施双规期间，所分管的工作由市长宗恩培负责。 会后，杨吉林又召开先范围会议，在会上，杨吉林强调：“在我们的部分同志中间，可能存在思想不稳定的情况，特别是对赵立诚同志的调查，可能会牵扯其他同志，所以希望大家一定要积极配合组织的调查，把存在的问题调查得一清二楚。” “我们听书记的，一定服从组织的决定，积极配合组织的有关调查。” “另外，在赵立诚被双规的期间，肯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谣言，所以当大家听到谣言的时候，一定要站出来制止，不要让谣言有传播的空间。” 宗恩陪说：“我们一定会在市委的领导下，坚决服从组织的决定，把赵立诚分管的工作做好，在这期间如果涉及到什么人，都会积极配合组织的调查。” 赵立诚被双规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都在猜测赵立诚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双规。 “听说赵市长是因为出入红灯区，被纪委的同志发现才被抓的。” “是吗？我看不像，要是出入红灯区被抓的话很快就会放出来了，你们还不知道他和公安局副局长柳永钊的关系吧？我看肯定是因为贪污或者是受贿什么的被抓进去的。” “我看不是这么一回事，要是赵立诚涉嫌贪污受贿的话，他分管的财政、建设局等等岂不是要翻天了？在他任职以来市建设局、市财政局的所有财务票据都得搬过去详细查看，现在没有查，肯定是什么突发事件。” “才刚刚两天时间，往后肯定会派人进行调查的。” “我看不像贪污受贿，否则的话麻烦就大了，所以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因为出入红灯区，触犯了纪律。” 赵立诚被双规的消息，让在市政府工作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我还说怎么早上没见他来上班，原来是被双规了。” 有的人则开始给朋友打电话：“我们的分管领导被双规了，对，就是上周五的事情，是市纪委书记钱嘉禄刚刚来宣布的决定。” “喂！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赵市长被省纪委双规了，你问什么原因啊？不知道，有可能是生活作风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工作作风的问题，但具体还不知道。” 不到半天的时间，各种流言就满天飞，传得最广的要数出入红灯区这一条谣言了。 当传到市公安局的时候，他们还感到一脸茫然，根本就没有听说周五谁带领人去查了，于是公安局内部也开始互相打听谁抓到赵立诚的，在哪一家宾馆或者酒店。 由于柳永钊是分管娱乐场所的领导，于是有人打电话给他：“柳局，周五你派人去执行任务了吗？抓到的都是什么样的客人？” 柳永钊不明就里，急忙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110那天晚上也没有执行任务啊！” “那怎么说赵市长出入红灯区被带走呢？” 柳永钊急忙问：“赵市长？哪个赵市长？” “还有几个赵市长？不就是赵立诚吗？怎么，你们还没有收到消息？” 柳永钊听说赵立诚被带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他……他不……不分管市公安局。” “难怪你们不知道。” 在另一边，王鹤鸣和柯明辉的谈话继续进行，王鹤鸣说：“我们的杜队长也是不久前参加陈荣凯一案有功，被提拔上来的队长，他这个人办事认真负责，而且原则性很强，你把性命交给他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好动身。” 在回家的路上，柯明辉心想：“王局不愧是从基层提拔起来的干部，办起事情来无懈可击，这样的安排既不会保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能很好地和一线民警保持良好的沟通，对开展起工作来自然十分有利。不过，自己这次前去，可以说是深入虎穴、危险重重，又是单枪匹马，可以说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但反过来一想，谁叫自己要吃缉毒警察这一碗饭的呢？” 回到家不久，柯明辉收拾好行李，坐姿沙发上，准备按照合适的时间在提着密码箱出门，打个出租车前往飞机场，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请问柯老板在家吗？” 想起王鹤鸣的嘱咐，柯明辉随口说：“在，你稍等一下。” 当她打开房门，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柯明辉定了定神，说：“快进来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面。只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你穿的是警服，而今天却换成了浅蓝色的短裙，手里提着小包，看上去是那么的清秀典雅。” 这位女子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柯明辉急忙上前给她泡了一杯茶。 这位女子接过茶，说：“谢谢！我叫韩先荣，是缉毒大队第一分队的小队长，接受王局的命令，特意前来配合你的工作。” “那我得感谢王局，不过我们从现在开始是什么关系呢？” 对王鹤鸣这样的安排，柯明辉感到十分满意，急忙说：“那杜克明队长呢？他们有什么行动吗？” “这个肯定会有的了，要不然怎么开展工作？你放心吧！他们负责外围的工作，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王局果然是办案高手，全部都让他想到了。” “不过，我话要说清楚，我年龄比你大，你千万不能有非分之想，我可不一定天天陪着你，得要看工作的需要，知道吗？” “我的大姐啊！你想哪里去了？我不也是为了服从组织的决定吗？”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虽然是小队长，但我们之间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一切都要听从葛局和杜队长的指挥。” “知道了，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我合作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们也会圆满完成任务。” 第5章 焦虑和寂寞 韩先荣听到这话，说：“我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手头还有工作我要回去了，到时候需要我的话记得打我手机，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好！以后再联系。” 送走韩先荣，已经快到了飞机起飞的时间，柯明辉急忙拖着行李箱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向飞机场赶去。 他这次的目的地是云屯市，到达目的地以后，他找了一家宾馆安顿下来，吃过晚饭，柯明辉回到宾馆把门反锁上，然后再拉上窗帘，他拨通了王鹤鸣之前给他的手机：“喂！您好！请问您是老张吗？” “您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刚才从大都市广州飞过来，我想看看你为我准备得那批石料怎么样了，我是来看货的，这不会不方便吧？” “误会，误会，原来是柯老板。” “你猜得没错，我就是柯老板。” “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刚刚到云屯市，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你具体住在什么位置？” “我住什么地方不是你需要打听的，你只需要告诉纪老板我是来看货的就行了。” “那你也得告诉我你们一行几个人吧？” “这个不是你需要关心的内容，我安排几个人跟我来那是我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吗？” “那我告诉你，我们老板出去了，等他回来我再叫他给你回电话，怎么样？” “算你识相。”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拨通了韩先荣的电话：“韩秘书，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赶来的路上，柯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你赶快过来，我们换一间房间，我要和你住一起。” “啊！这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老板就应该听我的，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 原来，柯明辉从刚才老张的话语中已经听出来，他们需要调查柯明辉的底细，否则极有可能不会和他交易。 韩先荣很快就到了，经过商量两人要了一个套间，在登记的时候韩先荣看样子心里十分不满，但为了完成任务，她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而且还要演得逼真。 在柯明辉走的同时，王鹤鸣就安韩先荣坐上了后一趟飞机，所以一前一后到达，才有了这么一出。 走进房间，柯明辉说：“韩秘书，无论你结婚与否，在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都必须跟我住在一起，这也是为了配合我完成工作，知道吗？” 韩先荣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吧！谁叫你是老板的呢？” 随后，柯明辉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说：“王老板，我已经和对方取得联系，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韩秘书就不要回去了，暂时留在我的身边，您看如何？”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就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吧！” “对了，他就在我的旁边，您要和她说几句吗？” 柯明辉把电话递给了韩先荣，韩先荣接过手机，只听见对方传来：“韩秘书，你一定要服从柯老板的安排，完成工作以后我叫他给你升职加薪。” “嗯！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安然地坐在那里吞云吐雾，呛的韩先荣忍不住咳嗽起来。 星期一这天早上，崔行恭拿着一支原子笔芯和一个笔记本走了进来，对赵立诚说：“赵同志，我给你准备了纸和笔，你好好想清楚哪些问题需要交代，都可以写下来，如果认为写起来麻烦，也可以随时叫人通知我，知道吗？” 赵立诚瞥了崔行恭一眼，没有说话。整整一个上午，赵立诚没有动笔，到十二点的时候崔行恭去看依旧是一片空白，崔行恭说：“到午饭时间了，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赵立诚也不客气，和大家一起吃完饭又回到属于他的桌子面前坐下。 崔行恭吃过饭后走进来，说：“赵市长，你一个早上的时间应该考虑得差不多了吧？下午把它写出来怎么样？” “你们叫我写，可是我没有犯错，到底要我写什么呢？” “这个就看你个人的表现了，即使你不写我们也能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没有错，我不可能写的。” 果然，整整一个下午，赵立诚仍然没有写一个字，吃过晚饭后，到了轮班的时间，赵立诚却坐在床头看起了书。 赵立诚始终在琢磨：“他们到底掌握了我的哪些证据呢？如果写的话要从哪里写起呢？一味地推脱恐怕不是办法啊！这到底该怎么办，难道要竹筒倒豆子——全部吐露出来吗？不行不行，要是全部说出来自己已经够杀头得了。要是不说出来，恐怕他们不会饶过我的，而且一定会派人从外围开始查起，不不不，不能缴械，否则就完了。” 心乱如麻的他，看着身边的陪护人员不说一句话，于是忍不住说：“小崔呢？怎么不见他了？”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没有跟我们说要去哪里。” “那你们想用什么招数对我？” “招数？赵同志真会说笑话，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老老实实反思自己的问题为好。” “什么问题？我没有任何问题，我哪里知道你们说的问题到底是指啥？” “既然你不知道，那还得好好反省，放心吧！我们很讲人权的，一不逼供二不暴力，都是由着你的。” 到了第二天，赵立诚依旧没有写材料，但很多的事情始终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在琢磨要如何避重就轻才能让崔行恭，不，是钱嘉禄和宗良平等人信服。其实，现在的他已经感到后悔，为什么要收受别人的钱财？为什么要替陈荣凯说话？为什么要为陈荣凯提供保护？肯定是陈荣凯被捕后拉上自己垫背。 其实，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要怪就怪陈荣凯太过张扬，要不是他指使下属除掉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自己不还是坐在副市长这个位置上吗？早知道有今天，为什么当初要控制不住自己呢？ 他是多么希望有一个知心人在自己的身边，听听自己说说心里话，然而，身边都是陪护人员，要么就是需要他写材料的崔行恭，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寂寞。 第6章 联系上马仔 与此同时，外围的调查工作正在有序地展开，专案组派刘玉杰和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何丽珍，前往赵立诚的家里通知他的家人他被双规的消息。 赵立诚的父亲赵先图曾参加过抗美援朝，转业以后回到雍州担任市公安局长一职，现在已经退休在家，当他听到儿子被双规的消息犹如当头一闷棍，急忙说：“既然他犯了错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话可讲，希望他能好好配合组织的调查，同时也希望组织看在我曾经有功的份上，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别的再无他求。” 赵立诚的母亲没有文化，不知道被双规意味着什么，急忙问：“老头子，儿子被双规了？什么是双规呢？” “你就不要多问了，双规就是暂时不能回家，你帮他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要问，知道吗？” “哦！”他的母亲似懂非懂，但似乎已经猜到了双规的含义。 柳永钊曾经是赵先图提拔的干部，他们两家走得很近，所以当他听说赵立诚被双规后，第一时间并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知道赵立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雍州市说得上黑白通吃。 “我不相信这是事实，肯定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传播的谣言，赵市长怎么可能违规？即使是真的也是别人栽赃陷害。” 于是他拿起手机拨打赵立诚的电话，但提示已经关机。 柳永钊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他知道陈荣凯被捕，肯定会牵扯到一些人，包括他自己，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马上拨通了赵先图的电话：“赵伯伯，赵市长回家了吗？他是不是真的……” “你猜到了，刚才纪委已经派人送来了通知，我正准备打个电话给你想想办法呢！” “他被关押在哪里告诉你们了吗？” “这个他们肯定会保密，也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那好吧！我看看嫂子那边。” 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现年46岁，是雍州师范学院法律系主任。 柳永钊随即把电话打给了张子琪：“嫂子，赵市长被双规了，你知道消息了吗？” “啊！我早上出门上班了，他上周五就没有回来，我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呢！你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绝对可靠，我已经打电话给伯伯求证过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早上下班就回来，我一定向他们讨要一个说法，怎么说双规就双规了？难道就没有法律保护了吗？” “嫂子，这件事情千万不能急，我们得坐下来好好想个万全之策，看如何才能把赵市长救出来恢复原职。” 柳永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开车来到赵家，对赵先图说：“伯伯，您看能不能先把弟弟赵立德叫回来？我们大家想一个理想的方案？” 柳永钊知道，如果是陈荣凯供出了他们，到时候受牵连的恐怕还有自己，所以赵立诚这棵大树不能倒，要是倒了谁来保护自己呢？ 赵先图听柳永钊着急忙慌的样子，急忙打通了赵立德的电话：“立德，你回来一下，我们有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这么要紧？我还在工地上呢？” “难道工地上的事情有这么重要吗？快点给我回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要不我下午下班再回来？” “不行，家里已经出大事情了，你必须马上给我赶回来。” 就在柯明辉住进酒店的当天晚上十点，对方打来了一个电话，对方在电话中说：“请问你是柯老板吗？” “是的，你先等一下，我到外面和你说。” 来到外面，柯明辉说：“身边有人睡着不方便，有什么话你现在说吧！” “我打电话给你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跟你说你要的货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们要先见面再验货，你看怎么样？” “那我得说清楚，除了纪老板我和谁都不谈，这是我的原则。” “柯老板果然爽快，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我这么远坐飞机过来，而且带来了现金，这足以说明我与他合作的诚意。不过，我必须见到纪老板，否则不可能谈成，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信誉基础。” “事情不能太急，我们两方已经联系了一段时间了，柯老板不以刚刚才到达云屯市吗？” “纪老板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这一点我完全理解，不过我是得到他的邀请才赶来的，所以理当得到他的尊重。” “放心吧！你们两人终究是要见面的，但我得先做好前期工作。” “是吗？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以什么身份同我见面？” “林明德，云屯市主要由我负责，这你应该满意了吧？” 柯明辉听到这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好吧！我听你的，不过千万不要给我耍花招，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那见面的地点你觉得在哪里合适呢？” “我对云屯不熟悉，但我有要求，那就是不能在繁华的地方，也不能在偏远僻静的地方，更不能在标记明显的地方，你要为我的安全着想。” “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们就到你下他的宾馆见面，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那可不行，我们连一面之缘都没有，我怎么相信你呢？要不去仙龙镇见面吧！我已经了解过了，那里是一个见面的好地方。” “行，那就明天早上九点半，仙龙镇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柯明辉走了进来，韩先荣睡在外面的屋子被吵醒，说：“柯老板，谁给你打电话聊这么长时间？” “我已经和纪老板的人联系上了，明天早上九点半仙龙镇见面。远吗？” “不是很远，也就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 “那我们还是打个车前往吧！” 回到里屋，柯明辉打电话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说：“很好，你继续按照我们制定的计划行事，记得一定要带好韩秘书。” “这个我明白，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先这样了。” 第7章 商量对策 就在同一个晚上，皎洁的月光洒照在大地上，一场行动正有条不紊地展开，杜克明和明国珍、张胜辉站在一棵大树下，张胜辉是前不久他们抓获的一个嫌疑犯。 杜克明借着月光看了看时间，说：“时间马上就到了，你们开始行动。” 张胜辉看了杜克明一眼，说：“老板呢？老板怎么没来？” “这里没有什么老板。” “那不行的，没有老板对方疑心很重，不会上钩的。” “你过去就跟他们说今天老板有别的事情来不了，派你一个人前来接应。而且这荒郊意外的，对面就是金三角，老板也不会轻易抱着几十万来这里交易，所以你带一个人前去再合适不过了，从情理上说得通。” “行，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但如果行动失败了你也不能怪我。” “你跟我听好了，如果敢跟我们玩阴的话，我第一个干掉的人就是你，知道吗？” “现在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能跑哪里去？跑到对面无非也是死，与其死的不明不白，还不如配合您们做一些对社会有用的事情，这也算是不枉此生吧！” “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开始行动吧！” 明国珍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马仔，你是你们老板的马仔，这笔生意必须先见到现货才能给钱，否则一切免谈。” “这条道上的规矩你们懂我也是懂得的，所以没必要整的这么紧张。” “话必须说清楚，否则很容易导致行动失败。走吧！” 说完，明国珍背上装有二十五万元现金的行李包，这是王鹤鸣亲自去农行提出来的专款资金。 杜克明说：“你们去了见机行事，有情况马上给我发信号，如果没有见到白货，一定要保护好行李包中的东西，千万不能弄丢了。” “队长，我知道这是我们的专款资金，即使搭上身家性命我也会一心一意保护好国家的财产，这才对得起我们这一行的同仁。” “不要再耽搁了，去吧！”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杜克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命令埋伏在周围的民警偷偷向前靠近，尽量接近明国珍，以防止万一，因为这条线索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而且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得来的。 那是在前不久的一次行动中，明国珍在一家酒店将张胜辉抓获，在他的身上搜出了5克白货。 “请问你身上的白货准备卖往哪里？” “我没有卖，我这是买来自己用的。” “是吗？那是谁卖给你的呢？” “一个自称三哥的人卖给我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提醒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线索，如果你想戴罪立功的话，那就抓紧时间，否则等我们抓住他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胜辉想了很久，突然跪在了杜克明的面前。 赵先图的小儿子赵立德自小对读书不感兴趣，后来通过人际关系饱览一些工程项目，接到赵先图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赶到工地上，于是他又急忙回到家，说：“爸，什么要紧的事情你非要把我叫回来？我正忙着呢！” “你哥被双规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听道上的朋友说了，所以早上还组织人拦截了钱嘉禄的车，向他讨要说法呢！” “什么？你竟然敢组织人拦钱嘉禄的车？还要他给个说法，真是糊涂透顶，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开窍的祖宗呢？” “我也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好？人家组织上对他进行双规，是按照正常程序执行公务，你这不是无理取吗？当初让你好好读书你就是不听，连一点起码的常识都没有，你这不是诚心添乱，授人以柄吗？” “我不懂什么是授人以柄，按照我这个火爆脾气，我还想动手打人呢！” “你敢，你要是动手打了人，我从此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没有我这样的父亲，我也没有你这个孽障。” “爸，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赵立德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请给我记住，现在是非常时期，千万不要再胡来，接下来看看该怎么办吧？” 柳永钊说：“赵市长与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李登宇来往密切，赵市长拉来的投资商也不少，要不就叫立德兄弟前去找那些开发商，一个一个进行沟通，让他们最近什么都不要说，风声过后会有他们的好处。记住千万不要打电话，否则到时候一查通话记录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赵先图说：“永钊，这样做合适吗？”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钱嘉禄他们，到底掌握了赵市长多少证据，所以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了。” 研究过犯罪心理学的柳永钊知道，赵立诚之所以被突然双规，很有可能是因为陈荣凯这个案件的牵扯，所以钱嘉禄等人还不会这么快就掌握大量的证据，只要把建筑行业的漏洞给堵上，赵立诚只要不承认陈荣凯受贿的事情，他们就无从查起了，赵立诚也因此会被释放出来。所以，他安排赵立德抓紧时间，抢在钱嘉禄等人调查城乡建设委员会之前行动。 到了晚上，柳永钊又来到赵立诚的家里，找张子琪商量对策，看看能有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才能保证赵立诚平安归来，这不但是保赵立诚，同时也是保住自己的有效办法。 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由于自幼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加上父母的放任自流，她养成了争强好胜的性格。与赵立诚结婚以后，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让很多人羡慕，但随着赵立诚的一步步高升，她感到自己身为副市长夫人，有了比别人更多的有预感，所以经常跟着赵立诚出入各种场所，甚至搞起了夫人外交，投机钻营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人的结合，可谓是珠联璧合、夫唱妇随，正因为如此，也让他们双双走进高墙，当然这是后话。 第8章 武装对抗 在这期间，由于赵立德对开发商采取措施，所以徐天雄的调查工作没有什么起色，这些人是体制之外的人，他们对问题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是沉默应对。 徐天雄首先找到香港富商李嘉龙，这是赵立诚拉来的开发商第一次投资就高达十八亿，可以说出手非常阔绰。 “李总，我们前来调查赵立诚的有关问题，希望你们能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你们调查他的问题，我们没有理由加以拒绝，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那你先谈一谈你们公司和赵立诚之间的关系吧！” “因为我是赵立诚引来的外资企业，他有分管城乡建设这一块的工作，所以和他的关系走得比较近，赵市长这个人责任心很强，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能具体一点吗？比如在业务上为你提供便利没有？” “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绝没有在业务上特殊照顾，更何况大家都知道招投标都是对外公布的，我们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开展工作，不存在人们眼里的特殊关照。” “就这么简单？” “是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太复杂的事情，太复杂了有时候反而理不清楚，作为朋友，我也不能让他干那种违纪违规的事情。” “李总这是在敷衍我吧？在旁人看来，你们之间应该有更深入的合作才对。” “这是哪里话？别人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怎么干那是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我和他交往已就几年的时间，不可否认我们之所以来雍州市，跟赵市长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不是他招商引资的话，我们绝不会来这里。” “你说得对，正因为赵立诚所以你们来到了，所以作为朋友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我们担心的是在朋友关系中夹带私货。” “这些年，我公司为了能在雍州市立足，在开发房地产上确实找过他很多次，不过赵立诚这个人原则性很强，他总是说我们会在常委会上讨论的，虽然你是我招商引资进来的，但也不能做出什么违规的事情来，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所以，我在他的身上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每一个项目都是我们通过竞争的手段得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所以赵市长是清白的，你们抓错人了。” “听你这么一说，赵立诚这个人思想觉悟很高啊！难道你在雍州市这几年，逢年过节的时候就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情？” “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人情社会，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会送条烟或者说送个两三千的红包，但没有要他为我们办什么事情，这只是单纯的礼尚往来，这算不上是行贿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请你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是肯定的，既然您要走，我也就不好再挽留了。” 徐天雄知道，如果没有拿到有力证据，李嘉龙是不会轻易说出事实的。 回到单位，徐天雄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书记，我们在李嘉龙这里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还应该拿到有力证据，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开口把所有的真相讲出来。” 另一边，张胜辉说：“他在缅甸境内认识得三哥，他的媳妇是中国人，准备贩卖白货，所以就找到了他，他本来是来莲花县寻找买家的，没想到买家没有找到，却被公安机关给逮着了。” “就这么简单？” “是的，我希望通过立功争取宽大处理。” “那好吧！你看看对方需要什么条件？” “他们需要现金，而且还要在中缅边界交货，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王鹤鸣听到这个消息后，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条贩卖白货的人彻底除掉，于是才有了杜克明、明国珍押解张胜辉前往边境这一幕。 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半个小时就过去了，但始终没有见到三哥的身影，杜克明有些着急，没有明国珍发出的信号，他又不能贸然采取断然措施。 突然，小山村的狗开始狂吠起来，杜克明感觉大事不妙，对方极有可能出手行凶了，于是他小声下达命令：“同志们！给我上，一定要保护好明国珍同志的安全。” 就在这时，张胜辉慌慌忙忙跑了过来，边跑边喊：“不好了，出人命了。” 杜克明神经紧绷，急忙跑上前问：“怎么了？明国珍呢？” “他……”说完吓晕了过去。 杜克明急忙率领埋伏在周围的民警冲了过去，只见明国珍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快，快追，他们把钱抢走了。” 杜克明留下两个民警负责明国珍的安全，自己亲自率领人马向前追赶。 张胜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原来，一开始他们的谈判很顺利，两边都被张胜辉安排得很好，后来在先交钱还是先交货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明警察说：“到天亮的时候看不到货，我们就取消这一单生意。” 对方才不得不说：“那好，等天亮之后再带你们上山看货也不迟。” 谁知站在一旁的那个女人静静盯着明国珍背上的行李包，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眼看事情已经谈判好看货的地点，她趁明警察转身的那一刻，一剪刀把背带剪断把背包抢到手里，随后拿出一支军用家伙顶着我的头说：“不准动，敢动一下小心你的脑袋开花。” 三哥见状捡起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在明警察的头上，他随即就被打晕了，当时我不敢移动半步，等他们跑了两分钟，我张胜辉才跑过来向你们传递信号。 杜克明等人大概追了两公里远，只见那个女人坐在地上，掏出家伙对准杜克明的脑袋，几乎就在同时，杜克明手中的家伙也对准了他的脑袋。 “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执行任务，请放下手中的武器。” “我为什么要放下？要放下的是你们。” “你这拿起家伙对抗我们，可想到后果是什么？在我们国家像你拿这种家伙是犯罪行为。” 第9章 抓获一名嫌疑人 大概僵持了一分钟，这个女人才说：“要放下一起放下。” 杜克明已经顾不上个人安危，把枪往地上一丢，这个女人也把枪放在了地上，站起身说：“用不着费神，我跟你们走就是。” 在车上，杜克明问：“现金呢？” 女人没有回答，坐在车上一直保持沉默。 部分侦查员只能按照原路往回搜寻，杜克明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见到我们也不逃跑，难道是等她的丈夫，现金肯定就在他做的周围。” 于是，杜克明打电话给小李：“小李，你对刚才她坐的地方仔细搜寻，肯定就在周围。” “好的。” 小李三个同事，在她坐的地方向四周扩散寻找，在不远处的一个草丛中，发现了明国珍背来的现金，再往前走半公里，又在一个隐蔽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小李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白货，足足有两公斤。 终于大功告成了，可杜克明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这样的行动实在是太过冒险了，明国珍因此差点丢了性命，而且一名犯罪嫌疑人成功逃脱，要是张胜辉出卖他们的话，恐怕连他们都要葬身他乡。 杜克明通过电话，马上向王鹤鸣做了详细汇报，王鹤鸣说：“这次你们立了大功，我一定会给你们报功的。” “王局，这是哪来的功劳？明国珍同志差点丢掉性命，要是张胜辉出卖我们，或者说这个女人动手的话，恐怕我就不能站在你的面前说话了，所以我觉得这次行动之所以能成功，有很大的运气在里边。” “好吧！那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放下电话，一夜未眠的杜克明马上返回云屯市，安排人员前去和柯明辉接头，当然这是事先没有让他知道的事情。 而柯明辉则不一样，他和韩先荣在宾馆里美美地睡了一个晚上，因为之前没有工作经历，他不知道缉毒警察会在潮湿的密林深处一夜焦急地蹲守，也不会体验到什么是紧张而有序的追击，更不会体会到抓捕到罪犯带来的喜悦之情。 他已经起床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打扮了一番，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大款的形象。 而这个时候的韩先荣，早已经起来收拾完毕，正坐在床上打电话。 柯明辉从容低走了出来，说：“收拾好了吗？收拾好我们也该出发了。” “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一件衣服就跟你走。” 柯明辉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两人来到楼下，一辆出租车早已等候在那里，出租车司机就是杜克明安排过来的小李——李在寅，他们在公安局的时候经常见面，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互相之间并没有打招呼。由于这项任务特殊，所以柯明辉也没有找当地公安机关协助。 出租车来到仙龙镇车站附近后，柯明辉找了一家隐蔽的宾馆开好房间，用电话告诉了对方自己目前的地址。 钱嘉禄听完徐天雄的汇报，说：“小徐，我们现在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才能拿到李嘉龙的有力证据呢？只要找到他的有力证据，我看他想抵赖都没办法。” “要不我们从赵立诚招商引资的企业开始入手？其实在雍州市，赵立诚引进来的主要是房地产项目，对建筑工程来一次全面清理，我们就从李嘉龙开始，只要撬开他的嘴，别的商家就好对付了。” “嗯！英雄所见略同，这个方案我已经想到了，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随后，钱嘉禄向宗良平做了汇报：“宗书记，要不借这次机会对我们雍州市的建筑工程市场，进行一次规范化处理，对违规的行为加以纠正，从中或许还能发现赵立诚的问题呢！” “你说这个我赞成，你先跟杨吉林书记汇报一下，到时候我也在会上提出来，这样就能开展工作了。” “好的，我马上就办。” 钱嘉禄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杨吉林，杨吉林十分高兴，说：“嘉禄，你这个提法很好，其实我早就想来一次大整顿了，由于是赵立诚分管的项目，再加上平时的工作繁忙，所以一直没有在会上提。你现在提出来了，我再不过问就说不过去了，我和宗恩陪市长商量一下，到时候你也过来，我们共同研究一个可行的方案。” 两天以后，杨吉林在常委会上进行了说明，要求大家进行讨论。 宗恩培对这一决定表示大力支持，他说：“这个提法很不错，有些开发商来雍州市，不是为了我们永州的经济发展，而是为了自身利益，有的甚至是通过违法手段获取不当利益，这必然会损害永州百姓的利益，所以我是支持这个项目的。” 书记和市长都同意了，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会议决定，由钱嘉禄牵头，对所有涉及到赵立诚招商引资的工程项目，进行一次全面的清理工作。 当天晚上，柳永钊找到张子琪，说：“张老师，赵市长被双规了。” 其实，对于赵立诚被双规，张子琪心里最有数，他知道赵立诚一旦被查出来对她意味着什么，她非常渴望有人帮她，把赵立诚给“救”出来。 “柳局，消息我已经知道了，就目前来看你能通过你的关系，和立诚联系上吗？” “不太可能，现在他被关在哪里没人知道。” “那你知道宗良平他们掌握了立诚哪些方面的问题吗？他那边的消息一点没有，我们现在是有力使不上啊！” “你在市公安局的时间长，看看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把情况弄清楚，我们再来商量应对。” “你们那个在香港的公司我看还是先把它注销了吧，要是再查出什么问题恐怕就……” “好，我明天就安排人去办。另外你在公安部门熟悉，一定要想想办法，我这边也想想办法，” “通过公安部门了解情况恐怕行不通了，在这个紧要关头大家都要自保，所以我还是好好想一下，是不是通过道上的朋友打听，然后再做打算。” “那就麻烦你了。” 第10章 对检察院院长展开调查 送走柳永钊，张子琪把妹妹张子娟找来，说：“子娟，你姐夫现在被双规了，我知道双规意味着什么，走进去的人很难全身而退，基本上都被弄得身败名裂，为了保护他，我希望你明天飞广州一趟，与李嘉龙见上一面，和他订立攻守同盟，等你姐夫出来了必然会有好处等着他，如果你姐夫出问题了他也不会置身事外。” “这么严重？” “是啊！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机票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就按我说的办吧！这里有三万块钱，你拿去当做路费，往后我们还要继续合作呢！” 看待眼前花花绿绿的钞票，加上又是亲姐妹，张子娟说：“好！我听姐姐的安排。” 就这样，张子琪通过妹妹张子娟，与李嘉龙建立起了攻守同盟。 陈荣凯被抓获后，陆陆续续交代了曾给市里领导送礼、行贿的事情。 侦查员问：“你最近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还有市检察院院长张继芳。” “你和他有有什么来往吗？” “我父亲和他曾经和同事，所以我自幼就和他的关系很好，她不但在我打官司的时候照顾我，而且还帮我拿到市里的一块土地使用权，为了感谢他对我的帮助，我给他送了两次礼，一次是在2003年的中秋节前夕，我买了一套红木沙发送给他，价值五万块钱，另外一次是在2004年的春节前夕，我亲自把两万美元用档案袋装好送到他的办公室。” “还有吗？” “就这些。”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心里想着：“这张继芳现年才45岁，而且是毕业于清华大学法律系，按道理他有一个很好的前途，他为什么偏要和陈荣凯等人牵扯在一起呢？这其中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于是，他急忙把市纪委三室包小舫叫来，说：“现在陈荣凯已经交代了张继芳的问题，你带领你们三室对他展开调查。陈荣凯理工的心理迫切，所以他说的多半属实，你们就以送红木沙发为突破口，再以两万美元为重点调查对象。” “好，我听钱书记的安排。” “不过这只是前期工作，所以你第一时间前往莲花县，继续提审陈荣凯，搞清楚陈荣凯送给张继芳两万美元的原因和有关细节，以及送沙发的有关细节。然后再找有关人员谈话，了解张继芳的家庭收入，以及在检察院的有关情况，最后再把张继芳的银行记录调出来，查清楚他们家的存款情况，知道吗？”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 包小舫接到任务后，马上将办案人员分成几路，对张继芳展开调查。 包小舫亲自找到向玉婷，说：“你们送给张继芳的沙发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的，那是2003年中秋节前夕，荣凯叫我跟他一起去买一套红木沙发，我当时还问他我们家又不缺沙发，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他说你不要问这个，到时候就知道了。买好以后送到张继芳家我才知道。” 办案人员找到张继芳的家人，询问起陈荣凯是不是送给他们家一套沙发时，家人们很快承认了这一事实，而且检察院的同事也证实张继芳和陈荣凯关系密切。银行记录显示存款额和家庭收入有很大的出入，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钱嘉禄得到汇报后，马上向雍州市委进行沟通，得到市委的支持后，钱嘉禄召开市纪委常委会，决定对张继芳展开更进一步的调查。 柯明辉把地址告诉对方后，很快就来了三个年轻人，他们走进宾馆的时候还没忘记四处张望。 柯明辉没有说话，而是大踏步向门外走去，其中一人说：“柯老板，我们来了你怎么反而往外走呢？难道是不欢迎我们？” “什么柯老板？你们这是认错人了。” “是吗？我们没认错人，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柯明辉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对韩先荣说：“我们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这里不是我们待的，走！” 这人急忙掏出手机拨打柯明辉的电话，柯明辉的电话铃声响起：“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啊！怎么说走就走呢？” “我说过了，我不会和你谈的，要么就是你走，要么就是我们走，你选择吧！” 林明德见势不妙，急忙走了进来，说：“柯老板就是柯老板，想不到警惕性这么高。” 柯明辉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不认识你，你怎么也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难道不欢迎吗？我们在电话里交流过啊！” “林明德躲在幕后，纪老板意不出来见过面，这生意叫我怎么和你们做？” “柯老板也太当真了，虽然我们不熟悉，但是时间长了完全可以成为朋友的。” 林明德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对柯明辉不放心，所以先叫马仔在前面探路，看清楚柯明辉是不是还带有尾巴，要是这样他们就彻底完了。 林明德出现后，之前的马仔随即退了出去。 林明德看着坐在柯明辉身边的韩先荣，说：“这位是……” “哦！我姓谭，叫我谭小姐就行。”韩先荣停了停，说：“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下。” 柯明辉说：“林先生未免多虑了吧？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是在你的地盘上，难道我们长了翅膀？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柯老板言重啦！你一路风尘仆仆赶来，想必也够辛苦的，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 说到这里，柯明辉已经明白，林明德的马仔已经平安离开，而且他已经知道，否则不会说这样的话。其实，林明德这次选择和柯明辉见面，主要是想试探对方，还没有交易的打算。 到了中午，林明德请柯明辉和韩先荣吃了顿饭，点的都是当地的特色菜，由于饮食不同，所以两人根本就没有吃饱，只是象征性地品尝了那么一点，走出饭店后他们马上叫车停靠在一家超市门前，柯明辉叫韩先荣去买了三个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第11章 请张继芳谈话 出租车很快就返回云屯市，林明德说：“要不我送柯老板去宾馆？” “不用了，我认识路。” “那晚上我安排一个好去处，大家一起去放松放松？” “晚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不麻烦你操心了。” “其实，柯老板住哪里，是什么样的房屋都在我们的掌握范围之内。” “你这是派人盯梢啊！这样的调查我可不喜欢。” “在我的地盘上嘛！就应该为柯老板的人身安全负责，你说是吧？” 柯明辉没有说话，和韩先荣向宾馆走去，柯明辉想起林明德刚才说的话，不禁感到浑身难受，而且仅有的那么一点点安全感已经荡然无存。 于是他对韩先荣说：“我们可能已经被盯上了，我们好好检查一下，看看对方是不是在我们的房间安装了窃听器或者摄像头什么的，为了钱财他们完全有可能在房间里做手脚。” “好，这次我听你的。” “记住，回去后无关紧要的话题尽量不要说。” 回到房间，两人便开始地毯式翻找起来，但始终一无所获。柯明辉有些诧异，说：“韩秘书，这间屋子光线不是很好，你退了重新给我找一间。” “这一套要退吗？” “先留着吧！” “好的，我这就安排。” 韩先荣急忙下了楼，打了个出租往“东方桑梓宾馆”奔去，还没走多远，韩先荣觉得背后一辆红色的宝马正在跟踪她，韩先荣急忙叫司机把车靠边停下，等身后的宝马从身边经过后，他才发现车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子。 韩先荣决定先回去，找柯明辉商量后再做决定，于是她坐上出租车原路返回，把柯明辉拉到楼底下一公里远的地方，他才说：“柯老板，我们已经被跟踪了，还需要另外找一间宾馆吗？” “既然如此，那就没这个必要了，还是将就住吧！” “我真想不明白，这云屯市难道是林明德的天下？” “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天下呢？天下还是大家的天下，只不过环境相对来说比较复杂罢了。” “什么叫相对？我看是太复杂了。” “不扯这些了，你在公安的时间比我长，经验自然比我的丰富得多，你觉得接下来对方会走哪一步？” “无非就是变换着花招试探我们，直到他们满意为止，我们不能总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应该变被动为主动。” “那我该怎么做呢？” “你就跟林明德说你后天要返回广州去了。” “好，我先请示一下王局。” 说完，柯明辉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把他们遇到的情况进行了详细汇报，还把自己准备返回的消息告诉给了王鹤鸣。 王鹤鸣说：“小柯，你一定要耐住性子，千万不要三心二意，等待对方给你传递信息，你现在贸然回来的话，往后工作就不容易开展了，这是组织的决定，知道吗？” “那好吧！” 得到王鹤鸣的指示后，柯明辉不得不住下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天天在韩先荣的陪伴下到处游逛，林明德始终派人盯梢，看看究竟是不是处于安全的环境之中。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林明德给柯明辉打来电话：“柯老板，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过境和纪老板接头。” 好消息终于来了，柯明辉强压心中的喜悦，说：“这就对了嘛！再等下去我就要回去了。” 这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包小舫拨通了张继芳办公室的电话：“张检察长，你明天到市纪委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的，我明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就来。” 放下电话后，张继芳眉头紧锁，不停地重复着：“他们为什么要找我谈话呢？难道什么事情让他们找我到了证据？” 第二天一大早，张继芳就开着车来到市纪委三室，还没等包小舫说话，他便趾高气扬地说：“你们找我来有什么忙需要我帮吗？” “我们请你来，主要是核实一下你的有关问题。” 张继芳一听急了，急忙说：“核实什么问题？有是什么话赶快说，我手里的工作还多着呢！” “张同志，为什么就这么忙呢？你下坐一坐喝杯茶，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才谈的清楚。” 张继芳不说话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们还是去另外一个地方慢慢谈吧！”说完，包小舫走了出去，几个办案人员走了进来，说：“请跟我走吧！” 张继芳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办案人员下了楼上了车，很快就被拉到军分区招待所，安排在四楼的一个房间。 谈话马上开始 “张同志，听说你是一个经历丰富的人，而且还是清华大学的法律系高材生，按道理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前途才对，可你偏偏选择走进检察院工作，这有些不太符合你的个性啦！” “我原本是准备做一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承蒙组织的信任，把我从学校调到检察院，这一干就是十多年。” “同事们都说你的业务能力强，所以在单位主管的业务超过了一半。” “你说的没错，谁叫我的能力强呢？这叫能者多劳。” “但似乎社会上对雍州市的各种问题反映非常不满啊！” “是的，我也听说了，主要是陈荣凯涉黑，他现在被抓起来了，有一批人跟着他栽了跟斗。” “是啊！我还听说陈荣凯的父亲曾经跟你是同事，这个消息准确吗？” “你们了解得真细致，不错，他的父亲在检察院工作，不过现在人退休了。” “这么说你应该认识陈荣凯了？” “是的，因为他父亲的原因，所以我们算是老熟人。” “我个人觉得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虽然他出生在一个工薪阶层，家庭也不是太富裕，只能说维持温饱，但通过他的努力创建了自己的实力，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民营企业家。” “是吗？听说他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在创业的过程中，染上了陋习，所以走上了歧途。”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能跟我们讲讲你们认识的过程吗？” 第12章 从云屯市撤出 “因为和他的父亲同在一个单位，所以在不经意间就认识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处得很好，他有空来雍州市的时候，都会请我吃顿饭什么的。在我眼里他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而且为人非常讲义气。” “是吗？那为什么我们公安机关要绞尽脑汁抓捕他呢？或许是因为义气在你心目中的定义与常人有所不同吧！” “这个……这个……” “既然陈荣凯请你吃饭，那你就讲清楚他为什么请你吃饭吧！” 事情到了这里，张继芳已经意识到钱嘉禄他们掌握了自己的一些证据，如果死扛下去也不是好的办法，于是他说：“因为陈荣凯想得到一块地开发房地产，所以找我帮忙从中协调，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对方终于同意将这块地转让给他。” “那你从中收过他的好处吗？” “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单纯的帮个忙，仅此而已。” “张继芳，我们代表组织把你找来，肯定是掌握了你的证据，否则也不会轻易打电话给你，所以你要想清楚，如果继续对抗下去的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是清白的，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要见宗良平书记，在工作上我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人，缺点我身上有，那就是平时铁面无私，所以难免会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他们借此机会整我，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情，所以我要见宗良平书记，让他给我洗白。” “还想继续抵赖是吗？那我提醒你一下两万美元的事情，你说说看有没有？” “哦！你们说的是那两万美元啊？我想起来了，他在春节的时候亲自送来的，后来大家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我当场就退给他了，他坚决不要，所以我就收下了，后面想着这也不是办法，所以就凑了十万块钱交给他，当时说作为投资加入的。” “是吗？那他要了没有，而且这两者之间也不可能冲抵完，是吧？” “我之前说了陈荣凯很有钱，他对人很大方，所以不会计较这点小钱。” “这也是你受贿的理由？”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认为顶多算是收礼。” “那你还有别的问题需要交代吗？” “中秋节前夕我看上了一套红木沙发，由于价格太贵，所以找陈荣凯帮忙打个折，那是我付钱买的。” “是吗？” “是的，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前去调查。”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是陈荣凯叫司机送过去的，需要找张新海来对质吗？他现在就在莲花县看守所。” 林桂省谭河市交通发达，它是连接着通往境外的又一个城市，所以这里成立跨国贩卖白货集团的中转站，从而成为了公安干警的又一个打击城市。 这天，林桂省公安厅派侦查员吕孟德和曹子铭前去，跟踪一个犯罪嫌疑人。 这名犯罪嫌疑人穿着一件阿迪达斯t恤，开着一辆宝马车，他把车停在一处商场的地下室，自己则走上商场逛了起来，这一逛就是半天。 下楼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手提包，眼看抓捕的时机已经成熟，两人快步来到地下室，只见他已经距离宝马车只有十米之遥，吕孟德来不及多想，一个饿虎扑食猛扑过去，死死地将他压在身下，曹子铭马上上前帮忙，两人利索地给他戴上了手铐。 原来，这家伙是上楼进行交易，他手提包里的是交易得到的现金，楼上的交易地已经被曹子铭的同伴盯死，他们出手之前，已经将那个人抓获，搜得白货300克。 战斗结束后，曹子铭马上向指挥部汇报有关情况，指挥部收到消息后，马上安排人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审讯，在人证物证面前，他们不得不承认犯罪事实。 其中一个叫刘德宇的人交代，他们一共进了五批次货，都是从瘦羊的手里接的。 王鹤鸣得到消息后，找来梁家严，说：“依我看瘦羊和金毛鼠直接参加交易的可能性不大。” 梁家严说：“是啊！我也怀疑这个问题，但据反馈回来的信息，刘德宇见的是金毛鼠的朋友，他只知道姓纪，问题是现在的宋建文也自称姓纪，难道是同一个人？” “嗯！我看有这种可能，或许是因为没了活动的经费，所以他奉行蚂蚱也是肉的理念吧！” “或者说有人打着姓纪的旗号呢！” 到了第三天下午，邓希韵厅长亲自召开小范围会议，讨论当前林桂省的严峻形势，王鹤鸣也得到通知前去参加。 邓厅长说：“现在看来，这个瘦羊和金毛鼠已经开始活动，而且我们已经抓到了下线。” 王鹤鸣说：“我们的工作无非就是采取三种方式，一是中间二是买方三是卖方。” “王同志，话说起来确实轻松，但要实施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啊！” “这个我知道，要打掉卖方的话没有国际合作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们还应该……” “这个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还是说说案子吧！”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瘦羊和金毛鼠跟纪君祥都有联系，极有可能这个纪君祥就是我们苦苦寻觅的宋建文。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突破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柯明辉呢？他那边有消息吗？” “他那边问题不大，纪君祥很快就会和他见面。” “我看还是应该让柯明辉创造条件，打入敌人内部，这样才有利于我们钓出背后的大鱼。” “好，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行，那你们抓紧工作吧！具体的方案我就不指手画脚了，一句话，你们应该把瘦羊和金毛鼠作为主要目标，然后再顺藤摸瓜调出背后的大鱼，你们的方案出来以后别忘了给我一份。” 散会后，王鹤鸣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说：“柯老板，我们现在暂时不需要这批货了，你还是马上停止云屯市的活动，立即撤回再做打算。” “好！我听组织的安排。” 第13章 将张继芳移交给司法机关 柯明辉接到王鹤鸣电话后，马上和韩先荣收起行李就往飞机场赶，一路上他的电话响个不停，这是林明德打来的，所以他没有接。 他刚刚到达飞机场，林明德和他的马仔慌慌忙忙到来，见到柯明辉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韩先荣站在旁边，林明德急不可耐地问：“柯老板，这是怎么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回赶呢？” “家里打来电话，说有件事情急需我回去处理，接到电话就赶来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联系。” “我已经和纪老板取得联系了，他正等着和你见面呢！” “等我回去把事情处理好了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再约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总该可以了吧？” “难道柯老板真的要走？” “那可不，登机牌都换好了，只能等下一次了，你先回去吧！” “莫非是柯老板对我们的接待工作不满意，或者说是对这种方式不满意？” “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主要是家里确实有事，所以只能说声抱歉了，对你这段时间以来无微不至的关怀，表示忠心的感谢，也麻烦你给纪老板捎个话，就说这次是我对不住他，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是啊！这几天我们还算相处融洽，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真的想不通，难道家里的事情就不能缓一缓吗？” “往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到时候还请纪老板高抬贵手，货价不要要得太高。” “那好，既然柯老板要走，我也不能强留，打点好家事我们再联系。” 安检马上开始了，柯明辉和韩先荣拉起行李箱走向安检口，林明德见到这一幕，才不得不走出候机厅，给远在境外的老板打电话：“老板，您好，我一路跟踪到了飞机场。” “他们一行几个人？” “进安检口就两个人，除此之外在没有发现别的怀疑对象。” “是吗？那他怎么就这么敏感呢？我们才跟踪他几天他就受不了走了。” “这个姓柯的疑心很重，看得出来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可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在机场我和他说话了，从话语中听出来似乎他的家里真的有急事。” “我看不太可能，是生意重要还是家事重要啊？我猜测他可能听到了风声，所以及时收手往回赶。你也不要留在云屯市了，马上终止那里的活动回来。” “知道了，我收拾行李马上就走。” 下了飞机，韩先荣说：“对了，你也是云屯市人吗？” “你猜猜看，我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往后合作的日子可不会少啊！” “我看你不像是云屯市人。” “你猜猜看。”说完，柯明辉笑了起来。 “我懒得猜，说实话，这几天一直跟着你可把我给憋坏了。” “不会吧？你我都是为了工作啊！” “当然了，要把自己的个性隐藏起来，把自己的另一面示人，你觉得不累吗？” “我没这个感觉，一切都很自然，即使是演戏也要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样才能让别人相信，否则很容易让别人怀疑自己而暴露目标。” 张继芳不交代事实，办案人员只有从外围开始查起，经查实，张继芳不但收受陈荣凯的钱财，而且还挖空心思欺骗组织，为了装修房子，他以购房为名套取公款。 那是在2002年4月和2003年6月，张继芳分两次向市检察院申请购房款60万元。 就在2002年4月18号这天，张继芳将45万元转到凯旋商贸集团的账户上，给他的儿子张宁买了一套两百平米的住房，而按照规定他已经没有购房的资格。而到了2003年6月，为了装修房子，他又把余下的十五万打到凯旋商贸集团下辖的凯旋装修公司，用于新房屋的装修工程上。 随后，办案人员又从张继芳的司机入手，查到了他名下的一辆桑塔纳轿车，是当时雍州市电力公司经理赠送给他的，电力公司经理李绩路随即被“请”到了专案组。 “你把送给张继芳轿车的事情详细交代一下。” “那是在2003年端午节前后，为了感谢张继芳在一起案件中对我的关照，所以就买了辆桑塔纳轿车送给他，记得当时送给他还有一块日本进口双狮牌手表，手表的价格是一万八千多元，当时他没有说什么就收下了。” 拿到证人证言，以及各方面的证据以后，办案人员再次和张继芳展开了较量，在大量的事实面前，张继芳不得不承认他收受贿赂的犯罪事实。至此，张继芳的问题基本查清，专案组决定将他移交给司法机关进行处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 在这期间，崔行恭对赵立诚再次进行对话。 “赵立诚同志，听说你刚出来的时候是分配到乡政府工作。” “对啊！我中师毕业以后，由于写作能力很强，所以被当时的领导看重，从而被安排在乡政府办公室做文员。” “据我所知，在你们这帮同学中，就数你的成就最高，坐到了副市长的位置上，其他的大多数要么是乡村教师，要么就是在乡镇一级，进入县一级的人都不是很多吧？” “是啊！那个时候，我这个人比较上进，总是想着要如何才能提升自己，所以有机会我就会参加学习。” 赵立诚升任县委书记以后，三十三岁的他廉洁奉公非常有名气，因为自己坚守底线而名声大振，还记得他刚刚担任县委书记期间，财政局的局长为了博得他的欢心，于是特意托人从东北买来上好的两斤老山参送给他，他当场就把这两斤老山参送到了县纪委，他还在县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进行公开批评，说：“作为国家干部，是不可能用金钱或者贵重物品就能收买得了的，只要我们把好金钱、美色、权力这三个关口，就称得上是油盐不进，任何人都休想把自己拉下水。”谈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赵立诚感到无比的自豪。 第14章 准备打入敌人内部 崔行恭和赵立诚的谈话然在艰难地进行着：“赵立诚同志，既然你对自己过去的辉煌成就记得这么清楚，那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应该记在心中，你还是好好谈一谈你的问题吧！” 赵立诚最怕的就是崔行恭要他谈自己的问题，他已经反复思考过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他还是决定继续软对抗下去。 “什么问题？我没有问题，你们叫我谈什么？” “那我提醒你一下怎么样啊？我们从陈荣凯的办公室里搜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你和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谁？请你说一说。”说完，崔行恭把照片拿到他的面前，让他仔细辨认。 赵立诚坐在那里，看到这张照片心里一惊，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崔行恭重复了一遍：“照片上的人除了你之外，另一个女人是谁？” “具体记不清楚了，可能是一个远房的亲戚。” “那她叫什么名字呢？又是干什么工作的？详细地址在哪里？联系方式又是多少？”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由于赵立诚始终不开口交代问题，崔行恭不得不让参加办案的人员，将照片复印出来拿着照片前去进行调查，由于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家宾馆前，办案人员便把排查的对象重点放在宾馆，一连几天，始终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崔行恭不得不向钱嘉禄进行汇报：“钱书记，赵立诚始终不交代问题，这让我们的工作几乎停滞不前。” “行恭，要是他这么容易就交代了，他还是赵立诚吗？这一点都不奇怪，凡是像他这样的人，我们要完全弄清楚不花费脑筋、没有一点时间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徐天雄跟你一样，同样遇到了不少阻力。” “由于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我有些着急，想不到徐天雄跟我一样。” “你这边要从我们得到的那张照片寻找突破口，只要找到了这个女人的下落，接下来的工作就容易多了，既然在雍州市没有发现线索，那就把调查的范围扩展开，或者在周边的城市就会把这个人找来呢！” “钱书记，我想起来了，赵立诚在我们雍州市没有男女八卦，所以在这里不可能发现这个女子的行迹。” “这就对了嘛！让徐天雄那边去临近的咸安市调查，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好！我就按照钱书记说的去办。” “等一下，由于涉及到调查工作，我还是给葛志刚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两个信得过的民警过来协助我们的工作，这样工作上也会方便很多。” 葛志刚接到电话后，马上安排张清新、李宗贤两位政治可靠的民警前来协助调查。 在徐天雄开展的调查工作中，他意外地发现马仁江的仁江建筑公司承包了雍州市的大部分工程，尤其是雍州市新开区的建设等项目都是马仁江承建的，而且其他开发商对仁江建筑公司意见很大，相当一部分人都觉得这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天雄在翻阅有关招投标的文件时，发现一个疑点，那就是存在“围标”的行为。 柯明辉离开云屯市以后，感觉轻松了许多，说：“我们现在不需要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韩先荣在一旁说：“要是林明德也跟着过来，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尾巴呢？” “不太可能，他也要做自己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觉得他会花功夫在你的身上。” “不会不会，之前他们之所以在我身上花功夫，那是因为把我当做生意合伙人，现在我们回来了，就没有继续跟下去的价值了。” 回到莲花县以后，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并没有回到队部，而是分别开了家宾馆暂时住下。 随后，柯明辉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开展工作：“王局，我们已经回来了，现在住在渝豪大酒店。” “好，你等着我马上打车过来。” 王鹤鸣很快就出现在柯明辉和韩先荣的面前，王鹤鸣说：“这次两位深入虎穴，辛苦你们了。” 柯明辉说：“谈不上辛苦，我们也是为了工作，这次去学到了在学校学不到的知识，可以说不虚此行。” 韩先荣说：“王局认为我们这次配合得怎么样？” “那我可不知道，要问柯老板了。” 柯明辉笑着说：“你我配合的很好，期待着下次继续合作。” “谁要跟你继续合作了，人家一个女孩子，跟你出去吃住一点都不方便。” 王鹤鸣说：“工作嘛！就应该互相配合，出门在外，而且还是去一个非同寻常的地方，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你们的这次行动我和梁家严同志都很满意。接下来谈谈工作方面的事情吧！” 柯明辉说：“这些贩卖白货的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在云屯市他们的人可以说遍布每一个角落，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这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那是肯定的了，跟学校完全是两回事，你要尽快适应社会生活，对你往后的工作有很大的提升。” “我已经完全取得了纪君祥的信任，很快就能和他见上一面，我不知道王局为什么要把我撤回来？” “这个嘛！自然有我们的考量，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也暂时不能越过边境，所以暂时撤回来的决定并没有错。” “可是纪君祥就在我们眼前啊！” “这么说吧！我们现在的计划是通过纪君祥，查出他背后更大的鱼，所以我们要结合起来统一行动。” “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根据可靠情报，纪君祥的背后很有可能隐藏着两个境外大毒枭，一个是刘招华，一个是侯学刚，省厅已经做出决定，你现在的任务是打入他们的内部，想办法接近这两名为非作歹的大毒枭，为彻底铲除他们的势力做应有的准备。” “我现在明白了，那我的具体任务是什么呢？” 第15章 发现新开区建设问题 “你的任务就是前往云屯市，在那里扎下根来。” “那我老板的身份……” “这个不能丢，你不但要去云屯，而且是以合法的身份前去，那就是在那里兴建一家公司。” “王局，我刚走出校门不久，没有任何社会阅历，开公司的事情恐怕……”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派人给你做准备工作了，不过你去了以后，要争取早日独立出来，身后不能有我们的半点影子，知道吗？” “就我一个人？” “是的，你必须单独行动，至于什么原因现在还不能说，这也是为了我们的整个行动，所以你要服从组织的安排，由于时间有限，往后有机会我会和你详细说明的。” “好，我知道了，我接受组织的安排。” “对了，你先休息一下，我们晚上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到时候我来接你。” 说完，王鹤鸣匆匆地走下了楼。 王鹤鸣走后，柯明辉对韩先荣说：“想不到我们才合作短短几天，就要匆匆离别，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合作，想起还真有些让人伤感。” “是吗？我可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要不在我前往云屯市之前，请你吃一顿饭吧？” “不用了，我现在的工作性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在不必要见面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见面为好，这样对你我都是一种保护。” “那就留几句话给我带过去，以便在我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激励我不要放弃。” “相信自己，相信组织是你坚强的后盾，另外你在待人接物的时候，应该更加从容、自然一些，有时候尽量不说话。” “谢谢！” “我们都是同事，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 “我明白了，如果还需要和别人合作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你。” “是吗？那我感到由衷的高兴，不过你我说了可不算，什么事情都必须听组织的。我要走了，回头见。” 说完，韩先荣收拾一下行李便下了楼。 韩先荣走后，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柯明辉的心头。 王鹤鸣回到办公室以后，梁家严和杜克明来到他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王鹤鸣说：“我们已经算是老搭档了，就不用绕弯子了，直接汇报一下工作情况吧！” 梁家严说：“杜队长了解情况，让他先说。” “那我就不推辞了，自从打掉陈荣凯等黑恶势力以后，我县的白货案件有所抬头，一是大宗案件时有发生，二是采用人体运输白货有上升的趋势。” 梁家严说：“是的，我派周怀英去石龙镇查过往客车的时候，周怀英发现长途车上躺着五个孕妇，他们一丝不挂，对盘查的民警相当抵触，所以怀疑他们用人体运输白货，背后的老板没有路面，现在周怀英正在派人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由于是孕妇，再加上一丝不挂，所以工作开展起来很困难。” 王鹤鸣说：“哦！这个倒是新鲜事儿，之前还没有听说过呢！” “所以他们很难下手，我只他他们不要跟得太近，要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 “我看这个办法可行。” “车的目的地是哪里？” “是前往旁通省的长途班车，今天已经出了莲花县，我们希望通过省厅沟通一下，让旁通省配合我们的行动。” “好，我马上向省厅汇报有关情况。” …… “怎么参加招标的队伍这么少？” 徐天雄发现问题以后，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书记，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新开区在工程建设过程中存在很大的问题。按照有关规定，上了两百万的工程必须招投标，对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我们只发现有三家公司参加投标，而且另外两家还没有到场，也就是说最终只有仁江建筑公司参加招投标。” “这简直是咄咄怪事，这么大的工程难道就只有三家公司参加？而且两家公司最终都没有到场。你们把这两家没有到场的公司，详细调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放弃了招投标？” 徐天雄接到任务后，根据文件提供的地址，马上找到了绿野建筑公司的总经理耿永兵。 “耿总，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有关新开区建设问题，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新开区招投标的过程中你们参加了投标，最终为什么又放弃了呢？”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我们在电视上看到招标公告以后，一心想着拿下这个工程，于是便安排人手前去报名，后来还把投标书都给了有关单位。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到了第二天便有人来到我们公司，明确让我们不要参加招投标了，即使参加也没有多大用处，无非就是走个形式而已，与其把精力花在这个上，还不如想想别的工程。 当然非要去我们也不阻拦，但是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就不好说了。当时我听了这话，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与其和他们勾心斗角，还不如选择放弃，虽然没有得到这个工程，但至少我现在还是安全的。” “你说这话的意思，莫非是知道了背后的故事？” “猜的，您不要往坏处想，不让做就不做吧！也没有什么让人遗憾的。” “我听明白了，你在这过程中收到了别人的威胁，而且至今心有余悸，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不能这么说吧！对方只是说发生意外，我们干这一行的，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还是小心点没有坏处。” “难道当时你们就没有想过通过正规途径解决问题吗？” “这种事情即使反映了，又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后果，所以很难追究别人责任的，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向来奉行的就是和气生财，没别要和别人闹得你死我活的地步。” “好，我们还有别的任务，恕不打扰。” 徐天雄离开绿叶建筑公司以后，很快就来到云逸建筑公司，找向云逸经理了解有关情况。 向云逸知道徐天雄等人此行的目的以后，想起曾经的这件事情不由得火冒三丈。 第16章 前往避暑山庄和副厅长见面 那是在新开区筹备期间，将招投标公告通过电视发出公告，向云逸看到以后，马上叫人准备投标书。 就在这时，有人出现在绿野建筑公司找到向云逸，说：“向总，新开区项目竞标的事情，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了，对外发布公告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即使去了也是没用的。” “是吗？新开区这么大的工程，各项工作都肯定是规范的，你说去了也没有用指的是什么呢？意思是已经用中意的公司了吗？” “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哪一家呢？” “这个嘛！肯定是保密，但我没有骗你，如果你放弃竞标的话还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费用，如果你非要参加的话，不但中不了标，还记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青天白日，我才不信谁敢明目张胆地做手脚。” “既然你不听劝，那我们就等着吧！” 准备工作就位后，到了竞标那天，向云逸亲自开车前去投标，由于是早高峰时期，路上的车很多，可以说说走走停停，当他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右转时，路上的车明上少了很多，于是他脚踩下油门，准备第一时间赶到新开区。 就在这时，一个骑电动车的年轻人从对面驶来，狠狠地撞在向云逸车的前保险杠位置，人也一个跟斗翻在了顶棚上。 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痛苦地站在驾驶室门外，向云逸见状急忙下车，这人说：“你是怎么开车的？我现在脑袋很疼，需要去医院检查。”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也骑着电瓶车赶了过来，一起将向云逸团团围住。 向云逸有些生气，说：“你是怎么骑车的？你逆向行驶我不可能负责，再说也没见伤到哪里。” 另外一个人恶狠狠地上前就给了向云逸一巴掌，说：“把人撞了还想逃是吧？今天不把他送到医院好好检查一番，这件事情就不会完，你以为你开个宝马就敢随意撞人了是吧？” “按规定我确实要负主要责任，要不这样吧！我今天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我给你两千块钱作为赔偿，你自己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不行，两千块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接了这两千块钱，往后的医药费护理费营养费等等谁来承担？我看还是报警处理吧！” “要不我让工作人员留下来处理，我去办点急事就回来？” “这可不行，老板都走了工作人员肯定作不了主，你得留下来等待交警的处理。” “那我留下来让工作人员走，这总该可以了吧？” “你们是一路的，今天问题没有解决之前谁也不要想着离开。” “我是去参加新开区的投标，确实有点忙。” “你的投标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我们可不听你的解释，我们要的是交警处理好送医院，然后你亲自去把各项费用整清楚才行。” 就这样，向云逸等人在半路被人纠缠住，处理好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招投标的工作早已经结束了。 徐天雄问：那你记得那辆电瓶车的号码吗？“ “记得，后面赔的那辆电瓶车牌照是我叫人去领的，我当时留了个心眼记了下来，车牌号是雍州。” 徐天雄马上前往交警队，在交警队的配合下，很快就查到到了这位雍州电瓶车的车主——温有利。 到了晚上，柯明辉打扮成一个归国华侨商人，坐上了王鹤鸣开来的轿车。 柯明辉问：“我们今晚的目的地是哪里？” “云景避暑山庄，省厅副厅长江海河要接见你，我已经和他联系好了，到时候他会和我们见上一面。” 轿车在乡村小路上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便来到了云景避暑山庄，两人刚刚走进大厅，江海河的秘书便站在他们的面前，说：“江厅长正在会客，你们先上505号房等一等，他忙完以后马上就来见你们。” 王鹤鸣说：“好的，我们不忙。” 两人来到楼上房间，柯明辉说：“不愧是避暑山庄，这周围的环境非常幽静，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 “是啊！等退休了我也准备来这周围买一套房养老。” “这里房价很贵吧？” “也不是很贵，不过你还年轻，暂时还不要想退休的事情。” “不是很贵？我现在就靠那么一点点工资，根本就买不起，要是有钱的话我也会在这里买一套，即使不能在这里养老，住在这里总该可以吧？” “对了，据我们知道的消息，境外这个大毒枭叫刘招华，另外一个人叫侯学刚，他们二人是这几年活跃在边境的大毒枭，另外一个人叫纪君祥，他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宋建文，因为涉及陈荣凯的案子被我们抓获，后来以立功为由来到边境得以逃脱。不过这个纪君祥到底是何人现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或者他就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位，或者是另外一个人。” “纪君祥这个人听说过，好像也是文关人，跟我还是老乡。” “宋建文也是文关人，境外的情况不用我介绍你都知道，金三角地方属于三不管地带，大批的加工厂也在这里出现，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现在时过境迁，恐怕已经不是八九十年代的样子了。” “这是肯定的，就拿刘招华来说吧！他曾经在坤沙的手下担任武装司令，坤沙被剿灭以后，刘招华、侯学刚等人渐渐崛起，但这些人中要数刘招华发展的最快。良江省一直在对刘招华实施抓捕，但由于此人十分狡猾，所以一直逍遥法外，而且采用一条不为人知的运输方法，所以公安机关一直找不到他的证据，宋建文和他极有可能采取的就是我们不知道的运输方式。” “那我们现在对刘招华的了解多吗？” “由于他长期生活在国外，行踪有十分隐秘，所以我们对他的了解不是很多，就连照片也没有见过，我们只知道良江省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出头，在金三角名声很响亮，关于他的过去我们一无所知。” “王局刚才不是说他跟宋建文是合作关系吗？” “这也只是我们的一种推测，宋建文逃出境外，而且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发展起来，背后肯定有大老板，这个大老板要么是刘招华，要么是侯学刚，但我觉得重点工作还是应该放在刘招华的身上，只要搞定他，其他的事情就能很好地化解。” 这时，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第17章 调查碰瓷的事情 王鹤鸣和柯明辉张起身到门外迎接，江海河说：“都坐下吧！由于有点事情耽搁了，实在是抱歉。” 王鹤鸣说：“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柯明辉同志。” “人还很年轻嘛！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很有塑造性。对了，这次的任务你和他讲清楚了吗？” “刚刚已经和他简要地说明了一下。” “那就好，刘招华这些年来一直和我们公安机关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各个地方都有他所涉及的案子，有些已经找到了证据，有些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此人诡计多端，实在是比别的犯罪分子狡猾得多，即使抓到他的下线，这些人也甘愿做替死鬼，所以一直是我们心中的一块心病。” 柯明辉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王鹤鸣说：“既然要从事那方面的工作，没点头脑肯定是不行的，他们面对的可是我们公检法这么多人的智慧啊！” “事实也是如此，一开始还没有引起我们的警觉，直到后来查获他的一大批货，他才进入我们的视线，慢慢地我们才把他列入头号毒枭。” “这需要一个过程，有些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现在，我们的打算是和他一决雌雄，不但要打掉他的非法产业链，还要把他这个人绳之以法，这也是今后一段时间柯明辉同志的重点任务。” “好，我明白了。” “我刚才之所以耽搁和你们见面的时间，就是因为和一个华侨代表团见面，商量一些细节，像刘招华这样的人，离不开国际的支持和配合，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成功。” “是啊！我们这些年其实也做了不少工作，只是打击下家不打源头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这些人总是和我们玩游戏。” “就目前来看，我们要争取国际有关组织对他进行通缉，就要掌握他的充足证据，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所以，柯明辉同志的这次任务，就是想办法打入刘招华集团的内部，掌握所有参与的犯罪嫌疑人、运输路线，以及具体的案件，我们会采取多种方案配合你的行动，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对他实施抓捕。” “我清楚了，保证完成组织交给的坚决任务。” “不过，刘招华具有较强的反侦察手段，所以他肯定在收集我们的有关情报，包括人事任免等等，这也是王鹤鸣同志考虑你的原因，因此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严格保守秘密，这是纪律，即使是遇到自己的同事，你也要一陌生人对待，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不该问的绝对不问，知道吗？” “我知道保密的重要性，所以绝不会轻易乱说话的，请两位首长完全放心。” 徐天雄来到温有利所属的派出所，调查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派出所所长摇摇头，说：“这个人啊！社会上的闲散人员都叫他‘三宫’，意思是三次进入监狱，每次出来以后都是纠结一伙社会闲杂人员到处惹是生非，这两年又改变了法门，骑着一辆电动车到处碰瓷，不过前不久又被我们抓获了，现在正关押在看守所，等待他的又是好几年呢！” 徐天雄马上驱车前往看守所，在看守所所长的陪同下，他很快见到了这位问题不断地温永利。 “这位是林桂省纪委的同志，他有话要对你说，希望你如实把知道的事情交代出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好，只要是我干的我都交代，你问吧！” “你碰瓷向云逸的事情还记得吗？请你详细说一下经过。” “不是我主动做的，而是有人花钱请我做的，那可是两万块钱的生意啊！我能不动心吗？” “那具体是谁请你们干的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是吗？你干的事情还会不知道？” “是啊！当时只是有人问我有一单生意想不想做？事成之后给两万，当时我一听来了生意，于是就一口答应下来，他们先给了五千的订金，另外的一万五是后来给的。” “那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记得，前前后后都是他跟我联系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大概是1.65米。” 徐天雄脑子里快速递想着，如果是马仁江想得到这个工程，那么和温永利联系的肯定是他身边的人，而他身边的司机极有可能又是实施者，徐天雄急忙调去司机于所成的身份证照片，拿到温永利的面前，说：“你看看是他吗？” “是的，就是他，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之前有过联系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和他们有任何的交往，是他主动找我说起这件事的。” “好，我知道了，往后有什么问题需要你配合的，希望你不要推辞。” “那是肯定的。” 回到雍州市，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徐天雄通过葛志刚以有人举报他肇事逃逸为由，把他叫到公安机关配合处理，来到市公安局以后，等待他的确是徐天雄。 “你认识一个叫温永利的人吗？” “温永利是谁？我可不认识。” “是吗？人家可是认识你啊！” “那你说说花两万块钱雇人碰瓷的事情吧！这件事情你肯定清楚。” 听到这话，于所成见无法隐瞒下去了，于是说：“因为喝酒醉了，平时看不惯向云逸的所作所为，所以就花钱请人教训他一下。” “是吗？你一个月五六百块钱的工资，两万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而且人家跟你又没有任何过节，说教训就教训了？我看你是为了替别人拖延时间，所以故意整出这一处吧？说说受何人指使？如果是等我们调查出来，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没有受谁指使，就是我头脑发热干出的糊涂事。” “既然如此，那你也得给个教训他的理由吧？” “我刚才说了，那也是平时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 “他的什么所作所为？我看你们就是为了让马仁江能够获得新开区工程项目，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这可是严重的刑事案件。” “这事无论怎么说也不能怪马总，都是我一时糊涂干出的糗事。” 第18章 商贸公司顺利建成 “说漏了吧？我可没有说怪马总，我是说你雇人碰瓷温永利要承担刑事责任，你也脱不了干系，知道吗？” 在徐天雄的步步紧逼之下，于所成终于低下了头，说：“那是办公室主任魏任超叫我干的。他当时跟我说向云逸想抢马总的生意，到时候找个理由拖住他们，让他们参加不了当天的竞标活动，事成之后我还得到两千块钱的奖金，说我办事利索。” “那你们的马总知道你们干这件事情吗？” “那就不知道了，虽然我是他的司机，但我从来不过问他们的事情，他不说我也不会主动去问。” “这有些违背常理啊！按道理说你替他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会当面夸奖你几句呢？或者说你也会主动向他邀功吧？” “给奖金都是主任安排的，因为我得到了奖金，所以就没有主动提及。” 徐天雄知道，一个办公室主任不可能为了竞标的事情就干出这种事情，肯定是受到马仁江的指使，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即使交公安机关给抓捕归案，他也不可能轻易就缴械的，要想成功把他抓获必须有强有力的证据。 徐天雄见从于所成这里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不得不往往回赶，当他刚刚走出公安局的大门，电话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媳妇儿打来的：“喂！我正忙着呢！有什么事情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你先别挂，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那好，你说吧！” “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在楼梯口遇到一个人，这个人塞给我一个塑料袋，说希望你通融通融，在某件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具体事情他会打电话给你说的，说完就走了，等他走后我打开看了看，谁知里面装着的是一沓钞票。” “有多少？” “我没敢动，不知道有多少。” “这钱不能要，无论多少你都要想办法还回去。” “我人都不认识，你叫我还给谁啊？” “那就拿去存在廉政账户上吧！记得把存根留下作为证据。” 放下电话没多久，徐天雄的手机果然又响起：“徐同志，我今天早上给了你爱人一点东西，她应该告诉你了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送我钞票？” “也没多大的事情，只不过是一点小意思，希望你在赵市长的问题上高抬贵手，往后还会有你的好处。” “你们配合我们调查就是给我最大的好处，我明确告诉你吧！在赵立诚这件事情上，想通过我做手脚门都没有，至于你送的东西，我已经叫我媳妇拿去存在廉政账户上了，我还特意叫她留下存根作为证据，这个处理结果你应该满意吧？” “想不到你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那我得告诉你，任何事情都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否则没有任何好下场。” “是吗？我就是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人，无论你采取什么手段，我也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为了搞清楚赵立诚现在在什么地方，张子琪费尽周折，找到一位曾经在纪委工作现在已经退休在家的远房亲戚，张子琪说：“表叔，你曾经在纪委工作过，应该知道被双规的人住在什么地方吧？” “这个啊！这么说吧！按照一般情况会把某个招待所或者是宾馆租下来，然后实行封闭式管理，其他的人肯定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的。” “哦！就没有固定的地址吗？” “为了安全起见，这个是不可能有固定地址的，进去的每个人住的地方都不一样，所有参与办案的人吃住都在里边，要想打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谢表叔，我知道了。” 送走这位表叔，张子琪心想：“既然是住在招待所宾馆，那柳永钊不是分管娱乐场所吗？何不让他以治安检查的名义去进行调查呢？” 想到这里，张子琪打电话告诉柳永钊自己的想法，柳永钊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随后他又找到市局长，说明治安检查的重要性，局长见他例行检查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同意了。 为了柯明辉的安全，江海河说：“我们这个警种所面对的都是一项十分危险的工作，所以你必须要时时刻刻苦注意安全，一定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如果涉及到人身安全，你必须第一时间撤回来，实在不行我们在沟通通过其他途径进行。” “好，我会把握分寸的。” “当然，不但你要注意安全，包括我和王鹤鸣同志等等，都会为你安全着想的，但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 “谢谢江厅长，我想我能完成这一项任务的。” “嗯！你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强大的领导班子，我们会满足你的一切需要。” “我明白，有你们默默付出，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在省厅的大力支持下，柯明辉在云屯市的“明辉商贸公司”很快就开张了。 在开业那天，柯明辉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从四面八方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 柯明辉说：“鄙人初次来到贵地，希望借这一块风水宝地谋生，还望在座的各位高抬贵手，从今往后多相助才是。” 就在这时，台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我叫戈正祥，在社会上混的时间太长了，感觉没什么意思，如果柯老板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跟着你干。” 柯明辉走到他的身边，说：“我看你长得五大三粗的，既然有心跟着我干，那就来我这里干个保安吧！你看看如何？” “行，只要能赏口饭吃就行，我在社会上的这段时间感觉实在是太无聊了。” “就这么定了，你明天一早就来我这里，不过我得说清楚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柯老板请放心，只要是我决定的事情绝不会反悔。” 柯明辉竖起大拇指，说：“跟着我好好干，有的是前途。” 这天，戈正祥正在巡逻，遇到一个他认识的人，说：“哟！怎么改邪归正了？” “那是，遇到了柯老板这样的好人，我下定决心痛改前非。” “我看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老板是哪里的？” “听说是广州过来的大老板，人家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这人凑到戈正祥的耳边，轻声说：“别在这里混日子了，纪老板想见你呢！” “算了算了，那种提着脑袋干的事情真的不适合我，你就不要害我了。” 第19章 安排人员阻止调查 一天，林明德听说柯明辉已经返回云屯市开起了公司，于是便上门拜访，见到柯明辉便说：“柯老板，想不到你来云屯市开公司也不说一声，也让我来祝贺祝贺嘛！” “刚刚开业人多嘴杂，所以没敢惊动林老板的大驾，如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你这次来怎么没带韩秘书了，那可是一个典型的大美女，我看了都忍不住为之心动。” “去去去，那可是我的女人，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上次是因为我对云屯市不熟悉，所以才叫她跟我一起来，现在基本熟悉情况了所以我自己就过来了。” “没毛病，女人嘛！就是衣服，想穿的时候就穿不想穿的时候就扔掉。” “我们是走遍天下的人，不可能只带一个嘛！你说对不对？” “说的对，只要有钱桃花运天天交嘛！” 林明德停了一下，说：“听说柯老板刚刚到云屯市，所以我略备薄酒为柯老板接风洗尘，还请柯老板赏光。”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好说一下，看看有没有合理的解决方案。” “今晚六点半，我们君叶酒店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 到了晚上，柯明辉把戈正祥带上，说：“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私人保镖，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安全，往后我给你涨工资。” “谢谢柯老板。” 林明德见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高兴，说：“柯老板，今晚是我们俩单独谈话，怎么把兄弟带来了？” “这是我的替身保镖，既然敢把身家性命交给他，说明我对他的信任程度，所以你就没必要担心。” “对了，上次你匆匆离开，说是家里有急事需要你回去处理，我猜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吧？” “那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生意很快就成了，你却在关键的时候撂下我走了，这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主要是不想做了。” “那也得给个理由吧？不可能谈好的事情，说变卦就变卦了的。” “主要是你们不信任我，我在云屯市那几天，总是感觉如芒在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说这生意还怎么做？” “那也是为了你我的安全啊！不可能是一个人都相信他吧？这样我们很容易出问题的，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见不到你了，还请柯老板理解。” “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已经从渠道上听到了一些风声，而这些风声对我非常不利，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这笔交易。” “听柯老板的意思，还是对这笔生意耿耿于怀，要不也不会再次来到云屯市，我说的对吗？” “我已经改变主义了，我现在做外贸生意，一样可以赚到钱。” “我跟你说实话吧！如果还要延续之前的交易的话，我们举双手欢迎，要是想做石料生意又想绕开纪老板的话，恐怕会惹祸上身，到时候你我都难做人。”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我跟你说实话吧！威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我之所以今晚要带替身保镖，目的就是防止你说的惹祸上身。” “哈哈哈！想不到柯老板这么认真，其实我们也把柯老板作为我们的重要合伙对象，我们纪老板的实力是无人能比的，这一点还请柯老板想清楚。” “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做生意的首先就是把人身安全放在首位，安全都没保障了有多少钱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有一句话叫‘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所以还是低调一些好。” “在下领教了。” 吃过晚饭，柯明辉便和戈正祥打车回公司，在路上，柯明辉说：“戈正祥，你今晚的表现不错，之前说的涨工资的事情算数，从明天开始你跟中层领一样的工资。” “谢谢柯老板，既然柯老板说话算数，那我也表个态，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鞍前马后誓死保护好柯老板的安全。” 征得局长的同意，柳永钊便开始行动了，在行动之前，他还召集治安支队开了一个会议，要求全体参加执行任务的干警穿上便衣，由于担心人手不够，他还特意把联防队的人也抽调部分参加行动。 经过半天的折腾，始终没有发现赵立诚的半点线索，柳永钊始终在盘算着，钱嘉禄等人到底把赵立诚关在什么地方呢？按道理应该多少有点风声才对，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难道是在林桂市？这也不可能啊？之前还没有异地双规的先例呢。 为了防止万一，柳永钊把赵立德叫来，说：“立德，这是你哥的事情同时也是我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要做好那些开发商的工作，如果出现半点纰漏，你哥就真的出不来了。” “这一点我也是清楚的，不过现在形势很严峻啊！钱嘉禄派人对建筑项目进行大规模清理，有些老板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要是他们坚持不住恐怕就难办了。” “这样吧！我这里不方便出头，你去找一下李香云，叫他想一下办法，一定要把这些人的口封住。” “好，柳局，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拿到任何证据，包括证人证言。” 送走赵立德，柳永钊依旧不放心，他知道赵立诚如果招供，就意味着下一个被双规的人就是他。于是他亲自给李香云打了一个电话：“香云，你在忙什么呢？赵市长已经出事了，你们应该听说了吧？通过正规渠道无法打听到他的下落，所以我想通过你打听一下赵市长现在究竟在哪里？” “好，我这就办。” 挂断电话，李香云马上把手下的打手高庆松叫来，详细地说明了情况，以及需要执行的任务，最后，他还特意强调：“庆松，你带领着帮兄弟，在办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利索点，而且还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弄出人命，知道吗？” “好，我们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只要李哥说清楚了，我们一定按照李哥吩咐的去办。” 第20章 检查站发现可疑车辆 就在柳永钊等人为阻止调查赵立诚的时候，张子琪也没有闲着，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李登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人现年四十五岁，曾经是城乡建设委员会副主任，赵立诚在担任副市长期间，为了培植自己的亲信，什么组织原则在赵立诚的眼里完全不值一文钱，在用人上也是根据个人口味，在他眼里，原来的主任是一个不开窍的人，经常跟他唱对台戏。 而且在他看来城建工作又是一块肥肉，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于是他开始想着将他更换，换上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于是他想到了副主任李登宇。 想到人选以后，赵立诚便变着法子和李登宇接触，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赵立诚发现李登宇是一个可塑之才，而且对他比较听话，他正需要这样的人。 于是在他的干涉下，李登宇顺利坐上了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的宝座，从此对赵立诚唯唯诺诺，赵立诚叫他去关门他不敢去赶鸡，赵立诚指着鹿说那是马，李登宇绝对不会说那是鹿。 在城乡建设委员会的一次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李登宇竟然明目张胆地说：“城建归赵立诚市长管辖，他才是我们真正的领导，所以什么事情都要听赵市长的，至于其他领导说的完全可以当做耳旁风。” 对于这样的做法，大家是敢怒不敢言，知道他们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谁也不敢当面拆穿，只能默默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所以，对李登宇来说，赵立诚出问题一定会把他牵扯出来，而且现在赵立诚被调查，也是向他表忠心的大好机会，只要赵立诚能平安无事，对他李登宇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位置也会越做越大。 于是，他主动找到张子琪，说：“张老师，赵市长现在被双规了，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我是有心帮助他。” “是吗？都说‘墙倒众人推’，现在立诚已经出事了，还有谁愿意站在他这边呢？想必李主任是另有所图吧？”张子琪对李登宇说的这些并不相信，在他看来李登宇肯定是另有目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于是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看嫂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赵市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可以说我和他是一个藤上的两个蚂蚱，那可是一损俱损的事情，所以请嫂子相信我。” 张子琪半信半疑地说：“那好吧！李主任说说看有哪些可行的方法？” “这个说简单就简单，只要能找准关系，用钱去开路就一定能把赵市长救出来，而且还能官复原职。” “说起来倒是简单，但要实施起来恐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 “那我说三个具体方法供嫂子参考，一是向新闻工作者靠近，通过他们把赵市长的冤屈写出来发表在内参上，上级有关领导一定能看到，这不就有了成功的希望了吗？”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自然是向办案的人员靠近，只要有了钱财就能买通他们，从而打探到可靠的消息，还可以找他们出谋划策，只要这一步取得效果，就可以说成功了一半。” 张子琪有些等不及了，急忙说：“想不到李主任是一个谋士啊！要是生在古代必定是一个诸葛亮式的军师，那你赶快说说第三个方法吧！” “第三就是用钱买通看管人员，让他们为我们与赵市长之间，建立一座沟通的桥梁，这样一来岂不就能达到串供的目的？这三个方法环环想扣，只要能落实下去，必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不到李主任是真心帮助我，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往后我们就是姐弟，你管我叫姐我管你叫弟，怎么样啊？” “完全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江海河根据省厅的部署，为了密切配合柯明辉的行动，王鹤鸣亲自召开了专题会议，要求加大对贩卖白货的打击力度，只要发现一起就坚决予以打掉，对犯罪分子形成强大的威慑力。 会后，王鹤鸣把杜克明留下，说：“之前你们跟踪的案件，就不要再延伸了，只要发现犯罪分子进入莲花县，就要给与最严厉的打击。” “王局，我们已经跟踪很久了，没有钓到大鱼就贸然出手，势必会京东背后的大佬，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们这是为了大局，即使把他们抓获归案了，将来他们同样有很大的作用，知道吗？” “知道了，我们根据组织的安排执行任务就是。” 没过几天，杜克明便发现一辆贩运白货的货车，杜克明打电话再次请示王鹤鸣：“王局，我们发现了情况，请问现在动手吗？” 王鹤鸣坚决地说：“立即动手，不要有丝毫的犹豫，知道吗？” “知道，那是等他们进入莲花县还是在弱河镇动手？” “当然是在弱河镇了，坚决不让他们进入莲花县县城，我立即赶过去接应你们。” “好，我们在弱河镇杉树林。” “我在黑松林等你。” 在前往弱河镇的路上，王鹤鸣接到了从云屯市边防站打来的电话，原来那边发现了一起大宗贩运白货的货车。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就在当天上午八点左右，边防站的同志们刚刚上班，就发现一辆货车从缅甸运输木材经过边防检查站。 检查员王友明按照惯例进行检查，他发现这辆货车只装了三分之一的车厢，于是问：“跑缅甸一趟不容易吧？怎么只装这么一点点呢？” “这就不知道了，人家要求装多少我就装多少。” “是吗？那就先把车开到检查站，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没有问题你再走不迟。” “难道我的车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下结论还早，我只是严重怀疑你的车有问题，但没有无端的下结论，检查之后才会有结论，所以请你接受命令。” 司机不得不接受命令，把车开到检查站院子里停下，王友明第一时间给站长苏通做了汇报。 第21章 对方终于找到了招待所 苏通把司机“请”到办公室，问：“装货的时间？” “昨天下午四点左右。” “送货的地点？” “林桂省林桂市。” “货主单位？” “丽都汽车公司。” 对于这样的问话司机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所以回答起来滴水不漏，苏通又检查了一下货单，依然发现没有什么问题。 “走，跟我去查看一下你的车。” 苏通来到货车上仔细检查起来，除了很少的木材外驾驶室、车厢都没有什么问题。 苏通快速思考着：“到处都没有问题，莫非在内胎里？既然看不出问题，那就只有借助射线仪了。” 于是，苏通叫同事拿来仪器，王友明接过仪器后说：“你给我看住他，我亲自来检查。” 经过检查，果然发现内胎的底部与其他位置不同，苏通说：“车辆存在问题，为了进一步核实情况，暂时把他关进留置室看管起来，等我们点查清楚了再说。” 随后，苏通马上向支队长冉云龙报告，冉云龙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向缉毒支队庄俊义做了通报。 冉云龙和庄俊义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边境检查站，几个人围着货车走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苏通说：“我怀疑问题就出在内胎上，我的意见是把内胎卸下来检查。” 冉云龙说：“这个不复杂，只要有千斤顶就能完成，问题是如果发现没有问题我们可要赔偿人家的内胎啊！” 庄俊义说：“这都不是事，反正我们有活动经费，如果没有问题我们自认倒霉就是，如果发现问题那就对不起了。” 在苏通等人的快速工作下，轮胎很快就被卸了下来，当在放气的时候他闻到了一个酸味，于是高兴地说：“队长，果然在内胎里。” 司机看到这一幕，顿时瘫软在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通说：“怎么样啊？我们的工作很辛苦，但把你们抓获了就是最大的快乐，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说的呢？” 司机依旧没有说话。 庄俊义说：“我们对待工作的态度就是认真，凡是想从我们这里蒙混过关，门都没有。给我带走。” 王鹤鸣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他急忙开车来到弱河镇杉树林，运输白货的车辆正缓缓向他们开过来。 杜克明等人已经在前方不远处设置了路障，要想硬闯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杜克明站在路边招手示意：“停车配合检查。” 司机心不甘情不愿地靠边停车，杜克明亲自上车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于是又通过仪器对油箱进行检查，发现油箱底部密度跟上层不一样，于是把油抽出来，发现油箱底部静静地躺着几包白货，足足有五百克，王鹤鸣指示马上将司机扣留。 高庆松经过一个星期的摸排，终于发现军分区招待所有别于其他地方，于是李香云给柳永钊打了电话：“柳局，军分区招待所四号楼的灯白夜昼晚都在亮着，估计赵市长就在里边。” “好，辛苦你了，接下来你安排几个人手去那边住下来，我一定要得到确切消息，不能给我含糊其辞的答复，另外千万不要让他们胡来，弄出什么乱子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好，我听柳局的，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绝不会捅出什么幺蛾子。” 随后，李香云又叫高庆松带两个人来到军分区招待所住下。 高庆松来到服务台，说：“我们住店。” “请问几位？” “三位，要便宜一些的，给我们安排四号楼可以吗？” “那可不行，四号楼已经被人承包下来了，不可能再租给别的客户。” “哦！那是谁这么有钱，租了这么一大栋楼？” “这个就不知道了，都是领导的主意，我们一个普通服务员，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呢？” “行吧！你给我们开一间五号楼的住房，最好光线好一些，视线也要好一些的。” “那就只能住顶层十九楼了。” “我刚才看了一下，八号楼不只有十八层吗？难道你要我们住最顶层？那可不行。” “先生，不是这样的，十八楼寓意不好，所以我们都叫十九楼。” “哦！那就住十七楼吧！离楼顶露台也近，还可以在天台上欣赏雍州市的夜景。” 高庆松花了六百块钱包了一个月，随后他马上给李香云汇报了有关情况，而且跟之前的判断丝毫不差。 李香云又马上将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嫂子，我们已经搞清楚了，赵市长现在就在军分区四号楼，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才能确定他在哪一号房间，要如何才能接近他。” “好，我知道了，谢谢柳局的用心，往后会有你的好处。” 到了第二天，徐天雄像往常一样，从四号楼走出来乘车前去调查取证，不料车刚刚走到大概一公里远的地方，就发现一辆轿车跟在后面，他们的车速快后面的车速也快，他们慢后面也跟着慢。于是他急忙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钱嘉禄。 就在徐天雄出门不久，两个人走进四号楼，问前台：“你好，我们找一个朋友，能上去吗？” “那可不行，这栋楼已经承包给别人了，您找谁叫他下来接您，否则我们可不敢把你放上楼去。” “如果我们非要进去呢？” “那我只有叫保安前来处理了。”随后，服务员拿出对讲机，说：“值班室，值班室，有人在四号楼一楼无事生非，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这一幕恰恰被上楼的崔行恭发现了，崔行恭感觉这两人形迹可疑，于是向钱嘉禄汇报了有关情况。 钱嘉禄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四号楼，看样子是奔着赵立诚而来的，于是急忙给宗良平打了一个电话，宗良平说：“看来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让他们嚣张一段时间，我就不信他们能在雍州市天翻地覆，你跟市局沟通一下，叫他们派几个可靠的经警过来协助你们，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等一下挂断电话了我也找杨吉林同志说明情况。” 挂断电话以后，钱嘉禄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从市局要了六名警警来到军分区招待所，协助他们办案。 第22章 意外线路出现 伍浩淼一直在军分区招待所，协助崔行恭等人忙前忙后，自从来到这里后，他已经没有回过家了，这天早晨，父亲打来电话：“浩渺，你请个假回来一趟，我有一件要紧的事请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爸！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我这里的工作正忙，抽不开身呢！” “回来你就知道了，不是要紧的事情我不会这么急给你打电话的，你请个假回来一趟吧！” 放下电话，伍浩淼心里一直再琢磨：“是不是老人家生病了？不可能，父亲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他的身子骨硬朗，打电话也不见说他身体有问题啊！算了，还是请半天假回去看看吧！” 早上下班以后，伍浩淼给钱嘉禄请了半天假，他火急火燎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爸！您这么急把我找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呢？我现在请假回来了，您就说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媳妇在县上长期两地分居可不是个事啊？为父的替你们感到担忧。” “八！她不是上班上的挺好的吗？” “我意思是你帮个忙把她调来市里，两个人应该长期在一起，你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 “爸！我实在无能为力啊！我又何尝不想她来到市里呢？我也知道两个人长期两地分居不是好办法。” “我知道你没什么好办法，要不然早就结束这两地分居的日子了，不过现在机会来了。” “有什么机会？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一天到晚不回家，当然不知道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昨天有人找到你媳妇，说他的工作调动完全没问题。” “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是她打电话告诉我的。” 伍浩淼马上拨通了媳妇的电话：“媳妇，谁这么好心要帮你调动工作？” “我问了他也没说，他只是说帮了我希望你在办案的过程中行个方便。” “行什么方便？我们是秉公办事，在办案期间严禁泄露国家机密，否则就是违规，你在一中不是待的好好的吗？要想调动工作我不反对，但也不能走歪门邪道，知道吗？” 媳妇听到这里把电话挂了，父亲在一旁说：“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为什么就不能帮一把呢？” “爸啊！我看您是老糊涂了，居然逼着我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之前什么事情都是我听您的，这次不行，这次我必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那你就愿意看着你们小两口各在一方，来回奔波吗？我没文化，不知道什么是纪律，而且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是我儿子就必须听我的，在我这里我就是纪律。” “那也不能破坏规矩，必须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否则我宁愿离婚也不会和这样喜欢走后门的人过一辈子，这叫破坏家风。” “你翅膀长硬了是吧？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行，既然你这么无情，那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了。”说完，父亲摔门而去，伍浩淼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为了一个赵立诚，这些人居然在家属的头上打起了主意。 对于这件事情，是李登宇一手策划的，他的本意就是想办法搞定参与办案的人员，然后对赵立诚网开一面。于是他便打起了伍浩淼媳妇的主意，为了达到目的地，他准备把伍浩淼媳妇调到市里，通过媳妇吹枕边风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没想到伍浩淼不领情，就连父亲说话他都不管不顾。 杜克明的审讯工作也随即开始。周怀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姓名？” “左玉良，由于肤色比较黑，别人都管我叫左黑炭。” “油箱里的白货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正经运货人，一家人就靠着这辆车维持生计，在昨天中午的时候我开车到达中途，一个人招手示意我停下，于是给了我一包东西，叫我放在油箱里运到目的地后，有五百块钱的运输费，我不知道他给的是白货，要不然我也不会干的。” “就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押车的，他看见你们在前面肯定是提前跳车逃跑了。” “这么肯定？” “因为下车没看见他，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跑的，我想着现在钱难挣五百块钱已经不少了，所以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没想到栽在了你们的手里。” “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我在路上遇到的就是这个人，谈好运费后他把东西放进油箱，我当时还纳闷，他说这是跟别人带的感冒药，由于数量大公安机关会查，所以放在油箱安全，一想到五百块钱我就没说什么。我要是知道是违禁品，即使给再多的钱也不会让他放的。” “真的是这样吗？你以为我们会听你编故事？你也太幼稚了吧？” “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少给我绕弯子，三百克的白货，即使没有参加交易，运输同样是犯法的，而且我们是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蒙混过关，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清楚，摆在面前的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真的是冤枉的，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周怀英在一旁仔细地听着，他见这位司机万般抵赖，于是问：“那你告诉我谁是司机？” “这还用问吗？我就是司机。” “你说有一个人跳车逃走，那我问你我们的埋伏人员怎么没有发现呢？难道是他长了翅膀飞走了？” 杜克明接过话茬说：“事情到了这里，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则司法机关在量刑的时候会重点考虑的，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知道吗？” 左玉良终于点了点头。 王鹤鸣坐在屏幕前，静静地看着杜克明审问这个犯罪嫌疑人。 左良玉说：“刚才我见到前面有你们的人，所以就叫他赶快逃走，其实他是我的同伙，他叫杨再秋，这批白货是从一个叫‘装甲车’的人手里进的，一开始就装进了油箱。” 王鹤鸣听到这里，他感到十分意外，忍不住站了起来，这让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知道如果左良玉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极有可能跟纪君祥有关，而且纪君祥的背后不只是刘招华一个人，另外极有可能还有侯学刚，因为从云屯市到弱河镇是另外一条线路，这条线路不经过莲花县城，运输的方式也是暗运。 第23章 见到赵立诚 杜克明根据左良玉供出的线索，马上派人前往杨再秋的家里，将逃回家中惊魂未定的杨再秋抓获，王鹤鸣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后，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生意怎么样啊？” “承蒙您的关心，现在刚刚起步，还算过得去。” “那就好，这纪君祥的手伸得也太长了。” “是啊！他的业务开展的挺宽的。”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在办公室呢？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这个纪君祥，让人感觉他手里的货非常充足，不但从良江省往莲花县弱河镇一带发货，而且还从另一条线路发货，第三条线路就是你这边了。” “是啊！看样子他的生意做得不小啊！” “不过，左良玉这边已经被我们切断了，另一条线路前不久已被我们成功切断，现在只剩下你这一条线路了，所以他必然会找你联系，很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找到你，所以你要提前做好思想准备。” “王局，现在看来局面对我们非常有利，我这边也会按照组织的要求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我最近招了一个替身保镖，名叫戈正祥，我看此人大有来头，据可靠消息，他跟林明德手下的人有过来往，很有可能曾经就是刘招华的下线。” “你用这种人放心吗？会不会……” “我知道你的担心，等时机成熟了我会调查清楚的，他之所以不干了，无非就是三个原因，一是金盆洗手，二是不是他们的人，只不过是参与运输，三是留在我身边的一个卧底，但不管怎么说，他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帮助，只要有这一点就够了，我会加倍小心的。” “你说得对，有价值自然就会有风险，只要你能把握好这个度问题就不是很大，我同意你的看法，就把他留在你的身边吧！不过一定要多长一个心眼，千万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请王局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各种关系的。” “对了，你家属什么时候过去？” 柯明辉刚刚结婚两个月，就被派到一线执行任务，为了让他安心工作，王鹤鸣希望他能把媳妇带过去，所以才这么关心。 “我已经和他联系了，不就得将来就会到了，到时候我们就不会在饱受相思之苦，谢谢王局对我这么上心。” “嗯！我一来是担心你们刚刚结婚，如果长期两地分居的话会分心，为了你能一心一意工作，我请示了邓厅长，同意你们居住在一起，不过那边不太安全，所以你一定要安顿好一切，防止意外发生。” 为了能搞清楚赵立诚到底交代了哪些问题，张子琪把港商李嘉龙叫回到雍州市，说：“李总，现在立诚还没有任何消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也是清楚的，你能不能通过宗恩培打探一下他的消息？” “这个问题不大，由我出面问一问。” 随后，李嘉龙拨通了宗恩培的电话：“宗市长，您好！我是李嘉龙。” “原来是李总，想不到您还能记得我亲自给我打个电话。” “宗市长这是什么话？难道对我不欢迎吗？” “哪里哪里？你们公司不但为雍州市贡献了大量的税收，而且还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为我们雍州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经我们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下一步我们还会加大投资力度，争取每年上税两个亿以上。” “谢谢李总，我代表雍州市五百万百姓对您表示由衷的感谢。对了，宗市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能提供便利的我责无旁贷。” “是这样的，之前招商引资的赵立诚市长听说被双规了，这是真的吗？” “是的，这个消息已经公布有一段时间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们能和他见上一面吗？” “不能见任何人这是规定，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那能不能让他的夫人张子琪女士和他见上一面呢？这也是我这次打电话给你的主要目的。” “这个确实有些为难，要不您先等等，我这边也了解一下情况，到时候我再给你回话。” “好的，那就谢谢了！” 放下电话，宗恩培给宗良平打了一个电话：“宗书记，您好！张子琪想和赵立诚见面，按照规定是不允许的，不过李嘉龙亲自打电话来，他这个人是我们雍州市的税收大户，所以能不能破个例？” “宗市长啊！你跟我一个姓，按道理我没有不帮的理由，不过这件事情干系很大，而且还是在调查期间，要是他们串供我么工作起来就被动了，到时候你我都没法交代。这样吧！我跟嘉禄沟通一下看看，帮不上忙你也不能怪我们啊！” “这个我知道。” 宗良平给钱嘉禄打了电话：“嘉禄，张子琪想见赵立诚一面，由于李嘉龙的身份特殊，所以我们能不能灵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书记，这事情恐怕有些难办吧？” “我们还是灵活一点，只要不影响工作，他们要见就让他们见吧！不过得提三点要求，一是不能涉及到任何有关案件的事情，二是不许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三是时间控制在十分钟以内。你一定要安排人盯好，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我们就完了。” “好，我一定遵守有关规定。” 宗恩培接到消息后，马上通知了张子琪，并把三点要求给她重复了三遍，并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已经破坏了规矩，所以不能再突破底线，一定要按照规矩办事，这也是我的一点要求。” “谢谢宗市长，我们一定遵守规定。” 经过一番周折，张子琪终于见到了赵立诚，那一刻，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赵立诚说：“我没问题，你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要不了多久我就出去和你们见面了。” 张子琪收起哭声，说：“你过得还好吧？” “过得很好，同志们对我都非常客气。” 第24章 夫妻团圆 “我们一家人都非常担心你，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你真的有问题，担心你不配合组织的工作。” “这些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犯不着为我操心，你把你的班上好，有空去看看我的父母，我就放心了。” “我会去看他们的，我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挂念，我会处理好的。” 张子琪这是在暗示赵立诚，她在外面会想方设法把他救出来，叫他不要胡言乱语，把不该说的全部说出去，这样谁也救不了他了。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出了军分区招待所，张子琪来到赵立诚父母的住所。 刚进门她就说：“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子琪回来了，快进来坐。” 坐在沙发上，张子琪说：“妈，我今天见到立诚了。” “是吗？他瘦了没有？过得习惯吗？” “跟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他说他过得挺好的，同志们对他都很客气，他还让我给你们捎个话，不要过于担心他，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了。” “当妈的能不担心吗？他怎么就……” “妈，我已经在为他的事情奔走了，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相信他是清白的。” “好，相信你这个法律系主任说的，你是懂法律的人，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这也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就在这时，柳永钊走了进来。 张子琪问：“柳局，你那边有消息吗？” “已经查清了赵市长的去处，不过这几天好像加强了防备，从我们市局抽调了五名经警参加办案。” “应该是吧！我去的时候发现大门口、楼梯口、门口都有公安的人在把守，很有可能就是防止我们接近立诚。” “我把能够动用的资源都已经用上了，但还是没能和他接触上。” “要不这样吧！你和赵立德继续盯住他们，寻找机会接触立诚，我这边再想办法。” “好，我们共同面对。” “那就谢谢你们了，我通过一些途径认识了某报的记者周凯乐，想通过他写一篇文章发表在内参上，让有关领导看见，从而给宗良平等人施加压力，达到停止对立诚双规的目的。” “这个办法我看行，别人的话他们可以不信，但上级的话他们不得不信，只要上级看到了这个消息，必然会引起他们的高度重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赵市长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钱嘉禄等人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 “是啊！虽然我和他见上一面，但时间就那么十分钟，而且根本就没机会了解这些。不过，听他的口气现在还没有交代，所以，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那些人跟他有关联，钱嘉禄他们会去调查那些人，在钱嘉禄派人调查之前，想办法联系上这些人，建立攻守同盟，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嗯！想不到嫂子一个弱女子，一点都不输给我们，这些工作我们已经开始做了，建筑商现在不会乱说话，关键是赵市长分管的几个部门，那里才是重中之重，这一点恐怕我出面不合适。” “没事，我会想办法的，但你们在开展工作的时候，一定不要抛头露面，如果你在陷进去，我之前建立的防线就塌了，所以你还是应找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这样不但效果好而且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某报社的记者周凯乐，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子显得有些清瘦，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样子。 张子琪和李凯乐没有交情，也没有正面接触过，而是李登宇的好朋友。 在李登宇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出现在了周凯乐的面前，由于是多年的朋友，周凯乐见到李登宇十分高兴。 李登宇介绍说：“这位是赵市长的夫人张子琪女士。” 周凯乐握住张子琪得手，说：“原来是赵夫人，您好您好！” 柯明辉的妻子名叫劳兰娟，在王鹤鸣的安排下，很快坐飞机前往云屯市，柯明辉第一时间前往飞机场迎接。 在前往公司的车上，劳兰娟问：“今后我们都要在云屯市生活吗？我的工作怎么处理？父母也在莲花县啊！不可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吧？”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现在不是开公司吗？有的是时间回去看他们，如果你放不下工作的话，就来公司做一个会计吧？” “你那个工作我可干不了了，先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不过也好，至少我们结束了长期两地分居的生活。” “就是嘛！我现在事业刚刚起步，所以你跟着我必然会吃很多苦，不过请相信我，将来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你就不要给我画大饼了，我又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放着稳定的警察职业不干，偏偏要跑到边境来做生意呢？” “边境做贸易收入比警察高出好几倍，你这就不懂了，我做一年的生意够你领好几年的工资，你等一下看看我住的地方就知道了。” 两人在路上聊着，很快车子便进了“秋苑小区”，将车子停靠在车位上，两人携手走在青石板路上。 劳兰娟环视了一下四周，说：“想不到你刚出来不久就发达了啊？住的是高档小区，这里面环境优美，还有健身广场和购物中心。这地方租金肯定很贵吧？” “这个不是你应该担心的，至于租金嘛！公司那边会主动安排。” 走进房间，看到这套宽敞的复式楼，劳兰娟感到十分惊讶，说：“难道在一夜之间，我们就成了这个世界上的富人？” “是吗？这个你就不懂了，我是因为做生意需要讲排场，所以才临时决定租住在这里，生意结束了我们就要搬走了。” 原来，为了安全起见，柯明辉一直瞒着劳兰娟。 “没关系的，我是好奇所以问问，像这样的房子，此生哪怕是住一晚上我就心满意足了。” “想不到我夫人这么容易满足。” “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你做终身伴侣。” 第25章 花钱买记者 劳兰娟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执行什么任务，至于辞职做生意一说我并不相信，我的心里总是感觉没底，作为夫妻你应该跟我说实话。” “是吗？我就是看到边境贸易这个商机，所以跟朋友借了点钱开了这家公司。” 劳兰娟没有说什么，她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琢磨柯明辉说的话是真是假，柯明辉看出了她的心里，急忙说：“不要想这么多了，有些事你不能知道，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好，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过日子吧！” “嗯！我知道了。” “另外，房子太大了，实在不行的话去请一个钟点工，去商场买几套衣服，钱在这里，你自己也省着点花。我明天就要回公司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柯明辉给了劳兰娟一千块钱。 “你晚上回来吗？” “公司那边事情很多，我就不经常回来了。另外你一来不要太浪费，二来不要太抛头露面，这对你有很大的好处，三不要随便去串门。” “我总是在家里会发疯的，我工作的事情你的给我考虑考虑。” “好，等我有空了再给你想办法吧！” 劳兰娟心里有些不好受，但她明白柯明辉是为了工作，至于什么工作她并不清楚，她终于挪到柯明辉的身边，把手伸了进去，柯明辉才意识到为了工作，他已经把自己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给忘记了，想到每次都是列行公事一般，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自从结婚以来，最对不起的人应该就是劳兰娟了。 到了第二天，柯明辉便带着戈正祥坐上车，林明德带着瘦羊往边境口岸驶去。 他们之所以能坐在一辆车上，完全是之前互相使用阴谋诡计得来的结果。 自从上次的交易流产以后，林明德便在背后使坏，经常派人前去骚扰柯明辉的公司，柯明辉也不予理睬，这让林明德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出现了抢劫柯明辉公司货车的情况，柯明辉只能报警处理，闹事的人很快就被抓起来，林明德不得不出面求情。 “林老板啊！想不到你就是他们的后台，没有你他们怎么可能干搅我的生意？” “是吧？你可是在我的地盘上啊！” “既然在你的地盘上，你为什么要找我呢？你直接去公安机关把他们弄出来不就行了。” “想不到你和公安机关勾结在一起，行，你有种。” “生意人嘛！怎么可能不找自己的靠山呢？你说是吧？要是没有靠山，像你这种人带头闹事我不就吃大亏了？” 柯明辉这一话让林明德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找幕后的老板汇报情况，老板不但没有夸奖他，反而对他破口大骂：“真是蠢蛋，你不和他搞好合作，反而在背后搞鬼，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你回去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明德得到了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回来后他变得老实多了，他找到柯明辉，说：“柯老板，之前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其实我不是想和你过不去，只是想采取这种极端的方法，达到和我们合作的目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费心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们还是岛上的朋友。” “你这手段不得不让人佩服，所以我们的老板都觉得你是一个可靠的合作对象，他已经放话了想和你当面谈一谈。” “是吗？我看还是不要见面了，免得大家都尴尬。” “难道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第一次他不愿意见我，你觉得我的心里好受吗？做这种生意的又不只是你们老板一个人，我已经通过渠道了解过了，还有金毛鼠呢。”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戈正祥告诉你的吗？” “这个你就管不了了吧？” “我实话告诉你吧！金毛鼠也是通过我们老板进的货。” 张子琪见周凯乐伸出手来，急忙伸出她的纤纤玉手，说：“周记者好。” “赵市长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他的福气，干起活来也浑身都是劲，难怪他能当上副市长，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周记者见笑了，他能当上副市长，一来是大家的支持，二来离不开各位开发商的鼎力相助，三来离不开你们媒体的监督。” 想到这里，张子琪忍不住哭了起来。周凯乐不知道什么原因，急忙递过去一张纸巾，说：“张老师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先说清楚，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张子琪见时机已经成熟，急忙递上事先准备好装有一万元的档案袋，说：“立诚被钱嘉禄他们带走了。” 周凯乐瞬间明白了，他急忙问：“是吗？他犯了什么过错呢？” “立诚没有犯错，你是媒体记者，现在我只有依靠你了，看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离不开立诚，雍州市的老百姓离不开立诚啊！” “张老师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记者罢了，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周记者，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要是不愿意帮我，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周凯乐想了一会儿，说：“我看这件事恐怕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要不先这样吧！等我回去和几个同事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有一个合理的办法，到时候我在和张老师联系，你们看怎么样啊？” “好的，那就有劳周记者费心了。” “张老师，我们不能太急，你也不要太难过，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周记者，等立诚的事情办好了，我们一起亲自登门拜访。”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往后肯定还会见面的，所以没必要弄得这么客气，客气了反而不好。” “好，我记住周记者的恩情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往后多多联系。” 送走张子琪和李登宇以后，周凯乐想到这一万块钱来到这么容易，于是把平时要好的几个同事召集起来。 稍作寒暄，他便挑明了话题：“我今天叫你们几个过来，无非就是想通过团体的力量，解决一些问题，张子琪老师的丈夫赵立诚被双规了，张老师找到了我，希望能通过媒体的力量，给有关领导施加压力，看到赵市长遭受无妄之灾，我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啊！靠我个人的力量非常有限，所以请你们几个哥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出些建议。” 第26章 准备和纪老板见面 其中一个叫覃绍京的人说：“周兄，如果你说的是同情，那么我对张子琪老师表示深深的同情，我也很想帮他们一把，但我们要以什么名义进行呢？据我所知，赵市长被双规属于他们内部的一种措施，我们作为记者掺和这事恐怕说不过去，如果因为一个赵立诚损害了我们的名声，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啊！” 赵作周说：“我跟赵立诚是宗亲，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应该把这件事情摆在台面上，我们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监督上面，如果这件事情我们插手了，弄得不好我们还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呢！所以，我反对干涉。” 梁明忠说：“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写文章发表内参的时候，应该推举一个代表出来，向市领导说明有关情况，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我们在做下一步打算，总不能由着他们胡作非为，把一个不该被双规的人关起来吧？” 赵作周说：“你不要忘了，赵立诚可是国家干部，雍州市的副市长，宗良平等人对他采取有关措施，肯定是经过省委常委会的同意才做出的决定，如果我们横加干涉，这样合适吗？” “你说的这个我也非常清楚，但你不要忘了，赵立诚市长对雍州市可是有功之臣啊！我们为了救一个好人，这难道有错吗？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个媒体的宗旨啊！好的要坚决支持，不好的当然要坚决反对了。” “是吗？这是不是已经超出了作为媒体应有的职能了呢？” 周凯乐见两人谁也说不服谁，急忙说：“你们两位就不要吵了，再吵下去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而且还很难能形成统一共识，我看这样吧！大家举个手，同意支持赵市长的人请举手。” 结果五个人中就有三个人举起了手，顺利通过了帮助赵立诚洗白这一决定。 在周凯乐的主持下，他们决定首先找杨吉林谈谈，如果实在说不通就写一篇反映当地领导如何不作为的文章，发表到内参上，让北京的领导也看清楚，如果得到北京的干涉，这件事情就算是成功了。 决定好以后，周凯乐带上几个哥们儿，前往市委找杨吉林交涉。杨吉林得知这一消息后，感到十分意外，没想到这几名驻雍州市记者居然采取这样的办法。 但作为雍州市一把手，他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所以即使再不情愿也要出面解决。 周凯乐见到杨吉林，没有过多的寒暄，张口就说：“杨书记，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求市委还赵市长一个清白，马上将他放出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 “想不到周记者也关注这件事情啊！这大大出乎我的预料，这可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事情，难道记者也要横加干涉？” “哈哈！杨书记误会了，我们新闻媒体就是起个监督的作用，赵市长为雍州市做出的贡献，杨书记不会看不见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跑前跑后都有他的功劳，可领奖的人却是杨书记吧！” “应该说功劳是大家的，如果没有这个班子的共同努力，而是互相拆台掣肘的话，雍州市不可能有今天，当然也离不开你们新闻媒体的监督。” “杨书记，您言重了，我们作为新闻人，其目的就是希望能给那些想做事、能做事的人创造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这中间自然是离不开新闻媒体的监督。” “是的，不过，惩治蛀虫也是我们严肃纪律，纯洁队伍的一种方式，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坚持这一点，蛀虫一日不除，就会丧失对百姓的公信力。周记者，您说呢？” “这个我知道，我们认为赵市长为雍州市的发展立下了大功劳，而且他又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早点把他放出来，主持有关方面的工作。” “周记者啊！对赵立诚同志做出的双规决定不是我们市常委会，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而且现在他有没有问题谁也不好说，有关部门的同志正在加班加点进行调查，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个真相的，在不违反有关规定的情况下，我们会慎重考虑你们提的意见。” 虽然杨吉林的话很平和，但在原则问题上并没有做出让步，这大大出乎周凯乐的预料，原本想着给市委施加压力根本就行不通。 林明德的话让柯明辉感到十分意外，于是追问道：“那我跟金毛鼠做生意是直接找你们老板呢？还是直接跟刘招华老板联系？” “其实都一样啊！反正给你的价格都是我们制定的标准。” “好吧！你让我考虑两天，如果决定从你们这里拿货了我再和你联系。” “好，我静等柯老板的决定。” 送走林明德以后，柯明辉马上将这一情况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一听十分高兴，说：“小柯，想不到你能耐真大，这一逼居然逼出了刘招华。接下来，你有条件答应林明德的要求，争取早日见到刘招华。” “好，等我定下见面的时间以后再通知你，到时候要不要在云屯市成立一个接应小组，由王局决定。” “我现在就答应你，不但成立接应小组，而且我会亲自到云屯市指挥，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两天以后，柯明辉终于同意了林明德的要求，在前往边境安兴的途中，柯明辉问：“林老板，你什么时候让我见上纪老板一面呢？” “先不要急，我们到了安兴先找个宾馆住下来，到时候我们会安排好的。” 来到安兴后，林明德为他们安排好了宾馆，便和瘦羊开着车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柯明辉并不知情。 到了下午，依旧没见林明德和瘦羊的身影，柯明辉对戈正祥说：“现在肚子饿了，走，我们吃饭去。” “不等他们了吗？” “不用管了，肚子已经饿了。” 正当他们吃饭的时候，林明德打来了电话：“柯老板，你们现在在哪里？” “这个时候想起我们来了？我们已经等了你一个下午了，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吧？” “那是那是。” “麻烦你告诉纪老板，是他要和我见面，不是我求着他，你这样做太没礼貌了。” “柯老板，你不要太霸道了，我们都是做生意，和气生财嘛！” “我可不管，等我们吃过饭再说。” 吃过晚饭，柯明辉才告诉林明德他们的地址，林明德开着车在城里绕了一圈，然后向前驶去，柯明辉这时已经知道，见面的地点变了。 第27章 中院副院长落马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轿车下了高速走进了乡村小路，但柯明辉并不知道此时的目的地，他凭借自己的判断，林明德很有可能是将他拉到境外。 车在路上颠簸了两个半小时，来到一栋别墅前停下，林明德说：“就这里了，我们下车吧！” 林明德带着他们走进这栋别墅的四楼，只见走廊上闪烁着昏暗的灯光，他借着灯光向周围看了看，发现这里非常僻静，不像是游人居住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对方为了安全起见吧！ 随后，他们走进一间光线很暗的屋子，隐约见对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见林明德等人到来，没有站起来上前握手，而是冷冷地说：“你就是传说中的柯老板吧？想不到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们见上一面实在是太难了，你就是纪老板吧？” 这人没有回答，而是说：“坐吧！坐下来慢慢谈。” 柯明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戈正祥站在他的身边，俨然就是一个替身保镖的模样。 “柯老板，我们的谈话只能是你我之间，你这个兄弟在这里不方便啊！” “是吗？客随主便，我听你的安排就是。” “那请这位兄弟到外面走廊上等一等。” 戈正祥有些犹豫，柯明辉说：“去吧！我这里不会有事。” 听到柯明辉的吩咐，戈正祥走了出去。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了吧？”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纪老板，我是‘四爷’，真名叫宋建文。” 柯明辉暗暗吃惊，想不到面前坐着这位就是和陈荣凯狼狈为奸的宋建文，看上去到是有几分斯文气，说什么也无法跟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宋建文联系起来。他有一种想法，要不是自己孑然一身，真想马上把他捉拿归案。 “上次之所以没能和宋先生见面，一来是家里确实有点急事，二来是下边的人整得我非常不爽。今天见到宋先生一面，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温润如玉。” “哈哈！你柯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你在云屯做的事情，全部都没有跑过我的视线。” “那是，谁叫我走进了你的地盘呢？这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也只能跟着你的节奏走了。我们经过重重考验，终于见上一面了，宋先生如果有想法就直接说出来，看看我们有没有共同点。” 就在这期间，王鹤鸣已经带上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韩先荣赶到云屯市，他希望通过组建一支精锐劲旅，在这里开展工作，能够一举把宋建文捉拿归案，只有这样，陈荣凯一案才算完结。 而且这四人一直都参与陈荣凯案子，不但是老交道，对宋建文知根知底，而且在思想上非常过硬，即使前面是地雷阵他们也会一往无前。 在临行前，王鹤鸣特意叮嘱：“我们这次前往云屯市，是执行特殊任务，所以要穿便装，不得和外界有任何联系，我们还是老规矩，住军分区着地所，这样才能保障安全，这是纪律，请各位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大家都是老队员，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他们来到云屯市，住进了军分区招待所606,608,609三个房间，就在这时，柯明辉给王鹤鸣发来了短信：“王局，我已经离开了云屯，马上就和纪老板见面了，林明德的车牌号是良h3589a。” 收到消息后，王鹤鸣马上安排杜克明和周怀英监视林明德的一举一动。 在专案组调查陈荣凯一案中，负责调查的办案人员从陈荣凯的办公室里搜出很多照片，其中有一张是雍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周建平和陈荣凯的合影。 而照片的背景是香港维多利亚港湾，办案人员马上找到看守所的陈荣凯，问：“陈荣凯，这张照片你熟悉吧！” 陈荣凯想了想，说：“熟悉，那是在2003年的时候，为了得到中院办公楼的装修工程，我特意陪副院长周建平道香港游玩，这张照片是在维多利亚港湾拍摄的。” “你们在香港还做了点什么吗？” “我在香港为他买了一块两万港币的手表，当时还送给他五千港币，让他揣在身上做零花钱，回来后我又花了十多万给他买了一辆新车。” “还有吗？” “回到雍州市以后，周建平为了当上法院的副书记，他叫我带他去见赵立诚，希望赵立诚能帮他这个忙。我想到之后还用得着他，所以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在见到赵立诚后，周建平当时送给了赵立诚五万块钱，并提出请赵立诚帮忙的事情。” “还有吗？” “没有了，我送给他的就是这么多，至于他送给赵立诚的，我知道的就是这一笔。” 专案组的人得到这一消息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说：“根据陈荣凯的证言，中院副院长周建平存在受贿的犯罪事实，我建议成立‘周建平案件调查组’，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 “周建平案件调查组”就这样毫无疑义地成立了，由包小舫带头进行调查。一切准备就绪后，办案人员一路去中院找周建平，对他宣布“双规”决定，一路配合搜查他的办公室以及家里。 在行动之前，包小舫特意对周建平进行了全方位了解，在调任中院副院长之前，周建平担任雍州区法院院长，在单位主管基建工作，可以说是一个肥差，而且平时喜欢开着他的普拉多四处招摇。 虽然市纪委收到过关于他的举报信，有说他贪财不办事的，也有说他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但由于缺乏有力证据，所以纪律检查委员会并没有对他采取措施。 自从陈荣凯被抓以后，周建平也变得十分谨慎，之前的嚣张气焰收敛了许多，知道这些后，包小舫在会上说：“根据现在的信息，周建平已经收敛起来，很可能已经做好了对抗组织调查的准备，所以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案子调查清楚，然后在移交给有关部门。” 第28章 谈判交易地点 周建平很快就被“请”到了军分区招待所，办案人员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来吗？” “不知道，我没有任何问题。” 办案人员拿出陈荣凯和他的照片，说：“这个又怎么解释呢？” “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这个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们也不能栽赃我，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果然不出包小舫的预料，周建平到来根本就不配合调查，无论问什么他都能对答如流，而且凡是涉及到有关他的问题，他都矢口否认，气焰也十分嚣张，根本就不把办案人员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另一路人马前往他的办公室和家里搜查，他们几乎把这不大的地方搜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把地板挖开查了，但始终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连大额现金、存折、金银首饰等等都没有见到。 令办案人员惊喜的是，他们家客厅与餐厅之间的玄关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名酒，办案人员进行了一一登记，并请有关专家进行评估。 另外，办案人员在书房的书架上，一本书一本书翻开查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在一本《古汉语辞典》中，发现了一张写废了的存单。周建平的妻子杨敬丽见状，急忙把它抢过来揉碎丢进了垃圾桶，这引起了办案人员的高度重视，于是又从垃圾桶里捡起这张存单，发现存款按的金额是二十万元，用户名写的是文静。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一个朋友去银行存款写错了，她到我家后就顺手丢在沙发上，我以为她还要所以就把它夹在这本书里。” “是吗？那你紧张什么呢？为什么要把它揉碎丢进垃圾桶？” 杨敬丽支吾了半天，一时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办案人员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书记，我们发现一张写废了的存单，周建平的妻子见后显得十分紧张，我们问她她的解释难以服众，建议带回专案组协助调查。” “好，我同意这个建议。” 问询周建平的工作还在进行：“你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这才是唯一的出路，千万不要心存侥幸，要是别人供出了你，到时候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 “我告诉你们，如果是跟我讲道理的话，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自从学校走出来以后，就一直在法院工作，所以我比你们会讲道理。我坚决服从组织对我实施的‘双规’。但是，在我担任领导期间，没有收受过谁馈赠的钱财，即使有那也是逢年过节礼尚往来。如果你们非要查我，那必须拿出证据来，否则就别怪我不配合你们的工作。” 包小舫见周建平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决定从他的媳妇杨敬丽身上下手。 “说说吧！那张存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来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是我好朋友文静放在沙发上的，我以为她还有用，所以就放了起来，想不到这张存单会让我跟你们解释半天，而且你们还不相信。” “是吗？那你说说文静到底是什么人，在哪里工作？家庭住址是哪里？电话是多少？我们进行一一核对，总该可以了吧？” “文静戴一副眼镜，身高大概是1.58米。” “就这些。” “我知道的就这些。” “既然是好朋友，不可能连她的住住址、联系电话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东拉西扯想蒙混过关吧？我告诉你，不交代清楚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王鹤鸣到达云屯市以后，对杜克明说：“我们已经到了这里，要不要和柯明辉见上一面，我现在还犹豫不决，如果见面的话又担心她的人身安全，如果不见面的话有些事情在电话里又说不清楚。” 韩先荣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见面为好，当然我只有建议权，最后的决定还是由王局做。” “嗯！你跟林明德算是熟人了，宋建文那边还不认识你，你可以从境外入手。” “依我的意见，我们还可以利用林明德。” “就目前的消息来看，林明德主要是负责云屯市，所以他在境外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你要避开林明德的视线，包括他的下线，尤其是认识你的那几个人。” “这个我知道。” “因为你是女性，在搜集情报的时候比男士有优势，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我们不主动联系你，你次次前去开展独立工作，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避开眼线，在和我们联系，知道吗？” 当林明德拉着柯明辉出城以后，周怀英便跟了上去，见眼前的乡村小路很难走，于是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局，我还要继续跟踪吗？前面的路颠簸得很厉害，走起来很不容易，继续跟下去的话容易暴露自己。” “那就不用在跟了，你就守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等待林明德驾车返回，千万不要冒险。” 柯明辉和宋建文的交谈还在继续：“柯老板，你主要是做哪一条路的生意呢？” “我这个人不固定，那条线好做我就做那条线，总有公安机关疏忽的地方，你说对吧？” “能具体说一说吗？” “这个是商业机密，对谁都不会说，无论他的关系跟我有多铁，‘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是吗？” “当然了，我和你做生意谈的主要是价格，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那你打算在哪里接货呢？” “在林桂省。” “不不不，之前谈好的是在边境，怎么一下子就变卦了呢？” “边境上的关卡太多了，每一个关卡都让人胆战心惊，我心里实在是没有底，所以只能在林桂省了。” “你在云屯市开公司做边境贸易，运输应该不成问题。” “不能说应该，要绝对保障安全，否则这个生意我宁可不做。” “问题是我负责运输也没有安全保障啊！”其实，宋建文担心的不但是自己贩卖白货，而且还是陈荣凯案的重要犯罪嫌疑人，如果进入林桂省很有可能一去不回。 “要不这样吧！你把货运到林桂省，到时候运费算我的，怎么样？” “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负责运输吧！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们还有继续合作下去的愿望，要是失手了，只能说一句自求多福。” 第29章 绝不承认 柯明辉说：“那这样说的话，我还得慎重考虑考虑，如果第一次运输就被公安机关的人逮着了，这一辈子就算交代了，我还想多吃几年饭呢！” “其实你完全可以跟我一样，人躲在境外，在运输木材的时候夹带点别的什么，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轻易被人发现的，只要开动脑筋，办法总是会有的。” “这个办法我已曾经想过，只是一次都没做过，我不敢相信自己啊！” “看得出来，柯老板是一个胆大心细之人，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你，你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的。” “可是这不是一朝一日就能完成的啊！得多长时间才能摸索出来？等有方法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柯老板可要想清楚，我们这一行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可以说用不到多少投资，换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利润。” “我在你这里拿货难道不要钱？”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如果你在境内的话，需要大量的投入，而且出了问题你一个人担待。而在境外的话，你从这边运输到林桂省，你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只要到达目的地每一件就有八千的利润，你觉得这个数字少吗？” “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少。” “那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真心实意跟我们合作，就过来，想办法找人打通运输线，其他的事情你完全不用管，一年下来保证让你赚个几百万，这完全是触手可得的事情。” “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这大大出乎我的预料啊！” “那你以为呢？其实你在境内，也必须把货运过去，而且他们给的利润也不可能有这么高，所以还请柯老板三思。” 柯明辉想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据我所知，纪老板的背后还有高人，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听你的呢，还是听刘老大的？” “难道柯老板是不相信我？” “这么大的生意，我必须打听清楚啊！否则，合作的事情无从谈起。” “是吗？我也是这样，如果没有摸清你的底细，我也不会轻易就叫你来境外和我们合作的，所以应该说彼此彼此吧！”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试试这条路，看看能不能走得通。” “这就对了嘛！柯老板虽然年轻，但也是也已聪明人，否则不可能走到这天，我说的对吧？”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请讲。” “在合作之前我要和刘老板见上一面。” “哈哈哈！只要柯老板愿意和我们合作，这个完全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到时候即使你不提，我们的老板也会和你见上一面的，不然怎么放心的下，万一你使诈呢？” 戈正祥一直站在门外，宋建文的人走了过来，说：“这位兄弟，你到隔壁屋子喝杯茶吧！我们不会拿柯老板怎么样的。” “我是柯老板的替身保镖，没有他的命令我随的话都不听。” “想不到你这么忠诚，他们在谈事情，一时半会儿还谈不好，你跟我一起去旁边坐着等他吧！” “不行，我站在这里是工作职责，不能随便脱岗。我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走开吧！” “你这人怎么会这样？好心对你你却当做驴肝肺，真让人想不通。” “你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是赶快走吧！” 包小舫等人经过分析研究后，说：“我们应该抓住杨敬丽的破绽，寻找突破口，我就不信他能顽抗到底。” 于是，包小舫亲自来到杨敬丽的面前，说：“杨同志，你跟我们撒谎，为了自圆其说不得不绞尽脑汁，这难道不累吗？” “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你怎么就连朋友的地址、电话都说不出来呢？我劝你还是尽早想清楚，配合我们把事情查清，你不要以为你这样顽抗下去就能把你的丈夫救出去，我跟你说实话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是先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听到这一番话，杨敬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颤颤巍巍地说：“好，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一说吧！” “自从陈荣凯被抓不以后，我家老周就担心出问题，于是就安排我把财产转移出去。你们发现的那张存单，是老周找他的姐姐给一个朋友接的身份证，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文静，我也不认识文静。填写的时候紧张把数字写错了，由于这张存单的背后写有存款密码，所以老周就把它收起来夹在书里了。” “还有吗？” “家里的现金和存折等等，都被老周转移到我的父母家里，大概有两百多万元。” 包小舫马上派人到杨敬丽的父母家，追回了周建平藏在他家的三个密码箱，从这三个密码箱中搜出了两百多万元。同时周建平的姐姐和文静也被请来，办案人员说：“我们找你们两位来，目的就是查清周建平存款二十万元的事情。” 文静见事情已经暴露，而且钱也不是她的，就爽快地说：“是的，这笔钱不是我们的，是这位姐姐叫我把身份证和银行卡借给他们用一用，至于存了多少因为不是自己的钱，所以我并不关心。” 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周建平的家庭财产情况已经基本上被查清，接下来就是让周建平说出这些钱财的来历。 于是，办案员再次找到周建平，说：“老周，你还想抵赖吗？” “不存在抵赖的事情，我本身就没有问题。” “是吗？如果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呢？你要是这样不交代的话，就凭我们查到的真凭实据，即使你零口供也同样能治你的罪，希望你还是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清楚。” “我没有经济问题，经得起组织的调查。” “是吗？” “那你说一说陈荣凯送你车的事情。” 周建平脸上闪现出一丝惊慌，急忙解释说：“你们说的是那辆车啊？不错，是陈荣凯送的，给媳妇用了一段时间。” “那存在文静账上的二十万呢？” “不错，那也是别人送的，但我没有帮他谋取不当利益。” “藏在你岳父母家的两百多万呢？” “那是我炒股赚来的，属于合法收入。” 第30章 终于见到老大 “老周，我们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妻子、儿子考虑一下，可不能累及他们啊！” 周建平没有说话了，办案人员说：“据我所知，你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如今在政法大学攻读法律专业，将来前途无量啊！” 说起儿子，一直是周建平的骄傲，他听到办案人员主动说起自己的儿子，他担心影响到儿子的学业，心里的防线彻底垮了。 于是他缓缓地说：“你们说吧！要我交代些什么？” “那就先从二十万的存款开始说起吧！” “那是陈荣凯为了让我帮忙搞到中院的装修工程送的，他还带我去香港又玩了一趟，期间他给了我五千港币零花，回来后又送了一辆车给我，这辆车现在我媳妇还在使用，就停在我们家的地下室车库，你们叫人去开吧！” “藏匿在你岳父母家的两百多万呢？每一笔都交代清楚吧！” “那是在1998年的中秋节，当时我担任雍州区法院院长，林桂市安龙建筑公司为了得到法院办公大楼的主体工程，总经理赵伟业找到我要求我帮忙，当时送了我二十万元。办公大楼建成以后，他又给了我三十万元的回扣，说这是给我的辛苦费。” “1999年年初，当时区法院与某电梯公司签订合同，从那里订购了六部电梯，公司经理陆二喜给了我十万元的回扣。 后来，我被提拔为市中院副院长，在2000年的三月份，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赵伟业听说中院要修建办公大楼，于是再次找到我，送给了我一块价值两万元左右的欧米茄手表，还有一件大概价值八千元的貂皮大衣，都说利令智昏，我看到花花绿绿的钞票的时候，心里的防线崩塌了，毫不犹豫地收下了他送给我的礼物。后来，经过我的协调，赵伟业成功拿下了市中院办公楼的建筑工程，签订合同以后，他又给了我三十万元作为好处费。 渐渐地，我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为了得到更多的回扣，我在拨付工程款的时候百般刁难对方，如果对方不同意我就会采取拖得办法。为了尽快得到工程款，他们只能乖乖就范。记得华能石材厂为了尽快拿到他们的款项，曾两次送给我伍万元，我也没有拒绝就收下了。 2001年春节来临之前，赵伟业又找到我说是给我拜年，他来的目的其实我也清楚，只不过没有说破，当时他又给了我五十万元作为回报。在市中院办公大楼修建期间，雍州市君来机械公司为了获得这个项目，主动给我送来二十五万元的现金，后来又给了我十万元作为回报，这些我都一一笑纳。” 说到这里，周建平不说话了。 办案人员说：“说完了？” “对了，我为了能有一个好的前途，得到领导的关照，给赵立诚送过五万块钱。当上副院长以后，为了感谢赵立诚和院长齐永刚分别送了五万块钱。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提供这些线索是希望有立功表现，为将来的处罚减轻一些，早日和妻儿团圆。” 随后，周建平因涉嫌受贿被右垄市人民检察院依法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宋建文和柯明辉谈了一段时间以后，他走出房门打了一个电话，大过十分钟以后，他再次返回，对柯明辉说：“柯老板，我们的老大已经同意和你见面了，不过你不能带家伙，你的这个替身保镖也不能跟着去，这时老大的要求，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意思是我们要前往境外和老大见面吗？” “你猜得没错，不过我跟你说实话，现在就在境外，我们这个地方叫水沟洼。” “啊……怎么这么快就出境了？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在国内呢！” “那边不安全，不过你放心，既然我们把你约出来了，就会对你的安全负责。”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宋老板的安排办吧！”说完，柯明辉从腰间取出一把真家伙交给宋建文。 宋建文拿在手里试了试，说：“柯老板果然是高人，像这样的家伙在社会上并不多见啊！” “我也是通过一个道上的朋友，花了很贵的价钱才弄到手，有些不舍得，所以一直随身携带，我交给你你一定要替我保管好，否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放心吧！我们不会要你的，为了打消你心头的疑虑，你就交给你的替身保镖保管吧！这样大家都安心。” “好，这样更好。” 车辆备好以后，柯明辉借口上厕所的时候拿出手机，向王鹤鸣发了一条短信：“王老板，我准备和老大见面。” 王鹤鸣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知道柯明辉很快就会和刘招华见面，他觉得蹲守在路口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于是决定把蹲守的人员撤了回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王鹤鸣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来一看是柯明辉打来的，他的心里有按耐不住的兴奋，急忙拿起手机：“王老板，我已经平安返回云屯市，想和你见上一面，方便吗？” “方便，方便，你已经劳累了一天，你开好宾馆等我就行了，我马上赶过来。” 放下电话，柯明辉让戈正祥火速赶到公司，自己还有点业务上的事情需要处理，戈正祥走后，柯明辉才去宾馆开了一间房，通过短信告诉了王鹤鸣自己的位置，没过多久，王鹤鸣自己打车来到他的办公室，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是鼓励、是感激，也是对下属的信任。 王鹤鸣急不可待地说：“见到老大了？” “见到了，他真的是大老板啊！派头很足。” “那就说说具体情况吧！省厅的人还在等着我们的回复。” “好。等我先喝口水，我实在是太累了。” 柯明辉拿起纸杯，从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喝了两杯，他才开始叙述这一段经历。 第31章 再次和赵立诚较量 原来，柯明辉和林明德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一栋别墅外面，林明德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打了一个电话：“喂，我是林明德。” “好，你先等一下，我这就下楼你们开门。” 没过多久，一人到了楼下把门打开。 林明德对柯明辉说：“下车吧！另外请接受我们的检查。” 柯明辉没有说话，他知道要见到大老板，就要配合他们的工作，于是很配合地举起了双手，任由他们搜身。 “没问题，你们上三楼吧！老板在三楼的会客厅等你们。” 两人随即向楼上走去，林明德边走边说：“等一会儿你见了刘老板，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你要分辨清楚，嘴巴不要像面裤腰带一样松，这是规矩，知道吗？” “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来到会客厅门口，一位武装人员站在门口，说：“请进吧！刘老板已经等待多时了。” 林明德带着柯明辉走进了会客厅，见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个子清瘦，他的脸上挂着几分书生气，跟柯明辉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林明德毕恭毕敬走上前，说：“刘老板，朋友我已经带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谈吧！” 刘招华说：“这里都不是外人，请坐吧！” 坐下后，一旁的服务员随即端上来了一杯开水。 刘招华继续说：“听说你想见我？” “是啊！我在林老板的邀请下，准备负责运输工作，所以跟着林老板过来想和刘老板具体谈一谈。” “很好，不过什么事情都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很多细节需要沟通，沟通好达成统一共识以后，你才能开始工作。” “可我有些等不及了，我手里急需要钱。” “即使需要钱也不能急在一时，对吧？大老远的来，总该为柯老板安排一顿酒席接风洗尘。” “谢谢刘老板的用心。” 没过多久，一桌丰盛的酒菜就准备好了，三个人一同坐上桌子。 刘招华问：“柯老板想喝点什么酒？” “客随主便，你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那就先来一瓶82年的拉菲吧！这酒我喜欢喝。” 三人酒过三巡，刘招华问：“柯老板在境内的生意如何啊？” “还好，刚刚起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就好，你现在有多少辆车呢？” “现在只有五辆车，都负责从缅甸往境内运输木材。” “哦！那你知道缅甸有哪些着名风景区吗？” “我一直都呆在国内，对缅甸的自然风景区不熟悉。” “那我跟你介绍一下吧！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在缅甸，着名的风景区有仰光大金塔、蒲甘古城、茵莱湖……” 柯明辉把这次和刘招华的见面情况，详细地向王鹤鸣做了汇报。 王鹤鸣说：“你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不过听你说这话，他可能已经对你产生警觉，所以我们的方案也要跟着变动一下，我马上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有关情况。” 拿到周建平的证言以后，崔行恭就周建平行贿的问题再次提讯赵立诚。 “你认识周建平吗？” “我知道的自然不会回避，认识周建平，他是我们雍州市法院副院长。” “那你们之间有什么经济问题吗？” “只能说认识，没有你说的什么经济问题。” 赵立诚依然像往常一样，显得十分强硬，绝不交代任何问题。不过，崔行恭注意到，当他提到周建平的时候，赵立诚的神色里闪过了一丝惊悸，这让经验丰富的崔行恭察觉到了。 “既然认识，那就说一说周建平为什么当上中院副院长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赵立诚想了想，说：“我当上副市长不久，看到他在雍州区法院院长的位置上干的很有起色，所以在班子调整的时候推荐他担任中院副院长。” “那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人嘛！都有他的优点和缺点，周建平也是如此，优点突出缺点也突出，所以见面的时候经常批评他，这难免会让他对我心怀怨恨。” “既然你说到心怀怨恨，他为什么要心怀怨恨呢？” “我这个人喜欢批评别人，时间久了难免会产生怨恨。” “他在你面前说过什么牢骚话没有？” “因为我是副市长，所以他在我面前没有发过牢骚，他对我心怀怨恨也是我一厢情愿猜的。” “他会有意识的诋毁你吗？或者说在别人面前诋毁你吗？” “这个我没有听见，更何况别人说的也有可能是挑拨离间，所以即使有人说我也不会往心里去。” “除此之外你们还有过接触吗？” “有过接触，在一起吃过饭，但谈的大部分共工作有关。还记得那是在2003年的非典期间，为了完成雍州市的医院工程建设，为非典做出贡献，我从修建中院办公楼的建筑单位中，调集了几百人参与修建工作，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我当时亲自指挥，吃住都在工地上，经过夜以继日的工作，终于保质保量完成了任务，受到了林桂省主要领导的表扬，这中间离不开周建平的大力支持，要是他死咬着这会影响到中院办公大楼的建设进程，雍州市有关非典医院就很难加快进度，所以我应该感谢他……” “我知道你在工作上有一股子狠劲，干起工作来毫不含糊，这也是你能当上副市长的原因，我没有说错吧？” “感谢你对我的充分肯定，想想当年风光无限的赵立诚，再看看如今的赵立诚，可以说是天上地下啊！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造化弄人吧！”说完，赵立诚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那你说说在周建平升迁这件事情上，他给你送过钱吗？你如实回答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赵立诚看着崔行恭没有回答，崔行恭继续说：“这个问题你可以暂时不会打我，等你想好了再说不迟，你与陈荣凯和周建平在你家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分两次给了你十万块钱？” 想了好一会儿，赵立诚才缓缓地说：“无中生有。” 崔行恭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第32章 抓获两名嫌疑人 徐天雄带领办案人员前往咸安市调查照片的事情，在当地有关部门的配合下，他们拿着照片到每一家宾馆打听，这个办法虽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却不能忽视它的作用。 这天下午，他们又向往常一样来到渔乐舍宾馆服务前台，徐天雄拿出照片，说：“您好！请问您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 “她啊？不就是曾经在我们宾馆干过一段时间出纳的钟晓静吗？只是后来辞职不干了。” “她是什么原因辞职的呢？” “听说是被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包养起来了。” “那这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是谁呢？” “这个我们不关心，只是听见同事们八卦，说的是这个男的非常有钱。” “她的家在哪里您知道吗？” “听说她家住在咸安市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前不久我还遇到她，我问她现在在干啥，她说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还可以。” “你知道她服装店的具体地址吗？我们有一件事情想找她了解清楚。” “当时我有些忙，具体位置没问，她在离开的时候说她的店子在玉兰路，有时间过去喝茶，你们如果要找她的话去玉兰路肯定能找到。” “好的，万分感谢！” 徐天雄马上离开渔乐舍宾馆，搭上出租车赶到玉兰路，又开始了挨门挨户的走访工作，前面十几家服装店无一例外，都说不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徐天雄有些灰心，眼看前面很快就要到路的尽头了，依然一无所获，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走进最后一家店铺，店铺老板马上笑着走上前，说：“各位先生，请问你们需要买什么款式的衣服呢？这些都是最新款式，你们看中了可以先试穿。” “我们不是来买衣服的，我们来找一个人，她叫钟晓静，请问是你们的服装店老板吗？” “实在抱歉，这家服装店是我们在半个月以前转让过来的，之前的老板确实是她，但她已经去了林桂市，听说他要在那里发展。” “他给你们留有电话号码吗？” “他给我留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的话直接跟他联系。” “麻烦您把电话给我们一下，另外也请您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和她谈谈，我是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徐天雄，需要她配合我们调查一件事情。谢谢！”说完，徐天雄拿出工作证给这位店主看。 店主看完以后，说：“好！我试着联系一下，但我不保证他会来我这里。” “没事，您先联系一下吧！” 店主随即拨通了钟晓静的电话：“喂！钟姐，你现在还在咸安市吗？我有点紧急事情需要和你当面谈谈。” “我刚刚从林桂市回来，正准备明天回老家一趟，你等一下我打个车过来。” “好的，你大概要几点到？” “最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好的，我等你。” 徐天雄看看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五十，为了获得有关证据，徐天雄等人不顾整日的劳累，走出门外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七点半，只见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子走进店内。 “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你稍等一下。” 徐天雄等人见到这一刻，迫不及待地走进店内。 就在柯明辉和刘招华见面的同一时间，杜克明已经和其他几位民警正张网以待，等待鱼儿自己上钩。 这次的情报也是柯明辉提供的，他在经营公司的时候，发现几个东北人行迹十分可疑，他们一直在在安兴口岸晃来晃去，看样子并不是做什么正当生意，他们只是对安兴到云屯市这一段的铁路表现出长湖寻常的兴趣。 王鹤鸣得道这一情报以后，马上要求杜克明和周怀英、宋广平等人在云屯市火车站进行布控，务必要把这几个人捉拿归案，带回林桂省进行调查。 接到任务以后，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他们来到云屯市火车站干起了保安，时时刻刻紧盯自己负责的区域。 这些手下在火车上也显得十分警惕，只要有铁路民警从面前经过，他们都会把脖子缩回去，生怕被人发现似的，要是到了小站，他们就伸长脖子，看看上车的人是否有民警。其实这一做法并不高明，即使有民警上车，也不可能穿着制服上去，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火车停稳当后，一男一女从车厢走下来，女的手里提着一个黑塑料袋，他们东张西望，在观察周围是不是有可疑人员，刚走出车站，杜克明等人就像从天降下来一般，很快就制服了三个人。 在黑色塑料袋里，发现了二十包用塑料布封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货，杜克明问：“这是什么？” 女的低声说：“白货。” “大声点，这是什么？” “白货。” “给我带走。” “要想立功获得从轻处罚的话，就要配合我们，否则干这种买卖你是知道后果的。” “好，我配合你们就是。” 案子并不复杂，当天下午就审得清清楚楚，原来他们一行是三个人，其中一个男的是老板，他前往境外拿货，拿到货后交给这对夫妻，有他们负责运回境内，每一趟能获得五百块钱的报酬，这对普通人来说相当于半个月的工资，所以很具有吸引力。 杜克明问：“你们老板呢？” “老板把货交接我们，说只要安全了他就会回来。” “他怎么知道安全不安全？” “到达目的地我们会给他打电话。” “你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林桂市。” 女的低声说：“白货。” “大声点，这是什么？” “白货。” “给我带走。” “要想立功获得从轻处罚的话，就要配合我们，否则干这种买卖你是知道后果的。” “好，我配合你们就是。” 到了晚上，王鹤鸣得到了抓捕这两名运输白货嫌疑人的消息，他马上把相关情况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要求省厅派出人手给予支援，同时杜克明和周怀英，押着两位犯罪嫌疑人登上飞机，第一时间飞往林桂市。 第33章 终于找到照片上的人 两位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被押往林桂市，杜克明说：“你要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把你们的老板捉拿归案，知道吗？” “知道。” “平时该怎么做你现在就怎么做，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千万不要动歪心思，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根据火车到达林桂市的时间，杜克明知道要等第二天下午才能到达，为了不引起这位老板的怀疑，必须等到第二天才能采取行动。 到了第二天下午，杜克明将两位犯罪嫌疑人再次带到审讯室，把之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说：“你给他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说完，把之前没收的手机递了过去。 “喂！老板，我们已经安全到达林桂市。” “好，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这位老板得到这一信息后，便马上返回境内，在经过边境检查站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扣留。 至此，这一条线路又被公安机关成功打掉。 和刘招华见过面以后，柯明辉把戈正祥叫来，说：“这几天你辛苦了，我给你放几天假。” “多谢老板。”说完，他高高兴兴地走出公司的大门。 随后，柯明辉又把副总经理杨庆山叫来，说：“我这段时间比较忙，公司的事务你就多担待点，到时候我不会亏待你的。” “好，柯老板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安排好一切以后，他给刘招华打了一个电话：“刘老板，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那好，你下午五点在安兴新华书店门口，到了会有人接应你的。” “那我怎么和他联系呢？” “你看到车牌号888的车，就上前说‘朝辞白帝彩云间’，他们就知道你是我的合伙人，就会主动帮忙的。” “好，到时候再联系。” 放下电话，柯明辉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王鹤鸣，王鹤鸣打开地图，心事重重地说：“新华书店在安兴的最南端，距离处境只有区区八百米左右的距离啊！这可怎么办呢？嗯！先不要给与回应，否则容易坏了大事。” 到了下午五点，柯明辉准时来到新华书店门口，只见路边停着一辆车牌号为888的白色奔驰轿车，司机站在一旁看到柯明辉向自己走过来，柯明辉来到他的面前，报上了接头暗号。 “上车吧！” 柯明辉没有说话直接上了后排座位。 司机随即启动车辆，车轮旋转，很快就绕过边境检查站，驶进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经过五个小时的颠簸，轿车终于来到位于金象镇刘招华的别墅，刘招华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将柯明辉迎进客厅，刘招华马上叫人泡了一杯碧螺春放在柯明辉的面前。 由于经过上次的见面，从外表看刘招华已经相信了柯明辉。 柯明辉首先说：“你在境外的生意还好吧？” “谈不上好，前两年确实不错，不过这几年境内公安机关加大了打击力度，所以现在很难做了，只能说能维持开支。” “不会吧？这个行业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啊！” “这是真的，确实大不如前了，现在我真想回到从前，以前的日子虽然清苦，但犯不着东躲西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过的是流亡生活，这样的日子或许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当徐天雄等人走进店内以后，店主对钟晓静说：“钟姐，他们是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同志，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钟晓静听到这话，咬紧下嘴唇没有说话。 店主马上搬来凳子让他们坐在里面的一小间屋子里慢慢谈，徐天雄把门关上后，说：“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赵立诚的有关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钟晓静依旧没有说话，她痴痴地看着前方，徐天雄拿出两人的合影，说：“这是你和赵立诚的合影吗？” “是的。” “那请你谈谈你们之间认识的整个过程好吗？” 那是在2002年7月的一天，赵立诚来到钟晓静的单位吃饭，作为出纳，按道理她是不会和他坐在一起。或许是因为造化弄人，她当时听到里面传来阵阵说笑声，感到好奇，于是就站在那里看他们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想不到被坐在门对面的赵立诚看见了，他就非得要她陪他坐一坐，钟晓静拗不过就坐在了他的身边。坐下后旁边的人向她介绍，说这就是我们雍州市的副市长赵立诚，这让钟晓静感到十分意外。 席间，钟晓静站起身，端起酒敬赵立诚，由于紧张的关系，她不小心把酒撒在了赵立诚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 吃过饭以后，赵立诚要了钟晓静的电话，没过几天，赵立诚拨通了钟晓静的电话：“晓静，你有空跟我去林桂市玩一趟吗？” 钟晓静想到赵立诚是副市长，或许将来能帮上自己的忙，于是说：“没空，我每天都要上班，不过我可以请假。” 钟晓静请了事假以后，便独自一人坐火车赶往林桂市和赵立诚见面，在林桂市的一家宾馆，他们情不自禁地脱了道德的底线。完事后，钟晓静依偎在赵立诚的怀里，或许是逢场作戏，赵立诚说：“我是有家室的人，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娶你为妻，但从现在开始你就属于我了，我会一辈子呵护你，给你想要的幸福。” “从见面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但我不会为难你，也不是因为你是副市长我才看上你的，我不是那种贪财的女人，只要你对我好，我绝不会向你提任何超出原则的问题。” 两人这次发生关系以后，赵立诚便隔三差五来找钟晓静，由于担心被人发现，赵立诚基本上都是选择晚上九点左右来，天刚亮就离开。 徐天雄问：“你们交往的这期间，赵立诚给你钱吗？” “我回到雍州市以后，赵立诚叫我离开那里不要再出去找工作了，他每个月给我五千块钱的生活费，并且在城里租了一个套间给我住。” 第34章 劝柯明辉迷途知返 “他每个月就给你五千块钱？” “是的，当时他说他是一个廉洁奉公的人，不会以权谋私，虽然和我有感情，但他不会有很多钱，这每个月五千已经不少了，他会对我一辈子好的。” “你们现在还在联系吗？”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红颜命薄’吧！”说完，钟晓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有吗？” “后来我找到他，跟他说耽误了我的青春，所以应该给我补偿，他问我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说我想在咸安市开一家服装店，他说我跟了他这么长的时间，就给我二十万作为补偿吧！于是我拿着这二十万元开了这一家服装店。” “后来怎么想着要去林桂市呢？” “在这里，我一想到过去心里就难受，我不想长期生活在压抑之中，所以决定去林桂市调整一下自己，找个可靠的丈夫生活一辈子。对了，那次见面我又和他缠绵了一次，临别时他要了我几根下身毛。” “哦！这个倒也新鲜，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了吗？” “是的，不久后，他就用黑色塑料袋装着二十万元亲自给我送来了。我跟你们说的话涉及到隐私，所以一定要替我保密，不然我真的抬不起头你来了。” “我们一定替你保密，我还想问一句，你知道他的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没有和他朝夕相处过，所以不知道钱的来路。”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请你签字按手印。” 钟晓静接过刚才的笔录，详细地看了两遍，她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 徐天雄说：“因为事情有些突然，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你和我们一起前往雍州市，我们会保护你的，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在去林桂市发展，你看行吗？” 钟晓静的思想激烈地挣扎着，想了很久，她才说：“好吧！” 征得钟晓静的同意后，徐天雄和钟晓静等人连夜赶回雍州市，把她安置在军分区招待所，与赵立诚相隔不远。 第二天早上，崔行恭又来找赵立诚谈话。 “赵立诚同志，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不记得了，谁整天没事干总是去记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是吗？那要不要我让一个人与你见面，这个人你一定是认识的，而且曾经还在一起过。” 赵立诚的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人是谁呢？不会是钟晓静吧？难道他们已经找到了钟晓静？要是真是这样……” 没过多久，钟晓静出现在了赵立诚的面前，赵立诚说：“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晓静冷笑了两声，说：“我是谁？难道赵市长忘记了吗？” “你给我滚开，我从来不认识你。” “想不到赵市长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啊，看来是我走眼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他们，你别自己看着办吧！不要作无谓的抵抗。” “我跟你素昧平生，你却居心不良，勾结起来冤枉我。” “我们在一起可不是一天两天啊！难道赵市长真就选择性忘记了我？” “我一向清廉，而且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很好，怎么可能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崔行恭在一旁说：“现在人证就在你的面前，难道你真就铁了心对抗下去吗？” “我不认识她，她诬陷我我保留对她起诉的权利。” “我诬陷你？你和我发的短信现在还在，我一直没有删除，需要看看吗？” 崔行恭接过钟晓静的手机，把短信一条一条的翻返给他看：“赵立诚同志，人的脸上都会有火，就不需要我读给你听了吧？” 赵立诚眼看绕不过去了，于是低头说：“算了，还是让我告诉你们真相吧！”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柯明辉觉得应该挑明此行的目的了，于是说：“刘老板，我们还是谈一谈我们之间的合作吧？” “我们这一行都是提着脑袋玩，弄不好毁掉脑袋的，我奉劝你还是以你的边境贸易为主吧！” “之前刘老板不是一直在想着和我见面吗？不也是为了和我合作吗？” “你跟我不一样，我在缅北有自己的武装，而且得到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庇护，你跟我就不一样了。通过这两次和你的接触，发现你是一个真诚的人，所以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柯明辉不知道刘招华这是试探他还是发自内心的劝他。 “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早就想放手了，我已经在慢慢改行做起了玉石生意，当地准备建产业园，我想通过我的人脉去包点工程出来，赶着一样风险实在是太高，这些年东躲西藏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 “可是，我和宋建文已经谈了很长时间，说放弃就放弃我有些不甘，而且我欠下了一屁股债债务，如果你不拉我一把，我就只能成天躲着债住过日子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这条道上明争暗斗，还要和公安机关斗智斗勇，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只要你带上我，无论将来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对你也无半点怨言。” “我已经决定不和你合作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陷进来，永远都不要，知道吗？” “既然决定了的事情，我就不会轻易放手。” “你咋就这么执着呢？有时候太执着未必是好事情，还是应该懂得拐弯弯，当不能走下去的时候要懂得及时回头。” “不行，你不跟我合作我也能找到合作的对象。” 在回来的路上，柯明辉思来想去“这刘招华到底是发自内心的劝我，还是欲盖弥彰，有意试探我呢？要怎么才能让他打消对自己的顾虑？” 回到境内以后，柯明辉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老板，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当面谈谈。” “你在宾馆等我们，我和江老板等会儿过去见你，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 第35章 收钱办事 没过多久，江海河和王鹤鸣便出现在了柯明辉的面前，江海河高兴地说：“小柯，你真厉害，短时间就拿到了刘招华这么多消息，我们跟他周旋了这么久，但始终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这次帮了大忙，为我们以后实施抓捕提供了宝贵的资料，我代表省厅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我一个人哪有这么大的功劳？都是领导指挥得力，加上我个人的努力，才能取得如此成就。不过，现在刘招华似乎有意回避和我的交易。” “这个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你们才见过两次面，肯定不会一下子就完全信任你，他会对你考察一番，打消心头的顾虑以后，才会和你进行交易。虽然他现在不用你，不代表永远不用你，现在你是接近刘招华的不二人选，一定要想办法打入他的集团内部，而不是单纯只针对他个人，这是组织的要求。” “请江厅长指示，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下一步你在安兴开一家分公司，暂时不要理会他，等时机成熟了他自然会找上门。另外，你要利用接近刘招华的机会，彻底摸清纪君祥、侯学刚到底是谁？” “好！我回头就去处理。” “既然目标定下来了，你就要抓紧时间去落实，但一定要顺其自然，任何事情都急不得，拜托你了。”说完，他紧紧地握住柯明辉的手。 几乎就在同时，云屯市的公安机关已经出手了，他们很快就把林明德捉拿归案。 第二天早上刚刚上班，戈正祥就急匆匆走进柯明辉的办公室，说：“柯老板，林明德被抓了。” “啊……” “这会不会把你牵扯进去？要是把你牵扯进去的话，麻烦就大了。” “你知道他犯什么罪被抓的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戈正祥出来后，柯明辉马上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老板，听说林明德被抓了，这是真的吗？” “真的，是杜克明的抓捕犯罪嫌疑人供出来的。” “这对我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啊！这样的话很容易让宋建文和刘招华对我产生意见。” “这个只能另外想办法了，我们的工作也要推进。” “这个我理解，但会让我很被动。” “这些家伙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干坏事，早晚都要抓他们的，所以你要理解，想办法把江厅长的指示落实到位就行了。” “现在来看，我和宋建文、刘招华的关系会产生变化，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和他取得联系。” “没其他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这样了。” 放下电话，杜克明已经返回云屯市，找到王鹤鸣，说：“王局，据可靠消息，林明德牵扯到柯明辉，现在该怎么办？抓吧要影响我们的工作，不抓吧人家已经供出来了，现在我也是两难啊！” “这个万万使不得，省厅已经给他布置任务了，如果把这条线打断了，将来想再次进入他们的内部就不容易了。” “林明德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 “一开始的时候还想死扛，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他很快就交代了这次犯罪的事实。” “这个林明德是个关键人物，把他押回林桂省羁押，以免影响到云屯市的案件。” 由于几天没有任何动静，张子琪知道李凯乐的影响也很有限，而且自己才送给他一万块钱，为了帮助丈夫赵立诚，她决定再次找李凯乐想办法。 张子琪马上来到李凯乐的办公室：“李记者……” “赵老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张子琪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李记者，我家立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您也不回个话，所以我只能亲自上门打听了。” “我已经和杨书记沟通过了，利害关系也跟他讲明白了，我想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忙的。” “是吗？可是已经这么久了，还没见到任何动静，而且钱嘉禄等人正在四处收集证据，要是真把证据收集齐，到时候即使是零口供立诚也会在劫难逃，莫非李记者在糊弄我？” “这个真不可能，我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跟到底的。” “这我就放心了，还请李记者帮忙想个办法，自从立诚被带走以后，我就整天魂不守舍，干什么都没有心情。” 说完，张子琪拿出一个装有两万块钱的档案袋，轻声对李凯乐说：“你活动也需要经费，这里有两万块钱，你就拿着吧！不过一定要替立诚想想办法。” 李凯乐拿过档案袋，马上打开抽屉放了进去，随后说：“张老师请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一管到底，我不相信宗良平、钱嘉禄等人会一手遮天，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送走张子琪以后，李凯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要从哪一个方向才能打开突破口呢？向他们提出抗议显然是不取任何作用了，现在看来只能提起手中的笔把有关问题写出来，发表在自己所在报社的内参上，让上级有关领导能看见，这件事情就算成功了。” 想到这里，李凯乐提起笔，字斟句酌地写出了《赵立诚涉嫌贪污案的新闻报道应该持慎重态度》，以及《赵立诚案涉及到的敏感问题应该避免产生负面影响》两篇文章。写完以后，李凯乐还担心出现什么问题，他自己核对了三遍，又找来之前的几个同事帮忙一起出主意。就这样，使原本就复杂的案情变得更加复杂。 在文章中，李凯乐提到：赵立诚案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展，是因为林桂省有关部门存在严重分歧，如果彻查下去，势必会影响到雍州市的招商环境，赵市长是无辜的，他在工作中或许存在收礼的行为，但是决不能等同于受贿。 宗良平看到这一篇文章后，长叹一声，他已经意识到这篇文章之所以出现，很有可能是背后有一只大手，在进行暗中操作，否则绝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第36章 大佬下属被捕 根据周建平的交代，钱嘉禄马上召开常委会议，在会上他向参会人员详细介绍了关于中院院长齐永刚的有关问题，会议一致同意由孔泰成负责调查。 在孔泰成的带领下，很快就发现了中院存在的大量问题，自从2002年6月到2005年12月期间，市中院的一个账户上就平白无故多出一千二百多万的收入。而这些收入主要来源于中院办公大楼施工单位的回扣，而支出就达到了一千万余万之多，除了两百万勇用于支付工程以外，其他支出虽然数额不大，每次都是几万十几万，但却没有体现在正常账目上，也就是说中院存在严重的经济问题。 随后，孔泰成向钱嘉禄做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认为事关重大，马上向杨吉林做了汇报，杨吉林说：“既然发现问题，你们就放开手脚查吧！只要查出来坐实的一律根据有关规定严惩。” 得到主要领导的同意后，钱嘉禄决定马上成立齐永刚问题专案组，彻底查清齐永刚的经济问题。 孔泰成说：“书记，我们先找齐永刚，让他把这个账户上钱的来龙去脉、设立、管理，以及责任等问题说清楚。” 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孔泰成亲自给齐永刚打了一个电话，谁知齐永刚的电话却关机，孔泰成打了一个上午的电话，要么是忙音要么是关机。 直到中午快要下班的时候，齐永刚才回了个电话：“齐院长，您好！我这里是市纪律委员会，怎么电话打不通呢？我已经打了一个上午了。” “实在是抱歉，因为早上我们在开一个重要会议，我又是主要领导人，所以把电话调在震动上，现在开完了，所以我给你回个电话。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涉及到周国平的一些问题，需要你前来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好的，我下午上班的时候就过来。” “谢谢你的配合。” 到了下午两点半，齐永刚来到市纪委找到孔泰成，孔泰成说：“主要是涉及到周建平关于你们中院一个账户的问题……” 孔泰成详细说明以后，齐永刚说：“我知道有这个账户，但都是周建平负责打理，至于怎么运作的我并不清楚，也没有替周建平承担相应责任的说法。是的，我确实通过这个账户报销了六万元的个人费用，我回头马上退还。” 孔泰成拿到笔录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汇报：“钱书记，我看这个问题主要出在周建平的是身上，齐永刚并不存在问题，现在已经做完笔录，是不是把他放回去？” “哪有那么简单？你继续同他谈话，叫他把这六万元的用处说个明白，做什么事情一定要细心周到，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否则往后开展起工作来就非常非常的棘手，知道吗？” “好，我马上就办。” 孔泰成放下电话，继续和齐永刚进行谈话：“齐永刚同志，你说你在单位报销了六万元，请问这笔钱都用在什么地方？有哪些人为你作证呢？” 原来，自从周建平出事以后，他就担心有朝一日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于是早就想好了对策，那就是主动承认自己报销六万元的事实。 令他想不到的是钱嘉禄没有轻易放弃，而是要求孔泰成穷根究底，听到孔泰成的这两个问题，齐永刚支吾了半天，才小声地说：“这六万元我一共报销了四次，一次是在林桂市请朋友们吃饭花的，一次是在林桂市购买钻石项链，一次是在雍州中院办公大楼竣工的时候请客吃饭花的，还有一次是在2005年春节期间在桂林住宾馆的开销。” “齐院长，春节期间你去桂林，这不会是因为出差吧？你到底是去干什么呢？” “我一个人去旅游。” “是吗？一个人旅游花了多少？” “具体记不清了，回头我一定返还。” “现在不是返还的问题，谁跟你去的？” 见躲不过去了，齐玉刚才小声地说：“跟一个女朋友一起去的。” 当林明德被抓的消息传来，刘招华感到无比的震动，他首先怀疑是柯明辉告的密，因为在柯明辉出现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柯明辉刚刚已出现，林明德就被捕了，他没有理由不怀疑柯明辉。 对于宋建文来说，林明德是他在云屯市的重要眼线，如果失去他就等于失去了左右手，这让宋建文感到无所适从，于是他急忙找到刘招华。 “刘老板，我觉得林明德出事与柯明辉脱不了干系，现在连他我也联系不上了，极有可能是公安派到我们身边的卧底。” “是吗？我倒是觉得不太像。” “那为什么柯明辉刚刚出现林明德就进去了呢？这不能不让我产生怀疑啊！” “如果他真的是卧底，就会一直潜伏下去，等待时机成熟后再出手，绝不会这么早就出手的，这不是等于提前暴露自己吗？” “要是他们觉得情况有变提前动手呢？” “你先不要乱怀疑别人，等我们弄清楚了再说，知道吗？现在祸起萧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这个我自然知道。” 刘招华拿出手机，给柯明辉拨了一个电话：“柯老板，你去哪里了？” “刘老板，我这里出了点问题，那个先生回老家住去了，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因为他跟别人的交易有关，我担心他的家人来找我啊！等有空了我再跟你联系。” “好，你先忙吧！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就这样了。” 刘招华听出来了，柯明辉现在已经担心被公安人员抓获，他挂断手机，对宋建文说：“你不是说联系不上吗？怎么我一打就通通了呢？” “这……” “你放心吧！我马上安排人去云屯市调查清楚，不能随意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姑息一个坏人，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吧！” 随后，刘招华叫来几个手下，把他们派往云屯市，立即着手调查林明德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捕的。 第37章 和齐永刚谈话 为了不引起刘招华的怀疑，柯明辉和戈正祥来到安兴躲藏了起来，刚到安兴，他就对戈正祥说：“你是我身边最近的人，我到安兴除了你谁也不知道，所以你千万不要泄密，否则我唯你是问。” “柯老板，您就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我一定会严加保密的。” “好，你打个电话给瘦羊，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担心出大事啊！” “柯老板，我一定帮您搞清楚。” 戈正祥马上拿出手机，说：“瘦羊，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我们老板叫我问一下你。” “现在云屯市乌云密布，风声也很大，我跑外面来避避风头。你呢？你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在云屯市，但具体地点保密，林老板的事情我们柯老板已经知道了，他叫我向你打听一下林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牵扯到别人？” “电话里不方便说，要不我们见一面当面谈吧？” “你还敢跟我见面？你不要命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柯明辉听了这话，向他点了点头。“问题是不见面有些话真的不方便啊！” “那好吧！你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坐飞机过来找你，你看怎么样？” “我在安兴，要不我们去后山第一个凉亭里见面吧！” “好！我四个小时后到达。” 其实，戈正祥也在安兴，他之所以这样跟瘦羊说，目的也是制造自己不在安兴的假象。 戈正祥出去以后，柯明辉马上通过电话向王鹤鸣汇报：“王局，我发现戈正祥非常可疑，之前他是社会上的一个泼皮无赖，自从跟着我以后变得百依百顺，会不会是刘招华派在我身边的一个卧底？”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来，这个刘招华的能耐也不小，到处都有他们的人。” “我会提防着他的，对了，为了打消刘招华的疑问，我已经派他去和瘦羊见面，搞清楚林明德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捕的。” “好啊！你这一招叫贼喊捉贼，现在来看你确实是一个聪明的人，当初我没有看走眼。” “王老板就不要再讥讽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都是王局教导有方。” 四个小时以后，戈正祥在后山见到了瘦羊：“林老板是怎么回事？” “哎！一言难尽啊！之前他在刘老板那里拿货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次倒好，找别人拿货，他的下线被抓到了，他也因此受到牵连，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我们老板就是担心他受到牵连，所以才特意派我来打听情况。” “不太可能牵连到他，我被牵连倒是真的。” “那你不怕吗？” “怕！当然怕，所以跑到安兴来避祸，对外还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下落。不过，你们老板确实很精明，稍有风吹草动就躲起来了，跟着这种人干绝对安全可靠。” 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后，戈正祥回到柯明辉的身边，将详细情况向他做了汇报。 到了这天晚上，刘招华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于是他把宋建文叫来，说：“你下线林明德是一个可靠的人吗？” “他跟着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是吗？那他怎么会背着你做生意，你却浑然不知呢？难道他会隐身术不成？你怎么就没发现一点端倪呢？” “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是有人诚心栽赃，挑起我们之间的内斗。” “他干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跟柯明辉毫无半点关系，你也该整顿一下内部事务了，要是长期这样下去可不要怪我无情。” 孔泰成听齐永刚说出自己跟女朋友一起外出旅游的事情，知道齐永刚心中的防线已经出现松动，于是趁热打铁问：“你还在外面找女朋友？她在哪里工作？具体地址住哪里？还能联系上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齐永刚才慢悠悠地回答：“张芸熙，六安市人，是雍州学院英语系的学生，后来家里经济困难，所以辍学回家了，我也联系不上她。”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之前在一家宾馆当服务员，我和两个朋友去住宾馆，看到她长得十分漂亮，所以就留了她的电话，一来二去就有了感情，后来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我通过这个账户报销的开支大部分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孔泰成听到这些话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汇报，钱嘉禄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齐永刚的问题非常严重，你们继续同他谈话，省委这边我马上请示，你们也安排人手打电话回去，找个借口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不能回家，以免泄露机密，知道吗？” 孔泰成挂断电话以后，马上安排人给齐永刚的家人打电话解释，一边又继续和齐永刚进行谈话。 “还有其他问题吗？你现在只有老实交代才是唯一的出路。” “还有就是周建平在当副院长期间，为了和我搞好关系，所以分批次向我进行了行贿。” “你收下了吗？具体是多少？” “收下了，两次总共收下了十万元。为此我曾经收到一封举报周建平的信，我把它扣下了。” 钱嘉禄听到这些消息后，觉得齐永刚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于是报请省委得到同意后，马上成立“齐永刚专案组”，林桂省检察院同时决定提前介入，对齐永刚立案侦查，并对他的住宅和办公室依法进行搜查。 齐永刚到案后，除了交代收受周建平的十万块钱以外，不再继续交代有关问题，而是以沉默的方式进行软对抗。 办案人员知道他的心里压力很大，于是找到他对他说：“齐永刚同志，你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孟祥金、柏子臻、周建平、张继芳这几个人，都被我们查的清清楚楚，你要充分认识我们检察机关对待腐败问题零容忍的态度，不要心存任何侥幸，否则只能加重你个人的罪行，你个人主动交代将作为起诉时量刑的一个参考依据。” 第38章 发现新线索 在搜查齐永刚办公室的过程中，在齐永刚办公室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电话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了不少电话，而且大多数是女性的电话，办案人员知道这其中必定有文章，于是决定对齐永刚进行审讯。 “齐永刚同志，我们在你的办公室发现一个电话本，里面记录的大多数是女性，请你把这个电话本的问题交代清楚。首先我们从这个叫谭梦迪的人开始，她现在多大年纪？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在那个地方认识的？” “她是一名人民教师，四十岁，我在雍州区担任法院院长期间认识的，请她做我儿子的家庭教师。” “好，第二个，贾春莲是干什么的？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运输公司的一个员工，因为工作上事情认识的，有空的时候我们会在一起吃顿饭，去歌舞厅跳跳舞。” “很好，接下来是第三个，闫玉雪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财政局的一个员工，也是因为工作认识的，由于工作的需要，所以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 “齐永刚同志，想不到你真有能耐啊？身为中院院长，什么事情都身体力行，实在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不过，你这是欲盖弥彰，说的恐怕并不是什么事实吧？你一定要把这些女子的真实身份讲清楚，否则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听到这话，齐永刚知道无法隐瞒下去了，继续隐瞒带来的后果他非常清楚，于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等情绪稳定以后，齐永刚说：“我交代，我都交代出来。” 随后，齐永刚彻底缴械，陆陆续续交代了他和五个女人之间的不正当关系。齐永刚在这些女性之中，可谓是饥不择食，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学生，也有四十几岁的家庭主妇，各个行业的都有。他在这些女性的身上无一例外，都慷慨解囊，有的给了几千，有的给了几十万，甚至连她们穿的衣服，带的项链，出门旅游、买房、供孩子上学、帮情人投资等等，都有齐永刚的部分功劳，这前前后后总共花出去上百万元。 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些钱财的去向，办案人员陆陆续续找到与他有染的这五名女士，在办案人员的耐心沟通下，他们终于承认了与齐永刚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并退回了部分赃款。 接下来，办案人员在对齐永刚个人存款情况进行清理的时候，发现他有四张四大银行的一类卡，在排除其他重复因素以外，发现他的账上高达四百五十多万元的存款，除开他个人的合法收入以外，还有高达三百百十万元的收入来源不明，这为接下来的工作提供了充分的理论依据。 但齐永刚长期在法院工作，他知道说出这些钱财的来源，必然会面对从重处罚，如果没有证据形不成证据链的话，只能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论处，顶多不会超过十年，于是他又开始沉默应对。 柯明辉这边，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自从林明德被抓捕归案以后，宋建文和刘招华都取消了和他的联系，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关系，就这么崩塌了，这让柯明辉十分恼火，但又不能在违背组织的决定下开展工作。 一连几天，对方都没有何明辉主动联系，柯明辉急在心里，但他知道不能主动行动，只能静等宋建文等人的回应。 由于云屯市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王鹤鸣便和杜克明等人返回莲花县，刚返回不久，就接到了副厅长江海河打来的电话，由于两人长时间的合作，所以在交谈中并没有那么严肃。 “王局，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一直为宋建文的案子忙得屁股不落地。” “这个能理解，不过事情再多也不会有我这里得多，我这里的事情真的是堆积如山，加班加点的工作才能减轻负担啊！” “这叫能者多劳，江厅长能力过人，所以工作自然就比别人多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奚落我了，你还不是一样，虽然职位不高但也有忙不完的工作。” “我哪敢跟江厅长比？我这是基层工作，工作自然要多的多了。不过，要是真的闲下来可能还不适应呢！” “是啊！或许那天清闲下来了，你我都很难适应清闲的日子，我们都快老了，还是抓紧时间工作吧！等老了想工作都没机会了。” “那可不是？所以趁还干得动加油干吧！” “江厅长，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只是为了发发牢骚吧？有什么事情你就明说吧！” “还是王局理解我，根据可靠情报，金毛鼠这边近期活动频繁，你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又是这个金毛鼠，看来不把他收拾了你我都睡不好觉啊！” “当然了，最近白货市场价格上涨，这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行，我这边会让人睁大眼睛盯着，只要出现情况马上向你汇报。” “谢谢！和你合作就是痛快，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江厅长怎么客气起来了，这么说吧！到时候你能和良江省省厅沟通一下，多派点人手过去，我就烧高香了，别的没有神峨眉要求。” “好，我马上和他们进行沟通，等下次你来省厅的时候，我请你吃我们这里的特色菜。” “还是算了吧！你们那边无辣不成欢，我是吃不了太辣的东西。” “哈哈哈！这是我们的饮食特色，你要是吃不了辣的话，那就不能怪我不尽地主之谊了。” “好，不废话了，就这样吧！” 刚刚放下电话，杜克明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王局，我收到一个可靠的情报。” “什么情报？难道又是跟白货有关？” “王局您猜对了，就是跟白货有关，这个案子我刚刚上任的时候就开始跟踪了。” “哦！那怎么不提前向我汇报呢？” “保密，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啊！” “连我都信任不过吗？” “那倒不是，主要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因为这个人跟金三角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有来往，我担心事情大了没有证据不好收场，现在有了一些眉目，所以才向你说明情况。” 第39章 交通运输集团老总神秘失踪 王鹤鸣说：“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还担心我影响你苦心经营的生意啊？” “我倒是倒是没有这么想，随便王局猜去了。” “不过，你这个案子不小啊！线索也很具有说服力，到时候正准好材料给我说一声，我马上向省厅直接汇报。听你这么说的话，良江省也应该有动静，而且很有可能又是一条长线。” 听杜克明说完，王鹤鸣已经预感到一个大案正在等待着他们，但现在还不太明朗。 没过几天，杜克明再次向王鹤鸣打来电话：“王局，有迹象表明他们要动。” “是吗？发现什么新情况没有？” “一个叫杨海波的人已经到了普吉镇，据可靠情报他们将采取人体运输的方式，很有可能短时间就会往外运输。” “好，我知道了。” 刚刚挂断电话，江海河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王局，我们刚刚收到俄罗斯禁毒署传来的一份情报，最近将有一批次白货从良江省入境，然后经过莲花县，运往北海省，一路往东北，最后的目的地是俄罗斯。” “我们这边掌握了具体情况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情报显示，她们将把白货吞食下去，或者放在女子的隐私部位进行运输，一旦这条路开通，有够我们忙碌一段时间了。” “不用怕，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兵来将挡嘛！” “据良江省省厅的通报，掌握了部分犯罪嫌疑人名单，其中一个叫七姐的女人已经进入境内，接货的人叫李福玲，还有一个赵东宛。” “这个案件是不是跟金毛鼠有很大的关联？” “目前还不好说，不过现在良江省已经盯上了七姐，他们很有可能会在莲花县落脚，所以你们一定要做好配合工作。” “好！我马上安排。” 安排好一切以后，王鹤鸣又召开了一个会议，在会上他详细通报了有关情况。 一切安排就绪后，王鹤鸣亲自赶往吉普镇，当天晚上，年轻貌美的七姐和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住进了莲花县最豪华的大酒店。这个七姐真名叫陆美娟，不过他现在用的是假身份证。 到了吉普镇，他们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等待了三天，这中间，莲花县公安局已经收到了省厅转发过来的，七姐的照片，杜克明等人也因此做好了充分准备，就等鱼儿上钩。 普吉镇有一个小站，火车经过这里的时候只停五分钟，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候车厅外不停地徘徊，她对周围的环境十分警惕，这引起了在此蹲守的民警的注意。 到了晚上八点半，李福玲终于出现在了火车站，在他们的身上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样子，赵东宛在候车厅走来走去，这一幕，民警们看的真真切切。 “杜队长，我们现在出手吗？” “先等一等，主要人物还没有出现。”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七姐始终没有露面，杜克明有些急了，向王鹤鸣请示：“王局，七姐没有出现，我们动手吗？” “我看她们不但用人体运输白货，还极有可能采用运输木材的方式进行运输，所以你除了紧盯火车站以外，还要对各交通要到进行严格排查，我会通知派出所、交警配合你们的工作。” 几乎就在同时，一辆运输桉树的货车引起了在路口盘查交警的注意。 “请出示身份证、驾驶证、运输证、行驶证，配合我们的检查。” 司机显得有些慌张，交警知道肯定有问题，于是是派出所的民警拦下货车，对车上的木料挨个进行检查，当检查到最下边的时候，民警发现敲打木料里面是空的，民警小心地砸开木料，发现里面早已经掏空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熟料包裹起来的白货。经过检查发现，这样的木料有五根，司机很快被控制起来。 得到这一消息后，杜克明来不及多想，下令对火车站的两名女犯罪嫌疑人动手，这两名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被控制，跟之前预料的一样，她们就是通过人体进行运输，目的就是转移警方的视线，为货车运输提供充分的条件，想不到王鹤鸣、杜克明等人多方面入手。 为了找到成分的证据，办案人员不但要掌握整个案情，而且还要对齐永刚的账目进行以已核对，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工作，同时采取灵活的询问方法，在强大的攻势下，齐永刚不得不交代了贪污受贿的犯罪事实，使整个案件有了很大的突破。 调查工作结束以后，省检察院很快就批准逮捕，随即被转到林桂市看守所，等待检察院将他送上被告席。 赵立诚的审讯工作丝毫没有进展，每次对他的审讯他都显得十分嚣张，口口声声总是说自己是一个有功之人，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他采取措施。 而就在这期间，市局接到报案，雍州市交通运输集团的老总曹燕春，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侦查人员马上前往交通运输集团了解有关情况，经过研究分析后，侦查员向葛志刚进行了汇报，葛志刚感觉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极有可能和赵立诚有关，于是把案子移交给经侦支队。 经侦支队队长贾兆海随即带领办案人员前往交通运输集团，调查有关情况。 贾兆海首先找到办公室主任马永丽：“你们的老总在离开时跟你交代过什么吗？” “大概是在一个星期以前，他跟我说他有点急事需要出差几天，这几天如果有人找他的话请跟他挡一下，谁知道他这一走就是好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在打他的电话，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但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我担心他出了什么问题，于是选择报了警。” 贾兆海又找到财务部负责人陈碧林：“曹燕春在出走之前有过什么交代吗？” “没交代过什么，只是把财务资料都带走了，我们的曹总极有可能出事了。” “这个目前还不能下结论，我们调查清楚会向你们通报的。” 第40章 建立分公司 贾兆海听到这些信息后，他不停地思考着，这曹燕春为什么要带走财务材料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把这些资料销毁，到时候问题可不小啊！ 贾兆海回到单位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详细汇报，钱嘉禄马上召开案情分析会。在会上，曹燕春的失踪，以及他带走资料一事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钱嘉禄说：“交通运输集团属于市直国有企业，他们的业务不只是运输还其中还在雍州市承建了几个楼盘，我想要出问题也肯定是出在楼盘上，所以我们现在的方向就应该放在这一块上，如果方向正确的话很快就会查出问题，贾兆海同志马上带领人员展开调查。我和市公安局联系，马上追查曹燕春的下落。” 会议结束后，大家便开始分头行动，办案人员在走访调查的过程中，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其中，在新开区一个叫“云驿苑”的小区，贾兆海见到了承建商老总李向东，从财务报表上发现他们一次性就提供给了交通运输集团100万元的费用，而且用于做什么并没有做详细说明。 贾兆海找来李向东，说：“李总，你们这笔一百万元的费用是做什么的。” 李向东一开始支支吾吾，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想起来了，是我们帮交通运输集团销售出去的房子款项，本来按道理应该是他们负责销售的，我们见有人买所以就自作主张了。” “是吗？我看你这个回答有些牵强啊！好！我们回头再见。” 走出“云驿苑”，贾兆海心想：“既然他们不说实话，那就去市规划局看看，对交通运输集团所开发的项目，进行一个全面的了解，肯定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于是，贾兆海来到市规划局，找出当初的规划，贾兆海看完以后大吃一惊，原来在交通运输集团开发的项目中，公摊面积都做了相应的调整，贾兆海知道公摊面积国家有严格的规定，不能擅作主张随意修改，公摊面积高就意味着套内面积下降，建筑商也会因此降低成本，难道这多出来的钱…… 贾兆海不敢再想下去，他来到规划局局长的办公室，说：“云驿苑公摊面积过高，按道理不该是这样啊？为什么就通过了呢？” “我刚来不久，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事情我也曾问过，据说是当时赵市长同意这么做的，这份文件还在档案室。” 事情到了这里，贾兆海彻底明白了，曹燕春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玩失踪，肯定跟赵立诚被双规有很大的关系，这个曹燕春即使不是当事人，也必定知道其中的隐情，只要把他“请”回来，一切都明白了。 贾兆海马上通知李向东来市公安局经侦支队配合调查，李向东自知无法隐瞒下去，于是痛痛快快地承认，提高公摊面积就是为了增加收入，仅仅“云驿苑”一个小区，李向东自己就从提高公摊面积中赚取了1000万元的不当得利。 “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这是不能随意更改的吗？” “知道，但这是交通运输集团做出的决定，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都是曹燕春办好事情，然后再和我们谈条件。” “赵立诚和曹燕春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这个我们就不方便问了。” 得到指令以后，柯明辉很快就来到安兴，材料准备好后，他就去当地工商部门注册分公司。 当他风度翩翩来到工商所门口时，发现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正站在那里，他灵机一动：“这不是同事韩先荣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韩先荣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说：“柯老板，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还好吧？” “马马虎虎，你也来这里登记注册吗？” “是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柯老板前去签字确认。” “好！房子的事情落实了吗？” “已经落实好了，等你这边有空的时候，我们就过去看看，不知道柯老板意下如何？” “办事情干净利索，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行，等一下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 办理好注册手续后，柯明辉和韩先荣一起上了出租车，在车上，韩先荣说：“柯老板，我这次租的是一家上下两层的办公室，你的办公室安排在二楼。” “好，还是你想得周到，你呢？你会跟我一起在这里办公吗？” “对啊！我又被总部派到这边来了，怎么，难道柯老板不欢迎我？” “欢迎，当然欢迎，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而且这是总部的意见，即使我有什么牢骚也不能随便发吧？” 其实，这一切都是王鹤鸣的安排，他知道柯明辉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叫韩先荣提前将分公司的一切打点好，就连员工她都招聘得差不多了，就等柯明辉这个所谓的老板走马上任，由于韩先荣的前期工作准备充分，柯明辉到达安兴后，分公司很快就开始运营起来了。 戈正祥是柯明辉的替身保镖，来安兴上班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和戈正祥见到韩先荣后，介绍道：“正祥，这位是我新招聘的分公司经理——方雅芝女士。这位是我的私人替身保镖，戈正祥先生，以后叫他小戈就行。” “方女士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你好！我们一起努力。” 柯明辉说：“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我来安兴开办分公司，目的是想在境外设立一个办事处，这样才有利于公司业务的开展，方女士是一个缅甸通，所以我招聘她来，就是想让她负责境外的工作。” 戈正祥说：“还是我们柯老板聪明过人，这样两边都兼顾，业务很快就拓展开来了。” 韩先荣说：“我个人认为总公司还是应该以边贸生意为主，我这边主要负责玉石生意，大家都知道玉石是缅甸的着名矿产，不能白白浪费，你们说是吧？” “我已经全方位了解过你的经历，对你还是放心的，我看好你哦！” “谢谢柯老板。” 第41章 讨论是否对张子琪采取措施 柯明辉安排好一切以后，他便和韩先荣一起和刘招华见了一面，这次比上次的气氛融洽得多。 柯明辉说：“为了更好地开展业务，我在安兴开了一家分公司。” “这就对了嘛！要想做好边境贸易，就应该在安兴开一家分公司。” “我还有一个打算，为了更好地和境外联系，我准备在境外设立一个办事处。” “那就再好不过了，假如有一天我们能合作的话，也会方便很多。” “或许吧！” “对了，我之前给你的建议你觉得如何，首先你完全可以在缅甸这边把玉石生意做起来，等站稳脚跟以后，就可以从我这里进货源，向内地慢慢铺开，这可是双赢的生意啊！” “我已经了解过了，在云屯市其实玉石生意并不好做。” “或许吧！不过，虽然生意难做，但只要肯努力，做成一单就有一单的收入，而且这个收入会很可观。” “我知道，但也不能和白货相比较啊！” “哎呀！我都跟你说了，这玩意儿利润确实诱人，但那毕竟是提着脑袋干的生意啊！怎么，你难道愿意每天过着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流亡生活吗？” “我太缺钱了，我不会听你的劝告，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能找到货源。”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以正常贸易掩盖白货，我就不信公安机关能抓住我的把柄。” “哈哈哈！你这人怎么这么执着呢？哪个领域很容易要人命，还是不要轻易涉足，否则你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知道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吧！今天就谈到这里，我还有点事情先离开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再继续谈。” 这次的见面无疑是有收获的，至少刘招华对柯明辉的戒备之心没有上一次强烈，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打进敌人内部，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回到安兴以后，韩先荣对柯明辉说：“想不到刘招华这个人，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说说看，你想象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我的印象中，这种人应该是满脸杀气，目露凶光才对，而他真实的样子却给我以文质彬彬的形象，我都怀疑我见到的不是他本人。” “人嘛！都有善良的一面，一个恶贯满盈的惯匪他也有慈悲之心，如果刘招华不走这条邪路，我觉得他会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企业家。”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的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要是他的内心有善良的一面，就不会铤而走险，做起这为害一方的歹事来了。” “他之所以涉足这个行业，我觉得还是因为钱的关系，或许说是人的欲望使然吧！干这一行投入低收入高，可以说是无本生意赚大钱，为了钱很多曾经善良的人不惜搭上生命，这样的例子绝对不只有一个。” “或许吧！所以一个人要时时刻刻警醒自己，千万不要被欲望所左右，否则将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买单。” “那可不？你看看你我虽然辛苦，但心里过得踏实，不用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贾兆海这边的调查工作一直在进行，他从市规划局了解到一些消息后，马上来到交通运输集团找到办公室主任。 “主任，我想你打听一下，你知道你们的曹总跟赵立诚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在一次送审文件的时候，无意之间听到了打电话时叫张老师，但我们也不清楚这个张老师到底是谁。” “张老师？” “是的，我是无意之间听到的。” 贾兆海心里想着：“张老师？赵立诚的夫人叫张子琪，而且也是大学的老师，她跟曹燕春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难道交通运输集团的背后就是赵立诚？或许说是通过张子琪在运作什么呢？” 想到这里，贾兆海马上返回市局向葛志刚进行了详细汇报，葛志刚说：“好！既然有了眉目，你一定要尽快行动起来，把有关情况调查清楚、核实清楚，而且还要把曹燕春请回来，只要他到案了事情就容易多了。” 贾兆海得到知识以后，马上派人前往通讯公司，把曹燕春的通话清单打出来，然后又把交通运输集团的银行来往信息全部打出来。 果然，在通话记录上，贾兆海发现了端倪，这一年来，曹燕春和赵立诚的通话并不多，但和张子琪的通话记录就显得十分频繁，有时候一天就有十几个，由此说明张子琪和曹燕春的关系，并不是常人想象的那么纯洁。 银行那边的信息显示，交通运输集团有几笔款转到香港的一个账户上，而这个账户显示的姓名就是张子琪，由此说明曹燕春和赵立诚的案子牵扯在一起。 贾兆海马上向葛志刚汇报了有关情况，葛志刚马上向钱嘉禄通了电话：“钱书记，你在哪里呢？” “哈哈！葛同志升官了，这么久不和我通个电话，现在想起我来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我跟你一样整天忙着呢！改天我们聚一聚。” “一言为定，不过要等赵立诚的案子搞清楚以后。”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们还是先谈工作吧！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曹燕春失踪的过程中，发现他的夫人张子琪与曹燕春交往频繁，我猜测曹燕春很有可能牵扯赵立诚，所以特意向你通报一下有关情况……” “要不你还是亲自到我办公室一趟，我把参加办案的人员召集起来开个研讨会，看看我们有哪些需要合作的地方。” “我这边忙的屁股不落地，这样吧！我叫负责此事的贾兆海过来向你汇报。” 没过多久，贾兆海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钱嘉禄和崔行恭等人早已经坐在会议室等他了。 听完汇报以后，钱嘉禄说：“交通运输集团的曹燕春肯定和赵立诚夫妇牵扯在一起，他们具体干了些什么事情现在还不明朗，大家都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吧？” 崔行恭说：“钱书记，我建议把两起案件串起来调查，把张子琪也纳入调查范围。” 邱湘帆说：“对，种种迹象表明张子琪也参与了赵立诚的问题，我建议马上把她控制起来，要是等她发现我们在调查她像曹燕春一样溜之大吉，我们要想把她弄回来就不容易了。” 第42章 抓住女犯人 徐天雄说：“现在种种迹象已经向着张子琪，但曹燕春现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如果贸然对张子琪采取措施的话，曹燕春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整个案子的证据链也会因此缺失，从而不利于办案进度，所以我不主张马上就动张子琪。” 钱嘉禄说：“大家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样吧！我们用高科技手段二十四小时监控张子琪，暂时不要惊动她为好。至于曹燕春，还是由市局贾兆海他们负责，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积极主动配合就行。” 而此时的曹燕春，虽然已经离开雍州市，但他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时时刻刻都担心公安人员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带回雍州市。 离开雍州市以后，曹燕春来到了良江省、林桂省和境外交界的双鹤县，在一家不起眼的旅馆里住了下来。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牵扯到赵立诚，张子琪担心他出问题把赵立诚供出来，所以才和他商量让他暂时外出躲避一下风头。其实这么一跑，就完全暴露了自己，很容易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这一招完全是昏招。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寂寞难耐的心情伴随着曹燕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便用公共电话向自己八十岁高龄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妈！我这段时间在外出差，你不要为我担心，办完工作我就回来和你们团结了。” “你工作上的事情妈管不了你，你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妈，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挂断电话，想起八十岁的老母亲还在为自己担心，曹燕春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他多么想现在就回到家人的身边。 于是，他又拿起话筒拨通了张子琪的电话：“张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回家……”说完，曹燕春哭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我们不是说好了短时间内不要联系吗？怎么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呢？” “张老师，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八十岁的母亲还在为我担心，我实在憋不住了……” “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你一旦暴露，我们都跟着完了，所以你一定不要到处联系啊！知道吗？” 这一联系很快就引起了贾兆海等人的注意，他们来到通讯公司，把曹燕春家人的通话记录打印出来，发现其中一个号码是从双鹤县打来的。 贾兆海说：“这个号码极有可能就是曹燕春的，走，我们去曹燕春母亲家里了解一下情况。” 贾兆海等人马上来到曹燕春母亲的家里，开门的是他们家的保姆，来到客厅坐下后，贾兆海问起曹母有关儿子的情况，曹母讲起了曹燕春的故事。 曹燕春是家中的次子，八十年代中期林桂大学毕业以后，就被分配到雍州市粮管所工作，由于自己勤奋肯干，经过自己的努力很快就干出成绩，后来被调往雍州市运输集团担任办公室主任。由于自己的突出表现，后来公司重组的时候荣任总经理。 在个人生活上他也一直单身，至今还没有结婚，对自己的母亲他言听计从，但在公司他是一个霸气十足，独断专行的人，在交通运输集团就是他的天下，俨然就是一个 “土皇帝”。这样的人出逃，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或许是因为他和赵立诚的问题太过严重，所以又不得不听张子琪的建议藏起来。但对于母亲，他又割舍不下，所以才冒着风险给母亲和张子琪打了电话。 为了增强办事效率，梁家严也被安排加入到杜克明的行动之中来。 这期间，一个叫周英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从表面上看，周英常年从事运输用于制作纸张的桦木，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把桦木运输到莲花县两河乡的造纸厂，这个造纸厂还是钱嘉禄在两河乡担任书记的时候争取来了项目。 或许，周英做梦都不会想到，梁家严和杜克明会在暗中调查她。 这次，她的桦木刚从云屯市运出来不久，通过边境检查站后，在快要上高速路的的一个地方，司机将货车停靠在路边，他走到前面把引擎盖打开，似乎是在检查发动机故障。 跟踪的人员马上隐藏到道路旁边的草丛中，没过多久，一个人拉着沉重的行李箱上了这辆货车，司机随即返回驾驶室，开着车上了高速公路。 发现这一反常举动以后，杜克明马上向梁家严汇报：“梁局，可疑车辆已经上了高速，很快就会出现在林桂省的地界，目标极有可能就是两河乡造纸厂。” “好！你一定要盯住这辆货车，我马上就出发。” 车辆很快就进入了一个休息区，拉着行李箱的那个人在这里下了车，但他已经没有了行李箱。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货车已经进入莲花县地界，梁家严开来的警车和杜克明驾驶的私家车，将这辆货车逼停在了路边，车上副驾驶位置坐的正好是周英。 周英见此情景吓得直打哆嗦，杜克明二话没说就从驾驶室里提出这个行李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脏衣服，其中在中间一件夹克衫的口袋里，杜克明发现藏匿着整整二十三包白货，这让杜克明和梁家严感到十分意外。 梁家严厉声问道：“白货是哪里来的？” 周英没有说话。 梁家严继续问：“货准备送往哪里？” 周英还是没有说话。 “据我们了解，凭你现在这个经济实力，是不可能做这么大的生意的，请问背后的大老板是谁。” 周英依旧沉默应对。 “把她带回县队部进行审讯。” 周英很快被带回莲花县缉毒大队，梁家严知道，如果短时间不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背后的大老板就会得到消息，从而引起他们的注意。 梁家严问：“周老板，你好好经营你的木材生意，即使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也能衣食无忧，为什么要干这种不要命的生意呢？撞在我们的枪口上，后果你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的周英，终于开口说话了：“因为正当生意挣不到钱。” “是吗？两河乡造纸厂要的桦木可不少啊！” 第43章 转移到东潮县 周英看着梁家严，没有说一句话，梁家严继续说：“当然，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懂，是亏是赚你最清楚。不过，既然落到我们的手里，你就应该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争取宽大处理，如果等我们抓到了上家，你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供货人是谁？接货人又是谁？请正面回答我。” 周英仍然一言不发。 “你可以不说，等待你的将是断头台。” 周英终于又开始说话了：“从被你们抓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断头台，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说呢？既然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那就没必要再把别人拉过来垫背了。” “我看你太傻了，如果只是帮助人运输，还有回旋的余地，就看你个人如何对待了。”杜克明在一旁说。 “是吗？主要是我不懂这方面的法律知识，被人坑了还不知道呢！既然是这样，那我一定配合你们，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你能告诉我们供货商是谁吗？” “现在还不能说，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好！就等你这句话，记得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知道了。” “那我们马上走，我和司机坐上你的货车，你和梁局坐上了他的私家车。” 在路上，周英说：“我只是负责运输，运输这点白货他们答应给我五千块钱，上路的时候他们给了两千，还有三千要等货被提走以后再支付。” 王鹤鸣在一旁说：“你就这样被人当枪使，还主动当替死鬼背锅，真的不值得替他们卖命。你现在能告诉我供货商是谁吗？” “听说是叫纪君祥，但是谁我也不知道，毕竟干这一行的用化名是普遍存在的现象。” 对于宋建文来说，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于是拨通了自己手下小唐的电话：“小唐，最近右眼皮直跳，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和那个姓周的女人联系了吗？” “联系过了，那边应该没多大的问题，我们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 虽然宋建文得到肯定的答复，但他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林明德已经被捉拿归案，他没有人手跟踪周英的货车，所以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在半路被公安人员查获，到时候牵连自己。 于是，他想到了刘招华，电话马上就打了过去：“喂！您好！刘总。” “有什么事情呢？” “没别的事情，就是这两天眼皮直跳，担心那个姓周的女人运货途中出问题，我想让您的人调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知道了，干我们这行的，谁都提心吊胆，生怕出半点意外，车主具体叫什么名字啊？” “周英。” “车牌号呢？” “林b.” “好，我打听清楚了回复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啊！林明德不久前才出问题，肯定会牵扯一些人，稍有不慎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好！我一定按照刘总的吩咐去办。” 到了下午，梁家严、杜克明亲自押着大货车，来到两河乡，他马上给小唐打了一个电话：“小唐，我已经到两河乡了，你在哪里呢？” “我在两河桥上等你。” “好，等一下我们就过来。” 听完曹母的介绍，贾兆海没有直接问她曹燕春去了哪里，而是问：“伯母，你们家在良江省双鹤县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那个地方山高皇帝远，又是另一个省份，我们的亲戚朋友大多都在雍州市。不过，不知道曹燕春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在那边有没有拓展过业务。” “您儿子曹总真有本事，把交通运输集团打点得红红火火，他还是曾经林桂省的‘十大杰出人物之一’，这是您老教子有方，才有他今天的成就。” “当妈的不奢望他能大富大贵，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找个心上人幸福一生，我就知足了。” “想不到您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对了，曹总最近回来看你吗？” “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他是一个集团的老总，肯定忙不过来，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理解，只要他的心里还装着我这个当妈的就行了。” 在曹母这里没有得到有什么价值的东西，贾兆海又安排人把张子琪的通话记录打出来，其中发现一个双鹤县的号码，曾打给张子琪，贾兆海看到这个记录，马上向葛志刚汇报：“葛局，现在我们已经调查出曹燕春的下落，他就在良江省双鹤县，请问是需要马上采取行动吗？” “既然查出了他的落脚点，那就马上采取行动吧！不要再拖了，拖下去不是一个好办法。” 挂断电话，贾兆海马上带领五名人员，驱车前往双鹤县，来到双鹤县以后，他们第一时间找到当地公安局，请求协助抓捕曹燕春。 双鹤县公安局通过高科技手段，发现曹燕春住在“尚景酒店”，于是他们顾不上休息，马上来到“尚景酒店”服务台，贾兆海亮出警察证，说：“我们是警察，请问有一个叫曹燕春的人居住在这里吗？” “他曾经在这里没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在两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啊！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让犯罪分子提前逃走？不对啊？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绝密，只有我和葛局知道，其他人跟着我来这里我也只是说执行任务，不太可能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啊？难道真是一种巧合？如果是这样，他又去了哪里呢？现在手机卡已经进行实名登记，只要他还用手机，我们就一定能发现他去了哪里。” 随后，当地公安机关又通过高科技手段，发现曹燕春的手机卡在临海省东潮县出现。 其实，并不是因为有人向曹燕春告密，而是因为出于自身的不安全感，生怕公安机关出现在她的面前，所以时时刻刻都绷紧神经，搞得自己风声鹤唳，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居住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应该换个地方，否则很容易暴露目标。 第44章 提货人没有出现 赵立诚已经记不清自己被限制自由多久了，这段时间以来，由于自己想起往日的一系列事情，始终难以入眠，他明显感到自己比进来之前瘦了一大圈。 作为当事人，赵立诚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他深知他的所作所为一旦查实，轻则坐牢，重则杀头，所以当他面对眼前的钟晓静时，他矢口否认和钟晓静存在不正当关系，然而当面对他发给钟晓静的短信时，他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现实。 崔行恭说：“赵立诚同志，现在钟晓静就站在你面前，你对他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怎么解释啊？” “啊……想起来了，是我在一次饭局上认识的。” “那你给过她钱吗？给过多少？” “给过，具体多少由于时间的关系，所以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每个月给了她五千块钱的生活费，至于 金银首饰到底多少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你们查实多少就是多少吧！” “就这么一点点？那她开服装店的钱是怎么来的呢？” “不错，是我给她的，但当时就说好了，以后产生了利润这20万块钱是要还给我的，到时候还要加上利息，充其量只能算是借。” “赵立诚同志，你真大方，每个月五千，一年下来就是六万，再加上这二十万，以及平时在她身上的花销，加起来也应该有个三十万左右吧？你一个公务员，在没有其他收入的情况下这是很难想象的。” “我已经参加工作几十年了，平时积攒了一点积蓄，所以遇到喜欢的人自然就大方点。” “你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钱，一出手就是几十万，真让人大开眼界，既然你说是你积攒的，那就说说你积攒了多少吧！” “谁还记得这么多？时间一长早就忘记了。” “是吗？既然记不清，那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在你办公室的办公桌里收到一张建行卡，我们去银行查看过了，上面可是足足有三百一十五万元啊！说说吧！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这不可能是我的，我没有这么多钱，肯定是有人在我进来后趁机栽赃陷害。” “是吗？谁敢栽赃你一个堂堂的副市长？我再告诉你，银行的监控录像显示，每一笔都是你亲自去办理的，卡上的名字是你儿子，这一点你有作何解释？” 听到这里，赵立诚猛地一惊，他知道宗良平等人已经掌握了他的部分证据，而且数额还特别巨大。 于是，他尽力克制住自己，说：“是的，我承认这确实是我存给儿子的，这些钱都是平时逢年过节的时候，礼尚往来收的礼，由于时间长，所以数额有点大。” “这么大的数额，难道真是礼尚往来？为什么不送给我呢？我觉得他们之所以对你如此慷慨，无非就是看重你手里的权利，要是没有这点权利了，可以说你就不值钱了，你明白吗？” “在这个观点上，我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们之所以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往我家里跑，无非就是想让我给他们一点实实在在的好处，不过这些钱都要还的，每逢他们家有红白喜事的时候，我也会亲自登门，即使我忙不过来，我也会叫子琪去。” 当王鹤鸣和周英等人停好车，由杜克明假扮周英的司机，拉着行李箱出现在两河桥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小唐的身影。 杜克明马上示意周英给他打电话：“小唐，你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这样吧！情况有变，你去开一家宾馆住进去，到了晚上我再和你联系。” 杜克明知道，这是他们惯有的伎俩，那就是随时变换交货地点，也防止被民警盯住。 到了晚上九点半，梁家严带着周英等人到街上简单吃了一顿晚饭，梁家严便留在车上应对即时发生的事情，杜克明和周英一起走进房间。 刚刚坐下凳子，周英的电话铃响起：“你在哪儿呢？” “我在春晖酒店305号房。” “就你一个人吗？” “我和我司机两个人在这里等你。” “哈哈！看来你是一个实诚的人，跟谁在一起都跟我说了。” “我向来都比较诚实，犯的着欺骗谁吗？” “好，你现在出来，到文化站电影院门口等我，到时候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再变换交货地点，不就是几千块钱吗？把我弄烦了我就不理你们了，爱咋咋的。” “这是我们老板的安排，麻烦你配合一下，十一点文化站门口，我们不见不散，拜拜！” 又是变换交货地点，事不宜迟，杜克明马上打电话请示梁家严：“梁局，现在地点变了，我该怎么办？” “你在她的身后保持一段距离，死死咬住不放，一定要把人抓获。” “好！我马上就行动。” 其实小唐并不在莲花县境内，而是在边境城市云屯，他亲自打电话安排交货地点，也是刘招华的安排，只能说他是按照上意办事。 放下电话，杜克明对周英说：“就按照他说的办，不过你要老老实实配合，千万不要动歪心思，我会时时刻刻跟踪你，只要发现有异常，我手里的家伙可不是烧火棍，知道吗？” “我一定听从你们的吩咐，争取这来之不易的立功机会，绝不会有什么歪心思。” 到了晚上十点半，杜克明和周英一起来到楼下，杜克明说：“周老板慢走，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杜克明之所以这么说，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 “路上小心点。” 周英往文化站电影院的方向走去，杜克明往相反方向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的路程，然后又返回跟踪周英。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提货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周英有些急了，这个时候，梁家严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没有发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 周英拿起电话，谁知小唐的手机已经关机，等到了凌晨零点多，还是没有出现提货人的身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在风中凌乱。 第45章 心理防线开始松动 抓捕犯罪嫌疑人的计划失败了，梁家严找到周英，说：“我知道你立功的心切，但也不一定非要抓住嫌疑人才算，检举揭发他人同样算数，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供伙人是谁就够了。” “联系我的就是这个小唐，不过听说他的背后还有大老板。” “那这个大老板到底是谁呢？” “据说是做边境贸易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柯，而且年龄还不大。” “是柯明辉吗？” “对，如果没有错的话就应该是他了。” “我知道了。” 梁家严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听到是柯明辉，心里边有了数，说明他已经和刘招华或者是别的大老板联系上了，这对于公安机关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王局，那现在我们要前往云屯市把柯明辉抓回来吗？” “这个啊……不急，要想抓他除非得到省厅的同意，否则你我都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是吗？他现在涉嫌贩卖白货，而且数额特别巨大，就凭这一点完全可以对他采取措施，同案周英已经把他供出来了，王局为什么就不做一次主呢？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 “周英也不是十分确定啊！他只是听别人说姓柯，说柯明辉是你提出来的，就算是柯明辉，那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就连周英说的小唐我们都没有抓到啊！” “宁可信其有啊！要是他听到风声，跑到境外去，恐怕凭你我的能耐是不可能把他抓回来了，到时候还要高层出面，这不是整麻烦了吗？我的意见是马上去云屯把他抓回来。” 王鹤鸣之所以没有直接挑明，是因为少一个人知道柯明辉他就多一分安全，所以他宁愿承担梁家严对他产生的误会，也不愿意说明具体情况。 而柯明辉这边的工作也在顺利进行，他成功到了境外，经过多方打听，知道刘招华是缅北的风云人物之一，他来自福建省，是一位典型的富商，而且深得果敢各个组织的信任，他涉足的行业很多，什么农场、房地产、矿山等等。 至于贩卖白货一事，柯明辉得到的消息是，刘招华已经金盆洗手，转而发展正当职业，这让柯明辉大惑不解。 这天晚饭过后，柯明辉打个电话给韩先荣，说：“小韩，今晚有空吗？走我们散散步去。”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如约走在安兴的一条小河边，看到月亮渐渐地爬上柳梢头，给灯火通明的这座边境小镇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看上去十分漂亮。 柯明辉边走边说：“我最近见了刘招华一面，刘招华要我当他的助理，协助他在泰国开展业务，我已经第一时间向王老板汇报了。” “是吗？这会不会离我们的目标越来越远了？” “江老板一再强调，千万不要和刘招华走得太近，否则不可能得到信任从而走进他们的内部。刘招华之所以要我去泰国，或许就是想把我调离这个边境小镇，或许是他已经嗅到了什么味道吧！” “我看倒不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他们干这一行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就相信一个人？不过，从他处理这件事情上看，这个刘招华确实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狐狸，狡猾得让人难以想象。” “是啊！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对付，但搜肠刮肚始终得不到满意的方案。” “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你完全可以不听他的，你又不是他的员工，为什么要受他颐指气使？” 崔行恭审讯赵立诚的工作还在继续，刚刚聊完送礼，崔行恭又问：“那你和钟晓静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一般的关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是吗？能每个月给他生活费，而且还毫不犹豫就给她二十万开服装店，这不像是一般关系所能做到的。” “你怎么认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认为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现在你我争论毫无意义，只要你认可就行了。对了，你和钟晓静分手的时候要了她弯曲的毛发，这又是为什么呢？” 赵立诚听到这话，脸瞬间变得通红，说：“没有的事情，这纯粹是栽赃，我可以不认这个账。” 钟晓静站在一旁，说：“栽赃？我栽赃你有什么好处？赵市长，你就不要狡辩了行吗？说起这些我都替你感到脸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既然你这么说我无话可说，我承认我要了还不行吗？我当时想着马上就各奔西西了，所以想留点东西作为纪念，这个不违规吧？” “违规不违规不是你我说了算，得按照有关规定来。赵立诚同志，你回答我问题的时候能不能干脆一点，不要总是皮里阳秋的好不好？按照国家有关规定，我们完全可以对你的住所进行全面搜查，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做，是觉得你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还是雍州市的副市长，你能明辨是非，主动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争取组织对你的宽大处理，不要总是想放着蒙混过关，我告诉你这一出至少目前行不通。” 赵立诚沉默了，半天他才说：“行，我跟你们说真话吧！这些东西都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用一个黑檀木盒子装着，你们叫人去拿吧！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留作一个纪念罢了，想不到会成为我的罪证。” “要的人不知，除非你不要去干，否则只要是两个人干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秘密可言。” 取回黑檀木盒子，崔行恭等人当着赵立诚的面打开，里面有一个用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赵立诚同志，想不到你身为一个干部，却干出这种肮脏的事情来，这里边这么多，你到底和多少女人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具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你们就数吧！有多少就是多少。” 办案人员认真地数了起来，刚好一百零八根，这是梁山好汉的编制啊！事情到了这一步，赵立诚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了。 第46章 劝柯明辉躲避风头 崔行恭看到这荒唐的一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赵立诚同志，你是怎么认识这些女性的，好好解释一下吧！” “那是我在出差期间，为了寻求刺激和为了安全起见，所以会去找窑姐。” “那你怎么会有她们的……” “通过接触，发现他们的技术还不错，希望下次有机会再找她们服务，为了体现自己的征服感，所以就留下要她们留下毛发，这是我个人认为的一种胜利吧！” “这一百零八个人中，还有人与你有联系吗？” “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提上裤子几乎就忘记她们了，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发生第二次关系。” “那你知道他们的姓名吗？” “我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再加上她们留给我的都是一些假名字，干他们这一行的也没有几个是付出真感情的，所以我也不相信她们给我说叫什么名字。”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干出这种如此荒唐的事情呢？” “或许是放松了自己，欲望作祟吧！其实我知道把钱花在这些人的身上，确实有一种不值得的想法，但一想到又征服了一个女人，感官上也得到了刺激，所以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这个行业市公安机关严打的对象， 难道你就不怕被公安机关抓个现行，让自己声名扫地吗？” “按照有关规定，国家干部去找窑姐，最严重的会被清理出队伍，这一辈子的前途有就算完了。所以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感觉到很怕，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次。慢慢地，自己的胆子也就变得越来越大，后来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因为自己放下了戒心，为雍州市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感到我个人有罪，希望得到组织的惩罚。” “你是从哪一年开始进入风月场所的？” “大概是在四年前，自己刚刚当上副市长，由于负责招商引资，我带领同志们前往广州准备为雍州市招商引资，我首先找到一个在生意场上的同学杨继伟，他很高兴为我们接风洗尘。吃过晚饭以后，杨继伟便带我越秀山欣赏广州的夜景，到了晚上大概十点多，我们便回到了下榻的宾馆。杨继伟跟着我进了屋，他笑着对我说‘今晚就不陪你了，我已经安排人伺候你，你只顾享受就行’ 当时我问他安排的是什么人，他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一听就知道了他安排的人，因为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服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没有吭声，等他出门后我便准备洗漱一下睡觉了。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刚刚睡着得我吵醒。我问‘是谁啊？’对方说‘我是奉命前来。’ 我打开点灯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妹子，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楚楚动人，但我还是问‘你是谁？你来这里找谁。’ 这个女孩儿很直接，她说‘我是来为您提供服务的。’我说‘是吗？我没有安排这样的服务，也不需要你提供特殊服务。’说实话，当时我的心情十分紧张，担心这是一个仙人跳。她见我这么问，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说‘你需不需要服务我不管，但有人已经除了钱，要求我今天晚上让你满意。’事情到了这里，我就完全相信这是杨继伟的安排，面对面前这位楚楚动人、性感诱人的姑娘，我忍不住动心了。” 柯明辉和韩先荣也在想办法如何才能应对刘招华。 韩先荣说：“柯老板，对你来说，现在直接向刘招华提出要做白货生意，希望能与他合作，恐怕是行不通的。都说‘请将不如激将’，刘招华现在最缺的就是刺激，不过就目前而言，刘招华对社会活动、合法投资和白货交易都控制得很牢固，要想打到我们的目的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要如何才能寻找到这个突破口呢？” “没事，你我都好好想一想，办法一定会有的，我就不信我们的工作无法开展下去。” “好，我们都给自己一个时间，静下心来想想办法。” 在梁家严这一边，已经有人将举报材料交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这些举报信大多来自云屯市，说的大多是柯明辉在边境打着贸易的旗号，干着贩卖白货的生意，而且还叫一个周英的女老板帮助运输。 因为梁家严上位不久，又加上柯明辉在队里没有待过几天，他得到的信息都是柯明辉已经辞职下海经商，现在有了周英的口供，按道理完全可以拘捕他，但王鹤鸣已经发话，没有经过省厅的同意不能动，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要不要来个先斩后奏？等事成之后在向上反映？ 想到这里，梁家严叫来几个下属，准备亲自赶往安兴，将柯明辉捉拿归案。 而此时的柯明辉，正在和金毛鼠金一臣见面，柯明辉说：“我们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是啊！要想见上一面真的很不容易，现在林明德已经被逮着了，所以老板要我负责云屯市的联络工作。” “好嘛！想不到一直没见面，见面了你就有好消息。你这次来见我也是你们老板的主意吗？” “我这次前来是我们老板要提醒你，你已经成了他们的下一个对象，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否则恐怕你我就无法见面了。” “是吗？肯定是林明德的事情牵扯到我，现在我也是提心吊胆，但是生意还的做下去，公司还得运转啦！”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老板叫我来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太过张扬，据可靠消息雍州市莲花县公安局的梁家严已经盯上你了，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肯定就会抓你的。” 柯明辉叹了一口气，说：“金毛鼠，想不到你们老板现在已经变得风声鹤唳了啊？是不是见到谁都怀疑是抓他的呢？”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出事，出于安全考虑，你应该跟着我到对面去避一避风头，等风声过了你再回来不迟，你看这样可以吗？” “多谢你们老板的好意，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亲自上门感谢你们的老板。” 第47章 交代第一次见面 梁家严越想越不对劲，他决定再次向王鹤鸣说明情况。 “王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袒护柯明辉呢？他不是已经辞职下海，而且干的是违法的勾当，你不给我说清楚的话，我马上带人去把他拘捕回来。”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把柯明辉抓了，会破坏我们的整个工作计划，你知道吗？到底是什么问题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不过，我们也可以配合一下，把他抓起来就地审讯，审讯完成后马上放人，这能起到麻痹敌人的作用。但是，我要给你提个醒，柯明辉和韩先荣的身份，以及我们这条道上的任何信息，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这是纪律，知道吗？” “王局，想不到我真糊涂，一脚踩在你布下的地雷阵上，你这么一点拨，我算是听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你带人去抓捕柯明辉吧！审讯完一定要记得放人，这是命令。” 得到这个命令以后，梁家严马上赶到安兴顺利将柯明辉抓捕，根据王鹤鸣的指示，他还有意把这一消息放出去，让宋建文和刘招华知道。 梁家严问：“你是不是叫周英帮忙运输白货？” “周英是谁？” “两河乡造纸厂木材供应商，你少给我装糊涂。” “不是装糊涂，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托他帮忙运输白货，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你敢肯定？” “当然了，我为什么要找人运输？从逻辑上讲完全说不过去，不久宋建文的下线金毛鼠还亲自前来，要我这段时间注意呢！我想肯定是宋建文的栽赃。” 到了这里，梁家严已经知道柯明辉就是我方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至于周英运输白货一事，完全跟柯明辉无关，实在是别人造谣生事，由于办案重视的事证据而不是口供，所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柯明辉在第二天就被释放了出来。 其实，对于刘招华来说，他表面上干的都是合法的买卖，谁知道他是一个制造白货的头子，由于刘招华曾经和舅子陈俊玉，在临海省流沙镇制造白货，被公安机关一举查货，他不得不颠沛流离，最终逃到缅北，又开始干起了这非法的勾当。他的别墅内，其实就是一个毒窝子，他的手下养着十几个中层干部，这些中层干部手下，就是不计其数的小喽啰，他们不但负责运输，而且还决责收集公安机关的情报，为他做出决策提供有力支撑。 刘招华用人也非常讲究，要使用一个人必须经过层层选拔，他的标准是家庭出身困难，对钱财有很强烈的欲望，而且做人还必须诚实忠诚，还要机敏过人，切记不能染上这玩意儿。但他对下属确实慷慨大方，只要这些人向他开口，少则几千多则几万，他的目的就是让这些人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即使被抓住了也是自己承担责任，切记不能供出他自己，否则，这一家人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这位窑姐进屋坐下后，赵立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是这位窑姐首先开口：“先生，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先洗漱一下再说吧！” 说完，她站起身来到赵立诚的身边，帮忙把衣服脱下，由于是第一次，赵立诚显得有些紧张，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这位窑姐说：“先生，你放松一点好吗？我今天是受人之命前来为您服务，犯不着这么紧张的，或许您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原因吧！下次就不会这么紧张了，有可能没人请客您都会主动来呢！” 一席话让赵立诚彻底放下了戒备心，这位窑姐帮他洗完澡后，两人很快就来到床上，一夜温存让赵立诚体验到了什么是快乐，这是他在妻子张子琪的身上找不到的感觉。 到了第二天早晨，赵立诚还没有醒来，窑姐提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来到电梯间，她才穿上高跟鞋，他这么做的目的，一是担心影响赵立诚休息，而是担心赵立诚醒来后还要。 当她上了出租车后，才给赵立诚发了一条短信：“先生，我走的时候你没醒，所以我不辞而别，如果有缘的话我们下次还会见面的。” 窑姐之所以有赵立诚的电话，是杨继伟提供给她的。 当赵立诚从梦中醒来，看到手机上这条短信，想起这一夜情他有些难舍，于是拨通了窑姐的电话：“喂！你怎么不辞而别呢？” “这位先生，我是担心影响你休息，所以没敢惊动你。”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今后来这里还会让你为我服务的。” “我叫祥云，叫我云云就是了。” “是吗？跟云有关，给人以来无影去无踪的感觉啊！” “嘿嘿！想不到先生还是一位儒雅之人，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常，常客的常，叫我常先生就好，我这次来广州是为了拉赞助商，如果有下次来这里的话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赵立诚正沉浸在往日的美梦之中，被崔行恭的一问从梦中拉回了现实。 “你后来去广州，还和这位祥云窑姐见过面吗？” “后来我去过几次广州，每次都给她打过电话，但她的电话一直处于停机状态，干他们这一行的，今天还在广州，或许明天就去了沈阳，联系不上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回答你找过她但没有和她见过第二面。” “你现在想起这些事情有过后悔吗？” “有过，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想不到几年前干的糗事今天还会暴露在你们的眼前，这让我自己都觉得可笑，也为当初留下的所谓纪念品感到荒唐。然而，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有是你们不要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张子琪，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我担心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这一刻你还能想到自己的媳妇，真是难得。” “我和她是结发夫妻，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之所以在外面胡来，完全是占有欲的驱使，从来没有想着和子琪劳燕分飞。” 第48章 公司被查封 “难道你每一次出门都是朋友帮你找的窑姐？” “这倒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后就无法控制自己，每一次出差都会自己想办法通过各种途径找。” “难道你每次出差都是一个人？如果同事们和你一起出差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的，难道你就不怕别人发现了检举你？” “人只要动了歪心思，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即使有同事们在一起，也可以找个借口出去，完事后又回来，这样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所以说我做的还算保密？” “保密？你这不是露馅了吗？” “都怪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才酿成今天的大错，如果我一开始就拒绝了同学的盛请，也就不会出现后来荒唐的举动。” “在这些窑姐中，还有谁和你保持着联系？” “到目前只有一个，那是在林桂市找的，她说她叫红叶，电话号码就在你们掌握的那个电话本上。” “好，我知道了。” 钱嘉禄知道消息后，马上向宗良平进行汇报，为了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宗良平派蒋志虎前往林桂市，找这个所谓的红叶做笔录。 接到命令后，蒋志虎马上拨通了赵立诚给的电话，为了防止引起怀疑，蒋志虎故意说错名字：“喂！你好！请问是赵经理吗？” “不是，你打错了。” “不对啊！他刚才给我的就是这个电话，说需要特殊服务的话就打电话给你。” “哦！我不是赵经理，不过可以向你提供服务，我在‘荷花会所’，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 “好的，我马上过来。” 蒋志虎挂断电话，马上打车前往“荷花会所”，找到了电话中的这个人。 “您好！我是红叶，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呢？只要给钱，什么样的服务都可以提供。” 蒋志虎亮一手拿着工作证，一手拿着赵立诚的照片，说：“我们是赵立诚专案组办案人员，请问你认识照片中的这个人吗？” 红叶看了一眼，说：“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 “是吗？那他怎么会有那你的照片和其他东西呢？” “照片嘛！服务栏就有，肯定是别人偷拍了洗出来的，我不可能随便给一个人的照片。” “是吗？我告诉你，你们从事非法服务，这就已经违反了法律，如果不配合我们工作的话，我们只有通知公安机关对你采取强制措施了，如果配合我们调查清楚的话，你从此金盆洗手，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听到这话，红叶知道一旦进了公安机关，就不是蒋志虎这种态度了，到时候必定会面临治安处罚，于是她低下头，说：“好吧！你们想知道做什么我配合你们就行。” “你把你和赵立诚认识的过程详细说一遍。” “我的真名叫薛红叶，听母亲说名字来自‘红叶题诗’，良江省云屯市人，我高中毕业后就来到林桂市‘荷花会所’，一直从事特殊服务。在一天晚上刚上班的时候，老板娘跟我说一个坐八号桌的先生亲自点我，要我过去陪伴一下，我来到他的身边后，陪他喝了两杯啤酒，然后就和他一起走进了909号房。第二天早晨起床以后，他随手甩给我两千块钱。” “就这一次吗？” “在一起应该有五个晚上，每次都是两千块钱，最后一次给我要了……” “是不是毛发？” 薛红叶脸瞬间红了起来，说：“是。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姓周，叫他周总就行。平时我们也没有联系，只是他到林桂市的时候会打电话主动约我。” “真想不到他在你们面前出手是如此的大方啊！” “我没有要过他的钱，他给的都是我为他服务得来的。” “好，从此以后，你找个正当职业，不要再干这种出卖肉体的工作了，会让人毫无尊严的。” “我一定听您的，从此不再涉足这个行业。” 柯明辉回到分公司后，他安排好一切，准备回云屯市总公司休整几天，可他刚刚到达云屯，戈正祥就打来了电话：“柯总……” “我前脚刚刚到，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要我处理呢？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柯明辉有些生气，抱怨说。 “柯总，主要是这件事情很急，不得不向你汇报。” “什么事赶快说吧！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长汉顶着吗？” “我们的库房被当地公安机关查封了，他们说得到举报，我们公司涉嫌走私。” “这个我已经和他们解释多少次了，可他们就是听不进去，真让人不省心。” “柯老板，你看……” “好吧！我回来一趟。” 刚刚到达云屯市的柯明辉，有不得不马上启程前往安兴，在路上，柯明辉把这件事情向王鹤鸣做了汇报，王鹤鸣说：“我知道了，既然是得到别人的举报，那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知道吗？我们要假戏真做，让对方误以为你真的被查了，即使被查扣什么，那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 “那接下来的工作……” “分公司被查封，难免会牵扯到总公司，到时候你就有了流亡境外的合理借口，我们也会有更多的机会和对手接触，知道吗？” “难道查封仓库也是你和蒋老板一手策划的？” “话不能这么说吧！应该是当地公安机关接到别人的举报，我想这个举报人的幕后要么是宋建文，要么是刘招华，省厅只是来了个顺水推舟，这样也能为你接下来的工作提供更好的掩护，这个你不怪我吧？” “为了完成我们共同的任务，我对组织的决定丝毫没有怨言。” “有意见你先保留，等圆满完成工作了我在向你做解释，韩先荣这边你继续把她留在安兴，你一个人出境就行。” “好！” 放下电话，柯明辉心里感到十分难受，因为这个公司虽然是国家出钱建立的，自己却为之付出了很大的心血，现在说没就没了，谁能不伤心难过呢？但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工作的开展，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柯明辉独自一人红星区后，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有关公司的事情，遇到熟悉的朋友，他只是淡淡地说：“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出境住一段时间。” 第49章 回家路上遇到送礼人 没过几天，柯明辉流亡到红星区的消息便传到了宋建文的耳朵里，其实柯明辉之所以出问题，宋建文完全心知肚明，那就是他指使下属的栽赃陷害，这个时候的宋建文，并不知道王鹤鸣等人的顺水推舟，他还为自己的胜利感到沾沾自喜。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来到柯明辉住的宾馆，刚进门，他便说：“柯老板，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是吗？想不到宋老板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啊！这让我不佩服都不行。” “我也是听朋友说起，现在已经在边境贸易这个圈子传开了，知道的人也不止我一个啊！” “都说商场如战场，或许是无意之间得罪了那个挨千刀的，所以他要栽赃我陷害我，弄我我无家可归，不得不过上流亡天涯的生活，要是我知道是谁，我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哈哈哈！商场就是这样，互相倾轧是常有的事情，柯老板还年轻，等积累一定社会阅历后就知道了，像你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见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或许吧！但对我来说我的公司就是我的命根子，我们一家老小就靠它维持生计，现在既然没了，我也只能在红星区休息几天，等平复心情以后再做打算。” “看得出来，柯老板是一个性格果敢坚毅的男子汉，这一点小小的挫折根本就击不垮你。” “现在已经造成既定事实，悲伤哀叹又能怎么样呢？这天地下除了父母以外，谁又会真心同情你可怜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自己不坚强谁又能帮助你呢？” “我就看中柯老板这种性格，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对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抱有一线希望，在社会上你是知道的，如果只知道走正道非常辛苦，而且还挣不到什么大钱，要想利润丰厚，就应该志存高远，我知道柯老板是一个心存大志的人，一定会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 “宋先生是一个老江湖了，所以懂得如何说话才能让人感到舒服。” “你这话说的对，但我觉得有欠缺的地方，其实啊！跟白货比起来，你做的边境贸易完全不值一提，即使关门了也不值得你为之心疼。” “宋老板就是大气，但对我来说，我苦心经营的公司就是我的命，甚至比我的命还重要，或许是因为我就这点眼光吧！” “都说有缘会再见，我和柯老板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所以我们将来一定会合作的。” “你这么肯定？