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啊,让我穿越》 第1章 我不应该这么做(1) 我是一名角色扮演者。 根据游戏中角色的职业设定角色设定,并严格遵守其设定进行游戏的人。 聊天?我当然会用角色输入信息。即使现在市场已经被虚拟现实游戏占领,这些游戏不需要书面信息,而是口头交流,但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区别。 屈服于羞耻的角色扮演者并不是真正的角色扮演者。 “再说点儿,看看你能否承受我的愤怒。” 于是,我在玩一款新游戏,像往常一样沉浸其中,忠实地按照我的角色设定行事——一个右臂被封印着恶魔的恶魔骑士——这时…… “退出。” 「该命令无法执行。」 “…?退出。” 「该命令无法执行。」 「……??」 我意识到了一些事情。 我完蛋了。不,我彻底完蛋了。 不管是休闲玩家还是铁杆玩家,每个人都至少有一款令他们难以忘怀的游戏。一款令你难以忘怀的游戏,或者一款让你深感遗憾的游戏。 对我来说,那就是《英雄传说》。 简单来说,这是一款我十几岁时推出的国产 pc 独占 mmorpg。这款游戏在早期非常受欢迎,但也被认为是一款命运多舛的游戏,因为在多名核心开发人员退出后,该游戏迅速衰落。 其没落的主要原因是两周年补丁中引入的付费战利品箱、破坏平衡的新职业、由于加入奇怪的设定而导致的剧情越来越不连贯、管理上的失败……虽然这些都不重要。 这场原本要持续二十年的游戏,却在我二十多岁时,遗憾地只持续了五年就结束了,但这也没关系。 关于《英雄传说》,只有一件事可以说:核心开发人员在看到游戏过早消亡后离开公司时感到的遗憾。 “老兄,我的心跳得好厉害。我该怎么办?” “啊,干得好。” “我不敢相信距离发售只剩 30 分钟了。” 那些以新成立的公司《深海明珠》的名义,发行了各种热门游戏,在业界站稳脚跟的开发商,现在却宣称要重制《英雄传说》。 没有人想到他们会这样做,但他们还是购买了游戏版权并宣布重制。 “我不是在做梦吧?” “是啊,你其实是在做梦。现在你该醒了。” “真的…?” “…开玩笑的。你是认真的吗?” “不,但是这太……太不真实了。” 而且,他们并不是简单地重做。仿佛他们为此磨练了高超的技能,他们从头开始重新制作了它。 他们将其作为单人游戏而非 mmo 游戏发布,并且还将游戏类型从动作横向卷轴游戏改为开放世界 arpg。 他们甚至更新了游戏运行平台,以跟上时代的步伐。这意味着玩家可以使用虚拟现实头盔来玩游戏,而不必使用 pc。游戏也升级到了 vr 版本。 到那时,说这只是一个后悔的玩家的妄想也并不为过。 “如果说这是梦的话,倒是更可信一些……”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发售前 30 分钟说这一切都是梦,不真实。 《英雄传说》是让我爱上游戏的第一款游戏,也是让我久久不能忘怀的游戏,甚至对我的职业选择也产生了些许影响。 现在它又回到了我的生活中?但它不只是回来了;它以这款华丽、神圣的游戏的形式回归了。 说实话,我很幸运没有因为兴奋而晕倒。我高兴极了。 “15年前你也对那款游戏非常痴迷……” “那是因为你以前没玩过……如果你玩过,你就会知道我的感受……” 唉。自从我的大学四级成绩公布以来,我从来没有这么紧张过。 我感觉我的心脏快要爆炸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的心脏似乎被挤压得越来越紧。 “如果游戏没有达到你的期望怎么办?” “你可别说这种蠢话。我快要死了。” 当然,我知道如果我抱有如此高的期望,那么在实际玩这款游戏时我更有可能感到失望。我玩过并通关过多少次游戏,我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但…但…! “只要有预告片的一半好看我就开心了……!” “叹。” “呜哇啊!才两分钟啊!接下来的28分钟要到什么时候啊!” “不知道,老兄。” 我的抱怨只会让我朋友的脸皱起来。他简直就是一个连游戏都没碰过的怪物。 “你真的是我的朋友吗……?” “如果我不是你的朋友,那我是什么?顺便问一下,你要不要……那叫什么?你最擅长的那个东西,你要不要去做?” “什么?” “你知道,就是那个东西。角色什么的?” “我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疯子,你已经计划好了?” 我是说,之前的设定都是我自己瞎想的。正确的角色设定不是一天就能完成的。 当然,有些人可以很快想出这些概念,但我不是那样的人。角色研究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也许是因为我主修电影和戏剧。 “那么背景是怎样的?” “啊。首先,角色看起来是这样的。” 幸好我在创建任何其他设置之前就绘制了它。 我拿起沙发上的一台 ipad,这台已有七年历史的设备屏幕上慢慢出现了一张图片。 “哇。那到底是什么……” 屏幕上显示的画面如下: 从头部开始,左边是银发,右边是黑发。 他的皮肤非常苍白,颜色几乎是灰白色的,看上去甚至可能让人误以为他是一具尸体。 他的左眼是灰色的,右眼则是灰色和红色的混合色。然而,他的眼球缺乏亮点或其他任何东西,使它看起来死气沉沉,而眼球下方的黑眼圈则进一步强调了这一点。 “这太疯狂了。说真的。” 我主张,设定场景时应该从角色的外表开始。 因此,我为朋友的反应而欣喜。有些人可能会说,像我这样20 岁的人在这种年纪做这样的事太荒谬了,但角色扮演不会伤害任何人。 “他的头发怎么了?” “按照我设定的设定,这里已经被恶魔的力量所玷污了。” “你疯了吗?什么恶魔的力量?” “啊……职业名称是‘恶魔骑士’。” 我打开了官方页面,因为如果他看到设置的话会更容易理解。 「恶魔骑士| 自从屠杀他家人的恶魔占据了他的手臂之后,这名侍从就放弃了成为正式骑士的道路,开始流浪。 他鄙视寄居在右臂中的恶魔,但却凭借它拥有超人的力量。他的目标是杀死所有恶魔。 “他的技能速度快,威力大。不过脾气比较暴躁,比较敏感。” “哦…” “我其实是想以牧师的身份开始的,但是……第一次玩这个游戏时,我选择成为一名恶魔骑士。” 我更喜欢牧师这个职业,但因为这个游戏太怀旧了,所以我选择使用和以前一样的职业。无论如何,我都会多次玩这个职业。 “而且,演冷酷的角色才是最好的。” “该死,太搞笑了。” 听完我的解释,我的朋友咯咯地笑了起来,缩小了图片,再次看到了他的整个脸。人物的整个图像再次出现在 ipad 上。 “你能让你的角色看起来像那样吗?” “我应该。” 以如今流行的其他游戏来说,这种自定义功能只是基本中的基础功能,而且许多人都称《英雄传说》的原版是神作,因为它的自定义功能非常自由,所以开发团队如果没有疯狂开发的话,也没有理由不在这方面进行拓展。 “我还选择送给他游戏豪华版附带的一套服装。” “你为此花了很多钱吗?” 我的意思是,如果您只需花几千韩元就可以获得原版音频、艺术书籍和幕后内容,那么他??们甚至为每个角色提供服装,您不觉得这是一件幸事吗? 他们甚至允许你在游戏开始时就将它们放在你的角色上,而且有很多可供选择。 看着屏幕上映出的人物,我得意地笑了。 他的右眼上戴着眼罩,右臂戴着手套。他穿着一件黑色的长开衩大衣,背后绣着一个红色的十字架。他的腿上穿着哑光黑色皮裤和及膝长靴……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他的上衣里面缠着绷带。 虽然这幅图是我画的,但我不得不说,这是完美的布置。没有比这更时尚的了。 “是网游吗?” “嗯,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在线玩,但这不像在 mmorpg 中那样。” 如果联网并使用匹配选项,最多可以有 4 个人一起玩。即便如此,也只有在打 boss 或 pvp 时才可以一起玩。 这进一步证明了开发团队几乎完全放弃了在线概念。 “所以,别人根本就看不到,对吧?你还是买了那些东西?” “哥们。角色扮演就不就是为感受角色的独特性吗。” 角色扮演到底是什么?角色扮演是为了向别人展示吗?好吧,我这样做是为了说一些我永远不会说的话,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匿名。 我竖起大拇指笑了笑,我的朋友开始在地上打滚,捂着肚子笑个不停。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这样,尽管这不是我第一次甚至第二次做这样的事情。 这就是普通人和角色扮演者的区别吗? “该死,你真的疯了。” “这有什么不对的?我这是在用‘我的钱’做这件事,你明白吗?” “话虽这么说,不过……” 朋友又切换回恶魔骑士的官方页面,仔细看了最后一句话。 “他的性格不是已经有官方设定了吗?那再创建新的角色设定和角色扮演有什么意义呢?” 听完他的话,我一时之间答不上来。既然官方已经有了人物设定,再设定还有意义吗?呵呵,我也不想说得那么详细。 我的嘴唇抽搐着,就像我是一个狂热分子,一个普通人刚刚询问他们的痴迷一样。 我要冷静下来,要是太激动的话,他这种新手会吓得逃跑的,所以我要尽量温柔……温柔…… 可是,温柔又是什么?我怎么能这样呢? “现在你已经进入第二阶段了,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我会告诉你第二阶段的一切。” “啊,没必要,抱歉。” “官网给的设定是脾气暴躁敏感,目的就是杀光所有魔族对吧?但是脾气也有不同的类型对吧?甚至还有杀害自己家人的魔族寄宿在他手臂上的设定对吧?你想想看,这是否意味着他原本脾气就很暴躁,还是因为受到魔族的影响才变成这样?!这就是不同解读的由来!!” “啊啊,请原谅我。” “如果他的性格变得如此粗暴,是因为不知道那个恶魔什么时候会再次肆虐,而一直感到不安呢?如果他对周围的人如此粗鲁,是为了把他们推开,让他们不被封印在自己体内的恶魔受到伤害呢?那么,他内心其实不是很善良吗?!” “我错了,所以请你原谅我。” “我的角色设定就是基于这种解读!这个角色外表冷酷无情,内心却非常柔软,他饱受创伤,非常孤独,因为他会疏远身边的所有人!我想讲述一个关于这个角色的故事,突出他所遭受的伤害!” “饶恕我吧。” “什么叫‘饶恕我吧’?我还没开始说呢。还有很多话要说。他为什么缠着绷带,为什么眼睛是双色的!” “哦天哪。” “哦,我还准备了一些台词给他,你想看吗?” “啊,不用了,没关系。” 为什么他主动提出要这么做?他不能就此退缩。他应该多听听我的话。 这些设定,我还特意翻看旧视频,费力地一帧一帧拆开预告片! 我抓住这位正要逃跑的朋友的肩膀,让他坐在我前面,开始向他解释更多的事情。 他只在右臂上戴了个手套,因为他讨厌那只手臂,甚至不想看到它,而且他实际上是用那个眼罩遮住改变后的眼睛,而不是没有改变的那只,以显示他的决心。这些细节可能永远不会在游戏中被提及。 “你这个疯狂的宅男……” 跟他聊了二十分钟这聊那,最后我这位好朋友就捂住耳朵,摇着头,像是疯了一样。 “嘿,但我甚至不是一个成熟的宅男。” “在一般人眼里,如果你为了某个游戏花费了几十万韩元,那你肯定是个宅男。” “是这样吗?” 我无法否认。 “唉,你这个恶心的家伙。好了,我得走了。” “已经?” “你这个疯狂的宅男,你最喜欢的游戏是不是只剩五分钟就要发售了?” “啊。” 他说得对。我们聊了二十多分钟,所以只剩下五分钟了。 “无论如何,您什么时候有空?” “我准备完全潜行三天左右。” “我还没有忘记有一次你说过要全身潜行四天,但最后你却潜了十天。” 完全潜行是指可以不吃饭不睡觉,连续玩游戏24小时以上的功能。 它并不容易使用,因为需要专用且价格昂贵的溶液和营养补充,而且现实生活中的人际关系可能会受到影响。但是,如果一个人想真正专注于游戏,它的性能是最好的。 而且被关在太空舱里时间长了,退出游戏之后会感觉很疲惫,需要拉伸运动一两天。 上次,我决定全潜四天,休息一天,然后再潜四天,然后再休息一天,总共十天。 “无论如何。如果我不先联系你,你就给我打电话。” “好的。” “别再玩游戏了。你会伤害你的身体的。” “是啊是啊。” 当时家人朋友都骂我好多,我可不能再这样了。我怎么会伤害我的身体呢……?我使用那个昂贵的独家解决方案只是为了防止我受到伤害,但我懒得回答他。 我很感激他毕竟为我担心。他甚至过来是因为他知道我们几天都见不到面。这就是所谓的友谊。 我转身背对着关闭的门。 这次,不管游戏有多好玩,我都必须在三天后退出游戏。这是我对自己的承诺。 「距离游戏开始剩余时间:00:00:03」 「距离游戏开始剩余时间:00:00:02」 「距离游戏开始剩余时间:00:00:01」 「距离游戏开始剩余时间:00:00:01」 “dlc项目正在安装…” 叮! 「游戏开始。」 然而,如果我知道自己最终会非自愿地违背那个诺言,我当初就不会打开那个游戏了。 “你们屠杀魔族的旅程即将开始。” 不,即使抛开其他一切,我也不应该扮演那个角色。 [‘它’在一瞬间毁了我的生活。] 开场视频在我眼前播放。不,它直接进入了我的脑海。 第2章 我不应该这么做(2) “伊莉娜!” [一切的起因都是我的妹妹,她以为父亲回来了就跑了出去。 我给她买的生日礼物——白色连衣裙,变成了鲜红色。那朵鲜红色的花朵中央,是一柄反射不上一丝光芒的黑色剑刃。 “不!” [接下来是我的哥哥,一个骑士队长。看到伊莉娜身上伸出的剑刃,我的哥哥跳了出来,却没来得及挥动自己的武器就被剑刃刺中了。 他的大声说话立即停止了,然后我看到他的身体无力地倒在了我面前的墙上。 “亚瑟!” [妈妈呼唤我弟弟的名字的声音在我耳边回响。] “你这个混蛋!” [我的姐姐,一个比我哥哥低一等的强壮骑士,跑了出来,挥舞着靠在墙上的钉头锤。当她从我身边走过时,她的眼角似乎噙满了泪水,她仍然一动不动。 但就连她也被血液吞噬了,新鲜的血液,那是证明生命本身的红色液体。 “快逃!” 【母亲大声叫道。她手里拿着的是爸爸的剑吗?还是说只是一把菜刀?】 “我也是骑士!” “不,你必须跑!” “怎么了?!” 【我的父亲。他好像也回来了。】 “快逃——!” “你也躲起来!” 【之后的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当我握紧剑的时候,世界变成了红色,然后是白色,然后是黑色,最后又被淡淡的月光照亮了。】 > “多好的船啊。” [黑色的刀刃刺入了我的右臂,在我的皮肤下蠕动,不停地蠕动着……] > “你…就足够了。” [啊,我在祈祷。 对于一个拥有强大灵魂的人来说,他可以战胜一切邪恶,一个在邪恶面前毫不动摇的人,一个可以挫败这些邪恶势力的人。 我求求你… 。 。 。 …你能听到我的声音吗?] “呃呃!” 听到最后一句话,我的眼前充满了光明,我的肺部充满了空气。 “下车!” 接着,热闹的集市喧闹声和烦躁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塔塔拉:贸易站》 就在这时,一阵沉闷的铃声响起,把我从恍惚中惊醒。 就在那时,英雄传说的序幕拉开了。 “啊…” 我不自觉地反复握紧又松开手。开幕式就是如此震撼人心。 现在的游戏都是那样的吗……?除了看电影之外,还能创造出这种唤起我原本没有的记忆的感觉吗?这种感觉太生动了,我感觉当时角色的情绪都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我只是揉了揉脖子后面,尽量不说出粗话,但心里真的很难受。 “嘿,你。” 或许是因为太沉浸在这些记忆的余辉和对这项高度改进的技术的钦佩之中,我惊讶地听到了某人的声音。 我终于完全回过神来,开场画面应该已经结束了,刚才看到的系统窗口应该显示的就是我现在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说游戏已经开始了。 “你不下车吗?” 玩过这么多游戏之后,那种粗鲁的言语似乎几乎很可爱,特别是因为它是随处可见和听到的东西。 我并没有感到不悦,反而迅速环顾四周,了解情况。 我看到有人在卸我坐着的车子,还有人站在我面前,似乎想让我离开。 那一刻,我心中升起了一种极度的怀旧感,因为这和原版的恶魔骑士教程一模一样,只是从2d变成了3d。 怎么连新手引导都这么让人怀念呢?我居然能这样沉浸在角色中?我已经很感性了,你知道吗? 我强迫自己改变节奏。虽然我不应该太沉迷于游戏,但我也不应该无缘无故地开始哭泣。 当然,我不能让别人看到我的眼泪!虽然我知道角色的脸不会反映我的表情,但我仍然觉得有必要控制它们。 所以,我就什么都没说就下定了决心。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表现出官方网站上描述的敏感和尖锐的脾气,也不是为了我根据官方网站设定的设定。 这更像是一种无意识的行为,因为没有任何窗口告诉我应该如何回答这个人,而且这似乎不像是一个我必须表现出任何类型反应的场景。 “真是个混蛋。” 然而,看到我的车主却咂着舌头,大声咒骂我,让我一时怀疑他是不是真实存在的人。 测试人员一直在说npc的互动有多棒,看来这些并不是空话。 “你得付我更多钱……” “那么我的利润就……” “你听说过叛军的事吗……” “那些恶魔……” 下船后,我环顾了一下贸易站,就意识到了更重要的事情。 “……深海明珠,你真的发现了外星科技什么的吗?” 开发人员把一切都做对了。 “他们确实在图像方面做了很大努力,不是吗?” 那些印满车轮痕迹的土路、建筑外墙的纹理、各种光源和阴影效果……还有,风吹过皮肤时那种痒痒的感觉,空气中飘散的尘土,还有一股股刺鼻的异味。 但这还不算完,如果仔细观察这里聚集的npc,就会发现没有一个是重复的,无论是脸还是衣服,都不一样。 看预告片的时候我还以为这个游戏会很棒,没想到实物竟然超出我的预期,简直就像是真正的虚拟“现实”! “有这么多物体在移动,但没有任何延迟或帧率下降……?这是怎么回事?” 我下载的时候还纳闷为什么文件这么大,结果发现文件相对很小。他们到底是怎么把画面优化到这种程度的?他们真的是外星人吗? “疯了,这实在是太疯狂了……” 《深海明珠》的人真是混蛋,难道是想用情绪的浪潮淹死人吗?这显然是他们的意图,而且也是合法的。 “叹。” 我握紧拳头,感觉自己的情绪像潮水一样向我袭来。这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我觉得即使我现在死了,我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别挡道!” 幸运的是,有人将我从溺水状态中救了出来。那是一位路过的npc。 我用他们的话语作为信号,逐渐克服这些感觉。 我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都无法挽回,但作为角色扮演者的我却无法容忍任何角色的改变。现在是时候放松下来,尽情享受这款游戏了。 要做到这一点,我必须先对自己进行催眠。这是我的一个习惯,它帮助我融入角色。 从这一刻起,我就是一名恶魔骑士,杀害我全家的恶魔就被封印在我的手臂上。 我总是处于边缘,不知道恶魔什么时候会吞噬我。正因为如此,我强行推开所有人,不顾他们会对我怀有什么样的愤怒。我是那种用粗糙坚硬的外壳来隐藏脆弱柔软的内心的人,而这反映出我敏锐而敏感的天性! 基于预告片的角色设定、泄露的信息以及官方的设定就像一个面具一样遮住了我。 这标志着我的角色扮演的开始。 我把表情关闭了,并不是因为游戏角色的表情会真的改变,而是为了更好地融入游戏。然后我把剑放回了背后的剑鞘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剑太长,但不知为何,我感觉我的身体几乎在自己移动,把剑收进剑鞘。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呢?通常,人们都会寻找头顶浮着问号的人,但奇怪的是,我没看到这样的人。 当我尝试查看我的小地图时,我发现游戏缺少该功能,而打开任务窗口后,我发现它完全是空的。 那么,推进剧情的npc会主动找到我吗? “啊啊,冒险者!” 有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是一个刚到我肚子的小孩。 “那个……冒险者先生,您是……‘恶魔骑士’先生吗?” 从孩子嘴里说出的名字既是我班级的名字,也是我给这个角色起的昵称。 我故意这么做,是为了表明那件事之后我已经抛弃了我的名字。现在没有比这更合适的称呼了。 顺便说一句,我等了一会儿,系统窗口才弹出来。通常,即使允许自由对话,他们也会给你对话选项、提示或推进故事所需的关键词。 “我,我错了吗?” 但并没有出现类似情况。 虽然有点吃惊,但我还是决定先回答这小子的问题。无论怎么想,这都是一个不容错过的任务的开始。 “…不,你说得对。” 当我考虑到角色设定,冷冷地回答时,孩子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我感觉只要看他们的眼睛,就能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那孩子看上去太逼真了,我差点跪下来安慰他们,告诉他们不要害怕。 “那,那请跟我来。我带你去冒险者公会。” 哇,好棒的角色啊。怀着这样的敬佩之情,我跟着年轻的npc冲了上去。 跋涉,跋涉。 我能听到我的鞋跟踩在干燥的土路上的声音。 其实,冒险者公会该放在哪里呢?想到这里,我偷偷地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外表,想看看游戏是否正确地反映了我所做的改变。 我在角色定制过程中穿上了豪华版的服装,这是作为额外福利收到的,预购奖励中的真毁灭双手剑,以及绑在我腿上、大腿上和腰部以增加库存空间的袋子。 考虑到我的视力似乎没有受到影响,我怀疑我是否真的戴着眼罩,但当我去触摸它时,我能感觉到它确实在那里。我视野边缘可见的头发也是双色的,这似乎精确反映了我所做的外观设置。 它确实很完美。 “就是这个!” 《塔塔拉:冒险者公会》 我花了多长时间才检查完呢?事实上,我检查完后我们就到了冒险者公会。 从我路过时看到的情况来看,他们似乎并没有让城市变小,而是贸易站和冒险者公会以某种方式相互联系在一起。 “这对我们来说不是正好吗?” “你听到消息了吗?帕妮的哥哥去护送那支部队了,最后也和他们一起失踪了。” “最近好像有很多人失踪……” 冒险者公会内非常喧闹。特别是一块巨大的布告栏前,聚集了不少人。从窃窃私语的声音来看,那似乎是任务公告栏。 “书记员小姐!我把冒险者带过来了!” “啊,你到了吗?” 不管怎样,孩子把我带到了一扇开着的窗户前。刚刚还在回答别人问题的人看到我似乎很高兴。 “谢谢。你现在该去工作了。还有……很高兴认识你。我是伊兹伦,塔塔拉冒险者公会的职员。” 店员把孩子和另一个正在和她交谈的人送走后,向我轻轻鞠了一躬。 看来她以前只用过一两次这种将工作委派给负责另一个窗户的剩余人员的技巧。 “恶魔骑士先生,对吗?” “是的。” “虽然你性格鲜明,很容易被认出来,但为了以防万一,你能给我看一下你的冒险者卡吗?现在冒充冒险者的人太多了,所以这个验证过程是必要的程序。” 她说话的时候,一个系统窗口挡住了我的部分视线。 「库存」│ 您可以将手放进包里来激活您的库存。 想象自己想要取出的东西,然后直接抓住它就可以了。” 这是一个教授游戏基础知识的教程。 我按照指示将手伸进袋子里。然后库存界面弹出并占据了我视野的另一部分。 这是一个类似俄罗斯方块的库存系统,每个物品都占据一定数量的空间。我可以看到里面物品的总重量,似乎它们通过体积和重量来限制它。 嗖。 如果是老虎机式的系统就好了,不过游戏还是做得非常好。我在库存中的物品中找到了一张冒险者卡,然后把它拿了出来。 “您的身份已确认。” 我把冒险者卡递给店员,店员转过身,检查了一下,然后迅速将其还给我。 “欢迎来到塔塔拉,冒险者。” 这种热情好客让我真正感受到自己正在玩《英雄传说》。 “我知道您不远万里前来,但我可以立即给您分配一个请求吗?客户说很紧急。” 嗯。我以为她会告诉我关于那边的棋盘以及如何使用它,但那似乎是以后的事情了。好吧,系统似乎与原版没有太大变化,所以我有点猜想。 “带我去那里。” 而且我确定这也是辅导班的一部分,我立刻就答应了。店员立刻站起来,带我去了那里。 距离公会并不太远。 我跟着店员走进一栋写着“梅布尔公司”招牌的大楼。几名商人正在四处走动,正如预期的那样,这是一家商业公司。 那里和冒险者公会一样热闹,不过画面实在是太精彩了,我才不在乎这些呢。我跟着店员,忍不住四处张望。 “主席,您邀请的冒险者来了。” “进来!” 我即将进入的房间,从入口来看,似乎很宏伟。考虑到她称他为董事长,他肯定是这家公司的老板。 “独眼巨人?” 可是为什么那个家伙一看到我就挑起争端呢? “看来你的礼貌相当缺乏。” 我叹了口气,环顾着房间里的npc。我并没有期待他们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我只是准备了一句符合我角色设定的温和台词。 毕竟,无论制作得多么精良,游戏都无法对玩家说的每一句话做出回应。潜在的选项实在太多,只会不必要地增加其容量。 所以,我显然没有想到这个npc会对我的话做出回应,所以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感到很惊讶。 骂我的家伙的脸立刻扭曲了,仿佛在对我的台词做出反应。 “哼!他比我听说的还要卑鄙。” “请主席冷静一下。” 「你,你也放松点吧,冒险者。」 他甚至回应了我的台词,而不仅仅是改变表情。其他没有被我的话针对的npc也是如此。他们表现得像真人一样。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深海珍珠,你们真的在这款游戏中实现了外星技术吗? “你就是那位恶魔骑士吗?” “你认为我还会是谁?” 为了确认,我避免给出肯定的回答,例如“是的”,“你是对的”或“是的”。 这就像在游戏中没有输入所需的关键字一样。我想知道如果玩家随便说了什么,npc会有什么反应。 “是啊,我怀疑别人不会有这么阴险的脸。那个店员不可能犯错。” 令我惊讶的是,对话还在继续。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听懂了我这句话的含义! “主席…” “先生,请……”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苦着脸看着屋子里的人们,试图压抑住自己激动的情绪。那个说话粗鲁的老头——可能是这里的老板——还有另一个试图安抚他的中年男人,以及和我一起来的店员。 虽然npc数量很少,但这并不重要,光是这三个人的反应如此贴切、逼真,就已经是神级游戏了。 “冒险者,请您说话礼貌一点……”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绝对不想这么做。如果我的台词让我产生了这样的反应,而我又没有按照我的角色设定行事,那我到底为什么要玩这个游戏?那不会让我成为角色扮演者。 “你找错人了。我为什么要找错人?” “冒险家…” “那、那个无礼的小家伙……!” 哇,这太疯狂了。这些台词都是他们输入的吗?不,他们可能没有。这些台词是人工智能自己生成的吗?但他们为什么要给这些 npc 如此先进的人工智能呢? 用老游戏的术语来说,这就像是给村民 1 配音。这太好了。 “哼,要是他没他们说的那么厉害……我就把推荐他的人揍一顿了……” “先生,他们能听到您的声音。” “那就让他们听吧!我说的都是实话!” 唉……早知道这样,我就买珍珠的股票了,他们股票已经是顶级的了,不过看在游戏质量的份上,再涨点也不奇怪,可惜了。 “呃嗯!先把那个放一边,开始说委托的事吧!这就是你叫‘冒险者大人’来这个城市的原因吗?!” 店员急忙试图让房间里的紧张气氛平息下来。我想试着表现得更符合我的角色设定,但这一切已经让我感到很惊讶了,所以我就放手了。 我看着这位年长的npc。 “首先,你知道请求的内容吗?” 伊兹伦小姐问道,不过这是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我刚得知自己是为了委托才来到这个城市的,所以不可能知道。 “我不知道。” “什么?怎么会……” 我冷冷地否认。我听到老人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辱骂咽了回去。要不是中年男子捂住了嘴,他可能早就把要说的话说完了。 “什么?公会没通知你吗?你是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自愿参加的吗?” 伊兹伦似乎很惊讶,但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我才刚刚登录游戏,但那些家伙已经给我安排了这么多事要做。 哦,我当然没有抱怨,尊敬的珍珠神们。我已经很感激他们让我玩这个游戏了。我很忠诚,绝对忠诚。 “所以呢?你是说有些虫子可能会对我造成危害吗?” 无论如何,优秀的角色扮演者会利用任何机会赋予其角色个性。 我像个傲慢的小子一样继续与那位老人进行讨论。 “那,那是……” 然后那个老npc就自言自语了几句,他可能一半在骂我,一半在骂推荐我的人。 从我之前听到的情况来看,他们似乎是根据某人的推荐雇佣我的。 那时候,我真的很想亲自见见这位程序员。我真的很想问他是不是神。 他们不能把 npc 弄得像人一样,除非他们自己是神。珍珠神才是真正的神! 第3章 我不应该这么做(3) “首先……前几天,我们得知下水道系统出了问题。我派了几名工人去处理,但没有人回来。所以我又派了一个人,他们在下水道里找到了一个恶魔的巢穴。” 另一个npc一阵慌乱之后,才开口跟我解释了一下情况。 乍一看,这似乎是新手引导的一部分,教你战斗系统和物品获取。因为它遵循了原作的进程,所以我感到非常怀旧。 以前也是这样。这确实是一款很棒的游戏。直到 2 周年补丁发布。 “所以你想让我清理下水道?” “没错。而且……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希望你能找到失踪的工人。当然,我们认为第一批工人已经不复存在,但我们希望你至少能收拾他们的尸体或物品,把他们遗留的物品还给他们的家人。” 工人啊?那是一个支线任务吗? 我偷偷打开了任务窗口,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新东西弹出来。可惜的是,什么新东西都没有看到。我猜应该是在接了任务之后出现的。 “我之前也派过几个恶魔猎人过来,结果全都伤痕累累。我也联系了圣殿,但他们只说派人过来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我请求派一个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过来……哼,你这具腐烂的身体能应付得了这些吗。” “长官!” “别把我和那些弱者相比。” “狂妄小子……” 哦……虽然我确实想表现得像那样,但被这些npc评判确实感觉很奇怪。 虽然很惊讶,但心里还是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这个场景很有趣,但因为这些现实的反应,我还是想道歉。 “先生…” “你是马屁精吗?” 但不管制作得多么精良,npc终究只是npc而已。 仅仅用几句话概括了这些过于逼真的npc之后,角色扮演的尴尬感几乎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舒适的感觉。 其他玩家通常会说“你到底在干什么?”或“哇,你是角色扮演者吗?”这样的话,让我失去角色。然而,我意识到这种事情不会在这里发生。 这样,我就可以毫无阻碍地享受更多的角色扮演乐趣。 “呃嗯,冒险者,你能接受我们的请求吗?” “是的。” “那我就先起草一份正式的合同吧。” 店员伊兹伦拿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些东西。 “任务的目的是消灭所有潜伏在下水道里的恶魔。他们还希望你能找回在你之前进入的工人的财物或尸体。啊,有多少人?” “他们一共有 13 个人。” “好的。至于截止日期……” “期限是一个月后。至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会给他两天时间休息,因为他已经走了很长的路了。” “好的。” 随着店员和另一名男性npc的问答,任务内容很快被汇总整理在纸上,整个过程对于一个可以放入任务窗口的东西来说,相当独特。 “报酬是四十万加尔。扣除5%的中介费,一共有三十八万加尔。那么,冒险者,可以接受委托吗?” 他们为什么给我那么多钱?那笔经纪费是怎么回事? 我抱着胳膊,一边看着伊兹伦书记员起草的文件,一边用手指敲着。虽然被抽走 5% 有点不雅,但如果这是游戏的设定,那也没办法了。总不能因为这个就拒绝任务吧。 我拿起笔在文件上签名。 “好的,契约已经签订,任务完成情况请通过我们公会汇报,到公会来找我就行了。” 店员笑了笑,然后也让老人签字。随后,我的眼角出现了一个窗口。 「? 清理肮脏的下水道 ? 消灭恶魔:0 \/ ?? ? 支线任务-纪念品找到数:0 \/ 13” 正如我所想的那样,只有建立了契约之后,任务才会被登记在任务窗口中。 “…我们已经以商行的名义为您预订了一间旅馆房间。” 当老人查看办事员从我手中拿走的文件时,他再次开口。这真是一个令人欣喜的消息。 “我们只交了两天的费用,如果你想继续住下去,就得自己掏钱啊!” 说起来,那老头子为何会这样呢? “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我条件反射地回答道,微微扬起了眉毛。 两天?两天……现在想想,他们不是说两天后就开始吗? 合同上写的时候就注意到了,不过第一次看到有时间限制的教程,不过我也不想拖两天,所以无所谓了。 他们似乎添加了很多奇怪的细节。 “下水道在哪里?” 虽然我很好奇如果我能更快完成任务会发生什么,但我这样做的真正原因却不同。重制版将游戏和现实之间的时差设置为大约 3:1。据透露,现实中的八小时相当于游戏中的一天。 换句话说,在游戏中度过两天,现实生活中就必须度过十六个小时。我宁愿直接完成教程。毕竟,我迫不及待地想享受这款游戏的精髓。 “你现在就冲进去吗?” “你是想让我在这些下水道蠕虫身上浪费更多的时间吗?” 我鄙视地看着他们。和其他游戏不同,我并不觉得自己是孤单一人,所以这些话自然而然地从我嘴里冒了出来。 另外一个男性 npc 的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朝着别的方向了,此时他再次看向前方。 “…我带你四处看看。” 很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我短暂停留的旅馆与原来的旅馆有相同的功能,主要包括保存和恢复。 「客栈」│ 在客栈睡觉的话,游戏将会保存,并且会恢复部分生命值。 在旅馆内,hp的恢复速度会大幅提升。」 还有其他功能,但用处不大。可以寄存东西,但有被盗的风险,而且洗澡或吃饭都要额外付费。 我还不需要考虑这些功能,因为我没有需要存储的物品或钱。 “就这些吗?” 于是,我径直走向了下水道。下水道和连接着它的河流散发着一种奇怪的恶臭,酸臭中夹杂着铜的气味。 酷酷的人从来不会捂住鼻子,不管鼻子有多臭。 于是我保持冷静,没有抱住它。商人站在我旁边,紧紧捂住鼻子,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你会没事吗?” 哇,那个npc是担心我吗? 我抬眼望向他,表达我由衷的感谢。 我瞪着他,仿佛在说:“如果你再说一次,你就会变得不好了……”。但当然,那种表情不会转化到我的角色脸上,npc 也不会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我不得不回答—— “抱歉……这个你就拿着吧。” ——我什么都不用说吗? 我的心快要爆炸了。 虽然我有点不敢相信,但我现在确信玩家可以自由地表达自己的表情,npc甚至可以识别他们并做出相应的反应。 我告诉你,这款游戏真的很疯狂。他们是怎么创造出这样的游戏的? 呼。我很高兴我已经养成了用表情来表现的习惯。我确定到目前为止我都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 我努力平复颤抖的心,向皱着眉头的商人伸出手,迅速从他手中夺过他递给我的东西。那是一张折叠起来的纸。 “这是这些下水道的地图。不过,有些道路可能因为恶魔的缘故而变形或被堵塞了……所以可能已经不完全准确了。” 我打开纸,在蜿蜒的小路的起点处,有几处地方用红墨水做了标记。 有的表示被封锁的道路,有的表示恶魔巢穴的地方,有的表示通往某些地方的道路,等等。 “这是我们从最先探索此地的恶魔猎人那里得到的信息。” 这样看来,我可以通过这种方式而不是通过小地图来获取有关地下城的位置和地形的信息。那些被封锁的道路可能会变得很麻烦。 好吧,我不太在意,因为我的方向感很好。 不管怎样,这并没有什么不对。 我把纸重新折好,放进了外套的内袋。游戏太逼真了,我甚至都没怎么思考自己在做什么,但出乎意料的是,它竟然让我做到了。 即使不放进背包里,也能随身携带吗?真是太神奇了。 “笔。” 啊,我居然能像在普通纸上一样自己在上面做记号?如果是其他游戏,我根本就不会尝试,但《英雄传说》重制版与普通游戏完全不同。我有一种直觉,这是可能的。 而且我隐约感觉到,如果我向这个 npc 借一支笔,他会给我一支笔。 “干得好。” 哇哦,太疯狂了。真的吗? 看着npc,一个除了任务道具和奖励之外什么都不会给你的实体,温顺地拿出一支笔。我真的感觉自己快要哭了。 我不知道我已经说过多少次了,但深海珍珠确实是神。 “请收下吧。” 我接过笔,也放进了外套口袋,然后看了商人一眼。 “只要你把欠的还清,我就不会失败。” 我说完这句话,转身滑向下水道的入口——确切地说是连通河流的入口。我无意将脚伸进令人作呕的下水道,而是沿着通往下水道的路走去。 铮铮。 我打开了已经解锁的钢制滑槽,露出了进入实际下水道系统的路。 说实话,这些管道太大了,我怀疑是否真的有必要。 《塔塔拉:地下下水道》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他们这样做是因为这是一个游戏,但是在原版中它们不是更小吗? 正当我这么想着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欢快的铃声,我翻遍了包包,拿出了一样东西。 「灯笼 │ 可以照亮黑暗空间并指引方向的光源。如果将其系在腰间,则可以用双手使用。」 我之前查看库存时见过该物品。 正如描述窗口所解释的那样,挂在我腰上的灯笼瞬间照亮了漆黑的下水道系统。和大多数光源一样,我能感觉到它散发出一丝温暖。这并不令人不快,更像是一个热敷袋。 但是,因为它挂在腰上,所以有些地方的光线被我的外套挡住了。 “我应该把它往上移吗?” 我最终决定把灯笼放在外套上。根据我面朝的方向,有些地方仍然看不清。嗯,比以前好多了。 尖叫。 吱。 进去后我迅速查看了地图,开始看到一些老鼠。 它们只有我前臂的一半大小,但即使考虑到它们很脏,它们还是有些奇怪。 比如,它们的皮肤有一部分已经腐烂,露出生肉甚至骨头。有的肠子都露在外面。尽管它们的眼睛非常小,但我能看到它们的眼睛很红。 折断! 他们全都被魔化了。 我轻轻挥动剑。果然,双手剑在刺穿老鼠之前,就已经将老鼠一分为二了。 如果非要我说出一个问题,那就是这该死的真实感。剑刺穿老鼠后,划伤了地板,还稍微撞破了一面墙。 炕! 那清脆的声音让我有些不安,剑该不会是要断了吧? 我检查了一下双手剑,用脚踢开两块老鼠尸体。在灯笼的照耀下,剑刃发出红光。感觉好像只要看一眼就会被砍伤。 “真正的毁灭之双手剑 │ 用其长而直的剑刃可以破坏和摧毁任何存在的东西。它会让任何反对你的人感到恐惧。” 当我查看武器的信息及其一般描述时,详细的统计数据显示在我面前,例如攻击力、耐久度和能量。 攻击力先不说,能量和耐久度的起始值本来就应该是100,可果然,耐久度掉到了99。 就是这样。在这种游戏中,即使击中墙壁也会降低武器的耐久度和能量。 “这里太狭窄了……” 如果继续在这么狭窄的空间里使用这把双手剑的话,它的耐用性恐怕会下降很多。 我忍住后悔,再次将双手剑收进剑鞘,翻遍了背包。除了真·毁灭双手剑,我还得到了另一件初始武器。 「长剑 | 使用最广泛的剑。剑身、剑柄、剑柄的平衡度适中,可应对大多数情况。」 我把长剑的剑鞘系在腰间,试着挥动了一下。由于战斗修正效果不错,所以剑握在手里感觉还不错。 切! 它也能很好地消灭老鼠。就像游戏开始时的任何暴徒敌人一样,它们可以用起始武器一击毙命。真是个好的开始。 吱! 我有点不高兴,因为他们没有掉落金钱或物品......好吧,也许是因为他们只是教程怪物。 后面的敌人应该会掉落一些。这个任务也给了我不少报酬。 酷哇啊克。 当我进一步深入时,我可以听到下水道里回荡着真正的恶魔的咆哮声。 我还看到有些猫偷偷地探出头来,也许是在准备发动突然袭击。 「哥布林│成群结队地四处游荡寻找食物的恶魔。这些小而弱的恶魔智力很低,但在他们身边放松警惕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当我看到哥布林沿着下水道墙壁和天花板爬行时,一个系统窗口弹出。 即使在 pc 上玩游戏时,我也总觉得这些东西有点恐怖。在 vr 中,它们看起来更令人恶心。 “肮脏的恶魔混蛋……” 无论如何,即使是在对付简单的暴徒时,忠实地保持角色才是合适的。 我立刻埋头进去,对他们做了个鬼脸。然后,我握紧剑,向前冲去。 当众多哥布林中的一只出现在视野中时,它的身上就会出现红色的靶痕。 手臂、腿、身体、头。在给定的目标中,我瞄准了身体。 「身体部位和攻击」 │ 所有敌人都有身体部位,每个部位受到的伤害也不同。有些敌人可能在某些区域受到的伤害较少,因此可能需要避免瞄准某些部位。 当身体部位累积的伤害超过其承受能力时,就会造成《部位破坏》。 找到最有效的击打部位并进行攻击。」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战斗系统的简要说明。由于时间没有停止,我没法真正看懂。不过,我玩了很多游戏所积累的经验并没有消失,所以我只是快速浏览了一下就明白了大概意思。 嘎嘎! 当我击中目标时,我的刀刃直接切开了哥布林的躯干。当我切开老鼠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们在重制版中将我的等级设定得比我预期的要高。 同时,我也觉得难度真的很低,明明还在新手引导阶段,却一击就造成了《部件破坏》。 可能是因为只是在对付垃圾怪,但不知为何我感觉有点不舒服。虽然我不太喜欢难度太高,但如果难度太低就没那么好玩了。 “去死吧,你这个卑鄙的败类。” 不管怎样,虽然心里有点失望,但我还是用表情和言语公开表达了我的鄙视。这只是一个合格角色扮演者的基本要求。 咔嚓! 我第二次攻击时,刺穿了从天花板跳下来的哥布林的头。我用脚踢开它的躯干,腾出剑,这样我就可以打倒最后一个了。 我退后躲过从墙上扑来的东西,等它落地后,就刺向它的身体。砍断它的脊椎后,踩在它身上,再次刺出。 就算它看起来再逼真,也怕它的 hp 还没完全耗尽,所以我还是再打了一拳。哥布林颤抖了一会儿,最终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 「升级!」 好吧,我活下来了。 考虑到我已经有一段时间不玩游戏而专注于我的工作,我觉得我的技术仍然相当不错。 我抖掉剑上的血迹,将脚放在最后一个敌人身上。升级通知遮住了我的眼睛,但很快就消失了。 “技能窗。” 无论是原版还是重制版的《英雄传说》,升级后属性都会自动增加,所以我不用担心属性点的分配问题。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技能。 “进攻、防御、生存……” 也许是因为这是根据网络游戏改编的,技能确实很多。 尽管我不知道最高等级是多少,但我怀疑我无法全部获得它们。 「[近战] │ 战士的基本技能。您有一定几率比平常更好地应对敌人的攻击。 效果:战斗矫正」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用防御技能,攻击技能都是主动技能,现在能一击毙掉所有小怪。 而且,这款游戏的重点并不在于华丽的动作之类的,而是玩家的基本动作。至少,公司是这么宣称的。 因此,获得可以从游戏早期到后期使用的防御技能要好得多。 我这样想着,谨慎地分配技能点,继续沿着自己该走的路前进。在与哥布林们遭遇后,我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 我啪的一声把地图拿出来,左手握着剑,自然而然地用铁甲右手把地图掏出来,笨拙地在纸张上摸索着。 向左走会把我带到一条被堵塞的道路,而向右走会把我带到一条正常的道路,是吗? 我很快就决定了要走哪条路。 不管怎样,我都必须往左边走!毕竟,我不知道那里会留下什么样的物品,即使这会减慢我的进度! 我必须得到这个地牢里的所有物品,即使最终因此而死! 第4章 我不应该这么做(4) 当我漫步穿过这个地方时,脑海中闪过“地下城,非常适合让人忘记时间”的想法,我浏览了任务中之前揭示的所有部分。 「? 清理肮脏的下水道 ? 消灭恶魔:62 \/ ?? ? 子任务 - 找到的纪念品:6 \/ 13 ? 支线任务-已故冒险者的踪迹检索:5 \/ ??」 任务进展得还不错。虽然我不知道我的总体进度,但考虑到我已经找到了一半的纪念品,进度应该不会太少。 我还得到了一个新的子任务。 “又被堵了吗?” 沙沙。 我拿出地图,标出我刚刚走过的路。我已经几乎看完了整张地图,只剩下一条路了。 很有可能地图上会添加额外的部分,要么是因为出现了缺少纪念品的 boss 房间,要么是因为开辟了新的路径。 “啧。” 我把笔放回笔帽,捂住嘴,把地图折起来。 我要等墨水干了再画吗?那太浪费时间了。地图上已经沾满了地精的血,有些破烂了。 虽然血没有直接溅到地图上,但每次我拿出地图时,沾满鲜血的手都会弄脏地图。 不过只要还能读就行,我几乎能找到所有内容。 我把折叠好的地图放回外套里,在死胡同里搜寻。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了解到所需的物品和物品都在这样的地方。 「? 清理肮脏的下水道 ? 消灭恶魔:62 \/ ?? ? 子任务 - 找到的纪念品:7 \/ 13 ? 支线任务-已故冒险者的踪迹检索:7 \/ ??」 果然,发现了工人的尸体,以及死去的冒险者的踪迹。我用沾满鲜血的手背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 “为什么这些东西这么难找……?” 如果我需要的物品能被突出显示或闪闪发光就好了。 如果我没有在听到靴子踩碎骨头的声音时低头看第一条路,我就会四处走动并想知道尸体在哪里。 此外,如果我没有尝试将这些物品放入我的库存中,我就不会带走任何东西,因为它们根本没有标记。 我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一边在尸体周围摸索着。 因为携带容量和重量都有限,所以没法把整个尸体都带走,最多也就是带上一些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比如吊坠、戒指、冒险者卡之类的。 “连一件纪念品都得不到。” 想来这家伙不是刚被恶魔附身之后就大肆破坏,不仅毁掉了家人的尸体,连尸体的器官都毁掉了吗?让他连一件东西都保不住。 最初的设定就是这样的。我以为它不会延续到重制版中,但是……考虑到开场动画,似乎它延续了下来。 那就有点可怜了。 沙沙! “叹…。” 好吧,多亏了这一点,我才能更好地融入我的环境! 我轻轻地拿起吊坠,一个连自己的纪念品都保不住的人,是不会粗暴地对待别人的纪念品的。我想,这是应该采取的行动。 只要角色设置没有公然忽视因果关系,我就想添加尽可能多的这些细节,因为它增加了深度。 “来吧,你们这些昆虫……” 顺便问一下,这里有没有更好的台词可以用? 我一收起吊坠,就举起剑,向再次出现在我身后的哥布林们砍去。 “我要把你送回你刚爬出来的那个地狱……!” 呃。虽然经过几个月的努力终于整理出了这些台词,但它们仍然不够好。我必须说一些更俗气、更酷的话! 削减! 我再次砍杀哥布林。恶魔巢穴的通道上布满了奇怪的树根,在灯笼的闪烁光芒下,它们闪着猩红色的光芒。 吱吱!! 老鼠和哥布林的叫声在走廊里回荡,像一首不和谐的旋律。这声音听起来不是特别悦耳,事实上,还很刺耳。 但我已经克服了这种令人恶心的气味,我怎么能向令人不快的声音屈服呢? 此外,我不必忍受这些恼人的噪音。毕竟,我的工作就是消除噪音源!换句话说,我实际上可以毫不费力地向这些东西发泄我的愤怒。 “我不会留下你们这些混蛋哪怕一丝痕迹!” 去死吧,你们这些混蛋!表面上,因为我对你们的存在感到无尽的憎恨;内心里,因为我的耳朵!哇哈哈! 嘎吱嘎吱! 我把出现在我面前的哥布林的头颅砸得粉碎。不久,我来到了一个十字路口,通往我尚未踏入的唯一通道。 我拍拍身上溅起的鲜血,毫不犹豫的迈步向前,不一会儿,就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 基耶!! 巨大的空旷空间里布满了黑色潮湿的绳索,里面有数十只哥布林。其中一只最为显眼。 卡克,卡克! 一个哥布林,拄着拐杖,走在其他人中间,他们像红海一样分开。 「妖怪」│ 妖怪在摄取大量魔气后存活下来时发生的变异。它们拥有普通妖怪所缺乏的更高智力和特殊力量。 大地精的皮肤不是橄榄色,而是鲜红色,体型是普通地精的两倍,平时也是以随机弱体形态出现,不过在游戏初期就选择其中一只作为此区域的boss也并不奇怪。 “厄普!” 然而,在所有哥布林的哭喊声中,我还听到了其他奇怪的声音。 我移开视线,看到哥布林们的背后,有一个被紧紧绑住的孩子。 “看来你们是最后一个了……” 我不仅同情这个孩子,还感到了别的感受。在原版游戏中,玩家可以选择是救孩子还是让他们自生自灭。 我的选择?我当然会救他们。 在玩原版时,我没有帮助或拯救那个孩子,因为当时我的设定是一个无情的恶魔猎手,但这次我对设定进行了一些柔和。 此外,与那时不同,随着年龄的增长,我对保护未成年人的投入越来越多。即使孩子是 npc 也没什么区别。无论如何,孩子们应该永远快乐、安全。 “哎呀!” 好吧,救孩子是一回事,沉浸其中又是另一回事。从开场过场动画来看,这个孩子看起来和角色的妹妹差不多大,这绝对适合我的表演。 “你们这群可憎的恶魔。” 空间足够大,所以我决定使用双手剑,而不是长剑。应该没问题。 我收起长剑,将手伸向背在背上的剑柄。这个动作似乎已经融入了我的身体。我握紧了坚固的剑柄。 还。 我拔出了这把一米六长的剑。 “很荣幸。” 基耶! 不知道那东西有没有意识到我拔出这把剑意味着什么,妖怪也举起了手中的法杖。 一些普通的哥布林冲到墙边,慢慢地朝我爬来。他们很可能在我到达boss之前就跳到我身上了。 “你将体验到死亡。” 不过,他们却瞧不起我这种已经通关几十场游戏的玩家,这就比较麻烦了。 “胜利属于我的剑,荣耀属于天堂……!” 我高高地举起剑指向天空,试图模仿一名骑士。 我的职业一开始就被周围的人称为“恶魔骑士”。即使我没有给自己起这个绰号,一些 npc 仍然会叫我恶魔骑士。 他们是不是随意决定把这个班级命名为这个名字?我不这么认为。至少,对于像我这样重视叙述和概率的人来说,情况是这样的。 所以我决定这个角色至少应该表现得像个骑士,这样人们才会给他起这个绰号。这就是这种思路的结果。 啊,当然,我也没打算表现得太像一个骑士。 说实话,如果在狩猎恶魔时也想考虑骑士精神的话,我还是会选择扮演骑士吧。这个为了狩猎恶魔而放弃骑士之路的角色,不可能还会那么在意骑士精神。 这就是骑士般的行为。但是,我会像恶魔一样战斗。 我立即冲向敌人并挥动我的剑。 呼! 我双手握住的双手剑斩破空气。 它的尺寸使得它几乎难以处理,但由于游戏的战斗修正和我在其他游戏中使用类似武器的经验,它仍然可以处理。 我用双手握住刀柄和刀刃以??防止哥布林攻击我,然后我轻轻地松开刀刃,用手指在上面滑动,就像在扫描它的形状一样。 越过格挡钩,到达剑柄(护手正上方未磨锋的部分)后,我再次紧紧抓住剑柄,挥动起来。握着剑柄的手向左移动,握着剑柄的手向右移动,以便正确地挥动它。 裂缝! 将倒下的哥布林砍成两半后,我迅速握紧剑柄,双手立即将剑向下翻转,将双手剑放下至地面。 砰! 我刺穿了试图抓我腿的哥布林的头。 我一脚踩在它身上,拔出剑再次挥舞。就这样,第四只哥布林死了。当那个胆小鬼头目的叫声响起时,他们全都暂时撤退了。 在这种情况下,我应该赶紧造成一些伤害,以免恶鬼向我发动下一波攻击。 看到躲在两边墙壁洞穴里的哥布林们纷纷现身,我便向前冲去。那个想和朋友们一起袭击我的笨蛋开始慌乱起来,慢慢地向旁边退去。 我趁着妖精还没来得及阻止我,挥动了剑。剑刃无视一切防御,砍断了妖精的魔杖,把它打倒在地。 哇,这个游戏里似乎真的可以摧毁武器。我永远都不应该尝试使用木制武器。 碎片四处飞溅,我也被咬伤了。我赶紧抽出剑,向后退去,用它当做盾牌,挡住哥布林的进攻。 就在这时,身后的哥布林将指甲刺进了我裸露的脖子。由于疼痛程度较低,我只感觉到一阵麻刺感。 “你不会杀我的……” 我看到自己的生命值很快就耗尽了,于是我熟练地抓住了那只混蛋,把它甩了出去。然而就在这时,另一只混蛋爬到了我的大腿上。 虽然我可以一刀杀死它们,但它们太小了,击中它们真的很烦人。 “攻击力太弱了,去死吧,虫子!” 如果先解决掉粘在我身上的敌人,那么从侧面冲过来的敌人很有可能会粘在我肩膀上。因此,我皱着眉头,像发狂了一样挥起剑。 两只准备向我扑来的哥布林,瞬间被劈成了两半。 然后我抓住了抱在我大腿上的小恶魔,把它扔到了地上。 嘎吱嘎吱! 我踩在它的头上,把它踩碎了。近距离攻击确实很有成就感。 哎呀! 即便如此,哥布林们还是没有停止攻击。boss大概还在命令他们向我冲过来吧。 既然如此,我的首要任务就是杀掉那个家伙。 确认hp剩余量后,我一脚踢地,然后握住剑柄和剑柄,朝各个方向挥舞着。 我只是挥动这把强大的剑,没有直接的目标,以让妖精远离我。 我已经挥了四次了。终于追上了boss,他躲在周围的哥布林后面。周围的哥布林撕破了我的衣服,抓伤了我的皮肤,但没有造成什么重大伤害。 砰! 在我准备攻击boss之前,我击退了一个向我冲来的哥布林。 结果我一下子就刺穿了两道剑。多亏如此,我的剑才被有效地锁住了。 不过,这正是我所希望的。我把剑放开后,用左手抓住了腰间的长剑。 我毫不犹豫地丢下了手中的武器。刚才我不小心把武器掉在了地上,但它还留在原处。 我轻轻地将剑从剑鞘中拔出,立即砍倒了一个哥布林,尽管我的目标更远。 鲜血溅到我的脸颊、脖子、背心,甚至外套下面的衬衫上。那是妖怪的血,我只能让几个妖怪用指甲刺进我的身体才能流出来。 琪琪琪琪!! 是因为我刺穿了它的头吗?还是因为我的武器?不管怎样,恶鬼立刻就死了。 「恐惧与困惑│如果领导者在部下面前被杀,一些敌人可能会因恐惧而逃跑或失去战斗精神。 」 哥布林们似乎因其首领的死而十分焦躁。 “弱者。” 我将剑从恶鬼的身上拔出来后,踢开那些惊恐的虫子,然后把它们砍倒。 当时我取出了我的双手剑。这种武器在空旷的地方杀死大量敌人时效果极佳。 “去死吧。” 打败了boss之后,剩下的家伙就很好对付了。 我一边厌恶地说道,一边一个个地屠杀他们。在逃跑的敌人中,我也确保不放过任何一个。 如果我杀不了一个人,无法完成任务,我可能会晕倒。 “那些微不足道的虫子。” 将他们都杀掉之后,我一边擦拭着剑上的鲜血,一边自言自语道。 说实话,我和他们战斗时从未真正觉得他们无足轻重,但那都是虚张声势。你只需要编造或夸大他们的言论,然后顺其自然。 “我处理不了这些事情,所以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处理它们……” 然而,仅仅炫耀并不好玩,所以我在我的声明中添加了一点个性。 我假装坚强,掩饰自己的软弱,但说出的话却带着些许苦涩,体现出我其实很软弱的人物设定,想要表达的是些许悔恨和难过的感觉。 “啧……” 最后,我沮丧地咂着舌头。太棒了!太完美了!今年的沉浸奖肯定要颁给我! “呃呃……” 就在这时,我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呻吟。 直到那时我才想起我还要救一个人。我并没有完全忘记这件事。只是现在这件事的优先级较低。 “你真幸运,小子。” 我冷冷地走到那个小孩被绑在的墙边。那个小孩被吊在一根绳子上,那根绳子更像是某种植物的根部。 休息一下。 我用手把它撕开。我的手力比我想象的要强,所以我立刻就把小羊羔拿了出来,没有让自己丢脸。 “谢,谢谢……” 我刚刚救下的那个孩子看起来比我在开场动画中看到的那个妹妹要高一些。即便如此,他仍然矮小到只到我的胸口。 死去的姐姐应该更小一些。 “…你不用谢我。”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更加复杂了。比我还小的孩子被杀了,我的妹妹,而凶手就在我的怀里? 令人惊讶的是他没有发疯。如果我是他,我也会挥舞我的剑杀死那里的每一个恶魔。 “保护弱者……” 不管怎样,我现在必须完成我的台词了。他正在和一个让他想起他死去的妹妹的孩子说话,与以前他无法做任何事情来拯救她不同,这一次他成功了。 在那种情况下他会有何感觉? “这对于骑士来说是理所当然的。” 说到最后,我声音有些颤抖,举起手,想摸摸孩子的头。 但是,由于我本质上是右撇子,所以我无意识地举起了右手。 那可不是个好主意。根据我的角色设定,他认为自己右臂是一件可怕的诅咒之物,甚至还换了惯用手。他绝对不会用这只手去碰别人,更别说是小孩了。 “你……你是骑士吗?” 我思索了一会儿。 我该对这个孩子粗鲁还是友善? 后者不是更好吗?他不想被视为软弱,也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感到不安,所以才表现得如此刺耳。但是,过去他曾想过成为一名保护弱者,例如老人和孩子等的骑士。 所以我怀疑他会这样对待孩子,但他以后可能会再次把他推开。 “是的。” 我立刻就找到了答案。 我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冰冷,但语气却柔和了一些。如果他用冰冷的声音说话,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他是一个性格强势的男人,即使他说的是正常话。 当然,我选择这样说话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我如何理解这个角色。主要原因是我不想对一个孩子太严厉。毕竟,这个游戏中的 npc 制作得非常好。 孩子们需要受到保护并在快乐的环境中成长…… “…你为什么被关在这里?” “我……我妈去清理下水道那天没回来……所以我来找我妈。对不起……” 啊啊,这可怜的孩子。他在找妈妈的时候被抓了。这位大叔快要哭了,哭了,我说。 “……这不是你的工作,孩子。你应该等待并相信大人。” “对不起…” “不要向我道歉。你不应该向我道歉。” 即使这只是个游戏,事情也不会那么简单。父母经常会因为生活在一个过于危险的世界而死去,而把孩子抛在身后。 呃,退出后要和爸爸妈妈说说话,好久不见了。 感谢这个任务,让我决定在很久之后更加孝顺。这个游戏的效果真是令人惊讶。 第5章 我不应该这么做(5) 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过我的父母了。 但孝顺是一回事,任务又是另一回事。还有六件物品需要找到。 “等待。” 我已经检查了下水道的其他所有区域,所以剩下的六个区域一定在这里。 我搜寻了孩子被绑住的地方,发现了一些藏在树根之间的骨头。 “妈,妈……” 当我这么做的时候,孩子认出了骷髅上的物品是他母亲的并开始哭泣,但是……除了妥善地找回她的尸体之外,我无法为他做任何事。 无论如何,我已找到全部十三件不同的纪念品,但如果我费尽心机去寻找它们而又不知道它们的位置,我感觉我会失明的。 说真的,那些《深海明珠》的家伙。他们承认他们制作了一款优秀的游戏,但他们确实没有考虑到玩家的便利性。好吧,不过,它并没有那么糟糕。 “小家伙。” “妈妈……哇啊。” 看来这孩子自己动不了,所以我就用一只手抱着他离开了山洞。考虑到我双手都能轻松挥动巨剑,抱起这孩子简直是小菜一碟。 「净化」│ 一个空间被恶魔占据后,就会被魔化。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就必须经过净化。 被魔化的空间可以用神力或纯净火焰燃烧来净化。根据职业不同,净化方法也不同。 恶魔在未净化的空间中重生。 不要再让魔族踏足这片土地。” 它说这个地方需要净化,所以我从包里拿出一个油容器,将里面的东西喷洒到各处。 这个系统在原版中也存在,而且实际上相当容易执行。毕竟,你有一个油容器作为起始物品。 就在我正要把点燃的火把扔到我所撒的油上时,我想到被封锁的道路。 ……我刚才才想起来。我确定我必须烧毁这些地方才能将计量表填满到100%,对吧? 「净化进度:1%」 「净化进度:4%」 「净化进度:7%」 净化度 100% 并不是完成这个任务的条件,所以应该没什么影响。不过,果然不做的话会很不舒服,所以在出去的时候还是试试吧。 想到这里,看到净化进度慢慢上升,我便走了出去。毕竟,我感觉有些窒息。看来他们也模拟了在封闭的洞穴中点火导致的缺氧。 如果他们只是稍微窒息一下就好了。然而,我甚至感到肺部发紧,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尽管疼痛程度被设置得很低,但感觉却极其不舒服。 虽然我没有窒息相关的创伤,但这可能会引起一些争议。其他人会没事吗? 我咳嗽了几声,加快了脚步,用手套捂住嘴。我还是得快点,因为我不知道那孩子会怎么样。 咳嗽,咳嗽。 “…啧。” 当我听到孩子咳嗽时,我立即跑开,幸运的是,我跑得比我想象的要快得多。 “你还好吗?” “…是的。” 不到三分钟,我们就逃出了那个空间,虽然我还没有离开下水道。我只是冲到一个烟雾还无法到达的地方。 剩下的就简单了。既然我已经知道点火只会伤害到我,我就不再试图进一步净化这个地方,找到出路也很容易,因为这是一条我已经走过的路。 幸好我的记忆力还不错,在和地精打交道的时候倒是没怎么注意过,不过这些段落确实长得有点儿离谱。 我感觉我已经走了半个多小时了。 吱吱作响。 砰! 但我最终还是找到了出口,踢开铁门,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还是有股霉味,但比起下水道里,空气清新多了。 落日的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睛。 那么,我花了大约两三个小时吗?我不记得我是什么时候进入下水道的,但我知道那是白天,游戏中的一天有八个小时。 好吧,我本应该花不少时间才能找到穿过下水道的路并击败所有那些恶魔。此外,考虑到我刚刚探索过的下水道系统的大小,我感觉时间流逝得更多,就像我在里面待了四五个小时一样。 如果他们提供了类似时钟功能的东西,我就会确切地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所以这有点令人失望。 “小孩子。” “……?” 不管怎样,我检查了一下怀里的孩子。我看到他脏兮兮的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泪水仍从他的眼中流淌,但只要他还活着,对我来说就足够了。 我爬出洞口,慢慢地回到镇上。我被要求向公会汇报任务,所以这就是我现在需要做的。 “骑士先生。” 我停顿了一下。稍微冷静下来后,那孩子呜咽着叫了我一声。 “妈妈在神的身边一定会很幸福的,对吧?” 这是一个有固定答案的问题。 “是的。” 很快我就到达了冒险者公会。 * * * “哦,冒险者?发生什么事了……那个孩子怎么了?” 或许是已经是晚上了,行会里比之前更加喧闹,不过服务窗口也比之前空了些,因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来喝酒的。 幸亏如此,我很容易就联系到了伊兹伦这位店员。我必须向她汇报,并将孩子也交给她。 “带他去。” 当她从窗户后面走出来时,我把孩子推向了她。 我以为没有携带巨型大剑的普通民众抱住他会比较困难,但店员却把他抱得很好。 太神奇了。如果现实生活中我有这样的孩子,我肯定会大吃一惊。 “这孩子……” “他是一名工人的儿子,他说他去下水道找妈妈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就听我详细汇报。” 在孩子在场的情况下,我真的不想说太多细节,所以我只是粗略地总结了发生的事情。 “什么?!” 店员自然而然地回头看了看我像接力棒一样递给她的孩子。孩子紧紧地攥着妈妈的纪念品,一声不吭。 “我、我马上处理这件事。现在我们先照顾好孩子。” 「? 清理肮脏的下水道 ? 消灭恶魔:71 \/ ?? ? 子任务 - 找到纪念品:13 \/ 13 ? 子任务 - 已故冒险者的踪迹 检索:10 \/ ?? ? 选修:拯救孩子” 店员说完这句话,任务的一部分就显示已完成。我猜等我把剩下的都报告上去,其他的应该也会完成。 “我应该把找回的物品放在哪里呢?” “啊,工人的东西带回来了吗?暂时就放在这里吧。” 工作人员把孩子交给同事,带我来到??服务窗口,顺着她的手,我看到了一张不宽不窄的长凳式桌子,似乎是在让我把他们放在那里。 哒。 我毫不犹豫地把所有纪念品都倒了上去。我带回了饰品和衣服作为纪念品。为了寻找死去的冒险者的踪迹,我找回了冒险者卡之类的东西,以防弄混。 “你,你带回来了很多东西。” 当然。除非我处于无法完成任务的情况,否则我怎么能无视子任务呢?当然,是我给他们留下了我会无视别人情况的印象。 我皱着眉头低头看着店员。店员轻轻咽了口口水,快速地翻看了纪念品。 “这些是全部13名遇难工人的遗物吗?” “是的” 不管我心里怎么想,看到店员的反应相当紧张,我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很,很抱歉。我们会先把这些物品交给客户,确认主人的身份。至于这些冒险者卡……” 她有些哽咽,手边有一张沾满鲜血的古铜色卡片。 “…我代表公会向您表示感谢。” 那略带闷闷的声音让我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这是极其人性化的反应。我一直都渴望拥有真实的npc,为什么现在有了他们我却感觉这么不舒服呢? 当然,这游戏仍然很有趣,所以我当然会继续下去! “今天的狩猎结束了吗?” “……?” 她到底在说什么啊?为什么玩家会在狩猎中途突然停止? “啊……你现在要回下水道吗?记得休息一下哦……”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为什么要回到下水道?” 嗯,是因为净化吗?不过,自己动手做这件事是不是有点奇怪呢? “我也要做净化吗?” “你要抓住……其他的恶魔……?什么?净化?” 我皱起眉头,想起净化的进度只停留在了43%左右。 如果用净化石就能解决的话,那也没什么,但魔骑士只能用火来净化魔化的地方。如果我自己净化的话,可能会窒息而死。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尽量避免这种情况。 “我、我问你一件事……你已经把恶魔全部消灭了吗?” 这个问题问得有些突然。我扬起了眉毛。 “如果我没有这么做,你认为我现在还会站在你面前吗?” “让我……把孩子带回他自己的家?” 如果我在探索的过程中发现了他,那或许就会是这样了……她是不是以为我因为发现了那孩子,就结束了一天的探索呢? 这个npc是不是被设定成如果通关时间比平时快的话就会有这样的反应呢?不过我不认为我通关的速度这么快。 “……真是让人不爽。你是在瞧不起我吗?” 当我的表情变得皱眉时,她拼命地摇了头。 “不,我并没有小看你的意思。抱歉,冒险者。所以说,魔族全都除掉了,就剩下净化者了?” “是的。” “…那我就马上联系客户了。” 幸运的是,我不需要照顾好一切。否则要满足这个条件会很困难。真幸运。 「? 清理肮脏的下水道 ? 与客户交谈” 让我更加有信心的是,任务信息更新了,下水道任务真的结束了。 「冒险者公会」│ 你可以在冒险者公会中做各种事情,例如接受任务,报告任务完成情况,以及领取奖励。 在公会的酒馆里,可以享用便宜的饭菜和酒,不过味道会差一些。不过,如果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情报呢」 在等待客户的时候,我对公会的系统有了更多的了解,甚至还吃了晚饭。 我刚吃完饭,任务npc的信使就来了。 “这是佣金。还有……中介费我们给你付。” 该公司的一位高层打电话给我,所以我只好去找他们。结果他们却决定帮我支付经纪费。 我想知道如果我没有收集所有工人的物品,情况会不会有所改变。老实说,我是唯一一个对这类任务不满意的人,因为 npc 毫不犹豫地派玩家去执行这样的任务。 “这样可以吗,秘书小姐?” “如果你这么决定的话,我想应该没问题。” “好吧,给你。承诺的四十万加仑。” 我知道我会收到这么多钱,但是真的吗?之前我也对这个数额感到吃惊,但是收到之后,我还是不敢相信。 作为完成教程的奖励,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我已经确认金额了。” 当我把金币塞进背包的那一刻,我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颤抖,看着底部角落显示的疯狂的金钱数量。我别无选择,只能有这种感觉。 大多数游戏,包括原版《英雄传说》,完成任务后都会以几百或几千为单位给钱,有些甚至不用钱,而是用廉价装备或消耗品作为奖励。 因为相比完成任务,仅仅沿着道路行走或者捕猎一些怪物就能获得更多的战利品。 不过重制版就不一样了,好像不再是打怪赚钱,而是做任务就能赚钱,不然也不会以几十万为单位发放任务奖励了。 “关于从魔族手中夺来的战利品……” 没有,之前主要关注的是攻击和防御技能,连生存技能都没看过,不过好像其中有一个叫【屠夫】的技能。 这是可以从动物或恶魔的尸体上获取战利品的技能。如果选择了它,那么不用做任务,只要打猎就能赚钱。 我真的很想知道我是否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赚更多的钱。 “我对此不感兴趣…” 话虽如此,我并不后悔选择【近身战斗】。考虑到我的角色设定,我甚至怀疑我是否会想过要从哥布林那里抢夺战利品。 不过,之后获得的【近身战斗】技能和【格挡】技能倒是派上了用场,就算我知道【屠夫】的存在,我也绝对不会先选它。 “...我从这些虫子那里得到了零钱。” 我坚决拒绝一切额外奖励。不是我不认为这是浪费,但为了我的角色扮演,我不得不克服这种事情。 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对自己的回答没有丝毫后悔。 “就这些吗?” 我盘腿而立,略微低着头,有些嘲讽地问道。中年npc听懂了,回答道:“是。” 哒哒! 完成任务的音效在我耳边响起。 “那我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哎呀,我的表情差点崩溃。那帮家伙怎么把音效音量调得这么高?要是不调低点,说不定哪天我心脏病就犯了。 “我这就去。” 我平复了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没有把推开的椅子放回去。 “既然如此,那我也告辞了。” 店员也站起身来跟在我身后。 一步一步。 就在那时,我听到走廊里传来了毫不掩饰的奔跑声。我能感觉到他们脚步声中的急切。 “这是怎么回事?” 没一会儿,一个人冲进房间,差点摔倒。店员吃惊地往后退了一步。 “长官!” “你的屁股是不是着火了?怎么回事?!” 老头开口了。我一边忍住不笑,一边观察着事态的发展。虽然有点吃惊,但这肯定是主线任务的一部分。 即使我不记得原作的大部分内容,但多年的游戏经验告诉我,这听起来像是一项任务。 “收到救援信号!附近某处发射了信号弹!是我们连队的信号弹!” “什么!?” 正如预期的那样。 “我已经通知了城守卫,但是他们说现在撤离比较困难,而且需要一些时间……!” “这些混蛋花了我们的税金却怎么也不动!” 老头子大声叫道,血压明显升高,说真的,这家伙好像能活到200岁。 “现在就派我的人出去!”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与那位老npc相遇了。 “你!你也去!” “…你别对我颐指气使。” 这种性格的人不可能对单方面的命令做出很好的反应。他甚至没有说有恶魔参与其中。事实上,很难确定是谁袭击了他们。 在得出这个解释后,我皱起了脸来炫耀我的骄傲。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不会这么做?” “我没有理由听从你的命令。” “啊啊,那你到底做不做啊!” 不过,如果直接拒绝的话,未免有些奇怪。我也没有绝对拒绝的理由。 我看了一眼店员,她也正好看了我一眼。 “由于这似乎是一件紧急的事情,我们可以推迟签订合同。” “…你得给我提供合理的报酬。” “我会处理好的!” “那我就同意了,你带路吧。” 我们应该马上离开。但是我们到底要去哪里呢?收集到这些信息后,我应该赶紧消灭这个威胁。 「? 处于危险之中的人 ? 可选:加入雇佣兵 ? 前往战场 ? 突击者淘汰数:0 \/ ?? ? 支线任务-幸存者人数:?? \/ ??」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任务窗口,发现里面有很有用的信息。虽然契约还没有写完,但任务已经创建了。 我查看了任务内容,试着猜测战场的位置。即使没有小地图,用区域地图检查某些位置也不难;只是整个地图一直在眼前飘浮着,感觉很不舒服。 “赶紧备马!” “是,是的!” 幸运的是,这位信使也兼任我们的向导。 “那么雇佣兵呢——” “没必要。” 只不过是新手引导而已,为什么要拖着这些佣兵一起来呢?我可不想被这些烦扰。 「? 处于危险之中的人 ? 可选:加入雇佣兵 ? 前往战场 ? 突击者淘汰数:0 \/ ?? ? 支线任务-幸存者人数:?? \/ ??」 子任务要求我寻找幸存者,这确实让我很困扰。 虽然没有给出确切的数字,但作为一名老兵,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限时任务。除非绝对需要带佣兵,否则我认为最好先去战场。 “可,但是那里很危险。” “…你实际上是在暗示我会有危险吗?” 这只是一个开始任务。这种事情怎么会对我造成危险?我只是担心那些npc。考虑到到达那里需要多长时间,即使我现在出发,我也未必够快。 “放他走吧!” 这时,老者突然踏步进来。 “如果他能独自清理下水道的话,就算他继续下去也不会死!” “是,是的!” 他出乎意料地帮助了我。信使直接把我带到了马厩。 “你可以骑那辆车!” 他送我的马看上去体型巨大,肌肉发达,不过马在游戏中是一种很受欢迎的交通工具,所以我一点也不害怕,立刻骑上了马背。 我以前玩过的一个游戏是赛马模拟器,甚至被评价为非常接近现实。 多亏了它,我对骑马相当熟悉。 “快点!” 马儿的杆状腿立刻开始奔跑,蹄子下的土地被碾得粉碎。 第6章 我不应该这么做(6) 出城之后信使的速度也没有减慢。人们惊慌失措地跳开,守卫们在我们经过城门时也叫住了我们。我不知道这样可以吗。 跺脚,跺脚,跺脚,跺脚。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出了城门,过了桥,进入了森林。太阳已经落山,四周一片漆黑。 嘟。 我看了一眼面前信使闪烁的火炬,再次打开了我的区域地图。 看了看地图上的目的地标记,感觉距离有点远——大概是公会和城门之间的距离。不,应该是这个距离的1.5倍吧。 啊,任务没有公布幸存者人数,我感到很紧张。难道我一到那里,他们就全都死了吗? 我焦急地眯起眼睛,想知道能不能让我的马跑得更快。 我有光源,所以并不需要那个家伙的火炬。那马呢?不知怎的,我怀疑它跑得再快一点应该没问题。 我一边思索,一边放低身子,给马发出信号。臀部的跳跃动作愈发有力,但还没到跟不上节奏的程度。 “啥?!” 我的马超过了信使,跑得更快了。这对马来说有点吃力,但既然我们回去的路不需要那么匆忙,我希望它能坚持下去。 信使试图追赶,但我们的距离却越来越大,就好像我们马匹的体能本身就不同一样。 跺脚,跺脚,跺脚。 当我的马累得口吐白沫时,我几乎已经到达地图上指示的位置了。 甚至连马蹄声都听不见,我都能听见金属的刮擦声和恶魔的尖叫声。 我甚至可以看到那些战斗人员的火炬之光。那光芒让我知道还有幸存者需要拯救。 “胜利属于我的剑……” 在我下意识地念出这段祈祷时,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是不是应该先停止骑马,再加入战斗?我骑在马上能战斗吗? “荣耀归于天堂!” 啊,随便吧。骑兵战,我来了!反正马也不会死! “是增援!” “增援?!” 当我骑在他们中间时,那些激烈战斗的上级人物几乎立刻就注意到了我。 我的剑刃同时斩杀了三个哥布林,我的马又踩踏了两个,碾碎了他们的头。 “去死吧,你这个败类!” 然后我意识到了一件事:骑马作战对我来说是不可能的。 “什、什么!” “就一个人?!” “听说增援部队来了!” “我们真的能活下来吗?!” 仅凭我的双腿来控制马的速度实在是太困难了,从这里挥动我的剑把那些小哥布林砍成碎片更是困难。 而且此时已是深夜,虽然周围有不少光源,但要分辨东西还是比白天困难得多。 虽然我确信通过一些练习我会掌握它,但现在不是尝试的时候。 “啧。” 做出这个判断后,我将双手剑扔向其中一个哥布林混蛋,然后立即从马上跳了下来。 以这种速度从马上摔下来肯定会很严重,但这是一场比赛。 我的身体落在了一堆哥布林的尸体上。 咚! 落地后,我翻滚着身体,感觉有些疼痛。hp 也减少了一点,但没有任何异常。已经很好了。 我收回剑,剑插在一只哥布林的头骨上,挥舞起来。两只向我靠近的哥布林被劈成了两半。 我抬头一看,只见那匹马径直穿过战场,跑进了森林。 「? 处于危险之中的人 ? 前往战场 ? 突击者淘汰数:8 \/ ?? ? 支线任务-幸存者人数:30 \/ 52」 很好。当我到达时,任务窗口开始显示幸存者的确切人数。 我快速扫视战场,试图找出那些最危险的人,本能地砍倒所有接近的哥布林。 我看到十五辆马车的车顶被掀翻,人们在车顶上打斗。马匹四处横躺,奄奄一息。哥布林从四面八方冲过来。 那些哥布林饲养的豺狼是不是在咬尸体? [豺狼│ 狡猾的野兽,擅长成群捕猎。被恶魔驯服的豺狼更加凶猛和顽强。] 根据飘浮窗上的信息来看,它们并不是狼,而是豺,不过这也并不是太重要。 “你做得很好……” 我迅速转换角色,表现出我的角色的仇恨。 保护货车或货物不是我的工作,所以我只保护人。我忽略了人多的地方,怀疑他们没有我也能通过互相帮助自力更生。 就这样,我选择了我的第一个目的地。 呸! 我挥动双手剑,跑到了最前面。 有妖精用他们瘦骨嶙峋的肢体上插着生锈的匕首刺我,有豺狼试图抓我咬我,但这些都不重要。反正他们一挥手就全都倒下了。 “看,看地面——!” 咚! 当我扫过排列整齐的货车右侧时,其中一个轮子发出了轻微的嘎嘎声,然后地面就塌陷了。 如果附近没有人拿着手电筒的话,我就会错过它。 「……?!」 我有点吃惊,因为我差点踩到的地面也吃了一惊。不过,我完全有能力隐藏这些感觉。我不是那种因为一点惊讶就失去理智的人。 我冷静地走到一边,把脚放在别处,然后把刀刃刺入隆起的地球中心。 嘘! 它撞到了某种坚硬而又柔软的东西。 「奥尔盖伊·霍克霍伊│ 用类似羊肠的身体在地面上挖洞的恶魔。它用从牙齿中分泌的毒液使猎物麻痹来捕猎。」 看看我刺中的东西,我发现我的剑刺穿了一个类似于黄粉虫的生物的头,尽管它要大一百倍。 我原本还纳闷,为什么这么多人都选择待在车厢里,现在我意识到这很可能是那东西的缘故。这么多人死亡的原因一定是因为它的麻痹性毒素。 从此以后,我一边小心翼翼地继续屠杀。由于附近的人都聚集在马车里,我挥剑就轻松多了。 我很快就把这些人已经积累的哥布林尸体的数量增加了一倍。 吱吱!我靴子踩碎的奥尔盖伊·霍克霍伊又增添了一个。 “那、那是什么……” “怪物……” 哎呀! 然而,当我撕开它们时,我发现了一个颜色明显不同的妖精。 一个妖怪,跟下水道里的那个很像。我把它误认为是普通的妖怪,藏在这么多马车中间,在漆黑的夜色中。 一条大鱼。 恶鬼举起手杖,发出一道黑光,向着周围的恶鬼流淌而去。 看它的样子,应该是某种buff吧。既然如此,就不能不管它了。先把辅助和治疗者消灭掉吧。 “我要把你撕碎……!” 我一找到它,就立即冲了过去。 哥布林们试图阻碍我,但我其实没必要在意他们。 「[生存本能] │ 经验丰富的战士必须能够在战场上照顾好自己,所以他们的本能会告诉他们应该采取什么路径来避免攻击。 效果:建议一条回避路线 冷却时间:60秒」 我最近升级后激活了所选择的技能。 当我这样做时,一支半透明的箭头出现在我面前,指出了尽可能避免攻击的路径。 这不是人们在这种时候通常会使用的技能,只是一个小技巧。 反正我立马踩在一辆马车的侧面就跑了。车上载了那么多东西,我踩得很重,车子却一点儿也不晃。 迈步,迈步,迈步! 跨过两辆马车,我来到一辆马车前,踏上最窄处的栏杆,站在最前面的恶鬼就在我眼前。 当我冲过马车时,妖精们向我扑来,用爪子抓我。不过,那种疼痛还是可以忍受的。 我使出全力,握着剑向他们挥去。为了保护恶鬼而牺牲自己的哥布林们,被他们变成了肉块。我一边跳跃,一边改变握剑姿势,将剑反握,然后猛地一挥。 刺! 是不是所有的妖怪都注定要被这把剑刺穿?这一次,双手剑的剑刃刺穿的是它的脖子而不是它的头。 砍! 由于我击中的地方有点不明确,所以我用剑砍下来将它一分为二。 剑刺穿了妖精的身体,从腋窝处刺出,同时斩断了它的胳膊,然后划破了地板,刺穿了它身后其他妖精的身体。 那一刻,我松开了剑柄,把哥布林和奥尔戈伊-霍尔科伊从我的身体里除掉了。 hp已经减少了不少,麻痹毒也积聚在了体内,虽然还算稳定,但再被咬三四次的话,情况就相当危险了。 扔。 我扔开抓着的哥布林,左手拔出长剑,右手则继续清除附着在手臂、腿上和背上的魔物残渣。 哎呀!! 但那些家伙仍然没事,尽管我已经杀了boss。 看到哥布林们没有惊慌失措,我眯起了眼睛,意识到我错过了什么。 现在,在我身旁,马车右侧只剩下妖精和奥尔戈伊-科尔霍伊了,而左侧又多了一个恶鬼。 我没有仔细观察战场。 “呃呃!” 然后,一名 npc 从马车上摔了下来,他的脚踝被奥尔戈伊-科尔霍伊咬伤。 “啧。” 我皱起眉头,用力咂着舌头,将长剑扔出去。由于我没有【投掷】技能,所以它的轨迹没有得到修正。因此,它落到比我瞄准的距离要远一些,但这足以达到我的意图。 这把剑阻挡了哥布林靠近倒下的npc。 与此同时,我迅速拿起双手剑,向前冲去,随着我不断的屠杀,哥布林的数量急剧减少,我得以更加轻松地冲过战场。 “死…!” 我抓住剑柄的尖端,利用我宽阔的臂展,将其从顶部挥下。 砰! 两只哥布林躲过我的长剑后瞄准了npc,却被从头到脚劈成了两半。 “哎呀!” “快,把他拉上来!” “快,坚持住!” “抓住他的手臂!” 刚刚死里逃生的npc顿时吓坏了,马车上的人赶紧抓住了他的胳膊,他被拽起来之后,立刻就摔在了马车上。 快,快! 现在这就足够了,所以我开始追捕剩下的恶鬼。 我很高兴箭所指的路线与我所指的路线相符。我捡起扔出的长剑,向侧面挥舞。向我扑来的哥布林的头被砍下,滚到了一边。 斩下哥布林的头后,我再次将长剑收进剑鞘。呼。连我都觉得那太酷了。 我用一只手握住的双手剑轻轻地划过地面,另一只手也抓住它,将它举到空中。我跨过周围哥布林的尸体。 这就是我冲锋的结束。妖怪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便向我面前的妖怪们大喊。 这并没有减慢我的速度。当我距离它大约一米远时,我举起剑,剑尖朝前,几乎与地面齐平。 刺! 我的肩膀上扛着几个哥布林,连同恶鬼一起刺穿了另外三个人的心脏。 “死了…” “恶魔是……” 我刚杀了那个东西不久,哥布林们就开始慌乱地四处乱跑。 我再次拔出沾满鲜血的长剑,砍下妖怪的头颅——以防万一——然后追杀逃跑的恶魔。妖怪们要么抱住我的身体,要么慌乱地迅速逃向森林的另一边。 “你要去哪儿……!” 如果我追捕那些逃跑的并将他们撕碎,这是否适合我的设定,或者我应该帮助这些人恢复? 吐。 在和那些混蛋战斗的时候,他们的血甚至肉都流到了我的嘴里。我拿起了忘拿的双手剑,然后把嘴里的吐了出来。我想,这就是游戏太过逼真的弊端吧。 我秘密核实的幸存者人数仍为27人。 “我,我还活着……” “啊啊,谢天谢地……” “那人到底是谁……?” 啊,对了,雇佣兵,不是有人说要另外雇佣几个雇佣兵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的,但我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来。找到那匹失控的马,再找到信使设法与我会合。 “呜哇啊啊!” 不管怎么说,那似乎是佣兵团,我先加入他们也没什么不妥。但就在我这样想着向前走去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激烈的尖叫声。 “魔族入侵!” “没,没药啊?!” “我们有一些镇静剂……!” 我记起了某个游戏设定,但为时已晚。 「魔气侵蚀」│ 受到恶魔袭击的人,有一定概率被其魔气侵蚀。 随着侵蚀程度的增加,他们会受到各种状态影响,在严重的情况下,他们自己可能会变成恶魔。” 在原版游戏中,每当我受到恶魔的攻击时,都有一定几率会积累侵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每 10% 就会受到一种新的状态效果的影响。 不过也不是很难处理,吃点圣殿的药或者净化一下就会好起来。 顺便说一句,身为恶魔骑士的我其实不用担心这个。或许是因为手臂里已经藏有恶魔,我的侵蚀程度根本不会提高吧! “拿着吧。” “什么?” 我身上现在确实有一些药。 这是不分职业提供给所有玩家的初始物品吗?他们给了我,尽管这对恶魔骑士来说完全没用。 「魔气中和剂」│ 净化人体所受魔气侵蚀的药丸。它能平息恶魔引起的恐慌,并暂时给予使用者平静。 不管怎样,我把随身携带的药瓶扔向他。每瓶有十颗药丸,所以我确信这药丸一定有效。 “谢……谢,谢谢你!” “药品?!” 虽然可能有点浪费,一瓶就很贵,但是看到npc们脸上写满如此真挚、真实的感激之情,我感到很自豪。 是啊,不需要什么回报,能救下这些npc就好了。 而且,一个自己也失去了家人、被恶魔侵蚀的人,不会在别人即将遭遇同样的命运时袖手旁观。所以这完全不违背我对这个角色的理解。这绝对是完美的。 “还有绷带吗?!” “该死,我们的镇静剂用完了……” “这就是我们所拥有的全部魔能中和器吗?!” “那,这就是他给我的全部了。” “那是……” 但似乎他们还需要更多。 我犹豫着,决定放弃走进黑暗的森林,最终转向马车。 我握着的剑摩擦着我的皮手套,然后回到剑鞘中。 “这?!” “用它。” 根据剩余人数估算出所需的数量,我又向他们扔了一瓶魔能中和剂,并将起始物品绷带递给了需要它们的人。 我曾经好奇过为什么我会收到这么多的入门物品,但这似乎是它们的预期用途。 “谢,非常感谢!” 这不是因为这是游戏提供的东西,他们要感谢我,而是如果我向那老头子收取这些东西的费用,他真的会还钱给我吗? 这款游戏制作得非常出色,以至于我实际上感到非常困惑。 跺脚,跺脚,跺脚,跺脚。 “啊,是增援!” 就在这时,我看见雇佣兵们从远处朝我们靠近,准确地说,我看到了他们手持的火把。 至此,任务结束了。 第7章 我不应该这么做(7) 这实际上并不是任务的结束,而是一个更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一个人把他们都除掉了……?” “这么快就承认自己无法处理这种程度的事情,难道不是很尴尬吗?” 我下意识地忽略了雇佣兵的赞叹声——用这些台词感觉很好,因为它们对一切都反应得很好——然后检查了任务。 「? 处于危险之中的人 ? 找到尸体:3 \/ 25 ? 收集到的物品:5 \/ ?」 这也是游戏第一次给出清理任务。 我什么都没做,为什么数字会上升?是不是也把 npc 的行为也算进去了? 这样一来,我似乎也没有必要出面了。我并不是厚颜无耻,但做这种事似乎不像是一个很酷的角色会做的事情。 我靠在路边的一棵树上,公司派来的雇佣兵们嘟囔着什么,不过那不关我的事。 “恶魔为何……” “我去过很多地方,但这是我第一次在西方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 “如果那些野蛮人袭击他们,我会理解,但是……” 在等待事情平息的时候,我发现游戏甚至没有抹去战斗的痕迹。 通常,如果一张地图上积累了那么多数据,往往会造成延迟。尽管有这么多尸体和战斗痕迹——地面上的凹痕和武器造成的伤口——但他们并没有移除任何东西。 看来下一代游戏产业已经做好了准备。 “为什么一群恶魔会出现在城市附近?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我们必须向市政府报告此事!” 游戏中没有这些信息,但我可以推断出一些事情。 既然这次袭击如此不同寻常且史无前例,那么它 100% 肯定与剧情有关。考虑到《英雄传说》的剧情是“大恶魔正在打破封印:为阻止撒旦再次出现而聚集起来的勇敢冒险者的故事”,很容易猜出它的含义。 “我找不到更多的尸体……” “什么?” “尽管战争造成了如此大的损失,但也有太多人失踪。” 尸体数量不对吗?一定是恶魔信徒或者术士干的……总之,这绝对是这种人搞的恐怖袭击。 这意味着我一定会接到另一个任务,去找出这起事件的真正罪魁祸首。 这一点显而易见,即使我没听懂。凭借我 20 年的游戏经验,预测这样的事情很简单。 “我们回城去吧,先活下来,才能看到事情的结局。” “想想看,收了那么多税却没能好好地制服这些恶魔……上帝你要让他们这些人付出代价的啊。” 听着那些勉强活下来的人的抱怨,我心里吹了声口哨。 我感觉自己正在体验一个真实的幻想世界,玩起来非常有趣,特别是因为我可以听到这些对话并看着他们返回城市。 “…做得好。” 就这样,我护送着众人回城,那个满脸腐烂的老npc叼着烟等着我,他这样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魔族造成的破坏实在太严重了。 “合理的报酬。” 不过,我的角色设定所决定的性格并不适合这种事情,所以我并不在意。我已经救了他那么多员工的命就够了,所以我没有理由对他更加体贴。 “哼,我才不会骗取一个有冒险者公会支持的人的钱呢!你等着!” 如果我在这里提起魔能中和器,那我就是个混蛋了,不是吗?好吧,我应该相信事情会得到妥善处理。 浑身是血的我,听到了任务结束的旋律。由于我调整了音效,所以听到音效后,耳朵不再有流血的感觉。 不过……既然那首曲子已经出现,那我的奖励怎么办? “我们马上就派人过来,你先回旅馆吧。等事情办妥了,我们再付你该付的钱。” 想到这里,我微微眯起眼睛,中年npc就朝我靠近,开口说道。虽然不是过场动画,但表情却如此细腻,真是让我佩服不已。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好吧,主线任务还没有出现,所以这不可能是结局。我还看到任务窗口中出现了一行新内容,通知我任务已更新。 “这足以让你完全满足。” 我轻轻地看了他一眼,并松开交叉的双臂,以示肯定。 无论如何,我都想在这家旅馆停留一会儿,所以这个时机其实很不错。 “自然。” 或者说,游戏公司就是故意这样设计的,即使是极其愚钝的玩家——除了我——也会在这时意识到,身上的污垢和血迹不会自然消失。 “嘿,你!带我四处看看。” 那么,这里应该有淋浴设施。好吧,我应该看看这个淋浴功能,顺便参观一下旅馆。 我只看过旅馆的入口,甚至没有看过房间。我很好奇它们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心激动不已,充满期待。 好吧,这种期待是短暂的。 虽然有供水和排污设施,但房间没有自己的浴室,所以我不得不使用公共洗浴区。而且也没有热水。 另外,肥皂不包括在内,必须单独购买。那东西太贵了! 由于这件事,我对游戏公司失去了一些忠诚度。 天刚亮,商会的npc就来找我了,还有我的报酬和冒险者公会的职员伊兹伦也在。 “我的人民感激您。” 他们先给了我奖励。 三十万加尔,五瓶魔气中和剂,五捆止血绷带,止痛药等等。看来他们是把我分发给人们的东西还给他们了。 “这个报酬比一般的营救任务要高一些,冒险者,你满意吗?” “这就足够了。” 呼,看到奖励和所有附加内容,他们不可能在任何事情上吝啬。 我把所有东西都塞进了我的库存。那里面还有很大的空间。 “你还有什么事要找我吗?” 当我注意到 npc 没有离开座位时,我几乎可以嗅到另一个任务即将出现的气息。 “我不……” “我还有一个请求想请你处理。” “…什么?” 我作为玩家的经历并没有背叛我。这是另一个探索。 虽然负责代理任务的职员似乎并不知道这个请求。 “说话。” 我关上旅馆房间的门,靠在旁边的墙上(当然,双手交叉)。他们进来的时候我正要离开,所以我穿戴着所有装备。在这里装酷是至关重要的。 “粗鲁的混蛋……” “先生…” 他的话意味着我将这个角色演得很好,所以我很感激地接受了这份高度赞扬。 “是消灭魔族。地点是西北森林。” “什么?先生,我们已经把这个请求转交给其他冒险者了……” “但我还没有听说它已经完成了!” 那人一拍腿,大声叫道,果然是个个子不高,精力旺盛的家伙。 身后的中年npc抬起了头,伊兹伦则缩了缩身子。 “你知道吗,那片森林里有不止一两个人在谋生。如果你们公会的混蛋从一开始就派合适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我就不用这么做了!” “那是……” “够了!既然我已经见识过他的本事,就让他来吧!” 抛开他的脾气不说,看他为别人着想,还是个好人。 “所以我必须消灭西北森林里的魔族。是吗?” 我并不讨厌他这样的人物。我甚至不需要担心是否礼貌什么的。 “是的。” “唉……既然你这么想,那我就直接委托给他吧。不过,先出发的冒险者们……” “如果他们没有能力处理这么简单的事情,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必须支付罚款。” “哼。” 就在店员和老头说话的时候,中年npc朝我走了过来,看上去相当疲惫。 “呃呃……我来跟你解释一下情况。” 他似乎已经放弃对抗那位老人的坚强性格了。中年npc告诉了我请求的内容,虽然内容并不多。 西北森林里出现了一只恶魔,由于它看起来很狡猾,所以至今还没被抓住。必须杀死它,人们才能安全地穿越森林。事情大概就是这样。 这个任务唯一不寻常的地方是,它出现在原版游戏中,就像下水道任务一样。不过,它是一个支线任务。 对于新手引导来说,这似乎有点冗长,所以我想知道主线任务是否会在这之后出现。他们可能因为游戏是重制版而重新组织了任务的顺序。 “我不会要求你立刻离开,但如果你能尽快抓住那东西就更好了。” “那报酬呢?” “它的悬赏金额是七十万加尔。” “和?” “…因为是民间雇佣,所以只要你能抓到,我就再给你二十万。” 不,我只是问我的奖励是不是 700,000 加尔。 我是怎么把报酬提高到那个程度的?我甚至还没有掌握[谈判]技能,你知道吗?我之前甚至没有尝试过,因为我没有这个技能。 即使没有技能也可以进行谈判吗? “…30万加尔。” 我沉默了一会儿,思考着游戏的系统。我把价格提高得更高了。 “只有你成功抓到它之后我才会付钱给你。如果你抓不到,那我就不付钱给你了。” “…没有什么是我抓不到的,你只要准备好钱就行了。” 妈妈。我以为我谈判能力很差,但我想我错了。还是因为我的角色扮演?妈妈,我在现实生活中也应该扮演这样的角色吗? “那么,您的报酬就是七十万加尔的赏金,加上三十万加拉的雇佣费,一共一百万加尔。不过,不会有任何预付款,也没有期限。报酬只有在您带回委托物品后才会支付。和往常一样,中介费是报酬的 5%。” 这时,店员似乎和老人谈完了话,赶紧写了一份合同。 「? 西北森林的危险 ? 前往西北森林」 我签订合同的那一刻,我的清单上就添加了一项新的任务。 “那我马上就走。” “等等,这么早?就算你休息一天或者……” “我没打算浪费时间和那个混蛋打交道。” 如果我完成了那个任务,我的存款就会翻倍,所以我为什么要休息呢? 与内心的笑容不同,我的声音听起来冷若冰霜,如同北极的寒风,三名npc先是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随后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我必须要补偿你。” “…嘛,既然这是你们自行给予的津贴,那我就收下吧。” 老npc说话的同时,又拿出了更多的钱。我反射性接住的钱袋很重。里面有五万加尔。 “西北森林比较远,你得坐马车才能到。” 马车。所以城市之间的交通都是靠马车进行的,是吗? “我骑马去。” “如果你想借马,我可以借给你,但需要付钱。马很珍贵。” 说完,老头算了一笔账,给了我一个价格。 “我知道你的技术很精湛,所以我可以以 50 万加尔的价格借给你一匹。” 我立刻感觉我的眼睛都要从头上掉下来了。 现在怎么办?借我50万加尔?我清理下水道的奖励是40万加尔,刚刚完成的任务奖励是30万加尔,你知道吗? “既然拜托你了,等你完成任务,把马带回来后,钱就还给你。不过,如果马死了或者受伤了,你就得付违约金。大概两百万吧。” 啊,不可能。有没有一个系统可以让敌人攻击马匹?价格是基于它们的价值吗?我骑过一匹马,差点把它弄死。我差点在那里陷入困境。 我感觉后颈微微发麻。毕竟,在开放世界游戏中,这种惩罚很少出现在交通工具上。 或者他们以后会给我一匹自己的马?我觉得他们不会。 “…就是马车。” 就算我是虚张声势之王,我也知道事情的真相,所以我决定放弃这匹马。我感觉有点失败。 “你可以在马车租赁处找到一辆。” 就在店员回答我的时候,中年npc朝楼下喊了一声:“信使!”不一会儿,一个脸颊和鼻子上长着雀斑的男孩跑上了楼梯。 “你要是想去马车租赁处的话,就让这小子带路吧,要是不想亲自去的话,就交给他吧。” “我马上就去。” 我考虑过我是否应该立即离开或先去杂货店看看,但后来我决定直接去。我想知道这个系统到底是什么。 “我祈祷上帝与你同在,你这个混蛋。” “…愿上帝与你同在。” “祝你好运,冒险者。” 我立刻背对着送行的npc离开了旅馆。早点做好准备是个好主意。多亏如此,我才没有给他们看我先收拾行李的画面。 “先生,请这边走。” 与此同时,少年迈着欢快的步伐走出了旅店。我跟着他走去,背上的双手剑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你,你是冒险者吧?” 走在前面的男孩回头看了我一眼,他那蓬松的卷发软得让人不禁想摸摸他的头。 “…不。” 除此之外,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把这个角色称为冒险者,有点困难。 当然,从我手里的冒险者卡和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好像是冒险者公会的成员……不过,这是我的职业,对吧? 按照官方的设定,他只是为了赚钱才当冒险者,所以我不认为他会真地把自己当成冒险者。 这个家伙,更像是一个复仇者,一个流浪者,这样的身份,才是最适合他的。 “我并不是一个冒险家。” 所以,我决定暂时否认。 “…所以,所以你不是……” 看来我的回答有些太严厉了。小家伙原本因为期待而红润的脸颊,此刻变得苍白而耷拉下来。 我一直这么说,但是这些 npc 确实制作精良。 “……不过我和你差不多啊。有什么好好奇的吗?” 「……!」 听到我补充道的话,孩子的表情又明亮起来。他白皙的皮肤似乎很容易就红了起来。 “那么,呃,你见过大海吗?” 