我实话告诉你吧！对于你说的合作项目，我目前已经没有这个打算了？”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家人受苦受穷，跟着你过有上顿无下顿的日子？” “哎！你看看我刚刚在云屯市起步，没想到就有人在背后捅我一刀，我要是真和你合作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告发，到时候不但没有挣到分文，而且还有可能失去生命，想起来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啊！” “可能是有人想拉你合作，所以才故意把你的正当职业搅黄吧！如果你走进了我们这条船，反而尊重你的人会变得多起来。” “还有这种说法？依据是什么呢？” “依据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在玩命，这世间有几个不怕玩命的人？” “算了吧！现在还在风口浪尖上，我不想瞎折腾，到时候把性命折腾没了，后悔都没有任何作用。” “我们这个行业，不需要任何实体经营店，可以说来无影去无踪，只要你开动脑筋他们就没有对付你的办法。” “是吗？我一个人即使有天大的本事，那实在是太渺小了，人家公安机关这么多人算计我一个，我又怎么可能算得过他们呢？” “如果干什么事情都前怕狼后怕虎的话，是不可能有任何成就的，你看看我，当初不也是公安机关打击的重点对象吗？我不但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而且现在同样活得风生水起，所以还是不要畏首畏尾为好。” “你说的好听，我见刘老板的时候，他却一个劲劝我远离这一行，你为什么偏要把我拉进火坑里呢？” “他劝你不要做？其实你不知道这是欲擒故纵，自从逃到境外以来，他就从来没有断过这一个行业，直到如今依然在做啊！你不要被他的表面现象迷惑了。” “原来如此。” “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所以我才跟你说实话，刘招华这个人不像我，他是一个非常虚伪的人。”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呢？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背后诋毁你的朋友。” “身在商场，大家就尔虞我诈，哪有那么多真心朋友？尤其是涉及到百货这个行业。” “既然你这么说，你的意思不言自明，我也不是你的朋友，无非就是一个合作伙伴，我的理解对吗？” “你怎么理解都行，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和我合作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我不会做出任何亏待你的事情的。” “我现在心乱如麻，你让我好好考虑一段时间，然后再给你回复，你看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你想明白了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我随时等着欢迎你的到来。” 在赵立诚这个案子中，虽然宗良平是组长，但实际现场负责的是钱嘉禄，自从临危受命以来，他一直在不停地忙前忙后，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到了下班时间，他听完下属工作汇报以后，还要稍作总结然后再向宗良平汇报，以便确定第二天的工作方案。 这天晚上十点，加完班的钱嘉禄往回赶，刚走出电梯，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笑着说：“钱书记，这么晚才下班，真的很辛苦。” “没办法，吃了这碗饭就要负责到底，加班到这个时候是常有的事情。对了，您是找我的吗？” “是的，别人委托我交给你一个黑色塑料袋。” “里面装的是什么呢？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不能收。” 第50章 给钱嘉禄送礼 “装的是什么您打开看一下就知道了，这里不需要我明说。” “既然不明说，那我就不能收。”说完，钱嘉禄往前走去。 见到钱嘉禄往前走，来人笑着说：“钱书记，我也是受人之托，这里有十五万块钱，您就收下吧！给东西的人交代希望您在赵市长的问题上高抬贵手。” “啊！这么一大笔钱，我可不能要，我要是收下了将来就会步赵立诚的后路。” “钱书记请放心，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是吗？你知道我知道，送的人也知道，这就已经三个人知道了，你怎么说没有人知道呢？” “书记，您要这么说的话我不跟你犟嘴，不过我也是为人办事，如果你执意不收的话我回去没办法交代。” “意思是我不收的话倒还成了我的不是了，是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还是拿走吧！如果非要给我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钱书记，想不到你做事情会这么绝，我劝你一句做事情不要太绝了，否则下场不会太好。” “那我一送你一句话，做什么事情还是应该走正道，不要总是想着走歪门邪道，否则容易阴沟里翻船。” 来人碰了一鼻子灰，气冲冲地提着装有十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走进了电梯。 钱嘉禄回到家里，妻子李楚涵说：“你怎么随时都加班到这个时候？刚才有一个人来敲门说找你有事情。” “为了工作啊！其实我也不愿意这么晚才回来，你说的这个人我已经见到了，要不是他耽搁我我早回来了。” “他找你干什么？” “能有什么？不就是为赵立诚求情来了吗？他给了我一大笔钱。” “你收下了？” “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无凭无故的就随便收人家的钱财？我没收，所以他还威胁我呢！” “嗯！我支持你，虽然我们不宽裕，但过得舒心实在，那种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孩子在学校你跟他说清楚，不是那个人千万不要去见，也不要随便跟人家到处乱跑，有人暗中盯着我们呢！” “嗯！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终究有一天这些人必定会得到法律的严惩。你天天都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孩子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失去你，这个家需要你。” “好，好，好，我一定会留意的，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饭煮熟了吗？” “早都熟了，孩子明天要上学，他随便吃了点休息了，我还在等着你呢！” 说完，李楚涵端出简单的几个菜，钱嘉禄默默地吃着饭，他的心里不停地翻腾，想起这些年来，一直为了工作不停地忙碌着，有时候孩子希望他能抽时间陪陪，可他总是脱不开身，在市里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忙碌，等回来的时候孩子早已经休息了，早上起床的时候，孩子已经去了学校，虽然住在一起，但又总是错开了时间。 这天清晨，柯明辉的货车在司机小刘的驾驶下，从安兴口岸向境内驶来，戈正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柯明辉则开着单位的轿车和金毛鼠一起远远地跟在货车的后面。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宋建文打来电话：“林老板，你们到哪里了？” “马上就进村了，进了村什么都好说。” “一路上还顺利吧？” “还好，车辆在出行前检查过，所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你就放心吧！” 其实，这是宋建文的暗语，意思是问柯明辉在路上遇到边防巡查没有，其实是杜克明得到指令安排好的一切。 为了这次行动，他已经日提前来到云屯市，在柯明辉等人的前面走惊雷边境检查站，检查站站长苏通见到杜克明，高兴地说：“这不是杜队长吗？什么风把你吹来这里了？” “除了任务风还能有什么风？林b的车是我们跟踪的目标，所以希望你能通融一下，并严格保守这个秘密。” “知道了，林桂省省厅和我们良江省省厅有过沟通，只要你们林桂省的同志来，我们都会全力配合。” “好，谢谢你们的理解与支持。” “杜队长请到办公室喝茶吧！” 两人走进了办公室，苏通为杜克明泡了一杯茶，杜克明悠闲地品了起来。 “好喝，这是信阳毛尖。” “哈哈！想不到杜队长也是懂得茶文化之人，连信阳毛尖都品出来了。” “我是没事喜欢附庸风雅。” …… 没过多久，小刘开着货车到达检查站，在苏通的关照下，只是对车牌号进行了核对，随便翻动部分木材进行检查，时间不长，检查顺利通过，戈正祥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出了检查站，戈正祥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我数了一下车上的木料没少一根，可以说足方足料，一定能卖给好价钱。” “很好，我就是担心料子量不达标交不了货。” 戈正祥的意思是没有遇到检查站的刁难，他们已经顺利过关。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对金毛鼠说：“我们走吧！那边安全着呢！” 说完，柯明辉和金毛鼠返回了安兴，他马上向宋建文通话：“宋老板，这次已经顺利过关了，你对我的能力感觉怎么样啊？” “毋庸置疑，我一直都认为柯老板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伙伴，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拉你入伙。” 随后，他又避开眼线向王鹤鸣汇报了有关情况，王鹤鸣马上命令杜克明紧跟这辆货车，务必要把货收缴上来。 两天以后，小刘的车已经来到林桂市城郊，他把车停靠在路边，这个时候，周怀英已经接到命令，带着几位民警前来，准备和杜克明一起来个两面夹击。 柯明辉接到小刘的电话后，马上与宋建文取得联系：“宋老板，货已经到雍州市了，你安排一下在什么地方接货马上通知我。” 柯明辉得到确切消息后，马上给王鹤鸣发来短信，杜克明和周怀英很快就收到了这一个消息。 第51章 从内部下手 周怀英没有和杜克明碰头，而是选择跟踪这位司机，没过多久，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出现在车的后边打开车厢，似乎是在看货。 周怀英马上向王鹤鸣汇报：“报告王局，有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出现，似乎是在验货，验完货嘀咕几句就走了，请问是现在动手吗？” “你马上跟踪这个人，一定要把他的住址搞清楚，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易动手，知道吗？” “是！” 没过多久，这人又骑着一辆三轮车前来，将货拉到市区一栋公寓里边，这一切都被周怀英看的清清楚楚，但他没有贸然采取措施。 “报告王局，现在已经住进了‘阆山公寓’24楼05号房，请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马上去24楼租一间房子住下，时时刻刻监控他的行动，这是为了配合省厅的统一部署，切记一定要做到不被任何人怀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陆续续有人来到24楼05号房，买走柯明辉叫人运来的白货，由于每个人的量都不大，这个跟踪带来了极大的难度，但05号房这个窝点是不争的事实。 “报告王局，我们现在采取行动吗？再不行动就没机会了。” “好，你马上出手打掉这个窝点，但不要惊动这个老板的上线，否则我们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就落空了。” “明白。” 这个窝点很快就被杜克明和周怀英联手打掉了，不过这批货已经成交，宋建文收到了这笔货款。 宋建文长期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找到柯明辉，高兴地说：“柯老板，早就叫你跟着我干你不信，你看看这一出手不以屁事没有吗？照这个速度，到年底你的身价就会上百万，这比你苦心经营的边境贸易强上千倍万倍啊！” “这次是侥幸成功，下次就不一定了。” “不要说这不吉利的话，往后的路还长着呢！只要你我齐心，发财致富就不是一个遥远的梦。” “好好好！我听宋老板的。” 送走宋建文以后，戈正祥来到柯明辉的办公室，把这次的交易过程向他做了详细汇报。 “小戈，做得很好，你到财务去支取五万块钱，这是对你的奖赏，另外我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 “柯老板，我跟着你不是为了钱，平时你给我的工资已经够高了，这笔钱您就先留着吧！什么时候需要我再跟您说。” “什么？难道你对钱不感兴趣？” “不是不感兴趣，无论跟着谁都应该有底线，属于自己的就拿，不属于自己的即使再多也不能要，我这也是对柯老板您负责。” 随后，柯明辉向王鹤鸣做了汇报：“王局，我和宋建文之间的这笔交易已经成功，他把属于我的部分已经打在我账上了，请问如何处理？” “怎么？难道你有什么顾忌吗？” “肯定有顾忌了，我是拿着工资办事情的，而且这是非法收入，我不能要也不敢要，所以我还是请示您看看怎么处理。” “要不这样吧！你把平时的开销除开，剩余的就上缴留作我们的活动经费吧！你看看这个方案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我按照组织的决定办，不过平时的开销我觉得还是应该从经费里正常支取，得到的钱我全数上缴，以便将来有个依据，不然到时候恐怕你我都说不清楚。” “行，我同意你的建议。”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韩先荣见到了刘招华，刚见面刘招华就说：“听说柯老板的公司出了问题，被人家摆了一道，我是干着急帮不上忙啊！”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被边境检查站搜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很快就会恢复元气的，这一点还请刘老板放心。” “仔细想来，柯老板也不容易，没来安兴多久就出了这样的问题，往后他应该多走动交些白道上的朋友，这样办起事来就顺利多了，否则三天两头都遇到他们盘查，这非常令人头疼。” “柯老板很重视人际关系，这一次是因为有人栽赃陷害，所以才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就好，你们一定要想办法规避一些事情，不然做起生意来总是碍手碍脚。” “好！我一定向柯老板转达您的建议。” 钱嘉禄经历了别人送钱这件事，第二天在召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钱嘉禄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我们在办案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力，还会有金钱财物方面的诱惑，所以我们一定要把纪律放在首位、其次还要有坚定的立场，不要让别人有可乘之机。第三，我们在办案的过程中，一定要思维缜密，重证据而轻口供。” 而另一边，柳永钊也一直在为赵立诚的事情不停地奔忙，不过，虽然他绞尽脑汁，但赵立诚的任何消息始终没有走漏出来，这让他十分着急，但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于是，他又再次找到张子琪，张子琪说：“柳局，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交通运输集团老总曹燕春虽然已经外逃，但迟早是要被他们抓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在出手恐怕就晚了。” “我也一直在为赵市长的事情东奔西走，可一直没有起到明显的作用，不知道你这边找李凯乐起到什么作用了？” “一样的，似乎作用不大，虽然他已经写了文章发表在内参上，但似乎上次查出赵立诚的态度很坚决，如果上层不松口，即使找到宗良平作用恐怕也非常有限。” “我个人觉得现在最关键的是想办法接近赵市长，这样才能达到串供的目的。” “是啊！我在外边活动的同时，也希望柳局能上点心，从你熟悉的人员下手。”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不过在抽调市局人员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想到我和赵市长走得近，所以抽调的人跟我没有一个私交好的。” “你这一提醒到让我想起来了，明湖派出所所长张成德和专案组的干警罗云平曾经是同学，而张成德则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找到他准没有错。” 第52章 收到50万元支票 当天晚上，柳永钊边打电话给张成德说明情况，由于柳永钊是自己的老上级，再加上对自己有恩，所以他没有犹豫，给老同学罗云平打了一个电话：“老同学，在忙啥呢？今晚有空吗？出来坐坐我请客。” “也不是很忙，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我们到时候见面再说。” 到了晚上，罗云平来到事先约定的饭店，他见张子琪和柳永钊两人都在，瞬间明白了张成德说的事情是什么，但他没有犹豫就坐下凳子。 张成德说：“老同学，这里就我们四个人，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张子琪见张成德说出了今天晚上的主题，而是递给了罗云平一个装有两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以及两瓶1982年的茅台酒，说：“小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罗云平见到这一幕，有些犹豫，说：“这东西我不能要，要了恐怕我就无法洗白了。” 柳永钊在一旁说：“收下吧！现场就我们四个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没有人会乱说出去，你就不要再犹豫了，不收反而整的大家都尴尬。” 罗云平半推半就收下了礼物，说：“你们有啥事需要帮忙就直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 张子琪说：“请你出来吃顿饭，就是想让你给我们家老赵提供方便，对他高抬贵手，我们想办法感谢你的。” 柳永钊说：“我们之所以让你帮这个忙，是因为你是办案人员，容易接近赵市长，我柳永钊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更何况我们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一定为你大开方便之门。” 说完，柳永钊递给了罗云平一张纸条，柳永钊把它揣在上衣兜里。 柳永钊说：“你找个机会把这张纸条给赵市长，在方便的情况下为他提供一切便利。” “好，我一定按照你柳局长的意思去办。” 罗云平是专案组的一员，他主要负责赵立诚的安全保卫工作。这天上午，陪护人员小李找到罗云平，说：“小罗，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去一下，麻烦你帮我顶一下岗，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罗云平听到小李要出去，他的心里十分高兴，于是急忙说“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吧！这儿有我呢！” 小李走后，罗云平把这张纸条递给了赵立诚，赵立诚看到纸条后心里暗自高兴，看完后他借口上厕所就把纸条丢进马桶里冲走了。纸条上的内容是：“坚决否认，我们正在想办法，不久就会无罪释放。”落款是张子琪的名字以及日期 事情到了这里，赵立诚已经完全清楚张子琪在外面为自己奔波，他的心里有了底气，于是决定不再配合专案组的谈话。 这期间，外调组的同志已经根据都得到的线索，一项一项进行调查核实，很多证据已经表明，赵立诚身上出现严重经济问题。 在韩先荣辞别刘招华的时候，刘招华递给他一个信封，说：“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你们的老板。” “好的，我一定办到。” 韩先荣返回以后，第一时间把这封信交给了柯明辉，柯明辉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装的不是什么信，而是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 看到这一幕，柯明辉的心有些动了，对于他来说，虽然表面上看自己遭到了公安机关的打击，但他并没有什么损失，而刘招华知道后主动出手帮忙，说明他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五十万到底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对韩先荣说：“你怎么敢接刘招华的钱？这可是赃款啊！这是害你我的东西。” “我走的时候他说叫我转交一封信给你，并没有说明信封里装的是支票，否则说什么我也不会收。” “现在已经收下了，那就先放着等将来用得着了再去取。” “这可不能用在私人生活上，在这一点上我必须给你提出我的建议。” “知道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的意思是留作办案经费，用这笔钱打掉刘招华等人，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嗯！想不到柯老板也够阴的，我一句话你就想到了这个妙招。” “哈哈！你啊！我真是服了，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容易被敌方腐化，没有人监督真的不行，我猜王局把你安排在我身边，就是监视我吧？” “嘿嘿！王局可没这样对我说，他只说要我配合你的一切工作。” “反正我觉得没那么简单，监视我也好配合我也罢，我都能理解。” “柯老板不但是一个大度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坚毅之人，我们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柯明辉想到这里，虽然表面上说可以理解，其实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好受，毕竟韩先荣等人是自己的同事，同志之间为什么就不能互相信任呢？ “好吧！你先去忙，我马上给王老板汇报。” 韩先荣出来后，柯明辉拿起话筒拨通了王鹤鸣办公室的电话。 “喂！王老板……” “有什么事情吗？” 柯明辉一五一十地向王鹤鸣做了详细汇报，王鹤鸣说：“小柯，你做得很好，我代表单位的所有同志们向你敬礼！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平时总有人说我们这一行不但辛苦，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可是谁有真正能理解，我们除了面临牺牲以外，还肩负着保护百姓的利益。” “王老板，这些话就不要说了，请指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吧！” “接下来你很快就会和他见面，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所以你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其他的我就不想多说了，预祝我们取得圆满的成功，到时候我们一起喝庆功酒。” 没过多久，柯明辉便来到刘招华在境外的住处，刘招华见柯明辉上门，到门口将他迎进客厅。 服务员见有客人前来，马上泡上茶拿来烟灰缸，刘招华递给柯明辉一支烟，说：“真让我没想到，你竟然不听我的劝阻，干起了白货生意。” 第53章 一封家书 柯明辉没有否认，说：“是的，我确实染指这一行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会找到路子的。” “其实我也想和你合作，之前是担心你是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卧底，当我知道你出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后来的事了。” “意思是这件事情跟你有关？”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想不到你竟然和宋建文联手了。” “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实在是太缺钱了，如果当初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同意，哪还有我和他合作的事情？” “或许吧！你知道是谁栽赃陷害你吗？” “不知道，难道刘老板知道是谁搞的鬼？” “知道，除了宋建文还会有谁？他为了把你拉下水，不惜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是吗？这不会是你给我耍阴谋诡计？” “我的层次不会这么低，我告诉你吧！之前你出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宋建文在背后使坏。” “想不到啊！真让人想不到。” “我实话告诉你吧！他把你拉下水，是把你往绝路上逼，完成交易了，他的利润一分不少，要是落入公安机关的手里，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他不会为了你铤而走险。” “理是这个理，不过，人为财死嘛！我也得找条活路。” “我是真正把你当做朋友的人，所以一直在为你的安全担心。他每次出手都被公安机关成功打掉，说明他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所以你跟他合作无异于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你这次能安全归来，我只能说苍天有眼。” “我这个人不是大大咧咧之人，考虑问题比较周到谨慎，我选择和他合作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思索。” “这一点我相信，但你是一个刚走出社会不久的人，在这条道上可以说没有半点经验。但宋建文是一个志大才疏之人，考虑问题经常丢三落四，而且对金钱的欲望很高，这样的人很容易被公安机关抓住把柄。所以，你还是应该听我一句，从今往后不要再和他合作了，否则你会吃亏的。” “刘老板，现在想抽身恐怕已经晚了。” “为什么？” “一来我已经上了他的贼船，如果就此罢手他不会放过我的，二来我急需要钱，而且是一个数额不小的钱，仅凭我在正道上的收入恐怕一辈子都攒不够。” “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就无话可说了，不过还是应该以安全为第一要义，如果身体都化作了尘埃，即使有万贯的家财又有什么用呢？” “我会记住你的建议，不过，从我这次的交易来看，只要把最信任的人派出去搞运输，他就会死心塌地护着我，也会因此减少不必要的风险。” “这样吧！宋建文那边现在我说话他还能听进去，我在他那里帮你做一下工作，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通过和宋建文的合作，我手里已经宽裕了很多，所以你给我的那五十万的支票现在用不上，改天我叫财物给你退回来。” “退回来？你这不是看不起我吗？我是看中你这个人，所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这笔钱你都应该收下，就当是我给你的扶贫款吧！” “既然刘老板这么说，那我就暂时收下吧！如果将来大富大贵了，我想我还是会把这笔钱还给你。” “到时候再说吧！边境那边我已经疏通过了，对你的处罚也不会太严厉，但罚款是必须的。” “谢谢刘老板对我这么上心。” “这是一点小事情，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感谢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柯老板愿不愿意？” “有话你就直说吧！” “我想让你过来帮帮我。” “可是……可是我公司离不开我啊！” “你交给总经理全权负责，你只要拿大方向就行了，不会影响工作进度的。” “行，等我回去安排好就过来。” “到时候你去柬埔寨了解一下，看看那里的投资环境如何，我想把业务拓展到那里去。” 罗云平在金钱面前彻底被打败了，他收到张子琪的钱财以后，对赵立诚也格外关照，在饮食上也也十分在意赵立诚的口味，只要是赵立诚提出的要求，无论合理还是不合理，他都全部照着办，这更加助长了赵立诚对抗组织的嚣张情绪，而且还为张子琪疯狂活动，严重干扰办案的进程。 这天，崔行恭按照惯例找赵立诚谈话，赵立诚却说：“不行，我要给子琪写信。” 崔行恭把这个情况向钱嘉禄汇报，钱嘉禄不敢擅作主张，又在电话里向宗良平做了汇报。 宗良平说：“既然他想嚣张，那我们就让他放飞自我，看看他有什么招数，到时候牵扯进来的人也顺便一网打尽。既然他要写，只要不影响办案进程，那就让他写吧！写好了你亲自过目。” “好，我这就按照宗书记的指示去办。” 信写好以后，很快就传到钱嘉禄的手里，钱嘉禄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子琪，自从我们结婚以来，在人生路上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而这次的劫难是我预料未及的，处在人生低谷的时候，是你在义无反顾地帮助我，相信在你为我讨回公道的路上，一定能送走暂时的黑暗，迎来属于我们的光明。 之前我在生活上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在这里我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回顾这几十年的人生历程，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组织的事情。我做的每一件事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对得起组织的栽培。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惩罚，我都会欣然接受，我相信历史是公平的，那些想栽赃我、陷害我的人，终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从今往后，我也不再考虑自己的前途，我只希望能陪伴你拉着旅游箱，无忧无虑地去我们想去的地方旅游，不在受纷纷扰扰的尘世所羁绊……” 钱嘉禄看完这封信，心里十分难受，他忍不住骂道：“这哪是家信？分明就是一封宣战书，我们什么地方栽赃他了？这不是贼喊捉贼吗？不行，这封信不能寄出去。” 第54章 转移到省看守所关押 钱嘉禄马上向宗良平报告，宗良平忍不住拍案而起，说：“本来是想着他们夫妻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给他一个沟通的机会，以便他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嚣张。好，我马上建议检察院提前介入，将他秘密押往林桂市看守所。” “对于我这个提议，你有什么建议或者说是意见没有？” “我听从组织的安排，照他这样折腾下去，办案进度会受到严重干扰。” 就这样，在宗良平的建议下，赵立诚被秘密押往林桂市看守所。 两天以后，柳永钊接到罗云平的电话：“柳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了他们的警觉，现在赵市长不知道被送往哪里去了。” “啊！你这消息确定吗？” “确定，连我都不知道，肯定是被秘密转移了。” 柳永钊不敢怠慢，马上把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张子琪听到这个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她思来想去，看看谁才能打听到赵立诚的下落，想了很久，她才想起在检察院工作的一个远房宗亲——张子洲，随后，她马上带着一万块钱找到张子洲，说：“你我都是一家人，我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个事情。” “姐姐找我打听什么事情呢？” 张子琪把档案袋递给他，他瞬间明白了张子琪的来意，但他没有主动开口，张子琪说：“我之所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下我们家立诚现在被关押在哪里。” “是吗？不过这件事情恐怕很难办，我先试试，如果打听不到的话你也不能怪我。” “这个是肯定的，我不可能对一个帮助我们的恩人心怀怨恨。” 张子洲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了赵立诚的下落，他马上打电话给张子琪，说：“子琪，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在南边。” “在南边哪里你能说清楚吗？” “我只能说这么多，至于在哪里你自己去领会，我还要保住我的饭碗，所以还请你理解。”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张子琪想：“南边？南边哪里呢？省会城市林桂就在南边，莫非是关押在林桂市看守所？对啊！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立诚的姐姐赵立敏不就在林桂市交投集团担任副总经理吗？请她出面一定会打听到可靠消息。” 想到这里，张子琪马上给赵立敏打去电话：“姐，我们家立诚不知道被押往哪里去了，我想通过你认真打听一下她的下落，以便我采取下一步行动。” “谁叫他是我哥呢？好，这个忙我帮。” 赵立敏放下电话后，想起了在林桂看守所的同学谢正平，她马上和谢正平取得联系：“老同学，你现在还过得好吧？” “马马虎虎，谁像你是副总，待遇肯定比我高得多，我只不过是在看守所混日子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大家都不容易，为了生存不得不在红尘中苦苦挣扎。对了，你在看守所上班，知道一个叫赵立诚的人吗？” “知道啊！他不就是雍州市的副市长吗？” “对，就是他，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他现在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还用打听啊？三天前才被押往我们看守所。” “啊……想不到我问对人了，好的，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大餐。” 赵立敏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赵子琪马上坐车前往林桂市，在赵立敏的陪同下见到了谢正平。 赵立敏说：“这位是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也是我的弟媳妇。” “你好，你好！” 两人站起身握了握手。 张子琪说：“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绕弯子了，麻烦你把我们家立诚在看守所的详细情况给我说一下。” 谢正平详细地向张子琪作了说明。 张子琪说：“谢谢你了，这里有一部手机，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往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通过它联系我。”递过手机，谢正平没有拒绝，张子琪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三万块钱，交给了谢正平。 “你在看守所做基层工作不容易，这点钱你就拿着当零花钱吧！” “这……手机我收下了，钱你还是拿回去吧！” “我是真心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赵立敏也在一旁说：“弟媳是真心实意的，你就不要推辞了，再推辞下去被人看见反而不好。” 谢正平暗自高兴地收下了这笔钱。 柯明辉一听刘招华要派他去柬埔寨，有些急了，但他又不能明言，只能说：“你派我去柬埔寨，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限制，你想去多久就去多久。” “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在没有考虑明白之前不会轻易下决定，所以你要等我考虑清楚了在答复你。” “柯老板啊！我知道你做事情滴水不漏，但在考察柬埔寨这件事情上，还是不要婆婆妈妈了，直接答应不就行了吗？” “那可不是我的性格，我做事情必须要深思熟虑，否则不会走下一步。”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总是说深思熟虑，这样容易耽误战机，好吧！我等你的回话。” 再返回的路上，柯明辉想：“离开云屯？离开安兴？去柬埔寨？不行不行，要是去了肯定就会沾染上制造白货，到时候想走出来都没那么简单了。但刘招华对自己是有恩之人，要拒绝他也得有个让人无懈可击的理由，否则一旦被识破，刘招华很有可能对自己痛下杀手，这条道上的人就这样翻脸无情，今天还是好兄弟，明天就有可能成为他的仇人。对啊！不是还有耿凤娟吗？我的先给王局汇报一下。” 想到这里，柯明辉在电话里与王鹤鸣沟通：“王老板，现在刘招华要我去柬埔寨考察，我的建议是安排耿凤娟去，您看怎么样啊？” “好，这个建议我同意，不过耿凤娟并不了解你的工作，所以可能要先做好她的工作，否则她不会上你这条贼船的。” “那要不要我亲自回来和她沟通呢？” “不用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不过，我还该有另一个方案，那就是把刘招华在柬埔寨的负责人给打掉。” “好，这个办法或许才能打到他的痛处，迫使他改变这个计划。” 第55章 约谈 想到这个方案后，王鹤鸣马上命令杜克明执行这个计划，将刘招华柬埔寨负责境内运输的负责人打掉，这次行动很成功，杜克明趁这位负责人回国探亲的途中将他抓获。 刘招华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十分难受，让他不得不进行深刻反省，白货这生意，本来就是一个提着脑袋玩的行当，随时都有可能被公安机关采取措施，让你感到不是意外的意外。 刘招华是一个头脑清醒，善于克制自己的一个人，他在白货这个旋涡中摸爬滚打了多年，所以他有着惊人的毅力。 柯明辉知道这件事情后，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向刘招华求证，而是静静地等待刘招华的电话。 果然，没过两天，刘招华就打来了电话：“兄弟，柬埔寨的事情目前已经搁浅了，看样子不得不等一段时间再说。” “刘老板，怎么了？难道你不信任我？” “你我之间，怎么能说不信任呢？赵老板那边出事了，所以不得不终止行动。” “好，要不我亲自过来和你当面谈谈吧！” “行，你马上过来吧！有些话我也想和你当面谈谈。” 见到刘招华以后，见到刘招华比以前消瘦了些，说：“刘大哥，你比之前消瘦了。” “哦！是吗？可能跟这段时间心情不畅有关吧！” “具体怎么回事？” “赵老板出事了，前几天被公安机关抓起来了。” “啊……太可惜了。” “是啊！赵老板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他之所以被抓，也应该是事出有因吧！” “也不一定，干这一行本来就是高风险作业，不但公安人员盯着，同道中人也会时时刻刻盯着，真出了事，只能说他该倒霉了。” “他的下场你已经知道了，请问你还要继续干下去吗？” “我也希望就此收手，不过我实在是无路可走啊！谁有钱愿意干这有早晨无晚上的苦差事？另外，白货所带来的利润实在是太诱人了，只要走进来要想走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啊！一开始我也在告诫自己，干一票就收手，可是当干一票以后，却再也停不下来，一直到今天还在被公安机关列入黑名单，今天我和你在这里把酒言欢，可能明天就被抓回去蹲大狱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劝我不要涉足这一行呢？” “涉及到生命安全啊！我现在是深陷其中，要想走出来都不可能了，所以还要走一段时间，等差不多了我就下车，到一个绿水青山的地方，修建一座别墅，在那里颐养天年，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好啊！你说的这种地方，我觉得三仙湖很匹配，难道刘大哥喜欢三仙湖的环境？” “你是一个聪明人，是的，我就是执着于三仙湖，但愿我的目标将来会实现。” “一定会实现的。” “那我就借你吉言吧！对了，你不要再跟着宋建文混了，还是来我这边吧！” “容我考虑考虑一番。” “又说这话，放心吧！我不是宋建文那种人，跟着我事情都要少很多，而且不会需要太长的时间，你的身价就能成倍的增长，如果一切顺利，你我共同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将来一起承担责任一起享受甘甜，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既然刘老板看的起我，我要是在拒绝的话在情理上就说不过去了，行，我听你的。”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们显得是那样的亲密无间。令刘招华意外的是，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发现柯明辉现在的真实身份。 就在赵立诚被送往林桂市以后，钱嘉禄召开专题会议，在会上他说：“肯定是我们的办案人员出了问题，这才导致信息的泄露，让赵立诚变得如此嚣张，一定要把这个蛀虫给挖出来，否则往后还会酿成更大的恶果。” 会后，钱嘉禄亲自去查看监控录像，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进出赵立诚被看押的地方，那么到底是谁长了翅膀呢？难道是市局调过来的人？只有他们和赵立诚接触的机会更多一些，也更有可能给赵立诚通风报信。 钱嘉禄和崔行恭、徐天雄等人把调查组所有人员挨个调查了一遍，始终没有发现可疑对象。 钱嘉禄说：“里面的人要想和外面的人联系非常容易，而外面的人要想和里面的人取得联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外面的人通过我们的人传递小纸条，只有这样才神不知鬼不觉。崔行恭同志，你抓紧时间好好调查一番，看看赵立诚返厂这几天，是不是有单独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书记，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他不可能一个人独处，除非是看押的人有事情离开。” “你再重新过一遍，切记不要留任何死角。” 经过调查，终于发现，那天小李临时有事外出，让罗云庭替他顶岗了一段时间，很快小李被请了进来。 “小李，这几天你在看护赵立诚的时候遇到什么急事吗？” “那天我媳妇从乡下回城里，叫我去车站接她，所以我叫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罗云平帮我看了大概两个小时。” “你回来以后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倒是谈不上，只是他在见到我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好！我知道了。” 崔行恭马上去调取罗云平的通话记录，发现他和张成德通过电话，崔行恭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了这一情况，葛志刚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随即用电话通知罗云平：“小罗，局里临时有点事情需要你回来处理一下，你马上赶回来。” “好，我马上就到。” 罗云平走进葛志刚的办公室，说：“葛局，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坐吧！坐下我们慢慢说。” 罗云平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紧张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小罗，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你和核对一下有关情况，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请问葛局找我有什么事呢？” “小罗，你是明白人，你知道钱嘉禄同志为什么没把你这个事情当做案件，而是叫我单独找你谈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把你自己做的事情交代出来，受何人指使？又传了些什么内容进去？” 第56章 受到威胁 经过慎重考虑，葛志刚决定将罗云平移交给检察院，由检察院负责调查取证，然后提起诉讼。 另一边，虽然赵立诚已经移交给了林桂市看守所，但钱嘉禄等人的工作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徐天雄等人的工作仍然面临很大的阻力，一些人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仍然存在顾虑，生怕被人报复，所以总是三缄其口。 “钱书记，我们的工作进展缓慢，几乎到了停滞不前的地步，这些合作商根本就不愿意配合我们。” “你们要有一个思想准备，我们在开展工作的同时，对方也在开展工作，想尽一切办法和我们作对，所以这些人要么不敢说，要么怕说出来受到牵连。” “那我们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呢？” “首先我们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消他们心中的顾虑，让他们主动配合我们的工作。其次，我们要将那些喜欢搞事情的人查个水落石出，消除潜在的威胁。当然，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但只要思想跟上形势，办法总是会有的，这一点我完全相信我们的同事。” 随后，钱嘉禄坐车前往市局，找葛志刚商量，如何才能把这些跟踪办案人员、威胁办案人员的犯罪分子捉拿归案。 葛志刚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有人想通过一切手段搞到情报，而且对我们的办案人员发出人身威胁。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抓到任何证据，要想把他们抓回来审讯这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我知道，肯定是有人抢在我们的面前，去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导致受访者见到我们吞吞吐吐，不敢把实话说出来，所以我才找你想个办法。” “上次我们不是查获骑电瓶车碰瓷的人吗？要不就从他开始，让他交代幕后后的主谋到底是谁？只要找到背后的高人，我们就好办了。” “嗯！钱书记说的对，前不久我们查获一辆车套牌，说是帮李香云开的，你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梦中人，我马上让刑侦人员调查一下，看看这些人过去到底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没有，以我的经验判断，这些人大多属于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只要能找到他们的弱点，到时候不承认都没办法向我们交代。” “好，你马上安排一下，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钱书记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先吃午饭再走吧！我请你在我们食堂吃宫保鸡丁，你看如何？” “改天再一起聚聚，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要先把手里的工作落实下去再说。” “既然你忙那我就不勉强了。” 到了下午，刑侦人员终于将驾驶员黄清忠传唤到提审室，经过一番调查，发现这辆套牌车，实际上是一辆赃车。 “你这辆车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我花了一万块钱从二手车市场买来的。” “是吗？既然是买的车为什么不向对方要合法手续？你这是明显的销赃行为，应该受到法律的处罚。” “我当时不知道这是赃车，如果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会买，当时只是觉得它比一般的二手车都便宜，所以就毫不犹豫买下了。”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配合我们把犯罪嫌疑人抓获，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你想当替死鬼的话那也由不得你，到时候一样受到处罚，你自己想明白再说。” “好，我配合你们，争取这个立功的机会。” 宋建文获得一次成功以后，他又开始张扬起来，身边经常围着十几个马仔。 在这些马仔的簇拥下，他上了一辆高级豪华轿车，轿车穿过热带丛林，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地带，宋建文说：“白货这生意，不是谁家垄断的，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坐。不久前，刘招华的下属赵老板出事情，他还在犹豫之中，所以现在还没有心思经营，你们这些人既然来到我的麾下，就要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干，我宋某人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原来，宋建文趁刘招华无暇顾及的时候，把刘招华的手下都招揽过来，希望借助这些势力做大做强自己。 “请宋老板放心，既然我们转过身了，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宋老板，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会后退半步。” “好，有这句话我宋某就放心了，跟着我一定让大家伙吃香的喝辣的。” 不久以后，宋建文找到柯明辉，说：“柯老板，我现在有一单生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我跑一趟？” “这段时间由于我自己公司的事情需要处理，再加上刘老板的下属出事，让我前往柬埔寨开发项目的事情泡了汤，心情非常难受，所以哪里还有心思为宋老板跑长途？” “我现在手下有的是人，这次只要你把货车调过来就行了，我叫金毛鼠负责。” “那怎么行？我主要还是以边境贸易为主，现在正是贸易的高峰期，一旦耽搁了就得能等明年了。” “啊……想不到几天不见，柯老板就摆起架子来了？” “我一个干实事的人，哪有什么架子可言？我跟你说实话吧！刘老板对我有恩，他这段时间有些萎靡不振，需要我帮忙，我不可能找理由推脱。” “你就是你推辞的理由？要是他这样长期下去，谁还看得起他？说还会听他的？要不这样吧！柯老板就不要跟着他混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的前途。你还是趁早过来，跟着我混吧！我这里才是八九点钟的太阳，现在还早着呢！” “无论怎么说也得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吧？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处变不惊，任何事情都要想清楚再动手。” “好，请你记好了，如果总是跟着刘招华不顾我这边，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你自己可要好好想想。” 就在这期间，王鹤鸣和梁家严已经不动声色来到云屯市，一个县公安局的一二把手同时出动，说明这次行动的重要性，单位里的人除了政委以外，其余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到底是干什么事情去了。 第57章 供出幕后指使者 王鹤鸣和梁家严之所以同时前往云屯市，是因为柯明辉向他们提供情报，说今天宋建文肯定有大动作。 王鹤鸣得到情报后，马上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江海河说：“宋建文最近活动猖獗，加上他还是陈荣凯案的主犯，所以一定要将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将他抓捕归案。” 王鹤鸣接到命令以后，一面命令柯明辉和韩先荣抓紧收集宋建文的情报，一面和梁家严秘密赶到云屯市，请求当地公安机关配合行动。 柯明辉接到命令以后普，很快就得知宋建文已经找到运输白货的车辆，而且这辆货车就停在云屯市沃尔玛商场的地下室车位上，接到情报以后，当地公安机关马上派人密切监视这两大货车的行踪。 王鹤鸣和梁家严到达云屯市以后，马上展开了工作，经过侦查发现这辆车的驾驶员和另外六人住在“金溪宾馆”，同时还有一辆蓝色桑塔纳。 到了第二天，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地下室，很快就上了货车，驾驶员启动车辆，随着车轮旋转，车很快就来到安兴的一家原木工厂装载木料。 两个人上了蓝色桑塔纳，紧紧地跟在货车的后面，到达原木厂以后，他们又在外面放风。 王鹤鸣亲自来到原木厂，见货车装载完毕后，马上通过电话要求在宾馆监视的梁家严，和紧盯桑塔纳的当地公安民警下达命令，三个地方的民警同时行动，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将其一网打尽。 王鹤鸣亲自拿起榔头，轻轻地敲打原木，发现原木是空的，在边境检查站工作人员的配合下，很快就从原木中挖出了白货，放在秤上一称，好家伙，竟然有足足十公斤。原来，宋建文为了防止被公安机关查出，他费尽心机叫人将原木挖空，然后将白货装进去，然后再用胶水兑上锯木面处理得严丝合缝，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六人很快就被带到云屯市看守所的提审室。 首先被带上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虽然人赃俱获，但他始终不肯交代自己的罪行。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现在人赃俱获，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你们就凭这个抓我？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没有干，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的。” 梁家严说：“是吗？到了这里你还敢这么嚣张？我实话告诉你，你们一起的六个人已经全部被我们抓获了，你不说有人肯定会说，而且我们在你们同伙得车上搜出了大量白货。” “白货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我们做的都是正当木材生意，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既然你说有人栽赃陷害，那请把栽赃你的人交代出来。” “你们抓人的都不知道，我被抓的怎么可能知道？反正货不是我的，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你们不是都在一起吗？” “都在一起？这证明不了什么。你也不可能就因为我和他们在一起就判定我有罪吧？” 就在这时，王鹤鸣走了进来，他斜视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这位犯罪嫌疑人，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詹宗训。” 王鹤鸣故意把声音拉长说：“宋……建……友” 这位自称詹宗训的人听到“宋建友”这三个字，他条件反射地答应：“到。” “露馅了吧？你不叫詹宗训，你的真名叫宋建友，是宋建文的堂弟，我说的没错吧？要是错了你会答应我吗？” “至于我是谁，就犯不着告诉你了吧？你的堂哥宋建文先生，在莲花县陈荣凯案件中没少和我们斗智斗勇，他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短时间就能成为缅北的一大毒枭，真是有本事。” 葛志刚这边也在对黄清忠进行审讯。 “你说说吧！为什么要跟踪赵立诚的办案人员，你要知道，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确凿证据，是不会把你们‘请’来提审室的。” “这个……我可不敢说啊！要是被人知道了，我的项上人头恐怕就保不住了。” “你这是自己吓唬自己吧！现在是文明社会，谁敢要你的命？即使是被判死刑也要通过复杂的程序，没有最高人民法院的核准都不可能执行的。” “这帮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他们都不按照常理出牌，要是知道我说出去了，他们真的会动手的。” “好吧！就算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也应该相信我们有这个能力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这段时间我就叫人把你送到看守所住起来，二十四小时派人看护，这总该可以了吧？” “不行，我可不去那个地方，去那个地方名声多臭，我就是睡在你们值班室的沙发上也不会去那里。” “好，我同意你的要求。” “是高庆松花钱叫我这么干的，他主要请我摸清赵立诚住在哪里，都有哪些人参加办案。” “高庆松是谁？他花了多少钱你愿意替他卖命？” “也不多，每天就三百块钱，但对我来说已经高工资了，高庆松你都不认识？” “不认识。” “他可是黑老大李香云的部下，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高庆松你不知道可以理解，李香云你应该知道吧？” “略有耳闻，他可是我们雍州市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啊！曾经因为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出狱后就游走在社会的边沿，结识了白道上的不少朋友，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啊？我明白了，之前你说担心被人干掉，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不过我答应你保护你的安全就一定能做到。” 葛志刚把自己获得的情况，如数地向钱嘉禄做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说：“谢谢你，老伙计，我们的工作又向前推进了一步，不过根据你推测，这李香云到底和赵立诚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的不算数，只能说用你我之间的交流，我个人觉得凭借李香云的势力，他要想结识赵立诚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他借助金钱开道把赵立诚拉下水，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能当真。” 第58章 境外打来电话 钱嘉禄得到葛志刚的汇报以后，马上召开案情分析会。 崔行恭说：“书记，李香云参杂其中，恐怕这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他既不是国家干部，也不是我们这一派的成员，根本就不受我们纪律和监察条例的约束啊！我看要不还是把他移交给市局进行处理吧？” “崔行恭同志说的对，但是别忘了我们是市级纪检监察机关，他李香云算什么？我们不可能被他一个人难住吧？只要有利于赵立诚案件的侦破工作，你们就不要有任何顾虑，放开手脚的去查就好了，出了什么问题我在背后顶着。” 其实，李香云十分清楚，掺和赵立诚的事情，每天派人跟踪有关办案人员，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钱嘉禄等人的警觉，弄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他找到柳永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对于你这种社会人员，他们能把你怎么样？没有真凭实据顶多就拘留几天，还有我这个堂堂的市公安局副局长顶着，你就专心致志的盯梢就行。” “你说的固然有他的道理，但是要是公安机关参与进来，事情恐怕就没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到时候不但没帮上忙，恐怕连自己都要牵扯进去。” “李总，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了？不要担心，不是还有我、李登宇、张子琪老师站在你的身后吗？出了问题首当其冲的是我们，我们都不担心，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没过两天，徐天雄来到李香云砖瓦厂找到李香云，说：“李总，我们之所以前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向你核实一下。” “是吗？我能知道什么呢？” “是这样的，前不久我们负责一个案子，在办案的过程中抓到两个跟踪我们的人，据他们交代这幕后的指使者就是你，所以我们来找你看看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嘛！肯定会有的，我一个生意人，怎么会掺和你们官场上的事情呢？想不到竟然有人跟踪你们，真是预料之外的事情，不过我明确告诉你，我跟这些跟踪的人员毫无瓜葛，更不可能派人跟踪你们。” “好，但愿如此，不过我还是想提醒李总一句，不要认为自己干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当年沈阳的刘涌这么嚣张，不以被判处死刑吗？” “哈哈哈！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得告诉你我不是刘涌，你也不是王立军。” 送走徐天雄以后，李香云把他手下的打手全部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他在会上说：“最近已经刮起了风，你们平时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请收起你们放飞的心，不要在外面找事情，要是出了问题，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跟我毫无关系。” 就在这节骨眼上，赵立德却找到李香云，问：“李哥，我哥哥赵立诚的事情现在怎么办？据我嫂子说他已经被押到林桂市看守所关押起来了。” “关押起来又能怎么样？即使查出他有巨额资金，只要没有任何证据，无非就是关个十年八年，所以我们大家要齐心协力，共同寻找办法对抗宗良平等人，你要好好想想办法，我也不会闲着，肯定会跟着想办法的。” “好，我相信你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到了当天晚上，崔行恭有事刚回到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您好！请问您是崔行恭同志吗？” “是的，我就是，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宋建友听到王鹤鸣指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且还把自己的经历说的非常详细，宋建友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对于宋建文来说，他之所以让宋建友跑这一单生意，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让宋建友冒这么大的风险。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宋建友刚刚入境，还没有起步，就被公安机关一举抓获，而且还把随同一起的人也捉拿归案，忙着让他感到肉疼、心更疼。 在这关键时刻，虽然宋建文觉得刘招华不是东西，但还得由他出面帮忙，因为凭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就处理不了这件事情。 于是，他拨通了刘招华的电话：“刘老板，您好！在忙什么呢？” “有什么忙的？现在我被弄得焦头烂额啊！有些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作为兄弟，我还是想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有事你就说事吧！” “我的堂弟宋建友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他不是跟着你活得好好的吗？” “他被公安机关抓获了。” “哦……公安机关凭什么要抓他呢？你不是一直都不让他插手你的生意嘛？” “我也是逼不得已，想不到他负责第一单，还没有起步，就被赶来的公安民警一举擒获了，这也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 “昨天我就得到情报，说王鹤鸣和梁家严亲自到云屯市，我还在寻思他们是不是为了我而来的呢！想不到是冲着你堂弟宋建友来的。” “怎么？是王鹤鸣梁家严亲自来的？” “是啊！都是在道上混的人，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个消息？” “娘希匹，想不到又是这个王鹤鸣、梁家严，难道他一辈子就非的跟我过不去？我不是已经逃到境外了吗？对了，刘老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他们既然来云屯市，你怎么就不向我打一声招呼，让我从新制定计划呢？” “我知道他来了，但我也不知道你在跑单啊！要是知道是为了你而来的，我当然会告诉你了，我以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还要下属们当缩头乌龟呢！”“你做这单生意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他是冲着宋 炳臣来的呢。” 刘招华一席话，让宋建文无言以对。 随后，王鹤鸣把宋建友等人押回莲花县，要求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讯工作。 忘完一切后，王鹤鸣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了一会儿，他拿起茶杯准备泡杯水犒劳自己，就在这时，电话铃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境外的一个虚拟号码，他拿起手机：“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电话？” “我是宋建文，请你把詹宗训放了。” “我们没有抓到一个叫詹宗训的人，想不到宋总能亲自给我打电话啊！这一别你还好吧？” 第59章 打出人命 “我说的就是詹宗训，王鹤鸣，你给我听清楚，詹宗训不可能参与贩卖白货，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所以你还是赶快把人放了吧！别到时候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是吗？难道他参与没参与还要你说了算？我们国家有明文规定，我们也是按照有关法律条文开展工作，如果他是清白的，我们也不敢冤枉他，如果他确实是在贩卖白货，我想你救不了他，我更救不了他。”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沟通不了的呢？你就听我一句劝把他放了吧！只要放了他，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你觉得什么都可以花钱买，是吧？那我也告诉你，有些东西是花钱买不来的，你现在的身份不但是外逃杀人犯，而且还多了一项罪名，那就是走私贩卖白货，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总有一天我们是要见面的，无非就是时间长短而已。” “你应该知道，我宋某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瞧你说这话，就像我是好欺负的那样，我背后的靠山是强大的祖国，是不是还想通过非常手段，取我的项上人头？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那就尽管回来好了。” “王鹤鸣，你给我听好了，之前的我你们都对付不了，现在的我和当初比起来，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你要想对付我恐怕还得吃几年干饭。”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睁着眼睛看着你，我们这一群人，永远不可能和你走在一条道上，也永远不可能向你低头。”说完，王鹤鸣重重地把话筒扔在了办公桌上。 这时，梁家严走了进来，说：“王局，是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除了之前我们共同的对手宋建文，还会有谁这么霸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们抓了宋建友打到了他的痛处，所以不惜铤而走险，亲自给你打电话来了。” “对啊！这是一个劣迹斑斑的恶魔，身上的血债还没有还，他极有可能会采取极端报复措施，所以你我都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个我会向同志们交代的，不过依我看他要想实施报复，肯定也会掂量掂量后果，我们正张着网等他钻进来呢！难道他就不怕再次被我们抓获？” “话虽这么说，但这次我们是动了他的兄弟，而且他逃出去已经有了强大的实力，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为妙。另外，既然他主动冒头了，抓捕他的工作也应该提上日程了。你马上制定一个详细的抓捕计划，再开会研究一下，没什么意见的话就可以付诸行动了。” “好，我马上就叫人草拟。” 梁家严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抓捕宋建文的方案就在会上通过，王鹤鸣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小柯，现在抓捕宋建文的时机已经成熟，你想办法对他进行诱捕，到时候我们会采取行动配合的。” “好，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以后，柯明辉把戈正祥叫来，对他说：“小戈，我对宋老板一心一意，想不到他却对我起了疑心，认为是我出卖了他的堂弟宋建友，还放出话来要除掉我。” “啊！想不到这个宋建文也太嚣张了，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敢这么干。” “对啊！我实话跟你说吧！上一次我之所以翻船，就是因为他在背后捅我的刀子，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遇到被查封的事情。” “他也太不可理喻了，为什么连你他都信任不过呢？” “你跟我这么长的时间，我的人品你应该知道一二，他竟然想对我下死手。” “柯老板找我来，是想让我怎么做呢？” “我的意图很明确，那就是多买些军火，也防止宋建文狗急跳墙，到时候我们没有反击的能力。另外，你替我打听一下他的动向，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请记住，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如果走漏出去会有杀头的危险，你知道吗？” “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是知道的，我一定会严守秘密。” “那就去办吧！” 对方确定接电话的人就是崔行恭以后，放慢语速说：“我知道你们在收集赵立诚的有关证据，我是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者，如果你想听的话，请马上前往人民公园西门旁的石凳上等我。记住一定要保守秘密，这件事情我只向你一个人说，所以你不能带其他人跟着来。” 崔行恭一听有知情者要提供证据，心里十分高兴，于是他没有多想就开车前往人民公园。 在临行时，他对媳妇说：“我去人民公园办点事情，顶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你如果困了的话就提前睡觉吧！不用等我了，我办完事就第一时间赶回来。” “好的，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 没过多久，崔行恭如约来到指定地点发现周围像死一般的沉浸，崔行恭坐在石凳上等待，没过多久，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用麻布口袋将他套住。随后，雨点般的拳头向他挥舞过来，一个人边打边骂：“你不就是崔行恭吗？我看你还敢跟钱嘉禄狼狈为奸？居然敢查赵市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一顿猛揍后，一个人隔着麻袋揪着崔行恭的头发，说：“你们不是在查赵立诚吗？现在掌握了他的那些证据？快快如实交代，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不是主要负责人，这个一般都是保密的，我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不说实话是吧？给我继续打，直接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说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现在知道了吗？” “真不知道，打死我也不知道。” “再给我打。” 接着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说吗？再不说我就去你的狗命。” “真的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我也只能回答你们一句‘无可奉告’，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崔行恭感到天旋地转，两脚已经不听使唤，瞬间栽倒在地上。 第60章 离间 几个人见崔行恭一头栽倒在地，顿时慌了神，撒开腿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他的夫人在天快亮的的时候醒来，发现崔行恭还没有回去，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于是马上拨通了110报警平台。 当民警赶到现场的时候，崔行恭早已经没了气息，经法医鉴定，崔行恭因为脾脏破裂大出血而亡，夫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放声大哭。 办案人员被伤害致死，钱嘉禄听到汇报后感到十分震惊，他急忙向宗良平汇报，宗良平第一时间作出批示：“这是一起典型的刑事案件，请雍州市有关部门予以高度重视，一定要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全省纪检部门的同志，要以此为契机，认真学习崔行恭同志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另外，在办案的过程中，一定要加强自身的安全意识，防止此类恶性案件再次发生。” 杨吉林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将市公安局局长叫来，对他说：“这表面上看是一个个案，但从中却反映了我们雍州市的社会治安存在很大的问题。犯罪分子明明知道崔行恭同志，在参与调查赵立诚案，但依旧明目张胆地对他下狠手，实在是太猖狂了，我们在抓捕犯罪嫌疑人的同时，一定要加大雍州市社会治安的处罚力度，让犯罪分子没有以可乘之机，给办案人员一个安全的环境，给老百姓一个安全的环境。” “杨书记，这个恶性案件让我们公安机关意识到，雍州市的治安环境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我马上召开会议研究有关方案，根据我们的大量摸排走访，发现一个叫‘郑应苍’的人有重大嫌疑，此人是李香云的手下，请杨书记放心，我们一定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给崔行恭的家属一个满意的答案。” “对于李香云来说，我已经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群众对他的反响很大，如果真是这个人在背后作妖，一定要将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不能再让他祸害百姓了。” 回到市局以后，局长马上召集公安局几位副局长、刑侦队队长、大案队队长等一起到办公室开会，研究部署如何打掉李香云的会议。 局长说：“在座的各位，我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开会，目的就是讨论如何解决李香云这个多年来棘手的人物，以及我们雍州市治安的政治工作，先由刑侦队队长赵寅同志谈一谈你所了解的情况。” “根据我们前期的大量走访，发现李香云牵扯到崔行恭同志被杀一案，他的手下郑应苍有重大作案嫌疑。李香云曾经因为抢劫坐牢七年，刑满释放后他改变了之前的作案手法。之前他都是自己亲自出马，而出来以后，他则聚集一群社会闲散人员，经过他的周密部署后，再由手下的人员去实施。 就在去年十月，勇武路发生一起打架斗殴事件，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他，但由于没有可靠证据，所以一直让他逍遥法外。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有人举报李香云具有黑社会性质，不久后这位举报人就遭到几人的无端殴打，造成左手终身残疾，据我们的初步判断，李香云已经发展成带有黑恶势力的团伙，严重威胁雍州市的社会治安。” 柯明辉这一边，戈正祥领完任务出去以后，柯明辉将韩先荣叫了进来，说：“现在境外已经不再安全，尤其是我们经常出没得这个地方。” “难道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他们这边的内战很快就要爆发了，所以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不愿意让你留在这边。” “是吗？我想并不是那么简单吧？极有可能是要对宋建文动手，你担心伤害到我，所以才这么对我说的，是吧？” “这厮实在是狂妄至极，王老板已经请示上级，准备对他动手了。” “那很好啊！请问我能做些什么呢？” “现在什么都不要你做，你只要在境内好好待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忙。” “你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是工作的安排，你现在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而且对你的人身安全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你这是借口，我留下来还可以帮上一些忙，你就这么狠心赶我走？” “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为什么就这么想呢？” “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付出了有太多，而且在刘招华的眼里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在这里还可以打掩护，在工作上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如果现在你就让我回去，你一个人在这边难道不会感到孤单？” “为了工作嘛！忙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而且我已经跟王老板汇报过了，他同意我的方案，这你应该没有意见了吧？” “不行，我得找王老板汇报，我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离开这个需要我的地方。” 不久之后，柯明辉为了离间刘招华和宋建文，他不辞辛劳来到刘招华的别墅，刘招华见到他的感到由衷的高兴，说：“老弟，想不到你这个时候还能来看我。” “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过来看看那也是应该的嘛！就没有那么多客气话了。” “我们既然是朋友，你这次前来不仅仅是单纯为了看我吧？” “宋建文正在组建私人武装，你的好多人马都被他利诱过去了。” “哈哈！想不到柯老弟给我提起这件事情了，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他这段时间在红星区拉起了私人武装，谁他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还到处诋毁你，如果你现在不及时制止的话，将来这片土地可能就是他说了算了。” “最近他跟你联系过吗？” “联系过，一直要求我再次与他合作，不过我有我的考虑，所以一直没有行动。” “你的做法是对的，他这个人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又想干白货生意，却总是漏洞百出，这个圈子的人已经知道他的德行，经常看他笑话呢！” 第1章 县一把手和县jw书记离奇失踪 她的身材匀称，曲线优美，穿着得体而不失时尚感。举手投足间，尽显女性的柔美与韵味。 她的胸饱满而圆润，线条流畅而自然，宛如两座山峰般挺拔，散发着女性的柔美与力量。 她的臀部丰满而紧致，线条优美而流畅，宛如一颗饱满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垂涎欲滴。 她就是莲花县县委书记窦姝菡。 2005年2月7日，这天是农历腊月29，马上就是春节长假。 这天早上11:00，39岁的窦姝菡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拿起话筒：“喂！您好！我是窦姝菡，啊……，好好好，我马上就下来。” 说完，窦姝菡挂断电话，他来到办公室，对办公室主任李白仁说：“李主任，我出去有点事，如果有人找我的话麻烦你叫他等一等。” “好的！” 说完，窦姝菡匆匆地走下了县委大楼，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回来。与此同时，县jw书记唐子美也无缘无故失踪。 到了大年三十这天晚上，窦姝菡的丈夫安绍泉见妻子没有回来，也没有打来电话说自己有事情需要晚来一步。于是便打电话给岳父：“爸!姝菡去您们家过年了吗？” “没有，你是知道的，他每年都是大年初一才来，怎么了？” “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那你再问问别人吧！看看他是不是去看望你父母去了，或者去朋友家过年了。” 放下电话，安绍泉又挨个打电话询问，依然没有窦姝菡的消息。放下电话后，他和儿子随便吃了一口饭，便躺在沙发上看文艺晚会。但他哪有心思看电视？不停地一遍又一遍拨打窦姝菡的电话，传回来的依旧是忙音，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就这样，他在焦急不安中过了三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再次通过电话确认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选择报警。 初四那天，唐子美的妻子赵丽艳左等右等不见丈夫回家，也选择了报案。 她来到派出所说：“在腊月28这天，他还打电话给我，说要和窦书记一起去找安绍泉办点事，29这天就回家陪她们过大年，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还问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好看，谁知这一走就再也没见到他回来。”说完，他放声哭了起来。 由于一个是县一把手，一个是县jw记委书记，接到报警的民警不敢大意，急忙向局长张梦杰汇报，张梦杰马上安排人员四处查找，并第一时间向县长柏子臻做了汇报。 转眼就到了上班时间，但两人依旧没有下落。张梦杰推测，如果赵丽艳说的话成立，那他们两人必定是一起走的。 所以赵丽艳提供的线索也就成了唯一，于是张梦杰叫人把安绍泉传过来。 安绍泉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他怀疑两人是私奔，于是当民警问起的时候，他说：“赵丽艳说找我办点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事情他们插不上手，他们两个是在欲盖弥彰，肯定是一起私奔了。 你们知道吗？他们两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经常在一起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哎！堂堂县委书记和县纪委书记，为什么就不能检点一下呢？真让人感到可耻。不过，你们放心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用不着担心，过几天就回来了的。” 两位国家干部神秘失踪，迷雾重重，谁有曾想到，这背后会牵扯出一个藏匿多年的犯罪团伙呢？ 事情到了这里，唯一的线索又断了，张梦杰想到这件离奇失踪案，始终在想：如果是一桩命案，那凶手又会是谁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背后又是谁指使的呢？是情杀？仇杀？为了钱财？而且矛头对准的是县委书记和县纪委书记啊！他的心在颤抖，始终有一股疑云挥之不去。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人走进公安局，张口就说：“同志！我是来自首的。” “你犯了什么罪前来自首？” “有人顾我杀了唐子美。” “好吧！既然是自首就应该好好交代问题。” “我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杨子圣。” “是怎么作案的？” “他们两人失踪的前几天，一个陌生人找到我，说给我十万块钱，先支付4万，事成之后再给6万，还说只要我干掉县委里的某位书记，事成之后就给五十万……” 张梦杰接到报告后，由于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亲自带领刑警队副队长方良武、大案科长王鹤鸣、副科长胡万军前来审问。 张梦杰问：“你知道杀害国家干部的严重性吗？” “不知道。” “既然你跟雇主素未谋面，他凭借什么相信你？你又怎么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惊天大案来？” “这……” “你认识唐子美吗？他长什么样？他的电话是多少？你是在哪里做的案？请正面回答我。” 一连串的问题，打了个杨子圣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于是选择了沉默。 经过再三追问，他才说：“警察同志，我看到悬赏令，所以想着通过报假案领取悬赏金。” 张梦杰大声吼了起来：“好一个不劳而获、好吃懒做的家伙，竟然敢谎报案情，扰乱公安机关的侦查方向，你可知罪？” “我……” 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经过综合分析，张梦杰等人认为案情重大，两人很可能已经离开了人世，于是第一时间向市公安局做了汇报。 与此同时，县刑侦大队的侦破工作一直没有停留，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发现，窦姝菡的家庭条件十分优越，她为人正直、家庭观念很强，失踪之前也没有要出走的迹象。而且走的时候电脑也没有关，还要求办公室主任有人找叫他等一下。 而唐子美的社会关系也不复杂，几乎就是三点一线，虽然夫妻之间谈不上和睦，小吵小闹的情况时有发生，但也没有到达非要离家出走的地步，两人也没有私奔的迹象。 第2章 ga局长身亡 正当张梦杰为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案一筹莫展的时候，很快又出现了新的案情。 那是在农历腊月十六这天夜里一点三十五分，虽然也是初春时节，但凛冽的寒风依旧刮个不停，整个莲花县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驶向公安局大门一侧的大榕树下，一个蒙面黑衣人麻利地下了出租车，出租车也随即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县公安局办公大楼五楼的尽头的办公室灯火通明，局长张梦杰正在加班，想到失踪不久的窦姝菡和唐子美，他忍不住自言自语：“这……难道是他？省里就真的坐视不管，任由他们为非作歹吗？” 突然，一阵乌鸦的叫唤声划破了长空，吓得蒙面人快步跑到大榕树背后躲了起来。他急忙向周围探视，发现右边马路上开来一辆宝马车，一伙人似乎在透过车窗玻璃向他示意没有人出现，叫他赶快行动。 他看到这一幕，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分阴森的笑靥，这是事先约定好前来接应的车辆，蒙面人知道同伴已经出现，就等他成功后逃离现场了。 黑衣人没有犹豫，他轻轻一跳便越过了公安局大门，随后又像风一样来到墙根。纵身一跃便抓住了一楼的栏杆，然后一个后空翻就来到了一楼，随后他又故技重施，转瞬就来到五楼。此人轻功十分了得，以至于门口的保安压根就没发现。 常言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蒙面人敢独闯龙潭虎穴，同样没有什么好心，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肯定会整出大动静来。 张梦杰埋首故纸，他还没有发现危机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张梦杰现年40岁，身高1.75米，由于小时候体弱多病，为了增强体质，父母在他七岁那年将他送进了少林寺，他也因此练就了一身武功，长大后他来到部队服了七年的兵役，转业后来到防爆大队，经过自己的不断努力，以及过人的表现，三十五岁时破格提拔为县委副书记、兼公安局局长。 他是一个嫉恶如仇，敢作敢为，刚正不阿的男子汉，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他都毫不留情、绝不姑息。所以当他想起同样刚正不阿的窦姝菡和唐子美时，忍不住唉声叹气，他恨自己没用，已经十多天了连两人的影子都没有发现，这怎么向全县人民交代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张梦杰感到奇怪，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敲门呢？于是问：“谁啊！有什么事情不在白天来，为什么偏要晚上来呢？” “张局长，有关于窦姝菡的情况，需要向您汇报。” 张梦杰惊喜万分，他以为窦姝菡的案子终于有了眉目，于是说：“好！你先等一下，我这就来。” 他急忙上前打开房门，蒙面人随即冲了进来，一道寒光冲着他的腹部刺来。 张梦杰来不及多想，他一个急转身，成功躲过了这一刀。随即，又是一刀刺向他的胸膛，他急忙往下一蹲，一个磨盘扫腿，蒙面人往上一跳便化解了。 张梦杰边反抗边质问：“你是谁？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半夜三更对我下手？” “你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有人出了二十万买你的项上人头，既然我拿了人家的钱财，就应该替人家把事情办好，只能说声对不住了。” 说完，蒙面人双手握住刀柄，对准张梦杰的脑门，一个力劈华山砍来。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已经将他一开两半了。而张梦杰不一样，他同样是行伍出身，向右急转身，随即便用胳膊肘对准蒙面人的右胳膊猛力一击。 蒙面人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张梦杰又是一个一个磨盘扫腿，对方随即倒在地上，张梦杰捡起地上的刀，砍向蒙面人的右手臂，蒙面人一个转身，但已经来不及，刀尖划伤了他的右手臂，蒙面人忍不住“哎……哟……”一声惨叫，眼见行刺失败，他一个蜻蜓点水便闪到了门外，随即来到接应的宝马车旁，说：“快……失手了……”随即，宝马车转瞬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眼见犯罪分子成功逃脱，张梦杰大喊：“快……快……有刺客向我行刺，快来人啊！抓刺客……”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登上警车，加大油门向逃跑的车辆追去，刚走到五公里左右的路程，只听见一声惊天巨响，张梦杰驾驶的警车瞬间爆燃。 随后追来的刑警李泽端见到这可怕的一幕，急忙大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紧接着，分管娱乐场所的副局长孟祥金也到了，见到眼前这一幕，急忙说：“救人要紧，保护好现场，由李泽端同志第一时间把张梦杰同志送到县第一人民医院。” “是！” 随后，众人把血肉模糊的张梦杰抬上警车，李泽端开着车往县医院赶，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张局长，您一定要挺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挺住。” 经过五分钟的时间，警车很快就到达县人民医院大院，几个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李泽端跳下车，对医生大喊：“医生，快……快救救我们的局长，时间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张梦杰第一时间被推进了抢救室。 孟祥金见出了这么大的案件，他不敢隐瞒，第一时间向市公安局局长劳金斗汇报：“孟局，张梦杰同志在追捕歹徒的过程中车辆爆燃，他现在躺在县人民医院，生命危在旦夕。” “啊……这么大的案情，恐怕市里已经知道了，你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查明真相，有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凶手肯定就是和那个蒙面人一伙的，我们分头行动，看看周围有什么线索没有。另外一定要保护好现场，马上让刑侦人员入场调查。” 刑侦队长蒙奇微也来到了现场，看到眼前到处散落的车零件，他忍不住扬天长叹：“凶手竟然敢向公安局局长行刺，行刺不成又在车上安装爆破装置，我敢说这爆破装置是提前安装好的，目的就是防止行刺失败。这绝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仅仅是一般杀人案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是盘根错节。” 第3章 代理县委书记 半个月之内，莲花县一把手、jw书记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公安局局长又被害，这引起了省里的极大震动和不安，省里已经将案件上报了最高公安部门，最高公安部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做出批示：务必尽快破案找出元凶，并将此案列为林桂省头号大案和最高公安部门督办大案。 与此同时，省委书记龙天章连夜召开会议，邀请有关专家对案情找我情况以及行动细节，进行研究分析。经过综合研判，认为窦姝菡、唐子美，以及公安局长张梦杰的遭遇，必定是互相关联的连环杀人惊天大案。 为了消除对社会产生的恶劣影响，必须尽快破案，严惩肇事者，彻底消灭犯罪集团，决定成立“2.22专案组”，确定代号为“猎手”的绝密行动方案，要求参加任务的成员一定要严守机密，如果将机密泄露出去，必须接受最严厉的处罚。而且还迅速做出批示：在破案的过程中，无论牵扯到什么人，不论他的职务多高，只要触犯党纪国法，一定要冲破重重阻力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对于莲花县县委书记一职，由市委常委开会讨论，决定如何才能有效地开展工作。 雍州市市委书记杨吉林得到指示后，第一时间召开常委会，他首先说：“关于莲花县县委书记失踪一事，至今毫无消息，为了有效地开展工作，我提议从新委派一人前去代理县委书记和县公安局局长一职，大家意见如何啊？” 市长宗恩培说：“杨吉林同志的建议很好，我个人觉得派钱嘉禄同志去最为合适。” 这个时候的钱嘉禄，已经被调往市里担任副市长，分管教科文卫工作。 “说说你的理由。”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惊天大案，再不派一员得力干将去扭转乾坤，恐怕这个经济发达的县就要走下坡路了，现在的莲花县可谓是一团糟啊！我之所以建议派钱嘉禄去，那是因为他是从莲花县两河乡成长起来的干部，对莲花县十分熟悉，他又是副市长，派他去说明我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 对于推荐钱嘉禄前往莲花县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宗恩培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结果。 种种迹象表明，省里是必须重用钱嘉禄的，只是时间还不确定，或许还要等他锻炼一段时间。所以还不如大气一些，主动推举他下去，以后或许还能记住他的知遇之恩。 这时，天已经向晚，在钱嘉禄的家中，妻子李楚涵已经做好了饭菜摆在茶几上。她忍不住说：“还他爸怎么还不回来呢？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呢！” 只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李楚涵说：“这嘉禄，每次出门都不带钥匙，要是那天我也没带钥匙怕是门都进不了。” 随后他把门打开，见到的不是钱嘉禄，而是水利局局长县长农克侠。 “哟！农局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怎么？难道不欢迎我吗？对了，钱市长呢？他还没有回来吗？” “这个点应该会快回来了，您先坐。” 很快，钱嘉禄也回到了家里，他一见农克侠，急忙上前拉着他的手说：“老同事，想不到您还能记着我，感谢感谢！” 李楚涵在一旁说：“来，我们先吃饭吧！再等等饭菜都要凉了。” 坐上桌子，农克侠说：“钱市长，你又要去莲花县担任书记了，能不能带上我？” “什么？你又不是市委组织部长，怎么安排起了我的工作来了？” “我看你是装糊涂吧？这个消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哦！怪不得宗书记叫我明天八点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那就更加确定了这个消息，我没有说谎吧？不过记得一定要带上我，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呢？” “你都五十几的人了，应该退居二线了，还有什么使命呢？” “你忘了，我们县的饮水问题一直没解决，我想把饮水工程落实到位啊！也算是为家乡做一点贡献吧！计划我都拟定好了，等一下我拿给你看看。” “怎么，你还真把我当做莲花县县委书记啊？我刚从哪个位置上来不久，不可能再次去那里的。” “你放心吧！我的消息假不了，你一句话的事，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替莲花县几十万父老乡亲谢谢你！”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市委书记打来的：“钱嘉禄同志，我再跟你说一遍，记得明天再上来我办公室，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 “那我实话跟你说吧！市委常委决定派你去一个让你流连忘返的地方。” “书记，哪有那么多流连忘返的地方呢？不会是莲花县吧？如果是真的话，说是噩梦的地方还差不多。” “你猜的没错，就是莲花县。” “啊……我不是刚上来不久吗？而且窦书记干的好好的啊！” “她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已经失踪十多天了，公安局局长也危在旦夕，恐怕性命不保，派你去就是为了查明真相。” “不过，你去也只是以副市长的身份代理，如果窦姝菡找到了你还是回市里。之前市委决定把你调到市里工作，那是处于公心，今天再派你去莲花县也是出于公心。这个案子已经震动了最高公安部门，只有你去才能压得住这个邪气。” “问题是莲花县可不是让我流连忘返的地方啊！你的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农克侠说：“看看！看看！我的预言成真了吧？” “我也奇怪呢！你这小道消息太准了，让人不得不佩服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现在是网络时代，只要留心观察，就会发现其中的奥秘所在。” “那只能怪我把自己封闭起来，整天埋首故纸不问世事了。” 第4章 向市委要人 就在这天晚上，莲花县县长柏子臻睡得很早，到了十点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睡梦中柏子臻吵醒，他极不耐烦地起床开门，边走边说：“谁啊？怎么没大没小的，总是喜欢吵醒别人的美梦。” 来人正是分管娱乐场所的公安局副局长孟祥金，“柏县长，十万火急，不得不这个时候上门打扰。” “坐吧！什么事十万火急？难道是陈荣凯……”他边说边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 孟祥金说：“县长，刚刚接到内线的消息，代理县委书记马上就要到任了。” 柏子臻不紧不慢地说：“哦！不见窦书记的身影，上头自然会安排一个新的来了。” “您不想知道谁来代理县委书记吗？” “还会有谁？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难道是钱……” 话还没说完，孟祥金抢着说：“对，就是钱嘉禄，他可是您的死对头啊！所以我才急着赶过来告诉您。” “他在这个节骨眼来莲花县，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是的，陈荣凯董事长也担心他来，要是他来恐怕就麻烦了。” “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嘛！我柏子臻也不是吃素的，看看窦姝菡、张梦杰的下场，他一个钱嘉禄来莲花县，还不至于翻天。” 柏子臻停了停，说：“对了，陈荣凯还说了说么？” “他说市委副书记赵立诚答应你县委书记的事情……” “在这个风头上，少提点这些，你告诉陈荣凯，现在是非常时期，叫他手下那些活宝悠着点，万一不行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实在藏不住那就只能让他们闭嘴，千万别在给我整出没什么幺蛾子出来。” “好的，我马上将你的话转告他们。” “还有，你让他们盯紧一点，他手下砖厂的农民工，钱嘉禄来市委必然会有人跟着，又是在非常时期，要是书记亲自出马问题就大了，知道吗？” “明白！” “去吧！” “柏县长……” “还有什么事吗？” “钱嘉禄马上就来了，您看我那个局长的事是不是……” “哦！想起来了，我会支持你的，你就放心吧！” “感谢柏县长！” 刚才孟祥金说的局长，其实就是公安局局长，可他们哪里知道，市委已经决定由钱嘉禄担任，这也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 到了第二天一早，钱嘉禄准时来到杨吉林的办公室，所有参会的人员已经到齐了。 杨吉林说：“钱嘉禄同志，市委决定派你前往莲花县，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一职，你有什么想法啊？” “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既然组织需要，那我就只能服从安排了。至于想法嘛！没有那是假话。” “你这次前去可谓是重任在肩，一定要把张梦杰同志的牺牲查个水落石出，无论牵扯到任何人，你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当然县委书记只是代理，等窦姝菡同志回来了，你还是回到市里继续负责你的领域。” 杨吉林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下面我代表市委和你谈谈，关于班子问题，你看看有什么变动吗？” “其他的没有问题，我推荐一个人担任常务副书记，我不在的时候由他全权负责。” “你说吧！你推荐谁呢？” “水利局局长农克侠，我们曾经在莲花县共事过，他对引水入莲花县有自己一套独到的见解，他去能解决莲花县饮水困难的问题。” 事情已经到了这里，赵立诚想推荐柏子臻担任莲花县县委书记一职，已经毫无可能了，即使孟祥金梦寐以求的县公安局局长，已经摆明了是钱嘉禄兼任。 宗恩陪说：“农局长这个人我很了解，要不我们就支持钱嘉禄提出的建议？” 杨吉林说：“既然市长都答应了，我没什么可说的，可他人呢？” “没意见！” “没意见！” …… “那这个问题就这么定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张梦杰同志的案件，以及群众反映的社会治安、反腐问题。钱嘉禄同志，这个时候群众的举报信雪片一般飞来，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次派你去就是希望你能秉公执法，彻底查清这个案件，给百姓一个交代，也给上级一个圆满的交代。发展经济确实重要，但也不能为非作歹，超过党纪国法这条红线嘛！归纳起来就是一句话，发展经济绝不松懈，严厉打击各种犯罪，同时要维护团结，两手都要抓起来，这就是我们市委的态度。” 宗恩陪说：“书记说的第二条至关重要，既然反腐倡廉、打击犯罪，保一方平安，还要保证莲花县经济的发展，有关问题我会和相关部门沟通，坚决支持钱嘉禄同志的工作。” “既然书记和市长都支持我的工作，那我还有什么说的呢？我有一个要求，不知能不能提。” 杨吉林说：“你提吧！只要不过分我们都给予支持。” “我想把刑事犯罪侦查大队重案中队，队长葛志刚同志带下去担任公安局副局长、刑侦队队长，他那嫉恶如仇、敢作敢为、刚直不阿的性格恰恰是我需要的。” “这个啊？行，我满足你的条件。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 杨吉林补充了一句：“对了，去莲花县我亲自陪你去，散会！” 散会后，钱嘉禄快速追上杨吉林，说：“书记，我还要要一个功夫了得，政治可靠、业务精通、作风优良的公安人员，最好是从事情报工作的人员。” “这个嘛！难道莲花县没有？你是担心个人安全需要保镖吗？”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是想找一个人打入敌人内部，都说了‘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嘛！” “好！我满足你。” “记住一定要替我保密，你把这人秘密安排人当做重刑犯关押在莲花县监狱，名单给我，到时候我自会有安排，这个就只能暂时委屈他了。” “想起来了，之前市公安局局长向我提起过他，他是一个缉毒警察，常年在一线奔波，连名字都不对外公布，叫甘树明，切记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不然就害了他了。” “这个我知道，既然是我要求的我肯定会保护好他的生命。” 第5章 又发新案 这段时间，莲花县老百姓对县一把手窦姝菡等人的失踪，以及张梦杰的不幸遇难，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大家茶余饭后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人所为，甚至有人骂公安局无能，不要说保护别人，就连自己的人都没法保护。 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孟祥金不得不加大治安管理力度，防止恶性案件的再次发生，这一招确实有用，秩序也有了好转，群众的愤怒情绪也得到了安抚。 其实，公安局长张梦杰当场就身亡，只是手下的人不愿意接受现实，所以才把他送到医院，经过医生二十四小时的抢救，最终向他的妻子宣布：“经过我们全力抢救，还是没能挽救张局长的生命……” 他的妻子听到这一不幸的消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医生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您就节哀顺变吧！” 再说钱嘉禄接到任命后，在市委书记杨吉林的陪同下，带领葛志刚到达莲花县，经过简短的仪式，就算走马上任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2月19号，离案发时间已经过了三天，已经错过了最佳破案时间，一切都得从头开始，钱嘉禄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出头绪。 就在钱嘉禄到任的这天晚上11时，商鼎公司的老板李志安驾驶着一辆大众朗逸，拉着四名同伴，从两河乡前往县城，来到离县城只有五公里的地方，发现油表亮起了红灯，于是说：“车快没油了，我们先去加油站加满油，然后再去城里不迟。” 说完，他将车开到加油站，就在这时，对面不知有多少人，朝着李志安的车疯狂射击，李志安急忙下车躲在车轮旁，其他人乱作一团，有的拔腿就跑，有的不知所措，现场一片混乱。 等对方停止射击以后，李志安才拿出手机拨通了110：“喂！是110吗？环西路加油站发生枪击案……” “啊……” 很快，消息就上报到了钱嘉禄手里，这个时候的钱嘉禄头都大了，刚到任张梦杰一案还没有眉目，现在又发生枪击案，他来不及多想，马上带上公安局副局长、刑侦队长葛志刚，刑警队队长王鹤鸣和重案队队长梁家严赶到现场。 这个时候，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钱嘉禄说：“伤者已经送医院了吗？伤亡情况如何？” 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民警上前说：“书记，死了一人，重伤三人，轻伤一人，伤者已经送往医院。” “现场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啊……司机呢？” “司机躲在车轮旁，所以只受了轻伤，没有生命危险。” 李志安听到这话，连忙跑过来，带着哭腔说：“我刚刚停好车准备加油，想不到就遭到这无妄之灾……” “有多少人？” “夜色太暗，大概有十来个。” “他们是怎么到达现场的你看清了吗？” “没看清，但可以确定是一辆五菱宏光。一通乱射以后，他们就上车逃跑了。” 葛志刚问：“有几次响声听清楚了吗？” “当时很乱，自己又很紧张，所以根本就听不清。” 钱嘉禄冷冷地说：“张局长的案件还没有破，现在又冒出来枪击案，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啊！这几起案件有联系吗？还是都是个案？这也太巧合了吧！” 葛志刚说：“恐怕不是个案，应该存在某种联系，也就是说是一伙人所为，我们的压力可不小啊！” 经过现场勘验，技侦人员过来说：“根据现场留下的弹壳初步分析，大概有十支不同类型的……” “不要用大概，准确说是多少……” “还得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 “那就赶快工作吧！” 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葛志刚说：“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大的案件，之前就已经惊动了顶层部门了，让人倍感压力啊！我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所为，要是不能及使把他们捉拿归案，流窜出去对社会造成的危害不可估量啊！既然这起案件刚刚发生，我们就从这里入手，查他个水落石出。王鹤鸣同志把李志安带回局里询问。” 在刑警大队，王鹤鸣第一时间亲自询问李志安：“你们在社会上闯过什么祸，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商人，都是以‘和气生财’为理念。” 经过大量走访摸排，证实李志安说的是真话，这几个人没有犯罪前科，也没有和任何人结下梁子。 线索一时中断了。 葛志刚找到钱嘉禄说出自己的想法：“书记，我推测这起案件应该是误伤，极有可能是在寻找仇家报复的时候认错了人，所以……”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跟之前的张梦杰案有什么联系呢？说他们是一伙人所为吧，似乎又找不到有力证据，说不是吧，似乎又有某种联系，主要是时间上太过巧合了。”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他顺手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没有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的内容很简单：要想知道案件是何人所为，请去请去环西路三十二号三楼找魏俊辰。 钱嘉禄忍不住把这则短信读了出来，葛志刚说：“既然有人提供线索，那我们就把这个魏俊辰找来。” “行！即使不是作案人，但肯定是知情者，你安排人前去把他捉拿起来。” 此时天已将大亮，一宿未睡的葛志刚马上叫刑警队长，王鹤鸣带领三十余人前往环西路二十三号，务必要将魏俊辰带回来，不得有误。 这环西路二十三号是一栋独立建筑，总共有三层，王鹤鸣叫身手不凡的李佳琦翻身上楼，打开大门，所有刑警队员不动声色将整栋楼团团围住，李佳琦一马当先打开房门后，又马上冲上三楼，他轻轻敲了三下门，只听见屋内传来：“谁啊？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俊辰，有点事找你商量一下，快开门。”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李佳琦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从背后死死抱住魏俊辰，说：“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魏俊辰很快就被戴上了手铐。王鹤鸣通过对讲机说：“报告钱书记、葛局长，行动成功。” 钱嘉禄说：“很好！马上进行审问。” 魏俊辰很快被带到队里，审问的事情交给杜克明和周怀英进行，一人负责问一人负责记录。 杜克明问：“你知道尽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 第6章 发现嫌疑人 “少跟我装糊涂，你的表现关乎往后定刑的轻重，想从轻处罚就老实点。” “我想抽烟。” 周怀英递给他一支烟，并用火机给他点上，他便贪婪地吸了起来。 这时，钱嘉禄和葛志刚也赶到了，杜克明站起身，钱嘉禄马上说：“你们继续问，不用管我们。” 钱嘉禄用锋利的眼光盯着魏俊辰，魏俊辰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杜克明说：“继续往下说。” “我……我说到哪里了？麻……麻烦提醒一下。” “你说到车上有九人，其中有几个你不认识……” “就在昨天下午，三豹的人打电话给我，说带我去郊区玩，还可以打猎。” “三豹是谁？” “三豹是他的绰号，他本人叫一个叫郑忠贤，这哥们为人讲义气，但也心狠手辣，据说之前因为抢劫坐过几年牢，但具体情况不知道。” “他从事什么职业？” “在建设街开了一家ktv，其实我跟他的时间并不长，知道的也很有限。” “那你参加了昨晚的枪击案了吗？” “参加了。” “那说说具体经过。” “昨天下午五点，我坐上了他开来的面包车，上车后他才告诉我，说是去找一个叫孟祥金的人，说什么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场子，所以准备教训教训他。我当时很害怕，还跟他说了要是被警察逮着了是要坐牢的，他一脸不屑。” “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不用担心，他们的领导都死了，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怎么抓得着我们？只要我们折腾起来，就能让莲花县天翻地覆。” 钱嘉禄忍不住冷笑一声，心想：“想不到孟祥金……我就说这些人背后没人，怎么敢如此嚣张，或许一个孟祥金还不算什么，恐怕背后还会牵扯出更多的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那为什么要向李志安开枪？” “看到车辆颜色一模一样，所以就动手了，没想到是弄错了人。往后的你们都知道了。” “你动手了没有？” “我第一次参加，手哆嗦的厉害，没敢动手。” “那你知道这背后是谁的主谋吗？” “我只知道三豹，听人说他是一个集团公司下属ktv的负责人，背后有没有人不知道，我猜这个案件应该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们人都去哪里了？” “不知道，事后把枪械交给他就各自散了。” …… 就在这天晚上，柏子臻的办公室，一个蒙面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巴掌扇了过去，说：“混账东西，之前不是传话给你，叫你管好手下那几个活宝，千万不要再整出茬子来，你非要当做耳旁风，还敢找孟局长出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叫我怎么替你们背？啊……请记好了，马上给他二十万，让他立刻逃出莲花县，走得越远越好，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回来。另外，请给我记好，要是往后出了什么差池，你我谁也不认识谁，我也不可能替谁背锅，知道吗？” “知道……” “知道还不快去。” 他们在言谈中提到的他，指的就是郑忠贤，外号“三豹”，而这个蒙面人暂且在这里卖个关子，留待后文解读。 案情初步有了眉目，钱嘉禄马上带头召开通报协调会，王鹤鸣对整个案件做了详细汇报： 经查明：2月19号晚11时，发生在莲花县环西路加油站的枪击案，是以郑忠贤（绰号三豹）为首，郑忠民（绰号黑虎）、张海涛（绰号狗熊）、白胜来（绰号狐狸）、韩广生（绰号甲虫）、龚里安（绰号二鬼）、吴大龙（绰号大郎）、张春宁（绰号黄鼠狼）、刘东宇（绰号黄狗）、杨宝军（绰号七郎）等十名犯罪嫌疑人参与作案。 他们乘坐一辆五菱宏光前往加油站，持自制火药枪前往环西路一带，伺机对公安局副局长实施报复行动，由于车辆颜色一致，错把商鼎公司老板李志安的朗逸车，认作是孟局长的私人轿车，造成一人死亡，三人重伤，一人轻伤的惊天巨案。 经过几天来的侦查工作，现已经将六名涉案人员捉拿归案，收缴枪械六把，但仍有四名犯罪嫌疑人在逃，两把枪械下落不明，尤其是组织者、策划者、实施者首犯郑忠贤，和主犯郑忠民在逃。 钱嘉禄说：“现在已经抓捕六名犯罪嫌疑人，可谓是开了一个好头，下一步我会和市公安局沟通，争取全市联合行动，尽快将所有犯罪分子捉拿归案，消除社会不良影响。但涉及到具体工作，还请葛局长进行安排。” 葛志刚说：“我们的任务就是抓人，我们的电话已经公布出去，如果大家第一时间发现线索马上汇报。对于郑忠贤，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并不多，只知道他服过两年兵役，曾因抢劫坐过五年牢，反侦察意识极强。在作案之前还极其嚣张，我们遇到的是一个不省油的主。不过，他遇到的是我们钱书记和我这个油盐不进的副局长。” 经过民警的大量工作，终于掌握了郑忠贤的几个落脚点，但对他潜逃的路线却一无所获，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这天，葛志刚又带着李佳琦和周怀英，来到郑忠贤和郑忠民父母家中走访。 周怀英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郑父，说：“周伯伯，您看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哎！家门不幸啊！这两个不争气的畜牲，伤透了我老两口大半辈子的心，我想把他们管好，却事与愿违……” 这时，葛志刚的铃声响起，他拿起电话走出门外：“喂……” “报告葛局，在“海棠小区”发现三豹，请指示是否对其进行抓捕？” “小区居民众多，犯罪嫌疑人手里有枪械，弄不好会伤及无辜，不要轻举妄动。请盯紧目标，我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葛志刚三人马上赶到“海棠小区”，一民警见葛志刚前来，急忙说：“葛局，一个矮胖的年轻人背着行李包走进了这个单元，我们拿着照片进行了比对，确认是三豹。” 第7章 晚了一步 葛志刚问：“你们发现他上楼多久了？” “十分钟不到。” “上几楼搞清楚了吗？” “五楼，要不要马上行动？” 周怀英说：“嫌疑人手里有枪械，会不会伤及无辜？依我看还是谨慎一点，叫特警前来支援为好。” 葛志刚说：“没那么麻烦，我们四个人已经够了，周怀英去车上拿个手提包过来，化妆成收水电费的，先把门敲开。” 行动马上展开，周怀英上前敲门：“谁啊？” “开门我们查水表，你们家已经很久没有交水电费了。” 与此同时，其余人员站在门的两旁，只等门一开就出手。 门很快就打开了，周怀英左手举起警察证，右手端起枪械，说：“不许动，我们是警察，怀疑犯罪分子藏在你们家，我们要进行搜捕。” 这时，从主卧里走出来一个青年，见到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说：“哪位犯罪嫌疑人躲在我们家里？首先我第一个不答应。” 刚才报告的这位民警傻眼了，上楼的不就是眼前这一位吗？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像呢？周怀英也盯着他看，周怀英说：“把手举起来。” 这位年轻人很快就被戴上了手铐。 原来，这位年轻人就是参与案件的张春宁（绰号黄鼠狼）的人，只是这位民警把他错认成了主犯郑忠贤。 张春宁很快被带到队里，依旧由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问，杜克明说：“你叫张春宁，绰号黄鼠狼，家住‘海棠小区’五楼505室，给我老实点或许还能从轻处罚。” 没坚持两分钟，张春宁就全部交代了。 “说，郑忠贤藏在哪里去了？” “这个真不知道，完事后都是各走各的，我刚回家不久就被你们逮了个正着。” “郑忠贤去了哪儿？” “他去了打过一个电话给我，据说是逃到了雷州省临海市。” “什么地方几楼几号？” “天一宾馆十三楼六00三号房。” “此话当真？” “绝对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 事不宜迟，晚了恐怕就难办了，关键是犯罪分子手里有枪械。收到汇报后，钱嘉禄立即安排刑警队长王鹤鸣带领三名刑警赶赴临海市，实施抓捕。另外他又马上请求市局，立即联系临海市市局给予协助。雷州省与莲花县所在的林桂省比邻。 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王鹤鸣带领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来到临海市火车站。 临海市市局的刑警见到王鹤鸣，说：“你们辛苦了，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都带有干粮，先把事情办了再说，到时候吃起饭来更香。”说完，他从背包里拿出四个面包，每人分给了一个，大家边吃边走。 很快，临海市的同事便开着车来到了天一宾馆，王鹤鸣来到前台亮出警官证，说：“我们是警察，请协助我们办案。” “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力配合。” “那好，请问六00三号房顾客还在吗？” “今天还不见前来退房，应该是在的，这是房门钥匙。”说完，服务员给了周怀英一串钥匙。 众人拔出枪械，除一人在一楼守住电梯和消防通道外，其余人神不知鬼不觉便来到了六楼。周怀英将钥匙插进锁孔，门随即打开：“ 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 见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动静，杜克明一个箭步来到床前，掀开被子，只见一个用枕头制作的假人躺在床上。 王鹤鸣忍不住骂道：“娘希匹！让他给跑了。” 王鹤鸣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桌子上摆放着两副碗筷，说：“两个人，难道是两兄弟一起潜逃？这不太符合逻辑啊！” 杜克明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提着一双高跟鞋，说：“你们看，这三豹也太嚣张了，亡命天涯还要带上女的。” 王鹤鸣说：“小周，你把服务员给我叫来，让我问问。” “好！” 没过多久，服务员来到王鹤鸣的面前：“你们这一间屋究竟住了几个人？” “来开房的是一个女的，到夜间她又到外面接回来一个女的。” “登记了吗？” “登记了，叫陆劲萍，这是登记本。”说完她把登记本递给了王鹤鸣。 “小周，你把关键信息记录一下。” 根据掌握的信息，一起潜逃至临海市的有郑忠贤、郑忠民、刘东宇三人。 “其他还有人员跟他们一起吗？” “住进来的我们能确定就这两人，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确定他们真的没有退房吗？” “确定，我给你们的是备用钥匙。” “陆劲萍长什么样？” “等我想一想。”过了一会儿，她继续说：“大概一米六左右，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到脚跟，因为她的头发长，所以我有印象。” “好，今天先到这里，我们先去吃顿饭，然后再向葛局汇报。”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就狼吞虎咽吃上了，吃完饭以后，王鹤鸣马上打电话给钱嘉禄汇报。 钱嘉禄听完汇报，说：“看样子已经走了，他们一路四个人，我们抓到了张春宁，他们必然料定我们会通过张春宁知道他们的住址，所以不可能会继续留下来。” “书记，那接下来我们的方向是……” “先回来再说吧！你等一下把陆劲萍的身份证号码发给我，我马上叫葛志刚同志安排人手，前往她的家里进行布控，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几个亡命徒找出来。” 就在这时，杜克明说：“对了，刚在我在宾馆的时候发现了一把门票，其中发现周围所有的景点门票都有，唯独没有看到磨盘山的名票，会不会去……” 王鹤鸣就像发现了宝贝一样，立即对临海市的同事说：“你们马上查一查磨盘山周围的宾馆，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电话很快就打到临海市市局，经过紧张工作，很快传来消息：陆劲萍确实在磨盘山附近的龙韵宾馆住了一晚，不巧的是今天早上已经退房离开了。 王鹤鸣看了看手机，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恐怕已经离开那里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第8章 犯罪分子返回莲花县 与此同时，右江乡派出所所长钱加林，已经摸清了陆劲萍的社会关系和背景，陆劲萍和父母一起住在右江乡右江办事处右江社一0三号。 他今年刚满二十岁，高中毕业后出门打了两年的工，父母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当他们得知自己女儿和郑忠贤厮混在一起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个劲地说：“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家孩子自幼乖巧懂事，肯定是被人骗了不得意才跟他在一起的。” “你们认识郑忠贤吗？” “不认识，之前劲萍带回来过一次，她说是她找的男朋友，一看那人就不是好东西，我和她妈坚决反对，因此和她大吵了一架。” 钱加林：“那她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呢？” “应该是18号，他当时跟他妈说他一个朋友结婚，要去吃喜酒，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您知道她去了哪里了吗？” “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钱加林把郑忠贤等人的犯案经过大致说了一下，陆父说：“我们都知道了，这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大叔，我看您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如果发现什么消息及时向我们反映好吗？” “一定一定，但愿这孩子没有参加犯案，要不然我这张老脸就没地方放了。” 随后，钱加林又走访了附近的邻居，又安排人员对陆劲萍周围进行了布控，这才放心地回到县城，当面向钱嘉禄做汇报。 而王鹤鸣等人在临海市一无所获，不得不返回莲花县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说：“书记，葛局，我把详细经过给您做一个口头汇报。” “好！你说吧！” 葛志刚把所有有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说漏的由杜克明和周怀英等人补充。 葛志刚说：“你们在大路上来回奔波，已经够辛苦的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放半天假，遇到紧急情况马上归队。” 由于实在是太困，王鹤鸣回到家和妻子儿子吃过饭，便睡觉去了，这一睡就到了晚上十点，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媳妇生怕打扰他没有把他叫醒，铃声又开始响起，媳妇才忍不住把他从睡梦中叫醒。 睡眼朦胧的他拿起手机，说：“谁啊？大半夜的把人吵醒，真是太不懂礼貌了。” “我是钱嘉禄，目标在美食一条街出现，马上准备参加战斗。” 王鹤鸣瞬间来了精神，一下子爬起床穿好衣服就冲了出去，媳妇追到楼梯口，大声说：“路上小心点，我和孩子等你平安归来。” “知道了，回去吧！” 就在九点五十五分，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说三豹在美食一条街10号实施敲诈，接到报警后，马上把消息上报给了葛志刚，葛志刚又向钱嘉禄汇报，几经周折王鹤鸣才接到电话。 王鹤鸣边走边给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打电话，要他们火速赶往美食一条街10号集合。 当他赶到的时候，周怀英等人已经到了。 周怀英问：“谁报的警？” 一名服务员心有余悸，上前说：“是我报的？” “人呢？” “跑了。大概是八点钟左右，黑虎和七郎走进来点了两个菜和一瓶五粮液，吃完后才说赊账，本来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没有老板的同意我一个服务员怎么敢赊给他？两兄弟就不乐意了，黑虎就拿出一把尖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说不但要免单，还要给1000块钱，否则就别想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后边呢？” “我知道他们这一伙在我们县，是出了名的吃鱼不吐骨头的家伙，继续僵持下去肯定会动手，所以不得不给了他1000块钱，他们拿着钱就跑了，等走后我才报的警。” 王鹤鸣说：“太可惜，太可惜了啊！又在我们眼皮底下跑了。请记住，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先稳住他，示意别人到别的地方报警。” “知道了。” 案件已经发生了好几天，到如今郑忠民到底躲藏在哪里？陆劲萍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为什么要出现在临海市？他们为什么要返回莲花县抢钱？他们会不会再一次回来？一连串的问号不停地在葛志刚的脑海里出现。 他知道，再追捕的过程中，并不是蛮闯蛮干，而是要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 钱嘉禄组织大家召开一个短会，说：“即使潜逃也需要活动经费，于是他们安排郑忠民和杨宝军潜回莲花县作案，伺机寻找目标下手，现在这两人就在莲花县，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将其捉拿归案。” 王鹤鸣说：“身上没银子肯定不行，依我看郑忠贤（三豹）可能也会回到莲花县，他们的背后究竟有些什么势力，我们在明处一无所知……” 葛志刚说：“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分头展开行动，由王鹤鸣同志和宋广平同志，负责陆劲萍这一条线，必须第一时间彻底搞清楚他们的关系，据我猜测，陆劲萍应该是被郑忠贤所骗，至于怎么搞清楚那就是你们的事情。 其次，由周怀英和杜克明两位，负责重新提审在押参与案件的所有人员，将郑忠贤接触的人全部摸排清楚，不得漏掉任何一人。 再次，让各派出所协助，重点放在抓捕郑忠民和杨宝军，这个由梁家严队长负责协调。 最后一个是把所有与郑忠贤有来往的老板全部召集起来，给他们做个提醒，如果郑忠贤回到莲花，找他们借钱的话，绝对不能出手相助，由于孟局长分管娱乐场所，这件事情就交给他去处理吧！钱书记就坐在办公室指挥。” 钱嘉禄说：“对很多东西我是一个外行，我只能在背后给你们加油呐喊，你们辛苦了！大家分头行动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由于事情已经到了不是孟祥金能把控的地步，所以他只能暂时隐藏起来，把与郑忠贤有联系的娱乐场所老板，请到县公安局会议室，召开专题会议。 第9章 还剩两王 参加会议的有二十来个人，他们听得很认真，孟祥金说：“我说你们这些人啊！有110报警平台不用，有国家公安机关你们不相信，为什么非要去相信那些社会上混的流氓恶棍呢？ 或许，你们认为认识几个地痞流氓，他们就能给你撑腰，但你们知道吗？那是纵容他们犯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们也跟着犯罪。这些人大多都有前科，下起手来非常凶狠，如果有一天你们养不起了，他们必然会采取非常手段对付你们，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 之前的事情，无论你们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或者协助过他们干过什么，我们都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做到：一、不给犯罪分子提供潜逃资金，如果有谁不信这个邪，我们查明坐实呢必将严惩。 二、发现犯罪分子的行踪，首先稳住他们，然后立即报案，等一下我把电话给大家。如果发现犯罪分子马上举报，或者将其扭送至公安机关的，我们给予相应的奖励。 三、如果遇到犯罪贩子敲诈或者胁迫，如果威胁到生命，你们可以采取任何方式进行自卫。这三条你们一定要给我牢牢记住。 ” 散会后，孟祥金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在座的各位。 就在同一时间，王鹤鸣和宋广平赶到陆劲萍的家里，派出所的所长也来了，他们静静地坐在陆劲萍父母的对面，听着两位老人在那里诉苦。 陆父说：“劲萍这孩子太年轻了，她涉世不深，而且头脑单纯，很容易就被人蒙蔽，要不怎么会和一个狂徒不辞而别呢？”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王鹤鸣说：“大爷，大妈？不要责怪她了，我们会把所有真相了解清楚的，请两位老人家相信我们。对了，他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二老知道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在郑忠贤的ktv认识的吧！年轻人喜欢跳个舞什么的我们完全理解。肯定是被郑忠贤这家伙连哄带骗骗去的。” 就在这时，王鹤鸣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杨宝军（七郎）在右江乡街上出现。” “马上就到。” 说完，王鹤鸣匆匆告别两位老人，便跑步上街去看个究竟，临近中午。 刚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只见对面有一个人很像杨宝军，正走进一家饭店，王鹤鸣拿着照片跑到一棵树下，偷偷进行比对，小声说：“没错，目标出现，马上跟上去。” 王鹤鸣对宋广平轻声说：“你准备好手铐站在门两侧，等我大声喊他的时候，他必定会往门外跑，你们抓住机会一起动手把他擒住。” 王鹤鸣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大喊：“杨宝军，哪里跑？快给我蹲下。” 杨宝军不知门两边还有警察，他听见叫喊声，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去，宋广平见杨宝军跑出门外，一个磨盘扫腿，杨宝军一个狗啃食摔倒在地上，王鹤鸣纵身一跃骑在他的背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铐起来来了。 杨宝军很快就被带到县里。 到了下午，又是一天的碰头会，王鹤鸣说：“我们今天去了陆劲萍的家里，从他父母的口中得知，陆劲萍可能不知道发生的这起案件，郑忠贤对她可能有所隐瞒，所以说她被利用也不是没有可能。” 杜克明说：“今天早上我们对在押案犯重新提审了一遍，他们把郑忠贤曾经来往的舞厅、法廊和游戏厅等，都说了出来，我们已经全部进行记录。” 葛志刚说：“很好，你们一定要堵住漏洞，看他郑忠贤、郑忠民没钱往哪里逃？” 按道理说，完全有人向他们提供足够的资金，之前柏子臻还叫人送去二十万叫他潜逃，只可惜钱还没有送出去又进了个人腰包，又加上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和梁家严等人严加盘查，即使有人有这个心，他也不敢顶风。所以只能由他个人自生自灭了。 钱嘉禄说：“现在只剩下郑忠贤两兄弟了，陆劲萍在外有没有什么亲戚呢？难道他长了翅膀不成？还是有传说中的遁地术？就此在人间蒸发了？” 钱嘉禄边说不停地来回走动，思考着可能发生的某一个细节。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金色的太阳映照在玻璃上，是那么的刺眼，走廊上不时传来关门的声音。 钱嘉禄坐在办事桌前，在努力地思考着，思考接下来应该往哪个方向开展工作，也在思考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每次将要抓住凶手的时候，他都能提前知道信息，并成功逃脱，难道是内部出了问题？要是这样的话，抓捕起来就更困难了。但愿我们的同志思想觉悟都很高，即使有个别蛀虫，在这个非常时期也能有自知之明，收起自己的私心。 而另一边，葛志刚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在翻阅着从郑忠贤的住处搜来的一些书籍，这其中还有有关刑侦方面的书籍。 慢慢地，夜幕已经降临，他打开台灯，继续翻阅着这些书籍，希望能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钱嘉禄看到葛志刚办公室的灯亮着，他悄然走了进来，葛志刚抬起头，说：“钱书记，您怎么还不下班呢？” “是啊！我在思考一些问题，你不也没走吗？” “我也在思考，看看能不能在郑忠贤看的书中，寻找到破案的线索，时间越长对我们的挑战越大啊！”说完，葛志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钱嘉禄随手递过来一支烟：“老葛，抽烟！”两人在办公室开始了吞云吐雾。 “书记，我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情况做个汇总，向您汇报一下。” “不用了，我一直全程参与，该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 “经过我们这几天的挑灯夜战，已经把大部分涉案人员捉拿归案了。” “是的，不过剩下的两个才是重头戏，就好比一副扑克中的两个王，一大一小啊！” 第10章 飞往内河市 正当两人坐在一起交流意见的时候，钱嘉禄的电话突然想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右江乡派出所所长钱加林打来的：“书记，刚刚陆劲萍的父亲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他的大儿子在河东省内河市打工，陆劲萍和郑忠贤去了那里，还说想在内河市做点生意，只是跟她一起那个男的不感兴趣……由于干系重大，所以我就马上给您打了一个电话，没影响您睡觉吧？” 钱嘉禄一听十分高兴，他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说：“想不到这小子去了内河市。想做生意，是谁给她提供的资金呢？” 放下电话，钱嘉禄冷静下来，摸出一支烟递给葛志刚，自己也点了一支慢慢地点燃，说：“老葛，你说这小子还在内河市吗？” “极有可能还在，对陆劲萍家的工作还不能松懈，一定要让专人专管。” “是的，这个钱加林知道，不会有任何疏漏的。” 钱嘉禄拿起电话，说：“我马上打电话叫专案组的同志过来研究抓捕方案。” “老钱，自从案件发生以来，兄弟们都是挑灯夜战，今天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要不还是等他们今晚休息好，明天一大早再决定吧！您看呢？” 钱嘉禄思索了一下，说：“行，大家也是够累的，你我都该休息了，养足精神才能把工作做好，走吧！”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等人已经到了。 葛志刚点燃一支烟，双眼凝视着窗外，一直在思考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王鹤鸣说：“既然知道他在内河市，那就安排人员马上坐飞机前去实施抓捕，要是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梁家严说：“陆家大儿子是外出务工，所以郑忠贤不太可能和他们住在一起，等我们通过当地警方调查清楚，恐怕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了。” 杜克明说：“这些天也来，我们一直在他的屁股后面，显得非常被动啊！” 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没个结果，钱嘉禄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郑忠贤潜逃至内河市完全是精心策划的，不像是临时起意，他让郑忠民回莲花县筹款，肯定是为了生活下去，而且还想在内河市长期隐藏下去。至于有没有别人向他们提供款项，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我总是隐约感觉到有那么一个人在暗中帮助，只是这个人还没有浮出水面，我们也不好妄加定论。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断，郑忠贤还会在内河市待上一段时间，所以实施抓捕时间越早越好，完了可能又潜逃到别的地方去了。” 葛志刚说：“书记已经做了指示，你们都回家做好准备，买好机票第一时间飞往内河市，对犯罪分子实施抓捕，不得有误，这次由梁家严同志带队，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三位同志紧密配合。” “是！” 大家准备好以后，马上奔赴机场，乘上了直飞内河市的航班，经过六个小时的奔波，他们才带着憔悴的面容，风尘仆仆地来到内河市机场。 杜克明说：“梁队，我们得先找个住处吧？” “那我们就去部队招待所住吧！那里不但便宜而且还卫生，关键是安全，你们说呢？” “就这么定了，奔波了这么久，先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再和内河市警方接头。”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招待所，他们竟然与三位犯罪嫌疑人擦肩而过。 原来，郑忠贤、郑忠民和陆劲萍也在这家宾馆落脚，把一张相片遗落在了床上。 正当大家在忙着洗澡准备休息的时候，周怀英抖了抖床上的被子，发现了这张照片，他急忙找到梁家严，说：“队长，这次我们可能又白跑了。” “为什么？难道你有先知先觉？” 周怀英递过照片，说：“你看这个。” “没错，是郑忠贤。” 说完，梁家严马上跑到前台，问服务员：“请问这几天林桂省雍州市莲花县的人住过吗？” 服务员想都没想就说：“是的，两男一女，名字等我看看看登记簿。” 看完登记簿，服务员说：“女的叫陆劲萍，男的一个人叫王建，一个叫王峰，您看。”说完，服务员随手递过来登记簿。 梁家严接过登记簿一看，所住的房号和身份证号都有登记。此时的梁家严脸色铁青，毫无表情地拿出三张照片，说：“你帮我看看是他们吗？” 服务员接过照片看了又看，说：“是的，就是他们，这个女的头发很长，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他们走多久了？” “中午就退房了。” “啊！这么巧合？一次巧合可以理解，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道是有内线通风报信？”梁家严心里想道。 得到这个消息，梁家严马上打电话向葛志刚报告，葛志刚听到这个消息后满脸愁容，心想：前往内河市抓捕可能已经走漏了风声，而这个人肯定就在我们身边，他到底是谁呢？葛志刚想破脑袋，就是想不出谁才是这个通风报信的人。 他想到这里，急忙赶到钱嘉禄的办公室，在他的心里，有些事情必须当面想钱嘉禄汇报清楚，因为现在的社会太复杂了，如果不从内部下手，恐怕就别想抓住这两名逃犯。 “老葛，来找我有事吗？” “我有件事想和你交流一下。” “说吧！具体是什么事情？” “我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要不然怎么会每次都与犯罪分子擦肩而过呢？这并不符合逻辑啊！”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对了，你还记得吗？刚开始的时候一名犯案人员曾经提到孟……” “嘘！小声点，难道真是他？” “现在没有证据，我们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想不到老葛的想法和我惊人的一致。” 而就在这时，远在内河市的梁家严等四人，正坐在宾馆的床头不停地吸烟，大家面无表情，谁也不说话。 第11章 一对一布置任务 周怀英突然说：“中午十二点到四点，根本没有火车开出内河市，他们会躲在哪儿呢？难道真的遁土了不成？” 梁家严说：“现在我也没有方向，只能先和内河市警方联系，让他们协助排查旅社酒店呢。” 想到这里，梁家严四人来到内河市公安局，把来意说明，市公安局的同志很负责，马上就把电话打到各派出所，要求协助排查所有旅社酒店宾馆。 梁家严四人就坐在值班室了等消息，由于有任务在身，他们怀着焦急不安的心情坐在那里等着，由于实在是太疲惫，杜克明和宋广平打起了呼噜。 天已经大亮了，经过大半夜的摸排，终于有了结果，值班室的电话响起，值班民警接过电话，说：“好，你说我记录下来，八0六、八0七房间，好的，我们马上前来。” 梁家严听到这消息，马上来了精神，说：“有消息了吗？” “有了，他们在凤鸣宾馆八0六、八0七房间落脚。” 梁家严站起身，说：“麻烦你带我们走一趟，谢谢！” 梁家严等人在当地民警的带领下，很快就出现在凤鸣宾馆服务前台，当地民警说：“服务员，你把登记簿拿出来我看看。” “你把我们要找的那三个人的登记拿出来看看。” 服务员递过登记簿，见上面有陆劲萍、王建、王峰的名字。梁家严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忍不住说道：“对，要找的就是他们，赶快行动，迟则生变。” 服务员马上说：“他们虽然开了房，但压根就没住进来。” “啊！又扑了一个空。” 见此情景，梁家严不得不向葛志刚汇报情况，葛志刚说：“你们马上按照指定地点，前去找陆劲萍的大哥了解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已经跑了。” 梁家严没有犹豫，放下电话马上赶到陆劲萍大哥的工地，这人深明大义，将这段时间所见到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梁家严问：“你觉得接下来他们会去哪里？” “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脚长在他们的身上，要去哪里不是我说了算。” “这样吧！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如果有什么情况请及时和我们联系，拜托了。” 随后，梁家严等四人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了返回莲花县的航班。 在飞机上他们都牢骚满腹，报怨不止，每一次都是这样，眼看马上就要成功，到了才发现总是晚了那么一步。 在飞机上，梁家严说：“你们觉得他接下来会去哪里呢？” 杜克明心有不平，说：“鬼才知道他去哪儿。” 梁家严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他没有责怪，而是说：“按照时间推算，如果返回莲花县的话，应该已经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有大事要发生啊！” 周怀英说：“能有什么大事，依我看我们内部肯定出了内鬼，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你要相信我们的同志，不能随便猜测一个人，那你说说吧！谁才是这个内鬼？难道是我？难道是你？” “怎么可能？我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才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呢？” “那他怎么这么狡猾？每次都在我们赶到之前溜了？难道他真的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我才不相信呢！” “说实话吧！我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但没有证据的话最好别说，容易导致不团结，知道吗？或许是因为犯罪贩子反侦察能力强，又或者真的是巧合？” 宋广平说：“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分明就是出现了内鬼，要不这次回去你向钱书记和葛局讲清楚，要不然这活没法干了，不大累人而且还尽干空事，我说错了吗？” 四个人在飞机上谁也说不服谁，但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公安部门出现了内鬼。 回到莲花县，梁家严马上找到钱嘉禄，将详细情况一一做了说明，最后，梁家严说：“葛局，这次几个兄弟意见都很大，大家都怀疑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恐怕就无法抓住这两个犯罪嫌疑人啊！” 葛志刚没有说话，而是坐在那里不停地吞云吐雾。 周怀英说：“葛局，即使不知道谁是那个内鬼，但我们也应该严密封锁信息，要不然真的没办法开展工作啊！要不，您也去试试？” 葛志刚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是的，无论是谁，面对眼前发生的情况，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如果真是像他和钱嘉禄猜测的那样，那接下来又该怎么开展工作呢？要怪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把保密工作做到位，才出现这样的问题。 过了许久，他才说：“你们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及时赶到就行。” 葛志刚来到走廊上，抽着烟不停地走动，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是钱加林打来的。 “怎么样？有消息吗？” “刚刚陆劲萍给她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说她是被人胁迫，想回来却不得回，说到动情的地方还忍不住大哭起来。” “具体在什么位置知道吗？” “这个她没有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们在一起。” “那好，一定要紧盯陆劲萍家周围，千万不能松懈。” “这个我们一直都紧绷神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下午，钱嘉禄召开了一个小范围会议，参加会议的都是参与执行任务的民警。 在会上，钱嘉禄说：“任务由葛局分配到个人，大家一定要严守机密，从今天开始，不准互相打听彼此的任务，每天的总结会也取消，改为每周汇报一次，直到把两位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大家都知道我这次来莲花想的目的，也知道了葛局的为人，所以你们一定要听从他的指挥。” 随后，葛志刚把每个人叫进办公室做了具体的安排，而且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准相互打听别人的任务。 郑忠贤到底去了哪儿呢？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钱？能消费多久？接下来又会去哪里？会不会像自己和钱书记猜测的那样？葛志刚站在走廊上，目光凝视着远方，始终没有忘记思考。 第12章 袭警 就在这天晚上，根据事先安排，宋广平负责新时代娱乐厅一带的巡查，吃过晚饭以后，他便带着枪械出门了，出门前，媳妇特意交代：“犯罪分子穷凶极恶，身上还带有枪械，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莲花县了，我去看看如果没事很快就回来了。” 春日的莲花县，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显得十分的干燥。大街上灯火通明，一派喧嚣浮华的景象，新时代娱乐厅的外围，停放着不少前来消费的车辆。 宋广平步行来到娱乐厅，由于工作的需要，娱乐厅的三名保安，已经熟悉了宋广平，见到宋广平上前，急忙上前打招呼。 “你们娱乐厅生意挺好的啊！” “是的，老板经营有方，所以来的人络绎不绝。小宋，怎么这个时候还来呢？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我只是例行公务过来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只听见楼上传来鞭炮的声音，宋广平说：“楼上怎么了？放鞭炮也不可能放一个吧？” “可能是灯泡掉下来炸了。” “不可能，灯泡掉地上不是这个声音，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来到二楼，只见一个黑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朝着门口跑了出去。 宋广平十分警觉，他大声说：“到底怎么了？” “有人用枪械伤人，跑了！” “啊！快追……”说完，宋广平随即追了出来，只见此人飞快地上了一辆车，往高速公路方向逃窜。 宋广平大声喊：“站住，再不站住我可要……” 任凭宋广平怎么喊叫，前面的出租车就是不停，而且还加大了马力。 宋广平来不及多想，跳上路边停靠的一辆出租出，说：“快……快给我跟上前边那辆出租车。” 三两保安见状也上了车。此时，娱乐厅一片混乱，人们纷纷往外面疯狂逃跑，生怕晚了自己交代在这里。 而受伤的正是这个娱乐厅的老板李文良，他捂着受伤的大腿，痛苦地对服务员说：“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我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老板，您已经伤成这个样了，赶快去医院吧！” 有人拨打了120急救车，正等待救护车前来。 很快，跑到外面的人拨打了报警电话，很快民警就赶到了现场，葛志刚得到消息后，很快也来到了现场。 葛志刚来到李文良的身边，蹲下身子说：“你认识刚才这位歹徒吗？” “不认识，他走进房间还没等我开口就动手了。” “是吗？人呢？” “跑了。一个民警和我们的保安追上去了。” 这时，梁家严、杜克明和周怀英已经到达现场，周怀英说：“葛局，宋广平还没到。” “他已经追歹徒去了，我马上上报钱书记，让他马上实施戒严，设卡堵截逃窜这两。另外，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询问受伤的李文良，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寻找到突破口。” “是！” 杜克明和周怀英跟着李文良上了救护车来到医院，等包扎好后，杜克明问：“你认识这个人吗？是不是郑忠贤？” “不知道叫什么，当时我坐在屋子里，旁边坐着一个小姐，歹徒进屋的时候蒙着面没有看清，他进来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家伙，我当场就受了伤，他马上向外逃跑，没过多久你们就来了。” 另一边，梁家严找来服务员，问：“你们的老板跟这名歹徒熟悉吗？”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来找他要钱的，老板没给所以他才动的手。” “哦！竟有这种事情。这歹徒在你们店消费了吗？” “他点了一瓶啤酒，还叫了一位服务小姐……” “服务小姐叫什么名字？” “叫熊秀玲，四川内江人。” “她人呢？” “趁乱跑了。” 没过多久，杜克明向葛志刚进行了汇报，葛志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心想：“不对啊！这个李文良说的跟服务员说的有很大的出入，他到底是在隐瞒什么呢？正常情况下不应该隐瞒才对，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与此同时，县长柏子臻的办公室，虽然已经快接近九点，但灯还在亮着，孟祥金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说：“县长，不好了，李文良被打伤，十有八九是郑忠贤所为。” “啊！他回来了？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应该是他。” “妈的，不是之前安排给他二十万让他躲起来了吗？怎么还回来了？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或许是李文良把这二十万私吞了，郑忠贤压根就没得到钱，所以才……” “你马上安排人接近李文良，叫他自己想办法把事情圆过去，千万不要把你我还有他上头的任何关系说出去，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他闭嘴，永远不说话，这样才安全，知道吗？” “我马上就去办。” “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李文良一根汗毛，否则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明白。” 葛志刚还在现场，他自言自语地说：“广平这孩子太年轻了，做事情又不考虑后果，有事情就冲在第一线，歹徒手里有枪械，也不知道前去增援的民警找到他没有，不能不让我替他感到担心啊！” 宋广平坐在副驾驶，朝着司机大喊：“加大油门追上去，对就是前面那辆，一定要超过去把他逼停。” “油门我已经被我踩到底了。” 宋广平亮出了警官证，大声说：“我是警察，无论如何你要想办法逼停这辆车，不能让犯罪分子再逃跑了，否则受到伤害的人会更多。” “好，我尽量看看能不能追上，你也不用着急，着急没多大用。” 宋广平对坐在后面的三位保安说：“你们几号了，前面的车牌是，一定要记住。” “我们记住了。” “重复一遍给我听听。” 一个保安说：“.” “好！” 就在这时，前面的出租车被逼停靠在路边，宋广平急忙跳下车，说：“车上的人举起手下来，你们已经没有后路了。” 这时歹徒举起枪械对着宋广平，大声说：“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宋广平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边走边说：“要想从轻处罚就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手里的家伙可没有长眼睛。” 只听见一声闷响，宋广平随即倒在了地上。 第13章 再次逃走 三名保安见到这可怕的一幕，瞬间吓得说不出话来，歹徒急忙上了出租车，瞬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一名保安缓过神来，大声喊：“快来啊！出人命了……”这时候的人们还不知道此人就是郑忠贤。 很快，一辆警车来到跟前，急忙把宋广平抬上车，往最近的医院奔驰而去。由于伤势过重，此时的宋广平已经气若游丝。 随后，他们通过对讲机把信息告诉给了葛志刚，葛志刚狠狠地把手中的烟头摔在地上，大声说：“听说歹徒的身边有一名服务小姐，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找到。”说完，钻进了警车，前往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上，钱嘉禄马上进行部署，他通过电话说：“一定要把这辆出租车找出来，马上实施全城戒严，封锁各交通路口，不得让歹徒再跑出莲花县。” 宋广平已经被送进抢救室，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他们随即围了上来，钱嘉禄迫不及待地问：“伤势怎么样？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谁是家属？请跟我来。” 葛志刚说：“我是公安局副局长，可以吗？” “可以，领导进来没问题。” “医生，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打中了心脏，现在算是脱离生命危险了，但由于失血过多，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其他的地方有问题吗？看得出来，当时伤者下意识一个侧身，所以右手伤得很严重，恐怕要……” 葛志刚噌的一下站起来，说：“能不能保住他的手？对他来说，手非常非常重要。” “我们只能尽力而为，能保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这天晚上，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都很忙，民警们一刻也没有松懈，交警指挥中心也下发指令，要求对出入的车辆进行严格盘查，不得放过任何一辆车辆。 很快，出租车就被堵在了路边，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让梁家严和周怀英、杜克明赶到现场。 杜克明见到停放在路边的出租车，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上去就踢了车门几脚，大声地说：“你这王八蛋，还不快把犯罪嫌疑人交代出来？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司机吓得两腿直筛糠，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他犯了罪，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干，一开始在娱乐厅上车的时候，他甩给我五百块钱，用枪械盯着我的脑袋逼着我往前开，打伤人后又跑了大概五公里他才下了车。” “下车后去了哪儿？” “不知道了。” “是不是还有一个女的在车上？” “是的，他们一起走的。” 梁家严说：“现在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熊秀玲的身上了。” 与此同时，宋广平的手术正在紧张地进行着，葛志刚一直守候在门外，他希望自己的战友能挺过这一关。他叫来两名女民警，对她们说：“你们去把宋广平的媳妇儿叫来，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好的。” 由于宋广平说去不了多久，所以他的妻子一直坐在电视机前等待，谁知等来的是两位民警。 “您好，请问是宋广平的家属吗？” “是的，请问他怎么了？” “他伤势很严重，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应该该不会，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郑忠贤和郑忠民不但没有被捉拿归案，反而胆大包天在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人打伤，而且还再次成功逃脱，这让钱嘉禄感到十分痛苦，葛志刚也是如此，他只能躲在楼梯间不停地抽烟。 不知什么时候，钱嘉禄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说：“葛局，不要在难受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在这紧要关头，我们应该分清楚轻重。” 葛志刚仰天长叹，说：“宋广平同志的伤我负主要责任，我请求组织对我进行最严厉的处罚。” “现在不是处理的时候，要说责任的还我这个县委书记也脱不了干系，好了，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 “我已经打电话给市公安局，要求他们迅速往上报，争取全省乃至全国的支持，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咬住犯罪嫌疑人不放。” 葛志刚说：“宋广平同志的伤……” “是英雄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你不会不明白吧？” 就在这时，宋广平的妻子已经来到了医院，他边走边放声大哭：“广平，我来了，你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丢下我自己走了……” 随后，钱嘉禄要求对全县所有娱乐场所进行突击检查，一定要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但遗憾的是，犯罪分子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根毛都没有发现。 为此，葛志刚调整思路，决定动员群众把犯罪嫌疑人挖掘出来，同时寻找熊秀玲的下落。 经过这段时间的全力工作，钱嘉禄决定召开新闻发布会，在新闻发布会上，钱嘉禄向全社会通报了案情，具体的细节由葛志刚进行详细说明。 省内主要媒体也进行了现场报道，并把郑忠贤等人的照片公布了出去，当天下午熊秀玲到来到派出所自首。 经过提审才知道，熊秀玲来莲花县不久，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完全不熟悉，郑忠贤去了哪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过民警的提醒和开导，熊秀玲终于想起来犯罪嫌疑人住在一个叫“隆运小区”，靠最右边那一栋三楼。 得到信息后，梁家严马上带领周怀英和杜克明前来，准备伺机进行抓捕。 梁家严说：“我们三个对付他一个，应该问题不大，如果你们觉定有问题就提出来，实在不行我们就叫特警上。” 周怀英说：“不就一个吗？今天我非抓了这王八蛋不可，他已经害了我们跑不少路了。” “走。” 梁家严用手示意了一下，三个人快步上了楼。 梁家严上前敲门，杜克明和周怀英分别闪到两旁，随着敲门声，里面传来：“谁？干什么的？” “查水电表的。” 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女人见状吓了一大跳，梁家严一把把他拉住随即捂上嘴，杜克明和周怀英冲进室内，这才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 第14章 得到前往江苏浙江的线索 见屋里只剩下一个女的，梁家严说：“把她带走，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名女子很快被带到队里，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问，杜克明说：“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叫什么名字？” “余红英，” “哪里人？” “宣光省宣光市人，” “在哪里工作？” “鼎城商场的营业员。” “说说当时的情况。” “记得那是晚上九点半左右，我和男朋友汤月波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汤月波便起身开门，随即进来一男一女，那男的进来就把枪械放在沙发旁边。” “是什么样的枪械？几支？” “当时是包裹着的，我斜了一眼没看清，不知道是什么枪械，可能是火药枪之类的，就一支。” “然后呢？” “那男的就说今晚要住这里，我说一张床怎么睡？他说少废话，住地上也行，就将就一晚不碍你什么事，天亮他们就走。” “他们提打伤人的事情没有？” “我一直在玩手机，他们半句都没有提打人的事情，只是坐在那里闲聊。” “接着往下说。” “他们聊了一段时间，就睡觉了，他们睡在沙发上，临睡之前他还把枪械放在头那里。” “他们还说了什么？” “那男的问汤月波有没有烟，汤月波就给了他一支烟，随后他就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后来我就睡着了，具体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说一说第二天的情况。” “第二天天不亮他们就起床了，汤月波说他有点事要处理，于是就下了楼，那男的没有说什么，拿起枪械和手机就走了。那女的醒来后发现那男的不见了，就非得要我给钱，我说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消费的，我凭什么给你钱？” “那女的站了一会就走了。” “他在你家呆过几次？” “让我想一想。”没过多久，余红英继续说：“去年到现在一共四次，第一次是五月份，第二次七月份，第三次是十月份，第四次就是这一次了。” “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十月份那一次是他和另外一个男的，他说是他弟弟。” “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郑忠贤，弟弟叫郑忠民。” “还有吗？” “你男朋友出去又回来过吗？” “今天中午回来了，看样子挺着急的，他说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由于郑忠贤伤了警察，全城正在戒严，通缉令都登上报纸了，到时候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他就急匆匆走了。我问他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他说多一个人不方便，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他去哪儿了？” “真不知道。” 消息马上反馈到专案组，葛志刚马上下令全县搜捕汤月波，汤月波很快就被抓获。 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对他进行审问。 杜克明问：“你们认识吗？” “认识，是杨宝军介绍认识的，他们打伤民警后来到我家，一开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通过电视看到了他犯下的罪行，感到非常害怕，所以想回老家躲一躲，想不到还没走就被你们逮着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汤月波的描述和余红英说的完全对得上，说明他们确实认识，但汤月波没有参与作案。 “他跟你提到过准备去哪里吗？” “提到过，说是准备去浙江或者江苏。” “他说了去浙江或者江苏找谁吗？” “他说那里有熟悉的朋友，但没有说找谁。” 案件到了这一步，所有的线索又消失了，现在他们知道的只是浙江和江苏，可是茫茫人海又该去哪儿找呢？ 与此同时，钱嘉禄正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葛志刚走了进来，说：“书记，我的头都快炸了，你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反馈郑忠贤的下落呢？全国各地都有，难道他们有分身术不成？” “是啊！主要是这厮袭击警察，被我们发出通缉令以后，凡是疑似是他的都到了我们这里，这足也说明群众对他们的憎恨程度。” “但也太多了，多得让人不知如何下手，这样下去可不是一个好办法。” 钱嘉禄愁眉紧锁，说：“是啊！犹如大海捞针，而且工作量也很大，照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呢！” 这时，杜克明走了进来。 葛志刚点上一支烟，说：“小杜，说说看你那边有什么线索没有？” “今天对汤月波进行了审问，发现他们来往确实密切，但没有迹象表明他参与作案，这条线索应该是到头了。” “被打伤那个呢？” “据他所说他们确实认识，之前在赌桌上欠了郑忠贤的钱，所以这次特意回来找他，就是想要回赌资，这条线索恐怕也断了。” “这人一开始就支支吾吾，其中必然有问题，所以你们要严加看管，争取从他的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知道了，我们的工作一直没有松懈过，长期紧绷神经我们都快崩溃了。” 钱嘉禄说：“都说狡兔三窟，郑忠贤在莲花县肯定还有窝点，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郑忠民、陆劲萍的消息也没有，他们是一起回来的还是分头行动，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不得而知啊！” 杜克明说：“对了，据汤月波交代，郑忠贤有潜逃浙江或者江苏的打算。” 钱嘉禄说：“郑忠贤返回莲花县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他打伤我们的警察，现在正在全力追捕，所以他极有可能再次潜逃，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浙江或者江苏，或许这一刻，他已经远走高飞了。能不能迅速查清他前往这两个地方的准确地址，即使有一个可靠电话也行，这条线索至关重要，至关重要啊！” 葛志刚说“书记说的对，另外郑忠贤极有可能会再次返回莲花县，所以外围追捕的同事，一定要加大排查力度，逐渐缩小范围，掐断与郑忠贤的人和联系，关键的地方一定要加派人手进行秘密布控。” 第15章 找孟祥金谈话 第二天一大早，一位南京市民打来电话，说是发现一个疑似郑忠贤和陆劲萍在欣悦大酒店进出。听到这个消息，葛志刚马上安排梁家严带领仇本章、杜克明和周怀英前去实施抓捕，临行前葛志刚特意交代不要走漏任何风声，尽量不要打扰当地警方，否则可能会前功尽弃。 当梁家严等四人刚下飞机，几个记者就走上前来，梁家严低声说：“娘希匹，又走漏风声了，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是打什么情况？” 这时，一名记者走上前，说：“请问您是莲花县公安局的吗？” 梁家严脸色铁青，说：“是的，怎么了？” “你们公安局现在出了一个大英雄，我想采访您几句，请问您方便说话吗。？” “不方便，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您们这次前来是为了抓捕首犯郑忠贤吗？” “无可奉告，这是机密。” “如果不是的话，你走你们的阳关道，去吧！” 杜克明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是又怎么样？你们这样大张旗鼓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帮了倒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想宣传一下英雄，让大家都知道你们一直在行动。” 梁家严说：“既然你们出自好心，那请问你们又是怎么知道郑忠贤在南京的？我们来南京的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 “报纸上已经登出来了，我想你们一定会采取行动，所以就一直在飞机场等候，终于等到你们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这个回答有些牵强呢？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的记者都是正大光明的。” “你这是干扰警方破案，这是犯罪。” 梁家严是非气愤，随后便匆匆来到外面，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进行汇报。 葛志刚一听十分气愤，说：“这不是活见鬼了吗？我们这次是绝密行动，知道的人不多，到底是谁搞的鬼。” 葛志刚放下电话，急忙去找钱嘉禄，见钱嘉禄正坐在椅子上批阅文件，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书记，这活我干不了了，要不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你想想看，都已经好几次了，我们每次刚到郑忠贤就跑了。这次前往南京，事先没有通知谁，梁家严他们刚下飞机就遇到前来采访的记者，这也太巧合了吧？我始终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但总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一直愿意相信只不过是某种巧合罢了，可这次又该怎么解释？” 钱嘉禄一脸愁云，说：“是的，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但即使我们内部出了问题，那也是自己的问题，或许是我们的情报工作没有做好才出现这种情况。” “要不先从内部下手，把这颗老鼠屎清理出来？否则的话我们真的没办法开展工作。” “这样吧！你先安排人去通讯公司，把内部人员的电话通通过一遍，看看有谁这段时间一直在和不明人员联系，记住一定要找政治可靠、作风优良的民警，千万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明白。” 葛志刚站起来准备去安排，钱嘉禄说：“你等一下，我们现在的工作就是要盯紧犯罪分子，如果南京没有抓到，那就前往杭州，只要有他的线索我们就要跟着踪迹追上去，把他逼回自己的落脚点，然后再一网打尽。在这过程中我们只能靠自己，任何人都靠不住，知道吗？” “当然知道，要不我找个时间和孟局长谈谈，看他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毕竟是他分管的娱乐场所出问题。” “嗯！也好，但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是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前公安局长的牺牲，我们还没有时间进行破案啊！小心对手也想办法把你我做掉呢！”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有这么大胆胆子？” “窦姝菡同志不也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吗？我们还是多长一个心眼吧！生命对大家来说过都只有一次，实在是太宝贵了，经不起折腾，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说完，葛志刚走出了办公室。 随后，他叫来曾经在抓捕犯罪嫌疑人中立下一等功的高建飞，让他前去秘密调取公安人员最近的通话记录，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随后，他又来到孟祥金的办公室，他首先说：“孟局长，你是分管娱乐场所的领导，对郑忠贤等人有所了解吗？” “了解的不多，虽然我分管娱乐场所，但接触他们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私下里并没有任何交往，只知道他曾经犯罪蹲过大狱，喜欢下象棋。” “哦！喜欢下象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是在一次例行检查中，无意之间发现他和一个人在对决，那也是之前很久的事情了。” “这个完全理解，你跟他们不一样，是国家工作人员，而他们则是社会的毒瘤，是蛀虫，跟我们势不两立。不过，我们公安人员跟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拉下水，所以在工作的同时应该把握好自己，千万不要成为犯罪分子的帮凶，否则罪就大了。” 孟祥金显得有些惊慌，忍不住腿抖了两下，他又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落在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发现，但葛志刚是一个久经考验的人，这一幕被他看在眼里。 孟祥金说：“你说得对，所以我在工作的过程中，始终和他们保持一线距离，目的就是不能走进他们的圈子，否则就完了。” 葛志刚找孟祥金的目的，也是为了从侧面敲打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和郑忠贤狼狈为奸，阻碍公安机关破案。对于这一点，孟祥金也十分清楚，而且他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都说响鼓不用重锤，就看他能不能听进去了。 第16章 抓错人 梁家严一行四人在南京扑了一个空，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杭州，与杭州市警方取得联系，两名刑警马上来到当地的一家名叫“天上人间”的歌舞厅。 当地刑警对“天上人间”的总经理张志国说：“这是林桂省莲花县公安局的同事，正在追查犯罪嫌疑人郑忠贤和郑忠民的下落，希望你们给与配合。” 梁家严拿出郑忠贤、郑忠民和陆劲萍的照片，递给了张志国，说：“麻烦您看看认识这三个人吗？” 首先看了郑忠民的照片，说：“这个人没有见过，可能没来杭州。” 随后，他仔细看了郑忠贤和陆劲萍的照片，说：“见过这两个人，而且还在这里。” 梁家严等人精神为之一振，说：“他们现在住在哪儿？我们马上去找他。” “住在哪儿我们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七点半的时候还在我们这里，女的说她叫张文艳，男的说他叫王建秋，是张文艳的男朋友，十二点下班的时候他在门口等。当时我正好路过，一个捡破烂的从他面前过他还给了好像是五块钱。” 梁家严感叹：“想不到这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也有善良的一面，说明他的心里也不全是阴暗面啊！” 走出了歌舞厅，四人来到一家面馆吃了一碗沙县米线，决定在晚上和当地刑警一起来“天上人间”守株待兔。 到了晚上，他们很早就来到歌舞厅，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静等郑忠贤和陆劲萍的出现。 到了七点半左右，熙熙攘攘的人群陆续走进歌舞厅，乐队也上了舞台，灯光由明转暗。梁家严等人将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生怕一不留神又跑了犯罪分子。 主持小姐终于出现了，只听她用温柔的嗓音，对着话筒说：“大家晚上好？” 梁家严感到纳闷，摇摇头说：“不是她，可能是认错人了。” 当地刑警把张志国叫来，说：“怎么不是她？难道是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人，只是到现在还没来，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不对啊！有事应该打个电话给我请假的。要不你们改天再来吧？” “他们来多久了？” “今天是第五天，每个月六百元的工资。他们是杨建奇介绍来的，要不找他来了解一下情况？” “行！” 很快，杨建奇被叫到办公室，梁家严说：“你是怎么认识郑忠贤和陆劲萍的？” “我也是莲花县人，其实我跟他不熟，是之前的一个同学打电话来，说他的好朋友郑忠贤来杭州，说准备在这边做生意，刚刚过来环境不熟，所以叫我多多帮忙，我想既然是同学的朋友，所以就把他介绍给张经理了。” “他们住在哪儿？” “不知道，他说坐公交车中间就隔一个站，很近的，可能是罗家村吧！那里住的外来人员很多。” “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龙德洋，我已经很多年没和他联系了，只是有他的联系电话，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对了，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陆劲萍一脸不高兴，说郑忠贤不让她在这里干了，要她跟他一起去别的地方。” 经过当地民警的调查，终于查清楚郑忠贤、陆劲萍居住的地方，但遗憾的是当他们找上门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万般无奈之下，梁家严向房东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就不得不再次返回莲花县。 梁家严第一时间向葛志刚做了汇报，葛志刚听后说：“你们这一行确实很辛苦，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你觉得他们会去哪里？” 梁家严说：“现在被我们公安机关逼得走投无路，长期在外颠沛流离，又加上陆劲萍在他身边，如果身上没钱的话生活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回来，这里毕竟是自己的老窝。” 周怀英说：“我看不可能，我们已经布好了口袋，就等他来钻呢！现在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呢？” 葛志刚说：“不要再争论了，你们来来回回也够辛苦的，先回去休息吧！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有紧急情况及时赶到。” 又过了两天，110报警平台接到电话，报警人自称叫王瑞杰，郑忠民叫人来找他要钱，说必须在三天后将三万块钱送到人民公园最里边池塘边，如果见不到钱的话就要他的狗命。 110平台根据事先的安排，直接给钱嘉禄打电话进行汇报，钱嘉禄找来葛志刚，说：“王瑞杰欠他什么钱呢？难道是敲诈不成？不过你们千万不要惊动了他。” 葛志刚说：“难道郑忠贤也跟着回来了？” “他们是一根藤上的两个蚂蚱，要是逮着了一个，另一个就好办了。” 葛志刚马上叫梁家严带上杜克明、周怀英来到王瑞杰的家里进行询问，杜克明问：“找你们的是什么人？” “不认识，大概只有1.65米左右的身高，到我家把话撂这儿就走了。” “你跟郑忠民是什么关系？” “我们两口子都是下岗工人，下岗后就在医院旁边开了一家小餐馆维持生活，他们经常到我家消费，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那他为什么要找你们要钱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一次在赌桌上输给他五百块钱，当时没钱了所以说欠着，我想应该是这一笔钱吧！” 从王瑞杰这里根本就问不出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到了第三天晚上九点半左右，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和仇本章提前来到人民公园的池塘边，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隐藏起来，静等目标出现。 王瑞杰也把事先准备好的钱丢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只见一个黑衣人骑着自行车来到池塘边，他下意识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后，他才来到草丛摸了起来，由于天太黑，根本就不知道丢在哪里。 梁家严一看时机已经成熟，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所有人跟着行动，这位黑衣人一看不妙，拔腿就跑，四个人从四个方向围了过来，很快就把黑衣人铐了起来，梁家严扯掉他头上的头套，一看尖嘴猴，梁家严忍不住骂了一句：“娘的，不是大鱼。” 随后他对着郑忠民问：“叫什么名字？” “马雪礼。” 第17章 再发新案 梁家严对周怀英和杜克明说：“带回去连夜突审。” “是！” 周怀英说：“看来，今天晚上又要熬更守夜了。” 马雪礼很快被带到专案组，杜克明负责问周怀英负责记录。 “想从宽处理就老老实实交代。请问你是怎么和郑忠民接上头的？” “就是在三天以前，郑忠民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叫我晚上七点到人民公园大门口，说是有点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当时我很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到了后才发现他们两兄弟都在。” “他们找你干什么？” “郑忠贤说只要跟着他干，不会让人吃亏，有些人看不起人，惹急了我可是要咬人的，警察不也被我干伤了吗？” 周怀英一听不在点子上，忍不住把手中的笔恨恨地砸在桌子上，冲过来一把揪住马雪礼，大声骂道：“你个狗娘养的，老老实实交代郑忠贤和郑忠民现在到底藏在哪儿？不说今天我就砸死你。” 杜克明急忙上前把他拉开，梁家严在一旁说：“快说。” 马雪礼吓得战战兢兢，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继续说：“随后郑忠民叫我给王瑞杰带话，要他三天后将三万块钱送到人民公园的的池塘边，否则就取他的项上人头，当时答应事成之后分我三千，还没找到钱就被你们给抓住了。” “他叫你得到钱后怎么给他们？” “他说了明天凌晨四点在莲花客运站地下室。” 听到这里，梁家严果断地说：“把钱给他，让他马上离开。请你记住了，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所以请你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敢耍花招的话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随后，梁家严把情况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嘉禄马上让葛志刚安排人手，化装成保洁员前往莲花县客运站进行布控。 这个坚决的任务无疑由落到了梁家严的头上，梁家严和杜克明、周怀英、仇本章四人来到地下室。 与此同时，钱嘉禄连夜召集公安局中层以上干部，召开每周一次的总结会，钱嘉禄说：“我们现在的工作太紧了，犯罪分子没机会出来，这样反而不利于我们的工作。所以我认为该放的要放一放，制造一种松散的氛围，给对手一个假象，当然内部千万不能松懈。”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五十分，在地下室出口打扫卫生的梁家严焦急万分，他不时偷偷看一下时间。 这时，马雪礼走到周怀英的跟前，小声说：“现在几点了？怎么还不见那两人出现，会不会不来了？” “沉住气，不要有那么多为什么，离我远点。”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位于莲花县火车站服务大厅，发生了一起抢劫案。犯罪分子窜入前台，打伤一名售票员，抢的两万元后坐上了出租车潜逃。 110平台接到报警电话后，第一时间通知了梁家严，梁家严心里咯噔一下，想道：莫非是郑忠贤和郑忠民所为？难道他不要马雪礼手里的钱，转而抢劫不成？ 一路民警很快赶到现场，一辆急救车也随即到达现场，一名受伤的售票员很快被抬上救护车。 一位民警站在服务大厅门口，身边的一位女子指着前面说：“对，他就是从这里上的出租车。” “车牌号记住了吗？” “没有留意。” 这位民警转过身，说：“把现场保护好” 一位售票员走了过来，说：“我们售票的钱都被抢走了。” “大概有多少？” “将近两万吧！具体多少要等统计过后才知道。” “娘希匹，也太嚣张了。” “你们谁看清了他长什么样？” 一个人在极度恐慌之中，是无法记清别人长什么模样的。 “他长什么样一下子忘记了，大概1.7米左右，上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自称郑忠贤。” “具体情况你们应该记得吧？” “他冲进来拿枪械指着我们路口那个同事，说他是郑忠贤，要我们老实点，把所有钱装进他拿的那个黑塑料袋内，如果不配合的话就会被送到西天。” 这位民警拿出郑忠贤的照片，让售票员指认：“你看看是他吗？” “是的，那双眼睛太像了，一只单眼皮一只双眼皮，所以我的印象很深。” “娘的，真的是他。” 很快，葛志刚便得到了消息，他忍不住骂道：“娘希匹，给我们摆了一道声东击西。” 这时，梁家严也来到了现场，他的脸色铁青，对杜克明说：“把马雪礼押走。” 与此同时，钱嘉禄下令在二十分钟之内，把整个县城所有的交通要道全部堵死，严格盘查过往车辆，对可疑人员和车辆先扣押再说，不用侵示，防止郑忠贤再次潜逃造成更大的危害。 葛志刚亲自来到办公室，询问被郑忠贤用枪械指着头的那位售票员：“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话？” “进来的时候他用枪械指着我的头，说他是来找人的，如果老实告诉他就没有事，我说你别吓我，找谁我告诉你就是，他问龚鑫阳在不在，我说我们单位没有这个人。他又说那唐文海总在吧？我说也没有这个人。我们单位确实没有这两个人。” “你们单位有类似的名字吗？” “办公室主任叫唐鑫阳，运输部经理叫龚文海。” “难道是他记错了人？这两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葛志刚自言自语地说。 “把两人都给我叫来。” 没过多久，唐鑫阳和龚文海便来到跟前。 “你们认识郑忠贤吗？” “不认识。” “哦！”葛志刚转过身，对刚才的这位售票员说：“你继续往下说吧！” “可能是他见没找到想找的人，我旁边那位同事看了他一眼，他就动手了，然后又挨个把搜有的钱全部装进袋子，还说谁敢报警回头我一定找他算账。” 葛志刚回到办公室，天已经大亮，他想着：这郑忠贤为什么不去找马雪礼拿钱，而是到不远的服务大厅动手呢？难道是事先计划好的，目的就是转移我们的视线？现在他又躲藏在哪儿？这家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制造难以想象的后果啊！ 随后，葛志刚给梁家严打了一个电话：“你们继续留在火车站，把火车站所有工作人员的情况全部摸清楚，看看是不是有人暗中勾结郑忠贤等人。” 第18章 陆劲萍自首 就在这时，周怀英匆匆走进办公室，对钱嘉禄说：“书记，陆劲萍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莲花镇派出所自首。”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你去告诉葛局一声我们一起去看看。” 钱嘉禄、葛志刚、孟祥金、王鹤鸣、梁家严四人乘坐同一辆车，一起来到莲花镇派出所院内，下车后他们又快步来到三楼所长办公室。 所长杨学晴急忙让座，大家坐定以后，杨所长便开始汇报：“各位首长，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就在今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陆劲萍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我们派出所，说陆劲萍选择自首，我不敢怠慢，又担心影响您们的工作，所以就把这消息告诉给了周怀英。” 葛志刚说：“我现在迫切想知道的是郑忠贤在哪儿，他一日不到案我们就一天睡不着觉。” “她已经说了，而且把钥匙都交给我了。” “陆劲萍人在哪儿？我们去看看。” “四楼会议室。” 众人一起来到会议室，只见一位年轻漂亮、长发及腰的漂亮姑娘站在两位身着朴素老人的中间，他就是陆劲萍，看上去有1.6米的身高，气质十分出众，她那双大大的明亮的眼睛有些红肿，看得出来是哭了很长时间所致，她看到一群人走进来，胆怯地低下了头。 钱嘉禄几人看到陆劲萍，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的心里暗自高兴，因为接下来的抓捕行动，将取决于眼前这位单纯而又历经风尘的弱女子身上。 杨学晴向她一一做了介绍，随后才说：“几位都是公安局的主要领导，你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争取宽大处理。” 陆劲萍的父亲首先说：“我请求政府对劲萍这孩子从宽除了，他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另外这期间，我们一家人都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的行动。今天凌晨她回到家中就一直哭过不停，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们起来后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第一时间叫上她来县城派出所自首。” 对陆父说的话，没有人马上回应，等他说完以后，葛志刚才问：“郑忠贤现在在哪里落脚？” “他回来一直住在尧北小区一栋九楼一号房，昨晚趁他睡着的时候我才偷偷溜出来回家了。” “你一个人走的吗？” “我和郑忠民一起走的。” 杨学晴把钥匙递了过来，葛志刚说：“继续往下说。” 梁家严有些等不及了，来到钱嘉禄的身边，说：“书记，要不我先行一步，把这恶魔抓捕归案？” “行，带上你的三员大将。” “好呢！” 说完，梁家严带上仇本章、杜克明、周怀英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在前往尧北小区的途中，钱嘉禄给特警支队打了一个电话，要求特警支队派两名特警队员协助抓捕。 支队长马上命令占小华、何九龄马上出警，前往尧北小区协助抓捕逃犯。 他们很快在尧北小区集合，梁家严把钥匙递给占小华，随后他们排成一字型，沿着楼梯向九楼靠近，刚来到楼梯口，周怀英快步冲上前。 占小华被他搞得一脸懵逼，说：“你怎么跑我前面去了？退后。” “我还是一个童子，童子功厉害，所以我在前面替你们……” “不准说不吉利的话，知道吗？我是特警，又穿有防弹背心，所以危险任务理应由我来承担。” 梁家严说：“小周，退回来，什么时候了？还在拿生命开玩笑，想当英雄也要看时机。” 当他们一起来到九楼，举起枪械打开房门时，这才发现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梁家严来了一句：“娘希匹，又白跑了。” 他们在房间里进行搜查，发现了火药枪械和铁砂，以及前不久在客运站目击者说的黑色塑料袋。 在莲花镇派出所，葛志刚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陆劲萍描述这段时间她和郑忠贤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又返回来等等。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电话响起，是梁家严打来的，他来到门外，说：“预料之中的事情，你让派出所民警找房东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撤回来。” 葛志刚随后说：“你们先把陆劲萍监视起来，随时有可能会进行询问。” 很快，房东找到了，民警问：“你这房子租出去了吗？” “是的。” “是谁租的？” “应该是上个月就出租了，租房的人叫张立山，还交了一年的房租。” 民警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房东，说：“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他。” 原来租房的不是别人，正是郑忠民，只是他在租房的时候用了假名字。 经过排查，可以肯定房东并不认识郑忠贤等人，他的嫌疑人完全可以排除。 回到办公室，钱嘉禄和葛志刚叫来梁家严，说：“刚才葛局询问的时候，我在一旁静静地聆听，发现从九楼到一楼有一段距离，而郑忠贤和郑忠民在这期间多次下楼打电话，按照正常情况的话，跟陆劲萍说的完全不吻合，除非……” 葛志刚接过话茬说：“除非有人向他们提供电话，或者周围楼层有公用电话，不然根本就解释不清。书记，我说的对吗？” “对，完全有这种可能，或许这个人正是我们需要找到的知情者。” 随后，葛志刚递给梁家严一份材料，说：“这上面有我圈定的重要人物，他们跟郑忠贤等人的关系十分密切，所以一定要把他们抓捕到案。一定要记住，无论是谁都不能透露半点信息，一旦透露了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包括开除公职。” 梁家严说：“我们知道泄露机密的后果，我用党性和人格担保。”一连几天，梁家严带领部下一直在抓捕郑忠贤的重要嫌疑人，周怀英又有了情绪，说什么人家早都逃到天涯海角了，却安排我们不分昼夜的到处乱逮人，真是让人想不通。 第19章 犯罪分子浮出水面 已经是夜深人静了，梁家严和杜克明等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公安局的大门， 这个时候，钱嘉禄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梁家严说：“看看，我们的书记就是理解我们，知道我们辛苦人家也在等着我们回来呢！” 四个人一起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梁家严走上前，轻轻碰了一下钱嘉禄，说：“书记，你在等我们啊？” “啊……啊……” 钱嘉禄翻身坐了起来，说：“怎么，你们还没回去休息？” “我们刚下班呢？你呢？” “我也是在办公，为了郑忠贤这厮，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其实大家都一样啊！你们在外面比我更辛苦，都回去休息吧！” 到了第二天一早，杨雪晴所长就走进葛志刚的办公室，说：“葛局，您之前安排的任务我完成了，其中有两个号码最可疑。” “好！辛苦你了。” 原来，这是之前葛志刚安排给他的秘密任务，目的是查清与郑忠贤有来往的电话号码，经过几天的排查终于有了结果，葛志刚把它记在笔记本上，叫来梁家严，说：“你们四个人负责把这两个电话号码给我搞清楚，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说完，他把笔记本递了过去。 经过走访摸排，终于找到了两个号码的主人，一个是刘池一个是朱波。 仇本章说：“不行，必须把他们抓起来，否则往后还不知道要给我们整出多少乱子。” 梁家严说：“要抓也得先请示钱书记，我们贸然行动是要受到纪律处分的。” 很快，刘池就被捉拿归案，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开始审问：“你是怎么认识郑忠贤的？” “在一次打麻将的过程中认识的郑忠民，由于在一起打的时间多了，所以就熟悉起来，在我的印象中他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 环西路枪击案你应该听说吧？” “知道是他两兄弟干的，为此他们亡命天涯。”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窝藏罪，是要受到法律严惩的。”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我们一家老小就没命了。”说完，刘池放声大哭起来。 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朱波下落不明，找到他的家属询问也不知道他的去向，线索到了这里似乎又断了。 但是，根据这段时间的侦查，以及对郑忠贤的心理分析，钱嘉禄和葛志刚一直认为郑忠贤目前就在莲花县，只是具体位置暂时不得而知，当务之急是马上找到刘池。 于是葛志刚要求杨学晴派人二十四小时对刘池的电话进行监控，发现问题马上汇报。一面他又要求梁家严等人全力追查朱波，务必第一时间将其捉拿归案，并且将凡是和郑忠贤有过联系的电话号码进行排查。 经过排查，朱波逐渐浮出水面，他曾经当过三年兵，复员以后游走于社会，但没有犯过大的错误，也没有被司法机关处理过。 这天，朱波的父亲打来电话，说他昨晚很晚才回家，正在他奶奶家床上睡大觉。 梁家严和周怀英第一时间赶到他的家，将他从睡梦中抓走，随即被带上警车来到刑警队。 刚到达目的地，梁家严用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大声说：“老实点给我交代清楚，郑忠贤和郑忠民到底藏在哪儿？” “我……我……” “我什么我？窝藏罪犯可是要杀头的，如果想从轻处罚最好是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不知道。”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的不知道？少跟我兜圈子，你到底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我怕。” “怕什么怕？窝藏罪犯的时候怎么不怕？现在想起来怕了？” 杜克明跑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还是不说，不说我今天先弄死你再说。” 周怀英急忙上前拉开，梁家严说：“到了我们队里不交代有你好果子吃。” 朱波吓得浑身颤抖：“说……我都说。” “那就赶快，我们可没时间跟你磨洋工。” “他们两弟兄就藏在我家里。” “你胆子也够大的，居然敢把犯罪嫌疑人窝藏在自己家里，就不怕他翻脸不认人吗？具体一点，什么位置？” “环东路二十八号。” “你家房子是独立的还是小区？” “独立的，一楼租给一个修摩托车的使用，他在二楼右手边楼梯旁边。”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立即下令封锁环东路二十八号，没过多久，警察便化装成闲散人员来到周围，严密监视二十八号楼房。 “说说你窝藏郑忠贤的过程。” “我平时跟他没有什么来往，只是在我家打过一次麻将，那天晚上听见有人敲门，我出去把门打开，他用枪械顶着我的头，说我要在你家住家天，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开枪打死我，反正多一个是赚。我怕他做出过激的事情，所以就同意了他。” “还有吗？” “后来，我听说爷爷病了，我要去看看，我就找他说清楚，他同意我去，我就买了点东西去，想不到是我父母骗我回去的。接下来，你们就到了。” “完了吗？” “我家门背后都有保险链，无论是谁开门他要么不开，要么就是拿着枪械对准门外开门。” “每次都这样吗？” “有时候没插保险链，有时候又是插上的。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我也是被他逼的。” “意思是只有你能打开门是吗？” “可以这么说吧！” “好！” 梁家严马上把这边的情况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嘉禄把葛志刚、孟祥金、王鹤鸣等人召集起来。 钱嘉禄说：“这两人十分狡猾，事不宜迟，迟了恐怕就晚了，马上开始行动实施抓捕，由葛局具体部署抓捕方案。” 葛志刚说：“把指挥部迁移到靠近环东路二十八号不远处的综合执法指挥中心，方便我们展开行动。” 钱嘉禄说：“我再补充两点，一是尽量抓活口，我还有疑问需要了解清楚。二是确保过往行人的安全，以及参加抓捕的民警的生命安全，宋广平同志已经受伤了，不能再让其他同志做无谓的牺牲。” 第20章 击毙犯罪嫌疑人 孟祥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心里想：之前还抱有一丝侥幸，如果郑忠贤真的被抓住了，自己所做的糗事完全有可能暴露出来，到时候自己的末日就到了，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根本就没有按照他的剧本发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打心底里希望能把郑忠贤干掉，就无从查起了。 很快，环东路一带便被监视起来，二十八号是重中之重，由于警察都进行了乔装打扮，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一切照旧。 现场指挥部搬到了环东路综合执法中心，钱嘉禄等人很快就赶到，钱嘉禄做最后的安排以及注意事项。 到了下午三点，狙击手已经就位，在环东路对面找了一个最佳位置，防止郑忠贤、郑忠民狗急跳墙，向楼下射击伤及无辜。 钱嘉禄说：“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抓住郑忠贤郑忠民，或许他们就躲藏在二十八号，或许他们已经再次潜逃，但无论怎么说我们已经认真对待，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各组必须按照葛局的部署，必须按照指定时间到达指定位置。” 钱嘉禄看了一下时间，说：“现在是三点，距离我们执行任务还有四个个小时，已经完全足够了，你们都对一下时间，分头行动吧！” 葛志刚说：“我们为此制定了方案，但由于时间紧任务重难免有疏漏，所以大家在行动的时候可以变通，但大的方向不能变。占小华、何九龄到了吗？” “在！” “好！你们两位是特警，到时候全副武装跟随朱波上二楼，朱波把门打开后，你们第一时间冲上去将罪犯制服。” “好的。” “现在时间还早，你们自己对一下看看有哪些东西需要完善的，及时给予纠正，一句话不能有任何差错。” “葛局，我想知道究竟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书记已经指示过了，留活口，在两人负隅顽抗的情况下这一指示不适用，毕竟人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被羁押的朱波听到安排自己去开门，他问：“我这去开门算立功吗？” 周怀英说：“想不到你也怕死啊？算立功，你好好表现吧！” “要是他们从里边往外射击呢？” “我们这么多人在现场，必定会保护好你们的人身安全的，放心吧！死不了你。” 之所以选在晚上七点动手，是因为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已经回到了家中正在吃晚饭，路上的行人相对较少，这也是为了保证群众生命安全措施之一。 到了六点四十，环东路实施戒严，交警负责疏散过往车辆，特警在大街上不停地来回巡逻，消防车也来到了不远处，救护车也来到了现场，防止意外事件发生。 一切准备工作就位后，钱嘉禄说：“大家都把手机关上，你们先行动，到时候我给你们摆庆功宴。梁家严同志，你带着你的三员大将和朱波开始行动，其他人员随后跟上。” 朱波对梁家严说：“我想抽烟。”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说完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给了他一支烟，朱波贪婪地抽了起来。 “怎么？是怕了吗？” “有那么一点点。” “没事，你深呼吸保持冷静。” 到了晚上七点，抓捕郑忠贤和郑忠民的战斗打响。 由于错过了高峰期，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一两个人出现，都被现场的民警劝返。 梁家严和朱波缓缓地走向二楼，紧跟其后的是特警占小华、何九龄，他们全副武装，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梁家严有些等不及了，对着朱波的耳朵说：“快点行不行？耽搁了大事你可承担不起。” 来到门口，朱波轻轻地把门打开，门没有上保险链，占小华、何九龄两人先后冲进房间，只见主卧的门敞开着，一个人影闪了一下，随即又躲了回去。占小华、何九龄急忙躲在墙根，这时枪声响起，由于两人躲避及时，没有伤到他们。 梁家严大喊：“里边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赶快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走出来，要不然我们就只有开枪了。”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枪响，这一枪跟之前一样，没有瞄准目标，只是向外乱射。 占小华、何九龄两人等不及了，从两边来到主卧门的两侧，朝里边各自开了两枪。 随后他们退了出来，这时钱嘉禄和葛志刚已经赶到楼上，见到两人，钱嘉禄说：“怎么样？我们的人没有受伤吧？是郑忠贤和郑忠民吧？” 占小华说：“是不是他们不知道，但我们已经将其击毙，我们的人安全着呢！” 钱嘉禄感到有些遗憾，因为他想着到郑忠贤为什么要找孟祥金报仇，这其中又有什么过节，随着郑忠贤的死去，已经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钱嘉禄走上前，从旁边往主卧里看，只见一个人斜倒在床头，一个人头朝外匍匐在地，手里还拿着火药枪，看样子是随时准备向门外射击。 葛志刚也赶了上来，见到钱嘉禄，第一句话就是：“书记，我们的人没受伤吧？” “全都安全，两人已经被打死，我们可以暂时睡一个安稳觉了。” 葛志刚说：“前县委书记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张梦杰烈士的案子也都没有眉目，因此，我们往后的任务恐怕更加艰巨。” 钱嘉禄说：“是啊！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了，恐怕她们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说完，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办公室，他们一起开了个短会，梁家严说：“虽然郑忠贤和郑忠民已经伏法，但他们似乎还停留在脑海中，怕是要过一段时间才消失了。” 钱嘉禄说：“两人的死不值得同情，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搞清楚一些问题。” “是啊！我也有这个遗憾，心中的疑问一直没有打开，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大家都回去睡觉吧！睡足了明天才有精神继续工作。”说完，钱嘉禄转过头，发现葛志刚已经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第21章 决定调查公安局副局长 这天是2005年4月25号，钱嘉禄一大早便来到办公室，他想起之前郑忠贤同伙说的报复孟祥金一事，多次提审都说具体不知道，孟祥金极有可能勾结郑忠贤，但始终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眉头紧锁，心情显得十分沉重，自己目前虽然只是代理书记兼任莲花县公安局长，但这是组织的决定，也是组织对自己的信任，所以既要对组织负责，同时也要对身边的每一位警察负责。 但是，假如公安人员出现问题，与社会上的黑恶势力勾结的话，那么，这个地方的治安就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有标本兼治才能彻底解决社会治安问题。 想到这里，他叫来葛志刚，说：“葛局，你对孟局的看法如何啊？”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孟局极有可能和郑忠贤存在某种利益关系，只是我们没有掌握任何证据。” “对了，之前安排谁去调查我们内部人员的电话，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复呢？” “我已经得到回复了，说没有和孟局有联系，忙起来忘记向你汇报了。” “现在用两个手机的人很多，要是他用别人的身份证办张卡，这张卡打向何处我们是不是就无从查起了呢？” “嗯！完全有这种可能。” “要不这样吧！既然有疑问那就一查到底，这是各级领导给我们的指示，你看如何？” “已经到现在了，我觉得也应该好好查一查了。” “我的建议是先小范围秘密进行，获取足够的证据，到时候再实施下一步。” “英雄所见竟相同，好，我支持你这个想法。” “那你觉得谁适合担任这个角色呢？或者说谁才适合负责暗中调查呢？” “我看王鹤鸣同志适合担此重任，他不但是远近闻名的优秀警察，而且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这个人去大家都放心。” “好！正合我意，马上把王鹤鸣同志叫来。” 王鹤鸣很快来到办公室，看到钱嘉禄和葛志刚都在，他急忙说：“两位领导都在，莫非张梦杰的案子有了眉目了？” 钱嘉禄说：“现在还没有线索，我们叫你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这么急呢？” “孟祥金孟局长的事，我们严重怀疑他和黑恶势力勾结，但没有掌握任何证据，所以我和葛局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让你查一查。” 葛志刚说：“你挑选几名业务能力强、政治可靠、作风过硬的同志，暗中进行走访调查，不能有任何的大意，否则我们三个都得负责任，一定要秘密进行，所以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明白吗？” “书记，葛局，不是我怕承担责任，主要是关系太大了，如果他真的有问题，很有可能会牵扯到上级，到时候必定会困难重重，弄不好你我都得牺牲自己的生命。” 钱嘉禄说：“你这个优秀警察也怕了吗？” “确实感到后怕，一股无形的力量告诉我，这背后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以组织的名义命令你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们有后台难道我们就没有吗？我们的后台比他们硬多了，我们的背后站的是人们大众，而他们的背后站的只是少数人，而且干的都是见不得天的勾当，怕他作甚？” “既然组织相信我，那我只能义不容辞，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无非就是一死，即使死了至少我还干了一件为民除害的事情，此生也就够了。” “这就对了嘛！你放开手脚干吧！我和葛局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葛志刚说：“对，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永远站在一条线上，即使再困难的事情，我们也要想尽一切办法解决，这才对得起人民大众，对得起组织的培养，你马上着手分配给你的任务，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向我们汇报，我们坐在一起共同商量解决方案。” 王鹤鸣敬了一个军礼，坚定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这段时间你主要负责孟祥金的事情，手里工作交给的陈德清负责吧！”钱嘉禄说。 “我服从组织的安排。”说完他走出了办公室。 钱嘉禄坐在椅子上，开始思索张梦杰的案件，就在这时，市委书记杨吉林打来了电话：“钱书记，我是杨吉林，刚刚我收到一条短信……” “说来听听。” “大体内容是要想搞清楚张梦杰的死因，去监狱找李旭东，等一下我把短信转发给你你们研究研究。不过发短信的是一个匿名号码，不知道电话号码是多少，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何地。” 葛志刚忍不住说：“李旭东？这个人不是在我们的监狱关着吗？” 放下电话，钱嘉禄说：“既然在我们手里，那我们就应该好好利用一下，争取尽快把这个案子了结。” “是的，看来发信息这个人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而且还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被嫌疑人报复，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伙黑恶势力所为。” “有一个叫甘树明的人是不是也被关押？” “是的，是前不久市局说异地管辖送来我们县的。” “好！他该上场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瞒你了，他是我们的人，这是我来莲花县时跟市委书记要的，他是情报人员，情报人员就应该打入敌人内部，为了安全起见，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不是你出了问题，就是我出了问题。” “书记，我也是你要来的人，我的党性和人品你应该了解，绝对不是那种游走于黑白之间的人物，你就放心吧！” “好！我们演一场假戏，但要真作，到时候把他们放一起，找个理由往市里拉，半路让他们一起逃脱，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能有任何破绽，否则我们就无法进入敌人内部，工作开展起来更是困难重重。” “知道了。” “连参加押运的人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知道吗？” “知道，假戏真做嘛就应该有个演戏的样子。” 第22章 嫌犯逃脱 为了能迷惑敌人，钱嘉禄把押运的武警都做了安排，他挑选了几个政治可靠的人参与押运。 就在当天下午，钱嘉禄叫来葛志刚和孟祥金，说：“我刚接到电话，市局要求进行异地管辖，所以准备把甘树明和李旭东押往左江县，这次任务重大必须挑选一个副局长参加，你们说谁去合适啊？” 葛志刚心领神会，说：“我看孟局是能担此大任的人，就由他负责吧！” “孟局，你的意见呢？” “我听从组织的安排。” “好，就这么定了。” 当天晚上十一点正，抢劫犯甘树明和杀人犯李旭东被带出第二监狱的牢房，由于是月末加上阴天，天上没有月亮，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名武警跳上驾驶室，两边是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负责押运犯人的孟祥金来到现场：“甘树明” “到！” “李旭东！” “到！” “将两名犯罪分子押上囚车。” “是！” 很快，两名犯罪分子就被武警战士提上了车。 随后，孟祥金说：“根据上级的命令，现将两名死刑犯押往左江县继续进行审查，现在我宣布纪律：一，严格保守秘密，不得向任何人走漏风声。二、不准擅离职守，有问题及时上报。三、不准违规使用枪械。四、中途不得让陌生人上车。五、不得办理任何与押运无关的事情。大家听明白了吗？没听明白的话我再重复一遍。” 十一点十五分，囚车按照预定计划离开第二监狱驶出城去，便选择一条偏僻的小路，这也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脱。 这辆囚车，是由依维柯改装而成，车厢内部的座椅除了驾驶室和副驾驶外都进行了拆除，而且隔一定的距离加装了铁栏，要想徒手拆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车窗也用铁栏进行封锁，目的就是防止犯人趁机逃脱。犯人的两只手戴上手铐，脚上戴有脚链。两名全副武装的武警子弹已经上膛，随时准备射击。所以即使长有翅膀，也不可能从车内飞出去。孟祥金坐在副驾驶上，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路上还算顺利，时间很快到了凌晨两点，囚车按照计划离开国道，向一条偏僻的乡村公路驶去。 孟祥金问：“现在离左江县还有多远？” 司机回答：“大概还有六十公里左右，按照这样的速度天亮以前能赶到。” 孟祥金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上苍开眼，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还有六十公里就到了，到达左江县交给当地的狱警自己就算万事大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囚车缓缓驶向一处高地。不知怎么的，孟祥金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他又不敢在这样的场合说出口。 就在这时，李旭东一下子倒在地上卷作一团，呻吟着说：“不好了，今天下午多吃了两片肉把肚子吃坏了，我要上厕所。” 孟祥金坐在前面吓了一跳，骂道：“早不痛晚不痛，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痛。司机停车，让他去上厕所。” 司机听到这一指令，急忙将车停靠在路边。 孟祥金说：“你们拿人监督他，一定要留心看好犯人，不得有什么差池。” 一名武警将李旭东提下车，来到公路外面的边沿，虽然天黑但也能模糊看清，这里已经长满了杂草，下面一条河流静静地流向远方。河的对面依稀能看到亮光，说明有人家在这里居住，周围一片宁静。 武警掏出钥匙为李旭东解开手铐和脚链，大声说：“动作快点，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手中的枪可是不认人的。” “那是那是！” 眼看时机成熟，甘树明大喊：“报告！我今天下午喝了凉水把肚子喝坏了，也要上厕所，现在肚子正翻江倒海难受得很。” 孟祥金说：“怎么事情这么多呢？你们押他下去，一定要看管好不得有误。” “是！” 李旭东趁打开铰链那一瞬间，他一个直拳打在武警的脑门上，武警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他扭头便往山下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武警大喊：“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没有得到孟祥金的同意，这名武警也不敢贸然开枪。 与此同时，甘树明也趁机向下逃窜。 孟祥金急忙大喊：“快！快开枪！” 命令下达以后，两名武警随即扣动了扳机，只听见“啪啪啪！啪啪啪！”的几声枪响，犯罪嫌疑人早已经逃之夭夭，只留下孟祥金等人在风中凌乱。 枪响以后，周围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孟祥金站在那里久久说不出来，当他缓过神来以后，大声骂道：“没用的东西，两个犯人都看不住，这下回去怎么向组织交代？” 司机说：“孟局，事已至此，我们只有回去等待处分了。” “我们？我是副局长，这件事情我应该负主要责任啊！能有你们什么事情。” 到了这时，孟祥金依然蒙在鼓里，他哪里知道这是钱嘉禄和葛志刚为他设下的局，目的就是要借机对他进行处理，另外也是要把甘树明当做犯人放出去，也便打入敌人内部获取重要情报，两人合伙演的这一出戏，只有极少的人明白。 甘树明到了河边，没命地往上游跑，因为他知道孟祥金不会在前往左江县，而是往回走。 不知跑了多久，甘树明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初夏的凉风习习，跑热了的他感到十分舒服。他坐在那里不停地思考着：组织安排我打入敌人内部，现在嫌疑人已经和自己跑散，在哪里才能找到他呢？ 这厮身手不凡，要是跑出去再作案怎么办？不行，天亮以后一定要找到他，看看他能有些什么拿得出手的阴谋诡计？而且只有取得他的信任才能把工作开展下去，不辜负组织对自己的信任。 第23章 市委书记前来 原来，李旭东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阳光娱乐城的经理，因和别人产生纠纷将其打成重伤判了七年有期徒刑，在莲花县公安机关侦破张梦杰被害一案中虽然有人举报，但因为找不到有关证据，所以不得不暂时放在一边。 但为了进一步查明真相，防范意外事件的发生，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决定将其移监审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为侦破整个案件有很大的帮助。 可是，在押送的途中，却因为疏忽大意导致犯人逃脱，而且这一逃就是两个，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孟祥金返回莲花县的当天下午，纪委部门的同志就来到他的办公室，说：“孟祥金同志，你因玩忽职守被隔离审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还没等孟祥金反应过来，他就被带走了，他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情十分苦闷却又无可奈何。 当天晚上，市电视台当天就制作了一起专题节目，其中就播放了有关甘树明和李旭东的通缉令，两名在逃犯罪嫌疑人的照片也同时被公布了出来，第二天的市报纸也做了专题专版大篇幅报道。 全市的居民看到消息后，想起自大年三十开始到如今，县委书记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公安局长张梦杰在爆炸案中不幸身亡，紧接着又是环西路枪击案件，刚刚侦破枪击案，却又发生重犯越狱的恶性事件。 所以他们聚集在一起，质疑公安局局长的领导能力，有的说：“钱嘉禄当年确实为莲花县做了不少事情，但他对公安局这一块的工作并不熟悉，所以才迟迟不能破案。” “说的对，依我看还不如把他换了，重新安排一个懂行的人来领导。” “我觉得是孟祥金玩忽职守，要么就是有意放走犯罪嫌疑人，才给他一个隔离审查的处罚，应该从重处罚的。” “我看也是如此，不是钱嘉禄的领导力不行，实在是中层不给力。” …… 其实，最不平静、最感到痛苦的是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等人，他们又何尝不希望早日破案呢？只是需要大量的侦查工作，才能形成证据链，才能有的放矢。 为了能尽快破案，市委决定前往莲花县督导有关工作，市委书记杨吉林、分管公安工作的副市长赵立诚、市公安局长李显明坐在同一辆车上，向莲花县驶来。 副市长赵立诚，现年四十七岁，1.70米的身高，平时喜欢穿行政夹克，而且对穿着颇为讲究，看上去显得十分大气，给人一种官场得志的印象。 可现在，他坐在车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两眼一直望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其实，对于莲花县县委书记、县纪委书记失踪，张梦杰身亡这一恶性案件，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牵扯到的人会很多，他也知道凭他个人的能力，根本就不敢与这帮人抗衡，弄不好自己不但身败名裂，而且还有牢狱之灾，想到这里，赵立诚心惊肉跳，心里忍不住骂道：“妈的，你们这群混蛋，玩的也太大了，到时候你我都等着吧！牢底恐怕是要被坐穿了。” 杨吉林等人很快就来到莲花县，代理书记钱嘉禄、县长柏子臻、公安局常务副书记葛志刚等人已经在现场等待，迎接他们的到来。 看到他们下了车，柏子臻急忙走上前，说：“各位领导辛苦了，欢迎您们来莲花县指导工作。” 当他来到赵立诚的面前，或许是因为担心牵扯到自己，赵立诚眼睛斜视了他一眼，也没有伸手和他握手的意思，他还小声地说：“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就不担心？我还担心呢！” 他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或许是因为担心有损形象，以及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这件事情跟他压根就没关系，于是他马上陪着笑脸，伸出手握住柏子臻的手，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要加紧工作争取早日破案。” “一定，一定。” 随后，他转过身拉着钱嘉禄的手说：“钱书记，宋广平的伤势怎么样啊？请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要听一听整个案件的详细汇报，还要亲自前去看一看宋广平同志，他可是我们莲花县的大英雄啊！” “好！各位领导请跟我来。” 杨吉林说：“我们还是先去看望宋广平同志吧！” 钱嘉禄走在前边，杨吉林等人阴沉着脸，没有人说半句话，这无声的沉默，让人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过多久，杨吉林等一行人便来到医院，钱嘉禄在一旁介绍道：“市委杨书记、赵市长、市公安局长来看望你。” 此时，距离宋广平受伤已经一个多月，经过医院的全力救治他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右手已经保住了。 宋广平挣扎着坐起来，杨吉林说：“你躺好休息，千万不要乱动。” 宋广平显得有些内疚，说：“各位领导，我没有把坏人抓住。” “你已经立下大功了，同事们已经替你完成了任务。” 临走时，各位领导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尽快把身体养好早日加入战斗中去。 随后，他们便返回县委会议室，听取钱嘉禄等人的汇报工作，听完以后，杨吉林说：“现在张梦杰的案子还没有眉目，搞得整个市不得安宁，老百姓人心惶惶，不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我们就对不起牺牲的张梦杰同志，对不起我们身上这身衣服，也没办法阻止来百姓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娘。或许，这段时间你们投入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也成功将环西路枪击案侦破。我不管你们有多辛苦，是多么的疲惫，但我要的是结果和战果，明白吗？” 钱嘉禄听了真不是滋味，在这段时间以来，全县的警察为了抓捕郑忠贤和郑忠民等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从他开始很多人都是挑灯夜战，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才成功将犯罪分子击毙，可是现在更棘手的事情正在等着自己，等着他领导的队伍。 赵立诚说：“杨书记亲自前来，说明对这个案件的重视程度，这不仅仅是压力，也是给你们的动力。所以，查明窦姝菡、唐子美的失踪，侦破张梦杰同志的案件，也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如果经费不够会后你们研究一下报财政局，无论是哪一方面我们都会给与大力支持。” 第24章 接到新的犯罪线索 回到市里，赵立诚有些坐不住了，他用私人电话给柏子臻打了一个电话：“请你如实告诉我，莲花县前公安局局长张梦杰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这可是通天大案，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情。” 其实，对于柏子臻来说，莲花县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无论是黑恶势力有组织的预谋，或者说是各种仇杀案件，他都无法自圆其说，听到赵立诚这劈头盖脸的发问，他想了想说：“赵市长，我有罪，我会找个时间向组织做出自我批评。” 这是典型的答非所问，赵立诚说：“我的柏县长啊！现在你才是我的领导，到这个时候应该收敛收敛了，千万不要再捅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那是那是，我一定铭记赵市长的谆谆教诲。” 回到市里以后，杨吉林马上向省委做了汇报，并且和市委的其他领导同志召开开专题会议，研究侦破方案。 市委也做出了明确指示：一、充分认识张梦杰同志这个案件的性质，各部门各单位、尤其是莲花县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视。 二、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案情盘根错节，应迅速做出周密部署，争取早日侦破此案，同时加大力度寻找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位同志的下落。 三、对钱嘉禄、葛志刚等同志，一定要加派警力充分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 第二天，便有一位市人大代表向市委书记杨吉林举报，莲花县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宋建文是黑恶势力的首领，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判处死刑。 杨吉林接到举报后，感到十分吃惊，急忙叫来市公安局局长李显明，说：“李局长，宋建文干的事情干系重大，我们不得不引起重视，必须组织力量进行深入调查，一定要调查个清楚，或许张梦杰的死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啊……想不到在小小的莲花县，居然存在各种黑恶势力，这么看来，我们之前遇到的郑忠贤等人，只不过是毫不起眼的小鱼，背后还有更大的大鱼啊！好！我马上就办。” 说完，他急匆匆走出了办公室，马上联系钱嘉禄亲自来一趟市公安局。 钱嘉禄一看有重大线索，毫不犹豫地和梁家严驱车赶到市里找李显明。 “钱书记，你又是莲花县公安局代理局长，我这次叫你来，就是要当面跟你说清楚，据可靠消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宋建文是一个身背多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所以你必须聚精会神，组织有关力量将其彻底查清。” “我一定按照组织的要求，全力以赴开展工作，给上级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 他们还对当前的各种情况，以及怀疑的对象交换了意见。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莲花县，第一时间走进梁家严的办公室。 “钱书记来了，找我有事吗？” “你看看这份材料吧！这是我刚从市公安局带来的。” 梁家严接过材料，认真地看了起来，只见材料上赫然写着： 二00三年九月八日，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装潢部经理高铁岩，黑恶势力的主要头目之一，因被人抢单坚持要进行报复，宋建文劝说无果，担心事情败露牵连自己，派人将其干掉。 二00四年十二月十九日，宋建文手下为了抢占娱乐行业的生意，逼走“梦幻歌舞厅”老板陈本华，期间将陈本华打成重伤。 张梦杰的死跟宋建文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公安机关追查得紧，宋建文已经将涉案人员全部送往外地躲避，至于送到什么地方目前还不知道。 根据这份材料，宋建文团伙不但敲诈勒索、向娱乐场所收取保护费，还涉嫌聚众斗殴、设赌抽红等重大作案嫌疑。 看完材料，梁家严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啪……” 他忍不住说：“妈的，也太嚣张了……”梁家严欲言又止。 钱嘉禄说：“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既然我来莲花县了，就铁了心要把他们办成铁案。” “钱书记，在此之前张局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股黑恶势力，他们反侦察能力很强，作案隐秘，现场几乎不会留下任何遗迹，我们全力以赴，当有点眉目的时候，领导一个电话打来，我们又不得不放弃……” “还有吗？” “因为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所以只能揪出明面上的小喽啰，至于背后的黑保护伞，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你放心，在张梦杰局长牺牲之前就已经安排过了，既然现在又有这么多线索，我们就抓住机会，彻底查清凯旋商贸集团的黑幕。” 钱嘉禄皱了皱眉，说：“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呢？公安人员和黑恶势力勾结，为他们提供庇护，所以之前对他们的打击力度根本就不够，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引起重视，所以收集证据也变得困难重重，让人抓住了几乎越做越大。如果实在当初刚刚冒头的时候就给与严厉打击，我不相信他们能飞到天上去。” “你的意思是……” “是的！现在引起了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而且是公安部督办的案件，所以我决定下死手，旧账新账一起算。” “是啊！早就该如此了，要不然莲花县被搞得乌烟瘴气，老百姓生活不得安宁。” “嗯！这次一定会花大力气，使保护伞们感到害怕，他们即使想托人情、找关系时，也不得不考虑到后果，无形中让他们望而生畏，我就不信这个邪办不了他们。”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局长，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张局长正直、果敢、坚毅的形象。” “是吗？我们可不能像张局‘出师未捷身先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看到黑恶势力灭亡那一天。” “好！你就最等我的好消息吧！” “对了，你安排谁负责？” “本来是宋广平的，只是他还在养伤，所以我决定让杜克明负责。” “好！杜克明思想觉悟高，而且业务精通，这个案子关系重大，影响极其恶劣，有公安部的关注，我们一定能把它办成铁案。” 第25章 分析案情 这时，葛志刚走了进来。 钱嘉禄说：“葛局，我觉得让梁家严负责侦破宋建文这个案子，你的意见如何？” “他完全没问题，是一个信得过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要是市里有人打招呼呢？还要不要查下去？” “放心吧！你这个疑问可能也是大家担心的问题，杨吉林书记已经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干扰，说要是不怕牵扯进来那就尽管露头，露头一个我们砸一个。” 梁家严问：“真的吗？” “绝对可靠，省公安厅已经成立专案组，厅长邓文强担任组长，我和葛志刚同志担任副组长，文件已经发下来了。” 葛志刚说：“是啊！我们也应该成立一个侦破小组，由我担任组长，梁家严担任副组长，成员由我们商量决定。” 钱嘉禄说：“好，下午下班之前把名单报上来，我们再一起开个短会。” 说完，钱嘉禄走出了办公室。 这段时间，虽然侦破了郑忠贤一案，但张梦杰这个案子还没有多大眉目，破案的压力落在了刑警队的头上，由于王鹤鸣负责秘密调查孟祥金的问题，所以这个重担自然而然落在了重案队队长梁家严的头上。 梁家严接到任务后，马上召开会议进行分析，会议的现场十分紧张，一个个板着个脸。 梁家严说：“现在上头已经将任务下达到我们重案队的头上，我这个人的办事风格的大家知道，就是少说废话多做实事，谁有事什么困难的马上提出来，但参加了就要坚持到底，大家知道吗？” “知道了。” “身体有病的也提出来，我好提前进行安排。” 过了大概一分钟没人回答。 梁家严说：“现在没人说话，等把名单报上去再给我提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工作下去，到时候我可不同意啊！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有问题或者说身体不适的请说话。” 过了一分钟，还是没人说话，梁家严说：“很好，说明我们的人在关键时刻经得起考验。下面，我说一说有关案情，二00四年十二月，“梦幻歌舞厅”老板陈本华被人打成重伤，今年春节前一天县委书记窦姝菡、县纪委书记唐子美离奇失踪，元宵节过后，县公安局长张梦杰同志又在爆炸案中不幸牺牲。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县可以说是震惊了全国，而且还不止一次，犯罪分子猖獗到到如此地步，真让人感到羞愧。或许，这几起案子就是同一伙人所为，要如何才能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大家畅所欲言，说说自己的观点。” 周怀英说：“梁队，你知道的，我们平时虽然嘻嘻哈哈，让人看了没个正经像，但要是真接到任务，我们都是满载负荷的运转。我建议还是两人一组，分头行动，然后每天晚上下班之前碰个头，集中在一起共同分析。” 二十二岁的韩先荣说：“对，就应该分头行动，多线出击，才能高效运转。” 杜克明说：“高效运转？你这是要把我们当牛马使啊？” “对，就是要把你们当牛马使，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在互相抬杠了，这是工作，知道吗？其他人呢？其他人的意见如何？” “我们没意见！” “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我就说说我个人的一点看法，从目前来看，宋建文涉黑是不争的事实，这几起案件很有可能是因为团伙之间的互相四杀，或者说是对某人不满采取的报复行动。由于凶手反侦察能力极强，所以现场留下的线索极其有限，我们只能根据自己的推理，以及有限的线索，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案，方能收到成效。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那好！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现在开始分工，杜克明和韩先荣负责张梦杰同志爆炸身亡一案，继续进行调查取证，不得有误。另外，韩先荣同志是女士，所以在工作的途中要多多担待。听清楚了吗？” 两人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由于宋广平还在医院不能到岗，周怀英和仇本章一组，负责调查高铁岩被杀一案，在工过得过程中如果有什么消息马上向我汇报。” “是！” “由于我们的对手十分狡猾，我担心可能还会出现新的案情，所以你们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知道。” 梁家严已经有了二十多年的从警生涯，担任重案队队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的声音他家都很熟悉。在以往的重案之中，梁家严总是不厌其烦地强调，最后他又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对待手下的警员。 最后，梁家严说：“我的分工完毕，有问题马上提出来当场解决，不要事后又来找我。” 韩先荣说：“队长，我每次都和杜克明一组，他总是和我抬杠，要不换一下。” 杜克明说：“抬杠归抬杠，每次不都配合的很好吗？” 大家“噗”一声笑起来。 梁家严说：“你们是老搭档，办起事来没什么问题，就这么定了。” 紧接着，梁家严说：“韩先荣女士，你对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人的失踪有什么看法？” “我看没那么简单，绝对不是私奔，而是一场有预谋的……” 说到这里，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梁家严说：“你继续说。” “谋杀案？你可有什么依据？可不能空口无凭啊！” “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不过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想啊！要不是有预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要是离家出走或者什么家庭原因两人私奔，总得有个风声吧！可现实呢？所以我严重怀疑两人已经不在人世，而且极有可能跟除掉张梦杰局长的是同一个人。” “嗯！分析的还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梁家严说。 第26章 圆梦歌舞厅又出命案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韩先荣拿起听筒：“喂！是重案组吗？我们是110平台……” “啊……怎么可能？谁这么大胆？你跟我们的队长说吧！” 说完，她把话筒递给梁家严：“请讲！” “保健路十五号，圆梦歌舞厅发生枪击案，请马上出警。” 梁家严放下话筒，说：“来不及了，大家分头行动，杜克明和韩先荣两位同志跟我走。” 保健路是莲花县有名的繁华地带，这一带有很多家歌舞厅，圆梦歌舞厅是其中之一。 就在昨天晚上晚上十点左右，圆梦歌舞厅十分热闹，忽明忽暗的灯光，有节奏的音乐，再加上台上四个妩媚动人、三点一线的小姐，那迷人的表演，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入非非，现场尖叫声、吹哨声响起。 他们尽情地跟着节奏舞动着自己的身躯，舞台旁边，一个穿着时髦的女郎正抽着烟，不时与周围的人攀谈几句。同时也没忘记搜寻那些前来的浮浪子弟，希望今晚能俘获某位浮浪子弟的心。 一位身材高挑、长发及腰、风情万种的小姐走了过来，说：“今晚上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到现在还没有开张。” “不用急，现在才十一点不到，客人还没到齐呢！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可是之前这个时候我早已经有了客人，像今天坐在这里干等真让人难受。” “是吗？你咋就这么要紧呢？等一天都不行，是不是离了男人你就不能生活下去了？” “去去去！谁说离不开男人了？我只是担心没有客人就没有收入，做我们这一行的，包括你能离得开男人吗？” “不说了，我也得去看看。”说完，坐在椅子上的这位小姐站起身，看到一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动作轻佻的年轻人向她招了招手，随后就是一个飞吻。 她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感冒，板着脸说：“去去去，这种轻佻的人谁看得起？” “你啊！没人你又想，有人了呢你又嫌弃，隔着这么远人家都向你招手，你就不能主动点吗？” “说什么话？你知道文哥吗？他只不过是文哥养的一条狗，仅此而已，居然想在我身上占点便宜，我不收拾他就已经烧高香了，想不到他还得寸进尺，每次来都要调戏我。” “那也说明你有魅力，他怎么不这样对我呢？” “别说话，他走过来了。” 就在这时，这位轻佻的浮浪子弟，带着满身酒气，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对着长发及腰的这位小姐说：“怎么样啊？今晚就陪我玩玩吧！我保证让你满意。”说完，他忍不住动手动脚。 这位小姐知道眼前这位公子，不是一位省油的灯，谁都不敢惹他，于是说：“不好意思，今天身体不方便，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说完她就走开了，身边那个女子看到这一幕也选择离开，在离开前她还没忘记“瞪”他一眼。 这位年轻人吃了亏，感觉面子上很挂不住，于是骂道：“妈的，既然走上了这条道，就应该伺候好客人，居然在老子面前装清高，真是给脸不要脸。” 长发女子伸手拉着另外一位女子，说：“我们还是走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要是惹急了恐怕就没我们的好下场了。” “我倒是不怕他的，他在文哥面前就是一个摇尾甩尾的哈巴狗，他还敢这样对待老娘，将来必定会不得好死的，不信往后看。” 或许，人们会觉得无论干什么事情都会遭到报应的，好事干多了自然会得到好报，恶事做多了自然会得到恶报，无非是时间还没到来，所以这些坏分子暂时还很嚣张，不过已经属于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就在这时，人群中间一片嘈杂声，长发女子说：“你看，他们又在那里打架了。” 这位女子顺着长发女子说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骂他那个人被二三个人围住，有的用手有的用脚，有的索性拿起椅子往他身上砸去，她忍不住大声说：“妈的，臭流氓，打得好，我就说了善恶到头都有报嘛！这不，上苍显灵了。” 或许是因为打累了，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三个人才停下来，这位年轻人被打的满脸是血，他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这几个人说：“你他妈不长眼睛，连文哥的人都敢欺负，好！你他妈有种就不要走，就站在这里给我等着。”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狠狠地向他踢了一脚，用手指着他的鼻梁大声骂道：“你他妈的，被打成这样了还敢嘴硬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又是‘啪啪’两耳光，去吧！不就是找人来出气吗？老子等着呢！” 这时，保安冲了进来，将三个年轻人驱散，然后又将被打这位年轻人护送出门。 之后，歌舞厅又恢复了属于它的喧嚣，摇滚音乐继续响起，人群里又开始狂欢，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刚才被打的这位年轻人已经搬来救兵，身边围着几个彪形大汉，大摇大摆地向舞厅走去。 当他们刚来到来到舞厅，一个人迎面走来，大声说：“这不是李旭东李大哥吗？我们真是有缘，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见面了。” 向李旭东喊话这个人正是甘树明。 “是啊！这就是缘分的力量，你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敬佩你是一条汉子。” “你也一样啊！” “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改天再联系。”说完，他递给了甘树明一张名片，然后便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原来，刚才这位被打的人，就是去找李旭东等人前来帮忙，当他走进歌舞厅后，却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他又是在逃的犯人，所以才这么对甘树明说。 当他离开以后，甘树明便向钱嘉禄秘密报告了这一消息。正当他准备离开的一刹那，室内传来枪械射击发出的声音，刚才被打这个男子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根据走访调查，民警掌握了死者的信息：胡仲华，现年二十五岁，曾因聚众斗殴伤人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刑满释放后处于待业状态。临死前曾在舞厅与人发生争执，后找来同伙伺机进行报复，不料却被人干掉，死因是火药枪击中后脑勺大出血而身亡。 第27章 前往凯旋大酒店 梁家严和杜克明、韩先荣很快来到现场，经过一番勘验后便返回办公室，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已经搬来了救兵，却又死在现场？而且就在现场的李旭东却不闻不问，反而加速离开，这是什么原因呢？这背后究竟有什么隐情？难道是杀人灭口？ 随后，他问：“两边人的情况摸清楚了吗？” 杜克明说：“暂时还没有，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 韩先荣说：“据巡逻的保安陈述，一开始打人的团伙是三个人，死者叫来的是五个人。” “那究竟是谁开的枪呢？是对方所杀还是被自己的人干掉？据我猜测犯罪嫌疑人应该就在胡仲华的身边，到底凶手是谁，动机又是什么呢？” 杜克明说：“队长，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一部手机，最后一个号码是打给这个。”说完，他把笔记本给了梁家严。 “死者的家属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据他的父亲说胡仲华自幼就不学好，初中时候经常和一群小混混在一起，因此耽搁了学业。两位老人因此为他上头了脑筋，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有效干预，所以听他到死的消息两位老人显得很平静。我们在他们的身上，也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了。” “不是有电话号码吗？那我们就从电话号码开始入手，如果遇到什么情况及时汇报，知道吗？” 韩先荣说：“这是老规矩，不用你提醒。” “不提醒耽搁了大事你承担得起？” “好了，你们先制定一个分工协作的侦破方案交给我过目，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按照方案执行，女孩子心细，就交给韩先荣带头、其他人参与，共同完成吧！” “是！” 经过一天半的努力，几个人终于完成了这个方案，凡是能想到的东西，他们都想到了。 梁家严看后，说：“好啊！女孩子就是心细，我没想到的你们都想到了。现在抓紧时间找到电话的主人，然后顺藤摸瓜，查出背后的真相。” 韩先荣说：“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就要忙去了。” “在办案的过程中，你们要特别留意凯旋商贸集团董事长陈荣凯，尤其是宋建文更要留心，虽然现在没有证据指向他们，他直觉告诉我他们才是战争的幕后黑手，至于牵扯到什么人现在还不好说，所以你们要加紧努力，争取早日查明真相。” “会不会牵扯到我们的人？”杜克明说。 “咋话这么多呢？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吗？我走了，你们先忙。” 梁家严走后，杜克明和韩先荣便拿起电话开始拨打，打一遍没有人接，过几分钟他们又打，一个下午就这样轮换拨打，但始终不见有人接听。 杜克明说：“座机打没人接，要不我们用自己的手机拨打？” “那你自己看着办，要是对方跟踪我怎么办？你是男的到是没人跟踪你，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要是有人跟踪可就麻烦了。” “得了得了，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人家跟踪你有什么好处？劫财还是劫色？” 杜克明用手机拨打，但依旧没人接听，这下入了僵局。 到了下班的时候，韩先荣说：“没人接听，要不明天早上上班我们去营业厅查查？” “只能是这样了，要不然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到了第二天上班，两人便来到营业大厅，这次韩先荣比较主动，拿出警官证说：“你好！我们是警察，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的归属地具体在哪里？” “好的，您稍等一下。” 经过查询，前台服务员说：“您好，您要查的号码在凯旋集团总公司的大楼里，具体是在哪一间暂时查不到。” “好，谢谢！” 走出门外，韩先荣说：“要不你先回去，我去凯旋商贸集团看看能不能弄到一点线索。” “这次你不怕了？” “有什么怕的？别抬杠了，回去做别的事情吧！” 凯旋商贸集团的办公室设在凯旋酒店二十六楼，这一家酒店也是凯旋建筑公司承建，可以说都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只是分属不同的分公司。 韩先荣来到凯旋大酒店外围，放眼望去，这栋楼足足有三十二层那么高，她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走进了酒店大门，两位服务小姐见到有客人前来，急忙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欢迎光临。” 坐在前台的服务人员一看来的是一位女警察，急忙问：“请问您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我来找凯旋建筑公司总经理、凯旋商贸集团副总经理宋建文。”说完，她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 这位服务员十分警惕，急忙说：“哦！宋总今天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 “是吗？你是不是有意隐瞒什么？我今天来是跟宋总有约在先，难道是他爽约了？” 韩先荣没想到眼前这位服务员会挡驾，于是编造了这么几句谎言，想蒙混过关。 “我是昨天下班的时候，听他说今早有事要出去，所以才跟您说他不在，既然有约在先那您稍等片刻，我帮您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她拨通了宋建文的电话：“宋总，您在吗？一位女士说跟您约好见面的，他正在楼下等着，方便的话我叫她上来。” “谁啊？” “不知道！” “让上楼来吧！” “好的。” 放下电话，这位服务员态度显得十分冷淡，冷冷地说：“宋总在2606号房间等您，您去吧！” 说完，这位服务小姐跟着韩先荣来到电梯门前，韩先荣有些不解，说：“难道我上去见你们宋总，还要派人盯梢吗？” “不是，您误会了，我们的电梯都是设置好的，没有门卡打不开，我来帮您开电梯。” “对不起，是我误会您了。” “没事，您上去吧！” 电梯打开了，韩先荣从容地走进电梯，很快就到达26楼，他出了电梯来到2606楼号房，轻轻地敲了敲门：“请问宋总在吗？” “请进来吧！” 第28章 发现尸骨 韩先荣走进办公室，宋建文抬头看见面前的这位女警察，不由得心里一惊，说：“啊！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似乎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但一时想不起来。” “宋总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叫韩先荣，莲花县公安局重案组成员，去年凯旋大酒店开业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面。” “哟！想起来了，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是一个穿着时髦、打扮漂亮的少女，想不到转眼再次站在面前的时候，却变成了严肃的警察。” “宋总可不能这么说话，铁血男儿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候，何况我还是个女儿身呢。”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示意韩先荣：“请坐请坐。你这次来是为了圆梦歌舞厅的案件吗？” 韩先荣感到十分吃惊，说：“想不到宋总这么忙，对外界的事情却了如指掌啊！这叫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过奖，过奖！” 宋建文是什么人？他可是堂堂凯旋商贸集团的副总经理、凯旋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凯旋集团可是莲花县着名的企业，固定资产上亿。 宋建文说：“您坐，我给您泡杯茶。”说完他站起身。 令韩先荣感到奇怪的是，宋建文是莲花县有名的流氓大亨，看上去却仪表堂堂，颇有谦谦君子的风度，不知情的人很难将他与黑恶势力联系起来。 韩先荣接过茶，说：“谢谢！谢谢！随后她把茶放在了面前的红木茶几上。” 正当她准备了解有关张梦杰的事情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队长梁家严打来的：“对不起，我出去接过电话。” 说完她来到阳台上接起电话：“喂队长，有什么事呢？我正准备和宋总谈话呢？” “先撤回来，后山发现一名无头男尸……” “啊！我马上到。” 说完，韩先荣匆匆不辞而别。 在莲花县的东面，是一座海拔1200米的山，山上被森林覆盖着，很少有人来到这里。 2005年5月6号，也就是韩先荣前往凯旋大酒店的当天早晨，附近西园村的村民杨立山和王国会夫妻二人上山砍柴，王国会来到一条干沟，看到前面有一棵倒在地上的松树，她用手把松树拉过来，这一拉不要紧，却看到了一堆白骨森森的人骨架，她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杨立山问：“怎么了，不会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了吧？” “不是鬼，是人骨头，不信你过来看。” 杨立山走过来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说：“今天真是晦气，走吧！我们下山赶快报警。” 他们马上下山打电话到莲花镇派出所，莲花镇派出所想到不久前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他们马上向钱嘉禄汇报。 钱嘉禄立即打电话给派出所所长杨学晴：“你马上带人赶赴后山保护现场，我们随后就到。”放下电话，他又马上联系葛志刚和梁家严，这才有了韩先荣接到电话马上返回。 由于案情重大，钱嘉禄、葛志刚、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和法医林建奇马上出发，由于山路崎岖，加上刚刚下过雨，路面湿滑，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这具人骨俯卧在山沟里，看样子应该是被埋葬后雨水冲刷露出来的。 葛志刚到达现场看了看，说：“这具尸骨不见衣服裤子，而且有一棵砍倒的松树压在身上，有可能是自己砍柴不小心被被松树压死的，所以你们先找找周围，看能不能发现斧头之类的东西。” 梁家严和韩先荣、杜克明马上行动起来，没过一会儿，梁家严说：“没有！” “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既然没有，加上死者一丝不挂，不见头颅，我敢肯定这是一起谋杀案，头颅应该就在这片树林里。” 出身刑侦的葛志刚说的头头是道，在场的人无不表示赞同。 钱嘉禄说：“你分析得很到位，我们先让法医勘验再做决定好吗？” 林建奇对尸骨进行了全面勘验得出结论：死者身高在1.58至1.65米之间，根据盆骨推断是一名女性，根据尸骨耻骨联合面的形态变化和其他一些特征分析，死者年龄在40岁左右。 葛志刚说：“剩下的我来补充，根据环境、气候、温度，以及覆盖在事故上的松树干枯程度来看，推断死亡时间大概在三个月至四个月之间。极有可能是我们失踪的窦姝菡同志，你们把尸骨装起来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回到县里，钱嘉禄召开了专题会议，他在会上说：“窦姝菡同志身高1.62米，年龄39岁，跟后山树林发现的尸骨基本吻合，而死亡时间又在三四个月左右，跟窦姝菡同志失踪的时间非常接近，目前的迹象表明，遗骸很可能就是窦姝菡同志，所以应该围绕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展开侦查。” 葛志刚说：“不对啊！既然窦姝菡已经找到，那唐子美同志去了哪儿呢？如果是一起去的，那就应该距离不远才对？要是唐子美作案，他也在同一时间失踪，这似乎也说得过去，那他为什么要干掉唐子美呢？仇杀？不可能？经过调查两人没有矛盾，。情杀？也不可能，两人都是洁身自好之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同一伙人将他们干掉然后跑尸荒野。” 钱嘉禄说：“说一千道一万，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查明真相，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 葛志刚说：“钱书记说的对，下面我开始分工，韩先荣和杜克明同志负责围绕宋建文展开调查，仇本章同志走访周围的群众，梁家严和周怀英两位同志再加两名队员，对后山发现尸骨的地方向四周进行地毯式搜索，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我怀疑唐子美同志就在周围的什么地方。” 梁家严问：“葛局，之前的任务呢？” “因为之前的线索有限，现在发现新的线索，所以方向也应该随之而改变，不过不影响之前你们的思路，可以把它们串起来思考问题，如果发现合理的地方，完全可以调转马头，并不是说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第29章 凶手出现 黎明前的黑暗是暂时的，曙光正奋力地驱散黑暗。 省厅刑侦总队和市局刑侦队，正按照惯例指导莲花县侦破案件时，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期间，又发生聚众斗殴的恶性案件，其中轻伤三人、重伤五人。 一时间又让刚刚平静下来的人心，变得惶惶不安起来，为了早日侦破案件，防止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省公安厅厅长邓希韵同志马上召集各路人马开会，商议有关对策。 邓希韵想到莲花县混乱的治安，于是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啪……” “你们都说说，为什么莲花县的治安就没人管？现在已经混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我已经是快要退休的人了，我不想在我退休之前亲手将你们其中的某些人给办了，你们有几个还是我培养起来的骨干啊！” 钱嘉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又何尝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葛志刚也坐在那里阴沉着脸，他知道邓希云同志说的都是事实，自己身为老公安人，却一时难以阻止事态的发展，所以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 邓希韵继续说：“目前的现实实在是太严酷了，百姓养着我们就是希望我们能保一方平安，可如今呢？现实就摆在眼前，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啊！” 市刑侦队队长时新上任的张彦斌，他见邓希云无情地批评钱嘉禄和葛志刚，打了个圆场说：“其实在钱嘉禄两个同志来莲花县之前，这里的治安就一直不稳定，所以才会出现窦姝菡和唐子美同志被失踪，公安局局长张梦杰同志被暗杀的特大恶性案件，所以牵动着大家的心，同志们一直都很努力地工作，可总是有一股势力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暗流涌动，这才导致我们的工作开展起来困难重重。” 邓厅长平静了下来，说：“莲花县的黑恶势力十分猖獗，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但每次调查总是不了了之，这次一定要一查到底，坚决予以铲除。从今天开始，省厅和市局所有部门全力配合莲花县，争取早日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对了，刚才我说话有些重了，我向你们说声抱歉。” 钱嘉禄说：“邓厅长也是为了早日破案，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等一下散会后，张彦斌、钱嘉禄和葛志刚三位同志留下，我们一起开个小会，讨论一下具体实施方案。” 会议结束后，几人又坐在一起开小会，邓希韵说：“依我看，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最大的黑恶势力。” 张彦斌说：“是的，种种证据已经表明，他们不但是莲花县最大的黑恶势力，而且背后还有一支无形的大手在保护着他们。” 钱嘉禄说：“两位领导说的可谓是一语中的，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宋建文，只不过是台前的头目，背后的大佬究竟是谁现在我们还不清楚，或者说还没有证据。” 邓厅长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具体是由谁负责？” 钱嘉禄说：“报告邓厅长，具体由我亲自负责，现在我们已经采取多线出击的方案，一面紧盯凯旋商贸集团，一面对窦姝菡、唐子美的牺牲展开调查，一面对张梦杰牺牲的案件展开全方位调查，我们已经把几起案件合并起来处理，力争在短期内收集更多的有力证据，让犯罪分子无懈可击。王鹤鸣同志是刑侦队队长，理应由他承担此重任，但因为他被临时派去执行任务，所以这个担子落在了梁家严同志的身上，梁家严同志是重案队队长，又破获过多起重案要案，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所以交给他我们也放心。” “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葛志刚补充道：“现在省厅已经公开通缉杀害张梦杰的凶手，可以说涵盖了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偏远的农村也涉及到了，这对我们的工作十分有利。另外就是窦姝菡和唐子美的失踪，张梦杰同志在世的时候始终坚持进行秘密调查。” “我看你们这个方案可行，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不过，在周密部署上还有所欠缺。从现在开始，从正面开始突破。发动全县群众配合寻找杀害张梦杰的凶手，同时也要让人从敌人内部发动攻势，尽快搞清对手的活动规律和内部组织情况，暗查张梦杰的死因。另外也要赶快寻找唐子美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窦姝菡的死因调查也要马上展开。” 钱嘉禄说：“暗线我在前往莲花县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我们的同志已经成功接近犯罪分子，估计很快就会有情报传来。” “钱同志，想不到你一个文职人员竟然有这么多心机，好！我支持你们。” 这天天刚蒙蒙亮，红旗胡北岸一个不起眼的岩洞，这是一个流浪汉临时搭建的遮风避雨的地方，里面放着一堆干草和一床破败不堪的被子，一个1.7左右的人突然爬了起来，他目露凶光，警惕地扫视周围，黝黑的脸被络腮胡子遮挡，看起来让人心生畏惧。 他叫谭诗龙，现年二十八岁，曾服过三年兵役，复员后因偷盗被判处两年，刑满释放后他继续走上犯罪的道路，因聚众斗殴被再次羁押，最终沦为一名职业杀手。 三个多月前，就是这个泯灭人性的家伙，被人花高价买通前去谋杀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从而制造了震惊全国的爆炸案。 后来，由于流浪汉不知流向何方，这个岩洞便成了谭诗龙的栖身之所，他在这里已经躲藏了很长一段时间，右手的伤已经化脓，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但为了活命他还是苦苦支撑。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在梦中遇到了前来追捕的警察，他不得不向前狂奔，最终被公安人员抓获。他从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忍不住苦笑道：“还好是一个梦，要不然逮着了自己会被杀头的。” 随后，他挣扎起来，强打精神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直冒金星，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不行，得赶快逃出这个鬼地方，目前自己带的干粮已经用尽，要命的是手上的伤已经华农，在拖延下去即使不被抓住恐怕也会死在感染上。” 第30章 替凶手缴纳医药费 根据后来谭诗龙交代，成功将张梦杰杀害后，一个叫吴建洲的人就把他送来岩洞躲藏起来，一开始还给他送点干粮和水，到后来就不见人了……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谭诗龙一路上显得十分警惕，他不愿意和别人交谈，而且专挑人少的地方走，遇到人多的地方他就宁愿多绕几步路。 就这样走了大半天，太阳已经出现在头顶，他才来到老街乡，当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右手臂已经抬不起来，这引起了保安祁东升的注意。 因为祁东升早已经看到通缉令，为了那笔丰厚的奖金，他牢牢记住了谭诗龙身上的特征，那就是右手有刀伤。 祁东升见到谭诗龙那一刻，一眼就认出了他右手的伤，于是主动上前套近乎：“朋友，看样子你手上的伤不轻啊！都发出腐败气味了，赶紧去卫生院看看，晚了恐怕你这只手就保不住了，继续恶化下去还有可能危及生命。” “是的是的，早就应该前往医院看看了，只是兜里没钱，看病也需要钱啊！” “即使没钱也不能拖着不管吧？身体好了才能做好其他事情，你说是吧？对了，你这伤是怎么弄到的？” “我在家上山砍柴不小心砍得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期间去买了些创可贴粘上，但由于面积太大，所以根本不管用，后来没钱所以就一直没管。” 谭诗龙这一席话，更加确定了祁东升的判断，砍柴怎么会砍到右手呢？他分明是在撒谎，不行得先稳住他。 于是祁东升说：“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我们乡卫生院，找外科医生吴凤良看看，他可是我们乡最给力的外科医生。” 谭诗龙打了一个哈哈：“说，对，吴凤良医生医术高明，之前我就是找他买的创可贴。” 虽然谭诗龙的内心十分抗拒，但看到祁东升这一表现，他还是选择相信一回，说：“你身上确实没钱啊！要不怎么会拖到现在呢？” 不过，崔伍还是惧心自慰，人家好心好意帮你，若太死板会被他人怀疑。他便点点头下意识地补充说：“你好意难却。当然，不会让你白带路啦，我会给你带路费的。” 祁东升想到抓获谭诗龙的奖金，心里暗自高兴，于是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看到你怪可怜的，医药费我给你垫着，回头什么时候有了再还我就行了。” “看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为你服务了也是应该的，要啥钱哪！” “谢谢你的好心，都说好人有好报！你们家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平民百姓哪来的大富大贵？只要能有碗饭吃，平安度过一生，就是天大的富贵了。” “既然你这么诚心帮我，那我也就不推辞了，推辞下去反而会让人觉得自己不近人情。” “对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正好我也没有，我们一起去前面的小酒馆，炒两个菜，再来上一壶小酒，如何？” “好啊！你这日子过的跟神仙没有什么两样。” 按谭诗龙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容忍别人主动靠近他的，他之所以接纳祁东升，完全是因为祁东升的善良打动了他，唤起了他那一丝尚未泯灭的人性。 两人来到前面的小酒馆，炒了一个红烧肉，一盘麻婆豆腐，一个三鲜汤，在吃饭的时候，谭诗龙用左手使用筷子很不自然，而且他伤到的又是右手，所以从逻辑上讲根本就不成立。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顾虑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他坚信坐在面前这位就是杀害张梦杰的直接凶手。 吃过午饭，两人又来到乡卫生院，祁东升走进外科吴凤良的办公室，说：“吴医生……我带我朋友来你帮他看看。” “怎么了？” “他手上的伤很严重，需要马上处理。” “怎么会拖成这样？早干嘛去了？” 谭诗龙说：“由于家庭困难，所以就……” “现在不是有新农合吗？” “有新农合，但由于没钱，所以没交……” “哎……这样吧！你先去交三百块钱，到时候多退少补。” 原本，祁东升准备趁缴费的时间报案，谁知谭诗龙十分警惕，随后便跟了出来。 祁东升交了费，转身来到外科，吴医生指着椅子，用命令式的口吻说：“坐下来，我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谭诗龙没有出声，按照吴医生的吩咐坐了下来。 “咋这么不小心伤成这样，伤口已经感染化脓。” 谭诗龙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干活还的注意点，伤成这样再加上长期不来医院，现在已经发出腐臭味了，我先跟你清洗清洗，再打一针破伤风疫苗，然后再把伤口缝合起来观察几天，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这只手就算保住了，否则你只能去打医院截肢了。” 谭诗龙不停地应和着，到了洗伤口的时间，祁东升说：“洗伤口可能要一段时间，我出去上个厕所再回来。” 谭诗龙说：“好！我在这里等你。” 吴凤良医生似乎想说什么，但听到祁东升说还要回来，便没有说话。 对于祁东升来说，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都是煎熬，如果长期在医院停留，谭诗龙就会再次逃脱，于是他转过身走进了厕所，在厕所里他拿出电话拨通了老街乡派出所的值班电话，对方拿起话筒后，他压低声音说：“是老街乡派出所吗？我有情况需要报告。” “什么情况说清楚点？” “通缉犯，通缉犯啊！听不明白吗？” 接电话的民警没有反应过来，急忙问：“什么通缉犯你就不能说清楚吗？” “杀害张梦杰局长的通缉犯。” “在那里？乡卫生院，赶快派人过来，完了可能就跑了。” “看清楚了吗？别整错了。” “看清楚了，右手上的伤十分严重。” “好！你先稳住他，我们马上就到。” “速度一定要快，一定要快，晚了跑出去会增加很大的风险。”说完，祁东升放下了电话，想到十万元的奖金，他心里美滋滋的。 第31章 失踪案变刑事案 祁东升返回来到外科室，此时，谭诗龙经过吴医生的清洗、上药，伤口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肚子已经填饱的他增加了能量，他对祁东升说：“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往后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不用谢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换做别人看见了也同样会这么做的。对了，你家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一切都结束了。” 祁东升心里咯噔一下，说：“为什么这么说呢？手上的伤经过处理会很快好起来的，不用考虑太多，来日还长着呢！” 吴医生说：“你去找护士打一针破伤风疫苗，不能再大意了。” “好！” 说完，两人随即来找护士，祁东升把手中的疫苗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祁东升的电话响起。 “你等我一下，我出门接过电话，马上就回来。” 说完，祁东升走了出去，看着几名穿制服的民警，他没有出声，而是用手指了指。 走在前面的一看就是所长，他亲身地说：“大家分头行动，一个人跑到外面窗户边守住，其他人跟我来。” 说完便冲了进来，说：“举起手来，不许动。” 谭诗龙瞬间瘫坐在椅子上，随即被戴上了手铐。 “押走！” 派出所所长桂培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钱嘉禄的电话：“书记，你好！我们已经抓住杀害张梦杰烈士的嫌疑人。” “好！好！一定要严加看管，小心逃脱，我马上安排车辆前来拉走。” “是！” 到了晚上六点，谭诗龙被押上囚车，车辆随即启动，由于担心被人路上拦截，所以一路上没有拉响警报。 与此同时，梁家严和周怀英这边传来捷报。 “书记，我们在距离尸骨两百米远的地方，挖出来一颗已经高度腐烂的人头，只剩下骨头了，另外还有一包衣服。” “好！很好，你们把它装起带回来。” “是！” 很快，又经过几天的搜索，梁家严又在林中发现一堆乱石岗。 梁家严说：“小周，走，我们上去看看，那里有一个乱石岗。” “好了！” 两人来到乱石岗，看到一个宽大概三十五公分，长大概一米的缝隙，里面不时有苍蝇飞出来。 梁家严说：“苍蝇为什么要从里面飞出来呢？难道有什么东西腐烂在里边？” 于是他捡起一个丢了下去，听到石头往下滚的声音，但听不到落底的声音，梁家严就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高兴底说：“是一个洞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大有文章，找个绳子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怀英说：“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绳子？要不我们把帐篷拆了吧？把帐篷的绳子接起来再下去。” “好！马上拆。”说完，几个人开始忙活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一根长长的绳子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梁家严说：“小周，你跟着我的时间长点，还是由你拿着电筒下去吧！” “好！”说完，周怀英把绳子接在腰上，说：“你们放我下去，不过我要说清楚，不能在途中松手不管，要是我掉下去了就完蛋了。” “哪有那么多废话？工作期间谁敢跟你开玩笑？动作快点。” 周怀英用嘴叼着手电筒，一步一步往下移，苍蝇不停地拍打在他的脸上，他感到十分难受，但为了工作他没有半句怨言。 下到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他说：“报告队长，我已经闻到腐臭味了，肯定有我们想找的东西。” “好！你一步一步接近目标，注意周围石头，小心砸到你！” “好的！” 又经过大概十米的距离，周怀英的双脚终于落了地，他感觉脚下有一堆软绵绵的东西：“报告队长，我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感觉有些害怕。” “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我们都在这上面等着你呢！”梁家严等人为他打气加油。 随后，周怀英用手电筒往地上一照，只见一个大麻袋里装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周怀英把腰间的绳索解开，用嘴叼着手电筒，双手用来捆绑尸体。由于麻袋已经腐烂，一碰就碎，根本就捆不好。一阵阵的恶臭味让他肚子里翻江倒海，他极力控制自己，但依旧无济于事，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眼看洞里半天没有动静，梁家严担心出现什么问题，于是大声喊：“小周，收到请回答！” “报告队长！气味熏得人太难受了。”传回地面的声音不大，但梁家严听清楚了。 说：“坚持住，手脚麻利一点，尽快弄好我们拉你上来，有什么情况马上报告。” “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周怀英终于将尸体捆绑在一起，大声说：“好了，你们拉吧！” “好的。” 很快，周怀英被拉出了地面，随即被带上来的还有一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 看到周怀英满脸的汗水和腐烂了的肉渣，梁家严十分心疼，说：“小周，辛苦你了，赶快去旁边小河里洗一洗，衣服裤子也换了。” “队长，来的时候匆忙，忘了带我的换洗衣服了。” “那就穿我的吧！我们身高差不多，我比你胖点，应该合身。” 周怀英跑到小河边一阵狂吐，这个时候吐出来的已经是黄疸水了。 梁家严马上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说：“书记，我们在山上发现一具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 “好！你们保护好现场，我马上通知法医前来。” 随后钱嘉禄通知了法医林建奇，林建奇马上赶到案发现场，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林建奇不顾身体的疲劳，马上开始进行勘验，经鉴定：死者是一名男性，大概四十岁左右，身高1.71米。尸体上发现锐器伤，凶器是匕首之类的刀具。 勘验完成后，林建奇又提取了一点肌肉组织拿回县里进行dna鉴定。 经过dna鉴定，确定两名死者就是之前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至此，失踪案变成了刑事案，可以名正言顺开展侦查工作了。 第32章 来到酒吧 再说甘树明得到李旭东给他名片，几经周折他找到了一个绰号钻地鼠的人，此人姓李，名叫李旭平，是李旭东的远房堂弟，两人一起来到圆梦舞厅， 在来之前，他经过一番打扮，穿着华丽的燕尾服，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虽然她的个子不算高，只有1.75米，但看起来气宇轩昂、一身正气。 圆梦舞厅也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的一个企业，里面吃饭、喝茶、咖啡、唱歌跳舞、按摩等服务，只要外面能找到的，这里面都有，可以说是一个复合型的企业。再加商家云集，在莲花县算得上是高档场所了，一般的工薪阶层根本就消费不起。 临近晚上十点，甘树明和李旭平准时出现在吧台，李旭平说：“这里有一个坐台的小姐，听说国色天香，长得楚楚动人，文哥是他的主要客人，所以没人敢惹。” “是吗？指给我看看。” 李旭平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没看见人，可能还没来。” 两人来到一处不算偏僻的地方坐下，服务员走上前，笑着说：“请问两位先生需要来点什么吗？” “先来六瓶啤酒。” 甘树明坐在那里，悠闲地欣赏着台上的舞蹈，台下人头攒动，有人在听歌，有人在闲聊，人群里不时传来污言秽语。 就在这时，两位如风摆柳的姑娘走到他们的跟前，其中一个将手搭在甘树明的肩上，说：“这位先生，要不要来点特殊服务呢？” 甘树明没有说话，而是拿起酒瓶打开开始豪饮。见甘树明没有说话，这位姑娘又说：“这位先生，一个人喝寡酒有什么意思？要不我陪你喝两杯？” 甘树明依旧没有说话，这位姑娘又说：“我看你一点都不解风情，肯定是今晚新来的。” 李旭平说：“那可不，一回生二回熟嘛！时间长了就不用你找他了，到时候他自然会找上门来。” 这姑娘反而不说话了，她站在那里不停地笑。 李旭平说：“对了，今天晚上怎么不见刘莹，她没有来吗？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老板看不上你。” 这位小姐说：“你们老板怎么就看不上我？为什么非要去找刘莹呢？难道我配不上他？他也想得太美了，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高妄想，我们的刘莹小姐可是文哥的老相好，谁敢打他的主意？我看是活腻了。” 甘树明装出一副清高的神情，自言自语地说：“活腻了？谁活腻了现在好不好说呢？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有这么不堪吗？送上门我还不一定要呢！” 就在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颇有徐娘半老的韵味，她笑着说：“我是这里的妈咪，刚才招待客人去了，有所怠慢真是不好意思，请问二位先生需要大包呢还是小包？典雅也不错，来这里的客人都喜欢典雅。另外我们这里佳丽如云，需要什么样的都有。” 突然之间，甘树明感觉到来这里的人，都闪烁着贪婪的目光，那些招蜂引蝶的佳丽们，扭动着夸张的细腰，脸上的粉涂了一层又一层，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那些浮浪子弟，则带着大把的金钱，来到这里发泄私欲。 甘树明终于开口了，他笑着说：“我们就两个人，来一间单间就可以了。” 于是，他们很快被领进一个小单间，服务员马上赔着笑脸走了进来。 甘树明看到墙上挂满了书法和绘画作品，他站在启功先生的一幅字前，欣赏着这位大师的笔迹。 服务员说：“两位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呢？” 甘树明说：“先等等。” “好的，有需要随时叫我。” 妈咪马上走到甘树明的面前，说：“这位先生，您有熟悉的佳丽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把我们这里的佳丽叫出来，任由您挑选。” “虽然佳丽三千，但都比不上刘莹小姐，除了刘莹小姐我谁都看不上。” “这位先生眼力过人，刘莹小姐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就像您眼前这福字一样，不具有复制性，即使是临摹高手都不可能将它的精气神临摹出来。本来今天她应该是要来的，到这个时候都没来可能不会来了。不过她接待的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要想见她一面都很困难。” 甘树明心想：“想不到这位妈咪口才这么好，真是低估她了。于是说：“既然他没来，那还有什么意义？你先走吧！回头有需要我再找你不迟。” “好呢！” 等这位妈咪离开后，甘树明问：“你经常来这里吗？看样子消费肯定不低啊！” 李旭平说：“你我都是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一行的规矩，无论是谈生意还是托人办点事，都会选择来这里，吃饱喝足玩够了说话方便，如果加上佳丽陪伴的话，没个一两千休想处着道门槛。” “啊……这么贵？” “还算合理吧！如果再来两瓶人头马、鸡尾酒什么的，价格要翻上好几倍，一晚上消费一两万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妈咪带着两个身材火辣的、漂亮的佳丽走了进来，对其中一个说：“莹莹，就是这位先生点的您。” 甘树明心想：刚才不是说没在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呢？难道说文哥是她的贵客，莫非就是他的情妇？ 妈咪转过身，笑着对甘树明说：“先生，您要的刘莹这姑娘我给您带来了，祝两位玩得开心。”说完，妈咪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刘莹很自然地来到甘树明的身边坐下，另外一位则来到李旭平的身边坐下。 其实对于甘树明来讲，要是在平时你出钱请他来这里，他都会毅然决然地拒绝，他之所以来这里，目的还是要打入敌人内部，从中获取重要情报，为破案提供有力证据。 第33章 前往舞厅 坐了不多一会儿，刘莹突然看着甘树明，说：“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甘树明。” “哦！甘先生，请问之前我们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呢？” “刘小姐忘了吗？前不久我跟一个朋友来这里，可惜你已经名花有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别人走，你出现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将我的魂勾去，要见到你真的是太难了，今天好不容易才和你见上一面，怎么，不愿意吗？往后我会成为你的常客的，到时候你撵都撵不走。” “多谢你的抬爱，我进来发现似乎不认识你，但你又非要见我，我就感到好奇。不过啊！这也很正常，干我们这一行的每天接触的人很多，所以根本就记不住是谁，但要是经常来消费的话这种情况基本上不会出现。” 刘莹心里明白，干他们这一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所以对客人是干什么的很在意，如果没有钱的话她们是不会为他提供服务的。 而前来消费的客人则不一样，很多人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对别人打听自己的消费很在意，只要对方不主动说，他们也不会穷根究底，否则容易砸了自己的饭碗。 “是吗？如果经常来我们圆梦大酒店，人又长得标致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也有特殊情况，不一定每次都能陪他。” “是吧！假如有一天我来了，你又恰好正在陪文哥，那我肯定不能找你了，文哥可是大贵人，我哪有条件和他相比？” “你是文哥认识的吗？” “你说呢？” “认不认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哎……怎么人人都说文哥对我不错呢？或许他真的对我很好，又或许他只是逢场作戏，但愿他对我是出于真心。不过你放心，即使有他在，我也会安排一个你看得上的大美女。” 甘树明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要想得到有价值的情报，还得从他的身上下手，于是说：“如果我看上你了，对别的女孩子不感兴趣，每次来都只要你呢？”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和文哥抢女人，我看你也未必敢吧？” “瞧你这话说得，似乎论身材和外表，我和文哥比起来差吗？有什么敢不敢的？来了就是客人嘛！你就应该服务好属于你的每一个客人，难道不是吗？” “干我们这一行的无非就是吃碗青春饭，年纪稍微大一点就会被人无情抛弃，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哪一次来不是前呼后拥？又有谁敢和他叫板？对了，甘先生是做什么的？” “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呢？” “从打扮来看气宇轩昂，要么就是某个单位的，要么就是做生意的。” 甘树明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说：“怎么，单位的人也会来这里消费？” “难道不可以吗？其实他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以前来这里翻我牌的就有几个，而且还是有职位的。” “我不信，你别吹牛了好吗？再吹下去的话你可能还会说美国总统都是你的客人呢！” 刘莹有一个脾气，那就是生怕别人质疑他，听到甘树明这么说，他有些急了，急忙解释说：“我骗你干嘛？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市公安局的柳永钊听说过吧？他是我们老板的朋友，经常都会来这里，而且每次来都是陪领导的。” “你说这个人听说过，但没有几乎见到过真人，或许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厉害吧！对了，你们的老板是谁，他们陪的又是那些领导呢？”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领导就是宋建文，每次来柳永钊都在，他们是陪县里的……” “哦！你不想说陪谁我也不会多问，说多了反而不好。” “是嘛！这几天到处都很乱，千万不要在这里乱说话，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会严重到什么地步？难道会被人干掉？” “还真有这种可能，所以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那我们就不说了，来来来！高歌一曲怎么样啊？” 李旭平说：“对啊！来这里就是唱歌跳舞找美女，谈这些多没劲，我不陪你们闲聊了，我要和我的舞伴翩翩起舞了。”说完，他拉着身边的美女站起了身。 刘莹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唱起了《西海情歌》，唱完以后，它坐在那里给人以莫名的忧伤，甘树明问：“怎么了？被歌词感动了吗？” 刘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甘树明又说：“我看你年龄不大，似乎知道的并不少啊？” “其实知道太多了不一定是好事，所以啊不该知道的你也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先失陪了，我上一趟洗手间。” 说完，他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他边走边想：“这女人年纪不大，但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行，既然来了就应该整出点动静。” 于是，他给李旭平发了一个短信：“今晚我想在这里制造一点动静，到时候你见机行事，配合我一下。” 回到包间以后，他对李旭平说：“我们走。” 说完，他顺手拿着放在桌子上的小票来到前台：“算一下多少钱。” “你稍等。” 账算完了，服务人员说：“先生，一共一万零八百八十八元，您给个整数，收您一万零八百块钱就是了。” “啊……怎么会这么贵？是不是你搞错了？小票给我看看……” “这位先生，不会搞错的，就是一万零八百。” 就在这时，五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围了上来，说：“这位先生，消费了不给钱，难道是想吃霸王餐吗？” “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想吃霸王餐，只是有疑问想对一下账，这也不行吗？” 一位壮汉随即把小票拿过来砸在甘树明的身上说：“你眼睛瞎了吗？好好看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万零八百八十八，少一分都不行，不给钱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把你们的经理叫来，我问问他哪有这么收费的？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找文哥？” “文哥是你想找就找的吗？看看你这副德行。” 第34章 大打出手 甘树明说：“我是文哥的朋友，来找他你们也不允许，这也太霸道了吧？” “那我问你，你跟文哥是怎么认识的？” “这也要管吗？他叫我来这儿找他，我来了没有见到他，所以就坐下来消费。这样吧！你们把他叫来，他只要说一声付一万零八百八十八，我甘某心甘情愿，绝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这位壮汉转过身，对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说：“爬山虎，你去把黄蜂叫来，他在后面跟一位佳丽玩呢！” “好呢！” 没过多久，这位被称为黄蜂的人出现在眼前，看上去一脸横肉，恨不得把人生吞了似的。 “对，就是他想赖账。” 黄蜂走了过来，恶狠狠地看着甘树明，说：“你这个人不讲究啊！既然来了就应该消费得起，消费不起就不要来，你是哪个单位的？走，我跟你上门去拿，今天不付账可是万万不行的，也由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说完，黄蜂拉着甘树明得手就要往外走，甘树明被他这一举动激怒了，大声说：“你给我放手，要不然……” “还想来硬的是吧？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个痛快，要钱还是要命？” “要是我说钱和命都要呢？” “那就由不得你了，给不给钱？”说完，朝着甘树明的脑门就是一拳，甘树明急忙把头一偏，右手往上一抬，一个左直拳狠狠地打在对方的胸膛上，对方向后退了几步才停下来。 “想不到见你小子一身排骨，却有几下子，好！我让你见识见识不付钱的后果，同志们！给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反了天了。” 话音刚落，大家一起围上来便开始动手，甘树明从容应对，这让对方感到十分意外，想不到一个儒雅斯文的人，却是一个练家子，在打斗中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又是一个右直拳打在黄蜂的脑门上，黄蜂倒退几步将电视机打倒，桌子上的啤酒、瓜果等等被掀翻在地，现场一片混乱。 李旭平在刘莹的身边，笑着说：“刘小姐，怎么样啊？这就是你们说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李旭平肆无忌惮的样子，刘莹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狠狠地抽了李旭平两巴掌。 “臭流氓，有本事消费就没本事付钱。” 李旭平也不是省油的灯，伸手就是“啪啪”两巴掌：“臭婊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想动手是吧？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厉害，这顿消费给我们免单了，否则……” “你他妈的，敢在老娘地盘上撒野，你给老娘等着，到时候叫爹都没用。”刘莹说完，掏出了电话。 “喂！你们来一下圆梦歌舞厅，有人在这里消费还不给钱，并且动手打了我们的人。” 甘树明用手指着这帮穷凶极恶的人，大声骂道：“还动手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从大狱逃出来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们？来啊！有种你们过来啊！都不敢向前，想不到你们也是吃软不吃硬啊！” 就在这时，门口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他们都是宋建文的替身保镖。 领头的那个说：“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文哥的地盘撒野？有种的就站出来我看看，我就不信这个邪，今天我要让你们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否则就不是我的本色。” 刘莹用手指着甘树明和李旭平，说：“就是这两位王八蛋，他们不但不给钱，还打伤我们的兄弟，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 刚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说：“对，他还往文哥身上套近乎，说什么文哥是他的朋友，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领头的这位彪形大汉从腰间拿出一柄短剑，咬牙切齿地说：“今天我就把你的心给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也好证明你是不是我们文哥的朋友。” “那我也让你见识见识我是不是文哥的朋友。” 众人见此情景，急忙闪在一旁，让他们两人单挑，对方的短剑直逼甘树明，甘树明大吼：“好一个黑虎掏心。” 说完，快速蹲下身子，一个磨盘扫腿对方随即倒在地上，甘树明夺过他手中的短剑，指着他的头，大声骂道：“好一个不识货的家伙，我看你是活腻了，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 就在这时，李旭平急忙拉着甘树明得手，大声说：“别动手，这位是我们的兄弟。” 甘树明十分好奇，转过脸问：“你们认识？” “认识，刚才才看清，他是我们的一个兄弟，名字叫黄一清，由于出手狠毒，所以我们都叫他黄蜂。” 甘树明松开手，黄蜂从地上爬起来，给了李旭平一拳，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出来的？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害得我差点丢了性命。” “出来有一段时间了，由于风声紧所以一直没来找你们，想不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误会！误会！” 黄蜂转过身，对身边的这群打手说：“都忙自己的去吧！这是自己人。” 刘莹见此情景有些急了，急忙对黄蜂说：“那这一万多块钱……” 李旭平说：“还谈钱啊？刚才你不是甩了我两耳光吗？” “你的意思是这两耳光就值这两万块钱，也太贵了吧？” “你不但不给还打了我，我找文哥评理去。” 黄蜂拿出一摞钱扔向刘莹，气呼呼地说：“不就是钱吗？拿去，你总是拿文哥压人，要不是看在你是他老相好的份上，我才不买你账呢！” 甘树明说：“第一次见面就让你买单，多让人感到不好意思，还是我给吧！” “不用了，都是好兄弟，今天我请客，就当是为你们两个接风洗尘了。” 黄蜂转过身问李旭平，说：“对了，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的给我介绍介绍吧！要不然下次遇到了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多让人尴尬，是吧！” 第35章 电话终于打通 李旭平说：“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好哥们甘树明，在大狱里的时候没少照顾我。” 黄蜂说：“既然这样，来来来！我们坐在一起喝两杯。”随后，他们坐在一起喝起了酒，这一顿酒下肚，前嫌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快，甘树明通过秘密渠道将市公安局，分管娱乐场所副局长刘永钊与凯旋商贸集团，来往密切的消息送给了钱嘉禄。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让人感到闷得慌。县长柏子臻坐在家里发呆，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拿出大中华一支连着一支的抽个不停，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这时已经接近两点，他依然没有半点胃口，妻子赵正芳端来一碗苦瓜，拿出他喜欢喝的茅台，说：“老柏，快过来，我给你做了凉拌苦瓜，这玩意儿可以解暑，还有你最爱的茅台酒。” “苦瓜？还嫌日子不够苦吗？快给我端走。” “今天你怎么了？早都到吃饭时间了，你从早到现在粒米未进啊！” “心情烦躁哪里吃得下去？” “往日的威风呢？都到哪儿去了？就知道对我凶。” “你是不理解我啊！” “其实你完全可以去省里走一趟，活动活动关系，到年底的时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就行了？” “我看你是头发长见识短，有这么容易吗？这次已经被人盯上了，恐怕……” 这两年来，莲花县的治安是一个什么情况他很清楚，为了扳倒钱嘉禄，他不惜铤而走险，拉拢各种势力，现在就连凯旋商贸集团也不听他的安排了。谁又愿意在这个时候来替他擦屁股呢？恐怕花钱都请不来这样的人了。 “你别想多了，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糟糕，要有信心，只要度过这个难关，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三声响亮的敲门声，赵正芳站起身去开门：“谁啊？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打开房门，原来是副县长毛威音，“哟！原来是毛县长。快进屋里坐。” 赵正芳说：“这天气让人闷得慌。” “是啊！应该下一场雨了，要是下一场雨，和自己心爱的人在雨中漫步那才是最浪漫的事情。对了，请问柏县长在家吗？” “他在书房，你稍等一下。”说完，他又冲着书房喊道：“老柏，毛县长找你来了。” 柏子臻急忙走出书房，边走边说：“想不到毛县长还能想起我，来坐下我们喝两杯。” “县长，这么热的天我看还是算了吧？” 柏子臻拿起桌子上的茅台酒，说：“你看这是……” “茅台，好好！我就陪县长高低喝两口。” 坐上桌子，两人端起杯碰了一下，毛威音又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县长，最近县城里又发生几起案件，这治安也够乱的了，是不是应该好好治理一下？” “毛县长啊！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今天不谈公事，我们以喝酒为主。” …… 梁家严已经搞清楚，窦姝菡失踪那天晚上，柏子臻就和宋建文在一起，他要去找柏子臻弄个明白，于是和杜克明开车前往他家。 在路上，梁家严问：“小杜，你觉得柏子臻这个人怎么样？” “他是县长，我哪敢妄加评论？一句话，工作还过得去，队长这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所以就……” “我和他没有接触，只知道他在廉政会议上说‘作为一个公务员，就应该把为人民服务放在心上，时时刻刻牢记自己的使命，不能总想着歪门邪道，无论是谁只要贪赃枉法，都要把他绳之以法……’所以他给人的印象是一身正气。” “是吗？要是他在台上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暗地里却干着蝇营狗苟的事情呢？” “那就另当别论了。” 聊着聊着，两人很快就到了县委大院，迎面走来一个儒雅斯文的人，他与梁家严擦身而过，门卫大声说：“宋总慢走，改天再来。” 杜克明一头雾水，小声地问梁家严：“宋总是谁？你认识吗？” “宋总就是凯旋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老总，听说他承建的项目很多，我们县的红云项目就是他承建的，也是柏县长亲手抓的工程啊！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关注这些，除了跟你办案以外我就喜欢窝在家里睡大觉。”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柏子臻的办公室，见柏子臻不在，他去办公室一问才知道，说是红云项目出了点问题，柏县长现场处理去了。 梁家严问：“对了，刚才我们在大门口遇到宋建文，他来干什么呢？” 办公室小章说：“他就是来找柏县长的，你先坐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好的，你忙你的去吧！我们等一等。” 而此时的韩先荣正拿着之前得到的电话号码，看了又看，说：“之前我们已经打了一个下午也不见有人接听，要不再试试？” 她马上又拨通了这个号码，想不到竟然打通了，“喂！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是胡仲华的姐姐，这个电话是他留给我的，说如果出现意外的话就打这个电话。”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赶快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有些话电话里不方便说，要不你给我个地址我们当面沟通，怎么样啊？” “我在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我早上有些忙，可能要下午两点半才有时间，你等着我。” 很快，柏子臻回来了，他见到梁家严，客气地说：“让你们久等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出马，实在是太忙了。” 就在这时，毛威音走了进来，说：“想不到李队长今天有空啊？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一下。” 柏子臻说：“我们谈的是公事，你也坐下听听吧！” 梁家严说：“窦姝菡同志现在已经确定被人杀害，而凯旋商贸集团副总经理宋建文有很大的嫌疑……” 第36章 审问 柏子臻说：“有可靠证据吗？” “暂时没有，只是严重怀疑。” “怀疑？现在是法治社会，做事情要讲证据，随意乱污蔑别人那可是要承担责任的，的确，那天我们在一起，其中还包括副市长赵立诚，要不你去问赵市长？” “失踪的时候你们并不在一起，而且宋建文也未必就参加，他就不能请人作案吗？” “请人作案？那也得有证据，凶手铺抓到了吗？谁可以证明他是请人作案？” “真是瞎折腾，没有任何证据就可以胡乱猜测一个人，你要知道，凯旋集团对我县可是做出巨大贡献的企业，而且宋总是一个文雅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我为窦姝菡等同志的牺牲感到无比痛心，你们一定要在钱书记的带领下，尽快找出凶手，让他们在九泉之下瞑目。” “柏县长说的对，要以证据为依据，我们一定会找到有力证据，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的。小杜，我们走。” 梁家严走后，毛威音说：“柏县长，不是我拆您的台，他们说跟宋建文有关，我觉得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我提醒您一句，小心别人把您给耍了。” “他们我还是了解的，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吗？前不久我去云南出差，他们看到我一脸恐慌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他们涉嫌贩毒？” “我个人感觉比这个更加严重。” “那是什么呢？” “生产和加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毛威音走后，柏子臻不停地思考着，或许他已经明白，现在已经被宋建文等人牵着鼻子走，已经由不得他了。 就在期间，王鹤鸣这边已经有了眉目，他找到钱嘉禄进行汇报。 “钱书记，就在今年春节过后刚刚收假，一名叫米春少的无业人员就被孟祥金的人打伤致残，至今还在外地养伤不敢回来，我们几经周折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找到他，经过反复交流，他说2月18号那天由于自己生日，于是和朋友们来到圆梦歌舞厅唱歌跳舞以示庆祝。没想到当时孟祥金也在现场，由于喝醉了不小心吐了孟祥金一身，被孟祥金叫歌舞厅的打手，将自己暴打一顿，现在右腿还无法站起来，他家里也十分贫困，根本就无钱医治。” “真是的，那他为什么当时不选择报警呢？要是当时报警我们或许不会走这么多弯路。” “书记，我走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 “好，你去吧！记得一定要保密。” 另一边，自从谭诗龙被抓后，他已经明白，这一辈子算是到头了，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审判。 被关进见不到阳光屋子里的谭诗龙，在梦中经常被惊醒，在梦中经常梦到张梦杰向他索命。 这天，沉重的铁门打开了，两位荷枪实弹的武警走了进来，谭诗龙感到心惊肉跳，他忍不住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想死，我还想活……” “哪有那么多废话？这是你关心的问题吗？跟我们走。” 转眼间，他就被带到一间审讯室，一位武警大声说：“给我坐下！” 今天，钱嘉禄、葛志刚坐在主审台上，梁家严亲自审问。 “姓名？” “谭诗龙” “年龄？” “26岁。” “我们把你抓来，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死罪。” “为什么是死罪？” “因为我杀了人。” “为什么要杀人？他跟你有什么仇恨？或者说为钱还是？” “一时糊涂，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 “我看你是装蒜，你干的难道就是一般的刑事犯罪吗？不，这完全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谋杀国家干部的恶性犯罪。而你是黑恶势力的一员。你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性质极其严重、影响极其恶劣，所以你必须老实交代，明白吗？” “我说，我知道的都说。能不能先让我抽支烟压压惊。” “没问题。” 梁家严递给他一支烟，然后又用火机给他点燃，他使劲地拔了几口。 然后他缓缓地说叙述他走上犯罪道路的经过。 那是一个寒冷的黄昏时分，由于一个人漂流在外，身上的钱已经花完，又没有找到工作，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一辆出租车在从他后面驶来，他下意识地招了招手，出租车缓缓地停下，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于是对司机说：“对不起，我刚想起来办公室的门没关，我先回去关门。”说完，他下了车。司机骂了几句才开着车往前走。 下了车后，他漫无目的地往相反方向走去，由于已经三天没吃饭，他饿得两眼直冒金星，一头栽倒在天籁歌舞厅的门口。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圆梦歌舞厅里面的屋子里。 舞厅总经理汤万成就坐在他的对面，关于谭诗龙的过去，汤万成并不清楚，他也不需要清楚，根据他的经验，人在最落魄的时候只要有人帮他一把，他就会铭记在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叫他干什么他都会义不容辞。 于是，他叫安慧慧炒了一盘青椒肉丝、一碗东坡肘子、一个红烧狮子头，一瓶剑南春酒。 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些高档的饭菜，这一辈子他想都不敢想。此时的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说：“这些东西吃一顿要多少钱？” “也不是很贵，就那么一两百。” 谭诗龙饿得直流口水，但他自尊心很强，没有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汤万成说：“兄弟，看样子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了，不知道我说错没有。吃吧！没关系的，出门在外都会遇到困难的时候，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你的。” 谭诗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真的吗？” “放心吃吧！都端在你面前了，你还认为有假吗？” “要一两百块呢！我可没钱付给你，我也不能平白无故白吃别人的东西。” 第37章 查明公安局长的死因 走出县委大院，梁家严说：“既然无法打开活人的口，那我们就从四人开始查起，一定要找到充分证据，将这伙为非作歹的歹人绳之以法。” 杜克明说：“对，我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 很快，两人便回到队里，韩先荣把刚才得到的线索向梁家严汇报，梁家严十分高兴，说：“终于有了新的线索，我们就从这里查起，然后再顺藤摸瓜，让犯罪分子无地遁形。” 梁家严拿过韩先荣登记的通话记录本看了又看，说：“这么被你圈起来了？难道有什么事情？” “那是刚才我冒充电信局的人打电话核实，对方说机主就是他，他姓毛，地址在永和路五号。他对我的问话非常警惕，我听他的声音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了。” 梁家严说：“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回忆起来。” 韩先荣想了又想，说：“我想起来了……” 梁家严和杜克明异口同声地说：“是谁？” “他的声音太像毛威音毛县长了，不错，应该就是他。” 梁家严感到十分震惊，说：“死者胡仲华的身上怎么会有毛县长的电话呢？难道毛县长跟他们也有联系？不不不，柏县长说了不能乱猜测别人啊！” 杜克明说：“我们不用怀疑，在胡仲华的身上就能找到答案。” 韩先荣冷冷地说：“我们可不是包公啊！阴间的事情又怎么断得了呢？你们说是不是？” 梁家严说：“即使不是包公，我们也能将他查得清清楚楚，是吧梁队长。” “对！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任何势力都无法阻止我们前进。” “对了，另外一个号码是一个女的，她在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他跟我通话的过程中明显感觉到她非常着急，可能跟胡仲华有关，从他身上或许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叫什么名字？” “我问了她死活不说，一再说到了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就知道了，我已经和她约定下午两点半见面。” “那下午你们俩走一趟，我觉得他的身上能寻找到突破口，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有人在后面盯梢，知道吗？” …… 汤万成对谭诗龙说：“放心吃吧！我已经说了不收你钱，这算是请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谭诗龙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功夫，桌上的饭菜就被一扫而光，他实在是太饥饿了，酒也被他喝得干干净净。 吃过饭，他扑通一声跪在汤万成的面前，说：“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拼了老命都会报答你们。” 汤万成一看时机已经成熟，慢悠悠地说：“是吗？叫你去杀人你会干吗？” “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情我都会去干，当然也包括杀人。” “那可是提着脑袋干的事情，说吧！你需要多少报仇？” “十万。” “好，一言为定，我先支付五万，剩下的五万事后在支付。” 让谭诗龙感到意外的是，居然让他去杀人，但吃了人家的嘴短，他受了人家的恩惠就要报答人家，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没有人胁迫。 “那你说吧！什么样的人？家庭住址、时间，这是道上的规矩，不能伤及无辜。” 说到这里，谭诗龙低着头不说话了，钱嘉禄问：“接下来呢？” “能给我喝口水吗？” “可以！” 谭诗龙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接下来我们就商量如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汤万成首先提出了制造交通事故的办法，把张梦杰弄成植物人，但我跟踪了好几天，发现张梦杰那段时间一直在县里，县城里的车速根本就无法完成任务，反而会让自己暴露目标，到时候还会把自己送进监狱。” 随后谭诗龙说：“汤总，要不采取刺杀的方式，我在部队服过几年兵役，有些真本领，应该能确保万无一失。” “公安人员都有几下子，进行暗杀的话我担心失手，到时候你我都会被请进去踩缝纫机。对了，你会制作爆炸装置吗？” “我是工程兵出身，应该问题不大。而且爆炸后现场几乎找不到任何证据。”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来个双管齐下，这样张梦杰就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 “问题是目前国家对爆破装置管理得十分严格，怎么才能弄到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还难不倒我们，我们不是开有采石场吗？” “到时候你先秘密把爆炸装置，安装在张梦杰经常乘坐的警车上，选个日子进行刺杀，如果刺杀不成的话他必定会开车追赶，到时候你就引爆爆炸装置。请记住，一定要抓紧时间办理，否则会夜长梦多。” 随后，汤万成向他提供了详细住宅地址以及照片、家门钥匙、汽车遥控器等物品。 “当时，为了防止万一，他们把车开到对面接应我，逃跑出来后我就坐上车子没命地逃走。” “往后呢？” “往后就躲在那个山洞里，一开始他们还送来水和食物，后来水和食物都没人送了，再往后被人发现报了警，随后就被抓起来到了这里。” “还有吗？” “其实，我在老街乡卫生院的时候，那个人送我去医院可能想把我交给派出所，我完全有机会逃走，但他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就想着不跑了，让他领取这笔悬赏金吧！也算是对他的报答之恩。” 钱嘉禄和葛志刚马上前往林桂省城，向省厅进行汇报，也便制定相应的抓捕计划。 黄蜂在圆梦歌舞厅酒桌上对甘树明说：“不是我跟你吹，像你这么好的身手，只要我出面，你想在凯旋商贸集团当个保安什么的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是酒后吐真言呢？还是酒后乱说？” 黄蜂拍着胸脯说：“就这么定了，明天等我好消息。” 到了第二天，黄蜂给甘树明打了一个电话，说：“哥们儿！我已经跟文哥汇报过了，到时候干事情机灵一点，或许还有什签的机会。” “谢谢你的知遇之恩。” “都是兄弟，客气话就不要讲了，你过来吧！” 第38章 完成老总的愿望 甘树明按照黄蜂提供的地址很快就在一个工地找到他，他正站在那里和一个人聊着什么。 见到甘树明到来，黄蜂走到跟前说：“这就是我跟你一再提到的文哥，他是凯旋商贸集团的副总经理，凯旋建筑公司的总经理。” 甘树明说：“谢谢你的抬爱，将来我一定加倍工作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三人很快回到工棚办公室，宋建文坐在老板椅上，拿起桌子上的一罐啤酒喝了起来，随后说：“这天真热。面前这位兄弟怎么想到跑我这里来了？” “因为没吃的了不得不去抢人，因此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前不久和一个兄弟逃出来了，为了生活不得不远走高飞，后来认识了黄蜂，他向我介绍您，希望能给口饭吃。” “哦！”宋建文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甘树明的身后，一脚横扫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踢在甘树明的膝弯，甘树明一个急转身随即拉着他的脚轻轻往后一推，宋建文瞬间倒在地上，黄蜂看见马上把他拉起来。 宋建文哈哈大笑，说：“嗯！不错，是一个身手不凡的高手，以前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服过三年兵役，练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您见笑了。” “既然这样，那就跟着我干吧！” “感谢文哥的收留，大恩大德他日加倍奉还。” “嗯！跟着我好好干，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是什么难事，为了对你进行考验，你先从保安开始干起，一个月一千五，这个工资跟民工一样了，人家可是要每天累死累活的干呢！中途休息就没有工资。” “要不我还是跟着你在工地上搬砖吧！外头风声很劲，即使苦点累点都能受受。” 甘树明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彻底打消宋建文的顾虑，从而取得他的完全信任，也便接下来开展工作。 黄蜂一看急了，急忙把他拉到一边，说：“我怎么就没见过这样傻的人呢？留着轻松地活不干，非要去下苦力。” “我这不是担心被抓吗？” “跟着我们不用担心，你先跟我去凯旋集团总部，在我手下干好了将来有的是机会升迁，明白吗？” “问题是那里进出的人很多，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再次抓进去，恐怕就不是三年的问题了。” “这榆木疙瘩，咋就说不通呢？别想那么多，你也不看看我们文哥是什么样的人，跟着我走不会有错。” “好吧！那我听你的。” 宋建文看到这一幕，微笑着说：“去吧去吧！没什么好担心的，在我眼里这些都是小事情。” 经过黄蜂从中斡旋，甘树明顺利在凯旋大酒店做起了保安。 没过两天，凯旋商贸集团的老总陈荣凯来得早，于是坐在一楼的大厅，看到气宇轩昂的甘树明，说：“身材不错，在我们这里当保安不错。” “谢谢陈总。” “你看我从一个无名小辈做起，现在不也拥有这么大的实力吗？在这里好好干，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我一定加倍工作，争取早日提升自己，得到您的青睐。” 陈荣凯话锋一转，说：“不过，这人啊一旦有钱了就不知道满足，就拿我来说吧！看看我们这个大酒店，外人看来确实不错，但自己住多了反而觉得乏味。要是能在红太阳广场的特朗普大酒店总统套房免费住上一晚，那该是令人多么兴奋地一件事情啊！” 甘树明一看机会来了，急忙说：“不就是总统套房吗？交给我去办好了，您等着我的好消息。” 到了当天晚上，他带上黄蜂和圆梦歌舞厅的一名坐台小姐，来到特朗普大酒店的餐厅吃饭，在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故意将菜洒了自己一身的油水。 甘树明破口大骂：“干什么吃的？上菜也不小心点，弄得我一身都是，我这衣服可是2万块钱买来的，你看怎么办吧？” “实在对不起，我帮您拿到洗衣机去洗一洗行吗？” “洗？你说得倒是轻松，油污根本就洗不干净的。” 黄蜂在一旁说：“人家一个服务员，怎么可能配得起你这身衣服？要不叫她把自己的领导叫过来，看看怎么处理？” 门外的保安听到屋子里的吵闹声，急忙赶了进来，说：“不就是一件破衣衫吗？两万块钱？我看就是想敲诈勒索。” “敲诈勒索？你看看我是什么人？会为了这件衣服敲诈她？真是笑话，这样吧！我不说两万多给我一万五总该可以了吧？” “我看就不该陪他，陪他了可能还有下一次。” “这是什么话？” 就在这时，酒店的经理出来了，说：“怎么回事啊？” 服务员说：“不小心把这位客人的衣服弄脏了，他要我赔一万五，我哪有那么多钱？” “这样吧！有我们酒店买单，这位先生看怎么样啊？” “不用您赔了，要是酒店赔了再找这位服务员赔，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人家一个服务员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要多久才赔得清啊？” “这位先生，我们真诚为您服务，您提供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吧！” “要不这样，您们酒店的总统套房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是来旅游的，就给我们免费住两晚上得了。” “既然这位先生提出来了，那就这样办吧！” 甘树明想不到这么快就帮陈荣凯圆满完成了这个任务。 对于甘树明来说，他不屑干这样的事情，但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能硬着头皮这么干，过后他不甘心地暗自骂自己不是人。 甘树明圆满完成任务，当他把总统套房的钥匙交给陈荣凯的时候，陈荣凯十分高兴，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说：“想不到我一句玩笑话你就当真，而且还将事情办成了，能耐真大，你叫什么名字啊？” “报告陈总，我叫甘树明。” “来凯旋大酒店多久了？” “今天是第八天。” “在谁的手下干活啊？” “黄蜂是我的直接领导，也算是在您的手下混碗饭吃。” 第39章 嫌犯逃走 随后，陈荣凯若有所思地说：“你办事情很利索，有想过给人家当保镖吗？” “这事情从来没有好好想过，不过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试一试。” “不但会办事，说话还有一套，那你愿意到我身边吗？” “跟着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不过我的资历不够，恐怕……” “恐怕什么？我看你是一个人物，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吧！放心，有我吃的绝不会让你喝汤，回头我和宋总说一声，就这么定了。” “多谢陈总的栽培。” “好！明天就不在一楼了，直接上26楼我办公室就行。”说完，陈荣凯上了电梯。 甘树明有说不出的高兴，他来到前台，服务员已经听到了谈们的谈话，说：“哟！想不到你刚来不久就被集团老总看上了，厉害厉害！往后可不能把我们这些小喽啰忘了啊！” “怎么可能会呢？你帮我顶一会儿岗，我去上个洗手间，行么？” “去吧！我帮你看着。” 来到洗手间，甘树明拨通了钱嘉禄，有意大声说：“叔叔，我是树明啊！我被凯旋商贸集团的老总看上了，明天就到他办公室给他当保镖。” “有出息，记得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了陈总对你的殷勤期盼，知道吗？” “我懂的，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他的知遇之恩。” 他出来后，这位服务员说：“这么急啊！刚被提拔就给家里报告。” “好消息嘛！要让大家一起高兴。” “是了是了。” “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明天我就不跟你在一楼蹲点喽！” ……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自从钱嘉禄来到莲花县以后，他和葛志刚、王鹤鸣、两家人等人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这次他们又亲自前往省里参加会议。 邓厅长说：“辛苦两位了，你们连夜审问谭诗龙，请问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钱嘉禄说：“就目前的发展来看，汤万成有重大作案嫌疑，他是直接参加策划和雇凶的直接责任人，至于头上有没有人现在还不明朗，但有一条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完全知道内情。” 葛志刚说：“说的对，目前来讲，只要抓住汤万成，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幕后黑手，如果背后还有人的话肯定会被捅出来，所以我建议专案组马上行动。” 邓厅长根据钱嘉禄和葛志刚的建议，经过大家的一致讨论，即刻下达逮捕令，马上抓捕汤万成。 回到县里，钱嘉禄和葛志刚把梁家严找来，说：“省厅决定抓捕汤万成，这厮手里可能有枪械，而且又是亡命徒，根本就不顾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你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次执行任务由葛局带队，抽调二中队的精干民警配合行动，为了查明真相，一定要留活口。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决定行动在今天晚上十一点半开展。” 梁家严对韩先荣说：“今晚的行动你们就不参加了，下午你和杜克明把那个舞厅小姐平安带回来，就算你们完成了任务。” 焊线荣一脸不高兴，说：“这么大的任务，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多个人多个帮手嘛！”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闭嘴，我是队长必须听我的。” 到了十一点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已经进入了梦乡，但对于钱嘉禄他们来说，工作中才刚刚开始，天上的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挂在树梢，微风拂来，让人感到十分惬意。 葛志刚和梁家严带领几名精干民警，来到圆梦歌舞厅的楼下，梁家严走上前敲了敲门，说：“开门！” 安慧慧听到敲门声，她担心其他黑恶势力上门找麻烦，犹豫了一会儿，她才穿起衣服，大声说：“等一下，马上就来。” 她边走边问：“谁啊？这么晚了上门干什么？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派出所，据有人举报你们这栋楼存在买卖活动，我们正挨家挨户搜查。” 当她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面前的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结结巴巴说：“你……你们……这……这是干……干什么？” “少给我装蒜，老板汤万成呢？他去了哪里？” “他……他……他不在家。” “不在？请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 “少废话，给我搜！” 说完，梁家严带领公安民警冲到楼上，大家分头行动，凡是有可能躲藏的地方都搜了一个底朝天，始终没有发现汤万成的身影。 “他真的不在呀！” 葛志刚叫人把安慧带到面前，厉声地质问：“汤万成去了哪儿？我们这是执行公务，请配合我们。” “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他的姘头，又是他的管家，去了哪里你居然不知道？我看你是鸭子死了嘴硬。” “他去哪里从来不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不说是吧？那好，给我带走。” 话音刚落，两个民警就走上前准备把她带走。 “我说，我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一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吧！” “就在今天下午，我正在室内忙着打扫卫生，一个身穿旗袍的人蒙着面走了进来，他找到汤万成。这个女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是谁，当时我就吃醋了，我还以为她是来勾引汤万成的。随后，这位女人显得十分神秘，她和汤万成说了一句：今晚有大事发生，其他的就没听清楚了。” 葛志刚问：“她说的大事是指什么？” “不知道。” “接着往下说。” “大概过了五分钟，那个女人就神神秘秘地走了出去。那个女人走后，汤万成坐在椅子上脸色大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随后，他便换上衣服，匆匆忙忙地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葛志刚说：“难道这个女人是给他通风报信，让他赶快逃跑吗？” “这我哪知道？” “闭嘴，没问你话。” 第40章 抓捕县公安局副局长 “还有吗？他离开之前就没有跟你交代什么吗？” “刚才被你们吓坏了，所以忘记了，他走出门后又返回来对我说，我这次要外出办点事情，多长时间回来自己也没有数，所以圆梦小酒店你就暂时打理，所得的盈利用于开支以外都是你的生活费。” “你好好想一想，还有吗？不要等我问一句你说一句。” “他还说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赚不赚钱就无所谓了，只要能给我保住这个窝，将来回来的时候有个窝落脚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跟他说交给我我肯定要把它打理好，反正挣到钱是我的。” “他具体去了哪里？” “我问他去哪里，他说不该问的不要问，因为平时他就这个口气，所以我就没有多问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放过我吧！” “少给我耍花招，如果经过调查你有所隐瞒的话，到时候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真的没有，要是我还有所的话甘愿去踩缝纫机。” 梁家严说：“葛局，她知道的可能很有限，我们要抓汤万成，只能从别的线索入手了。” “那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或者发现汤万成的踪迹，马上向公安机关报告，如果窝藏犯罪分子，那可是要蹲大狱的。” 听到这话，安慧慧终于平静下来，说：“发现了一定第一时间向公安机关报告。” 钱嘉禄听到这个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女人通风报信，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这样的女人可不简单啊？他不但知道我们的部署，而且跟对方也来往亲密，他犯下的可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如果不将他清除，会对整个案件带来很大的阻力。 钱嘉禄认为这件事关系重大，马上打电话向市委书记杨吉林汇报。 杨吉林听完以后，说：“你们的行动不都是小范围吗？居然让人知道了，这其中必有隐情。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 “书记，据我推测应该跟孟局有关……” “哟！你掌握了他的证据了吗？没有证据可不能胡乱开口。” 钱嘉禄走到外面无人的地方，压低声音说：“不瞒书记，我们已经在秘密调查他了，而且还查到了他的一些证据，只是还没有形成证据链，无法对他实施抓捕。” “那很好啊！他不是被隔离审查了吗？” “虽然隔离审查，但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啊！要不等我们开会研究一下，先把他抓起来进行审问，书记看如何？” “至于工作嘛！你们灵活变通，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就抓吧！不过一定要有真凭实据。”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钱嘉禄放下电话刚刚回到办公室，王鹤鸣走了进来，说：“书记，我们又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 “哟！快点说来听听。” “去年（2004年）9月11号，孟祥金和汤万成曾率领一伙人，来到一处建筑工地，将施工队负责人张海平等10人打伤。” “好啊！麻烦你把葛局叫来。” 很快，葛志刚也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 钱嘉禄说：“这些年来，我们年年都喊打击黑恶势力，也确实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我们要是不把真正的黑恶势力打下去，老百姓就不会认可。” 葛志刚说：“是的，目前只是发现孟祥金参与黑恶势力的活动，掌握的证据也不是很充分，但是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是啊！从目前来看，似乎还需要搜集大量证据，不过，我们现在在一步一步收紧，如果不断然采取措施，孟祥金如果发现端倪，或者逃跑或者与宋建文抱团铤而走险，后果将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所以我建议马上诱捕孟祥金，你们几位的意见呢？” 葛志刚说：“书记说的对，我们应该马上采取行动。” 王鹤鸣一直在搜集证据，是主要办案人员，他的意见至关重要，他听到两位领导的意见后，说：“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时机尚未成熟，但我们已经有所动作，即使再保密也难免会走漏风声，所以我建议马上实施抓捕，一方面从张海平的身上入手，争取找到更多证据，到时候就不怕他不招。” 钱嘉禄说：“好！有两位的大力支持就够了，行动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三点，我把他叫来，到时候王鹤鸣同志安排人员实施抓捕，记住行动一定要保密。” 说完，他拿起话筒给孟祥金打了一个电话，说：“孟局吗？我来莲花县已经有半年了，你分管的娱乐场所工作怎么样啊？我想下午三点听一听你的汇报。” “好！我在外面呢！下午一定准时赶到。” 到了下午两点五十分，孟祥金穿着制服开着自己的家用车来到县公安局门口停下，他下车后急匆匆地走进了办公楼。 他来到会议室拿出笔记本，正等待钱嘉禄到来汇报工作。突然门打开了，几名民警冲了进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人铐了起来。 他一脸疑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非法拘禁人民警察吗？我可是公安局副局长，谁同意你们这么干的？” 他的这些问题没有人回答。 下午三点半，钱嘉禄向市局汇报了抓捕孟祥金的情况，市局得到消息后，马上召开市公安局党组会议，向全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通报了有关情况，并在会上下达命令：马上开始收集孟祥金的犯罪证据，落实抓捕犯罪集团其他成员的任务，将犯罪集团一网打尽。 孟祥金就此被刑事拘留起来，可他长期在公安局工作，具有很强的反侦察经验，要想撬开他的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连续一个星期没有交代只言片语。 他还说：“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是活着就不怕开水烫，随便你们怎么问，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只言片语。只要我坚持两个月，上边就有人把我放出去，不信你们等着瞧。” 第41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另一边，韩先荣和杜克明来到约定地点，见到了电话里的那个女人，两人一边一个把她夹在中间，韩先荣说：“不要耍花招，跟我走一趟。” “你们这是……”这位女子明显有些紧张。 韩先荣亮出了警察证，说：“放心吧！我们不会害你，去把你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要是不配合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家严早已经在等待她了，见她被韩先荣带了进来，说：“坐下吧！” 这位女子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梁家严说：“你叫什么名字？” “张香琴！” “我知道你急于见到胡仲华，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对于你的人身安全，我们会做好一切保护措施，但你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明白吗？” “你们不会追究我的过去？” “只要你从现在开始金盆洗手，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那我说，以前我在圆梦歌舞厅坐台，认识了黄蜂的部下胡仲华，他不像别的浮浪子弟，而是用一颗真心对待我，希望我不要在那个地方混下去了，找一个正当职业养活自己就行了。他的真诚打动了我，于是我决定做他的女朋友。大概是今年二月七号早上十点左右，一个叫黄万春的人给他打来一个电话，说是带两个人上后山。 张香琴停了停，继续说：“回来以后，胡仲华跟我说他们把窦姝菡和唐子美骗到山上。黄万春和李旭东把两人分开，首先带着窦姝菡来到一个干沟的地方，李旭东趁窦姝菡不注意一刀砍下她的头颅，然后又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把头包好，究竟埋好，又把尸体拖到一百米远的地方埋起来。 然后他又返回找到胡仲华和唐子美，趁唐子美不注意他又故伎重演，乱刀捅死唐子美，将其背到一个石缝边，用麻袋装好丢了下去。这些都是胡仲华给我说的，他当时感到很害怕，所以没有参与动手。 其实我已经知道胡仲华死了，所以你们才找我打听消息。” “那他身上为什么有毛县长的电话呢？” “他曾经说过，毛县长是一个好人，只有他才能保护自己家人的安全，有一天李旭东他们必然不会放过他的，他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所以才留下了毛县长的电话。” “那黄万春去哪儿了？” “胡仲华没回家的第二天就走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吗？” “他走的时候叫我去躲躲风头，丢了自己的老命就不划算了，他也是出门躲李旭东他们的。” “那黄万春一定知道胡仲华的死因，担心被人灭口，所以才远走高飞，当务之急是抓住两人，或者抓住其中一人，就能得知具体的经过，现在我们凭张香琴的一面之词无法定罪啊！” 梁家严随后说：“我实话告诉你吧！胡仲华已经被人灭口了。” 张香琴听到这个消息，流下了两行眼泪，许久她才喃喃自语：“想不到这一天还是来了，我早就劝他不要在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来往了，他就是不听，这下子把自己命都搭上了。哎……” “韩先荣，你负责保护张香琴的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是！” “杜克明，你去法制科开好逮捕证，我们马上对逃犯李旭东实施抓捕。” “是！” 随后，梁家严看着方良武，说：“方队长，这下要麻烦你密切监视宋建文的一举一动，等我们掌握充分的证据以后，马上将他抓捕归案，谢谢你配合我的工作。” “没问题！” “大家分头行动吧！” 就在这天晚上，甘树明百无聊赖，坐在电视机前不停地换台，就在这时，宋建文走了进来说：“兄弟，陪我出去走走。” “去哪儿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 “陈总……” “不用担心，他已经睡着了，我们一起出去轻松一下。” 两人一起来到圆梦歌舞厅，宋建文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今晚我们尽兴玩耍，就不相互打扰了。”说完，他走进了一间包间。 甘树明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恰巧被刘莹看见，刘莹走上前向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见了，你可是我们这里的稀客，但也是贵客啊！” “是吗？我倒是不觉得。” “想不到你爬得这么快，居然被陈总相中了。” “这有什么？反正在哪里都是为了这张嘴。对了，最近还在和文哥一起吗？” “是的”。 刘莹一脸的无赖，说：“女人嘛！就是衣服，什么时候被人换了都不知道。” “文哥对你这么好，你应该让他帮个忙，去凯旋商贸集团找个合适的工作，不要再在这里混日子了，到那一天容颜老了就干不动了。” 她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说：“哟！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管起别人的私事来了？” “那我不说了好吗？我原本以为你把我当朋友，所以我才真心劝你几句，想不到竟然是自讨没趣，好，我走……” 刘莹一把拉住甘树明，说：“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跟一个弱女子计较啊？对了，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 “当然了，不过我这个人有时候说话很直，所以你不能总是跟我计较，要是处处计较的话我可不能跟你玩耍了。” “好！我听你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啊！文哥喜欢你你就应该义无反顾地嫁给他，要么就去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在这个吃青春饭的地方消磨时光了，再磨几年恐怕……” 刘莹点燃一支烟，若有所思滴说：“哎！我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那我们今晚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对了，你今晚不怕文哥吃醋了？” “今晚他和一群酒肉朋友在一起，不会想到我的，你就放心吧！” “那好，我洗耳恭听。” 第42章 交心畅谈 “我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上了高中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到了高三的时候，由于家庭经济实在是太过困难，父母没有能力继续供自己上学，于是我不得不选择到外地打工，出来以后才发现大城市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好混。想到大城市不好混，那就前往小城市说不定还有很多机会等着自己，于是我几经周折来到莲花县。 “这个时候，身上只剩下仅有的十块钱，只够吃两碗米线，为了生存下去，我来到这家圆梦歌舞厅，由于人生地不熟，所以只能从服务生干起。 当时生意很火爆，但我们的工资并不高，‘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家里传来了母亲病重的消息，希望她能寄点钱回去治疗，可自己刚到这里，哪有钱寄给家里呢？为了挣到更多的钱，我不得不坐起了台，谁知这一干就到了现在。 坐台六个月后，一个看上去非常精神的男人坐在一间包房里，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身边的一人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后，他笑着说这是我们歌舞厅的背后老总，名字叫宋建文，我们叫他文哥，他很欣赏你。 宋建文说听说你的工作能力很强，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说。随后，他吩咐左右的人只要我有事，可以不用报告直接进包房。有了文哥的照顾，我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他也经常来照顾我的生意。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文哥并不像其他‘男人’，他没有一门心思想着占自己的便宜，来只是要我陪他说说话，喝喝茶。文哥这种身在红尘中，却不为红尘动的做派，让我刮目相看，也因此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 一次，自己和文哥看完一段岛国小电影后，两人都很激动，于是便有了一番温存缠绵，谁知自那以后，文哥就不准我再接触别的客人。慢慢地，我也发现他并不是真心喜欢我，只不过是把我当做衣服罢了。” 看着面前这位风尘女子，她那如花似玉的容貌让人怦然心动，甘树明心里产生了一股酸味，说：“既然你喜欢他，那就跟他结成连理枝好吧！” “不可能的事情，时间一长他就把我忘了，什么时候被他抛弃我可能都不知道，哪里还奢望嫁给他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般跟着他呢？” “跟着他无非就是想借助他的势力，让自己免遭欺负。” “也是啊！干你们这一行的如果没人撑腰的话，客人消费了完全可能不给钱，陪一晚上就白干了。” “是的，你第一次来不是想赖账吗？” “我……” “文哥这个人可能你刚来不久，所以不太了解，这么跟你说吧！他确实是莲花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表面上看起来很正派，其实他就是一个黑恶势力的头子，他暗地里养了很多打手，稍不随他的心意他就会大打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有可能出人命。” “也太残忍了，或许是因为他身不由己吧！你跟我说的话，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再跟别人说起，否则可能对你不利。” “不用怕，他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我就把他干的好事全部抖出去，那可是够砍几次头的。你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案件，在很大程度上都有他的影子。”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看你这个人长得一表人才，要风度有风度，而且是一个正直之士，我并不相信你是一个从里面逃出来的人，因此我对你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所以今晚才跟你说这么多。” “是吗？那我真要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你可知道今晚你跟宋建文过来，他是在什么吗？” “不知道，我就一个小喽啰，他们不会让我知道太多的。” “他不说我也不问，有一次他和我睡在床上，无意之间我听到他和别人通话，提到了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什么爆炸，由于隔得有点远我没有听清楚……” 刘莹把宋建文参与暗杀窦姝菡、唐子美和张梦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到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甘树明是打入他们内部的情报人员，一直都单纯地认为他只不过是宋建文的一个贴身保镖。、 就在这时，宋建文给他打来电话，甘树明说：“文哥找我呢！我们下次有空再聊。” “好！我们今晚说的话可不要乱传出去，否则对你不利，对我也不利。”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随意乱说别人话的人。” 与此同时，审问孟祥金的工作丝毫没有进展，因为他长期在公安系统工作，所以他知道只要他不开口，没有可靠证据，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来了。 既然在他的口里得不到任何线索，那就从别人身上寻找，王鹤鸣不辞辛劳，开车前往乡下找到张海平的家，他希望能从这里打开突破口。 经过前期的工作，张海平十分配合。王鹤鸣说：“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通过你了解一下孟祥金的事情。” “2004年9月11号，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恐怖的日子，那天我们一群工友正在吃中午饭。突然，三辆轿车闯进工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有的手里拿着枪械，有的拿着木棍，不问青红皂白对着我们乱打一通，我们因此被他们打伤。”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之前我们承包一栋楼的外墙粉刷，想不到竣工后老板却以种种理由推脱不给钱，我们因此多次找他理论，从而结下了梁子。老板便找到孟祥金，要他出面帮忙解决，孟祥金便指使汤万成、胡仲华等人等人教训我们。”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孟祥金呢？” 一个领头的说：“知道我们是谁吗？我就是汤万成，我的后台就是凯旋商贸集团，孟祥金局长朋友的工程你们也敢插手？这次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再敢这么干的话，就不是教训了，而是直接取你的项上人头。” “当时我们知道这帮人惹不起，所以只能自己支付医药费。伤好以后，我们集体到省市有关部门反映情况，上面也做出了批示。想不到来到县公安局以后，他们却以一般治安案件为由不予处理，谁都知道孟局长的厉害，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你看看我脚上的伤……”说完，他卷起裤腿，露出了十公分长的一个刀疤痕迹。 “谢谢你的配合，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暂时不要乱走动，就待在家里干农活，我们也会保护你的安全。” 说完，王鹤鸣驱车返回县城，在回来的路上，他又打电话给所长，让所长加派人手保护张海平。 第43章 要求放人 对于柏子臻来说，孟祥金这两年打得火热，每次过年过节他都会上门拜访，柏子臻也会让夫人赵正芳给些礼物作为回赠。 就在他被抓捕的前几天晚上，赵正芳亲自上门找他，说：“孟局长好啊！” “同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事你就直说吧！”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来找你主要是为了老柏的事情。” “有啥大不了的事情？很多事情我无法处理的，到了他手里都不是事。” “意思是你不愿意帮忙了？如果你不愿意出手帮忙的话，那老柏就没救了。” 孟祥金大吃一惊，说：“柏县长怎么了？窦姝菡等人的事情……” “不知道，他没有明说。” “既然都没搞清楚你让我怎么帮忙呢？” “可是他已经被停职了。” “啊……” “他没有问题，就不存在交代问题，谭诗龙也没交代他啊！不过，汤万成是一颗定时炸弹，弄不好他才是个危险人物。”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嘛！所以说你不帮忙就完了。” “问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我出面的话就彻底暴露了，到时候大家都说不清楚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袖手旁观，是吗？你说吧！谁出面合适？” “我的意思是你打扮一下，把自己包裹的得严严实实，然后去把情报送给汤万成，让他从此远走高飞，没有接到通知不要回来，知道吗？” “明白了！” 正因为有了赵正芳的通风报信，所以才在抓捕汤万成的时候错失良机。 柏子臻被停职，谭诗龙被抓，这让孟祥金感到大事不妙，想不到没过两天他也被抓了起来。 甘树明从刘莹的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以后，他很快将这一消息反馈给了钱嘉禄，钱嘉禄马上找到刑警队副队长方良武、大案科科长梁家严、副科长胡万军，说：“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位同志的涉案人员李旭东，现在很有可能藏匿在樱花村，我马上打电话给所长要求他展开排查，你们马上带领各自的人马赶赴目的地，我随后就到。” 经过摸排，终于确定一个名叫董璇昊的人暂住在樱花村十一号，梁家严很快就把十一号围得严严实实，董璇昊被成功抓获。 从他的住处搜出铁砂、火枪以及匕首等物品，梁家严问：“叫什么名字？” “董璇昊！” 梁家严感到有些意外，他望着钱嘉禄没有说话，钱嘉禄说：“带回去，马上审问。” 董璇昊被带回队里，马上展开了审问工作。 “说，枪械、铁砂哪里来的？” “我只不过是帮人运货，没有参加任何作案。” “给谁运的？” “李旭东。” “他们有多少人？” “应该是五个人，五支火枪械，还有一辆五菱车。” “他们的具体住址是……” “樱花村的隔壁，梨花村十六号。” 梁家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皱了皱眉，骂道：“娘希匹，看来是遇到硬茬了，把他关押起来。” 或许，宋建文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赌场中栽了个大跟斗，陈荣凯在临行之前，曾三令五申要求他不要去赌博，可是因为他手里实在是太紧，所以急需要资金周转，当陈荣凯离开后，他便急忙叫来甘树明等人来到安禄赌场。 到了凌晨一点，一行人刚刚走进赌场，就被梁家严派出的人马逮了个正着，凡是在屋子里的人一个也没有跑掉。 宋建文大声喊：“你们在干什么？我是来收钱的，我没有参加赌博，你们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有你好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嘴硬？” 一位民警对黄蜂说：“你呢？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 “把他们带走。” 很快，宋建文、甘树明等人就被抓到了刑警大队。 梁家严正襟危坐，他要亲自审问这个狡猾的大魔头。 “宋建文，你前往安禄赌场干什么？” “之前就说了我去收钱。”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 “不知道，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抓我呢！” “你手下有个人甘树明是吧？” “以前是在我这里，不过没几天就跟着陈总做了他的贴身保镖。” “既然你已经承认他曾经跟着你，那就是窝藏罪，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平时我又不关注新闻，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只是觉得他这个人不错，所以决定用他。” “那就等我们审问了甘树明，再来找你算账，给我带下去。” 宋建文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传给了陈荣凯，陈荣凯一听大惊：“废物，真是废物，老子三令五申要求他不要往赌场跑，他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让他吸取教训，免得往后总是自以为是。” 话虽这么说，陈荣凯非常清楚，要是宋建文禁不住公安人员的审问，把所有事情都露出来，他陈荣凯也得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急忙打电话给黄蜂：“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甘树明和宋总刚刚走进来，就被公安人员逮了个正着。” 陈荣凯听到这一消息大惊，说：“莫非甘树明就是打入我方的间谍？其目的就是要监视我方的一举一动，自从他来以后就怪事连连，不得不让人起疑心，黄蜂，你马上开始着手调查，一定要把这小子的底细给我摸清楚。” “是！” 关于宋建文被抓，副市长赵立诚也非常着急，他打电话直接质问钱嘉禄：“你们为什么要抓宋建文？啊！行动之前也不打声招呼，赶快把人给我放了，否则出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赵市长，不是我们不放人，主要还是他不配合，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 “如果找不到证据，你们必须四十八小时之内把人放了，知道吗？” “赵市长，请您放心，我们会严格按照有关法律法规办事，如果他真的没问题，我们会还给他自由的。” 第44章 审问黄万春 由于没有真凭实据，钱嘉禄只能放人，谁知这对于甘树明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梁家严得到情报，黄万春将于当天下午三点乘坐客车返回莲花县，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钱嘉禄马上得到了消息，于是他和搁置刚等人碰了个头，钱嘉禄说：“这次大家一定要抓住机会，决不能让犯罪嫌疑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葛志刚说：“大家一定要严守秘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律不准说出行动的具体内容，只要按照计划到达指定地点就行，全副武装的武警人员一定要思想过硬，不能有半点的松懈，知道吗？” 到了下午两点半，便衣警察已经全部就位，他们不明白具体执行任务，只知道有任务。 到了两点五十分，葛志刚在现场下达了命令，一旦发现目标，附近的民警马上上前配合，将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 客车准时进站，黄万春刚下客车，就被全副武装的武警擒获，圆梦歌舞厅刑事案第一嫌疑人落网了。 他很快就被带回队里，梁家严、韩先荣、杜克明、仇本章、周怀英等人严肃地走进审讯室，他们要第一时间审问汤万成，以便第一时间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从而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其实对于赵立诚来说，如果当初他不站在张梦杰的对立面，或许张梦杰就不会牺牲。 回想当初，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后，他根据梁家严提供的材料，以及自己的判断，不认为是失踪，而是被杀灭口，张梦杰还准备成立调查组，彻底查清事件的真相。 而柏子臻则坚决认为这就是一起典型的私奔，根本就不是刑事案件，如果非要把凯旋商贸集团牵扯进来，势必会影响到目前在建工程，何况凯旋商贸集团每年上的税，就占了莲花县收入相当大的比例，更何况自己和赵立诚在背后，都跟凯旋商贸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被牵扯出来自然是要被砍头的，所以只能从中作梗极力阻止张梦杰查下去，甚至采取极端的方法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不到，杜克明和周怀英对黄万春审讯了一天一夜，但他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这让梁家严十分着急，为了能尽快找到突破口，梁家严决定把他年过六旬的母亲请来给他做思想工作。 经过母亲的开导，他终于开始说话了。 这次梁家严亲自审讯：“请问你认识胡仲华吗？” “认识。” “刚才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由于胡仲华已经死亡，我担心受到牵连，所以就不敢开口。” “既然不是你干的，为什么怕受到牵连？李旭东为什么知道胡仲华死了？他现在又在哪里？把这几个问题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当时李旭东说为了避开嫌疑，和他一起离开一段时间，由于担心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和他去了山罗市和梁山市，谁知在梁山市火车站走散了，由于身上没钱寸步难行，所以又不得不返回莲花县。” “你的意思是回来筹备潜逃的现金，是吗？” “我没想到再潜逃，我是想回家看望母亲。” “是吗？你还有脸回去？你有脸面对你那白发苍苍的母亲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老老实实交代的话，就别想着走出这道大门，准备踩一被子的缝纫机吧！啊！我再问你一遍，你认识李旭东和宋建文吗？” “我确实认识李旭东，但不认识宋建文。” “是吗？难道你真的要做无谓的抵抗，既然你不认识，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胡仲华？” “他真的不是我杀害的。” “带下去。” 回到办公室，大家都十分生气，杜克明说：“他为什么要硬扛呢？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力量阻止？在这么耗下去可不是一个办法啊！” 周怀英说：“不交代只要我们有充分的旁证，一样可以抓捕他，到时候他还会因此受到更严厉的处罚。” 到了晚上，拘留所里一片黑暗，黄万春卷所在水泥台上的杂草丛中，虽然太过疲惫，但他却毫无睡意，昨天晚上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 就在昨天晚上，当他即将睡着时，一人把门打开走了进来，轻声对他说：“要想你母亲能平安，那你就应该知道那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现在，他终于回想起来了，前来找他说话这个人曾经和宋建文一起，出现在圆梦歌舞厅，而且胡仲华死那天晚上他也在现场。由于担心母亲的安危，他又不得不硬撑下去，其实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完全清楚。 就在春节过后的一个晚上，胡仲华在舞厅和别人发生了点小摩擦，于是胡仲华便对对方大喊大叫，说：“我们的文哥连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他们都不怕，一样把他们送上西天，难道还怕你一个小混混不成？要是惹急了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宋建文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十分震惊，要是这话传到公安机关的耳里，他也得跟着栽跟头，而且是大跟斗，于是便指使李旭东前来找机会灭口，这才有了胡仲华被人杀害的案件发生。 干掉胡仲华后，李旭东和黄万春逃往梨花村躲避风头，宋建文派人给他送来三万块钱，要求他们出去多一段时间，由于钱很快就花完，他们不得不再次返回，这次黄万春来到樱花村，李旭东却去了梨花村，所以黄万春被成功抓获。 面对眼前这样的局面，大家心里都不好过，钱嘉禄知道所有的疑问都指向凯旋商贸集团，可是，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的重要企业，也是市里重点关照的对象，更是省里大力扶持的企业，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否则非常容易惹出事端。 见对黄万春审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对大家说：“你们不要放过任何机会，抓紧对黄万春的审讯工作，另外也不要放弃其他犯罪嫌疑人的追捕。我和葛局马上动身，前往省里找邓厅长汇报情况，相信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第45章 得到好处 回想起曾经，为了莲花县的经济发展，在之前钱嘉禄担任县委书记的时候，曾多次召开会议研究谋划，决定在县城南边的琼湖畔划出一千亩土地，投资七千万元建设一个商住一体的小区，重点是修建一个莲花县商贸城，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开建。 窦姝菡走马上任后，又把这个项目提出来，于是召开了一个县委常委会，为莲花商贸城的建设出谋划策。 想不到县长柏子臻在会上自吹自擂，他围绕如何加速进程展开了讲话。这在当时的莲花县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能给多少人带来希望，也能解决不少人的就业问题。 由于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的龙头，陈荣凯被破例邀请参加会议。当柏子臻讲完话以后，陈荣凯说：“要想富，就得趁着房地产向好的势头，大胆搞开发，而要想将莲花县商贸城建设好，就应该进行招投标，让有能力的企业承担建设。” “好啊！既然陈总这么说，想必你们心中已经有了承建商贸城的打算。” 陈荣凯生于1960年，在他年轻的时候，一次家乡的一家有钱人失火，他当机立断将房主人救了出来，房主人看他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于是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并出钱帮他起步，他也因此从开超市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做起。 后来，他又通过岳父认识了当地有关部门和人员，通过给好处的方式笼络人心，他的企业也慢慢地做大，涉足歌舞厅等产业，随之他自己也开始走上邪路，纠集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以及有犯罪前科的人员，保护自己的歌舞厅，并且对其他歌舞厅收缴保护费，稍有不从他们就会大打出手，之前的郑忠贤、郑忠民都是他养的打手，但由于最终郑忠贤两兄弟被击毙，他也因此高枕无忧。 为了能得到这个工程，陈荣凯决定从柏子臻身上下手，于是在一天晚上，陈荣凯把柏子臻约到莲花县最豪华的酒店，在酒桌上，柏子臻两杯鸡尾酒下肚后，他想到陈荣凯的实力，完全有能力承包莲花县商贸城这个大项目，他忍不住说：“只要这个项目能实现，莲花县的经济就会腾飞，自己将是一个大功臣。” 陈荣凯说：“是的，我们商人讲究的是利，你们讲究的是位置，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持，你们也离不开我们的支持，这叫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哎呀！对我们来说，无论位置有多高，归根结底还是为人民服务，而你们则不同，挣到的钱都是自己的，没人会得到你们一分，除非你们愿意施舍。” “柏县长说的对，我们到把这事给忘了，要不这样吧！我们先给你五十万，事成之后在给你一百万，你是分管这个项目的领导，我们再给您提供一辆丰田普拉多，不知柏县长意下如何？” “跟陈总合作就是爽快，好，就这么定了。” 事情发展得很顺利，凯旋商贸集团如愿得到了这个项目，没过多久，在琼湖的旁边，就树立起了两米高的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凯旋商贸集团商贸城项目部”，很快这件事情就在莲花县引起了轰动。 窦姝菡对柏子臻主动负责商贸城一事，他找纪委书记唐子美交换过意见，在唐子美看来，柏子臻的做法非常不妥，极有可能和陈荣凯勾结。 而窦姝菡认为，柏子臻负责经济，为了莲花想的经济发展，他主动承担起了责任，主观愿望是好的，也可能有其他原因，所以暂时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唐子美对窦姝菡的看法表示支持，因为就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迹象，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柏子臻和陈荣凯勾结。 不久后，窦姝菡听取了各部门的述职汇报，当轮到唐子美时，窦姝菡问：“商贸城现在的进度如何了？” “进度不大，柏县长整天和陈荣凯混迹在一起。” “那我改天好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我们还是要用事实说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是吧！” 由于审问黄万春毫无进展，梁家严决定从刘莹的身上下手，因为之前他已经知道甘树明从他身上得到不少情报，于是便叫周怀英以消费的名义把她叫出来，趁机将她带回队里。 梁家严开口就说：“刘莹，之前你为我们提供了不少情报，我感谢你，希望你能继续与我们合作。” “啊！难道甘树明是你们的人？” “我明确告诉你吧！是的，他就是我们打入你方内部的卧底，他已经从你身上得到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 “这王八蛋，是想把我害死啊！我把他当朋友，他却在利用我，要是宋建文知道了他不可能放过我，也不可能放过他的。” “现在你不以活得好好的吗？放心吧！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其实在你的心目中，也应该明白宋建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但我不能这么做，你们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你们还是把我关起来吧！这样至少我不会丢了性命。” “我们先给你一点时间，如果想好了就和我们合作，怎么样啊？只要你能向我们提供宋建文的行踪，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我们不会让你去做，这样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刘莹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地说：“好！我听你们的。” 到了晚上，梁家严正无聊坐在椅子上。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他急忙站起身拿起话筒：“喂！” “队长，是我，周怀英啊！” “快说，有什么好消息？” “根据刘莹提供的情报，李旭东出现了。” 梁家严马上放下电话，穿上警服拿起帽子就走出了门，匆匆赶到队里。 梁家严叫来周怀英，说：“具体谈谈是什么情况？” “据刘莹停工的情报，说李旭东已经染上了毒品，由于身上没钱，加上我们一直监视没人想他提供资金，自己不得不返回拿钱，想不到在车上毒瘾发作，被司机送到戒毒所去了，到了戒毒所他给宋建文打电话，正好被睡在一旁的刘莹听到，所以趁他上厕所的时候，来到外面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第46章 关键嫌犯被捕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你核实过了吗？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已经核实过了，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我也担心情况不属实让你白跑一趟。” “那好，你马上把韩先荣和杜克明叫来，我马上给钱书记和葛局汇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宋建文把这一消息及时告诉了陈荣凯，陈荣凯破口大骂，但为了保住自己，他又不得不出面解决。 于是他亲自给戒毒所所长姚楠打了一个电话：“您好！请问是姚所长吗？”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凯旋集团总经理陈荣凯，您们是不是收容了一个叫李永的人员？” “是的，请问你……” “他是我们的一位员工，要不我把他保释出来在家里戒，不知姚所长愿不愿意，至于钱嘛好说。” “想不到陈总对一个员工这么上心，不过，我要告诉陈总的是钱到了我这里不好使，既然到了我们所里就应该按照程序办事。” 他刚刚放下电话，梁家严就和杜克明、周怀英、韩先荣就赶到戒毒所。 梁家严找到姚楠说明来意，姚楠说：“我们所的职责就是强制戒毒，至于这个李永到底犯了什么罪，我们不便过问，既然梁队是凤鸣而来，那我就让你们带走。实话告诉你吧！这两天上头一直有人在为他说情，而且还有人愿意出钱把他弄出去，由此可见他的重要性。” “谁帮他说情能透露一下吗？” “除了陈荣凯还有赵立诚副市长了，目前就这两个。” “啊！小声点。” 梁家严已经感觉到了严重的问题，于是急忙向钱嘉禄汇报，为了防止有人从中作梗，阻碍办案的进度，钱嘉禄马上请示邓厅长，建议将李旭东运往一地关押，邓厅长考虑再三同意了他的要求，于是将李旭东押往安沛市某个看守所，进行秘密审讯。 当天晚上，一辆警车从戒毒所出来，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韩先荣先后上了车，连夜将李旭东运往目的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到达。 到达后，审讯工作马上开始，梁家严等人坐在审讯席上，由于强光的照射，李旭东脸上的毛孔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梁家严亲自审讯。 “叫什么名字？” “李永。” “胡说八道，李旭东，你已经被捕了，之前干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们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你就老实交代吧！我告诉你，这里不是雍州市，没有人知道你的去向，谁也不可能替你求情，你就把你所做的事情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吧！” 就在这时，眼神黯淡的李旭东头上开始冒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认识黄万春吗？他已经被我们逮捕了。” “能给我一支烟抽吗？” 杜克明掏出一支烟放在他嘴里，然后又给他点上，李旭东贪婪地吸了两口，说：“你们要我说什么呢？” “姓名？” “李旭东。” “年龄？” “29” “职业？” “在凯旋集团做过保安，现在处于待业状态。” “为什么不干了？” “因为我……我……我杀了人。” “杀了谁？” “胡仲华。” “为什么？” “因为文哥……不，宋建文听到了胡仲华说的话，担心他泄密，所以宋建文叫我寻找机会让他再次不能说话，而且是越快越好……” “就因为胡仲华说了一句窦姝菡、唐子美这话吗？” “是的，宋建文觉得不除掉他一日就睡不好觉。” “那你们是怎么逃离的？谁给的经费？” “凯旋商贸集团的陈荣凯、宋建文和钟燕琪，这两人都是陈荣凯的左膀右臂。” “陈荣凯你认识吗？” “认识，但他没有给过我钱，钱财都是宋建文和钟燕琪给的。” “这个钟燕琪是干什么的？” “凯旋集团在缅甸边境上建立了一家制药厂，表面上是负责生产赝品，实际上和为了制造毒品披上合法的外衣。” “你到过他们的制药厂吗？” “去过一次，但我没有参加过运毒贩毒。” 这不紧不慢的一问一答，从中能让人发现很多关键信息，梁家严的心情十分沉重，在座的每一位除了李旭东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们竟然把法律法国抛之脑后，为自己的犯罪披上合法的外衣，以至于畅通无阻，一次又一次躲过法律的制裁。 审讯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就连他如何杀害窦姝菡、唐子美都做了详细交代，说完后李旭东反而显得十分平静，说：“我们这些人，都被人当做一条狗使用，现在出了问题谁也保不了，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每次我们得手后，宋建文都会派人送来奖金，这些都是我们拿生命换来的，并且会安排我们前往成都、昆明等地躲藏一段时间。杀害窦姝菡和唐子美后，我被安排到成都温江边躲藏，那里是他们的一个窝点。” 审讯工作足足进行了十个小时，审讯完毕后，梁家严拿着厚厚的审讯记录，马上把它转交给钱嘉禄。 钱嘉禄看到眼前这审讯记录，心情十分沉重，这些都是犯罪嫌疑人的有力证据，“2.22”大案幕后的真凶终于浮出了水面，那么，宋建文、陈荣凯为什么要对窦姝菡、唐子美痛下杀手呢？ 为了能顺利开展工作，陈荣凯通过各种渠道认识了副市长赵立诚，这天他独自一人开车来到市政府，来到赵立诚的办公室，因为之前就打电话沟通过，说是办公室里只有赵立诚一个人。 虽然陈荣凯没有说明来意，但他已经猜到陈荣凯此行的目的，当陈荣凯落座后，就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笑盈盈地递给了赵立诚，赵立诚点头会意，没有说一句话就收下了。原来这个档案袋里装的不是什么文件，而是两万美元。 不久后，陈荣凯又打电话给赵立诚，说：“赵市长，今晚六点有空吗？朝阳大酒店我请客。” 第47章 送钱 赵立诚知道陈荣凯要干什么，于是说：“陈总请客自然要去。” 下午，陈荣凯提前来到朝阳大酒店，到了下午六点，赵立诚独自一人步行来到朝阳大酒店，落座后，陈荣凯说：“听说你马上要前往省里开会，这点小意思你带着路上消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赵立诚接过了陈荣凯的档案袋，这次档案袋里是五万美金。 对于陈荣凯来说是值得的，通过他的上下打点，他顺利拿到了莲花县商贸城的承建资格。 随后，陈荣凯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拆迁办公室”也因此成立，交给他的得力助手宋建文负责。按照规定，凯旋商贸集团必须确保双方的利益，而且还签订了合同。 但陈荣凯认为这样的速度太慢了，要到猴年马月才拆迁完，动工也变得遥遥无期。尤其是鹏飞养殖场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找来宋建文，说：“这速度太慢了，你找个机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镇不住这些人啊！怎么样？” 宋建文拍着胸脯说：“好勒！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于是，宋建文叫人准备好棍棒，伺机对鹏飞养殖基地下手。机会终于来了，这天工人们拆到鹏飞养殖场的围墙，由于担心带来安全隐患，管理鹏飞养殖基地的裴雪农上前阻止。 宋建文说：“今天拆也得拆，不拆也得拆，谁叫你们不赶快处理的？” “难道就不能等我把养殖场的所有东西处置完再拆吗？”、 “还敢犟嘴是吧？兄弟们，给我打！” 随后，这群吃鱼不吐骨头的恶魔返回“拆迁办”，拿着棍棒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保安一看他们人多势众，不敢上前阻拦，他们见人就打，见物就砸，养殖场的员工急忙逃跑，弄得鸡鸭鹅满天飞，裴雪农在混乱中被打伤。 打完以后，他们返回“拆迁办”，穿上了事先准备的西服，看上去一个个西装革履，跟之前判若两人，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是行凶作案的歹徒。 不久后，接到报案的民警赶到现场，对陈荣凯、宋建文等人进行调查，陈荣凯说：“不关我们的事，你看看我们的员工，谁像是为非作歹的人？” 窦姝菡从省里开完会返回莲花县，他将唐子美、张梦杰、等人召集起来开会，目的是听取他们对商贸城的意见。 轮到张梦杰发言，张梦杰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陈荣凯纠集一伙人，对不满意的就大打出手，他们其中不乏走私贩毒、打架斗殴，有的人甚至有前科，照这样下去恐怕收不了场。” 张梦杰的话出自肺腑之言，真的弄出乱子大家也要受到牵连，但柏子臻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认为这些只不过是“炒旧饭”，耳朵已经听起了老茧，没有什么新意。 窦姝菡慢慢地理解张梦杰的看法了，但她仍旧没有大发脾气，而是心平气和的说：“这样做能行吗？” 柏子臻说：“你说呢？” 窦姝菡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看向窗外，她心事重重地看着不远处的后山。大概过了十几秒，他又坐回椅子上，说：“柏县长，这段时间我不在县里，作为商贸城建设的主管领导，还是由你继续说一说具体情况吧！” 柏子臻说：“好！我已经和陈总沟通过了，先运行一段时间，如果有问题的话再做调整也不迟。其实，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的权利？是因为陈荣凯说不好管理，要吸纳一批有用的人用霹雳手段，书记不在，所以我就擅作主张同意了，如果书记和我都同意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此时的窦姝菡，真的很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但她没有发作，而是缓缓地说：“既然柏县长同意了，我没有意见，更何况是他陈荣凯的企业，即使犯了法还是得由他个人承担。” 这一点大大出乎大家的预料，窦姝菡和柏子臻也因此渐渐产生了隔阂。 由于抓捕李旭东和审讯工作，都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由于李旭东已经交代了一切，黄万春也因此不再隐瞒，两人的证词互相印证了之前的一批案件。 取得重大突破以后，钱嘉禄逐级上报，省厅收到报告后极其重视，邓厅长把钱嘉禄、葛志刚、梁家严召集到他的办公室开会，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邓厅长说：“就目前来看，我们面对的不只是几个黑恶势力，他的背后还有强大的保护伞，所以我们一定要谨慎从事，把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这有这样，才能不让我们的干警白流血汗，所以往后保密工作一如既往的重要。” 或许，陈荣凯已经后悔，如果当初正讨正吃，不要成天想着走歪门邪道，他现在可以说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他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 由于这段时间公安机关追查的很紧，宋建文开始焦虑起来，他不希望陈荣凯能给他提供什么庇护，他只希望陈荣凯能和他一条心，现在李旭东和黄万春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落到公安机关的手上，另外他的手里还有两百万的货需要出手，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就彻底完蛋了。 于是，宋建文急忙飞往成都，验完货以后他第一时间给陈荣凯打来电话：“陈总，货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先出手吧？不要烂在我们的手里。” “不用着急，什么事情还是稳妥一点好，知道吗？” “可是，在我们的手上多一分钟都是危险啊！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荣凯是一个老狐狸，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于是说：“也没有别的问题，只是成都对我们来说太陌生了，根本就不了解，如果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就晚了，这样吧！你和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回莲花县？” 宋建文知道，陈荣凯是想把这个包袱甩给他，如果陈荣凯放手不管，这对宋建文来说十分危险，为了保住自己，他只能紧紧跟在陈荣凯的身后。 第48章 互相攻讦 于是他心平气和地说：“好，我听陈总的，我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为了稳妥起见我们明天包车回来。” “好！就有这么定了，对了，凯兴公司的业务开展得怎么样啊？” 凯兴公司是凯旋商贸集团在成都的一个下属公司，表面上是一家大型娱乐场所，私下里却干着地下赌场、白货，以及出卖肉体的勾当。 宋建文说：“您放心吧！于若心这个人靠得住，在他的经营下凯兴公司每年都处于盈利状态。” “好！那你抓紧时间回来。” 陈荣凯方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响起，他随手拿起话筒：“谁啊？” “陈总，看样子他们已经在各个地方采取行动，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早点做打算吧！”说完，电话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没等陈荣凯开口，对方就已经挂了。 陈荣凯惊出一身冷汗冷汗，这时，黄蜂已经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陈荣凯又是一惊，以为是公安机关找上门来了。 “陈总，开门，我是黄蜂啊！” 陈荣凯这才打开房门，黄蜂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陈总，我已经查清楚了，甘树明他……” 陈荣凯看着摆在茶几上甘树明的照片，皱了皱眉，说：“不用说了，我已经猜到了，走，我们去找宋建文商量应对之策。” 车轮旋转，陈荣凯的车飞快向前驶去，在车上他通知宋建文等人在办公室等他，他马上就到。 他想起甘树明曾经是自己的贴身保镖，心口一阵钻心的疼，他想起刚才的这个电话，似乎已经感觉公安人员就在他的身边，锃亮的手铐和明晃晃的枪械就摆在他的面前。 虽然说宋建文、李旭东、黄蜂等人干的事情他没有直接参与，但他是凯旋商贸集团的法人代表，他不知道甘树明掌握他多少内幕，他要第一时间通知宋建文，以及在中缅边境的非法业务，否则的话，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很快，他们便聚集在凯旋大酒店陈荣凯的办公室，陈荣凯把对甘树明的怀疑说了出来，宋建文忍不住说：“娘希匹，这小子也太不仗义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我宋某人的厉害，陈总，你看看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这个，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还是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那你说该怎么处理？” “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不要干那些不正当的职业，可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弄得乌烟瘴气，人家已经采取大规模行动，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你看看你们，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该提醒的已经提醒过了，现在能怎么处理？” “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自求多福是吗？我告诉你，到这个时候你不可能一退六二五，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们身上。”“你的意思是等着我们自生自灭了？别把自己撇得这么干净嘛。 “你想干什么？” “我啥也不想干，只是到了该杀投的时候恐怕不只是我一个人，你同样脱不了干系。” 陈荣凯听到这话，心里更加难受了，大声说道：“宋建文，想不到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像疯狗一样，在关键时刻咬我一口，是吗？啊……这么晚了我听到消息马上就来找你，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的安全吗？如果你非得不听我劝，还要继续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就干去吧！我不想管你，也管不了你，只是到时候不要推在我的身上就行。” “陈总，我知道这段时间你想撒手不管，要保住自己的利益和性命，只能和我们屁清关系，不过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永远都扯不清，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远的我就不说了，干掉胡仲华你同意的吧？他是怎么被干掉的难道你心里没数？” 陈荣凯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想不到宋建文还留了一手，大声说：“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和谁最近来往密切，是不想让那笔钱打了水漂，难道不是吗？” 陈荣凯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大声说：“娘希匹，你这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在陈荣凯这一生中，他经历了无数的关口，但还算顺利，而当宋建文和他私车起来的时候，他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危险，什么是立剑高悬，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能力阻止宋建文越走越远，也没有那个必要，只能听之任之，由他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宋建文冷笑一声，说：“血口喷人的恐怕是你陈荣凯吧？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老狐狸，所以很多事情在跟你商量的时候，我就偷偷打开录音机，怎么样？想听一听吗？” 站在一旁的黄蜂，不知道他们两人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想好言相劝让他家都冷静下来，但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才听得进去，所以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俩互相攻讦。 宋建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陈总，谢谢你多年来的栽培，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由衷的感谢你，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应该同舟共济、共渡难关。” 听到宋建文的话，陈荣凯没有马上回复，而是陷入沉思之中。 宋建文说：“既然你担心，那就交给我来办，我要让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甘树明等人知道我的厉害，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还认为我们是软柿子呢！” 陈荣凯余怒未消，大声说：“宋建文，如果你不听劝，非要我行我素的话，再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不可收拾的事情来，到时候就不要怪我这个老总翻脸无情，我也不认你这个人的。” 在这期间，对孟祥金的审讯工作毫无进展，他的气焰十分嚣张，对审讯人员的工作极其不配合。 第49章 收到威胁 在莲花县刑警支队审讯室里，烟雾缭绕，由于连夜工作，审讯人员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虽然艰难，但审讯工作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这期间，市局已经按照规定解除了他的一切职务，并做辞退处理，但他绝不交代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就连之前掌握的证据他都一概否定。 “孟祥金，好好交代你的问题，你已经和我们周旋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了。” “我能有什么认识？我说的话你们又不信，我都说了我在这个行业已经干了几十年，处理过的人不计其数，在工作过程中难免会得罪人，所以有些人诬陷我在所难免，我是清白的，也没有什么需要交代。” “是吗？既然办案多年就应该清楚，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确凿证据，能把你请来坐在这个位置上吗？现在我们是提醒你，不要以为你守口如瓶别人就和你一样什么都不说，你干过的那些糗事你自己和你的同伙清楚得很，我们也很清楚，所以你要端正态度，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明白吗？” “你们这一招我早就用过了，用在我的身上不灵。” “是吗？恐怕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机会用了，你已经不是一名民警，而是一名犯罪嫌疑人，所以你的任务是交代所有问题，给自己留条活路，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 “是啊！我也想配合你们的工作，但我没问题你叫我说什么，你们要抓紧办案，洗白我身上的冤情，这个黑锅我背不动。”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陈荣凯也非常清楚，为了能在莲花县混下去，陈荣凯想到了公安局副局长孟祥金，因为孟祥金又是分管娱乐场所的副局长，陈荣凯通过自己的手段和他拉近了关系，光凭关系可不行，还要实打实的付出。 于是在某个新春佳节，他独自一人开车来到办公室，心平气和地拨通了孟祥金的电话，对方很快就拿起话筒：“喂！你是哪位？” “请问孟局在吗？” ？我就是，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情？ “我是凯旋集团的陈荣凯啊！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春节马上来了，我想现在过来看看您！” “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我马上就到。” 陈荣凯马上开着自己的轿车，来到县公安局，把车停好后，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档案袋装进文件袋，档案袋里装着五万块钱，他匆匆来到孟祥金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请问孟局在吗？” “请进。” 陈荣凯彬彬有礼地走了进去，孟祥金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说：“我们已经算是老朋友了。” “孟大哥，马上就过年了，这点心意你收下吧！”说完，他把档案袋递了过去。 孟祥金没有推辞，接过档案袋说：“谢谢！想不到你还能想起我这个大哥，现在生意怎么样啊？” “承蒙关照，在娱乐行业还算可以，往后还请孟大哥多多帮忙。” “那是，那是。”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对于陈荣凯来说，不但要把孟祥金拉到自己的身边，还要把孟祥金的手下也拉到身边，这样才能掌握公安机关的一举一动。 于是在春节后的第一天中午，一个民警匆匆走进陈荣凯的办公室，这位民警叫牛首星，陈荣凯见到牛首星前来，他急忙站起身又是端茶又是装烟。 “你在孟局的手下工作，感觉怎么样啊？” “还好，孟局对人非常地好，有好处也会想着兄弟们，所以兄弟们都乐意站在他的身后。” “我平时就做点小生意，还望你们高抬贵手呢！” “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能帮得上忙的，一个电话的事情。”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这点小意思你拿着吧！”说完，他直接给了牛首星五千块钱，牛首星暗自高兴，站起身准备离开，陈荣凯说：“你稍等一下，还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什么事情呢？” 陈荣凯拿出一个封好的档案袋递给牛首星，说：“麻烦你把这个给孟局带回去一下，拜托了。” “没问题。” 陈荣凯看着牛首星离去的背影，心里乐开了花，在给孟祥金的档案袋里，装着两万块钱。 就这样，陈荣凯通过金钱开路，将一些要害部门的领导干部拉下了水。 这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梁家严回到家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到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窗户外传来一声很大的声音，随后便是玻璃掉落的声音，将梁家严从睡梦中惊醒，梁家严来到窗台，看到一块已经碎裂砖头掉落在地上，妻子也随即爬了起来，说：“老梁，怎么了？我感到很害怕。” “没什么，可能是因为现在这个案子有人伺机报复。” 梁家严从地上捡起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要想你和你家人的平安，请不要把事情做绝。 梁家说：“真是卑鄙无耻。” 妻子在一旁全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老……梁……怎……怎么……办……办啊！” “有我在，不用紧张，为了你的安全，你明天一早就带着孩子回老家暂时住下来，没有我的通知就不好回来，知道吗？” “好！” 与此同时，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等人都收到了威胁纸条，最让人担心的还是甘树明。 这天晚上十一点，在外忙碌了一天的甘树明，走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此时路上的行人已经十分稀少，当他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之际，一个黑影从背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用枪械对准他开了两枪，瞬间就倒在了血泊中，当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他早已经停止了呼吸。 钱嘉禄收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十分悲痛，想到甘树明是他要来的人，而且还在杨吉林面前承诺保护他的安全，想不到却发生了这个意外，他怀着悲痛的心情，不顾时间太晚给杨吉林做了汇报。 第50章 有问题反映 杨吉林收到这个消息后，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痛，他也知道此时大家的心情，如果自己沉不住气，将给参与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民警造成很大的压力，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虎口，让自己尽快沉静下来，于是他决定召开一个会议，研究一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都参加了这次会议。 在会上，杨吉林说：“同志们！对于甘树明同志的牺牲，我和大家一样心情十分沉重，但和这群恶魔打交道，我们就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就目前来看，我们确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但有困难一味逃避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大家说说看吧！我们接下来如何工作才能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让九泉之下的甘树明同志瞑目。” 杨吉林看了一眼王鹤鸣，他知道在这些人中，只有王鹤鸣和梁家严最有发言权。 王鹤鸣铁青着脸没有说话，梁家严坐在那里阴着个脸眼泪就要往下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钱嘉禄也坐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他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气，派出了那么多人员日夜操劳，不但大家都受到了威胁，而且甘树明还牺牲了，那老百姓的钱不是白花了？甘树明的血不是白流了？别说王鹤鸣梁家严心里难受，我钱嘉禄心里又怎么好受呢？葛志刚又何尝不是如此。 葛志刚不愿意看到大家压抑的心情，于是主动开口说：“根据李旭东黄万春的交代，我们分成五个执行小组，分别前往全国各地实施抓捕，又是绝密行动，我和钱书记亲自遥控指挥，本来想着是一举成功的事情，想不到没有一个组完成任务，而且还损失一员大将。” 王鹤鸣说：“既然葛局开了一个头，我也说说我的想法吧！没有说到的梁家严同志补充。” 王鹤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这次前往成都，主要是弄清陈荣凯在成都的凯兴公司，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我们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本来想到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却没有发现任何犯罪证据，弄得大家灰头土脸、碰了一鼻子灰，当地的公安部门还说我们是被犯罪人员欺骗了。接下来请梁家严说吧！” 梁家严说：“因为我负责的是前往中缅边境，对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制药厂进行调查，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也是采取突然袭击的方法，谁知到了才发现是一个制药企业，违法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发现，而且没见到犯罪嫌疑人的身影。依我看，可能是我们内部还有奸细，把我们的行动计划全部告诉了对方。” 王鹤鸣说：“是的，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我个人觉得走漏风声的要么在我们莲花县内部，要么就是雍州市市局。” 杨吉林感到十分意外，说：“有什么证据吗？先谈谈你们的看法吧！” “说实在的，我们要抓捕的这些人，现在孟祥金已经被抓捕，其他人跟他们没有有多大的利害关系，要有也是雍州市里。而且这些人所犯得罪，跟市里某些人有着剪不断的联系，只要抓住一个人，其他人就很难保全自己，他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我个人认为要有内奸也是在市里。” 杨吉林说：“钱嘉禄同志，你觉得呢？” “我宁愿不相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赞成王鹤鸣同志的观点……” 梁家严打断钱嘉禄的话说：“我直说吧！就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了问题。” 杨吉林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内部，但问题到底是出在哪一个环节呢？我们内部的环节可是有很多啊！我想着一点不提醒大家也是明白的。” “这个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不敢妄下结论。” 杨吉林看着王鹤鸣，说：“那你觉得呢？” “是啊！目前来看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人的线索，所以暂时还说不上来。” 就在孟祥金和陈荣凯打得火热的时候，后院却燃起了大火，原来他和自己的妻子一直感情不和，总想着有一天和她劳燕分飞，为了挽回这一段感情，妻子戈诗韵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也就无济于事，于是他她到了孟祥金所做的事情，她要向窦姝菡和纪委书记唐子美反应。 这天晚上，窦姝菡正在家里吃饭，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站起身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面前的这位中年妇女，说：“请问你找谁？” “我是孟祥金的妻子戈诗韵，我有情况找窦书记反映。” “进来坐吧！他有什么问题呢？为了一点鸡零狗碎的事情，把家庭弄散了可不是一个好办法啊！” “他太不是东西了，他作风有问题，背着我整天在外面鬼混，我要和他离婚……”说完一声哭了起来。 “大姐，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你要是把刚才你说的说出去的话，弄得满城风雨影响很不好，到时候你脸上也无光。” “他太无耻了，他都不要脸我也无所谓。” “那也得讲证据啊！没有任何证据随便乱说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可要想清楚。” “证据？负法律责任？” “对啊！如果没有任何证据的话，我可帮不了你，再说了你已经进入中年了，只要他不犯罪，还是尽量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吧！” 戈诗韵急忙递上手里的材料，说：“对啊！我怎么把关键的事情忘了呢？书记，您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好！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啊？是不是你准备离婚的材料啊？” “您先看了再说吧！这个可比离婚严重多了。” “有什么事情能导致夫妻感情破裂？” “涉及到金钱方面，如果不是金钱，也不太可能让他这么决绝。” “材料里写了吗？” “没写。” “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的话就当面告诉，如果信不过的话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也不会往外面乱说。” 第51章 怀疑内部出了奸细 “当然信的过了，我知道您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找您。” “那就大胆的说吧！我会为你保密的。” “孟祥金这个老妖精，她手里有花不完的钱，对待那个狐狸精出手也阔绰，今天给她买名牌包包，明天给她买金项链，他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对他来讲我就是他的一个丫鬟，甚至连丫鬟都说不上。” “是吗？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书记，我说的句句属实，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不说了。” “相信，怎么不相信呢？我是怀疑他在干什么，所以有这么多钱。” “就在前天晚上，陈荣凯、宋建文、孟祥金等十人人，在我们家吃饭，吃过饭以后，他们一起分了三十万，我还发现他藏钱的密码箱。” 窦姝菡听后感到十分吃惊，她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怀疑戈诗韵是因为想和孟祥金离婚，所以才编造出了这么一出。 戈诗韵说：“书记，我知道您心中有疑虑，但我不是一个说谎的女人，也不敢在您的面前胡说八道，我也是一个知识女性，我知道诬陷别人的后果是什么？” “要不这样吧！先把材料交给检察院，让他们把问题一一核实清楚再说。” “另外，您一定要记住看我交给您的材料。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叫我，我都会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窦姝菡自己开车，副驾驶上坐着临时叫来的唐子美，随着车轮旋转，很快就出了莲花县县城上了高速公路，向雍州市驶去。 刚刚上了高速公路，唐子美说：“书记，你今天怎么不叫司机开车，自己亲自驾驶，是为了莲花县的商贸城的事情吗？”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我亲自来吧！我现在除了你等少数人以外，不敢相信啊！” “哦！您能透露一下此行的目的吗？” “我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之前你向我提起的陈荣凯一事，现在恐怕又牵扯一个孟祥金，而且有副市长赵立诚插手……” “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陈荣凯不就是一个干企业的商人吗？为什么这么多人护着他，而且市里的有些同志对他都很关心。” “你我都十分清楚，其实这里边的关系太复杂了。” “是啊！陈荣凯拆迁一事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参与聚众斗殴，但已经是我们的重点怀疑对象。” “证据，我们现在要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就束手就擒的。” “我们这次去，主要是向赵立诚汇报工作，你心里得先有个底。” “我明白。” 窦姝菡在驾驶位置上，想起昨天晚上戈诗韵给他的资料，又联想到今天给赵立诚汇报工作，她不知道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于是不说话了。 “窦书记，你有心事吧？” “哎……或许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核实清楚，必然会扰乱莲花县的经济秩序，莲花县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千万不要砸在我的手里啊！” 这期间，宋广平已经恢复健康回到队里上班，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执行任务归来的韩先荣、杜克明、周怀英、仇本章等人，他急不可待地问：“怎么样？成功了吗？” 杜克明说：“娘希匹，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所以任务又失败了。” 周怀英气的牙齿痒痒，说：“我要是知道是哪个老驴日的走漏风声，即使违反法律我也非把他干掉不可。” 韩先荣说：“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得我们来回奔波了一个星期。” 仇本章说：“对啊！我们百姓苦也就算了，还让甘树明同志失去了生命，那些不法分子仍然逍遥法外，真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宋广平说：“那到底是那个狗东西不可理喻，非要为犯罪分子通风报信呢？” 周怀英说：“谁知道是哪个狗东西？要是知道我们就不会义愤填膺了，钱书记他们去参加市委书记亲自主持的会议，肯定跟这件事情有关。”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最终把目标锁定在法制科，杜克明说：“你们想想啊！我们执行任务知道的人不多，但每次必须去法制科开逮捕令，我想一定是法制科出了问题。” 杜克明小声地说：“对啊！大家不妨想一想，我们自从接手窦姝菡等这宗大案以来，除了抓捕黄万春和李旭东是先斩后奏以外，其他的行动都是按照正常程序进行，但按照正常程序没有一次是取得成功的，所以，只有法制科是最大的嫌疑。” 其实，在钱嘉禄等人参加的会议上，经过激烈讨论，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了法制科，但法制科十几个人，到底谁才是这个泄密的人呢？要查起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啊！ 杨吉林说：“如果不深挖细查，把这个坏分子查出来的话，我们以后的工作开展起来同样会相当被动。” 钱嘉禄说：“是的，当务之急是找出这个坏分子，不然往后只要我们行动，他都极有可能为不法人员提供情报，我们的血汗就会白流，犯罪分子逍遥一天我们就会睡不好一晚。” 杨吉林环视了一下四周，说：“你们都说说吧！怎么才能把他挖出来。” 对于这个棘手的问题，大家一时拿不出一个很好的方案，大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钱嘉禄定了定神，说：“这事现在确实很难办，依我看往后的所有行动有我一个人说了算，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变通处理，不知道大家的意见如何？”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支持你，这样就能看出问题是不是出在法制科，如果真是他们的问题，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杜绝这一漏洞。” 谁知道戈诗韵在找窦姝菡之前，她担心窦姝菡不会处理这件事情，于是直接把材料交到了市检察院，市检察院的人没有通知任何人，便把人给抓起来了，这打了窦姝菡一个措手不及，她本来想先和柏子臻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没想到市检察院提前行动了，这打乱了他原来的计划。 第52章 市委谈话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市委秘书科打来的电话：“窦书记吗？请你把县里的工作安排妥当，明天到市里参加一个会议，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半，记得不要迟到。” “好的！” 放下电话，窦姝菡心乱如麻，她努力使自己静下来，她不停地思考着，看看能不能在纷乱的现实中寻找出一丝头绪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让人疑惑不解的事情，柏子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市里对陈荣凯、宋建文、孟祥金意见也不统一，有的要求先抓起来，有的说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乱抓人，这让窦姝涵心里没底。 就在戈诗韵离开后，想了很久的窦姝菡还是拨通了柏子臻的电话：“柏县长，我今晚接到戈诗韵举报孟祥金的电话，征求一下您的意见，看看怎么处理好。” “好的，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一定认真处理这件事情，窦书记就放心吧！” 柏子臻的心里十分清楚，这件事情不但牵扯到宋建文和孟祥金，而且还牵扯到自己。 “对了，最近你在忙什么呢？始终见不到您的身影，我们几届领导好不容易才弄起来的经济基础啊！凯旋商贸集团能有今天非常不容易，您又是主抓经济的第一责任人，所以一定要让凯旋商贸集团走上正轨，千万不要脱离了方向。” 柏子臻想了想，说：“我现在就在凯旋商贸集团呢！我就是前来认真调研一番，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就好，建议您最近召集大家开个会，到时候我也参加，有些事情我要和您面谈，有些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等我理清楚了就召开会议进行讨论，莲花县商贸城这个项目我一定会抓好，让它成为我们市数一数二的亮点工程。” 边召说：“好吧，那就定在下周一吧，今天是周日，明天我一定来，一定把会开好。冯书记你放心，咱伍县这个公司，我一定把它抓好办好。让它一定成为全省的亮点工程。” 放下电话，柏子臻马上给赵立诚打了个电话：“赵书记好！大晚上的把您吵醒，实在不好意思。”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市检察院已经……” “我知道了，你马上来市委找我，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好，我马上出发。” 窦姝菡和张梦杰已经下了高速公路，张梦杰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书记，您这次来市里是因为工作没抓好吗？” 窦姝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啊！对于一个国家干部来说，批评又算的了什么呢？领导批评说明他还觉得你可以塑造，要是看见你都视而不见那才是真正的问题。” “意思是为了陈荣凯、宋建文和孟祥金？” “是啊！他们涉黑的事情我正准备找你和纪委的同志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呢！对了，你收集到他们的证据了吗？” “对了，冒昧地问一句，你收集到他们的证据了吗？” “现在只能秘密进行，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 “这些问题不敢说已水落石出，起码也有所眉目了。” “戈诗韵说的话我们不能全信，但也不得不信，一定要调查清楚，如果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也正好为他们洗白，如果是事实那就只能说对不住了。” 很快两人就进入了市区，想到市检察院的事情，窦姝菡临时决定让张梦杰前去打探一下情况，于是说：“你这次去主要了解清楚，平什么要抓他们，至于其他问题等我来处理，拜托你了。” “知道了。” “我送你去吧！” 窦姝菡将张梦杰送到市检察院，她才开车前往市委大院，停下车来不及休息一下，她便急匆匆走上了楼，窦姝菡一进门就看到柏子臻坐在赵立诚的旁边，赵立诚、柳永钊等人已经坐在办公室等她了。 柏子臻不紧不慢地说：“窦书记来了，请沙发上坐。” “想不到柏县长也在。”窦姝菡笑着说。 坐下后，窦姝菡说：“两位领导叫我前来，不知道想听那方面的汇报？” “此次叫你们前来，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为抓好莲花县商贸城的项目，你们县委班子精诚团结，取得的成绩是值得肯定的。不过，有些事情的处理清楚，比如市检察院抓人的这个事情，市委和市公安局都非常重视，一定要追查到底。但是，商贸城不尽快完工，在座的各位都是莲花县的罪人，所以要先把工程承包商保释出来，耽误了工期……” 窦姝菡打断赵立诚的话说：“赵市长，什么事情请您指示吧！” “还有什么事情？戈诗韵举报陈荣凯、宋建文等人涉黑，孟局涉嫌充当保护伞的事情。” “他们不是已经被市检察院抓起来了吗？只要证据充足完全可以治他们的罪。” “治罪？那商贸城的项目谁来承建？” 窦姝菡一下子明白了，赵立诚是要她放人，她坐在那里没有吭声，赵立诚继续说：“在窦书记管辖的范围，一下子抓了好几个，而且还包括现任公安局副局长，你这个县委书记称职吗？” “我一直在外奔波，这段时间主要是柏县长坐镇，所有发生的事情他非常清楚。” “谁清楚谁不清楚今天我就不追究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把他们保释出来，我的话你明白吗？” “赵市长明示吧！他们的问题太大了，兴致也很严重……” “人无完人嘛！谁又保证他一点错误都不犯呢？我们要帮助同志改正错误，这才是挽救同志的有效办法嘛！” “张梦杰局长已经去市委检察院了，他去也是商量怎么把这些人保释出来。”窦姝菡冷冷地说。 “想不到窦书记已经走在前面去了，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哪敢走在前面去，你们的步伐太快了，快得怎么赶都跟不上，只不过是逼不得已罢了。”说完，窦姝菡走出市委办公室，匆匆地下了楼。 第53章 牵出新案 审讯孟祥金的工作依旧没有取得进展，就在这时，莱州省乐池市警方向莲花县发来协查通报，其原因是乐池市有一辆出租车被盗，通过网络查询现在就在莲花县，而且车架号和发动机号都相同，只是牌照已经变成了林b。 放下电话，钱嘉禄找来葛志刚说明事情的原委，葛志刚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于是他马上决定交给王鹤鸣调查落实。 都说无巧不成书，王鹤鸣听说要调查的车牌为决定将此案送刑警大队专攻重、特大案的特勤中队调查落实林b时，大吃一惊，原来这辆车现在的车主是他小学的同学何吉奇，因为人熟悉和那个年代车子的稀缺，他还曾上车试驾过。 于是他马上把何吉奇找来，说：“老同学，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出租车失踪案，这辆出租车车架号和发动机号都一样，所以我找你来了解一下情况。” “你说的是那辆桑塔纳啊？我是通过一个叫侯庆先的人买的。” “现在你这辆车不能动了，必须马上配合我们开来放在刑侦队，这是赃车，知道吗？” 何吉奇显得十分坦然，说：“既然是赃车，我知道后果，我配合就是了。” 随后，王鹤鸣又通过移动公司的电话号码找到了侯庆先，侯庆先来到刑侦队，想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大概是在1997年8月的一天，县运输公司的驾驶员姜振东找到我，说手里有一辆八成新的车，手续各样都齐全，成交后愿意给我五千块钱的介绍费，当时起就想到了何吉奇，以六万元的价格成交。” “哪里知道姜振东的家庭住址、联系电话吗？” “我们只有一面之交，当时也是因为有介绍费所以才帮忙介绍的，到现在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落脚。” 侯庆先交代的跟何吉奇交代的完全吻合，王鹤鸣马上叫韩先荣去通讯公司查姜振东的电话。 与此同时，王鹤鸣亲自带人来到运输公司，在运输公司办公室主任的带领下找到姜振东的住处，可早已经是人去楼空，门上还挂着一把锁。 于是王鹤鸣又找到他的邻居，问：“你们知道姜振东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的本人了，具体说他长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过。” 问了好几个邻居，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王鹤鸣又亲自驱车带着下属赶往姜振东在三十公里外福寿镇的老家，找到了姜振东的父亲，问：“请问姜振东在家吗？他现在做什么？” “他现在到处跑，主要经营建材，要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 “他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回家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之前在他那里买了一些建材，我想找他对一下账把款付一下。” “那我帮你联系一下。” “好的！谢谢！” 姜振东一听有人上门付款，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一次有人也是等他付款，由于抽不开身叫等一下，谁知等他忙过来的时候，人家早已经走了。后来问起那个人说我叫你来你不来，钱早已经花光了，你还要等一段时间。从那以后，无论怎么忙，只要听到有人付款，他都会第一时间赶来。 所以他听到有人找上门付款时，马上驱车往家里赶，王鹤鸣见到姜振东前来，急忙走上前伸出手，说：“蒋老板，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走，我们找个茶馆好好聊聊，还需要买一些建材呢！” 身后的宋广平见此，急忙走到姜振东的另一边，防止他趁机逃脱，两人就这样夹着姜振东上了警车。 来到队部，王鹤鸣亲自审问：“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找来吗？” “不知道。” “那我提醒你一下，桑塔纳，林b，你好好想一想。” “你说的是那辆桑塔纳啊？卖给侯庆先了。” “这车是怎么来的呢？” 姜振东犹豫了一下，说：“从一个莱州省人的手里买来的。” “他的联系电话是多少？住址是哪里？” “不知道，我们是在莲花火车站认识的。” “姜老板，你这话就不厚道了，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在火车站认识一个陌生人，就能干出这么大的买卖？像你这样精明的人恐怕做不出来，你说的话恐怕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说吧！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说假话的后果。” “我说的全是真话，那个老驴日的才骗你，我当时只是觉得便宜，所以没想那么多。” “那你说说吧！你和这个莱州人认识的过程，又是怎么想到买车的？你们在什么地方谈的？总共谈了多少次？你把这几个问题说清楚，然后再签字画押，说了假话的后果你自己心里明白，就不需要我多嘴了吧？” 就在这几天，仇本章等人又得到了一条线索，那就是1997年年底，福寿镇的司机赵松华曾经通过姜振东买了一辆捷达车。 王鹤鸣大声说：“姜振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提醒你一下，也算是再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要是再不交代后悔恐怕就来不及了。说说吧！赵松华给你买过捷达车，有这一回事吗？” 姜振东的身子微微地抖动了几下，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轻声说：“我想抽烟。” “烟就别抽了，先把问题交代清楚吧！车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交代，我交代，从1997年到现在，我一共从孟祥金手里买过三辆车，一辆捷达两辆桑塔纳。” “还有吗？” “这次真没有了。” 由于事关重大，王鹤鸣不敢擅自做主，马上向葛志刚和钱嘉禄做了汇报。 钱嘉禄说：“终于又有了突破口，这次孟祥金应该不会在顽抗下去了。” 葛志刚说：“这个案子真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太多太多，往后一查不知道还会牵扯到什么人，我感到胆战心惊。” “上头已经说过，无论牵扯到谁都要一查到底，既然我们接手这个案子，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查了，你说呢？” “是啊！目前只有如此了。” 第54章 审问车辆下落 陈荣凯很快就知道了消息，他第一时间把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的经理熊征宇找来。 陈荣凯说：“现在风声很紧，之前的那些车辆处理完了吗？” “陈总，早都已经处理完了。” “那好，现在风声很紧，你们千万不要再整出什么篓子。另外，如果你不幸被抓的话，一定要守口如瓶，家里的老老小小我会替你照顾好的，至少不能把我说出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孟祥金说出来，只要他不说我们就会平安。” 熊征宇猛地一惊，手有些颤抖，他努力保持镇静，说：“陈总救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担心，现在还没有迹象表明公安机关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我们要做好防备，你先下去吧！” 另外一边，审讯孟祥金的工作正在进行，王鹤鸣声音不高不低，说：“孟祥金孟局长，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把自己的问题交代了吧！等别人说了你就没机会了。” “不就是打伤几个民工吗？赔多少我赔就是了。” “孟祥金，你就别装酸了，这次你再不说实话的话恐怕是过不了关了，你自己干的好事恐怕不是赔钱就能解决的，你认识姜振东吗？” 孟祥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想抽烟。” “给他点上一支。” 王鹤鸣心里明白，对方想抽烟说明他的心里已经发虚，孟祥金恨恨地抽了两口烟。 王鹤鸣说：“现在该知道怎么说了吧？” “知道，卖给姜振东一辆车，卖家手里有合法手续，我只是起了个中介人的作用，我认罚还不行吗？” “是一辆什么品牌的车？颜色是什么？” “是一辆白色的大众桑塔纳。” 王鹤鸣听了不禁心中一颤，因为姜振东交代的车辆中没有白色车辆，这说明孟祥金卖的不仅仅是一辆，极有可能是多辆，时间长了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要么就是故意隐瞒，这其中必定有文章。 “卖了多少钱呢？” “八万。”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别人都叫他熊耗子，我是在莲花火车站认识的。” “你在他的手里买的是几辆车？” “一辆桑塔纳。” 王鹤鸣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蒙奇微，蒙奇微知道是去火车站打听这个熊耗子，所以直接走了出去。 王鹤鸣不屑地说：“孟局长啊！你就买卖了一辆车，怎么连价格和车的颜色都记不起来了？我认为你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可要想清楚了在回答吧！让我们公安机关浪费人力物力，你是曾经的副局长，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事情到了这里，王心鹤已经成功撕开了突破口。 “可能是时间太长了，所以根本就记不住，谁买了车或者卖了车还要始终记在心里呢？你说是吧？” 没过多久，蒙奇微打来了电话：“王队，没有找到什么熊耗子，我看他是在说假话。” “好！辛苦你了。” 放下电话，王鹤鸣递给孟祥金一支香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过了一会儿，王鹤鸣说：“孟祥金，你已经和我们周旋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没工夫听你讲故事，火车站也没有你说的什么熊耗子，说吧！车是哪里来的，一共多少辆车，同伙又是谁？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刚才说的没有一件是对上的。我告诉你，你继续对抗下去没有任何好处，我们一样能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孟祥金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一连串的问号已经让他意识到，今天遇到了强有力的对手。 他把烟放在烟灰缸里恨恨地蹭了几下，说：“我算是栽在你们手里了，我说实话，车是我从雍州市二手车市场买来的，至于来路我就不知道了，由于没有手续，所以我自己找人伪造了一份，我这是知法犯法，我认罚还不行吗？”说完，孟祥金坐在孤独的椅子上，忍不住摇头叹气。 王鹤鸣已经不敢再相信他的胡编乱造，但又不急于拆穿他，于是说：“你卖给姜振东多少钱？” “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八万。” “是吗？据我们调查的结果，你和姜振东的几笔交易中，没有一辆车是八万的，既然记得清清楚楚，那就说说这八万的是一辆什么样的车？” 见王鹤鸣穷追不放，孟祥金有些不自在了，他后悔自己不该在关键的地方疏忽大意，让人抓住把柄自己还解释不清，或许在他的心中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就没把姜振东给干掉呢？它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 “你能坐上县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也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还是奉劝你不要再跟我们绕弯子编故事了，只有老老实实交代，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说清楚，车是从哪个渠道来的？” 孟祥金仰天长叹，有气无力地说：“车是我偷来的。” “还在编故事，是吗？那好，我问你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几个人参与？又偷了几辆车？都是些什么品牌什么颜色的车？” “在乐池市偷的，总共加起来是三辆，我一个人干的。” “哦！既然是偷来的，那就详细说一下你是怎么偷的？身为国家工作人员，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干是违法行为吗？” “我把驾驶室的窗砸坏，弄开门把之前配好的万能钥匙启动车辆开走的。” “是吗？那车窗完好车钥匙是原配，这一点又怎么解释呢？其实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为什么非要编瞎话哄骗我们呢？” “我还想抽烟。” 胡万军顺手递给他一支烟，说：“男儿汉大丈夫，你应该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你在我们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怎么会找你谈车的问题呢？” 王鹤鸣说：“是啊！我们曾经的副局长，做起事情来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痛快啊！” 第55章 抓捕熊征宇 这个时候，孟祥金的思想在进行激烈斗争，到如今，即使前面是地雷阵他也得义无反顾地冲过去，但在死之前他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当初是谁拉他走上不归路的，他就要把谁拉过来垫背，于是他抬起头，缓缓地说：“这样吧！你们把熊耗子请来，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哪个熊耗子？真名是什么？” “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凯旋二手车交易市场的老总熊征宇。” 王鹤鸣心里想：想不到绕了半天，最终还是绕回了凯旋商贸集团。 于是他马上向钱嘉禄和葛志刚汇报，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找到葛志刚，说：“孟祥金和熊征宇极有可能是一个团伙，背后的主谋极有可能是陈荣凯，你们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深挖细查，尽量缩小知情范围，务必要将其一网打尽。” 葛志刚说：“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长，居然和黑恶势力勾结，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说不定他的背后还有什么高人呢！我们面对的人越来越难。” “开弓哪有回头箭？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查下去了。你现在后悔当初我把你要来吗？” “没有后悔过，即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有什么呢？即使被他们干掉我们同样是英雄，人生就那么几十年的光阴，能做一回英雄就已经足够了。” “好！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葛志刚马上要求王鹤鸣负责侦办此案，王鹤鸣接到命令后，马上要求蒙奇微李泽端前去调查熊征宇的居住地。 消息很快反馈回来，蒙奇微说：“队长，熊征宇住在闹市区。” “知道了，如果我们采取强硬措施的话，实施抓捕的难度很高，一旦走漏了风声，恐怕要想抓住他就没那么容易了。这样吧！我们把姜振东找来，来他一个引蛇出洞。” 姜振东很快就来到了队部，王鹤鸣说：“你和熊征宇也算是熟人，你打电话给他，就说今天下午四点有事情找他商量。” “好！我试试。” 姜振东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熊征宇的电话：“熊总，今天下午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和你直接面谈。” “什么事情呢？” “想从你们公司买一辆二手车。” “好！我们的车手续都是齐全的，到时候需要什么款式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好的，那我们下午四点凯旋大酒店见面。” 得到确切答复后，王鹤鸣说：“熊征宇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手里极有可能有枪械，而且人高马大，所以抓捕熊征宇的任务就交给宋广平吧！” 李泽端说：“队长，这次应该轮到我了。” “你就别争了，宋广平同志上次负了伤，他心中的这个仇恨还没有化解，所以还是让他上吧！” 听王鹤鸣这么一说，李泽端不争了。 下午三点半一过，宋广平便带着李泽端、仇本章、周怀英等人身着便装，来到凯旋大酒店外围进行布控，蒙奇微带领一车人在不远处埋伏待命。 到了四点整，目标准时出现，熊征宇在几个年轻人的簇拥下，从对面走了过来，他似乎还没有觉察到存在的危险，或者说是相信陈荣凯的实力，即使被逮着了要不了几天就能安然走出去。 刚来到离凯旋大酒店两百米的十字路口，此时正是红灯，宋广平急忙走上前，说：“熊耗子，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是不是跟着陈总发了大财，把我们这种身份卑微的人都忘记了啊？走，今天我请客，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熊征宇以为是姜振东派来接他的，于是笑着说：“你笑话我了，我哪能发什么财？无非就是跟着陈总混碗饭吃，哪有你们自由？” 在一旁的李泽端走到熊征宇的一侧，准备给他来个二面夹击。宋广平说：“走，我们先去接姜振东，然后再返回凯旋大酒店吃饭。” “姜老板请客，我们自然是愿意捧场的，就依你的先把姜老板拉来。” 这时，在一旁的蒙奇微把事先准备好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宋广平上了车，熊宏宇跟着上了车坐在他的旁边，李泽端随后挤了上去，将熊征宇夹在了中间。 这个时候，宋广平才拿出手铐给熊征宇戴上，参加任务的全体人员也全部撤离。 审讯马上开始，王鹤鸣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来吗？” “不知道。” “你认识孟祥金吗？还有姜振东呢？” “认识。” “既然认识为什么不老实交代？” “我没犯错你要我交代什么？” 在熊征宇心中，他还有一丝幻想，一是陈荣凯会保他，二是他觉得孟祥金不可能出卖他，公安机关这么问无非是想从他身上诈出想要的东西。 在熊征宇的心目中，孟祥金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曾经还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如果他轻易就坦白的话，那就是杀头的死罪，所以孟祥金是绝对不会交代问题的。但让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如果孟祥金没有交代问题，公安人员为什么又要把他“请”来呢？或许是孟祥金为了搪塞过去，所以避重就轻，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自己才被“请”到了队里。 回想起曾经，那是在1997年秋后的一天，熊征宇找到了他的这位老乡孟祥金，这个时候的他还混迹于社会，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而孟祥金已经是公安局的一名得力干将，他的手头比熊征宇要宽裕得多，没有钱的时候他就会伸手向孟祥金借，孟祥金倒也大方，每次都会借给他，而且从来不问他要账。 后来，经过孟祥金的关系，熊征宇到了陈荣凯的公司，一次他找到陈荣凯，提出组建二手车交易的想法，陈荣凯看到了商机，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他的建议。 随后，熊征宇又找到孟祥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孟祥金心里清楚这是刀尖上跳舞的买卖，虽然有陈荣凯这棵大树，但给他的钱远远不够开销，因为这些年他已经沾染上了吃喝嫖赌，一听说有赚大钱的机会，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第56章 抓捕高艳兵 于是，熊征宇提出了自己计划，孟祥金看后做了修改完善，这使熊征宇更加信心十足，深信自己找对了合作伙伴。 按照他们事先准备的计划，熊征宇开着公司的二手车和孟祥金来到北岭省北岭市，两人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买来一瓶油漆，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的名称遮盖，涂上了“北岭出租车公司”的名称，然后又拿来从公司取下的无用车牌换上。 经过一番精心伪装后，他们把车开到北岭市“乐天超市”停车场，坐等“鱼儿”上钩。一开始，有几个顾客找到他们，但因为去的路程很短，他们都抬高价钱让别人望而却步。 到了下午，一名顾客找到他们，说：“前往洞海市多少钱？” “一千。” “能不能少点？” “这是最低价了，不行你去找下一家吧！他们比我们的价格还要贵。” “要不这样吧！你们让一点，我们给八百块钱，如何？” “最低也得八百五，少一分也不走。” 旁边一个司机笑着说：“你们太傻了，这么远的路我们都是收一千五百元的，要价太低了往后怎么做生意？” 熊征宇说：“我们就是洞海市人，反正都准备回家，就当顺路搭个风车，收八百五已经不少了。” 中途经过雍州市，熊征宇说：“老板，已经跑了这么长时间了，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早走，怎么样啊？实在是太困了，疲劳驾驶容易出事情，明天一早就出发，中午就到洞海市了。” 当时乘客就同意了，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后，便来到外面吃晚饭，还记得当时三个人喝了两瓶五粮液。吃过饭，乘客有些醉意，于是便回到宾馆睡觉去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床上传来很大的鼾声，熊征宇拉开了电灯，见乘客没有反应，又走上去碰了碰他，还是没有反应，熊征宇便拿走乘客的钱包。 于是便开着车返回莲花县，钱包里共有三万多元，那次熊征宇分得了大头，惹得孟祥金一点不高兴，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说什么。 熊征宇脑袋瓜子不停地转，觉得孟祥金已经被抓，这么久了才说，肯定会将这个惹他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如果说其他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掉脑袋，孟祥金不会这么笨，他知道事情的后果。于是，熊征宇决定把这件投钱的事情说出来，吞吞吐吐半天才把这件陈年旧账说清楚。 王鹤鸣问：“你这就说完了？” “是的，别的没有任何事情了，那个老驴日的才骗人。”赌咒发誓没有有任何用，但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还是赌咒发誓了。 宋广平说：“熊征宇，你这是和我们耍小聪明啊！你不说是吧？你不说也没关系，别人一定会说的，我还是奉劝你要争取主动，别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往外挤。” 王鹤鸣实在忍耐不下去了，他站起身用手指头指着熊征宇的脑袋，说：“你说这个连边都没沾上，你先想清楚从哪一件开始说起吧！”说完，他走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审讯室里，孟祥金同样在磨磨蹭蹭，王鹤鸣知道，现在已经快要突破了，但这个时候要想让对手说出哪怕是一点点东西，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但越往后才越接近真相。 王鹤鸣坐下凳子，不紧不慢地说：“孟祥金，你也知道熊征宇的，你现在唯一的选择是痛痛快快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逼在心里也难受，我们听着心里同样不舒服，这又是何苦呢？” 孟祥金有些心动了，在他心里，要不是熊征宇、宋建文、陈荣凯等人，他绝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凭他的聪明才智，在自己副局长这个位置上干着多好，要是在努力一点，或许还有提升的空间。 想到这里，他有些愤愤不平，于是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你们把凯旋二手车市场的高艳兵请来吧！他知道的比我还多。”其实他也清楚，他把高艳兵供出来意味着什么，在他们这一伙人中，高艳兵胆子是最小的，但这个时候的孟祥金，已经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高艳兵住哪里？年龄是多少？” “他住在归仁县唐集镇，年龄大概是三十五岁左右。” 王鹤鸣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安排李泽端前往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打听高艳兵的下落，得到的消息是高艳兵的父亲生病，他已经请假回去两三天了。 信息很快反馈回来，王鹤鸣马上作出部署，要求蒙奇微和李泽端率队前往八十多公里外的归仁县唐集镇，对高艳兵实施抓捕。为了能有效实施抓捕行动，所有参加抓捕行动的民警全部换上便装，把乘坐的面包车也换成了民用车牌，仇本章、周怀英、韩先荣等少数人随同执行任务。 蒙奇微等人来到唐集镇，夜幕已经将临，他找到当地派出所，将情况做了简要通报，派出所派民警林明华配合行动，林明华跟高艳兵是老乡，彼此都认识，所以参加行动不会引起怀疑。 当蒙奇微一行人来到高艳兵的老家门口，只见一辆喷有“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名称的车就停在门前，宋广平心里有了底，他示意林明华上前敲门。 “小高，开门。” 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我是林明华啊！想找小高买一辆二手车，找他说说这个事情，方便吗？” “先进来坐吧！”说完，门打开了。蒙奇微、宋广平和林明华随即走进了院子。 高艳兵听到有人想买二手车，笑着走出门将他们迎了进去，说：“你们先进屋子坐一会，喝杯茶再说吧！” 蒙奇微上前拉着高艳兵得手，说：“我们来是找你谈生意，茶就不喝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慢慢喝茶慢慢聊，我们的面包车已经开来了，到时候看看这两面包车能折换多少钱，就当做资金兑换车了，你看如何啊？” “好好好！”还没等高艳兵反应过来，他就被蒙奇微和宋广平夹上了面包车。 高艳兵的母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上前问：“出什么事情了？” 仇本章连忙说：“没什么，我们请他去商量一下购买二手车的事情，生意谈好了他就回来了。”说完，他随即启动了面包车。 第57章 打听消息 这天晚上十一点，陈荣凯的电话突然响起：“喂！陈总您好！我有事情找你商量，你马上前往莲花河旁边的莲花茶楼等我。” “好的。” 放下电话，陈荣凯马上开车来到莲花茶楼，这里环境优雅，是专门为那些谈生意的人设置的场所。当陈荣凯到达的时候，民警牛首星已经等在那里了。 陈荣凯坐下凳子，要了一壶西湖龙井茶，服务员斟上茶以后便离开了，陈荣凯急忙问：“小牛，你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莲花县很乱，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说不清楚是哄人的鬼话，钱嘉禄、葛志刚等人是什么反应呢？” “之所以深更半夜的把你叫醒，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他们这几个人不但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到，反而越挫越勇。据我所知，在侦破会议上，钱嘉禄已经明确指出，带有黑恶势力的犯罪团伙已经冒出头来了，他要求我们在抓捕熊征宇等人的同时，要严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陈荣凯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他们敢监视我？这也太大胆了吧！” “熊征宇被抓获以后，孟祥金已招架不住了，可能很快就要全部说出来了。” 陈荣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慢吞吞地说：“他们提窦姝菡等人的事情了吗？” “提了，这个是重中之重啊！” 陈荣凯忍不住骂了一句：“娘希匹，算他们有本事，对了熊征宇提到我了吗？” “这个暂时没有，他还在百般抵赖，短时间应该不会说出来。” 听到这话，陈荣凯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但愿他们能扛过去，从今往后我也会把他们的亲人当做我的亲人。钱嘉禄等人掌握这些情况以后，打算采取哪些行动你知道吗？” “他们目前的重点是放在审讯孟祥金和熊征宇，而且对参加侦办这一系列案件的民警，加强了安全防范工作，目的就是防止你对他们下黑手。” “那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和梁家严准备怎么对付我呢？” “他们已经铁了心把你扳倒，现在对我已经产生了严重怀疑，所以很多事情并不会让我参加，只能说你的处境很不妙，不过还没有找到你的真凭实据，如果宋建文宋总罗王的话，后果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了，所以我个人还是建议你尽早做打算。”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使他们把宋建文抓住了，由于我们有严格的规定，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全，宋建文也未必会如实招供。即使宋建文供出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上头还有人，加上我在莲花县的身份和地位，要想扳倒我恐怕还得要多吃几年的干饭。退一步说，如果他们非要逼着我，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至于怀疑你有什么用呢？要有真凭实据，只要你做的保密就不会有人知道，而且还有我呢！” “陈总，你在莲花县的地位以及关系我很了解，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钱嘉禄和葛志刚都是刚直之人，一旦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他们都是久经考验的办案高手，所以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还是提前做好防备吧！不要等临时了才想起来，到那个时候就晚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把你的建议放在心上的，记得一定要保密。” “知道了，我们以后尽量减少联系。” 说完，陈荣凯开匆匆离开。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高艳兵已经上了前往莲花县的车，刚上车他就感觉大事不妙，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过了许久，他才仗着胆子问：“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不是说好了谈生意吗？” 蒙奇微说：“对，我们就是找你谈生意，至于去哪儿嘛！暂时保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高艳兵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但又找不到人诉说，只能被紧紧地夹在中间，随着车一路向前狂奔。 经过两个小时的奔波，车终于来到了莲花县刑警大队，只见院子里灯火通明，对熊征宇和孟祥金的审讯工作还在继续。 蒙奇微和宋广平押着高艳兵上楼的时候，他们故意让高艳兵看到两人，然后再把他带到四楼的一间审讯室。 王鹤鸣见高艳兵已经被捉拿归案，马上打电话向葛志刚汇报：“葛局，我们已经把高艳兵‘请’到审讯室了，孟祥金和他们极有可能犯有大案要案，经过连夜的审讯工作，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由于担心有个什么闪失，所以我请求支援。” “好不容易才有点眉目，我们不能放松，要不这样吧！我马上赶过来和你们一起挑灯夜战，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把钱书记一起叫来。” “谢谢葛局的热情，钱书记就不用了吧！他只要给我们把握好方向就行了，对于审理案件他毕竟是外行。” “行！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葛志刚马上穿好衣服，开车来到刑警队，对熊征宇说：“根据《刑法》第六十八条的规定，犯罪分子有揭发他人犯罪行为，查证属实的，或者提供重要线索，从而得以侦破其他案件等立功表现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怎么样啊？想争取从轻处罚吗？” 王鹤鸣接过话茬，说：“既然你已经选择交代问题，就不应该吞吞吐吐，应该好好交代问题，争取从轻处罚，如果等别人说了你再说那就晚了，知道吗？” 熊征宇虽然文化不高，但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更何况他手里的命案还不止一桩，正是因为想到自己横竖都是死，所以才选择捡轻的说。 葛志刚说：“我是莲花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今晚我亲自来陪你，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眼前的聚会，如果等我们把你的同伙抓来，到时候你想立功恐怕都没有机会了，所以你应该抓住机会，知道吗？” 熊征宇依旧保持沉默，没有开口说半个字，对于陈荣凯来说，他还不知道高艳兵已经被捉拿归案。 第58章 第一次抢车 高艳兵被带到审讯室，审讯室里的强光刺得他不敢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他被安排在指定的椅子上坐下，他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在座的每一个人，之前那个找他谈生意的老熟人林明华，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坐在他对面的蒙奇微正用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旁边坐的宋广平看上去又有几分书生气，宋广平的眼神同样让他感到心惊肉跳。 蒙奇微说：“高艳兵，路上你不是问去哪儿吗？现在知道了吧？” 高艳兵颤巍巍地说：“知道了。”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抓到这儿来吗？既然到了这里，你就应该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才是唯一的出路，这个你知道吗？” 高艳兵听到这话，平时就胆小如鼠的他下意识点了点头，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你问我我为什么被你们抓来，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是吗？你干的糗事难道还要我们给你一件一件点出来？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没必要这样吧？还是自己主动说出来，争取从轻处理。” 高艳兵想了想，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从来没想过要干什么大事。读书的时候很听老师的话，初中毕业后由于家庭困难，所以选择在家务农，当农民也是为人和善，至于争气斗狠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本想着就这样碌碌无为，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一生，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谁知后来随着孩子的出生，家庭开支也越来越大，于是想着来莲花县谋一份职业，由于多少有点文化，所以被中介所介绍到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担任一名销售员。 时间很快来到1997年年底，熊征宇提着两瓶五粮液来到我的住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熊征宇笑嘻嘻地说：“‘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不是经常想着要挣钱买车吗？要不跟我一起去外面搞一辆回来？”由于酒精的作用，所以我不假思索地问：“那有什么敢不敢的？” “我们出去偷几辆车回来，到时候你不就有了吗？有二手车服务公司兜底，不用担心上不了牌。” “是吗？这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是被查出来了，那是要被抓起来蹲大狱杀头的死罪啊！” “你咋这么胆小呢？你在家扛起锄头干一年能挣几个钱？就是干销售一年也没有几个子啊！弄辆车回来转手就能赚好几万，这能抵得上你刨好几年的地了，你放心吧！有我们公司在那里摆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听到一辆车能赚好几万块钱，高艳兵有些心动了，于是他忍不住点了点头。 到了那年十二月下旬的某一天，熊征宇带上他和一个叫刘德兴的年轻人，来到省城寻找机会偷车进行贩卖。 那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三人就在省城的大街小巷四处转悠，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当时他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想从此回家和妻儿一起老老实实凭劳动吃饭，但一想到有钱赚和情面，他还是决定跟熊征宇等人继续干下去。 由于在省城没有找到机会，于是他们又去了临近的东河市，由于那里的经济不是很好，所以在路上跑的出租车，大多都是很陈旧了，根本值不了几个钱，还有可能会坏在路上，到时候大家都不会修理，所以只能作罢。 熊征宇不甘心就此罢手，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于是他们又坐绿皮火车来到莱州省乐池市，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天，眼看手里的钱很快就花完了，熊征宇有些急了，于是在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说：“你们已经跟着我出来了，我们不能空手而归，既然无法偷，那就抢一辆出租车开回去，你们觉得怎么样？” 高艳兵说：“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难道你就不怕？” “我知道你胆小怕事，要不这样吧！到时候你负责放风，动手我们两个就够了，我们不可能空着手来空着手回去吧？既然都出来了就应该有所收获，对不对？” 高艳兵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担心，要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我都得完蛋，我还想多吃几年饭呢！” 刘德兴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熊征宇说：“不用担心，我们的老总上头有人，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担着，你只要不出手就不会有你的事情，你看看人家那些有钱人，有多少不是干黑事起家的？我们干几票就收手了。” 在熊征宇的一再坚持之下，高艳兵终于说：“那行，不过我得说清楚，我只管负责放风，如果需要开车的话我也可以，但就是不能动手。” “好！这个我不勉强你。” 商量好以后，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熊征宇对两人说：“你们去新华书店看书，我负责踩点，有了对象我就到新华书店去找你们。” 两人勉强地回答：“好，我们在新华书店等你。” 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熊征宇坐着一辆红色的桑塔纳来到新华书店门口，他对司机说：“你等一下，我进去接一个朋友。” “好的，不要让我久等啊！” “放心吧！我去去就来，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高艳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刘德兴和熊征宇坐进了后排，熊振宇说：“师傅，我们去高新开发区。” “好的。” 由于想到要取一个人的性命，高艳兵有些害怕了，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直不敢看出租车司机。当时的出租车司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他正轻松地听着一首首欢快的曲子。 来到高新开发区，只见到处堆满了建筑材料，根本就没有人居住，到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就在这时，熊征宇说：“师傅，你先停一下车，我下去看看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把车靠边停下，熊征宇趁司机不注意用手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这让高艳兵不禁大吃一惊，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第59章 黑手伸向烟车 出租车司机拼命地挣扎着，熊征宇使尽全身力气，紧紧地勒着司机的脖子不放手，坐在一旁的刘德兴吓得脸色苍白，熊征宇说：“快，把我衣服袋子里的绳子拿出来。” 刘德兴显得手忙脚乱，弄了好半天才拿出绳子，勒在了司机的脖子上，司机又挣扎了一会才停止下来一动不动。 “来，我们俩把他抬到后备箱去。” 说完，两人把司机装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抬到后面放进了后备箱。 随后，揣着粗气的熊振宇说：“小高，我先休息一会，你来开车。” 由于担惊受怕，高艳兵的手脚完全不听指挥，想不到刚刚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转瞬就被熊征宇和刘德兴活活勒死塞进了后备箱，他虽然没有动手，但目睹了整个过程，这让原本就胆小的他更加害怕了。 熊征宇说：“你先冷静一下，做深呼吸镇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高艳兵终于平静了下来，随即他启动车辆，开出闹市区，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当车进入雍州市的地界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于是他们在就近的路口下了高速，把司机草草掩埋在一片小树林之中。他们才大摇大摆地把出租车开到莲花县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 由于担惊受怕，高艳兵没有过问车辆的去处，他是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事成之后，熊征宇分得了大头，高艳兵和刘德兴一人分得了一万块钱。 谁知这件命案被陈荣凯知道了，但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报案，而是选择隐瞒下去，借此机会从中获取利益。 他找来熊振宇，说：“小熊啊！你弄来的车租车卖了多少钱啊？” “这……这……”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这样吧！我的二手车公司可以为你提供必要的保护，但利润可不能少啊！更何况你是拿着我们公司发的工资，去干为非作歹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当然我也不是非要你的钱，但是要是我找公安机关的朋友说一声，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熊振宇想了想，说：“陈总，要不这样吧！只要卖出去了就不会少您的，我给您两成如何？” “好，那就两成吧！辛苦你了，但丑话要说在前头，你不能打着我的牌子干事情，要尽量做到保密，即使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也得给我扛下去，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但要是把我牵扯进去，你的家人难免也会受到牵连，知道吗？” “知道，知道。”自此以后，熊振宇便有了庇护所，但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陈荣凯的大名。 春节过后，熊征宇又找来高艳兵，说：“我和朋友们准备去搞一辆烟车，如果成功到手就是几十万啊！你愿意参加吗？” “我不敢再去了，这是提着脑袋玩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吧！这种事情不是我干得出来的，更何况我生性胆小，跟你们在一起容易耽搁大事。” 自从上次参加完以后，高艳兵几乎每晚都在做噩梦，只要听到警报拉起他就以为是来抓自己的，整日过着惶惶不安的生活。 “你是我的部下，我们已经合作过一次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一次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看看现在不也没有警察找上门吗？” 高艳兵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好吧！我再跟你干一次，往后你不能再找我了，我真的是胆战心惊，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日子，照这样下去我会很快去见阎王爷的。” 高艳兵就这样半推半就再一次上了熊征宇的贼船，这一次，他们来到乐池市，经过连续的摸排，他们盯上了运输公司的一辆烟车。 这天凌晨，他们开着孟祥金的警车，死死地跟在烟车的后面，很快就离开了闹市区过了收费站，孟祥金说：“你们都做好准备，马上开始行动。” 说完，孟祥金拉开了警报，加速行驶到烟车的前面，随即下了车做出靠边停车的手势，司机不得不把货车开到路边应急车道上，孟祥金说：“把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司机随即拿出驾驶证和行驶证，孟祥金说：“对不起，你刚才压死人了，涉嫌肇事逃逸，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司机半信半疑，但还是上了孟祥金的警车，没过多久，警车再次返回。高艳兵已经猜到，就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说话。熊征宇拿出货车钥匙，说：“钥匙交给你了，按照之前的分工你负责开车，跟在我们身后就行，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为了给高艳兵加油鼓劲，孟祥金亲自坐上了货车的副驾驶位置，到了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莲花县的地界，孟祥金脱去警服，高艳兵开着货车进了一条土路，目的是不被人发现。 至于孟祥金怎么干起了这个见不得人的勾当，高艳兵并不知情，他只知道这次的行动是孟祥金一手策划的。 到了上午十一点左右，两辆车同时停靠在路边，他们已经进了芽庄县塔张村，这里是三省交界处，所以他们选择来到这里。 孟祥金说：“你看看前面那几处高高的房间，你就把车开去停在房子背后，从公路上根本就看不到隐藏在那里的货车。” “好的。” 按照孟祥金的吩咐，高艳兵把车开到了这里算是隐藏起来。 随后，熊征宇、刘德兴和孟祥金出去寻找买烟的人，留下高艳兵和毛国富留下来看车。 在临行前，孟祥金对他们说：“你们好好看着，如果有人前来打听的话就说车牙箱坏了，司机去城里找师傅来修理，你们一定要沉得住气，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这个毛国富高艳兵并不认识，只知道他是东北人，具体是哪里的他并不清楚。 由于毛国富一直担心被抓，所以总是躲得远远的，高艳兵多次找他聊天，想借此机会打听一下他是哪里人，但由于紧张，他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到后来，他干脆抽着烟去了田间地头，看样子是做好随时逃跑的架势。 第60章 高艳兵交代完毕 这一次成功后，每一个人都分到了一大笔钱，货车也被熊征宇开到凯旋二手车公司伪造材料进行销售。 或许是这一次的成功，让高艳兵有了信心，为了能说服自己继续干下去，她特意来到集镇上找一个八字先生算上一命，他给了钱，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八字先生翻着书立出了四柱，然后才缓缓说：“很好啊！你命中带长生，将来必定大富大贵，而且一辈子顺风顺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有贵人相助，不久你还能得到一大笔钱，如果你是做生意的那我奉劝你放开手脚的干。” 高艳兵被说得心花怒放，急忙问：“那你看看我有多少寿数？” “根据命理，干支没有冲克和刑克，八十一岁那年身旺大运临绝地，这一年是凶年，如果能过了八十一便能活到九十四岁善终。” “你再看看我这一生有牢狱之灾吗？” “日干不弱，而且还有印星，官杀也不混杂，所以这一辈子不可能有牢狱之灾，像你这样的命理，我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好的命按道理我们是要收一百二十块钱的喜钱的。” “承得你的吉言，好！我给你一百二。”对此，高艳兵深信不疑，他也放弃了原来畏手畏脚的胆小怕事心理。 又过了一个月，熊征宇又上门找到他，说：“这次我们广义市搞广义卷烟厂的车，这次增加了两个人，都是东北的，这样我们可以把车销得更远，更不容易露出马脚，你看这次还要参加我们的行动吗？” “参加，参加，已经有了两次了，而且八字先生说我命大福大造化大，不会有牢狱之灾的。” “做事情就应该这样痛快嘛！婆婆妈妈的容易坏事，我们往后合作的路还很长，跟着我你们放心，有钱大家一起赚，我绝不会向别人克扣你们的那一部分，这叫财散人聚嘛！” “那是，干了两次了，知道熊总是一个出手阔绰的人。” 商量好以后，熊征宇、孟祥金、高艳兵、刘德兴、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一行七人便开着一辆三菱车来到广义市，在这里他们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 晚饭的时候，熊征宇特意找了一家高档饭店，点了甲鱼龙虾等上等食材，还特意要了两瓶茅台酒。 吃饭喝酒的时候，熊征宇说：“大家尽情地喝，不过千万不要烂醉如泥。” 孟祥金不解地问：“大家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就应该吃好喝好，不醉不归，为什么不能烂醉如泥呢？” “孟大哥啊！你有所不知，今晚我已经决定了，楼上歌厅有上等的佳丽，难道你不愿意来一次特殊服务吗？” “啊！还有这种好事？家里那个黄脸婆我早已经受够了，既然熊老弟愿意破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孟祥金哈哈大笑起来。这不但是孟祥金第一次走进这种场所，也是高艳兵第一次走进这种场所。 走出歌舞厅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他们不顾一路的疲劳，马上又开着车前往广义卷烟厂踩点，熟悉地形以后，他们才放心地回到宾馆休息。 经过几天的蹲点摸排，熊征宇终于摸清了广义卷烟厂的发车时间是凌晨五点，而且每一个星期的星期四发货，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一名押货员，以防止出现意外。 因为担心失守，熊征宇说：“车上有两个人，大家看动手还是不动手？动手的话我唯一担心的是干不过，不动手吧我心里又不甘。” 高艳兵说：“确实让人头疼，我无所谓，只要大家都干我就没问题。” 孟祥金说：“既然都来了，我看还是动手吧！我们不可能花钱前来，自己有掏腰包回去，两个怎么了？我不是开有警车吗？就凭这一点就能镇住他们。” 熊征宇说：“孟大哥都开口了，我们还有什么犹豫的呢？明天是星期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和刘绍章、刘绍勇两兄弟先去找好买主，后天就动手，这次我们一定要成功。” 由于什么事情都是熊征宇打头阵，所以他们给他取了一个“熊耗子”的诨名。 到了第二天，孟祥金等人便在宾馆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剧，熊耗子则带着刘绍勇两兄弟，前往临近的潘朗市寻找买主，确定下家以后他们才再次返回。 到了当天晚上凌晨四点，熊耗子等人便来到广义市卷烟厂的对面盯梢，很快，一辆装满香烟的大货车徐徐开出大门，熊耗子和孟祥金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孟祥金启动车辆跟上了去，但他始终保持五公里远的距离，紧随其后的是熊征宇，接下来便是之前的伎俩，先把司机骗上车，后来再把押运员骗上车，前后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随后，熊耗子把钥匙交给刘德兴，说：“这次不让高艳兵开了，怕他手脚不灵活出问题，还是你来吧！” 刘德兴没有犹豫，接过钥匙就启动了车辆，这次依旧让孟祥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以便遇到问题他好处理。 这次非常顺利，到潘朗市后很快就把香烟销售一空，随后熊耗子叫毛国富和刘绍勇两人轮换，把车开到东北进行销赃。 大家回到莲花县以后，熊耗子又请大家吃了一顿饭，说是什么庆功宴，熊耗子在酒席上当着大家的面全部平分出去，另外留下三万块钱给陈荣凯，但他没有明说，而是找了个理由说：“一路上我又是踩点又是寻找买家，而且还亲自对司机动手，这三万块钱就算是我的额外辛苦费了，你们没有意见吧？” 大家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所以也就没有和他计较了。在临行的时候，熊耗子对大家说：“我们的行动无论是谁都不能说出去，包括自己的家人，更不要到处花天酒地花钱如流水，让别人盯上了后果你们都是知道的，就不用我提醒了。” 随后，高艳兵坐在椅子上，又断断续续交代了他参与的几起命案，说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说完了，能给我一支烟吗？” 蒙奇微说：“是不是说完就轻松多了？”说完，他递给高艳兵一支烟和打火机。 第61章 抓捕刘德兴 审讯完高艳兵，蒙奇微叫宋广平看押着他，自己来到二楼找葛志刚和王鹤鸣。 蒙奇微说：“葛局、王队，高艳兵已经交代了，材料在这里。” 葛志刚接过材料，对孟祥金说：“孟祥金，现在高艳兵已经全部交代了，你想想看是主动交代呢还是让别人把你揭发出来？别人揭发出来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吧！” 孟祥金没有说话，而是耷拉着头，坐在那里装睡。 看到这一幕，王鹤鸣将手狠狠地拍打在桌子上“啪……”孟祥金吓了一大跳。 “孟祥金，你给我听好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比我们都聪明，用不着我们再说什么，是主动坦白还是继续顽抗由你自己决定。” 孟祥金想了想，说：“你们能让我见一见我的女朋友吗？她现在租住在特朗普大酒店。” 王鹤鸣说：“不行，法律上没有这个规定。” “我求求你们了，自从我被双规以后就再没见到她了，我现在只想见她一面，这是唯一的要求。” “不行，这是规定。” “你们不让他见我的话，我是不会交代任何问题的。” 葛志刚把他的这一个无理要求上报给了钱嘉禄，钱嘉禄说：“只要能保证案件顺利进行，他要见就让他见吧！但一定要做好工作，防止他们串供。” “知道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孟祥金想到的不是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而是从半路找来的女朋友，真让人大跌眼镜。 葛志刚问：“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几号楼几号房？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叫杨庆荣，住十八楼十八号房，电话号码是138xxxxxxxx。” 得到消息后，葛志刚马上把电话号码递给了蒙奇微，蒙奇微随即走出了审讯室。 到了凌晨三点，杨庆荣急匆匆地赶来，二人坐在沙发上相视了许久，他才喃喃地说：“从今往后你就把我忘记吧！找一个疼你爱你的人过日子，就不要再把我放在心里了，我们能在人生路上相知相识也是一件幸事，又何必执念呢？” “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能彼此相爱真的很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看得出来，杨庆荣满脸充满了离情别绪和难以掩饰的忧伤。 “没那个必要了，我做的事情我很清楚，这一别恐怕只有来生才能见面了，如果还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会娶你做夫人，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我都和你长相厮守，直到生命的结束。”葛志刚在一旁说：“你们这是非法的同居关系，差不多就行了，没完没了的大家心里都难过。” 见面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杨庆荣走后，孟祥金回到属于他的那把椅子。 葛志刚说：“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满足你了，你也该交代自己的问题了吧？”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你们就做好记录吧！其实现在对我来说，或者完全就是在受罪，我自从被你们带进来以后，全身上下都难受，我这一交代够你们忙一阵子了，再继续对抗下去对我也没有好处，我之前说的全是假话，我太混蛋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大错，那些车根本就不是我们偷来的，有时候想想连自己都骗不了，你们又怎么可能相信呢？这些车都是抢来的，司机无一例外都被我们做掉了，先后死在我们手上的大概有十来个，之前你们查到的打伤人也是我干的，我都承认……” “别大概，给我个准确数字。” “十个。” 葛志刚和王鹤鸣被吓得目瞪口呆，葛志刚马上走出审讯室，向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汇报有关情况。 到了第二天早上，忙碌了一晚的公安干警们来不及休息，便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早上八点整，莲花县公安局五楼的会议室，整个县各个警种的领导陆续来到会场。 会议由王鹤鸣通报整个案件的进展情况，大家听了以后无不感到震惊。 通报完以后，钱嘉禄说：“葛局，你就下达命令吧！” 葛志刚说：“根据目前的审讯结果，整个案件清晰明朗，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将剩余的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考虑到犯罪嫌疑人手里有各种凶器，其中还包括从黑市上买来的枪械，现在主要嫌疑人已经捉拿归案，在接下来的抓捕过程中，如果遇到犯罪嫌疑人反抗的，要坚决不给还手的机会。” 会议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取而代之的是干净利落。 梁家严领到任务后，便立即赶回办公室召集人马进行分工，仇本章等人听说是抓捕嗜血狂徒，说：“好啊！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使出真本事了，这一回一定要让这些人活着被抓进来。” 到了九点左右，犯罪嫌疑人刘德兴出现在人民路，梁家严马上叫蒙奇微开车前去缉拿，不料犯罪嫌疑人已经提前走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前往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而是静静地等候猎物的出现。 到了中午十二点，蒙奇微又得到可靠情报，刘德兴在人民路一家名叫“正宗川菜馆”的饭店吃饭。蒙奇微马上带领仇本章、宋广平、韩先荣等人直奔“正宗川菜馆”，来到饭店对面，蒙奇微说：“仇本章和我一起进去，其他人在门外守住大门，除了老弱妇女以外，其他人一律不得走出饭店的大门，明白吗？” “明白。” 蒙奇微和仇本章来到刘德兴的面前，说：“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请出示身份证或者驾驶证等有效证件。” “忘记带身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吴霆锋。” “吴霆锋？刘……德……兴……” 听到这话，仇本章马上上前，和蒙奇微一起把刘德兴夹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捕了。 其他民警认真清场，确定没有其他犯罪嫌疑人，他们才押着刘德兴上了车。 随着车轮旋转，蒙奇微拿出对讲机，大声说：“钱书记，葛局，收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请讲。犯罪嫌疑人刘德兴已经落网。” “收到。” 就这样，刘德兴还没来得及反抗，或许他压根就没准备反抗，就被成功抓获。 第62章 抓捕毛国富和刘绍勇 抓捕毛国富的重任由梁家严负责，当他听到副局长葛志刚宣布命令散会以后，随即就开车往队里赶，在路上马上给重案队成员打电话，要求他们马上到队里集合。等他返回队部，所有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他简单地通报了一下案情，以及这次的行动任务后，立即带领韩先荣、周怀英、杜克明等二十多名重案队员，赶赴莲花水库，对租住在这里的毛国富实施抓捕。 因为事先他们已经得到情报，毛国富正在莲花水库旁一家养殖场和朋友会面，快到达养殖场的时候，梁家严命令三名队员下车设卡拦截，如果见到蓝色捷达车，无论是车上去还是下来，一律将其扣下严查。 随后，他又和杜克明、周怀英来到养殖场，只见一个穿着t恤的中年男人坐在门边。 梁家严问：“你们那个是养殖场老板？” “你们找老板干什么？老板刚才出去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 “我们买土鸡，麻烦你开一下门。” “土鸡没有了，只有阉过的白羽乌鸡。” “多少钱一斤？” “三十块一斤，你要多少？” “你们老板搞什么去了，要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出去不久，可能要下午回来。你们要买鸡的话去农贸综合市场，那里各式各样的鸡都有，我们老板不在。” “那麻烦你带一下路，我们找他主要是来养殖场便宜，要不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山上来。” 虽然梁家严没有见过毛国富，但他一口的东北口音暴露了他的身份。 眼见毛国富有了疑心，杜克明担心他回房内抄家伙，于是亮出警察证说：“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接到群众举报一名偷狗偷鸡的犯罪嫌疑人，逃到莲花水库这一带，我们正在全力查找，请出示一下身份证、驾驶证等有效证件。” “是吗？你们说的这个人就是我吧？其实你们从到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你们要找的是毛国富，没必要绕弯子了，我就是。” 听到这话，周怀英、韩先荣和杜克明一起动手，很快就给毛国富铐上了手铐。 梁家严说：“搜身，看看枪械在哪里？” 杜克明把毛国富的全身搜遍，但没有发现他身上带有枪械，杜克明问：“枪放哪里去了？” “在我的出租屋里。” 梁家严说：“赶快把他带回出租屋严查，一定要查出枪械，否则流落民间后果不堪设想。” 来到出租屋，杜克明问：“枪放哪里？” “枕头底下。” 韩先荣急忙走进卧室，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锯短了的火药枪，十多位民警又对毛国富的出租屋进行细致搜查，发现有一大包铁砂。 梁家严问：“火药枪怎么来的？” “熊征宇花钱从黑市上买来的，平时都是枪不离身，今天去莲花水库找朋友，一时疏忽没有带在身上，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赶到了。” “是吗？这叫兵贵神速，把他押回队部。” “是。” 就这样，毛国富被带回了队部。 抓捕刘绍勇的工作几乎在同一时间进行，具体由方良武和胡万军负责。根据可靠情报，刘绍勇已经前往林桂省边和市新市县新安镇小田村岳父家中。 当天早晨，两人便带着8名特警亮着警灯，直奔边和市新市县，他们首先来到新市县县公安局，说明来意，县公安局便派出一名民警带路。 在到达新安镇小田村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为了不打草惊蛇，方良武等人决定步行前去刘绍勇的岳父家，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五点左右赶到离刘绍勇岳父家五百米的地方，方良武换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看上去跟农民没有什么两样。 方良武说：“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我们就不采取强攻的办法了，采取智取的策略更好，村里不是经常有买猪买鸡的商贩吗？到时候我和胡万军两人化装成收猪的商贩，你们特警和新市县公安局的同志就埋伏在三百米远的地方，只要听到枪声你们马上冲过来支援，知道吗？” “明白。” 交代完以后，胡万军也穿上了中山装，戴上事先准备得草帽，方良武和胡万军把手枪装满子弹压上膛，准备应对变化。 两人来到大门口，敲了敲门，只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谁啊？” “请开门，我们是买猪的。” 门开了，一位大爷上下打量着这两位中年人：“你们家有肥猪卖吗？” “有两头三百斤左右的。” “多少钱一斤？” “按照市价这段时间卖八块。” “我们买要比别人高五毛，也就是八块五一斤，你老人家看看如何啊？” “好，你们先进来看看再说吧！” 方良武和胡万军来到猪圈旁看了又看，方良武说：“嗯！没多大问题，你们家有机械秤吗？” “没有，要去借！” 就在进门那一刻，胡万军已经看到一个身体壮实的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我们先等你去把称接来吧！” “好！你们去沙发上坐着等我们。” 就这样，两人顺利抵达到厅堂，一边一个坐在刘绍勇的旁边。 眼见时机已经成熟，方良武飞快地抽出家伙，顶在刘绍勇的后脑勺上，大声说：“不许动，我们是公安局的。” 随后两人把刘绍勇夹了出来，方良武才朝天开了一枪，所有参战的特警齐刷刷地冲了上来，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刘绍勇，刚才还是心平气和的大爷，被吓得目瞪口呆。 于是急忙问：“他怎么了？” “老人家，对不住了，您的姑爷涉嫌杀人抢劫，我们得把他带走。” “哎！我早知道有这一天了，这小子不学好，成天跟着一帮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只是苦了我家的姑娘。” 方良武对几名特警说：“给我搜。” 很快，从他的住处搜出一部手机、身份证、驾驶证以及相关物品，就是没有发现有枪械。 方良武厉声问道：“说，枪藏哪里去了？” “熊征宇平时管理得很严格，我没有枪，要用的时候他才拿出来，办完事情以后又收回去了。” 看着被抓捕的刘绍勇，在场的人都笑了，只有他的岳父坐在地上神情悲伤，或许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吧！ 第63章 预谋作案 由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刘绍章和熊征宇一起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知道迟早会被公安人员抓获，于是便决定把妻子和孩子送回东北老家，然后再返回莲花县和同伙一起继续作案，反正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就不会再担心走出第二步，他要继续玩火，直到东窗事发为止。 于是他首先给刘绍勇打了一个电话，谁知刘绍勇的电话已经关机，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刘绍勇已经被捉拿归案，于是他又给养殖场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惊恐地声音：“你哥哥犯了什么事？不久前刚被公安机关带走。” 刘绍章吓得直打哆嗦，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能有什么大事？他喜欢赌博可能是被公安机关抓住了把柄吧？”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挂断电话，刘绍章急忙带上孩子和妻子，打车前往雍州市火车站，他才战战兢兢地买了火车票，登上了前往东北的列车。或许，如丧家之犬的刘绍章根本就不知道，莲花县公安局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电话很快就打到了市局，市局马上与铁路公安联系，要求协助抓捕刘绍章，列车刚刚开动，火车上的公安人员马上就以查票为借口将他抓获。至此，熊征宇、孟祥金黑恶集团最后一名犯罪嫌疑人被很快押往莲花县刑侦大队。 在这一系列的犯罪过程中，熊征宇、孟祥金无疑是领衔人物，两人无论是见识还是胆量，都比其他成员要高的很多。 就熊征宇来说，他在十八岁那年当兵入伍，一开始并不算坏，但四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开了眼界，他也因此放飞自我，转业以后，他回到莲花县武装部工作，由于嫌工作太低，于是辞职回家拿着转业费开始创业。这期间，他开过饭店，做过建材生意，在他的苦心经营下，生意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身上有几个碎银以后，他便开始不安分起来，地下赌场、歌舞厅成为了他经常光顾的地方，很快就把之前积攒下来的钱弄得一干二净，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另谋生路。 他思来想去，于是有了偷车的想法，但偷车是要把玻璃砸碎，所以遇到路上盘查的时候很容易暴露，于是他想到了抢劫，但抢劫的风险也大，必须要有同伙才行，他想到了高艳兵，高艳兵是他曾经的赌友，此人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胆小怕事，于是他又想到了刘德兴。 刘德兴是他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在他的印象中，刘德兴是干啥啥不行的人，做生意也是只赚不赔的主，但做起事情来有一股子狠劲，只要决定了的事情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干下去，一次因为拖欠门面租金，跟房东争吵起来，他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在他的生拉活拽之下才罢手，他对这件事记忆尤深，刘德兴也因此进入了他的法眼，也就是说熊征宇在进入陈荣凯的二手车公司前，就已经开始作案，只是暂时还没有被人发现。 想到这里，熊征宇便买了两瓶五粮液去看望刘德兴，刘德兴见老朋友前来，便热情招待了他。 在酒桌上，熊征宇边喝酒边说：“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在哪里发财能介绍一条活路吗？我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 “瞧你说的，你不是比我混得好吗？难道是怕我找你借钱，所以故意在我的面前装穷？谁都想挣大钱啊！但挣钱的路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找到，你的门路比我多，要不你给我一条路，发财了我不会忘记你的。” “你别说，路我还是有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 “说说看有什么门路？” “都说‘人无外财不富’，要想发大财就要看你敢不敢干了，要是敢干的话就会有花不完的银子。” “有什么敢干不敢干的？只要能挣到钱，别说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提刀杀人那也是小菜一碟，说说吧！你说的门路是啥呢？” “我们几个人合伙出去偷车，成功了大家平分，出问题了大家一起承担，你看怎么样？如果是怕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你有驾驶证吗？” “有啊！在部队的时候就拿到了，你呢？” “前两年我也拿到了。” “正好，我们组建一个团队，要的就是要有驾驶证的，到时候才方便。另外，我们两个人少了点，但是人也不能太多，不能超过十个。我们先发展三个，往后在逐渐壮大。” “意思是你已经有了人选？” “是的，他叫高艳兵，不过我们不能在本市干，要去外地干，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要是我们一个月弄一辆，两年下来不就有钱了？卖车的事情我们共同想办法，如果同意的话三天后火车站集合，我们先去雍州市看看。” 刘德兴想了想，说：“那好吧！我跟着你干就行了。” 辞别刘德兴，熊征宇又找到高艳兵，这次他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说：“高艳兵你是知道的，我的开支很大，经常都是入不敷出，再不出去弄点钱恐怕连喝粥都是很大的问题了，我想拉着你做一笔大生意。” “什么大生意？” “出去搞车。” “怎么搞？” “除了偷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要偷出来一辆，转手卖出去就有一笔收入，你说是吗？” “啊！这可是杀头的死罪，被抓住了恐怕后悔都晚了，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胆子小，很怕事的，一旦参与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会成为负担。” “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贫困线下挣扎啊！” “那也不行，我遇到事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不用担心，你跟着我们只要放好风就好，其他的不用你管，出了事情有我担待，没有你的什么事情，而且分钱的时候大家平分，你看如何？” 听说平分钱，高艳兵心动了，于是说：“就我们两个恐怕人少了一点。” “两个肯定干不下来，我已经物色了另外一人，加在一起三个了，都是信得过的朋友，三天以后我们在莲花火车站集合，前往雍州市看看。” “那行吧！我听你的。” 三人窜至武汉,在靠近临江大道的地方找了一家个体旅馆住了下来。 第64章 第一笔血债 三天以后，三人乘坐火车来到雍州市区，白天他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只要看到合适的车，他们就会上前以打车的名义查看。这一次，他们确实是奔着偷车去的，所以事先还配置了万能钥匙，但人家厂家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得手？他们配的钥匙根本就不管用，也没有侥幸遇到不锁车门就离开的车主，一连几天几人毫无所获。 晚上累了一天的他们回到宾馆，三人商量应对之策，刘德兴说：“既然万能钥匙不管用，那就把车门玻璃砸开直接开走不就行了？” 高艳兵说：“那可不行，要是车玻璃砸坏了遇到盘查的交警怎么办？到时候还不得露馅啊？” “这样吧！明天我继续去踩点，如果遇到合适的就下手，反正这次出来了不可能空手而归。” “那好吧！” 谁知苍天有眼，没有让这几个恶魔有下手的机会，于是熊征宇说：“要不我们去临省乐池市看看？那里经济不是很发达，机会自然比这里多，你们说呢？ ” “既然都出来了，那我们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这一次，熊征宇还带了一把从黑市上买来的火药枪，但他觉得火候没到，所以不能先说出来。他的目的很明确，不能空手而归，如果偷不成就硬来，抢也要抢一辆开回去。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熊征宇决定说出自己的计划，他说：“我们去雍州市一无所获，不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来乐池市一定要有所收获，你们说是吧？实在不行就硬来，反正不能空手而归。德兴胆子大没什么问题，就看艳兵敢不敢了，只要你敢动手，我们这个计划就算成功一半了。” 高艳兵说：“我无所谓，只要你们决定干我二话不说，保证不在关键的时候拉稀。” 高艳兵说：“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大事啊！要是来之前你告诉我是硬抢的话，我就不会掺和进来了，既然来了，那就说说你的方案吧！” “路上我已经看过了，乐池市的出租车还没有安装护栏，只要我们把司机骗到指定的地方，到时候艳兵下去放风，我和德兴动手就行了，实在不行我手里还有这个。”说完他把藏在身上的枪械亮了出来。 高艳兵摇了摇头，说：“嗯！我心里实在没底，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这个人胆小怕事。” “不用担心，多干几次胆子就大了，到时候没有我你都敢出手。” 高艳兵听到这话，不再说什么，于是一个罪恶的方案就此形成。 见两人没有意见，熊征宇继续说：“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我就开始分工了，明天一早，你们两人前往新华书店看书，我出去踩点，到时候干起来才不拖泥带水。” 到了第二天，三人便分头行动，很快一辆红色桑塔纳出现在他的面前，熊征宇走上前，说：“师傅，我先去新华书店接两个朋友，然后一起去高新区。”说话的同时，熊征宇已经发现驾驶室没有安装护栏，他的心里暗自窃喜。 “上来吧！” 很快，车便来到了新华书店门口，熊征宇下车把高艳兵和刘德兴叫出来。车很快就来到了高新区，司机说：“这里就是高新区了，在哪里停车？” “前面第一个十字路口往右拐。” 高艳兵坐在前面，他明显感觉到熊征宇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那颤抖的声音里隐藏着一股杀气，他也清楚事情到这一步即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车终于靠路边停下，旁边的砖堆得很高，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小小的山峰，人站在这里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车停稳以后，司机习惯地从衣兜里拿出烟，这时，熊征宇对高艳兵说：“你去前面看看李老板在不在，他欠我们的砖钱已经很久了，不能长期拖下去，这次必须结清。” 高艳兵知道，这是熊征宇向他发出指令，要他下车前去放风，高艳兵急忙打开门下了车，走到前面的砖头上。 然后，熊征宇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等一等，我们还要坐车回去。” “好的。” 说完，司机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烟，就在这时，熊征宇动手了，他首先用胳膊肘死死地勒住司机的脖子，随后往后一拉，在刘德兴的帮助下，很快就结束了这位司机的性命。 得手后，高艳兵开着抢来的车拉上熊征宇和刘德兴逃离现场。刚刚上高速公路不久，便看到前面有交警盘查，熊征宇吓了一大跳，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交警亮出证件，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乐池市市委书记的专车，我们去市里接他。” “既然是专车为什么会有三个人？” “这你管的着吗？” “把证件拿出来看看。” “书记的车还要证件？” “是的，无论是谁没有证件就别想走，跟我们回队部配合调查。” 交警还没有意识到，他们遇到的是一伙狂徒，熊征宇提着火药枪下了车，很快就用枪顶着这位交警的脑袋，随着一声闷响，这位交警便失去了知觉。随后两人把这位交警抬进去后备箱，熊征宇气喘吁吁上了车，对高艳兵说：“没事了，我已经处理完毕，你就放心开你的车吧！” 胆战心惊的高艳兵来不及多想，他随即启动车辆，加足马力向前疯跑，进入雍州地界以后，他们才把两具尸体草草掩埋在一处小树林中。 乐池市公安机关失去了一名交警，但毫无线索，在那个年代只能当做失踪处理，高艳兵到案后，他知道袭警的严重后果，所以避重就轻没有把它交代出来，直到熊征宇扛不住才说了实话。自此，这个团伙就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专案组费尽千辛万苦，最终才把这辆赃车追回，交给了出租车司机的家属，然而，司机和交警再也不可能活着回去了，熊征宇和他的团伙背上了一笔又一笔血债。 第65章 拉孟祥金入伙 回到莲花县以后，熊征宇把车开回自己的出租屋，在作案之前，熊征宇就对租住的院子进行了一番伪装，他买来车衣将车盖好，又加上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所以根本就不会让人发现。 天亮以后，刘德兴和高艳兵准备各自回家，熊征宇说：“现在还没有找到可靠的车主，等找到信得过的车主出手后，才能将其卖掉，分钱的事情你们放心就是了，不会拖欠你们一分的。”熊征宇也明白，要是分赃不平就会出现狗咬狗，到时候谁要是抖搂出去，那将是掉脑袋的事情，所以分赃必须尽如人意。 高艳兵说：“这个事情千万不能着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完了，到时候恐怕不是踩缝纫机而是要掉脑袋的。” 刘德兴说：“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出售的事情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要出了纰漏，到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及了。” 刘德兴和高艳兵离开以后，熊征宇开始打来水清洗车辆，经过他的一番折腾，车终于洗得干干净净，等车干了以后，他又拿出事先买来的油漆进行喷涂，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望着自己翻新的轿车，熊征宇开始思索找谁妥当，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孟祥金可靠，一来孟祥金是自己的老乡，只要有钱开路，孟祥金必然会答应这件事情，又因为孟祥金是公安局副局长，认识的人肯定多，买车的路子自然也多。 当天晚上，熊征宇约孟祥金在一家餐馆见面，酒过三巡，熊征宇说：“孟局，我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忙？” “整天游手好闲的不是个事，我想去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上班。” “你我都是老乡，这个忙我一定帮。” “另外还有一件事……” 孟祥金打断他的话说：“什么事情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 “前几天搞了一辆车，想找一个买主，我知道你的人脉广，所以想请您帮个忙，事成之后给你两成的好处。” 孟祥金一听有好处心里十分高兴，但他还是严肃地说：“你老弟是怎么搞来的？得给我说清楚，你要想清楚我是干什么的。” “那就请孟局把我铐起来立功吧！我实话跟你说了，这车是我偷来的，事成之后你拿两成，剩下的我们三个人平分。” “这个怕是不好办，头上有五雷啊！风险实在太高了，要价太高没人要，要价太低又没多少钱，我可以不拘捕你，但你还是应该悠着点，不要整出大动静，否则我可是知情不报啊！” “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价钱好说，只要你认为合适就出手，到时候不会少你一分钱，谁叫我们是老乡加邻居呢？”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试试看吧！如果有人要我叫他来你这里看。” “不用来我这里看了，你直接开到公安局大院，有人问你就说是查扣来的不就行了，而且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交易。” “那好，等一下吃过晚饭我就开走。” 当天晚上，孟祥金开走了这辆抢来的出租车，没过多久，孟祥金就把这辆车顺利卖出去了。除了孟祥金的两成以外，熊征宇按照之前的承诺进行了平分。 发了一笔横财，他家都乐开了花，熊征宇再次找到孟祥金，说：“孟局，我实话告诉你吧！这辆车是我们抢来的，偷哪有那么容易？出租车司机埋在雍州，而出租车是从莱州省得来的，这样绝对安全。” “啊……我上了你的当了，要是查起来我可是销赃啊，这是违法行为，是要受到处理的。” “你放心吧！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把你说出去，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是不是想拉我入伙？我可没你们有胆量，另外我可是公安人员，你还是找别人吧！有货可以找我帮忙卖。” “说实话吧！我早就想找你了，之所以没有急着找你，就是想用事实证明这玩意儿干得，只要有你作为内线，保证不会有事情。” “要是我主动自首呢？这可不是小事啊！”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和你抬杠了，那你马上把我抓起来，还可以立功呢！不过，我得提醒孟局一句，要想发财就得冒险，正讨正吃能有几个子你心里明白的，只要考虑周全，比你领工资划算多了。” 其实，对于孟祥金来说，他知道自己那点死工资连养家糊口都是问题，更别指望发大财了，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于是说：“你不是想找个帮手吗？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一个人。” “您说的是谁？” “毛国富，他是东北人，你们弄到车以后可以让他销往东北，这样就更不容易发现。毛国富是我曾经的队友，前几天正找我想办法呢！他是一个绝对可靠的人，如果是在莲花县销售的话，我把你弄进凯旋二手车公司，也可以直接找我，但好处费你是知道的。” “这个我自然明白，如果我一个人独吞你们肯定不会答应。不过，干这种事情只能是相互知根知底的人，这毛国富我跟他完全不认识啊！能信得过吗？” “我有公务缠身，实在是走不开，要跟着你们干不是不可以，但要等我忙完这一阵子才能抽出身来。你可以不相信毛国富，但应该相信你这个老乡吧？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相信，怎么能怀疑呢？” 于是，在孟祥金的推荐下，毛国富走进了这个罪恶的团伙，到了第三天，由于高艳兵的担子实在是太小，所以这次熊征宇没有带上他，只带上刘德兴、毛国富便风尘仆仆来到乐池市。 在出门前，熊征宇精心准备了一番，不但带上火药枪，而且还把一根自行车刹车线做成一个活套，只要从背后往脖子上一套，即使神仙也能在半分钟之内去见阎王爷，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特意去市场买了几十个加厚型的尼龙袋。 毛国富也是有备而来，他西装革履，看上去一脸的斯文，但内心却十分肮脏。 第66章 孟祥金终于上了贼船 这一次，他们依旧来到了乐池市，准备找寻机会再次作案，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当地已经发生多起出租车被抢事件，于是全部在出租车驾驶室安装了防护栏，一连几天他们没有发现合适的目标出现。到了第四天中午，他们三人正准备踏上回莲花县的道路，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捷达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司机说：“你们要去哪里？上车吧！” 熊征宇眼前一亮，心里想到：“好不容易出现了猎物，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 原来，这一辆车之所以没有安装防护栏，是因为没有出租车运营资格，属于自己的私家车。 毛国富急忙说：“包车去雍州多少钱？” “太远了啊！” 熊征宇急忙说：“给你五百一天行吗？因为我们有急事，你知道平时都是四百一天的。” 司机想了想，说：“那上车吧！” 为了试一试毛国富的诚意，熊征宇这次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刘德兴坐在了前面。 车很快向雍州市的方向驶去，在路上，司机还没忘记对他们说：“我跟你们说清楚，我这是私家车，如果路上遇到警察盘查的话你们就说是我朋友，去雍州市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熊征宇坐在后排，说：“好的。” 随后，熊征宇假装拿出电话对着手机说：“喂！你在哪里？我们已经上高速了，好，你等一下，我叫司机下高速返回来接你。” 这是熊征宇自己在演戏，因为他有些后悔没有在乐池市动手，于是编造了这个谎言骗司机返回，寻找机会动手。 “师傅，麻烦你在前面路口下高速，我们还有一个朋友要一起去，多跑这段路给你五十行吗？” 司机一看又多了五十块钱，想都没想就说：“好的。” 出租车很快下了高速公路，前面有很长一段路周围居民稀少，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熊征宇说：“师傅，就在前面路口等一下，他马上就来。” 车很快停在了路边，熊征宇对毛国富说：“你下去看看他来没有，不能让我们久等啊！” 毛国富很快下了车，熊征宇碰了一下毛国富，毛国富知道这是接头暗号，于是毫不犹豫拿出了事先准备的，自行车刹车线做成的活扣，瞬间套在了司机的脖子上，不到一分钟，他们就打扫现场，熊征宇开着车一路狂奔返回，在莲花县城郊的时候埋掉这名司机，三人才大摇大摆地把车开回出租屋。 熊振宇想到虽然进入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但要给孟祥金好处，这样才能把他拉下水，于是和上次一样，他找到了孟祥金，有了上次的甜头，孟祥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事成之后不久，熊振宇又约孟祥金出来吃饭，这次他带上了刘德兴、毛国富、高艳兵前来，通过他的一手安排，三人都成功进入凯旋二手车公司，有了公司背书，他们胆子也越来越大。 “孟局，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混呗！” “朋友们都到了，就看你的了，愿意跟着我吗？跟着我不敢说吃香的喝辣的，但至少能让你吃穿不愁，而且每年下来还有积余，要想夜夜当新郎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想到来钱这么快，这次孟祥金没有推脱，说：“好是好，就是担心被逮着。” “有你在公安局，我们在二手车公司，谁还会怀疑呢？除非是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放心吧！安全着呢！” “那好！从今往后我听你的，回来了必须听我的，咱谁也不要说谁，都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就这样，孟祥金彻底跟着熊征宇等人走上了不归路，对于陈荣凯来说，他已经知道了熊征宇的所作所为，但是为了利益，他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月以后，孟祥金以公事为名，用警车拉着熊征宇、高艳兵、毛国富、刘德兴四人，再次流窜到了乐池市。 三人来到乐池市，来不及休息就第一时间赶到高新区查看地形，来到高新区，孟祥金说：“不错，这个地方适合打埋伏，在外面看进来都是一些砖头，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熊征宇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不过乐池市的出租车都安装上了防护栏，要想下手非常困难啊！要不我们去不远处的广义市如何？” “对这一方面你们是老手，我可是外行，你们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负责开车把你们拉过去就行了。” “广义市是莱州省的一个五线城市，那里相对偏僻，我想出租车还不至于全部安装上防护栏，到时候就以到乐池市高新区为借口，在这里动手绝对是最合适的地方。” 几人很快流窜到了广义市，找了家宾馆住下，第二天吃过早点以后，孟祥金叫毛国富开着车，拉着高艳兵去一旁躲避，事成之后再和他联系。 随后，孟祥金、熊征宇、刘德兴三人便来到大街上，他看着一位出租车司机刚刚从小吃店走出来，上了一辆白色的捷达车，上车那一瞬间，孟祥金已经看清了驾驶室没有护栏。 孟祥金对熊征宇使了一个眼色，熊征宇马上明白，他急忙上前笑着说：“师傅，去乐池市高新区走不走？” “可以，不过这是包车，一天要四百块钱。” “行，只要今天下午能赶回来，四百多了点，能不能少点啊？” “路上要养路费，还得要油钱，这四百块钱除开这些就是我们的辛苦费了，我没有高高的收你们。” “太贵了。” “真少不了，要是嫌贵的话你们找下一辆吧！从广义市到乐池市都是收这个价的。” 说完，司机启动车辆准备离去，孟祥金在一旁说：“那好吧！我们坐火车也能赶回来，在火车上我们还可以斗地主玩呢！” 熊振宇没有理会孟祥金的说话，其实孟祥金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要打消司机的顾虑，熊征宇对司机说：“多少便宜点，广义市到乐池市的车到处都有啊！竞争这么激烈，不少一点真说不过去。” 第67章 抢劫豪车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诚心，就少你五十块钱，如果不坐的话就另找高明吧！” “坐，怎么不坐？”说完，三人钻进了出租车，这一次孟祥金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你们去高新区有什么事情吗？” 孟祥金答：“我们去请一个老板吃饭，他是那里的大包工头，想从他手里包揽一点工程做做。” “哦！这年头包工程来钱快，只要有人愿意帮忙，一年赚个十多二十万不成问题。” “哪能赚得了这么多？只不过是捡几个烟钱罢了。” 孟祥金担心自己演戏被对方识破，于是转过脸对熊征宇说：“等一下见面我们见面了，无论对方怎么说你们都不要插嘴，让我跟他好好沟通，实在不行的话请他吃顿饭，问问他到底需要多少回扣才答应。” “好好好！我们听你的安排。” 或许这一刻，司机还真以为他们是包工程走正道的老板，谁知道他们是几个准备对他下死手的恶魔。 这期间，熊征宇已经偷偷给毛国富发短信，通知他前往乐池市高新区汇合。 出租车很快就到达了乐池市高新区，当来到一处事先他们踩点的地方时，孟祥金说：“师傅，停一下，我去看看老板在不在。” 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当孟祥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熊征宇和刘德兴动手了。 孟祥金第一次参加作案，看到这可怕的一幕，他的心咯噔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没过多久，就听见熊征宇扎起后排说：“孟大哥，你还愣着干嘛？赶快去打开后备箱。” 说完，他又对刘德兴说：“把身上的口袋都搜一遍，不能落下什么痕迹。” 两人又开始把口袋搜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时，他们才拿来尼龙口袋将司机装进去抬进了后备箱。 孟祥金坐上了驾驶位，对其余两个人说：“你们记住，如遇到盘查的话，就说是包车去雍州看朋友，到时候一定要沉得住气，知道吗？” “知道了，赶快上路吧！” 这一次还算顺利，路上没有遇到盘查的交警，他们把司机丢弃在一口废井里，才又开着车返回莲花县，这一次也是通过孟祥金销售的赃车，也就是说前面这三辆都是他卖的，一开始他交代的也就是这三辆。 回到二手车公司，为了能尽快将车辆卖出去，他们以二手车公司的名义，伪造了一份资料，以通过姜振东十万元的价格卖了出去，这一次孟祥金一个人分的四万，其余人各分得一万五，这么做也是为了彻底绑住孟祥金，其他人也因此不会说什么。 孟祥金倒也仗义，说：“每次都是我分大头这可不行，从下次开始我跟你们一样平分，这样才算公平。” 熊征宇见孟祥金已经彻底陷进去，心里十分高兴，说：“那好，要不我们马上再动手？” “那可不行，刚刚才动手，当地的警方肯定会追查，还是应该等一段时间，等风声平息下去再说吧！” “那也不是不行，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刘绍勇和毛国富是老乡，刘绍勇曾经因为偷盗被判刑两年，出狱后他不思悔改，大错不犯小错不犯，成天无所事事，一次毛国富回老家，刘绍勇找到他，说：“你最近在哪里发大财？能不能带上去我？” “我在林桂省莲花县一家集团下属的二手车公司，担任销售员一职，如果生意好的话每个月有五千块钱左右。” “哇！这么多？要不也带上我跟着你发点财？我在家已经好久都吃不上饭了。” “这也可以，但必须听我的安排，知道吗？” “知道。” 就这样，刘绍勇被毛国富骗上了贼船，而刘绍章则是刘绍勇的弟弟，他后来听说刘绍勇在莲花县赚到了钱，心一热也跟着上了贼船，就这样，这个犯罪团伙包括陈荣凯增加到了八人。 在熊征宇和孟祥金发展团伙的时候，形成统一共识，那就是不要超过十人，而且都要心狠手辣，还必须有驾驶证，要找几个外地人，这样才便于将赃车销往外地。 时间很快来到了1999年3月，经过两年多的消停，这伙犯罪分子没有被公安机关查获，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经过熊征宇和孟祥金的商议，他们带领刘德兴、毛国富、刘绍章开车来到莱州省夏龙市民生路新安村一带踩点，准备在这里实施作案计划。 按照事先的安排，20日这天，熊征宇开着凯旋二手车公司的一辆桑塔纳，来到作案地点附近等待机会。 而孟祥金则怀揣警用“七七”式手枪，刘德兴和毛国富穿上了从市场上买来的警服，腰间挂着手铐，等待熊振宇下达指令。 到了早上十点，一辆奔驰s级车进入了熊征宇的视线，他马上向孟祥金发出指令：“我开车马上过来。”随即，他开着桑塔纳紧跟在奔驰车的后面。 孟祥金知道这是他们的暗号，急忙站在马路中央，用标准的手势示意司机靠边停车：“我们是交警，正在盘查过往车辆，请配合我们的行动。” 熊征宇见到这一幕，马上对刘绍章说：“你先把车开走，我下去看看。” 熊征宇来到司机的面前，强行给他戴上手铐，送往城郊一个密林深处将司机干掉就地掩埋，随后又指使毛国富将车开往广州进行销赃。 通过陈荣凯的人脉，他们以十五万元的价格卖给了张某，事后每人分得了二万的赃款，剩余的用作聚餐等公共开支。 当地警方接到报案后，按照失踪人员以刑事案件处理的规定，成立了专案组，全力追查这辆奔驰车的下落，但始终一无所获。 根据熊征宇的交代，专案组马上派宋广平、仇本章、周怀英沿广州方向侦查，务必要将赃车追回。 三人接到命令后，开着车长途跋涉来到广州，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他们三人在车上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68章 又是一个无辜的冤魂 好不容易才等到天亮，宋广平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当地的公安局，他们说明来意后，当地公安机关马上派人协查。 但由于不知道销赃的地点，又不打草惊蛇惊动陈荣凯的情况下，因为陈荣凯还涉嫌其他犯罪，如果贸然出手的话很难找到证据，所以要想在国际大都市广州找出一辆奔驰车，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于是在广州，他们三个人在警方的配合下，开始了大海捞针的寻找赃车的工作。 很快，当地警方找到了买车的关键人物张某，张某很快被“请”到当地公安机关。 周怀英说：“请把你买的奔驰车详细说一遍。”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由于我们是大型国有集团公司，平时的接待很多，于是我们想买一辆二手的奔驰车，由于我们和陈荣凯在业务上有来往而认识，他从莲花县打来电话，说自己的手上有一辆奔驰s级车，因为对方拖欠工程款，所以用这辆车进行抵押，手续什么的都齐全。我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我们分管领导进行汇报，领导当时作出批示，说只要手续齐全的话没问题，但一定要手续齐全。 后来车开到了广州，开车这个人自称是陈总的部下，他说手续忘记带了，手续公司已经寄出，过不了几天就能到达，于是要我先付20万的订金，剩下的10万等收到手续后再通过银行打款，我见他说的有根有据，于是就和他讨价还价给了15万的订金，剩下15万收到手续后再支付。后来没有收到手续，也没有见人来催款，由于没有手续上不了牌，至今还摆在我们集团地下室的车库。” “他这辆车是赃车，我们必须追回。” “既然是赃车我自认倒霉就是了，你们去地下室开吧！” 在张某的带领下，宋广平来到地下室，只见车上的灰足足有半公分厚，周怀英拿着钥匙打开车门，车辆已经没法启动，在张某的配合下联系了一个修车师傅，他们才顺利启动车辆，然后把车开去洗干净，失踪几年的车终于被追回。 因为牵扯到陈荣凯，宋广平马上通过电话给钱嘉禄和葛志刚汇报，说：“钱书记，现在已经有证据指向陈荣凯，要不要马上动手您下决心。” “小宋啊！我也想马上抓捕陈荣凯，但是现在我和葛局已经知道，他牵扯的案子不只是车辆的问题，还有杀害窦姝菡、唐子美，以及张梦杰，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你们所有参战的民警一定要保密，也要和当地警方说明情况，要求他们配合一是做好保密工作，二是保护好张某的人身安全，知道吗？” “知道了。” “那就这样吧！” 再次尝到甜头以后，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也就是1999年10月的一天，熊征宇已经打听到莱州省后江市的出租车大多数还没有加装护栏，于是他又和孟祥金、刘德兴、刘绍章一起开车来到后江市，当天他们以一张花钱办理的假身份证进行登记，住进了一家宾馆，按照之前的安排，这次由刘德兴和刘绍章出门踩点，寻找作案的机会。 刘德兴说：“去火车站那条路过往的车辆肯定很多，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 “好。” 于是他们坐公交来到火车站，站在公交车站台，很快，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出租车进入他的眼帘，他灵机一动，急忙拉着刘绍章上前说：“师傅，你好！我们的老板明天要去乐池市，可以帮个忙吗？” “帮什么忙？” “叫你送我们过去，当然这个忙不是白帮，我们要付钱的，你开个价吧！” “如果是包车的话要五百块钱，不过路太远了不想去。” 为了打消司机的顾虑，刘德兴说：“这样吧！我们老板是去开会，我们支付给你五百五你看怎么样？来回也就四百公里的路程，这点钱够你在后江市市区跑两天了。” 司机李健平时对出租车被抢时有耳闻，这辆车是他在半年前才花钱买的，即使价钱给的多高他都不想跑着路，因为担心埋尸荒野，于是低着头不说话了。 刘德兴继续说：“怎么样啊？要是愿意的话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明天早上六点在新华书店门口接我们，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再继续找，反正出租车有的是。” “现在物价飞涨，又是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至少也得给六百，否则的话我就不会做你这单生意了。” 刘德兴犹豫了一下，说：“行，就这么定了，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们好联系。” 回到宾馆，刘德兴在熊征宇等人的面前大吹特吹，吃过晚饭，刘德兴说：“要不今晚我们大家都当一回新娘？” 孟祥金说：“现在还是谨慎一点，事情还没有做成，小心留下证据，等事成之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时候没有人会阻拦你。” “那好吧！我听孟大哥的。”刘德兴回答得有些勉强，但一想到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这一次孟祥金开着事先开来的车，熊征宇和刘德兴、刘绍章一大早便来到后江市新华书店门口，刘德兴掏出电话打给了司机李健：“喂！你还要多久到？我们已经在新华书店门口等你了。” “你等几分钟，还有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很快出租车到了他们的面前，熊征宇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刘绍章坐在了司机的背后，刘德兴则坐在熊征宇的背后。 这一次，熊征宇或许是仅有的一点良心发现，想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马上就要葬送在他们的手里，所以他不敢看司机那张脸，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他一直把头侧向窗外。 车辆在高速路上一路疾驰而去，很快就来到乐池市高新区，车辆停稳当后，熊征宇说：“师傅，停一下，我在这里下车看看我的工人今天到场没有。” 就在这一刻，刘绍勇拿出了事先准备得活扣，瞬间套在了司机李建的脖子上。 第69章 打起了三菱车的主意 事成之后，由刘绍勇和刘绍章带着伪造的证据，开往东北销赃，谁知途经金瓯省安江市时，被当地警方扣押。 两人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专案组马上命令，宋广平和杜克明前往莱州省，调出这辆车的各种手续，前往安江市追赃。 两人坐上绿皮火车，到达安江市以后，立即与安江市公安局取得联系，安江市公安局的同事非常认真负责，在他们的工作下，终于查清了车被美川县交警大队扣押，安江市刑侦支队领导马上做出批示，要求美川县全力配合追缴赃车。 得到准确信息后，宋广平和杜克明来不及休息，马上拿着领导的批示前往美川县公安局，他们到达的时候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只能坐在门口等。到了上班时间，他们找到刑侦大队长，将案情做了通报。 遗憾的是，经过查询，这辆车已经不在美川县，刑侦大队长遗憾地说：“实在对不住，这辆车已经被当地一个姓庞的人开走了。” “那也要找出这个庞姓人，一定要追查出这辆车的下落，我们不能空手而归。” 在当地刑警的配合下，终于找到了这辆车现在的主人——庞崇统，前些年，这位庞崇统在国营企业上班，上来赶上了下岗潮，于是准备买辆车跑生意，由于之前想到了认识的交警大队工作人员，交警队的朋友说：“这是我们查扣的一辆黑车，需要开走的话要交两万块钱的停车费、管理费以及罚款。” 想到这么便宜就能买到一辆车，庞崇统心里暗自高兴，于是便交了两万块钱把车开走，至今依然没有上牌照，说得上是一辆名副其实的“黑车”，但由于美川县是小县城，加上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庞崇统依然开着这辆出租车在本地做生意。 杜克明和宋广平摸清了车子的下落，他们心里非常高兴，杜克明对庞崇统说：“这辆车是犯罪分子抢来的，希望你能明辨是非，积极配合我们把赃车追回。” “好！我无条件把车交出来，对之前犯下的错误，由于不知道利害关系，所以对你们说声抱歉。” 这辆出租车很快被杜克明和宋广平追回，也算是给死去的出租车李健及其他的家属一个圆满的交代。 过了一段时间，熊振宇的腰包又不健康了，他依然没有想着回头，成天想着的仍然是通过非正常手段搞钱，不但要搞钱而且还要搞大钱，至于怎么搞他的心里已经想清楚了，那就是抢劫豪车。 很快，他们一行七人又聚集在一起吃饭，其目的是如何才能再次搞到更多的钱。 熊征宇说：“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连续搞几次大家的口袋就鼓起来了，你们说是吧？” 孟祥金说：“连续弄？这恐怕不是长久的事情，弄多了会惹火烧身的。要弄就要想个办法弄更大的，就看大家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高艳兵说：“弄大的？我看像我们这样小打小闹就已经很不错了，什么大的？难道是去抢劫银行？” 孟祥金说：“那可不行，这不是明摆着往枪口上撞吗？银行管理十分严密，不但有保安而且还有报警装置，只要你动手很快就被公安机关的人抓获，所以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也就不能打抢劫银行的馊主意。” 熊征宇说：“说的对，这个事情万万干不得，要我说还不如去省里抢珠宝店，搞他一批首饰出来大家的口袋不就鼓起来了？” “那也不行，几个人进出珠宝店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即使暂时得手了销赃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坐在一旁的毛国富喝了一口酒，说：“还请孟大哥给个痛快话，只要你一声令下，叫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去关门。” “你别说，我还真有一个好主意，之前我们不是弄过一辆奔驰车吗？这可是豪车啦！只要弄到一辆就是几十万，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弄豪车？豪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开得起的，都是有钱的大老板，他们的人脉很广，要是被查出来……” “对，我已经留意了，虽然他们的车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我们手段干净利落，就不会轻易被发现。” 熊征宇咂咂嘴说:“嗯！孟大哥不愧是刑侦高手，出的主意会让我们少走多少弯路，到时候只要编个瞎话让司机就会往自己设下的圈套里钻就算成功了。那要去哪里搞呢？” “要先在我们熟悉的家门口搞。” “家门口？不行不行，这很容易暴露目标，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说的家门口不是指莲花县，而是指雍州市，你们想啊雍州市在林桂省也不算小吧？在那里容易得手而且有刘绍勇、刘绍章是东北人，很容易就能脱手。” 几个恶魔酒足饭饱后，便开始进行分工，孟祥金负责开警车，熊征宇充当杀手的角色，刘德兴是熊征宇的助手，刘绍章负责拿麻袋装尸体，并协助装进后备箱，一个罪恶的想法就此形成。 这一次，他们的作案地点选择在雍州市卷烟厂门口，这里的领导大多数乘坐的是三菱车，在当时的经济条件下，三菱车价格不菲，新车需要好几十万呢！ 商量好以后，一行人很快来到雍州市租住在宾馆里，白天上下班的时候，他们就到卷烟厂门口蹲点，摸清豪车出入的时间，以及去了哪里。 很快，一辆白色的三菱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经过跟踪发现，这辆车每天都有规律，早上八点上班，下班后又开往城郊的一栋别墅。 孟祥金说：“要不我们马上动手，迟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咋办？” 熊振宇说：“不用担心，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被我们盯上了，我就不相信它能飞到哪里去。孟大哥是担心这么香的鸭子不能到口吗？” “哪里哪里？我是担心夜长梦多。” 这一刻，那一辆白色的三菱车，似乎早已经变成白花花的钞票钻进了他们的口袋。 第70章 千里追赃 到了第二天下午，孟祥金开着警车尾随从卷烟厂开出来的那辆白色三菱车，出了城区五公里左右，孟祥金不停地在后面按喇叭贴了过去，三菱车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往边上靠，当两车并行时，孟祥金大喊：“停车，停车，你压到人了。” 司机李天强急忙下车一脸迷茫地看着孟祥金。 孟祥金亮了一下警官证，说：“压了人还敢往前疯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一路没见到有人啊？” “我已经通知120把伤者送去医院了。跟我走一趟，先回去看看现场，这可是交通肇事逃逸罪啊！” “我没压着人，我得跟你们去看清楚，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李天强坐上了副驾驶位置，走了大概五百米，熊征宇说：“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到时候让他看个清楚，看他还敢不敢再抵赖？” 话音刚落，绳子已经狠狠地套在了李天强的脖子上，随着一声惨叫，李天强很快就失去了生命。 得逞以后，他们很快把车开回莲花县藏了起来，没过两天，孟祥金找到熊征宇，说：“熊耗子，我看要坏大事。” “怎么了？” “雍州市已经查到莲花县来了，尤其是我们的局长张梦杰，那可是一个不省油的灯啊！要是落在他的手上，你我都得玩完。” “不用担心，他们查又能怎么样呢？有没有真凭实据，顶多就是把调查范围锁定在莲花县，要想查到我们没那么容易的事情。” 孟祥金想起和陈荣凯干的其他勾当，摇了摇头，说：“依我看恐怕没那么简单，你别忘了我们做的不是一起啦！” “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看还是尽快把车辆处理掉，从此以后我们金盆洗手，不再在这条道路上走到黑，你看怎么样啊？” “处理掉？怎么处理掉？” “我看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它给烧了。” “不至于这么严重，烧了要是被他们找到了车架，有了车架再顺藤摸瓜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你要是觉得我说的是假话，那就全当我胆小怕事好了，至于别的我不好再说什么，但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 “你的担心我完全理解，这样吧！让刘绍章两兄弟把车开到东北进行销赃，分掉这笔钱以后我们各散四方，从此金盆洗手。” “好，就这么办吧！我在兼顾你们的同时，也要考虑我个人的前程。” 几人落网以后，交代了抢劫李志强三菱车后，将李志强掩埋在莲花县的地界，身上的三星手机也被他们卖掉分赃。 不久后，由陈荣凯出面，从广州请了一个人花五千块钱篡改了发动机号和车架号，通过孟祥金弄来一块车牌，由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三人轮流驾驶，将车开往东北进行销赃，得到赃款四十万元八人共分。 毛国富被捕后，在强大的攻势面前，他终于交代了买车人的单位、地址和联系电话。 随后，梁家严和周怀英、杜克明、韩先荣肩挑专案组的重托，第一时间赶到东北追赃。 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梁家严很快得到了买主赵必干的线索，赵必干当年经营着一家大型公司，由于管理不善，公司早已经破产，自己还欠下一屁股债。 几经周折，赵必干终于被请进了刑警队，梁家严问：“你买的那辆三菱车现在在哪里？” 赵必干闪烁其词，无论梁家严怎么说，他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 梁家严急了，说：“你这是替人销赃，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我们只有把你带回莲花县，后果不说你也明白。” 赵必干一听要被带回莲花县，于是说：“我把他抵押给鹏宇房地产的老板左鹏宇了。” “你有他的电话吗？” “有是有，只是这几年都没有联系过，听说他已经移民新西兰了。” “啊！把电话号码说出来。” 赵必干拿出手机，将左鹏宇的电话翻出来，梁家严马上拨通了电话：“赵总您好！请问您现在在哪里呢？我们是警察，正在追查一辆三菱车的下落。” “我现在在新西兰，明天准备回国办点事情，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吧！” 原来，赵必干的亲人还在国内，所以他之前用的手机号一直没有换，这才让警方轻易联系上了他。 见到赵必干后，梁家严将案情向他作了一个简要说明，赵必干大吃一惊，说：“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这辆车是抢劫得来的，要是知道的话当初我绝对不会购买，购买后我还是通过关系上的牌照，在出国之前，我把它卖给了发改委的一个朋友。”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梁家严等人马上赶到发改委，见到这个买赃人，谁知道这位买赃人一开始并不配合，他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合法买来的应该受到法律保护。” “之前你不知情现在知情了吧？更何况按照有关规定，凡是涉及到刑事案件的赃物必须原物追回，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扣留。如果你先据为己有的话，那我们只好采取强制手段，将你带回莲花县，到时候我们公事公办你看如何？” 作为在发改委上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几句话的分量，他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这辆三菱车。 事不宜迟，梁家严等人马上开着车离开这个不太友好的城市，此行的目的他们还要前往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的家里追回他们抢劫司机身上的首饰等赃物。 当他们见到刘绍勇的父母说明来意时，两位老人并不知道这两个逆子已经在林桂省犯下滔天罪行，他们积极配合梁家严等人的工作，看得出来，两位老人因为刘绍勇、刘绍章的所作所为感到痛不欲生。是啊！谁家的父母又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器呢？ 几经周折，这辆历尽沧桑的三菱车终于回到了雍州市，看到这辆车，公安局的民警们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其中隐藏着生命的代价，但他们又是满意的，毕竟把它追回来了。 第71章 提供假情报 就在熊征宇被抓后的第三天晚上，陈荣凯正在和几个朋友吃饭喝酒，腰间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拿起电话一看是赵立成打来的，他急忙站起身来到外面，：“喂！赵市长好！”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一个人在楼梯间，有什么话请您说吧！” “陈总啊！你到底是怎么干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怎么收场呢？” “赵市长，怎么了？” “熊征宇等人已经被抓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啊！” “我没有参加，他们所做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你不知情？那熊征宇给你的钱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他不可能说出我的。” “你到底拿了他的钱没有？到现在了你还在隐瞒。” “赵市长，我……” “到底拿没拿？” 陈荣凯直冒冷汗，低声地说：“拿了。” “陈总啊！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不就是几个钱吗？你为什么当初不制止，天底下有这么多挣钱的方式，你为什么非要去掺和这事呢？” “我也是一时糊涂，所以就……我早就后悔了，我给赵市长道歉，事已至此，只有赵市长能帮我了，您给我想想办法。” “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从现在开始，你把你手下的那几个活宝给藏起来，千万不要再留下什么尾巴，知道吗？” “知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就抓住熊征宇他们吗？即使他们招了能有我什么事情？犯罪的事情是他们干的，钱我确实收了，但又有谁给我证明呢？” “没有你的事？你手下的那些人干的事情可不少啊！要是再出什么纰漏，恐怕就……你啊！什么事情总是自以为是，你这种自高自大容易害了你，知道吗？” “逼急了我可……”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先不要着急，一旦采取措施，恐怕就很难收场了，你还是先把他们藏起来吧！” “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出大事，你们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呢？简直就是瞎折腾嘛！” “赵市长说的对，我这就去办。” “请你记住，现在你不要再胡来，否则事情会越来越不利于你自己，到时候我也会跟着你遭殃。” “好的，我听赵市长的。” “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陈荣凯返回酒桌，一连喝了两杯国窖1573，额头上的汗已经往外冒。 “陈总，天气不热，你喝个酒还喝得大汗淋漓。” “嘿嘿！对不住了，今晚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就不陪大家喝了，你们慢慢喝，账算我的。” “有什么事我们帮得上忙吗？” 陈荣凯一摆手，说：“我自己能处理，我自己能处理。”说完匆匆离开了饭店。 陈荣凯心里十分清楚，如果钱嘉禄、葛志刚等人采取断然措施，他与外界的联系就会从此中断，也就丧失了和他们较量的主动，他发自内心感激赵立诚及时打来的电话。 陈荣凯出来后，他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他思来想去，只有把吴建洲、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起来，钱嘉禄等人就找不到他，只要住不到这几个人，自己就是安全的，仅仅靠李旭东等人供词，并不能说明他就参与其中。 不过，现在肯定被公安机关监视，要怎才能赶到省城和自己的老朋友郭长林见面呢？ 思来想去，他的心里忽然一亮：葛志刚、王鹤鸣不是急于抓住宋建文吗？那就来个调虎离山，把他们的视线移开，这就能让自己主动起来。 想到这里，赵立诚看了一下时间，刚刚十点半，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市公安局副局长柳永钊的电话。 “喂！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 “柳局长，现在的事情越来越难办了，我想通过你把钱嘉禄等人的工作重点转移开，麻烦您帮这个忙。” “说说看，怎么个转移法？” “您打个电话给钱嘉禄，就说接到举报宋建文在海阳省海阳市，要求他们马上前去抓捕。” “你啊！做事情不看头势，出了问题还得我们兜底，好吧！我试试看，但你知道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的脾气，能不能起作用就不知道了，如果不能起作用的话你只能自己再想办法了。” “好！谢谢柳局长。” “就这样吧！” 第二天一大早，柳永钊就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钱书记，这段时间你们连续破案，表现非常好，不过窦姝菡等人的案子还没有破，你们的加班加点的连续奋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们将全力以赴。” “我得到可靠情报，宋建文已经逃到了海阳市，你们马上安排人手前去调查，务必要把他捉拿归案。” “您这个消息可靠吗？” “提供信息的是我们的内线人员，我看错不了，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放下电话，钱嘉禄知道，既然宋建文潜逃，那就自己暴露出来了，不过柳局长是怎么知道他的消息的呢？既然提供情报，就应该把详细地址告诉我才对啊！他为什么不说呢？难道…… 钱嘉禄不敢往下想，但他还是把葛志刚叫来，说：“老葛啊！我看我们现在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据柳局长所说现在宋建文已经潜逃到了海阳市。” “我也猜到你的担心了，不过他是领导，同时为了不错过任何机会，我们只有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前往海阳市进行调查摸排，看看能不能把宋建文抓捕到案，他到案了接下来的一切谜团就迎刃而解了。” 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目前只能是这样了，但无论如何这次行动要绝对保密，不能走漏任何风声，这是一条严格的纪律，虽然一再强调，但也要给大家提个醒，至于人手嘛！你来安排，在追捕宋建文的同时，也不要放弃其他侦查工作，我们的对手太强大了，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好！那就让王鹤鸣带队，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三人参与，马上赶往海阳市，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出去，如果坐火车的话就在候车厅等候，如果坐飞机的话救助在机场。莲花县的侦破工作由梁家严负责。” 第72章 除掉窦姝涵等人的原因 因为赵立诚从中作梗，陈荣凯宋建文很快就交了钱保释出来了。不久后，雍州市酝酿市人大代表，在会上，柏子臻说：“陈荣凯是一个搞经济的高手，他为我们莲花县经济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所以我提议选他做市人大代表。” 窦姝菡没有过多的思考，因为她已经知道即使说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于是淡淡地说：“既然柏子臻同志推荐，那就说一说推荐的理由吧！” “陈荣凯同志在商贸城的建设上做出了很大贡献，我们莲花县每年的税收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他提供的，而且他还是一个光明磊落、克己奉公的人，由于自己在工作中不小心得罪了人，他也因此被人污蔑陷害，被我们保释出来后他也毫无怨言，继续为莲花县的经济做出贡献。提他做市人大代表你们有意见吗？” 至于具体什么情况，他柏子臻心里清楚，窦姝菡也清楚，就连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也清楚，但他们左右不了现在的这个局面，唐子美只是冷冷地说：“既然柏县长同意我们还有什么意见呢？听领导的就是了。” 窦姝菡说：“现在是让大家发表意见的时候，领导不能代表大家啊！” 唐子美说：“要不还是进行无记名投票吧！先把候选人定下来。” 会场上大家都沉默了，柏子臻说：“窦书记，您看这事……” “什么事？” “就是陈总担任市人大代表一事。” “哦！按照程序陈荣凯并没有评选上啊！要我推翻大家的意见恐怕有些难办。” 唐子美愤愤不平，说：“他陈荣凯怎么了？他每年确实上了不少税，但此人道德败坏，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用钱开路腐蚀我们的机关干部，而且好纠结流氓混混胡作非为，发自内心的说我是反对的。” 柏子臻说：“窦书记，市人大代表没有他的份这我也能理解，要不就给他个副县长的空闲职位吧？” 窦姝菡说：“柏县长啊！你是不是糊涂了？连代表都选不上，又怎么能做好副县长呢？你以为我们这些国家干部是随便就能买卖的？这也太不值钱了吧？” 就在当天会议结束后，窦姝菡叫上张梦杰来到县委大院的一棵大树下，窦姝菡说：“老张，人这一生其实很短，几十年的光阴很快就会结束，不过天有不测风云……” “书记，你不要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难道你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是啊！你说为什么好人总是命不长呢？”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我个人安危，我担心的是没有让莲花县的经济更上一个台阶，将来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娘啊！” “我知道书记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好人会得到好报的，相信有一天莲花县的老百姓都会感谢您，您就不要想得太多了。” “不，我已经感受到了危险逼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人世，还请张局长帮个忙，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不……窦书记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努力，把那些歪门邪道压下去，莲花县也不是他们的天下。”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不过你我还有唐子美，一次次和他对着干，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所以我把你找来也算是交代一下后事吧！当然，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毕竟我只是担心，你也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们都没了犯罪分子就要逍遥法外了。你我今天说的话，说了就丢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好，我听窦书记的，我一定严格保守秘密，除了你我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当天晚上，柏子臻和陈荣凯来到一家豪华餐厅，席间柏子臻一直闷闷不乐，陈荣凯说：“县长，什么事情让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陈总啊！我发自内心想把你推上去，只可惜阻力太大了，每一次一旦提出就会有人反对，弄得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陈荣凯忍不住怒目圆睁，问：“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柏县长的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他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说在莲花县除了子臻还有谁？不就是喜欢争功的人吗？”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凡是阻拦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于是，一场罪恶的计划在陈荣凯的心里产生了，干掉窦姝菡和唐子美便是他蓄谋已久的歹毒计划。 如果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以后，张梦杰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不可能被陈荣凯盯上，但如果这样做的话他就不是张梦杰，那也不是窦姝菡信任的张梦杰，所以他决定冲破一切阻力，一定要把窦姝菡和唐子美的事情查出来，也算是给莲花县的老百姓一个圆满的交代。 王鹤鸣接到任务后，马上开着车拉着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三人一起前往海阳市，为了保密的需要，他们没有告诉没和人，就连自己的亲属，也只是对他们说去执行任务。 王鹤鸣想不明白，通过他们的大量工作，幕后的黑手已经渐渐走出前台，如果再继续加大力度，对手很有可能就会跳出来，钻进公安机关事先设计好的大网。 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坐下来和钱嘉禄他们讨论一番，然后在制定一个详细的抓捕方案，可为什么葛志刚却第一时间，要他前往海阳市抓捕宋建文他并不知情，只能是执行命令。目前，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只能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把宋建文抓回来。 葛志刚没有说明是柳永钊提供的情报，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在王鹤鸣的心中，宋建文前往海阳市也是有可能的，因为他曾经在海阳市犯下抢劫罪被当地警方通缉，一直都逍遥法外，这次也极有有可能来到海阳市躲避风头。 第73章 前往林桂市 到达海阳市以后，由于担心影响整个案件的进程，王鹤鸣拨通了刘莹的电话：“喂！你好，我是王鹤鸣，你现在说话方便吗？请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一个人，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有话您就直说吧！我已经不在莲花县了，现在在省城林桂市，你是否知道于若心去了哪里？” “于若心的消息我最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就藏在林桂市和一个叫黎鲲鹏的人混在一起。” “在我们的调查中没有一个叫黎鲲鹏的人啊！他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是郭长林手下的一个头目，帮郭长林看管一个工地，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据说他们在和仁县，我还没有找到他们的确切地址，所以就没有主动联系你们。” “宋建文呢？还在莲花县吗？” “陈荣凯已经秘密把他送到林桂市隐藏起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通过陈荣凯身边的替身保镖张新海知道的，他们和黎鲲鹏都走得很近。” “还有其他消息吗？” “张新海还说了，黎鲲鹏听郭长林的，于若心跟在黎鲲鹏的身边，一切开支由陈荣凯负责。” 刘莹之所以能得到这些准确消息，是因为这个叫张新海的人已经喜欢上了她，而且他是陈荣凯最信任得过的人之一，所以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谢谢你为我们提供的情报，有些情报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你就暂时留在林桂市，继续打听他们的落脚点，有消息及时向我们提供，目前我们还不能为你提供什么，所以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陈荣凯和张新海在我身上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应该是安全的。” “但也不能大意啊！生命对你我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所以一定要小心又小心。” “谢谢您的提醒，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挂断电话后，王鹤鸣觉得应该向钱嘉禄说明情况，不能做南辕北辙的事情。 于是他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书记，我已经和刘莹联系过了，据他提供的情报于若心等人就在林桂市……” “啊！这个情报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但他们也极有可能流窜到海阳市，所以现在只能两线出击，你们去了如果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在海阳市落脚的话，记得马上终止行动返回莲花县，莲花县的一切工作还有我们盯着呢！你就不要分心，全力以赴去调查吧！” “书记，你能否通过邓厅长查一下黎鲲鹏的身份信息、详细住址，以及和他接触的有哪些人，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提供准确的消息。” “这个完全没问题，我马上和邓厅长沟通。” “钱书记，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往相反方向使劲呢？”王鹤鸣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 “啊……这说明背后的高人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在扰乱我们的侦查方向，既然如此，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吧！记住，你一定要保密，既然安排了就去落实吧！” “我明白了，谢谢书记的提醒。” 在海阳市公安局的全力配合下，王鹤鸣等人随即展开了侦查工作，凡是宋建文有可能去得场所，几乎都挨个摸排了一遍，不要是人，连影子都没有见到，一晃十天就过去了。 陈荣凯这一出调虎离山，其实起的作用很有限，但他还是在王鹤鸣赶往海阳市的第三天，匆匆地赶往林桂市见郭长林，郭长林在一家大排档设宴款待。 现年三十八岁的郭长林，通过各种手段聚敛钱财，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土豪，而且还是林桂市带有黑恶势力的犯罪团伙，毫不否认他就是这个犯罪团伙的老大。 这一顿饭就是他们两人参加，除此再没有其他人，席间陈荣凯说：“林哥，你知道我来林桂市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还不是为了你手下那几个活宝的事情。” “是啊！我现在快走投无路了，钱嘉禄等人现在盯着我不放，看样子是非得要扳倒我啊！想不到这虚晃一枪，居然让他们转移了侦查范围，这一点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问题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吧？如果他们将计就计前往海阳的同时，加紧对你的侦查工作呢？” “我想这倒不至于，别人的话他们可以不听，但柳局长的话他们要掂量掂量吧！要不我怎么敢来林桂市见你？” “我知道你做事情高明，不会有什么把柄让钱嘉禄他们抓住，你就不要那么担心了，自己吓自己吓出病来可没人替你扛啊！” “那是你对钱嘉禄、葛志刚他们不了解，他们都是油盐不进的东西，连吓唬都没有用，他们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跟我有联系的人好几个都栽在他们的手里了，我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担心。” “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难而退。” “能想到的办法已经想过了，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这次来我是想把吴建洲、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在你这里，等一段时间风声过后再把他们接回去。” “这个问题不大，在我的地盘上还没人敢对我下手，你就把他们放在我这里吧！我会叫人叮嘱他们不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你回去把莲花县的问题摆平就是。” “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就凭你我的关系，还有什么不情之请呢？有话直接说吧！” “我是想让你在钱嘉禄等人来查宋建文下落的时候，让他们也吃吃苦头，从而减轻我的压力，如果你能帮的话我就感恩戴德了，要是不能帮我也不会埋怨你。” “谁叫你我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呢？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另外，你也不要成天想不开，不就是钱嘉禄吗？我看他暂时还翻不了天，所以你一定要保持镇定，这样才能想出更好的妙招。” “要不你带我去见一见宋建文吧？我有几句话想和他谈谈。” 第74章 返回林桂市进行调查 郭长林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就不要再见他们了，小心背后有人盯梢，我的良苦用心但愿你能懂。” “你说的话我完全能理解，我主要是担心王伟宁，我在成都开了一个歌舞厅，王伟宁涉嫌贩毒，而且钱嘉禄他们已经掌握了他的证据，他的为人你知道，就是说话太直，什么事情都藏不住，我总是担心他那里出问题。” 原来，当公安民警去成都调查的时候，虽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但这家歌舞厅的负责人王伟宁已经进入他们的视线，侦查工作也在秘密展开，很快就掌握了他贩毒的事实，只是碍于要钓出陈荣凯这条大鱼，所以才没有对他采取强制措施。 “在外省你是知道的，我们鞭长莫及啊！你还是把他叫回来交给我吧！我把他藏起来不会有人知道。” “谢谢林哥慷慨相助，滴水之恩他日必将重谢。” “又说这话，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客气话就不要讲了。” 陈荣凯在林桂市忙活了三天，安排好一切后他才急匆匆地返回莲花县。 谁知就在王鹤鸣前往海阳市的这段时间，钱嘉禄等人并没有闲着，而是让梁家严加大了侦破案件的力度。 刚回到莲花县，他就把牛首星叫出来：“小牛，这几天钱嘉禄等人有什么消息吗？” “陈总，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梁家严已经摸清了王伟宁的下落，已经派人前去抓捕了，你得赶快想办法啊！要是王伟宁等人栽了，恐怕你也就快成为光杆司令了。” “啊！想不到这么快。”说完，陈荣凯马上给王伟宁打了一个电话：“喂！请问你是小王吗？” “陈总，我是王伟宁啊！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公安机关已经盯上你了，你马上包车回到林桂市，到林桂市后与黎鲲鹏联系，他会把你安排好的。” 王伟宁一听大惊，急忙说：“好，我马上收拾一下就起身。” “对了，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服从林哥的安排，千万不要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知道吗？” “知道。” “那就这样吧！” 放下电话，陈荣凯问牛首星：“这段时间还有什么情况吗？” “王鹤鸣去海阳市以后，葛志刚在会上宣布，侦查工作不能因为王鹤鸣前往海阳市而放松，相反还要加大力度，而且他还要求梁家严把负责侦破案件的民警分成三个小组，一个小组对付王伟宁，一个小组对付宋建文，一个小组对付吴建洲，其他人员负责核实得到的线索，以及收集证据。” 陈荣凯眉头紧锁，他原本以为转移公安机关侦查方向，自己就会高枕无忧，想不到自己完全错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荣凯说：“小牛，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把他请出来吃顿饭，然后好好好沟通沟通，趁机和他拉近关系？” “这个嘛！他是钱嘉禄要来的人，目的就是把你们这些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扳倒，我看不太可能。” 陈荣凯摇摇头，说：“我就搞不明白，他们这些人到底图个什么呢？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可偏偏要和我们作对，白送钱他还不要，这是不可理喻啊！” “是啊！我是没机会，要不然我早就开始享受人生了。” “你看看能有什么办法让他调转马头，跟着我们走上这条路吗？” “虽然困难，我个人觉得还是应该试一试，这年头要想打通关节，不就是钱和色开路吗？他不喜欢色那就用钱，他不喜欢钱那就用色，总有一样适合他。” “要是油盐不进呢？” “这……” 王鹤鸣等人在海阳市呆了十多天，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不得不给钱嘉禄汇报，钱嘉禄听完他的汇报后，说：“邓厅长已经决定在林桂市成立专案组，目的是要把郭长林等人捉拿归案，你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去省厅报道，加入他们的队伍，务必要找出躲藏在林桂市的所有犯罪嫌疑人，莲花县的主要工作我们来承担，由梁家严负责陈荣凯的监视工作，时机成熟我们也会采取行动。” “好的，我听从组织的安排。” 来到林桂市以后，原本不爱说话的王鹤鸣话更少了，当他知道他们面对的对手不只是黑恶势力，而且背后还有强大的保护伞时，他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害怕，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即使自己不能看到这群歹人落网，同事们也会替他完成在这个遗愿。 稍作休息，王鹤鸣便打电话把刘莹约出来，说：“小刘，你尽快摸清王伟宁等人的下落，当然要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进行。” “王队，我知道了，最近听说王伟宁藏在兰江一带。” “好，我知道了。” 说完，王鹤鸣马上带领杜克明、宋广平前往兰江一带调查，但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不知被谁告密他们提前转移了地点。 回到林桂市专案组，同事们才告诉他他前脚刚走，就有人通风报信了。不但如此，就连郭长林的大酒店也变得门庭冷落，少来的客人少之又少。 正当王鹤鸣一筹莫展之际，刘莹打来了电话，说：“王队，王伟宁已经来到林桂市，而且就和黎鲲鹏、吴建洲等人在一起。据说藏在林桂市斑鸠县一带。” 王鹤鸣没有和专案组打招呼，带着宋广平、杜克明、周怀英一起前往斑鸠县，他们马上和县公安局联系要求协查，当地县公安局马上安排人手进行排查，很快就查到了王伟宁的出租屋。 王鹤鸣叫来房东，问：“你们这间屋子是租给谁的知道吗？” “只知道他姓王，在这里刚好住了一个星期，还有一个姓吴的和一个姓黎的。” 王鹤鸣一听就想到租房子的十有八九就是吴建洲、王伟宁和黎鲲鹏三人，于是问：“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这个没有留意，他们的姓都是他们自己人叫我听到的。” “哦！” 第75章 调虎离山 当柳永钊正琢磨着调开王鹤鸣还不足以影响钱嘉禄等人的办案进度，还必须把葛志刚撤出来，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削弱莲花县的办案力量，为陈荣凯争取足够的时间，让他有空隙处理好之前留下的尾巴。 就在这时，雍州市桂武县走马镇发生了一起命案。那是在10月6号这天晚上十一点左右，走马镇石碣村公路旁的一家杂货铺，店主娄书君已经洗漱完毕，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他是石碣村的一户村民，每天起早贪黑不辞辛劳苦心经营，平时就靠这家杂货铺维持生计，虽然谈不上能挣大钱，但也够一家老小的开支。 就在这时，只听见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老板，睡觉了吗？我来买瓶水。” 见来了生意，娄书君说：“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来。”说完后他急忙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快步前来开门，谁知道门打开的一瞬间，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顶在他的胸前，小声说：“别说话，把钱拿出来，否则我要了你的猫命。” 娄书君没有说话，下意识往外跑，来人冲上前来挥起刀就往他的头上砍去…… 到了第二天早晨，媳妇吃过饭来到杂货铺，准备换他回去吃饭，这才发现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乱刀砍死，她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110：“喂，110吗？快点来啊！我丈夫被人砍死了。” “您稍微冷静一下，把具体的地点说一下。” “雍州市桂武县走马镇三十五号，麻烦你们赶快过来。” 接警员迅速将这一情况向县公安局进行了报告，很快，局长和刑警大队队长就赶到了现场，同时向市局报告请求增援。倒在血泊中的娄书君身中十七刀，而且刀刀致命，鼻子也被砍掉在一旁，这一血腥的场面令人不寒而栗，拉好现场警戒后，技侦民警迅速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 市公安局局长接到报告后，马上找来柳永钊商议派谁前去支援：“柳局，桂武县这一起案件是属于典型的恶性案件，这在十多年来桂武县还是第一次发声，令人发指啊！桂武县请求市局派人支援，我找你来商量一下看到底派谁去合适？” “局长，这个案子影响恶劣，如果我们不迅速破案，势必会在老百姓中造成恐慌情绪，到时候我们公安机关必然会被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娘啊！”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才第一时间把你叫来，看看派谁去才能第一时间寻找突破口，争取早日破案。” “依我个人的意见，是不是把葛志刚暂时调回来，限期让他把桂武县这个敏感给破了，消除不利影响？当然这只是个人意见，只做参考，具体派谁还要局长您决定。” 局长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柳局，把葛志刚调走，莲花县这个可是惊动高层的大案啊！现在刚刚有点眉目，要是把他调走了会不会影响莲花县的侦破工作？” “那不是还有钱嘉禄书记在吗？他的能力很强，就连市委书记都看好他，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应该先抽调人手，把桂武县这个燃眉之急解决了，然后再让葛志刚返回莲花县主持工作。” “既然柳局都这么认为，我就没什么意见啦！那就让葛志刚到桂武县参加‘10·6’案件的工作，你去叫办公室打个电话通知他一声。” “我马上就去办。” 葛志刚接到电话后，感到十分不解，他急忙给局长打电话：“局长，我是葛志刚，刚才我接到办公室的通知，说要我去找参加桂武县的这一起刑事案件，我想知道是谁的决定。” “柳局提的意见，最后拍板的人是我，怎么样，想抗命不遵吗？” “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看啊！这种刑事案件虽然影响不好，但往往也比较简单，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侦破。莲花县这可是大案啊！牵扯的人不但多而且都不是一般人，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如果把我抽走可能会带来一定影响，要不还是派别人去桂武县吧？” “既然柳局指名要你去，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你把工作安排好，再加上钱嘉禄的坐镇指挥，只要你能合理利用时间，同样可以两边都兼顾，不会影响莲花县工作的进度，所以你还是应该服从组织的决定。” “谢谢局长的提醒，反正去桂武县都要经过市里，到时候我也回市局看看。” “就这么定了。” 柳永钊得到局长的同意后，马上给陈荣凯打了一个电话：“荣凯，这次我又把葛志刚调去桂武县了，现在只剩下钱嘉禄和梁家严两人，他们的精力有限，不过你也不能大意，钱嘉禄和梁家严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你一定要谨慎又，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们的圈套，知道吗？” “谢谢柳局这个调虎离山。” “你的给我听好了，葛志刚前往桂武县的时间不会太长，那边一旦结案他就会返回莲花县，所以你要抓紧时间把尾巴割掉，把漏洞补上，让他们无懈可击。” 葛志刚挂断电话后，马上找到钱嘉禄和梁家严，说：“我就要去桂武县参加曾坡‘10·6’案的侦破工作了，这段时间害得辛苦钱书记多多担待，至于莲花县这个大案，还是应该按照之前我们指定的思路查下去。我走后这段时间，或许他们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千万不能大意。” 钱嘉禄自信满满，说：“你放心去吧！虽然只有我和梁家严挑大梁，但天塌不下来，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葛志刚很快回到市局，他来到柳永钊的办公室：“柳局好，我来看您来了。” “这么快就到了啊？怎么想起我了？我看在你的眼里恐怕早就没有我了。” “我们是同事，您又是我的领导，在我的成长路上没少帮过忙，我不会把您忘记的。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桂武县呢？” “收拾一下就动身吧！我这次前去主要是代表市局指导工作，主要责任还是应该由你来承担，到时候你就住在桂武县，把案件捋清楚了再说。” “没问题，反正我们都是干这个工作的，我回去拿几件衣服就走。” 第76章 又扑了一个空 王鹤鸣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高兴，他和斑鸠县的同仁马上展开调查，经过大量走访，斑鸠县刑侦人员得到一条情报，黎鲲鹏等人确实在斑鸠县逗留了几天，后来得到内线消息所以很快就潜伏回了林桂市。 王鹤鸣一听暗自吃惊，他不敢向任何人声张，但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把自己在林桂市的消息告诉给了犯罪嫌疑人，所以他们才第一时间逃出了自己的视线。 返回林桂市以后，王鹤鸣直接找到邓希韵厅长，说：“邓厅长，我怀疑有人把我的行踪告诉给了犯罪分子，否则不会有这么巧，我刚刚到达斑鸠县他们就返回了林桂市，所以我建议彻查密查内部的泄密人员。” 邓厅长一听火了，把手中的文件重重地砸在办公桌上，大声说：“妈的，真是反了天了，不把这伙人送进监狱我是不会罢休的。我听取你的建议，我马上命令林桂市公安局，从每个分局中抽调三名精干民警，在摸清吴建洲等人落脚处的同时，秘密调查内部的不安分子，我就不信在林桂市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谢谢邓厅长的理解。” “这都是我们的工作，不把莲花县黑恶势力及其保护伞彻底挖出来，百姓绝对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上层的领导也不会答应。” 没过多久，省厅刑侦处传来一个消息，于若心正从莱州乐池市乘坐火车前往林桂市，中途要经过莲花县，他极有可能会在莲花县与陈荣凯联系。 王鹤鸣马上把消息告诉了钱嘉禄：“书记，于若心很可能会在莲花县下车，时间大概是在今天下午五点，您马上安排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两名得力干将都不在身边，但还有梁家严在莲花县，钱嘉禄马上把梁家严叫来，说：“梁队，今天下午于若心可能会在五点出现在莲花火车站，情况万分危急，专案组决定马上采取行动，这次就看你的了。” “好，我马上安排。” 梁家严接到命令后，马上带上重案队员，配上微型冲锋枪，赶往莲花县火车站进行布控，铁路公安民警也全力配合，将莲花站的进出口全部监控起来。 到了下午五点，火车缓缓地驶进莲花站，乘务员打开车门那一刻，参战的民警迅速地靠上前，对每一位乘客严密审视，但乘客全部下车于若心也没有出现在梁家严的视线范围内。 他忍不住大骂：“娘希匹，这于若心也太神通广大了，居然就这么逃脱了，王鹤鸣提供的情报肯定没问题，要么就是陈荣凯这老贼搞的鬼。” 韩先荣在一旁说：“梁队，这种情况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我们莲花县公安局确实有坏分子，但我个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是上面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梁家严马上向钱嘉禄汇报有关情况，钱嘉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省厅并通知王鹤鸣。 这一结果并没有让钱嘉禄和王鹤鸣感到意外，因为他们对陈荣凯的背景都心知肚明，只是现在还不是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邓厅长收到汇报后，第一时间给林桂市铁路公安局周局长打来电话：“周局长，你马上安排精兵强将，协调配合我们抓捕于若心的行动。”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邓厅长亲自组织这次行动，马上命令林桂市公安局派遣防暴队成员赶赴林桂市火车东站，等待于若心的到来。谁知这一次于若心还是成功在民警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这让邓希韵、王鹤鸣等人大为光火，然而没有任何证据不可能对任何一位民警采取强制拘留的措施。 过了两天，钱嘉禄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喂！王队，我们在莲花县发现钟燕琪的身影，要不你回来一趟配合梁家严同志行动？” “好！我马上向邓厅长汇报。” 挂断电话，王鹤鸣找到邓希韵，说：“厅长，钱书记叫我返回莲花县一趟。” “也好，你就去吧！说不定在莲花县还能发现意想不到的线索呢！” 征得邓希韵的同意以后，王鹤鸣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行色匆匆地赶回莲花县，钱嘉禄和梁家严已经迫不及待等待这位战友的到来。见到王鹤鸣，钱嘉禄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刚刚回到莲花县还没来得及休息又把你叫到办公室，实在是抱歉。” “书记，这也没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有什么事情需要配合您就说吧！” “据可靠情报，自从钟燕琪潜逃以后，他的媳妇就搬回了娘家，梁家严同志派人监控他的住所，前天晚上听到屋子里有声音，这个钟燕琪肯定又潜回了莲花县。” 梁家严说：“书记说的对，我们是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当时我马上就派人去他家调查，不料钟燕琪媳妇也不在家，到了晚上才回来，我想及时抓不住钟燕琪，在他媳妇杨茂琪身上也能了解到一些情况，这对你在林桂市的工作非常有好处，所以我就建议书记把你召回来，你对此不会有意见吧？” “只要对破案有帮助的，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我们大家共同的目的就是要把陈荣凯这个团伙彻底打掉。” “我看钟燕琪也不会回来太久，说不定他的主子已经让他赶快躲起来了，你看这段时间我们一点没有松懈，他们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莲花县造次的，不过能从杨茂琪的身上得到哪怕是一丁点有价值的消息，我们也就知足了。” 钱嘉禄说：“现在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你们都去食堂吃晚饭吧！吃过饭稍作休息你们两人一起去杨茂琪的家里，看看她在不在，能不能从她口里得到一丝有价值的东西。” 到了晚上九点半，王鹤鸣和梁家严来到杨茂琪的家里，只见杨茂琪家的门开着，她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超级女声》。 两人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王鹤鸣亮出警察证，说：“杨茂琪，我们是公安局的，怎么，你们夫妻二人刚刚见面他就走了？” 第77章 5·6案顺利告破 葛志刚在桂武县的侦查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他首先带领刑侦队员对娄书君的邻居展开调查。 “娄书君这个人的脾气非常好，他和我们这些邻居关系融洽。” “娄书君是一个老实敦厚的人，邻居们不可能和他过不去。” 葛志刚问：“他平时的活动范围广吗？” “几乎就是杂货铺和家两点一线，缺货了就打电话叫人送来，平时我们两口子也没有得罪过谁，按道理不会和任何人结下怨仇，不知道谁如此狠心，竟然对他痛下杀手。” “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这是一起典型的图财害命，极有可能是犯罪分子流窜作案。所以，我们的侦查方向应该放在有犯罪前科，而且是那种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之徒，或者是吸食白货人员为了筹集资金铤而走险。” 葛志刚为案件指明方向以后，桂武县公安局马上从刑侦大队和派出所调集精兵强，对案发现场周围的村镇进行大量摸排工作，寻访了上千名当地群踪，然而案件却丝毫没有进展，凶手就像土行孙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间一天天过去，想起莲花县的大案，葛志刚等人没日没夜的工作，他希望早日破案回到莲花县，可是事与愿违，这让他的心情十分焦灼。 娄书君那善良的媳妇，见到一群民警成天为她丈夫的事情不停地奔波，她看不下去了，对葛志刚说：“你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是血肉之躯，你们还是应该休息一下，不要让自己的家人担心。”或许是看到葛志刚他们，想到了自己被人残害的丈夫，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葛志刚上前安慰说：“人死不能复生，您就节哀顺变吧！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抓出凶手，还您的丈夫一个公道，让他在九泉之下安心。” 她听到这话以后，收住了哭声，说：“谢谢您们无私的付出，虽然我们家生活不算富裕，有娄书君在我们还能勉强维持，现在他丢下我和年幼的孩子去了，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葛志刚听到这话如芒在背，他知道如果案件短时间查不出来，就会成为积案，积案久了还没侦破就是我们常说的“死案”。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办案民警能尽快找出凶手，告慰丈夫的亡灵。 钱嘉禄回到桂武县公安局，翻阅起了之前没有侦破的类似案件，看看有没有线索可循，或者说能不能把之前的案件串并起来侦查。 他这一看果然发现了端倪，就在这一年多以来，莲花县几乎所有的乡镇似乎都出现了入室盗窃的案件，作案手法与娄书君的死极为相似。 尤其是在前几天，桂武县商贸市场一家电脑店被盗，技术人员提取到的现场痕迹，与娄书君被害案现场的痕迹有很大的相似之处，案件有了转机，只要能将两个案件串并起来，侦破其中一个凶手就不难发现了。 然而，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茫茫人海人无数，犯罪分子的头上又没有刻着“是”字，怎么才能确定到底是谁呢？ 葛志刚又叫技术民警搬出案卷，对近一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盗窃案进行逐个梳理，认真勘察，通过两个月的大量工作，犯罪分子终于浮出了水面，他就是桂武县长定镇长定村的村民霍阳华。 得到这一消息后，刑警大队大队长李浩明马上率领侦查员，围绕霍阳华进行外围调查。 经过调查发现，霍阳华现年三十岁，没有固定职业，平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而且还嗜赌如命，经常昼伏夜出，曾经被长定镇派出所山查过。 那是在两年前，长定镇派出所接到当地一居民报案，怀疑霍阳华盗窃自家的耕牛，派出所很快将霍阳华传唤到派出所，由于没有真凭实据，霍阳华死不承认，派出所审讯工作毫无进展，不得不把他给释放了。 所以，霍阳华绝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而是一个具有反侦察能力和心理素质很强的犯罪嫌疑人，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作为支撑，决不能轻易动手。 在葛志刚的指导下，证据也渐渐收集起来，到了展开抓捕工作的时候了。桂武县公安局为了万无一失，他们制定了周密的抓捕计划。 经过跟踪三天三夜，民警终于在一家地下赌场，将霍阳华成功抓获，但案件到此并没有完结。 侦查员把霍阳华带回审讯室，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抓起来吗？” “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 “你要知道，我们如果没有掌握真凭实据，是不会轻易就把你抓起来的，你最好老实点交代问题。”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最好把我放了，否则我就绝食抗议。” 葛志刚心始终牵挂着审讯室的进展，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到审讯室，说：“霍阳华，我是市局派来的人，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大量的犯罪证据，如果想减轻或从从轻处罚的话，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你要想清楚，即使你不交代我们也能根据当前的证据移交给检察院对你提起刑事诉讼，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听到这几句话，霍阳华知道公安机关已经掌握了他作案的证据，如果不交代到时候处罚将会更加严厉，他用惊恐的眼神看了葛志刚一眼，说：“我想抽烟。” “给他抽吧！” 到了这里，霍花样心理防线终于被彻底摧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耷拉着脑袋说：“我交代，我不是人，我不但入室盗窃，而且还杀害了石碣村杂货铺的店主……” “把你作案的经过一件一件全部讲出来。” “那是在半个月前5月6号晚上，当时赌输了身无分文，便想到去石碣村偷点东西变现，没想到杂货铺店主不但不给钱，反而往外跑，由于担心暴露自己被公安人员抓获，所以当时慌了神，便把他给杀了……” “还有其他案件吗？” “去年三月份的时候，具体时间忘记了，我在桂武县城偷了一家电脑店的两台电脑……” 霍阳华一口气交代了自己偷盗的十三起案件，包括抢劫杀害娄书君的刑事案件。 交代完毕后，自知罪孽深重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他，哭着说：“自从杀害石碣村店主以来，那血腥的一幕始终在梦中出现，这让我吃不好睡不香，经常在梦中被你们抓住，这段时间我过得很累很累，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给娄书君的家属磕个头，说声对不起。” 在葛志刚的指导下，桂武县“5·6”案件顺利告破。 第78章 双规柏子臻 根据孟祥金的交代，钱嘉禄把柏子臻涉嫌为陈荣凯提供保护的供词，提供给了市纪委，市纪委得到消息后，认为该做点什么了，于是召开了市纪委常委会议，会上一致同意对柏子臻实施“双规”，得到市委主要领导批准以后，派沈立琛带领几位纪委的同志前去。 这个时候的柏子臻虽然被停职，但他还有自由，这天下午两点半，他正在家无聊地看着电视，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他的心里预感到大事不妙，急忙前去开门，一见是雍州市纪委检查室主任沈立琛，过去曾经有过交接的柏子臻走上前，握住沈立琛的手说：“立琛，想不到你会来看我。” 沈立琛说：“柏子臻同志，你因涉嫌严重违纪，经市委主要领导批准，以及市纪委常委会的研究，决定对你实施‘双规’。请你跟我们到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点进行谈话。” “立琛，怎么会这样呢？我还等着钱嘉禄同志为我洗白呢！” “柏子臻同志，这是经过调查取证后市纪委做出的决定，至于洗白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了，请跟我们走吧！” 柏子臻就这样被纪委的同志带走了，到了下午四点，市纪委和市委组织部的有关同志，到莲花县委宣布了对柏子臻实施“双规”的决定。 柏子臻的夫人听到这一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她知道被“双规”意味着什么，柏子臻肯定会弄得身败名裂，她不知道柏子臻到底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急忙问：“同志，您能告诉我柏子臻犯了什么问题吗？” “我只能说无可奉告，至于犯了什么错误以后你会明白的。” 办案人员在柏子臻的家里，搜出了一幅陈荣凯送他的名画，其他的一无所获。 “你知道柏子臻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我们平时就靠我俩的工资，由于还要还房贷、车贷，所以都没有几个值钱的东西。我记得之前有人找柏子臻办事，主动给了钱，但他事后都打入廉政账户了。” “是吗？可是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些钱没有进入廉政账户，也没有退还给当事人，所以你必须配合我们调查清楚。”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住的就这么一个小地方，其他的我实在想不出来。” 办案人员始终没有找到赃款，根据孟祥金的交代，他为了升迁曾经送给柏子臻五万块钱，这五万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肯定会将其存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办案人员回到审讯室，对柏子臻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对你实施双规吗？” “不知道，说起办案我一窍不通，但我比较佩服你，不过在我身上不适用。” 柏子臻比较抵触，办案人员毫无半点办法，于是他找到沈立琛，说：“主任，我们该怎么办？一旦提到案子他就避开话题，要么就是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审讯根本就进行不下去。” “这个一点都不奇怪，你想啊！即使他违规收了别人的钱，只要他不承认我们就没依据，所以要讲究方式方法。走，我去看看。” 来到审讯室，沈立琛说：“你跟孟祥金是朋友吧？” “算得上是朋友，我自从来到莲花县就认识他了。” “你跟陈荣凯也熟悉吧？” “当然熟悉，他可是我们莲花县的商税大户。” “你觉得孟祥金这个人怎么样？” “他为人讲义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熊征宇等人蛊惑，走上犯罪的道路。” “哦！你说他讲义气，说来听听他怎么就讲义气了？” “这么说吧！他这个人身上有些江湖气，但能为朋友两肋插刀，能帮上忙的绝不推三阻四。” “那陈荣凯这个人呢？” “陈荣凯身上没有其他商人身上的铜臭味，为人也比较大方。” “柏子臻，我们之前也有过交流，你是莲花县的县长，人也年轻，将来一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看人也会有自己的一套。不过，这次我觉得你对陈荣凯的看法是错的。” 柏子臻听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于是说：“是吗？那你说说看我走眼的地方。” “这么说吧！或许，陈荣凯大方也好，孟祥金讲义气也罢，那也是看重你手中的那份权利，要是你失去了权力，恐怕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怎么不县委办公室的普通人员大方、讲义气呢？所以我认为你的看法是错的。” “你说的或许很对，但这两个人确实值得交往，不信有机会你也试试接触一下。” “孟祥金我们已经接触过了，至于陈荣凯嘛！将来或许能接触得到，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再见面的时候恐怕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不可能，我跟他们永远是朋友，不会出现你说的这一幕的。” “其实你们确实是一个阵营的人，而我则是站在对立面，你们代表的是黑恶势力，我们代表的是光明、正义，本来你也应该跟我们站在同一个阵营，只可惜你站站错了队伍。” 这时，沈立琛的电话响起，他站起身走了出来，电话是钱嘉禄打来的：“主任，我们在搜查孟祥金住所的时候，搜到一个针孔摄像机以及存放卡，里边有柏子臻的一些东西，可能你用得着，你看是我们给你送来，还是你派人前来取呢？” “好，我马上叫人来拿。” 沈立琛得到这个拍摄的视频后，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再次找到柏子臻，说：“柏子臻，你想看看孟祥金给你拍的视频吗？里边可是有你和那些佳丽厮混的视频啊！堪称岛国小电影。” “卧槽，这个孟祥金，表面上把我当亲兄弟，直到如今我还把他当做朋友，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对我，还有什么义气可言呢？看来这是走眼了。” “所以，我在交友的过程中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像你交到这样的吃喝朋友，就有些不值了，世道今天你所面临的一切，完全是你自己亲手打造的，这又能怪谁呢？” “你说得对，我在作风上确实存在问题，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我媳妇，有时候在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就上了他们的当，我知道我错了，但在金钱方面确实经得起考验的。” “是吗？陈荣凯作为你的朋友就没干点什么？” 第79章 嫌疑人没有出现 王鹤鸣这么一问，杨茂琪感到有些吃惊，她很快镇定下来，说：“钟燕琪根本就没有回来过，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吗？那我问你，前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那是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玩，别人可能以为是他回来了。” “你就不要说假话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一举一动，你要是不说出她的下落，这可是包庇罪，我们完全有理由把你抓起来，你说呢？” “哎……”杨茂琪叹了一口气，说“那我跟你们说实话吧！他确实回来过了，但那天晚上天不亮就走了。” “他去了哪里？” “好像是林桂市，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那他在走的时候应该告诉过你怎么找到他吧？你们是夫妻，不可能这一点都不交代的。” “他说这一段时间很紧，等一段时间有空了就会回来看我，他走的时候还说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去找陈……” “找陈荣凯是吗？” 杨茂琪似乎感觉到她说错了什么，没有开口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吧！今晚就到此为止，如果有什么消息及时向我们提供，否则后果你知道。” “那是那是。” 在回来的路上，王鹤鸣对梁家严说：“我们从杨茂琪的口里已经得知，钟燕琪不但回来过，而且和陈荣凯见了面，这背后的大鱼终于沉不住气浮出了水面，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只要继续侦查下去，就能取得不错的效果。” 到了第二天上班后，钱嘉禄和王鹤鸣、梁家严等人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会上一致认为，在追捕于若心等人的同时，还必须想办法搞清他们与陈荣凯的联系情况，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钱嘉禄说：“陈荣凯不但在莲花县影响很大，而且同市里的某些领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只有请示省厅以后才能落实。除此之外就是掌握犯罪嫌疑人的有力证据，这样一来我们就名正言顺开展工作，不需要看某些人的嘴脸。” 王鹤鸣说：“对，与其请示上级领导，还不如收集证据采取行动，这样既省时又省力。” 梁家严说：“我同意书记的意见。” “既然你们两人都同意我的意见，由于葛志刚同志不在，我只能重新进行分工，梁家严带领下属收集陈荣凯的有力证据，并派人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王鹤鸣同志在省厅的带领下，充分利用好刘莹这个情报员，尽快查清楚钟燕琪等人藏身的窝点，时机成熟立即将其抓捕，请记住我们一定要对刘莹进行暗中保护，他作为内线的身份，加上葛志刚同志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绝对不要传出去。” “我们明白。” 接到命令后，王鹤鸣马上赶到林桂市，刚到达不久，他就接到刘莹打来的电话。 “小刘，现在安全吗？” “没问题，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已经联系上钟燕琪了，他还答应我今天晚上见面。” 原来，陈荣凯担心再出什么差错，凡是曾经干下不光彩事情的人，他都从各个公司召集在一起，统一安排在林桂市，由郭长林安排藏身地点，他实在是感到太不安全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你能把见面的地点告诉我吗？” “晚上七点在人民路三十八号粤菜馆。” “好！我知道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出现什么状况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谢谢！” 挂断电话，王鹤鸣又说不出的高兴，他急忙向钱嘉禄汇报，随后他又想着如何采取行动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到了下午六点，他叫来宋广平、周怀英、杜克明，说：“走，我带你们去品尝一下粤菜，粤菜可是名菜啊！” 周怀英说：“王队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我看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来省城这么久了还是头一回。” 宋广平说：“那可不，我们早就等这一天了，走吧！” 来到外面，王鹤鸣才说：“吃饭的事情等完成任务再说，我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避开耳目，据可靠消息，钟燕琪今晚七点会出现在人民路粤菜馆，所以我们一定要把他逮住。” 杜克明说：“原来是吃这么个粤菜啊？我没有意见，看来我们有立功的机会了。” 到了六点四十五分，他们已经来到粤菜馆的对面，于是来到一家阿迪达斯品牌店浏览服装，用余光一直盯着粤菜馆。 到了十二点五十五分，他们向粤菜馆靠近，走进粤菜馆，对服务员说：“来个白切鸡、烤乳猪、脆皮乳鸽、老火靓汤。” “好呢！” 周怀英说：“王队真的请客啊？” “你们还以为我骗你们的是吧？”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很快就到了七点十分，但依旧没有见到钟燕琪的身影，王鹤鸣忍不住烦躁起来，在他的心里，钟燕琪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爽约完全在预料之中，但刘莹应该出现才对啊！难道这个聪明的弱女子已经发生了意外不成？ 时间很快就到了七点半，看样子钟燕琪今天是不可能来了，那刘莹呢？ 四个人只能开始吃饭，他们是多么希望奇迹能发生，两人一起出现在餐桌前，但直到吃过饭仍然没有见到刘莹出现，王鹤鸣心里有些紧张了，他拿出手机一遍一遍地拨打刘莹的电话，传回来的始终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周怀英说：“王队，是不是又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了？我们都吃过一顿饭了，还没见他到来。” 王鹤鸣心里清楚，钟燕琪等人都是不要命的狂徒，要是刘莹暴露了目标，恐怕就……王鹤鸣不敢往下想，他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刘莹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她聪明伶俐，他一定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自己也千万不要往坏处想，这不利于工作的推进，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第80章 下象棋谈人生 对于陈荣凯来说，葛志刚被调开，王鹤鸣前往林桂市，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还暗自高兴现在又有郭长林替他保护钟燕琪等人，他完全可以高枕无忧，接下来他的目的是接近钱嘉禄，让钱嘉禄知难而退，不再跟他纠缠下去。 于是他通过柳永钊找到了钱嘉禄的电话，他马上打了过去：“钱书记，您好！” “请问您是谁？” “我是凯旋商贸集团总经理陈荣凯啊！今晚您有空吗？我想请您今晚七点来凯旋大酒店坐一坐，现在柏子臻倍爽贵了，莲花县商贸城的有些工作我想亲自向您汇报一下。” 钱嘉禄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但马上推辞的话他又说有工作需要汇报，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见一面，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东西。 到了晚上六点半，钱嘉禄带上梁家严出现在凯旋大酒店，三楼的包厢里边，陈荣凯请来的其他人已经提前到场了，还有圆梦歌舞厅现在的总经理魏德忠。 陈荣凯见钱嘉禄和梁家严到来，马上站起身说：“钱书记能赏光是我陈某的一大荣幸，快请坐，这位是……” “大案组的梁家严同志，你们没见过面不认识不奇怪。” 魏德忠也急忙站起来让座，说：“让我来陪陪两位。” 钱嘉禄问：“这位是？” “他是我现在圆梦歌舞厅的主要负责人魏德忠。” 钱嘉禄伸出手握住魏德忠的手说：“魏总好！” “书记好！” 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副象棋，钱嘉禄说：“想不到陈总还有如此雅兴，我也是象棋爱好者，要不今天我们来两局如何？” “书记，马上就吃饭了，要不等吃了饭再下不迟。” “现在还没上菜呢！先陪我来一局怎么样啊？” “好好好！想不到钱书记如此繁忙，还有下棋这等雅兴，我不陪您来上两局都说不过去。” 由于钱嘉禄是客人，所以陈荣凯把红方让给他，陈荣凯拿起炮，说：“炮二平五，我这是鸳鸯炮的布局。” “原来钱书记还是象棋高手，连鸳鸯炮这样的专业术语都知道。” “陈总见笑了，哪里谈得上什么高手，只不过是业余爱好。” “我兵七进一，来个仙人指路。” “好啊！陈总才是象棋高手，那我就马二进三。对了，钟燕琪最近和你联系吗？” 陈荣凯被钱嘉禄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感到无所适从，不自然地说：“钟燕琪？听说他制毒贩毒被公安机关通缉，已经逃出莲花县了，他只是我下属公司的一个负责人，我跟他关系一般，具体去了那里我完全不知情。”说完，他又向前拱了一个卒。 “好手法，那我就车一平二。对了，我听说他已经逃到了林桂市，在郭长林老板的公司任职，难道陈总还不清楚？” “自从把他开除以后，我就没和他联系了，至于他在哪里我还真不清楚。” “陈总认识郭长林吗？”说完，又是一步惊天妙手车九进一。 陈荣凯握住手中的马，正在举棋不定，对这一问又是一惊，他缓缓地说：“之前和郭长林有过交往，但只是限于生意来往，只能说是认识，没有进一步了解。” “陈总，承让了，你这是一步臭棋，看我的……” 由于陈荣凯的思绪已经不在下棋上，他的每一步棋都被钱嘉禄一一化解，他越来越显得不安。 钱嘉禄已经看出了这一幕，于是缓缓地说：“陈总，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你看我马上就将军了，鸳鸯炮的局看来你是破不了了。” “书记说的对，书记说的对。” “你看啊！我们来到这个世间太不容易，要是总被瞎子牵着走，难免会走进死胡同。就像下象棋一样，不但要看前面，还要看脚下，否则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将军” 陈荣凯撑起一个士。 钱嘉禄说：“我再来一个底炮，恐怕你就输了。所以啊！今晚我说的话都是带着诚意的，还望陈总每一步都想清楚，如果走错了一步，恐怕善终就指望不上了，要懂得及时调整思路，回归到正道上来，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应该做到善始善终才让人敬佩，不知陈总有何感想。” 陈荣凯听到这话，他已经知道钱嘉禄话中的意思，他的心在颤抖，牛首星说的没错，钱嘉禄和葛志刚是一路货色，即使在他的身上花再多的功夫，恐怕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想了又想，陈荣凯笑着说：“钱书记，承蒙抬爱，今天晚上不但领教了您高超的棋技，而且还让我领悟到了人生的哲理，我心里对你表示由衷的感激，不过请您放心，我陈某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到时候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那我们就告辞了。” “先吃饭再走吧！我还有工作向您汇报呢！” 本来，陈荣凯约钱嘉禄，根本就不是什么汇报工作，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是希望能用钱开路收买他，想不到钱嘉禄却是这个态度，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原本准备好的红包他也不准备送了，即使送出去钱嘉禄也不会要，到时候弄得大家都尴尬。 “汇报工作的事情，还是改天到我办公室吧！酒席宴前不是汇报工作的地方。” “那就只能说恕不远送了，两位慢走。” 就在第二天，郭长林给陈荣凯打来电话，说：“兄弟，有一个叫刘莹的女子要和钟燕琪见面，你看要他们见面吗？” “刘莹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而去找钟燕琪呢？这样吧！你让他们暂时不要见面，你先把他手留下来，等我弄清楚情况再说。” “对了，你认识这个人吗？” “你对她好点就行了，有些话我不便说。” “好，既然有你的难处我就不多问了。” 陈荣凯想在钱嘉禄的身上做文章，已经变成了遥远的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他手下为非作歹的那些活宝，已经全部转移到林桂市，留着他在莲花县坐镇。 第81章 意外消息 这天下午十二点左右，黄蜂来到陈荣凯的面前，说：“如何处理李广明，请陈总指示。” “给他点颜色看看，请记住不要再弄出人命来，现在这是风口上，知道吗？” “知道。” “去办吧！一定要记住我给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弄出人命。” “好的！” 到了晚上，110指挥中心才接到报案：“莲花县永高娱乐厅发生枪击案！” 