啊,我通常不是那种对 npc 产生过度依赖的人,即使我努力让自己尽可能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然而,要不爱上这些 npc 真的很难。 我怎么忍心稍后重置我的游戏文件呢? “我见过。” 无论如何都会成功的。我很好奇他们会对其他职业和不同角色设置做出什么反应。我应该接下来选择战士职业,让他们拥有更愉快、更友好的个性。 “大海是什么样子的?” “…像你的眼睛一样蓝,像你的头发一样充满波浪。” “我的眼睛的颜色和大海相似?” “是的。” “哇喔。” 就这样,我一边回答着少年的问题,一边前往马车租赁处。我们的对话如此流畅、如此可爱,我差点忘记他其实是个npc。 “等一下!我认识去西北的最好的马车夫!” 我的脑海里冒出了一个想法。 啊,这个游戏。即使他们没有给我提供个人交通工具,它也值得。我与这些 npc 的互动非常可爱和丰富多彩,这样的事情不会破坏我的体验。这有点烦人,但我仍然会喜欢这个游戏。 “……啊,那些疯狂的《深海明珠》混蛋。” 我捂住嘴巴,确保没人能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但这一切都没用。我酸痛的眼睛终于能欣赏到如此精彩的比赛,所以我忍不住喜欢它。 “瞧,就是他!” “听说你要去西北森林……是吗?” “…是的。” “那你来得正是时候,我正要出发呢,要是错过了我的马车,下一班马车就得等上三天了。” ……不过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过了?哪个开放世界游戏会把交通系统设计成那样? 我只是想检查一下交通系统,在镇上逛一会儿,然后离开……! “票价是10,000加尔。” 我真的很想去杂货店逛逛,也许对我的武器进行一些维护,但是马车夫提到的三天等待时间太令人震惊了,所以我最终付了车费并登上了马车。 那时,我对游戏公司的忠诚度已经因为洗澡问题而变得动摇,这种忠诚度再一次下降了。 第8章 我不知道(1) 考虑到我们到达时太阳才刚刚落山,实际时间至少需要两到三个小时,但感觉仍然像十个小时。 然而,我却能很好地适应这些恶劣条件,甚至我自己都感到惊讶。 当然,我对自己耐心的程度感到恼火,而不是自豪。如果一个人不得不在几乎无法移动的情况下旅行一小时,他会认为这一小时是在浪费生命。毫无疑问,他们对于静坐两个小时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我下车时也有同样的感觉。不过,即使我认为这是在浪费我的时间和耐心,我也不能表现出我感到不舒服的样子。 这让我收获了一些敬畏的目光,至少让我感到欣慰。然而,仅此而已。 该死的,深海珍珠…… 我愁眉苦脸地查看了任务窗口。 「蒂科内村」 「? 西北森林的危险 ? 移至西北森林 ? 寻找森林里的恶魔」 虽然没有说特别的话,但是身体却像被打了一样疼,所以即使是这种无辜的文字也不知为何让我很生气。 操,如果这游戏的交通系统真的那么垃圾,我可能得收回我之前说的这游戏绝对不会失败的言论了,本来就需要几个小时的路程时间,现在连出行舒适度都没有了? 如果他们不修复这个问题,游戏肯定会失败。即使是我这个铁杆粉丝,也想打败这个游戏,所以大多数新手肯定会把它踢得一塌糊涂,然后再扔掉它! “呃,尊敬的先生……” 我最后假装把剑扛在肩上——剑太长了,坐下时必须卸下——这样我就可以稍微伸展一下背部。我咬紧牙关,假装冷静,但我坚持不了多久了。这真是浪费了我的耐心。 然后我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一路上过得还舒服吗……呵呵。” 听到这话,我回头一看,脸皱得更紧了。车夫一边搓着手一边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给小费。 “你想要什么答案?” 他为什么会想到这一点?这是一个反问句,因为我在出发前已经给了带我去见司机的男孩相当慷慨的小费。 所以,看到这一幕的马车夫也会有同样的期待,这并不奇怪。不过,我并不打算给他任何东西。 “我已经为你提供的服务付钱了。可能还太多了。” 他实际上是想让我为这段颠簸的旅程付小费吗?真是个偷窃的混蛋。 我本来就没打算给他任何东西,但经过那次耐心训练后,我更没打算这么做了。我面色严肃起来。 “如果你没别的事找我,就走吧。” 怕他不明白,我用力握拳。当他听到我左手的指关节发出咔嚓声时,马车夫吓了一跳,逃走了。 好的。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转过身子,向前走去,周围的人都慢慢往后退去。 从发生的时间来看,这似乎不是巧合……看来马车夫并不是唯一一个受到我行为影响的人。我的真诚的不满对他们有这么大的影响吗? 虽然纯属无意,但那一幕并不违背我的角色设定。 我只是继续往前走,用手捂住脖子,这样看起来不像是羞愧,实际上我心里有愧疚感。我的目标是穿过这个村庄,进入森林。 “这,这里没有旅馆……!” 然后,一个勇敢的灵魂向我呼喊。虽然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建议,但无论如何,我真的很感激他的反应。 “我们确实没有……” 不过,一般人都知道,玩家角色不睡觉也没事,但这和有睡眠功能是两码事。 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去旅馆睡觉。如果我累了,我会打开睡眠模式,但不这样做我又不是坚持不住。那么,为什么会有这种模式呢? 我在马车里耐心地坐了几个小时,精神上已经疲惫不堪了。如果我把这些时间用来打猎或做其他事情,我就会没事的。我的疲惫来自于那段时间里我感觉非常无聊,而不是因为我真的累了。 “如果你打算进入那片森林,那就放弃吧。” 不过,这里的人,其实都挺好的,我第一次见他们,他们居然还担心我。 “恶魔会杀了你的。” 但你知道吗?我是一个冷酷的城市人……不,我只是一个冷酷的混蛋。 我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从他身边走过。他已经快要勃然大怒,喉咙里青筋暴起。 “我不是刚告诉你恶魔会杀了你吗?!你甚至想在晚上进入森林,甚至白天也不行?!” 听了那句话,我的脚步稍稍放慢了下来。 “白天还是黑夜有什么关系?” 怪物在夜晚通常比在白天强大。有时,可以通过增加生命值或攻击力来弥补这一差距。 “要是只因为是晚上就败给这些魔虫的话,那本身就是个问题啊。” 不过这里应该不一样,毕竟是以狩猎为主的游戏,白天和夜晚的实力差距应该没那么大。 不过,以我预购奖励武器的攻击力,应该可以打到中期怪,前期打一些怪不是轻而易举吗? 根据长年游戏的经验做出决定,我大步走向黑暗的森林。 森林,仿佛是一片黑暗的虚空,连一丝光线都无法穿透,将我的身体整个吞噬了。 “我一开始就觉得那恶魔头上的七十万加尔太夸张了。” 一名女子用狼牙棒砸碎了挡住她去路的哥布林。 它的颜色是如此的红,以至于看不出来上面是否溅有鲜血。 “考虑到受害者人数很少,这种想法是可以理解的。至少,外界知道的是这样的。” 一名英俊的老者,顺着女子开辟出来的小路,跟在女子身后,头顶的白发之下,是一张狮脸,柔软的白色皮毛,让他的面容显得颇为优雅。 “不过……看来我目光太短浅了。就算没有造成直接的伤害,也夺走了他们的生计。那样的话,那些人也会成为受害者。” “你能明白这么多就够了,毕竟你不是才刚从圣殿出来,第一次体验现实世界吗?” 听到老人的话,女人摇了摇头。她对自己和这种没有解决迹象的情况都感到不满。 “为了这些无辜的人,我们应该赶紧把这个潜伏在森林里却连看都看不见的邪恶铲除掉。” “所以悬赏金额才增加这么多。别着急。有时候操之过急反而会失败。” “我知道,但是……” 她叹了一口气,想到他们已经游荡了好几天,却没有见过恶魔的一根头发。 这真是令人沮丧。她从未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直到她得到启示离开圣殿后才知道。从那时起,她所经历的外面的世界非常难以理解。 没有固定的套路和答案,必须自己判断、决定、行动。 “唉。正如大法师大人所说,即使我这样做,邪恶也不会显露出来。让我先整理一下思绪,然后再去森林里搜寻。” “明智的决定。” 用狼牙棒击碎了突然出现的另一个哥布林后,女人努力集中精神。 “…好浓的魔气!” 仿佛是为了奖励她的努力,她的感官感受到了一种在森林中徘徊时从未感受过的深深的恶意。 “大法师先生!” “是的,我也感觉到了。审判官小姐,请继续说吧。” “那就请您原谅我了!” 女子丢下拄着拐杖的老者,向着魔气的来源处走去。 “我终于找到你了,恶魔!” 她看见的是一个男人,手里拿着一盏灯,腰间和背上都佩着一把剑。 浓郁的魔气从他那仿佛被戴上手套的右臂之上涌动而出。 “你竟敢背叛神这个活生生的存在!” 她看到这一幕,心里更恶心了。 一个人的身体里居然蕴含着魔力,这简直不可思议。除非他与恶魔结下了契约,否则这是不可能的。换句话说,这个人背弃了世界和上帝。 “以上帝的名义,我要惩罚你!” 她绝不会放过这个该死的叛徒。 她紧紧握住盾牌,将神圣之力汇聚到随身携带的狼牙棒中。 “……?” 然后,当他那双没有遮住的阴郁的眼睛与她对视时—— 嘎! 剑与狼牙棒碰撞在一起。 「【侦测】│ 能够指出敌人是战场上的基本功。敌意是可以被察觉的。 效果:当对你怀有敌意的目标接近半径10m内时,该人所在位置附近会出现一个标记。” 因为是晚上,我什么都看不见,更别说恶魔了,所以我就从生存技能中选择了[侦测]。这样,半径 10 米内的任何敌对生物都会被标记。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10米内。” “……?” 但我没想到它会立刻触发。 “你竟敢背叛神这个活生生的存在!” 而引发这一切的甚至不是我要找的恶魔,而是一个人。 “以上帝的名义,我要惩罚你!” 我挥起剑,几乎抑制不住内心的震惊。我知道用剑挡住狼牙棒是毁掉剑刃的最佳方法,但此时我别无选择。 嘎! 听声音来,似乎是【完美格挡】被发动了。 这是一个防御系技能,只要适时格挡,就能减免100%的伤害,而普通的【格挡】只能减免90%。 这让我能够迅速隐藏自己的震惊并做好准备,以便能够应对可能发生的任何攻击。 “是圣殿里的人吗?” 与此同时,我也拼命思考。 这个突然出现的敌人……从她高喊神名的样子,以及从钉头锤前端流淌出的白光来看,无论怎么看都像是牧师职阶的人物。 看她身披厚重铠甲和盾牌,行动却依然平稳的样子,似乎她的等级相当高。 “是的,我来惩罚你了。” 可是确认了她的身份之后,我却更加疑惑了,为什么……一个神父会来惩罚我? 这看起来不像是一种事件,也不像是剧情的一部分。我的任务也没有显示出任何变化的迹象。 那么她是野外boss吗?不过,她的设计与地图不太搭调,而且让牧师来守护这片森林的设定是不是有点奇怪?这片森林似乎没有那样的故事。 那么,这到底是剧情的一部分还是事件的一部分呢?原作中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但因为是重制版,所以不能确定。我感到很震惊。 “我所知道的圣殿教徒热衷于以神的名义行善和施舍,但现在似乎情况并非如此,看到他们的一个信徒为了理性而肆意使用暴力。” 嗯。不过既然她出现了,我就应该玩得开心一点。我可不会为了避免麻烦而停止角色扮演。 “恶魔在跟我谈论暴力?!” 当我听到这句话时,我明显感觉到这次谈话有些不对劲。 她为何要称呼一个正常人为恶魔? 她是不是把我误认为恶魔了?她的眼睛是西红柿吗? 我和恶魔到底有什么共同之处……? 我身上甚至没有带任何被诅咒的物品……我……? 啊… 她是因为我的右臂才这么说的吗? 「……!」 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刻,我作为角色扮演者的本能开始发挥作用,让我的表情变得坚定起来。 在我的设定中,这个角色的右臂上戴着手套,因为他根本就不想看那只封印着恶魔的手臂。他被设定为一个对恶魔怀有强烈仇恨的人,但同时,每当他看到手臂中的恶魔时,他就会感到痛苦,怀疑自己是否还是一个人。 现在这家伙竟然被牧师称为恶魔?嘿,这不是会让她发疯的事情吗?!他永远不会让这样的人离开他的视线! “不要叫我恶魔,你这个狂热分子!” 所以我只好提高声音,制造点噪音!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人了,就成了流浪者,这句话她怎么能不说呢? “你一个陷入邪恶诱惑的叛徒,竟敢叫我狂热分子?!” 所以我的敌人是一个比我等级高很多的牧师,而且与我实力不匹配?我其实不在乎。在这种游戏中,等级并不一定决定胜负,即使我死了,我也可以再试一次。 对于角色扮演者来说,死亡也是有趣的内容。无论如何,对我来说都会很享受。 “乖乖接受审判!” 我一边躲避着神官的狼牙棒,一边努力抑制住嘴角的兴奋感。然后,我像往常一样举起剑,面向天空,完成了仪式。 “胜利属于我的剑,荣耀属于天堂……!” “你是在冒充骑士吗?!” 是啊,我模仿的是骑士。但我并不是正式任命的骑士,所以我不会英勇地战斗,好吗? 我熄灭了腰间灯笼的光芒,融入了黑暗之中。 毕竟那名女性全身都因为自身施加的强化而闪耀着光芒,而我的却没有。虽然我的视野会变得狭窄,但与她不同,我仍然可以攻击对手。 “你这个狡猾的小……!” 正如我所料,对手很快就看不见我了。我明显比她占了上风。 “我要割下你的舌头,献给上帝……!” 那么就让她体验一下被伏击的爽快感吧。不过不知道自己的攻击能不能成功。 「[破坏者] │ 用奥术能量包裹武器,发动充满恶魔力量的强大 aoe 攻击。 效果:消耗mp10点。对前方一定范围内的敌人造成540%的伤害。” 我在[侦测]之前选择的攻击技能[破坏者],划破了夜空,给我的双手剑增添了黑色的效果。 第9章 我不知道(2) 融合了黑色能量的刀刃看上去的确阴森可怖,但如果知道这是恶魔骑士的技能的话,就会知道,这样的技能没有比这更合适的效果了。 “躲在盾牌后面看起来就像一只小乌龟……!” “你这个小……!” 牧师对我的挑衅咬紧牙关,再次举起了狼牙棒。 “上帝与我同在!” 突然,黑暗的森林中,一道光芒四射,以狼牙棒为中心。 我不记得技能的名字了,不过看起来像是攻击buff吧?不,实际上是防御buff吗? 反正她攻击造成的伤害在我看来没什么区别,不过因为我们的兼容性很差,牧师的攻击会额外造成30%的伤害。 于是我赶紧往后退去。虽然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等级差距有多大,但我亲眼看到我的血条一下子就消失了一大半。要是一开始就小心一点就好了。 咚,咚。 牧师没有继续攻击我,而是用钉头锤敲击盾牌,发出更多的光芒。 这完全是作弊。在原版中,我只能增强其中一种武器。 然后,我的对手冲了上来,手里拿着巨大的长方形盾牌,钉在地上,挥动着狼牙棒。 这次攻击并不太难躲避。由于牧师职业通常更注重力量而非敏捷,因此他们的速度通常较慢。 然而,对手没能正确击中我并不意味着我就有优势。 我也无法击中我的对手,全因为她携带的盾牌大得离谱。 “你这个胆小鬼……!” 胆小的是她一直躲在那面盾牌后面,保证了100%的防御率,除非我能设法穿透那东西,否则无法对她造成任何伤害……! 就算我从背后攻击她,她也会跟着我的动作,举着盾牌转身。不过,就算没有盾牌,她的金属铠甲也能提供强大的防御力。连她的后背都有装甲。 她真是一个令人恼火的牧师。 “瞄准她的头怎么样?” 我凝视着她的全身,心里思索着,感觉很恼火。 她没有戴头盔,所以如果我用一把剑刺她的头,那将是致命的。 我怎么能击穿这么大的盾牌呢?我不可能做到那样的事。 “如果我用很大的力量按压它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技能……如果我使用技能的话,可以吗?就算她的防御率是100%,只要我用力击打盾牌,就能把盾牌打掉。 “啧。” 啊,我不知道了。我们之间的对抗持续了太长时间,我累坏了。 所以我不得不把一切都押在这场赌博上。 “我一定会把你的头颅献给你的受害者!” “呼……” 我紧紧握住剑。 我的目标是跳过她的盾牌并攻击她。如果这是在 pc 而不是 vr 游戏上运行的,那么这个动作是不可能实现的,尽管只有技能足够高的人才能尝试。 不过,从我的角度来看,我的水平还不算太差,我也不害怕这种小挑战。即使再想想,这也是值得一试的。 即使失败了,我还可以重新开始,因为这只是一场游戏。 于是我深吸一口气,将稍微倾斜的双手剑踢向地面。剑刃弹起后轻轻旋转,我才将它握在手中。 砰! 然后我击中了她盾牌的顶部。当对手发出一声呻吟时,盾牌微微倾斜。看到她有这样的反应真是太好了,尽管我的攻击没有奏效。 “你真的认为我会输给那种东西吗!” 然后对手举着盾牌向我冲过来。感觉就像一头公牛冲过来,但似乎并不那么可怕,因为我处于死一次也没事的境地。 相反,我机械地拔出武器,抬起一只手,握住剑柄,将剑举过头顶。 咚! 我同时跳了起来。就像是攀爬墙壁一样,脚底踩在了倾斜的盾牌表面上。 「……!」 我的对手注意到了发生的事情并试图用她的盾牌将我推开,但我并没有像那些漫画那样被击飞。 就在这时,我仿佛身体贴在盾牌上,将剑在头顶旋转起来。以握着剑柄的手为轴,将剑刃朝下旋转。 这样,我的位置就可以让我攻击她盾牌后面的她。 一道白色剑刃斩下。 “呃呃!” 我原本瞄准的是她的头,结果刀刃却砍到了她的肩膀。因为她有护具,我连她的皮肤都没能划伤。真可惜。 我想进一步攻击她,但重力却慢慢拖住了我的脚步。当我感觉到我的身体从盾牌上滑落时,我的思绪以闪电般的速度在脑海中闪过。 嗯。要是我这样摔下去,接下来肯定会被左边的狼牙棒击中。 为了以防万一,我发动了【生存本能】。一道半透明的箭头指向盾牌的右侧。那是我可以避开那柄狼牙棒击中的区域。 于是我把身体的重心转移到了右侧。这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因为我向一侧倒下,从而避开了狼牙棒的后续打击。 呼。这可把我吓坏了。我翻滚了一下,很快就站了起来,我的身体完全脱离了牧师的攻击范围。 “你这个恶魔——” 不过,我还是取得了一些不错的成果。虽然我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我还是进行了一次适当的攻击,不是吗? 我至少可以从这场战斗中选出一个好的场景。我正在录制我所有的表演,所以我应该稍后再查看视频。 “话说回来,狂热分子……!” 我忍不住高兴得睁大了眼睛,一边在地上打滚一边咒骂。 托了这么大的福,我才得以斜向牧师的身后移动。 由于她的盾牌紧贴地面,而她的狼牙棒就位于盾牌前方,所以她的动作很迟缓。 “你应该为你的胡言乱语付出代价!” 这难道不是绝佳的机会吗?啊,我不能错过。这次我一定要做对——! “哦,火焰,烧毁我的敌人吧!” 我立刻用技能挥剑想要攻击她。要不是森林另一边传来魔法,我早就成功了。 “原来还有另一只老鼠!” 哇。现在又有一个人来了? 他们太无情了。他们能让这场赛事获胜吗? 我连格挡都没挡,就往后退了一步,脸色彻底崩溃了。火球轰击在我刚才站立的地方,一道临时的火柱高高升起。 很明显,这是法师系的职业技能。 该怎么办呢?到了这个地步,就连我这个老玩家也有点慌了。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享受到乐趣。 这是某种情节点吗?还是他们突然推出了治疗师\/坦克和远程作为组合敌人?那时他们的等级甚至比玩家还高? 这还能说是公平的吗……?至少我不这么认为。我并不是第一次走进某个高级地图。我来这里是因为一个任务,它仍然被认为是教程的一部分。 “大法师先生!” “哦天哪。我从来没想过你会遇到这么多麻烦,审判官女士。” 我皱起眉头,几乎下意识地又舒展开来。大法师和审判官分别是法师和牧师职业的三级晋升名称。 “你迟到了,但无论如何,我需要你的帮助!” 当然,随着游戏类型的改变,职业转换功能可能已经消失 - 预告片对此并没有很清楚的说明 - 现在它们可能只是标题而已。 “大法师?哈,看来你们这些圣人也不多了,和那些随意袭击路人的疯子为伍!” 所以我就用这些侮辱的话开火了!即使这些头衔仍然暗示着职业晋升的名称,我还是会这么做的! “路人?你们这些和恶魔签订契约的败类,怎么可以装作无辜呢!” 与此同时,牧师对我的言辞非常符合我的角色设定。我不能就此放过。 “契约?你刚才说我签了契约?” 单从这几句台词来看,这个角色可能会觉得她误以为他是与杀害他全家的恶魔混蛋签订了契约的人。 因为那件事,她一生都致力于狩猎恶魔,所以如果有人以这种方式误解她,这必然会触动她的心。 “哈!看来你太过虔诚地信奉上帝的光芒,以致于上帝之光已经蒙蔽了你的双眼!”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沙哑,并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声来表达这些感受。 这可能有点傲慢,但我相信如果我自己这么说的话,我已经很好地表达了那种根深蒂固的怨恨。 我希望我脸上的表情也同样完美。我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怎么样,不过,反正天色很暗,所以另外两个人也看不见。 “上帝不需要你这种没有理智的人!我要把你撕碎喂狗!” “叛徒竟敢——!” “……?等一下……” 大法师似乎想说什么,但我们拔出武器的速度却快得多。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10米内。” 嘶嘶嘶嘶! 一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距离大法师和我都不远。 当系统窗口出现在我眼前时,我本能地停下了脚步。牧师似乎也发现了什么,她身上闪烁的光芒一动不动。 “恶心的混蛋,他肯定是通知给他的朋友了!” 我无视神官的话语,观察着周围。发现有敌人之后,我开始注意到树上和地底下有很多东西。 数十种声音汇聚到一起,就连森林的黑暗也无法掩盖它们的气息。 “……我还以为是什么样的恶魔,能将自己隐藏到这种程度,原来是美杜莎啊?” 大法师低声说道。不过,声音还是足够大,我听得见。不用说,我也知道了。 「美杜莎」│ 由数百条蛇聚集在一条红色蛇周围而产生的恶魔。它们一感觉到危险就会散去。 正如那飘浮之窗所言,美杜莎是上百条蛇的集合体,因此,其样子十分恶心,捕猎起来也相当困难,快要死的时候,它们会四散开来,然后又聚集在那条红蛇周围,重新组合成躯体。 但这有什么重要呢?既然它们存在就是为了被杀死,那么就应该有有效的狩猎方法。 所以人们只需要注意那个东西的外表并记住它是一个恶魔。 “那是恶魔吗……?!” 果然,这一切都是剧情的一部分啊!不然的话,这个敌人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出现! 那么,是不是就需要以共同的敌人为借口进行合作呢? “干得好,你们这群虫子!” 但我否认这种情况! 我给这个角色设定的当然是反社会、不合作的家伙,而且,他几乎不可能考虑与不久前还打过架的人合作。 “我必赐你死亡!” 尽管如此,我还是将刀刃转向了恶魔,因为我的分析告诉我,她对恶魔的仇恨仍然大于对那些角色的感受。 最糟糕的是,我完全沉浸在角色中,脸上露出疯狂的表情。 当然,我毫不犹豫地转身背对着他们,好像我完全忘记了那个牧师和巫师。他们只是我优先考虑的第二名!哈哈哈哈。 “胜利属于我的剑,荣耀属于天堂!” 与那位闪闪发光的牧师不同,我不确定我能否在完全黑暗的环境中对付那条蛇。 于是我点亮灯笼,大声喊出我的口头禅。美杜莎对光特别敏感,所以这一点绝对必不可少。 “什么…?” 我好像听到身后有人发出了愚蠢的声音,但那已经不关我的事了。只要他们没有从后面打我的头,这就足够了。 其实,就算他们真的这么做了……我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神父,你真的知道该怎么和我战斗。不背对对手确实是常识。’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我对她的评价就到此为止了。 但她本来就是那种会做这种事的人吗?如果是的话,剧情就无法正常发展了。而且,就算她不这么做,我觉得她也能在几分钟内把我打得粉碎。 嘶嘶嘶嘶! 我二话不说,将双手剑刺入了美杜莎的躯干,斩断了数十条蛇,蛇身无力,纷纷倒在地上。 然而,其他蛇很快就取代了它们的位置。那些没死的蛇甚至咬住了我。 我无视了。我把疼痛等级调低了,所以没那么疼。我的 hp 也没受到多大影响。 我用戴着手套的手挖开了蛇群。 嘘! 啊。玩原版的时候我非常想这么做。 就算那些蛇咬了我,也不过造成两五点伤害而已,还是自己挨打,然后抓住它们的本体比较好。在原作中,必须砍它好几刀,直到它失去足够的生命值,然后再趁着红蛇散开的时候攻击它…… “你在那里……!” 蛇缠在我的脖子和四肢上,我终于找到了那条红蛇,当我好不容易用手抓住它时,它却挣扎着想要挣脱我的手。 但现在攻击它太容易了。 我把拔出来的红蛇随意地扔向一个方向,就像把它扔掉了一样。然后我从缠结的蛇群中抽出我的双手剑。 那把长剑从蛇堆里滑出,剑上滴着蛇血,映着我腰间灯笼的光芒。 红蛇还未逃脱,我的剑便将其斩断。它长长的身躯被劈成两半,流出了朱红色的鲜血。 然而,我必须确定。我把它剪到了尾巴附近,以防它还活着。 砰! 我再次拔出剑,斩下蛇头,蛇头仍在扭动,也许是出于求生的意志,又或许是尸僵的开始。 我把它砍得粉碎,但是我对那个恶魔的憎恨不会就此结束。 我还用剑把它打碎了。看到它被打碎的头,我感到很满意。一个真正的角色扮演者必须照顾好这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升级!」 「? 西北森林的危险 ? 寻找潜伏在西北森林的恶魔 ? 消灭恶魔:1 \/ 1 ? 已检索到狩猎证明:0 \/ 1” 当我这样做时,我的任务就更新了。 核心死了之后,组成美杜莎身体的蛇群迅速向四面八方散开,那些蛇从我身上掉下来的感觉很清爽,还有些潮湿。 “哈……” 我看着死去的美杜莎,嘴角微微扬起。因为没有镜子,所以看不出来,但我脸上的笑容应该不怎么好看。与其说是喜悦,倒不如说是疯狂。 而且我浑身是血,脸上还挂着笑容,怎么会好看呢?要不是让人觉得我是个疯子,那才奇怪。 这么一想,他一遇到恶魔就会发疯,所以我还是装作这样比较好。 算了,随便吧。任务就这样结束了。现在只剩下对付那个巫师和牧师了…… 现在我的角色应该正处于杀死那个恶魔的兴奋状态。考虑到他对那两个人误认为他是恶魔的怨恨,对他们的反应比以前更加激烈也是理所当然的,对吧? 好了,开始沉浸! 喀嚓,喀嚓。 我稍微转动僵硬的脖子,将剑架在肩上,然后收起脸上的笑容,保持着对魔族血液的渴望与疯狂,凝视着那两人。 “我赞扬你没有干涉杀死那些该死的老鼠。看来即使是狂热分子也还有这么多理智。” 老实说,我知道这可能会有点妨碍情节。 但如果就因为这一句话,剧情就被毁掉了,那就不太好玩了,不是吗? 如果他们一开始就给予玩家那么大的自由,那就意味着该公司有信心游戏会做出相应的调整。 “那么,就按照之前的承诺,让我把你的嘴撕碎吧。” 所以,我只想做我想做的事。我不能放弃角色扮演,即使我会死。 第10章 我不知道(3) “啥……?恶魔们互相打斗?” 审判官第一个看到那个男人朝恶魔跑去。她非常慌乱。毕竟,他是个叛徒,背弃了上帝,与恶魔签订了契约。 “叛徒为什么会……?” 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人,无异于恶魔的棋子,智力低下的低阶恶魔虽然无法指挥契约者,但也绝对不会表现出敌意。 那家伙怎么敢毫不犹豫地攻击这些恶魔?即使在被那些蛇咬的时候,他仍然坚持寻找它的本体。 这、这根本就不可能啊。那种事…… “不……你错了,审判官小姐。那人并不是恶魔契约者。” 这整个情况违背了她所学到的一切。 “什么?”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这辈子会目睹这样的事情。魔力和神秘力量并存……嗯,这对未来意味着什么……?” 听到大法师一脸严肃地低语,审判官紧紧握住了权杖。他判断,以他作为大法师的身份,他应该对这种情况有更多了解。 “请详细解释一下,大法师阁下。” “……啊,是的。这只是在魔法师界流传的理论假说,所以您可能不知道,审判官小姐。” 大法师用粗壮的手指触摸着手杖,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个年轻人……或许并不是通过与恶魔签订契约而获得力量,而是通过某种方式成为了恶魔的宿主,并利用了恶魔的力量。” “他……成为了宿主……?你是说他变成了丧尸吗?” 她了解过丧尸,丧尸是被恶魔附身,无法自由行动的生物。 他们就是活死人,只是被寄生恶魔所操纵。死亡是他们唯一的救赎。他们就是那种生物。 “你说得对。不过,普通的丧尸在寄生恶魔面前失去了自尊心,而这个年轻人似乎成功压制了恶魔,并自己控制了它。” “什么?!这不可能!” “不可能?这世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审判官小姐。只有人们认为不可能的事。” 大法师看着她发脾气似的叫喊,淡淡一笑。那是一种隐约的微笑,似乎还带着一丝悲伤。 “不然的话,您会怎么称呼我们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呢?” “那么,就按照之前的承诺,让我把你的嘴撕碎吧。” 当我沉浸在角色之中时,我心里充满喜悦地说出了这些台词。 “等一下,我想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很抱歉攻击了你,所以你能听我们说说吗?” 大法师急忙阻止我。我现在才发现他是一个相当英俊的男人。 “误会?说得真好笑。所以你随意袭击我,然后把我当成狗屎一样对待,这只是误会?” 他确实很高,如果直视的话,就会看到他的领口,所以看起来至少有2米高。 他其实可能是其他种族,英雄传说里有四个种族:中型、斯兰、库雷蒂和夏奇。 而那些接近双足动物的野兽般的‘夏奇’,平均身高也都相当高。 “请原谅我们。你的手臂散发着魔气,所以我们之前把你误认为是被恶魔寄生的僵尸了。如果你是一名恶魔猎人,你应该知道……僵尸保持自我是史无前例的,对吧?” 哦……我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他似乎在试图掩盖发生的事情,所以再生气一会儿应该没问题。 我经过一番计算,握紧了拳头。同时露出复杂而皱巴巴的表情,希望这表情看起来像是愤怒、理解和自我厌恶的混合体。 “什么…?” 我不记得那个僵尸设定了。他们在说什么?它似乎和我认识的僵尸有点不同。 按照‘被恶魔寄生的丧尸’的说法,这听起来有点像恶魔宿主……是同一种东西吗?难道是那样? 对于有这种情结的人来说,听到这些话肯定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这会让人觉得自己真的不再是一个人了。 “如果我们知道你像正常人一样保持着自我,我们就不会攻击你了。我很抱歉。” 铮铮。 我放下靠在肩上的剑,紧紧握住剑柄,然后摸了摸右眼上的眼罩和额头上的刘海。 我完全沉浸在这个角色中,毫无缘由地对这些事情感到愤怒、恶心、憎恨。 我对那些误解我的人也怀有仇恨。当然,我并不恨他们,但我觉得这个角色会恨他们。 其实我也能理解他们的处境。反正他们也是npc,所以我并不会太在意。但是,现在这个我沉浸在其中的角色却做不到这一点。 “哈哈哈,丧尸……” 有时候演戏的时候,嘴巴会自动说出台词,身体也会自动动起来。 该说是角色在引导身体吗?总之,我当时就觉得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们这些虫子,竟敢这样对待我?” 结果,我比平时移动得更多,甚至举起了剑。 当然,用一只手拿着它还是有点重的。我的手臂甚至有点发抖。我祈祷另外两个人会把这理解为愤怒。 “…这事明显是我们错了。如果你有什么愿望,我会尽力满足你的。” 啊。虽然我觉得现在说这句话不太合适,但这真的很有趣。更有趣的是,我的搭档——npc——对我的台词做出了正确的反应并与之相符。 我感觉就像和大学时代的同学一起表演一样。 “该死。你想满足我的愿望吗?如果我让你割掉你的舌头,你会答应吗?” “那是……” “如果你连这么做都不愿意,你就应该停止说这些无关紧要的小道歉。” 玩了这么多游戏,我还能玩什么游戏呢?不,现在我怎么还会想着其他游戏呢?《英雄传说》和《深海明珠》简直是神作。 不过,如果他们能修复交通系统并增加一些更高品质的生活功能那就太好了。 “……我真想把你的下巴拔下来,吊在村子外面,但那样的话,我就跟那些魔族混蛋没什么区别了。” “…嗯嗯。” “离开。” 不管怎样,我装作忍气吞声,让他们离开,心里激动不已。我也收起了剑。 “现在撤军真的是正确的选择吗?” 做出判断之后,我立刻怀疑起自己的解读,但很快得出了结论。 我的行为是正确的,即使我不在乎游戏情节是否出错。我的角色讨厌恶魔,因为他不想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说实话,是的。我坚信这个角色的敏锐和敏感的性格来自于他一直担心他手臂上的恶魔随时可能再次肆虐。 换句话说,他正在赶走所有人,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失去控制并伤害周围的人。 但是,这种性格的人,会因为一次被人误会而心情很不好,就去杀人吗?是要杀人的命,又不是要杀魔人的命? 他会非常生气,但只要是无心的误会,他就不会真的试图杀死他们。因为杀人是恶魔才会做的事,这种想法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我的解释。 我把剑收回背后的剑鞘,转过身去。任务里有收集狩猎证据的任务,所以我还是得处理这件事。 “等待。” 我弯下腰捡起蛇的尸体。然后我听到身后传来牧师……不,审判官的声音。 “…我也想道歉。” 我以为她会说一些要杀了我之类的话,所以当她道歉时我有点惊讶。 “我……不。无论我说什么,都只是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而已。我很抱歉先袭击了你。我要真诚地道歉。” 啊……其实我从来没在意过这个。光看我的设定,别人会误解不是很明显吗? 其实,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和圣殿的人发生冲突,这很好。如果圣殿的人出去,他们只有在得到启示后才会这样做。即使我想撞到他们,我可能也撞不到。 “如果你想要弥补……” 另一方面,这个人物的观点与我的观点严重不同。 “没必要这么虚伪。” 所以,我必须遵循我的设置。 然而,即使在玩家不合作的情况下,他们仍试图让玩家参与到剧情中,这令人钦佩。 当然,我也发现,原本剧情的方向,就是在合作活动结束后,继续成为他们的同伴…… 嗯。说实话,这有点不现实。我们之间的战斗相当激烈,所以我不认为与他们成为队友会那么容易。我甚至不知道重制版中是否还保留同侪系统。 无论如何,这实在是太突然了。我通常很喜欢这种事情,但普通玩家不会喜欢这种突然的发展。 “这是虚伪——” “好了好了,审判官。放松点。” “大法师大人……!” 这么一想,抓到那条蛇之后我的等级不是也上升了吗?我开始思考下一步该选择什么技能。 那个攻击技能很不错,而且正如我在这次事件中确认的那样,【侦测】的效果也不错。不过,如果我能从【近战】技能树中得到一些可以增强战斗修正和防御的东西,可能会更好。 “总之,我们现在也该回去了。我们只是因为找不到恶魔,净化还没有完成,才没有离开的。” 呃,对的,净化。 “…好吧。” 我偷偷打开系统窗口,显示净化进度是98%,根据刚才听到的对话,他们好像是到处净化了。 我有点羡慕。恶魔骑士这个职业,除了用火净化之外,没有别的选择。 某种程度上,这是恶魔骑士职业的惩罚。因此,虽然免疫魔蚀,但我并不太喜欢玩这个职业。 牧师职业有职业专属的净化技能,其他职业也可以从寺庙购买净化石,但是恶魔骑士却做不到这些。 ……总之,谁能告诉我为什么那两个人跟着我? “这周你经历了很多。我真的很抱歉。” “…没有的事。作为神的仆人,这是应该做的事。” 他们为什么跟着我?我打开了区域地图,径直朝村庄走去,但这些npc不可能知道这一点。 我们关系都不太好,他们往相反的方向走不是更好吗?啊…可能是因为剧情吧? “我记得我叫你离开。” 我决定稍微威胁一下,以防万一。npc 应该对此做出一些现实的反应。 “我想我的话在你听来就如同狗叫一样。” 我抓住腰间挂着的剑柄,稍微转过身子。差点条件反射地向右转,却想起右眼戴了眼罩,已经来不及了。 我几乎变成了一个蒙着眼睛回头看的怪人。 “如果让您感到不愉快,我深感抱歉。我们不是故意的。” 我转过头看向那两人,发现他们周围漂浮着一个光球。我很奇怪他们为什么不早点打开它,但我也是一样,所以我无话可说。 唯一吸引我眼球的是漂浮在光球上方的罗盘般的面孔…… “我们只是按照{指引}咒语给出的指示行事。我们可能标记了同一个地方。” 导航功能是被当成魔法来实现的吗?这让我变成了一个过度偏执的人,嗯? 好消息是他们实际上并没有关注我。如果我们的目标相同是个问题,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反正我在那个村子里也做不了什么,也没打算再坐上那辆地狱马车。没有理由不分手。只要系统允许的话。 于是我就假装皱眉转过身去。我坐了好几个小时的马车才到达这里,看来我得努力走回出发的城镇了。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然后审判官问我要去哪里。我觉得没必要回答这个问题,所以就没回答。 “喂,晚上的森林很危险……” 但我无法忽视那些伤害我自尊的话语。 “我相信这对你来说是正确的。别把你的标准强加给我。” “…不过,一个人在这里走动可不是什么好主意。” 不,如果要我说这片森林里最危险的东西,那就是你们,所以一个人去其实更安全。 当然,说实话只会让我颜面扫地,所以我对她大声喊叫。 “看来你的耳朵不太好用。” 幸好审判官听了之后,没有再阻拦我。 虽然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知道剧情要把我引向何方,但在这场系统与我的角色扮演的战斗中,我的角色扮演赢得了决定性的胜利。啊哈哈哈。 第11章 我不知道(4) 审判官用尽全力握紧盾牌和狼牙棒,看着男人被黑暗吞噬,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不能放开那个男人,他的表情充满了不悦。 “大法师大人,我现在该怎么办?” “嗯,我也不清楚,老夫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我不能就这样放他走。我知道他很强,但如果他被魔族吞噬的话……” “你真的认为这个人最终会被恶魔吃掉吗?” “…我个人希望不是这样,但是…” “我明白你的意思。一个人所希望的和将要发生的事情是两码事。” 他从她的沉默中读出了很多东西。大法师摸了摸下巴,然后打了个响指。 “我先给那小子做个记号,等他反应过来……再见面,装作巧合的样子,现在强行跟着他,只会让他多此一举。” “…好吧。” 她同意了那个妥协。 “…我回来了吗?” 当我到达城市入口时,我下定了决心。看看我是否还会再走这条路。该死的混蛋。 走一整天还好,但可能是因为是独自一人,感觉游戏里的一天相当于现实中的一天,虽然现实中只有八个小时左右。不过还是可以忍受的。 不,我必须说点什么。 那些疯狂的深海明珠家伙在玩什么?我通常沉浸在游戏中会忘记时间,但我不会把八个小时误认为二十四小时……! 不过,是的。我可以忍受这么多,因为这可以被视为一件好事。如果你觉得你玩游戏的时间比实际时间要长,那么对于生活忙碌的玩家来说,这将是非常有利的。 但什么样的游戏会把精神和身体疲劳做到如此程度?我可以理解一些游戏加入饱腹感系统,但疲劳呢? 什么?他们是想告诉我们不要连续 24 小时狩猎还是什么?他们是否意识到他们把游戏做得太逼真了? 但是他们就决定这样管制吗?到那时他们不应该直接禁止完全潜行吗?我的意思是,那些花了很多钱准备完全潜行的人,却只遇到这种事,一定会非常生气的……! 他们甚至让昆虫出现在各处。泥土上、草丛间、树上,到处都是! 优化非常好,尽管有这么多移动物体,游戏却没有出现任何卡顿,但这感觉有点浪费技术。 他们知道我在森林里试图闭上眼睛时,一只虫子爬上我的背时我感到多么恐惧吗?他们知道吗?那些深海混蛋。 他们制作了如此逼真、神圣的游戏,这很好,但这也太过分了! “啥?你回来了……?” 我无法避免与伊兹伦书记员交谈。 “…检查一下。” 我经历了很多才得到这个。这真的很难。 “蛇……难道是!” 把蛇的尸体扔到店员面前后,我坐在了服务窗口前的椅子上。 “美杜莎……所以是美杜莎。那么……” 啊啊,我真的想马上暂停退出。这是我第一次因为游戏制作得太精良而想停止游戏。 我已经很累了,可能退出后我还会觉得很累。我对游戏的新要求是它们不应该对我的现实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但这种疲惫肯定会毁了它。 “我们得留意森林里的动向,以防万一……这样就行了。” 但现在退出的话就太浪费钱了,如果中途退出的话,就得更换液体和营养剂。 这真是太可悲了。这真是一场神圣的比赛,但我却因为这是一场神圣的比赛而痛苦不堪。妈的。 “在调查完此事的真相后,我们将宣布委托完成并支付报酬。做得好,冒险者。” 哒哒! 她这么说着,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欢快的声音,这声音此刻确实不太悦耳。 我现在感觉头晕目眩,眼皮沉重无比,仿佛自己真的连夜走回来一样。在那种状态下,很难享受任何乐趣,尽管我在玩游戏。 “这……看来你很累了。要不要我给你推荐一家旅馆?” 推荐一家旅馆?那就太好了。我原本打算去商人公司给我订的那家旅馆,但住在其他地方可能更好。 “是的!” 随着店员的呼喊,我刚开始游戏时遇到的那个孩子慢慢地跑到了我们身边。 “您能带冒险者大人去一趟白风客栈吗?” “是的。交给我吧!” 孩子看上去比那时更加精神抖擞,更加可爱,而我这次却已经筋疲力尽。 “那个……冒险者先生,您狩猎恶魔回来了吗?” “…是的。” “你猎捕的是什么魔物?是什么样的魔物?很强吗?” 这孩子看起来不像以前那么胆怯了,他靠近了我。真不幸。 如果是在其他时候,只要我的角色设置允许,我就会正确地回答他,但是现在我没有足够的心理承受能力去这样做。 “不应该无缘无故地讨论恶魔。” 我以极其冰冷的声音说道。果然,那小子听了我的严厉话语后,立刻闭上了嘴。 “…对不起。” 啊啊啊!这不是他需要道歉的事情!应该道歉的是这个没用的成年人!如果他是个真正的孩子,我可能真的会卑躬屈膝地道歉。我很抱歉,我不是一个足够成熟的成年人,无法向你好好道歉,npc 小孩……! 在我内心的愧疚感不断挣扎中,我们来到了客栈。幸好男孩还叮嘱店主,尽管我之前对他那么严厉,但还是要他好好照顾我。 他是一个非常成熟的孩子,能够将个人感情放在一边。 “…! 非常感谢!” 而我还只是个不懂事的大人,只会夸他,给小费…… “…我是不是应该直接退出?” 给了男孩一大笔小费后,我一边思考着这个问题,一边走进了旅馆的房间。 我应该就这么做。角色扮演非常有趣,这要归功于 npc 的热烈反应,但游戏本身非常累人。 换句话说,这感觉不像是在享受一场有趣的游戏,而更像是在经历一场极其艰难的电影拍摄。即使我怀着有趣的回忆和感激之情,这种感觉也很难改变。 “叹…” 不……我只是因为疲劳到了极限才会有这种感觉。当然,让我有这种感觉的游戏公司也要负一定责任…… 当我倒在床上时,一扇窗户出现在我的眼前。 「 ▲ 睡眠0小时00分钟 ▼ 」 我把计时器设置为合适的六个小时。睡一觉之后,我会决定是继续玩这个游戏还是退出。毕竟,我知道我会后悔在极度疲惫的时候做出的决定。 啊……说起来,身上的血迹还要擦一下呢…… 他们让我的设备上污垢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但为什么他们不对我头上和皮肤上的污垢做同样的事情......? 可惜,我刚想到这里,就已经按下了确定键,眼前已是渐渐漆黑一片。 “我得起床了。”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10米内。” 我立刻睁开了眼睛。窗外的光线比我入睡前还要暗,似乎已经是午夜时分了。耳中一片寂静。连一只蟋蟀的叫声都没有。 除此之外,【检测】好像刚刚给我发了通知,对吧? ......我也没有把窗户开着。 我慢慢眨了眨眼睛,抓起放在身边的剑。紧接着—— 砰! 一记重击击中了我反射性举起的刀刃。 我感觉一股寒意袭上心头。我清晰地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在晃动,清晰到我都怀疑自己怎么直到那时才注意到它。 “去死!” 陌生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骂人。不过,骂人的人应该是我。直到敌人出现在我面前,我才被这个该死的技能惊醒。 击中我双手剑的重物弹开,伴随着风声,浓浓的杀意朝我涌来。 当然,没必要就这样承受攻击。我赶紧撑起上身。作为游戏角色,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黑暗,立刻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状况。 呸! 当我扭动上身转向敌人时,一根棍棒击中了空床。 然后我挥动双手剑,由于姿势不正确,所以力量不足,但足以划破敌人的皮肤。 “啊!” 敌人一边捂着胸口一边后退。只要拉开距离,胜利就将属于我。 我用双手剑指向敌人,摸索着找到平时系在腰间的灯笼。虽然还能看得清楚,但我想仔细看看对方。 “该死!” 在那个被翻了个底朝天的房间里,一个鹰钩鼻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之前从来没有见过他。 他右手握着一根插满铁片的棍棒,左手捂着胸口,血迹斑斑。 “饶、饶了我吧。” 他踉踉跄跄地退后坐下。真可笑。他不是先袭击我的人吗? “我只是想偷你的钱……” “所以现在只要敲开人的头就能得到钱吗?” 如果我没有得到 [侦测],会发生什么?我宁愿让审判官砸碎我的头。在别人睡觉时打他们的头可不是什么酷事。 我咬紧牙关,继续用剑指着他。 “放下它,然后把手放在头上。” 哇,我从来没想过我会以这种角色设定说出警察会说的话。 那么现在怎么办? “我,我放下了,饶我一命吧……” “如果我把剑放在你的下巴下面,你能动作更快吗?” 听到我轻声的话语,那家伙吓了一跳。砰。有东西掉在木地板上,他的双手举过头顶。 我绕过床走过去,剑刃仍然指向他。剑这么长确实很方便。有了它,我甚至可以在远处控制住他。 我用脚踢开的球棒滚到了房间的角落。然后我抓住了那人的一只胳膊。即使我这样拉他,他的手也牢牢地抱住了他的头。 相反,他让自己沉重起来,然后掏出藏在胸前口袋里的一把匕首。 “这太荒唐了。” 难道这个npc是想死吗?他真是没有吸取教训。 我用双手剑作为盾牌挡住他的匕首,然后踢了小偷的一条腿,打破了他的平衡。 就在对手快要倒在地上时,我用右肘击中了他的后背。 无论如何,对罪犯太好也没什么好处。这里没有人权可以保护他们。 “呃呃……” 我踢了倒地的罪犯的手。准确来说,是踢了他手里的武器。虽然我只是踩了一下他的手,但我的目的达到了。匕首和棍棒一样滚落在地。 “你以为凭着这点小刀就能杀了我吗?” 我微微弯下腰,用戴着手套的手抓住了npc的后颈。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但我没有理会。 这个小偷应该庆幸我没有杀他。 “嘿。” 我抓住袭击者的脖子,大步走下楼。我看到一个npc在柜台前打瞌睡。 砰! 我没有大声说话,而是踢了旁边的一把椅子。 砰,咔嚓,咔嚓! 椅子倒下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回荡。 “天哪!” 抱歉,我发了点小脾气,不过,是你们没有照顾好这个地方的安全,所以我其实并没有那么抱歉。 “什,什么?” 我把抓到的小偷推倒在地。店员立刻惊跳起来,看看地上的人,又看看我,最后尖叫起来。那是恐怖片导演都会欣赏的尖叫声。声音非常大。 “怎,怎么回事……?!” 顿时,整个客栈一片喧闹,甚至有客人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或者跳到大厅里。 “啊啊啊杀人……!” 不,我的意思是,我身上确实有血,但那只是干血。 如果我最近被血弄得满身都是,那血不可能已经干了。他们到底是怎么让这些 npc 像真人一样误解事物的? “我猜你的眼睛只是用来装饰的,尖叫着谋杀和——” 我举起剑,试图瞄准那个盗贼。他试图抬起身体,这足以证明他还活着,这意味着误会应该可以解除了。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10米内。” “这么短的时间你居然杀了人?!” 如果不是那条通知和打扰的声音传到我耳中,情况就会是这样。 “果然,保持着自我的僵尸是——!” 嘿,她就是我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个人,对吧? “无需多言!” 轰!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一把狼牙棒就砸中了我刚才站着的地方。我勉强躲过一劫,但距离还是太近了。牧师不再穿着全金属盔甲和盾牌,速度快得惊人。 “你…!” “这次我要彻底除掉你!”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来这里,但我确实知道她又误会我了。 她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npc。如果我们每次见面她都这样,那真是太麻烦了。 或者说这也和剧情有关?不过,如果说是剧情的一部分,似乎有点太过复杂和巧合了。 无论如何,如果玩家没有在正确的时间醒来,他们可能会死。 “我很确定我说过如果你跟着我我就会杀了你……!” 或者说醒来并不是正确的做法?就像我们必须再次合作才能取回被盗的钱一样。 毕竟,玩家在游戏初期就拥有【侦测】的可能性很低。 “肮脏的恶魔!” “…这次我真的要砍掉你的下巴,拔掉你的舌头!” 顺便说一下,每次神父出现,我的沉浸感就会被打开,所以有她在身边也很有趣。每当她出现时,她似乎只会说一些能刺激我角色情结的话。 “以上帝的名义,去死吧——!?” “等一下!” 就在我和审判官即将发生冲突的时候,一条蓝白色的锁链从地板上弹出来,把我们绑在了原地。 {束缚}。这是一种控制魔法,可以将敌人束缚在原地,从而让施法者有时间施展更多魔法。它会在一定时间后自动释放目标,但如果有人抵抗它,他们可以缩短这段时间。 好吧,我至少还会被这样绑住两秒钟。至少在原版中是这样的。 “就站着别动!” 但我还是想着要稍微抵抗一下,于是发动了<破坏者>,挥动双手剑。就在这时,大魔法师的叫声传到了我的耳中—— “大法师先生,但是为什么——” 呸! 我的动作破坏了锁链,我的双手剑撞到了地板上。 裂缝! 我的剑刃与木地板相交的地方,出现了一道裂痕,将大厅的一半裂开。被我击倒在地的盗贼勉强躲过了裂痕,浑身发抖。 “呜哇啊啊!” “啊,怪物……!” “……” …嗯…我是说… 关于这一点。在原版游戏中,人们总是抱怨这个技能应该被削弱,而且在 pvp 中它太像作弊了,因为它基本上会破坏游戏…… 我和大法师之间沉默了一会儿。 第12章 我不知道(5)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要挣脱大法师的{束缚}锁链的。 不,我是说,我的确这么做了,但我……当然,我没想到它们会这么容易被打破。即使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等级差异,{束缚} 也应该能持续大约两秒钟。 他们在重制版中甚至改变了大法师的技能吗……? “呃呃……你们两个冷静一点。” “但!” “审判官!你的双眼被对邪恶的仇恨蒙蔽了吗?!” 大法师的叫喊声甚至让我的头都嗡嗡作响。当然,我仍然试图扮演我的角色,因为他似乎不太专注于责骂审判官。 “你看清楚点,你真的认为这个年轻人杀了那个人吗?” “但如果他不杀他,那血……!那血……” 看到大厅中央那个浑身发抖的盗贼,审判官闭上了嘴。她似乎意识到自己又一次搞错了。 “…他没死吗?” 她反复张开又闭上嘴巴。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有点可爱。这让我想起了我曾经读过的剧本中的一个牧师角色,所以我觉得她有点……有趣? 嗯? 我一时怀疑自己的眼睛,为什么审判官的脸这么熟悉?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天色太暗,什么都看不见,而我太沉浸在角色扮演中,没有注意到她有多么熟悉。 “他,他真的还活着……?” 我快速扫了一眼审判官,他看上去仍然不太舒服。 她的头发是鲜红色的,与她的绿色眼睛形成鲜明对比。她的头发不太长,但有一部分松散地扎在一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看起来和设置页面上的牧师代表图像一模一样。我还确信我在重制版预告片中见过她的脸几十次。 “…你已经看到了真相,何必再三重复呢?” 还有大法师的脸……和法师的代表形象一模一样,夏基族的特征,尤其是那美丽的白狮般的容貌,我绝对不会把他的脸和别人的脸搞混。 但让我疑惑的是,为什么会出现其他职业的人物。 在原版《英雄传说》中,当玩家选择特定职业后,只会出现该职业的角色,而不会出现其余可选职业的角色。 因为是线上游戏,所以可能会遇到其他玩家的角色,不过在游戏剧情中,其他职业都没有出现。 那么,这是他们对故事所做的改动之一吗?我的意思是,他们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太多了,以至于他们不能只是路过的 npc。奇怪的是,感觉游戏试图将我们绑在一起。 是的。仔细一想,预告片里有不少五个人站在一起的场景。原本以为是为了避免表现出对某一职业的偏爱,结果竟然是在暗示剧情? 不过,那样的话,那些人就是我的同伴吗……?我们平时可是经常打架的……? 不,我是说。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可能会采取不同的做法。 “…请解释一下这种情况。” 就在我整理完思路后,大法师开口说话了。很幸运,我通常能很快整理好思路。 “你真的要我解释吗?我?” 仅仅因为我意识到他们可能是我的伙伴,并不意味着我会改变我的态度。 当然,我已经玩过好几款游戏,因为角色扮演导致我无法招募任何队友,但现在我没有理由停下来。我现在感受到的乐趣比我最终可能面临的困难重要得多。 啊哈哈。角色扮演实在是太有趣了。真的很有趣。 “……我知道,无论是审判官还是我,都没有资格要求你做出解释。不过,这里还有其他人,你先缓解一下他们的焦虑如何?” 我心里其实很佩服大法师的这句话,果然圣人就是圣人啊,我这个年纪了,也真想跟他学习一下。 “……” 然而,我觉得没理由就此罢休。我怒视着大法师,拔出地上的剑。然后踢了踢还在地上颤抖的袭击者。 “你…!” 审判官还想说什么,但大法师却快了一步,快步走下楼梯,捂住了她的嘴。 “亲口承认你所做过的事。” “救,救命……” “我需要重复一遍吗?” 唉,我感觉我就像是这里的坏人,尽管我不是。真刺激。 “我是为了他的钱!” 幸运的是,在审判官再次发怒之前,盗贼开口了。 “当我看到你给那个跑腿的小伙子小费的时候,我还在想你是不是有钱人……!” 「……!」 审判官的脸色变得铁青,大法师叹了口气,仿佛他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我却惊讶地发现,这件事的起因竟然是我给的小费。我以为这只是一个随机的情节点,或者我只是运气不好,但事实并非如此。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就在这时,前面走了出来一个人,手上拿着火把,正是刚才给我办理入住手续的旅店老板。 我这才想起来,她不是跟那个跑腿的小伙子聊了一会之后就开始把我当成贵宾一样对待了吗? 她说我带回来的一张冒险者卡是她朋友的儿子的,所以为了感谢我平息她朋友的怨恨,她只拿了一半的旅店费用。 很好。这样一来,整个误会就可以结束了。 “不!骑士大人,您怎么能在这么晚的时候做这种事?不,等等,这是什么……?” “你以后要多注意安全了。” “什么?” “你自己处理掉那只老鼠吧。还有……” 我看了一眼大法师和审判官。 “我暂时饶你们一命。” 啊,太好玩了。游戏能这么好玩吗?我感觉棒极了,退出的想法都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 “赦免?” 旅店老板似乎有些慌乱,但我没有给她任何时间阻止我。至少我没什么行李要收拾;我一手拿着剑,一手拿着包。 我太累了,没脱鞋就睡着了——当我意识到这一点时,我的精神在我内心尖叫——所以我什么也不用做。 幸亏如此,我才不必再回到房间,直接离开了旅馆。接下来,便是店主无声的尖叫。 “您,您就要这样离开吗,冒险者大人?” 她焦急地问我,我便离开了。我假装没听见。客栈里点起的火把,渐渐照亮了街道。 “等等,你!” 审判官似乎终于回过神来。她冲了过来。我需要给她一些反应。 “我猜我的话在你听来就像是废话。是啊,因为你是如此高贵的牧师,所以你应该不想听一个魔族的卑微话语吧?” 我稍微转过身,举起剑。审判官的眼睛里映出我脸上的表情,可能是愤怒,笑着说我觉得这种情况很荒谬。 什么?人生气了也会笑。其实我笑是因为太好玩了。哇哈哈。 “我将结束这一切。” “…抱歉…” “我还有什么理由继续纵容你?我的耐心已经快用完了,而你却让我失去了耐心。” 听到我的话,审判官闭上了眼睛,浑身颤抖起来。从我的角度来看,她看起来相当可怜。 反正我所知道的祭司阶层的设定是他们刚从圣殿被派出去帮助人们。她一直生活在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圣殿——她的教育结束后被派出去,说是时候了。 在这种情况下,她如何能够遵循她所学到的原则和规则?她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所以我认为我不能太严厉。 这也是为什么我并没有对她的行为生气,据我所知,一个没有经验的人可能比一个有经验的老人还要死板和直率。 “只要我把你的舌头拔出来,你就再也不能说这种废话了,怎么样?” 然而,即使我理解她为什么这么做,我塑造的角色却无法理解。 “…你说得对。” 很抱歉我已经那么老了还喜欢这种角色。 不过既然是npc的话就没问题了,这不是现实啊……请大家忍耐一下。 “冒险者大人……” 不管旅店老板如何试图和我说话,我仍然带着愤怒的表情盯着审判官。 好像认出了我眼中的神情,她睁开了眼睛,像是刚刚下定了决心一样,然后弯曲了双腿。 「……!」 如果我没有尽力保持表情,我的眼睛就会变得像茶碟一样大。 不不不,那个牧师在做什么? “审判官……” 甚至连稍晚出来的大法师都显得很惊讶。然后我转向她,想问她到底怎么了。 “我无法再用言语来忏悔我对你的侮辱。把它拔出来,如果这还不够……你可以取我的命。” ……等一下,现在有很多话想说却说不出来。那个npc到底在说什么?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我告诉她要拔掉她的舌头,她应该不会同意吧。 我其实很喜欢这种性格坚定、严厉的角色,所以当然最喜欢牧师的角色,但我的目标不是这个。我这么说,是因为她会拒绝……! “……” 但以我现在所扮演的角色,实在难以屈服。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个人冲了过来,挡住了我的去路。是大法师。 “请你手下留情。” “她刚从圣殿出来。她对这个世界还一无所知。” “这都是我的错。” “如果这件事情有人犯错的话,那一定是我,因为我没能及时阻止她。如果要惩罚一个人,那就惩罚这个老头子吧。” 现在连大法师都跪在我面前了。我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佩带的长剑的剑柄。 “大法师先生!” “我知道,我没有权利这么说,但是请……” “不,这是我的错!大法师大人与此无关!” 虽然心里有些郁闷,不过这种情况也不算太糟,幸亏找到了可以逃走的洞口。 说实话,是的。虽然因为他们是 npc,我的罪恶感会减轻一些,但割掉某人的舌头——因为我没说过要割断他们的喉咙之类的——真的很烦人。 我非常确定我必须捏住他们的舌头才能把舌头剪掉,我怀疑这个游戏甚至包括唾液的感觉。不,我非常确定。毕竟,我能感觉到唾液在我的嘴里。 考虑到这一点……我真的不想让别人的口水沾到我的手上。我甚至不想把它弄到我的剑上。那太恶心、太脏了。 “我明明给过你机会,可你却选择了惩罚。” 我尽可能冷静地向他们走去。我能听到旅店老板屏住呼吸的声音,我能看见跪在我面前的两个人的肩膀紧绷起来。 “大法师先生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的愚蠢。请不要对他动手。” 因为他们那样做,我觉得自己就是终极魔王。我应该给我的下一个角色赋予一个完全扭曲的性格吗? 但即使是这样,由于我强烈的罪恶感,对我来说也有点太难了。我的意思是,这些 npc 太过逼真,这让事情变得更加困难。如果他们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同样的事情,我就能清楚地看出这些程序只有由 0 和 1 组成的,所以我可以毫不犹豫地攻击它们。 我停在跪着的审判官面前。大法师低下头,咬着嘴唇,叹了口气。 他的额头中央布满了无数的皱纹,似乎是由于他用尽全力闭上眼睛造成的。 我拔出长剑,咬紧牙关,抓住审判官的头发。抓住它很容易,因为她的头发扎成了一条辫子。 “呃呃!” 我是不是拉得太多了?审判官微微张开的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好吧,现在顾虑她是没用的。 我并不是一名牙齿保健员,也对检查别人的口腔不感兴趣。 切! 我轻而易举地剪掉了她的红色辫子。 我担心系统会把那视为《部件破坏》,但是……我很幸运,成功了。 德。 我把辫子扔在地上。红色的头发散落在地上,让我想起了落下的玫瑰花瓣。 我一边剪一边往上拉,所以剪出来的发型看起来有点奇怪…… 好吧,就说这是她生命的代价吧,随便你。我甚至给她剪了一个更匀称的发型。 我应该继续前进。 “……?”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那少女抬头望着我,眼睛圆圆的,看上去十分可怜又十分可爱。我实在没法将自己的想法表现在脸上。 “下一次,受害的就是你了,所以当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时,回想一下这一刻,然后闭上你的嘴。” 啊,这么一想,魔王骑士的姐姐不是跟她同龄吗? 过场动画在我眼前闪过得太快了,我无法确定,但我记得她也挥舞着狼牙棒。 然后,最后在她身上看到了我姐姐的影子后,我心软了。我并没有真正追求这一点,但角色扮演的乐趣有一半在于顺其自然。它与我最初的设定很契合。 现在,如果我就这样离开,那将是完美的结局。太好了。就像一个真正的流浪骑士。 “你……就这么放我走……?” “啊,天啊……” 身后传来两个声音,一个是沮丧,一个是如释重负。我心中稍稍感到自豪,甚至忘记了刚才的震惊。 “你!” 拉拉拉,我听不见你说话。我设法保住了牧师的生命。要不是大法师在最后一秒跪在我面前,我真的别无选择,只能割掉她的舌头或头。 我不能就这样忽略我的角色设定。我对她的愧疚感和我的角色扮演是两码事,好吗? “审判官……” 好了,一切顺利。 我悠闲地离开街道。当我离开旅馆周围火炬照亮的区域时,迎接我的只有黑暗。 …好的。 那么我现在应该去哪里? 虽然发生了一些小问题,但实际上都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们把这个城市的地图画得非常大,整个驿站里不会只有一个旅馆。如果我赶时间,我可以在晚上离开城市去打猎。 最重要的是,我想知道《深海珍珠》将如何处理下一个故事事件——以及他们将如何设法将这些 npc 编织到其中。旅馆绝对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最佳方式。 这游戏太好玩了。哇哈哈! 第13章 我不知道(6) 让我再说一遍:《深海珍珠》和《英雄传说》都是神圣的。 “要么是我仅存的那只眼睛出现了幻觉,要么是你的两只耳朵出了问题。二者必居其一。” 之前的事情发生后,我只是四处闲逛,花了一整晚的时间寻找另一家旅馆。洗完澡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第一家旅馆好多了。这个地方甚至没有完整的浴室。那时我点了一份全餐来提升我那不足的饱腹感。 在我独自吃饭的那张桌子旁边,有人坐了下来。当然,那人就是大法师和审判官。 砰! “真的只有我割掉你的舌头你才会明白吗?” 我粗鲁地放下手里喝着的水杯,审判官慌了。红着脸的npc似乎也知道自己这样做太不要脸了。 我一方面对“深海明珠”深感钦佩,他们让这些 npc 拥有如此多样的情绪;另一方面,我又在猜测,这两个人加入我身边是否真的是剧情的一部分。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肯定不会这么粘人。 “别这么生气。我不会再对你粗鲁无礼了。我不会再犯任何错误了……我不会再试图伤害你了。我发誓。” 就算她这么说……我还是无法不因为我所扮演的角色而生气。为了扮演角色而违背剧情的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两次了。 哦,当然,这是我第一次在这样做的同时取得如此大的进展。我以前玩过的其他游戏迫使我继续前进,因为 npc 不会接受任何答案,除了正确的答案。 “你现在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但是这款游戏无论我说什么都会给我适当的回应,让我可以无忧无虑地扮演角色。这就是这一切如此有趣的原因。 “我…” 就在这时,审判官开始嘟囔着什么。当我把目光转向她时,我看到她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这样一来,她的脸就和她的头发一样颜色了。她看起来可爱极了。 “我来这里是为了学习宽容!” 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 这不是什么故障吧?我的耳朵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那家伙真的是想触发我的角色扮演吧? “对他人要仁慈体贴,不要自大狂妄。这是我一生中被教导的,但直到现在我都无法做到。然而……你不一样。你不仅多次忍受我对你的侮辱,甚至在最后一刻原谅了我。” 我紧紧握住差点从手中滑落的玻璃杯,同时努力抑制住嘴唇不抽搐。 “我在你身上看到了我想成为的那种人……!这就是为什么我现在敢于站在你面前。我知道我给你带来了这么多麻烦,而且对你很不尊重,但是我……!” 爱好者圈子里一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你不是选择了你最喜欢的人,而是有一天突然出现在你面前,揪着你衣领,打你耳光的人,他一定会成为你的最爱。” 您也许想知道我引用这句话是想表达什么? 那个女孩抓住了我并打了我一巴掌。 “…如果你是想让我心情变糟的话,那你就成功了。” 当我几乎坚持不住自己的角色设定时,我抱着头在内心尖叫。 她很可爱。我觉得她现在表现得真的很可爱。昨晚当她跪下来向我展示她诚实、直率的态度时,我有点紧张,因为她正是我喜欢的类型。 现在她用这个来打我?!她这么无耻的道歉是想让我大获全胜吗? 她疯了吗?她真的疯了吗?!我的意思是,我真的更喜欢原版游戏中的牧师职业和他们的个人设定,但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你、你就不能闭上你的……嘴巴吗?啊,再次抱歉……” “……” 她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感情,因为她就是这么直率。啊,这让我发疯了。她怎么知道我会被这种笨拙的角色迷住?! 她把头发梳成波波头的样子,说起来还有点可爱…… “现在我明白了。真有趣。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试图这样自杀。” 我无法打破角色的形象,所以我几乎强迫自己说话,我的嘴唇颤抖着。 大法师可能误以为我的反应是我愤怒的顶峰,所以显得很紧张。 “这不是我们的本意。你必须听我们的。” 幸好我没破坏角色。不过,我对那突如其来的可爱袭击并不太高兴。 “不,我不需要。” 不过她真的很可爱,她直接道歉,毫无道理,就像一个没有常识的人。所以,事情会变成这样,这是很明显的吧? “我和你能交换的,就只有拳脚。” 哒。 我粗暴地站起身。我的手自然是放在背上的双手剑的剑柄上。 当然,我不能为了剧情而放弃角色扮演。以我的脾气和他们胡言乱语,我怎么能静下心来呢? “即使我告诉你,我们知道如何杀死魔王撒旦?” 然而,当我刚要拔出剑的时候,大法师很快就吐出了这句话。 挤满了人的大厅突然变得一片寂静,我的手也僵在了原地。 “如果这你把她杀了,意味着失去将魔王撒旦和所有其他恶魔赶出这片土地的机会,你真的会现在拔出你的剑吗?” 圣人终归是圣人,虽然对话不多,但他却很精准的抓住了这个角色的弱点。 “…那。” 如果我在即兴表演时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那就是我的角色永远不会错过这次演讲。 “你是什么意思?” 我拔出剑并将其握在身前,眼中满是恼怒。 我想让大法师知道,如果他胡言乱语,我会立即挥舞我的剑。 “在那之前,让我润一下喉咙。这将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他似乎想营造一种特定的氛围,但我的角色最想做的就是尽快将所有恶魔消灭掉,我怎么能允许他这样做呢? 我紧紧握住双手剑。大法师清了清嗓子。 “…你一定听说了审判官刚刚离开圣殿的消息吧?” 他确实很聪明。这位圣人立刻察觉了我的意图,并立即按照我的意愿去做。 “尽管她作为审判官来说还很年轻,但她离开圣殿是有原因的。这是因为一个启示。” 他微微看向审判官,审判官一直在听着他们的谈话,很快就开口了。 “尽管我并不配......但我被告知,我注定要打败撒旦。” 这……这让我很困惑。难道她已经得到了启示?而牧师注定要打败撒旦? “然而,我也被告知我没有足够的力量打败他,所以我必须召集同伴。” 这个启示绝对是要让玩家角色听到,而不仅仅是牧师角色。 “所以我先去拜访了大法师阁下……接下来,我们计划在全国各地游历,聚集更多的人,并说服他们加入我们。” 难道“深海珍珠”把剧情改得完全以牧师为中心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回来的原因,尽管我们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 “……?大魔法师大人,您不是说没事的吗……?” “咳,咳。” 大法师急忙说道,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脸色微微红了起来。 “那么,你愿意加入我们,一起打败撒旦吗?” 「※距离讨伐魔王仅一步之遥※」 这句话仿佛是一场探索的开始。 我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被特殊标记包围的任务肯定是主线任务,心里不禁怦怦乱跳。 “我们发现你是个很有名的佣兵。无论多么困难,你都会毫不退缩地杀死恶魔。如果你杀了撒旦,所有的恶魔都会离开这片土地。” ……嗯,我早就料到这两个人的加入和剧情有关,所以我还是继续说下去吧。 而且我差点杀死了剧情主角……游戏没有给我警告或某种信息,这有点奇怪,但是,即使我杀了她,我也可以重新加载早期的保存文件。 虽然我没有那么做,但事情还是会好起来的。那只是意味着我可以随心所欲地改变故事。 我只是感到很震惊,因为《英雄传说》并没有宣传说是一款行动自由度如此之高的游戏,玩家可以随心所欲地构建故事。但由于这并不是什么史无前例的事情,我很快就接受了它。 但是,他们要磨练多少个人才能达到这种自由度和图像水平?我并不是没有任何疑问,但是……他们不是因为有可能才发布它的吗? 我当时很震惊,因为他们没有公布这个设定,但从玩家的角度来看,这并不是什么不受欢迎的事情。我甚至可以自由地扮演角色。我怎么会为此生气呢?! “真是可笑。这不是勇者应该做的事吗?” 因此我完全专注于角色扮演并思考如何对该提议做出反应。 如果就这样放弃的话,会不会有点奇怪呢?我的角色对那两个人只有鄙视,更别说信任了。 “她确实得到了这个启示。如果你想要证据,你可以跟着我们去任何一座圣殿。他们都承认她是一位英雄。” 但如果大法师都这么争辩的话,我也没有理由拒绝。 为什么?因为这个角色对恶魔的仇恨,比对这两个人的仇恨还要大。 而且,他还被赋予了打败所有恶魔的起源撒旦的机会,你知道吗?他不能错过这个铲除所有恶魔的机会。在我创造的角色设定中,我写下了他对恶魔的仇恨之火燃烧得如此之旺,甚至连他自己都可能被烧死。 “…果然如此…” “那些话。” 因此,如果她可以消灭所有恶魔,以换取容忍这些讨厌的家伙,她会毫无疑问地这样做。 “它们最好是真的。” 我被这些 npc 深深感动了,他们总是知道何时说出正确的台词,而我则握紧了我的剑。 “因为如果不是的话,我会立即把你们砍成碎片,并将你们的尸体献给我的家乡。” 我假装要挥动我的刀刃,但最终却没有。 “您可以自由地这样做。我们以此欢迎您加入我们的探险队。” 「??(审判官)加入了你们。」 「??(大法师)已经加入你们了。」 「※打倒魔王的一步※ ? 加入讨伐军 ? 与大法师对话」 任务信息已更新。 * * * “没必要,我让你陪我,只是为了我的目的,我没打算原谅你的傲慢和自私。” 审判官一字一句地听着男人说着,语气冷峻,但她并不在意,因为这件事上错的其实是她。 “别想着把我当成同伴之类的。如果不是为了杀死撒旦,我连跟你们共处一室都做梦都不想。” 她确实很了不起,抑制自己的愤怒,保持冷静以达到自己的目标。 她想知道当主教说人们应该始终保持理智时,脑海中是否想到了这一形象。 “你明白吗?” “是的!” 审判官觉得他不愿意把她当成同伴真是太可惜了,但也已经很感激他能陪伴了。 如果一起旅行的时间足够长,审判官肯定会有机会为自己的粗鲁向他好好道歉,并学习他的举止。 “……” 当听到恶魔骑士雷霆般的咆哮时,审判官的眼睛亮了起来,不管他是否皱着眉头。 一开始,审判官还否认他的存在,怀疑他,因为她的阅历和知识太浅薄,而且这样的情况也比较罕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当你说他可以夺走你的生命时,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吧?!审判官!你的使命太伟大了,不能做这样的事!如果他不仁慈的话……!』 『我知道我的行为很鲁莽和冲动,大法师大人。您责备我是对的。』 她不再憎恨恶魔骑士了,相反,每当她抚摸自己的短发时,对他的敬意便会油然而生。 『但是,大魔法师大人,我的狭隘已经造成了这么多的损失。幸好这次可以用钱解决,但是如果有人死了怎么办?我们还能解决吗?』 『所以你愿意为此献出生命吗?』 『正义意味着正当的暴力,因此更加沉重,需要谨慎使用。神也说过,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正义。然而,我在那两次中,有没有遵守这条规则呢?』 『…第九条诫命。』 『我连神的话语都不能好好遵守的话,要怎么拯救世界呢?我觉得我做不到。我连称自己为勇者都没有资格……』 审判官回想起昨天与大法师的对话,看着站在她面前的男人。 『我被宽恕了。甚至得到了弥补罪孽的机会。』 『审判官……』 『如果我是他,我不会原谅自己。如果我是他,我会割掉自己的舌头。如果我是他,我根本不会这么做。』 凶狠的眼神背后,是身为魔主却能放下恶意与杀意的精神力量,恶毒的话语背后是宽容,浅薄的恶意背后是慈悲。 这是审判官以前未能看到的他的另一面。 『其实他不是比我更像神的代表吗?』 审判官整晚都在祈祷,思考着恶魔骑士。她思考着他为何会成为恶魔的寄主,他一定经历了什么,以及他迄今为止一直在想些什么。她被偏见蒙蔽了双眼,在还不了解他的情况下就将剑瞄准了他。 审判官越想他,对他的遗憾和敬意就越深。在与大法师一起调查他之后,她的感觉更加深刻。他们得知他一直在通过消灭恶魔来帮助人们。 『我想更深入地了解他。我想向他学习。不是他与恶魔融合后仍能保持理智的能力,也不是他克服愤怒的坚强意志,而是他宽容地原谅批评和侮辱他的人的宽容。』 虽然他言辞粗鲁,行为粗俗……大法师说,学识浅薄的人,词汇量就更少。教育并不是人人都能接受的。 所以这也情有可原,相反,他虽然没受过什么教育,但比她好多了。 正如她所想的那样,她是真的想更加了解这个男人,并且成为像他那样的人。 当这个年轻女子的渴望才刚刚开始的时候,她才刚满二十岁。 然而,直到很久很久以前,她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幻觉。 第14章 我不知道(7) 「配合与同伴 | 有些npc可以和你合作:他们要么是陪伴npc,要么是同伴npc。 陪伴 npc 只会跟随你直到你达到某个目标。你可以提前与他们分道扬镳,或者根据他们的好感度邀请他们成为你的同伴。 同伴 npc 不会离开你,除非玩家决定与他们分道扬镳。他们可以收集信息、侦察位置等。 陪伴npc和同伴npc都会自行行动,但你可以根据他们的好感度给他们下达具体命令。” 「好感度 | npc会根据好感度做出不同反应。无法直接检查你的好感度等级。」 看了系统窗口提供的信息,我得出了两个结论。第一,和同伴npc谈恋爱很难。第二,我想知道如何查看这两个人的等级。 不过后者其实没那么重要,前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一个人玩也没问题。 “别想着把我当成同伴之类的。如果不是为了杀死撒旦,我连跟你们共处一室都做梦都不想。” 重申一下,我一直非常热衷于角色扮演并坚持我的设置,以至于我经常因为不愿意带任何同伴角色而破坏游戏。 “你明白吗?” 我并没有因为没有得到过好感度而感到后悔,只是用一种比较凶猛的方式说出了台词。 然而,得到的答复却出乎我的意料。 “是的!” ……我试图划清界限,告诉她不应该把我当成同伴,但她为什么回答得这么开心?不过,她还是非常可爱。 除此之外,我完全不知道她的眼睛为什么会闪闪发光。不管怎么想,我们之间的好感度不是应该很低吗?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的好感度上升了呢? 我确实让她的舌头留在嘴里,这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我表现出了仁慈。但如果我问别人这是否会提高一个人的好感度,百分之一百的人都会强烈地摇头。 还是什么?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还只是一张白纸,刚刚步入社会,是不是太刺激了?是不是像吊桥效应? 或者说这只是一个帮助玩家进入剧情的设定,让玩家在进入主线剧情前所制造的烦恼都从脑海中消失,从而让他们能够更安心地加入到剧情中。 嗯,好吧。这是最有可能的解释。 “……” 那现在怎么办呢?不管npc的好感度如何,我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早餐端上来的时候,周围的气氛显得有些暧昧。要不要按照任务的要求直接跟他们说话呢?但是要怎么做才不会违背设定呢—— “找到你了!” 我把握在手里的剑柄握得更紧了,露出了威风凛凛的样子。这是反射性的动作。 “冒险家!” 我稍稍回头,就看见了昨天带我来那家旅馆的冒险者公会的差使。 “什么事?” 我必须和那两个人谈谈,但是那听起来像是支线任务。 我下定决心后,立即转过身去。我仍记得那两个人,脸色有些难看,以致那男孩一看见我就畏缩了一下。 “…那个,有人找你……” 当那小子走近看到我身边的两个人时,他歪了歪头。 他大概对身穿骑士盔甲的审判官和不同种族的大法师感到吃惊。除非进入他们的领地,否则很少会遇到人类以外的种族。 好吧,假设我记得的设置也已经在重制版中实现了。 “呃……” 这个孩子似乎有些紧张,所以审判官轻轻地向他打了招呼,大法师也对他亲切地笑了笑,这让他大大放松了下来。 “冒险者大人,店员找您……” ……他所说的店员应该是伊兹伦吧。我查看了任务列表中主线任务正下方的支线任务的信息。 「? 西北森林的危险 ? 与伊兹伦书记员对话」 虽然上面说我只需要和她谈谈,但这或多或少意味着我应该领取我的奖励。甚至上次的救援任务也留在我的列表中,直到我得到我的奖励。 “若是你能等的话,我也可以带她去……” “带路。” “嗯?” 我通常会让差使带她来这里,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 虽然我答应陪他们去,但是他们俩和我的角色关系还是很乱,而且我怀疑我的角色会不会愿意和他们一起去见伊兹伦,因为错过了好好聊一聊的时间。所以,我决定亲自去。 “我说,带路吧。” 当然,就算我去冒险者公会,那两个人也很有可能跟着我。一般来说,只要有角色加入你的队伍,他们就会一直跟着你。 不过不知道英雄传说重制版是不是也是这样,所以想试试看,不管结果如何,至少对我来说不会有损失。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吗?我那边也有点事。” 好吧,游戏终究还是游戏。 我催促着男孩往前走,没有看其他两人一眼。那个困惑的孩子看了看我和另外两人,然后大声喊道。 “跟我来!” 小孩走在前面,步伐看起来还挺欢快的,其实他的走路姿势更接近跑步,不过考虑到我们步幅的长短,追上他也不是难事。 “你为什么也跟着来?” “我问的时候你没有拒绝。” “那么如果我没有拒绝,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同意了?” “这……这得看情况。” “店员小姐!” 刚到冒险者公会附近,少年就突然冲了上来。我既然已经到了目的地,也就没再追赶他了。 “找到冒险者大人了——啊!” 当她看到男孩时,开朗的伊兹伦店员又与我目光接触。当她看到我时,她的脸有点僵硬。 “首先,请允许我向您道歉。” 我原本想索要报酬,可她突然这么说,让我眼角微微一抽,难道说他们扣了我的报酬…… “小偷已经交给警卫了。这种地方一般不会出小偷的……” 幸运的是,事实并非如此。她似乎对我在她推荐的地方发生这样的事情感到抱歉。 “请再给这家旅馆一次机会……” “没有必要。” 虽然我通常都欢迎额外的补偿,但我认为,考虑到我的角色设定,拒绝这个提议是正确的。我很快就摆脱了可能感到的任何遗憾,完全专注于当前的情况。 “你就说这些吗?” “……那个,你受伤了吗?我听说发生了一场打斗。” “你真的认为我会被如此弱小的人伤害吗? 她伤害了我的自尊,所以,我当然会做出那样的反应。 店员立刻被我凶狠的态度吓了一跳。 “不过,魔法塔的大法师和审判者……?” 店员说话时一直看着我的目光此时微微移动了一下。由于这款神级游戏完美地模拟了人眼的自然运动,我立刻就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停下了。 npc终于注意到了我身后的两人。 “你们,你们两个……” “哈哈,已经一周了。” 哦,他们以前见过面。 店员开始注意到更多的事情。在仔细思考了她的反应后,我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 身为中间人,她也没办法阻止那脾气暴躁的老头子再找人来满足这个要求。 “是的,是的。那家伙接住了它。” 不过,考虑到之前提到的违约金,他们应该不会太过担心。是因为他们的形象受损了吗?不过,在npc面前谈论形象和自尊心有点奇怪。 “我们是最慢发现问题的,所以没有得到任何补偿也没关系。只要预付款就行。” “不,当然,我们会补偿你的。毕竟,保护冒险者的权利是我们公会的职责。” 店员听了大法师的话,只是摇了摇头,大法师对此事的反应倒是比较宽容,毕竟他们也不是无缘无故收中介费的。 “但是,为什么你们三个人……” “我们昨天因为误会发生了一些争吵,但我们设法解决了问题,甚至决定从今天起成为一个政党。” “啊,原来如此。” 嗯,不过那不关我的事。 “如果你没有别的事,我就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你什么时候付款给我?” 我以为她叫我来是要给我报酬,为什么她要提起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快给我报酬吧。我的报酬。 “啊,我昨天派了一名调查员过来,明天就会有调查结果了。请冒险者等到那时。” 然而店员却只是满脸笑容地告诉我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对于一个游戏玩家来说,这样的回答无异于一记耳光。 “明天。” 陷入思考的我下意识地用沮丧的声音回答道。 这,这有点令人惊讶,一款需要两天多时间(实时十六个小时)才能发放任务奖励的游戏。 “是的。我们需要确保森林里确实没有任何危险……有问题吗?” 店员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事后想想,她的反应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实事求是地说,办好这些手续,确保安全,才是应该的。 但只有在现实中才会这样。在游戏中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出乎意料。这很好,而且一切都很现实,但我觉得这太过分了。 “啊,关于这个。我们可以保证,所以你能提前付钱给他吗?” 幸运的是,在我的困惑变成恼怒之前,大法师开口说话了。 “就我们见到的情况来看,这森林里唯一危险的生物就是美杜莎。既然这个年轻人已经杀死了它,而且我们已经进行了净化,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也可以为他担保!” 审判者也表示要为我担保,店员的脸上立刻写满了疑惑。 “那个……就算你们这么说……” “如果因此出现任何问题,只需告知塔楼或神殿即可。他们会派人来处理此事。” “既然你这么想,那好吧。我会满足你的要求,并支付你的报酬。” 店员转过身来看着我。看来我马上就能收到奖励了。我感到很轻松,非常轻松。我一直很紧张。 ……虽然我知道为了让事情看起来更真实,所以才会这样,但是又能说什么呢?奇怪的是,感觉好像只是因为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才缩短了时间。 我想知道如果我选择了不同的回复内容他们会作何反应。 “请往这边走。” 不过,我没有理由不接受奖励,因为我值得那一百万加尔。 我跟在店员后面。 “这件事之后你在这座城市的生意就结束了吗?还是你在这里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或者你已经想好了下一个目的地?” 大法师也偷偷地跟了上来。我太清楚他问这个问题的用意了。 这是为了让我们的日程安排一致。 “如果你没有其他计划,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今天就离开这座城市。可以吗?” 他们计划马上就去下一个城市。我不介意,只要他们给我时间准备。 我们要离开了?不过我并不介意转移到西北森林等不同的狩猎场。 “只要有恶魔存在。” 尽管如此,我还是决定给他一个答案。我仍然犹豫着是否要主动和他交谈,所以我很感激他总是主动开口。 “哦,那么九点出发可以吗?我们一路护送的商人团到时候就出发了。” 有时间限制吗? “是不是太突然了?抱歉。我们在知道你在这里之前就已经约好了,更何况你还没加入我们呢。当然,我们可以取消那个请求。我们不一定非要护送那群商人离开城镇。” 我皱了皱眉。虽然看起来我可以推迟出发时间,但时间限制的存在本身就让我感到奇怪。 此外,他们必须取消推迟请求,那么我该怎么办? 如果我有其他计划,我会告诉他们取消它,但我没有。我没有无缘无故地设置这个角色来扭曲事实。老实说,他是那种仅仅出于自尊心就会满足要求的人。 所以,我只好接受这个时间限制…… 出发时间应该不是晚上 9 点,应该是早上 9 点。那么,我可能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几点了? 我偷偷地环顾四周寻找时钟。幸运的是,我们刚刚进入的大楼前面就有一台时钟。 当时大约是早上 7:10。然后,我必须加快脚步。 扑。 我一边忙着算着时间,一边加快了脚步,衣摆飘扬,表示我同意他们的计划。 大法师和审判官也跟在我身后,我感觉自己就像是母鸡带着两只小鸡一样。 第15章 无知的代价(1) 考虑到这个镇上有多家旅馆,最好检查一下杂货店是否也是如此。 有相当多的商品,每个商品的售价都不同。 “……” 每件事都单独讨价还价或者不断地比较价格不符合我的性格。 所以,我决定选择一家以后不会被坑太多的商店。即使在现实生活中,我也从来没有成功过这种事情。 “喂,大法师大人,魔骑士大人心情好像不太好啊。” “由于我们强迫他加入我们的旅程,所以这并不太令人惊讶。” “……?!我、我强迫他加入?我、我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强迫他这么做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过这两个npc却不断的猜测我僵硬的表情到底意味着什么。 说实话,感觉就像是《阿呆与阿瓜》里的场景。光是看着就已经很有趣了。 “我们出发了!” 这时,商队队长宣布出发,我和两名npc所乘坐的马车缓缓开动了。 他们说是出于体贴才让我们坐的,不给我们任何报酬……每次身体一上一下,我就觉得恶心极了。到现在,我完全看不出这是体贴。 最终,我还是闭上了眼睛。上次我还勉强忍住了,这次难道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角色扮演本来应该是有趣的,而不是痛苦的。我可以忍受一些事情,以期获得更多乐趣,但这次不是。在这种情况下,最好只是打破角色。 “你要睡觉吗?” 我没有回答她,而是想起了睡眠系统。即使我闭着眼睛,眼前也出现了一个窗口。即使我不触摸窗口上的箭头,只要我一想,就可以改变时间。 我暂时将计时器设置为三个小时。如果我能将其设置为我们到达的时间就好了,但我不知道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目的地。如果还不够,我可以稍后重置它。 “愿上帝赐予您安息……” 听到审判官的祝福,我的眼前顿时一片漆黑。黑暗吞噬了从我眼皮底下漏出的最微弱的光线,就像厚厚的黑漆。 我花了十个小时才到达西北森林,没想到竟然以为路程只需要三个小时,真是太愚蠢了。 我们花了三天时间才到达下一个城镇。没错。实时而言是整整一天。 哪怕我们完成了护送任务,并且已经用尽全力骑上马,结果还是这样。 旅途中虽然打败了一些土匪和低等野兽,但并没有遇到其他事件或任务。不过,我还是觉得无聊透顶。 我花了 30 万韩元进行了为期三天的完全潜行,其中一天就化为乌有。现在我剩下的时间不到 8 个小时,也就是游戏里的一天。 “我有件事想问你。” 大多数时候,我只是骑在马上,皱着脸……这似乎让大法师感到困惑。 所以当我们到达下一个城镇时,他问了我一些事情。 “你什么都没问我们。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是否真的收到了那个启示吗?或者我们要去哪里,为什么去?” 这个问题问得很奇怪。其实我很少主动和他们说话的最大原因就是因为我的人物设定。 再说我也是个玩家,主线任务的出现就足以证明这一点,我没理由怀疑他们。 此外,除非我对这个游戏世界的地理环境有很深的了解,否则即使他们告诉我,我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我确实玩过原版,但我的记忆力不够好,记不住每个城镇的名字。 我很好奇为什么我们要前往另一个城镇......但还不至于破坏我的性格。 并且,他们最初出行的目的,就是寻找同伴,其中就包括‘玩家’。 如果是必做任务的话,他们自己会解释的。唉,招募动员,不做任何解释,最后被杀得跟狗一样,这种事很常见。 “如果你对启示录撒了谎,我就得杀了你,如果那是我知道或必须知道的地方,你早就大声宣布了。也就是说,如果你的大脑还没有融化成黏液的话。” 把我的感受用语言表达出来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句是最重要的。 “最后,不管你们做什么不做什么,只要不打扰我,我都无所谓。” 酷啊,这太完美了,它传达了我只是把他们视为狩猎恶魔的同伴,对他们作为人毫无兴趣。在我们之间划出这样的界限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是这样吗?” 大法师可能被说服了,他摸了摸下巴。他似乎没有生气,但我不太确定。我对他的好感度可能下降了。 “那么,你有没有和魔法塔或者神殿有过什么关系——” “我卖了马!这就是我得到的钱……哦,你在说什么吗?” 然后,大法师的话还没说完,我们派出去卖马的审判官就从马厩回来了。 大法师决定让她这么做,说她必须更适应社会。我同意她必须经历这些事情。 不过,我实际上并不确定 npc 是否会从重复的动作中学习。 “我打扰你了……” “哈哈,没事,只是聊了一会儿而已。好了,我们走吧,这里有一座寺庙,不用找旅馆了。” 我有点好奇他要说什么,但已经错过了进一步询问的机会。而且以我的角色设定,我也没法问他这个问题。 所以,我只关注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这是自重制以来我第一次参观神庙,所以我很好奇它是如何设计的。神庙在原版中看起来非常漂亮,但在这里看起来也一定非常棒,对吧? 如果我知道事情会这样发展,我就会去我去过的地方看看寺庙。但是,那些地方太远了,我一个人去不了,而且我也没有找到合适的时间。 但是西北森林里的村子却没有。 想着这些琐碎的事情,我跟在带路的大法师身后。感觉很奇怪,这种时候是我跟着npc,而不是npc跟着我。 这种情况下,npc的步伐一般会比较慢。 “我们来到这个城镇是因为神殿通知我们该地区出现了恶魔。” 原来如此,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个。大法师解释了一下情况。这时审判官才张开嘴,一脸难过的样子。 “除了召集同伴,我们还会去圣殿要求我们去的地方,或者有传言说需要帮助的地方。作为上帝的追随者,我不能忽视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虽然不想听那个解释,但这个设定也不错。明白了。我大概会从那些家伙那里得到所有主线任务。 “这个镇上有一座神殿,但我收到消息说他们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解决这个问题。所以……” 如果与恶魔有关,我实际上可以介入,因为我扮演的是恶魔骑士。 “我不管情况如何。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它们在何时何地出现?” “我还不知道。我刚刚收到消息说恶魔出现在这里,但他们还没有给我详细的解释。要想知道答案,我们可能得去神殿了。” 在这种任务中,收集信息是首要的。 “太无能了。” 但我的角色不知道这件事。 我一边看着更新的任务,一边狠狠地骂了几句。我记得这类任务的通常流程是:先调查,然后搜索,最后才是狩猎。 「? 潜伏在城镇中的邪恶 ? 去圣殿 ? 与主教对话” 但为什么这不被视为主线任务的一部分?这其实不是一个那么重要的问题吗? 好吧,我想尽快完成那个任务。交通系统非常糟糕,但狩猎和捕捉恶魔仍然很有趣。 毕竟,如果没有大量的战斗部分,它还能被称为 arpg 吗? 我紧紧握住长剑的剑柄,期待着下一个任务。远处一座中型大教堂开始出现在我的视野中。 “恶魔!” 我只是想要一个任务。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受到这样的对待。 我应该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因为第一次见面时审判官也把我误认为是恶魔。既然如此,我没有决定去主神殿难道不是很幸运吗? “等一下,冷静一下!” 我们刚一靠近神殿,牧师们就冲了出来,用武器指着我们。如果不是大法师和审判官介入,他们可能会立即攻击我,更别说让我进去了。 【侦测】的提示遮挡住了一部分视野。稍等一下也许得更改目标设定什么的。 “他不是敌人!” “然而!” “神的仆人怎么能防御恶魔?!” 审判官慌乱地看向他们。然而,即便她拼命喊叫,他们对我的凶狠反应却没有减少,反而更加强烈。 “我说过,他不是敌人!” 看到情况无法如此轻易解决,审判官脱下了手套。露出了一双白皙的手,上面布满了老茧和伤口,即使从远处也清晰可见。 然而,没有人会说这双手丑陋。尤其是当她运用神力时,手背上的圣痕就显露出来。 “那,那勇者的圣痕……?” 现在我想起来,有些事情困扰着我,而我在玩原版游戏时却没有质疑过。 在该游戏中,圣痕是刻印在玩家所选任意职业角色的手上,按照设定,只有使用神力时,圣痕才会显现出来。 但是魔骑士这个职业的角色,接触到神力就会受到伤害,那么他们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呢?难道他们就无法正常玩游戏了? “我以我的名字发誓:他不是恶魔,而是他们的受害者之一。所以放下你的武器。” 总结我的想法,我观察了这些白痴在做什么。 是不是因为她的话语的分量,从一个普通的神官,上升到了勇者的高度?从神殿跑出来的那些家伙,现在都瞪大了眼睛。 “勇者没有叫你放下武器吗?” 大法师庄严的说着。 牧师们立刻放下了武器,态度完全变了,看向我的时候,脸上满是警惕,但至少表现出不会对我抱有太大敌意的态度。 “既然是上帝的代表在说话,我们就应该服从。” 但他们不会为我做同样的事,嗯? 我紧紧握住长剑的剑柄,活动了一下脖子上的肌肉。要是能露出几根血管就完美了。不过,我对这个游戏的期待可能有点太高了。 “要有耐心。” 我刚想向前迈一步,大法师就拦住了我。一只只有我一半大小的手压住了我握着剑柄的手。 “他们并没有任何恶意。” 我本来只是想握住剑柄,但我确实喜欢他们的反应。 “如果他们心怀恶意,我早就把他们砍掉了。” 我走进去,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站在附近的两个人朝我看了一眼。当我感觉到他们的目光时,我感到很高兴。 不过,在收到有关任务的信息后我应该立即出发。 针对他们要求的会面,在相当神圣的气氛中进行。原因很简单。勇者和贤者受到了最高礼遇,而我却没有。 