指挥中心马上上报县刑侦队，梁家严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带领韩先荣现场，可是凶手早已经逃之夭夭，李广明正在县人民医院接受治疗。 梁家严急忙说：“你们在现场进行勘验，我马上赶往医院找伤者了解详细情况。” 随后，梁家严驱车来到医院骨伤科，找到这位受伤者，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广明。” “干什么工作的？” “无业。” “具体说清楚点，这才有利于我们破案。” “在工地上混日子。” “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今天早上大概是九点钟，我去圆梦歌舞厅玩……” “大白天你跑那种地方去，主要是想干什么？” “这……这……” “说吧！” “想去赌几把赢点钱，不料看到陈荣凯也在现场，和七八个人坐在一起玩三张，没过多久，一个人到前台说借五千的筹码，前台没有同意。我当时就说了一句‘这么大的歌舞厅，连五千块钱都不借，这叫人家怎么玩’？说完我当时就后悔了，一个马仔向陈荣凯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 “后来呢？” “因为我知道陈荣凯在莲花县的地位，于是便跟了出来，来到外面我便向他道歉。当时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往后不要随便乱说话就行，我当时就答应了他，而且拍着胸脯承诺往后绝对不会再在他的面前胡说八道。” “说完了？” “他走后，我就去永高娱乐厅打麻将，到了下午两点半，几个不认识的人上前把我围了起来，还没等我看清楚几个人的真面目，就遭到了一顿拳打脚踢，其中一人说：你们居然敢在这里偷偷开赌场，看我不把这小子送去西天。说完，他们就走开了，一个人用枪械对准我的大腿就是一家伙，我当时就晕了过去，这个人我不认识，也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瓜葛，我猜一定是陈荣凯派来的人。” “你有十足的把握就是陈荣凯派人干的吗？” “不敢确定，但我猜测十有八九是他们所为，在莲花县只有他们敢明目张胆这么干。”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唯一的希望是你们为我提供庇护，这帮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我现在非常担心他们会弄死我。”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也要答应我，配合我们把凶手抓回来，知道吗？” “只要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配合你们。” “那我开始说了。” “你说吧！” “看得出来你也是社会上游走的一个现在人员，我们莲花县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你也应该心知肚明，只有把这些作恶多端的犯罪分子彻底清除，你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证。所以，我希望你能提供一点钟燕琪、于若心等人的消息，如果你知道他们的行踪又不讲出来的话，恐怕有一天你一定会被人干掉，这个后果难道你愿意看到它出现？” “您能明说吗？” “那我问你，你知道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于若心有一个大哥在林桂市做木材加工生意，我一个朋友就在他的木材加工厂混日子，听我这个朋友说于若心经常去加工厂玩，有可能现在于若心就藏在他大哥的木材加工厂里面，但也有可能不在那里了。” “他大哥叫什么名字？具体在什么地方？” “他大哥叫于若水，在林桂市郊区广河县黎武路的尽头，那里是一片开阔地带，没有多少人居住。” “你说的话可靠吗？” “绝对可靠，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去调查。” 这个消息让梁家严感到十分意外，他毫不犹豫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汇报，钱嘉禄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远在省城的王鹤鸣，要求他马上前去调查清楚。 就在刘莹和王鹤鸣通完电话以后，她还在想着如何应付钟燕琪，也便拖延时间，为王鹤鸣等人进行抓捕创造条件。 于是，很早就来到了人民路粤菜馆门前，到了下午六点半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出现在他面前，问：“请问你是不是刘莹？”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情？” “你在等钟燕琪是吧？” “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们的。” “意思是你是他的朋友？” “算是吧！他因为有急事离不开身，所以叫我们来把你带过去，文哥也在那里的。”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刘莹一时没有应对的办法，只是“哦”了一声。 “请跟我们走吧！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于是，两人叫了一辆车，出租车在路上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刘莹也不敢打听去哪里，他在心里盘算着：“难道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被他们拉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就是要对他下狠手？另外王鹤鸣见不到自己会非常失望的，如果我被他们除掉了，王鹤鸣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事到如今，只能跟着他们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能不能寻找机会逃脱。” 出租车终于来到一栋粉红色的房子前，一人说：“师傅，停车，我们就到这里。” “好的。”随后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那两个人带着刘莹走进了屋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坐在老板椅上，留着八字胡，叼着烟，见到刘莹前来，他急忙站起身说：“你就是文哥的情人吧？我姓黎，钟燕琪老弟临时有事不在，他安排我在这里等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到时候我在转告就是了。” 第82章 抓捕于若水 听到这话，刘莹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你就是文哥在我面前经常提起的黎鲲鹏黎哥吧？我刚来到省城不久，现在莲花县查得很紧，我不敢回去，也不敢去找文哥，所以只能找钟燕琪了解一下情况。” “你在林桂市的情况，我已经和陈总说过了，他叫你暂时不要回去，现在我们这里住几天，等风声过了他通知你再回去不迟，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就由我们负责。” “谢谢黎哥，我一切听从陈总的安排，只是打扰你们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刘莹在这里住了两天，第三天，黎鲲鹏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说：“小刘，文哥已经发话了，他叫你明天坐车去协和县朝阳宾馆303室，那里有人等你，明天早上我们开车把你送到火车站，你坐火车过去，这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你只能一个人去了。” “好的，谢谢！” 第二天一早，刘莹登上了前往协和县的火车，为了防止万一被跟踪，她等火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再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喂！王队。” 王鹤鸣见是刘莹打来的，知道刘莹现在很安全，于是急忙问：“小刘，你现在在哪里，能告诉我吗？我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全啊！” “王队，对不住了，那天我没有见到钟燕琪，就被黎鲲鹏派来的人带走了，我现在已经坐火车前往协和县，黎鲲鹏说这是宋建文安排的。” “现在他们暂时还没有发现问题，你就按照他们的安排去做吧！看看能不能和宋建文联系上，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身安全，如果遇到意外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我会的，你就等我的消息吧！记住你不能主动打我的电话，有消息我会找时间和你联系的。” “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到了当天下午，刘莹来到了指定的地点，他没有见到宋建文，也没有见到陈荣凯，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人见刘莹到来，说：“我叫昆达吉，蒙古族，也是陈总的部下。” “之前在莲花县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是吗？我们在道上混的人很忌讳让别人认识，所以很少抛头露面，你不认识并不奇怪，很多兄弟都不认识我。” “那您是在陈总部下负责什么业务呢？等回去我也跟着你混口饭吃。” “你一个女孩子，又是文哥的情人，用不着干我们这一行。” “那也得说来听听。” “这么说吧！我在凯旋制药厂，负责把制好的药品送到内地。” “这个不难啊！虽然文哥对我很好，但我也想做点事情，有自己的收入总比跟别人要好，你说是吧？” “我这个是提着脑袋玩，女孩子不适合干。” “跟个车怎么就提着脑袋玩了？你是怕我抢了你的饭碗吧？”刘莹步步紧逼，她想弄清眼前这个昆达吉到底是干什么勾当。 见刘莹这么一说，昆达吉说：“那我就直说吧！我们生产的根本不是什么药品，而是白货，运这个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没钱了找文哥要吧！” “那文哥怎么没来呢？” “因为风声实在是太紧了，所以你暂时不能和他们见面，文哥已经安排好了，叫我带你去郊区住上一段时间，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在回去不迟。” “那我跟文哥打个电话行吗？” “不行，这样很容易被公安机关截获信息。” “那我跟黎哥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不然他会担心我的。” “好吧！” “黎哥你好，我是刘莹，我已经到协和县了。” “到了就好，我现在不在林桂市。” “黎哥腿长，跑得倒是挺快的，您去了哪里呢？告诉我改天亲自上门答谢。” “答谢就不用了，我现在在北山县。”刘莹已经猜到，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肯定就被郭长林藏在北山县。 “好，等有空我就过来。” 挂断电话，昆达吉的电话响起，昆达吉说：“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你是出去交货吗？要不我跟你去看看你们是怎么交货的？” “这玩意儿太危险，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好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昆达吉离开后，刘莹马上给王鹤鸣打去电话：“王队，一个叫昆达吉的人说是陈荣凯的部下，正在从事运输白货的勾当。另外，钟燕琪、于若心、宋建文等人极有可能就藏在北山县。” “好，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记不要暴露自己。” “好的，我已经被他们安排住在协和县郊区，到时候我再把详细地址告诉你。” “每次我都提醒你注意安全，但我还要在提醒你，千万不能大意。” “知道了，您放心吧！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我还是宋建文的情人呢！就凭这一点他们就会对我礼让三分。” 随后，王鹤鸣根据梁家严提供的情报，带上杜克明、宋广平、周怀英一起来到广河县黎武路，调查于若心的下落。 在路上，王鹤鸣对他们三人说：“于若水已经涉嫌窝藏罪，这次我们就不找他讯问了，而是直接抓捕，把他带回来再说。” “好！我们来这里就是专门和他们作对的，没有他们我们想来都没有时间呢！” 来到木材加工厂，王鹤鸣问：“你们谁是老板？我们想做一套沙发和两个衣柜。” “我就是。”在一旁整理木料的于若水，一看来了生意，急忙说。 “好，那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走，屋里坐着谈。”于若水说完就在前面带路，杜克明见时机已经成熟，向周怀英和宋广平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瞬间就把于若水控制住戴上了手铐带上了车。 于若水感到非常吃惊，他有些不理解，说：“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干嘛？” 王鹤鸣亮出警官证，说：“我们是警察，抓你自然有抓你的道理。” 第83章 审讯钟燕琪 于若水被带回审讯室，杜克明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窝藏于若心的犯罪事实，如果你选择抗拒我们不阻拦，但后果你是知道的，在这里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好！我配合就是，于若心来到林桂市以后，一直在郭长林的公司，他们曾经和黎鲲鹏、钟燕琪等人住在市里，后来听他说由于公安机柜追查得紧，不敢抛头露面，所以又去了北山县，说有什么事打黎鲲鹏的电话。” 于若水供述的内容，跟之前刘莹提供的情报惊人的一致，由此说明于若心等人就藏在北山县。 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钱嘉禄和邓厅长做了汇报，邓厅长说：“为了麻痹这群丧心病狂的恶魔，你们先返回莲花县，以便引诱他们出来一网打尽，具体行动就林桂市统一部署，北山县公安分局实施抓捕。” “我们听从组织的决定。” 这一招外松内紧的办法非常管用，半个月过去了见公安机关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于是又开始抛头露面了。 这天夜里十二点，北山县公安分局接到侦查员的反馈，钟燕琪等人正在铭新街26号地下室进行赌博，刑警队接到电话后，队长任松华马上带领周文浩、高友兵、李成文三人匆匆上了警车，火速赶到现场，任松华第一个跳下警车，来到地下室打探地形，只听到地下室的一间屋子不时传来嘈杂的声音，周文浩小声对三人说：“我和周文浩在后门接应，你们从前门冲进去，不能漏掉任何一人，一定要小心犯罪分子开枪，他们的生命不值钱，我们的生命比黄金还宝贵，知道吗？” “知道。” “马上开始行动。” 高友兵上前敲了敲门，室内传来一声：“干什么的？” “是我，我也来参加你们的聚会啊！” 门被打开了，就在这一瞬间，四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冲了进来，任松华掏出手枪鸣枪示警，大声说：“我们是刑警队的，在场的每一位都给我老实点，把双手举起来站在墙根，否则我手里的家伙可是不认人的。” 参加赌博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吱声，乖乖地举起手咱在墙根脚下，这其中就有钟燕琪，在路上，钟燕琪说：“我以经没有和陈荣凯他们在一起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抓我？” 任松华说：“你也太无耻了，难道你犯下的罪因为离开了陈荣凯，就能一笔勾销吗？你这是做的什么梦？” 这个时候，葛志刚已经返回莲花县，钱嘉禄得到钟燕琪被抓的消息后，马上叫来葛志刚和王鹤鸣，说：“现在钟燕琪已经落网，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你们两人亲自赶往林桂市，参加审讯工作以及接下来的行动。” 几经辗转，钟燕琪终于被带回林桂省看守所，新的较量马上开始，葛志刚问：“叫什么名字？” “钟燕琪。” “从事什么职业？” “之前在陈荣凯的制药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 “你知道你犯下什么罪吗？” “我没犯罪。”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呢？没犯罪我们会处心积虑一心想把你抓获，难道是我们吃饱了撑的？” “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外围的同志已经查清你的全部犯罪事实，如果想争取宽大处理的话，你还是尽快主动交代问题吧！要是晚了抓住别的同伙你想反悔都来不及，现在就看你的了。” 这不温不火的问话，让钟燕琪陷入了良久的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气无力地说：“那好吧！我把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争取从宽处理。” “你背后的老板是陈荣凯对吗？” “是的，我就是在他的庇护下从事的非法活动。” “你们的原材料哪里来的？” “从缅甸买回来麻黄草，然后再进行深加工。” “那之前我们去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端倪呢？” “我们每次进的货都不多，加工完马上运输出去。” “由谁负责运输，都销往哪些地方？” “昆达吉负责运输，于若心负责找下家。” “就这两个人。” “他们的下线我不知道，干这一行的都不允许过多的询问，只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就这样一问一答，钟燕琪终于交代了所有得犯罪事实。 “你知道于若心、吴建洲、昆达吉、黎鲲鹏、宋建文的去了哪里吗？” “我听于若心说他哥被你们带走后，我就想可能要出事于是向黎鲲鹏说我想外逃，黎鲲鹏断然拒绝了我的要求。后来听说你们回莲花县去了，我就偷偷跑出来想赢点钱，然后再往东北逃亡，想不到刚赌了几把你们就出现了。黎鲲鹏现在还在北山县，于若心和吴建洲去了文浪县。” “为什么要逃亡东北？” “因为那里靠近俄罗斯，容易蒙混出去。” “那为什么不去缅甸呢？那里毕竟是你熟悉的地方。” “因为我们国家和缅甸建有互相遣返罪犯的协议，去了很容易被抓住送回来。” “那昆达吉和宋建文呢？” “昆达吉也在林桂市，他还约我见面，但黎鲲鹏坚决反对，据说去了高露县，宋建文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听说在林桂市，但有的说他已经跑到云南昆明去了，具体地点不得而知。昆达吉这个人很狡猾，而且身上极有可能有手榴弹，所以你们再抓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接下来你谈一谈黎鲲鹏这个人。” “我来的时间不长，对他不是很了解，我只能说我见到的黎鲲鹏，他今年二十八岁，长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不像是我们南方人，喜欢穿一套运动服。据说因为强奸罪被判处过，在狱中认识了故意伤人的郭长林，他们先后出来后就跟着郭长林在林桂市混，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干，他的手里还有走私进来的枪支。他这个人奸诈狡猾，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而且她不想别的男人喜欢美色，宋建文和昆达吉的落脚点他肯定知道，但他们不会让我知道的，宋建文可是谋害窦姝菡、唐子美和张梦杰的背后凶手。” “那你对陈荣凯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吗？他来林桂市见过你们吗？” 第84章 查找窃听器 “我大多数时候都在中缅边界，很少回到莲花县，所以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之所以来林桂市，是因为他打电话给我，说你们已经查出了制药厂的内幕，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们，他叫我们来林桂市待着，他会派人照顾好家里的一切，听说他不久前来过林桂市，但郭长林没有让他见我们。我们进入他的公司后，都有一个额外的规定，谁漏网谁承担主要责任，如果把他供出来一家老小的命就没了。” “那你不怕他吗？之前还没进来的时候确实有过担心，生怕他对自己的亲人下手，但进来后想到你们会保护家人的安全，所以反而不担心了。” “你这是明智的选择。” 审讯钟燕琪，让葛志刚等人对陈荣凯制药厂的黑幕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他们感到无比的振奋，因为这是这些时间以来大家白夜昼夜不停工作取得的成就。 他们已经准备对陈荣凯等人的犯罪集团展开最后的战斗，但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艰难的较量。 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发生，钟燕琪被捕的消息严格保密，除了他们三人和省里的少数同志，其他人一无所知，但还是被狡猾的陈荣凯知道了。 原来，他偷偷给了牛首星一个窃听器，叫他在钱嘉禄不注意的时候安装在其办公室，对他们在办公室的一言一行进行监听，当他得知钟燕琪被捕后脸色大变，他知道钟燕琪被捕对他意味着末路的到来。所以他必须采取对策，如果钟燕琪招架不住全部吐露真相，他的处境会变得非常不妙。 这天，他又偷偷把牛寿星叫来，说：“现在钟燕琪已经被捕，我要马上和郭长林联系，然后再决定怎么行动。” “现在的局面是我们在监控他们，他们也在监控我们，我看陈总还是不要贸然行动吧！你现在已经被钱嘉禄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贸然行动把自己暴露出来，恐怕你的末日就到了。” “啊……我要是不能和外界联系，且不是成了聋子和瞎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不是等于束手就擒吗？” 为此，他不得不打出自己的王牌，给赵立诚副市长和市公安局柳永钊副局长通了电话。 柳永钊马上向市委汇报，提出调整莲花县公安局的领导班子，赵立诚马上附和，杨吉林听到汇报后，说：“钱嘉禄是大家讨论决定的人选，现在案子正处在紧要关头，不适合频繁更换领导班子，如果非的要换的话除非我不担任雍州市主要负责人，虽然莲花县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可以不经过我同意，但既然你们已经上报到了我这里，我就必须过问。” 陈荣凯做梦已没有想到，他绞尽脑汁的算盘会被杨吉林一口回绝，于是他又想到了钟燕琪。 钟燕琪在林桂省看守所里，两眼痴痴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自从他被抓住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或许是因为人到了临死之时，都会有强烈的求生欲望。但他也知道，如果陈荣凯知道他已经说出了不该说出的内幕，他父母将处在极端危险的境地，虽然有公安机关提供保护，但陈荣凯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关系网遍布林桂省的每一个角落，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抽泣起来。 就在这时，监狱厚厚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两眼恶狠狠地看着他，一双大手恨恨地掐在他的脖子上，窒息让他感到浑身难受，但此刻他已经呼叫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地上双眼，等待死神的到来，或许这也是自己解脱的一种方式。就这样，钟燕琪被这位大汉成功送上了西天。 原来，这位大汉也是林桂市郭长林的部下，一年前因为将一人打成重伤被关在看守所，由于某种关系他至今没有被判，还留在看守所，钟燕琪正好和他关在一起，这让他有了下手的机会，当他听到外面的指令后，毫不犹豫就动了手。 在审讯的时候，这位犯罪分子一口咬定，说是知道钟燕琪是制毒贩毒的罪魁祸首，自己看不惯他图害生灵，所以才对他痛下杀手，由于没有证据证明是陈荣凯做的手脚，所以只能暂时将这个案子放在一边。 陈荣凯哪里知道钟燕琪已经交代了他的部分犯罪事实？他还对钟燕琪的死感到高兴。 接下来，他又叫柳永钊给钱嘉禄捎个话，希望能和钱嘉禄交个朋友，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钱嘉禄毫不犹豫地说：“我和他这一辈子不可能成为朋友，他犯下的罪就应该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如果他陈荣凯真能一手遮天的话，我这个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就由他担任好了。如果谁想无凭无据撤我的职，那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柳永钊也没有想到，他能在钱嘉禄的身上碰一鼻子灰，他不得不把原话转告给陈荣凯，陈荣凯听后气的七窍生烟，忍不住说：“既然姓钱的软硬不吃，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陈荣凯再次把牛首星叫来，牛首星说：“陈总，说实在的，我的身家性命现在就看你的了，可能我已经暴露，安装在钱嘉禄办公室的窃听器不取作用了，你要提前帮我想好退路。” “啊……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在社会上闯荡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退一步讲即使我被抓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只有你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他们也找不到你我之间的任何证据。” 陈荣凯哪里知道，在钟燕琪被杀害之前，他就已经交代了牛首星收取陈荣凯的五万块钱，并且向他提供情报的事情，这件事他还是无意之间听到黎鲲鹏说漏嘴说出来的。 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对侦查案件的过程中遇到的泄密现象很恼火，但又不知道是谁，对钟燕琪提供的这一线索极为重视，马上安排梁家严进行调查，一定要揪出提供情报的败类。 梁家严首先想到了是不是有人在钱嘉禄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于是便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进行仔细勘察，终于在一个种植沙漠玫瑰的花盆中找到了这个窃听器。 牛首星之所以在沙漠玫瑰花盆中安装，这是因为沙漠玫瑰耐旱，就是一年不浇水都不会死，安装在里面不但不会被人发现，而且也不容易进水，他处心积虑想出的这个昏招很快就被梁家严破解了，这才有了他的担心。 第85章 击毙黎鲲鹏 根据钟燕琪交代的线索，葛志刚和王鹤鸣终于查清了黎鲲鹏的藏匿地点，这让他们感到十分高兴，因为黎鲲鹏是郭长林的手下，而且还是吴建洲等人的直接藏身人，只要抓住他，整个案件就能很快被侦破。 于是，葛志刚当机立断，和王鹤鸣、杜克明、周怀英等人马上赶往北山县，对黎鲲鹏实施抓捕。 在北山县城郊，一个偏僻的四合院里，这里就是黎鲲鹏租住的地方，在楼上视野开阔，能及时发现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杜克明用万能钥匙打开房门，由于长期没人居住，室内传来阵阵霉味，桌子上摆放着有关刑侦方面的教程，还有手铐等作案工具，但黎鲲鹏已经不知去向。 葛志刚说：“这里肯定是黎鲲鹏藏身的地方，虽然他不在，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的抓捕机会，目前我们唯一的办法是在这周围死等，只要他出现，我们就抓住机会将他捉拿归案。” “请葛局下达命令吧！” “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你们三人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对这栋住宅严密盯守，只要发现犯罪嫌疑人马上执行行动，无需请示。另外我协调省厅安排人手协助我们。” “是！” 此时也是隆冬腊月，虽然林桂市地处南方，但依然让人感到刺骨阴冷，负责蹲守的民警们没有叫一声辛苦，而是始终坚守在自己所负责的区域，等待这位奸诈狡猾的魔头出现。 他们在这里足足等了三天，到了这天下午三点，终于听到汽车的轰鸣声，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这座出租屋的门前，车上很快走下来三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无疑就是黎鲲鹏，葛志刚大声说：“行动马上开始！” 杜克明等听到执行的命令，马上犹如猛虎出山一般冲向黎鲲鹏，黎鲲鹏眼看自己要被抓住，一边向前疯跑一边掏出枪械，对准杜克明就是一梭子，杜克明早已经发现了这个举动，立即匍匐在地上开枪还击。 参战的民警一见大事不妙，纷纷掏出家伙，向黎鲲鹏猛烈射击，黎鲲鹏被民警们当场击毙，葛志刚亲自上前查看，黎鲲鹏脸上布满了血迹，分辨不清是不是黎鲲鹏，由于还没有经过法医鉴定，所以他不能将黎鲲鹏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经过法医的鉴定，确定是黎鲲鹏无误。 回到专案组，葛志刚说：“黎鲲鹏就这样死了，这确实是他罪有应得，但死得早了点。” 王鹤鸣说：“是啊！他是一个关键人物，但现在他已经不能说话了，我们只有从其他方面入手展开调查。” “对了，之前钟燕琪不是交代资助藏匿他们的，是一个叫李锦斌的黑道头子吗？他肯定知道吴建洲等人的下落，只要把他抓捕回来问题就有了答案，我马上要求省厅协助侦查李锦斌的下落。” 经过省厅缜密的侦查，终于发现李锦斌在岳安市韩国城宾馆出入，葛志刚和王鹤鸣决定马上前往岳安市抓捕李锦斌。 在王鹤鸣的带领下，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等人马上赶往岳安市，在当地公安局的大力支持下，在当天晚上就把韩国城宾馆控制起来，王鹤鸣来到前台，了解到李锦斌住在十楼三号房，于是他们四人化妆成服务员，宋广平上前轻轻地敲门：“谁？” “先生，请开一下门，我们给您送开水来了。” 门刚刚打开，王鹤鸣等人便冲了进去，将李锦斌活捉，王鹤鸣等人马上把李锦斌带到当地刑警队审讯室。 “名字？” “李锦斌。” “你知道吴建洲、宋建文、于若心等人的情况吗？” “自从我来岳安市以后就没和他们联系了。之前确实是我负责安排的，我把他们安排在高露县，后来被黎鲲鹏接走了。” “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落在你们的手里，我自认倒霉，说的每一句话都经得起考验，不相信你们还可以安排人手进行调查。” 见对李锦斌审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王鹤鸣等人把他押解回林桂省。 就在这期间，梁家严在带领属下，对莲花县娱乐场所进行大规模清理的过程中，抓到一名贩毒嫌疑人周润刚，仇本章和韩先荣随即对他展开了审讯工作。 “你认识吴建洲吗？” “认识。” “你跟他什么关系？” “上下级关系。” “那你知道吴建洲、于若心等人的下落吗？” “他们行踪飘忽，具体位置我不知道，但他们的家人肯定知道。” 梁家严马上叫人把这两人的家属叫来，经过询问，他们坚决不说出这两人现在的下落。 梁家严大声说：“你们不说是吧？如果我们查实你们知情不报，将根据有关法律严肃判处，现在就看你们的诚意了。” 但他们没有提供半点线索，对公安机关的询问闪烁其词，要么就是沉默应对。 当陈荣凯从新闻上，看到黎鲲鹏被击毙的消息后大为震惊，黎鲲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但这对陈荣凯来说又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因为黎鲲鹏一死，宋建文、吴建洲、于若心等人就相对安全，他本人也就不会被公安机关抓住。 而陈荣凯梦想通过上层，给钱嘉禄、葛志刚等人制造障碍的办法并没有奏效，而且绳索越收越紧，他在哪里出没，和谁在一起都被梁家严掌握得清清楚楚，近来所发生的一切，让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感到不寒而栗。 多线出击都没有让钱嘉禄、葛志刚退缩，反而让陈荣凯胆战心惊，尤其是梁家严的大清理、大排查行动，已经抓住了他手下的三名人员，儿其中周润刚就知道吴建洲的所作所为，这更加让他如坐针毡，只要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四人还活在世上，他就有身陷囹圄甚至掉脑袋的危险，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也应该下决心在整出点动静来了，如果再不出手，他就只能坐以待毙。其实，即使整出再大的动静，那也不过是困兽犹斗，无法改变他的结局。 第86章 民警两死两伤 但陈荣凯又反过来想：“不到关键时刻，还不能走这歹毒的最后一步，钱嘉禄虽然是文官，但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可是几十年的老警察了，他们不但心眼多，而且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要是贸然行动，势必会自投罗网。但一定要给钱嘉禄等人来点颜色，也让他们知道自己能驾驭上亿资产的集团，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于是，他安排人送去一张纸条，给钱嘉禄贴在门上，这天下班，钱嘉禄像往常一样往回走，当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做人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否则没有你的好下场。 钱嘉禄撕下纸条笑了笑，心想：“居然敢威胁国家工作人员，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卑鄙。” 转眼就是2006年的腊月二十六，这天，葛志刚的妻子前往超市置办年货，当她回到家里，发现袋子里装着一颗木质手雷，还有一张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叫你丈夫悠着点，事情做绝了你和你的孩子都得去见阎王爷。 葛志刚的夫人见到这张纸条，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急忙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说：“志刚，我被人空吓，看样子跟你办的案子有关。” “卑鄙，太无耻了，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嫁给你们刑警，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媳妇儿，委屈你了，我给市里汇报一下，加强我们家属的安全。” “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始终相信法律和正义，你们的职业是神圣的，一定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放下电话，葛志刚感慨万千，他马上向钱嘉禄做了汇报，而就在此时，王鹤鸣、梁家严都收到了类似的威胁，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为了保护家属的安全，市委决定把他们的家属全部接到军分区，由军人为他们的安全保驾护航，让他们安心侦办案件。 在市委的大力支持下，陈荣凯这一招并没有收到预料中的效果，正当大家沉浸在春节的祥和中时，葛志刚等人却加大了侦办案件的力度，派人对吴建洲、于若心、宋建文、昆达吉等人的家进行了布控，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陈荣凯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担心这些人不听他的劝阻，趁着春节返回家和家人团聚。 蛰伏已久的于若心、吴建洲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正月初三这天，派出所的民警接到举报，于若心潜回家中。 钱嘉禄接到举报后极为重视，马上命令所辖派出所进行布控抓捕，派出所所长赵玉洁接到命令后，带领刘景行、曾梓涛、张永云三位民警前来。 到了晚上十一点，于若心家的灯还亮着，里面不时传来阵阵嘈杂声，刘景行上前敲门：“麻烦开一下门，我们是莲花县的，由于身上没钱了找个住处，天亮了就走。” 门被打开了，或许他们还没意识到，他们面对的将是两个穷凶极恶的在逃恶魔。 刘景行说：“把手举起来，我们是派出所的，接到举报你们家涉嫌窝藏人犯。” 于若心向吴建洲使了一个眼色，他随即上前堵住刘景行等人，目的是不让他们进去，于若心说：“我们家没有窝藏什么人犯，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杀人放火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就在这时，吴建洲突然拔出从黑市上买来的家伙，对准刘景行就是一通乱射，刘景行使尽全力说：“你们一定要注意，犯罪分子手里有家伙，我不行了，你们一定要把他们抓住为我报仇。” 赵玉洁见同事吃了大亏，他顾不上刘景行，不顾一切地冲进屋子里，于若心随即拔出家伙向赵玉洁动手，赵玉洁腿部受伤倒在了地上。 曾梓涛见状奋不顾身冲向于若心，就在这时，吴建洲对准曾梓涛的脑袋开了火，曾梓涛瞬间倒在了地上。 张永云见到同事们都付出了生命，来不及多想，拔出腰间的家伙朝于若心扣动了扳机，正义的子弹穿过于若心的脑门，瞬间倒在了地上，吴建洲趁乱逃走。 这时，梁家严已经派人前来增援，只可惜晚来了一步，派出所民警两死一伤，他们很快被送往医院，在搜查的过程中，发现了大量白货和两枚手雷。 消息传来，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心情十分沉重，他们强掩泪水，在追捕的过程中民警随时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他们面对的是不要命的狂徒，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随时都有可能干出惊天大案来。 杨吉林收到汇报以后，马上召开常委会，为钱嘉禄等人打掉以陈荣凯为首的黑恶势力集团增加了不少信心。 虽然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陆续破获了郑忠贤等人的大案，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案牵扯的柏子臻、孟祥金，以及涉案的重点嫌疑人已经落网，但宋建文、陈荣凯这两个幕后老大还在逍遥法外，获取他们的罪证十分艰难，那些背后的保护伞见杨吉林表了态，不敢明目张胆保护陈荣凯，但他们绝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随后，钱嘉禄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钱嘉禄说：“我个人认为，现在我们的工作重点，应该放在吴建洲、宋建文、昆达吉等人的行踪上，只要抓住了他们，就能牵出背后的大佬陈荣凯，接而顺藤摸瓜，把背后的保护伞也打掉，最终取得完美的胜利。” 葛志刚说：“我赞成书记的意见，如果现在贸然对陈荣凯采取行动，势必会起到反作用，也不利于背后大佬的露面，我们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王鹤鸣说：“我们在行动的过程中，牺牲了几名优秀的年轻的民警，实在是太可惜了，不把这背后的大佬揪出来，就对不起死去的同志。” 梁家严说：“我没有保护好刘景行他们，我有罪，我请求组织对我进行处理。” 钱嘉禄说：“现在不是处理你的时候，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对付我们的敌人，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稍有不慎你我都极有可能丢掉性命啊！” 第87章 潜回莲花县作案 当陈荣凯听到在市委常委会议上，杨家林书记强硬的讲话后，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很难保全自己了，不得不把自己的嚣张气焰收敛起来，活动也因此减少了不少，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昆达吉、宋建文、吴建洲到底在哪里，他多么希望能见到郭长林一面。 但由于风声很紧，他又担心被钱嘉禄等人抓住把柄，手机座机他也不敢使用，想让司机张新海前往林桂市打探消息，但又担心张新海出现意外被公安机关抓获。 就在这这走投无路的关口，张新海又告诉他于若心已经被公安机关干掉，吴建洲趁乱逃走，他心里盘算着：“不行，必须与吴建洲和和昆达吉取得联系。” 于是他急忙找来张新海，说：“你替我去林桂市一趟，找郭长林打听清楚吴建洲和昆达吉到底藏在哪里，我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如果他们出了问题，我的死期就到了。” “好，我马上就去。” “记住，一定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否则就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就完了。” 张新海马上包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林桂市找到郭长林，说：“林哥，陈总叫我来打探一下吴建洲、于若心他们的下落。” “他们就在林桂市，等一下我安排人把你拉过去和他们见一面。” 这一次，张新海前往林桂市还算顺利，不但见到了郭长林，而且还见到了吴建洲和昆达吉。 他要返回莲花县的时候，郭长林找到他，说：“你给你们的陈总带几句话回去。我知道他在莲花县的处境非常艰难，所以一直没有和他联系，希望他临危不要乱，要保持一颗镇静的心，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安排吴建洲和于若心返回莲花县，制造一点动静出来，另外他也不要总是抛头露面，如果有需要的话叫魏德忠通报一声，魏德忠现在还没进入警方的视线，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张新海回到莲花县，转达了郭长林的话，陈荣凯一听放心了许多，说：“小张，这次你前往省城辛苦了，我到财务室支取五千块钱，就当做是对你的褒奖吧！” “谢谢陈总，今后有什么事情鞍前马后尽管吩咐。” “下去吧！” 送走张新海后，郭长林马上决定，派吴建洲、昆达吉和于若心返回莲花县，找机会整点动静出来，一来转移钱嘉禄等人的注意力，二来展示一下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两天以后得一个晚上，吴建洲、昆达吉两人人潜回莲花县环东路，见到前面有一辆出租车，昆达吉和吴建洲掏出家伙对准司机的头，恶狠狠地说：“想活下去就按我的办，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司机吓得直哆嗦，问：“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下车。” 司机下车后，三人开着车一溜烟逃走了，司机见有人抢车，回过神来的他正准备掏出手机报警，就在这时，三人又开车返回现场，于若心逃出事先准备的锤子，对着司机的头重重地砸了下去，司机当场毙命，随后他们又开着车扬长而去。 当梁家严接到报案，带领队员赶到现场时，凶手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经过一天的摸排，以及技术鉴定，很快就搞清楚了凶手正是于若心，他果然按耐不住，又返回莲花县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血案。 在调查的过程中，梁家严通过周边的走访，发现他们是乘坐魏德忠的车到达现场的，魏德忠是现在圆梦歌舞厅的负责人，之前跟钱嘉禄还见过一面。 葛志刚接到汇报后，说：“昆达吉等人之所以潜回莲花县再次作案，而且乘坐的是魏德忠的车，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终极较量马上就要开始。” 陈荣凯认为他的阴谋诡计已经得逞，他有了难以掩饰的激动，如果实在不行，他准备让吴建洲和昆达吉除掉钱嘉禄。 其实对于陈荣凯来说，他又何尝不知道钱嘉禄和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任何一个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仅仅靠吴建洲和昆达吉，根本就不是什么对手，弄不好还会送掉自己的脑袋，要想做到万无一失，还必须让黄蜂和刘莹加入进来，黄蜂已经去了成都，刘莹还在林桂市，凭借刘莹的机灵，以及另外三人协助，就能确保万无一失，对付一个钱嘉禄还是有把握的。 于是，陈荣凯再次找来张新海，说：“你立即前往林桂市，把刘莹给我叫回来，我有要紧的事情找她。” “好！我马上去办。” 张新海离开以后，他亲自给远在成都的黄蜂打了一个电话：“陈总，有什么事情？” “你马上赶回雍州市，等我安排好后再回到莲花县，我有要紧的任务需要执行。” “好的，我马上收拾一下就启程。” 同时，他还让魏德忠监视钱嘉禄等人的活动规律，做好和钱嘉禄等人一决雌雄的准备，他的心里非常清楚，前面这一条路已经由不得他选择，走得走不得都要走下去，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刘莹得到消息后，她避开张新海的视线，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队，陈荣凯的司机张新海前来，说是要把我接回莲花县。” “他告诉你回来干什么了吗？” “没有，只说是要马上回去，有要紧的事情商量，你能回去吗？” “现在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先按照他们的要求回来再说，到关键的时刻我们会挺身而出的。”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吴建洲和昆达吉都在莲花县，现在又叫刘莹回来干什么呢？ 葛志刚说：“也好，刘莹回来还可以监视陈荣凯的一举一动，还可以帮忙查清吴建洲和昆达吉的一举一动，对我们的行动提供有力的情报。” 刘莹回到莲花县以后，陈荣凯安排她暂时待在蓝溪镇一个亲戚的家里，等待陈荣凯的决定。刘莹稍作休息后，便来到外面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王队，我现在就住在蓝溪镇，据可靠消息，吴建洲和昆达吉也在蓝溪镇，只是具体地址还不清楚。” “好，谢谢你的大力配合，在不引起别人怀疑以及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你继续打探吴建洲和昆达吉的下落，有消息及时向我汇报，切记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好的，知道了。” 第88章 抓获吴建洲 虽然得到了刘莹的准确情报，但葛志刚等人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如果贸然采取行动势必会打草惊蛇，原本已经露头的陈荣凯又会收敛起来，从而不利于一切工作的顺利展开。 钱嘉禄得到葛志刚关于刘莹提供情报的工作汇报以后，两人研究后决定成立一支特别行动小组，为了防止再次泄密，所以人员一定要少而且精，由于梁家严一直参与行动，所以由他担任特别行动小组组长，由他选定四名重案队成员，如果摸清了吴建洲和昆达吉的行踪，不需要请示马上进行秘密抓捕。 梁家严接到任务后，亲自挑选了四名思想过硬、业务熟练、绝对可靠的四位重案队队员，他们就是之前一直跟着梁家严出生入死的：仇本章、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四人。 由于韩先荣是女性，行动起来没那么方便，所以被留在了大后方，对此她颇有微词，但想到这是组织的决定，为了工作必须配合，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 随后，梁家严着急死名队员开了一个短会，梁家严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这几个人的其他工作暂时停止，白天养足精神，晚上才有精力行动，为了保证行动不被泄密，从现在开始吃住由单位统一提供，直到行动结束为止。具体执行的任务是对吴建洲、昆达吉、宋建文等人实施抓捕，大家庭明白了吗？” “明白。” “为了不耽搁抓捕任务，从现在开始由我一个人负责指挥，不需要向钱书记和葛局汇报。行动的地点在蓝溪镇，时间从今天晚上十点开始，开着地方牌照的车，前往蓝溪镇的交通要道进行巡查。如果遇到他们，不用请示直接进行抓捕，由于犯罪分子牵扯的人还没有拿到有力证据，所以尽量抓活的，如果遇到对方持枪拒捕可以开枪，当然这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大家一定要记住。这次任务只有你们四个人，加上我、王队、葛局、钱书记八个人，如果泄密只能是这几个人，所以大家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点信息。最后要强调的是抓获犯罪嫌疑人后，论功行赏，如果在途中不幸牺牲，组织上会有优厚的抚恤，当然谁也不希望领到抚恤金，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听清楚了吗？没听清楚的话我再重复一遍。” “听清楚了。” “那就抓紧时间准备，晚上统一行动吧！” 他们四个人都知道，这一次面临的将是穷凶极恶、已经失去人性的恶魔，所以在散会后，宋广平等四人又召开了一个短会，宋广平说：“我们这次面对的人大家都知道，要不这样吧！为了将来有个照应，我提议我们逐一去见一下彼此的亲人，如果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幸牺牲，其他人就负责替他为父母养老送终你们看怎么样？” 其他三人知道这次去极有可能有去无回，所以都强忍心中的泪水，同意了宋广平这个提议。 梁家严知道后心里十分难过，但为了抓捕犯罪嫌疑人，他们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的心里又是踏实的，把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他们他完全可以放心。 因为要互相和彼此的亲人见面，行动推迟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十点整，梁家严带领仇本章等人开始了抓捕行动。 根据刘莹提供的情报，梁家严等人穿上便装，来到蓝溪镇对前往县城、市里、省城干的各要道进行巡查，仇本章和宋广平则前往吴建洲可能活动的区域进行巡查。 到了第二天夜里一点多，周怀英在巡查的时候，发现大街上一胖一瘦行迹十分可疑，他猜测这两人很有可能就是吴建洲和昆达吉，于是急忙通过对讲机招呼所有队员全部赶过来，在昏黄的路灯下，梁家严一眼就认出了吴建洲，他兴奋地小声说：“没错，就是吴建洲，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旁边那个胖子肯定就是昆达吉了。我们先跟踪他们，找准时机统一出手，一定要抓活的。” 随后，只见吴建洲来到一个卷帘门前，胖子随即上了楼，吴建洲站在门前或许是等他再次下来。 梁家严轻声说：“行动开始。” 一声令下，杜克明和周怀英从两边飞快地来到吴建洲的身边，宋广平从背后一下子把吴建洲扑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戴上了手铐。 抓捕吴建洲以后，梁家严又带着杜克明和宋广平上楼，准备将那个胖子一起抓获，谁知这个胖子听到动静早已经逃之夭夭。 为了尽快推进工作，梁家严当即决定把吴建洲押回县刑警队进行审讯。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知道，因为我参加陈荣凯公司的制度贩毒活动。” “把详细情况谈一谈。” “那是在三年前……” 吴建洲交代了在陈荣凯下属制药厂制毒的整个过程。 “刚刚在蓝溪镇上楼的那位是谁？” “他就是运输白货的昆达吉，由于我自己已经染上了这玩意儿，所以体质大不如前，得到陈荣凯的指令后，我们回到蓝溪镇藏匿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 “他逃往哪里你知道吗？” “他住在兰溪桥旁边的一家民宅里，不过看到我被捕可能不会去那里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梁家严来不及休息一下，带着仇本章等人马上返回蓝溪镇。 在兰溪桥旁边，梁家严找到了昆达吉的住处，只是他早已经逃之夭夭，留下了满地的脏乱差。 梁家严扑了一个空，他们随即返回莲花县，对昆达吉有可能藏匿的地点进行了一次排查行动，但始终没有发现昆达吉的身影。 钱嘉禄知道他们成功抓捕吴建洲以后，把他们叫到办公室，说：“这次行动虽然跑了一个昆达吉，但抓住吴建洲我们就成功了一半，他的手里掌握着陈荣凯黑恶集团的大量内幕，而且还是陈荣凯的心腹大将。” 葛志刚说：“对，我看他现在还有所隐瞒，如果他彻底交代出来，陈荣凯的罪行就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他想抵赖或者说保护伞想保护他都不敢出头。为了保证工作的顺利进行，王鹤鸣同志负责亲自审问这个恶魔，争取让他把所有的犯罪事实都交代出来。让梁家严同志腾出手来，全力对付昆达吉、宋建文。” 第89章 策划歹毒方案 就在这期间，牛首星已经被梁家严调查清楚移交司法机关，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同时，钱嘉禄为了防止陈荣凯采取措施，召集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开会，钱嘉禄在会上说：“你们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一定要趁热打铁，尽快摸清昆达吉到底藏匿在哪里，把他捉拿归案，如果遇到暴力拒捕，不用请示马上将他击毙。” 葛志刚说：“对了，吴建洲到案的情况大家一定要保密，不得将这一情况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关系到陈荣凯的问题，如果泄露出去我们就相当被动了。” 王鹤鸣说：“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建议对看守所加强防备，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靠近吴建洲，更不允许有任何东西送进去，对吴建洲进行全封闭关押管理，一旦走漏了风声，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完全白费了。” 钱嘉禄说：“我同意你的建议，你马上安排人手增强防卫力量，如果有需要可以调动武警。” “我马上去办。” 吴建洲被捕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还是传到了陈荣凯的耳朵里，这让他大为震动，他似乎已经感到末日已经来临，整日过着惶惶不安的生活，一有风吹草动就大惊失色，夜里经常梦见被公安人员逮捕，能够使用的路子他已经用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可打的牌。 吴建洲之前在制药厂负责全部事务的管理，可以说对那里的情况一清二楚，一旦顶不住公安机关的压力和盘托出，他就只能坐以待毙了，但身边的危机感始终没有消除。 原本他还想着让吴建洲、昆达吉、刘莹联起手来，彻底除掉钱嘉禄，为自己扫清障碍，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吴建洲就被抓获，这让他后悔自己安排不周，才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但永不服输才是陈荣凯的性格，乖乖地伸出双手让钱嘉禄等人带走绝不是他的性格，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就会顽抗到底，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活下去，否则，自己的生命就会走到尽头。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除掉钱嘉禄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昆达吉被逮捕以后，为了防止昆达吉被捕，他把昆达吉安排在永乐镇靠近高速公路的一个养殖场里。这天晚上，他让司机张新海去把昆达吉接回莲花县，藏匿凯旋大酒店内，他让昆达吉随时做好准备，一旦有机会马上干掉钱嘉禄，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其实他这是把自己尽快往火坑里推。 这个时候的宋建文，已经接到他的指令回到雍州市，他派办公室人员马上赶往雍州，第一时间把宋建文接回莲花县。 随后，他给刘莹打了一个电话，说：“小刘，最近风声很紧，你就躲在蓝溪镇不要抛头露面，随时等待我的消息。” “好的，陈总，我最近哪里都不去。” 他之所以打电话给刘莹，是希望有机会能把钱嘉禄勾引出来，然后再采取行动，其实他完全想错了，钱嘉禄不是那种轻浮子弟，怎么可能被一个弱女子左右呢？更何况现在的刘莹已经成了公安机关的线人。 安排好这一切以后，他又通过柳永钊，希望能摸清吴建洲关押的地点给予特殊照顾。这个时候的陈荣凯，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路可走，唯有破釜沉舟方能获得一线希望。因为在钱嘉禄等人的大力打击下，莲花县得黑恶势力连自身都难保，哪还有什么精力为他提供帮助呢？而在单位里的朋友，他们已经够朋友了，能提供的帮助一个没落下，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谁又愿意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替他说情呢？所以，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在他现在的心里，钱嘉禄就是一个心腹大患，自己已经是死罪难逃的人了，拉上钱嘉禄垫背也没有太多的顾虑。 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昆达吉等人的身上，为了能顺利达到这一罪恶的目的，他彻夜不眠，想了很多种方案。 虽然钱嘉禄是文弱人士，但他的脑袋瓜子机灵，有使不完的智慧，而且警惕性很高，身边又有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这些身经百战的警察。所以，要想轻易干掉钱嘉禄，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不但无法达到目的，而且完全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要想彻底解决这个心腹大患，只能采取突然袭击，而且还要保证就他一个人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任何警察。而时间最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时候才有成功的机会。而且作案的地点最好是在室内，这样才能让人推迟发现，为出手的人提供逃跑的机会。 随后，他把司机张新海叫来，说：“小张，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干，只要负责把钱嘉禄单独活动的规律，以及时间和地点摸清楚就行。” “好，我按照陈总的指示去办。” 然后他又把昆达吉叫来，说：“这项坚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刘莹负责勾引钱嘉禄，活动结束后掩护你逃走。你看如何？” “我的一切都是陈总给的，我按照陈总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那下去做好准备吧！” 陈荣凯绞尽脑汁安排好一切以后，又经过反复斟酌认为无懈可击后紧绷的神经才慢慢舒缓下来。此刻，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钱嘉禄就仰面倒在他的面前，身上早已经血肉模糊，葛志刚等人已经陷入混乱之中神情沮丧，他的脸上消失已久的笑容又出现了。 想好了对策并安排妥当后，陈荣凯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吃饭也香了，走起路来也有精神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都说敌人在变我也在变，正当陈荣凯准备实施这一歹毒的方案时，整个雍州市连续发生几件预料之外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行动方案也不得不往后拖延，钱嘉禄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这天晚上，刘莹给王鹤鸣打来一个电话：“王队，有重要情况。” “快讲。” “昆达吉可能和黎鲲宇在一起……” 第90章 抓捕陈荣凯的时机已经成熟 王鹤鸣说：“黎鲲宇是谁？” “他是黎鲲鹏的弟弟，之前因为抢劫被公安机关通缉，最近返回莲花县藏在堰锦路一户居民家中。”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王鹤鸣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梁家严，梁家严马上带领特别小组的成员，赶到堰锦路黎鲲宇藏匿的窝点，成功将黎鲲宇抓获，还在他的住处搜出了盗窃作案用的螺丝刀、大马刀等等。 黎鲲宇很快被带回队部，审讯马上开始，杜克明问：“姓名？” “黎鲲宇。” “年龄？” “三十一岁。” “职业？” “游民。” “昆达吉跑哪里去了？” “不久之前我也是和他有过来往，但不久前他已经离开了，好像去了永乐镇的一家养殖场，但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 “你说的可是真话？要是撒谎转移我们的侦查方向，后果不言自明。” “我已经落在你们的手里了，说的没有一句假话。” 得到这个线索以后，梁家严马上安排宋广平和仇本章前去摸排，终于摸清了这个养殖场的位置。 就在当天晚上，一个年轻人跑到刑侦队报案，说：“就在刚刚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在华源宾馆楼下被人抢劫，一部三星手机和脖子上的金项链被抢走了。” “他们总共几个人？能记清他们的相貌特征吗？” “总共三个人，有一个女的，由于当时太过紧张，所以没有记住他们的相貌特征。” “用什么家伙做的案？” “一个男的手里拿着枪械顶着我的脑袋，他们现就就有可能藏在华源宾馆里面。” 梁家严得到消息后，马上带领杜克明和周怀英赶到华源宾馆，在前台他们摸清了几名犯罪嫌疑人就藏在五楼06号房。 梁家严来到门前敲了敲门，女子把门打开，梁家严问：“其他人呢？” “其他什么人？你们不能随便乱抓人。”这名女子说话的声音很大，梁家严知道他这是为同伴通风报信，梁家严马上向杜克明和周怀英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马上会意，梁家严和杜克明跑向六楼，周怀英一人跑向五楼进行搜索。 梁家严来到606号房，这次他没有敲门，而是一脚把门踹开，听到踹门的声音，周怀英马上跑到楼上接应。 梁家严大声说：“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这时，躲在厕所的一名青年人举起刀，向梁家严砍来，梁家严一个急转身来到了他的后面，另外两人趁乱逃出了房门，在夜色的掩护下不知逃到了何方。 “带走。”梁家严一声令下，这一男一女很快被带回队部。 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讯，杜克明说：“把你们的名字报上来。” “刘英。” “孙亮。” “刚才逃脱的人是谁？给我老实交代。” 孙亮说：“逃脱的一个是昆达吉，一个是严嵩华。” “他们是怎么来你们这里的？” “是陈荣凯安排的，但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 …… 葛志刚得到消息后，马上把梁家严叫来，说：“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由于陈荣凯的几次行动都被我们破解，或许他已经怀疑上了刘莹，为了刘莹的人身安全，你马上派人以卖银把她抓起来进行保护。” “我马上就去办。” 刘莹被捕后，陈荣凯一连打了她的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他预感到葛志刚等人已经采取了行动，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还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这时，张新海走了进来，说：“陈总，我有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讲。” “有什么事赶快说吧！天还塌不下来。” “宋建文在雍州市被公安机关抓获了。” “啊……” 听到这一消息，陈荣凯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苦心经营的最后一击，就这样被无情打破了，他自己已经知道，现在仅仅靠昆达吉等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扭转局势，如果再出手只能是把自己拱手送到钱嘉禄等人的面前。 于是，他马上给了昆达吉三十万块钱，让他远走高飞，再次返回林桂市找郭长林。 钱嘉禄听到宋建文在雍州被捕的消息，亲自和葛志刚前往雍州市，把宋建文押解回莲花县进行审问。 由于宋建文长期在陈荣凯的身边，他知道的太多了，在审讯过程中他没有选择顽抗到底，而是把所有知道的内幕全部说了出来，最后还能网己为自己求情，希望公安机关为他网开一面。 宋建文的破防，为攻破李旭东等人的防线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在证据面前，李旭东、吴建洲等人彻底交代了在陈荣凯的指使下犯下的所有罪行，以及揭开了陈荣凯黑恶势力的种种内幕。至此，抓捕陈荣凯的时机已经成熟。 凯旋大酒店是陈荣凯苦心经营的一个窝点，是他和宋建文等人经常聚集在一起的场所。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下令抓捕陈荣凯以及余下的犯罪嫌疑人。 王鹤鸣亲自带队，前往凯旋大酒店外围进行布控，他和二十多名民警蹲守了半天，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陈荣凯那一辆奔驰迈巴赫仍然停在原地纹丝不动，陈荣凯也始终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王鹤鸣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在指挥部的葛志刚，说：“葛局，陈荣凯始终没有出现，难道他不在凯旋大酒店？” “啊！不太可能，之前我们的人一直在监视，实在不行你们马上上楼进行搜查。” “是！” 王鹤鸣得到消息后，马上叫人前往凯旋大酒店二十六楼陈荣凯的办公室，以及他的住处，但没有发现陈荣凯的身影。 原来，就在当天下午，香港一位港商来到凯旋大酒店谈业务，执行总监陈荣凯的妻子向玉婷当时也在场，晚上吃饭的时候，陈荣凯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他一脸不高兴，陶桂玲说：“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出了点小事我出去处理一下，你在这里陪他们吃好喝好就行。” 说完，陈荣凯便和司机兼保镖张新海走了出来，由于担心丈夫出状况，急忙跟出来说：“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小心点吧！” “这件事情你管不了，你就在这里陪好他们就行，听我的好吗？” 话说到这里，陶桂玲不好再说什么，她返回酒局继续陪客人，陈荣凯则和张新海下了楼，坐上张新海的轿车离去，这就是王鹤鸣蹲守没有见到陈荣凯的原因。 第91章 逃往云屯市 原来，陈荣凯的家就在魏德忠家的楼上，当警察前往魏德忠家抓捕魏德忠的时候，被陈荣凯的儿子看见了，于是打电话问：“爸！魏德忠叔叔怎么了？我看他被民警带走了。” 陈荣凯听后心惊肉跳，既然魏德忠都被带走了，自己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他顿时感到末日已经很快就要到来。 陈荣凯有他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摸清公安机关到底是什么底牌，于是他坐上张新海的车来到刑侦大队，看看到底有什么大的动静。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只看到刑侦队的办公楼灯火通明，院子里人头攒动，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完了完了，今天晚上公安机关已经采取了行动，目标直指魏德忠，自己恐怕已经是危在旦夕了。” 在雍州市，陈荣凯的企业可以说是遍布每一个角落，但事到如今，陈荣凯已经不敢抛头露面了，他在媳妇向玉婷、司机张新海的陪同下，来到曾经在生意上有来往、后来成为好朋友常一峰家中避难。 没过多久，向玉婷和张新海先后离开，屋子里只剩下陈荣凯一个人，他想到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只要被公安机关逮着那就是杀头的死罪，于是他想到了自行了断，便拿出纸和笔留下遗书，一个人偷偷离开常一峰的家，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之中，回想起曾经他是多么的风光，每次外出那一次不是轿车成队、打手成群，前呼后拥？可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了公安机关四处搜捕的犯罪嫌疑人，自己孑然一身揣着遗书踽踽前行，心里的凄凉油然而生。 向玉婷回到常一峰的家里，没见到陈荣凯，急忙打电话给他：“喂！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陈荣凯见向玉婷打电话过来，不得不做说出自己的所在地——莲花县商贸城，于是她来到商贸城好说歹说才把陈荣凯劝住，两人返回常一峰的家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向玉婷说：“常总，荣凯有些事情想不通，我昨晚要是去晚一步他可能就自杀了，我决定代他去南边散散心。” “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你陈总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出去走走也好，回来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两人急忙点头。 送走两人以后，常一峰对媳妇说：“陈荣凯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深夜来访，而且还要自杀，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但凭借他平时的为人肯定不是小事情，一定是被公安机关盯上了。” “这话我们只能关起门来说，更何况你说的只不过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他们对我们有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提供一些帮助吧！” 随后，向玉婷又找到好朋友姜雅静，姜雅静也是他们生意上认识的朋友，曾经陈荣凯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帮助，所以在陈荣凯落难的时候他们二话不说，愿意为他们两勒插刀。 向玉婷说：“雅静，荣凯心情不好，我想带他去南边走走，想通过你弄两辆车，有困难吗？” “你跟我还有什么说的？我帮你们想办法就是了。” 吃过早饭，常一峰和姜雅静开来家用轿车，载着向玉婷、陈荣凯、张新海一前一后离开了莲花县。 两辆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到了下午六点就到了省城林桂市，吃过晚饭后，他们分别开了宾馆准备休息，向玉婷打开电视，很凑巧，电视里正在播放陈荣凯的悬赏令，而且还配有照片。看到这里，向玉婷的脑子嗡嗡作响，悬赏令中提到陈荣凯涉嫌重大犯罪，她知道陈荣凯的问题肯定十分严重。 陈荣凯看到这一消息后脸色瞬间煞白，无不绝望地说：“这下子肯定完了，恐怕我迟早要被他们逮着。” 不太过问陈荣凯事情的向玉婷，到现在还不知道陈荣凯到底触犯了什么大罪，于是问：“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些什么事情，会被公安机关通缉呢？” “我也纳闷啊！我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才被他们通缉的呢？” “不行，你今天的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公安机关无凭无故不会通缉你的。” 陈荣凯心里明白，但他这个时候还在装糊涂，假装吃惊地说：“我没干什么啊！怎么会无故通缉我？魏德忠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明白，我跟他也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我不信你说的这些鬼话，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是集团执行总监，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毕竟是夫妻，见陈荣凯死不说出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向玉婷也不好在纠缠下去，于是说：“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在追问了，如果想说的话就说给我听听，我们共同应对。” “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跟你说了。” “行吧！我们去兰江边上走走散散心，把心中的不快抛掉。” 两人一起来到兰江边，只见平静的兰江弯弯绕绕，像一条白练一样伸向远方，陈荣凯看着江水痴痴地发呆，过了大概十五分钟，由于担心陈荣凯想不通跳进兰江自杀，于是便匆匆地回到宾馆。 第二天早上，向玉婷问：“你们在南边良江省有熟人吗？” 姜雅静摇了摇头，常一峰说：“在良江省云屯市认识一个，是之前生意上的朋友，他为人热情，要不你去那里找他吧！” “好！我们先去他那里住几天，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向玉婷说：“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和姜雅静坐车回去，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由常总陪你们去就行了。” 说完，他们来到林桂市火车站买了两张车票，向玉婷便坐上姜雅静的轿车返回莲花县，常一峰则陪陈荣凯和张新海前往云屯市。 由于担心被人发现，给陈荣凯带来麻烦，向玉婷不敢抛头露面，不敢去任何一个地方，她只能住在自己闺蜜黄月婵家里。 第92章 终于抓获陈荣凯这条大鱼 过了两天，陈荣凯再也忍不住了，他给向玉婷打了一个电话：“玉婷，现在莲花县的情况怎么样啊？” “你傻啊！这个时候还敢用手机给打电话？等晚上我用楼下公共电话打给你。” 到了晚上十一点，大街上已经很少有人活动，向玉婷才来到楼下拨通了陈荣凯的电话：“荣凯，我看现在事情恐怕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们的凯旋商贸集团已经被查封了，而且报纸上，电视上到处都是关于你的通缉令。” 到这一刻，陈荣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没有说出实情，而是说：“哎！有很多事情真的和我无关，都是宋建文、吴建洲、钟燕琪等人干的啊！过去那些‘打砸砍杀’那是多大的事情呢？不都是为了发展莲花县的经济吗？我为莲花县的经济发展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怎么说通缉我就通缉我呢？我实在想不明白。” “你在云屯市还好吧？” 让向玉婷想不到的是，平时连眼泪都不流一颗的陈荣凯居然哭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玉婷，我实在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你把儿子带好，把家庭安排好就行，至于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别，你千万别想不开，我们都是经过风吹雨打的人，明天我就来看你。” 放下电话，向玉婷再也无法平静了，这天晚上她一夜未眠，她准备了十万块钱和三万美金，准备天一亮就赶往云屯市。到了第二天一早，来不及吃早餐便对闺蜜黄月婵说：“月婵，我要去云屯市看看荣凯，他现在遇到点事情想不通，怎么说都说不听，要不你陪我走一趟吧，以便路上有个照应。” “好，我陪你去就是了，他怎么就想不开事情呢？之前的大风大浪他都过来了啊！” “哎！一言难尽，或许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吧！” 其实，公安机关抓捕陈荣凯的事情，已经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黄月婵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因为她是向玉婷的闺蜜，所以没有说破而已，自己也愿意为了闺蜜的事情奔走。 到了云屯市火车站，陈荣凯、常一峰、张新海已经在出站口等他们了。 五人来到车站外面，陈荣凯问黄月婵：“你在安兴有熟人吗？我们准备先到安兴，安兴的对面就是缅甸，我准备寻找机会前往缅甸，等安定下来再做打算。” 其实之前陈荣凯在中缅边境就有一个所谓的制药厂，但现在已经被公安机关查封了，而且也认识人，但他不敢找自己曾经的下属帮忙，他担心这样会暴露自己，很快就被公安机关抓获。 “有，我有一个姓史的朋友就是安兴人。” “那好，我们就去那里。” 随后，他们五个人买了前往安兴的火车票，在火车上黄月婵给她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向玉婷轻声质问陈荣凯：“窦姝菡、唐子美的死跟你有关吗？” “没有，那是宋建文指使人干的。” “那张梦杰呢？” “也没有，不是我干的。” “既然都不是你干的，那你为什么要寻死觅活的呢？你要是死了我们打下的事业就彻底完蛋了，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想搞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跑？到底为了什么要寻死觅活？到底参与杀害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没有？”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陈荣凯干脆以沉默相对，这让向玉婷感到十分无奈。 钱嘉禄和葛志刚亲自在刑警队指挥抓捕陈荣凯，钱嘉禄听到陈荣凯不在莲花县的消息后，说：“他会逃往什么地方呢？” 韩先荣说：“他曾经在成都有自己的经营场所，而且在成都结交的人也多，我想他十有八九会逃往成都藏起来。” 葛志刚说：“我看不太可能，他曾经在中缅边境从事非法的勾当，所以逃往良江省，从那里逃往缅甸的可能性很高。” 钱嘉禄说：“为了防止万一，凡是陈荣凯曾经有经营场所的地方，都应该严密监视，尤其是良江省，一旦逃往缅甸我们就非常被动了，所以一定要时时刻刻与良江省通商口岸的警方保持联系，防止陈荣凯逃往缅甸。” 葛志刚说：“由梁家严同志马上与良江省各边防站联系，务必要把陈荣凯捉拿归案，防止他外逃。” “是！” 事也凑巧，梁家严的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安兴边防站：“喂，您好！请问是安兴边防站吗？我们这里是莲花县公安局，被通缉的要犯陈荣凯极有可能通过安兴逃往缅甸，要求你们协助抓捕。”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已经在安兴抓住了陈荣凯，他们一行的还有张新海、常一峰、向玉婷、黄月婵……” “好！太好了，感谢你们！” 放下电话，梁家严高兴地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陈荣凯在边境被成功抓获了。” 钱嘉禄和葛志刚高兴地站起身，顿时，整个屋子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一刻来得太不容易了，为了彻底查清陈荣凯这个黑恶势力集团所犯下的罪行，钱嘉禄等人这一年多以来神经高度紧绷，再没有结果恐怕大家都要被逼疯了。 原来，在黄月婵这个朋友的帮助下，向玉婷花了一千五百块钱办理了三本到缅甸的旅游护照，准备趁机逃往缅甸。 当他们准备通过检查站时，当他拿着护照前去检验，谁知传来了报警的信号，陈荣凯和向玉婷、张新海当即被扣留，经过三人的交代，很快又把黄月婵、常一峰抓获。 当天下午，钱嘉禄和葛志刚、梁家严，带领仇本章、宋广平、杜克明、周怀英等人前往良江省，将陈荣凯等一行五人押解回莲花县。一个月以后，黄蜂在林桂市落网，昆达吉同样在安兴边境检查站被抓获，历时一年三个月的窦姝菡等人被杀害一案成功告破，陈荣凯到案后交到了大量牵扯保护伞的事情，新的较量马上开始，他到底把哪些人交代出来了呢？请接着看下一卷。 案件成功告破后论功行赏，钱嘉禄调往市纪委担任书记一职，葛志刚回到市公安局担任副局长，王鹤鸣担任莲花县公安局局长，梁家严担任莲花县公安局副局长，仇本章、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韩先荣等人也因为有立功表现得到应有的提升。 第1章 交代问题 2006年5月17日，林桂省纪委收到了一件绝密材料，材料是莲花县公安局寄出的，其内容是陈荣凯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交代了雍州市副市长赵立诚曾将向他索要10美元以及大量人民币的犯罪事实。 省纪委认为此事关系重大，于是急忙派二室崔行恭、邱湘帆赶赴莲花县进一步核实情况并录制口供。 崔行恭到达莲花县看守所以后，马上和邱湘帆展开工作，崔行恭负责问邱湘帆负责记录。 “既然你想戴罪立功，请你详细谈一谈你和赵立诚交往的过程，以及所贿赂赵立诚的详细经过。” “那是在2002年3、4月份的时候，赵立诚刚刚当上副市长不久，我前往雍州市考察房地产项目一事，由于当时的检察院院长张继芳跟我父亲是同事，所以经过张继芳的介绍我认识了赵立诚副市长。 时间到了6月份，赵立诚带领雍州市招商团前往林桂市招商，我在招商会上也签订了两个项目，一个是雍州市建材一个是制药厂。赵立诚参加完签约仪式后，我在他住的‘云鼎酒店’设宴款待他们几个人。吃过饭以后，他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对我说‘你是莲花县的企业家，也是我们雍州市的企业家，应该多为家乡做出贡献，是张继芳的朋友自然就是我赵立诚的朋友，以后在雍州市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尽量帮忙解决。’当时我听到他这么说，想到要想做大做强，就应该在机关有自己的后台，心里感到十分高兴。 到了第二天一早，为了增进感情，我陪他去街上百货大楼购物。他当时给我的感觉是挺有品味的，他在一楼买了一双两千五的皮鞋。随后有道二楼买了两套进口西装和两件寸衫，具体什么牌子我现在忘了，总共两万五。接着又去五楼买了一件法国产的黑色外套，价格一万二千块钱，这些都是我买的单，当时是用现金付的款。 当天下午，我又陪他去新华书店买书，买了一套全唐诗一套全宋词，还有一套芥子园画谱，这些都是珍藏本，当时我花了一万二五块多块钱。” “那你谈一谈有关十万美元的事情。” “那是在2003年得下半年，我听说雍州市要新建一栋大厦，想让他支持我，于是我就前往雍州市是为找到他，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后，他说‘这件事不能太急，现在我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急需要花钱打理’。我问他什么事，他说这件事情暂时需要保密，等时机成熟了他在告诉我，至于工程的事情他会尽力而为的。 我问赵市长需要多少？他说要10万美元还要20万的人民币，合作才刚刚开始，你不会因为这点小钱就犹豫吧？当时我想到往后的路还很长，所以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我跟他说目前没有那么多现金，要等我回去想办法。我回到莲花县以后，我把财务总监叫到我办公室，要他给我准备10万美元和20万的现金。现金准备好以后，我用一个黑色塑料袋装好来到雍州市住进一家宾馆。” 到了晚上，我打电话约赵立诚，赵立诚到来以后随即把门反锁上，赵立诚说：“陈总辛苦了。”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全部装在这个袋子里。”说完陈荣凯把黑色塑料袋递给了他。 “都在里边，你看看需要清点一下吗？” “你办事我放心，就不用清点了。” “对了，工程的问题麻烦你跟城乡建设局沟通一下。” “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钱的事情你一定要严守秘密，无论任何人都不能说。” “这个我知道，赵市长就放心吧！” “还有其他问题需要交代吗？” “另外就是莲花县商贸城的问题了，虽然不在他的地盘，但我想到他是市委领导，说话有分量，所以就分批次送了他三十万左右。” 崔行恭和邱湘帆得到口供以后，马上回到省里形成书面材料，向副书记宗良平汇报，宗良平迅速批示以后将报告送达省委，省委四个主要领导迅速做出批示，省纪委得到批示后，当即决定和雍州市纪委成立“赵立诚问题调查”专案联合调查组。 就在宋建文交代完问题，准备送交检察院提起诉讼的时候，他找到看守人员，说：“为了争取主动立功赎罪，我愿意帮助警方诱捕长期潜伏在境外的大毒枭刘招华。” 王鹤鸣得到这个消息后，他知道刘招华是福建人，而且还排在五大毒枭之首，由于此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所以多次从公安机关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成为了公安机关的一块心病，要是能将他捉拿归案，那将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所以王鹤鸣得到消息后，马上向省公安厅请示，得到同意后，王鹤鸣和梁家严决定由缉毒大队组织抓捕小组，押解宋建文前往边境口岸安兴实施抓捕行动。 可是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但刘招华始终没有出现，到了第十天晚上，所有参与行动的民警由于实在是太过疲惫，没过多久就全部睡着了。 到了凌晨一点左右，宋建文从假牙上取出钢丝，在黑夜中用钢丝把镣铁锁的铅封掏开，这一招是他当年跟于若心学的，经过他长达一个小时的折腾，锁终于被他撬开了。 他蹑手蹑脚来到房门边，轻轻把房门打开，他回过头一看所有的民警都还没有醒来，于是他急忙戴着手铐趁机溜走，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死刑犯在边境逃脱，这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故，消息传回莲花县公安局，王鹤鸣马上对组长李远庆做出行政记大过的处分，参加行动的组员各个都受到批评处理。 李远庆马上带领队员向四周辐射，进行大规模搜捕行动，但始终没有发现宋建文的踪影，王鹤鸣判断他已经成功逃脱，很有可能潜逃到了缅甸。 第2章 首次谈话毫无进展 专案组后，经讨论决定组长宗良平，副组长钱嘉禄，组员省纪委二室崔行恭、邱湘帆，市纪委党风廉政办主任徐天雄，副主任伍浩淼，具体工作由钱嘉禄负责。同时从各市抽调10名纪委的同志，以及各市审计机关6名工作人员，前往雍州市纪委办公室报到。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宗良平亲自赶到雍州市召开专题会议，在会上宗良平做了具体分工。 “同志们！凭借多年的经验，我感到这次接手的这个案子牵扯到的面比较大，范围也较广，涉及的人员也很多，所以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崔行恭带领一组重点负责找赵立诚谈话，徐天雄带领二组对有关涉案企业和人员展开调查，邱湘帆带领三组对涉案的有关单位和人员展开调查，伍浩淼负责协助调查，那你有事情就那里就应该有你的身影，钱嘉禄同志每天下午把进展情况进行汇总向我汇报。大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那就开始行动吧！” 此时已经是星期五下午五点，赵立诚与几位朋友已经约好：一个小时后在兴康酒店汇合，吃过饭以后再去蒙泰娱乐城打麻将，这对于赵立诚来说打麻将是他的爱好之一，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组织上已经做出决定。 正当他准备下班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不耐烦地说：“谁啊？都下班了还有什么事？” 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位陌生人，其中一个就是崔行恭，崔行恭问：“请问你是赵立诚吗？” “是的，今天已经下班了，有什么事情请下周一早来找我。”说着赵立诚就把两位往外面赶。 “你先别急，我们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有事情赶快说，我可没闲工夫和你们绕弯子。” 崔行恭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摆在赵立诚的面前，然后说：“我们是林桂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人员，根据组织上做出的决定，有些问题需要你说清楚。” 这无异于给了赵立诚当头一棒，回过神来的他才缓缓地说：“我有什么问题？去哪里说？” “去哪里说不是你决定的，请跟我们走吧！” 赵立诚无话可说，只能乖乖地接过被双规的文件，跟着崔行恭两人下了楼，钻进一辆车来到军分区招待所。 专案组之所以将办案地点选择在军分区招待所，其目的就是为了安全起见，因为那个年代还没有异地双规的先例。 到达目的地，赵立诚用商量的口吻说：“我能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下，叫他们给我送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家里我们自然会派人去通知，至于换洗的衣服就不用了，我们会提供。” 赵立诚随即被带到三楼303室，这是一个普通的三人间，其中两个床是陪护人员的。只见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天虽然还没有黑，但303室已经打开了电灯。 崔行恭说：“赵立诚同志，希望你能好好反思一下，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把你自身存在的问题交代清楚，千万不要总想着蒙混过关，知道吗？” 赵立诚坐在床上，忍不住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这次进来以后还有没有走出去的机会，如果只是撤销一切职务的话，还有可能再次回到原来的机关上班，要是被判刑的话，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谈话马上开始，崔行恭问：“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双规’吗？” “不知道，我猜可能是有人检举我。” “别人为什么要检举你？检举你哪些方面的问题？” “可能是在工作的过程中得罪了人，所以遭到别人的检举，至于哪方面的问题的话，我猜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能把你刚才的话说的具体一点吗？在哪个方面出现了经济问题？” “我先说清楚，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大概是检举我受贿吧！” “那你受贿了吗？” “没有，我这个人向来清廉，从来不收别人的财物。” “是吗？你一方面说别人检举你受贿，另一方面又说你没有，这其中肯定有一个是假话，你认为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有人检举我受贿的话，得拿出依据出来，没有事实依据捕风捉影的事情最好别说，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吗？如果我们没有掌握根据，空口无凭的话是不会对你实施双规的，这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不知道是谁检举我，但我会保障别人监督我的权利，组织上对我实施‘双规’，那也是组织的权力，我无法反驳，但我要说清楚的是，我不存在受贿的问题。” 第一回合崔行恭吃了闭门羹，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因为他也知道，行贿受贿只有双方当事人在场，而且是用现金的方式，如果赵立诚绝不坦白的话，是无法证明他受贿的。 此时，距离宋建文逃走已经快一个月了，王鹤鸣说：“这家伙走得匆忙，身上不会有多少钱，为了钱财他肯定会很快就会活到，所以我们要采取措施尽快将他捉拿归案，陈荣凯这个案子才算完结。” 刑侦队队长宋广平说：“王局，前几天抓获一个贩卖白货的人，据他供述他的老板在境外，名字叫纪君祥，据说他的手里还有大量的白货，正在境内寻找买主。” “是吗？我看这件事情不简单，这个所谓纪君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宋建文，你把宋建文的照片拿给他指认，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宋建文。” “好，我马上去办！” 杜克明马上把照片交给这位犯罪嫌疑人辨认，结果不出所料就是宋建文，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蓄上了胡须。 根据王鹤鸣多年的办案经验，像宋建文这样的人，很可能已经找到了新的靠山，而这个靠山极有可能就是之前他所说的刘招华，这个刘招华知道的人也不少啊！要是这样，宋建文必然会把失去的一切再次找回来，所以他必定会弄出更大的动静。 第3章 路上拦截车辆 所以，王鹤鸣这次想到的不但是要把宋建文捉拿归案，而且还要把作恶多端的刘招华也彻底根除，现在这叫叫纪君祥的人，已经和“瘦羊”和“金毛鼠”都有联系，这是梁家严在开展工作的时候获得的消息，这让王鹤鸣有了一个全新的思路，那就是以纪君祥为突破口，弄清“瘦羊”和“金毛鼠”得真实身份，从而一举除掉这个犯罪集团。 为了实现自己的这一目标，他需要找一个人做他的搭档打入敌人内部，而且这个人没有与这条线上的人有任何形式的见面，包括执行任务，看上去是一个十分有钱的大老板，并且终年以卖白货为生，现在躲藏在境外的纪君祥而今迫切需要出手，于是他想到了刚刚入职不久，现在在缉毒大队办公室负责后勤工作的柯明辉。 于是，他把柯明辉叫来，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想法和作战方案，并再三向他嘱咐：“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不认识我们县公安局的任何人，知道吗？” “王局，我知道了。” 这时，杜克明走了进来，王鹤鸣说：“这个是我们县缉毒大队队长杜克明同志。” “杜队长好，我们已经算是老熟人了。” “我可不认识你，你的情况王局已经跟我说过了，好好把握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争取早日立功从轻发落，知道吗？” 这个时候，柯明辉才想起王鹤鸣之前给他的嘱咐，于是说：“我一定把握机会，你们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嗯！表现不错嘛！我和王局都会如实记录，向有关部门反映，将来对你的处理会有很大的帮助，你要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立功表现。在途中也用不着担心，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你只要放开手脚干就行了。” 王鹤鸣说：“一定要配合好杜队长的的工作，至于具体的工作细节，等我和杜队长商量好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另外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跟我提，中途不要直接和杜队长联系，这是组织纪律，你明白吗？” “明白。” “什么时候前往目的地？我已经等不及了。” “下午三点的飞机，你回去收拾打扮一下，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有人跟我一起去吗？” “这个你放心，杜队长会亲自出马，机票我已经安排人订好了，在路上你们是互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一点一定要记住。” “明白。” 杜克明说：“下面的情况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你不要和我们内部的人联系，我们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这也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我们都没有任何权利公布你的身份，包括你自己，委屈你了。” “我们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好，不存在委屈一说。” 周一这天，钱嘉禄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他的车刚刚到半路就被人拦截了下来，钱嘉禄以为是遇到了什么群体性事件，急忙下车查看。 “请问你们遇到什么事情，要拦截我的车呢？是哪位承包商没有发工资吗？” “钱书记，承包商没有拖欠我们的工资。” “那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我们是农民工代表，特意前来向你提出我们的要求。” “那为什么不去我的办公室，非要在半路拦截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倒也没什么难言之隐，主要是我们觉得赵市长为我们雍州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拉来的投资商就不少啊！这一点想必钱书记也十分清楚吧？” “这一点作为曾经的市领导之一，当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确实为雍州市做出了不少贡献。”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对他展开调查呢？请你们尽快还他一个清白，这是我们人民群众的一个呼声，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解释。” “我想知道你们是哪个地方的代表，都代表谁？我们对赵立诚的调查才刚刚开始两天，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你问我们是那个地方的代表，这个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你，当然是代表整个雍州市的老百姓，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得到一个合理的答复，如果得不到这个答复的话，我们还会继续拦截你的，这一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言谈话语中明显带着威胁的成分。 “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能代表整个雍州市的老百姓？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这是对抗组织对赵立诚的调查，不但帮不了他而且只能害了他，你们这是无理取闹，还想要合情合理合法的解释，我看你们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别人把你们当枪使你们居然还配合？” “谁把我们当枪使？话可不能随意乱说，那是要承担有关责任的，我们只要求组织上能洗白赵市长，这一点难道真的过分了吗？” “我再重复一遍，你们代表谁？对组织决定调查赵立诚副市长的事情，又真正了解多少。”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回答过了，不再和你纠缠。不过，作为普通群众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就不该有自己的要求吗？” “即使有要求，也不能像你们这样提，组织上正在展开调查，如果赵立诚同志是清白的，那么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和大家见面，如果违反了法律，那就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另外，即使你们要提要求，也应该走正规渠道，而不是半路拦截，这一点你们应该清楚吧？” “既然钱书记这么说，那好，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资料，希望组织能高度重视，好好看一看我们的要求，然后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这人随手递给了钱嘉禄一沓资料，钱嘉禄接过手，说：“你们的资料我们会认真看的，我们也会高度重视你们所提的意见，相信组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同时也不会放过一个违法乱纪的蛀虫。”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一群人才悻悻然离开。 上了车后，钱嘉禄翻看材料，发现材料上全是赵立诚在担任副市长期间，为雍州市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没有一句提到他的问题，钱嘉禄笑着摇了摇头，来到办公室以后，钱嘉禄第一时间打电话向宗良平做了汇报。 第4章 流言传开 宗良平一听勃然大怒，说：“钱书记，你马上前往市委，要他们召开全体会议，在会上宣布组织上做出的决定。” “好，我马上就去。” 钱嘉禄马上开车前往市委，在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钱嘉禄宣布了对赵立诚实施双规的决定，在赵立诚实施双规期间，所分管的工作由市长宗恩培负责。 会后，杨吉林又召开先范围会议，在会上，杨吉林强调：“在我们的部分同志中间，可能存在思想不稳定的情况，特别是对赵立诚同志的调查，可能会牵扯其他同志，所以希望大家一定要积极配合组织的调查，把存在的问题调查得一清二楚。” “我们听书记的，一定服从组织的决定，积极配合组织的有关调查。” “另外，在赵立诚被双规的期间，肯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谣言，所以当大家听到谣言的时候，一定要站出来制止，不要让谣言有传播的空间。” 宗恩陪说：“我们一定会在市委的领导下，坚决服从组织的决定，把赵立诚分管的工作做好，在这期间如果涉及到什么人，都会积极配合组织的调查。” 赵立诚被双规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都在猜测赵立诚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双规。 “听说赵市长是因为出入红灯区，被纪委的同志发现才被抓的。” “是吗？我看不像，要是出入红灯区被抓的话很快就会放出来了，你们还不知道他和公安局副局长柳永钊的关系吧？我看肯定是因为贪污或者是受贿什么的被抓进去的。” “我看不是这么一回事，要是赵立诚涉嫌贪污受贿的话，他分管的财政、建设局等等岂不是要翻天了？在他任职以来市建设局、市财政局的所有财务票据都得搬过去详细查看，现在没有查，肯定是什么突发事件。” “才刚刚两天时间，往后肯定会派人进行调查的。” “我看不像贪污受贿，否则的话麻烦就大了，所以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因为出入红灯区，触犯了纪律。” 赵立诚被双规的消息，让在市政府工作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我还说怎么早上没见他来上班，原来是被双规了。” 有的人则开始给朋友打电话：“我们的分管领导被双规了，对，就是上周五的事情，是市纪委书记钱嘉禄刚刚来宣布的决定。” “喂！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赵市长被省纪委双规了，你问什么原因啊？不知道，有可能是生活作风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工作作风的问题，但具体还不知道。” 不到半天的时间，各种流言就满天飞，传得最广的要数出入红灯区这一条谣言了。 当传到市公安局的时候，他们还感到一脸茫然，根本就没有听说周五谁带领人去查了，于是公安局内部也开始互相打听谁抓到赵立诚的，在哪一家宾馆或者酒店。 由于柳永钊是分管娱乐场所的领导，于是有人打电话给他：“柳局，周五你派人去执行任务了吗？抓到的都是什么样的客人？” 柳永钊不明就里，急忙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110那天晚上也没有执行任务啊！” “那怎么说赵市长出入红灯区被带走呢？” 柳永钊急忙问：“赵市长？哪个赵市长？” “还有几个赵市长？不就是赵立诚吗？怎么，你们还没有收到消息？” 柳永钊听说赵立诚被带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他……他不……不分管市公安局。” “难怪你们不知道。” 在另一边，王鹤鸣和柯明辉的谈话继续进行，王鹤鸣说：“我们的杜队长也是不久前参加陈荣凯一案有功，被提拔上来的队长，他这个人办事认真负责，而且原则性很强，你把性命交给他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好动身。” 在回家的路上，柯明辉心想：“王局不愧是从基层提拔起来的干部，办起事情来无懈可击，这样的安排既不会保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能很好地和一线民警保持良好的沟通，对开展起工作来自然十分有利。不过，自己这次前去，可以说是深入虎穴、危险重重，又是单枪匹马，可以说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但反过来一想，谁叫自己要吃缉毒警察这一碗饭的呢？” 回到家不久，柯明辉收拾好行李，坐姿沙发上，准备按照合适的时间在提着密码箱出门，打个出租车前往飞机场，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请问柯老板在家吗？” 想起王鹤鸣的嘱咐，柯明辉随口说：“在，你稍等一下。” 当她打开房门，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柯明辉定了定神，说：“快进来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面。只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你穿的是警服，而今天却换成了浅蓝色的短裙，手里提着小包，看上去是那么的清秀典雅。” 这位女子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柯明辉急忙上前给她泡了一杯茶。 这位女子接过茶，说：“谢谢！我叫韩先荣，是缉毒大队第一分队的小队长，接受王局的命令，特意前来配合你的工作。” “那我得感谢王局，不过我们从现在开始是什么关系呢？” 对王鹤鸣这样的安排，柯明辉感到十分满意，急忙说：“那杜克明队长呢？他们有什么行动吗？” “这个肯定会有的了，要不然怎么开展工作？你放心吧！他们负责外围的工作，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王局果然是办案高手，全部都让他想到了。” “不过，我话要说清楚，我年龄比你大，你千万不能有非分之想，我可不一定天天陪着你，得要看工作的需要，知道吗？” “我的大姐啊！你想哪里去了？我不也是为了服从组织的决定吗？”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虽然是小队长，但我们之间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一切都要听从葛局和杜队长的指挥。” “知道了，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我合作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们也会圆满完成任务。” 第5章 焦虑和寂寞 韩先荣听到这话，说：“我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手头还有工作我要回去了，到时候需要我的话记得打我手机，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好！以后再联系。” 送走韩先荣，已经快到了飞机起飞的时间，柯明辉急忙拖着行李箱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向飞机场赶去。 他这次的目的地是云屯市，到达目的地以后，他找了一家宾馆安顿下来，吃过晚饭，柯明辉回到宾馆把门反锁上，然后再拉上窗帘，他拨通了王鹤鸣之前给他的手机：“喂！您好！请问您是老张吗？” “您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刚才从大都市广州飞过来，我想看看你为我准备得那批石料怎么样了，我是来看货的，这不会不方便吧？” “误会，误会，原来是柯老板。” “你猜得没错，我就是柯老板。” “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刚刚到云屯市，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你具体住在什么位置？” “我住什么地方不是你需要打听的，你只需要告诉纪老板我是来看货的就行了。” “那你也得告诉我你们一行几个人吧？” “这个不是你需要关心的内容，我安排几个人跟我来那是我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吗？” “那我告诉你，我们老板出去了，等他回来我再叫他给你回电话，怎么样？” “算你识相。”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拨通了韩先荣的电话：“韩秘书，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赶来的路上，柯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你赶快过来，我们换一间房间，我要和你住一起。” “啊！这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老板就应该听我的，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 原来，柯明辉从刚才老张的话语中已经听出来，他们需要调查柯明辉的底细，否则极有可能不会和他交易。 韩先荣很快就到了，经过商量两人要了一个套间，在登记的时候韩先荣看样子心里十分不满，但为了完成任务，她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而且还要演得逼真。 在柯明辉走的同时，王鹤鸣就安韩先荣坐上了后一趟飞机，所以一前一后到达，才有了这么一出。 走进房间，柯明辉说：“韩秘书，无论你结婚与否，在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都必须跟我住在一起，这也是为了配合我完成工作，知道吗？” 韩先荣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吧！谁叫你是老板的呢？” 随后，柯明辉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说：“王老板，我已经和对方取得联系，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韩秘书就不要回去了，暂时留在我的身边，您看如何？”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就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吧！” “对了，他就在我的旁边，您要和她说几句吗？” 柯明辉把电话递给了韩先荣，韩先荣接过手机，只听见对方传来：“韩秘书，你一定要服从柯老板的安排，完成工作以后我叫他给你升职加薪。” “嗯！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安然地坐在那里吞云吐雾，呛的韩先荣忍不住咳嗽起来。 星期一这天早上，崔行恭拿着一支原子笔芯和一个笔记本走了进来，对赵立诚说：“赵同志，我给你准备了纸和笔，你好好想清楚哪些问题需要交代，都可以写下来，如果认为写起来麻烦，也可以随时叫人通知我，知道吗？” 赵立诚瞥了崔行恭一眼，没有说话。整整一个上午，赵立诚没有动笔，到十二点的时候崔行恭去看依旧是一片空白，崔行恭说：“到午饭时间了，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赵立诚也不客气，和大家一起吃完饭又回到属于他的桌子面前坐下。 崔行恭吃过饭后走进来，说：“赵市长，你一个早上的时间应该考虑得差不多了吧？下午把它写出来怎么样？” “你们叫我写，可是我没有犯错，到底要我写什么呢？” “这个就看你个人的表现了，即使你不写我们也能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没有错，我不可能写的。” 果然，整整一个下午，赵立诚仍然没有写一个字，吃过晚饭后，到了轮班的时间，赵立诚却坐在床头看起了书。 赵立诚始终在琢磨：“他们到底掌握了我的哪些证据呢？如果写的话要从哪里写起呢？一味地推脱恐怕不是办法啊！这到底该怎么办，难道要竹筒倒豆子——全部吐露出来吗？不行不行，要是全部说出来自己已经够杀头得了。要是不说出来，恐怕他们不会饶过我的，而且一定会派人从外围开始查起，不不不，不能缴械，否则就完了。” 心乱如麻的他，看着身边的陪护人员不说一句话，于是忍不住说：“小崔呢？怎么不见他了？”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没有跟我们说要去哪里。” “那你们想用什么招数对我？” “招数？赵同志真会说笑话，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老老实实反思自己的问题为好。” “什么问题？我没有任何问题，我哪里知道你们说的问题到底是指啥？” “既然你不知道，那还得好好反省，放心吧！我们很讲人权的，一不逼供二不暴力，都是由着你的。” 到了第二天，赵立诚依旧没有写材料，但很多的事情始终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在琢磨要如何避重就轻才能让崔行恭，不，是钱嘉禄和宗良平等人信服。其实，现在的他已经感到后悔，为什么要收受别人的钱财？为什么要替陈荣凯说话？为什么要为陈荣凯提供保护？肯定是陈荣凯被捕后拉上自己垫背。 其实，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要怪就怪陈荣凯太过张扬，要不是他指使下属除掉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自己不还是坐在副市长这个位置上吗？早知道有今天，为什么当初要控制不住自己呢？ 他是多么希望有一个知心人在自己的身边，听听自己说说心里话，然而，身边都是陪护人员，要么就是需要他写材料的崔行恭，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寂寞。 第6章 联系上马仔 与此同时，外围的调查工作正在有序地展开，专案组派刘玉杰和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何丽珍，前往赵立诚的家里通知他的家人他被双规的消息。 赵立诚的父亲赵先图曾参加过抗美援朝，转业以后回到雍州担任市公安局长一职，现在已经退休在家，当他听到儿子被双规的消息犹如当头一闷棍，急忙说：“既然他犯了错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话可讲，希望他能好好配合组织的调查，同时也希望组织看在我曾经有功的份上，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别的再无他求。” 赵立诚的母亲没有文化，不知道被双规意味着什么，急忙问：“老头子，儿子被双规了？什么是双规呢？” “你就不要多问了，双规就是暂时不能回家，你帮他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要问，知道吗？” “哦！”他的母亲似懂非懂，但似乎已经猜到了双规的含义。 柳永钊曾经是赵先图提拔的干部，他们两家走得很近，所以当他听说赵立诚被双规后，第一时间并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知道赵立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雍州市说得上黑白通吃。 “我不相信这是事实，肯定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传播的谣言，赵市长怎么可能违规？即使是真的也是别人栽赃陷害。” 于是他拿起手机拨打赵立诚的电话，但提示已经关机。 柳永钊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他知道陈荣凯被捕，肯定会牵扯到一些人，包括他自己，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马上拨通了赵先图的电话：“赵伯伯，赵市长回家了吗？他是不是真的……” “你猜到了，刚才纪委已经派人送来了通知，我正准备打个电话给你想想办法呢！” “他被关押在哪里告诉你们了吗？” “这个他们肯定会保密，也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那好吧！我看看嫂子那边。” 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现年46岁，是雍州师范学院法律系主任。 柳永钊随即把电话打给了张子琪：“嫂子，赵市长被双规了，你知道消息了吗？” “啊！我早上出门上班了，他上周五就没有回来，我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呢！你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绝对可靠，我已经打电话给伯伯求证过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早上下班就回来，我一定向他们讨要一个说法，怎么说双规就双规了？难道就没有法律保护了吗？” “嫂子，这件事情千万不能急，我们得坐下来好好想个万全之策，看如何才能把赵市长救出来恢复原职。” 柳永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开车来到赵家，对赵先图说：“伯伯，您看能不能先把弟弟赵立德叫回来？我们大家想一个理想的方案？” 柳永钊知道，如果是陈荣凯供出了他们，到时候受牵连的恐怕还有自己，所以赵立诚这棵大树不能倒，要是倒了谁来保护自己呢？ 赵先图听柳永钊着急忙慌的样子，急忙打通了赵立德的电话：“立德，你回来一下，我们有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这么要紧？我还在工地上呢？” “难道工地上的事情有这么重要吗？快点给我回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要不我下午下班再回来？” “不行，家里已经出大事情了，你必须马上给我赶回来。” 就在柯明辉住进酒店的当天晚上十点，对方打来了一个电话，对方在电话中说：“请问你是柯老板吗？” “是的，你先等一下，我到外面和你说。” 来到外面，柯明辉说：“身边有人睡着不方便，有什么话你现在说吧！” “我打电话给你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跟你说你要的货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们要先见面再验货，你看怎么样？” “那我得说清楚，除了纪老板我和谁都不谈，这是我的原则。” “柯老板果然爽快，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我这么远坐飞机过来，而且带来了现金，这足以说明我与他合作的诚意。不过，我必须见到纪老板，否则不可能谈成，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信誉基础。” “事情不能太急，我们两方已经联系了一段时间了，柯老板不以刚刚才到达云屯市吗？” “纪老板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这一点我完全理解，不过我是得到他的邀请才赶来的，所以理当得到他的尊重。” “放心吧！你们两人终究是要见面的，但我得先做好前期工作。” “是吗？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以什么身份同我见面？” “林明德，云屯市主要由我负责，这你应该满意了吧？” 柯明辉听到这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好吧！我听你的，不过千万不要给我耍花招，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那见面的地点你觉得在哪里合适呢？” “我对云屯不熟悉，但我有要求，那就是不能在繁华的地方，也不能在偏远僻静的地方，更不能在标记明显的地方，你要为我的安全着想。” “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们就到你下他的宾馆见面，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那可不行，我们连一面之缘都没有，我怎么相信你呢？要不去仙龙镇见面吧！我已经了解过了，那里是一个见面的好地方。” “行，那就明天早上九点半，仙龙镇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柯明辉走了进来，韩先荣睡在外面的屋子被吵醒，说：“柯老板，谁给你打电话聊这么长时间？” “我已经和纪老板的人联系上了，明天早上九点半仙龙镇见面。远吗？” “不是很远，也就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 “那我们还是打个车前往吧！” 回到里屋，柯明辉打电话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说：“很好，你继续按照我们制定的计划行事，记得一定要带好韩秘书。” “这个我明白，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先这样了。” 第7章 商量对策 就在同一个晚上，皎洁的月光洒照在大地上，一场行动正有条不紊地展开，杜克明和明国珍、张胜辉站在一棵大树下，张胜辉是前不久他们抓获的一个嫌疑犯。 杜克明借着月光看了看时间，说：“时间马上就到了，你们开始行动。” 张胜辉看了杜克明一眼，说：“老板呢？老板怎么没来？” “这里没有什么老板。” “那不行的，没有老板对方疑心很重，不会上钩的。” “你过去就跟他们说今天老板有别的事情来不了，派你一个人前来接应。而且这荒郊意外的，对面就是金三角，老板也不会轻易抱着几十万来这里交易，所以你带一个人前去再合适不过了，从情理上说得通。” “行，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但如果行动失败了你也不能怪我。” “你跟我听好了，如果敢跟我们玩阴的话，我第一个干掉的人就是你，知道吗？” “现在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能跑哪里去？跑到对面无非也是死，与其死的不明不白，还不如配合您们做一些对社会有用的事情，这也算是不枉此生吧！” “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开始行动吧！” 明国珍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马仔，你是你们老板的马仔，这笔生意必须先见到现货才能给钱，否则一切免谈。” “这条道上的规矩你们懂我也是懂得的，所以没必要整的这么紧张。” “话必须说清楚，否则很容易导致行动失败。走吧！” 说完，明国珍背上装有二十五万元现金的行李包，这是王鹤鸣亲自去农行提出来的专款资金。 杜克明说：“你们去了见机行事，有情况马上给我发信号，如果没有见到白货，一定要保护好行李包中的东西，千万不能弄丢了。” “队长，我知道这是我们的专款资金，即使搭上身家性命我也会一心一意保护好国家的财产，这才对得起我们这一行的同仁。” “不要再耽搁了，去吧！”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杜克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命令埋伏在周围的民警偷偷向前靠近，尽量接近明国珍，以防止万一，因为这条线索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而且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得来的。 那是在前不久的一次行动中，明国珍在一家酒店将张胜辉抓获，在他的身上搜出了5克白货。 “请问你身上的白货准备卖往哪里？” “我没有卖，我这是买来自己用的。” “是吗？那是谁卖给你的呢？” “一个自称三哥的人卖给我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提醒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线索，如果你想戴罪立功的话，那就抓紧时间，否则等我们抓住他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胜辉想了很久，突然跪在了杜克明的面前。 赵先图的小儿子赵立德自小对读书不感兴趣，后来通过人际关系饱览一些工程项目，接到赵先图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赶到工地上，于是他又急忙回到家，说：“爸，什么要紧的事情你非要把我叫回来？我正忙着呢！” “你哥被双规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听道上的朋友说了，所以早上还组织人拦截了钱嘉禄的车，向他讨要说法呢！” “什么？你竟然敢组织人拦钱嘉禄的车？还要他给个说法，真是糊涂透顶，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开窍的祖宗呢？” “我也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好？人家组织上对他进行双规，是按照正常程序执行公务，你这不是无理取吗？当初让你好好读书你就是不听，连一点起码的常识都没有，你这不是诚心添乱，授人以柄吗？” “我不懂什么是授人以柄，按照我这个火爆脾气，我还想动手打人呢！” “你敢，你要是动手打了人，我从此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没有我这样的父亲，我也没有你这个孽障。” “爸，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赵立德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请给我记住，现在是非常时期，千万不要再胡来，接下来看看该怎么办吧？” 柳永钊说：“赵市长与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李登宇来往密切，赵市长拉来的投资商也不少，要不就叫立德兄弟前去找那些开发商，一个一个进行沟通，让他们最近什么都不要说，风声过后会有他们的好处。记住千万不要打电话，否则到时候一查通话记录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赵先图说：“永钊，这样做合适吗？”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钱嘉禄他们，到底掌握了赵市长多少证据，所以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了。” 研究过犯罪心理学的柳永钊知道，赵立诚之所以被突然双规，很有可能是因为陈荣凯这个案件的牵扯，所以钱嘉禄等人还不会这么快就掌握大量的证据，只要把建筑行业的漏洞给堵上，赵立诚只要不承认陈荣凯受贿的事情，他们就无从查起了，赵立诚也因此会被释放出来。所以，他安排赵立德抓紧时间，抢在钱嘉禄等人调查城乡建设委员会之前行动。 到了晚上，柳永钊又来到赵立诚的家里，找张子琪商量对策，看看能有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才能保证赵立诚平安归来，这不但是保赵立诚，同时也是保住自己的有效办法。 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由于自幼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加上父母的放任自流，她养成了争强好胜的性格。与赵立诚结婚以后，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让很多人羡慕，但随着赵立诚的一步步高升，她感到自己身为副市长夫人，有了比别人更多的有预感，所以经常跟着赵立诚出入各种场所，甚至搞起了夫人外交，投机钻营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人的结合，可谓是珠联璧合、夫唱妇随，正因为如此，也让他们双双走进高墙，当然这是后话。 第8章 武装对抗 在这期间，由于赵立德对开发商采取措施，所以徐天雄的调查工作没有什么起色，这些人是体制之外的人，他们对问题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是沉默应对。 徐天雄首先找到香港富商李嘉龙，这是赵立诚拉来的开发商第一次投资就高达十八亿，可以说出手非常阔绰。 “李总，我们前来调查赵立诚的有关问题，希望你们能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你们调查他的问题，我们没有理由加以拒绝，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那你先谈一谈你们公司和赵立诚之间的关系吧！” “因为我是赵立诚引来的外资企业，他有分管城乡建设这一块的工作，所以和他的关系走得比较近，赵市长这个人责任心很强，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能具体一点吗？比如在业务上为你提供便利没有？” “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绝没有在业务上特殊照顾，更何况大家都知道招投标都是对外公布的，我们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开展工作，不存在人们眼里的特殊关照。” “就这么简单？” “是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太复杂的事情，太复杂了有时候反而理不清楚，作为朋友，我也不能让他干那种违纪违规的事情。” “李总这是在敷衍我吧？在旁人看来，你们之间应该有更深入的合作才对。” “这是哪里话？别人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怎么干那是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我和他交往已就几年的时间，不可否认我们之所以来雍州市，跟赵市长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不是他招商引资的话，我们绝不会来这里。” “你说得对，正因为赵立诚所以你们来到了，所以作为朋友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我们担心的是在朋友关系中夹带私货。” “这些年，我公司为了能在雍州市立足，在开发房地产上确实找过他很多次，不过赵立诚这个人原则性很强，他总是说我们会在常委会上讨论的，虽然你是我招商引资进来的，但也不能做出什么违规的事情来，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所以，我在他的身上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每一个项目都是我们通过竞争的手段得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所以赵市长是清白的，你们抓错人了。” “听你这么一说，赵立诚这个人思想觉悟很高啊！难道你在雍州市这几年，逢年过节的时候就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情？” “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人情社会，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会送条烟或者说送个两三千的红包，但没有要他为我们办什么事情，这只是单纯的礼尚往来，这算不上是行贿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请你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是肯定的，既然您要走，我也就不好再挽留了。” 徐天雄知道，如果没有拿到有力证据，李嘉龙是不会轻易说出事实的。 回到单位，徐天雄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书记，我们在李嘉龙这里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还应该拿到有力证据，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开口把所有的真相讲出来。” 另一边，张胜辉说：“他在缅甸境内认识得三哥，他的媳妇是中国人，准备贩卖白货，所以就找到了他，他本来是来莲花县寻找买家的，没想到买家没有找到，却被公安机关给逮着了。” “就这么简单？” “是的，我希望通过立功争取宽大处理。” “那好吧！你看看对方需要什么条件？” “他们需要现金，而且还要在中缅边界交货，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王鹤鸣听到这个消息后，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条贩卖白货的人彻底除掉，于是才有了杜克明、明国珍押解张胜辉前往边境这一幕。 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半个小时就过去了，但始终没有见到三哥的身影，杜克明有些着急，没有明国珍发出的信号，他又不能贸然采取断然措施。 突然，小山村的狗开始狂吠起来，杜克明感觉大事不妙，对方极有可能出手行凶了，于是他小声下达命令：“同志们！给我上，一定要保护好明国珍同志的安全。” 就在这时，张胜辉慌慌忙忙跑了过来，边跑边喊：“不好了，出人命了。” 杜克明神经紧绷，急忙跑上前问：“怎么了？明国珍呢？” “他……”说完吓晕了过去。 杜克明急忙率领埋伏在周围的民警冲了过去，只见明国珍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快，快追，他们把钱抢走了。” 杜克明留下两个民警负责明国珍的安全，自己亲自率领人马向前追赶。 张胜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原来，一开始他们的谈判很顺利，两边都被张胜辉安排得很好，后来在先交钱还是先交货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明警察说：“到天亮的时候看不到货，我们就取消这一单生意。” 对方才不得不说：“那好，等天亮之后再带你们上山看货也不迟。” 谁知站在一旁的那个女人静静盯着明国珍背上的行李包，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眼看事情已经谈判好看货的地点，她趁明警察转身的那一刻，一剪刀把背带剪断把背包抢到手里，随后拿出一支军用家伙顶着我的头说：“不准动，敢动一下小心你的脑袋开花。” 三哥见状捡起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在明警察的头上，他随即就被打晕了，当时我不敢移动半步，等他们跑了两分钟，我张胜辉才跑过来向你们传递信号。 杜克明等人大概追了两公里远，只见那个女人坐在地上，掏出家伙对准杜克明的脑袋，几乎就在同时，杜克明手中的家伙也对准了他的脑袋。 “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执行任务，请放下手中的武器。” “我为什么要放下？要放下的是你们。” “你这拿起家伙对抗我们，可想到后果是什么？在我们国家像你拿这种家伙是犯罪行为。” 第9章 抓获一名嫌疑人 大概僵持了一分钟，这个女人才说：“要放下一起放下。” 杜克明已经顾不上个人安危，把枪往地上一丢，这个女人也把枪放在了地上，站起身说：“用不着费神，我跟你们走就是。” 在车上，杜克明问：“现金呢？” 女人没有回答，坐在车上一直保持沉默。 部分侦查员只能按照原路往回搜寻，杜克明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见到我们也不逃跑，难道是等她的丈夫，现金肯定就在他做的周围。” 于是，杜克明打电话给小李：“小李，你对刚才她坐的地方仔细搜寻，肯定就在周围。” “好的。” 小李三个同事，在她坐的地方向四周扩散寻找，在不远处的一个草丛中，发现了明国珍背来的现金，再往前走半公里，又在一个隐蔽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小李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白货，足足有两公斤。 终于大功告成了，可杜克明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这样的行动实在是太过冒险了，明国珍因此差点丢了性命，而且一名犯罪嫌疑人成功逃脱，要是张胜辉出卖他们的话，恐怕连他们都要葬身他乡。 杜克明通过电话，马上向王鹤鸣做了详细汇报，王鹤鸣说：“这次你们立了大功，我一定会给你们报功的。” “王局，这是哪来的功劳？明国珍同志差点丢掉性命，要是张胜辉出卖我们，或者说这个女人动手的话，恐怕我就不能站在你的面前说话了，所以我觉得这次行动之所以能成功，有很大的运气在里边。” “好吧！那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放下电话，一夜未眠的杜克明马上返回云屯市，安排人员前去和柯明辉接头，当然这是事先没有让他知道的事情。 而柯明辉则不一样，他和韩先荣在宾馆里美美地睡了一个晚上，因为之前没有工作经历，他不知道缉毒警察会在潮湿的密林深处一夜焦急地蹲守，也不会体验到什么是紧张而有序的追击，更不会体会到抓捕到罪犯带来的喜悦之情。 他已经起床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打扮了一番，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大款的形象。 而这个时候的韩先荣，早已经起来收拾完毕，正坐在床上打电话。 柯明辉从容低走了出来，说：“收拾好了吗？收拾好我们也该出发了。” “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一件衣服就跟你走。” 柯明辉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两人来到楼下，一辆出租车早已等候在那里，出租车司机就是杜克明安排过来的小李——李在寅，他们在公安局的时候经常见面，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互相之间并没有打招呼。由于这项任务特殊，所以柯明辉也没有找当地公安机关协助。 出租车来到仙龙镇车站附近后，柯明辉找了一家隐蔽的宾馆开好房间，用电话告诉了对方自己目前的地址。 钱嘉禄听完徐天雄的汇报，说：“小徐，我们现在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才能拿到李嘉龙的有力证据呢？只要找到他的有力证据，我看他想抵赖都没办法。” “要不我们从赵立诚招商引资的企业开始入手？其实在雍州市，赵立诚引进来的主要是房地产项目，对建筑工程来一次全面清理，我们就从李嘉龙开始，只要撬开他的嘴，别的商家就好对付了。” “嗯！英雄所见略同，这个方案我已经想到了，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随后，钱嘉禄向宗良平做了汇报：“宗书记，要不借这次机会对我们雍州市的建筑工程市场，进行一次规范化处理，对违规的行为加以纠正，从中或许还能发现赵立诚的问题呢！” “你说这个我赞成，你先跟杨吉林书记汇报一下，到时候我也在会上提出来，这样就能开展工作了。” “好的，我马上就办。” 钱嘉禄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杨吉林，杨吉林十分高兴，说：“嘉禄，你这个提法很好，其实我早就想来一次大整顿了，由于是赵立诚分管的项目，再加上平时的工作繁忙，所以一直没有在会上提。你现在提出来了，我再不过问就说不过去了，我和宗恩陪市长商量一下，到时候你也过来，我们共同研究一个可行的方案。” 两天以后，杨吉林在常委会上进行了说明，要求大家进行讨论。 宗恩培对这一决定表示大力支持，他说：“这个提法很不错，有些开发商来雍州市，不是为了我们永州的经济发展，而是为了自身利益，有的甚至是通过违法手段获取不当利益，这必然会损害永州百姓的利益，所以我是支持这个项目的。” 书记和市长都同意了，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会议决定，由钱嘉禄牵头，对所有涉及到赵立诚招商引资的工程项目，进行一次全面的清理工作。 当天晚上，柳永钊找到张子琪，说：“张老师，赵市长被双规了。” 其实，对于赵立诚被双规，张子琪心里最有数，他知道赵立诚一旦被查出来对她意味着什么，她非常渴望有人帮她，把赵立诚给“救”出来。 “柳局，消息我已经知道了，就目前来看你能通过你的关系，和立诚联系上吗？” “不太可能，现在他被关在哪里没人知道。” “那你知道宗良平他们掌握了立诚哪些方面的问题吗？他那边的消息一点没有，我们现在是有力使不上啊！” “你在市公安局的时间长，看看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把情况弄清楚，我们再来商量应对。” “你们那个在香港的公司我看还是先把它注销了吧，要是再查出什么问题恐怕就……” “好，我明天就安排人去办。另外你在公安部门熟悉，一定要想想办法，我这边也想想办法，” “通过公安部门了解情况恐怕行不通了，在这个紧要关头大家都要自保，所以我还是好好想一下，是不是通过道上的朋友打听，然后再做打算。” “那就麻烦你了。” 第10章 对检察院院长展开调查 送走柳永钊，张子琪把妹妹张子娟找来，说：“子娟，你姐夫现在被双规了，我知道双规意味着什么，走进去的人很难全身而退，基本上都被弄得身败名裂，为了保护他，我希望你明天飞广州一趟，与李嘉龙见上一面，和他订立攻守同盟，等你姐夫出来了必然会有好处等着他，如果你姐夫出问题了他也不会置身事外。” “这么严重？” “是啊！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机票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就按我说的办吧！这里有三万块钱，你拿去当做路费，往后我们还要继续合作呢！” 看待眼前花花绿绿的钞票，加上又是亲姐妹，张子娟说：“好！我听姐姐的安排。” 就这样，张子琪通过妹妹张子娟，与李嘉龙建立起了攻守同盟。 陈荣凯被抓获后，陆陆续续交代了曾给市里领导送礼、行贿的事情。 侦查员问：“你最近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还有市检察院院长张继芳。” “你和他有有什么来往吗？” “我父亲和他曾经和同事，所以我自幼就和他的关系很好，她不但在我打官司的时候照顾我，而且还帮我拿到市里的一块土地使用权，为了感谢他对我的帮助，我给他送了两次礼，一次是在2003年的中秋节前夕，我买了一套红木沙发送给他，价值五万块钱，另外一次是在2004年的春节前夕，我亲自把两万美元用档案袋装好送到他的办公室。” “还有吗？” “就这些。”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心里想着：“这张继芳现年才45岁，而且是毕业于清华大学法律系，按道理他有一个很好的前途，他为什么偏要和陈荣凯等人牵扯在一起呢？这其中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于是，他急忙把市纪委三室包小舫叫来，说：“现在陈荣凯已经交代了张继芳的问题，你带领你们三室对他展开调查。陈荣凯理工的心理迫切，所以他说的多半属实，你们就以送红木沙发为突破口，再以两万美元为重点调查对象。” “好，我听钱书记的安排。” “不过这只是前期工作，所以你第一时间前往莲花县，继续提审陈荣凯，搞清楚陈荣凯送给张继芳两万美元的原因和有关细节，以及送沙发的有关细节。然后再找有关人员谈话，了解张继芳的家庭收入，以及在检察院的有关情况，最后再把张继芳的银行记录调出来，查清楚他们家的存款情况，知道吗？”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 包小舫接到任务后，马上将办案人员分成几路，对张继芳展开调查。 包小舫亲自找到向玉婷，说：“你们送给张继芳的沙发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的，那是2003年中秋节前夕，荣凯叫我跟他一起去买一套红木沙发，我当时还问他我们家又不缺沙发，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他说你不要问这个，到时候就知道了。买好以后送到张继芳家我才知道。” 办案人员找到张继芳的家人，询问起陈荣凯是不是送给他们家一套沙发时，家人们很快承认了这一事实，而且检察院的同事也证实张继芳和陈荣凯关系密切。银行记录显示存款额和家庭收入有很大的出入，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钱嘉禄得到汇报后，马上向雍州市委进行沟通，得到市委的支持后，钱嘉禄召开市纪委常委会，决定对张继芳展开更进一步的调查。 柯明辉把地址告诉对方后，很快就来了三个年轻人，他们走进宾馆的时候还没忘记四处张望。 柯明辉没有说话，而是大踏步向门外走去，其中一人说：“柯老板，我们来了你怎么反而往外走呢？难道是不欢迎我们？” “什么柯老板？你们这是认错人了。” “是吗？我们没认错人，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柯明辉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对韩先荣说：“我们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这里不是我们待的，走！” 这人急忙掏出手机拨打柯明辉的电话，柯明辉的电话铃声响起：“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啊！怎么说走就走呢？” “我说过了，我不会和你谈的，要么就是你走，要么就是我们走，你选择吧！” 林明德见势不妙，急忙走了进来，说：“柯老板就是柯老板，想不到警惕性这么高。” 柯明辉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不认识你，你怎么也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难道不欢迎吗？我们在电话里交流过啊！” “林明德躲在幕后，纪老板意不出来见过面，这生意叫我怎么和你们做？” “柯老板也太当真了，虽然我们不熟悉，但是时间长了完全可以成为朋友的。” 林明德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对柯明辉不放心，所以先叫马仔在前面探路，看清楚柯明辉是不是还带有尾巴，要是这样他们就彻底完了。 林明德出现后，之前的马仔随即退了出去。 林明德看着坐在柯明辉身边的韩先荣，说：“这位是……” “哦！我姓谭，叫我谭小姐就行。”韩先荣停了停，说：“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下。” 柯明辉说：“林先生未免多虑了吧？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是在你的地盘上，难道我们长了翅膀？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柯老板言重啦！你一路风尘仆仆赶来，想必也够辛苦的，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 说到这里，柯明辉已经明白，林明德的马仔已经平安离开，而且他已经知道，否则不会说这样的话。其实，林明德这次选择和柯明辉见面，主要是想试探对方，还没有交易的打算。 到了中午，林明德请柯明辉和韩先荣吃了顿饭，点的都是当地的特色菜，由于饮食不同，所以两人根本就没有吃饱，只是象征性地品尝了那么一点，走出饭店后他们马上叫车停靠在一家超市门前，柯明辉叫韩先荣去买了三个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第11章 请张继芳谈话 出租车很快就返回云屯市，林明德说：“要不我送柯老板去宾馆？” “不用了，我认识路。” “那晚上我安排一个好去处，大家一起去放松放松？” “晚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不麻烦你操心了。” “其实，柯老板住哪里，是什么样的房屋都在我们的掌握范围之内。” “你这是派人盯梢啊！这样的调查我可不喜欢。” “在我的地盘上嘛！就应该为柯老板的人身安全负责，你说是吧？” 柯明辉没有说话，和韩先荣向宾馆走去，柯明辉想起林明德刚才说的话，不禁感到浑身难受，而且仅有的那么一点点安全感已经荡然无存。 于是他对韩先荣说：“我们可能已经被盯上了，我们好好检查一下，看看对方是不是在我们的房间安装了窃听器或者摄像头什么的，为了钱财他们完全有可能在房间里做手脚。” “好，这次我听你的。” “记住，回去后无关紧要的话题尽量不要说。” 回到房间，两人便开始地毯式翻找起来，但始终一无所获。柯明辉有些诧异，说：“韩秘书，这间屋子光线不是很好，你退了重新给我找一间。” “这一套要退吗？” “先留着吧！” “好的，我这就安排。” 韩先荣急忙下了楼，打了个出租往“东方桑梓宾馆”奔去，还没走多远，韩先荣觉得背后一辆红色的宝马正在跟踪她，韩先荣急忙叫司机把车靠边停下，等身后的宝马从身边经过后，他才发现车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子。 韩先荣决定先回去，找柯明辉商量后再做决定，于是她坐上出租车原路返回，把柯明辉拉到楼底下一公里远的地方，他才说：“柯老板，我们已经被跟踪了，还需要另外找一间宾馆吗？” “既然如此，那就没这个必要了，还是将就住吧！” “我真想不明白，这云屯市难道是林明德的天下？” “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天下呢？天下还是大家的天下，只不过环境相对来说比较复杂罢了。” “什么叫相对？我看是太复杂了。” “不扯这些了，你在公安的时间比我长，经验自然比我的丰富得多，你觉得接下来对方会走哪一步？” “无非就是变换着花招试探我们，直到他们满意为止，我们不能总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应该变被动为主动。” “那我该怎么做呢？” “你就跟林明德说你后天要返回广州去了。” “好，我先请示一下王局。” 说完，柯明辉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把他们遇到的情况进行了详细汇报，还把自己准备返回的消息告诉给了王鹤鸣。 王鹤鸣说：“小柯，你一定要耐住性子，千万不要三心二意，等待对方给你传递信息，你现在贸然回来的话，往后工作就不容易开展了，这是组织的决定，知道吗？” “那好吧！” 得到王鹤鸣的指示后，柯明辉不得不住下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天天在韩先荣的陪伴下到处游逛，林明德始终派人盯梢，看看究竟是不是处于安全的环境之中。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林明德给柯明辉打来电话：“柯老板，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过境和纪老板接头。” 好消息终于来了，柯明辉强压心中的喜悦，说：“这就对了嘛！再等下去我就要回去了。” 这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包小舫拨通了张继芳办公室的电话：“张检察长，你明天到市纪委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的，我明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就来。” 放下电话后，张继芳眉头紧锁，不停地重复着：“他们为什么要找我谈话呢？难道什么事情让他们找我到了证据？” 第二天一大早，张继芳就开着车来到市纪委三室，还没等包小舫说话，他便趾高气扬地说：“你们找我来有什么忙需要我帮吗？” “我们请你来，主要是核实一下你的有关问题。” 张继芳一听急了，急忙说：“核实什么问题？有是什么话赶快说，我手里的工作还多着呢！” “张同志，为什么就这么忙呢？你下坐一坐喝杯茶，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才谈的清楚。” 张继芳不说话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们还是去另外一个地方慢慢谈吧！”说完，包小舫走了出去，几个办案人员走了进来，说：“请跟我走吧！” 张继芳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办案人员下了楼上了车，很快就被拉到军分区招待所，安排在四楼的一个房间。 谈话马上开始 “张同志，听说你是一个经历丰富的人，而且还是清华大学的法律系高材生，按道理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前途才对，可你偏偏选择走进检察院工作，这有些不太符合你的个性啦！” “我原本是准备做一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承蒙组织的信任，把我从学校调到检察院，这一干就是十多年。” “同事们都说你的业务能力强，所以在单位主管的业务超过了一半。” “你说的没错，谁叫我的能力强呢？这叫能者多劳。” “但似乎社会上对雍州市的各种问题反映非常不满啊！” “是的，我也听说了，主要是陈荣凯涉黑，他现在被抓起来了，有一批人跟着他栽了跟斗。” “是啊！我还听说陈荣凯的父亲曾经跟你是同事，这个消息准确吗？” “你们了解得真细致，不错，他的父亲在检察院工作，不过现在人退休了。” “这么说你应该认识陈荣凯了？” “是的，因为他父亲的原因，所以我们算是老熟人。” “我个人觉得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虽然他出生在一个工薪阶层，家庭也不是太富裕，只能说维持温饱，但通过他的努力创建了自己的实力，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民营企业家。” “是吗？听说他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在创业的过程中，染上了陋习，所以走上了歧途。”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能跟我们讲讲你们认识的过程吗？” 第12章 从云屯市撤出 “因为和他的父亲同在一个单位，所以在不经意间就认识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处得很好，他有空来雍州市的时候，都会请我吃顿饭什么的。在我眼里他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而且为人非常讲义气。” “是吗？那为什么我们公安机关要绞尽脑汁抓捕他呢？或许是因为义气在你心目中的定义与常人有所不同吧！” “这个……这个……” “既然陈荣凯请你吃饭，那你就讲清楚他为什么请你吃饭吧！” 事情到了这里，张继芳已经意识到钱嘉禄他们掌握了自己的一些证据，如果死扛下去也不是好的办法，于是他说：“因为陈荣凯想得到一块地开发房地产，所以找我帮忙从中协调，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对方终于同意将这块地转让给他。” “那你从中收过他的好处吗？” “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单纯的帮个忙，仅此而已。” “张继芳，我们代表组织把你找来，肯定是掌握了你的证据，否则也不会轻易打电话给你，所以你要想清楚，如果继续对抗下去的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是清白的，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要见宗良平书记，在工作上我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人，缺点我身上有，那就是平时铁面无私，所以难免会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他们借此机会整我，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情，所以我要见宗良平书记，让他给我洗白。” “还想继续抵赖是吗？那我提醒你一下两万美元的事情，你说说看有没有？” “哦！你们说的是那两万美元啊？我想起来了，他在春节的时候亲自送来的，后来大家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我当场就退给他了，他坚决不要，所以我就收下了，后面想着这也不是办法，所以就凑了十万块钱交给他，当时说作为投资加入的。” “是吗？那他要了没有，而且这两者之间也不可能冲抵完，是吧？” “我之前说了陈荣凯很有钱，他对人很大方，所以不会计较这点小钱。” “这也是你受贿的理由？”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认为顶多算是收礼。” “那你还有别的问题需要交代吗？” “中秋节前夕我看上了一套红木沙发，由于价格太贵，所以找陈荣凯帮忙打个折，那是我付钱买的。” “是吗？” “是的，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前去调查。”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是陈荣凯叫司机送过去的，需要找张新海来对质吗？他现在就在莲花县看守所。” 林桂省谭河市交通发达，它是连接着通往境外的又一个城市，所以这里成立跨国贩卖白货集团的中转站，从而成为了公安干警的又一个打击城市。 这天，林桂省公安厅派侦查员吕孟德和曹子铭前去，跟踪一个犯罪嫌疑人。 这名犯罪嫌疑人穿着一件阿迪达斯t恤，开着一辆宝马车，他把车停在一处商场的地下室，自己则走上商场逛了起来，这一逛就是半天。 下楼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手提包，眼看抓捕的时机已经成熟，两人快步来到地下室，只见他已经距离宝马车只有十米之遥，吕孟德来不及多想，一个饿虎扑食猛扑过去，死死地将他压在身下，曹子铭马上上前帮忙，两人利索地给他戴上了手铐。 原来，这家伙是上楼进行交易，他手提包里的是交易得到的现金，楼上的交易地已经被曹子铭的同伴盯死，他们出手之前，已经将那个人抓获，搜得白货300克。 战斗结束后，曹子铭马上向指挥部汇报有关情况，指挥部收到消息后，马上安排人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审讯，在人证物证面前，他们不得不承认犯罪事实。 其中一个叫刘德宇的人交代，他们一共进了五批次货，都是从瘦羊的手里接的。 王鹤鸣得到消息后，找来梁家严，说：“依我看瘦羊和金毛鼠直接参加交易的可能性不大。” 梁家严说：“是啊！我也怀疑这个问题，但据反馈回来的信息，刘德宇见的是金毛鼠的朋友，他只知道姓纪，问题是现在的宋建文也自称姓纪，难道是同一个人？” “嗯！我看有这种可能，或许是因为没了活动的经费，所以他奉行蚂蚱也是肉的理念吧！” “或者说有人打着姓纪的旗号呢！” 到了第三天下午，邓希韵厅长亲自召开小范围会议，讨论当前林桂省的严峻形势，王鹤鸣也得到通知前去参加。 邓厅长说：“现在看来，这个瘦羊和金毛鼠已经开始活动，而且我们已经抓到了下线。” 王鹤鸣说：“我们的工作无非就是采取三种方式，一是中间二是买方三是卖方。” “王同志，话说起来确实轻松，但要实施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啊！” “这个我知道，要打掉卖方的话没有国际合作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们还应该……” “这个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还是说说案子吧！”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瘦羊和金毛鼠跟纪君祥都有联系，极有可能这个纪君祥就是我们苦苦寻觅的宋建文。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突破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柯明辉呢？他那边有消息吗？” “他那边问题不大，纪君祥很快就会和他见面。” “我看还是应该让柯明辉创造条件，打入敌人内部，这样才有利于我们钓出背后的大鱼。” “好，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行，那你们抓紧工作吧！具体的方案我就不指手画脚了，一句话，你们应该把瘦羊和金毛鼠作为主要目标，然后再顺藤摸瓜调出背后的大鱼，你们的方案出来以后别忘了给我一份。” 散会后，王鹤鸣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说：“柯老板，我们现在暂时不需要这批货了，你还是马上停止云屯市的活动，立即撤回再做打算。” “好！我听组织的安排。” 第13章 将张继芳移交给司法机关 柯明辉接到王鹤鸣电话后，马上和韩先荣收起行李就往飞机场赶，一路上他的电话响个不停，这是林明德打来的，所以他没有接。 他刚刚到达飞机场，林明德和他的马仔慌慌忙忙到来，见到柯明辉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韩先荣站在旁边，林明德急不可耐地问：“柯老板，这是怎么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回赶呢？” “家里打来电话，说有件事情急需我回去处理，接到电话就赶来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联系。” “我已经和纪老板取得联系了，他正等着和你见面呢！” “等我回去把事情处理好了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再约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总该可以了吧？” “难道柯老板真的要走？” “那可不，登机牌都换好了，只能等下一次了，你先回去吧！” “莫非是柯老板对我们的接待工作不满意，或者说是对这种方式不满意？” “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主要是家里确实有事，所以只能说声抱歉了，对你这段时间以来无微不至的关怀，表示忠心的感谢，也麻烦你给纪老板捎个话，就说这次是我对不住他，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是啊！这几天我们还算相处融洽，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真的想不通，难道家里的事情就不能缓一缓吗？” “往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到时候还请纪老板高抬贵手，货价不要要得太高。” “那好，既然柯老板要走，我也不能强留，打点好家事我们再联系。” 安检马上开始了，柯明辉和韩先荣拉起行李箱走向安检口，林明德见到这一幕，才不得不走出候机厅，给远在境外的老板打电话：“老板，您好，我一路跟踪到了飞机场。” “他们一行几个人？” “进安检口就两个人，除此之外在没有发现别的怀疑对象。” “是吗？那他怎么就这么敏感呢？我们才跟踪他几天他就受不了走了。” “这个姓柯的疑心很重，看得出来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可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在机场我和他说话了，从话语中听出来似乎他的家里真的有急事。” “我看不太可能，是生意重要还是家事重要啊？我猜测他可能听到了风声，所以及时收手往回赶。你也不要留在云屯市了，马上终止那里的活动回来。” “知道了，我收拾行李马上就走。” 下了飞机，韩先荣说：“对了，你也是云屯市人吗？” “你猜猜看，我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往后合作的日子可不会少啊！” “我看你不像是云屯市人。” “你猜猜看。”说完，柯明辉笑了起来。 “我懒得猜，说实话，这几天一直跟着你可把我给憋坏了。” “不会吧？你我都是为了工作啊！” “当然了，要把自己的个性隐藏起来，把自己的另一面示人，你觉得不累吗？” “我没这个感觉，一切都很自然，即使是演戏也要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样才能让别人相信，否则很容易让别人怀疑自己而暴露目标。” 张继芳不交代事实，办案人员只有从外围开始查起，经查实，张继芳不但收受陈荣凯的钱财，而且还挖空心思欺骗组织，为了装修房子，他以购房为名套取公款。 那是在2002年4月和2003年6月，张继芳分两次向市检察院申请购房款60万元。 就在2002年4月18号这天，张继芳将45万元转到凯旋商贸集团的账户上，给他的儿子张宁买了一套两百平米的住房，而按照规定他已经没有购房的资格。而到了2003年6月，为了装修房子，他又把余下的十五万打到凯旋商贸集团下辖的凯旋装修公司，用于新房屋的装修工程上。 随后，办案人员又从张继芳的司机入手，查到了他名下的一辆桑塔纳轿车，是当时雍州市电力公司经理赠送给他的，电力公司经理李绩路随即被“请”到了专案组。 “你把送给张继芳轿车的事情详细交代一下。” “那是在2003年端午节前后，为了感谢张继芳在一起案件中对我的关照，所以就买了辆桑塔纳轿车送给他，记得当时送给他还有一块日本进口双狮牌手表，手表的价格是一万八千多元，当时他没有说什么就收下了。” 拿到证人证言，以及各方面的证据以后，办案人员再次和张继芳展开了较量，在大量的事实面前，张继芳不得不承认他收受贿赂的犯罪事实。至此，张继芳的问题基本查清，专案组决定将他移交给司法机关进行处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 在这期间，崔行恭对赵立诚再次进行对话。 “赵立诚同志，听说你刚出来的时候是分配到乡政府工作。” “对啊！我中师毕业以后，由于写作能力很强，所以被当时的领导看重，从而被安排在乡政府办公室做文员。” “据我所知，在你们这帮同学中，就数你的成就最高，坐到了副市长的位置上，其他的大多数要么是乡村教师，要么就是在乡镇一级，进入县一级的人都不是很多吧？” “是啊！那个时候，我这个人比较上进，总是想着要如何才能提升自己，所以有机会我就会参加学习。” 赵立诚升任县委书记以后，三十三岁的他廉洁奉公非常有名气，因为自己坚守底线而名声大振，还记得他刚刚担任县委书记期间，财政局的局长为了博得他的欢心，于是特意托人从东北买来上好的两斤老山参送给他，他当场就把这两斤老山参送到了县纪委，他还在县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进行公开批评，说：“作为国家干部，是不可能用金钱或者贵重物品就能收买得了的，只要我们把好金钱、美色、权力这三个关口，就称得上是油盐不进，任何人都休想把自己拉下水。”谈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赵立诚感到无比的自豪。 第14章 准备打入敌人内部 崔行恭和赵立诚的谈话然在艰难地进行着：“赵立诚同志，既然你对自己过去的辉煌成就记得这么清楚，那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应该记在心中，你还是好好谈一谈你的问题吧！” 赵立诚最怕的就是崔行恭要他谈自己的问题，他已经反复思考过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他还是决定继续软对抗下去。 “什么问题？我没有问题，你们叫我谈什么？” “那我提醒你一下怎么样啊？我们从陈荣凯的办公室里搜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你和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谁？请你说一说。”说完，崔行恭把照片拿到他的面前，让他仔细辨认。 赵立诚坐在那里，看到这张照片心里一惊，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崔行恭重复了一遍：“照片上的人除了你之外，另一个女人是谁？” “具体记不清楚了，可能是一个远房的亲戚。” “那她叫什么名字呢？又是干什么工作的？详细地址在哪里？联系方式又是多少？”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由于赵立诚始终不开口交代问题，崔行恭不得不让参加办案的人员，将照片复印出来拿着照片前去进行调查，由于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家宾馆前，办案人员便把排查的对象重点放在宾馆，一连几天，始终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崔行恭不得不向钱嘉禄进行汇报：“钱书记，赵立诚始终不交代问题，这让我们的工作几乎停滞不前。” “行恭，要是他这么容易就交代了，他还是赵立诚吗？这一点都不奇怪，凡是像他这样的人，我们要完全弄清楚不花费脑筋、没有一点时间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徐天雄跟你一样，同样遇到了不少阻力。” “由于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我有些着急，想不到徐天雄跟我一样。” “你这边要从我们得到的那张照片寻找突破口，只要找到了这个女人的下落，接下来的工作就容易多了，既然在雍州市没有发现线索，那就把调查的范围扩展开，或者在周边的城市就会把这个人找来呢！” “钱书记，我想起来了，赵立诚在我们雍州市没有男女八卦，所以在这里不可能发现这个女子的行迹。” “这就对了嘛！让徐天雄那边去临近的咸安市调查，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好！我就按照钱书记说的去办。” “等一下，由于涉及到调查工作，我还是给葛志刚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两个信得过的民警过来协助我们的工作，这样工作上也会方便很多。” 葛志刚接到电话后，马上安排张清新、李宗贤两位政治可靠的民警前来协助调查。 在徐天雄开展的调查工作中，他意外地发现马仁江的仁江建筑公司承包了雍州市的大部分工程，尤其是雍州市新开区的建设等项目都是马仁江承建的，而且其他开发商对仁江建筑公司意见很大，相当一部分人都觉得这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天雄在翻阅有关招投标的文件时，发现一个疑点，那就是存在“围标”的行为。 柯明辉离开云屯市以后，感觉轻松了许多，说：“我们现在不需要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韩先荣在一旁说：“要是林明德也跟着过来，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尾巴呢？” “不太可能，他也要做自己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觉得他会花功夫在你的身上。” “不会不会，之前他们之所以在我身上花功夫，那是因为把我当做生意合伙人，现在我们回来了，就没有继续跟下去的价值了。” 回到莲花县以后，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并没有回到队部，而是分别开了家宾馆暂时住下。 随后，柯明辉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开展工作：“王局，我们已经回来了，现在住在渝豪大酒店。” “好，你等着我马上打车过来。” 王鹤鸣很快就出现在柯明辉和韩先荣的面前，王鹤鸣说：“这次两位深入虎穴，辛苦你们了。” 柯明辉说：“谈不上辛苦，我们也是为了工作，这次去学到了在学校学不到的知识，可以说不虚此行。” 韩先荣说：“王局认为我们这次配合得怎么样？” “那我可不知道，要问柯老板了。” 柯明辉笑着说：“你我配合的很好，期待着下次继续合作。” “谁要跟你继续合作了，人家一个女孩子，跟你出去吃住一点都不方便。” 王鹤鸣说：“工作嘛！就应该互相配合，出门在外，而且还是去一个非同寻常的地方，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你们的这次行动我和梁家严同志都很满意。接下来谈谈工作方面的事情吧！” 柯明辉说：“这些贩卖白货的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在云屯市他们的人可以说遍布每一个角落，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这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那是肯定的了，跟学校完全是两回事，你要尽快适应社会生活，对你往后的工作有很大的提升。” “我已经完全取得了纪君祥的信任，很快就能和他见上一面，我不知道王局为什么要把我撤回来？” “这个嘛！自然有我们的考量，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也暂时不能越过边境，所以暂时撤回来的决定并没有错。” “可是纪君祥就在我们眼前啊！” “这么说吧！我们现在的计划是通过纪君祥，查出他背后更大的鱼，所以我们要结合起来统一行动。” “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根据可靠情报，纪君祥的背后很有可能隐藏着两个境外大毒枭，一个是刘招华，一个是侯学刚，省厅已经做出决定，你现在的任务是打入他们的内部，想办法接近这两名为非作歹的大毒枭，为彻底铲除他们的势力做应有的准备。” “我现在明白了，那我的具体任务是什么呢？” 第15章 发现新开区建设问题 “你的任务就是前往云屯市，在那里扎下根来。” “那我老板的身份……” “这个不能丢，你不但要去云屯，而且是以合法的身份前去，那就是在那里兴建一家公司。” “王局，我刚走出校门不久，没有任何社会阅历，开公司的事情恐怕……”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派人给你做准备工作了，不过你去了以后，要争取早日独立出来，身后不能有我们的半点影子，知道吗？” “就我一个人？” “是的，你必须单独行动，至于什么原因现在还不能说，这也是为了我们的整个行动，所以你要服从组织的安排，由于时间有限，往后有机会我会和你详细说明的。” “好，我知道了，我接受组织的安排。” “对了，你先休息一下，我们晚上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到时候我来接你。” 说完，王鹤鸣匆匆地走下了楼。 王鹤鸣走后，柯明辉对韩先荣说：“想不到我们才合作短短几天，就要匆匆离别，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合作，想起还真有些让人伤感。” “是吗？我可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要不在我前往云屯市之前，请你吃一顿饭吧？” “不用了，我现在的工作性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在不必要见面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见面为好，这样对你我都是一种保护。” “那就留几句话给我带过去，以便在我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激励我不要放弃。” “相信自己，相信组织是你坚强的后盾，另外你在待人接物的时候，应该更加从容、自然一些，有时候尽量不说话。” “谢谢！” “我们都是同事，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 “我明白了，如果还需要和别人合作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你。” “是吗？那我感到由衷的高兴，不过你我说了可不算，什么事情都必须听组织的。我要走了，回头见。” 说完，韩先荣收拾一下行李便下了楼。 韩先荣走后，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柯明辉的心头。 王鹤鸣回到办公室以后，梁家严和杜克明来到他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王鹤鸣说：“我们已经算是老搭档了，就不用绕弯子了，直接汇报一下工作情况吧！” 梁家严说：“杜队长了解情况，让他先说。” “那我就不推辞了，自从打掉陈荣凯等黑恶势力以后，我县的白货案件有所抬头，一是大宗案件时有发生，二是采用人体运输白货有上升的趋势。” 梁家严说：“是的，我派周怀英去石龙镇查过往客车的时候，周怀英发现长途车上躺着五个孕妇，他们一丝不挂，对盘查的民警相当抵触，所以怀疑他们用人体运输白货，背后的老板没有路面，现在周怀英正在派人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由于是孕妇，再加上一丝不挂，所以工作开展起来很困难。” 王鹤鸣说：“哦！这个倒是新鲜事儿，之前还没有听说过呢！” “所以他们很难下手，我只他他们不要跟得太近，要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 “我看这个办法可行。” “车的目的地是哪里？” “是前往旁通省的长途班车，今天已经出了莲花县，我们希望通过省厅沟通一下，让旁通省配合我们的行动。” “好，我马上向省厅汇报有关情况。” …… “怎么参加招标的队伍这么少？” 徐天雄发现问题以后，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书记，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新开区在工程建设过程中存在很大的问题。按照有关规定，上了两百万的工程必须招投标，对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我们只发现有三家公司参加投标，而且另外两家还没有到场，也就是说最终只有仁江建筑公司参加招投标。” “这简直是咄咄怪事，这么大的工程难道就只有三家公司参加？而且两家公司最终都没有到场。你们把这两家没有到场的公司，详细调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放弃了招投标？” 徐天雄接到任务后，根据文件提供的地址，马上找到了绿野建筑公司的总经理耿永兵。 “耿总，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有关新开区建设问题，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新开区招投标的过程中你们参加了投标，最终为什么又放弃了呢？”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我们在电视上看到招标公告以后，一心想着拿下这个工程，于是便安排人手前去报名，后来还把投标书都给了有关单位。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到了第二天便有人来到我们公司，明确让我们不要参加招投标了，即使参加也没有多大用处，无非就是走个形式而已，与其把精力花在这个上，还不如想想别的工程。 当然非要去我们也不阻拦，但是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就不好说了。当时我听了这话，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与其和他们勾心斗角，还不如选择放弃，虽然没有得到这个工程，但至少我现在还是安全的。” “你说这话的意思，莫非是知道了背后的故事？” “猜的，您不要往坏处想，不让做就不做吧！也没有什么让人遗憾的。” “我听明白了，你在这过程中收到了别人的威胁，而且至今心有余悸，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不能这么说吧！对方只是说发生意外，我们干这一行的，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还是小心点没有坏处。” “难道当时你们就没有想过通过正规途径解决问题吗？” “这种事情即使反映了，又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后果，所以很难追究别人责任的，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向来奉行的就是和气生财，没别要和别人闹得你死我活的地步。” “好，我们还有别的任务，恕不打扰。” 徐天雄离开绿叶建筑公司以后，很快就来到云逸建筑公司，找向云逸经理了解有关情况。 向云逸知道徐天雄等人此行的目的以后，想起曾经的这件事情不由得火冒三丈。 第16章 前往避暑山庄和副厅长见面 那是在新开区筹备期间，将招投标公告通过电视发出公告，向云逸看到以后，马上叫人准备投标书。 就在这时，有人出现在绿野建筑公司找到向云逸，说：“向总，新开区项目竞标的事情，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了，对外发布公告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即使去了也是没用的。” “是吗？新开区这么大的工程，各项工作都肯定是规范的，你说去了也没有用指的是什么呢？意思是已经用中意的公司了吗？” “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哪一家呢？” “这个嘛！肯定是保密，但我没有骗你，如果你放弃竞标的话还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费用，如果你非要参加的话，不但中不了标，还记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青天白日，我才不信谁敢明目张胆地做手脚。” “既然你不听劝，那我们就等着吧！” 准备工作就位后，到了竞标那天，向云逸亲自开车前去投标，由于是早高峰时期，路上的车很多，可以说说走走停停，当他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右转时，路上的车明上少了很多，于是他脚踩下油门，准备第一时间赶到新开区。 就在这时，一个骑电动车的年轻人从对面驶来，狠狠地撞在向云逸车的前保险杠位置，人也一个跟斗翻在了顶棚上。 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痛苦地站在驾驶室门外，向云逸见状急忙下车，这人说：“你是怎么开车的？我现在脑袋很疼，需要去医院检查。”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也骑着电瓶车赶了过来，一起将向云逸团团围住。 向云逸有些生气，说：“你是怎么骑车的？你逆向行驶我不可能负责，再说也没见伤到哪里。” 另外一个人恶狠狠地上前就给了向云逸一巴掌，说：“把人撞了还想逃是吧？今天不把他送到医院好好检查一番，这件事情就不会完，你以为你开个宝马就敢随意撞人了是吧？” “按规定我确实要负主要责任，要不这样吧！我今天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我给你两千块钱作为赔偿，你自己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不行，两千块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接了这两千块钱，往后的医药费护理费营养费等等谁来承担？我看还是报警处理吧！” “要不我让工作人员留下来处理，我去办点急事就回来？” “这可不行，老板都走了工作人员肯定作不了主，你得留下来等待交警的处理。” “那我留下来让工作人员走，这总该可以了吧？” “你们是一路的，今天问题没有解决之前谁也不要想着离开。” “我是去参加新开区的投标，确实有点忙。” “你的投标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我们可不听你的解释，我们要的是交警处理好送医院，然后你亲自去把各项费用整清楚才行。” 就这样，向云逸等人在半路被人纠缠住，处理好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招投标的工作早已经结束了。 徐天雄问：那你记得那辆电瓶车的号码吗？“ “记得，后面赔的那辆电瓶车牌照是我叫人去领的，我当时留了个心眼记了下来，车牌号是雍州。” 徐天雄马上前往交警队，在交警队的配合下，很快就查到到了这位雍州电瓶车的车主——温有利。 到了晚上，柯明辉打扮成一个归国华侨商人，坐上了王鹤鸣开来的轿车。 柯明辉问：“我们今晚的目的地是哪里？” “云景避暑山庄，省厅副厅长江海河要接见你，我已经和他联系好了，到时候他会和我们见上一面。” 轿车在乡村小路上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便来到了云景避暑山庄，两人刚刚走进大厅，江海河的秘书便站在他们的面前，说：“江厅长正在会客，你们先上505号房等一等，他忙完以后马上就来见你们。” 王鹤鸣说：“好的，我们不忙。” 两人来到楼上房间，柯明辉说：“不愧是避暑山庄，这周围的环境非常幽静，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 “是啊！等退休了我也准备来这周围买一套房养老。” “这里房价很贵吧？” “也不是很贵，不过你还年轻，暂时还不要想退休的事情。” “不是很贵？我现在就靠那么一点点工资，根本就买不起，要是有钱的话我也会在这里买一套，即使不能在这里养老，住在这里总该可以吧？” “对了，据我们知道的消息，境外这个大毒枭叫刘招华，另外一个人叫侯学刚，他们二人是这几年活跃在边境的大毒枭，另外一个人叫纪君祥，他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宋建文，因为涉及陈荣凯的案子被我们抓获，后来以立功为由来到边境得以逃脱。不过这个纪君祥到底是何人现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或者他就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位，或者是另外一个人。” “纪君祥这个人听说过，好像也是文关人，跟我还是老乡。” “宋建文也是文关人，境外的情况不用我介绍你都知道，金三角地方属于三不管地带，大批的加工厂也在这里出现，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现在时过境迁，恐怕已经不是八九十年代的样子了。” “这是肯定的，就拿刘招华来说吧！他曾经在坤沙的手下担任武装司令，坤沙被剿灭以后，刘招华、侯学刚等人渐渐崛起，但这些人中要数刘招华发展的最快。良江省一直在对刘招华实施抓捕，但由于此人十分狡猾，所以一直逍遥法外，而且采用一条不为人知的运输方法，所以公安机关一直找不到他的证据，宋建文和他极有可能采取的就是我们不知道的运输方式。” “那我们现在对刘招华的了解多吗？” “由于他长期生活在国外，行踪有十分隐秘，所以我们对他的了解不是很多，就连照片也没有见过，我们只知道良江省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出头，在金三角名声很响亮，关于他的过去我们一无所知。” “王局刚才不是说他跟宋建文是合作关系吗？” “这也只是我们的一种推测，宋建文逃出境外，而且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发展起来，背后肯定有大老板，这个大老板要么是刘招华，要么是侯学刚，但我觉得重点工作还是应该放在刘招华的身上，只要搞定他，其他的事情就能很好地化解。” 这时，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第17章 调查碰瓷的事情 王鹤鸣和柯明辉张起身到门外迎接，江海河说：“都坐下吧！由于有点事情耽搁了，实在是抱歉。” 王鹤鸣说：“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柯明辉同志。” “人还很年轻嘛！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很有塑造性。对了，这次的任务你和他讲清楚了吗？” “刚刚已经和他简要地说明了一下。” “那就好，刘招华这些年来一直和我们公安机关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各个地方都有他所涉及的案子，有些已经找到了证据，有些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此人诡计多端，实在是比别的犯罪分子狡猾得多，即使抓到他的下线，这些人也甘愿做替死鬼，所以一直是我们心中的一块心病。” 柯明辉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王鹤鸣说：“既然要从事那方面的工作，没点头脑肯定是不行的，他们面对的可是我们公检法这么多人的智慧啊！” “事实也是如此，一开始还没有引起我们的警觉，直到后来查获他的一大批货，他才进入我们的视线，慢慢地我们才把他列入头号毒枭。” “这需要一个过程，有些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现在，我们的打算是和他一决雌雄，不但要打掉他的非法产业链，还要把他这个人绳之以法，这也是今后一段时间柯明辉同志的重点任务。” “好，我明白了。” “我刚才之所以耽搁和你们见面的时间，就是因为和一个华侨代表团见面，商量一些细节，像刘招华这样的人，离不开国际的支持和配合，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成功。” “是啊！我们这些年其实也做了不少工作，只是打击下家不打源头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这些人总是和我们玩游戏。” “就目前来看，我们要争取国际有关组织对他进行通缉，就要掌握他的充足证据，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所以，柯明辉同志的这次任务，就是想办法打入刘招华集团的内部，掌握所有参与的犯罪嫌疑人、运输路线，以及具体的案件，我们会采取多种方案配合你的行动，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对他实施抓捕。” “我清楚了，保证完成组织交给的坚决任务。” “不过，刘招华具有较强的反侦察手段，所以他肯定在收集我们的有关情报，包括人事任免等等，这也是王鹤鸣同志考虑你的原因，因此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严格保守秘密，这是纪律，即使是遇到自己的同事，你也要一陌生人对待，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不该问的绝对不问，知道吗？” “我知道保密的重要性，所以绝不会轻易乱说话的，请两位首长完全放心。” 徐天雄来到温有利所属的派出所，调查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派出所所长摇摇头，说：“这个人啊！社会上的闲散人员都叫他‘三宫’，意思是三次进入监狱，每次出来以后都是纠结一伙社会闲杂人员到处惹是生非，这两年又改变了法门，骑着一辆电动车到处碰瓷，不过前不久又被我们抓获了，现在正关押在看守所，等待他的又是好几年呢！” 徐天雄马上驱车前往看守所，在看守所所长的陪同下，他很快见到了这位问题不断地温永利。 “这位是林桂省纪委的同志，他有话要对你说，希望你如实把知道的事情交代出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好，只要是我干的我都交代，你问吧！” “你碰瓷向云逸的事情还记得吗？请你详细说一下经过。” “不是我主动做的，而是有人花钱请我做的，那可是两万块钱的生意啊！我能不动心吗？” “那具体是谁请你们干的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是吗？你干的事情还会不知道？” “是啊！当时只是有人问我有一单生意想不想做？事成之后给两万，当时我一听来了生意，于是就一口答应下来，他们先给了五千的订金，另外的一万五是后来给的。” “那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记得，前前后后都是他跟我联系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大概是1.65米。” 徐天雄脑子里快速递想着，如果是马仁江想得到这个工程，那么和温永利联系的肯定是他身边的人，而他身边的司机极有可能又是实施者，徐天雄急忙调去司机于所成的身份证照片，拿到温永利的面前，说：“你看看是他吗？” “是的，就是他，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之前有过联系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和他们有任何的交往，是他主动找我说起这件事的。” “好，我知道了，往后有什么问题需要你配合的，希望你不要推辞。” “那是肯定的。” 回到雍州市，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徐天雄通过葛志刚以有人举报他肇事逃逸为由，把他叫到公安机关配合处理，来到市公安局以后，等待他的确是徐天雄。 “你认识一个叫温永利的人吗？” “温永利是谁？我可不认识。” “是吗？人家可是认识你啊！” “那你说说花两万块钱雇人碰瓷的事情吧！这件事情你肯定清楚。” 听到这话，于所成见无法隐瞒下去了，于是说：“因为喝酒醉了，平时看不惯向云逸的所作所为，所以就花钱请人教训他一下。” “是吗？你一个月五六百块钱的工资，两万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而且人家跟你又没有任何过节，说教训就教训了？我看你是为了替别人拖延时间，所以故意整出这一处吧？说说受何人指使？如果是等我们调查出来，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没有受谁指使，就是我头脑发热干出的糊涂事。” “既然如此，那你也得给个教训他的理由吧？” “我刚才说了，那也是平时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 “他的什么所作所为？我看你们就是为了让马仁江能够获得新开区工程项目，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这可是严重的刑事案件。” “这事无论怎么说也不能怪马总，都是我一时糊涂干出的糗事。” 第18章 商贸公司顺利建成 “说漏了吧？我可没有说怪马总，我是说你雇人碰瓷温永利要承担刑事责任，你也脱不了干系，知道吗？” 在徐天雄的步步紧逼之下，于所成终于低下了头，说：“那是办公室主任魏任超叫我干的。他当时跟我说向云逸想抢马总的生意，到时候找个理由拖住他们，让他们参加不了当天的竞标活动，事成之后我还得到两千块钱的奖金，说我办事利索。” “那你们的马总知道你们干这件事情吗？” “那就不知道了，虽然我是他的司机，但我从来不过问他们的事情，他不说我也不会主动去问。” “这有些违背常理啊！按道理说你替他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会当面夸奖你几句呢？或者说你也会主动向他邀功吧？” “给奖金都是主任安排的，因为我得到了奖金，所以就没有主动提及。” 徐天雄知道，一个办公室主任不可能为了竞标的事情就干出这种事情，肯定是受到马仁江的指使，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即使交公安机关给抓捕归案，他也不可能轻易就缴械的，要想成功把他抓获必须有强有力的证据。 徐天雄见从于所成这里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不得不往往回赶，当他刚刚走出公安局的大门，电话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媳妇儿打来的：“喂！我正忙着呢！有什么事情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你先别挂，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那好，你说吧！” “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在楼梯口遇到一个人，这个人塞给我一个塑料袋，说希望你通融通融，在某件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具体事情他会打电话给你说的，说完就走了，等他走后我打开看了看，谁知里面装着的是一沓钞票。” “有多少？” “我没敢动，不知道有多少。” “这钱不能要，无论多少你都要想办法还回去。” “我人都不认识，你叫我还给谁啊？” “那就拿去存在廉政账户上吧！记得把存根留下作为证据。” 放下电话没多久，徐天雄的手机果然又响起：“徐同志，我今天早上给了你爱人一点东西，她应该告诉你了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送我钞票？” “也没多大的事情，只不过是一点小意思，希望你在赵市长的问题上高抬贵手，往后还会有你的好处。” “你们配合我们调查就是给我最大的好处，我明确告诉你吧！在赵立诚这件事情上，想通过我做手脚门都没有，至于你送的东西，我已经叫我媳妇拿去存在廉政账户上了，我还特意叫她留下存根作为证据，这个处理结果你应该满意吧？” “想不到你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那我得告诉你，任何事情都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否则没有任何好下场。” “是吗？我就是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人，无论你采取什么手段，我也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为了搞清楚赵立诚现在在什么地方，张子琪费尽周折，找到一位曾经在纪委工作现在已经退休在家的远房亲戚，张子琪说：“表叔，你曾经在纪委工作过，应该知道被双规的人住在什么地方吧？” “这个啊！这么说吧！按照一般情况会把某个招待所或者是宾馆租下来，然后实行封闭式管理，其他的人肯定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的。” “哦！就没有固定的地址吗？” “为了安全起见，这个是不可能有固定地址的，进去的每个人住的地方都不一样，所有参与办案的人吃住都在里边，要想打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谢表叔，我知道了。” 送走这位表叔，张子琪心想：“既然是住在招待所宾馆，那柳永钊不是分管娱乐场所吗？何不让他以治安检查的名义去进行调查呢？” 想到这里，张子琪打电话告诉柳永钊自己的想法，柳永钊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随后他又找到市局长，说明治安检查的重要性，局长见他例行检查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同意了。 为了柯明辉的安全，江海河说：“我们这个警种所面对的都是一项十分危险的工作，所以你必须要时时刻刻苦注意安全，一定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如果涉及到人身安全，你必须第一时间撤回来，实在不行我们在沟通通过其他途径进行。” “好，我会把握分寸的。” “当然，不但你要注意安全，包括我和王鹤鸣同志等等，都会为你安全着想的，但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 “谢谢江厅长，我想我能完成这一项任务的。” “嗯！你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强大的领导班子，我们会满足你的一切需要。” “我明白，有你们默默付出，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在省厅的大力支持下，柯明辉在云屯市的“明辉商贸公司”很快就开张了。 在开业那天，柯明辉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从四面八方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 柯明辉说：“鄙人初次来到贵地，希望借这一块风水宝地谋生，还望在座的各位高抬贵手，从今往后多相助才是。” 就在这时，台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我叫戈正祥，在社会上混的时间太长了，感觉没什么意思，如果柯老板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跟着你干。” 柯明辉走到他的身边，说：“我看你长得五大三粗的，既然有心跟着我干，那就来我这里干个保安吧！你看看如何？” “行，只要能赏口饭吃就行，我在社会上的这段时间感觉实在是太无聊了。” “就这么定了，你明天一早就来我这里，不过我得说清楚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柯老板请放心，只要是我决定的事情绝不会反悔。” 柯明辉竖起大拇指，说：“跟着我好好干，有的是前途。” 这天，戈正祥正在巡逻，遇到一个他认识的人，说：“哟！怎么改邪归正了？” “那是，遇到了柯老板这样的好人，我下定决心痛改前非。” “我看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老板是哪里的？” “听说是广州过来的大老板，人家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这人凑到戈正祥的耳边，轻声说：“别在这里混日子了，纪老板想见你呢！” “算了算了，那种提着脑袋干的事情真的不适合我，你就不要害我了。” 第19章 安排人员阻止调查 一天，林明德听说柯明辉已经返回云屯市开起了公司，于是便上门拜访，见到柯明辉便说：“柯老板，想不到你来云屯市开公司也不说一声，也让我来祝贺祝贺嘛！” “刚刚开业人多嘴杂，所以没敢惊动林老板的大驾，如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你这次来怎么没带韩秘书了，那可是一个典型的大美女，我看了都忍不住为之心动。” “去去去，那可是我的女人，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上次是因为我对云屯市不熟悉，所以才叫她跟我一起来，现在基本熟悉情况了所以我自己就过来了。” “没毛病，女人嘛！就是衣服，想穿的时候就穿不想穿的时候就扔掉。” “我们是走遍天下的人，不可能只带一个嘛！你说对不对？” “说的对，只要有钱桃花运天天交嘛！” 林明德停了一下，说：“听说柯老板刚刚到云屯市，所以我略备薄酒为柯老板接风洗尘，还请柯老板赏光。”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好说一下，看看有没有合理的解决方案。” “今晚六点半，我们君叶酒店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 到了晚上，柯明辉把戈正祥带上，说：“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私人保镖，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安全，往后我给你涨工资。” “谢谢柯老板。” 林明德见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高兴，说：“柯老板，今晚是我们俩单独谈话，怎么把兄弟带来了？” “这是我的替身保镖，既然敢把身家性命交给他，说明我对他的信任程度，所以你就没必要担心。” “对了，上次你匆匆离开，说是家里有急事需要你回去处理，我猜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吧？” “那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生意很快就成了，你却在关键的时候撂下我走了，这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主要是不想做了。” “那也得给个理由吧？不可能谈好的事情，说变卦就变卦了的。” “主要是你们不信任我，我在云屯市那几天，总是感觉如芒在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说这生意还怎么做？” “那也是为了你我的安全啊！不可能是一个人都相信他吧？这样我们很容易出问题的，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见不到你了，还请柯老板理解。” “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已经从渠道上听到了一些风声，而这些风声对我非常不利，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这笔交易。” “听柯老板的意思，还是对这笔生意耿耿于怀，要不也不会再次来到云屯市，我说的对吗？” “我已经改变主义了，我现在做外贸生意，一样可以赚到钱。” “我跟你说实话吧！如果还要延续之前的交易的话，我们举双手欢迎，要是想做石料生意又想绕开纪老板的话，恐怕会惹祸上身，到时候你我都难做人。”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我跟你说实话吧！威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我之所以今晚要带替身保镖，目的就是防止你说的惹祸上身。” “哈哈哈！想不到柯老板这么认真，其实我们也把柯老板作为我们的重要合伙对象，我们纪老板的实力是无人能比的，这一点还请柯老板想清楚。” “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做生意的首先就是把人身安全放在首位，安全都没保障了有多少钱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有一句话叫‘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所以还是低调一些好。” “在下领教了。” 吃过晚饭，柯明辉便和戈正祥打车回公司，在路上，柯明辉说：“戈正祥，你今晚的表现不错，之前说的涨工资的事情算数，从明天开始你跟中层领一样的工资。” “谢谢柯老板，既然柯老板说话算数，那我也表个态，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鞍前马后誓死保护好柯老板的安全。” 征得局长的同意，柳永钊便开始行动了，在行动之前，他还召集治安支队开了一个会议，要求全体参加执行任务的干警穿上便衣，由于担心人手不够，他还特意把联防队的人也抽调部分参加行动。 经过半天的折腾，始终没有发现赵立诚的半点线索，柳永钊始终在盘算着，钱嘉禄等人到底把赵立诚关在什么地方呢？按道理应该多少有点风声才对，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难道是在林桂市？这也不可能啊？之前还没有异地双规的先例呢。 为了防止万一，柳永钊把赵立德叫来，说：“立德，这是你哥的事情同时也是我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要做好那些开发商的工作，如果出现半点纰漏，你哥就真的出不来了。” “这一点我也是清楚的，不过现在形势很严峻啊！钱嘉禄派人对建筑项目进行大规模清理，有些老板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要是他们坚持不住恐怕就难办了。” “这样吧！我这里不方便出头，你去找一下李香云，叫他想一下办法，一定要把这些人的口封住。” “好，柳局，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拿到任何证据，包括证人证言。” 送走赵立德，柳永钊依旧不放心，他知道赵立诚如果招供，就意味着下一个被双规的人就是他。于是他亲自给李香云打了一个电话：“香云，你在忙什么呢？赵市长已经出事了，你们应该听说了吧？通过正规渠道无法打听到他的下落，所以我想通过你打听一下赵市长现在究竟在哪里？” “好，我这就办。” 挂断电话，李香云马上把手下的打手高庆松叫来，详细地说明了情况，以及需要执行的任务，最后，他还特意强调：“庆松，你带领着帮兄弟，在办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利索点，而且还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弄出人命，知道吗？” “好，我们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只要李哥说清楚了，我们一定按照李哥吩咐的去办。” 第20章 检查站发现可疑车辆 就在柳永钊等人为阻止调查赵立诚的时候，张子琪也没有闲着，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李登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人现年四十五岁，曾经是城乡建设委员会副主任，赵立诚在担任副市长期间，为了培植自己的亲信，什么组织原则在赵立诚的眼里完全不值一文钱，在用人上也是根据个人口味，在他眼里，原来的主任是一个不开窍的人，经常跟他唱对台戏。 而且在他看来城建工作又是一块肥肉，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于是他开始想着将他更换，换上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于是他想到了副主任李登宇。 想到人选以后，赵立诚便变着法子和李登宇接触，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赵立诚发现李登宇是一个可塑之才，而且对他比较听话，他正需要这样的人。 于是在他的干涉下，李登宇顺利坐上了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的宝座，从此对赵立诚唯唯诺诺，赵立诚叫他去关门他不敢去赶鸡，赵立诚指着鹿说那是马，李登宇绝对不会说那是鹿。 在城乡建设委员会的一次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李登宇竟然明目张胆地说：“城建归赵立诚市长管辖，他才是我们真正的领导，所以什么事情都要听赵市长的，至于其他领导说的完全可以当做耳旁风。” 对于这样的做法，大家是敢怒不敢言，知道他们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谁也不敢当面拆穿，只能默默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所以，对李登宇来说，赵立诚出问题一定会把他牵扯出来，而且现在赵立诚被调查，也是向他表忠心的大好机会，只要赵立诚能平安无事，对他李登宇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位置也会越做越大。 于是，他主动找到张子琪，说：“张老师，赵市长现在被双规了，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我是有心帮助他。” “是吗？都说‘墙倒众人推’，现在立诚已经出事了，还有谁愿意站在他这边呢？想必李主任是另有所图吧？”张子琪对李登宇说的这些并不相信，在他看来李登宇肯定是另有目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于是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看嫂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赵市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可以说我和他是一个藤上的两个蚂蚱，那可是一损俱损的事情，所以请嫂子相信我。” 张子琪半信半疑地说：“那好吧！李主任说说看有哪些可行的方法？” “这个说简单就简单，只要能找准关系，用钱去开路就一定能把赵市长救出来，而且还能官复原职。” “说起来倒是简单，但要实施起来恐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 “那我说三个具体方法供嫂子参考，一是向新闻工作者靠近，通过他们把赵市长的冤屈写出来发表在内参上，上级有关领导一定能看到，这不就有了成功的希望了吗？”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自然是向办案的人员靠近，只要有了钱财就能买通他们，从而打探到可靠的消息，还可以找他们出谋划策，只要这一步取得效果，就可以说成功了一半。” 张子琪有些等不及了，急忙说：“想不到李主任是一个谋士啊！要是生在古代必定是一个诸葛亮式的军师，那你赶快说说第三个方法吧！” “第三就是用钱买通看管人员，让他们为我们与赵市长之间，建立一座沟通的桥梁，这样一来岂不就能达到串供的目的？这三个方法环环想扣，只要能落实下去，必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不到李主任是真心帮助我，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往后我们就是姐弟，你管我叫姐我管你叫弟，怎么样啊？” “完全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江海河根据省厅的部署，为了密切配合柯明辉的行动，王鹤鸣亲自召开了专题会议，要求加大对贩卖白货的打击力度，只要发现一起就坚决予以打掉，对犯罪分子形成强大的威慑力。 会后，王鹤鸣把杜克明留下，说：“之前你们跟踪的案件，就不要再延伸了，只要发现犯罪分子进入莲花县，就要给与最严厉的打击。” “王局，我们已经跟踪很久了，没有钓到大鱼就贸然出手，势必会京东背后的大佬，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们这是为了大局，即使把他们抓获归案了，将来他们同样有很大的作用，知道吗？” “知道了，我们根据组织的安排执行任务就是。” 没过几天，杜克明便发现一辆贩运白货的货车，杜克明打电话再次请示王鹤鸣：“王局，我们发现了情况，请问现在动手吗？” 王鹤鸣坚决地说：“立即动手，不要有丝毫的犹豫，知道吗？” “知道，那是等他们进入莲花县还是在弱河镇动手？” “当然是在弱河镇了，坚决不让他们进入莲花县县城，我立即赶过去接应你们。” “好，我们在弱河镇杉树林。” “我在黑松林等你。” 在前往弱河镇的路上，王鹤鸣接到了从云屯市边防站打来的电话，原来那边发现了一起大宗贩运白货的货车。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就在当天上午八点左右，边防站的同志们刚刚上班，就发现一辆货车从缅甸运输木材经过边防检查站。 检查员王友明按照惯例进行检查，他发现这辆货车只装了三分之一的车厢，于是问：“跑缅甸一趟不容易吧？怎么只装这么一点点呢？” “这就不知道了，人家要求装多少我就装多少。” “是吗？那就先把车开到检查站，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没有问题你再走不迟。” “难道我的车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下结论还早，我只是严重怀疑你的车有问题，但没有无端的下结论，检查之后才会有结论，所以请你接受命令。” 司机不得不接受命令，把车开到检查站院子里停下，王友明第一时间给站长苏通做了汇报。 第21章 对方终于找到了招待所 苏通把司机“请”到办公室，问：“装货的时间？” “昨天下午四点左右。” “送货的地点？” “林桂省林桂市。” “货主单位？” “丽都汽车公司。” 对于这样的问话司机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所以回答起来滴水不漏，苏通又检查了一下货单，依然发现没有什么问题。 “走，跟我去查看一下你的车。” 苏通来到货车上仔细检查起来，除了很少的木材外驾驶室、车厢都没有什么问题。 苏通快速思考着：“到处都没有问题，莫非在内胎里？既然看不出问题，那就只有借助射线仪了。” 于是，苏通叫同事拿来仪器，王友明接过仪器后说：“你给我看住他，我亲自来检查。” 经过检查，果然发现内胎的底部与其他位置不同，苏通说：“车辆存在问题，为了进一步核实情况，暂时把他关进留置室看管起来，等我们点查清楚了再说。” 随后，苏通马上向支队长冉云龙报告，冉云龙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向缉毒支队庄俊义做了通报。 冉云龙和庄俊义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边境检查站，几个人围着货车走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苏通说：“我怀疑问题就出在内胎上，我的意见是把内胎卸下来检查。” 冉云龙说：“这个不复杂，只要有千斤顶就能完成，问题是如果发现没有问题我们可要赔偿人家的内胎啊！” 庄俊义说：“这都不是事，反正我们有活动经费，如果没有问题我们自认倒霉就是，如果发现问题那就对不起了。” 在苏通等人的快速工作下，轮胎很快就被卸了下来，当在放气的时候他闻到了一个酸味，于是高兴地说：“队长，果然在内胎里。” 司机看到这一幕，顿时瘫软在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通说：“怎么样啊？我们的工作很辛苦，但把你们抓获了就是最大的快乐，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说的呢？” 司机依旧没有说话。 庄俊义说：“我们对待工作的态度就是认真，凡是想从我们这里蒙混过关，门都没有。给我带走。” 王鹤鸣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他急忙开车来到弱河镇杉树林，运输白货的车辆正缓缓向他们开过来。 杜克明等人已经在前方不远处设置了路障，要想硬闯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杜克明站在路边招手示意：“停车配合检查。” 司机心不甘情不愿地靠边停车，杜克明亲自上车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于是又通过仪器对油箱进行检查，发现油箱底部密度跟上层不一样，于是把油抽出来，发现油箱底部静静地躺着几包白货，足足有五百克，王鹤鸣指示马上将司机扣留。 高庆松经过一个星期的摸排，终于发现军分区招待所有别于其他地方，于是李香云给柳永钊打了电话：“柳局，军分区招待所四号楼的灯白夜昼晚都在亮着，估计赵市长就在里边。” “好，辛苦你了，接下来你安排几个人手去那边住下来，我一定要得到确切消息，不能给我含糊其辞的答复，另外千万不要让他们胡来，弄出什么乱子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好，我听柳局的，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绝不会捅出什么幺蛾子。” 随后，李香云又叫高庆松带两个人来到军分区招待所住下。 高庆松来到服务台，说：“我们住店。” “请问几位？” “三位，要便宜一些的，给我们安排四号楼可以吗？” “那可不行，四号楼已经被人承包下来了，不可能再租给别的客户。” “哦！那是谁这么有钱，租了这么一大栋楼？” “这个就不知道了，都是领导的主意，我们一个普通服务员，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呢？” “行吧！你给我们开一间五号楼的住房，最好光线好一些，视线也要好一些的。” “那就只能住顶层十九楼了。” “我刚才看了一下，八号楼不只有十八层吗？难道你要我们住最顶层？那可不行。” “先生，不是这样的，十八楼寓意不好，所以我们都叫十九楼。” “哦！那就住十七楼吧！离楼顶露台也近，还可以在天台上欣赏雍州市的夜景。” 高庆松花了六百块钱包了一个月，随后他马上给李香云汇报了有关情况，而且跟之前的判断丝毫不差。 李香云又马上将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嫂子，我们已经搞清楚了，赵市长现在就在军分区四号楼，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才能确定他在哪一号房间，要如何才能接近他。” “好，我知道了，谢谢柳局的用心，往后会有你的好处。” 到了第二天，徐天雄像往常一样，从四号楼走出来乘车前去调查取证，不料车刚刚走到大概一公里远的地方，就发现一辆轿车跟在后面，他们的车速快后面的车速也快，他们慢后面也跟着慢。于是他急忙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钱嘉禄。 就在徐天雄出门不久，两个人走进四号楼，问前台：“你好，我们找一个朋友，能上去吗？” “那可不行，这栋楼已经承包给别人了，您找谁叫他下来接您，否则我们可不敢把你放上楼去。” “如果我们非要进去呢？” “那我只有叫保安前来处理了。”随后，服务员拿出对讲机，说：“值班室，值班室，有人在四号楼一楼无事生非，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这一幕恰恰被上楼的崔行恭发现了，崔行恭感觉这两人形迹可疑，于是向钱嘉禄汇报了有关情况。 钱嘉禄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四号楼，看样子是奔着赵立诚而来的，于是急忙给宗良平打了一个电话，宗良平说：“看来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让他们嚣张一段时间，我就不信他们能在雍州市天翻地覆，你跟市局沟通一下，叫他们派几个可靠的经警过来协助你们，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等一下挂断电话了我也找杨吉林同志说明情况。” 挂断电话以后，钱嘉禄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从市局要了六名警警来到军分区招待所，协助他们办案。 第22章 意外线路出现 伍浩淼一直在军分区招待所，协助崔行恭等人忙前忙后，自从来到这里后，他已经没有回过家了，这天早晨，父亲打来电话：“浩渺，你请个假回来一趟，我有一件要紧的事请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爸！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我这里的工作正忙，抽不开身呢！” “回来你就知道了，不是要紧的事情我不会这么急给你打电话的，你请个假回来一趟吧！” 放下电话，伍浩淼心里一直再琢磨：“是不是老人家生病了？不可能，父亲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他的身子骨硬朗，打电话也不见说他身体有问题啊！算了，还是请半天假回去看看吧！” 早上下班以后，伍浩淼给钱嘉禄请了半天假，他火急火燎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爸！您这么急把我找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呢？我现在请假回来了，您就说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媳妇在县上长期两地分居可不是个事啊？为父的替你们感到担忧。” “八！她不是上班上的挺好的吗？” “我意思是你帮个忙把她调来市里，两个人应该长期在一起，你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 “爸！我实在无能为力啊！我又何尝不想她来到市里呢？我也知道两个人长期两地分居不是好办法。” “我知道你没什么好办法，要不然早就结束这两地分居的日子了，不过现在机会来了。” “有什么机会？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一天到晚不回家，当然不知道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昨天有人找到你媳妇，说他的工作调动完全没问题。” “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是她打电话告诉我的。” 伍浩淼马上拨通了媳妇的电话：“媳妇，谁这么好心要帮你调动工作？” “我问了他也没说，他只是说帮了我希望你在办案的过程中行个方便。” “行什么方便？我们是秉公办事，在办案期间严禁泄露国家机密，否则就是违规，你在一中不是待的好好的吗？要想调动工作我不反对，但也不能走歪门邪道，知道吗？” 媳妇听到这里把电话挂了，父亲在一旁说：“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为什么就不能帮一把呢？” “爸啊！我看您是老糊涂了，居然逼着我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之前什么事情都是我听您的，这次不行，这次我必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那你就愿意看着你们小两口各在一方，来回奔波吗？我没文化，不知道什么是纪律，而且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是我儿子就必须听我的，在我这里我就是纪律。” “那也不能破坏规矩，必须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否则我宁愿离婚也不会和这样喜欢走后门的人过一辈子，这叫破坏家风。” “你翅膀长硬了是吧？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行，既然你这么无情，那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了。”说完，父亲摔门而去，伍浩淼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为了一个赵立诚，这些人居然在家属的头上打起了主意。 对于这件事情，是李登宇一手策划的，他的本意就是想办法搞定参与办案的人员，然后对赵立诚网开一面。于是他便打起了伍浩淼媳妇的主意，为了达到目的地，他准备把伍浩淼媳妇调到市里，通过媳妇吹枕边风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没想到伍浩淼不领情，就连父亲说话他都不管不顾。 杜克明的审讯工作也随即开始。周怀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姓名？” “左玉良，由于肤色比较黑，别人都管我叫左黑炭。” “油箱里的白货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正经运货人，一家人就靠着这辆车维持生计，在昨天中午的时候我开车到达中途，一个人招手示意我停下，于是给了我一包东西，叫我放在油箱里运到目的地后，有五百块钱的运输费，我不知道他给的是白货，要不然我也不会干的。” “就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押车的，他看见你们在前面肯定是提前跳车逃跑了。” “这么肯定？” “因为下车没看见他，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跑的，我想着现在钱难挣五百块钱已经不少了，所以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没想到栽在了你们的手里。” “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我在路上遇到的就是这个人，谈好运费后他把东西放进油箱，我当时还纳闷，他说这是跟别人带的感冒药，由于数量大公安机关会查，所以放在油箱安全，一想到五百块钱我就没说什么。我要是知道是违禁品，即使给再多的钱也不会让他放的。” “真的是这样吗？你以为我们会听你编故事？你也太幼稚了吧？” “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少给我绕弯子，三百克的白货，即使没有参加交易，运输同样是犯法的，而且我们是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蒙混过关，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清楚，摆在面前的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真的是冤枉的，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周怀英在一旁仔细地听着，他见这位司机万般抵赖，于是问：“那你告诉我谁是司机？” “这还用问吗？我就是司机。” “你说有一个人跳车逃走，那我问你我们的埋伏人员怎么没有发现呢？难道是他长了翅膀飞走了？” 杜克明接过话茬说：“事情到了这里，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则司法机关在量刑的时候会重点考虑的，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知道吗？” 左玉良终于点了点头。 王鹤鸣坐在屏幕前，静静地看着杜克明审问这个犯罪嫌疑人。 左良玉说：“刚才我见到前面有你们的人，所以就叫他赶快逃走，其实他是我的同伙，他叫杨再秋，这批白货是从一个叫‘装甲车’的人手里进的，一开始就装进了油箱。” 王鹤鸣听到这里，他感到十分意外，忍不住站了起来，这让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知道如果左良玉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极有可能跟纪君祥有关，而且纪君祥的背后不只是刘招华一个人，另外极有可能还有侯学刚，因为从云屯市到弱河镇是另外一条线路，这条线路不经过莲花县城，运输的方式也是暗运。 第23章 见到赵立诚 杜克明根据左良玉供出的线索，马上派人前往杨再秋的家里，将逃回家中惊魂未定的杨再秋抓获，王鹤鸣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后，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生意怎么样啊？” “承蒙您的关心，现在刚刚起步，还算过得去。” “那就好，这纪君祥的手伸得也太长了。” “是啊！他的业务开展的挺宽的。”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在办公室呢？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这个纪君祥，让人感觉他手里的货非常充足，不但从良江省往莲花县弱河镇一带发货，而且还从另一条线路发货，第三条线路就是你这边了。” “是啊！看样子他的生意做得不小啊！” “不过，左良玉这边已经被我们切断了，另一条线路前不久已被我们成功切断，现在只剩下你这一条线路了，所以他必然会找你联系，很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找到你，所以你要提前做好思想准备。” “王局，现在看来局面对我们非常有利，我这边也会按照组织的要求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我最近招了一个替身保镖，名叫戈正祥，我看此人大有来头，据可靠消息，他跟林明德手下的人有过来往，很有可能曾经就是刘招华的下线。” “你用这种人放心吗？会不会……” “我知道你的担心，等时机成熟了我会调查清楚的，他之所以不干了，无非就是三个原因，一是金盆洗手，二是不是他们的人，只不过是参与运输，三是留在我身边的一个卧底，但不管怎么说，他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帮助，只要有这一点就够了，我会加倍小心的。” “你说得对，有价值自然就会有风险，只要你能把握好这个度问题就不是很大，我同意你的看法，就把他留在你的身边吧！不过一定要多长一个心眼，千万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请王局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各种关系的。” “对了，你家属什么时候过去？” 柯明辉刚刚结婚两个月，就被派到一线执行任务，为了让他安心工作，王鹤鸣希望他能把媳妇带过去，所以才这么关心。 “我已经和他联系了，不就得将来就会到了，到时候我们就不会在饱受相思之苦，谢谢王局对我这么上心。” “嗯！我一来是担心你们刚刚结婚，如果长期两地分居的话会分心，为了你能一心一意工作，我请示了邓厅长，同意你们居住在一起，不过那边不太安全，所以你一定要安顿好一切，防止意外发生。” 为了能搞清楚赵立诚到底交代了哪些问题，张子琪把港商李嘉龙叫回到雍州市，说：“李总，现在立诚还没有任何消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也是清楚的，你能不能通过宗恩培打探一下他的消息？” “这个问题不大，由我出面问一问。” 随后，李嘉龙拨通了宗恩培的电话：“宗市长，您好！我是李嘉龙。” “原来是李总，想不到您还能记得我亲自给我打个电话。” “宗市长这是什么话？难道对我不欢迎吗？” “哪里哪里？你们公司不但为雍州市贡献了大量的税收，而且还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为我们雍州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经我们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下一步我们还会加大投资力度，争取每年上税两个亿以上。” “谢谢李总，我代表雍州市五百万百姓对您表示由衷的感谢。对了，宗市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能提供便利的我责无旁贷。” “是这样的，之前招商引资的赵立诚市长听说被双规了，这是真的吗？” “是的，这个消息已经公布有一段时间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们能和他见上一面吗？” “不能见任何人这是规定，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那能不能让他的夫人张子琪女士和他见上一面呢？这也是我这次打电话给你的主要目的。” “这个确实有些为难，要不您先等等，我这边也了解一下情况，到时候我再给你回话。” “好的，那就谢谢了！” 放下电话，宗恩培给宗良平打了一个电话：“宗书记，您好！张子琪想和赵立诚见面，按照规定是不允许的，不过李嘉龙亲自打电话来，他这个人是我们雍州市的税收大户，所以能不能破个例？” “宗市长啊！你跟我一个姓，按道理我没有不帮的理由，不过这件事情干系很大，而且还是在调查期间，要是他们串供我么工作起来就被动了，到时候你我都没法交代。这样吧！我跟嘉禄沟通一下看看，帮不上忙你也不能怪我们啊！” “这个我知道。” 宗良平给钱嘉禄打了电话：“嘉禄，张子琪想见赵立诚一面，由于李嘉龙的身份特殊，所以我们能不能灵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书记，这事情恐怕有些难办吧？” “我们还是灵活一点，只要不影响工作，他们要见就让他们见吧！不过得提三点要求，一是不能涉及到任何有关案件的事情，二是不许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三是时间控制在十分钟以内。你一定要安排人盯好，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我们就完了。” “好，我一定遵守有关规定。” 宗恩培接到消息后，马上通知了张子琪，并把三点要求给她重复了三遍，并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已经破坏了规矩，所以不能再突破底线，一定要按照规矩办事，这也是我的一点要求。” “谢谢宗市长，我们一定遵守规定。” 经过一番周折，张子琪终于见到了赵立诚，那一刻，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赵立诚说：“我没问题，你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要不了多久我就出去和你们见面了。” 张子琪收起哭声，说：“你过得还好吧？” “过得很好，同志们对我都非常客气。” 第24章 夫妻团圆 “我们一家人都非常担心你，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你真的有问题，担心你不配合组织的工作。” “这些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犯不着为我操心，你把你的班上好，有空去看看我的父母，我就放心了。” “我会去看他们的，我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挂念，我会处理好的。” 张子琪这是在暗示赵立诚，她在外面会想方设法把他救出来，叫他不要胡言乱语，把不该说的全部说出去，这样谁也救不了他了。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出了军分区招待所，张子琪来到赵立诚父母的住所。 刚进门她就说：“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子琪回来了，快进来坐。” 坐在沙发上，张子琪说：“妈，我今天见到立诚了。” “是吗？他瘦了没有？过得习惯吗？” “跟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他说他过得挺好的，同志们对他都很客气，他还让我给你们捎个话，不要过于担心他，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了。” “当妈的能不担心吗？他怎么就……” “妈，我已经在为他的事情奔走了，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相信他是清白的。” “好，相信你这个法律系主任说的，你是懂法律的人，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这也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就在这时，柳永钊走了进来。 张子琪问：“柳局，你那边有消息吗？” “已经查清了赵市长的去处，不过这几天好像加强了防备，从我们市局抽调了五名经警参加办案。” “应该是吧！我去的时候发现大门口、楼梯口、门口都有公安的人在把守，很有可能就是防止我们接近立诚。” “我把能够动用的资源都已经用上了，但还是没能和他接触上。” “要不这样吧！你和赵立德继续盯住他们，寻找机会接触立诚，我这边再想办法。” “好，我们共同面对。” “那就谢谢你们了，我通过一些途径认识了某报的记者周凯乐，想通过他写一篇文章发表在内参上，让有关领导看见，从而给宗良平等人施加压力，达到停止对立诚双规的目的。” “这个办法我看行，别人的话他们可以不信，但上级的话他们不得不信，只要上级看到了这个消息，必然会引起他们的高度重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赵市长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钱嘉禄等人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 “是啊！虽然我和他见上一面，但时间就那么十分钟，而且根本就没机会了解这些。不过，听他的口气现在还没有交代，所以，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那些人跟他有关联，钱嘉禄他们会去调查那些人，在钱嘉禄派人调查之前，想办法联系上这些人，建立攻守同盟，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嗯！想不到嫂子一个弱女子，一点都不输给我们，这些工作我们已经开始做了，建筑商现在不会乱说话，关键是赵市长分管的几个部门，那里才是重中之重，这一点恐怕我出面不合适。” “没事，我会想办法的，但你们在开展工作的时候，一定不要抛头露面，如果你在陷进去，我之前建立的防线就塌了，所以你还是应找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这样不但效果好而且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某报社的记者周凯乐，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子显得有些清瘦，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样子。 张子琪和李凯乐没有交情，也没有正面接触过，而是李登宇的好朋友。 在李登宇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出现在了周凯乐的面前，由于是多年的朋友，周凯乐见到李登宇十分高兴。 李登宇介绍说：“这位是赵市长的夫人张子琪女士。” 周凯乐握住张子琪得手，说：“原来是赵夫人，您好您好！” 柯明辉的妻子名叫劳兰娟，在王鹤鸣的安排下，很快坐飞机前往云屯市，柯明辉第一时间前往飞机场迎接。 在前往公司的车上，劳兰娟问：“今后我们都要在云屯市生活吗？我的工作怎么处理？父母也在莲花县啊！不可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吧？”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现在不是开公司吗？有的是时间回去看他们，如果你放不下工作的话，就来公司做一个会计吧？” “你那个工作我可干不了了，先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不过也好，至少我们结束了长期两地分居的生活。” “就是嘛！我现在事业刚刚起步，所以你跟着我必然会吃很多苦，不过请相信我，将来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你就不要给我画大饼了，我又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放着稳定的警察职业不干，偏偏要跑到边境来做生意呢？” “边境做贸易收入比警察高出好几倍，你这就不懂了，我做一年的生意够你领好几年的工资，你等一下看看我住的地方就知道了。” 两人在路上聊着，很快车子便进了“秋苑小区”，将车子停靠在车位上，两人携手走在青石板路上。 劳兰娟环视了一下四周，说：“想不到你刚出来不久就发达了啊？住的是高档小区，这里面环境优美，还有健身广场和购物中心。这地方租金肯定很贵吧？” “这个不是你应该担心的，至于租金嘛！公司那边会主动安排。” 走进房间，看到这套宽敞的复式楼，劳兰娟感到十分惊讶，说：“难道在一夜之间，我们就成了这个世界上的富人？” “是吗？这个你就不懂了，我是因为做生意需要讲排场，所以才临时决定租住在这里，生意结束了我们就要搬走了。” 原来，为了安全起见，柯明辉一直瞒着劳兰娟。 “没关系的，我是好奇所以问问，像这样的房子，此生哪怕是住一晚上我就心满意足了。” “想不到我夫人这么容易满足。” “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你做终身伴侣。” 第25章 花钱买记者 劳兰娟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执行什么任务，至于辞职做生意一说我并不相信，我的心里总是感觉没底，作为夫妻你应该跟我说实话。” “是吗？我就是看到边境贸易这个商机，所以跟朋友借了点钱开了这家公司。” 劳兰娟没有说什么，她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琢磨柯明辉说的话是真是假，柯明辉看出了她的心里，急忙说：“不要想这么多了，有些事你不能知道，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好，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过日子吧！” “嗯！我知道了。” “另外，房子太大了，实在不行的话去请一个钟点工，去商场买几套衣服，钱在这里，你自己也省着点花。我明天就要回公司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柯明辉给了劳兰娟一千块钱。 “你晚上回来吗？” “公司那边事情很多，我就不经常回来了。另外你一来不要太浪费，二来不要太抛头露面，这对你有很大的好处，三不要随便去串门。” “我总是在家里会发疯的，我工作的事情你的给我考虑考虑。” “好，等我有空了再给你想办法吧！” 劳兰娟心里有些不好受，但她明白柯明辉是为了工作，至于什么工作她并不清楚，她终于挪到柯明辉的身边，把手伸了进去，柯明辉才意识到为了工作，他已经把自己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给忘记了，想到每次都是列行公事一般，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自从结婚以来，最对不起的人应该就是劳兰娟了。 到了第二天，柯明辉便带着戈正祥坐上车，林明德带着瘦羊往边境口岸驶去。 他们之所以能坐在一辆车上，完全是之前互相使用阴谋诡计得来的结果。 自从上次的交易流产以后，林明德便在背后使坏，经常派人前去骚扰柯明辉的公司，柯明辉也不予理睬，这让林明德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出现了抢劫柯明辉公司货车的情况，柯明辉只能报警处理，闹事的人很快就被抓起来，林明德不得不出面求情。 “林老板啊！想不到你就是他们的后台，没有你他们怎么可能干搅我的生意？” “是吧？你可是在我的地盘上啊！” “既然在你的地盘上，你为什么要找我呢？你直接去公安机关把他们弄出来不就行了。” “想不到你和公安机关勾结在一起，行，你有种。” “生意人嘛！怎么可能不找自己的靠山呢？你说是吧？要是没有靠山，像你这种人带头闹事我不就吃大亏了？” 柯明辉这一话让林明德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找幕后的老板汇报情况，老板不但没有夸奖他，反而对他破口大骂：“真是蠢蛋，你不和他搞好合作，反而在背后搞鬼，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你回去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明德得到了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回来后他变得老实多了，他找到柯明辉，说：“柯老板，之前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其实我不是想和你过不去，只是想采取这种极端的方法，达到和我们合作的目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费心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们还是岛上的朋友。” “你这手段不得不让人佩服，所以我们的老板都觉得你是一个可靠的合作对象，他已经放话了想和你当面谈一谈。” “是吗？我看还是不要见面了，免得大家都尴尬。” “难道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第一次他不愿意见我，你觉得我的心里好受吗？做这种生意的又不只是你们老板一个人，我已经通过渠道了解过了，还有金毛鼠呢。”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戈正祥告诉你的吗？” “这个你就管不了了吧？” “我实话告诉你吧！金毛鼠也是通过我们老板进的货。” 张子琪见周凯乐伸出手来，急忙伸出她的纤纤玉手，说：“周记者好。” “赵市长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他的福气，干起活来也浑身都是劲，难怪他能当上副市长，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周记者见笑了，他能当上副市长，一来是大家的支持，二来离不开各位开发商的鼎力相助，三来离不开你们媒体的监督。” 想到这里，张子琪忍不住哭了起来。周凯乐不知道什么原因，急忙递过去一张纸巾，说：“张老师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先说清楚，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张子琪见时机已经成熟，急忙递上事先准备好装有一万元的档案袋，说：“立诚被钱嘉禄他们带走了。” 周凯乐瞬间明白了，他急忙问：“是吗？他犯了什么过错呢？” “立诚没有犯错，你是媒体记者，现在我只有依靠你了，看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离不开立诚，雍州市的老百姓离不开立诚啊！” “张老师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记者罢了，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周记者，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要是不愿意帮我，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周凯乐想了一会儿，说：“我看这件事恐怕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要不先这样吧！等我回去和几个同事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有一个合理的办法，到时候我在和张老师联系，你们看怎么样啊？” “好的，那就有劳周记者费心了。” “张老师，我们不能太急，你也不要太难过，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周记者，等立诚的事情办好了，我们一起亲自登门拜访。”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往后肯定还会见面的，所以没必要弄得这么客气，客气了反而不好。” “好，我记住周记者的恩情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往后多多联系。” 送走张子琪和李登宇以后，周凯乐想到这一万块钱来到这么容易，于是把平时要好的几个同事召集起来。 稍作寒暄，他便挑明了话题：“我今天叫你们几个过来，无非就是想通过团体的力量，解决一些问题，张子琪老师的丈夫赵立诚被双规了，张老师找到了我，希望能通过媒体的力量，给有关领导施加压力，看到赵市长遭受无妄之灾，我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啊！靠我个人的力量非常有限，所以请你们几个哥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出些建议。” 第26章 准备和纪老板见面 其中一个叫覃绍京的人说：“周兄，如果你说的是同情，那么我对张子琪老师表示深深的同情，我也很想帮他们一把，但我们要以什么名义进行呢？据我所知，赵市长被双规属于他们内部的一种措施，我们作为记者掺和这事恐怕说不过去，如果因为一个赵立诚损害了我们的名声，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啊！” 赵作周说：“我跟赵立诚是宗亲，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应该把这件事情摆在台面上，我们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监督上面，如果这件事情我们插手了，弄得不好我们还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呢！所以，我反对干涉。” 梁明忠说：“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写文章发表内参的时候，应该推举一个代表出来，向市领导说明有关情况，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我们在做下一步打算，总不能由着他们胡作非为，把一个不该被双规的人关起来吧？” 赵作周说：“你不要忘了，赵立诚可是国家干部，雍州市的副市长，宗良平等人对他采取有关措施，肯定是经过省委常委会的同意才做出的决定，如果我们横加干涉，这样合适吗？” “你说的这个我也非常清楚，但你不要忘了，赵立诚市长对雍州市可是有功之臣啊！我们为了救一个好人，这难道有错吗？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个媒体的宗旨啊！好的要坚决支持，不好的当然要坚决反对了。” “是吗？这是不是已经超出了作为媒体应有的职能了呢？” 周凯乐见两人谁也说不服谁，急忙说：“你们两位就不要吵了，再吵下去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而且还很难能形成统一共识，我看这样吧！大家举个手，同意支持赵市长的人请举手。” 结果五个人中就有三个人举起了手，顺利通过了帮助赵立诚洗白这一决定。 在周凯乐的主持下，他们决定首先找杨吉林谈谈，如果实在说不通就写一篇反映当地领导如何不作为的文章，发表到内参上，让北京的领导也看清楚，如果得到北京的干涉，这件事情就算是成功了。 决定好以后，周凯乐带上几个哥们儿，前往市委找杨吉林交涉。杨吉林得知这一消息后，感到十分意外，没想到这几名驻雍州市记者居然采取这样的办法。 但作为雍州市一把手，他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所以即使再不情愿也要出面解决。 周凯乐见到杨吉林，没有过多的寒暄，张口就说：“杨书记，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求市委还赵市长一个清白，马上将他放出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 “想不到周记者也关注这件事情啊！这大大出乎我的预料，这可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事情，难道记者也要横加干涉？” “哈哈！杨书记误会了，我们新闻媒体就是起个监督的作用，赵市长为雍州市做出的贡献，杨书记不会看不见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跑前跑后都有他的功劳，可领奖的人却是杨书记吧！” “应该说功劳是大家的，如果没有这个班子的共同努力，而是互相拆台掣肘的话，雍州市不可能有今天，当然也离不开你们新闻媒体的监督。” “杨书记，您言重了，我们作为新闻人，其目的就是希望能给那些想做事、能做事的人创造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这中间自然是离不开新闻媒体的监督。” “是的，不过，惩治蛀虫也是我们严肃纪律，纯洁队伍的一种方式，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坚持这一点，蛀虫一日不除，就会丧失对百姓的公信力。周记者，您说呢？” “这个我知道，我们认为赵市长为雍州市的发展立下了大功劳，而且他又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早点把他放出来，主持有关方面的工作。” “周记者啊！对赵立诚同志做出的双规决定不是我们市常委会，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而且现在他有没有问题谁也不好说，有关部门的同志正在加班加点进行调查，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个真相的，在不违反有关规定的情况下，我们会慎重考虑你们提的意见。” 虽然杨吉林的话很平和，但在原则问题上并没有做出让步，这大大出乎周凯乐的预料，原本想着给市委施加压力根本就行不通。 林明德的话让柯明辉感到十分意外，于是追问道：“那我跟金毛鼠做生意是直接找你们老板呢？还是直接跟刘招华老板联系？” “其实都一样啊！反正给你的价格都是我们制定的标准。” “好吧！你让我考虑两天，如果决定从你们这里拿货了我再和你联系。” “好，我静等柯老板的决定。” 送走林明德以后，柯明辉马上将这一情况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一听十分高兴，说：“小柯，想不到你能耐真大，这一逼居然逼出了刘招华。接下来，你有条件答应林明德的要求，争取早日见到刘招华。” “好，等我定下见面的时间以后再通知你，到时候要不要在云屯市成立一个接应小组，由王局决定。” “我现在就答应你，不但成立接应小组，而且我会亲自到云屯市指挥，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两天以后，柯明辉终于同意了林明德的要求，在前往边境安兴的途中，柯明辉问：“林老板，你什么时候让我见上纪老板一面呢？” “先不要急，我们到了安兴先找个宾馆住下来，到时候我们会安排好的。” 来到安兴后，林明德为他们安排好了宾馆，便和瘦羊开着车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柯明辉并不知情。 到了下午，依旧没见林明德和瘦羊的身影，柯明辉对戈正祥说：“现在肚子饿了，走，我们吃饭去。” “不等他们了吗？” “不用管了，肚子已经饿了。” 正当他们吃饭的时候，林明德打来了电话：“柯老板，你们现在在哪里？” “这个时候想起我们来了？我们已经等了你一个下午了，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吧？” “那是那是。” “麻烦你告诉纪老板，是他要和我见面，不是我求着他，你这样做太没礼貌了。” “柯老板，你不要太霸道了，我们都是做生意，和气生财嘛！” “我可不管，等我们吃过饭再说。” 吃过晚饭，柯明辉才告诉林明德他们的地址，林明德开着车在城里绕了一圈，然后向前驶去，柯明辉这时已经知道，见面的地点变了。 第27章 中院副院长落马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轿车下了高速走进了乡村小路，但柯明辉并不知道此时的目的地，他凭借自己的判断，林明德很有可能是将他拉到境外。 车在路上颠簸了两个半小时，来到一栋别墅前停下，林明德说：“就这里了，我们下车吧！” 林明德带着他们走进这栋别墅的四楼，只见走廊上闪烁着昏暗的灯光，他借着灯光向周围看了看，发现这里非常僻静，不像是游人居住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对方为了安全起见吧！ 随后，他们走进一间光线很暗的屋子，隐约见对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见林明德等人到来，没有站起来上前握手，而是冷冷地说：“你就是传说中的柯老板吧？想不到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们见上一面实在是太难了，你就是纪老板吧？” 这人没有回答，而是说：“坐吧！坐下来慢慢谈。” 柯明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戈正祥站在他的身边，俨然就是一个替身保镖的模样。 “柯老板，我们的谈话只能是你我之间，你这个兄弟在这里不方便啊！” “是吗？客随主便，我听你的安排就是。” “那请这位兄弟到外面走廊上等一等。” 戈正祥有些犹豫，柯明辉说：“去吧！我这里不会有事。” 听到柯明辉的吩咐，戈正祥走了出去。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了吧？”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纪老板，我是‘四爷’，真名叫宋建文。” 柯明辉暗暗吃惊，想不到面前坐着这位就是和陈荣凯狼狈为奸的宋建文，看上去到是有几分斯文气，说什么也无法跟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宋建文联系起来。他有一种想法，要不是自己孑然一身，真想马上把他捉拿归案。 “上次之所以没能和宋先生见面，一来是家里确实有点急事，二来是下边的人整得我非常不爽。今天见到宋先生一面，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温润如玉。” “哈哈！你柯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你在云屯做的事情，全部都没有跑过我的视线。” “那是，谁叫我走进了你的地盘呢？这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也只能跟着你的节奏走了。我们经过重重考验，终于见上一面了，宋先生如果有想法就直接说出来，看看我们有没有共同点。” 就在这期间，王鹤鸣已经带上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韩先荣赶到云屯市，他希望通过组建一支精锐劲旅，在这里开展工作，能够一举把宋建文捉拿归案，只有这样，陈荣凯一案才算完结。 而且这四人一直都参与陈荣凯案子，不但是老交道，对宋建文知根知底，而且在思想上非常过硬，即使前面是地雷阵他们也会一往无前。 在临行前，王鹤鸣特意叮嘱：“我们这次前往云屯市，是执行特殊任务，所以要穿便装，不得和外界有任何联系，我们还是老规矩，住军分区着地所，这样才能保障安全，这是纪律，请各位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大家都是老队员，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他们来到云屯市，住进了军分区招待所606,608,609三个房间，就在这时，柯明辉给王鹤鸣发来了短信：“王局，我已经离开了云屯，马上就和纪老板见面了，林明德的车牌号是良h3589a。” 收到消息后，王鹤鸣马上安排杜克明和周怀英监视林明德的一举一动。 在专案组调查陈荣凯一案中，负责调查的办案人员从陈荣凯的办公室里搜出很多照片，其中有一张是雍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周建平和陈荣凯的合影。 而照片的背景是香港维多利亚港湾，办案人员马上找到看守所的陈荣凯，问：“陈荣凯，这张照片你熟悉吧！” 陈荣凯想了想，说：“熟悉，那是在2003年的时候，为了得到中院办公楼的装修工程，我特意陪副院长周建平道香港游玩，这张照片是在维多利亚港湾拍摄的。” “你们在香港还做了点什么吗？” “我在香港为他买了一块两万港币的手表，当时还送给他五千港币，让他揣在身上做零花钱，回来后我又花了十多万给他买了一辆新车。” “还有吗？” “回到雍州市以后，周建平为了当上法院的副书记，他叫我带他去见赵立诚，希望赵立诚能帮他这个忙。我想到之后还用得着他，所以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在见到赵立诚后，周建平当时送给了赵立诚五万块钱，并提出请赵立诚帮忙的事情。” “还有吗？” “没有了，我送给他的就是这么多，至于他送给赵立诚的，我知道的就是这一笔。” 专案组的人得到这一消息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说：“根据陈荣凯的证言，中院副院长周建平存在受贿的犯罪事实，我建议成立‘周建平案件调查组’，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 “周建平案件调查组”就这样毫无疑义地成立了，由包小舫带头进行调查。一切准备就绪后，办案人员一路去中院找周建平，对他宣布“双规”决定，一路配合搜查他的办公室以及家里。 在行动之前，包小舫特意对周建平进行了全方位了解，在调任中院副院长之前，周建平担任雍州区法院院长，在单位主管基建工作，可以说是一个肥差，而且平时喜欢开着他的普拉多四处招摇。 虽然市纪委收到过关于他的举报信，有说他贪财不办事的，也有说他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但由于缺乏有力证据，所以纪律检查委员会并没有对他采取措施。 自从陈荣凯被抓以后，周建平也变得十分谨慎，之前的嚣张气焰收敛了许多，知道这些后，包小舫在会上说：“根据现在的信息，周建平已经收敛起来，很可能已经做好了对抗组织调查的准备，所以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案子调查清楚，然后在移交给有关部门。” 第28章 谈判交易地点 周建平很快就被“请”到了军分区招待所，办案人员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来吗？” “不知道，我没有任何问题。” 办案人员拿出陈荣凯和他的照片，说：“这个又怎么解释呢？” “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这个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们也不能栽赃我，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果然不出包小舫的预料，周建平到来根本就不配合调查，无论问什么他都能对答如流，而且凡是涉及到有关他的问题，他都矢口否认，气焰也十分嚣张，根本就不把办案人员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另一路人马前往他的办公室和家里搜查，他们几乎把这不大的地方搜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把地板挖开查了，但始终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连大额现金、存折、金银首饰等等都没有见到。 令办案人员惊喜的是，他们家客厅与餐厅之间的玄关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名酒，办案人员进行了一一登记，并请有关专家进行评估。 另外，办案人员在书房的书架上，一本书一本书翻开查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在一本《古汉语辞典》中，发现了一张写废了的存单。周建平的妻子杨敬丽见状，急忙把它抢过来揉碎丢进了垃圾桶，这引起了办案人员的高度重视，于是又从垃圾桶里捡起这张存单，发现存款按的金额是二十万元，用户名写的是文静。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一个朋友去银行存款写错了，她到我家后就顺手丢在沙发上，我以为她还要所以就把它夹在这本书里。” “是吗？那你紧张什么呢？为什么要把它揉碎丢进垃圾桶？” 杨敬丽支吾了半天，一时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办案人员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书记，我们发现一张写废了的存单，周建平的妻子见后显得十分紧张，我们问她她的解释难以服众，建议带回专案组协助调查。” “好，我同意这个建议。” 问询周建平的工作还在进行：“你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这才是唯一的出路，千万不要心存侥幸，要是别人供出了你，到时候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 “我告诉你们，如果是跟我讲道理的话，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自从学校走出来以后，就一直在法院工作，所以我比你们会讲道理。我坚决服从组织对我实施的‘双规’。但是，在我担任领导期间，没有收受过谁馈赠的钱财，即使有那也是逢年过节礼尚往来。如果你们非要查我，那必须拿出证据来，否则就别怪我不配合你们的工作。” 包小舫见周建平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决定从他的媳妇杨敬丽身上下手。 “说说吧！那张存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来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是我好朋友文静放在沙发上的，我以为她还有用，所以就放了起来，想不到这张存单会让我跟你们解释半天，而且你们还不相信。” “是吗？那你说说文静到底是什么人，在哪里工作？家庭住址是哪里？电话是多少？我们进行一一核对，总该可以了吧？” “文静戴一副眼镜，身高大概是1.58米。” “就这些。” “我知道的就这些。” “既然是好朋友，不可能连她的住住址、联系电话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东拉西扯想蒙混过关吧？我告诉你，不交代清楚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王鹤鸣到达云屯市以后，对杜克明说：“我们已经到了这里，要不要和柯明辉见上一面，我现在还犹豫不决，如果见面的话又担心她的人身安全，如果不见面的话有些事情在电话里又说不清楚。” 韩先荣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见面为好，当然我只有建议权，最后的决定还是由王局做。” “嗯！你跟林明德算是熟人了，宋建文那边还不认识你，你可以从境外入手。” “依我的意见，我们还可以利用林明德。” “就目前的消息来看，林明德主要是负责云屯市，所以他在境外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你要避开林明德的视线，包括他的下线，尤其是认识你的那几个人。” “这个我知道。” “因为你是女性，在搜集情报的时候比男士有优势，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我们不主动联系你，你次次前去开展独立工作，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避开眼线，在和我们联系，知道吗？” 当林明德拉着柯明辉出城以后，周怀英便跟了上去，见眼前的乡村小路很难走，于是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局，我还要继续跟踪吗？前面的路颠簸得很厉害，走起来很不容易，继续跟下去的话容易暴露自己。” “那就不用在跟了，你就守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等待林明德驾车返回，千万不要冒险。” 柯明辉和宋建文的交谈还在继续：“柯老板，你主要是做哪一条路的生意呢？” “我这个人不固定，那条线好做我就做那条线，总有公安机关疏忽的地方，你说对吧？” “能具体说一说吗？” “这个是商业机密，对谁都不会说，无论他的关系跟我有多铁，‘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是吗？” “当然了，我和你做生意谈的主要是价格，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那你打算在哪里接货呢？” “在林桂省。” “不不不，之前谈好的是在边境，怎么一下子就变卦了呢？” “边境上的关卡太多了，每一个关卡都让人胆战心惊，我心里实在是没有底，所以只能在林桂省了。” “你在云屯市开公司做边境贸易，运输应该不成问题。” “不能说应该，要绝对保障安全，否则这个生意我宁可不做。” “问题是我负责运输也没有安全保障啊！”其实，宋建文担心的不但是自己贩卖白货，而且还是陈荣凯案的重要犯罪嫌疑人，如果进入林桂省很有可能一去不回。 “要不这样吧！你把货运到林桂省，到时候运费算我的，怎么样？” “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负责运输吧！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们还有继续合作下去的愿望，要是失手了，只能说一句自求多福。” 第29章 绝不承认 柯明辉说：“那这样说的话，我还得慎重考虑考虑，如果第一次运输就被公安机关的人逮着了，这一辈子就算交代了，我还想多吃几年饭呢！” “其实你完全可以跟我一样，人躲在境外，在运输木材的时候夹带点别的什么，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轻易被人发现的，只要开动脑筋，办法总是会有的。” “这个办法我已曾经想过，只是一次都没做过，我不敢相信自己啊！” “看得出来，柯老板是一个胆大心细之人，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你，你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的。” “可是这不是一朝一日就能完成的啊！得多长时间才能摸索出来？等有方法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柯老板可要想清楚，我们这一行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可以说用不到多少投资，换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利润。” “我在你这里拿货难道不要钱？”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如果你在境内的话，需要大量的投入，而且出了问题你一个人担待。而在境外的话，你从这边运输到林桂省，你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只要到达目的地每一件就有八千的利润，你觉得这个数字少吗？” “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少。” “那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真心实意跟我们合作，就过来，想办法找人打通运输线，其他的事情你完全不用管，一年下来保证让你赚个几百万，这完全是触手可得的事情。” “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这大大出乎我的预料啊！” “那你以为呢？其实你在境内，也必须把货运过去，而且他们给的利润也不可能有这么高，所以还请柯老板三思。” 柯明辉想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据我所知，纪老板的背后还有高人，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听你的呢，还是听刘老大的？” “难道柯老板是不相信我？” “这么大的生意，我必须打听清楚啊！否则，合作的事情无从谈起。” “是吗？我也是这样，如果没有摸清你的底细，我也不会轻易就叫你来境外和我们合作的，所以应该说彼此彼此吧！”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试试这条路，看看能不能走得通。” “这就对了嘛！柯老板虽然年轻，但也是也已聪明人，否则不可能走到这天，我说的对吧？”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请讲。” “在合作之前我要和刘老板见上一面。” “哈哈哈！只要柯老板愿意和我们合作，这个完全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到时候即使你不提，我们的老板也会和你见上一面的，不然怎么放心的下，万一你使诈呢？” 戈正祥一直站在门外，宋建文的人走了过来，说：“这位兄弟，你到隔壁屋子喝杯茶吧！我们不会拿柯老板怎么样的。” “我是柯老板的替身保镖，没有他的命令我随的话都不听。” “想不到你这么忠诚，他们在谈事情，一时半会儿还谈不好，你跟我一起去旁边坐着等他吧！” “不行，我站在这里是工作职责，不能随便脱岗。我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走开吧！” “你这人怎么会这样？好心对你你却当做驴肝肺，真让人想不通。” “你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是赶快走吧！” 包小舫等人经过分析研究后，说：“我们应该抓住杨敬丽的破绽，寻找突破口，我就不信他能顽抗到底。” 于是，包小舫亲自来到杨敬丽的面前，说：“杨同志，你跟我们撒谎，为了自圆其说不得不绞尽脑汁，这难道不累吗？” “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你怎么就连朋友的地址、电话都说不出来呢？我劝你还是尽早想清楚，配合我们把事情查清，你不要以为你这样顽抗下去就能把你的丈夫救出去，我跟你说实话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是先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听到这一番话，杨敬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颤颤巍巍地说：“好，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一说吧！” “自从陈荣凯被抓不以后，我家老周就担心出问题，于是就安排我把财产转移出去。你们发现的那张存单，是老周找他的姐姐给一个朋友接的身份证，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文静，我也不认识文静。填写的时候紧张把数字写错了，由于这张存单的背后写有存款密码，所以老周就把它收起来夹在书里了。” “还有吗？” “家里的现金和存折等等，都被老周转移到我的父母家里，大概有两百多万元。” 包小舫马上派人到杨敬丽的父母家，追回了周建平藏在他家的三个密码箱，从这三个密码箱中搜出了两百多万元。同时周建平的姐姐和文静也被请来，办案人员说：“我们找你们两位来，目的就是查清周建平存款二十万元的事情。” 文静见事情已经暴露，而且钱也不是她的，就爽快地说：“是的，这笔钱不是我们的，是这位姐姐叫我把身份证和银行卡借给他们用一用，至于存了多少因为不是自己的钱，所以我并不关心。” 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周建平的家庭财产情况已经基本上被查清，接下来就是让周建平说出这些钱财的来历。 于是，办案员再次找到周建平，说：“老周，你还想抵赖吗？” “不存在抵赖的事情，我本身就没有问题。” “是吗？如果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呢？你要是这样不交代的话，就凭我们查到的真凭实据，即使你零口供也同样能治你的罪，希望你还是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清楚。” “我没有经济问题，经得起组织的调查。” “是吗？” “那你说一说陈荣凯送你车的事情。” 周建平脸上闪现出一丝惊慌，急忙解释说：“你们说的是那辆车啊？不错，是陈荣凯送的，给媳妇用了一段时间。” “那存在文静账上的二十万呢？” “不错，那也是别人送的，但我没有帮他谋取不当利益。” “藏在你岳父母家的两百多万呢？” “那是我炒股赚来的，属于合法收入。” 第30章 终于见到老大 “老周，我们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妻子、儿子考虑一下，可不能累及他们啊！” 周建平没有说话了，办案人员说：“据我所知，你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如今在政法大学攻读法律专业，将来前途无量啊！” 说起儿子，一直是周建平的骄傲，他听到办案人员主动说起自己的儿子，他担心影响到儿子的学业，心里的防线彻底垮了。 于是他缓缓地说：“你们说吧！要我交代些什么？” “那就先从二十万的存款开始说起吧！” “那是陈荣凯为了让我帮忙搞到中院的装修工程送的，他还带我去香港又玩了一趟，期间他给了我五千港币零花，回来后又送了一辆车给我，这辆车现在我媳妇还在使用，就停在我们家的地下室车库，你们叫人去开吧！” “藏匿在你岳父母家的两百多万呢？每一笔都交代清楚吧！” “那是在1998年的中秋节，当时我担任雍州区法院院长，林桂市安龙建筑公司为了得到法院办公大楼的主体工程，总经理赵伟业找到我要求我帮忙，当时送了我二十万元。办公大楼建成以后，他又给了我三十万元的回扣，说这是给我的辛苦费。” “1999年年初，当时区法院与某电梯公司签订合同，从那里订购了六部电梯，公司经理陆二喜给了我十万元的回扣。 后来，我被提拔为市中院副院长，在2000年的三月份，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赵伟业听说中院要修建办公大楼，于是再次找到我，送给了我一块价值两万元左右的欧米茄手表，还有一件大概价值八千元的貂皮大衣，都说利令智昏，我看到花花绿绿的钞票的时候，心里的防线崩塌了，毫不犹豫地收下了他送给我的礼物。后来，经过我的协调，赵伟业成功拿下了市中院办公楼的建筑工程，签订合同以后，他又给了我三十万元作为好处费。 渐渐地，我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为了得到更多的回扣，我在拨付工程款的时候百般刁难对方，如果对方不同意我就会采取拖得办法。为了尽快得到工程款，他们只能乖乖就范。记得华能石材厂为了尽快拿到他们的款项，曾两次送给我伍万元，我也没有拒绝就收下了。 2001年春节来临之前，赵伟业又找到我说是给我拜年，他来的目的其实我也清楚，只不过没有说破，当时他又给了我五十万元作为回报。在市中院办公大楼修建期间，雍州市君来机械公司为了获得这个项目，主动给我送来二十五万元的现金，后来又给了我十万元作为回报，这些我都一一笑纳。” 说到这里，周建平不说话了。 办案人员说：“说完了？” “对了，我为了能有一个好的前途，得到领导的关照，给赵立诚送过五万块钱。当上副院长以后，为了感谢赵立诚和院长齐永刚分别送了五万块钱。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提供这些线索是希望有立功表现，为将来的处罚减轻一些，早日和妻儿团圆。” 随后，周建平因涉嫌受贿被右垄市人民检察院依法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宋建文和柯明辉谈了一段时间以后，他走出房门打了一个电话，大过十分钟以后，他再次返回，对柯明辉说：“柯老板，我们的老大已经同意和你见面了，不过你不能带家伙，你的这个替身保镖也不能跟着去，这时老大的要求，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意思是我们要前往境外和老大见面吗？” “你猜得没错，不过我跟你说实话，现在就在境外，我们这个地方叫水沟洼。” “啊……怎么这么快就出境了？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在国内呢！” “那边不安全，不过你放心，既然我们把你约出来了，就会对你的安全负责。”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宋老板的安排办吧！”说完，柯明辉从腰间取出一把真家伙交给宋建文。 宋建文拿在手里试了试，说：“柯老板果然是高人，像这样的家伙在社会上并不多见啊！” “我也是通过一个道上的朋友，花了很贵的价钱才弄到手，有些不舍得，所以一直随身携带，我交给你你一定要替我保管好，否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放心吧！我们不会要你的，为了打消你心头的疑虑，你就交给你的替身保镖保管吧！这样大家都安心。” “好，这样更好。” 车辆备好以后，柯明辉借口上厕所的时候拿出手机，向王鹤鸣发了一条短信：“王老板，我准备和老大见面。” 王鹤鸣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知道柯明辉很快就会和刘招华见面，他觉得蹲守在路口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于是决定把蹲守的人员撤了回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王鹤鸣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来一看是柯明辉打来的，他的心里有按耐不住的兴奋，急忙拿起手机：“王老板，我已经平安返回云屯市，想和你见上一面，方便吗？” “方便，方便，你已经劳累了一天，你开好宾馆等我就行了，我马上赶过来。” 放下电话，柯明辉让戈正祥火速赶到公司，自己还有点业务上的事情需要处理，戈正祥走后，柯明辉才去宾馆开了一间房，通过短信告诉了王鹤鸣自己的位置，没过多久，王鹤鸣自己打车来到他的办公室，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是鼓励、是感激，也是对下属的信任。 王鹤鸣急不可待地说：“见到老大了？” “见到了，他真的是大老板啊！派头很足。” “那就说说具体情况吧！省厅的人还在等着我们的回复。” “好。等我先喝口水，我实在是太累了。” 柯明辉拿起纸杯，从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喝了两杯，他才开始叙述这一段经历。 第31章 再次和赵立诚较量 原来，柯明辉和林明德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一栋别墅外面，林明德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打了一个电话：“喂，我是林明德。” “好，你先等一下，我这就下楼你们开门。” 没过多久，一人到了楼下把门打开。 林明德对柯明辉说：“下车吧！另外请接受我们的检查。” 柯明辉没有说话，他知道要见到大老板，就要配合他们的工作，于是很配合地举起了双手，任由他们搜身。 “没问题，你们上三楼吧！老板在三楼的会客厅等你们。” 两人随即向楼上走去，林明德边走边说：“等一会儿你见了刘老板，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你要分辨清楚，嘴巴不要像面裤腰带一样松，这是规矩，知道吗？” “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来到会客厅门口，一位武装人员站在门口，说：“请进吧！刘老板已经等待多时了。” 林明德带着柯明辉走进了会客厅，见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个子清瘦，他的脸上挂着几分书生气，跟柯明辉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林明德毕恭毕敬走上前，说：“刘老板，朋友我已经带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谈吧！” 刘招华说：“这里都不是外人，请坐吧！” 坐下后，一旁的服务员随即端上来了一杯开水。 刘招华继续说：“听说你想见我？” “是啊！我在林老板的邀请下，准备负责运输工作，所以跟着林老板过来想和刘老板具体谈一谈。” “很好，不过什么事情都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很多细节需要沟通，沟通好达成统一共识以后，你才能开始工作。” “可我有些等不及了，我手里急需要钱。” “即使需要钱也不能急在一时，对吧？大老远的来，总该为柯老板安排一顿酒席接风洗尘。” “谢谢刘老板的用心。” 没过多久，一桌丰盛的酒菜就准备好了，三个人一同坐上桌子。 刘招华问：“柯老板想喝点什么酒？” “客随主便，你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那就先来一瓶82年的拉菲吧！这酒我喜欢喝。” 三人酒过三巡，刘招华问：“柯老板在境内的生意如何啊？” “还好，刚刚起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就好，你现在有多少辆车呢？” “现在只有五辆车，都负责从缅甸往境内运输木材。” “哦！那你知道缅甸有哪些着名风景区吗？” “我一直都呆在国内，对缅甸的自然风景区不熟悉。” “那我跟你介绍一下吧！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在缅甸，着名的风景区有仰光大金塔、蒲甘古城、茵莱湖……” 柯明辉把这次和刘招华的见面情况，详细地向王鹤鸣做了汇报。 王鹤鸣说：“你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不过听你说这话，他可能已经对你产生警觉，所以我们的方案也要跟着变动一下，我马上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有关情况。” 拿到周建平的证言以后，崔行恭就周建平行贿的问题再次提讯赵立诚。 “你认识周建平吗？” “我知道的自然不会回避，认识周建平，他是我们雍州市法院副院长。” “那你们之间有什么经济问题吗？” “只能说认识，没有你说的什么经济问题。” 赵立诚依然像往常一样，显得十分强硬，绝不交代任何问题。不过，崔行恭注意到，当他提到周建平的时候，赵立诚的神色里闪过了一丝惊悸，这让经验丰富的崔行恭察觉到了。 “既然认识，那就说一说周建平为什么当上中院副院长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赵立诚想了想，说：“我当上副市长不久，看到他在雍州区法院院长的位置上干的很有起色，所以在班子调整的时候推荐他担任中院副院长。” “那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人嘛！都有他的优点和缺点，周建平也是如此，优点突出缺点也突出，所以见面的时候经常批评他，这难免会让他对我心怀怨恨。” “既然你说到心怀怨恨，他为什么要心怀怨恨呢？” “我这个人喜欢批评别人，时间久了难免会产生怨恨。” “他在你面前说过什么牢骚话没有？” “因为我是副市长，所以他在我面前没有发过牢骚，他对我心怀怨恨也是我一厢情愿猜的。” “他会有意识的诋毁你吗？或者说在别人面前诋毁你吗？” “这个我没有听见，更何况别人说的也有可能是挑拨离间，所以即使有人说我也不会往心里去。” “除此之外你们还有过接触吗？” “有过接触，在一起吃过饭，但谈的大部分共工作有关。还记得那是在2003年的非典期间，为了完成雍州市的医院工程建设，为非典做出贡献，我从修建中院办公楼的建筑单位中，调集了几百人参与修建工作，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我当时亲自指挥，吃住都在工地上，经过夜以继日的工作，终于保质保量完成了任务，受到了林桂省主要领导的表扬，这中间离不开周建平的大力支持，要是他死咬着这会影响到中院办公大楼的建设进程，雍州市有关非典医院就很难加快进度，所以我应该感谢他……” “我知道你在工作上有一股子狠劲，干起工作来毫不含糊，这也是你能当上副市长的原因，我没有说错吧？” “感谢你对我的充分肯定，想想当年风光无限的赵立诚，再看看如今的赵立诚，可以说是天上地下啊！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造化弄人吧！”说完，赵立诚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那你说说在周建平升迁这件事情上，他给你送过钱吗？你如实回答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赵立诚看着崔行恭没有回答，崔行恭继续说：“这个问题你可以暂时不会打我，等你想好了再说不迟，你与陈荣凯和周建平在你家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分两次给了你十万块钱？” 想了好一会儿，赵立诚才缓缓地说：“无中生有。” 崔行恭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第32章 抓获两名嫌疑人 徐天雄带领办案人员前往咸安市调查照片的事情，在当地有关部门的配合下，他们拿着照片到每一家宾馆打听，这个办法虽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却不能忽视它的作用。 这天下午，他们又向往常一样来到渔乐舍宾馆服务前台，徐天雄拿出照片，说：“您好！请问您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 “她啊？不就是曾经在我们宾馆干过一段时间出纳的钟晓静吗？只是后来辞职不干了。” “她是什么原因辞职的呢？” “听说是被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包养起来了。” “那这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是谁呢？” “这个我们不关心，只是听见同事们八卦，说的是这个男的非常有钱。” “她的家在哪里您知道吗？” “听说她家住在咸安市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前不久我还遇到她，我问她现在在干啥，她说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还可以。” “你知道她服装店的具体地址吗？我们有一件事情想找她了解清楚。” “当时我有些忙，具体位置没问，她在离开的时候说她的店子在玉兰路，有时间过去喝茶，你们如果要找她的话去玉兰路肯定能找到。” “好的，万分感谢！” 徐天雄马上离开渔乐舍宾馆，搭上出租车赶到玉兰路，又开始了挨门挨户的走访工作，前面十几家服装店无一例外，都说不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徐天雄有些灰心，眼看前面很快就要到路的尽头了，依然一无所获，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走进最后一家店铺，店铺老板马上笑着走上前，说：“各位先生，请问你们需要买什么款式的衣服呢？这些都是最新款式，你们看中了可以先试穿。” “我们不是来买衣服的，我们来找一个人，她叫钟晓静，请问是你们的服装店老板吗？” “实在抱歉，这家服装店是我们在半个月以前转让过来的，之前的老板确实是她，但她已经去了林桂市，听说他要在那里发展。” “他给你们留有电话号码吗？” “他给我留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的话直接跟他联系。” “麻烦您把电话给我们一下，另外也请您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和她谈谈，我是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徐天雄，需要她配合我们调查一件事情。谢谢！”说完，徐天雄拿出工作证给这位店主看。 店主看完以后，说：“好！我试着联系一下，但我不保证他会来我这里。” “没事，您先联系一下吧！” 店主随即拨通了钟晓静的电话：“喂！钟姐，你现在还在咸安市吗？我有点紧急事情需要和你当面谈谈。” “我刚刚从林桂市回来，正准备明天回老家一趟，你等一下我打个车过来。” “好的，你大概要几点到？” “最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好的，我等你。” 徐天雄看看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五十，为了获得有关证据，徐天雄等人不顾整日的劳累，走出门外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七点半，只见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子走进店内。 “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你稍等一下。” 徐天雄等人见到这一刻，迫不及待地走进店内。 就在柯明辉和刘招华见面的同一时间，杜克明已经和其他几位民警正张网以待，等待鱼儿自己上钩。 这次的情报也是柯明辉提供的，他在经营公司的时候，发现几个东北人行迹十分可疑，他们一直在在安兴口岸晃来晃去，看样子并不是做什么正当生意，他们只是对安兴到云屯市这一段的铁路表现出长湖寻常的兴趣。 王鹤鸣得道这一情报以后，马上要求杜克明和周怀英、宋广平等人在云屯市火车站进行布控，务必要把这几个人捉拿归案，带回林桂省进行调查。 接到任务以后，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他们来到云屯市火车站干起了保安，时时刻刻紧盯自己负责的区域。 这些手下在火车上也显得十分警惕，只要有铁路民警从面前经过，他们都会把脖子缩回去，生怕被人发现似的，要是到了小站，他们就伸长脖子，看看上车的人是否有民警。其实这一做法并不高明，即使有民警上车，也不可能穿着制服上去，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火车停稳当后，一男一女从车厢走下来，女的手里提着一个黑塑料袋，他们东张西望，在观察周围是不是有可疑人员，刚走出车站，杜克明等人就像从天降下来一般，很快就制服了三个人。 在黑色塑料袋里，发现了二十包用塑料布封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货，杜克明问：“这是什么？” 女的低声说：“白货。” “大声点，这是什么？” “白货。” “给我带走。” “要想立功获得从轻处罚的话，就要配合我们，否则干这种买卖你是知道后果的。” “好，我配合你们就是。” 案子并不复杂，当天下午就审得清清楚楚，原来他们一行是三个人，其中一个男的是老板，他前往境外拿货，拿到货后交给这对夫妻，有他们负责运回境内，每一趟能获得五百块钱的报酬，这对普通人来说相当于半个月的工资，所以很具有吸引力。 杜克明问：“你们老板呢？” “老板把货交接我们，说只要安全了他就会回来。” “他怎么知道安全不安全？” “到达目的地我们会给他打电话。” “你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林桂市。” 女的低声说：“白货。” “大声点，这是什么？” “白货。” “给我带走。” “要想立功获得从轻处罚的话，就要配合我们，否则干这种买卖你是知道后果的。” “好，我配合你们就是。” 到了晚上，王鹤鸣得到了抓捕这两名运输白货嫌疑人的消息，他马上把相关情况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要求省厅派出人手给予支援，同时杜克明和周怀英，押着两位犯罪嫌疑人登上飞机，第一时间飞往林桂市。 第33章 终于找到照片上的人 两位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被押往林桂市，杜克明说：“你要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把你们的老板捉拿归案，知道吗？” “知道。” “平时该怎么做你现在就怎么做，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千万不要动歪心思，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根据火车到达林桂市的时间，杜克明知道要等第二天下午才能到达，为了不引起这位老板的怀疑，必须等到第二天才能采取行动。 到了第二天下午，杜克明将两位犯罪嫌疑人再次带到审讯室，把之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说：“你给他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说完，把之前没收的手机递了过去。 “喂！老板，我们已经安全到达林桂市。” “好，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这位老板得到这一信息后，便马上返回境内，在经过边境检查站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扣留。 至此，这一条线路又被公安机关成功打掉。 和刘招华见过面以后，柯明辉把戈正祥叫来，说：“这几天你辛苦了，我给你放几天假。” “多谢老板。”说完，他高高兴兴地走出公司的大门。 随后，柯明辉又把副总经理杨庆山叫来，说：“我这段时间比较忙，公司的事务你就多担待点，到时候我不会亏待你的。” “好，柯老板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安排好一切以后，他给刘招华打了一个电话：“刘老板，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那好，你下午五点在安兴新华书店门口，到了会有人接应你的。” “那我怎么和他联系呢？” “你看到车牌号888的车，就上前说‘朝辞白帝彩云间’，他们就知道你是我的合伙人，就会主动帮忙的。” “好，到时候再联系。” 放下电话，柯明辉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王鹤鸣，王鹤鸣打开地图，心事重重地说：“新华书店在安兴的最南端，距离处境只有区区八百米左右的距离啊！这可怎么办呢？嗯！先不要给与回应，否则容易坏了大事。” 到了下午五点，柯明辉准时来到新华书店门口，只见路边停着一辆车牌号为888的白色奔驰轿车，司机站在一旁看到柯明辉向自己走过来，柯明辉来到他的面前，报上了接头暗号。 “上车吧！” 柯明辉没有说话直接上了后排座位。 司机随即启动车辆，车轮旋转，很快就绕过边境检查站，驶进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经过五个小时的颠簸，轿车终于来到位于金象镇刘招华的别墅，刘招华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将柯明辉迎进客厅，刘招华马上叫人泡了一杯碧螺春放在柯明辉的面前。 由于经过上次的见面，从外表看刘招华已经相信了柯明辉。 柯明辉首先说：“你在境外的生意还好吧？” “谈不上好，前两年确实不错，不过这几年境内公安机关加大了打击力度，所以现在很难做了，只能说能维持开支。” “不会吧？这个行业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啊！” “这是真的，确实大不如前了，现在我真想回到从前，以前的日子虽然清苦，但犯不着东躲西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过的是流亡生活，这样的日子或许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当徐天雄等人走进店内以后，店主对钟晓静说：“钟姐，他们是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同志，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钟晓静听到这话，咬紧下嘴唇没有说话。 店主马上搬来凳子让他们坐在里面的一小间屋子里慢慢谈，徐天雄把门关上后，说：“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赵立诚的有关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钟晓静依旧没有说话，她痴痴地看着前方，徐天雄拿出两人的合影，说：“这是你和赵立诚的合影吗？” “是的。” “那请你谈谈你们之间认识的整个过程好吗？” 那是在2002年7月的一天，赵立诚来到钟晓静的单位吃饭，作为出纳，按道理她是不会和他坐在一起。或许是因为造化弄人，她当时听到里面传来阵阵说笑声，感到好奇，于是就站在那里看他们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想不到被坐在门对面的赵立诚看见了，他就非得要她陪他坐一坐，钟晓静拗不过就坐在了他的身边。坐下后旁边的人向她介绍，说这就是我们雍州市的副市长赵立诚，这让钟晓静感到十分意外。 席间，钟晓静站起身，端起酒敬赵立诚，由于紧张的关系，她不小心把酒撒在了赵立诚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 吃过饭以后，赵立诚要了钟晓静的电话，没过几天，赵立诚拨通了钟晓静的电话：“晓静，你有空跟我去林桂市玩一趟吗？” 钟晓静想到赵立诚是副市长，或许将来能帮上自己的忙，于是说：“没空，我每天都要上班，不过我可以请假。” 钟晓静请了事假以后，便独自一人坐火车赶往林桂市和赵立诚见面，在林桂市的一家宾馆，他们情不自禁地脱了道德的底线。完事后，钟晓静依偎在赵立诚的怀里，或许是逢场作戏，赵立诚说：“我是有家室的人，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娶你为妻，但从现在开始你就属于我了，我会一辈子呵护你，给你想要的幸福。” “从见面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但我不会为难你，也不是因为你是副市长我才看上你的，我不是那种贪财的女人，只要你对我好，我绝不会向你提任何超出原则的问题。” 两人这次发生关系以后，赵立诚便隔三差五来找钟晓静，由于担心被人发现，赵立诚基本上都是选择晚上九点左右来，天刚亮就离开。 徐天雄问：“你们交往的这期间，赵立诚给你钱吗？” “我回到雍州市以后，赵立诚叫我离开那里不要再出去找工作了，他每个月给我五千块钱的生活费，并且在城里租了一个套间给我住。” 第34章 劝柯明辉迷途知返 “他每个月就给你五千块钱？” “是的，当时他说他是一个廉洁奉公的人，不会以权谋私，虽然和我有感情，但他不会有很多钱，这每个月五千已经不少了，他会对我一辈子好的。” “你们现在还在联系吗？”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红颜命薄’吧！”说完，钟晓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有吗？” “后来我找到他，跟他说耽误了我的青春，所以应该给我补偿，他问我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说我想在咸安市开一家服装店，他说我跟了他这么长的时间，就给我二十万作为补偿吧！于是我拿着这二十万元开了这一家服装店。” “后来怎么想着要去林桂市呢？” “在这里，我一想到过去心里就难受，我不想长期生活在压抑之中，所以决定去林桂市调整一下自己，找个可靠的丈夫生活一辈子。对了，那次见面我又和他缠绵了一次，临别时他要了我几根下身毛。” “哦！这个倒也新鲜，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了吗？” “是的，不久后，他就用黑色塑料袋装着二十万元亲自给我送来了。我跟你们说的话涉及到隐私，所以一定要替我保密，不然我真的抬不起头你来了。” “我们一定替你保密，我还想问一句，你知道他的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没有和他朝夕相处过，所以不知道钱的来路。”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请你签字按手印。” 钟晓静接过刚才的笔录，详细地看了两遍，她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 徐天雄说：“因为事情有些突然，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你和我们一起前往雍州市，我们会保护你的，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在去林桂市发展，你看行吗？” 钟晓静的思想激烈地挣扎着，想了很久，她才说：“好吧！” 征得钟晓静的同意后，徐天雄和钟晓静等人连夜赶回雍州市，把她安置在军分区招待所，与赵立诚相隔不远。 第二天早上，崔行恭又来找赵立诚谈话。 “赵立诚同志，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不记得了，谁整天没事干总是去记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是吗？那要不要我让一个人与你见面，这个人你一定是认识的，而且曾经还在一起过。” 赵立诚的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人是谁呢？不会是钟晓静吧？难道他们已经找到了钟晓静？要是真是这样……” 没过多久，钟晓静出现在了赵立诚的面前，赵立诚说：“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晓静冷笑了两声，说：“我是谁？难道赵市长忘记了吗？” “你给我滚开，我从来不认识你。” “想不到赵市长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啊，看来是我走眼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他们，你别自己看着办吧！不要作无谓的抵抗。” “我跟你素昧平生，你却居心不良，勾结起来冤枉我。” “我们在一起可不是一天两天啊！难道赵市长真就选择性忘记了我？” “我一向清廉，而且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很好，怎么可能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崔行恭在一旁说：“现在人证就在你的面前，难道你真就铁了心对抗下去吗？” “我不认识她，她诬陷我我保留对她起诉的权利。” “我诬陷你？你和我发的短信现在还在，我一直没有删除，需要看看吗？” 崔行恭接过钟晓静的手机，把短信一条一条的翻返给他看：“赵立诚同志，人的脸上都会有火，就不需要我读给你听了吧？” 赵立诚眼看绕不过去了，于是低头说：“算了，还是让我告诉你们真相吧！”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柯明辉觉得应该挑明此行的目的了，于是说：“刘老板，我们还是谈一谈我们之间的合作吧？” “我们这一行都是提着脑袋玩，弄不好毁掉脑袋的，我奉劝你还是以你的边境贸易为主吧！” “之前刘老板不是一直在想着和我见面吗？不也是为了和我合作吗？” “你跟我不一样，我在缅北有自己的武装，而且得到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庇护，你跟我就不一样了。通过这两次和你的接触，发现你是一个真诚的人，所以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柯明辉不知道刘招华这是试探他还是发自内心的劝他。 “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早就想放手了，我已经在慢慢改行做起了玉石生意，当地准备建产业园，我想通过我的人脉去包点工程出来，赶着一样风险实在是太高，这些年东躲西藏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 “可是，我和宋建文已经谈了很长时间，说放弃就放弃我有些不甘，而且我欠下了一屁股债债务，如果你不拉我一把，我就只能成天躲着债住过日子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这条道上明争暗斗，还要和公安机关斗智斗勇，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只要你带上我，无论将来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对你也无半点怨言。” “我已经决定不和你合作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陷进来，永远都不要，知道吗？” “既然决定了的事情，我就不会轻易放手。” “你咋就这么执着呢？有时候太执着未必是好事情，还是应该懂得拐弯弯，当不能走下去的时候要懂得及时回头。” “不行，你不跟我合作我也能找到合作的对象。” 在回来的路上，柯明辉思来想去“这刘招华到底是发自内心的劝我，还是欲盖弥彰，有意试探我呢？要怎么才能让他打消对自己的顾虑？” 回到境内以后，柯明辉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老板，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当面谈谈。” “你在宾馆等我们，我和江老板等会儿过去见你，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 第35章 收钱办事 没过多久，江海河和王鹤鸣便出现在了柯明辉的面前，江海河高兴地说：“小柯，你真厉害，短时间就拿到了刘招华这么多消息，我们跟他周旋了这么久，但始终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这次帮了大忙，为我们以后实施抓捕提供了宝贵的资料，我代表省厅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我一个人哪有这么大的功劳？都是领导指挥得力，加上我个人的努力，才能取得如此成就。不过，现在刘招华似乎有意回避和我的交易。” “这个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你们才见过两次面，肯定不会一下子就完全信任你，他会对你考察一番，打消心头的顾虑以后，才会和你进行交易。虽然他现在不用你，不代表永远不用你，现在你是接近刘招华的不二人选，一定要想办法打入他的集团内部，而不是单纯只针对他个人，这是组织的要求。” “请江厅长指示，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下一步你在安兴开一家分公司，暂时不要理会他，等时机成熟了他自然会找上门。另外，你要利用接近刘招华的机会，彻底摸清纪君祥、侯学刚到底是谁？” “好！我回头就去处理。” “既然目标定下来了，你就要抓紧时间去落实，但一定要顺其自然，任何事情都急不得，拜托你了。”说完，他紧紧地握住柯明辉的手。 几乎就在同时，云屯市的公安机关已经出手了，他们很快就把林明德捉拿归案。 第二天早上刚刚上班，戈正祥就急匆匆走进柯明辉的办公室，说：“柯老板，林明德被抓了。” “啊……” “这会不会把你牵扯进去？要是把你牵扯进去的话，麻烦就大了。” “你知道他犯什么罪被抓的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戈正祥出来后，柯明辉马上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老板，听说林明德被抓了，这是真的吗？” “真的，是杜克明的抓捕犯罪嫌疑人供出来的。” “这对我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啊！这样的话很容易让宋建文和刘招华对我产生意见。” “这个只能另外想办法了，我们的工作也要推进。” “这个我理解，但会让我很被动。” “这些家伙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干坏事，早晚都要抓他们的，所以你要理解，想办法把江厅长的指示落实到位就行了。” “现在来看，我和宋建文、刘招华的关系会产生变化，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和他取得联系。” “没其他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这样了。” 放下电话，杜克明已经返回云屯市，找到王鹤鸣，说：“王局，据可靠消息，林明德牵扯到柯明辉，现在该怎么办？抓吧要影响我们的工作，不抓吧人家已经供出来了，现在我也是两难啊！” “这个万万使不得，省厅已经给他布置任务了，如果把这条线打断了，将来想再次进入他们的内部就不容易了。” “林明德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 “一开始的时候还想死扛，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他很快就交代了这次犯罪的事实。” “这个林明德是个关键人物，把他押回林桂省羁押，以免影响到云屯市的案件。” 由于几天没有任何动静，张子琪知道李凯乐的影响也很有限，而且自己才送给他一万块钱，为了帮助丈夫赵立诚，她决定再次找李凯乐想办法。 张子琪马上来到李凯乐的办公室：“李记者……” “赵老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张子琪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李记者，我家立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您也不回个话，所以我只能亲自上门打听了。” “我已经和杨书记沟通过了，利害关系也跟他讲明白了，我想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忙的。” “是吗？可是已经这么久了，还没见到任何动静，而且钱嘉禄等人正在四处收集证据，要是真把证据收集齐，到时候即使是零口供立诚也会在劫难逃，莫非李记者在糊弄我？” “这个真不可能，我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跟到底的。” “这我就放心了，还请李记者帮忙想个办法，自从立诚被带走以后，我就整天魂不守舍，干什么都没有心情。” 说完，张子琪拿出一个装有两万块钱的档案袋，轻声对李凯乐说：“你活动也需要经费，这里有两万块钱，你就拿着吧！不过一定要替立诚想想办法。” 李凯乐拿过档案袋，马上打开抽屉放了进去，随后说：“张老师请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一管到底，我不相信宗良平、钱嘉禄等人会一手遮天，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送走张子琪以后，李凯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要从哪一个方向才能打开突破口呢？向他们提出抗议显然是不取任何作用了，现在看来只能提起手中的笔把有关问题写出来，发表在自己所在报社的内参上，让上级有关领导能看见，这件事情就算成功了。” 想到这里，李凯乐提起笔，字斟句酌地写出了《赵立诚涉嫌贪污案的新闻报道应该持慎重态度》，以及《赵立诚案涉及到的敏感问题应该避免产生负面影响》两篇文章。写完以后，李凯乐还担心出现什么问题，他自己核对了三遍，又找来之前的几个同事帮忙一起出主意。就这样，使原本就复杂的案情变得更加复杂。 在文章中，李凯乐提到：赵立诚案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展，是因为林桂省有关部门存在严重分歧，如果彻查下去，势必会影响到雍州市的招商环境，赵市长是无辜的，他在工作中或许存在收礼的行为，但是决不能等同于受贿。 宗良平看到这一篇文章后，长叹一声，他已经意识到这篇文章之所以出现，很有可能是背后有一只大手，在进行暗中操作，否则绝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第36章 大佬下属被捕 根据周建平的交代，钱嘉禄马上召开常委会议，在会上他向参会人员详细介绍了关于中院院长齐永刚的有关问题，会议一致同意由孔泰成负责调查。 在孔泰成的带领下，很快就发现了中院存在的大量问题，自从2002年6月到2005年12月期间，市中院的一个账户上就平白无故多出一千二百多万的收入。而这些收入主要来源于中院办公大楼施工单位的回扣，而支出就达到了一千万余万之多，除了两百万勇用于支付工程以外，其他支出虽然数额不大，每次都是几万十几万，但却没有体现在正常账目上，也就是说中院存在严重的经济问题。 随后，孔泰成向钱嘉禄做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认为事关重大，马上向杨吉林做了汇报，杨吉林说：“既然发现问题，你们就放开手脚查吧！只要查出来坐实的一律根据有关规定严惩。” 得到主要领导的同意后，钱嘉禄决定马上成立齐永刚问题专案组，彻底查清齐永刚的经济问题。 孔泰成说：“书记，我们先找齐永刚，让他把这个账户上钱的来龙去脉、设立、管理，以及责任等问题说清楚。” 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孔泰成亲自给齐永刚打了一个电话，谁知齐永刚的电话却关机，孔泰成打了一个上午的电话，要么是忙音要么是关机。 直到中午快要下班的时候，齐永刚才回了个电话：“齐院长，您好！我这里是市纪律委员会，怎么电话打不通呢？我已经打了一个上午了。” “实在是抱歉，因为早上我们在开一个重要会议，我又是主要领导人，所以把电话调在震动上，现在开完了，所以我给你回个电话。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涉及到周国平的一些问题，需要你前来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好的，我下午上班的时候就过来。” “谢谢你的配合。” 到了下午两点半，齐永刚来到市纪委找到孔泰成，孔泰成说：“主要是涉及到周建平关于你们中院一个账户的问题……” 孔泰成详细说明以后，齐永刚说：“我知道有这个账户，但都是周建平负责打理，至于怎么运作的我并不清楚，也没有替周建平承担相应责任的说法。是的，我确实通过这个账户报销了六万元的个人费用，我回头马上退还。” 孔泰成拿到笔录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汇报：“钱书记，我看这个问题主要出在周建平的是身上，齐永刚并不存在问题，现在已经做完笔录，是不是把他放回去？” “哪有那么简单？你继续同他谈话，叫他把这六万元的用处说个明白，做什么事情一定要细心周到，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否则往后开展起工作来就非常非常的棘手，知道吗？” “好，我马上就办。” 孔泰成放下电话，继续和齐永刚进行谈话：“齐永刚同志，你说你在单位报销了六万元，请问这笔钱都用在什么地方？有哪些人为你作证呢？” 原来，自从周建平出事以后，他就担心有朝一日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于是早就想好了对策，那就是主动承认自己报销六万元的事实。 令他想不到的是钱嘉禄没有轻易放弃，而是要求孔泰成穷根究底，听到孔泰成的这两个问题，齐永刚支吾了半天，才小声地说：“这六万元我一共报销了四次，一次是在林桂市请朋友们吃饭花的，一次是在林桂市购买钻石项链，一次是在雍州中院办公大楼竣工的时候请客吃饭花的，还有一次是在2005年春节期间在桂林住宾馆的开销。” “齐院长，春节期间你去桂林，这不会是因为出差吧？你到底是去干什么呢？” “我一个人去旅游。” “是吗？一个人旅游花了多少？” “具体记不清了，回头我一定返还。” “现在不是返还的问题，谁跟你去的？” 见躲不过去了，齐玉刚才小声地说：“跟一个女朋友一起去的。” 当林明德被抓的消息传来，刘招华感到无比的震动，他首先怀疑是柯明辉告的密，因为在柯明辉出现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柯明辉刚刚已出现，林明德就被捕了，他没有理由不怀疑柯明辉。 对于宋建文来说，林明德是他在云屯市的重要眼线，如果失去他就等于失去了左右手，这让宋建文感到无所适从，于是他急忙找到刘招华。 “刘老板，我觉得林明德出事与柯明辉脱不了干系，现在连他我也联系不上了，极有可能是公安派到我们身边的卧底。” “是吗？我倒是觉得不太像。” “那为什么柯明辉刚刚出现林明德就进去了呢？这不能不让我产生怀疑啊！” “如果他真的是卧底，就会一直潜伏下去，等待时机成熟后再出手，绝不会这么早就出手的，这不是等于提前暴露自己吗？” “要是他们觉得情况有变提前动手呢？” “你先不要乱怀疑别人，等我们弄清楚了再说，知道吗？现在祸起萧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这个我自然知道。” 刘招华拿出手机，给柯明辉拨了一个电话：“柯老板，你去哪里了？” “刘老板，我这里出了点问题，那个先生回老家住去了，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因为他跟别人的交易有关，我担心他的家人来找我啊！等有空了我再跟你联系。” “好，你先忙吧！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就这样了。” 刘招华听出来了，柯明辉现在已经担心被公安人员抓获，他挂断手机，对宋建文说：“你不是说联系不上吗？怎么我一打就通通了呢？” “这……” “你放心吧！我马上安排人去云屯市调查清楚，不能随意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姑息一个坏人，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吧！” 随后，刘招华叫来几个手下，把他们派往云屯市，立即着手调查林明德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捕的。 第37章 和齐永刚谈话 为了不引起刘招华的怀疑，柯明辉和戈正祥来到安兴躲藏了起来，刚到安兴，他就对戈正祥说：“你是我身边最近的人，我到安兴除了你谁也不知道，所以你千万不要泄密，否则我唯你是问。” “柯老板，您就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我一定会严加保密的。” “好，你打个电话给瘦羊，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担心出大事啊！” “柯老板，我一定帮您搞清楚。” 戈正祥马上拿出手机，说：“瘦羊，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我们老板叫我问一下你。” “现在云屯市乌云密布，风声也很大，我跑外面来避避风头。你呢？你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在云屯市，但具体地点保密，林老板的事情我们柯老板已经知道了，他叫我向你打听一下林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牵扯到别人？” “电话里不方便说，要不我们见一面当面谈吧？” “你还敢跟我见面？你不要命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柯明辉听了这话，向他点了点头。“问题是不见面有些话真的不方便啊！” “那好吧！你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坐飞机过来找你，你看怎么样？” “我在安兴，要不我们去后山第一个凉亭里见面吧！” “好！我四个小时后到达。” 其实，戈正祥也在安兴，他之所以这样跟瘦羊说，目的也是制造自己不在安兴的假象。 戈正祥出去以后，柯明辉马上通过电话向王鹤鸣汇报：“王局，我发现戈正祥非常可疑，之前他是社会上的一个泼皮无赖，自从跟着我以后变得百依百顺，会不会是刘招华派在我身边的一个卧底？”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来，这个刘招华的能耐也不小，到处都有他们的人。” “我会提防着他的，对了，为了打消刘招华的疑问，我已经派他去和瘦羊见面，搞清楚林明德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捕的。” “好啊！你这一招叫贼喊捉贼，现在来看你确实是一个聪明的人，当初我没有看走眼。” “王老板就不要再讥讽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都是王局教导有方。” 四个小时以后，戈正祥在后山见到了瘦羊：“林老板是怎么回事？” “哎！一言难尽啊！之前他在刘老板那里拿货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次倒好，找别人拿货，他的下线被抓到了，他也因此受到牵连，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我们老板就是担心他受到牵连，所以才特意派我来打听情况。” “不太可能牵连到他，我被牵连倒是真的。” “那你不怕吗？” “怕！当然怕，所以跑到安兴来避祸，对外还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下落。不过，你们老板确实很精明，稍有风吹草动就躲起来了，跟着这种人干绝对安全可靠。” 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后，戈正祥回到柯明辉的身边，将详细情况向他做了汇报。 到了这天晚上，刘招华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于是他把宋建文叫来，说：“你下线林明德是一个可靠的人吗？” “他跟着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是吗？那他怎么会背着你做生意，你却浑然不知呢？难道他会隐身术不成？你怎么就没发现一点端倪呢？” “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是有人诚心栽赃，挑起我们之间的内斗。” “他干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跟柯明辉毫无半点关系，你也该整顿一下内部事务了，要是长期这样下去可不要怪我无情。” 孔泰成听齐永刚说出自己跟女朋友一起外出旅游的事情，知道齐永刚心中的防线已经出现松动，于是趁热打铁问：“你还在外面找女朋友？她在哪里工作？具体地址住哪里？还能联系上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齐永刚才慢悠悠地回答：“张芸熙，六安市人，是雍州学院英语系的学生，后来家里经济困难，所以辍学回家了，我也联系不上她。”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之前在一家宾馆当服务员，我和两个朋友去住宾馆，看到她长得十分漂亮，所以就留了她的电话，一来二去就有了感情，后来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我通过这个账户报销的开支大部分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孔泰成听到这些话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汇报，钱嘉禄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齐永刚的问题非常严重，你们继续同他谈话，省委这边我马上请示，你们也安排人手打电话回去，找个借口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不能回家，以免泄露机密，知道吗？” 孔泰成挂断电话以后，马上安排人给齐永刚的家人打电话解释，一边又继续和齐永刚进行谈话。 “还有其他问题吗？你现在只有老实交代才是唯一的出路。” “还有就是周建平在当副院长期间，为了和我搞好关系，所以分批次向我进行了行贿。” “你收下了吗？具体是多少？” “收下了，两次总共收下了十万元。为此我曾经收到一封举报周建平的信，我把它扣下了。” 钱嘉禄听到这些消息后，觉得齐永刚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于是报请省委得到同意后，马上成立“齐永刚专案组”，林桂省检察院同时决定提前介入，对齐永刚立案侦查，并对他的住宅和办公室依法进行搜查。 齐永刚到案后，除了交代收受周建平的十万块钱以外，不再继续交代有关问题，而是以沉默的方式进行软对抗。 办案人员知道他的心里压力很大，于是找到他对他说：“齐永刚同志，你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孟祥金、柏子臻、周建平、张继芳这几个人，都被我们查的清清楚楚，你要充分认识我们检察机关对待腐败问题零容忍的态度，不要心存任何侥幸，否则只能加重你个人的罪行，你个人主动交代将作为起诉时量刑的一个参考依据。” 第38章 发现新线索 在搜查齐永刚办公室的过程中，在齐永刚办公室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电话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了不少电话，而且大多数是女性的电话，办案人员知道这其中必定有文章，于是决定对齐永刚进行审讯。 “齐永刚同志，我们在你的办公室发现一个电话本，里面记录的大多数是女性，请你把这个电话本的问题交代清楚。首先我们从这个叫谭梦迪的人开始，她现在多大年纪？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在那个地方认识的？” “她是一名人民教师，四十岁，我在雍州区担任法院院长期间认识的，请她做我儿子的家庭教师。” “好，第二个，贾春莲是干什么的？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运输公司的一个员工，因为工作上事情认识的，有空的时候我们会在一起吃顿饭，去歌舞厅跳跳舞。” “很好，接下来是第三个，闫玉雪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财政局的一个员工，也是因为工作认识的，由于工作的需要，所以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 “齐永刚同志，想不到你真有能耐啊？身为中院院长，什么事情都身体力行，实在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不过，你这是欲盖弥彰，说的恐怕并不是什么事实吧？你一定要把这些女子的真实身份讲清楚，否则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听到这话，齐永刚知道无法隐瞒下去了，继续隐瞒带来的后果他非常清楚，于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等情绪稳定以后，齐永刚说：“我交代，我都交代出来。” 随后，齐永刚彻底缴械，陆陆续续交代了他和五个女人之间的不正当关系。齐永刚在这些女性之中，可谓是饥不择食，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学生，也有四十几岁的家庭主妇，各个行业的都有。他在这些女性的身上无一例外，都慷慨解囊，有的给了几千，有的给了几十万，甚至连她们穿的衣服，带的项链，出门旅游、买房、供孩子上学、帮情人投资等等，都有齐永刚的部分功劳，这前前后后总共花出去上百万元。 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些钱财的去向，办案人员陆陆续续找到与他有染的这五名女士，在办案人员的耐心沟通下，他们终于承认了与齐永刚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并退回了部分赃款。 接下来，办案人员在对齐永刚个人存款情况进行清理的时候，发现他有四张四大银行的一类卡，在排除其他重复因素以外，发现他的账上高达四百五十多万元的存款，除开他个人的合法收入以外，还有高达三百百十万元的收入来源不明，这为接下来的工作提供了充分的理论依据。 但齐永刚长期在法院工作，他知道说出这些钱财的来源，必然会面对从重处罚，如果没有证据形不成证据链的话，只能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论处，顶多不会超过十年，于是他又开始沉默应对。 柯明辉这边，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自从林明德被抓捕归案以后，宋建文和刘招华都取消了和他的联系，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关系，就这么崩塌了，这让柯明辉十分恼火，但又不能在违背组织的决定下开展工作。 一连几天，对方都没有何明辉主动联系，柯明辉急在心里，但他知道不能主动行动，只能静等宋建文等人的回应。 由于云屯市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王鹤鸣便和杜克明等人返回莲花县，刚返回不久，就接到了副厅长江海河打来的电话，由于两人长时间的合作，所以在交谈中并没有那么严肃。 “王局，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一直为宋建文的案子忙得屁股不落地。” “这个能理解，不过事情再多也不会有我这里得多，我这里的事情真的是堆积如山，加班加点的工作才能减轻负担啊！” “这叫能者多劳，江厅长能力过人，所以工作自然就比别人多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奚落我了，你还不是一样，虽然职位不高但也有忙不完的工作。” “我哪敢跟江厅长比？我这是基层工作，工作自然要多的多了。不过，要是真的闲下来可能还不适应呢！” “是啊！或许那天清闲下来了，你我都很难适应清闲的日子，我们都快老了，还是抓紧时间工作吧！等老了想工作都没机会了。” “那可不是？所以趁还干得动加油干吧！” “江厅长，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只是为了发发牢骚吧？有什么事情你就明说吧！” “还是王局理解我，根据可靠情报，金毛鼠这边近期活动频繁，你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又是这个金毛鼠，看来不把他收拾了你我都睡不好觉啊！” “当然了，最近白货市场价格上涨，这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行，我这边会让人睁大眼睛盯着，只要出现情况马上向你汇报。” “谢谢！和你合作就是痛快，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江厅长怎么客气起来了，这么说吧！到时候你能和良江省省厅沟通一下，多派点人手过去，我就烧高香了，别的没有神峨眉要求。” “好，我马上和他们进行沟通，等下次你来省厅的时候，我请你吃我们这里的特色菜。” “还是算了吧！你们那边无辣不成欢，我是吃不了太辣的东西。” “哈哈哈！这是我们的饮食特色，你要是吃不了辣的话，那就不能怪我不尽地主之谊了。” “好，不废话了，就这样吧！” 刚刚放下电话，杜克明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王局，我收到一个可靠的情报。” “什么情报？难道又是跟白货有关？” “王局您猜对了，就是跟白货有关，这个案子我刚刚上任的时候就开始跟踪了。” “哦！那怎么不提前向我汇报呢？” “保密，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啊！” “连我都信任不过吗？” “那倒不是，主要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因为这个人跟金三角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有来往，我担心事情大了没有证据不好收场，现在有了一些眉目，所以才向你说明情况。” 第39章 交通运输集团老总神秘失踪 王鹤鸣说：“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还担心我影响你苦心经营的生意啊？” “我倒是倒是没有这么想，随便王局猜去了。” “不过，你这个案子不小啊！线索也很具有说服力，到时候正准好材料给我说一声，我马上向省厅直接汇报。听你这么说的话，良江省也应该有动静，而且很有可能又是一条长线。” 听杜克明说完，王鹤鸣已经预感到一个大案正在等待着他们，但现在还不太明朗。 没过几天，杜克明再次向王鹤鸣打来电话：“王局，有迹象表明他们要动。” “是吗？发现什么新情况没有？” “一个叫杨海波的人已经到了普吉镇，据可靠情报他们将采取人体运输的方式，很有可能短时间就会往外运输。” “好，我知道了。” 刚刚挂断电话，江海河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王局，我们刚刚收到俄罗斯禁毒署传来的一份情报，最近将有一批次白货从良江省入境，然后经过莲花县，运往北海省，一路往东北，最后的目的地是俄罗斯。” “我们这边掌握了具体情况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情报显示，她们将把白货吞食下去，或者放在女子的隐私部位进行运输，一旦这条路开通，有够我们忙碌一段时间了。” “不用怕，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兵来将挡嘛！” “据良江省省厅的通报，掌握了部分犯罪嫌疑人名单，其中一个叫七姐的女人已经进入境内，接货的人叫李福玲，还有一个赵东宛。” “这个案件是不是跟金毛鼠有很大的关联？” “目前还不好说，不过现在良江省已经盯上了七姐，他们很有可能会在莲花县落脚，所以你们一定要做好配合工作。” “好！我马上安排。” 安排好一切以后，王鹤鸣又召开了一个会议，在会上他详细通报了有关情况。 一切安排就绪后，王鹤鸣亲自赶往吉普镇，当天晚上，年轻貌美的七姐和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住进了莲花县最豪华的大酒店。这个七姐真名叫陆美娟，不过他现在用的是假身份证。 到了吉普镇，他们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等待了三天，这中间，莲花县公安局已经收到了省厅转发过来的，七姐的照片，杜克明等人也因此做好了充分准备，就等鱼儿上钩。 普吉镇有一个小站，火车经过这里的时候只停五分钟，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候车厅外不停地徘徊，她对周围的环境十分警惕，这引起了在此蹲守的民警的注意。 到了晚上八点半，李福玲终于出现在了火车站，在他们的身上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样子，赵东宛在候车厅走来走去，这一幕，民警们看的真真切切。 “杜队长，我们现在出手吗？” “先等一等，主要人物还没有出现。”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七姐始终没有露面，杜克明有些急了，向王鹤鸣请示：“王局，七姐没有出现，我们动手吗？” “我看她们不但用人体运输白货，还极有可能采用运输木材的方式进行运输，所以你除了紧盯火车站以外，还要对各交通要到进行严格排查，我会通知派出所、交警配合你们的工作。” 几乎就在同时，一辆运输桉树的货车引起了在路口盘查交警的注意。 “请出示身份证、驾驶证、运输证、行驶证，配合我们的检查。” 司机显得有些慌张，交警知道肯定有问题，于是是派出所的民警拦下货车，对车上的木料挨个进行检查，当检查到最下边的时候，民警发现敲打木料里面是空的，民警小心地砸开木料，发现里面早已经掏空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熟料包裹起来的白货。经过检查发现，这样的木料有五根，司机很快被控制起来。 得到这一消息后，杜克明来不及多想，下令对火车站的两名女犯罪嫌疑人动手，这两名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被控制，跟之前预料的一样，她们就是通过人体进行运输，目的就是转移警方的视线，为货车运输提供充分的条件，想不到王鹤鸣、杜克明等人多方面入手。 为了找到成分的证据，办案人员不但要掌握整个案情，而且还要对齐永刚的账目进行以已核对，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工作，同时采取灵活的询问方法，在强大的攻势下，齐永刚不得不交代了贪污受贿的犯罪事实，使整个案件有了很大的突破。 调查工作结束以后，省检察院很快就批准逮捕，随即被转到林桂市看守所，等待检察院将他送上被告席。 赵立诚的审讯工作丝毫没有进展，每次对他的审讯他都显得十分嚣张，口口声声总是说自己是一个有功之人，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他采取措施。 而就在这期间，市局接到报案，雍州市交通运输集团的老总曹燕春，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侦查人员马上前往交通运输集团了解有关情况，经过研究分析后，侦查员向葛志刚进行了汇报，葛志刚感觉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极有可能和赵立诚有关，于是把案子移交给经侦支队。 经侦支队队长贾兆海随即带领办案人员前往交通运输集团，调查有关情况。 贾兆海首先找到办公室主任马永丽：“你们的老总在离开时跟你交代过什么吗？” “大概是在一个星期以前，他跟我说他有点急事需要出差几天，这几天如果有人找他的话请跟他挡一下，谁知道他这一走就是好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在打他的电话，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但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我担心他出了什么问题，于是选择报了警。” 贾兆海又找到财务部负责人陈碧林：“曹燕春在出走之前有过什么交代吗？” “没交代过什么，只是把财务资料都带走了，我们的曹总极有可能出事了。” “这个目前还不能下结论，我们调查清楚会向你们通报的。” 第40章 建立分公司 贾兆海听到这些信息后，他不停地思考着，这曹燕春为什么要带走财务材料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把这些资料销毁，到时候问题可不小啊！ 贾兆海回到单位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详细汇报，钱嘉禄马上召开案情分析会。在会上，曹燕春的失踪，以及他带走资料一事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钱嘉禄说：“交通运输集团属于市直国有企业，他们的业务不只是运输还其中还在雍州市承建了几个楼盘，我想要出问题也肯定是出在楼盘上，所以我们现在的方向就应该放在这一块上，如果方向正确的话很快就会查出问题，贾兆海同志马上带领人员展开调查。我和市公安局联系，马上追查曹燕春的下落。” 会议结束后，大家便开始分头行动，办案人员在走访调查的过程中，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其中，在新开区一个叫“云驿苑”的小区，贾兆海见到了承建商老总李向东，从财务报表上发现他们一次性就提供给了交通运输集团100万元的费用，而且用于做什么并没有做详细说明。 贾兆海找来李向东，说：“李总，你们这笔一百万元的费用是做什么的。” 李向东一开始支支吾吾，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想起来了，是我们帮交通运输集团销售出去的房子款项，本来按道理应该是他们负责销售的，我们见有人买所以就自作主张了。” “是吗？我看你这个回答有些牵强啊！好！我们回头再见。” 走出“云驿苑”，贾兆海心想：“既然他们不说实话，那就去市规划局看看，对交通运输集团所开发的项目，进行一个全面的了解，肯定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于是，贾兆海来到市规划局，找出当初的规划，贾兆海看完以后大吃一惊，原来在交通运输集团开发的项目中，公摊面积都做了相应的调整，贾兆海知道公摊面积国家有严格的规定，不能擅作主张随意修改，公摊面积高就意味着套内面积下降，建筑商也会因此降低成本，难道这多出来的钱…… 贾兆海不敢再想下去，他来到规划局局长的办公室，说：“云驿苑公摊面积过高，按道理不该是这样啊？为什么就通过了呢？” “我刚来不久，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事情我也曾问过，据说是当时赵市长同意这么做的，这份文件还在档案室。” 事情到了这里，贾兆海彻底明白了，曹燕春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玩失踪，肯定跟赵立诚被双规有很大的关系，这个曹燕春即使不是当事人，也必定知道其中的隐情，只要把他“请”回来，一切都明白了。 贾兆海马上通知李向东来市公安局经侦支队配合调查，李向东自知无法隐瞒下去，于是痛痛快快地承认，提高公摊面积就是为了增加收入，仅仅“云驿苑”一个小区，李向东自己就从提高公摊面积中赚取了1000万元的不当得利。 “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这是不能随意更改的吗？” “知道，但这是交通运输集团做出的决定，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都是曹燕春办好事情，然后再和我们谈条件。” “赵立诚和曹燕春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这个我们就不方便问了。” 得到指令以后，柯明辉很快就来到安兴，材料准备好后，他就去当地工商部门注册分公司。 当他风度翩翩来到工商所门口时，发现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正站在那里，他灵机一动：“这不是同事韩先荣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韩先荣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说：“柯老板，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还好吧？” “马马虎虎，你也来这里登记注册吗？” “是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柯老板前去签字确认。” “好！房子的事情落实了吗？” “已经落实好了，等你这边有空的时候，我们就过去看看，不知道柯老板意下如何？” “办事情干净利索，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行，等一下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 办理好注册手续后，柯明辉和韩先荣一起上了出租车，在车上，韩先荣说：“柯老板，我这次租的是一家上下两层的办公室，你的办公室安排在二楼。” “好，还是你想得周到，你呢？你会跟我一起在这里办公吗？” “对啊！我又被总部派到这边来了，怎么，难道柯老板不欢迎我？” “欢迎，当然欢迎，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而且这是总部的意见，即使我有什么牢骚也不能随便发吧？” 其实，这一切都是王鹤鸣的安排，他知道柯明辉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叫韩先荣提前将分公司的一切打点好，就连员工她都招聘得差不多了，就等柯明辉这个所谓的老板走马上任，由于韩先荣的前期工作准备充分，柯明辉到达安兴后，分公司很快就开始运营起来了。 戈正祥是柯明辉的替身保镖，来安兴上班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和戈正祥见到韩先荣后，介绍道：“正祥，这位是我新招聘的分公司经理——方雅芝女士。这位是我的私人替身保镖，戈正祥先生，以后叫他小戈就行。” “方女士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你好！我们一起努力。” 柯明辉说：“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我来安兴开办分公司，目的是想在境外设立一个办事处，这样才有利于公司业务的开展，方女士是一个缅甸通，所以我招聘她来，就是想让她负责境外的工作。” 戈正祥说：“还是我们柯老板聪明过人，这样两边都兼顾，业务很快就拓展开来了。” 韩先荣说：“我个人认为总公司还是应该以边贸生意为主，我这边主要负责玉石生意，大家都知道玉石是缅甸的着名矿产，不能白白浪费，你们说是吧？” “我已经全方位了解过你的经历，对你还是放心的，我看好你哦！” “谢谢柯老板。” 第41章 讨论是否对张子琪采取措施 柯明辉安排好一切以后，他便和韩先荣一起和刘招华见了一面，这次比上次的气氛融洽得多。 柯明辉说：“为了更好地开展业务，我在安兴开了一家分公司。” “这就对了嘛！要想做好边境贸易，就应该在安兴开一家分公司。” “我还有一个打算，为了更好地和境外联系，我准备在境外设立一个办事处。” “那就再好不过了，假如有一天我们能合作的话，也会方便很多。” “或许吧！” “对了，我之前给你的建议你觉得如何，首先你完全可以在缅甸这边把玉石生意做起来，等站稳脚跟以后，就可以从我这里进货源，向内地慢慢铺开，这可是双赢的生意啊！” “我已经了解过了，在云屯市其实玉石生意并不好做。” “或许吧！不过，虽然生意难做，但只要肯努力，做成一单就有一单的收入，而且这个收入会很可观。” “我知道，但也不能和白货相比较啊！” “哎呀！我都跟你说了，这玩意儿利润确实诱人，但那毕竟是提着脑袋干的生意啊！怎么，你难道愿意每天过着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流亡生活吗？” “我太缺钱了，我不会听你的劝告，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能找到货源。”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以正常贸易掩盖白货，我就不信公安机关能抓住我的把柄。” “哈哈哈！你这人怎么这么执着呢？哪个领域很容易要人命，还是不要轻易涉足，否则你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知道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吧！今天就谈到这里，我还有点事情先离开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再继续谈。” 这次的见面无疑是有收获的，至少刘招华对柯明辉的戒备之心没有上一次强烈，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打进敌人内部，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回到安兴以后，韩先荣对柯明辉说：“想不到刘招华这个人，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说说看，你想象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我的印象中，这种人应该是满脸杀气，目露凶光才对，而他真实的样子却给我以文质彬彬的形象，我都怀疑我见到的不是他本人。” “人嘛！都有善良的一面，一个恶贯满盈的惯匪他也有慈悲之心，如果刘招华不走这条邪路，我觉得他会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企业家。”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的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要是他的内心有善良的一面，就不会铤而走险，做起这为害一方的歹事来了。” “他之所以涉足这个行业，我觉得还是因为钱的关系，或许说是人的欲望使然吧！干这一行投入低收入高，可以说是无本生意赚大钱，为了钱很多曾经善良的人不惜搭上生命，这样的例子绝对不只有一个。” “或许吧！所以一个人要时时刻刻警醒自己，千万不要被欲望所左右，否则将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买单。” “那可不？你看看你我虽然辛苦，但心里过得踏实，不用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贾兆海这边的调查工作一直在进行，他从市规划局了解到一些消息后，马上来到交通运输集团找到办公室主任。 “主任，我想你打听一下，你知道你们的曹总跟赵立诚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在一次送审文件的时候，无意之间听到了打电话时叫张老师，但我们也不清楚这个张老师到底是谁。” “张老师？” “是的，我是无意之间听到的。” 贾兆海心里想着：“张老师？赵立诚的夫人叫张子琪，而且也是大学的老师，她跟曹燕春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难道交通运输集团的背后就是赵立诚？或许说是通过张子琪在运作什么呢？” 想到这里，贾兆海马上返回市局向葛志刚进行了详细汇报，葛志刚说：“好！既然有了眉目，你一定要尽快行动起来，把有关情况调查清楚、核实清楚，而且还要把曹燕春请回来，只要他到案了事情就容易多了。” 贾兆海得到知识以后，马上派人前往通讯公司，把曹燕春的通话清单打出来，然后又把交通运输集团的银行来往信息全部打出来。 果然，在通话记录上，贾兆海发现了端倪，这一年来，曹燕春和赵立诚的通话并不多，但和张子琪的通话记录就显得十分频繁，有时候一天就有十几个，由此说明张子琪和曹燕春的关系，并不是常人想象的那么纯洁。 银行那边的信息显示，交通运输集团有几笔款转到香港的一个账户上，而这个账户显示的姓名就是张子琪，由此说明曹燕春和赵立诚的案子牵扯在一起。 贾兆海马上向葛志刚汇报了有关情况，葛志刚马上向钱嘉禄通了电话：“钱书记，你在哪里呢？” “哈哈！葛同志升官了，这么久不和我通个电话，现在想起我来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我跟你一样整天忙着呢！改天我们聚一聚。” “一言为定，不过要等赵立诚的案子搞清楚以后。”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们还是先谈工作吧！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曹燕春失踪的过程中，发现他的夫人张子琪与曹燕春交往频繁，我猜测曹燕春很有可能牵扯赵立诚，所以特意向你通报一下有关情况……” “要不你还是亲自到我办公室一趟，我把参加办案的人员召集起来开个研讨会，看看我们有哪些需要合作的地方。” “我这边忙的屁股不落地，这样吧！我叫负责此事的贾兆海过来向你汇报。” 没过多久，贾兆海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钱嘉禄和崔行恭等人早已经坐在会议室等他了。 听完汇报以后，钱嘉禄说：“交通运输集团的曹燕春肯定和赵立诚夫妇牵扯在一起，他们具体干了些什么事情现在还不明朗，大家都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吧？” 崔行恭说：“钱书记，我建议把两起案件串起来调查，把张子琪也纳入调查范围。” 邱湘帆说：“对，种种迹象表明张子琪也参与了赵立诚的问题，我建议马上把她控制起来，要是等她发现我们在调查她像曹燕春一样溜之大吉，我们要想把她弄回来就不容易了。” 第42章 抓住女犯人 徐天雄说：“现在种种迹象已经向着张子琪，但曹燕春现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如果贸然对张子琪采取措施的话，曹燕春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整个案子的证据链也会因此缺失，从而不利于办案进度，所以我不主张马上就动张子琪。” 钱嘉禄说：“大家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样吧！我们用高科技手段二十四小时监控张子琪，暂时不要惊动她为好。至于曹燕春，还是由市局贾兆海他们负责，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积极主动配合就行。” 而此时的曹燕春，虽然已经离开雍州市，但他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时时刻刻都担心公安人员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带回雍州市。 离开雍州市以后，曹燕春来到了良江省、林桂省和境外交界的双鹤县，在一家不起眼的旅馆里住了下来。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牵扯到赵立诚，张子琪担心他出问题把赵立诚供出来，所以才和他商量让他暂时外出躲避一下风头。其实这么一跑，就完全暴露了自己，很容易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这一招完全是昏招。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寂寞难耐的心情伴随着曹燕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便用公共电话向自己八十岁高龄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妈！我这段时间在外出差，你不要为我担心，办完工作我就回来和你们团结了。” “你工作上的事情妈管不了你，你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妈，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挂断电话，想起八十岁的老母亲还在为自己担心，曹燕春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他多么想现在就回到家人的身边。 于是，他又拿起话筒拨通了张子琪的电话：“张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回家……”说完，曹燕春哭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我们不是说好了短时间内不要联系吗？怎么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呢？” “张老师，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八十岁的母亲还在为我担心，我实在憋不住了……” “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你一旦暴露，我们都跟着完了，所以你一定不要到处联系啊！知道吗？” 这一联系很快就引起了贾兆海等人的注意，他们来到通讯公司，把曹燕春家人的通话记录打印出来，发现其中一个号码是从双鹤县打来的。 贾兆海说：“这个号码极有可能就是曹燕春的，走，我们去曹燕春母亲家里了解一下情况。” 贾兆海等人马上来到曹燕春母亲的家里，开门的是他们家的保姆，来到客厅坐下后，贾兆海问起曹母有关儿子的情况，曹母讲起了曹燕春的故事。 曹燕春是家中的次子，八十年代中期林桂大学毕业以后，就被分配到雍州市粮管所工作，由于自己勤奋肯干，经过自己的努力很快就干出成绩，后来被调往雍州市运输集团担任办公室主任。由于自己的突出表现，后来公司重组的时候荣任总经理。 在个人生活上他也一直单身，至今还没有结婚，对自己的母亲他言听计从，但在公司他是一个霸气十足，独断专行的人，在交通运输集团就是他的天下，俨然就是一个 “土皇帝”。这样的人出逃，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或许是因为他和赵立诚的问题太过严重，所以又不得不听张子琪的建议藏起来。但对于母亲，他又割舍不下，所以才冒着风险给母亲和张子琪打了电话。 为了增强办事效率，梁家严也被安排加入到杜克明的行动之中来。 这期间，一个叫周英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从表面上看，周英常年从事运输用于制作纸张的桦木，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把桦木运输到莲花县两河乡的造纸厂，这个造纸厂还是钱嘉禄在两河乡担任书记的时候争取来了项目。 或许，周英做梦都不会想到，梁家严和杜克明会在暗中调查她。 这次，她的桦木刚从云屯市运出来不久，通过边境检查站后，在快要上高速路的的一个地方，司机将货车停靠在路边，他走到前面把引擎盖打开，似乎是在检查发动机故障。 跟踪的人员马上隐藏到道路旁边的草丛中，没过多久，一个人拉着沉重的行李箱上了这辆货车，司机随即返回驾驶室，开着车上了高速公路。 发现这一反常举动以后，杜克明马上向梁家严汇报：“梁局，可疑车辆已经上了高速，很快就会出现在林桂省的地界，目标极有可能就是两河乡造纸厂。” “好！你一定要盯住这辆货车，我马上就出发。” 车辆很快就进入了一个休息区，拉着行李箱的那个人在这里下了车，但他已经没有了行李箱。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货车已经进入莲花县地界，梁家严开来的警车和杜克明驾驶的私家车，将这辆货车逼停在了路边，车上副驾驶位置坐的正好是周英。 周英见此情景吓得直打哆嗦，杜克明二话没说就从驾驶室里提出这个行李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脏衣服，其中在中间一件夹克衫的口袋里，杜克明发现藏匿着整整二十三包白货，这让杜克明和梁家严感到十分意外。 梁家严厉声问道：“白货是哪里来的？” 周英没有说话。 梁家严继续问：“货准备送往哪里？” 周英还是没有说话。 “据我们了解，凭你现在这个经济实力，是不可能做这么大的生意的，请问背后的大老板是谁。” 周英依旧沉默应对。 “把她带回县队部进行审讯。” 周英很快被带回莲花县缉毒大队，梁家严知道，如果短时间不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背后的大老板就会得到消息，从而引起他们的注意。 梁家严问：“周老板，你好好经营你的木材生意，即使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也能衣食无忧，为什么要干这种不要命的生意呢？撞在我们的枪口上，后果你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的周英，终于开口说话了：“因为正当生意挣不到钱。” “是吗？两河乡造纸厂要的桦木可不少啊！” 第43章 转移到东潮县 周英看着梁家严，没有说一句话，梁家严继续说：“当然，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懂，是亏是赚你最清楚。不过，既然落到我们的手里，你就应该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争取宽大处理，如果等我们抓到了上家，你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供货人是谁？接货人又是谁？请正面回答我。” 周英仍然一言不发。 “你可以不说，等待你的将是断头台。” 周英终于又开始说话了：“从被你们抓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断头台，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说呢？既然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那就没必要再把别人拉过来垫背了。” “我看你太傻了，如果只是帮助人运输，还有回旋的余地，就看你个人如何对待了。”杜克明在一旁说。 “是吗？主要是我不懂这方面的法律知识，被人坑了还不知道呢！既然是这样，那我一定配合你们，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你能告诉我们供货商是谁吗？” “现在还不能说，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好！就等你这句话，记得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知道了。” “那我们马上走，我和司机坐上你的货车，你和梁局坐上了他的私家车。” 在路上，周英说：“我只是负责运输，运输这点白货他们答应给我五千块钱，上路的时候他们给了两千，还有三千要等货被提走以后再支付。” 王鹤鸣在一旁说：“你就这样被人当枪使，还主动当替死鬼背锅，真的不值得替他们卖命。你现在能告诉我供货商是谁吗？” “听说是叫纪君祥，但是谁我也不知道，毕竟干这一行的用化名是普遍存在的现象。” 对于宋建文来说，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于是拨通了自己手下小唐的电话：“小唐，最近右眼皮直跳，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和那个姓周的女人联系了吗？” “联系过了，那边应该没多大的问题，我们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 虽然宋建文得到肯定的答复，但他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林明德已经被捉拿归案，他没有人手跟踪周英的货车，所以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在半路被公安人员查获，到时候牵连自己。 于是，他想到了刘招华，电话马上就打了过去：“喂！您好！刘总。” “有什么事情呢？” “没别的事情，就是这两天眼皮直跳，担心那个姓周的女人运货途中出问题，我想让您的人调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知道了，干我们这行的，谁都提心吊胆，生怕出半点意外，车主具体叫什么名字啊？” “周英。” “车牌号呢？” “林b.” “好，我打听清楚了回复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啊！林明德不久前才出问题，肯定会牵扯一些人，稍有不慎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好！我一定按照刘总的吩咐去办。” 到了下午，梁家严、杜克明亲自押着大货车，来到两河乡，他马上给小唐打了一个电话：“小唐，我已经到两河乡了，你在哪里呢？” “我在两河桥上等你。” “好，等一下我们就过来。” 听完曹母的介绍，贾兆海没有直接问她曹燕春去了哪里，而是问：“伯母，你们家在良江省双鹤县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那个地方山高皇帝远，又是另一个省份，我们的亲戚朋友大多都在雍州市。不过，不知道曹燕春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在那边有没有拓展过业务。” “您儿子曹总真有本事，把交通运输集团打点得红红火火，他还是曾经林桂省的‘十大杰出人物之一’，这是您老教子有方，才有他今天的成就。” “当妈的不奢望他能大富大贵，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找个心上人幸福一生，我就知足了。” “想不到您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对了，曹总最近回来看你吗？” “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他是一个集团的老总，肯定忙不过来，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理解，只要他的心里还装着我这个当妈的就行了。” 在曹母这里没有得到有什么价值的东西，贾兆海又安排人把张子琪的通话记录打出来，其中发现一个双鹤县的号码，曾打给张子琪，贾兆海看到这个记录，马上向葛志刚汇报：“葛局，现在我们已经调查出曹燕春的下落，他就在良江省双鹤县，请问是需要马上采取行动吗？” “既然查出了他的落脚点，那就马上采取行动吧！不要再拖了，拖下去不是一个好办法。” 挂断电话，贾兆海马上带领五名人员，驱车前往双鹤县，来到双鹤县以后，他们第一时间找到当地公安局，请求协助抓捕曹燕春。 双鹤县公安局通过高科技手段，发现曹燕春住在“尚景酒店”，于是他们顾不上休息，马上来到“尚景酒店”服务台，贾兆海亮出警察证，说：“我们是警察，请问有一个叫曹燕春的人居住在这里吗？” “他曾经在这里没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在两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啊！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让犯罪分子提前逃走？不对啊？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绝密，只有我和葛局知道，其他人跟着我来这里我也只是说执行任务，不太可能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啊？难道真是一种巧合？如果是这样，他又去了哪里呢？现在手机卡已经进行实名登记，只要他还用手机，我们就一定能发现他去了哪里。” 随后，当地公安机关又通过高科技手段，发现曹燕春的手机卡在临海省东潮县出现。 其实，并不是因为有人向曹燕春告密，而是因为出于自身的不安全感，生怕公安机关出现在她的面前，所以时时刻刻都绷紧神经，搞得自己风声鹤唳，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居住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应该换个地方，否则很容易暴露目标。 第44章 提货人没有出现 赵立诚已经记不清自己被限制自由多久了，这段时间以来，由于自己想起往日的一系列事情，始终难以入眠，他明显感到自己比进来之前瘦了一大圈。 作为当事人，赵立诚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他深知他的所作所为一旦查实，轻则坐牢，重则杀头，所以当他面对眼前的钟晓静时，他矢口否认和钟晓静存在不正当关系，然而当面对他发给钟晓静的短信时，他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现实。 崔行恭说：“赵立诚同志，现在钟晓静就站在你面前，你对他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怎么解释啊？” “啊……想起来了，是我在一次饭局上认识的。” “那你给过她钱吗？给过多少？” “给过，具体多少由于时间的关系，所以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每个月给了她五千块钱的生活费，至于 金银首饰到底多少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你们查实多少就是多少吧！” “就这么一点点？那她开服装店的钱是怎么来的呢？” “不错，是我给她的，但当时就说好了，以后产生了利润这20万块钱是要还给我的，到时候还要加上利息，充其量只能算是借。” “赵立诚同志，你真大方，每个月五千，一年下来就是六万，再加上这二十万，以及平时在她身上的花销，加起来也应该有个三十万左右吧？你一个公务员，在没有其他收入的情况下这是很难想象的。” “我已经参加工作几十年了，平时积攒了一点积蓄，所以遇到喜欢的人自然就大方点。” “你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钱，一出手就是几十万，真让人大开眼界，既然你说是你积攒的，那就说说你积攒了多少吧！” “谁还记得这么多？时间一长早就忘记了。” “是吗？既然记不清，那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在你办公室的办公桌里收到一张建行卡，我们去银行查看过了，上面可是足足有三百一十五万元啊！说说吧！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这不可能是我的，我没有这么多钱，肯定是有人在我进来后趁机栽赃陷害。” “是吗？谁敢栽赃你一个堂堂的副市长？我再告诉你，银行的监控录像显示，每一笔都是你亲自去办理的，卡上的名字是你儿子，这一点你有作何解释？” 听到这里，赵立诚猛地一惊，他知道宗良平等人已经掌握了他的部分证据，而且数额还特别巨大。 于是，他尽力克制住自己，说：“是的，我承认这确实是我存给儿子的，这些钱都是平时逢年过节的时候，礼尚往来收的礼，由于时间长，所以数额有点大。” “这么大的数额，难道真是礼尚往来？为什么不送给我呢？我觉得他们之所以对你如此慷慨，无非就是看重你手里的权利，要是没有这点权利了，可以说你就不值钱了，你明白吗？” “在这个观点上，我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们之所以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往我家里跑，无非就是想让我给他们一点实实在在的好处，不过这些钱都要还的，每逢他们家有红白喜事的时候，我也会亲自登门，即使我忙不过来，我也会叫子琪去。” 当王鹤鸣和周英等人停好车，由杜克明假扮周英的司机，拉着行李箱出现在两河桥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小唐的身影。 杜克明马上示意周英给他打电话：“小唐，你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这样吧！情况有变，你去开一家宾馆住进去，到了晚上我再和你联系。” 杜克明知道，这是他们惯有的伎俩，那就是随时变换交货地点，也防止被民警盯住。 到了晚上九点半，梁家严带着周英等人到街上简单吃了一顿晚饭，梁家严便留在车上应对即时发生的事情，杜克明和周英一起走进房间。 刚刚坐下凳子，周英的电话铃响起：“你在哪儿呢？” “我在春晖酒店305号房。” “就你一个人吗？” “我和我司机两个人在这里等你。” “哈哈！看来你是一个实诚的人，跟谁在一起都跟我说了。” “我向来都比较诚实，犯的着欺骗谁吗？” “好，你现在出来，到文化站电影院门口等我，到时候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再变换交货地点，不就是几千块钱吗？把我弄烦了我就不理你们了，爱咋咋的。” “这是我们老板的安排，麻烦你配合一下，十一点文化站门口，我们不见不散，拜拜！” 又是变换交货地点，事不宜迟，杜克明马上打电话请示梁家严：“梁局，现在地点变了，我该怎么办？” “你在她的身后保持一段距离，死死咬住不放，一定要把人抓获。” “好！我马上就行动。” 其实小唐并不在莲花县境内，而是在边境城市云屯，他亲自打电话安排交货地点，也是刘招华的安排，只能说他是按照上意办事。 放下电话，杜克明对周英说：“就按照他说的办，不过你要老老实实配合，千万不要动歪心思，我会时时刻刻跟踪你，只要发现有异常，我手里的家伙可不是烧火棍，知道吗？” “我一定听从你们的吩咐，争取这来之不易的立功机会，绝不会有什么歪心思。” 到了晚上十点半，杜克明和周英一起来到楼下，杜克明说：“周老板慢走，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杜克明之所以这么说，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 “路上小心点。” 周英往文化站电影院的方向走去，杜克明往相反方向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的路程，然后又返回跟踪周英。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提货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周英有些急了，这个时候，梁家严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没有发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 周英拿起电话，谁知小唐的手机已经关机，等到了凌晨零点多，还是没有出现提货人的身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在风中凌乱。 第45章 心理防线开始松动 抓捕犯罪嫌疑人的计划失败了，梁家严找到周英，说：“我知道你立功的心切，但也不一定非要抓住嫌疑人才算，检举揭发他人同样算数，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供伙人是谁就够了。” “联系我的就是这个小唐，不过听说他的背后还有大老板。” “那这个大老板到底是谁呢？” “据说是做边境贸易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柯，而且年龄还不大。” “是柯明辉吗？” “对，如果没有错的话就应该是他了。” “我知道了。” 梁家严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听到是柯明辉，心里边有了数，说明他已经和刘招华或者是别的大老板联系上了，这对于公安机关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王局，那现在我们要前往云屯市把柯明辉抓回来吗？” “这个啊……不急，要想抓他除非得到省厅的同意，否则你我都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是吗？他现在涉嫌贩卖白货，而且数额特别巨大，就凭这一点完全可以对他采取措施，同案周英已经把他供出来了，王局为什么就不做一次主呢？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 “周英也不是十分确定啊！他只是听别人说姓柯，说柯明辉是你提出来的，就算是柯明辉，那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就连周英说的小唐我们都没有抓到啊！” “宁可信其有啊！要是他听到风声，跑到境外去，恐怕凭你我的能耐是不可能把他抓回来了，到时候还要高层出面，这不是整麻烦了吗？我的意见是马上去云屯把他抓回来。” 王鹤鸣之所以没有直接挑明，是因为少一个人知道柯明辉他就多一分安全，所以他宁愿承担梁家严对他产生的误会，也不愿意说明具体情况。 而柯明辉这边的工作也在顺利进行，他成功到了境外，经过多方打听，知道刘招华是缅北的风云人物之一，他来自福建省，是一位典型的富商，而且深得果敢各个组织的信任，他涉足的行业很多，什么农场、房地产、矿山等等。 至于贩卖白货一事，柯明辉得到的消息是，刘招华已经金盆洗手，转而发展正当职业，这让柯明辉大惑不解。 这天晚饭过后，柯明辉打个电话给韩先荣，说：“小韩，今晚有空吗？走我们散散步去。”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如约走在安兴的一条小河边，看到月亮渐渐地爬上柳梢头，给灯火通明的这座边境小镇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看上去十分漂亮。 柯明辉边走边说：“我最近见了刘招华一面，刘招华要我当他的助理，协助他在泰国开展业务，我已经第一时间向王老板汇报了。” “是吗？这会不会离我们的目标越来越远了？” “江老板一再强调，千万不要和刘招华走得太近，否则不可能得到信任从而走进他们的内部。刘招华之所以要我去泰国，或许就是想把我调离这个边境小镇，或许是他已经嗅到了什么味道吧！” “我看倒不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他们干这一行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就相信一个人？不过，从他处理这件事情上看，这个刘招华确实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狐狸，狡猾得让人难以想象。” “是啊！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对付，但搜肠刮肚始终得不到满意的方案。” “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你完全可以不听他的，你又不是他的员工，为什么要受他颐指气使？” 崔行恭审讯赵立诚的工作还在继续，刚刚聊完送礼，崔行恭又问：“那你和钟晓静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一般的关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是吗？能每个月给他生活费，而且还毫不犹豫就给她二十万开服装店，这不像是一般关系所能做到的。” “你怎么认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认为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现在你我争论毫无意义，只要你认可就行了。对了，你和钟晓静分手的时候要了她弯曲的毛发，这又是为什么呢？” 赵立诚听到这话，脸瞬间变得通红，说：“没有的事情，这纯粹是栽赃，我可以不认这个账。” 钟晓静站在一旁，说：“栽赃？我栽赃你有什么好处？赵市长，你就不要狡辩了行吗？说起这些我都替你感到脸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既然你这么说我无话可说，我承认我要了还不行吗？我当时想着马上就各奔西西了，所以想留点东西作为纪念，这个不违规吧？” “违规不违规不是你我说了算，得按照有关规定来。赵立诚同志，你回答我问题的时候能不能干脆一点，不要总是皮里阳秋的好不好？按照国家有关规定，我们完全可以对你的住所进行全面搜查，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做，是觉得你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还是雍州市的副市长，你能明辨是非，主动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争取组织对你的宽大处理，不要总是想放着蒙混过关，我告诉你这一出至少目前行不通。” 赵立诚沉默了，半天他才说：“行，我跟你们说真话吧！这些东西都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用一个黑檀木盒子装着，你们叫人去拿吧！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留作一个纪念罢了，想不到会成为我的罪证。” “要的人不知，除非你不要去干，否则只要是两个人干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秘密可言。” 取回黑檀木盒子，崔行恭等人当着赵立诚的面打开，里面有一个用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赵立诚同志，想不到你身为一个干部，却干出这种肮脏的事情来，这里边这么多，你到底和多少女人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具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你们就数吧！有多少就是多少。” 办案人员认真地数了起来，刚好一百零八根，这是梁山好汉的编制啊！事情到了这一步，赵立诚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了。 第46章 劝柯明辉躲避风头 崔行恭看到这荒唐的一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赵立诚同志，你是怎么认识这些女性的，好好解释一下吧！” “那是我在出差期间，为了寻求刺激和为了安全起见，所以会去找窑姐。” “那你怎么会有她们的……” “通过接触，发现他们的技术还不错，希望下次有机会再找她们服务，为了体现自己的征服感，所以就留下要她们留下毛发，这是我个人认为的一种胜利吧！” “这一百零八个人中，还有人与你有联系吗？” “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提上裤子几乎就忘记她们了，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发生第二次关系。” “那你知道他们的姓名吗？” “我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再加上她们留给我的都是一些假名字，干他们这一行的也没有几个是付出真感情的，所以我也不相信她们给我说叫什么名字。”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干出这种如此荒唐的事情呢？” “或许是放松了自己，欲望作祟吧！其实我知道把钱花在这些人的身上，确实有一种不值得的想法，但一想到又征服了一个女人，感官上也得到了刺激，所以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这个行业市公安机关严打的对象， 难道你就不怕被公安机关抓个现行，让自己声名扫地吗？” “按照有关规定，国家干部去找窑姐，最严重的会被清理出队伍，这一辈子的前途有就算完了。所以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感觉到很怕，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次。慢慢地，自己的胆子也就变得越来越大，后来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因为自己放下了戒心，为雍州市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感到我个人有罪，希望得到组织的惩罚。” “你是从哪一年开始进入风月场所的？” “大概是在四年前，自己刚刚当上副市长，由于负责招商引资，我带领同志们前往广州准备为雍州市招商引资，我首先找到一个在生意场上的同学杨继伟，他很高兴为我们接风洗尘。吃过晚饭以后，杨继伟便带我越秀山欣赏广州的夜景，到了晚上大概十点多，我们便回到了下榻的宾馆。杨继伟跟着我进了屋，他笑着对我说‘今晚就不陪你了，我已经安排人伺候你，你只顾享受就行’ 当时我问他安排的是什么人，他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一听就知道了他安排的人，因为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服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没有吭声，等他出门后我便准备洗漱一下睡觉了。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刚刚睡着得我吵醒。我问‘是谁啊？’对方说‘我是奉命前来。’ 我打开点灯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妹子，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楚楚动人，但我还是问‘你是谁？你来这里找谁。’ 这个女孩儿很直接，她说‘我是来为您提供服务的。’我说‘是吗？我没有安排这样的服务，也不需要你提供特殊服务。’说实话，当时我的心情十分紧张，担心这是一个仙人跳。她见我这么问，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说‘你需不需要服务我不管，但有人已经除了钱，要求我今天晚上让你满意。’事情到了这里，我就完全相信这是杨继伟的安排，面对面前这位楚楚动人、性感诱人的姑娘，我忍不住动心了。” 柯明辉和韩先荣也在想办法如何才能应对刘招华。 韩先荣说：“柯老板，对你来说，现在直接向刘招华提出要做白货生意，希望能与他合作，恐怕是行不通的。都说‘请将不如激将’，刘招华现在最缺的就是刺激，不过就目前而言，刘招华对社会活动、合法投资和白货交易都控制得很牢固，要想打到我们的目的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要如何才能寻找到这个突破口呢？” “没事，你我都好好想一想，办法一定会有的，我就不信我们的工作无法开展下去。” “好，我们都给自己一个时间，静下心来想想办法。” 在梁家严这一边，已经有人将举报材料交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这些举报信大多来自云屯市，说的大多是柯明辉在边境打着贸易的旗号，干着贩卖白货的生意，而且还叫一个周英的女老板帮助运输。 因为梁家严上位不久，又加上柯明辉在队里没有待过几天，他得到的信息都是柯明辉已经辞职下海经商，现在有了周英的口供，按道理完全可以拘捕他，但王鹤鸣已经发话，没有经过省厅的同意不能动，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要不要来个先斩后奏？等事成之后在向上反映？ 想到这里，梁家严叫来几个下属，准备亲自赶往安兴，将柯明辉捉拿归案。 而此时的柯明辉，正在和金毛鼠金一臣见面，柯明辉说：“我们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是啊！要想见上一面真的很不容易，现在林明德已经被逮着了，所以老板要我负责云屯市的联络工作。” “好嘛！想不到一直没见面，见面了你就有好消息。你这次来见我也是你们老板的主意吗？” “我这次前来是我们老板要提醒你，你已经成了他们的下一个对象，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否则恐怕你我就无法见面了。” “是吗？肯定是林明德的事情牵扯到我，现在我也是提心吊胆，但是生意还的做下去，公司还得运转啦！”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老板叫我来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太过张扬，据可靠消息雍州市莲花县公安局的梁家严已经盯上你了，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肯定就会抓你的。” 柯明辉叹了一口气，说：“金毛鼠，想不到你们老板现在已经变得风声鹤唳了啊？是不是见到谁都怀疑是抓他的呢？”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出事，出于安全考虑，你应该跟着我到对面去避一避风头，等风声过了你再回来不迟，你看这样可以吗？” “多谢你们老板的好意，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亲自上门感谢你们的老板。” 第47章 交代第一次见面 梁家严越想越不对劲，他决定再次向王鹤鸣说明情况。 “王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袒护柯明辉呢？他不是已经辞职下海，而且干的是违法的勾当，你不给我说清楚的话，我马上带人去把他拘捕回来。”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把柯明辉抓了，会破坏我们的整个工作计划，你知道吗？到底是什么问题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不过，我们也可以配合一下，把他抓起来就地审讯，审讯完成后马上放人，这能起到麻痹敌人的作用。但是，我要给你提个醒，柯明辉和韩先荣的身份，以及我们这条道上的任何信息，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这是纪律，知道吗？” “王局，想不到我真糊涂，一脚踩在你布下的地雷阵上，你这么一点拨，我算是听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你带人去抓捕柯明辉吧！审讯完一定要记得放人，这是命令。” 得到这个命令以后，梁家严马上赶到安兴顺利将柯明辉抓捕，根据王鹤鸣的指示，他还有意把这一消息放出去，让宋建文和刘招华知道。 梁家严问：“你是不是叫周英帮忙运输白货？” “周英是谁？” “两河乡造纸厂木材供应商，你少给我装糊涂。” “不是装糊涂，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托他帮忙运输白货，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你敢肯定？” “当然了，我为什么要找人运输？从逻辑上讲完全说不过去，不久宋建文的下线金毛鼠还亲自前来，要我这段时间注意呢！我想肯定是宋建文的栽赃。” 到了这里，梁家严已经知道柯明辉就是我方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至于周英运输白货一事，完全跟柯明辉无关，实在是别人造谣生事，由于办案重视的事证据而不是口供，所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柯明辉在第二天就被释放了出来。 其实，对于刘招华来说，他表面上干的都是合法的买卖，谁知道他是一个制造白货的头子，由于刘招华曾经和舅子陈俊玉，在临海省流沙镇制造白货，被公安机关一举查货，他不得不颠沛流离，最终逃到缅北，又开始干起了这非法的勾当。他的别墅内，其实就是一个毒窝子，他的手下养着十几个中层干部，这些中层干部手下，就是不计其数的小喽啰，他们不但负责运输，而且还决责收集公安机关的情报，为他做出决策提供有力支撑。 刘招华用人也非常讲究，要使用一个人必须经过层层选拔，他的标准是家庭出身困难，对钱财有很强烈的欲望，而且做人还必须诚实忠诚，还要机敏过人，切记不能染上这玩意儿。但他对下属确实慷慨大方，只要这些人向他开口，少则几千多则几万，他的目的就是让这些人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即使被抓住了也是自己承担责任，切记不能供出他自己，否则，这一家人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这位窑姐进屋坐下后，赵立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是这位窑姐首先开口：“先生，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先洗漱一下再说吧！” 说完，她站起身来到赵立诚的身边，帮忙把衣服脱下，由于是第一次，赵立诚显得有些紧张，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这位窑姐说：“先生，你放松一点好吗？我今天是受人之命前来为您服务，犯不着这么紧张的，或许您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原因吧！下次就不会这么紧张了，有可能没人请客您都会主动来呢！” 一席话让赵立诚彻底放下了戒备心，这位窑姐帮他洗完澡后，两人很快就来到床上，一夜温存让赵立诚体验到了什么是快乐，这是他在妻子张子琪的身上找不到的感觉。 到了第二天早晨，赵立诚还没有醒来，窑姐提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来到电梯间，她才穿上高跟鞋，他这么做的目的，一是担心影响赵立诚休息，而是担心赵立诚醒来后还要。 当她上了出租车后，才给赵立诚发了一条短信：“先生，我走的时候你没醒，所以我不辞而别，如果有缘的话我们下次还会见面的。” 窑姐之所以有赵立诚的电话，是杨继伟提供给她的。 当赵立诚从梦中醒来，看到手机上这条短信，想起这一夜情他有些难舍，于是拨通了窑姐的电话：“喂！你怎么不辞而别呢？” “这位先生，我是担心影响你休息，所以没敢惊动你。”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今后来这里还会让你为我服务的。” “我叫祥云，叫我云云就是了。” “是吗？跟云有关，给人以来无影去无踪的感觉啊！” “嘿嘿！想不到先生还是一位儒雅之人，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常，常客的常，叫我常先生就好，我这次来广州是为了拉赞助商，如果有下次来这里的话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赵立诚正沉浸在往日的美梦之中，被崔行恭的一问从梦中拉回了现实。 “你后来去广州，还和这位祥云窑姐见过面吗？” “后来我去过几次广州，每次都给她打过电话，但她的电话一直处于停机状态，干他们这一行的，今天还在广州，或许明天就去了沈阳，联系不上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回答你找过她但没有和她见过第二面。” “你现在想起这些事情有过后悔吗？” “有过，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想不到几年前干的糗事今天还会暴露在你们的眼前，这让我自己都觉得可笑，也为当初留下的所谓纪念品感到荒唐。然而，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有是你们不要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张子琪，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我担心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这一刻你还能想到自己的媳妇，真是难得。” “我和她是结发夫妻，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之所以在外面胡来，完全是占有欲的驱使，从来没有想着和子琪劳燕分飞。” 第48章 公司被查封 “难道你每一次出门都是朋友帮你找的窑姐？” “这倒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后就无法控制自己，每一次出差都会自己想办法通过各种途径找。” “难道你每次出差都是一个人？如果同事们和你一起出差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的，难道你就不怕别人发现了检举你？” “人只要动了歪心思，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即使有同事们在一起，也可以找个借口出去，完事后又回来，这样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所以说我做的还算保密？” “保密？你这不是露馅了吗？” “都怪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才酿成今天的大错，如果我一开始就拒绝了同学的盛请，也就不会出现后来荒唐的举动。” “在这些窑姐中，还有谁和你保持着联系？” “到目前只有一个，那是在林桂市找的，她说她叫红叶，电话号码就在你们掌握的那个电话本上。” “好，我知道了。” 钱嘉禄知道消息后，马上向宗良平进行汇报，为了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宗良平派蒋志虎前往林桂市，找这个所谓的红叶做笔录。 接到命令后，蒋志虎马上拨通了赵立诚给的电话，为了防止引起怀疑，蒋志虎故意说错名字：“喂！你好！请问是赵经理吗？” “不是，你打错了。” “不对啊！他刚才给我的就是这个电话，说需要特殊服务的话就打电话给你。” “哦！我不是赵经理，不过可以向你提供服务，我在‘荷花会所’，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 “好的，我马上过来。” 蒋志虎挂断电话，马上打车前往“荷花会所”，找到了电话中的这个人。 “您好！我是红叶，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呢？只要给钱，什么样的服务都可以提供。” 蒋志虎亮一手拿着工作证，一手拿着赵立诚的照片，说：“我们是赵立诚专案组办案人员，请问你认识照片中的这个人吗？” 红叶看了一眼，说：“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 “是吗？那他怎么会有那你的照片和其他东西呢？” “照片嘛！服务栏就有，肯定是别人偷拍了洗出来的，我不可能随便给一个人的照片。” “是吗？我告诉你，你们从事非法服务，这就已经违反了法律，如果不配合我们工作的话，我们只有通知公安机关对你采取强制措施了，如果配合我们调查清楚的话，你从此金盆洗手，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听到这话，红叶知道一旦进了公安机关，就不是蒋志虎这种态度了，到时候必定会面临治安处罚，于是她低下头，说：“好吧！你们想知道做什么我配合你们就行。” “你把你和赵立诚认识的过程详细说一遍。” “我的真名叫薛红叶，听母亲说名字来自‘红叶题诗’，良江省云屯市人，我高中毕业后就来到林桂市‘荷花会所’，一直从事特殊服务。在一天晚上刚上班的时候，老板娘跟我说一个坐八号桌的先生亲自点我，要我过去陪伴一下，我来到他的身边后，陪他喝了两杯啤酒，然后就和他一起走进了909号房。第二天早晨起床以后，他随手甩给我两千块钱。” “就这一次吗？” “在一起应该有五个晚上，每次都是两千块钱，最后一次给我要了……” “是不是毛发？” 薛红叶脸瞬间红了起来，说：“是。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姓周，叫他周总就行。平时我们也没有联系，只是他到林桂市的时候会打电话主动约我。” “真想不到他在你们面前出手是如此的大方啊！” “我没有要过他的钱，他给的都是我为他服务得来的。” “好，从此以后，你找个正当职业，不要再干这种出卖肉体的工作了，会让人毫无尊严的。” “我一定听您的，从此不再涉足这个行业。” 柯明辉回到分公司后，他安排好一切，准备回云屯市总公司休整几天，可他刚刚到达云屯，戈正祥就打来了电话：“柯总……” “我前脚刚刚到，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要我处理呢？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柯明辉有些生气，抱怨说。 “柯总，主要是这件事情很急，不得不向你汇报。” “什么事赶快说吧！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长汉顶着吗？” “我们的库房被当地公安机关查封了，他们说得到举报，我们公司涉嫌走私。” “这个我已经和他们解释多少次了，可他们就是听不进去，真让人不省心。” “柯老板，你看……” “好吧！我回来一趟。” 刚刚到达云屯市的柯明辉，有不得不马上启程前往安兴，在路上，柯明辉把这件事情向王鹤鸣做了汇报，王鹤鸣说：“我知道了，既然是得到别人的举报，那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知道吗？我们要假戏真做，让对方误以为你真的被查了，即使被查扣什么，那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 “那接下来的工作……” “分公司被查封，难免会牵扯到总公司，到时候你就有了流亡境外的合理借口，我们也会有更多的机会和对手接触，知道吗？” “难道查封仓库也是你和蒋老板一手策划的？” “话不能这么说吧！应该是当地公安机关接到别人的举报，我想这个举报人的幕后要么是宋建文，要么是刘招华，省厅只是来了个顺水推舟，这样也能为你接下来的工作提供更好的掩护，这个你不怪我吧？” “为了完成我们共同的任务，我对组织的决定丝毫没有怨言。” “有意见你先保留，等圆满完成工作了我在向你做解释，韩先荣这边你继续把她留在安兴，你一个人出境就行。” “好！” 放下电话，柯明辉心里感到十分难受，因为这个公司虽然是国家出钱建立的，自己却为之付出了很大的心血，现在说没就没了，谁能不伤心难过呢？但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工作的开展，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柯明辉独自一人红星区后，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有关公司的事情，遇到熟悉的朋友，他只是淡淡地说：“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出境住一段时间。” 第49章 回家路上遇到送礼人 没过几天，柯明辉流亡到红星区的消息便传到了宋建文的耳朵里，其实柯明辉之所以出问题，宋建文完全心知肚明，那就是他指使下属的栽赃陷害，这个时候的宋建文，并不知道王鹤鸣等人的顺水推舟，他还为自己的胜利感到沾沾自喜。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来到柯明辉住的宾馆，刚进门，他便说：“柯老板，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是吗？想不到宋老板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啊！这让我不佩服都不行。” “我也是听朋友说起，现在已经在边境贸易这个圈子传开了，知道的人也不止我一个啊！” “都说商场如战场，或许是无意之间得罪了那个挨千刀的，所以他要栽赃我陷害我，弄我我无家可归，不得不过上流亡天涯的生活，要是我知道是谁，我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哈哈哈！商场就是这样，互相倾轧是常有的事情，柯老板还年轻，等积累一定社会阅历后就知道了，像你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见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或许吧！但对我来说我的公司就是我的命根子，我们一家老小就靠它维持生计，现在既然没了，我也只能在红星区休息几天，等平复心情以后再做打算。” “看得出来，柯老板是一个性格果敢坚毅的男子汉，这一点小小的挫折根本就击不垮你。” “现在已经造成既定事实，悲伤哀叹又能怎么样呢？这天地下除了父母以外，谁又会真心同情你可怜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自己不坚强谁又能帮助你呢？” “我就看中柯老板这种性格，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对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抱有一线希望，在社会上你是知道的，如果只知道走正道非常辛苦，而且还挣不到什么大钱，要想利润丰厚，就应该志存高远，我知道柯老板是一个心存大志的人，一定会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 “宋先生是一个老江湖了，所以懂得如何说话才能让人感到舒服。” “你这话说的对，但我觉得有欠缺的地方，其实啊！跟白货比起来，你做的边境贸易完全不值一提，即使关门了也不值得你为之心疼。” “宋老板就是大气，但对我来说，我苦心经营的公司就是我的命，甚至比我的命还重要，或许是因为我就这点眼光吧！” “都说有缘会再见，我和柯老板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所以我们将来一定会合作的。” “你这么肯定？我实话告诉你吧！对于你说的合作项目，我目前已经没有这个打算了？”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家人受苦受穷，跟着你过有上顿无下顿的日子？” “哎！你看看我刚刚在云屯市起步，没想到就有人在背后捅我一刀，我要是真和你合作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告发，到时候不但没有挣到分文，而且还有可能失去生命，想起来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啊！” “可能是有人想拉你合作，所以才故意把你的正当职业搅黄吧！如果你走进了我们这条船，反而尊重你的人会变得多起来。” “还有这种说法？依据是什么呢？” “依据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在玩命，这世间有几个不怕玩命的人？” “算了吧！现在还在风口浪尖上，我不想瞎折腾，到时候把性命折腾没了，后悔都没有任何作用。” “我们这个行业，不需要任何实体经营店，可以说来无影去无踪，只要你开动脑筋他们就没有对付你的办法。” “是吗？我一个人即使有天大的本事，那实在是太渺小了，人家公安机关这么多人算计我一个，我又怎么可能算得过他们呢？” “如果干什么事情都前怕狼后怕虎的话，是不可能有任何成就的，你看看我，当初不也是公安机关打击的重点对象吗？我不但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而且现在同样活得风生水起，所以还是不要畏首畏尾为好。” “你说的好听，我见刘老板的时候，他却一个劲劝我远离这一行，你为什么偏要把我拉进火坑里呢？” “他劝你不要做？其实你不知道这是欲擒故纵，自从逃到境外以来，他就从来没有断过这一个行业，直到如今依然在做啊！你不要被他的表面现象迷惑了。” “原来如此。” “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所以我才跟你说实话，刘招华这个人不像我，他是一个非常虚伪的人。”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呢？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背后诋毁你的朋友。” “身在商场，大家就尔虞我诈，哪有那么多真心朋友？尤其是涉及到百货这个行业。” “既然你这么说，你的意思不言自明，我也不是你的朋友，无非就是一个合作伙伴，我的理解对吗？” “你怎么理解都行，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和我合作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我不会做出任何亏待你的事情的。” “我现在心乱如麻，你让我好好考虑一段时间，然后再给你回复，你看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你想明白了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我随时等着欢迎你的到来。” 在赵立诚这个案子中，虽然宗良平是组长，但实际现场负责的是钱嘉禄，自从临危受命以来，他一直在不停地忙前忙后，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到了下班时间，他听完下属工作汇报以后，还要稍作总结然后再向宗良平汇报，以便确定第二天的工作方案。 这天晚上十点，加完班的钱嘉禄往回赶，刚走出电梯，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笑着说：“钱书记，这么晚才下班，真的很辛苦。” “没办法，吃了这碗饭就要负责到底，加班到这个时候是常有的事情。对了，您是找我的吗？” “是的，别人委托我交给你一个黑色塑料袋。” “里面装的是什么呢？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不能收。” 第50章 给钱嘉禄送礼 “装的是什么您打开看一下就知道了，这里不需要我明说。” “既然不明说，那我就不能收。”说完，钱嘉禄往前走去。 见到钱嘉禄往前走，来人笑着说：“钱书记，我也是受人之托，这里有十五万块钱，您就收下吧！给东西的人交代希望您在赵市长的问题上高抬贵手。” “啊！这么一大笔钱，我可不能要，我要是收下了将来就会步赵立诚的后路。” “钱书记请放心，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是吗？你知道我知道，送的人也知道，这就已经三个人知道了，你怎么说没有人知道呢？” “书记，您要这么说的话我不跟你犟嘴，不过我也是为人办事，如果你执意不收的话我回去没办法交代。” “意思是我不收的话倒还成了我的不是了，是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还是拿走吧！如果非要给我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钱书记，想不到你做事情会这么绝，我劝你一句做事情不要太绝了，否则下场不会太好。” “那我一送你一句话，做什么事情还是应该走正道，不要总是想着走歪门邪道，否则容易阴沟里翻船。” 来人碰了一鼻子灰，气冲冲地提着装有十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走进了电梯。 钱嘉禄回到家里，妻子李楚涵说：“你怎么随时都加班到这个时候？刚才有一个人来敲门说找你有事情。” “为了工作啊！其实我也不愿意这么晚才回来，你说的这个人我已经见到了，要不是他耽搁我我早回来了。” “他找你干什么？” “能有什么？不就是为赵立诚求情来了吗？他给了我一大笔钱。” “你收下了？” “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无凭无故的就随便收人家的钱财？我没收，所以他还威胁我呢！” “嗯！我支持你，虽然我们不宽裕，但过得舒心实在，那种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孩子在学校你跟他说清楚，不是那个人千万不要去见，也不要随便跟人家到处乱跑，有人暗中盯着我们呢！” “嗯！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终究有一天这些人必定会得到法律的严惩。你天天都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孩子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失去你，这个家需要你。” “好，好，好，我一定会留意的，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饭煮熟了吗？” “早都熟了，孩子明天要上学，他随便吃了点休息了，我还在等着你呢！” 说完，李楚涵端出简单的几个菜，钱嘉禄默默地吃着饭，他的心里不停地翻腾，想起这些年来，一直为了工作不停地忙碌着，有时候孩子希望他能抽时间陪陪，可他总是脱不开身，在市里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忙碌，等回来的时候孩子早已经休息了，早上起床的时候，孩子已经去了学校，虽然住在一起，但又总是错开了时间。 这天清晨，柯明辉的货车在司机小刘的驾驶下，从安兴口岸向境内驶来，戈正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柯明辉则开着单位的轿车和金毛鼠一起远远地跟在货车的后面。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宋建文打来电话：“林老板，你们到哪里了？” “马上就进村了，进了村什么都好说。” “一路上还顺利吧？” “还好，车辆在出行前检查过，所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你就放心吧！” 其实，这是宋建文的暗语，意思是问柯明辉在路上遇到边防巡查没有，其实是杜克明得到指令安排好的一切。 为了这次行动，他已经日提前来到云屯市，在柯明辉等人的前面走惊雷边境检查站，检查站站长苏通见到杜克明，高兴地说：“这不是杜队长吗？什么风把你吹来这里了？” “除了任务风还能有什么风？林b的车是我们跟踪的目标，所以希望你能通融一下，并严格保守这个秘密。” “知道了，林桂省省厅和我们良江省省厅有过沟通，只要你们林桂省的同志来，我们都会全力配合。” “好，谢谢你们的理解与支持。” “杜队长请到办公室喝茶吧！” 两人走进了办公室，苏通为杜克明泡了一杯茶，杜克明悠闲地品了起来。 “好喝，这是信阳毛尖。” “哈哈！想不到杜队长也是懂得茶文化之人，连信阳毛尖都品出来了。” “我是没事喜欢附庸风雅。” …… 没过多久，小刘开着货车到达检查站，在苏通的关照下，只是对车牌号进行了核对，随便翻动部分木材进行检查，时间不长，检查顺利通过，戈正祥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出了检查站，戈正祥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我数了一下车上的木料没少一根，可以说足方足料，一定能卖给好价钱。” “很好，我就是担心料子量不达标交不了货。” 戈正祥的意思是没有遇到检查站的刁难，他们已经顺利过关。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对金毛鼠说：“我们走吧！那边安全着呢！” 说完，柯明辉和金毛鼠返回了安兴，他马上向宋建文通话：“宋老板，这次已经顺利过关了，你对我的能力感觉怎么样啊？” “毋庸置疑，我一直都认为柯老板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伙伴，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拉你入伙。” 随后，他又避开眼线向王鹤鸣汇报了有关情况，王鹤鸣马上命令杜克明紧跟这辆货车，务必要把货收缴上来。 两天以后，小刘的车已经来到林桂市城郊，他把车停靠在路边，这个时候，周怀英已经接到命令，带着几位民警前来，准备和杜克明一起来个两面夹击。 柯明辉接到小刘的电话后，马上与宋建文取得联系：“宋老板，货已经到雍州市了，你安排一下在什么地方接货马上通知我。” 柯明辉得到确切消息后，马上给王鹤鸣发来短信，杜克明和周怀英很快就收到了这一个消息。 第51章 从内部下手 周怀英没有和杜克明碰头，而是选择跟踪这位司机，没过多久，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出现在车的后边打开车厢，似乎是在看货。 周怀英马上向王鹤鸣汇报：“报告王局，有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出现，似乎是在验货，验完货嘀咕几句就走了，请问是现在动手吗？” “你马上跟踪这个人，一定要把他的住址搞清楚，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易动手，知道吗？” “是！” 没过多久，这人又骑着一辆三轮车前来，将货拉到市区一栋公寓里边，这一切都被周怀英看的清清楚楚，但他没有贸然采取措施。 “报告王局，现在已经住进了‘阆山公寓’24楼05号房，请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马上去24楼租一间房子住下，时时刻刻监控他的行动，这是为了配合省厅的统一部署，切记一定要做到不被任何人怀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陆续续有人来到24楼05号房，买走柯明辉叫人运来的白货，由于每个人的量都不大，这个跟踪带来了极大的难度，但05号房这个窝点是不争的事实。 “报告王局，我们现在采取行动吗？再不行动就没机会了。” “好，你马上出手打掉这个窝点，但不要惊动这个老板的上线，否则我们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就落空了。” “明白。” 这个窝点很快就被杜克明和周怀英联手打掉了，不过这批货已经成交，宋建文收到了这笔货款。 宋建文长期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找到柯明辉，高兴地说：“柯老板，早就叫你跟着我干你不信，你看看这一出手不以屁事没有吗？照这个速度，到年底你的身价就会上百万，这比你苦心经营的边境贸易强上千倍万倍啊！” “这次是侥幸成功，下次就不一定了。” “不要说这不吉利的话，往后的路还长着呢！只要你我齐心，发财致富就不是一个遥远的梦。” “好好好！我听宋老板的。” 送走宋建文以后，戈正祥来到柯明辉的办公室，把这次的交易过程向他做了详细汇报。 “小戈，做得很好，你到财务去支取五万块钱，这是对你的奖赏，另外我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 “柯老板，我跟着你不是为了钱，平时你给我的工资已经够高了，这笔钱您就先留着吧！什么时候需要我再跟您说。” “什么？难道你对钱不感兴趣？” “不是不感兴趣，无论跟着谁都应该有底线，属于自己的就拿，不属于自己的即使再多也不能要，我这也是对柯老板您负责。” 随后，柯明辉向王鹤鸣做了汇报：“王局，我和宋建文之间的这笔交易已经成功，他把属于我的部分已经打在我账上了，请问如何处理？” “怎么？难道你有什么顾忌吗？” “肯定有顾忌了，我是拿着工资办事情的，而且这是非法收入，我不能要也不敢要，所以我还是请示您看看怎么处理。” “要不这样吧！你把平时的开销除开，剩余的就上缴留作我们的活动经费吧！你看看这个方案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我按照组织的决定办，不过平时的开销我觉得还是应该从经费里正常支取，得到的钱我全数上缴，以便将来有个依据，不然到时候恐怕你我都说不清楚。” “行，我同意你的建议。”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韩先荣见到了刘招华，刚见面刘招华就说：“听说柯老板的公司出了问题，被人家摆了一道，我是干着急帮不上忙啊！”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被边境检查站搜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很快就会恢复元气的，这一点还请刘老板放心。” “仔细想来，柯老板也不容易，没来安兴多久就出了这样的问题，往后他应该多走动交些白道上的朋友，这样办起事来就顺利多了，否则三天两头都遇到他们盘查，这非常令人头疼。” “柯老板很重视人际关系，这一次是因为有人栽赃陷害，所以才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就好，你们一定要想办法规避一些事情，不然做起生意来总是碍手碍脚。” “好！我一定向柯老板转达您的建议。” 钱嘉禄经历了别人送钱这件事，第二天在召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钱嘉禄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我们在办案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力，还会有金钱财物方面的诱惑，所以我们一定要把纪律放在首位、其次还要有坚定的立场，不要让别人有可乘之机。第三，我们在办案的过程中，一定要思维缜密，重证据而轻口供。” 而另一边，柳永钊也一直在为赵立诚的事情不停地奔忙，不过，虽然他绞尽脑汁，但赵立诚的任何消息始终没有走漏出来，这让他十分着急，但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于是，他又再次找到张子琪，张子琪说：“柳局，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交通运输集团老总曹燕春虽然已经外逃，但迟早是要被他们抓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在出手恐怕就晚了。” “我也一直在为赵市长的事情东奔西走，可一直没有起到明显的作用，不知道你这边找李凯乐起到什么作用了？” “一样的，似乎作用不大，虽然他已经写了文章发表在内参上，但似乎上次查出赵立诚的态度很坚决，如果上层不松口，即使找到宗良平作用恐怕也非常有限。” “我个人觉得现在最关键的是想办法接近赵市长，这样才能达到串供的目的。” “是啊！我在外边活动的同时，也希望柳局能上点心，从你熟悉的人员下手。”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不过在抽调市局人员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想到我和赵市长走得近，所以抽调的人跟我没有一个私交好的。” “你这一提醒到让我想起来了，明湖派出所所长张成德和专案组的干警罗云平曾经是同学，而张成德则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找到他准没有错。” 第52章 收到50万元支票 当天晚上，柳永钊边打电话给张成德说明情况，由于柳永钊是自己的老上级，再加上对自己有恩，所以他没有犹豫，给老同学罗云平打了一个电话：“老同学，在忙啥呢？今晚有空吗？出来坐坐我请客。” “也不是很忙，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我们到时候见面再说。” 到了晚上，罗云平来到事先约定的饭店，他见张子琪和柳永钊两人都在，瞬间明白了张成德说的事情是什么，但他没有犹豫就坐下凳子。 张成德说：“老同学，这里就我们四个人，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张子琪见张成德说出了今天晚上的主题，而是递给了罗云平一个装有两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以及两瓶1982年的茅台酒，说：“小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罗云平见到这一幕，有些犹豫，说：“这东西我不能要，要了恐怕我就无法洗白了。” 柳永钊在一旁说：“收下吧！现场就我们四个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没有人会乱说出去，你就不要再犹豫了，不收反而整的大家都尴尬。” 罗云平半推半就收下了礼物，说：“你们有啥事需要帮忙就直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 张子琪说：“请你出来吃顿饭，就是想让你给我们家老赵提供方便，对他高抬贵手，我们想办法感谢你的。” 柳永钊说：“我们之所以让你帮这个忙，是因为你是办案人员，容易接近赵市长，我柳永钊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更何况我们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一定为你大开方便之门。” 说完，柳永钊递给了罗云平一张纸条，柳永钊把它揣在上衣兜里。 柳永钊说：“你找个机会把这张纸条给赵市长，在方便的情况下为他提供一切便利。” “好，我一定按照你柳局长的意思去办。” 罗云平是专案组的一员，他主要负责赵立诚的安全保卫工作。这天上午，陪护人员小李找到罗云平，说：“小罗，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去一下，麻烦你帮我顶一下岗，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罗云平听到小李要出去，他的心里十分高兴，于是急忙说“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吧！这儿有我呢！” 小李走后，罗云平把这张纸条递给了赵立诚，赵立诚看到纸条后心里暗自高兴，看完后他借口上厕所就把纸条丢进马桶里冲走了。纸条上的内容是：“坚决否认，我们正在想办法，不久就会无罪释放。”落款是张子琪的名字以及日期 事情到了这里，赵立诚已经完全清楚张子琪在外面为自己奔波，他的心里有了底气，于是决定不再配合专案组的谈话。 这期间，外调组的同志已经根据都得到的线索，一项一项进行调查核实，很多证据已经表明，赵立诚身上出现严重经济问题。 在韩先荣辞别刘招华的时候，刘招华递给他一个信封，说：“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你们的老板。” “好的，我一定办到。” 韩先荣返回以后，第一时间把这封信交给了柯明辉，柯明辉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装的不是什么信，而是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 看到这一幕，柯明辉的心有些动了，对于他来说，虽然表面上看自己遭到了公安机关的打击，但他并没有什么损失，而刘招华知道后主动出手帮忙，说明他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五十万到底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对韩先荣说：“你怎么敢接刘招华的钱？这可是赃款啊！这是害你我的东西。” “我走的时候他说叫我转交一封信给你，并没有说明信封里装的是支票，否则说什么我也不会收。” “现在已经收下了，那就先放着等将来用得着了再去取。” “这可不能用在私人生活上，在这一点上我必须给你提出我的建议。” “知道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的意思是留作办案经费，用这笔钱打掉刘招华等人，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嗯！想不到柯老板也够阴的，我一句话你就想到了这个妙招。” “哈哈！你啊！我真是服了，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容易被敌方腐化，没有人监督真的不行，我猜王局把你安排在我身边，就是监视我吧？” “嘿嘿！王局可没这样对我说，他只说要我配合你的一切工作。” “反正我觉得没那么简单，监视我也好配合我也罢，我都能理解。” “柯老板不但是一个大度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坚毅之人，我们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柯明辉想到这里，虽然表面上说可以理解，其实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好受，毕竟韩先荣等人是自己的同事，同志之间为什么就不能互相信任呢？ “好吧！你先去忙，我马上给王老板汇报。” 韩先荣出来后，柯明辉拿起话筒拨通了王鹤鸣办公室的电话。 “喂！王老板……” “有什么事情吗？” 柯明辉一五一十地向王鹤鸣做了详细汇报，王鹤鸣说：“小柯，你做得很好，我代表单位的所有同志们向你敬礼！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平时总有人说我们这一行不但辛苦，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可是谁有真正能理解，我们除了面临牺牲以外，还肩负着保护百姓的利益。” “王老板，这些话就不要说了，请指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吧！” “接下来你很快就会和他见面，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所以你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其他的我就不想多说了，预祝我们取得圆满的成功，到时候我们一起喝庆功酒。” 没过多久，柯明辉便来到刘招华在境外的住处，刘招华见柯明辉上门，到门口将他迎进客厅。 服务员见有客人前来，马上泡上茶拿来烟灰缸，刘招华递给柯明辉一支烟，说：“真让我没想到，你竟然不听我的劝阻，干起了白货生意。” 第53章 一封家书 柯明辉没有否认，说：“是的，我确实染指这一行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会找到路子的。” “其实我也想和你合作，之前是担心你是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卧底，当我知道你出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后来的事了。” “意思是这件事情跟你有关？”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想不到你竟然和宋建文联手了。” “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实在是太缺钱了，如果当初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同意，哪还有我和他合作的事情？” “或许吧！你知道是谁栽赃陷害你吗？” “不知道，难道刘老板知道是谁搞的鬼？” “知道，除了宋建文还会有谁？他为了把你拉下水，不惜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是吗？这不会是你给我耍阴谋诡计？” “我的层次不会这么低，我告诉你吧！之前你出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宋建文在背后使坏。” “想不到啊！真让人想不到。” “我实话告诉你吧！他把你拉下水，是把你往绝路上逼，完成交易了，他的利润一分不少，要是落入公安机关的手里，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他不会为了你铤而走险。” “理是这个理，不过，人为财死嘛！我也得找条活路。” “我是真正把你当做朋友的人，所以一直在为你的安全担心。他每次出手都被公安机关成功打掉，说明他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所以你跟他合作无异于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你这次能安全归来，我只能说苍天有眼。” “我这个人不是大大咧咧之人，考虑问题比较周到谨慎，我选择和他合作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思索。” “这一点我相信，但你是一个刚走出社会不久的人，在这条道上可以说没有半点经验。但宋建文是一个志大才疏之人，考虑问题经常丢三落四，而且对金钱的欲望很高，这样的人很容易被公安机关抓住把柄。所以，你还是应该听我一句，从今往后不要再和他合作了，否则你会吃亏的。” “刘老板，现在想抽身恐怕已经晚了。” “为什么？” “一来我已经上了他的贼船，如果就此罢手他不会放过我的，二来我急需要钱，而且是一个数额不小的钱，仅凭我在正道上的收入恐怕一辈子都攒不够。” “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就无话可说了，不过还是应该以安全为第一要义，如果身体都化作了尘埃，即使有万贯的家财又有什么用呢？” “我会记住你的建议，不过，从我这次的交易来看，只要把最信任的人派出去搞运输，他就会死心塌地护着我，也会因此减少不必要的风险。” “这样吧！宋建文那边现在我说话他还能听进去，我在他那里帮你做一下工作，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通过和宋建文的合作，我手里已经宽裕了很多，所以你给我的那五十万的支票现在用不上，改天我叫财物给你退回来。” “退回来？你这不是看不起我吗？我是看中你这个人，所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这笔钱你都应该收下，就当是我给你的扶贫款吧！” “既然刘老板这么说，那我就暂时收下吧！如果将来大富大贵了，我想我还是会把这笔钱还给你。” “到时候再说吧！边境那边我已经疏通过了，对你的处罚也不会太严厉，但罚款是必须的。” “谢谢刘老板对我这么上心。” “这是一点小事情，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感谢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柯老板愿不愿意？” “有话你就直说吧！” “我想让你过来帮帮我。” “可是……可是我公司离不开我啊！” “你交给总经理全权负责，你只要拿大方向就行了，不会影响工作进度的。” “行，等我回去安排好就过来。” “到时候你去柬埔寨了解一下，看看那里的投资环境如何，我想把业务拓展到那里去。” 罗云平在金钱面前彻底被打败了，他收到张子琪的钱财以后，对赵立诚也格外关照，在饮食上也也十分在意赵立诚的口味，只要是赵立诚提出的要求，无论合理还是不合理，他都全部照着办，这更加助长了赵立诚对抗组织的嚣张情绪，而且还为张子琪疯狂活动，严重干扰办案的进程。 这天，崔行恭按照惯例找赵立诚谈话，赵立诚却说：“不行，我要给子琪写信。” 崔行恭把这个情况向钱嘉禄汇报，钱嘉禄不敢擅作主张，又在电话里向宗良平做了汇报。 宗良平说：“既然他想嚣张，那我们就让他放飞自我，看看他有什么招数，到时候牵扯进来的人也顺便一网打尽。既然他要写，只要不影响办案进程，那就让他写吧！写好了你亲自过目。” “好，我这就按照宗书记的指示去办。” 信写好以后，很快就传到钱嘉禄的手里，钱嘉禄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子琪，自从我们结婚以来，在人生路上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而这次的劫难是我预料未及的，处在人生低谷的时候，是你在义无反顾地帮助我，相信在你为我讨回公道的路上，一定能送走暂时的黑暗，迎来属于我们的光明。 之前我在生活上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在这里我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回顾这几十年的人生历程，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组织的事情。我做的每一件事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对得起组织的栽培。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惩罚，我都会欣然接受，我相信历史是公平的，那些想栽赃我、陷害我的人，终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从今往后，我也不再考虑自己的前途，我只希望能陪伴你拉着旅游箱，无忧无虑地去我们想去的地方旅游，不在受纷纷扰扰的尘世所羁绊……” 钱嘉禄看完这封信，心里十分难受，他忍不住骂道：“这哪是家信？分明就是一封宣战书，我们什么地方栽赃他了？这不是贼喊捉贼吗？不行，这封信不能寄出去。” 第54章 转移到省看守所关押 钱嘉禄马上向宗良平报告，宗良平忍不住拍案而起，说：“本来是想着他们夫妻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给他一个沟通的机会，以便他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嚣张。好，我马上建议检察院提前介入，将他秘密押往林桂市看守所。” “对于我这个提议，你有什么建议或者说是意见没有？” “我听从组织的安排，照他这样折腾下去，办案进度会受到严重干扰。” 就这样，在宗良平的建议下，赵立诚被秘密押往林桂市看守所。 两天以后，柳永钊接到罗云平的电话：“柳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了他们的警觉，现在赵市长不知道被送往哪里去了。” “啊！你这消息确定吗？” “确定，连我都不知道，肯定是被秘密转移了。” 柳永钊不敢怠慢，马上把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张子琪听到这个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她思来想去，看看谁才能打听到赵立诚的下落，想了很久，她才想起在检察院工作的一个远房宗亲——张子洲，随后，她马上带着一万块钱找到张子洲，说：“你我都是一家人，我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个事情。” “姐姐找我打听什么事情呢？” 张子琪把档案袋递给他，他瞬间明白了张子琪的来意，但他没有主动开口，张子琪说：“我之所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下我们家立诚现在被关押在哪里。” “是吗？不过这件事情恐怕很难办，我先试试，如果打听不到的话你也不能怪我。” “这个是肯定的，我不可能对一个帮助我们的恩人心怀怨恨。” 张子洲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了赵立诚的下落，他马上打电话给张子琪，说：“子琪，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在南边。” “在南边哪里你能说清楚吗？” “我只能说这么多，至于在哪里你自己去领会，我还要保住我的饭碗，所以还请你理解。”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张子琪想：“南边？南边哪里呢？省会城市林桂就在南边，莫非是关押在林桂市看守所？对啊！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立诚的姐姐赵立敏不就在林桂市交投集团担任副总经理吗？请她出面一定会打听到可靠消息。” 想到这里，张子琪马上给赵立敏打去电话：“姐，我们家立诚不知道被押往哪里去了，我想通过你认真打听一下她的下落，以便我采取下一步行动。” “谁叫他是我哥呢？好，这个忙我帮。” 赵立敏放下电话后，想起了在林桂看守所的同学谢正平，她马上和谢正平取得联系：“老同学，你现在还过得好吧？” “马马虎虎，谁像你是副总，待遇肯定比我高得多，我只不过是在看守所混日子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大家都不容易，为了生存不得不在红尘中苦苦挣扎。对了，你在看守所上班，知道一个叫赵立诚的人吗？” “知道啊！他不就是雍州市的副市长吗？” “对，就是他，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他现在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还用打听啊？三天前才被押往我们看守所。” “啊……想不到我问对人了，好的，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大餐。” 赵立敏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赵子琪马上坐车前往林桂市，在赵立敏的陪同下见到了谢正平。 赵立敏说：“这位是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也是我的弟媳妇。” “你好，你好！” 两人站起身握了握手。 张子琪说：“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绕弯子了，麻烦你把我们家立诚在看守所的详细情况给我说一下。” 谢正平详细地向张子琪作了说明。 张子琪说：“谢谢你了，这里有一部手机，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往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通过它联系我。”递过手机，谢正平没有拒绝，张子琪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三万块钱，交给了谢正平。 “你在看守所做基层工作不容易，这点钱你就拿着当零花钱吧！” “这……手机我收下了，钱你还是拿回去吧！” “我是真心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赵立敏也在一旁说：“弟媳是真心实意的，你就不要推辞了，再推辞下去被人看见反而不好。” 谢正平暗自高兴地收下了这笔钱。 柯明辉一听刘招华要派他去柬埔寨，有些急了，但他又不能明言，只能说：“你派我去柬埔寨，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限制，你想去多久就去多久。” “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在没有考虑明白之前不会轻易下决定，所以你要等我考虑清楚了在答复你。” “柯老板啊！我知道你做事情滴水不漏，但在考察柬埔寨这件事情上，还是不要婆婆妈妈了，直接答应不就行了吗？” “那可不是我的性格，我做事情必须要深思熟虑，否则不会走下一步。”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总是说深思熟虑，这样容易耽误战机，好吧！我等你的回话。” 再返回的路上，柯明辉想：“离开云屯？离开安兴？去柬埔寨？不行不行，要是去了肯定就会沾染上制造白货，到时候想走出来都没那么简单了。但刘招华对自己是有恩之人，要拒绝他也得有个让人无懈可击的理由，否则一旦被识破，刘招华很有可能对自己痛下杀手，这条道上的人就这样翻脸无情，今天还是好兄弟，明天就有可能成为他的仇人。对啊！不是还有耿凤娟吗？我的先给王局汇报一下。” 想到这里，柯明辉在电话里与王鹤鸣沟通：“王老板，现在刘招华要我去柬埔寨考察，我的建议是安排耿凤娟去，您看怎么样啊？” “好，这个建议我同意，不过耿凤娟并不了解你的工作，所以可能要先做好她的工作，否则她不会上你这条贼船的。” “那要不要我亲自回来和她沟通呢？” “不用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不过，我还该有另一个方案，那就是把刘招华在柬埔寨的负责人给打掉。” “好，这个办法或许才能打到他的痛处，迫使他改变这个计划。” 第55章 约谈 想到这个方案后，王鹤鸣马上命令杜克明执行这个计划，将刘招华柬埔寨负责境内运输的负责人打掉，这次行动很成功，杜克明趁这位负责人回国探亲的途中将他抓获。 刘招华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十分难受，让他不得不进行深刻反省，白货这生意，本来就是一个提着脑袋玩的行当，随时都有可能被公安机关采取措施，让你感到不是意外的意外。 刘招华是一个头脑清醒，善于克制自己的一个人，他在白货这个旋涡中摸爬滚打了多年，所以他有着惊人的毅力。 柯明辉知道这件事情后，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向刘招华求证，而是静静地等待刘招华的电话。 果然，没过两天，刘招华就打来了电话：“兄弟，柬埔寨的事情目前已经搁浅了，看样子不得不等一段时间再说。” “刘老板，怎么了？难道你不信任我？” “你我之间，怎么能说不信任呢？赵老板那边出事了，所以不得不终止行动。” “好，要不我亲自过来和你当面谈谈吧！” “行，你马上过来吧！有些话我也想和你当面谈谈。” 见到刘招华以后，见到刘招华比以前消瘦了些，说：“刘大哥，你比之前消瘦了。” “哦！是吗？可能跟这段时间心情不畅有关吧！” “具体怎么回事？” “赵老板出事了，前几天被公安机关抓起来了。” “啊……太可惜了。” “是啊！赵老板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他之所以被抓，也应该是事出有因吧！” “也不一定，干这一行本来就是高风险作业，不但公安人员盯着，同道中人也会时时刻刻盯着，真出了事，只能说他该倒霉了。” “他的下场你已经知道了，请问你还要继续干下去吗？” “我也希望就此收手，不过我实在是无路可走啊！谁有钱愿意干这有早晨无晚上的苦差事？另外，白货所带来的利润实在是太诱人了，只要走进来要想走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啊！一开始我也在告诫自己，干一票就收手，可是当干一票以后，却再也停不下来，一直到今天还在被公安机关列入黑名单，今天我和你在这里把酒言欢，可能明天就被抓回去蹲大狱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劝我不要涉足这一行呢？” “涉及到生命安全啊！我现在是深陷其中，要想走出来都不可能了，所以还要走一段时间，等差不多了我就下车，到一个绿水青山的地方，修建一座别墅，在那里颐养天年，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好啊！你说的这种地方，我觉得三仙湖很匹配，难道刘大哥喜欢三仙湖的环境？” “你是一个聪明人，是的，我就是执着于三仙湖，但愿我的目标将来会实现。” “一定会实现的。” “那我就借你吉言吧！对了，你不要再跟着宋建文混了，还是来我这边吧！” “容我考虑考虑一番。” “又说这话，放心吧！我不是宋建文那种人，跟着我事情都要少很多，而且不会需要太长的时间，你的身价就能成倍的增长，如果一切顺利，你我共同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将来一起承担责任一起享受甘甜，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既然刘老板看的起我，我要是在拒绝的话在情理上就说不过去了，行，我听你的。”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们显得是那样的亲密无间。令刘招华意外的是，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发现柯明辉现在的真实身份。 就在赵立诚被送往林桂市以后，钱嘉禄召开专题会议，在会上他说：“肯定是我们的办案人员出了问题，这才导致信息的泄露，让赵立诚变得如此嚣张，一定要把这个蛀虫给挖出来，否则往后还会酿成更大的恶果。” 会后，钱嘉禄亲自去查看监控录像，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进出赵立诚被看押的地方，那么到底是谁长了翅膀呢？难道是市局调过来的人？只有他们和赵立诚接触的机会更多一些，也更有可能给赵立诚通风报信。 钱嘉禄和崔行恭、徐天雄等人把调查组所有人员挨个调查了一遍，始终没有发现可疑对象。 钱嘉禄说：“里面的人要想和外面的人联系非常容易，而外面的人要想和里面的人取得联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外面的人通过我们的人传递小纸条，只有这样才神不知鬼不觉。崔行恭同志，你抓紧时间好好调查一番，看看赵立诚返厂这几天，是不是有单独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书记，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他不可能一个人独处，除非是看押的人有事情离开。” “你再重新过一遍，切记不要留任何死角。” 经过调查，终于发现，那天小李临时有事外出，让罗云庭替他顶岗了一段时间，很快小李被请了进来。 “小李，这几天你在看护赵立诚的时候遇到什么急事吗？” “那天我媳妇从乡下回城里，叫我去车站接她，所以我叫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罗云平帮我看了大概两个小时。” “你回来以后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倒是谈不上，只是他在见到我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好！我知道了。” 崔行恭马上去调取罗云平的通话记录，发现他和张成德通过电话，崔行恭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了这一情况，葛志刚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随即用电话通知罗云平：“小罗，局里临时有点事情需要你回来处理一下，你马上赶回来。” “好，我马上就到。” 罗云平走进葛志刚的办公室，说：“葛局，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坐吧！坐下我们慢慢说。” 罗云平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紧张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小罗，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你和核对一下有关情况，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请问葛局找我有什么事呢？” “小罗，你是明白人，你知道钱嘉禄同志为什么没把你这个事情当做案件，而是叫我单独找你谈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把你自己做的事情交代出来，受何人指使？又传了些什么内容进去？” 第56章 受到威胁 经过慎重考虑，葛志刚决定将罗云平移交给检察院，由检察院负责调查取证，然后提起诉讼。 另一边，虽然赵立诚已经移交给了林桂市看守所，但钱嘉禄等人的工作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徐天雄等人的工作仍然面临很大的阻力，一些人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仍然存在顾虑，生怕被人报复，所以总是三缄其口。 “钱书记，我们的工作进展缓慢，几乎到了停滞不前的地步，这些合作商根本就不愿意配合我们。” “你们要有一个思想准备，我们在开展工作的同时，对方也在开展工作，想尽一切办法和我们作对，所以这些人要么不敢说，要么怕说出来受到牵连。” “那我们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呢？” “首先我们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消他们心中的顾虑，让他们主动配合我们的工作。其次，我们要将那些喜欢搞事情的人查个水落石出，消除潜在的威胁。当然，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但只要思想跟上形势，办法总是会有的，这一点我完全相信我们的同事。” 随后，钱嘉禄坐车前往市局，找葛志刚商量，如何才能把这些跟踪办案人员、威胁办案人员的犯罪分子捉拿归案。 葛志刚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有人想通过一切手段搞到情报，而且对我们的办案人员发出人身威胁。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抓到任何证据，要想把他们抓回来审讯这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我知道，肯定是有人抢在我们的面前，去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导致受访者见到我们吞吞吐吐，不敢把实话说出来，所以我才找你想个办法。” “上次我们不是查获骑电瓶车碰瓷的人吗？要不就从他开始，让他交代幕后后的主谋到底是谁？只要找到背后的高人，我们就好办了。” “嗯！钱书记说的对，前不久我们查获一辆车套牌，说是帮李香云开的，你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梦中人，我马上让刑侦人员调查一下，看看这些人过去到底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没有，以我的经验判断，这些人大多属于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只要能找到他们的弱点，到时候不承认都没办法向我们交代。” “好，你马上安排一下，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钱书记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先吃午饭再走吧！我请你在我们食堂吃宫保鸡丁，你看如何？” “改天再一起聚聚，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要先把手里的工作落实下去再说。” “既然你忙那我就不勉强了。” 到了下午，刑侦人员终于将驾驶员黄清忠传唤到提审室，经过一番调查，发现这辆套牌车，实际上是一辆赃车。 “你这辆车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我花了一万块钱从二手车市场买来的。” “是吗？既然是买的车为什么不向对方要合法手续？你这是明显的销赃行为，应该受到法律的处罚。” “我当时不知道这是赃车，如果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会买，当时只是觉得它比一般的二手车都便宜，所以就毫不犹豫买下了。”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配合我们把犯罪嫌疑人抓获，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你想当替死鬼的话那也由不得你，到时候一样受到处罚，你自己想明白再说。” “好，我配合你们，争取这个立功的机会。” 宋建文获得一次成功以后，他又开始张扬起来，身边经常围着十几个马仔。 在这些马仔的簇拥下，他上了一辆高级豪华轿车，轿车穿过热带丛林，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地带，宋建文说：“白货这生意，不是谁家垄断的，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坐。不久前，刘招华的下属赵老板出事情，他还在犹豫之中，所以现在还没有心思经营，你们这些人既然来到我的麾下，就要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干，我宋某人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原来，宋建文趁刘招华无暇顾及的时候，把刘招华的手下都招揽过来，希望借助这些势力做大做强自己。 “请宋老板放心，既然我们转过身了，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宋老板，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会后退半步。” “好，有这句话我宋某就放心了，跟着我一定让大家伙吃香的喝辣的。” 不久以后，宋建文找到柯明辉，说：“柯老板，我现在有一单生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我跑一趟？” “这段时间由于我自己公司的事情需要处理，再加上刘老板的下属出事，让我前往柬埔寨开发项目的事情泡了汤，心情非常难受，所以哪里还有心思为宋老板跑长途？” “我现在手下有的是人，这次只要你把货车调过来就行了，我叫金毛鼠负责。” “那怎么行？我主要还是以边境贸易为主，现在正是贸易的高峰期，一旦耽搁了就得能等明年了。” “啊……想不到几天不见，柯老板就摆起架子来了？” “我一个干实事的人，哪有什么架子可言？我跟你说实话吧！刘老板对我有恩，他这段时间有些萎靡不振，需要我帮忙，我不可能找理由推脱。” “你就是你推辞的理由？要是他这样长期下去，谁还看得起他？说还会听他的？要不这样吧！柯老板就不要跟着他混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的前途。你还是趁早过来，跟着我混吧！我这里才是八九点钟的太阳，现在还早着呢！” “无论怎么说也得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吧？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处变不惊，任何事情都要想清楚再动手。” “好，请你记好了，如果总是跟着刘招华不顾我这边，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你自己可要好好想想。” 就在这期间，王鹤鸣和梁家严已经不动声色来到云屯市，一个县公安局的一二把手同时出动，说明这次行动的重要性，单位里的人除了政委以外，其余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到底是干什么事情去了。 第57章 供出幕后指使者 王鹤鸣和梁家严之所以同时前往云屯市，是因为柯明辉向他们提供情报，说今天宋建文肯定有大动作。 王鹤鸣得到情报后，马上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江海河说：“宋建文最近活动猖獗，加上他还是陈荣凯案的主犯，所以一定要将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将他抓捕归案。” 王鹤鸣接到命令以后，一面命令柯明辉和韩先荣抓紧收集宋建文的情报，一面和梁家严秘密赶到云屯市，请求当地公安机关配合行动。 柯明辉接到命令以后普，很快就得知宋建文已经找到运输白货的车辆，而且这辆货车就停在云屯市沃尔玛商场的地下室车位上，接到情报以后，当地公安机关马上派人密切监视这两大货车的行踪。 王鹤鸣和梁家严到达云屯市以后，马上展开了工作，经过侦查发现这辆车的驾驶员和另外六人住在“金溪宾馆”，同时还有一辆蓝色桑塔纳。 到了第二天，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地下室，很快就上了货车，驾驶员启动车辆，随着车轮旋转，车很快就来到安兴的一家原木工厂装载木料。 两个人上了蓝色桑塔纳，紧紧地跟在货车的后面，到达原木厂以后，他们又在外面放风。 王鹤鸣亲自来到原木厂，见货车装载完毕后，马上通过电话要求在宾馆监视的梁家严，和紧盯桑塔纳的当地公安民警下达命令，三个地方的民警同时行动，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将其一网打尽。 王鹤鸣亲自拿起榔头，轻轻地敲打原木，发现原木是空的，在边境检查站工作人员的配合下，很快就从原木中挖出了白货，放在秤上一称，好家伙，竟然有足足十公斤。原来，宋建文为了防止被公安机关查出，他费尽心机叫人将原木挖空，然后将白货装进去，然后再用胶水兑上锯木面处理得严丝合缝，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六人很快就被带到云屯市看守所的提审室。 首先被带上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虽然人赃俱获，但他始终不肯交代自己的罪行。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现在人赃俱获，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你们就凭这个抓我？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没有干，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的。” 梁家严说：“是吗？到了这里你还敢这么嚣张？我实话告诉你，你们一起的六个人已经全部被我们抓获了，你不说有人肯定会说，而且我们在你们同伙得车上搜出了大量白货。” “白货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我们做的都是正当木材生意，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既然你说有人栽赃陷害，那请把栽赃你的人交代出来。” “你们抓人的都不知道，我被抓的怎么可能知道？反正货不是我的，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你们不是都在一起吗？” “都在一起？这证明不了什么。你也不可能就因为我和他们在一起就判定我有罪吧？” 就在这时，王鹤鸣走了进来，他斜视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这位犯罪嫌疑人，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詹宗训。” 王鹤鸣故意把声音拉长说：“宋……建……友” 这位自称詹宗训的人听到“宋建友”这三个字，他条件反射地答应：“到。” “露馅了吧？你不叫詹宗训，你的真名叫宋建友，是宋建文的堂弟，我说的没错吧？要是错了你会答应我吗？” “至于我是谁，就犯不着告诉你了吧？你的堂哥宋建文先生，在莲花县陈荣凯案件中没少和我们斗智斗勇，他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短时间就能成为缅北的一大毒枭，真是有本事。” 葛志刚这边也在对黄清忠进行审讯。 “你说说吧！为什么要跟踪赵立诚的办案人员，你要知道，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确凿证据，是不会把你们‘请’来提审室的。” “这个……我可不敢说啊！要是被人知道了，我的项上人头恐怕就保不住了。” “你这是自己吓唬自己吧！现在是文明社会，谁敢要你的命？即使是被判死刑也要通过复杂的程序，没有最高人民法院的核准都不可能执行的。” “这帮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他们都不按照常理出牌，要是知道我说出去了，他们真的会动手的。” “好吧！就算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也应该相信我们有这个能力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这段时间我就叫人把你送到看守所住起来，二十四小时派人看护，这总该可以了吧？” “不行，我可不去那个地方，去那个地方名声多臭，我就是睡在你们值班室的沙发上也不会去那里。” “好，我同意你的要求。” “是高庆松花钱叫我这么干的，他主要请我摸清赵立诚住在哪里，都有哪些人参加办案。” “高庆松是谁？他花了多少钱你愿意替他卖命？” “也不多，每天就三百块钱，但对我来说已经高工资了，高庆松你都不认识？” “不认识。” “他可是黑老大李香云的部下，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高庆松你不知道可以理解，李香云你应该知道吧？” “略有耳闻，他可是我们雍州市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啊！曾经因为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出狱后就游走在社会的边沿，结识了白道上的不少朋友，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啊？我明白了，之前你说担心被人干掉，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不过我答应你保护你的安全就一定能做到。” 葛志刚把自己获得的情况，如数地向钱嘉禄做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说：“谢谢你，老伙计，我们的工作又向前推进了一步，不过根据你推测，这李香云到底和赵立诚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的不算数，只能说用你我之间的交流，我个人觉得凭借李香云的势力，他要想结识赵立诚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他借助金钱开道把赵立诚拉下水，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能当真。” 第58章 境外打来电话 钱嘉禄得到葛志刚的汇报以后，马上召开案情分析会。 崔行恭说：“书记，李香云参杂其中，恐怕这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他既不是国家干部，也不是我们这一派的成员，根本就不受我们纪律和监察条例的约束啊！我看要不还是把他移交给市局进行处理吧？” “崔行恭同志说的对，但是别忘了我们是市级纪检监察机关，他李香云算什么？我们不可能被他一个人难住吧？只要有利于赵立诚案件的侦破工作，你们就不要有任何顾虑，放开手脚的去查就好了，出了什么问题我在背后顶着。” 其实，李香云十分清楚，掺和赵立诚的事情，每天派人跟踪有关办案人员，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钱嘉禄等人的警觉，弄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他找到柳永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对于你这种社会人员，他们能把你怎么样？没有真凭实据顶多就拘留几天，还有我这个堂堂的市公安局副局长顶着，你就专心致志的盯梢就行。” “你说的固然有他的道理，但是要是公安机关参与进来，事情恐怕就没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到时候不但没帮上忙，恐怕连自己都要牵扯进去。” “李总，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了？不要担心，不是还有我、李登宇、张子琪老师站在你的身后吗？出了问题首当其冲的是我们，我们都不担心，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没过两天，徐天雄来到李香云砖瓦厂找到李香云，说：“李总，我们之所以前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向你核实一下。” “是吗？我能知道什么呢？” “是这样的，前不久我们负责一个案子，在办案的过程中抓到两个跟踪我们的人，据他们交代这幕后的指使者就是你，所以我们来找你看看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嘛！肯定会有的，我一个生意人，怎么会掺和你们官场上的事情呢？想不到竟然有人跟踪你们，真是预料之外的事情，不过我明确告诉你，我跟这些跟踪的人员毫无瓜葛，更不可能派人跟踪你们。” “好，但愿如此，不过我还是想提醒李总一句，不要认为自己干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当年沈阳的刘涌这么嚣张，不以被判处死刑吗？” “哈哈哈！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得告诉你我不是刘涌，你也不是王立军。” 送走徐天雄以后，李香云把他手下的打手全部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他在会上说：“最近已经刮起了风，你们平时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请收起你们放飞的心，不要在外面找事情，要是出了问题，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跟我毫无关系。” 就在这节骨眼上，赵立德却找到李香云，问：“李哥，我哥哥赵立诚的事情现在怎么办？据我嫂子说他已经被押到林桂市看守所关押起来了。” “关押起来又能怎么样？即使查出他有巨额资金，只要没有任何证据，无非就是关个十年八年，所以我们大家要齐心协力，共同寻找办法对抗宗良平等人，你要好好想想办法，我也不会闲着，肯定会跟着想办法的。” “好，我相信你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到了当天晚上，崔行恭有事刚回到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您好！请问您是崔行恭同志吗？” “是的，我就是，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宋建友听到王鹤鸣指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且还把自己的经历说的非常详细，宋建友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对于宋建文来说，他之所以让宋建友跑这一单生意，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让宋建友冒这么大的风险。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宋建友刚刚入境，还没有起步，就被公安机关一举抓获，而且还把随同一起的人也捉拿归案，忙着让他感到肉疼、心更疼。 在这关键时刻，虽然宋建文觉得刘招华不是东西，但还得由他出面帮忙，因为凭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就处理不了这件事情。 于是，他拨通了刘招华的电话：“刘老板，您好！在忙什么呢？” “有什么忙的？现在我被弄得焦头烂额啊！有些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作为兄弟，我还是想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有事你就说事吧！” “我的堂弟宋建友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他不是跟着你活得好好的吗？” “他被公安机关抓获了。” “哦……公安机关凭什么要抓他呢？你不是一直都不让他插手你的生意嘛？” “我也是逼不得已，想不到他负责第一单，还没有起步，就被赶来的公安民警一举擒获了，这也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 “昨天我就得到情报，说王鹤鸣和梁家严亲自到云屯市，我还在寻思他们是不是为了我而来的呢！想不到是冲着你堂弟宋建友来的。” “怎么？是王鹤鸣梁家严亲自来的？” “是啊！都是在道上混的人，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个消息？” “娘希匹，想不到又是这个王鹤鸣、梁家严，难道他一辈子就非的跟我过不去？我不是已经逃到境外了吗？对了，刘老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他们既然来云屯市，你怎么就不向我打一声招呼，让我从新制定计划呢？” “我知道他来了，但我也不知道你在跑单啊！要是知道是为了你而来的，我当然会告诉你了，我以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还要下属们当缩头乌龟呢！”“你做这单生意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他是冲着宋 炳臣来的呢。” 刘招华一席话，让宋建文无言以对。 随后，王鹤鸣把宋建友等人押回莲花县，要求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讯工作。 忘完一切后，王鹤鸣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了一会儿，他拿起茶杯准备泡杯水犒劳自己，就在这时，电话铃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境外的一个虚拟号码，他拿起手机：“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电话？” “我是宋建文，请你把詹宗训放了。” “我们没有抓到一个叫詹宗训的人，想不到宋总能亲自给我打电话啊！这一别你还好吧？” 第59章 打出人命 “我说的就是詹宗训，王鹤鸣，你给我听清楚，詹宗训不可能参与贩卖白货，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所以你还是赶快把人放了吧！别到时候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是吗？难道他参与没参与还要你说了算？我们国家有明文规定，我们也是按照有关法律条文开展工作，如果他是清白的，我们也不敢冤枉他，如果他确实是在贩卖白货，我想你救不了他，我更救不了他。”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沟通不了的呢？你就听我一句劝把他放了吧！只要放了他，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你觉得什么都可以花钱买，是吧？那我也告诉你，有些东西是花钱买不来的，你现在的身份不但是外逃杀人犯，而且还多了一项罪名，那就是走私贩卖白货，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总有一天我们是要见面的，无非就是时间长短而已。” “你应该知道，我宋某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瞧你说这话，就像我是好欺负的那样，我背后的靠山是强大的祖国，是不是还想通过非常手段，取我的项上人头？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那就尽管回来好了。” “王鹤鸣，你给我听好了，之前的我你们都对付不了，现在的我和当初比起来，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你要想对付我恐怕还得吃几年干饭。”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睁着眼睛看着你，我们这一群人，永远不可能和你走在一条道上，也永远不可能向你低头。”说完，王鹤鸣重重地把话筒扔在了办公桌上。 这时，梁家严走了进来，说：“王局，是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除了之前我们共同的对手宋建文，还会有谁这么霸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们抓了宋建友打到了他的痛处，所以不惜铤而走险，亲自给你打电话来了。” “对啊！这是一个劣迹斑斑的恶魔，身上的血债还没有还，他极有可能会采取极端报复措施，所以你我都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个我会向同志们交代的，不过依我看他要想实施报复，肯定也会掂量掂量后果，我们正张着网等他钻进来呢！难道他就不怕再次被我们抓获？” “话虽这么说，但这次我们是动了他的兄弟，而且他逃出去已经有了强大的实力，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为妙。另外，既然他主动冒头了，抓捕他的工作也应该提上日程了。你马上制定一个详细的抓捕计划，再开会研究一下，没什么意见的话就可以付诸行动了。” “好，我马上就叫人草拟。” 梁家严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抓捕宋建文的方案就在会上通过，王鹤鸣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小柯，现在抓捕宋建文的时机已经成熟，你想办法对他进行诱捕，到时候我们会采取行动配合的。” “好，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以后，柯明辉把戈正祥叫来，对他说：“小戈，我对宋老板一心一意，想不到他却对我起了疑心，认为是我出卖了他的堂弟宋建友，还放出话来要除掉我。” “啊！想不到这个宋建文也太嚣张了，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敢这么干。” “对啊！我实话跟你说吧！上一次我之所以翻船，就是因为他在背后捅我的刀子，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遇到被查封的事情。” “他也太不可理喻了，为什么连你他都信任不过呢？” “你跟我这么长的时间，我的人品你应该知道一二，他竟然想对我下死手。” “柯老板找我来，是想让我怎么做呢？” “我的意图很明确，那就是多买些军火，也防止宋建文狗急跳墙，到时候我们没有反击的能力。另外，你替我打听一下他的动向，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请记住，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如果走漏出去会有杀头的危险，你知道吗？” “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是知道的，我一定会严守秘密。” “那就去办吧！” 对方确定接电话的人就是崔行恭以后，放慢语速说：“我知道你们在收集赵立诚的有关证据，我是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者，如果你想听的话，请马上前往人民公园西门旁的石凳上等我。记住一定要保守秘密，这件事情我只向你一个人说，所以你不能带其他人跟着来。” 崔行恭一听有知情者要提供证据，心里十分高兴，于是他没有多想就开车前往人民公园。 在临行时，他对媳妇说：“我去人民公园办点事情，顶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你如果困了的话就提前睡觉吧！不用等我了，我办完事就第一时间赶回来。” “好的，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 没过多久，崔行恭如约来到指定地点发现周围像死一般的沉浸，崔行恭坐在石凳上等待，没过多久，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用麻布口袋将他套住。随后，雨点般的拳头向他挥舞过来，一个人边打边骂：“你不就是崔行恭吗？我看你还敢跟钱嘉禄狼狈为奸？居然敢查赵市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一顿猛揍后，一个人隔着麻袋揪着崔行恭的头发，说：“你们不是在查赵立诚吗？现在掌握了他的那些证据？快快如实交代，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不是主要负责人，这个一般都是保密的，我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不说实话是吧？给我继续打，直接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说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现在知道了吗？” “真不知道，打死我也不知道。” “再给我打。” 接着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说吗？再不说我就去你的狗命。” “真的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我也只能回答你们一句‘无可奉告’，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崔行恭感到天旋地转，两脚已经不听使唤，瞬间栽倒在地上。 第60章 离间 几个人见崔行恭一头栽倒在地，顿时慌了神，撒开腿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他的夫人在天快亮的的时候醒来，发现崔行恭还没有回去，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于是马上拨通了110报警平台。 当民警赶到现场的时候，崔行恭早已经没了气息，经法医鉴定，崔行恭因为脾脏破裂大出血而亡，夫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放声大哭。 办案人员被伤害致死，钱嘉禄听到汇报后感到十分震惊，他急忙向宗良平汇报，宗良平第一时间作出批示：“这是一起典型的刑事案件，请雍州市有关部门予以高度重视，一定要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全省纪检部门的同志，要以此为契机，认真学习崔行恭同志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另外，在办案的过程中，一定要加强自身的安全意识，防止此类恶性案件再次发生。” 杨吉林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将市公安局局长叫来，对他说：“这表面上看是一个个案，但从中却反映了我们雍州市的社会治安存在很大的问题。犯罪分子明明知道崔行恭同志，在参与调查赵立诚案，但依旧明目张胆地对他下狠手，实在是太猖狂了，我们在抓捕犯罪嫌疑人的同时，一定要加大雍州市社会治安的处罚力度，让犯罪分子没有以可乘之机，给办案人员一个安全的环境，给老百姓一个安全的环境。” “杨书记，这个恶性案件让我们公安机关意识到，雍州市的治安环境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我马上召开会议研究有关方案，根据我们的大量摸排走访，发现一个叫‘郑应苍’的人有重大嫌疑，此人是李香云的手下，请杨书记放心，我们一定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给崔行恭的家属一个满意的答案。” “对于李香云来说，我已经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群众对他的反响很大，如果真是这个人在背后作妖，一定要将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不能再让他祸害百姓了。” 回到市局以后，局长马上召集公安局几位副局长、刑侦队队长、大案队队长等一起到办公室开会，研究部署如何打掉李香云的会议。 局长说：“在座的各位，我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开会，目的就是讨论如何解决李香云这个多年来棘手的人物，以及我们雍州市治安的政治工作，先由刑侦队队长赵寅同志谈一谈你所了解的情况。” “根据我们前期的大量走访，发现李香云牵扯到崔行恭同志被杀一案，他的手下郑应苍有重大作案嫌疑。李香云曾经因为抢劫坐牢七年，刑满释放后他改变了之前的作案手法。之前他都是自己亲自出马，而出来以后，他则聚集一群社会闲散人员，经过他的周密部署后，再由手下的人员去实施。 就在去年十月，勇武路发生一起打架斗殴事件，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他，但由于没有可靠证据，所以一直让他逍遥法外。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有人举报李香云具有黑社会性质，不久后这位举报人就遭到几人的无端殴打，造成左手终身残疾，据我们的初步判断，李香云已经发展成带有黑恶势力的团伙，严重威胁雍州市的社会治安。” 柯明辉这一边，戈正祥领完任务出去以后，柯明辉将韩先荣叫了进来，说：“现在境外已经不再安全，尤其是我们经常出没得这个地方。” “难道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他们这边的内战很快就要爆发了，所以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不愿意让你留在这边。” “是吗？我想并不是那么简单吧？极有可能是要对宋建文动手，你担心伤害到我，所以才这么对我说的，是吧？” “这厮实在是狂妄至极，王老板已经请示上级，准备对他动手了。” “那很好啊！请问我能做些什么呢？” “现在什么都不要你做，你只要在境内好好待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忙。” “你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是工作的安排，你现在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而且对你的人身安全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你这是借口，我留下来还可以帮上一些忙，你就这么狠心赶我走？” “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为什么就这么想呢？” “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付出了有太多，而且在刘招华的眼里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在这里还可以打掩护，在工作上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如果现在你就让我回去，你一个人在这边难道不会感到孤单？” “为了工作嘛！忙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而且我已经跟王老板汇报过了，他同意我的方案，这你应该没有意见了吧？” “不行，我得找王老板汇报，我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离开这个需要我的地方。” 不久之后，柯明辉为了离间刘招华和宋建文，他不辞辛劳来到刘招华的别墅，刘招华见到他的感到由衷的高兴，说：“老弟，想不到你这个时候还能来看我。” “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过来看看那也是应该的嘛！就没有那么多客气话了。” “我们既然是朋友，你这次前来不仅仅是单纯为了看我吧？” “宋建文正在组建私人武装，你的好多人马都被他利诱过去了。” “哈哈！想不到柯老弟给我提起这件事情了，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他这段时间在红星区拉起了私人武装，谁他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还到处诋毁你，如果你现在不及时制止的话，将来这片土地可能就是他说了算了。” “最近他跟你联系过吗？” “联系过，一直要求我再次与他合作，不过我有我的考虑，所以一直没有行动。” “你的做法是对的，他这个人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又想干白货生意，却总是漏洞百出，这个圈子的人已经知道他的德行，经常看他笑话呢！” 第1章 县一把手和县jw书记离奇失踪 她的身材匀称，曲线优美，穿着得体而不失时尚感。举手投足间，尽显女性的柔美与韵味。 她的胸饱满而圆润，线条流畅而自然，宛如两座山峰般挺拔，散发着女性的柔美与力量。 她的臀部丰满而紧致，线条优美而流畅，宛如一颗饱满的果实，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上，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只要是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垂涎欲滴。 她就是莲花县县委书记窦姝菡。 2005年2月7日，这天是农历腊月29，马上就是春节长假。 这天早上11:00，39岁的窦姝菡正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突然电话铃声响起，她拿起话筒：“喂！您好！我是窦姝菡，啊……，好好好，我马上就下来。” 说完，窦姝菡挂断电话，他来到办公室，对办公室主任李白仁说：“李主任，我出去有点事，如果有人找我的话麻烦你叫他等一等。” “好的！” 说完，窦姝菡匆匆地走下了县委大楼，谁知这一去就再也没有见到她回来。与此同时，县jw书记唐子美也无缘无故失踪。 到了大年三十这天晚上，窦姝菡的丈夫安绍泉见妻子没有回来，也没有打来电话说自己有事情需要晚来一步。于是便打电话给岳父：“爸!姝菡去您们家过年了吗？” “没有，你是知道的，他每年都是大年初一才来，怎么了？” “到现在还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所以打电话来问问。” “那你再问问别人吧！看看他是不是去看望你父母去了，或者去朋友家过年了。” 放下电话，安绍泉又挨个打电话询问，依然没有窦姝菡的消息。放下电话后，他和儿子随便吃了一口饭，便躺在沙发上看文艺晚会。但他哪有心思看电视？不停地一遍又一遍拨打窦姝菡的电话，传回来的依旧是忙音，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怎么一个大活人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就这样，他在焦急不安中过了三天，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再次通过电话确认了一下，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并没有选择报警。 初四那天，唐子美的妻子赵丽艳左等右等不见丈夫回家，也选择了报案。 她来到派出所说：“在腊月28这天，他还打电话给我，说要和窦书记一起去找安绍泉办点事，29这天就回家陪她们过大年，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还问我穿什么样的衣服好看，谁知这一走就再也没见到他回来。”说完，他放声哭了起来。 由于一个是县一把手，一个是县jw记委书记，接到报警的民警不敢大意，急忙向局长张梦杰汇报，张梦杰马上安排人员四处查找，并第一时间向县长柏子臻做了汇报。 转眼就到了上班时间，但两人依旧没有下落。张梦杰推测，如果赵丽艳说的话成立，那他们两人必定是一起走的。 所以赵丽艳提供的线索也就成了唯一，于是张梦杰叫人把安绍泉传过来。 安绍泉坐在那里，若有所思，他怀疑两人是私奔，于是当民警问起的时候，他说：“赵丽艳说找我办点事，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的事情他们插不上手，他们两个是在欲盖弥彰，肯定是一起私奔了。 你们知道吗？他们两存在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经常在一起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哎！堂堂县委书记和县纪委书记，为什么就不能检点一下呢？真让人感到可耻。不过，你们放心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用不着担心，过几天就回来了的。” 两位国家干部神秘失踪，迷雾重重，谁有曾想到，这背后会牵扯出一个藏匿多年的犯罪团伙呢？ 事情到了这里，唯一的线索又断了，张梦杰想到这件离奇失踪案，始终在想：如果是一桩命案，那凶手又会是谁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背后又是谁指使的呢？是情杀？仇杀？为了钱财？而且矛头对准的是县委书记和县纪委书记啊！他的心在颤抖，始终有一股疑云挥之不去。 正当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人走进公安局，张口就说：“同志！我是来自首的。” “你犯了什么罪前来自首？” “有人顾我杀了唐子美。” “好吧！既然是自首就应该好好交代问题。” “我知道。” “你叫什么名字？” “杨子圣。” “是怎么作案的？” “他们两人失踪的前几天，一个陌生人找到我，说给我十万块钱，先支付4万，事成之后再给6万，还说只要我干掉县委里的某位书记，事成之后就给五十万……” 张梦杰接到报告后，由于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怠慢，于是亲自带领刑警队副队长方良武、大案科长王鹤鸣、副科长胡万军前来审问。 张梦杰问：“你知道杀害国家干部的严重性吗？” “不知道。” “既然你跟雇主素未谋面，他凭借什么相信你？你又怎么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惊天大案来？” “这……” “你认识唐子美吗？他长什么样？他的电话是多少？你是在哪里做的案？请正面回答我。” 一连串的问题，打了个杨子圣措手不及，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于是选择了沉默。 经过再三追问，他才说：“警察同志，我看到悬赏令，所以想着通过报假案领取悬赏金。” 张梦杰大声吼了起来：“好一个不劳而获、好吃懒做的家伙，竟然敢谎报案情，扰乱公安机关的侦查方向，你可知罪？” “我……” 好不容易得到的一条线索，就这么断了。 经过综合分析，张梦杰等人认为案情重大，两人很可能已经离开了人世，于是第一时间向市公安局做了汇报。 与此同时，县刑侦大队的侦破工作一直没有停留，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发现，窦姝菡的家庭条件十分优越，她为人正直、家庭观念很强，失踪之前也没有要出走的迹象。而且走的时候电脑也没有关，还要求办公室主任有人找叫他等一下。 而唐子美的社会关系也不复杂，几乎就是三点一线，虽然夫妻之间谈不上和睦，小吵小闹的情况时有发生，但也没有到达非要离家出走的地步，两人也没有私奔的迹象。 第2章 ga局长身亡 正当张梦杰为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案一筹莫展的时候，很快又出现了新的案情。 那是在农历腊月十六这天夜里一点三十五分，虽然也是初春时节，但凛冽的寒风依旧刮个不停，整个莲花县沉浸在一片宁静之中。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驶向公安局大门一侧的大榕树下，一个蒙面黑衣人麻利地下了出租车，出租车也随即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县公安局办公大楼五楼的尽头的办公室灯火通明，局长张梦杰正在加班，想到失踪不久的窦姝菡和唐子美，他忍不住自言自语：“这……难道是他？省里就真的坐视不管，任由他们为非作歹吗？” 突然，一阵乌鸦的叫唤声划破了长空，吓得蒙面人快步跑到大榕树背后躲了起来。他急忙向周围探视，发现右边马路上开来一辆宝马车，一伙人似乎在透过车窗玻璃向他示意没有人出现，叫他赶快行动。 他看到这一幕，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分阴森的笑靥，这是事先约定好前来接应的车辆，蒙面人知道同伴已经出现，就等他成功后逃离现场了。 黑衣人没有犹豫，他轻轻一跳便越过了公安局大门，随后又像风一样来到墙根。纵身一跃便抓住了一楼的栏杆，然后一个后空翻就来到了一楼，随后他又故技重施，转瞬就来到五楼。此人轻功十分了得，以至于门口的保安压根就没发现。 常言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蒙面人敢独闯龙潭虎穴，同样没有什么好心，他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肯定会整出大动静来。 张梦杰埋首故纸，他还没有发现危机正一步步向他靠近。 张梦杰现年40岁，身高1.75米，由于小时候体弱多病，为了增强体质，父母在他七岁那年将他送进了少林寺，他也因此练就了一身武功，长大后他来到部队服了七年的兵役，转业后来到防爆大队，经过自己的不断努力，以及过人的表现，三十五岁时破格提拔为县委副书记、兼公安局局长。 他是一个嫉恶如仇，敢作敢为，刚正不阿的男子汉，无论是什么样的对手，他都毫不留情、绝不姑息。所以当他想起同样刚正不阿的窦姝菡和唐子美时，忍不住唉声叹气，他恨自己没用，已经十多天了连两人的影子都没有发现，这怎么向全县人民交代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张梦杰感到奇怪，这大晚上的谁会来敲门呢？于是问：“谁啊！有什么事情不在白天来，为什么偏要晚上来呢？” “张局长，有关于窦姝菡的情况，需要向您汇报。” 张梦杰惊喜万分，他以为窦姝菡的案子终于有了眉目，于是说：“好！你先等一下，我这就来。” 他急忙上前打开房门，蒙面人随即冲了进来，一道寒光冲着他的腹部刺来。 张梦杰来不及多想，他一个急转身，成功躲过了这一刀。随即，又是一刀刺向他的胸膛，他急忙往下一蹲，一个磨盘扫腿，蒙面人往上一跳便化解了。 张梦杰边反抗边质问：“你是谁？我和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什么要半夜三更对我下手？” “你想知道吗？那我就告诉你，有人出了二十万买你的项上人头，既然我拿了人家的钱财，就应该替人家把事情办好，只能说声对不住了。” 说完，蒙面人双手握住刀柄，对准张梦杰的脑门，一个力劈华山砍来。如果是一般人，恐怕已经将他一开两半了。而张梦杰不一样，他同样是行伍出身，向右急转身，随即便用胳膊肘对准蒙面人的右胳膊猛力一击。 蒙面人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张梦杰又是一个一个磨盘扫腿，对方随即倒在地上，张梦杰捡起地上的刀，砍向蒙面人的右手臂，蒙面人一个转身，但已经来不及，刀尖划伤了他的右手臂，蒙面人忍不住“哎……哟……”一声惨叫，眼见行刺失败，他一个蜻蜓点水便闪到了门外，随即来到接应的宝马车旁，说：“快……失手了……”随即，宝马车转瞬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眼见犯罪分子成功逃脱，张梦杰大喊：“快……快……有刺客向我行刺，快来人啊！抓刺客……” 他一边说一边快速登上警车，加大油门向逃跑的车辆追去，刚走到五公里左右的路程，只听见一声惊天巨响，张梦杰驾驶的警车瞬间爆燃。 随后追来的刑警李泽端见到这可怕的一幕，急忙大喊：“快来人啊！出人命了……” 紧接着，分管娱乐场所的副局长孟祥金也到了，见到眼前这一幕，急忙说：“救人要紧，保护好现场，由李泽端同志第一时间把张梦杰同志送到县第一人民医院。” “是！” 随后，众人把血肉模糊的张梦杰抬上警车，李泽端开着车往县医院赶，他用颤抖的声音说：“张局长，您一定要挺住，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你一定要挺住。” 经过五分钟的时间，警车很快就到达县人民医院大院，几个医生已经等在那里。 李泽端跳下车，对医生大喊：“医生，快……快救救我们的局长，时间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张梦杰第一时间被推进了抢救室。 孟祥金见出了这么大的案件，他不敢隐瞒，第一时间向市公安局局长劳金斗汇报：“孟局，张梦杰同志在追捕歹徒的过程中车辆爆燃，他现在躺在县人民医院，生命危在旦夕。” “啊……这么大的案情，恐怕市里已经知道了，你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查明真相，有消息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凶手肯定就是和那个蒙面人一伙的，我们分头行动，看看周围有什么线索没有。另外一定要保护好现场，马上让刑侦人员入场调查。” 刑侦队长蒙奇微也来到了现场，看到眼前到处散落的车零件，他忍不住扬天长叹：“凶手竟然敢向公安局局长行刺，行刺不成又在车上安装爆破装置，我敢说这爆破装置是提前安装好的，目的就是防止行刺失败。这绝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不仅仅是一般杀人案那么简单，背后肯定是盘根错节。” 第3章 代理县委书记 半个月之内，莲花县一把手、jw书记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公安局局长又被害，这引起了省里的极大震动和不安，省里已经将案件上报了最高公安部门，最高公安部门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做出批示：务必尽快破案找出元凶，并将此案列为林桂省头号大案和最高公安部门督办大案。 与此同时，省委书记龙天章连夜召开会议，邀请有关专家对案情找我情况以及行动细节，进行研究分析。经过综合研判，认为窦姝菡、唐子美，以及公安局长张梦杰的遭遇，必定是互相关联的连环杀人惊天大案。 为了消除对社会产生的恶劣影响，必须尽快破案，严惩肇事者，彻底消灭犯罪集团，决定成立“2.22专案组”，确定代号为“猎手”的绝密行动方案，要求参加任务的成员一定要严守机密，如果将机密泄露出去，必须接受最严厉的处罚。而且还迅速做出批示：在破案的过程中，无论牵扯到什么人，不论他的职务多高，只要触犯党纪国法，一定要冲破重重阻力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对于莲花县县委书记一职，由市委常委开会讨论，决定如何才能有效地开展工作。 雍州市市委书记杨吉林得到指示后，第一时间召开常委会，他首先说：“关于莲花县县委书记失踪一事，至今毫无消息，为了有效地开展工作，我提议从新委派一人前去代理县委书记和县公安局局长一职，大家意见如何啊？” 市长宗恩培说：“杨吉林同志的建议很好，我个人觉得派钱嘉禄同志去最为合适。” 这个时候的钱嘉禄，已经被调往市里担任副市长，分管教科文卫工作。 “说说你的理由。” “现在出了这么大的惊天大案，再不派一员得力干将去扭转乾坤，恐怕这个经济发达的县就要走下坡路了，现在的莲花县可谓是一团糟啊！我之所以建议派钱嘉禄去，那是因为他是从莲花县两河乡成长起来的干部，对莲花县十分熟悉，他又是副市长，派他去说明我们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 对于推荐钱嘉禄前往莲花县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宗恩培也是经过慎重考虑的结果。 种种迹象表明，省里是必须重用钱嘉禄的，只是时间还不确定，或许还要等他锻炼一段时间。所以还不如大气一些，主动推举他下去，以后或许还能记住他的知遇之恩。 这时，天已经向晚，在钱嘉禄的家中，妻子李楚涵已经做好了饭菜摆在茶几上。她忍不住说：“还他爸怎么还不回来呢？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呢！” 只听见门外有人敲门，李楚涵说：“这嘉禄，每次出门都不带钥匙，要是那天我也没带钥匙怕是门都进不了。” 随后他把门打开，见到的不是钱嘉禄，而是水利局局长县长农克侠。 “哟！农局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怎么？难道不欢迎我吗？对了，钱市长呢？他还没有回来吗？” “这个点应该会快回来了，您先坐。” 很快，钱嘉禄也回到了家里，他一见农克侠，急忙上前拉着他的手说：“老同事，想不到您还能记着我，感谢感谢！” 李楚涵在一旁说：“来，我们先吃饭吧！再等等饭菜都要凉了。” 坐上桌子，农克侠说：“钱市长，你又要去莲花县担任书记了，能不能带上我？” “什么？你又不是市委组织部长，怎么安排起了我的工作来了？” “我看你是装糊涂吧？这个消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哦！怪不得宗书记叫我明天八点去他办公室一趟，说是有要紧的事情要办。” “那就更加确定了这个消息，我没有说谎吧？不过记得一定要带上我，我的使命还没有完成呢？” “你都五十几的人了，应该退居二线了，还有什么使命呢？” “你忘了，我们县的饮水问题一直没解决，我想把饮水工程落实到位啊！也算是为家乡做一点贡献吧！计划我都拟定好了，等一下我拿给你看看。” “怎么，你还真把我当做莲花县县委书记啊？我刚从哪个位置上来不久，不可能再次去那里的。” “你放心吧！我的消息假不了，你一句话的事，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替莲花县几十万父老乡亲谢谢你！”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市委书记打来的：“钱嘉禄同志，我再跟你说一遍，记得明天再上来我办公室，有一件要紧的事情需要和你商量，你知道是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 “那我实话跟你说吧！市委常委决定派你去一个让你流连忘返的地方。” “书记，哪有那么多流连忘返的地方呢？不会是莲花县吧？如果是真的话，说是噩梦的地方还差不多。” “你猜的没错，就是莲花县。” “啊……我不是刚上来不久吗？而且窦书记干的好好的啊！” “她的事情你还不知道吗，已经失踪十多天了，公安局局长也危在旦夕，恐怕性命不保，派你去就是为了查明真相。” “不过，你去也只是以副市长的身份代理，如果窦姝菡找到了你还是回市里。之前市委决定把你调到市里工作，那是处于公心，今天再派你去莲花县也是出于公心。这个案子已经震动了最高公安部门，只有你去才能压得住这个邪气。” “问题是莲花县可不是让我流连忘返的地方啊！你的给我时间考虑考虑。” 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农克侠说：“看看！看看！我的预言成真了吧？” “我也奇怪呢！你这小道消息太准了，让人不得不佩服啊！你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现在是网络时代，只要留心观察，就会发现其中的奥秘所在。” “那只能怪我把自己封闭起来，整天埋首故纸不问世事了。” 第4章 向市委要人 就在这天晚上，莲花县县长柏子臻睡得很早，到了十点钟，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将睡梦中柏子臻吵醒，他极不耐烦地起床开门，边走边说：“谁啊？怎么没大没小的，总是喜欢吵醒别人的美梦。” 来人正是分管娱乐场所的公安局副局长孟祥金，“柏县长，十万火急，不得不这个时候上门打扰。” “坐吧！什么事十万火急？难道是陈荣凯……”他边说边从冰箱里拿出两罐啤酒。 孟祥金说：“县长，刚刚接到内线的消息，代理县委书记马上就要到任了。” 柏子臻不紧不慢地说：“哦！不见窦书记的身影，上头自然会安排一个新的来了。” “您不想知道谁来代理县委书记吗？” “还会有谁？看你火急火燎的样子，难道是钱……” 话还没说完，孟祥金抢着说：“对，就是钱嘉禄，他可是您的死对头啊！所以我才急着赶过来告诉您。” “他在这个节骨眼来莲花县，恐怕是来者不善啊！” “是的，陈荣凯董事长也担心他来，要是他来恐怕就麻烦了。” “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兵来将挡嘛！我柏子臻也不是吃素的，看看窦姝菡、张梦杰的下场，他一个钱嘉禄来莲花县，还不至于翻天。” 柏子臻停了停，说：“对了，陈荣凯还说了说么？” “他说市委副书记赵立诚答应你县委书记的事情……” “在这个风头上，少提点这些，你告诉陈荣凯，现在是非常时期，叫他手下那些活宝悠着点，万一不行就找个地方藏起来，实在藏不住那就只能让他们闭嘴，千万别在给我整出没什么幺蛾子出来。” “好的，我马上将你的话转告他们。” “还有，你让他们盯紧一点，他手下砖厂的农民工，钱嘉禄来市委必然会有人跟着，又是在非常时期，要是书记亲自出马问题就大了，知道吗？” “明白！” “去吧！” “柏县长……” “还有什么事吗？” “钱嘉禄马上就来了，您看我那个局长的事是不是……” “哦！想起来了，我会支持你的，你就放心吧！” “感谢柏县长！” 刚才孟祥金说的局长，其实就是公安局局长，可他们哪里知道，市委已经决定由钱嘉禄担任，这也是为了防止节外生枝。 到了第二天一早，钱嘉禄准时来到杨吉林的办公室，所有参会的人员已经到齐了。 杨吉林说：“钱嘉禄同志，市委决定派你前往莲花县，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局长一职，你有什么想法啊？” “谢谢组织对我的信任，既然组织需要，那我就只能服从安排了。至于想法嘛！没有那是假话。” “你这次前去可谓是重任在肩，一定要把张梦杰同志的牺牲查个水落石出，无论牵扯到任何人，你有先斩后奏的权利，当然县委书记只是代理，等窦姝菡同志回来了，你还是回到市里继续负责你的领域。” 杨吉林喝了一口茶，继续说：“下面我代表市委和你谈谈，关于班子问题，你看看有什么变动吗？” “其他的没有问题，我推荐一个人担任常务副书记，我不在的时候由他全权负责。” “你说吧！你推荐谁呢？” “水利局局长农克侠，我们曾经在莲花县共事过，他对引水入莲花县有自己一套独到的见解，他去能解决莲花县饮水困难的问题。” 事情已经到了这里，赵立诚想推荐柏子臻担任莲花县县委书记一职，已经毫无可能了，即使孟祥金梦寐以求的县公安局局长，已经摆明了是钱嘉禄兼任。 宗恩陪说：“农局长这个人我很了解，要不我们就支持钱嘉禄提出的建议？” 杨吉林说：“既然市长都答应了，我没什么可说的，可他人呢？” “没意见！” “没意见！” …… “那这个问题就这么定了。” “第二个问题就是张梦杰同志的案件，以及群众反映的社会治安、反腐问题。钱嘉禄同志，这个时候群众的举报信雪片一般飞来，你是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次派你去就是希望你能秉公执法，彻底查清这个案件，给百姓一个交代，也给上级一个圆满的交代。发展经济确实重要，但也不能为非作歹，超过党纪国法这条红线嘛！归纳起来就是一句话，发展经济绝不松懈，严厉打击各种犯罪，同时要维护团结，两手都要抓起来，这就是我们市委的态度。” 宗恩陪说：“书记说的第二条至关重要，既然反腐倡廉、打击犯罪，保一方平安，还要保证莲花县经济的发展，有关问题我会和相关部门沟通，坚决支持钱嘉禄同志的工作。” “既然书记和市长都支持我的工作，那我还有什么说的呢？我有一个要求，不知能不能提。” 杨吉林说：“你提吧！只要不过分我们都给予支持。” “我想把刑事犯罪侦查大队重案中队，队长葛志刚同志带下去担任公安局副局长、刑侦队队长，他那嫉恶如仇、敢作敢为、刚直不阿的性格恰恰是我需要的。” “这个啊？行，我满足你的条件。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 杨吉林补充了一句：“对了，去莲花县我亲自陪你去，散会！” 散会后，钱嘉禄快速追上杨吉林，说：“书记，我还要要一个功夫了得，政治可靠、业务精通、作风优良的公安人员，最好是从事情报工作的人员。” “这个嘛！难道莲花县没有？你是担心个人安全需要保镖吗？” “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是想找一个人打入敌人内部，都说了‘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嘛！” “好！我满足你。” “记住一定要替我保密，你把这人秘密安排人当做重刑犯关押在莲花县监狱，名单给我，到时候我自会有安排，这个就只能暂时委屈他了。” “想起来了，之前市公安局局长向我提起过他，他是一个缉毒警察，常年在一线奔波，连名字都不对外公布，叫甘树明，切记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不然就害了他了。” “这个我知道，既然是我要求的我肯定会保护好他的生命。” 第5章 又发新案 这段时间，莲花县老百姓对县一把手窦姝菡等人的失踪，以及张梦杰的不幸遇难，处于极度的恐慌之中，大家茶余饭后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人所为，甚至有人骂公安局无能，不要说保护别人，就连自己的人都没法保护。 为了给百姓一个交代，孟祥金不得不加大治安管理力度，防止恶性案件的再次发生，这一招确实有用，秩序也有了好转，群众的愤怒情绪也得到了安抚。 其实，公安局长张梦杰当场就身亡，只是手下的人不愿意接受现实，所以才把他送到医院，经过医生二十四小时的抢救，最终向他的妻子宣布：“经过我们全力抢救，还是没能挽救张局长的生命……” 他的妻子听到这一不幸的消息，“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医生劝道：“人死不能复生，您就节哀顺变吧！” 再说钱嘉禄接到任命后，在市委书记杨吉林的陪同下，带领葛志刚到达莲花县，经过简短的仪式，就算走马上任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2月19号，离案发时间已经过了三天，已经错过了最佳破案时间，一切都得从头开始，钱嘉禄想了又想，始终想不出头绪。 就在钱嘉禄到任的这天晚上11时，商鼎公司的老板李志安驾驶着一辆大众朗逸，拉着四名同伴，从两河乡前往县城，来到离县城只有五公里的地方，发现油表亮起了红灯，于是说：“车快没油了，我们先去加油站加满油，然后再去城里不迟。” 说完，他将车开到加油站，就在这时，对面不知有多少人，朝着李志安的车疯狂射击，李志安急忙下车躲在车轮旁，其他人乱作一团，有的拔腿就跑，有的不知所措，现场一片混乱。 等对方停止射击以后，李志安才拿出手机拨通了110：“喂！是110吗？环西路加油站发生枪击案……” “啊……” 很快，消息就上报到了钱嘉禄手里，这个时候的钱嘉禄头都大了，刚到任张梦杰一案还没有眉目，现在又发生枪击案，他来不及多想，马上带上公安局副局长、刑侦队长葛志刚，刑警队队长王鹤鸣和重案队队长梁家严赶到现场。 这个时候，现场已经被封锁起来，钱嘉禄说：“伤者已经送医院了吗？伤亡情况如何？” 第一时间赶到现场的民警上前说：“书记，死了一人，重伤三人，轻伤一人，伤者已经送往医院。” “现场发现什么线索没有？” “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啊……司机呢？” “司机躲在车轮旁，所以只受了轻伤，没有生命危险。” 李志安听到这话，连忙跑过来，带着哭腔说：“我刚刚停好车准备加油，想不到就遭到这无妄之灾……” “有多少人？” “夜色太暗，大概有十来个。” “他们是怎么到达现场的你看清了吗？” “没看清，但可以确定是一辆五菱宏光。一通乱射以后，他们就上车逃跑了。” 葛志刚问：“有几次响声听清楚了吗？” “当时很乱，自己又很紧张，所以根本就听不清。” 钱嘉禄冷冷地说：“张局长的案件还没有破，现在又冒出来枪击案，后患无穷，后患无穷啊！这几起案件有联系吗？还是都是个案？这也太巧合了吧！” 葛志刚说：“恐怕不是个案，应该存在某种联系，也就是说是一伙人所为，我们的压力可不小啊！” 经过现场勘验，技侦人员过来说：“根据现场留下的弹壳初步分析，大概有十支不同类型的……” “不要用大概，准确说是多少……” “还得进一步调查才能确定。” “那就赶快工作吧！” 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对葛志刚说：“想不到会发生这么大的案件，之前就已经惊动了顶层部门了，让人倍感压力啊！我初步判断，这是一起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所为，要是不能及使把他们捉拿归案，流窜出去对社会造成的危害不可估量啊！既然这起案件刚刚发生，我们就从这里入手，查他个水落石出。王鹤鸣同志把李志安带回局里询问。” 在刑警大队，王鹤鸣第一时间亲自询问李志安：“你们在社会上闯过什么祸，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没有，我们都是安分守己的商人，都是以‘和气生财’为理念。” 经过大量走访摸排，证实李志安说的是真话，这几个人没有犯罪前科，也没有和任何人结下梁子。 线索一时中断了。 葛志刚找到钱嘉禄说出自己的想法：“书记，我推测这起案件应该是误伤，极有可能是在寻找仇家报复的时候认错了人，所以……” “我也是这么想的，这跟之前的张梦杰案有什么联系呢？说他们是一伙人所为吧，似乎又找不到有力证据，说不是吧，似乎又有某种联系，主要是时间上太过巧合了。”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他顺手拿起来一看，是一个没有未知号码发来的，短信的内容很简单：要想知道案件是何人所为，请去请去环西路三十二号三楼找魏俊辰。 钱嘉禄忍不住把这则短信读了出来，葛志刚说：“既然有人提供线索，那我们就把这个魏俊辰找来。” “行！即使不是作案人，但肯定是知情者，你安排人前去把他捉拿起来。” 此时天已将大亮，一宿未睡的葛志刚马上叫刑警队长，王鹤鸣带领三十余人前往环西路二十三号，务必要将魏俊辰带回来，不得有误。 这环西路二十三号是一栋独立建筑，总共有三层，王鹤鸣叫身手不凡的李佳琦翻身上楼，打开大门，所有刑警队员不动声色将整栋楼团团围住，李佳琦一马当先打开房门后，又马上冲上三楼，他轻轻敲了三下门，只听见屋内传来：“谁啊？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俊辰，有点事找你商量一下，快开门。” 没过多久，房门打开，李佳琦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从背后死死抱住魏俊辰，说：“不许动，我们是警察。” 魏俊辰很快就被戴上了手铐。王鹤鸣通过对讲机说：“报告钱书记、葛局长，行动成功。” 钱嘉禄说：“很好！马上进行审问。” 魏俊辰很快被带到队里，审问的事情交给杜克明和周怀英进行，一人负责问一人负责记录。 杜克明问：“你知道尽为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吗？” “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 第6章 发现嫌疑人 “少跟我装糊涂，你的表现关乎往后定刑的轻重，想从轻处罚就老实点。” “我想抽烟。” 周怀英递给他一支烟，并用火机给他点上，他便贪婪地吸了起来。 这时，钱嘉禄和葛志刚也赶到了，杜克明站起身，钱嘉禄马上说：“你们继续问，不用管我们。” 钱嘉禄用锋利的眼光盯着魏俊辰，魏俊辰不经意间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杜克明说：“继续往下说。” “我……我说到哪里了？麻……麻烦提醒一下。” “你说到车上有九人，其中有几个你不认识……” “就在昨天下午，三豹的人打电话给我，说带我去郊区玩，还可以打猎。” “三豹是谁？” “三豹是他的绰号，他本人叫一个叫郑忠贤，这哥们为人讲义气，但也心狠手辣，据说之前因为抢劫坐过几年牢，但具体情况不知道。” “他从事什么职业？” “在建设街开了一家ktv，其实我跟他的时间并不长，知道的也很有限。” “那你参加了昨晚的枪击案了吗？” “参加了。” “那说说具体经过。” “昨天下午五点，我坐上了他开来的面包车，上车后他才告诉我，说是去找一个叫孟祥金的人，说什么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场子，所以准备教训教训他。我当时很害怕，还跟他说了要是被警察逮着了是要坐牢的，他一脸不屑。” “他说什么了吗？” “他说不用担心，他们的领导都死了，连自己的人都保护不了，怎么抓得着我们？只要我们折腾起来，就能让莲花县天翻地覆。” 钱嘉禄忍不住冷笑一声，心想：“想不到孟祥金……我就说这些人背后没人，怎么敢如此嚣张，或许一个孟祥金还不算什么，恐怕背后还会牵扯出更多的人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啊！” “那为什么要向李志安开枪？” “看到车辆颜色一模一样，所以就动手了，没想到是弄错了人。往后的你们都知道了。” “你动手了没有？” “我第一次参加，手哆嗦的厉害，没敢动手。” “那你知道这背后是谁的主谋吗？” “我只知道三豹，听人说他是一个集团公司下属ktv的负责人，背后有没有人不知道，我猜这个案件应该是他一手策划的。” “他们人都去哪里了？” “不知道，事后把枪械交给他就各自散了。” …… 就在这天晚上，柏子臻的办公室，一个蒙面人战战兢兢地站在他的面前，他一巴掌扇了过去，说：“混账东西，之前不是传话给你，叫你管好手下那几个活宝，千万不要再整出茬子来，你非要当做耳旁风，还敢找孟局长出气，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叫我怎么替你们背？啊……请记好了，马上给他二十万，让他立刻逃出莲花县，走得越远越好，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回来。另外，请给我记好，要是往后出了什么差池，你我谁也不认识谁，我也不可能替谁背锅，知道吗？” “知道……” “知道还不快去。” 他们在言谈中提到的他，指的就是郑忠贤，外号“三豹”，而这个蒙面人暂且在这里卖个关子，留待后文解读。 案情初步有了眉目，钱嘉禄马上带头召开通报协调会，王鹤鸣对整个案件做了详细汇报： 经查明：2月19号晚11时，发生在莲花县环西路加油站的枪击案，是以郑忠贤（绰号三豹）为首，郑忠民（绰号黑虎）、张海涛（绰号狗熊）、白胜来（绰号狐狸）、韩广生（绰号甲虫）、龚里安（绰号二鬼）、吴大龙（绰号大郎）、张春宁（绰号黄鼠狼）、刘东宇（绰号黄狗）、杨宝军（绰号七郎）等十名犯罪嫌疑人参与作案。 他们乘坐一辆五菱宏光前往加油站，持自制火药枪前往环西路一带，伺机对公安局副局长实施报复行动，由于车辆颜色一致，错把商鼎公司老板李志安的朗逸车，认作是孟局长的私人轿车，造成一人死亡，三人重伤，一人轻伤的惊天巨案。 经过几天来的侦查工作，现已经将六名涉案人员捉拿归案，收缴枪械六把，但仍有四名犯罪嫌疑人在逃，两把枪械下落不明，尤其是组织者、策划者、实施者首犯郑忠贤，和主犯郑忠民在逃。 钱嘉禄说：“现在已经抓捕六名犯罪嫌疑人，可谓是开了一个好头，下一步我会和市公安局沟通，争取全市联合行动，尽快将所有犯罪分子捉拿归案，消除社会不良影响。但涉及到具体工作，还请葛局长进行安排。” 葛志刚说：“我们的任务就是抓人，我们的电话已经公布出去，如果大家第一时间发现线索马上汇报。对于郑忠贤，我们目前掌握的情况并不多，只知道他服过两年兵役，曾因抢劫坐过五年牢，反侦察意识极强。在作案之前还极其嚣张，我们遇到的是一个不省油的主。不过，他遇到的是我们钱书记和我这个油盐不进的副局长。” 经过民警的大量工作，终于掌握了郑忠贤的几个落脚点，但对他潜逃的路线却一无所获，案件又陷入了僵局。 这天，葛志刚又带着李佳琦和周怀英，来到郑忠贤和郑忠民父母家中走访。 周怀英看着对面正襟危坐的郑父，说：“周伯伯，您看还有什么没说的吗？” “哎！家门不幸啊！这两个不争气的畜牲，伤透了我老两口大半辈子的心，我想把他们管好，却事与愿违……” 这时，葛志刚的铃声响起，他拿起电话走出门外：“喂……” “报告葛局，在“海棠小区”发现三豹，请指示是否对其进行抓捕？” “小区居民众多，犯罪嫌疑人手里有枪械，弄不好会伤及无辜，不要轻举妄动。请盯紧目标，我马上就到。” 放下电话，葛志刚三人马上赶到“海棠小区”，一民警见葛志刚前来，急忙说：“葛局，一个矮胖的年轻人背着行李包走进了这个单元，我们拿着照片进行了比对，确认是三豹。” 第7章 晚了一步 葛志刚问：“你们发现他上楼多久了？” “十分钟不到。” “上几楼搞清楚了吗？” “五楼，要不要马上行动？” 周怀英说：“嫌疑人手里有枪械，会不会伤及无辜？依我看还是谨慎一点，叫特警前来支援为好。” 葛志刚说：“没那么麻烦，我们四个人已经够了，周怀英去车上拿个手提包过来，化妆成收水电费的，先把门敲开。” 行动马上展开，周怀英上前敲门：“谁啊？” “开门我们查水表，你们家已经很久没有交水电费了。” 与此同时，其余人员站在门的两旁，只等门一开就出手。 门很快就打开了，周怀英左手举起警察证，右手端起枪械，说：“不许动，我们是警察，怀疑犯罪分子藏在你们家，我们要进行搜捕。” 这时，从主卧里走出来一个青年，见到这一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说：“哪位犯罪嫌疑人躲在我们家里？首先我第一个不答应。” 刚才报告的这位民警傻眼了，上楼的不就是眼前这一位吗？现在怎么看怎么不像呢？周怀英也盯着他看，周怀英说：“把手举起来。” 这位年轻人很快就被戴上了手铐。 原来，这位年轻人就是参与案件的张春宁（绰号黄鼠狼）的人，只是这位民警把他错认成了主犯郑忠贤。 张春宁很快被带到队里，依旧由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问，杜克明说：“你叫张春宁，绰号黄鼠狼，家住‘海棠小区’五楼505室，给我老实点或许还能从轻处罚。” 没坚持两分钟，张春宁就全部交代了。 “说，郑忠贤藏在哪里去了？” “这个真不知道，完事后都是各走各的，我刚回家不久就被你们逮了个正着。” “郑忠贤去了哪儿？” “他去了打过一个电话给我，据说是逃到了雷州省临海市。” “什么地方几楼几号？” “天一宾馆十三楼六00三号房。” “此话当真？” “绝对属实，不敢有半句假话。” 事不宜迟，晚了恐怕就难办了，关键是犯罪分子手里有枪械。收到汇报后，钱嘉禄立即安排刑警队长王鹤鸣带领三名刑警赶赴临海市，实施抓捕。另外他又马上请求市局，立即联系临海市市局给予协助。雷州省与莲花县所在的林桂省比邻。 经过几个小时的奔波，王鹤鸣带领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来到临海市火车站。 临海市市局的刑警见到王鹤鸣，说：“你们辛苦了，找个地方先吃饭吧！” “不用了，我们都带有干粮，先把事情办了再说，到时候吃起饭来更香。”说完，他从背包里拿出四个面包，每人分给了一个，大家边吃边走。 很快，临海市的同事便开着车来到了天一宾馆，王鹤鸣来到前台亮出警官证，说：“我们是警察，请协助我们办案。” “有什么需要我会尽力配合。” “那好，请问六00三号房顾客还在吗？” “今天还不见前来退房，应该是在的，这是房门钥匙。”说完，服务员给了周怀英一串钥匙。 众人拔出枪械，除一人在一楼守住电梯和消防通道外，其余人神不知鬼不觉便来到了六楼。周怀英将钥匙插进锁孔，门随即打开：“ 不许动，举起手来，我们是警察。” 见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动静，杜克明一个箭步来到床前，掀开被子，只见一个用枕头制作的假人躺在床上。 王鹤鸣忍不住骂道：“娘希匹！让他给跑了。” 王鹤鸣环顾了一下四周，只见桌子上摆放着两副碗筷，说：“两个人，难道是两兄弟一起潜逃？这不太符合逻辑啊！” 杜克明从卫生间出来，手里提着一双高跟鞋，说：“你们看，这三豹也太嚣张了，亡命天涯还要带上女的。” 王鹤鸣说：“小周，你把服务员给我叫来，让我问问。” “好！” 没过多久，服务员来到王鹤鸣的面前：“你们这一间屋究竟住了几个人？” “来开房的是一个女的，到夜间她又到外面接回来一个女的。” “登记了吗？” “登记了，叫陆劲萍，这是登记本。”说完她把登记本递给了王鹤鸣。 “小周，你把关键信息记录一下。” 根据掌握的信息，一起潜逃至临海市的有郑忠贤、郑忠民、刘东宇三人。 “其他还有人员跟他们一起吗？” “住进来的我们能确定就这两人，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你确定他们真的没有退房吗？” “确定，我给你们的是备用钥匙。” “陆劲萍长什么样？” “等我想一想。”过了一会儿，她继续说：“大概一米六左右，一双大大的眼睛，一头乌黑的长发直到脚跟，因为她的头发长，所以我有印象。” “好，今天先到这里，我们先去吃顿饭，然后再向葛局汇报。” 他们随便找了一家饭店，点了几个菜就狼吞虎咽吃上了，吃完饭以后，王鹤鸣马上打电话给钱嘉禄汇报。 钱嘉禄听完汇报，说：“看样子已经走了，他们一路四个人，我们抓到了张春宁，他们必然料定我们会通过张春宁知道他们的住址，所以不可能会继续留下来。” “书记，那接下来我们的方向是……” “先回来再说吧！你等一下把陆劲萍的身份证号码发给我，我马上叫葛志刚同志安排人手，前往她的家里进行布控，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这几个亡命徒找出来。” 就在这时，杜克明说：“对了，刚在我在宾馆的时候发现了一把门票，其中发现周围所有的景点门票都有，唯独没有看到磨盘山的名票，会不会去……” 王鹤鸣就像发现了宝贝一样，立即对临海市的同事说：“你们马上查一查磨盘山周围的宾馆，看看有什么线索没有。” 电话很快就打到临海市市局，经过紧张工作，很快传来消息：陆劲萍确实在磨盘山附近的龙韵宾馆住了一晚，不巧的是今天早上已经退房离开了。 王鹤鸣看了看手机，说：“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恐怕已经离开那里了，我们还是晚了一步。” 第8章 犯罪分子返回莲花县 与此同时，右江乡派出所所长钱加林，已经摸清了陆劲萍的社会关系和背景，陆劲萍和父母一起住在右江乡右江办事处右江社一0三号。 他今年刚满二十岁，高中毕业后出门打了两年的工，父母是土生土长的农民，当他们得知自己女儿和郑忠贤厮混在一起时，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一个劲地说：“不可能，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家孩子自幼乖巧懂事，肯定是被人骗了不得意才跟他在一起的。” “你们认识郑忠贤吗？” “不认识，之前劲萍带回来过一次，她说是她找的男朋友，一看那人就不是好东西，我和她妈坚决反对，因此和她大吵了一架。” 钱加林：“那她什么时候离家出走的呢？” “应该是18号，他当时跟他妈说他一个朋友结婚，要去吃喜酒，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您知道她去了哪里了吗？” “不知道，要是知道了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钱加林把郑忠贤等人的犯案经过大致说了一下，陆父说：“我们都知道了，这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大叔，我看您是一个深明大义的人，如果发现什么消息及时向我们反映好吗？” “一定一定，但愿这孩子没有参加犯案，要不然我这张老脸就没地方放了。” 随后，钱加林又走访了附近的邻居，又安排人员对陆劲萍周围进行了布控，这才放心地回到县城，当面向钱嘉禄做汇报。 而王鹤鸣等人在临海市一无所获，不得不返回莲花县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说：“书记，葛局，我把详细经过给您做一个口头汇报。” “好！你说吧！” 葛志刚把所有有的经过详细地说了一遍，说漏的由杜克明和周怀英等人补充。 葛志刚说：“你们在大路上来回奔波，已经够辛苦的了，这样吧我给你们放半天假，遇到紧急情况马上归队。” 由于实在是太困，王鹤鸣回到家和妻子儿子吃过饭，便睡觉去了，这一睡就到了晚上十点，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响起，媳妇生怕打扰他没有把他叫醒，铃声又开始响起，媳妇才忍不住把他从睡梦中叫醒。 睡眼朦胧的他拿起手机，说：“谁啊？大半夜的把人吵醒，真是太不懂礼貌了。” “我是钱嘉禄，目标在美食一条街出现，马上准备参加战斗。” 王鹤鸣瞬间来了精神，一下子爬起床穿好衣服就冲了出去，媳妇追到楼梯口，大声说：“路上小心点，我和孩子等你平安归来。” “知道了，回去吧！” 就在九点五十五分，110指挥中心接到报警，说三豹在美食一条街10号实施敲诈，接到报警后，马上把消息上报给了葛志刚，葛志刚又向钱嘉禄汇报，几经周折王鹤鸣才接到电话。 王鹤鸣边走边给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打电话，要他们火速赶往美食一条街10号集合。 当他赶到的时候，周怀英等人已经到了。 周怀英问：“谁报的警？” 一名服务员心有余悸，上前说：“是我报的？” “人呢？” “跑了。大概是八点钟左右，黑虎和七郎走进来点了两个菜和一瓶五粮液，吃完后才说赊账，本来我们这是小本生意，没有老板的同意我一个服务员怎么敢赊给他？两兄弟就不乐意了，黑虎就拿出一把尖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说不但要免单，还要给1000块钱，否则就别想活着见明天的太阳……” “后边呢？” “我知道他们这一伙在我们县，是出了名的吃鱼不吐骨头的家伙，继续僵持下去肯定会动手，所以不得不给了他1000块钱，他们拿着钱就跑了，等走后我才报的警。” 王鹤鸣说：“太可惜，太可惜了啊！又在我们眼皮底下跑了。请记住，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要先稳住他，示意别人到别的地方报警。” “知道了。” 案件已经发生了好几天，到如今郑忠民到底躲藏在哪里？陆劲萍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到底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她为什么要出现在临海市？他们为什么要返回莲花县抢钱？他们会不会再一次回来？一连串的问号不停地在葛志刚的脑海里出现。 他知道，再追捕的过程中，并不是蛮闯蛮干，而是要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 钱嘉禄组织大家召开一个短会，说：“即使潜逃也需要活动经费，于是他们安排郑忠民和杨宝军潜回莲花县作案，伺机寻找目标下手，现在这两人就在莲花县，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将其捉拿归案。” 王鹤鸣说：“身上没银子肯定不行，依我看郑忠贤（三豹）可能也会回到莲花县，他们的背后究竟有些什么势力，我们在明处一无所知……” 葛志刚说：“事不宜迟，我们必须马上分头展开行动，由王鹤鸣同志和宋广平同志，负责陆劲萍这一条线，必须第一时间彻底搞清楚他们的关系，据我猜测，陆劲萍应该是被郑忠贤所骗，至于怎么搞清楚那就是你们的事情。 其次，由周怀英和杜克明两位，负责重新提审在押参与案件的所有人员，将郑忠贤接触的人全部摸排清楚，不得漏掉任何一人。 再次，让各派出所协助，重点放在抓捕郑忠民和杨宝军，这个由梁家严队长负责协调。 最后一个是把所有与郑忠贤有来往的老板全部召集起来，给他们做个提醒，如果郑忠贤回到莲花，找他们借钱的话，绝对不能出手相助，由于孟局长分管娱乐场所，这件事情就交给他去处理吧！钱书记就坐在办公室指挥。” 钱嘉禄说：“对很多东西我是一个外行，我只能在背后给你们加油呐喊，你们辛苦了！大家分头行动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由于事情已经到了不是孟祥金能把控的地步，所以他只能暂时隐藏起来，把与郑忠贤有联系的娱乐场所老板，请到县公安局会议室，召开专题会议。 第9章 还剩两王 参加会议的有二十来个人，他们听得很认真，孟祥金说：“我说你们这些人啊！有110报警平台不用，有国家公安机关你们不相信，为什么非要去相信那些社会上混的流氓恶棍呢？ 或许，你们认为认识几个地痞流氓，他们就能给你撑腰，但你们知道吗？那是纵容他们犯罪，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们也跟着犯罪。这些人大多都有前科，下起手来非常凶狠，如果有一天你们养不起了，他们必然会采取非常手段对付你们，弄不好还会有性命之忧。 之前的事情，无论你们做过什么，说过什么，或者协助过他们干过什么，我们都可以不去追究。但是，从今天开始，你们必须做到：一、不给犯罪分子提供潜逃资金，如果有谁不信这个邪，我们查明坐实呢必将严惩。 二、发现犯罪分子的行踪，首先稳住他们，然后立即报案，等一下我把电话给大家。如果发现犯罪分子马上举报，或者将其扭送至公安机关的，我们给予相应的奖励。 三、如果遇到犯罪贩子敲诈或者胁迫，如果威胁到生命，你们可以采取任何方式进行自卫。这三条你们一定要给我牢牢记住。 ” 散会后，孟祥金把自己的电话留给了在座的各位。 就在同一时间，王鹤鸣和宋广平赶到陆劲萍的家里，派出所的所长也来了，他们静静地坐在陆劲萍父母的对面，听着两位老人在那里诉苦。 陆父说：“劲萍这孩子太年轻了，她涉世不深，而且头脑单纯，很容易就被人蒙蔽，要不怎么会和一个狂徒不辞而别呢？”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王鹤鸣说：“大爷，大妈？不要责怪她了，我们会把所有真相了解清楚的，请两位老人家相信我们。对了，他们两人是怎么认识的二老知道吗？” “我也不是很清楚，应该是在郑忠贤的ktv认识的吧！年轻人喜欢跳个舞什么的我们完全理解。肯定是被郑忠贤这家伙连哄带骗骗去的。” 就在这时，王鹤鸣接到一个陌生电话，说：“杨宝军（七郎）在右江乡街上出现。” “马上就到。” 说完，王鹤鸣匆匆告别两位老人，便跑步上街去看个究竟，临近中午。 刚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只见对面有一个人很像杨宝军，正走进一家饭店，王鹤鸣拿着照片跑到一棵树下，偷偷进行比对，小声说：“没错，目标出现，马上跟上去。” 王鹤鸣对宋广平轻声说：“你准备好手铐站在门两侧，等我大声喊他的时候，他必定会往门外跑，你们抓住机会一起动手把他擒住。” 王鹤鸣见时机已经成熟，于是大喊：“杨宝军，哪里跑？快给我蹲下。” 杨宝军不知门两边还有警察，他听见叫喊声，头也不回地往门外跑去，宋广平见杨宝军跑出门外，一个磨盘扫腿，杨宝军一个狗啃食摔倒在地上，王鹤鸣纵身一跃骑在他的背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铐起来来了。 杨宝军很快就被带到县里。 到了下午，又是一天的碰头会，王鹤鸣说：“我们今天去了陆劲萍的家里，从他父母的口中得知，陆劲萍可能不知道发生的这起案件，郑忠贤对她可能有所隐瞒，所以说她被利用也不是没有可能。” 杜克明说：“今天早上我们对在押案犯重新提审了一遍，他们把郑忠贤曾经来往的舞厅、法廊和游戏厅等，都说了出来，我们已经全部进行记录。” 葛志刚说：“很好，你们一定要堵住漏洞，看他郑忠贤、郑忠民没钱往哪里逃？” 按道理说，完全有人向他们提供足够的资金，之前柏子臻还叫人送去二十万叫他潜逃，只可惜钱还没有送出去又进了个人腰包，又加上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和梁家严等人严加盘查，即使有人有这个心，他也不敢顶风。所以只能由他个人自生自灭了。 钱嘉禄说：“现在只剩下郑忠贤两兄弟了，陆劲萍在外有没有什么亲戚呢？难道他长了翅膀不成？还是有传说中的遁地术？就此在人间蒸发了？” 钱嘉禄边说不停地来回走动，思考着可能发生的某一个细节。 过了好一会他才说：“你们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此时，已是傍晚时分，金色的太阳映照在玻璃上，是那么的刺眼，走廊上不时传来关门的声音。 钱嘉禄坐在办事桌前，在努力地思考着，思考接下来应该往哪个方向开展工作，也在思考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怎么每次将要抓住凶手的时候，他都能提前知道信息，并成功逃脱，难道是内部出了问题？要是这样的话，抓捕起来就更困难了。但愿我们的同志思想觉悟都很高，即使有个别蛀虫，在这个非常时期也能有自知之明，收起自己的私心。 而另一边，葛志刚也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在翻阅着从郑忠贤的住处搜来的一些书籍，这其中还有有关刑侦方面的书籍。 慢慢地，夜幕已经降临，他打开台灯，继续翻阅着这些书籍，希望能从中寻找蛛丝马迹。 钱嘉禄看到葛志刚办公室的灯亮着，他悄然走了进来，葛志刚抬起头，说：“钱书记，您怎么还不下班呢？” “是啊！我在思考一些问题，你不也没走吗？” “我也在思考，看看能不能在郑忠贤看的书中，寻找到破案的线索，时间越长对我们的挑战越大啊！”说完，葛志刚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钱嘉禄随手递过来一支烟：“老葛，抽烟！”两人在办公室开始了吞云吐雾。 “书记，我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情况做个汇总，向您汇报一下。” “不用了，我一直全程参与，该知道的已经差不多了。” “经过我们这几天的挑灯夜战，已经把大部分涉案人员捉拿归案了。” “是的，不过剩下的两个才是重头戏，就好比一副扑克中的两个王，一大一小啊！” 第10章 飞往内河市 正当两人坐在一起交流意见的时候，钱嘉禄的电话突然想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右江乡派出所所长钱加林打来的：“书记，刚刚陆劲萍的父亲打来电话，他在电话里说他的大儿子在河东省内河市打工，陆劲萍和郑忠贤去了那里，还说想在内河市做点生意，只是跟她一起那个男的不感兴趣……由于干系重大，所以我就马上给您打了一个电话，没影响您睡觉吧？” 钱嘉禄一听十分高兴，他一拳砸在办公桌上，说：“想不到这小子去了内河市。想做生意，是谁给她提供的资金呢？” 放下电话，钱嘉禄冷静下来，摸出一支烟递给葛志刚，自己也点了一支慢慢地点燃，说：“老葛，你说这小子还在内河市吗？” “极有可能还在，对陆劲萍家的工作还不能松懈，一定要让专人专管。” “是的，这个钱加林知道，不会有任何疏漏的。” 钱嘉禄拿起电话，说：“我马上打电话叫专案组的同志过来研究抓捕方案。” “老钱，自从案件发生以来，兄弟们都是挑灯夜战，今天好不容易忙里偷闲，要不还是等他们今晚休息好，明天一大早再决定吧！您看呢？” 钱嘉禄思索了一下，说：“行，大家也是够累的，你我都该休息了，养足精神才能把工作做好，走吧！”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等人已经到了。 葛志刚点燃一支烟，双眼凝视着窗外，一直在思考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你们都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王鹤鸣说：“既然知道他在内河市，那就安排人员马上坐飞机前去实施抓捕，要是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 梁家严说：“陆家大儿子是外出务工，所以郑忠贤不太可能和他们住在一起，等我们通过当地警方调查清楚，恐怕他们已经远走高飞了。” 杜克明说：“这些天也来，我们一直在他的屁股后面，显得非常被动啊！” 见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没个结果，钱嘉禄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郑忠贤潜逃至内河市完全是精心策划的，不像是临时起意，他让郑忠民回莲花县筹款，肯定是为了生活下去，而且还想在内河市长期隐藏下去。至于有没有别人向他们提供款项，目前还不得而知，不过我总是隐约感觉到有那么一个人在暗中帮助，只是这个人还没有浮出水面，我们也不好妄加定论。根据现有的线索推断，郑忠贤还会在内河市待上一段时间，所以实施抓捕时间越早越好，完了可能又潜逃到别的地方去了。” 葛志刚说：“书记已经做了指示，你们都回家做好准备，买好机票第一时间飞往内河市，对犯罪分子实施抓捕，不得有误，这次由梁家严同志带队，杜克明、周怀英和宋广平三位同志紧密配合。” “是！” 大家准备好以后，马上奔赴机场，乘上了直飞内河市的航班，经过六个小时的奔波，他们才带着憔悴的面容，风尘仆仆地来到内河市机场。 杜克明说：“梁队，我们得先找个住处吧？” “那我们就去部队招待所住吧！那里不但便宜而且还卫生，关键是安全，你们说呢？” “就这么定了，奔波了这么久，先美美地睡上一觉，明天再和内河市警方接头。”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个招待所，他们竟然与三位犯罪嫌疑人擦肩而过。 原来，郑忠贤、郑忠民和陆劲萍也在这家宾馆落脚，把一张相片遗落在了床上。 正当大家在忙着洗澡准备休息的时候，周怀英抖了抖床上的被子，发现了这张照片，他急忙找到梁家严，说：“队长，这次我们可能又白跑了。” “为什么？难道你有先知先觉？” 周怀英递过照片，说：“你看这个。” “没错，是郑忠贤。” 说完，梁家严马上跑到前台，问服务员：“请问这几天林桂省雍州市莲花县的人住过吗？” 服务员想都没想就说：“是的，两男一女，名字等我看看看登记簿。” 看完登记簿，服务员说：“女的叫陆劲萍，男的一个人叫王建，一个叫王峰，您看。”说完，服务员随手递过来登记簿。 梁家严接过登记簿一看，所住的房号和身份证号都有登记。此时的梁家严脸色铁青，毫无表情地拿出三张照片，说：“你帮我看看是他们吗？” 服务员接过照片看了又看，说：“是的，就是他们，这个女的头发很长，所以我印象比较深刻。” “他们走多久了？” “中午就退房了。” “啊！这么巧合？一次巧合可以理解，但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难道是有内线通风报信？”梁家严心里想道。 得到这个消息，梁家严马上打电话向葛志刚报告，葛志刚听到这个消息后满脸愁容，心想：前往内河市抓捕可能已经走漏了风声，而这个人肯定就在我们身边，他到底是谁呢？葛志刚想破脑袋，就是想不出谁才是这个通风报信的人。 他想到这里，急忙赶到钱嘉禄的办公室，在他的心里，有些事情必须当面想钱嘉禄汇报清楚，因为现在的社会太复杂了，如果不从内部下手，恐怕就别想抓住这两名逃犯。 “老葛，来找我有事吗？” “我有件事想和你交流一下。” “说吧！具体是什么事情？” “我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要不然怎么会每次都与犯罪分子擦肩而过呢？这并不符合逻辑啊！”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对了，你还记得吗？刚开始的时候一名犯案人员曾经提到孟……” “嘘！小声点，难道真是他？” “现在没有证据，我们千万不能打草惊蛇，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想不到老葛的想法和我惊人的一致。” 而就在这时，远在内河市的梁家严等四人，正坐在宾馆的床头不停地吸烟，大家面无表情，谁也不说话。 第11章 一对一布置任务 周怀英突然说：“中午十二点到四点，根本没有火车开出内河市，他们会躲在哪儿呢？难道真的遁土了不成？” 梁家严说：“现在我也没有方向，只能先和内河市警方联系，让他们协助排查旅社酒店呢。” 想到这里，梁家严四人来到内河市公安局，把来意说明，市公安局的同志很负责，马上就把电话打到各派出所，要求协助排查所有旅社酒店宾馆。 梁家严四人就坐在值班室了等消息，由于有任务在身，他们怀着焦急不安的心情坐在那里等着，由于实在是太疲惫，杜克明和宋广平打起了呼噜。 天已经大亮了，经过大半夜的摸排，终于有了结果，值班室的电话响起，值班民警接过电话，说：“好，你说我记录下来，八0六、八0七房间，好的，我们马上前来。” 梁家严听到这消息，马上来了精神，说：“有消息了吗？” “有了，他们在凤鸣宾馆八0六、八0七房间落脚。” 梁家严站起身，说：“麻烦你带我们走一趟，谢谢！” 梁家严等人在当地民警的带领下，很快就出现在凤鸣宾馆服务前台，当地民警说：“服务员，你把登记簿拿出来我看看。” “你把我们要找的那三个人的登记拿出来看看。” 服务员递过登记簿，见上面有陆劲萍、王建、王峰的名字。梁家严在一旁看得真真切切，忍不住说道：“对，要找的就是他们，赶快行动，迟则生变。” 服务员马上说：“他们虽然开了房，但压根就没住进来。” “啊！又扑了一个空。” 见此情景，梁家严不得不向葛志刚汇报情况，葛志刚说：“你们马上按照指定地点，前去找陆劲萍的大哥了解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已经跑了。” 梁家严没有犹豫，放下电话马上赶到陆劲萍大哥的工地，这人深明大义，将这段时间所见到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梁家严问：“你觉得接下来他们会去哪里？” “这个我也说不准，毕竟脚长在他们的身上，要去哪里不是我说了算。” “这样吧！我把我的电话留给你，如果有什么情况请及时和我们联系，拜托了。” 随后，梁家严等四人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躯，踏上了返回莲花县的航班。 在飞机上他们都牢骚满腹，报怨不止，每一次都是这样，眼看马上就要成功，到了才发现总是晚了那么一步。 在飞机上，梁家严说：“你们觉得他接下来会去哪里呢？” 杜克明心有不平，说：“鬼才知道他去哪儿。” 梁家严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他没有责怪，而是说：“按照时间推算，如果返回莲花县的话，应该已经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有大事要发生啊！” 周怀英说：“能有什么大事，依我看我们内部肯定出了内鬼，要不然怎么会这样？” “你要相信我们的同志，不能随便猜测一个人，那你说说吧！谁才是这个内鬼？难道是我？难道是你？” “怎么可能？我一向都是安分守己的，才不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呢？” “那他怎么这么狡猾？每次都在我们赶到之前溜了？难道他真的有千里眼、顺风耳不成？我才不相信呢！” “说实话吧！我也在思考同样的问题，但没有证据的话最好别说，容易导致不团结，知道吗？或许是因为犯罪贩子反侦察能力强，又或者真的是巧合？” 宋广平说：“这世间哪有这么多巧合？分明就是出现了内鬼，要不这次回去你向钱书记和葛局讲清楚，要不然这活没法干了，不大累人而且还尽干空事，我说错了吗？” 四个人在飞机上谁也说不服谁，但有一个共同的认识，那就是公安部门出现了内鬼。 回到莲花县，梁家严马上找到钱嘉禄，将详细情况一一做了说明，最后，梁家严说：“葛局，这次几个兄弟意见都很大，大家都怀疑我们内部出了问题，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的话，恐怕就无法抓住这两个犯罪嫌疑人啊！” 葛志刚没有说话，而是坐在那里不停地吞云吐雾。 周怀英说：“葛局，即使不知道谁是那个内鬼，但我们也应该严密封锁信息，要不然真的没办法开展工作啊！要不，您也去试试？” 葛志刚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是的，无论是谁，面对眼前发生的情况，谁的心里都不好受。如果真是像他和钱嘉禄猜测的那样，那接下来又该怎么开展工作呢？要怪只能怪自己粗心大意，没有把保密工作做到位，才出现这样的问题。 过了许久，他才说：“你们都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情及时赶到就行。” 葛志刚来到走廊上，抽着烟不停地走动，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起，是钱加林打来的。 “怎么样？有消息吗？” “刚刚陆劲萍给她父亲打了一个电话，说她是被人胁迫，想回来却不得回，说到动情的地方还忍不住大哭起来。” “具体在什么位置知道吗？” “这个她没有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们在一起。” “那好，一定要紧盯陆劲萍家周围，千万不能松懈。” “这个我们一直都紧绷神经，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下午，钱嘉禄召开了一个小范围会议，参加会议的都是参与执行任务的民警。 在会上，钱嘉禄说：“任务由葛局分配到个人，大家一定要严守机密，从今天开始，不准互相打听彼此的任务，每天的总结会也取消，改为每周汇报一次，直到把两位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大家都知道我这次来莲花想的目的，也知道了葛局的为人，所以你们一定要听从他的指挥。” 随后，葛志刚把每个人叫进办公室做了具体的安排，而且还千叮咛万嘱咐，不准相互打听别人的任务。 郑忠贤到底去了哪儿呢？他身上到底有多少钱？能消费多久？接下来又会去哪里？会不会像自己和钱书记猜测的那样？葛志刚站在走廊上，目光凝视着远方，始终没有忘记思考。 第12章 袭警 就在这天晚上，根据事先安排，宋广平负责新时代娱乐厅一带的巡查，吃过晚饭以后，他便带着枪械出门了，出门前，媳妇特意交代：“犯罪分子穷凶极恶，身上还带有枪械，一定要注意安全。” “放心吧！应该不会再出现在莲花县了，我去看看如果没事很快就回来了。” 春日的莲花县，已经很久没有下雨了，显得十分的干燥。大街上灯火通明，一派喧嚣浮华的景象，新时代娱乐厅的外围，停放着不少前来消费的车辆。 宋广平步行来到娱乐厅，由于工作的需要，娱乐厅的三名保安，已经熟悉了宋广平，见到宋广平上前，急忙上前打招呼。 “你们娱乐厅生意挺好的啊！” “是的，老板经营有方，所以来的人络绎不绝。小宋，怎么这个时候还来呢？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我只是例行公务过来看看，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就在这时，只听见楼上传来鞭炮的声音，宋广平说：“楼上怎么了？放鞭炮也不可能放一个吧？” “可能是灯泡掉下来炸了。” “不可能，灯泡掉地上不是这个声音，走，我们一起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来到二楼，只见一个黑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朝着门口跑了出去。 宋广平十分警觉，他大声说：“到底怎么了？” “有人用枪械伤人，跑了！” “啊！快追……”说完，宋广平随即追了出来，只见此人飞快地上了一辆车，往高速公路方向逃窜。 宋广平大声喊：“站住，再不站住我可要……” 任凭宋广平怎么喊叫，前面的出租车就是不停，而且还加大了马力。 宋广平来不及多想，跳上路边停靠的一辆出租出，说：“快……快给我跟上前边那辆出租车。” 三两保安见状也上了车。此时，娱乐厅一片混乱，人们纷纷往外面疯狂逃跑，生怕晚了自己交代在这里。 而受伤的正是这个娱乐厅的老板李文良，他捂着受伤的大腿，痛苦地对服务员说：“不要报警……不要报警……我会想办法处理好这件事情的。” “老板，您已经伤成这个样了，赶快去医院吧！” 有人拨打了120急救车，正等待救护车前来。 很快，跑到外面的人拨打了报警电话，很快民警就赶到了现场，葛志刚得到消息后，很快也来到了现场。 葛志刚来到李文良的身边，蹲下身子说：“你认识刚才这位歹徒吗？” “不认识，他走进房间还没等我开口就动手了。” “是吗？人呢？” “跑了。一个民警和我们的保安追上去了。” 这时，梁家严、杜克明和周怀英已经到达现场，周怀英说：“葛局，宋广平还没到。” “他已经追歹徒去了，我马上上报钱书记，让他马上实施戒严，设卡堵截逃窜这两。另外，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询问受伤的李文良，看能不能从他这里寻找到突破口。” “是！” 杜克明和周怀英跟着李文良上了救护车来到医院，等包扎好后，杜克明问：“你认识这个人吗？是不是郑忠贤？” “不知道叫什么，当时我坐在屋子里，旁边坐着一个小姐，歹徒进屋的时候蒙着面没有看清，他进来二话没说就给了我一家伙，我当场就受了伤，他马上向外逃跑，没过多久你们就来了。” 另一边，梁家严找来服务员，问：“你们的老板跟这名歹徒熟悉吗？” “不知道，不过听说是来找他要钱的，老板没给所以他才动的手。” “哦！竟有这种事情。这歹徒在你们店消费了吗？” “他点了一瓶啤酒，还叫了一位服务小姐……” “服务小姐叫什么名字？” “叫熊秀玲，四川内江人。” “她人呢？” “趁乱跑了。” 没过多久，杜克明向葛志刚进行了汇报，葛志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心想：“不对啊！这个李文良说的跟服务员说的有很大的出入，他到底是在隐瞒什么呢？正常情况下不应该隐瞒才对，难道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与此同时，县长柏子臻的办公室，虽然已经快接近九点，但灯还在亮着，孟祥金慌慌张张走了进来。 说：“县长，不好了，李文良被打伤，十有八九是郑忠贤所为。” “啊！他回来了？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应该是他。” “妈的，不是之前安排给他二十万让他躲起来了吗？怎么还回来了？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或许是李文良把这二十万私吞了，郑忠贤压根就没得到钱，所以才……” “你马上安排人接近李文良，叫他自己想办法把事情圆过去，千万不要把你我还有他上头的任何关系说出去，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让他闭嘴，永远不说话，这样才安全，知道吗？” “我马上就去办。” “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李文良一根汗毛，否则你我吃不了兜着走。” “明白。” 葛志刚还在现场，他自言自语地说：“广平这孩子太年轻了，做事情又不考虑后果，有事情就冲在第一线，歹徒手里有枪械，也不知道前去增援的民警找到他没有，不能不让我替他感到担心啊！” 宋广平坐在副驾驶，朝着司机大喊：“加大油门追上去，对就是前面那辆，一定要超过去把他逼停。” “油门我已经被我踩到底了。” 宋广平亮出了警官证，大声说：“我是警察，无论如何你要想办法逼停这辆车，不能让犯罪分子再逃跑了，否则受到伤害的人会更多。” “好，我尽量看看能不能追上，你也不用着急，着急没多大用。” 宋广平对坐在后面的三位保安说：“你们几号了，前面的车牌是，一定要记住。” “我们记住了。” “重复一遍给我听听。” 一个保安说：“.” “好！” 就在这时，前面的出租车被逼停靠在路边，宋广平急忙跳下车，说：“车上的人举起手下来，你们已经没有后路了。” 这时歹徒举起枪械对着宋广平，大声说：“给我站在原地不许动，否则我就要动手了……” 宋广平没有停止脚步的意思，边走边说：“要想从轻处罚就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手里的家伙可没有长眼睛。” 只听见一声闷响，宋广平随即倒在了地上。 第13章 再次逃走 三名保安见到这可怕的一幕，瞬间吓得说不出话来，歹徒急忙上了出租车，瞬间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一名保安缓过神来，大声喊：“快来啊！出人命了……”这时候的人们还不知道此人就是郑忠贤。 很快，一辆警车来到跟前，急忙把宋广平抬上车，往最近的医院奔驰而去。由于伤势过重，此时的宋广平已经气若游丝。 随后，他们通过对讲机把信息告诉给了葛志刚，葛志刚狠狠地把手中的烟头摔在地上，大声说：“听说歹徒的身边有一名服务小姐，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找到。”说完，钻进了警车，前往医院。 在医院的走廊上，钱嘉禄马上进行部署，他通过电话说：“一定要把这辆出租车找出来，马上实施全城戒严，封锁各交通路口，不得让歹徒再跑出莲花县。” 宋广平已经被送进抢救室，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在门外焦急地等待着。 就在这时，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他们随即围了上来，钱嘉禄迫不及待地问：“伤势怎么样？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谁是家属？请跟我来。” 葛志刚说：“我是公安局副局长，可以吗？” “可以，领导进来没问题。” “医生，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只差那么一点点就打中了心脏，现在算是脱离生命危险了，但由于失血过多，所以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其他的地方有问题吗？看得出来，当时伤者下意识一个侧身，所以右手伤得很严重，恐怕要……” 葛志刚噌的一下站起来，说：“能不能保住他的手？对他来说，手非常非常重要。” “我们只能尽力而为，能保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这天晚上，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都很忙，民警们一刻也没有松懈，交警指挥中心也下发指令，要求对出入的车辆进行严格盘查，不得放过任何一辆车辆。 很快，出租车就被堵在了路边，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让梁家严和周怀英、杜克明赶到现场。 杜克明见到停放在路边的出租车，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上去就踢了车门几脚，大声地说：“你这王八蛋，还不快把犯罪嫌疑人交代出来？看我今晚怎么收拾你？” 司机吓得两腿直筛糠，哆哆嗦嗦地说：“我不知道他犯了罪，要是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干，一开始在娱乐厅上车的时候，他甩给我五百块钱，用枪械盯着我的脑袋逼着我往前开，打伤人后又跑了大概五公里他才下了车。” “下车后去了哪儿？” “不知道了。” “是不是还有一个女的在车上？” “是的，他们一起走的。” 梁家严说：“现在看来，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熊秀玲的身上了。” 与此同时，宋广平的手术正在紧张地进行着，葛志刚一直守候在门外，他希望自己的战友能挺过这一关。他叫来两名女民警，对她们说：“你们去把宋广平的媳妇儿叫来，一定要注意方式方法。” “好的。” 由于宋广平说去不了多久，所以他的妻子一直坐在电视机前等待，谁知等来的是两位民警。 “您好，请问是宋广平的家属吗？” “是的，请问他怎么了？” “他伤势很严重，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不会危及到生命吧？” “应该该不会，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郑忠贤和郑忠民不但没有被捉拿归案，反而胆大包天在眼皮子底下把自己的人打伤，而且还再次成功逃脱，这让钱嘉禄感到十分痛苦，葛志刚也是如此，他只能躲在楼梯间不停地抽烟。 不知什么时候，钱嘉禄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说：“葛局，不要在难受了，我们现在的任务是要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在这紧要关头，我们应该分清楚轻重。” 葛志刚仰天长叹，说：“宋广平同志的伤我负主要责任，我请求组织对我进行最严厉的处罚。” “现在不是处理的时候，要说责任的还我这个县委书记也脱不了干系，好了，这件事情让我来处理。” “我已经打电话给市公安局，要求他们迅速往上报，争取全省乃至全国的支持，我们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咬住犯罪嫌疑人不放。” 葛志刚说：“宋广平同志的伤……” “是英雄就应该付出应有的代价，这你不会不明白吧？” 就在这时，宋广平的妻子已经来到了医院，他边走边放声大哭：“广平，我来了，你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丢下我自己走了……” 随后，钱嘉禄要求对全县所有娱乐场所进行突击检查，一定要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但遗憾的是，犯罪分子就像是在人间蒸发了一样，连根毛都没有发现。 为此，葛志刚调整思路，决定动员群众把犯罪嫌疑人挖掘出来，同时寻找熊秀玲的下落。 经过这段时间的全力工作，钱嘉禄决定召开新闻发布会，在新闻发布会上，钱嘉禄向全社会通报了案情，具体的细节由葛志刚进行详细说明。 省内主要媒体也进行了现场报道，并把郑忠贤等人的照片公布了出去，当天下午熊秀玲到来到派出所自首。 经过提审才知道，熊秀玲来莲花县不久，对这里的地理环境完全不熟悉，郑忠贤去了哪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经过民警的提醒和开导，熊秀玲终于想起来犯罪嫌疑人住在一个叫“隆运小区”，靠最右边那一栋三楼。 得到信息后，梁家严马上带领周怀英和杜克明前来，准备伺机进行抓捕。 梁家严说：“我们三个对付他一个，应该问题不大，如果你们觉定有问题就提出来，实在不行我们就叫特警上。” 周怀英说：“不就一个吗？今天我非抓了这王八蛋不可，他已经害了我们跑不少路了。” “走。” 梁家严用手示意了一下，三个人快步上了楼。 梁家严上前敲门，杜克明和周怀英分别闪到两旁，随着敲门声，里面传来：“谁？干什么的？” “查水电表的。” 前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人，女人见状吓了一大跳，梁家严一把把他拉住随即捂上嘴，杜克明和周怀英冲进室内，这才发现已经是人去楼空。 第14章 得到前往江苏浙江的线索 见屋里只剩下一个女的，梁家严说：“把她带走，一定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这名女子很快被带到队里，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问，杜克明说：“你应该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叫什么名字？” “余红英，” “哪里人？” “宣光省宣光市人，” “在哪里工作？” “鼎城商场的营业员。” “说说当时的情况。” “记得那是晚上九点半左右，我和男朋友汤月波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门外有人敲门，汤月波便起身开门，随即进来一男一女，那男的进来就把枪械放在沙发旁边。” “是什么样的枪械？几支？” “当时是包裹着的，我斜了一眼没看清，不知道是什么枪械，可能是火药枪之类的，就一支。” “然后呢？” “那男的就说今晚要住这里，我说一张床怎么睡？他说少废话，住地上也行，就将就一晚不碍你什么事，天亮他们就走。” “他们提打伤人的事情没有？” “我一直在玩手机，他们半句都没有提打人的事情，只是坐在那里闲聊。” “接着往下说。” “他们聊了一段时间，就睡觉了，他们睡在沙发上，临睡之前他还把枪械放在头那里。” “他们还说了什么？” “那男的问汤月波有没有烟，汤月波就给了他一支烟，随后他就坐在沙发上抽了起来，后来我就睡着了，具体说了些什么不得而知。” “说一说第二天的情况。” “第二天天不亮他们就起床了，汤月波说他有点事要处理，于是就下了楼，那男的没有说什么，拿起枪械和手机就走了。那女的醒来后发现那男的不见了，就非得要我给钱，我说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消费的，我凭什么给你钱？” “那女的站了一会就走了。” “他在你家呆过几次？” “让我想一想。”没过多久，余红英继续说：“去年到现在一共四次，第一次是五月份，第二次七月份，第三次是十月份，第四次就是这一次了。” “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十月份那一次是他和另外一个男的，他说是他弟弟。” “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郑忠贤，弟弟叫郑忠民。” “还有吗？” “你男朋友出去又回来过吗？” “今天中午回来了，看样子挺着急的，他说不能在这里住下去了，由于郑忠贤伤了警察，全城正在戒严，通缉令都登上报纸了，到时候肯定要吃不了兜着走，说完他就急匆匆走了。我问他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他说多一个人不方便，过几天就会回来的。” “他去哪儿了？” “真不知道。” 消息马上反馈到专案组，葛志刚马上下令全县搜捕汤月波，汤月波很快就被抓获。 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对他进行审问。 杜克明问：“你们认识吗？” “认识，是杨宝军介绍认识的，他们打伤民警后来到我家，一开始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后来通过电视看到了他犯下的罪行，感到非常害怕，所以想回老家躲一躲，想不到还没走就被你们逮着了。” 之前发生的事情，汤月波的描述和余红英说的完全对得上，说明他们确实认识，但汤月波没有参与作案。 “他跟你提到过准备去哪里吗？” “提到过，说是准备去浙江或者江苏。” “他说了去浙江或者江苏找谁吗？” “他说那里有熟悉的朋友，但没有说找谁。” 案件到了这一步，所有的线索又消失了，现在他们知道的只是浙江和江苏，可是茫茫人海又该去哪儿找呢？ 与此同时，钱嘉禄正坐在办公桌前批阅文件，葛志刚走了进来，说：“书记，我的头都快炸了，你说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反馈郑忠贤的下落呢？全国各地都有，难道他们有分身术不成？” “是啊！主要是这厮袭击警察，被我们发出通缉令以后，凡是疑似是他的都到了我们这里，这足也说明群众对他们的憎恨程度。” “但也太多了，多得让人不知如何下手，这样下去可不是一个好办法。” 钱嘉禄愁眉紧锁，说：“是啊！犹如大海捞针，而且工作量也很大，照这样下去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有结果呢！” 这时，杜克明走了进来。 葛志刚点上一支烟，说：“小杜，说说看你那边有什么线索没有？” “今天对汤月波进行了审问，发现他们来往确实密切，但没有迹象表明他参与作案，这条线索应该是到头了。” “被打伤那个呢？” “据他所说他们确实认识，之前在赌桌上欠了郑忠贤的钱，所以这次特意回来找他，就是想要回赌资，这条线索恐怕也断了。” “这人一开始就支支吾吾，其中必然有问题，所以你们要严加看管，争取从他的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 “知道了，我们的工作一直没有松懈过，长期紧绷神经我们都快崩溃了。” 钱嘉禄说：“都说狡兔三窟，郑忠贤在莲花县肯定还有窝点，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郑忠民、陆劲萍的消息也没有，他们是一起回来的还是分头行动，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不得而知啊！” 杜克明说：“对了，据汤月波交代，郑忠贤有潜逃浙江或者江苏的打算。” 钱嘉禄说：“郑忠贤返回莲花县的目的我们不得而知，但他打伤我们的警察，现在正在全力追捕，所以他极有可能再次潜逃，目的地很有可能就是浙江或者江苏，或许这一刻，他已经远走高飞了。能不能迅速查清他前往这两个地方的准确地址，即使有一个可靠电话也行，这条线索至关重要，至关重要啊！” 葛志刚说“书记说的对，另外郑忠贤极有可能会再次返回莲花县，所以外围追捕的同事，一定要加大排查力度，逐渐缩小范围，掐断与郑忠贤的人和联系，关键的地方一定要加派人手进行秘密布控。” 第15章 找孟祥金谈话 第二天一大早，一位南京市民打来电话，说是发现一个疑似郑忠贤和陆劲萍在欣悦大酒店进出。听到这个消息，葛志刚马上安排梁家严带领仇本章、杜克明和周怀英前去实施抓捕，临行前葛志刚特意交代不要走漏任何风声，尽量不要打扰当地警方，否则可能会前功尽弃。 当梁家严等四人刚下飞机，几个记者就走上前来，梁家严低声说：“娘希匹，又走漏风声了，走我们去看看到底是打什么情况？” 这时，一名记者走上前，说：“请问您是莲花县公安局的吗？” 梁家严脸色铁青，说：“是的，怎么了？” “你们公安局现在出了一个大英雄，我想采访您几句，请问您方便说话吗。？” “不方便，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您们这次前来是为了抓捕首犯郑忠贤吗？” “无可奉告，这是机密。” “如果不是的话，你走你们的阳关道，去吧！” 杜克明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是又怎么样？你们这样大张旗鼓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帮了倒忙，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别误会，我们只是想宣传一下英雄，让大家都知道你们一直在行动。” 梁家严说：“既然你们出自好心，那请问你们又是怎么知道郑忠贤在南京的？我们来南京的消息是谁告诉你们的？” “报纸上已经登出来了，我想你们一定会采取行动，所以就一直在飞机场等候，终于等到你们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这个回答有些牵强呢？就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的记者都是正大光明的。” “你这是干扰警方破案，这是犯罪。” 梁家严是非气愤，随后便匆匆来到外面，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进行汇报。 葛志刚一听十分气愤，说：“这不是活见鬼了吗？我们这次是绝密行动，知道的人不多，到底是谁搞的鬼。” 葛志刚放下电话，急忙去找钱嘉禄，见钱嘉禄正坐在椅子上批阅文件，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说：“书记，这活我干不了了，要不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生气？” “你想想看，都已经好几次了，我们每次刚到郑忠贤就跑了。这次前往南京，事先没有通知谁，梁家严他们刚下飞机就遇到前来采访的记者，这也太巧合了吧？我始终怀疑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但总是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一直愿意相信只不过是某种巧合罢了，可这次又该怎么解释？” 钱嘉禄一脸愁云，说：“是的，我也在担心这个问题，现在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但即使我们内部出了问题，那也是自己的问题，或许是我们的情报工作没有做好才出现这种情况。” “要不先从内部下手，把这颗老鼠屎清理出来？否则的话我们真的没办法开展工作。” “这样吧！你先安排人去通讯公司，把内部人员的电话通通过一遍，看看有谁这段时间一直在和不明人员联系，记住一定要找政治可靠、作风优良的民警，千万不要走漏任何风声。” “明白。” 葛志刚站起来准备去安排，钱嘉禄说：“你等一下，我们现在的工作就是要盯紧犯罪分子，如果南京没有抓到，那就前往杭州，只要有他的线索我们就要跟着踪迹追上去，把他逼回自己的落脚点，然后再一网打尽。在这过程中我们只能靠自己，任何人都靠不住，知道吗？” “当然知道，要不我找个时间和孟局长谈谈，看他对这个案件有什么看法，毕竟是他分管的娱乐场所出问题。” “嗯！也好，但你一定要记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我们是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前公安局长的牺牲，我们还没有时间进行破案啊！小心对手也想办法把你我做掉呢！”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谁有这么大胆胆子？” “窦姝菡同志不也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吗？我们还是多长一个心眼吧！生命对大家来说过都只有一次，实在是太宝贵了，经不起折腾，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说完，葛志刚走出了办公室。 随后，他叫来曾经在抓捕犯罪嫌疑人中立下一等功的高建飞，让他前去秘密调取公安人员最近的通话记录，看看能不能查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随后，他又来到孟祥金的办公室，他首先说：“孟局长，你是分管娱乐场所的领导，对郑忠贤等人有所了解吗？” “了解的不多，虽然我分管娱乐场所，但接触他们都是工作上的事情，私下里并没有任何交往，只知道他曾经犯罪蹲过大狱，喜欢下象棋。” “哦！喜欢下象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那是在一次例行检查中，无意之间发现他和一个人在对决，那也是之前很久的事情了。” “这个完全理解，你跟他们不一样，是国家工作人员，而他们则是社会的毒瘤，是蛀虫，跟我们势不两立。不过，我们公安人员跟他们的关系太复杂了，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拉下水，所以在工作的同时应该把握好自己，千万不要成为犯罪分子的帮凶，否则罪就大了。” 孟祥金显得有些惊慌，忍不住腿抖了两下，他又极力让自己镇静下来，落在一般人根本就不会发现，但葛志刚是一个久经考验的人，这一幕被他看在眼里。 孟祥金说：“你说得对，所以我在工作的过程中，始终和他们保持一线距离，目的就是不能走进他们的圈子，否则就完了。” 葛志刚找孟祥金的目的，也是为了从侧面敲打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要和郑忠贤狼狈为奸，阻碍公安机关破案。对于这一点，孟祥金也十分清楚，而且他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都说响鼓不用重锤，就看他能不能听进去了。 第16章 抓错人 梁家严一行四人在南京扑了一个空，于是又马不停蹄地赶到杭州，与杭州市警方取得联系，两名刑警马上来到当地的一家名叫“天上人间”的歌舞厅。 当地刑警对“天上人间”的总经理张志国说：“这是林桂省莲花县公安局的同事，正在追查犯罪嫌疑人郑忠贤和郑忠民的下落，希望你们给与配合。” 梁家严拿出郑忠贤、郑忠民和陆劲萍的照片，递给了张志国，说：“麻烦您看看认识这三个人吗？” 首先看了郑忠民的照片，说：“这个人没有见过，可能没来杭州。” 随后，他仔细看了郑忠贤和陆劲萍的照片，说：“见过这两个人，而且还在这里。” 梁家严等人精神为之一振，说：“他们现在住在哪儿？我们马上去找他。” “住在哪儿我们不知道，就在昨天晚上七点半的时候还在我们这里，女的说她叫张文艳，男的说他叫王建秋，是张文艳的男朋友，十二点下班的时候他在门口等。当时我正好路过，一个捡破烂的从他面前过他还给了好像是五块钱。” 梁家严感叹：“想不到这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也有善良的一面，说明他的心里也不全是阴暗面啊！” 走出了歌舞厅，四人来到一家面馆吃了一碗沙县米线，决定在晚上和当地刑警一起来“天上人间”守株待兔。 到了晚上，他们很早就来到歌舞厅，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静等郑忠贤和陆劲萍的出现。 到了七点半左右，熙熙攘攘的人群陆续走进歌舞厅，乐队也上了舞台，灯光由明转暗。梁家严等人将目光紧紧盯着台上，生怕一不留神又跑了犯罪分子。 主持小姐终于出现了，只听她用温柔的嗓音，对着话筒说：“大家晚上好？” 梁家严感到纳闷，摇摇头说：“不是她，可能是认错人了。” 当地刑警把张志国叫来，说：“怎么不是她？难道是你认错人了？” “没认错人，只是到现在还没来，可能有什么事情耽搁了，也不对啊！有事应该打个电话给我请假的。要不你们改天再来吧？” “他们来多久了？” “今天是第五天，每个月六百元的工资。他们是杨建奇介绍来的，要不找他来了解一下情况？” “行！” 很快，杨建奇被叫到办公室，梁家严说：“你是怎么认识郑忠贤和陆劲萍的？” “我也是莲花县人，其实我跟他不熟，是之前的一个同学打电话来，说他的好朋友郑忠贤来杭州，说准备在这边做生意，刚刚过来环境不熟，所以叫我多多帮忙，我想既然是同学的朋友，所以就把他介绍给张经理了。” “他们住在哪儿？” “不知道，他说坐公交车中间就隔一个站，很近的，可能是罗家村吧！那里住的外来人员很多。” “你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叫龙德洋，我已经很多年没和他联系了，只是有他的联系电话，现在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对了，昨天晚上下班的时候，陆劲萍一脸不高兴，说郑忠贤不让她在这里干了，要她跟他一起去别的地方。” 经过当地民警的调查，终于查清楚郑忠贤、陆劲萍居住的地方，但遗憾的是当他们找上门的时候，已经是人去楼空，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万般无奈之下，梁家严向房东询问了一些基本情况，就不得不再次返回莲花县。 梁家严第一时间向葛志刚做了汇报，葛志刚听后说：“你们这一行确实很辛苦，就目前的情况来说，你觉得他们会去哪里？” 梁家严说：“现在被我们公安机关逼得走投无路，长期在外颠沛流离，又加上陆劲萍在他身边，如果身上没钱的话生活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回来，这里毕竟是自己的老窝。” 周怀英说：“我看不可能，我们已经布好了口袋，就等他来钻呢！现在不怕他来，就怕他不来呢？” 葛志刚说：“不要再争论了，你们来来回回也够辛苦的，先回去休息吧！保持二十四小时开机，有紧急情况及时赶到。” 又过了两天，110报警平台接到电话，报警人自称叫王瑞杰，郑忠民叫人来找他要钱，说必须在三天后将三万块钱送到人民公园最里边池塘边，如果见不到钱的话就要他的狗命。 110平台根据事先的安排，直接给钱嘉禄打电话进行汇报，钱嘉禄找来葛志刚，说：“王瑞杰欠他什么钱呢？难道是敲诈不成？不过你们千万不要惊动了他。” 葛志刚说：“难道郑忠贤也跟着回来了？” “他们是一根藤上的两个蚂蚱，要是逮着了一个，另一个就好办了。” 葛志刚马上叫梁家严带上杜克明、周怀英来到王瑞杰的家里进行询问，杜克明问：“找你们的是什么人？” “不认识，大概只有1.65米左右的身高，到我家把话撂这儿就走了。” “你跟郑忠民是什么关系？” “我们两口子都是下岗工人，下岗后就在医院旁边开了一家小餐馆维持生活，他们经常到我家消费，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那他为什么要找你们要钱呢？” “这个我也不知道，一次在赌桌上输给他五百块钱，当时没钱了所以说欠着，我想应该是这一笔钱吧！” 从王瑞杰这里根本就问不出一个有价值的线索。 到了第三天晚上九点半左右，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和仇本章提前来到人民公园的池塘边，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隐藏起来，静等目标出现。 王瑞杰也把事先准备好的钱丢进了路边的草丛中。 只见一个黑衣人骑着自行车来到池塘边，他下意识向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没人后，他才来到草丛摸了起来，由于天太黑，根本就不知道丢在哪里。 梁家严一看时机已经成熟，一个箭步冲了出来，所有人跟着行动，这位黑衣人一看不妙，拔腿就跑，四个人从四个方向围了过来，很快就把黑衣人铐了起来，梁家严扯掉他头上的头套，一看尖嘴猴，梁家严忍不住骂了一句：“娘的，不是大鱼。” 随后他对着郑忠民问：“叫什么名字？” “马雪礼。” 第17章 再发新案 梁家严对周怀英和杜克明说：“带回去连夜突审。” “是！” 周怀英说：“看来，今天晚上又要熬更守夜了。” 马雪礼很快被带到专案组，杜克明负责问周怀英负责记录。 “想从宽处理就老老实实交代。请问你是怎么和郑忠民接上头的？” “就是在三天以前，郑忠民打了一个电话给我，叫我晚上七点到人民公园大门口，说是有点事情需要当面说清楚，当时我很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去了，到了后才发现他们两兄弟都在。” “他们找你干什么？” “郑忠贤说只要跟着他干，不会让人吃亏，有些人看不起人，惹急了我可是要咬人的，警察不也被我干伤了吗？” 周怀英一听不在点子上，忍不住把手中的笔恨恨地砸在桌子上，冲过来一把揪住马雪礼，大声骂道：“你个狗娘养的，老老实实交代郑忠贤和郑忠民现在到底藏在哪儿？不说今天我就砸死你。” 杜克明急忙上前把他拉开，梁家严在一旁说：“快说。” 马雪礼吓得战战兢兢，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他继续说：“随后郑忠民叫我给王瑞杰带话，要他三天后将三万块钱送到人民公园的的池塘边，否则就取他的项上人头，当时答应事成之后分我三千，还没找到钱就被你们给抓住了。” “他叫你得到钱后怎么给他们？” “他说了明天凌晨四点在莲花客运站地下室。” 听到这里，梁家严果断地说：“把钱给他，让他马上离开。请你记住了，我们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所以请你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敢耍花招的话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随后，梁家严把情况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嘉禄马上让葛志刚安排人手，化装成保洁员前往莲花县客运站进行布控。 这个坚决的任务无疑由落到了梁家严的头上，梁家严和杜克明、周怀英、仇本章四人来到地下室。 与此同时，钱嘉禄连夜召集公安局中层以上干部，召开每周一次的总结会，钱嘉禄说：“我们现在的工作太紧了，犯罪分子没机会出来，这样反而不利于我们的工作。所以我认为该放的要放一放，制造一种松散的氛围，给对手一个假象，当然内部千万不能松懈。” 此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五十分，在地下室出口打扫卫生的梁家严焦急万分，他不时偷偷看一下时间。 这时，马雪礼走到周怀英的跟前，小声说：“现在几点了？怎么还不见那两人出现，会不会不来了？” “沉住气，不要有那么多为什么，离我远点。”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位于莲花县火车站服务大厅，发生了一起抢劫案。犯罪分子窜入前台，打伤一名售票员，抢的两万元后坐上了出租车潜逃。 110平台接到报警电话后，第一时间通知了梁家严，梁家严心里咯噔一下，想道：莫非是郑忠贤和郑忠民所为？难道他不要马雪礼手里的钱，转而抢劫不成？ 一路民警很快赶到现场，一辆急救车也随即到达现场，一名受伤的售票员很快被抬上救护车。 一位民警站在服务大厅门口，身边的一位女子指着前面说：“对，他就是从这里上的出租车。” “车牌号记住了吗？” “没有留意。” 这位民警转过身，说：“把现场保护好” 一位售票员走了过来，说：“我们售票的钱都被抢走了。” “大概有多少？” “将近两万吧！具体多少要等统计过后才知道。” “娘希匹，也太嚣张了。” “你们谁看清了他长什么样？” 一个人在极度恐慌之中，是无法记清别人长什么模样的。 “他长什么样一下子忘记了，大概1.7米左右，上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自称郑忠贤。” “具体情况你们应该记得吧？” “他冲进来拿枪械指着我们路口那个同事，说他是郑忠贤，要我们老实点，把所有钱装进他拿的那个黑塑料袋内，如果不配合的话就会被送到西天。” 这位民警拿出郑忠贤的照片，让售票员指认：“你看看是他吗？” “是的，那双眼睛太像了，一只单眼皮一只双眼皮，所以我的印象很深。” “娘的，真的是他。” 很快，葛志刚便得到了消息，他忍不住骂道：“娘希匹，给我们摆了一道声东击西。” 这时，梁家严也来到了现场，他的脸色铁青，对杜克明说：“把马雪礼押走。” 与此同时，钱嘉禄下令在二十分钟之内，把整个县城所有的交通要道全部堵死，严格盘查过往车辆，对可疑人员和车辆先扣押再说，不用侵示，防止郑忠贤再次潜逃造成更大的危害。 葛志刚亲自来到办公室，询问被郑忠贤用枪械指着头的那位售票员：“他跟你说了些什么话？” “进来的时候他用枪械指着我的头，说他是来找人的，如果老实告诉他就没有事，我说你别吓我，找谁我告诉你就是，他问龚鑫阳在不在，我说我们单位没有这个人。他又说那唐文海总在吧？我说也没有这个人。我们单位确实没有这两个人。” “你们单位有类似的名字吗？” “办公室主任叫唐鑫阳，运输部经理叫龚文海。” “难道是他记错了人？这两人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葛志刚自言自语地说。 “把两人都给我叫来。” 没过多久，唐鑫阳和龚文海便来到跟前。 “你们认识郑忠贤吗？” “不认识。” “哦！”葛志刚转过身，对刚才的这位售票员说：“你继续往下说吧！” “可能是他见没找到想找的人，我旁边那位同事看了他一眼，他就动手了，然后又挨个把搜有的钱全部装进袋子，还说谁敢报警回头我一定找他算账。” 葛志刚回到办公室，天已经大亮，他想着：这郑忠贤为什么不去找马雪礼拿钱，而是到不远的服务大厅动手呢？难道是事先计划好的，目的就是转移我们的视线？现在他又躲藏在哪儿？这家伙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制造难以想象的后果啊！ 随后，葛志刚给梁家严打了一个电话：“你们继续留在火车站，把火车站所有工作人员的情况全部摸清楚，看看是不是有人暗中勾结郑忠贤等人。” 第18章 陆劲萍自首 就在这时，周怀英匆匆走进办公室，对钱嘉禄说：“书记，陆劲萍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莲花镇派出所自首。”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你去告诉葛局一声我们一起去看看。” 钱嘉禄、葛志刚、孟祥金、王鹤鸣、梁家严四人乘坐同一辆车，一起来到莲花镇派出所院内，下车后他们又快步来到三楼所长办公室。 所长杨学晴急忙让座，大家坐定以后，杨所长便开始汇报：“各位首长，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就在今天早上八点钟的时候，陆劲萍在父母的陪同下，来到我们派出所，说陆劲萍选择自首，我不敢怠慢，又担心影响您们的工作，所以就把这消息告诉给了周怀英。” 葛志刚说：“我现在迫切想知道的是郑忠贤在哪儿，他一日不到案我们就一天睡不着觉。” “她已经说了，而且把钥匙都交给我了。” “陆劲萍人在哪儿？我们去看看。” “四楼会议室。” 众人一起来到会议室，只见一位年轻漂亮、长发及腰的漂亮姑娘站在两位身着朴素老人的中间，他就是陆劲萍，看上去有1.6米的身高，气质十分出众，她那双大大的明亮的眼睛有些红肿，看得出来是哭了很长时间所致，她看到一群人走进来，胆怯地低下了头。 钱嘉禄几人看到陆劲萍，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的心里暗自高兴，因为接下来的抓捕行动，将取决于眼前这位单纯而又历经风尘的弱女子身上。 杨学晴向她一一做了介绍，随后才说：“几位都是公安局的主要领导，你把事情的原委说一遍，争取宽大处理。” 陆劲萍的父亲首先说：“我请求政府对劲萍这孩子从宽除了，他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另外这期间，我们一家人都积极配合公安机关的行动。今天凌晨她回到家中就一直哭过不停，哭着哭着就睡着了，我们起来后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第一时间叫上她来县城派出所自首。” 对陆父说的话，没有人马上回应，等他说完以后，葛志刚才问：“郑忠贤现在在哪里落脚？” “他回来一直住在尧北小区一栋九楼一号房，昨晚趁他睡着的时候我才偷偷溜出来回家了。” “你一个人走的吗？” “我和郑忠民一起走的。” 杨学晴把钥匙递了过来，葛志刚说：“继续往下说。” 梁家严有些等不及了，来到钱嘉禄的身边，说：“书记，要不我先行一步，把这恶魔抓捕归案？” “行，带上你的三员大将。” “好呢！” 说完，梁家严带上仇本章、杜克明、周怀英快步走出了会议室。 在前往尧北小区的途中，钱嘉禄给特警支队打了一个电话，要求特警支队派两名特警队员协助抓捕。 支队长马上命令占小华、何九龄马上出警，前往尧北小区协助抓捕逃犯。 他们很快在尧北小区集合，梁家严把钥匙递给占小华，随后他们排成一字型，沿着楼梯向九楼靠近，刚来到楼梯口，周怀英快步冲上前。 占小华被他搞得一脸懵逼，说：“你怎么跑我前面去了？退后。” “我还是一个童子，童子功厉害，所以我在前面替你们……” “不准说不吉利的话，知道吗？我是特警，又穿有防弹背心，所以危险任务理应由我来承担。” 梁家严说：“小周，退回来，什么时候了？还在拿生命开玩笑，想当英雄也要看时机。” 当他们一起来到九楼，举起枪械打开房门时，这才发现早已经是人去楼空。 梁家严来了一句：“娘希匹，又白跑了。” 他们在房间里进行搜查，发现了火药枪械和铁砂，以及前不久在客运站目击者说的黑色塑料袋。 在莲花镇派出所，葛志刚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着陆劲萍描述这段时间她和郑忠贤去了哪里，什么时候又返回来等等。 就在这时，钱嘉禄的电话响起，是梁家严打来的，他来到门外，说：“预料之中的事情，你让派出所民警找房东了解一下情况，然后撤回来。” 葛志刚随后说：“你们先把陆劲萍监视起来，随时有可能会进行询问。” 很快，房东找到了，民警问：“你这房子租出去了吗？” “是的。” “是谁租的？” “应该是上个月就出租了，租房的人叫张立山，还交了一年的房租。” 民警拿出一张照片递给房东，说：“你看看是这个人吗？” “对，就是他。” 原来租房的不是别人，正是郑忠民，只是他在租房的时候用了假名字。 经过排查，可以肯定房东并不认识郑忠贤等人，他的嫌疑人完全可以排除。 回到办公室，钱嘉禄和葛志刚叫来梁家严，说：“刚才葛局询问的时候，我在一旁静静地聆听，发现从九楼到一楼有一段距离，而郑忠贤和郑忠民在这期间多次下楼打电话，按照正常情况的话，跟陆劲萍说的完全不吻合，除非……” 葛志刚接过话茬说：“除非有人向他们提供电话，或者周围楼层有公用电话，不然根本就解释不清。书记，我说的对吗？” “对，完全有这种可能，或许这个人正是我们需要找到的知情者。” 随后，葛志刚递给梁家严一份材料，说：“这上面有我圈定的重要人物，他们跟郑忠贤等人的关系十分密切，所以一定要把他们抓捕到案。一定要记住，无论是谁都不能透露半点信息，一旦透露了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包括开除公职。” 梁家严说：“我们知道泄露机密的后果，我用党性和人格担保。”一连几天，梁家严带领部下一直在抓捕郑忠贤的重要嫌疑人，周怀英又有了情绪，说什么人家早都逃到天涯海角了，却安排我们不分昼夜的到处乱逮人，真是让人想不通。 第19章 犯罪分子浮出水面 已经是夜深人静了，梁家严和杜克明等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公安局的大门， 这个时候，钱嘉禄的办公室依旧亮着灯，梁家严说：“看看，我们的书记就是理解我们，知道我们辛苦人家也在等着我们回来呢！” 四个人一起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梁家严走上前，轻轻碰了一下钱嘉禄，说：“书记，你在等我们啊？” “啊……啊……” 钱嘉禄翻身坐了起来，说：“怎么，你们还没回去休息？” “我们刚下班呢？你呢？” “我也是在办公，为了郑忠贤这厮，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其实大家都一样啊！你们在外面比我更辛苦，都回去休息吧！” 到了第二天一早，杨雪晴所长就走进葛志刚的办公室，说：“葛局，您之前安排的任务我完成了，其中有两个号码最可疑。” “好！辛苦你了。” 原来，这是之前葛志刚安排给他的秘密任务，目的是查清与郑忠贤有来往的电话号码，经过几天的排查终于有了结果，葛志刚把它记在笔记本上，叫来梁家严，说：“你们四个人负责把这两个电话号码给我搞清楚，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说完，他把笔记本递了过去。 经过走访摸排，终于找到了两个号码的主人，一个是刘池一个是朱波。 仇本章说：“不行，必须把他们抓起来，否则往后还不知道要给我们整出多少乱子。” 梁家严说：“要抓也得先请示钱书记，我们贸然行动是要受到纪律处分的。” 很快，刘池就被捉拿归案，杜克明和周怀英马上开始审问：“你是怎么认识郑忠贤的？” “在一次打麻将的过程中认识的郑忠民，由于在一起打的时间多了，所以就熟悉起来，在我的印象中他只不过是一个小混混。” 环西路枪击案你应该听说吧？” “知道是他两兄弟干的，为此他们亡命天涯。” “你知道你这是什么行为吗？这是窝藏罪，是要受到法律严惩的。” “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不按照他说的做，我们一家老小就没命了。”说完，刘池放声大哭起来。 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朱波下落不明，找到他的家属询问也不知道他的去向，线索到了这里似乎又断了。 但是，根据这段时间的侦查，以及对郑忠贤的心理分析，钱嘉禄和葛志刚一直认为郑忠贤目前就在莲花县，只是具体位置暂时不得而知，当务之急是马上找到刘池。 于是葛志刚要求杨学晴派人二十四小时对刘池的电话进行监控，发现问题马上汇报。一面他又要求梁家严等人全力追查朱波，务必第一时间将其捉拿归案，并且将凡是和郑忠贤有过联系的电话号码进行排查。 经过排查，朱波逐渐浮出水面，他曾经当过三年兵，复员以后游走于社会，但没有犯过大的错误，也没有被司法机关处理过。 这天，朱波的父亲打来电话，说他昨晚很晚才回家，正在他奶奶家床上睡大觉。 梁家严和周怀英第一时间赶到他的家，将他从睡梦中抓走，随即被带上警车来到刑警队。 刚到达目的地，梁家严用手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响，大声说：“老实点给我交代清楚，郑忠贤和郑忠民到底藏在哪儿？” “我……我……” “我什么我？窝藏罪犯可是要杀头的，如果想从轻处罚最好是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不知道。”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真的不知道？少跟我兜圈子，你到底把他们藏在哪里了？” “我怕。” “怕什么怕？窝藏罪犯的时候怎么不怕？现在想起来怕了？” 杜克明跑过去，一把掐住他的脖子：“说还是不说，不说我今天先弄死你再说。” 周怀英急忙上前拉开，梁家严说：“到了我们队里不交代有你好果子吃。” 朱波吓得浑身颤抖：“说……我都说。” “那就赶快，我们可没时间跟你磨洋工。” “他们两弟兄就藏在我家里。” “你胆子也够大的，居然敢把犯罪嫌疑人窝藏在自己家里，就不怕他翻脸不认人吗？具体一点，什么位置？” “环东路二十八号。” “你家房子是独立的还是小区？” “独立的，一楼租给一个修摩托车的使用，他在二楼右手边楼梯旁边。”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立即下令封锁环东路二十八号，没过多久，警察便化装成闲散人员来到周围，严密监视二十八号楼房。 “说说你窝藏郑忠贤的过程。” “我平时跟他没有什么来往，只是在我家打过一次麻将，那天晚上听见有人敲门，我出去把门打开，他用枪械顶着我的头，说我要在你家住家天，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开枪打死我，反正多一个是赚。我怕他做出过激的事情，所以就同意了他。” “还有吗？” “后来，我听说爷爷病了，我要去看看，我就找他说清楚，他同意我去，我就买了点东西去，想不到是我父母骗我回去的。接下来，你们就到了。” “完了吗？” “我家门背后都有保险链，无论是谁开门他要么不开，要么就是拿着枪械对准门外开门。” “每次都这样吗？” “有时候没插保险链，有时候又是插上的。我知道的就这些了，我也是被他逼的。” “意思是只有你能打开门是吗？” “可以这么说吧！” “好！” 梁家严马上把这边的情况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嘉禄把葛志刚、孟祥金、王鹤鸣等人召集起来。 钱嘉禄说：“这两人十分狡猾，事不宜迟，迟了恐怕就晚了，马上开始行动实施抓捕，由葛局具体部署抓捕方案。” 葛志刚说：“把指挥部迁移到靠近环东路二十八号不远处的综合执法指挥中心，方便我们展开行动。” 钱嘉禄说：“我再补充两点，一是尽量抓活口，我还有疑问需要了解清楚。二是确保过往行人的安全，以及参加抓捕的民警的生命安全，宋广平同志已经受伤了，不能再让其他同志做无谓的牺牲。” 第20章 击毙犯罪嫌疑人 孟祥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他心里想：之前还抱有一丝侥幸，如果郑忠贤真的被抓住了，自己所做的糗事完全有可能暴露出来，到时候自己的末日就到了，由于事情来得太突然，根本就没有按照他的剧本发展，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打心底里希望能把郑忠贤干掉，就无从查起了。 很快，环东路一带便被监视起来，二十八号是重中之重，由于警察都进行了乔装打扮，外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一切照旧。 现场指挥部搬到了环东路综合执法中心，钱嘉禄等人很快就赶到，钱嘉禄做最后的安排以及注意事项。 到了下午三点，狙击手已经就位，在环东路对面找了一个最佳位置，防止郑忠贤、郑忠民狗急跳墙，向楼下射击伤及无辜。 钱嘉禄说：“我们现在的目标是抓住郑忠贤郑忠民，或许他们就躲藏在二十八号，或许他们已经再次潜逃，但无论怎么说我们已经认真对待，绝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各组必须按照葛局的部署，必须按照指定时间到达指定位置。” 钱嘉禄看了一下时间，说：“现在是三点，距离我们执行任务还有四个个小时，已经完全足够了，你们都对一下时间，分头行动吧！” 葛志刚说：“我们为此制定了方案，但由于时间紧任务重难免有疏漏，所以大家在行动的时候可以变通，但大的方向不能变。占小华、何九龄到了吗？” “在！” “好！你们两位是特警，到时候全副武装跟随朱波上二楼，朱波把门打开后，你们第一时间冲上去将罪犯制服。” “好的。” “现在时间还早，你们自己对一下看看有哪些东西需要完善的，及时给予纠正，一句话不能有任何差错。” “葛局，我想知道究竟是要活的还是要死的？” “书记已经指示过了，留活口，在两人负隅顽抗的情况下这一指示不适用，毕竟人的生命才是最宝贵的。” 被羁押的朱波听到安排自己去开门，他问：“我这去开门算立功吗？” 周怀英说：“想不到你也怕死啊？算立功，你好好表现吧！” “要是他们从里边往外射击呢？” “我们这么多人在现场，必定会保护好你们的人身安全的，放心吧！死不了你。” 之所以选在晚上七点动手，是因为这个时间大多数人已经回到了家中正在吃晚饭，路上的行人相对较少，这也是为了保证群众生命安全措施之一。 到了六点四十，环东路实施戒严，交警负责疏散过往车辆，特警在大街上不停地来回巡逻，消防车也来到了不远处，救护车也来到了现场，防止意外事件发生。 一切准备工作就位后，钱嘉禄说：“大家都把手机关上，你们先行动，到时候我给你们摆庆功宴。梁家严同志，你带着你的三员大将和朱波开始行动，其他人员随后跟上。” 朱波对梁家严说：“我想抽烟。” “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个？”说完心不甘情不愿地带给了他一支烟，朱波贪婪地抽了起来。 “怎么？是怕了吗？” “有那么一点点。” “没事，你深呼吸保持冷静。” 到了晚上七点，抓捕郑忠贤和郑忠民的战斗打响。 由于错过了高峰期，路上的行人很少，偶尔有一两个人出现，都被现场的民警劝返。 梁家严和朱波缓缓地走向二楼，紧跟其后的是特警占小华、何九龄，他们全副武装，做好随时射击的准备。 梁家严有些等不及了，对着朱波的耳朵说：“快点行不行？耽搁了大事你可承担不起。” 来到门口，朱波轻轻地把门打开，门没有上保险链，占小华、何九龄两人先后冲进房间，只见主卧的门敞开着，一个人影闪了一下，随即又躲了回去。占小华、何九龄急忙躲在墙根，这时枪声响起，由于两人躲避及时，没有伤到他们。 梁家严大喊：“里边的人给我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识相的赶快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走出来，要不然我们就只有开枪了。” 里面没有任何声音，紧接着又传来一声枪响，这一枪跟之前一样，没有瞄准目标，只是向外乱射。 占小华、何九龄两人等不及了，从两边来到主卧门的两侧，朝里边各自开了两枪。 随后他们退了出来，这时钱嘉禄和葛志刚已经赶到楼上，见到两人，钱嘉禄说：“怎么样？我们的人没有受伤吧？是郑忠贤和郑忠民吧？” 占小华说：“是不是他们不知道，但我们已经将其击毙，我们的人安全着呢！” 钱嘉禄感到有些遗憾，因为他想着到郑忠贤为什么要找孟祥金报仇，这其中又有什么过节，随着郑忠贤的死去，已经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钱嘉禄走上前，从旁边往主卧里看，只见一个人斜倒在床头，一个人头朝外匍匐在地，手里还拿着火药枪，看样子是随时准备向门外射击。 葛志刚也赶了上来，见到钱嘉禄，第一句话就是：“书记，我们的人没受伤吧？” “全都安全，两人已经被打死，我们可以暂时睡一个安稳觉了。” 葛志刚说：“前县委书记至今还没有任何消息，张梦杰烈士的案子也都没有眉目，因此，我们往后的任务恐怕更加艰巨。” 钱嘉禄说：“是啊！现在还没有任何消息，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了，恐怕她们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说完，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回到办公室，他们一起开了个短会，梁家严说：“虽然郑忠贤和郑忠民已经伏法，但他们似乎还停留在脑海中，怕是要过一段时间才消失了。” 钱嘉禄说：“两人的死不值得同情，唯一的遗憾是没有搞清楚一些问题。” “是啊！我也有这个遗憾，心中的疑问一直没有打开，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从别的地方入手了。” “大家都回去睡觉吧！睡足了明天才有精神继续工作。”说完，钱嘉禄转过头，发现葛志刚已经靠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第21章 决定调查公安局副局长 这天是2005年4月25号，钱嘉禄一大早便来到办公室，他想起之前郑忠贤同伙说的报复孟祥金一事，多次提审都说具体不知道，孟祥金极有可能勾结郑忠贤，但始终找不到任何证据。 他眉头紧锁，心情显得十分沉重，自己目前虽然只是代理书记兼任莲花县公安局长，但这是组织的决定，也是组织对自己的信任，所以既要对组织负责，同时也要对身边的每一位警察负责。 但是，假如公安人员出现问题，与社会上的黑恶势力勾结的话，那么，这个地方的治安就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有标本兼治才能彻底解决社会治安问题。 想到这里，他叫来葛志刚，说：“葛局，你对孟局的看法如何啊？”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孟局极有可能和郑忠贤存在某种利益关系，只是我们没有掌握任何证据。” “对了，之前安排谁去调查我们内部人员的电话，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回复呢？” “我已经得到回复了，说没有和孟局有联系，忙起来忘记向你汇报了。” “现在用两个手机的人很多，要是他用别人的身份证办张卡，这张卡打向何处我们是不是就无从查起了呢？” “嗯！完全有这种可能。” “要不这样吧！既然有疑问那就一查到底，这是各级领导给我们的指示，你看如何？” “已经到现在了，我觉得也应该好好查一查了。” “我的建议是先小范围秘密进行，获取足够的证据，到时候再实施下一步。” “英雄所见竟相同，好，我支持你这个想法。” “那你觉得谁适合担任这个角色呢？或者说谁才适合负责暗中调查呢？” “我看王鹤鸣同志适合担此重任，他不但是远近闻名的优秀警察，而且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这个人去大家都放心。” “好！正合我意，马上把王鹤鸣同志叫来。” 王鹤鸣很快来到办公室，看到钱嘉禄和葛志刚都在，他急忙说：“两位领导都在，莫非张梦杰的案子有了眉目了？” 钱嘉禄说：“现在还没有线索，我们叫你来有件事想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事这么急呢？” “孟祥金孟局长的事，我们严重怀疑他和黑恶势力勾结，但没有掌握任何证据，所以我和葛局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让你查一查。” 葛志刚说：“你挑选几名业务能力强、政治可靠、作风过硬的同志，暗中进行走访调查，不能有任何的大意，否则我们三个都得负责任，一定要秘密进行，所以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明白吗？” “书记，葛局，不是我怕承担责任，主要是关系太大了，如果他真的有问题，很有可能会牵扯到上级，到时候必定会困难重重，弄不好你我都得牺牲自己的生命。” 钱嘉禄说：“你这个优秀警察也怕了吗？” “确实感到后怕，一股无形的力量告诉我，这背后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以组织的名义命令你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他们有后台难道我们就没有吗？我们的后台比他们硬多了，我们的背后站的是人们大众，而他们的背后站的只是少数人，而且干的都是见不得天的勾当，怕他作甚？” “既然组织相信我，那我只能义不容辞，无论上刀山下火海，无非就是一死，即使死了至少我还干了一件为民除害的事情，此生也就够了。” “这就对了嘛！你放开手脚干吧！我和葛局就是你的坚强后盾。” 葛志刚说：“对，无论出现什么情况我们都永远站在一条线上，即使再困难的事情，我们也要想尽一切办法解决，这才对得起人民大众，对得起组织的培养，你马上着手分配给你的任务，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向我们汇报，我们坐在一起共同商量解决方案。” 王鹤鸣敬了一个军礼，坚定地回答：“保证完成任务。” “这段时间你主要负责孟祥金的事情，手里工作交给的陈德清负责吧！”钱嘉禄说。 “我服从组织的安排。”说完他走出了办公室。 钱嘉禄坐在椅子上，开始思索张梦杰的案件，就在这时，市委书记杨吉林打来了电话：“钱书记，我是杨吉林，刚刚我收到一条短信……” “说来听听。” “大体内容是要想搞清楚张梦杰的死因，去监狱找李旭东，等一下我把短信转发给你你们研究研究。不过发短信的是一个匿名号码，不知道电话号码是多少，也不知道是谁更不知道何地。” 葛志刚忍不住说：“李旭东？这个人不是在我们的监狱关着吗？” 放下电话，钱嘉禄说：“既然在我们手里，那我们就应该好好利用一下，争取尽快把这个案子了结。” “是的，看来发信息这个人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而且还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被嫌疑人报复，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伙黑恶势力所为。” “有一个叫甘树明的人是不是也被关押？” “是的，是前不久市局说异地管辖送来我们县的。” “好！他该上场了，这个时候我也不瞒你了，他是我们的人，这是我来莲花县时跟市委书记要的，他是情报人员，情报人员就应该打入敌人内部，为了安全起见，这件事情只有你和我知道，如果有个三长两短不是你出了问题，就是我出了问题。” “书记，我也是你要来的人，我的党性和人品你应该了解，绝对不是那种游走于黑白之间的人物，你就放心吧！” “好！我们演一场假戏，但要真作，到时候把他们放一起，找个理由往市里拉，半路让他们一起逃脱，一定要做得天衣无缝，不能有任何破绽，否则我们就无法进入敌人内部，工作开展起来更是困难重重。” “知道了。” “连参加押运的人也不能说出这个秘密，知道吗？” “知道，假戏真做嘛就应该有个演戏的样子。” 第22章 嫌犯逃脱 为了能迷惑敌人，钱嘉禄把押运的武警都做了安排，他挑选了几个政治可靠的人参与押运。 就在当天下午，钱嘉禄叫来葛志刚和孟祥金，说：“我刚接到电话，市局要求进行异地管辖，所以准备把甘树明和李旭东押往左江县，这次任务重大必须挑选一个副局长参加，你们说谁去合适啊？” 葛志刚心领神会，说：“我看孟局是能担此大任的人，就由他负责吧！” “孟局，你的意见呢？” “我听从组织的安排。” “好，就这么定了。” 当天晚上十一点正，抢劫犯甘树明和杀人犯李旭东被带出第二监狱的牢房，由于是月末加上阴天，天上没有月亮，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一名武警跳上驾驶室，两边是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负责押运犯人的孟祥金来到现场：“甘树明” “到！” “李旭东！” “到！” “将两名犯罪分子押上囚车。” “是！” 很快，两名犯罪分子就被武警战士提上了车。 随后，孟祥金说：“根据上级的命令，现将两名死刑犯押往左江县继续进行审查，现在我宣布纪律：一，严格保守秘密，不得向任何人走漏风声。二、不准擅离职守，有问题及时上报。三、不准违规使用枪械。四、中途不得让陌生人上车。五、不得办理任何与押运无关的事情。大家听明白了吗？没听明白的话我再重复一遍。” 十一点十五分，囚车按照预定计划离开第二监狱驶出城去，便选择一条偏僻的小路，这也是为了防止犯人逃脱。 这辆囚车，是由依维柯改装而成，车厢内部的座椅除了驾驶室和副驾驶外都进行了拆除，而且隔一定的距离加装了铁栏，要想徒手拆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另外，车窗也用铁栏进行封锁，目的就是防止犯人趁机逃脱。犯人的两只手戴上手铐，脚上戴有脚链。两名全副武装的武警子弹已经上膛，随时准备射击。所以即使长有翅膀，也不可能从车内飞出去。孟祥金坐在副驾驶上，他的神情显得有些紧张，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路上还算顺利，时间很快到了凌晨两点，囚车按照计划离开国道，向一条偏僻的乡村公路驶去。 孟祥金问：“现在离左江县还有多远？” 