我和圣殿信徒之间微妙的心理战仍在继续——能够如此自由地扮演角色让我充满了幸福感——甚至在会议结束后也没有停止。 “您的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还是先吃饭?如果您在餐厅里不方便,我们也可以把食物送到您的房间。” 最后这句话是看着我的。npc的意图显然不单纯。 “我拒绝。” 但这样已经够无礼了,我才不会同意呢! 最后,祭司们以我们旅途疲劳为借口,要求我们明天才开始寻找恶魔,这样我们就会滞留在神殿里。 游戏给了我这么明显的提示,我怎么能忽视呢?他们这是在给我一个借口,让我可以一边保持角色身份一边出去,对吧? “睡在森林的地面上比睡在这群伪君子的房子里更接近上帝的怀抱。” “什么…?!” 我无法忍受被这样喂食。我离登出的时间不多了!我甚至没有时间四处搜索! 我拖着行李转身。 我确实有点像被赶出去了,不过没关系。牧师们似乎也注意到了,但我选择先离开。最重要的是,我根本就没打算睡觉! 无论如何,我不喜欢玩节奏太慢的游戏。 因此,这种发展是受到欢迎的。 当然,我不得不装作心情极度糟糕。哈哈哈。毕竟我是个职业角色扮演者。 “恶魔骑士!” 而且任务信息在上次对话的时候就已经更新了,找到恶魔应该不难,就算那两个人不来,我也有信心自己也能找到。 “稍等…!” 我把试图阻止我的审判官抛在身后,看了一眼我的任务窗口。 「? 潜伏在城镇中的邪恶 ? 追击隐藏在城镇中的恶魔 ? 可选:询问居民 ? 可选:寻找恶魔的踪迹」 任务暗示我可以通过询问居民或找到恶魔的踪迹来追踪恶魔。 不过,这对我来说完全没有必要。我已经根据神殿的人提供的信息,找到了任务的答案。 虽然不知道这种恶魔的种类,但它似乎在白天和晚上都会出现。它的目标通常是熟睡的人,它会用各种方式杀死受害者:碾碎他们,吸干他们的血,吃掉他们,等等。 作为一个做过大量数据研究的人,我发现这些信息非常熟悉。更不用说,我也非常热衷于原版游戏。 虽然他们可能添加了新的怪物,但我对这个怪物非常熟悉。我确定它是什么。 它是一个“尸鬼”。 “请稍等一下!” 趁我不注意,我的右臂被抓住了。根据官方设定,是握着恶魔的那只手臂。 「……!」 我下意识地甩开了他。以我的性格设定,他本来就不是喜欢突然身体接触的人。 但是,她摸过我的右手,对吧?那是恶魔所在的地方,你知道吗?不可能。 “不。” 看着审判官苍白的脸,我做出了严厉的反应。虽然我的表情包含着蔑视,但其中的自我厌恶却更加强烈。我对眼前这个人表现出的愤怒中夹杂着恐惧。 “别这么随便碰我。” 太棒了。太完美了。我是不是应该去当演员?哦,对了,我的脸看起来不太好看。 “喏,我很抱歉。” 当她放开抓住我的手臂时,我转过身,握紧了拳头。 “你要去哪儿?” 这次是大法师阻止了我。不过,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 “杀死恶魔。” 今晚将会十分漫长。 第16章 无知的代价(2) “可,但是现在是晚上……” 我背对着他们,看不到审判官和大法师的脸。但我能听到身后传来的吞咽声。 “…我也去。” “天啊……这个老头子太丢脸了。” 嗯。即使我一个人做这件事,我还是会没事的。看来我队伍里的角色会一直跟着我。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需要一起去。 “英雄小姐?贤者先生……?” “呵呵,我很感谢主教的关怀,不过……当城镇里有恶魔在肆虐时,我们可不会‘不负责任’到以疲劳为借口就躺下。” 顺便说一句,大法师贬低他们的方式并不常见。这会极大地伤害他们的自尊,因为他会拒绝所有试图让他们留在这里的牧师。 “那是……!” “我不该再拖下去了。我们走吧。” “…是的!” 听到大法师的话,审判官也跟着我,一脸灿烂,就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一样。这真是太可笑了,不过看在她装可爱的份上,我也没在意。 “那么……我们得先找到那个隐藏的恶魔。” 最后,我们三人离开了神殿,开始搜寻城镇。 因为没有真正的目的地,所以感觉就像是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但如果把它当作熟悉地图的话,这也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行为。 “我们去询问一些证人以了解更多细节——” “不需要。” 我打断了大法师的话,集中精力闻闻周围的气味。据我所记得,尸鬼的一个特征就是令人作呕的恶臭。 当然,当我还在 pc 上玩游戏时,这种情绪只会通过诸如“闻起来很奇怪”之类的文本气泡来表达。现在它是一款 vr 游戏,我实际上必须用鼻子亲自去嗅探。 “呼,你猜是哪种恶魔?” 他的问题比较模糊,所以我就直接无视了。既然我是他们的搭档,我是不是应该告诉他们一些信息?但是,我的性格能允许这样做吗? 其实,大法师竟然不知道那是什么类型的恶魔,这不是有点奇怪吗? 好吧,我只要看他的表情就能看出他似乎至少知道一些事情。 因为游戏不能让玩家在没有那么多基础知识的情况下到处乱跑,所以它可能鼓励他们自己弄清楚事情。毕竟,游戏应该始终以玩家为导向。 “如果一个人连这么多都不知道,怎么能称自己为聪明人呢?” 我决定用符合我角色设定的台词来回答他。旁边的审判官似乎傻眼了,但我没说什么,因为她的表情很可爱。 “…我可以听听你的猜测吗?” 尽管如此,审判官是一名牧师,她并不为她的无知感到羞耻。 她虽然有些犹豫,但还是用自信的语气询问我,绿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想要获得更多知识的渴望。 “你这样子我真不敢相信你是个英雄。” “我知道我其实没那么可靠,但请不要发表这种亵渎的言论。” 哦,她是不是想告诉我,如果我不能相信她,我至少应该相信上帝的决定?真是个不肯妥协的牧师。 “那么,它到底是什么样的恶魔?” 但她还是很执着。她紧张地扭过头。 “…是尸鬼。” “一只尸鬼……我明白了!当然,如果是一只尸鬼,那就可以解释一切了。” 她至少知道什么是了。审判官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果然你是个猎魔高手啊,听了委托内容之后就立刻知道了……” 不,不过看大法师的笑容,好像他也知道。就算我什么都没做,她也会自动成为我的同伴npc吗? 想到这里,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想要忍住笑意并不容易,想要不表现出来也更加困难。 我赶紧思考了一下阴暗而严肃的想法来应对,我的笑声立刻消失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得找一些味道难闻的地方了。你不这么认为吗?” 恰巧,就这一问题,有一个非常好的话题。 “如果镇上有墓地的话,我们应该去检查一下。我听说尸鬼就诞生在那里。” “您消息很灵通,审判官小姐。” “我怎么能和大法师大人、恶魔骑士大人相比呢。” 在原作中也出现过的“尸鬼任务”带领人们发现了教区中的腐败和恶魔崇拜者。 翻拍版也会这样吗? “啊,味道好奇怪啊!” 看来神官的鼻子比我灵敏多了。或者说,我的嗅觉虽然灵敏,但辨别气味的能力却不如我。 “闻起来确实不太好。” 当我跟随牧师走进一条小巷时,我之前闻到的恶臭似乎变得更加浓郁了十几倍。 我原本以为它是从街上传来的,但看来我错了。 “那是尸鬼的……!” 我意识到的另一件事是,我的夜视能力比审判官的要好得多。 我抓住审判官的盔甲,把她拉了回来。她一脸不满的表情,我把她逼到身后,继续往前走。 “恶魔骑士大人……?” 我把手伸到腰间,尽量遮挡住从巷子里飘出的臭味。咔嚓。腰间的灯笼亮了起来,原本被黑暗笼罩的巷子明亮起来。 “…我的天啊。” “我们来晚了……” 里面是一具干枯的尸体,没有一丝水分,虽然比被压扁或被吞噬一半的尸体要好一些,但对于不熟悉这种场景的人来说,这仍然是一种令人作呕的景象。 我走到尸体旁,把他们两人留在了后面。小巷里弥漫着的恶臭在尸体附近最为浓烈。 这显然是尸鬼的气味。 然而,气味的来源却不见了。但即使是它留下的痕迹也已经如此强烈。我怀疑如果我碰到它,我的鼻子会受到很大伤害。 德。 但那并不重要。 我在思考什么行动最适合我的性格,并迅速做出了决定。作为曾经的受害者,在看到无法挽救的人后,他会采取行动,防止产生更多的受害者。 “…我会为你报仇的。” 对自己没有更快的自责。对所有魔族的敌意。这两种情绪混合在一起,变成了愤怒。 “所以,请安息吧。” 他会感到悲伤,因为他将对已故家人的感情以及希望他们安息的愿望投射到这个受害者身上。 你可以称我为翻译天才,哈哈。 “…我会为他们祈祷。” 来到我身边的审判官双手合十,嘴里吐出一句不长不短的祈祷词,伴随着一道神圣的光芒。 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那确实看起来很不错。 “我叫来了守卫。” 就在我疑惑大法师在做什么的时候,他联系了守卫后就回来了,这也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说实话,每次在游戏中发生这种事情,把尸体放在一边都会感觉很奇怪。在一些游戏中,会立即召唤一名守卫到尸体所在地。 “从那股浓烈的气味来看,他死的时间并不长。那么,尸鬼应该还在附近的某个地方。我们赶紧找到它,以免再有受害者。” “你喋喋不休地说这些基本的东西是为了炫耀你有多聪明吗?在我们追踪的时候说话更有效率。” 他们很贴心地让玩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我的角色设定不允许我欣赏这一点。我反应过激,不必要地跨过了尸体。 我无意侮辱死者,但我无能为力,因为恶臭一直蔓延到小巷里。 “哈哈,是的。” 然而,这位睿智的巫师对我明显的讽刺只是拍了拍手。然后,我们之前闻到的恶臭变得可见,表现为空气中旋转的奇怪荧光色。 “这是追踪魔法。它不会持续太久。” 我当时还没有选追踪技能,不知道是不是还要继续靠嗅觉去追它,所以他们就这么实现了。 听到这个方便的魔法,我露出了困惑的表情。既然如此,选择追踪技能不是完全没必要吗……?要是一开始就是魔法师的话,会怎么样呢? “……” 无论如何,这是一件好事,所以我决定去追求它。 我率先进入小巷,然后发现身后突然冒出一道白光。 “净化完魔气之后我就跟你去。” 当神力轻轻地照亮黑暗的小巷时,我看到审判官附近的荧光雾渐渐消散。 难道这里之后的路会变得曲折吗?希望不要发生任何误会或混乱。她现在处于最后面的位置,所以不可能毫无痕迹地跟着我们。 嘎吱嘎吱。 既然如此,就赶紧跑吧。我一边想着,一边用力迈开双脚。沙沙声。大衣的衣领一分为三,像鸭尾一样散开。 “呃嗯。风啊,请让我们的脚步更轻快一些吧!” 在我奔跑的同时,大法师也快速吟唱起咒语。从咒语的效果和咒语来看,应该是『加速』之类的增强移动速度的buff。 但他为什么不对我们俩施展呢?难道有什么限制吗? “死路一条!” 跑了一会儿后,尸鬼的踪迹在小巷里停了下来。尸鬼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它们作为无形的恶魔,可以穿过物体。 “……” 我现在该怎么办?我们应该回到我们来时的路吗?但那样我们就会失去踪迹。那可不酷了。 那么,我是否应该再次利用这款 vr 游戏的优势呢? “恶魔骑士大人?!” 我没有放慢脚步,只是稍微侧身,然后,恰好我看到了密集的建筑物上有几个可以抓住或踩到的凸起物。 咚! 在墙上跑了一会儿后,我用手抓住窗框,拉起自己。我原本以为这样的方法可行,但这款游戏里我居然能跑酷。由于我的身体就是这个游戏角色的身体,所以跑酷比我想象的要容易得多。我的表现也比预期的要好。 爬上屋顶只是时间问题,我的动作只受我的想象力限制。树皮屋顶在我的鞋底下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你真是一个不可阻挡的男人……” 在许多游戏中,如果队员与玩家之间的距离过大,他们会被设定为传送到玩家旁边,所以我不必担心。那么,气味会传到哪里呢? 我跑过大楼,俯视街道。我看见荧光雾出现在道路上方,然后又消失在建筑物中,如此反复。 喀嚓。喀嚓。喀嚓。 我跳起,干树皮屋顶在我脚下嘎吱作响。我跳到了建筑物之间,起初我以为这是不可能的,因为这样速度更快。 可是,为什么身后这么安静呢?难道这游戏没有队友传送系统? 一瞥。 当我看到身后没有人时,我才确认了这一点。 我有点担心,因为有些游戏如果我离队友太远就会阻止我前进,但没有出现警告窗口之类的信息。我的意思是,像“请立即与你的同伴重新集合”之类的信息。 那是不是意味着也支持个人行动?还是说这是个 bug?这根本不能称之为新奇的想法,所以我现在必须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他们只是想让玩家自己跟上队友的步伐……? 我讨厌被拖慢脚步! “找到了。” 荧光消失了,也许是因为咒语的持续时间已经结束,但我却看到了恶臭的来源。那是在建筑物之间的一块空地上。 虽然在深沉的黑雾中闪烁的红色眼眸已经从二维变成了三维,但它仍旧是同一个尸鬼。 「尸鬼 │ 欺骗人们的眼睛并吞噬他们的幽灵。他们从坟墓中爬出,像在海中游动寻找猎物的鱼一样在岩石中移动。」 「? 潜伏在城镇中的邪恶 ? 追击隐藏在城镇中的恶魔 ? 德拉古尔淘汰数:0 \/ 1” 扑! 看到更新的任务后,我跳进了靠近停车场的一个区域。 在这个过程中,外套的下摆散开了,但感觉并不太难受。我紧紧抓住双手剑,它一直在我的背上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呜呜——! 当我的双手剑猛击到它侥幸逃脱的地方时,尸鬼发出了嗡嗡声。我再次举起剑刃,用双手紧紧握住它,挥舞着,但失望地发现我又一次错过了。 然而,即使我正确击中它,也不会损坏它,因为它的非物质性质使得物理攻击无效。 “…荣耀归于天堂。” 不管怎样,我确实说过,即使周围没有人,真正的角色扮演者也能完美地扮演他们的角色,对吗? “我要为死者报仇。” 我猛地拔出插入地面的剑,再次向尸鬼冲去。 一片浓浓的黑雾开始笼罩整个场地,同时还伴随着令人头脑麻木的恶臭。 哇喔。 事实上,根据我的记忆,攻击这个处于非实体状态的东西几乎是不可能的,不是吗?太糟糕了。在那种状态下,最简单的攻击时机就是格挡—— 呜呜哦! “就在我思考如何除掉那些异教徒的时候……你是格雷琴,对吧?” ——然而,变数出现了。 “国王正在找你,格雷琴。” 一个身穿长袍的人从尸鬼的雾气中站了起来。 他们在阴沉的黑色长袍上佩戴着闪闪发光的红色珠宝。即使我没有玩过这款游戏,我也应该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契约魔人」│ 与恶魔签订契约,出卖灵魂的人。至于他们到底是真的将灵魂出卖给了恶魔,还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这一点并不为人所知。 他们是恶魔契约者。 第17章 无知的代价(3) 面对这意想不到的发展,我差点儿眨眨眼睛。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尸鬼事件在原作中与恶魔契约者或崇拜者有某种联系,我其实并不讨厌这类事件。相反,我发现它们真的很有趣。 但是为什么突然就叫格雷琴了呢?我没有给任何东西起名叫格雷琴。 “如果你被那些异教徒绑架了,我会帮助你。让我们一起沉浸在屠杀的快感中吧。” 这个活动本身并不令人意外。毕竟大多数游戏在早期都会有类似的活动。 但“格雷琴”有点太过分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选择格雷琴这个名字。这不太酷。 “格雷琴?” 不过,名字不是我决定的,而是游戏公司决定的,所以最好把我个人的意见放在一边。也许这背后有什么含义。 总之,恶魔契约者说的话还是有值得注意的地方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出现一个提到我右臂恶魔名字的npc。 那么,这大概就是恶魔骑士团独有的角色活动了吧?哦,如果我接受他们的提议,我就可以背叛人类,站在恶魔一边吗? “你的嘴巴抖得太厉害了,很快就会裂开。” 我确实想知道如果我接受他们的提议会发生什么。但是,考虑到我的角色设定,那会有点牵强,不是吗? 无论如何,我现在不去探索那个故事分支其实并不重要,因为我计划多次玩这个游戏。我握紧了双手剑。 “……我犯了一个错误。我很抱歉。像格雷琴这样伟大的人不可能被一些异教徒俘虏。” 抛开心里的想法,对方看到我血脉喷张,双眼圆睁的样子,立刻冷静了下来。我的角色对那人表现出极度的愤怒,但他们似乎并没有特别注意到。 “但是……格雷琴。那个人可不是一般的异教徒,而是被称为勇者、极其危险的存在。别再玩你的把戏了,割断它的喉咙吧。如果你能把他们的头带过来,国王一定会很高兴的。” 好吧,好吧。我想我已经听够了。 如果我扮演一个更理性的人,我会假装站在他们一边,试图从他们那里获取更多信息,但以我目前的角色设置这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把他们抓住然后折磨他们,但是根据我的设定我无法表现得如此精明。 “我可以帮你——?” 所以正如人们所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呸! “格雷琴?!” 该死。言语在这里毫无帮助。 当审判官误解并攻击我时,他们也没有提供帮助。然而,她是一名牧师,是所有恶魔的对立面。现在我被“恶魔契约者”误认为是“恶魔同伴”,所以我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就算没有这个误会,我的话也不太可能被他们听懂。 “什、什么……?” 所以与审判官那次不同,我把那个混蛋打飞了,即使他们请求原谅或做点什么,我也会继续殴打他们。他们只需要保持静止即可。 “哎呀!” 或许是因为用力过猛,我使用的技能没有命中。不过,为了保护长袍人而跑到他们身前的亡灵这次却被击中了。 哇哦。 雾气散去,鬼影现出,发出一声类似于哭喊的怪异声音。 “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穿着长袍的人若有所思地看着哭泣的尸鬼——即使透过遮住他们脸的兜帽我也能注意到——然后匍匐在地上。 他们的反应有点奇怪。 “原谅?” 现在我想起来,虽然尸鬼已经有两次机会攻击我,但它从来没有真正攻击过我。 是因为这只是一个事件吗?考虑到审判官的遭遇,情况不应该如此。游戏不会因为这是一个事件就轻易做出这样的事情。 “即使死亡也无法拯救你。” 这确实是个谜,但我现在只是敷衍了事。 我看向了这里对我威胁最大的尸鬼。说实话,我应该先解决掉辅助的恶魔契约者,但看起来我没法那么容易解决掉那个尸鬼。 “我无意触碰梅布尔公会!如果我知道你盯着他们,我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格雷琴!”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突然提到梅布尔公会? 我皱起眉头,用技能攻击了尸鬼。突然提到梅布尔公会,这很有趣。 呸! “请、请原谅我!” 我低下头,歪了歪。 为什么他们会在城里那么多公会中提到这家公会?这是我接到三个任务的团队的名字。 虽然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但幕后黑手就是这个人吧? “尸鬼!” 尸鬼再次爬出,魔族契约者将其当作盾牌使用,雾气凝结成肢体、剑和盾牌。 魔契约者仿佛增强了尸鬼的力量,眼睛比之前更加明亮,全身都泛起了红光。 “多么微不足道啊……” 但是,这还不足以打败我。我不知道它的具体等级,但只要我的等级达到任务的推荐等级,我就不可能在这里被打败! 嘎! 【破坏者】。我斜着挥下的剑被尸鬼的盾牌挡了下来。多亏了这一点,剑不仅没有碰到地面,反而划过地面。我转过握着剑柄的手。 我的剑挡住了尸鬼的剑,无论它们是刺还是砍。该死!我感觉我的脚被推开了,就像踩到了它的盾牌一样。 “…呼。” 我趁着短暂的休息时间,缓缓吐出一口气,回想着此刻施加在剑上的技能效果。 被黑色能量包裹并不奇怪,只要斜砍下去就会发动【破坏者】。 奇怪的是,当我攻击后向上切的时候,它仍然被包裹着。那时我就有了尝试新事物的想法。 呜呜呜。 我一边攻击,一边忠实地向前移动身体。我再次挥动剑,自由地变换双手。 由于它几乎是无形的,所以我用裹着黑色能量的刀刃砍向了漂浮在它头部前方的目标标记。 呸! 死亡! 尸鬼的身体被切成两半,向后退去,然后再次重组。这就是非物质敌人的棘手之处。 “不,没有。{恢复}。” “如同虫子般可悲的扭动……!” 我不能让他们回过神来。我收回握着剑的手,伸手摸向胸口。外套里的匕首被夹在了我的手指间。 刺 如果知道如何瞄准,匕首是非常有用的武器。确认它已经刺入长袍人的肩膀,非常靠近他的胸部后,我再次抓起剑。 虽然我的瞄准还不错,但还不足以击中头部或造成其他伤害,所以我对这个结果感到满意。 哇喔! 当我把注意力集中在恶魔契约者身上时,尸鬼立刻就攻击了我。 我举起双手剑,像盾牌一样挡住朝脚踝袭来的雾气。当然,只握住剑柄的我肯定会被撞开,所以我用戴着手套的手抓住了剑刃部分。 嘎! 尸鬼的剑被我的剑挡住,我得以将它击退。即使它不是实体,攻击时也会实体化。 刺! 当我设法与我推开的尸鬼拉开距离时,我想测试一下不久前想到的一件事。 看到我挥砍之后剑刃周围的效果会持续几秒钟,那么在我快速连续移动时,效果还会持续吗?只要被那股能量包裹,技能效果就会持续吗? 不,一开始要减多少才算是向下削减呢? 到目前为止,我只使用过全力一击的【破坏者】。不过,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把它当成了简单的技能。 然而,当击中尸鬼的盾牌导致我的下砍未完成就失败时,技能效果会持续很长时间。 那岂不是说我其实不需要用尽全力一刀就砍下去了? 为了验证这个理论,我降低了攻击的力度,然后挥砍了下去。这并不难。右手握住剑身而不是剑柄,所以即使我使出更大的力量,也不会击中地面。 呸! 就这样,我的刀刃切入了尸鬼体内,并且技能的效果在那之后依然存在。 尽管我实际上将刀刃向前推,收回手,用手套抓住那个东西,以防止它干扰这个过程,但情况仍然如此。 刺! 「? 潜伏在城镇中的邪恶 ? 尸鬼淘汰数: 1 \/ 1 ?捕获恶魔契约者:0 \/ 1」 当我击穿尸鬼中心的靶标后,它就像融化的雪一样散开了。笼罩着这整个地方的雾气明显减少了。 我的实验非常成功,因为该技能不仅色彩效果持久,而且破坏效果也依然存在。 “什么!” 就在这时,恶魔契约者大声喊道。如果他们用攻击魔法攻击我,协助尸鬼,尸鬼就不会被击退成这个样子了。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这么做。 “叹。” 他们可能有某种计划,或者是因为这个游戏不允许他们这样做。 我一边思考,一边调整姿势。哒哒哒。远处传来脚步声,还有粗重的呼吸声。 「……!」 是有人听到动静后过来的吗?我看了一眼扭过头捂着流血的胸口的恶魔契约者。 “恶魔骑士大人!” “…可恶的异教徒!” 啊,对了,有他们两个。 「……!将肉体和灵魂出卖给魔族的魔人!我也要加入你,魔族骑士大人!」 “天啊,你们已经开始战斗了。” 审判官的目光集中在恶魔契约者身上,举起了盾牌和狼牙棒,而大法师则举起了手杖。 一下子,魔契约者就被包围了,我在最后面,他们两人在最前面。 “该死的,你怎么敢背叛我们,格雷琴?!” 「……!」 最终,恶魔契约者只是无奈的喊了一声。看她的表情,我还以为审判官又误会了呢。 “为什么-!” “当你背弃世界时,你怎么敢谈论背叛?!” 幸好她没有,她没有拿枪对着我,也没有对我表现出敌意。 “为什么?” 反正就那样站着听那人说话,完全不符合我的人设,所以我皱起鼻子,挥起剑。当然,我并不认为他们会因此而死掉什么的。 “你竟敢问我原因,你这个混蛋!” 反正现在又出现了新的抓捕目标,任务对象不可能死,而是要先把对方的血量全部榨干,才会让我抓捕。 啊,当然,这个游戏除了开头之外没有任何过场动画,所以我不知道之后会发生什么。 呸! 然而,我的攻击失败了,因为一颗飞来的魔法子弹击中了我的剑,成功地改变了我的攻击方向。 因此,我的剑砍在了魔族契约者身旁的地面上。地面碎裂,魔族契约者发出了惨叫。 “你为什么要干涉……?!” 我不知道他干涉的原因,但现在我应该生气。 啧,被那个该死的恶魔(契约者)混蛋说了各种恶心的话,还被说背叛,我怎么能不生气不烦,连发泄的欲望都被堵住了。 “冷静一下。抓到那个人比杀了他更有好处。” “不能让那个恶魔混蛋活着!” “这座城镇里,也许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的恶魔契约者!” 大法师用手杖末端敲击地面,施展了{束缚}。我的手臂和恶魔契约者都被绑住了。 “尸鬼并不是普通的恶魔。在这样的城镇里,召唤尸鬼会更加困难。而且,尸鬼的数量很有可能更多。” 对我来说,打破这些{束缚}}锁链并不难。然而,大法师只是想拖延一点时间来说话。 “所以,请冷静下来,耐心一点。如果你现在杀了那个人,你可能会暂时缓解你的愤怒,但你将无法拯救可能因此而出现的受害者。不要被你的愤怒蒙蔽了双眼。” “……” 不,我是说我知道。我也想制服那个家伙。我真的不是想把他们彻底杀掉…… 我难道不应该耗尽他们的所有生命值来完成这个捕获任务吗? 「捕获」│ 只有在目标体力减少后,才能尝试捕获目标。 如果目标在此过程中死亡,你就无法捕获他们。” “…该死的!” 踢! “呃呃!” 游戏系统先生,能提前让我知道这些事情吗? 我踢了恶魔契约者一脚,收起了双手剑。幸好,至少没人阻止我踢那个家伙。 “…他们提到了梅布尔公工会。” “嗯?” 啊,对了。我也得告诉他们这件事。我不确定他们会不会对我的话做出反应,或者这是否会影响故事,但我确实很好奇。 “那……那可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正如我所想,这个神圣的游戏与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截然不同。当然,我不知道我的话语是否真的改变了剧情,但我至少得到了回应。 “我要逮捕你。” 审判官的眼睛刚才一直在快速颤抖,现在她再一次用神圣魔法束缚住了恶魔契约者。 是时候再次返回圣殿了。 第18章 无知的代价(4) 当我们把恶魔契约者带到圣殿时,祭司们把他们带进了最里面的审讯室。 我?我待在外面。我真的很想看看审讯会如何进行,但是当我试图深入圣殿时,我的 hp 开始减少。 不仅我的 hp 下降了,我还能用所有感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阻挡着我。与其说是一堵玻璃墙阻挡着我前进,倒不如说是空气本身在排斥我的存在。呼吸都感觉很不舒服。 所以我放弃了。我很奇怪为什么我一进去呼吸就变得这么困难,但我玩这个游戏就是为了开心,你知道吗? 我没打算忍受那种尴尬。再说,这又不是像坐马车那样的强迫行为,而且我也没有审讯技巧。 “……” 不过,如果我知道最后只能独自面对审判官,我无论如何都会尝试进去的。我在那里面损失 hp 的速度比较慢,所以我应该可以坚持几个小时。 我正在磨我的长剑,无视审判官不停地盯着我看。我急需修理它,因为它比我的双手剑受到的伤害要大得多。 刮,刮,刮。 我用从杂货店买来的磨刀石磨着刀刃,虽然没有任何技术,但双手却像是被做了矫正一样自己动了起来。 哒。 就在我这么做的时候,看起来要打瞌睡的审判官拿出了她的盾牌和钉头锤。她可以小睡一会儿,那她为什么决定保留她的武器呢?她似乎在模仿我,意识到这一点后,我的双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 我曾经读过一个理论,说看到可爱的东西会增强攻击性。我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 “让你久等了。” 幸运的是,大法师在这种可爱的侵略性达到高潮之前就回来了。 该叫它头发还是鬃毛?从头顶长出的长发中露出的脸庞传达着某种微妙的情绪。 “大法师先生!” “哦……你在保养你的武器。也许有一天这会救你的命。你做得很好。但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周围。我感觉自己知道他看向我的理由,所以就继续低着头磨刀。 是的。在寺庙里做武器维护有点奇怪。我也知道这一点。 然而,我的角色认为上帝不会生气,因为他准备好武器来为他杀死更多的恶魔。 “…我们先走吧。我有一件事情要和你分享。” 审讯结束之后,大法师就出来了,而我也已经完成了武器的保养,于是便毫无怨言的跟着他们离开了。 当然,我周围的气氛一点也不轻松。我的性格永远不会放松警惕。 “第一,审讯尚未有结果。” “是这样吗…” 那他为什么已经出来了?当然,按照游戏标准,他已经在那里待了很长时间了。 “不愧是把灵魂出卖给魔族的人,他们的嘴舌可真滑啊。” 正当我犹豫着该用哪句话时,审判官皱起眉头,怒吼道。平时很天真笨拙,但一碰到恶魔,她就变成了一条凶猛的猎犬。 “没有结果。” 不过,说到恶魔,我绝对是最凶猛的!哈哈! “你刚才真是这么说的吗?” 我尽量压低声音,营造出一种凄凉的气氛。我没忘记强调每个字,听起来像是在单独说每个字。那会让我看起来很生气,不是吗? “冷静一下。我确实说过没有结果,但你没听见我说的吗?他们只是还没有发现任何东西,因为他们需要更多时间。他们很快就会得到一些结果。” 那么什么时候呢?我需要等待几个小时才能获得任务奖励?我必须退出游戏才能得到答案吗? 我不能那么做。 「? 潜伏在城镇中的邪恶 ? 与主教对话」 我假装盯着大法师,看了一下任务窗口。仍然没有更新。 “你最好在我失去耐心之前给我一个结果。” 我对此无能为力。只要我无法继续完成任务,我就别无选择,只能做其他事情。 啊,是因为知道原作中尸鬼事件的结果吗?把审讯交给那些家伙,我有点紧张。不是有留下几个队员的功能吗? “正如我所想,我应该介入……” “不,审判官。我并不怀疑你的能力,但如果英雄决定介入,他们更有可能保持沉默。” “是这样吗?” “是的。能被勇者直接折磨,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荣誉……就像是奖杯一样。” 不管了。反正我也没别的选择。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去找点任务。 我离开了神庙,把那两个吵闹的家伙留在了后面。天还很早,还不能说是黎明。街道又黑又潮湿。 “哦,你要去哪里啊,恶魔骑士?” 我试图偷偷溜走去做一些个人活动,但再次被发现。一会儿后,我看到两个 npc 冲到我身后,我试图加快脚步。但这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有什么事吗?” 大法师跟在我身后轻声问道。我感觉他们会继续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这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直到他们发现我打算做什么。 这就是过于逼真的npc的弊端,如果是普通游戏的话,他们就只会跟着我,仅此而已。 “……该死的,猎杀恶魔难道不需要先获得信息吗?” 「……!」 “哦…” 不知为何,那两人似乎对我的话印象深刻。 “这句话太有意义了。我又学到了一些东西。”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果然是你……!” 由于我当前的任务被阻止了,所以我正在寻找另一个玩家任务。我不想浪费时间,所以我想寻找一个支线任务,或者至少升级一点。 不过,似乎我作为一名球员的勤奋在某种程度上感动了他们两个。 两双闪闪发光的眼睛又一次盯着我的后脑勺,这次是因为不同的原因。真是沉重的负担。 “但是现在还是晚上啊,这样询问情报会不会很困难啊?” 我真的很想问她这与获取信息有什么关系,但我没有问。 在大多数rpg游戏中,夜晚只会让周围变暗,让怪物变强。然而,在这个游戏中,他们甚至关闭了商店之类的设施。这意味着npc们回家睡觉了。 也就是说,通过打听来获取有关恶魔的情报相当困难。这也是这种过度写实的弊端。 然而,我还有一张王牌。 《索蒙:冒险者公会》 “欢迎来到索蒙冒险者公会……” 冒险者公会全天 24 小时开放。 “啊……对了。冒险者公会里会接到各种各样的委托……其中也许和恶魔有关。我的想法太肤浅了。” 大法师的话说到一半,我就开始想是不是剧情方面有什么好感度修正之类的。要不然,他们竟然因为这种小事就崇拜我,这才奇怪。 “你来这儿干什么?” 与此同时,一位看上去很疲惫的 npc 坐在服务窗口后面询问我们的业务。我不太清楚,但他似乎是一名店员。 “请求。与恶魔有关。” “啊……原来你是冒险者啊。那我先确认一下你的冒险者卡吧。” 和我一样黑眼圈的npc扶了扶眼镜,接过我的冒险者卡,在手指间转动着那张铁卡。 “我已经验证过它的真实性,冒险者先生。” 他用一种颇为无力的声音可怜地呻吟着。 “我们并没有接到太多与恶魔有关的委托……嗯,想要与恶魔有关的委托是吗?” 但是,一个人的态度并不一定和他的能力成正比。 我专心听着 npc 念着清单上的请求。如果他能给我们看实际的表格就好了。如果只听这种细节来判断请求,那就有点不方便了。 “排除那些需要从城镇出发一天以上路程的人。” 听到第三个解释后,我决定对请求施加一些限制。 “也排除那些需要停留一周或更长时间的人。” “明白。” npc现在看着这些请求的表情明亮多了,就好像我给出的条件对他来说很方便一样。 “你不用向我解释。只要把申请表给我就行了。” “啥……?你会读书吗?” ……看来这个世界的文化水平没那么高啊。 虽然设定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但对玩家的影响却相当不舒服。后脑勺有些发麻。仔细想想,我也是文盲,但游戏系统帮我翻译了,所以我什么都能看懂……果然,这真的让我感到不舒服。 “这……这很有趣。没想到公会还提供信息。” “哈哈,说实话,我也没想到原来冒险者公会也可以这么用啊……老头子真是跟不上活跃的冒险者啊。我又一次体会到,真正的学问是在塔外。” 在我审阅请求的时候,审判官和大法师开始在我身后窃窃私语。他们似乎对我使用冒险者公会感到有些惊讶,可能是因为他们不是经验丰富的冒险者。实际上,我不确定他们在说什么。 沙沙。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没多说什么,直接把目光集中到了npc身上,他翻看着那些委托,虽然已经翻了几十个委托,但他却没有答应任何一个。 “我…” 当npc发现我皱着眉头时,他的眼睛似乎转了起来。 “只有一个要求符合你所有的条件。不过……我们已经把它转交给了圣殿……” 什么?只有一个?而且圣殿也参与其中? “我马上给你看。这是主的旨意。他宣告,谁先解决它,谁就能得到奖赏……” 我毫不放松地接受了请求。最近几天,镇上发生了一系列神秘死亡事件。受害者的死因各不相同。共同点是犯罪现场能闻到某种恶臭…… 确认内容熟悉之后,我的眉头稍稍放松了一点。 “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等一下。这个请求支付了50万加尔?圣殿会支付这么多钱吗……?我感觉他们会自己拿走,连一点儿都不给我们…… “赦免?” “……?” 大法师和审判官或许是好奇我和npc的对话,再次向我走近。当然,我没有理会他们,而是将请求回给了他。 我甚至没想过向他解释我和圣殿的关系。因为那太不酷了。 “真的没有别的事了吗?” “是的。如果出现恶魔,就会有城镇守卫出面镇压他们。而且这里离边境很近,所以恶魔也不多。” 嗯。原来有那样的设定啊。那是不是意味着这附近根本没有狩猎场?所以这里才没有其他跟恶魔有关的支线任务呢? 这什么鬼啊,这游戏真是奇怪啊,游戏里有些地方附近没有狩猎场,主要目的就是狩猎恶魔,这怎么可能呢? 我试着在脑子里快速想出答案,但说实话,我感觉很迷茫。rpg 游戏的本质应该是完成任务和狩猎,现在这两样都没有了,该怎么办呢? “那么,人突然消失,或者无缘无故地发狂之类的……?有些和正常情况不一样的事情。不一定是委托的事情。你听说过这种事吗?” 正当我为这种情况而苦恼时,大法师悄悄介入了。起初,npc 非常慌乱,然后看向我、大法师和审判官。 “好像没有提出什么特别的要求……不如说,你们三个人是组队吗……?” “我们和他在一起。” “这样啊……那你们也是冒险者吧……?” “正确的。” 大法师和审判官也纷纷将自己的卡牌递了上去,npc愣了一下之后,很快睁大了双眼。 “你,你是魔法塔的贤者,也是审判官?!” “没什么好惊讶的。那么,你听到什么传言了吗?” “嗯嗯……” 那名npc稍微抓了一下头后,突然跳了起来,并惊呼道。 “嘛,虽然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我听一些冒险者说,最近扒手的数量大大减少了。” “扒手?” “是啊……而且,我还听说,街头乞讨的人数也减少了。” 但npc说这事还没有得到证实。他的意思是他从来没有真正关注过这些人,所以他不知道这是否属实。 “除此之外,我没听到其他任何消息……” “没,那已经够多了。” 然而,大法师却阻止了他。 “周围肯定还有更多这样的恶魔棋子。” 考虑到这款游戏的过往记录,这似乎最终会变成一个真正的任务。我确信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事情。这似乎非常可疑,不仅从玩家的角度来看是如此,从我的角色的角度来看也是如此。 这就是为什么我得出了那个可怕的假设。审判官似乎也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几乎无法抑制她内心的炽热。 “你是说,这个城镇里又出现了一个忘记神恩的魔仆吗?” 就在我和审判官陷入沉思的时候,大魔法师似乎在烦恼着什么,摸了摸额头。不过,他并没有否认我们的结论,也就是说,他没有否认这是事实的可能性。 “…我们的城镇里有恶魔?” 而夹在中间的店员也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说。 “我们不确定。不过,这值得调查一下。顺便问一下,如果你得到有关此事的更多信息,可以通知圣殿吗?” 然后大法师又补充道,好像他之前忘记说过一样。 “为了以防万一,我会给圣殿发一封公函。请也通知你的上级。”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将非常感激。” 店员突然被分配了更多工作,脸色变得僵硬。不过,这跟我没关系,所以我就转过身去。我的工作比他多得多。 “既然如此……我们只好……去见那些扒手和乞丐,获取他们的证词了。” 比如刚才说的事情,我就得去调查,还要跟很多人谈。 「? 不祥之兆 ? 与扒手交谈:0 \/ ?? ? 与乞丐交谈:0 \/ ??」 就在此时,一扇不透明的窗户出现在我眼前。这是一项新的任务,与其他任务不同。 我的预感是正确的。 “……她说得对。与那些人见面并听取他们的意见应该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他们最了解这种情况。” “但是……我们要怎么找到他们呢?我们要在街上走走吗?” 当审判官有些犹豫地问我的时候,我关闭了任务窗口并默默地否定了她的意见。 如果和原来的一样的话,那就不行了。 “我们可以找到一些这样的,但是山里的野鸡和海里的鱼不是比草地上的多吗?” 说到底,扒手和乞丐也是穷人,在《英雄传说》里,也有专门的区域可以找到他们。 “我们去贫民窟吧。” 贫民窟,居住着贫穷但心怀不轨的人。即所谓的“贫民窟”。 第19章 无知的代价(5) 有时候,我们在玩游戏的时候,会遇到npc和怪物共存的地图。 在原版《英雄传说》中,“贫民窟”就是这样一个地方,扒手npc和被称为扒手的人形怪物共存。那里的怪物太少,不能称之为狩猎场,但又太多,不能称之为安全区。 你可能会问我为什么提起这件事。 “呃啊!” “你的勇气令人敬佩。” 与原作不同,角色头上没有任何文字,因此很难分辨他们是怪物还是 npc。该死。 我走近他,以为他是一名 npc,结果差点被扒窃。 “有些事是上帝绝对禁止的。其中之一就是偷窃。” 另外,当我们穿过贫民窟时,审判官心情很苦涩......我明白为什么。 看来我们这个受庇护的审判官对于与违背上帝旨意的人见面感到很不自在。 “可恶,我怎么这么倒霉啊……” 刚刚还想伸手进我腰包,结果被我踢了一脚的那个人,蜷缩起来对我们破口大骂,结果审判官的脸色一冷,抽出了狼牙棒。 “偷窃的人应该把手伸进——” “我们就到此为止吧,审判官。” “嗯?” “遵守教条和规则并不是坏事,但一个人不必在一生中的每一刻都这样做。” “但那个人是个罪人。” “有时候,表现出仁慈是必要的,你不觉得吗?” “…需要对这种人怜悯吗?” “是的,饶恕我吧。” “……” 听完大法师的话,审判官似乎还是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从她的无知中,可以明显看出她的直率。 嗯,其实这并不重要。我并不真正关心这件事。 “我们听说最近扒手的数量减少了很多。这是真的吗?” 我觉得他应该被归类为暴徒,因为他试图偷我的钱,但我还是问了他,以防万一。与原作中这些人被归类为怪物不同,他们可能被提升为敌对 npc。或者这也可能是情节的一部分:如果你设法抓住了一个,你可以审问他们,如果你放走了他们,你就必须追捕他们。这是有可能的。 如果不是这样,我会到时候再处理。 “你,你说什么呢?” 他为什么这么不合作? “我不会再问第二遍。” 考虑到审判官想要做的事,那些偷窃的人似乎会被砍掉双手。好吧,这将是获取信息的有效方法。 我毫不犹豫地拔出了长剑。大法师刚刚才安抚住了审判官,却犹豫了,但我不在乎。 “回答,否则就砍掉你的手。” 我用脚轻轻踩住扒手的胸口,将剑尖移向他的手腕。 美丽的阳光映衬着他喉结的急促运动。 “呃!我不知道!我们的领土确实扩大了,但是……!” “详细说一下。为什么变大了?” “以前在这里的一些扒手最近都离开了这里。仅此而已。” “他们的下落呢?” “我不知道。本来,在这一带突然躲藏一两个人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 不祥之兆 ? 与扒手交谈:1 \/ ?? ? 与乞丐交谈:0 \/ ??」 他什么都不知道。当我得出这个结论时,我的任务窗口上的计数就增加了。 由于我需要交谈的人数量没有限制,这意味着我应该与尽可能多的人交谈,直到获得我需要的信息。 此外,我发现我可以从这些暴徒那里获得信息,他们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敌对的 npc。 “有谁比你更了解这件事吗?” 啊,但我还得问他一个问题。 “猎犬王也许知道。这个地区的所有扒手都必须把一部分钱交给他。” “地点。” “什,什么?” “地点。” 呜呜。这种事我也能问。除了他没给我想要的答案以外,问别人还是挺好玩的。 我现在正体验着能够以自己的角色身份,用冷酷的声音询问那家伙的快感。在其他游戏中,只能通过给定的选项提问,但在这里我可以随心所欲地问任何问题,所以我玩得很开心。 当然,我并不确信我的问题是否像有关键词时一样精确。 “如果我告诉你,我就会死!” “那我就砍掉你的手。” “该死的!” 扒手npc扭动着身子,似乎想要反抗,但我的脚踩在他的胸口上,力度却比他大得多。 而且,当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自由地审问这个 npc 时,我感到十分快感,我的内疚感几乎完全被淹没了,我能够毫不眨眼地将刀刃转向他的手腕。 与舌头不同,切断手并不那么恶心——在狩猎怪物时这很常见——所以我对此的疑虑更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不能保证一下子就能把它砍断,但是如果用剑在地上刮擦的话,它的耐久性就会降低。 先刺还好,我把持剑的手臂举过头顶,瞄准刺入他手腕中央,然后斩断。 “我、我告诉你!” 而就在我挥剑准备砍下的时候,那名npc终于放弃了,并大声喊道: 刺! 我刺进了他手腕旁边的地面。 “指引我。” “妈的,我只是想赚点钱……” 看来他已经选定我作为他今天的第一个目标了。 不管怎样,我都会履行诺言。我收起长剑,抬起脚。当然,我并没有完全放松身体,这样他要是敢逃跑的话,我就可以惩罚他。 “他是个小偷。” 一直目睹这一幕的审判官再也忍受不住了,开口说道。 “无所谓。” 当然,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他试图偷我的东西真是令人作呕,但我发现,找到一些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的恶魔的线索更为重要。 “而你,如果不想试试我的剑能刺多快,就别想做傻事。” 但这并不代表我对他的厌恶感就减轻了。因此,我警告了那个扒手。 “我……我知道了。” 我只是轻轻戳了他一下,但他真的想过要跳起来吗?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他设法重新站了起来,而那个扒手却退缩了。 看他这样子,我觉得只要我们一走进小巷,他就会完全无视我的警告,试图逃跑。好吧,我对此无能为力。啊,对了,【追踪】魔法。 但我不想先问大法师。我仍然得表现得像个局外人,就像他们只是在街上碰巧和我朝同一个方向走的陌生人一样。 “大法师先生。再施展一下那个法术怎么样?” 「……你是说{追踪}魔法吗?」 “是的。毕竟他可能会逃跑。” 抓住那个恶魔契约者之后,我就想着用多余的技能点去学一些追踪技能。 就在我这么想的时候,审判官已经代替我问了。当然,她看不懂我的心思。看来她只是不喜欢那个扒手。 要么就是这只是为了推进剧情而做出的安排。 “什么?” “…我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 随着‘追踪魔法’三个字落下,扒手npc一下子跳了起来,大法师则轻轻吐出了一口气。 “我会对你施展‘追踪’。就算你逃跑,我们也能再次抓住你。” 不过,他也没有拒绝。 他挥动了一下手杖,扒手身上就被烙上了烙印。他惊慌失措,试图擦去烙印,但魔法造成的烙印无法通过物理手段去除。 “带路。” “马上。” “你为什么又爬回这里——?” 可以这么说,在被施了魔法铐住之后,扒手一脸认命的表情,领着我们找到了猎犬王。 “你,你是谁?!” 身材魁梧、看起来完全不像小偷的npc吓得跳了起来。他完全就是经理类型的人。无论是他的体格还是周围的食物,都让他看起来像经理。 “你到底——”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取决于你能给我什么答案。” 好吧,他偷了多少钱不关我的事,所以我没在意。然而,当他拿起放在桌上的刀时,我还是踢了他鼓鼓的肚子。 “这似乎不是一个好的打招呼方式。” “如果你对我的做事方式不满意,那就回去按你的方式做吧。” 大法师似乎开始怀疑同伴的性格了。不过我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哈哈。这个角色太好玩了。 “尽量简短。” 我把刀从那人手中踢掉,然后从外套里掏出自己的刀。 得益于我翻转蝴蝶刀的经验,再加上游戏的修正,我甚至可以流畅地将普通刀旋转在手指上。 “你、你想知道什么?” 老板的胆子怎么比自己的下属还小呢? 不过,如果他已经这么害怕了,审问起来就容易多了。我用平静的语气问了他我想知道的事情。 结果相当糟糕,但是还是有一些好处的。 “你……你问我这个有什么目的?那个审判官难道不知道更多吗?他们被带到圣殿是为了接受教化。” “…你刚才说什么?” 他话语中的含义非常可怕,但至少我们现在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我向上帝发誓!你确定他们被带到圣殿了吗?” 突然介入的审判官看起来非常愤怒。她的语气和行为与我的角色重叠,这让我感到有点不舒服,但没关系,因为她只对罪犯这样。 “嗯,嗯……我发誓。我刚才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谎话。” “多长时间?” “我相信它大约在一个月前开始的......但我的猜测是......它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 “…荒谬!” 审判官骂了几句脏话。 “教化罪犯只能在大圣殿允许的时间内进行!在还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他们怎么能随意教化他人?!” ……她竟然会因为这么令人讨厌的理由而发怒。我还以为有什么非常可疑的事情呢。 “…有那么重要吗?” “那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我低头看着猎犬王。 “所以他们已经拖着人一个月了?!” “是的,是的。” “他们一下子带走了很多人吗?” “没有……听孩子们说,他们只会悄悄地拖着一两个。” 猎犬王说着,看了我一眼。 “是的,像奴隶贩子那样秘密而安静地做。哦,我不是说他们真的在这么做。圣殿怎么能做这样的事?这只是一个比喻……” 哇哦。即使我不知道原版剧情,我也能一眼就看出来发生了什么。看到这种发展如此明显,我感觉自己清醒了。好吧,这无所谓。游戏系统已经足够有趣了。 “你干了什么——” “这种事经常发生吗?” 还不等审判官怒喝,一道冷峻的声音先是响起,是大法师的面色无比严肃。 “是的,是的。他们每周会巡逻两三次。会在固定的时间巡逻该地区,所以我告诉人们,他们不应该在那个时间出去。” 一头身高两米的双足白狮,就算没有那副面孔,也已经足够恐怖了,npc浑身一颤,给出了肯定的回答,大法师的脸色顿时变得暴怒起来。 “难道……为了恶魔而献祭……?” 似乎他仅凭那份证词就能想象出最坏的情况。好吧,我也有类似的想法。 “你什么意思?什么牺牲?!” “…这只是假设。不过…” “圣殿绝不会这么做!” 不管怎样,我把手里的匕首放回了外套的刀鞘里。 顺便说一句,这不一定是我在角色扮演中说的话,而是我一生中多次经历过的事情。没有什么比声称某事永远不会发生更不可靠的了。 但为了保持角色的形象,我只能一边嘟囔着一边摸着右臂。身后传来的惊呼声让我非常满足。 “有人知道他们被带到哪里了吗?” “呃,我不……” 当我用一种冷得让人觉得我的声音被冰风附身的语气问出这个问题时,我立刻得到了答案。我想知道这家伙到底知道什么。好吧,所有的任务都是这样的。 “我知道!” 这时,我听到身后有人喊叫。原来是那个带我们到这里来的扒手。 我以为他把我们带到这里后就马上逃跑了,但奇怪的是,他一直在等着。这也是因为剧情吗? “我不清楚他们被带到了哪里,但我知道有些人知道……他们看到恶魔出来了。这是最重要的事情,对吧?” 当我的目光落到他身上时,他结巴了一下,但还是坚定地说了出来。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最差,但我真的很喜欢这个人。 吱嘎,吱嘎。 我背对着猎犬王,朝他走去。每次踩在古老的木地板上都会发出奇怪的声音,但这却营造出了一种微妙的氛围。 刚刚还壮着胆子大喊的那位,此刻却吞咽着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什,什么?” 我是不是把气氛弄得太严肃了?不过,这就是角色扮演的意义。 “指引我。” “…跟我来。” 我跟在他身后,再次被那条蜿蜒的小巷所吸引。 “我们走吧,审判官。” “…是的。” 当然,大法师和审判官也跟在我身后。 “我现在要带你去的地方,是贫民窟里最简陋的后巷。” 穿过几条小巷后,那个扒手转过身来跟我说话。我差点儿吓了一跳,因为这举动太出乎意料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进去的时候你不应该把那把刀拿出来。住在那里的人相当敏感。尤其是那边的审判官!他们真的很讨厌圣殿里的人。” 我非常感谢他的建议,但最后那部分可能没传达到正确的人那里,因为他是在跟我说话。不过,大法师似乎听到了他的话,所以应该没问题。 “他们也是小偷,不过——” “审判官。” 他看着我。 “请不要做不必要的事情让我陷入危险!好吗?我,我只是觉得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所以想帮忙!” 现在仔细一看,那个扒手似乎有点傲娇。这让我想起了我那个可爱的小表弟,他也有点任性。 “即使事情变糟,我也会确保你活下去,所以不要抱怨我。”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个小偷,嘴里还在念叨着要忍住,说实话,我还想继续聊,但是我饰演的角色,按照设定,不喜欢吵闹的人,所以只好这样表达了。 沙沙 “从现在开始你要小心了,不管怎样都不要把那把刀拿出来……” 然而,当我到达他带领我们去往的道路上时,我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匕首的柄上。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20米内。” “妈的,你在干什么?!别拔出刀子!” “如果你不想让我拔出来,你就先让那些家伙放下刀吧。” 我很高兴我升级了 [侦测]。它不仅探测半径增加了,还能标记目标并告知我它们的位置。只有我才能看到。 “什么?” “出来。” 我把目光投向他们每个人,数着只有我能看见的痕迹,并仔细聆听他们的呼吸声。 “…有人吗?” 大法师和审判官似乎都听不到那些呼吸声。 那个半坦克审判官先不说,大法师不是都擅长感知事物吗? “你想让我去找你吗?” 我已经告诉他们我知道他们在哪里,为什么他们还不出来? “…叹。” 当我把一只手伸进外套,犹豫着要不要向他们扔一把匕首时,有人站在了其中一间棚屋的屋顶上。 这是离我最近的敌对生物。他的猫耳朵从深绿色长袍的兜帽里伸出来。 鉴于他长着兽耳,身体却是人,他应该是‘库雷蒂’吧?如果他是夏基族,那么他身体的其他部分看起来也会像动物。 “我感觉我听说过像你这样的人。” 但是,不知为何,我感觉他有点眼熟,还是我看错了? “双色头发。右臂上戴着手套。右眼上戴着眼罩。” 可能不是。 深绿色的头发和下巴上凌乱的胡茬并不是小偷的常见特征。 更不用说他的声音那么大。 “您是恶魔骑士吧?” 那家伙看上去,和盗贼这个职业的代表人物一模一样。 第20章 无知的代价(6) “想让我夸奖一下你的眼光吗?” “听起来不错。” 小偷一边旋转着他的弯刀,一边巧妙地避开了我的讽刺。这把刀只有普通匕首的一半大小,但威力却相当大。 “那么,骑士大人,您为什么会来这些小巷?看您还带着神的走狗,您是不是想帮他们把我们拖走?” “太疯狂了——!” 看他脾气好像也挺大,考虑到他是小巷子里的人,也不奇怪。 “……我觉得不是那样的。他们说是在调查我们的人被拖进圣殿的事件。” “跟着审判官四处走动?” “他们说这可能和恶魔有关。” 听到那扒手的话,空气仿佛都震动了。 “…恶魔?” 盗贼一边看着我,一边思考着这句话。由于戴着兜帽,我看不到他的上半张脸,但我看到他歪着头。 “你知道他们把那些被拖走的人带到哪里了吗?” “……等一下,你是说圣殿和恶魔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我不确定。不过,两者有联系的可能性大约是 99%,但如果不调查的话,我无法确定。我们应该称之为薛定谔神庙。 脑子里充满了这种无用的想法,我完全忽略了盗贼的问题。 “我问你是否知道他们在哪里。” “嘿,先生。据推测,那些混蛋已经把我的 22 多个人拖进了圣殿!而你却在这里问我他们在哪儿,你的队伍里还有一个该死的审判官。如果你想让我回答,你难道不应该先给我一些信息吗?” 盗贼说的很有道理。他应该是这么有逻辑思维的角色吗?我记不太清楚了,因为我已经很久没玩过盗贼了。毕竟他的个人任务和战斗机制真的很无聊。 “如果我知道隐藏的真相,你认为我会来这里吗?” 「……!」 “而且我不会参加有那两个人在我身后的聚会。” “…不是吧?那你们为什么会一起出去?” 当我在我们之间划出一条严格的界限时,我几乎能听到审判官的眼睛从她的头上掉下来的声音。大法师也叹了口气,这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我们并不是队伍,只是临时的同伴。而且……我们还不知道这件事是否和魔族有关。我来这里就是为了了解情况。” “那么那个审判官是谁?” “她是因为别的事被大圣殿派来的。” 幸好大法师并不是那种会因为一点小挫折就不知所措的人。 “……拜托了。我知道你们因为这件事情对圣殿失去了信心,但这件事情真的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也觉得这件事情有些可疑,所以才来到这里,所以拜托你们能不能压抑住自己的愤怒,和我们合作,避免更多的人受到伤害?” 他也是一个相当理性的人。小偷终于闭嘴了。大约三十秒的时间里,尴尬的沉默吞噬了一切声音。 “嘿。” 盗贼似乎终于做出了决定,挥了挥手。一个人从众多小巷中悄悄走了出来。 “去向其他人汇报。” “…你一个人去吗?” “我相信,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我可以独自对付他们。” “好吧。” 另一个盗贼npc很快接受了他的命令,回到了巷道里。这时,我能感觉到其他的气息也在慢慢的后退,所以我就没那么担心这会变成一场战斗了。 “……我来带你去。不过,我实在无法相信那个审判官。不过,如果是为了防止更多的受害者的话……” 窃窃私语了一会儿后,叹了口气。 “跟我来。” 盗贼敏捷地一瞬间消失在了小巷里。如果我有准备的话,我马上就能追上他。真是个不体贴的npc。 「? 不祥之兆 ? 与扒手交谈:2 \/ ?? ? 与乞丐交谈:0 \/ ?? ? 转移到受害者被带走的地点” 无论如何,任务已经更新。 “我们就快到了。” 小偷带我们走出贫民窟,进入商业区。他小心谨慎地穿过色彩斑斓的建筑,而不是街道,因为他担心有人会认出我们。 “我们到了。” 我们终于在另一个巷口停了下来。小偷没有离开巷口,而是指了指巷口对面的大楼。那是一家蔬菜店,店里有很多人。 “……蔬菜店?” 审判官皱起了眉头,但是我和大法师都没有怀疑这一点。 “对啊……我感觉它周围有屏障。好像是被什么高手布置的。要不是我注意到的话,它看起来简直就是普通的。” “……好吧,看来我不用上前了。正如你所说,通往仓库地下室的门周围有一道屏障。我多次用魔法偷看都失败了。” 毕竟,他不是大法师。 「? 不祥之兆 ? 转移到受害者被带走的地点 ? 找到潜入受害者被关押地点的方法 ? 寻找被带走者的踪迹” 任务再次更新。 不过,刚才的对话让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个盗贼npc认出了我,却认不出大法师?如果他被选为勇者同伴,那他应该相当出名吧? 是不是因为巫师很少外出,所以他们的面孔并不为人所知? “那……真是的……” “我不知道这是否与魔王有关,但你可以肯定他们在那里没有做任何正派的事情。” “……” 审判官的脸皱了起来。我听到她握着狼牙棒的手发出了轻微的吱吱声。 “无论如何,我们怎么进去呢?” 她咬了咬牙,过了好一会儿才睁大了双眼,那表情和那天晚上袭击我时一模一样,让我不禁脊背一凉。 “能不能花点时间解除一下结界……?” 大法师摸了摸下巴,摇了摇头。 “在适当的情况下我可以这么做,但那并不明智。我甚至还没来得及驱散它,我们就会被抓住。”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嗯……这个结界是专门用来隐藏某些东西的,所以只要施加一点物理力量,它就很容易被打破。” 确实没有简单的方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嗯,大多数游戏都是这样的。 “然后到了晚上,我们——” “我现在就做。” 天亮了多久了?他们要等到晚上吗?是的,这让我很不舒服。 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我想在剩下的时间里至少闯过这个副本,完成这个任务。 我可能无法做更多,所以至少让我这样做。 “你疯了吗?这里应该有很多安全措施。” “问题是?” 尽管盗贼这么说,我还是拔出了我的双手剑。 “绑架应该是一种比非法侵入更严重的罪行。” 「……!」 “你是说我们应该采取这些措施,等待警局的警卫过来吗?但这只有在镇上的领导人没有与圣殿勾结的情况下才有效。” 也对,看着那些不同意玩家意见的同伴npc,我恶狠狠的吐出了几句。 “如果你害怕的话,就别挡我的路。” 如果这会引起一些问题怎么办?游戏中确实存在一种趋势,即如果玩家试图用蛮力突破某些部分,难度就会增加。这可能就是游戏公司让 npc 以这种方式向付款人提供建议的原因。 不过,让玩家尝试一下,就说明这个办法还是可行的。看到效果之后,再去执行游戏公司的方案,还不算太晚。 “你太鲁莽了!” “你好像误会了什么。你真的认为我们还有那么多时间吗?” 此外,作为一名游戏玩家,我的直觉告诉我,如果我们等到晚上,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困难,而不是更容易。 这不仅是我的直觉,也是基于已经发布的信息。 “祭品有二十多个,圣殿里还有活着的魔族契约者,你虽然是圣人,难道还不能预料到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吗?” 「……!」 “抓到了恶魔契约者……?” “…他说得对。”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会强迫我等到晚上。幸运的是,考虑到审判官同意我的说法,情况似乎并非如此。 “如果这个教区真的腐败了,他们就不会把我们交出的恶魔契约者长期关在审讯室里。” 好吧。如果npc们意见分歧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说服他们进来,对吧? “……我不配被称为大法师。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甚至想不到这一点。你说得对。我们现在走吧。” 好吧,到目前为止,在我见过的大法师 npc 中,没有一个真正配得上这个称号,所以我认为他不应该为任何事情负责。 这世上有那么多聪明的人物只是为了情节而被牺牲。 “…脾气还真是暴躁啊。” 连大法师都同意了,盗贼轻轻吹了声口哨。看他掏出弯刀的样子,似乎也不打算后退。 “只要有一丝迹象表明事情会变糟,我就会立即离开,明白吗?” 是的。但我听别人说他们没有一个人真的逃跑了。 “所以我们冲进去的时机是——” 我的性格不是会考虑这些事情的人! 我甚至想过跑去那里但很快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总之,盗贼说门在仓库里,上面应该堆满了箱子。要是跑过去的话,就得一边呻吟一边费力地搬动那些箱子,不过那样……就没那么酷了。 “啊,欢迎光临!您想买什么……?” 我宁愿自信地走进去。 “嗯,亲爱的顾客,您不应该进去!” 砰! 我一拳打在店主的肚子上,让他倒地不起。毕竟,店主不可能不知道通往地下室的门。 这意味着他要么是恶魔崇拜者,要么是合作者,而我的性格永远不会容忍这样的人。 “啊啊啊!” “先生,您真是一点也不冷静啊。” “这实在太极端了。” 虽然小偷说得对,但我还是忽略了他。我并不真正关心其他两个人,因为他们需要习惯这种事情。 我像没听见一样,平静地踢开商店后面的门。我原以为门会通向后院,但实际上它通向另一个房间。 “你在干什么?!” 旁边小巷里,又有一个正在做产品的,似乎是一对夫妻在经营,慌慌张张地冲出来,冲我们喊道。 我们之间距离太远,我无法制服他们,所以我决定不理他们。我的目光快速扫视着房间。 “我要举报你!马上滚出去——” “我是圣殿派来的。请您配合。” 随着审判官的喊叫,我似乎找到了正确的地方。 当我看到一些箱子下面露出一扇门时,我立即把它们踢到一边。由于它们都是空的,它们被我踢了一脚后立即飞走了,而我的形象也没有受到影响。 “为什么圣殿是……” “那么你认为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呢?” 当审判官处理主人的事情时,我举起了剑。 裂缝! 我的剑被黑色的能量包裹着,把地下室的门一分为二。与此同时,一瞬间传来了像玻璃破碎的声音,不过那并不重要。应该是屏障碎裂的声音。 “…魔气。” 我隐隐感觉到身体里有异物,痒痒的。不过,我心想应该没什么事,便一脚踩在了地下室破损的门上。 吱嘎,吱嘎! 我砍断的门在我的体重之下倒塌了,露出了入口。 “你,你干什么——!” “大法师大人,请束缚他们!” 就在那时,我听到一个愤怒的声音在大声发出命令。 但不管他们怎么决定,我都不必等待。我走进地下室,店主被蓝白色的锁链绑着。 “从这一刻起,我们将以神的名义开始处决。邪恶将被消灭,罪人将受到审判!” 审判官的隆隆声音在我身后响起,同时还伴随着她盾牌撞击的声音。 “我从来没想到会在我面前看到一名审判官的行动……” 我继续走下楼梯,把那声音当作背景音乐,我能感觉到身后有人离我很近。是盗贼。 之前他还挺有信心的,可现在,他好像又害怕了。 “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 “…你的耳朵不听使唤吗?” “…好,我就闭嘴了。” 跋涉,跋涉。 楼梯没有尽头的迹象。地下室到底有多深? “请稍等一下!” 当审判官和大法师从后面重新加入我们时,我们已经下去了三分钟。 《索蒙:隐藏的地下通道》 当我们到达一条笔直的走廊后,地点名称终于更新了。 “我来带头。” 审判官建议道,敲击她的盾牌来宣告它的存在,但好吧。我知道这很有效,并且真的很想同意,但是…… “哦!” “…你是不是不听别人说话啊?” 我只是无视她,继续往前走。我一边往前走,一边听见盗贼在嘀咕。他很善于看人,不愧是盗贼。 但是,我不会因此而屈服。永远不会! 我绝不会放弃战斗位置,所以其他人别无选择,只能跟在我后面。审判官曾多次提出要站在前线,但在被无视四次后,她闷闷不乐地接受了自己的位置。 “一扇门!” 没过多久,走廊尽头出现了一扇吱吱作响的木门,我闻到了门外浓浓的血腥味。 如果真如我所想的那样,我们应该在进入后立即准备攻击或应对攻击。 我把手放在双手剑的剑柄上,伸出了腿。 砰! 原本看似锁着的门,一脚就被踢开了。 “可恶,我还在召唤中——!” “勇者!” “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是的!你的刽子手来了!” “…勇者?” 透过门,我看到了躲藏在这个地下洞穴中的恶魔契约者。 「? 不祥之兆 ? 找到潜入受害者被关押地点的方法 ? 寻找被带走的人的踪迹 ? 压倒并消灭所有敌人” 任务已更新。 “你们这群虫子……我看你们这么凑合,就等着我杀了你们……!” “你们这些邪恶的奴仆,面对上帝的审判吧!” 听到审判官说出和我类似的话,我冷冷地查看着战场。 这座空旷的山洞很大,此刻魔族契约者们正在山洞里举行着仪式。 好像有十来个?我们进去的时候,后面三个助手最先反应过来。 “啧,给我们争取点时间!” “赶快!” “准备召唤尸鬼!” 随着魔族契约者的怒吼,躺在地上的尸体纷纷站了起来。 「骷髅」│ 魔气进入只剩骨头的尸体而诞生的低级恶魔。它既没有智慧,也没有意识,只是依靠残骸中的本能,在世间游荡。 这是人们听到‘亡灵’这个词时首先想到的事情。 “我会准备一些法术,所以你要小心。” “好,好……没什么难的。” 不过,它毕竟是普通的弱物,所以感觉不到什么威胁。审判官发出虎啸般的吼叫,用狼牙棒将他们的头骨劈得七零八落。 “胜利属于我的剑……” “你以为你这样毫无意义的挣扎会有什么效果吗!” “荣耀归于天堂……!” “上帝与我同在!” 我用双手剑做了同样的事情。审判官用盾牌挡住敌人后,我挥舞双手剑,每一击都把所有骷髅扫开。 “听听我们的恳求吧,你们这些以杀戮为乐的人。降临在这片为你们的到来做好准备的土地上吧。” 然而,骷髅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洞穴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享用我们为你准备的血肉吧。诞生黑暗,给这个世界带来死亡!” 在我们到达恶魔契约者身边之前,他们就已经咏唱完了咒语。 第21章 无知的代价(7) 哇哦! 恶魔契约者们手臂被斩断,鲜血喷涌,黑雾升腾。恶魔契约者一共有三名。 “尸鬼们!快冲!” “你需要做的就是争取时间!” 幸好他们召唤出来的恶魔是尸鬼,虽然有点难对付,但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就像牧师面前的风中烛光。 “请您光临……我将亲手送您回地狱。”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袖手旁观,把所有事情都交给审判官。 我施展【生存本能】,沿着对自己伤害最小的路线奔跑,审判官既没有我敏捷,又不擅长躲避骷髅,瞬间就落在了后面。 “你也得杀了格雷琴!他背叛了我们!” 就在我因为骷髅而即将被孤立时,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中。是那天晚上对我表现得过于友好的那个人。 “正如我所想的,圣殿与此事有关。” 「……!」 “我当时就应该砍掉你的头……你不这么认为吗,虫子?” 我迅速打开又关闭技能窗,杀死了向我伸出手臂的骷髅。距离获得新力量只剩一点了。 呜呜呜呜。 巧的是,一只尸鬼离我很近。时机真好。 “这次我一定会砍下你的头来安慰逝者……!” “先生,在您面前——!” “地……塌陷!” 「[地面撞击] │ 你跳起后,立即用包裹着奥术能量的武器坠落。落地时,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扩散。 效果:消耗60mp。对敌人造成700%的伤害。冲击波范围内的敌人将被击退,并造成370%的伤害。” 我一跃而起,反握双手剑,一击落地,黑色能量席卷而来,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爆炸,又仿佛暴风雨。 呼呼! “恶魔骑士……!” 透过被风吹散的碎石和扬起的尘土,我隐约听到审判官在向我喊话。不过,这并不重要。 “那,那是格雷琴……!” “杀、杀了他!” “尸鬼!” 相反,我决定做我能做的和应该做的事。 呸! 「……!」 【破坏者】这个分支的技能需要很大的动作幅度,很难与其他攻击连动,不过却没有任何麻痹惩罚,所以只要用得好,打出连击也不是不可能。 我拔出剑,一刀砍倒了那只尸鬼。如果击中目标的中心,至少会造成致命一击。考虑到我的攻击刚刚命中,它很有可能会死。 呼! 然而,由于风吹起了尘土,我无法清楚地看到尸鬼的雾气。 我挥动刀刃,制造出一些风,让视线清晰起来。这时我才看到被我砍成两半的尸鬼变成了什么样子。 它真的死了,雾气也消失了,看上去就像融化了一样。 “消灭一切邪恶!” 短暂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场地,但就在这时,一直在我们身后吟唱着咒语的大法师终于发动了攻击。一团白金色的火焰似乎吞噬了剩下的骷髅和尸鬼。 呸! 几乎与此同时,审判官也解决了最后一个。至此,他们的准备工作结束了。 我立即冲了进去。我喜欢打败棘手的敌人,但我确实不想给他们时间召唤更多的敌人。 「呜呜哇——!」 “该死,切断控制!” “什么?你疯了吗——!” 当我到达举行仪式的魔法阵时,恶魔契约者们已经咳血并做出了决定。然而,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你认为我会让你这么做吗?!” 试图干扰的三个人即使扑上来也无法阻止我,所以我就让他们去吧。如果我杀死那些进行仪式的人,召唤会停止吗?漫画和小说里通常是这样,但我不确定这个游戏里是不是这样。 好吧,如果这是必然发展,那它就会被召唤,如果这是可以预防的事情,那我应该能够阻止它。就这么简单。 “死亡,降临在这片土地上!” 削减! 我斩下了一名正在执行仪式的恶魔契约者的头,同时无视向我冲来的三个人。 恶魔契约者也属于魔法师的范畴,所以根本没一个能挡住我的,身体方面实在是太弱了,魔法方面,施展时间又太长了。 但很遗憾,我似乎晚了一步。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一个注定要发生的事情。 “完成了,仪式——!” 闪光! 在一堆尸体(大概是被绑架的受害者)下面,白色的魔法阵发出了红光。突然间,我的右臂痒得更厉害了。 刺痛,刺痛—— 由于手臂剧烈瘙痒,我一时失去了注意力。 光芒的强度瞬间增强,然后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了我的身体。它真的把我炸飞了。 “恶魔骑士!” 砰! 不幸的是,或者也许是幸运的是,我落在了审判官的盾牌上。 我的生命值减少了。我根本来不及判断这是因为受到了惊吓,还是因为笼罩在审判官身上的神圣力量。 尽管我已经把疼痛等级调低了,但我仍然能感觉到背部刺痛。 “那些蛆虫……” 我从巨大的盾牌上滑下来,踩在地上,感觉前胸后背一阵酸痛。 不过,我没有受什么大的伤,所以还可以忍受。 “先生,您还好吗?” “你的眼睛是用来装饰的吗?” hp稍微少了点,不过没受什么伤。所以我把视线集中到眼前。 就在我震惊之时,我看到恶魔契约者们也同样惨叫着。感觉还不错。 啊啊啊啊!! 不过,无法停止召唤仪式还是有点遗憾。 “…召唤的成果还真是不错啊。” “那,那是什么?” 不过,我还是满意的,因为那场景太震撼了。我仔细分析了他们召唤出来的恶魔。 那是一种有鳍,没有翅膀的龙型魔族。 「克努克」│ 在水池中自由游动,通过井捕食人类的魔物。据说它的牙齿中流淌着剧毒。 “克努克。它的牙齿有毒,所以要小心。” “…就算它没有毒,被那东西咬到也会很危险,你不觉得吗?” 盗贼说得没错,他们召唤出来的克努克,虽然是用四条腿走路,但从脚趾到头顶的长度也有三米左右。 这地方不是无缘无故就这么宽敞的。 “啧。” 克努克并不是游戏开始时应该出现的怪物。当然,他们应该调整它的力量以适应这个任务的推荐等级,但是…… “哼……这样的话,就连勇者也……!” 我看到那个假装和我亲近的家伙还活着,这不是什么坏事。 啊啊啊啊! “……!它来了!在你身后!” 就在那时,克努克发现了我们,并张开大嘴向我们冲过来。 “…我建议你,抛弃理智,获得力量……!” 啊啊啊! 现在它甚至因为那家伙的嘟囔而完全失控了,趴在地上。我不确定那人是不是他,但看到他突然睁大的眼睛,还有那股黑色的能量从他身上流淌出来,我有九成九的把握。 “神啊,请赐予我不屈服于邪恶的力量吧……!哈啊!” 然而,审判官在目睹了这一切之后,还是冲上前去与那东西正面交锋。她应该只是躲到一边就行了。 看来她直率的性格也适用于战斗。 “哇啊,这样真的正确吗?!” 审判官念出祈祷词,被更加强烈的光辉笼罩的瞬间,盗贼躲到了她的身后。大法师也一样。 “积聚力量,崛起吧,【守护之墙】!” “先生,您在做什么?!” “你-!” 不,我本来是要往旁边躲的……! 小偷抓住了我,把我拖到审判官身后。我已经失去了机会,现在无法逃脱了。 呸! 紧接着,我就听到四周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感觉整个山洞都要塌陷了。 “那,那东西,能撑到什么时候……!” 大法师设置的盾牌瞬间崩碎,审判官的盾牌与龙头展开了激烈的争夺,她勇敢地迎战,盾牌没有被刺穿或损坏。 “呜哇啊!” 即便她大声喊叫,也没有被击退。虽然在攻击刚开始时她有点动摇,但她现在双腿直立,承受着那巨大的重量和力量。 我仍然不想和那些家伙一起配合,但我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一名优秀的坦克手。 “那些恶魔……” 这个机会再好不过了,现在正是攻击克努克的弱点(也就是它的头部)的最佳时机,这真的很难得。 “他们都该死……!” 我双手紧握长剑,从审判官的身后跑了出来。 我一步跨出,来到了正在撞向盾牌的克努克的头旁边。然后我稍微扭动身体,转向它。 『破坏者』。不祥的能量笼罩了我的武器,巨大的剑如同断头台的刀刃般砸了上去。 喷! 鲜血喷向空中。 「……!」 “…那是恶魔骑士吗……?” 啊啊啊啊! 当我看到克努克时我真的说不出任何话;它的鼻子和舌头被完全切断了。 在boss战或者精英怪狩猎的时候,很少有玩家会瞄准《部位破坏》,想要成功击中他们的弱点就已经相当困难了。 就算他们想尽量积累伤害并尽快摧毁它,也没人会想到这会是一击即中。我也是这样的人。 那么,我是如何在这个游戏中仅用一次攻击就能造成《部位破坏》的呢? 如果那是哥布林的话我还能理解。毕竟,它们是任何游戏中常见的弱小生物,但那家伙是龙,即使它只是亚种。 我目前才15级,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什么──!」 “一击必杀……?!” 魔契约者似乎也和我一样,不过我又不能表现在脸上,只能紧闭双唇,调整着身形。 即使鼻子被切断,克努克仍然活着。 “呼呼。” 我呼出一口气,慢慢咽下口水,握紧双手剑,准备攻击下一个目标。 “不,不!停!” 我已经砍掉了它的鼻子,不可能再打中它的头,而且它已经把头抬得很高了。不过,这不一定是它唯一的弱点。 逆鳞。位于心脏附近的一片倒置的鳞片。它发出炽热的红光,十分显眼。 大多数 vr 游戏(至少是出现龙的游戏)都存在这个弱点。 “再召唤更多!” “已,已没有祭品了!” “那就用你的血……” 龙身后的其他敌人也被吓得有些慌乱,纷纷议论着什么,但却无法阻止即将发生的事情。 “束缚!” 更何况,大法师还提供了火力支援。我完全无视被束缚的敌人,采取了下一步行动。 很遗憾,我没能使用穿透技能[毒刺],因为我得到了[地面撞击]。我并不后悔我的决定,但如果我此时使用[毒刺],那场景会更酷 呼呼 当我怀着这样的悔恨,将剑刺出时,只见黑色的能量瞬间从剑身上升腾而起。 “……?” 轰隆! 就在我察觉到的瞬间,我的剑已经刺穿了克努克的心脏。因此,我没能仔细确认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天哪,先生。你的背裂开了!” 然而,它在我的记忆中太过生动和清晰,不可能只是幻觉。 正当我因为这些疑问而陷入沉思时,我看到一个东西从我身边经过,将我抱住。幸亏如此,我才在不到0.1秒的时间内摆脱了沉思。 裂缝! 我下意识地扭过头,看见了盗贼的兜帽和一些骨头碎片。一个被恶魔契约者召唤出来的骷髅似乎已经来到了我的身后。 “……不过,我认为能够两击打倒龙的人不会被骷髅打败。” 不,那条龙只是被设定得比平时弱了一点。好吧,对于那些不知道这一点的 npc 来说,这一壮举可能看起来相当了不起。 静噪 我拔出剑,好不容易才摆脱的疑问又开始占据我的脑海。它破碎的脊柱碎片四处散落,令人作呕的肉块也随之散落。大量的鲜血从刺穿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我的身体和脸上完全浸透了龙血。 咚! 「升级!」 似乎被我砍断了鼻子,算是直接命中了,甚至还刺穿了心脏,只剩下克努克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知道它是一只地位很高的怪物,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话说回来,按理来说,受到这样的伤害当然会死,不过……怎么说呢?等级15的我,攻击两次就能打倒这种敌人,有点…… “谢谢!” 突然间,一个既不是我的昵称也不是我的真名,但我知道这个称呼指的是我,回荡在整个洞穴中。她就是之前假装与我很亲近的人。 “你真的、真的背叛了我们——!” 他现在在说什么?我用手背擦去脸上的血迹——其实这并没有什么用——我直视着尖叫的 npc。我看见鲜血浸透了他兜帽下的下半张脸,大法师的咒语把他的身体紧紧地束缚住了。 这是我割断他脖子的最佳姿势。 “这张愚蠢的嘴巴……!” 审判官一脸怒容,而我则是一脸冷峻,与她形成鲜明对比。当然,这并不代表我不生气。 “你怎么能……!” “对了,你还在这儿……” 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是第一步,我冷冷地看着他,嘴角抽搐着! “再说点儿,看看你能否承受我的愤怒。” 「……!」 我抖掉了双手剑上的血迹。血溅到了洞穴的地板上。一种诡异的光芒又开始笼罩着它。 “怎么?不想说话了?” 一步。两步。我不紧不慢地朝他走去。 戴兜帽的男子扭过头,像是在躲避我的目光。但我还是没有停止靠近他。 “恶魔骑士。” 大法师向我喊道。 “你还要再干涉吗?” 当我嘴角露出凶狠的表情问他这个问题时,大法师微微摇了摇头。 “尽可能干净利落地杀了他。这里应该有一些证据表明圣殿与此事有关。” 他说这次他不会阻止我。 “哼。” 我把剑举到空中,同时发出一声嘲笑。 第22章 不可撤销(1) 当头颅掉落在地上时,我抖掉了刀刃上的血迹。其他人可能已经从他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命运,于是迅速移开视线。我想,这是相当自然的反应。 “是时候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了,你们这些恶魔的棋子!” 不过,想要惩罚他们的并不只有我,审判官也站了出来。 “你这个英雄有点——!” 嘎吱嘎吱! 当我偷偷看一眼时,我看到人们正被审判官的狼牙棒杀死。 虽然我多少有点预料到,但如果审判官杀死了什么东西,我就不会得到任何经验值。这有点遗憾。 “呃。” 幸好大法师和盗贼决定退让。其实,如果他们参与进来就好了。 我们每个人都有足够的经验值。 “呃,你能留一个吗?” 就在这时,盗贼突然开口说话,审判官和大法师的头立刻转向了他。 “你是什么意思?” 虽然他没有像审判官那样积极主动,但盗贼至少妥善保护了大法师。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审判官的声音听起来没有之前那么充满敌意,不过还是能听出其中夹杂着不赞同的声音。 “没什么大不了的……” 盗贼站在祭坛上堆放的尸体前,这些尸体在召唤出克努克之后已经完全被毁坏,所有的血液都被吸干,尸体被碾成碎片,形成一个巨大的块状,没有一具完整的尸体。 “我的一个同事和其中一名被绑架的孩子有亲戚关系。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报仇的机会。” 考虑到盗贼的过去是进入后街去杀死杀害他朋友的贵族,他的情绪是可以理解的。 另外,原作中盗贼的一个职业分支不是叫复仇者吗?我记得它是因为我觉得它的职业分支有点奇怪。 “如果我不能让他们珍贵的家人回来,那么至少让他们报仇不是很好吗?” “法律禁止个人报复。” 然而,我们的审判官是一堵巨大的铁墙。 看着盗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一把抓住了其中一个恶魔契约者的脖子,他们还活着。 折腾。 “呃呃!” 很好。我把它们扔到了小偷面前。 “恶魔骑士……?” “…先生。” “你给我记住,要是让那个恶魔契约者逃走的话,我连你的头也砍下来。” “…我知道了。既然监视是我们的专业,那我就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就我个人而言,我并不主张个人报复,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同情。 而且,对于恶魔骑士来说,他连报仇的机会都没有,这种小恩惠他都会答应。 任务并没有说我必须杀死他们所有人,而是制服他们,所以这样的事情还是应该被允许的。 “恶魔骑士!” 不过,审判官似乎并不喜欢我的决定。她更喜欢保持守序中立。 “呜呜,我会诅咒的……我会献上我的血肉……!” 他以为我听不到他的吟唱吗? “大法师大人……!” “恶魔契约者很危险。如果不能用神力控制他们,最好杀了他们。不然你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如果你割掉他们的舌头,切断他们四肢的韧带,难道这不管用吗?” “……不要让他们活太久。魔力和普通魔法完全不同。在他们身边,千万不能放松警惕。” “别担心,我一到那儿他就会死。” 我认为这有点浪费经验值,但我决定再次专注于清理。 我把所有试图施咒的人都杀了。审判官因为和盗贼争吵只杀了几个,所以我的经验条一下子就满了一大半。 “遵守法律……!” 啊。他们现在都死了吗?[检测]也没有提醒我任何其他存在。任务也已更新。 很好。现在我们可以离开地牢了。 嗯。算了。我应该在这里退出游戏吗?如果我做了更多的事情,完全潜行结束通知可能会在大约一小时内弹出。我能在这段时间内正确完成任务吗? 如果我必须在探索过程中停下来,那么在一切都安排妥当之后在这里停下来也并不是一个坏主意。 此外,如果我重新登录后看到这样一个独特的地方,我会更容易记住我上次登录的地方。 总之,虽然其他游戏没什么可说的,但这款游戏的npc实在是太逼真了。如果我再次登录时感到困惑,他们可能会觉得很奇怪。我真的想尽可能地防止角色崩溃。 “退出。” 于是,我做出了决定并且立即采取行动。 「该命令无法执行。」 但是那条信息到底是什么呢? “……?退出。” 「该命令无法执行。」 「……??」 ……这是不是bug啊?不,哪个游戏在退出时会出bug啊? 游戏公司是想破产吗?不管游戏做得有多好,如果vr游戏无法退出,那么游戏的口碑和价值就一落千丈了。 “退出。” 「该命令无法执行。」 “…退出!” 「该命令无法执行。」 啥?为什么会这样?面对反复出现的错误提示,我陷入了茫然。 我没办法。这是我从未想到过的事情,任何玩家都无法想象会遇到这样的场景。 “恶魔骑士?” ……不,我得冷静一下。游戏公司如果不是疯了,不可能在测试时不修复这种错误。这应该和这个地方有关。 我的意思是,有些游戏里不是有不能退出的区域吗?应该是这样的。那条信息太模糊了,让我很害怕。 “…没关系。” 我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震惊。我说了一些与我的性格不符的话。任何人看到这样的信息都会感到震惊。 “嘿,你要去哪儿?” 我心里不耐烦,就急忙出去了。 “我要斩杀这些与魔族勾结的腐败混蛋。” 因为不能告诉她我要退出游戏,所以我自然而然地背诵了更新后的任务内容。 「? 不祥之兆 ? 制服\/消灭所有敌人 ? 移步圣殿 ? 找出与恶魔契??约者合谋的叛徒」 当然,我现在其实并不想这么做。我一离开洞穴就会退出游戏。 「……!请、请稍等一下!」 审判官在开始喃喃祈祷之前急切地叫了我一声。 她大概是为了净化这个地方才这么做的吧。不知为何,我感到一阵冰冷。 “先生。” 但是,现在更重要的是退出。 我无视各种让我们等待的劝告,朝我们来的走廊走去。然后一个人冲了过来。 审判官还在净化空间,大法师也在她身边,剩下的就只有盗贼了。 “谢谢。” 他说话的语气坚定而严肃,不像平时那种大声的、挑衅的语气。 虽然还能听见那名魔契约者发出的细微呻吟声,不过那声音就当做背景音乐就好了。 “……盗贼永远不会忘记恩情。但是,他们也不会忘记所受的恩惠。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不需要。” 既然他是盗贼职业的代表角色,那么他以同伴的身份加入我们的队伍也是理所当然的。 “…就算你这么说,我还是会报答你的。” “我告诉过你这没有必要。” 走廊有那么长吗?我加快了脚步。我现在的精神状态相当不稳定。 “谁在那里?!” “天哪。还有守卫。” 然后,我就遇到了从楼梯上下来的守卫。[侦测]没有抓住他们,是因为他们对我并无敌意吗? “你、你是谁!” “立即投降!” 或许是因为我此时浑身是血,卫兵们颤抖着举起武器向我袭来。 我并不想攻击他们,但是我觉得如果不自卫的话就会死,所以他们看到我紧紧握住剑进行自卫。 “投降?” 我摆弄着剑柄。根据我的设定,我的角色性格还没有扭曲到会用剑对付那些不是罪犯或与恶魔有关的平民的程度。不过,这样也行。 我没必要掩饰我的恼怒。 “恶魔骑士!” “请稍等!” 幸运的是,在我和守卫相遇的20秒后,审判官和大法师就追了上来。 他们的时间把握得非常好,尽管大法师一到达我们这里就显得有些气喘吁吁。 结果不仅一夜游荡,还一刻不停地投入战斗,体力这么少的魔法师,现在肯定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你是谁?!” “我是大圣殿的审判官!” 解释这些感觉很烦人。我的角色也不会这么做,所以暂时让开就好了。 在我盘算着这些的时候,我往旁边退了一步。盗贼也做了同样的事,审判官很快就站到了我们面前。 她拿出教团的圣物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大、大圣殿……?” “我们是在这条地下通道中探测到一些恶魔后才来到这里,并将发现的恶魔契约者全部杀掉。这些人是我的同伴。放下你们的武器。” “恶魔!” “…是真的吗?” 审判官没有再说话,一股神圣的力量从她身上流淌而出,让漆黑的通道笼罩在温暖的光芒之中。 守卫们互相看了一眼,慌忙放下了武器。 “请原谅我们的无礼,尊敬的牧师。” “你只是完成了你的工作。不要道歉。” 正当我怀疑审判官的级别是不是比我想象的要高时,我听到旁边传来一声低语。是盗贼。 “那个暴徒有什么可光荣的……?” ……喂,难道说如果一开始是牧师的话,这家伙就不会成为你的同伴了?我感觉他现在还不会加入我们。 我以为恶魔骑士的性格最肮脏,但盗贼似乎也毫不逊色。我没有仔细阅读那个职业的互动,因为盗贼的故事太烦人了。 “我们走吧。” 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她似乎结束了与守卫的对话。审判官看着我,好像在叫我出去。或者至少这是我所希望的。 “喂,把那个犯人交出来。” “什么?那是我的。” “审判官让我去找这个恶魔契约者。” “…啊,那个恶棍…” “你刚才说什么?” “这里太闷了,所以我说等我们出去后我就把他交给你,你没听到吗?” “…我不记得有那么长时间。” “那是因为我说话快。” 我走上楼梯,走出了蔬菜店。正午的阳光刺得我眼睛刺痛。 “啊,不过我有急事要办。我马上回来。” 「……!等一下,住手!」 “抓住他!” “那个疯子——!” “我的天啊。” “噢,大法师阁下,您还好吗?” “哈哈……我没事,不过这次行军,对老夫的身体似乎也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啊,我,那个……” “放心吧,我还能活动,我们不是应该去圣殿里找那些堕落者吗?” 我集中注意力听着盗贼逃跑的声音、守卫的追赶声和审判官的抱怨声,而大法师则吸引了审判官的注意力,而审判官的注意力一直半认真地盯着盗贼。 《索门:商业区》 我们换了地图。我现在必须能够退出。 …我只是不得不这么做。 “退出。” 我凝视着眼前的空气,再次重复了一遍命令。然后,一个窗口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 「该命令无法执行。」 “这个疯子!” 我靠,这个该死的游戏系统混蛋……! “恶魔骑士?” 我发出一声惊呼,审判官转过头来看着我。然而,我不确定自己现在能否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其他人也会有同样的感受。此时,我不能再责怪我所处的位置了。 只要还有任务在手,我不可能不登出,也没有理由在这个区域限制我登出。也就是说,登出功能没有理由被屏蔽。 但我还是登不出来?如果我起诉游戏公司,我肯定会赢,毫无疑问。该死,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你知道吗? “设置。” 我尝试打开“设置”并尝试手动单击“登出”按钮。 我通常会避免使用它,因为担心 npc 的智力太高而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毕竟他们看不到系统窗口——但这不是我现在应该担心的事情。 「该命令无法执行。」 「该命令无法执行。」 「该命令无法执行。」 “该命令无法执行……” 然而,发生的只是相同的错误窗口重复出现。 “…这是什么?” 不可能。我像疯子一样嘟囔着登出命令,感觉脸上的温度迅速下降。但它只是再次召唤出那个错误窗口。 “恶魔骑士?有什么事吗?” “你…?” 恐怖游戏怎么能和这个相比?妈的,这一刻我感受到了真正的恐怖。 我害怕地咬着嘴唇,抓住了头发。 我现在该怎么办?真的,我该怎么办? 虽然我已经遇到过很多不同的错误,但我从来没有遇到过无法登出的情况。我甚至从未听说过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 “…!紧急措施。” 然后我想起了一个功能,于是紧急叫了出来。这是游戏本身内置的功能。 我已经几乎忘记它了,因为我以前从来没有用过它,但现在我陷入了真正的危机,我又想起了它。 “强制终止。” “什么?” 「该命令无法执行。」 “紧急方案,强制终止!” 「该命令无法执行。」 但那也没用。我反复喊着“退出”和“紧急措施”,然后念出所有我知道的脏话。 不幸的是,或者显然是。 我所知道的所有功能都不起作用。 “恶魔骑士,发生什么事了?!” “你为何要这么做?” 它想让我做什么?如果我无法退出,并且紧急协议不起作用,我该如何关闭游戏?我怎么才能出去?! 这些游戏公司混蛋是怎么做出这个游戏的,还留下这么一个该死的 bug……?! “恶魔骑士。怎么,怎么了?难道说恶魔……!” 审判官抓住我的胳膊,与我四目相对。一股强烈的不快和不安感爬满我的全身。 “决不…” “什么?” “退出…” 不不不,我得冷静下来。完全潜行时,注射到使用者体内的营养物质耗尽后,完全潜行就会自动结束。当然,游戏也会关闭。 这个功能是绝对必要的,因为如果人们在用完胶囊后忘记离开,他们可能会饿死,所以无论如何它都会启动。我对此非常确定。 所以我需要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我只需要……我只需要再等几个小时。再等几个小时,整个挂机就会结束—— “清醒一点!” 呸! 一阵剧痛传遍我的胃部。我耳边传来生命值流失的声音。 “咳嗽!” 可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把疼痛等级调到最低了,怎么还是这么疼……?! “你…!” 我下意识地把手放在肚子上,怒视着打我的人:审判官。 “哦!你终于回过神来了吗?!” 那个审判官,为什么打中别人的肚子后还那么自豪……!而且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你他妈到底——!” “抱歉,我戳中了要害!不过,看来你需要我的帮助。” “…什么?” 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睛,我感到十分愤怒,她没有表现出任何认为自己做错事的迹象。甚至连无法登出的严重问题也一瞬间从我的脑海中消失了。 “我感觉到你右臂的魔气在流动,刚才你压制的那个恶魔不是开始肆虐了吗?” “……?” 她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放心吧,我绝对不会怀疑你,哪怕你有片刻的动摇,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战胜魔族,绝对不会屈服于魔族!” “……?” “所以,魔王骑士!如果再发生这种事,就放心地依靠我吧!至少我可以为你争取一些时间!” “…??” “我一定会确保这一点!” ……审判官,我很喜欢她,但她到底在说什么? 第23章 不可撤销(2) 我看了一眼大法师,完全不明白审判官在说什么。 然而,他的表情却很严肃,这让我意识到他不会向我解释这种情况。我咬紧牙关,用一只手捂住脸。 “…我再次意识到你有说无用话的天赋。” “你恢复正常了!” 她刚才在说什么? 我用捂住脸的手拍了拍仍然刺痛的肚子。 因为她,我的危机感彻底消失了,按照我的角色设定,我应该对她发火,但我连这点都做不到。 我惊呆了。 “……呃,很疼吗?” 那… 不,效果还不错。就好像更强烈的疼痛盖过了更弱的疼痛。得益于胃部疼痛的感觉,我的焦虑减轻了不少。 我感觉好多了。 退出,随便什么……如果我能集中精力做点什么,而不是被恐惧所吞噬,什么都做不了,那不是更好吗? “对不起。” 我盯着审判官,想找点别的事分散一下注意力,最后才想起来,我还有那个任务。 当然,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正确的选择……不过,只是坐在这里也改变不了什么,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直到营养耗尽吧。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至少如果我完成了任务,时间就会过得更快。 “你还要去吗?” “你干嘛无谓地喋喋不休?” “我们走吧!” 审判官笑容灿烂地跟在我身后。大法师仍然面容冷峻。 而且,当我重新注意周围的声音时,我终于注意到守卫们还在悄悄地跟着我们,想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虽然这只是正常现象,但这相当于保安部队紧跟在我们身后。 “恶魔骑士。” 我一边确认着慢慢回满的hp,一边快速移动双脚。好不容易追上我的大魔法师开口叫住了我。 “你真的还好吗?” 那人怎么又这样了?我只不过是要退出而已,他们到底误会什么了? 按照这样的设定,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就会认为我只要退出来,就已经彻底屈服于恶魔了? “真的没什么事吗?” 好吧,我至少得给他一个答案……我不能告诉他们有关登出的事情,所以我不得不利用他们之间的奇怪误会。 那么,我该如何应对呢?一个极度敏感、焦虑、受过严重创伤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会说什么呢? “别担心我。” 我抓住右臂。大法师的脸色更加严肃。审判官的表情也差不多。 然而,当审判官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和信任时,大法师似乎认为我会崩溃。 这两个npc的性格差异,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们怎么能不在乎呢?相反……” “我说过,别再管我了……!” 就在审判官试图抓住我的右臂时,我做出了严厉的反应,语气尖锐。 他现在的感受和那时很相似,自我厌恶、恐惧、愤怒。 “…你的工作是杀死恶魔,而我的工作也是杀死他们。” 呜哇哈。这还是很有趣的。 “这包括你自己吗?” 但是,以那种方式向我袭来有点…… 我的意思是,我预料到了,因为这是一种诱发反应,但他向我投出如此直的球还是有点突然。 “自然-” “您在说什么啊,大法师大人?恶魔骑士不可能变成恶魔的。” …? “我相信您,恶魔骑士先生。我相信您头脑清晰,精神强大。您绝不会屈服于任何恶魔。我对此深信不疑。” 嗯,是的。作为一名队员,我不可能这么做。但是,她对我了解多少,竟然会这么说? “所以你一定可以摆脱它。我会等着。我会尽力帮助你坚持到你恢复理智。” ……她到底是怎么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让她对我如此信任?