司机回答：“大概还有六十公里左右，按照这样的速度天亮以前能赶到。” 孟祥金在心里不断祈祷：希望上苍开眼，千万不要出什么差池，还有六十公里就到了，到达左江县交给当地的狱警自己就算万事大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囚车缓缓驶向一处高地。不知怎么的，孟祥金心里总是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总是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他又不敢在这样的场合说出口。 就在这时，李旭东一下子倒在地上卷作一团，呻吟着说：“不好了，今天下午多吃了两片肉把肚子吃坏了，我要上厕所。” 孟祥金坐在前面吓了一跳，骂道：“早不痛晚不痛，偏要在这个节骨眼上痛。司机停车，让他去上厕所。” 司机听到这一指令，急忙将车停靠在路边。 孟祥金说：“你们拿人监督他，一定要留心看好犯人，不得有什么差池。” 一名武警将李旭东提下车，来到公路外面的边沿，虽然天黑但也能模糊看清，这里已经长满了杂草，下面一条河流静静地流向远方。河的对面依稀能看到亮光，说明有人家在这里居住，周围一片宁静。 武警掏出钥匙为李旭东解开手铐和脚链，大声说：“动作快点，给我老实点，否则我手中的枪可是不认人的。” “那是那是！” 眼看时机成熟，甘树明大喊：“报告！我今天下午喝了凉水把肚子喝坏了，也要上厕所，现在肚子正翻江倒海难受得很。” 孟祥金说：“怎么事情这么多呢？你们押他下去，一定要看管好不得有误。” “是！” 李旭东趁打开铰链那一瞬间，他一个直拳打在武警的脑门上，武警踉踉跄跄向后退了几步，他扭头便往山下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视线范围内。 武警大喊：“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就开枪了。” 话虽然这么说，但没有得到孟祥金的同意，这名武警也不敢贸然开枪。 与此同时，甘树明也趁机向下逃窜。 孟祥金急忙大喊：“快！快开枪！” 命令下达以后，两名武警随即扣动了扳机，只听见“啪啪啪！啪啪啪！”的几声枪响，犯罪嫌疑人早已经逃之夭夭，只留下孟祥金等人在风中凌乱。 枪响以后，周围很快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孟祥金站在那里久久说不出来，当他缓过神来以后，大声骂道：“没用的东西，两个犯人都看不住，这下回去怎么向组织交代？” 司机说：“孟局，事已至此，我们只有回去等待处分了。” “我们？我是副局长，这件事情我应该负主要责任啊！能有你们什么事情。” 到了这时，孟祥金依然蒙在鼓里，他哪里知道这是钱嘉禄和葛志刚为他设下的局，目的就是要借机对他进行处理，另外也是要把甘树明当做犯人放出去，也便打入敌人内部获取重要情报，两人合伙演的这一出戏，只有极少的人明白。 甘树明到了河边，没命地往上游跑，因为他知道孟祥金不会在前往左江县，而是往回走。 不知跑了多久，甘树明已经累得上气不接下气，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初夏的凉风习习，跑热了的他感到十分舒服。他坐在那里不停地思考着：组织安排我打入敌人内部，现在嫌疑人已经和自己跑散，在哪里才能找到他呢？ 这厮身手不凡，要是跑出去再作案怎么办？不行，天亮以后一定要找到他，看看他能有些什么拿得出手的阴谋诡计？而且只有取得他的信任才能把工作开展下去，不辜负组织对自己的信任。 第23章 市委书记前来 原来，李旭东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阳光娱乐城的经理，因和别人产生纠纷将其打成重伤判了七年有期徒刑，在莲花县公安机关侦破张梦杰被害一案中虽然有人举报，但因为找不到有关证据，所以不得不暂时放在一边。 但为了进一步查明真相，防范意外事件的发生，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决定将其移监审查，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这为侦破整个案件有很大的帮助。 可是，在押送的途中，却因为疏忽大意导致犯人逃脱，而且这一逃就是两个，这是很严重的问题。孟祥金返回莲花县的当天下午，纪委部门的同志就来到他的办公室，说：“孟祥金同志，你因玩忽职守被隔离审查，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还没等孟祥金反应过来，他就被带走了，他还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情十分苦闷却又无可奈何。 当天晚上，市电视台当天就制作了一起专题节目，其中就播放了有关甘树明和李旭东的通缉令，两名在逃犯罪嫌疑人的照片也同时被公布了出来，第二天的市报纸也做了专题专版大篇幅报道。 全市的居民看到消息后，想起自大年三十开始到如今，县委书记神秘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公安局长张梦杰在爆炸案中不幸身亡，紧接着又是环西路枪击案件，刚刚侦破枪击案，却又发生重犯越狱的恶性事件。 所以他们聚集在一起，质疑公安局局长的领导能力，有的说：“钱嘉禄当年确实为莲花县做了不少事情，但他对公安局这一块的工作并不熟悉，所以才迟迟不能破案。” “说的对，依我看还不如把他换了，重新安排一个懂行的人来领导。” “我觉得是孟祥金玩忽职守，要么就是有意放走犯罪嫌疑人，才给他一个隔离审查的处罚，应该从重处罚的。” “我看也是如此，不是钱嘉禄的领导力不行，实在是中层不给力。” …… 其实，最不平静、最感到痛苦的是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等人，他们又何尝不希望早日破案呢？只是需要大量的侦查工作，才能形成证据链，才能有的放矢。 为了能尽快破案，市委决定前往莲花县督导有关工作，市委书记杨吉林、分管公安工作的副市长赵立诚、市公安局长李显明坐在同一辆车上，向莲花县驶来。 副市长赵立诚，现年四十七岁，1.70米的身高，平时喜欢穿行政夹克，而且对穿着颇为讲究，看上去显得十分大气，给人一种官场得志的印象。 可现在，他坐在车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他双手握拳放在膝盖上，两眼一直望着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其实，对于莲花县县委书记、县纪委书记失踪，张梦杰身亡这一恶性案件，他的心里比谁都清楚，只是他不能说出来，一旦说出来牵扯到的人会很多，他也知道凭他个人的能力，根本就不敢与这帮人抗衡，弄不好自己不但身败名裂，而且还有牢狱之灾，想到这里，赵立诚心惊肉跳，心里忍不住骂道：“妈的，你们这群混蛋，玩的也太大了，到时候你我都等着吧！牢底恐怕是要被坐穿了。” 杨吉林等人很快就来到莲花县，代理书记钱嘉禄、县长柏子臻、公安局常务副书记葛志刚等人已经在现场等待，迎接他们的到来。 看到他们下了车，柏子臻急忙走上前，说：“各位领导辛苦了，欢迎您们来莲花县指导工作。” 当他来到赵立诚的面前，或许是因为担心牵扯到自己，赵立诚眼睛斜视了他一眼，也没有伸手和他握手的意思，他还小声地说：“捅出这么大的篓子，你就不担心？我还担心呢！” 他这么做似乎有些不妥，或许是因为担心有损形象，以及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或许这件事情跟他压根就没关系，于是他马上陪着笑脸，伸出手握住柏子臻的手，说：“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要加紧工作争取早日破案。” “一定，一定。” 随后，他转过身拉着钱嘉禄的手说：“钱书记，宋广平的伤势怎么样啊？请你在前面带路，我们要听一听整个案件的详细汇报，还要亲自前去看一看宋广平同志，他可是我们莲花县的大英雄啊！” “好！各位领导请跟我来。” 杨吉林说：“我们还是先去看望宋广平同志吧！” 钱嘉禄走在前边，杨吉林等人阴沉着脸，没有人说半句话，这无声的沉默，让人感到事情的严重性。 没过多久，杨吉林等一行人便来到医院，钱嘉禄在一旁介绍道：“市委杨书记、赵市长、市公安局长来看望你。” 此时，距离宋广平受伤已经一个多月，经过医院的全力救治他早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右手已经保住了。 宋广平挣扎着坐起来，杨吉林说：“你躺好休息，千万不要乱动。” 宋广平显得有些内疚，说：“各位领导，我没有把坏人抓住。” “你已经立下大功了，同事们已经替你完成了任务。” 临走时，各位领导握住他的手，希望他能尽快把身体养好早日加入战斗中去。 随后，他们便返回县委会议室，听取钱嘉禄等人的汇报工作，听完以后，杨吉林说：“现在张梦杰的案子还没有眉目，搞得整个市不得安宁，老百姓人心惶惶，不把犯罪分子捉拿归案，我们就对不起牺牲的张梦杰同志，对不起我们身上这身衣服，也没办法阻止来百姓指着我们的脊梁骨骂娘。或许，这段时间你们投入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也成功将环西路枪击案侦破。我不管你们有多辛苦，是多么的疲惫，但我要的是结果和战果，明白吗？” 钱嘉禄听了真不是滋味，在这段时间以来，全县的警察为了抓捕郑忠贤和郑忠民等人，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从他开始很多人都是挑灯夜战，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才成功将犯罪分子击毙，可是现在更棘手的事情正在等着自己，等着他领导的队伍。 赵立诚说：“杨书记亲自前来，说明对这个案件的重视程度，这不仅仅是压力，也是给你们的动力。所以，查明窦姝菡、唐子美的失踪，侦破张梦杰同志的案件，也是极其重要的事情，如果经费不够会后你们研究一下报财政局，无论是哪一方面我们都会给与大力支持。” 第24章 接到新的犯罪线索 回到市里，赵立诚有些坐不住了，他用私人电话给柏子臻打了一个电话：“请你如实告诉我，莲花县前公安局局长张梦杰的死是不是跟你有关？这可是通天大案，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知情。” 其实，对于柏子臻来说，莲花县的情况他比谁都清楚，无论是黑恶势力有组织的预谋，或者说是各种仇杀案件，他都无法自圆其说，听到赵立诚这劈头盖脸的发问，他想了想说：“赵市长，我有罪，我会找个时间向组织做出自我批评。” 这是典型的答非所问，赵立诚说：“我的柏县长啊！现在你才是我的领导，到这个时候应该收敛收敛了，千万不要再捅出什么幺蛾子，否则没你好果子吃。” “那是那是，我一定铭记赵市长的谆谆教诲。” 回到市里以后，杨吉林马上向省委做了汇报，并且和市委的其他领导同志召开开专题会议，研究侦破方案。 市委也做出了明确指示：一、充分认识张梦杰同志这个案件的性质，各部门各单位、尤其是莲花县一定要引起高度重视。 二、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案情盘根错节，应迅速做出周密部署，争取早日侦破此案，同时加大力度寻找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位同志的下落。 三、对钱嘉禄、葛志刚等同志，一定要加派警力充分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 第二天，便有一位市人大代表向市委书记杨吉林举报，莲花县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宋建文是黑恶势力的首领，做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判处死刑。 杨吉林接到举报后，感到十分吃惊，急忙叫来市公安局局长李显明，说：“李局长，宋建文干的事情干系重大，我们不得不引起重视，必须组织力量进行深入调查，一定要调查个清楚，或许张梦杰的死跟他们有很大的关系。” “啊……想不到在小小的莲花县，居然存在各种黑恶势力，这么看来，我们之前遇到的郑忠贤等人，只不过是毫不起眼的小鱼，背后还有更大的大鱼啊！好！我马上就办。” 说完，他急匆匆走出了办公室，马上联系钱嘉禄亲自来一趟市公安局。 钱嘉禄一看有重大线索，毫不犹豫地和梁家严驱车赶到市里找李显明。 “钱书记，你又是莲花县公安局代理局长，我这次叫你来，就是要当面跟你说清楚，据可靠消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宋建文是一个身背多起案件的犯罪嫌疑人，所以你必须聚精会神，组织有关力量将其彻底查清。” “我一定按照组织的要求，全力以赴开展工作，给上级一个交代，给百姓一个交代。” 他们还对当前的各种情况，以及怀疑的对象交换了意见。随后，他又马不停蹄地赶回莲花县，第一时间走进梁家严的办公室。 “钱书记来了，找我有事吗？” “你看看这份材料吧！这是我刚从市公安局带来的。” 梁家严接过材料，认真地看了起来，只见材料上赫然写着： 二00三年九月八日，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装潢部经理高铁岩，黑恶势力的主要头目之一，因被人抢单坚持要进行报复，宋建文劝说无果，担心事情败露牵连自己，派人将其干掉。 二00四年十二月十九日，宋建文手下为了抢占娱乐行业的生意，逼走“梦幻歌舞厅”老板陈本华，期间将陈本华打成重伤。 张梦杰的死跟宋建文有很大的关系，因为公安机关追查得紧，宋建文已经将涉案人员全部送往外地躲避，至于送到什么地方目前还不知道。 根据这份材料，宋建文团伙不但敲诈勒索、向娱乐场所收取保护费，还涉嫌聚众斗殴、设赌抽红等重大作案嫌疑。 看完材料，梁家严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啪……” 他忍不住说：“妈的，也太嚣张了……”梁家严欲言又止。 钱嘉禄说：“有什么问题你就说吧！既然我来莲花县了，就铁了心要把他们办成铁案。” “钱书记，在此之前张局在世的时候就已经注意到这股黑恶势力，他们反侦察能力很强，作案隐秘，现场几乎不会留下任何遗迹，我们全力以赴，当有点眉目的时候，领导一个电话打来，我们又不得不放弃……” “还有吗？” “因为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所以只能揪出明面上的小喽啰，至于背后的黑保护伞，始终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不过你放心，在张梦杰局长牺牲之前就已经安排过了，既然现在又有这么多线索，我们就抓住机会，彻底查清凯旋商贸集团的黑幕。” 钱嘉禄皱了皱眉，说：“你说的我又何尝不知呢？公安人员和黑恶势力勾结，为他们提供庇护，所以之前对他们的打击力度根本就不够，甚至可以说完全没有引起重视，所以收集证据也变得困难重重，让人抓住了几乎越做越大。如果实在当初刚刚冒头的时候就给与严厉打击，我不相信他们能飞到天上去。” “你的意思是……” “是的！现在引起了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而且是公安部督办的案件，所以我决定下死手，旧账新账一起算。” “是啊！早就该如此了，要不然莲花县被搞得乌烟瘴气，老百姓生活不得安宁。” “嗯！这次一定会花大力气，使保护伞们感到害怕，他们即使想托人情、找关系时，也不得不考虑到后果，无形中让他们望而生畏，我就不信这个邪办不了他们。”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局长，在你的身上我看到了张局长正直、果敢、坚毅的形象。” “是吗？我们可不能像张局‘出师未捷身先死’，我们都要好好活着，看到黑恶势力灭亡那一天。” “好！你就最等我的好消息吧！” “对了，你安排谁负责？” “本来是宋广平的，只是他还在养伤，所以我决定让杜克明负责。” “好！杜克明思想觉悟高，而且业务精通，这个案子关系重大，影响极其恶劣，有公安部的关注，我们一定能把它办成铁案。” 第25章 分析案情 这时，葛志刚走了进来。 钱嘉禄说：“葛局，我觉得让梁家严负责侦破宋建文这个案子，你的意见如何？” “他完全没问题，是一个信得过的人。只是……” “只是什么呢？” “只是要是市里有人打招呼呢？还要不要查下去？” “放心吧！你这个疑问可能也是大家担心的问题，杨吉林书记已经向我保证，绝对不会受到任何人的干扰，说要是不怕牵扯进来那就尽管露头，露头一个我们砸一个。” 梁家严问：“真的吗？” “绝对可靠，省公安厅已经成立专案组，厅长邓文强担任组长，我和葛志刚同志担任副组长，文件已经发下来了。” 葛志刚说：“是啊！我们也应该成立一个侦破小组，由我担任组长，梁家严担任副组长，成员由我们商量决定。” 钱嘉禄说：“好，下午下班之前把名单报上来，我们再一起开个短会。” 说完，钱嘉禄走出了办公室。 这段时间，虽然侦破了郑忠贤一案，但张梦杰这个案子还没有多大眉目，破案的压力落在了刑警队的头上，由于王鹤鸣负责秘密调查孟祥金的问题，所以这个重担自然而然落在了重案队队长梁家严的头上。 梁家严接到任务后，马上召开会议进行分析，会议的现场十分紧张，一个个板着个脸。 梁家严说：“现在上头已经将任务下达到我们重案队的头上，我这个人的办事风格的大家知道，就是少说废话多做实事，谁有事什么困难的马上提出来，但参加了就要坚持到底，大家知道吗？” “知道了。” “身体有病的也提出来，我好提前进行安排。” 过了大概一分钟没人回答。 梁家严说：“现在没人说话，等把名单报上去再给我提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工作下去，到时候我可不同意啊！你们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我再说一遍，有问题或者说身体不适的请说话。” 过了一分钟，还是没人说话，梁家严说：“很好，说明我们的人在关键时刻经得起考验。下面，我说一说有关案情，二00四年十二月，“梦幻歌舞厅”老板陈本华被人打成重伤，今年春节前一天县委书记窦姝菡、县纪委书记唐子美离奇失踪，元宵节过后，县公安局长张梦杰同志又在爆炸案中不幸牺牲。这不到半年的时间里，我县可以说是震惊了全国，而且还不止一次，犯罪分子猖獗到到如此地步，真让人感到羞愧。或许，这几起案子就是同一伙人所为，要如何才能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大家畅所欲言，说说自己的观点。” 周怀英说：“梁队，你知道的，我们平时虽然嘻嘻哈哈，让人看了没个正经像，但要是真接到任务，我们都是满载负荷的运转。我建议还是两人一组，分头行动，然后每天晚上下班之前碰个头，集中在一起共同分析。” 二十二岁的韩先荣说：“对，就应该分头行动，多线出击，才能高效运转。” 杜克明说：“高效运转？你这是要把我们当牛马使啊？” “对，就是要把你们当牛马使，我一个女的都不怕，你们怕什么？” “好了好了，你们都不要在互相抬杠了，这是工作，知道吗？其他人呢？其他人的意见如何？” “我们没意见！” “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我就说说我个人的一点看法，从目前来看，宋建文涉黑是不争的事实，这几起案件很有可能是因为团伙之间的互相四杀，或者说是对某人不满采取的报复行动。由于凶手反侦察能力极强，所以现场留下的线索极其有限，我们只能根据自己的推理，以及有限的线索，对犯罪嫌疑人采取各个击破的方案，方能收到成效。你们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吗？”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没有！” “那好！大家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现在开始分工，杜克明和韩先荣负责张梦杰同志爆炸身亡一案，继续进行调查取证，不得有误。另外，韩先荣同志是女士，所以在工作的途中要多多担待。听清楚了吗？” 两人齐声回答：“听清楚了！” “由于宋广平还在医院不能到岗，周怀英和仇本章一组，负责调查高铁岩被杀一案，在工过得过程中如果有什么消息马上向我汇报。” “是！” “由于我们的对手十分狡猾，我担心可能还会出现新的案情，所以你们也要记得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知道。” 梁家严已经有了二十多年的从警生涯，担任重案队队长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所以他的声音他家都很熟悉。在以往的重案之中，梁家严总是不厌其烦地强调，最后他又像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对待手下的警员。 最后，梁家严说：“我的分工完毕，有问题马上提出来当场解决，不要事后又来找我。” 韩先荣说：“队长，我每次都和杜克明一组，他总是和我抬杠，要不换一下。” 杜克明说：“抬杠归抬杠，每次不都配合的很好吗？” 大家“噗”一声笑起来。 梁家严说：“你们是老搭档，办起事来没什么问题，就这么定了。” 紧接着，梁家严说：“韩先荣女士，你对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人的失踪有什么看法？” “我看没那么简单，绝对不是私奔，而是一场有预谋的……” 说到这里，大家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梁家严说：“你继续说。” “谋杀案？你可有什么依据？可不能空口无凭啊！” “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不过绝非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你想啊！要不是有预谋，怎么到现在还没有一点消息？要是离家出走或者什么家庭原因两人私奔，总得有个风声吧！可现实呢？所以我严重怀疑两人已经不在人世，而且极有可能跟除掉张梦杰局长的是同一个人。” “嗯！分析的还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梁家严说。 第26章 圆梦歌舞厅又出命案 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韩先荣拿起听筒：“喂！是重案组吗？我们是110平台……” “啊……怎么可能？谁这么大胆？你跟我们的队长说吧！” 说完，她把话筒递给梁家严：“请讲！” “保健路十五号，圆梦歌舞厅发生枪击案，请马上出警。” 梁家严放下话筒，说：“来不及了，大家分头行动，杜克明和韩先荣两位同志跟我走。” 保健路是莲花县有名的繁华地带，这一带有很多家歌舞厅，圆梦歌舞厅是其中之一。 就在昨天晚上晚上十点左右，圆梦歌舞厅十分热闹，忽明忽暗的灯光，有节奏的音乐，再加上台上四个妩媚动人、三点一线的小姐，那迷人的表演，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入非非，现场尖叫声、吹哨声响起。 他们尽情地跟着节奏舞动着自己的身躯，舞台旁边，一个穿着时髦的女郎正抽着烟，不时与周围的人攀谈几句。同时也没忘记搜寻那些前来的浮浪子弟，希望今晚能俘获某位浮浪子弟的心。 一位身材高挑、长发及腰、风情万种的小姐走了过来，说：“今晚上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到现在还没有开张。” “不用急，现在才十一点不到，客人还没到齐呢！等着吧！好戏还在后头。” “可是之前这个时候我早已经有了客人，像今天坐在这里干等真让人难受。” “是吗？你咋就这么要紧呢？等一天都不行，是不是离了男人你就不能生活下去了？” “去去去！谁说离不开男人了？我只是担心没有客人就没有收入，做我们这一行的，包括你能离得开男人吗？” “不说了，我也得去看看。”说完，坐在椅子上的这位小姐站起身，看到一位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动作轻佻的年轻人向她招了招手，随后就是一个飞吻。 她对这个男人一点都不感冒，板着脸说：“去去去，这种轻佻的人谁看得起？” “你啊！没人你又想，有人了呢你又嫌弃，隔着这么远人家都向你招手，你就不能主动点吗？” “说什么话？你知道文哥吗？他只不过是文哥养的一条狗，仅此而已，居然想在我身上占点便宜，我不收拾他就已经烧高香了，想不到他还得寸进尺，每次来都要调戏我。” “那也说明你有魅力，他怎么不这样对我呢？” “别说话，他走过来了。” 就在这时，这位轻佻的浮浪子弟，带着满身酒气，嬉皮笑脸地走了过来，对着长发及腰的这位小姐说：“怎么样啊？今晚就陪我玩玩吧！我保证让你满意。”说完，他忍不住动手动脚。 这位小姐知道眼前这位公子，不是一位省油的灯，谁都不敢惹他，于是说：“不好意思，今天身体不方便，你还是去找别人吧！” 说完她就走开了，身边那个女子看到这一幕也选择离开，在离开前她还没忘记“瞪”他一眼。 这位年轻人吃了亏，感觉面子上很挂不住，于是骂道：“妈的，既然走上了这条道，就应该伺候好客人，居然在老子面前装清高，真是给脸不要脸。” 长发女子伸手拉着另外一位女子，说：“我们还是走吧，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要是惹急了恐怕就没我们的好下场了。” “我倒是不怕他的，他在文哥面前就是一个摇尾甩尾的哈巴狗，他还敢这样对待老娘，将来必定会不得好死的，不信往后看。” 或许，人们会觉得无论干什么事情都会遭到报应的，好事干多了自然会得到好报，恶事做多了自然会得到恶报，无非是时间还没到来，所以这些坏分子暂时还很嚣张，不过已经属于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就在这时，人群中间一片嘈杂声，长发女子说：“你看，他们又在那里打架了。” 这位女子顺着长发女子说的方向看去，只见刚才骂他那个人被二三个人围住，有的用手有的用脚，有的索性拿起椅子往他身上砸去，她忍不住大声说：“妈的，臭流氓，打得好，我就说了善恶到头都有报嘛！这不，上苍显灵了。” 或许是因为打累了，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三个人才停下来，这位年轻人被打的满脸是血，他努力地从地上爬起来，指着这几个人说：“你他妈不长眼睛，连文哥的人都敢欺负，好！你他妈有种就不要走，就站在这里给我等着。” 一个年轻人走过来，狠狠地向他踢了一脚，用手指着他的鼻梁大声骂道：“你他妈的，被打成这样了还敢嘴硬是吧？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又是‘啪啪’两耳光，去吧！不就是找人来出气吗？老子等着呢！” 这时，保安冲了进来，将三个年轻人驱散，然后又将被打这位年轻人护送出门。 之后，歌舞厅又恢复了属于它的喧嚣，摇滚音乐继续响起，人群里又开始狂欢，沉浸在一片欢乐的海洋之中。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刚才被打的这位年轻人已经搬来救兵，身边围着几个彪形大汉，大摇大摆地向舞厅走去。 当他们刚来到来到舞厅，一个人迎面走来，大声说：“这不是李旭东李大哥吗？我们真是有缘，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见面了。” 向李旭东喊话这个人正是甘树明。 “是啊！这就是缘分的力量，你我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敬佩你是一条汉子。” “你也一样啊！” “不过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改天再联系。”说完，他递给了甘树明一张名片，然后便匆匆地离开了这里。 原来，刚才这位被打的人，就是去找李旭东等人前来帮忙，当他走进歌舞厅后，却有一种不安全的感觉，他又是在逃的犯人，所以才这么对甘树明说。 当他离开以后，甘树明便向钱嘉禄秘密报告了这一消息。正当他准备离开的一刹那，室内传来枪械射击发出的声音，刚才被打这个男子满脸是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根据走访调查，民警掌握了死者的信息：胡仲华，现年二十五岁，曾因聚众斗殴伤人判处一年有期徒刑，刑满释放后处于待业状态。临死前曾在舞厅与人发生争执，后找来同伙伺机进行报复，不料却被人干掉，死因是火药枪击中后脑勺大出血而身亡。 第27章 前往凯旋大酒店 梁家严和杜克明、韩先荣很快来到现场，经过一番勘验后便返回办公室，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已经搬来了救兵，却又死在现场？而且就在现场的李旭东却不闻不问，反而加速离开，这是什么原因呢？这背后究竟有什么隐情？难道是杀人灭口？ 随后，他问：“两边人的情况摸清楚了吗？” 杜克明说：“暂时还没有，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 韩先荣说：“据巡逻的保安陈述，一开始打人的团伙是三个人，死者叫来的是五个人。” “那究竟是谁开的枪呢？是对方所杀还是被自己的人干掉？据我猜测犯罪嫌疑人应该就在胡仲华的身边，到底凶手是谁，动机又是什么呢？” 杜克明说：“队长，在死者的身上发现一部手机，最后一个号码是打给这个。”说完，他把笔记本给了梁家严。 “死者的家属搞清楚了吗？” “搞清楚了，他们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据他的父亲说胡仲华自幼就不学好，初中时候经常和一群小混混在一起，因此耽搁了学业。两位老人因此为他上头了脑筋，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有效干预，所以听他到死的消息两位老人显得很平静。我们在他们的身上，也没能得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所以只能另辟蹊径了。” “不是有电话号码吗？那我们就从电话号码开始入手，如果遇到什么情况及时汇报，知道吗？” 韩先荣说：“这是老规矩，不用你提醒。” “不提醒耽搁了大事你承担得起？” “好了，你们先制定一个分工协作的侦破方案交给我过目，如果没问题的话就按照方案执行，女孩子心细，就交给韩先荣带头、其他人参与，共同完成吧！” “是！” 经过一天半的努力，几个人终于完成了这个方案，凡是能想到的东西，他们都想到了。 梁家严看后，说：“好啊！女孩子就是心细，我没想到的你们都想到了。现在抓紧时间找到电话的主人，然后顺藤摸瓜，查出背后的真相。” 韩先荣说：“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的话我们就要忙去了。” “在办案的过程中，你们要特别留意凯旋商贸集团董事长陈荣凯，尤其是宋建文更要留心，虽然现在没有证据指向他们，他直觉告诉我他们才是战争的幕后黑手，至于牵扯到什么人现在还不好说，所以你们要加紧努力，争取早日查明真相。” “会不会牵扯到我们的人？”杜克明说。 “咋话这么多呢？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吗？我走了，你们先忙。” 梁家严走后，杜克明和韩先荣便拿起电话开始拨打，打一遍没有人接，过几分钟他们又打，一个下午就这样轮换拨打，但始终不见有人接听。 杜克明说：“座机打没人接，要不我们用自己的手机拨打？” “那你自己看着办，要是对方跟踪我怎么办？你是男的到是没人跟踪你，人家可是黄花大闺女，要是有人跟踪可就麻烦了。” “得了得了，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人家跟踪你有什么好处？劫财还是劫色？” 杜克明用手机拨打，但依旧没人接听，这下入了僵局。 到了下班的时候，韩先荣说：“没人接听，要不明天早上上班我们去营业厅查查？” “只能是这样了，要不然还有什么好的办法？” 到了第二天上班，两人便来到营业大厅，这次韩先荣比较主动，拿出警官证说：“你好！我们是警察，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这个号码的归属地具体在哪里？” “好的，您稍等一下。” 经过查询，前台服务员说：“您好，您要查的号码在凯旋集团总公司的大楼里，具体是在哪一间暂时查不到。” “好，谢谢！” 走出门外，韩先荣说：“要不你先回去，我去凯旋商贸集团看看能不能弄到一点线索。” “这次你不怕了？” “有什么怕的？别抬杠了，回去做别的事情吧！” 凯旋商贸集团的办公室设在凯旋酒店二十六楼，这一家酒店也是凯旋建筑公司承建，可以说都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只是分属不同的分公司。 韩先荣来到凯旋大酒店外围，放眼望去，这栋楼足足有三十二层那么高，她看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便走进了酒店大门，两位服务小姐见到有客人前来，急忙深深地鞠了一躬，说：“欢迎光临。” 坐在前台的服务人员一看来的是一位女警察，急忙问：“请问您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来了吗？我来找凯旋建筑公司总经理、凯旋商贸集团副总经理宋建文。”说完，她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证。 这位服务员十分警惕，急忙说：“哦！宋总今天不在，一大早就出去了。” “是吗？你是不是有意隐瞒什么？我今天来是跟宋总有约在先，难道是他爽约了？” 韩先荣没想到眼前这位服务员会挡驾，于是编造了这么几句谎言，想蒙混过关。 “我是昨天下班的时候，听他说今早有事要出去，所以才跟您说他不在，既然有约在先那您稍等片刻，我帮您打个电话问问。” 说完，她拨通了宋建文的电话：“宋总，您在吗？一位女士说跟您约好见面的，他正在楼下等着，方便的话我叫她上来。” “谁啊？” “不知道！” “让上楼来吧！” “好的。” 放下电话，这位服务员态度显得十分冷淡，冷冷地说：“宋总在2606号房间等您，您去吧！” 说完，这位服务小姐跟着韩先荣来到电梯门前，韩先荣有些不解，说：“难道我上去见你们宋总，还要派人盯梢吗？” “不是，您误会了，我们的电梯都是设置好的，没有门卡打不开，我来帮您开电梯。” “对不起，是我误会您了。” “没事，您上去吧！” 电梯打开了，韩先荣从容地走进电梯，很快就到达26楼，他出了电梯来到2606楼号房，轻轻地敲了敲门：“请问宋总在吗？” “请进来吧！” 第28章 发现尸骨 韩先荣走进办公室，宋建文抬头看见面前的这位女警察，不由得心里一惊，说：“啊！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似乎我们在什么地方见过面，但一时想不起来。” “宋总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叫韩先荣，莲花县公安局重案组成员，去年凯旋大酒店开业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面。” “哟！想起来了，还记得那个时候你是一个穿着时髦、打扮漂亮的少女，想不到转眼再次站在面前的时候，却变成了严肃的警察。” “宋总可不能这么说话，铁血男儿也有柔情似水的时候，何况我还是个女儿身呢。”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从老板椅上站了起来，示意韩先荣：“请坐请坐。你这次来是为了圆梦歌舞厅的案件吗？” 韩先荣感到十分吃惊，说：“想不到宋总这么忙，对外界的事情却了如指掌啊！这叫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 “过奖，过奖！” 宋建文是什么人？他可是堂堂凯旋商贸集团的副总经理、凯旋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凯旋集团可是莲花县着名的企业，固定资产上亿。 宋建文说：“您坐，我给您泡杯茶。”说完他站起身。 令韩先荣感到奇怪的是，宋建文是莲花县有名的流氓大亨，看上去却仪表堂堂，颇有谦谦君子的风度，不知情的人很难将他与黑恶势力联系起来。 韩先荣接过茶，说：“谢谢！谢谢！随后她把茶放在了面前的红木茶几上。” 正当她准备了解有关张梦杰的事情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她拿起手机一看，是队长梁家严打来的：“对不起，我出去接过电话。” 说完她来到阳台上接起电话：“喂队长，有什么事呢？我正准备和宋总谈话呢？” “先撤回来，后山发现一名无头男尸……” “啊！我马上到。” 说完，韩先荣匆匆不辞而别。 在莲花县的东面，是一座海拔1200米的山，山上被森林覆盖着，很少有人来到这里。 2005年5月6号，也就是韩先荣前往凯旋大酒店的当天早晨，附近西园村的村民杨立山和王国会夫妻二人上山砍柴，王国会来到一条干沟，看到前面有一棵倒在地上的松树，她用手把松树拉过来，这一拉不要紧，却看到了一堆白骨森森的人骨架，她顿时吓得尖叫起来。 杨立山问：“怎么了，不会是大白天的见了鬼了吧？” “不是鬼，是人骨头，不信你过来看。” 杨立山走过来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急忙说：“今天真是晦气，走吧！我们下山赶快报警。” 他们马上下山打电话到莲花镇派出所，莲花镇派出所想到不久前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他们马上向钱嘉禄汇报。 钱嘉禄立即打电话给派出所所长杨学晴：“你马上带人赶赴后山保护现场，我们随后就到。”放下电话，他又马上联系葛志刚和梁家严，这才有了韩先荣接到电话马上返回。 由于案情重大，钱嘉禄、葛志刚、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和法医林建奇马上出发，由于山路崎岖，加上刚刚下过雨，路面湿滑，到达现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 这具人骨俯卧在山沟里，看样子应该是被埋葬后雨水冲刷露出来的。 葛志刚到达现场看了看，说：“这具尸骨不见衣服裤子，而且有一棵砍倒的松树压在身上，有可能是自己砍柴不小心被被松树压死的，所以你们先找找周围，看能不能发现斧头之类的东西。” 梁家严和韩先荣、杜克明马上行动起来，没过一会儿，梁家严说：“没有！” “没有！” “我这里也没有！” “既然没有，加上死者一丝不挂，不见头颅，我敢肯定这是一起谋杀案，头颅应该就在这片树林里。” 出身刑侦的葛志刚说的头头是道，在场的人无不表示赞同。 钱嘉禄说：“你分析得很到位，我们先让法医勘验再做决定好吗？” 林建奇对尸骨进行了全面勘验得出结论：死者身高在1.58至1.65米之间，根据盆骨推断是一名女性，根据尸骨耻骨联合面的形态变化和其他一些特征分析，死者年龄在40岁左右。 葛志刚说：“剩下的我来补充，根据环境、气候、温度，以及覆盖在事故上的松树干枯程度来看，推断死亡时间大概在三个月至四个月之间。极有可能是我们失踪的窦姝菡同志，你们把尸骨装起来带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回到县里，钱嘉禄召开了专题会议，他在会上说：“窦姝菡同志身高1.62米，年龄39岁，跟后山树林发现的尸骨基本吻合，而死亡时间又在三四个月左右，跟窦姝菡同志失踪的时间非常接近，目前的迹象表明，遗骸很可能就是窦姝菡同志，所以应该围绕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展开侦查。” 葛志刚说：“不对啊！既然窦姝菡已经找到，那唐子美同志去了哪儿呢？如果是一起去的，那就应该距离不远才对？要是唐子美作案，他也在同一时间失踪，这似乎也说得过去，那他为什么要干掉唐子美呢？仇杀？不可能？经过调查两人没有矛盾，。情杀？也不可能，两人都是洁身自好之人。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同一伙人将他们干掉然后跑尸荒野。” 钱嘉禄说：“说一千道一万，我们的当务之急就是查明真相，早日将凶手捉拿归案。” 葛志刚说：“钱书记说的对，下面我开始分工，韩先荣和杜克明同志负责围绕宋建文展开调查，仇本章同志走访周围的群众，梁家严和周怀英两位同志再加两名队员，对后山发现尸骨的地方向四周进行地毯式搜索，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我怀疑唐子美同志就在周围的什么地方。” 梁家严问：“葛局，之前的任务呢？” “因为之前的线索有限，现在发现新的线索，所以方向也应该随之而改变，不过不影响之前你们的思路，可以把它们串起来思考问题，如果发现合理的地方，完全可以调转马头，并不是说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第29章 凶手出现 黎明前的黑暗是暂时的，曙光正奋力地驱散黑暗。 省厅刑侦总队和市局刑侦队，正按照惯例指导莲花县侦破案件时，谁也没想到就在这期间，又发生聚众斗殴的恶性案件，其中轻伤三人、重伤五人。 一时间又让刚刚平静下来的人心，变得惶惶不安起来，为了早日侦破案件，防止事态往更严重的方向发展，省公安厅厅长邓希韵同志马上召集各路人马开会，商议有关对策。 邓希韵想到莲花县混乱的治安，于是将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啪……” “你们都说说，为什么莲花县的治安就没人管？现在已经混乱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我已经是快要退休的人了，我不想在我退休之前亲手将你们其中的某些人给办了，你们有几个还是我培养起来的骨干啊！” 钱嘉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他又何尝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呢？葛志刚也坐在那里阴沉着脸，他知道邓希云同志说的都是事实，自己身为老公安人，却一时难以阻止事态的发展，所以只能默默地坐在那里。 邓希韵继续说：“目前的现实实在是太严酷了，百姓养着我们就是希望我们能保一方平安，可如今呢？现实就摆在眼前，你们还有什么说的？啊！” 市刑侦队队长时新上任的张彦斌，他见邓希云无情地批评钱嘉禄和葛志刚，打了个圆场说：“其实在钱嘉禄两个同志来莲花县之前，这里的治安就一直不稳定，所以才会出现窦姝菡和唐子美同志被失踪，公安局局长张梦杰同志被暗杀的特大恶性案件，所以牵动着大家的心，同志们一直都很努力地工作，可总是有一股势力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暗流涌动，这才导致我们的工作开展起来困难重重。” 邓厅长平静了下来，说：“莲花县的黑恶势力十分猖獗，其实我也早就知道，但每次调查总是不了了之，这次一定要一查到底，坚决予以铲除。从今天开始，省厅和市局所有部门全力配合莲花县，争取早日将犯罪分子捉拿归案。对了，刚才我说话有些重了，我向你们说声抱歉。” 钱嘉禄说：“邓厅长也是为了早日破案，还百姓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等一下散会后，张彦斌、钱嘉禄和葛志刚三位同志留下，我们一起开个小会，讨论一下具体实施方案。” 会议结束后，几人又坐在一起开小会，邓希韵说：“依我看，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最大的黑恶势力。” 张彦斌说：“是的，种种证据已经表明，他们不但是莲花县最大的黑恶势力，而且背后还有一支无形的大手在保护着他们。” 钱嘉禄说：“两位领导说的可谓是一语中的，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总经理宋建文，只不过是台前的头目，背后的大佬究竟是谁现在我们还不清楚，或者说还没有证据。” 邓厅长说：“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你们采取什么样的行动呢？具体是由谁负责？” 钱嘉禄说：“报告邓厅长，具体由我亲自负责，现在我们已经采取多线出击的方案，一面紧盯凯旋商贸集团，一面对窦姝菡、唐子美的牺牲展开调查，一面对张梦杰牺牲的案件展开全方位调查，我们已经把几起案件合并起来处理，力争在短期内收集更多的有力证据，让犯罪分子无懈可击。王鹤鸣同志是刑侦队队长，理应由他承担此重任，但因为他被临时派去执行任务，所以这个担子落在了梁家严同志的身上，梁家严同志是重案队队长，又破获过多起重案要案，有着丰富的工作经验，所以交给他我们也放心。” “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葛志刚补充道：“现在省厅已经公开通缉杀害张梦杰的凶手，可以说涵盖了每一个角落，甚至连偏远的农村也涉及到了，这对我们的工作十分有利。另外就是窦姝菡和唐子美的失踪，张梦杰同志在世的时候始终坚持进行秘密调查。” “我看你们这个方案可行，是一个不错的方法。不过，在周密部署上还有所欠缺。从现在开始，从正面开始突破。发动全县群众配合寻找杀害张梦杰的凶手，同时也要让人从敌人内部发动攻势，尽快搞清对手的活动规律和内部组织情况，暗查张梦杰的死因。另外也要赶快寻找唐子美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窦姝菡的死因调查也要马上展开。” 钱嘉禄说：“暗线我在前往莲花县的时候已经考虑到了，我们的同志已经成功接近犯罪分子，估计很快就会有情报传来。” “钱同志，想不到你一个文职人员竟然有这么多心机，好！我支持你们。” 这天天刚蒙蒙亮，红旗胡北岸一个不起眼的岩洞，这是一个流浪汉临时搭建的遮风避雨的地方，里面放着一堆干草和一床破败不堪的被子，一个1.7左右的人突然爬了起来，他目露凶光，警惕地扫视周围，黝黑的脸被络腮胡子遮挡，看起来让人心生畏惧。 他叫谭诗龙，现年二十八岁，曾服过三年兵役，复员后因偷盗被判处两年，刑满释放后他继续走上犯罪的道路，因聚众斗殴被再次羁押，最终沦为一名职业杀手。 三个多月前，就是这个泯灭人性的家伙，被人花高价买通前去谋杀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从而制造了震惊全国的爆炸案。 后来，由于流浪汉不知流向何方，这个岩洞便成了谭诗龙的栖身之所，他在这里已经躲藏了很长一段时间，右手的伤已经化脓，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味，但为了活命他还是苦苦支撑。 就在刚才，他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在梦中遇到了前来追捕的警察，他不得不向前狂奔，最终被公安人员抓获。他从梦中惊醒过来，额头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忍不住苦笑道：“还好是一个梦，要不然逮着了自己会被杀头的。” 随后，他挣扎起来，强打精神向前走了几步，眼前直冒金星，整个身子摇摇欲坠。“不行，得赶快逃出这个鬼地方，目前自己带的干粮已经用尽，要命的是手上的伤已经华农，在拖延下去即使不被抓住恐怕也会死在感染上。” 第30章 替凶手缴纳医药费 根据后来谭诗龙交代，成功将张梦杰杀害后，一个叫吴建洲的人就把他送来岩洞躲藏起来，一开始还给他送点干粮和水，到后来就不见人了…… 为了不必要的麻烦，谭诗龙一路上显得十分警惕，他不愿意和别人交谈，而且专挑人少的地方走，遇到人多的地方他就宁愿多绕几步路。 就这样走了大半天，太阳已经出现在头顶，他才来到老街乡，当他出现在这里的时候，右手臂已经抬不起来，这引起了保安祁东升的注意。 因为祁东升早已经看到通缉令，为了那笔丰厚的奖金，他牢牢记住了谭诗龙身上的特征，那就是右手有刀伤。 祁东升见到谭诗龙那一刻，一眼就认出了他右手的伤，于是主动上前套近乎：“朋友，看样子你手上的伤不轻啊！都发出腐败气味了，赶紧去卫生院看看，晚了恐怕你这只手就保不住了，继续恶化下去还有可能危及生命。” “是的是的，早就应该前往医院看看了，只是兜里没钱，看病也需要钱啊！” “即使没钱也不能拖着不管吧？身体好了才能做好其他事情，你说是吧？对了，你这伤是怎么弄到的？” “我在家上山砍柴不小心砍得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期间去买了些创可贴粘上，但由于面积太大，所以根本不管用，后来没钱所以就一直没管。” 谭诗龙这一席话，更加确定了祁东升的判断，砍柴怎么会砍到右手呢？他分明是在撒谎，不行得先稳住他。 于是祁东升说：“要不这样吧！我带你去我们乡卫生院，找外科医生吴凤良看看，他可是我们乡最给力的外科医生。” 谭诗龙打了一个哈哈：“说，对，吴凤良医生医术高明，之前我就是找他买的创可贴。” 虽然谭诗龙的内心十分抗拒，但看到祁东升这一表现，他还是选择相信一回，说：“你身上确实没钱啊！要不怎么会拖到现在呢？” 不过，崔伍还是惧心自慰，人家好心好意帮你，若太死板会被他人怀疑。他便点点头下意识地补充说：“你好意难却。当然，不会让你白带路啦，我会给你带路费的。” 祁东升想到抓获谭诗龙的奖金，心里暗自高兴，于是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看到你怪可怜的，医药费我给你垫着，回头什么时候有了再还我就行了。” “看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为你服务了也是应该的，要啥钱哪！” “谢谢你的好心，都说好人有好报！你们家将来必定大富大贵。” “平民百姓哪来的大富大贵？只要能有碗饭吃，平安度过一生，就是天大的富贵了。” “既然你这么诚心帮我，那我也就不推辞了，推辞下去反而会让人觉得自己不近人情。” “对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 “正好我也没有，我们一起去前面的小酒馆，炒两个菜，再来上一壶小酒，如何？” “好啊！你这日子过的跟神仙没有什么两样。” 按谭诗龙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容忍别人主动靠近他的，他之所以接纳祁东升，完全是因为祁东升的善良打动了他，唤起了他那一丝尚未泯灭的人性。 两人来到前面的小酒馆，炒了一个红烧肉，一盘麻婆豆腐，一个三鲜汤，在吃饭的时候，谭诗龙用左手使用筷子很不自然，而且他伤到的又是右手，所以从逻辑上讲根本就不成立。如果说之前还有一丝顾虑的话，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他坚信坐在面前这位就是杀害张梦杰的直接凶手。 吃过午饭，两人又来到乡卫生院，祁东升走进外科吴凤良的办公室，说：“吴医生……我带我朋友来你帮他看看。” “怎么了？” “他手上的伤很严重，需要马上处理。” “怎么会拖成这样？早干嘛去了？” 谭诗龙说：“由于家庭困难，所以就……” “现在不是有新农合吗？” “有新农合，但由于没钱，所以没交……” “哎……这样吧！你先去交三百块钱，到时候多退少补。” 原本，祁东升准备趁缴费的时间报案，谁知谭诗龙十分警惕，随后便跟了出来。 祁东升交了费，转身来到外科，吴医生指着椅子，用命令式的口吻说：“坐下来，我给你好好检查检查。” 谭诗龙没有出声，按照吴医生的吩咐坐了下来。 “咋这么不小心伤成这样，伤口已经感染化脓。” 谭诗龙又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干活还的注意点，伤成这样再加上长期不来医院，现在已经发出腐臭味了，我先跟你清洗清洗，再打一针破伤风疫苗，然后再把伤口缝合起来观察几天，如果没有什么大问题的话，这只手就算保住了，否则你只能去打医院截肢了。” 谭诗龙不停地应和着，到了洗伤口的时间，祁东升说：“洗伤口可能要一段时间，我出去上个厕所再回来。” 谭诗龙说：“好！我在这里等你。” 吴凤良医生似乎想说什么，但听到祁东升说还要回来，便没有说话。 对于祁东升来说，在这里多停留一刻都是煎熬，如果长期在医院停留，谭诗龙就会再次逃脱，于是他转过身走进了厕所，在厕所里他拿出电话拨通了老街乡派出所的值班电话，对方拿起话筒后，他压低声音说：“是老街乡派出所吗？我有情况需要报告。” “什么情况说清楚点？” “通缉犯，通缉犯啊！听不明白吗？” 接电话的民警没有反应过来，急忙问：“什么通缉犯你就不能说清楚吗？” “杀害张梦杰局长的通缉犯。” “在那里？乡卫生院，赶快派人过来，完了可能就跑了。” “看清楚了吗？别整错了。” “看清楚了，右手上的伤十分严重。” “好！你先稳住他，我们马上就到。” “速度一定要快，一定要快，晚了跑出去会增加很大的风险。”说完，祁东升放下了电话，想到十万元的奖金，他心里美滋滋的。 第31章 失踪案变刑事案 祁东升返回来到外科室，此时，谭诗龙经过吴医生的清洗、上药，伤口的疼痛已经减轻了不少，肚子已经填饱的他增加了能量，他对祁东升说：“今天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往后我一定好好感谢你。” “不用谢的，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换做别人看见了也同样会这么做的。对了，你家住在哪里？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一切都结束了。” 祁东升心里咯噔一下，说：“为什么这么说呢？手上的伤经过处理会很快好起来的，不用考虑太多，来日还长着呢！” 吴医生说：“你去找护士打一针破伤风疫苗，不能再大意了。” “好！” 说完，两人随即来找护士，祁东升把手中的疫苗递了过去。 就在这时，祁东升的电话响起。 “你等我一下，我出门接过电话，马上就回来。” 说完，祁东升走了出去，看着几名穿制服的民警，他没有出声，而是用手指了指。 走在前面的一看就是所长，他亲身地说：“大家分头行动，一个人跑到外面窗户边守住，其他人跟我来。” 说完便冲了进来，说：“举起手来，不许动。” 谭诗龙瞬间瘫坐在椅子上，随即被戴上了手铐。 “押走！” 派出所所长桂培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钱嘉禄的电话：“书记，你好！我们已经抓住杀害张梦杰烈士的嫌疑人。” “好！好！一定要严加看管，小心逃脱，我马上安排车辆前来拉走。” “是！” 到了晚上六点，谭诗龙被押上囚车，车辆随即启动，由于担心被人路上拦截，所以一路上没有拉响警报。 与此同时，梁家严和周怀英这边传来捷报。 “书记，我们在距离尸骨两百米远的地方，挖出来一颗已经高度腐烂的人头，只剩下骨头了，另外还有一包衣服。” “好！很好，你们把它装起带回来。” “是！” 很快，又经过几天的搜索，梁家严又在林中发现一堆乱石岗。 梁家严说：“小周，走，我们上去看看，那里有一个乱石岗。” “好了！” 两人来到乱石岗，看到一个宽大概三十五公分，长大概一米的缝隙，里面不时有苍蝇飞出来。 梁家严说：“苍蝇为什么要从里面飞出来呢？难道有什么东西腐烂在里边？” 于是他捡起一个丢了下去，听到石头往下滚的声音，但听不到落底的声音，梁家严就像发现什么宝贝一样，高兴底说：“是一个洞穴，我的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大有文章，找个绳子下去看看就知道了。” 周怀英说：“这荒郊野外的，哪里来的绳子？要不我们把帐篷拆了吧？把帐篷的绳子接起来再下去。” “好！马上拆。”说完，几个人开始忙活起来，不大一会儿功夫一根长长的绳子便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梁家严说：“小周，你跟着我的时间长点，还是由你拿着电筒下去吧！” “好！”说完，周怀英把绳子接在腰上，说：“你们放我下去，不过我要说清楚，不能在途中松手不管，要是我掉下去了就完蛋了。” “哪有那么多废话？工作期间谁敢跟你开玩笑？动作快点。” 周怀英用嘴叼着手电筒，一步一步往下移，苍蝇不停地拍打在他的脸上，他感到十分难受，但为了工作他没有半句怨言。 下到大概二十米远的地方，他说：“报告队长，我已经闻到腐臭味了，肯定有我们想找的东西。” “好！你一步一步接近目标，注意周围石头，小心砸到你！” “好的！” 又经过大概十米的距离，周怀英的双脚终于落了地，他感觉脚下有一堆软绵绵的东西：“报告队长，我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感觉有些害怕。” “不用担心也不用害怕，我们都在这上面等着你呢！”梁家严等人为他打气加油。 随后，周怀英用手电筒往地上一照，只见一个大麻袋里装着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 周怀英把腰间的绳索解开，用嘴叼着手电筒，双手用来捆绑尸体。由于麻袋已经腐烂，一碰就碎，根本就捆不好。一阵阵的恶臭味让他肚子里翻江倒海，他极力控制自己，但依旧无济于事，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眼看洞里半天没有动静，梁家严担心出现什么问题，于是大声喊：“小周，收到请回答！” “报告队长！气味熏得人太难受了。”传回地面的声音不大，但梁家严听清楚了。 说：“坚持住，手脚麻利一点，尽快弄好我们拉你上来，有什么情况马上报告。” “是！”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周怀英终于将尸体捆绑在一起，大声说：“好了，你们拉吧！” “好的。” 很快，周怀英被拉出了地面，随即被带上来的还有一具已经腐烂了的尸体。 看到周怀英满脸的汗水和腐烂了的肉渣，梁家严十分心疼，说：“小周，辛苦你了，赶快去旁边小河里洗一洗，衣服裤子也换了。” “队长，来的时候匆忙，忘了带我的换洗衣服了。” “那就穿我的吧！我们身高差不多，我比你胖点，应该合身。” 周怀英跑到小河边一阵狂吐，这个时候吐出来的已经是黄疸水了。 梁家严马上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说：“书记，我们在山上发现一具尸体，尸体已经高度腐烂。” “好！你们保护好现场，我马上通知法医前来。” 随后钱嘉禄通知了法医林建奇，林建奇马上赶到案发现场，此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林建奇不顾身体的疲劳，马上开始进行勘验，经鉴定：死者是一名男性，大概四十岁左右，身高1.71米。尸体上发现锐器伤，凶器是匕首之类的刀具。 勘验完成后，林建奇又提取了一点肌肉组织拿回县里进行dna鉴定。 经过dna鉴定，确定两名死者就是之前失踪的窦姝菡和唐子美，至此，失踪案变成了刑事案，可以名正言顺开展侦查工作了。 第32章 来到酒吧 再说甘树明得到李旭东给他名片，几经周折他找到了一个绰号钻地鼠的人，此人姓李，名叫李旭平，是李旭东的远房堂弟，两人一起来到圆梦舞厅， 在来之前，他经过一番打扮，穿着华丽的燕尾服，鼻梁上戴着一副眼镜，虽然她的个子不算高，只有1.75米，但看起来气宇轩昂、一身正气。 圆梦舞厅也是凯旋商贸集团下属的一个企业，里面吃饭、喝茶、咖啡、唱歌跳舞、按摩等服务，只要外面能找到的，这里面都有，可以说是一个复合型的企业。再加商家云集，在莲花县算得上是高档场所了，一般的工薪阶层根本就消费不起。 临近晚上十点，甘树明和李旭平准时出现在吧台，李旭平说：“这里有一个坐台的小姐，听说国色天香，长得楚楚动人，文哥是他的主要客人，所以没人敢惹。” “是吗？指给我看看。” 李旭平环顾了一下四周，说：“没看见人，可能还没来。” 两人来到一处不算偏僻的地方坐下，服务员走上前，笑着说：“请问两位先生需要来点什么吗？” “先来六瓶啤酒。” 甘树明坐在那里，悠闲地欣赏着台上的舞蹈，台下人头攒动，有人在听歌，有人在闲聊，人群里不时传来污言秽语。 就在这时，两位如风摆柳的姑娘走到他们的跟前，其中一个将手搭在甘树明的肩上，说：“这位先生，要不要来点特殊服务呢？” 甘树明没有说话，而是拿起酒瓶打开开始豪饮。见甘树明没有说话，这位姑娘又说：“这位先生，一个人喝寡酒有什么意思？要不我陪你喝两杯？” 甘树明依旧没有说话，这位姑娘又说：“我看你一点都不解风情，肯定是今晚新来的。” 李旭平说：“那可不，一回生二回熟嘛！时间长了就不用你找他了，到时候他自然会找上门来。” 这姑娘反而不说话了，她站在那里不停地笑。 李旭平说：“对了，今天晚上怎么不见刘莹，她没有来吗？实话跟你说吧！我们老板看不上你。” 这位小姐说：“你们老板怎么就看不上我？为什么非要去找刘莹呢？难道我配不上他？他也想得太美了，简直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高妄想，我们的刘莹小姐可是文哥的老相好，谁敢打他的主意？我看是活腻了。” 甘树明装出一副清高的神情，自言自语地说：“活腻了？谁活腻了现在好不好说呢？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有这么不堪吗？送上门我还不一定要呢！” 就在这时，一位三十多岁的女人满面春风地走了过来，颇有徐娘半老的韵味，她笑着说：“我是这里的妈咪，刚才招待客人去了，有所怠慢真是不好意思，请问二位先生需要大包呢还是小包？典雅也不错，来这里的客人都喜欢典雅。另外我们这里佳丽如云，需要什么样的都有。” 突然之间，甘树明感觉到来这里的人，都闪烁着贪婪的目光，那些招蜂引蝶的佳丽们，扭动着夸张的细腰，脸上的粉涂了一层又一层，身上散发着浓浓的香水味。那些浮浪子弟，则带着大把的金钱，来到这里发泄私欲。 甘树明终于开口了，他笑着说：“我们就两个人，来一间单间就可以了。” 于是，他们很快被领进一个小单间，服务员马上赔着笑脸走了进来。 甘树明看到墙上挂满了书法和绘画作品，他站在启功先生的一幅字前，欣赏着这位大师的笔迹。 服务员说：“两位先生，请问需要点什么呢？” 甘树明说：“先等等。” “好的，有需要随时叫我。” 妈咪马上走到甘树明的面前，说：“这位先生，您有熟悉的佳丽吗？如果没有的话我把我们这里的佳丽叫出来，任由您挑选。” “虽然佳丽三千，但都比不上刘莹小姐，除了刘莹小姐我谁都看不上。” “这位先生眼力过人，刘莹小姐是我们的镇店之宝，就像您眼前这福字一样，不具有复制性，即使是临摹高手都不可能将它的精气神临摹出来。本来今天她应该是要来的，到这个时候都没来可能不会来了。不过她接待的那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一般人要想见她一面都很困难。” 甘树明心想：“想不到这位妈咪口才这么好，真是低估她了。于是说：“既然他没来，那还有什么意义？你先走吧！回头有需要我再找你不迟。” “好呢！” 等这位妈咪离开后，甘树明问：“你经常来这里吗？看样子消费肯定不低啊！” 李旭平说：“你我都是道上的人，都知道这一行的规矩，无论是谈生意还是托人办点事，都会选择来这里，吃饱喝足玩够了说话方便，如果加上佳丽陪伴的话，没个一两千休想处着道门槛。” “啊……这么贵？” “还算合理吧！如果再来两瓶人头马、鸡尾酒什么的，价格要翻上好几倍，一晚上消费一两万那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就在这时，门打开了，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扑面而来，妈咪带着两个身材火辣的、漂亮的佳丽走了进来，对其中一个说：“莹莹，就是这位先生点的您。” 甘树明心想：刚才不是说没在吗？怎么现在又出现了呢？难道说文哥是她的贵客，莫非就是他的情妇？ 妈咪转过身，笑着对甘树明说：“先生，您要的刘莹这姑娘我给您带来了，祝两位玩得开心。”说完，妈咪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刘莹很自然地来到甘树明的身边坐下，另外一位则来到李旭平的身边坐下。 其实对于甘树明来讲，要是在平时你出钱请他来这里，他都会毅然决然地拒绝，他之所以来这里，目的还是要打入敌人内部，从中获取重要情报，为破案提供有力证据。 第33章 前往舞厅 坐了不多一会儿，刘莹突然看着甘树明，说：“请问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甘树明。” “哦！甘先生，请问之前我们在什么地方认识的呢？” “刘小姐忘了吗？前不久我跟一个朋友来这里，可惜你已经名花有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跟别人走，你出现的那一刹那就已经将我的魂勾去，要见到你真的是太难了，今天好不容易才和你见上一面，怎么，不愿意吗？往后我会成为你的常客的，到时候你撵都撵不走。” “多谢你的抬爱，我进来发现似乎不认识你，但你又非要见我，我就感到好奇。不过啊！这也很正常，干我们这一行的每天接触的人很多，所以根本就记不住是谁，但要是经常来消费的话这种情况基本上不会出现。” 刘莹心里明白，干他们这一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所以对客人是干什么的很在意，如果没有钱的话她们是不会为他提供服务的。 而前来消费的客人则不一样，很多人担心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对别人打听自己的消费很在意，只要对方不主动说，他们也不会穷根究底，否则容易砸了自己的饭碗。 “是吗？如果经常来我们圆梦大酒店，人又长得标致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不过也有特殊情况，不一定每次都能陪他。” “是吧！假如有一天我来了，你又恰好正在陪文哥，那我肯定不能找你了，文哥可是大贵人，我哪有条件和他相比？” “你是文哥认识的吗？” “你说呢？” “认不认识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哎……怎么人人都说文哥对我不错呢？或许他真的对我很好，又或许他只是逢场作戏，但愿他对我是出于真心。不过你放心，即使有他在，我也会安排一个你看得上的大美女。” 甘树明已经知道，眼前这个女人不简单，要想得到有价值的情报，还得从他的身上下手，于是说：“如果我看上你了，对别的女孩子不感兴趣，每次来都只要你呢？”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敢和文哥抢女人，我看你也未必敢吧？” “瞧你这话说得，似乎论身材和外表，我和文哥比起来差吗？有什么敢不敢的？来了就是客人嘛！你就应该服务好属于你的每一个客人，难道不是吗？” “干我们这一行的无非就是吃碗青春饭，年纪稍微大一点就会被人无情抛弃，你可知道他是什么人？哪一次来不是前呼后拥？又有谁敢和他叫板？对了，甘先生是做什么的？” “你觉得我是干什么的呢？” “从打扮来看气宇轩昂，要么就是某个单位的，要么就是做生意的。” 甘树明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说：“怎么，单位的人也会来这里消费？” “难道不可以吗？其实他们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以前来这里翻我牌的就有几个，而且还是有职位的。” “我不信，你别吹牛了好吗？再吹下去的话你可能还会说美国总统都是你的客人呢！” 刘莹有一个脾气，那就是生怕别人质疑他，听到甘树明这么说，他有些急了，急忙解释说：“我骗你干嘛？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呢？市公安局的柳永钊听说过吧？他是我们老板的朋友，经常都会来这里，而且每次来都是陪领导的。” “你说这个人听说过，但没有几乎见到过真人，或许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厉害吧！对了，你们的老板是谁，他们陪的又是那些领导呢？”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领导就是宋建文，每次来柳永钊都在，他们是陪县里的……” “哦！你不想说陪谁我也不会多问，说多了反而不好。” “是嘛！这几天到处都很乱，千万不要在这里乱说话，否则后果会很严重。” “会严重到什么地步？难道会被人干掉？” “还真有这种可能，所以还是要小心点为好。” “那我们就不说了，来来来！高歌一曲怎么样啊？” 李旭平说：“对啊！来这里就是唱歌跳舞找美女，谈这些多没劲，我不陪你们闲聊了，我要和我的舞伴翩翩起舞了。”说完，他拉着身边的美女站起了身。 刘莹拿起话筒，清了清嗓子，唱起了《西海情歌》，唱完以后，它坐在那里给人以莫名的忧伤，甘树明问：“怎么了？被歌词感动了吗？” 刘莹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甘树明又说：“我看你年龄不大，似乎知道的并不少啊？” “其实知道太多了不一定是好事，所以啊不该知道的你也别问了。” “好！我不问了，先失陪了，我上一趟洗手间。” 说完，他站起身向洗手间走去，他边走边想：“这女人年纪不大，但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不行，既然来了就应该整出点动静。” 于是，他给李旭平发了一个短信：“今晚我想在这里制造一点动静，到时候你见机行事，配合我一下。” 回到包间以后，他对李旭平说：“我们走。” 说完，他顺手拿着放在桌子上的小票来到前台：“算一下多少钱。” “你稍等。” 账算完了，服务人员说：“先生，一共一万零八百八十八元，您给个整数，收您一万零八百块钱就是了。” “啊……怎么会这么贵？是不是你搞错了？小票给我看看……” “这位先生，不会搞错的，就是一万零八百。” 就在这时，五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围了上来，说：“这位先生，消费了不给钱，难道是想吃霸王餐吗？” “你们误会了，我并不是想吃霸王餐，只是有疑问想对一下账，这也不行吗？” 一位壮汉随即把小票拿过来砸在甘树明的身上说：“你眼睛瞎了吗？好好看看，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一万零八百八十八，少一分都不行，不给钱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把你们的经理叫来，我问问他哪有这么收费的？我来这里的目的是找文哥？” “文哥是你想找就找的吗？看看你这副德行。” 第34章 大打出手 甘树明说：“我是文哥的朋友，来找他你们也不允许，这也太霸道了吧？” “那我问你，你跟文哥是怎么认识的？” “这也要管吗？他叫我来这儿找他，我来了没有见到他，所以就坐下来消费。这样吧！你们把他叫来，他只要说一声付一万零八百八十八，我甘某心甘情愿，绝不会说出半个不字。” 这位壮汉转过身，对一个瘦骨嶙峋的人说：“爬山虎，你去把黄蜂叫来，他在后面跟一位佳丽玩呢！” “好呢！” 没过多久，这位被称为黄蜂的人出现在眼前，看上去一脸横肉，恨不得把人生吞了似的。 “对，就是他想赖账。” 黄蜂走了过来，恶狠狠地看着甘树明，说：“你这个人不讲究啊！既然来了就应该消费得起，消费不起就不要来，你是哪个单位的？走，我跟你上门去拿，今天不付账可是万万不行的，也由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说完，黄蜂拉着甘树明得手就要往外走，甘树明被他这一举动激怒了，大声说：“你给我放手，要不然……” “还想来硬的是吧？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个痛快，要钱还是要命？” “要是我说钱和命都要呢？” “那就由不得你了，给不给钱？”说完，朝着甘树明的脑门就是一拳，甘树明急忙把头一偏，右手往上一抬，一个左直拳狠狠地打在对方的胸膛上，对方向后退了几步才停下来。 “想不到见你小子一身排骨，却有几下子，好！我让你见识见识不付钱的后果，同志们！给我狠狠地打，我就不信反了天了。” 话音刚落，大家一起围上来便开始动手，甘树明从容应对，这让对方感到十分意外，想不到一个儒雅斯文的人，却是一个练家子，在打斗中根本就占不到任何便宜。 又是一个右直拳打在黄蜂的脑门上，黄蜂倒退几步将电视机打倒，桌子上的啤酒、瓜果等等被掀翻在地，现场一片混乱。 李旭平在刘莹的身边，笑着说：“刘小姐，怎么样啊？这就是你们说的敬酒不吃吃罚酒。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到李旭平肆无忌惮的样子，刘莹再也忍不住了，伸手就狠狠地抽了李旭平两巴掌。 “臭流氓，有本事消费就没本事付钱。” 李旭平也不是省油的灯，伸手就是“啪啪”两巴掌：“臭婊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想动手是吧？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是厉害，这顿消费给我们免单了，否则……” “你他妈的，敢在老娘地盘上撒野，你给老娘等着，到时候叫爹都没用。”刘莹说完，掏出了电话。 “喂！你们来一下圆梦歌舞厅，有人在这里消费还不给钱，并且动手打了我们的人。” 甘树明用手指着这帮穷凶极恶的人，大声骂道：“还动手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告诉你们我可是从大狱逃出来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怕你们？来啊！有种你们过来啊！都不敢向前，想不到你们也是吃软不吃硬啊！” 就在这时，门口冲进来几个彪形大汉，他们都是宋建文的替身保镖。 领头的那个说：“谁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在文哥的地盘撒野？有种的就站出来我看看，我就不信这个邪，今天我要让你们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否则就不是我的本色。” 刘莹用手指着甘树明和李旭平，说：“就是这两位王八蛋，他们不但不给钱，还打伤我们的兄弟，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会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歹。” 刚才被打的鼻青脸肿的人说：“对，他还往文哥身上套近乎，说什么文哥是他的朋友，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德行。” 领头的这位彪形大汉从腰间拿出一柄短剑，咬牙切齿地说：“今天我就把你的心给挖出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也好证明你是不是我们文哥的朋友。” “那我也让你见识见识我是不是文哥的朋友。” 众人见此情景，急忙闪在一旁，让他们两人单挑，对方的短剑直逼甘树明，甘树明大吼：“好一个黑虎掏心。” 说完，快速蹲下身子，一个磨盘扫腿对方随即倒在地上，甘树明夺过他手中的短剑，指着他的头，大声骂道：“好一个不识货的家伙，我看你是活腻了，今天我就送你上西天。” 就在这时，李旭平急忙拉着甘树明得手，大声说：“别动手，这位是我们的兄弟。” 甘树明十分好奇，转过脸问：“你们认识？” “认识，刚才才看清，他是我们的一个兄弟，名字叫黄一清，由于出手狠毒，所以我们都叫他黄蜂。” 甘树明松开手，黄蜂从地上爬起来，给了李旭平一拳，说：“你小子什么时候出来的？来了也不打声招呼，害得我差点丢了性命。” “出来有一段时间了，由于风声紧所以一直没来找你们，想不到竟然以这种方式见面，误会！误会！” 黄蜂转过身，对身边的这群打手说：“都忙自己的去吧！这是自己人。” 刘莹见此情景有些急了，急忙对黄蜂说：“那这一万多块钱……” 李旭平说：“还谈钱啊？刚才你不是甩了我两耳光吗？” “你的意思是这两耳光就值这两万块钱，也太贵了吧？” “你不但不给还打了我，我找文哥评理去。” 黄蜂拿出一摞钱扔向刘莹，气呼呼地说：“不就是钱吗？拿去，你总是拿文哥压人，要不是看在你是他老相好的份上，我才不买你账呢！” 甘树明说：“第一次见面就让你买单，多让人感到不好意思，还是我给吧！” “不用了，都是好兄弟，今天我请客，就当是为你们两个接风洗尘了。” 黄蜂转过身问李旭平，说：“对了，这位朋友叫什么名字？的给我介绍介绍吧！要不然下次遇到了连名字都叫不上来，多让人尴尬，是吧！” 第35章 电话终于打通 李旭平说：“忘了跟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好哥们甘树明，在大狱里的时候没少照顾我。” 黄蜂说：“既然这样，来来来！我们坐在一起喝两杯。”随后，他们坐在一起喝起了酒，这一顿酒下肚，前嫌就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很快，甘树明通过秘密渠道将市公安局，分管娱乐场所副局长刘永钊与凯旋商贸集团，来往密切的消息送给了钱嘉禄。 五月底的天气，已经让人感到闷得慌。县长柏子臻坐在家里发呆，他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拿出大中华一支连着一支的抽个不停，一副心事重重的表情。 这时已经接近两点，他依然没有半点胃口，妻子赵正芳端来一碗苦瓜，拿出他喜欢喝的茅台，说：“老柏，快过来，我给你做了凉拌苦瓜，这玩意儿可以解暑，还有你最爱的茅台酒。” “苦瓜？还嫌日子不够苦吗？快给我端走。” “今天你怎么了？早都到吃饭时间了，你从早到现在粒米未进啊！” “心情烦躁哪里吃得下去？” “往日的威风呢？都到哪儿去了？就知道对我凶。” “你是不理解我啊！” “其实你完全可以去省里走一趟，活动活动关系，到年底的时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不就行了？” “我看你是头发长见识短，有这么容易吗？这次已经被人盯上了，恐怕……” 这两年来，莲花县的治安是一个什么情况他很清楚，为了扳倒钱嘉禄，他不惜铤而走险，拉拢各种势力，现在就连凯旋商贸集团也不听他的安排了。谁又愿意在这个时候来替他擦屁股呢？恐怕花钱都请不来这样的人了。 “你别想多了，事情不会像你想象的那样糟糕，要有信心，只要度过这个难关，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三声响亮的敲门声，赵正芳站起身去开门：“谁啊？等一下我马上就到。” 打开房门，原来是副县长毛威音，“哟！原来是毛县长。快进屋里坐。” 赵正芳说：“这天气让人闷得慌。” “是啊！应该下一场雨了，要是下一场雨，和自己心爱的人在雨中漫步那才是最浪漫的事情。对了，请问柏县长在家吗？” “他在书房，你稍等一下。”说完，他又冲着书房喊道：“老柏，毛县长找你来了。” 柏子臻急忙走出书房，边走边说：“想不到毛县长还能想起我，来坐下我们喝两杯。” “县长，这么热的天我看还是算了吧？” 柏子臻拿起桌子上的茅台酒，说：“你看这是……” “茅台，好好！我就陪县长高低喝两口。” 坐上桌子，两人端起杯碰了一下，毛威音又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县长，最近县城里又发生几起案件，这治安也够乱的了，是不是应该好好治理一下？” “毛县长啊！你咋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今天不谈公事，我们以喝酒为主。” …… 梁家严已经搞清楚，窦姝菡失踪那天晚上，柏子臻就和宋建文在一起，他要去找柏子臻弄个明白，于是和杜克明开车前往他家。 在路上，梁家严问：“小杜，你觉得柏子臻这个人怎么样？” “他是县长，我哪敢妄加评论？一句话，工作还过得去，队长这么想起问这个来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所以就……” “我和他没有接触，只知道他在廉政会议上说‘作为一个公务员，就应该把为人民服务放在心上，时时刻刻牢记自己的使命，不能总想着歪门邪道，无论是谁只要贪赃枉法，都要把他绳之以法……’所以他给人的印象是一身正气。” “是吗？要是他在台上说的都是冠冕堂皇的话，暗地里却干着蝇营狗苟的事情呢？” “那就另当别论了。” 聊着聊着，两人很快就到了县委大院，迎面走来一个儒雅斯文的人，他与梁家严擦身而过，门卫大声说：“宋总慢走，改天再来。” 杜克明一头雾水，小声地问梁家严：“宋总是谁？你认识吗？” “宋总就是凯旋集团下属建筑公司的老总，听说他承建的项目很多，我们县的红云项目就是他承建的，也是柏县长亲手抓的工程啊！难道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我不关注这些，除了跟你办案以外我就喜欢窝在家里睡大觉。”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柏子臻的办公室，见柏子臻不在，他去办公室一问才知道，说是红云项目出了点问题，柏县长现场处理去了。 梁家严问：“对了，刚才我们在大门口遇到宋建文，他来干什么呢？” 办公室小章说：“他就是来找柏县长的，你先坐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好的，你忙你的去吧！我们等一等。” 而此时的韩先荣正拿着之前得到的电话号码，看了又看，说：“之前我们已经打了一个下午也不见有人接听，要不再试试？” 她马上又拨通了这个号码，想不到竟然打通了，“喂！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是胡仲华的姐姐，这个电话是他留给我的，说如果出现意外的话就打这个电话。” “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见到他了，你知道他在哪里吗？赶快告诉我我要去找他。” “有些话电话里不方便说，要不你给我个地址我们当面沟通，怎么样啊？” “我在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到了你就知道了。” “好！我早上有些忙，可能要下午两点半才有时间，你等着我。” 很快，柏子臻回来了，他见到梁家严，客气地说：“让你们久等了，什么事情都要自己亲自出马，实在是太忙了。” 就在这时，毛威音走了进来，说：“想不到李队长今天有空啊？你们先聊我先出去一下。” 柏子臻说：“我们谈的是公事，你也坐下听听吧！” 梁家严说：“窦姝菡同志现在已经确定被人杀害，而凯旋商贸集团副总经理宋建文有很大的嫌疑……” 第36章 审问 柏子臻说：“有可靠证据吗？” “暂时没有，只是严重怀疑。” “怀疑？现在是法治社会，做事情要讲证据，随意乱污蔑别人那可是要承担责任的，的确，那天我们在一起，其中还包括副市长赵立诚，要不你去问赵市长？” “失踪的时候你们并不在一起，而且宋建文也未必就参加，他就不能请人作案吗？” “请人作案？那也得有证据，凶手铺抓到了吗？谁可以证明他是请人作案？” “真是瞎折腾，没有任何证据就可以胡乱猜测一个人，你要知道，凯旋集团对我县可是做出巨大贡献的企业，而且宋总是一个文雅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我为窦姝菡等同志的牺牲感到无比痛心，你们一定要在钱书记的带领下，尽快找出凶手，让他们在九泉之下瞑目。” “柏县长说的对，要以证据为依据，我们一定会找到有力证据，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的。小杜，我们走。” 梁家严走后，毛威音说：“柏县长，不是我拆您的台，他们说跟宋建文有关，我觉得这完全不是没有可能，我提醒您一句，小心别人把您给耍了。” “他们我还是了解的，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是吗？前不久我去云南出差，他们看到我一脸恐慌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他们涉嫌贩毒？” “我个人感觉比这个更加严重。” “那是什么呢？” “生产和加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毛威音走后，柏子臻不停地思考着，或许他已经明白，现在已经被宋建文等人牵着鼻子走，已经由不得他了。 就在期间，王鹤鸣这边已经有了眉目，他找到钱嘉禄进行汇报。 “钱书记，就在今年春节过后刚刚收假，一名叫米春少的无业人员就被孟祥金的人打伤致残，至今还在外地养伤不敢回来，我们几经周折才在一个偏僻的小山村找到他，经过反复交流，他说2月18号那天由于自己生日，于是和朋友们来到圆梦歌舞厅唱歌跳舞以示庆祝。没想到当时孟祥金也在现场，由于喝醉了不小心吐了孟祥金一身，被孟祥金叫歌舞厅的打手，将自己暴打一顿，现在右腿还无法站起来，他家里也十分贫困，根本就无钱医治。” “真是的，那他为什么当时不选择报警呢？要是当时报警我们或许不会走这么多弯路。” “书记，我走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我。” “好，你去吧！记得一定要保密。” 另一边，自从谭诗龙被抓后，他已经明白，这一辈子算是到头了，等待他的将是正义的审判。 被关进见不到阳光屋子里的谭诗龙，在梦中经常被惊醒，在梦中经常梦到张梦杰向他索命。 这天，沉重的铁门打开了，两位荷枪实弹的武警走了进来，谭诗龙感到心惊肉跳，他忍不住问：“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我不想死，我还想活……” “哪有那么多废话？这是你关心的问题吗？跟我们走。” 转眼间，他就被带到一间审讯室，一位武警大声说：“给我坐下！” 今天，钱嘉禄、葛志刚坐在主审台上，梁家严亲自审问。 “姓名？” “谭诗龙” “年龄？” “26岁。” “我们把你抓来，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死罪。” “为什么是死罪？” “因为我杀了人。” “为什么要杀人？他跟你有什么仇恨？或者说为钱还是？” “一时糊涂，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弥天大罪。” “我看你是装蒜，你干的难道就是一般的刑事犯罪吗？不，这完全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谋杀国家干部的恶性犯罪。而你是黑恶势力的一员。你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性质极其严重、影响极其恶劣，所以你必须老实交代，明白吗？” “我说，我知道的都说。能不能先让我抽支烟压压惊。” “没问题。” 梁家严递给他一支烟，然后又用火机给他点燃，他使劲地拔了几口。 然后他缓缓地说叙述他走上犯罪道路的经过。 那是一个寒冷的黄昏时分，由于一个人漂流在外，身上的钱已经花完，又没有找到工作，他已经三天没吃饭了。一辆出租车在从他后面驶来，他下意识地招了招手，出租车缓缓地停下，他有气无力地坐在副驾驶位置上，这才猛然想起自己身无分文，于是对司机说：“对不起，我刚想起来办公室的门没关，我先回去关门。”说完，他下了车。司机骂了几句才开着车往前走。 下了车后，他漫无目的地往相反方向走去，由于已经三天没吃饭，他饿得两眼直冒金星，一头栽倒在天籁歌舞厅的门口。当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坐在圆梦歌舞厅里面的屋子里。 舞厅总经理汤万成就坐在他的对面，关于谭诗龙的过去，汤万成并不清楚，他也不需要清楚，根据他的经验，人在最落魄的时候只要有人帮他一把，他就会铭记在心，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叫他干什么他都会义不容辞。 于是，他叫安慧慧炒了一盘青椒肉丝、一碗东坡肘子、一个红烧狮子头，一瓶剑南春酒。 当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眼前这些高档的饭菜，这一辈子他想都不敢想。此时的他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说：“这些东西吃一顿要多少钱？” “也不是很贵，就那么一两百。” 谭诗龙饿得直流口水，但他自尊心很强，没有说什么，只是“哦”了一声。 汤万成说：“兄弟，看样子你已经很久没有吃上一顿饱饭了，不知道我说错没有。吃吧！没关系的，出门在外都会遇到困难的时候，这顿饭就当是我请你的。” 谭诗龙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真的吗？” “放心吃吧！都端在你面前了，你还认为有假吗？” “要一两百块呢！我可没钱付给你，我也不能平白无故白吃别人的东西。” 第37章 查明公安局长的死因 走出县委大院，梁家严说：“既然无法打开活人的口，那我们就从四人开始查起，一定要找到充分证据，将这伙为非作歹的歹人绳之以法。” 杜克明说：“对，我就不信他们能一手遮天。” 很快，两人便回到队里，韩先荣把刚才得到的线索向梁家严汇报，梁家严十分高兴，说：“终于有了新的线索，我们就从这里查起，然后再顺藤摸瓜，让犯罪分子无地遁形。” 梁家严拿过韩先荣登记的通话记录本看了又看，说：“这么被你圈起来了？难道有什么事情？” “那是刚才我冒充电信局的人打电话核实，对方说机主就是他，他姓毛，地址在永和路五号。他对我的问话非常警惕，我听他的声音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是谁来了。” 梁家严说：“你好好想想看能不能回忆起来。” 韩先荣想了又想，说：“我想起来了……” 梁家严和杜克明异口同声地说：“是谁？” “他的声音太像毛威音毛县长了，不错，应该就是他。” 梁家严感到十分震惊，说：“死者胡仲华的身上怎么会有毛县长的电话呢？难道毛县长跟他们也有联系？不不不，柏县长说了不能乱猜测别人啊！” 杜克明说：“我们不用怀疑，在胡仲华的身上就能找到答案。” 韩先荣冷冷地说：“我们可不是包公啊！阴间的事情又怎么断得了呢？你们说是不是？” 梁家严说：“即使不是包公，我们也能将他查得清清楚楚，是吧梁队长。” “对！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任何势力都无法阻止我们前进。” “对了，另外一个号码是一个女的，她在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他跟我通话的过程中明显感觉到她非常着急，可能跟胡仲华有关，从他身上或许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叫什么名字？” “我问了她死活不说，一再说到了环北路新开发区二十号迷你歌舞厅就知道了，我已经和她约定下午两点半见面。” “那下午你们俩走一趟，我觉得他的身上能寻找到突破口，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有人在后面盯梢，知道吗？” …… 汤万成对谭诗龙说：“放心吃吧！我已经说了不收你钱，这算是请客。”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谭诗龙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没多大一会功夫，桌上的饭菜就被一扫而光，他实在是太饥饿了，酒也被他喝得干干净净。 吃过饭，他扑通一声跪在汤万成的面前，说：“感谢您的救命之恩，今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拼了老命都会报答你们。” 汤万成一看时机已经成熟，慢悠悠地说：“是吗？叫你去杀人你会干吗？” “只要是您吩咐的事情我都会去干，当然也包括杀人。” “那可是提着脑袋干的事情，说吧！你需要多少报仇？” “十万。” “好，一言为定，我先支付五万，剩下的五万事后在支付。” 让谭诗龙感到意外的是，居然让他去杀人，但吃了人家的嘴短，他受了人家的恩惠就要报答人家，这可是他自己说的，没有人胁迫。 “那你说吧！什么样的人？家庭住址、时间，这是道上的规矩，不能伤及无辜。” 说到这里，谭诗龙低着头不说话了，钱嘉禄问：“接下来呢？” “能给我喝口水吗？” “可以！” 谭诗龙喝了一口水，继续说：“接下来我们就商量如何才能确保万无一失，汤万成首先提出了制造交通事故的办法，把张梦杰弄成植物人，但我跟踪了好几天，发现张梦杰那段时间一直在县里，县城里的车速根本就无法完成任务，反而会让自己暴露目标，到时候还会把自己送进监狱。” 随后谭诗龙说：“汤总，要不采取刺杀的方式，我在部队服过几年兵役，有些真本领，应该能确保万无一失。” “公安人员都有几下子，进行暗杀的话我担心失手，到时候你我都会被请进去踩缝纫机。对了，你会制作爆炸装置吗？” “我是工程兵出身，应该问题不大。而且爆炸后现场几乎找不到任何证据。”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来个双管齐下，这样张梦杰就不可能有生还的希望。” “问题是目前国家对爆破装置管理得十分严格，怎么才能弄到呢？” “这个你不用担心，还难不倒我们，我们不是开有采石场吗？” “到时候你先秘密把爆炸装置，安装在张梦杰经常乘坐的警车上，选个日子进行刺杀，如果刺杀不成的话他必定会开车追赶，到时候你就引爆爆炸装置。请记住，一定要抓紧时间办理，否则会夜长梦多。” 随后，汤万成向他提供了详细住宅地址以及照片、家门钥匙、汽车遥控器等物品。 “当时，为了防止万一，他们把车开到对面接应我，逃跑出来后我就坐上车子没命地逃走。” “往后呢？” “往后就躲在那个山洞里，一开始他们还送来水和食物，后来水和食物都没人送了，再往后被人发现报了警，随后就被抓起来到了这里。” “还有吗？” “其实，我在老街乡卫生院的时候，那个人送我去医院可能想把我交给派出所，我完全有机会逃走，但他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就想着不跑了，让他领取这笔悬赏金吧！也算是对他的报答之恩。” 钱嘉禄和葛志刚马上前往林桂省城，向省厅进行汇报，也便制定相应的抓捕计划。 黄蜂在圆梦歌舞厅酒桌上对甘树明说：“不是我跟你吹，像你这么好的身手，只要我出面，你想在凯旋商贸集团当个保安什么的完全不是什么大问题。” “你是酒后吐真言呢？还是酒后乱说？” 黄蜂拍着胸脯说：“就这么定了，明天等我好消息。” 到了第二天，黄蜂给甘树明打了一个电话，说：“哥们儿！我已经跟文哥汇报过了，到时候干事情机灵一点，或许还有什签的机会。” “谢谢你的知遇之恩。” “都是兄弟，客气话就不要讲了，你过来吧！” 第38章 完成老总的愿望 甘树明按照黄蜂提供的地址很快就在一个工地找到他，他正站在那里和一个人聊着什么。 见到甘树明到来，黄蜂走到跟前说：“这就是我跟你一再提到的文哥，他是凯旋商贸集团的副总经理，凯旋建筑公司的总经理。” 甘树明说：“谢谢你的抬爱，将来我一定加倍工作报答你的知遇之恩。” 三人很快回到工棚办公室，宋建文坐在老板椅上，拿起桌子上的一罐啤酒喝了起来，随后说：“这天真热。面前这位兄弟怎么想到跑我这里来了？” “因为没吃的了不得不去抢人，因此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前不久和一个兄弟逃出来了，为了生活不得不远走高飞，后来认识了黄蜂，他向我介绍您，希望能给口饭吃。” “哦！”宋建文从椅子上站起来，绕到甘树明的身后，一脚横扫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踢在甘树明的膝弯，甘树明一个急转身随即拉着他的脚轻轻往后一推，宋建文瞬间倒在地上，黄蜂看见马上把他拉起来。 宋建文哈哈大笑，说：“嗯！不错，是一个身手不凡的高手，以前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服过三年兵役，练了些三脚猫的功夫，您见笑了。” “既然这样，那就跟着我干吧！” “感谢文哥的收留，大恩大德他日加倍奉还。” “嗯！跟着我好好干，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完全不是什么难事，为了对你进行考验，你先从保安开始干起，一个月一千五，这个工资跟民工一样了，人家可是要每天累死累活的干呢！中途休息就没有工资。” “要不我还是跟着你在工地上搬砖吧！外头风声很劲，即使苦点累点都能受受。” 甘树明之所以这样说，是为了彻底打消宋建文的顾虑，从而取得他的完全信任，也便接下来开展工作。 黄蜂一看急了，急忙把他拉到一边，说：“我怎么就没见过这样傻的人呢？留着轻松地活不干，非要去下苦力。” “我这不是担心被抓吗？” “跟着我们不用担心，你先跟我去凯旋集团总部，在我手下干好了将来有的是机会升迁，明白吗？” “问题是那里进出的人很多，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是被再次抓进去，恐怕就不是三年的问题了。” “这榆木疙瘩，咋就说不通呢？别想那么多，你也不看看我们文哥是什么样的人，跟着我走不会有错。” “好吧！那我听你的。” 宋建文看到这一幕，微笑着说：“去吧去吧！没什么好担心的，在我眼里这些都是小事情。” 经过黄蜂从中斡旋，甘树明顺利在凯旋大酒店做起了保安。 没过两天，凯旋商贸集团的老总陈荣凯来得早，于是坐在一楼的大厅，看到气宇轩昂的甘树明，说：“身材不错，在我们这里当保安不错。” “谢谢陈总。” “你看我从一个无名小辈做起，现在不也拥有这么大的实力吗？在这里好好干，我们不会亏待任何一个人。” “我一定加倍工作，争取早日提升自己，得到您的青睐。” 陈荣凯话锋一转，说：“不过，这人啊一旦有钱了就不知道满足，就拿我来说吧！看看我们这个大酒店，外人看来确实不错，但自己住多了反而觉得乏味。要是能在红太阳广场的特朗普大酒店总统套房免费住上一晚，那该是令人多么兴奋地一件事情啊！” 甘树明一看机会来了，急忙说：“不就是总统套房吗？交给我去办好了，您等着我的好消息。” 到了当天晚上，他带上黄蜂和圆梦歌舞厅的一名坐台小姐，来到特朗普大酒店的餐厅吃饭，在服务员上菜的时候，故意将菜洒了自己一身的油水。 甘树明破口大骂：“干什么吃的？上菜也不小心点，弄得我一身都是，我这衣服可是2万块钱买来的，你看怎么办吧？” “实在对不起，我帮您拿到洗衣机去洗一洗行吗？” “洗？你说得倒是轻松，油污根本就洗不干净的。” 黄蜂在一旁说：“人家一个服务员，怎么可能配得起你这身衣服？要不叫她把自己的领导叫过来，看看怎么处理？” 门外的保安听到屋子里的吵闹声，急忙赶了进来，说：“不就是一件破衣衫吗？两万块钱？我看就是想敲诈勒索。” “敲诈勒索？你看看我是什么人？会为了这件衣服敲诈她？真是笑话，这样吧！我不说两万多给我一万五总该可以了吧？” “我看就不该陪他，陪他了可能还有下一次。” “这是什么话？” 就在这时，酒店的经理出来了，说：“怎么回事啊？” 服务员说：“不小心把这位客人的衣服弄脏了，他要我赔一万五，我哪有那么多钱？” “这样吧！有我们酒店买单，这位先生看怎么样啊？” “不用您赔了，要是酒店赔了再找这位服务员赔，那可不是我想要的结果，人家一个服务员一个月才几百块钱，要多久才赔得清啊？” “这位先生，我们真诚为您服务，您提供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案吧！” “要不这样，您们酒店的总统套房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是来旅游的，就给我们免费住两晚上得了。” “既然这位先生提出来了，那就这样办吧！” 甘树明想不到这么快就帮陈荣凯圆满完成了这个任务。 对于甘树明来说，他不屑干这样的事情，但为了不引起怀疑，他只能硬着头皮这么干，过后他不甘心地暗自骂自己不是人。 甘树明圆满完成任务，当他把总统套房的钥匙交给陈荣凯的时候，陈荣凯十分高兴，上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说：“想不到我一句玩笑话你就当真，而且还将事情办成了，能耐真大，你叫什么名字啊？” “报告陈总，我叫甘树明。” “来凯旋大酒店多久了？” “今天是第八天。” “在谁的手下干活啊？” “黄蜂是我的直接领导，也算是在您的手下混碗饭吃。” 第39章 嫌犯逃走 随后，陈荣凯若有所思地说：“你办事情很利索，有想过给人家当保镖吗？” “这事情从来没有好好想过，不过有机会的话我倒是想试一试。” “不但会办事，说话还有一套，那你愿意到我身边吗？” “跟着你是我梦寐以求的事情，不过我的资历不够，恐怕……” “恐怕什么？我看你是一个人物，以后你就在我身边吧！放心，有我吃的绝不会让你喝汤，回头我和宋总说一声，就这么定了。” “多谢陈总的栽培。” “好！明天就不在一楼了，直接上26楼我办公室就行。”说完，陈荣凯上了电梯。 甘树明有说不出的高兴，他来到前台，服务员已经听到了谈们的谈话，说：“哟！想不到你刚来不久就被集团老总看上了，厉害厉害！往后可不能把我们这些小喽啰忘了啊！” “怎么可能会呢？你帮我顶一会儿岗，我去上个洗手间，行么？” “去吧！我帮你看着。” 来到洗手间，甘树明拨通了钱嘉禄，有意大声说：“叔叔，我是树明啊！我被凯旋商贸集团的老总看上了，明天就到他办公室给他当保镖。” “有出息，记得一定要好好干，不能辜负了陈总对你的殷勤期盼，知道吗？” “我懂的，我一定会好好努力，不辜负他的知遇之恩。” 他出来后，这位服务员说：“这么急啊！刚被提拔就给家里报告。” “好消息嘛！要让大家一起高兴。” “是了是了。” “没事了，你去忙你的吧！明天我就不跟你在一楼蹲点喽！” ……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自从钱嘉禄来到莲花县以后，他和葛志刚、王鹤鸣、两家人等人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这次他们又亲自前往省里参加会议。 邓厅长说：“辛苦两位了，你们连夜审问谭诗龙，请问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钱嘉禄说：“就目前的发展来看，汤万成有重大作案嫌疑，他是直接参加策划和雇凶的直接责任人，至于头上有没有人现在还不明朗，但有一条完全可以肯定，那就是他完全知道内情。” 葛志刚说：“说的对，目前来讲，只要抓住汤万成，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幕后黑手，如果背后还有人的话肯定会被捅出来，所以我建议专案组马上行动。” 邓厅长根据钱嘉禄和葛志刚的建议，经过大家的一致讨论，即刻下达逮捕令，马上抓捕汤万成。 回到县里，钱嘉禄和葛志刚把梁家严找来，说：“省厅决定抓捕汤万成，这厮手里可能有枪械，而且又是亡命徒，根本就不顾惜自己的生命，所以你们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一定要注意安全。这次执行任务由葛局带队，抽调二中队的精干民警配合行动，为了查明真相，一定要留活口。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决定行动在今天晚上十一点半开展。” 梁家严对韩先荣说：“今晚的行动你们就不参加了，下午你和杜克明把那个舞厅小姐平安带回来，就算你们完成了任务。” 焊线荣一脸不高兴，说：“这么大的任务，为什么不让我们参加，多个人多个帮手嘛！”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闭嘴，我是队长必须听我的。” 到了十一点半，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早已经进入了梦乡，但对于钱嘉禄他们来说，工作中才刚刚开始，天上的繁星点点，一轮明月挂在树梢，微风拂来，让人感到十分惬意。 葛志刚和梁家严带领几名精干民警，来到圆梦歌舞厅的楼下，梁家严走上前敲了敲门，说：“开门！” 安慧慧听到敲门声，她担心其他黑恶势力上门找麻烦，犹豫了一会儿，她才穿起衣服，大声说：“等一下，马上就来。” 她边走边问：“谁啊？这么晚了上门干什么？还要不要人睡觉了？” “派出所，据有人举报你们这栋楼存在买卖活动，我们正挨家挨户搜查。” 当她打开房门，看到站在面前的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吓得浑身直打哆嗦，结结巴巴说：“你……你们……这……这是干……干什么？” “少给我装蒜，老板汤万成呢？他去了哪里？” “他……他……他不在家。” “不在？请告诉我他去了哪里？” “我……我不知道。” “少废话，给我搜！” 说完，梁家严带领公安民警冲到楼上，大家分头行动，凡是有可能躲藏的地方都搜了一个底朝天，始终没有发现汤万成的身影。 “他真的不在呀！” 葛志刚叫人把安慧带到面前，厉声地质问：“汤万成去了哪儿？我们这是执行公务，请配合我们。” “我真的不知道。” “你是他的姘头，又是他的管家，去了哪里你居然不知道？我看你是鸭子死了嘴硬。” “他去哪里从来不告诉我，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你不说是吧？那好，给我带走。” 话音刚落，两个民警就走上前准备把她带走。 “我说，我把知道的情况都说一说。”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说吧！” “就在今天下午，我正在室内忙着打扫卫生，一个身穿旗袍的人蒙着面走了进来，他找到汤万成。这个女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看不出是谁，当时我就吃醋了，我还以为她是来勾引汤万成的。随后，这位女人显得十分神秘，她和汤万成说了一句：今晚有大事发生，其他的就没听清楚了。” 葛志刚问：“她说的大事是指什么？” “不知道。” “接着往下说。” “大概过了五分钟，那个女人就神神秘秘地走了出去。那个女人走后，汤万成坐在椅子上脸色大白，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随后，他便换上衣服，匆匆忙忙地走了，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葛志刚说：“难道这个女人是给他通风报信，让他赶快逃跑吗？” “这我哪知道？” “闭嘴，没问你话。” 第40章 抓捕县公安局副局长 “还有吗？他离开之前就没有跟你交代什么吗？” “刚才被你们吓坏了，所以忘记了，他走出门后又返回来对我说，我这次要外出办点事情，多长时间回来自己也没有数，所以圆梦小酒店你就暂时打理，所得的盈利用于开支以外都是你的生活费。” “你好好想一想，还有吗？不要等我问一句你说一句。” “他还说已经到这个地步了，赚不赚钱就无所谓了，只要能给我保住这个窝，将来回来的时候有个窝落脚我就谢天谢地了。我跟他说交给我我肯定要把它打理好，反正挣到钱是我的。” “他具体去了哪里？” “我问他去哪里，他说不该问的不要问，因为平时他就这个口气，所以我就没有多问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们放过我吧！” “少给我耍花招，如果经过调查你有所隐瞒的话，到时候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真的没有，要是我还有所的话甘愿去踩缝纫机。” 梁家严说：“葛局，她知道的可能很有限，我们要抓汤万成，只能从别的线索入手了。” “那好，今天就到此为止，如果有什么新的情况或者发现汤万成的踪迹，马上向公安机关报告，如果窝藏犯罪分子，那可是要蹲大狱的。” 听到这话，安慧慧终于平静下来，说：“发现了一定第一时间向公安机关报告。” 钱嘉禄听到这个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女人通风报信，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这样的女人可不简单啊？他不但知道我们的部署，而且跟对方也来往亲密，他犯下的可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如果不将他清除，会对整个案件带来很大的阻力。 钱嘉禄认为这件事关系重大，马上打电话向市委书记杨吉林汇报。 杨吉林听完以后，说：“你们的行动不都是小范围吗？居然让人知道了，这其中必有隐情。你觉得这个人会是谁呢？” “书记，据我推测应该跟孟局有关……” “哟！你掌握了他的证据了吗？没有证据可不能胡乱开口。” 钱嘉禄走到外面无人的地方，压低声音说：“不瞒书记，我们已经在秘密调查他了，而且还查到了他的一些证据，只是还没有形成证据链，无法对他实施抓捕。” “那很好啊！他不是被隔离审查了吗？” “虽然隔离审查，但没有限制他的人身自由啊！要不等我们开会研究一下，先把他抓起来进行审问，书记看如何？” “至于工作嘛！你们灵活变通，如果真的出了问题那就抓吧！不过一定要有真凭实据。” “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钱嘉禄放下电话刚刚回到办公室，王鹤鸣走了进来，说：“书记，我们又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 “哟！快点说来听听。” “去年（2004年）9月11号，孟祥金和汤万成曾率领一伙人，来到一处建筑工地，将施工队负责人张海平等10人打伤。” “好啊！麻烦你把葛局叫来。” 很快，葛志刚也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 钱嘉禄说：“这些年来，我们年年都喊打击黑恶势力，也确实投入了不少人力物力，我们要是不把真正的黑恶势力打下去，老百姓就不会认可。” 葛志刚说：“是的，目前只是发现孟祥金参与黑恶势力的活动，掌握的证据也不是很充分，但是他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 “是啊！从目前来看，似乎还需要搜集大量证据，不过，我们现在在一步一步收紧，如果不断然采取措施，孟祥金如果发现端倪，或者逃跑或者与宋建文抱团铤而走险，后果将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所以我建议马上诱捕孟祥金，你们几位的意见呢？” 葛志刚说：“书记说的对，我们应该马上采取行动。” 王鹤鸣一直在搜集证据，是主要办案人员，他的意见至关重要，他听到两位领导的意见后，说：“综合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时机尚未成熟，但我们已经有所动作，即使再保密也难免会走漏风声，所以我建议马上实施抓捕，一方面从张海平的身上入手，争取找到更多证据，到时候就不怕他不招。” 钱嘉禄说：“好！有两位的大力支持就够了，行动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三点，我把他叫来，到时候王鹤鸣同志安排人员实施抓捕，记住行动一定要保密。” 说完，他拿起话筒给孟祥金打了一个电话，说：“孟局吗？我来莲花县已经有半年了，你分管的娱乐场所工作怎么样啊？我想下午三点听一听你的汇报。” “好！我在外面呢！下午一定准时赶到。” 到了下午两点五十分，孟祥金穿着制服开着自己的家用车来到县公安局门口停下，他下车后急匆匆地走进了办公楼。 他来到会议室拿出笔记本，正等待钱嘉禄到来汇报工作。突然门打开了，几名民警冲了进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人铐了起来。 他一脸疑惑，说：“你们这是干什么？要非法拘禁人民警察吗？我可是公安局副局长，谁同意你们这么干的？” 他的这些问题没有人回答。 下午三点半，钱嘉禄向市局汇报了抓捕孟祥金的情况，市局得到消息后，马上召开市公安局党组会议，向全市公安局、刑警大队通报了有关情况，并在会上下达命令：马上开始收集孟祥金的犯罪证据，落实抓捕犯罪集团其他成员的任务，将犯罪集团一网打尽。 孟祥金就此被刑事拘留起来，可他长期在公安局工作，具有很强的反侦察经验，要想撬开他的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连续一个星期没有交代只言片语。 他还说：“都说‘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是活着就不怕开水烫，随便你们怎么问，休想从我的嘴里得到只言片语。只要我坚持两个月，上边就有人把我放出去，不信你们等着瞧。” 第41章 打开天窗说亮话 另一边，韩先荣和杜克明来到约定地点，见到了电话里的那个女人，两人一边一个把她夹在中间，韩先荣说：“不要耍花招，跟我走一趟。” “你们这是……”这位女子明显有些紧张。 韩先荣亮出了警察证，说：“放心吧！我们不会害你，去把你知道的事情都交代出来，要是不配合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 梁家严早已经在等待她了，见她被韩先荣带了进来，说：“坐下吧！” 这位女子战战兢兢地坐在沙发上，梁家严说：“你叫什么名字？” “张香琴！” “我知道你急于见到胡仲华，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呢？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对于你的人身安全，我们会做好一切保护措施，但你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明白吗？” “你们不会追究我的过去？” “只要你从现在开始金盆洗手，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那我说，以前我在圆梦歌舞厅坐台，认识了黄蜂的部下胡仲华，他不像别的浮浪子弟，而是用一颗真心对待我，希望我不要在那个地方混下去了，找一个正当职业养活自己就行了。他的真诚打动了我，于是我决定做他的女朋友。大概是今年二月七号早上十点左右，一个叫黄万春的人给他打来一个电话，说是带两个人上后山。 张香琴停了停，继续说：“回来以后，胡仲华跟我说他们把窦姝菡和唐子美骗到山上。黄万春和李旭东把两人分开，首先带着窦姝菡来到一个干沟的地方，李旭东趁窦姝菡不注意一刀砍下她的头颅，然后又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把头包好，究竟埋好，又把尸体拖到一百米远的地方埋起来。 然后他又返回找到胡仲华和唐子美，趁唐子美不注意他又故伎重演，乱刀捅死唐子美，将其背到一个石缝边，用麻袋装好丢了下去。这些都是胡仲华给我说的，他当时感到很害怕，所以没有参与动手。 其实我已经知道胡仲华死了，所以你们才找我打听消息。” “那他身上为什么有毛县长的电话呢？” “他曾经说过，毛县长是一个好人，只有他才能保护自己家人的安全，有一天李旭东他们必然不会放过他的，他知道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所以才留下了毛县长的电话。” “那黄万春去哪儿了？” “胡仲华没回家的第二天就走了，具体去了什么地方吗？” “他走的时候叫我去躲躲风头，丢了自己的老命就不划算了，他也是出门躲李旭东他们的。” “那黄万春一定知道胡仲华的死因，担心被人灭口，所以才远走高飞，当务之急是抓住两人，或者抓住其中一人，就能得知具体的经过，现在我们凭张香琴的一面之词无法定罪啊！” 梁家严随后说：“我实话告诉你吧！胡仲华已经被人灭口了。” 张香琴听到这个消息，流下了两行眼泪，许久她才喃喃自语：“想不到这一天还是来了，我早就劝他不要在跟那些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来往了，他就是不听，这下子把自己命都搭上了。哎……” “韩先荣，你负责保护张香琴的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出了问题唯你是问。” “是！” “杜克明，你去法制科开好逮捕证，我们马上对逃犯李旭东实施抓捕。” “是！” 随后，梁家严看着方良武，说：“方队长，这下要麻烦你密切监视宋建文的一举一动，等我们掌握充分的证据以后，马上将他抓捕归案，谢谢你配合我的工作。” “没问题！” “大家分头行动吧！” 就在这天晚上，甘树明百无聊赖，坐在电视机前不停地换台，就在这时，宋建文走了进来说：“兄弟，陪我出去走走。” “去哪儿呢？” “去了你就知道了。” “陈总……” “不用担心，他已经睡着了，我们一起出去轻松一下。” 两人一起来到圆梦歌舞厅，宋建文说：“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今晚我们尽兴玩耍，就不相互打扰了。”说完，他走进了一间包间。 甘树明找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了下来，恰巧被刘莹看见，刘莹走上前向他打招呼：“嗨！好久不见了，你可是我们这里的稀客，但也是贵客啊！” “是吗？我倒是不觉得。” “想不到你爬得这么快，居然被陈总相中了。” “这有什么？反正在哪里都是为了这张嘴。对了，最近还在和文哥一起吗？” “是的”。 刘莹一脸的无赖，说：“女人嘛！就是衣服，什么时候被人换了都不知道。” “文哥对你这么好，你应该让他帮个忙，去凯旋商贸集团找个合适的工作，不要再在这里混日子了，到那一天容颜老了就干不动了。” 她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说：“哟！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管起别人的私事来了？” “那我不说了好吗？我原本以为你把我当朋友，所以我才真心劝你几句，想不到竟然是自讨没趣，好，我走……” 刘莹一把拉住甘树明，说：“想不到你一个大男人，居然跟一个弱女子计较啊？对了，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吗？” “当然了，不过我这个人有时候说话很直，所以你不能总是跟我计较，要是处处计较的话我可不能跟你玩耍了。” “好！我听你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啊！文哥喜欢你你就应该义无反顾地嫁给他，要么就去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不要再在这个吃青春饭的地方消磨时光了，再磨几年恐怕……” 刘莹点燃一支烟，若有所思滴说：“哎！我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那我们今晚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对了，你今晚不怕文哥吃醋了？” “今晚他和一群酒肉朋友在一起，不会想到我的，你就放心吧！” “那好，我洗耳恭听。” 第42章 交心畅谈 “我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上了高中学习一直名列前茅，到了高三的时候，由于家庭经济实在是太过困难，父母没有能力继续供自己上学，于是我不得不选择到外地打工，出来以后才发现大城市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好混。想到大城市不好混，那就前往小城市说不定还有很多机会等着自己，于是我几经周折来到莲花县。 “这个时候，身上只剩下仅有的十块钱，只够吃两碗米线，为了生存下去，我来到这家圆梦歌舞厅，由于人生地不熟，所以只能从服务生干起。 当时生意很火爆，但我们的工资并不高，‘屋漏偏逢连夜雨’，就在这时家里传来了母亲病重的消息，希望她能寄点钱回去治疗，可自己刚到这里，哪有钱寄给家里呢？为了挣到更多的钱，我不得不坐起了台，谁知这一干就到了现在。 坐台六个月后，一个看上去非常精神的男人坐在一间包房里，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保镖。身边的一人向我招了招手，我走过去后，他笑着说这是我们歌舞厅的背后老总，名字叫宋建文，我们叫他文哥，他很欣赏你。 宋建文说听说你的工作能力很强，有什么事情直接跟他说。随后，他吩咐左右的人只要我有事，可以不用报告直接进包房。有了文哥的照顾，我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他也经常来照顾我的生意。让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文哥并不像其他‘男人’，他没有一门心思想着占自己的便宜，来只是要我陪他说说话，喝喝茶。文哥这种身在红尘中，却不为红尘动的做派，让我刮目相看，也因此对他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好感。 一次，自己和文哥看完一段岛国小电影后，两人都很激动，于是便有了一番温存缠绵，谁知自那以后，文哥就不准我再接触别的客人。慢慢地，我也发现他并不是真心喜欢我，只不过是把我当做衣服罢了。” 看着面前这位风尘女子，她那如花似玉的容貌让人怦然心动，甘树明心里产生了一股酸味，说：“既然你喜欢他，那就跟他结成连理枝好吧！” “不可能的事情，时间一长他就把我忘了，什么时候被他抛弃我可能都不知道，哪里还奢望嫁给他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飞蛾扑火般跟着他呢？” “跟着他无非就是想借助他的势力，让自己免遭欺负。” “也是啊！干你们这一行的如果没人撑腰的话，客人消费了完全可能不给钱，陪一晚上就白干了。” “是的，你第一次来不是想赖账吗？” “我……” “文哥这个人可能你刚来不久，所以不太了解，这么跟你说吧！他确实是莲花县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表面上看起来很正派，其实他就是一个黑恶势力的头子，他暗地里养了很多打手，稍不随他的心意他就会大打出手，而且一出手就有可能出人命。” “也太残忍了，或许是因为他身不由己吧！你跟我说的话，就到此为止了，不要再跟别人说起，否则可能对你不利。” “不用怕，他要是敢做出对不起我的事情来，我就把他干的好事全部抖出去，那可是够砍几次头的。你可能不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案件，在很大程度上都有他的影子。” “嘘！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你，看你这个人长得一表人才，要风度有风度，而且是一个正直之士，我并不相信你是一个从里面逃出来的人，因此我对你有一种莫名的好感，所以今晚才跟你说这么多。” “是吗？那我真要感谢你对我的信任。” “你可知道今晚你跟宋建文过来，他是在什么吗？” “不知道，我就一个小喽啰，他们不会让我知道太多的。” “他不说我也不问，有一次他和我睡在床上，无意之间我听到他和别人通话，提到了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什么爆炸，由于隔得有点远我没有听清楚……” 刘莹把宋建文参与暗杀窦姝菡、唐子美和张梦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到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甘树明是打入他们内部的情报人员，一直都单纯地认为他只不过是宋建文的一个贴身保镖。、 就在这时，宋建文给他打来电话，甘树明说：“文哥找我呢！我们下次有空再聊。” “好！我们今晚说的话可不要乱传出去，否则对你不利，对我也不利。” “放心吧！我不是那种随意乱说别人话的人。” 与此同时，审问孟祥金的工作丝毫没有进展，因为他长期在公安系统工作，所以他知道只要他不开口，没有可靠证据，过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来了。 既然在他的口里得不到任何线索，那就从别人身上寻找，王鹤鸣不辞辛劳，开车前往乡下找到张海平的家，他希望能从这里打开突破口。 经过前期的工作，张海平十分配合。王鹤鸣说：“我这次来，主要是想通过你了解一下孟祥金的事情。” “2004年9月11号，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恐怖的日子，那天我们一群工友正在吃中午饭。突然，三辆轿车闯进工地，从车上跳了下来，有的手里拿着枪械，有的拿着木棍，不问青红皂白对着我们乱打一通，我们因此被他们打伤。” “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干呢？” “之前我们承包一栋楼的外墙粉刷，想不到竣工后老板却以种种理由推脱不给钱，我们因此多次找他理论，从而结下了梁子。老板便找到孟祥金，要他出面帮忙解决，孟祥金便指使汤万成、胡仲华等人等人教训我们。” “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孟祥金呢？” 一个领头的说：“知道我们是谁吗？我就是汤万成，我的后台就是凯旋商贸集团，孟祥金局长朋友的工程你们也敢插手？这次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下次再敢这么干的话，就不是教训了，而是直接取你的项上人头。” “当时我们知道这帮人惹不起，所以只能自己支付医药费。伤好以后，我们集体到省市有关部门反映情况，上面也做出了批示。想不到来到县公安局以后，他们却以一般治安案件为由不予处理，谁都知道孟局长的厉害，所以就一直拖到现在。你看看我脚上的伤……”说完，他卷起裤腿，露出了十公分长的一个刀疤痕迹。 “谢谢你的配合，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暂时不要乱走动，就待在家里干农活，我们也会保护你的安全。” 说完，王鹤鸣驱车返回县城，在回来的路上，他又打电话给所长，让所长加派人手保护张海平。 第43章 要求放人 对于柏子臻来说，孟祥金这两年打得火热，每次过年过节他都会上门拜访，柏子臻也会让夫人赵正芳给些礼物作为回赠。 就在他被抓捕的前几天晚上，赵正芳亲自上门找他，说：“孟局长好啊！” “同好。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呢？我们又不是外人，有事你就直说吧！”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来找你主要是为了老柏的事情。” “有啥大不了的事情？很多事情我无法处理的，到了他手里都不是事。” “意思是你不愿意帮忙了？如果你不愿意出手帮忙的话，那老柏就没救了。” 孟祥金大吃一惊，说：“柏县长怎么了？窦姝菡等人的事情……” “不知道，他没有明说。” “既然都没搞清楚你让我怎么帮忙呢？” “可是他已经被停职了。” “啊……” “他没有问题，就不存在交代问题，谭诗龙也没交代他啊！不过，汤万成是一颗定时炸弹，弄不好他才是个危险人物。”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来找你的嘛！所以说你不帮忙就完了。” “问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我出面的话就彻底暴露了，到时候大家都说不清楚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袖手旁观，是吗？你说吧！谁出面合适？” “我的意思是你打扮一下，把自己包裹的得严严实实，然后去把情报送给汤万成，让他从此远走高飞，没有接到通知不要回来，知道吗？” “明白了！” 正因为有了赵正芳的通风报信，所以才在抓捕汤万成的时候错失良机。 柏子臻被停职，谭诗龙被抓，这让孟祥金感到大事不妙，想不到没过两天他也被抓了起来。 甘树明从刘莹的口中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以后，他很快将这一消息反馈给了钱嘉禄，钱嘉禄马上找到刑警队副队长方良武、大案科科长梁家严、副科长胡万军，说：“窦姝菡和唐子美两位同志的涉案人员李旭东，现在很有可能藏匿在樱花村，我马上打电话给所长要求他展开排查，你们马上带领各自的人马赶赴目的地，我随后就到。” 经过摸排，终于确定一个名叫董璇昊的人暂住在樱花村十一号，梁家严很快就把十一号围得严严实实，董璇昊被成功抓获。 从他的住处搜出铁砂、火枪以及匕首等物品，梁家严问：“叫什么名字？” “董璇昊！” 梁家严感到有些意外，他望着钱嘉禄没有说话，钱嘉禄说：“带回去，马上审问。” 董璇昊被带回队里，马上展开了审问工作。 “说，枪械、铁砂哪里来的？” “我只不过是帮人运货，没有参加任何作案。” “给谁运的？” “李旭东。” “他们有多少人？” “应该是五个人，五支火枪械，还有一辆五菱车。” “他们的具体住址是……” “樱花村的隔壁，梨花村十六号。” 梁家严听到这句话，忍不住皱了皱眉，骂道：“娘希匹，看来是遇到硬茬了，把他关押起来。” 或许，宋建文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在赌场中栽了个大跟斗，陈荣凯在临行之前，曾三令五申要求他不要去赌博，可是因为他手里实在是太紧，所以急需要资金周转，当陈荣凯离开后，他便急忙叫来甘树明等人来到安禄赌场。 到了凌晨一点，一行人刚刚走进赌场，就被梁家严派出的人马逮了个正着，凡是在屋子里的人一个也没有跑掉。 宋建文大声喊：“你们在干什么？我是来收钱的，我没有参加赌博，你们赶快放了我，要不然有你好看。” “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嘴硬？” 一位民警对黄蜂说：“你呢？认识他们吗？” “不认识，一个都不认识。” “把他们带走。” 很快，宋建文、甘树明等人就被抓到了刑警大队。 梁家严正襟危坐，他要亲自审问这个狡猾的大魔头。 “宋建文，你前往安禄赌场干什么？” “之前就说了我去收钱。”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不知道。” “不知道，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抓我呢！” “你手下有个人甘树明是吧？” “以前是在我这里，不过没几天就跟着陈总做了他的贴身保镖。” “既然你已经承认他曾经跟着你，那就是窝藏罪，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平时我又不关注新闻，对他的过去一无所知，只是觉得他这个人不错，所以决定用他。” “那就等我们审问了甘树明，再来找你算账，给我带下去。” 宋建文被抓的消息很快就传给了陈荣凯，陈荣凯一听大惊：“废物，真是废物，老子三令五申要求他不要往赌场跑，他就是不听，这下好了，让他吸取教训，免得往后总是自以为是。” 话虽这么说，陈荣凯非常清楚，要是宋建文禁不住公安人员的审问，把所有事情都露出来，他陈荣凯也得跟着吃不了兜着走。 于是，他急忙打电话给黄蜂：“你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陈总，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甘树明和宋总刚刚走进来，就被公安人员逮了个正着。” 陈荣凯听到这一消息大惊，说：“莫非甘树明就是打入我方的间谍？其目的就是要监视我方的一举一动，自从他来以后就怪事连连，不得不让人起疑心，黄蜂，你马上开始着手调查，一定要把这小子的底细给我摸清楚。” “是！” 关于宋建文被抓，副市长赵立诚也非常着急，他打电话直接质问钱嘉禄：“你们为什么要抓宋建文？啊！行动之前也不打声招呼，赶快把人给我放了，否则出了大事你可担待不起。” “赵市长，不是我们不放人，主要还是他不配合，有些事情没有交代清楚。” “如果找不到证据，你们必须四十八小时之内把人放了，知道吗？” “赵市长，请您放心，我们会严格按照有关法律法规办事，如果他真的没问题，我们会还给他自由的。” 第44章 审问黄万春 由于没有真凭实据，钱嘉禄只能放人，谁知这对于甘树明来说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梁家严得到情报，黄万春将于当天下午三点乘坐客车返回莲花县，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钱嘉禄马上得到了消息，于是他和搁置刚等人碰了个头，钱嘉禄说：“这次大家一定要抓住机会，决不能让犯罪嫌疑人从眼皮子底下逃跑了。” 葛志刚说：“大家一定要严守秘密，在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律不准说出行动的具体内容，只要按照计划到达指定地点就行，全副武装的武警人员一定要思想过硬，不能有半点的松懈，知道吗？” 到了下午两点半，便衣警察已经全部就位，他们不明白具体执行任务，只知道有任务。 到了两点五十分，葛志刚在现场下达了命令，一旦发现目标，附近的民警马上上前配合，将犯罪嫌疑人捉拿归案。 客车准时进站，黄万春刚下客车，就被全副武装的武警擒获，圆梦歌舞厅刑事案第一嫌疑人落网了。 他很快就被带回队里，梁家严、韩先荣、杜克明、仇本章、周怀英等人严肃地走进审讯室，他们要第一时间审问汤万成，以便第一时间获得有价值的线索，从而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 其实对于赵立诚来说，如果当初他不站在张梦杰的对立面，或许张梦杰就不会牺牲。 回想当初，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后，他根据梁家严提供的材料，以及自己的判断，不认为是失踪，而是被杀灭口，张梦杰还准备成立调查组，彻底查清事件的真相。 而柏子臻则坚决认为这就是一起典型的私奔，根本就不是刑事案件，如果非要把凯旋商贸集团牵扯进来，势必会影响到目前在建工程，何况凯旋商贸集团每年上的税，就占了莲花县收入相当大的比例，更何况自己和赵立诚在背后，都跟凯旋商贸集团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旦被牵扯出来自然是要被砍头的，所以只能从中作梗极力阻止张梦杰查下去，甚至采取极端的方法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 想不到，杜克明和周怀英对黄万春审讯了一天一夜，但他要么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这让梁家严十分着急，为了能尽快找到突破口，梁家严决定把他年过六旬的母亲请来给他做思想工作。 经过母亲的开导，他终于开始说话了。 这次梁家严亲自审讯：“请问你认识胡仲华吗？” “认识。” “刚才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难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由于胡仲华已经死亡，我担心受到牵连，所以就不敢开口。” “既然不是你干的，为什么怕受到牵连？李旭东为什么知道胡仲华死了？他现在又在哪里？把这几个问题给我老老实实交代清楚。” “当时李旭东说为了避开嫌疑，和他一起离开一段时间，由于担心不必要的麻烦，于是我和他去了山罗市和梁山市，谁知在梁山市火车站走散了，由于身上没钱寸步难行，所以又不得不返回莲花县。” “你的意思是回来筹备潜逃的现金，是吗？” “我没想到再潜逃，我是想回家看望母亲。” “是吗？你还有脸回去？你有脸面对你那白发苍苍的母亲吗？我告诉你，你要是不老老实实交代的话，就别想着走出这道大门，准备踩一被子的缝纫机吧！啊！我再问你一遍，你认识李旭东和宋建文吗？” “我确实认识李旭东，但不认识宋建文。” “是吗？难道你真的要做无谓的抵抗，既然你不认识，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杀害胡仲华？” “他真的不是我杀害的。” “带下去。” 回到办公室，大家都十分生气，杜克明说：“他为什么要硬扛呢？难道这中间有什么力量阻止？在这么耗下去可不是一个办法啊！” 周怀英说：“不交代只要我们有充分的旁证，一样可以抓捕他，到时候他还会因此受到更严厉的处罚。” 到了晚上，拘留所里一片黑暗，黄万春卷所在水泥台上的杂草丛中，虽然太过疲惫，但他却毫无睡意，昨天晚上的事情依然历历在目。 就在昨天晚上，当他即将睡着时，一人把门打开走了进来，轻声对他说：“要想你母亲能平安，那你就应该知道那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现在，他终于回想起来了，前来找他说话这个人曾经和宋建文一起，出现在圆梦歌舞厅，而且胡仲华死那天晚上他也在现场。由于担心母亲的安危，他又不得不硬撑下去，其实所发生的一切他都完全清楚。 就在春节过后的一个晚上，胡仲华在舞厅和别人发生了点小摩擦，于是胡仲华便对对方大喊大叫，说：“我们的文哥连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他们都不怕，一样把他们送上西天，难道还怕你一个小混混不成？要是惹急了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宋建文听到这个消息后，感到十分震惊，要是这话传到公安机关的耳里，他也得跟着栽跟头，而且是大跟斗，于是便指使李旭东前来找机会灭口，这才有了胡仲华被人杀害的案件发生。 干掉胡仲华后，李旭东和黄万春逃往梨花村躲避风头，宋建文派人给他送来三万块钱，要求他们出去多一段时间，由于钱很快就花完，他们不得不再次返回，这次黄万春来到樱花村，李旭东却去了梨花村，所以黄万春被成功抓获。 面对眼前这样的局面，大家心里都不好过，钱嘉禄知道所有的疑问都指向凯旋商贸集团，可是，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的重要企业，也是市里重点关照的对象，更是省里大力扶持的企业，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否则非常容易惹出事端。 见对黄万春审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于是他对大家说：“你们不要放过任何机会，抓紧对黄万春的审讯工作，另外也不要放弃其他犯罪嫌疑人的追捕。我和葛局马上动身，前往省里找邓厅长汇报情况，相信胜利终将属于我们。” 第45章 得到好处 回想起曾经，为了莲花县的经济发展，在之前钱嘉禄担任县委书记的时候，曾多次召开会议研究谋划，决定在县城南边的琼湖畔划出一千亩土地，投资七千万元建设一个商住一体的小区，重点是修建一个莲花县商贸城，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开建。 窦姝菡走马上任后，又把这个项目提出来，于是召开了一个县委常委会，为莲花商贸城的建设出谋划策。 想不到县长柏子臻在会上自吹自擂，他围绕如何加速进程展开了讲话。这在当时的莲花县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工程，能给多少人带来希望，也能解决不少人的就业问题。 由于凯旋商贸集团是莲花县的龙头，陈荣凯被破例邀请参加会议。当柏子臻讲完话以后，陈荣凯说：“要想富，就得趁着房地产向好的势头，大胆搞开发，而要想将莲花县商贸城建设好，就应该进行招投标，让有能力的企业承担建设。” “好啊！既然陈总这么说，想必你们心中已经有了承建商贸城的打算。” 陈荣凯生于1960年，在他年轻的时候，一次家乡的一家有钱人失火，他当机立断将房主人救了出来，房主人看他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于是便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并出钱帮他起步，他也因此从开超市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做起。 后来，他又通过岳父认识了当地有关部门和人员，通过给好处的方式笼络人心，他的企业也慢慢地做大，涉足歌舞厅等产业，随之他自己也开始走上邪路，纠集社会上的闲散人员，以及有犯罪前科的人员，保护自己的歌舞厅，并且对其他歌舞厅收缴保护费，稍有不从他们就会大打出手，之前的郑忠贤、郑忠民都是他养的打手，但由于最终郑忠贤两兄弟被击毙，他也因此高枕无忧。 为了能得到这个工程，陈荣凯决定从柏子臻身上下手，于是在一天晚上，陈荣凯把柏子臻约到莲花县最豪华的酒店，在酒桌上，柏子臻两杯鸡尾酒下肚后，他想到陈荣凯的实力，完全有能力承包莲花县商贸城这个大项目，他忍不住说：“只要这个项目能实现，莲花县的经济就会腾飞，自己将是一个大功臣。” 陈荣凯说：“是的，我们商人讲究的是利，你们讲究的是位置，我们需要你们的支持，你们也离不开我们的支持，这叫互相帮助，共同进步。” “哎呀！对我们来说，无论位置有多高，归根结底还是为人民服务，而你们则不同，挣到的钱都是自己的，没人会得到你们一分，除非你们愿意施舍。” “柏县长说的对，我们到把这事给忘了，要不这样吧！我们先给你五十万，事成之后在给你一百万，你是分管这个项目的领导，我们再给您提供一辆丰田普拉多，不知柏县长意下如何？” “跟陈总合作就是爽快，好，就这么定了。” 事情发展得很顺利，凯旋商贸集团如愿得到了这个项目，没过多久，在琼湖的旁边，就树立起了两米高的一块牌子，牌子上写着“凯旋商贸集团商贸城项目部”，很快这件事情就在莲花县引起了轰动。 窦姝菡对柏子臻主动负责商贸城一事，他找纪委书记唐子美交换过意见，在唐子美看来，柏子臻的做法非常不妥，极有可能和陈荣凯勾结。 而窦姝菡认为，柏子臻负责经济，为了莲花想的经济发展，他主动承担起了责任，主观愿望是好的，也可能有其他原因，所以暂时观察一段时间再做决定。唐子美对窦姝菡的看法表示支持，因为就目前来看，没有任何迹象，也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柏子臻和陈荣凯勾结。 不久后，窦姝菡听取了各部门的述职汇报，当轮到唐子美时，窦姝菡问：“商贸城现在的进度如何了？” “进度不大，柏县长整天和陈荣凯混迹在一起。” “那我改天好好了解一下具体情况，我们还是要用事实说话，不能冤枉一个好人，是吧！” 由于审问黄万春毫无进展，梁家严决定从刘莹的身上下手，因为之前他已经知道甘树明从他身上得到不少情报，于是便叫周怀英以消费的名义把她叫出来，趁机将她带回队里。 梁家严开口就说：“刘莹，之前你为我们提供了不少情报，我感谢你，希望你能继续与我们合作。” “啊！难道甘树明是你们的人？” “我明确告诉你吧！是的，他就是我们打入你方内部的卧底，他已经从你身上得到了很多有价值的线索。” “这王八蛋，是想把我害死啊！我把他当朋友，他却在利用我，要是宋建文知道了他不可能放过我，也不可能放过他的。” “现在你不以活得好好的吗？放心吧！只要你和我们合作，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你的人身安全，其实在你的心目中，也应该明白宋建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但我不能这么做，你们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你们还是把我关起来吧！这样至少我不会丢了性命。” “我们先给你一点时间，如果想好了就和我们合作，怎么样啊？只要你能向我们提供宋建文的行踪，就已经足够了，其他的我们不会让你去做，这样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刘莹沉默了好久，才缓缓地说：“好！我听你们的。” 到了晚上，梁家严正无聊坐在椅子上。这时，电话铃突然响起，他急忙站起身拿起话筒：“喂！” “队长，是我，周怀英啊！” “快说，有什么好消息？” “根据刘莹提供的情报，李旭东出现了。” 梁家严马上放下电话，穿上警服拿起帽子就走出了门，匆匆赶到队里。 梁家严叫来周怀英，说：“具体谈谈是什么情况？” “据刘莹停工的情报，说李旭东已经染上了毒品，由于身上没钱，加上我们一直监视没人想他提供资金，自己不得不返回拿钱，想不到在车上毒瘾发作，被司机送到戒毒所去了，到了戒毒所他给宋建文打电话，正好被睡在一旁的刘莹听到，所以趁他上厕所的时候，来到外面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第46章 关键嫌犯被捕 “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你核实过了吗？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已经核实过了，所以才给你打电话的，我也担心情况不属实让你白跑一趟。” “那好，你马上把韩先荣和杜克明叫来，我马上给钱书记和葛局汇报。”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宋建文把这一消息及时告诉了陈荣凯，陈荣凯破口大骂，但为了保住自己，他又不得不出面解决。 于是他亲自给戒毒所所长姚楠打了一个电话：“您好！请问是姚所长吗？” “是的，请问您是……” “我是凯旋集团总经理陈荣凯，您们是不是收容了一个叫李永的人员？” “是的，请问你……” “他是我们的一位员工，要不我把他保释出来在家里戒，不知姚所长愿不愿意，至于钱嘛好说。” “想不到陈总对一个员工这么上心，不过，我要告诉陈总的是钱到了我这里不好使，既然到了我们所里就应该按照程序办事。” 他刚刚放下电话，梁家严就和杜克明、周怀英、韩先荣就赶到戒毒所。 梁家严找到姚楠说明来意，姚楠说：“我们所的职责就是强制戒毒，至于这个李永到底犯了什么罪，我们不便过问，既然梁队是凤鸣而来，那我就让你们带走。实话告诉你吧！这两天上头一直有人在为他说情，而且还有人愿意出钱把他弄出去，由此可见他的重要性。” “谁帮他说情能透露一下吗？” “除了陈荣凯还有赵立诚副市长了，目前就这两个。” “啊！小声点。” 梁家严已经感觉到了严重的问题，于是急忙向钱嘉禄汇报，为了防止有人从中作梗，阻碍办案的进度，钱嘉禄马上请示邓厅长，建议将李旭东运往一地关押，邓厅长考虑再三同意了他的要求，于是将李旭东押往安沛市某个看守所，进行秘密审讯。 当天晚上，一辆警车从戒毒所出来，梁家严、杜克明、周怀英、韩先荣先后上了车，连夜将李旭东运往目的地，直到第二天中午才到达。 到达后，审讯工作马上开始，梁家严等人坐在审讯席上，由于强光的照射，李旭东脸上的毛孔都能看的清清楚楚，梁家严亲自审讯。 “叫什么名字？” “李永。” “胡说八道，李旭东，你已经被捕了，之前干的见不得光的事情，我们已经查得清清楚楚，你就老实交代吧！我告诉你，这里不是雍州市，没有人知道你的去向，谁也不可能替你求情，你就把你所做的事情交代清楚，争取宽大处理吧！” 就在这时，眼神黯淡的李旭东头上开始冒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认识黄万春吗？他已经被我们逮捕了。” “能给我一支烟抽吗？” 杜克明掏出一支烟放在他嘴里，然后又给他点上，李旭东贪婪地吸了两口，说：“你们要我说什么呢？” “姓名？” “李旭东。” “年龄？” “29” “职业？” “在凯旋集团做过保安，现在处于待业状态。” “为什么不干了？” “因为我……我……我杀了人。” “杀了谁？” “胡仲华。” “为什么？” “因为文哥……不，宋建文听到了胡仲华说的话，担心他泄密，所以宋建文叫我寻找机会让他再次不能说话，而且是越快越好……” “就因为胡仲华说了一句窦姝菡、唐子美这话吗？” “是的，宋建文觉得不除掉他一日就睡不好觉。” “那你们是怎么逃离的？谁给的经费？” “凯旋商贸集团的陈荣凯、宋建文和钟燕琪，这两人都是陈荣凯的左膀右臂。” “陈荣凯你认识吗？” “认识，但他没有给过我钱，钱财都是宋建文和钟燕琪给的。” “这个钟燕琪是干什么的？” “凯旋集团在缅甸边境上建立了一家制药厂，表面上是负责生产赝品，实际上和为了制造毒品披上合法的外衣。” “你到过他们的制药厂吗？” “去过一次，但我没有参加过运毒贩毒。” 这不紧不慢的一问一答，从中能让人发现很多关键信息，梁家严的心情十分沉重，在座的每一位除了李旭东又何尝不是如此呢？他们竟然把法律法国抛之脑后，为自己的犯罪披上合法的外衣，以至于畅通无阻，一次又一次躲过法律的制裁。 审讯工作进展的非常顺利，就连他如何杀害窦姝菡、唐子美都做了详细交代，说完后李旭东反而显得十分平静，说：“我们这些人，都被人当做一条狗使用，现在出了问题谁也保不了，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每次我们得手后，宋建文都会派人送来奖金，这些都是我们拿生命换来的，并且会安排我们前往成都、昆明等地躲藏一段时间。杀害窦姝菡和唐子美后，我被安排到成都温江边躲藏，那里是他们的一个窝点。” 审讯工作足足进行了十个小时，审讯完毕后，梁家严拿着厚厚的审讯记录，马上把它转交给钱嘉禄。 钱嘉禄看到眼前这审讯记录，心情十分沉重，这些都是犯罪嫌疑人的有力证据，“2.22”大案幕后的真凶终于浮出了水面，那么，宋建文、陈荣凯为什么要对窦姝菡、唐子美痛下杀手呢？ 为了能顺利开展工作，陈荣凯通过各种渠道认识了副市长赵立诚，这天他独自一人开车来到市政府，来到赵立诚的办公室，因为之前就打电话沟通过，说是办公室里只有赵立诚一个人。 虽然陈荣凯没有说明来意，但他已经猜到陈荣凯此行的目的，当陈荣凯落座后，就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一个档案袋，笑盈盈地递给了赵立诚，赵立诚点头会意，没有说一句话就收下了。原来这个档案袋里装的不是什么文件，而是两万美元。 不久后，陈荣凯又打电话给赵立诚，说：“赵市长，今晚六点有空吗？朝阳大酒店我请客。” 第47章 送钱 赵立诚知道陈荣凯要干什么，于是说：“陈总请客自然要去。” 下午，陈荣凯提前来到朝阳大酒店，到了下午六点，赵立诚独自一人步行来到朝阳大酒店，落座后，陈荣凯说：“听说你马上要前往省里开会，这点小意思你带着路上消费。”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赵立诚接过了陈荣凯的档案袋，这次档案袋里是五万美金。 对于陈荣凯来说是值得的，通过他的上下打点，他顺利拿到了莲花县商贸城的承建资格。 随后，陈荣凯立即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拆迁办公室”也因此成立，交给他的得力助手宋建文负责。按照规定，凯旋商贸集团必须确保双方的利益，而且还签订了合同。 但陈荣凯认为这样的速度太慢了，要到猴年马月才拆迁完，动工也变得遥遥无期。尤其是鹏飞养殖场更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于是找来宋建文，说：“这速度太慢了，你找个机会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不然镇不住这些人啊！怎么样？” 宋建文拍着胸脯说：“好勒！这件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 于是，宋建文叫人准备好棍棒，伺机对鹏飞养殖基地下手。机会终于来了，这天工人们拆到鹏飞养殖场的围墙，由于担心带来安全隐患，管理鹏飞养殖基地的裴雪农上前阻止。 宋建文说：“今天拆也得拆，不拆也得拆，谁叫你们不赶快处理的？” “难道就不能等我把养殖场的所有东西处置完再拆吗？”、 “还敢犟嘴是吧？兄弟们，给我打！” 随后，这群吃鱼不吐骨头的恶魔返回“拆迁办”，拿着棍棒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保安一看他们人多势众，不敢上前阻拦，他们见人就打，见物就砸，养殖场的员工急忙逃跑，弄得鸡鸭鹅满天飞，裴雪农在混乱中被打伤。 打完以后，他们返回“拆迁办”，穿上了事先准备的西服，看上去一个个西装革履，跟之前判若两人，别人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们是行凶作案的歹徒。 不久后，接到报案的民警赶到现场，对陈荣凯、宋建文等人进行调查，陈荣凯说：“不关我们的事，你看看我们的员工，谁像是为非作歹的人？” 窦姝菡从省里开完会返回莲花县，他将唐子美、张梦杰、等人召集起来开会，目的是听取他们对商贸城的意见。 轮到张梦杰发言，张梦杰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陈荣凯纠集一伙人，对不满意的就大打出手，他们其中不乏走私贩毒、打架斗殴，有的人甚至有前科，照这样下去恐怕收不了场。” 张梦杰的话出自肺腑之言，真的弄出乱子大家也要受到牵连，但柏子臻根本就听不进去，他认为这些只不过是“炒旧饭”，耳朵已经听起了老茧，没有什么新意。 窦姝菡慢慢地理解张梦杰的看法了，但她仍旧没有大发脾气，而是心平气和的说：“这样做能行吗？” 柏子臻说：“你说呢？” 窦姝菡没有说话，而是站起身看向窗外，她心事重重地看着不远处的后山。大概过了十几秒，他又坐回椅子上，说：“柏县长，这段时间我不在县里，作为商贸城建设的主管领导，还是由你继续说一说具体情况吧！” 柏子臻说：“好！我已经和陈总沟通过了，先运行一段时间，如果有问题的话再做调整也不迟。其实，我一个人哪有那么大的权利？是因为陈荣凯说不好管理，要吸纳一批有用的人用霹雳手段，书记不在，所以我就擅作主张同意了，如果书记和我都同意了，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此时的窦姝菡，真的很想抽他两个大嘴巴子，但她没有发作，而是缓缓地说：“既然柏县长同意了，我没有意见，更何况是他陈荣凯的企业，即使犯了法还是得由他个人承担。” 这一点大大出乎大家的预料，窦姝菡和柏子臻也因此渐渐产生了隔阂。 由于抓捕李旭东和审讯工作，都在严格保密的情况下进行，由于李旭东已经交代了一切，黄万春也因此不再隐瞒，两人的证词互相印证了之前的一批案件。 取得重大突破以后，钱嘉禄逐级上报，省厅收到报告后极其重视，邓厅长把钱嘉禄、葛志刚、梁家严召集到他的办公室开会，研究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邓厅长说：“就目前来看，我们面对的不只是几个黑恶势力，他的背后还有强大的保护伞，所以我们一定要谨慎从事，把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这有这样，才能不让我们的干警白流血汗，所以往后保密工作一如既往的重要。” 或许，陈荣凯已经后悔，如果当初正讨正吃，不要成天想着走歪门邪道，他现在可以说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呢？他只能硬着头皮扛下去。 由于这段时间公安机关追查的很紧，宋建文开始焦虑起来，他不希望陈荣凯能给他提供什么庇护，他只希望陈荣凯能和他一条心，现在李旭东和黄万春下落不明，很可能已经落到公安机关的手上，另外他的手里还有两百万的货需要出手，一旦有个什么闪失就彻底完蛋了。 于是，宋建文急忙飞往成都，验完货以后他第一时间给陈荣凯打来电话：“陈总，货没有任何问题，我们先出手吧？不要烂在我们的手里。” “不用着急，什么事情还是稳妥一点好，知道吗？” “可是，在我们的手上多一分钟都是危险啊！难道还有什么问题吗？” 陈荣凯是一个老狐狸，他有他自己的打算，于是说：“也没有别的问题，只是成都对我们来说太陌生了，根本就不了解，如果有个什么闪失，到时候就晚了，这样吧！你和他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回莲花县？” 宋建文知道，陈荣凯是想把这个包袱甩给他，如果陈荣凯放手不管，这对宋建文来说十分危险，为了保住自己，他只能紧紧跟在陈荣凯的身后。 第48章 互相攻讦 于是他心平气和地说：“好，我听陈总的，我已经和对方商量好了，为了稳妥起见我们明天包车回来。” “好！就有这么定了，对了，凯兴公司的业务开展得怎么样啊？” 凯兴公司是凯旋商贸集团在成都的一个下属公司，表面上是一家大型娱乐场所，私下里却干着地下赌场、白货，以及出卖肉体的勾当。 宋建文说：“您放心吧！于若心这个人靠得住，在他的经营下凯兴公司每年都处于盈利状态。” “好！那你抓紧时间回来。” 陈荣凯方刚放下电话，电话铃又响起，他随手拿起话筒：“谁啊？” “陈总，看样子他们已经在各个地方采取行动，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早点做打算吧！”说完，电话里便传来“嘟嘟嘟”的声音，没等陈荣凯开口，对方就已经挂了。 陈荣凯惊出一身冷汗冷汗，这时，黄蜂已经站在门口，轻轻地敲了敲门，陈荣凯又是一惊，以为是公安机关找上门来了。 “陈总，开门，我是黄蜂啊！” 陈荣凯这才打开房门，黄蜂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陈总，我已经查清楚了，甘树明他……” 陈荣凯看着摆在茶几上甘树明的照片，皱了皱眉，说：“不用说了，我已经猜到了，走，我们去找宋建文商量应对之策。” 车轮旋转，陈荣凯的车飞快向前驶去，在车上他通知宋建文等人在办公室等他，他马上就到。 他想起甘树明曾经是自己的贴身保镖，心口一阵钻心的疼，他想起刚才的这个电话，似乎已经感觉公安人员就在他的身边，锃亮的手铐和明晃晃的枪械就摆在他的面前。 虽然说宋建文、李旭东、黄蜂等人干的事情他没有直接参与，但他是凯旋商贸集团的法人代表，他不知道甘树明掌握他多少内幕，他要第一时间通知宋建文，以及在中缅边境的非法业务，否则的话，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很快，他们便聚集在凯旋大酒店陈荣凯的办公室，陈荣凯把对甘树明的怀疑说了出来，宋建文忍不住说：“娘希匹，这小子也太不仗义了，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知道我宋某人的厉害，陈总，你看看什么时候动手合适？”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想着这个，难道真的不要命了吗？还是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那你说该怎么处理？” “我之前就跟你们说过，不要干那些不正当的职业，可你们就是不听，现在弄得乌烟瘴气，人家已经采取大规模行动，已经到了火烧眉毛的时候。你看看你们，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我该提醒的已经提醒过了，现在能怎么处理？” “难道你的意思是让我们自求多福是吗？我告诉你，到这个时候你不可能一退六二五，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们身上。”“你的意思是等着我们自生自灭了？别把自己撇得这么干净嘛。 “你想干什么？” “我啥也不想干，只是到了该杀投的时候恐怕不只是我一个人，你同样脱不了干系。” 陈荣凯听到这话，心里更加难受了，大声说道：“宋建文，想不到我对你这么好，你居然像疯狗一样，在关键时刻咬我一口，是吗？啊……这么晚了我听到消息马上就来找你，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你的安全吗？如果你非得不听我劝，还要继续干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那就干去吧！我不想管你，也管不了你，只是到时候不要推在我的身上就行。” “陈总，我知道这段时间你想撒手不管，要保住自己的利益和性命，只能和我们屁清关系，不过我告诉你我们之间永远都扯不清，你我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远的我就不说了，干掉胡仲华你同意的吧？他是怎么被干掉的难道你心里没数？” 陈荣凯听到这话犹如五雷轰顶，想不到宋建文还留了一手，大声说：“你……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和谁最近来往密切，是不想让那笔钱打了水漂，难道不是吗？” 陈荣凯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大声说：“娘希匹，你这是胡说八道，血口喷人。” 在陈荣凯这一生中，他经历了无数的关口，但还算顺利，而当宋建文和他私车起来的时候，他才真正感受到什么是危险，什么是立剑高悬，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能力阻止宋建文越走越远，也没有那个必要，只能听之任之，由他自己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宋建文冷笑一声，说：“血口喷人的恐怕是你陈荣凯吧？我告诉你，我早就知道你是一个老狐狸，所以很多事情在跟你商量的时候，我就偷偷打开录音机，怎么样？想听一听吗？” 站在一旁的黄蜂，不知道他们两人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想好言相劝让他家都冷静下来，但看到这样的场景，他又不知道如何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他们才听得进去，所以只能站在一旁看着他俩互相攻讦。 宋建文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地说：“陈总，谢谢你多年来的栽培，你对我有知遇之恩，我由衷的感谢你，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应该同舟共济、共渡难关。” 听到宋建文的话，陈荣凯没有马上回复，而是陷入沉思之中。 宋建文说：“既然你担心，那就交给我来办，我要让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甘树明等人知道我的厉害，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还认为我们是软柿子呢！” 陈荣凯余怒未消，大声说：“宋建文，如果你不听劝，非要我行我素的话，再干出什么伤天害理、不可收拾的事情来，到时候就不要怪我这个老总翻脸无情，我也不认你这个人的。” 在这期间，对孟祥金的审讯工作毫无进展，他的气焰十分嚣张，对审讯人员的工作极其不配合。 第49章 收到威胁 在莲花县刑警支队审讯室里，烟雾缭绕，由于连夜工作，审讯人员的眼中布满了血丝，虽然艰难，但审讯工作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这期间，市局已经按照规定解除了他的一切职务，并做辞退处理，但他绝不交代自己所犯下的罪行，就连之前掌握的证据他都一概否定。 “孟祥金，好好交代你的问题，你已经和我们周旋这么长的时间，也该对自己有一个清醒的认识了。” “我能有什么认识？我说的话你们又不信，我都说了我在这个行业已经干了几十年，处理过的人不计其数，在工作过程中难免会得罪人，所以有些人诬陷我在所难免，我是清白的，也没有什么需要交代。” “是吗？既然办案多年就应该清楚，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确凿证据，能把你请来坐在这个位置上吗？现在我们是提醒你，不要以为你守口如瓶别人就和你一样什么都不说，你干过的那些糗事你自己和你的同伙清楚得很，我们也很清楚，所以你要端正态度，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明白吗？” “你们这一招我早就用过了，用在我的身上不灵。” “是吗？恐怕从今往后你再也没有机会用了，你已经不是一名民警，而是一名犯罪嫌疑人，所以你的任务是交代所有问题，给自己留条活路，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 “是啊！我也想配合你们的工作，但我没问题你叫我说什么，你们要抓紧办案，洗白我身上的冤情，这个黑锅我背不动。” 都说县官不如现管，这个道理陈荣凯也非常清楚，为了能在莲花县混下去，陈荣凯想到了公安局副局长孟祥金，因为孟祥金又是分管娱乐场所的副局长，陈荣凯通过自己的手段和他拉近了关系，光凭关系可不行，还要实打实的付出。 于是在某个新春佳节，他独自一人开车来到办公室，心平气和地拨通了孟祥金的电话，对方很快就拿起话筒：“喂！你是哪位？” “请问孟局在吗？” ？我就是，请问你是谁？有什么事情？ “我是凯旋集团的陈荣凯啊！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春节马上来了，我想现在过来看看您！” “来吧！我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我马上就到。” 陈荣凯马上开着自己的轿车，来到县公安局，把车停好后，他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档案袋装进文件袋，档案袋里装着五万块钱，他匆匆来到孟祥金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请问孟局在吗？” “请进。” 陈荣凯彬彬有礼地走了进去，孟祥金站起来和他握了握手，说：“我们已经算是老朋友了。” “孟大哥，马上就过年了，这点心意你收下吧！”说完，他把档案袋递了过去。 孟祥金没有推辞，接过档案袋说：“谢谢！想不到你还能想起我这个大哥，现在生意怎么样啊？” “承蒙关照，在娱乐行业还算可以，往后还请孟大哥多多帮忙。” “那是，那是。”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对于陈荣凯来说，不但要把孟祥金拉到自己的身边，还要把孟祥金的手下也拉到身边，这样才能掌握公安机关的一举一动。 于是在春节后的第一天中午，一个民警匆匆走进陈荣凯的办公室，这位民警叫牛首星，陈荣凯见到牛首星前来，他急忙站起身又是端茶又是装烟。 “你在孟局的手下工作，感觉怎么样啊？” “还好，孟局对人非常地好，有好处也会想着兄弟们，所以兄弟们都乐意站在他的身后。” “我平时就做点小生意，还望你们高抬贵手呢！” “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只要能帮得上忙的，一个电话的事情。” “爽快，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人，这点小意思你拿着吧！”说完，他直接给了牛首星五千块钱，牛首星暗自高兴，站起身准备离开，陈荣凯说：“你稍等一下，还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什么事情呢？” 陈荣凯拿出一个封好的档案袋递给牛首星，说：“麻烦你把这个给孟局带回去一下，拜托了。” “没问题。” 陈荣凯看着牛首星离去的背影，心里乐开了花，在给孟祥金的档案袋里，装着两万块钱。 就这样，陈荣凯通过金钱开路，将一些要害部门的领导干部拉下了水。 这天晚上，劳累了一天的梁家严回到家里，很快就进入了梦乡，到凌晨一点左右的时候，窗户外传来一声很大的声音，随后便是玻璃掉落的声音，将梁家严从睡梦中惊醒，梁家严来到窗台，看到一块已经碎裂砖头掉落在地上，妻子也随即爬了起来，说：“老梁，怎么了？我感到很害怕。” “没什么，可能是因为现在这个案子有人伺机报复。” 梁家严从地上捡起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要想你和你家人的平安，请不要把事情做绝。 梁家说：“真是卑鄙无耻。” 妻子在一旁全身颤抖，结结巴巴地说：“老……梁……怎……怎么……办……办啊！” “有我在，不用紧张，为了你的安全，你明天一早就带着孩子回老家暂时住下来，没有我的通知就不好回来，知道吗？” “好！” 与此同时，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等人都收到了威胁纸条，最让人担心的还是甘树明。 这天晚上十一点，在外忙碌了一天的甘树明，走在前往公安局的路上，此时路上的行人已经十分稀少，当他路过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之际，一个黑影从背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用枪械对准他开了两枪，瞬间就倒在了血泊中，当警察赶到现场的时候，他早已经停止了呼吸。 钱嘉禄收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十分悲痛，想到甘树明是他要来的人，而且还在杨吉林面前承诺保护他的安全，想不到却发生了这个意外，他怀着悲痛的心情，不顾时间太晚给杨吉林做了汇报。 第50章 有问题反映 杨吉林收到这个消息后，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痛，他也知道此时大家的心情，如果自己沉不住气，将给参与抓捕犯罪嫌疑人的民警造成很大的压力，他使劲掐了掐自己的虎口，让自己尽快沉静下来，于是他决定召开一个会议，研究一下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都参加了这次会议。 在会上，杨吉林说：“同志们！对于甘树明同志的牺牲，我和大家一样心情十分沉重，但和这群恶魔打交道，我们就要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就目前来看，我们确实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但有困难一味逃避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大家说说看吧！我们接下来如何工作才能将犯罪分子一网打尽，让九泉之下的甘树明同志瞑目。” 杨吉林看了一眼王鹤鸣，他知道在这些人中，只有王鹤鸣和梁家严最有发言权。 王鹤鸣铁青着脸没有说话，梁家严坐在那里阴着个脸眼泪就要往下滴，他们谁也没有说话。 钱嘉禄也坐在那里脸色十分难看，他知道大家心里都有气，派出了那么多人员日夜操劳，不但大家都受到了威胁，而且甘树明还牺牲了，那老百姓的钱不是白花了？甘树明的血不是白流了？别说王鹤鸣梁家严心里难受，我钱嘉禄心里又怎么好受呢？葛志刚又何尝不是如此。 葛志刚不愿意看到大家压抑的心情，于是主动开口说：“根据李旭东黄万春的交代，我们分成五个执行小组，分别前往全国各地实施抓捕，又是绝密行动，我和钱书记亲自遥控指挥，本来想着是一举成功的事情，想不到没有一个组完成任务，而且还损失一员大将。” 王鹤鸣说：“既然葛局开了一个头，我也说说我的想法吧！没有说到的梁家严同志补充。” 王鹤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继续说：“这次前往成都，主要是弄清陈荣凯在成都的凯兴公司，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我们来了一个突然袭击，本来想到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却没有发现任何犯罪证据，弄得大家灰头土脸、碰了一鼻子灰，当地的公安部门还说我们是被犯罪人员欺骗了。接下来请梁家严说吧！” 梁家严说：“因为我负责的是前往中缅边境，对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制药厂进行调查，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也是采取突然袭击的方法，谁知到了才发现是一个制药企业，违法的事情一点都没有发现，而且没见到犯罪嫌疑人的身影。依我看，可能是我们内部还有奸细，把我们的行动计划全部告诉了对方。” 王鹤鸣说：“是的，这种可能性完全存在，我个人觉得走漏风声的要么在我们莲花县内部，要么就是雍州市市局。” 杨吉林感到十分意外，说：“有什么证据吗？先谈谈你们的看法吧！” “说实在的，我们要抓捕的这些人，现在孟祥金已经被抓捕，其他人跟他们没有有多大的利害关系，要有也是雍州市里。而且这些人所犯得罪，跟市里某些人有着剪不断的联系，只要抓住一个人，其他人就很难保全自己，他们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我个人认为要有内奸也是在市里。” 杨吉林说：“钱嘉禄同志，你觉得呢？” “我宁愿不相信这是事实，但我还是赞成王鹤鸣同志的观点……” 梁家严打断钱嘉禄的话说：“我直说吧！就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不然不可能这么快就暴露了问题。” 杨吉林说：“我知道你说的是内部，但问题到底是出在哪一个环节呢？我们内部的环节可是有很多啊！我想着一点不提醒大家也是明白的。” “这个目前没有任何证据，不敢妄下结论。” 杨吉林看着王鹤鸣，说：“那你觉得呢？” “是啊！目前来看我们没有找到任何人的线索，所以暂时还说不上来。” 就在孟祥金和陈荣凯打得火热的时候，后院却燃起了大火，原来他和自己的妻子一直感情不和，总想着有一天和她劳燕分飞，为了挽回这一段感情，妻子戈诗韵做出了很大的努力，但也就无济于事，于是他她到了孟祥金所做的事情，她要向窦姝菡和纪委书记唐子美反应。 这天晚上，窦姝菡正在家里吃饭，听到门外有人敲门，她站起身把门打开，看到站在面前的这位中年妇女，说：“请问你找谁？” “我是孟祥金的妻子戈诗韵，我有情况找窦书记反映。” “进来坐吧！他有什么问题呢？为了一点鸡零狗碎的事情，把家庭弄散了可不是一个好办法啊！” “他太不是东西了，他作风有问题，背着我整天在外面鬼混，我要和他离婚……”说完一声哭了起来。 “大姐，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啊！你要是把刚才你说的说出去的话，弄得满城风雨影响很不好，到时候你脸上也无光。” “他太无耻了，他都不要脸我也无所谓。” “那也得讲证据啊！没有任何证据随便乱说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可要想清楚。” “证据？负法律责任？” “对啊！如果没有任何证据的话，我可帮不了你，再说了你已经进入中年了，只要他不犯罪，还是尽量给孩子们一个完整的家吧！” 戈诗韵急忙递上手里的材料，说：“对啊！我怎么把关键的事情忘了呢？书记，您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好！想不到你还真有一手啊？是不是你准备离婚的材料啊？” “您先看了再说吧！这个可比离婚严重多了。” “有什么事情能导致夫妻感情破裂？” “涉及到金钱方面，如果不是金钱，也不太可能让他这么决绝。” “材料里写了吗？” “没写。” “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的话就当面告诉，如果信不过的话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我也不会往外面乱说。” 第51章 怀疑内部出了奸细 “当然信的过了，我知道您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要不然我也不会亲自来找您。” “那就大胆的说吧！我会为你保密的。” “孟祥金这个老妖精，她手里有花不完的钱，对待那个狐狸精出手也阔绰，今天给她买名牌包包，明天给她买金项链，他可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好过，对他来讲我就是他的一个丫鬟，甚至连丫鬟都说不上。” “是吗？他哪来的那么多钱？” “书记，我说的句句属实，您要是不相信我的话，那我就不说了。” “相信，怎么不相信呢？我是怀疑他在干什么，所以有这么多钱。” “就在前天晚上，陈荣凯、宋建文、孟祥金等十人人，在我们家吃饭，吃过饭以后，他们一起分了三十万，我还发现他藏钱的密码箱。” 窦姝菡听后感到十分吃惊，她坐在椅子上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怀疑戈诗韵是因为想和孟祥金离婚，所以才编造出了这么一出。 戈诗韵说：“书记，我知道您心中有疑虑，但我不是一个说谎的女人，也不敢在您的面前胡说八道，我也是一个知识女性，我知道诬陷别人的后果是什么？” “要不这样吧！先把材料交给检察院，让他们把问题一一核实清楚再说。” “另外，您一定要记住看我交给您的材料。没什么事我就走了，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随时叫我，我都会积极配合你们的工作。”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窦姝菡自己开车，副驾驶上坐着临时叫来的唐子美，随着车轮旋转，很快就出了莲花县县城上了高速公路，向雍州市驶去。 刚刚上了高速公路，唐子美说：“书记，你今天怎么不叫司机开车，自己亲自驾驶，是为了莲花县的商贸城的事情吗？”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我亲自来吧！我现在除了你等少数人以外，不敢相信啊！” “哦！您能透露一下此行的目的吗？” “我的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之前你向我提起的陈荣凯一事，现在恐怕又牵扯一个孟祥金，而且有副市长赵立诚插手……” “我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陈荣凯不就是一个干企业的商人吗？为什么这么多人护着他，而且市里的有些同志对他都很关心。” “你我都十分清楚，其实这里边的关系太复杂了。” “是啊！陈荣凯拆迁一事就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参与聚众斗殴，但已经是我们的重点怀疑对象。” “证据，我们现在要的是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他们绝对不会轻易就束手就擒的。” “我们这次去，主要是向赵立诚汇报工作，你心里得先有个底。” “我明白。” 窦姝菡在驾驶位置上，想起昨天晚上戈诗韵给他的资料，又联想到今天给赵立诚汇报工作，她不知道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于是不说话了。 “窦书记，你有心事吧？” “哎……或许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核实清楚，必然会扰乱莲花县的经济秩序，莲花县好不容易才有今天，千万不要砸在我的手里啊！” 这期间，宋广平已经恢复健康回到队里上班，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执行任务归来的韩先荣、杜克明、周怀英、仇本章等人，他急不可待地问：“怎么样？成功了吗？” 杜克明说：“娘希匹，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所以任务又失败了。” 周怀英气的牙齿痒痒，说：“我要是知道是哪个老驴日的走漏风声，即使违反法律我也非把他干掉不可。” 韩先荣说：“真不是什么好东西，害得我们来回奔波了一个星期。” 仇本章说：“对啊！我们百姓苦也就算了，还让甘树明同志失去了生命，那些不法分子仍然逍遥法外，真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宋广平说：“那到底是那个狗东西不可理喻，非要为犯罪分子通风报信呢？” 周怀英说：“谁知道是哪个狗东西？要是知道我们就不会义愤填膺了，钱书记他们去参加市委书记亲自主持的会议，肯定跟这件事情有关。”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最终把目标锁定在法制科，杜克明说：“你们想想啊！我们执行任务知道的人不多，但每次必须去法制科开逮捕令，我想一定是法制科出了问题。” 杜克明小声地说：“对啊！大家不妨想一想，我们自从接手窦姝菡等这宗大案以来，除了抓捕黄万春和李旭东是先斩后奏以外，其他的行动都是按照正常程序进行，但按照正常程序没有一次是取得成功的，所以，只有法制科是最大的嫌疑。” 其实，在钱嘉禄等人参加的会议上，经过激烈讨论，大家都把矛头指向了法制科，但法制科十几个人，到底谁才是这个泄密的人呢？要查起来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啊！ 杨吉林说：“如果不深挖细查，把这个坏分子查出来的话，我们以后的工作开展起来同样会相当被动。” 钱嘉禄说：“是的，当务之急是找出这个坏分子，不然往后只要我们行动，他都极有可能为不法人员提供情报，我们的血汗就会白流，犯罪分子逍遥一天我们就会睡不好一晚。” 杨吉林环视了一下四周，说：“你们都说说吧！怎么才能把他挖出来。” 对于这个棘手的问题，大家一时拿不出一个很好的方案，大家面面相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钱嘉禄定了定神，说：“这事现在确实很难办，依我看往后的所有行动有我一个人说了算，规则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们变通处理，不知道大家的意见如何？” “好！就按你说的办！我支持你，这样就能看出问题是不是出在法制科，如果真是他们的问题，你们一定要想办法杜绝这一漏洞。” 谁知道戈诗韵在找窦姝菡之前，她担心窦姝菡不会处理这件事情，于是直接把材料交到了市检察院，市检察院的人没有通知任何人，便把人给抓起来了，这打了窦姝菡一个措手不及，她本来想先和柏子臻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没想到市检察院提前行动了，这打乱了他原来的计划。 第52章 市委谈话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市委秘书科打来的电话：“窦书记吗？请你把县里的工作安排妥当，明天到市里参加一个会议，时间是在下午两点半，记得不要迟到。” “好的！” 放下电话，窦姝菡心乱如麻，她努力使自己静下来，她不停地思考着，看看能不能在纷乱的现实中寻找出一丝头绪来，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让人疑惑不解的事情，柏子臻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市里对陈荣凯、宋建文、孟祥金意见也不统一，有的要求先抓起来，有的说没有真凭实据不能乱抓人，这让窦姝涵心里没底。 就在戈诗韵离开后，想了很久的窦姝菡还是拨通了柏子臻的电话：“柏县长，我今晚接到戈诗韵举报孟祥金的电话，征求一下您的意见，看看怎么处理好。” “好的，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我一定认真处理这件事情，窦书记就放心吧！” 柏子臻的心里十分清楚，这件事情不但牵扯到宋建文和孟祥金，而且还牵扯到自己。 “对了，最近你在忙什么呢？始终见不到您的身影，我们几届领导好不容易才弄起来的经济基础啊！凯旋商贸集团能有今天非常不容易，您又是主抓经济的第一责任人，所以一定要让凯旋商贸集团走上正轨，千万不要脱离了方向。” 柏子臻想了想，说：“我现在就在凯旋商贸集团呢！我就是前来认真调研一番，看看下一步该怎么走。” “那就好，建议您最近召集大家开个会，到时候我也参加，有些事情我要和您面谈，有些事情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等我理清楚了就召开会议进行讨论，莲花县商贸城这个项目我一定会抓好，让它成为我们市数一数二的亮点工程。” 边召说：“好吧，那就定在下周一吧，今天是周日，明天我一定来，一定把会开好。冯书记你放心，咱伍县这个公司，我一定把它抓好办好。让它一定成为全省的亮点工程。” 放下电话，柏子臻马上给赵立诚打了个电话：“赵书记好！大晚上的把您吵醒，实在不好意思。” “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吗？” “市检察院已经……” “我知道了，你马上来市委找我，我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好，我马上出发。” 窦姝菡和张梦杰已经下了高速公路，张梦杰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问：“书记，您这次来市里是因为工作没抓好吗？” 窦姝叹了一口气，说：“我也不知道啊！对于一个国家干部来说，批评又算的了什么呢？领导批评说明他还觉得你可以塑造，要是看见你都视而不见那才是真正的问题。” “意思是为了陈荣凯、宋建文和孟祥金？” “是啊！他们涉黑的事情我正准备找你和纪委的同志商量一下怎么处理呢！对了，你收集到他们的证据了吗？” “对了，冒昧地问一句，你收集到他们的证据了吗？” “现在只能秘密进行，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 “这些问题不敢说已水落石出，起码也有所眉目了。” “戈诗韵说的话我们不能全信，但也不得不信，一定要调查清楚，如果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也正好为他们洗白，如果是事实那就只能说对不住了。” 很快两人就进入了市区，想到市检察院的事情，窦姝菡临时决定让张梦杰前去打探一下情况，于是说：“你这次去主要了解清楚，平什么要抓他们，至于其他问题等我来处理，拜托你了。” “知道了。” “我送你去吧！” 窦姝菡将张梦杰送到市检察院，她才开车前往市委大院，停下车来不及休息一下，她便急匆匆走上了楼，窦姝菡一进门就看到柏子臻坐在赵立诚的旁边，赵立诚、柳永钊等人已经坐在办公室等她了。 柏子臻不紧不慢地说：“窦书记来了，请沙发上坐。” “想不到柏县长也在。”窦姝菡笑着说。 坐下后，窦姝菡说：“两位领导叫我前来，不知道想听那方面的汇报？” “此次叫你们前来，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为抓好莲花县商贸城的项目，你们县委班子精诚团结，取得的成绩是值得肯定的。不过，有些事情的处理清楚，比如市检察院抓人的这个事情，市委和市公安局都非常重视，一定要追查到底。但是，商贸城不尽快完工，在座的各位都是莲花县的罪人，所以要先把工程承包商保释出来，耽误了工期……” 窦姝菡打断赵立诚的话说：“赵市长，什么事情请您指示吧！” “还有什么事情？戈诗韵举报陈荣凯、宋建文等人涉黑，孟局涉嫌充当保护伞的事情。” “他们不是已经被市检察院抓起来了吗？只要证据充足完全可以治他们的罪。” “治罪？那商贸城的项目谁来承建？” 窦姝菡一下子明白了，赵立诚是要她放人，她坐在那里没有吭声，赵立诚继续说：“在窦书记管辖的范围，一下子抓了好几个，而且还包括现任公安局副局长，你这个县委书记称职吗？” “我一直在外奔波，这段时间主要是柏县长坐镇，所有发生的事情他非常清楚。” “谁清楚谁不清楚今天我就不追究了，当务之急是尽快把他们保释出来，我的话你明白吗？” “赵市长明示吧！他们的问题太大了，兴致也很严重……” “人无完人嘛！谁又保证他一点错误都不犯呢？我们要帮助同志改正错误，这才是挽救同志的有效办法嘛！” “张梦杰局长已经去市委检察院了，他去也是商量怎么把这些人保释出来。”窦姝菡冷冷地说。 “想不到窦书记已经走在前面去了，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我哪敢走在前面去，你们的步伐太快了，快得怎么赶都跟不上，只不过是逼不得已罢了。”说完，窦姝菡走出市委办公室，匆匆地下了楼。 第53章 牵出新案 审讯孟祥金的工作依旧没有取得进展，就在这时，莱州省乐池市警方向莲花县发来协查通报，其原因是乐池市有一辆出租车被盗，通过网络查询现在就在莲花县，而且车架号和发动机号都相同，只是牌照已经变成了林b。 放下电话，钱嘉禄找来葛志刚说明事情的原委，葛志刚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于是他马上决定交给王鹤鸣调查落实。 都说无巧不成书，王鹤鸣听说要调查的车牌为决定将此案送刑警大队专攻重、特大案的特勤中队调查落实林b时，大吃一惊，原来这辆车现在的车主是他小学的同学何吉奇，因为人熟悉和那个年代车子的稀缺，他还曾上车试驾过。 于是他马上把何吉奇找来，说：“老同学，我们正在调查一起出租车失踪案，这辆出租车车架号和发动机号都一样，所以我找你来了解一下情况。” “你说的是那辆桑塔纳啊？我是通过一个叫侯庆先的人买的。” “现在你这辆车不能动了，必须马上配合我们开来放在刑侦队，这是赃车，知道吗？” 何吉奇显得十分坦然，说：“既然是赃车，我知道后果，我配合就是了。” 随后，王鹤鸣又通过移动公司的电话号码找到了侯庆先，侯庆先来到刑侦队，想了好大一会儿才说：“大概是在1997年8月的一天，县运输公司的驾驶员姜振东找到我，说手里有一辆八成新的车，手续各样都齐全，成交后愿意给我五千块钱的介绍费，当时起就想到了何吉奇，以六万元的价格成交。” “哪里知道姜振东的家庭住址、联系电话吗？” “我们只有一面之交，当时也是因为有介绍费所以才帮忙介绍的，到现在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面了，也不知道他在哪里落脚。” 侯庆先交代的跟何吉奇交代的完全吻合，王鹤鸣马上叫韩先荣去通讯公司查姜振东的电话。 与此同时，王鹤鸣亲自带人来到运输公司，在运输公司办公室主任的带领下找到姜振东的住处，可早已经是人去楼空，门上还挂着一把锁。 于是王鹤鸣又找到他的邻居，问：“你们知道姜振东去哪里了吗？” “不知道，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的本人了，具体说他长什么样子我们都没见过。” 问了好几个邻居，得到的答案如出一辙，王鹤鸣又亲自驱车带着下属赶往姜振东在三十公里外福寿镇的老家，找到了姜振东的父亲，问：“请问姜振东在家吗？他现在做什么？” “他现在到处跑，主要经营建材，要十天半月才回来一次。” “他有多久没有回家了？” “已经有十多天没有回家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吗？” “之前在他那里买了一些建材，我想找他对一下账把款付一下。” “那我帮你联系一下。” “好的！谢谢！” 姜振东一听有人上门付款，心里别提有多么的高兴，一次有人也是等他付款，由于抽不开身叫等一下，谁知等他忙过来的时候，人家早已经走了。后来问起那个人说我叫你来你不来，钱早已经花光了，你还要等一段时间。从那以后，无论怎么忙，只要听到有人付款，他都会第一时间赶来。 所以他听到有人找上门付款时，马上驱车往家里赶，王鹤鸣见到姜振东前来，急忙走上前伸出手，说：“蒋老板，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走，我们找个茶馆好好聊聊，还需要买一些建材呢！” 身后的宋广平见此，急忙走到姜振东的另一边，防止他趁机逃脱，两人就这样夹着姜振东上了警车。 来到队部，王鹤鸣亲自审问：“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找来吗？” “不知道。” “那我提醒你一下，桑塔纳，林b，你好好想一想。” “你说的是那辆桑塔纳啊？卖给侯庆先了。” “这车是怎么来的呢？” 姜振东犹豫了一下，说：“从一个莱州省人的手里买来的。” “他的联系电话是多少？住址是哪里？” “不知道，我们是在莲花火车站认识的。” “姜老板，你这话就不厚道了，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在火车站认识一个陌生人，就能干出这么大的买卖？像你这样精明的人恐怕做不出来，你说的话恐怕连自己都不会相信。说吧！相信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说假话的后果。” “我说的全是真话，那个老驴日的才骗你，我当时只是觉得便宜，所以没想那么多。” “那你说说吧！你和这个莱州人认识的过程，又是怎么想到买车的？你们在什么地方谈的？总共谈了多少次？你把这几个问题说清楚，然后再签字画押，说了假话的后果你自己心里明白，就不需要我多嘴了吧？” 就在这几天，仇本章等人又得到了一条线索，那就是1997年年底，福寿镇的司机赵松华曾经通过姜振东买了一辆捷达车。 王鹤鸣大声说：“姜振东，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提醒你一下，也算是再给你一次立功的机会，要是再不交代后悔恐怕就来不及了。说说吧！赵松华给你买过捷达车，有这一回事吗？” 姜振东的身子微微地抖动了几下，他的额头上开始冒汗，轻声说：“我想抽烟。” “烟就别抽了，先把问题交代清楚吧！车到底是怎么来的？” “我交代，我交代，从1997年到现在，我一共从孟祥金手里买过三辆车，一辆捷达两辆桑塔纳。” “还有吗？” “这次真没有了。” 由于事关重大，王鹤鸣不敢擅自做主，马上向葛志刚和钱嘉禄做了汇报。 钱嘉禄说：“终于又有了突破口，这次孟祥金应该不会在顽抗下去了。” 葛志刚说：“这个案子真比我们想象的复杂得太多太多，往后一查不知道还会牵扯到什么人，我感到胆战心惊。” “上头已经说过，无论牵扯到谁都要一查到底，既然我们接手这个案子，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查了，你说呢？” “是啊！目前只有如此了。” 第54章 审问车辆下落 陈荣凯很快就知道了消息，他第一时间把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的经理熊征宇找来。 陈荣凯说：“现在风声很紧，之前的那些车辆处理完了吗？” “陈总，早都已经处理完了。” “那好，现在风声很紧，你们千万不要再整出什么篓子。另外，如果你不幸被抓的话，一定要守口如瓶，家里的老老小小我会替你照顾好的，至少不能把我说出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还不明白吗？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孟祥金说出来，只要他不说我们就会平安。” 熊征宇猛地一惊，手有些颤抖，他努力保持镇静，说：“陈总救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别担心，现在还没有迹象表明公安机关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是我们要做好防备，你先下去吧！” 另外一边，审讯孟祥金的工作正在进行，王鹤鸣声音不高不低，说：“孟祥金孟局长，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是把自己的问题交代了吧！等别人说了你就没机会了。” “不就是打伤几个民工吗？赔多少我赔就是了。” “孟祥金，你就别装酸了，这次你再不说实话的话恐怕是过不了关了，你自己干的好事恐怕不是赔钱就能解决的，你认识姜振东吗？” 孟祥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想抽烟。” “给他点上一支。” 王鹤鸣心里明白，对方想抽烟说明他的心里已经发虚，孟祥金恨恨地抽了两口烟。 王鹤鸣说：“现在该知道怎么说了吧？” “知道，卖给姜振东一辆车，卖家手里有合法手续，我只是起了个中介人的作用，我认罚还不行吗？” “是一辆什么品牌的车？颜色是什么？” “是一辆白色的大众桑塔纳。” 王鹤鸣听了不禁心中一颤，因为姜振东交代的车辆中没有白色车辆，这说明孟祥金卖的不仅仅是一辆，极有可能是多辆，时间长了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了，要么就是故意隐瞒，这其中必定有文章。 “卖了多少钱呢？” “八万。”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只知道别人都叫他熊耗子，我是在莲花火车站认识的。” “你在他的手里买的是几辆车？” “一辆桑塔纳。” 王鹤鸣示意了一下身旁的蒙奇微，蒙奇微知道是去火车站打听这个熊耗子，所以直接走了出去。 王鹤鸣不屑地说：“孟局长啊！你就买卖了一辆车，怎么连价格和车的颜色都记不起来了？我认为你不是那种粗心大意的人，可要想清楚了在回答吧！让我们公安机关浪费人力物力，你是曾经的副局长，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事情到了这里，王心鹤已经成功撕开了突破口。 “可能是时间太长了，所以根本就记不住，谁买了车或者卖了车还要始终记在心里呢？你说是吧？” 没过多久，蒙奇微打来了电话：“王队，没有找到什么熊耗子，我看他是在说假话。” “好！辛苦你了。” 放下电话，王鹤鸣递给孟祥金一支香烟，自己也点上了一支，过了一会儿，王鹤鸣说：“孟祥金，你已经和我们周旋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也没工夫听你讲故事，火车站也没有你说的什么熊耗子，说吧！车是哪里来的，一共多少辆车，同伙又是谁？我实话告诉你吧！你刚才说的没有一件是对上的。我告诉你，你继续对抗下去没有任何好处，我们一样能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孟祥金的额头上开始冒汗，一连串的问号已经让他意识到，今天遇到了强有力的对手。 他把烟放在烟灰缸里恨恨地蹭了几下，说：“我算是栽在你们手里了，我说实话，车是我从雍州市二手车市场买来的，至于来路我就不知道了，由于没有手续，所以我自己找人伪造了一份，我这是知法犯法，我认罚还不行吗？”说完，孟祥金坐在孤独的椅子上，忍不住摇头叹气。 王鹤鸣已经不敢再相信他的胡编乱造，但又不急于拆穿他，于是说：“你卖给姜振东多少钱？” “这个我记得清清楚楚，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刚好八万。” “是吗？据我们调查的结果，你和姜振东的几笔交易中，没有一辆车是八万的，既然记得清清楚楚，那就说说这八万的是一辆什么样的车？” 见王鹤鸣穷追不放，孟祥金有些不自在了，他后悔自己不该在关键的地方疏忽大意，让人抓住把柄自己还解释不清，或许在他的心中后悔的是当初为什么就没把姜振东给干掉呢？它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编下去了。 “你能坐上县公安局副局长的位置，也是一个聪明人，所以我还是奉劝你不要再跟我们绕弯子编故事了，只有老老实实交代，这才是你唯一的出路，说清楚，车是从哪个渠道来的？” 孟祥金仰天长叹，有气无力地说：“车是我偷来的。” “还在编故事，是吗？那好，我问你你是从哪里偷来的？几个人参与？又偷了几辆车？都是些什么品牌什么颜色的车？” “在乐池市偷的，总共加起来是三辆，我一个人干的。” “哦！既然是偷来的，那就详细说一下你是怎么偷的？身为国家工作人员，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干是违法行为吗？” “我把驾驶室的窗砸坏，弄开门把之前配好的万能钥匙启动车辆开走的。” “是吗？那车窗完好车钥匙是原配，这一点又怎么解释呢？其实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为什么非要编瞎话哄骗我们呢？” “我还想抽烟。” 胡万军顺手递给他一支烟，说：“男儿汉大丈夫，你应该是一个敢作敢当的人，你在我们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如果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怎么会找你谈车的问题呢？” 王鹤鸣说：“是啊！我们曾经的副局长，做起事情来也不是想象的那么痛快啊！” 第55章 抓捕熊征宇 这个时候，孟祥金的思想在进行激烈斗争，到如今，即使前面是地雷阵他也得义无反顾地冲过去，但在死之前他也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当初是谁拉他走上不归路的，他就要把谁拉过来垫背，于是他抬起头，缓缓地说：“这样吧！你们把熊耗子请来，或许他能知道点什么？” “哪个熊耗子？真名是什么？” “凯旋商贸集团下属凯旋二手车交易市场的老总熊征宇。” 王鹤鸣心里想：想不到绕了半天，最终还是绕回了凯旋商贸集团。 于是他马上向钱嘉禄和葛志刚汇报，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找到葛志刚，说：“孟祥金和熊征宇极有可能是一个团伙，背后的主谋极有可能是陈荣凯，你们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深挖细查，尽量缩小知情范围，务必要将其一网打尽。” 葛志刚说：“想不到啊！真的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公安局副局长，居然和黑恶势力勾结，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来，说不定他的背后还有什么高人呢！我们面对的人越来越难。” “开弓哪有回头箭？到如今只能硬着头皮查下去了。你现在后悔当初我把你要来吗？” “没有后悔过，即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有什么呢？即使被他们干掉我们同样是英雄，人生就那么几十年的光阴，能做一回英雄就已经足够了。” “好！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葛志刚马上要求王鹤鸣负责侦办此案，王鹤鸣接到命令后，马上要求蒙奇微李泽端前去调查熊征宇的居住地。 消息很快反馈回来，蒙奇微说：“队长，熊征宇住在闹市区。” “知道了，如果我们采取强硬措施的话，实施抓捕的难度很高，一旦走漏了风声，恐怕要想抓住他就没那么容易了。这样吧！我们把姜振东找来，来他一个引蛇出洞。” 姜振东很快就来到了队部，王鹤鸣说：“你和熊征宇也算是熟人，你打电话给他，就说今天下午四点有事情找他商量。” “好！我试试。” 姜振东毫不犹豫地拨通了熊征宇的电话：“熊总，今天下午有空吗？我有点事情想和你直接面谈。” “什么事情呢？” “想从你们公司买一辆二手车。” “好！我们的车手续都是齐全的，到时候需要什么款式你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好的，那我们下午四点凯旋大酒店见面。” 得到确切答复后，王鹤鸣说：“熊征宇不是省油的灯，他的手里极有可能有枪械，而且人高马大，所以抓捕熊征宇的任务就交给宋广平吧！” 李泽端说：“队长，这次应该轮到我了。” “你就别争了，宋广平同志上次负了伤，他心中的这个仇恨还没有化解，所以还是让他上吧！” 听王鹤鸣这么一说，李泽端不争了。 下午三点半一过，宋广平便带着李泽端、仇本章、周怀英等人身着便装，来到凯旋大酒店外围进行布控，蒙奇微带领一车人在不远处埋伏待命。 到了四点整，目标准时出现，熊征宇在几个年轻人的簇拥下，从对面走了过来，他似乎还没有觉察到存在的危险，或者说是相信陈荣凯的实力，即使被逮着了要不了几天就能安然走出去。 刚来到离凯旋大酒店两百米的十字路口，此时正是红灯，宋广平急忙走上前，说：“熊耗子，我们已经好久不见了，是不是跟着陈总发了大财，把我们这种身份卑微的人都忘记了啊？走，今天我请客，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熊征宇以为是姜振东派来接他的，于是笑着说：“你笑话我了，我哪能发什么财？无非就是跟着陈总混碗饭吃，哪有你们自由？” 在一旁的李泽端走到熊征宇的一侧，准备给他来个二面夹击。宋广平说：“走，我们先去接姜振东，然后再返回凯旋大酒店吃饭。” “姜老板请客，我们自然是愿意捧场的，就依你的先把姜老板拉来。” 这时，在一旁的蒙奇微把事先准备好的出租车开了过来，宋广平上了车，熊宏宇跟着上了车坐在他的旁边，李泽端随后挤了上去，将熊征宇夹在了中间。 这个时候，宋广平才拿出手铐给熊征宇戴上，参加任务的全体人员也全部撤离。 审讯马上开始，王鹤鸣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来吗？” “不知道。” “你认识孟祥金吗？还有姜振东呢？” “认识。” “既然认识为什么不老实交代？” “我没犯错你要我交代什么？” 在熊征宇心中，他还有一丝幻想，一是陈荣凯会保他，二是他觉得孟祥金不可能出卖他，公安机关这么问无非是想从他身上诈出想要的东西。 在熊征宇的心目中，孟祥金是一个聪明人，而且曾经还是公安局的副局长，如果他轻易就坦白的话，那就是杀头的死罪，所以孟祥金是绝对不会交代问题的。但让他感到疑惑不解的是：如果孟祥金没有交代问题，公安人员为什么又要把他“请”来呢？或许是孟祥金为了搪塞过去，所以避重就轻，说了些无关痛痒的话，自己才被“请”到了队里。 回想起曾经，那是在1997年秋后的一天，熊征宇找到了他的这位老乡孟祥金，这个时候的他还混迹于社会，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而孟祥金已经是公安局的一名得力干将，他的手头比熊征宇要宽裕得多，没有钱的时候他就会伸手向孟祥金借，孟祥金倒也大方，每次都会借给他，而且从来不问他要账。 后来，经过孟祥金的关系，熊征宇到了陈荣凯的公司，一次他找到陈荣凯，提出组建二手车交易的想法，陈荣凯看到了商机，二话没说就同意了他的建议。 随后，熊征宇又找到孟祥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孟祥金心里清楚这是刀尖上跳舞的买卖，虽然有陈荣凯这棵大树，但给他的钱远远不够开销，因为这些年他已经沾染上了吃喝嫖赌，一听说有赚大钱的机会，他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第56章 抓捕高艳兵 于是，熊征宇提出了自己计划，孟祥金看后做了修改完善，这使熊征宇更加信心十足，深信自己找对了合作伙伴。 按照他们事先准备的计划，熊征宇开着公司的二手车和孟祥金来到北岭省北岭市，两人把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地方，买来一瓶油漆，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的名称遮盖，涂上了“北岭出租车公司”的名称，然后又拿来从公司取下的无用车牌换上。 经过一番精心伪装后，他们把车开到北岭市“乐天超市”停车场，坐等“鱼儿”上钩。一开始，有几个顾客找到他们，但因为去的路程很短，他们都抬高价钱让别人望而却步。 到了下午，一名顾客找到他们，说：“前往洞海市多少钱？” “一千。” “能不能少点？” “这是最低价了，不行你去找下一家吧！他们比我们的价格还要贵。” “要不这样吧！你们让一点，我们给八百块钱，如何？” “最低也得八百五，少一分也不走。” 旁边一个司机笑着说：“你们太傻了，这么远的路我们都是收一千五百元的，要价太低了往后怎么做生意？” 熊征宇说：“我们就是洞海市人，反正都准备回家，就当顺路搭个风车，收八百五已经不少了。” 中途经过雍州市，熊征宇说：“老板，已经跑了这么长时间了，要不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等天亮了早走，怎么样啊？实在是太困了，疲劳驾驶容易出事情，明天一早就出发，中午就到洞海市了。” 当时乘客就同意了，找了一家宾馆住下后，便来到外面吃晚饭，还记得当时三个人喝了两瓶五粮液。吃过饭，乘客有些醉意，于是便回到宾馆睡觉去了。 没过多久，就听见床上传来很大的鼾声，熊征宇拉开了电灯，见乘客没有反应，又走上去碰了碰他，还是没有反应，熊征宇便拿走乘客的钱包。 于是便开着车返回莲花县，钱包里共有三万多元，那次熊征宇分得了大头，惹得孟祥金一点不高兴，但事已至此，他也没有说什么。 熊征宇脑袋瓜子不停地转，觉得孟祥金已经被抓，这么久了才说，肯定会将这个惹他不高兴的事情说出来。如果说其他的，每一件事情都足以掉脑袋，孟祥金不会这么笨，他知道事情的后果。于是，熊征宇决定把这件投钱的事情说出来，吞吞吐吐半天才把这件陈年旧账说清楚。 王鹤鸣问：“你这就说完了？” “是的，别的没有任何事情了，那个老驴日的才骗人。”赌咒发誓没有有任何用，但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他还是赌咒发誓了。 宋广平说：“熊征宇，你这是和我们耍小聪明啊！你不说是吧？你不说也没关系，别人一定会说的，我还是奉劝你要争取主动，别像挤牙膏一样一点一点往外挤。” 王鹤鸣实在忍耐不下去了，他站起身用手指头指着熊征宇的脑袋，说：“你说这个连边都没沾上，你先想清楚从哪一件开始说起吧！”说完，他走上了三楼。 在三楼的审讯室里，孟祥金同样在磨磨蹭蹭，王鹤鸣知道，现在已经快要突破了，但这个时候要想让对手说出哪怕是一点点东西，都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但越往后才越接近真相。 王鹤鸣坐下凳子，不紧不慢地说：“孟祥金，你也知道熊征宇的，你现在唯一的选择是痛痛快快把事情说清楚，要不然逼在心里也难受，我们听着心里同样不舒服，这又是何苦呢？” 孟祥金有些心动了，在他心里，要不是熊征宇、宋建文、陈荣凯等人，他绝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凭他的聪明才智，在自己副局长这个位置上干着多好，要是在努力一点，或许还有提升的空间。 想到这里，他有些愤愤不平，于是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你们把凯旋二手车市场的高艳兵请来吧！他知道的比我还多。”其实他也清楚，他把高艳兵供出来意味着什么，在他们这一伙人中，高艳兵胆子是最小的，但这个时候的孟祥金，已经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高艳兵住哪里？年龄是多少？” “他住在归仁县唐集镇，年龄大概是三十五岁左右。” 王鹤鸣得知消息后，第一时间安排李泽端前往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打听高艳兵的下落，得到的消息是高艳兵的父亲生病，他已经请假回去两三天了。 信息很快反馈回来，王鹤鸣马上作出部署，要求蒙奇微和李泽端率队前往八十多公里外的归仁县唐集镇，对高艳兵实施抓捕。为了能有效实施抓捕行动，所有参加抓捕行动的民警全部换上便装，把乘坐的面包车也换成了民用车牌，仇本章、周怀英、韩先荣等少数人随同执行任务。 蒙奇微等人来到唐集镇，夜幕已经将临，他找到当地派出所，将情况做了简要通报，派出所派民警林明华配合行动，林明华跟高艳兵是老乡，彼此都认识，所以参加行动不会引起怀疑。 当蒙奇微一行人来到高艳兵的老家门口，只见一辆喷有“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名称的车就停在门前，宋广平心里有了底，他示意林明华上前敲门。 “小高，开门。” 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啊？” “我是林明华啊！想找小高买一辆二手车，找他说说这个事情，方便吗？” “先进来坐吧！”说完，门打开了。蒙奇微、宋广平和林明华随即走进了院子。 高艳兵听到有人想买二手车，笑着走出门将他们迎了进去，说：“你们先进屋子坐一会，喝杯茶再说吧！” 蒙奇微上前拉着高艳兵得手，说：“我们来是找你谈生意，茶就不喝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坐下慢慢喝茶慢慢聊，我们的面包车已经开来了，到时候看看这两面包车能折换多少钱，就当做资金兑换车了，你看如何啊？” “好好好！”还没等高艳兵反应过来，他就被蒙奇微和宋广平夹上了面包车。 高艳兵的母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上前问：“出什么事情了？” 仇本章连忙说：“没什么，我们请他去商量一下购买二手车的事情，生意谈好了他就回来了。”说完，他随即启动了面包车。 第57章 打听消息 这天晚上十一点，陈荣凯的电话突然响起：“喂！陈总您好！我有事情找你商量，你马上前往莲花河旁边的莲花茶楼等我。” “好的。” 放下电话，陈荣凯马上开车来到莲花茶楼，这里环境优雅，是专门为那些谈生意的人设置的场所。当陈荣凯到达的时候，民警牛首星已经等在那里了。 陈荣凯坐下凳子，要了一壶西湖龙井茶，服务员斟上茶以后便离开了，陈荣凯急忙问：“小牛，你这么急找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莲花县很乱，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说不清楚是哄人的鬼话，钱嘉禄、葛志刚等人是什么反应呢？” “之所以深更半夜的把你叫醒，就是因为这个事情，他们这几个人不但没有被眼前的困难吓到，反而越挫越勇。据我所知，在侦破会议上，钱嘉禄已经明确指出，带有黑恶势力的犯罪团伙已经冒出头来了，他要求我们在抓捕熊征宇等人的同时，要严密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陈荣凯不自然地笑了笑，说：“他们敢监视我？这也太大胆了吧！” “熊征宇被抓获以后，孟祥金已招架不住了，可能很快就要全部说出来了。” 陈荣凯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慢吞吞地说：“他们提窦姝菡等人的事情了吗？” “提了，这个是重中之重啊！” 陈荣凯忍不住骂了一句：“娘希匹，算他们有本事，对了熊征宇提到我了吗？” “这个暂时没有，他还在百般抵赖，短时间应该不会说出来。” 听到这话，陈荣凯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但愿他们能扛过去，从今往后我也会把他们的亲人当做我的亲人。钱嘉禄等人掌握这些情况以后，打算采取哪些行动你知道吗？” “他们目前的重点是放在审讯孟祥金和熊征宇，而且对参加侦办这一系列案件的民警，加强了安全防范工作，目的就是防止你对他们下黑手。” “那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和梁家严准备怎么对付我呢？” “他们已经铁了心把你扳倒，现在对我已经产生了严重怀疑，所以很多事情并不会让我参加，只能说你的处境很不妙，不过还没有找到你的真凭实据，如果宋建文宋总罗王的话，后果恐怕就不是现在这个样了，所以我个人还是建议你尽早做打算。” “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不用担心，即使他们把宋建文抓住了，由于我们有严格的规定，为了一家老小的安全，宋建文也未必会如实招供。即使宋建文供出了我又能怎么样呢？我上头还有人，加上我在莲花县的身份和地位，要想扳倒我恐怕还得要多吃几年的干饭。退一步说，如果他们非要逼着我，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我会让他们死得很难看。至于怀疑你有什么用呢？要有真凭实据，只要你做的保密就不会有人知道，而且还有我呢！” “陈总，你在莲花县的地位以及关系我很了解，但我要告诉你的是钱嘉禄和葛志刚都是刚直之人，一旦认准了的事情九头牛都拉不回来，而且他们都是久经考验的办案高手，所以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还是提前做好防备吧！不要等临时了才想起来，到那个时候就晚了。” “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把你的建议放在心上的，记得一定要保密。” “知道了，我们以后尽量减少联系。” 说完，陈荣凯开匆匆离开。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高艳兵已经上了前往莲花县的车，刚上车他就感觉大事不妙，车上没有一个人说话，过了许久，他才仗着胆子问：“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去？不是说好了谈生意吗？” 蒙奇微说：“对，我们就是找你谈生意，至于去哪儿嘛！暂时保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让高艳兵的脑子一片空白，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但又找不到人诉说，只能被紧紧地夹在中间，随着车一路向前狂奔。 经过两个小时的奔波，车终于来到了莲花县刑警大队，只见院子里灯火通明，对熊征宇和孟祥金的审讯工作还在继续。 蒙奇微和宋广平押着高艳兵上楼的时候，他们故意让高艳兵看到两人，然后再把他带到四楼的一间审讯室。 王鹤鸣见高艳兵已经被捉拿归案，马上打电话向葛志刚汇报：“葛局，我们已经把高艳兵‘请’到审讯室了，孟祥金和他们极有可能犯有大案要案，经过连夜的审讯工作，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了，由于担心有个什么闪失，所以我请求支援。” “好不容易才有点眉目，我们不能放松，要不这样吧！我马上赶过来和你们一起挑灯夜战，如果需要的话，我也可以把钱书记一起叫来。” “谢谢葛局的热情，钱书记就不用了吧！他只要给我们把握好方向就行了，对于审理案件他毕竟是外行。” “行！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葛志刚马上穿好衣服，开车来到刑警队，对熊征宇说：“根据《刑法》第六十八条的规定，犯罪分子有揭发他人犯罪行为，查证属实的，或者提供重要线索，从而得以侦破其他案件等立功表现的，可以从轻或者减轻处罚；有重大立功表现的，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怎么样啊？想争取从轻处罚吗？” 王鹤鸣接过话茬，说：“既然你已经选择交代问题，就不应该吞吞吐吐，应该好好交代问题，争取从轻处罚，如果等别人说了你再说那就晚了，知道吗？” 熊征宇虽然文化不高，但他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更何况他手里的命案还不止一桩，正是因为想到自己横竖都是死，所以才选择捡轻的说。 葛志刚说：“我是莲花县公安局常务副局长，今晚我亲自来陪你，希望你能好好珍惜眼前的聚会，如果等我们把你的同伙抓来，到时候你想立功恐怕都没有机会了，所以你应该抓住机会，知道吗？” 熊征宇依旧保持沉默，没有开口说半个字，对于陈荣凯来说，他还不知道高艳兵已经被捉拿归案。 第58章 第一次抢车 高艳兵被带到审讯室，审讯室里的强光刺得他不敢睁开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他被安排在指定的椅子上坐下，他抬起头环视了一下在座的每一个人，之前那个找他谈生意的老熟人林明华，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坐在他对面的蒙奇微正用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旁边坐的宋广平看上去又有几分书生气，宋广平的眼神同样让他感到心惊肉跳。 蒙奇微说：“高艳兵，路上你不是问去哪儿吗？现在知道了吧？” 高艳兵颤巍巍地说：“知道了。” “那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抓到这儿来吗？既然到了这里，你就应该配合我们的工作，这才是唯一的出路，这个你知道吗？” 高艳兵听到这话，平时就胆小如鼠的他下意识点了点头，但他还是鼓起勇气说：“你问我我为什么被你们抓来，这个我确实不知道。” “是吗？你干的糗事难道还要我们给你一件一件点出来？我看你也是一个聪明人，没必要这样吧？还是自己主动说出来，争取从轻处理。” 高艳兵想了想，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人，从来没想过要干什么大事。读书的时候很听老师的话，初中毕业后由于家庭困难，所以选择在家务农，当农民也是为人和善，至于争气斗狠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本想着就这样碌碌无为，老婆孩子热炕头的过一生，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谁知后来随着孩子的出生，家庭开支也越来越大，于是想着来莲花县谋一份职业，由于多少有点文化，所以被中介所介绍到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担任一名销售员。 时间很快来到1997年年底，熊征宇提着两瓶五粮液来到我的住处，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熊征宇笑嘻嘻地说：“‘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你不是经常想着要挣钱买车吗？要不跟我一起去外面搞一辆回来？”由于酒精的作用，所以我不假思索地问：“那有什么敢不敢的？” “我们出去偷几辆车回来，到时候你不就有了吗？有二手车服务公司兜底，不用担心上不了牌。” “是吗？这偷鸡摸狗的事情要是被查出来了，那是要被抓起来蹲大狱杀头的死罪啊！” “你咋这么胆小呢？你在家扛起锄头干一年能挣几个钱？就是干销售一年也没有几个子啊！弄辆车回来转手就能赚好几万，这能抵得上你刨好几年的地了，你放心吧！有我们公司在那里摆着，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听到一辆车能赚好几万块钱，高艳兵有些心动了，于是他忍不住点了点头。 到了那年十二月下旬的某一天，熊征宇带上他和一个叫刘德兴的年轻人，来到省城寻找机会偷车进行贩卖。 那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三人就在省城的大街小巷四处转悠，但始终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当时他已经打起了退堂鼓，想从此回家和妻儿一起老老实实凭劳动吃饭，但一想到有钱赚和情面，他还是决定跟熊征宇等人继续干下去。 由于在省城没有找到机会，于是他们又去了临近的东河市，由于那里的经济不是很好，所以在路上跑的出租车，大多都是很陈旧了，根本值不了几个钱，还有可能会坏在路上，到时候大家都不会修理，所以只能作罢。 熊征宇不甘心就此罢手，他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于是他们又坐绿皮火车来到莱州省乐池市，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天，眼看手里的钱很快就花完了，熊征宇有些急了，于是在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说：“你们已经跟着我出来了，我们不能空手而归，既然无法偷，那就抢一辆出租车开回去，你们觉得怎么样？” 高艳兵说：“这可是杀头的死罪啊！难道你就不怕？” “我知道你胆小怕事，要不这样吧！到时候你负责放风，动手我们两个就够了，我们不可能空着手来空着手回去吧？既然都出来了就应该有所收获，对不对？” 高艳兵叹了一口气，说：“我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担心，要是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我都得完蛋，我还想多吃几年饭呢！” 刘德兴坐在一旁始终没有说话，熊征宇说：“不用担心，我们的老总上头有人，出了什么事情有我担着，你只要不出手就不会有你的事情，你看看人家那些有钱人，有多少不是干黑事起家的？我们干几票就收手了。” 在熊征宇的一再坚持之下，高艳兵终于说：“那行，不过我得说清楚，我只管负责放风，如果需要开车的话我也可以，但就是不能动手。” “好！这个我不勉强你。” 商量好以后，到了第二天一大早，熊征宇对两人说：“你们去新华书店看书，我负责踩点，有了对象我就到新华书店去找你们。” 两人勉强地回答：“好，我们在新华书店等你。” 到了中午十二点左右，熊征宇坐着一辆红色的桑塔纳来到新华书店门口，他对司机说：“你等一下，我进去接一个朋友。” “好的，不要让我久等啊！” “放心吧！我去去就来，时间不会超过五分钟。” 高艳兵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刘德兴和熊征宇坐进了后排，熊振宇说：“师傅，我们去高新开发区。” “好的。” 由于想到要取一个人的性命，高艳兵有些害怕了，他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一直不敢看出租车司机。当时的出租车司机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来临，他正轻松地听着一首首欢快的曲子。 来到高新开发区，只见到处堆满了建筑材料，根本就没有人居住，到处是一片荒凉的景象。就在这时，熊征宇说：“师傅，你先停一下车，我下去看看是不是走错路了。” 司机把车靠边停下，熊征宇趁司机不注意用手紧紧地勒住了他的脖子，这让高艳兵不禁大吃一惊，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第59章 黑手伸向烟车 出租车司机拼命地挣扎着，熊征宇使尽全身力气，紧紧地勒着司机的脖子不放手，坐在一旁的刘德兴吓得脸色苍白，熊征宇说：“快，把我衣服袋子里的绳子拿出来。” 刘德兴显得手忙脚乱，弄了好半天才拿出绳子，勒在了司机的脖子上，司机又挣扎了一会才停止下来一动不动。 “来，我们俩把他抬到后备箱去。” 说完，两人把司机装进事先准备好的麻袋，抬到后面放进了后备箱。 随后，揣着粗气的熊振宇说：“小高，我先休息一会，你来开车。” 由于担惊受怕，高艳兵的手脚完全不听指挥，想不到刚刚还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转瞬就被熊征宇和刘德兴活活勒死塞进了后备箱，他虽然没有动手，但目睹了整个过程，这让原本就胆小的他更加害怕了。 熊征宇说：“你先冷静一下，做深呼吸镇静下来。” 过了几分钟，高艳兵终于平静了下来，随即他启动车辆，开出闹市区，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当车进入雍州市的地界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于是他们在就近的路口下了高速，把司机草草掩埋在一片小树林之中。他们才大摇大摆地把出租车开到莲花县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 由于担惊受怕，高艳兵没有过问车辆的去处，他是多么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事成之后，熊征宇分得了大头，高艳兵和刘德兴一人分得了一万块钱。 谁知这件命案被陈荣凯知道了，但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报案，而是选择隐瞒下去，借此机会从中获取利益。 他找来熊振宇，说：“小熊啊！你弄来的车租车卖了多少钱啊？” “这……这……” “事情的经过我已经知道了，这样吧！我的二手车公司可以为你提供必要的保护，但利润可不能少啊！更何况你是拿着我们公司发的工资，去干为非作歹的事情，你好好想想吧！当然我也不是非要你的钱，但是要是我找公安机关的朋友说一声，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熊振宇想了想，说：“陈总，要不这样吧！只要卖出去了就不会少您的，我给您两成如何？” “好，那就两成吧！辛苦你了，但丑话要说在前头，你不能打着我的牌子干事情，要尽量做到保密，即使有一天东窗事发了，你也得给我扛下去，你的家人我会好好照顾，但要是把我牵扯进去，你的家人难免也会受到牵连，知道吗？” “知道，知道。”自此以后，熊振宇便有了庇护所，但他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提起过陈荣凯的大名。 春节过后，熊征宇又找来高艳兵，说：“我和朋友们准备去搞一辆烟车，如果成功到手就是几十万啊！你愿意参加吗？” “我不敢再去了，这是提着脑袋玩的事情，你还是找别人吧！这种事情不是我干得出来的，更何况我生性胆小，跟你们在一起容易耽搁大事。” 自从上次参加完以后，高艳兵几乎每晚都在做噩梦，只要听到警报拉起他就以为是来抓自己的，整日过着惶惶不安的生活。 “你是我的部下，我们已经合作过一次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一次都过来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你看看现在不也没有警察找上门吗？” 高艳兵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好吧！我再跟你干一次，往后你不能再找我了，我真的是胆战心惊，过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日子，照这样下去我会很快去见阎王爷的。” 高艳兵就这样半推半就再一次上了熊征宇的贼船，这一次，他们来到乐池市，经过连续的摸排，他们盯上了运输公司的一辆烟车。 这天凌晨，他们开着孟祥金的警车，死死地跟在烟车的后面，很快就离开了闹市区过了收费站，孟祥金说：“你们都做好准备，马上开始行动。” 说完，孟祥金拉开了警报，加速行驶到烟车的前面，随即下了车做出靠边停车的手势，司机不得不把货车开到路边应急车道上，孟祥金说：“把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司机随即拿出驾驶证和行驶证，孟祥金说：“对不起，你刚才压死人了，涉嫌肇事逃逸，请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司机半信半疑，但还是上了孟祥金的警车，没过多久，警车再次返回。高艳兵已经猜到，就这短短几分钟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说话。熊征宇拿出货车钥匙，说：“钥匙交给你了，按照之前的分工你负责开车，跟在我们身后就行，放心吧！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为了给高艳兵加油鼓劲，孟祥金亲自坐上了货车的副驾驶位置，到了天亮的时候，他们已经来到莲花县的地界，孟祥金脱去警服，高艳兵开着货车进了一条土路，目的是不被人发现。 至于孟祥金怎么干起了这个见不得人的勾当，高艳兵并不知情，他只知道这次的行动是孟祥金一手策划的。 到了上午十一点左右，两辆车同时停靠在路边，他们已经进了芽庄县塔张村，这里是三省交界处，所以他们选择来到这里。 孟祥金说：“你看看前面那几处高高的房间，你就把车开去停在房子背后，从公路上根本就看不到隐藏在那里的货车。” “好的。” 按照孟祥金的吩咐，高艳兵把车开到了这里算是隐藏起来。 随后，熊征宇、刘德兴和孟祥金出去寻找买烟的人，留下高艳兵和毛国富留下来看车。 在临行前，孟祥金对他们说：“你们好好看着，如果有人前来打听的话就说车牙箱坏了，司机去城里找师傅来修理，你们一定要沉得住气，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这个毛国富高艳兵并不认识，只知道他是东北人，具体是哪里的他并不清楚。 由于毛国富一直担心被抓，所以总是躲得远远的，高艳兵多次找他聊天，想借此机会打听一下他是哪里人，但由于紧张，他总是前言不搭后语。到后来，他干脆抽着烟去了田间地头，看样子是做好随时逃跑的架势。 第60章 高艳兵交代完毕 这一次成功后，每一个人都分到了一大笔钱，货车也被熊征宇开到凯旋二手车公司伪造材料进行销售。 或许是这一次的成功，让高艳兵有了信心，为了能说服自己继续干下去，她特意来到集镇上找一个八字先生算上一命，他给了钱，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八字先生翻着书立出了四柱，然后才缓缓说：“很好啊！你命中带长生，将来必定大富大贵，而且一辈子顺风顺水，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有贵人相助，不久你还能得到一大笔钱，如果你是做生意的那我奉劝你放开手脚的干。” 高艳兵被说得心花怒放，急忙问：“那你看看我有多少寿数？” “根据命理，干支没有冲克和刑克，八十一岁那年身旺大运临绝地，这一年是凶年，如果能过了八十一便能活到九十四岁善终。” “你再看看我这一生有牢狱之灾吗？” “日干不弱，而且还有印星，官杀也不混杂，所以这一辈子不可能有牢狱之灾，像你这样的命理，我还是头一次见过，这么好的命按道理我们是要收一百二十块钱的喜钱的。” “承得你的吉言，好！我给你一百二。”对此，高艳兵深信不疑，他也放弃了原来畏手畏脚的胆小怕事心理。 又过了一个月，熊征宇又上门找到他，说：“这次我们广义市搞广义卷烟厂的车，这次增加了两个人，都是东北的，这样我们可以把车销得更远，更不容易露出马脚，你看这次还要参加我们的行动吗？” “参加，参加，已经有了两次了，而且八字先生说我命大福大造化大，不会有牢狱之灾的。” “做事情就应该这样痛快嘛！婆婆妈妈的容易坏事，我们往后合作的路还很长，跟着我你们放心，有钱大家一起赚，我绝不会向别人克扣你们的那一部分，这叫财散人聚嘛！” “那是，干了两次了，知道熊总是一个出手阔绰的人。” 商量好以后，熊征宇、孟祥金、高艳兵、刘德兴、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一行七人便开着一辆三菱车来到广义市，在这里他们过着花天酒地的日子。 晚饭的时候，熊征宇特意找了一家高档饭店，点了甲鱼龙虾等上等食材，还特意要了两瓶茅台酒。 吃饭喝酒的时候，熊征宇说：“大家尽情地喝，不过千万不要烂醉如泥。” 孟祥金不解地问：“大家好不容易才出来一趟，就应该吃好喝好，不醉不归，为什么不能烂醉如泥呢？” “孟大哥啊！你有所不知，今晚我已经决定了，楼上歌厅有上等的佳丽，难道你不愿意来一次特殊服务吗？” “啊！还有这种好事？家里那个黄脸婆我早已经受够了，既然熊老弟愿意破费，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说完，孟祥金哈哈大笑起来。这不但是孟祥金第一次走进这种场所，也是高艳兵第一次走进这种场所。 走出歌舞厅后，已经是凌晨三点，他们不顾一路的疲劳，马上又开着车前往广义卷烟厂踩点，熟悉地形以后，他们才放心地回到宾馆休息。 经过几天的蹲点摸排，熊征宇终于摸清了广义卷烟厂的发车时间是凌晨五点，而且每一个星期的星期四发货，车上除了司机还有一名押货员，以防止出现意外。 因为担心失守，熊征宇说：“车上有两个人，大家看动手还是不动手？动手的话我唯一担心的是干不过，不动手吧我心里又不甘。” 高艳兵说：“确实让人头疼，我无所谓，只要大家都干我就没问题。” 孟祥金说：“既然都来了，我看还是动手吧！我们不可能花钱前来，自己有掏腰包回去，两个怎么了？我不是开有警车吗？就凭这一点就能镇住他们。” 熊征宇说：“孟大哥都开口了，我们还有什么犹豫的呢？明天是星期三，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和刘绍章、刘绍勇两兄弟先去找好买主，后天就动手，这次我们一定要成功。” 由于什么事情都是熊征宇打头阵，所以他们给他取了一个“熊耗子”的诨名。 到了第二天，孟祥金等人便在宾馆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剧，熊耗子则带着刘绍勇两兄弟，前往临近的潘朗市寻找买主，确定下家以后他们才再次返回。 到了当天晚上凌晨四点，熊耗子等人便来到广义市卷烟厂的对面盯梢，很快，一辆装满香烟的大货车徐徐开出大门，熊耗子和孟祥金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 孟祥金启动车辆跟上了去，但他始终保持五公里远的距离，紧随其后的是熊征宇，接下来便是之前的伎俩，先把司机骗上车，后来再把押运员骗上车，前后不会超过二十分钟。 随后，熊耗子把钥匙交给刘德兴，说：“这次不让高艳兵开了，怕他手脚不灵活出问题，还是你来吧！” 刘德兴没有犹豫，接过钥匙就启动了车辆，这次依旧让孟祥金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以便遇到问题他好处理。 这次非常顺利，到潘朗市后很快就把香烟销售一空，随后熊耗子叫毛国富和刘绍勇两人轮换，把车开到东北进行销赃。 大家回到莲花县以后，熊耗子又请大家吃了一顿饭，说是什么庆功宴，熊耗子在酒席上当着大家的面全部平分出去，另外留下三万块钱给陈荣凯，但他没有明说，而是找了个理由说：“一路上我又是踩点又是寻找买家，而且还亲自对司机动手，这三万块钱就算是我的额外辛苦费了，你们没有意见吧？” 大家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所以也就没有和他计较了。在临行的时候，熊耗子对大家说：“我们的行动无论是谁都不能说出去，包括自己的家人，更不要到处花天酒地花钱如流水，让别人盯上了后果你们都是知道的，就不用我提醒了。” 随后，高艳兵坐在椅子上，又断断续续交代了他参与的几起命案，说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我说完了，能给我一支烟吗？” 蒙奇微说：“是不是说完就轻松多了？”说完，他递给高艳兵一支烟和打火机。 第61章 抓捕刘德兴 审讯完高艳兵，蒙奇微叫宋广平看押着他，自己来到二楼找葛志刚和王鹤鸣。 蒙奇微说：“葛局、王队，高艳兵已经交代了，材料在这里。” 葛志刚接过材料，对孟祥金说：“孟祥金，现在高艳兵已经全部交代了，你想想看是主动交代呢还是让别人把你揭发出来？别人揭发出来的话性质就不一样了，孰轻孰重你自己看着办吧！” 孟祥金没有说话，而是耷拉着头，坐在那里装睡。 看到这一幕，王鹤鸣将手狠狠地拍打在桌子上“啪……”孟祥金吓了一大跳。 “孟祥金，你给我听好了，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比我们都聪明，用不着我们再说什么，是主动坦白还是继续顽抗由你自己决定。” 孟祥金想了想，说：“你们能让我见一见我的女朋友吗？她现在租住在特朗普大酒店。” 王鹤鸣说：“不行，法律上没有这个规定。” “我求求你们了，自从我被双规以后就再没见到她了，我现在只想见她一面，这是唯一的要求。” “不行，这是规定。” “你们不让他见我的话，我是不会交代任何问题的。” 葛志刚把他的这一个无理要求上报给了钱嘉禄，钱嘉禄说：“只要能保证案件顺利进行，他要见就让他见吧！但一定要做好工作，防止他们串供。” “知道了。” 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孟祥金想到的不是自己相濡以沫的妻子，而是从半路找来的女朋友，真让人大跌眼镜。 葛志刚问：“你女朋友叫什么名字？住几号楼几号房？电话号码是多少？” “她叫杨庆荣，住十八楼十八号房，电话号码是138xxxxxxxx。” 得到消息后，葛志刚马上把电话号码递给了蒙奇微，蒙奇微随即走出了审讯室。 到了凌晨三点，杨庆荣急匆匆地赶来，二人坐在沙发上相视了许久，他才喃喃地说：“从今往后你就把我忘记吧！找一个疼你爱你的人过日子，就不要再把我放在心里了，我们能在人生路上相知相识也是一件幸事，又何必执念呢？” “别想这么多了，我们能彼此相爱真的很不容易，你一定要好好改造争取早日出来，我会一直等着你的。”看得出来，杨庆荣满脸充满了离情别绪和难以掩饰的忧伤。 “没那个必要了，我做的事情我很清楚，这一别恐怕只有来生才能见面了，如果还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会娶你做夫人，无论贫穷还是富贵，我都和你长相厮守，直到生命的结束。”葛志刚在一旁说：“你们这是非法的同居关系，差不多就行了，没完没了的大家心里都难过。” 见面持续了大概二十分钟，杨庆荣走后，孟祥金回到属于他的那把椅子。 葛志刚说：“你的要求我们已经满足你了，你也该交代自己的问题了吧？” “我交代，我全都交代，你们就做好记录吧！其实现在对我来说，或者完全就是在受罪，我自从被你们带进来以后，全身上下都难受，我这一交代够你们忙一阵子了，再继续对抗下去对我也没有好处，我之前说的全是假话，我太混蛋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大错，那些车根本就不是我们偷来的，有时候想想连自己都骗不了，你们又怎么可能相信呢？这些车都是抢来的，司机无一例外都被我们做掉了，先后死在我们手上的大概有十来个，之前你们查到的打伤人也是我干的，我都承认……” “别大概，给我个准确数字。” “十个。” 葛志刚和王鹤鸣被吓得目瞪口呆，葛志刚马上走出审讯室，向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汇报有关情况。 到了第二天早上，忙碌了一晚的公安干警们来不及休息，便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早上八点整，莲花县公安局五楼的会议室，整个县各个警种的领导陆续来到会场。 会议由王鹤鸣通报整个案件的进展情况，大家听了以后无不感到震惊。 通报完以后，钱嘉禄说：“葛局，你就下达命令吧！” 葛志刚说：“根据目前的审讯结果，整个案件清晰明朗，现在的首要任务是将剩余的犯罪嫌疑人抓捕归案，考虑到犯罪嫌疑人手里有各种凶器，其中还包括从黑市上买来的枪械，现在主要嫌疑人已经捉拿归案，在接下来的抓捕过程中，如果遇到犯罪嫌疑人反抗的，要坚决不给还手的机会。” 会议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取而代之的是干净利落。 梁家严领到任务后，便立即赶回办公室召集人马进行分工，仇本章等人听说是抓捕嗜血狂徒，说：“好啊！我们已经好久没有使出真本事了，这一回一定要让这些人活着被抓进来。” 到了九点左右，犯罪嫌疑人刘德兴出现在人民路，梁家严马上叫蒙奇微开车前去缉拿，不料犯罪嫌疑人已经提前走了，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没有前往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而是静静地等候猎物的出现。 到了中午十二点，蒙奇微又得到可靠情报，刘德兴在人民路一家名叫“正宗川菜馆”的饭店吃饭。蒙奇微马上带领仇本章、宋广平、韩先荣等人直奔“正宗川菜馆”，来到饭店对面，蒙奇微说：“仇本章和我一起进去，其他人在门外守住大门，除了老弱妇女以外，其他人一律不得走出饭店的大门，明白吗？” “明白。” 蒙奇微和仇本章来到刘德兴的面前，说：“我们正在执行公务，请出示身份证或者驾驶证等有效证件。” “忘记带身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 “吴霆锋。” “吴霆锋？刘……德……兴……” 听到这话，仇本章马上上前，和蒙奇微一起把刘德兴夹住，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捕了。 其他民警认真清场，确定没有其他犯罪嫌疑人，他们才押着刘德兴上了车。 随着车轮旋转，蒙奇微拿出对讲机，大声说：“钱书记，葛局，收到请回答！” “收到，收到，请讲。犯罪嫌疑人刘德兴已经落网。” “收到。” 就这样，刘德兴还没来得及反抗，或许他压根就没准备反抗，就被成功抓获。 第62章 抓捕毛国富和刘绍勇 抓捕毛国富的重任由梁家严负责，当他听到副局长葛志刚宣布命令散会以后，随即就开车往队里赶，在路上马上给重案队成员打电话，要求他们马上到队里集合。等他返回队部，所有人员已经全部到齐，他简单地通报了一下案情，以及这次的行动任务后，立即带领韩先荣、周怀英、杜克明等二十多名重案队员，赶赴莲花水库，对租住在这里的毛国富实施抓捕。 因为事先他们已经得到情报，毛国富正在莲花水库旁一家养殖场和朋友会面，快到达养殖场的时候，梁家严命令三名队员下车设卡拦截，如果见到蓝色捷达车，无论是车上去还是下来，一律将其扣下严查。 随后，他又和杜克明、周怀英来到养殖场，只见一个穿着t恤的中年男人坐在门边。 梁家严问：“你们那个是养殖场老板？” “你们找老板干什么？老板刚才出去了，你们找他有什么事情。” “我们买土鸡，麻烦你开一下门。” “土鸡没有了，只有阉过的白羽乌鸡。” “多少钱一斤？” “三十块一斤，你要多少？” “你们老板搞什么去了，要什么时候回来？” “刚刚出去不久，可能要下午回来。你们要买鸡的话去农贸综合市场，那里各式各样的鸡都有，我们老板不在。” “那麻烦你带一下路，我们找他主要是来养殖场便宜，要不也不会大老远的跑山上来。” 虽然梁家严没有见过毛国富，但他一口的东北口音暴露了他的身份。 眼见毛国富有了疑心，杜克明担心他回房内抄家伙，于是亮出警察证说：“我们是县公安局的，接到群众举报一名偷狗偷鸡的犯罪嫌疑人，逃到莲花水库这一带，我们正在全力查找，请出示一下身份证、驾驶证等有效证件。” “是吗？你们说的这个人就是我吧？其实你们从到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看出来了，你们要找的是毛国富，没必要绕弯子了，我就是。” 听到这话，周怀英、韩先荣和杜克明一起动手，很快就给毛国富铐上了手铐。 梁家严说：“搜身，看看枪械在哪里？” 杜克明把毛国富的全身搜遍，但没有发现他身上带有枪械，杜克明问：“枪放哪里去了？” “在我的出租屋里。” 梁家严说：“赶快把他带回出租屋严查，一定要查出枪械，否则流落民间后果不堪设想。” 来到出租屋，杜克明问：“枪放哪里？” “枕头底下。” 韩先荣急忙走进卧室，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锯短了的火药枪，十多位民警又对毛国富的出租屋进行细致搜查，发现有一大包铁砂。 梁家严问：“火药枪怎么来的？” “熊征宇花钱从黑市上买来的，平时都是枪不离身，今天去莲花水库找朋友，一时疏忽没有带在身上，想不到你们这么快就赶到了。” “是吗？这叫兵贵神速，把他押回队部。” “是。” 就这样，毛国富被带回了队部。 抓捕刘绍勇的工作几乎在同一时间进行，具体由方良武和胡万军负责。根据可靠情报，刘绍勇已经前往林桂省边和市新市县新安镇小田村岳父家中。 当天早晨，两人便带着8名特警亮着警灯，直奔边和市新市县，他们首先来到新市县县公安局，说明来意，县公安局便派出一名民警带路。 在到达新安镇小田村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为了不打草惊蛇，方良武等人决定步行前去刘绍勇的岳父家，紧赶慢赶，终于在下午五点左右赶到离刘绍勇岳父家五百米的地方，方良武换上事先准备好的衣服，看上去跟农民没有什么两样。 方良武说：“为了避免伤及无辜，我们就不采取强攻的办法了，采取智取的策略更好，村里不是经常有买猪买鸡的商贩吗？到时候我和胡万军两人化装成收猪的商贩，你们特警和新市县公安局的同志就埋伏在三百米远的地方，只要听到枪声你们马上冲过来支援，知道吗？” “明白。” 交代完以后，胡万军也穿上了中山装，戴上事先准备得草帽，方良武和胡万军把手枪装满子弹压上膛，准备应对变化。 两人来到大门口，敲了敲门，只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谁啊？” “请开门，我们是买猪的。” 门开了，一位大爷上下打量着这两位中年人：“你们家有肥猪卖吗？” “有两头三百斤左右的。” “多少钱一斤？” “按照市价这段时间卖八块。” “我们买要比别人高五毛，也就是八块五一斤，你老人家看看如何啊？” “好，你们先进来看看再说吧！” 方良武和胡万军来到猪圈旁看了又看，方良武说：“嗯！没多大问题，你们家有机械秤吗？” “没有，要去借！” 就在进门那一刻，胡万军已经看到一个身体壮实的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我们先等你去把称接来吧！” “好！你们去沙发上坐着等我们。” 就这样，两人顺利抵达到厅堂，一边一个坐在刘绍勇的旁边。 眼见时机已经成熟，方良武飞快地抽出家伙，顶在刘绍勇的后脑勺上，大声说：“不许动，我们是公安局的。” 随后两人把刘绍勇夹了出来，方良武才朝天开了一枪，所有参战的特警齐刷刷地冲了上来，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刘绍勇，刚才还是心平气和的大爷，被吓得目瞪口呆。 于是急忙问：“他怎么了？” “老人家，对不住了，您的姑爷涉嫌杀人抢劫，我们得把他带走。” “哎！我早知道有这一天了，这小子不学好，成天跟着一帮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只是苦了我家的姑娘。” 方良武对几名特警说：“给我搜。” 很快，从他的住处搜出一部手机、身份证、驾驶证以及相关物品，就是没有发现有枪械。 方良武厉声问道：“说，枪藏哪里去了？” “熊征宇平时管理得很严格，我没有枪，要用的时候他才拿出来，办完事情以后又收回去了。” 看着被抓捕的刘绍勇，在场的人都笑了，只有他的岳父坐在地上神情悲伤，或许是因为恨铁不成钢吧！ 第63章 预谋作案 由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刘绍章和熊征宇一起干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所以他知道迟早会被公安人员抓获，于是便决定把妻子和孩子送回东北老家，然后再返回莲花县和同伙一起继续作案，反正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就不会再担心走出第二步，他要继续玩火，直到东窗事发为止。 于是他首先给刘绍勇打了一个电话，谁知刘绍勇的电话已经关机，这个时候他还不知道刘绍勇已经被捉拿归案，于是他又给养殖场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传来一个惊恐地声音：“你哥哥犯了什么事？不久前刚被公安机关带走。” 刘绍章吓得直打哆嗦，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地说：“能有什么大事？他喜欢赌博可能是被公安机关抓住了把柄吧？”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 挂断电话，刘绍章急忙带上孩子和妻子，打车前往雍州市火车站，他才战战兢兢地买了火车票，登上了前往东北的列车。或许，如丧家之犬的刘绍章根本就不知道，莲花县公安局已经知道了他的行踪，电话很快就打到了市局，市局马上与铁路公安联系，要求协助抓捕刘绍章，列车刚刚开动，火车上的公安人员马上就以查票为借口将他抓获。至此，熊征宇、孟祥金黑恶集团最后一名犯罪嫌疑人被很快押往莲花县刑侦大队。 在这一系列的犯罪过程中，熊征宇、孟祥金无疑是领衔人物，两人无论是见识还是胆量，都比其他成员要高的很多。 就熊征宇来说，他在十八岁那年当兵入伍，一开始并不算坏，但四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开了眼界，他也因此放飞自我，转业以后，他回到莲花县武装部工作，由于嫌工作太低，于是辞职回家拿着转业费开始创业。这期间，他开过饭店，做过建材生意，在他的苦心经营下，生意犹如芝麻开花——节节高。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身上有几个碎银以后，他便开始不安分起来，地下赌场、歌舞厅成为了他经常光顾的地方，很快就把之前积攒下来的钱弄得一干二净，为了生存，他不得不另谋生路。 他思来想去，于是有了偷车的想法，但偷车是要把玻璃砸碎，所以遇到路上盘查的时候很容易暴露，于是他想到了抢劫，但抢劫的风险也大，必须要有同伙才行，他想到了高艳兵，高艳兵是他曾经的赌友，此人有一个弱点，那就是胆小怕事，于是他又想到了刘德兴。 刘德兴是他做生意的时候认识的，在他的印象中，刘德兴是干啥啥不行的人，做生意也是只赚不赔的主，但做起事情来有一股子狠劲，只要决定了的事情他就会毫不犹豫地干下去，一次因为拖欠门面租金，跟房东争吵起来，他二话不说就动起了手，在他的生拉活拽之下才罢手，他对这件事记忆尤深，刘德兴也因此进入了他的法眼，也就是说熊征宇在进入陈荣凯的二手车公司前，就已经开始作案，只是暂时还没有被人发现。 想到这里，熊征宇便买了两瓶五粮液去看望刘德兴，刘德兴见老朋友前来，便热情招待了他。 在酒桌上，熊征宇边喝酒边说：“我们好久没有见面了，你在哪里发财能介绍一条活路吗？我现在已经揭不开锅了。” “瞧你说的，你不是比我混得好吗？难道是怕我找你借钱，所以故意在我的面前装穷？谁都想挣大钱啊！但挣钱的路却没有想象的那么容易找到，你的门路比我多，要不你给我一条路，发财了我不会忘记你的。” “你别说，路我还是有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 “说说看有什么门路？” “都说‘人无外财不富’，要想发大财就要看你敢不敢干了，要是敢干的话就会有花不完的银子。” “有什么敢干不敢干的？只要能挣到钱，别说上刀山下火海，就是提刀杀人那也是小菜一碟，说说吧！你说的门路是啥呢？” “我们几个人合伙出去偷车，成功了大家平分，出问题了大家一起承担，你看怎么样？如果是怕的话那就当我没说。” “你有驾驶证吗？” “有啊！在部队的时候就拿到了，你呢？” “前两年我也拿到了。” “正好，我们组建一个团队，要的就是要有驾驶证的，到时候才方便。另外，我们两个人少了点，但是人也不能太多，不能超过十个。我们先发展三个，往后在逐渐壮大。” “意思是你已经有了人选？” “是的，他叫高艳兵，不过我们不能在本市干，要去外地干，这样才不容易被发现，要是我们一个月弄一辆，两年下来不就有钱了？卖车的事情我们共同想办法，如果同意的话三天后火车站集合，我们先去雍州市看看。” 刘德兴想了想，说：“那好吧！我跟着你干就行了。” 辞别刘德兴，熊征宇又找到高艳兵，这次他没有绕弯子，而是直接说：“高艳兵你是知道的，我的开支很大，经常都是入不敷出，再不出去弄点钱恐怕连喝粥都是很大的问题了，我想拉着你做一笔大生意。” “什么大生意？” “出去搞车。” “怎么搞？” “除了偷还有什么好的办法？只要偷出来一辆，转手卖出去就有一笔收入，你说是吗？” “啊！这可是杀头的死罪，被抓住了恐怕后悔都晚了，你知道我这个人的胆子小，很怕事的，一旦参与不但帮不上忙而且还会成为负担。” “我之所以找你，是因为我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贫困线下挣扎啊！” “那也不行，我遇到事全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不用担心，你跟着我们只要放好风就好，其他的不用你管，出了事情有我担待，没有你的什么事情，而且分钱的时候大家平分，你看如何？” 听说平分钱，高艳兵心动了，于是说：“就我们两个恐怕人少了一点。” “两个肯定干不下来，我已经物色了另外一人，加在一起三个了，都是信得过的朋友，三天以后我们在莲花火车站集合，前往雍州市看看。” “那行吧！我听你的。” 三人窜至武汉,在靠近临江大道的地方找了一家个体旅馆住了下来。 第64章 第一笔血债 三天以后，三人乘坐火车来到雍州市区，白天他们像无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窜，只要看到合适的车，他们就会上前以打车的名义查看。这一次，他们确实是奔着偷车去的，所以事先还配置了万能钥匙，但人家厂家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人轻易得手？他们配的钥匙根本就不管用，也没有侥幸遇到不锁车门就离开的车主，一连几天几人毫无所获。 晚上累了一天的他们回到宾馆，三人商量应对之策，刘德兴说：“既然万能钥匙不管用，那就把车门玻璃砸开直接开走不就行了？” 高艳兵说：“那可不行，要是车玻璃砸坏了遇到盘查的交警怎么办？到时候还不得露馅啊？” “这样吧！明天我继续去踩点，如果遇到合适的就下手，反正这次出来了不可能空手而归。” “那好吧！” 谁知苍天有眼，没有让这几个恶魔有下手的机会，于是熊征宇说：“要不我们去临省乐池市看看？那里经济不是很发达，机会自然比这里多，你们说呢？ ” “既然都出来了，那我们听你的，你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这一次，熊征宇还带了一把从黑市上买来的火药枪，但他觉得火候没到，所以不能先说出来。他的目的很明确，不能空手而归，如果偷不成就硬来，抢也要抢一辆开回去。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熊征宇决定说出自己的计划，他说：“我们去雍州市一无所获，不可能偷鸡不成蚀把米，来乐池市一定要有所收获，你们说是吧？实在不行就硬来，反正不能空手而归。德兴胆子大没什么问题，就看艳兵敢不敢了，只要你敢动手，我们这个计划就算成功一半了。” 高艳兵说：“我无所谓，只要你们决定干我二话不说，保证不在关键的时候拉稀。” 高艳兵说：“这可是要出人命的大事啊！要是来之前你告诉我是硬抢的话，我就不会掺和进来了，既然来了，那就说说你的方案吧！” “路上我已经看过了，乐池市的出租车还没有安装护栏，只要我们把司机骗到指定的地方，到时候艳兵下去放风，我和德兴动手就行了，实在不行我手里还有这个。”说完他把藏在身上的枪械亮了出来。 高艳兵摇了摇头，说：“嗯！我心里实在没底，你是知道我这个人的，我这个人胆小怕事。” “不用担心，多干几次胆子就大了，到时候没有我你都敢出手。” 高艳兵听到这话，不再说什么，于是一个罪恶的方案就此形成。 见两人没有意见，熊征宇继续说：“既然你们没有意见，那我就开始分工了，明天一早，你们两人前往新华书店看书，我出去踩点，到时候干起来才不拖泥带水。” 到了第二天，三人便分头行动，很快一辆红色桑塔纳出现在他的面前，熊征宇走上前，说：“师傅，我先去新华书店接两个朋友，然后一起去高新区。”说话的同时，熊征宇已经发现驾驶室没有安装护栏，他的心里暗自窃喜。 “上来吧！” 很快，车便来到了新华书店门口，熊征宇下车把高艳兵和刘德兴叫出来。车很快就来到了高新区，司机说：“这里就是高新区了，在哪里停车？” “前面第一个十字路口往右拐。” 高艳兵坐在前面，他明显感觉到熊征宇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在颤抖，那颤抖的声音里隐藏着一股杀气，他也清楚事情到这一步即使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车终于靠路边停下，旁边的砖堆得很高，远远望去就像一座小小的山峰，人站在这里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车停稳以后，司机习惯地从衣兜里拿出烟，这时，熊征宇对高艳兵说：“你去前面看看李老板在不在，他欠我们的砖钱已经很久了，不能长期拖下去，这次必须结清。” 高艳兵知道，这是熊征宇向他发出指令，要他下车前去放风，高艳兵急忙打开门下了车，走到前面的砖头上。 然后，熊征宇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等一等，我们还要坐车回去。” “好的。” 说完，司机拿出打火机准备点烟，就在这时，熊征宇动手了，他首先用胳膊肘死死地勒住司机的脖子，随后往后一拉，在刘德兴的帮助下，很快就结束了这位司机的性命。 得手后，高艳兵开着抢来的车拉上熊征宇和刘德兴逃离现场。刚刚上高速公路不久，便看到前面有交警盘查，熊征宇吓了一大跳，但他很快冷静下来。 交警亮出证件，说：“你们是干什么的？” “乐池市市委书记的专车，我们去市里接他。” “既然是专车为什么会有三个人？” “这你管的着吗？” “把证件拿出来看看。” “书记的车还要证件？” “是的，无论是谁没有证件就别想走，跟我们回队部配合调查。” 交警还没有意识到，他们遇到的是一伙狂徒，熊征宇提着火药枪下了车，很快就用枪顶着这位交警的脑袋，随着一声闷响，这位交警便失去了知觉。随后两人把这位交警抬进去后备箱，熊征宇气喘吁吁上了车，对高艳兵说：“没事了，我已经处理完毕，你就放心开你的车吧！” 胆战心惊的高艳兵来不及多想，他随即启动车辆，加足马力向前疯跑，进入雍州地界以后，他们才把两具尸体草草掩埋在一处小树林中。 乐池市公安机关失去了一名交警，但毫无线索，在那个年代只能当做失踪处理，高艳兵到案后，他知道袭警的严重后果，所以避重就轻没有把它交代出来，直到熊征宇扛不住才说了实话。自此，这个团伙就在犯罪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专案组费尽千辛万苦，最终才把这辆赃车追回，交给了出租车司机的家属，然而，司机和交警再也不可能活着回去了，熊征宇和他的团伙背上了一笔又一笔血债。 第65章 拉孟祥金入伙 回到莲花县以后，熊征宇把车开回自己的出租屋，在作案之前，熊征宇就对租住的院子进行了一番伪装，他买来车衣将车盖好，又加上平时很少有人来这里，所以根本就不会让人发现。 天亮以后，刘德兴和高艳兵准备各自回家，熊征宇说：“现在还没有找到可靠的车主，等找到信得过的车主出手后，才能将其卖掉，分钱的事情你们放心就是了，不会拖欠你们一分的。”熊征宇也明白，要是分赃不平就会出现狗咬狗，到时候谁要是抖搂出去，那将是掉脑袋的事情，所以分赃必须尽如人意。 高艳兵说：“这个事情千万不能着急，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就完了，到时候恐怕不是踩缝纫机而是要掉脑袋的。” 刘德兴说：“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出售的事情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不要出了纰漏，到时候我们后悔都来不及了。” 刘德兴和高艳兵离开以后，熊征宇开始打来水清洗车辆，经过他的一番折腾，车终于洗得干干净净，等车干了以后，他又拿出事先买来的油漆进行喷涂，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 望着自己翻新的轿车，熊征宇开始思索找谁妥当，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孟祥金可靠，一来孟祥金是自己的老乡，只要有钱开路，孟祥金必然会答应这件事情，又因为孟祥金是公安局副局长，认识的人肯定多，买车的路子自然也多。 当天晚上，熊征宇约孟祥金在一家餐馆见面，酒过三巡，熊征宇说：“孟局，我想请您帮个忙。” “什么忙？” “整天游手好闲的不是个事，我想去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上班。” “你我都是老乡，这个忙我一定帮。” “另外还有一件事……” 孟祥金打断他的话说：“什么事情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上。” “前几天搞了一辆车，想找一个买主，我知道你的人脉广，所以想请您帮个忙，事成之后给你两成的好处。” 孟祥金一听有好处心里十分高兴，但他还是严肃地说：“你老弟是怎么搞来的？得给我说清楚，你要想清楚我是干什么的。” “那就请孟局把我铐起来立功吧！我实话跟你说了，这车是我偷来的，事成之后你拿两成，剩下的我们三个人平分。” “这个怕是不好办，头上有五雷啊！风险实在太高了，要价太高没人要，要价太低又没多少钱，我可以不拘捕你，但你还是应该悠着点，不要整出大动静，否则我可是知情不报啊！” “除了你我想不出第二个合适的人，价钱好说，只要你认为合适就出手，到时候不会少你一分钱，谁叫我们是老乡加邻居呢？”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试试看吧！如果有人要我叫他来你这里看。” “不用来我这里看了，你直接开到公安局大院，有人问你就说是查扣来的不就行了，而且还可以名正言顺的进行交易。” “那好，等一下吃过晚饭我就开走。” 当天晚上，孟祥金开走了这辆抢来的出租车，没过多久，孟祥金就把这辆车顺利卖出去了。除了孟祥金的两成以外，熊征宇按照之前的承诺进行了平分。 发了一笔横财，他家都乐开了花，熊征宇再次找到孟祥金，说：“孟局，我实话告诉你吧！这辆车是我们抢来的，偷哪有那么容易？出租车司机埋在雍州，而出租车是从莱州省得来的，这样绝对安全。” “啊……我上了你的当了，要是查起来我可是销赃啊，这是违法行为，是要受到处理的。” “你放心吧！即使有那么一天，我也不会把你说出去，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成熟的想法……” “是不是想拉我入伙？我可没你们有胆量，另外我可是公安人员，你还是找别人吧！有货可以找我帮忙卖。” “说实话吧！我早就想找你了，之所以没有急着找你，就是想用事实证明这玩意儿干得，只要有你作为内线，保证不会有事情。” “要是我主动自首呢？这可不是小事啊！” “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就不和你抬杠了，那你马上把我抓起来，还可以立功呢！不过，我得提醒孟局一句，要想发财就得冒险，正讨正吃能有几个子你心里明白的，只要考虑周全，比你领工资划算多了。” 其实，对于孟祥金来说，他知道自己那点死工资连养家糊口都是问题，更别指望发大财了，他有他自己的打算。 于是说：“你不是想找个帮手吗？这样吧！我给你推荐一个人。” “您说的是谁？” “毛国富，他是东北人，你们弄到车以后可以让他销往东北，这样就更不容易发现。毛国富是我曾经的队友，前几天正找我想办法呢！他是一个绝对可靠的人，如果是在莲花县销售的话，我把你弄进凯旋二手车公司，也可以直接找我，但好处费你是知道的。” “这个我自然明白，如果我一个人独吞你们肯定不会答应。不过，干这种事情只能是相互知根知底的人，这毛国富我跟他完全不认识啊！能信得过吗？” “我有公务缠身，实在是走不开，要跟着你们干不是不可以，但要等我忙完这一阵子才能抽出身来。你可以不相信毛国富，但应该相信你这个老乡吧？我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相信，怎么能怀疑呢？” 于是，在孟祥金的推荐下，毛国富走进了这个罪恶的团伙，到了第三天，由于高艳兵的担子实在是太小，所以这次熊征宇没有带上他，只带上刘德兴、毛国富便风尘仆仆来到乐池市。 在出门前，熊征宇精心准备了一番，不但带上火药枪，而且还把一根自行车刹车线做成一个活套，只要从背后往脖子上一套，即使神仙也能在半分钟之内去见阎王爷，为了保险起见，他还特意去市场买了几十个加厚型的尼龙袋。 毛国富也是有备而来，他西装革履，看上去一脸的斯文，但内心却十分肮脏。 第66章 孟祥金终于上了贼船 这一次，他们依旧来到了乐池市，准备找寻机会再次作案，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当地已经发生多起出租车被抢事件，于是全部在出租车驾驶室安装了防护栏，一连几天他们没有发现合适的目标出现。到了第四天中午，他们三人正准备踏上回莲花县的道路，就在这时，一辆红色的捷达车停在了他们的面前，司机说：“你们要去哪里？上车吧！” 熊征宇眼前一亮，心里想到：“好不容易出现了猎物，今天遇到我算你倒霉。” 原来，这一辆车之所以没有安装防护栏，是因为没有出租车运营资格，属于自己的私家车。 毛国富急忙说：“包车去雍州多少钱？” “太远了啊！” 熊征宇急忙说：“给你五百一天行吗？因为我们有急事，你知道平时都是四百一天的。” 司机想了想，说：“那上车吧！” 为了试一试毛国富的诚意，熊征宇这次让他坐在自己的身边，刘德兴坐在了前面。 车很快向雍州市的方向驶去，在路上，司机还没忘记对他们说：“我跟你们说清楚，我这是私家车，如果路上遇到警察盘查的话你们就说是我朋友，去雍州市参加一个朋友的婚礼。” 熊征宇坐在后排，说：“好的。” 随后，熊征宇假装拿出电话对着手机说：“喂！你在哪里？我们已经上高速了，好，你等一下，我叫司机下高速返回来接你。” 这是熊征宇自己在演戏，因为他有些后悔没有在乐池市动手，于是编造了这个谎言骗司机返回，寻找机会动手。 “师傅，麻烦你在前面路口下高速，我们还有一个朋友要一起去，多跑这段路给你五十行吗？” 司机一看又多了五十块钱，想都没想就说：“好的。” 出租车很快下了高速公路，前面有很长一段路周围居民稀少，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熊征宇说：“师傅，就在前面路口等一下，他马上就来。” 车很快停在了路边，熊征宇对毛国富说：“你下去看看他来没有，不能让我们久等啊！” 毛国富很快下了车，熊征宇碰了一下毛国富，毛国富知道这是接头暗号，于是毫不犹豫拿出了事先准备的，自行车刹车线做成的活扣，瞬间套在了司机的脖子上，不到一分钟，他们就打扫现场，熊征宇开着车一路狂奔返回，在莲花县城郊的时候埋掉这名司机，三人才大摇大摆地把车开回出租屋。 熊振宇想到虽然进入了凯旋二手车服务公司，但要给孟祥金好处，这样才能把他拉下水，于是和上次一样，他找到了孟祥金，有了上次的甜头，孟祥金毫不犹豫地同意了。 事成之后不久，熊振宇又约孟祥金出来吃饭，这次他带上了刘德兴、毛国富、高艳兵前来，通过他的一手安排，三人都成功进入凯旋二手车公司，有了公司背书，他们胆子也越来越大。 “孟局，怎么样啊？” “还能怎么样，混呗！” “朋友们都到了，就看你的了，愿意跟着我吗？跟着我不敢说吃香的喝辣的，但至少能让你吃穿不愁，而且每年下来还有积余，要想夜夜当新郎也不是什么遥不可及的事情。” 想到来钱这么快，这次孟祥金没有推脱，说：“好是好，就是担心被逮着。” “有你在公安局，我们在二手车公司，谁还会怀疑呢？除非是吃饱了撑得没事找事，放心吧！安全着呢！” “那好！从今往后我听你的，回来了必须听我的，咱谁也不要说谁，都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就这样，孟祥金彻底跟着熊征宇等人走上了不归路，对于陈荣凯来说，他已经知道了熊征宇的所作所为，但是为了利益，他只能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个月以后，孟祥金以公事为名，用警车拉着熊征宇、高艳兵、毛国富、刘德兴四人，再次流窜到了乐池市。 三人来到乐池市，来不及休息就第一时间赶到高新区查看地形，来到高新区，孟祥金说：“不错，这个地方适合打埋伏，在外面看进来都是一些砖头，根本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熊征宇说：“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不过乐池市的出租车都安装上了防护栏，要想下手非常困难啊！要不我们去不远处的广义市如何？” “对这一方面你们是老手，我可是外行，你们说去哪里就去哪里，我负责开车把你们拉过去就行了。” “广义市是莱州省的一个五线城市，那里相对偏僻，我想出租车还不至于全部安装上防护栏，到时候就以到乐池市高新区为借口，在这里动手绝对是最合适的地方。” 几人很快流窜到了广义市，找了家宾馆住下，第二天吃过早点以后，孟祥金叫毛国富开着车，拉着高艳兵去一旁躲避，事成之后再和他联系。 随后，孟祥金、熊征宇、刘德兴三人便来到大街上，他看着一位出租车司机刚刚从小吃店走出来，上了一辆白色的捷达车，上车那一瞬间，孟祥金已经看清了驾驶室没有护栏。 孟祥金对熊征宇使了一个眼色，熊征宇马上明白，他急忙上前笑着说：“师傅，去乐池市高新区走不走？” “可以，不过这是包车，一天要四百块钱。” “行，只要今天下午能赶回来，四百多了点，能不能少点啊？” “路上要养路费，还得要油钱，这四百块钱除开这些就是我们的辛苦费了，我没有高高的收你们。” “太贵了。” “真少不了，要是嫌贵的话你们找下一辆吧！从广义市到乐池市都是收这个价的。” 说完，司机启动车辆准备离去，孟祥金在一旁说：“那好吧！我们坐火车也能赶回来，在火车上我们还可以斗地主玩呢！” 熊振宇没有理会孟祥金的说话，其实孟祥金之所以这么说，目的就是要打消司机的顾虑，熊征宇对司机说：“多少便宜点，广义市到乐池市的车到处都有啊！竞争这么激烈，不少一点真说不过去。” 第67章 抢劫豪车 “好吧！既然你们这么诚心，就少你五十块钱，如果不坐的话就另找高明吧！” “坐，怎么不坐？”说完，三人钻进了出租车，这一次孟祥金坐在了副驾驶位置上。 “你们去高新区有什么事情吗？” 孟祥金答：“我们去请一个老板吃饭，他是那里的大包工头，想从他手里包揽一点工程做做。” “哦！这年头包工程来钱快，只要有人愿意帮忙，一年赚个十多二十万不成问题。” “哪能赚得了这么多？只不过是捡几个烟钱罢了。” 孟祥金担心自己演戏被对方识破，于是转过脸对熊征宇说：“等一下见面我们见面了，无论对方怎么说你们都不要插嘴，让我跟他好好沟通，实在不行的话请他吃顿饭，问问他到底需要多少回扣才答应。” “好好好！我们听你的安排。” 或许这一刻，司机还真以为他们是包工程走正道的老板，谁知道他们是几个准备对他下死手的恶魔。 这期间，熊征宇已经偷偷给毛国富发短信，通知他前往乐池市高新区汇合。 出租车很快就到达了乐池市高新区，当来到一处事先他们踩点的地方时，孟祥金说：“师傅，停一下，我去看看老板在不在。” 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当孟祥金打开车门准备下车时，熊征宇和刘德兴动手了。 孟祥金第一次参加作案，看到这可怕的一幕，他的心咯噔一下，但马上就恢复了平静，没过多久，就听见熊征宇扎起后排说：“孟大哥，你还愣着干嘛？赶快去打开后备箱。” 说完，他又对刘德兴说：“把身上的口袋都搜一遍，不能落下什么痕迹。” 两人又开始把口袋搜了一遍，确定没有落下什么东西时，他们才拿来尼龙口袋将司机装进去抬进了后备箱。 孟祥金坐上了驾驶位，对其余两个人说：“你们记住，如遇到盘查的话，就说是包车去雍州看朋友，到时候一定要沉得住气，知道吗？” “知道了，赶快上路吧！” 这一次还算顺利，路上没有遇到盘查的交警，他们把司机丢弃在一口废井里，才又开着车返回莲花县，这一次也是通过孟祥金销售的赃车，也就是说前面这三辆都是他卖的，一开始他交代的也就是这三辆。 回到二手车公司，为了能尽快将车辆卖出去，他们以二手车公司的名义，伪造了一份资料，以通过姜振东十万元的价格卖了出去，这一次孟祥金一个人分的四万，其余人各分得一万五，这么做也是为了彻底绑住孟祥金，其他人也因此不会说什么。 孟祥金倒也仗义，说：“每次都是我分大头这可不行，从下次开始我跟你们一样平分，这样才算公平。” 熊征宇见孟祥金已经彻底陷进去，心里十分高兴，说：“那好，要不我们马上再动手？” “那可不行，刚刚才动手，当地的警方肯定会追查，还是应该等一段时间，等风声平息下去再说吧！” “那也不是不行，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 刘绍勇和毛国富是老乡，刘绍勇曾经因为偷盗被判刑两年，出狱后他不思悔改，大错不犯小错不犯，成天无所事事，一次毛国富回老家，刘绍勇找到他，说：“你最近在哪里发大财？能不能带上去我？” “我在林桂省莲花县一家集团下属的二手车公司，担任销售员一职，如果生意好的话每个月有五千块钱左右。” “哇！这么多？要不也带上我跟着你发点财？我在家已经好久都吃不上饭了。” “这也可以，但必须听我的安排，知道吗？” “知道。” 就这样，刘绍勇被毛国富骗上了贼船，而刘绍章则是刘绍勇的弟弟，他后来听说刘绍勇在莲花县赚到了钱，心一热也跟着上了贼船，就这样，这个犯罪团伙包括陈荣凯增加到了八人。 在熊征宇和孟祥金发展团伙的时候，形成统一共识，那就是不要超过十人，而且都要心狠手辣，还必须有驾驶证，要找几个外地人，这样才便于将赃车销往外地。 时间很快来到了1999年3月，经过两年多的消停，这伙犯罪分子没有被公安机关查获，他们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经过熊征宇和孟祥金的商议，他们带领刘德兴、毛国富、刘绍章开车来到莱州省夏龙市民生路新安村一带踩点，准备在这里实施作案计划。 按照事先的安排，20日这天，熊征宇开着凯旋二手车公司的一辆桑塔纳，来到作案地点附近等待机会。 而孟祥金则怀揣警用“七七”式手枪，刘德兴和毛国富穿上了从市场上买来的警服，腰间挂着手铐，等待熊振宇下达指令。 到了早上十点，一辆奔驰s级车进入了熊征宇的视线，他马上向孟祥金发出指令：“我开车马上过来。”随即，他开着桑塔纳紧跟在奔驰车的后面。 孟祥金知道这是他们的暗号，急忙站在马路中央，用标准的手势示意司机靠边停车：“我们是交警，正在盘查过往车辆，请配合我们的行动。” 熊征宇见到这一幕，马上对刘绍章说：“你先把车开走，我下去看看。” 熊征宇来到司机的面前，强行给他戴上手铐，送往城郊一个密林深处将司机干掉就地掩埋，随后又指使毛国富将车开往广州进行销赃。 通过陈荣凯的人脉，他们以十五万元的价格卖给了张某，事后每人分得了二万的赃款，剩余的用作聚餐等公共开支。 当地警方接到报案后，按照失踪人员以刑事案件处理的规定，成立了专案组，全力追查这辆奔驰车的下落，但始终一无所获。 根据熊征宇的交代，专案组马上派宋广平、仇本章、周怀英沿广州方向侦查，务必要将赃车追回。 三人接到命令后，开着车长途跋涉来到广州，此时已经是凌晨四点，他们三人在车上等待黎明的到来。 第68章 又是一个无辜的冤魂 好不容易才等到天亮，宋广平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了当地的公安局，他们说明来意后，当地公安机关马上派人协查。 但由于不知道销赃的地点，又不打草惊蛇惊动陈荣凯的情况下，因为陈荣凯还涉嫌其他犯罪，如果贸然出手的话很难找到证据，所以要想在国际大都市广州找出一辆奔驰车，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于是在广州，他们三个人在警方的配合下，开始了大海捞针的寻找赃车的工作。 很快，当地警方找到了买车的关键人物张某，张某很快被“请”到当地公安机关。 周怀英说：“请把你买的奔驰车详细说一遍。”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由于我们是大型国有集团公司，平时的接待很多，于是我们想买一辆二手的奔驰车，由于我们和陈荣凯在业务上有来往而认识，他从莲花县打来电话，说自己的手上有一辆奔驰s级车，因为对方拖欠工程款，所以用这辆车进行抵押，手续什么的都齐全。我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我们分管领导进行汇报，领导当时作出批示，说只要手续齐全的话没问题，但一定要手续齐全。 后来车开到了广州，开车这个人自称是陈总的部下，他说手续忘记带了，手续公司已经寄出，过不了几天就能到达，于是要我先付20万的订金，剩下的10万等收到手续后再通过银行打款，我见他说的有根有据，于是就和他讨价还价给了15万的订金，剩下15万收到手续后再支付。后来没有收到手续，也没有见人来催款，由于没有手续上不了牌，至今还摆在我们集团地下室的车库。” “他这辆车是赃车，我们必须追回。” “既然是赃车我自认倒霉就是了，你们去地下室开吧！” 在张某的带领下，宋广平来到地下室，只见车上的灰足足有半公分厚，周怀英拿着钥匙打开车门，车辆已经没法启动，在张某的配合下联系了一个修车师傅，他们才顺利启动车辆，然后把车开去洗干净，失踪几年的车终于被追回。 因为牵扯到陈荣凯，宋广平马上通过电话给钱嘉禄和葛志刚汇报，说：“钱书记，现在已经有证据指向陈荣凯，要不要马上动手您下决心。” “小宋啊！我也想马上抓捕陈荣凯，但是现在我和葛局已经知道，他牵扯的案子不只是车辆的问题，还有杀害窦姝菡、唐子美，以及张梦杰，但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你们所有参战的民警一定要保密，也要和当地警方说明情况，要求他们配合一是做好保密工作，二是保护好张某的人身安全，知道吗？” “知道了。” “那就这样吧！” 再次尝到甜头以后，过了半年多的时间，也就是1999年10月的一天，熊征宇已经打听到莱州省后江市的出租车大多数还没有加装护栏，于是他又和孟祥金、刘德兴、刘绍章一起开车来到后江市，当天他们以一张花钱办理的假身份证进行登记，住进了一家宾馆，按照之前的安排，这次由刘德兴和刘绍章出门踩点，寻找作案的机会。 刘德兴说：“去火车站那条路过往的车辆肯定很多，要不我们去那里看看？” “好。” 于是他们坐公交来到火车站，站在公交车站台，很快，一辆白色的桑塔纳出租车进入他的眼帘，他灵机一动，急忙拉着刘绍章上前说：“师傅，你好！我们的老板明天要去乐池市，可以帮个忙吗？” “帮什么忙？” “叫你送我们过去，当然这个忙不是白帮，我们要付钱的，你开个价吧！” “如果是包车的话要五百块钱，不过路太远了不想去。” 为了打消司机的顾虑，刘德兴说：“这样吧！我们老板是去开会，我们支付给你五百五你看怎么样？来回也就四百公里的路程，这点钱够你在后江市市区跑两天了。” 司机李健平时对出租车被抢时有耳闻，这辆车是他在半年前才花钱买的，即使价钱给的多高他都不想跑着路，因为担心埋尸荒野，于是低着头不说话了。 刘德兴继续说：“怎么样啊？要是愿意的话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明天早上六点在新华书店门口接我们，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再继续找，反正出租车有的是。” “现在物价飞涨，又是一个人跑这么远的路，至少也得给六百，否则的话我就不会做你这单生意了。” 刘德兴犹豫了一下，说：“行，就这么定了，把你的手机号给我我们好联系。” 回到宾馆，刘德兴在熊征宇等人的面前大吹特吹，吃过晚饭，刘德兴说：“要不今晚我们大家都当一回新娘？” 孟祥金说：“现在还是谨慎一点，事情还没有做成，小心留下证据，等事成之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到时候没有人会阻拦你。” “那好吧！我听孟大哥的。”刘德兴回答得有些勉强，但一想到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这一次孟祥金开着事先开来的车，熊征宇和刘德兴、刘绍章一大早便来到后江市新华书店门口，刘德兴掏出电话打给了司机李健：“喂！你还要多久到？我们已经在新华书店门口等你了。” “你等几分钟，还有两个红绿灯就到了。” 很快出租车到了他们的面前，熊征宇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刘绍章坐在了司机的背后，刘德兴则坐在熊征宇的背后。 这一次，熊征宇或许是仅有的一点良心发现，想着一条鲜活的生命马上就要葬送在他们的手里，所以他不敢看司机那张脸，为了掩饰心中的不安，他一直把头侧向窗外。 车辆在高速路上一路疾驰而去，很快就来到乐池市高新区，车辆停稳当后，熊征宇说：“师傅，停一下，我在这里下车看看我的工人今天到场没有。” 就在这一刻，刘绍勇拿出了事先准备得活扣，瞬间套在了司机李建的脖子上。 第69章 打起了三菱车的主意 事成之后，由刘绍勇和刘绍章带着伪造的证据，开往东北销赃，谁知途经金瓯省安江市时，被当地警方扣押。 两人到案后，如实供述了自己所犯下的罪行，专案组马上命令，宋广平和杜克明前往莱州省，调出这辆车的各种手续，前往安江市追赃。 两人坐上绿皮火车，到达安江市以后，立即与安江市公安局取得联系，安江市公安局的同事非常认真负责，在他们的工作下，终于查清了车被美川县交警大队扣押，安江市刑侦支队领导马上做出批示，要求美川县全力配合追缴赃车。 得到准确信息后，宋广平和杜克明来不及休息，马上拿着领导的批示前往美川县公安局，他们到达的时候正是中午休息时间，只能坐在门口等。到了上班时间，他们找到刑侦大队长，将案情做了通报。 遗憾的是，经过查询，这辆车已经不在美川县，刑侦大队长遗憾地说：“实在对不住，这辆车已经被当地一个姓庞的人开走了。” “那也要找出这个庞姓人，一定要追查出这辆车的下落，我们不能空手而归。” 在当地刑警的配合下，终于找到了这辆车现在的主人——庞崇统，前些年，这位庞崇统在国营企业上班，上来赶上了下岗潮，于是准备买辆车跑生意，由于之前想到了认识的交警大队工作人员，交警队的朋友说：“这是我们查扣的一辆黑车，需要开走的话要交两万块钱的停车费、管理费以及罚款。” 想到这么便宜就能买到一辆车，庞崇统心里暗自高兴，于是便交了两万块钱把车开走，至今依然没有上牌照，说得上是一辆名副其实的“黑车”，但由于美川县是小县城，加上各种盘根错节的关系，庞崇统依然开着这辆出租车在本地做生意。 杜克明和宋广平摸清了车子的下落，他们心里非常高兴，杜克明对庞崇统说：“这辆车是犯罪分子抢来的，希望你能明辨是非，积极配合我们把赃车追回。” “好！我无条件把车交出来，对之前犯下的错误，由于不知道利害关系，所以对你们说声抱歉。” 这辆出租车很快被杜克明和宋广平追回，也算是给死去的出租车李健及其他的家属一个圆满的交代。 过了一段时间，熊振宇的腰包又不健康了，他依然没有想着回头，成天想着的仍然是通过非正常手段搞钱，不但要搞钱而且还要搞大钱，至于怎么搞他的心里已经想清楚了，那就是抢劫豪车。 很快，他们一行七人又聚集在一起吃饭，其目的是如何才能再次搞到更多的钱。 熊征宇说：“只要我们团结一心，连续搞几次大家的口袋就鼓起来了，你们说是吧？” 孟祥金说：“连续弄？这恐怕不是长久的事情，弄多了会惹火烧身的。要弄就要想个办法弄更大的，就看大家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高艳兵说：“弄大的？我看像我们这样小打小闹就已经很不错了，什么大的？难道是去抢劫银行？” 孟祥金说：“那可不行，这不是明摆着往枪口上撞吗？银行管理十分严密，不但有保安而且还有报警装置，只要你动手很快就被公安机关的人抓获，所以这条路根本就行不通，也就不能打抢劫银行的馊主意。” 熊征宇说：“说的对，这个事情万万干不得，要我说还不如去省里抢珠宝店，搞他一批首饰出来大家的口袋不就鼓起来了？” “那也不行，几个人进出珠宝店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即使暂时得手了销赃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坐在一旁的毛国富喝了一口酒，说：“还请孟大哥给个痛快话，只要你一声令下，叫我们往东我们绝不去关门。” “你别说，我还真有一个好主意，之前我们不是弄过一辆奔驰车吗？这可是豪车啦！只要弄到一辆就是几十万，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弄豪车？豪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开得起的，都是有钱的大老板，他们的人脉很广，要是被查出来……” “对，我已经留意了，虽然他们的车主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也不是铁板一块，只要我们手段干净利落，就不会轻易被发现。” 熊征宇咂咂嘴说:“嗯！孟大哥不愧是刑侦高手，出的主意会让我们少走多少弯路，到时候只要编个瞎话让司机就会往自己设下的圈套里钻就算成功了。那要去哪里搞呢？” “要先在我们熟悉的家门口搞。” “家门口？不行不行，这很容易暴露目标，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我说的家门口不是指莲花县，而是指雍州市，你们想啊雍州市在林桂省也不算小吧？在那里容易得手而且有刘绍勇、刘绍章是东北人，很容易就能脱手。” 几个恶魔酒足饭饱后，便开始进行分工，孟祥金负责开警车，熊征宇充当杀手的角色，刘德兴是熊征宇的助手，刘绍章负责拿麻袋装尸体，并协助装进后备箱，一个罪恶的想法就此形成。 这一次，他们的作案地点选择在雍州市卷烟厂门口，这里的领导大多数乘坐的是三菱车，在当时的经济条件下，三菱车价格不菲，新车需要好几十万呢！ 商量好以后，一行人很快来到雍州市租住在宾馆里，白天上下班的时候，他们就到卷烟厂门口蹲点，摸清豪车出入的时间，以及去了哪里。 很快，一辆白色的三菱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经过跟踪发现，这辆车每天都有规律，早上八点上班，下班后又开往城郊的一栋别墅。 孟祥金说：“要不我们马上动手，迟了煮熟的鸭子飞了咋办？” 熊振宇说：“不用担心，都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既然被我们盯上了，我就不相信它能飞到哪里去。孟大哥是担心这么香的鸭子不能到口吗？” “哪里哪里？我是担心夜长梦多。” 这一刻，那一辆白色的三菱车，似乎早已经变成白花花的钞票钻进了他们的口袋。 第70章 千里追赃 到了第二天下午，孟祥金开着警车尾随从卷烟厂开出来的那辆白色三菱车，出了城区五公里左右，孟祥金不停地在后面按喇叭贴了过去，三菱车不知发生了什么，急忙往边上靠，当两车并行时，孟祥金大喊：“停车，停车，你压到人了。” 司机李天强急忙下车一脸迷茫地看着孟祥金。 孟祥金亮了一下警官证，说：“压了人还敢往前疯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 “你是不是搞错了？这一路没见到有人啊？” “我已经通知120把伤者送去医院了。跟我走一趟，先回去看看现场，这可是交通肇事逃逸罪啊！” “我没压着人，我得跟你们去看清楚，肯定是你们搞错了。” 李天强坐上了副驾驶位置，走了大概五百米，熊征宇说：“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到时候让他看个清楚，看他还敢不敢再抵赖？” 话音刚落，绳子已经狠狠地套在了李天强的脖子上，随着一声惨叫，李天强很快就失去了生命。 得逞以后，他们很快把车开回莲花县藏了起来，没过两天，孟祥金找到熊征宇，说：“熊耗子，我看要坏大事。” “怎么了？” “雍州市已经查到莲花县来了，尤其是我们的局长张梦杰，那可是一个不省油的灯啊！要是落在他的手上，你我都得玩完。” “不用担心，他们查又能怎么样呢？有没有真凭实据，顶多就是把调查范围锁定在莲花县，要想查到我们没那么容易的事情。” 孟祥金想起和陈荣凯干的其他勾当，摇了摇头，说：“依我看恐怕没那么简单，你别忘了我们做的不是一起啦！” “那你说怎么办吧？” “我看还是尽快把车辆处理掉，从此以后我们金盆洗手，不再在这条道路上走到黑，你看怎么样啊？” “处理掉？怎么处理掉？” “我看找个合适的地方把它给烧了。” “不至于这么严重，烧了要是被他们找到了车架，有了车架再顺藤摸瓜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你要是觉得我说的是假话，那就全当我胆小怕事好了，至于别的我不好再说什么，但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 “你的担心我完全理解，这样吧！让刘绍章两兄弟把车开到东北进行销赃，分掉这笔钱以后我们各散四方，从此金盆洗手。” “好，就这么办吧！我在兼顾你们的同时，也要考虑我个人的前程。” 几人落网以后，交代了抢劫李志强三菱车后，将李志强掩埋在莲花县的地界，身上的三星手机也被他们卖掉分赃。 不久后，由陈荣凯出面，从广州请了一个人花五千块钱篡改了发动机号和车架号，通过孟祥金弄来一块车牌，由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三人轮流驾驶，将车开往东北进行销赃，得到赃款四十万元八人共分。 毛国富被捕后，在强大的攻势面前，他终于交代了买车人的单位、地址和联系电话。 随后，梁家严和周怀英、杜克明、韩先荣肩挑专案组的重托，第一时间赶到东北追赃。 在当地警方的配合下，梁家严很快得到了买主赵必干的线索，赵必干当年经营着一家大型公司，由于管理不善，公司早已经破产，自己还欠下一屁股债。 几经周折，赵必干终于被请进了刑警队，梁家严问：“你买的那辆三菱车现在在哪里？” 赵必干闪烁其词，无论梁家严怎么说，他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 梁家严急了，说：“你这是替人销赃，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我们只有把你带回莲花县，后果不说你也明白。” 赵必干一听要被带回莲花县，于是说：“我把他抵押给鹏宇房地产的老板左鹏宇了。” “你有他的电话吗？” “有是有，只是这几年都没有联系过，听说他已经移民新西兰了。” “啊！把电话号码说出来。” 赵必干拿出手机，将左鹏宇的电话翻出来，梁家严马上拨通了电话：“赵总您好！请问您现在在哪里呢？我们是警察，正在追查一辆三菱车的下落。” “我现在在新西兰，明天准备回国办点事情，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说吧！” 原来，赵必干的亲人还在国内，所以他之前用的手机号一直没有换，这才让警方轻易联系上了他。 见到赵必干后，梁家严将案情向他作了一个简要说明，赵必干大吃一惊，说：“实在对不起，我不知道这辆车是抢劫得来的，要是知道的话当初我绝对不会购买，购买后我还是通过关系上的牌照，在出国之前，我把它卖给了发改委的一个朋友。” 在得到这个消息后，梁家严等人马上赶到发改委，见到这个买赃人，谁知道这位买赃人一开始并不配合，他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通过合法买来的应该受到法律保护。” “之前你不知情现在知情了吧？更何况按照有关规定，凡是涉及到刑事案件的赃物必须原物追回，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得扣留。如果你先据为己有的话，那我们只好采取强制手段，将你带回莲花县，到时候我们公事公办你看如何？” 作为在发改委上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这几句话的分量，他终于心不甘情不愿地交出了这辆三菱车。 事不宜迟，梁家严等人马上开着车离开这个不太友好的城市，此行的目的他们还要前往毛国富、刘绍勇、刘绍章的家里追回他们抢劫司机身上的首饰等赃物。 当他们见到刘绍勇的父母说明来意时，两位老人并不知道这两个逆子已经在林桂省犯下滔天罪行，他们积极配合梁家严等人的工作，看得出来，两位老人因为刘绍勇、刘绍章的所作所为感到痛不欲生。是啊！谁家的父母又不希望自己的子女成器呢？ 几经周折，这辆历尽沧桑的三菱车终于回到了雍州市，看到这辆车，公安局的民警们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这其中隐藏着生命的代价，但他们又是满意的，毕竟把它追回来了。 第71章 提供假情报 就在熊征宇被抓后的第三天晚上，陈荣凯正在和几个朋友吃饭喝酒，腰间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他拿起电话一看是赵立成打来的，他急忙站起身来到外面，：“喂！赵市长好！”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一个人在楼梯间，有什么话请您说吧！” “陈总啊！你到底是怎么干的，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这怎么收场呢？” “赵市长，怎么了？” “熊征宇等人已经被抓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难道不知道？” “啊！” “我没有参加，他们所做的事情我完全不知情。” “你不知情？那熊征宇给你的钱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他不可能说出我的。” “你到底拿了他的钱没有？到现在了你还在隐瞒。” “赵市长，我……” “到底拿没拿？” 陈荣凯直冒冷汗，低声地说：“拿了。” “陈总啊！我看你是老糊涂了，不就是几个钱吗？你为什么当初不制止，天底下有这么多挣钱的方式，你为什么非要去掺和这事呢？” “我也是一时糊涂，所以就……我早就后悔了，我给赵市长道歉，事已至此，只有赵市长能帮我了，您给我想想办法。” “哎！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从现在开始，你把你手下的那几个活宝给藏起来，千万不要再留下什么尾巴，知道吗？” “知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不就抓住熊征宇他们吗？即使他们招了能有我什么事情？犯罪的事情是他们干的，钱我确实收了，但又有谁给我证明呢？” “没有你的事？你手下的那些人干的事情可不少啊！要是再出什么纰漏，恐怕就……你啊！什么事情总是自以为是，你这种自高自大容易害了你，知道吗？” “逼急了我可……” “现在什么时候了，你先不要着急，一旦采取措施，恐怕就很难收场了，你还是先把他们藏起来吧！” “对不起，我给您添麻烦了。” “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出大事，你们怎么就不知道收敛一点呢？简直就是瞎折腾嘛！” “赵市长说的对，我这就去办。” “请你记住，现在你不要再胡来，否则事情会越来越不利于你自己，到时候我也会跟着你遭殃。” “好的，我听赵市长的。” “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陈荣凯返回酒桌，一连喝了两杯国窖1573，额头上的汗已经往外冒。 “陈总，天气不热，你喝个酒还喝得大汗淋漓。” “嘿嘿！对不住了，今晚公司出了点事情，我就不陪大家喝了，你们慢慢喝，账算我的。” “有什么事我们帮得上忙吗？” 陈荣凯一摆手，说：“我自己能处理，我自己能处理。”说完匆匆离开了饭店。 陈荣凯心里十分清楚，如果钱嘉禄、葛志刚等人采取断然措施，他与外界的联系就会从此中断，也就丧失了和他们较量的主动，他发自内心感激赵立诚及时打来的电话。 陈荣凯出来后，他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回到了家里，他思来想去，只有把吴建洲、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起来，钱嘉禄等人就找不到他，只要住不到这几个人，自己就是安全的，仅仅靠李旭东等人供词，并不能说明他就参与其中。 不过，现在肯定被公安机关监视，要怎才能赶到省城和自己的老朋友郭长林见面呢？ 思来想去，他的心里忽然一亮：葛志刚、王鹤鸣不是急于抓住宋建文吗？那就来个调虎离山，把他们的视线移开，这就能让自己主动起来。 想到这里，赵立诚看了一下时间，刚刚十点半，于是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市公安局副局长柳永钊的电话。 “喂！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 “柳局长，现在的事情越来越难办了，我想通过你把钱嘉禄等人的工作重点转移开，麻烦您帮这个忙。” “说说看，怎么个转移法？” “您打个电话给钱嘉禄，就说接到举报宋建文在海阳省海阳市，要求他们马上前去抓捕。” “你啊！做事情不看头势，出了问题还得我们兜底，好吧！我试试看，但你知道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的脾气，能不能起作用就不知道了，如果不能起作用的话你只能自己再想办法了。” “好！谢谢柳局长。” “就这样吧！” 第二天一大早，柳永钊就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钱书记，这段时间你们连续破案，表现非常好，不过窦姝菡等人的案子还没有破，你们的加班加点的连续奋斗，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们将全力以赴。” “我得到可靠情报，宋建文已经逃到了海阳市，你们马上安排人手前去调查，务必要把他捉拿归案。” “您这个消息可靠吗？” “提供信息的是我们的内线人员，我看错不了，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放下电话，钱嘉禄知道，既然宋建文潜逃，那就自己暴露出来了，不过柳局长是怎么知道他的消息的呢？既然提供情报，就应该把详细地址告诉我才对啊！他为什么不说呢？难道…… 钱嘉禄不敢往下想，但他还是把葛志刚叫来，说：“老葛啊！我看我们现在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据柳局长所说现在宋建文已经潜逃到了海阳市。” “我也猜到你的担心了，不过他是领导，同时为了不错过任何机会，我们只有根据他提供的情报，前往海阳市进行调查摸排，看看能不能把宋建文抓捕到案，他到案了接下来的一切谜团就迎刃而解了。” 钱嘉禄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目前只能是这样了，但无论如何这次行动要绝对保密，不能走漏任何风声，这是一条严格的纪律，虽然一再强调，但也要给大家提个醒，至于人手嘛！你来安排，在追捕宋建文的同时，也不要放弃其他侦查工作，我们的对手太强大了，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否则就前功尽弃了。” “好！那就让王鹤鸣带队，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三人参与，马上赶往海阳市，为了防止消息走漏出去，如果坐火车的话就在候车厅等候，如果坐飞机的话救助在机场。莲花县的侦破工作由梁家严负责。” 第72章 除掉窦姝涵等人的原因 因为赵立诚从中作梗，陈荣凯宋建文很快就交了钱保释出来了。不久后，雍州市酝酿市人大代表，在会上，柏子臻说：“陈荣凯是一个搞经济的高手，他为我们莲花县经济的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所以我提议选他做市人大代表。” 窦姝菡没有过多的思考，因为她已经知道即使说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于是淡淡地说：“既然柏子臻同志推荐，那就说一说推荐的理由吧！” “陈荣凯同志在商贸城的建设上做出了很大贡献，我们莲花县每年的税收有相当一部分都是他提供的，而且他还是一个光明磊落、克己奉公的人，由于自己在工作中不小心得罪了人，他也因此被人污蔑陷害，被我们保释出来后他也毫无怨言，继续为莲花县的经济做出贡献。提他做市人大代表你们有意见吗？” 至于具体什么情况，他柏子臻心里清楚，窦姝菡也清楚，就连公安局局长张梦杰也清楚，但他们左右不了现在的这个局面，唐子美只是冷冷地说：“既然柏县长同意我们还有什么意见呢？听领导的就是了。” 窦姝菡说：“现在是让大家发表意见的时候，领导不能代表大家啊！” 唐子美说：“要不还是进行无记名投票吧！先把候选人定下来。” 会场上大家都沉默了，柏子臻说：“窦书记，您看这事……” “什么事？” “就是陈总担任市人大代表一事。” “哦！按照程序陈荣凯并没有评选上啊！要我推翻大家的意见恐怕有些难办。” 唐子美愤愤不平，说：“他陈荣凯怎么了？他每年确实上了不少税，但此人道德败坏，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用钱开路腐蚀我们的机关干部，而且好纠结流氓混混胡作非为，发自内心的说我是反对的。” 柏子臻说：“窦书记，市人大代表没有他的份这我也能理解，要不就给他个副县长的空闲职位吧？” 窦姝菡说：“柏县长啊！你是不是糊涂了？连代表都选不上，又怎么能做好副县长呢？你以为我们这些国家干部是随便就能买卖的？这也太不值钱了吧？” 就在当天会议结束后，窦姝菡叫上张梦杰来到县委大院的一棵大树下，窦姝菡说：“老张，人这一生其实很短，几十年的光阴很快就会结束，不过天有不测风云……” “书记，你不要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难道你已经预感到了什么？” “是啊！你说为什么好人总是命不长呢？” “我现在担心的不是我个人安危，我担心的是没有让莲花县的经济更上一个台阶，将来会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娘啊！” “我知道书记是一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好人会得到好报的，相信有一天莲花县的老百姓都会感谢您，您就不要想得太多了。” “不，我已经感受到了危险逼近，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离开了人世，还请张局长帮个忙，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这样我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不……窦书记不会有事的，我们一起努力，把那些歪门邪道压下去，莲花县也不是他们的天下。”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不过你我还有唐子美，一次次和他对着干，他们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所以我把你找来也算是交代一下后事吧！当然，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毕竟我只是担心，你也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我们都没了犯罪分子就要逍遥法外了。你我今天说的话，说了就丢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好，我听窦书记的，我一定严格保守秘密，除了你我绝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当天晚上，柏子臻和陈荣凯来到一家豪华餐厅，席间柏子臻一直闷闷不乐，陈荣凯说：“县长，什么事情让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陈总啊！我发自内心想把你推上去，只可惜阻力太大了，每一次一旦提出就会有人反对，弄得我现在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陈荣凯忍不住怒目圆睁，问：“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柏县长的头上动土？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他重重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你说在莲花县除了子臻还有谁？不就是喜欢争功的人吗？”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凡是阻拦我的人我都会让他付出应该有的代价。” 于是，一场罪恶的计划在陈荣凯的心里产生了，干掉窦姝菡和唐子美便是他蓄谋已久的歹毒计划。 如果窦姝菡和唐子美失踪以后，张梦杰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也不可能被陈荣凯盯上，但如果这样做的话他就不是张梦杰，那也不是窦姝菡信任的张梦杰，所以他决定冲破一切阻力，一定要把窦姝菡和唐子美的事情查出来，也算是给莲花县的老百姓一个圆满的交代。 王鹤鸣接到任务后，马上开着车拉着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三人一起前往海阳市，为了保密的需要，他们没有告诉没和人，就连自己的亲属，也只是对他们说去执行任务。 王鹤鸣想不明白，通过他们的大量工作，幕后的黑手已经渐渐走出前台，如果再继续加大力度，对手很有可能就会跳出来，钻进公安机关事先设计好的大网。 他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坐下来和钱嘉禄他们讨论一番，然后在制定一个详细的抓捕方案，可为什么葛志刚却第一时间，要他前往海阳市抓捕宋建文他并不知情，只能是执行命令。目前，已经来不及想那么多了，只能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把宋建文抓回来。 葛志刚没有说明是柳永钊提供的情报，也是为了大局考虑。 在王鹤鸣的心中，宋建文前往海阳市也是有可能的，因为他曾经在海阳市犯下抢劫罪被当地警方通缉，一直都逍遥法外，这次也极有有可能来到海阳市躲避风头。 第73章 前往林桂市 到达海阳市以后，由于担心影响整个案件的进程，王鹤鸣拨通了刘莹的电话：“喂！你好，我是王鹤鸣，你现在说话方便吗？请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一个人，没有什么后顾之忧，有话您就直说吧！我已经不在莲花县了，现在在省城林桂市，你是否知道于若心去了哪里？” “于若心的消息我最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就藏在林桂市和一个叫黎鲲鹏的人混在一起。” “在我们的调查中没有一个叫黎鲲鹏的人啊！他是哪里冒出来的？” “他是郭长林手下的一个头目，帮郭长林看管一个工地，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徒，据说他们在和仁县，我还没有找到他们的确切地址，所以就没有主动联系你们。” “宋建文呢？还在莲花县吗？” “陈荣凯已经秘密把他送到林桂市隐藏起来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通过陈荣凯身边的替身保镖张新海知道的，他们和黎鲲鹏都走得很近。” “还有其他消息吗？” “张新海还说了，黎鲲鹏听郭长林的，于若心跟在黎鲲鹏的身边，一切开支由陈荣凯负责。” 刘莹之所以能得到这些准确消息，是因为这个叫张新海的人已经喜欢上了她，而且他是陈荣凯最信任得过的人之一，所以消息来源绝对可靠。 “谢谢你为我们提供的情报，有些情报对我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你就暂时留在林桂市，继续打听他们的落脚点，有消息及时向我们提供，目前我们还不能为你提供什么，所以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陈荣凯和张新海在我身上暂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应该是安全的。” “但也不能大意啊！生命对你我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失去了就再也找不回来，所以一定要小心又小心。” “谢谢您的提醒，没什么事的话我挂电话了。” 挂断电话后，王鹤鸣觉得应该向钱嘉禄说明情况，不能做南辕北辙的事情。 于是他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书记，我已经和刘莹联系过了，据他提供的情报于若心等人就在林桂市……” “啊！这个情报对我们来说至关重要，但他们也极有可能流窜到海阳市，所以现在只能两线出击，你们去了如果没有迹象表明他们在海阳市落脚的话，记得马上终止行动返回莲花县，莲花县的一切工作还有我们盯着呢！你就不要分心，全力以赴去调查吧！” “书记，你能否通过邓厅长查一下黎鲲鹏的身份信息、详细住址，以及和他接触的有哪些人，为我们下一步的行动提供准确的消息。” “这个完全没问题，我马上和邓厅长沟通。” “钱书记，我不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往相反方向使劲呢？”王鹤鸣终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话。 “啊……这说明背后的高人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在扰乱我们的侦查方向，既然如此，我们就陪他们玩玩吧！记住，你一定要保密，既然安排了就去落实吧！” “我明白了，谢谢书记的提醒。” 在海阳市公安局的全力配合下，王鹤鸣等人随即展开了侦查工作，凡是宋建文有可能去得场所，几乎都挨个摸排了一遍，不要是人，连影子都没有见到，一晃十天就过去了。 陈荣凯这一出调虎离山，其实起的作用很有限，但他还是在王鹤鸣赶往海阳市的第三天，匆匆地赶往林桂市见郭长林，郭长林在一家大排档设宴款待。 现年三十八岁的郭长林，通过各种手段聚敛钱财，已经算得上是一个土豪，而且还是林桂市带有黑恶势力的犯罪团伙，毫不否认他就是这个犯罪团伙的老大。 这一顿饭就是他们两人参加，除此再没有其他人，席间陈荣凯说：“林哥，你知道我来林桂市找你是为了什么事情吗？” “还不是为了你手下那几个活宝的事情。” “是啊！我现在快走投无路了，钱嘉禄等人现在盯着我不放，看样子是非得要扳倒我啊！想不到这虚晃一枪，居然让他们转移了侦查范围，这一点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问题不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吧？如果他们将计就计前往海阳的同时，加紧对你的侦查工作呢？” “我想这倒不至于，别人的话他们可以不听，但柳局长的话他们要掂量掂量吧！要不我怎么敢来林桂市见你？” “我知道你做事情高明，不会有什么把柄让钱嘉禄他们抓住，你就不要那么担心了，自己吓自己吓出病来可没人替你扛啊！” “那是你对钱嘉禄、葛志刚他们不了解，他们都是油盐不进的东西，连吓唬都没有用，他们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跟我有联系的人好几个都栽在他们的手里了，我还是有一种莫名的担心。” “那就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难而退。” “能想到的办法已经想过了，现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这次来我是想把吴建洲、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在你这里，等一段时间风声过后再把他们接回去。” “这个问题不大，在我的地盘上还没人敢对我下手，你就把他们放在我这里吧！我会叫人叮嘱他们不能再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了，你回去把莲花县的问题摆平就是。” “另外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就凭你我的关系，还有什么不情之请呢？有话直接说吧！” “我是想让你在钱嘉禄等人来查宋建文下落的时候，让他们也吃吃苦头，从而减轻我的压力，如果你能帮的话我就感恩戴德了，要是不能帮我也不会埋怨你。” “谁叫你我是患难与共的兄弟呢？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了。另外，你也不要成天想不开，不就是钱嘉禄吗？我看他暂时还翻不了天，所以你一定要保持镇定，这样才能想出更好的妙招。” “要不你带我去见一见宋建文吧？我有几句话想和他谈谈。” 第74章 返回林桂市进行调查 郭长林说：“现在是非常时期，就不要再见他们了，小心背后有人盯梢，我的良苦用心但愿你能懂。” “你说的话我完全能理解，我主要是担心王伟宁，我在成都开了一个歌舞厅，王伟宁涉嫌贩毒，而且钱嘉禄他们已经掌握了他的证据，他的为人你知道，就是说话太直，什么事情都藏不住，我总是担心他那里出问题。” 原来，当公安民警去成都调查的时候，虽然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但这家歌舞厅的负责人王伟宁已经进入他们的视线，侦查工作也在秘密展开，很快就掌握了他贩毒的事实，只是碍于要钓出陈荣凯这条大鱼，所以才没有对他采取强制措施。 “在外省你是知道的，我们鞭长莫及啊！你还是把他叫回来交给我吧！我把他藏起来不会有人知道。” “谢谢林哥慷慨相助，滴水之恩他日必将重谢。” “又说这话，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客气话就不要讲了。” 陈荣凯在林桂市忙活了三天，安排好一切后他才急匆匆地返回莲花县。 谁知就在王鹤鸣前往海阳市的这段时间，钱嘉禄等人并没有闲着，而是让梁家严加大了侦破案件的力度。 刚回到莲花县，他就把牛首星叫出来：“小牛，这几天钱嘉禄等人有什么消息吗？” “陈总，你这几天去哪儿了？梁家严已经摸清了王伟宁的下落，已经派人前去抓捕了，你得赶快想办法啊！要是王伟宁等人栽了，恐怕你也就快成为光杆司令了。” “啊！想不到这么快。”说完，陈荣凯马上给王伟宁打了一个电话：“喂！请问你是小王吗？” “陈总，我是王伟宁啊！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现在公安机关已经盯上你了，你马上包车回到林桂市，到林桂市后与黎鲲鹏联系，他会把你安排好的。” 王伟宁一听大惊，急忙说：“好，我马上收拾一下就起身。” “对了，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服从林哥的安排，千万不要再给我整出什么幺蛾子，知道吗？” “知道。” “那就这样吧！” 放下电话，陈荣凯问牛首星：“这段时间还有什么情况吗？” “王鹤鸣去海阳市以后，葛志刚在会上宣布，侦查工作不能因为王鹤鸣前往海阳市而放松，相反还要加大力度，而且他还要求梁家严把负责侦破案件的民警分成三个小组，一个小组对付王伟宁，一个小组对付宋建文，一个小组对付吴建洲，其他人员负责核实得到的线索，以及收集证据。” 陈荣凯眉头紧锁，他原本以为转移公安机关侦查方向，自己就会高枕无忧，想不到自己完全错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陈荣凯说：“小牛，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把他请出来吃顿饭，然后好好好沟通沟通，趁机和他拉近关系？” “这个嘛！他是钱嘉禄要来的人，目的就是把你们这些在刀尖上跳舞的人扳倒，我看不太可能。” 陈荣凯摇摇头，说：“我就搞不明白，他们这些人到底图个什么呢？一个月就那么点死工资，可偏偏要和我们作对，白送钱他还不要，这是不可理喻啊！” “是啊！我是没机会，要不然我早就开始享受人生了。” “你看看能有什么办法让他调转马头，跟着我们走上这条路吗？” “虽然困难，我个人觉得还是应该试一试，这年头要想打通关节，不就是钱和色开路吗？他不喜欢色那就用钱，他不喜欢钱那就用色，总有一样适合他。” “要是油盐不进呢？” “这……” 王鹤鸣等人在海阳市呆了十多天，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他不得不给钱嘉禄汇报，钱嘉禄听完他的汇报后，说：“邓厅长已经决定在林桂市成立专案组，目的是要把郭长林等人捉拿归案，你就不用回来了，直接去省厅报道，加入他们的队伍，务必要找出躲藏在林桂市的所有犯罪嫌疑人，莲花县的主要工作我们来承担，由梁家严负责陈荣凯的监视工作，时机成熟我们也会采取行动。” “好的，我听从组织的安排。” 来到林桂市以后，原本不爱说话的王鹤鸣话更少了，当他知道他们面对的对手不只是黑恶势力，而且背后还有强大的保护伞时，他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害怕，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即使自己不能看到这群歹人落网，同事们也会替他完成在这个遗愿。 稍作休息，王鹤鸣便打电话把刘莹约出来，说：“小刘，你尽快摸清王伟宁等人的下落，当然要在不暴露自己的情况下进行。” “王队，我知道了，最近听说王伟宁藏在兰江一带。” “好，我知道了。” 说完，王鹤鸣马上带领杜克明、宋广平前往兰江一带调查，但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不知被谁告密他们提前转移了地点。 回到林桂市专案组，同事们才告诉他他前脚刚走，就有人通风报信了。不但如此，就连郭长林的大酒店也变得门庭冷落，少来的客人少之又少。 正当王鹤鸣一筹莫展之际，刘莹打来了电话，说：“王队，王伟宁已经来到林桂市，而且就和黎鲲鹏、吴建洲等人在一起。据说藏在林桂市斑鸠县一带。” 王鹤鸣没有和专案组打招呼，带着宋广平、杜克明、周怀英一起前往斑鸠县，他们马上和县公安局联系要求协查，当地县公安局马上安排人手进行排查，很快就查到了王伟宁的出租屋。 王鹤鸣叫来房东，问：“你们这间屋子是租给谁的知道吗？” “只知道他姓王，在这里刚好住了一个星期，还有一个姓吴的和一个姓黎的。” 王鹤鸣一听就想到租房子的十有八九就是吴建洲、王伟宁和黎鲲鹏三人，于是问：“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这个没有留意，他们的姓都是他们自己人叫我听到的。” “哦！” 第75章 调虎离山 当柳永钊正琢磨着调开王鹤鸣还不足以影响钱嘉禄等人的办案进度，还必须把葛志刚撤出来，这样才能从根本上削弱莲花县的办案力量，为陈荣凯争取足够的时间，让他有空隙处理好之前留下的尾巴。 就在这时，雍州市桂武县走马镇发生了一起命案。那是在10月6号这天晚上十一点左右，走马镇石碣村公路旁的一家杂货铺，店主娄书君已经洗漱完毕，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他是石碣村的一户村民，每天起早贪黑不辞辛劳苦心经营，平时就靠这家杂货铺维持生计，虽然谈不上能挣大钱，但也够一家老小的开支。 就在这时，只听见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老板，睡觉了吗？我来买瓶水。” 见来了生意，娄书君说：“你稍等一下，我这就来。”说完后他急忙翻身下床穿好衣服，快步前来开门，谁知道门打开的一瞬间，一把明晃晃的刀子顶在他的胸前，小声说：“别说话，把钱拿出来，否则我要了你的猫命。” 娄书君没有说话，下意识往外跑，来人冲上前来挥起刀就往他的头上砍去…… 到了第二天早晨，媳妇吃过饭来到杂货铺，准备换他回去吃饭，这才发现丈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人乱刀砍死，她急忙拿出手机拨通了110：“喂，110吗？快点来啊！我丈夫被人砍死了。” “您稍微冷静一下，把具体的地点说一下。” “雍州市桂武县走马镇三十五号，麻烦你们赶快过来。” 接警员迅速将这一情况向县公安局进行了报告，很快，局长和刑警大队队长就赶到了现场，同时向市局报告请求增援。倒在血泊中的娄书君身中十七刀，而且刀刀致命，鼻子也被砍掉在一旁，这一血腥的场面令人不寒而栗，拉好现场警戒后，技侦民警迅速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 市公安局局长接到报告后，马上找来柳永钊商议派谁前去支援：“柳局，桂武县这一起案件是属于典型的恶性案件，这在十多年来桂武县还是第一次发声，令人发指啊！桂武县请求市局派人支援，我找你来商量一下看到底派谁去合适？” “局长，这个案子影响恶劣，如果我们不迅速破案，势必会在老百姓中造成恐慌情绪，到时候我们公安机关必然会被老百姓指着脊梁骨骂娘啊！” “你说的很对，所以我才第一时间把你叫来，看看派谁去才能第一时间寻找突破口，争取早日破案。” “依我个人的意见，是不是把葛志刚暂时调回来，限期让他把桂武县这个敏感给破了，消除不利影响？当然这只是个人意见，只做参考，具体派谁还要局长您决定。” 局长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儿，才缓缓地说：“柳局，把葛志刚调走，莲花县这个可是惊动高层的大案啊！现在刚刚有点眉目，要是把他调走了会不会影响莲花县的侦破工作？” “那不是还有钱嘉禄书记在吗？他的能力很强，就连市委书记都看好他，只要有他在就不会有任何问题，我们应该先抽调人手，把桂武县这个燃眉之急解决了，然后再让葛志刚返回莲花县主持工作。” “既然柳局都这么认为，我就没什么意见啦！那就让葛志刚到桂武县参加‘10·6’案件的工作，你去叫办公室打个电话通知他一声。” “我马上就去办。” 葛志刚接到电话后，感到十分不解，他急忙给局长打电话：“局长，我是葛志刚，刚才我接到办公室的通知，说要我去找参加桂武县的这一起刑事案件，我想知道是谁的决定。” “柳局提的意见，最后拍板的人是我，怎么样，想抗命不遵吗？” “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您看啊！这种刑事案件虽然影响不好，但往往也比较简单，稍微动一下脑子就能侦破。莲花县这可是大案啊！牵扯的人不但多而且都不是一般人，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如果把我抽走可能会带来一定影响，要不还是派别人去桂武县吧？” “既然柳局指名要你去，一定有他的道理，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你把工作安排好，再加上钱嘉禄的坐镇指挥，只要你能合理利用时间，同样可以两边都兼顾，不会影响莲花县工作的进度，所以你还是应该服从组织的决定。” “谢谢局长的提醒，反正去桂武县都要经过市里，到时候我也回市局看看。” “就这么定了。” 柳永钊得到局长的同意后，马上给陈荣凯打了一个电话：“荣凯，这次我又把葛志刚调去桂武县了，现在只剩下钱嘉禄和梁家严两人，他们的精力有限，不过你也不能大意，钱嘉禄和梁家严都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你一定要谨慎又，稍有不慎就会落入他们的圈套，知道吗？” “谢谢柳局这个调虎离山。” “你的给我听好了，葛志刚前往桂武县的时间不会太长，那边一旦结案他就会返回莲花县，所以你要抓紧时间把尾巴割掉，把漏洞补上，让他们无懈可击。” 葛志刚挂断电话后，马上找到钱嘉禄和梁家严，说：“我就要去桂武县参加曾坡‘10·6’案的侦破工作了，这段时间害得辛苦钱书记多多担待，至于莲花县这个大案，还是应该按照之前我们指定的思路查下去。我走后这段时间，或许他们还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千万不能大意。” 钱嘉禄自信满满，说：“你放心去吧！虽然只有我和梁家严挑大梁，但天塌不下来，我们一定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葛志刚很快回到市局，他来到柳永钊的办公室：“柳局好，我来看您来了。” “这么快就到了啊？怎么想起我了？我看在你的眼里恐怕早就没有我了。” “我们是同事，您又是我的领导，在我的成长路上没少帮过忙，我不会把您忘记的。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桂武县呢？” “收拾一下就动身吧！我这次前去主要是代表市局指导工作，主要责任还是应该由你来承担，到时候你就住在桂武县，把案件捋清楚了再说。” “没问题，反正我们都是干这个工作的，我回去拿几件衣服就走。” 第76章 又扑了一个空 王鹤鸣听到这个消息后十分高兴，他和斑鸠县的同仁马上展开调查，经过大量走访，斑鸠县刑侦人员得到一条情报，黎鲲鹏等人确实在斑鸠县逗留了几天，后来得到内线消息所以很快就潜伏回了林桂市。 王鹤鸣一听暗自吃惊，他不敢向任何人声张，但他知道肯定是有人把自己在林桂市的消息告诉给了犯罪嫌疑人，所以他们才第一时间逃出了自己的视线。 返回林桂市以后，王鹤鸣直接找到邓希韵厅长，说：“邓厅长，我怀疑有人把我的行踪告诉给了犯罪分子，否则不会有这么巧，我刚刚到达斑鸠县他们就返回了林桂市，所以我建议彻查密查内部的泄密人员。” 邓厅长一听火了，把手中的文件重重地砸在办公桌上，大声说：“妈的，真是反了天了，不把这伙人送进监狱我是不会罢休的。我听取你的建议，我马上命令林桂市公安局，从每个分局中抽调三名精干民警，在摸清吴建洲等人落脚处的同时，秘密调查内部的不安分子，我就不信在林桂市找不到他们的下落。” “谢谢邓厅长的理解。” “这都是我们的工作，不把莲花县黑恶势力及其保护伞彻底挖出来，百姓绝对不会答应，我也不会答应，上层的领导也不会答应。” 没过多久，省厅刑侦处传来一个消息，于若心正从莱州乐池市乘坐火车前往林桂市，中途要经过莲花县，他极有可能会在莲花县与陈荣凯联系。 王鹤鸣马上把消息告诉了钱嘉禄：“书记，于若心很可能会在莲花县下车，时间大概是在今天下午五点，您马上安排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 虽然两名得力干将都不在身边，但还有梁家严在莲花县，钱嘉禄马上把梁家严叫来，说：“梁队，今天下午于若心可能会在五点出现在莲花火车站，情况万分危急，专案组决定马上采取行动，这次就看你的了。” “好，我马上安排。” 梁家严接到命令后，马上带上重案队员，配上微型冲锋枪，赶往莲花县火车站进行布控，铁路公安民警也全力配合，将莲花站的进出口全部监控起来。 到了下午五点，火车缓缓地驶进莲花站，乘务员打开车门那一刻，参战的民警迅速地靠上前，对每一位乘客严密审视，但乘客全部下车于若心也没有出现在梁家严的视线范围内。 他忍不住大骂：“娘希匹，这于若心也太神通广大了，居然就这么逃脱了，王鹤鸣提供的情报肯定没问题，要么就是陈荣凯这老贼搞的鬼。” 韩先荣在一旁说：“梁队，这种情况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了，我们莲花县公安局确实有坏分子，但我个人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一定是上面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梁家严马上向钱嘉禄汇报有关情况，钱嘉禄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省厅并通知王鹤鸣。 这一结果并没有让钱嘉禄和王鹤鸣感到意外，因为他们对陈荣凯的背景都心知肚明，只是现在还不是捅破窗户纸的时候。 邓厅长收到汇报后，第一时间给林桂市铁路公安局周局长打来电话：“周局长，你马上安排精兵强将，协调配合我们抓捕于若心的行动。”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邓厅长亲自组织这次行动，马上命令林桂市公安局派遣防暴队成员赶赴林桂市火车东站，等待于若心的到来。谁知这一次于若心还是成功在民警们的眼皮子底下溜走，这让邓希韵、王鹤鸣等人大为光火，然而没有任何证据不可能对任何一位民警采取强制拘留的措施。 过了两天，钱嘉禄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喂！王队，我们在莲花县发现钟燕琪的身影，要不你回来一趟配合梁家严同志行动？” “好！我马上向邓厅长汇报。” 挂断电话，王鹤鸣找到邓希韵，说：“厅长，钱书记叫我返回莲花县一趟。” “也好，你就去吧！说不定在莲花县还能发现意想不到的线索呢！” 征得邓希韵的同意以后，王鹤鸣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行色匆匆地赶回莲花县，钱嘉禄和梁家严已经迫不及待等待这位战友的到来。见到王鹤鸣，钱嘉禄说：“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刚刚回到莲花县还没来得及休息又把你叫到办公室，实在是抱歉。” “书记，这也没什么，我们本来就是吃这碗饭的，有什么事情需要配合您就说吧！” “据可靠情报，自从钟燕琪潜逃以后，他的媳妇就搬回了娘家，梁家严同志派人监控他的住所，前天晚上听到屋子里有声音，这个钟燕琪肯定又潜回了莲花县。” 梁家严说：“书记说的对，我们是昨天晚上得到的消息，当时我马上就派人去他家调查，不料钟燕琪媳妇也不在家，到了晚上才回来，我想及时抓不住钟燕琪，在他媳妇杨茂琪身上也能了解到一些情况，这对你在林桂市的工作非常有好处，所以我就建议书记把你召回来，你对此不会有意见吧？” “只要对破案有帮助的，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我们大家共同的目的就是要把陈荣凯这个团伙彻底打掉。” “我看钟燕琪也不会回来太久，说不定他的主子已经让他赶快躲起来了，你看这段时间我们一点没有松懈，他们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回到莲花县造次的，不过能从杨茂琪的身上得到哪怕是一丁点有价值的消息，我们也就知足了。” 钱嘉禄说：“现在到了下午下班的时间，你们都去食堂吃晚饭吧！吃过饭稍作休息你们两人一起去杨茂琪的家里，看看她在不在，能不能从她口里得到一丝有价值的东西。” 到了晚上九点半，王鹤鸣和梁家严来到杨茂琪的家里，只见杨茂琪家的门开着，她正慵懒地坐在沙发上看《超级女声》。 两人没有敲门直接走了进去，王鹤鸣亮出警察证，说：“杨茂琪，我们是公安局的，怎么，你们夫妻二人刚刚见面他就走了？” 第77章 5·6案顺利告破 葛志刚在桂武县的侦查工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他首先带领刑侦队员对娄书君的邻居展开调查。 “娄书君这个人的脾气非常好，他和我们这些邻居关系融洽。” “娄书君是一个老实敦厚的人，邻居们不可能和他过不去。” 葛志刚问：“他平时的活动范围广吗？” “几乎就是杂货铺和家两点一线，缺货了就打电话叫人送来，平时我们两口子也没有得罪过谁，按道理不会和任何人结下怨仇，不知道谁如此狠心，竟然对他痛下杀手。” “根据我多年的办案经验，这是一起典型的图财害命，极有可能是犯罪分子流窜作案。所以，我们的侦查方向应该放在有犯罪前科，而且是那种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之徒，或者是吸食白货人员为了筹集资金铤而走险。” 葛志刚为案件指明方向以后，桂武县公安局马上从刑侦大队和派出所调集精兵强，对案发现场周围的村镇进行大量摸排工作，寻访了上千名当地群踪，然而案件却丝毫没有进展，凶手就像土行孙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间一天天过去，想起莲花县的大案，葛志刚等人没日没夜的工作，他希望早日破案回到莲花县，可是事与愿违，这让他的心情十分焦灼。 娄书君那善良的媳妇，见到一群民警成天为她丈夫的事情不停地奔波，她看不下去了，对葛志刚说：“你们都是人生父母养的，都是血肉之躯，你们还是应该休息一下，不要让自己的家人担心。”或许是看到葛志刚他们，想到了自己被人残害的丈夫，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葛志刚上前安慰说：“人死不能复生，您就节哀顺变吧！我们一定全力以赴抓出凶手，还您的丈夫一个公道，让他在九泉之下安心。” 她听到这话以后，收住了哭声，说：“谢谢您们无私的付出，虽然我们家生活不算富裕，有娄书君在我们还能勉强维持，现在他丢下我和年幼的孩子去了，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怎么办？” 葛志刚听到这话如芒在背，他知道如果案件短时间查不出来，就会成为积案，积案久了还没侦破就是我们常说的“死案”。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办案民警能尽快找出凶手，告慰丈夫的亡灵。 钱嘉禄回到桂武县公安局，翻阅起了之前没有侦破的类似案件，看看有没有线索可循，或者说能不能把之前的案件串并起来侦查。 他这一看果然发现了端倪，就在这一年多以来，莲花县几乎所有的乡镇似乎都出现了入室盗窃的案件，作案手法与娄书君的死极为相似。 尤其是在前几天，桂武县商贸市场一家电脑店被盗，技术人员提取到的现场痕迹，与娄书君被害案现场的痕迹有很大的相似之处，案件有了转机，只要能将两个案件串并起来，侦破其中一个凶手就不难发现了。 然而，这些话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茫茫人海人无数，犯罪分子的头上又没有刻着“是”字，怎么才能确定到底是谁呢？ 葛志刚又叫技术民警搬出案卷，对近一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盗窃案进行逐个梳理，认真勘察，通过两个月的大量工作，犯罪分子终于浮出了水面，他就是桂武县长定镇长定村的村民霍阳华。 得到这一消息后，刑警大队大队长李浩明马上率领侦查员，围绕霍阳华进行外围调查。 经过调查发现，霍阳华现年三十岁，没有固定职业，平时游手好闲、好吃懒做，而且还嗜赌如命，经常昼伏夜出，曾经被长定镇派出所山查过。 那是在两年前，长定镇派出所接到当地一居民报案，怀疑霍阳华盗窃自家的耕牛，派出所很快将霍阳华传唤到派出所，由于没有真凭实据，霍阳华死不承认，派出所审讯工作毫无进展，不得不把他给释放了。 所以，霍阳华绝不是一般的小偷小摸，而是一个具有反侦察能力和心理素质很强的犯罪嫌疑人，如果没有强有力的证据作为支撑，决不能轻易动手。 在葛志刚的指导下，证据也渐渐收集起来，到了展开抓捕工作的时候了。桂武县公安局为了万无一失，他们制定了周密的抓捕计划。 经过跟踪三天三夜，民警终于在一家地下赌场，将霍阳华成功抓获，但案件到此并没有完结。 侦查员把霍阳华带回审讯室，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抓起来吗？” “我哪里知道？我还想问你们呢！” “你要知道，我们如果没有掌握真凭实据，是不会轻易就把你抓起来的，你最好老实点交代问题。”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最好把我放了，否则我就绝食抗议。” 葛志刚心始终牵挂着审讯室的进展，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来到审讯室，说：“霍阳华，我是市局派来的人，我们已经掌握了你大量的犯罪证据，如果想减轻或从从轻处罚的话，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你要想清楚，即使你不交代我们也能根据当前的证据移交给检察院对你提起刑事诉讼，我们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就看你自己能不能把握了。” 听到这几句话，霍阳华知道公安机关已经掌握了他作案的证据，如果不交代到时候处罚将会更加严厉，他用惊恐的眼神看了葛志刚一眼，说：“我想抽烟。” “给他抽吧！” 到了这里，霍花样心理防线终于被彻底摧垮，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耷拉着脑袋说：“我交代，我不是人，我不但入室盗窃，而且还杀害了石碣村杂货铺的店主……” “把你作案的经过一件一件全部讲出来。” “那是在半个月前5月6号晚上，当时赌输了身无分文，便想到去石碣村偷点东西变现，没想到杂货铺店主不但不给钱，反而往外跑，由于担心暴露自己被公安人员抓获，所以当时慌了神，便把他给杀了……” “还有其他案件吗？” “去年三月份的时候，具体时间忘记了，我在桂武县城偷了一家电脑店的两台电脑……” 霍阳华一口气交代了自己偷盗的十三起案件，包括抢劫杀害娄书君的刑事案件。 交代完毕后，自知罪孽深重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他，哭着说：“自从杀害石碣村店主以来，那血腥的一幕始终在梦中出现，这让我吃不好睡不香，经常在梦中被你们抓住，这段时间我过得很累很累，现在终于可以轻松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希望能给娄书君的家属磕个头，说声对不起。” 在葛志刚的指导下，桂武县“5·6”案件顺利告破。 第78章 双规柏子臻 根据孟祥金的交代，钱嘉禄把柏子臻涉嫌为陈荣凯提供保护的供词，提供给了市纪委，市纪委得到消息后，认为该做点什么了，于是召开了市纪委常委会议，会上一致同意对柏子臻实施“双规”，得到市委主要领导批准以后，派沈立琛带领几位纪委的同志前去。 这个时候的柏子臻虽然被停职，但他还有自由，这天下午两点半，他正在家无聊地看着电视，突然听到门外有人敲门，他的心里预感到大事不妙，急忙前去开门，一见是雍州市纪委检查室主任沈立琛，过去曾经有过交接的柏子臻走上前，握住沈立琛的手说：“立琛，想不到你会来看我。” 沈立琛说：“柏子臻同志，你因涉嫌严重违纪，经市委主要领导批准，以及市纪委常委会的研究，决定对你实施‘双规’。请你跟我们到指定的时间，指定的地点进行谈话。” “立琛，怎么会这样呢？我还等着钱嘉禄同志为我洗白呢！” “柏子臻同志，这是经过调查取证后市纪委做出的决定，至于洗白的事情只有自己清楚了，请跟我们走吧！” 柏子臻就这样被纪委的同志带走了，到了下午四点，市纪委和市委组织部的有关同志，到莲花县委宣布了对柏子臻实施“双规”的决定。 柏子臻的夫人听到这一消息后，犹如晴天霹雳，她知道被“双规”意味着什么，柏子臻肯定会弄得身败名裂，她不知道柏子臻到底干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急忙问：“同志，您能告诉我柏子臻犯了什么问题吗？” “我只能说无可奉告，至于犯了什么错误以后你会明白的。” 办案人员在柏子臻的家里，搜出了一幅陈荣凯送他的名画，其他的一无所获。 “你知道柏子臻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我们平时就靠我俩的工资，由于还要还房贷、车贷，所以都没有几个值钱的东西。我记得之前有人找柏子臻办事，主动给了钱，但他事后都打入廉政账户了。” “是吗？可是我们已经调查过了，这些钱没有进入廉政账户，也没有退还给当事人，所以你必须配合我们调查清楚。”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们住的就这么一个小地方，其他的我实在想不出来。” 办案人员始终没有找到赃款，根据孟祥金的交代，他为了升迁曾经送给柏子臻五万块钱，这五万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他肯定会将其存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办案人员回到审讯室，对柏子臻说：“你知道我们为什么对你实施双规吗？” “不知道，说起办案我一窍不通，但我比较佩服你，不过在我身上不适用。” 柏子臻比较抵触，办案人员毫无半点办法，于是他找到沈立琛，说：“主任，我们该怎么办？一旦提到案子他就避开话题，要么就是保持沉默，要么就是一句不知道，审讯根本就进行不下去。” “这个一点都不奇怪，你想啊！即使他违规收了别人的钱，只要他不承认我们就没依据，所以要讲究方式方法。走，我去看看。” 来到审讯室，沈立琛说：“你跟孟祥金是朋友吧？” “算得上是朋友，我自从来到莲花县就认识他了。” “你跟陈荣凯也熟悉吧？” “当然熟悉，他可是我们莲花县的商税大户。” “你觉得孟祥金这个人怎么样？” “他为人讲义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被熊征宇等人蛊惑，走上犯罪的道路。” “哦！你说他讲义气，说来听听他怎么就讲义气了？” “这么说吧！他这个人身上有些江湖气，但能为朋友两肋插刀，能帮上忙的绝不推三阻四。” “那陈荣凯这个人呢？” “陈荣凯身上没有其他商人身上的铜臭味，为人也比较大方。” “柏子臻，我们之前也有过交流，你是莲花县的县长，人也年轻，将来一定有一个很好的前途，看人也会有自己的一套。不过，这次我觉得你对陈荣凯的看法是错的。” 柏子臻听到自己的权威受到挑战，于是说：“是吗？那你说说看我走眼的地方。” “这么说吧！或许，陈荣凯大方也好，孟祥金讲义气也罢，那也是看重你手中的那份权利，要是你失去了权力，恐怕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他怎么不县委办公室的普通人员大方、讲义气呢？所以我认为你的看法是错的。” “你说的或许很对，但这两个人确实值得交往，不信有机会你也试试接触一下。” “孟祥金我们已经接触过了，至于陈荣凯嘛！将来或许能接触得到，或许再过一段时间，你们再见面的时候恐怕就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了。” “不可能，我跟他们永远是朋友，不会出现你说的这一幕的。” “其实你们确实是一个阵营的人，而我则是站在对立面，你们代表的是黑恶势力，我们代表的是光明、正义，本来你也应该跟我们站在同一个阵营，只可惜你站站错了队伍。” 这时，沈立琛的电话响起，他站起身走了出来，电话是钱嘉禄打来的：“主任，我们在搜查孟祥金住所的时候，搜到一个针孔摄像机以及存放卡，里边有柏子臻的一些东西，可能你用得着，你看是我们给你送来，还是你派人前来取呢？” “好，我马上叫人来拿。” 沈立琛得到这个拍摄的视频后，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再次找到柏子臻，说：“柏子臻，你想看看孟祥金给你拍的视频吗？里边可是有你和那些佳丽厮混的视频啊！堪称岛国小电影。” “卧槽，这个孟祥金，表面上把我当亲兄弟，直到如今我还把他当做朋友，想不到他竟然这么对我，还有什么义气可言呢？看来这是走眼了。” “所以，我在交友的过程中一定要慎之又慎否则像你交到这样的吃喝朋友，就有些不值了，世道今天你所面临的一切，完全是你自己亲手打造的，这又能怪谁呢？” “你说得对，我在作风上确实存在问题，我不是人，我对不起我媳妇，有时候在喝了酒控制不住自己，就上了他们的当，我知道我错了，但在金钱方面确实经得起考验的。” “是吗？陈荣凯作为你的朋友就没干点什么？” 第79章 嫌疑人没有出现 王鹤鸣这么一问，杨茂琪感到有些吃惊，她很快镇定下来，说：“钟燕琪根本就没有回来过，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是吗？那我问你，前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那是我们几个朋友在一起玩，别人可能以为是他回来了。” “你就不要说假话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一举一动，你要是不说出她的下落，这可是包庇罪，我们完全有理由把你抓起来，你说呢？” “哎……”杨茂琪叹了一口气，说“那我跟你们说实话吧！他确实回来过了，但那天晚上天不亮就走了。” “他去了哪里？” “好像是林桂市，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 “那他在走的时候应该告诉过你怎么找到他吧？你们是夫妻，不可能这一点都不交代的。” “他说这一段时间很紧，等一段时间有空了就会回来看我，他走的时候还说了如果遇到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去找陈……” “找陈荣凯是吗？” 杨茂琪似乎感觉到她说错了什么，没有开口而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好吧！今晚就到此为止，如果有什么消息及时向我们提供，否则后果你知道。” “那是那是。” 在回来的路上，王鹤鸣对梁家严说：“我们从杨茂琪的口里已经得知，钟燕琪不但回来过，而且和陈荣凯见了面，这背后的大鱼终于沉不住气浮出了水面，说明我们的方向是对的，只要继续侦查下去，就能取得不错的效果。” 到了第二天上班后，钱嘉禄和王鹤鸣、梁家严等人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会上一致认为，在追捕于若心等人的同时，还必须想办法搞清他们与陈荣凯的联系情况，这样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钱嘉禄说：“陈荣凯不但在莲花县影响很大，而且同市里的某些领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们只有请示省厅以后才能落实。除此之外就是掌握犯罪嫌疑人的有力证据，这样一来我们就名正言顺开展工作，不需要看某些人的嘴脸。” 王鹤鸣说：“对，与其请示上级领导，还不如收集证据采取行动，这样既省时又省力。” 梁家严说：“我同意书记的意见。” “既然你们两人都同意我的意见，由于葛志刚同志不在，我只能重新进行分工，梁家严带领下属收集陈荣凯的有力证据，并派人严密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王鹤鸣同志在省厅的带领下，充分利用好刘莹这个情报员，尽快查清楚钟燕琪等人藏身的窝点，时机成熟立即将其抓捕，请记住我们一定要对刘莹进行暗中保护，他作为内线的身份，加上葛志刚同志只有我们四个人知道，绝对不要传出去。” “我们明白。” 接到命令后，王鹤鸣马上赶到林桂市，刚到达不久，他就接到刘莹打来的电话。 “小刘，现在安全吗？” “没问题，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已经联系上钟燕琪了，他还答应我今天晚上见面。” 原来，陈荣凯担心再出什么差错，凡是曾经干下不光彩事情的人，他都从各个公司召集在一起，统一安排在林桂市，由郭长林安排藏身地点，他实在是感到太不安全了，只有这样他才能放心。 “你能把见面的地点告诉我吗？” “晚上七点在人民路三十八号粤菜馆。” “好！我知道了，无论什么时候你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出现什么状况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 “谢谢！” 挂断电话，王鹤鸣又说不出的高兴，他急忙向钱嘉禄汇报，随后他又想着如何采取行动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到了下午六点，他叫来宋广平、周怀英、杜克明，说：“走，我带你们去品尝一下粤菜，粤菜可是名菜啊！” 周怀英说：“王队今天怎么这么大方了？我看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来省城这么久了还是头一回。” 宋广平说：“那可不，我们早就等这一天了，走吧！” 来到外面，王鹤鸣才说：“吃饭的事情等完成任务再说，我之所以这么说是为了避开耳目，据可靠消息，钟燕琪今晚七点会出现在人民路粤菜馆，所以我们一定要把他逮住。” 杜克明说：“原来是吃这么个粤菜啊？我没有意见，看来我们有立功的机会了。” 到了六点四十五分，他们已经来到粤菜馆的对面，于是来到一家阿迪达斯品牌店浏览服装，用余光一直盯着粤菜馆。 到了十二点五十五分，他们向粤菜馆靠近，走进粤菜馆，对服务员说：“来个白切鸡、烤乳猪、脆皮乳鸽、老火靓汤。” “好呢！” 周怀英说：“王队真的请客啊？” “你们还以为我骗你们的是吧？”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很快就到了七点十分，但依旧没有见到钟燕琪的身影，王鹤鸣忍不住烦躁起来，在他的心里，钟燕琪是一个狡猾的老狐狸，爽约完全在预料之中，但刘莹应该出现才对啊！难道这个聪明的弱女子已经发生了意外不成？ 时间很快就到了七点半，看样子钟燕琪今天是不可能来了，那刘莹呢？ 四个人只能开始吃饭，他们是多么希望奇迹能发生，两人一起出现在餐桌前，但直到吃过饭仍然没有见到刘莹出现，王鹤鸣心里有些紧张了，他拿出手机一遍一遍地拨打刘莹的电话，传回来的始终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周怀英说：“王队，是不是又有人向他通风报信了？我们都吃过一顿饭了，还没见他到来。” 王鹤鸣心里清楚，钟燕琪等人都是不要命的狂徒，要是刘莹暴露了目标，恐怕就……王鹤鸣不敢往下想，他一遍一遍告诫自己：“刘莹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她聪明伶俐，他一定知道怎么保护好自己，绝对不会出问题的，自己也千万不要往坏处想，这不利于工作的推进，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 第80章 下象棋谈人生 对于陈荣凯来说，葛志刚被调开，王鹤鸣前往林桂市，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他还暗自高兴现在又有郭长林替他保护钟燕琪等人，他完全可以高枕无忧，接下来他的目的是接近钱嘉禄，让钱嘉禄知难而退，不再跟他纠缠下去。 于是他通过柳永钊找到了钱嘉禄的电话，他马上打了过去：“钱书记，您好！” “请问您是谁？” “我是凯旋商贸集团总经理陈荣凯啊！今晚您有空吗？我想请您今晚七点来凯旋大酒店坐一坐，现在柏子臻倍爽贵了，莲花县商贸城的有些工作我想亲自向您汇报一下。” 钱嘉禄已经猜到他的目的，但马上推辞的话他又说有工作需要汇报，所以只能硬着头皮见一面，看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东西。 到了晚上六点半，钱嘉禄带上梁家严出现在凯旋大酒店，三楼的包厢里边，陈荣凯请来的其他人已经提前到场了，还有圆梦歌舞厅现在的总经理魏德忠。 陈荣凯见钱嘉禄和梁家严到来，马上站起身说：“钱书记能赏光是我陈某的一大荣幸，快请坐，这位是……” “大案组的梁家严同志，你们没见过面不认识不奇怪。” 魏德忠也急忙站起来让座，说：“让我来陪陪两位。” 钱嘉禄问：“这位是？” “他是我现在圆梦歌舞厅的主要负责人魏德忠。” 钱嘉禄伸出手握住魏德忠的手说：“魏总好！” “书记好！” 看到桌子上摆着一副象棋，钱嘉禄说：“想不到陈总还有如此雅兴，我也是象棋爱好者，要不今天我们来两局如何？” “书记，马上就吃饭了，要不等吃了饭再下不迟。” “现在还没上菜呢！先陪我来一局怎么样啊？” “好好好！想不到钱书记如此繁忙，还有下棋这等雅兴，我不陪您来上两局都说不过去。” 由于钱嘉禄是客人，所以陈荣凯把红方让给他，陈荣凯拿起炮，说：“炮二平五，我这是鸳鸯炮的布局。” “原来钱书记还是象棋高手，连鸳鸯炮这样的专业术语都知道。” “陈总见笑了，哪里谈得上什么高手，只不过是业余爱好。” “我兵七进一，来个仙人指路。” “好啊！陈总才是象棋高手，那我就马二进三。对了，钟燕琪最近和你联系吗？” 陈荣凯被钱嘉禄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感到无所适从，不自然地说：“钟燕琪？听说他制毒贩毒被公安机关通缉，已经逃出莲花县了，他只是我下属公司的一个负责人，我跟他关系一般，具体去了那里我完全不知情。”说完，他又向前拱了一个卒。 “好手法，那我就车一平二。对了，我听说他已经逃到了林桂市，在郭长林老板的公司任职，难道陈总还不清楚？” “自从把他开除以后，我就没和他联系了，至于他在哪里我还真不清楚。” “陈总认识郭长林吗？”说完，又是一步惊天妙手车九进一。 陈荣凯握住手中的马，正在举棋不定，对这一问又是一惊，他缓缓地说：“之前和郭长林有过交往，但只是限于生意来往，只能说是认识，没有进一步了解。” “陈总，承让了，你这是一步臭棋，看我的……” 由于陈荣凯的思绪已经不在下棋上，他的每一步棋都被钱嘉禄一一化解，他越来越显得不安。 钱嘉禄已经看出了这一幕，于是缓缓地说：“陈总，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你看我马上就将军了，鸳鸯炮的局看来你是破不了了。” “书记说的对，书记说的对。” “你看啊！我们来到这个世间太不容易，要是总被瞎子牵着走，难免会走进死胡同。就像下象棋一样，不但要看前面，还要看脚下，否则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将军” 陈荣凯撑起一个士。 钱嘉禄说：“我再来一个底炮，恐怕你就输了。所以啊！今晚我说的话都是带着诚意的，还望陈总每一步都想清楚，如果走错了一步，恐怕善终就指望不上了，要懂得及时调整思路，回归到正道上来，作为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应该做到善始善终才让人敬佩，不知陈总有何感想。” 陈荣凯听到这话，他已经知道钱嘉禄话中的意思，他的心在颤抖，牛首星说的没错，钱嘉禄和葛志刚是一路货色，即使在他的身上花再多的功夫，恐怕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想了又想，陈荣凯笑着说：“钱书记，承蒙抬爱，今天晚上不但领教了您高超的棋技，而且还让我领悟到了人生的哲理，我心里对你表示由衷的感激，不过请您放心，我陈某也是一个有心计的人，到时候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不信我们走着瞧。” “那我们就告辞了。” “先吃饭再走吧！我还有工作向您汇报呢！” 本来，陈荣凯约钱嘉禄，根本就不是什么汇报工作，那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而是希望能用钱开路收买他，想不到钱嘉禄却是这个态度，他的心已经凉了半截，原本准备好的红包他也不准备送了，即使送出去钱嘉禄也不会要，到时候弄得大家都尴尬。 “汇报工作的事情，还是改天到我办公室吧！酒席宴前不是汇报工作的地方。” “那就只能说恕不远送了，两位慢走。” 就在第二天，郭长林给陈荣凯打来电话，说：“兄弟，有一个叫刘莹的女子要和钟燕琪见面，你看要他们见面吗？” “刘莹为什么不直接联系我而去找钟燕琪呢？这样吧！你让他们暂时不要见面，你先把他手留下来，等我弄清楚情况再说。” “对了，你认识这个人吗？” “你对她好点就行了，有些话我不便说。” “好，既然有你的难处我就不多问了。” 陈荣凯想在钱嘉禄的身上做文章，已经变成了遥远的一个梦，一个遥不可及的梦，而他手下为非作歹的那些活宝，已经全部转移到林桂市，留着他在莲花县坐镇。 第81章 意外消息 这天下午十二点左右，黄蜂来到陈荣凯的面前，说：“如何处理李广明，请陈总指示。” “给他点颜色看看，请记住不要再弄出人命来，现在这是风口上，知道吗？” “知道。” “去办吧！一定要记住我给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弄出人命。” “好的！” 到了晚上，110指挥中心才接到报案：“莲花县永高娱乐厅发生枪击案！” 指挥中心马上上报县刑侦队，梁家严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带领韩先荣现场，可是凶手早已经逃之夭夭，李广明正在县人民医院接受治疗。 梁家严急忙说：“你们在现场进行勘验，我马上赶往医院找伤者了解详细情况。” 随后，梁家严驱车来到医院骨伤科，找到这位受伤者，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李广明。” “干什么工作的？” “无业。” “具体说清楚点，这才有利于我们破案。” “在工地上混日子。” “你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一遍。” “今天早上大概是九点钟，我去圆梦歌舞厅玩……” “大白天你跑那种地方去，主要是想干什么？” “这……这……” “说吧！” “想去赌几把赢点钱，不料看到陈荣凯也在现场，和七八个人坐在一起玩三张，没过多久，一个人到前台说借五千的筹码，前台没有同意。我当时就说了一句‘这么大的歌舞厅，连五千块钱都不借，这叫人家怎么玩’？说完我当时就后悔了，一个马仔向陈荣凯低声说了几句，随后便离开了。” “后来呢？” “因为我知道陈荣凯在莲花县的地位，于是便跟了出来，来到外面我便向他道歉。当时他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往后不要随便乱说话就行，我当时就答应了他，而且拍着胸脯承诺往后绝对不会再在他的面前胡说八道。” “说完了？” “他走后，我就去永高娱乐厅打麻将，到了下午两点半，几个不认识的人上前把我围了起来，还没等我看清楚几个人的真面目，就遭到了一顿拳打脚踢，其中一人说：你们居然敢在这里偷偷开赌场，看我不把这小子送去西天。说完，他们就走开了，一个人用枪械对准我的大腿就是一家伙，我当时就晕了过去，这个人我不认识，也没有和他有过任何的瓜葛，我猜一定是陈荣凯派来的人。” “你有十足的把握就是陈荣凯派人干的吗？” “不敢确定，但我猜测十有八九是他们所为，在莲花县只有他们敢明目张胆这么干。” “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唯一的希望是你们为我提供庇护，这帮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我现在非常担心他们会弄死我。” “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你也要答应我，配合我们把凶手抓回来，知道吗？” “只要有需要的地方，我一定配合你们。” “那我开始说了。” “你说吧！” “看得出来你也是社会上游走的一个现在人员，我们莲花县这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一切，你也应该心知肚明，只有把这些作恶多端的犯罪分子彻底清除，你的安全才能得到保证。所以，我希望你能提供一点钟燕琪、于若心等人的消息，如果你知道他们的行踪又不讲出来的话，恐怕有一天你一定会被人干掉，这个后果难道你愿意看到它出现？” “您能明说吗？” “那我问你，你知道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藏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我真不知道，我只知道于若心有一个大哥在林桂市做木材加工生意，我一个朋友就在他的木材加工厂混日子，听我这个朋友说于若心经常去加工厂玩，有可能现在于若心就藏在他大哥的木材加工厂里面，但也有可能不在那里了。” “他大哥叫什么名字？具体在什么地方？” “他大哥叫于若水，在林桂市郊区广河县黎武路的尽头，那里是一片开阔地带，没有多少人居住。” “你说的话可靠吗？” “绝对可靠，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去调查。” 这个消息让梁家严感到十分意外，他毫不犹豫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汇报，钱嘉禄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远在省城的王鹤鸣，要求他马上前去调查清楚。 就在刘莹和王鹤鸣通完电话以后，她还在想着如何应付钟燕琪，也便拖延时间，为王鹤鸣等人进行抓捕创造条件。 于是，很早就来到了人民路粤菜馆门前，到了下午六点半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出现在他面前，问：“请问你是不是刘莹？”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情？” “你在等钟燕琪是吧？” “你怎么知道？” “他告诉我们的。” “意思是你是他的朋友？” “算是吧！他因为有急事离不开身，所以叫我们来把你带过去，文哥也在那里的。” 面对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刘莹一时没有应对的办法，只是“哦”了一声。 “请跟我们走吧！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于是，两人叫了一辆车，出租车在路上跑了将近一个小时，刘莹也不敢打听去哪里，他在心里盘算着：“难道我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被他们拉到这个不知名的地方，就是要对他下狠手？另外王鹤鸣见不到自己会非常失望的，如果我被他们除掉了，王鹤鸣他们一定会为我报仇的，事到如今，只能跟着他们走一步看一步了，看看能不能寻找机会逃脱。” 出租车终于来到一栋粉红色的房子前，一人说：“师傅，停车，我们就到这里。” “好的。”随后出租车稳稳地停在了路边，那两个人带着刘莹走进了屋子，在昏暗的灯光下，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壮汉坐在老板椅上，留着八字胡，叼着烟，见到刘莹前来，他急忙站起身说：“你就是文哥的情人吧？我姓黎，钟燕琪老弟临时有事不在，他安排我在这里等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到时候我在转告就是了。” 第82章 抓捕于若水 听到这话，刘莹终于松了一口气，说：“你就是文哥在我面前经常提起的黎鲲鹏黎哥吧？我刚来到省城不久，现在莲花县查得很紧，我不敢回去，也不敢去找文哥，所以只能找钟燕琪了解一下情况。” “你在林桂市的情况，我已经和陈总说过了，他叫你暂时不要回去，现在我们这里住几天，等风声过了他通知你再回去不迟，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就由我们负责。” “谢谢黎哥，我一切听从陈总的安排，只是打扰你们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 刘莹在这里住了两天，第三天，黎鲲鹏再次出现在她的面前，说：“小刘，文哥已经发话了，他叫你明天坐车去协和县朝阳宾馆303室，那里有人等你，明天早上我们开车把你送到火车站，你坐火车过去，这是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怀疑，你只能一个人去了。” “好的，谢谢！” 第二天一早，刘莹登上了前往协和县的火车，为了防止万一被跟踪，她等火车开出一段距离后，再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喂！王队。” 王鹤鸣见是刘莹打来的，知道刘莹现在很安全，于是急忙问：“小刘，你现在在哪里，能告诉我吗？我一直在担心你的安全啊！” “王队，对不住了，那天我没有见到钟燕琪，就被黎鲲鹏派来的人带走了，我现在已经坐火车前往协和县，黎鲲鹏说这是宋建文安排的。” “现在他们暂时还没有发现问题，你就按照他们的安排去做吧！看看能不能和宋建文联系上，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记住一定要保护好自身安全，如果遇到意外第一时间跟我联系。” “我会的，你就等我的消息吧！记住你不能主动打我的电话，有消息我会找时间和你联系的。” “好，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到了当天下午，刘莹来到了指定的地点，他没有见到宋建文，也没有见到陈荣凯，而是另外一个人，这人见刘莹到来，说：“我叫昆达吉，蒙古族，也是陈总的部下。” “之前在莲花县的时候怎么没有见过你呢？” “是吗？我们在道上混的人很忌讳让别人认识，所以很少抛头露面，你不认识并不奇怪，很多兄弟都不认识我。” “那您是在陈总部下负责什么业务呢？等回去我也跟着你混口饭吃。” “你一个女孩子，又是文哥的情人，用不着干我们这一行。” “那也得说来听听。” “这么说吧！我在凯旋制药厂，负责把制好的药品送到内地。” “这个不难啊！虽然文哥对我很好，但我也想做点事情，有自己的收入总比跟别人要好，你说是吧？” “我这个是提着脑袋玩，女孩子不适合干。” “跟个车怎么就提着脑袋玩了？你是怕我抢了你的饭碗吧？”刘莹步步紧逼，她想弄清眼前这个昆达吉到底是干什么勾当。 见刘莹这么一说，昆达吉说：“那我就直说吧！我们生产的根本不是什么药品，而是白货，运这个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所以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没钱了找文哥要吧！” “那文哥怎么没来呢？” “因为风声实在是太紧了，所以你暂时不能和他们见面，文哥已经安排好了，叫我带你去郊区住上一段时间，等一切风平浪静后在回去不迟。” “那我跟文哥打个电话行吗？” “不行，这样很容易被公安机关截获信息。” “那我跟黎哥打个电话报个平安吧？不然他会担心我的。” “好吧！” “黎哥你好，我是刘莹，我已经到协和县了。” “到了就好，我现在不在林桂市。” “黎哥腿长，跑得倒是挺快的，您去了哪里呢？告诉我改天亲自上门答谢。” “答谢就不用了，我现在在北山县。”刘莹已经猜到，钟燕琪、于若心等人肯定就被郭长林藏在北山县。 “好，等有空我就过来。” 挂断电话，昆达吉的电话响起，昆达吉说：“我有点事情要出去一下，你在这里等我。” “你是出去交货吗？要不我跟你去看看你们是怎么交货的？” “这玩意儿太危险，你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吧！” “好吧！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昆达吉离开后，刘莹马上给王鹤鸣打去电话：“王队，一个叫昆达吉的人说是陈荣凯的部下，正在从事运输白货的勾当。另外，钟燕琪、于若心、宋建文等人极有可能就藏在北山县。” “好，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小心谨慎，切记不要暴露自己。” “好的，我已经被他们安排住在协和县郊区，到时候我再把详细地址告诉你。” “每次我都提醒你注意安全，但我还要在提醒你，千万不能大意。” “知道了，您放心吧！他们不会拿我怎么样，我还是宋建文的情人呢！就凭这一点他们就会对我礼让三分。” 随后，王鹤鸣根据梁家严提供的情报，带上杜克明、宋广平、周怀英一起来到广河县黎武路，调查于若心的下落。 在路上，王鹤鸣对他们三人说：“于若水已经涉嫌窝藏罪，这次我们就不找他讯问了，而是直接抓捕，把他带回来再说。” “好！我们来这里就是专门和他们作对的，没有他们我们想来都没有时间呢！” 来到木材加工厂，王鹤鸣问：“你们谁是老板？我们想做一套沙发和两个衣柜。” “我就是。”在一旁整理木料的于若水，一看来了生意，急忙说。 “好，那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吧！” “走，屋里坐着谈。”于若水说完就在前面带路，杜克明见时机已经成熟，向周怀英和宋广平使了一个眼色，三人从三个不同的方向，瞬间就把于若水控制住戴上了手铐带上了车。 于若水感到非常吃惊，他有些不理解，说：“你们是什么人，抓我干嘛？” 王鹤鸣亮出警官证，说：“我们是警察，抓你自然有抓你的道理。” 第83章 审讯钟燕琪 于若水被带回审讯室，杜克明说：“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窝藏于若心的犯罪事实，如果你选择抗拒我们不阻拦，但后果你是知道的，在这里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好！我配合就是，于若心来到林桂市以后，一直在郭长林的公司，他们曾经和黎鲲鹏、钟燕琪等人住在市里，后来听他说由于公安机柜追查得紧，不敢抛头露面，所以又去了北山县，说有什么事打黎鲲鹏的电话。” 于若水供述的内容，跟之前刘莹提供的情报惊人的一致，由此说明于若心等人就藏在北山县。 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钱嘉禄和邓厅长做了汇报，邓厅长说：“为了麻痹这群丧心病狂的恶魔，你们先返回莲花县，以便引诱他们出来一网打尽，具体行动就林桂市统一部署，北山县公安分局实施抓捕。” “我们听从组织的决定。” 这一招外松内紧的办法非常管用，半个月过去了见公安机关没有采取下一步行动，于是又开始抛头露面了。 这天夜里十二点，北山县公安分局接到侦查员的反馈，钟燕琪等人正在铭新街26号地下室进行赌博，刑警队接到电话后，队长任松华马上带领周文浩、高友兵、李成文三人匆匆上了警车，火速赶到现场，任松华第一个跳下警车，来到地下室打探地形，只听到地下室的一间屋子不时传来嘈杂的声音，周文浩小声对三人说：“我和周文浩在后门接应，你们从前门冲进去，不能漏掉任何一人，一定要小心犯罪分子开枪，他们的生命不值钱，我们的生命比黄金还宝贵，知道吗？” “知道。” “马上开始行动。” 高友兵上前敲了敲门，室内传来一声：“干什么的？” “是我，我也来参加你们的聚会啊！” 门被打开了，就在这一瞬间，四个人从不同的方向冲了进来，任松华掏出手枪鸣枪示警，大声说：“我们是刑警队的，在场的每一位都给我老实点，把双手举起来站在墙根，否则我手里的家伙可是不认人的。” 参加赌博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吱声，乖乖地举起手咱在墙根脚下，这其中就有钟燕琪，在路上，钟燕琪说：“我以经没有和陈荣凯他们在一起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抓我？” 任松华说：“你也太无耻了，难道你犯下的罪因为离开了陈荣凯，就能一笔勾销吗？你这是做的什么梦？” 这个时候，葛志刚已经返回莲花县，钱嘉禄得到钟燕琪被抓的消息后，马上叫来葛志刚和王鹤鸣，说：“现在钟燕琪已经落网，好戏马上就要上演，你们两人亲自赶往林桂市，参加审讯工作以及接下来的行动。” 几经辗转，钟燕琪终于被带回林桂省看守所，新的较量马上开始，葛志刚问：“叫什么名字？” “钟燕琪。” “从事什么职业？” “之前在陈荣凯的制药公司担任总经理一职。” “你知道你犯下什么罪吗？” “我没犯罪。”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躲起来呢？没犯罪我们会处心积虑一心想把你抓获，难道是我们吃饱了撑的？” “这是你们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外围的同志已经查清你的全部犯罪事实，如果想争取宽大处理的话，你还是尽快主动交代问题吧！要是晚了抓住别的同伙你想反悔都来不及，现在就看你的了。” 这不温不火的问话，让钟燕琪陷入了良久的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气无力地说：“那好吧！我把自己的罪行交代清楚，争取从宽处理。” “你背后的老板是陈荣凯对吗？” “是的，我就是在他的庇护下从事的非法活动。” “你们的原材料哪里来的？” “从缅甸买回来麻黄草，然后再进行深加工。” “那之前我们去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发现端倪呢？” “我们每次进的货都不多，加工完马上运输出去。” “由谁负责运输，都销往哪些地方？” “昆达吉负责运输，于若心负责找下家。” “就这两个人。” “他们的下线我不知道，干这一行的都不允许过多的询问，只要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就这样一问一答，钟燕琪终于交代了所有得犯罪事实。 “你知道于若心、吴建洲、昆达吉、黎鲲鹏、宋建文的去了哪里吗？” “我听于若心说他哥被你们带走后，我就想可能要出事于是向黎鲲鹏说我想外逃，黎鲲鹏断然拒绝了我的要求。后来听说你们回莲花县去了，我就偷偷跑出来想赢点钱，然后再往东北逃亡，想不到刚赌了几把你们就出现了。黎鲲鹏现在还在北山县，于若心和吴建洲去了文浪县。” “为什么要逃亡东北？” “因为那里靠近俄罗斯，容易蒙混出去。” “那为什么不去缅甸呢？那里毕竟是你熟悉的地方。” “因为我们国家和缅甸建有互相遣返罪犯的协议，去了很容易被抓住送回来。” “那昆达吉和宋建文呢？” “昆达吉也在林桂市，他还约我见面，但黎鲲鹏坚决反对，据说去了高露县，宋建文我不知道他在那里，听说在林桂市，但有的说他已经跑到云南昆明去了，具体地点不得而知。昆达吉这个人很狡猾，而且身上极有可能有手榴弹，所以你们再抓他的时候一定要注意。” “接下来你谈一谈黎鲲鹏这个人。” “我来的时间不长，对他不是很了解，我只能说我见到的黎鲲鹏，他今年二十八岁，长得人高马大、五大三粗，不像是我们南方人，喜欢穿一套运动服。据说因为强奸罪被判处过，在狱中认识了故意伤人的郭长林，他们先后出来后就跟着郭长林在林桂市混，打架斗殴的事情没少干，他的手里还有走私进来的枪支。他这个人奸诈狡猾，所以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住在哪里。而且她不想别的男人喜欢美色，宋建文和昆达吉的落脚点他肯定知道，但他们不会让我知道的，宋建文可是谋害窦姝菡、唐子美和张梦杰的背后凶手。” “那你对陈荣凯现在的情况你知道吗？他来林桂市见过你们吗？” 第84章 查找窃听器 “我大多数时候都在中缅边界，很少回到莲花县，所以对他的了解并不多。之所以来林桂市，是因为他打电话给我，说你们已经查出了制药厂的内幕，布下了天罗地网等我们，他叫我们来林桂市待着，他会派人照顾好家里的一切，听说他不久前来过林桂市，但郭长林没有让他见我们。我们进入他的公司后，都有一个额外的规定，谁漏网谁承担主要责任，如果把他供出来一家老小的命就没了。” “那你不怕他吗？之前还没进来的时候确实有过担心，生怕他对自己的亲人下手，但进来后想到你们会保护家人的安全，所以反而不担心了。” “你这是明智的选择。” 审讯钟燕琪，让葛志刚等人对陈荣凯制药厂的黑幕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他们感到无比的振奋，因为这是这些时间以来大家白夜昼夜不停工作取得的成就。 他们已经准备对陈荣凯等人的犯罪集团展开最后的战斗，但令他们感到意外的是，等待他们的将是更加艰难的较量。 为了防止意外事件发生，钟燕琪被捕的消息严格保密，除了他们三人和省里的少数同志，其他人一无所知，但还是被狡猾的陈荣凯知道了。 原来，他偷偷给了牛首星一个窃听器，叫他在钱嘉禄不注意的时候安装在其办公室，对他们在办公室的一言一行进行监听，当他得知钟燕琪被捕后脸色大变，他知道钟燕琪被捕对他意味着末路的到来。所以他必须采取对策，如果钟燕琪招架不住全部吐露真相，他的处境会变得非常不妙。 这天，他又偷偷把牛寿星叫来，说：“现在钟燕琪已经被捕，我要马上和郭长林联系，然后再决定怎么行动。” “现在的局面是我们在监控他们，他们也在监控我们，我看陈总还是不要贸然行动吧！你现在已经被钱嘉禄派人监视，你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如果贸然行动把自己暴露出来，恐怕你的末日就到了。” “啊……我要是不能和外界联系，且不是成了聋子和瞎子，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不是等于束手就擒吗？” 为此，他不得不打出自己的王牌，给赵立诚副市长和市公安局柳永钊副局长通了电话。 柳永钊马上向市委汇报，提出调整莲花县公安局的领导班子，赵立诚马上附和，杨吉林听到汇报后，说：“钱嘉禄是大家讨论决定的人选，现在案子正处在紧要关头，不适合频繁更换领导班子，如果非的要换的话除非我不担任雍州市主要负责人，虽然莲花县公安局的领导班子可以不经过我同意，但既然你们已经上报到了我这里，我就必须过问。” 陈荣凯做梦已没有想到，他绞尽脑汁的算盘会被杨吉林一口回绝，于是他又想到了钟燕琪。 钟燕琪在林桂省看守所里，两眼痴痴地看着头上的天花板，自从他被抓住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感到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或许是因为人到了临死之时，都会有强烈的求生欲望。但他也知道，如果陈荣凯知道他已经说出了不该说出的内幕，他父母将处在极端危险的境地，虽然有公安机关提供保护，但陈荣凯不是省油的灯，他的关系网遍布林桂省的每一个角落，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抽泣起来。 就在这时，监狱厚厚的大门打开了，一个凶神恶煞的汉子出现在他的面前，两眼恶狠狠地看着他，一双大手恨恨地掐在他的脖子上，窒息让他感到浑身难受，但此刻他已经呼叫不出来，只能无奈地地上双眼，等待死神的到来，或许这也是自己解脱的一种方式。就这样，钟燕琪被这位大汉成功送上了西天。 原来，这位大汉也是林桂市郭长林的部下，一年前因为将一人打成重伤被关在看守所，由于某种关系他至今没有被判，还留在看守所，钟燕琪正好和他关在一起，这让他有了下手的机会，当他听到外面的指令后，毫不犹豫就动了手。 在审讯的时候，这位犯罪分子一口咬定，说是知道钟燕琪是制毒贩毒的罪魁祸首，自己看不惯他图害生灵，所以才对他痛下杀手，由于没有证据证明是陈荣凯做的手脚，所以只能暂时将这个案子放在一边。 陈荣凯哪里知道钟燕琪已经交代了他的部分犯罪事实？他还对钟燕琪的死感到高兴。 接下来，他又叫柳永钊给钱嘉禄捎个话，希望能和钱嘉禄交个朋友，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钱嘉禄毫不犹豫地说：“我和他这一辈子不可能成为朋友，他犯下的罪就应该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如果他陈荣凯真能一手遮天的话，我这个代理县委书记兼公安局长就由他担任好了。如果谁想无凭无据撤我的职，那就等着接受法律的制裁吧！” 柳永钊也没有想到，他能在钱嘉禄的身上碰一鼻子灰，他不得不把原话转告给陈荣凯，陈荣凯听后气的七窍生烟，忍不住说：“既然姓钱的软硬不吃，那我们就走着瞧，看看到底谁能笑到最后？” 陈荣凯再次把牛首星叫来，牛首星说：“陈总，说实在的，我的身家性命现在就看你的了，可能我已经暴露，安装在钱嘉禄办公室的窃听器不取作用了，你要提前帮我想好退路。” “啊……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在社会上闯荡这么多年，多少还是有些人脉的，退一步讲即使我被抓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只有你我知道，我不会说出去的，他们也找不到你我之间的任何证据。” 陈荣凯哪里知道，在钟燕琪被杀害之前，他就已经交代了牛首星收取陈荣凯的五万块钱，并且向他提供情报的事情，这件事他还是无意之间听到黎鲲鹏说漏嘴说出来的。 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对侦查案件的过程中遇到的泄密现象很恼火，但又不知道是谁，对钟燕琪提供的这一线索极为重视，马上安排梁家严进行调查，一定要揪出提供情报的败类。 梁家严首先想到了是不是有人在钱嘉禄的办公室安装窃听器，于是便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进行仔细勘察，终于在一个种植沙漠玫瑰的花盆中找到了这个窃听器。 牛首星之所以在沙漠玫瑰花盆中安装，这是因为沙漠玫瑰耐旱，就是一年不浇水都不会死，安装在里面不但不会被人发现，而且也不容易进水，他处心积虑想出的这个昏招很快就被梁家严破解了，这才有了他的担心。 第85章 击毙黎鲲鹏 根据钟燕琪交代的线索，葛志刚和王鹤鸣终于查清了黎鲲鹏的藏匿地点，这让他们感到十分高兴，因为黎鲲鹏是郭长林的手下，而且还是吴建洲等人的直接藏身人，只要抓住他，整个案件就能很快被侦破。 于是，葛志刚当机立断，和王鹤鸣、杜克明、周怀英等人马上赶往北山县，对黎鲲鹏实施抓捕。 在北山县城郊，一个偏僻的四合院里，这里就是黎鲲鹏租住的地方，在楼上视野开阔，能及时发现周围所发生的一切，是一个藏身的好地方。 杜克明用万能钥匙打开房门，由于长期没人居住，室内传来阵阵霉味，桌子上摆放着有关刑侦方面的教程，还有手铐等作案工具，但黎鲲鹏已经不知去向。 葛志刚说：“这里肯定是黎鲲鹏藏身的地方，虽然他不在，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的抓捕机会，目前我们唯一的办法是在这周围死等，只要他出现，我们就抓住机会将他捉拿归案。” “请葛局下达命令吧！” “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你们三人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对这栋住宅严密盯守，只要发现犯罪嫌疑人马上执行行动，无需请示。另外我协调省厅安排人手协助我们。” “是！” 此时也是隆冬腊月，虽然林桂市地处南方，但依然让人感到刺骨阴冷，负责蹲守的民警们没有叫一声辛苦，而是始终坚守在自己所负责的区域，等待这位奸诈狡猾的魔头出现。 他们在这里足足等了三天，到了这天下午三点，终于听到汽车的轰鸣声，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停在了这座出租屋的门前，车上很快走下来三个人。 走在最前面的无疑就是黎鲲鹏，葛志刚大声说：“行动马上开始！” 杜克明等听到执行的命令，马上犹如猛虎出山一般冲向黎鲲鹏，黎鲲鹏眼看自己要被抓住，一边向前疯跑一边掏出枪械，对准杜克明就是一梭子，杜克明早已经发现了这个举动，立即匍匐在地上开枪还击。 参战的民警一见大事不妙，纷纷掏出家伙，向黎鲲鹏猛烈射击，黎鲲鹏被民警们当场击毙，葛志刚亲自上前查看，黎鲲鹏脸上布满了血迹，分辨不清是不是黎鲲鹏，由于还没有经过法医鉴定，所以他不能将黎鲲鹏脸上的血迹擦拭干净，经过法医的鉴定，确定是黎鲲鹏无误。 回到专案组，葛志刚说：“黎鲲鹏就这样死了，这确实是他罪有应得，但死得早了点。” 王鹤鸣说：“是啊！他是一个关键人物，但现在他已经不能说话了，我们只有从其他方面入手展开调查。” “对了，之前钟燕琪不是交代资助藏匿他们的，是一个叫李锦斌的黑道头子吗？他肯定知道吴建洲等人的下落，只要把他抓捕回来问题就有了答案，我马上要求省厅协助侦查李锦斌的下落。” 经过省厅缜密的侦查，终于发现李锦斌在岳安市韩国城宾馆出入，葛志刚和王鹤鸣决定马上前往岳安市抓捕李锦斌。 在王鹤鸣的带领下，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等人马上赶往岳安市，在当地公安局的大力支持下，在当天晚上就把韩国城宾馆控制起来，王鹤鸣来到前台，了解到李锦斌住在十楼三号房，于是他们四人化妆成服务员，宋广平上前轻轻地敲门：“谁？” “先生，请开一下门，我们给您送开水来了。” 门刚刚打开，王鹤鸣等人便冲了进去，将李锦斌活捉，王鹤鸣等人马上把李锦斌带到当地刑警队审讯室。 “名字？” “李锦斌。” “你知道吴建洲、宋建文、于若心等人的情况吗？” “自从我来岳安市以后就没和他们联系了。之前确实是我负责安排的，我把他们安排在高露县，后来被黎鲲鹏接走了。” “你要对你说的话负责。” “落在你们的手里，我自认倒霉，说的每一句话都经得起考验，不相信你们还可以安排人手进行调查。” 见对李锦斌审讯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王鹤鸣等人把他押解回林桂省。 就在这期间，梁家严在带领属下，对莲花县娱乐场所进行大规模清理的过程中，抓到一名贩毒嫌疑人周润刚，仇本章和韩先荣随即对他展开了审讯工作。 “你认识吴建洲吗？” “认识。” “你跟他什么关系？” “上下级关系。” “那你知道吴建洲、于若心等人的下落吗？” “他们行踪飘忽，具体位置我不知道，但他们的家人肯定知道。” 梁家严马上叫人把这两人的家属叫来，经过询问，他们坚决不说出这两人现在的下落。 梁家严大声说：“你们不说是吧？如果我们查实你们知情不报，将根据有关法律严肃判处，现在就看你们的诚意了。” 但他们没有提供半点线索，对公安机关的询问闪烁其词，要么就是沉默应对。 当陈荣凯从新闻上，看到黎鲲鹏被击毙的消息后大为震惊，黎鲲鹏对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但这对陈荣凯来说又是一件幸运的事情，因为黎鲲鹏一死，宋建文、吴建洲、于若心等人就相对安全，他本人也就不会被公安机关抓住。 而陈荣凯梦想通过上层，给钱嘉禄、葛志刚等人制造障碍的办法并没有奏效，而且绳索越收越紧，他在哪里出没，和谁在一起都被梁家严掌握得清清楚楚，近来所发生的一切，让他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感到不寒而栗。 多线出击都没有让钱嘉禄、葛志刚退缩，反而让陈荣凯胆战心惊，尤其是梁家严的大清理、大排查行动，已经抓住了他手下的三名人员，儿其中周润刚就知道吴建洲的所作所为，这更加让他如坐针毡，只要钱嘉禄、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四人还活在世上，他就有身陷囹圄甚至掉脑袋的危险，所以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他也应该下决心在整出点动静来了，如果再不出手，他就只能坐以待毙。其实，即使整出再大的动静，那也不过是困兽犹斗，无法改变他的结局。 第86章 民警两死两伤 但陈荣凯又反过来想：“不到关键时刻，还不能走这歹毒的最后一步，钱嘉禄虽然是文官，但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可是几十年的老警察了，他们不但心眼多，而且都是身手不凡的高手，要是贸然行动，势必会自投罗网。但一定要给钱嘉禄等人来点颜色，也让他们知道自己能驾驭上亿资产的集团，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于是，他安排人送去一张纸条，给钱嘉禄贴在门上，这天下班，钱嘉禄像往常一样往回走，当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发现门上贴着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做人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否则没有你的好下场。 钱嘉禄撕下纸条笑了笑，心想：“居然敢威胁国家工作人员，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真卑鄙。” 转眼就是2006年的腊月二十六，这天，葛志刚的妻子前往超市置办年货，当她回到家里，发现袋子里装着一颗木质手雷，还有一张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叫你丈夫悠着点，事情做绝了你和你的孩子都得去见阎王爷。 葛志刚的夫人见到这张纸条，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急忙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说：“志刚，我被人空吓，看样子跟你办的案子有关。” “卑鄙，太无耻了，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 “嫁给你们刑警，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 “媳妇儿，委屈你了，我给市里汇报一下，加强我们家属的安全。” “但我不后悔，因为我始终相信法律和正义，你们的职业是神圣的，一定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放下电话，葛志刚感慨万千，他马上向钱嘉禄做了汇报，而就在此时，王鹤鸣、梁家严都收到了类似的威胁，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为了保护家属的安全，市委决定把他们的家属全部接到军分区，由军人为他们的安全保驾护航，让他们安心侦办案件。 在市委的大力支持下，陈荣凯这一招并没有收到预料中的效果，正当大家沉浸在春节的祥和中时，葛志刚等人却加大了侦办案件的力度，派人对吴建洲、于若心、宋建文、昆达吉等人的家进行了布控，严密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陈荣凯现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他担心这些人不听他的劝阻，趁着春节返回家和家人团聚。 蛰伏已久的于若心、吴建洲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正月初三这天，派出所的民警接到举报，于若心潜回家中。 钱嘉禄接到举报后极为重视，马上命令所辖派出所进行布控抓捕，派出所所长赵玉洁接到命令后，带领刘景行、曾梓涛、张永云三位民警前来。 到了晚上十一点，于若心家的灯还亮着，里面不时传来阵阵嘈杂声，刘景行上前敲门：“麻烦开一下门，我们是莲花县的，由于身上没钱了找个住处，天亮了就走。” 门被打开了，或许他们还没意识到，他们面对的将是两个穷凶极恶的在逃恶魔。 刘景行说：“把手举起来，我们是派出所的，接到举报你们家涉嫌窝藏人犯。” 于若心向吴建洲使了一个眼色，他随即上前堵住刘景行等人，目的是不让他们进去，于若心说：“我们家没有窝藏什么人犯，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农民，杀人放火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就在这时，吴建洲突然拔出从黑市上买来的家伙，对准刘景行就是一通乱射，刘景行使尽全力说：“你们一定要注意，犯罪分子手里有家伙，我不行了，你们一定要把他们抓住为我报仇。” 赵玉洁见同事吃了大亏，他顾不上刘景行，不顾一切地冲进屋子里，于若心随即拔出家伙向赵玉洁动手，赵玉洁腿部受伤倒在了地上。 曾梓涛见状奋不顾身冲向于若心，就在这时，吴建洲对准曾梓涛的脑袋开了火，曾梓涛瞬间倒在了地上。 张永云见到同事们都付出了生命，来不及多想，拔出腰间的家伙朝于若心扣动了扳机，正义的子弹穿过于若心的脑门，瞬间倒在了地上，吴建洲趁乱逃走。 这时，梁家严已经派人前来增援，只可惜晚来了一步，派出所民警两死一伤，他们很快被送往医院，在搜查的过程中，发现了大量白货和两枚手雷。 消息传来，钱嘉禄和葛志刚等人心情十分沉重，他们强掩泪水，在追捕的过程中民警随时都有可能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他们面对的是不要命的狂徒，他们已经失去了人性，随时都有可能干出惊天大案来。 杨吉林收到汇报以后，马上召开常委会，为钱嘉禄等人打掉以陈荣凯为首的黑恶势力集团增加了不少信心。 虽然这一年多的时间里，陆续破获了郑忠贤等人的大案，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案牵扯的柏子臻、孟祥金，以及涉案的重点嫌疑人已经落网，但宋建文、陈荣凯这两个幕后老大还在逍遥法外，获取他们的罪证十分艰难，那些背后的保护伞见杨吉林表了态，不敢明目张胆保护陈荣凯，但他们绝不会选择袖手旁观。 随后，钱嘉禄召开了一个小范围的会议，钱嘉禄说：“我个人认为，现在我们的工作重点，应该放在吴建洲、宋建文、昆达吉等人的行踪上，只要抓住了他们，就能牵出背后的大佬陈荣凯，接而顺藤摸瓜，把背后的保护伞也打掉，最终取得完美的胜利。” 葛志刚说：“我赞成书记的意见，如果现在贸然对陈荣凯采取行动，势必会起到反作用，也不利于背后大佬的露面，我们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王鹤鸣说：“我们在行动的过程中，牺牲了几名优秀的年轻的民警，实在是太可惜了，不把这背后的大佬揪出来，就对不起死去的同志。” 梁家严说：“我没有保护好刘景行他们，我有罪，我请求组织对我进行处理。” 钱嘉禄说：“现在不是处理你的时候，我们要团结起来共同对付我们的敌人，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稍有不慎你我都极有可能丢掉性命啊！” 第87章 潜回莲花县作案 当陈荣凯听到在市委常委会议上，杨家林书记强硬的讲话后，他知道自己恐怕已经很难保全自己了，不得不把自己的嚣张气焰收敛起来，活动也因此减少了不少，他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昆达吉、宋建文、吴建洲到底在哪里，他多么希望能见到郭长林一面。 但由于风声很紧，他又担心被钱嘉禄等人抓住把柄，手机座机他也不敢使用，想让司机张新海前往林桂市打探消息，但又担心张新海出现意外被公安机关抓获。 就在这这走投无路的关口，张新海又告诉他于若心已经被公安机关干掉，吴建洲趁乱逃走，他心里盘算着：“不行，必须与吴建洲和和昆达吉取得联系。” 于是他急忙找来张新海，说：“你替我去林桂市一趟，找郭长林打听清楚吴建洲和昆达吉到底藏在哪里，我现在已经等不及了，如果他们出了问题，我的死期就到了。” “好，我马上就去。” “记住，一定要低调行事，千万不要节外生枝，否则就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候就完了。” 张新海马上包了一辆出租车来到林桂市找到郭长林，说：“林哥，陈总叫我来打探一下吴建洲、于若心他们的下落。” “他们就在林桂市，等一下我安排人把你拉过去和他们见一面。” 这一次，张新海前往林桂市还算顺利，不但见到了郭长林，而且还见到了吴建洲和昆达吉。 他要返回莲花县的时候，郭长林找到他，说：“你给你们的陈总带几句话回去。我知道他在莲花县的处境非常艰难，所以一直没有和他联系，希望他临危不要乱，要保持一颗镇静的心，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安排吴建洲和于若心返回莲花县，制造一点动静出来，另外他也不要总是抛头露面，如果有需要的话叫魏德忠通报一声，魏德忠现在还没进入警方的视线，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张新海回到莲花县，转达了郭长林的话，陈荣凯一听放心了许多，说：“小张，这次你前往省城辛苦了，我到财务室支取五千块钱，就当做是对你的褒奖吧！” “谢谢陈总，今后有什么事情鞍前马后尽管吩咐。” “下去吧！” 送走张新海后，郭长林马上决定，派吴建洲、昆达吉和于若心返回莲花县，找机会整点动静出来，一来转移钱嘉禄等人的注意力，二来展示一下自己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两天以后得一个晚上，吴建洲、昆达吉两人人潜回莲花县环东路，见到前面有一辆出租车，昆达吉和吴建洲掏出家伙对准司机的头，恶狠狠地说：“想活下去就按我的办，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司机吓得直哆嗦，问：“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下车。” 司机下车后，三人开着车一溜烟逃走了，司机见有人抢车，回过神来的他正准备掏出手机报警，就在这时，三人又开车返回现场，于若心逃出事先准备的锤子，对着司机的头重重地砸了下去，司机当场毙命，随后他们又开着车扬长而去。 当梁家严接到报案，带领队员赶到现场时，凶手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经过一天的摸排，以及技术鉴定，很快就搞清楚了凶手正是于若心，他果然按耐不住，又返回莲花县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是血案。 在调查的过程中，梁家严通过周边的走访，发现他们是乘坐魏德忠的车到达现场的，魏德忠是现在圆梦歌舞厅的负责人，之前跟钱嘉禄还见过一面。 葛志刚接到汇报后，说：“昆达吉等人之所以潜回莲花县再次作案，而且乘坐的是魏德忠的车，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终极较量马上就要开始。” 陈荣凯认为他的阴谋诡计已经得逞，他有了难以掩饰的激动，如果实在不行，他准备让吴建洲和昆达吉除掉钱嘉禄。 其实对于陈荣凯来说，他又何尝不知道钱嘉禄和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任何一个人都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仅仅靠吴建洲和昆达吉，根本就不是什么对手，弄不好还会送掉自己的脑袋，要想做到万无一失，还必须让黄蜂和刘莹加入进来，黄蜂已经去了成都，刘莹还在林桂市，凭借刘莹的机灵，以及另外三人协助，就能确保万无一失，对付一个钱嘉禄还是有把握的。 于是，陈荣凯再次找来张新海，说：“你立即前往林桂市，把刘莹给我叫回来，我有要紧的事情找她。” “好！我马上去办。” 张新海离开以后，他亲自给远在成都的黄蜂打了一个电话：“陈总，有什么事情？” “你马上赶回雍州市，等我安排好后再回到莲花县，我有要紧的任务需要执行。” “好的，我马上收拾一下就启程。” 同时，他还让魏德忠监视钱嘉禄等人的活动规律，做好和钱嘉禄等人一决雌雄的准备，他的心里非常清楚，前面这一条路已经由不得他选择，走得走不得都要走下去，只有这样才有一线生机。 刘莹得到消息后，她避开张新海的视线，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队，陈荣凯的司机张新海前来，说是要把我接回莲花县。” “他告诉你回来干什么了吗？” “没有，只说是要马上回去，有要紧的事情商量，你能回去吗？” “现在还没有更好的办法，你先按照他们的要求回来再说，到关键的时刻我们会挺身而出的。”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百思不得其解，吴建洲和昆达吉都在莲花县，现在又叫刘莹回来干什么呢？ 葛志刚说：“也好，刘莹回来还可以监视陈荣凯的一举一动，还可以帮忙查清吴建洲和昆达吉的一举一动，对我们的行动提供有力的情报。” 刘莹回到莲花县以后，陈荣凯安排她暂时待在蓝溪镇一个亲戚的家里，等待陈荣凯的决定。刘莹稍作休息后，便来到外面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王队，我现在就住在蓝溪镇，据可靠消息，吴建洲和昆达吉也在蓝溪镇，只是具体地址还不清楚。” “好，谢谢你的大力配合，在不引起别人怀疑以及自身安全的情况下，你继续打探吴建洲和昆达吉的下落，有消息及时向我汇报，切记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好的，知道了。” 第88章 抓获吴建洲 虽然得到了刘莹的准确情报，但葛志刚等人没有立即采取行动，因为他们知道现在还不是收网的时候，如果贸然采取行动势必会打草惊蛇，原本已经露头的陈荣凯又会收敛起来，从而不利于一切工作的顺利展开。 钱嘉禄得到葛志刚关于刘莹提供情报的工作汇报以后，两人研究后决定成立一支特别行动小组，为了防止再次泄密，所以人员一定要少而且精，由于梁家严一直参与行动，所以由他担任特别行动小组组长，由他选定四名重案队成员，如果摸清了吴建洲和昆达吉的行踪，不需要请示马上进行秘密抓捕。 梁家严接到任务后，亲自挑选了四名思想过硬、业务熟练、绝对可靠的四位重案队队员，他们就是之前一直跟着梁家严出生入死的：仇本章、周怀英、宋广平、杜克明四人。 由于韩先荣是女性，行动起来没那么方便，所以被留在了大后方，对此她颇有微词，但想到这是组织的决定，为了工作必须配合，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接受。 随后，梁家严着急死名队员开了一个短会，梁家严说：“从现在开始，我们这几个人的其他工作暂时停止，白天养足精神，晚上才有精力行动，为了保证行动不被泄密，从现在开始吃住由单位统一提供，直到行动结束为止。具体执行的任务是对吴建洲、昆达吉、宋建文等人实施抓捕，大家庭明白了吗？” “明白。” “为了不耽搁抓捕任务，从现在开始由我一个人负责指挥，不需要向钱书记和葛局汇报。行动的地点在蓝溪镇，时间从今天晚上十点开始，开着地方牌照的车，前往蓝溪镇的交通要道进行巡查。如果遇到他们，不用请示直接进行抓捕，由于犯罪分子牵扯的人还没有拿到有力证据，所以尽量抓活的，如果遇到对方持枪拒捕可以开枪，当然这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大家一定要记住。这次任务只有你们四个人，加上我、王队、葛局、钱书记八个人，如果泄密只能是这几个人，所以大家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点信息。最后要强调的是抓获犯罪嫌疑人后，论功行赏，如果在途中不幸牺牲，组织上会有优厚的抚恤，当然谁也不希望领到抚恤金，所以大家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听清楚了吗？没听清楚的话我再重复一遍。” “听清楚了。” “那就抓紧时间准备，晚上统一行动吧！” 他们四个人都知道，这一次面临的将是穷凶极恶、已经失去人性的恶魔，所以在散会后，宋广平等四人又召开了一个短会，宋广平说：“我们这次面对的人大家都知道，要不这样吧！为了将来有个照应，我提议我们逐一去见一下彼此的亲人，如果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幸牺牲，其他人就负责替他为父母养老送终你们看怎么样？” 其他三人知道这次去极有可能有去无回，所以都强忍心中的泪水，同意了宋广平这个提议。 梁家严知道后心里十分难过，但为了抓捕犯罪嫌疑人，他们能把生死置之度外，他的心里又是踏实的，把如此重大的任务交给他们他完全可以放心。 因为要互相和彼此的亲人见面，行动推迟了一天。到了第二天晚上十点整，梁家严带领仇本章等人开始了抓捕行动。 根据刘莹提供的情报，梁家严等人穿上便装，来到蓝溪镇对前往县城、市里、省城干的各要道进行巡查，仇本章和宋广平则前往吴建洲可能活动的区域进行巡查。 到了第二天夜里一点多，周怀英在巡查的时候，发现大街上一胖一瘦行迹十分可疑，他猜测这两人很有可能就是吴建洲和昆达吉，于是急忙通过对讲机招呼所有队员全部赶过来，在昏黄的路灯下，梁家严一眼就认出了吴建洲，他兴奋地小声说：“没错，就是吴建洲，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旁边那个胖子肯定就是昆达吉了。我们先跟踪他们，找准时机统一出手，一定要抓活的。” 随后，只见吴建洲来到一个卷帘门前，胖子随即上了楼，吴建洲站在门前或许是等他再次下来。 梁家严轻声说：“行动开始。” 一声令下，杜克明和周怀英从两边飞快地来到吴建洲的身边，宋广平从背后一下子把吴建洲扑倒，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戴上了手铐。 抓捕吴建洲以后，梁家严又带着杜克明和宋广平上楼，准备将那个胖子一起抓获，谁知这个胖子听到动静早已经逃之夭夭。 为了尽快推进工作，梁家严当即决定把吴建洲押回县刑警队进行审讯。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 “知道，因为我参加陈荣凯公司的制度贩毒活动。” “把详细情况谈一谈。” “那是在三年前……” 吴建洲交代了在陈荣凯下属制药厂制毒的整个过程。 “刚刚在蓝溪镇上楼的那位是谁？” “他就是运输白货的昆达吉，由于我自己已经染上了这玩意儿，所以体质大不如前，得到陈荣凯的指令后，我们回到蓝溪镇藏匿等待他的进一步指示。” “他逃往哪里你知道吗？” “他住在兰溪桥旁边的一家民宅里，不过看到我被捕可能不会去那里了。” 此时天已经大亮，梁家严来不及休息一下，带着仇本章等人马上返回蓝溪镇。 在兰溪桥旁边，梁家严找到了昆达吉的住处，只是他早已经逃之夭夭，留下了满地的脏乱差。 梁家严扑了一个空，他们随即返回莲花县，对昆达吉有可能藏匿的地点进行了一次排查行动，但始终没有发现昆达吉的身影。 钱嘉禄知道他们成功抓捕吴建洲以后，把他们叫到办公室，说：“这次行动虽然跑了一个昆达吉，但抓住吴建洲我们就成功了一半，他的手里掌握着陈荣凯黑恶集团的大量内幕，而且还是陈荣凯的心腹大将。” 葛志刚说：“对，我看他现在还有所隐瞒，如果他彻底交代出来，陈荣凯的罪行就会大白于天下，到时候他想抵赖或者说保护伞想保护他都不敢出头。为了保证工作的顺利进行，王鹤鸣同志负责亲自审问这个恶魔，争取让他把所有的犯罪事实都交代出来。让梁家严同志腾出手来，全力对付昆达吉、宋建文。” 第89章 策划歹毒方案 就在这期间，牛首星已经被梁家严调查清楚移交司法机关，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同时，钱嘉禄为了防止陈荣凯采取措施，召集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开会，钱嘉禄在会上说：“你们特别行动小组的成员，一定要趁热打铁，尽快摸清昆达吉到底藏匿在哪里，把他捉拿归案，如果遇到暴力拒捕，不用请示马上将他击毙。” 葛志刚说：“对了，吴建洲到案的情况大家一定要保密，不得将这一情况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关系到陈荣凯的问题，如果泄露出去我们就相当被动了。” 王鹤鸣说：“为了防止出现意外，我建议对看守所加强防备，任何人不得以任何理由靠近吴建洲，更不允许有任何东西送进去，对吴建洲进行全封闭关押管理，一旦走漏了风声，我们之前的努力就完全白费了。” 钱嘉禄说：“我同意你的建议，你马上安排人手增强防卫力量，如果有需要可以调动武警。” “我马上去办。” 吴建洲被捕的消息通过各种渠道，还是传到了陈荣凯的耳朵里，这让他大为震动，他似乎已经感到末日已经来临，整日过着惶惶不安的生活，一有风吹草动就大惊失色，夜里经常梦见被公安人员逮捕，能够使用的路子他已经用了，现在已经没有了可打的牌。 吴建洲之前在制药厂负责全部事务的管理，可以说对那里的情况一清二楚，一旦顶不住公安机关的压力和盘托出，他就只能坐以待毙了，但身边的危机感始终没有消除。 原本他还想着让吴建洲、昆达吉、刘莹联起手来，彻底除掉钱嘉禄，为自己扫清障碍，但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还没有来得及动手吴建洲就被抓获，这让他后悔自己安排不周，才出现如此大的纰漏。 但永不服输才是陈荣凯的性格，乖乖地伸出双手让钱嘉禄等人带走绝不是他的性格，只要还有一线生机他就会顽抗到底，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活下去，否则，自己的生命就会走到尽头。于是，他决定铤而走险，除掉钱嘉禄这个眼中钉肉中刺。 昆达吉被逮捕以后，为了防止昆达吉被捕，他把昆达吉安排在永乐镇靠近高速公路的一个养殖场里。这天晚上，他让司机张新海去把昆达吉接回莲花县，藏匿凯旋大酒店内，他让昆达吉随时做好准备，一旦有机会马上干掉钱嘉禄，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时间，其实他这是把自己尽快往火坑里推。 这个时候的宋建文，已经接到他的指令回到雍州市，他派办公室人员马上赶往雍州，第一时间把宋建文接回莲花县。 随后，他给刘莹打了一个电话，说：“小刘，最近风声很紧，你就躲在蓝溪镇不要抛头露面，随时等待我的消息。” “好的，陈总，我最近哪里都不去。” 他之所以打电话给刘莹，是希望有机会能把钱嘉禄勾引出来，然后再采取行动，其实他完全想错了，钱嘉禄不是那种轻浮子弟，怎么可能被一个弱女子左右呢？更何况现在的刘莹已经成了公安机关的线人。 安排好这一切以后，他又通过柳永钊，希望能摸清吴建洲关押的地点给予特殊照顾。这个时候的陈荣凯，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别的路可走，唯有破釜沉舟方能获得一线希望。因为在钱嘉禄等人的大力打击下，莲花县得黑恶势力连自身都难保，哪还有什么精力为他提供帮助呢？而在单位里的朋友，他们已经够朋友了，能提供的帮助一个没落下，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谁又愿意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替他说情呢？所以，现在只能靠他自己了，在他现在的心里，钱嘉禄就是一个心腹大患，自己已经是死罪难逃的人了，拉上钱嘉禄垫背也没有太多的顾虑。 所以，他把希望寄托在昆达吉等人的身上，为了能顺利达到这一罪恶的目的，他彻夜不眠，想了很多种方案。 虽然钱嘉禄是文弱人士，但他的脑袋瓜子机灵，有使不完的智慧，而且警惕性很高，身边又有葛志刚、王鹤鸣、梁家严这些身经百战的警察。所以，要想轻易干掉钱嘉禄，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稍有不慎不但无法达到目的，而且完全有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要想彻底解决这个心腹大患，只能采取突然袭击，而且还要保证就他一个人的时候，身边不能有任何警察。而时间最好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这时候才有成功的机会。而且作案的地点最好是在室内，这样才能让人推迟发现，为出手的人提供逃跑的机会。 随后，他把司机张新海叫来，说：“小张，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干，只要负责把钱嘉禄单独活动的规律，以及时间和地点摸清楚就行。” “好，我按照陈总的指示去办。” 然后他又把昆达吉叫来，说：“这项坚决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刘莹负责勾引钱嘉禄，活动结束后掩护你逃走。你看如何？” “我的一切都是陈总给的，我按照陈总的吩咐去做就行了。” “那下去做好准备吧！” 陈荣凯绞尽脑汁安排好一切以后，又经过反复斟酌认为无懈可击后紧绷的神经才慢慢舒缓下来。此刻，他似乎已经看到了钱嘉禄就仰面倒在他的面前，身上早已经血肉模糊，葛志刚等人已经陷入混乱之中神情沮丧，他的脸上消失已久的笑容又出现了。 想好了对策并安排妥当后，陈荣凯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吃饭也香了，走起路来也有精神了，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都说敌人在变我也在变，正当陈荣凯准备实施这一歹毒的方案时，整个雍州市连续发生几件预料之外的事情，打乱了他的计划，行动方案也不得不往后拖延，钱嘉禄也因此躲过了一劫。 这天晚上，刘莹给王鹤鸣打来一个电话：“王队，有重要情况。” “快讲。” “昆达吉可能和黎鲲宇在一起……” 第90章 抓捕陈荣凯的时机已经成熟 王鹤鸣说：“黎鲲宇是谁？” “他是黎鲲鹏的弟弟，之前因为抢劫被公安机关通缉，最近返回莲花县藏在堰锦路一户居民家中。”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王鹤鸣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梁家严，梁家严马上带领特别小组的成员，赶到堰锦路黎鲲宇藏匿的窝点，成功将黎鲲宇抓获，还在他的住处搜出了盗窃作案用的螺丝刀、大马刀等等。 黎鲲宇很快被带回队部，审讯马上开始，杜克明问：“姓名？” “黎鲲宇。” “年龄？” “三十一岁。” “职业？” “游民。” “昆达吉跑哪里去了？” “不久之前我也是和他有过来往，但不久前他已经离开了，好像去了永乐镇的一家养殖场，但具体情况我并不知道。” “你说的可是真话？要是撒谎转移我们的侦查方向，后果不言自明。” “我已经落在你们的手里了，说的没有一句假话。” 得到这个线索以后，梁家严马上安排宋广平和仇本章前去摸排，终于摸清了这个养殖场的位置。 就在当天晚上，一个年轻人跑到刑侦队报案，说：“就在刚刚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在华源宾馆楼下被人抢劫，一部三星手机和脖子上的金项链被抢走了。” “他们总共几个人？能记清他们的相貌特征吗？” “总共三个人，有一个女的，由于当时太过紧张，所以没有记住他们的相貌特征。” “用什么家伙做的案？” “一个男的手里拿着枪械顶着我的脑袋，他们现就就有可能藏在华源宾馆里面。” 梁家严得到消息后，马上带领杜克明和周怀英赶到华源宾馆，在前台他们摸清了几名犯罪嫌疑人就藏在五楼06号房。 梁家严来到门前敲了敲门，女子把门打开，梁家严问：“其他人呢？” “其他什么人？你们不能随便乱抓人。”这名女子说话的声音很大，梁家严知道他这是为同伴通风报信，梁家严马上向杜克明和周怀英使了一个眼色，两人马上会意，梁家严和杜克明跑向六楼，周怀英一人跑向五楼进行搜索。 梁家严来到606号房，这次他没有敲门，而是一脚把门踹开，听到踹门的声音，周怀英马上跑到楼上接应。 梁家严大声说：“不许动，把手举起来。” 这时，躲在厕所的一名青年人举起刀，向梁家严砍来，梁家严一个急转身来到了他的后面，另外两人趁乱逃出了房门，在夜色的掩护下不知逃到了何方。 “带走。”梁家严一声令下，这一男一女很快被带回队部。 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讯，杜克明说：“把你们的名字报上来。” “刘英。” “孙亮。” “刚才逃脱的人是谁？给我老实交代。” 孙亮说：“逃脱的一个是昆达吉，一个是严嵩华。” “他们是怎么来你们这里的？” “是陈荣凯安排的，但具体做什么我不知道。” …… 葛志刚得到消息后，马上把梁家严叫来，说：“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由于陈荣凯的几次行动都被我们破解，或许他已经怀疑上了刘莹，为了刘莹的人身安全，你马上派人以卖银把她抓起来进行保护。” “我马上就去办。” 刘莹被捕后，陈荣凯一连打了她的几个电话都是关机，他预感到葛志刚等人已经采取了行动，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还有什么办法呢。 就在这时，张新海走了进来，说：“陈总，我有一个消息不知该不该讲。” “有什么事赶快说吧！天还塌不下来。” “宋建文在雍州市被公安机关抓获了。” “啊……” 听到这一消息，陈荣凯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自己苦心经营的最后一击，就这样被无情打破了，他自己已经知道，现在仅仅靠昆达吉等人，根本就没有办法扭转局势，如果再出手只能是把自己拱手送到钱嘉禄等人的面前。 于是，他马上给了昆达吉三十万块钱，让他远走高飞，再次返回林桂市找郭长林。 钱嘉禄听到宋建文在雍州被捕的消息，亲自和葛志刚前往雍州市，把宋建文押解回莲花县进行审问。 由于宋建文长期在陈荣凯的身边，他知道的太多了，在审讯过程中他没有选择顽抗到底，而是把所有知道的内幕全部说了出来，最后还能网己为自己求情，希望公安机关为他网开一面。 宋建文的破防，为攻破李旭东等人的防线提供了坚实的基础，在证据面前，李旭东、吴建洲等人彻底交代了在陈荣凯的指使下犯下的所有罪行，以及揭开了陈荣凯黑恶势力的种种内幕。至此，抓捕陈荣凯的时机已经成熟。 凯旋大酒店是陈荣凯苦心经营的一个窝点，是他和宋建文等人经常聚集在一起的场所。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马上下令抓捕陈荣凯以及余下的犯罪嫌疑人。 王鹤鸣亲自带队，前往凯旋大酒店外围进行布控，他和二十多名民警蹲守了半天，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但陈荣凯那一辆奔驰迈巴赫仍然停在原地纹丝不动，陈荣凯也始终没有出现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 王鹤鸣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给了在指挥部的葛志刚，说：“葛局，陈荣凯始终没有出现，难道他不在凯旋大酒店？” “啊！不太可能，之前我们的人一直在监视，实在不行你们马上上楼进行搜查。” “是！” 王鹤鸣得到消息后，马上叫人前往凯旋大酒店二十六楼陈荣凯的办公室，以及他的住处，但没有发现陈荣凯的身影。 原来，就在当天下午，香港一位港商来到凯旋大酒店谈业务，执行总监陈荣凯的妻子向玉婷当时也在场，晚上吃饭的时候，陈荣凯突然接到一个电话，挂断电话后他一脸不高兴，陶桂玲说：“你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出了点小事我出去处理一下，你在这里陪他们吃好喝好就行。” 说完，陈荣凯便和司机兼保镖张新海走了出来，由于担心丈夫出状况，急忙跟出来说：“深更半夜的，能有什么事情？你还是小心点吧！” “这件事情你管不了，你就在这里陪好他们就行，听我的好吗？” 话说到这里，陶桂玲不好再说什么，她返回酒局继续陪客人，陈荣凯则和张新海下了楼，坐上张新海的轿车离去，这就是王鹤鸣蹲守没有见到陈荣凯的原因。 第91章 逃往云屯市 原来，陈荣凯的家就在魏德忠家的楼上，当警察前往魏德忠家抓捕魏德忠的时候，被陈荣凯的儿子看见了，于是打电话问：“爸！魏德忠叔叔怎么了？我看他被民警带走了。” 陈荣凯听后心惊肉跳，既然魏德忠都被带走了，自己的日子恐怕也不多了，他顿时感到末日已经很快就要到来。 陈荣凯有他自己的小心思，那就是摸清公安机关到底是什么底牌，于是他坐上张新海的车来到刑侦大队，看看到底有什么大的动静。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只看到刑侦队的办公楼灯火通明，院子里人头攒动，他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完了完了，今天晚上公安机关已经采取了行动，目标直指魏德忠，自己恐怕已经是危在旦夕了。” 在雍州市，陈荣凯的企业可以说是遍布每一个角落，但事到如今，陈荣凯已经不敢抛头露面了，他在媳妇向玉婷、司机张新海的陪同下，来到曾经在生意上有来往、后来成为好朋友常一峰家中避难。 没过多久，向玉婷和张新海先后离开，屋子里只剩下陈荣凯一个人，他想到自己犯下的滔天罪行，只要被公安机关逮着那就是杀头的死罪，于是他想到了自行了断，便拿出纸和笔留下遗书，一个人偷偷离开常一峰的家，来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夜幕之中，回想起曾经他是多么的风光，每次外出那一次不是轿车成队、打手成群，前呼后拥？可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了公安机关四处搜捕的犯罪嫌疑人，自己孑然一身揣着遗书踽踽前行，心里的凄凉油然而生。 向玉婷回到常一峰的家里，没见到陈荣凯，急忙打电话给他：“喂！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陈荣凯见向玉婷打电话过来，不得不做说出自己的所在地——莲花县商贸城，于是她来到商贸城好说歹说才把陈荣凯劝住，两人返回常一峰的家后，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向玉婷说：“常总，荣凯有些事情想不通，我昨晚要是去晚一步他可能就自杀了，我决定代他去南边散散心。” “有什么事情想不开的？你陈总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出去走走也好，回来了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两人急忙点头。 送走两人以后，常一峰对媳妇说：“陈荣凯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突然深夜来访，而且还要自杀，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但凭借他平时的为人肯定不是小事情，一定是被公安机关盯上了。” “这话我们只能关起门来说，更何况你说的只不过是猜测，没有真凭实据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他们对我们有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尽量提供一些帮助吧！” 随后，向玉婷又找到好朋友姜雅静，姜雅静也是他们生意上认识的朋友，曾经陈荣凯为他们提供了大量的帮助，所以在陈荣凯落难的时候他们二话不说，愿意为他们两勒插刀。 向玉婷说：“雅静，荣凯心情不好，我想带他去南边走走，想通过你弄两辆车，有困难吗？” “你跟我还有什么说的？我帮你们想办法就是了。” 吃过早饭，常一峰和姜雅静开来家用轿车，载着向玉婷、陈荣凯、张新海一前一后离开了莲花县。 两辆车在高速公路上疾驰，到了下午六点就到了省城林桂市，吃过晚饭后，他们分别开了宾馆准备休息，向玉婷打开电视，很凑巧，电视里正在播放陈荣凯的悬赏令，而且还配有照片。看到这里，向玉婷的脑子嗡嗡作响，悬赏令中提到陈荣凯涉嫌重大犯罪，她知道陈荣凯的问题肯定十分严重。 陈荣凯看到这一消息后脸色瞬间煞白，无不绝望地说：“这下子肯定完了，恐怕我迟早要被他们逮着。” 不太过问陈荣凯事情的向玉婷，到现在还不知道陈荣凯到底触犯了什么大罪，于是问：“你到底背着我干了些什么事情，会被公安机关通缉呢？” “我也纳闷啊！我到底是干了什么事情才被他们通缉的呢？” “不行，你今天的给我说清楚，你到底干了些什么事情？公安机关无凭无故不会通缉你的。” 陈荣凯心里明白，但他这个时候还在装糊涂，假装吃惊地说：“我没干什么啊！怎么会无故通缉我？魏德忠有什么问题我也不明白，我跟他也只是上下级的关系。” “我不信你说的这些鬼话，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都是生意上的事情，你是集团执行总监，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毕竟是夫妻，见陈荣凯死不说出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向玉婷也不好在纠缠下去，于是说：“好吧！既然你不说我也就不在追问了，如果想说的话就说给我听听，我们共同应对。” “我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就跟你说了。” “行吧！我们去兰江边上走走散散心，把心中的不快抛掉。” 两人一起来到兰江边，只见平静的兰江弯弯绕绕，像一条白练一样伸向远方，陈荣凯看着江水痴痴地发呆，过了大概十五分钟，由于担心陈荣凯想不通跳进兰江自杀，于是便匆匆地回到宾馆。 第二天早上，向玉婷问：“你们在南边良江省有熟人吗？” 姜雅静摇了摇头，常一峰说：“在良江省云屯市认识一个，是之前生意上的朋友，他为人热情，要不你去那里找他吧！” “好！我们先去他那里住几天，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 向玉婷说：“我就不跟你们去了，我和姜雅静坐车回去，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由常总陪你们去就行了。” 说完，他们来到林桂市火车站买了两张车票，向玉婷便坐上姜雅静的轿车返回莲花县，常一峰则陪陈荣凯和张新海前往云屯市。 由于担心被人发现，给陈荣凯带来麻烦，向玉婷不敢抛头露面，不敢去任何一个地方，她只能住在自己闺蜜黄月婵家里。 第92章 终于抓获陈荣凯这条大鱼 过了两天，陈荣凯再也忍不住了，他给向玉婷打了一个电话：“玉婷，现在莲花县的情况怎么样啊？” “你傻啊！这个时候还敢用手机给打电话？等晚上我用楼下公共电话打给你。” 到了晚上十一点，大街上已经很少有人活动，向玉婷才来到楼下拨通了陈荣凯的电话：“荣凯，我看现在事情恐怕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我们的凯旋商贸集团已经被查封了，而且报纸上，电视上到处都是关于你的通缉令。” 到这一刻，陈荣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但他还是没有说出实情，而是说：“哎！有很多事情真的和我无关，都是宋建文、吴建洲、钟燕琪等人干的啊！过去那些‘打砸砍杀’那是多大的事情呢？不都是为了发展莲花县的经济吗？我为莲花县的经济发展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怎么说通缉我就通缉我呢？我实在想不明白。” “你在云屯市还好吧？” 让向玉婷想不到的是，平时连眼泪都不流一颗的陈荣凯居然哭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说：“玉婷，我实在没有勇气活下去了，你把儿子带好，把家庭安排好就行，至于我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别，你千万别想不开，我们都是经过风吹雨打的人，明天我就来看你。” 放下电话，向玉婷再也无法平静了，这天晚上她一夜未眠，她准备了十万块钱和三万美金，准备天一亮就赶往云屯市。到了第二天一早，来不及吃早餐便对闺蜜黄月婵说：“月婵，我要去云屯市看看荣凯，他现在遇到点事情想不通，怎么说都说不听，要不你陪我走一趟吧，以便路上有个照应。” “好，我陪你去就是了，他怎么就想不开事情呢？之前的大风大浪他都过来了啊！” “哎！一言难尽，或许有时候人就是这样吧！” 其实，公安机关抓捕陈荣凯的事情，已经向全国发出了通缉令，黄月婵不可能不知道，只是因为她是向玉婷的闺蜜，所以没有说破而已，自己也愿意为了闺蜜的事情奔走。 到了云屯市火车站，陈荣凯、常一峰、张新海已经在出站口等他们了。 五人来到车站外面，陈荣凯问黄月婵：“你在安兴有熟人吗？我们准备先到安兴，安兴的对面就是缅甸，我准备寻找机会前往缅甸，等安定下来再做打算。” 其实之前陈荣凯在中缅边境就有一个所谓的制药厂，但现在已经被公安机关查封了，而且也认识人，但他不敢找自己曾经的下属帮忙，他担心这样会暴露自己，很快就被公安机关抓获。 “有，我有一个姓史的朋友就是安兴人。” “那好，我们就去那里。” 随后，他们五个人买了前往安兴的火车票，在火车上黄月婵给她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向玉婷轻声质问陈荣凯：“窦姝菡、唐子美的死跟你有关吗？” “没有，那是宋建文指使人干的。” “那张梦杰呢？” “也没有，不是我干的。” “既然都不是你干的，那你为什么要寻死觅活的呢？你要是死了我们打下的事业就彻底完蛋了，我这次来主要就是想搞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要跑？到底为了什么要寻死觅活？到底参与杀害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没有？”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陈荣凯干脆以沉默相对，这让向玉婷感到十分无奈。 钱嘉禄和葛志刚亲自在刑警队指挥抓捕陈荣凯，钱嘉禄听到陈荣凯不在莲花县的消息后，说：“他会逃往什么地方呢？” 韩先荣说：“他曾经在成都有自己的经营场所，而且在成都结交的人也多，我想他十有八九会逃往成都藏起来。” 葛志刚说：“我看不太可能，他曾经在中缅边境从事非法的勾当，所以逃往良江省，从那里逃往缅甸的可能性很高。” 钱嘉禄说：“为了防止万一，凡是陈荣凯曾经有经营场所的地方，都应该严密监视，尤其是良江省，一旦逃往缅甸我们就非常被动了，所以一定要时时刻刻与良江省通商口岸的警方保持联系，防止陈荣凯逃往缅甸。” 葛志刚说：“由梁家严同志马上与良江省各边防站联系，务必要把陈荣凯捉拿归案，防止他外逃。” “是！” 事也凑巧，梁家严的第一个电话就打给了安兴边防站：“喂，您好！请问是安兴边防站吗？我们这里是莲花县公安局，被通缉的要犯陈荣凯极有可能通过安兴逃往缅甸，要求你们协助抓捕。” “那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我已经在安兴抓住了陈荣凯，他们一行的还有张新海、常一峰、向玉婷、黄月婵……” “好！太好了，感谢你们！” 放下电话，梁家严高兴地说：“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陈荣凯在边境被成功抓获了。” 钱嘉禄和葛志刚高兴地站起身，顿时，整个屋子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这一刻来得太不容易了，为了彻底查清陈荣凯这个黑恶势力集团所犯下的罪行，钱嘉禄等人这一年多以来神经高度紧绷，再没有结果恐怕大家都要被逼疯了。 原来，在黄月婵这个朋友的帮助下，向玉婷花了一千五百块钱办理了三本到缅甸的旅游护照，准备趁机逃往缅甸。 当他们准备通过检查站时，当他拿着护照前去检验，谁知传来了报警的信号，陈荣凯和向玉婷、张新海当即被扣留，经过三人的交代，很快又把黄月婵、常一峰抓获。 当天下午，钱嘉禄和葛志刚、梁家严，带领仇本章、宋广平、杜克明、周怀英等人前往良江省，将陈荣凯等一行五人押解回莲花县。一个月以后，黄蜂在林桂市落网，昆达吉同样在安兴边境检查站被抓获，历时一年三个月的窦姝菡等人被杀害一案成功告破，陈荣凯到案后交到了大量牵扯保护伞的事情，新的较量马上开始，他到底把哪些人交代出来了呢？请接着看下一卷。 案件成功告破后论功行赏，钱嘉禄调往市纪委担任书记一职，葛志刚回到市公安局担任副局长，王鹤鸣担任莲花县公安局局长，梁家严担任莲花县公安局副局长，仇本章、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韩先荣等人也因为有立功表现得到应有的提升。 第1章 交代问题 2006年5月17日，林桂省纪委收到了一件绝密材料，材料是莲花县公安局寄出的，其内容是陈荣凯为了争取宽大处理，交代了雍州市副市长赵立诚曾将向他索要10美元以及大量人民币的犯罪事实。 省纪委认为此事关系重大，于是急忙派二室崔行恭、邱湘帆赶赴莲花县进一步核实情况并录制口供。 崔行恭到达莲花县看守所以后，马上和邱湘帆展开工作，崔行恭负责问邱湘帆负责记录。 “既然你想戴罪立功，请你详细谈一谈你和赵立诚交往的过程，以及所贿赂赵立诚的详细经过。” “那是在2002年3、4月份的时候，赵立诚刚刚当上副市长不久，我前往雍州市考察房地产项目一事，由于当时的检察院院长张继芳跟我父亲是同事，所以经过张继芳的介绍我认识了赵立诚副市长。 时间到了6月份，赵立诚带领雍州市招商团前往林桂市招商，我在招商会上也签订了两个项目，一个是雍州市建材一个是制药厂。赵立诚参加完签约仪式后，我在他住的‘云鼎酒店’设宴款待他们几个人。吃过饭以后，他把我叫到他的房间对我说‘你是莲花县的企业家，也是我们雍州市的企业家，应该多为家乡做出贡献，是张继芳的朋友自然就是我赵立诚的朋友，以后在雍州市遇到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在我能力范围内的事情，我尽量帮忙解决。’当时我听到他这么说，想到要想做大做强，就应该在机关有自己的后台，心里感到十分高兴。 到了第二天一早，为了增进感情，我陪他去街上百货大楼购物。他当时给我的感觉是挺有品味的，他在一楼买了一双两千五的皮鞋。随后有道二楼买了两套进口西装和两件寸衫，具体什么牌子我现在忘了，总共两万五。接着又去五楼买了一件法国产的黑色外套，价格一万二千块钱，这些都是我买的单，当时是用现金付的款。 当天下午，我又陪他去新华书店买书，买了一套全唐诗一套全宋词，还有一套芥子园画谱，这些都是珍藏本，当时我花了一万二五块多块钱。” “那你谈一谈有关十万美元的事情。” “那是在2003年得下半年，我听说雍州市要新建一栋大厦，想让他支持我，于是我就前往雍州市是为找到他，我把我的想法说出来后，他说‘这件事不能太急，现在我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急需要花钱打理’。我问他什么事，他说这件事情暂时需要保密，等时机成熟了他在告诉我，至于工程的事情他会尽力而为的。 我问赵市长需要多少？他说要10万美元还要20万的人民币，合作才刚刚开始，你不会因为这点小钱就犹豫吧？当时我想到往后的路还很长，所以就答应了他的要求。我跟他说目前没有那么多现金，要等我回去想办法。我回到莲花县以后，我把财务总监叫到我办公室，要他给我准备10万美元和20万的现金。现金准备好以后，我用一个黑色塑料袋装好来到雍州市住进一家宾馆。” 到了晚上，我打电话约赵立诚，赵立诚到来以后随即把门反锁上，赵立诚说：“陈总辛苦了。” “你要的东西我带来了，全部装在这个袋子里。”说完陈荣凯把黑色塑料袋递给了他。 “都在里边，你看看需要清点一下吗？” “你办事我放心，就不用清点了。” “对了，工程的问题麻烦你跟城乡建设局沟通一下。” “没问题，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钱的事情你一定要严守秘密，无论任何人都不能说。” “这个我知道，赵市长就放心吧！” “还有其他问题需要交代吗？” “另外就是莲花县商贸城的问题了，虽然不在他的地盘，但我想到他是市委领导，说话有分量，所以就分批次送了他三十万左右。” 崔行恭和邱湘帆得到口供以后，马上回到省里形成书面材料，向副书记宗良平汇报，宗良平迅速批示以后将报告送达省委，省委四个主要领导迅速做出批示，省纪委得到批示后，当即决定和雍州市纪委成立“赵立诚问题调查”专案联合调查组。 就在宋建文交代完问题，准备送交检察院提起诉讼的时候，他找到看守人员，说：“为了争取主动立功赎罪，我愿意帮助警方诱捕长期潜伏在境外的大毒枭刘招华。” 王鹤鸣得到这个消息后，他知道刘招华是福建人，而且还排在五大毒枭之首，由于此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所以多次从公安机关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成为了公安机关的一块心病，要是能将他捉拿归案，那将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所以王鹤鸣得到消息后，马上向省公安厅请示，得到同意后，王鹤鸣和梁家严决定由缉毒大队组织抓捕小组，押解宋建文前往边境口岸安兴实施抓捕行动。 可是一个星期已经过去了，但刘招华始终没有出现，到了第十天晚上，所有参与行动的民警由于实在是太过疲惫，没过多久就全部睡着了。 到了凌晨一点左右，宋建文从假牙上取出钢丝，在黑夜中用钢丝把镣铁锁的铅封掏开，这一招是他当年跟于若心学的，经过他长达一个小时的折腾，锁终于被他撬开了。 他蹑手蹑脚来到房门边，轻轻把房门打开，他回过头一看所有的民警都还没有醒来，于是他急忙戴着手铐趁机溜走，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死刑犯在边境逃脱，这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故，消息传回莲花县公安局，王鹤鸣马上对组长李远庆做出行政记大过的处分，参加行动的组员各个都受到批评处理。 李远庆马上带领队员向四周辐射，进行大规模搜捕行动，但始终没有发现宋建文的踪影，王鹤鸣判断他已经成功逃脱，很有可能潜逃到了缅甸。 第2章 首次谈话毫无进展 专案组后，经讨论决定组长宗良平，副组长钱嘉禄，组员省纪委二室崔行恭、邱湘帆，市纪委党风廉政办主任徐天雄，副主任伍浩淼，具体工作由钱嘉禄负责。同时从各市抽调10名纪委的同志，以及各市审计机关6名工作人员，前往雍州市纪委办公室报到。 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宗良平亲自赶到雍州市召开专题会议，在会上宗良平做了具体分工。 “同志们！凭借多年的经验，我感到这次接手的这个案子牵扯到的面比较大，范围也较广，涉及的人员也很多，所以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崔行恭带领一组重点负责找赵立诚谈话，徐天雄带领二组对有关涉案企业和人员展开调查，邱湘帆带领三组对涉案的有关单位和人员展开调查，伍浩淼负责协助调查，那你有事情就那里就应该有你的身影，钱嘉禄同志每天下午把进展情况进行汇总向我汇报。大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那就开始行动吧！” 此时已经是星期五下午五点，赵立诚与几位朋友已经约好：一个小时后在兴康酒店汇合，吃过饭以后再去蒙泰娱乐城打麻将，这对于赵立诚来说打麻将是他的爱好之一，这个时候的他还不知道组织上已经做出决定。 正当他准备下班的时候，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不耐烦地说：“谁啊？都下班了还有什么事？” 房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是两位陌生人，其中一个就是崔行恭，崔行恭问：“请问你是赵立诚吗？” “是的，今天已经下班了，有什么事情请下周一早来找我。”说着赵立诚就把两位往外面赶。 “你先别急，我们有要紧的事情找你。” “有事情赶快说，我可没闲工夫和你们绕弯子。” 崔行恭从文件夹里拿出一份红头文件，摆在赵立诚的面前，然后说：“我们是林桂省纪律检查委员会的人员，根据组织上做出的决定，有些问题需要你说清楚。” 这无异于给了赵立诚当头一棒，回过神来的他才缓缓地说：“我有什么问题？去哪里说？” “去哪里说不是你决定的，请跟我们走吧！” 赵立诚无话可说，只能乖乖地接过被双规的文件，跟着崔行恭两人下了楼，钻进一辆车来到军分区招待所。 专案组之所以将办案地点选择在军分区招待所，其目的就是为了安全起见，因为那个年代还没有异地双规的先例。 到达目的地，赵立诚用商量的口吻说：“我能打个电话跟家里说一下，叫他们给我送几件换洗的衣服过来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你家里我们自然会派人去通知，至于换洗的衣服就不用了，我们会提供。” 赵立诚随即被带到三楼303室，这是一个普通的三人间，其中两个床是陪护人员的。只见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天虽然还没有黑，但303室已经打开了电灯。 崔行恭说：“赵立诚同志，希望你能好好反思一下，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把你自身存在的问题交代清楚，千万不要总想着蒙混过关，知道吗？” 赵立诚坐在床上，忍不住感慨万千，他不知道这次进来以后还有没有走出去的机会，如果只是撤销一切职务的话，还有可能再次回到原来的机关上班，要是被判刑的话，这一辈子算是完了。 谈话马上开始，崔行恭问：“你知道你为什么被‘双规’吗？” “不知道，我猜可能是有人检举我。” “别人为什么要检举你？检举你哪些方面的问题？” “可能是在工作的过程中得罪了人，所以遭到别人的检举，至于哪方面的问题的话，我猜是经济方面的问题。” “能把你刚才的话说的具体一点吗？在哪个方面出现了经济问题？” “我先说清楚，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猜测，大概是检举我受贿吧！” “那你受贿了吗？” “没有，我这个人向来清廉，从来不收别人的财物。” “是吗？你一方面说别人检举你受贿，另一方面又说你没有，这其中肯定有一个是假话，你认为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有人检举我受贿的话，得拿出依据出来，没有事实依据捕风捉影的事情最好别说，那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是吗？如果我们没有掌握根据，空口无凭的话是不会对你实施双规的，这个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不知道是谁检举我，但我会保障别人监督我的权利，组织上对我实施‘双规’，那也是组织的权力，我无法反驳，但我要说清楚的是，我不存在受贿的问题。” 第一回合崔行恭吃了闭门羹，这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因为他也知道，行贿受贿只有双方当事人在场，而且是用现金的方式，如果赵立诚绝不坦白的话，是无法证明他受贿的。 此时，距离宋建文逃走已经快一个月了，王鹤鸣说：“这家伙走得匆忙，身上不会有多少钱，为了钱财他肯定会很快就会活到，所以我们要采取措施尽快将他捉拿归案，陈荣凯这个案子才算完结。” 刑侦队队长宋广平说：“王局，前几天抓获一个贩卖白货的人，据他供述他的老板在境外，名字叫纪君祥，据说他的手里还有大量的白货，正在境内寻找买主。” “是吗？我看这件事情不简单，这个所谓纪君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宋建文，你把宋建文的照片拿给他指认，看看是不是我们要找的宋建文。” “好，我马上去办！” 杜克明马上把照片交给这位犯罪嫌疑人辨认，结果不出所料就是宋建文，只是这个时候他已经蓄上了胡须。 根据王鹤鸣多年的办案经验，像宋建文这样的人，很可能已经找到了新的靠山，而这个靠山极有可能就是之前他所说的刘招华，这个刘招华知道的人也不少啊！要是这样，宋建文必然会把失去的一切再次找回来，所以他必定会弄出更大的动静。 第3章 路上拦截车辆 所以，王鹤鸣这次想到的不但是要把宋建文捉拿归案，而且还要把作恶多端的刘招华也彻底根除，现在这叫叫纪君祥的人，已经和“瘦羊”和“金毛鼠”都有联系，这是梁家严在开展工作的时候获得的消息，这让王鹤鸣有了一个全新的思路，那就是以纪君祥为突破口，弄清“瘦羊”和“金毛鼠”得真实身份，从而一举除掉这个犯罪集团。 为了实现自己的这一目标，他需要找一个人做他的搭档打入敌人内部，而且这个人没有与这条线上的人有任何形式的见面，包括执行任务，看上去是一个十分有钱的大老板，并且终年以卖白货为生，现在躲藏在境外的纪君祥而今迫切需要出手，于是他想到了刚刚入职不久，现在在缉毒大队办公室负责后勤工作的柯明辉。 于是，他把柯明辉叫来，详细地介绍了自己的想法和作战方案，并再三向他嘱咐：“从现在开始，你的身份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不认识我们县公安局的任何人，知道吗？” “王局，我知道了。” 这时，杜克明走了进来，王鹤鸣说：“这个是我们县缉毒大队队长杜克明同志。” “杜队长好，我们已经算是老熟人了。” “我可不认识你，你的情况王局已经跟我说过了，好好把握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争取早日立功从轻发落，知道吗？” 这个时候，柯明辉才想起王鹤鸣之前给他的嘱咐，于是说：“我一定把握机会，你们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嗯！表现不错嘛！我和王局都会如实记录，向有关部门反映，将来对你的处理会有很大的帮助，你要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立功表现。在途中也用不着担心，我们会派人保护你的安全，你只要放开手脚干就行了。” 王鹤鸣说：“一定要配合好杜队长的的工作，至于具体的工作细节，等我和杜队长商量好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另外你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直接跟我提，中途不要直接和杜队长联系，这是组织纪律，你明白吗？” “明白。” “什么时候前往目的地？我已经等不及了。” “下午三点的飞机，你回去收拾打扮一下，千万不要露出任何破绽，有人跟我一起去吗？” “这个你放心，杜队长会亲自出马，机票我已经安排人订好了，在路上你们是互不认识的陌生人，这一点一定要记住。” “明白。” 杜克明说：“下面的情况不是你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所以你不要和我们内部的人联系，我们会安排人暗中保护你的，这一点你大可放心。这也是为了保障你的安全，我们都没有任何权利公布你的身份，包括你自己，委屈你了。” “我们都是为了把工作做好，不存在委屈一说。” 周一这天，钱嘉禄像往常一样去上班，他的车刚刚到半路就被人拦截了下来，钱嘉禄以为是遇到了什么群体性事件，急忙下车查看。 “请问你们遇到什么事情，要拦截我的车呢？是哪位承包商没有发工资吗？” “钱书记，承包商没有拖欠我们的工资。” “那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我们是农民工代表，特意前来向你提出我们的要求。” “那为什么不去我的办公室，非要在半路拦截呢？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 “倒也没什么难言之隐，主要是我们觉得赵市长为我们雍州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他拉来的投资商就不少啊！这一点想必钱书记也十分清楚吧？” “这一点作为曾经的市领导之一，当然看在眼里记在心上，他确实为雍州市做出了不少贡献。” “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要对他展开调查呢？请你们尽快还他一个清白，这是我们人民群众的一个呼声，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合情合理合法的解释。” “我想知道你们是哪个地方的代表，都代表谁？我们对赵立诚的调查才刚刚开始两天，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消息的？” “你问我们是那个地方的代表，这个我们暂时不能告诉你，当然是代表整个雍州市的老百姓，我们今天来就是想得到一个合理的答复，如果得不到这个答复的话，我们还会继续拦截你的，这一点你可要想清楚了。”这言谈话语中明显带着威胁的成分。 “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能代表整个雍州市的老百姓？这是谁给你们的权利？你们这是对抗组织对赵立诚的调查，不但帮不了他而且只能害了他，你们这是无理取闹，还想要合情合理合法的解释，我看你们是受了别人的指使，别人把你们当枪使你们居然还配合？” “谁把我们当枪使？话可不能随意乱说，那是要承担有关责任的，我们只要求组织上能洗白赵市长，这一点难道真的过分了吗？” “我再重复一遍，你们代表谁？对组织决定调查赵立诚副市长的事情，又真正了解多少。” “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回答过了，不再和你纠缠。不过，作为普通群众就不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就不该有自己的要求吗？” “即使有要求，也不能像你们这样提，组织上正在展开调查，如果赵立诚同志是清白的，那么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和大家见面，如果违反了法律，那就只能说一声对不起了。另外，即使你们要提要求，也应该走正规渠道，而不是半路拦截，这一点你们应该清楚吧？” “既然钱书记这么说，那好，我们已经准备好了资料，希望组织能高度重视，好好看一看我们的要求，然后再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完，这人随手递给了钱嘉禄一沓资料，钱嘉禄接过手，说：“你们的资料我们会认真看的，我们也会高度重视你们所提的意见，相信组织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同时也不会放过一个违法乱纪的蛀虫。” 话说到这个份上，这一群人才悻悻然离开。 上了车后，钱嘉禄翻看材料，发现材料上全是赵立诚在担任副市长期间，为雍州市经济发展做出的贡献，没有一句提到他的问题，钱嘉禄笑着摇了摇头，来到办公室以后，钱嘉禄第一时间打电话向宗良平做了汇报。 第4章 流言传开 宗良平一听勃然大怒，说：“钱书记，你马上前往市委，要他们召开全体会议，在会上宣布组织上做出的决定。” “好，我马上就去。” 钱嘉禄马上开车前往市委，在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钱嘉禄宣布了对赵立诚实施双规的决定，在赵立诚实施双规期间，所分管的工作由市长宗恩培负责。 会后，杨吉林又召开先范围会议，在会上，杨吉林强调：“在我们的部分同志中间，可能存在思想不稳定的情况，特别是对赵立诚同志的调查，可能会牵扯其他同志，所以希望大家一定要积极配合组织的调查，把存在的问题调查得一清二楚。” “我们听书记的，一定服从组织的决定，积极配合组织的有关调查。” “另外，在赵立诚被双规的期间，肯定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谣言，所以当大家听到谣言的时候，一定要站出来制止，不要让谣言有传播的空间。” 宗恩陪说：“我们一定会在市委的领导下，坚决服从组织的决定，把赵立诚分管的工作做好，在这期间如果涉及到什么人，都会积极配合组织的调查。” 赵立诚被双规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都在猜测赵立诚是因为什么原因被双规。 “听说赵市长是因为出入红灯区，被纪委的同志发现才被抓的。” “是吗？我看不像，要是出入红灯区被抓的话很快就会放出来了，你们还不知道他和公安局副局长柳永钊的关系吧？我看肯定是因为贪污或者是受贿什么的被抓进去的。” “我看不是这么一回事，要是赵立诚涉嫌贪污受贿的话，他分管的财政、建设局等等岂不是要翻天了？在他任职以来市建设局、市财政局的所有财务票据都得搬过去详细查看，现在没有查，肯定是什么突发事件。” “才刚刚两天时间，往后肯定会派人进行调查的。” “我看不像贪污受贿，否则的话麻烦就大了，所以依我看十有八九是因为出入红灯区，触犯了纪律。” 赵立诚被双规的消息，让在市政府工作的人也开始议论起来。 “我还说怎么早上没见他来上班，原来是被双规了。” 有的人则开始给朋友打电话：“我们的分管领导被双规了，对，就是上周五的事情，是市纪委书记钱嘉禄刚刚来宣布的决定。” “喂！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赵市长被省纪委双规了，你问什么原因啊？不知道，有可能是生活作风的问题，也有可能是工作作风的问题，但具体还不知道。” 不到半天的时间，各种流言就满天飞，传得最广的要数出入红灯区这一条谣言了。 当传到市公安局的时候，他们还感到一脸茫然，根本就没有听说周五谁带领人去查了，于是公安局内部也开始互相打听谁抓到赵立诚的，在哪一家宾馆或者酒店。 由于柳永钊是分管娱乐场所的领导，于是有人打电话给他：“柳局，周五你派人去执行任务了吗？抓到的都是什么样的客人？” 柳永钊不明就里，急忙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110那天晚上也没有执行任务啊！” “那怎么说赵市长出入红灯区被带走呢？” 柳永钊急忙问：“赵市长？哪个赵市长？” “还有几个赵市长？不就是赵立诚吗？怎么，你们还没有收到消息？” 柳永钊听说赵立诚被带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他……他不……不分管市公安局。” “难怪你们不知道。” 在另一边，王鹤鸣和柯明辉的谈话继续进行，王鹤鸣说：“我们的杜队长也是不久前参加陈荣凯一案有功，被提拔上来的队长，他这个人办事认真负责，而且原则性很强，你把性命交给他没有什么值得担忧的，你先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好动身。” 在回家的路上，柯明辉心想：“王局不愧是从基层提拔起来的干部，办起事情来无懈可击，这样的安排既不会保密自己的身份，而且还能很好地和一线民警保持良好的沟通，对开展起工作来自然十分有利。不过，自己这次前去，可以说是深入虎穴、危险重重，又是单枪匹马，可以说是抱着必死的信念，但反过来一想，谁叫自己要吃缉毒警察这一碗饭的呢？” 回到家不久，柯明辉收拾好行李，坐姿沙发上，准备按照合适的时间在提着密码箱出门，打个出租车前往飞机场，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阵敲门声：“请问柯老板在家吗？” 想起王鹤鸣的嘱咐，柯明辉随口说：“在，你稍等一下。” 当她打开房门，一个陌生的女子站在他的面前，柯明辉定了定神，说：“快进来坐，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面。只是我们见面的时候你穿的是警服，而今天却换成了浅蓝色的短裙，手里提着小包，看上去是那么的清秀典雅。” 这位女子走到沙发旁边坐下，柯明辉急忙上前给她泡了一杯茶。 这位女子接过茶，说：“谢谢！我叫韩先荣，是缉毒大队第一分队的小队长，接受王局的命令，特意前来配合你的工作。” “那我得感谢王局，不过我们从现在开始是什么关系呢？” 对王鹤鸣这样的安排，柯明辉感到十分满意，急忙说：“那杜克明队长呢？他们有什么行动吗？” “这个肯定会有的了，要不然怎么开展工作？你放心吧！他们负责外围的工作，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 “王局果然是办案高手，全部都让他想到了。” “不过，我话要说清楚，我年龄比你大，你千万不能有非分之想，我可不一定天天陪着你，得要看工作的需要，知道吗？” “我的大姐啊！你想哪里去了？我不也是为了服从组织的决定吗？”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虽然是小队长，但我们之间不存在上下级关系，一切都要听从葛局和杜队长的指挥。” “知道了，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我合作会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们也会圆满完成任务。” 第5章 焦虑和寂寞 韩先荣听到这话，说：“我今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我手头还有工作我要回去了，到时候需要我的话记得打我手机，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的。” “好！以后再联系。” 送走韩先荣，已经快到了飞机起飞的时间，柯明辉急忙拖着行李箱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向飞机场赶去。 他这次的目的地是云屯市，到达目的地以后，他找了一家宾馆安顿下来，吃过晚饭，柯明辉回到宾馆把门反锁上，然后再拉上窗帘，他拨通了王鹤鸣之前给他的手机：“喂！您好！请问您是老张吗？” “您是谁，怎么知道我的电话？” “我是谁不重要，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刚才从大都市广州飞过来，我想看看你为我准备得那批石料怎么样了，我是来看货的，这不会不方便吧？” “误会，误会，原来是柯老板。” “你猜得没错，我就是柯老板。” “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刚刚到云屯市，找了一家宾馆住了下来。” “你具体住在什么位置？” “我住什么地方不是你需要打听的，你只需要告诉纪老板我是来看货的就行了。” “那你也得告诉我你们一行几个人吧？” “这个不是你需要关心的内容，我安排几个人跟我来那是我的事情，不该问的不要问，知道吗？” “那我告诉你，我们老板出去了，等他回来我再叫他给你回电话，怎么样？” “算你识相。”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拨通了韩先荣的电话：“韩秘书，你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赶来的路上，柯老板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大事，你赶快过来，我们换一间房间，我要和你住一起。” “啊！这不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老板就应该听我的，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就行了，明白吗？” “明白。” 原来，柯明辉从刚才老张的话语中已经听出来，他们需要调查柯明辉的底细，否则极有可能不会和他交易。 韩先荣很快就到了，经过商量两人要了一个套间，在登记的时候韩先荣看样子心里十分不满，但为了完成任务，她只能硬着头皮演下去，而且还要演得逼真。 在柯明辉走的同时，王鹤鸣就安韩先荣坐上了后一趟飞机，所以一前一后到达，才有了这么一出。 走进房间，柯明辉说：“韩秘书，无论你结婚与否，在接下来的这几天时间里，都必须跟我住在一起，这也是为了配合我完成工作，知道吗？” 韩先荣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好吧！谁叫你是老板的呢？” 随后，柯明辉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说：“王老板，我已经和对方取得联系，为了更好地开展工作，韩秘书就不要回去了，暂时留在我的身边，您看如何？”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那就让她留在你的身边吧！” “对了，他就在我的旁边，您要和她说几句吗？” 柯明辉把电话递给了韩先荣，韩先荣接过手机，只听见对方传来：“韩秘书，你一定要服从柯老板的安排，完成工作以后我叫他给你升职加薪。” “嗯！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支烟，安然地坐在那里吞云吐雾，呛的韩先荣忍不住咳嗽起来。 星期一这天早上，崔行恭拿着一支原子笔芯和一个笔记本走了进来，对赵立诚说：“赵同志，我给你准备了纸和笔，你好好想清楚哪些问题需要交代，都可以写下来，如果认为写起来麻烦，也可以随时叫人通知我，知道吗？” 赵立诚瞥了崔行恭一眼，没有说话。整整一个上午，赵立诚没有动笔，到十二点的时候崔行恭去看依旧是一片空白，崔行恭说：“到午饭时间了，你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赵立诚也不客气，和大家一起吃完饭又回到属于他的桌子面前坐下。 崔行恭吃过饭后走进来，说：“赵市长，你一个早上的时间应该考虑得差不多了吧？下午把它写出来怎么样？” “你们叫我写，可是我没有犯错，到底要我写什么呢？” “这个就看你个人的表现了，即使你不写我们也能找到证据，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我没有错，我不可能写的。” 果然，整整一个下午，赵立诚仍然没有写一个字，吃过晚饭后，到了轮班的时间，赵立诚却坐在床头看起了书。 赵立诚始终在琢磨：“他们到底掌握了我的哪些证据呢？如果写的话要从哪里写起呢？一味地推脱恐怕不是办法啊！这到底该怎么办，难道要竹筒倒豆子——全部吐露出来吗？不行不行，要是全部说出来自己已经够杀头得了。要是不说出来，恐怕他们不会饶过我的，而且一定会派人从外围开始查起，不不不，不能缴械，否则就完了。” 心乱如麻的他，看着身边的陪护人员不说一句话，于是忍不住说：“小崔呢？怎么不见他了？” “不知道，他走的时候没有跟我们说要去哪里。” “那你们想用什么招数对我？” “招数？赵同志真会说笑话，我觉得你还是应该老老实实反思自己的问题为好。” “什么问题？我没有任何问题，我哪里知道你们说的问题到底是指啥？” “既然你不知道，那还得好好反省，放心吧！我们很讲人权的，一不逼供二不暴力，都是由着你的。” 到了第二天，赵立诚依旧没有写材料，但很多的事情始终在他的脑海里盘旋，他在琢磨要如何避重就轻才能让崔行恭，不，是钱嘉禄和宗良平等人信服。其实，现在的他已经感到后悔，为什么要收受别人的钱财？为什么要替陈荣凯说话？为什么要为陈荣凯提供保护？肯定是陈荣凯被捕后拉上自己垫背。 其实，自己已经够小心的了，要怪就怪陈荣凯太过张扬，要不是他指使下属除掉窦姝菡、唐子美、张梦杰，自己不还是坐在副市长这个位置上吗？早知道有今天，为什么当初要控制不住自己呢？ 他是多么希望有一个知心人在自己的身边，听听自己说说心里话，然而，身边都是陪护人员，要么就是需要他写材料的崔行恭，这让他感到无比的焦虑和寂寞。 第6章 联系上马仔 与此同时，外围的调查工作正在有序地展开，专案组派刘玉杰和市政府办公室主任何丽珍，前往赵立诚的家里通知他的家人他被双规的消息。 赵立诚的父亲赵先图曾参加过抗美援朝，转业以后回到雍州担任市公安局长一职，现在已经退休在家，当他听到儿子被双规的消息犹如当头一闷棍，急忙说：“既然他犯了错误，我这个做父亲的无话可讲，希望他能好好配合组织的调查，同时也希望组织看在我曾经有功的份上，能给他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别的再无他求。” 赵立诚的母亲没有文化，不知道被双规意味着什么，急忙问：“老头子，儿子被双规了？什么是双规呢？” “你就不要多问了，双规就是暂时不能回家，你帮他准备几套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别的什么都不要问，知道吗？” “哦！”他的母亲似懂非懂，但似乎已经猜到了双规的含义。 柳永钊曾经是赵先图提拔的干部，他们两家走得很近，所以当他听说赵立诚被双规后，第一时间并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知道赵立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雍州市说得上黑白通吃。 “我不相信这是事实，肯定是那些别有用心之人传播的谣言，赵市长怎么可能违规？即使是真的也是别人栽赃陷害。” 于是他拿起手机拨打赵立诚的电话，但提示已经关机。 柳永钊不由得开始紧张起来，他知道陈荣凯被捕，肯定会牵扯到一些人，包括他自己，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他马上拨通了赵先图的电话：“赵伯伯，赵市长回家了吗？他是不是真的……” “你猜到了，刚才纪委已经派人送来了通知，我正准备打个电话给你想想办法呢！” “他被关押在哪里告诉你们了吗？” “这个他们肯定会保密，也不会让我们知道的。” “那好吧！我看看嫂子那边。” 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现年46岁，是雍州师范学院法律系主任。 柳永钊随即把电话打给了张子琪：“嫂子，赵市长被双规了，你知道消息了吗？” “啊！我早上出门上班了，他上周五就没有回来，我还以为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需要处理呢！你这消息可靠吗？” “可靠，绝对可靠，我已经打电话给伯伯求证过了。” “怎么会这样呢？我早上下班就回来，我一定向他们讨要一个说法，怎么说双规就双规了？难道就没有法律保护了吗？” “嫂子，这件事情千万不能急，我们得坐下来好好想个万全之策，看如何才能把赵市长救出来恢复原职。” 柳永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开车来到赵家，对赵先图说：“伯伯，您看能不能先把弟弟赵立德叫回来？我们大家想一个理想的方案？” 柳永钊知道，如果是陈荣凯供出了他们，到时候受牵连的恐怕还有自己，所以赵立诚这棵大树不能倒，要是倒了谁来保护自己呢？ 赵先图听柳永钊着急忙慌的样子，急忙打通了赵立德的电话：“立德，你回来一下，我们有要紧的事情和你商量。” “什么事情这么要紧？我还在工地上呢？” “难道工地上的事情有这么重要吗？快点给我回来。”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要不我下午下班再回来？” “不行，家里已经出大事情了，你必须马上给我赶回来。” 就在柯明辉住进酒店的当天晚上十点，对方打来了一个电话，对方在电话中说：“请问你是柯老板吗？” “是的，你先等一下，我到外面和你说。” 来到外面，柯明辉说：“身边有人睡着不方便，有什么话你现在说吧！” “我打电话给你没别的意思，主要是跟你说你要的货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我们要先见面再验货，你看怎么样？” “那我得说清楚，除了纪老板我和谁都不谈，这是我的原则。” “柯老板果然爽快，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 “我这么远坐飞机过来，而且带来了现金，这足以说明我与他合作的诚意。不过，我必须见到纪老板，否则不可能谈成，因为我们之间没有信誉基础。” “事情不能太急，我们两方已经联系了一段时间了，柯老板不以刚刚才到达云屯市吗？” “纪老板是一个小心谨慎之人，这一点我完全理解，不过我是得到他的邀请才赶来的，所以理当得到他的尊重。” “放心吧！你们两人终究是要见面的，但我得先做好前期工作。” “是吗？那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以什么身份同我见面？” “林明德，云屯市主要由我负责，这你应该满意了吧？” 柯明辉听到这里，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那好吧！我听你的，不过千万不要给我耍花招，否则大家都不好看。” “那见面的地点你觉得在哪里合适呢？” “我对云屯不熟悉，但我有要求，那就是不能在繁华的地方，也不能在偏远僻静的地方，更不能在标记明显的地方，你要为我的安全着想。” “既然你不放心，那我们就到你下他的宾馆见面，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那可不行，我们连一面之缘都没有，我怎么相信你呢？要不去仙龙镇见面吧！我已经了解过了，那里是一个见面的好地方。” “行，那就明天早上九点半，仙龙镇不见不散。” 挂断电话，柯明辉走了进来，韩先荣睡在外面的屋子被吵醒，说：“柯老板，谁给你打电话聊这么长时间？” “我已经和纪老板的人联系上了，明天早上九点半仙龙镇见面。远吗？” “不是很远，也就二十公里左右的路程。” “那我们还是打个车前往吧！” 回到里屋，柯明辉打电话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说：“很好，你继续按照我们制定的计划行事，记得一定要带好韩秘书。” “这个我明白，没什么事的话那就先这样了。” 第7章 商量对策 就在同一个晚上，皎洁的月光洒照在大地上，一场行动正有条不紊地展开，杜克明和明国珍、张胜辉站在一棵大树下，张胜辉是前不久他们抓获的一个嫌疑犯。 杜克明借着月光看了看时间，说：“时间马上就到了，你们开始行动。” 张胜辉看了杜克明一眼，说：“老板呢？老板怎么没来？” “这里没有什么老板。” “那不行的，没有老板对方疑心很重，不会上钩的。” “你过去就跟他们说今天老板有别的事情来不了，派你一个人前来接应。而且这荒郊意外的，对面就是金三角，老板也不会轻易抱着几十万来这里交易，所以你带一个人前去再合适不过了，从情理上说得通。” “行，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办，但如果行动失败了你也不能怪我。” “你跟我听好了，如果敢跟我们玩阴的话，我第一个干掉的人就是你，知道吗？” “现在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能跑哪里去？跑到对面无非也是死，与其死的不明不白，还不如配合您们做一些对社会有用的事情，这也算是不枉此生吧！” “明白这个道理就好，开始行动吧！” 明国珍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马仔，你是你们老板的马仔，这笔生意必须先见到现货才能给钱，否则一切免谈。” “这条道上的规矩你们懂我也是懂得的，所以没必要整的这么紧张。” “话必须说清楚，否则很容易导致行动失败。走吧！” 说完，明国珍背上装有二十五万元现金的行李包，这是王鹤鸣亲自去农行提出来的专款资金。 杜克明说：“你们去了见机行事，有情况马上给我发信号，如果没有见到白货，一定要保护好行李包中的东西，千万不能弄丢了。” “队长，我知道这是我们的专款资金，即使搭上身家性命我也会一心一意保护好国家的财产，这才对得起我们这一行的同仁。” “不要再耽搁了，去吧！” 两人很快就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杜克明还是有些放心不下，他命令埋伏在周围的民警偷偷向前靠近，尽量接近明国珍，以防止万一，因为这条线索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而且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得来的。 那是在前不久的一次行动中，明国珍在一家酒店将张胜辉抓获，在他的身上搜出了5克白货。 “请问你身上的白货准备卖往哪里？” “我没有卖，我这是买来自己用的。” “是吗？那是谁卖给你的呢？” “一个自称三哥的人卖给我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我现在提醒你，我们已经掌握了他的线索，如果你想戴罪立功的话，那就抓紧时间，否则等我们抓住他你就没有任何机会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张胜辉想了很久，突然跪在了杜克明的面前。 赵先图的小儿子赵立德自小对读书不感兴趣，后来通过人际关系饱览一些工程项目，接到赵先图电话的时候，他已经赶到工地上，于是他又急忙回到家，说：“爸，什么要紧的事情你非要把我叫回来？我正忙着呢！” “你哥被双规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听道上的朋友说了，所以早上还组织人拦截了钱嘉禄的车，向他讨要说法呢！” “什么？你竟然敢组织人拦钱嘉禄的车？还要他给个说法，真是糊涂透顶，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个不开窍的祖宗呢？” “我也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好？人家组织上对他进行双规，是按照正常程序执行公务，你这不是无理取吗？当初让你好好读书你就是不听，连一点起码的常识都没有，你这不是诚心添乱，授人以柄吗？” “我不懂什么是授人以柄，按照我这个火爆脾气，我还想动手打人呢！” “你敢，你要是动手打了人，我从此和你断绝父子关系，你没有我这样的父亲，我也没有你这个孽障。” “爸，我知道错了还不行吗？”赵立德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请给我记住，现在是非常时期，千万不要再胡来，接下来看看该怎么办吧？” 柳永钊说：“赵市长与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李登宇来往密切，赵市长拉来的投资商也不少，要不就叫立德兄弟前去找那些开发商，一个一个进行沟通，让他们最近什么都不要说，风声过后会有他们的好处。记住千万不要打电话，否则到时候一查通话记录就知道是谁干的了。” 赵先图说：“永钊，这样做合适吗？” “没什么合不合适的，我们现在还不知道钱嘉禄他们，到底掌握了赵市长多少证据，所以只能从这方面下手了。” 研究过犯罪心理学的柳永钊知道，赵立诚之所以被突然双规，很有可能是因为陈荣凯这个案件的牵扯，所以钱嘉禄等人还不会这么快就掌握大量的证据，只要把建筑行业的漏洞给堵上，赵立诚只要不承认陈荣凯受贿的事情，他们就无从查起了，赵立诚也因此会被释放出来。所以，他安排赵立德抓紧时间，抢在钱嘉禄等人调查城乡建设委员会之前行动。 到了晚上，柳永钊又来到赵立诚的家里，找张子琪商量对策，看看能有什么样的方式方法，才能保证赵立诚平安归来，这不但是保赵立诚，同时也是保住自己的有效办法。 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由于自幼生活在一个衣食无忧的家庭，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加上父母的放任自流，她养成了争强好胜的性格。与赵立诚结婚以后，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让很多人羡慕，但随着赵立诚的一步步高升，她感到自己身为副市长夫人，有了比别人更多的有预感，所以经常跟着赵立诚出入各种场所，甚至搞起了夫人外交，投机钻营的事情。所以他们两人的结合，可谓是珠联璧合、夫唱妇随，正因为如此，也让他们双双走进高墙，当然这是后话。 第8章 武装对抗 在这期间，由于赵立德对开发商采取措施，所以徐天雄的调查工作没有什么起色，这些人是体制之外的人，他们对问题要么说不知道，要么就是沉默应对。 徐天雄首先找到香港富商李嘉龙，这是赵立诚拉来的开发商第一次投资就高达十八亿，可以说出手非常阔绰。 “李总，我们前来调查赵立诚的有关问题，希望你们能把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 “你们调查他的问题，我们没有理由加以拒绝，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那你先谈一谈你们公司和赵立诚之间的关系吧！” “因为我是赵立诚引来的外资企业，他有分管城乡建设这一块的工作，所以和他的关系走得比较近，赵市长这个人责任心很强，在我眼里他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能具体一点吗？比如在业务上为你提供便利没有？” “我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绝没有在业务上特殊照顾，更何况大家都知道招投标都是对外公布的，我们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开展工作，不存在人们眼里的特殊关照。” “就这么简单？” “是的，我这个人不喜欢太复杂的事情，太复杂了有时候反而理不清楚，作为朋友，我也不能让他干那种违纪违规的事情。” “李总这是在敷衍我吧？在旁人看来，你们之间应该有更深入的合作才对。” “这是哪里话？别人怎么看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怎么干那是我们的事情，还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我和他交往已就几年的时间，不可否认我们之所以来雍州市，跟赵市长有很大的关系，如果不是他招商引资的话，我们绝不会来这里。” “你说得对，正因为赵立诚所以你们来到了，所以作为朋友并不值得大惊小怪，我们担心的是在朋友关系中夹带私货。” “这些年，我公司为了能在雍州市立足，在开发房地产上确实找过他很多次，不过赵立诚这个人原则性很强，他总是说我们会在常委会上讨论的，虽然你是我招商引资进来的，但也不能做出什么违规的事情来，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所以，我在他的身上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每一个项目都是我们通过竞争的手段得来的，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所以赵市长是清白的，你们抓错人了。” “听你这么一说，赵立诚这个人思想觉悟很高啊！难道你在雍州市这几年，逢年过节的时候就没有为他做过什么事情？” “你知道我们这里是人情社会，逢年过节的时候，我们会送条烟或者说送个两三千的红包，但没有要他为我们办什么事情，这只是单纯的礼尚往来，这算不上是行贿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请你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这是肯定的，既然您要走，我也就不好再挽留了。” 徐天雄知道，如果没有拿到有力证据，李嘉龙是不会轻易说出事实的。 回到单位，徐天雄向钱嘉禄做了汇报：“钱书记，我们在李嘉龙这里没有得到有价值的线索，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还应该拿到有力证据，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开口把所有的真相讲出来。” 另一边，张胜辉说：“他在缅甸境内认识得三哥，他的媳妇是中国人，准备贩卖白货，所以就找到了他，他本来是来莲花县寻找买家的，没想到买家没有找到，却被公安机关给逮着了。” “就这么简单？” “是的，我希望通过立功争取宽大处理。” “那好吧！你看看对方需要什么条件？” “他们需要现金，而且还要在中缅边界交货，这也是为了安全起见。” 王鹤鸣听到这个消息后，下定决心一定要把这条贩卖白货的人彻底除掉，于是才有了杜克明、明国珍押解张胜辉前往边境这一幕。 时间很快就过去，转眼半个小时就过去了，但始终没有见到三哥的身影，杜克明有些着急，没有明国珍发出的信号，他又不能贸然采取断然措施。 突然，小山村的狗开始狂吠起来，杜克明感觉大事不妙，对方极有可能出手行凶了，于是他小声下达命令：“同志们！给我上，一定要保护好明国珍同志的安全。” 就在这时，张胜辉慌慌忙忙跑了过来，边跑边喊：“不好了，出人命了。” 杜克明神经紧绷，急忙跑上前问：“怎么了？明国珍呢？” “他……”说完吓晕了过去。 杜克明急忙率领埋伏在周围的民警冲了过去，只见明国珍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快，快追，他们把钱抢走了。” 杜克明留下两个民警负责明国珍的安全，自己亲自率领人马向前追赶。 张胜辉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原来，一开始他们的谈判很顺利，两边都被张胜辉安排得很好，后来在先交钱还是先交货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 明警察说：“到天亮的时候看不到货，我们就取消这一单生意。” 对方才不得不说：“那好，等天亮之后再带你们上山看货也不迟。” 谁知站在一旁的那个女人静静盯着明国珍背上的行李包，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眼看事情已经谈判好看货的地点，她趁明警察转身的那一刻，一剪刀把背带剪断把背包抢到手里，随后拿出一支军用家伙顶着我的头说：“不准动，敢动一下小心你的脑袋开花。” 三哥见状捡起一根木棍狠狠地打在明警察的头上，他随即就被打晕了，当时我不敢移动半步，等他们跑了两分钟，我张胜辉才跑过来向你们传递信号。 杜克明等人大概追了两公里远，只见那个女人坐在地上，掏出家伙对准杜克明的脑袋，几乎就在同时，杜克明手中的家伙也对准了他的脑袋。 “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执行任务，请放下手中的武器。” “我为什么要放下？要放下的是你们。” “你这拿起家伙对抗我们，可想到后果是什么？在我们国家像你拿这种家伙是犯罪行为。” 第9章 抓获一名嫌疑人 大概僵持了一分钟，这个女人才说：“要放下一起放下。” 杜克明已经顾不上个人安危，把枪往地上一丢，这个女人也把枪放在了地上，站起身说：“用不着费神，我跟你们走就是。” 在车上，杜克明问：“现金呢？” 女人没有回答，坐在车上一直保持沉默。 部分侦查员只能按照原路往回搜寻，杜克明心里想着：“他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见到我们也不逃跑，难道是等她的丈夫，现金肯定就在他做的周围。” 于是，杜克明打电话给小李：“小李，你对刚才她坐的地方仔细搜寻，肯定就在周围。” “好的。” 小李三个同事，在她坐的地方向四周扩散寻找，在不远处的一个草丛中，发现了明国珍背来的现金，再往前走半公里，又在一个隐蔽的草丛里发现了一个黑色塑料袋，小李打开一看，里面装的全是白货，足足有两公斤。 终于大功告成了，可杜克明说什么也高兴不起来，他的心情十分沉重，因为这样的行动实在是太过冒险了，明国珍因此差点丢了性命，而且一名犯罪嫌疑人成功逃脱，要是张胜辉出卖他们的话，恐怕连他们都要葬身他乡。 杜克明通过电话，马上向王鹤鸣做了详细汇报，王鹤鸣说：“这次你们立了大功，我一定会给你们报功的。” “王局，这是哪来的功劳？明国珍同志差点丢掉性命，要是张胜辉出卖我们，或者说这个女人动手的话，恐怕我就不能站在你的面前说话了，所以我觉得这次行动之所以能成功，有很大的运气在里边。” “好吧！那我还有事情，先挂了。” 放下电话，一夜未眠的杜克明马上返回云屯市，安排人员前去和柯明辉接头，当然这是事先没有让他知道的事情。 而柯明辉则不一样，他和韩先荣在宾馆里美美地睡了一个晚上，因为之前没有工作经历，他不知道缉毒警察会在潮湿的密林深处一夜焦急地蹲守，也不会体验到什么是紧张而有序的追击，更不会体会到抓捕到罪犯带来的喜悦之情。 他已经起床洗漱完毕，对着镜子打扮了一番，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大款的形象。 而这个时候的韩先荣，早已经起来收拾完毕，正坐在床上打电话。 柯明辉从容低走了出来，说：“收拾好了吗？收拾好我们也该出发了。” “你先出去一下，我换一件衣服就跟你走。” 柯明辉没有说话，头也不回地来到外面的走廊上。 两人来到楼下，一辆出租车早已等候在那里，出租车司机就是杜克明安排过来的小李——李在寅，他们在公安局的时候经常见面，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互相之间并没有打招呼。由于这项任务特殊，所以柯明辉也没有找当地公安机关协助。 出租车来到仙龙镇车站附近后，柯明辉找了一家隐蔽的宾馆开好房间，用电话告诉了对方自己目前的地址。 钱嘉禄听完徐天雄的汇报，说：“小徐，我们现在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才能拿到李嘉龙的有力证据呢？只要找到他的有力证据，我看他想抵赖都没办法。” “要不我们从赵立诚招商引资的企业开始入手？其实在雍州市，赵立诚引进来的主要是房地产项目，对建筑工程来一次全面清理，我们就从李嘉龙开始，只要撬开他的嘴，别的商家就好对付了。” “嗯！英雄所见略同，这个方案我已经想到了，好！就按照你说的去办。” 随后，钱嘉禄向宗良平做了汇报：“宗书记，要不借这次机会对我们雍州市的建筑工程市场，进行一次规范化处理，对违规的行为加以纠正，从中或许还能发现赵立诚的问题呢！” “你说这个我赞成，你先跟杨吉林书记汇报一下，到时候我也在会上提出来，这样就能开展工作了。” “好的，我马上就办。” 钱嘉禄马上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杨吉林，杨吉林十分高兴，说：“嘉禄，你这个提法很好，其实我早就想来一次大整顿了，由于是赵立诚分管的项目，再加上平时的工作繁忙，所以一直没有在会上提。你现在提出来了，我再不过问就说不过去了，我和宗恩陪市长商量一下，到时候你也过来，我们共同研究一个可行的方案。” 两天以后，杨吉林在常委会上进行了说明，要求大家进行讨论。 宗恩培对这一决定表示大力支持，他说：“这个提法很不错，有些开发商来雍州市，不是为了我们永州的经济发展，而是为了自身利益，有的甚至是通过违法手段获取不当利益，这必然会损害永州百姓的利益，所以我是支持这个项目的。” 书记和市长都同意了，其他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会议决定，由钱嘉禄牵头，对所有涉及到赵立诚招商引资的工程项目，进行一次全面的清理工作。 当天晚上，柳永钊找到张子琪，说：“张老师，赵市长被双规了。” 其实，对于赵立诚被双规，张子琪心里最有数，他知道赵立诚一旦被查出来对她意味着什么，她非常渴望有人帮她，把赵立诚给“救”出来。 “柳局，消息我已经知道了，就目前来看你能通过你的关系，和立诚联系上吗？” “不太可能，现在他被关在哪里没人知道。” “那你知道宗良平他们掌握了立诚哪些方面的问题吗？他那边的消息一点没有，我们现在是有力使不上啊！” “你在市公安局的时间长，看看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把情况弄清楚，我们再来商量应对。” “你们那个在香港的公司我看还是先把它注销了吧，要是再查出什么问题恐怕就……” “好，我明天就安排人去办。另外你在公安部门熟悉，一定要想想办法，我这边也想想办法，” “通过公安部门了解情况恐怕行不通了，在这个紧要关头大家都要自保，所以我还是好好想一下，是不是通过道上的朋友打听，然后再做打算。” “那就麻烦你了。” 第10章 对检察院院长展开调查 送走柳永钊，张子琪把妹妹张子娟找来，说：“子娟，你姐夫现在被双规了，我知道双规意味着什么，走进去的人很难全身而退，基本上都被弄得身败名裂，为了保护他，我希望你明天飞广州一趟，与李嘉龙见上一面，和他订立攻守同盟，等你姐夫出来了必然会有好处等着他，如果你姐夫出问题了他也不会置身事外。” “这么严重？” “是啊！现在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机票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就按我说的办吧！这里有三万块钱，你拿去当做路费，往后我们还要继续合作呢！” 看待眼前花花绿绿的钞票，加上又是亲姐妹，张子娟说：“好！我听姐姐的安排。” 就这样，张子琪通过妹妹张子娟，与李嘉龙建立起了攻守同盟。 陈荣凯被抓获后，陆陆续续交代了曾给市里领导送礼、行贿的事情。 侦查员问：“你最近还有什么需要交代的吗？” “还有市检察院院长张继芳。” “你和他有有什么来往吗？” “我父亲和他曾经和同事，所以我自幼就和他的关系很好，她不但在我打官司的时候照顾我，而且还帮我拿到市里的一块土地使用权，为了感谢他对我的帮助，我给他送了两次礼，一次是在2003年的中秋节前夕，我买了一套红木沙发送给他，价值五万块钱，另外一次是在2004年的春节前夕，我亲自把两万美元用档案袋装好送到他的办公室。” “还有吗？” “就这些。” 钱嘉禄得到消息后，心里想着：“这张继芳现年才45岁，而且是毕业于清华大学法律系，按道理他有一个很好的前途，他为什么偏要和陈荣凯等人牵扯在一起呢？这其中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 于是，他急忙把市纪委三室包小舫叫来，说：“现在陈荣凯已经交代了张继芳的问题，你带领你们三室对他展开调查。陈荣凯理工的心理迫切，所以他说的多半属实，你们就以送红木沙发为突破口，再以两万美元为重点调查对象。” “好，我听钱书记的安排。” “不过这只是前期工作，所以你第一时间前往莲花县，继续提审陈荣凯，搞清楚陈荣凯送给张继芳两万美元的原因和有关细节，以及送沙发的有关细节。然后再找有关人员谈话，了解张继芳的家庭收入，以及在检察院的有关情况，最后再把张继芳的银行记录调出来，查清楚他们家的存款情况，知道吗？”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办！” 包小舫接到任务后，马上将办案人员分成几路，对张继芳展开调查。 包小舫亲自找到向玉婷，说：“你们送给张继芳的沙发有这么一回事吗？” “是的，那是2003年中秋节前夕，荣凯叫我跟他一起去买一套红木沙发，我当时还问他我们家又不缺沙发，买这么贵的东西干嘛？他说你不要问这个，到时候就知道了。买好以后送到张继芳家我才知道。” 办案人员找到张继芳的家人，询问起陈荣凯是不是送给他们家一套沙发时，家人们很快承认了这一事实，而且检察院的同事也证实张继芳和陈荣凯关系密切。银行记录显示存款额和家庭收入有很大的出入，这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钱嘉禄得到汇报后，马上向雍州市委进行沟通，得到市委的支持后，钱嘉禄召开市纪委常委会，决定对张继芳展开更进一步的调查。 柯明辉把地址告诉对方后，很快就来了三个年轻人，他们走进宾馆的时候还没忘记四处张望。 柯明辉没有说话，而是大踏步向门外走去，其中一人说：“柯老板，我们来了你怎么反而往外走呢？难道是不欢迎我们？” “什么柯老板？你们这是认错人了。” “是吗？我们没认错人，我只是想知道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柯明辉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对韩先荣说：“我们先找一个安静的地方静一静，这里不是我们待的，走！” 这人急忙掏出手机拨打柯明辉的电话，柯明辉的电话铃声响起：“我们要找的人就是你啊！怎么说走就走呢？” “我说过了，我不会和你谈的，要么就是你走，要么就是我们走，你选择吧！” 林明德见势不妙，急忙走了进来，说：“柯老板就是柯老板，想不到警惕性这么高。” 柯明辉抬头看了他一眼，说：“我不认识你，你怎么也出现在我的面前了？” “难道不欢迎吗？我们在电话里交流过啊！” “林明德躲在幕后，纪老板意不出来见过面，这生意叫我怎么和你们做？” “柯老板也太当真了，虽然我们不熟悉，但是时间长了完全可以成为朋友的。” 林明德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他对柯明辉不放心，所以先叫马仔在前面探路，看清楚柯明辉是不是还带有尾巴，要是这样他们就彻底完了。 林明德出现后，之前的马仔随即退了出去。 林明德看着坐在柯明辉身边的韩先荣，说：“这位是……” “哦！我姓谭，叫我谭小姐就行。”韩先荣停了停，说：“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下。” 柯明辉说：“林先生未免多虑了吧？我们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是在你的地盘上，难道我们长了翅膀？你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柯老板言重啦！你一路风尘仆仆赶来，想必也够辛苦的，要不我带你出去走走？” 说到这里，柯明辉已经明白，林明德的马仔已经平安离开，而且他已经知道，否则不会说这样的话。其实，林明德这次选择和柯明辉见面，主要是想试探对方，还没有交易的打算。 到了中午，林明德请柯明辉和韩先荣吃了顿饭，点的都是当地的特色菜，由于饮食不同，所以两人根本就没有吃饱，只是象征性地品尝了那么一点，走出饭店后他们马上叫车停靠在一家超市门前，柯明辉叫韩先荣去买了三个面包，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第11章 请张继芳谈话 出租车很快就返回云屯市，林明德说：“要不我送柯老板去宾馆？” “不用了，我认识路。” “那晚上我安排一个好去处，大家一起去放松放松？” “晚上我还有别的事情要办，就不麻烦你操心了。” “其实，柯老板住哪里，是什么样的房屋都在我们的掌握范围之内。” “你这是派人盯梢啊！这样的调查我可不喜欢。” “在我的地盘上嘛！就应该为柯老板的人身安全负责，你说是吧？” 柯明辉没有说话，和韩先荣向宾馆走去，柯明辉想起林明德刚才说的话，不禁感到浑身难受，而且仅有的那么一点点安全感已经荡然无存。 于是他对韩先荣说：“我们可能已经被盯上了，我们好好检查一下，看看对方是不是在我们的房间安装了窃听器或者摄像头什么的，为了钱财他们完全有可能在房间里做手脚。” “好，这次我听你的。” “记住，回去后无关紧要的话题尽量不要说。” 回到房间，两人便开始地毯式翻找起来，但始终一无所获。柯明辉有些诧异，说：“韩秘书，这间屋子光线不是很好，你退了重新给我找一间。” “这一套要退吗？” “先留着吧！” “好的，我这就安排。” 韩先荣急忙下了楼，打了个出租往“东方桑梓宾馆”奔去，还没走多远，韩先荣觉得背后一辆红色的宝马正在跟踪她，韩先荣急忙叫司机把车靠边停下，等身后的宝马从身边经过后，他才发现车上坐着一个戴墨镜的男子。 韩先荣决定先回去，找柯明辉商量后再做决定，于是她坐上出租车原路返回，把柯明辉拉到楼底下一公里远的地方，他才说：“柯老板，我们已经被跟踪了，还需要另外找一间宾馆吗？” “既然如此，那就没这个必要了，还是将就住吧！” “我真想不明白，这云屯市难道是林明德的天下？” “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天下呢？天下还是大家的天下，只不过环境相对来说比较复杂罢了。” “什么叫相对？我看是太复杂了。” “不扯这些了，你在公安的时间比我长，经验自然比我的丰富得多，你觉得接下来对方会走哪一步？” “无非就是变换着花招试探我们，直到他们满意为止，我们不能总是被他们牵着鼻子走，应该变被动为主动。” “那我该怎么做呢？” “你就跟林明德说你后天要返回广州去了。” “好，我先请示一下王局。” 说完，柯明辉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把他们遇到的情况进行了详细汇报，还把自己准备返回的消息告诉给了王鹤鸣。 王鹤鸣说：“小柯，你一定要耐住性子，千万不要三心二意，等待对方给你传递信息，你现在贸然回来的话，往后工作就不容易开展了，这是组织的决定，知道吗？” “那好吧！” 得到王鹤鸣的指示后，柯明辉不得不住下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天天在韩先荣的陪伴下到处游逛，林明德始终派人盯梢，看看究竟是不是处于安全的环境之中。 一个星期后的晚上，林明德给柯明辉打来电话：“柯老板，你准备一下，我们一起过境和纪老板接头。” 好消息终于来了，柯明辉强压心中的喜悦，说：“这就对了嘛！再等下去我就要回去了。” 这天下午下班的时候，包小舫拨通了张继芳办公室的电话：“张检察长，你明天到市纪委一趟，配合我们的调查。” “好的，我明天早上上班的时候就来。” 放下电话后，张继芳眉头紧锁，不停地重复着：“他们为什么要找我谈话呢？难道什么事情让他们找我到了证据？” 第二天一大早，张继芳就开着车来到市纪委三室，还没等包小舫说话，他便趾高气扬地说：“你们找我来有什么忙需要我帮吗？” “我们请你来，主要是核实一下你的有关问题。” 张继芳一听急了，急忙说：“核实什么问题？有是什么话赶快说，我手里的工作还多着呢！” “张同志，为什么就这么忙呢？你下坐一坐喝杯茶，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谈才谈的清楚。” 张继芳不说话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我们还是去另外一个地方慢慢谈吧！”说完，包小舫走了出去，几个办案人员走了进来，说：“请跟我走吧！” 张继芳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办案人员下了楼上了车，很快就被拉到军分区招待所，安排在四楼的一个房间。 谈话马上开始 “张同志，听说你是一个经历丰富的人，而且还是清华大学的法律系高材生，按道理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前途才对，可你偏偏选择走进检察院工作，这有些不太符合你的个性啦！” “我原本是准备做一名受人尊敬的人民教师，承蒙组织的信任，把我从学校调到检察院，这一干就是十多年。” “同事们都说你的业务能力强，所以在单位主管的业务超过了一半。” “你说的没错，谁叫我的能力强呢？这叫能者多劳。” “但似乎社会上对雍州市的各种问题反映非常不满啊！” “是的，我也听说了，主要是陈荣凯涉黑，他现在被抓起来了，有一批人跟着他栽了跟斗。” “是啊！我还听说陈荣凯的父亲曾经跟你是同事，这个消息准确吗？” “你们了解得真细致，不错，他的父亲在检察院工作，不过现在人退休了。” “这么说你应该认识陈荣凯了？” “是的，因为他父亲的原因，所以我们算是老熟人。” “我个人觉得他是一个有本事的人，虽然他出生在一个工薪阶层，家庭也不是太富裕，只能说维持温饱，但通过他的努力创建了自己的实力，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民营企业家。” “是吗？听说他干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啊！” “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在创业的过程中，染上了陋习，所以走上了歧途。” “那你又是怎么认识他的呢？能跟我们讲讲你们认识的过程吗？” 第12章 从云屯市撤出 “因为和他的父亲同在一个单位，所以在不经意间就认识了，我们两家的关系处得很好，他有空来雍州市的时候，都会请我吃顿饭什么的。在我眼里他是一个慷慨大方的人，而且为人非常讲义气。” “是吗？那为什么我们公安机关要绞尽脑汁抓捕他呢？或许是因为义气在你心目中的定义与常人有所不同吧！” “这个……这个……” “既然陈荣凯请你吃饭，那你就讲清楚他为什么请你吃饭吧！” 事情到了这里，张继芳已经意识到钱嘉禄他们掌握了自己的一些证据，如果死扛下去也不是好的办法，于是他说：“因为陈荣凯想得到一块地开发房地产，所以找我帮忙从中协调，经过我的不懈努力，对方终于同意将这块地转让给他。” “那你从中收过他的好处吗？” “没有，绝对没有，只是单纯的帮个忙，仅此而已。” “张继芳，我们代表组织把你找来，肯定是掌握了你的证据，否则也不会轻易打电话给你，所以你要想清楚，如果继续对抗下去的话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是清白的，是有人栽赃陷害，我要见宗良平书记，在工作上我是一个兢兢业业的人，缺点我身上有，那就是平时铁面无私，所以难免会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他们借此机会整我，这也是预料中的事情，所以我要见宗良平书记，让他给我洗白。” “还想继续抵赖是吗？那我提醒你一下两万美元的事情，你说说看有没有？” “哦！你们说的是那两万美元啊？我想起来了，他在春节的时候亲自送来的，后来大家还在一起吃了一顿饭，我当场就退给他了，他坚决不要，所以我就收下了，后面想着这也不是办法，所以就凑了十万块钱交给他，当时说作为投资加入的。” “是吗？那他要了没有，而且这两者之间也不可能冲抵完，是吧？” “我之前说了陈荣凯很有钱，他对人很大方，所以不会计较这点小钱。” “这也是你受贿的理由？” “你非要这么说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但我认为顶多算是收礼。” “那你还有别的问题需要交代吗？” “中秋节前夕我看上了一套红木沙发，由于价格太贵，所以找陈荣凯帮忙打个折，那是我付钱买的。” “是吗？” “是的，不信你们可以派人前去调查。” “我们已经调查过了，是陈荣凯叫司机送过去的，需要找张新海来对质吗？他现在就在莲花县看守所。” 林桂省谭河市交通发达，它是连接着通往境外的又一个城市，所以这里成立跨国贩卖白货集团的中转站，从而成为了公安干警的又一个打击城市。 这天，林桂省公安厅派侦查员吕孟德和曹子铭前去，跟踪一个犯罪嫌疑人。 这名犯罪嫌疑人穿着一件阿迪达斯t恤，开着一辆宝马车，他把车停在一处商场的地下室，自己则走上商场逛了起来，这一逛就是半天。 下楼的时候手里提着一个鼓鼓的手提包，眼看抓捕的时机已经成熟，两人快步来到地下室，只见他已经距离宝马车只有十米之遥，吕孟德来不及多想，一个饿虎扑食猛扑过去，死死地将他压在身下，曹子铭马上上前帮忙，两人利索地给他戴上了手铐。 原来，这家伙是上楼进行交易，他手提包里的是交易得到的现金，楼上的交易地已经被曹子铭的同伴盯死，他们出手之前，已经将那个人抓获，搜得白货300克。 战斗结束后，曹子铭马上向指挥部汇报有关情况，指挥部收到消息后，马上安排人对犯罪嫌疑人进行审讯，在人证物证面前，他们不得不承认犯罪事实。 其中一个叫刘德宇的人交代，他们一共进了五批次货，都是从瘦羊的手里接的。 王鹤鸣得到消息后，找来梁家严，说：“依我看瘦羊和金毛鼠直接参加交易的可能性不大。” 梁家严说：“是啊！我也怀疑这个问题，但据反馈回来的信息，刘德宇见的是金毛鼠的朋友，他只知道姓纪，问题是现在的宋建文也自称姓纪，难道是同一个人？” “嗯！我看有这种可能，或许是因为没了活动的经费，所以他奉行蚂蚱也是肉的理念吧！” “或者说有人打着姓纪的旗号呢！” 到了第三天下午，邓希韵厅长亲自召开小范围会议，讨论当前林桂省的严峻形势，王鹤鸣也得到通知前去参加。 邓厅长说：“现在看来，这个瘦羊和金毛鼠已经开始活动，而且我们已经抓到了下线。” 王鹤鸣说：“我们的工作无非就是采取三种方式，一是中间二是买方三是卖方。” “王同志，话说起来确实轻松，但要实施起来可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啊！” “这个我知道，要打掉卖方的话没有国际合作是无法完成的，所以我们还应该……” “这个不是你应该考虑的问题，还是说说案子吧！” “从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瘦羊和金毛鼠跟纪君祥都有联系，极有可能这个纪君祥就是我们苦苦寻觅的宋建文。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个突破口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柯明辉呢？他那边有消息吗？” “他那边问题不大，纪君祥很快就会和他见面。” “我看还是应该让柯明辉创造条件，打入敌人内部，这样才有利于我们钓出背后的大鱼。” “好，这个完全没有问题。” “行，那你们抓紧工作吧！具体的方案我就不指手画脚了，一句话，你们应该把瘦羊和金毛鼠作为主要目标，然后再顺藤摸瓜调出背后的大鱼，你们的方案出来以后别忘了给我一份。” 散会后，王鹤鸣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说：“柯老板，我们现在暂时不需要这批货了，你还是马上停止云屯市的活动，立即撤回再做打算。” “好！我听组织的安排。” 第13章 将张继芳移交给司法机关 柯明辉接到王鹤鸣电话后，马上和韩先荣收起行李就往飞机场赶，一路上他的电话响个不停，这是林明德打来的，所以他没有接。 他刚刚到达飞机场，林明德和他的马仔慌慌忙忙到来，见到柯明辉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韩先荣站在旁边，林明德急不可耐地问：“柯老板，这是怎么了？招呼都不打一声就往回赶呢？” “家里打来电话，说有件事情急需我回去处理，接到电话就赶来了，还没来得及和你联系。” “我已经和纪老板取得联系了，他正等着和你见面呢！” “等我回去把事情处理好了再给你打电话，到时候再约见面的时间和地点，这总该可以了吧？” “难道柯老板真的要走？” “那可不，登机牌都换好了，只能等下一次了，你先回去吧！” “莫非是柯老板对我们的接待工作不满意，或者说是对这种方式不满意？” “有那么一点点，不过主要是家里确实有事，所以只能说声抱歉了，对你这段时间以来无微不至的关怀，表示忠心的感谢，也麻烦你给纪老板捎个话，就说这次是我对不住他，下次一定登门拜访。” “是啊！这几天我们还算相处融洽，你怎么说走就走了呢？我真的想不通，难道家里的事情就不能缓一缓吗？” “往后见面的机会多的是，到时候还请纪老板高抬贵手，货价不要要得太高。” “那好，既然柯老板要走，我也不能强留，打点好家事我们再联系。” 安检马上开始了，柯明辉和韩先荣拉起行李箱走向安检口，林明德见到这一幕，才不得不走出候机厅，给远在境外的老板打电话：“老板，您好，我一路跟踪到了飞机场。” “他们一行几个人？” “进安检口就两个人，除此之外在没有发现别的怀疑对象。” “是吗？那他怎么就这么敏感呢？我们才跟踪他几天他就受不了走了。” “这个姓柯的疑心很重，看得出来每走一步都非常的小心，可我也没做错什么啊？在机场我和他说话了，从话语中听出来似乎他的家里真的有急事。” “我看不太可能，是生意重要还是家事重要啊？我猜测他可能听到了风声，所以及时收手往回赶。你也不要留在云屯市了，马上终止那里的活动回来。” “知道了，我收拾行李马上就走。” 下了飞机，韩先荣说：“对了，你也是云屯市人吗？” “你猜猜看，我们虽然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往后合作的日子可不会少啊！” “我看你不像是云屯市人。” “你猜猜看。”说完，柯明辉笑了起来。 “我懒得猜，说实话，这几天一直跟着你可把我给憋坏了。” “不会吧？你我都是为了工作啊！” “当然了，要把自己的个性隐藏起来，把自己的另一面示人，你觉得不累吗？” “我没这个感觉，一切都很自然，即使是演戏也要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这样才能让别人相信，否则很容易让别人怀疑自己而暴露目标。” 张继芳不交代事实，办案人员只有从外围开始查起，经查实，张继芳不但收受陈荣凯的钱财，而且还挖空心思欺骗组织，为了装修房子，他以购房为名套取公款。 那是在2002年4月和2003年6月，张继芳分两次向市检察院申请购房款60万元。 就在2002年4月18号这天，张继芳将45万元转到凯旋商贸集团的账户上，给他的儿子张宁买了一套两百平米的住房，而按照规定他已经没有购房的资格。而到了2003年6月，为了装修房子，他又把余下的十五万打到凯旋商贸集团下辖的凯旋装修公司，用于新房屋的装修工程上。 随后，办案人员又从张继芳的司机入手，查到了他名下的一辆桑塔纳轿车，是当时雍州市电力公司经理赠送给他的，电力公司经理李绩路随即被“请”到了专案组。 “你把送给张继芳轿车的事情详细交代一下。” “那是在2003年端午节前后，为了感谢张继芳在一起案件中对我的关照，所以就买了辆桑塔纳轿车送给他，记得当时送给他还有一块日本进口双狮牌手表，手表的价格是一万八千多元，当时他没有说什么就收下了。” 拿到证人证言，以及各方面的证据以后，办案人员再次和张继芳展开了较量，在大量的事实面前，张继芳不得不承认他收受贿赂的犯罪事实。至此，张继芳的问题基本查清，专案组决定将他移交给司法机关进行处理，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厉制裁。 在这期间，崔行恭对赵立诚再次进行对话。 “赵立诚同志，听说你刚出来的时候是分配到乡政府工作。” “对啊！我中师毕业以后，由于写作能力很强，所以被当时的领导看重，从而被安排在乡政府办公室做文员。” “据我所知，在你们这帮同学中，就数你的成就最高，坐到了副市长的位置上，其他的大多数要么是乡村教师，要么就是在乡镇一级，进入县一级的人都不是很多吧？” “是啊！那个时候，我这个人比较上进，总是想着要如何才能提升自己，所以有机会我就会参加学习。” 赵立诚升任县委书记以后，三十三岁的他廉洁奉公非常有名气，因为自己坚守底线而名声大振，还记得他刚刚担任县委书记期间，财政局的局长为了博得他的欢心，于是特意托人从东北买来上好的两斤老山参送给他，他当场就把这两斤老山参送到了县纪委，他还在县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进行公开批评，说：“作为国家干部，是不可能用金钱或者贵重物品就能收买得了的，只要我们把好金钱、美色、权力这三个关口，就称得上是油盐不进，任何人都休想把自己拉下水。”谈起这段往事的时候，赵立诚感到无比的自豪。 第14章 准备打入敌人内部 崔行恭和赵立诚的谈话然在艰难地进行着：“赵立诚同志，既然你对自己过去的辉煌成就记得这么清楚，那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也应该记在心中，你还是好好谈一谈你的问题吧！” 赵立诚最怕的就是崔行恭要他谈自己的问题，他已经反复思考过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所以他还是决定继续软对抗下去。 “什么问题？我没有问题，你们叫我谈什么？” “那我提醒你一下怎么样啊？我们从陈荣凯的办公室里搜出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你和另外一个人，这个人是谁？请你说一说。”说完，崔行恭把照片拿到他的面前，让他仔细辨认。 赵立诚坐在那里，看到这张照片心里一惊，默默地低着头一言不发，崔行恭重复了一遍：“照片上的人除了你之外，另一个女人是谁？” “具体记不清楚了，可能是一个远房的亲戚。” “那她叫什么名字呢？又是干什么工作的？详细地址在哪里？联系方式又是多少？” “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 由于赵立诚始终不开口交代问题，崔行恭不得不让参加办案的人员，将照片复印出来拿着照片前去进行调查，由于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家宾馆前，办案人员便把排查的对象重点放在宾馆，一连几天，始终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 崔行恭不得不向钱嘉禄进行汇报：“钱书记，赵立诚始终不交代问题，这让我们的工作几乎停滞不前。” “行恭，要是他这么容易就交代了，他还是赵立诚吗？这一点都不奇怪，凡是像他这样的人，我们要完全弄清楚不花费脑筋、没有一点时间是不可能完成任务的，徐天雄跟你一样，同样遇到了不少阻力。” “由于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所以我有些着急，想不到徐天雄跟我一样。” “你这边要从我们得到的那张照片寻找突破口，只要找到了这个女人的下落，接下来的工作就容易多了，既然在雍州市没有发现线索，那就把调查的范围扩展开，或者在周边的城市就会把这个人找来呢！” “钱书记，我想起来了，赵立诚在我们雍州市没有男女八卦，所以在这里不可能发现这个女子的行迹。” “这就对了嘛！让徐天雄那边去临近的咸安市调查，即使挖地三尺也要把她给找出来。” “好！我就按照钱书记说的去办。” “等一下，由于涉及到调查工作，我还是给葛志刚打个电话，让他安排两个信得过的民警过来协助我们的工作，这样工作上也会方便很多。” 葛志刚接到电话后，马上安排张清新、李宗贤两位政治可靠的民警前来协助调查。 在徐天雄开展的调查工作中，他意外地发现马仁江的仁江建筑公司承包了雍州市的大部分工程，尤其是雍州市新开区的建设等项目都是马仁江承建的，而且其他开发商对仁江建筑公司意见很大，相当一部分人都觉得这背后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天雄在翻阅有关招投标的文件时，发现一个疑点，那就是存在“围标”的行为。 柯明辉离开云屯市以后，感觉轻松了许多，说：“我们现在不需要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 韩先荣在一旁说：“要是林明德也跟着过来，到时候我们该怎么处理这个尾巴呢？” “不太可能，他也要做自己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觉得他会花功夫在你的身上。” “不会不会，之前他们之所以在我身上花功夫，那是因为把我当做生意合伙人，现在我们回来了，就没有继续跟下去的价值了。” 回到莲花县以后，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两人并没有回到队部，而是分别开了家宾馆暂时住下。 随后，柯明辉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看看接下来该怎么开展工作：“王局，我们已经回来了，现在住在渝豪大酒店。” “好，你等着我马上打车过来。” 王鹤鸣很快就出现在柯明辉和韩先荣的面前，王鹤鸣说：“这次两位深入虎穴，辛苦你们了。” 柯明辉说：“谈不上辛苦，我们也是为了工作，这次去学到了在学校学不到的知识，可以说不虚此行。” 韩先荣说：“王局认为我们这次配合得怎么样？” “那我可不知道，要问柯老板了。” 柯明辉笑着说：“你我配合的很好，期待着下次继续合作。” “谁要跟你继续合作了，人家一个女孩子，跟你出去吃住一点都不方便。” 王鹤鸣说：“工作嘛！就应该互相配合，出门在外，而且还是去一个非同寻常的地方，所以只能委屈你了，你们的这次行动我和梁家严同志都很满意。接下来谈谈工作方面的事情吧！” 柯明辉说：“这些贩卖白货的人，实在是太狡猾了，在云屯市他们的人可以说遍布每一个角落，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这让人很没有安全感。” “那是肯定的了，跟学校完全是两回事，你要尽快适应社会生活，对你往后的工作有很大的提升。” “我已经完全取得了纪君祥的信任，很快就能和他见上一面，我不知道王局为什么要把我撤回来？” “这个嘛！自然有我们的考量，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你也暂时不能越过边境，所以暂时撤回来的决定并没有错。” “可是纪君祥就在我们眼前啊！” “这么说吧！我们现在的计划是通过纪君祥，查出他背后更大的鱼，所以我们要结合起来统一行动。” “能详细说明一下吗？” “根据可靠情报，纪君祥的背后很有可能隐藏着两个境外大毒枭，一个是刘招华，一个是侯学刚，省厅已经做出决定，你现在的任务是打入他们的内部，想办法接近这两名为非作歹的大毒枭，为彻底铲除他们的势力做应有的准备。” “我现在明白了，那我的具体任务是什么呢？” 第15章 发现新开区建设问题 “你的任务就是前往云屯市，在那里扎下根来。” “那我老板的身份……” “这个不能丢，你不但要去云屯，而且是以合法的身份前去，那就是在那里兴建一家公司。” “王局，我刚走出校门不久，没有任何社会阅历，开公司的事情恐怕……” “不用担心，我们已经派人给你做准备工作了，不过你去了以后，要争取早日独立出来，身后不能有我们的半点影子，知道吗？” “就我一个人？” “是的，你必须单独行动，至于什么原因现在还不能说，这也是为了我们的整个行动，所以你要服从组织的安排，由于时间有限，往后有机会我会和你详细说明的。” “好，我知道了，我接受组织的安排。” “对了，你先休息一下，我们晚上有一个重要的会议，到时候我来接你。” 说完，王鹤鸣匆匆地走下了楼。 王鹤鸣走后，柯明辉对韩先荣说：“想不到我们才合作短短几天，就要匆匆离别，往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合作，想起还真有些让人伤感。” “是吗？我可没有这样的感觉，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工作。” “要不在我前往云屯市之前，请你吃一顿饭吧？” “不用了，我现在的工作性质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在不必要见面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见面为好，这样对你我都是一种保护。” “那就留几句话给我带过去，以便在我孤立无援的情况下激励我不要放弃。” “相信自己，相信组织是你坚强的后盾，另外你在待人接物的时候，应该更加从容、自然一些，有时候尽量不说话。” “谢谢！” “我们都是同事，谢谢的话就不用说了。” “我明白了，如果还需要和别人合作的话，我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你。” “是吗？那我感到由衷的高兴，不过你我说了可不算，什么事情都必须听组织的。我要走了，回头见。” 说完，韩先荣收拾一下行李便下了楼。 韩先荣走后，一种莫名的失落感涌上柯明辉的心头。 王鹤鸣回到办公室以后，梁家严和杜克明来到他的办公室汇报工作。 王鹤鸣说：“我们已经算是老搭档了，就不用绕弯子了，直接汇报一下工作情况吧！” 梁家严说：“杜队长了解情况，让他先说。” “那我就不推辞了，自从打掉陈荣凯等黑恶势力以后，我县的白货案件有所抬头，一是大宗案件时有发生，二是采用人体运输白货有上升的趋势。” 梁家严说：“是的，我派周怀英去石龙镇查过往客车的时候，周怀英发现长途车上躺着五个孕妇，他们一丝不挂，对盘查的民警相当抵触，所以怀疑他们用人体运输白货，背后的老板没有路面，现在周怀英正在派人密切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但由于是孕妇，再加上一丝不挂，所以工作开展起来很困难。” 王鹤鸣说：“哦！这个倒是新鲜事儿，之前还没有听说过呢！” “所以他们很难下手，我只他他们不要跟得太近，要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 “我看这个办法可行。” “车的目的地是哪里？” “是前往旁通省的长途班车，今天已经出了莲花县，我们希望通过省厅沟通一下，让旁通省配合我们的行动。” “好，我马上向省厅汇报有关情况。” …… “怎么参加招标的队伍这么少？” 徐天雄发现问题以后，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书记，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新开区在工程建设过程中存在很大的问题。按照有关规定，上了两百万的工程必须招投标，对这么大的一个项目，我们只发现有三家公司参加投标，而且另外两家还没有到场，也就是说最终只有仁江建筑公司参加招投标。” “这简直是咄咄怪事，这么大的工程难道就只有三家公司参加？而且两家公司最终都没有到场。你们把这两家没有到场的公司，详细调查一下，看看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放弃了招投标？” 徐天雄接到任务后，根据文件提供的地址，马上找到了绿野建筑公司的总经理耿永兵。 “耿总，今天我们来找你，是想了解一下有关新开区建设问题，我们在调查中发现，新开区招投标的过程中你们参加了投标，最终为什么又放弃了呢？” “这件事说来话长了，我们在电视上看到招标公告以后，一心想着拿下这个工程，于是便安排人手前去报名，后来还把投标书都给了有关单位。可让人感到意外的是，到了第二天便有人来到我们公司，明确让我们不要参加招投标了，即使参加也没有多大用处，无非就是走个形式而已，与其把精力花在这个上，还不如想想别的工程。 当然非要去我们也不阻拦，但是发生什么意外我们就不好说了。当时我听了这话，觉得其中必有隐情，与其和他们勾心斗角，还不如选择放弃，虽然没有得到这个工程，但至少我现在还是安全的。” “你说这话的意思，莫非是知道了背后的故事？” “猜的，您不要往坏处想，不让做就不做吧！也没有什么让人遗憾的。” “我听明白了，你在这过程中收到了别人的威胁，而且至今心有余悸，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不能这么说吧！对方只是说发生意外，我们干这一行的，已经不是第一次第二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了，都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所以还是小心点没有坏处。” “难道当时你们就没有想过通过正规途径解决问题吗？” “这种事情即使反映了，又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后果，所以很难追究别人责任的，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我向来奉行的就是和气生财，没别要和别人闹得你死我活的地步。” “好，我们还有别的任务，恕不打扰。” 徐天雄离开绿叶建筑公司以后，很快就来到云逸建筑公司，找向云逸经理了解有关情况。 向云逸知道徐天雄等人此行的目的以后，想起曾经的这件事情不由得火冒三丈。 第16章 前往避暑山庄和副厅长见面 那是在新开区筹备期间，将招投标公告通过电视发出公告，向云逸看到以后，马上叫人准备投标书。 就在这时，有人出现在绿野建筑公司找到向云逸，说：“向总，新开区项目竞标的事情，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去了，对外发布公告只不过是走个形式，即使去了也是没用的。” “是吗？新开区这么大的工程，各项工作都肯定是规范的，你说去了也没有用指的是什么呢？意思是已经用中意的公司了吗？” “可以这么说吧！” “那你告诉我究竟是哪一家呢？” “这个嘛！肯定是保密，但我没有骗你，如果你放弃竞标的话还可以得到一笔不小的费用，如果你非要参加的话，不但中不了标，还记有可能会出现意外。” “青天白日，我才不信谁敢明目张胆地做手脚。” “既然你不听劝，那我们就等着吧！” 准备工作就位后，到了竞标那天，向云逸亲自开车前去投标，由于是早高峰时期，路上的车很多，可以说说走走停停，当他来到一个十字路口右转时，路上的车明上少了很多，于是他脚踩下油门，准备第一时间赶到新开区。 就在这时，一个骑电动车的年轻人从对面驶来，狠狠地撞在向云逸车的前保险杠位置，人也一个跟斗翻在了顶棚上。 他揉了揉被撞疼的脑袋，痛苦地站在驾驶室门外，向云逸见状急忙下车，这人说：“你是怎么开车的？我现在脑袋很疼，需要去医院检查。” 就在这时，有几个人也骑着电瓶车赶了过来，一起将向云逸团团围住。 向云逸有些生气，说：“你是怎么骑车的？你逆向行驶我不可能负责，再说也没见伤到哪里。” 另外一个人恶狠狠地上前就给了向云逸一巴掌，说：“把人撞了还想逃是吧？今天不把他送到医院好好检查一番，这件事情就不会完，你以为你开个宝马就敢随意撞人了是吧？” “按规定我确实要负主要责任，要不这样吧！我今天有点急事需要处理，我给你两千块钱作为赔偿，你自己去医院看看怎么样？” “不行，两千块钱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如果接了这两千块钱，往后的医药费护理费营养费等等谁来承担？我看还是报警处理吧！” “要不我让工作人员留下来处理，我去办点急事就回来？” “这可不行，老板都走了工作人员肯定作不了主，你得留下来等待交警的处理。” “那我留下来让工作人员走，这总该可以了吧？” “你们是一路的，今天问题没有解决之前谁也不要想着离开。” “我是去参加新开区的投标，确实有点忙。” “你的投标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我们可不听你的解释，我们要的是交警处理好送医院，然后你亲自去把各项费用整清楚才行。” 就这样，向云逸等人在半路被人纠缠住，处理好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招投标的工作早已经结束了。 徐天雄问：那你记得那辆电瓶车的号码吗？“ “记得，后面赔的那辆电瓶车牌照是我叫人去领的，我当时留了个心眼记了下来，车牌号是雍州。” 徐天雄马上前往交警队，在交警队的配合下，很快就查到到了这位雍州电瓶车的车主——温有利。 到了晚上，柯明辉打扮成一个归国华侨商人，坐上了王鹤鸣开来的轿车。 柯明辉问：“我们今晚的目的地是哪里？” “云景避暑山庄，省厅副厅长江海河要接见你，我已经和他联系好了，到时候他会和我们见上一面。” 轿车在乡村小路上行驶了大概半个小时，便来到了云景避暑山庄，两人刚刚走进大厅，江海河的秘书便站在他们的面前，说：“江厅长正在会客，你们先上505号房等一等，他忙完以后马上就来见你们。” 王鹤鸣说：“好的，我们不忙。” 两人来到楼上房间，柯明辉说：“不愧是避暑山庄，这周围的环境非常幽静，是一个养老的好地方。” “是啊！等退休了我也准备来这周围买一套房养老。” “这里房价很贵吧？” “也不是很贵，不过你还年轻，暂时还不要想退休的事情。” “不是很贵？我现在就靠那么一点点工资，根本就买不起，要是有钱的话我也会在这里买一套，即使不能在这里养老，住在这里总该可以吧？” “对了，据我们知道的消息，境外这个大毒枭叫刘招华，另外一个人叫侯学刚，他们二人是这几年活跃在边境的大毒枭，另外一个人叫纪君祥，他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宋建文，因为涉及陈荣凯的案子被我们抓获，后来以立功为由来到边境得以逃脱。不过这个纪君祥到底是何人现在我们还没有搞清楚，或者他就是这三个人中的一位，或者是另外一个人。” “纪君祥这个人听说过，好像也是文关人，跟我还是老乡。” “宋建文也是文关人，境外的情况不用我介绍你都知道，金三角地方属于三不管地带，大批的加工厂也在这里出现，这也不是什么秘密。” “现在时过境迁，恐怕已经不是八九十年代的样子了。” “这是肯定的，就拿刘招华来说吧！他曾经在坤沙的手下担任武装司令，坤沙被剿灭以后，刘招华、侯学刚等人渐渐崛起，但这些人中要数刘招华发展的最快。良江省一直在对刘招华实施抓捕，但由于此人十分狡猾，所以一直逍遥法外，而且采用一条不为人知的运输方法，所以公安机关一直找不到他的证据，宋建文和他极有可能采取的就是我们不知道的运输方式。” “那我们现在对刘招华的了解多吗？” “由于他长期生活在国外，行踪有十分隐秘，所以我们对他的了解不是很多，就连照片也没有见过，我们只知道良江省人，年龄大概在三十出头，在金三角名声很响亮，关于他的过去我们一无所知。” “王局刚才不是说他跟宋建文是合作关系吗？” “这也只是我们的一种推测，宋建文逃出境外，而且在短时间之内就能发展起来，背后肯定有大老板，这个大老板要么是刘招华，要么是侯学刚，但我觉得重点工作还是应该放在刘招华的身上，只要搞定他，其他的事情就能很好地化解。” 这时，门外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第17章 调查碰瓷的事情 王鹤鸣和柯明辉张起身到门外迎接，江海河说：“都坐下吧！由于有点事情耽搁了，实在是抱歉。” 王鹤鸣说：“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柯明辉同志。” “人还很年轻嘛！虽然没有工作经验，但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很有塑造性。对了，这次的任务你和他讲清楚了吗？” “刚刚已经和他简要地说明了一下。” “那就好，刘招华这些年来一直和我们公安机关做猫捉老鼠的游戏，各个地方都有他所涉及的案子，有些已经找到了证据，有些暂时还没有找到证据。此人诡计多端，实在是比别的犯罪分子狡猾得多，即使抓到他的下线，这些人也甘愿做替死鬼，所以一直是我们心中的一块心病。” 柯明辉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王鹤鸣说：“既然要从事那方面的工作，没点头脑肯定是不行的，他们面对的可是我们公检法这么多人的智慧啊！” “事实也是如此，一开始还没有引起我们的警觉，直到后来查获他的一大批货，他才进入我们的视线，慢慢地我们才把他列入头号毒枭。” “这需要一个过程，有些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 “现在，我们的打算是和他一决雌雄，不但要打掉他的非法产业链，还要把他这个人绳之以法，这也是今后一段时间柯明辉同志的重点任务。” “好，我明白了。” “我刚才之所以耽搁和你们见面的时间，就是因为和一个华侨代表团见面，商量一些细节，像刘招华这样的人，离不开国际的支持和配合，只有这样，才能取得成功。” “是啊！我们这些年其实也做了不少工作，只是打击下家不打源头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这些人总是和我们玩游戏。” “就目前来看，我们要争取国际有关组织对他进行通缉，就要掌握他的充足证据，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所以，柯明辉同志的这次任务，就是想办法打入刘招华集团的内部，掌握所有参与的犯罪嫌疑人、运输路线，以及具体的案件，我们会采取多种方案配合你的行动，在时机成熟的情况下对他实施抓捕。” “我清楚了，保证完成组织交给的坚决任务。” “不过，刘招华具有较强的反侦察手段，所以他肯定在收集我们的有关情报，包括人事任免等等，这也是王鹤鸣同志考虑你的原因，因此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要严格保守秘密，这是纪律，即使是遇到自己的同事，你也要一陌生人对待，不该说的绝对不说，不该问的绝对不问，知道吗？” “我知道保密的重要性，所以绝不会轻易乱说话的，请两位首长完全放心。” 徐天雄来到温有利所属的派出所，调查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派出所所长摇摇头，说：“这个人啊！社会上的闲散人员都叫他‘三宫’，意思是三次进入监狱，每次出来以后都是纠结一伙社会闲杂人员到处惹是生非，这两年又改变了法门，骑着一辆电动车到处碰瓷，不过前不久又被我们抓获了，现在正关押在看守所，等待他的又是好几年呢！” 徐天雄马上驱车前往看守所，在看守所所长的陪同下，他很快见到了这位问题不断地温永利。 “这位是林桂省纪委的同志，他有话要对你说，希望你如实把知道的事情交代出来，否则，后果你是知道的。” “好，只要是我干的我都交代，你问吧！” “你碰瓷向云逸的事情还记得吗？请你详细说一下经过。” “不是我主动做的，而是有人花钱请我做的，那可是两万块钱的生意啊！我能不动心吗？” “那具体是谁请你们干的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是吗？你干的事情还会不知道？” “是啊！当时只是有人问我有一单生意想不想做？事成之后给两万，当时我一听来了生意，于是就一口答应下来，他们先给了五千的订金，另外的一万五是后来给的。” “那你还记得这个人吗？” “记得，前前后后都是他跟我联系的，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身高大概是1.65米。” 徐天雄脑子里快速递想着，如果是马仁江想得到这个工程，那么和温永利联系的肯定是他身边的人，而他身边的司机极有可能又是实施者，徐天雄急忙调去司机于所成的身份证照片，拿到温永利的面前，说：“你看看是他吗？” “是的，就是他，我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 “你们之前有过联系吗？” “没有，我从来没有和他们有任何的交往，是他主动找我说起这件事的。” “好，我知道了，往后有什么问题需要你配合的，希望你不要推辞。” “那是肯定的。” 回到雍州市，为了防止走漏风声，徐天雄通过葛志刚以有人举报他肇事逃逸为由，把他叫到公安机关配合处理，来到市公安局以后，等待他的确是徐天雄。 “你认识一个叫温永利的人吗？” “温永利是谁？我可不认识。” “是吗？人家可是认识你啊！” “那你说说花两万块钱雇人碰瓷的事情吧！这件事情你肯定清楚。” 听到这话，于所成见无法隐瞒下去了，于是说：“因为喝酒醉了，平时看不惯向云逸的所作所为，所以就花钱请人教训他一下。” “是吗？你一个月五六百块钱的工资，两万块钱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啊！而且人家跟你又没有任何过节，说教训就教训了？我看你是为了替别人拖延时间，所以故意整出这一处吧？说说受何人指使？如果是等我们调查出来，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没有受谁指使，就是我头脑发热干出的糊涂事。” “既然如此，那你也得给个教训他的理由吧？” “我刚才说了，那也是平时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 “他的什么所作所为？我看你们就是为了让马仁江能够获得新开区工程项目，如果不老实交代的话，这可是严重的刑事案件。” “这事无论怎么说也不能怪马总，都是我一时糊涂干出的糗事。” 第18章 商贸公司顺利建成 “说漏了吧？我可没有说怪马总，我是说你雇人碰瓷温永利要承担刑事责任，你也脱不了干系，知道吗？” 在徐天雄的步步紧逼之下，于所成终于低下了头，说：“那是办公室主任魏任超叫我干的。他当时跟我说向云逸想抢马总的生意，到时候找个理由拖住他们，让他们参加不了当天的竞标活动，事成之后我还得到两千块钱的奖金，说我办事利索。” “那你们的马总知道你们干这件事情吗？” “那就不知道了，虽然我是他的司机，但我从来不过问他们的事情，他不说我也不会主动去问。” “这有些违背常理啊！按道理说你替他干了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会当面夸奖你几句呢？或者说你也会主动向他邀功吧？” “给奖金都是主任安排的，因为我得到了奖金，所以就没有主动提及。” 徐天雄知道，一个办公室主任不可能为了竞标的事情就干出这种事情，肯定是受到马仁江的指使，但现在没有任何证据，即使交公安机关给抓捕归案，他也不可能轻易就缴械的，要想成功把他抓获必须有强有力的证据。 徐天雄见从于所成这里得不到有价值的线索，不得不往往回赶，当他刚刚走出公安局的大门，电话铃声响起，他拿出手机一看，是媳妇儿打来的：“喂！我正忙着呢！有什么事情等我晚上回来再说。” “你先别挂，我跟你说一件事情。” “那好，你说吧！” “早上我去上班的时候，在楼梯口遇到一个人，这个人塞给我一个塑料袋，说希望你通融通融，在某件事情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具体事情他会打电话给你说的，说完就走了，等他走后我打开看了看，谁知里面装着的是一沓钞票。” “有多少？” “我没敢动，不知道有多少。” “这钱不能要，无论多少你都要想办法还回去。” “我人都不认识，你叫我还给谁啊？” “那就拿去存在廉政账户上吧！记得把存根留下作为证据。” 放下电话没多久，徐天雄的手机果然又响起：“徐同志，我今天早上给了你爱人一点东西，她应该告诉你了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送我钞票？” “也没多大的事情，只不过是一点小意思，希望你在赵市长的问题上高抬贵手，往后还会有你的好处。” “你们配合我们调查就是给我最大的好处，我明确告诉你吧！在赵立诚这件事情上，想通过我做手脚门都没有，至于你送的东西，我已经叫我媳妇拿去存在廉政账户上了，我还特意叫她留下存根作为证据，这个处理结果你应该满意吧？” “想不到你是一个油盐不进的人，那我得告诉你，任何事情都得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千万不要把事情做绝了，否则没有任何好下场。” “是吗？我就是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人，无论你采取什么手段，我也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 为了搞清楚赵立诚现在在什么地方，张子琪费尽周折，找到一位曾经在纪委工作现在已经退休在家的远房亲戚，张子琪说：“表叔，你曾经在纪委工作过，应该知道被双规的人住在什么地方吧？” “这个啊！这么说吧！按照一般情况会把某个招待所或者是宾馆租下来，然后实行封闭式管理，其他的人肯定是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的。” “哦！就没有固定的地址吗？” “为了安全起见，这个是不可能有固定地址的，进去的每个人住的地方都不一样，所有参与办案的人吃住都在里边，要想打听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谢谢表叔，我知道了。” 送走这位表叔，张子琪心想：“既然是住在招待所宾馆，那柳永钊不是分管娱乐场所吗？何不让他以治安检查的名义去进行调查呢？” 想到这里，张子琪打电话告诉柳永钊自己的想法，柳永钊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下来，随后他又找到市局长，说明治安检查的重要性，局长见他例行检查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便同意了。 为了柯明辉的安全，江海河说：“我们这个警种所面对的都是一项十分危险的工作，所以你必须要时时刻刻苦注意安全，一定要把安全放在第一位，如果涉及到人身安全，你必须第一时间撤回来，实在不行我们在沟通通过其他途径进行。” “好，我会把握分寸的。” “当然，不但你要注意安全，包括我和王鹤鸣同志等等，都会为你安全着想的，但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 “谢谢江厅长，我想我能完成这一项任务的。” “嗯！你背后站着的是一个强大的领导班子，我们会满足你的一切需要。” “我明白，有你们默默付出，一定会完成任务的。” 在省厅的大力支持下，柯明辉在云屯市的“明辉商贸公司”很快就开张了。 在开业那天，柯明辉亲自站在门口，迎接从四面八方前来祝贺的亲朋好友。 柯明辉说：“鄙人初次来到贵地，希望借这一块风水宝地谋生，还望在座的各位高抬贵手，从今往后多相助才是。” 就在这时，台下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说：“我叫戈正祥，在社会上混的时间太长了，感觉没什么意思，如果柯老板不嫌弃的话，我愿意跟着你干。” 柯明辉走到他的身边，说：“我看你长得五大三粗的，既然有心跟着我干，那就来我这里干个保安吧！你看看如何？” “行，只要能赏口饭吃就行，我在社会上的这段时间感觉实在是太无聊了。” “就这么定了，你明天一早就来我这里，不过我得说清楚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柯老板请放心，只要是我决定的事情绝不会反悔。” 柯明辉竖起大拇指，说：“跟着我好好干，有的是前途。” 这天，戈正祥正在巡逻，遇到一个他认识的人，说：“哟！怎么改邪归正了？” “那是，遇到了柯老板这样的好人，我下定决心痛改前非。” “我看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你们老板是哪里的？” “听说是广州过来的大老板，人家做的可是正经生意。” 这人凑到戈正祥的耳边，轻声说：“别在这里混日子了，纪老板想见你呢！” “算了算了，那种提着脑袋干的事情真的不适合我，你就不要害我了。” 第19章 安排人员阻止调查 一天，林明德听说柯明辉已经返回云屯市开起了公司，于是便上门拜访，见到柯明辉便说：“柯老板，想不到你来云屯市开公司也不说一声，也让我来祝贺祝贺嘛！” “刚刚开业人多嘴杂，所以没敢惊动林老板的大驾，如有得罪请多多包涵。” “你这次来怎么没带韩秘书了，那可是一个典型的大美女，我看了都忍不住为之心动。” “去去去，那可是我的女人，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上次是因为我对云屯市不熟悉，所以才叫她跟我一起来，现在基本熟悉情况了所以我自己就过来了。” “没毛病，女人嘛！就是衣服，想穿的时候就穿不想穿的时候就扔掉。” “我们是走遍天下的人，不可能只带一个嘛！你说对不对？” “说的对，只要有钱桃花运天天交嘛！” 林明德停了一下，说：“听说柯老板刚刚到云屯市，所以我略备薄酒为柯老板接风洗尘，还请柯老板赏光。”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好说一下，看看有没有合理的解决方案。” “今晚六点半，我们君叶酒店不见不散。” “一言为定。” 到了晚上，柯明辉把戈正祥带上，说：“今天晚上你就是我的私人保镖，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安全，往后我给你涨工资。” “谢谢柯老板。” 林明德见到这一幕，心里有些不高兴，说：“柯老板，今晚是我们俩单独谈话，怎么把兄弟带来了？” “这是我的替身保镖，既然敢把身家性命交给他，说明我对他的信任程度，所以你就没必要担心。” “对了，上次你匆匆离开，说是家里有急事需要你回去处理，我猜那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吧？” “那又能怎么样？” “不能怎么样，只是觉得我们之间的生意很快就成了，你却在关键的时候撂下我走了，这让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啊！” “主要是不想做了。” “那也得给个理由吧？不可能谈好的事情，说变卦就变卦了的。” “主要是你们不信任我，我在云屯市那几天，总是感觉如芒在背，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你说这生意还怎么做？” “那也是为了你我的安全啊！不可能是一个人都相信他吧？这样我们很容易出问题的，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见不到你了，还请柯老板理解。” “另外一个原因是我已经从渠道上听到了一些风声，而这些风声对我非常不利，所以在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放弃这笔交易。” “听柯老板的意思，还是对这笔生意耿耿于怀，要不也不会再次来到云屯市，我说的对吗？” “我已经改变主义了，我现在做外贸生意，一样可以赚到钱。” “我跟你说实话吧！如果还要延续之前的交易的话，我们举双手欢迎，要是想做石料生意又想绕开纪老板的话，恐怕会惹祸上身，到时候你我都难做人。” “你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啊！我跟你说实话吧！威胁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我之所以今晚要带替身保镖，目的就是防止你说的惹祸上身。” “哈哈哈！想不到柯老板这么认真，其实我们也把柯老板作为我们的重要合伙对象，我们纪老板的实力是无人能比的，这一点还请柯老板想清楚。” “你也应该知道，我们做生意的首先就是把人身安全放在首位，安全都没保障了有多少钱又有什么用呢？更何况有一句话叫‘堆出于岸，流必湍之’，所以还是低调一些好。” “在下领教了。” 吃过晚饭，柯明辉便和戈正祥打车回公司，在路上，柯明辉说：“戈正祥，你今晚的表现不错，之前说的涨工资的事情算数，从明天开始你跟中层领一样的工资。” “谢谢柯老板，既然柯老板说话算数，那我也表个态，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人，鞍前马后誓死保护好柯老板的安全。” 征得局长的同意，柳永钊便开始行动了，在行动之前，他还召集治安支队开了一个会议，要求全体参加执行任务的干警穿上便衣，由于担心人手不够，他还特意把联防队的人也抽调部分参加行动。 经过半天的折腾，始终没有发现赵立诚的半点线索，柳永钊始终在盘算着，钱嘉禄等人到底把赵立诚关在什么地方呢？按道理应该多少有点风声才对，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呢？难道是在林桂市？这也不可能啊？之前还没有异地双规的先例呢。 为了防止万一，柳永钊把赵立德叫来，说：“立德，这是你哥的事情同时也是我的事情，所以你一定要做好那些开发商的工作，如果出现半点纰漏，你哥就真的出不来了。” “这一点我也是清楚的，不过现在形势很严峻啊！钱嘉禄派人对建筑项目进行大规模清理，有些老板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要是他们坚持不住恐怕就难办了。” “这样吧！我这里不方便出头，你去找一下李香云，叫他想一下办法，一定要把这些人的口封住。” “好，柳局，我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他们拿到任何证据，包括证人证言。” 送走赵立德，柳永钊依旧不放心，他知道赵立诚如果招供，就意味着下一个被双规的人就是他。于是他亲自给李香云打了一个电话：“香云，你在忙什么呢？赵市长已经出事了，你们应该听说了吧？通过正规渠道无法打听到他的下落，所以我想通过你打听一下赵市长现在究竟在哪里？” “好，我这就办。” 挂断电话，李香云马上把手下的打手高庆松叫来，详细地说明了情况，以及需要执行的任务，最后，他还特意强调：“庆松，你带领着帮兄弟，在办事情的时候一定要利索点，而且还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要弄出人命，知道吗？” “好，我们做事情还是有分寸的，只要李哥说清楚了，我们一定按照李哥吩咐的去办。” 第20章 检查站发现可疑车辆 就在柳永钊等人为阻止调查赵立诚的时候，张子琪也没有闲着，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李登宇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此人现年四十五岁，曾经是城乡建设委员会副主任，赵立诚在担任副市长期间，为了培植自己的亲信，什么组织原则在赵立诚的眼里完全不值一文钱，在用人上也是根据个人口味，在他眼里，原来的主任是一个不开窍的人，经常跟他唱对台戏。 而且在他看来城建工作又是一块肥肉，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别人的手里，于是他开始想着将他更换，换上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人，于是他想到了副主任李登宇。 想到人选以后，赵立诚便变着法子和李登宇接触，经过一段时间的交流，赵立诚发现李登宇是一个可塑之才，而且对他比较听话，他正需要这样的人。 于是在他的干涉下，李登宇顺利坐上了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的宝座，从此对赵立诚唯唯诺诺，赵立诚叫他去关门他不敢去赶鸡，赵立诚指着鹿说那是马，李登宇绝对不会说那是鹿。 在城乡建设委员会的一次全体干部职工大会上，李登宇竟然明目张胆地说：“城建归赵立诚市长管辖，他才是我们真正的领导，所以什么事情都要听赵市长的，至于其他领导说的完全可以当做耳旁风。” 对于这样的做法，大家是敢怒不敢言，知道他们干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但谁也不敢当面拆穿，只能默默地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所以，对李登宇来说，赵立诚出问题一定会把他牵扯出来，而且现在赵立诚被调查，也是向他表忠心的大好机会，只要赵立诚能平安无事，对他李登宇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位置也会越做越大。 于是，他主动找到张子琪，说：“张老师，赵市长现在被双规了，我的心里真不是滋味，我是有心帮助他。” “是吗？都说‘墙倒众人推’，现在立诚已经出事了，还有谁愿意站在他这边呢？想必李主任是另有所图吧？”张子琪对李登宇说的这些并不相信，在他看来李登宇肯定是另有目的，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于是才说出了这样的话。 “看嫂子说的这是什么话？赵市长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可以说我和他是一个藤上的两个蚂蚱，那可是一损俱损的事情，所以请嫂子相信我。” 张子琪半信半疑地说：“那好吧！李主任说说看有哪些可行的方法？” “这个说简单就简单，只要能找准关系，用钱去开路就一定能把赵市长救出来，而且还能官复原职。” “说起来倒是简单，但要实施起来恐怕就不是那么一回事情了。” “那我说三个具体方法供嫂子参考，一是向新闻工作者靠近，通过他们把赵市长的冤屈写出来发表在内参上，上级有关领导一定能看到，这不就有了成功的希望了吗？” “那第二个呢？” “第二个嘛！自然是向办案的人员靠近，只要有了钱财就能买通他们，从而打探到可靠的消息，还可以找他们出谋划策，只要这一步取得效果，就可以说成功了一半。” 张子琪有些等不及了，急忙说：“想不到李主任是一个谋士啊！要是生在古代必定是一个诸葛亮式的军师，那你赶快说说第三个方法吧！” “第三就是用钱买通看管人员，让他们为我们与赵市长之间，建立一座沟通的桥梁，这样一来岂不就能达到串供的目的？这三个方法环环想扣，只要能落实下去，必定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想不到李主任是真心帮助我，之前是我误会你了，我跟你说声对不起，往后我们就是姐弟，你管我叫姐我管你叫弟，怎么样啊？” “完全没问题，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嘛！” 江海河根据省厅的部署，为了密切配合柯明辉的行动，王鹤鸣亲自召开了专题会议，要求加大对贩卖白货的打击力度，只要发现一起就坚决予以打掉，对犯罪分子形成强大的威慑力。 会后，王鹤鸣把杜克明留下，说：“之前你们跟踪的案件，就不要再延伸了，只要发现犯罪分子进入莲花县，就要给与最严厉的打击。” “王局，我们已经跟踪很久了，没有钓到大鱼就贸然出手，势必会京东背后的大佬，是不是太可惜了？” “我们这是为了大局，即使把他们抓获归案了，将来他们同样有很大的作用，知道吗？” “知道了，我们根据组织的安排执行任务就是。” 没过几天，杜克明便发现一辆贩运白货的货车，杜克明打电话再次请示王鹤鸣：“王局，我们发现了情况，请问现在动手吗？” 王鹤鸣坚决地说：“立即动手，不要有丝毫的犹豫，知道吗？” “知道，那是等他们进入莲花县还是在弱河镇动手？” “当然是在弱河镇了，坚决不让他们进入莲花县县城，我立即赶过去接应你们。” “好，我们在弱河镇杉树林。” “我在黑松林等你。” 在前往弱河镇的路上，王鹤鸣接到了从云屯市边防站打来的电话，原来那边发现了一起大宗贩运白货的货车。 事情的经过大概是这样的：就在当天上午八点左右，边防站的同志们刚刚上班，就发现一辆货车从缅甸运输木材经过边防检查站。 检查员王友明按照惯例进行检查，他发现这辆货车只装了三分之一的车厢，于是问：“跑缅甸一趟不容易吧？怎么只装这么一点点呢？” “这就不知道了，人家要求装多少我就装多少。” “是吗？那就先把车开到检查站，配合我们的调查，如果没有问题你再走不迟。” “难道我的车有什么问题吗？” “现在下结论还早，我只是严重怀疑你的车有问题，但没有无端的下结论，检查之后才会有结论，所以请你接受命令。” 司机不得不接受命令，把车开到检查站院子里停下，王友明第一时间给站长苏通做了汇报。 第21章 对方终于找到了招待所 苏通把司机“请”到办公室，问：“装货的时间？” “昨天下午四点左右。” “送货的地点？” “林桂省林桂市。” “货主单位？” “丽都汽车公司。” 对于这样的问话司机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了，所以回答起来滴水不漏，苏通又检查了一下货单，依然发现没有什么问题。 “走，跟我去查看一下你的车。” 苏通来到货车上仔细检查起来，除了很少的木材外驾驶室、车厢都没有什么问题。 苏通快速思考着：“到处都没有问题，莫非在内胎里？既然看不出问题，那就只有借助射线仪了。” 于是，苏通叫同事拿来仪器，王友明接过仪器后说：“你给我看住他，我亲自来检查。” 经过检查，果然发现内胎的底部与其他位置不同，苏通说：“车辆存在问题，为了进一步核实情况，暂时把他关进留置室看管起来，等我们点查清楚了再说。” 随后，苏通马上向支队长冉云龙报告，冉云龙接到电话后，第一时间向缉毒支队庄俊义做了通报。 冉云龙和庄俊义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赶到边境检查站，几个人围着货车走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 苏通说：“我怀疑问题就出在内胎上，我的意见是把内胎卸下来检查。” 冉云龙说：“这个不复杂，只要有千斤顶就能完成，问题是如果发现没有问题我们可要赔偿人家的内胎啊！” 庄俊义说：“这都不是事，反正我们有活动经费，如果没有问题我们自认倒霉就是，如果发现问题那就对不起了。” 在苏通等人的快速工作下，轮胎很快就被卸了下来，当在放气的时候他闻到了一个酸味，于是高兴地说：“队长，果然在内胎里。” 司机看到这一幕，顿时瘫软在地，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苏通说：“怎么样啊？我们的工作很辛苦，但把你们抓获了就是最大的快乐，现在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说的呢？” 司机依旧没有说话。 庄俊义说：“我们对待工作的态度就是认真，凡是想从我们这里蒙混过关，门都没有。给我带走。” 王鹤鸣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他急忙开车来到弱河镇杉树林，运输白货的车辆正缓缓向他们开过来。 杜克明等人已经在前方不远处设置了路障，要想硬闯过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杜克明站在路边招手示意：“停车配合检查。” 司机心不甘情不愿地靠边停车，杜克明亲自上车检查，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于是又通过仪器对油箱进行检查，发现油箱底部密度跟上层不一样，于是把油抽出来，发现油箱底部静静地躺着几包白货，足足有五百克，王鹤鸣指示马上将司机扣留。 高庆松经过一个星期的摸排，终于发现军分区招待所有别于其他地方，于是李香云给柳永钊打了电话：“柳局，军分区招待所四号楼的灯白夜昼晚都在亮着，估计赵市长就在里边。” “好，辛苦你了，接下来你安排几个人手去那边住下来，我一定要得到确切消息，不能给我含糊其辞的答复，另外千万不要让他们胡来，弄出什么乱子到时候麻烦就大了。” “好，我听柳局的，一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绝不会捅出什么幺蛾子。” 随后，李香云又叫高庆松带两个人来到军分区招待所住下。 高庆松来到服务台，说：“我们住店。” “请问几位？” “三位，要便宜一些的，给我们安排四号楼可以吗？” “那可不行，四号楼已经被人承包下来了，不可能再租给别的客户。” “哦！那是谁这么有钱，租了这么一大栋楼？” “这个就不知道了，都是领导的主意，我们一个普通服务员，怎么可能知道这么多呢？” “行吧！你给我们开一间五号楼的住房，最好光线好一些，视线也要好一些的。” “那就只能住顶层十九楼了。” “我刚才看了一下，八号楼不只有十八层吗？难道你要我们住最顶层？那可不行。” “先生，不是这样的，十八楼寓意不好，所以我们都叫十九楼。” “哦！那就住十七楼吧！离楼顶露台也近，还可以在天台上欣赏雍州市的夜景。” 高庆松花了六百块钱包了一个月，随后他马上给李香云汇报了有关情况，而且跟之前的判断丝毫不差。 李香云又马上将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嫂子，我们已经搞清楚了，赵市长现在就在军分区四号楼，现在的问题是要如何才能确定他在哪一号房间，要如何才能接近他。” “好，我知道了，谢谢柳局的用心，往后会有你的好处。” 到了第二天，徐天雄像往常一样，从四号楼走出来乘车前去调查取证，不料车刚刚走到大概一公里远的地方，就发现一辆轿车跟在后面，他们的车速快后面的车速也快，他们慢后面也跟着慢。于是他急忙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钱嘉禄。 就在徐天雄出门不久，两个人走进四号楼，问前台：“你好，我们找一个朋友，能上去吗？” “那可不行，这栋楼已经承包给别人了，您找谁叫他下来接您，否则我们可不敢把你放上楼去。” “如果我们非要进去呢？” “那我只有叫保安前来处理了。”随后，服务员拿出对讲机，说：“值班室，值班室，有人在四号楼一楼无事生非，请你们过来处理一下。” 这一幕恰恰被上楼的崔行恭发现了，崔行恭感觉这两人形迹可疑，于是向钱嘉禄汇报了有关情况。 钱嘉禄知道，有人已经盯上了四号楼，看样子是奔着赵立诚而来的，于是急忙给宗良平打了一个电话，宗良平说：“看来对方已经开始行动了，让他们嚣张一段时间，我就不信他们能在雍州市天翻地覆，你跟市局沟通一下，叫他们派几个可靠的经警过来协助你们，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向我汇报，等一下挂断电话了我也找杨吉林同志说明情况。” 挂断电话以后，钱嘉禄给葛志刚打了一个电话，从市局要了六名警警来到军分区招待所，协助他们办案。 第22章 意外线路出现 伍浩淼一直在军分区招待所，协助崔行恭等人忙前忙后，自从来到这里后，他已经没有回过家了，这天早晨，父亲打来电话：“浩渺，你请个假回来一趟，我有一件要紧的事请需要和你商量一下。” “爸！什么事情这么重要，我这里的工作正忙，抽不开身呢！” “回来你就知道了，不是要紧的事情我不会这么急给你打电话的，你请个假回来一趟吧！” 放下电话，伍浩淼心里一直再琢磨：“是不是老人家生病了？不可能，父亲虽然已经六十多岁了，但他的身子骨硬朗，打电话也不见说他身体有问题啊！算了，还是请半天假回去看看吧！” 早上下班以后，伍浩淼给钱嘉禄请了半天假，他火急火燎地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说：“爸！您这么急把我找回来，到底有什么事呢？我现在请假回来了，您就说吧！”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不是为了你们好，你媳妇在县上长期两地分居可不是个事啊？为父的替你们感到担忧。” “八！她不是上班上的挺好的吗？” “我意思是你帮个忙把她调来市里，两个人应该长期在一起，你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吗？” “爸！我实在无能为力啊！我又何尝不想她来到市里呢？我也知道两个人长期两地分居不是好办法。” “我知道你没什么好办法，要不然早就结束这两地分居的日子了，不过现在机会来了。” “有什么机会？我怎么不知道呢？” “你一天到晚不回家，当然不知道了，我跟你说实话吧！昨天有人找到你媳妇，说他的工作调动完全没问题。” “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是她打电话告诉我的。” 伍浩淼马上拨通了媳妇的电话：“媳妇，谁这么好心要帮你调动工作？” “我问了他也没说，他只是说帮了我希望你在办案的过程中行个方便。” “行什么方便？我们是秉公办事，在办案期间严禁泄露国家机密，否则就是违规，你在一中不是待的好好的吗？要想调动工作我不反对，但也不能走歪门邪道，知道吗？” 媳妇听到这里把电话挂了，父亲在一旁说：“与人方便就是自己方便，为什么就不能帮一把呢？” “爸啊！我看您是老糊涂了，居然逼着我干违法乱纪的事情，之前什么事情都是我听您的，这次不行，这次我必须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我的身上。” “那你就愿意看着你们小两口各在一方，来回奔波吗？我没文化，不知道什么是纪律，而且我也是为了你们好，你是我儿子就必须听我的，在我这里我就是纪律。” “那也不能破坏规矩，必须按照正常的流程走，否则我宁愿离婚也不会和这样喜欢走后门的人过一辈子，这叫破坏家风。” “你翅膀长硬了是吧？连我的话也不听了，行，既然你这么无情，那我就没有你这个儿子了。”说完，父亲摔门而去，伍浩淼的心里可谓是五味杂陈，为了一个赵立诚，这些人居然在家属的头上打起了主意。 对于这件事情，是李登宇一手策划的，他的本意就是想办法搞定参与办案的人员，然后对赵立诚网开一面。于是他便打起了伍浩淼媳妇的主意，为了达到目的地，他准备把伍浩淼媳妇调到市里，通过媳妇吹枕边风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没想到伍浩淼不领情，就连父亲说话他都不管不顾。 杜克明的审讯工作也随即开始。周怀英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姓名？” “左玉良，由于肤色比较黑，别人都管我叫左黑炭。” “油箱里的白货是从哪里来的？” “我是正经运货人，一家人就靠着这辆车维持生计，在昨天中午的时候我开车到达中途，一个人招手示意我停下，于是给了我一包东西，叫我放在油箱里运到目的地后，有五百块钱的运输费，我不知道他给的是白货，要不然我也不会干的。” “就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押车的，他看见你们在前面肯定是提前跳车逃跑了。” “这么肯定？” “因为下车没看见他，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跑的，我想着现在钱难挣五百块钱已经不少了，所以就一口答应了下来，没想到栽在了你们的手里。” “把事情的经过说清楚。” “我在路上遇到的就是这个人，谈好运费后他把东西放进油箱，我当时还纳闷，他说这是跟别人带的感冒药，由于数量大公安机关会查，所以放在油箱安全，一想到五百块钱我就没说什么。我要是知道是违禁品，即使给再多的钱也不会让他放的。” “真的是这样吗？你以为我们会听你编故事？你也太幼稚了吧？” “我一开始真的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少给我绕弯子，三百克的白货，即使没有参加交易，运输同样是犯法的，而且我们是人赃俱获，你还想抵赖蒙混过关，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清楚，摆在面前的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我真的是冤枉的，你们不能冤枉好人。” 周怀英在一旁仔细地听着，他见这位司机万般抵赖，于是问：“那你告诉我谁是司机？” “这还用问吗？我就是司机。” “你说有一个人跳车逃走，那我问你我们的埋伏人员怎么没有发现呢？难道是他长了翅膀飞走了？” 杜克明接过话茬说：“事情到了这里，还是老老实实交代问题，才是你唯一的出路，否则司法机关在量刑的时候会重点考虑的，到时候可不要怪我们没有提醒你，知道吗？” 左玉良终于点了点头。 王鹤鸣坐在屏幕前，静静地看着杜克明审问这个犯罪嫌疑人。 左良玉说：“刚才我见到前面有你们的人，所以就叫他赶快逃走，其实他是我的同伙，他叫杨再秋，这批白货是从一个叫‘装甲车’的人手里进的，一开始就装进了油箱。” 王鹤鸣听到这里，他感到十分意外，忍不住站了起来，这让他万万没有想到，他知道如果左良玉说的话是真的，那么极有可能跟纪君祥有关，而且纪君祥的背后不只是刘招华一个人，另外极有可能还有侯学刚，因为从云屯市到弱河镇是另外一条线路，这条线路不经过莲花县城，运输的方式也是暗运。 第23章 见到赵立诚 杜克明根据左良玉供出的线索，马上派人前往杨再秋的家里，将逃回家中惊魂未定的杨再秋抓获，王鹤鸣第一时间知道消息后，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生意怎么样啊？” “承蒙您的关心，现在刚刚起步，还算过得去。” “那就好，这纪君祥的手伸得也太长了。” “是啊！他的业务开展的挺宽的。” “你现在说话方便吗？” “我在办公室呢？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这个纪君祥，让人感觉他手里的货非常充足，不但从良江省往莲花县弱河镇一带发货，而且还从另一条线路发货，第三条线路就是你这边了。” “是啊！看样子他的生意做得不小啊！” “不过，左良玉这边已经被我们切断了，另一条线路前不久已被我们成功切断，现在只剩下你这一条线路了，所以他必然会找你联系，很可能不久之后就会找到你，所以你要提前做好思想准备。” “王局，现在看来局面对我们非常有利，我这边也会按照组织的要求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我最近招了一个替身保镖，名叫戈正祥，我看此人大有来头，据可靠消息，他跟林明德手下的人有过来往，很有可能曾经就是刘招华的下线。” “你用这种人放心吗？会不会……” “我知道你的担心，等时机成熟了我会调查清楚的，他之所以不干了，无非就是三个原因，一是金盆洗手，二是不是他们的人，只不过是参与运输，三是留在我身边的一个卧底，但不管怎么说，他对我们都有很大的帮助，只要有这一点就够了，我会加倍小心的。” “你说得对，有价值自然就会有风险，只要你能把握好这个度问题就不是很大，我同意你的看法，就把他留在你的身边吧！不过一定要多长一个心眼，千万不能让别人牵着鼻子走。” “请王局放心，我一定会处理好各种关系的。” “对了，你家属什么时候过去？” 柯明辉刚刚结婚两个月，就被派到一线执行任务，为了让他安心工作，王鹤鸣希望他能把媳妇带过去，所以才这么关心。 “我已经和他联系了，不就得将来就会到了，到时候我们就不会在饱受相思之苦，谢谢王局对我这么上心。” “嗯！我一来是担心你们刚刚结婚，如果长期两地分居的话会分心，为了你能一心一意工作，我请示了邓厅长，同意你们居住在一起，不过那边不太安全，所以你一定要安顿好一切，防止意外发生。” 为了能搞清楚赵立诚到底交代了哪些问题，张子琪把港商李嘉龙叫回到雍州市，说：“李总，现在立诚还没有任何消息，你和他之间的事情你也是清楚的，你能不能通过宗恩培打探一下他的消息？” “这个问题不大，由我出面问一问。” 随后，李嘉龙拨通了宗恩培的电话：“宗市长，您好！我是李嘉龙。” “原来是李总，想不到您还能记得我亲自给我打个电话。” “宗市长这是什么话？难道对我不欢迎吗？” “哪里哪里？你们公司不但为雍州市贡献了大量的税收，而且还提供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为我们雍州市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很大的贡献，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感谢您对我们的支持，经我们公司董事会研究决定，下一步我们还会加大投资力度，争取每年上税两个亿以上。” “谢谢李总，我代表雍州市五百万百姓对您表示由衷的感谢。对了，宗市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有什么事情您就直说吧！能提供便利的我责无旁贷。” “是这样的，之前招商引资的赵立诚市长听说被双规了，这是真的吗？” “是的，这个消息已经公布有一段时间了，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我们能和他见上一面吗？” “不能见任何人这是规定，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那能不能让他的夫人张子琪女士和他见上一面呢？这也是我这次打电话给你的主要目的。” “这个确实有些为难，要不您先等等，我这边也了解一下情况，到时候我再给你回话。” “好的，那就谢谢了！” 放下电话，宗恩培给宗良平打了一个电话：“宗书记，您好！张子琪想和赵立诚见面，按照规定是不允许的，不过李嘉龙亲自打电话来，他这个人是我们雍州市的税收大户，所以能不能破个例？” “宗市长啊！你跟我一个姓，按道理我没有不帮的理由，不过这件事情干系很大，而且还是在调查期间，要是他们串供我么工作起来就被动了，到时候你我都没法交代。这样吧！我跟嘉禄沟通一下看看，帮不上忙你也不能怪我们啊！” “这个我知道。” 宗良平给钱嘉禄打了电话：“嘉禄，张子琪想见赵立诚一面，由于李嘉龙的身份特殊，所以我们能不能灵活处理一下这件事情？” “书记，这事情恐怕有些难办吧？” “我们还是灵活一点，只要不影响工作，他们要见就让他们见吧！不过得提三点要求，一是不能涉及到任何有关案件的事情，二是不许有过于亲密的动作，三是时间控制在十分钟以内。你一定要安排人盯好，不能有半点差错，否则我们就完了。” “好，我一定遵守有关规定。” 宗恩培接到消息后，马上通知了张子琪，并把三点要求给她重复了三遍，并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已经破坏了规矩，所以不能再突破底线，一定要按照规矩办事，这也是我的一点要求。” “谢谢宗市长，我们一定遵守规定。” 经过一番周折，张子琪终于见到了赵立诚，那一刻，他忍不住哭了起来。 赵立诚说：“我没问题，你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要不了多久我就出去和你们见面了。” 张子琪收起哭声，说：“你过得还好吧？” “过得很好，同志们对我都非常客气。” 第24章 夫妻团圆 “我们一家人都非常担心你，担心你吃不好睡不好，担心你真的有问题，担心你不配合组织的工作。” “这些担心完全是多余的，犯不着为我操心，你把你的班上好，有空去看看我的父母，我就放心了。” “我会去看他们的，我们的事情你就不要再挂念，我会处理好的。” 张子琪这是在暗示赵立诚，她在外面会想方设法把他救出来，叫他不要胡言乱语，把不该说的全部说出去，这样谁也救不了他了。 十分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出了军分区招待所，张子琪来到赵立诚父母的住所。 刚进门她就说：“爸，妈，我来看你们了。” “子琪回来了，快进来坐。” 坐在沙发上，张子琪说：“妈，我今天见到立诚了。” “是吗？他瘦了没有？过得习惯吗？” “跟之前一样没有什么变化，他说他过得挺好的，同志们对他都很客气，他还让我给你们捎个话，不要过于担心他，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出来了。” “当妈的能不担心吗？他怎么就……” “妈，我已经在为他的事情奔走了，在我们的共同努力下，相信他是清白的。” “好，相信你这个法律系主任说的，你是懂法律的人，所以一定要想办法把他救出来，这也是我唯一的愿望了。” 就在这时，柳永钊走了进来。 张子琪问：“柳局，你那边有消息吗？” “已经查清了赵市长的去处，不过这几天好像加强了防备，从我们市局抽调了五名经警参加办案。” “应该是吧！我去的时候发现大门口、楼梯口、门口都有公安的人在把守，很有可能就是防止我们接近立诚。” “我把能够动用的资源都已经用上了，但还是没能和他接触上。” “要不这样吧！你和赵立德继续盯住他们，寻找机会接触立诚，我这边再想办法。” “好，我们共同面对。” “那就谢谢你们了，我通过一些途径认识了某报的记者周凯乐，想通过他写一篇文章发表在内参上，让有关领导看见，从而给宗良平等人施加压力，达到停止对立诚双规的目的。” “这个办法我看行，别人的话他们可以不信，但上级的话他们不得不信，只要上级看到了这个消息，必然会引起他们的高度重视。现在我最担心的是赵市长在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钱嘉禄等人究竟掌握了多少情况。” “是啊！虽然我和他见上一面，但时间就那么十分钟，而且根本就没机会了解这些。不过，听他的口气现在还没有交代，所以，当务之急是搞清楚那些人跟他有关联，钱嘉禄他们会去调查那些人，在钱嘉禄派人调查之前，想办法联系上这些人，建立攻守同盟，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嗯！想不到嫂子一个弱女子，一点都不输给我们，这些工作我们已经开始做了，建筑商现在不会乱说话，关键是赵市长分管的几个部门，那里才是重中之重，这一点恐怕我出面不合适。” “没事，我会想办法的，但你们在开展工作的时候，一定不要抛头露面，如果你在陷进去，我之前建立的防线就塌了，所以你还是应找社会上的闲散人员，这样不但效果好而且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某报社的记者周凯乐，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身子显得有些清瘦，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样子。 张子琪和李凯乐没有交情，也没有正面接触过，而是李登宇的好朋友。 在李登宇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出现在了周凯乐的面前，由于是多年的朋友，周凯乐见到李登宇十分高兴。 李登宇介绍说：“这位是赵市长的夫人张子琪女士。” 周凯乐握住张子琪得手，说：“原来是赵夫人，您好您好！” 柯明辉的妻子名叫劳兰娟，在王鹤鸣的安排下，很快坐飞机前往云屯市，柯明辉第一时间前往飞机场迎接。 在前往公司的车上，劳兰娟问：“今后我们都要在云屯市生活吗？我的工作怎么处理？父母也在莲花县啊！不可能不考虑他们的感受吧？” “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我现在不是开公司吗？有的是时间回去看他们，如果你放不下工作的话，就来公司做一个会计吧？” “你那个工作我可干不了了，先过一段时间再说吧！不过也好，至少我们结束了长期两地分居的生活。” “就是嘛！我现在事业刚刚起步，所以你跟着我必然会吃很多苦，不过请相信我，将来我一定会给你幸福的。” “你就不要给我画大饼了，我又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放着稳定的警察职业不干，偏偏要跑到边境来做生意呢？” “边境做贸易收入比警察高出好几倍，你这就不懂了，我做一年的生意够你领好几年的工资，你等一下看看我住的地方就知道了。” 两人在路上聊着，很快车子便进了“秋苑小区”，将车子停靠在车位上，两人携手走在青石板路上。 劳兰娟环视了一下四周，说：“想不到你刚出来不久就发达了啊？住的是高档小区，这里面环境优美，还有健身广场和购物中心。这地方租金肯定很贵吧？” “这个不是你应该担心的，至于租金嘛！公司那边会主动安排。” 走进房间，看到这套宽敞的复式楼，劳兰娟感到十分惊讶，说：“难道在一夜之间，我们就成了这个世界上的富人？” “是吗？这个你就不懂了，我是因为做生意需要讲排场，所以才临时决定租住在这里，生意结束了我们就要搬走了。” 原来，为了安全起见，柯明辉一直瞒着劳兰娟。 “没关系的，我是好奇所以问问，像这样的房子，此生哪怕是住一晚上我就心满意足了。” “想不到我夫人这么容易满足。” “我的性格你还不知道啊？” “知道，要不然我也不会选择你做终身伴侣。” 第25章 花钱买记者 劳兰娟说：“我不知道你现在在执行什么任务，至于辞职做生意一说我并不相信，我的心里总是感觉没底，作为夫妻你应该跟我说实话。” “是吗？我就是看到边境贸易这个商机，所以跟朋友借了点钱开了这家公司。” 劳兰娟没有说什么，她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琢磨柯明辉说的话是真是假，柯明辉看出了她的心里，急忙说：“不要想这么多了，有些事你不能知道，知道了反而对你不好，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过日子吧！” “嗯！我知道了。” “另外，房子太大了，实在不行的话去请一个钟点工，去商场买几套衣服，钱在这里，你自己也省着点花。我明天就要回公司了，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柯明辉给了劳兰娟一千块钱。 “你晚上回来吗？” “公司那边事情很多，我就不经常回来了。另外你一来不要太浪费，二来不要太抛头露面，这对你有很大的好处，三不要随便去串门。” “我总是在家里会发疯的，我工作的事情你的给我考虑考虑。” “好，等我有空了再给你想办法吧！” 劳兰娟心里有些不好受，但她明白柯明辉是为了工作，至于什么工作她并不清楚，她终于挪到柯明辉的身边，把手伸了进去，柯明辉才意识到为了工作，他已经把自己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给忘记了，想到每次都是列行公事一般，他的心里也不好受，自从结婚以来，最对不起的人应该就是劳兰娟了。 到了第二天，柯明辉便带着戈正祥坐上车，林明德带着瘦羊往边境口岸驶去。 他们之所以能坐在一辆车上，完全是之前互相使用阴谋诡计得来的结果。 自从上次的交易流产以后，林明德便在背后使坏，经常派人前去骚扰柯明辉的公司，柯明辉也不予理睬，这让林明德更加肆无忌惮，甚至出现了抢劫柯明辉公司货车的情况，柯明辉只能报警处理，闹事的人很快就被抓起来，林明德不得不出面求情。 “林老板啊！想不到你就是他们的后台，没有你他们怎么可能干搅我的生意？” “是吧？你可是在我的地盘上啊！” “既然在你的地盘上，你为什么要找我呢？你直接去公安机关把他们弄出来不就行了。” “想不到你和公安机关勾结在一起，行，你有种。” “生意人嘛！怎么可能不找自己的靠山呢？你说是吧？要是没有靠山，像你这种人带头闹事我不就吃大亏了？” 柯明辉这一话让林明德无言以对，他不得不找幕后的老板汇报情况，老板不但没有夸奖他，反而对他破口大骂：“真是蠢蛋，你不和他搞好合作，反而在背后搞鬼，这难道不是你的错吗？你回去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林明德得到了这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回来后他变得老实多了，他找到柯明辉，说：“柯老板，之前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给你赔不是了，其实我不是想和你过不去，只是想采取这种极端的方法，达到和我们合作的目的。” “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费心了，我也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们还是岛上的朋友。” “你这手段不得不让人佩服，所以我们的老板都觉得你是一个可靠的合作对象，他已经放话了想和你当面谈一谈。” “是吗？我看还是不要见面了，免得大家都尴尬。” “难道你就这么轻易放弃了？” “第一次他不愿意见我，你觉得我的心里好受吗？做这种生意的又不只是你们老板一个人，我已经通过渠道了解过了，还有金毛鼠呢。” “你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戈正祥告诉你的吗？” “这个你就管不了了吧？” “我实话告诉你吧！金毛鼠也是通过我们老板进的货。” 张子琪见周凯乐伸出手来，急忙伸出她的纤纤玉手，说：“周记者好。” “赵市长能娶到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他的福气，干起活来也浑身都是劲，难怪他能当上副市长，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周记者见笑了，他能当上副市长，一来是大家的支持，二来离不开各位开发商的鼎力相助，三来离不开你们媒体的监督。” 想到这里，张子琪忍不住哭了起来。周凯乐不知道什么原因，急忙递过去一张纸巾，说：“张老师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你先说清楚，看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张子琪见时机已经成熟，急忙递上事先准备好装有一万元的档案袋，说：“立诚被钱嘉禄他们带走了。” 周凯乐瞬间明白了，他急忙问：“是吗？他犯了什么过错呢？” “立诚没有犯错，你是媒体记者，现在我只有依靠你了，看看能不能帮我一个忙，我离不开立诚，雍州市的老百姓离不开立诚啊！” “张老师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记者罢了，恐怕帮不上什么忙。” “周记者，我跟你说实话吧！你要是不愿意帮我，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周凯乐想了一会儿，说：“我看这件事恐怕比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要不先这样吧！等我回去和几个同事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有一个合理的办法，到时候我在和张老师联系，你们看怎么样啊？” “好的，那就有劳周记者费心了。” “张老师，我们不能太急，你也不要太难过，什么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周记者，等立诚的事情办好了，我们一起亲自登门拜访。”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往后肯定还会见面的，所以没必要弄得这么客气，客气了反而不好。” “好，我记住周记者的恩情了，我还有别的事情，往后多多联系。” 送走张子琪和李登宇以后，周凯乐想到这一万块钱来到这么容易，于是把平时要好的几个同事召集起来。 稍作寒暄，他便挑明了话题：“我今天叫你们几个过来，无非就是想通过团体的力量，解决一些问题，张子琪老师的丈夫赵立诚被双规了，张老师找到了我，希望能通过媒体的力量，给有关领导施加压力，看到赵市长遭受无妄之灾，我们不可能无动于衷啊！靠我个人的力量非常有限，所以请你们几个哥们过来，就是想让你们出些建议。” 第26章 准备和纪老板见面 其中一个叫覃绍京的人说：“周兄，如果你说的是同情，那么我对张子琪老师表示深深的同情，我也很想帮他们一把，但我们要以什么名义进行呢？据我所知，赵市长被双规属于他们内部的一种措施，我们作为记者掺和这事恐怕说不过去，如果因为一个赵立诚损害了我们的名声，那可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啊！” 赵作周说：“我跟赵立诚是宗亲，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不应该把这件事情摆在台面上，我们的精力主要还是放在监督上面，如果这件事情我们插手了，弄得不好我们还会被人指着鼻子骂呢！所以，我反对干涉。” 梁明忠说：“我觉得现在还不是写文章发表内参的时候，应该推举一个代表出来，向市领导说明有关情况，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我们在做下一步打算，总不能由着他们胡作非为，把一个不该被双规的人关起来吧？” 赵作周说：“你不要忘了，赵立诚可是国家干部，雍州市的副市长，宗良平等人对他采取有关措施，肯定是经过省委常委会的同意才做出的决定，如果我们横加干涉，这样合适吗？” “你说的这个我也非常清楚，但你不要忘了，赵立诚市长对雍州市可是有功之臣啊！我们为了救一个好人，这难道有错吗？可不要忘了我们这个媒体的宗旨啊！好的要坚决支持，不好的当然要坚决反对了。” “是吗？这是不是已经超出了作为媒体应有的职能了呢？” 周凯乐见两人谁也说不服谁，急忙说：“你们两位就不要吵了，再吵下去也不会有个什么结果，而且还很难能形成统一共识，我看这样吧！大家举个手，同意支持赵市长的人请举手。” 结果五个人中就有三个人举起了手，顺利通过了帮助赵立诚洗白这一决定。 在周凯乐的主持下，他们决定首先找杨吉林谈谈，如果实在说不通就写一篇反映当地领导如何不作为的文章，发表到内参上，让北京的领导也看清楚，如果得到北京的干涉，这件事情就算是成功了。 决定好以后，周凯乐带上几个哥们儿，前往市委找杨吉林交涉。杨吉林得知这一消息后，感到十分意外，没想到这几名驻雍州市记者居然采取这样的办法。 但作为雍州市一把手，他担心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所以即使再不情愿也要出面解决。 周凯乐见到杨吉林，没有过多的寒暄，张口就说：“杨书记，我们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那就是要求市委还赵市长一个清白，马上将他放出来，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处理呢！” “想不到周记者也关注这件事情啊！这大大出乎我的预料，这可是我们组织内部的事情，难道记者也要横加干涉？” “哈哈！杨书记误会了，我们新闻媒体就是起个监督的作用，赵市长为雍州市做出的贡献，杨书记不会看不见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跑前跑后都有他的功劳，可领奖的人却是杨书记吧！” “应该说功劳是大家的，如果没有这个班子的共同努力，而是互相拆台掣肘的话，雍州市不可能有今天，当然也离不开你们新闻媒体的监督。” “杨书记，您言重了，我们作为新闻人，其目的就是希望能给那些想做事、能做事的人创造一个相对宽松的环境，这中间自然是离不开新闻媒体的监督。” “是的，不过，惩治蛀虫也是我们严肃纪律，纯洁队伍的一种方式，无论什么时候我们都会坚持这一点，蛀虫一日不除，就会丧失对百姓的公信力。周记者，您说呢？” “这个我知道，我们认为赵市长为雍州市的发展立下了大功劳，而且他又没有什么问题，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早点把他放出来，主持有关方面的工作。” “周记者啊！对赵立诚同志做出的双规决定不是我们市常委会，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而且现在他有没有问题谁也不好说，有关部门的同志正在加班加点进行调查，我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有一个真相的，在不违反有关规定的情况下，我们会慎重考虑你们提的意见。” 虽然杨吉林的话很平和，但在原则问题上并没有做出让步，这大大出乎周凯乐的预料，原本想着给市委施加压力根本就行不通。 林明德的话让柯明辉感到十分意外，于是追问道：“那我跟金毛鼠做生意是直接找你们老板呢？还是直接跟刘招华老板联系？” “其实都一样啊！反正给你的价格都是我们制定的标准。” “好吧！你让我考虑两天，如果决定从你们这里拿货了我再和你联系。” “好，我静等柯老板的决定。” 送走林明德以后，柯明辉马上将这一情况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一听十分高兴，说：“小柯，想不到你能耐真大，这一逼居然逼出了刘招华。接下来，你有条件答应林明德的要求，争取早日见到刘招华。” “好，等我定下见面的时间以后再通知你，到时候要不要在云屯市成立一个接应小组，由王局决定。” “我现在就答应你，不但成立接应小组，而且我会亲自到云屯市指挥，这下你总该满意了吧？” 两天以后，柯明辉终于同意了林明德的要求，在前往边境安兴的途中，柯明辉问：“林老板，你什么时候让我见上纪老板一面呢？” “先不要急，我们到了安兴先找个宾馆住下来，到时候我们会安排好的。” 来到安兴后，林明德为他们安排好了宾馆，便和瘦羊开着车离开了，至于去了哪里柯明辉并不知情。 到了下午，依旧没见林明德和瘦羊的身影，柯明辉对戈正祥说：“现在肚子饿了，走，我们吃饭去。” “不等他们了吗？” “不用管了，肚子已经饿了。” 正当他们吃饭的时候，林明德打来了电话：“柯老板，你们现在在哪里？” “这个时候想起我们来了？我们已经等了你一个下午了，不可能一直等下去吧？” “那是那是。” “麻烦你告诉纪老板，是他要和我见面，不是我求着他，你这样做太没礼貌了。” “柯老板，你不要太霸道了，我们都是做生意，和气生财嘛！” “我可不管，等我们吃过饭再说。” 吃过晚饭，柯明辉才告诉林明德他们的地址，林明德开着车在城里绕了一圈，然后向前驶去，柯明辉这时已经知道，见面的地点变了。 第27章 中院副院长落马 此时夜幕已经降临，轿车下了高速走进了乡村小路，但柯明辉并不知道此时的目的地，他凭借自己的判断，林明德很有可能是将他拉到境外。 车在路上颠簸了两个半小时，来到一栋别墅前停下，林明德说：“就这里了，我们下车吧！” 林明德带着他们走进这栋别墅的四楼，只见走廊上闪烁着昏暗的灯光，他借着灯光向周围看了看，发现这里非常僻静，不像是游人居住的地方，或许是因为对方为了安全起见吧！ 随后，他们走进一间光线很暗的屋子，隐约见对面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人，那个人见林明德等人到来，没有站起来上前握手，而是冷冷地说：“你就是传说中的柯老板吧？想不到我们终于见面了。” “我们见上一面实在是太难了，你就是纪老板吧？” 这人没有回答，而是说：“坐吧！坐下来慢慢谈。” 柯明辉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戈正祥站在他的身边，俨然就是一个替身保镖的模样。 “柯老板，我们的谈话只能是你我之间，你这个兄弟在这里不方便啊！” “是吗？客随主便，我听你的安排就是。” “那请这位兄弟到外面走廊上等一等。” 戈正祥有些犹豫，柯明辉说：“去吧！我这里不会有事。” 听到柯明辉的吩咐，戈正祥走了出去。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尊姓大名了吧？”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纪老板，我是‘四爷’，真名叫宋建文。” 柯明辉暗暗吃惊，想不到面前坐着这位就是和陈荣凯狼狈为奸的宋建文，看上去到是有几分斯文气，说什么也无法跟那个双手沾满鲜血的宋建文联系起来。他有一种想法，要不是自己孑然一身，真想马上把他捉拿归案。 “上次之所以没能和宋先生见面，一来是家里确实有点急事，二来是下边的人整得我非常不爽。今天见到宋先生一面，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温润如玉。” “哈哈！你柯老板也不是省油的灯啊！我们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你在云屯做的事情，全部都没有跑过我的视线。” “那是，谁叫我走进了你的地盘呢？这叫‘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也只能跟着你的节奏走了。我们经过重重考验，终于见上一面了，宋先生如果有想法就直接说出来，看看我们有没有共同点。” 就在这期间，王鹤鸣已经带上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韩先荣赶到云屯市，他希望通过组建一支精锐劲旅，在这里开展工作，能够一举把宋建文捉拿归案，只有这样，陈荣凯一案才算完结。 而且这四人一直都参与陈荣凯案子，不但是老交道，对宋建文知根知底，而且在思想上非常过硬，即使前面是地雷阵他们也会一往无前。 在临行前，王鹤鸣特意叮嘱：“我们这次前往云屯市，是执行特殊任务，所以要穿便装，不得和外界有任何联系，我们还是老规矩，住军分区着地所，这样才能保障安全，这是纪律，请各位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大家都是老队员，其他的我就不多说了。” 他们来到云屯市，住进了军分区招待所606,608,609三个房间，就在这时，柯明辉给王鹤鸣发来了短信：“王局，我已经离开了云屯，马上就和纪老板见面了，林明德的车牌号是良h3589a。” 收到消息后，王鹤鸣马上安排杜克明和周怀英监视林明德的一举一动。 在专案组调查陈荣凯一案中，负责调查的办案人员从陈荣凯的办公室里搜出很多照片，其中有一张是雍州市中级人民法院副院长周建平和陈荣凯的合影。 而照片的背景是香港维多利亚港湾，办案人员马上找到看守所的陈荣凯，问：“陈荣凯，这张照片你熟悉吧！” 陈荣凯想了想，说：“熟悉，那是在2003年的时候，为了得到中院办公楼的装修工程，我特意陪副院长周建平道香港游玩，这张照片是在维多利亚港湾拍摄的。” “你们在香港还做了点什么吗？” “我在香港为他买了一块两万港币的手表，当时还送给他五千港币，让他揣在身上做零花钱，回来后我又花了十多万给他买了一辆新车。” “还有吗？” “回到雍州市以后，周建平为了当上法院的副书记，他叫我带他去见赵立诚，希望赵立诚能帮他这个忙。我想到之后还用得着他，所以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在见到赵立诚后，周建平当时送给了赵立诚五万块钱，并提出请赵立诚帮忙的事情。” “还有吗？” “没有了，我送给他的就是这么多，至于他送给赵立诚的，我知道的就是这一笔。” 专案组的人得到这一消息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说：“根据陈荣凯的证言，中院副院长周建平存在受贿的犯罪事实，我建议成立‘周建平案件调查组’，大家有意见吗？” “没有。” “周建平案件调查组”就这样毫无疑义地成立了，由包小舫带头进行调查。一切准备就绪后，办案人员一路去中院找周建平，对他宣布“双规”决定，一路配合搜查他的办公室以及家里。 在行动之前，包小舫特意对周建平进行了全方位了解，在调任中院副院长之前，周建平担任雍州区法院院长，在单位主管基建工作，可以说是一个肥差，而且平时喜欢开着他的普拉多四处招摇。 虽然市纪委收到过关于他的举报信，有说他贪财不办事的，也有说他生活作风有问题的，但由于缺乏有力证据，所以纪律检查委员会并没有对他采取措施。 自从陈荣凯被抓以后，周建平也变得十分谨慎，之前的嚣张气焰收敛了许多，知道这些后，包小舫在会上说：“根据现在的信息，周建平已经收敛起来，很可能已经做好了对抗组织调查的准备，所以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件案子调查清楚，然后在移交给有关部门。” 第28章 谈判交易地点 周建平很快就被“请”到了军分区招待所，办案人员问：“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把你请来吗？” “不知道，我没有任何问题。” 办案人员拿出陈荣凯和他的照片，说：“这个又怎么解释呢？” “相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这个能说明什么问题？你们也不能栽赃我，那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果然不出包小舫的预料，周建平到来根本就不配合调查，无论问什么他都能对答如流，而且凡是涉及到有关他的问题，他都矢口否认，气焰也十分嚣张，根本就不把办案人员放在眼里。 与此同时，另一路人马前往他的办公室和家里搜查，他们几乎把这不大的地方搜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把地板挖开查了，但始终没有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甚至连大额现金、存折、金银首饰等等都没有见到。 令办案人员惊喜的是，他们家客厅与餐厅之间的玄关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名酒，办案人员进行了一一登记，并请有关专家进行评估。 另外，办案人员在书房的书架上，一本书一本书翻开查找，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东西，在一本《古汉语辞典》中，发现了一张写废了的存单。周建平的妻子杨敬丽见状，急忙把它抢过来揉碎丢进了垃圾桶，这引起了办案人员的高度重视，于是又从垃圾桶里捡起这张存单，发现存款按的金额是二十万元，用户名写的是文静。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我一个朋友去银行存款写错了，她到我家后就顺手丢在沙发上，我以为她还要所以就把它夹在这本书里。” “是吗？那你紧张什么呢？为什么要把它揉碎丢进垃圾桶？” 杨敬丽支吾了半天，一时说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办案人员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书记，我们发现一张写废了的存单，周建平的妻子见后显得十分紧张，我们问她她的解释难以服众，建议带回专案组协助调查。” “好，我同意这个建议。” 问询周建平的工作还在进行：“你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这才是唯一的出路，千万不要心存侥幸，要是别人供出了你，到时候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 “我告诉你们，如果是跟我讲道理的话，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自从学校走出来以后，就一直在法院工作，所以我比你们会讲道理。我坚决服从组织对我实施的‘双规’。但是，在我担任领导期间，没有收受过谁馈赠的钱财，即使有那也是逢年过节礼尚往来。如果你们非要查我，那必须拿出证据来，否则就别怪我不配合你们的工作。” 包小舫见周建平不见棺材不落泪，于是决定从他的媳妇杨敬丽身上下手。 “说说吧！那张存单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来之前就已经说过了，是我好朋友文静放在沙发上的，我以为她还有用，所以就放了起来，想不到这张存单会让我跟你们解释半天，而且你们还不相信。” “是吗？那你说说文静到底是什么人，在哪里工作？家庭住址是哪里？电话是多少？我们进行一一核对，总该可以了吧？” “文静戴一副眼镜，身高大概是1.58米。” “就这些。” “我知道的就这些。” “既然是好朋友，不可能连她的住住址、联系电话都不知道吧？” “不知道，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 “我看你不是不知道，是东拉西扯想蒙混过关吧？我告诉你，不交代清楚休想走出这个大门。” 王鹤鸣到达云屯市以后，对杜克明说：“我们已经到了这里，要不要和柯明辉见上一面，我现在还犹豫不决，如果见面的话又担心她的人身安全，如果不见面的话有些事情在电话里又说不清楚。” 韩先荣说：“现在是非常时期，还是不见面为好，当然我只有建议权，最后的决定还是由王局做。” “嗯！你跟林明德算是熟人了，宋建文那边还不认识你，你可以从境外入手。” “依我的意见，我们还可以利用林明德。” “就目前的消息来看，林明德主要是负责云屯市，所以他在境外没有什么地位。所以，你要避开林明德的视线，包括他的下线，尤其是认识你的那几个人。” “这个我知道。” “因为你是女性，在搜集情报的时候比男士有优势，所以只能委屈你了，我们不主动联系你，你次次前去开展独立工作，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避开眼线，在和我们联系，知道吗？” 当林明德拉着柯明辉出城以后，周怀英便跟了上去，见眼前的乡村小路很难走，于是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局，我还要继续跟踪吗？前面的路颠簸得很厉害，走起来很不容易，继续跟下去的话容易暴露自己。” “那就不用在跟了，你就守候在他们的必经之路，等待林明德驾车返回，千万不要冒险。” 柯明辉和宋建文的交谈还在继续：“柯老板，你主要是做哪一条路的生意呢？” “我这个人不固定，那条线好做我就做那条线，总有公安机关疏忽的地方，你说对吧？” “能具体说一说吗？” “这个是商业机密，对谁都不会说，无论他的关系跟我有多铁，‘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是吗？” “当然了，我和你做生意谈的主要是价格，至于其他方面的事情，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那你打算在哪里接货呢？” “在林桂省。” “不不不，之前谈好的是在边境，怎么一下子就变卦了呢？” “边境上的关卡太多了，每一个关卡都让人胆战心惊，我心里实在是没有底，所以只能在林桂省了。” “你在云屯市开公司做边境贸易，运输应该不成问题。” “不能说应该，要绝对保障安全，否则这个生意我宁可不做。” “问题是我负责运输也没有安全保障啊！”其实，宋建文担心的不但是自己贩卖白货，而且还是陈荣凯案的重要犯罪嫌疑人，如果进入林桂省很有可能一去不回。 “要不这样吧！你把货运到林桂省，到时候运费算我的，怎么样？” “我觉得还是你自己负责运输吧！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们还有继续合作下去的愿望，要是失手了，只能说一句自求多福。” 第29章 绝不承认 柯明辉说：“那这样说的话，我还得慎重考虑考虑，如果第一次运输就被公安机关的人逮着了，这一辈子就算交代了，我还想多吃几年饭呢！” “其实你完全可以跟我一样，人躲在境外，在运输木材的时候夹带点别的什么，这样神不知鬼不觉，不可能轻易被人发现的，只要开动脑筋，办法总是会有的。” “这个办法我已曾经想过，只是一次都没做过，我不敢相信自己啊！” “看得出来，柯老板是一个胆大心细之人，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你，你一定会做到万无一失的。” “可是这不是一朝一日就能完成的啊！得多长时间才能摸索出来？等有方法了恐怕黄花菜都凉了。” “柯老板可要想清楚，我们这一行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可以说用不到多少投资，换来的却是实实在在的利润。” “我在你这里拿货难道不要钱？” “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如果你在境内的话，需要大量的投入，而且出了问题你一个人担待。而在境外的话，你从这边运输到林桂省，你不用整天提心吊胆，只要到达目的地每一件就有八千的利润，你觉得这个数字少吗？” “对我来说确实有些少。” “那我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真心实意跟我们合作，就过来，想办法找人打通运输线，其他的事情你完全不用管，一年下来保证让你赚个几百万，这完全是触手可得的事情。” “啊！怎么会有这么多？这大大出乎我的预料啊！” “那你以为呢？其实你在境内，也必须把货运过去，而且他们给的利润也不可能有这么高，所以还请柯老板三思。” 柯明辉想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据我所知，纪老板的背后还有高人，我们之间的合作是听你的呢，还是听刘老大的？” “难道柯老板是不相信我？” “这么大的生意，我必须打听清楚啊！否则，合作的事情无从谈起。” “是吗？我也是这样，如果没有摸清你的底细，我也不会轻易就叫你来境外和我们合作的，所以应该说彼此彼此吧！” “既然如此，那我可以试试这条路，看看能不能走得通。” “这就对了嘛！柯老板虽然年轻，但也是也已聪明人，否则不可能走到这天，我说的对吧？” “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请讲。” “在合作之前我要和刘老板见上一面。” “哈哈哈！只要柯老板愿意和我们合作，这个完全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到时候即使你不提，我们的老板也会和你见上一面的，不然怎么放心的下，万一你使诈呢？” 戈正祥一直站在门外，宋建文的人走了过来，说：“这位兄弟，你到隔壁屋子喝杯茶吧！我们不会拿柯老板怎么样的。” “我是柯老板的替身保镖，没有他的命令我随的话都不听。” “想不到你这么忠诚，他们在谈事情，一时半会儿还谈不好，你跟我一起去旁边坐着等他吧！” “不行，我站在这里是工作职责，不能随便脱岗。我谢谢你的好意，你还是走开吧！” “你这人怎么会这样？好心对你你却当做驴肝肺，真让人想不通。” “你想不通的事情多了去了，还是赶快走吧！” 包小舫等人经过分析研究后，说：“我们应该抓住杨敬丽的破绽，寻找突破口，我就不信他能顽抗到底。” 于是，包小舫亲自来到杨敬丽的面前，说：“杨同志，你跟我们撒谎，为了自圆其说不得不绞尽脑汁，这难道不累吗？” “我说的是实话。” “实话？你怎么就连朋友的地址、电话都说不出来呢？我劝你还是尽早想清楚，配合我们把事情查清，你不要以为你这样顽抗下去就能把你的丈夫救出去，我跟你说实话吧！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还是先为自己考虑考虑吧！” 听到这一番话，杨敬丽不禁打了一个寒战，他颤颤巍巍地说：“好，我什么都听你们的。” “那就把你知道的说一说吧！” “自从陈荣凯被抓不以后，我家老周就担心出问题，于是就安排我把财产转移出去。你们发现的那张存单，是老周找他的姐姐给一个朋友接的身份证，其实他根本就不认识这个文静，我也不认识文静。填写的时候紧张把数字写错了，由于这张存单的背后写有存款密码，所以老周就把它收起来夹在书里了。” “还有吗？” “家里的现金和存折等等，都被老周转移到我的父母家里，大概有两百多万元。” 包小舫马上派人到杨敬丽的父母家，追回了周建平藏在他家的三个密码箱，从这三个密码箱中搜出了两百多万元。同时周建平的姐姐和文静也被请来，办案人员说：“我们找你们两位来，目的就是查清周建平存款二十万元的事情。” 文静见事情已经暴露，而且钱也不是她的，就爽快地说：“是的，这笔钱不是我们的，是这位姐姐叫我把身份证和银行卡借给他们用一用，至于存了多少因为不是自己的钱，所以我并不关心。” 用了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周建平的家庭财产情况已经基本上被查清，接下来就是让周建平说出这些钱财的来历。 于是，办案员再次找到周建平，说：“老周，你还想抵赖吗？” “不存在抵赖的事情，我本身就没有问题。” “是吗？如果我们已经查出来了呢？你要是这样不交代的话，就凭我们查到的真凭实据，即使你零口供也同样能治你的罪，希望你还是为自己的将来考虑清楚。” “我没有经济问题，经得起组织的调查。” “是吗？” “那你说一说陈荣凯送你车的事情。” 周建平脸上闪现出一丝惊慌，急忙解释说：“你们说的是那辆车啊？不错，是陈荣凯送的，给媳妇用了一段时间。” “那存在文静账上的二十万呢？” “不错，那也是别人送的，但我没有帮他谋取不当利益。” “藏在你岳父母家的两百多万呢？” “那是我炒股赚来的，属于合法收入。” 第30章 终于见到老大 “老周，我们已经调查得清清楚楚了，你不为自己考虑，也应该为妻子、儿子考虑一下，可不能累及他们啊！” 周建平没有说话了，办案人员说：“据我所知，你有一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如今在政法大学攻读法律专业，将来前途无量啊！” 说起儿子，一直是周建平的骄傲，他听到办案人员主动说起自己的儿子，他担心影响到儿子的学业，心里的防线彻底垮了。 于是他缓缓地说：“你们说吧！要我交代些什么？” “那就先从二十万的存款开始说起吧！” “那是陈荣凯为了让我帮忙搞到中院的装修工程送的，他还带我去香港又玩了一趟，期间他给了我五千港币零花，回来后又送了一辆车给我，这辆车现在我媳妇还在使用，就停在我们家的地下室车库，你们叫人去开吧！” “藏匿在你岳父母家的两百多万呢？每一笔都交代清楚吧！” “那是在1998年的中秋节，当时我担任雍州区法院院长，林桂市安龙建筑公司为了得到法院办公大楼的主体工程，总经理赵伟业找到我要求我帮忙，当时送了我二十万元。办公大楼建成以后，他又给了我三十万元的回扣，说这是给我的辛苦费。” “1999年年初，当时区法院与某电梯公司签订合同，从那里订购了六部电梯，公司经理陆二喜给了我十万元的回扣。 后来，我被提拔为市中院副院长，在2000年的三月份，具体时间记不清楚了，赵伟业听说中院要修建办公大楼，于是再次找到我，送给了我一块价值两万元左右的欧米茄手表，还有一件大概价值八千元的貂皮大衣，都说利令智昏，我看到花花绿绿的钞票的时候，心里的防线崩塌了，毫不犹豫地收下了他送给我的礼物。后来，经过我的协调，赵伟业成功拿下了市中院办公楼的建筑工程，签订合同以后，他又给了我三十万元作为好处费。 渐渐地，我的胆子也变得大了起来，为了得到更多的回扣，我在拨付工程款的时候百般刁难对方，如果对方不同意我就会采取拖得办法。为了尽快得到工程款，他们只能乖乖就范。记得华能石材厂为了尽快拿到他们的款项，曾两次送给我伍万元，我也没有拒绝就收下了。 2001年春节来临之前，赵伟业又找到我说是给我拜年，他来的目的其实我也清楚，只不过没有说破，当时他又给了我五十万元作为回报。在市中院办公大楼修建期间，雍州市君来机械公司为了获得这个项目，主动给我送来二十五万元的现金，后来又给了我十万元作为回报，这些我都一一笑纳。” 说到这里，周建平不说话了。 办案人员说：“说完了？” “对了，我为了能有一个好的前途，得到领导的关照，给赵立诚送过五万块钱。当上副院长以后，为了感谢赵立诚和院长齐永刚分别送了五万块钱。我知道我的罪孽深重，提供这些线索是希望有立功表现，为将来的处罚减轻一些，早日和妻儿团圆。” 随后，周建平因涉嫌受贿被右垄市人民检察院依法逮捕，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宋建文和柯明辉谈了一段时间以后，他走出房门打了一个电话，大过十分钟以后，他再次返回，对柯明辉说：“柯老板，我们的老大已经同意和你见面了，不过你不能带家伙，你的这个替身保镖也不能跟着去，这时老大的要求，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意思是我们要前往境外和老大见面吗？” “你猜得没错，不过我跟你说实话，现在就在境外，我们这个地方叫水沟洼。” “啊……怎么这么快就出境了？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在国内呢！” “那边不安全，不过你放心，既然我们把你约出来了，就会对你的安全负责。”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宋老板的安排办吧！”说完，柯明辉从腰间取出一把真家伙交给宋建文。 宋建文拿在手里试了试，说：“柯老板果然是高人，像这样的家伙在社会上并不多见啊！” “我也是通过一个道上的朋友，花了很贵的价钱才弄到手，有些不舍得，所以一直随身携带，我交给你你一定要替我保管好，否则我可不会轻易放过你。” “放心吧！我们不会要你的，为了打消你心头的疑虑，你就交给你的替身保镖保管吧！这样大家都安心。” “好，这样更好。” 车辆备好以后，柯明辉借口上厕所的时候拿出手机，向王鹤鸣发了一条短信：“王老板，我准备和老大见面。” 王鹤鸣知道了这句话的含义，知道柯明辉很快就会和刘招华见面，他觉得蹲守在路口已经没有任何必要，于是决定把蹲守的人员撤了回来。 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王鹤鸣的手机突然响起，他拿出来一看是柯明辉打来的，他的心里有按耐不住的兴奋，急忙拿起手机：“王老板，我已经平安返回云屯市，想和你见上一面，方便吗？” “方便，方便，你已经劳累了一天，你开好宾馆等我就行了，我马上赶过来。” 放下电话，柯明辉让戈正祥火速赶到公司，自己还有点业务上的事情需要处理，戈正祥走后，柯明辉才去宾馆开了一间房，通过短信告诉了王鹤鸣自己的位置，没过多久，王鹤鸣自己打车来到他的办公室，两人的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此时无声胜有声，是鼓励、是感激，也是对下属的信任。 王鹤鸣急不可待地说：“见到老大了？” “见到了，他真的是大老板啊！派头很足。” “那就说说具体情况吧！省厅的人还在等着我们的回复。” “好。等我先喝口水，我实在是太累了。” 柯明辉拿起纸杯，从饮水机上接了一杯水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喝了两杯，他才开始叙述这一段经历。 第31章 再次和赵立诚较量 原来，柯明辉和林明德经过三个小时的颠簸，终于来到一栋别墅外面，林明德没有急着下车，而是打了一个电话：“喂，我是林明德。” “好，你先等一下，我这就下楼你们开门。” 没过多久，一人到了楼下把门打开。 林明德对柯明辉说：“下车吧！另外请接受我们的检查。” 柯明辉没有说话，他知道要见到大老板，就要配合他们的工作，于是很配合地举起了双手，任由他们搜身。 “没问题，你们上三楼吧！老板在三楼的会客厅等你们。” 两人随即向楼上走去，林明德边走边说：“等一会儿你见了刘老板，该说的和不该说的你要分辨清楚，嘴巴不要像面裤腰带一样松，这是规矩，知道吗？” “你就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来到会客厅门口，一位武装人员站在门口，说：“请进吧！刘老板已经等待多时了。” 林明德带着柯明辉走进了会客厅，见坐在沙发上的那个人个子清瘦，他的脸上挂着几分书生气，跟柯明辉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这大大出乎他的预料。 林明德毕恭毕敬走上前，说：“刘老板，朋友我已经带来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谈吧！” 刘招华说：“这里都不是外人，请坐吧！” 坐下后，一旁的服务员随即端上来了一杯开水。 刘招华继续说：“听说你想见我？” “是啊！我在林老板的邀请下，准备负责运输工作，所以跟着林老板过来想和刘老板具体谈一谈。” “很好，不过什么事情都不要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很多细节需要沟通，沟通好达成统一共识以后，你才能开始工作。” “可我有些等不及了，我手里急需要钱。” “即使需要钱也不能急在一时，对吧？大老远的来，总该为柯老板安排一顿酒席接风洗尘。” “谢谢刘老板的用心。” 没过多久，一桌丰盛的酒菜就准备好了，三个人一同坐上桌子。 刘招华问：“柯老板想喝点什么酒？” “客随主便，你们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那就先来一瓶82年的拉菲吧！这酒我喜欢喝。” 三人酒过三巡，刘招华问：“柯老板在境内的生意如何啊？” “还好，刚刚起步，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那就好，你现在有多少辆车呢？” “现在只有五辆车，都负责从缅甸往境内运输木材。” “哦！那你知道缅甸有哪些着名风景区吗？” “我一直都呆在国内，对缅甸的自然风景区不熟悉。” “那我跟你介绍一下吧！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在缅甸，着名的风景区有仰光大金塔、蒲甘古城、茵莱湖……” 柯明辉把这次和刘招华的见面情况，详细地向王鹤鸣做了汇报。 王鹤鸣说：“你已经走出了第一步，不过听你说这话，他可能已经对你产生警觉，所以我们的方案也要跟着变动一下，我马上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有关情况。” 拿到周建平的证言以后，崔行恭就周建平行贿的问题再次提讯赵立诚。 “你认识周建平吗？” “我知道的自然不会回避，认识周建平，他是我们雍州市法院副院长。” “那你们之间有什么经济问题吗？” “只能说认识，没有你说的什么经济问题。” 赵立诚依然像往常一样，显得十分强硬，绝不交代任何问题。不过，崔行恭注意到，当他提到周建平的时候，赵立诚的神色里闪过了一丝惊悸，这让经验丰富的崔行恭察觉到了。 “既然认识，那就说一说周建平为什么当上中院副院长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吧？” 赵立诚想了想，说：“我当上副市长不久，看到他在雍州区法院院长的位置上干的很有起色，所以在班子调整的时候推荐他担任中院副院长。” “那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啊？” “人嘛！都有他的优点和缺点，周建平也是如此，优点突出缺点也突出，所以见面的时候经常批评他，这难免会让他对我心怀怨恨。” “既然你说到心怀怨恨，他为什么要心怀怨恨呢？” “我这个人喜欢批评别人，时间久了难免会产生怨恨。” “他在你面前说过什么牢骚话没有？” “因为我是副市长，所以他在我面前没有发过牢骚，他对我心怀怨恨也是我一厢情愿猜的。” “他会有意识的诋毁你吗？或者说在别人面前诋毁你吗？” “这个我没有听见，更何况别人说的也有可能是挑拨离间，所以即使有人说我也不会往心里去。” “除此之外你们还有过接触吗？” “有过接触，在一起吃过饭，但谈的大部分共工作有关。还记得那是在2003年的非典期间，为了完成雍州市的医院工程建设，为非典做出贡献，我从修建中院办公楼的建筑单位中，调集了几百人参与修建工作，为了能尽快完成任务，我当时亲自指挥，吃住都在工地上，经过夜以继日的工作，终于保质保量完成了任务，受到了林桂省主要领导的表扬，这中间离不开周建平的大力支持，要是他死咬着这会影响到中院办公大楼的建设进程，雍州市有关非典医院就很难加快进度，所以我应该感谢他……” “我知道你在工作上有一股子狠劲，干起工作来毫不含糊，这也是你能当上副市长的原因，我没有说错吧？” “感谢你对我的充分肯定，想想当年风光无限的赵立诚，再看看如今的赵立诚，可以说是天上地下啊！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造化弄人吧！”说完，赵立诚忍不住流下了两行清泪。 “那你说说在周建平升迁这件事情上，他给你送过钱吗？你如实回答我，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赵立诚看着崔行恭没有回答，崔行恭继续说：“这个问题你可以暂时不会打我，等你想好了再说不迟，你与陈荣凯和周建平在你家见面的时候，是不是分两次给了你十万块钱？” 想了好一会儿，赵立诚才缓缓地说：“无中生有。” 崔行恭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站起身走了出去。 第32章 抓获两名嫌疑人 徐天雄带领办案人员前往咸安市调查照片的事情，在当地有关部门的配合下，他们拿着照片到每一家宾馆打听，这个办法虽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但却不能忽视它的作用。 这天下午，他们又向往常一样来到渔乐舍宾馆服务前台，徐天雄拿出照片，说：“您好！请问您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吗？” “她啊？不就是曾经在我们宾馆干过一段时间出纳的钟晓静吗？只是后来辞职不干了。” “她是什么原因辞职的呢？” “听说是被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包养起来了。” “那这个有头有脸的人物是谁呢？” “这个我们不关心，只是听见同事们八卦，说的是这个男的非常有钱。” “她的家在哪里您知道吗？” “听说她家住在咸安市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前不久我还遇到她，我问她现在在干啥，她说开了一家服装店，生意还可以。” “你知道她服装店的具体地址吗？我们有一件事情想找她了解清楚。” “当时我有些忙，具体位置没问，她在离开的时候说她的店子在玉兰路，有时间过去喝茶，你们如果要找她的话去玉兰路肯定能找到。” “好的，万分感谢！” 徐天雄马上离开渔乐舍宾馆，搭上出租车赶到玉兰路，又开始了挨门挨户的走访工作，前面十几家服装店无一例外，都说不认识照片上这个人，徐天雄有些灰心，眼看前面很快就要到路的尽头了，依然一无所获，此时太阳已经快要下山，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走进最后一家店铺，店铺老板马上笑着走上前，说：“各位先生，请问你们需要买什么款式的衣服呢？这些都是最新款式，你们看中了可以先试穿。” “我们不是来买衣服的，我们来找一个人，她叫钟晓静，请问是你们的服装店老板吗？” “实在抱歉，这家服装店是我们在半个月以前转让过来的，之前的老板确实是她，但她已经去了林桂市，听说他要在那里发展。” “他给你们留有电话号码吗？” “他给我留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的话直接跟他联系。” “麻烦您把电话给我们一下，另外也请您给她打个电话，就说有要紧的事情需要和她谈谈，我是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徐天雄，需要她配合我们调查一件事情。谢谢！”说完，徐天雄拿出工作证给这位店主看。 店主看完以后，说：“好！我试着联系一下，但我不保证他会来我这里。” “没事，您先联系一下吧！” 店主随即拨通了钟晓静的电话：“喂！钟姐，你现在还在咸安市吗？我有点紧急事情需要和你当面谈谈。” “我刚刚从林桂市回来，正准备明天回老家一趟，你等一下我打个车过来。” “好的，你大概要几点到？” “最多半个小时就到了。” “好的，我等你。” 徐天雄看看时间，此时已经是晚上六点五十，为了获得有关证据，徐天雄等人不顾整日的劳累，走出门外站在那里静静地等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就到了七点半，只见一个打扮时尚的漂亮女子走进店内。 “老板，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你稍等一下。” 徐天雄等人见到这一刻，迫不及待地走进店内。 就在柯明辉和刘招华见面的同一时间，杜克明已经和其他几位民警正张网以待，等待鱼儿自己上钩。 这次的情报也是柯明辉提供的，他在经营公司的时候，发现几个东北人行迹十分可疑，他们一直在在安兴口岸晃来晃去，看样子并不是做什么正当生意，他们只是对安兴到云屯市这一段的铁路表现出长湖寻常的兴趣。 王鹤鸣得道这一情报以后，马上要求杜克明和周怀英、宋广平等人在云屯市火车站进行布控，务必要把这几个人捉拿归案，带回林桂省进行调查。 接到任务以后，在当地公安机关的配合下，他们来到云屯市火车站干起了保安，时时刻刻紧盯自己负责的区域。 这些手下在火车上也显得十分警惕，只要有铁路民警从面前经过，他们都会把脖子缩回去，生怕被人发现似的，要是到了小站，他们就伸长脖子，看看上车的人是否有民警。其实这一做法并不高明，即使有民警上车，也不可能穿着制服上去，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火车停稳当后，一男一女从车厢走下来，女的手里提着一个黑塑料袋，他们东张西望，在观察周围是不是有可疑人员，刚走出车站，杜克明等人就像从天降下来一般，很快就制服了三个人。 在黑色塑料袋里，发现了二十包用塑料布封了一层又一层的白货，杜克明问：“这是什么？” 女的低声说：“白货。” “大声点，这是什么？” “白货。” “给我带走。” “要想立功获得从轻处罚的话，就要配合我们，否则干这种买卖你是知道后果的。” “好，我配合你们就是。” 案子并不复杂，当天下午就审得清清楚楚，原来他们一行是三个人，其中一个男的是老板，他前往境外拿货，拿到货后交给这对夫妻，有他们负责运回境内，每一趟能获得五百块钱的报酬，这对普通人来说相当于半个月的工资，所以很具有吸引力。 杜克明问：“你们老板呢？” “老板把货交接我们，说只要安全了他就会回来。” “他怎么知道安全不安全？” “到达目的地我们会给他打电话。” “你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林桂市。” 女的低声说：“白货。” “大声点，这是什么？” “白货。” “给我带走。” “要想立功获得从轻处罚的话，就要配合我们，否则干这种买卖你是知道后果的。” “好，我配合你们就是。” 到了晚上，王鹤鸣得到了抓捕这两名运输白货嫌疑人的消息，他马上把相关情况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要求省厅派出人手给予支援，同时杜克明和周怀英，押着两位犯罪嫌疑人登上飞机，第一时间飞往林桂市。 第33章 终于找到照片上的人 两位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被押往林桂市，杜克明说：“你要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把你们的老板捉拿归案，知道吗？” “知道。” “平时该怎么做你现在就怎么做，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安全的，千万不要动歪心思，否则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根据火车到达林桂市的时间，杜克明知道要等第二天下午才能到达，为了不引起这位老板的怀疑，必须等到第二天才能采取行动。 到了第二天下午，杜克明将两位犯罪嫌疑人再次带到审讯室，把之前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说：“你给他打个电话报一声平安。”说完，把之前没收的手机递了过去。 “喂！老板，我们已经安全到达林桂市。” “好，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这位老板得到这一信息后，便马上返回境内，在经过边境检查站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扣留。 至此，这一条线路又被公安机关成功打掉。 和刘招华见过面以后，柯明辉把戈正祥叫来，说：“这几天你辛苦了，我给你放几天假。” “多谢老板。”说完，他高高兴兴地走出公司的大门。 随后，柯明辉又把副总经理杨庆山叫来，说：“我这段时间比较忙，公司的事务你就多担待点，到时候我不会亏待你的。” “好，柯老板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情记得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安排好一切以后，他给刘招华打了一个电话：“刘老板，我已经安排妥当了。” “那好，你下午五点在安兴新华书店门口，到了会有人接应你的。” “那我怎么和他联系呢？” “你看到车牌号888的车，就上前说‘朝辞白帝彩云间’，他们就知道你是我的合伙人，就会主动帮忙的。” “好，到时候再联系。” 放下电话，柯明辉马上把这一消息告诉了王鹤鸣，王鹤鸣打开地图，心事重重地说：“新华书店在安兴的最南端，距离处境只有区区八百米左右的距离啊！这可怎么办呢？嗯！先不要给与回应，否则容易坏了大事。” 到了下午五点，柯明辉准时来到新华书店门口，只见路边停着一辆车牌号为888的白色奔驰轿车，司机站在一旁看到柯明辉向自己走过来，柯明辉来到他的面前，报上了接头暗号。 “上车吧！” 柯明辉没有说话直接上了后排座位。 司机随即启动车辆，车轮旋转，很快就绕过边境检查站，驶进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经过五个小时的颠簸，轿车终于来到位于金象镇刘招华的别墅，刘招华亲自站在门口迎接，将柯明辉迎进客厅，刘招华马上叫人泡了一杯碧螺春放在柯明辉的面前。 由于经过上次的见面，从外表看刘招华已经相信了柯明辉。 柯明辉首先说：“你在境外的生意还好吧？” “谈不上好，前两年确实不错，不过这几年境内公安机关加大了打击力度，所以现在很难做了，只能说能维持开支。” “不会吧？这个行业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啊！” “这是真的，确实大不如前了，现在我真想回到从前，以前的日子虽然清苦，但犯不着东躲西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现在过的是流亡生活，这样的日子或许你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当徐天雄等人走进店内以后，店主对钟晓静说：“钟姐，他们是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同志，找你了解一些情况。”钟晓静听到这话，咬紧下嘴唇没有说话。 店主马上搬来凳子让他们坐在里面的一小间屋子里慢慢谈，徐天雄把门关上后，说：“我们现在正在调查赵立诚的有关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积极配合我们的调查工作。” 钟晓静依旧没有说话，她痴痴地看着前方，徐天雄拿出两人的合影，说：“这是你和赵立诚的合影吗？” “是的。” “那请你谈谈你们之间认识的整个过程好吗？” 那是在2002年7月的一天，赵立诚来到钟晓静的单位吃饭，作为出纳，按道理她是不会和他坐在一起。或许是因为造化弄人，她当时听到里面传来阵阵说笑声，感到好奇，于是就站在那里看他们究竟是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想不到被坐在门对面的赵立诚看见了，他就非得要她陪他坐一坐，钟晓静拗不过就坐在了他的身边。坐下后旁边的人向她介绍，说这就是我们雍州市的副市长赵立诚，这让钟晓静感到十分意外。 席间，钟晓静站起身，端起酒敬赵立诚，由于紧张的关系，她不小心把酒撒在了赵立诚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 吃过饭以后，赵立诚要了钟晓静的电话，没过几天，赵立诚拨通了钟晓静的电话：“晓静，你有空跟我去林桂市玩一趟吗？” 钟晓静想到赵立诚是副市长，或许将来能帮上自己的忙，于是说：“没空，我每天都要上班，不过我可以请假。” 钟晓静请了事假以后，便独自一人坐火车赶往林桂市和赵立诚见面，在林桂市的一家宾馆，他们情不自禁地脱了道德的底线。完事后，钟晓静依偎在赵立诚的怀里，或许是逢场作戏，赵立诚说：“我是有家室的人，或许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娶你为妻，但从现在开始你就属于我了，我会一辈子呵护你，给你想要的幸福。” “从见面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喜欢上你了，但我不会为难你，也不是因为你是副市长我才看上你的，我不是那种贪财的女人，只要你对我好，我绝不会向你提任何超出原则的问题。” 两人这次发生关系以后，赵立诚便隔三差五来找钟晓静，由于担心被人发现，赵立诚基本上都是选择晚上九点左右来，天刚亮就离开。 徐天雄问：“你们交往的这期间，赵立诚给你钱吗？” “我回到雍州市以后，赵立诚叫我离开那里不要再出去找工作了，他每个月给我五千块钱的生活费，并且在城里租了一个套间给我住。” 第34章 劝柯明辉迷途知返 “他每个月就给你五千块钱？” “是的，当时他说他是一个廉洁奉公的人，不会以权谋私，虽然和我有感情，但他不会有很多钱，这每个月五千已经不少了，他会对我一辈子好的。” “你们现在还在联系吗？” “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或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红颜命薄’吧！”说完，钟晓静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还有吗？” “后来我找到他，跟他说耽误了我的青春，所以应该给我补偿，他问我想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我说我想在咸安市开一家服装店，他说我跟了他这么长的时间，就给我二十万作为补偿吧！于是我拿着这二十万元开了这一家服装店。” “后来怎么想着要去林桂市呢？” “在这里，我一想到过去心里就难受，我不想长期生活在压抑之中，所以决定去林桂市调整一下自己，找个可靠的丈夫生活一辈子。对了，那次见面我又和他缠绵了一次，临别时他要了我几根下身毛。” “哦！这个倒也新鲜，他兑现了自己的诺言了吗？” “是的，不久后，他就用黑色塑料袋装着二十万元亲自给我送来了。我跟你们说的话涉及到隐私，所以一定要替我保密，不然我真的抬不起头你来了。” “我们一定替你保密，我还想问一句，你知道他的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我没有和他朝夕相处过，所以不知道钱的来路。” “好，今天就到此为止，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请你签字按手印。” 钟晓静接过刚才的笔录，详细地看了两遍，她才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并按上了手印。 徐天雄说：“因为事情有些突然，为了你的安全，我建议你和我们一起前往雍州市，我们会保护你的，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在去林桂市发展，你看行吗？” 钟晓静的思想激烈地挣扎着，想了很久，她才说：“好吧！” 征得钟晓静的同意后，徐天雄和钟晓静等人连夜赶回雍州市，把她安置在军分区招待所，与赵立诚相隔不远。 第二天早上，崔行恭又来找赵立诚谈话。 “赵立诚同志，这张照片上的女人是谁？跟你是什么关系？” “不记得了，谁整天没事干总是去记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是吗？那要不要我让一个人与你见面，这个人你一定是认识的，而且曾经还在一起过。” 赵立诚的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个人是谁呢？不会是钟晓静吧？难道他们已经找到了钟晓静？要是真是这样……” 没过多久，钟晓静出现在了赵立诚的面前，赵立诚说：“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里？” 钟晓静冷笑了两声，说：“我是谁？难道赵市长忘记了吗？” “你给我滚开，我从来不认识你。” “想不到赵市长是一个薄情寡义之人啊，看来是我走眼了，我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把我们之间的事情全部告诉给了他们，你别自己看着办吧！不要作无谓的抵抗。” “我跟你素昧平生，你却居心不良，勾结起来冤枉我。” “我们在一起可不是一天两天啊！难道赵市长真就选择性忘记了我？” “我一向清廉，而且我们夫妻之间的感情很好，怎么可能认识你？又怎么可能做出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崔行恭在一旁说：“现在人证就在你的面前，难道你真就铁了心对抗下去吗？” “我不认识她，她诬陷我我保留对她起诉的权利。” “我诬陷你？你和我发的短信现在还在，我一直没有删除，需要看看吗？” 崔行恭接过钟晓静的手机，把短信一条一条的翻返给他看：“赵立诚同志，人的脸上都会有火，就不需要我读给你听了吧？” 赵立诚眼看绕不过去了，于是低头说：“算了，还是让我告诉你们真相吧！”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柯明辉觉得应该挑明此行的目的了，于是说：“刘老板，我们还是谈一谈我们之间的合作吧？” “我们这一行都是提着脑袋玩，弄不好毁掉脑袋的，我奉劝你还是以你的边境贸易为主吧！” “之前刘老板不是一直在想着和我见面吗？不也是为了和我合作吗？” “你跟我不一样，我在缅北有自己的武装，而且得到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庇护，你跟我就不一样了。通过这两次和你的接触，发现你是一个真诚的人，所以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 柯明辉不知道刘招华这是试探他还是发自内心的劝他。 “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我早就想放手了，我已经在慢慢改行做起了玉石生意，当地准备建产业园，我想通过我的人脉去包点工程出来，赶着一样风险实在是太高，这些年东躲西藏的日子我已经厌倦了。” “可是，我和宋建文已经谈了很长时间，说放弃就放弃我有些不甘，而且我欠下了一屁股债债务，如果你不拉我一把，我就只能成天躲着债住过日子了。” “我也是为了你好啊！这条道上明争暗斗，还要和公安机关斗智斗勇，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 “只要你带上我，无论将来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我对你也无半点怨言。” “我已经决定不和你合作了，你一定要记住我的话，千万不要陷进来，永远都不要，知道吗？” “既然决定了的事情，我就不会轻易放手。” “你咋就这么执着呢？有时候太执着未必是好事情，还是应该懂得拐弯弯，当不能走下去的时候要懂得及时回头。” “不行，你不跟我合作我也能找到合作的对象。” 在回来的路上，柯明辉思来想去“这刘招华到底是发自内心的劝我，还是欲盖弥彰，有意试探我呢？要怎么才能让他打消对自己的顾虑？” 回到境内以后，柯明辉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老板，你现在有空吗？我想和你当面谈谈。” “你在宾馆等我们，我和江老板等会儿过去见你，有什么话到时候再说。” 第35章 收钱办事 没过多久，江海河和王鹤鸣便出现在了柯明辉的面前，江海河高兴地说：“小柯，你真厉害，短时间就拿到了刘招华这么多消息，我们跟他周旋了这么久，但始终不知道他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这次帮了大忙，为我们以后实施抓捕提供了宝贵的资料，我代表省厅对你表示由衷的感谢！” “我一个人哪有这么大的功劳？都是领导指挥得力，加上我个人的努力，才能取得如此成就。不过，现在刘招华似乎有意回避和我的交易。” “这个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你们才见过两次面，肯定不会一下子就完全信任你，他会对你考察一番，打消心头的顾虑以后，才会和你进行交易。虽然他现在不用你，不代表永远不用你，现在你是接近刘招华的不二人选，一定要想办法打入他的集团内部，而不是单纯只针对他个人，这是组织的要求。” “请江厅长指示，接下来我该怎么做呢？” “下一步你在安兴开一家分公司，暂时不要理会他，等时机成熟了他自然会找上门。另外，你要利用接近刘招华的机会，彻底摸清纪君祥、侯学刚到底是谁？” “好！我回头就去处理。” “既然目标定下来了，你就要抓紧时间去落实，但一定要顺其自然，任何事情都急不得，拜托你了。”说完，他紧紧地握住柯明辉的手。 几乎就在同时，云屯市的公安机关已经出手了，他们很快就把林明德捉拿归案。 第二天早上刚刚上班，戈正祥就急匆匆走进柯明辉的办公室，说：“柯老板，林明德被抓了。” “啊……” “这会不会把你牵扯进去？要是把你牵扯进去的话，麻烦就大了。” “你知道他犯什么罪被抓的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戈正祥出来后，柯明辉马上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老板，听说林明德被抓了，这是真的吗？” “真的，是杜克明的抓捕犯罪嫌疑人供出来的。” “这对我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啊！这样的话很容易让宋建文和刘招华对我产生意见。” “这个只能另外想办法了，我们的工作也要推进。” “这个我理解，但会让我很被动。” “这些家伙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干坏事，早晚都要抓他们的，所以你要理解，想办法把江厅长的指示落实到位就行了。” “现在来看，我和宋建文、刘招华的关系会产生变化，我会想尽一切办法和他取得联系。” “没其他什么事情的话，就先这样了。” 放下电话，杜克明已经返回云屯市，找到王鹤鸣，说：“王局，据可靠消息，林明德牵扯到柯明辉，现在该怎么办？抓吧要影响我们的工作，不抓吧人家已经供出来了，现在我也是两难啊！” “这个万万使不得，省厅已经给他布置任务了，如果把这条线打断了，将来想再次进入他们的内部就不容易了。” “林明德那边的情况现在如何？” “一开始的时候还想死扛，经过我们的不懈努力，他很快就交代了这次犯罪的事实。” “这个林明德是个关键人物，把他押回林桂省羁押，以免影响到云屯市的案件。” 由于几天没有任何动静，张子琪知道李凯乐的影响也很有限，而且自己才送给他一万块钱，为了帮助丈夫赵立诚，她决定再次找李凯乐想办法。 张子琪马上来到李凯乐的办公室：“李记者……” “赵老师来了，快请坐，快请坐。” 张子琪坐下后，开门见山地说：“李记者，我家立诚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您也不回个话，所以我只能亲自上门打听了。” “我已经和杨书记沟通过了，利害关系也跟他讲明白了，我想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忙的。” “是吗？可是已经这么久了，还没见到任何动静，而且钱嘉禄等人正在四处收集证据，要是真把证据收集齐，到时候即使是零口供立诚也会在劫难逃，莫非李记者在糊弄我？” “这个真不可能，我答应了的事情一定会跟到底的。” “这我就放心了，还请李记者帮忙想个办法，自从立诚被带走以后，我就整天魂不守舍，干什么都没有心情。” 说完，张子琪拿出一个装有两万块钱的档案袋，轻声对李凯乐说：“你活动也需要经费，这里有两万块钱，你就拿着吧！不过一定要替立诚想想办法。” 李凯乐拿过档案袋，马上打开抽屉放了进去，随后说：“张老师请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一管到底，我不相信宗良平、钱嘉禄等人会一手遮天，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送走张子琪以后，李凯乐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要从哪一个方向才能打开突破口呢？向他们提出抗议显然是不取任何作用了，现在看来只能提起手中的笔把有关问题写出来，发表在自己所在报社的内参上，让上级有关领导能看见，这件事情就算成功了。” 想到这里，李凯乐提起笔，字斟句酌地写出了《赵立诚涉嫌贪污案的新闻报道应该持慎重态度》，以及《赵立诚案涉及到的敏感问题应该避免产生负面影响》两篇文章。