她怎么会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我建立起如此亲密的友谊?是因为剧情吗?不过这样也太过分了吧? 这是啥啊,怎么回事? “…看来眼瞎是你,不是我。” 随便啦,我就转过头去,跟我没关系,是游戏公司干的,把剧情相关的角色逼成这样,然后让他们好感度莫名上升! “嗯,不过我的两只眼睛都没事。” “…审判官,他不是那个意思。” “哦,是吗?” ……而这一切的中心就是我! 我不得不去寺庙发泄一下这种可爱的攻击性!这都是因为该死的游戏! 审判官望着那人似乎不忍心再把这群败类留在世上的背影,带头往前走。 事实上,她并不完全理解恶魔骑士所说的‘退出’一词的含义。 她只能从他苍白的脸、颤抖的嘴唇和像风中摇曳的树叶一样颤抖的瞳孔中看出明显的恐惧。 可是,像恶魔骑士这样的强者,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一个可以一刀斩杀巨龙的人,又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恐惧呢? 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件事,随时可能吞噬恶魔骑士的东西:他右臂中的恶魔。 可惜的是,她什么也帮不了。她既没有能力将恶魔骑士的手臂从魔王的魔爪中解放出来,也没有能力强化骑士与魔王战斗的灵魂,而且她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些什么来支持他。 她所拥有的只是作为审判官所积累的力量,她不配拥有的英雄的耻辱,一些神力,以及她对恶魔骑士力量的信仰。 所以,她干脆决定相信。 『你为什么不告诉受害者呢?』 尽管他实力强大,态度恶劣,她还是决定不再怀疑他,因为他比任何人都高尚。 『狩猎恶魔之前,不需要先得到情报吗?』 她决定相信他,他比被选中的英雄更像一个英雄。 『那些恶魔……都该死……!』 她决定相信他,知道他绝不会屈服于邪恶。 幸好她还有实力忍耐,坚持到他回过神来,哪怕恶魔骑士被恶魔控制了。 『当再次发生这样的事情时,回想此刻并保持沉默。』 ...他先给了她一个成才的机会,所以她也想成为一个能给别人同样机会的人。 尽管要做到这一点,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索蒙:圣殿》 叮。我们抵达圣殿时,听到了一阵铃声。是不是因为是白天?比起我们刚来时,有更多僧侣在看着我们。 当然,他们中有些人又把我误认为是恶魔了。不过,那些已经认出我面孔的人在他们对我大喊大叫之前就处理好了情况。 「? 不祥之兆 ? 移步圣殿 ? 找出与恶魔契??约者合谋的叛徒」 但我该如何找到那些叛徒呢? “您在吗,牧师……” 正当我思考该如何应对时,审判官用狼牙棒敲击地板,一声沉闷的响声响彻圣殿入口。 她的脸上没有了来时的凶狠。当她进入工作模式时,审判官变得非常彻底。 “将所有属于圣殿的人聚集到教堂里。” “赦免?” “这是审判官的命令。我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缺席。你必须把他们每一个人都召集起来。” “什、什么……?” “大法师先生,请在教堂周围设置屏障。” “是的,交给我吧。” “谢谢。” ……看情况,似乎任务不需要我做任何事情就可以进行。我只是站在那里摆弄着长剑的剑柄。 如果我能做一件事,那就是抓住那些试图逃跑或反抗的人。 就像那个眼睛不停转动,寻找逃跑方法的家伙。 “看来你缺乏基本的听力理解能力。” “你、你说什么……?” “还是你缺乏信仰,怀疑上帝的选择?” 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是叛徒,或者他只是想告诉别人这个消息。 可是,我对这个家伙却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我低头看着神父,发出了我能发出的最冷酷的声音。当我完全沉浸其中时,配音就不算什么了,我不需要改变太多表情来吓唬和恐吓别人,因为我已经把这张脸设计得非常冷酷了。 “感谢您的帮助,恶魔骑士。” “不用谢我。我这么做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想除掉所有腐败的人。” 那家伙只是想逃跑,而我当场抓住了他。 “怎么会这样……” “那位魔族首领……” 神官们看我的目光变得有些严厉,不过我不在乎。抛开我的人品不谈,那些家伙全都是腐败的混蛋吧? “进去吧,或者我强迫你进去。” 「……!」 真是可惜,我没有监视技能。提升一下【侦查】的技能等级或许会更好……啊,对了。技能。我升级了。 不过,就算我再怎么强化【侦测】技能,也只是侦测范围从20公尺增加到30公尺而已,还不如发动一些追踪相关的技能,追上那些逃跑的人。 其实最好选择【测谎】或者【谈判】之类的技能,但我的技能点数不够,无法全部获得它们。 嗯。生存类技能中有很多不错的技能,不是吗?至于攻击技能,[破坏者]和[地面撞击]现在就够了……对。[毒刺]的bug。还有这个。 唉。这游戏有这么多奇怪的 bug。不过最烦人的还是退出 bug…… 我皱起眉头来表达我的愤怒。无论我的表情变得多么糟糕和愤怒,我都很高兴我不会破坏角色。 “大家都在吗?” 过了一会儿,教堂里挤满了人。当然,有些人在来这里的路上试图逃跑,我们还得寻找那些在外面工作而没有被告知聚会的人。 如果跟随审判官的城镇卫兵没有支援我们,那么花费的时间会更长。 “大约有七人失踪。我们还在寻找他们。除了那七个人,这就是他们所有人。” “好吧。” 站在教堂里的神像前,审判官轻轻吐出一口气,立刻将盾牌击落在地上。 她那双闪闪发光的绿眼睛里似乎蕴含着一种红色的疯狂,与平常的颜色完全相反。 “从现在起,我将开始审判,这是我作为审判官的权利。” ……我明白为什么盗贼如此害怕审判官。她在追捕恶魔时很凶猛,但面对腐败者时她真的疯了。 “你们都要接受罪的审判。你们中那些没有罪的人将被释放……” 这个世界存在着神力,以及它的敌人——魔族。如果不是这样的话…… 呜哇,这个游戏应该会很恐怖吧。不过偶尔玩一下这样的游戏也挺好玩的。 “那些敢于以上帝仆人的名义犯下罪行的人将受到相应的惩罚。” “什、什么……?!” “沉默!” 听到审判官的宣言,教堂里立刻喧闹起来,但随着她的惊呼,又突然安静下来。 “本圣殿的审判官们,你们先进来吧,最好别想着偷偷溜走!” 听到她的召唤,审讯者们一个个走了上来。他们和审判官一样,看起来都缺乏一点人性。换句话说,他们看起来不太有社交生活。 “…审讯的时候有一半人在场。” 不过大法师还是认得其中几个人的,大概是在之前的审讯中认识的。 现在看来,他们可能腐败了。 「? 不祥之兆 ? 找出与恶魔契??约者合谋的叛徒 ? 收服\/剿灭叛徒:0 \/ ??」 我摸了摸剑柄,看了看任务栏上新增加的一行字,然后拔出了剑。大法师只是看了我一眼,并没有阻止我。他似乎也在提前准备一个法术。 “利用神的力量,来证明你的忠诚。” 就在审判官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 “该死的!” 大法师指出的所有人同时向她扑来。 “所以你们决定露出真面目了!亵渎者!” 我的剑刃斩杀了其中两人,另外两人被大法师的{束缚}制服。咔嚓!!几乎同时,审判官用她的狼牙棒砸中了一个人的头。 “呜哇啊啊!” “呃呃!” “什,什么?!” 教堂内,尖叫声与鲜血四起。然而,监视这一切的雕像却一片寂静。此外,审判官的神力似乎变得更强,光芒不断从她的身体中流淌而出。 “抓住他们!” 而仅仅半分钟之后,那些没有进攻的审判官也纷纷上前,狼牙棒如雨点般砸向那些腐败者,腐败者的身体瞬间被打得稀烂。 我能感觉到神圣的力量在他们的狼牙棒中流动,尽管很微弱。 “大家安静。” 落下。 头发像面纱一样垂在脸上,审判官低声说道。虽然声音很小,但听起来却异常清晰,因此所有人都立刻闭上了嘴。 “宗教审判将继续进行。直到每个人都被证明无罪。” 此时,我该怎么说呢?我完全不知道游戏想通过这个向我展示什么。 狂热分子的日常生活?奇幻世界中宗教裁判所的审判过程? 好吧,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游戏没有公开宣扬歧视、仇恨或歪曲历史,我就可以享受游戏展示的一切。 不过我想问的是,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不把主动权交给玩家?我是在玩游戏的人,为什么现在npc在主导一切? 考虑到他们加入了这种场景,如果玩家选择了牧师职业,他们可能会让玩家担任主角。那会很有趣。 我感到有些失望。 敲门,敲门 这时,紧闭的礼拜堂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旁边的警卫将耳朵贴在门上,然后把门稍微打开了一点。 “嘿,先生。我来了。” “……?” 盗贼为何来这里? “我不是说过,我会报答你的恩情吗?” 他手里怎么拿着一根绳子……咦? “从圣殿逃跑的那七个人,我都抓到了。你觉得怎么样?你还是觉得没必要吗?” ……他真的是因为我角色扮演时把那个恶魔契约者扔给他,所以才抓到那七个叛徒然后来这里的吗? “…不。你已经把他们带到这里了。” “正确的?” 我怒视着那些逃犯。 「? 不祥之兆 ? 找出与恶魔契??约者合谋的叛徒 ? 讨伐\/剿灭叛徒:11名 \/ ??」 完成度立刻上升。真让人满意。 第24章 不可撤销(3) 宗教裁判所的审判一直持续到午夜。 并不是所有圣殿成员都能拥有神力,所以试炼的后半段进行得比较缓慢。 没办法,如果一个人拥有只有神力才能达到的地位,却无法使用神力,那就需要调查他了;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如果一个人做了错事,神可以收回他的神力。但是,你不能因为一个人无法使用神力就说他是个罪人。 最后只好详细审问,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了。 难道它就不能简短、轻松、有趣吗?而且,我缺乏任何相关能力,所以我不得不退缩。 如果不是因为退出问题,我肯定会无聊透顶。没错,如果不是因为退出问题。 “……” 游戏里是早上,因为没有其他任务,也不需要我的帮助,所以我有足够的时间思考。 我想到了两种理论:要么是我计算错误了时间,要么是我没有考虑到游戏的时间跳跃功能,比如睡眠。 后者并非我的一厢情愿,很多游戏都可以通过睡觉让时间过得更快,其效果类似于收缩时间,至少看起来是这样。 是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很明显,我睡的时间越长,完全潜行结束的时间就越晚。严格来说,并没有延迟。我只是通过跳过来争取更多的时间。 “让你久等了。” 得出这个结论后,我稍微安心了一些。就在这时,审判官回来了。 “其余审判将由其他人主持。在大神殿的审判官到来之前,城镇将负责主持这些审判。” 哦,我还以为还要开庭几天呢,她能把案子交给别人真是太好了。 看到审判官、主教和大祭司接受审问很有趣,但是当转向那些只被问问题而没有其他问题的低级别成员时,就变得相当无聊了。 即便我没什么心情去享受这一切,但无聊的事情毕竟还是无聊。 “各位,辛苦了。” 哒哒! 随着审判官的这句话,我的耳边响起了任务完成的bgm。 「升级!」 另外,我的等级也上升了。 “真的可以吗?” 不过,在我忙着检查等级的时候,那个盗贼——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还没走——问了一个问题。这可以理解。 叛徒正受到他们所属组织的审判,因此有些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毕竟,偏袒和偏见的存在是有原因的。 “就算是神殿的人,也都是普通人,还没到训练有素的士兵无法压制的地步,大神殿派来的审判官一周后也会赶到,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你认为我问的是这个意思吗?”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 我和大法师都明白盗贼想要说什么,但不幸的是,这对于我们的铁墙(审判官)来说还是太过分了。 当他询问是否可以与城镇警卫一起监视整个过程时,她似乎明白了。 “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可能不行。我也想把这件事负到最后,但是……” 审判官犹豫了片刻,然后坚定地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我有一个优先任务。” 盗贼对此感到震惊也是理所当然的。他回头看着我,用手指着审判官。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我大概明白了。 “…来这里的人该不会又是叛徒吧?” “如果您在想这个的话,您不必担心,恶魔骑士大人。这次事件将引发对整个神殿的大规模调查。” “哈。当然。谁知道呢?他们甚至可能保护那些叛徒,因为他们来自同一个组织之类的,对吧?” “…我不会再允许你说出这种无耻的话了,罪犯!” 审判官对我和盗贼的态度截然不同,这确实很有趣。 “呃嗯。不过,我早就想问了……你们是怎么抓住这些逃犯的?” 大法师问了一个问题,迅速转移了话题。盗贼耸了耸肩。 “我早就听说神殿里有叛徒,所以我有预感……从我的观察来看,你们搜捕那些家伙的行动似乎进展得太慢了,所以我一到后巷就带着那些家伙在神殿附近等候。这时我才一个接一个地抓住了那些家伙。” 我原以为这只是滚雪球效应的一部分,但他甚至还为自己的行为提供了一个非常符合角色的背景故事。 如果没有这些 bug,这真的是一款神级游戏。啊,该死的退出 bug。 “啊,不过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跟你和好什么的,你别误会,我只是想报答骑士的恩情。” “……” 我无法从他的话语中判断盗贼是否真的害怕她。如果他真的害怕她,他就不会说出会引起争吵的话了。 “……虽然有些迟了,但我还是想感谢你。我还是不能容忍你这样的罪犯……不过,这次你确实帮了我们很多。” 但审判官还是一个懂得感恩的npc。 “谢谢你。多亏你的帮助,我才得以铲除那些寄生在圣殿里的邪恶种子。” “……别再说谢谢了,这样对你不太合适。我不是说过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报答那边的骑士先生吗?” 幸亏如此,我才看到盗贼一脸尴尬地扭过头去。他的表情就像是见了鬼一样,不过我只能看到他的耳朵和下半张脸。 “不过,感恩和纵容犯罪是两码事。” “可恶,当然了,你不可能直接感谢我,英雄小姐。” “我已经很诚恳的谢谢你了!” “是啊是啊。” 盗贼一边掏耳朵一边粗鲁地回答她。审判官的手指抽搐着,似乎想抓住她的狼牙棒,但最终她松开了,只是握紧了拳头。 太出乎意料了。我以为她会把它拿出来。但我无意阻止她。 “我又没偷,所以没必要这么激动。我把尸体带过来,以防万一。” 但看到审判官失去耐心,他还是给了她满意的答复。盗贼打了个响指。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你呼唤我了吗,死亡使者?” 哇,我没有注意到它们,因为 [检测] 没有警告我任何事情……呃! “你们可能已经听说了,这位牧师必须来收尸。” 我记得盗贼高级课程的原因再次浮现出来。 死亡使者……每个职业的晋升都有很酷的名字,但是盗贼的名字太俗气了,没人能忘记它们。 大概是因为‘死亡’二字实在不符合大部人的审美吧……因此,虽然它是最没人想玩的职业,但却成为了人们最能记住的职业名。 “…我敢肯定。” 当我在思考完全不同的事情时,盗贼……嗯,如果我继续叫他盗贼,我可能会把他和其他人混淆,所以我应该用他提到的头衔来称呼他。 不管怎样,死亡使者和另一个盗贼一起检查了恶魔契约者的尸体。 我注意到他们带来的袋子里露出了一些东西。打开袋子后,里面是一具被残忍肢解的尸体。考虑到盗贼npc的眼睛里还燃烧着仇恨,他似乎是凶手。 「……倒是,我也有一个想问你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如果我能回答的话,我会回答的。” “那么,关于成为一名英雄的事情……” 然而,死亡使者刚刚提出了一些相当随机的事情。 “是真的吗?” “……啊,原来如此。你听见了吗?” 大法师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考虑要说什么。然后他眨了眨疲惫的眼睛,虚弱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睛看起来像是冻结的铁。 “没错。审判官是神选定的勇者。” ……喂,大魔法师没事吧?他的疲劳度好像已经达到了极限。 嗯,我注意到他的体力和敏捷度下降了一点,但是因为他仍然可以施展法术,所以我认为他还没有达到极限。他能坚持下来是因为他是以高基础力量而闻名的夏基族吗? “…真的吗?” “这是事实。” “决不…” 死亡使者惊得目瞪口呆。他似乎不敢相信审判官竟然是英雄。审判官认为自己不配获得这个称号,她可能同意他的观点,但却用怨恨的眼神瞪着他,仿佛心怀怨恨。 如果将这两个 npc 放在一起组成一个队伍,将会是一个有趣的组合。 好了,今天我不再想看他们的滑稽动作了。我靠着墙站直身体,向前迈了一步。 现在我应该完成那个任务了。我了解了叛徒将受到怎样的处置,并确认死亡使者带走的人已经得到了妥善处理。 所以,考虑到我的角色和作为一名玩家的本质,我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 “你,你要去哪儿?” 我不想在神殿里过夜,所以我打算随便找个旅馆睡一觉。这该死的游戏。他们为什么要实现疲劳和困倦? 之前因为紧张所以没感觉到,但是现在无法退出的不安感消失了,感觉真的好累,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你要回塔塔拉吗?” 但她为什么会误解我呢? “塔塔拉……这不是我们之前所在的城镇吗?” “…梅布尔公会也在这里。” 啊,对的。 “……!梅布尔公会……” “是恶魔契约者提到了他们,所以那边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我本来是打算等审讯结果出来再回去的,其实都忘了这事了,梅布尔公会的事情还没解决呢。 “我还想休息一会儿呢。我实在跟不上你的责任心。” ……虽然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但我却没有消除误会的意思。我脚步没有停下,而是去寻找可以搭乘交通工具的地方。 我本来应该在前往塔塔拉的途中退出的,不过这样也不错。如果我能直接退出,那不是最好吗? “不过,我认为直接离开不是一个好主意。这样我们就会耗尽体力。” 是啊…也是这样。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该给那些家伙更多的时间来实现他们的计划?” 然而,当面对恶魔时,这种逻辑对我的角色就??不起作用了! “这是效率问题。你说得对,如果我们现在出发,我们会更快到达那里。但是,如果我们这样鞭策自己,到达塔塔拉,我们还有力气对付他们吗?” “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评判我。” “我承认,你和我不同,可能还有剩余的力量。但是,真的是这样吗?你真的能用那副已经过度劳累的身体,没有休息足够的情况下,你有力气回到塔塔拉吗?” 我应该……是……?我是说,我的疲劳程度相当高,但那只是一个数字,睡一觉后就会下降。 而且,除了疲劳度下降的速度不同以外,在外面睡觉和在旅馆睡觉没什么区别。考虑到游戏很快就会关闭,我本来就不需要在意这些。 “你看,有能力却不帮助别人,这是懒惰的表现。但如果为了帮助别人而拼命工作,这能叫真诚吗?” 但不知为何,我收到的却是这句退出后应该反思的名言。 “世界因我而存在,所以我有责任先建立自己,然后才能支持别人。” 我的意思是,如果他说的每句话都适用于现实生活,我会全心全意地同意。然而,这是一场游戏…… “那么,你现在是在教训我吗?” 无论作为玩家还是作为我的角色,我现在都不会听这些话。 “我没在教训你……”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生活方式,那就去做吧,圣人。按照你发现的世界的真相行事,以你认为正确的方式呼吸。” 我的角色被设计成当恶魔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幸福是最低优先级的。这就是他多么讨厌它们。简而言之,无论怎样,我都必须优先考虑狩猎恶魔,而不是自己的舒适。 这样的人会因为有点累而忽视他已经获得信息的恶魔吗? “我也会这么做。” 绝对不行!如果我现在睡觉,我会破坏角色。这简直不可接受。 「? 幕后的真相 ? 搬迁至塔塔拉」 随着我的话音响起,一个新的任务出现了。 “如果你继续这样生活,你最终会崩溃。” “这不关你的事。” 他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是个玩家,绝对不会倒下。不过,我上哪儿买马呢?去交易站买吗?不过,以我现在的资金,可能买不起。 嗯。在冒险者公会发委托书……不行吧?哇,现在该怎么办?我已经装得很帅了。所以帅哥必须有很多钱。 “…我…” 然后死亡使者举起了手。 “我可以帮你安排城里最快的马。它比神殿里养的任何马都要好得多。” ……该死,我喜欢这个混蛋!但我没有那么多钱……!如果我没有足够的钱买它该怎么办?!呃。我应该得到那抓捕尸鬼的 500,000 加尔或者至少得到解决委托的奖励! “不过至少要一两个小时。根据马匹的情况,可能还要更长时间。呃,你同意吗?” “……” 这需要时间,不过我自己也没办法找其他马,而且他还答应给我找最快的马,所以这些条件还是可以接受的。 “价格呢?” 重要的是价格……! “…价格嘛,我会想办法的。” 我差点哭了。他是天使吗? “相反……让我问你一件事。” “继续。” “…为什么明明什么也得不到,你却还要如此执着于此呢?” 只要能用一句话回答,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回答。然而,在我耐心等待他提问之后,他却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 “你既不会从中获得财富,也不会获得名誉,那么为什么……” 我使用系统并扮演角色的行为在那个 npc 眼中是否被视为奉献……?但我并不是真的以此为目标。 在我看来,我的行为背后的动机是源自自我厌恶的自我虐待。而不是奉献和自我牺牲这样崇高的品质。 “我需要一个理由来消灭一些虫子吗?” 好吧,没有必要向他详细解释,所以我就这样回避了这个问题。 “我无法忍受那些害虫侵蚀这个世界。” 顺便说一下,我说这话的时候还抓着自己的右臂。哇哈哈。 我无法抗拒表演那种场景的机会! 第25章 不可撤销(4) “啊,该死。” 我本来还挺得意的,可死亡使者听后突然破口大骂,他说要给我弄一匹马,我选择放手,但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喂,先生。我真的很讨厌圣殿里的那些家伙。” 我已经知道了。我知道他非常恨他们,以至于他会在圣殿成员面前公开与我(他与我并不亲近)讨论这件事。 “不过……我更讨厌恶魔。也很讨厌比恶魔还不如的人。” 是不是剧情相关的npc好感度全都搞砸了,不然他怎么会跟我这个刚认识的人说这种话呢。 当我得出这个结论时,我听了他接下来的话。 “所以,把这个带走吧。” 我下意识地接住了向我飞来的东西。 “…在任何稍微发达的城市,你都应该能找到一家门前有这个徽章的酒馆。” 正当我准备检查??他扔了什么的时候,死亡使者悄悄地对我说。我不知道他给了我什么,让我带他去酒馆。 “如果你找到一个,就把这个给他们。你可以买到任何类型的信息。” 我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 那是一块木牌,上面刻着一只老鼠和一条蛇的图案,玩过《英雄传说》的人应该都很熟悉,情报公会的徽章。 “这是你应得的。” 疯了。这是情报公会的通行卡。和冒险者公会的卡很像,但作用略有不同。 我感觉后脑勺微微发麻,原本以为死亡使者会因为这件事情加入我们,但现在我意识到,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把这张卡交给玩家。 我非常欢迎这种转变。不过,我可能在使用它之前就退出了。 “…你为什么把这个给我?” “我刚刚告诉过你。我讨厌那些圣殿教的人,但我更讨厌恶魔和那些与他们有关的人。而你,骑士先生,难道你不会比我们这些只掌握信息的人更好地利用这一点吗?” 确实如此,npc给玩家提供情报之后,玩家就会按照任务的要求去调查解决。 但我没想到他明知这一点却告诉我。 “你想要什么?” 我一边把卡牌放入库存,一边问道。死亡使者听了这话,嘴角扬起。 “没关系,我已经得到我想要的了。” ……我得看看我的库存里是否有东西可以给他。我从来没有给过他任何东西,那他为什么会这样呢? “至于马……我会尽快帮你弄到的。现在你先休息一下。我一个人就能搞定。” 哇,好好的服务。 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为了我这么拼命?我都无法解释这是阴谋了。难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给了他一个恶魔契约者?这不是太过分了吗? “等待。” 就在我试图读懂死亡使者的心思时,审判官这次开口了。她深陷的双眼在月光下闪闪发光。 “我会加入你们。” 这不是我特别希望发生或无法预测的事情。这些与剧情相关的同伴 npc 就是不会停止跟随我。即使他们真的这么做了,我也不会介意。 “大法师阁下……” “…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呢?” 虽然大法师的表情有些严肃,但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用粗壮的手指按了按眼睛。 “但是,你真的不介意吗?” “我没想到自己已经经历了这样的磨难,不过……你不必担心我。自从我决定加入你之后,审判官小姐,我就决定留在你身边了。” 很好,看来他们决定一起去。但是,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呢? “…不过,你们必须自己找交通工具。” “嗯,我就原价买吧,你还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些吗?” “嗯,那就这样吧。” 死亡使者耸耸肩,示意另一个小偷 npc ——那个带着麻袋的人——他立刻消失在另一条小巷里。 “你必须支付原价,所以你最好做好准备。” 一边说着,死亡使者一边顺着盗贼去的方向慢慢后退,然后转身逃跑。那瞬间消失的技能,还真是像极了盗贼这个职业的代表人物。 “…总之,现在就只能等待了。” “啊,那我们就去宿舍吧。用起来应该没问题。” 圣殿的宿舍……不去的话,是不是更符合我的性格呢? “你也跟我们一起去吧,恶魔骑士。稍微休息一下不是更好吗?” 嗯。如果他们这样说,那似乎不是一个坏主意。 我只要避免躺在床上就行了。无论我站着睡、坐着睡还是躺着睡,我的疲劳程度都会降低。 “这边走。” 我仔细地注视着审判官撤退的背影,并在最后一刻跟上去。 “你是在希望自己毁灭吗?” 大法师低声问我,以免审判官听到。我决定不回答。 因为他的问题完美地描述了我想要的形象。哇哈哈。 黎明时分,死亡使者回来了。 这比我预期的要花更长的时间,但我说了一句“你迟到了”就放手了。马儿太好了,我没法发脾气。 事实上,因为他来得这么晚,我才可以休息一段时间。 “为什么是五个?” “不管马有多好,载着像你这样身穿全身铠甲的战士,它都会很快疲劳。这就是原因。” 所以他的意思是她应该把负担大致分给两匹马。然而,还剩下一匹。 “……因为这些马非常珍贵。他们告诉我必须有人陪着你,以确保它们不会受伤。” 死亡使者直截了当地对审判官说了几句话后,立刻把目光转向了我。 这俩人真是奇怪,为什么对总是借机炫耀坏脾气的我,他们却表现得十分友好,而彼此却视对方为麻烦呢? “而我就选择你了?” “是的…” 「??(死亡使者)加入了你们。」 是啊。我看了一眼出现在眼前的状态窗口。 “不满意吗?不满意的话,那我就把那些马收回去。” 旁边的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虽然没有特别不满……但是,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声音。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一眼。 “…! 姐姐!” 我看到前来送行的牧师们脸上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如果他们都认出了她,那她在这个镇子里一定很有名。 “你认识她吗?” “嗯,她是我们圣殿的大力支持者。她还在贫民窟做了很多慈善工作。” “…所以她没有犯罪记录之类的吗?” “当然!” 感谢审判官,我获得了很多信息。没错。 “我一看就看出来。你就是我们小男孩爱迷恋的那个恶魔骑士,对吧?” “我没迷恋他!” “你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间跑来找我,要求我借给你马?” “呃呃。” 听她与死亡使者的对话,似乎她就是这些马的主人。 我转过身看向马匹,抑制着残留的疲惫。现在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对方了。 她是‘斯兰特’族人,耳朵尖尖的,身材修长,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味,让人感觉很舒服。 “好吧,我只是开玩笑说要把它们带回去。我只是好奇是谁借了我的马,所以不用担心。” “你是?” “我经营一家小药店。你可以叫我斯凯莉。” 我觉得药店老板拥有五匹如此优质的马有点奇怪,但我决定不去想了。她可能是合作者,也可能是情报公会的成员。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她和死亡使者关系密切……我也没那么好奇,毕竟如果是重要的npc的话,以后还是会再见到的。 “您是这些马的主人吗?” 审判官在一些牧师的帮助下成功脱下了她的盔甲,走上前来。 他们只取下了盔甲,只留下了锁子甲,这让她看起来十分可怕。 “首先我要向你表示感谢。那么,借给我们这些马的代价是……” “啊,没关系。我听说圣殿里有人借钱,我该怎么要求付款呢?这种时候,我们必须互相帮助。” “仍然…” “你需要它来做一件好事,不是吗?” 斯凯莉嘴角露出微笑说道。 “我用全部的爱抚养这些孩子,所以请确保他们不会受到伤害。” 然而,她说这话时看着的是我,而不是审判官。而且,她的手仍然按在站在她身边的死亡使者的头上。 “啊,你为什么又这样做?!” “如果他们受伤了……我可能会有点生气。” 也就是说,她间接地告诉我,一定要照顾好死亡使者。这个城镇里的npc们,说话真是拐弯抹角啊。 “这种事不会发生的。” 当然,审判官大概是没听懂其中的意思,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 与对死亡使者说话时不同,她显得很礼貌。尽管认识罪犯,但斯凯莉似乎并不介意她,只要她没有犯罪记录,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 “呃,但是……关于他所说的归还马匹的事情。” “啊,确实如此。这些孩子对我来说太珍贵了,以至于把他们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时我会感到很不安。” “……那么,圣殿可以——” “当然,我知道如果我向圣殿请求,他们会确保我的马匹安全返回,但这就是思维方式。我想如果有我认识的人陪我一起去,我会感到更放心一些。” “那,那……” “我跟这小子认识好久了,所以还是交给他吧。啊,这样有什么问题吗?” “呃……” “他有点粗鲁,但经常帮助我做慈善工作。他非常机智,所以我相信他不会给你带来任何麻烦,审判官小姐。” 看来审判官想要把死亡使者赶走或者用别人代替他…… 也许是因为剧情——但似乎我们无能为力。好吧,我其实不在乎谁会来。 “你还要继续胡言乱语吗?” 我感到很抱歉。我们只是交谈了几句,但我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我刚跨上马,大法师就恰好走了进来。 “我是最后一个,嗯?” 他甚至都没问为什么会有五匹马,也没问这个新来的人是谁,审判官和斯凯莉之间的对话,就算是普通人的耳朵,也能听到一半,以他的听力,应该已经知道情况了。 “哦,看来我浪费了你太多时间。你走吧。” “呃,是的。谢谢你……的关心。” 审判官被她的雄辩打败了,最终闷闷不乐地骑上了马。死亡使者已经骑上了他的马,所以我们只需离开即可。 “啊,等一下。嘿,听着。” “咦,还有什么?” ...我们所要做的就是等待马主与她的主人谈话完毕然后离开。 “祝你好运。” “愿上帝与你同在。” 他们并没有交谈太久。 我觉得没必要听这些祝福的话,所以我就直接开始骑行了。 “快点!” 嘶! 这匹大马立刻按照我的命令迈开腿脚,速度和加速度都相当不错。 “那,那。” “哦哦。” 身后的牧师们看得我目不转睛,但我的性格并不是那种在意别人眼光的人。哇哈哈。 “……!真棒!” “……看来在这里被宠坏了。唉,这是我应得的。” 我耳边不时传来审判官的惊呼和死亡使者的喃喃自语,死亡使者似乎第一次骑马。 “这样下去,三天之内就能到达。” “那么久?” “是的。” 就在我听到大法师在附近哀叹时,一匹马向我走来。 “……那个,先生。请忘记您刚才听到的话。” 那是死亡使者。 “不久前我在巷子里见过她,她有点爱管闲事,所以……” “我不在乎。” 其实我会把这件事刻在心里,但那只是我的想法。我的角色不会对它那么感兴趣。 “是这样吗。”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理解这些话的。在我旁边默默地骑了一会儿后,死亡使者再次开口了。 “…先生,您后悔过吗?”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问题似乎有点奇怪。此外,这种敏感话题难道不应该在我们彼此认识一段时间后,或者换句话说,在我们建立了一些融洽的关系后才可以提出吗? 是不是那个家伙的好感度在我没有做任何事情的情况下就上升了,就像审判官那样? “……” 我该不该理他?如果我决定不理他,我该怎么回答? 我迅速思考了我的角色会做什么,一个合适的答案很快就从我的嘴里冒了出来。 “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由于他的实力不够强大,他没能阻止家人的灭亡。 因为他的实力不够,所以只有他活了下来。 而因为他的实力还不够,所以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是猎杀那些恶魔而已。 从他的角度来看,还有什么值得遗憾的吗? 只有当一个人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或者本来可以做出更好的选择时,他才会后悔。而恶魔骑士则不会后悔。 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有感到后悔的机会。 他所有的绝望,都源于一场无法阻挡的灾难。 然而。 “…营养剂应该已经用完了,为什么我还登不出去?” 从我们前往塔塔拉的旅程开始,已经过去了两天。时间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不可能因为完全潜行功能的时间跳跃而发生这种情况,但我还是无法登出。 即便我们到达了塔塔拉,游戏仍然没有结束。 “为什么…?” 我有很多遗憾。 连接到这个游戏。沉迷于我的角色扮演。抛开所有担忧,以为我最终能够退出。这些都是我本可以实现的事情! 狗屎! 第26章 选择的后果(1) 在我的一生中,我曾有过两次领悟,一次大,一次小。 一是:没有比“从不”更没用的词了。 随后又意识到:因此,最好专注于当下。 总而言之,世界上有这么多看似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人们不应该假设或否认任何事情,而应该顺其自然地接受它们。 这就是为什么尽管存在这个该死的登出错误,我仍然如此确信游戏最终会关闭。 尽管我知道没有什么是确定的,我还是决定专心于游戏。 “退出。” 「该命令无法执行。」 当然,有些人可能认为这是自满。 「…退出。」 「该命令无法执行。」 我承认,从某种角度来说,我的乐观可以说是疏忽。 “…可恶,我说退出!” 「该命令无法执行。」 然而,如果我更加悲观的话,我当时的处境和结论会有所不同吗? “请让我退出……” 「该命令无法执行。」 这两个都不是正确答案,在这种情况下,我完全无法控制,也无法独自解决。这只是一个如何处理问题的问题。 在到达塔塔拉之前,我们搭了一个小营地,用来吃饭和休息。我称它为营地,但我们只是点了一堆篝火,裹着斗篷围着它睡觉。但无论如何。 胶囊里注入的营养补充剂已经过期,但奇怪的是,也没有弹出任何关于此事的通知。 没错,可能是胶囊本身坏了。我甚至买了一个和汽车一样贵的胶囊。唉,倒霉的人即使向后摔,鼻子也会被摔破。 除非整个机器都坏了,否则太空舱紧急救援方案就不可能不起作用。 “紧急程序,强制关闭太空舱。” 「该命令无法执行。」 明明知道不行,我还是无缘无故地嘟囔了一句。噼里啪啦。在那可恶的错误窗口的背后,只见篝火熊熊燃烧。 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也许是因为是晚上,所以非常安静。其他人都睡着了,大概是相信大法师所设置的屏障吧。 “…哈。” 所以现在是时候承认这一点了,嗯? 我被困在这场游戏中,不知道如何逃脱。 “…可恶啊。” 我揉了揉右臂,我的右臂无缘无故地开始发麻,我大声咒骂了一句。 我现在很想抽根烟,虽然我十多年前就戒烟了。我真的很想抽根烟发泄一下。 “我真的要这样死去吗……?” 如果我这么做了,我会因为游戏出错和太空舱故障而死亡吗?我真的不喜欢这样的名声。 不,他们会找到我的尸体吗? 我的父母住得离我很远,所以他们不知道我的病情。 我的朋友们。我告诉他们我有多期待这个游戏,所以他们会认为我只是延长了我的完全潜行时间。我有太多这样做的记录了。 如果我的作品还在连载的话,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但是既然作品完成了,我也就不需要再联系负责人了。 即使我尝试使用多人游戏功能告诉某人,我甚至没有连接到互联网…… 至于我的赞助……不。我最好不要联系他们。毕竟我已经设置了自动转账。如果他们发现赞助他们的人死了,那些人会很难过。 实际上,如果担保人去世,他们会停止担保吗?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做过任何研究。不过,凭借我账户中剩余的钱,我应该能够抚养孩子直到他们成年。 “……” 我目不转睛地看着篝火,继续茫然地思考着,主要是关于我死后的后果。 我悲痛的父母、参加我葬礼的朋友、工作中的熟人以及在评论中写下祈祷的读者…… “我从没想过我会以这种方式死去。” 奇怪的是,我并没有感到难过。或许是因为这一切太荒唐了,看起来不太真实。 我就像锅里的青蛙,如果把青蛙放进水里慢慢煮,青蛙不会察觉到水温的逐渐变化,它会一动不动,直至死去。 但这并不完全正确。 “…只要有一个人注意到。” 只要有一个人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我就会离开。 也许我还能活着离开。我能把希望寄托在这样的事情上吗? “哈……谁会注意到呢?” 那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而且即使发生了,也至少需要两周的时间。我不确定自己能坚持那么久。 除了营养物质之外,人类没有水就无法存活很长时间,最多只能存活三到四天。 我全身靠在一棵树上。我判断自己无法逃脱必然的死亡,因此我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如果我真的穿越了呢……” 然后,我的脑海里突然只剩下毫无意义的想法。 是因为我经常读那种小说吗?还是我的思想在试图逃避这种无助的处境? 然而,周围的场景太过逼真,让人难以相信自己身处游戏中。npc 也过于人性化。游戏的结构和某些便利设施的缺乏也助长了我的错觉。 在小说中,这些突然的技术飞跃常常导致“它实际上是另一个世界”的发展。 当然,考虑到系统和 ui 的存在,很难相信这样的事情。角色看起来也和我设定的完全一样。我也有这些武器和库存。甚至自动清洁和衣服恢复功能也起作用了。 如果这是现实的话,这些便利就不会存在了,对吗? 但我之所以无法轻易放下那个念头,是因为附身和穿越总比饿死要好。 无论如何,我的人生格言是保持开放的心态,迎接每一种可能性,我宁愿活着,也不愿死去。 “…等一下。” 到目前为止我不是一直全神贯注于角色扮演吗? ……啥? 我对自己迄今为止所做的一切进行了深刻的反省,因此脸色变得苍白也是理所当然的。 那些狗屁事是真的吗?不可能。我绝对不能接受。 且不论我是冒着生命危险去打倒魔王,如果我遇到的npc都是真实存在的人,而我却用自己的性格去侮辱他们,那我的社会信誉又是什么呢?! 就好像我脱下裤子去放屁,甚至不觉得有必要表示任何尊重,因为我本来以为会有一个好朋友来,结果迎接我的却是一个朋友带来的完全陌生的人。 我感到很尴尬,很羞愧。 至少,我仍然可以将错误和故障归咎于其他人,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有人可以责怪了,因为我选择自己做这一切! “啊,糟糕。” 这种情况仍然比饿死要好,但在某些方面似乎更加痛苦,所以我祈祷这也不是事实。 这种情况真是糟透了。 “你醒了吗?” 不管怎样,自从我意识到自己的情况的严重性后,我就睡不好觉了。 “……” “…你干嘛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 然而,事情看起来很糟糕并不意味着我不想活下去。 无论如何我也没有别的选择,所以我决定继续玩这个游戏。 此外,我发誓要改善与同伴 npc 的关系,并稍微减少角色扮演。 “……?” 我不确定这实际上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但无论如何,这样做对我来说更有利。 尤其淡化角色扮演。 如果这只是游戏的话,到目前为止我的表现都无所谓,但如果这是现实世界的话……我必须尽全力与大家合作,打倒恶魔。 我只是想更加合作一点,以覆盖所有我的基础。 当然,这显然不可能真的是一个不同的世界。但如果是的话会怎样?! “恶魔骑士。” “什么?” 但是审判官为什么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怎么了?现在怎么了?难道我对她的好感度不知不觉就降低了,为什么在我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我的好感度却上升了? “你想吃点东西吗?” “…当然。” 「……!」 正当我好奇她那头红发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我给了她答案。 下一刻,审判官瞪大了双眼,单手举起了狼牙棒,白色的光芒笼罩了狼牙棒。 “你就是恶魔吗?” …什么? “…你在说什么?” 由于我必须对“恶魔”这个词做出反应,所以我皱起了脸并抓住了剑柄。 然后,刚刚灭掉篝火的死亡使者和刚刚稍微睁开眼睛的大法师都显得很震惊。我理解他们的感受。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发生、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 我也不知道,她突然跟我吵架了,我也决定以后对她好一点。 我右臂里的恶魔的问题不是已经解决了吗? “退到我后面去!” 然而,审判官并没有解释,而是让??另外两个一脸茫然的人站在她身后。这简直太疯狂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她至少应该告诉我她的理由! “你以为你能骗得了我吗?!” “你们一大早就在说什么——” “恶魔骑士说话没这么温柔啊!” …现在说什么? “他不会就这样回答我,如果我叫他恶魔,他会不问任何问题就拔出他的剑!” …???? “你就因为运气好,暂时占据了他的身体,就敢在我面前冒充他!” 我无法理解审判官喊的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我的意思是,什么? “这种小伎俩对我不起作用!” ......她在开玩笑吧? “你,你干什么?你为什么突然这样说——!” “…你就在那里等着吧。” 我甚至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纠正审判官的误解,所以我最终尝试求助于大法师。 我认为像他这样聪明的人应该能够向审判官解释她现在的行为有多么荒谬。 “你还在等什么?!” “审判官说得对。” 然而大法师却也辜负了我的期望! 随着血压缓慢但稳定地上升,我的嘴唇抽搐着。 “别担心,恶魔骑士!我绝不会上恶魔那可恶的当!正如我承诺的,我会为你争取一些时间来驱散恶魔的意识!” 不,这误会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她怎么会认为我现在正在被恶魔吞噬呢? 上次我还在想,她为什么说要为我争取时间呢?我都快疯了。 “……” 更可悲的是,无论是大法师还是审判官,都是一脸坚定的表情,根本不听任何解释和辩解。 就算我告诉他们我一直在演戏的真相,他们大概也会说“我们不会被恶魔的卑鄙话语所欺骗!”之类的话。尤其是那个铁墙审判官! 好吧,随便了。我是不是应该假装生气,因为我一时兴起给她的恩惠却被拒绝了? 但我也不认为他们会相信这一点。我本来就没有信心能够令人信服地表达这种话。我想我可以怒气冲冲地转身独自去某个地方,但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会放过我。 “你不来找我,我就来找你!” ……反而觉得等会儿要是再破戒的话,她又会这样! “…哈哈。” 我躲过了审判官的攻击,摸了摸额头。 “被,被发现了……” 一个非常严峻的现实突然降临到我头上。 “我们现在就到此为止吧……?” 我觉得自己演得非常可笑。而且,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我有必要走到这一步吗?不管我有多喜欢角色扮演,难道就因为那些 npc 对我角色的理解不同,我就必须扮演两个性格迥异的角色吗? 不,相反,他们对这个角色的诠释才是真正的经典吗?当然,我故意改变了自己的表演方式,但她怎么能因为我变得更友善而说我不再是我了呢? 这简直……简直让人无法接受。这么疯狂的事情不可能是真的!这肯定是一场游戏! “果然如此!我的眼光果然没错!” 听到审判官这么喊,我觉得自己扮演这个角色真是太丢脸了。我没办法。 我之所以至今还能如此肆无忌惮地演绎自己的角色,是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就算让别人参与进来,也是在得到了他们的默许之后。 换句话说,我之所以可以轻松地进行角色扮演,只是因为我以为这是一个游戏。 然而,现在有可能不是这样。不管那是否属实,光是想到这是事实,我就感到羞愧难当。 我真想赶紧钻进一个洞里去。 “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就在我编台词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快要羞死了。我感觉我的脸在发烫,但我无法停止。 我只想把头埋在沙子里死去。 “恶魔骑士!” 最后,我跌倒了,用手捂住脸。我感觉到有三个人朝我跑来,也许是因为我跌倒了。 但我现在无法面对他们。 所以我决定真的失去意识。使用系统做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 ▲ 睡眠时间 0 小时 10 分钟 ▼ 」 拜托,当我醒来时,让我回到现实。让我醒悟过来!拜托,在我的社交生活彻底崩溃之前! “恶魔骑士!” 审判官看到那人倒下,赶紧冲了上去。 是不是因为内心和恶魔的斗争而疲惫不堪了?他的脸似乎比平时红了许多。 “先生?!” 她下意识地运用神力来为他治疗,但看到他皱起眉头,她很快就收回了神力。 她忘记了上帝的力量对他的身体来说就像毒药,因为他是恶魔的宿主。这解释了大法师加入他们时告诉她的一些事情。 “幸好他只是睡了一小会儿,你不用太担心。” “是,是吗?” “喂,他有什么问题吗?这么早就说恶魔干什么?先生怎么突然就倒下了……?” 她很高兴他只是睡着了,但为什么会突然发生这种情况……?他现在可能正在与恶魔争夺统治权。 『我从没想过我会这样死去。』 她记得昨晚听到过他的声音。 『……只要有一个人注意到就行。』 立刻说出自己的死亡,用阴沉嘶哑的声音发出绝望的恳求。 或许,恶魔骑士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但他之所以没有告诉他们,大概是因为他仍然不信任他们。 “你不理我吗?” “住口。” 思绪被打断了。她狠狠地瞪了盗贼一眼。但她还是无法安心,于是她把恶魔骑士抱了起来。既然她不能把他丢在冰冷的地板上,她想把他放在他们还没收起来的毯子上。 “他会醒来的。” 她轻而易举地把恶魔骑士放在毯子上,然后披上斗篷。以他的性格,恶魔骑士可能不会对她的举动感到高兴,但她不得不这么做。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虽然只是一瞬间,但却冰冷无比。 “…他肯定会醒过来的。只是不知道他身体里的哪一方会醒过来。” 大法师的疑虑不无道理,在第一次遇到恶魔骑士的时候,她也曾有过类似的想法。 “嗯。我想我知道会是哪一方。” 但她已经不再怀疑他了。 “他不可能被恶魔打败。” 恶魔骑士是绝对不会被那个恶魔打败的。 “啊,那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闭嘴!你敢打扰他休息,你这个罪犯!” “你说什么,你这个狂热的暴徒?!” “你这个卑鄙的小偷!” ……所以,她相信他醒来后会恢复正常。只要在那之前把那个罪犯除掉就行了! 第27章 选择的后果(2) “你——啊!恶魔骑士!你回过神来了吗?!” 当然,我并没有睡了一会儿就在现实中奇迹般地醒来。 迎接我的却是再次战斗的审判官和死亡使者,还有大法师,他一边用魔法将我束缚住,一边低头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警惕。 “…你想死吗?” 就算我想毁掉这些束缚,我也没办法,因为我身上没有武器。我看了一眼缠绕在身上的魔法锁链,然后鄙夷地瞪着大法师。 他端详了我的脸片刻,然后笑了。 “我只是想为最坏的情况做好准备,所以不要对我太生气。” 锁链断裂,消散,化为虚无。就如我的社会名声一样。 “……” 我抓起剑,皱起脸,努力咽下泪水。 由于我无法退出,所以我认为我应该继续玩游戏,同时稍微降低我的角色扮演程度。 我没有想到这会变成如此艰难的考验,让我的所有计划都被颠覆了。 痛苦。这一切都太痛苦了。 但是,现在我不能停下来…… 扑。 深吸一口气后,我彻底掀开了盖在身上的毯子。 我直起身子,身上的衣服掉到了地上。乍一看,那似乎是审判官的衣服——颜色与我的衣服不同。 但那又怎么样?这几乎是她自找的。操,我其实是想改变的,但那些家伙却强迫我保持这种糟糕的性格……! “…难道我要先把你们那双无礼的眼睛剪掉,你们才能转过头去吗?” 这次我只是想活下去。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玩角色扮演游戏了。我从未想过我会因为一个我为了好玩而尝试的角色设定而得到如此的报应。 “啊,不!” 但是,她为什么要回答得这么爽快呢?她到底喜欢这种刺耳的话语……?! 我在许多方面都很生气和愤怒。尤其是那个审判官! 她看上去对自己非常自豪。 我毫不掩饰自己愤怒的情绪,骑上了马。因为篝火已经熄灭,行李也收拾好了,所以我才能够这样做。 我没有披风或毯子。由于有这个系统,我其实不必担心自己的体温——如果体温很重要,它也会给我警告——所以我就照常睡觉了。如果我使用这个系统入睡,我不会感到寒冷或其他任何不适。 这就是我很难相信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原因之一。当然,我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的角色扮演能力! “快点!” “喂,请稍等一下!” 啊,随便吧!我不想再经历那种事了!! “恶魔骑士!!” “先生!!” 呜哇啊!! 我像出神一样全神贯注地看着马匹,一路向前冲刺,很快就到达了塔塔拉。 是不是因为我脑子里有很严重的问题?不知怎的,我感觉没那么累,但其他人看起来都快要死了。 “进城之后我们先去哪里呢?” 我根本就听不进去泡菜饺子审判官是忽略她——是经过精心计算的,以避免让她认为我再次被恶魔控制了。 是的,我随时都有被恶魔暂时附身的危险……或者应该说是这样。所以我不得不这样想:“如果审判官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天哪,那该有多好啊!——“恶魔可能会利用我的身体伤害其他人。” 可是,恶魔骑士的过去又如何呢?他的家人都被那个魔王杀死了。简单来说,这件事情应该完美地刺激了他过去的创伤。他自然会忍不住感到焦虑和紧张,并会通过更加疏远身边的人来表达。 例如,为了自己和他们的利益而忽视他们、避开他们或推开他们。 不过,即使我如此解读自己的性格,另一个原因是我感到羞于面对他们。如果我不保持一定的距离,我很可能最终会陷入与之前类似的境地。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想立刻停止角色扮演,但做不到。我感到羞愧难当,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我们马上就去梅布尔公会吗……?” 在我终于让灼热的脸冷却下来后,这位大法师问了我一个问题,他的头发全是白发,好像被漂白了一样。他说得对。不出所料,不回应他们是正确的做法。 “我们走吧…” “您还好吗,大法师先生?” “…我还能再忍一会儿。” 我一边往前跑,一边确认塔塔拉现在的状况。 引起我注意的是通往城市的桥上非常显眼的路障。 我们离开时那些东西还不在那里。 “……!是人!” 就连岗哨上的守卫看到我们靠近也慌了起来。他们似乎对我们并不怀有敌意,因为尽管我们明显进入了他们的攻击范围,却没有向我们发起攻击。 “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死亡使者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才说出了这句话。接下来,是审判官那僵硬的声音。 “…我感觉到了来自城市里的魔气。” 换句话说,这座城市被毁了。 “你确定吗?” “不完全是。不过这种感觉……只有在面对恶魔的时候才会有。” 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既然任务要求我们去塔塔拉,那显然那里会发生一些事情。 「? 幕后的真相 ? 前往塔塔拉 ?调查城里发生的事情” 我的工作只是查明发生了什么以及将会发生什么。 “那边的你,站住!” 一名警卫从岗位上跑出来拦住我们。当然,即使他什么都没说,我也得停下来:路障由多根原木绑成x形,没有一丝缝隙。 “表明你们的身份!” 我原本想像以前一样把这件事交给审判官处理,但我改变了主意。如果我不想让她砸碎我的脑袋,我必须从现在开始仔细理解我的性格并采取相应的行动。 我从库存中取出了冒险者卡。 嗖。 “哇啊!” 当我把它扔过路障时,一个警卫慌乱地接住了它。接住它的人看起来非常害怕,他附近的人迅速向后退去,好像我扔了一颗手榴弹一样。 「你,你是冒险者……?」 但我还是设法证明了我的身份。 “其他人也是冒险者吗?” “没,没。等一下,我是说有,我有一张冒险者卡。” 审判官一时搞不清楚自己的职业,便把她的冒险者卡和圣物都递了过来。守卫的眼睛瞪得滚圆。 “你是一名牧师?!” 虽然在这个世界里牧师的待遇似乎还不错,但是守卫的反应却显得有些过分,就好像……就像是一个快要溺水的人在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一样。 “为,为什么这么少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一会儿,警卫瞳孔颤抖地向我们询问。 “你不是因为我们派来的信使而来的吗……?” 情况变得越来越清晰。 “……我们和神父都只是来办点事而已,有什么问题吗?” 大法师示意审判官停下,走上前去询问。审判官意识到情况紧急,眼中不再有倦意,只有冷冷的光芒。 “它是…” 两名守卫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平静地开口道。 “我们先进去吧。” 几名警卫配合着将路障移开后,开辟出了一个小空隙。 “信使啊……?好像发生了很不妙的事情。” 当我们珍贵的马匹率先被带进城时,大法师一边抚摸着下巴一边说话。然后,一只手悄悄地伸到他身边。是死亡使者的手。 “…虽然有点晚了,但我能说句话吗?” “什么事?” “一路上,我看到了不少战斗痕迹和血迹。一开始还以为是土匪袭击或者野兽袭击留下的……不过,听了守卫的话和他们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太可疑了?” “你看见了多少个?” 看起来比平时多多了,是吧? 而且,我还掌握着一条他们三人所不知道的信息:我在这里解决的第二个任务,紧急救援任务。 不幸的是,我对原版游戏的记忆在这里毫无用处。游戏中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难道你看错了?如果道路安全那么糟糕,我们难道不会遭遇至少一次袭击吗?” “哦,谁不知道呢?那些守卫提到过一个信使,对吧?愚蠢的审判官。” “你说什么,笨蛋?” “是啊!笨蛋!!” 审判官和死亡使者又打起来了,不过我已经见过好几次了,所以我很容易就忽略了他们的争吵。我已经相当习惯了。 就在这时,叫我们进去的警卫再次开口了。他的头盔看上去比其他警卫的头盔要好一些,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来到这座城市的人不会受到攻击。” “现在,你的手腕——你刚才说什么?” “进入城市的人不会受到攻击,牧师小姐。” 我一听到这句话,立刻意识到我们陷入了什么样的境地。 看来那些恶魔契约者混蛋们对来到这座城市的人置之不理,只是阻止他们离开。考虑到不久前我在救援行动中听到和看到的情况……他们打算把这个城镇的人当作祭品吗? 啊,所以那家伙才会喋喋不休地说着梅布尔公会的事情?因为他们显然会来找我卷入的商团麻烦? 无论如何,如果他们试图利用整座城市举行仪式,他们也一定会被扫地出门。我以为是完全不同的事情,因为他只提到了商人团体。 “什么?所以我说对了,嗯?” “闭嘴。” “那么,那些试图离开的人怎么办?” 大法师又问了一个问题。他代替我问了那个家伙,对此我感到很感激。 “幸亏有少数人活着回来,我们才得知,所有离开的人都无一例外地受到了袭击。即便如此,我们还是得想办法寻求帮助……” “所以你一直派出信使。” “我们认为至少有一个人应该能够幸存下来并获得帮助。” 好吧,如果那些家伙想利用这座城市举行仪式,那么完全隔离它才是最安全的。接受外界帮助可能会破坏他们的计划,所以很明显他们会拼命阻止任何人逃跑。 我暂时离开了同伴,想着事情的来龙去脉。我越接近这座城市,右臂就越发酸痛。 “还有别的事吗?路障怎么办?” “上帝命令我们建造这些路障。他担心我们的城市会遭到袭击。至于其他事情……最近失踪人数激增。” “圣殿到目前为止做了什么?” “…圣殿现在无法采取行动。” “什么?” “牧师们最先注意到了异常并撤离了现场,但是……” 守卫几乎是脱口而出接下来的话,然后命令打开桥另一边的大门。 “他们大多数是在对付下水道里的恶魔时死的。” 这是多么巧合啊?我的教程任务刚好也是清理下水道。 然而出现的只有哥布林,现在出现了更加危险的东西,给圣殿的人们造成了严重的伤害。 “那些混蛋……他们怎么这么蠢啊……?” 看来我得再回到下水道了。光是想想,我的鼻子就很刺痛。 “看来你也注意到了。” “你们两个有什么猜测吗?” “看起来这一切都是魔教造成的,但是……” 大法师的目光转向审判官。她自然而然地压低了声音,不让守卫听见她的话。 “最糟糕的情况是,我们可能需要放弃这座城市。” “什么…?!” “……喂,先生。情况有那么严重吗?” “这和索蒙的情况有些相似。恶魔契约者们躲在某个地方,收集祭品,策划着什么,但是……与索蒙不同,他们现在计划牺牲的受害者只有大约三十人……” 他们数不胜数。考虑到他们对那些试图离开的人所做的事,人数应该不止100人。 换句话说,他们至少能够召唤五个克努克。 “请进,神父小姐。” “啊,是的。谢谢你的帮助。” “…当然。这毕竟是我应该做的事。” ……不过,这样分阶段似乎是一件大事,不是吗?到底是谁负责平衡难度的? “呃,牧师小姐。” “是的?” “我们……能渡过难关吗?” 想起自己只用两次攻击就打败了克努克,我便跨过了大门。 “那是……” “是的。我们会渡过难关的!我们一定能渡过难关的!” 我们的勇者彻底屏蔽了大法师的话,开始谈论希望。 “如果上帝放弃了你,我就不会来到这里。所以别担心!我们有希望!” 伴随着她热情的话语。 哎呀! 《塔塔拉》 沉闷的钟声响起,这座城市在我们离开后几乎没有什么变化,除了失去了活力,现在它展现在我们面前。 第28章 选择的后果(3) 我们首先去了冒险者公会和神殿。 我听到的并不奇怪。之前我因为尝试分开行动失败而不确定,但这个游戏确实允许队伍分开。 于是我们分成了两组,审判官和大法师,以及我和死亡使者,当然,我的小组负责调查冒险者公会。 “咦……我们是不是应该去医院而不是冒险者公会啊?” 死亡使者一进入公会大厅就开口说道。不可否认,情况非常糟糕。 公会里没有了往常的热闹声音,而是充满了受伤者的呻吟和呻吟。 “我看到的只有尸体。” 「……!」 听到我的严厉斥责,有人挣扎着想站起来,但却无法站起来,似乎是因为受了伤。 “啊,恶魔骑士大人?!” 然后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是伊兹伦书记员。 “我以为你去了另一个城市……?” “你知道那些躲在这座城市里的可恶的寄生虫的信息吗?” 「……!」 她一看见我,立刻凑了过来,脸上露出喜色与疑惑的表情,不过,在我开口之后,她的表情却迅速一变。 她的眼神带着一种习惯于处理公共事务的人的严肃。 “……这次委托很紧急,所以没有设定报酬。签订正式合同,之后再获得适当的报酬也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们也无法保证冒险者大人的安全。即便如此,您还会与我们合作吗?” 哦,如果你这么说,我觉得我有点需要装酷。好吧,不过这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一个问题。 “我不在乎奖励。” 我只是把手放在剑上,眼中充满愤怒。 “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把他们撕碎。” 「……!」 或许是因为我的话太过严厉,店员似乎有些害怕,尽管她和我有同样的目的。她点了点头。 “我马上把消息告诉你!” 一个非常令人满意的答案。 “…嘿。” 不过,在等待店员回来的这段时间里,有人跟我搭话了。我不认识那人的脸。从他的装备来看,他似乎是一名冒险者。 “你会死的。” 这个世界有很多爱管闲事的人。哦,我并不是不喜欢。实际上有多少人有足够的勇气去劝告陌生人? “只要你们尝试,你们都会死!” 但他是不是太悲观了?他其实不是想伤害我的自尊心,对吧? “你还是走开,去别处沉溺于自己的弱点吧。别污染我的耳朵。” 目前还不清楚这次探索将如何进行,但尝试过程中很可能受伤。 不过,这意味着只有玩家才能解决。即使失败了,至少我们还能活下来。 无论如何,那个npc的声明并不适用于我。 “下水道里挤满了恶魔!绝对不可能有人能活下来!” “哈。” 我皱着眉头看着那人捂着胸口哀嚎的样子,一股浓浓的恐惧感袭上我的脚踝,让我莫名的难受,那种难受,就像是面对神力时的那种难受。 “那么,你想告诉我什么?” “-什么?” 但我并不喜欢那种感觉,所以我冷笑着摆脱了它。 相反,我抓住自己的右臂,轻声地自言自语道。 “我不管有没有生命危险,只要能杀死那些恶魔就行。” 如果我不得不沉浸其中,我宁愿沉浸在对恶魔的憎恨中。对人感到恼火和愤怒只会让我感到更加压力。 “先生…” “我拿过来了!” 我伸出手,冷冷地垂下眼帘。店员下意识地将文件递给我,但很快便吃惊地睁大了双眼。 “我不用读给你听吧?” “没有必要。” 识字率这么低真是可恶。 我先利用自己的速读能力翻阅了一下这些文件,由于没有表格,所以内容比较难理解,而且由于我的工作性质,我并不经常需要阅读这类文件。 死亡使者在我旁边偷看了文件。 “造成的损失……很大。” 什么?他还会读书? “是的。虽然有人试图逃离这座城市,但是……每晚从下水道里出来的恶魔也造成了极大的破坏。” 当我寻找详细记录案件进展的文件时,我确保记住了从死亡使者和书记员的谈话中获得的信息。 最初,他们只注意到被绑架或失踪的人数增加,并不知道恶魔会从下水道出来。发现这一点后,他们封锁了城市。接下来,圣殿的牧师和一些冒险者组成了一个小队,去调查那里发生的事情。然而,失去了联系。不久之后,他们派出了第二支调查队,其中只有一名成员活着回来。根据他们的证词,恶魔契约者隐藏在袭击他们的恶魔之中…… 现在,人们被迫每晚都要抵御那些恶魔。 “目前,城市守卫、神殿的居民和冒险者们正在合作生存,但是……随着城市变得越来越孤立,我们的补给也越来越少。而且,随着每一场战斗中受伤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已经没有足够的人力继续前进了……”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我不想继续深挖。 当务之急是解决下水道里的恶魔和城市的隔离问题。但是,身体只有一具,我只能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一个…… 这到底是分叉点还是什么?要是选错了,城里就毁了?该死。 “恶魔骑士大人,果然……” 不过,我并没有为此苦恼太久。 我当然要照顾好下水道。我的角色永远不会放过恶魔。 而且这游戏的行程时间也太长了。 即便我们突破包围,向其他城市请求支援,部队也至少需要一周时间才能到达。 那时城市肯定已经塌陷了,在此之前,我们必须直击问题本质,尽快解决这一事件。 “有关下水道的信息。” “你说恶魔出现在下水道里。你知道下水道的布局吗?” 文档实在是太多了!另外,为什么没有将信息分类成表格或图表?也没有标题或突出显示的部分。 我想要找到的信息太难了,因为都是纯文本。她应该找人好好整理一下这些信息。 “啊,就是最后面那边的……还有下水道的地图啊……” 听到我的问题,那位工作人员慌了神,另一位工作人员也注意到了她的困境,赶紧进来拿了一张纸给我。那张纸相当大。 “这是下水道的地图……幸存者说,很多道路都被堵塞或扭曲了。为了防御,我们还封锁了一些入口。” 所以,她说我必须自己探索并记住正确的道路。 “还剩下哪些?” “这里,那里,还有那边……啊,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个地方。毕竟你上次执行的任务就是从那里开始的。” 我很高兴知道我所知道的那个入口仍然开放。我记下了它的位置,同时检查了我的库存。 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我会多带些绷带。我没有再买绷带,因为到目前为止,我已经成功地一击杀死了所有敌人。我没想到他们会突然向我扔出一个巨大的地牢。 「? 幕后的真相 ? 调查城里发生的事情 ? 搜查下水道 ? 可选 - 消灭恶魔:0 \/ ??」 在我接受请求的那一刻,任务就更新了,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 “我要买它。” 即使路径已经改变,有地图总比没有好。我把地图折好,放在外套里。我不用??向他们要笔,因为我还有当时的那支笔——我忘了??还笔了。 “那个,你不会一个人进去吧?一个人进入下水道太危险了!” 然而,当我转身离开时,伊兹伦惊呼道。 “骑士先生,您确定要马上去那里吗?” 死亡使者也有同样的反应。不久前,他偷偷地从我手里拿走了文件,开始翻看。他们的声音如此洪亮,以至于我的耳朵都有点痛了。 “你已经连续赶了三天三夜了,也该睡上几个小时了……” “什么?!那你就不能去!在下水道里休息都是不可能的!而且补给……!” 嗯,真的有必要吗? 过去几天,我在控制疲劳的过程中发现了一件事。每当我的疲劳程度过高时,我就会感到有点头晕,因此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即使我的疲劳度超过 100,也不会受到惩罚。 我会感到困倦和疲惫,但它不会造成任何减益或降低我的属性。 有点困又怎么样?这个限时任务才是我的首要任务。我可不想在悠闲休息的时候看到城市被毁掉。 幸好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状态下的行动。由于我的工作性质,牺牲睡眠来工作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当然,实际上并不是我的身体在动……不过,不是还是和那样差不多吗? “别担心我。” “那我还在乎什么?!至少让那位牧师和圣人一起去吧,先生!” 不! 我的意思是,我并不讨厌这个主意,但因为你们这些人,我不能让他们加入我!如果我在这里等另外两个人,审判官就会说,“真正的恶魔骑士不可能等我们!”然后用她的狼牙棒砸碎我的头。啊啊啊!! 我咬紧牙关,回忆着与那个审判官又爱又恨的感情。 我可不想这么做……对!是你们这些人破坏了我们聚会本来可以进行的和谐团体活动!这都是他们的错! “你真的一个人去吗?!” 死亡使者跟在我后面。 看着这个到处跟着我的家伙,我想知道有个弟弟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考虑到他和审判官打架的样子,我敢肯定他比我小。 啊,但是我确实不能将审判官视为兄弟姐妹。 她更像是一个侄女或比她小很多的表妹,而不是兄弟姐妹。尤其是因为无论她如何捉弄我,我似乎都无法恨她。 “你现在也必须离开。” “什么?” “我才不打算带着一个弱者到处走。你只会成为累赘。” 不管怎样,我放弃尝试改善与队员的关系。 我不喜欢死亡的想法,所以我推测这可能是一个真实的世界,但那又怎么样?如果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我就会以不同的方式被搞砸! 只有这样想,我才能克服羞耻感,重新投入到角色中。啊,但我真的不想扮演右臂恶魔。这个设定太过分了,连我都无法接受。 “可,但是。” “你的工作不是看管马匹吗?” 而且死亡使者现在还没正式成为同伴npc,至少我没有收到相关的系统信息。 他的工作是看管马匹,对吧?没有提到他会加入我们,对吧?顺便说一句,审判官和大法师把马匹带到了圣殿来看管它们。 啊,我们并没有把它们送人。只是把它们放在那里才是最安全的。 “……” 他没有理由跟我一起去。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是的,我的工作是看管马匹。” 或许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低声嘀咕了一句,只露出兜帽下的下半张脸。他又像陷入了恍惚一样微微张开嘴唇。 “可是先生……” 啊,我听不见你说话,我听不见你说话。 我加快了脚步。幸好,死亡使者没有再说什么,也不再跟着我了。 很快,我就看到了记忆中的河岸边的那条排水沟。 “你是增援部队吗?” 不愧是防区,下水道前有不少人,身上全是沾满鲜血的绷带,看来防守起来相当吃力。 “你是谁?” 我拿出自己的冒险者卡给他们看,确认身份后才放回去。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既然你是来支援我们的,就得听我们的指挥!” 河岸周围设有路障,但有一处留有一条小路,可能是为了运走尸体。我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嘿!” 当有人来阻止我时,我瞥见了他皮肤上突出的静脉。 它们是黑色的,这是恶魔侵蚀的明显迹象。好吧,可以说是副作用。 “你真的想进去吗?!你疯了吗?!” 我听完他的话,将目光移开,除了那名npc,我还看到不少人,身上青筋暴起,双眼布满血丝。 我很难无视他们。如果他们变成那样的恶魔,他们就会成为我巨大的麻烦。而且…… “拿着吧。” “你聋了吗——啊?” 好吧,我正好带了一些治疗这种疾病的药。我也用不着它了。 “这是解药!听说已经所剩无几了……!” 此外,如果我能在那个该死的库存中腾出一些空间,我会非常感激! 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解药上,我顺着河岸走下去了。有些人注意到后很不安,但我已经到了河底。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20米内。” 就在这时,我看到漆黑的下水道里闪过一道红光,漆黑的脚印踏进了下水道的入口,前面的铁栏杆被彻底扯断了。 “……!是恶魔!” “喂,你,回来啊!” 时机真好。我一边踩踏着各种恶魔的尸体,一边拔出了双手剑。 “你会死的!!” 好的,让我看看结果是什么。 「三木鬼 │ 形似狗的恶魔,但有三只眼睛,而不是两只。它能用第三只眼睛看穿墙壁。」 「食尸鬼│以腐肉为食的恶魔。要杀死它,必须剖开它的肚子。但是,再砍一次它就会复活。」 有骷髅,有哥布林,还有两种我今天第一次见到的恶魔。 当我看到这些东西从下水道里爬出来时,我采取了行动。 “该死,你这个疯子,你赶紧放弃吧!快上来——!” “胜利属于我的剑,荣耀属于天堂……!” 这次我省去了将剑刃指向天空的部分,而是张开身形,将双手剑水平挥下,紧紧握住。 当我粉碎我所站立的恶魔尸体的头骨时,黑色的能量从剑中喷涌而出,呈月牙形状向我的敌人飞来。 稍微有些倾斜,并不是完全水平的,眼前的恶魔们的身体被切成了两半。 刚才飞出的攻击,正是【斩】技能。 「[斩]」│挥动你的剑,发出充满奥术之力的强力斩击。 效果:消耗mp40点,对敌人造成300%伤害的远程攻击。” 技能说明就是这样的。不过我还没选技能呢。不过,不知为何,没选的技能也能用。所以,那个讽刺的bug不只是我想象出来的。 我当时还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玩家并不是修复错误的人,而是利用错误的人。 幸亏如此,我才能保留技能点。 “什、什么……” 周围的人都发出了惊呼声,看着那些敌人一下子全部倒下,真是壮观的景象。 似乎现在我可以进去了,没有人阻止我。 我赶紧检查了一下周围的怪物是否都死了。它们都死了。换句话说,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我。 裂缝。 我收起了双手剑,将手放在长剑的剑柄上,以防万一。 当然,我当时没有跑。虽然我很着急,但没必要像个罪人一样跑。那样看起来不酷。 跳! 然而,一只我以为已经死去的三木鬼突然睁开双眼,从尸堆里跳了出来,整个身子被切成两半却还能动,看上去就像是真正的魔族。 削! 哇,幸好我注意到了。我看都没看就拔出了长剑。剑刃如水般流畅地划过空气,立刻把那东西的头劈开了。 看到这个应该不会有人愿意再干涉我了。 我毫无困难地进入了下水道系统,迎接我的是一条弯曲奇怪的通道,上面爬满了奇怪的黑色藤蔓。 第29章 选择的后果(4) “这事儿很严重。我们还没去过冒险者公会,不过我觉得他们的情况跟圣殿没什么区别。” 审判官一边说着,一边快步走着。 “或许是这样。” 大法师同意了她的说法。 “见到恶魔骑士后,我们先和他谈谈吧。他可能也想去下水道……嗯?你呢?” 就在这时,她偶然发现了那家伙的丑陋面目。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你最好尽快跟上我。” “…什么?” “骑士先生独自去了下水道。” 她不能忽视这句话。 “那是……” “你让他一个人去?!” “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来不来?这本来就不是我的工作,对吧?” “唉,好吧。我对一个罪犯还有什么期望呢?!” “你从来没见过我犯罪,却总是叫我罪犯这个,罪犯那个……!” “那你不是罪犯又是什么——!” “停!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吗?” 「……!」 直到大法师喊了一声,她才停了下来,现在她的首要任务不是和这个盗贼争吵,而是追上已经先行而去的恶魔骑士。 “以他的性格,他很可能没有得到任何补给,更不用说休息了。我们需要尽快找到他。” 她一针见血。他毫无准备就进入了下水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更需要尽快找到他。 “…等这件事解决之后,我会让你们为你们的罪行负责。” “唉,你到底在说什么罪名啊?” 这一点她也无法否认。 她第一次遇见他是在一个贼窝里,他一出现,就一副要出手的样子,她一直骂他是贼,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犯罪。 她唯一一次看到他犯罪,就是那次私人报复,不过那也称不上什么重罪,因为对方是魔族契约者。 但她还是不想承认。这和魔王骑士的事情完全不同。 恶魔骑士虽然身体里只有一个恶魔,但为人却十分正直,即便处在极易受到诱惑的境地,他依然坚持了下来。 另一方面,这个人怎么样?他走在哪一边? 即使没有成为恶魔的宿主或与恶魔有染,人们仍然会犯下严重的罪行。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样的人甚至更坏;尽管他们可以选择过正义的生活,但他们为了自己的快乐或方便而选择了犯罪。 所以她无法容忍他,并且非常迷茫,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虽然她知道如何判断已证实的罪行,但她还没有学会如何处理那些只可能犯下一项罪行的人。 “…我会记住的。” 所以她只能说这些。 圣殿外面的世界比她想象的要难以探索得多。 “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弱……” 说实话,我有点担心,因为周围的人都说这里很危险。看到这么多人都这么害怕,我也紧张起来。 就算我的等级已经提升了不少,到目前为止,大多数的魔族我都能一两下就解决掉。就算解决不了,也还没到危及生命的地步。 但是,急于求成就这么做并不是明智之举。 “现在找路变得困难多了……” 幸运的是,狩猎没有遇到太大问题。然而,找到正确的方向却非常麻烦。 “叹…” 已经过去几个小时了?三个小时?四个小时?或者五个小时? 我的疲劳度已经在100左右徘徊了一段时间,而且也没有其他物品或系统功能可以帮助我判断时间。我只能判断距离我第一次进入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地图也是一样,以前我只需要搜索一个区域,而现在我必须搜索整个城市的下水道系统,所以即使在地图上留下标记,我也很难缩小搜索范围。 这些该死的恶魔甚至还挖了新的隧道…… 即便如此,我也不能停下来。如果就此放弃,那就太浪费了。虽然我还是搞不清楚自己是在玩游戏,还是在自找麻烦,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浪费。 为此,我把脑海里的这些杂念全部抹去,擦去脸颊上的几滴血迹。 人们可能会认为清洁自己并不重要,因为我的衣服会随着时间自动清洁,但这并不适用于粘在我皮肤上的东西,这让我感觉非常不舒服。 更糟糕的是,我不得不忍受被这些东西覆盖了好几个小时。甚至我的腹股沟都被浸湿了。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20米内。” 然而,一旦[检测]响起,我就必须消除可能感觉到的任何不适。 我反射性地挥动武器。 削! 我的漆黑长剑刺进了食尸鬼的脖子,我的脚踢在了它的肚子上。这样,我就可以拉开与敌人的距离,并将剑从它的脖子上拔出来。 匆忙! 接下来,当然就是将那东西的胃剖开,之后,那只食尸鬼就彻底死了,化作了一堆灰烬。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20米内。” 我刚发现并消灭了最近的敌人,就标记了另一个目标。 拐角处,离我三步远的地方。它很快就会试图袭击我。从它奔跑的声音判断,它可能是一只三木鬼。 所以呢? 我肩膀往后一挺,像拉弓弦一样把剑横着握住。一瞬间,黑色的能量吞噬了沾满鲜血的剑身。 「毒刺」│ 一个人的武器将充满奥术能量,使他能够快速向前刺。 效果:消耗6点mp,攻击前方范围内的敌人,造成279%的伤害。” 刺-! 裂缝! 跳出来的三木鬼连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我就把它的头砸进去。所以,我不需要确认它有没有死。 “呸。” 好吧,我不得不忍受嘴里一直塞着肉片的感觉。呃,感觉很不舒服。 我一边用舌头舔着嘴巴,一边抖落剑上黏糊糊的肥肉和液体。这时,我的耳朵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嗡嗡声。 “它来了。”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20米内。” 有时候,【侦测】的发动会晚一点,又或者是我的本能和直觉比技能的反应更快。 我慌忙顺势将剑举到身前,剑身微微倾斜,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铛! 爪子——一种铁制武器——看上去太光滑了,不像是恶魔的爪子,从我的剑上弹了下来。 “哈!” “啧。” 人?刚才那是人吗? 我看到一个人躲在黑烟里,看似是人类,但样子却一点都不正常,手臂上布满了黑色的血管,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瞳孔里泛着乳白色,说实话,他看起来更像是一具尸体,而不是一个活人。或者说,这魔性侵蚀后期才会有的样子。 「吸血鬼│自愿接受魔性侵蚀而成为魔物的人。为了维持理智,必须吸取他人的生命力。」 仿佛是为了回答我的疑问,系统窗口出现了,并向我提供了信息。那些放弃做人的人,是我角色绝对会鄙视的那种人。 “屈服于恶魔诱惑的混蛋……!” 于是我开心地朝他吼了一声。敌人退到道路另一侧后,踩着污水朝我冲过来。那团流动的黑雾对我来说既熟悉又极其烦人。 “去死吧,叛徒!” 到底谁是叛徒?我从这些家伙那里什么都没得到过,还说什么背叛之类的话,不是很奇怪吗? 如果你要说这些,你至少应该给我一些好东西!我不记得在这个游戏中得到过任何装备,尽管这是一款角色扮演游戏! 当然,就算他送我什么东西,我也不会改变自己的看法,还是会维持我既定的形象! 铛!铛!铛! 敌人手持利爪般的武器,不断精准地瞄准我的手臂。他是我迄今为止遇到的最敏捷的敌人。 然而,无论他的速度有多快,我都无法看到他的攻击或对他的攻击做出反应。 这已经足够了。 我巧妙地移动手中的剑,挡下他的爪击,并将一只手伸进袖中,快速抽出一把匕首,向他扔了过去。 「……!」 敌人的眼睛瞬间瞪大,原本瞄准我的双手迅速移到要害处。叮!匕首从他手上的金属板上弹了起来。 但我还是设法打断了他的步伐。我伸出了右手,没有握着长剑。啪!我巧妙地从他抬起的防御中溜了过去,掐住了敌人的脖子。 “库瓦!” 就在我听到他嘴里发出哽咽的声音时,我用手按住了他,并将剑刺进了他的身体。 刺! 伴随着金属切割肉体的声响,长剑准确地刺入了他的心脏,即便没有刺中,但由于角度问题,他的多个重要脏器也受到了重创,即便没有被我刺中,他也无法幸免。 “你这个叛徒——!” 然而,吸血鬼还是坚持与我战斗到最后。他抓住我的胳膊,试图用爪子戳进我的皮肤,仿佛想要对我造成哪怕是一丁点伤害。 吱嘎! “库瓦啊啊啊!” 但我有什么理由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这样做呢? 我握剑的手用力,横斩而出。骨头断裂和肌肉断裂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直到剑刃从他的侧腹中露出。 扔。 我立刻把敌人扔到一边。我检查了我的右臂,但幸运的是没有任何伤害,只是在手套上留下了一些痕迹。我没有因为这种事而给我的角色戴上手套,但这仍然很幸运。 我的腿上已经缠上了绷带,如果再用的话就太浪费了。 “好吧,那么正确的路径是……” 当我拿回我的万能匕首时,我思考着这件事。 我只去过暴徒聚集的地方,然后才来到这里,我得出结论,只有正确的道路才能容纳如此多的敌人。 而且刚才还第一次碰到精英怪,这种没用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高等级怪,看来我的直觉是对的。 “大概是那样吧。” 而且,那个吸血鬼刚好从右边的路上跳了出来,很有可能那是正确的路。 吱嘎吱嘎。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用长剑在其中一面墙上做了记号。如果墙壁是坚固的石头,那是不可能的,但它们现在被那些黑色的树根状的东西覆盖着,所以我可以留下尽可能多的记号。 “明白了。” 就在这时,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刺到了我的后颈。考虑到刺的半径很小,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大型武器。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20米内。” 而是,【侦测】为什么会这么随意地启动呢?有时候只要有东西进入半径二十米内就会立刻响起,有时候我被攻击后才会响起。 这里有可以克制我技能的敌人吗?还是我的技能等级太低了?无论如何,我都想弄清楚。 “格雷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背叛我们……” 我检查了一下迅速上升的毒药计数器,轻轻地将尚未放回戴着手套的手中的匕首转动起来。我身后的未知敌人看不到我的所作所为,因为我的躯干挡住了他对我手臂的视线。 “现在你可以回到他的怀抱了——” 当我的毒药计数器达到90时,我转身挥动了匕首。 “库尔!” 我根据声音的来源,大概猜出了敌人的身高和位置。正中要害。我精准地刺中了他的喉咙。 我赶紧用握着长剑的手拔出了后颈处扎着的东西,毒针掉在地上,弹进了污水里。 “库库哈!”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解决掉那个用毒针刺我的人,对吧? 看到那家伙捂着喉咙试图止血,我便将剑拔了起来。敌人的眼睛反射着光芒,满是惊恐,伸出的手示意我停下来,但我不在乎。 “去死吧。” 我拿走了他的补给品。好吧,把它们当作战利品留着有点太恶心了,所以我就把它们扔了。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20米内。” “……可恶,对付那个怪物,真的只派出了吸血鬼和刺客吗?” “至少,它们足以为我们争取一些时间……!” 然后,我看到更多的敌人朝我走来。他们没有穿那种黑色长袍,所以他们应该不是恶魔契约者。他们只是一些拿着近战武器的暴徒吗?真烦人。 “你是来向我献出你的脖子的吗?” 看到他们从这里走出来,我确定我找对了路! “好。那我就砍掉你们的头,你们这些虫子!” 谢谢你们对我如此热烈的欢迎,你们这些混蛋! “神父小姐,您安全了!” “嘿,放下你的武器!” “立即让开道路!” “是的…” 审判官从下水道的一个入口爬了出来,受到几个人的欢迎。大法师已经出来了,在其他几个人的帮助下躲到了路障后面。 “你受伤了吗?” “我没事。但是您,大法师先生……” “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所以不用担心,神父小姐。” 不是,不过受伤的时候,他的状态就已经很不好了。 “对不起,审判官。如果我反应更快一点……” “这不是你的错,大法师大人。本来就让你这么忙,这很不合理。” 大法师本来就不是一个经常活动身体的人。 此外,他们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她不记得过去一周他们有没有好好休息过。他们晚上很少睡好觉,不吃饭,而且总是四处奔波。 换了一般的法师,这会儿早就晕倒了,大法师能坚持这么久,是因为他属于夏基一族,天生就拥有超强的体力和反应能力。 “应该感到抱歉的是我。要是当时我动作再快一点就好了……” 那她呢?她的神力,通过一些痛苦,赋予了她几乎无??限的体力和力量,在恶魔面前不会屈服。 换句话说,只要她的意志没有被摧毁,即使世界其他地方都崩溃了,她也可以继续战斗。 然而,尽管她竭尽全力,还是无法克服精神疲劳,让大法师的攻击溜走了。她既失去了勇者的资格,也失去了审判官的资格。 “…还有,骑士…” 而且,她无理闯入下水道的目的也没有达到,审判官咬牙摇头。 “我找不到他。” 她发现了他前进的踪迹。奇怪的是,被屠杀的恶魔的尸体像路标一样摆放在周围,所以他们甚至不需要施展{追踪}。 “他,他陷得太深了。” 不过也仅此而已,他的进步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虽然他一边清理区域一边移动,但新的恶魔已经重新涌入该区域。 “这个老头子应该待在这里。我只是你的负担,审判官。” “不,你不是。即使我一个人进去……他最后大概也会自己出来的。” 他们进入下水道的目的是找到恶魔骑士,说服他离开,并护送他出去。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太累了,没有力气去探索下水道系统。 她原本想建议他们先保养一下武器,收集一下补给,再好好探索一番……可是,她连说服的机会都没有,现在,她只剩下一个选择。 “我们休息吧,大法师先生。我们大约五个小时后再回去。” 他们应该休息一下,恢复体力,而不是走得太远,冒着严重受伤的风险。 第30章 选择的后果(5) “去屎…” 照看马匹大约五个小时后,死亡使者开始咒骂,突然对他的处境感到恼火。 “我应该跟着他。” 是因为他看管马匹的工作实在是太过单调乏味了吗?还是因为大法师说他们可能不得不放弃这座城市? 他只是一直看着某人的背影。那个人一直向前走,从不回头。 “不,就算我跟着他,他也不需要我的帮助。” 魔王骑士不是说过吗?他很弱,只会成为负担! “…啧。” 即便如此,他胸口的闷痛感仍未消失。 死亡使者只是擦了一下脸,但却无法抹去他内心的沮丧。 “我到底在干什么?” 有人告诉他,现在城里非常危险,他干嘛在这里看管马匹?如果他们失败了,他不是也会死在这里吗?情况就是这么危险。 但他太了解自己的处境了,所以不会直接要求加入他们。他的专长是偷窃别人的钱,而不是夺取恶魔的生命。 “这一切都是因为斯凯莉。” 他刚刚向她借了几匹马,斯凯莉就让他跟着这些家伙。要不是这样,现在应该在索蒙睡得像个婴儿一样了。 他的安全将得到保障,并且他不需要忍受任何要求他离开或不断被称为罪犯的辱骂! “救救我,我的屁股……” 他咬紧牙关,回想起离开索蒙之前与斯凯莉的对话。 『孩子,盯紧他。』 “什么?” 『然后好好想想,从现在开始你想做什么。』 “你在说什么…?” 『即使你的余生和他一样,也要用你自己的眼睛来判断你是否真的不会后悔。我相信这对你将来会有帮助的。』 这……这对他以后有什么好处?他按照斯凯莉说的做,跟着他们,和他们睡觉,直到死亡,那有什么好处呢?! 死亡使者不知道为什么斯凯莉认为他的生活最终会像恶魔骑士一样。他根本没打算成为一名恶魔猎人。 “唉,该死。我现在就跳下去吧……?” 他很想这么做,但他没有信心独自突破这个包围圈。该死。他甚至比不上他们。 “我怎么就没想过拒绝她呢?真是气死我了……啊?” 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迅速从圣殿的墙上下来。 他记不清自己是怎么来到圣殿城墙上的。这需要花很多时间去思考,但既然事情并不重要,他就不再想了。 “…那些混蛋是谁?” 他现在需要关注的是躲在小巷里的那群可疑分子。 这座城市里到底隐藏着多少个魔族契约者? 每当我试图喘口气时,更多的敌人就会冲进来,这种封闭空间带来的特定挫败感让我感到更加疲惫。 不知道时间或者这个地牢会在何处结束的不确定性对我来说同样令人难以承受。 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走,然后再回来?我甚至有过这样的想法…… 毕竟回去其实要麻烦得多。 “叹。” 幸好,我似乎已经快到达终点了,不仅探索了一半的地图,还成功找到了一条向下的路。 新获得的技能【追踪】也显示那痕迹是通往地下的,所以我很确定。 “…休息一下吧。” 到达目的地后,我确信会有一场 boss 战。因此,我决定先做一些维护和准备。好吧,我所做的只是用绷带包扎伤口并磨利刀刃。 “被那群暴徒的针扎伤了。” 由于我只能模糊地感觉到疼痛,所以我很难找到受伤的部位。 我尝试暂时提高疼痛程度。是因为我只提高了 10% 吗?我感觉和以前没什么不同。那么伤口可能很小。 但我觉得再抬高的话会很疼,就摸索着找受伤的地方,结果不小心绊倒了好几处。 「止血绷带 │ 用来覆盖伤口的布。它没有太多的治疗效果,但可以防止出血。」 供您参考,在《英雄传说》重制版中,没有任何像药水那样可以立即恢复生命值的物品。 好吧,它们可能存在,只是我找不到它们,或者它们可能在游戏后期出现,但我想说的是,我现在必须依靠自然恢复。 但这并不意味着绷带就毫无用处了。流血是一种会降低自然恢复率或以一定速度减少生命值的情况,绷带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尽管它们的效果可能不会立竿见影,但它们并非毫无意义。 裹。 在左臂和右大腿缠上绷带后,徘徊在原地许久的hp终于开始慢慢恢复。 现在,是时候把我的刀片拿出来了。 我用外套的下摆擦拭着剑。因为没有别的东西可以擦去血迹,所以只能暂时用这个了。反正这个游戏里的衣服是自动清洗的。 刮,刮。 完全依赖游戏的修正,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双手机械地磨刀。由于这不是一个需要思考的任务,所以我一时之间有点发呆。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20米内。” 然而,这个地牢根本就没有放过我。 我拿着两把几乎磨锋利的刀,环顾四周,没有看到敌人的踪影。 那为什么会出现这个通知呢? 德。 听着石头落下的声音,我低下头去,看见下方的洞口内,有一个目标在移动。 我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恶魔上来阻止我。 “妈蛋,前面那些人怎么还不回来?” 哎呀,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悄悄地把灯笼放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走出灯光。虽然灯笼很亮,但其半径之外的区域却阴暗得可怕。黑得让我可以轻易地躲进去。 “现在已经没有人了……” “别抱怨了。再坚持一会儿。” 不一会儿,一只老鼠从洞里钻了出来。 “但是谁把那盏灯笼放在这里的?如果我们因此被抓住怎么办……?!” “不知道。我们只需要清理一下这个地方。反正时间也快到了。” 然后又来了一个。 我的手埋在黑暗中,像握住长矛一样握着我的双手。 “它们全都上去了,对吧?我们为什么要——?” 啊,他们注意到了。不过,这并不重要。 “嗯?” 虽然这不是正式的技能,但如果要给它起个名字的话,应该是【突刺】之类的。我一边在脑海里想着无用的想法,一边将脚下的力道发了起来。 咚。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我的身体就弹了出去。 “你在做什么——?” 停下来!! 这就是所谓的一箭双雕吧? 我向右挥剑,看着同时被双手剑刺穿的两人。斩!虽然场面有些惨不忍睹,但我确实给这两名敌人造成了致命伤。 “咕噜!” 不过看到有尸体要掉下去的时候,我赶紧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拽了上来,毕竟这具尸体掉下去,肯定会惊动下面的人。 嗯,考虑到这里还有一些三木鬼,我应该还需要一段时间。 「? 幕后的真相 ? 搜寻下水道 ? 可选-消灭恶魔:200 \/ ??」 那一刻,我的杀戮计数器达到了200。 正当我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杀了那么多东西时,我意识到这个数字被夸大了,因为哥布林和骷髅太多了。我在这里杀死的恶魔契约者和更强大的恶魔总数不到40只。 但总数量确实相当大。 “……呃,眼睛好痛啊。” 我按住眼睛周围的区域,同时抓住通向洞口的绳子。 那两个人上来的时候就说时间快到了,所以我得赶紧走。要是因为我有点懒,没能赶到目的地,我可要生气得睡不着觉了。 “等这件事结束了,我就找个符合我角色设定的借口,好好休息一下。” 无论花费多少,我绝对会睡在高端的vip旅馆。我会在柔软的床上盖着厚厚的毯子睡上12个小时,醒来后再买一些美味的早餐。 只要想象一下,我就感觉好多了。 “好,我们走吧。” 我开始下降,梦想着一张舒适的床和美味的食物。 自从我拿回灯笼后就把它关了,一片彻底的、无法穿透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向我袭来。 “死!” 突然,当我的脚刚接触地面时,我被袭击了。从距离来看,那人似乎是吸血鬼。 “毫无意义的抵抗。” 啊,虽然有点期待,但还是很意外。 我忍不住有些后悔,一边挥动小刀,一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用【侦测】和声音就能判断敌人的位置,所以战斗起来并不困难。 如果情况有点危险,我所要做的就是使用 [生存本能] 来让自己脱离危险。 轰隆轰隆! 呜哇啊。 “去死吧,你们这帮混蛋。” 从周围感觉到的多重气息来看,空间似乎很大。想到这里,我立刻发动了地面冲击,然后拿起双手剑挥舞起来。 压碎! 无尽的黑暗中,传来了撞击声与惨叫声。那是各种魔族与人类的惨叫声融合在一起的声音。 “该死,我们不能攻击他!” “吸血鬼们,带头!带上一些恶魔!我们只需要坚持几分钟!” 明白了。所以只剩几分钟了。那我应该加快速度。 “你以为我会让你这样做吗……!” 我向四面八方发动了[斩击]的攻击。技能所需的mp不断从我的mp槽中消耗,但这总比给这些家伙更多时间来召唤强大的怪物要好。 当然,他们的计划可能与索蒙的召唤不同,但那是我可以稍后再考虑的事情。 而且我的mp恢复速度很快,所以这个技能值得尝试几次。而且我现在真的不想太深入地考虑某些事情。我实在是太累了。 “呜哇啊!!” “我看不见!” “嘎啊!” 好吧,那么有没有单独的 boss 房间之类的?它在哪里? 很难说,因为我什么都看不见。他们担心有人注意到恶魔和他们的契约者,所以把所有的灯都关了,所以这片区域显得特别阴暗。 “它在那儿吗?!” 我根本找不到任何提示。 然而过了好一会儿,我终于发现有一道淡淡的光流了进来。它正从大厅的另一边向我靠近。它的形状很像一个魔法阵。 除此之外,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肉味扑面而来,尽管我的嗅觉已经被下水道的恶臭熏得麻木了。 他们显然是在举行祭祀仪式。 “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 于是我径直朝着光亮处跑去。为了避免犯下索蒙那样的错误,这次我一边跑,一边挥砍。 我想杀死至少三个正在举行仪式的人来阻止它。 “现在!” 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我误解了一些事情。 “把他绑起来!” 那个魔法阵不是用来召唤boss的。 呜呜! 虽然我用砍刀杀死了两名激活魔法阵的契约者,又用刀刺死了第三名契约者,但魔法阵还是启动了。组成魔法阵的线条发出的光芒开始变得更强,足以照亮整个区域。 黑暗中,一堆尸体隐约可见。某种魔法被激发,有东西从圆圈里出来。 哒! 那并不是什么高阶恶魔,而是白色和红色的锁链。 「……!」 因为好奇那是什么,以及玩家本能带来的不安,我迫切地想要逃离魔法阵。 然而,那时我才意识到我的第二个错误。 “我动不了……!” 我刺伤的其中一个吸血鬼奇迹般地活了下来,并抓住了我的脚踝。 铮铮! 那东西太弱了,我只要用腿稍微用力就能把它甩掉,但是我却因此浪费了太多时间。 当我试图反抗时,向我飞来的锁链缠住了我的手臂。 我的右臂没有拿任何东西,被锁链绑住了。 “被这种东西打败了——” 算了,随便吧。既然能轻易突破大法师的束缚,那不是没问题吗? 想到这里,我试着使用技能。咔——咔。这时,我的左臂也被更多的锁链绑住了。 “什么…!” 虽然想要甩掉,但一股难以理解的力量却束缚住了我的双臂。就算使用技能,也太过分了。 手臂之后,铁链套在我的脖子上,让我窒息。虽然还没有勒死我,但感觉就像是被勒住了脖子。 “他被绑住了吗?!” “成功了……!” 接下来,我的腰部、大腿和脚踝全部被铁链缠住。这时,大厅里开始明亮起来。 房间中央有一个魔法阵,周围稀稀落落摆放着灯笼,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临时搭建的祭坛。 不过,那些东西真的能叫灯笼吗?它们看上去是用挖空的方形大理石做成的,里面装满油,然后点燃。 我花了片刻时间回忆那些东西叫什么,然后才回过神来。我没时间考虑这些无用的东西。我马上就要死在这里了。我必须尽快摆脱这些锁链。 我不知道我的最后一个保存点在哪里,但我真的不想再这样做了。 “你们这群混蛋,怎么敢这样……!” “我们终于抓到你了!” “这本来是打算用在勇者身上的,但是……”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从他们说的话来看,他们把我当成这里的最终boss了。 嗯,公平地说,游戏中最强大和最凶猛的人是玩家,所以这种看法并不完全错误。 “算了,无所谓了。勇者也进入了地下洞窟啊。” “唉,终于可以杀死那个怪物了……!” “你认为这些脆弱的锁链能拴住我吗?!” 我时不时摇晃着身体,试图挣脱锁链。 勇者也进入了地下洞窟,这有关系吗?而且,这也不是召唤阵,而是用来束缚特定目标的阵。 而且,听上去,这个魔法阵原本是打算用在勇者身上的……那么,他们原本的意图,就是将勇者束缚在这里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他们说没事,明明勇者也进入了地下洞窟……? 啊,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思考,真是让人恼火。 呜呜。 就在这时,之前没能杀死的两只三木怪和五只骷髅慢慢地朝我靠近,但我还是没能挣脱这些锁链。 就算想使用技能,身体被绑住的话根本没法正常挥动武器,所以根本没必要尝试。 我确信如果我用剑攻击的话,我就能利用剑周围的黑色能量挣断锁链,但现在不行了。 这种情况确实很烦人。 等等,我会死在这里吗?哇,太过分了。不,我其实并不介意死,因为这不是白费力气,但我不必再做这些事情了,对吧?我最后的保存点在哪里,说真的? 或者那真的会发生吗……? 我从被绑住的喉咙里发出一声叹息。 自从我意识到自己被困在这场游戏中以来,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 如果我的玩家角色死亡、城市被毁或出现任何其他问题,我就会被发送到 game over 屏幕…… 我是否可以退出,或者我是否必须重试,或者是否会发生其他完全不同的事情……? 咆哮。 望着眼前的三木鬼,我颤抖地吐出了一口气。 啊,强制重试是最有可能的情况吧?虽然能退出是最好的,但老实说,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很小。 所以,最后很可能是前者。被一条蠢狗或者一堆骨头弄死后,我就得重试,是吧? 哇。这太过分了。即使抓到了所有那些精英怪,我还是会在见到 boss 之前就被这些垃圾怪杀死。 这只是,只是…… 那一刻,我就不再思考了。 暂时停止的挣扎又开始了。如果能将技能只用在身体上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肯定会有机会将力量用在拳头上,挥出拳头。这些想法在我脑海中闪过。 就连我,也觉得这种想法太不要脸了。游戏已经有这么多 bug,我还要求他们增加技能的使用范围。真是没良心。 隆隆。 然而,游戏确实听了我的指令。 我看见右臂手套中冒出只有在激活技能时才会出现的黑色能量效果。 “不!赶紧杀了他!” “但是那个束缚需要四十个祭品才能形成……!” “哈——!” 啥?啥?真的吗? 然而,我不会放过任何机会,我立即用力挥动手臂。与我的角色相符的笑声是额外的惊喜。 “我应该告诉你的……!” 直到这时,链条才开始发出叮当声,而之前一直没有动静的链条也开始发出叮当声。“有缺陷的游戏”和“无法退出的神作”这两个词在我脑中混杂。 “别以为那么脆弱的东西就能阻止我!” 折断! 伴随着清脆刺耳的声音,我右臂上的锁链碎裂了。 第31章 选择的后果(6) 我用空出来的右手拔出长剑,想要挣脱束缚着我的其他锁链,但那些恶魔离我太近了。 我先是刺中了那只正准备咬住我咽喉的三木鬼的脖子,然后迅速将它扔到了一边。 一只被尸体击中的骷髅向后倒去。 然而,我没能刺中另一只三木鬼。我咬紧牙关,小腿感到疼痛——当然,这是装出来的,因为我已经再次降低了疼痛程度,这样这些东西就不会那么疼了——然后我一刀刺中了那只杂种的两眼之间。 削! 刺!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一个异物击中了我的后背。骷髅牙齿咯咯作响,从后面砍了我一刀。刺!然后,一把斧头刺入了我的肩膀。我感到一阵强烈的刺痛。 哔哔。 我耳朵里充满了耳鸣,而我只有在压力很大的时候才能听到耳鸣。 但是,我绝不会因为那样的事情而放弃……毕竟,我是一个铁杆游戏玩家。 铛! 我完美地挡开了正面袭来的锈剑,凝聚了奥术之力,发动技能。无法避免被击中,所以就放手了。这也是为了防止下一次攻击的策略。 能量聚集在我的腿上,我设法挣脱了缠绕在腿上的锁链。 “死…!” 我的脖子和腰部仍然被绑着,但只要我能转身,解开那些锁链就不是那么紧急了。我只是因为无法转动身体而让什么东西击中了我的后背。 我一边确认hp条已不足一半,一边向后旋转,一边将剑拖向敌人,并发出横斩。 裂缝! 身后有两具骷髅的脊椎骨已全部断裂,上下半身分离开。 刺! 就在这时,最小的骷髅刺中了我的腹部。我原本还想着被生锈的剑刺伤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但后来我决定这无所谓。 无论游戏有多逼真,我从未见过游戏实现破伤风之类的东西。 裂缝! 反正我也不想被刺两次,就把骷髅的头骨砸碎了。而且,在打碎了小骷髅的头之后,我顺利地挡住了最后一个骷髅的攻击。 “…行动吧!” 可是,那群满脸青筋的该死的魔契约者却对我施展了魔法,暗红色的能量渗入了我的伤口,让我感觉到一股奇怪的感觉。 不疼……但感觉好像肉在被啃咬,尤其是腹部。匕首留下的刺伤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踢动,蚕食着我的内脏。 “呃呃……” 虽然我不想这样,但我的嘴里还是流出了血。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 游戏里怎么能把疲劳、困倦,甚至耳鸣、咳血的感觉表现出来呢?这也太逼真了吧。 不过,如果他们能把这些无用的东西去掉就好了。 “请你去死吧,你这个怪物……!” 那……是因为疲劳度已经达到100了却还继续移动吗?还是因为hp已经很低了呢?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眼前的景象也看不清楚。本来就因为疲劳而昏昏沉沉的脑袋,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更加沉重。 “恶魔骑士!!” 然而,就在我以为我可能不得不再次做这一切的时候,我重新获得了一些我认为自己没有的力量。 我听到一声大叫,挥动剑。最后一只骷髅的头掉了下来,我被迫跪倒在地。 “启动【不屈精神】!” “该死的!” “那、那其实也挺好的!我们的牺牲——!” “接受审判吧,你们这些卑鄙的叛徒!!” 我看着提示着之前选择的技能被触发的窗口,那是什么技能? 「[不屈精神] │ 坚强的战士不会放弃,即使在致命的危机中。一次逃脱死亡。 效果:当有一名敌人死亡时,立即恢复自身5%的生命值一次。 冷却时间:1小时(00:59:56)」 啊啊,看到窗口就想起来,这是增加防御和力量的技能树的最终技能,因为有消除死亡的效果,所以赶紧选了。 我从来没想过它会在这里显示其用途。 我看了一眼稍微恢复的hp条,垂下眼睑,眼前一瞬间陷入一片漆黑。 “——!” 没过多久,我听到耳边有嗡嗡的声音。 “-骑士!” 很熟悉的声音。因为一起旅行,所以已经很习惯了…… “恶魔骑士!” 是幻听吗? “清醒一点!” 啊啊,是真的吗? “恶魔骑士!” 一声响亮的叫声终于把我吵醒了,我的脑袋这才清醒了一些。 感觉就像我的头被强行压入水下,然后就在我无法呼吸的时候又被拉了出来。不过,由于缺氧,喉咙周围那种刺痛的感觉相当烦人。 “恶魔骑士!” 熟悉的声音传入我呆滞的耳朵,片刻之后,我意识到了声音的主人是谁。 “你。” “我正在止血!即使很难,你也必须恢复理智。” 我以为只是一秒钟,但闭上眼睛后却感觉过了一分多钟。突然,审判官出现在我面前。 “请稍等一下。” 啊,是啊。好的。应该这样……本来就应该这样…… 我躺在地板上,喘着气。 咳咳,咳咳,血不停地从嘴里涌出。由于我的疼痛敏感度设置得很低,我感觉不到任何疼痛,但血却严重妨碍了我说话。我咳嗽着,把血吐了出来。 “请再坚持一下。你只需要再耐心等待一会儿。” 大法师也在吗?毕竟他们两个几乎总是一起出现。 一边想着这些无聊的事情,我一边简单确认了一下自己的hp条。毕竟,清晰的数字比大魔法师的话语要容易理解得多。 我躺在地上,发现我的生命值在不断波动,似乎已经死里逃生了。 这样一来,出血一停止,我的恢复速度就会加快,至少不用担心死亡。 “不……在这里。” “什么?” 很好。只要我能活下来就行。所以我决定说出我想说的话。 「? 幕后的真相 ? 搜寻下水道 ? 挫败魔鬼崇拜者的计划 ? 可选 - 消灭恶魔:221 \/ ??」 任务也更新了,看来情况如此。 “不……在这里。在外面……咳咳。” 呃。嘴里都是血,说话太困难了。我的脑子还是很乱,所以很难把想说的话连起来。 但我感觉如果我不说任何话,我就得重新开始。 我只是动了一下舌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说得正确。 “他们的计划……是……把我们引到这里。” “你是什么…” “真正的东西在……外面。” 呃,这样不能继续下去。 我很好奇为什么这个游戏不能通过几秒钟的治疗来恢复战斗中某人的生命值,但每次玩游戏时我都会有类似的抱怨,所以我就放过它了。 我在模糊的视线前打开了技能窗。 「[治疗] │ 战斗的基础从治疗自己的伤势开始。 效果:能够使用治疗物品。” 「[正式治疗] │ 能够治疗更严重的伤害使生存变得更容易。人们在治疗伤口方面变得更加熟练。 效果:治疗道具效果提升10%」 【治疗】是我很早就习得的技能,凭借着之前战斗升级所获得的点数,立刻就获得了【正式治疗】。 因为我需要紧急止血,所以这是增强绷带效果的最好方法。 “真正的在外面……?” “…审判官,立即离开这个地下洞穴!” “什么?” “尸体不够!遇难者至少有几百人,但这里的尸体太少了!” 「……!」 但是,获得这个技能又有什么意义呢?我的手臂似乎不想动了。 我咬紧牙关,将手伸进库存,拿出剩下的几条绷带。 “恶魔骑士交给我来解决,你去吧!” “是的!” 嗯,我很高兴那两个人还算聪明。不过,考虑到那两个人说的话,现在可能已经太迟了。 但由于这件事完全不受我控制,所以我只能试着用绷带缠住自己。 “不,如果他这么做的话,技能效果就不会生效。” 抓住。 我无助地被抢走了绷带。我无法把它们拿回来,因为我的身体无法移动。这真是太令人沮丧了。 “我——咳嗽。” “别再说了。” 就算我想说话,也因为血一直流出来而无法说话。妈的,如果这样继续下去,我可能会被自己的血呛死。那款游戏为什么要实现这种东西? 当我看到药草和药膏被涂抹到我的伤口上时,我的眼皮不停地颤动。说实话,我只想睡觉。 “这样睡着的话,我想我会死。” 是啊。所以,虽然很难,但我必须保持清醒。不过,如果死后能登出的话,我会这么做一百次……但是,世界什么时候就如我所愿了呢? “生命,填补我们的伤口,连接我们的能量。” 正当我思索的时候,大法师又吟唱了一句咒语,他手上流淌的光芒愈发明亮,而我伤口处也开始发痒起来。 “我不会问你为什么在没有先和我们商量的情况下就进来这里。” 这时,我的血量也慢慢回升,已经达到了一个稳定的状态。 “你要知道,如果我们晚到一会儿,慢一秒,你很可能就死定了。” 嗯,他说得对。如果审判官和大法师晚一点赶到,我就死定了。 不过,真的是因为副本难度太高吗?只是因为不知道副本的模式,不知道那个陷阱的存在,所以才遭遇了严重的危机。客观来说,这个副本对我来说不算太难,一个人打通还好。 然而,虽然想想这件事很奇怪,但如果这是真的,我别无选择,只能这样做。 不,如果这是真的,我应该做得更多。毕竟,我不会为了自救而停下来。 “……还是说你的目的就是死在这里?” 没办法。我这么做是因为我想活下去,你知道吗? 但我不能直接告诉他,毕竟保持性格才是我生存下去的必要条件,这真是让人沮丧。 这才过了多久啊?当我的hp剩下一半的时候,我听到了牙齿互相咬合的声音。 这几乎是一个令人愉悦的声音。 “他们是因为闻到了血腥味才来这里的吗……?” 虽然身体已经烂到这个程度,但是并不代表可以忽视远程的安全。 虽然近战确实需要坦克的保护,但他们并不像远程那样脆弱。 “你不应该四处走动!” “…我不需要再休息了。” 我强迫自己站起身来,浑身的伤口都有些紧绷,但好不容易我还是站了起来。 有点奇怪啊。疲劳是一回事,hp上升的话伤势不是应该至少恢复吗? 是不是只有接受全面治疗后才能好转?还是说这个游戏有伤口和生命值分开恢复的设定? 哈夫,哈夫。 还有那沉重的呼吸声。我刚才一直在疑惑,但感觉好像是我自己发出的。 我被自己的呼吸声吓了一跳。任何人,即使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呼吸也像绝症患者一样,都会有这样的反应。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能只关注改变我的呼吸。 我拿起了我的剑。 之前一直感觉很轻的剑,现在却感觉重得惊人。虽然我已经收起了双手剑,只拔出了长剑,但还是有这种感觉。 呃,hp在慢慢恢复,应该不是因为这个吧。会不会是因为疲劳?疲劳已经达到100了,根本没法动。 “你会死的!” “我不会死。” 确实是有点头晕,但是hp只要不降为0的话,我就不会死。 然而,当我超越元推理更进一步的时候,突然,一只三木鬼从黑暗中跑了出来。 “绝不。” 我难道真的只是迈出一步就失去了平衡吗? “恶魔骑士!” 咚! 我好不容易才在大法师抓住我之前站了起来。我拼命地支撑着快要失去支撑的双腿,才没有跌倒。 压碎! 我同时挥剑,将冲过来的魔犬斩成两半。 “如果你明白的话......就跟我来。” 唉,要是那只魔犬没有出现的话,我还可以再休息一会儿。 如果我现在状态极差又怎么样?我的角色设置不允许我在注意到自己可以四处走动后就只是坐着。 嗯,我并不是因为角色设定而必须移动。即使不是因为角色设定,我们也需要尽快到达地面。 即使我们派审判官先行,我仍然有一种非常不祥的预感。 我费尽心机走到这一步,如果城市最终在我没看见的情况下倒塌,导致游戏结束,我不得不重试游戏,那该怎么办? 我真的会哭的,如果我继续呆在这里,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楼塌的,我会更生气更委屈! “如果你落后了,我就不等你了……!” 所以,就算要休息,也只能在地面上休息了!我得上去看看情况! 世上没有任何力量是不需要代价的,神赐的神力也不例外。 “哦,全能的上帝。” 一些业余爱好者声称,这是无需付出任何努力就能引起上帝注意而获得的力量。 他们说的也没错,只要能够引起神的注意,只要晨祷就能获得神力,如果表现出诚意,获得的神力就更多。 那是一种违背一切公平、唯独依赖上帝标准的力量。 “请让我成为你的工具。” 然而,任何曾经运用过神力的人都知道一些事实。 “让我成为你的武器。” 世界上没有任何力量像神力一样公平,上帝只将它赋予有限数量的人是有原因的。 “像这样。”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认识到这些事实。 “请在此传达您的意愿。” 仿佛是为了表明凡人行使神力所要付出的代价是沉重的,疼痛会不断地啃噬着他们的身体,他们的内心仿佛在燃烧,但却无法表露出来。 呸! 审判官忍着熟悉的疼痛,咬紧牙关,举起狼牙棒,恶魔们的数量比刚进来时少了很多,他们尖叫着,逃进了黑暗中。 她很想把他们全部找出来,然后全部杀死,但是现在她没有时间这么做。 她顺着他们留下的尸体痕迹往前走,但是如果不使用追踪术的话,想要找到出口可不是那么容易,这地方实在是太大了。 “呼。” 不过,不管这个地方有多大,也只是跑得快不快的问题,这里已经有人亲手清理干净了,她根本无法想象他为此付出了多少艰辛。 有个人,战斗到身体残破不堪,还不忘记在那种状态下向她提供情报。 呸! 审判官有些茫然,将挡路的恶魔踢到墙上。那些恶人的真正目的。外面。那些零碎的线索浮现在她的脑海里,催促着她继续前进。 “拜托,我希望我没有迟到。” 可是,就这么祈祷就行了,自己已经被他们欺骗了,浪费了太多的时间,还有什么办法可以扭转局面吗? “神父小姐!” 就算她有办法,她能独自弄清楚那些恶人的真实目的吗? “你的、你的同伴们……” 审判官看着站在下水道外面的人们,屏住了呼吸。 不可能,她自己能做的事情很少,就算刻上了勇者之痕,也只能发挥一点神力,她毕竟只是个无知又愚昧的神之仆从罢了。 她甚至无法给恶魔骑士提供丝毫的帮助。 “他们还在里面。一会儿就会上来。他们没事。” “啊,是吗?” “相反,你们中??有谁可以帮助我吗?” 所以,她决定不再自满。而且,上帝不是也这么说过吗?她一个人是不够的。 如果她自己做不到,就只能借助别人的帮助。 “我们可以为您做些什么?” “躲在下水道里的人已经被消灭了。不过,他们出现在地面上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我们还没搞清楚……?” 审判官停下爬上河岸的动作,转过头。 “那是……?” 城市的一侧升起浓烟,雾气混合着红色和绿色。 第32章 选择的后果(7) 我很荣幸有一张地图,并且上面还标注了方向。 在魔法师的{加速}的帮助下——这是我第一次获得这个增益!——我一瘸一拐但很快地走出了地下洞穴。 如果出现更多的恶魔,那将会非常烦人,但看起来地牢还没有重置,所以我看不到更多的怪物。 以前,我需要四处寻找才能找到目的地,而现在,我只需要朝着既定的目标冲刺即可。也就是说,只要有这张地图,我就可以走最短的路线。 于是,我比预想中更快的出了门,刚一出门就看到城市一侧的天空中升起了浓烟。 我只见过建筑物着火时烟雾这么浓。不过,此时突然起火还是挺奇怪的。 而且,如果只是普通火焰燃烧产生的烟雾,里面肯定不会混入红色和绿色,这肯定和任务有关。 “那是……” “噢,是巫师先生!” “而他旁边的是……” 如果我想去那里,我首先必须越过这些河岸。 我一瘸一拐地朝斜坡走去。就在这时,在河岸周围设置路障的人发现了我们,并走了下来。 “谢谢。请先帮助他。” “没必要。” 我的生命值几乎已满。 不知道为什么,在恢复到70%之后,我的恢复速度就明显变慢了……好吧,70%已经足够了。 问题是我因疲劳和伤病而受到处罚。 “那些伤口……!” “我们会立即帮助您!” “我应该说我不需要任何东西。” 事实上,我需要它,并且非常需要它,但我必须保持我的性格。 我的意思是,如果这里的任何人认为恶魔已经吞噬了我,我现在甚至无法抗拒。 因此,我泪流满面,倔强地向前走去,地上留下了还未干涸的血痕。 “别执拗了,就凭你这副身躯,来到这里也太劳累了吧,连内脏都被啃烂了。” “啥?!” 然而,大法师——幸运的是——叫住了我。一位熊形的夏基冒险者用他巨大的手把我举了起来。 「……!别碰我的身体……!」 “听着,我知道你很坚强,但是请让我们救你的命。” 平时的话,我可以轻松甩掉他,但身体处于那种状态,我却很难抵抗。大法师大概就是因为知道我的状态才让其他人这么做的。 “我不在乎——!” “还有一场战斗要打。” 「……!」 是我出现了幻觉,还是我看到大法师抓住了他的后颈?当然,我不可能真的看到,因为我的后脑勺上没有眼睛。 难道他不知道,如果他这样说,我就必须放弃可能得到的任何休息时间,全力以赴吗? 因为他,我现在真的没法休息了。啊啊啊。 我怒视着一只眼睛缠着绷带的夏基,叹了口气。 不过,我还是觉得挺舒服的。我像一袋土豆一样披在他宽阔的肩膀上,所以在这里看起来不太酷。 “咳嗽。” 「……!」 有点麻烦的是,我像是伤口再次裂开一样不断咳血,hp 也再次开始下降。 “你真的是冒险者吗!你怎么能这么无知呢?!” 他们佩戴着红十字徽章——从路障后面冲向我们,并大声呵斥抱着冒险者。 这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在到达河岸之前我已经得到了所有能得到的帮助。 “那烟。” 我好不容易才站起来,没有摔倒在地。其实,这可能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抱着我的夏基冒险者改变了支撑方式。总之。 “什么事?” “我们也不知道。” “我没看到审判官和你在一起。她是不是去了那个地方?” “啊,是的,骑士先生。她说这很可疑,然后立即前往那里。不过她可能带了一些人。我们留下来以防万一。” 我把喉咙里最后一滴血吐了出来。血和各种内脏碎片散落在地上。 “等一下,血太多了……!我们先送他去医院——” 什么?!医院?我把一直拄着的剑当拐杖,站了起来。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在玩游戏还是在表演,我精疲力竭,但我不能就此止步。 角色扮演是一回事,但如果我进一步思考这个问题,我就会发现,如果没有玩家的参与,任务就无法完全进行……! 当然,有些游戏中某些任务只需通过 npc 即可完成,但……所有游戏都有一个通用规则:当 npc 代表玩家工作时,结果几乎总是低于标准。 “我走了,你在这里休息吧。” “圣人也会说废话吧?” “你到底要用那具尸体做什么?!” 不,我的血量还在70%左右,身体想打就打,现在我已经习惯那种晕眩的感觉了,大概吧? “你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 「? 幕后的真相 ? 挫败恶魔崇拜者的计划 ? 可选:消灭恶魔221\/??」 他们可能把这个写进了任务,因为这个一定是我做的。因此,我必须去。 “嘿。” 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叫喊,随后脖子周围传来一阵隐隐的疼痛。 “那个男人,真的……么?” 虽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害,但感觉也不是很舒服。 我慢慢抬起稍稍前垂的头,然后慢慢转过头。 “呃呃……” 那家伙刚刚打了我吗? “……” “……” 我怒视着和死亡使者同种族的库雷蒂族冒险者。我甚至不需要扮演角色,就感觉脖子上的青筋暴起。与我对视的那名男子似乎很吃惊,立即试图将视线移到一边。 “他说得对。” 大法师根本就没打算站在我这边,只是坐在那里说着那些话。他接下来的举动其实和刚才库雷蒂冒险者很像。 呵——呵! “休息一下。” ……难道他不知道我前不久被锁链束缚着,才会落得这个下场吗!他怎么能再用魔法锁链把我绑起来呢!! “你竟敢阻挠我……!” “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既然要干这种事,就让我彻底晕过去吧,你这个该死的npc……! “这不由你决定!” 我已经学会了只用身体施展技能的诀窍。啪!我破坏了发痒的右臂上的绑带,不知怎的,这让它感觉舒服多了。 「……!你、刚才——!」 那一刻我又生气了,他以为我是自愿的吗?他以为我是自愿进去的吗?! 不,不只是因为我的角色设定。本来就是那样的游戏,但是实在忍不住了……! 哒! 他似乎真的没有学到东西。 我立刻用右臂将地面升起的锁链劈开。空中顿时出现一道道黑色痕迹,随后又消失不见。 “我该杀了他吗?” 这真是太烦人了。 呸! 我猛地将手中的长剑摔在地上。如果我继续举着它,我感觉即使我不挥动它,最后也会把它扔出去。 如果被2公斤重的钢筋击中,他肯定会伤痕累累。 “巫师!别再考验我了……!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抛开我的性格不谈,我在这件事上是完全真诚的。 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那个随意打我肚子的审判官,现在又有这个家伙,给一个脖子上被铁链锁住的人戴上铁链。要求 npc 表现得精致有点过分,但还是要说! 「……!」 该死。我感觉糟透了。当然,我严重烦躁的根源不是束缚,而是极度疲劳,但这并没有改变我现在对任何事情的感觉。 这真是一团糟。如果我不那么累的话,我可能会想出另一种办法,但我现在没能力这么做。 “…让开。” 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我必须尽快完成这个任务然后睡一觉。 我看着周围那些惊恐的面孔,他们慢慢走开,朝着烟雾似乎来源的地方走去。 我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那个地方?看来我的前路还很漫长。 死亡使者跪在尸体堆前,他的面前,有一个人脖子上插着一把刀。 “…那些魔教信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谁能想到,自己跟踪的这些形迹可疑之人,竟然是魔教徒? 而且,机缘巧合之下,他甚至还假扮成一家商队跟踪到了他们的藏身之处。 其中包括看着他们举行仪式,因为他不忍心再看下去而放火烧毁周围的一切,甚至通过触摸魔法阵和祭品而彻底破坏了他们的仪式。 他们也没有单独召唤任何恶魔!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将这些人一个个地斩杀,将刀子刺入他们的心脏。杀人是他的拿手好戏,只要没有魔族,他就不用担心。 “我从来没想过那些人与此事有关。” 他站在刚刚被他杀死的人面前,挠着头。 他从来没有和那些家伙如此正面交锋过——在索蒙的时候,他只是保护后方的巫师,这不算数——所以他隐约认为自己无法对付他们。 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事实并非如此。 “虽然和恶魔签订了契约,但终究还是人类啊……” 当然,事情并不一定因为他的技术高超而会这样。他对此非常有信心。所有这些都需要很多运气和偶然因素。 然而,难道仅仅因为运气好一点,他的成就就没那么大了吗? 至少这次他明白了,在合适的情况下,自己是可以杀死那些恶魔契约者的。也就是说,自己之前对自己做不到的模糊恐惧是多余的。 他也能做到。他不只是个累赘。只要稍加努力和注意,他就能像现在这样做到。 “相反,我该如何处理这一切呢?” 剩下的唯一问题就是处理善后事宜。 他望着那一堆燃烧的尸体,破碎的魔法阵,还有那些为了他而牺牲的人们,抓着脸颊。 “我想,只要我发出信号,他们就会自己过来。” 只要引起人们的注意就行了,其中肯定有人和城主或者宗教组织有关,会来调查这里,如果真是这样,那些家伙自然会处理善后事宜。 于是死亡使者直接从大楼里跳了起来,蹲在“油漆店”招牌后面的屋顶上。 他手里拿着一些他随身携带了很久的染料粉,这种东西如果扔进火里,烟雾的颜色就会发生变化。 嘶嘶嘶嘶。 虽然价格不菲,但效果却十分出色。巨大的篝火中升起的烟雾很快就变了颜色。 为了以防万一,他混合了两种颜色并将它们扔进火焰中,以确保人们能够注意到。 “好的。”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躲起来。尽管他没有做错什么,但他仍然决定这么做。 没有人能保证第一个看到信号的人是盟友。 “…哇,好像他们一直在等待这一刻。” 他看到一些形迹可疑的人径直朝这里跑来。 “他们是谁?” 表面上看,他们和普通平民没什么区别,但以经验丰富的小偷的眼睛,还是能看出各种瑕疵:鞋子干净得过分,衣服破旧得像是借过好几个人的,皮肤白皙得就像没有被太阳晒过一样。 躲在很远的地方,他已经能从他们的外表上看出很多信息了。他能从他们身上看出更多。无论他怎么看,他们都可疑。 “他们明白了吗?” “可恶,就剩一点点了……” 更何况,听到他们毫无紧张情绪的言论之后。 死亡使者抛开了刚刚成功的兴奋和自信,尽量冷静地思考。 跟踪他们比杀死他们要容易得多,但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吗? 刚才那场屠杀,是因为众多变数恰好重叠在一起才发生的。 他需要一点比自己更可靠的力量。一点势不可挡的力量,能够完全无视并消灭那些恶魔契约者向他们投掷的任何东西,比如那个该死的牧师或恶魔骑士。 “妈的,这正是我们除掉那个英雄的绝佳机会。” “木已成舟,看来地下洞窟已经彻底被毁掉了。” 问题是,由于他是孤身一人,他无法一边追赶,一边通知其他人。 “撤退吧,我们必须先离开这座城市。” “正确的。” 唉,他确实不想用那种办法。 他咽下些许不悦,屏住呼吸。撕。然后,传来了某种东西被撕裂的声音。 “趁别人还没赶来,赶紧逃吧!” 一个新的影子加入了那些逃亡者的行列。 “请指引我。” 【暗影标记】这是只有情报公会的少数成员才能学会的技能。 这也是最厉害的追踪技能,只要撕下自己的影子,将其附着在敌人身上,就能找到敌人的位置。 “现在,前往圣殿……” 啊,他忘了一件事。 “那些混蛋不可能听我的话。” 即使他告诉祭司自己是来看马的,祭司们还是让他离开,因为他们无法确认他是否真的是代表马主人前来。所以他只能坐在墙上偷偷地看马。 那么那些牧师现在会相信他吗?不会,永远不会!一万亿年也不会! “我想冒险者公会应该可以。” 当然,在场的只有看上去受了重伤的人,有他们就够了吗? 不过,这总比他自己去追他们要好。既然他们已经认识他了,至少他可以和他们交流。 “呃呃。” 他怎么会卷入这一切? 死亡使者一边痛苦呻吟,一边开始移动脚步。情况紧急,他必须赶紧行动。 “你!” “嘿,如果不是自以为是小姐的话。” 然后他遇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也许这就是命运吧。 “你来的正好,喂,铁壁,我碰到几个像是恶魔契约者的人,跟我来吧。” “…你真的确定吗?” “确定,快走!我带你去!” 可能不仅仅是他注意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越来越亲密。 “嘿,发生什么事了?” “啊?你是谁——” “啊,你不是和神父一起来的巫师吗!而且……你还活着?你居然从下水道里活着出来了?” “他很累,所以你最好不要跟他说话。或者,你能不能暂时让开一下?” “啊。是的,当然。请随意通过。” “……” “牧师说这里有一些痕迹……巫师先生,您觉得这个地方有什么不同吗?” “…这。” “有什么问题吗?” “看起来审判官肯定来过这里。你知道她去哪儿了吗?” “神父?她带着一些人去调查西街。我们留在这里保护证据。” “西街。明白了。魔族骑士!我们走吧!” “怎,怎么回事?” “我们必须在恶魔崇拜者逃离城市或者开始另一场仪式之前抓住他们!” 第33章 选择的后果(8) “我很清楚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他们是想对这里施下诅咒。” 当我再次与我们划清界限后,巫师的态度变得完全像在做生意一样,他向我解释了这些事情。 “仪式本身并不常用。考虑到必须付出的努力、在完成之前被发现的可能性以及死亡的可能性(因为诅咒不会区分朋友和敌人),它并不那么有吸引力。将病鼠放入人口稠密的地区比准备诅咒仪式更快。” 这似乎比我想象的要危险得多。我绝非轻视瘟疫的危险,但我一直把它想象成一场瞬间的大规模死亡。 如果他们也会因此生病,他们肯定不会使用像鼠疫或天花这样的疾病。 “之所以采用瘟疫仪式,是因为死于瘟疫的人符合献祭的标准。” 哦……听起来有点恐怖。那时我才意识到这些行动可能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中间步骤。 我什么时候才能休息啊? “仪式的真正目的很可能是在城外。无论如何,他们在下水道里做的事肯定只是为了分散注意力。” 嗯,我不认为那只是一种干扰。那些锁链,他们说是为勇者准备的。他们可能想用它浪费我们的时间,但他们也可能瞄准了勇者本人。 “问题是……瘟疫仪式并不会因为仪式的中心轴被毁而结束。只有将仪式的五个仪式全部拆除后,其效果才会完全停止。” 呃,我的意思是,如果只能在瘟疫仪式完成后阻止它,我们就完蛋了,对吧……? 我头晕目眩,所以不能肯定地说会是这样。我摇了摇头,想知道这个难度是否真的适合主线任务的早期阶段。 问题不在于怪物的等级,而是规模对于最初的任务来说太大了。如果这只是开始,那么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不过,光是让他们完成仪式并不是唯一的问题。他们也许会用剩下的祭品进行大规模召唤。” 不管怎样,我从这件事中得到的启示是,我们必须毁掉这五个仪式。没错。毕竟,玩家过去和现在都是一个跑腿的。 「? 幕后的真相 ? 挫败恶魔崇拜者的计划 ? 找到祭祀仪式:1 \/ 5” 当我看到任务更新时,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我停下了脚步。 “我们往相反的方向走吧。” “……?” “如果西街上有一个仪式,那么去过那里的人就会处理好它。” 虽然这只有当仪式排列成五边形时才会起作用,但迄今为止使用的所有魔法阵都是圆形的,所以我的判断应该是正确的。 “……你说得对。你没事吧?” “只要你不做傻事。” 啊,那是不是说我要一路走回去啊?呜呜呜。请尽快结束受伤惩罚吧。 “你说得对。” 在迫使伪装成平民的恶魔崇拜者跪下后,审判官用她的狼牙棒猛击地面。 灼热感弥漫,耀眼的光芒迅速融化了残留在大地上的邪能,被不洁能量污染的尸体被净化,安息。 “如果我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我的眼睛可能就成了装饰品。” 虽然死亡使者这种炫耀行为实在是太让人恶心了,但这次审判官也不得不夸奖他。 当审判官傻乎乎地中了敌人的诡计,清理了下水道的时候,那家伙却破坏了城市里举行的魔族崇拜者的仪式。 死亡使者甚至对前来检查仪式的人做了标记,抓住他们之后,又找到了另一个仪式地点。 考虑到他得到的唯一线索是他们正在进行瘟疫仪式——这意味着五个地点将作为仪式的核心——这是一项令人难以置信的壮举。 “或者也许你只是无能。” 「……!」 可是,她就是接受不了这句话。 在审判官加入之前,他甚至不知道这是一场瘟疫仪式。确实,她无能为力,而那家伙仅凭敏锐的眼光就发现了隐藏的真相……!但仍然如此! “总之,我们赶紧找到其他仪式吧?我猜它们就在那附近。” 即便是他们刚刚发现的这个地点,也只剩下了痕迹,根本看不到人影。 在搜索了该区域之后,他们幸运地找到了三个地点……直到找到第三个地点后,他们才准确预测出它们的位置。 “…是的。” 然而,现在这已经不仅仅是可能了。 她忍住怒火,估算下一个地点的位置。仪式的位置呈五边形,所以只要找到三个仪式位置,估算其他位置就不难了。 她只是想大概估算一下,并不想算出它的具体位置,这样就可以继续往前冲了。 “我们走吧。” 她激励周围的人,快速移动脚步。她的思绪飘到了恶魔骑士身上。不,她必须加快速度,才能跟上那个敏捷的盗贼。 呸! 「……?!」 然而,当他们到达该区域时,审判官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那场爆炸只是意外的收获。 “那是……” 那是恶魔骑士吗?他的气息看起来比平时更加??黑暗……不,不可能是他。他应该还在下水道里。 还是说他真的就以那样的状态上来?或许只是敌人之中,有人的实力和他不相上下。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她愿意看到的。她一边挺身而出,一边向前迈步,一种不祥的预感在胸中升起。 这位敏锐的小偷肯定注意到了这场骚动,并迅速改变路线,跳上了附近的一栋建筑。 “是骑士先生!” “恶魔骑士!” 这个结论表明她的预感都没有错。 发出那声巨响的正是那位恶魔骑士。她认识的那个人中,只有他拥有灰黑色的头发,所以除了他之外,不可能有别人。 “审判官……?” “时机真好。” 这也是事实,敌人那边确实有一个极其强大的人,一个他们无法忽视的人。 “我们必须净化它。” 轰隆隆!!! 恶魔骑士被恶魔逼得采取这种手段,就连她这个已经记住了一半恶魔种类的人,都无法识别。 把时钟拨回到审判官到来之前。 我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及其结果。 “哈哈哈哈哈哈!就算我们的计划失败了,至少我也要把你一起打倒!” 他们成功进行了瘟疫仪式,但很快就被发现了,所以他们的成功立即失去了意义。在场的一名契约者大叫起来,好像他计划好了什么,然后就死了。而随着那名契约者的生命被牺牲,事情发生了。 “你这个叛徒,你永远不会……” 仿佛契约者们站在魔法阵里是有原因的一样,最后一个契约者说完这句话就倒下了。从他身上每个孔洞喷涌而出的鲜血化为烂泥,将他吞没。 他看起来就像某部着名动漫里的臭神。也许还加了一点宇宙恐怖。 「??? │ ???」 这真的是暴徒的描述吗?如果他们就是这么做的,那他们根本就不需要给我看任何东西。 “我们来晚了吗……?” 无论如何,大法师为我们来不及阻止这一事件而感到遗憾。 我?其实我没什么反应。不是没有遗憾,只是多少觉得会是这个结果。 我的意思是,到目前为止的所有任务都直接或间接地提到了这件事。这表明这次任务的规模有多大。整座城市的命运都取决于它。 但这么长的任务居然没有boss?考虑到游戏的rpg性质,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毕竟,这种情况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考虑到这些人总是在我们能够阻止他们之前设法召唤出boss,这似乎是无法阻止的事件,这意味着我不应该感到太懊悔。 “疏散人员。” 另一方面,我确实很好地抑制住了自己的疲劳,强迫自己加入他。 我现在真的不想进行 boss 战,但如果你没有妥善保护平民 npc,某些游戏就会让你 game over。 一般情况下,只要警告一下人们就够了...我们和他们之间的距离应该相当远,所以如果他们立刻逃跑的话,那就可以了。 然而,与这座城市的其他地区不同,这里的建筑物特别密集,形成了狭窄的道路,而且看起来不太耐用。 没办法,这里几乎就是贫民窟。但是如果不采取措施,这恰恰是平民受到重伤的绝佳环境。而且,那家伙几乎就是宇宙恐怖版的臭神,身体不断沸腾膨胀。 无论怎么看,这个boss的aoe攻击力都相当高。 “你要独自一人对抗那东西吗?!” 通常情况下,我会问对我说这句话的人是不是疯了,但在这个游戏中这实际上是有可能的。 考虑到到目前为止怪物的等级,这场 boss 战可能会出乎意料地平淡无奇。不过我对此表示怀疑,因为我还在承受着伤害惩罚。 “我一定要重复一遍吗?” 我紧紧握住长剑,到目前为止,我一直将它当做拐杖使用。 我的喉咙痛得要命。我真的很想喝点水,但是没时间。我必须趁着臭神还未完成的时候对它造成一些伤害。 【破坏者】我先用出了最熟悉的攻击。被那片淤泥覆盖的木屋几乎裂成了两半。 “可恶,你……!” 我感觉我刚刚听到了大法师的咒骂。他真的这么做了吗?我以前从未听过他说过脏话。 哇哦。 与此同时,那团巨大的污泥裂成了两半,向我伸出了手臂。不过,我不确定我是否对它造成了伤害。 虽然看上去是那样,但终究还是液体。被我切成两半的淤泥重新汇合,重新成为一体。 那东西。看来我不太合适。 它的头上没有 hp 条,所以我只能根据它受伤的程度来猜测。因此,我无法确定我到底造成了多少伤害。 砰! 但我必须战斗。 我用剑砍倒了那些靠近我的手臂。泥土被抛得到处都是,落在附近的墙壁上,像泥浆一样慢慢地滴落下来。 效果不是很好。那家伙在很多方面都很有boss风范。 “咳嗽!” 紧接着,我的嘴里就喷出了血。虽然不疼,但浑身却一阵无力,差点儿向前摔倒。 那该死的惩罚。 “再坚持一下!” 大法师在我身后忙着什么,他叫了我一声。在任何时候,我都会认为我不需要他的帮助,但现在,我很高兴听到这句话。 “…让这个消息广为传播!” 我很快就听到耳边响起了一些声音。比如,“恶魔出现了,所以赶紧离开你的房子,远离这块地区。”虽然措辞略有不同,但基本就是这样。 既然人们已经收到警告,我必须造成一些伤害。啊,拜托,只要一次致命一击就行。 我一边在心里祈祷,一边艰难地挥下剑。 轰隆! 正如预期的那样,这实际上也没有造成任何损害。 “这个恶魔……” 咳咳,我又咳出了血,往后退了几步。污泥怪有攻击的迹象,尸体的碎片散落在整栋楼里,我们必须逃走。 “出去。” “呃呃。” 我抓住大法师,一边念着咒语,一边抓住他的后颈,把他扔了出去。我设法把他从入口扔了出去。 砰! 就在这时,一只由淤泥做成的凸起的手臂——厚度足以砸碎我的头——击中了我站立的地方。 我还是花了点时间喘口气。我退到街上,把嘴里的血吐了出来。 后坐力把我击倒在地,地上流出了更多的血。虽然不疼,但感觉非常难受。 “你还好吗?” 我看上去还好吗?我强迫自己站起来,并发誓在疲劳达到 100 后我再也不会四处走动了。 受伤处罚也是如此。我再也不会受到那样的伤害了。 砰! 大楼正面的墙壁被打破,污泥怪物被释放到街道上。 “呜哇啊!” “那是什么怪物?!” “恶魔!!” 受到大法师咒语影响的人们尖叫着跑出屋子,迅速逃窜。我心里既想问他们为什么现在才离开,又为他们终于逃脱而感到欣慰。 “你……好好履行你的职责。” 现在想想,我就生气了。 我的疲劳度已经超过100,背部、肩膀、腹部也都有了不小的伤势。 这么难搞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如果这是现实,我还能战斗下去真是个奇迹……! 嗖! 我怒气冲冲地挥起剑,觉得如果让那东西碰到我们,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于是就用剑砍了它。 然而,无论我怎么砍,它都不停地再生,这只会消耗我的力量。它的血量似乎也没有受到什么损失。 “哦,火焰,烧毁我的敌人吧!” 然后,大法师终于发动了攻击。他扔出了一个{火球},这让我想起了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呸! 呜哇哦! 被{火球}击中的臭神在遭到后续攻击后变得萎缩并开始在火柱中燃烧。 我不知道它是否像大多数这种类型的怪物一样,弱点是火。即使不是,它造成的伤害仍然比我大。 好吧。所以我的角色是 放风筝它并继续吸引它的仇恨。扮演坦克角色同时又扮演伤害输出者有点奇怪。然而,这并不是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已经有很多做这样的事情的经验了! 咕喔!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那个boss就会变成一个十足的出气筒。 燃烧的污泥块将内部的湿污泥涌出,从而扑灭了火焰。换句话说,它从内部深处抽出东西,让它们像波浪一样冲向火焰。 “呜哇啊!” 因此,它看起来就像冰淇淋掉在热沥青上一样融化,并将其污泥扩散到更大的区域。 那些逃跑较慢的人——似乎他们想至少带走一些财物——变得更加害怕。 “躲闪…!” “什么-?” 打中坦克就没事了,打不中远程就好了。我再次把正在施法的大法师推了回去。 受到那次攻击的不只是大法师,还有几个逃得慢的人,但我没法救他们。我试图朝他们跑去的那一刻,身体就失去了力量。我怎么能这样救他们所有人呢?我是说,就连我也决心失去双腿。 “啧。” 幸好,只是碰到臭神的污泥,并没有损失任何生命值。 “呜哇啊!” 嗯,这对我没有害处。不过对其他人来说不是这样。 身体接触到那团污泥后,会变成漆黑一片,进入那种状态后,范围会扩大,迅速侵蚀身体。 “……!瘟疫,这是瘟疫!” 这位以牺牲背部健康为代价保住性命的大法师连忙大叫道。 “你不能让你的皮肤接触那种液体!” “呜哇!” 无论给出多少建议,仍然会有人不听从。 我咬紧牙关,挥出剑。『斩击』呈直线状展开,劈开地面,挡住泥浆。由于扩散得又快又浅,所以被伴随攻击的风轻易吹散。 “呃,啊啊!” 幸好,差点被泥浆覆盖的男人很快逃走了,没有摔倒。不过,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作为一个以剑为主的我,根本对付不了这种boss。 如果我身上有油,我会把它抹在周围然后点着,但我身上没有油。而且它很难移动。 可惜我根本就来不及冷静思考,刚才被困在污泥里的那些人眼珠子都翻白了,然后就被一团液体吞没了。 它几乎已经离开了房子,身高 2 米,但它的体液污染了周围 6 米范围内的区域。 “上帝说道,让污秽得到净化,让一切邪恶得到毁灭!” 大法师也没闲着,再次尝试攻击,一团比火球还要巨大,散发着神圣之感的黄白色火焰将所有污泥全部烧毁。 当它的身体开始燃烧时,它将体液暂时聚集在一个地方。 “死!” 虽然我的攻击不太有效,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袖手旁观。我发起攻击是为了保持它的愤怒。我知道如果我的剑碰到污泥,它会被侵蚀,所以我只是用剑发出远程攻击。 它的身体裂开了,污水如喷泉般喷涌而出,要是蔓延到各处,那我们可就惨了,不过幸好只覆盖了我的身体。 呜呜哦 不,还不止这些。污泥怪的表面冒着泡,仿佛在微微沸腾。当它转向大法师时,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人总要听从自己的直觉。这东西像水枪一样喷出污秽。 “你、你在看哪儿……?!” “恶魔骑士!” 如果法师死了,突袭就会失败!考虑到这一点,我让自己被无情的粘液流击中。我想用我的刀刃击中它,但我做不到,因为我的腿很虚弱。 一些污泥溅到我的外套、里面的衣服和脸颊上。首先让我感到的是刺鼻的气味和皮肤上传来的刺痛感。 “诅咒!” 我的生命值开始下降。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吧,混蛋!” 伤害输出者该做什么?造成更多伤害!只有造成更多伤害,他才能救我! 我勉强维持平衡,再次挥出一剑,这才是吸引它仇恨的最好办法。 幸好,我的身子成了它的下一个目标,它像是对这只蚂蚁咬它感到厌烦了一样,鼓鼓的身子的一部分向我涌来。 “骑士先生!” “恶魔骑士!” 啊,但就在我准备躲开它的攻击时,我的腿却软了。我完蛋了。 我无法避免这一点,是吧? “审判官……?” “你做得很好。” 酷噢!! 我很幸运,或者说,他们的时机刚刚好。半浸在泥浆中的我,向朝我跑来的人大喊。 “净化它。” 酷噢!! “你是什么-” 看来审判官的脑子有点负荷过重,所以她有些犹豫。我不该说什么。 “这是瘟疫诅咒!” 大法师抢在我之前告诉了她那件事的性质,审判官的表情变了,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但是恶魔骑士——” 不,她不应该在乎我。好吧,如果她明白的话,她应该直接杀了那个东西。虽然我没有盾牌什么的,但我可以一次否定死亡![不屈精神]的冷却时间已经结束了! 当然,我知道我会因为诅咒而立即死去! “你要做的是……” 在我的生命值即将耗尽的时候,我好不容易才移动了我的剑。 “杀死那个恶魔。” 【地面崩裂】我一边在心里默念着技能名称,一边勉强发动技能,地面随之震动。球形的冲击力将周围的淤泥全部震落。 “现在就做!” 幸好审判官没有再犹豫,原本颤抖的绿眸,此刻已是坚定,做出了决定。 “哦上帝,请与我同在。” 耀眼的光芒落在审判官上。 “烧死所有在这片土地上游荡的邪恶生物。” 然后,白光如潮水般涌来,完全遮住了我的视线。好不容易维持了一段时间的hp,终于跌到了最低点。 第34章 选择的后果(9) “我该怎么开始呢?首先,因为我总是录制我的游戏玩法,所以我总是留下一些这样的评论以防有人看到它。 “背景可能有点吓人,但是……请看这部分。我没有太多可以独处的时刻。我想把这留到未来……我不知道我是否还能再这样做。” 。 。 。 “我现在留下这个视频的原因……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像我之前说的,我没有太多机会这样做……我还以为如果我留下这样的评论,我真的会死,我有点害怕。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这也许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所以,有机会的话,我偶尔也想录一下这种视频,还没完呢……我还有时间,说起来,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说…… “啊,对了,你看到这个视频,能给我爸妈看一下吗?我有很多话想对他们说,对不起,没能经常来看你,你这个不孝的儿子,请你原谅我先走了……” 。 。 。 “……最后,我现在的样子可能有点可笑。我表现得像快要死了一样,这很奇怪,对吧?你可能会认为我疯了。 “但是,妈妈,爸爸,我没有疯。我只是……只是……我只是想活下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这种事情在漫画和小说里经常发生……虽然爸爸妈妈不怎么看那些东西,对吧?一开始我以为自己被困在游戏中,但原来这是另一个世界……所以我想继续活下去。 “所以呢。虽然这么说有点愚蠢,但是……我担心自己可能活不下去。如果我真的能在这个异世界活下去的话……” 。 。 。 “哎,如果我死了的话,会很痛苦吗? “或者在我感受到痛苦之前我的思维就会突然停止吗? “我真的希望是后者。我讨厌痛苦……” 。 。 。 “我不想死。 “我为什么要经历这些? “我还不想死。 “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只想多活一会儿。” “就再一点点……”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刚才在下水道休息时拍摄的视频日志,竟然像一场梦一样出现在我的眼前。 多么没用啊。 毕竟,我并不是那个需要看它的人。 “恶魔骑士!” 这里也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你回过神来了吗?” 我眨了眨眼,将目光转向声音的来源。 我看见了一张颇为熟悉的脸,由于视线模糊,五官有些模糊,但那一头红发却是我绝对认得的。 “先生,您醒了吗?” 看来死亡使者也在这里。 我慢慢眨了眨眼睛,然后睁开眼睛。我想问发生了什么事。 但我没能做到,因为我的喉咙被极度的口渴所淹没。我只能干咳,喘息,而不能说话。 “你怎么能连水都不给他呢?!” “我正要这么做!” 他们可以先别吵架,先给我点水吗…… “干得好。” 不过,他们似乎并没有因为争吵而完全忘记我。我在死亡使者的帮助下站了起来。审判官递给我一杯水。 “我现在就把它倾斜。” 不,没必要对我这么好,光是喝水这种应援也不符合我的性格设定。 但我的身体太虚弱了,无法独自喝水,所以我不能忽视她的帮助。说实话,我的视线仍然很模糊。那只扶着我后背和肩膀的手感觉有点凉。 “看来您真的过得很艰难,骑士先生。” 我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水这么甜的味道了。 “…情况…。” 喝完两杯,口渴的感觉稍稍缓解了一些,声音还是有些嘶哑,但比之前说不出话要好多了。 “你…” “先生您真的……” 可是,他们为什么用泪眼婆娑的表情看着我呢?我问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很奇怪吗? “嘿,先生。已经过去两周了,你知道吗?” ......他在开玩笑吗? “你差点就死了。你的伤势很重,就算当场死了也不奇怪,诅咒更是雪上加霜。每次他们试图抬起它,你都会因为神力而吐血……!” 随着死亡使者的继续解释,我变得更加困惑了。这感觉太荒谬了,我简直不敢相信。 两周?就这么过去了?我昏迷了超过五天了吗? 不,等一下,现实时间已经过去了五天,我竟然还活着?那么,这里真的是…… 不,这并不能证明什么。有可能只是游戏时间过去了。 我压抑了相信其中一种的欲望。我必须对所有可能性保持开放的心态。至少我不能灰心。我必须坚持下去。 “你在听吗?” “我不在乎。” 当然,即使考虑到所有这些,两周过去似乎也显得很荒谬。 游戏里不是有规定说角色生命值满了就会变强吗?就算我因为受伤而受到惩罚,但两周的时间也太长了。 我快速看了一眼我的 hp 栏,以确保它是满的。但我的疲劳度还没有下降。 “什么情况?” 哇,现在我看了看,过度疲劳确实会受到惩罚:下降的速度会受到影响。 考虑到它还没有完全掉下来,是否存在某种系统根据我完全疲劳状态下继续移动的时间来减缓疲劳恢复速度?太疯狂了。我再也不会这样做了。 “……” 想到这个系统,我就能看见死亡使者和审判官握紧了拳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现在最紧张了。好吧,纠结这件事也没用,所以我就放手了。 “我……还需要问你第三次吗?” 而且他们本来就想让我演这种角色!如果我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那他们会怎么做?! “……首先,城市是安全的。” 幸好,他们两个没让我发脾气。我怀疑自己在精疲力尽的情况下是否能做到这一点,但事情不知怎么地就解决了。 “恶魔骑士所对抗的恶魔被称为瘟疫恶魔。它被彻底击败了。而且牧师们出面净化了整个地区,所以没有发生进一步的感染。” 审判官将事情的经过说得清清楚楚,简洁明了。那个审判官真是擅长报告这种事情,虽然我什么也做不了。 “之后,我率领冒险者小队突破了城墙,确认了围城已经结束,并请求支援。从昨天开始,增援部队已经抵达,并开始了救援工作。” 在我昏迷期间似乎发生了很多事。这样看来,失去意识两周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 如果我醒着,我就会去帮助他们。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不想,但我需要先让我的身体恢复健康。 我觉得我不应该添加那种为了狩猎恶魔而完全不顾自己安危的设定。但是,由于角色的状况,我不得不加入它。好吧,无论如何,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好吧,看来我已经掌握了事情的大概情况。努力吧,大脑!快点,想想我的角色可能会问什么! “恶魔契约者呢?你们都抓到他们了吗?” “城里的人……” “我把它们全都抓走了。” “……是的,在他的帮助下,我们把他们都抓了。另外,冒险者们在城外找到了他们的残骸……在他带领下。不过,有些我们很遗憾没能抓到。” 哦。死亡使者似乎扮演了比我最初想象的更重要的角色。 我看了他一眼,现在我的眼睛已经看得更清楚了,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戴着兜帽的年轻人。 “好吧,这毕竟是值得做的,所以……” 年轻人一边说着,一边尴尬地挠着露出的下巴。然后,他突然皱起鼻子,仿佛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怎么?这个弱小的家伙竟然不给你添负担,还帮了你什么忙,你觉得奇怪吗?” 我什么都没说……啊,是因为我朝下水道走去的时候说了甩掉他的话吗?他一直在想这件事吗? “不。” 我不知道 死亡使者是否已经记仇很久了,还是只是想说些什么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但我的思路很清晰。 “我收回我说的话。你不是负担。” 哒… 审判官手中的木杯掉在地上,死亡使者张大了嘴巴。 光是看着他们这样大惊小怪,我就觉得自己完蛋了。 “…哦,当然了。” 我担心匕首或狼牙棒会飞过来,于是试着找到武器,这时死亡使者回答了我,尽管声音有些颤抖。审判官再次拿起了杯子。然而,她的手在颤抖,这在我看来并不正常。 “…下水道?” 看她的样子,不像是要砸我的头。不过看到她那样,还是挺吓人的,所以我赶紧转移了话题。 听到这儿,审判官抬起了头,眼睛闪闪发光。 “因为人手不足,所以只能封锁起来监视。不过现在增援来了,过几天就可以开始清理了。哦,我也在清理队里。” 啊,原来如此。再过几天就要出发了,看来我得一直待在这座城市里了。这期间我该做些什么呢? “我也会……进行净化。” 我的意思是......因为她是一名牧师,所以她当然会这么做,对吧......? 当我好奇审判官为何说出那些显而易见的事情以及她讲话时眼睛为何闪闪发光时,一个想法进入了我的脑海。 不可能,难道她想让我对她说我告诉过死亡使者的同样的话……?她想得到我的认可吗? 一想到这个,我立刻紧闭双眼,握紧拳头。我知道这样会显得我性格很差,但我没办法。我的性格就是这样设计的。如果我现在笑,我肯定会完蛋的。 “我的…武器。” 真的有人会这么可爱吗?这个因为我认出他而开始结巴的男孩,或者这个因为想要我的认可而开始结巴的女孩。这怎么可能是真的呢? “它在哪里?” “等一下,你想站起来吗?” “别,别这样!你还要多休息啊!” 他们在说什么啊!他们现在正在折磨我!我觉得如果我现在不挥动我的剑,我就活不下去了! “呃,你干嘛,没好好抱住他啊,伪君子小姐?!” “如果我这么做的话他可能会受伤!” “松手…!” “你真的认为这家伙会因此受伤吗?!” “呃,你还不能动!” 但不幸的是,他们两人合在一起,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分了。虽然我只是用了片刻的力气,但我的疲劳感却飙升到让我不得不再次闭上眼睛。 “你感觉好些了吗?” 睡了一整天之后,我的身体状态几乎恢复到了之前的状态,疲劳度也降到了0,伤害惩罚也解除了。 除了因为长时间不活动而感觉有些僵硬之外,没有感觉到其他不适。 “你再休息一会儿知道吗?” “没必要。” 所以,我决定参加下水道清理任务。虽然我没法帮忙净化,但对付封锁期间数量再次增加的魔族不也是清理工作的一部分吗? 当然,当我听说没有报酬时,我有点震惊。但由于我的角色设定,我不能就此放弃。 “恶魔骑士。” 现在想想,我阻止那场瘟疫仪式和杀死瘟疫恶魔的努力甚至没有得到报酬。 我记得之前被警告过不会有任何补偿,但没想到真的什么都没有,还以为boss至少会掉落一些稀有道具或装备。 还是因为我没能对瘟疫恶魔进行最后一击?还是因为我没有【屠夫】这个技能? 我太失望了,甚至无法抱怨。好吧,至少没什么可抱怨的。只是说一句“这游戏太烂了。” “谢谢。” 不管怎样,当我挥动长剑,脑海中闪过各种想法时,大法师向我表达了感谢。 这真是出乎意料。 “我知道你说过你不需要任何感谢,但如果不是你,就会发生可怕的事情。” 呜呜呜……确实是因为冲过来才避免了,不过大概就是因为来得太快才遭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吧。 如果玩家到达塔塔拉之后事件就立即发展的话,那么就算我晚到一点,也能像这样阻止它。 当然,这个理论可能是错的。如果是这样,我想我做得很好。 “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吗?” 然而大法师却不顾我的沉默,继续开口。当然,这也许本来就是一个反问句。 “你知道在边境地区发生这种规模的事情有多困难吗?” 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会成为这个游戏的剧本作者,而不是玩家……如果给出一个线索,我可能能够推断出来,但如果对设置一无所知,我就会感到困惑。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隔离整座城市,召唤足够多的恶魔来填满整个下水道系统,甚至准备一场瘟疫仪式,所需的牺牲是超乎想象的。他们还需要很多人来实施这个计划。此外,甚至连创造概率低于 5% 的吸血鬼都被调动到这里……” 那……没错。通常情况下,游戏中的怪物和其他势力是不需要考虑从何而来的。但如果从现实的角度来看,这确实很奇怪。 在进行大型项目时,所耗费的时间和人力总是成反比的。 “换句话说,这次事件所付出的努力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仅仅摧毁一个边境小镇,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在那时,我意识到了大法师想要说什么。 虽然用这种方法来对付这个小城市似乎浪费了大量的人力,但如果他们的计划成功了,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 对他们来说,让这一切值得的是…… “说话要清楚。” “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勇者。” 好像他们的目标是勇者本人。从他所说的下水道里的束缚仪式和炮击魔法阵就可以看出来。 “在审判官的真正才能绽放之前,在她积累经验并成为一名经验丰富的恶魔猎手之前。有传言说,他们这么做是为了在她挑战国王之前杀死她。” 我感到有些吃惊,觉得有些出乎意料,但想想也是理所当然的。 在游戏、小说、漫画里,敌人会根据主角的等级来派出,但现实中,最终 boss 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处理这一切最干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将问题消灭在萌芽状态。 “简而言之:多亏了你们,我们避免了那种结果。” 嗯,从其他视角来看,他们实际上是在派出适合我等级的怪物。毕竟,游戏系统是面向玩家的,而不是面向英雄的。 “再次感谢您。我向您致以最深切的谢意。如果没有您,我们的世界可能就失去了一位英雄。” 尽管如此,我还是对这些严肃而真诚的话语做出了最合适的回应。 “所以这没什么值得一听的。” 我听他说完,以为他可能会告诉我一些重要的信息。由于他的话没有任何用处,所以我只能忽略他的话。 “很高兴看到你言行一致。” 是在讽刺吗……?当然,也可能不是故意的。呃。我不想这样。 “是啊。等这一切结束后,我们应该聚在一起谈谈。我们不应该决定下一步去哪里吗?” 随着最大的事件的结束,他们似乎迟早要转向下一个事件。 我把堵在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收起了一直挥舞着的剑。 看到像小狗一样的审判官轻轻地比着手势,我就知道该进去了。 “啊,看来时间到了。我们走吧。” 大法师也注意到了他们并向我示意。 该去清理一下了。 第35章 选择的后果(10) 之前在精疲力竭的情况下,我还是顺利地穿过了这些下水道,现在,我的疲劳得到了缓解,而且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惩罚。 而且我的等级也提高了,能力也有一定的提升吧。 虽然不能指望通过技能大幅提升战斗力——不想像上次那样受苦,所以专攻治疗技能——但这样就足够了。 我轻松地穿过了下水道。 话说回来,这也太简单了吧?听说他们因为人手不足,所以拖延了很久,可他们到底人手少到什么程度啊? 我一度怀疑他们是否把这个地方原封不动地留给玩家处理。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游戏? “呃,好臭啊。” 就在这时,在下水道里跟着我的死亡使者捂住了鼻子。到目前为止,他一次也没抱怨过。只有在我们完成工作后他才会这样做,他的表现相当专业。 另一方面,我不太清楚为什么他明知会这样却还要跟着我。 “您还好吗,先生?” 我怎么会没事呢?死亡使者一直在后方,而我一直在前线战斗,所以各种脏东西都溅到我的衣服上。如果他们没有这个自动清洁功能,我现在肯定会恶心得发抖。 “你什么都没做,却抱怨气味?真是可笑。” “那你为什么这么说呢?” “那是什么?” 他们只能继续战斗,我则继续前进。 我立刻转身,忍耐到了极限,当然不想再待在这里了。在用尽一切办法确认没有恶魔后,我毫不犹豫地返回。 我的衣服已经完全干净了,随着我的行走,衣服飘扬起来。 “对啊,我一直想问,这些衣服是从哪里弄来的?啊,你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只是好奇,它们好像被施了高级魔法‘自动修复’,挺厉害的。” 我看了大法师一眼,他问道。这不过是我购买豪华版的奖励物品而已,难道这些衣服上真的被赋予了如此高阶的魔法? “现在想想,你确实有很多奇怪的东西。比如那个空间扩展包……” 我的初始装备比我想象的要好,我也很好地维护了它们以维护我的角色形象。我计划在高级盔甲和武器可用时更换我的装备。 不过看他的反应,好像只有启动装置才有自动修复\/清洁功能,嗯,至少商店里买的东西没有这种选项。 “…我要告诉你多少次才让你不要关心我?” 我一边在外面发出凶狠的咆哮,一边在内心绝望地抱住了头。 如果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的,我永远无法更换这些东西。所以,自动清洁是最方便的选择。 “看来我问的是无用的东西。走吧。” 大法师无奈看了我一看转身就走了。 “…但我和他在一起。不是你。” “那是……!” 此时,两人还在战斗。难道她看不出来神官们对身为勇者的她,越来越不尊重了吗? “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去下水道呢?”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的争吵不值得关注。审判官问了他一些我也很感兴趣的问题。 “……” 死亡使者抿紧嘴唇。下水道里突然陷入一片寂静。 “哦,对了,现在我想起来了,审判官小姐。我还没有告诉你,不是吗?” 该死,大法师率先打破了沉默,银色的鬃毛在灯笼的灯光下轻轻反射,泛起淡淡的光泽。 “我们让这个年轻人成为我们的同伴怎么样?” “什么?!” 不管怎么想,让死亡使者加入我们都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我还在想他们会怎么解决,但他们竟然就这样做了? “为什-什-什?” “你、你是说我吗?” 然而,听到大法师的这句话,审判官和死亡使者两人都陷入了困惑之中。由于两人都在我身后,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从他们的语气中,我能听出他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没错,只要你同意就行。” “我反对!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 “但我比你更有用。” “你!” “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啊,啊……!” 那时,我有一种预感:他最终会像被卷入一场猛烈的风暴一样加入我们。这种场景不仅在小说中经常出现,在现实生活中也经常看到。 “审判官,请放下你的偏见,好好想想吧。有多少事情是靠他解决的?想想他表现得有多好。” “那,那是……” 我并不是太在意这个,所以我只是稍微加快了步伐。 我没有参与决定死亡使者是否加入我们的队伍,而且即使他加入了我们的队伍,由于我的角色设定,我也无法善待他。 “所以我才建议你这么做。我们的目标是一劳永逸地将恶魔从我们的土地上赶走,但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经历许多考验和磨难。你的眼睛可以揭示真相并发现隐藏的东西,这肯定会大有帮助。” “虽、即便你这么说,对我来说,这还是一个很难做出的决定。” “当然,既然无法保证你这次旅途的安全,我也不强求你加入。不过,我相信我们不会再遇到像你这样有天赋的人了,所以至少看在老夫的份上,你愿意考虑一下吗?” 我继续穿过下水道,一边听着圣贤般的大法师温柔地引诱死亡使者加入我们。与以前我独自探索这个地方不同,我们很快就到达了出口。 “……恶魔骑士,你也觉得我们需要他吗?” 然而,当我们到达下水道尽头时,审判官阴沉着脸朝我走来。这个问题对我来说相当尴尬。 我的角色不会在意他是否加入。当然,我也该对那两个人对我表现得如此亲近表示不满了。好吧,从技术上讲,是时候让我变得焦虑并试图将他们推开。 “我不在乎。” 我挑选了一些符合我的角色设定的台词,同时心里很清楚死亡使者也在听。 “如果他妨碍了我狩猎恶魔,我就把他丢下。” 妈的。那句即兴台词太烂了。太无聊了。 完成净化后,我们回到神殿休息了一会儿。虽然我称之为休息,但这更像是洗去我们身上的污垢,但无论如何。 “顺便说一句,审判官,你之前说过我们应该去福斯特地区。不过,我觉得波森会更好。” 收拾完毕后,我们吃了顿稍晚的午餐。我一边吃着沙拉,一边听着大法师的发言。 “波森……你是说西南方向吗?” “是的。” 大法师是我们之中第一个吃完饭的人——虽然作为夏基一族,他其实吃的并不多——他慢慢地向我们解释了他的理由。 “我听说那地方有一些不寻常的传言……所以,我们不应该去那里找更多的同伴吗?即使这个年轻人加入我们,四个人也不够。” “我还没决定加入。” “如果他不加入,我们将会需要更多。” 审判官怒视着死亡使者,但死亡使者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此外,我判断福斯特地区对于我们目前的状态来说太危险了。” “为什么?” “都是因为这件事,审判官,你以为那些恶毒的魔教徒,只是为了毁掉一座城市吗?” 「……!」 我不需要再听他继续调侃了,因为他之前已经告诉过我了。相反,福斯特在哪里,那里为什么这么危险? 甚至在思考了游戏模糊的背景设定之后,我也没想出什么。我实在不够聪明,记不住十年前玩过的游戏里的一些地图。 “审判官,你之所以要去福斯特,最终目的不就是为了支援北方战线吗?不过,北方战线距离撒旦居住的魔王城最近。要是我们现在就去那里,肯定会被盯上。” 北方战线到底是什么地方?他说它距离魔王城有多近? 我快速看了一眼他摊开的地图。与我那张被雾气笼罩的世界地图不同,这张地图粗略地显示了世界各地的位置。 大陆整体呈圆形,中央那象征着魔王城的黑色标记格外引人注目。 城堡周围画了一条边界,上面写着“前线”字样。 福斯特位于魔王城的正上方,波森则位于其西侧。 “但这样说的话,真的和其他地区有什么不同吗?靠近前线的地方,没有一个是安全的。” “距离上有很大差别。一个距离撒旦足够近,以至于他会派出军队,而另一个则不会。而且,我相信因为这次事件,整个大陆的魔族崇拜者急剧减少。除非我们去魔王可以直接出手的地方,否则他就没有力量针对我们。” “那是……” “如果他们有资源派兵,我们就可以继续向西撤退。如果出现这种情况,我们也可以向大神殿寻求帮助。” “……” 大法师的论点条理清晰,很有道理。虽然审判官有些失望,但我从这次讨论中学到了很多东西。 那么,这基本就是按照西南东北的顺序游遍整个大陆,最后进入魔王城的设定吧? “我知道,因为之前的事情,你很不愿意得到大神殿的帮助,但难道你没有意识到吗?你需要更多的经验和智慧。” “……你说得对。是的,我……各方面还不够。如果就这样去北线的话,我们根本就支援不了他们。” 然而,有一个非常大的问题。 现在我知道了设置,我也意识到我的角色设置中存在一个巨大的错误。 「※讨伐魔王的第二步※」 尽管审判官承认了自己的缺点之后主线任务已经更新,我还是变得认真起来。 一个对恶魔怀有强烈仇恨,不顾生命危险去狩猎恶魔的男人,在得知了魔王的下落之后,却只是无所事事,这真是太奇怪了! 不,仅仅是因为我以前没有尝试过去那里就会让我遭遇厄运! “还有你。” 我该如何弥补?我可以使用什么设置来弥补这个错误?! 就在我陷入这样的思考时,大法师看着我说道。 “我知道这可能会触动你的敏感部位。但如果我们能把事情说清楚,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 这句话似乎可以拯救我脱离困境,但同时也会将我抛入地狱的最深渊。 我条件反射地握紧了拳头。 “在思考下一个目的地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你这么讨厌恶魔,为什么不去北方战线呢?不,不只是北方战线。任何战线都可以。你不是那种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前线的人吗?” 现在?就这么点?居然还指出我的设定错误。唉,这也是必然的,我的个人设定和游戏设定冲突了……!” “然而你却在边境徘徊……” 我很确定他不会因为这个轻微的性格差异而怀疑我是恶魔—— “可能是因为你是格雷琴。” 嗯? “没必要惊讶。索蒙的恶魔契约者不是叫你格雷琴吗?” 一提到这个词,我的脸就变得更加扭曲了。我的大脑疯狂地运转着,想要想出点什么。 我对此一无所知,但我怀疑如果我继续听的话,我会发现一些可能有助于我弥补错误的信息……! “在你昏迷的两周时间里,我联系了魔法塔,得到了与此事相关的信息,结果得知,这个名字也出现在一些古籍中。” 我用右臂抓住武器,手紧紧握住它。我的命运取决于他接下来的话。 “格雷琴是向七大恶魔之一‘愤怒’,或被他们附身的人致敬。” 「……!」 “什、什么……?” 当我集中注意力听他接下来的话时,我很奇怪为什么这两个人看起来比我还要惊讶,尽管这与它们没有任何关系。 大法师虽然一脸绝望,但对我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敌意,这样一来,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应该就会对我有利了。 “大恶魔和撒旦的直属部下没什么区别。啊,别担心。我并不认为你是魔王的仆从。不过……你不是因为这个才对那些地方如此警惕吗?进入撒旦的领域,他的存在对你的影响会更大,你体内被压制的恶魔的力量可能会比现在更强大。它肆虐的可能性会成倍增加。” 这是一个多么完美的借口来掩盖我的字符设置错误。 看着眼前这位亦敌亦友的男人,我感动得差点流泪。 不过,如果那些家伙一开始不强迫我做这种事的话,我也就不会陷入这么大的困境了……! “…你这么说,到底是为了什么?” 但我还是得继续演戏。我不想被队友干掉。呜呜呜。 “你决定要杀我了吗?” “别误会。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从大法师的话来看,事情似乎进展得相当顺利。 “事情是这样的:既然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立刻进入前线,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想办法把你右臂里的那个恶魔完全封印起来。你觉得呢?” ——那其实不是等级的问题,而是职业晋升的问题,至少按照原着来说是这样。恶魔是否被封印将决定恶魔骑士的职业晋升。 我听说他们彻底改变了旧的晋升系统。他们真的把它融入到故事中了吗? “如果冒犯了你,我很抱歉。不过,恶魔骑士,你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闲心去考虑这个问题。 我很快分析了对此最合适的回应是什么。 “你怎么敢这样胡言乱语……!” 啊,我的性格设定是,我很讨厌自己,就算有治愈的机会我也不会高兴。 呸! 我拔出剑,击打桌子。黑色能量刮伤了大法师旁边的座位。 声音渐渐消失,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 “我…” 可我张嘴一看,却想不出合适的台词,正准备重复刚才那句话。 但是,我是否需要说些什么取决于我的理解。 砰! 所以,我决定离开食堂。 说到底,我的设定不就是逃避过去,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抛弃了吗?所以,就这样逃避就没问题了吧? 按照设定,这个角色最不能接受的就是他自己的幸福。 砰! 经过那番令人震惊的对话后,死亡使者呆呆地望着从食堂冲出来的恶魔骑士所坐的空位。 “我一直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在到达塔塔拉之前的清晨,他发表了一些让自己看起来像某种恶魔的言论。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剑发出的能量是如此不祥的黑色。为什么他只有在神圣力量(本应对所有人仁慈)对他使用时才会咳血。还有,为什么圣人负责照顾和包扎他的右臂。 现在他感觉自己完全明白了。不,他完全明白了。 “所以,他的右臂里抱着一个恶魔……” 如果这是原因的话,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确实是个强者。” “…什么?” “即使他怀里抱着恶魔,也不要把他当成恶魔。” “你胡说什么啊……” 死亡使者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最后却吐出了脏话。当他意识到恶魔骑士怀里抱着恶魔时,他为什么没有感到厌恶呢? “……” 此刻他想起了两周前恶魔骑士被魔王追上的情景,他现在还是把打败魔王放在第一位,而不是自己的性命。 『我实在无法忍受那些害虫侵蚀世界。』 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感到很震撼,但现在回想起来,这句话似乎有着更深刻的含义。 “啊…” 死亡使者甚至无法理解他当时的心情,也无法理解这句话对他意味着什么。然而,在完全了解情况之后,他心中的感受却不再是鄙视和排斥,而是钦佩和悲叹。 如果他处在恶魔骑士的位置上,他绝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嘿。” 于是,死亡使者几乎是冲动地开口了,尽管他知道他会后悔这个选择,但他还是忍不住。 “呃,你真认为我会帮到你吗?” 做出草率的决定是年轻人的特权。 第36章 下次会更好(1) 离开食堂之后,我就彻底退出了神庙。 这似乎是正确的反应,即使不正确,我仍然需要再吃点东西。我还没吃饱。 “欢迎!” 而且两周前在下水道消耗的物资我还没补充,这次倒是有充足的时间去买点东西。 “我一直在找你!” 不过,逛了一个小时左右之后呢?死亡使者悄悄地朝我走来。我已经买好了所有需要的东西,所以也没那么在意。不知道下一个任务是不是已经到了。 “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格吕特尔茨。” ……我以为他只是来传达大法师或审判官的讯息,却没想到他自己也参与了进来。 “? 前往波森地区 ? 迁至“格吕特尔茨” “…你会来吧?” 毕竟这是我的任务。看来大法师在我不在的时候设法说服了死亡使者。 “你来了!” 这是我跟着格吕特尔茨来到会面地点后听到的第一句话,我尽量保持面无表情。看来审判官没想到我会来。 但她的担心其实是多余的。 抛开我作为玩家的观点不谈,从角色扮演的角度来看这也是有道理的。 恶魔已经成功暂时霸占了我的身体一次……所以,以后可能还会再发生这种事,对吧?恶魔一旦占据了他的身体,谁也无法保证不会伤害他人。 另一方面,大法师和审判官却能应付自如。他们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 话虽如此,但在紧急情况下,他们会是我最完美的保险。即使我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他们也不会放过我。这就是我的角色的想法。 “我以为你不会同意——” 当然,我们之间的心理距离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大。所以别想跟我说话,审判官! 我从她身边走过,冷冷地对她说道。嗯。审判官似乎在我身后喊了些什么。 “叹…” 我甚至无视了死亡使者,他其实没做错什么,这让他叹了口气。一路上他曾多次试图和我说话,但我一直无视他。哇哈哈。 “这样真的可以吗,骑士先生?” “你的喉咙没有被割断吧?” 是不是只有我才这么觉得,或者大法师已经知道如何对待我了? 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了。从角色扮演的角度来看,我可能会感到不安,但我仍然担心大法师。对我来说,他似乎是一个小队的队长。 “那么,我们出发吧。” 就这样,略带忧郁的审判官宣告了我们的出发。 马儿们一边哼着鼻子一边前进。我们回塔塔拉时骑的马都已经回到原主人那里了,所以现在的马都是圣殿准备的。 没有人来送行,这次我们没有随商队一起出发,圣殿也没有派人出去。 “喂,等一下!” 一切本该是这样的,直到我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他们是……” “那些冒险者来这里干什么?” 与我不同,我根本没有考虑回头,其他人都对周围的环境很感兴趣,立即停止说话,转身看向后方。 这样,我不用看也能知道是谁在我们身后喊叫。 “等待!” “坚持,稍等!” 好像是冒险者们在叫我们。那和我没关系。与其他三人停下来不同,我继续向着道路走去。 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在我耳中犹如音乐。 “发生什么事了吗?” “您好,牧师小姐,圣人先生。” “我们是为了给恶魔骑士先生送东西才这么急来的。要是再晚一点的话,恐怕就浪费时间了呢。” “啊哈哈。” “相反,嘿。你能等一下吗?!” 然而,他们提到了我的名字。 “我们在这里为您服务。” 不知为何,之前的那只熊形夏基挡住了我的去路。我默默地皱起眉头看着他的举动。那眼神仿佛在说,如果他这样做没有充分的理由,我就得把他打飞。 然后,死亡使者冒险家和戴着红十字徽章的人突然大笑起来。 “我们不会耽误您太久的。请您接受我们的这份礼物。” 那个拿着红十字的人递给我一个东西,仔细一看,是一枚比手掌还小的奖章。 黑色的金属上镶嵌着一颗蓝色的宝石,中央刻着冒险者公会的徽记。 “我,阿加特,身为塔塔拉冒险者公会的专属治疗师,谨代表塔塔拉冒险者公会向您表示无限的谢意。” 哦,这看起来很酷,但这不是太突然了吗? 是任务奖励吗?说好不给,却给了我这枚勋章? “这是冒险者公会送的,这是那些因为你分发的药物而得救的人送的。” 就在我犹豫着‘他们还是给了我奖励’和‘拿了这个真的可以吗’的时候,夏基也递给了我一样东西。 那是一个比我的头还大的包裹,由于开口被紧紧封??住,我根本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不必要。” “哈哈……” “没有哪个冒险者能轻易忽视生命债务。他们中也有一些士兵。” “虽然和你解决的事件相比,这笔钱微不足道,但……请把它看作是我们最深切的谢意。我的意思是,如果不给这位英勇战斗而不求回报的冒险者一点荣誉,那可不合适。” 个人觉得这个任务奖励已经足够了,但是以我的角色设定来说有点难以接受。 正当我想着要怎么拒绝他们的时候,冒险者们却迅速的撤退了。他们的举动让我很是吃惊。 “所以,我们拒绝你的拒绝。” 夏吉冒险者甚至将那包东西朝我扔过来,我下意识地接住后才开始后悔。 “祝你冒险顺利。” 最后我咂着舌头把它放进了背包。 我不知道包裹里装的是什么,就直接塞进了背包里。不过勋章呢?我可不是那种会随身携带的人,所以就直接塞进了背包里。 我真的不喜欢弄乱我的库存。我对此并不感到难过,因为这些物品是出于好意赠送的,但仍然如此。 “先生什么时候发药的?” “大概是他自己去下水道的时候吧。而且,不出所料,他们还以善意回报了他。” “那么他最先收到的东西是什么呢?”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某种勋章……你知道吗?” “……应该是冒险者公会的荣誉勋章吧,是颁发给立下大功的冒险者的。一般都是完成不可能完成的委托,让整个地区都为之闻名的人才会获得吧……” 冒险者们一边笑着一边后退,死亡使者在后面解释了一番。由于道具信息没有出现,所以我很高兴他解释了。 “那骑士先生绝对是最有应得,他不是干掉了几十个恶魔契约者,一个人闯进了下水道,干掉了无数恶魔吗?” 我不太确定我是否配得上这个奖章。独自闯过下水道难道是一项如此惊人的成就吗……?打败瘟疫恶魔的审判官难道不应该获得这枚奖章吗?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人物设定,我早就问了。真可惜。 “果然……!” 这时,大概是打倒了那个boss的审判官,毫无嫉妒之意的说道,好像我获得这个奖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一样。 然后我让马加快了速度。我感到有点良心不安,因为我觉得自己得到的奖品本该颁给别人。 我们到目的地格吕特尔茨的距离是从索蒙到塔塔拉的两倍。好吧,我们必须越过一座山脉,所以至少肯定不会更近。 好消息是我们可以直接越过它们,而不必沿着山脊攀登。 此外,多亏了法师,我们不必担心迷路,也不必担心每次扎营时都要安排守夜人。有了死亡使者的加入,我们就不用担心了,他擅长利用附近的拓扑特征来隐藏和设置陷阱。 这意味着即使没有屏障,我们也不必担心受到攻击。 但我还是会早起,就像天鹅只有在水底拼命划水才会显得优雅一样,我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努力工作,才树立起自己的名声。 嗯,还有一个原因是,睡了六个小时之后,减轻的疲劳程度不会有太大变化,即使睡了七个小时甚至十二个小时。 噼啪,噼啪。 出于这些原因,我总是在黎明前醒来,磨刀霍霍,篝火就是我唯一的伙伴。 与耐久度几乎不会减少的真·毁灭双手剑不同,长剑的耐久度会下降很多,所以我必须每天都这样保养它。 即便如此,它的耐久度也已经低于70了,所以也到了该修理或更换的时候了。 我用手指弹了一下有划痕的剑,然后重新将其插入剑鞘。 接下来要检查的就是那包礼物,尽管翻找了好几天,我还是不太明白。 “这里面还有什么……” 护身符之类的配饰会更容易理解。 盐和糖之类的香料也可以。它们贵得离谱,但用途多样。 但是那些看起来像胡椒的黑色颗粒、干草和闪亮的石头 是怎么回事呢 ? 有些有物品描述,但很多都没有,因此很难确定它们是什么。而且,我的库存几乎已经满了。 到了下一座城之后,我一定会把这些东西全部卖掉,既然已经过了山,应该用不了多久了。 裂纹。 我刚把包裹收起来,我们挖的浅坑里的篝火就开始劈啪作响。现在我看,火苗似乎弱了一些。 折腾。 于是我又扔了一些木柴,把火势再度增强了一些,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这样维持火势也是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了。 噼啪作响的火焰和静谧的夜晚,构成了一幅独特而感伤的场景。 “退出。” 「该命令无法执行。」 果然,无意识中说出的愿望还是未能实现。 我挥手让那个飘浮的窗口离开。由于我并没有期待什么,因此也没有感到多么失望。 呜呜! 然而,我突然听到了某种犬科动物特有的嚎叫声。 我慢慢眨了眨眼睛,那声音听起来像是狼嚎,可是为什么会在这么近的地方嚎叫呢? 这是我在这个游戏中第一次在晚上遭到狼的袭击。 嗯嗯。 我认为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因为这只是一群普通的暴徒,但我仍然不应该完全放松警惕。 我终于从原地站起来,安抚被狼的嚎叫惊醒的马儿。即便如此,狼嚎声仍在继续。 “……” 听到那些声音,无论是发出信号还是接收信号,感觉都不太好。 我瞥了一眼正在睡觉的同伴。 有了{警报}魔法和死亡使者在营地周围设置的陷阱,他们可能会在那些东西咬他们脖子之前醒来。 带着这些想法,我放弃了我的团队,拿出了我的灯。我没有把它拿来自己用,而是把它挂在了拴着马的树上。 即使天黑,我也可以察觉到它们的存在,所以这样我实际上可以看得更清楚。 沙沙。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然后,我们晚上的不速之客终于来了。警报响了。 “敌人!” “那是……” “什、什么!” “可恶,我说过不要碰骑士的……!” 陌生人的声音混杂在刚刚醒来的队友的声音中,表明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攻击。 我扑入黑暗之中,拔出匕首,升级之后,终于看到系统给出的两个目标标记中的一个朝我靠近。 我无需担心他们之间的距离,因为他们基本上是从两边冲过来的。但我真正需要担心的是,我能否用匕首击中移动的目标。 刺! 幸运的是,我可以。 “射出你的箭……!” 看来夜袭者们对这种事态发展毫无准备。即使没有看到他们,我也能感觉到恐慌在他们身上蔓延。不过,我对他们没有多少同情。 跳! 就在这时,另一只狼瞬间从我身后扑了过来。不过,虽然它没有标记目标,但只要它的存在如此明显,我不可能错过它。 我把那只从它的后脑勺刺穿到胸口,血流得到处都是的狼扔了出去。 “保护我们!” 几乎与此同时,一片半球状的金色薄膜覆盖了整个区域。仅从声音来分析情况,应该是在我击杀了扑来的狼之后,审判官立刻使用了技能之一。 嗖! 不管怎样,金色薄膜的半径不断扩大,不仅覆盖了大法师和盗贼,还覆盖了我和马匹。 “这,这是什么?!” “魔法?” “骑士醒了!快逃啊……” “仁慈的海龙大人,请您保佑我们……” 然而那些攻击我们的人却被金色薄膜弹开,向后跌倒。 他们的箭矢也是一样,我看到几支粗糙的箭矢射中金色的幕布后,纷纷落到地上。 “该死,为什么什么都没有发生?!” “海龙大人,饶恕我们吧……” 等等,这不是防御魔法吗?为什么我的 hp 会减少? 看到自己的hp这么少,我有些不爽,就离开了结界。就在这时,一个目标标记朝我冲了过来。 “你以为我会放你走吗……?!” 有些则挤在一起,一动不动。不过,等我追上它们也不迟。 我大叫起来,完全沉浸在角色扮演中。我听到一些尖叫声作为回应。 然而不幸的是,我的速度比他们快得多。 我砍倒了逃跑的两个人,并追赶了第一个试图逃跑的人。从我的剑上流下的血看起来有点恐怖。 “这是必要的。” 是的,这绝对是必要的。我知道这是必要的,但仍然…… “哎呀,这里不但有土匪,连野狗都驯服了,这怎么可能?太倒霉了。” 我看见死亡使者在另一边用匕首和廓尔喀弯刀屠杀袭击者。他行动非常隐秘。尽管我能听到他在说话,但他的存在感似乎非常微弱。 大法师最后才醒来,但很快就明白过来,立刻吟唱咒语。审判官一动不动,因为她最重要的任务是维持屏障。 很快,我就看见黑暗中出现了一些隐约像是白色锁链的东西。 第37章 下次会更好(2) 看到那些家伙被完全束缚住,我叹了口气。为了更好地识别我们的大胆攻击者,魔法师创造了一个光球来照亮整个区域。 “为,我们错了。请您,饶过我们这一次吧。” “我们不知道您是如此尊贵的人。我恳求您,请饶我们一命……” “海龙大人……” “请饶恕我吧……” 然而,展现在眼前的景象却有些奇怪。 「土匪」│ 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偷窃他人财物的人。许多人甚至以靠抢劫为生而自豪。 「猎犬 │ 被驯养的野兽。勇敢而忠诚。」 都属于盗贼一族,不过那些可怜兮兮求饶的家伙,身材还算魁梧,装备也齐全,而那些喊着海龙什么的,就显得寒酸了,寒酸得连寒酸两个字都不足以形容他们。 他们甚至没有像样的剑,而是拿着菜刀和鱼叉之类的东西,所以我大概知道了。 “你…” 而且后者的脖子上还系着皮带,有这么多的线索让我无法看出他们是同一伙人。 “哈!你想杀我们,还求饶呢!” 这时,审判官愤怒地用狼牙棒猛击地面。她做出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因为她也曾试图砍断别人的手,仅仅是为了偷东西。 “我并不是说他们的罪行可以得到宽恕,但有些人似乎确实有某些情况,审判官。” “他们试图杀死我们。如果在这里过夜的不是我们,而是普通人,他们就会死。但你还想解释他们的遭遇吗?” “喂,你瞎子了吗?难道看不出来那些人和这些家伙长得完全不一样吗?” “这两伙人不是都袭击了我们吗?” “啊,我真的没法跟你说话……” 这可真是有点残酷啊。再一次确认了审判官铁壁般的气势后,我看到囚犯们动了起来。 衣衫褴褛的人继续祈祷,而真正的盗贼则转移了视线。这些人真的无法救赎,是吧? “审判官,您认为因压迫和胁迫而犯下的罪行也是一种罪过吗?” “可是……他们差点就害死了别人。” “你当然说得对。受害者不一定总是理解施暴者。但是,我们受到伤害了吗?我们遭受了无法弥补的损失了吗?我们没有,对吧?” 大法师介入并温和地责骂了她。 “原谅他们并继续前进,这与对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视而不见没有什么不同。” “你说得没错,不过这些人当中,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是受到了某些事情或某些人的压力而拿起武器的。也就是说,除非迫不得已,否则他们不会再做出那样的事情了。” “我……我不太确定。” “你真的不确定他们是否会再次拿起武器吗,审判官?这不是真的,对吧?” “……” “理解这种差异就是我们所说的仁慈。” 毕竟,圣人就是圣人。大法师立刻说服了审判官,后者扭过头去。 “让你们久等了,看来你们有些事了,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吗?” 听到这个问题,那些低头祈祷的人稍微抬起了头。 “你……你还让我们活下去吗?” “如果我能理解你的处境。” 祈祷的人们从这句话中获得了希望。然而,他们的目光却投向了真正的强盗。 此外,纯属偶然,我成功地读懂了一个看起来像强盗的人的唇语:“说正确的话。”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我在看着他。 “你这个混蛋。” 然而,在我上前惩罚他之前,死亡使者踢了他的头。我觉得我看到了一些牙齿在飞来飞去,但我并不在意,因为他自找的。 “只管跟我们说话,别看着那些家伙。” 大法师又补充道。 其中一位祈祷者赶紧向我们讲述了他的人生故事。 “我们原本住在海边,可是现在海浪越来越大,根本就钓不到鱼……” “所以,我们就试着在山里找食物,但是这些定居在这里的强盗……” “他们告诉我们要抢劫旅客,否则他们就会杀了我们!” 总而言之,就是被山贼抓走了,有的被关押在山贼的据点里,有的被调动起来进行这种袭击,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人也真是可怜啊。 “这,这是我们第一次参与突袭。我们以前从来没有杀过人。”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我们不会再做这样的事了。” 鉴于他们的情况,即使系统也将他们归类为土匪,我也认为没有必要杀死他们。 这次袭击是那边真正的土匪发起的,但他们甚至没有好好参与袭击。 而且,这种情况与恶魔无关。他们也是我的角色会同情的人之一。毕竟,我甚至忽略了审判官和大法师的争论,他们曾因误会而与我激烈争吵。 “你真的相信吗?” 然而,审判官即便如此仍一动不动。我可以清楚地听到死亡使者的血液涌上他的头顶。 “你真的瞎了吗?” “什么?” “你没发现他们衣服上的巨大差异吗?或者他们脖子上拴着皮带的痕迹,或者手腕上被绳子烫伤的痕迹?即使盗贼之间没有情谊,他们也绝对不会这样做。” 他甚至提到祈祷者手持的龙雕像和他们衣服上因海上咸风而留下的盐渍作为进一步的证据。 他对这些事情确实有着惊人的洞察力。 “唔?” 现在怎么办?一切都已证实,为什么没人行动? “你想干什么——” “恶魔骑士?” 裂缝! 我用剑刺穿锁链,把它们砍断了。我不确定能否在不伤害囚犯的情况下切断缠绕他们的锁链,所以我砍了露出地面的部分。幸运的是,在破坏了露出地面的部分之后,整条锁链都碎了。 “谢,谢谢。谢谢……” “愿海龙大人保佑您……” “不用谢我。” 现在感激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那些被强盗俘虏的人怎么办? “告诉我强盗的藏身之处。” 虽然这和魔族无关,但身为前骑士的我,不可能对此视而不见。我们又没有什么急事,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 被放出来的众人纷纷瞪大了眼睛,想要询问什么的审判官也再次闭上了嘴。 “…毕竟他是骑士啊。” 不知道为什么,死亡使者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在笑。 “你、你要救我们吗?” “我并没有不去管这些虫子的爱好。” 不过,大法师的笑容却有些…… 我的角色扮演罪孽太深重了。我只是很高兴大法师没有认为这是性格上的败坏。 “是在这里吗?” “是,是的。就在那边。” 在人们的带领下——事实上,他们也不太认识路,所以大部分路都是死亡使者帮我们找的——我们爬上了山。我们很快就看到了一道木栅栏和一个建在山洞入口处的岗哨。 由于它位于相当高的位置,并且周围的树木都被砍伐了,因此想要接近而不被发现似乎相当困难。 由于地形崎岖,即便是爬上去看上去也很困难。 “他们选择了一个相当棘手的地方作为他们的巢穴。” “人们被关在里面,所以我们没法把他们熏出来……” 当大法师和队伍中最聪明的死亡使者思考这个问题时,我向前迈了一步。 “哦天哪,不要再发生了……!” 那两人察觉到我的举动,低声叫了一声,但却无法阻止我。 我摸了摸长满野草的地面,土匪的哨所一阵颤抖,箭矢开始射出。 “我-” “不,审判官,请退后。” 审判官正要从躲藏的草丛中冲出来,却被其他人拦住了。这样一来,挨打的就只有我了,不??过,这毕竟是我选择的路,只能承受这股邪恶的气息。 呸! 然而,我并不认为只需忍受就够了。 嗖。 我拔出双手剑,发出了『斩』。哨岗立刻被斜着砍断,倒塌下来,飞来的箭矢也被我剑产生的风压吹散。 “呜哇啊啊!” 木头倒下,人也跟着倒下。不过,只要他们不碰到我,我倒也无所谓。我又把双手剑收回了鞘里。 我这么做并没有什么目的。我只是想测试一下自己在被这种黑色能量笼罩时的战斗能力。毕竟,在洞穴里我很少有机会使用像双手剑这样的大型武器。 “怎么这么吵?!” “现在发生什么事了?!” 当我爬上斜坡时,似乎有人听到了骚动,冲出了洞穴。那一刻,我把脚埋在了黑色的能量中。 这段路比较陡,只能靠踮着脚尖往前走,不过没多久,还是到了洞口。 “什么-” 这本身不能被定义为一项技能,但如果可以的话,你可能会将其描述为一项可以提高跳跃力和步行速度的技能。 想到这儿,我一把抓住了从洞穴里探出头来的家伙的衣领。 折腾。 然后我把他拉回来并让他从山上摔下来。 “你这个混蛋——呕!” 第一个人之后来的那个人被我的右臂抓住了头。我不太喜欢用右臂触碰别人,但现在我的目标不是人而是罪犯。 砰! 我把他猛地撞在墙上,把他变成了现代艺术品,然后慢慢进入了洞穴。虽然我并没有用太多的力气,但应该足以让他晕过去,因为我的臂力很强。 吱嘎吱嘎。 ……不只是够了,而是太多了。有时候我控制不住力气,不知道该用多大的力,竟然会这样不小心弄断敌人的颈椎。 我不是故意的,那些人是罪犯。 我试图说服自己,一定存在可以减轻罪责的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 “入侵者?!” 汪汪,汪汪! 实际上,那个洞穴看起来很像一个地牢。 砰! 我徒手打败了出来的人,然后开始胡思乱想。来这里其实是值得的。 狭长而普通的岩洞尽头,是雕刻的阶梯和部分开裂坍塌的石柱,洞壁上,有天然形成的岩石凸出。 “…这里是历史遗迹吗?” 这个洞穴看起来不像是人工建造的,而是他们精心打造出来的,然后另一个强盗就取代了之前那个。 “你这个混蛋——!” 砰! “呃呃!” 我挥拳打在了从角落里探出头来的强盗的脸上,踢了踢猎犬。 土匪们留下了一些火把,但我自己的火把却更加明亮。 “杀了他!” 可是,这里的苍蝇实在太多了。 我用戴着手套的手拍开飞来的箭矢,以一拍、二拍、半拍的速度挥动手掌,所有的箭矢都折断或弹向不同的方向。 但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我冲上前去, 飞膝攻击了其中一个向我射箭的人,并从口袋里掏出匕首,朝他身后的人扔去。 我瞄准得不高,但距离又近,匕首刺进了他持剑的手背。 我摔倒在地,被地心引力拖着,和倒下的强盗一起倒下。跺脚。我没有忘记踩住那个在我之前被我膝踢中的人的胸口。 砰! 就在这时,我扭动身体,使出 旋转踢,对手因为手背插着匕首而失去了攻击时机,太阳穴被击中,立刻倒在了地上。 我用手拂去飘扬的外套,不让它挡住我的路,然后跟在刚刚清理过的那些家伙身后进入了洞穴。 虽然洞穴受损严重,墙壁上出现裂缝,但我还是认出了一些壁画。洞穴中央的岩石碎片从地面突出,似乎是绝佳的避难所。 我一边利用岩石做掩护,一边攻击最近的目标,确认有没有隐藏的物品。 按照【生存本能】的指示,踩在岩石上躲避飞来的箭矢,旋转身体。 轻敲。 我的身体旋转了一百八十度,越过三米高的地方,到达了洞窟的顶部。我将脚放在上面。身体稍微向后倾斜,就看见了躲在岩石后面的两个敌人。 砰。 我使劲地蹬着脚,从天花板上弹了起来。当然,我并没有打算让头碰到地板,所以我立即转身,落在了刚才看到的一个人身上。 当我击中那家伙脖子和肩膀之间的要害部位时,他“嘎吱”一声倒在了地上。 “哎呀!” 对方似乎反应灵敏,挥剑向我袭来。我微微弯腰避开剑刃,然后左臂猛击他的侧身。 砰! 我的目标飞得很远。 就在这时,一支箭朝我飞来,它瞄准了我的头,但我尽量向侧面跳开,躲开了。 我的嘴角勾起了弧度。 “你们这帮混蛋。” 在岩石后面,强盗们正用惊恐的表情看着我。 “你敢吗?” 我双腿蹬地,身体如子弹般向前冲去,充满能量的拳头,精准的击中了射出那支箭的人所在位置。 呸! 那面墙上的岩石碎裂了。要不是那家伙双腿一软,摔倒在地,他的身体说不定也会变成那样。当然,就算没有那样,我也会避开他,直接撞到墙上。 “啊,怪物……” 顺便说一句,我的攻击力比我想象的要高。 我尝试在清晨轻轻跳跃和跑动以感受自己的力量,但我无法真正练习击打某些东西,因为周围没有目标,而且会产生太大的噪音。 所以,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拳头有如此大的破坏力。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打得这么重了。 “呜呜……” 不过至少它没有倒塌。我们就满足于此吧。我应该忽略它。 我一边想着,一边将手臂从岩壁上抽了出来。眼前躺着的人抬起头来,他的裤裆变得又黑又湿。 哒。 嗒嗒,嗒。 武器投掷的声音开始像交响乐一样流淌出来。 第38章 下次会更好(3) “你没有把他们都杀了。” 我以防万一,打碎了那些投降者的腿,并彻底搜查了该区域的其余部分。 在抓住了所有我没有杀死的人之后,其他被救出来的人很快就加入了我。他们花的时间比我预想的要长。 “你就不能走快点吗?” 不,看死亡使者带着被绳子绑住的人,他们可能还没来得及。审判官身后是一群人互相拥抱着。他们似乎是成功救出了囚犯。 我刚刚从我坐着的岩石上看了他们一眼。 “但是这个…” 等等,大法师,他真的在看到那些壁画之前就注意到了我放过的人吗?壁画不是比他们明显得多吗?我想不是。呻吟声让他们更加显眼吗? “这些壁画很奇怪。” 看来这是比我更有见识的人的印象。我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一边偷偷地查看着壁画。 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已经遭到严重损坏,但大多数仍然可以辨认。 “那幅壁画上有一条龙吗?” “一条龙……” “这应该是波森地区的神兽,海龙吧。” “那个像蚯蚓一样的东西?” “是的,那个像蚯蚓一样的东西就是海龙。长角和长身体是这种龙的特征。” 顺便提一下,在原作中经常出现被称为“上古凶兽”或“神兽”的龙、妖精、精灵等生物。 他们和恶魔有些不同……可以说是在现存种族出现之前就已经在大陆上生活了的存在,是超越常理的存在,有时可以模糊地视为敌人或盟友。 事实上,他们的创作只是为了在游戏中添加更多突然出现的boss 而采取的资本主义行为。 “这幅图显示它漂浮在海面上,带来雨和风。这就是海龙的基本解释。所以这应该是开始......” “旁边是什么?” “他们似乎是试图平息龙怒的人,因为他们正在向龙献上一些东西。这些行动的结果可以在下一幅壁画中看到。” 我把目光集中到法师所指的地方。那是一幅人们在平静的海面上用网捕鱼的画面。 即便没有大法师的解释,我也可以看出人们的祭祀非常有效。 “下一个被毁了,所以我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我相信,再下一个似乎展示了龙和它的幼崽……?” 被毁坏的龙壁画之后,又出现了两条龙的壁画,不过其中一条比较小,可以推测它还很年轻。 “这个也被毁了,但是最后一张又显示了一条龙。” 我们不知道这条小龙发生了什么。由于倒数第二幅壁画被毁,我们唯一的选择就是进行推测。 是成年龙死了,幼龙长成了成年龙,还是幼龙死了,只剩下成年龙了? “我真的很想将它们复原,然后进一步调查,但是……现在还不可能。” 这些遗迹不可能是无缘无故产生的,只要再深入挖掘一下,就有很大的可能性能找到任务。 不过就像大法师说的,主线任务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我的角色充满好奇心和热情,也许会做些什么,但一个执着于杀死恶魔的混蛋就更应该无视它了。 “我想我只能联系魔法塔了。” 那一刻,我从坐着的岩石上站了起来。 两人专心于壁画,死亡使者则专注于捆绑强盗,留下的那些被强盗俘虏的人都吓得退缩了。 仔细一看,有的人不只是搀扶着别人,而是直接背着别人,看他们全身无力,面色苍白如雪,似乎已经死去。 “那些家伙怎么办?” 把所有土匪都绑起来后,死亡使者一边拍打他们一边询问。 “别告诉我你会放过他们……” “他们绑架人们,迫使他们犯罪,甚至骚扰和杀害其中一些人。当然,他们的惩罚将是死刑。” 听到审判官严厉的语气,强盗们开始尖叫,乞求我们饶他们一次。然而,审判官非常固执…… “看来你第一次说了一些值得一听的话,嗯?” 死亡使者这次也没有提出反对的意思。 “死。” 行凶者就在受害者面前被斩首。 以现代的伦理道德来看,这都算是对受害者施暴了,不过好在那些人的面色还不算太坏,甚至还带着想要亲手将那些强盗撕碎的表情。 “这些还不是全部。” 甚至在所有土匪都死后,一个人还说了这样的话。 “山谷那边还有更多一样的人。” 他的眼睛红得好像血管爆裂了一样。他看起来至少有些不同寻常,抱着死去的兄弟姐妹的尸体——他们有着相似的面容,看起来年龄也差不多——几乎是吐出恶心的东西一样说出这些话。如果自己的亲人就这样死了,谁不会这样呢? “我们离开之前会先把这件事处理好。” 刚刚用狼牙棒敲碎了另一个人头颅的审判官一边擦去脸上溅出的鲜血,一边说道。 “我们走的这条路经常有旅行者走。我们不能就此放过它。” 大法师补充了他的中立意见。他似乎在暗示,无论我们决定什么,他都会遵循。 “清理这种垃圾就好了。寻路的事就交给我吧。” 幸好,就连平时喜欢跟审判官争论的人,都完全赞成,我也没什么理由反对。 相反,我会在这里采取主动。 “这个洞穴我们用不着,你们就利用吧。食物和货物也一样。不过,别把废墟毁了。休息一下,回你们的城镇去吧。” “那,那是……” “我们真的不需要这些东西。不是吗?” 就在我准备率先离开洞穴的时候,身后的大法师对众人提了些建议,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我们。当然,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所以我甚至没有回头看他。 “我不知道我们是否应该这样放过他们。” “现在我们没法担心这个,所以我们无能为力。” “他们能自己爬下山吗?我们确实给了它们食物,但是……” 当我们走出洞穴时,我听到的谈话令我相当惊讶。 尽管不久前对他们毫不留情,但审判官最关心的是那些人的安危,而一心想救他们的死亡使者却反应相当冷淡。 “洗清某人的罪名是一回事,但我们无法对他们的生活负责,对吧?帮助他人最简单的方法是明确界定他们能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不能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 从他们的谈话中我可以判断出,死亡使者是一个界限分明的人,尽管我仍然不太清楚为什么像他这样的人会跟随我们踏上这段旅程。 我们很快就能看到废墟的尽头。 “我们终于到达了这座山脉的尽头。” 难道我们真的把土匪全部解决掉了?总之,我们终于下山了。 我们可以看到远处的海岸线。 “从空中升起的烟雾来看,那边似乎有一个村庄。” 如果格吕特尔茨就在山脉那边的话还好,但是这个世界没那么方便。 “考虑到我们必须要走的路,看来我们必须在那里过夜。” “唉,终于可以有个屋檐睡觉了。??” 为了到达格吕特尔茨,我们首先需要在另一个村庄停下来补充物资。由于我们从土匪那里得到了一些食物,所以情况还不算太紧急,但在外面露营所积累的疲劳感确实不小。 我终于意识到,在外面睡的时间长了,疲劳感是会慢慢积累的。 “我们走吧。” 我们赶紧向岸边走去。 “那股腐烂的味道……” “这恶臭……” 然而,一股堪比尸鬼的恶臭却钻进了我们的鼻子。我感觉到某种不祥之兆不是从村子里传来的,而是从海岸传来的。 “有什么问题吗?” 只有审判官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也许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靠近大海。虽然她似乎觉得这附近的气味有点奇怪,但她以为大海通常都是这种味道。 然而,这不是我们三人熟悉的大海的味道。我和大法师、死亡使者的脸色都变得严肃起来。 “难道他们抓到了鲸鱼,然后把内脏扔到沙滩上?不然的话,内脏不会那么臭。” “我不知道。不过捕鲸应该是在东海进行的。” “我没看到周围有鱼,所以这可能是由于大量鱼类死亡……” 在这附近很有可能会接到任务,不管是主线任务还是支线任务,肯定都会涉及到调查那股恶臭的来源! “大法师先生?” “啊,审判官。我们对这种气味感到很困惑,因为这不是大海通常的气味。” “哦,那么海水通常不是这种味道吗?” “是的。” “那为什么现在会这样……?” “嗯,如果问一问村民,也许能找到一些线索。也许这就是那些人上山的原因。” “是这样吗…?” “相反,审判官,你能感觉到这附近有恶魔能量吗?” 面对大法师的问题,审判官轻轻摇了摇头。 “我还没感觉到任何变化。” “唔。” 如果她感觉不到任何魔力,那可能与恶魔无关。不过,也有可能是有人隐藏了自己的魔力,就像索蒙那样。只有进一步调查才能弄清楚这件事。 而仅仅是这个事件背后可能有恶魔这一可能性就一定会让我的角色发疯。 “如果我们去那里就会知道。” “什么?” 我向马发出信号,原本悠闲地走在沙地上的马,此时却口吐白沫,开始奔跑起来。 “骑士先生,您又要丢下我们吗?!” 我跑上去的话,那三个人坐得住吗?我们的位置立刻变换,开始向前走去。 仿佛注意到了我们一样,站在村子边缘的人们开始颤抖起来。 “人们可能害怕了。我们是不是应该下马慢慢靠近他们?” “他们甚至不敢说他们害怕。” “但是,他们不是根本不和我们说话了吗?” 因为事关效率,我也没理由争辩。如果只是为了人身安全,我会拒绝,但这样找线索就容易多了。 我咂了咂舌,逐渐放慢了语速。 “不过看起来他们已经害怕了。” “但是这不是比一路冲回村子更好吗?” “真的。” 距离村庄三十米的地方,我开始慢慢靠近他们。我看到中间有几个人。他们大多躲在各个建筑里,只露出眼睛。 “……” “如果我们被刺伤,那都是你的错。” 在这种不祥的气氛中,审判官的脸变得僵硬,死亡使者开玩笑。审判官睁大了眼睛,好像想问他现在是否真的有必要开这种玩笑。好吧,不管怎样。 尽管他们已经在 30 米半径范围内,但 [检测] 并没有提醒我。他们目前对我们并没有特别的敌意,但根据我们谈话的结果,情况可能会迅速改变。 他们看上去都很害怕,但他们似乎更担心我们会伤害他们,而不是他们想伤害我们。 “等一下,那些人……?” “哦。” 我们真的进入了他们的村庄吗? 偶然——或者也许不是——我们遇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那,那些人……!” “我们的恩人……!” 他们就是昨天和我们告别的人。他们似乎已经安全下山,回到了他们的村庄。 “谢天谢地,你安全了。但是……你来这个村子干什么……?” 我看到他们身后还有一些人,像尾巴一样附在他们身上。 大多数都是孩子,可能是兄弟姐妹。他们上山不只是因为不能捕鱼;他们不得不这么做,因为这里有这么多人要养活。 “发生什么事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海滩上跑来一个人,头发和衣服都湿透了,就像刚从海里出来一样。 “骑士!” “帮助我们的人来到这里。” “是他们救了我们。他们也是给我们食物的人。” “他们也款待了我们。” 听完村民的讲述,她的眼睛瞪大了。 “作为这个村庄的代表,我向你表示感谢。” 村长立刻鞠躬行礼,说她听说过我们很多事,但问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她看上去很年轻,应该是凭借着机智和灵活的行动才获得这个职位的。 她的话语不长不短,语气却异常礼貌、悦耳。 “我们来这里是想看看是否可以在开始旅程之前停留一天。” “是吗?那你来对地方了!但是我们没有办法适当地回报你。” 好吧,那是我该处理的事情。当大法师谈判的时候,我环顾四周。也许是因为我散发出的冷酷气息,大多数人都回避看着我。 其中有些人身穿全黑衣服,仿佛在哀悼。 “听说海面变得有些动荡了。不过,看起来原因并不正常。” 当我环顾村庄时,同样做着同样事情的死亡使者突然陷入了沉思。 只看得出这里的人都瘦得厉害,而且这里的腥味很浓,不过他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 “我们听说这附近流传着一些不寻常的谣言。难道和那件事有关?”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玩家直觉告诉我,100% 是这样的。 “你看,我们只听说海变得很奇怪,无法捕鱼,而当我们来到这里时,海水的味道与我们所知道的完全不同。” 巧合的是,大法师和村长的对话也是我想了解的。 “你能告诉我这次事件的详细情况吗?” “你想要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这是否与我们正在调查的案件有关。” “既然如此……那当然可以。我可以告诉你。这会花些时间,所以你介意来我家吗?” “我完全不介意。” “我也不介意。” “我也无所谓。” 死亡使者和审判官同意了,所以大家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我身上。 “这次要做出什么样的反应才好呢?”我稍微想了想,眉头皱得如纸一般。 “你想让我挖出你的眼睛吗?” 看到我如此激烈的回应,三人立刻移开了目光。 “他也来了。” “从什么时候起,威胁挖出我们的眼睛成了一种肯定的说法……?” “他没说他不来。” “但他也没说他要一起去吧?” 虽然死亡使者和审判官对我的反应有些困惑,但大法师却十分冷静。 我现在确信了:那家伙确实知道如何对付我了。 第39章 下次会更好(4) 村里的房子都差不多,不过村长的房子稍微大一点,进门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随处可见的龙雕像。 “那些雕像……” “这是西海之主,海龙王。” “听说波森人崇敬海龙,看来是真的。” “大海的状况会随着心情而变化。不过……最近我对它的信心有些动摇了……” 他们崇拜海龙。所以人们才会在脖子上戴龙形吊坠,向海龙祈祷吗? 那么,来自圣殿的审判官难道会喜欢这种信仰吗? “怎么了?” 审判官依旧一脸不以为然,不过对于海龙却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排斥,似乎她并不是特别在意这件事。 毕竟,它们吹嘘的是他们的崇拜对象。 “很抱歉,但我除了水之外什么也没有给你。” “没关系,我们又不是为了吃大餐才来的。” 因为桌子非常窄,椅子也只有几把,所以我选择靠在墙上而不是坐下来。我对此并不太介意,因为这给人的印象是我不是这个团体中的一员,而且让我看起来更酷。哇哈哈。 “大约一个月前,大海开始变得奇怪。表面上看起来很平静,但海浪不断翻腾,鱼也逐渐消失了。” 村长平静地解释说,如果强行用网从水里捞东西,那只会捞到黑色的不能吃的东西,如果用其他方法,那就只会捞到死蛤蜊。 听她这么说,就知道他们的情况非常糟糕。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是海龙大人发怒了,不过一般情况下,如果真是这样,就会下暴雨或者海啸,这次不是这样的。” “我明白了。这有可能是赤潮造成的吗?你的情况看起来和赤潮的后果有些相似。” “我从未听说过赤潮会持续超过一个月。而且,如果这是原因,海水就会变成红色,但我们从未见过这种现象。” “嗯。” “那么,当你撒下网时出现的那些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呢?” “我们也不知道。我一生都住在海边,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事情......” 村长站起身来,说要给我们看一样东西,她带回来的是一个木碗,里面装着一些东西。 「……!」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审判官,她从进村子以来就一直带着不自然的表情,在接过碗后立刻变了脸色。 “审判官小姐?” “虽然很微妙,但我能感觉到它散发出的负能量。” 正如我所想,我的游戏本能并没有背叛我。无论原因是什么,只要不是自然的,就会产生任务。 回想起来……考虑到海龙的存在在这一地区如此引人注目,这可能与此有关。毕竟,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地制造出那样的废墟。 虽然只是猜测,但基本可以确定。像海龙这样的‘原始野兽’,在原始基础上是新增加的boss,具有腐化或者暴走等设定。 呃。我还记得当时花了大笔钱制作那些终极物品的情景。腐化的野兽会掉落昂贵的配方,这些配方就像是诱饵,玩家可以用它们换取大笔现金。 “你感受到负能量了吗?” “是的。” 不过,无论怎么说,这都只是我的观点而已。在得到确实的实物证据之前,我还是把它当做一个假设吧。 “是魔族吗?” 因此,我假装不知道,只是提到了恶魔。 审判官的眼睛睁大了。我知道已经过去好久了,但看到她如此震惊,我还是有点吃惊。 “我……我不知道。虽然确实是负面性质的,但似乎和魔气不同。” “啧。” 她作为审判官的经验很浅,自然有她不知道的事情。她也知道这件事,但那时她还是把我误认为是恶魔。 我放开摆弄的剑柄,眼中满是对她无能的鄙视。审判官见状,闷闷不乐地低下了头。 “嗯。” 大法师则仔细检查了碗里的东西。他用手拿起碗,让我也能看到。那东西的形状太奇怪了。我甚至无法描述它。 嗯。如果非要说的话,我会说它看起来有点像垃圾。如果把一块肉烧成木炭,它看起来可能就是那样。 “你以前见过这样的东西吗?” “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难道,海龙出了问题?” “什、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不过那不是西海的统治者吗?如果那片海里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而又得不到解决,那它的统治者不就是起源吗?” 听到大法师冷冰冰的话语,村长几乎崩溃了。任何人听到自己信仰的对象有问题,都会露出这种表情。 “不过,如果海龙真的出了问题,整个波森地区岂不是会陷入混乱……圣殿不可能不知道。呃,你听说过其他城镇或村庄有问题吗?” 尽管村长看起来已经绝望了,但她还是回答了我们的问题。她静静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了苦恼的神情。 “据我所知,没有。我确实听说他们的捕捞量略有下降……但不是每年都能有好成绩,对吧?” “这是最新消息吗?” “这是十五天前的事了,我们把能卖的东西都收拾起来,然后前往格吕特尔茨城,这样至少能买到一些食物。到那里大约需要六天时间,所以这个消息应该不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到达格吕特尔茨大约需要六天时间,所以如果他们十五天前出发,那么他们实际上应该在七天前到达。 这几天,这座城市似乎没什么变化。不过,也许有人在举行恶魔仪式之类的。 “是的。谢谢你告诉我们。” “你们是我们的恩人,我怎么能不告诉你们这么多呢?” 她轻声地说着,弯下腰,脸几乎碰到了膝盖。 “总之……再这样下去,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死亡了……” “……” 我们谁也无法对她说任何安慰的话。 “…别想得太悲观了。如果城市没有受到影响,那问题可能就不在于海龙。” “……不管是什么原因,都已经不重要了。不管是饿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最终都会死亡,对吧?希望这件事能够得到解决。” 我非常不喜欢这种沉重的氛围。 我靠在墙上,闭上了眼睛。逃避的欲望和面对陷入绝望的人而产生的浅薄的同情让我的内心痒痒的。 不管怎样,这个世界太残酷了。 “看来有必要先彻底调查清楚原因。或许与海龙无关,而是与这些沿海水域有关。审判官小姐,您不也这么认为吗?” “是的,大法师大人,您说的对。” 审判官依然看着漆黑的沉渣,然后又说了几句话。 “作为神的仆人,我不能因为察觉到一丝负能量而退缩。” 「? 腐败从海里涌出 ?调查海上发生的事情” 除了让我去格吕特尔茨的任务外,还出现了一个新的任务。这是一个支线任务。 “不可能啊……你知道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吗……?” “我们无法给你明确的答案。” “只要你愿意帮助我们就够了……真心感谢你……” 不过,心里却有些奇怪,这帮家伙怎么会主动接下这个支线任务呢? 我是说,我本来是要接受的,但这不是有点荒唐吗?我当时有点紧握双手。就在那时,大法师也问了他的最后一个问题。 “我们可能要在这里呆几天进行调查。你同意吗?” “当然了,我们怎么可能亏待自己的恩人……只要你能解决这件事,我都会配合你的一切要求。” 我突然想到了那些穿着黑衣服、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们的人。 他们似乎对我们的到来不太高兴。 “为了提高效率,我们最好分工合作。” 他有没有注意到我敲着手指、咂着舌头?大法师很快就决定了要给我们安排的角色。 审判官和大法师擅长探测各种能量,他们会前往大海,寻找这种异常现象的来源。 死亡使者对人的观察力非常敏锐,他会向居民询问有关情况的更多详细信息,并检查附近是否有任何奇怪的存在。 虽然没有人明确告诉我该做什么,但我的角色也属于后者。 虽然他们声称自己感觉不到任何恶魔能量,但谁也不知道。如果恶魔契约者就在附近,那么死亡使者的能力就有点太过依赖环境,无法独自可靠地对付他们。 “好了,既然一切都决定了,那我就先告辞了。” 但是,即使我做了类似的事情,我仍然会按照自己的方式去做,所以实际上感觉并不是在听他的话!哈哈! “我要走了。” 我完全无视他们,踢开大门走了出去。我应该先调查村子还是先调查海滩?当然,我选择了后者。 我的性格不太喜欢谈话。 呼! 当我沿着沙滩漫步时,海浪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不过,海滩上冲刷出来的泡沫看起来有些灰暗,海水看上去非常干净清澈,形成了奇怪的对比。 “你看,蛤蜊全都死了。” 死亡使者跟在我后面,捡起一个海螺之类的东西,立刻咂了咂舌头。死蛤蚌和海螺散落在沙滩上。 “先生,您认为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审判官和死亡使者似乎都很执着。我很确定过去几天我没有回应他们的任何要求,但他们似乎从未感到沮丧,而是继续和我交谈。 啊,当然,我喜欢这种人。一直等待着永远也不会到来的答案,说明他们的心理素质很强。 “不管是什么,只要我们摆脱它,这种情况就应该得到解决。” 但我却只给了他一个模糊的答案。我怎么会知道呢? “难道这个问题不能不用武力解决吗?不过,世界上大多数事情都可以用武力解决。” 嘎吱嘎吱。 就在死亡使者喋喋不休的时候,我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我轻轻低下头,把脚移开,发现了一只略显奇怪的蛤蜊。 我踩上去之后它就破了,里面稍微露出来了一点。 “那是什么?” 等一下,里面除了蛤蜊肉还有其他东西。 我一边想着,一边用鞋尖把龟壳推开。死亡使者来到我身边,探出头来,立刻竖起耳朵尖叫起来。 “一颗珍珠!!” 有那种事?出现在这种地方?就那样?? “这是一颗真正的珍珠!” 我眨了眨眼,然后意识到:宝石之类的东西在游戏中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么有价值。 不,它们还是很珍贵的,但该怎么说呢?它们大多是用来制作道具或强化武器的材料,所以偶尔能找到。根据游戏的不同,很多时候只需在路边翻过一块石头就能找到。 “它还这么大,这么闪亮……” 在我思考的时候,死亡使者大惊失色地捡起了珍珠。不愧是盗贼,他对宝石之类的东西很在行。他没有忘记用布捡起来。 “最差的情况下,我们可以卖到 150 万加尔。” 死亡使者小心翼翼地用布包好珍珠,递给我。我以为他会把它据为己有,但他似乎没有勇气当着我的面把东西偷偷塞进口袋里。 “先生,您可以用这个发财。” 我其实并不渴望财富。我只是不喜欢没有得到适当补偿就搬家,所以即使死亡使者拿走了,我也不会说什么……但是,如果他把它送给我,我不会拒绝。 我从他手里拿走了那块布。 “不过除此之外,这对于这个村子的居民来说,难道不是一种遗憾吗?如果他们找到了这颗珍珠,他们就不用为那十五天的粮食发愁了。他们甚至都认不出就在他们眼皮底下的宝藏了。” ……不过,150万加尔有那么多钱吗?村子里好像只有五十个人,可能不够大家用。 我看着从布料中露出的珍珠,把它放进了我的库存中。由于时间在里面基本上停止了,所以宝石不会像这样损坏。 我的库存空间会变得更小,但无论如何。 毕竟,这是意外的、不劳而获的收入。 ...可能是游戏把它扔给我,因为即使我设法完成这个任务,我显然也不会从中得到任何东西。 这颗珍珠是我们发现的唯一不寻常的东西。 我们也在周围的森林和海滩搜寻,直到日落,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最多也只碰到了两只鹿。 “啊,你来了。” “你终于来了……哦?那是鹿吗?” 啊,总不能空手而归吧,就把发现的两只鹿都抓走了。 “如果你明白的话,就来帮我吧……” 顺便说一句,是死亡使者背着那只鹿。并不是我不想帮助他,而是他把两只鹿都带走了,显然他以为我无意带走它们。 是死亡使者自己误会了,但我没费心去纠正他。哇哈哈。 “请把它们放在那边。” “天哪,两只鹿……” 村长和她的儿子急忙把鹿牵了起来,死亡使者立刻趴在地上,虽然个头不大,但重量却很重,显然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我敢打赌,明天我肯定会肌肉酸痛。我肯定会……” 死亡使者瘫了一样四仰八叉地躺在椅子上。 因为他用斗篷像袋子一样拖着鹿走,所以他的脸在房间的灯光下清晰可见。他的脸一直被兜帽遮住,比我想象的要年轻。真的很年轻。 “你在看什么?这是你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脸吗?” “不……我只是惊讶于你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要年轻。” “哼,只扛着两只鹿就累成这样了,真是弱爆了。” “嘿,所以你认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超人吗?” 由于他的面部毛发,我以为他应该二十多岁了,但看着他那柔软、无瑕的脸,如果他和审判官同龄,我也不会感到惊讶。 当然,死亡使者只是长着一张娃娃脸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看他和审判官的战斗,两人的心理年龄是一样的。 “你的结果。” 然而,我的角色不会在意死亡使者有多大年纪!我试图让稍稍偏离轨道的谈话回到正轨。 大法师和审判官这时才反应过来。 “海面波涛汹涌,我们无法进行适当调查。你们呢?” “你发现什么了吗?” 如果我们发现了什么,我们早就提起了。 我只是皱了皱眉。我阻止自己说他无能,因为我们也没有立即发现任何东西。 “看来你得到了类似的结果。” 大法师理解了我们的沉默。他一针见血。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浪费时间吗?” “这就是我们再次出海的原因。我们被告知黎明时海浪会平静得多。那时我们就会出发。” “嘿。” “不过,如果到时候还是没有找到的话,我们就去城里吧。” 那一刻,她转向了我。 “你还是保存体力吧。” 她的目光落在了大楼外正在宰杀鹿的人们身上。 “审判官说她在海浪中看到了一条海龙。” “什么?” 对于这些人来说,海龙是信仰的对象,所以她确保没有人听到他的话。 “可能是因为海浪的关系,我看错了……在我看来,它确实是一条龙。虽然天色已经很暗,但我还是能清楚地看到一条细长的身体上有鳍……那肯定是一条龙。” 这时,审判官与大法师对视,平静地向我们解释道。 “不过……它好像在和什么东西战斗,又或者在发脾气,看起来一点也不正常。” 听到她的话,死亡使者一下子跳了起来。他似乎太震惊了,甚至忘记了身上的疲劳。 “海龙靠近海岸这种事,很少见。而且,如果真的像审判官看到的那样,发生了意外……” “…决不。” “我们可能必须处理伤害海龙的任何事物,或者在最坏的情况下,我们可能必须对付海龙本身。” 死亡使者抱住了头。 “我们不可能这么做!” 他的话是从一个正常人的角度来说的。 “那么,我们要猎杀一条龙吗?” 但是,震惊、惊讶这种感觉并不适合我。 “骑士先生,您为什么这么冷静?” 我禁不住注意到了死亡使者的惊讶。 我和他不同,心里甚至抱有一些期待。 如果是龙的话,肯定能得到一些昂贵的材料、装备之类的东西! 第40章 下次会更好(5) 我们已经对这个区域进行了充分的搜索,老实说,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在海上而不是在陆地上。 另外,我们还必须去审判官见到海龙的地方。 虽然还不清楚海面是否平静到可以进行战斗,但是因为我们不知道到达那里之后会发生什么,所以带上更多有战斗能力的人员是合理的。 好吧,说自己不擅长正面战斗并且讨厌水的死亡使者最终还是留在了村子里。 “还没准备好吗……?” 可是,我似乎醒得太早了。 当我离开村民们提供的房子(原房主慷慨地把整栋房子留给了我,让我可以舒服地睡觉)并前往海滩时,我遇到了一些居民。他们正在为我们准备船。 “嗯,距离你出发还有一些时间。” 一位居民作为他们的代表走上前来和我交谈,他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看到其他三人看起来稍微放松了一些,但仍然表现出对我的恐惧,我感到有点苦乐参半。不过,我很高兴我的角色扮演效果很好。 “就算我们赶紧行动,海浪也会造成麻烦……” 我并没有想催促他们什么的。看来我必须在这里表现得圆滑一些。 “你不必关心这个。” 如果我留在这里,大家都会不舒服。既然我本来就是出去散步,那还不如在海边逛逛。 我从他们准备船只的地方走开,踩着沙滩。我暗自希望找到另一颗珍珠。那种肮脏的欲望在我心中涌动。 嗖。 虽然我能听到海浪声,但由于天色昏暗,我什么也看不见。即使转向大海,我也无法分辨哪里是海洋,哪里是天空,因为连月亮都被厚厚的云层遮住了。 我犹豫着要不要点亮灯笼,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我很享受这种安静。 我的眼睛在夜间运转良好,所以我至少可以看到眼前的区域。 “呃呃,呜呜呜……” 然而,当我继续在海滩上行走时,我听到有人在哭。 由于【侦测】没有反应,所以看起来不像是恶魔或是怪物。我迅速将视线移向声音来源处,视线已经适应了黑暗。 很快,在海边岩石之间,微弱的阳光照射到的地方,我看到了一个脑袋。它看起来相当小,更像是一个小孩而不是成年人。哭声听起来异常年轻,也增加了我的猜测的可信度。 “妈妈…” 但其中蕴含的悲伤却完全不像是一个孩子的悲伤。 我屏住呼吸,试图偷偷溜走,不让孩子发现我的存在。 嘎吱嘎吱。 事实上,我踩到了一只蛤蚌,却误以为它是石头。 「……?!」 我原本希望这声音被海浪的冲击声或孩子的哭声淹没,但他却清楚地听到了。 那孩子显然屏住了呼吸,努力抑制住眼泪,而我却明目张胆地走过去,公然表示我什么也没看到。 我想让他知道我在这里,但还没有找到他。 很好。我应该从孩子所在的地方过去,然后去更远的地方。如果他实在不想被人发现哭泣,那么趁着这段时间赶回村子就行了。 然而,我似乎运气不好。当我到达孩子所在的地方时——我们之间还有一段距离——遮挡月亮的云层突然散开了。 海面上出现了一条银色的轨迹,我的头、脸颊、手臂和腿上出现了淡淡的亮光。 扑。 我的头发和衣摆在海风中比平时飞扬得更厉害。 “……” 那孩子直视着我。他的目光如此集中,我的脸颊开始发痒,但我从未转过头去看他。 现在如果我说什么都会更加尴尬。 “我听说。” 但我怎么也想不到,孩子竟然先开口说话了。 “叔叔们、阿姨们说是你救了他们。” 我不能再假装什么都没看见了。我转过头看向孩子。 月光明亮,不仅照亮了我,也照亮了那个孩子。他那令人联想到丧服的黑色衣服特别引人注目。 “但是你为什么不能救我妈妈呢?” 我还看到泪水顺着孩子干燥的脸颊流下来。 “为什么我的妈妈也要死在这里?” 我紧闭着嘴,望着海边弯曲的岩石。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妈妈……” 这不是我的错,但作为一个成年人和一个人,我所感受到的内疚深深地刺痛了我的良心。 为什么?内疚感还不足以让我陷入绝望,但难道没有人会对此视而不见吗? 想象一下,你在小吃摊买了最后一串鸡肉串,吃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小学生进来了,结果看到货架空了,徒劳地走来走去寻找鸡肉串。就是那种感觉。 “为什么…” 不过,如果只是那样的事情,我可以给孩子买点别的东西来减轻我的内疚感,但这种情况没有解决办法。 我几乎条件反射地向孩子伸手,但还是忍住了。 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都无法影响到这个孩子,让他感觉好一些。他没有责怪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错了。 他可能知道这不是我的错。他只是因为不知道该怪谁才对我大发雷霆。 但情况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绝望的时候,即使是成年人,也会忍不住做出这种事情。很多时候,我们会把愤怒发泄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更何况,他还只是个孩子。 如果连一点理解都做不到,就不能自称为成年人。虽然我根本不能说自己成熟,但至少这一点我可以接受。 我为这个角色设定的性格也让他对弱者,比如孩子或老人,有着一种怜悯之心。 因此,我一动不动地看着月亮落入海中。我等到太阳升起,温暖了我们。 “你在这里,恶魔骑士。” “你去哪儿了?你来晚了一点。” 天刚亮我就来到这里,但还是迟了一点。我决定对那些一直疑惑不解的人进行猛烈抨击。 “我不知道你那双可怜的耳朵什么时候才能发挥作用。” 对此,大法师只是耸了耸肩。 “你不是那种无缘无故迟到的人,对吧?” 尽管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他怎么能如此肯定呢? 当然,如果我遇到和我性格相似的人,我也会认为他们绝不会仅仅因为骄傲而迟到……然而,人们也可能认为我是一个极其傲慢的人,从不注意时间。 那么他怎么能如此确定?! “如果你不想谈论它,那就别说。这不是我们真正需要知道的事情。” 当我继续保持沉默时,大法师只是用下巴做了个手势。 “我们快点吧。我们准备起航了。” 我看到一艘专门为我们准备的船。 “你可以从那里上船。” 哇哦。我以前玩过一些船舶模拟器,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船。它就像人们想象中的渔船一样大。 我觉得它更有趣,因为它是用木头而不是铁做的。在角色扮演游戏中,你经常会看到木制船,但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船。 “恶魔骑士,你曾经坐过船吗?” 最先登船并坐在正中央的审判官向我询问。她的穿着比平时朴素,只穿着一件蓝色长袍包裹的锁子甲。她也只带了狼牙棒,没有带盾牌。 虽然锁子甲的重量也不容小觑,但如果她还穿着板甲的话,万一掉进海里,想要回到船上就相当困难了。所以她才会穿成这样。 “听说第一次坐的人会晕船。” 是因为死亡使者被留在了村子里吗?她现在甚至说得足够多来代替他的角色了。虽然我的角色根本不会回应这样的评论,但我仍然很高兴她这样做了。 这样在船上就有事可做,能聊聊天就好了。 “好吧,我相信你不会遇到任何问题,恶魔骑士!” 我没怎么注意审判官的话,脑子里想着一些无聊的事情。我从来没有晕过船,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游戏中,这让我感到相当自信。 十分钟后,当我想到这件事时,我就会深感后悔。 “你,你还好吗?” 当然,我知道船会颠簸得更厉害。这几乎就像游乐园里的游乐设施一样。我觉得我的胃还不错,所以这种程度的晕船简直太疯狂了。 不,什么游戏居然会加入晕船这种东西……疲劳、困倦,现在甚至还有晕动症。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 我感到恶心,紧紧咬住嘴唇。我勉强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但我的脸色确实显示出了我的感受。 最后,我实在忍受不了晕船,就探过栏杆,吐出肚子里的东西。 “需要药吗?” 就在海浪猛烈地冲击着船只时,站在我旁边的审判官却重重地跺了跺脚,船长示意,一名水手急忙从桅杆上下来,递给我一些药。按照我的角色设定,我宁愿死也不愿接受他的提议,但说实话,我真的很想要它。 我不知道我——或者说我的角色——会如此容易晕船。我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我知道这可能会伤害你的自尊,但为了安全起见,请你接受它。你知道你的角色是什么,对吧?” 我决定欣然接受大法师对我的行为的分析。 我怒视着他,眼神里是否还有力量都令人怀疑,但还是用力地伸出了手。 一名村民急匆匆地进出甲板室,手里拿着一株不知名的草药。 “如果你咀嚼这个你会感觉好一些。” 我没费心去想咀嚼这些东西是否会让我感觉更好;我更渴望缓解这种可恶的恶心。 我把枯萎的草放进嘴里,用牙齿彻底把它碾碎。 也许是因为安慰剂效应,我感觉比之前稍微好了一点,不过还是想吐。 “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晕船。” 我不顾大法师怜悯的目光,只是将手臂探过栏杆,低下了头。 抛开我的人物设定不谈,我更喜欢战斗时流血和承受伤害惩罚,而不是忍受晕船。我相信这就是地狱的感觉。 “如果我的神力对你有效,我本可以帮助你……对不起。” 我不太在意审判官为一些不是她的错的事情向我道歉,但如果这意味着摆脱晕船,我宁愿损失一些生命值。 我恳求你们,任何人,请给我寄一些现代晕车药。 “你还能战斗吗?” 我真的很想问他我看起来是否能做到,但我已经无法再进一步地改变角色了。我耗尽了我身上仅存的所有精神和力量。 “别太过分。” 我无视审判官的话,把头靠在栏杆上。海浪拍打的声音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令人烦躁不安的声音,而不是白噪音。 我的耐心再一次受到了考验。 “这就是我们昨天来的地方。” 不过,随着时间流逝,我们总算能覆盖到那两人已经探索过的区域了。两人转头看向船长。 “昨天我们花了很长时间。今天我们快了很多。” “这是因为清晨海面风暴较小。” 正如我刚才所说,海浪并不是很小,但我只能相信船长的话。毕竟,我亲眼目睹了船的高度因为海浪的冲击而多次改变。 我扶着栏杆的胳膊早已湿透,靠在栏杆上的头也被落下的水滴湿透了。 “我今天看不到龙。” “可能是因为太阳升起来了。” 天空虽然阴云密布,但太阳已经升起了。看来今天和昨天来的时候不一样。另一个不同就是时间了……时间…… 嗯,什么都想不起来。头晕目眩,无法正常思考。不知为何,感觉比疲劳值达到100时还要困难。 “船长,海浪越来越大了。我们再走一小段路就回去可以吗?” “没关系。现在空中还有太阳,我们需要继续行驶。” 船长给船员们下了指示,说虽然日落时分可能会很危险,但是只要天空中还有太阳,他们就能战胜任何风暴。 水手们齐心协力,操纵着船帆,设法让船随波逐流。 “那么,队长,我们过去吧。审判官,你在那里看到了龙吗?” “是的。它就在那边。那块露出水面的岩石和我昨天看到的一样。” “请问……您指的是那个吗?” 看到大法师指着岩石,审判官点头确认,船长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那就是龙门。” “龙门?” “这是巨龙咆哮的大门。这里是礁石区的起点。因此,那里的洋流相当奇怪。” 湍急的水流是一回事,但靠近波浪冲击岩石的地方,会听到龙吼般的声音,因此得名“龙门”。船长在解释中又加上了这一点。 “危险吗?” “是的。没有一个心智健全的水手会想到进入那个区域。那里太危险了。” “既然如此,就请您尽力尝试吧。” “知道了。” 船长脸色微微阴沉,不过却没有拒绝,不知道是出于身为船长的自尊,还是因为是恩人要求他这么做。 好像我的运气还不够糟糕似的。 “这是我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了。如果我们再往前走,船就会翻了。” “干得好。非常感谢。” “我也没看出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离激流越来越近了?感觉船摇晃得更厉害了。我抓住栏杆,勉强忍住恶心。 通常情况下,我会觉得这个地方非常可疑,并且怀疑那里是否隐藏着什么东西,但我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进行猜测。 “……?” 就在这时,我的眼角突然出现了一个东西。在一个地方……我看到了陆地。只有在海浪较浅的时候才能看到的一块陆地。上面似乎刻着鱼鳞图案。 “呃呃。” 我试图张开嘴,但却抬起手捂住了嘴角。审判官朝我这边望来,急切地检查着我的肤色。 “你还好吗?” “…在那边。” 我很高兴她走近了。我指着那个地方,用嘶哑的声音说着。 “在那边?” 审判官顺着我所指的方向看去。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不过,她好像没看到那块地。我只是偶然看到了,她没看到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我还是莫名地感到烦躁和恼火。我们没多少时间可以浪费了。 “你看不见吗……?” 我强迫自己抬起头来给出更清晰的指示。 “……?” 可是,之前看得清清楚楚的那片陆地已经不见了,只有咆哮的大海。 “恶魔骑士?” ……我是不是晕船导致出现幻觉了? “是在那边吗……?” “呃,那边!” 我没有说我错了,只是含糊不清地说了出来。然而,即使我没有再指,另一个人也指向了那个方向——尽管有点偏。 听到这里我的目光自然是微微转移了。 我看见海水下面有东西在游动,一共有三个,而且看起来个头不小。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系统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难道他们是恶魔……?” “我能感觉到负能量,但这不是魔能!” 虽然它们可能不是恶魔,但当审判官说她感觉到附近有一些负能量时,我无法袖手旁观,更糟糕的是,散发出这种能量的东西正在向我们靠近。 我不能完全确定他们是否真的对我们怀有敌意,但如果他们在船上打出洞来,无论如何死的都会是我们。 “他们正在向船袭来!” “准备!” “你们都呆在甲板室里!” 当大法师疏散里面的普通民众时,审判官抓起了她的武器。 所以,我不得不站起来,尽管这很困难。我马上就开始感到恶心,但对我来说站起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呼。” 船摇晃得厉害。我把即将吐出的咒骂咽了回去,举起剑,像是想靠在上面一样。 保持平衡非常困难,但我咬紧牙关,稍微抬起头,总算还是成功了。 “主啊,请拯救您可怜的羔羊吧!” 审判官创造了她曾经向我们展示过的球形屏障。 砰,砰! 那些东西勉强能够到达飞船,并撞上了屏障,仿佛对我们的行为感到愤怒。 由于它们都泡在水里,我们看不清楚,不过它们看起来像是某种水蜥蜴,有四条腿和一条长尾巴。 它们在水中游来游去,仿佛瞄准船的方向,偶尔会擦肩而过。 系统没有试图告诉我它们是什么样的怪物。 “击倒我的敌人……” 大法师正在咏唱咒语。无论怎么看,他们都得被消灭,因为他们似乎在试图攻击我们。 审判官虽然实力强大,但是作为近身战斗者,她不可能这样攻击他们。 我?我试图用剑朝他们发射[斩击],但很快就感到头晕目眩。我将剑放在甲板上,单膝跪下片刻。 我感觉想吐。 “伴随着雷声……!” 在我渐渐从眩晕中回过神来的时候,一阵范围颇为广的雷属性魔法从上方落了下来。 由于给人一种蓝色大海的一部分闪闪发光的错觉,船周围的东西开始漂浮。 不过它们倒是有些动静,像是要从里面走出来一样,看样子它们只是被电了一下之后晕了过去,并没有死。 大法师需要时间才能再次发起攻击。 “呃呃……” 那么,现在轮到我了。 我从跪姿起身,咬着嘴唇,慢慢挥起剑。带着满腔怨念的『斩』伴随着金属声飞出。力量比平时强了不少。 呸呸! 部分海水裂开。 第41章 下次会更好(6) “先生,您为何看上去这样?” “他没有受伤,不用担心。” 一部分裂开后,海水变黑了。我真的竭尽全力忍住不吐,但虽然没有吐出来,我还是像湿抹布一样倒下了。 “那么那是……?” “这是我们能得到的唯一线索。” 但我发动的【斩击】还是发挥了作用。结果,审判官的屏障虽然被炸飞了,但袭击我船的敌人也被斩杀了。 此外,我们还瞥见了水下的情况…… “那……是什么?野兽?恶魔?” “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尝试逐步找到答案。” 我还是不太确定。我真的在珊瑚礁周围看到了什么东西吗?还是水的倒影欺骗了我的眼睛? 但有一件事我可以肯定地说:从这一刻起,如果有人要求我登船,我宁愿在陆地上多留来几天。 “那我们还要在这里呆久一点吗?” “至少目前来说是的,可能还需要上岛查看清楚。” 我试着假装没注意到大法师正在检查我的肤色。一旦我意识到这一点,我就必须表现得非常凶狠以符合我的角色,所以我最好继续假装不知道。尤其是现在我已经没有精力了。 我真的很讨厌晕船的感觉。 就算现在回到陆地上晕船的感觉一点都没减轻。 “恶魔骑士,你还好吗?” 我低头看着审判官,紧紧地抿着干裂的嘴唇——我咬得太多了。 可能是因为恶心,我没时间考虑该说什么。一方面,我想安慰她,告诉她我没事。另一方面,我想保持本性,告诉她很烦人,应该滚开。 “我是否安好又有何区别呢?” “…我是说,那也是事实,但是…” “走开。” 我觉得让她滚开有点过分,所以尽量说得委婉一些……不过,考虑了一下,我饰演的角色应该比较粗俗。如果我让她滚开,应该还可以,虽然在我看来这不算什么正经事。 我强忍住晕眩,向森林走去。说实话,我只想躺下,蜷缩在温暖的床上,但我担心,在船上发生的一切之后,如果我这样做,我的形象就会完全破碎,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我又会面临被狼牙棒击打的危险。呜呜呜。 “晚上回来!” 随便吧。那么,今晚就睡在森林里吧。 “我们马上去格吕特尔茨吧。” 我正准备在森林里睡觉…… 我刚刚找到一个好地方,点燃了一些驱虫香——这是我收到的礼物包的一部分——但在我的背部甚至还没碰到我选中的石头时,大法师在死亡使者的陪同下前来拜访,跟我说话了。 “通常我会让你休息一下,但这种情况不正常。” “这可能和在塔塔拉是同一级别的……不,甚至可能更糟糕。” 我还没睡着是幸运的吗?还是我太不幸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法休息? 好吧,我很高兴晕船的感觉已经减轻了。 “是恶魔吗?” “可能是类似的东西。” 拉。 听到大法师的回答后,我拔出了插在地上的双手剑,并将其绑在了背上。 “指引我。” 这样威逼利诱的言论也只是锦上添花,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了,眼睛都有些湿润了。 呼,不该这样哭的……我……在成为恶魔骑士之前,我也是个大人了啊……! 我离开森林时脑子里还萦绕着这些胡言乱语。就在我以为我宁愿熬夜也不愿乘船时,结果我竟然在一天之内就完成了这两件事。 “现在说吧,你说有急事,我就先带你去见恶魔骑士了,干嘛要这么做?” 听起来死亡使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们走出森林时,死亡使者戳了戳大法师。 “我是不是忘了解释?抱歉。” “不用道歉,直接说出来就好。” “嗯嗯。审判官也应该一起去,回去后再好好谈谈吧。” 不幸的是,他又一次推迟解释情况。我怀疑他这样做是为了戏弄我们,但我仍然对此感到不好受。 激怒别人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是说话时直接打断,第二种是…… 好吧,随便吧。 “大法师先生!” 反正我没深入森林,很快就到了海滩。审判官牵着五匹马在村子外面绕圈散步。 “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准备,但是……” “你做得很好。我们马上就走吧。” “是的。” 或许是知道我不需要做任何准备,大法师立刻催促我们迅速离开。 情况看起来确实相当紧急。即使在塔塔拉发生事件时——当然,那时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也没有如此紧急地采取行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龙出事了。” 首先,我们各自骑上马,发出信号,五匹马开始摇着头沿着道路奔跑。 “难道你不是已经猜测到情况是这样了吗?” “猜测和确定还是有区别的。而且,如果海龙本身被污染了,情况会更严重,你不觉得吗?” “什么?!” “你是说……海龙被污染了?” 另外两人听了他的话,似乎大吃一惊。而我,倒是稍稍松了一口气。 我能说什么呢?我还以为格吕特尔茨会不会像之前的那个城市一样遭到袭击呢,所以听到这和龙有关,我松了一口气。 毕竟我已经为此准备了很长时间了。 哦,当然,我没预料到会这样,因为这种情况在原作中发生过。并不是说游戏中没有类似的东西。老实说,这就像那些突袭的背景故事…… 但我更担心晕船……不过,游戏中一旦开始突袭,能阻止它发生吗?我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命运。 “看那个。” 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大法师腾出一只手,拿出了一样东西,是一块骨头质地的物品,边缘有些锋利,像是被劈开过一样。 “这是什么?” 因为是骑马,所以其他两人就把物品拿过来,一个一个地检查。我其实不用看,因为就算我看了,我的结论应该也不会改变。 “这是龙的牙齿。” “龙的……” “而且,它们就是先前被恶魔骑士杀死的东西。” 我差点从马上摔下来。那些牙齿是我杀死的那些水蜥蜴的。 “就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吗?” “没错。他们通常被称为斯巴达人。” 是那些牙齿变成了水蜥蜴,还是水蜥蜴变成了牙齿?这个我多少能理解一点,毕竟类似的设定我遇到过不少。 不过,我关注的是,那些东西很有可能会在我们与海龙的战斗中成群出现。 它们可能会在 boss 战期间或之前密集地出现在我们周围。 杀死它们并得到龙牙的想法很诱人,但如果它们以那种方式出现,那就太烦人了。 “你是怎么发现的?” “当我将奥术能量注入尸体的瞬间,它们就恢复了原状。这是斯巴达人的特性。我已经联系了魔法塔进行验证,所以我很确定。” 这一刻,大法师的态度彻底转变了,仿佛斯巴达人本身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但是,审判官,虽然他们不是恶魔,但是你不是声称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负能量吗?” “是啊。现在还能感觉到……啊!” “看来你已经意识到了……海龙可能是被负能量吞噬了。” “等一下,那是不是说……这一切都是海龙造成的呢,大法师大人?” “你说得对。而且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整个西海最终可能会被彻底污染。这就是海龙被污染的意义。不过,问题是,为什么会这样……” 要么是恶魔崇拜者做了什么,要么就是偶然发生了某种变异。不过,我认为这并不那么重要。 即使突袭的设定看起来如此深刻,它又能有多深刻呢?一开始并没有多少人关注这些事情。好吧,我在设计新角色时有时会深入研究这些设定。 “如果我们把他们全部杀掉,那么原因和结果都会消失。” “…我通常对你的极端手段颇为警惕,但这次,我觉得你是对的。” 法师摇摇头,面色平静。 “如果能净化海龙,让它恢复理智那就最好了,不过根据它腐化的程度,我们可能不得不杀死它。” 他话音刚落,系统窗口就弹了出来,遮住了我的视线。 「? 腐败从海里涌出 ? 找到接近海龙的方法 ? 寻找并净化腐败的根源” 这样一来,我就能验证了。很好。不管原因是什么,与龙战斗都是正确的选择。 “那我们就加快速度吧。” 可是别说战斗了,就连晕船的厉害,又怎么能忍得住呢?唉,看来未来的自己,还得吃不少苦头啊。 村长说她儿子花了六天时间才到达城里。我们骑着马,半天就够了。 然而,这并未能阻止夜幕降临。 “由于情况非常紧急,我认为我们最好分头行动,然后立即撤离。虽然我事先联系了塔台,但我需要亲自向他们询问更多细节。” 当我听着大法师的话时,一个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回想起来,《英雄传说》里不只有神殿,还有魔法塔,对吧?但我怎么没看到呢? “所以,我打算去魔法塔寻求援军……” “我要去寺庙。你能给我一片牙齿吗?” “当然了。给你,审判官。” 我完全不知道,而且现在也没资格问。 我抛开疑问,放下交叉的双臂。只有我和死亡使者无事可做。 如果我跟随审判官前往圣殿,显然我会再次被误认为是恶魔,而且死亡使者不可能自愿跟随她。 陪同大法师去魔法塔是没有意义的。 说实话,我去那里干什么?他要去那里请求增援,我陪他去有什么用?我就坐在旁边看就行了。我也不是反对旁观什么的,只是…… 啊,对了。我猜大法师也在寻找封印方法。 这也是我不应该跟着他的另一个原因:如果我跟着他,他会误解我的行为吗?呼。我差点惹上大麻烦。 “你…” 虽然我没什么特别的事要做,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想听他们的任何指示!我拼命地思考。如果系统只是给我一些指示,那会容易得多,但此刻它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么,我该怎么办?好吧,我能做什么……?! “如果你想让我去检查冒险者公会的话,你就别开口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 我们之中只有我一个纯粹的冒险者,除了冒险者公会我还能去哪里呢? “是的。那么请你去看看那个地方。” 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该去那里做什么。难道我只是要了解一下动向吗?不可能。难道我要把这件事报告给那里的职员吗?这样他们就能立刻召集一些冒险者,对吧? “那我就跟着先生了,反正这件事也不是那些后巷小巷子的人能帮忙的。” “迷路。” “您有信心自己解释一切吗,骑士先生?” 事实确实很伤人。如果他能为我解释一切,我一定会感激不尽。 “那我们就分头去做各自的事吧。啊,办完事就去冒险者公会集合。” “是的!待会儿见!” 大法师说话的时候,我怒视着死亡使者,月光照在我的背上。当然,死亡使者只是吹了声口哨,漫不经心地把目光移开。 不管怎样,我都赢不过小偷的无耻。 “……” 扑。 即便如此,我还是无法放弃装酷。 其他人还没有迈出一步,我就第一个离开了。 “等一下,我们一起去吧。” 然而走了几步之后我就发现了一件事:我第一次来这座城市,所以并不知道冒险者公会在哪里。 “但是,先生,您来过这座城市吗?” ……我应该把死亡使者留给大法师的!我抑制住不停颤抖的眼睛,迅速思考着现在该怎么办。 首先,我可以问他为什么跟着我,如果他没听到我再次叫他滚开的话。我还没有错过时机。但是,他是那种只要我叫他走就会走的人吗? 其次,我承认我不知道我们要去哪里。这不符合我的性格,所以我根本没考虑过。 第三,可以说是我陷入了沉思,走错了路。难道我只能走这条路了……?不过,我还是先从第一个选项开始,然后再尝试第三个选项比较好。 “嘿,是你吗?” 可我还没来得及转身开口,就有人开始大吵大闹。由于当时已是夜晚,周围走动的人又不多,我根本没法忽视那个人,以为我们不是他们的目标。 “你不是恶魔骑士吗?!我从来没想过会在这里见到你!” “你认识的人吗?” 不,我不认识那家伙。 我皱起眉头,看着朝我们走来的人。我可能以前在哪儿见过他,但也可能没有。不过,我感觉我更不认识这个人。他是谁? “你是谁?” 我的角色在这种情况下怎么会表现得彬彬有礼呢?总之,我以一种不太友好的态度询问他。 对方不但不惊讶,反而笑了起来,夹在两鬓长发间的嘴巴张开,露出几颗泛黄的牙齿和覆着一层白苔的舌头。 有时候……不,很多时候,我对这个游戏的细节感到很反感。现在就是其中一次。难道那个老头子不知道怎么刷牙吗?我甚至买了昂贵的盐和一些柳叶来每天照顾自己的牙齿。 死亡使者实际上什么也没做,但因为我是处理这件事的人,所以他跟在我后面。 “你不记得了?好吧,你这样很能理解,但我还是有点失望。” 看来我们确实认识。虽然我在这里没有任何熟人。 我眯起了眼睛。 “什么?当我们试图阻止你进入塔塔拉的下水道系统时,你给我们一些药?我在那里看到你了。当我向大法师解释事情时你不也在场吗?” 嗯,啊,啊。啊啊! 我终于想起来。虽然不是完全想起来,但我对他是谁有些印象。 所以,他在被彻底腐化之前,就从我这里得到了解药? “你真的认识他吗?” 死亡使者以一种相当微妙的方式问我。因为他是盗贼职业,所以他对这种事情应该相当敏感。毕竟,盗贼比世界上任何人都更了解伪装和伪装之类的东西。 “那么,你过来是为了?” 我没有说记得他,而是继续粗鲁地说话。死亡使者应该大致明白了。 “只是因为看到你很高兴才叫你。你不是我生命的救星吗?哦对了,你收到礼物了吗?我们当中一些受你帮助的人决定为你收集一些东西。我只是想贡献了自己的力量,所以我打听你的下一个目的地。” 倒是这家伙,话是不是有点太多了呢? “哦,是吗?听到这个消息真好。你是……?” “我和骑士先生在这里旅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我明白了。所以,我猜你不会再和大法师和审判官在一起了。” 死亡使者应该看到我抽搐的嘴唇和眼角——当然,这都是演戏——因为他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当然,没必要告诉这个家伙所有的细节,所以死亡使者没有费心解释我们队伍目前的情况。 “啊,抱歉,耽误你了。你现在才到,应该很着急找旅馆吧?还是说你是在找酒吧?” 稍等一下。那家伙难道不知道冒险者公会的位置吗?我该怎么问他才不违背角色?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可以推荐一些地方。” “啊,没关系。我们要去冒险者公会。” 死亡使者!你现在就不能问他怎么去吗?! “这么晚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差不多就是这样。” “我懂了…” 所以,最后也没办法问他路了,只好转过身,忍住眼泪。 “啊,等一下。公会最近搬迁了建筑物,所以如果你去旧址的话,会找不到它。我可以带你去那里吗?”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呢? 就在我因为不知道公会的位置而苦苦思索要怎么迷路的时候,这个曾经我帮助过的家伙出现了,他随口给我们指路,我甚至不需要担心自己的角色设定。 “…带路。” 蝴蝶效应最好了! 第42章 下次会更好(7) 那个自愿给我们当导游的人是个话痨。 他告诉我们,格吕特尔茨是他的故乡,他以前也做过海贼,后来辞去了工作,成为了一名冒险者。不过,在塔塔拉发生的事情之后,他也放弃了冒险者的身份,回到了故乡。他现在在帮弟弟经营一家酒馆。他滔滔不绝地说着。 “要有耐心。” 问题出在死亡使者身上。如果只是我一个人,我可以把它当成一件让时间过得更快的好事,但死亡使者误会了,这意味着我不能忽视这一点。 换句话说,我必须表现得生气才能满足死亡使者的期望。 “…管好你自己的事。” 不,我的意思是,我的角色确实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闲聊,但他却走得这么远。 他以为我会拔出剑吗?但我并没有把我的角色设定得那么远。 死亡使者到底是怎么看待我的,让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我们到了。” 《格吕特尔茨:冒险者公会》 不管怎样,我们安全抵达了冒险者公会。我打开了门,这扇门比我去过的其他城市都要大得多。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我还是能看见里面有几盏灯。 “是的,这里是格吕特尔茨冒险者公会。” 店员以一种有些傲慢的态度迎接我们,他的脚搁在另一把椅子上,似乎在检查自己的指甲,半拍之后才抬起头。 “什么?我听说你退休了?” “那些家伙有点事想了解下,不是我。” 他的皮肤晒得黝黑,像是住在海边的人,棕色的眼睛看着我。他那双不知道是懒惰还是疲惫的眼睛,配上一头金发,给人一种不良少年的印象。 “哇,好新的面孔。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来这里?” 不过他似乎还没有完全放弃工作,一看见我们就放下双腿,挺直上身。 “一个请求,关于海龙的事情。” 店员还没来得及询问,我就将冒险者卡朝窗口扔了过去。也许是因为无论如何都要确认我的身份,店员轻轻地抓住了我的卡。 “我已经确认过了,不过……海龙?” “如果你这样说,没有人会明白你的意思。” 幸运的是,有人可以补充我省略的台词,以更好地演绎我的角色。死亡使者走上前来,解释了情况。 “什,什么?” “我不敢相信这么大的事发生了!” 决定不离开的前冒险家显得很愤慨,店员则显得有些难过。他似乎并没有太惊讶,但他也不完全相信我们的话。 “最近天气确实有点变幻莫测,我们的捕鱼量也减少了不少,不过……我们也没发现什么异常。我们这个城市里有魔法塔,也有圣殿,如果有魔族信徒的话,早就注意到了。” “这还有待观察。不管原因是什么,很明显海龙已经被负能量吞噬了。” “不过,我还是不能这么轻易地相信你……” “不。这一定是真的。” “嘿,你。” “一个获得过塔塔拉荣誉勋章的人怎么会说谎呢?” “等等,什么?荣誉勋章?” 店员突然瞪大双眼看着我,然后颤抖着声音提出了一些要求。 “呃,你能给我看一下吗……” “这和那有什么关系?” “即使是公会,也不能无视获得勋章的冒险者的请求。就算你有证据,核实所有事实也需要一些时间……如果冒险者拥有这样的勋章,那么将大大缩短所需的时间。” 归根结底,只有当你有钱、有名气或者其他同等的东西时,世界才会尊重你。我翻遍了我的清单,再次意识到了世界的真相。 我把奖牌扔向店员。奖牌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落在店员的手掌上。店员在接奖牌时大惊失色,奖牌弹了好几下。 “…先生,这不是太浪费了吗?” “这只是一个毫无意义的小饰品。” 我有什么理由去珍惜呢?恶魔骑士是一个不求名利,一心只想复仇的人。我装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就在这时,检查过奖牌真伪的工作人员开口了。他的舌头舔着干燥的下唇。 “海龙真的出了问题吗?” “我不知道。” “你刚才不是说有问题吗?” “我不会确认我没有亲眼见过的事情。我只是指出了这种可能性。” 听完我的话,店员再次舔了舔嘴唇。然后,他一边把奖牌还给我,一边再次开口。 “我会立即向上级汇报此事。请稍等片刻。还有,告诉冒险者们,可能很快就会有紧急任务。” “明白。” 我感觉我现在已经在冒险者公会中取得了尽可能多的成就。 “很抱歉我迟到了。” 大法师是最后一个加入我们的。不管原因是什么,既然与腐败和负能量有关,圣殿立刻站出来表示这是他们必须处理的事情。然而,魔法塔却不同。 据大法师说,魔法塔与圣殿不同,魔法塔的运转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虽然在涉及道德问题时,他们也做出了一些举动,主要是针对恶魔,但这种关键问题需要严格审查,通常涉及巨大的损失,因为他们需要反复审查证据,所以他迟到了。 “你不是魔法塔里位高权重的人物吗,还是个大法师?他们怎么就这么样呢?” 死亡使者盘腿坐在一堆箱子上问道。大法师耸了耸肩。 “并不是所有的大法师都拥有这种力量。” 他实际上是在承认自己没有真正的影响力。他看起来并不感到羞愧,恰恰相反;他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平淡,好像他已经承认了这个事实。 “我懂了。” “是的。据我所知,我们将获得比预期更多的支持。多亏了你们的行动,我们可以节省一些时间。” “你说节省时间,是指……?” “确实如此。多亏了审判官,消息应该能早点传到圣殿那里,而且如果冒险者公会现在也出面的话……就算我们不可能,我相信他们后天也会组织调查队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里有些惆怅。 好吧,那意味着我明天或后天又得乘船了。我当然明白这一点。事实上,我必须再次经历地狱般的生活。 “那么,我们也将在两天内被部署吗?” “不是这样的。调查组确认事实后,才会派出主力部队。我们大概也会是其中一员吧。” 也就是说,调查队是先锋,我们是主力,也就是说,海龙突袭的具体日期还不能确定。 虽然我松了一口气,因为再次踏上船的日子比想象中的要遥远,但我还是有点担心在这期间我该做些什么,所以我的心里变得有些不安。 “而且,有很大的几率和海龙战斗,所以,不但要确定它的位置,还要制定战斗策略,找到能抵挡它攻击的船只……” “这需要一段时间。那么,我们在此期间该做什么呢?” “没有固定的计划。但我们可以像平常一样找点事情做。” 意思是在那之前我们应该做一些杂事来消磨时间。这是大多数游戏中常见的情况。 当然,在这些游戏中,如果玩家在游戏结束后立即与相关 npc 对话,他们会说“哦!准备好了吗?那就出发吧!”之类的话。大多数人会直接跳过这些前期准备,但无论如何。 不管怎样,我该怎么打发时间呢?是不是只要在这里问清楚有什么事情可以做就行了?光是花钱却没有任何正当收入,这很成问题。 “那么……” 叹。 审判官的话音未落,我就从原地挪开了。我挺直背脊,双手剑紧贴在我的身上。 “你要去哪儿?” 我讨厌浪费时间。完成请求需要一些时间,所以我必须尽快接受所有请求。 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做,我就不是恶魔骑士了!毕竟,这里有三个人,只要我稍微有点不对劲,他们就会打我的脑袋。即使我想休息,我也休息不了,必须动起来。 不过,在这里我能接的任务数量有限制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就麻烦了……好吧,没关系。反正我似乎没有那么多任务要做。 至于需要多长时间,看起来准备突袭需要相当长的时间,所以如果我在一周内完成它们,我应该是安全的,对吗? “呃……冒险者大人?” “请求。” 天色渐亮,行会里忙碌起来,但职员也多了起来。我骄傲地向其中一人询问推荐事宜。 顺便说一下,带我们来的冒险者,以及昨天和我们打交道的那个看起来轻浮的店员都不在。大家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您其实并不是龙的后裔,也不是铁傀儡的后裔,对吧,先生?” 死亡使者到底在说什么?审判官一如既往地开朗,所以就是这样。 我看了一眼审判官,转身向店员询问我的要求。我甚至不需要与恶魔有关的要求。我想要的只是一些可以打发时间的东西,而且在我的角色设定范围内。 “现在这里唯一值得做的事情是......” 但和上次一样,我仍然有各种情况,所以没有那么多选择。 “我想是这个。你想看看吗?” 准确的说,只有一个。 “之前在南海岸肆虐的海盗们正在慢慢靠近我们。我们计划发动大规模讨伐,所以这个委托与此事有关。招募将在两小时内结束。剩下的只是赏金任务,只要斩首被请求的海盗即可。” 其余一切都与同一件事有关。 “你想做什么?” 也就是说,不管我做什么,最终我还是要登上船,这个事实并没有改变。这就是命运。 “……” “你没事吧?又要晕船了……” “怎么?先生,您晕船了吗?” 在我沉默的时候,大法师无谓地开口了。我本来也在想这件事,但听到这句话,我便下定了决心。 我的嘴角颤抖着,左眼周围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我会…这么做的。” 呜呜。他早就知道伤害我的自尊会有什么后果,为什么还要问呢?他真的是想在这里欺负我吗?!是这样吗?! “你真的会没事吗?” 啊。 我咬紧牙关,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几乎抑制不住想要抱怨的冲动。 我想说这都是演的,但怎么可能呢?此时此刻我真的要忍住眼泪。如果我现在情绪激动,那我的角色就??真的崩塌了。 “这没什么……你们不需要担心。” 我说话时把句子分成几部分,眼睛也睁得大大的。其实这并不难。我只需要表现出我的愤怒就要从我内心爆发出来。 幸好,在别人眼里我好像没有把事情夸大。 “别太过分。” 我已经过度劳累了一段时间了,现在这么说是不是有点晚了? 我一边瞪着魔法师,一边在委托书上签字。 这时,细心的职员悄悄地宣布契约成立。 “您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您必须前往指定地点与城市部队汇合。截止日期是今天 8 点。” 因为是大规模讨伐,所以正如他所说,需要派遣相当规模的舰队巡视海盗出没的地方。我觉得这个委托还是相当不错的消磨时间的方法。 他们说会给我们每人 10,000 加尔,但我不知道海盗有多少。如果我们至少能通过这个请求赚到一些钱,那不是很好吗? “我们也和你一起去。” 「那,那么,能请您出示一下您的冒险者卡吗……?」 队伍里的其他人也试图效仿我,随意签了合同。我对此很不高兴。 如果一开始没有那些家伙的话…… 啊,等等。我越想越生气。 “啊,老头子还是留下来吧。我们俩至少得有一个人能监视一下情况。” “啊,我明白了。” “我没有冒险者卡。” “那么,买一个怎么样?” 我强忍着心中的愤恨,转过身去。我的大衣下摆随着我的转身而舞动,犹如鸟儿的尾羽。 “啊,请稍等一下!” “呃,难道要通过什么考验才能成为冒险者吗?” “我们不会接受任何人作为冒险者。” “呃呃。” 耐心一点,耐心一点。有句谚语说:“如果你无法避免,那就享受它吧。”毕竟,这也可能是一个机会。 这是一个摆脱晕船的机会。不过,我并不确定晕船是否可以通过经验来消除。” “恶魔骑士!” “我需要增加我的船舶经验……” 我稍微往后仰了仰头,记住了请求上写的地点。 看来大法师这次不会登场了,我是否可以忍受晕船的症状,带领那两个人呢? 我突然感到心里涌起一丝焦虑。 第43章 祈祷,再祈祷(1) –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意味着我们必须杀死那条龙吗?– 在勇者、恶魔骑士和年轻的盗贼离开去讨伐海盗之后,大法师做了他必须做的事情。 他的任务就是督促魔法塔的人们行动起来,哪怕证据确凿,他们也不愿意承受任何损失。 – 有谁的本事足以屠龙吗? – 当他听到通讯器里传来一句又一句的话语时,他暂时闭上了眼睛。 – 在讨论杀死龙所需的力量之前,我们难道不应该先讨论如何接近龙吗?毕竟,海龙生活在海里。– – 别管我。已经给我带来太多麻烦了。– –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这样吗?我们几乎没时间像这样见面,你知道吗?– 他向他的团队解释过,魔法塔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事实上,情况更糟。 – 啊,对了。那勇者呢?你身边有勇者,对吧?她不能这么做吗?– – 格吕特尔茨也离圣殿很近。就交给他们吧。– 这也是为什么他是唯一一位支持勇者的大法师的原因。 “当然,勇者会挺身而出。她的同伴们也不会忽视自己的职责。圣殿也不会对此视而不见。” 大法师有时认为世界与撒旦的对抗已经持续太长时间了。 通常只有在激烈的战争中才会形成的防线,现在却被视为理所当然。尤其是看到那些不再感激那些为抵抗魔族而牺牲生命的英雄们时,他有这种感觉。 – 什么?那不是一切都安排好了? – 而且……他们不但没有利用魔法力量来减少英雄们的死亡,反而面对着那些忙于满足私利。 这就是他现在的想法的由来。 “怎么会这样?勇者需要找到接近巨龙的方法,才能发挥出她的力量。” 不管那件事如何,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屈服于绝望。 “所以,让我们放下分歧,合作起来。” – 啊,等一下。勇者最近加入的同伴中,有一位体内真的有恶魔,而且他还知道如何使用恶魔能量而不是神秘力量,这是真的吗?– – 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 真的可以吗?我们不应该杀了他吗? – –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取他的一个身体部位作为研究样本。– “这不关你的事,所以请闭嘴并合作。拜托。” …照顾同行者的安全也是他的首要任务之一。 “先生,您确定没问题吗?” 闭嘴……我早就知道不会了…… “哦天哪。” 我靠在甲板上,用手捂住眼睛。尽管如此,我的脸色还是显得有些苍白,所以死亡使者和审判官不能放过我。 这对我来说更令人恼火。因为他们,我必须用本来就缺乏的精力来保持对周围环境的警觉。 “如果你感觉不舒服,我需要给你带些药吗?” 这些孩子让我感觉很糟糕。别让我表演……! “什么?” “我叫你别这么吵,滚开……!” 我必须表现得非常凶狠,才能让他们听我的!我放下双手,咆哮着,皱起脸,仿佛在警告他们。这个办法似乎奏效了,那两个人退后了一步,不再像需要拉屎的小狗一样在我身边徘徊。 “我认为他现在比以前好一点了。” “可能是因为我们现在坐的船比昨天坐的船大吧。” “您认为在小船上比在大船上更容易晕船吗?” “…不?” “当然,因为波浪会让船摇晃得更厉害,所以会更容易晕船。看看你。” “…你!” 两人稍稍走开后又开始打架。我的朋友也曾这样对待过他的妹妹。模糊的记忆短暂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但随着我看着它们又消失了。 就是那个男人这样对待他的妹妹。真正的兄弟姐妹不会这样做。是的。绝对如此。 “喂,你能不能闭嘴?” 正当我努力克服晕船,脑子里不断浮现独生子女的幻想时,有人用严厉的声音对他们喊道。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如果不是穿着制服,我肯定会误以为他是海盗。 “啊,抱歉。” “太敏感了。” 我们还没有看到敌人,所以我以为他们可能会有点吵。连我都觉得那家伙异常敏感。那两个吵闹的孩子肯定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们看起来相当沮丧。 “我看到两艘船交战!” 然而,不久之后,我们的一个敌人就露出了丑陋的面目。当我缩小模糊的视野时,我看到地平线上有两艘船。 然而,由于小船试图逃离大船,所以看起来不像是交战,而更像是一场追逐。 “追上他们!” 三艘快船朝那个方向驶来,快速调整着船帆。我的确担心那些家伙会在我们抓住他们之前逃跑,但看来水手们有自己的办法。 “他们是海盗吗?” “那艘大帆船肯定是维普里特海盗的,而另外一艘大帆船……那是一艘民船!” 然而,顺风并没有减轻我的晕船。我努力忍住恶心。 我不知道我的大脑变得一团糟、浑身发抖时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感觉。我已经忍住类似的抱怨和咒骂不下五次了。 “先生,您还能打架吧?” 我对此也不再那么确定了。我想知道我该如何与这样的龙战斗。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思考着这件事。咸咸的空气从鼻孔进入肺部,我感觉好了一些,但船的摇晃和晃动立刻让我感觉更糟了。 我只想变成扎根于海底的海藻。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可是,我并不像昨天那样完全站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船比较大,还是因为这里的风暴比北海岸少,不过只要我的状况再好一点,我感觉自己就能走动了。 于是,我说了一些适合我角色的台词——虽然我不确定我说的话是否正确,但我没有足够的精神能力再去思考这个问题——我从靠在甲板室的地方直起了身子。 砰。 有一次,我的腿几乎要软了。要不是我赶紧再次靠在墙上,我可能就跪倒在地了。 “……” 尽管被兜帽遮住了,我还是可以看出死亡使者正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回转。” “好的。” …我真的很想调整我的角色设定,但我不想这样破坏角色……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准备战斗!” 在我奋力挣扎的同时,交战船只与我方战舰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大帆船似乎放弃了对大帆船的追击,留在后面并向右移动以避开我们。大帆船则向左驶去,远离我们。 “看他们也在逃,看来他们也是海盗。” “看那船的速度和形状,像是风手号的。” “私掠船也是海盗。啧啧。要是我们离他们近点就好了。” “我需要向后面的船只发出追击信号吗?” “派一艘船去追就行,如果那真的是风手号,你们就追不上了。” 我们军舰的指挥官不断地辱骂我们,因为我们原本以为的这艘民用船,原来是一艘臭名昭着的船。 当然,他也没有忽视眼前的海盗船。 “抓住那艘帆船!” 三艘战舰中,只有一艘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其余两艘开始正式攻击这艘大帆船。 “扔出去!” 我们的船在前面,率先抛出了鱼钩,经验丰富的水手将鱼钩系在绳索上,鱼钩在空中飞舞,钩住了海盗船的栏杆。 「海盗│在海上漂流的劫掠者。自由和浪漫都被他们的贪婪所夺走。」 “是军队!” “杀了他们!” “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会赢!” “如果我们被抓住,无论如何都会被绞死!” “回击!” 海盗们并没有袖手旁观。他们用钝刀割断系在栏杆上的绳索,试图阻止我们登上他们的船。 有人告诉我,海盗未经审判就会被立即处决——要么绞死,要么斩首——所以即使是那毫无意义的挣扎,他们也是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战。 但船只之间已经牢牢相连,至少有绳索相连,海盗船已经无法逃脱。 “呼。终于到了战斗的时刻了。” “我一定会惩罚你们的。” 这句话一落下,就轮到我们了。毕竟,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战斗。要战斗,就必须去那里…… 我捂住嘴,把手放在甲板室的墙上。死亡使者咒骂着,试图扶住我,因为我的腿有点不稳了。 “怎么了?你明显不太对劲!” 好吧。以这样的外表和感觉去战斗也许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然而,现在退缩也不是个好主意。我最不满意的就是晕船。 此外,如果主线任务涉及海上旅行,我该怎么做?我不确定努力是否会改变任何事情,但作为我目前唯一的选择,我必须尝试一下。 我推开那只扶着我的手,好不容易才用自己的双腿站稳,然后深吸一口气,清了清肺,伸直了双脚。 咚,一步。咚,两步。接着是第三步。我踩上栏杆的声音响起。 「……!」 “恶魔骑士!” 栏杆无法支撑我的体重,发出“咔”的一声,然后断裂了。我的身体则漂浮在空中,仿佛在飞翔。 跳过半个缝隙后,我落在了绳子上。身体不能太过偏向一边,以免失去平衡。稍稍加快速度后,我竟然能保持重心。 吱吱作响。 由于突然增加的重量,绳子上的钩子扭了一下,但没有松脱。我顺着绳子,很快就到达了海盗船。 “杀了他们——?!” 我怀疑我的动作要是大一点就好了,至少这具现在感觉不属于我的身体能按照我的意愿移动。 抛开这些胡思乱想后,我轻轻地跳了起来。砰!海盗的刀刺进了我站着的栏杆,我跳起来后,一脚踩在了海盗的脸上。 然后,我跳得更高,重重地摔在地上。这次我没有用剑。我只要用能量包围身体就能使用我的技能。 【破坏者】我用腿猛击海盗船的甲板中央,然后使出这个技能。 喀嚓! 木质甲板上出现了巨大而明显的裂缝。这些裂缝从我击中的地方逐渐蔓延开来。 船因此摇晃了好几次。 “呃。” 啊,那震动又让我感到恶心。 我站起来,用手背捂住嘴,双脚尽量张开。甲板上破碎的木板上扬起的锯末在我脚踝附近形成一团云,然后很快就落下。 “那、那是一位骑士吗?!” “嘿!你在干什么?!杀了他!” 因为还没有盟友过来,所以船上还是全是海盗吗? 很好。老实说,我现在不太确定自己能否区分盟友和敌人,所以这个对我来说很管用。 我集中精力处理手头的任务,无视恶心感。现在最重要的是避开靠近我的刀片。 在求生本能的面前,就连头晕都显得迟钝了,我轻松躲过了第一刀。 我转身躲避,衣服下摆擦过海盗,然后前臂击中了目标的后背。 咚! 当那个人倒下时,下一个敌人走近了,他的刀刃从上方将我砍成碎片。 我迅速用右手拔出剑——虽然我握剑是反的——然后斜着剑刃挡下剑刃。铿锵!一声尖锐的金属声响起,一道刺击从侧面袭来。 “哈!” 如果没有办法避开,那就自己创造一个吧。我向前迈步,把敌人推回去。如果我往腿上灌注一些能量,让它们稍微强壮一些,推开这样的家伙就不成问题了。 我还向上挥动刀刃,将敌人的武器打飞,然后用左拳击中他敞开的身体。 砰! 他的太阳穴被击中后,像翻盖手机一样折叠起来并飞走了。 铛! 他们纷纷重新拔出剑来。我赶紧放下手臂,以防再次受到攻击。 船突然摇晃起来,我失去了平衡,不过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我又迈出一步,准备冲上前去,一拳打在海盗的头上。 这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呃呃。” 我马上又感到晕船了。如果我没有晕船的话会好些。呜呜。 我赶紧捂住嘴,努力保持姿势。剩下的海盗自然会利用这短暂的空隙。 所以我打算再跳起来落地,发动【地面撞击】…… 砰。 “看来您每次都会把自己的后背敞开,是吧,先生?” 不过,我觉得没必要这么做。死亡使者在某个时候过来了,他用他的廓尔喀弯刀砍下了海盗的头。 清! “或者说没有必要?” 我并不是有意这么说,但这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 我没有回答,而是向正在靠近的敌人扑去。现在又到了暂时收起那把笨重的长剑的时候了。 嗖。 我轻轻一跳,踩在敌人的手臂上。 他挥舞着剑的手被我的军靴踩碎,然后他倒下了,我的膝盖撞在他的脸上。 倾斜。敌人从我身边掉下来了。 我弯下腰避开接连袭来的横刃,用拳头击中那家伙的侧腹。这样,只要那家伙稍微弯下腰,我就能以完美的角度抬起上身,一拳打在他的头上。 砰! 海盗瞬间被一拳打倒。 “你这个混蛋!” 再杀掉几个这样的混蛋之后,海盗船和战舰就基本连在了一起,这时,因为铠甲太重,速度也慢了下来,无法尽快渡海的审判官,开始尝试登上这艘船。 “接受……审判!” 随着审判官的到来,战局完全对我们有利。上帝的光辉降临在海盗身上。 参加战斗的城市守卫和其他冒险者甚至没有轮到自己。 “你真的强到难以置信,不是吗?” 甲板已经被我的踢打坏了一半,又被审判官闪闪发光的狼牙棒炸出一个大洞。 我非常担心这可能会导致船舶发生事故,但幸运的是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强。” 死亡使者的人生目标似乎就是嘲笑审判官。正当我心中升起这种合理的怀疑时,一个即将被斩首的海盗痛苦地大叫起来。 “总有一天,维普里特会砍掉你的手臂,然后把你当作诱饵扔进海里!” 这句话引发的反应如下: “维普里特?砍掉我们的手臂,拿我们当诱饵?” “如果你如此熟练,为什么不尝试夺回你失去给同胞的那个岛屿呢?!” “哇哈哈哈哈!” 哇哈哈。海军的嘲讽声随即而来。 “维普里特?那是什么?” “什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我不知道。你知道更多吗?” “哈,我当然知道。你连这点都不知道,这不是太愚蠢了吗?” 审判官似乎对死亡使者的评论非常愤怒。问题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它以前是亚巴德地区的一个省,是一个与大陆隔绝的巨大岛屿。” ……那么亚巴德地区在哪里呢? 上次我看大法师的地图时,在七八点钟方向看到一座巨大的岛屿。难道这就是那个岛屿? “那个地方的领主们暗中允许私掠。但是,他们做得太公开了,引起了公众的反对。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把这片土地的统治权输给了他们的兄弟。” 正当我纳闷亚巴德在哪儿时,死亡使者继续解释道。我从海军军官的嘲讽中也能猜出一些事情。 “所以,他们被赶出去了?” “从此以后,他们就到处抢劫商船,并自称是海盗王。” “亚巴德距离这里南边很远。不过他们没必要大老远跑到这里。” “我怎么知道海盗们心里在想什么?我只能猜测他们是因为海龙事件导致粮食短缺才来这里的。” 嗯,与北部海岸不同,格吕特尔茨似乎没有受到任何重大影响。考虑到这一点,包括亚巴德在内的更南部地区的情况应该也更好——也许吧。 “或者他们的目标是刚才那艘船。风手号有一位非常有名的私掠船船长。” “呵,废物怎么能出名呢?” “他以出色的航海技术而闻名,人们称他掌控着大海。在水手中,他被认为是第一位航海探险家索尔迪尼的后代。” 死亡使者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一侧。那是刚才接到追击帆船的命令,脱离我们编队的那艘战舰。 看来他们把它弄丢了,因为我没有看到船受到任何损坏。 “他至少能打败一艘军舰。假设那艘帆船确实属于风手号。” “是啊,不过垃圾终归是垃圾。” 面对审判官的严厉言辞,死亡使者只是耸耸肩,仿佛早就料到会这样。不过,我对死亡使者的其中一部分言论颇感兴趣。 一位航海技术如此精湛的船长,人们说他可以控制海洋。 我的意思是,仅仅听到关于他的事情就让我们觉得我们肯定需要他来参加海龙突袭,对吧? 第44章 祈祷,再祈祷(2) 由于风暴和缺乏食物,船只航行了三天就返回了格吕特尔茨。返回的港口和出发前没有太大区别。 “清点所有人头需要一些时间,所以请稍等片刻。” 三天里我们捕获了八艘海盗船,每艘船上大约有二十到四十名海盗,而我则是八艘船上战斗的发起者。 后来,在战舰能够与海盗船对接之前,我就消灭了大约一半的海盗,所以我应该能得到相当可观的报酬。 士兵与冒险者们甚至恳求我留一点,抱怨说他们无事可做。 “这样看来,骑士先生,您不是已经获得几乎所有的奖励了吗?” 站在我旁边的死亡使者说他有多嫉妒。他还说了好多关于我只挑选那些有名的人,比如船长、副船长和大副,来获得他们各自的赏金的话题。 “……!我没那么贪财……!” 我不理会他们的争论,坐在公会经营的酒馆的桌子旁。到了晚餐时间。 “那又怎么样?这能改变你垫底的事实吗?” “哈哈,但实际上我抓到的更多。” “不过,他们不都是小鱼吗?我只追击高阶的家伙,你知道吗?” “你这是在吹牛吗?你只不过是躲起来等着机会从背后偷袭他们而已!” 我把面包蘸到番茄汤里。松软的质地和鲜红的颜色让我想起了之前交给行会职员的袋子——里面装着海盗的头颅——但饥饿感很快就让我忘却了这个想法。 我真的很饿,因为晕船,过去三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就算我骄傲又怎么样!在那样混乱的局面下等待这样的机会,然后杀死自己看中的目标是件容易的事吗?” “哈,你就是一个不懂正大光明的贼啊!” “那么请问,在该死的战斗中什么才是公平公正的?!” “这是你的沙拉。” 哒。 我终于把叉子举向沙拉,看到叉子的尖端微微颤抖。砰。就在这时,审判官撞到了桌子上。 “不愧是卑鄙无耻之徒——” “你们两个要么闭嘴,要么从我面前走开,不然我就把你们的舌头拔掉。” 这些孩子在餐桌上吵架干什么?就算吵架,也不应该打桌子。要是食物洒出来了怎么办? “喏,我很抱歉。” “但实际上我什么也没做。” “你!” “你不是无缘无故生气了吗?” 当他们开始第二轮比赛时,我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我必须想办法养活那些孩子。 砰。 “啊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笑话?” 我踢了桌子底下的他们的椅子。死亡使者是第一个,而反应迟钝的审判官是第二个。他们的椅子向后倒下,椅子的主人摔倒在地。 “太过分了,先生!” “是啊,因为你,连我都……!” 既然他们知道我的角色的性格,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我心里又叹了一口气,但却默默地露出狰狞的表情,一言不发地把手放在了剑柄上。 两人终于在小声抱怨的同时平静了下来。 “我们在吃饭的时候休战吧。” “好的。” ……他们两个其实相处得很好不是吗? “我不是已经叫你滚开了吗?” 但是停火来得太晚了。你们这帮混蛋,赶紧换桌吧。 “你们在吃饭……但为什么要分开吃?” “啊,大法师先生。” “他是不是在某个安静的地方吃饭了?”大法师走了过来,有些惊讶地问道。显然是因为我们分在三张桌子上吃饭,而且坐得离彼此很远。 “你问为什么?因为那边那头倔驴。” “你的表现也好不到哪里去!” 审判官经常挑起争执,但这些争吵持续的时间比应有的时间长,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死亡使者的错,所以他们俩都应该承担责任。无论如何,这让大法师非常头疼。 “……那个,看起来你们已经吃完了,吃完之后请聚集在一张桌子上。” 大法师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我的桌子旁边。 如果他坐在别的地方,我肯定不会动。看来他看透了这一点。不出所料,这位法师确实很了解我的性格。好吧,除了他过度解读我的行为和自己误解的事情! “你离开的时候,我们取得了相当大的进展。” 无论如何,他平静地解释了所发生的事情。 。魔法塔宣布他们将挺身而出,尽管他们很不情愿。他还听说圣殿正在正常履行职责。 事情的进展看起来极其现实,甚至让我想起了大学小组项目的噩梦。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等到讨伐龙族的计划更加明确之后,他们就没法再退缩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表情有些恼怒?”大法师赶紧补充道。 “原来如此。策划还顺利吗?” 面对审判官的质问,他一时语塞。与其说是措手不及,不如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那一刻,我被现实击中了。 听她这么一问,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情况。光是看大法师一眼,就发现他已经担任了小组项目的负责人。 “…条件不是相当差吗?大家还在想办法让这个计划尽可能的安全有效。” 这意味着一切都还未决定。 “话虽如此……我想听听你对这件事的看法。毕竟,我们要在前线与龙战斗。” 也就是说,他们要么真的没做出什么贡献,要么就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因此,大法师或多或少是在向我们寻求帮助。 “目前,我心里只想着两件事。” “……哇,大法师阁下,只有您一个人在工作吗?” “嗯。我有很多事情要考虑。” “你承担了相当大的负担,不是吗?” 死亡使者和我一样立刻就明白了大法师的处境。审判官用怜悯的眼神看着他,同时审判官也是唯一一个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的人。 “你考虑过什么计划?” “啊,一个是在海上战斗,一个是把它引上岸。” 不过,多亏了她,谈话的方向才没有改变。 大法师从怀里取出一卷卷轴,展开,是一张只描绘这一带地区的地图。 “如果我们想引诱它上岸,这个地方,加马克湾,是唯一符合条件的地方。它两边都是海岸悬崖,中间是一片沙滩。” “确实……两面夹击的话,效果还是挺不错的。” “但是我们该如何引诱它呢?” “这也是我担心的。虽然有很多目击者,但没有人真正遇到过海龙的记录。我们无法保证能用诱饵引诱它。” 也就是说,我们对海龙的唯一信息就是它的外表。我们对它的攻击、模式或特征一无所知,对吧? 哇,这完全是瞎猜。除此之外,我们还得拆分团队,这注定是一条失败之路。 “而且引诱它,多半是要激怒它……在海上,没有比海龙更快的船了吧?” “唔。” “不过这样说的话,在海上战斗的话,也是一样吗?如果海龙把海水翻过来的话,我们就会被淹没在海水里了。” “这就是问题所在。” 他耸耸肩膀说,如果要在海上作战,就得不断进攻,几十艘船就得包围它。 这是合理的担忧,因为龙尾轻轻一扫就能让大家喝饱水。圣殿和提供人力的魔法塔肯定不喜欢这个想法。 “无论如何,获得一艘能够抵御龙的船是至关重要的。” “是啊……所以我才特别强调这一点,幸好魔法塔安排了一艘合适的船。那是魔法塔按照卡纳维斯的领主的命令设计的战舰。虽然不是用来对付龙的,但我听说它的功能是类似的。” 卡纳维斯又在哪里?最近新地名出现得越来越频繁,我的脑袋一阵一阵地痛。 “…你想这么做吗?” “建造这样的船舶并不常见。” “这是真的…” “不过,总比没有强。我不知道这种战舰是如何建造的,又为何建造,它又不是用来屠龙的。” “卡纳维斯是亚巴德海盗最头疼的地方,大概是为了抓捕海盗和私掠船而建的。” 虽然我对它一无所知,但我知道它是一座深受海盗困扰的沿海城市。这就足够了。 如果有必要,他们会再次提及此事。看到海盗不断出现,看来我们可能很快就会再次与他们发生冲突。 “卡纳维斯愿意给我们吗?他们应该自己出钱制作吧?” “是的,因为这件事关系到整个西海……我想这么说,但事实并非如此。领主或魔法塔可能必须给他们一些东西。我的意思是,他们为什么要关心我们的事情,同时没有任何回报?” “很公平。” 正如死亡使者所说,这是可以理解的。为什么一个人要帮助别人却没有任何适当的回报?是的,是的。 “大法师大人在这里吗?!” 就在这时,有人强行推开公会酒馆的门走了进来,看他穿着类似大法师的衣服,应该是一名魔法师。 “你在找我吗?” “啊!你在这里!” 年轻巫师急忙走到我们面前,拿出了一些东西。那是一叠纸。 我不需要看它们就知道这是一个紧急且重要的问题。 “这…” 仿佛是为了证实我的猜测,大法师深深地皱起了眉头,白色的狮子鬃毛轻轻地摆动着。 “有什么问题吗?” “看起来龙就在龙门里面。” 我甚至不需要进一步询问大法师,年轻巫师的声音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 “什么?” “考虑到它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那里,所以我让他们优先搜索那个区域……看来它确实在那里。虽然他们无法进入龙门,门渗透出来的感觉就明显不一样。” “等一下,我们不是被告知过需要一个头脑清楚的船长才能试图进入那个地方吗?” “…是的,你说得对。” “然后…?” “我们需要找到一位技术娴熟的船长。” 那一刻我意识到我的一个预感似乎是正确的。 “一位能够带领船只进出龙门的船长。” 光是“龙门”这个名字,就可以看出这里是非常特殊的地方。无论怎么想,都觉得必须要把那个海上第一位探险者的后裔也抓起来。 “与海龙搏斗已经算是自杀了,那么我们如何才能找到一个一生都在海上度过的水手都不想去的地方的人呢……?” “现在还不确定,所以你不用太担心。” “不过,这种可能性很大。” “这是真的。” “呵,你害怕了吗?” “不是吗?我没有像你一样的超能力,你知道吗?” “…懦夫。” 游戏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创造一个角色。当我昂首挺胸,为胜利而欣喜时,死亡使者却抱着头,脸色苍白。 看来这已经不只是能不能留在陆地上的问题了,他自己似乎也陷入了困境。 “你可以留在陆地上。我无意贬低你,但你的特长在于与人打交道,而不是与海龙之类的生物战斗。” “…你说得对。” “相反,我有一件事情想委托给你。” “……?” “在追踪和跟踪人这件事上,你比我们都强一筹,对吧?我已经尽力了,但如果你帮我找到某个人,那就会更好。” 大法师一说完,死亡使者的嘴角微微上扬。 “这是我的特长,但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没关系,真的。如果找不到合适的队长,我们根本就无法开始战斗。” “……好吧。这是我本来就应该做的事。” “一定要告诉他们,我们会支付他们任何他们想要的费用,而且我们的船能经受住珊瑚礁的考验,这要归功于我们对它施的保护咒语。” “这样事情就简单多了。别担心。” 说完这句话,死亡使者站了起来。他的绿色外套随即飘扬起来。 “他们还需要知道什么吗?” “啊,你还应该补充一下,我们有办法对付海龙。”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吗?” “现在就这样了。” “那我就先走了。” 但天色已经快黑了。 好吧,我不是那种爱说话的人。无论一天中的什么时间,我有多频繁地走动?从他的角度来看,晚上走动可能更舒服。 死亡使者很快就从公会酒馆里消失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审判官小姐,你……再等等吧。圣殿给我们的支援已经足够了。你可以帮我找一个队长,或者你也可以做点别的事情。” “是这样吗…?” 审判官看起来很失望,因为她无法真正帮助准备。另一方面,我对此感到非常高兴。 说实话,我的性格并不适合做交易之类的外交事务,或是找人之类的工作。抛开性格不谈,我也没有信心能帮上忙。 “就这些吗?” “啊,还有一件事。” 哦?还有别的吗? “如果魔法塔联系你,除了这件事之外,不要听信或接受他们说的任何话。如果他们试图对你使用武力,你可以直接攻击他们。这适用于我们旅途中与他们的任何遭遇。除非我先建议,否则不要进入任何魔法塔。”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认为他们会对我使用武力,但我现在会听他的。但说真的,为什么呢?难道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了魔法塔的敌人吗? “就这样。” 我不知道这位大法师为何会如此谈论他自己所属的派系。不过,他似乎不会就此事透露更多细节。 好吧,我能做什么呢?我想我能做的就是记住他的话,继续前进。 总之,也该开始考虑怎么度过剩下的空闲时间了……死亡使者说会给我们找一个船长,船也已经准备好了,领主、魔??法塔、神殿三方也暂时配合。 然后我似乎不得不做一些研磨和狩猎。 我把腿从桌子上放起来,站了起来。 “你要去哪儿?” 啊,不过我得先摆脱审判官。 现在死亡使者和大法师都出去处理他们自己的事了,这是个独处的好机会。采取个人行动并不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我也没有理由放弃,因为我知道这是完全有可能的。 “我跟你去……” “你最好开始使用你的大脑,不要再依赖别人来告诉你答案。” 「……!」 我是不是有点太严厉了?不过,以我的角色设定来看,这是适当的反应。 有时,我也很难正确诠释我的角色。我更喜欢在灵感迸发时按照自己的节奏准备台词,但我的日常互动会根据我对情况和角色角色的解读而发生巨大变化。 反正我没看见狼牙棒朝我飞来,审判官也没跟着我,所以一切顺利。我迈着轻盈的步伐离开了公会酒馆。 这是我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可以独自度过一段时间,这意味着我很安全,所以我必须充分利用这个机会。 “队长,这样真的可以吗?” “为什么不会呢?” 男人说话时挺直了背脊,夜色漆黑,连月亮都被云层遮住,海面看起来也不太友好,不过他高超的航海技术,却巧妙地将船驶入了海岸悬崖的海湾。 加马克湾。周围的每个人都知道它的存在,但却没有真正利用它。 “你不相信我吗?” “我绝不会怀疑船长的航海技术。我问的是另一件事。” “孩子,抛锚吧。” 他笑了笑,暂时摘下三角帽和头巾。他想让头部因长途旅行而疼痛难忍,让他呼吸一些新鲜空气。 与此同时,他们成功地将船完美地锚定在了原地。 “好了,大家辛苦了,打起精神来吧。” 他稍微压低了声音,为船员们加油。虽然没有得到回应,但船员们肯定有所反应。 “你们按照计划守住帆船,其他人跟我来。” “是的。” 他把一艘小船放入水中,然后偷偷地移向陆地。是不是因为他已经快要到达那个让他付出了巨大损失和牺牲的目标了?又或者是因为不久前他连夜努力才逃脱了维普里特人的追捕。 他划船的手上满是汗水,变得滑溜溜的。 “我真的希望那个佣兵能留在那座城市……” “嗯?你是说那家伙吗?” “是的…” 男子回想起了前几天遇到的与维普利特号交战的那艘战舰,确切的说是从战舰上转移到海盗船上大肆破坏的战士。 “一个人无法改变任何事情。” “我知道,不过我相信他能帮上大忙。我宁愿有这样的人站在我们这边,也不愿有一群小混蛋。最重要的是,我觉得我们也可以花点钱雇他!” 因为只是在逃跑时瞥见过他一眼,所以不太清楚。不过,既然他身处海军舰艇,却没有穿军装,那么他应该是冒险者或佣兵吧。 战舰上的徽章是属于格吕特尔茨市的,所以只要回到港口,他就会留在那里。前提是他回到港口后没有去其他地方。 “钱够了,见见他就行了……不知道海龙会不会给我们庇护。” “我相信一定会的。” “是的,我希望如此……” 那个男人站了起来,感受着他的船接触到沙子。 “否则,我没有勇气面对我们的兄弟。” 是时候去格吕特尔茨了。 “……?副队长!” 与此同时,在那名男子离开的船上,桅杆上方了望台上的一名水手,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大声呼叫着船长不在时留下的负责人。。 “什么?” “那边水面上……有像鲨鱼一样的东西……?” “什么?” “不是,是咸水鳄吗……等一下,它正在向我们靠近!” 副船长听到这个报告,不知为何感到深深的不安。他并不是因为听到咸水鳄鱼之类的东西而感到害怕。只是漫长的航海生涯和为生存而挣扎的经历让他的头脑中响起了警钟。 “…大家把鱼叉拿过来!” 砰! 这只不明野兽开始撞击船的下层甲板。 第45章 祈祷,再祈祷(3) 我独自享受了一天半的自由时光。准备用来捕捉海龙的船已经到了。 我听说它有很多防御设备和火炮…… 那时,我意识到这次可能不会发生近距离战斗。在听到计划的细节后,我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点,但狭窄的甲板让这种担心更加明显。 典型的突袭犹如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需要与 boss 正面交锋并巧妙地躲避其凌厉的攻击,然而这个东西却如侏儒般渺小,根本无法做到这一点。 即使我凭借丰富的游戏经验去尝试,船的桅杆或外板也会被摧毁,或者海龙可能会用尾巴将它撕成两半。 无论如何,这都是完全不可接受的。我们不能只为了靠近它进行近战而冒着船沉没的风险。 然而,这并不是真正的问题。 “只有奇迹才能找到能操作它的船员,更不用说找到船长了……” 无论是找人将它引至海岸,还是进行海战,都得先进入龙门……我们找不到一个敢冒险进入那个地方的人。 “在这个大城市找个人难道这么难吗?” “每个来找我们的人都说他们确实不具备所需的技能,如果他们确实具备,那么即使给他们几亿加尔他们也不让敢接受,我们该怎么办?我也受够了。” 就连大概是向情报公会寻求帮助的死亡使者,也都双手双脚高举,这说明至少在这座城里,没有符合我们要求的人。 “怎么会?” “关于与海龙战斗,众说纷纭,莫衷一是。虽然我们苦口婆心,一直在告诫大家海洋正在如残烛般缓慢但却笃定地走向毁灭,可他们却仿若耳旁风,置若罔闻,只因这里尚未发生任何惊涛骇浪之事。” 那些技术差的人响应我们的号召,讽刺的是,因为他们的技术差,干不了什么活儿,所以他们自愿与海龙对抗,同时还能赚点钱。 但我们不需要这样的人,我们需要的是一流的队长。 “我目前正在寻找更多机会并说服他们,但几天后我一定会得到一些结果。你明白了吗?” “不,你已经受了这么多苦了。现在能做什么呢?我们需要的人才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不过,还请你再坚持一段时间。” “好的……” 那一刻,我很想知道那位风之手号或者其他人是否在那份名单上。 “风之手号。” “什么?” “你不是亲口说他很有名吗?” 昨天和今天都发了好长的视频信息,我担心自己的语气是不是变得柔和了一点。想到这里,我皱起了眉头。 “……根据传言,他应该可以做到。人们认为他是索尔迪尼的后代,所以他的航海技术一定很出色。” “但他是一名私掠船船长……” “和?” “他是罪犯!虽然他们只是被隐性认定为海盗,但根据法律,他们仍然是罪犯。” 审判官大声喊道,似乎无法理解这种情况。老实说,如果她不再指出这种事情,我会感到失望的。 “我不在乎。” 但我什么时候关心过犯罪记录之类的事情?我不认为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那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我的角色会用任何手段或方法来达到他的目标。 但考虑到我们的立场,我并不反对这个选择。如果我们不迅速解决这个问题,整个地区可能很快就会消失。 如果他们没那么坏,难道不值得尝试灵活一点吗?比如,先试着和他们合作,如果他们太坏,再把他们送进监狱? “可,可是……” 审判官似乎再次崩溃,而大法师和死亡使者看起来很高兴。 “这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好。我们应该如何与私掠者谈判?但是……嗯,他的恶名怎么办?” “作为一名私掠船长,他有一些基本的恶名。但是,我想我从未听说过他或他的船员特别凶残。我甚至听说如果有人在海上被抢劫,最好是被风之手号抢劫……” “什么?人们有这种看法吗?” “这是两害相权取其轻。被一个只觊觎你的财富并保证给予人道待遇的私掠者抢劫,总比被一个不仅夺走你的财富还夺走你的生命的私掠者抢劫要好。” 不可否认,他是个罪犯,因为他抢劫了别人,但他比那些人好多了。如果他有不会逾越的底线,他在道德上就更可接受,这笔交易就会容易得多。 “那么看来这个选择还是比较可行的。” “甚至包括您,大法师先生!” “我们的情况很紧急,不是吗?我不是要求你原谅他,而是希望你考虑清楚什么是最重要的。如果我们不解决海龙问题,数以万计的人将会丧命。” “那,那是……” “那么我是否应该想办法联系他呢?” “请便。我也会告诉其他人。” “唉,不过我不知道这是否有用。” 死亡使者虚弱地问道,他该如何找到大海对岸的人。但从他扬起的嘴角来看,这似乎并非不可能。 嘎嘎作响。 就在这时,公会大厅的大门打开了。原本渐渐结束的对话,也就这样被彻底打断了。 “是的,这里是格吕特尔茨冒险者公会。” “嘿,我正在找一个人。” “你有什么请求吗?” 那时,尽管我并不特别口渴,但我还是喝了点水,以便可以瞥一眼进来的人。 我的角色不会那样观察周围的环境,但即使在凝视前方时,我不可避免地也会瞥见它们。 我看到的是两名身穿长袍的人,其中一人的身高大约有一百七十公分,体格看上去有些健壮。 另一人的装饰物从兜帽下垂到领口附近。 “这不算是委托。我只是想问问你是否知道那人是否在冒险者之中。” “那么,看来您正在寻找指定工作。” “只有当我们寻找的人是冒险者时。” “请描述一下他的长相。” 我不仅能察觉到他们的身影,还能听到他们的对话。或许是因为已经是晚上了,公会大厅里出奇地安静。 虽然我们坐在相连的酒馆里,但那里却只有我们两个人。 “首先,那个,背着大剑,戴着眼罩……嗯,是这样的。” 这样,我就能听到另一边他们在说什么。 “他穿的是黑色……哦,对了。最重要的是,他的头发左右两边颜色完全不同!你认识这样的人吗?” 无论我怎么看,他们都在寻找我。 “…像他一样?” “嗯?在哪……啊,嗯!就像……就像……” 我看到其中一个衣着可疑的人提到了我,恰巧他也看到了我。 他的声音在接近尾声时变慢了,然后完全停止了,但随后他突然提高了声音。 “找到他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恶魔骑士,你认识这些人吗?” “这座城市里肯定有很多人认识您,先生。” “您以前在这里工作过吗?” 队伍里的每个人都有话要说,但我一点儿也不知道。就算我认识他们,他们穿着那样的长袍,也很难认出他们。 “住口。” 我用简单的两个词阻止了那三个人的喋喋不休,然后与走近的人对视。只见兜帽下露出了一张咧嘴大笑的嘴巴。 “嘿,我不知道我能马上找到你。” “你想怎样?” 我试图通过我惯常粗鲁的说话方式来猜测对手的身份。 说实话,看到他时,我脑子里没有一个人能想起来。我所记得的只有几个人,但没有一个人的声音是那样的,我也不一定记得其他可能认识我的人…… “如果有人想向你寻求帮助?” 就算他用那种低沉的声音试图卖萌,我也没感觉到什么,所以就把它放到了一边。 “没兴趣。”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必须杀死那条龙,那么现在这个随机请求有什么用呢?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短期任务,但我不是那种等着别人详细说明情况或让他们列出条件的人,所以只能说“不”。 “别这样。听我讲故事就好。” 走上前来的长袍男子对我的固执态度挠了挠后脑勺。他身后的人似乎有些恼火,向前迈了一步,但第一个人立即挡住了他,使他的努力毫无用处。 我很感激这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毕竟,我的角色永远不会逃避战斗。 如果可能的话我不想与平民作战。 “那我就……” “拜托了。这关系到人们的生命安全。” 听到这句话,原本准备偷偷溜走的死亡使者停下了脚步。 人们的生命。对此我只能眯起眼睛。根据处于危险中的生命类型,我可能无法忽视它并继续前进。 面对如此重大的利害关系,拒绝就变得更加困难了。我皱起了眉头,审判官的表情就像一只小狗要拉屎一样。 “至少让我们听听他们的意见。” 所以,当大法师给我正确的提示时,我终于可以给出肯定的回答。 “我只会听。” “好好好。不过因为这件事比较私密,我想去别的地方……这个地方有点太开放了。” 客人嘟囔了几句,说要借用公会提供的接待室,就暂时离开了。敲门,敲门。死亡使者一边敲桌子,一边张嘴。 “他们肯定是亚巴德地区的人。长耳环、辫子头发、古铜色皮肤。这些都是那个地区的常见特征。” ……那家伙为什么知道这么多?盗贼都是这样的吗? “而且……从他们靴子上的盐渍、裤子的僵硬感以及他们身上散发的酒味来看,我觉得他们可能是水手。考虑到其中一人身上还带有淡淡的血腥味,他们看起来也不像是普通的水手。” 他实际上是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后代吗? “我大概能从他们身上读出这些。这些让你想起什么了吗,先生?” 然而,即使他说了这么多,我还是想不出任何人,更不用说来自亚巴德的水手了;我最近才知道那个地区的存在。 “我想他们只是听说了你的名声才来的。” 或许也是这样吧……不过,委托人亲自来找冒险者,我觉得不太正常。要好好表达我的担忧,恐怕得花上一段时间。 “那么,就趁这个机会问问他们关于风之手号的事情吧。因为他也在那一带活动,所以他们可能比这里的人知道得更多。” 我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听他们说完。我走到接待室,慢慢走向那个叫我的人。 “嗯,我问问看,这三个人也是你们的人吗?” “这只是暂时的,但我们现在正在一起前进。” 在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大法师就插话说。如果我说我不属于这个团体,情况就会变得复杂得多,所以他可能认为最好还是自己处理吧。事实上,对我来说,这要好得多。 “如果你担心的是保密性,那你大可不必。” “……嗯。好吧。我就信你的话。不过我们也没别的选择。” 他的同伴似乎想阻止,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我们走后,接待室的门关上了。 “好。那我们就开始吧。” 坐在我对面的客户轻轻叹了口气,立刻脱下了长袍。 然后,我看到了斯兰德族特有的长尖耳朵,褪色的兜帽,以及藏在兜帽下面的一些配饰,上身只披着一件外套,露出了胸部和腹部。 “呃呃,我还以为我会沮丧得死去呢。” “……!队长!” 「……等一下,那家伙……」 “没关系,没关系。信任是商业的命脉,对吧?” 在我身后,死亡使者微微张开嘴,客户一边微笑一边试图安抚他的同伴。他接下来做的就是咧嘴笑着,用拇指指着自己,看着我。 “我是来自贾克拉蒂的苏丽娅。我是风之手号的船长,不过人们通常叫我风之手。” …什么? “顺便说一句,我先告诉你,我不是以私掠船船长的身份来这里的,而是奉贾克拉蒂领主之命前来。请不要想着举报我。我们有一些情况,无法引起任何注意,但我们确实暂时无罪释放。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看。” 他真的是风之手吗? “你的生意?” 说实话,我很想睁大眼睛问他是不是真的,但是……我的性格并不是那种会对这种事情感到惊讶的人。 我努力平复内心,无视死亡使者在背后拼命捂住审判官嘴巴的声音,发出冰冷的声音。 “你就这么相信我了?” “如果你说的是谎话,我可以直接砍下你的头。我还需要知道更多吗?” “真是性急啊。立志成为剑士的人,都应该如此。那么,性急的冒险者先生,可以让我听听您的名字吗?” “如果你叫我来这里是为了交朋友,那我就离开。” “你也是脾气暴躁啊!好,我知道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态度,毁掉了大家对我的好感?不久前还和我一样一头雾水的大法师,突然回过神来,拼命地从背后“捅刀”。 但我的性格不允许这种行为…… “……?” 我把手放在剑柄上,回头看了一眼。 “你想死吗?” 法师很聪明,他立即缩回了手。 “那么,我们就直接说吧。” “您知道贾克拉蒂的情况吗?” “我不知道。” “那么我想我应该从头开始。” 风之手将耳环绕在手指上,平静地组织着下一句话。 “贾克拉蒂目前正处于内战之中。事实上,内战已经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他一边说着,一边提到了一些我曾经听说过的名字和事件。 “自从城堡的前任领主维普里特的妹妹皮昂反叛并夺取了他的领导权后,越权以来,这场战斗就一直在持续。” 这是我们追捕海盗时死亡使者告诉我的。 “虽然我们称之为内战,但实际上,这更像是被海盗不停地骚扰。被驱逐的维普里特开始公开从事海盗活动,所有地区都宣布他为公敌。 “要点。” “维普利特的军队最近变得非常强大,但还不足以占领一座城市,甚至还不足以一路推进到贾克拉蒂城堡。” 我心里大概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被赶走的暴君又回来了,势力更大,而这个家伙来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反抗他们的势力,看来他们已经把我当成了目标。 “我尝试联系其他城市,但他们的情况同样糟糕。每个人都忙于保护自己的陆路和海路,我们很难获得任何帮助。” “…听说南海岸附近海盗活动很频繁,有到那种程度吗?” “是的。我来这里是因为在其他地方找不到帮助。” 说到这里,风之手直视着我,一双黑色的眼眸完美地映照出了我。 “我看见你打架了,你有一身百夫长的力量,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能借我一点力量吗?” 我该怎么跟他说呢?他们的情况确实很紧急,但这件事情非常敏感,牵涉到整个地区。 “……倒不如说,我有一件事很好奇。如果真的那么紧急,向上帝寻求帮助不是更好吗?” “谁不知道呢?不过……亚巴德地区因为私掠船的作业,有很多港口城市。不过我不想雇佣那种人。” 他确实没打算扮演私掠船船长温德汉德的角色。 “雇佣冒险者比指望那些人帮忙要快得多。只要他们得到报酬,他们就会行动。” “仅凭冒险者真的能扭转战争的局势吗?” “我有一个计划,除了你之外,我还打算寻找和招募更多的优秀人才。” 他话刚出口,就??又加了一个‘但是’。 “我先找你,只是因为我带不了太多人,我的船没那么大。” 如果他能带走的数量有限,那么他重视质量而不是数量也是可以理解的。 为什么他会专心盯着我……大概是因为在他看来,我很强大吧。不知道他到底看到了什么,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 “那么,怎么样?你改变主意了吗?” 问题是我们目前的处境。我们迫切需要对海龙采取一些措施,所以我们需要一名技术娴熟的船长。 在我们解决这个问题之前,我很难去其他地方。 “你知道龙门吗?”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我需要谈判。我的性格还没那么固执,连妥协都做不到,好吗? “龙门?是的,我知道这个地方。” “你能进去吗?” “嗯。我还没试过,但我很有信心。” “那就这样吧,你先把定金付给我,我才答应你的要求。” “啊?首付?有点……不行,这样也可以啊?需要多少?” “我不需要财富或类似的东西。” “然后?” “你的航海技术。” “……?” 啊,当然,这并非不可能,但我从未说过我会对此心存善意。 “带我们穿过龙门。” 风之手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我有点惊讶。你为什么想去那里?” “我们必须猎杀海龙。” “…什么?” 身后那家伙一脸怀疑自己耳朵的表情。 “等一下?什么?海龙?” “你缺乏理解语言的能力吗?” “等等,真的吗?为什么?” 我想那其实是很正常的反应,但我努力保持眼中的恼怒。风之手挣扎着想说话。 “很吵。我会详细解释的。” “哇哦。你还真敢解释?你为什么要猎杀海龙?!” “因为它被感染了。” “…什么?” 这时候轮到大法师了。大法师利用我给他的机会,快速简洁地说明了目前的情况。 在整个解释过程中,风之手和他的同伴不可避免地坐在那里,嘴巴张得大大的。 “不不不,什么?” 是的。当然,如果他们发现他们为了解决内战而来的地方实际上有一颗更大的定时炸弹需要解决,那将是相当令人震惊的。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 “…好,我明白了。你现在还不能轻易行动。” 幸好,风之手很快就掌握了情况。 “我将撤回我的请求。” 而且他也很快就和我们断绝关系了。 “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人来拯救我们的土地,而不是冒着生命危险。” “等一下,请你再考虑一下。这不只是这座城市。整个西海都会灭亡。” “我也不知道,好吗?西海不会一下子就被毁灭吧?不像贾克拉蒂!贾克拉蒂现在只不过是风中的蜡烛罢了。” “我们不是说了会接受你的请求吗?你只需要把我们带进龙门就可以了。” 风之手听到大法师的要求,冷笑一声,表示不用说,大家就别再胡言乱语了。 “只要把你弄进龙门就行了?太不要脸了!除非你有水上行走的能力,不然你去猎龙的时候我当然也要掌舵啊!” 他甚至没给大法师继续说下去的时间,就脱口而出接下来的几句话。 “我的生命不只属于我一个人。贾克拉蒂的人民派我出去是因为他们相信我,所以我不能在这里白白死去。” 这是非常明智的拒绝。不过,大法师也不是轻易退缩的人。 “如果你说你会帮忙,我会尽力从法师塔和圣殿直接向贾克拉蒂提供援助。” “喂,你怎么保证他们会提供帮助?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些混蛋的屁股有多重吗?或者你有什么关系,也许?” “我没什么关系,但作为大魔法师,我负责管理魔法塔的一部分。我没有撒谎,所以请相信我。” “他没想到这一点吗?”风之手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一些。 “……好吧,我无法验证你说的是真是假,但暂时就相信你吧。即便如此,我的看法还是没有改变。我认为那些自私的魔法塔混蛋如果没有好处的话,是不会帮助贾克拉蒂的。” 当然,相信并不意味着接受。 “还有圣殿……你们都知道亚巴德地区不喜欢圣殿,对吧?你应该直接提到魔法塔,知道吗?太蠢了。” 他是什么意思?当我听说亚巴德地区非常憎恨圣殿时,我皱起了眉头。 “……” 当我回头看时,我发现审判官的表情很复杂。 死亡使者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说话了,这有点奇怪。我想知道这是否是原因。 “随便啦,说多了也是浪费时间,我走了,这边应该还有不少同等级的冒险者和佣兵吧。” “……在这件事解决之前,你很难在这座城市里实现你的目标。那些自称技术高超的人可能会被派去屠龙。” “什么?” “我敢肯定领主也是同样的处境。毕竟,距离龙门最近的城市是格吕特尔茨……如果放任不管,这座城市将首先受到损害。”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我怎么能这么做呢?我只是给了你一些建议,因为我不想看到你再浪费时间。” 这种事情通常被称为威胁,但是…… 我闭口不谈。无论我怎么想,只有大法师赢得这场争论,我才会受益。 风之手紧咬嘴唇,一脸想要打大法师脸的表情。 作为代表一个群体的人,他似乎不太擅长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或者他可能就是这么焦虑。 “……这样如何。如果你先帮我们解决贾克拉蒂的问题,我也会帮你。” 一分钟后,风之手又给了我们另一个建议。 他也可以选择去另一个城市,但他似乎想在这里找到解决方案。 “那么西海将遭受进一步的破坏。你是说贾克拉蒂的问题可以在一两天内解决吗?” 不过正如大法师所说,问题在于,这件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最快也不过几天,但很有可能需要更长时间。 在那段时间里…… 『总之……再这样下去,等待我们的就只有死亡了……』 『但是你为什么不能救我妈妈呢?』 小城镇也许无法再承受下去,最终消失殆尽。不,这已经持续太久了。 “那龙呢?一两天就能抓到它吗?” “那是……” 现在轮到我上前了吗? 顺序其实并不重要,但轮流帮助似乎对双方都有好处。 因此,我只需要向他们保证,如果他们的回合被推迟一点也没关系。如果他们担心我们会花太长时间,我只需向他们保证我们不会花太长时间。 “不,本来就有可能猎杀它吗?你真的认为有可能杀死一条龙吗?!” 我比大法师更适合这个角色。这是我角色的特长。 “你为什么认为这很荒谬?” “什么?” “我问你一下,到龙门要多久。” “哈,我应该早告诉你的。除非你先帮我们,否则就没戏了……” “我问你要花多长时间。” 我压低了声音,但说得非常清楚,而且语气非常坚定。风之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停了下来,直视着我。 “如果我们从这里出发,只需要一天的时间。” “你确定吗?” “不是很远吧?我把整个西海都记住了,所以我确定。最多一天。如果你只是想去那里,半天就够了。” “嗯,我也得花半天时间。” “什么?” 现在到了最重要的部分。 由于突袭环境,近距离不会发挥积极作用。而且,我们将要突袭的队伍的能力也是未知的。事实上,我们甚至还没有讨论攻击龙的正确策略。我只是忽略了所有这些问题。 “半天,不,一天就够了,因为是往返。假设你刚才给我们的时间没错的话。” 因为角色扮演者其实并不关心这个! 所以请好好表现吧,我未来的自己! 第46章 祈祷,再祈祷(4) 风之手的嘴角微微颤动,一阵夹杂着咸咸味道的沉默很快被一声笑声打破。 “……喂喂,你真的以为自己能斩杀龙吗?” 这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 如果我不能杀死那条龙,我们就完了。那么我为什么要认为我会失败呢? 而且毫不夸张地说,我们可是要将撒旦斩杀于马下的队伍! 区区一条龙能比撒旦更强大吗?如果连这点都做不到,我们就应该解散。如果他们的队伍配备甚至不足以杀死第一个突然出现的boss,那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敢挑战最终boss。 但是我能像在普通游戏中一样因为“它根本行不通”而放弃吗?不,我不能。 我别无选择,只能继续以玩家和角色扮演者的身份继续游戏。作为前者,我无法放弃任务;作为后者,我绝不会退缩。 也就是说,答案只有一个,不管怎样都要坚持下去,哇哈哈。 “……我明白了。也许吧。但你看,在这笔交易中,只有我会蒙受损失。” 当然,谁不知道呢? 风之手又不是傻子,他为什么要听?这时候,那些以人命关天的逻辑和诉求,才不再管用。 “我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去赌博,而且还要承受损失呢?” 反而让我吃惊的是风之手的反应竟然如此冷静,如果单看我的话,难道我的话不是很无理吗? 面对这样的胡言乱语,很难保持理智,不过风之手却出奇的冷静。 “你有些话是错的。” 但我没有停下来。 “如果你能用一天的时间雇佣一名屠龙者,那不是已经很划算了吗?” 我再说一遍,我的角色不是那么容易退缩的人…… “…你让我抓狂了。” “不会再有任何妥协了。我在你身上已经浪费足够多的时间了。” 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强求。 因此,我决定就此停下来。 “…队长。” “我知道。别担心。” 风之手正和他的同伴低声说着什么,但我没有再理会他们。 无论如何,结果都会好的。我没有就交易撒谎,但我很确定他会如何回答。 就算这招失败了,大法师也没办法骂我了。 “呼,你还真是自信。换做是以前,我都会相信你,不过……我不会拿我兄弟们的生命来赌博——” 铃铃铃。 然而,就在风之手如我所料,准备拒绝我的好意时,会客室内的铃声却响了起来。 三秒钟后,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风之手赶紧穿上长袍。 “呃,有人在找客户。” “队长!” “我们有大麻烦了!” 一名公会职员从缝隙中探出头来。他身后传来一阵呼唤风之手的声音。 “你们!?” 风之手似乎认识他们。他和他的同伴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接待室外面一时喧闹起来,但很快便安静下来,因为其中一人以代表身份走了进来。他似乎买不起正装长袍,上身只是披着一块用绳子系着的破布。 在它下面,我看到了浸满鲜血的绷带。 “队长,对不起。” 名叫伊卡姆的男子毫不犹豫地脱下长袍,跪了下来。 他一头黑色的短发,编成了几十条小辫子,身上布满了多处伤痕…… “我们失去了这艘船。” “什么?!” 风之手慌忙过去照顾伊卡姆,却被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吓了一跳。 “海里出现了我们从未见过的野兽,它们看起来和咸水鳄鱼一模一样,还冲破了我们的船底……” “咸水鳄鱼?” “等一下,你能详细地告诉我们一下吗?” 咸水鳄鱼……?等等,它们是斯巴达鳄鱼吗? “……?” “难道……那些野兽的质地,是骨头一样的?” “你,你怎么了……?” 大法师一问,伊卡姆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来斯巴达人真的击沉了他们的船。唯一的问题是,事情发生在哪里。 “你有没有去龙门附近?那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是……” 伊卡姆看向风之手,似乎在寻求说话的许可,而风之手也正用炽热的眼神看着他。 “嘿,我想你们都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脸色几乎像纸一样。 “我们没告诉你吗?海龙已经被腐化了。” “什么?海龙被腐化了?” “这和击沉我的船的野兽有什么关系?” “那是海龙变身后的牙齿和鳞片。通常,海龙会制造这些东西来保护自己……但是,随着它变得邪恶,它们的用途也发生了变化。我们在寻找线索时也遭遇了袭击。” 这时,我又短暂地想到了另一件事。如果审判官没有及时使用盾牌,我们乘坐的帆船就会被打出一个洞。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好久了,但我还是感到很欣慰。 “什么…?” “现在回答我。你在哪里遇到他们的?我之所以问这个问题,是因为如果他们扩大了活动范围,那就意味着情况已经变得更加严重了。” “…就在加马克湾附近。” 风之手几乎没能回答大法师的固执问题,他用手捂住额头,皱着眉头,用平静的语气说道。 “我们将船停靠在加马克湾,以防维普里特的人在城里等着我们。” 我们计划在加马克湾引龙。它也位于龙门和格吕特尔茨之间的中点附近。 “……看来情况变得更加糟糕了。” 审判官一直保持沉默,她张开嘴,几乎是吐出了这些话,然后又闭上了嘴。我对她的态度有点担心,但至少我同意她的话。 这样一来,斯巴达号很快就会出现在港口外的海域。 “…队长。” “……你先起来吧。这不是你的错。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就算我在场,也没什么不同。” “对不起。” “你不必道歉。有孩子受伤了吗?” “其中有一个人死亡,三个人受伤。其他人都安然无恙。” “好吧…” 听到某人的死讯后,我心里祈祷他的灵魂能安息。同时,我也在计算这会带来什么改变。虽然你可能会说我冷酷无情,但我对此无能为力。这里还有更多的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他们伤得重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忙治疗。” “……” “别担心。你不会欠我们的。我只是在尽我作为一个人的责任。” “…那就麻烦你了。” 这意味着他们现在最急迫的问题不是救人,而是回去。就算再买一条船,要花多少钱?他们可没那么容易买到。 而且就算他们真的弄到了船,他们也没有足够的钱雇人来帮他们。从他们的角度来看,这是最糟糕的事情了。 “我是…” “请稍等。” 大约在那个时候,伤员被转移到接待室,大法师阻止审判官跟随。不过,我不确定这是否是因为他们之前对圣殿表现出的敌意。 “我会做。” “请便。” 相反,死亡使者挺身而出。我曾怀疑他不是医生,能否为他们治疗,但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治疗技术非常好。 配合着大法师的魔法,两人的伤势很快就得到了治疗,虽然比起神力治疗要慢一些,但至少看上去两人的伤势没有恶化。 “……” 看着自己手下接受治疗的众人,风之手脸色阴沉。 “我真的不想拿我兄弟的生命去赌博,但是……” 治疗结束后,他站在我面前。 “喂,我再问你一次,老实说……你真的能打死那条龙吗?” 太突然了。这也是为了推进故事情节而进行的情节修正吗? “如果我合作的话,你能杀死海龙并来帮助贾克拉蒂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残忍了。这是在利用一个人的弱点,强迫他按照某种方式行事。 “我应该早告诉你这些的。” 但我又不能不回答。 “一天就够了。” 我平静地吐出了这句话。 “是的,你确实这么说过。哈哈。” 风之手捂着额头,笑了一声,声音空洞,却带着一丝悲凉,让听者为之惋惜。 大法师治愈完所有人后,就站在那里看着我们。 “这件事结束后,你不会就违背我们的约定吧……?” “别侮辱我。” “你觉得这是一种侮辱吗?好吧。那么……你能再给我看一件事让我确定吗?我希望你证明你能杀死那条龙。” 这个要求很合理。当你要求某人投资时,你通常至少会展示一些合理的图表和预测。 只是我现在没有任何手段去证明,就算我把一栋楼劈成两半什么的,他能相信我吗? “如果我告诉你,他一个人斩杀了数百名恶魔,屠戮了数十名恶魔契约者,你觉得可信吗?” 突然,死亡使者开口说道。风之手听后眯起了眼睛。 “那……确实很神奇。不过,还是有点模糊。” “顺便说一句,这并不是他的全部记录;这是他在一天内完成的事情。” “什么?谁能做这样的事?” “他就在你面前。” 我感到有点震惊。那有点……那不是有点不同吗? “他甚至只用两次攻击就杀死了一条房子大小的龙。” 我什么时候……哦。我如此轻易地杀死了它,以至于我甚至不觉得它是一条龙。 “他甚至因此获得了公会的荣誉勋章。把它从包里拿出来给他看就行了。” 我苦着脸查看我的库存,就像店员之前让我这么做的时候一样。我曾认为荣誉勋章浪费了库存空间,但似乎在很多方面都非常有用。 “确实如此……” 风之手将奖章在手中转动了一会儿,然后立即还给了我。他现在似乎有点相信我了;他脸上露出了那种模糊的表情。 “如果你仍然怀疑我们,你可以问其他人。如果你在塔塔拉发生之后问,会有一两个人告诉你。” “哈,原来你这么有自信啊……好啊。那我就试着相信你一下吧。” 但他也没有太多选择,似乎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队长…” 就连一开始就和他在一起、完全了解情况的同伴也没有试图阻止他,只是用悲伤的眼神看着他。 “哈,我从来没想过,我会为了这么荒唐的赌注,而拿我和我的手下的生命做赌注。甚至连贾克拉蒂的安全都……” 风之手说这话的时候似乎在瞪我。我没费心去躲避。花太多的空头支票既不丢人,也没有理由感到紧张。 “你一定要遵守诺言。” 嘛,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是不得不互相利用而已。不过如果表现得很明显的话,他们的士气不是会更加低落吗? 未来的我会很辛苦,因为他要照顾的事情太多了……但是,既然被迫继续扮演角色,那就已经决定了,我会承受很多苦难。 所以,我必须向前走!永远向前走!永远不要落后!因为没有别的办法了! “嘿!” “什么事?” “你刚才说要先付钱给我们,对吧?我想再加一个条件!毕竟你自己也说过,你会尽全力立刻派人去支援贾克拉提。就算人手不够,也要派至少一名大法师去。这是我的第一个条件。” “当然,这是合理的。” “别把圣殿牵扯进来。我们不需要他们的任何帮助。” “…我也这么认为。” “其次,保护我们。我不是叫你不要举报我们。我是请你保护我们免受维普里特的攻击。我好不容易突破包围来到这里,但如果我参与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觉得他们会知道我在哪里吗?” “我明白。” “第三,为我们提供船只和食物,直到我们返回贾克拉蒂。” “还有什么吗?” “最后……如果我死了,你必须带我的人去贾克拉蒂。” “放心吧,我一定会遵守约定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让冒险者公会把它写在契约里。” 和之前不同,他们现在处于比较不利的地位……除了第一个条件之外,其他的条件都不是那么难满足,而且,第一部分是大法师的任务。 我们不会遭受任何损失。啊,也不是没有事。等这件事结束后,我就得被迫去亚巴德地区了。 ……他们会跟着我吗?嗯。不,不跟着不是更好吗?这样我就不用那么费心去考虑角色设定了。 好吧,他们绝对不可能不来。 “好,就这么决定了。说说你们狩猎海龙的计划吧。啊,不过在这之前,我想先跟我的团队说明一下情况。” “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现在我们先走了,他们不是也需要休息吗?” “谢谢你。” 不管怎样,我终于找到了一名队长。这场激烈的招募战就此结束。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前往贾克拉蒂” 嗯,我也收到了一个新的任务作为回报。 “那么,为了节省时间,请边走边说明情况。你心里没有方案了吗?” ……不过,再拿新的又有什么意义呢?危机还没有结束。 我们还没有制定任何适当的计划,所以我们可能会完蛋。呵呵。 第47章 祈祷,再祈祷(5) “等一下,这和你说的不一样!” 当然,风之手愤怒地大叫起来。他的部下在身后听着我们的说明,也露出了相当震惊的表情。 “你打算用这样的计划来屠杀什么样的恶龙?!” 他一拳砸在我们租住的旅馆的吧台上。我并不是不能理解他的愤怒。 我可能不相信我能在半天内解决掉一条龙,但他可能认为如果我们如此自信的话,我们至少已经精心计划了这次袭击。 然而,我们的队伍完全混乱了。 我们虽然很快就弄到了一艘船,但是三方势力的配合还是比较迟缓。 圣殿至少应该联系其他城市来获得一些支持,对吧? 据大法师说,魔法塔还在抱怨,而领主还在说海龙不会做这种事,本质上是在逃避现实。 “这违反了我们的合作!” “嗯,确实不是。” “骗局,就是这样!” 当大法师亲切地向他解释和阐释我们合同的细节时,风之手抱住了头并大声喊道。 “我不该和那些鬼鬼祟祟的巫师签订契约!” 再仔细一看,这份合同确实是写得对自己不利的,可是……又能怎么办呢?自己都签了。 因为已经经过冒险者公会的公证,所以就算他单方面要取消,等待他的也只是巨额的取消费。如果他选择逃避这笔费用,冒险者公会就会像放高利贷一样举着剑追着他要债。 风之手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摆脱这种局面了。 “别太难过。既然斯巴达人已经在加马克湾附近被发现,他们就不能再拖延了。” “我这里有急事……” 我很想拍拍他的背安慰他,但我的性格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我靠在墙上,只是看着他们继续对话。 “不,不过如果你还有点良心的话,就不应该这么做,对吧?至少也应该准备一些船只和军队!” “嗯嗯。不过我们已经准备好一艘船了,不是吗?” “一个?一个?!” “冷静一下。既然你已经见过斯巴达人,你应该多要几艘才是。” 为了安抚风之手,大法师连忙解释了自己这番话的根据。 “既然我们已经确认了斯巴达人的存在,那么调动更多的船只只会增加受害者的数量。无论船上的人多么熟练,如果船上有一个洞,它就会沉没。” “所以,你想以一舟之力,击杀海龙?” “没有规定说我们必须在海上杀死龙。我们计划将它引诱到陆地上。但要做到这一点,我们必须至少进入龙门一次。这就是我们招募你的原因。” 对于匆忙准备的声明来说,这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严格来说,大法师只是重复了他之前提到的替代方案之一,并针对这种情况进行了量身定制。 好吧,对于听众来说,无论哪种方式都无所谓。这仍然是一个令人头疼的计划。 “这简直太荒唐了。你想让我们在海龙的追击下登陆?乘坐船?你真的认为这可行吗?” “危险性跟在海上处理没什么区别吗?” “没错……!不,好吧。这仍然比在海上面对海龙要好,但是有什么保证可以保证斯巴达人不会在我们前往那里的途中击沉我们的船吗?” “魔法塔告诉我,它有这样能力,能保证我们成功到达龙门,不会在途中被击毁。” “这是什么船?” 风之手可能对他自信的回答感到困惑,他平静地提出了一个问题,大法师回答了这个问题,并背诵了我们准备好的有关这艘船的信息。 由于我之前就听说过这艘船,所以知道它相当不错。唯一的问题是它能否抵挡住龙的攻击。 “该死,至少我们不会被那些斯巴达人或者鳄鱼什么的击沉。有了它,我绝对可以航行到龙门。” “凭借你的实力,我相信你也能安全回来。” “呵呵,不用夸我了。” “这不只是简单的奉承。” “够了……要是使用其中蕴含的魔法的话……啧。就算是这艘船,我也不能保证能跑赢海龙。毕竟那可不是个好对付的对手。” “您认识这艘船吗?” “我以前也曾被它追过。看到这么大的船能达到这样的速度,真是太刺激了。” 听到这句话,审判官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幸运的是,在她身边的死亡使者设法阻止了她。他似乎因此受到打击,但两人似乎并不在意,所以我想一切都很好。 “很快吗?” “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帆船。不过速度太快了,想要当场改变方向可能有点困难。不过只要使用点魔法装置就可以解决,所以应该没什么问题。” 风之手看起来比之前轻松多了。他仍然很生气,但现在似乎放心多了,因为他知道自己要乘坐的船是最好的。 “我们可能会用船上安装的火炮来激怒它。” “没错。如果我们能用它们伤害到龙就好了,但如果我们设法惹恼了它,它可能会跟着我们。” “哈哈,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可能的话,前者会更好。然而,在游戏中,他们通常不会让这变得那么容易。我的意思是,否则伤害输出者就无事可做了。 我并不是真正操作火炮的人,但仍然如此。 “那么,原本操作这艘船的船员也会来吗?” “可能没有。他们从来没主动提出给我们提供船员。” “什么?那我们就不能操作这艘船了!” “不过,我们可以使用这些设备。我已经学会了如何操作它们,而支持我的其他魔法师也将由魔法塔提供。” “这当然很好,但是谁来驾驶这艘船呢?” “那当然……” 大法师的话渐渐消失了。这已经足够回答了。风之手猛地把手拍在桌子上。 “你知道那艘船有多大吗?它的长度几乎是小船的三倍!” “这有问题吗?” 风之手抓住头,尽可能平静地向我们解释。 “平均而言,一艘小型船需要大约二十到三十名水手来操作。那么您认为一艘比它大三倍的船需要多少名水手呢?” “……原来如此。所以是人手问题?” “即使除去负责战斗的人,我们也需要至少三十名懂得如何操作这艘船的水手。在这种情况下,这是最低限度。 “首先,有多少水手自愿参加?” 大法师向死亡使者发出了信号,死亡使者张开了嘴。 “七个普通的。” “只有七个啊……该不会还是全都是新来的吧。” “你放心吧,我不会因为有急事就随便选人。” “这需要我来判断。我们还差几个。” “你把你的手下也包括进去了吗?” “看来你们是把我的手下也算进去了,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啊?” 死亡使者耸耸肩,好像对此无话可说。风之手也没有再问他任何问题。 “就算加上我的孩子,我们也只有二十三个人。我们至少还需要十个人。幸运的是,我们有领航员和舵手等重要职位。” 然而,他停止盘问我们并不意味着一切都好了。还有一件事没有答案。 “二十三个还不够吗?” “二十只足够一日游了,不过……我们的目的地是龙门。即使天气不错,但那里的中心海龙肆虐怎么办?我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所以我们需要一支优秀的船员来应对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 是吗?我对船不太了解,所以就算他说了这些,我也没怎么在意。听风之手说,他的部下,也就是水手,应该会吃些苦头吧。 “好吧,我们确实不能再雇佣任何水手了,因为他们认为永远不应该进入龙门,但如果我们询问圣殿……” “你真的刚刚在亚巴德人面前提起圣殿了吗? “……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讨厌神殿。我也曾因他们受过不少苦,所以我也不太喜欢他们。不过,现在我们别无选择,不是吗?” 听到风之手再次提高嗓门,死亡使者安慰他说。对于我们这些不知道亚巴德地区的人和圣殿之间发生了什么的人来说,这相当令人沮丧。 他们到底为什么这么恨?事到如今,审判官不在场不是更好吗? “圣殿也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我们的。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不过在这件事结束之前,请你们再忍耐一下。” “该死的…” 或许是被这种不得不接受自己所憎恨的人的攻击的情况所困扰,风之手咬紧牙关,摸了摸额头。叮当。挂在耳朵上的耳环发出清脆的声响。 “好吧,该死。这是没办法的。” 他最终表示接受并愿意妥协。咔嚓。不久之后,审判官转过头,交叉双臂,伴随着一声金属声。 “由于确保合适的船员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所以我想请你按照你说的做……” 吱吱作响。 酒吧门一打开,我们的谈话就中断了。 虽然旅店老板已经用一些珠宝换取了客栈的客人,并在入口处挂了一面写着“x”的旗帜,但似乎还是有一些无知的人进来了。 “有人,有人在吗?” 幸好,来者只是探头进去,并没有完全要进去的意思。 “我们目前没有营业。” 死亡使者迅速走上前去,做出了回应。 “我们还在窗户上盖了布呢,为什么那家伙会想到进来呢?” 一名私掠船发出抱怨。这可以理解。考虑到他们的位置,我们用布遮住了所有窗户,这样就没人能看到里面了。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看到了一个胆量这么大的人,他竟然敢闯进这家商店。也许他只是绝望了。 “什么?” 然而,死亡使者的反应却有点奇怪。 “嘿,先生。” “……?” “如果我们打好牌,我想我们也许可以在没有圣殿帮助的情况下招募一些水手。” ……看来那家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客人。 “什么?新兵?” 当然,最先表现出兴趣的是领航员风之手。死亡使者耸了耸肩膀。 “他问我们是否还在寻找前往龙门的船只上的船员,以及我们是否愿意接受他。” “他的技术水平如何?” “…他不是这座城市的人。我不太确定,但如果你问我,他看起来像个前海盗。” “海盗?” 风之手的眼睛开始闪闪发光。 “我们先穿上长袍……然后把他带进来。” 在风之手的指示下,所有海盗都穿上了长袍。 然后,当所有人的脸都遮住后,死亡使者就把我们的访客带了进来。碰巧,那是一张我很熟悉的脸。 “嗨,我们又见面了。” 上次引导我和死亡使者去公会的正是那位健谈的前冒险家。 “你不介意我是前冒险者还是前海盗,对吧?” “好吧,我想我不该听那小鬼的话。生命比金钱更重要。” “如果你说你有队长,那我就退出了。” “即使我曾经是海盗,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做志愿者,对吧?” 不一会儿,旅店门口附近就挤满了身材魁梧的水手,他们无论男女老少,个个都是肌肉发达。 单从外表看,他们似乎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技术。 “什么?风之手怎么在这里?” “啥?!风之手?” “……?” 然而,其中一人一眼就认出了风之手,虽然他没有好好地裹住长袍,但他的脸却被完全遮住了。 这远远超出了观察的范围。 “什么?你是怎么发现的?” “废话,让我不做海盗的人我怎么能不认识呢。” “什么?我做了什么?” “我记得那些打过我的人。我肯定不会错。” 水手嘟囔了几句,但还是轻松地告诉我们他是如何这么快就认出他的。 “你还记得因为挡路而被你痛打的斯拉维西上尉吗?” “哦,他记得你的昵称。” “那边的那个水手同伴让我如此自尊心受创,我怎么能忘记你呢!?” 风之手笑了笑,说这么快就认出他来也没什么奇怪的,拍了拍膝盖继续说道。 “没错。啊,我从未想过那之后我还能再见到你,但我们还是来了。世界真的这么小吗?” “但是,如果风之手在这里,是不是意味着他会加入讨伐龙之军?” “什么?!风之手要加入?虽然有点烦,不过既然风之手是队长,那就值得一试!” “至少我们不会被洪流夺去生命。” 仿佛生怕别人没注意到他是水手,他像退潮一样冲了进来,像潮水一样滔滔不绝地说着话。此外,尽管船员们的关系曾经很差,但现在他们似乎非常满意,因为他们认识到了彼此的技能和合作的前景。 “很好。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其实值得一试。” 风之手也有类似的反应。 “副队长,您觉得呢?” “除了认为梦想屠龙是疯狂的之外……是的,如果只是往返龙门,那应该值得一试。” 副船长似乎也认可这些新兵,立刻就答应了。 现在船员短缺的问题已经彻底解决了…… 「? 腐败从海里涌出 ? 找到接近海龙的方法 ? 前往龙门 ? 找到负能量的来源并净化它」 …任务终于更新了。 “哇哈哈,听说你找不到人帮你,我就劝说老同事们一起来,能帮上忙我很高兴,可以说我付出了保命的代价,对吧?” 而这件偶然事件的最大推动者正是那位健谈的前冒险家。 哇,我没想到这个家伙滔滔不绝地谈论的职业变化会如此关键。那一刻,我完全不知道当我在塔塔拉分发药物时开始滚动的雪球会滚到这么远。 生活确实难以预测。 「…你不会是那么简单的人,为了报答我救了你一命,就参与屠龙吧?」 “哇哈哈!你这么说,就好像你没有和塔塔拉的那个巨大恶魔战斗过一样!” 前冒险者哈哈大笑起来。 “相反,如果没有人站出来,我们都会遭遇厄运,所以我们怎么能保持沉默呢?为了暂时保住性命而逃跑只不过是拖延而已。这太愚蠢了。仅仅因为我们的城市现在没有受到直接损害并不意味着问题会消失。” 这句话说得真好。每个人都能同意,如果不是因为我的人物设定,我肯定会笑着同意,并表示钦佩。 “你说的是塔塔拉。” 然而,风之手似乎更关注其他事情。 “无论如何,你在这里的时候,和我的孩子们聊聊天。你至少应该了解一下那些你要听从命令的人。” “正确的。” “你必须按照船长说的做。” “我想打电话给我雇佣的其他船员,但是......如果我现在带他们来,只会引起注意。” 不过,风之手在那件事之后就不再问问题,而是更专注于自己的事。他之所以做出这一决定,很大程度上可能是因为他已经加入了我们,听我讲述我的事迹毫无意义。 “别再说这个了。组建合适船员的最低条件已经满足。海上航线、在加马克湾等待我们的人力、阻止巨龙离开加马克湾的方法!还有很多事情需要讨论。” 就在那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问题:难道我不能留在陆地上吗? “别担心。既然你们都加入了我们,我们就有了前进的基础。哦,是的。如果可以的话,你愿意在会议上为我们发言吗?我可能可以做点什么,但由于我不是水手,我可能会错过某些事情。” 不,真的。如果我们只是把龙引到加马克湾并在那里杀死它,难道我不能只是在海湾等着吗?即使我上了那艘船,我也没什么可做的。 “太好了!我一定会好好地撕掉它们! 但是,那可能也不行。我可能会破坏角色。 唉,我平时不会太沉迷于角色扮演而遭受这样的痛苦。 “港口里的船正在沉没!!” 就在这时,港口那边传来了一声惨叫,随着那人靠近此处,话语也渐渐清晰起来。 “港口里的船正在沉没!!” 我们绝不能忽视这些话。 沙沙。 我把身体从墙边拉开。 嘎嘎作响。 审判官拿起放在她身边的狼牙棒。 “你要走了吗?” 我不知道这背后是谁策划的——事实上我确实有所猜测——但现在是追查的时候了。 第48章 祈祷,再祈祷(6) “一夜之间,十七艘船被击沉!十七艘船!” “我们什么也做不了。船底就出现了洞。” “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我们没有警告过您吗,大人?我们说过,如果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就会有糟糕的事情发生。是大人您不听。” 风之手笑了笑,看着大法师如何拒绝领主。领主怒视着他,但那并不重要。 在领主收到来自贾克拉蒂领主的消息后,他获得了暂时豁免权。 只要他们在,格吕特尔茨领主就不能对他们掉以轻心,如果他再不要脸一点,或许还能做到,不过考虑到自己还有魔法塔大法师的庇护,就更要小心了。 “请现在就把你的部队派给我们。” “部队?” “我们用来猎龙的部队。哦,我们还需要你的支持……” 虽然昨天他很想杀了大法师,但是他还是想活下去。 确实没有比他更好的谈判者了,至少当他站在你这边的时候。这就是为什么风之手可以舒服地在旁边观看这种情况。领主已经满足了大法师的所有要求。 “尽管情况已经很糟糕了,但他还是设法扭转了局面。事情比我想象的要顺利。说实话,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就此终结了。” 站在旁边的副队长低声说道。他同意了。在昨天听到详细情况后,他真的以为贾克拉提要完蛋了。 他甚至考虑过假装合作,然后逃跑。偷一艘停靠在港口的船不是比去猎龙更安全吗? 当然,这样做会让他和冒险者公会陷入很多麻烦,但即使这样也可能更好。 “是啊。如果能在三天之内解决这件事就好了。” 因为昨天出现的斯巴达人,他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遇到那些击沉他船的东西,他最终会被埋葬。他绝对不能让自己一事无成就死去。 此外,他还有另外一个更为深思熟虑的理由。 既然那些东西出现在城市附近并且击沉了许多船只,上帝不可能不顾的。 这样一来,就算半天时间打不死恶龙,最多也得三天时间,时间一长,沉没的船只就会越来越多,领主受到的伤害也会越来越大。 “三天?不可能。两天就够了。我们也许能在承诺的增援部队抵达贾克拉蒂之前完成这里的任务。” 因此,当大法师打断他们的谈话并向他们保证时,他笑了,暂时忘记了当时的情况有多么不愉快。 “我不会介意这样的违约行为。” 不管怎样,只要能活下来他就很高兴了。 如果他们成功了……他可能会带着比他希望的更多的帮助回到贾克拉蒂。 毕竟,这是一场真正的赌博。 他的生命、他半生相伴的伙伴、他所在城市的命运……这是一场以家人生命为赌注的赌博。作为回报,他得到了拯救家乡的机会。 风之手轻轻揉了揉脸,感受着肩上重担的重量。 这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这个他不敢也不忍心说出口的问题一直折磨着他。他几乎怀念起独自在小船上经受风雨的日子。那时,他只需要关心自己的生命。 “话说回来,那个恶魔骑士去哪了?” “恶魔骑士?” “现在想起来,他没有好好介绍自己。这是你想雇佣的人的昵称。” “啊啊,我明白了。他拼尽全力才达到这一步,现在我才知道他是谁。” 恶魔骑士。对于一个害怕恶魔的亚巴德人来说,这不是一个好听的绰号。 “……我承认他确实很难相处,所以别太在意。他也有他自己的情况。” “啊?哈哈哈。你以为我会在意这些吗?你不用担心。对于一个海员来说,这样也不算什么缺点。” “那就好。” “当然,如果他缺乏相应的技能,他会后悔的。” “别担心。就他的技术而言,你不会失望的。” 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连魔法塔的大法师都愿意为他担保? 风之手走出城堡,环顾四周。然后,仿佛偶然一样,他看到港口附近的海水裂开了。 那似乎是某种恐怖的漆黑奥术力量所致。 “噢,他在那边。” “……这是恶魔骑士所为?” “你指的是这个吗?” 可恶,如果这真是那男人所为,那他这么嚣张也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他从未见过任何人,哪怕是一个骑士,能做出这样的事。 虽然我们比向风之手做出的承诺晚了一天,但至少原本就比较缓慢的进度加快了一些。 哇,我从来没想过一天之内就能建起一座军营。我跟随他们来到加马克湾与斯巴达人作战,惊讶地看到军营正在稳步从地面升起。 由于我没有参与建造营地,所以在处理完斯巴达人后我就休息了。船上的人还有足够的时间互相了解。 当然,既然必须合作才能把龙引到这里,那么他们自然也会试图了解彼此的长处和短处。只是我以前从未做过这样的事情。 “有很多法师。” “没办法,能进行远距离【斩击】攻击的战士毕竟是少数。” 魔法塔派来的巫师一边说着,一边用充满激情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我。 我不能忍受因为我是近战攻击就什么都不做,所以我想尽我最大的努力进行远程攻击。 “呃嗯。” 不过,刚刚靠近的大法师大声清了清嗓子,目光立刻消失,我感觉好多了。 “魔法师没有让你在里面等吗?” “但是,大法师先生。” “你的部门……?” “我要去。” 大法师把他送到下层甲板后,我感觉舒服多了。我刚才太生气了,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发泄一下我的脾气。 “不过,我们也不是无能为力。我们可以用鱼叉来帮忙。” “我明白了。不过我不确定鱼叉对龙是否有效。” “它们每一个都被魔法强化过了,至少应该有点效果吧。” “也许。” ……不,等一下。它们不就是普通的鱼叉吗? 这就是为什么巫师们用如此炽热的目光看着我的原因吗? “大家都上船了吧?那我们就出发吧。” 不管怎样,时间已经到了。 我们有大约二十名来自魔法塔的巫师、五名冒险者、十六名来自圣殿的人和三十三名水手。然后还有我们四个人。 确认大家都到齐后,我们就出发去海边了。 “呃呃。” 当然,几分钟后我又开始晕船了。这是我坐过的最大的船,所以尺寸对我来说似乎并不重要。 “等一下,你怎么了?” 不过,这里人还是挺多的,所以我尽量掩饰……然而,风之手还是一如既往的敏锐,他注意到了。其他人似乎什么都没注意到;他是唯一一个注意到的人,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 “你,你?” 这样一来,不知为何,风之手就显得像是被背叛了一样。虽然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这不是有点不公平吗? 难道我想晕船吗?我的角色身体就这般,他要我做什么?! “不用担心,他能打得很好。” 在考虑了很久是否应该留在陆地上之后,死亡使者决定跟着我们,并代表我回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跟随我们,但我很感激他替我说话。 “该死,你真的没事吗?” 其实没有。只要在船上,我的晕船症状就永远不会好转。不过船已经开走了,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我带了些茶。” 突然,审判官闯了进来。自从昨天得知审判官的身份后,风之手每次见到她,脸色立刻就变得严肃起来。他从她身边退开。审判官只是不管不顾地把茶递给我。 一股草药特有的香味飘来,香而不苦。 “如果你喝了这个,你会感觉好一些。” 它真的有用吗? 我毫不犹豫地接过她递过来的药水。我闭着眼睛喝着,感觉自己既病得更重了。 “主帆方向正在改变!” 就在这时,一名水手高声喊道。风之手转过头看向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在干什么?降下主帆!” “这是一场暴风雨!” 然而就在那短暂的一瞬间,其他的消息也纷至沓来,耳边充斥着即使是对大海知之甚少的普通人也听不清的风声,水手们的动作也愈加忙碌。 “别慌,照常做好准备就行,我们还没到龙门呢!” 风之手喊道,并看了我一眼。 “嘿,如果你不杀死那条龙,我就会杀了你。记住这一点。” 如果我没能杀死那条龙,那么在他杀死我之前我们可能会先被淹死……好吧,我能说什么呢? “如果这艘船无法抵挡这场风暴,我就会失败。” 不过,总不能什么都说吧?风之手冷笑一声,转身去做他的工作了。 “……” 审判官通常会因为罪犯的言辞而生气,但她却很安静。她的手套摩擦着发出吱吱的声音。 “呃嗯。” 这时,死亡使者清了清嗓子。我们的目光转向了他。 自从风之手加入我们之后,那两个人的争斗几乎就消失了。不过,这才只是第二天。 “骑士先生,你真的认为你可以杀死这条龙吗?” 有计划就意味着计划可能会落空,尤其是未来总是不可预测。这就是为什么每当有人问这种问题时我都会感到很奇怪。 “如果你只是来这里说这些软弱的话,那就滚吧。” 只有少数几个像“滚开”这样挑衅的短语,而且我经常使用的短语也只有少数几个。无论是否可行,我们都必须这样做。 “这是海啸!” “笨蛋!那样的海浪不会把船翻的!别大惊小怪,好好待着!” “嘿,如果你还有那么多力气,就过来帮我吧!”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暴风雨愈发猛烈,天空中乌云密布,我们甚至都看不见太阳了。 哗啦哗啦。大船开始向一侧倾斜。幸好我们事先把巫师们送到了甲板下面。如果那些脆弱的木棍在这里,他们早就飞走了。 “上面的人都给我下来!” 下雨时,船员们把甲板上的乘客(大部分是冒险者)扔到了较低的楼层,因为他们会挡住路。值得注意的是,我们也不例外。 “不要告诉我该做什么。” 但我没必要遵从他们的命令,对吧? 我不得不待在这里,因为我觉得我真的会呕吐。另外,船里的恶臭也不是开玩笑的。如果我现在进去,我肯定会呕吐。保证。 “你掉海里跟我没关系!” 那么,你是不是也在桅杆上不断爬上爬下那些像网一样的绳索,处境比我更危险呢? 我紧紧抓住栏杆,支撑住双腿。 “哇啊,风可不是开玩笑的!” “你太弱了!” “我说过,我不像你一样是个超人!” “那就进去吧!” “不过,我觉得最安全的地方就在你身边!” 由于我没有进去,审判官和死亡使者也留在了后面。审判官凭借厚重的盔甲毫不费力地坚持了下来,而死亡使者则用胳膊和腿抱住了我身后的桅杆。 呼呼,轰隆。 更糟糕的是,天空下起了雨。水手们焦急的呼喊和风之手的话语融入了风暴的声音之中,混合在了一起。 砰! 我紧紧抓住栏杆,闭上眼睛试图坚持下去,这时,一股寒意袭来。海浪冲击着船身,海水溅到了船上的每一层甲板上。 由于我们那里的栏杆不太高,所以我被海水覆盖了。 这不是什么大问题,因为我已经被雨淋湿了。相反,冰冷的水让我回过神来。 「……!」 所以,考虑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这或许也算是一种好处。正因为如此,我的目光转向了大海。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那个该死的系统似乎一直没起作用,直到最近我自己发现了危险,不是吗?真是可笑。 “它来了。” “什么?” 无论如何,我都得做好准备。我拔出了剑。 距离我不远的审判官也被水击中,她甩了甩头发,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无需再解释。 在我用[斩击]穿透海水之后,她就会明白了。 “是啊!” 审判官在释放出一道【斩】之后,很快就找到了目标,她紧急释放神力,形成一道临时的护盾。 砰! 斯巴达撞上了她的盾牌。 “已经开战了?” “海,海里有鲨鱼之类的东西!” “白痴,我听说他们叫斯巴达!” “队长!防护装置!” 一名水手声嘶力竭地呼喊着风之手,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斯巴达有着长期击沉船只的记录,在船上的保护装置启动之前,这艘船的船体并不比其他船更耐用。 唯一的小问题是这些设备的使用寿命有限。 所以,风之手虽然有完全的权力,但也不会轻易下令部署,他还要考虑之后和巨龙的战斗,毕竟他是队长。 “…有必要吗?!” 相反,他询问现在它的行动是否真的有必要。 “别打开它。” 所以,我给了他想听到的答案。 “目前还没有必要。” 我瞄准了那些隐藏在海里的怪物。在审判官的盾牌的阻挡下,它们暂时变得更容易瞄准。 我的第二剑,伴随着一声金属响声,突破了保护膜,斩断了一只斯巴达人,将一团黑色的块状物散落到海里。 “你这个慢性子!快拿鱼叉来!” “别对我颐指气使!” 虽然死亡使者对审判官的指示表示不满,但实际上并没有拒绝,盗贼跳到甲板中央,以精准而高效的动作射出鱼叉。 “恶魔骑士!” 我接过审判官递给我的鱼叉,紧紧地握住它。 我能做到吗?不过,现在的情况不太适合我坚持发出【斩击】攻击。 他们在水下的动作太凶猛,而且距离太远,再加上甲板的阻碍,发动【斩击】非常不方便。 于是,我用之前练习时学到的技巧,向他们扔出了鱼叉。 我无需计算投掷的曲线来命中目标,也无需考虑水的阻力。如果我施加一些奥术能量,它就会沿直线飞行。 “嗯。”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抑制住恶心的感觉。我看到其中一个东西正快速向我们走来。 呼! 鱼叉被我的黑色能量裹住,像炮弹一样向前飞去,只用了一瞬间的时间就刺入浑浊的海水,刺穿了斯巴达人的脑袋。 溅! 审判官的鱼叉也成功击中了其中一??条。虽然她没有像我一样击中头部,但却刺穿了它的身体。 被鱼叉插在身上的怪物挣扎了一下,便有一股仿佛是血液的东西流入了水中。 “又来了一个!” 就在这时,一名挂在绳网中的水手指向了另一个方向。 “先生!” 死亡使者恰好在恰当的时机递给我一支鱼叉。鱼叉刚到我手上,我便立即将其掷出。它成功刺穿了斯巴达人的头部,险些将其击毙。 我随即释放出一道【斩击】弹幕,干掉了剩下的两个奄奄一息的混蛋。 大雨把我的头发完全湿透了,水顺着我的鼻梁、脸颊和下巴流下来。 “看来,一切都处理好了!” “伟大的!” 战斗一结束,我就短暂地低下了头,因为我又开始感到恶心了。 我感觉自己快要死了。闭上眼睛的时候还好,但当我睁开眼睛战斗时,我感觉自己就像身处地狱。 “前面还有几只斯巴达朝这边过来!” ……我承认错误。地狱才刚刚开始。 海龙突袭的序幕已经拉开。 第49章 祈祷,再祈祷(7) 老实说,我认为即使一个人有很好的航海技术,也不可能驾驶这艘大船绕过那片棘手的珊瑚礁。 不过这个世界上拥有各种能力的人都是存在的,而拥有这种荒唐能力的人在游戏世界里尤其常见。 “前面就是龙门!” 当这位以鞭子为主要武器的冒险者熟练地砍向斯巴达人时,他如此叫道。 《西海:龙门》 「? 腐败从海里涌上来 ? 前往龙门 ? 找到负能量的来源并净化它」 砰! 随着任务的更新,我经历了一次类似于漂流的经历。 “你在开玩笑吧?!” 这时我才意识到,我们经历过的风暴和海啸是多么微不足道。水流太急,我以为我会死掉。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大的船会摇晃得这么厉害。 “该死,这里太危险了,很难通行!真是个疯狂的地方!” 不,更疯狂的是他居然能开船穿过这个地方。 我这样想着,举起了剑。由于水流湍急,斯巴达人几乎都从水里跳出来了。 呼! 我发出一两次【斩击】,把他们砍倒了。 因此,我差点从甲板上摔下来。然而,死亡使者设法抓住了我的外套下摆,发出一声咆哮,大法师抓住了我的脚踝。就这样,我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船虽然没有沉没的迹象,但摇晃得像过山车一样厉害。我差点吐了。 幸亏我们启动了防护装置,至少不需要像以前那么紧急地对付斯巴达人。 “法师们好像都快晕过去了,防护装置还能用吗?!” 正如死亡使者所说,如果巫师们晕倒了,设备就很难继续运行。毕竟,帆船的功能是由奥术能量驱动的。 所以这台设备的使用时间才会受到限制,所以才有二十个巫师过来,他们本质上就是这台设备的活备用电池和激活钥匙。 “它们目前正在使用预先充能的奥术能量,所以你不必担心。” 当然,我们不会一直部署护盾。防护装置也可以使用之前提供的奥术能量来发挥作用。 只是……我们不知道秘法能量耗尽之后会发生什么。 它让我想起了赛车游戏,你必须在油量耗尽之前到达目的地。不过,我不是这艘船的操控者。 “看起来不只是法师,牧师也会掉下来。哇啊!” 就在这时,船身剧烈摇晃起来,死亡使者失去了平衡,身子从甲板上滑落,眼看就要掉进海里。 “你这个白痴!” 防护罩只是挡住了外界的攻击,并没有起到阻止物质外泄的作用。 也就是说,如果有人掉下水,就会直接掉进海里。我和审判官都急忙向他伸出了援手。 “抓到你了!” “呃呃!” 审判官是死亡使者的好朋友,尽管经常和他打架,但他还是第一个抓住了死亡使者,然后是我。我们设法把他拉回甲板上。 “我还活着。” 他那往后拉的耳朵似乎表明了他此刻的感受。如果我处在他的位置,我的心也会沉下来。 “啊啊!” 但现在还不是松口气的时候。 一名水手从桅杆上掉下来,落向大海。 幸好他摔得离我不太远,我还是能接住他。 咚! “呃呃!” 我赶紧跑过去抓住他的胳膊,身体几乎有一半掉到了栏杆外,但好不容易还是抓住了水手。 “救,救我!” “…别再挣扎了!” 呜哇啊。我的身体差点就跟着他一起倒下了! 咚! 就在我即将掉下水,或者我的手从他的胳膊上滑落时,船又向另一侧倾斜了。 冲击力让水手的身体被掀了起来。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 我把水手扔到了甲板上。他可能会受伤或骨折,但这比被??汹涌的海浪吞噬要好得多。 “抓住点东西!” 即便是身体上的疼痛也无法消磨他求生的意志。水手赶紧抓住了什么东西,以免自己进一步滑落。 “他还好吗?!” “他没死就没事!” 除了那家伙,我没看见其他人倒下,我的内心翻腾不已,视线也仿佛天翻地覆。 风之手设法控制住了舵。在这种情况下,他能保持直立并控制住舵,真是太了不起了。 他有没有在鞋子里放重物之类的东西?即使他这么做了,他的核心力量也不是开玩笑的。 “就在前面!” 就在这时,一名奄奄一息的人大声喊道。 “有一块礁石露出水面!” 哪怕没有那人的急喊,风手号也已经是费力的转舵了……事实上,船并不是能够像汽车或者摩托车那样瞬间转弯的。 “妈的,我觉得我们要撞上那东西了!” 虽然防护装置能为我们抵挡大部分与礁石碰撞带来的伤害,但对奥术能量的消耗却非常巨大,除了单纯部署的成本之外,缓解碰撞带来的冲击力还需要消耗更多的能量。 所以才需要风之手这样的队长,把用来挡住龙攻击的装置充能奥术能量全部消耗在这种东西上是没有意义的。 “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就这样停滞不前。 我开始奔跑,抓住系在船上的一根松散的绳子,手里拿着一把鱼叉。 甲板上有太多障碍物阻碍我前进,下一个最佳选择就是栏杆。 跳到摇晃的船的狭窄栏杆上似乎很疯狂,但出乎意料的是,我可以轻松地在上面保持平衡。 毕竟,【生存本能】推荐这个方法不是没有道理的。虽然有点可惜,我的恶心感正在疯狂上升。 “混蛋!抓紧绳子!” “什么?!啊啊!你疯了!” 但我已经身陷困境,不能就此罢休。我一脚踩在船头上,然后直接跳下水。 砰! 雷鸣般阴沉的大海在我身下翻腾,喷出大量灰色泡沫。 「……?!」 “骑士先生,你疯了吗?!” “海,海!” 我睁开双眼,努力集中视线,幸好,隐约能看见礁石,颜色比海水稍微暗一些。 “你!” 我感觉风之手在呼唤我。不管他说什么,他大概都以为我快要死了吧? 我也知道:我的行为几乎等同于自杀。 但是,我们如何才能确定使用所有奥术力量在珊瑚礁中生存不会导致更糟糕的事情发生呢?! 也许是因为我已经经历过太多其他滚雪球事件,但当我知道我可以对此做些什么时,我无法袖手旁观。 嘶嘶! 我手中的鱼叉内,玄力飞快凝聚,仿佛被一道漆黑的闪电击中。 砰! 然后我立即把它撞向礁石。 首先,海水呈环形分开,海水被推向四面八方。 然后,礁石在被鱼叉击中的地方碎成了碎片。 “那个白痴……!” 我的身体开始下沉,被重力拖着往下沉,刚刚被我推开的水又涌了回来,船被随之而来的水流稍微冲走了。 溅! 不管怎样,我直接掉进了海里。泡泡,泡泡,泡泡。我嘴里呼出的空气使我原本漆黑的视野中充满了朦胧的泡泡。 周围的声音变得低沉,模糊的记忆和过去的遗憾涌入我的脑海。 『太阳这么高了!你还没起床吗?!』 『儿子,你想和我一起去爬山吗?』 我想念我的父母。 溅! 我耳朵里突然又变得清晰起来,听到了哗哗的水声。我紧紧抓着的绳子被拉了起来,我的身体也跟着被拉了起来。 散落的泡沫看上去已经很遥远了。 咚! 我的身体撞到了甲板上,一阵刺痛传遍全身。我的疼痛程度大大降低,这意味着这肯定会留下瘀伤。 “先生,您还活着吗?!” “恶魔骑士!你没事吧!” 这时,我看见了那两个用绳子把我从水里捞上来的人,他们年轻的脸庞遮住了天空。 “咳嗽。” 我很感激他们救了我,但我必须先把海水排除掉。 我把嘴里的水咳了出来,留下一股咸咸的酸味,似乎还有些胃酸涌上来。 “你这个怪物!你还活着吗?!” 风之手为什么又来找我麻烦?不,那是夸奖,而不是侮辱吗? 不管怎样,我希望我这个近乎自杀的行为能有所帮助。我的目光开始向右移动。 我在他们两个的帮助下站了起来,以免再次被甩下船,闭上了眼睛。我的耳朵里又痒又响。 “…还有什么需要破坏的吗?” “该死,原来你这么自信能杀死龙啊!因为你有多重生命啊!” 好吧,我希望我做到了。如果可能的话,如果额外的生命以游戏结束后退出的形式出现就更好了。 “是海龙!” 就在这时,一名水手大声喊道。 我慢慢睁开眼睛,看看前方的情况。船头那边,我看到波涛汹涌的海中央,有一条长长的东西左右摇摆。老实说,我以为那是一道水龙卷。 碰撞! 仿佛雨还不够大似的,海面上雷声大作。 “你能杀死那东西,对吧?!” “别再问那些显而易见的问题了!” 风之手像是着了魔一样叫了起来。虽然我下意识地如此回应,但内心却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哇,那东西真大。如果它击中船一次,护盾不是会立即消失吗?我们真的能把那东西引诱到加马克湾吗?真的吗? 这次突袭看起来如此真实,我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告诉法师们准备奥术大炮!” “啊啊啊,你这个疯狂的牧师!” 审判官把死亡使者从通往甲板下方的门扔了出去。虽然这个方法很激进,但没有比这更快更安全的了。 我依然站在摇晃的甲板上。远处的巨龙发出一声咆哮,很快将目光锁定在我们身上。 “……” 我们之间相隔很远,但我仍能清晰地看到它的头和身体。它美得令人心碎,让人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它就是这一切的源头。 举例来说,它的鳞片即使在阴云密布的天空和浑浊的水面上也闪闪发光,两只珊瑚色的角从它的前额伸出,它那薄薄的、像翅膀一样的鳍发出柔和的光芒,看起来几乎像装饰品一样。 它那双珍珠般的眼睛注视着我。它就是这个样子。 从龙嘴里伸出的胡须轻轻摇晃着。 「海龙│西海的统治者。上古野兽。神兽。它有很多名字,但只有少数人亲眼目睹过它。」 “那,那是一条龙……” “海龙大人……” 它似乎太过神秘和崇高,不值得被杀死。一些看似崇拜它的水手哭泣起来,失去了战斗的意志。 就连那些不崇敬它的冒险者和魔法师,也被它的存在所震撼,不得不艰难地咽下这口气。 “妈的,你清醒点!” 啪! 但就在众人心碎之际,风之手却破口大骂,催促着众人往前走。紧接着,巨龙附近的水面上涨,旁边又出现了一样东西。 咬! 它的脖子被从水里冒出来的怪物咬住了,美丽的鳞片碎裂,鲜血喷涌而出。 “又一条龙!” 讽刺的是,咬伤海龙的生物是另一条龙。 它体型虽然较小,但却长着漆黑阴森的鳞片,黑色的犄角,弯曲的造型怪异,鱼鳍也被撕裂、割伤,看上去十分难看。 即便如此,它显然也是一条龙。 我突然想起山洞里的壁画,上面画着一条成年龙和一条幼龙在一起的场景。 “…我能感受到负能量。” “那条龙已经……腐化了吗?” 不管怎样,我原本认为那只较大的蝴蝶太过优雅和高贵,不可能是所有这些事件的罪魁祸首,因此,真正的罪魁祸首似乎是那只较小的蝴蝶。 「??? │ ???」 就像瘟疫恶魔一样,一个充满问号的窗口出现在我面前。很明显:我们必须杀死它。 啊啊! 就在这时,被咬住后颈的海龙惨叫一声,挣扎着甩掉了黑龙,然后钻入了海中。 黑龙也做出同样的举动,似乎要追击海龙。 我们突然被独自留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 “…去那边吧。” 我眯起眼睛,连忙对风手说道。 他也被龙的威严所震撼,但他仍然设法驾驶着船,严格引导刚刚恢复理智的水手们。 “什么?” “去龙来的地方。” 由于体型巨大,所以很容易发现那条龙。但是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了。要想攻击它,我们必须接近它的位置。 此外,这也从另一个方面使风之手和水手们受益。 如此庞大的存在,完全潜入海中,意味着周围没有礁石。就算之前有,如果那些龙一直如此激烈地战斗,它们很可能已经摧毁了路上的一切。 如果无论如何都要等待巨龙再次出现的话,那么最好在那里等待,而不是在这个全是礁石的地区等待。 「……!」 风之手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从我的话中察觉到了什么,然后紧紧地抓住了船舵。 “大家清醒一点!” 小船再次顺着急流前行,湍急的水流发出很大的声响,但小船却没有停下来。 “……!水流减弱了!” “龙门里面不是有礁石吗……?” 看来我的预测是正确的:巨龙肆虐的地方几乎没有岩石和礁石。 至少,从风之手和水手们的反应来看,情况似乎是这样的。我还怀疑水流不是无缘无故减弱的。 但这并不意味着问题已完全解决。 龙仍然潜伏在水下,即使它浮出水面,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才能攻击并引诱它离开。 “……!在我们下面!” 突然,我听到了类似尖叫的声音,下意识地朝船舷望去。漆黑的海水中,一道更黑的影子从我们身边游过。 “呜呜呜!” “抓住栏杆!” 很快,我们这??边的水位就上涨了,黑龙就把头探出海面,当然,代价就是船差点翻了。 德。 考虑到这一点,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鱼叉!” 我赶紧跑到甲板中央的某人身边,一名惊呆的冒险者下意识地将一把鱼叉递给了我。 “快,转主帆,启动顺风装置!” 风之手察觉了我的意图,迅速准备调头。这确实是一个非常明智的选择。 “现在就扔!” 随着风手的一声令下,裹着黑色闪电的鱼叉向远方飞去。 停下来! 它刺穿了黑龙的鳞片,刺进了它的肉体。这时,我原本担心这招是否有效,现在终于松了一口气。 可是,我的攻击似乎有些太过有效了,天空中传来一声比海龙咆哮还要响亮的、恐怖的轰鸣声,一双鲜红的眼睛朝我们这边望来。 那或许不仅仅是一种感觉,它的眼中也充满了燃烧的愤怒。 “…鱼叉。” “先生,现在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给它。”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计划是吸引它的仇恨并将它引走。 本来我们是想用舰炮去攻击它的,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越来越远。 其实这样可能更好,奥术炮也需要法师的奥术力量。 不言而喻,使用上述力量来维持护盾和挡风玻璃装置对我们的生存贡献更大。 耶! 刺穿! 反正,两击就中了,飞出去的剑再次刺进了黑龙的身体。 我尽力瞄准它的头,但是由于海浪和突然的风,我没有击中目标,而是击中了它的后颈。 啊啊啊啊!! 但我还是成功吸引了它的攻击。黑龙开始向我们扑来,发出愤怒的咆哮声。 “呜哇啊!” “它来了!” 它朝我们游来,长长的脖子像是要把船整个吞掉似的。当然,由于嘴巴不够大,它大概是想扫过甲板什么的。不过,光是那样就已经把聚集在这里的数十人都给杀了。 可是,我的目标已经变得更大了,我为什么要浪费这个机会呢? 我信任盾牌,又向龙扔出一支鱼叉。有些人也模仿我;水手和冒险者发起攻击,鱼叉在空中飞舞。 “啊啊啊啊!” 砰! 审判官、我和另一个陌生人投掷的鱼叉刺穿了软肉——它嘴巴的内部——稍微改变了龙的冲锋方向。包裹在飞船外面的保护膜比以往更加明亮,将龙的冲锋方向偏转。 “呜哇啊!船摇晃了!” 幸亏护盾形成的地方离船身稍远,就算有东西撞上护盾,也不会对船身造成影响,不过海浪就另当别论了,还是会晃动。 龙引发的小型海啸冲过了船壳外板,让甲板浸入了更多的水。船员们一边继续投掷鱼叉,一边努力保持平衡。 然而,他们的大多数攻击都只是从鳞片上反弹回来,尽管审判官仍然设法突破了它。 “……!神秘力量!” “维持防护装置的奥术能量刚刚减少了四分之一!” 然而,就在此时,我们却从内部传来了如此令人沮丧的消息。 虽然在队长的出色指导下我们已经将奥术能量的消耗降到了最低,但节省下来的能量几乎一下子就消耗殆尽了。 “想办法坚持住!我们必须回去!” 但我能做什么呢?如果我们想活下去,法师们别无选择,只能挤出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奥术能量来为保护装置和顺风装置提供动力,让帆船行驶得更快。 “……!在海里!” 然而坏消息还不止这些。斯巴达怪是从掉入水中的鳞片碎片中诞生的。这些东西只要用鱼叉一扔就能解决,但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它们就会变得非常烦人。 由于我们需要节省为护盾供电的奥术能量,所以它们现在变得更加麻烦了。 “阻止他们!你必须!” “让他们走开!” 环境太恶劣了,难度也高得离谱,考虑到我可以轻松把它的鳞片撕碎,要不是这该死的晃动,我就能立刻把它弄死! “呜呜呜!!” 可是,海水却把船摇得??更厉害了。扑通!不用看也知道,为什么海水又涌上甲板,差点把船掀翻。 啊啊啊啊! 仿佛是为了报复先前的所作所为,海龙咬住了黑龙的脖子,一场怪物之间的战争又将拉开帷幕。 抛开突袭之类的不谈,有句话已经到了我的嘴边:“如果你们两条龙想打架,请别来打扰我们的船和我们这些虾米般的生物。” 第50章 祈祷,再祈祷(8) “可恶,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吧!” 船上的人没有勇气移动,因为两条龙从侧翼包围了船只。他们必须想办法保住船只,才能活下去。 砰! 可是,这船上的水是不是太多了点? 甲板上的水已经没到我的脚踝了。我不知道这样是否没问题。 “把水倒掉!” 显然,事实并非如此。 在船长的命令下,一些水手开始用水桶舀水。雨水几乎遮住了我们的视线,似乎要把岩石冲垮了。 “别再扔鱼叉了,帮忙把水排干吧!” 也许是因为水太多了,水手们抓住了冒险者们,让他们也把水清理出来。 死亡使者也被水桶击中,但幸运的是,尽管我就在他旁边,但我却没有被水桶砸到。 他们可能想让我对付斯巴达人,可能是因为我是这艘船上杀死斯巴达人最多的。 “斯巴达人来了!” 但坦白说,我好像因为晕船而错过了一些机会。不过,我击杀的敌人数量还是最多的,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想。 是因为审判官和拿着鞭子的冒险者在帮助我吗?还是精神上的问题?不过我并不清楚这种事情会不会对我造成影响。 刺穿! 我抓起另一支鱼叉——这是我扔得越久就越熟悉的武器——偷偷观察着巨大怪物之间的战斗进展。 海龙与黑龙肆虐,互相撕咬。 如果海龙最后就这样杀死了黑龙的话,那就完美了,但是从现实角度来说,这似乎不太可能。 如果我没有造成致命一击,它就会失去攻击力。即使我扔出更多鱼叉,当尖利的牙齿刺穿它的脖子时,它也不会在意一根小牙签插进它的身体。 也许我们应该掉头…… “这是海啸!” “该死,为什么防护罩没有阻挡波浪的选项?!” 与此同时,黑龙的尾巴落到了我们身边,掀起了巨大的波浪,就像海龙破水而出一样,不,这次的波浪绝对大到足以掀翻整艘船。 斯巴达人也被卷起,撞向盾牌,然后滑落。 “上帝啊,请保护我们!” 就在这时,那些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做什么的牧师们走了上来。他们或合掌祈祷,或举起武器,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方式展示着自己的神力。 盾牌外围凝固了一层金色薄膜,这层神圣的薄膜将海啸染成了黑色,将其一分为二。 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牧师们会跟着我们。看来这就是原因。 我还不知道在这次突袭中第一个成功削减我生命值的竟然是我的盟友。 “该死,这帮疯狂的混蛋这次真是让人看了心痛。” 当然,这句话并不是风之手自己说的,而是他带来的人说的。 “嘿,那条龙是什么?!” 风之手问我。我其实没法回答他。那两个怪物之间的战斗还在继续。 而且现在距离太远了,我也没法再扔鱼叉了。我还以为近距离攻击能重新引起它的注意,但如果我从这里扔出武器,它们很可能就会卡在它的鳞片里…… “我们要发射大炮。” 哦,这让我很惊讶。对了,大法师也在这艘船上,不是吗?我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他了,所以我有点忘记他的存在了。 “什么时候?” “现在。” 我突然听到中央桅杆上传来一阵声音,某种机器开始启动。 原本以为中央桅杆只是用金属板加固而已,但再一看,里面似乎有一个装置。 “哇,哇喔。” 一名较为稚嫩的水手一边盯着桅杆,一边不断往外吐水。 我也看了一眼,有些意外,玄力凝聚成一个炙热的球体,很快,一道类似光束的东西从中射出。 黑龙放下海龙的瞬间,秘法炮与黑龙巨大的身躯相撞,轰!一声巨响。 呀呀呀! 我扶着栏杆,观察着黑龙的状况。它像在跳舞一样扭动着身子。 仔细观察被炮击中的地方,我发现它的鳞片已经碎裂了……我们成功击伤了它吗?我看不清什么,因为周围一片漆黑。我也不确定这是否足以引起它的愤怒。 “哇哈哈!” 啊啊,原来如此。看得出审判官已经尽力了,因为她发出的声音很大。话说回来,黑龙……它是不是在看着我们?我们有没有吸引它的攻击性? 我们做到了。 “巨龙来了!” 我们做得非常好。 它现在正朝我们袭来!还伴随着海啸! 我内心在呐喊。这样真的好吗?这样真的能把它引回来吗? 然而,无论我内心如何挣扎,都无法改变我所处的地位。 我跑到船尾。我本来在甲板中央,以便更好地对付斯巴达人,但现在龙成了首要任务。 “来了来了!” “集中攻击!” 虽然刚刚才擦伤,但还是用了四分之一的力量才挡住的,要挡住正面攻击,又需要多少力量呢? 嘶嘶嘶。 无论能防止多少损害,这都不是好事。 于是,我将尽可能多的奥术能量注入鱼叉中,然后将其扔出。我希望它能像上次一样有效——用我的攻击分散龙的注意力。 啊呀啊!!! 然而,巨龙只是加大了迎面而来的波浪。这太美了! “天哪!!” “荣耀啊,我将自己奉献给您。” 金光开始从审判官身上涌出。 “拯救大海,拯救可怜的龙。” 向我们袭来的蓝色海浪试图吞噬我们的船,但被金色薄膜完全阻挡,形成了类似于水族馆中的景色。 “让你的荣耀降落在海上。” 我的生命值也下降了。 “呜哇啊!” “海龙!” “呜哇,呜哇啊!!” 不,嘿,等一下。我可能不是死于海里,而是死于神力中。 不管我站在多么神圣的力量的对立面,被队友杀死实在是太过分了!呜哇啊!! 溅! 然而,我的血量还没完全耗尽,船身就猛地一冲,再次浮出水面。我们活下来了。神力也随着水花四散开来。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呼! 然而,黑龙根本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它已经耸立在我们面前。 它似乎预料到我们会被水冲走,但事实并非如此,它明显变得愤怒起来。船摇晃得厉害。 我真的很想用鱼叉刺入它的身体来进行报复。 但是,不知是因为hp突然减少,还是因为船刚刚急速上升,视野的边缘已经变成黑白,无法移动。而且船尾与船头的距离也已经无法准确把握,这真是个问题。 我慢慢地低下头,试图摆脱眩晕。 “各位,做好准备!” 让我气愤的是,龙把头探出船头,又钻进海里,身子呈“u”字形,船又摇晃起来,我感觉胃液都往上涌。 就在这时,海龙好像要救我们一样向我们冲了过来。 啊,当然,这没什么帮助;当它冲向我们时,本来就汹涌的水面又开始上涨。 摇! 我的身体剧烈地摇晃着,就像车子突然停下来时,我向前摔倒一样。那一刻,我再也坚持不住了。 “哎呀。” 一些块状的东西从我的喉咙到嘴唇溢出。 它的颜色有点暗。不过我很确定胃液应该更亮一些。 滴。 有些水滴落下来,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我希望那只是眼泪或口水,但滴到甲板上的东西颜色完全不是那样。我的部分视野也变红了。 不过,只要我没有受到伤害惩罚,那就无所谓了。 即使我的视线部分变红并且流了一点血,也不会杀死我。 砰! 「……!」 正当我努力让自己放心的时候,防护罩被什么东西撞上了。咔嚓!接着,有什么东西碎裂了,这声音响彻我的耳边。 “是啊!” “天哪!” 我赶紧抬起头,一股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黑龙的尾巴打碎了防护罩,折断了后桅杆的一部分。审判官咬紧牙关,将防护罩重新展开,所以才造成了这么大的伤害。 大法师再次低下头去。 然而尾部攻击并没有就此结束。 不知是巧合还是故意,黑龙一边对着海龙咆哮,一边凶猛地向我们挥动尾巴。 它一直瞄准中央桅杆。 隆隆。 那些牧师们紧咬着牙,嘴角流出了鲜血。 审判官也是同样的情况,他们周围的光芒越强,帆船周围抵御尾部攻击的薄膜就越坚固,他们身上散发出的热量也越多,雨水还没落到他们身上就被蒸发了。 看起来不太健康。我的 hp 也从这里跌入深渊。 “我不能就站在这里承受这样的痛苦。” 紧握。 我紧紧抓住栏杆,抓住仍然绑在背上的双手剑。 无论如何,我很庆幸主桅杆没有损坏,但考虑到另一根桅杆已经完全断裂,这种高兴就显得有限了。 我的性格绝对不允许我忽视这一点。 “…? 你?” 此外,如果那东西继续撞击防护罩,我无论如何都注定要死。我可不想就这样被我的盟友杀死!绝对不行! 无论我们最初的计划是什么,我都需要活下去! 我再次爬上栏杆。 “鞭!” “咦?!” 从栏杆上攻击是徒劳的,我的剑无法有效击中目标。因此,我沿着栏杆冲向船尾。 当我靠近它时,我从船上跳了下来,就像试图跳入海里一样。 嘘! 我拔出我的双手剑,用双手紧紧握住它,并将其包裹在漆黑的光芒中。 呼! 紧接着,一道漆黑的月牙从我的剑上伸出,不断变大,斩断了黑龙的尾巴。喷!黑血从野兽身上喷涌而出,数米长的黑龙尾巴落入水中。 啊啊啊啊! 我从来没有因为龙的尖叫而感到如此兴奋。 “啊啊!” 但是,作为这一击的代价,我的身体却不得不屈服于重力。 就在我即将掉入海水的时候,一条鞭子迅速缠住了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皮带缠绕身体的地方传来一阵阵刺痛和紧绷感,但至少我避免了掉入海水中。 在其他几位冒险者的帮助下,他用鞭子作为安全绳,将我的身体拉回甲板上。 砰。 我尝试着双脚着地,但最终还是摔倒了。 嗯。不过,我并没有因为落地失败而感到尴尬,而是又翻滚了一次。我只能夸赞自己那绝妙的姿势——单膝跪地,一只手撑在地上。虽然我的胃感觉像是在翻跟头,我不得不把嘴里那些又厚又块状的东西吐出来。 “恶魔骑士!” 我慌忙捂住嘴咳嗽,看着手套上沾染的东西,心里虽然没有什么值得宽慰的,但还是感到很宽慰。 哇,幸亏是血。要是呕吐物的话,气氛就彻底被破坏了。 不,当然,没有人会因为我呕吐而责怪我。只是……如果我无论如何都要扮演我的角色,我至少想看起来很酷很时尚。如果我在表演中付出了这么多努力,而不是流血,那么我看起来会完全不同。 “呜哇呜!你还好吗?!” 从船里探出头的死亡使者被吓到了,赶紧跑了过来。在我头晕目眩的时候,死亡使者拉着我的身体把我扶了起来,我的头更晕了。 “那条……龙。” 我紧紧闭上眼睛,然后再次睁开。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俩都潜回海底了……” 我的视线比之前更加红了,但是头晕的感觉却减轻了。难道是这个原因? 不,我不确定我的晕船症状是否已经好了。我的胃仍然感觉在翻滚。 “我们又来到了龙门!大家做好准备!” 既然已经砍掉了它那么多尾巴,它怎么可能不生气呢。再进入龙门的话,因为有暗礁,海水会变浅,很难从下方攻击我们——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什么?” 我感觉到水面有些轻微的震动,看到一个目标标记从船底向我们靠近。很快,水位上升,有东西从船的左侧冲了出来。 “呜哇啊啊!” 我不知道防护罩已经重新充能,但它又一次破碎了。船剧烈摇晃起来,把人都甩到了甲板上。 裂缝! 黑龙咬住了桅杆。 砰!砰!砰! 我能感觉到船底传来更加不祥的震动。 裂缝! “船有一个洞!!” “有,有斯巴达人!” 这些声音预示着灾难的来临。 “噢,全能的上帝,请听我们的祷告。听我的恳求。” “别慌张!快下来,别让水灌进来!冒险者们!小心斯巴达人!” 哦,我是不是白白地把它的尾巴砍掉了?