写完以后，李凯乐还担心出现什么问题，他自己核对了三遍，又找来之前的几个同事帮忙一起出主意。就这样，使原本就复杂的案情变得更加复杂。 在文章中，李凯乐提到：赵立诚案之所以迟迟没有进展，是因为林桂省有关部门存在严重分歧，如果彻查下去，势必会影响到雍州市的招商环境，赵市长是无辜的，他在工作中或许存在收礼的行为，但是决不能等同于受贿。 宗良平看到这一篇文章后，长叹一声，他已经意识到这篇文章之所以出现，很有可能是背后有一只大手，在进行暗中操作，否则绝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 第36章 大佬下属被捕 根据周建平的交代，钱嘉禄马上召开常委会议，在会上他向参会人员详细介绍了关于中院院长齐永刚的有关问题，会议一致同意由孔泰成负责调查。 在孔泰成的带领下，很快就发现了中院存在的大量问题，自从2002年6月到2005年12月期间，市中院的一个账户上就平白无故多出一千二百多万的收入。而这些收入主要来源于中院办公大楼施工单位的回扣，而支出就达到了一千万余万之多，除了两百万勇用于支付工程以外，其他支出虽然数额不大，每次都是几万十几万，但却没有体现在正常账目上，也就是说中院存在严重的经济问题。 随后，孔泰成向钱嘉禄做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认为事关重大，马上向杨吉林做了汇报，杨吉林说：“既然发现问题，你们就放开手脚查吧！只要查出来坐实的一律根据有关规定严惩。” 得到主要领导的同意后，钱嘉禄决定马上成立齐永刚问题专案组，彻底查清齐永刚的经济问题。 孔泰成说：“书记，我们先找齐永刚，让他把这个账户上钱的来龙去脉、设立、管理，以及责任等问题说清楚。” 得到肯定的答复以后，孔泰成亲自给齐永刚打了一个电话，谁知齐永刚的电话却关机，孔泰成打了一个上午的电话，要么是忙音要么是关机。 直到中午快要下班的时候，齐永刚才回了个电话：“齐院长，您好！我这里是市纪律委员会，怎么电话打不通呢？我已经打了一个上午了。” “实在是抱歉，因为早上我们在开一个重要会议，我又是主要领导人，所以把电话调在震动上，现在开完了，所以我给你回个电话。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涉及到周国平的一些问题，需要你前来配合我们调查一下。” “好的，我下午上班的时候就过来。” “谢谢你的配合。” 到了下午两点半，齐永刚来到市纪委找到孔泰成，孔泰成说：“主要是涉及到周建平关于你们中院一个账户的问题……” 孔泰成详细说明以后，齐永刚说：“我知道有这个账户，但都是周建平负责打理，至于怎么运作的我并不清楚，也没有替周建平承担相应责任的说法。是的，我确实通过这个账户报销了六万元的个人费用，我回头马上退还。” 孔泰成拿到笔录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汇报：“钱书记，我看这个问题主要出在周建平的是身上，齐永刚并不存在问题，现在已经做完笔录，是不是把他放回去？” “哪有那么简单？你继续同他谈话，叫他把这六万元的用处说个明白，做什么事情一定要细心周到，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否则往后开展起工作来就非常非常的棘手，知道吗？” “好，我马上就办。” 孔泰成放下电话，继续和齐永刚进行谈话：“齐永刚同志，你说你在单位报销了六万元，请问这笔钱都用在什么地方？有哪些人为你作证呢？” 原来，自从周建平出事以后，他就担心有朝一日降临到自己的头上，于是早就想好了对策，那就是主动承认自己报销六万元的事实。 令他想不到的是钱嘉禄没有轻易放弃，而是要求孔泰成穷根究底，听到孔泰成的这两个问题，齐永刚支吾了半天，才小声地说：“这六万元我一共报销了四次，一次是在林桂市请朋友们吃饭花的，一次是在林桂市购买钻石项链，一次是在雍州中院办公大楼竣工的时候请客吃饭花的，还有一次是在2005年春节期间在桂林住宾馆的开销。” “齐院长，春节期间你去桂林，这不会是因为出差吧？你到底是去干什么呢？” “我一个人去旅游。” “是吗？一个人旅游花了多少？” “具体记不清了，回头我一定返还。” “现在不是返还的问题，谁跟你去的？” 见躲不过去了，齐玉刚才小声地说：“跟一个女朋友一起去的。” 当林明德被抓的消息传来，刘招华感到无比的震动，他首先怀疑是柯明辉告的密，因为在柯明辉出现之前什么事情都没有，柯明辉刚刚已出现，林明德就被捕了，他没有理由不怀疑柯明辉。 对于宋建文来说，林明德是他在云屯市的重要眼线，如果失去他就等于失去了左右手，这让宋建文感到无所适从，于是他急忙找到刘招华。 “刘老板，我觉得林明德出事与柯明辉脱不了干系，现在连他我也联系不上了，极有可能是公安派到我们身边的卧底。” “是吗？我倒是觉得不太像。” “那为什么柯明辉刚刚出现林明德就进去了呢？这不能不让我产生怀疑啊！” “如果他真的是卧底，就会一直潜伏下去，等待时机成熟后再出手，绝不会这么早就出手的，这不是等于提前暴露自己吗？” “要是他们觉得情况有变提前动手呢？” “你先不要乱怀疑别人，等我们弄清楚了再说，知道吗？现在祸起萧墙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这个我自然知道。” 刘招华拿出手机，给柯明辉拨了一个电话：“柯老板，你去哪里了？” “刘老板，我这里出了点问题，那个先生回老家住去了，我现在担心的不是因为他跟别人的交易有关，我担心他的家人来找我啊！等有空了我再跟你联系。” “好，你先忙吧！我会把事情弄清楚的，就这样了。” 刘招华听出来了，柯明辉现在已经担心被公安人员抓获，他挂断手机，对宋建文说：“你不是说联系不上吗？怎么我一打就通通了呢？” “这……” “你放心吧！我马上安排人去云屯市调查清楚，不能随意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姑息一个坏人，等事情查清楚了再说吧！” 随后，刘招华叫来几个手下，把他们派往云屯市，立即着手调查林明德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捕的。 第37章 和齐永刚谈话 为了不引起刘招华的怀疑，柯明辉和戈正祥来到安兴躲藏了起来，刚到安兴，他就对戈正祥说：“你是我身边最近的人，我到安兴除了你谁也不知道，所以你千万不要泄密，否则我唯你是问。” “柯老板，您就放心吧！我不是那种乱嚼舌根的人，我一定会严加保密的。” “好，你打个电话给瘦羊，一定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担心出大事啊！” “柯老板，我一定帮您搞清楚。” 戈正祥马上拿出手机，说：“瘦羊，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我们老板叫我问一下你。” “现在云屯市乌云密布，风声也很大，我跑外面来避避风头。你呢？你现在在哪里？” “我也不在云屯市，但具体地点保密，林老板的事情我们柯老板已经知道了，他叫我向你打听一下林老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牵扯到别人？” “电话里不方便说，要不我们见一面当面谈吧？” “你还敢跟我见面？你不要命我还想多活几天呢？” 柯明辉听了这话，向他点了点头。“问题是不见面有些话真的不方便啊！” “那好吧！你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坐飞机过来找你，你看怎么样？” “我在安兴，要不我们去后山第一个凉亭里见面吧！” “好！我四个小时后到达。” 其实，戈正祥也在安兴，他之所以这样跟瘦羊说，目的也是制造自己不在安兴的假象。 戈正祥出去以后，柯明辉马上通过电话向王鹤鸣汇报：“王局，我发现戈正祥非常可疑，之前他是社会上的一个泼皮无赖，自从跟着我以后变得百依百顺，会不会是刘招华派在我身边的一个卧底？” “既然发现了问题，那一定要加倍小心，不能让对方看出破绽来，这个刘招华的能耐也不小，到处都有他们的人。” “我会提防着他的，对了，为了打消刘招华的疑问，我已经派他去和瘦羊见面，搞清楚林明德到底是什么原因被捕的。” “好啊！你这一招叫贼喊捉贼，现在来看你确实是一个聪明的人，当初我没有看走眼。” “王老板就不要再讥讽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都是王局教导有方。” 四个小时以后，戈正祥在后山见到了瘦羊：“林老板是怎么回事？” “哎！一言难尽啊！之前他在刘老板那里拿货什么事情都没有，这次倒好，找别人拿货，他的下线被抓到了，他也因此受到牵连，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我们老板就是担心他受到牵连，所以才特意派我来打听情况。” “不太可能牵连到他，我被牵连倒是真的。” “那你不怕吗？” “怕！当然怕，所以跑到安兴来避祸，对外还不能说出自己的真实下落。不过，你们老板确实很精明，稍有风吹草动就躲起来了，跟着这种人干绝对安全可靠。” 搞清楚事情的真相以后，戈正祥回到柯明辉的身边，将详细情况向他做了汇报。 到了这天晚上，刘招华已经得到确切消息，于是他把宋建文叫来，说：“你下线林明德是一个可靠的人吗？” “他跟着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是吗？那他怎么会背着你做生意，你却浑然不知呢？难道他会隐身术不成？你怎么就没发现一点端倪呢？” “这个……是不可能的事情，我看是有人诚心栽赃，挑起我们之间的内斗。” “他干的事情我已经调查清楚了，跟柯明辉毫无半点关系，你也该整顿一下内部事务了，要是长期这样下去可不要怪我无情。” 孔泰成听齐永刚说出自己跟女朋友一起外出旅游的事情，知道齐永刚心中的防线已经出现松动，于是趁热打铁问：“你还在外面找女朋友？她在哪里工作？具体地址住哪里？还能联系上吗？” 沉默了好一会儿，齐永刚才慢悠悠地回答：“张芸熙，六安市人，是雍州学院英语系的学生，后来家里经济困难，所以辍学回家了，我也联系不上她。”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到底是什么关系？” “他之前在一家宾馆当服务员，我和两个朋友去住宾馆，看到她长得十分漂亮，所以就留了她的电话，一来二去就有了感情，后来发生了不正当关系，我通过这个账户报销的开支大部分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孔泰成听到这些话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汇报，钱嘉禄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齐永刚的问题非常严重，你们继续同他谈话，省委这边我马上请示，你们也安排人手打电话回去，找个借口解释一下他为什么不能回家，以免泄露机密，知道吗？” 孔泰成挂断电话以后，马上安排人给齐永刚的家人打电话解释，一边又继续和齐永刚进行谈话。 “还有其他问题吗？你现在只有老实交代才是唯一的出路。” “还有就是周建平在当副院长期间，为了和我搞好关系，所以分批次向我进行了行贿。” “你收下了吗？具体是多少？” “收下了，两次总共收下了十万元。为此我曾经收到一封举报周建平的信，我把它扣下了。” 钱嘉禄听到这些消息后，觉得齐永刚的问题越来越严重，于是报请省委得到同意后，马上成立“齐永刚专案组”，林桂省检察院同时决定提前介入，对齐永刚立案侦查，并对他的住宅和办公室依法进行搜查。 齐永刚到案后，除了交代收受周建平的十万块钱以外，不再继续交代有关问题，而是以沉默的方式进行软对抗。 办案人员知道他的心里压力很大，于是找到他对他说：“齐永刚同志，你不要抱有任何侥幸心理，孟祥金、柏子臻、周建平、张继芳这几个人，都被我们查的清清楚楚，你要充分认识我们检察机关对待腐败问题零容忍的态度，不要心存任何侥幸，否则只能加重你个人的罪行，你个人主动交代将作为起诉时量刑的一个参考依据。” 第38章 发现新线索 在搜查齐永刚办公室的过程中，在齐永刚办公室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个电话本，里面密密麻麻记录了不少电话，而且大多数是女性的电话，办案人员知道这其中必定有文章，于是决定对齐永刚进行审讯。 “齐永刚同志，我们在你的办公室发现一个电话本，里面记录的大多数是女性，请你把这个电话本的问题交代清楚。首先我们从这个叫谭梦迪的人开始，她现在多大年纪？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在那个地方认识的？” “她是一名人民教师，四十岁，我在雍州区担任法院院长期间认识的，请她做我儿子的家庭教师。” “好，第二个，贾春莲是干什么的？你们之间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运输公司的一个员工，因为工作上事情认识的，有空的时候我们会在一起吃顿饭，去歌舞厅跳跳舞。” “很好，接下来是第三个，闫玉雪跟你又是什么关系？” “她是财政局的一个员工，也是因为工作认识的，由于工作的需要，所以留下了她的联系方式。” …… “齐永刚同志，想不到你真有能耐啊？身为中院院长，什么事情都身体力行，实在是让我们刮目相看。不过，你这是欲盖弥彰，说的恐怕并不是什么事实吧？你一定要把这些女子的真实身份讲清楚，否则是过不了这一关了。” 听到这话，齐永刚知道无法隐瞒下去了，继续隐瞒带来的后果他非常清楚，于是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等情绪稳定以后，齐永刚说：“我交代，我都交代出来。” 随后，齐永刚彻底缴械，陆陆续续交代了他和五个女人之间的不正当关系。齐永刚在这些女性之中，可谓是饥不择食，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学生，也有四十几岁的家庭主妇，各个行业的都有。他在这些女性的身上无一例外，都慷慨解囊，有的给了几千，有的给了几十万，甚至连她们穿的衣服，带的项链，出门旅游、买房、供孩子上学、帮情人投资等等，都有齐永刚的部分功劳，这前前后后总共花出去上百万元。 为了彻底弄清楚这些钱财的去向，办案人员陆陆续续找到与他有染的这五名女士，在办案人员的耐心沟通下，他们终于承认了与齐永刚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并退回了部分赃款。 接下来，办案人员在对齐永刚个人存款情况进行清理的时候，发现他有四张四大银行的一类卡，在排除其他重复因素以外，发现他的账上高达四百五十多万元的存款，除开他个人的合法收入以外，还有高达三百百十万元的收入来源不明，这为接下来的工作提供了充分的理论依据。 但齐永刚长期在法院工作，他知道说出这些钱财的来源，必然会面对从重处罚，如果没有证据形不成证据链的话，只能以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论处，顶多不会超过十年，于是他又开始沉默应对。 柯明辉这边，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自从林明德被抓捕归案以后，宋建文和刘招华都取消了和他的联系，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关系，就这么崩塌了，这让柯明辉十分恼火，但又不能在违背组织的决定下开展工作。 一连几天，对方都没有何明辉主动联系，柯明辉急在心里，但他知道不能主动行动，只能静等宋建文等人的回应。 由于云屯市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王鹤鸣便和杜克明等人返回莲花县，刚返回不久，就接到了副厅长江海河打来的电话，由于两人长时间的合作，所以在交谈中并没有那么严肃。 “王局，最近工作怎么样啊？” “一直为宋建文的案子忙得屁股不落地。” “这个能理解，不过事情再多也不会有我这里得多，我这里的事情真的是堆积如山，加班加点的工作才能减轻负担啊！” “这叫能者多劳，江厅长能力过人，所以工作自然就比别人多了。” “行了行了，你就别奚落我了，你还不是一样，虽然职位不高但也有忙不完的工作。” “我哪敢跟江厅长比？我这是基层工作，工作自然要多的多了。不过，要是真的闲下来可能还不适应呢！” “是啊！或许那天清闲下来了，你我都很难适应清闲的日子，我们都快老了，还是抓紧时间工作吧！等老了想工作都没机会了。” “那可不是？所以趁还干得动加油干吧！” “江厅长，你打电话给我不会只是为了发发牢骚吧？有什么事情你就明说吧！” “还是王局理解我，根据可靠情报，金毛鼠这边近期活动频繁，你那边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又是这个金毛鼠，看来不把他收拾了你我都睡不好觉啊！” “当然了，最近白货市场价格上涨，这些人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行，我这边会让人睁大眼睛盯着，只要出现情况马上向你汇报。” “谢谢！和你合作就是痛快，没有半句多余的话。” “江厅长怎么客气起来了，这么说吧！到时候你能和良江省省厅沟通一下，多派点人手过去，我就烧高香了，别的没有神峨眉要求。” “好，我马上和他们进行沟通，等下次你来省厅的时候，我请你吃我们这里的特色菜。” “还是算了吧！你们那边无辣不成欢，我是吃不了太辣的东西。” “哈哈哈！这是我们的饮食特色，你要是吃不了辣的话，那就不能怪我不尽地主之谊了。” “好，不废话了，就这样吧！” 刚刚放下电话，杜克明的电话又打了进来。 “王局，我收到一个可靠的情报。” “什么情报？难道又是跟白货有关？” “王局您猜对了，就是跟白货有关，这个案子我刚刚上任的时候就开始跟踪了。” “哦！那怎么不提前向我汇报呢？” “保密，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啊！” “连我都信任不过吗？” “那倒不是，主要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因为这个人跟金三角的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有来往，我担心事情大了没有证据不好收场，现在有了一些眉目，所以才向你说明情况。” 第39章 交通运输集团老总神秘失踪 王鹤鸣说：“原来如此，想不到你还担心我影响你苦心经营的生意啊？” “我倒是倒是没有这么想，随便王局猜去了。” “不过，你这个案子不小啊！线索也很具有说服力，到时候正准好材料给我说一声，我马上向省厅直接汇报。听你这么说的话，良江省也应该有动静，而且很有可能又是一条长线。” 听杜克明说完，王鹤鸣已经预感到一个大案正在等待着他们，但现在还不太明朗。 没过几天，杜克明再次向王鹤鸣打来电话：“王局，有迹象表明他们要动。” “是吗？发现什么新情况没有？” “一个叫杨海波的人已经到了普吉镇，据可靠情报他们将采取人体运输的方式，很有可能短时间就会往外运输。” “好，我知道了。” 刚刚挂断电话，江海河的电话又打了进来：“王局，我们刚刚收到俄罗斯禁毒署传来的一份情报，最近将有一批次白货从良江省入境，然后经过莲花县，运往北海省，一路往东北，最后的目的地是俄罗斯。” “我们这边掌握了具体情况了吗？” “暂时还没有，不过，情报显示，她们将把白货吞食下去，或者放在女子的隐私部位进行运输，一旦这条路开通，有够我们忙碌一段时间了。” “不用怕，我们就是干这一行的，兵来将挡嘛！” “据良江省省厅的通报，掌握了部分犯罪嫌疑人名单，其中一个叫七姐的女人已经进入境内，接货的人叫李福玲，还有一个赵东宛。” “这个案件是不是跟金毛鼠有很大的关联？” “目前还不好说，不过现在良江省已经盯上了七姐，他们很有可能会在莲花县落脚，所以你们一定要做好配合工作。” “好！我马上安排。” 安排好一切以后，王鹤鸣又召开了一个会议，在会上他详细通报了有关情况。 一切安排就绪后，王鹤鸣亲自赶往吉普镇，当天晚上，年轻貌美的七姐和一个文质彬彬的男人，住进了莲花县最豪华的大酒店。这个七姐真名叫陆美娟，不过他现在用的是假身份证。 到了吉普镇，他们并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等待了三天，这中间，莲花县公安局已经收到了省厅转发过来的，七姐的照片，杜克明等人也因此做好了充分准备，就等鱼儿上钩。 普吉镇有一个小站，火车经过这里的时候只停五分钟，一个年轻的女子正在候车厅外不停地徘徊，她对周围的环境十分警惕，这引起了在此蹲守的民警的注意。 到了晚上八点半，李福玲终于出现在了火车站，在他们的身上丝毫看不出紧张的样子，赵东宛在候车厅走来走去，这一幕，民警们看的真真切切。 “杜队长，我们现在出手吗？” “先等一等，主要人物还没有出现。” 又等了将近一个小时，七姐始终没有露面，杜克明有些急了，向王鹤鸣请示：“王局，七姐没有出现，我们动手吗？” “我看她们不但用人体运输白货，还极有可能采用运输木材的方式进行运输，所以你除了紧盯火车站以外，还要对各交通要到进行严格排查，我会通知派出所、交警配合你们的工作。” 几乎就在同时，一辆运输桉树的货车引起了在路口盘查交警的注意。 “请出示身份证、驾驶证、运输证、行驶证，配合我们的检查。” 司机显得有些慌张，交警知道肯定有问题，于是是派出所的民警拦下货车，对车上的木料挨个进行检查，当检查到最下边的时候，民警发现敲打木料里面是空的，民警小心地砸开木料，发现里面早已经掏空了，取而代之的是用熟料包裹起来的白货。经过检查发现，这样的木料有五根，司机很快被控制起来。 得到这一消息后，杜克明来不及多想，下令对火车站的两名女犯罪嫌疑人动手，这两名犯罪嫌疑人很快就被控制，跟之前预料的一样，她们就是通过人体进行运输，目的就是转移警方的视线，为货车运输提供充分的条件，想不到王鹤鸣、杜克明等人多方面入手。 为了找到成分的证据，办案人员不但要掌握整个案情，而且还要对齐永刚的账目进行以已核对，不能有丝毫的马虎大意，经过大量的走访调查工作，同时采取灵活的询问方法，在强大的攻势下，齐永刚不得不交代了贪污受贿的犯罪事实，使整个案件有了很大的突破。 调查工作结束以后，省检察院很快就批准逮捕，随即被转到林桂市看守所，等待检察院将他送上被告席。 赵立诚的审讯工作丝毫没有进展，每次对他的审讯他都显得十分嚣张，口口声声总是说自己是一个有功之人，不明白为什么要对他采取措施。 而就在这期间，市局接到报案，雍州市交通运输集团的老总曹燕春，已经失踪一个星期了。 侦查人员马上前往交通运输集团了解有关情况，经过研究分析后，侦查员向葛志刚进行了汇报，葛志刚感觉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极有可能和赵立诚有关，于是把案子移交给经侦支队。 经侦支队队长贾兆海随即带领办案人员前往交通运输集团，调查有关情况。 贾兆海首先找到办公室主任马永丽：“你们的老总在离开时跟你交代过什么吗？” “大概是在一个星期以前，他跟我说他有点急事需要出差几天，这几天如果有人找他的话请跟他挡一下，谁知道他这一走就是好几天，我几乎每天都在打他的电话，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呢！但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我担心他出了什么问题，于是选择报了警。” 贾兆海又找到财务部负责人陈碧林：“曹燕春在出走之前有过什么交代吗？” “没交代过什么，只是把财务资料都带走了，我们的曹总极有可能出事了。” “这个目前还不能下结论，我们调查清楚会向你们通报的。” 第40章 建立分公司 贾兆海听到这些信息后，他不停地思考着，这曹燕春为什么要带走财务材料呢？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要是把这些资料销毁，到时候问题可不小啊！ 贾兆海回到单位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了详细汇报，钱嘉禄马上召开案情分析会。在会上，曹燕春的失踪，以及他带走资料一事成为了大家关注的焦点。 钱嘉禄说：“交通运输集团属于市直国有企业，他们的业务不只是运输还其中还在雍州市承建了几个楼盘，我想要出问题也肯定是出在楼盘上，所以我们现在的方向就应该放在这一块上，如果方向正确的话很快就会查出问题，贾兆海同志马上带领人员展开调查。我和市公安局联系，马上追查曹燕春的下落。” 会议结束后，大家便开始分头行动，办案人员在走访调查的过程中，很快就发现了问题。其中，在新开区一个叫“云驿苑”的小区，贾兆海见到了承建商老总李向东，从财务报表上发现他们一次性就提供给了交通运输集团100万元的费用，而且用于做什么并没有做详细说明。 贾兆海找来李向东，说：“李总，你们这笔一百万元的费用是做什么的。” 李向东一开始支支吾吾，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想起来了，是我们帮交通运输集团销售出去的房子款项，本来按道理应该是他们负责销售的，我们见有人买所以就自作主张了。” “是吗？我看你这个回答有些牵强啊！好！我们回头再见。” 走出“云驿苑”，贾兆海心想：“既然他们不说实话，那就去市规划局看看，对交通运输集团所开发的项目，进行一个全面的了解，肯定会得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于是，贾兆海来到市规划局，找出当初的规划，贾兆海看完以后大吃一惊，原来在交通运输集团开发的项目中，公摊面积都做了相应的调整，贾兆海知道公摊面积国家有严格的规定，不能擅作主张随意修改，公摊面积高就意味着套内面积下降，建筑商也会因此降低成本，难道这多出来的钱…… 贾兆海不敢再想下去，他来到规划局局长的办公室，说：“云驿苑公摊面积过高，按道理不该是这样啊？为什么就通过了呢？” “我刚来不久，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个事情我也曾问过，据说是当时赵市长同意这么做的，这份文件还在档案室。” 事情到了这里，贾兆海彻底明白了，曹燕春之所以在这个节骨眼上玩失踪，肯定跟赵立诚被双规有很大的关系，这个曹燕春即使不是当事人，也必定知道其中的隐情，只要把他“请”回来，一切都明白了。 贾兆海马上通知李向东来市公安局经侦支队配合调查，李向东自知无法隐瞒下去，于是痛痛快快地承认，提高公摊面积就是为了增加收入，仅仅“云驿苑”一个小区，李向东自己就从提高公摊面积中赚取了1000万元的不当得利。 “难道你们就不知道这是不能随意更改的吗？” “知道，但这是交通运输集团做出的决定，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清楚了，都是曹燕春办好事情，然后再和我们谈条件。” “赵立诚和曹燕春是什么关系你知道吗？” “这个我们就不方便问了。” 得到指令以后，柯明辉很快就来到安兴，材料准备好后，他就去当地工商部门注册分公司。 当他风度翩翩来到工商所门口时，发现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正站在那里，他灵机一动：“这不是同事韩先荣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就在这时，韩先荣已经来到他的面前，说：“柯老板，我们又见面了，最近还好吧？” “马马虎虎，你也来这里登记注册吗？” “是的，一切已经准备就绪，就等柯老板前去签字确认。” “好！房子的事情落实了吗？” “已经落实好了，等你这边有空的时候，我们就过去看看，不知道柯老板意下如何？” “办事情干净利索，正是我想看到的结果，行，等一下我就和你一起去看看。” 办理好注册手续后，柯明辉和韩先荣一起上了出租车，在车上，韩先荣说：“柯老板，我这次租的是一家上下两层的办公室，你的办公室安排在二楼。” “好，还是你想得周到，你呢？你会跟我一起在这里办公吗？” “对啊！我又被总部派到这边来了，怎么，难道柯老板不欢迎我？” “欢迎，当然欢迎，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嘛！而且这是总部的意见，即使我有什么牢骚也不能随便发吧？” 其实，这一切都是王鹤鸣的安排，他知道柯明辉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叫韩先荣提前将分公司的一切打点好，就连员工她都招聘得差不多了，就等柯明辉这个所谓的老板走马上任，由于韩先荣的前期工作准备充分，柯明辉到达安兴后，分公司很快就开始运营起来了。 戈正祥是柯明辉的替身保镖，来安兴上班自然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和戈正祥见到韩先荣后，介绍道：“正祥，这位是我新招聘的分公司经理——方雅芝女士。这位是我的私人替身保镖，戈正祥先生，以后叫他小戈就行。” “方女士好，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你好！我们一起努力。” 柯明辉说：“我跟你们说实话吧！我来安兴开办分公司，目的是想在境外设立一个办事处，这样才有利于公司业务的开展，方女士是一个缅甸通，所以我招聘她来，就是想让她负责境外的工作。” 戈正祥说：“还是我们柯老板聪明过人，这样两边都兼顾，业务很快就拓展开来了。” 韩先荣说：“我个人认为总公司还是应该以边贸生意为主，我这边主要负责玉石生意，大家都知道玉石是缅甸的着名矿产，不能白白浪费，你们说是吧？” “我已经全方位了解过你的经历，对你还是放心的，我看好你哦！” “谢谢柯老板。” 第41章 讨论是否对张子琪采取措施 柯明辉安排好一切以后，他便和韩先荣一起和刘招华见了一面，这次比上次的气氛融洽得多。 柯明辉说：“为了更好地开展业务，我在安兴开了一家分公司。” “这就对了嘛！要想做好边境贸易，就应该在安兴开一家分公司。” “我还有一个打算，为了更好地和境外联系，我准备在境外设立一个办事处。” “那就再好不过了，假如有一天我们能合作的话，也会方便很多。” “或许吧！” “对了，我之前给你的建议你觉得如何，首先你完全可以在缅甸这边把玉石生意做起来，等站稳脚跟以后，就可以从我这里进货源，向内地慢慢铺开，这可是双赢的生意啊！” “我已经了解过了，在云屯市其实玉石生意并不好做。” “或许吧！不过，虽然生意难做，但只要肯努力，做成一单就有一单的收入，而且这个收入会很可观。” “我知道，但也不能和白货相比较啊！” “哎呀！我都跟你说了，这玩意儿利润确实诱人，但那毕竟是提着脑袋干的生意啊！怎么，你难道愿意每天过着提心吊胆、东躲西藏的流亡生活吗？” “我太缺钱了，我不会听你的劝告，即使你不同意我也能找到货源。”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很简单，以正常贸易掩盖白货，我就不信公安机关能抓住我的把柄。” “哈哈哈！你这人怎么这么执着呢？哪个领域很容易要人命，还是不要轻易涉足，否则你想全身而退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知道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吧！今天就谈到这里，我还有点事情先离开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们再继续谈。” 这次的见面无疑是有收获的，至少刘招华对柯明辉的戒备之心没有上一次强烈，他知道自己一定能打进敌人内部，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 回到安兴以后，韩先荣对柯明辉说：“想不到刘招华这个人，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说说看，你想象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在我的印象中，这种人应该是满脸杀气，目露凶光才对，而他真实的样子却给我以文质彬彬的形象，我都怀疑我见到的不是他本人。” “人嘛！都有善良的一面，一个恶贯满盈的惯匪他也有慈悲之心，如果刘招华不走这条邪路，我觉得他会成为一个受人尊重的企业家。” “我倒不这么认为，我觉得他的手上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要是他的内心有善良的一面，就不会铤而走险，做起这为害一方的歹事来了。” “他之所以涉足这个行业，我觉得还是因为钱的关系，或许说是人的欲望使然吧！干这一行投入低收入高，可以说是无本生意赚大钱，为了钱很多曾经善良的人不惜搭上生命，这样的例子绝对不只有一个。” “或许吧！所以一个人要时时刻刻警醒自己，千万不要被欲望所左右，否则将为自己犯下的罪行买单。” “那可不？你看看你我虽然辛苦，但心里过得踏实，不用成天提心吊胆过日子。” 贾兆海这边的调查工作一直在进行，他从市规划局了解到一些消息后，马上来到交通运输集团找到办公室主任。 “主任，我想你打听一下，你知道你们的曹总跟赵立诚有什么关系吗？” “这个不是很清楚，不过在一次送审文件的时候，无意之间听到了打电话时叫张老师，但我们也不清楚这个张老师到底是谁。” “张老师？” “是的，我是无意之间听到的。” 贾兆海心里想着：“张老师？赵立诚的夫人叫张子琪，而且也是大学的老师，她跟曹燕春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难道交通运输集团的背后就是赵立诚？或许说是通过张子琪在运作什么呢？” 想到这里，贾兆海马上返回市局向葛志刚进行了详细汇报，葛志刚说：“好！既然有了眉目，你一定要尽快行动起来，把有关情况调查清楚、核实清楚，而且还要把曹燕春请回来，只要他到案了事情就容易多了。” 贾兆海得到知识以后，马上派人前往通讯公司，把曹燕春的通话清单打出来，然后又把交通运输集团的银行来往信息全部打出来。 果然，在通话记录上，贾兆海发现了端倪，这一年来，曹燕春和赵立诚的通话并不多，但和张子琪的通话记录就显得十分频繁，有时候一天就有十几个，由此说明张子琪和曹燕春的关系，并不是常人想象的那么纯洁。 银行那边的信息显示，交通运输集团有几笔款转到香港的一个账户上，而这个账户显示的姓名就是张子琪，由此说明曹燕春和赵立诚的案子牵扯在一起。 贾兆海马上向葛志刚汇报了有关情况，葛志刚马上向钱嘉禄通了电话：“钱书记，你在哪里呢？” “哈哈！葛同志升官了，这么久不和我通个电话，现在想起我来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说吧！” “我跟你一样整天忙着呢！改天我们聚一聚。” “一言为定，不过要等赵立诚的案子搞清楚以后。” “那我就不绕弯子了，我们还是先谈工作吧！是这样的，我们在调查曹燕春失踪的过程中，发现他的夫人张子琪与曹燕春交往频繁，我猜测曹燕春很有可能牵扯赵立诚，所以特意向你通报一下有关情况……” “要不你还是亲自到我办公室一趟，我把参加办案的人员召集起来开个研讨会，看看我们有哪些需要合作的地方。” “我这边忙的屁股不落地，这样吧！我叫负责此事的贾兆海过来向你汇报。” 没过多久，贾兆海来到钱嘉禄的办公室，钱嘉禄和崔行恭等人早已经坐在会议室等他了。 听完汇报以后，钱嘉禄说：“交通运输集团的曹燕春肯定和赵立诚夫妇牵扯在一起，他们具体干了些什么事情现在还不明朗，大家都说说接下来该怎么处理吧？” 崔行恭说：“钱书记，我建议把两起案件串起来调查，把张子琪也纳入调查范围。” 邱湘帆说：“对，种种迹象表明张子琪也参与了赵立诚的问题，我建议马上把她控制起来，要是等她发现我们在调查她像曹燕春一样溜之大吉，我们要想把她弄回来就不容易了。” 第42章 抓住女犯人 徐天雄说：“现在种种迹象已经向着张子琪，但曹燕春现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如果贸然对张子琪采取措施的话，曹燕春就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整个案子的证据链也会因此缺失，从而不利于办案进度，所以我不主张马上就动张子琪。” 钱嘉禄说：“大家充分表达了自己的观点，这样吧！我们用高科技手段二十四小时监控张子琪，暂时不要惊动她为好。至于曹燕春，还是由市局贾兆海他们负责，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积极主动配合就行。” 而此时的曹燕春，虽然已经离开雍州市，但他整天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时时刻刻都担心公安人员出现在他的面前，将他带回雍州市。 离开雍州市以后，曹燕春来到了良江省、林桂省和境外交界的双鹤县，在一家不起眼的旅馆里住了下来。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牵扯到赵立诚，张子琪担心他出问题把赵立诚供出来，所以才和他商量让他暂时外出躲避一下风头。其实这么一跑，就完全暴露了自己，很容易引起有关部门的注意，这一招完全是昏招。 过了一段时间以后，寂寞难耐的心情伴随着曹燕春，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于是便用公共电话向自己八十岁高龄的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妈！我这段时间在外出差，你不要为我担心，办完工作我就回来和你们团结了。” “你工作上的事情妈管不了你，你出门在外一定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委屈了自己，知道吗？” “妈，您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挂断电话，想起八十岁的老母亲还在为自己担心，曹燕春的心里真不是滋味，他多么想现在就回到家人的身边。 于是，他又拿起话筒拨通了张子琪的电话：“张老师，现在怎么样了？我想回家……”说完，曹燕春哭了起来。 “你现在在哪里？我们不是说好了短时间内不要联系吗？怎么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呢？” “张老师，我也是有家室的人，八十岁的母亲还在为我担心，我实在憋不住了……” “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如果你一旦暴露，我们都跟着完了，所以你一定不要到处联系啊！知道吗？” 这一联系很快就引起了贾兆海等人的注意，他们来到通讯公司，把曹燕春家人的通话记录打印出来，发现其中一个号码是从双鹤县打来的。 贾兆海说：“这个号码极有可能就是曹燕春的，走，我们去曹燕春母亲家里了解一下情况。” 贾兆海等人马上来到曹燕春母亲的家里，开门的是他们家的保姆，来到客厅坐下后，贾兆海问起曹母有关儿子的情况，曹母讲起了曹燕春的故事。 曹燕春是家中的次子，八十年代中期林桂大学毕业以后，就被分配到雍州市粮管所工作，由于自己勤奋肯干，经过自己的努力很快就干出成绩，后来被调往雍州市运输集团担任办公室主任。由于自己的突出表现，后来公司重组的时候荣任总经理。 在个人生活上他也一直单身，至今还没有结婚，对自己的母亲他言听计从，但在公司他是一个霸气十足，独断专行的人，在交通运输集团就是他的天下，俨然就是一个 “土皇帝”。这样的人出逃，大大出乎人们的预料，或许是因为他和赵立诚的问题太过严重，所以又不得不听张子琪的建议藏起来。但对于母亲，他又割舍不下，所以才冒着风险给母亲和张子琪打了电话。 为了增强办事效率，梁家严也被安排加入到杜克明的行动之中来。 这期间，一个叫周英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从表面上看，周英常年从事运输用于制作纸张的桦木，每隔一段时间她就会把桦木运输到莲花县两河乡的造纸厂，这个造纸厂还是钱嘉禄在两河乡担任书记的时候争取来了项目。 或许，周英做梦都不会想到，梁家严和杜克明会在暗中调查她。 这次，她的桦木刚从云屯市运出来不久，通过边境检查站后，在快要上高速路的的一个地方，司机将货车停靠在路边，他走到前面把引擎盖打开，似乎是在检查发动机故障。 跟踪的人员马上隐藏到道路旁边的草丛中，没过多久，一个人拉着沉重的行李箱上了这辆货车，司机随即返回驾驶室，开着车上了高速公路。 发现这一反常举动以后，杜克明马上向梁家严汇报：“梁局，可疑车辆已经上了高速，很快就会出现在林桂省的地界，目标极有可能就是两河乡造纸厂。” “好！你一定要盯住这辆货车，我马上就出发。” 车辆很快就进入了一个休息区，拉着行李箱的那个人在这里下了车，但他已经没有了行李箱。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货车已经进入莲花县地界，梁家严开来的警车和杜克明驾驶的私家车，将这辆货车逼停在了路边，车上副驾驶位置坐的正好是周英。 周英见此情景吓得直打哆嗦，杜克明二话没说就从驾驶室里提出这个行李箱，打开一看，里面全是脏衣服，其中在中间一件夹克衫的口袋里，杜克明发现藏匿着整整二十三包白货，这让杜克明和梁家严感到十分意外。 梁家严厉声问道：“白货是哪里来的？” 周英没有说话。 梁家严继续问：“货准备送往哪里？” 周英还是没有说话。 “据我们了解，凭你现在这个经济实力，是不可能做这么大的生意的，请问背后的大老板是谁。” 周英依旧沉默应对。 “把她带回县队部进行审讯。” 周英很快被带回莲花县缉毒大队，梁家严知道，如果短时间不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背后的大老板就会得到消息，从而引起他们的注意。 梁家严问：“周老板，你好好经营你的木材生意，即使不能大富大贵，但至少也能衣食无忧，为什么要干这种不要命的生意呢？撞在我们的枪口上，后果你是知道的。” 这个时候的周英，终于开口说话了：“因为正当生意挣不到钱。” “是吗？两河乡造纸厂要的桦木可不少啊！” 第43章 转移到东潮县 周英看着梁家严，没有说一句话，梁家严继续说：“当然，生意场上的事情我不懂，是亏是赚你最清楚。不过，既然落到我们的手里，你就应该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争取宽大处理，如果等我们抓到了上家，你想立功都没有机会了。供货人是谁？接货人又是谁？请正面回答我。” 周英仍然一言不发。 “你可以不说，等待你的将是断头台。” 周英终于又开始说话了：“从被你们抓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等待我的将是断头台，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说呢？既然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那就没必要再把别人拉过来垫背了。” “我看你太傻了，如果只是帮助人运输，还有回旋的余地，就看你个人如何对待了。”杜克明在一旁说。 “是吗？主要是我不懂这方面的法律知识，被人坑了还不知道呢！既然是这样，那我一定配合你们，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 “你能告诉我们供货商是谁吗？” “现在还不能说，到了你们就知道了。” “好！就等你这句话，记得一定要配合我们的工作。” “知道了。” “那我们马上走，我和司机坐上你的货车，你和梁局坐上了他的私家车。” 在路上，周英说：“我只是负责运输，运输这点白货他们答应给我五千块钱，上路的时候他们给了两千，还有三千要等货被提走以后再支付。” 王鹤鸣在一旁说：“你就这样被人当枪使，还主动当替死鬼背锅，真的不值得替他们卖命。你现在能告诉我供货商是谁吗？” “听说是叫纪君祥，但是谁我也不知道，毕竟干这一行的用化名是普遍存在的现象。” 对于宋建文来说，他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于是拨通了自己手下小唐的电话：“小唐，最近右眼皮直跳，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你和那个姓周的女人联系了吗？” “联系过了，那边应该没多大的问题，我们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 虽然宋建文得到肯定的答复，但他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林明德已经被捉拿归案，他没有人手跟踪周英的货车，所以一直提心吊胆，生怕在半路被公安人员查获，到时候牵连自己。 于是，他想到了刘招华，电话马上就打了过去：“喂！您好！刘总。” “有什么事情呢？” “没别的事情，就是这两天眼皮直跳，担心那个姓周的女人运货途中出问题，我想让您的人调查一下，看看是什么情况。” “知道了，干我们这行的，谁都提心吊胆，生怕出半点意外，车主具体叫什么名字啊？” “周英。” “车牌号呢？” “林b.” “好，我打听清楚了回复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小心啊！林明德不久前才出问题，肯定会牵扯一些人，稍有不慎你我都脱不了干系。” “好！我一定按照刘总的吩咐去办。” 到了下午，梁家严、杜克明亲自押着大货车，来到两河乡，他马上给小唐打了一个电话：“小唐，我已经到两河乡了，你在哪里呢？” “我在两河桥上等你。” “好，等一下我们就过来。” 听完曹母的介绍，贾兆海没有直接问她曹燕春去了哪里，而是问：“伯母，你们家在良江省双鹤县有什么亲戚朋友吗？” “那个地方山高皇帝远，又是另一个省份，我们的亲戚朋友大多都在雍州市。不过，不知道曹燕春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在那边有没有拓展过业务。” “您儿子曹总真有本事，把交通运输集团打点得红红火火，他还是曾经林桂省的‘十大杰出人物之一’，这是您老教子有方，才有他今天的成就。” “当妈的不奢望他能大富大贵，只希望他能平平安安，找个心上人幸福一生，我就知足了。” “想不到您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对了，曹总最近回来看你吗？” “他已经好久没有回来过了，他是一个集团的老总，肯定忙不过来，这一点我完全可以理解，只要他的心里还装着我这个当妈的就行了。” 在曹母这里没有得到有什么价值的东西，贾兆海又安排人把张子琪的通话记录打出来，其中发现一个双鹤县的号码，曾打给张子琪，贾兆海看到这个记录，马上向葛志刚汇报：“葛局，现在我们已经调查出曹燕春的下落，他就在良江省双鹤县，请问是需要马上采取行动吗？” “既然查出了他的落脚点，那就马上采取行动吧！不要再拖了，拖下去不是一个好办法。” 挂断电话，贾兆海马上带领五名人员，驱车前往双鹤县，来到双鹤县以后，他们第一时间找到当地公安局，请求协助抓捕曹燕春。 双鹤县公安局通过高科技手段，发现曹燕春住在“尚景酒店”，于是他们顾不上休息，马上来到“尚景酒店”服务台，贾兆海亮出警察证，说：“我们是警察，请问有一个叫曹燕春的人居住在这里吗？” “他曾经在这里没住过一段时间，不过在两天之前就已经离开了。” “啊！难道是有人走漏了风声，让犯罪分子提前逃走？不对啊？这次的行动可以说是绝密，只有我和葛局知道，其他人跟着我来这里我也只是说执行任务，不太可能有人知道这个消息啊？难道真是一种巧合？如果是这样，他又去了哪里呢？现在手机卡已经进行实名登记，只要他还用手机，我们就一定能发现他去了哪里。” 随后，当地公安机关又通过高科技手段，发现曹燕春的手机卡在临海省东潮县出现。 其实，并不是因为有人向曹燕春告密，而是因为出于自身的不安全感，生怕公安机关出现在她的面前，所以时时刻刻都绷紧神经，搞得自己风声鹤唳，他觉得自己在这里居住的时间已经够长了，应该换个地方，否则很容易暴露目标。 第44章 提货人没有出现 赵立诚已经记不清自己被限制自由多久了，这段时间以来，由于自己想起往日的一系列事情，始终难以入眠，他明显感到自己比进来之前瘦了一大圈。 作为当事人，赵立诚非常清楚自己干了些什么事情，他深知他的所作所为一旦查实，轻则坐牢，重则杀头，所以当他面对眼前的钟晓静时，他矢口否认和钟晓静存在不正当关系，然而当面对他发给钟晓静的短信时，他不得不面对眼前的现实。 崔行恭说：“赵立诚同志，现在钟晓静就站在你面前，你对他手机上的聊天记录怎么解释啊？” “啊……想起来了，是我在一次饭局上认识的。” “那你给过她钱吗？给过多少？” “给过，具体多少由于时间的关系，所以记不清了，我只知道每个月给了她五千块钱的生活费，至于 金银首饰到底多少我已经记不起来了，你们查实多少就是多少吧！” “就这么一点点？那她开服装店的钱是怎么来的呢？” “不错，是我给她的，但当时就说好了，以后产生了利润这20万块钱是要还给我的，到时候还要加上利息，充其量只能算是借。” “赵立诚同志，你真大方，每个月五千，一年下来就是六万，再加上这二十万，以及平时在她身上的花销，加起来也应该有个三十万左右吧？你一个公务员，在没有其他收入的情况下这是很难想象的。” “我已经参加工作几十年了，平时积攒了一点积蓄，所以遇到喜欢的人自然就大方点。” “你省吃俭用节约下来的钱，一出手就是几十万，真让人大开眼界，既然你说是你积攒的，那就说说你积攒了多少吧！” “谁还记得这么多？时间一长早就忘记了。” “是吗？既然记不清，那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在你办公室的办公桌里收到一张建行卡，我们去银行查看过了，上面可是足足有三百一十五万元啊！说说吧！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这不可能是我的，我没有这么多钱，肯定是有人在我进来后趁机栽赃陷害。” “是吗？谁敢栽赃你一个堂堂的副市长？我再告诉你，银行的监控录像显示，每一笔都是你亲自去办理的，卡上的名字是你儿子，这一点你有作何解释？” 听到这里，赵立诚猛地一惊，他知道宗良平等人已经掌握了他的部分证据，而且数额还特别巨大。 于是，他尽力克制住自己，说：“是的，我承认这确实是我存给儿子的，这些钱都是平时逢年过节的时候，礼尚往来收的礼，由于时间长，所以数额有点大。” “这么大的数额，难道真是礼尚往来？为什么不送给我呢？我觉得他们之所以对你如此慷慨，无非就是看重你手里的权利，要是没有这点权利了，可以说你就不值钱了，你明白吗？” “在这个观点上，我和你的想法是一致的，他们之所以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往我家里跑，无非就是想让我给他们一点实实在在的好处，不过这些钱都要还的，每逢他们家有红白喜事的时候，我也会亲自登门，即使我忙不过来，我也会叫子琪去。” 当王鹤鸣和周英等人停好车，由杜克明假扮周英的司机，拉着行李箱出现在两河桥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小唐的身影。 杜克明马上示意周英给他打电话：“小唐，你在哪里呢？我怎么没有见到你？” “这样吧！情况有变，你去开一家宾馆住进去，到了晚上我再和你联系。” 杜克明知道，这是他们惯有的伎俩，那就是随时变换交货地点，也防止被民警盯住。 到了晚上九点半，梁家严带着周英等人到街上简单吃了一顿晚饭，梁家严便留在车上应对即时发生的事情，杜克明和周英一起走进房间。 刚刚坐下凳子，周英的电话铃响起：“你在哪儿呢？” “我在春晖酒店305号房。” “就你一个人吗？” “我和我司机两个人在这里等你。” “哈哈！看来你是一个实诚的人，跟谁在一起都跟我说了。” “我向来都比较诚实，犯的着欺骗谁吗？” “好，你现在出来，到文化站电影院门口等我，到时候你会见到你想见的人。”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再变换交货地点，不就是几千块钱吗？把我弄烦了我就不理你们了，爱咋咋的。” “这是我们老板的安排，麻烦你配合一下，十一点文化站门口，我们不见不散，拜拜！” 又是变换交货地点，事不宜迟，杜克明马上打电话请示梁家严：“梁局，现在地点变了，我该怎么办？” “你在她的身后保持一段距离，死死咬住不放，一定要把人抓获。” “好！我马上就行动。” 其实小唐并不在莲花县境内，而是在边境城市云屯，他亲自打电话安排交货地点，也是刘招华的安排，只能说他是按照上意办事。 放下电话，杜克明对周英说：“就按照他说的办，不过你要老老实实配合，千万不要动歪心思，我会时时刻刻跟踪你，只要发现有异常，我手里的家伙可不是烧火棍，知道吗？” “我一定听从你们的吩咐，争取这来之不易的立功机会，绝不会有什么歪心思。” 到了晚上十点半，杜克明和周英一起来到楼下，杜克明说：“周老板慢走，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杜克明之所以这么说，目的是为了掩人耳目。 “路上小心点。” 周英往文化站电影院的方向走去，杜克明往相反方向走了大概一公里左右的路程，然后又返回跟踪周英。 时间很快就到了十一点，提货的人始终没有出现，周英有些急了，这个时候，梁家严已经来到她的身边，没有发现任何形迹可疑的人。 周英拿起电话，谁知小唐的手机已经关机，等到了凌晨零点多，还是没有出现提货人的身影，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在风中凌乱。 第45章 心理防线开始松动 抓捕犯罪嫌疑人的计划失败了，梁家严找到周英，说：“我知道你立功的心切，但也不一定非要抓住嫌疑人才算，检举揭发他人同样算数，现在你只要告诉我供伙人是谁就够了。” “联系我的就是这个小唐，不过听说他的背后还有大老板。” “那这个大老板到底是谁呢？” “据说是做边境贸易的，具体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只知道他柯，而且年龄还不大。” “是柯明辉吗？” “对，如果没有错的话就应该是他了。” “我知道了。” 梁家严得到这个消息后，马上向王鹤鸣汇报，王鹤鸣听到是柯明辉，心里边有了数，说明他已经和刘招华或者是别的大老板联系上了，这对于公安机关来说无疑是一个好消息。 “王局，那现在我们要前往云屯市把柯明辉抓回来吗？” “这个啊……不急，要想抓他除非得到省厅的同意，否则你我都没有这么大的权力。” “是吗？他现在涉嫌贩卖白货，而且数额特别巨大，就凭这一点完全可以对他采取措施，同案周英已经把他供出来了，王局为什么就不做一次主呢？难道这中间还有什么隐情？” “周英也不是十分确定啊！他只是听别人说姓柯，说柯明辉是你提出来的，就算是柯明辉，那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而且我们没有直接证据，就连周英说的小唐我们都没有抓到啊！” “宁可信其有啊！要是他听到风声，跑到境外去，恐怕凭你我的能耐是不可能把他抓回来了，到时候还要高层出面，这不是整麻烦了吗？我的意见是马上去云屯把他抓回来。” 王鹤鸣之所以没有直接挑明，是因为少一个人知道柯明辉他就多一分安全，所以他宁愿承担梁家严对他产生的误会，也不愿意说明具体情况。 而柯明辉这边的工作也在顺利进行，他成功到了境外，经过多方打听，知道刘招华是缅北的风云人物之一，他来自福建省，是一位典型的富商，而且深得果敢各个组织的信任，他涉足的行业很多，什么农场、房地产、矿山等等。 至于贩卖白货一事，柯明辉得到的消息是，刘招华已经金盆洗手，转而发展正当职业，这让柯明辉大惑不解。 这天晚饭过后，柯明辉打个电话给韩先荣，说：“小韩，今晚有空吗？走我们散散步去。” “好啊！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两人如约走在安兴的一条小河边，看到月亮渐渐地爬上柳梢头，给灯火通明的这座边境小镇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看上去十分漂亮。 柯明辉边走边说：“我最近见了刘招华一面，刘招华要我当他的助理，协助他在泰国开展业务，我已经第一时间向王老板汇报了。” “是吗？这会不会离我们的目标越来越远了？” “江老板一再强调，千万不要和刘招华走得太近，否则不可能得到信任从而走进他们的内部。刘招华之所以要我去泰国，或许就是想把我调离这个边境小镇，或许是他已经嗅到了什么味道吧！” “我看倒不像是嗅到了什么味道，他们干这一行的人，怎么可能随便就相信一个人？不过，从他处理这件事情上看，这个刘招华确实是一个实实在在的老狐狸，狡猾得让人难以想象。” “是啊！所以我一直在想办法对付，但搜肠刮肚始终得不到满意的方案。” “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你完全可以不听他的，你又不是他的员工，为什么要受他颐指气使？” 崔行恭审讯赵立诚的工作还在继续，刚刚聊完送礼，崔行恭又问：“那你和钟晓静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一般的关系，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是吗？能每个月给他生活费，而且还毫不犹豫就给她二十万开服装店，这不像是一般关系所能做到的。” “你怎么认为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认为我们就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现在你我争论毫无意义，只要你认可就行了。对了，你和钟晓静分手的时候要了她弯曲的毛发，这又是为什么呢？” 赵立诚听到这话，脸瞬间变得通红，说：“没有的事情，这纯粹是栽赃，我可以不认这个账。” 钟晓静站在一旁，说：“栽赃？我栽赃你有什么好处？赵市长，你就不要狡辩了行吗？说起这些我都替你感到脸红，难道你就没有一点廉耻之心？” “既然你这么说我无话可说，我承认我要了还不行吗？我当时想着马上就各奔西西了，所以想留点东西作为纪念，这个不违规吧？” “违规不违规不是你我说了算，得按照有关规定来。赵立诚同志，你回答我问题的时候能不能干脆一点，不要总是皮里阳秋的好不好？按照国家有关规定，我们完全可以对你的住所进行全面搜查，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这样做，是觉得你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且还是雍州市的副市长，你能明辨是非，主动把自己的问题交代清楚，争取组织对你的宽大处理，不要总是想放着蒙混过关，我告诉你这一出至少目前行不通。” 赵立诚沉默了，半天他才说：“行，我跟你们说真话吧！这些东西都放在办公桌抽屉里，用一个黑檀木盒子装着，你们叫人去拿吧！其实也没什么，只是留作一个纪念罢了，想不到会成为我的罪证。” “要的人不知，除非你不要去干，否则只要是两个人干的事情，都不会有什么秘密可言。” 取回黑檀木盒子，崔行恭等人当着赵立诚的面打开，里面有一个用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赵立诚同志，想不到你身为一个干部，却干出这种肮脏的事情来，这里边这么多，你到底和多少女人发生了不正当关系。” “具体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你们就数吧！有多少就是多少。” 办案人员认真地数了起来，刚好一百零八根，这是梁山好汉的编制啊！事情到了这一步，赵立诚的心理防线开始松动了。 第46章 劝柯明辉躲避风头 崔行恭看到这荒唐的一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赵立诚同志，你是怎么认识这些女性的，好好解释一下吧！” “那是我在出差期间，为了寻求刺激和为了安全起见，所以会去找窑姐。” “那你怎么会有她们的……” “通过接触，发现他们的技术还不错，希望下次有机会再找她们服务，为了体现自己的征服感，所以就留下要她们留下毛发，这是我个人认为的一种胜利吧！” “这一百零八个人中，还有人与你有联系吗？” “已经没有任何联系了，提上裤子几乎就忘记她们了，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发生第二次关系。” “那你知道他们的姓名吗？” “我自己的身份在这里，再加上她们留给我的都是一些假名字，干他们这一行的也没有几个是付出真感情的，所以我也不相信她们给我说叫什么名字。”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干出这种如此荒唐的事情呢？” “或许是放松了自己，欲望作祟吧！其实我知道把钱花在这些人的身上，确实有一种不值得的想法，但一想到又征服了一个女人，感官上也得到了刺激，所以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这个行业市公安机关严打的对象， 难道你就不怕被公安机关抓个现行，让自己声名扫地吗？” “按照有关规定，国家干部去找窑姐，最严重的会被清理出队伍，这一辈子的前途有就算完了。所以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感觉到很怕，但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更多次。慢慢地，自己的胆子也就变得越来越大，后来就觉得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因为自己放下了戒心，为雍州市带来了不必要的麻烦，我感到我个人有罪，希望得到组织的惩罚。” “你是从哪一年开始进入风月场所的？” “大概是在四年前，自己刚刚当上副市长，由于负责招商引资，我带领同志们前往广州准备为雍州市招商引资，我首先找到一个在生意场上的同学杨继伟，他很高兴为我们接风洗尘。吃过晚饭以后，杨继伟便带我越秀山欣赏广州的夜景，到了晚上大概十点多，我们便回到了下榻的宾馆。杨继伟跟着我进了屋，他笑着对我说‘今晚就不陪你了，我已经安排人伺候你，你只顾享受就行’ 当时我问他安排的是什么人，他笑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我一听就知道了他安排的人，因为从来没有享受过这样的服务，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我没有吭声，等他出门后我便准备洗漱一下睡觉了。到了晚上十一点多，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刚刚睡着得我吵醒。我问‘是谁啊？’对方说‘我是奉命前来。’ 我打开点灯开了门，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妹子，在朦胧的灯光下显得那么楚楚动人，但我还是问‘你是谁？你来这里找谁。’ 这个女孩儿很直接，她说‘我是来为您提供服务的。’我说‘是吗？我没有安排这样的服务，也不需要你提供特殊服务。’说实话，当时我的心情十分紧张，担心这是一个仙人跳。她见我这么问，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说‘你需不需要服务我不管，但有人已经除了钱，要求我今天晚上让你满意。’事情到了这里，我就完全相信这是杨继伟的安排，面对面前这位楚楚动人、性感诱人的姑娘，我忍不住动心了。” 柯明辉和韩先荣也在想办法如何才能应对刘招华。 韩先荣说：“柯老板，对你来说，现在直接向刘招华提出要做白货生意，希望能与他合作，恐怕是行不通的。都说‘请将不如激将’，刘招华现在最缺的就是刺激，不过就目前而言，刘招华对社会活动、合法投资和白货交易都控制得很牢固，要想打到我们的目的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是的，你说的没错，我们要如何才能寻找到这个突破口呢？” “没事，你我都好好想一想，办法一定会有的，我就不信我们的工作无法开展下去。” “好，我们都给自己一个时间，静下心来想想办法。” 在梁家严这一边，已经有人将举报材料交到了他的办公桌上，这些举报信大多来自云屯市，说的大多是柯明辉在边境打着贸易的旗号，干着贩卖白货的生意，而且还叫一个周英的女老板帮助运输。 因为梁家严上位不久，又加上柯明辉在队里没有待过几天，他得到的信息都是柯明辉已经辞职下海经商，现在有了周英的口供，按道理完全可以拘捕他，但王鹤鸣已经发话，没有经过省厅的同意不能动，这到底是为什么呢？要不要来个先斩后奏？等事成之后在向上反映？ 想到这里，梁家严叫来几个下属，准备亲自赶往安兴，将柯明辉捉拿归案。 而此时的柯明辉，正在和金毛鼠金一臣见面，柯明辉说：“我们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是啊！要想见上一面真的很不容易，现在林明德已经被逮着了，所以老板要我负责云屯市的联络工作。” “好嘛！想不到一直没见面，见面了你就有好消息。你这次来见我也是你们老板的主意吗？” “我这次前来是我们老板要提醒你，你已经成了他们的下一个对象，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否则恐怕你我就无法见面了。” “是吗？肯定是林明德的事情牵扯到我，现在我也是提心吊胆，但是生意还的做下去，公司还得运转啦！” “正因为如此，所以我们老板叫我来提醒你一下，千万不要太过张扬，据可靠消息雍州市莲花县公安局的梁家严已经盯上你了，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肯定就会抓你的。” 柯明辉叹了一口气，说：“金毛鼠，想不到你们老板现在已经变得风声鹤唳了啊？是不是见到谁都怀疑是抓他的呢？” “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出事，出于安全考虑，你应该跟着我到对面去避一避风头，等风声过了你再回来不迟，你看这样可以吗？” “多谢你们老板的好意，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再亲自上门感谢你们的老板。” 第47章 交代第一次见面 梁家严越想越不对劲，他决定再次向王鹤鸣说明情况。 “王局，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如此袒护柯明辉呢？他不是已经辞职下海，而且干的是违法的勾当，你不给我说清楚的话，我马上带人去把他拘捕回来。” “我这么跟你说吧！你要是把柯明辉抓了，会破坏我们的整个工作计划，你知道吗？到底是什么问题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不过，我们也可以配合一下，把他抓起来就地审讯，审讯完成后马上放人，这能起到麻痹敌人的作用。但是，我要给你提个醒，柯明辉和韩先荣的身份，以及我们这条道上的任何信息，不得向任何人透露，这是纪律，知道吗？” “王局，想不到我真糊涂，一脚踩在你布下的地雷阵上，你这么一点拨，我算是听明白了。” “明白了就好，你带人去抓捕柯明辉吧！审讯完一定要记得放人，这是命令。” 得到这个命令以后，梁家严马上赶到安兴顺利将柯明辉抓捕，根据王鹤鸣的指示，他还有意把这一消息放出去，让宋建文和刘招华知道。 梁家严问：“你是不是叫周英帮忙运输白货？” “周英是谁？” “两河乡造纸厂木材供应商，你少给我装糊涂。” “不是装糊涂，是真的不认识这个人，也没有托他帮忙运输白货，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你敢肯定？” “当然了，我为什么要找人运输？从逻辑上讲完全说不过去，不久宋建文的下线金毛鼠还亲自前来，要我这段时间注意呢！我想肯定是宋建文的栽赃。” 到了这里，梁家严已经知道柯明辉就是我方打入敌人内部的卧底，至于周英运输白货一事，完全跟柯明辉无关，实在是别人造谣生事，由于办案重视的事证据而不是口供，所以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柯明辉在第二天就被释放了出来。 其实，对于刘招华来说，他表面上干的都是合法的买卖，谁知道他是一个制造白货的头子，由于刘招华曾经和舅子陈俊玉，在临海省流沙镇制造白货，被公安机关一举查货，他不得不颠沛流离，最终逃到缅北，又开始干起了这非法的勾当。他的别墅内，其实就是一个毒窝子，他的手下养着十几个中层干部，这些中层干部手下，就是不计其数的小喽啰，他们不但负责运输，而且还决责收集公安机关的情报，为他做出决策提供有力支撑。 刘招华用人也非常讲究，要使用一个人必须经过层层选拔，他的标准是家庭出身困难，对钱财有很强烈的欲望，而且做人还必须诚实忠诚，还要机敏过人，切记不能染上这玩意儿。但他对下属确实慷慨大方，只要这些人向他开口，少则几千多则几万，他的目的就是让这些人能死心塌地地跟着他，即使被抓住了也是自己承担责任，切记不能供出他自己，否则，这一家人的性命都有可能不保。 这位窑姐进屋坐下后，赵立诚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还是这位窑姐首先开口：“先生，现在已经不早了，你先洗漱一下再说吧！” 说完，她站起身来到赵立诚的身边，帮忙把衣服脱下，由于是第一次，赵立诚显得有些紧张，一副手足无措的表情，这位窑姐说：“先生，你放松一点好吗？我今天是受人之命前来为您服务，犯不着这么紧张的，或许您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原因吧！下次就不会这么紧张了，有可能没人请客您都会主动来呢！” 一席话让赵立诚彻底放下了戒备心，这位窑姐帮他洗完澡后，两人很快就来到床上，一夜温存让赵立诚体验到了什么是快乐，这是他在妻子张子琪的身上找不到的感觉。 到了第二天早晨，赵立诚还没有醒来，窑姐提着高跟鞋小心翼翼地来到电梯间，她才穿上高跟鞋，他这么做的目的，一是担心影响赵立诚休息，而是担心赵立诚醒来后还要。 当她上了出租车后，才给赵立诚发了一条短信：“先生，我走的时候你没醒，所以我不辞而别，如果有缘的话我们下次还会见面的。” 窑姐之所以有赵立诚的电话，是杨继伟提供给她的。 当赵立诚从梦中醒来，看到手机上这条短信，想起这一夜情他有些难舍，于是拨通了窑姐的电话：“喂！你怎么不辞而别呢？” “这位先生，我是担心影响你休息，所以没敢惊动你。” “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呢？我今后来这里还会让你为我服务的。” “我叫祥云，叫我云云就是了。” “是吗？跟云有关，给人以来无影去无踪的感觉啊！” “嘿嘿！想不到先生还是一位儒雅之人，请问先生尊姓大名……” “我姓常，常客的常，叫我常先生就好，我这次来广州是为了拉赞助商，如果有下次来这里的话我一定打电话给你。” 赵立诚正沉浸在往日的美梦之中，被崔行恭的一问从梦中拉回了现实。 “你后来去广州，还和这位祥云窑姐见过面吗？” “后来我去过几次广州，每次都给她打过电话，但她的电话一直处于停机状态，干他们这一行的，今天还在广州，或许明天就去了沈阳，联系不上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我只能回答你找过她但没有和她见过第二面。” “你现在想起这些事情有过后悔吗？” “有过，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想不到几年前干的糗事今天还会暴露在你们的眼前，这让我自己都觉得可笑，也为当初留下的所谓纪念品感到荒唐。然而，后悔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我唯一的希望就有是你们不要把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张子琪，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我担心她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这一刻你还能想到自己的媳妇，真是难得。” “我和她是结发夫妻，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好，之所以在外面胡来，完全是占有欲的驱使，从来没有想着和子琪劳燕分飞。” 第48章 公司被查封 “难道你每一次出门都是朋友帮你找的窑姐？” “这倒是不可能的事情，有了第一次后就无法控制自己，每一次出差都会自己想办法通过各种途径找。” “难道你每次出差都是一个人？如果同事们和你一起出差的话，很容易被人发现的，难道你就不怕别人发现了检举你？” “人只要动了歪心思，就会想尽一切办法，即使有同事们在一起，也可以找个借口出去，完事后又回来，这样就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所以说我做的还算保密？” “保密？你这不是露馅了吗？” “都怪我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才酿成今天的大错，如果我一开始就拒绝了同学的盛请，也就不会出现后来荒唐的举动。” “在这些窑姐中，还有谁和你保持着联系？” “到目前只有一个，那是在林桂市找的，她说她叫红叶，电话号码就在你们掌握的那个电话本上。” “好，我知道了。” 钱嘉禄知道消息后，马上向宗良平进行汇报，为了形成完整的证据链，宗良平派蒋志虎前往林桂市，找这个所谓的红叶做笔录。 接到命令后，蒋志虎马上拨通了赵立诚给的电话，为了防止引起怀疑，蒋志虎故意说错名字：“喂！你好！请问是赵经理吗？” “不是，你打错了。” “不对啊！他刚才给我的就是这个电话，说需要特殊服务的话就打电话给你。” “哦！我不是赵经理，不过可以向你提供服务，我在‘荷花会所’，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联系。” “好的，我马上过来。” 蒋志虎挂断电话，马上打车前往“荷花会所”，找到了电话中的这个人。 “您好！我是红叶，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呢？只要给钱，什么样的服务都可以提供。” 蒋志虎亮一手拿着工作证，一手拿着赵立诚的照片，说：“我们是赵立诚专案组办案人员，请问你认识照片中的这个人吗？” 红叶看了一眼，说：“不认识，我怎么会认识他？” “是吗？那他怎么会有那你的照片和其他东西呢？” “照片嘛！服务栏就有，肯定是别人偷拍了洗出来的，我不可能随便给一个人的照片。” “是吗？我告诉你，你们从事非法服务，这就已经违反了法律，如果不配合我们工作的话，我们只有通知公安机关对你采取强制措施了，如果配合我们调查清楚的话，你从此金盆洗手，我们可以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听到这话，红叶知道一旦进了公安机关，就不是蒋志虎这种态度了，到时候必定会面临治安处罚，于是她低下头，说：“好吧！你们想知道做什么我配合你们就行。” “你把你和赵立诚认识的过程详细说一遍。” “我的真名叫薛红叶，听母亲说名字来自‘红叶题诗’，良江省云屯市人，我高中毕业后就来到林桂市‘荷花会所’，一直从事特殊服务。在一天晚上刚上班的时候，老板娘跟我说一个坐八号桌的先生亲自点我，要我过去陪伴一下，我来到他的身边后，陪他喝了两杯啤酒，然后就和他一起走进了909号房。第二天早晨起床以后，他随手甩给我两千块钱。” “就这一次吗？” “在一起应该有五个晚上，每次都是两千块钱，最后一次给我要了……” “是不是毛发？” 薛红叶脸瞬间红了起来，说：“是。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说他姓周，叫他周总就行。平时我们也没有联系，只是他到林桂市的时候会打电话主动约我。” “真想不到他在你们面前出手是如此的大方啊！” “我没有要过他的钱，他给的都是我为他服务得来的。” “好，从此以后，你找个正当职业，不要再干这种出卖肉体的工作了，会让人毫无尊严的。” “我一定听您的，从此不再涉足这个行业。” 柯明辉回到分公司后，他安排好一切，准备回云屯市总公司休整几天，可他刚刚到达云屯，戈正祥就打来了电话：“柯总……” “我前脚刚刚到，到底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非得要我处理呢？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柯明辉有些生气，抱怨说。 “柯总，主要是这件事情很急，不得不向你汇报。” “什么事赶快说吧！天塌下来不是还有长汉顶着吗？” “我们的库房被当地公安机关查封了，他们说得到举报，我们公司涉嫌走私。” “这个我已经和他们解释多少次了，可他们就是听不进去，真让人不省心。” “柯老板，你看……” “好吧！我回来一趟。” 刚刚到达云屯市的柯明辉，有不得不马上启程前往安兴，在路上，柯明辉把这件事情向王鹤鸣做了汇报，王鹤鸣说：“我知道了，既然是得到别人的举报，那就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知道吗？我们要假戏真做，让对方误以为你真的被查了，即使被查扣什么，那也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 “那接下来的工作……” “分公司被查封，难免会牵扯到总公司，到时候你就有了流亡境外的合理借口，我们也会有更多的机会和对手接触，知道吗？” “难道查封仓库也是你和蒋老板一手策划的？” “话不能这么说吧！应该是当地公安机关接到别人的举报，我想这个举报人的幕后要么是宋建文，要么是刘招华，省厅只是来了个顺水推舟，这样也能为你接下来的工作提供更好的掩护，这个你不怪我吧？” “为了完成我们共同的任务，我对组织的决定丝毫没有怨言。” “有意见你先保留，等圆满完成工作了我在向你做解释，韩先荣这边你继续把她留在安兴，你一个人出境就行。” “好！” 放下电话，柯明辉心里感到十分难受，因为这个公司虽然是国家出钱建立的，自己却为之付出了很大的心血，现在说没就没了，谁能不伤心难过呢？但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工作的开展，想到这里，他的脸上有了一丝笑意。 柯明辉独自一人红星区后，他没有向任何人透露有关公司的事情，遇到熟悉的朋友，他只是淡淡地说：“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出境住一段时间。” 第49章 回家路上遇到送礼人 没过几天，柯明辉流亡到红星区的消息便传到了宋建文的耳朵里，其实柯明辉之所以出问题，宋建文完全心知肚明，那就是他指使下属的栽赃陷害，这个时候的宋建文，并不知道王鹤鸣等人的顺水推舟，他还为自己的胜利感到沾沾自喜。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来到柯明辉住的宾馆，刚进门，他便说：“柯老板，你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 “是吗？想不到宋老板是一个消息灵通的人啊！这让我不佩服都不行。” “我也是听朋友说起，现在已经在边境贸易这个圈子传开了，知道的人也不止我一个啊！” “都说商场如战场，或许是无意之间得罪了那个挨千刀的，所以他要栽赃我陷害我，弄我我无家可归，不得不过上流亡天涯的生活，要是我知道是谁，我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哈哈哈！商场就是这样，互相倾轧是常有的事情，柯老板还年轻，等积累一定社会阅历后就知道了，像你这种情况完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见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或许吧！但对我来说我的公司就是我的命根子，我们一家老小就靠它维持生计，现在既然没了，我也只能在红星区休息几天，等平复心情以后再做打算。” “看得出来，柯老板是一个性格果敢坚毅的男子汉，这一点小小的挫折根本就击不垮你。” “现在已经造成既定事实，悲伤哀叹又能怎么样呢？这天地下除了父母以外，谁又会真心同情你可怜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自己不坚强谁又能帮助你呢？” “我就看中柯老板这种性格，我实话告诉你吧！我对我们之间的合作还抱有一线希望，在社会上你是知道的，如果只知道走正道非常辛苦，而且还挣不到什么大钱，要想利润丰厚，就应该志存高远，我知道柯老板是一个心存大志的人，一定会记得我们当初的约定。” “宋先生是一个老江湖了，所以懂得如何说话才能让人感到舒服。” “你这话说的对，但我觉得有欠缺的地方，其实啊！跟白货比起来，你做的边境贸易完全不值一提，即使关门了也不值得你为之心疼。” “宋老板就是大气，但对我来说，我苦心经营的公司就是我的命，甚至比我的命还重要，或许是因为我就这点眼光吧！” “都说有缘会再见，我和柯老板一定是前世修来的缘分，所以我们将来一定会合作的。” “你这么肯定？我实话告诉你吧！对于你说的合作项目，我目前已经没有这个打算了？” “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的家人受苦受穷，跟着你过有上顿无下顿的日子？” “哎！你看看我刚刚在云屯市起步，没想到就有人在背后捅我一刀，我要是真和你合作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人告发，到时候不但没有挣到分文，而且还有可能失去生命，想起来实在是让人胆战心惊啊！” “可能是有人想拉你合作，所以才故意把你的正当职业搅黄吧！如果你走进了我们这条船，反而尊重你的人会变得多起来。” “还有这种说法？依据是什么呢？” “依据就是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在玩命，这世间有几个不怕玩命的人？” “算了吧！现在还在风口浪尖上，我不想瞎折腾，到时候把性命折腾没了，后悔都没有任何作用。” “我们这个行业，不需要任何实体经营店，可以说来无影去无踪，只要你开动脑筋他们就没有对付你的办法。” “是吗？我一个人即使有天大的本事，那实在是太渺小了，人家公安机关这么多人算计我一个，我又怎么可能算得过他们呢？” “如果干什么事情都前怕狼后怕虎的话，是不可能有任何成就的，你看看我，当初不也是公安机关打击的重点对象吗？我不但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了，而且现在同样活得风生水起，所以还是不要畏首畏尾为好。” “你说的好听，我见刘老板的时候，他却一个劲劝我远离这一行，你为什么偏要把我拉进火坑里呢？” “他劝你不要做？其实你不知道这是欲擒故纵，自从逃到境外以来，他就从来没有断过这一个行业，直到如今依然在做啊！你不要被他的表面现象迷惑了。” “原来如此。” “我觉得你是一个值得拉拢的对象，所以我才跟你说实话，刘招华这个人不像我，他是一个非常虚伪的人。”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和他的关系很好呢？我就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背后诋毁你的朋友。” “身在商场，大家就尔虞我诈，哪有那么多真心朋友？尤其是涉及到百货这个行业。” “既然你这么说，你的意思不言自明，我也不是你的朋友，无非就是一个合作伙伴，我的理解对吗？” “你怎么理解都行，不过我想告诉你的是你和我合作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你还是好好想一想吧！我不会做出任何亏待你的事情的。” “我现在心乱如麻，你让我好好考虑一段时间，然后再给你回复，你看怎么样？” “完全没问题，你想明白了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我随时等着欢迎你的到来。” 在赵立诚这个案子中，虽然宗良平是组长，但实际现场负责的是钱嘉禄，自从临危受命以来，他一直在不停地忙前忙后，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到了下班时间，他听完下属工作汇报以后，还要稍作总结然后再向宗良平汇报，以便确定第二天的工作方案。 这天晚上十点，加完班的钱嘉禄往回赶，刚走出电梯，一个人站在他的面前，笑着说：“钱书记，这么晚才下班，真的很辛苦。” “没办法，吃了这碗饭就要负责到底，加班到这个时候是常有的事情。对了，您是找我的吗？” “是的，别人委托我交给你一个黑色塑料袋。” “里面装的是什么呢？你不说清楚的话我不能收。” 第50章 给钱嘉禄送礼 “装的是什么您打开看一下就知道了，这里不需要我明说。” “既然不明说，那我就不能收。”说完，钱嘉禄往前走去。 见到钱嘉禄往前走，来人笑着说：“钱书记，我也是受人之托，这里有十五万块钱，您就收下吧！给东西的人交代希望您在赵市长的问题上高抬贵手。” “啊！这么一大笔钱，我可不能要，我要是收下了将来就会步赵立诚的后路。” “钱书记请放心，这件事情不会有人知道。” “是吗？你知道我知道，送的人也知道，这就已经三个人知道了，你怎么说没有人知道呢？” “书记，您要这么说的话我不跟你犟嘴，不过我也是为人办事，如果你执意不收的话我回去没办法交代。” “意思是我不收的话倒还成了我的不是了，是吗？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还是拿走吧！如果非要给我我只能报警处理了。” “钱书记，想不到你做事情会这么绝，我劝你一句做事情不要太绝了，否则下场不会太好。” “那我一送你一句话，做什么事情还是应该走正道，不要总是想着走歪门邪道，否则容易阴沟里翻船。” 来人碰了一鼻子灰，气冲冲地提着装有十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走进了电梯。 钱嘉禄回到家里，妻子李楚涵说：“你怎么随时都加班到这个时候？刚才有一个人来敲门说找你有事情。” “为了工作啊！其实我也不愿意这么晚才回来，你说的这个人我已经见到了，要不是他耽搁我我早回来了。” “他找你干什么？” “能有什么？不就是为赵立诚求情来了吗？他给了我一大笔钱。” “你收下了？” “我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无凭无故的就随便收人家的钱财？我没收，所以他还威胁我呢！” “嗯！我支持你，虽然我们不宽裕，但过得舒心实在，那种成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可不是我想要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这段时间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孩子在学校你跟他说清楚，不是那个人千万不要去见，也不要随便跟人家到处乱跑，有人暗中盯着我们呢！” “嗯！我始终相信邪不胜正，终究有一天这些人必定会得到法律的严惩。你天天都出门在外，一定要注意安全，孩子不能没有你，我不能失去你，这个家需要你。” “好，好，好，我一定会留意的，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饭煮熟了吗？” “早都熟了，孩子明天要上学，他随便吃了点休息了，我还在等着你呢！” 说完，李楚涵端出简单的几个菜，钱嘉禄默默地吃着饭，他的心里不停地翻腾，想起这些年来，一直为了工作不停地忙碌着，有时候孩子希望他能抽时间陪陪，可他总是脱不开身，在市里这段时间，几乎每天都在忙碌，等回来的时候孩子早已经休息了，早上起床的时候，孩子已经去了学校，虽然住在一起，但又总是错开了时间。 这天清晨，柯明辉的货车在司机小刘的驾驶下，从安兴口岸向境内驶来，戈正祥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柯明辉则开着单位的轿车和金毛鼠一起远远地跟在货车的后面。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宋建文打来电话：“林老板，你们到哪里了？” “马上就进村了，进了村什么都好说。” “一路上还顺利吧？” “还好，车辆在出行前检查过，所以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你就放心吧！” 其实，这是宋建文的暗语，意思是问柯明辉在路上遇到边防巡查没有，其实是杜克明得到指令安排好的一切。 为了这次行动，他已经日提前来到云屯市，在柯明辉等人的前面走惊雷边境检查站，检查站站长苏通见到杜克明，高兴地说：“这不是杜队长吗？什么风把你吹来这里了？” “除了任务风还能有什么风？林b的车是我们跟踪的目标，所以希望你能通融一下，并严格保守这个秘密。” “知道了，林桂省省厅和我们良江省省厅有过沟通，只要你们林桂省的同志来，我们都会全力配合。” “好，谢谢你们的理解与支持。” “杜队长请到办公室喝茶吧！” 两人走进了办公室，苏通为杜克明泡了一杯茶，杜克明悠闲地品了起来。 “好喝，这是信阳毛尖。” “哈哈！想不到杜队长也是懂得茶文化之人，连信阳毛尖都品出来了。” “我是没事喜欢附庸风雅。” …… 没过多久，小刘开着货车到达检查站，在苏通的关照下，只是对车牌号进行了核对，随便翻动部分木材进行检查，时间不长，检查顺利通过，戈正祥悬着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 出了检查站，戈正祥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我数了一下车上的木料没少一根，可以说足方足料，一定能卖给好价钱。” “很好，我就是担心料子量不达标交不了货。” 戈正祥的意思是没有遇到检查站的刁难，他们已经顺利过关。 挂断电话后，柯明辉对金毛鼠说：“我们走吧！那边安全着呢！” 说完，柯明辉和金毛鼠返回了安兴，他马上向宋建文通话：“宋老板，这次已经顺利过关了，你对我的能力感觉怎么样啊？” “毋庸置疑，我一直都认为柯老板是一个值得信赖的好伙伴，所以我想尽一切办法都要拉你入伙。” 随后，他又避开眼线向王鹤鸣汇报了有关情况，王鹤鸣马上命令杜克明紧跟这辆货车，务必要把货收缴上来。 两天以后，小刘的车已经来到林桂市城郊，他把车停靠在路边，这个时候，周怀英已经接到命令，带着几位民警前来，准备和杜克明一起来个两面夹击。 柯明辉接到小刘的电话后，马上与宋建文取得联系：“宋老板，货已经到雍州市了，你安排一下在什么地方接货马上通知我。” 柯明辉得到确切消息后，马上给王鹤鸣发来短信，杜克明和周怀英很快就收到了这一个消息。 第51章 从内部下手 周怀英没有和杜克明碰头，而是选择跟踪这位司机，没过多久，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出现在车的后边打开车厢，似乎是在看货。 周怀英马上向王鹤鸣汇报：“报告王局，有一个瘦骨嶙峋的人出现，似乎是在验货，验完货嘀咕几句就走了，请问是现在动手吗？” “你马上跟踪这个人，一定要把他的住址搞清楚，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易动手，知道吗？” “是！” 没过多久，这人又骑着一辆三轮车前来，将货拉到市区一栋公寓里边，这一切都被周怀英看的清清楚楚，但他没有贸然采取措施。 “报告王局，现在已经住进了‘阆山公寓’24楼05号房，请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马上去24楼租一间房子住下，时时刻刻监控他的行动，这是为了配合省厅的统一部署，切记一定要做到不被任何人怀疑。”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陆陆续续有人来到24楼05号房，买走柯明辉叫人运来的白货，由于每个人的量都不大，这个跟踪带来了极大的难度，但05号房这个窝点是不争的事实。 “报告王局，我们现在采取行动吗？再不行动就没机会了。” “好，你马上出手打掉这个窝点，但不要惊动这个老板的上线，否则我们放长线钓大鱼的计划就落空了。” “明白。” 这个窝点很快就被杜克明和周怀英联手打掉了，不过这批货已经成交，宋建文收到了这笔货款。 宋建文长期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他找到柯明辉，高兴地说：“柯老板，早就叫你跟着我干你不信，你看看这一出手不以屁事没有吗？照这个速度，到年底你的身价就会上百万，这比你苦心经营的边境贸易强上千倍万倍啊！” “这次是侥幸成功，下次就不一定了。” “不要说这不吉利的话，往后的路还长着呢！只要你我齐心，发财致富就不是一个遥远的梦。” “好好好！我听宋老板的。” 送走宋建文以后，戈正祥来到柯明辉的办公室，把这次的交易过程向他做了详细汇报。 “小戈，做得很好，你到财务去支取五万块钱，这是对你的奖赏，另外我给你放一个星期的假。” “柯老板，我跟着你不是为了钱，平时你给我的工资已经够高了，这笔钱您就先留着吧！什么时候需要我再跟您说。” “什么？难道你对钱不感兴趣？” “不是不感兴趣，无论跟着谁都应该有底线，属于自己的就拿，不属于自己的即使再多也不能要，我这也是对柯老板您负责。” 随后，柯明辉向王鹤鸣做了汇报：“王局，我和宋建文之间的这笔交易已经成功，他把属于我的部分已经打在我账上了，请问如何处理？” “怎么？难道你有什么顾忌吗？” “肯定有顾忌了，我是拿着工资办事情的，而且这是非法收入，我不能要也不敢要，所以我还是请示您看看怎么处理。” “要不这样吧！你把平时的开销除开，剩余的就上缴留作我们的活动经费吧！你看看这个方案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我按照组织的决定办，不过平时的开销我觉得还是应该从经费里正常支取，得到的钱我全数上缴，以便将来有个依据，不然到时候恐怕你我都说不清楚。” “行，我同意你的建议。”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韩先荣见到了刘招华，刚见面刘招华就说：“听说柯老板的公司出了问题，被人家摆了一道，我是干着急帮不上忙啊！”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被边境检查站搜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很快就会恢复元气的，这一点还请刘老板放心。” “仔细想来，柯老板也不容易，没来安兴多久就出了这样的问题，往后他应该多走动交些白道上的朋友，这样办起事来就顺利多了，否则三天两头都遇到他们盘查，这非常令人头疼。” “柯老板很重视人际关系，这一次是因为有人栽赃陷害，所以才遇到这样的事情。” “那就好，你们一定要想办法规避一些事情，不然做起生意来总是碍手碍脚。” “好！我一定向柯老板转达您的建议。” 钱嘉禄经历了别人送钱这件事，第二天在召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钱嘉禄语重心长地说：“同志们，我们在办案的过程中，难免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阻力，还会有金钱财物方面的诱惑，所以我们一定要把纪律放在首位、其次还要有坚定的立场，不要让别人有可乘之机。第三，我们在办案的过程中，一定要思维缜密，重证据而轻口供。” 而另一边，柳永钊也一直在为赵立诚的事情不停地奔忙，不过，虽然他绞尽脑汁，但赵立诚的任何消息始终没有走漏出来，这让他十分着急，但着急也没有什么用。 于是，他又再次找到张子琪，张子琪说：“柳局，你觉得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啊？交通运输集团老总曹燕春虽然已经外逃，但迟早是要被他们抓回来的，到时候我们在出手恐怕就晚了。” “我也一直在为赵市长的事情东奔西走，可一直没有起到明显的作用，不知道你这边找李凯乐起到什么作用了？” “一样的，似乎作用不大，虽然他已经写了文章发表在内参上，但似乎上次查出赵立诚的态度很坚决，如果上层不松口，即使找到宗良平作用恐怕也非常有限。” “我个人觉得现在最关键的是想办法接近赵市长，这样才能达到串供的目的。” “是啊！我在外边活动的同时，也希望柳局能上点心，从你熟悉的人员下手。” “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不过在抽调市局人员的时候，他们似乎已经想到我和赵市长走得近，所以抽调的人跟我没有一个私交好的。” “你这一提醒到让我想起来了，明湖派出所所长张成德和专案组的干警罗云平曾经是同学，而张成德则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找到他准没有错。” 第52章 收到50万元支票 当天晚上，柳永钊边打电话给张成德说明情况，由于柳永钊是自己的老上级，再加上对自己有恩，所以他没有犹豫，给老同学罗云平打了一个电话：“老同学，在忙啥呢？今晚有空吗？出来坐坐我请客。” “也不是很忙，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我们到时候见面再说。” 到了晚上，罗云平来到事先约定的饭店，他见张子琪和柳永钊两人都在，瞬间明白了张成德说的事情是什么，但他没有犹豫就坐下凳子。 张成德说：“老同学，这里就我们四个人，今天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帮个忙，不知道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张子琪见张成德说出了今天晚上的主题，而是递给了罗云平一个装有两万块钱的黑色塑料袋，以及两瓶1982年的茅台酒，说：“小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罗云平见到这一幕，有些犹豫，说：“这东西我不能要，要了恐怕我就无法洗白了。” 柳永钊在一旁说：“收下吧！现场就我们四个人，都是知根知底的，没有人会乱说出去，你就不要再犹豫了，不收反而整的大家都尴尬。” 罗云平半推半就收下了礼物，说：“你们有啥事需要帮忙就直说吧！我这个人不喜欢绕弯子。” 张子琪说：“请你出来吃顿饭，就是想让你给我们家老赵提供方便，对他高抬贵手，我们想办法感谢你的。” 柳永钊说：“我们之所以让你帮这个忙，是因为你是办案人员，容易接近赵市长，我柳永钊绝对不会忘记你的，更何况我们都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今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我一定为你大开方便之门。” 说完，柳永钊递给了罗云平一张纸条，柳永钊把它揣在上衣兜里。 柳永钊说：“你找个机会把这张纸条给赵市长，在方便的情况下为他提供一切便利。” “好，我一定按照你柳局长的意思去办。” 罗云平是专案组的一员，他主要负责赵立诚的安全保卫工作。这天上午，陪护人员小李找到罗云平，说：“小罗，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去一下，麻烦你帮我顶一下岗，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罗云平听到小李要出去，他的心里十分高兴，于是急忙说“有什么事情你就去吧！这儿有我呢！” 小李走后，罗云平把这张纸条递给了赵立诚，赵立诚看到纸条后心里暗自高兴，看完后他借口上厕所就把纸条丢进马桶里冲走了。纸条上的内容是：“坚决否认，我们正在想办法，不久就会无罪释放。”落款是张子琪的名字以及日期 事情到了这里，赵立诚已经完全清楚张子琪在外面为自己奔波，他的心里有了底气，于是决定不再配合专案组的谈话。 这期间，外调组的同志已经根据都得到的线索，一项一项进行调查核实，很多证据已经表明，赵立诚身上出现严重经济问题。 在韩先荣辞别刘招华的时候，刘招华递给他一个信封，说：“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你们的老板。” “好的，我一定办到。” 韩先荣返回以后，第一时间把这封信交给了柯明辉，柯明辉打开信封，发现里面装的不是什么信，而是一张五十万元的支票。 看到这一幕，柯明辉的心有些动了，对于他来说，虽然表面上看自己遭到了公安机关的打击，但他并没有什么损失，而刘招华知道后主动出手帮忙，说明他对自己是真心实意的，一出手就是五十万，不过现在他还不知道这五十万到底意味着什么。 于是他对韩先荣说：“你怎么敢接刘招华的钱？这可是赃款啊！这是害你我的东西。” “我走的时候他说叫我转交一封信给你，并没有说明信封里装的是支票，否则说什么我也不会收。” “现在已经收下了，那就先放着等将来用得着了再去取。” “这可不能用在私人生活上，在这一点上我必须给你提出我的建议。” “知道了，我不是那样的人，我的意思是留作办案经费，用这笔钱打掉刘招华等人，这叫羊毛出在羊身上。” “嗯！想不到柯老板也够阴的，我一句话你就想到了这个妙招。” “哈哈！你啊！我真是服了，不过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容易被敌方腐化，没有人监督真的不行，我猜王局把你安排在我身边，就是监视我吧？” “嘿嘿！王局可没这样对我说，他只说要我配合你的一切工作。” “反正我觉得没那么简单，监视我也好配合我也罢，我都能理解。” “柯老板不但是一个大度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坚毅之人，我们一定会取得成功的。” 柯明辉想到这里，虽然表面上说可以理解，其实他的内心一点都不好受，毕竟韩先荣等人是自己的同事，同志之间为什么就不能互相信任呢？ “好吧！你先去忙，我马上给王老板汇报。” 韩先荣出来后，柯明辉拿起话筒拨通了王鹤鸣办公室的电话。 “喂！王老板……” “有什么事情吗？” 柯明辉一五一十地向王鹤鸣做了详细汇报，王鹤鸣说：“小柯，你做得很好，我代表单位的所有同志们向你敬礼！你是一个光明磊落的人。平时总有人说我们这一行不但辛苦，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可是谁有真正能理解，我们除了面临牺牲以外，还肩负着保护百姓的利益。” “王老板，这些话就不要说了，请指示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吧！” “接下来你很快就会和他见面，这是一个绝佳的好机会，所以你一定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其他的我就不想多说了，预祝我们取得圆满的成功，到时候我们一起喝庆功酒。” 没过多久，柯明辉便来到刘招华在境外的住处，刘招华见柯明辉上门，到门口将他迎进客厅。 服务员见有客人前来，马上泡上茶拿来烟灰缸，刘招华递给柯明辉一支烟，说：“真让我没想到，你竟然不听我的劝阻，干起了白货生意。” 第53章 一封家书 柯明辉没有否认，说：“是的，我确实染指这一行了，之前我就跟你说过，即使你不同意我也会找到路子的。” “其实我也想和你合作，之前是担心你是安插在我们身边的卧底，当我知道你出事情的时候，已经是后来的事了。” “意思是这件事情跟你有关？” “跟我没有任何关系，不过想不到你竟然和宋建文联手了。” “我也是被逼无奈，我实在是太缺钱了，如果当初找到你的时候你就同意，哪还有我和他合作的事情？” “或许吧！你知道是谁栽赃陷害你吗？” “不知道，难道刘老板知道是谁搞的鬼？” “知道，除了宋建文还会有谁？他为了把你拉下水，不惜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是吗？这不会是你给我耍阴谋诡计？” “我的层次不会这么低，我告诉你吧！之前你出的问题，基本上都是宋建文在背后使坏。” “想不到啊！真让人想不到。” “我实话告诉你吧！他把你拉下水，是把你往绝路上逼，完成交易了，他的利润一分不少，要是落入公安机关的手里，你就只能自认倒霉，他不会为了你铤而走险。” “理是这个理，不过，人为财死嘛！我也得找条活路。” “我是真正把你当做朋友的人，所以一直在为你的安全担心。他每次出手都被公安机关成功打掉，说明他已经被列入了黑名单，所以你跟他合作无异于把自己放在火上烤，你这次能安全归来，我只能说苍天有眼。” “我这个人不是大大咧咧之人，考虑问题比较周到谨慎，我选择和他合作也是经过很长时间的思索。” “这一点我相信，但你是一个刚走出社会不久的人，在这条道上可以说没有半点经验。但宋建文是一个志大才疏之人，考虑问题经常丢三落四，而且对金钱的欲望很高，这样的人很容易被公安机关抓住把柄。所以，你还是应该听我一句，从今往后不要再和他合作了，否则你会吃亏的。” “刘老板，现在想抽身恐怕已经晚了。” “为什么？” “一来我已经上了他的贼船，如果就此罢手他不会放过我的，二来我急需要钱，而且是一个数额不小的钱，仅凭我在正道上的收入恐怕一辈子都攒不够。” “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就无话可说了，不过还是应该以安全为第一要义，如果身体都化作了尘埃，即使有万贯的家财又有什么用呢？” “我会记住你的建议，不过，从我这次的交易来看，只要把最信任的人派出去搞运输，他就会死心塌地护着我，也会因此减少不必要的风险。” “这样吧！宋建文那边现在我说话他还能听进去，我在他那里帮你做一下工作，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通过和宋建文的合作，我手里已经宽裕了很多，所以你给我的那五十万的支票现在用不上，改天我叫财物给你退回来。” “退回来？你这不是看不起我吗？我是看中你这个人，所以无论在什么情况下，这笔钱你都应该收下，就当是我给你的扶贫款吧！” “既然刘老板这么说，那我就暂时收下吧！如果将来大富大贵了，我想我还是会把这笔钱还给你。” “到时候再说吧！边境那边我已经疏通过了，对你的处罚也不会太严厉，但罚款是必须的。” “谢谢刘老板对我这么上心。” “这是一点小事情，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感谢的话就不要再说了。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柯老板愿不愿意？” “有话你就直说吧！” “我想让你过来帮帮我。” “可是……可是我公司离不开我啊！” “你交给总经理全权负责，你只要拿大方向就行了，不会影响工作进度的。” “行，等我回去安排好就过来。” “到时候你去柬埔寨了解一下，看看那里的投资环境如何，我想把业务拓展到那里去。” 罗云平在金钱面前彻底被打败了，他收到张子琪的钱财以后，对赵立诚也格外关照，在饮食上也也十分在意赵立诚的口味，只要是赵立诚提出的要求，无论合理还是不合理，他都全部照着办，这更加助长了赵立诚对抗组织的嚣张情绪，而且还为张子琪疯狂活动，严重干扰办案的进程。 这天，崔行恭按照惯例找赵立诚谈话，赵立诚却说：“不行，我要给子琪写信。” 崔行恭把这个情况向钱嘉禄汇报，钱嘉禄不敢擅作主张，又在电话里向宗良平做了汇报。 宗良平说：“既然他想嚣张，那我们就让他放飞自我，看看他有什么招数，到时候牵扯进来的人也顺便一网打尽。既然他要写，只要不影响办案进程，那就让他写吧！写好了你亲自过目。” “好，我这就按照宗书记的指示去办。” 信写好以后，很快就传到钱嘉禄的手里，钱嘉禄打开信笺，只见上面写着：“子琪，自从我们结婚以来，在人生路上经历了太多的风风雨雨，而这次的劫难是我预料未及的，处在人生低谷的时候，是你在义无反顾地帮助我，相信在你为我讨回公道的路上，一定能送走暂时的黑暗，迎来属于我们的光明。 之前我在生活上确实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在这里我想对你说一声对不起。回顾这几十年的人生历程，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人民，对不起组织的事情。我做的每一件事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对得起生我养我的父母，对得起组织的栽培。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惩罚，我都会欣然接受，我相信历史是公平的，那些想栽赃我、陷害我的人，终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从今往后，我也不再考虑自己的前途，我只希望能陪伴你拉着旅游箱，无忧无虑地去我们想去的地方旅游，不在受纷纷扰扰的尘世所羁绊……” 钱嘉禄看完这封信，心里十分难受，他忍不住骂道：“这哪是家信？分明就是一封宣战书，我们什么地方栽赃他了？这不是贼喊捉贼吗？不行，这封信不能寄出去。” 第54章 转移到省看守所关押 钱嘉禄马上向宗良平报告，宗良平忍不住拍案而起，说：“本来是想着他们夫妻之间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给他一个沟通的机会，以便他能配合我们的调查，想不到他居然如此嚣张。好，我马上建议检察院提前介入，将他秘密押往林桂市看守所。” “对于我这个提议，你有什么建议或者说是意见没有？” “我听从组织的安排，照他这样折腾下去，办案进度会受到严重干扰。” 就这样，在宗良平的建议下，赵立诚被秘密押往林桂市看守所。 两天以后，柳永钊接到罗云平的电话：“柳局，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引起了他们的警觉，现在赵市长不知道被送往哪里去了。” “啊！你这消息确定吗？” “确定，连我都不知道，肯定是被秘密转移了。” 柳永钊不敢怠慢，马上把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张子琪听到这个消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她思来想去，看看谁才能打听到赵立诚的下落，想了很久，她才想起在检察院工作的一个远房宗亲——张子洲，随后，她马上带着一万块钱找到张子洲，说：“你我都是一家人，我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个事情。” “姐姐找我打听什么事情呢？” 张子琪把档案袋递给他，他瞬间明白了张子琪的来意，但他没有主动开口，张子琪说：“我之所以找你，是想让你帮忙打听一下我们家立诚现在被关押在哪里。” “是吗？不过这件事情恐怕很难办，我先试试，如果打听不到的话你也不能怪我。” “这个是肯定的，我不可能对一个帮助我们的恩人心怀怨恨。” 张子洲几经周折，终于打听到了赵立诚的下落，他马上打电话给张子琪，说：“子琪，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在南边。” “在南边哪里你能说清楚吗？” “我只能说这么多，至于在哪里你自己去领会，我还要保住我的饭碗，所以还请你理解。”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张子琪想：“南边？南边哪里呢？省会城市林桂就在南边，莫非是关押在林桂市看守所？对啊！我怎么就这么糊涂呢？立诚的姐姐赵立敏不就在林桂市交投集团担任副总经理吗？请她出面一定会打听到可靠消息。” 想到这里，张子琪马上给赵立敏打去电话：“姐，我们家立诚不知道被押往哪里去了，我想通过你认真打听一下她的下落，以便我采取下一步行动。” “谁叫他是我哥呢？好，这个忙我帮。” 赵立敏放下电话后，想起了在林桂看守所的同学谢正平，她马上和谢正平取得联系：“老同学，你现在还过得好吧？” “马马虎虎，谁像你是副总，待遇肯定比我高得多，我只不过是在看守所混日子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大家都不容易，为了生存不得不在红尘中苦苦挣扎。对了，你在看守所上班，知道一个叫赵立诚的人吗？” “知道啊！他不就是雍州市的副市长吗？” “对，就是他，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他现在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还用打听啊？三天前才被押往我们看守所。” “啊……想不到我问对人了，好的，谢谢你！改天我请你吃大餐。” 赵立敏马上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张子琪，赵子琪马上坐车前往林桂市，在赵立敏的陪同下见到了谢正平。 赵立敏说：“这位是赵立诚的夫人张子琪，也是我的弟媳妇。” “你好，你好！” 两人站起身握了握手。 张子琪说：“都是自己人，我就不绕弯子了，麻烦你把我们家立诚在看守所的详细情况给我说一下。” 谢正平详细地向张子琪作了说明。 张子琪说：“谢谢你了，这里有一部手机，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往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通过它联系我。”递过手机，谢正平没有拒绝，张子琪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三万块钱，交给了谢正平。 “你在看守所做基层工作不容易，这点钱你就拿着当零花钱吧！” “这……手机我收下了，钱你还是拿回去吧！” “我是真心给你的，你就收下吧！” 赵立敏也在一旁说：“弟媳是真心实意的，你就不要推辞了，再推辞下去被人看见反而不好。” 谢正平暗自高兴地收下了这笔钱。 柯明辉一听刘招华要派他去柬埔寨，有些急了，但他又不能明言，只能说：“你派我去柬埔寨，有时间限制吗？” “没有限制，你想去多久就去多久。” “我的性格你是知道的，在没有考虑明白之前不会轻易下决定，所以你要等我考虑清楚了在答复你。” “柯老板啊！我知道你做事情滴水不漏，但在考察柬埔寨这件事情上，还是不要婆婆妈妈了，直接答应不就行了吗？” “那可不是我的性格，我做事情必须要深思熟虑，否则不会走下一步。”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总是说深思熟虑，这样容易耽误战机，好吧！我等你的回话。” 再返回的路上，柯明辉想：“离开云屯？离开安兴？去柬埔寨？不行不行，要是去了肯定就会沾染上制造白货，到时候想走出来都没那么简单了。但刘招华对自己是有恩之人，要拒绝他也得有个让人无懈可击的理由，否则一旦被识破，刘招华很有可能对自己痛下杀手，这条道上的人就这样翻脸无情，今天还是好兄弟，明天就有可能成为他的仇人。对啊！不是还有耿凤娟吗？我的先给王局汇报一下。” 想到这里，柯明辉在电话里与王鹤鸣沟通：“王老板，现在刘招华要我去柬埔寨考察，我的建议是安排耿凤娟去，您看怎么样啊？” “好，这个建议我同意，不过耿凤娟并不了解你的工作，所以可能要先做好她的工作，否则她不会上你这条贼船的。” “那要不要我亲自回来和她沟通呢？” “不用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不过，我还该有另一个方案，那就是把刘招华在柬埔寨的负责人给打掉。” “好，这个办法或许才能打到他的痛处，迫使他改变这个计划。” 第55章 约谈 想到这个方案后，王鹤鸣马上命令杜克明执行这个计划，将刘招华柬埔寨负责境内运输的负责人打掉，这次行动很成功，杜克明趁这位负责人回国探亲的途中将他抓获。 刘招华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十分难受，让他不得不进行深刻反省，白货这生意，本来就是一个提着脑袋玩的行当，随时都有可能被公安机关采取措施，让你感到不是意外的意外。 刘招华是一个头脑清醒，善于克制自己的一个人，他在白货这个旋涡中摸爬滚打了多年，所以他有着惊人的毅力。 柯明辉知道这件事情后，他没有声张，也没有向刘招华求证，而是静静地等待刘招华的电话。 果然，没过两天，刘招华就打来了电话：“兄弟，柬埔寨的事情目前已经搁浅了，看样子不得不等一段时间再说。” “刘老板，怎么了？难道你不信任我？” “你我之间，怎么能说不信任呢？赵老板那边出事了，所以不得不终止行动。” “好，要不我亲自过来和你当面谈谈吧！” “行，你马上过来吧！有些话我也想和你当面谈谈。” 见到刘招华以后，见到刘招华比以前消瘦了些，说：“刘大哥，你比之前消瘦了。” “哦！是吗？可能跟这段时间心情不畅有关吧！” “具体怎么回事？” “赵老板出事了，前几天被公安机关抓起来了。” “啊……太可惜了。” “是啊！赵老板不是一个喜欢张扬的人，他之所以被抓，也应该是事出有因吧！” “也不一定，干这一行本来就是高风险作业，不但公安人员盯着，同道中人也会时时刻刻盯着，真出了事，只能说他该倒霉了。” “他的下场你已经知道了，请问你还要继续干下去吗？” “我也希望就此收手，不过我实在是无路可走啊！谁有钱愿意干这有早晨无晚上的苦差事？另外，白货所带来的利润实在是太诱人了，只要走进来要想走出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啊！一开始我也在告诫自己，干一票就收手，可是当干一票以后，却再也停不下来，一直到今天还在被公安机关列入黑名单，今天我和你在这里把酒言欢，可能明天就被抓回去蹲大狱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劝我不要涉足这一行呢？” “涉及到生命安全啊！我现在是深陷其中，要想走出来都不可能了，所以还要走一段时间，等差不多了我就下车，到一个绿水青山的地方，修建一座别墅，在那里颐养天年，这一生也就差不多了。” “好啊！你说的这种地方，我觉得三仙湖很匹配，难道刘大哥喜欢三仙湖的环境？” “你是一个聪明人，是的，我就是执着于三仙湖，但愿我的目标将来会实现。” “一定会实现的。” “那我就借你吉言吧！对了，你不要再跟着宋建文混了，还是来我这边吧！” “容我考虑考虑一番。” “又说这话，放心吧！我不是宋建文那种人，跟着我事情都要少很多，而且不会需要太长的时间，你的身价就能成倍的增长，如果一切顺利，你我共同打下一片属于自己的蓝天，将来一起承担责任一起享受甘甜，这你总该满意了吧？” “既然刘老板看的起我，我要是在拒绝的话在情理上就说不过去了，行，我听你的。” 说完，两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他们显得是那样的亲密无间。令刘招华意外的是，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发现柯明辉现在的真实身份。 就在赵立诚被送往林桂市以后，钱嘉禄召开专题会议，在会上他说：“肯定是我们的办案人员出了问题，这才导致信息的泄露，让赵立诚变得如此嚣张，一定要把这个蛀虫给挖出来，否则往后还会酿成更大的恶果。” 会后，钱嘉禄亲自去查看监控录像，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人员进出赵立诚被看押的地方，那么到底是谁长了翅膀呢？难道是市局调过来的人？只有他们和赵立诚接触的机会更多一些，也更有可能给赵立诚通风报信。 钱嘉禄和崔行恭、徐天雄等人把调查组所有人员挨个调查了一遍，始终没有发现可疑对象。 钱嘉禄说：“里面的人要想和外面的人联系非常容易，而外面的人要想和里面的人取得联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外面的人通过我们的人传递小纸条，只有这样才神不知鬼不觉。崔行恭同志，你抓紧时间好好调查一番，看看赵立诚返厂这几天，是不是有单独一个人在一起的时候？” “书记，这个我已经想到了，他不可能一个人独处，除非是看押的人有事情离开。” “你再重新过一遍，切记不要留任何死角。” 经过调查，终于发现，那天小李临时有事外出，让罗云庭替他顶岗了一段时间，很快小李被请了进来。 “小李，这几天你在看护赵立诚的时候遇到什么急事吗？” “那天我媳妇从乡下回城里，叫我去车站接她，所以我叫负责安全保卫工作的罗云平帮我看了大概两个小时。” “你回来以后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吗？” “异常倒是谈不上，只是他在见到我回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紧张，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好！我知道了。” 崔行恭马上去调取罗云平的通话记录，发现他和张成德通过电话，崔行恭马上向钱嘉禄汇报了这一情况，葛志刚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他随即用电话通知罗云平：“小罗，局里临时有点事情需要你回来处理一下，你马上赶回来。” “好，我马上就到。” 罗云平走进葛志刚的办公室，说：“葛局，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坐吧！坐下我们慢慢说。” 罗云平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紧张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小罗，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想你和核对一下有关情况，你要如实回答我。” “好，请问葛局找我有什么事呢？” “小罗，你是明白人，你知道钱嘉禄同志为什么没把你这个事情当做案件，而是叫我单独找你谈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就是希望你能好好把你自己做的事情交代出来，受何人指使？又传了些什么内容进去？” 第56章 受到威胁 经过慎重考虑，葛志刚决定将罗云平移交给检察院，由检察院负责调查取证，然后提起诉讼。 另一边，虽然赵立诚已经移交给了林桂市看守所，但钱嘉禄等人的工作还要继续进行下去。 徐天雄等人的工作仍然面临很大的阻力，一些人在面对他们的时候，仍然存在顾虑，生怕被人报复，所以总是三缄其口。 “钱书记，我们的工作进展缓慢，几乎到了停滞不前的地步，这些合作商根本就不愿意配合我们。” “你们要有一个思想准备，我们在开展工作的同时，对方也在开展工作，想尽一切办法和我们作对，所以这些人要么不敢说，要么怕说出来受到牵连。” “那我们应该从哪些方面入手呢？” “首先我们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打消他们心中的顾虑，让他们主动配合我们的工作。其次，我们要将那些喜欢搞事情的人查个水落石出，消除潜在的威胁。当然，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但只要思想跟上形势，办法总是会有的，这一点我完全相信我们的同事。” 随后，钱嘉禄坐车前往市局，找葛志刚商量，如何才能把这些跟踪办案人员、威胁办案人员的犯罪分子捉拿归案。 葛志刚说：“从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有人想通过一切手段搞到情报，而且对我们的办案人员发出人身威胁。不过，我们现在没有抓到任何证据，要想把他们抓回来审讯这是难上加难的事情。” “我知道，肯定是有人抢在我们的面前，去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才导致受访者见到我们吞吞吐吐，不敢把实话说出来，所以我才找你想个办法。” “上次我们不是查获骑电瓶车碰瓷的人吗？要不就从他开始，让他交代幕后后的主谋到底是谁？只要找到背后的高人，我们就好办了。” “嗯！钱书记说的对，前不久我们查获一辆车套牌，说是帮李香云开的，你这句话倒是点醒了梦中人，我马上让刑侦人员调查一下，看看这些人过去到底干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没有，以我的经验判断，这些人大多属于社会上的闲散人员，只要能找到他们的弱点，到时候不承认都没办法向我们交代。” “好，你马上安排一下，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钱书记好不容易来一趟，要不先吃午饭再走吧！我请你在我们食堂吃宫保鸡丁，你看如何？” “改天再一起聚聚，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要先把手里的工作落实下去再说。” “既然你忙那我就不勉强了。” 到了下午，刑侦人员终于将驾驶员黄清忠传唤到提审室，经过一番调查，发现这辆套牌车，实际上是一辆赃车。 “你这辆车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 “我花了一万块钱从二手车市场买来的。” “是吗？既然是买的车为什么不向对方要合法手续？你这是明显的销赃行为，应该受到法律的处罚。” “我当时不知道这是赃车，如果知道的话打死我也不会买，当时只是觉得它比一般的二手车都便宜，所以就毫不犹豫买下了。” “既然如此，你就应该配合我们把犯罪嫌疑人抓获，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你想当替死鬼的话那也由不得你，到时候一样受到处罚，你自己想明白再说。” “好，我配合你们，争取这个立功的机会。” 宋建文获得一次成功以后，他又开始张扬起来，身边经常围着十几个马仔。 在这些马仔的簇拥下，他上了一辆高级豪华轿车，轿车穿过热带丛林，来到了一处开阔的地带，宋建文说：“白货这生意，不是谁家垄断的，只要有本事谁都可以坐。不久前，刘招华的下属赵老板出事情，他还在犹豫之中，所以现在还没有心思经营，你们这些人既然来到我的麾下，就要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干，我宋某人不会亏待兄弟们的。” 原来，宋建文趁刘招华无暇顾及的时候，把刘招华的手下都招揽过来，希望借助这些势力做大做强自己。 “请宋老板放心，既然我们转过身了，就会死心塌地地跟着宋老板，即使冒着生命危险也不会后退半步。” “好，有这句话我宋某就放心了，跟着我一定让大家伙吃香的喝辣的。” 不久以后，宋建文找到柯明辉，说：“柯老板，我现在有一单生意，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为我跑一趟？” “这段时间由于我自己公司的事情需要处理，再加上刘老板的下属出事，让我前往柬埔寨开发项目的事情泡了汤，心情非常难受，所以哪里还有心思为宋老板跑长途？” “我现在手下有的是人，这次只要你把货车调过来就行了，我叫金毛鼠负责。” “那怎么行？我主要还是以边境贸易为主，现在正是贸易的高峰期，一旦耽搁了就得能等明年了。” “啊……想不到几天不见，柯老板就摆起架子来了？” “我一个干实事的人，哪有什么架子可言？我跟你说实话吧！刘老板对我有恩，他这段时间有些萎靡不振，需要我帮忙，我不可能找理由推脱。” “你就是你推辞的理由？要是他这样长期下去，谁还看得起他？说还会听他的？要不这样吧！柯老板就不要跟着他混了，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不会有什么好的前途。你还是趁早过来，跟着我混吧！我这里才是八九点钟的太阳，现在还早着呢！” “无论怎么说也得给我一段时间考虑吧？我这个人的性格就是处变不惊，任何事情都要想清楚再动手。” “好，请你记好了，如果总是跟着刘招华不顾我这边，事情恐怕就不好办了，你自己可要好好想想。” 就在这期间，王鹤鸣和梁家严已经不动声色来到云屯市，一个县公安局的一二把手同时出动，说明这次行动的重要性，单位里的人除了政委以外，其余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到底是干什么事情去了。 第57章 供出幕后指使者 王鹤鸣和梁家严之所以同时前往云屯市，是因为柯明辉向他们提供情报，说今天宋建文肯定有大动作。 王鹤鸣得到情报后，马上向江海河副厅长汇报，江海河说：“宋建文最近活动猖獗，加上他还是陈荣凯案的主犯，所以一定要将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可以将他抓捕归案。” 王鹤鸣接到命令以后，一面命令柯明辉和韩先荣抓紧收集宋建文的情报，一面和梁家严秘密赶到云屯市，请求当地公安机关配合行动。 柯明辉接到命令以后普，很快就得知宋建文已经找到运输白货的车辆，而且这辆货车就停在云屯市沃尔玛商场的地下室车位上，接到情报以后，当地公安机关马上派人密切监视这两大货车的行踪。 王鹤鸣和梁家严到达云屯市以后，马上展开了工作，经过侦查发现这辆车的驾驶员和另外六人住在“金溪宾馆”，同时还有一辆蓝色桑塔纳。 到了第二天，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地下室，很快就上了货车，驾驶员启动车辆，随着车轮旋转，车很快就来到安兴的一家原木工厂装载木料。 两个人上了蓝色桑塔纳，紧紧地跟在货车的后面，到达原木厂以后，他们又在外面放风。 王鹤鸣亲自来到原木厂，见货车装载完毕后，马上通过电话要求在宾馆监视的梁家严，和紧盯桑塔纳的当地公安民警下达命令，三个地方的民警同时行动，在对方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将其一网打尽。 王鹤鸣亲自拿起榔头，轻轻地敲打原木，发现原木是空的，在边境检查站工作人员的配合下，很快就从原木中挖出了白货，放在秤上一称，好家伙，竟然有足足十公斤。原来，宋建文为了防止被公安机关查出，他费尽心机叫人将原木挖空，然后将白货装进去，然后再用胶水兑上锯木面处理得严丝合缝，一般人根本就看不出来。 六人很快就被带到云屯市看守所的提审室。 首先被带上来的是一个年轻人，虽然人赃俱获，但他始终不肯交代自己的罪行。 “知道我们为什么抓你吗？现在人赃俱获，我看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你们就凭这个抓我？我告诉你们，我什么都没有干，不能冤枉一个好人的。” 梁家严说：“是吗？到了这里你还敢这么嚣张？我实话告诉你，你们一起的六个人已经全部被我们抓获了，你不说有人肯定会说，而且我们在你们同伙得车上搜出了大量白货。” “白货根本就不是我们的，我们做的都是正当木材生意，肯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既然你说有人栽赃陷害，那请把栽赃你的人交代出来。” “你们抓人的都不知道，我被抓的怎么可能知道？反正货不是我的，打死我也不会承认。” “你们不是都在一起吗？” “都在一起？这证明不了什么。你也不可能就因为我和他们在一起就判定我有罪吧？” 就在这时，王鹤鸣走了进来，他斜视了一眼坐在对面的这位犯罪嫌疑人，说：“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詹宗训。” 王鹤鸣故意把声音拉长说：“宋……建……友” 这位自称詹宗训的人听到“宋建友”这三个字，他条件反射地答应：“到。” “露馅了吧？你不叫詹宗训，你的真名叫宋建友，是宋建文的堂弟，我说的没错吧？要是错了你会答应我吗？” “至于我是谁，就犯不着告诉你了吧？你的堂哥宋建文先生，在莲花县陈荣凯案件中没少和我们斗智斗勇，他居然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短时间就能成为缅北的一大毒枭，真是有本事。” 葛志刚这边也在对黄清忠进行审讯。 “你说说吧！为什么要跟踪赵立诚的办案人员，你要知道，如果我们没有掌握确凿证据，是不会把你们‘请’来提审室的。” “这个……我可不敢说啊！要是被人知道了，我的项上人头恐怕就保不住了。” “你这是自己吓唬自己吧！现在是文明社会，谁敢要你的命？即使是被判死刑也要通过复杂的程序，没有最高人民法院的核准都不可能执行的。” “这帮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货色，他们都不按照常理出牌，要是知道我说出去了，他们真的会动手的。” “好吧！就算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也应该相信我们有这个能力保护你的人身安全，这段时间我就叫人把你送到看守所住起来，二十四小时派人看护，这总该可以了吧？” “不行，我可不去那个地方，去那个地方名声多臭，我就是睡在你们值班室的沙发上也不会去那里。” “好，我同意你的要求。” “是高庆松花钱叫我这么干的，他主要请我摸清赵立诚住在哪里，都有哪些人参加办案。” “高庆松是谁？他花了多少钱你愿意替他卖命？” “也不多，每天就三百块钱，但对我来说已经高工资了，高庆松你都不认识？” “不认识。” “他可是黑老大李香云的部下，也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高庆松你不知道可以理解，李香云你应该知道吧？” “略有耳闻，他可是我们雍州市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啊！曾经因为抢劫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出狱后就游走在社会的边沿，结识了白道上的不少朋友，在黑道上混得风生水起啊？我明白了，之前你说担心被人干掉，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不过我答应你保护你的安全就一定能做到。” 葛志刚把自己获得的情况，如数地向钱嘉禄做了详细汇报，钱嘉禄说：“谢谢你，老伙计，我们的工作又向前推进了一步，不过根据你推测，这李香云到底和赵立诚有什么关系呢？” “我说的不算数，只能说用你我之间的交流，我个人觉得凭借李香云的势力，他要想结识赵立诚根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他借助金钱开道把赵立诚拉下水，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不过这只是我的推测，不能当真。” 第58章 境外打来电话 钱嘉禄得到葛志刚的汇报以后，马上召开案情分析会。 崔行恭说：“书记，李香云参杂其中，恐怕这事情就没那么好办了，他既不是国家干部，也不是我们这一派的成员，根本就不受我们纪律和监察条例的约束啊！我看要不还是把他移交给市局进行处理吧？” “崔行恭同志说的对，但是别忘了我们是市级纪检监察机关，他李香云算什么？我们不可能被他一个人难住吧？只要有利于赵立诚案件的侦破工作，你们就不要有任何顾虑，放开手脚的去查就好了，出了什么问题我在背后顶着。” 其实，李香云十分清楚，掺和赵立诚的事情，每天派人跟踪有关办案人员，时间长了肯定会引起钱嘉禄等人的警觉，弄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于是，他找到柳永钊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这个没有什么好担忧的，对于你这种社会人员，他们能把你怎么样？没有真凭实据顶多就拘留几天，还有我这个堂堂的市公安局副局长顶着，你就专心致志的盯梢就行。” “你说的固然有他的道理，但是要是公安机关参与进来，事情恐怕就没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到时候不但没帮上忙，恐怕连自己都要牵扯进去。” “李总，你什么时候也变得婆婆妈妈了？不要担心，不是还有我、李登宇、张子琪老师站在你的身后吗？出了问题首当其冲的是我们，我们都不担心，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没过两天，徐天雄来到李香云砖瓦厂找到李香云，说：“李总，我们之所以前来找你，是有些事情想向你核实一下。” “是吗？我能知道什么呢？” “是这样的，前不久我们负责一个案子，在办案的过程中抓到两个跟踪我们的人，据他们交代这幕后的指使者就是你，所以我们来找你看看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嘛！肯定会有的，我一个生意人，怎么会掺和你们官场上的事情呢？想不到竟然有人跟踪你们，真是预料之外的事情，不过我明确告诉你，我跟这些跟踪的人员毫无瓜葛，更不可能派人跟踪你们。” “好，但愿如此，不过我还是想提醒李总一句，不要认为自己干的事情神不知鬼不觉，当年沈阳的刘涌这么嚣张，不以被判处死刑吗？” “哈哈哈！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得告诉你我不是刘涌，你也不是王立军。” 送走徐天雄以后，李香云把他手下的打手全部召集起来开了一个会，他在会上说：“最近已经刮起了风，你们平时喜欢惹是生非的人，请收起你们放飞的心，不要在外面找事情，要是出了问题，你们自己想办法解决，跟我毫无关系。” 就在这节骨眼上，赵立德却找到李香云，问：“李哥，我哥哥赵立诚的事情现在怎么办？据我嫂子说他已经被押到林桂市看守所关押起来了。” “关押起来又能怎么样？即使查出他有巨额资金，只要没有任何证据，无非就是关个十年八年，所以我们大家要齐心协力，共同寻找办法对抗宗良平等人，你要好好想想办法，我也不会闲着，肯定会跟着想办法的。” “好，我相信你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到了当天晚上，崔行恭有事刚回到家，就接到一个陌生电话：“您好！请问您是崔行恭同志吗？” “是的，我就是，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宋建友听到王鹤鸣指出自己的真实姓名，而且还把自己的经历说的非常详细，宋建友坐在那里不说话了。 对于宋建文来说，他之所以让宋建友跑这一单生意，实在是万不得已的事情，否则他也不会让宋建友冒这么大的风险。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宋建友刚刚入境，还没有起步，就被公安机关一举抓获，而且还把随同一起的人也捉拿归案，忙着让他感到肉疼、心更疼。 在这关键时刻，虽然宋建文觉得刘招华不是东西，但还得由他出面帮忙，因为凭他目前的实力根本就处理不了这件事情。 于是，他拨通了刘招华的电话：“刘老板，您好！在忙什么呢？” “有什么忙的？现在我被弄得焦头烂额啊！有些事情你比我更清楚。” “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作为兄弟，我还是想把我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有事你就说事吧！” “我的堂弟宋建友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他不是跟着你活得好好的吗？” “他被公安机关抓获了。” “哦……公安机关凭什么要抓他呢？你不是一直都不让他插手你的生意嘛？” “我也是逼不得已，想不到他负责第一单，还没有起步，就被赶来的公安民警一举擒获了，这也让我感到非常的意外。” “昨天我就得到情报，说王鹤鸣和梁家严亲自到云屯市，我还在寻思他们是不是为了我而来的呢！想不到是冲着你堂弟宋建友来的。” “怎么？是王鹤鸣梁家严亲自来的？” “是啊！都是在道上混的人，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个消息？” “娘希匹，想不到又是这个王鹤鸣、梁家严，难道他一辈子就非的跟我过不去？我不是已经逃到境外了吗？对了，刘老板，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他们既然来云屯市，你怎么就不向我打一声招呼，让我从新制定计划呢？” “我知道他来了，但我也不知道你在跑单啊！要是知道是为了你而来的，我当然会告诉你了，我以为他们是冲着我来的，我还要下属们当缩头乌龟呢！”“你做这单生意我不知道啊，我还以为他是冲着宋 炳臣来的呢。” 刘招华一席话，让宋建文无言以对。 随后，王鹤鸣把宋建友等人押回莲花县，要求杜克明和周怀英负责审讯工作。 忘完一切后，王鹤鸣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坐了一会儿，他拿起茶杯准备泡杯水犒劳自己，就在这时，电话铃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境外的一个虚拟号码，他拿起手机：“你是谁？为什么要打我电话？” “我是宋建文，请你把詹宗训放了。” “我们没有抓到一个叫詹宗训的人，想不到宋总能亲自给我打电话啊！这一别你还好吧？” 第59章 打出人命 “我说的就是詹宗训，王鹤鸣，你给我听清楚，詹宗训不可能参与贩卖白货，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所以你还是赶快把人放了吧！别到时候弄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是吗？难道他参与没参与还要你说了算？我们国家有明文规定，我们也是按照有关法律条文开展工作，如果他是清白的，我们也不敢冤枉他，如果他确实是在贩卖白货，我想你救不了他，我更救不了他。”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沟通不了的呢？你就听我一句劝把他放了吧！只要放了他，你要多少钱都可以。” “你觉得什么都可以花钱买，是吧？那我也告诉你，有些东西是花钱买不来的，你现在的身份不但是外逃杀人犯，而且还多了一项罪名，那就是走私贩卖白货，只要我还在这个位置上，总有一天我们是要见面的，无非就是时间长短而已。” “你应该知道，我宋某人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瞧你说这话，就像我是好欺负的那样，我背后的靠山是强大的祖国，是不是还想通过非常手段，取我的项上人头？如果你有这个本事的话，那就尽管回来好了。” “王鹤鸣，你给我听好了，之前的我你们都对付不了，现在的我和当初比起来，可以说是脱胎换骨，你要想对付我恐怕还得吃几年干饭。” “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我就睁着眼睛看着你，我们这一群人，永远不可能和你走在一条道上，也永远不可能向你低头。”说完，王鹤鸣重重地把话筒扔在了办公桌上。 这时，梁家严走了进来，说：“王局，是谁惹你发这么大的火？” “除了之前我们共同的对手宋建文，还会有谁这么霸道？” “我知道了，肯定是我们抓了宋建友打到了他的痛处，所以不惜铤而走险，亲自给你打电话来了。” “对啊！这是一个劣迹斑斑的恶魔，身上的血债还没有还，他极有可能会采取极端报复措施，所以你我都要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这个我会向同志们交代的，不过依我看他要想实施报复，肯定也会掂量掂量后果，我们正张着网等他钻进来呢！难道他就不怕再次被我们抓获？” “话虽这么说，但这次我们是动了他的兄弟，而且他逃出去已经有了强大的实力，所以我们还是应该小心谨慎为妙。另外，既然他主动冒头了，抓捕他的工作也应该提上日程了。你马上制定一个详细的抓捕计划，再开会研究一下，没什么意见的话就可以付诸行动了。” “好，我马上就叫人草拟。” 梁家严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抓捕宋建文的方案就在会上通过，王鹤鸣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小柯，现在抓捕宋建文的时机已经成熟，你想办法对他进行诱捕，到时候我们会采取行动配合的。” “好，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以后，柯明辉把戈正祥叫来，对他说：“小戈，我对宋老板一心一意，想不到他却对我起了疑心，认为是我出卖了他的堂弟宋建友，还放出话来要除掉我。” “啊！想不到这个宋建文也太嚣张了，还没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就敢这么干。” “对啊！我实话跟你说吧！上一次我之所以翻船，就是因为他在背后捅我的刀子，要不是他我也不会遇到被查封的事情。” “他也太不可理喻了，为什么连你他都信任不过呢？” “你跟我这么长的时间，我的人品你应该知道一二，他竟然想对我下死手。” “柯老板找我来，是想让我怎么做呢？” “我的意图很明确，那就是多买些军火，也防止宋建文狗急跳墙，到时候我们没有反击的能力。另外，你替我打听一下他的动向，一有消息马上向我汇报。请记住，这件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如果走漏出去会有杀头的危险，你知道吗？” “其中的利害关系我是知道的，我一定会严守秘密。” “那就去办吧！” 对方确定接电话的人就是崔行恭以后，放慢语速说：“我知道你们在收集赵立诚的有关证据，我是一个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知情者，如果你想听的话，请马上前往人民公园西门旁的石凳上等我。记住一定要保守秘密，这件事情我只向你一个人说，所以你不能带其他人跟着来。” 崔行恭一听有知情者要提供证据，心里十分高兴，于是他没有多想就开车前往人民公园。 在临行时，他对媳妇说：“我去人民公园办点事情，顶多两个小时就回来了，你如果困了的话就提前睡觉吧！不用等我了，我办完事就第一时间赶回来。” “好的，记得一定要注意安全。” 没过多久，崔行恭如约来到指定地点发现周围像死一般的沉浸，崔行恭坐在石凳上等待，没过多久，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用麻布口袋将他套住。随后，雨点般的拳头向他挥舞过来，一个人边打边骂：“你不就是崔行恭吗？我看你还敢跟钱嘉禄狼狈为奸？居然敢查赵市长，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一顿猛揍后，一个人隔着麻袋揪着崔行恭的头发，说：“你们不是在查赵立诚吗？现在掌握了他的那些证据？快快如实交代，否则明年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我不是主要负责人，这个一般都是保密的，我不可能知道这么多。” “不说实话是吧？给我继续打，直接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说完，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现在知道了吗？” “真不知道，打死我也不知道。” “再给我打。” 接着又是一顿拳脚相加。 “说吗？再不说我就去你的狗命。” “真的不知道，即使知道了我也只能回答你们一句‘无可奉告’，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崔行恭感到天旋地转，两脚已经不听使唤，瞬间栽倒在地上。 第60章 离间 几个人见崔行恭一头栽倒在地，顿时慌了神，撒开腿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他的夫人在天快亮的的时候醒来，发现崔行恭还没有回去，心里有一丝不祥的预感，于是马上拨通了110报警平台。 当民警赶到现场的时候，崔行恭早已经没了气息，经法医鉴定，崔行恭因为脾脏破裂大出血而亡，夫人看到这一幕顿时放声大哭。 办案人员被伤害致死，钱嘉禄听到汇报后感到十分震惊，他急忙向宗良平汇报，宗良平第一时间作出批示：“这是一起典型的刑事案件，请雍州市有关部门予以高度重视，一定要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全省纪检部门的同志，要以此为契机，认真学习崔行恭同志大无畏的牺牲精神。另外，在办案的过程中，一定要加强自身的安全意识，防止此类恶性案件再次发生。” 杨吉林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将市公安局局长叫来，对他说：“这表面上看是一个个案，但从中却反映了我们雍州市的社会治安存在很大的问题。犯罪分子明明知道崔行恭同志，在参与调查赵立诚案，但依旧明目张胆地对他下狠手，实在是太猖狂了，我们在抓捕犯罪嫌疑人的同时，一定要加大雍州市社会治安的处罚力度，让犯罪分子没有以可乘之机，给办案人员一个安全的环境，给老百姓一个安全的环境。” “杨书记，这个恶性案件让我们公安机关意识到，雍州市的治安环境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我马上召开会议研究有关方案，根据我们的大量摸排走访，发现一个叫‘郑应苍’的人有重大嫌疑，此人是李香云的手下，请杨书记放心，我们一定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给崔行恭的家属一个满意的答案。” “对于李香云来说，我已经听到了很多风言风语，群众对他的反响很大，如果真是这个人在背后作妖，一定要将他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不能再让他祸害百姓了。” 回到市局以后，局长马上召集公安局几位副局长、刑侦队队长、大案队队长等一起到办公室开会，研究部署如何打掉李香云的会议。 局长说：“在座的各位，我今天召集大家前来开会，目的就是讨论如何解决李香云这个多年来棘手的人物，以及我们雍州市治安的政治工作，先由刑侦队队长赵寅同志谈一谈你所了解的情况。” “根据我们前期的大量走访，发现李香云牵扯到崔行恭同志被杀一案，他的手下郑应苍有重大作案嫌疑。李香云曾经因为抢劫坐牢七年，刑满释放后他改变了之前的作案手法。之前他都是自己亲自出马，而出来以后，他则聚集一群社会闲散人员，经过他的周密部署后，再由手下的人员去实施。 就在去年十月，勇武路发生一起打架斗殴事件，种种迹象都指向了他，但由于没有可靠证据，所以一直让他逍遥法外。就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有人举报李香云具有黑社会性质，不久后这位举报人就遭到几人的无端殴打，造成左手终身残疾，据我们的初步判断，李香云已经发展成带有黑恶势力的团伙，严重威胁雍州市的社会治安。” 柯明辉这一边，戈正祥领完任务出去以后，柯明辉将韩先荣叫了进来，说：“现在境外已经不再安全，尤其是我们经常出没得这个地方。” “难道你听到什么消息了？” “他们这边的内战很快就要爆发了，所以出于安全考虑，我还是不愿意让你留在这边。” “是吗？我想并不是那么简单吧？极有可能是要对宋建文动手，你担心伤害到我，所以才这么对我说的，是吧？” “这厮实在是狂妄至极，王老板已经请示上级，准备对他动手了。” “那很好啊！请问我能做些什么呢？” “现在什么都不要你做，你只要在境内好好待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帮忙。” “你这么不信任我？” “不是不信任，是工作的安排，你现在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而且对你的人身安全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 “你这是借口，我留下来还可以帮上一些忙，你就这么狠心赶我走？” “我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为什么就这么想呢？” “这段时间以来，我已经付出了有太多，而且在刘招华的眼里留下了很好的印象，我在这里还可以打掩护，在工作上不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如果现在你就让我回去，你一个人在这边难道不会感到孤单？” “为了工作嘛！忙起来就什么都忘记了。而且我已经跟王老板汇报过了，他同意我的方案，这你应该没有意见了吧？” “不行，我得找王老板汇报，我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离开这个需要我的地方。” 不久之后，柯明辉为了离间刘招华和宋建文，他不辞辛劳来到刘招华的别墅，刘招华见到他的感到由衷的高兴，说：“老弟，想不到你这个时候还能来看我。” “我们也算是老朋友了，过来看看那也是应该的嘛！就没有那么多客气话了。” “我们既然是朋友，你这次前来不仅仅是单纯为了看我吧？” “宋建文正在组建私人武装，你的好多人马都被他利诱过去了。” “哈哈！想不到柯老弟给我提起这件事情了，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了，只是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罢了。” “他这段时间在红星区拉起了私人武装，谁他都不放在眼里，而且还到处诋毁你，如果你现在不及时制止的话，将来这片土地可能就是他说了算了。” “最近他跟你联系过吗？” “联系过，一直要求我再次与他合作，不过我有我的考虑，所以一直没有行动。” “你的做法是对的，他这个人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又想干白货生意，却总是漏洞百出，这个圈子的人已经知道他的德行，经常看他笑话呢！” 第61章 确定对李香云采取行动 “还是刘老板聪明，说句实话吧！其实他这种运营模式不太靠谱，可以说他走私十次的话，有五次以上是要承担很大的风险的。” “是的，而且他手下没有一个属于军师级别的人，这次不得不把自己的堂弟派出去，不曾想被公安机关盯住，而且还没有走出去就被打掉了。连自己的兄弟都没办法保，其他人的处境就可想而知了。” “是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发现他是一个自以为是的人。” “主要是性格太过张扬，跟他交往起来让人感觉不爽，其实做这一行永远都要保持低调，这一点他永远都学不会，他也会因此栽大跟头的。” “正因为如此我才过来和你交流交流。” “感谢你的提醒，他是什么样的人我跟他交往的时间，比跟你交往的时间要长的多，所以我对他这个人算是知根知底的，你对他的理解并不比我深。” “这个是肯定的，我来的时间本来就不长，也没有认真研究过他。” “我跟你说实话吧！其实这一行要想躲过边境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关键是林桂省的公安机关查的太严，只要过了这个省的地盘，一切都在掌控之中。所以，千万不能干那种一根眉毛这露水的事情，切记不能让公安机关盯上，否则就大难临头了。” “谢谢你的指点，听君一席话我开窍了许多。” “宋建文也太猖狂了，公安机关抓住宋建友以后，他不但不懂得隐忍，反而打电话给王鹤鸣威胁人家，你说这是人干的事情吗？他这么干不但把自己逼上绝路，而且还会牵连其他人，真是自己作死的节奏啊！” “想不到他的胆子会达到这个程度，看来他是不把自己送上法庭不会善罢甘休得了。” “凭他的性格完全有可能这么干的，道上的朋友都叫我对此进行干预。可是，他现在的翅膀已经硬了，不太可能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不太可能影响到他的。” “也是啊！神仙难救该死的鬼，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如何回避他，不要让他牵着鼻子走，否则会被他带到坑里去的。” “其实，在我心里，宋建文在已经不存在了，现在他想干什么就由着他吧！他会为自己的行为买单的。” 在林桂省这一方，省厅为了积极配合王鹤鸣的工作，特意安排人手进行精细化训练，以便在该出手的时候不扯后腿。 一切准备就绪后，王鹤鸣带着杜克明、周怀英、宋广平等一干人，很快就秘密来到边境，与境外的同行通报了宋建文所做的一切，境外的同行也十分理解，表示愿意配合他们的行动。 柯明辉见过刘招华以后，马上叫戈正祥把金毛鼠叫过来，说：“怎么样？还想继续和宋老板一起干吗？” “他现在已经是四面楚歌，我没有和他继续干下去的愿望，但又不知道自己要跟谁干。” “如果你想清楚了的话，那就过来跟着我干吧！不过我可没你们的宋老板大气。” “我已经听戈正祥说了，你对他是绝对信任，所以他对你也绝对忠心不二，哪里像宋老板啊？他是成天见谁都觉得有问题，所以兄弟们跟着他都得战战兢兢，最近他因为宋建友的问题，不断地指责我，责问我为什么不打掩护，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更何况当时我又不在现场。” “这就是典型的无理取闹了。” “是啊！他干的有些事情，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词语去形容他，就拿宋建友这件事情来说吧！人家公安机关抓住了，他不但不采取怀柔策略，反而频繁出昏招。叫我带几个兄弟去，把王鹤鸣等人的家属绑来，这不是昏了头吗？干得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啊！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反正我是还没活够，我也不会去干这种无厘头的事情的。” “这就是他的不是了。” “是了嘛！因为我坚决不去，所以他竟然怀疑我是公安机关的卧底，现在基本上走到哪里他都会派人盯梢。” “是吗？你这次来他不会也派人来监视你吧！” “到现在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他愿意我没有意见。” 李香云的问题依旧刚还在讨论，听完赵寅的谈话，局长说：“目前我们已经严重怀疑李香云已经涉及到黑恶势力。之前接到投诉我们也曾对他才去过措施，可是还没等开始行动，他就已经嗅到了味道，变得十分乖巧，让我们无从下手，群众也因此对我们的意见很大。之所以会出现了这样的问题，肯定是我们市局里有人在为他通风报信，这个人到底是谁我们现在还不好下结论，但这个人是一定存在的。 所以，今天的会议只在我们几个人中召开，目的就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像李香云这样的社会渣仔，如果现在不铲除将来必定是一个很大的安全隐患。” 赵寅说：“其实自从莲花县陈荣凯一案后，我们刑侦队就一直在调查李香云的情况，准备在合适的时候将他们一网打尽。根据我们这段时间的摸排，发现他手下的这帮打手，经常会聚集在他的‘香云居’，以及他的‘香云’煤炭厂。我们曾经也想过，等他们聚集在一起的时候突然袭击，将他们一举擒获。但后来考虑到李香云的势力太过强大，如果贸然出手不但达不到目的，反而让他产生警觉，往后要想在进行抓捕恐怕就难上加难了，所以就把这件事摆到了现在。” 葛志刚说：“我们要采取行动，就应该收集所有证据，到时候容不得他狡辩，所以我个人认为当务之急是摸清他的所有情况，要想达到这一目的，只能安排人员秘密前往刚才赵队长提到的这两个地方，等情况搞清楚以后就毫不犹豫地采取措施。” “我赞成葛局的建议，这件事情就由葛局牵头，刑侦队河大青年队全力配合，成立一个专案组，至于成员就由葛局和赵队长商量后报我批准执行。” 第62章 准备动手 赵寅说：“我们这次一定要取得成功，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觉得还是由我扮作客人，前往‘香云居’调查一番，我想应该不会被发现，至于高科技设备，我个人建议还是不要带进去了，要是被人发现必然会引起警觉的。” 葛志刚说：“既然赵队长主动请缨，那我还怎么好意思拒绝呢？就有你和熊高杰两位同志前往‘香云居’，由大案队长高伟林负责调查杀害崔行恭的凶手，并及时将其抓捕归案，刑侦队副队长夏勇闯带领刘成东负责调查有关煤炭厂的工作。你们在调查期间，一定要注意自身的安全工作，千万不要和犯罪分子硬拼，要懂得迂回战术，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接到任务以后，他们便开始分头行动，到了晚上，赵寅和熊高杰来到香云居五楼，发现这里简直是人间天堂，各色美女进进出出，让人看了眼花缭乱，她们聚集在大厅的一长排沙发上，等待进来这里消费的男人们。 领头的见到来了客人，急忙站起身，说：“两位先生，请问需要特殊服务吗？” “那就给我们挑两个你们‘香云居’的镇店之宝，今晚我要好好潇洒潇洒。” “好勒！您先去雅间坐一坐，她们随后就到。” 赵寅和熊高杰走进雅间，说：“服务员，给我们来一瓶啤酒。” “好勒！马上就到。” “没过多久，两位身材高挑的美女就站在他们的面前。” 其中一位说：“两位先生，你们是要钟点房呢，还是要过夜？过夜的话要伍佰元，钟点房的话按小时计算，每个小时一百元，你们自己选择吧！” “我们来市里办些事情，要住好几天才能完成，所以我们准备报几天，你们看看方便吗？不方便的话我们就只有去下一家了。” “方便，只要有钱啥都方便，我们的宾馆在九楼，两位看要开哪一间？” “最好是挨着的，我们好在一起商量事情。” “那就只有902和907了，两间正好门对门。” “好，就这样吧！” 开好房间后，赵寅对跟在他身后的美女说：“你先去洗个澡吧！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这个我知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最担心自己染上疾病，所以不用你提醒我们都会注意个人卫生的。” 趁美女洗澡的时间，赵寅正在想办法对付面前的场面，既要能掩饰此行的目的，又要能不让美女看出自己是演戏。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美女洗完澡穿着薄薄的裙子走出来，说：“这位先生，我已经洗好了，为了安全起见，你还是先洗个澡吧！要我帮忙吗？” “帮忙就不用了，你坐在这里等就行。” 赵寅说完，首先点燃了一支香烟，慢条斯理抽完香烟后，才走进洗澡间，这一洗就是一个小时，美女有些等不及了，说：“这位先生，我们女生洗澡就够慢的了，想不到你比我们还要慢，都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洗好。” “你再等一等，我已经好几天没有洗澡了，再等十分钟就好。” 洗完澡穿好衣服，赵寅又拿来茶杯泡了一杯茶，说：“口渴了，先喝杯水。” 美女见赵寅这样，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静静地躺在床上，赵寅见到如此漂亮的美女，不动心那是假话，但他是国家工作人员，不能带头乱来，所以只能想办法把时间拖过去。 金毛鼠在柯明辉的面前大倒苦水，这是他预料之中的事情，宋建文的坏名声，已经在圈子里慢慢传播开来。 要离开的时候，金毛鼠说：“柯老板，我在宋建文那里已经受够了，从今往后，只要你一句话我随时过你这边来，我知道你的人品过硬，我会忠心耿耿维护您的利益的。” “我明白了，道上的规矩你是懂的，我也是懂的，我们就先说到这里吧！” 虽然有了金毛鼠的承诺，但柯明辉没有贸然采取下一步措施，他是希望时机成熟后再走下一步。 送走金毛鼠以后，柯明辉把戈正祥叫了进来，问：“小戈，我知道你曾经和宋建文打过交道，你和他的关系怎么样啊？” “柯老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跟他的关系纯粹就是合作的关系，他的人品不像你，我不可能拼命维护他的利益的。” “这就好，我觉得我对你还算可以了，所以希望你能永远站在我这一边。” “这是肯定的。” 金毛鼠离开柯明辉后，他打电话约宋建文在安兴对面的“怡翠楼”见宋建文，这里离安兴不过五十米的距离，中间只隔着一条小河。 而这期间，柯明辉已经带着戈正祥、韩先荣，以及他叫戈正祥组织的几十号人来到了“怡翠楼”，静静地等待宋建文的出现。 柯明辉是“怡翠楼”的常客，所以他已经认识了老板，见到柯明辉，老板上前递给他一支烟，说：“柯老板今天有什么事情？” “没什么大事，你给我开三个单间就行，另外我住在这里的消息不要告诉任何人，拜托了。” “客人有要求我们一定会做到，谁叫你是我们的上帝呢？” 就在稍后不久，金毛鼠也来到“怡翠楼”开了一间房间，准备在这里等待宋建文的出现。 而境内的边境线附近，王鹤鸣已经带领他的队伍做好埋伏，等待境外的地方首领同意后，他们就会越过边境。 到了下午五点，金毛鼠等得不耐烦了，心里想：“这宋建文怎么还没有出现呢？难道是走漏了风声？这不可能啊！知道这件事情的就我和柯老板，戈正祥也不是那种出卖柯老板的人，不行我得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宋老板，您好！请问怎么还没见你来呢？” “啊！真不巧，刚刚遇到一点紧急情况，你我的见面时间只能往后推迟点了，你就在那里等我吧！我到了会和你联系的。” 又过了半个小时，金毛鼠的电话响起：“喂！我已经到了果洛街肯德基，你来这里见我吧！” 第63章 和窑姐周旋 宋建文的手下刘德宇已经知道了王鹤鸣等人前往安兴的消息，他很快来到肯德基店，对宋建文说：“宋老板，王鹤鸣他们追过来了，赶快逃吧！” “娘希匹，我没去找他们的麻烦，他们倒是找上门来了，这是不给人活路的节奏啊！我们走。” 说完，宋建文和刘德宇飞快地上了车，转瞬逃到了境外，这给王鹤鸣的抓捕工作带来了很大的难度，他们不得不暂时取消行动计划。 没过多久，劳兰娟出现在了柯明辉在安兴的办公室，韩先荣正在和柯明辉商量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见到劳兰娟到来，柯明辉说：“你先出去一下。” 韩先荣说：“你见夫人不会涉及到什么隐私吧？我也想和她见见。” “都是老夫老妻的了，哪有那么多隐私？你想见就见吧！去给她泡杯碧螺春。” 柯明辉转过身，对劳兰娟说：“你怎么不打招呼来了？” “是不是耽搁了你的美事？” “你别瞎猜，我是为了开展业务，她是我聘请的分公司经理，主要负责境外的生意。” “是吗？不过，我还得感谢你这段时间替我照顾明辉。” 韩先荣端过来一杯茶，放在韩先荣的面前，说：“夫人请用茶。刚才夫人说我替您照顾柯老板，没必要感谢，这都是我分内的事情。” “你还长脸了，是吧！不过，我看你这个人年轻漂亮，而且还很有本事。明辉，我说的对吗？” “又在瞎猜，吃这种飞来之醋你就不累吗？我都说了她是我分公司的经理，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外面的风言风语我已经听到了，你居然说我瞎猜？” “你啊！就喜欢说这种没根据的话。” “我那一句是没根据的话？” 韩先荣见两人吵了起来，急忙站起身，说：“柯老板，你们先聊，我有点急事需要出去处理一下。” 没想到劳兰娟揪住不放，说：“我还有话和你谈谈，你不能事不关己，先坐下吧！” 韩先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劳兰娟继续说：“作为你的夫人，我理当得到你的爱护，其实我并不是那种喜欢吃醋的人，刚才或许是因为情绪激动了些，所以才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我们家柯老板，一年到头都在外面忙，很少有机会和我以及家人团聚。男人嘛！出门在外总会有一些想法，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今天看到你们我也算是放心了。” “谢谢夫人的包容，其实我也不是那种无根之人，不会见到谁都上心的，这一点还请夫人相信我。” 到了晚上，王鹤鸣打来电话，询问宋建文这边的情况，柯明辉说：“最近边境有动静，具体是什么情况等我搞清楚了在向你汇报。” 没过多久，戈正祥来到门外急促地敲门，柯明辉把戈正祥让进屋里，说：“有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柯老板，你可能不知道，金毛鼠已经被宋建文盯上了。” “宋建文对他做什么过激的事情没有？” “他准备派人干掉金毛鼠，金毛鼠已经发现了异常，现在就躲在我们公司。” “哪一个公司？” “安兴分公司。” 柯明辉得到消息，对劳兰娟说：“我那边有急事情需要处理，你自己就好好在屋子里待着吧！记住不要到处乱跑，边境乱着呢！” 赵寅为了拖延时间，他又对眼前的这位美女说：“对了，你们这边有没有白货？” “想不到这位先生还沾染上这玩意儿？” “在外面花花绿绿的世界见多了，经不住诱惑啊！有吗？” “我们这里没有。” “那里有搞到这东西的途径吗？” “没有，公安机关查得很紧，哪能随便搞到？” “好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赵寅好不容易才熬到天亮，这位美女转身离去，赵寅才上床呼呼大睡。 睡到太阳西斜，他才起床和熊高杰来到外面随便吃了点饭，又到花鸟市场逛了许久，晚上十一点过才返回宾馆。 今天晚上又换了一个美女前来，赵寅说：“昨天晚上一宿没睡，今晚实在是太困了，我想好好睡上一觉，所以对美女没多大要求，我倒是想弄点白货提提神。” “这玩意儿不是说弄就能弄到的，你找我我也没办法啊！” “是吗？既然没有这东西，你还是给我出去吧！现在除了这东西我对谁都不感兴趣。” “我看这位先生也不像是骗人的人，既然你一心想要，那我帮你问问，看看能不能弄到。”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快开门，你们在里面搞什么呢？” 这位美女把门打开，其中一位男的大声骂道：“臭婊子，想不到你居然背着我和别的男人鬼混，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 说完举起手就向这位美女一巴掌扇过去，赵寅急忙上前阻止道：“有什么你们就冲着我来吧！想不到在光天化日之下，你们不但聚集失足女干着这见不得人的营生，还敲诈前来消费的客人，难道就没有天理了吗？”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这是李总的地盘，在李总的范围内最好学乖点，否则，有你好看的。” “有李香云护着又能怎么样？我天生就不是那种怕事情的人，如果你们非要闹下去，我只能报警处理了，反正进了派出所大不了蹲几天，你们涉嫌诈骗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听到这话，来人不再有嚣张气焰，马上笑着说：“我们是和你开玩笑的，我们是这里的护花使者，担心客人消费了不给钱，所以才想办法吓吓你。” “就这么简单？” “是的，就这么简单。” “那要是我不依不饶呢？” “这位先生，我们也是为了讨口饭吃，还请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往后我们都是朋友。” 见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伤害，赵寅只好让他们先走。 这几位走后，白货终于交到了赵寅的手上，赵寅十分高兴，说：“我就说嘛！在李老板的地盘上，怎么可能弄不到这东西？你们之所以搪塞我，是因为担心暴露目标，我说的没错吧？” 随后，赵寅借口上厕所，他把白货小心翼翼地包起来，然后再把事先准备好的头痛粉包好，处理完以后，赵寅出来拿着头痛粉吸食起来，这也是为了掩人耳目。 随后，赵寅说：“如果我往后需要还能搞到吗？” “这要看你的运气了，如果运气好的话就有，运气不好的话你只能忍着了。” 第64章 宋建文终于被抓 夏勇闯和刘成东负责前往“香云煤炭厂”，在临行前，夏勇闯对刘成东说：“听说这个煤炭厂一般人进不去，我们要想进去就应该化妆成买煤炭的，而且还是很大的量。” “嗯！这个我也有所耳闻，这李香云手段非常，肯定不会轻易让人进去的。” 两人商量好以后，夏勇闯化妆成老板，让刘成东开着自己的桑塔纳，夏勇闯坐在副驾驶位置上。 刚到达煤炭厂大门口，一名保安上前拦着车辆，问：“你们来干什么？生产重地，闲人免进，难道还要我教吗？” 刘成东摇下车窗，说：“我们老板来找你们的老总谈生意，我们需要大量的煤矿，难道不可以进吗？” “那进去吧！” 夏勇闯和刘成东很快就见到“祥云煤炭厂”的负责人，李香云的弟弟李香存。 夏勇闯直接说：“我这次来，是想看看你们这里的煤矿质量怎么样，如果达到我们要求的话，我们准备和‘香云’煤矿长期合作。” “你们是做什么的？为什么需要这么大的量？” “这么说吧！我想在市里经营煤炭，也就是说我承包一块土地，做个二传手赚点中间差价。” “你这个主意确实不错，问题是其他老板同意吗？” “应该没问题，到时候他们从我这里拿煤炭还可以省去运费，到时候我备用两辆小货车，直接给他们送货上门。” “想不到夏总果然是生意场上的高手，我等凡夫俗子不得不刮目相看啊！” “刚才我说到的是前景，接下来我说一说对你们的好处，那就是可以让你们及时回笼资金，要是你们每家每户的去送的话，不但花费时间，而且还省去催账带来的烦恼。我说出我的观点，李总看看如果是合适的话，就带我去看看你们的煤炭，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想不到夏总这么精明，我们要是有你这样的管理人员，何愁每年催账催得让人心烦呢？” “李总这是高看我了，我只不过是在李总的下巴底下接饭吃，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们还真把你没什么办法。” “行，回头我们研究研究，到时候我再给你打电话。” “既然你同意研究，那就说明有戏，应该带我们参观参观才对啊！” “没问题，那就坐上我的车我带你们去看看。” 说完，三个人一起钻进了李香凝的轿车。 到了煤炭厂，夏勇闯和刘成东等人下了车，夏勇闯随即捡起一块煤炭看了又看。 李香存笑着问：“夏老板看了觉得我们的货怎么样啊？” “嗯！好是好，就是里面夹杂有烧不燃的东西，我们管它叫荒碳，烧起也会有很大的煤烟，而且还不会化成灰。” “想不到夏总还没涉足这一行，就已经了解的这么透彻，真让人佩服。” “让你笑话了，来之前我确实做过很多了解，像这种碳如果卖给老百姓的话，会被他们骂的，只能把它卖给砖厂烧砖用。” “你放心，像这种煤炭我们不会卖给你充数，给的一定是让人满意的东西。” “我相信李总说的话。” 而另一边，柯明辉来到分公司见到金毛鼠金一臣时，发现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往日的荣光，取而代之的是蜡黄色。 “金毛鼠，你躲到我们分公司来，难道宋建文真的对你大开杀戒吗？” “我上次和宋建文准备在肯德基见面，后来情况有变没有见到。从那以后，我在境外便遭到别人的追杀，这让我感到十分意外，我猜测是宋建文认为我向公安机关透露他的行踪，所以让人把我干掉。” “意思是上次我们监视他被他发现了？” “这个完全有可能，要不然他不会对我采取报复措施。” “好，这件事情是因为我引起的，所以我要为你的安全负责，我让戈正祥给你安排一个住处，但无论对谁都不能透露出去，否则我可能真的无能为了。” “谢谢柯老板，您对我的大恩大德，将来有机会我一定报答。” “先不说这些。戈正祥呢？小戈……” 戈正祥听到柯明辉叫他，急忙跑了进来：“柯老板，你叫我有什么么事呢？” “这位兄弟的事情我们不能袖手旁观，你给他安排一个住处，记得一定要保密。” “好，我知道了。”戈正祥转过身准备离去。 柯明辉说：“等一等。” “柯老板，还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这件事情，我和宋建文之间的矛盾算是白热化了，所以之前我叫你购买的军火以及收集的人员，也应该派上用场了，你先把家伙发下去，我一旦下达命令你们就要一往无前地去执行。” “好，我这就去安排。” 戈正祥带着金毛鼠走出房门，一起去寻找暂时栖身之所，等两人离开大概一个小时后，柯明辉给王鹤鸣打了一个电话：“王老板，我已经准备好了烧火棍，在必要的时候我想和宋建文决一高下，你看看我这个想法如何？” “行，我坚决支持你，你可以试试看，如果有需要配合的地方请及时联系。” “我知道怎么做了。” 随后，柯明辉又打电话给刘招华，把详细情况向他说明。 刘招华没有同意柯明辉的这个想法，而是希望他来处理。至于怎么处理，他没有直接告诉柯明辉，柯明辉也不知道他究竟打的是什么主意，到底是想铲除他呢，还是想借助公安的力量，或者是其他思路。 到了第二天早晨，柯明辉终于收到了戈正祥的消息：“柯老板，宋建文已经被公安机关抓获了。” “啊！想不到还没等我们出手，他就栽在了公安机关的手里，这完全是他罪有应得，不值得我们同情，谁叫他两边都得罪呢？即使公安机关不出手，我柯明辉也不会放过他的。” 虽然宋建文被抓了，但百货生意丝毫没有减少，因为刘招华又把失去的东西找回来了。但是，白货毕竟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能让它浮出水面，否则自己的末日就到了。 宋建文被捉拿归案以后，由于牵扯到陈蓉开的案件，他很快就被移交给莲花县公安局，陈荣凯案总算是告一段落。同时也为刘招华铲除了一个祸端。 第65章 商量抓捕市局副局长 宋建文被抓后不久，刘招华便坐着他的豪华劳斯莱斯，前往勐波县的一个别墅庄园，车门刚刚打开，一个穿着缅族服饰的人早已经站在那里等待。 他就是侯学刚，他虽然一身缅族打扮，实际上他是正宗的华人，父亲是坤沙的部下，后来三兄弟联手打败坤沙后，他成为了当地的“土皇帝”。 侯学刚微笑着握了握刘招华的手，随后把他迎进别墅，一阵寒暄过后，侯学刚说：“你这次看清楚了吧？宋建文就是一根搅屎棍，搞得大家都不得安宁。” “是啊！难道你也吃过他的亏？” “他把我没奈何，只是因为他不停地折腾，所以让我的业务无法进行下去。” “他这种玩被公安机关抓获那是迟早的事情，我就说了嘛！一是太嚣张，根本就不把同行放在眼里，二是胆子太大，居然敢和境内公安机关对着干，这种两边都得罪的事情只有他才干得出来。” “他现在被抓起来了，会不会把你供出来？” “我做的事情他知道的非常有限，我只是在某些时候帮过他，在业务上没有和他有过任何来往，所以他即使想立功也不会有什么高招。” “那就好，要不然问题还真不小呢！” “由于前段时间赵老板出事，所以一直潜伏在家里没敢动，而恰恰是因为我的低调才保全我，而宋建文则跟我截然相反，所以他的结局跟我是两码事。” “嗯！你确实很聪明，是一个做大买卖的人，他们跟你比起来简直是地上和天上。” “你这也抬举我了，我入行的时间不长，哪敢跟你们比？你的父亲可是坤沙的部下，自小就耳濡目染，干起来自然是得心应手。” “我现在已经是午后的太阳了，哪里能跟你比？无非就是吃老底罢了。我之所以把你叫到我的庄园，就是想听一听你的打算。” “还能有什么想法？什么事情干就是了。” “只要有这个心，再加上你的聪明才智，就一定能成就一番事业。我跟你说实话吧！最近我有一单生意，而且数量还不少，你愿意合作吗？” “你做的好好的，如此大数额，怎么说让就让呢？这其中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吧？” “这是什么话？我之所以想交给你，是因为在境内一直是我的弱项，手下没有人吃得住，所以才想到了你。” “那具体数量是多少呢？” “目前准备半吨左右，如果能顺利交付的话，接下来还有半吨，加起来就是一吨左右，这个数额不算少吧？” “嗯！这个数目确实够大，按照一千五百万元一吨计算，前期就有七百五十万的利润。好，这单生意我做了，不过要由你们的人装货。” “这个完全没问题，不过要是路上失手货款得由你负责。” “这是江湖老规矩，我没有理由拒绝。” “成交！” “成交！” 刘招华和侯学刚之间的交易，就这么三言两语就搞定了。 到了晚上，李香存设宴款待夏勇闯和刘成东，大概到了九点左右，只听见楼上又是唱又是跳，一片喧嚣声不绝于耳。 夏勇闯问李香存：“李总，楼上干什么呢？怎么这么吵闹？” “哦！他们是来这里提神醒脑的，兴奋了自然就又唱又跳，而且还会手舞足蹈呢！你想体验一下吗？” “什么东西这么神奇，会让人如此兴奋？” “这你就不懂了吧？叫兴奋剂，江湖上统称白货。” “哦……知道了。怎么，你们这里也能弄到这东西？” “我们这里没有现货，需要的话都是提前预定。如果夏总需要的话我们还可以打个折。” “是吗？那每天来这里的人多吧？我可不敢沾惹这东西，要是沾惹上人可就废了。” “每天来这里的人大概有五六十个人吧！少的时候有十来个。其实并没有外界传得那么神，偶尔提提神还是可以的。” “你这么说我还真想试试呢！请问要在哪里才能预定呢？” “这个还不简单，楼下那个保安大爷那里，不过我个人觉得还是像你说的那样，最好不要沾惹，要是自制力弱就难以自拔了。” “好，我知道了，如果哪天我心情极度苦闷，我就找保安大爷想想法子。” “这就对了嘛！” 吃过饭以后，夏勇闯和刘成东连夜返回市里，向葛志刚做了详细汇报。赵寅这边的情况也很快就反馈给了葛志刚，葛志刚得到消息以后，马上组织人马制定详细抓捕方案。 在研讨会上，赵寅说：“据我们了解，和李香云关系要好的是……” 葛志刚急忙问：“是谁？就赶快把他讲出来吧！” “人多嘴杂，而且这个人不是一般的人，我可不敢说啊！” “有什么难言之隐你会后照我说清楚，我一定会保密。” 会后，赵寅来到葛志刚的办公室，将柳永钊为李香云提供保护的详细情况作了说明，葛志刚说：“之前在莲花县办理陈荣凯案件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是他在其中搞鬼，但由于他的级别和没有可靠证据，所以一直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 葛志刚知道这个消息后，马上向局长进行了汇报，局长马上向市委进行汇报。 杨吉林说：“现在看来，抓捕柳永钊已经是当务之急，迟了恐怕就会引起大麻烦。” “我也是这个意思，所以向书记请示该怎么办？” “先限制行动再双规，然后再根据有关程序进行。” 一切都在保密的情况下进行，得到市委的同意以后，局长马上叫来葛志刚，商量如何抓捕柳永钊。 葛志刚说：“在他的圈子里，我们要想动他肯定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个人觉得把他调开在外地实施抓捕，只要他被抓捕到案，李香云等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 “省里不是要举行市局领导座谈会吗？到时候我把他带上，你们在这里放开手脚干吧！一旦完成了马上通知我，我会通知钱嘉禄所在的部门采取措施的。” “局长，这对你的人身安全有保障吗？” “这个不用担心，我虽然五十还挂零，但手脚还好使，不会出什么差错。” 第66章 背后的大鱼终于路面 一切安排就绪后，办公室便通知柳永钊和局长一起前往省城参加座谈会，柳永钊以为安排他去参加座谈会，就有可能得到升迁的机会，于是兴高采烈地收拾行装，和局长一起前往林桂市。 他们前脚刚走，葛志刚便下令雍州市区一百多号民警集结，这次集合，通知上说是为了应对恐怖袭击而举行的演练活动，凡是得到通知的下属单位必须派人参加。 对于这次活动，葛志刚负责总指挥，到了晚上十点半，葛志刚向这次参加行动的各领导进行了简要说明，并要求参加的领导不得走漏风声，到了现场在宣布执行什么任务。 半个小时以后，赵寅负责带一队人马前往“香云居”，夏勇闯带一路人马前往“香云煤炭厂”，大案队队长高伟林负责抓捕杀害崔行恭的凶手郑应苍等人，这个时候的高庆松已经逃往老家暂时躲避风头，高伟林早已经打探到了消息，但为了配合行动他一直没有动手。 所有队伍把两个地点包围以后，葛志刚下达了抓捕的命令，由于前期工作做得到位，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就成了瓮中之鳖，李香云也在“香云居”接待客人，他也因此顺理成章被带回了提审室。 到了第二天早上，已经到达省司法厅参加座谈会的局长和柳永钊先后接到了打掉李香云的详细汇报。 柳永钊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派他去参加座谈会并不是为了升职加薪，而是调虎离山，对李香云等人采取行动，但他并不清楚李香云是为什么被抓的，他正坐在位置上捉摸着，局长看在眼里，说：“柳局，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参加一个座谈会吗？看你紧张成什么样了？” “啊！没……没什么，我听说李香云被捕了，正在想他到底是触犯了哪一条哪一款呢！” 就在这时，纪律检查委员会的同志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后，对他说：“柳永钊同志，鉴于你违反有关纪律，组织上决定对你限制自由。” 柳永钊脑袋嗡嗡作响，一时搭不上话来，第二天早上，他又接到了被“双规”的通知，当天上午便通过高铁被押解回雍州市。 在李香云存在农业银行的保险柜里，搜出了一份柳永钊和李香云的协议，协议要求如果“香云居”和“祥云煤炭厂如果遇到不可调和的矛盾，柳永钊便出面予以解决，前提是柳永钊占有百分之二十的干股。 经过详细调查和大量走访工作，一个带有黑恶势力的团伙终于呈现在了世人的面前，这个团伙以李香云为首，李香存为副，以“香云居”和“香云煤炭厂”为掩护，实际上干着各种不为人知的勾当。为了谋取不当得利，李香云不惜重金收买柳永钊，让柳永钊成为了他的保护人，他也因此有恃无恐，干出了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崔行恭家人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高兴的是终于把这伙恶魔捉拿归案了，悲的是自己的亲人永远也回不到了自己的身边。 刘招华会见侯学刚返回驻地后，他马上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详细谈谈，你抽时间过来一下。” “好！我马上赶过来。” 两人见面后，这次刘招华没有再劝柯明辉收手，而是问：“柯老板，你真的决定和我一起干吗，你可要想好啊！上了贼船就得跟贼走了。” “我早已经想好了，要不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你带带我，只可惜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啊！” “不瞒你说吧！我刚刚见到了侯爷，在他的一再要求下，我决定重新出山。” “谁是侯爷？不是说‘侯门深似海’吗？不会又遇到一个坑人的货色吧？” “他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父亲是大名鼎鼎的坤沙的部下，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朋友。” “意思是他也在做林桂省的生意？” “为了钱财嘛！有什么事情他干不出来？不过他也算是江湖老油条了，所以滑的很。” “你这么说，他会不会已经被公安人员盯上了，所以才想到了你？” “谁说的清楚，不过他有的是能耐，即使被盯上了他也能全身而退。另外，我已经同意和你合作了，所以很多事情你必须听从我的安排，知道吗？” “我在你的手里接货，自然会听从你的安排，否则我也不可能做的长久，难道不是吗？” “哈哈！确实是这个理，接下来你返回林桂省，马上想办法购买几辆大型货车，而且要在雍州市找一个隐蔽性好的地方作为仓库，一定要做到人货分离。另外，你现在的手下明显不够用，所以一定要寻找可靠的队伍加入进来，这一点至关重要。” “好，回头我马上去办。” 两人寒暄一阵后，柯明辉便急匆匆地返回了云屯市，到达云屯市的第一件事情不是打点他的公司，而是向王鹤鸣做了详细汇报。 王鹤鸣听后十分高兴，说：“这是你辛苦得来的结果，我们终于知道侯爷就是侯学刚，他可是佤邦有头有脸的人物，而且此人十分狡猾，行踪飘忽不定，很难搞清楚他的落脚点在哪里。另外，刘招华之所以启用你，说明他对你已经放下了戒心，而且这单生意能引起刘招华的注意，说明这单生意绝对不是小数目，所以你要再接再厉，争取更大的收获，到时候我们为你举办庆功酒。” “谢谢王局的栽培，我一定会加倍努力，圆满完成组织交给的艰巨任务。” 挂断电话以后，王鹤鸣向江海河做了详细汇报，江海河说：“侯学刚是一条大鱼，要想把他这毒瘤铲除，凭借莲花县公安局的力量恐怕很难完成，应该由市局来负责，由他们统一调度，你看看你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跟了这么久，王鹤鸣有一万个不舍，但他必须服从组织的决定，于是说：“交给市局我没有意见，不过我们莲花县公安局一定要参与进来，否则我无法说服局里的兄弟们，这也算是我个人的一点私心吧！” “行，没问题，我答应你就是了。” 市局接到任务后，马上成立专案组，由局长任专案组组长，葛志刚任等人任副组长，王鹤鸣任前线总指挥。 第67章 逃到境外 随后，柯明辉把韩先荣叫来，秘密商量下一步该怎么走。 韩先荣开口问：“现在我们的任务更加坚决了，你感觉怎么样？” “还好吧！就是感觉压力太大了。” “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这样反而会束缚自己的手脚，只有放松身心，才能全身心投入工作。” “我们紧张，刘招华他们肯定同样紧张，他们不但担心被同道搞，还担心被公安机关盯上，我们则只有来自他们那一路的人威胁。” “是的，这是人之常情嘛！” “这次刘招华出手，货肯定不会少，他一定会苦心经营。” “这是肯定的事情，弄得不好这一辈子就算交代了，” “但对于柯老板来说，同样会苦心经营，这是任务，所以你的智慧和勇气绝不会在他之下。” “这个怎么说呢？” “凭我的直觉，刘招华没有操控全局的能力，注定了他只能是一个台前的小丑。” “啊！你认为他没能力？” “是的，跟你比起来他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更何况我们身后站着强大的组织，就凭这一点他就输了。不过，我们的队伍也应该顺着形势的变化而变化，不能只有道上的人没有我们的人，这样对我们非常不利。” “是的，我已经向王局汇报了，等待王局的最后决定。” “你觉得戈正祥和金毛鼠两个人怎么样？靠得住吗？” “现在还不好说，不过经历过一些事情以后，他们两对我都是忠心耿耿的，这一点不容置疑。” “是吗？那你觉得我怎么样？我也想加入到你的行业来。” “哈哈！你这是开玩笑吧？一个女同志干什么不好，非要像我一样成为卧底？这可是要经历九死一生的，稍有不慎可能就交代在外面了。” “你又在拒绝我，就因为我是一个女性？你可知道‘巾帼不让须眉’这句话？” “知道啊！不过在刘招华的手下还没有一个女性从事这个行业，在他看来这是危险中的危险，所以只能是大老爷们干，如果你非要参与进来，且不是让他小看我？” “你的理由真多，多的让人招架不住，你还有什么说的吗？” “现在还有一个棘手的问题，你说我该怎么处理我这帮属下呢？他们毕竟干了很多对国家有意的事情，所以我对他们还算有那么一点感情。” “我有一个建议，你想听吗？” “说说看。” “那就是把他们发展成线人，只要有立功表现，就可以减轻或者是免除处罚，还可以继续把他们留在你的身边，这难道不是一条康庄大道？” “你说这个我也在犹豫，毕竟他们从事的是非法行业。” “要不这样吧！你把我任命为运输队长，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控制他们。” “你这个提议很好，先给我一段时间好好考虑考虑，看看有什么这种的办法没有。”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没过多久，王鹤鸣把宋广平也派了过来，这次宋广平一副老板的打扮，看上去让人无懈可击。 他和韩先荣、柯明辉见面以后，柯明辉笑着说：“要想得到王局的青睐可不那么容易，你是哪个幸运儿，也因此说明你的能力过人。” “哈哈！大家都是为了工作嘛！只是分工不同罢了，要是这么说的话你柯老板更是我们心目中的英雄，不但舍生潜入敌人内部，而且还帮助把宋建文抓获，这可是不小的一件大功劳啊！” “不足挂齿，不足挂齿。不过你来这里，就应该听我的安排了，这一点没有异议吧？” “我来的时候王老板已经交代过了，先从司机干起，所以往后我就是你聘请的一名司机。” “嗯！你见到刘招华以后，你是一个曾经当过兵，因为对现实不满犯下大错，至于什么大错你自己编，出来后就游走于社会的边沿，有幸被我收在门下。” “我已经想好了，而且也不是什么宋广平，而是文德迎。” “好名字，一听就是有文化的人。” 随后，柯明辉叫来戈正祥，吩咐道：“这是我新招聘的司机，你带他去安排一个住处。” “好了！” 再说曹燕春逃出来以后，自知罪孽深重，他首先来到良江省，然后又跑进一家超市通知远在香港的一位朋友，将他卡上的所有美元全部转移出来。 随后，他又和自己的好朋友，曾经的建筑商潘玉良打来电话，说：“我已经被某部门盯上了，如果被抓回去，肯定会判重罪，你也赶快和我一起跑吧！晚了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潘玉良找到曹燕春以后，他们不敢稍作停留，在良江省呆了一段时间，马上又联系上一个长期跑泰国长途的华人赵宗藩。 两人很快就登上了赵宗藩的长途客运汽车，直至离开边境，他才有了一丝安全感，这才放心地在客车上沉沉睡去，经过二十多个小时的颠簸，曹燕春终于来到了泰国曼谷。 为了能在曼谷立足，曹燕春在赵宗藩的安排下，他在曼谷郊区租了一栋豪华别墅，准备在这里长期过着流亡生活。 曹燕春等人是偷渡到泰国，所以没有正式的身份证明，要想在这里长期生活下去，必须搞到合法证明。 于是他又想起了赵宗藩，急忙给他打了一个电话：“赵师傅，你对泰国非常熟悉，我想问一下如果我要在这里长期呆下去，要通过什么途径才能搞到合法身份证明呢？” “这还不简单啊？由于缅甸内乱，很多缅甸人从妙瓦底进入泰国，只要是缅甸难民，去移民局登记一下就行了，问你你就说从妙瓦底逃过来的，然后再找一个缅甸人人作证明就万事大吉了。” “我刚来，哪里认识什么缅甸人？” “这有什么难的？你只要愿意花钱，有人做这个中介生意啊!” “那就请赵师傅帮个忙，辛苦费一点都不会少，你看怎么样啊？” “行，我帮你联系一下。” 在赵宗藩的帮助下，曹燕春终于有了缅甸护照。 第68章 曹燕春逃到泰国 拿着护照以后，惶惶不可终日的曹燕春心终于落了地，没过两天，赵宗藩给曹燕春打来电话：“老乡，走，今天晚上我带你去一个地方散散心，你去吗？” “有这种好地方当然要去了，晚上你来我这里我们一起去吧！” “好的，到时候我上门找你。” 到了晚上，曹燕春和潘玉良在赵宗藩的带领下，来到一家叫“泰国桑拿”的按摩店，刚刚走进大厅，一群陌生的面孔便迎了上来。 “三位先生，今晚就点我吧！”一位美女说。 赵宗藩说：“我们先看看，要点谁现在还不好说。” 很快，赵宗藩和潘玉良便挑了自己喜欢的美女，手拉着手走进了包间。可曹燕春看着满屋子如花似玉的泰国美女，左挑右选，始终没有发现属于他的那一位。 赵宗藩问：“老曹，漂亮的花朵这么多，你怎么就看不上一朵呢？” “听说泰国人妖多，我怕遇到。” “别人你可以不相信，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况且还可以验明正身啊！” “算了吧！这样对人家不尊重。”说完，他便独自一人跑到楼梯间拿出烟一支不接一支地抽着。 曹燕春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葛志刚派贾兆海去查阅有关曹燕春亲手批出的各项材料复印件，因为在曹燕春出逃前，他已经把原件损毁，档案室出于责任心，之前复印了一份保存起来，这才让办案人员有了依据。 终于，贾兆海等人很快就查出了与曹燕春有牵连的人员，钱嘉禄拿着这份名单，反复核对，列出那些是重点怀疑对象，核对无误后，便安排人员分头查找。 经过两天的摸排调查，当晚上大家坐在一起召开案情分析会的时候，几乎异口同声地说：“葛局，我负责调查的对象，在曹燕春出逃以后几乎都消失不见了。” “啊！” “有知道他们这些人去了哪里吗？” “问了，说他因为公事外出。” “说是去了境外。” …… “我听出来了，意思是说他们都离开了雍州市，这问题难办了嘛！不过，这些与曹燕春有牵连的人，大多家庭还在雍州市，这些人即使短时间消失，他们也不可能长期藏匿下去，你们想想啊！要是长期见不到人，他们的生意谁给打理？到时候不就烂尾了吗？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在这些人的身上寻找突破口。” 贾兆海说：“这些人就好比是曹燕春编织的一张大网，这张网既然能给他带来收益，同样也能让他无可遁形。因为曹燕春从中非法得到了很大的经济利益，但同时也是曹燕春收回的有力证据，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如何充分利用这张网，才能让整个案件有所突破，成功将曹燕春抓捕回来。” 经过大家的激烈讨论，终于形成了一个周密的方案，葛志刚等人发誓一定要把曹燕春揪回来。 当天下午，葛志刚、贾兆海，以及雍州市检察院的有关负责人，一起来到林桂市，找林桂省检察院进行详细汇报，争取省级有关领导的大力支持。 人员配置好以后，柯明辉将戈正祥、金毛鼠、宋广平等十余人做了一个详细的表格，让人秘密传给刘招华。 没过多久，刘招华叫人传话，要求柯明辉让这些人去他的别墅和他见上一面，由他亲自从中挑选他需要的人。 为了安全起见，柯明辉把这些人召集在一起，说：“你们这次前去，就由戈正祥带队，一切都得听从他的安排，你们出境以后一定要保持低调，什么黄赌毒千万不要沾惹，对于刘老板的问话你们见机行事，千万不要丢了你我的脸。大家明白吗？” “明白。” 第二天一大早，戈正祥打来电话：“柯老板，我们已经到了红星区，一个名叫昂莱的人接待了我们，他把我们安置在一个当地军事训练营里边，我们还没有见到刘老板。” “好，知道了，你们先不要着急，慢慢等吧！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和我沟通，我们共同想办法解决，你是我身边最信任的人，所以一定要让我安心。” “请柯老板放心，我一定会全身心投入，圆满完成柯老板交代的每一项任务。” 又过了一天，宋广平终于拨通了柯明辉的电话：“柯老板，昂莱这厮非要让我亲自驾驶货车给他看，这期间来了一个老板模样的人。” “这个人长什么样啊？” “身高大概1.70米，倒八字眉，戴着一副金边太阳镜，看上去俨然就是一个黑老大。” “你说这个人怎么像刘招华呢？你的做法让他满意吗？” “表现出色，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看我能过他这一关。” “除了开车以外，还给你们安排什么项目吗？” “安排了，首先从齐步走开始，一天到黑就是军训那一套。” “受得了吗？” “放心吧！身子骨还硬朗，这点训练算不了什么。” “好，你们刚刚过去，由于水土不服，切记不要喝生水。” “谢谢柯老板的关心，军营里都是喝开水，还有从福建带过来的碧螺春。” 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刘招华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说：“柯老板，文德迎这个人你是从哪里请来的？” “这个重要吗？我只能说是一个朋友介绍的，既然我都能信任他，也应该得到你的信任吧！” “嗯！这个嘛确实是这个理。不过我也得严格把关。我看他驾驶大货车的技术十分高超，而且还当过兵，是一个好苗子，我对他的印象也很不错。” “只要刘老板满意我就放心了。” “金一臣怎么样？我怎么感觉在哪里见过一面。” “不瞒你说吧！他曾经是宋建文的部下，宋建文进去以后被我收编了，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人。” “既然你们之前接触过，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另外，你要在短时间之内购置十辆货车，在落户的时候不能落在同一个地方，这样才能确保安全。” 第69章 对曹燕春采取办法 “我试试吧！在云屯市、林桂市、雍州市，我多少还有一点关系，但要是省外可能就鞭长莫及了。” “行，就按照你的意思办吧！不过时间上要尽快，不能一拖再拖。” “那也得给我两个星期的时间，时间短了来不及的。” “两个星期太长了，顶多给你五天时间。” “那我尽量争取一下吧！我是担心太仓促了做不好事情。” “那也不能太长了，侯老板等不及啊！对了，你在雍州市的仓库安排的怎么样啊？” “已经安排好了，就等你这边将货物放进去。” “想不到你动作还挺快的。” “不快不行啊！我手头紧张，急需要一大笔钱，所以得到你的消息马上就安排了。” 随后，柯明辉将这一消息向王鹤鸣做了汇报，王鹤鸣又向葛志刚汇报，这样层层上报终于到了江海河那里。 江海河马上召开电视电话会议，研究刘招华等人的这次行动。 王鹤鸣说：“我们已经得到可靠情报，刘招华正在购买车辆，而且牌照很快就会得到落实，他已经派人沿线安排仓库，想必这次的量必定不少。” 江海河问：“是我们的眼线提供的情报吗？” “是的，所以说情报绝对可靠。” “既然如此，说明刘招华这次肯定是要大干一场了。” “他还会继续落实刘招华的安排的事项，这段时间他肯定会在这条运输线上下功夫。” “说明你挑选的这位情报人员人品绝对没问题，是值得我们信赖的对象，把工作交给他我们完全没有后顾之忧。” “是的，据他向我提供的信息，背后的高人是侯爷，他目前只是接到刘招华这一单，根据以往的惯例，侯爷极有可能还有别的单，只是目前我们还不清楚罢了。” “即便如此，恐怕这一次就没那么容易过我们这一关了。” 葛志刚在此之前已经了解到派进去的我方人员的具体人数，至于多少他十分清楚这必须保密。 他说：“侯爷这个人可不是宋建文，我们派进去的人是不是少了一点？” 江海河说：“具体人数我不太清楚，你们根据具体工作情况进行安排，但我个人觉得人数应该是以精炼、可靠为主。” 到了晚上，王鹤鸣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我们已经开会研究过了，并且向北京报告了有关情况，北京方面非常重视这件事情，这对我们开展工作十分有利。” “很好嘛！要不然我们开展起工作来总是畏首畏尾，长期下去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这次你我都放心了，不过你一定要记住，我们现在开展的是有多个战斗组共同完成的一次坚决任务。” 柯明辉听到这个消息，他的内心有说不出的激动，他知道他的身后站着无数个志同道合的同事，他们正在共同面对眼前的一切。 放下电话以后，柯明辉想起王鹤鸣说的话，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也是想到了自己的妻子劳兰娟，他拨通了劳兰娟的电话：“这么晚了，你还在忙什么呢？应该休息了。” “睡不着，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你现在在哪里呢？” “还能在哪里？我不是早已经来安兴了吗？” “我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去安兴，和你长期在一起，我们这样总是两地分居不太好。” “那可不行，边境这边治安状况不只是太好，你来这里我还要替你的安全担心，分心了对工作可不好。” “可我们长期两地分居也不是一个好办法啊！” “你现在不就在云屯市吗？等我过一段时间，把现在的工作忙完了我们一起回雍州市，怎么样啊？” “你啊！每次都这么说，我的耳朵已经挺起老茧了，可结果呢？” “可是我工作确实忙啊！真的抽不开身，我始终把你放在心中，你就不要为我担心了，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就行。” “主要是我担心你身边那个女孩，他比我年轻漂亮有本事，但我不能没有你。” “又在胡思乱想，你现在是不是严重怀疑我和她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 “不是胡思乱想，边境上本来就鱼龙混杂，我是担心你和她一起干见不得人的买卖。” “说了半天你是担心这个啊？” “不过请你放心，我不会说出你们的事情的。” “或许，这一辈子我都跟你解释不清楚，所有有些东西没必要向你解释，你怎么认为都行，不过我告诉你有些事情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 为了将曹燕春抓捕归案，办案人员商量决定：在侦查的过程中，如果有充分证据证明具有行贿情节的人，一定不能心慈手软，要第一时间将他们的所有账户冻结，并且传出话要他们主动对自己的财产来源进行详细说明，如果说不清楚的将依法没收上缴国库。 对于那些已经消失的人，我们没必要紧盯不舍，只要冻结了他们的账户，他们自然会上门找我们，到时候就能反守为攻，采取多种措施多管齐下，一定能取到预料中的效果。 对于外逃的人，如果能明辨是非，主动回来把问题说清楚，并且交代曹燕春的犯罪事实，退还非法所得的人，根据情节严重程度，从轻或者减轻或者不予处罚。如果拒不配合办案人员工作的，无论采取什么样的办法对抗，一经查实将从重处罚。 这种方法非常管用，曾经和曹燕春有牵扯的人员，听到这一消息后，纷纷来到工柑局自首，主动交代自己和曹燕春的经济问题，有的还积极协助办案人员追回损失。由此，办案人员很快就查清了曹燕春的犯罪事实。办案人员虽然追回了部分赃款，但他们并不敢放松，因为还不知道曹燕春藏匿在何处。 负责抓捕曹燕春的贾兆海知道，仅凭守株待兔的方法，很难将曹燕春抓回来，所以召集办案人员开会总结经验和教训，以及如何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 第70章 得到准确情报 就在贾兆海等人陷入困境的时候，钱嘉禄派徐天雄前去协助办案工作，一起前往的还有包小舫、邱湘帆等人，他们都是有着丰富办案经验的人员。 葛志刚见几位到来，急忙召开案情分析会，共同研究如何才能把曹燕春抓获。 徐天雄说：“根据我这些年来的工作经验，任何一个有经济问题的人，只要他出了问题，背后就会有很多人站出来替他说情，有的虽然没有直接牵扯其中，但他们和当事人有着割不断地关系，我们应该充分利用这一点，把曹燕春挖出来，这完全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看看葛局这边有没有什么意见？” 包小舫说：“是的，这一招我们经常用到，而且效果十分显着。” 葛志刚说：“你们这一席话提醒了我，那这样吧！既然无法查找到曹燕春的行踪，这个案子就无法进行下去，与其漫无目的地工作，还不如把它下放在一边，静静地等待给曹燕春说情的人出现。让我们的人马，给别人造成一个外松内紧的错觉。为此，我郑重地宣布，有关曹燕春经济问题暂时摆在一边。另外，我要宣布一条纪律，这个方案只局限于参会的几个人知道，因此不得透露任何消息，如果走漏了风声给办案增加难度的，将视其情况给与相应的处罚，轻则警告重则开除甚至是坐牢。大家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 曹燕春案件暂时停止这一消息，很快就通过办案人员传播了出去。 而此时的曹燕春，正流亡在国外，虽然手里有大把的钞票，居住在曼谷城中心的一家豪华公寓里，但亲人始终在雍州市，尤其是它那八十高龄的母亲，始终牵绊着他的心，他又哪里还有什么心情逍遥快活呢？ 站在异域他乡别墅的门前，他双眼凝望着北边，心里却装的满满当当，心里不停地想着：“往后余生该怎么过？八十岁的母亲会不会因为我离开这个世界？钱究竟是好是坏？我为什么要不惜一切代价获得非法所得呢？潘玉良虽然和自己来到了泰国，但他们只是出于哥们儿义气，跟案件毫无瓜葛，况且他们在雍州市也有自己的事业和家事，是不可能轻易割舍的，如果有一天他打道回府了，留下自己一个人孤独在外，我又该怎么办呢？哎！早知如此，当初有何别张开血盆大口呢？现在后悔都来不及了。” 曹燕春转过身，缓缓地向楼上走去，这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一个气宇轩昂的人正微笑着向他走来，这个人就是赵立诚，因为他能有这一切，完全是赵立诚的鼎力相助。 这段时间以来，曹燕春一直在与张子琪保持着联系，千方百计打听赵立诚案件的进展，当他听张子琪说他的案件已经摆起来了以后，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他盘算着：如果自己一直躲藏在外，办案人员就毫无办法，这样一来对赵立诚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因为这样赵立诚就无法定罪。想到这里，他的心里燃起了解救赵立诚的希望。 在柯明辉的安排下，一切进展十分顺利，就在这时，戈正祥地等人已经从境外返回安兴，柯明辉把他叫到办公室，问：“你们在那边的培训情况怎么样啊？” “培训进展非常顺利，培训完成后，刘招华又找我们分别进行了谈话。” “你们主要谈了一些什么？” “什么家庭情况，个人履历，和你干了多长时间等等，感觉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就这些？” “是的” “好，你先下去吧！” 随后，柯明辉又把韩先荣叫了进来，说：“我已经和王老板联系过了，王老板等人开会研究了行动方案，你要听一听吗？” “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如果你有难言之隐，那就不听了。” 柯明辉将王鹤鸣等人开会的精神，向韩先荣做了详细说明。韩先荣感到十分高兴，因为这是组织对她的信任。 就在这时，刘招华打来了电话：“柯老板，在忙什么呢？” “正在和我的下属商量有关工作的事情，请问刘老板有什么急事需要帮忙吗？” “我想和你亲自见一面，你马上坐车前来红星区。” 柯明辉看看时间，说：“现在已经下午五点了，现在就走吗？” “是的，现在就走，而且是越快越好。” “好，我马上安排。” 挂断电话，柯明辉马上向王鹤鸣汇报有关情况，王鹤鸣知道后，层层上报，很快就到了江海河的耳朵了，江海河十分重视这个情报，说：“好啊！这是战斗前的明确信号，叫王鹤鸣同志马上带领他的部下赶往云屯市。” 紧赶慢赶，柯明辉终于在晚上九点半来到刘招华的别墅，刘招华二话没说，马上把他带进豪华的客厅。 “我们这是一单子大生意，你感到紧张吗？” “我已经习惯紧张的生活了，紧张一点对工作有好处。” “嗯！很好！不过，我们办事情要抓紧时间，不能拖拖拉拉，时间对我们来说那可真的是金钱啊！” “这个我懂，毕竟我已经在道上混了这么长的时间了。” “那就好，我跟你说实话吧！在工作的同时，我们一定要注意建立自己的运输线，一定要把这条线路做的天衣无缝，让公安民警找不到丝毫的破绽，这样我们就算成功了。” “我一定按照刘老板的安排，认真做好每一个环节。” “另外，在紧张的氛围下，一定不能出什么纰漏，否则你我就算交代了。” “我会加倍小心，也会对下属千叮咛万嘱咐，我保证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你把你准备好的车辆号牌给我，把车开到指定地点，把钥匙放在车厢内，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别的你什么都不用管。” “好，回头我马上安排，还有吗？” “你与下属一定要专人专线联系，这也是规避被查的方法。”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 “好，只要这次成功了，往后我就会有更大的计划，至于怎么运现在暂时保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第71章 确定卧底人选 刚过了一天，也就是柯明辉返回安兴的第二天，货车很快就从境外出发，顺利通过了边境检查站，两辆车分别向向雍州市和林桂市出发。 所有这一切，柯明辉都第一时间告诉了王鹤鸣，王鹤鸣马上派出周怀英和仇本章分别跟踪，为了不引起刘招华的警觉，王鹤鸣没有惊动当地公安机关，而且对这一行动只有他、柯明辉、仇本章、周怀英四人知道，其余人等全部蒙在鼓里。 仇本章跟踪宋广平开的这辆车，即使他们见面也不能打招呼，这是铁的纪律，不能有半点差池。 仇本章带着两名队员一直跟在车后，令人意外的是这辆车没有直接奔向林桂市，而是在中途一个服务区停了下来，仇本章当即决定留下两名民警继续跟踪，自己则开到前一个服务区等待，如果发生意外，他随时都可以返回处理。 周怀英则负责跟踪另一辆开往雍州市的货车，这辆车刚上高速公路不久，后面就跟来一辆白色捷达车，周怀英马上将这辆车的车牌号记了下来，以便后续开展工作。 作为前线总指挥，王鹤鸣始终保持通讯畅通，及时与仇本章和周怀英联系。 得知这辆白色捷达轿车跟随以后，王鹤鸣马上拨通了柯明辉的电话：“柯老板，白色捷达车是怎么回事？” “啊！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可能是刘招华派来的吧！” “既然你不知道，那肯定是刘招华耍的阴谋，目的是查看是否有可疑车辆在后面跟踪了。好，我知道怎么做了。” 放下电话，王鹤鸣马上要求两个行动小组必须保持高度警惕，货车上可能没有公安机关想要的东西。 到了当天下午，两辆车无一例外都返回到了云屯市郊外的一个木材加工厂，这更加让王鹤鸣确定了之前的判断。 为了打消敌方的疑虑，王鹤鸣对仇本章和周怀英下达了命令：“你们一定要保持谨慎，为了不引起敌方的怀疑，你们必须采取远距离跟踪的方法。” “好的，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到了当天晚上，两辆车上了高速公路，仇本章请示道：“王局，我们现在要不要在路上设置关卡进行详细检查？” “现在情况不明，我们的人也不清楚车上到底有没有货，所以你们只能继续跟踪下去，随时等待我的命令。” 到了第二天凌晨两点左右，货车下了高速公路，随即开进了一家汽车维修中心。 就在这时，柯明辉再次拨通了王鹤鸣的电话：“王老板，这次的目的不是运输，所以你们该放心了。” “啊！想不到他真是一个老狐狸，不过不用担心，我们宁可相信有，也不会放弃任何蛛丝马迹，辛苦你了，早点休息吧！” 都得到准确信息以后，王鹤鸣才下令仇本章和周怀英原地返回。 宋广平返回云屯市以后，他趁上厕所的机会，第一时间将有关情况，通过短信向王鹤鸣做了汇报。事情到了这里，王鹤鸣已经知道刘招华藏匿白货的地方，那就是火车底部传动轴的上方，用钢板焊接出了一个凹槽，从外边看根本就发现不了。 曹燕春想到要救赵立诚出来以后，他给李登宇打来了电话，这时张子琪告诉他李登宇是自己人的原因。 “李主任，你的情况我已经听张老师说了，你也一定要帮这个忙，只要能把赵市长救出来，无论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这个也是我的心愿。” “现在他们不是已经放松对我的追捕了吗？你可以去找办案人员以吃饭为借口，探听一下他们的虚实，看看能不能把赵市长救出来。” “好，我会为之一试的。” 接到曹燕春的电话，李登宇第一时间与张子琪沟通，随后他们决定由李登宇出面，请贾兆海吃饭聊天。 电话很快就打到了贾兆海的私人手机上。 “贾队长，我是城乡建设委员会主任李登宇，请问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出来坐坐。” “啊！原来是李主任，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加班，如果时间允许的话没问题。” “那好，我等待你的回复。” 放下电话以后，贾兆海马上向葛志刚进行了汇报，葛志刚听明原委以后，说：“现在我们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你就去吧！先试探一下他到底是什么目的，然后我们再做打算。” 到了晚上六点半，贾兆海如约来到“缘梦餐馆”，李登宇要贾兆海点菜，贾兆海也不客气，顺便就点了四菜一汤。 一开始，两人无所不谈，李登宇也没有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三杯酒下肚后，李登宇说：“听说贾队长最近正忙于曹燕春的案件，不知道现在进展如何了？” “你说这个啊？我虽然参与办案，但主要方向是领导掌握，现在找不到曹燕春，所以领导要求暂时先摆起来。” “既然曹燕春了无音信，那有没有可能把赵市长放了呢？如果有人做得到的话，人家说了多少钱他都愿意出。” “哦！那你说的这个人家具体是指谁呢？” “这个暂时保密，关键时刻我会告诉你的。” “是吗？但赵立诚的案子不小啊！弄不好可是要坐牢的，等一段时间看看再说吧！” 李登宇见贾兆海没有把门关死，觉得通过他一定能找到行之有效的办法，于是在吃过饭以后，他拉着贾兆海的手说：“今晚感谢你的赏光，往后有机会我们再见面。” 第二天一早刚刚上班，贾兆海就把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况，向葛志刚汇报，葛志刚说：“好啊！又是一个同伙，我看这次要钱嘉禄他们出马，和我们一起联合行动了。你就作为一名卧底，彻底摸清是谁愿意花大价钱救出赵立诚，这背后肯定又是一条大鱼，如果没猜错的话，确定是曹燕春无疑。不过，这帮人都是高智商犯罪，所以你除了保密以外，还应该格外小心，稍有不慎就失去了机会。” 第72章 抓获曹燕春 到了第二天下午，贾兆海刚刚收拾桌上的文件准备下班，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是李登宇打来的。 “喂！贾队长，今晚有空出来坐坐吗？” “好！没问题。” “我在老地方等你。” “好！我等一下就到了。” 在“缘梦餐馆”的包间里，两人边吃边聊，李登宇说：“贾队长，关于营救赵市长的事情，你有什么高妙的办法吗？不妨说出来听听。” “这件事情可以考虑考虑。不过，我也得把事情说清楚，都说‘纸是包不住火的’，要是哪天泄露出去了，我这辈子就没有路了，我还要指望这份工作生活了，家里有老有小，不容易啊！” “还请贾队长放心，曹燕春现在已经不在国内，他虽然被全国通缉，但是已经不可能抓到他了。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你亲自和他核实一下。” 说完，李登宇拨通了一个陌生电话，然后递给了贾兆海。 “喂！你好！我是李登宇的朋友。” “你好，你就是贾队长吧！我是曹燕春。” “你现在在哪里呢？” 对方没有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贾兆海也不着急。在与李登宇交往一段时间，两人频繁喝酒以后，通过李登宇的说服工作，曹燕春终于相信了贾兆海，在一次通话的过程中，曹燕春终于说出了自己的藏身之所，以及自己的电话号码。 贾兆海马上通过高科技手段，查到了曹燕春就藏匿在泰国曼谷，于是他急忙找到葛志刚。 葛志刚第一时间命令贾兆海带领胡国棠，马上乘飞机赶往香港，然后再从香港乘飞机前往泰国曼谷。随后，他们找到泰国警方希望能协助抓捕曹燕春。 泰国警方对两位境内民警十分配合，他们马上结合队伍准备采取行动，为了确保任务顺利进行，他们还把曹燕春的照片复印出来，下发到参与行动的每一位队员手里。 而雍州市这边，葛志刚坐在办公室里，电话始终保持通话状态，等待贾兆海的消息。 贾兆海这边，他拨通了曹燕春的电话，并把免提打开。 “贾队长，事情准备得怎么样啊？只有救出赵市长，我的安全才能得到保障，辛苦你了。” “这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急了反而会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这个事情我知道他的后果，但为了自己的安全，我不能不这么做啊！” …… 曹燕春和贾兆海的通话内容，被葛志刚听得真真切切，确定曹燕春就在别墅内后。 等贾兆海放下电话，葛志刚马上下令展开行动，贾兆海随即和泰国同行说明了曹燕春就在别墅内。在现场的泰国警方，一步步缩小包围圈，曹燕春正坐在沙发上，还在做着他的春秋大梦，还没等反应过来，贾兆海和泰国警方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瘫坐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曹燕春就这样被抓获了，此时他的内心十分清楚，自己不但贪污行贿受贿，而且还偷渡逃跑，被押解回来将意味着什么，为了能顺利留在境外，他使尽了浑身解数。 仇本章和周怀英返回队部以后，王鹤鸣马上召开专题会议，在会上，两人分别对自己执行的任务做了汇报。 王鹤鸣听到这个消息后，说：“刘招华可是个狐狸级别的人啊！不会轻易就上钩的，他们的这次任务显然是为了打探消息，为往后的行动铺平道路。” 仇本章说：“王局，我有一个要求。” “请说。” “给我们多备几个车牌，以便在跟踪他们的时候派上用场。” “这个没问题，我找市局想办法，你们一定要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把车牌换掉，而且换得越频繁越好，不能让他们记住你们的车牌号。” “那真是太感谢了。” “我知道这项工作很辛苦，但干我们这一行的，没有不辛苦的。” “这个我们已经习惯了，没有人会叫苦连天。” 柯明辉那边，刘招华派人给他送来了两辆大货车，而且各样手续都很齐全，王鹤鸣得到消息后，马上向葛志刚汇报。 葛志刚说：“现在良江省已经有了刘招华的动作，那边的公安机关已经进行严密布控。” “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和良江省的同志打交道了。” “那还不简单，只要刘招华有动作，你就能和那边的负责人李长乐局长见面了，所以你要提前做好一切准备工作。” 刘招华把功课做足以后，马上联系柯明辉：“柯老板，你马上派一辆车过来，到时候你也要跟着过来，我们联合行动。” 柯明辉马上将信息提供给了王鹤鸣。 王鹤鸣当即决定，把指挥部搬到了安兴一家简陋的宾馆，这也是为了节省开支。 由于这次柯明辉出镜，只有宋广平和他两人，王鹤鸣见了他们一面，对有些工作具体谈谈。 见面后，没有过多的客套话，王鹤鸣直接说：“刘老板已经等不及了，看样子马上就会采取行动。” “是的，我已经想到了，这次他叫我一个人和司机前去，极有可能就是想把我当作人质。” “啊！这不可能吧？” “一切都有可能，我从他的语气中已经判断出来了。” “这一招很歹毒啊！你决定怎么和他周旋呢？” “那还不简单，我和他做生意是合作关系，并不是上下级关系，我可以不听他的安排。他知道我的个性的，我是一个犟起来就不会回头的人。” “这个办法很好，能为我们争取主动，不能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 “另外，凭刘招华的性性，这一次出手活不会太多。” “那可不一定，在这条道上混的人，有几个不贪心的？” “无论怎么说，我还是希望能继续和他合作下去，这样才能有更大的收获，彻底搞清楚他的背后到底只有侯爷一个人，还是有几个人和他合作。” “你这个想法很好，回头我向上级请示。” “我还有一个建议，那就是这次把刘招华放了，给他制造一个公安机关浑然不知，一切都处在他的掌控之中的假象，这样他才能放开手脚，往后要抓他有的是机会。” “我们专案组已经召开过专题会议，对可能存在的问题，以及以后的行动方案都有一个清晰的思路，我们在后方也会积极配合你的行动，所以在这个问题上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做到天衣无缝的，你只要把收集到的情报第一时间交给我就行。” 第73章 押解回国 辞别王鹤鸣以后，柯明辉和宋广平两人很快就见到了刘招华，刘招华说：“宋师傅就留下来吧！你的车交给育他猜负责就行。” 柯明辉问：“这是为什么？文师傅是我精挑细选的人，这个育他猜我并不熟悉啊！”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你听我的安排就行了。” “这次是帮侯爷运货吗？” “侯爷那边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们只有静静地等待，不过我们也要开支也要生活，所以不得不想办法啊！” “那这批货是谁的呢？”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知道得太多了反而影响不好，外面如果有人问起的话，你就说是育他猜的。” “问题是我跟他不熟，要是被他坑了我找谁？” “别人你可以不信任，但我的性格你应该知道，如果中途有什么闪失，我也不会亏待你们，这就够了，至于是谁的还那么重要吗？” “既然我和你合作，我肯定相信你，不过在利益面前我必须说清楚。” “是的，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嘛！我没有理由阻止你的任何要求，做生意讲究的是利己利他。” “刘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 “吩咐谈不上，不过，由于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一次合作，容不得半点闪失，所以我想你能留下来陪我一起等待好消息。” “那可不行，正因为是第一次，所以我才应该高度重视，我应该冲在第一线，往后怎么做都行。” “意思是你要亲自参加押货？” “可以这么说吧！” “那怎么行？这可是高危作业啊！” “你还记得上次我和宋建文合作吗？那次也是我亲自出马，不以屁事没有吗？他没做通的事情，交到我手里反而变得顺利了，这说明我有过人之后，难道刘老板不相信我？” “不相信我怎么会和你合作，我主要是考虑到安全因素。” “这个你不用担心，另外对文师傅我也是第一次和他合作，我想亲自看看他到底技术如何，还可以熟悉一下线路，为将来的运输打下良好的基础。” “行吧！既然你已经打定了主意，我知道你性格是骡子脾气，一旦决定的事情不会回头，为了我们之间的合作愉快，我同意你的决定。” 柯明辉的坚持，让自己顺利通过了刘招华这一关。随后，他和宋广平将货车开回安兴。 王鹤鸣得到情报以后，马上叫梁家严带上仇本章、周怀英等人，对这辆大货车进行严密跟踪。 随后，柯明辉驾驶着自己的驾车，拉上韩先荣跟在了后面。 韩先荣在车上说：“柯老板，怎么样啊？我的作用不容忽视吧？” “这是肯定的嘛！有你在的日子里，我的工作开展起来都变得非常顺利。” “是吗？我怎么觉得你的话中有话呢？难道你觉得我妨碍了你的工作？” “这是什么话？我向来都是那种直性子，有什么就说什么，一句话到了你这里怎么变成了话中有话呢？” …… 一路上，两人都显得十分轻松，天南海北聊着各种话题。 曹燕春被泰国警方抓捕以后，拿出自己的缅甸护照，大声说：“你们知道吗？你们抓错人了，我根本就不是华夏人，我是缅甸难民。” “有理说理，不要大喊大叫。” “既然你是缅甸人，为什么会跑到中国去担任市国企高管？你还是老老实实在里边待着吧！” 一计不成，曹燕春又心生一计，他决定用金钱开路，买通泰国警察，只要自己留在泰国，顶多被判三五年，要是回到境内，那就不好说了。 于是，在泰国警官审讯的时候，曹燕春说：“我手里有的是钱，只要你们能网开一面，把我留在泰国审判的话，我愿意在泰国服刑，而且会给你们提供丰厚的报酬，至少给你们五十万美金。” 这名警官听到这话，当场被吓得目瞪口呆，半晌才说：“是吗？你作为一个地级市国企的高管，哪里来的这么多钱？肯定是打起了当地百姓的主意。” 曹燕春没有就此罢休，而是继续说：“只要你们同意我的要求，我可以先支付三十万美元，事成之后再支付二十万美元。” “你这些钱在我们泰国，足以拿下顶层的人，恕我很难答应你的要求，既然触犯了我们泰国的法律，就应该按照有关规定进行处罚。” 没过多久，曹燕春被泰国法院以非法入境罪罚款一万泰铢，并且将其驱逐出境。 听到这一消息，曹燕春面如死灰，他知道这对他将意味着什么。 第二天一早，贾兆海和胡国棠便押解着曹燕春，踏上了飞往林桂市的国际航班。当飞机停稳，贾兆海等人风尘仆仆地走下旋梯，现场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原来，葛志刚等人得到确切的消息后，亲自前往林桂市接机，贾兆海看到这一幕，眼眶湿润了。是啊！经历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才将曹燕春从境外抓捕回来，这其中他付出了很多的辛苦和汗水，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曹燕春戴着手铐和脚镣，被贾兆海和胡国棠提下飞机，摘下头套那一刻，他抬头看了一眼碧蓝色的天空，或许从此就再以看不到这一片蓝天了，他的心里有说不出来的滋味，想不到自己兜兜转转一大圈，最终还是又回到了这片自己熟悉的土地，而且是以不一样的方式回来。 曹燕春被押解回雍州市以后，市局研究决定，将他移交给检察院，由检察院负责审讯工作。，随后，他又被宣布正式逮捕。 审讯工作马上进入正题，经历过这段时间，曹燕春显然做足了准备。 办案人员：“既然已经到了我们手里，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才是出路，你先谈一谈和赵立诚的关系吧！” “赵市长跟我的关系很好，所以我即使身处异域他乡，也没忘记想办法救他，要不然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说实话吧！赵市长是一个干大事的人，他来雍州市这些年，雍州市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在变化，因为我们在某些方面存在高度的一致，所以猜得到他的青睐，把我安排在交通运输集团重要的工作岗位上。” 第74章 抓获一名毒贩 对曹燕春的这番说辞，办案人员并不感到吃惊。不过，他却首先把赵立诚推荐他当交通运输集团总经理的事情说了出来，这其中肯定有猛料。 于是，办案人员问：“在赵立诚推荐你担任总经理的过程中，你们之间就没有其他方面的交往，比如金钱方面。”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在工作上只是典型的上下级关系。当然，平时在一起吃饭喝酒的事情是有的，这是朋友之间的礼尚往来，根本不像你们想象的那样。” “是吗？那你为什么要外逃？即使在境外也不忘记把赵立诚救出来呢？而且，根据我们掌握得线索，你有向赵立诚行贿的嫌疑，如果你不把这件事情交代清楚，组织上是不会让你过关的。” “笑话，我什么时候向他行贿？我都说了救他是因为朋友之间的感情，再加上他是一个办实事的人。” 一天就这样很快就过去了，当问到有关赵立诚问题的时候，曹燕春要么避重就轻，要么闭口不谈。 在案情分析会上，院长童宁毅说：“曹燕春之所以不交代有关赵立诚的问题，是因为知到如今赵立诚的案子进展有限，他还不想‘出卖’赵立诚。另外，曹燕春送给赵立诚的钱，极有可能是别人送给他的，要是交代了赵立诚收他钱的事情，势必会把自己牵扯进去。所以，我们要向他不厌其烦地讲明政策，争取让他主动把问题交代出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但曹燕春始终不予配合，在办案人员的穷追猛打下，他只是交代了逢年过节送给赵立诚的红包，并且说明这是礼尚往来。 童宁毅得知这个情况后，认为这样和曹燕春纠缠下去不是一个好办法，应该从曹燕春自身的问题开始查起，只要掌握了他的有力证据，就能让他开口说出赵立诚与他见不得人的事情。于是，童宁毅等人商量后决定成立专案组。 随后，办案人员把这些年来，反映曹燕春的线索拿出来梳理，并进行认真分析。 从中，办案人员发现反映曹燕春问题的线索还真不少，有的反映他生活堕落，不思进取，唯女人马首是瞻。有的反映他在交通运输集团的重要工作岗位上不办实事，管理上十分混乱，而且还在集团内部大搞选边站队。 童宁毅得到这些信息以后，当即决定将专案组分为四个小组，第一个小组由卢元培带队，负责调查在曹燕春担任交通运输集团总经理期间，在土地流转的过程中是否曾在收受“回扣”的现象。第二个小组由蔡树仁带队，负责调查所有运输线路，搞清楚在线路经营上是否存在收受他人财物的行为。第三个小组由陈启贵带队，调查交通运输集团在承建项目过程中，曹燕春是否存在收受“回扣”的现象。第四小组由袁作相带队，负责调查群众反映曹燕春修建豪华别墅一事是否属实。 柯明辉和韩先荣返回云屯市以后，马上拨通了刘招华的电话：“刘老板，我已经到云屯市了，请问下一步怎么行动？” “你让戈正祥留在云屯，有什么事情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怎么？货不发了吗？难道是出了什么情况？” “哪有那么多情况？我是重新安排任务，所以说啊！你跟我合作一定要跟上我的步伐，不要成天往歪处想。” “哈哈！是我多虑了。” 柯明辉按照刘招华的吩咐，马上通知了戈正祥，另一面他又把消息告诉了王鹤鸣。 韩先荣坐在一旁，听到了两人之间的谈话，等柯明辉挂断电话以后，韩先荣说：“这个刘老板，也太狡猾了，狡猾得让人摸不着头脑。” “是啊！你说话的时候最好想清楚了再说，刘招华派出去了很多卧底，或许你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稍有不慎就会走进他的圈套，这也是之前我不让你参与进来的原因之一。” “我知道刘招华是一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子，没想到他却这么可怕。” “肯定了，要不然王老板、江老板下这么大的功夫，他却能在境外混得风生水起？” 随后，柯明辉把戈正祥和宋广平叫到办公室，说：“现在情况有变，至于什么时候动身还得看刘老板的安排，这期间你们不要走得太远，以免耽搁启程的时间。” 到了下午六点左右，一辆从境外驶向雍州市的卧铺车驶进安兴边境检查站，检查人员按照惯例要求车辆停车接受检查，车门打开后，王友明和他的同事上了车，挨个进行检查随身携带的物品，看看有没有携带违禁品进入境内。 当他们检查到最后边顶层靠车窗的那个位置时，一个中年男人懒散地躺在床上，对王友明等人的检查不予配合，还在那里大骂，这倒也没什么，工作的时间长了，什么人他们没有见过？只是这个中年男人黑黑的眼圈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根据以往的经验，凡是把白货吞进肚子里的人，几乎无一例外都会出现黑眼圈。于是，王友明决定把他带回检查站作进一步调查。 来到检查站，苏通对眼前这个中年男子进行了详细的观察，发现他的脸上掠过一丝惊慌，让经验丰富的苏通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于是他说：“我们怀疑你用人体携带白货，请你如实交代，否则查出真凭实据可有你好受的。” “没……我是出国旅游，不是你们想象的携带白货。” “嘴硬是吧？好！走！我带你去做个x光就什么都明白了。” 这名中年男人心有不甘，但又不得不接受检查，在x光的检查下，确定男子胃里有不明物品。到了天黑的时候，经过便后冲洗，获得了三百“米”白货，在铁的事实面前，中年男人终于交代了自己的犯罪事实。 其实，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运输，只是之前得以侥幸逃脱检查。本来，干这一行的，迟早是要被公安机关抓获，能全身而退得以善终的人少之又少。 第75章 调查庄园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几辆货车终于被刘招华调集在一起，他准备开始行动了。 随后，他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你马上叫文德迎启程，我这边马上安排人配合行动。” 得到指令以后，柯明辉马上给宋广平下达了指令，宋广平开着货车走在中间，前后都是刘招华安排的车辆，目的是为了掩护宋广平的行动。 而柯明辉，则和韩先荣一起坐上了他的私家车，提前来到前面五公里的地方等候。而王鹤鸣则派周怀英在检查站附近，如果发现有什么问题第一时间向他汇报。 周怀英接到命令，马上带领两名队员来到检查站附近，他们走进了路边的一片树林，以此作为掩护。经过侦查，发现来来往往的车辆有十几辆，这些车都是刘招华派来搞侦查的，目的是监视公安机关是否靠近运货的车辆。 车辆通过检查站以后，柯明辉马上给刘招华打去电话：“刘老板，我们已经平安出站，你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好，预祝我们马到成功，我在境外等着你一起吃庆功宴。” 货车向前行驶了很长一段距离，跟在前后的车辆才慢慢撤离，无论如何王鹤鸣都不敢大意，他一直跟在货车后面十公里左右的距离，而且频繁将车停靠在服务区更换车牌，所以，即使刘招华再则很么狡猾，他都不可能发现货车被公安机关跟踪。 车顺利到达雍州市以后，仇本章趁戈正祥上厕所的时间，偷偷检查了之前得到的情报位置，发现白货确实在那里，但仇本章没有声张，他只是把这个消息告诉给了王鹤鸣，王鹤鸣说：“知道了，你不能动他们的东西，一切都按照原计划进行。” “这个我知道。” 随后，王鹤鸣向临海省专案组负责人于德清通报了有关情况。 于德清说：“王局，你是前线总指挥，我是临海省专案组负责人，我们两人亲自出马，说明对对方的重视程度有多高。” “哈哈！是啊！我们这个接待算是高规格了，不过是被人逼出来的，我是多么希望我们这一行失业啊！要是我们失业了，说明天底下太平了，不再需要我们。”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欲望，有欲望有人就会铤而走险，所以我们这一行是不可能失业的。对了，你们到哪里了呢？我打听清楚好提前做准备。” “距离临海市还有八十公里的路程，预计一个半小时后安全到达，刚刚接到可靠消息，他们已经下了高速公路，正准备办理移交手续。” “好！我马上准备大网，到时候到了网里的鱼儿，一个都别想逃出去，晚上这顿鱼肉肯定管饱。” “哈哈！鱼也有分别，有些鱼不能打，打了往后就找不到路了。” “这个我非常清楚，我一定按照北京有关精神行事，绝不会乱来。” 此时，大货车已经出了收费站，停靠在五公里远的路边，柯明辉马上和刘招华联系。 “刘老板，车已经到达指定位置，距离临海市还有三十公里的路程，接下来该怎么办？” “任务完成的不错，你叫司机马上撤离，你一个人和对方办理交接手续就行了。” “好，我马上安排。” 童宁毅把目标确定下来以后，各小组的成员马上展开行动，但由于曹燕春出逃的时间有些长，整整达到了七十九天，所以许多涉案人员要么早已逃走，少数选择了投案，还有一部分人早已经订立了攻守同盟，让办案人员遇到了不小的阻力。 童宁毅知道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他马上调整工作方向，将注意力转移到曹燕春修建私人别墅的问题上来。 决定工作方向以后，童宁毅把卢元培叫来，说：“你带领几名人员，去调查曹燕春最亲近的人，任务很简单，那就是搞清楚曹燕春没事的事单，喜要去哪里，一定要摸清楚。” 卢元培接到任务后，马上找到与曹燕春走得很近的办公室副主任吕如林，卢元培开门见山地说：“在公司你跟曹燕春走的最近，我想通过你了解一下，他在空闲时间喜欢呆在哪里呢？” “我跟他走得近，主要是工作上的需要，除此并没有多少感情因素在里面。至于他喜欢去哪里我并不知情，不过之前运输集团有一块空地在市郊，后面改造成了鱼塘养起了各式各样的鱼类。” “这个地方你去过吗？” “去过。那是刚开始改造的时候去过，至于现在是什么变化我并不清楚。” “要不这样吧！你请个假带我们去现场走走？” 吕如林犹豫了一下，说：“行，我就跟你们走一趟。” 两人很快坐上轿车，车辆驶出城区过后，往一座山上驶去，经过半个多小时的车程，很快来到一个开上去十分豪华气派的大门前，保安人员见有人前来，急忙上前制止，说：“干什么的？这里是你们想进就进的吗？” 卢元培从车窗里伸出脑袋，说：“我们听说这里可以钓鱼，所以特意前来看看，还请通融通融。” “原来是消费者，请进吧！” 进了大门不久，让卢元培感到震惊的是，这里的环境别有洞天，里面种满了奇花异草，正中间是一栋办公楼，两边各修建了一栋豪华别墅，呈品字形摆开，办公楼的前面是一个人工湖。 卢元培问：“你说的鱼塘就是这里吗？” “是的，应该就是这里，虽然我没有来过，但想象得到。” 回到单位，卢元培向童宁毅做了详细汇报，童宁毅说：“既然你发现了这一处庄园，说明我们的办案思路是对的。接下来，你一定要搞清楚这块地是怎么来的，使用人到底是谁？” 卢元培接到任务后，马上带人前去调查，经过走访，搞清楚了这块地属于雍州区马鞍山镇龙海村，卢元培找到村支书赵梦佳详细了解这块土地的情况，并查阅了有关土地流转协议。 第76章 交易成功 卢元培把赵梦佳找来，说：“我们正在查一个案子，这个案子很有可能牵扯到你们村的这个庄园，所以还请你详细谈谈这块地是怎么转让出去的？” “这个事情啊？您问我总算是找对了人，当时有五百亩荒地，想着闲着也是闲着，所以就和大家一起商量，将它转让出去还能多少得点钱，经过大家的同意后，村委会和雍州市蓝宇公司签订了五十年的土地承包经营权，租金是八十万，到目前支付了四十万，也就是说还有四十万没有支付。” “当时是蓝雨公司经手的吗？” “是的，不过，交通运输集团的老总曹燕春曾经几次来过这里，他亲自参加了土地流转的谈判，而且还对这个庄园进行过实地考察。” 办案人员得知这一消息后，马上对蓝雨公司进行调查，发现这人蓝雨公司是一家私人企业，公司的法人代表是刘长顺，而龙海村庄园的所有权就归刘长顺所有，工商部门的登记显示，刘长顺只是一个个体户，不具备大额资金经营几百亩的土地，从表面上看跟曹燕春毫无半点关系。 卢元培马上向童宁毅做了汇报，童宁毅说：“目前还不是找刘长顺的时候，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个豪华庄园的具体情况，然后在顺藤摸瓜，查出到底是属于何人所有。不过，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十有八九属于曹燕春，但我们一定要拿到确凿证据。” 得到童宁毅的指示以后，卢元培马上请有关部门配合调查，在财政、税务机关的配合下，查出了自2003年以来，运输集团下属企业小额贷款公司，曾多次向刘长顺的账户转入大量资金。而且这段时间蓝雨公司也频繁向外转款。 有了这个消息，专案组马上把刘长顺“请”到审讯室，问：“你们公司这段时间的款项都去了哪里？是不是你转出的？庄园是不是你建的？” “至于钱转到了哪里我并不清楚，是我的合伙人白彦兵转出去的，他听说你们把曹燕春抓回来了，知道迟早灾难会降临到他的头上，所以他提前把钱转走，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的人了，至于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地说，这个庄园不是他修建的，是他的一个朋友让他顶着个名字罢了。” 事情到了这里，终于明确庄园不是刘长顺的，也不是白彦兵的，但是只要把白彦兵找回来，肯定就能弄清楚这个庄园的主人到底是谁。 卢元培马上带着同事赶往白彦兵的家里，见到他的妻子李正兰，卢元培说：“最近我们在调查交通运输集团老总曹燕春的案子，现查明集团下属小额贷款公司有大量的现金转入白彦兵的账户，我们必须搞清楚这些公款到底去了哪里。如果白彦兵不回来找专案组说明有关问题，司法机关将依法冻结白彦兵的账户，而且会以偷逃税款的罪名进行全国通缉，只要白彦兵能主动投案交代有关问题，我们也会根据有关规定减轻或者免除处罚。所以，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如果白彦兵给家里打电话，你能深明大义，说服他投案自首。” “好，我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我也不是那种物质的女人，只要他和家里联系，我会劝说他找公安机关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随后，卢元培留下自己的电话就返回了专案组。 刚刚过了两天，卢元培的电话响起，卢元培拿起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是谁？” “我是白彦兵，是你们苦苦寻找的对象。” “好！能选择回来就是一件好事情，你告诉我的地址我马上前来接你。” “不用了，我马上就到了。” “好，我等着你，你上三楼第二间办公室。” 没过多久，白彦兵出现在了卢元培的办公室。 柯明辉接到刘招华的指令以后，马上叫宋广平和戈正祥、韩先荣打个出租车前往市里，找一家茶馆喝茶等待，他独自一人坐在车上，静静地等待对方出现。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一辆红色宝马停在了柯明辉不远处，车上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走到柯明辉的车前，问：“请问你是柯老板吗？” “我是柯明辉，请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是来接你的就行了。” 柯明辉拿出钥匙递给对方，说：“钥匙在这里，我们走吧！” “我的车停在哪里合适？” “就停在这里吧！没人要的。” 两人很快就上了货车，货车很快就到达了临海市，这一切全都在于德清等人的严密监控范围内。于德清从大局出发，没有采取行动，让刘招华的这次交易得以顺利进行。 交易完成以后，柯明辉叫上戈正祥、宋广平和韩先荣，开着车很快就返回了安兴。 刘招华为这次的成功感到非常高兴，他亲自接见了柯明辉，说：“柯老板果然是一个聪明人，出手就确保万无一失，这是宋建文无法比拟的，我相信你，我们将来的合作会更加成功。接下来，我准备第二次发货。” “这么快？” “是的，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想必往后会更加隐秘，公安机关也很难发现我们的行踪。” “货款到手了吗？” “都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跟我做生意我要的是现款，从来不会赊欠。对了，属于你的那一部分，回头我叫财务直接打到你的账户上。” “谢谢刘老板。” “我们一起联手干一年，等有钱了你就留在境外，再重新找个媳妇，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那该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 “劳兰娟是我的同学，我们两人都是初恋，他跟着我吃了不少苦头，所以即使大富大贵了，我也不可能把她抛弃，我们将来还要有爱情的结晶，这样一家人才算完美。” “想不到柯老板不但是一个聪明过人的人，而且还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我尊重你的选择。不过只要有钱了，你们一家人也可以考虑移民。” “后面的事情我不敢预测，只能说顺其自然吧！” 第77章 开始交代问题 “也是啊！往后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还是说说当下吧！要不我们休息一两天，马上又投入战斗，这才是我的风格，你看怎么样？” “那你觉得派谁当司机合适呢？” “就叫文德迎负责吧！他已经熟悉路线了，而且还当过兵，所以他是当之无愧的人选。” “就他一个人？” “是的，先让戈正祥休息一段时间，如果这次依然顺利的话，就让他们两个一起负责，先运营一段时间，然后再考虑换其他的运输方式，总是采用一种运输方式很容易露馅。” “意思是要随时更换方法？” “对啊！要不然怎么迷惑对手？而且同行知道这个方法以后，会很快效仿的，到时候就没有安全可言了。” “刘老板是久经沙场的高手，所以做起事情来滴水不漏。” “哪里哪里，对了，按照之前我们的约定，从这一次开始你要跟在我身边，你不反悔吧？” “大丈夫一言，哪有反悔之理？我会履行我的承诺的。” “嗯！好！” 宋广平按照指令，将货车开到临海市，于德清早已经知道了消息，他很快就行动起来，这次的白货被于德清派人查的清清楚楚，但像像第一次那样，没有及时制止。 到了这时，王鹤鸣、于德清的人已经摸清了刘招华的运输路线，由于两次的成功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他很快就会进行大宗白货走私，公安机关也不可能听之任之，让他继续逍遥下去，打掉这条运输险已经成了当务之急。 江海河接到情报以后，决定由自己亲自担任总指挥，统筹临海省和林桂省的工作，而王鹤鸣则在云屯市坐镇指挥。 为了能一举获得成功，王鹤鸣秘密将柯明辉召集到一家简陋的旅行社进行密谈。 为了掩人耳目，两人把电视机的声音开的最大，说话的声音尽量压低，王鹤鸣说：“这次上级已经决定亲自出马，一定要给与刘老板毁灭性的打击，你有什么感想说出来我听听，以便第一时间获取准确信息，为我们的行动制定万无一失的方案。” “这太好了，我早就盼望着一天尽快来临了，这样的日子可谓是度日如年，都快把人逼疯了。” “问题是现在刘老板已经把你当做人质，一旦开始运输，你必须留在他的身边，这样对你的安全是一个严重的考验。所以，你还是应该想办法离开为好，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负责，要是留在那里我们有那个心也鞭长莫及。” “好！我会想办法的，我现在对你有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我有一封信交你给，如果我遭遇了不测，希望你能转交给劳兰娟。” 王鹤鸣听到这话，知道这是柯明辉留下的遗言，他不知道说什么好，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 王鹤鸣紧紧地握住柯明辉的手，说：“我先替你保管，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亲手交给你，我知道你的处境很艰难，但你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平安归来的，同志们等着你，你的妻子等着你，你的父母等着你。” “不要那么悲壮，好吗？我相信组织同时也相信我自己，叫你转交信那也是为了防止万一，放心吧！我不会有什么差池的。” 白彦兵到岸以后，很快就交代了自己受曹燕春的委托，与龙海村签订协议，为曹燕春顶名修建准官园的事情，小额贷款公司之所以给他转账，目的也是为了支付庄园的承建费用。 终于有了证词，专案组决定再次找曹燕春交代问题，在收集证据这段时间，办案人员没有惊动曹燕春，这让他显得十分烦躁，当他见到蔡树仁出现在他的面前，急忙说：“这么久了你才出现，现在应该调查清楚了吧？我在经济上没有任何问题。你们把我放出去吧！我在这里待怕了。” “曹燕春，你还想走出这道大门，是吗？既然没有问题，你为什么要逃跑？而且在潜逃期间也不忘赵立诚，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你自个儿心里明白得很。” 说完，蔡树仁把厚厚的一叠材料往桌子上一扔，继续说：“曹燕春，你在龙海村修建庄园是怎么一回事啊？能好好给我们解释解释吗？” 这一席话打到了曹燕春的痛处，急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说：“庄园？什么庄园？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你还在给我们装糊涂是吧？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庄园是你叫人顶名修建的，但实际使用人是你，你也够有钱的，这么一大个庄园至少也得上千万吧？” 曹燕春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不停地喘着粗气，面对办案人员一连串的问号，他没有回答，而是以沉默应对。 “曹燕春，所有的证据我们都已经搞到手了，即使你不交代同样可以提起诉讼，就看你是想顽抗到底还是想争取立功，从而达到从轻处罚，你自己想清楚吧！” 曹燕春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始终不开口说话，大概十分钟过去了，蔡树仁说：“曹燕春，既然你现在不说，那就等你想清楚了随时可以叫我们。不过，我要跟你说清楚，你继续对抗下去是一个什么样的后果，你自己一定要想清楚。”说完，曹燕春走了出去。 这天晚上，曹燕春彻底失眠了，这让负责监控的监警看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一早，蔡树仁又把曹燕春带到提审室进行问询工作，蔡树仁见此时的曹燕春已经没有往昔的荣光，一脸的憔悴让人看上去还以为是生病了。 蔡树仁关切地问：“怎么了？是生病了吗？要不要去看看医生？” “没问题，主要还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熬夜熬的，用不着去医院。” “那我们就开始今天的谈话吧！” “上次你们说到运输线路的问题，我决定摊开跟你们说一说。” “那你究竟收了人家的钱了吗？” “我这几天始终在回忆，终于想起来了，好像是在03年的春节期间，一个叫雷华清的司机找到我，想办理雍州市到莲花县的路线牌，他给了我一万块钱，我当时犹豫了一下就收下了。” 第78章 求办案人员放一马 曹燕春为了达到升官发财的目的，一直在想着办法靠近赵立诚，为此他使尽了任何招数。没想到赵立诚比他爪牙还深，根本就不把他这个小人物放在眼里。 于是，他通过赵立诚曾经的一位老领导，让来领导将赵立诚约出来，在一家高档餐厅吃饭，因为有这一层关系，再加上席间送给赵立诚十万元的档案袋，曹燕春与赵立诚的关系更近了一步。 在2002年春节前后，张子琪在曹燕春的面前说起春节期间要去欧洲旅游，他二话没说，马上送去了两万美元，一开始赵立诚还假意推辞，最终还是收下了。春节过后，赵立诚和张子琪从瑞士归来，曹燕春把赵立诚约出来，笑着送给了他一个两万美元的档案袋，说：“赵市长，你们这几天去欧洲回来，想必捉襟见肘了吧？这一点心意留给你零花。” 赵立诚没有说话，笑着接过了档案袋，曹燕春所做这些，他的心里非常清楚是为了什么，但他并没有及时阻止，也没有及时收手，而是一步一步把自己推向犯罪的深渊。 到了年底，曹燕春找到赵立诚，说：“赵市长，我做梦都想当上交通局长，你能给我安排一下吗？” “我说了未必算数，到时候再说吧！” 赵立诚得到这一消息后，马上向市委提名曹燕春，市委组织部去交通局进行有关程序，没想到在民主推荐的过程中，很多人不服，并且威胁说：“如果曹燕春担任交通局长，他们就集体怠工。” 为了平息这一事件，赵立诚放弃了自己的提议，但局长人选始终没有得到落实，只是由曹燕春暂时代理局长一职，等往后确定人选以后再行下发文件。 曹燕春见这一招不好使，过了半年的时间，曹燕春又找到赵立诚，说：“赵市长，既然交通局的人阻止我出任局长，那就把雍州市运输公司划出来，重新整合成市直企业，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市交通运输集团’，您看这样行吗？” “想不到你真聪明，不过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我的上面还有市长和书记呢！不过，我愿意试一试。” 在常委会上，赵立诚提出了这个想法让大家讨论，他在会上大谈特谈建立“运输集团”带来的好处，会上通过了这个提议，并且决定由曹燕春出任总经理一职。 对赵立诚的帮助，曹燕春感激涕零，于是又送给了他十万块钱，以及一块价值八万八的百达翡丽。 当他交代出与赵立诚交往的问题以后，办案人员穷追猛打，希望能迫使曹燕春交代自己庄园，以及收受其他人员钱财的犯罪事实。 曹燕春再也顶不住办案人员的压力，他坐在那里放声大哭起来，办案人员没有及时阻止，而是让他尽情地发泄，发泄完以后，他才带着哭腔说：“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继续逼问下去了，要是全部查出来，我就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你们要是能保住我的性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们两个人每人给两百万，行吗？” 卢元培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把所有问题交代出来才是你唯一的选择。” 柯明辉和王鹤鸣分别以后，他马上安排宋广平和另外一个叫李光举的人一起负责运输工作。 在路上，宋广平说：“我们已经认识一段时间了，互相之间还没有认真了解过。” “是啊！或许这是因为柯老板出于安全需要，所以不让我们走得很近。” “我看不像吧！虽然我和他接触的时间不长，但我觉得他是一个大度的人，不会和我们斤斤计较。对了，你知道我们负责运输的是什么东西吗？” “其实谁都不傻，我知道这是玩命的勾当，所以有些事情即使明白也要装糊涂。” “是啊！所以我们只能祈求上苍，在我们开车这段时间，不要做出什么问题，要是我们被公安机关盯上，那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我觉得我们的老板并不坏，要是真的出了问题，他一定会出手帮忙的。” “到时候恐怕他也无能为力，要是真的被逮着了，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配合公安机关，把知道的事情交代清楚，这才是我们的唯一机会。” “哎……到时候再说吧！无论在什么时候，我们都要懂得自己保护自己，靠别人是没有多大用处的，这一点你也清楚吧？” “知道，我们替老板办事情就应该听他的安排，但我们也要保护好自己，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说实在是太宝贵了，失去了就不可能再找回来。” 柯明辉之所以安排宋广平和李光举，是因为他知道自己在刘招华的身边，要想把所有情报告诉王鹤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只能让宋广平去影响李光举，从而得到可靠情报，然后再向王鹤鸣提供有价值的线索，为公安机关的行动提供有力支撑。为此，他还特意为两人各配备了一部手机，以方便两人单独联系，当然这一切的安排，他只告诉宋广平一人，因为目前来说他并不清楚李光举到底是否可靠。 在临行前，柯明辉把两人同事叫来，说：“你们两人都是我精心培养的对象，所以你们做什么事情只要对我负责就行，至于其他人你们完全有理由拒绝，知道我的意思吗？” 宋广平说：“意思是谁的话都不听，包括刘老板以及接货的人，是吗？” “是的，在运输的途中，我留在刘老板的身边，所以不方便和你们联系，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人选，到时候你们见到他都等于见到了我，一定要听他的吩咐，千万不要自作主张。” “没问题，我们既然跟着柯老板，就一定会按照柯老板的吩咐去办事，这才对得起我们的良心。” “好！我就喜欢有情有义之人，只要你们对得起我我就一定对得起你们，我会为你们的人身安全负责到底，请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柯明辉没有明说他会派谁去保护宋广平和李光举，这个人其实就是王鹤鸣，因为在关键时刻，只有公安机关才能保障他们的安全，要想指望刘招华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第79章 想起财政局长 宋广平和李光举很快就装上货出发了，对于刘招华来说，虽然前面柯明辉负责的事情没有任何闪失，但他依旧不放心，即使把柯明辉留在身边，他也依旧派出侦查员跟随货车来到境内，对公安机关进行反侦察活动。 刘招华和柯明辉坐在他那豪华的客厅里，两人打开一瓶人头马，坐在那里细斟慢饮，静静地等待宋广平等人传来的好消息。 就在这时，刘招华的电话铃声响起。 “刘老板，您好！大事不妙，省厅派武警总队的人来了。” “啊！” “等我想想办法再回你。” 挂断电话以后，刘招华向柯明辉做了详细说明，柯明辉大为震惊，说：“他们会不会就是因为我们的事情才来的？如果是这样我们的麻烦可不小啊！” “让我先核实一下。” 说完，刘招华又给自己的线人打了一个电话，说：“你给我搞清楚，看看上边来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 “刘老板，我已经打听清楚了，他们是因为一个特大跨国走私案来的，并不是我们出了问题。” “这样也好，我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就这样吧！” 车辆很快就上了高速公路，仇本章等人也一直跟踪在后面，不敢有任何的大意。 车辆进入雍州市市区以后，王鹤鸣给李光举打来电话，这是之前柯明辉和王鹤鸣商量好的，而且还和李光举进行了沟通。 王鹤鸣在电话中说：“我是柯老板安排过来的人，柯老板让我告诉你，叫你把货车开到下街子农贸市场停靠在路边，然后去开家宾馆住下，明天早上五点半准时启程。” “哦！不过，柯老板说了人车不能分离。” “这是老板的指令，难道你想违抗吗？他不是已经跟我说过了你会听我的安排的吗？” “我们出发之前老板确实交代过，不过为了向他表达自己的忠心，我必须替他把好这一关。” “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筋呢？既然你不愿意听我的那你自己打电话给柯老板吧！不要到时候说我不通人情。” 李光举拨通了柯老板的电话，柯明辉说：“我不在这期间，一切由我指派的人说了算，我不是跟你交代过了吗？怎么又打电话来了呢？” “我这也是为了柯老板的货负责。” “还敢犟嘴？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挂断电话，李光举一脸不高兴地把货车开到指定位置，到了凌晨两点，仇本章和周怀英上车秘密进行检查，发现货车的桥架内侧贴满了用红色包装纸粘在桥架上的白货，仇本章数了一下一共五十九件，足足有好几十公斤，宋广平开的那辆车，也被王鹤鸣安排的人进行了检查，在同一个地方也发现了白货。 王鹤鸣知道消息后，马上向江海河副厅长做了汇报，江海河听到消息后十分兴奋。 曹燕春被捕，对张子琪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请的记者李凯乐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现在柳永钊进去了，曹燕春也进去了，李香云集团也被摧毁了，还有一个李登宇虽然没有进去，但他替曹燕春说情，已经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怀疑，只是目前还没有确凿证据，时机还不成熟而已。想到这里，张子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赵立诚看来是保不住了，但要是他真的交代了所有问题，自己也将牵扯进去，所以她心有不甘，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将赵立诚救出来。 于是，他又想到了财政局长李景军，他也是赵立诚在任的时候提拔的干部，想必会跟着想办法把赵立诚救出来。 于是，张子琪拨通了李景军的电话：“李局长，您好！” “请问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是张子琪，赵立诚的媳妇，之前我们在一起吃过饭。” “啊！张老师，原来是你，怎么这么长时间没有联系我了？我还以为你已经早把我忘记了呢！你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想请你出来坐坐，可以吗？” “张老师有请，即使再忙我也要抽空见上一面，否则我就太不是人了，更何况赵市长在任的时候对我有恩呢！” “那好！今天晚上二环西路‘雨霖餐馆’不见不散。” “好的，有什么话我们到时候再说吧！” 李景军接到张子琪的电话以后，他推掉了当天所有的应酬，并给妻子打了一个电话：“媳妇儿，今天晚上下班我和一个重要的客人见面，你就不要等我吃饭了，你自己弄一点吃吧！” “记得早点回来，不要在外面招蜂引蝶啊！否则，我手里的刀可不讲情面。” “这么多年了，你还在跟我开这个玩笑，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了解吗？我只对钱感兴趣，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来。” 到了六点半，张子琪早早到了餐馆，他又给李景军打了一个电话：“李局长，我在‘雨霖餐馆’208号包间等你。” “你要先等一等，由于是晚高峰，所以路上堵车很严重。” 又过了一个小时，李景军才匆匆来到208号包间，说：“抱歉得很，由于路上堵车，让你久等了。” “没事没事，赶快坐吧！” 张子琪站起身，给李景军倒了一杯茶，说：“想不到李局长还像当年一样，风采依旧啊！” “哪里哪里，张老师也像从前那样，依旧是那么的高端大气，一直没有和你联系过，今天接到张老师的电话，我就把所有的应酬都推掉了，专程来见张老师，这也算是对赵市长的一种报答吧！” 饭菜很快就上齐了。 张子琪说：“李局长，今晚喝点什么酒呢？” “你我都是老熟人，随便一点就行了。” “好！那我们就不要酒了，我从家里带来了一瓶82年的拉菲，因为怕你喝不惯，所以才问你想喝点什么。” “想不到张老师早有准备，这么高档的酒是不是有点浪费。” “李局长笑话了，这些酒留着不喝才是一种浪费，喝下肚子才属于自己的。” 张子琪斟满酒，顺手放在了李景军的面前，自己也倒满了一杯，她举起杯，说：“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我敬你一杯！” 两人端起酒一饮而尽。 第80章 跟踪出了问题 两杯酒下肚以后，张子琪泪流满面，李景军急忙问：“张老师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我不小心做错了什么吗？” “没。你没有做错什么，我是想起自己的遭遇，忍不住流泪，请不要见怪。” “难道是为了赵市长？” “是啊！我们已经在一起二十多年，已经四十多岁的人了，想不到他却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现在查出来有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可是他们就是不放人，这让我十分着急，所以我约你出来就是想让你帮忙想想办法。” 李景军犹豫了一下，说：“赵市长对我有恩，如果能帮得上忙我责无旁贷，说说吧！你现在想了解哪一方面的消息？” 张子琪没有急于回答，而是递给了李景军一个五万块钱的档案袋，李景军急忙说：“张老师，这恐怕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活动也需要活动经费，你就收下吧！你要是不收我不好开口。” 李景军终于收下了这五万块钱，张子琪说：“我现在急需要知道有关部门到底查实了立诚哪方面的问题，这样才能做到有的放矢。” “这样吧！我先找个人打听一下看看，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两人分别以后，李景军想起了在林桂市检察院工作的表哥郑凤祥，他随即拨通了郑凤祥的电话：“老表，在忙什么呢？” “老样子，都是围着案子转。” “你参与赵市长的案子吗？” “只是负责小部分内容，你怎么想起他来了？” “他是我仕途上的恩人，所以想通过你打听一下现在查实了他的哪些问题？改天我带着张子琪老师亲自来拜访你。” 郑凤祥犹豫了好一阵子，才慢慢地说：“现在除了陈荣凯等人交代的以外，还有一笔十万块钱的支出，到目前为止这十万块钱是办案人员查实的，是他在过年的时候以福利为由私吞的，如果这件事前杨吉林知道的话，基本上没什么大事情，至于送钱的事情都是双方当事人，只要他不承认，就找不到任何证据。” “好！我明白了。” 第二天，李景军又带着张子琪前往林桂市，亲自和郑凤祥见了一面，这一次见面，张子琪给了郑凤祥叁万元的档案袋，在金钱面前，郑凤祥被彻底击败了，于是他又说出自己之前的看法。 得到这个消息以后，张子琪和张子娟两人很快就出现在了杨吉林的办公室，张子琪说：“书记，立诚在被双规之前，曾经向我提过十万块钱的事情，那是经过杨书记您同意发放的，只要您承认这笔钱您知情，我们家立诚就能平安归来，求求您救救他，您的大恩大德我们将铭记于心，一定找机会报答。” “真是笑话，你说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而且这个问题不是他自己说的，也不是被人检举，而是被有关部门查出来的，对于这件事是他擅自做主，我救不了他，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张子琪在杨吉林面前碰了一鼻子灰，她再次找到李景军，李景军说：“现在的关键不是赵市长招商引资引进来的外商，而是证人，而这个证人就是杨吉林，他这个人太坏了，即使送钱也不能送给他，我们可以通过写信向有关部门检举，迫使杨吉林就范，让他出面保赵市长出来。” “好！这是一条妙计。” 宋广平开的那一辆车很快就进入临海省境内，宋广平接到柯明辉发来的指令，他将货车开下了高速公路，停在了附近一个偏僻的地方，从外面看根本就看不出有车停在这里。 就在这个时候，身处境外的刘招华接二连三与接货人频繁联系，要求马上把货接走。于德清已经接到可靠情报，他已经部署好警力，正张网以待，准备一举将这条线路打掉。 于德清已经派出侦查小组跟了上来，可惜被接货人发现，他急忙给刘招华打电话：“刘老板，现在我怀疑有人跟踪我们的车辆，该怎么办？请给个明确回答。” “这不可能吧？这条线路我们已经经营很长时间了，之前柯老板不也走过这条路吗？也没有出现问题啊！是不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错，从一开始上高速我就发现后面有一辆车，一开始没有引起我的注意，但长时间在后面不能不引起我的怀疑。” “是一辆什么样的车？” “一辆银白色的桑塔纳。” “好，我知道了。” 放下电话，刘招华说：“刚才我们的对话你应该也听到了，根据你的判断，你觉得会出问题吗？” “这条路我亲自走过，路上都十分安全，我觉得应该不会出现我们想象的那种问题吧！” “是啊！那为什么你的货车司机会反映有人跟踪呢？要不你打个电话核对一下，我们一定要做到万无一失，即使有一丝怀疑，我们也要全力应对。” “好！我打个电话问问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柯明辉拨通了宋广平的电话，说：“文师傅，你们在路上真的发现一辆银白色桑塔纳吗？” “我没有发现，可能是正常的通行吧！” “你要告诉我实话，一直没有发现吗？” “是的，一直没有发现，不过可能是因为我全神贯注的驾驶货车，没有注意周围的举动，所以才没有发现吧！” 柯明辉挂断电话，对刘招华说：“刚才你已经听到了，文师傅这边没有发现可疑车辆，会不会是他们这一路看错了人？” “但愿是这样吧！我是担心出问题牵扯到你我啊！所以不得不小心加小心。” 随后，柯明辉借口上厕所，将刘招华已经怀疑被跟踪的事情，通过短信发给了王鹤鸣。 王鹤鸣看到短信后大为惊讶，他立即通知于德清，说：“我们的跟踪车辆出了问题，对方不但说出车牌，而且还把车辆的颜色和品牌都说了出来，所以一定要调整方案，不能出任何纰漏。” “啊！这刘招华也太狡猾了，好！我马上终止跟踪，调整一下工作思路。” 随后，王鹤鸣又和宋广平取得联系：“文师傅，你现在在哪里？” “我正在休息区休息，二十分钟以后马上出发。” “我们这边出了点问题，你要做好对方找你核对的准备，一定要回答得滴水不漏。” “好，我知道了。” 第81章 记录说情的人员信息 于德清很快就接到了王鹤鸣的消息，于德清说：“啊！我们暴露在对方眼皮子底下了，这件事情变得复杂了嘛！接货方一旦知道了消息，肯定会放弃车辆逃走，我们要想把工作开展下去，恐怕已经是不可能的了，而且这还会给我们的卧底难以预料的问题，安全有没有保障都是一个很大的未知数。” “是啊！事已至此，只能找办法弥补了，但愿我们的人员能平安归来。” 刘招华很快就知道了消息，他忧心忡忡地说：“柯老板，我们已经在公安机关的眼皮子底下彻底暴露了，接货方丢下车辆不管不顾逃走了，货车就扔在路边。” “不可能吧！他们怎么知道就是公安机关的车辆？要是正常通行的车辆也说不定呢？” “据对方说，他们的人在逃走过程中，已经被公安机关抓获了，接下来这一步棋很难走啊！” “我觉得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或许是对方为了侵吞这笔货，所以编造这样的谎言来骗取我们的信任。你想想看啊！他们接货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怎么现在才向我们反映呢？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嗯！我也拿不准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所以才跟你说清楚，看看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 “我觉得他们完全是想骗取我们的信任，刘老板你也想想，如果他们的人真的落网，我们的人不可能平安无事，这在逻辑上就讲不通，所以我对他们的反应是要打一个大问号的。” “你先打一个电话问问我们的人，看看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柯明辉拨通了宋广平的电话，他把手机开在免提上，让刘招华也听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文师傅，你们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你一定要实话实说，以便我们准确制定行动方案。” “一切都挺正常的啊！对方前来接货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我已经把车开到指定位置，我现在已经在返回的路上了，怎么，出了什么问题吗？” 刘招华在一旁说：“文师傅，你们是分开行动还是一起行动的？” “来的时候我和李光举各自行动，交完货以后再回到我的车上，他的车已经按照事先安排停在了一个废弃的停车场。” “好！今天晚上能返回吗？” “按照现在的速度应该问题不大，我们争取在晚上十点以前赶回来和您们见面。” 挂断电话以后，柯明辉对刘招华说：“刘老板，你现在还在怀疑吗？我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们的人出问题，而我们的人会平安归来。” “我再打个电话给他们的老大，看看对方怎么说。” 刘招华拿出手机，拨通了接货方的老大，说：“你那边到底怎么样？是真的出了问题吗？” “是的，我骗你有什么用呢？” “笑话，我已经找不同的人核实过了，我这边一点问题都没有。”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信呢？我们的车现在还停在离交货地点五十公里的路边。” “你的人真的被抓了？” “啊……没……没有。” “一开始你不是说被抓了吗？难道公安机关办案还看人下菜碟？你是想私吞这笔货吧？我告诉你，你这套鬼把戏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我，你跟我合作还是应该实诚一点。” “我真的没有骗你，如果你不相信的话，可以亲自前来把货车开回去，以此证明我的清白。” “我不缺你这辆货车，而且货已经交到你的手上，即使出了问题也是你承担全部损失，跟我刘招华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张子琪和李景军商量好以后，他们便开始行动，两人找到赵立诚圈子里的人，这些人唯赵立诚马首是瞻，但他们已经退居二线，所以不用担心前途问题。这些人聚集在一起，以老干部的名义编造各种谎言，恶意攻击调查赵立诚案件的所有领导，而且不惜进行人身攻击，企图制造混乱，阻扰专案组的办案进程。 正是因为张子琪的四处串联，让本不相干的人员牵扯进来，让原本就嚣张的赵立诚更有了底气，致使整个案件的进展变得非常非常缓慢，缓慢得让人难以置信。 不过，因为张子琪的疯狂，也为她自己挖好了坟墓，最终自己也走进了大狱的门槛。 由于张子琪在“营救”赵立诚的过程中，找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让她都记不住这些人到底是谁，为了弥补这一缺点，他买来一个精致的笔记本，不但把找的人姓名职位联系方式都记录了下来，而且还把送了多少钱都记在了上面。 公公赵先图知道后，觉得他在这一做法非常欠妥，要是那一天东窗事发，她的这个笔记本不但是罪证，而且还会牵扯很多人，于是婉言相劝：“子琪，你营救立诚的心情我完全理解，不过这种详细记录恐怕不可取，要是出了问题你想过后果吗？” “爸！现在立诚就是我生命的全部，离了他我一刻都活不下去，主要是找的人太多了，我一时想不起来，为了不漏掉谁所以才记录下来的，我要找谁的时候翻开笔记本就知道了。” “子琪，我也是好言相劝，希望你能听得进去，立诚进去了我们的心情和你一样，但也要采取合适的方式方法，不能让别人抓住把柄。” “爸！您放心吧！我这个笔记本是随身携带的，无论任何人都不知道这笔记本上的内容，不会出什么事情的，等立诚出来那一天我就把这个笔记本烧了。” 赵先图见劝说无用，顿时火冒三丈，站起身一把抢过张子琪拿在手上的笔记本。 张子琪放声大哭，走到窗户边，威胁道：“爸！我求你了不行吗？今天你一定要把笔记本还给我，不然我就从这窗台上跳下去。我跟着立诚二十多年了，他已经和我融为一体，没有他我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赵先图见拗不过张子琪，担心她真的从窗户上跳下去，重重地将笔记本摔在地上，然后喘着粗气说：“好！既然你不听我劝，你拿着你的心肝宝贝马上离开我这到门槛，从今往后不要再回来。” 张子琪流着泪，捡起地上的笔记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赵先图家的房门。 第82章 找李景军谈话 经开会讨论，认为找李景军谈话的时机已经成熟，于是派徐天雄前去找李景军。 “李局长，请你谈谈有关赵立诚分管财政局的有关情况，特别是在财务管理上存在什么问题。” 由于这些年来，一些找他办事的人总是借各种节日找他办事，他也因此收了不少的钱，为了能和赵立诚靠近，他也分多次向赵立诚送钱财，到现在为止，他已经记不清到底自己收了多少，送了赵立诚到底是多少，如果加起来的话，这个数字可谓是触目心惊，足以让他蹲上十年八年完全不是问题。 听徐天雄这么一问，他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说：“赵市长在我们雍州市担任副市长期间，对财政局的领导工作无话可说，他自己从来不找财政局要好处，对我们这些下属也看得很紧，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不能伸手、搞歪门邪道。至于说具体财务方面的问题的话，要找庄文河副局长，因为他一直分管财务工作。” “是吗？你是财政局的一把手，难道不掌管财务？” “是的，我只是每个月到月底的时候，看看这个月的票据是否存在问题，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会召开会议进行通报，所以没有人敢胡来。记得一次赵市长来我们单位检查指导工作，发现一次会议违规发放费用，赵立诚当场就点名批评了庄文河副局长，庄文河感到颜面扫地，于是在会上当场顶撞赵市长。” “哦！因为赵市长分管你们，你对他应该了解一些，作为下属，你觉得他在廉洁自律方面做得怎么样啊？” 李景军想了好一会儿，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不希望赵立诚有事，如果赵立诚真的交代了问题，势必会牵扯到自己，他想尽量回避赵立诚的问题，但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又不能明面上说赵立诚的好话。 于是，李景军说：“这个问题我知道的有限，他是分管财政局的领导，即使不在财政局报发票，但还有其他单位归他管理，他要想做手脚的花随便找一家单位就行，没必要非得找财政局，毕竟财政局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 “难道没有一个人清楚这里的情况吗？” “具体来说大家对他的作风根本就不了解，所以根本就无法说清楚。” “李局长说得让人无懈可击，那你谈谈自己的情况吧！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按照平时的工作分工，我主要是分管离退休人员、以及人事工作，具体业务上并不是我主管，所以虽然我是一局之长，但我的权力十分有限。” “据我们调查，财政局下属企业金控资本管理公司，每年都给你发了七万元，你在财政局长这个位置上已经干了好几年，加起来也应该有好几十万元了吧？这笔钱属于什么性质呢？或者说他们凭什么给你发这笔钱？” 李景军心里咯噔一下，想了又想，说：“自从赵市长分管财政局以来，说要给他分管单位的干部职工谋取一点福利，所以我这笔钱是以分工的形式领取的，如果组织上认为我领这笔钱违规的话，回头我马上把它交出来。” “意思是这个钱只有你一个人有吗？” “大家都有，我们主要领导每年七万，中层干部每年五万，基层员工每年两万。” “按照有关规定，你们这是典型的通过手中的权力谋取私利，金控公司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想从你们手里拿到更多的业务吧？” “或许吧！赵市长分管我们单位以后，就在会上讨论过，一开始金控公司并不同意，赵市长说如果他们不同意的话，将来有业务只能找其他工作合作，这是为了财政局的干部职工着想。” 徐天雄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是打造一个利益共同体，把所有的人都拉进自己的圈子，主要目的还是为个人谋利。 “谢谢你对我们工作的配合，你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补充吗？” “暂时没有了，如果想起什么的话，我会找你们的。” “好，那麻烦你在笔录上签字确认一下。” 李景军接过笔录，详细地看了两遍，确认是自己说的内容以后，才提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江海河得到消息后，他马上邀请于德清、葛志刚、王鹤鸣等人参加电视电话会议，于德清说：“目前来看，我们的行动已经暴露，还好我们的人采取了补救措施，否则后果难以让人预料。像刘招华这样的人，如果我们一天不动手，他们就会干一天。只要我们采取合理方案，就能把工作继续开展下去，虽然是不一定成功，但一定会有希望。” 江海河说：“是啊！我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我们如果要抓像刘招华这样的狠角色，仅仅凭借这一次的货物，是远远不够，任务也永远不可能完成。王鹤鸣同志长期在负责这个案子，我觉得还是应该听听他的想法。” 王鹤鸣说：“我个人觉得当务之急是稳住对手，把时间拖延下去。大家想想看，如果我们真心要对这次刘招华的行动动手，他们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抓几个小毛贼完全谈不上是什么大问题。但如果我们考虑周到，布置好大网，静静地等待鱼儿上钩。也就等于给对方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我们也会因此变被动为主动。所以我认为还是应该采取‘拖’字决。” 于德清说：“王鹤鸣同志这个办法好，大家看看还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没有。” 江海河说：“我也没有意见，不过，要想达到王鹤鸣同志说的这个目的，还需要很多必不可少的条件。其中最重要的，就是保持境外工作链的完整性，如果工作链断了，我们只能被迫采取行动。不过，再等几天就能看出来了，到时候我们在做临时决定吧！不过在这期间，大家也不能放松警惕，要时时刻刻保持紧绷的神经，做好准备随时投入战斗，今天的会议到此为止。” 第83章 调查分红 柯明辉还在为这钱这件事情苦恼，他对刘招华说：“刘老板，之前的那一笔生意肯定是对方想黑我们，所以我们必须调查清楚，即使你不过问我也不会放过的。” “意思是接下来马上启动另外一条线路？” “这个还是你说了算吧！我不插手你的事情，也不帮你决定。” “现在我的心乱如麻，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调查啊？” “那就慢慢来吧！如果两条线路都出了问题，那我们肯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能顺利成交，就完全能证明对方在和我们耍阴谋诡计。” “那好，马上启动下一辆车，在到达临海市高速路口以后，等待我下达指令。” 很快，一辆大货车由李光举驾驶，向临海市的方向驶去，货车进入了王鹤鸣等人的视线，柯明辉与李光举始终保持通话状态，他要监视李光举的一举一动，这样才不会引起刘招华的怀疑。 李光举驾驶的货车来到临海市高速路口以后，刘招华拨通了李光举的电话，让他把车开下高速，接货方就在不远处等待，并且把接货方的车牌号告诉给了他。 没过多久，李光举见到了前来接货的面包车，面包车上走下来两个人，来到货车的驾驶位，说：“请问是李老板吗？” “我是李光举，你们是？” “不用管我们是谁，到了你就知道了。” 货车很快进入临海市市区，负责跟踪的周怀英感到一阵兴奋，在他看来，临海市一定隐藏着贩卖白货的人员。 到了晚上七点，货车进入了临海市城郊一个废弃的砖瓦厂，这个时候，李光举再次与柯明辉通话：“柯老板，我已经到达砖瓦厂了，请问交货地点确定子这里吗？” “是的，完全没有错，你一定要确保货能顺利移交。” “知道了。” 几乎在同一时间，周怀英也向王鹤鸣做了汇报，王鹤鸣第一时间通知于德清，于德清马上调派二十名武警将这个废弃的砖瓦厂秘密包围起来。 按照江海河的传达的精神，这次他们的主要目的是打掉接货方，对李光举等人并不直接动手，以免引起刘招华的警觉。 所以当李光举停下车，趁他上厕所的一瞬间，于德清下达了命令，于德清站在门前大声喊：“不许动，把手举起来蹲在墙边。” 李光举听到有情况，一溜烟撒腿就跑，周怀英边追边喊：“站住，你给我站住，再不站住我开枪了。” 李光举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顾命地往前跑，周怀英见追不上，朝天开了三枪，李光举顺利逃脱。 就在同一时间，武警一起出动，很快就把接货的两个人成功抓获。 这次收获不小，整整查获了三箱白货，于德清点了好几遍，看着这些战利品，她的心情十分沉重，一点也没有因为打掉这条线而高兴起来。这是因为，像刘老板这样的大人物还在背后，只要他存在，就不会放弃走私白货。 随后，于德清找来曾经砖瓦厂的主人，询问有关情况，于德清问：“你们这个砖瓦厂废弃后没有租给其他人吧？” “由于经营不善砖瓦厂亏损，所以租给了一个叫秦晓林的人，但具体租来干什么我并不清楚。” 砖瓦厂的老板，知道的信息有限，于德清叫来五位民警，说：“你们对这个废弃的砖瓦厂好好检查一下，看看还有没有藏匿在其他地方。” 经过仔细检查，在废弃的厕所下面挖出来三麻袋白货，这让大家目瞪口呆，这是他们从事缉毒工作以来发现的最大一宗白货案。 邱湘帆负责找财政局分管财务后勤的罗永生副局长谈话。 “罗局长，你是分管财务后勤的副局长，请你谈谈有关赵立诚的情况。” “其实，我虽然分管财务后勤，但我的权利非常有限，每个月的财务报表经我签字以后，还要报李局长签字同意，稍微发现有那么一点问题，他就劈头盖脸给我一顿臭骂，有时候弄得我很难堪，李局长什么都好，就是太霸道了。” “哦！我们查过了这些年来财政局的收支，发现局里的每一笔开支都有你的大名，李景军局长在财务上真的没有一点问题吗？” “他是财政局的局长，不可能在局里财务上出问题，这不是典型的授人以柄吗？即使他要做手脚，也会跑到外面的找个人帮忙不就处理好了？” “是吗？能不能举个例子说明一下呢？” “这个我就不知道怎么说了，即使做了他也不可能让我们这些人知道的，同事们都知道他是赵立诚的人，在局里都是他说了算，别的人想插手都没有机会。赵立诚都出了问题，我想李局长也难辞其咎的，你们到外面多听听他们的风言风语，都说‘无风不起浪’嘛！难道不是吗？” “在自己的单位不是很方便吗？为什么要跑到外面去呢？” “这样更好控制我们，只有把我们控制住了，自己廉洁自律的名声不就来了么？” “除了财务后勤，你还分管其他工作吗？” “业务上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李局长也不可能让我插手的，其实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偶尔会在会上通报一下，也就算跟我们打招呼了。我们连建议和意见都不能提，其实这样很容易滋生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那你在你们下属企业拿过红利吗？” “拿过，我们局里所有人都拿过，无非是多和少的问题，这个不算违规吧？” “违规不违规不是我能定性的，得根据有关规定来。对了，你一年拿了多少钱呢？” “每年五万块钱，不过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钱，我们是自掏腰包入股的，而且还有收据，我保存着呢！” “除了财政局以外，别的单位员工可以入股吗？或者说因为人事调动离开这个单位了，还会有这样的红利吗？” “那怎么可能？这是给我们财政局员工的福利，而且还是赵市长争取的来的呢！” “按照有关规定，这也是利用职务之便谋取私人利益吧？这可是不允许的啊！如果你不在这个位置上，每年不可能领到这么多钱的。” 第84章 交易失手 罗永生听到邱湘帆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狡辩道：“或许你说得很对，但这是整个单位的问题，如果要处理的话恐怕只有改组财政局，而且还是一次大换血，你说有这个可能吗？” “这个我就不敢乱表态了，至于怎么处理组织上自然有它的逻辑和想法，不是我这种人能决定的，我们只是负责把存在的问题查个清楚，这是我的职务所在，我也会为之负责的。” “无论怎么说，毕竟我们单位为雍州市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所以我希望组织上能看到这一点，尤其是在经济上不要处理得太严重。” “你的回答我已经记录在案，至于怎么处理你我说了不都不算，你看看还有什么问题需要说的吗？没有的话你签个字按个手印确认一下吧！” “没有了。”说完，罗永生看都没看，拿起笔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邱湘帆看着罗永生离去的背影，感慨地说：“有的人呐！就是这样，口口声声要坚决打击腐败，行动上却背道而驰，一心想着利用职务之便谋取个人利益，一方面又坚决不让别人插手，这难道不是典型的‘只许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吗？” 就在这时，罗永生再次返回对邱湘帆说：“邱主任，我刚想起一件事情，所以想对你说明一下。” “有什么话尽管说吧！” “李景军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据小道消息他经常向别人索要财务，这种人如果长期担任我们单位一把手的话，恐怕会把财政局搞得乌烟瘴气，所以我建议对他好好调查一下，如果查出来他有问题那就应该从严处罚，如果没有问题那也正好为他证明他的清白。” “你的反应我知道了，回去后我会第一时间上报，谢谢你的坦诚。” “我也是为了配合你们的工作，同时也是为了拯救我们的同志。” “还有其他问题吗？” “暂时没有了。” “那你先去忙吧！如果想起什么问题需要反映的，随时可以联系我，我也会对别人进行保密。” “好的，那我先走了。” 罗永生出去后，邱湘帆马上把分管纪律的副局长陈汉卿找来。 “陈局长，你谈一谈你分管的工作。” “我是分管纪律的，在这一方面做的还算公平公正，对每一个同志都一样，所以在纪律这一块没有太大的问题，当然小问题是存在的，我会在将来工作中尽量避免。” “是吗？那你们下属企业分红的事情怎么解释呢？这应该有一个合情合理的原因吧？” “这个嘛！那是因为赵市长点头这么做的，作为一个小小的副局长，我又怎么有能力去阻止呢？” “哦！你这么说意思是你一点监管的责任都没有吗？那还要你这个副局长干什么呢？” “以这个话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你，你有权利问我但我也有权利不回答你。” “好！” “那你签个字吧！” 李光举觉得自己安全以后，他才拿出手机打给了刘招华：“刘老板，我们这边出事了，公安机关把对方的人抓了，极有可能对砖瓦厂采取行动。” 刘招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色瞬间白了起来，说：“这……这……这是……真……真的吗？” “千真万确。” 经过调查摸排，确认这批货的接货人就是秦晓林，外号“麻子”，因为他脸上布满了雀斑，所以大家都叫他“麻子。” 于德清马上下令采取行动，他手下凡是参与的人员全部落网，由于他行踪飘忽，所以躲过了这一行动。 到了晚上十点，他正准备上床休息，一个人朋友打来电话，说：“麻子，在忙什么呢？” “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听说公安机关今天采取大行动，所以打电话问一问。” “啊……” 秦晓林马上打电话给他的接货人老梁，只可惜对方的手机传来“你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这个时候，他已经预感到了有可能发生大事，如果不是公安人员把老梁的手机电池卸掉，是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声音的，因为从砖瓦厂一直到市里，都不会出现没有信号的情况。 随后，秦晓林马上打电话给砖瓦厂附近的朋友，问：“砖瓦厂今天有什么动静吗？” “有啊！公安机关的人把这个废弃砖瓦厂包围起来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会不会是在那里发生了什么案件？” “不知道，没听说。” 秦晓林马上向刘招华打电话，说：“刘老板，这次的货弄丢了。” “我已经知道消息了，我马上向侯爷说明情况。” 刘招华马上与侯学刚取得联系。 “侯老板，这次很不幸，我们失手了。” “啊……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暂时还不清楚，不过我会调查清楚的。” “调查清楚了马上向我说明情况。” “好的。” 放下电话以后，刘招华找来随身人员，说：“我需要静一静，有什么事情你帮我抵挡一下。” “好的。” 安排好以后，刘招华把自己锁在卧室，关掉手机掐断座机电话线，他坐在那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把这一段时间以来，所发生的一切事情全部思考了一遍。 从认识柯明辉开始，想到宋建文被捕，想到柯明辉和自己的合作，想到这两次失手，每一个细节他都想到了。 对于刘招华来说，柯明辉确实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但他的身上同样也有让人值得怀疑的地方。为什么柯明辉对于百货这一事业，他表现出来的是让人难以置信的执着呢？或许，他和柯明辉之间还存在没有了解到的地方，恰恰就是这些东西害了自己也说不定呢！ 无论怎么说，两次交易都被公安机关抓个正着，这在以往是让人难以想象的，如果没有卧底帮忙，恐怕神仙都很难做到。所以，刘招华一直在怀疑柯明辉就是那个卧底，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一点罢了。 第85章 李景军被双规 但刘招华也是一个度量惊人的人，他目前不会和柯明辉撕破脸皮，他希望和柯明辉继续合作下去，只有在合作才能确定柯明辉到底是不是那个出卖他的人，因为只有在合作中才能查出真相。 于是，他把柯明辉叫来，说：“柯老板，这次的交易又失手了，接货这方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他们的人几乎全部被抓起来了。” “啊！这两天我一直和李光举保持联系，知道交货他都说很顺利，后来电话突然断了，我还在寻思出了什么问题呢！原来是这样……” “我刚打了他的电话，提示已关机，他会不会已出了问题？要不你打电话核实一下。” “要是真的出问题的话，也不可能出在我身上。” “那你的意思是出在我的身上了？笑话。” “刘老板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是如果出问题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对方想黑我们故意找茬，另一种可能是公安机关已经盯上我们了，前一种还好办，大不了不做他们的生意，后一种就麻烦了，只要被他们惦记，往后我们的交易难免会被他们盯上，这样我们真的无路可走了。” “嗯！你分析得合情合理，不过，对方确实有些嚣张，极有可能是他们想黑吃黑，如果到时候他们想对质，你这边一定要出面，这是我对你的要求。” “如果到了那一步，我肯定会出面的，即使你不调查我也会调查清楚，就算对方想耍无赖我也要求他们必须出面，否则这笔损失只能让他们承担。” “你这么肯定就是对方所为？” “虽然不十分肯定，但他们是重点怀疑对象，你想想啊！我们之前的交易都取得成功，我们积累了两次经验，反而在他们的手里遭到了滑铁卢，这难道不让人怀疑吗？” “对啊！和他们的两次交易，而且是两辆车，居然都出问题了，我也怀疑过但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一点。要出这样的问题，除非是我们的内部出了吃里扒外的家伙。” “刘老板，你向我提这个，莫非是怀疑这个吃里扒外的人就是我？” “我现在没有怀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向你分析问题到底出在哪里，我们两联起手来，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有证据证实是谁所为，那就不好办了。” “好，我们争取早日揪出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算是给你也给我一个明确的交代。” 王鹤鸣得知于德清的消息后，马上成立抓捕小组，由仇本章带领一路人马，负责抓捕秦晓林，周怀英带一路人马，负责抓捕与秦晓林合作的张秋生。 在审讯的过程中，被抓捕的犯罪嫌疑人供出了一批涉案人员，这其中就包括秦晓林和张秋生等等。 在于德清等人的配合下，秦晓林和张秋生的犯罪团伙，很快就被捉拿归案。 秦晓林就像一只惊弓之鸟，他听到风声后马上开始逃亡生活，几经周折，他逃到了马尼拉。 邱湘帆掌握情况以后，马上向钱嘉禄进行汇报：“书记，我刚刚在财政局找人谈话的过程中，有人举报局长李景军利用分管金控公司的便利，从中收取别人的好处，我们现在是不是要调查一下金控公司的财务问题？” “既然有人举报，那就一定要将其查清楚，从现在开始，你就带领你这个小组的成员，与金控公司的中高层进行谈话，我马上安排人对公司的账目进行详细调查。” “好！我马上展开行动。” 很快，邱湘帆就找到了金控公司的老总钱继雄，在谈话过程中，钱继雄说：“为了能争取别人入股我们公司的事情，我多次找分管领导李景军汇报有关情况，但他每次都说等商量了再做决定，但每次都不给明确答复。后来，我为了尽快落实这个项目，于是再次找到他，对他说只要他同意我可以给他一点好处，他笑着说这不好吧！还有赵市长管着呢！要是我同意了他不同意这件事情也不好办啊！我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第二天晚上我准备了两个档案袋，一个装有五万块钱，一个装有三万块钱，三万块钱的这个袋子给了他，五万这个袋子叫他转交赵市长，这件事情很快就落实下来了。” “你对你们公司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吗？” “意见倒是没有，有一些不成熟的建议，我们这个公司从某些方面来说就是某些人的私家公司，是某些人谋求利益的地方。” “你说的某些人具体是指……” “这还用问吗？” “我知道了，另外赵立诚直接插手你们公司的业务吗？” “这个犯不着吧？他通过一些人就可以操作了。至于具体怎么操作，你们还是找李局长吧！他知道的肯定不是一点两点，他完全能说得清楚这其中的绝大部分问题。” “谢谢你的提醒，今天先这样吧！” 钱继雄走后，李景军马上被请了过来。 李景军原本以为，自己和赵立诚做的事情天衣无缝，有关部门绝对不会发现什么问题，几十倍找来他也能轻松搪塞过去，当他再次被叫到邱湘帆的面前，他显得极不耐烦，说：“邱主任，之前你们不是找我谈过一次话吗？怎么又把我找来了呢？难道还嫌我不够忙？” “之前确实找你谈过话了，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想找你核实一下呢！” “有什么问题赶快问，我这边还有一个会等着我呢！” “咱不急，得慢慢来，你先谈一谈你分管的金控公司吧！公司为了获得别人入股的业务，这中间肯定得有一个过程吧！你就谈一谈具体的过程。” 邱湘帆这一问让李景军脸色很不好看，他急忙说：“虽然是我主管，但他们的业务我从来不干涉，跟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是吗？不过请你放心，我们已经对公司的财务进行详细调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出来，我有的是时间等，你也可以先请个假等一等，结果出来了你没问题就可以回去了。” 听到这话，李景军知道自己的问题已经暴露，低着头说：“现在来看，你们已经掌握证据了，我向你们坦白不行吗？” 第二天，李景军就被有关部门宣布“双规”，他接过文件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第86章 坚持做卧底 李景军被双规以后，邱湘帆找城乡建设委员会副主任杨俊三谈话，跟杨俊三的谈话很顺利，在单位，杨俊三不但业务过硬，而且还深得李登宇的信任，但由于李登宇和赵立诚勾结在一起，这让他不面对自己的前途感到担忧。 “杨局长，你是城建委副主任，又分管设计这一块，你们单位有分红这一说法吗？或者说在下属企业有入股的情况吗？” “你说这个情况倒是没有，李局长说了，不能像财政局那边授人以柄，否则大家都说不清楚。” “意思是你们都没有在财政局下属的企业入股，我的表述你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一开始确实有人来动员过，但我想着不太合适，所以就放弃了。” “根据我们的前期调查，每年你们单位都要从设计院拿走十五万，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单位觉得是城建委的功劳，所以认为每年应该从设计院划拨十五万，作为弥补单位的办公经费。” “可是，这在无形中加重了设计院的负担啊！另外，你们在设计这一块上会不会进行招投标呢？按照有些人的说法，设计院可是一个肥差啊！” “根据有关规定，超过一定数额的必须进行招投标，但由于这一块技术性很强，专业的事情往往要交给专业的人去做，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投资方自己设计，并不会涉及到我们。” “那你们会向他们推荐设计院吗？从中有没有收取过比如介绍费之类的事情。” “这个嘛……” “你直接说吧！” “应该说是约定成俗，我们会从中收取百分之五的介绍费。当然，我知道这是违规的事情，但如果不收别人就会觉得我们不出力，所以我确实收了。但我私人没有动这一笔钱，全部都存放在农业银行，大概有六十多万。回头我把存单和银行卡都交给你们。” “你还记得这都是那些人送的吗？” “由于担心到时候记不起是谁，所以我都用笔记本做了记录。” 说完，杨俊三站起身把这个笔记本交给了徐天雄。 “好！你回头把银行卡及有关材料交到专案组。对了，赵市长是分管城建委的领导，他在你这一块上拿过别人的好处费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有些事情不是我这个级别的人能知道的。” “城市规划呢？” “那不是我分管的范围，这个恐怕只有李登宇局长才搞得清楚了。不过，提高公摊这一件事应该跟赵市长有关，回头我也可以罗列一个清单出来。” “你知道这是谁来办理的吗？” “仁江建筑公司的办公室主任魏任超，但具体情况我说不清楚。” “还有需要补充的吗？” “暂时没有了。” 徐天雄让杨俊三签字确认后，马上给钱嘉禄打了一个电话：“书记，杨副主任存在收受介绍费的问题，不过他已经把这些钱全部存起来了，自己并没有动用一分，请指示下一步该怎么处理？” “他在我们还没有查出来之前就主动交代问题，说明他的本质是好的，所以我建议不对他采取措施，让他回去好好工作吧！另外我们也要为他保密今天的谈话内容，这也是保护同志的一个办法。” “好的，我马上就去办。” 杨俊三的问题算是交代清楚了，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应该说是他自己救了他自己。 风声平息下来以后，王鹤鸣给柯明辉打了一个电话：“柯老板，最近怎么样？” “还好吧！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你说话方便吗？” “方便，就我一个人。” “好，那我就直说吧！现在看来侯爷那边可能会趁机发难，而刘老板对你更是恨之入骨，如果刘老板再在他的面前添油加醋说上几句，恐怕就……” 我知道我的处境，但现在我已经没有了后路，必须走下去。” “所以，江老板已经向北京请示，同意我们暂时收回你这条线，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你还是趁早离开吧！” “谢谢组织的关心，不过，如果我不辞而别，就等于暴露了我自己的身份，往后要想再回来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更何况这么做，无论是对我还是对我的家人，安全都会受到极大的威胁，所以我觉得还是应该坚持下去，只要方法得当就不会出大问题。” “你要我怎么说你呢？你这个人啊！有时候太过执着了，这反而对你不好。” “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在冷静思考，我觉得我还是了解刘老板的，如果说谁适合陪他走到最后的话，这个人肯定是我。” “你这是不是有点感情用事了？” “或许吧！我这一段宝贵的时间，都耗费在了刘老板的身上了，现在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你们要把我撤换下来，我的心里肯定是不好受的，所以还希望组织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我。” “你的意见我会向上级反映的，至于做出什么样的决定现在不好说，到时候我再通知你吧！” 不久以后，柯明辉返回了安兴，韩先荣得到这个消息后十分高兴，他来到柯明辉的办公室，说：“柯老板，这段时间我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你有个什么闪失，平安归来就是一件大好事。你不在这段时间，公司的运行基本上正常。” “很好，辛苦了。” 随后，戈正祥和金毛鼠也走了进来，柯明辉说：“这一次李光举差点回不来了，所以你们也要小心一点。” 戈正祥说：“谢谢老板的关心，你这段时间不和我们联系，我们也担心你出了什么问题。” “这不平安归来了吗？我已经决定从今往后做正当生意，如果你们愿意跟着我，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吃亏，如果不愿意跟着我，我发给你们路费，你们另寻高就吧！” “柯老板是想抛弃我们吗？” “我没有想过抛弃你们，主要是实在是太危险了，我不想把你们搭进去。” 第87章 准备带着妻子和刘老板见面 随后，柯明辉拟定了一批人员名单，把会计叫到办公室，说：“你按照这份名单，都给他们发点奖金吧！” “柯老板，我们做个后勤的有吗？” “有，都有，工作中也缺少不了你们，我不会把你们忘记的。” 柯明辉之所以要发奖金，是为了安抚一下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这帮人，如果没有他们的舍命相助，他不可能和刘招华合作得这么好。 就在这时，李光举打来了电话，在电话中，李光举显得有些惊慌，他说：“柯老板。” “李光举啊！你跑哪里去了呢？即使失手也应该回来亲自向我说明情况吧？” “我一直担心你惩罚我，所以不敢前来找你，你会怪罪我吗？” “怪罪不怪罪那是往后的事情，你是现场见证人，那边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难道真是公安机关盯上了吗？” “我看不太像，十有八九是他们冒充公安人员，把这批货黑了。” “这样吧！无论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希望你能第一时间赶回来和我见面，有些事情我们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 “好，我就在云屯市，我下午过来见你。” 到了下午去，李光举和副驾驶一起来到柯明辉的办公室，柯明辉问：“你在电话里跟我说是对方想黑我们，你们敢确定吗？” “当然了，他们就是想用这个手段把我们追走，制造一个被公安机关抓获的假象，然后再趁机私吞这批货物。要是我们不逃走，估计他们会把我们活埋在那个废弃的砖瓦厂呢！” “好，你们写一个详细材料交给我，你们也去财务部领取一点奖金给家里寄去，还是去当你们的驾驶员。” “谢谢老板！我们跟着你会好好干的。” “你们先下去吧！” 李光举两人刚刚离开，刘招华就打来了电话，说：“柯老板，你马上来见我一趟。” “我刚刚回来，还要处理一些公司的事情，我媳妇儿也在这里，等过两天忙得差不多了，我们再过来。” “好，到时候把她也带过来和我见一面。” 对于刘招华来说，接连两单生意失手，侯爷正要找他和柯明辉算账，现在柯明辉居然要带着自己的妻子前来，这不是典型的羊入虎口吗？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表明柯明辉就是公安机关的卧底，所以只能暂时将锋芒藏起来，看看柯明辉到底想干什么？ 而对于柯明辉来说，把劳兰娟带去见刘招华，实在是一个冒险的举动，王鹤鸣听到他的这个决定马上就给予了否定，韩先荣也不同意他的这一决定。 但柯明辉并不认为这样做就意味着危险，因为他觉得他这样做反而会对刘招华起到震慑作用，由此说明他已经豁出去了，刘招华也要掂量掂量他这样做的分量。 而且这样做，还可以让刘招华放下戒心，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如果他一个人单独前往的话，势必会显得非常非常的被动，把劳兰娟带上会更加的安全。 话说到这个份上，王鹤鸣和韩先荣也不便再出面阻止，而且凭柯明辉的性格，决定了的事情必然会一直走到底，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杨吉林突然想起了马仁江，于是他拨通了马仁江的电话，说：“马总，你明天早上有空吗？” “书记，这几天公司里的事情够忙的，实在是走不开，只能说对不起了。” “是吗？公司里的业务不是你一句话就搞定了吗？怎么会说走不开呢？” “书记，实在是抱歉，确实是走不开啊！” 杨吉林一脸不愉快，说：“那好吧！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了。”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杨吉林找他，是希望他来自己的办公室坐一坐，主动把自己和赵立诚的事情交代出来。 但这个时候的他确实很忙，为了应对调查组的调查，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忙前忙后。 问题很快就查出来了，孔泰成把他叫来，说：“马总，你们的楼盘无一例外，公摊面积都超出了正常范围，请问都有批文吗？” “应该有吧！” “什么叫应该有？到底有还是没有？” “好像没有。” “另外，我们还查到你公司应该补交土地出让金手续，请把手续找出来我们过目。” “这个还没有办下来。” “意思是还没有补交？” “是的，没有。” “什么都没有，那你们是通过什么手段验收的？” “这个嘛！我一时说不上来，当时规划办来验收后就签字盖章了。”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在说谎呢？” “我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吗？” “你可以不回答我提出的问题，但不代表我们就此作罢！你还是想清楚吧！” 说完，孔泰成便离开了他的仁江建筑公司，回到单位找钱嘉禄汇报详细情况。 钱嘉禄听后说：“看来，仁江建筑公司的问题可不少啊！你们继续查下去，有什么问题由我担着，如果有需要可以让警警介入，一定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 随后，规划办主任赵重八就被叫来，面对办案人员的提问，他觉得这不是问题，认为自己的验收没有任何问题，经得起历史的检验。 “赵主任，我们已经调查过了，你测量的数字跟实际情况严重不符，你应该给一个合理的解释吧？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问题呢？” “参加验收的都是专业人员，不可能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当时我们也是按照有关规定严格进行，后来马仁江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他说有关领导已经同意了，就按照他们给的数据进行填写。因为怕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按照他说的做了。” “哦！那后来呢？” “当天晚上，他约我们参加验收的人员吃了一顿饭，在离开的时候每个人得了一个档案袋。” “你收了吗？” “收了，里面有三万块钱。” “其他人呢？” “其他人也收了，至于是多少我不方便问。” 第88章 夫妻二人见刘老板 随后，孔泰成马上向钱嘉禄进行汇报，建议对对赵重八实施双规，继续对他进行调查。 钱嘉禄说：“好，就按照你的建议去办理。” 赵重八很快就被双规带到指定位置，继续对他进行调查。 而另一边，贾兆海也没有闲着，他接到葛志刚打来的电话：“贾队长，你马上带领几个人前往仁江建筑公司，对马仁江开展调查。” “好！我马上就去。” 贾兆海很快就出现在了仁江建筑公司，马仁江见到公安人员到来，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暴露，他战战兢兢地说：“你们几位前来有什么事吗？” 贾兆海亮出警察证，说：“经调查，发现仁江建筑公司存在严重的违法行为，你是法人代表，请跟我们走一趟，把相关的问题调查清楚。” 几乎就在同一天，马仁江便因为向国家机关干部行贿、偷税漏税等罪名，被市经侦支队依法拘留，暂时关押在雍州市看守所。 虽然马仁江被依法拘留，但他对办案人员采取不配合的姿态，面对一切问题他都推得一干二净。 办案人员马上对他的住处、办公室，以及在银行的保险柜进行了搜查，在他的住处搜到了几份合同，在保险柜里发现了大量现金和金条，在铁的事实面前，马仁江终于底下了头，很快就交代了行贿的官员以及数额。 他承认，在新开区的建设过程中，为了得到赵立诚的“关照”，他分三次送给了赵立诚五十万元，赵立诚也不含糊，把原本价值五百万的地皮，四百万就转让给了马仁江，自己从中获利整整一百万。 办案人员问：“你这么做难道不知道违法吗？” “知道，但在利益面前我还是没有经受住诱惑，所以才酿成了今天的悲剧。当时赵市长的弟弟赵立德找到我，说有一块地皮想转让，但由于自己资金不足所以希望我帮忙，价格好说，只是需要回扣。我一听价格比市场价格便宜，所以就毫不犹豫出手了。” 赵立德浮出水面，办案人员马上把赵立德请来，问：“你新开区的项目怎么回事？” “不就是一块地吗？” “你说的很轻巧啊？还不就是一块地吗？说吧！你从中得到了多少好处，你哥哥赵立诚又得到了多少好处？” “我得到的很少，只有区区20万，我哥得到的是大头，前后一共得了一百万。” “这给国家带来严重损失，这是违法行为，难道你不清楚？” “清楚又怎么样？不清楚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哥可是雍州市副市长，这么一点好处都用得着查吗？” “你说的轻描淡写，不过我告诉你我们会根据有关规定，对你实施处罚，这一点想必你没有什么异议吧！” “成王败寇，既然落到你们手里，我还有什么说的？要关要杀随你们便就是。” 就在这一段时间，审讯李香云等人的工作开展得很顺利，据李香云交代，赵立德经常来到他的“香云居”，不止一次在这里参加赌博，而且还多次参加打架斗殴，曾造成三人重伤的严重后果，经过组织研究决定，对赵立德依法采取拘留措施。 柯明辉很快就带着劳兰娟和刘招华见面。 刚刚走下车，刘招华就迎了上来，说：“想必这就是弟妹劳兰娟女士吧？” “是的，我是劳兰娟，刘老板好！”说完，她向刘招华伸出手，刘招华上前握住劳兰娟的手，说：“欢迎欢迎。” 三人一起走进刘招华幽静祥和的院子，劳兰娟说：“刘老板果然大气，这个院子很宁静，是一个读书的好地方。” “弟妹如果喜欢的话，可以经常来我这里坐坐，就当是你境外的家了。” 三人来到客厅，见到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急忙站起来端茶递水，劳兰娟说：“想必这个就是嫂夫人了，一看就是一个贤惠大方的好女人。” 这个女人说：“大家快请坐，到了这里就当是你们的家了，我叫姚丽娜，以后叫我嫂子就行。” 柯明辉说：“我已经来过几次了，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嫂子。” “她一直在佤邦忙，这次想到弟妹要过来，所以我就把她叫来过来，一来是陪陪弟妹，二来是和柯老板认识认识。” 到了中午吃过午饭，刘招华说：“下午我带你们去玩玩，不过这里常年内战，治安很差，所以我要带上贴身保镖，这一点你们不会怀疑吧？” 柯明辉说：“到了你的地盘，我们肯定会听从你的安排，而且安全始终是第一位，千万不能马虎大意。” 到了下午，刘招华叫来自的私人司机，几个人一起前往当地的寺庙看了一番，还到了当地的原始森林、玉石矿场、种植提炼白货的植物园等地进行参观。 回到红星区以后，刘招华又带领他们参观了自己在境外的宝石行，架子上的宝石琳琅满目，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到了晚上，一行人才返回刘招华的别墅。 吃晚饭的时候，劳兰娟说：“刘老板是明辉的朋友，你要是能劝他的话他肯定听得进去。” “弟妹这是……” “啊……我们家明辉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他这段时间始终在边境周旋，我担心他涉足白货，所以希望刘老板能帮忙劝一劝。” “原来弟妹说的是这个啊？你放心吧！柯老板是一个非常正直的人，他做的是边境贸易，不可能沾染上那玩意儿的。” “但是，他长期在边境，这里的白货非常泛滥，‘久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虽然来这边也有一段时间了，但每次问他具体做什么生意，他总是避开话题而言他，所以我非常担心。” “意思是你担心柯老板还有歪心思？” “可以这么说吧！你在境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知道白货的厉害程度，虽然我们家明辉有过人的毅力，但我还是担心时间久了他抵挡不住高额利润带来的诱惑。” 第89章 异地管辖 柯明辉坐在一旁笑而不语，劳兰娟继续说：“所以我希望刘老板一定要帮我劝一劝他，要是他沾染白货，我们这一家子就算完了，我不是一个物质的女人，只要能和他平平安安过一辈子，才是我此生追求的幸福。” 刘招华从劳兰娟的话里，听出了柯明辉和他的合作劳兰娟并不知情，而且并没有对他产生怀疑，所以才真诚地向自己吐露自己的心声。像这样的人，不太可能是公安机关工作的人，也不太像生活在公安家庭的人，这让刘招华打消了几分疑虑。 于是，他说：“弟妹不要过于担心，长期担心别人自己的身体很容易出问题，柯老板不是那样的人，我和他的合作仅限于宝石和玉石等边境贸易，至于你说的那种不入流的生意，柯老板不可能染指也不会染指。” “有刘老板这几句话，我就放心了。其实我也是一个非常大度的女人，我主要担心的就是他误入歧途。” 柯明辉在一旁说：“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揣测别人，这次刘老板跟你说清楚了，你就不要整天疑神疑鬼的了，这样反而对自己的身体不好，出了问题还得我来承担医药费，我现在的事业刚刚起步，可经不起折腾啊！” “你看看你，又心疼钱了是吧？” 柯明辉不说话了。 到了晚上，刘招华叫劳兰娟和姚丽娜睡在一个房间，自己则陪柯明辉睡在一个房间，他是希望通过这一夜和柯明辉来一场推心置腹的谈话，以便有利于往后的合作。 “柯老板，你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吗？我对这个一直很好奇啊！” “我们已经认识这么久了，而且合作了这么几次，难道你还不相信我吗？我要是说我是纯粹的商贾你相信吗？” “我不是不信，关键是这两次失手是不同的两拨人，而且他们从未谋面，不可能联合起来黑我们吧？” “你这么说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我跟你直说吧！无论是对方还是侯爷，他们都怀疑你的真实身份是卧底。” “哈哈哈！你们怎么认为那是你们的事情，我怎么做那是我的事情，难道不是吗？有些事情越解释越说不清楚，由你们自己去揣测吧！” “其实对我来说，你的身份并不重要，我看中的是你的为人。” “既然你对我已经产生了怀疑，还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吗？要不你把他们都叫来，我们几方坐在一起好好探讨一下，看看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这样无端猜测别人是要不得的，我实话告诉刘老板，我手里掌握着证据，只要坐在一起真相自然会明朗，就怕他们不敢前来。” 其实，刘招华这么说，并不是真的要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对质，而是想知道柯明辉怕不怕接货方和侯学刚。 没过多久，张秋生和秦晓林也辗转来到佤邦，并且找到真正的供货方娄先德，详细说明了自己前一次接货出现的问题，并要求找刘招华算账。 经过几人的商量，讨伐刘招华的阵线很快就形成。 娄先德说：“刘招华在境外已经深耕多年，他有自己的私人武装，所以只能智取不能强攻。只要我们拿到充分证据，刘招华想抵赖都不可能，他也必须赔偿我们的损失。” 张秋生说：“是的，就是刘招华这边出问题，否则公安机关不可能轻而易举就找到我们的仓库。” 秦晓林说：“依我看，刘招华的手下肯定有公安机关的卧底，我们要想办法让他把这个人交出来，任由我们处置，否则过不了这一关。” 娄先德说：“他刘招华也是江湖老油条了，怎么可能轻易承认是他那里出的问题？” 秦晓林急忙说：“那该怎么办才能迫使他就范？” “我们应该先和他见面，把情况摆在桌面上说清楚。” “那也好，如果到时候他含糊其辞，以为推卸责任的话，我们就把他带回马尼拉，看他离开了自己的老窝还敢不敢这么猖狂。” 张子琪采取各种手段干扰专案组的行为，已经引起了宗良平等人警觉，他急忙写了一份详细资料向北京的上级部门反映。 上级部门收到资料以后，马上召集宗良平、钱嘉禄等办案人员开会，在会上听取了他们的详细汇报。 张子琪的做法让在座的各位领导同志感到十分震惊，想不到在雍州市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说明面对的形势是多么的复杂，要想彻底查清赵立诚的问题，就必须采取一些新的措施。 经过激烈讨论，会上做出决定：鉴于在查办赵立诚案件的过程中，出现通风报信、泄露机密等问题，对赵立诚进行异地管辖，对张子琪违反有关规定，由钱嘉禄等人继续组织人员，彻底查清涉案人员，决不能姑息养奸。 可以说，这次会议是赵立诚案的里程碑，为侦破雍州市发生的一系列案件指明了方向。 会上还决定，将赵立诚案制定良江省司法机关负责侦查、起诉、审判，并将赵立诚的羁押处所变更到良江省。 到了第二天，北京有关部门的负责人，便带领司法机关的领导同志前往林桂市，向林桂省省委主要领导，通报了对赵立诚实施异地管辖的有关精神。 两天以后，良江省省委副书记、纪委书记李宗贤，政法委书记庞志兵，公安厅厅长杨玉成等人便亲自来到林桂市，接管赵立诚的案件。 随后，良江省马上成立由李宗贤、庞志兵、杨玉成等人组成的专案组。 随后，李宗贤马上召开专题会议，在会上，李宗贤说：“上级部门将赵立诚案移交给良江省，这是对良江省执法机关的高度信任，也是对良江省司法机关的严峻考验，所以我们必须把这个案件办成经得起历史考验的铁案。” 随后。李宗贤马上从各司法机关抽调一百名业务精干的人员，组成办案骨干，成立了三个办案组，以及和林桂省的联络小组、材料小组、技术小组等等，共同协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