我应该等着帆船离开它的半径范围吗? 就算我的hp降到最低,死的也只有我一个…… 在刚刚恢复平衡的船上,我面对着距离尚有一段距离的巨龙,海浪在我们之间翻腾。 溅。 它咬断了刚扯下的桅杆,两截落入海中。那双红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快,把水倒掉!如果这艘船沉了,我们都死定了!我们还有前桅杆!” 那一刻,我意识到:即使我没有切断它的尾巴,它也会试图杀死我们。在我碰到它的尾巴之前,我们用奥术炮击中了它。我们还向它投掷了许多鱼叉。 又或许只是因为我们侵入了它的领土,又或许只是因为我们还活着。 或者可能只是因为它被“腐化”了。 “现在-!” 砰! 就在这时,另一件东西从缝隙中击中了飞船,而防护罩仍处于休息状态,牧师们无法诵念祈祷文。 那是一个斯巴达,比我以前见过的所有斯巴达都要大。 然而,它仍在形成过程中。它的腿和脸还未完全成型。 从它未完成的身体与黑龙的相似度来看,它肯定是由被切断的尾巴形成的。 然而,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情:我真的很幸运。我说的不只是抓住出现的机会。我真的非常幸运。 它一次攻击就能对我们造成如此大的伤害,所以它的强度确实很高。 “队长!” “呃呃!” 风之手紧紧抓住舵,无法移动,斯巴达向船上泼来的海水将他淋湿,然后扔进了海里。 “队长!” 水手们尖叫起来。 下一刻,奥术力量在不知不觉中涌入了我的双腿。 “你们所有人!” “稍等一下!” 唉,真是的。桅杆碎了,船底破了一个洞。这次袭击似乎是彻底失败了。 他是否曾尝试过牺牲自己或做别的什么? 然而我必须遵守这个计划吗? “回到船上。” “啊?!” 我追上了在空中飞翔的风之手,抓住他的衣领,立刻把他扔了回去。 “骑士先生——!” 那样的话,撞到甲板上会很疼,不过那不是我应该在意的事情。不过,这总比掉进海里要好,对吧?而且,黑龙就在我面前。 巨龙张大嘴巴,低下头,体型庞大,行动也慢了不少。 掉入其中之后,不管游泳技术有多高,也很难逃离那张巨大嘴巴的范围。 “胜利属于我的剑。” 然而我还没有放弃。 我本来要努力抗争。我们的计划已经失败了,现在只是空中楼阁。 “荣耀归于天堂……!” 我非常幸运,在这样的海况下,这样的残骸能够完好无损地漂浮在水面上,是极其罕见的。 我抓住了机会,站稳了脚跟。 溅! 我跳到碎片上的冲击力导致该区域周围形成了一些涟漪和水花。 我的身体升上了天空。 砰! 黑龙的头就在我的脚下。 第51章 祈祷,再祈祷(9) 与预期的海水冰冷不同,风之手感觉自己撞到了某种非常坚硬的东西,于是他呼出了一口气。 该死,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我正抓着舵,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到了我。它又冷又硬,但肯定是湿的…… “哦,全能的上帝。” 风之手回过神来,只觉得一道耀眼的光芒驱散了风雨,温暖包裹着他,身上骨头断裂般的疼痛感也渐渐减轻,头脑也清醒了过来。 “我所站立的地方,便是你的土地。” 迅速睁开双眼之后,他就看到,那位跟随恶魔骑士的审判官的身前,出现了一道光柱。 从柱子中发出的明亮光芒充斥着四面八方,迫使船只漂浮起来,并烧毁了海里所有不属于的东西。 “请和我在一起。” 审判官的眼中甚至还流出了血泪。 “…他是真实存在的吗?” “…龙。” 啊,现在没有时间做这个了。 随着头脑逐渐清醒,他终于回忆起自己最后看到的东西。 『回到船上。』 他们的位置互换,他的气息比活人还要冷,一只手猛地抓住了他的衣领,还有那几句悄悄话。 那人将他扔回船上,却被海水吞没了…… 他那双没有遮住的灰色眼睛始终没有流露出任何犹豫。 他感到很悲伤,因为这个人看起来很像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为了救他而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恶魔骑士,恶魔骑士?!” 他好不容易才挣脱了沉默不语的副队长的手,撑起了上身。这一刻,他整个人都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喂,喂。」 副队长并不是不担心他,也不是不愿意帮忙,而是事情太过严重,他根本就忘记了。 “如果他要这么做,我们最好在我们的船坏之前离开这里!” 难道他再也不会看到一个人独自对抗一条恶龙了吗?有谁会相信,一个战士能在海啸、风暴、雷电中与一条堕落的恶龙势均力敌吗? “该死,太阳就要落山了!你这个混蛋恶魔骑士,你最好遵守诺言!” 尽管情况看上去多么绝望,风之手却毫无缘由地变得高兴起来。 他没办法。 “如果我活着回到陆地,你得听我把这一天的故事讲十几遍。” 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哪怕是天上的神灵,见过这样的场景。 我应该直接把剑刺进它的前额中央。 我赶紧移动脚步,想着刚才差点错过的机会,顺着龙身奔跑,用靴踩踏着龙鳞。 由于雨水和海水,地面非常滑,所以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走每一步。 这时,黑龙开始瞄准我,试图用头攻击我的身体。我迅速站起来,躲开了它的攻击。 龙身扭曲成比例符号(∝),迅速将头扎进海里。这是它做过类似的事情,额头差点被刺穿。 “啧!” 我从来没想过错过一次机会会造成如此大的损失。 我没有落在刚刚经过我的头附近,而是落在了我原来站立的地方。 它的头在水下,我唯一能避开海水的方法就是跳到龙的另一端。这是不可避免的选择。 一旦掉入水中就必败无疑,所以我必须想办法利用它的身体作为跳板,留在空中。 我沿着巨龙的身体一直跑到它被切断的尾巴。当我终于到达它身体的末端时,我将奥术能量集中在我的腿上,尽可能高地跳起。 鲜血流遍了我的全身。 啪! 在我还没完全坠落之前,海水分开了,黑龙张着大嘴,浮了起来。 然而,我会跌落到哪里则取决于我自己。 我险些撞上它的大嘴,将剑刺入它的脸颊。 我的长剑充满了黑色的能量,撕裂了这只怪物的皮肤,同时张大了它的嘴巴。用人类的话来说,就好像我把它的嘴角一直撕到了耳朵底部。 呼呼呼! 但由于它的鳞片和皮肤的摩擦力和密度,我无法在它半个身体上撕出一条水平线。 我把它的嘴角切到头的长度就停了下来。我感觉自己就像电影里的主角一样。 为什么?因为我就像攀岩时失足的主角一样,用冰镐或斧头等装备猛砸石墙,才勉强停下来。 但我和他们的差别,仅仅只是一点点。 因为石墙不是活的,所以他们只能一步一步往上爬。而我的情况是,龙拼命挣扎,想把我甩下来。 我的身体最终和剑一起开始滑动。 “骑士先生!” 然而,我并不孤单。从那艘还未沉没的船上——那道疯狂的光芒是什么?——一块木板猛地向我飞来。 溅! 木板掉在了我即将掉落的地方附近。我已经站稳了脚跟。 砰! 我撞上去之后,木板立刻因巨大的冲击力不但被压入海中,而且还裂开了。 不过,趁着它还没失去跳板的作用,我又飞回了空中。我的下一个踏脚石,就是刚刚露出水面、头颅的龙身。 它几乎是垂直竖立着的,踩上去有些困难。幸好我带了把剑。我往剑刃里注入了一些奥术能量。 尖叫。我听到我的长剑发出了奇怪的金属声。 停下来! 尽管如此,注入了奥术能量的长剑还是刺穿了它的鳞片,牢牢地嵌入了怪物的身体。现在我有东西可以抓住了。 然而,巨龙却扭动着灵活的脖子,转过头来试图吞噬我。此时跳跃相当困难,但我并不太担心。 海里移动的物体并非只有黑龙。 啊啊啊!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咆哮声,隐藏了许久的海龙再度现身。 一口咬住了黑龙的脖子,接下来,几乎垂直的身体也开始倾斜起来。 我像攀岩一样,紧紧抓住它凹凸不平的鳞片,爬上它的身子。虽然很滑,但就在我以为这样下去可能就得从底下重新开始的时候,我突然获得了一些我不知道自己拥有的力量。 吱吱作响。 我等了一会儿,然后走了一会儿,最后才跑起来。当然,我的剑也跟着我跑了。 我的双腿被奥术力量包裹着,毫不费力地爬上了黑龙的身体。然而,到达一个太陡峭而无法攀爬的地段时,我跳到了海龙身上,增加了高度。 一开始,大海看起来很远,我感觉自己就像站在蹦极平台上。 不过,我并不恐高。这并没有那么可怕。 我跳过海龙的头,面对刚从海龙牙中挣脱出来的黑龙。 因为时间问题,我没能落在黑龙身上,只能在空中停留片刻。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事,我该怎么办呢?先造成伤害再说吧。 尖叫! 我释放出剑中的奥术力量,随之而来的是一声可怕的金属声。 一道月牙般的『斩』在黑龙的脖颈处留下一道斜口子,看上去就像是鱼片切开的伤口。 黑龙似乎痛苦地颤抖了一下,然后跌入了大海。 我还不确定它是否已经死了,但我现在的情况比较紧急。 不管怎样,这样飘在空中会怎么样呢?我会掉进海里吗。 那是绝不可能发生的。 我慌忙增强体力,想办法落在黑龙的身上,想着借用黑龙的力量,至少能减轻一点坠落的重量。 幸亏它的身躯巨大,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风阻之类的,它掉落的速度比我还慢。 就这样,我成功落在了它的腹部,然后就这么下降了。 呸! 正如我所料,黑龙的身体完全吸收了冲击力。 抽搐。 不幸的是,它看上去还活着,立刻翻身并试图潜入海中。 我慌忙跳起,幸好踩在了一只从海里探出头来斯巴达人身上。我用来立足的斯巴达人沉入了海底,我则通过跳跃到了海龙身上,紧紧抱住海龙。 或许是因为我只是紧紧地抓住它的鳞片,并没有将剑刺入它的鳞片,所以海龙并没有攻击我。不过,它也没有对我表现出任何的体谅,比如把我放在它的腹部或头上。 海龙把头探到水下,开始移动,似乎要潜水。我抓着的那部分则直冲云霄,让我感觉自己就像坐上了过山车。 “哈哈,哈哈。” 就在那时,我注意到自己呼吸有些困难。 我想我有点累了,不,非常累。 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之前因为神力消耗而损失的生命值现在已经只剩一半了,而我的奥术能量也因为和巨龙的战斗而消耗殆尽了。 即使我不恐高,但在高空作战并面临坠入海中的危险,还是让我感到紧张。 而且,我的身体状况一开始就不太好。 航行了几个小时后,我晕船的症状还没有消失。我只能靠意志力来抑制它。现在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毫不奇怪,晕船的感觉又回来了。 呜哇啊。 但我还是不想再这样做了。 光是想到如果失败的话就必须再做一次,我的实力就自然而然地增强了。感觉和塔塔拉地下通道里的情况很相似。 我不太有信心自己能再次做到这一点。从一开始,我甚至不想再这样做了。 无论是在疲劳状态下穿越下水道和巨型boss战,还是在极度晕船的情况下航行数小时,都是极其恐怖的! 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并试图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在我站着的那条龙完全沉入水下之前,我已经制定了一个计划。 “……?” 不过,我看到水面下有一道漆黑的影子,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两条龙都在潜水,海水里有动静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地点不对。那个东西不应该出现在那里。 看起来它瞄准的是船而不是我。 “那条该死的龙!” 喂!那家伙居然瞄准了因为打不到我而无法躲避攻击的主基地?这游戏真是太棒了,是啊! 我迫切地寻找可以作为跳板的东西。 当然,周围并没有什么合适的东西。剩下的桅杆碎片太少,无法渡河,而汹涌的海浪已经吞噬了几乎所有其他的东西。 龙?它根本就不在乎我。直到现在我还能时不时地跳到它身上,这可能只是一种幸运的巧合。 除非龙决定再次出现,否则我真的无能为力。即使是现在,我仍面临再次掉入海中的巨大危险。 怎、怎么办啊?要怎么才能阻止它攻击船呢?要怎么才能攻击那条该死的龙呢……? 「[生命力转化] │ 消耗生命力来恢复奥术能量。 效果:根据消耗的生命值按比例恢复奥术能量。” 一扇窗户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挡住了我部分视线。窗户里描述了一项我从未见过、想象过或渴望过的技能。 “…这太荒唐了。” 突然?现在?一项新技能?他们免费给我的? 哇。如果真是这样,他们应该降低难度,或者至少让它更合理一些。 只有当这种糟糕的事情发生时,他们才会扔给我这些东西,就好像在说,‘嘿,用这个就行了’。 “我勒个去…” 或者他们现在已经放弃隐藏这个漏洞了? “这甚至不是 beta 测试!” 然而,我的不满是一回事,我目前的状况又是另一回事。 他们甚至还没有修复这个该死的注销错误,那么为什么平衡补丁应该优先考虑呢?好吧,当我已经知道这些事情是不可能的时,我应该使用我所得到的东西。 我赶紧又看了一遍技能的解释,绞尽脑汁思考如何使用它。 它消耗生命值来恢复奥术能量。没错,就是奥术能量的恢复。 “…他们是要我将全部的奥术之力都注入到这次攻击中吗?” 【斩击】是我能使用的唯一一个远距离技能,而且据我观察,它的攻击范围和消耗的奥术能量成正比。 虽然,我还没确认它最多能冲到多远……不过没办法,也只能这么做了。海龙现在只剩下尾巴露出海面了,我也没有退路了。 我举起剑,相信系统不会无缘无故地给我技能。由于使用双手剑比使用长剑更有利于制造长而巨大的[斩击],所以我迅速更换了武器。 当我站立的立足点达到极限时,我尽可能地向前跳跃,并将我的双手剑向侧面挥动。 远远超出我之前所释放的能量,劈开了大海,到达了那条准备倾覆船只的龙。 ''知道了。'' 我心里无比笃定,我的眼前仿佛被无尽的黑暗之海所淹没。 第52章 祈祷,再祈祷(10) 「升级!」 当浪花挡住我的部分视线时,我的思绪平静了下来。 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人们说海浪强劲时深潜更安全。 相比于地面上的混乱,这里却出奇的平静和舒适。 嘣嘣嘣。 我呼出一些气息。我的灵魂似乎离开了我,被海浪抛来抛去,终于重新回到了我的身体里。我的嘴里冒出了泡泡。 “我得走了。” 由于我几乎抓不住双手,长剑也快要从剑鞘中滑落出来,再加上一个成年肌肉男携带的其他各种物品的重量,我不可能自然漂浮起来。 如果我不想进一步下沉,我就必须以某种方式移动我的四肢。 “快走。” 但我的身体却没有那么轻易地听从我的指令,一束光线穿透灰色的海面,四散开来,形成一道极光,平静中却能听到大海独有的声音,所有的咆哮声和难听的声音都被屏蔽了……意外的美妙。 我几乎想永远这样沉下去。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呢?我隐约看见远处被我砍倒的黑龙。 我真的因为这意想不到的宁静而分心,差点死掉吗? 我睁大双眼,抓起剑,转过身。 在这个几乎完全被黑色或白色所笼罩的世界里,我可以看到周围有一些明显白色的东西:它们都是斯巴达人。 这种情况很不妙,平时只要攻击一下,我就会无视它们,但现在我在水下,呼吸困难,生命值和魔法值都很低。 我甚至无法使用[生存本能],因为它还在冷却中。我必须先从水里出来。 我急忙踢了踢腿。双手剑太重了,不过只要塞进背包里就能解决。我把长剑留在了外面,因为我需要一些东西来对付斯巴达人。 呼呼。 伴随着各种声音,我的手脚终于将自己带向水面,越往上,浪花越汹涌,让我难以动弹。 “噗哈哈!” 我的脸刚一离开水面,那该死的海浪就把我拖回了水下。不,那是斯巴达人。我感觉脚踝处有灼热感。 “启动【不屈精神】!” 「……!」 那该死的蜥蜴甚至让我耗费了额外的生命。 我挥动长剑,祈祷不屈精神恢复的生命值不会被耗尽。 我的刀刃击中了斯巴达人,遇到了一些阻力。 呸! 是因为我的力量不够了,还是因为我没有给它附上奥术能量? 我的攻击只击中了斯巴达一半。我强迫自己再挥动一次。直到那时,我才完全刺穿了斯巴达的头部,迫使它松开了我的脚踝。 快! 然而,斯巴达人的进攻才刚刚开始。 我赶紧游上去。 呼呼。空气和水进入我的嘴里,让我再次将视线下移到水面下。我看到无数的斯巴达人毫无缝隙地向我发起攻击。 削! 其中一只咬了我的右臂。 当然,我立刻挥起剑,将它斩首。“吱吱”的一声。我之前一直没注意的金属声,现在听起来格外刺耳。 在勉强杀死咬了我手臂的那个东西后,我试图砍倒下一个准备攻击我的东西。 裂缝! 清脆的声音传入耳中,长剑断裂的声音。该死,就在这时,这把直剑变成了断剑。 泡泡,泡泡。 嘴里发出了伴随着气泡的咒骂声。当然,耐久度也下降了不少,不过也还有七成左右。 不是 50%,而是 70%! 那么,它为何突然就坏了呢? 为什么它现在就必须损坏? 这简直让人无法接受! 虽然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生气,但是我必须赶紧想办法。 令人吃惊的是,斯巴达并没有咬我的身体,而是咬住了水。我非常幸运,但无助和不确定的感觉占据了我的心头。 使用双手剑?那不是个选择。在陆地上时我可能感觉不到太多,但在水中,它太重太长,很难操作。 那我要拿着这破烂东西战斗吗?我疯了吗?明明是剑越长越难用,可现在剑身只剩下不到十公分,而且锋利度还不够! 看到斯巴达人朝我走来,嘴里吐着气泡,我咬紧牙关。砰!我的断剑剑柄飞入水中,击中了其中一??个人的双眼之间。 斯巴达人反射性地扭动着身体。 好,这是进攻的最佳时机!我迅速在衣服里摸索,取出一把匕首,紧紧握住。我不管用什么武器,哪怕只是一把投掷武器,我都绝望了。 我抓住右手的断剑。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用它战斗,但我已经别无选择。 两只斯巴达人张大嘴巴向我冲来。 我挥动匕首,将左侧袭来的敌人驱散,然后赶紧将剑身的碎片指向靠近前方的敌人。 裂缝! 由于我动作敏捷,它没有咬到我的身体,而是咬到了剑刃。“吱!”它猛地咬着剑,还试图咬掉我的头。 我想把匕首刺进那东西的脖子,但是这些怪物从四面八方袭击而来,数量太多了。我手臂一抖,就挥出了匕首。 呃呃。 更糟糕的是,我几乎屏住了呼吸。我需要空气。这种情况真的太疯狂、太绝望了。我的视线开始变得模糊。 “先生!” 溅! 然而,即便天塌下来,也总有办法再次崛起。 有什么东西跳进了我附近的水中,激起一个巨大的气泡,并紧急向我靠近。 一支鱼叉从上方刺穿了那只嘴里叼着我的刀、追着我的斯巴达人的脑袋。顺着那只拿着鱼叉的手臂望去,我看到了一张十分熟悉又令人愉悦的脸。 那是死亡使者,上身缠着蓝白色的锁链。 泡泡,泡泡。 死亡使者张着嘴,好像想说什么。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而且由于我的视力不佳,我也没法读懂他的唇语。 但有一件事是非常清楚的。 「……!」 我扔出匕首,迅速抓住了死亡使者的空手。咬!我的右臂被一个斯巴达人咬伤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是,死亡使者紧闭双眼,拉扯着缠绕在身上的锁链。 呵呵呵! 伴随着铁链碰撞的声音,我抓住了他的身体,开始破水而行。我们的速度比斯巴达人稍微快了一点。 只要没有发生意外,就一定能到达船的……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哪里的,但多亏了他,我才活了下来。 只要我没有喘不过气来。 嗖。 如果我因为缺氧而失去意识,他可能会费很大力气把我从水里救出来。我突然感到有什么东西进入了我的嘴里。有什么东西在散发空气。 「……!」 死亡使者,你这个流氓! 我感动得流泪了。他声称讨厌水,却冲过来救我,还带了呼吸装置,让我呼吸顺畅,我太感动了。真是太贴心了。 啊啊!! 然而,有些事情不经意间干扰了一切。 肺部重新充满空气后,我向下看去,视线再次清晰起来。当然,我看到了我们正下方的目标标记,同时听到了其他各种声音。 然后,一些令人难以置信的疯狂的事情进入了我的视线。 这条龙的整个下半身(以人类的标准来说)都被切断了,它只用上半身向我游来。 那个恶心的家伙该不会是丧尸吧?! 事实上,仔细一看,我看到它平坦的腹部伸出了以前不存在的腿,被割开的部分开始长出一条新尾巴。 看起来和斯巴达很像。我不知道它们能从被剪掉的身体部位中诞生,而不仅仅是鳞片之类的。 等一下,那么,我切下的尾巴真的变成了刚才击中风手的斯巴达人吗? 它的坚持让我想起了那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巫师,他试图分裂自己的灵魂,以求永生。 不管怎样,如果我继续这样下去,我们只会受到伤害。我一边咒骂一边吐着泡泡,做出了一个决定。 死亡使者知道我要做什么,紧紧抓住了我的衣摆。不过,要甩掉他并不难。 死亡使者被铁链拖走了,瞬间就把我一个人留在了海里。 幸好黑龙残骸只是朝我冲来,并没有朝死亡使者冲来,我和它的距离迅速缩小。 轰隆隆,轰隆隆。 现在,向我走来。 我设法从背包中取出了双手剑。虽然挥动起来相当困难,但在通过[生命力转化]恢复一些奥术能量后,就变得可以控制了。 另一方面,我的血量只剩下1点。这很危险,但我还能做什么呢?我没有其他办法。 呜呜。 死。 所以,这真的是我最后的挣扎了。我的剑在挥动时遇到了一些阻力,从被砍断的龙的鼻尖开始,将龙的身体一分为二,血流了一地。 由于它的血液是黑色的,因此发生了一场几乎盲目的战斗。 大法师焦急地注视着天空和大海,风暴似乎正在慢慢平息。 那个声称看见恶魔骑士探出头来并主动带他回来的年轻人,已经快要渡过大海了,他沿着巫师们用尽所有奥术力量开辟出来的立足点快步前进。 很快,他就进入了水中,所有的冒险者都进入了高度警惕状态。 “我们一收到信号,就撤退。” “该死,这是……” 他们准备好了这些锁链,知道要挣脱这些斯巴达人会非常困难。即使这些锁链只是他们自发用奥术力量制造的,如果成功的话,也足以拯救那两个人。 “这里是!” “拉!” 然后约定的信号就到了。 还有些力气的冒险者和水手们拉着铁链,再加上一些奥术之力,速度还是挺快的。 “咳咳。” 然而当看到只有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大法师却毫无知觉的跪倒在地。 “喂,喂!” “不,现在还不算太晚,咳咳。” 有人试图扶住这个年轻人,但是,年轻人自己却把他们推开了。 他那双清澈的绿色眼睛透过湿漉漉的深绿色头发闪闪发光。 就像审判官一样,尽管处境危急,但他没有放弃,而是继续祈祷,他也抱有希望。 “还不算晚!” “什么?” “我们还能救他!” “等一下,不。斯巴达人就在附近!” “该死的,骑士先生还活着!” “斯巴达人正在向我们逼近!” 那么,他怎么能就此放弃呢? 英雄洒下自己的鲜血来拯救这艘船并维护敌人无法接近的庇护所。 这个身体素质和普通人差不多的小偷,竟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全,自愿去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而恶魔骑士虽然只是血肉之躯,却在海底与龙战斗。 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给我十秒钟。” 刚才防护罩被打破了,他受了内伤,现在才稍稍恢复,不过,只有大家都活下来,他的身体才安全。 滴。 “大、大法师!” 他强行聚集起玄力,将其凝聚起来。如果是吟唱咒语的话,效果会更准确,但他嘴里全是血,所以只好略过这一步。 但那并不重要。 奥术箭矢的威力几乎与大炮的威力相当,射穿了所有从海里出来的斯巴达人。他的胃部一阵翻滚,白色的皮毛上沾满了鲜血,但这只是小小代价。 “大法师先生!” “我很好…” 那些年轻孩子的生命比他的宝贵得多。 他坐下来,视??线变得模糊。年迈的身体不允许他再做任何事情。 但还是很好。 突然,一片海水涨了起来,一道光芒穿透云层,将整个世界染成了金色。 “那是……” “我简直不敢相信……” 一条龙从海中抬起了头。 未腐化的神兽,身上的鳞片不是黑色的,而是蓝色的。 巨龙张开大嘴,发出清脆的叫声,嘴里,可以看见它红色的舌头,还有某种黑色的东西,紧紧的抓住了什么东西。 他的多彩头发和眼罩尤其引人注目。 “骑士先生!” “恶魔骑士!” 神兽轻而易举地将头探出水面,青年男子和风之手无畏地将上身伸进神兽嘴中,将人牢牢地抓住。 一个被切成两半的龙头掉落在甲板上。 “嘿,你还活着吗?” “先生,您还活着吗?” 大法师强行睁开双眼,他至少想在昏迷之前,看看这个承担了最危险任务的人是否安全。 “先生,请回答我。” “咳嗽。” “先生!” 啊,他知道。 “别这么大惊小怪……” “您在说什么,先生?!我以为我会失去理智,你知道吗?!” 以他的脾气来看,不可能这么容易死。 这时,他的担忧才得以平复,他闭上了眼睛,看来……这次的休息,可能是一次漫长的休息。 啊,该死。 在确认我分裂开的身体不会在第三阶段再次复活后(这意味着更多的斯巴达人),我浮出了水面。 虽然死亡使者的报告应该足够了,但我至少应该表现出一些我还活着的迹象。 当然,看着那条沉没的龙尸,我觉得这真是太可惜了:只有屠宰它的身体才能获得它的副产品。我抓起裂开的龙头,爬了上去。 “龙副产品”这个物品名称实在太诱人了,让我不忍心让它沉入海底。而且,相对于其大小,它的重量出奇地轻,这进一步促使我做出了决定。 而且我的长剑也已经完全断掉了,要是能用这龙头做一把剑就完美了。 除非我确定有任务奖励,否则我绝对必须带上它。 然而,当我开始向上游时,某种箭开始向我射来。 我吓得赶紧潜入水下躲避,却看到海龙将黑龙的碎片撕成了碎片。 我悄悄地游向小船,但看到神力溢出,我咒骂一声,试图任由海浪冲走。然后海龙把我塞进嘴里——我太惊讶了,差点攻击它,但由于我缺乏奥术能量和生命值,它没有对我共计——并试图直接把我送到船上。 我别无选择。 我真的很感激你的帮助,但是我的生命值现在很低了。 “咳嗽。” 呃,嘿。看看我一进入神力庇护所就流出那么多血。 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为什么我的大部分生命值都是被队友而不是敌人夺走的呢? “先生!” 真的吗?我真的会这样死吗?就在我侥幸活下来之后?我还杀了那条龙! 哈,你看那个……我的 hp 慢慢地降为零,我哑口无言。想到自己会毫无意义地死去,我感到很虚弱。 不过,好事多磨,我的hp在恢复到1的瞬间,就没再减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这难道就如同给别人下了毒,然后又给他解药一样?难道这就是他们最后的良心吗?就算我的血量因为神力而减少,也不会低于1吗? 对此我的确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受限于我的人物设定,我无法说出来。 “别这么大惊小怪……” “您在说什么,先生?!我以为我会失去理智,你知道吗?!” 不过,我还是庆幸自己不会因此马上死掉。我又慢慢地沉浸在角色扮演中。 “叹。” 帮助我的人之一是风之手。 “你不会是输了吧?” 他以为我没听见吗?我信守了诺言,好吗? 虽然这是毫无意义的约定,而且已经拖延了一天。不过总之,我花了半天的时间就把龙杀了。 “……是啊,妈的。我没有。我信守了诺言……” 风之手哈哈大笑起来。这让他感到颇有成就感。 “妈的,哥们,你难道不高兴你基本上只是在书写历史吗?” 这是值得的…… 嘿,大法师怎么会这么得意忘形?审判官在光柱下干什么?其他牧师怎么都昏过去了? 我们能不能就此退一步? “龙!” 就在这时,我听到其他人喊叫。嘎嘎作响。船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他们打算带我们去陆地吗?” “哎呀,海龙大人拖我们的船了……” ...我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但看起来龙在做些什么。 「? 腐败从海里涌上来 ? 寻找并净化负能量的来源 ? 重返格吕特尔茨」 那么,我们现在真的可以回去了吗?呼,真是松了一口气。如果它告诉我我们暂时不能回去,我肯定会哭的。 “神父小姐!” “审判官小姐!” 就在这时,审判官轰然倒下,笼罩在飞船上的光辉彻底消失。 “哎哟!” “你不可以随便碰她!” “哦,全能的上帝……” 这位呼吸急促、身体散发着极度热气的人,似乎也经历了许多我不知道的磨难。大概她一直在保护着整艘船吧。 “……虽然承认这一点很烦人,但圣殿教徒们有他们自己的用处。” 不然的话,风之手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好吧,毕竟她是一位勇者。” “…什么?勇者?” “这样就够了,先生。你现在应该休息一下。拜托。” “嘿,别停在那里!” “你不需要去掌舵吗?你不是在掌舵吗?” “轮子坏了,还是你脑袋上没长眼睛?!” 无论如何,看起来突袭终于结束了。 虽然我们的计划彻底失败了,但是我们却实现了我们想要的一切。 “好的。” “……?” 当然,我猜想城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处理,我也必须尽快去帮助风之手。 “我…休息一下。” 不过...今天我可以休息一会儿。 “……先生,我才不会上当呢。您怎么可能就这样乖乖地休息呢?” “……” “唉,你这么有兴致,干脆走人,免得给别人添麻烦,真是不知道该收手啊?” “你在说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 ……唉,生活真糟糕。 第53章 我很生气,但是…(1) 当龙拖着我们的船时,我们清点了伤亡人数。 我们发现,尽管实际损失比应有的要少,但却超出了我们的预期。 “嘿,你带酒了吗?” “我为什么要带这种东西来?” “那么,你真的没有吗?” “当然有。” 风之手的两名下属。那位说欠我人情的前冒险家招募的四个朋友。死亡使者找到并雇用的三名熟练水手。 跟随我们从圣殿出来的牧师也有一半因为过度使用神力而死去,还有两个魔法塔的巫师在船上被抛掷时头部被撞凹而亡。 其中一名冒险者也失踪了。 这些都是痛苦的死亡。大多数人是被海啸卷走而死,而不是因受伤而死,所以我们无能为力。 “撒点儿。” 水手们为了以防万一,洒下了自己带来的水——酒精。回过神来的冒险者和牧师们聚集在一起。 “我猜那是水手们的纪念仪式。” 这时,已经离开一段时间的死亡使者坐在了我旁边。他似乎看了看我周围的巫师,然后稍微转向我。 “……大法师先生内伤很重,需要几天时间才能恢复,听说审判官小姐只是累得晕倒了,现在正在睡觉,所以她很有可能在今天或明天醒来,至少我们不用担心他们的生命安全。” 那……真是个好消息。我更为风之手感到难过,他被卷入此事后,毫无理由地失去了手下。 “嘿,你能给他们倒点饮料吗?” 见鬼去吧。正当我这么想着他的时候,风之手过来找我,还叫我去洒点酒。 “如果屠龙者也为他们的死亡而哀悼,他们会很高兴。” 我盯着他递给我的酒瓶,然后粗鲁地抓住了它。 大多数人都已经这样做了;现在没人在船上洒酒了。我是最后一个。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可以随便倒出一些酒。我把酒瓶扔到了空中。 削! 我迅速拔出双手剑,将酒瓶砍成两半,酒液全部洒了出来,酒液四散开来。 “先生…” “哇哈哈,脾气好大啊!” “哇哦,这样就能一次性解决掉所有混蛋了!” “你们这帮家伙,能从屠龙大师手中得到一杯酒,真是荣幸啊!” “把那条龙的头露出来怎么样……” “啊,你们够了,快出去!” 幸运的是,没有人因我的行为而感到被冒犯。 就这样,水兵们的追悼会在一片喧闹声中结束了。 顺便说一下,龙带领这艘半沉的船的地方就是我们之前去过的同一个村庄。 也许是因为水位低,龙在某个地方停了下来,但龙让海里面的其他生物们抬着船一直陪着我们到了岸边。破烂的船完全搁浅在沙滩上。 “怎、怎么回事……?” 在之前见过的村长的带领下,村民们拿着武器和火把冲了出来。不过,由于他们个个骨瘦如柴,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我们并不危险!我们不是海盗!” 不过,我们也累得不行了,如果现在打起来,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损失。 最先下船的风之手率先上前,死亡使者看了我一会儿后也跟上来。由于和死亡使者很熟,气氛很快就平静下来。 与此同时,龙开始慢慢撤退。我之所以能看到它,是因为我一直待在船上直到最后。 “……?” 这还不是唯一的事情:我还从中得到了一些东西。 一颗圆球从龙口飞出,飞过半空,落到我手中。呜呜呜。我手中的珠子发出轻微的震动。 > [那个想要吞噬我,成为下一任主人的孩子已经死了,大海的循环被打破了。这片海洋将不再有主人。] ……喂,等一下。它是在跟我说话吗? > [这是我最后的力量,也是我的孩子原本要吸收的东西。现在循环已经结束,我要回归自然,我将把它作为礼物送给你。] 我有一种奇怪的背叛感。当然,它想说话的时候随时都可以,但是不行,不行。 > [留着吧,这对你有好处。] ……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心想,如果它在打斗时跟我说话,事情会变得容易得多,但我们还是设法做到了。它甚至载我们回去了。 我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但重要的是它给了我回报。问题是这个物品没有描述,所以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它,但不管怎样。 > [谢谢你救了我,孩子。] 龙重新潜入水中,很快,夜海就恢复了原状。 “这片海洋不再有主人,这意味着什么?” “所以,吃了这个你就能成为下一个海的主人了?!‘循环’是什么意思?!真是个伟大的发现!” “呜哇啊,龙已经走了。我还没来得及仔细检查它呢!” 就在这时,我身边的巫师们开始大声叫喊起来。他们不敢打断我和龙的对话,但对话一结束,他们就大吵大闹起来。 “龙之赐予的力量,啊啊……到底是什么?奥术力量的浓缩版?天呐,好想研究啊!” 甚至有人用贪婪的目光看着我手里的珍珠和龙头,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在船上的时候,那些家伙就一直盯着我,但这并不代表我的负担减轻了。 “呃,恶魔骑士大人……” 但我只能按照我的角色设定去做事。 我无视那些魔法师们的目光和话语,看向那颗震动的珠子。 还是没有物品描述,按照常识来说,应该是龙蛋吧。 但它说这是它的力量,不是它的蛋。它甚至没有提到我应该照顾它的孩子之类的。 而且,虽然它在震动,但奇怪的是,它感觉起来并不像真的“活着”。至少,它看起来不像是一个活物。 “拜托,能不能给我们看一下?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可以!” “请便,骑士大人!” “我们将立即将其归还给您!” 是啊,不。 我赶紧把珠子放进了背包,感觉背包里的无用物品又多了起来,不过总比在那些巫师面前晃来晃去要好。 回去的路上,我对魔法塔的巫师们也熟悉了一些……说得好听点,他们是纯粹的学者,追求真理的人,说得更直白点,他们痴迷于研究。 他们就像各种媒体上经常看到的那些古怪的学者人物,或者那种只要有什么引起他们兴趣就会发疯的人。好吧,至少他们看起来是这样的性格。 显然,这也是为什么那些巫师在我们启航前一直盯着我的原因。我以为他们是因为我浪费了三支鱼叉而生气,但结果发现他们只是……真的想检查我。 我发现这一点是因为他们自己也告诉了我。嗯,更准确地说…… 『我可以研究你吗?!拜托,我至少想在启航前检查一下你!』 『要不是大法师大人阻拦,我早就求你了!求你了,只要一滴血,不不不,只要五毫升,不不不,只要五百毫升!』 『能请您签署这张许可书,以便对您进行实验,就这一次吗?……啊,这是大法师先生的秘密,可以吗?』 因为他们问了我这样的问题,所以我才知道。说实话,我并不是特别想知道。我现在也能理解为什么大法师告诉我不要和他们扯上关系了。 “求求你,求求你稍微——!” 大法师先生,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您到底有多努力地战斗?您到底做了什么,才能控制住这些疯狂的学者? 我跳出船,希望昏迷的大法师能早醒一分钟。 “恶魔骑士大人——!” 巫师们太虚弱了,无法跟上我的脚步,他们绝望的呼喊声仍在继续。 “哇,看起来你在那里有很多粉丝。” 我紧张地来到海滩,坐下来。一个水手笑着向我走来:他是前冒险家,他召集朋友来帮忙,说他觉得欠我人情。 “住口。” “哈哈。我不知道巫师也是一群如此书呆子的人。他们和魔法师冒险者完全不同。” 他坐在我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开始闲聊。我以为只有巫师才会抛开顾虑,但这一次也不是那么简单。 “……就是那个?袭击我们船的那条龙?” 然后,前冒险者看向了我拿走的龙头。虽然被劈成了两半,但沙地上却躺着一颗和我一样高的头,显示出它的存在。 老实说,如果它不是这么轻的话,我就会直接砍掉它的角或者拔掉它的牙齿。 “太惨了。” 那景象确实很惨烈:被砍成两半,脑浆和眼球已被海水卷走,血液都流干了,断口周围的肌肉松弛。然而,这并不是这位前冒险家的意思。 “太……悲惨了。” 他今天失去了朋友。 “我可以抽烟吗?” 这句话更多的是通知我,而不是征求我的同意。他点燃了一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香烟。 作为一个曾经吸烟的人,我现在也真的很想抽一支烟。 “年轻人,求你了!” “交给我吧!” 然后我突然看到一个男人跑过村子。他可能是赶去联系在加马克湾等候的人。 “如果你回去的话……你可能会再次获得荣誉勋章。” 前冒险者注视着我,突然再次开口说道。 我不太确定。毕竟这不是冒险者公会的正式要求。他们真的会因此给我奖章吗? “领主也许也会召唤你。” 呃……那会有点烦人。我对这里的仪式不太了解,我的角色当然也不喜欢这类事情。 如果我被迫发脾气并因此被赶出去怎么办? “呼呼。你们是怎么接连破获这么大案件的?你们这样的人不就被称为英雄吗?” 这句话让我感觉有些奇怪。 听起来他不知道审判官是一位真正的勇者。 “如果你们是真正的英雄的话……那么死去的人就是英雄的同伴吧?” 快要燃尽的香烟掉在地上。他又拿出一根,点燃。我又闻到了那股刺鼻的气味。 对于烟瘾很大的人,不应该手下留情。我扭过头去。 “……英雄什么的就先不管了。如果可以的话,请继续让自己的名字为人所知。这样,死难者的家人就会感到自豪。” 香烟燃起余烬,白烟滚滚而出。看上去就像一根香。 “……我在说什么呢?忘掉这件事吧。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放轻松。” 那个几乎要诅咒我还会卷入更多事件的人突然亲切地对我说话。 我一句话也没回答,只是翘着二郎腿。前冒险者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回答一般,笑着离开了。 现在这里只剩下月亮、星星和海浪的声音。 呼呼。 我又享受了一会儿这个热闹村庄的喧闹与寂静。我隐约听到死亡使者跑来跑去的声音,但那并不重要。 我的性格永远不会帮助做这些事情! “啊,你那儿——” “我叫你走开!你想被砍死吗?!!” ……我没办法,但是那些巫师怎么办?! “嘿,把那些巫师赶走。” “魔法塔的巫师们自从他们的领袖死了之后,就都变得狂妄起来了……” “牧师,你做完了吗?!” 幸好其他人去阻止巫师了。一些想帮忙的人也告诉我不要管那些家伙了。 如果风之手命令他们这样做,我会称其为一个了不起的决定。 多亏了这一点,我感觉可以轻松地思考我的身体状况、我的未来以及突袭期间出现的所有其他问题。 呼呼。 我一边观察着海浪,一边确认了自己的生命值和疲劳程度。 一切似乎都很好。我的 hp 是满的,疲劳度也降到了 20 多,可能是因为回去的路上我睡了大约三个小时。 我手臂和脚踝上被斯巴达人咬伤的伤口还不足以造成伤害惩罚。但比实际的伤害要大,所以我怀疑我甚至不需要绷带。 嗯,唯一的问题是我还是感觉有点不舒服……主要是因为晕船。不过,这个问题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解决。 比起在塔塔拉衣衫褴褛的时候,这一切还是很舒服的。 与我不同,大法师和审判官完全失控了,但只要他们的生命没有受到威胁,那就没问题。 “……” 那么接下来我要担心的就是整个事件的经过以及后续如何处理。 不过说实话...我有什么可担心的吗? 当然,我也不是没有疑问,只是龙的最后几句话,让我知道了不少。 因此,通过运用我那充满幻想小说的大脑,我抓住了其中关于循环、吸收力量及其孩子的文字。 如果要大致猜一下整个故事的话,海龙与黑龙是一对父子,而“海之主”的地位则由父子不断吞噬,不断传承下去。然而,这件事打破了这种循环。 我仍然不知道它损坏的原因。我也没有任何线索可以帮助我找出原因。我也不特别想知道。 嗯。如果是情节相关的,我迟早会弄清楚的。如果不是,找出答案只能满足我的好奇心,但我有必要这么做吗?我不是那种需要知道过去事件的每一个细节才能感到满意的人。 相反,我对未来会发生什么比对导致这次事件的原因更好奇。 比如说,黑龙散播的负能量什么时候才会消失?我们是否必须找到那条龙可能散播的斯巴达人并将它们全部消灭?我想知道以后是否还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我以玩家的心态猜测是否会有与此相关的其他任务。即使它们出现了,我现在也无法完成它们,因为我还有另一个强制性任务——风之手的任务要处理。 啊,拿到报酬也很重要,我从海龙那儿得到了一颗奇怪的珠子,但那只是龙的奖励而已。 我非常紧张,不知道我会得到什么补偿,以及他们会如何分配龙的各个部位。 如果是在海湾捕获的话,大部分都会归魔法塔和领主所有……现在,我对任务的贡献几乎是最高的。 我其实不需要所有的东西,所以我只想要足够再做一把剑的东西。一开始,用这些材料能不能做一把剑还是个问题,但无论如何。 “系统。” 现在,我终于有时间了……终于有时间去尝试一下这项新技能了。还有时间去更多地思考这个游戏。 我不能再拖延了。 “我们聊聊吧,可以吗?” 换句话说,让我们停止互相欺骗。 第54章 我很生气,但是…(2) 事实上,我早就打消了自己只是被困在游戏舱中的想法。原因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无论我现在想出什么借口,我肯定早就饿死了。 奇怪的是,我还没有被提示退出,或者没有人试图从外面切断电源。 “嘿,系统先生?” 自从我第一次怀疑这个所谓的“系统”背后有什么问题以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不。我怀有这个疑虑的时间更长,几乎从一开始。 “嘿?” 原因……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因为这是个很常见的老生常谈而已。 给主角提供系统的小说有很多,但也有不给的,所以我经常会想到这一点。 “嗯。退出。” 「该命令无法执行。」 “紧急协议,强制关闭太空舱。” 「该命令无法执行。」 然而,就在我最怀疑的时候,我注意到,每当我尝试注销或运行紧急协议时弹出的系统消息与通常出现的消息略有不同。 通常,即使出现了错误,错误消息也不会表明命令无法执行。相反,它会说它失败了。 这意味着…… “选项,设置。图形。将分辨率从 24k 更改为 18k。” 「该命令无法执行。」 “帧速率。从 240 fps 改为 120 fps。” 「该命令无法执行。」 “调整亮度。调到最低。” 「该命令无法执行。」 “从最后一个保存点重新开始。” 「该命令无法执行。」 如果每次更改设置都会弹出同样的提示,大多数人肯定会感到不安! “叹。” 这并不是唯一可疑的地方。 那么那些效果随机变化的技能呢?特别是那个【侦测】技能。 有多少次,当敌人已经离我很近时,它才通知我,但为时已晚?对于一个应该始终如一地工作的系统来说,这难道不是一个严重的错误吗?当然,整个游戏似乎也充满了其他错误,但无论如何! 另外,道具说明的显示标准也太奇怪了,生命值的掉落也一样。 经过一番计算,我发现有很多次我的hp都快用完了,但我还是设法活了下来…… 我不能将这些情况视为纯粹的运气。当此类事件累积起来时,人们不禁会感到有些不安。 “嘿,我们聊一会吧。” 比任何事情都更具决定性的是这次我被赋予的技能。 这实在是太明显了,我几乎想笑,这实在是太奇怪了,我不能再对此视而不见了。 “我们聊聊吧……” 我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叹了一口气,放松了身体的紧张感。我的后背和头碰到了靠着的岩石上。 我的头发粘乎乎的,沾满了盐,一碰到岩石,就松松地垂在我的脸上。 此外,我还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粘在并拉扯着我的皮肤。可能是盐和沙子。 “……” 不过,衣服倒是真的柔软又干爽,这要归功于{修复}功能。感觉有点不舒服,就像只是换了衣服,而没有好好洗漱一样。 有时候,这些感觉会让我觉得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这其实并不重要。一种淡淡的认命感袭上心头,扼住了我的喉咙。 “你到底在计划什么?” 至于系统没有给我任何答案,好吧。我不知道我是生气了,还是现实终于给了我应有的打击。我想知道我是否必须将两者区分开来。 “你表现得太明显了……” 就是这样。我脑子里只剩下那些未解的问题。 这是游戏还是异世界? 我为何被叫到这里? 到底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他们到底想让我来这里做什么? 我能回到地球吗?诸如此类的事情。 “我很生气。” 如果系统运行更加一致,我就不会怀疑是否有人在背后操纵。 我会继续像以前一样生活。毕竟,当什么也找不到时,寻找事情发生的原因是毫无意义的。 此外,我的身体被锁在那个胶囊里,难道我不应该更担心挨饿吗? 如果那样的话,我会把这当成是额外的生命。我不可能对此有任何抱怨。 “我对一切都感到愤恨。” 然而,如果存在原因、理由,情况就不同了。 如果有人故意让我拥有这种性格并做这些事情。如果有办法与那个人交流…… 那么,我不能就这样接受。我不能就这样做他们想让我做的事。 我……我想回去。 “整个世界……” 我的生活不需要不断地表演,我身边都是认识我的亲人,一切都很熟悉。 ''一切?'' 我眨了眨眼睛。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一眨眼就消失了,只剩下淡淡的悲伤。我的心怦怦乱跳。仿佛能听到放在背包里的珠子震动的声音。 “怎…怎么会。” 哎呀。老实说,我甚至不确定这到底是游戏还是现实是否重要。只要我能活下去,这都不重要。 这世上,若我接受,幻想就会变成现实。若我拒绝,就连真相也会变成谎言。 “如果我杀了撒旦,通关主线剧情的话。” 不过如果这是个游戏就更好了,这对我来说有很多好处,比如 game over 后可以重试,这让我感觉更安心。 最重要的是…… “我可以回家吗?” 通关后游戏就会关闭。对吗? 那就这样吧…… 那就这样吧…… “我求求你了。” 请告诉我,游戏结束后我还能继续希望回家。 我不会失望或气馁。 因为那就意味着系统不是无缘无故给我这些任务的。 “我不会怨恨你,即使是你把我拖到这里来的。” 那么,你能直接说“是”吗? 仅此而已我就满足了。 “……” 我咬了咬牙,见系统还是没有反应,抬起握着剑的右手,摸了摸眼睛和额头。 我不知道金属的冰冷温度是让我感到安慰还是悲伤。 我内心沸腾的怒火简单地转化成各种咒骂和辱骂性的语言,然后被我最后的理智所压垮,让我平静下来。 我眼睛周围的区域先是变热,然后变冷,最后变成温热。 “…系统。” 我悲痛万分,再次向没有反应的系统发出呼叫。 怨恨。不,不完全是。我感到沮丧、无助、被背叛,还有点生气。不过,我并不感到怨恨。 还没有。 我不仅仍然不确定是否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个系统,而且也无法保证我一定能被遣送回去。 而且系统是我的盟友和后盾,每当我遇到危险时系统都会给我技能,这显然是对我有利的。 难道自己就因为克服不了瞬间的情绪,就要去得罪这样的存在吗?那其实也挺愚蠢的。 确实如此。 这就是原因。 “该死,我想你不直接跟我说话是有原因的。” 我咽下所有的疑惑和痛苦,放松身体。滴答。有什么东西从我的眼角流出,流到我的耳朵下面,最后流到我的脖子上。 “我只会认为你受到了某些限制,比如无法和我说话。” 然后我把手拿开,睁开暂时闭上的眼睛。我看见了天空。天空中布满了无数的星星。一个我所不了解的世界的天空。 “所以,请让我打完这场游戏再回来。” 我想家。 那些话堵在喉咙里,我哭了起来。我从来没有想过,这三个字会让我如此哽咽。 我压抑住无法抑制的悲伤,再次闭上眼睛,这样我就不会在这种绝望之下崩溃,并再次感到轻松。 如果我在这些无法控制或改变的情况下变得悲观,那么受苦的就只有我一个人了。 而且,这种情况也不一定很糟糕。 我半被迫地跟着剧情走,因为我有点被角色设定所左右。除此之外,反正也没有其他值得做的事情了。 所以,我心中的这个怀疑只是在我已经想到的那些可能性的基础上又增加了一个可能性。系统背后可能有某种东西,可以在结局之后把我送回我的世界。希望。 “…我也应该记得,事实可能并非如此。” 但我不喜欢失望的感觉,所以我做好了犯错的准备。我不知道这个系统是如何运作的,但这也意味着它的存在更接近我的期望。 “先生,您还要继续在那边休息吗?” 我就这样整理完了思绪。 死亡使者来的正是时候,村子里已经安静下来了。 “在送来一些物资之后,我们还提供了一栋房子可以让我们休息。你想继续在那里休息吗?” 我定住了表情。夜幕的黑纱也许会让别人看得更清楚,但谁也不知道,对吧? “不需要。” 但我的声音为什么是那样呢?我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惊讶地发现我的声音里隐藏着的感情就像一瓶新出的汽水。我松了一口气,听起来不像我哭过。 “他们说可能很快就会下雨……” 呃,有点麻烦啊。 我很高兴死亡使者没有注意到任何事情并继续前进。我应该在雨中在外面睡觉还是在屋顶下睡觉?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但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前者都是正确的做法。 是啊,村子里的房子不多,我们这群人也不小,虽然死了二十来个人,但我们还有五十多个人。 这些人真的能合理分配给我们的空间,让我们共享一些房间吗?村民能提供多栋房屋吗? 事实可能并非如此。我很确定他们会挤在一起睡觉。我的角色永远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 “迷路。” 唉。即使死亡使者刚才没有制造更多的误会,我也会这样狠狠地瞪他。真可悲。 “那至少要一条毯子……” “你想让我再给你打一个耳洞吗?” 死亡使者,请你走吧。这位恶魔骑士宁愿在海浪、海风和雨滴的轻柔声响中入睡。哼。 “……至少过来吃个饭吧。出去打猎的人都刚一队队回来。” 我不会因为你叫我去就去的。哼。 “他来了吗?” “没有。” 我又躺回石头上,继续看着夜空,天上云朵不少,但月亮和星星却清晰可见。 “我听说你不愿在村子里睡觉。” 他也应该听到我的话了。所以,风之手,你也走吧。 “哇,这地方真是一团糟,不是吗?该死,这恶臭可不是开玩笑的。” 有那么难闻吗?在忙着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我渐渐适应了周围的气味,并最终忘记了这件事。这附近的海域还没有从黑龙的行动中恢复过来。 “巫师们说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才能恢复正常……这会非常困难。” 风之手没有特别提到任何人,但我知道他这句话隐含的主语是什么。一个月。对于这些村民来说,这是很长的时间。 “相反,你不去看望你的同伴吗?” “那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是你的同伴……?” “是谁?” “也不全是。不过,他们只是一起有共同目的的人?” 他记住了这些话。 “那我们明天就可以走了吧?毕竟那些家伙不是你的同伴的话,就没必要等他们好了再说。” 他不能在几乎记不住我的陈述之后就那样使用它们。 “难道……你忘记了我们的约定吗?”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风之手会这样站在我的面前了。 一开始我以为他是过来劝我吃饭什么的,像死亡使者一样,结果就是说这个,他确实说了有急事。 “你想让我忘掉这件事吗?” “没办法。你这样离开真的没问题吗?” “这对我来说无所谓。”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我并不完全了解我们出发的其他条件——船和食物——但从性格上来说,拒绝绝对不是一种选择。 而且我也没受伤也没累着,就算有的话只要在船上睡一觉就能解决,所以就算马上出发也不会有问题。 当然,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比较困难了,尤其是审判官和大法师,他们现在还未从昏迷中醒来。 “很好。你遵守诺言吧。” 但我不能食言。我的角色是一回事,但这关系到整座城市的安全。还有那个任务。 风之手也因为这件事失去了两个同伴。如果我食言了,那我就连垃圾都不如了。好吧,我的角色已经有点垃圾了,但不管了。 所以,我没有他们两个,自己决定了。反正我也没办法。 那奖励呢?……嗯,如果不能及时拿到,我就得放弃并离开。虽然我并不急需钱。 我只想要一些人用龙的部件来制作装备,但这并不比我的生命更重要:如果我破坏了角色,狼牙棒就会向我飞来。 剧情也是……说实话,虽然说了决定要追,但不知道主线任务什么时候才能继续。按照惯例,现在不是要靠完成随机任务来打发时间吗? 剧情的发展似乎与原版游戏完全不同,所以我无法做出任何预测。 “我们回来了。” “啊,最后一支狩猎队回来了。” 这时,出去打猎的船员们全都回来了,听他们的谈话声,好像他们一共打到了两只鹿,三只兔子,一只狐狸。 风之手朝他们走了过去。 “就这些吗?” “我们尽力了。” “这能填饱我们的肚子吗?” 一头鹿能产出的肉量相当大。 然而,要养活的人这么多,而能够狩猎的人又这么少,粮食肯定不够。 “我们是海上人。” 嗯,他们大多数都是水手。他们肯定对捕杀鱼类以外的野生动物非常陌生。捕获的鹿似乎不是船员捕杀的,而是跟随我们的冒险者捕杀的。 “我们只是尽力充分利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 “是的。” 此刻,我想到的是库存里的食物——饼干和蔬菜粉。 我敢打赌,就算我把所有钱都给了,最多也只能供十个人吃。但总比一点都不给要好,对吧? 但我该如何把这些东西给他们呢? 沙沙作响,沙沙作响。 我应该直接把它扔给他们吗?还是应该打电话给死亡使者并把它交给他?我应该在风之手离开之前把它拿出来。 在我为此事苦恼的时候,我感觉到附近有很多人。 “这是肉……” 我稍微转过头,看到几个孩子。 他们似乎在观看水手们肢解鹿的情景。这群人都是十几岁到十几岁的年轻人。 “…我饿了。” “这就是我们早起去取树皮的原因。” “我不喜欢那些东西。” 我本来很奇怪为什么夜已深,天快亮了,他们却还没睡,后来才知道,原来是他们中最小的一个饿了,出来找东西吃。 “我也想吃肉……” “不,是他们猎杀了它。” 那一刻,我所有的保留都崩塌了。 我讨厌看到孩子们挨饿!上次,我们把捕获的猎物交给他们,他们吃得很多,但现在,我们连自己吃的都不够,所以没法给他们! 我赶紧跳了起来,然后皱着眉头向那些孩子躲藏的方向走去。 那龙头呢?好吧,它又没有脚可以走开,所以暂时不管它应该没什么问题。就连最麻烦的巫师现在也在梦境中游览。 应该可以的。 “不过大家还是耐心等待吧,他们说明天早上会有人从城堡过来,还会和我们分享食物。” “那我明天开始每天都可以吃饭吗?” “那是……” “我饿了……” 与此同时,我听到的谈话实在太可怜了。 听说我们之前谈好了,他们让我们待一天,以换取物资,但那不会持续太久。别说一个月了,连几天都不够。 “哥,哥。” 这时,一个孩子发现了我,他拉了一下大一点的男孩的衣服下摆。 “我,我们被抓了。” “他,他没有生气吧……?” 孩子们看上去浑身发抖,用惊恐的声音说话。然而,让我惊讶的是,他们没有一个人逃跑。 并不是他们有信心,而是他们吓得一动不动,呆在原地。 “嗝!” 我看向他们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当我们的目光相遇时,那个孩子颤抖着,轻声问道:“什么?” 我把刚从库存中取出的一个袋子扔给了她。我没有把它分成几部分,因为我不想让这些东西占用库存的更多空间,但回想起来,这是一个相当明智的决定。 如果我把它分成小部分,那些东西可能就会破碎。 “……?先生,您在那儿干什么呢?” “嗯,嗯?” 我把袋子扔给的那个女孩非常惊讶,当死亡使者看到我时,她只是发出了一些奇怪的声音。 当然,我也没有向他解释情况。 “那些孩子为什么和你在一起?” 死亡使者急忙赶了过来。这时,当女孩看到袋子里的东西时,她的眼睛睁大了。 “这,这,这是。” “你给了他们什么让他们这样做?...什么?” “这,这是……这是食物……” 很好。我设法给了他们一些食物。 这样我就可以穿过村子走进森林,如果我整夜搜寻,我绝对能找到一些东西。 无论如何,风之手晚上是不会离开的。 “我们真的能吃这个吗?!” “你真的把这些都给我们吗?” “真的吗?我们可以吃掉这些吗?” “我饿了。” “啊,不行。你们两个!要是你们不小心吃了这个……喂,别拉我的衣服啊!” “先生,没有。” 当女孩被周围的孩子取笑时,死亡使者看着我,好像在想我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但至少我不用担心我的头被砸碎。 我已经有多少次把自己不需要的物品送给别人了?这次没什么不同。换句话说,我没有破坏角色! “…一起去吧。说真的,一起去不是更好吗?” “迷路。” “喂,别这样啊……” 我优雅地拔出双手剑,转身猛地一击,剑刃正好刺中了死亡使者的脚趾。 “我会迷路的。” 要明确的是,我这样做是为了阻止死亡使者跟着我,这样他就不必像上次那样携带两只鹿。 我绝对没有那么做,因为我还对之前在船上发生的事情感到生气。无论如何。 我向森林深处走去。 第55章 我很生气,但是……(3) 风之手皱着眉头看着某人一上午的缺席。他不可能为了逃避履行自己的承诺而逃跑,尽管他得到了帮助去抓那条龙,对吧……? “他还出去打猎吗?” 反正那家伙体力不错。在风雨交加的海上呆了几天似乎还不够,晚上又在森林里度过了。 “他是不是迷路了?” “没办法。” 更可能的情况是,他只是四处游荡寻找猎物,因为他无法立即找到目标。考虑到他的自尊心,这是一个更合理的猜测。 “哦,好吧。你们休息得好吗?” “当然了。” “冒险者们?” “他们的状态也非常好。” 虽然没能给士兵们提供很多食物,但士兵们却可以睡个好觉。有些人——尤其是巫师们——对此表示十分不满,认为风手优先考虑下属,但那不关他的事。 如果他们认为自己能做得更好,那他们就应该当队长。那些抱怨最多的,往往是伤亡最少的巫师。 “队长,您还好吗?” “我为什么不该睡呢?我可能还是有点累,不过别担心。我可以在船上睡一会儿。” 今天,驻扎在加马克湾的人们将以最快的速度返回格鲁特尔兹,之后便带着承诺的船只与援军立即启程前往贾克拉提。 这些手下能力都很强,除了龙门这种特殊区域以外,他能做的事情并不多。 猎杀海龙的报酬,还是手下死亡的赔偿金?这些都无所谓。契约虽然有些复杂,但风手只想雇佣恶魔骑士,其他那些混蛋都是城里、魔法塔或者其他地方的契约者。 他们只需自行返回城市并分别领取奖励即可。 “我真希望格吕特尔茨和魔法塔能信守诺言。” “他们最好把它留着。否则……” 想到这里,风手微微皱起眉头。负责保证他们获得奖励的大法师竟然晕倒了。 格吕特尔茨和魔法塔可能会因此而装傻。 “没关系。如果他们不给我们船,我们可以偷一艘。而且我也不指望塔会支持我们。” 不过他并没有放弃希望。他不仅已经招募到了一些冒险者,而且还找到了一个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而且,我们还得到了一位能一剑劈海,还能斩龙的剑士。我们还缺什么呢?” 他的冒险所得的回报远超乎他的预期。 他为死去的部下感到哀悼,但没有任何遗憾。 “哇,说得也是。有他在,弱兵还有什么用呢?” “是啊,那家伙已经远远超出普通生物的范畴了,不是吗?” “什么?只要有那个家伙在,我们所有的计划不是都毫无意义了吗?我觉得只要有一艘小船和一个人划船就足够了。他一刀就能砍倒整艘船。” “哇哈哈!你说得对!他一挥手就能击沉一艘船!” 风手听着下属的话,哈哈大笑起来。 是因为他亲眼见识过那人的实力吗?这句话让他感觉还挺真实的。 村子中央放着一颗龙头——是巫师们在沙滩上发现恶魔骑士遗留的,并把它拖到这里来的。很明显,这家伙只把它当成了烂鱼头。看着它,风之手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判断。 “哈,我们真的应该尝试一下吗?这似乎很有道理。” “你确定吗?我觉得把维普里特从一艘正在下沉的船上救出来有点困难。” “我们要不要让他击沉除了维普里特所乘坐的船以外的所有船,然后让他把那个家伙拖给我们?” “哈哈哈。听起来不错。等他回来我得问问他。” 当然,他不会拒绝吧?其实,只要问一下就好了,不是吗? 光是想象就让他感觉很舒服。以至于他前往格吕特尔茨途中的所有焦虑和担忧都似乎消失了。 “那就足够了。死去的同伴们也希望如此,对吧?” “当然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吧?如果他们能用自己的生命换取维普利特和他的手下,他们会笑着毫不犹豫地同意的!” “正确的……” 是的,真的。来到这个港口之前所受的一切苦难都像雪一样融化了。 现在,他可以自豪地站在他死去的战友、他的兄弟面前。 “但是……队长。呃,你不会是想带那个审判官一起走吧?” “你疯了吗?你想让我被打死吗?” “对吧?呼。” 就算他们雇不到屠龙者,而且人手严重短缺,他们也不能从圣殿里带人。永远都不能。审判官也是如此,尽管她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贾克拉蒂和亚巴德地区的所有城市都没有忘记四十年前圣殿犯下的暴行。 “说实话,和那些家伙在同一条船上的感觉真的很糟糕。我再也不想这样做了。” “我也是。” “我们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我们不用带他们一起去……” 风之手感觉到地面在震动,便停止了说话。 “增援!” 看来加马克湾那边的人终于派人过来了。 “好的,那我们做最后的准备吧……甲板长,和冒险者们谈谈。告诉他们我们很快就要出发了。伊卡姆,去找他们的首领,要求见面。如果他们拒绝,就把龙的头给他们看。” 他看着笑着的巫师们,他们终于设法检查了龙头,但工作就是工作。风手命令把它带给他,即使这意味着要强行拿走它。 “是的。” 副队长抚摸着剑鞘,给出了满意的答案。 “恶魔骑士怎么还没回来?” 他对船员们下达了命令后,便开始寻找可能知道恶魔骑士下落的人。 很快,他遇见了一名戴着沾满盐分的兜帽的年轻人。 “喂,恶魔骑士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先生喜欢一个人出去。” “听说他只是暂时跟你们混在一起,不过看来你们的关系并不是那么亲密。” “即使是暂时的,也是暂时的,没有任何时间限制。” “你们不就是为了杀龙才聚在一起的吗?我还以为这就是他把你们的队伍称为临时队伍的原因呢。” “我们的目标是杀死撒旦,而不仅仅是一条龙。” “…那么就不是暂时的了对吧?” “先生只是有点挑剔而已。” 那么,他们到底是不是同伴?风之手瞪大了眼睛,有些疑惑。 “啊,那边!” 此刻,一些正在忙碌领取救援物资的民众,正朝着一个方向望去。 “他在那儿!” “看起来是的……但他到底带了什么?” 他们看到远处的恶魔骑士抬着很多东西。 咚! 我将从山上猎得的一切重重地放在地上,扬起了一阵灰尘。 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全身酸痛,几乎虚脱,甚至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昏倒了。 “一只熊……?” “还有野猪……?” 是的,我带回来了一只熊和一头野猪。它们肉多体重大,拖着它们一路走下来实在是挑战极限。我途中几次动过放弃的念头,但最后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既然都已经到这里了,放弃哪一个都显得毫无意义。 “嘿,我想我们不需要更多的肉了。” 风手犹豫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我扫了一眼周围的物资,明白了他的意思。 “有趣,你以为这些是专门给你的吗?” 我故作粗鲁地哼了一声,从他身边走过。风手哈哈大笑着,走过来查看那些肉,而德布也凑了过来。 “你带这些来干什么?” “只是路上遇到的障碍物罢了。” “太难了。” 死亡使者抬头看向我,试探着问:“先生,我能把这些肉分给村民们吗?” 我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随便你,扔掉也行。” “明白了,那我就拿去分给大家吧。” 看着死亡使者笑容满面地去分发猎物,我隐隐觉得他误会了什么,可能把我当成了傲娇。不过,只要肉能被利用上,误会就误会吧。 “我们要和从加马克湾赶来的人碰个头,然后直接前往格吕特尔茨。你需要时间准备吗?” 风之手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不假思索地回答:“不用,带路吧。” 不过,我忍不住心里盘算了一下——大法师和审判官醒了吗?如果他们还没恢复,我们真的可以把他们留下吗? 正当我沉思时,死亡使者听到了我们的对话。他大声说道:“大法师先生和审判官呢?” “就算她醒了,我也不会带她一起走。”风之手不耐烦地回答。他显然对圣殿的这些人没有任何好感。 “而且时间紧迫。大法师至少需要两天才能恢复。” 听到这里,死亡使者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最终下定决心:“那我还是跟着你们吧。我加入这个团队,本来就是为了骑士先生。” “……是吗?”我挑了挑眉,心里疑惑——这人不是被大法师招募的吗? 死亡使者接着说:“另外,我们需要有人联系其他队伍。如果你一个人走了,我们可能无法及时联络到你。” 他这话一针见血。 “哈哈哈,看来你确实需要个保姆!”风之手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背。我懒得搭理他,只是握紧了腰间的剑鞘,想起我的长剑早已折断。 死亡使者匆匆去和巫师、牧师交涉时,我注意到一旁的村民们在低声讨论。 “……大海要恢复正常还需要很长时间。” “可恶,我们怎么熬过下个月……” 即使村民们得到了帮助,忧虑的气氛依然笼罩着这个小村庄。 “……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接下来的责任在城市。”风之手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轻声说道。 “我不在乎。”我淡淡地回答,转身离开。 这时,一个稚嫩的声音叫住了我:“叔叔……” 我低头一看,是个瘦小的孩子。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 “对不起……那天晚上我对您说了那些难听的话。”孩子低下头,小脸埋在阴影中,看上去格外局促不安。 “你对这孩子做了什么?”风手在一旁插嘴,语气满是戏谑。 我没有回答,只是从背包里翻出一件东西——一条用五色线编织的福袋项链。 “拿着。”我把项链递给孩子。 “我真的可以吗?”孩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我。 “拿着。” 「幸运袋项链」 │ 德玛地区常见的饰品。据说如果佩戴得当,好运就会降临到你身上。」 孩子接过项链,满脸的惊喜。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福袋,像是在触碰什么珍贵的宝物。 死亡使者终于回来,我们准备启程。 “我们出发吧。”风手打了个响指,队伍迅速集合。龙头已经被稳稳地固定在马车上,两名冒险者骑马跟在队伍后面。 我翻身上马,手握剑鞘,随手挥了一下。剑气划过地面,扬起了一片尘土。 “我们走了。” 马儿嘶鸣一声,带着我冲到了队伍最前方。身后的村民们开始骚动,有人惊呼:“那颗珍珠……” “嗯?”死亡使者似乎也发现了什么,扭头看向我。 “珍珠?!骑士先生,您是不是把珍珠落下了?” 我不置可否,策马向前,留下一群人满是惊叹的目光。 风在耳边呼啸,我望向前方的路途,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一趟,绝不会平凡。 第56章 我很生气,但是……(4) 我们骑马的时候,风之手和死亡使者的嘴巴一直在抽搐。只要一看他们,我就知道他们可能想对我送出的珍珠说点什么。 当然,当他们看到我徒手劈开一棵倒在路上的树后,他们便停了下来。 嗯。不仅如此,看到我轻松地扔出这些碎片后,他们再也不敢向我抱怨了,否则这项任务本应由三个成年人来完成。 而作为副作用,加马克湾军队的首领和他的护卫们都闭口不谈了。冒险者和海盗们也与我们保持了“更远”的距离。 自从我杀死那条龙后,我就已经感觉到人们在躲避我,但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只会更加坚定。 但考虑到我的角色设定,这是最正确的做法。 我感到有些孤独,但这并不全是坏事。 除此之外,我们一抵达格吕特尔茨就拜访了领主,以获取他所许诺的报酬。 即使在看到龙头之后,领主仍然深感怀疑,反复询问这是否真的是龙头…… “如果您继续贬低我们的牺牲,圣殿将不会袖手旁观,领主啊。” “如果你不认为这是龙头的话,那就没关系吧?那我们可以直接拿走吗?!” 在听到跟着我们的那个固执牧师的言论,以及看到那个试图从我这里偷东西的巫师闪闪发光的眼睛后,领主终于不得不相信了。 风之手原本对于圣殿和魔法塔的干预有些不满,但现在他似乎对他们的行为稍稍表示感激。 “啊,对了。一定不要忘记对为此事解决做出贡献的人给予公平的补偿。” 圣殿的祭司代替我提起了我一直关心的赔偿问题。 由于圣殿遭受了严重损坏,他们似乎只是利用我们来获得他们的那一份。不过,我并不反对他们的做法,因为他们也要求支付我的那一份。 “龙的身体一半归于为屠杀龙做出最大贡献的人,这是理所当然的,对吧?我们应该确保几乎独自面对龙的人得到适当的补偿。” 尤其是因为他们处理得如此周到。 “什么?!一半?维护舰船护盾的是魔法塔!” “嗯,不过最后保护船的还是我们啊……” 然而,当讨论到贡献度时,事情就变得相当复杂了。只要双方被贪婪所驱使,不愿意承担任何损失,他们就永远不会达成简单的结论。即使我没有参与,很明显他们会继续争论几天才能达成协议。 “我认为这不会容易。” 是因为这个吗?风之手微微咬着嘴唇看着我。这件事对他来说尤其令人沮丧,因为这关系到重大的事情。但是,如果我就这样离开的话,看起来就像我放弃了奖励一样。 “我们走吧。” “等等,你不想要奖励吗?” 但我能做什么呢?合同就是合同。 而且,我根本就不在乎,因为我从昨天开始就已经做好了应对这种事情的准备……不,这仍然很遗憾,但我不得不放弃。 虽然我对特殊装备的要求比较高,但商店里的东西也够用了,虽然商店里的东西较少,但我手上的长剑只是入门级装备,所以选择应该还不错。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也收不到任何报酬了,先生。唉,可恶啊。” 我有点为死亡使者感到难过,但是……如果他想要奖励,他就应该留在这里。我等不及他了。 “…那是。” “别我知道这是没办法的。而且我本来就没指望在这里能得到什么。你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对吧?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想得到什么。” “…作为回报,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那一份。” “我不会拒绝。” “谢谢。” “你应该感谢骑士先生,而不是我。” 风之手也和死亡使者达成了妥协,幸好死亡使者看上去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痴迷于财富,说实话,他在幕后也吃过不少亏。 ……我估计除了作为报酬的东西之外,我不会得到任何东西,所以我把一些龙鳞和龙牙装进了自己的口袋。我应该稍后把它们作为礼物送给他吗?不过,以我的性格,送给他的机会并不多。 “喂,龙尸分配什么的以后再说吧,我要拿到你答应我的东西。” 看到我显然已经放弃了龙的尸体,而风之手又说要带着我离开这座城市,魔法塔的人和领主点了点头,承诺会提供他所要求的东西。 很显然,他们认为如果获得了龙的一部分,那么送出一艘船将会非常划算。 “那就先推迟一下吧,我想送他们一程。” 由于我们的决定,原本看起来需要一段时间的问题很快就得到了解决。 牧师和我们一起出去了一会儿,为我们送行。 “嘿。” “是的。” “我不会感谢你的。” “你没必要这么做。” 头上有伤口的神父冷冷地回答了他。 “我已经知道我不配。” 听到这句话,我真的很想知道圣殿和亚巴德地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一些事情,他们单方面鄙视圣殿,而圣殿只是默默地接受了这一点。 说真的,比索蒙那些家伙还要糟糕。虽然腐败的牧师用市民当祭品的事情已经被揭露,但他们并没有批评那些与此事无关的人。 那里会发生更糟糕的事情吗? “请坚持下去。” “哼。” 风之手和海盗们甚至没有假装在听他说话。 “走吧,我们走吧!” 我刚刚登上了领主赐予我们的船。由于我对船不太了解,所以我无法判断它是好是坏。不过,我知道他也为我们提供了充足的补给。 “各位,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我知道到目前为止我们都经历了很多……让我们再坚持一会儿吧。” “最受伤害的还是你,队长。” “别介意我们!” “哈哈哈,你们两个我已经没事了,昨天休息的很充分。” 风之手和他的手下再次分享了他们的想法。我们猎龙的冒险者们、死亡使者和我都看着这一幕。 “嗯,我做这行已经二十多年了,但我不得不说,我从来没有连续接受过请求。”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敢打赌,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收到这样的请求了。” 旁边,正在喝酒的冒险者——哈哈大笑起来。 “先猎龙,再猎海盗王,这肯定能拿荣誉勋章。” 作为一名已经获得过荣誉勋章的人,我实在无法感同身受。死亡使者转了转眼睛。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接受这个请求呢?如果你们只是想要一枚荣誉勋章,那你们应该已经为此付出足够多的努力了。” 我也对此感到好奇。虽然最初有人告诉我他们会加入我们,但我从未听过他们的理由。在这种情况下,我甚至无法直接问他们。 我并不是绝对需要弄清楚,但没有理由拒绝满足我好奇心的机会。 “如果你现在跟我们离开的话,你就拿不到猎龙的奖励了。” “哇哈哈。补偿金公会负责的,不用着急!回去拿就够了!” “而且,关于狩猎……说实话,我们也没做多少。” 一个冒险者边说边看了我一眼,我的脸颊开始刺痛起来。 “当然,能够出席这次活动就已经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成就了。无论以后我接受什么要求,都无法超越这次,对吧?” “那不可能吧?我百分之百确定我会在余生中一直谈论这个请求,即使我不再做冒险者了。毕竟,我帮助创造了一个传奇。” “我也一样。虽然我没有做出什么成就,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不是传奇的一部分。” 说完,冒险者耸了耸肩。 “只是……你知道的。既然我和一位活着的传奇人物并肩作战,我有点想看到最后,你知道吗?我随时都可以赚钱,但这是我唯一一次陪伴真正猎杀龙的冒险者的机会。” 他们的目光仍旧注视着我。我的脸颊开始发烫。 就算他们没有这么热切地看着我,我也会觉得很热。游戏之类的主角能取得这样的成就,受到称赞和钦佩是很正常的事,但不会达到这种程度吧? 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对主角好到让主角难堪的。 “…这是真的。” “说实话我对你更好奇。你最后是怎么跟他在一起的?我觉得这背后的故事并不简单。” “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啊,那个!我一定要听!我假装没听,集中注意力。然后,“扬帆起航!”,我们出发的宣告,在我耳边回响。 “我觉得和你们说的很像。” 可是,得到的答案却很模糊。我无奈地咂了咂舌头。船开始随着波浪移动。 “嘿,我需要跟你谈谈在到达之前贾克拉蒂我们必须做什么。” 所有物资装上船后,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 每当我准备睡觉的时候,风之手就会悄悄地叫我。 “虽然大致情况讲了,但由于时间关系,省略了一些细节。主要是计划方面。”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选择现在告诉我这些事情,但是……我们已经快到达贾克拉蒂了,所以不可能再说什么了。事实上,现在抱怨已经太晚了。 我走出了风之手给我安排的私人房间。本来可以通过睡觉来缓解的晕船症,可是现在又立刻袭来。 “现在最后一个人已经到了,让我给你提供一下线索。” 然而,现在我明白了,他打电话的人不只我一个。这应该是显而易见的;毕竟,我不是唯一一个参与这个请求的人。 “大家集合。” 风之手向船长舱各处的人们喊道。船舱中央有一张圆桌,人们都围坐在周围。 风之手在桌上放了一张地图和一盏灯。 我退后一步,靠在墙上,看着眼前的场景。小屋不是很宽敞,每个人都能清楚地看到桌子,所以我毫不费力地看到了正在发生的事情。 “这张地图显示的是整个亚巴德地区。” 当风手开始解释的时候,我仔细地看着地图。 如果拿它与地球上的某个地方作比较,那张布满各种大小岛屿的地图看起来就像菲律宾的地图。总体而言,它的形状类似于字母 z。 “这是贾克拉蒂。” 他指向一个地方。 如果从对角线的中间向z的下线画一条线,那么两条线相交的地方就是风之手现在指向的地方。 “而维普里特占领的领土,正是蒙塔塔群岛,几乎完全包围了贾克拉蒂。” 风之手将手指移到贾克拉蒂周围的群岛。如果那里都是维普里特的领土,那就意味着他几乎已经包围了贾克拉蒂。 我现在明白了从其他城市获得帮助有多么困难。 “原本我计划带着一些技术熟练的人烧毁维普里特在这里的基地。如果我们打通这条路,其他城市的人就可以进来支援我们了。” “原本是?那么,现在不一样了?” 对于冒险者的其中一个问题,风之手耸了耸肩。 “这取决于你。” “首先,告诉我们你的想法。” “第二个计划没有太大不同。只是我们针对的区域有所改变。” 风之手用手指着另一个地方。那是在蒙塔塔群岛的中央,z 字形的底部顶点。 “如果我们到达那个地方,会发生什么变化?” “我们可以阻止维普里特的统治。” ……也就是说,他想立刻攻击主基地? “当然,这取决于你们所有人的意见。无论我们选择哪一个,它都会打开一条通往贾克拉蒂的道路。” 我靠在小屋的一面墙上,短暂地思考了一下。如果房间里的其他人没有盯着我看的话,我至少会这么想。 不知道为什么连冒险者们都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虽然他们说想和我一起行动,但是他们不是应该有点担心自己的生命吗? 如果我叫他们跳,他们会跳吗? “说清楚点。” 该死。我不知道了。其他人什么也没说。 “你是希望贾克拉蒂得救,还是希望维普里特和他的手下死去?” “……这个问题不是毫无意义吗?为了救出贾克拉提,我们必须杀死维普里特。” “错误的。” 啊,我听说维京人的文学知识水平很高——他们甚至会写诗——但是风之手是一名海盗,所以也许这就是他无法理解细微差别的原因。 我心里嘀咕了几句,放松了姿势,走向桌子。当然,我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刺! 我用匕首刺破地图,把它塞进桌子里。 它所穿透的地方正是风之手最初建议我们进攻的地方。 “如果你想拯救贾克拉蒂……” 我轻轻挥动匕首,注入一些奥术能量后,砍断桌子就容易多了,我流畅地切开了地图,就像切萝卜一样。 这把匕首的最终目的地当然是维普里特的总部。 “...那你就像这样行动吧。” 拉。 我拔出了匕首。 “如果你只是希望维普里特死亡,你就必须朝相反的方向行动。” 就是这样。我们仍然会把他们全部杀掉,但区别在于我们是先为增援部队扫清道路,让他们能够到达贾克拉蒂,还是先杀掉维普里特。 虽然两者看起来一样,但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前者,当我们向维普里特前进时,他很有可能会逃跑。如果他决定这么做,我们就抓不到他了。 然而,如果我们选择后者……在我们解决维普里特问题并从那里前进时,维普里特就必须坚持更长时间。 无论如何,选择权都在风之手手中。 “…等一下。” 仿佛终于明白我的意思,风之手颤抖着双唇回答道。他并没有指望我能处理好一切,但他似乎没想到我会给他这样的答案。 “有数百名海盗。” “所以?” “我甚至制作了这张地图。” “有趣。” “真的可以吗?” 我表现出对再次被问到这个问题的不满。我的角色会认为这是一种侮辱,比如,“你怎么能再问我这个问题?” 我抽搐的眉头猛地皱了起来。 “虫子挤在一起就不是虫子了吗?不会是我不好吧。” 我边说边将匕首扔出。匕首在桌子上轻轻弹起,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旋转着停在了风之手的手前。 “选择。” 在我的催促下,风之手缓缓地将手伸向匕首,五指握住剑柄,紧接着,他便紧闭双眼。 刺! 匕首刺穿了地图。 “我真的很想剥下维普里特那混蛋的皮,当作旗帜,但是……” 刀刃刺入的部位正是增援部队需要打开的地区。 “我认为我可以在另一天不需要任何帮助就能实现这一目标。” 他已做出决定。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前往准贾克拉蒂 ? 摧毁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 “我已收到您的请求。” 我从桌子上拿回了插着的匕首。我发现地图有点破烂了……好吧,我应该继续前进。如果我最终因为这个而拯救了一座城市,他们肯定会原谅我损坏了地图。 “你就说这些吗?” “是的,目前……” “那我就走了。” 说实话,我在整个地图大战中一直忍受的晕船症又复发了。我不知道为了挽回面子我还能坚持多久,但我相当确定不会太久。 我必须回床上睡觉了。 风手有些发愣,依旧看着恶魔骑士离开的地方,原本以为对方会是出于自尊心才提出两边都进攻的,可事实却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正因如此,他甚至忘记了今天要说什么。虽然时间不多了,但还有几天,以后再聊吧……即便如此,他现在还是忍不住感到头晕目眩。 “对了,你叫我们大家来干什么?” 这时,头戴兜帽的青年缓缓开口,不像是在抱怨,而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而开的玩笑,风之手听得出他声音里的玩味。 “那你想出一个不同的方法怎么样?如果你的方法比恶魔骑士的方法更好,我可能会考虑。” 他很感激。虽然他被恶魔骑士折服了,也认同他的逻辑,但之前他对冒险者们说的话也不是谎言。 既然要进行这次行动,他自然是想尽量听听他们的意见和意图,当然,如果谁说要放弃或者等待,他就会把他们赶出去。 “我们真的没有选择,不是吗?” “你在说什么?我刚才不是给了你选择权吗?” 他回头看着其他冒险者,鼓励他们有什么话就说。 “我并不反对。” “我也喜欢这个主意。” 冒险者们纷纷表示没有异议。 “看来你们都没什么抱怨。真有趣。” “哇哈哈。有什么好抱怨的?你平时都是怎么做这种事的,要是觉得这很意外的话,就直接揍那个冒险者就好了。” “当收到重要人物的请求时,我通常甚至无法参加这些活动,所以这已经好多了。” “是啊是啊。很多时候,我们只是在外面等着,直到战略会议结束,然后接受单方面的指示。尽管我们才是冒着生命危险执行任务的人。” “我的意思是,他的决定也是非常单方面的,但我并不介意。” “从一个甚至不会踏上战场的人那里接受命令和从一个愿意在前线与我们并肩作战的人那里接受命令,这两者之间存在巨大差异。” “嗯,确实如此。” “从你的反应来看,你还没有提出那么多请求,是吗?” 风之手当然明白为什么恶魔骑士会容忍这个年轻人,他这种用玩笑来影响舆论的能力,很不一般,哪怕是那些对此稍有不满的人,也知道为什么他们不得不放弃抱怨。 “而且,按照那家伙制定的计划去做的话,我想我不会死。” 好吧......不可否认的是,这个人有足够的力量让他们失业。 “当然。那我们就就这个计划达成一致吧。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结束会议吧。如果我还有话要说,我会再给你打电话。” 反正恶魔骑士既然已经走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打开了小屋的门。 “嘿。” 风之手突然拦住了即将出去的兜帽青年。 “如果我提出一个计划,他会遵循吗?” 他立即得到了答复。 “据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是那种只会乖乖听话的人。” 风之手听后哈哈大笑。 “我是不是太欠了?” “如果我们的敌人中有人能阻止他,那么我们制定的任何计划都将毫无用处。” 这是一个非常棒的答案。 第57章 我很生气,但是……(5) “有船正在靠近!” 这两天,我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睡觉 起航的第二天 “海盗?” “我不确定。但像这样鲁莽接近我们船只的,几乎全是敌人。” 这种区分方法简单有效。如果一艘船接近我们,那它就是敌人。如果它不接近,那它就只是路过的船。我们采用这种方法是因为,大部分海盗船实际上并不会悬挂海盗旗。 “那是维普里特的船!” 维普里特手下的海盗则更容易辨认,他们大多数都戴着红头巾、红围巾,或者其他红色的饰物。 “前进!” 这意味着我可以出手了。 嗡! 充满奥术之力的【斩】劈开了海水。 “你可以直接砍掉他们的船,光是砍掉他们的桅杆会让我感到不快。” 随着风之手的指示,船上的三根桅杆倒塌了。更糟的是,他们的船帆也被水平切开,一眼便能看出。 我听到坐在桅杆了望台上的海盗们和桅杆一起坠入海中的尖叫声。 “想让我把你的船一分为二吗?” “请饶命!” 风之手走进船长舱时,身体还在剧烈颤抖。 我看向他,他转过身来,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除非某些幸运的海盗被水流冲上岸,否则他们注定要淹死在海中。 我坐在一把像凳子一样的椅子上,双手因恶心而微微颤抖。 “我认为我们暂时不会在海岸附近再遇到海盗了。” 甲板上的冒险者如此说道。 确实,前天有一艘船,昨天有三艘船,今天又有两艘船的桅杆断裂,漂流到了海里。 虽然不算多,但也不算少。我们之前跟着城卫队去打海盗,三天之内也只捕获了八艘船。 “确切来说,其中有四艘船是维普里特的。我听说他们攻占了一座城市,虽然这在意料之中,但他们真的是不容小觑。” 负责掌舵的水手耸了耸肩。 “我们在前往格吕特尔茨的途中,可不是没有理由地忽视了贾克拉蒂附近的港口。” 他一边拉紧绳子,一边说。 “许多港口都被维普里特控制,和他们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所以,如果我们试图顺便去参观冒险者公会,就有可能被抓住、赶走,甚至卷入战斗。” 另一位水手也附和道。 他打开放在甲板上的笼子,抓出一只鸡,可能这就是我们下一顿午餐的食材。 “那么,这里到底有多糟糕?” 我忍不住问。 “所有的海盗都归维普里特统治。” 水手回答道。 “是的。但很多人已经转行做海盗了。私掠者通常通过把战利品的一部分交给城市来维持生计。但如果城市无法正常运作,那也没什么意义。” 他拉紧了绳子,然后把它固定在夹子上,随即从栏杆上下来。 “所以,所有这些人都向维普里特宣誓效忠,因为他们不想死。” “那么你们为什么不投降呢?” 我问。 “你疯了吗?维普里特怎么可能饶过我们!” 水手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随即发出一声叹息,“哎呀。” “那你们可能不知道。” 我心中一动。 “请告诉我们。” 死亡使者终于插话了。作为一个信息收集专家,他从不漏掉任何细节。 “呃,有点……” 水手看起来有些犹豫,也许因为这事不能随便谈论。 “我在维普里特的垮台过程中扮演了最关键的角色。” 他终于开口。 这时,刚刚从舱房回来的风之手拿着一瓶酒走了出来。 “我直接用我的船撞向了他的后背。” 风之手开口,语气中带着些许激动。 “每当我想起那一天,我的心就怦怦跳。大家都在试图阻止他,但队长还是一个人闯入了敌营。” 一旁的水手快速补充道:“不仅如此,他还在暴风雨中前行!” “你在说什么?我可是借着暴风雨的掩护,悄悄潜入了他们的营地。” 风之手笑着解释。 “不过,要悄无声息地溜过维普里特的阵地,要比在暴风雨中直接攻击他们容易得多!” 说完,他把酒瓶递给水手们,大家轮流喝了些。 “无论如何,加入维普里特的阵营是行不通的。如果我试图向他宣誓效忠,维普里特会砍下我的头,把它挂在木桩上。” 风之手的语气依旧冷静。 “啊,那你们也没选择了。” 我冷冷地回应。 “当然。” 风之手点点头。 我拒绝喝酒。从大学时一个学长强迫我喝酒直到呕吐后,我就再也不喜欢酒了。 不过,也有不得已的时候。船上的水很容易变质,即使不喜欢喝酒的人,看到水腐烂后也会选择喝酒精饮料。 但现在情况不同,我准备在库存里储存充足的水,至少在接下来的航行中保持水源的安全。 “那……就这些吗?” 死亡使者突然问。 “什么?” 我不明白。 死亡使者的语气似乎有些揣测,但我觉得起床透气会更好。酒精的味道让我的晕船愈发严重,我宁愿躺在床上休息。 “嗯,请帮我一个忙。” 风之手突然开口。 我准备起身时,他却紧紧盯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紧迫:“请拯救我的生命……还有我们兄弟的生命。我把一切都押在你身上。” 他的话语有些模糊,但我知道,答案已经是肯定的。 “只要你付钱,我保证不会让你失败。” 于是,我决定继续待在自己的私人房间,远离酒精的味道。 ?风之手先生催促我们先去贾克拉蒂。 请告诉我如何联系您。我相信大法师先生肯定知道如何联系我。 是否加入我们的请求取决于你,但我并不推荐这样做。 ps:如果你决定跟随我们,请带上一些增援和补给。这样,你在城里行走时就不太可能被打。 pps 我想骑士先生不会停下来领取我们的奖励,所以你能在路上帮我们拿一下吗?想到我们经历了这么多麻烦却一无所获,我实在无法忍受。? 审判官蹲下身子,思考着盗贼给他们留下的话语(信件)。 亚巴德和贾克拉蒂。这是她从未去过的地方的名字,但每当她研究历史或圣殿教义时总会碰到。这让她无话可说。 “看来你很担心。” 走近的是一位神父,在她昏迷期间替她处理了一些事情,在她醒来之后,也以各种方式帮助了她。 “啊,姐姐。” 审判官从座位上站起身,向神父打招呼。无论如何,审判官欠她的恩情不小。 “我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很舒服,这全都是因为你,姐姐。” 她回想起醒来后发生的一切。 从向圣殿报告牧师们的死讯,到在得知船只遭到严重损坏后安抚领主,甚至响应魔法塔的无理要求,将龙的尸体交给他们用于研究,因为他们是受害者。 她还必须填写报告,确保死者家属得到适当的赔偿。正如盗贼所要求的那样,她收到了恶魔骑士的奖励,并要求一些人查明这条龙的下场,以及未来大海会发生什么。 更糟糕的是,知道这件事的人要么已经因为个人原因失踪,要么已经昏迷。她当时一心想着维护结界,所以她也不知道太多。 若不是这位神父出手相助,她恐怕现在还会被各方势力牵着鼻子走吧。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 尽管如此,牧师还是谦卑地拒绝接受任何荣誉。当看着她时,审判官的眼神柔和了下来。 “相反,你现在很担心吗?我觉得仍然有一些事情让你烦恼。” “那是……” “听说大法师很快就要苏醒了,所以肯定不是他的问题……你们也在一定程度上拿到了恶魔骑士的赏金,所以也不会是那个问题……是因为你们那群人先行的原因吗?” 「……!」 审判官无法回答她。说实话,这是最担心的事情。 “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他们要去贾克拉蒂的事情。” “…是的。” 她不自觉地将手里的信纸稍微弄皱了一点。当她注意到时,她试图再次将其拉直,但皱纹却没有消失。 “…我想去帮助他们,但是…” 四十年前,亚巴德地区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恶魔召唤事件。 那时,很多人都被那些恶魔寄生了……很多人甚至不知道自己被寄生了,紧紧抱住牧师,乞求着“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听说恶魔来了。” 事实上,他们的身体,已经成了那些恶魔的容器。 “他们不可能容忍我的存在。” …审判官的老师告诉过她,这次事件中死了很多人。人数真的非常多。 那些不相信自己的亲人或朋友被恶魔寄生的人杀死了牧师,而牧师为了生存也杀死了他们,最终甚至烧毁了整个地区,包括居民……土地变成了黑色,周围的海洋变成了红色。 “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审判官小姐。” “…但。” 但是,流出的鲜血永远无法被洗去。他们的厌恶、累积的仇恨和愤怒不会那么容易消失。 “…我不能就这样远离。” 它可能会永远保持这种状态。 “审判管……” 嘘! 「……!」 两人同时回头,耳边传来一阵骚动,只见一名侍僧气喘吁吁地朝他们跑来。 “大、大法师先生醒了……” “他终于醒了!” “但,但是有一个问题。” “……!他,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吗……?” “不,不是这样的!” 「……!」 “他身体很不自然!” 审判官脸色都僵住了。 我的水一用完,我们就看到了陆地。我们已经到达了亚巴德地区,到达了贾克拉蒂所在的岛屿。 “维普里特的人马从两边蜂拥而来!” 当然,那些在岛周围游动的生物并不是什么麻烦,我只是用剑把它们砍成两半,让它们沉入水中。 “这次你把船切开了?” 在公海上,只要砍断他们的桅杆,他们就无法攻击我们,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海流能把他们引到岸上。 不过,现在离陆地很近了,他们肯定不会直接用小船逃走,就算他们真的逃走,之后回来的可能性也很大。 所以,我把他们的船击落以防万一。我不能因为自己的疏忽而让陆地上的人们冒生命危险。 “这很烦人。” 不过,也没必要解释得这么详细啊! 剩下的几艘船,我都是牺牲生命值换取秘能,在船上的时候,我通过【生命力转换】了解了一下生命值和奥术的兑换成本,所以生命值只少了一点。 当然,只是喉咙掉了一点,血就涌出来,这太荒唐了。 “我能闻到血腥味。” ……这个鬼一样的家伙! 我赶紧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咽下喉咙里的血,将双手剑收进背上的剑鞘里。将生命力转化为奥术力量固然很好,但每次使用奥术力量,我的血量减少,我的嘴里就会满是血。 也正因为如此,我好几次差点被对血腥味很敏感的死亡使者发现。 除非我已经受伤,否则我应该避免在他身边使用这项技能。不过这次我真的别无选择。 “血?你不觉得它是从海里流出来的吗?” “…我不这么认为,不。” 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我把目光移开,坐在附近的一个空箱子上。 我们迅速靠近了贾克拉蒂,无视那些船只沉没在水中的人们。 虽然我们的目标地点在别处,但我们决定在进行一些基本维护后出发,因此我们选择了贾克拉蒂作为我们的第一个目的地。 “队长!” 就在贾克拉蒂的风景逐渐进入我的视野时,了望台上的水手突然尖叫起来。 那道声音,带着惊恐与震惊,让船上的人都紧张了起来,大多数人的表情都是僵硬的。 “说话!” 风之手急切地向水手询问。不过,他似乎有些难以说出接下来的话。 “该死,你看到了什么?!” 于是,一些水手争先恐后地爬上船头,另一些人则试图爬上通往了望台的梯子。我只是从甲板上瞥了一眼这座城市。 “怪物。” 他终于能好好地看看这座城市了吗?了望台上的水手开始结巴起来。 “怪物已经占领了这座城市……” “…什么?” 就在那时,我看到一个怪物正在摧毁城墙。 「拼凑魔像 │ 将人类的骨头、肌肉和肉体编织在一起,并让恶魔附身而制成的怪物。据说需要数十条生命才能创造它,而杀死它则需要数百条生命。」 它是一个恶魔。 第58章 如果有神(1) “恶魔……?” 第一个跪倒在地的是风之手。 风浪无法击倒这个人,但恶魔就不一样了。恶魔的出现就让他感到恐惧。 四十年前的那些绝望和疯狂的时刻吞噬着他的脑海。 “为什么?又为什么?” 他并不是唯一一个。 听到这句话,一名经验丰富的水手抓住了头,这句话几乎代表了所有人的感受。 然而,一句话就淹没了风之手的尖叫声。 “加快船速。” 在这片沉默中,有一个人自信地说道。 “现在!” 风之手如着了魔一般,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样我就可以杀了那些败类!” 他那双没有遮住的灰色眼眸里,满是翻滚的疯狂,杀意,仇恨,还有扭曲的喜悦。 毁灭的化身。 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肯定是恶魔。所以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事。 《贾克拉蒂:拉姆查班码头》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前往贾克拉蒂 ? 摧毁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 ? 消灭恶魔:0 \/ ??」 杀死那些该死的恶魔。 “我要杀了他们每一个人。” 沉浸在角色扮演中的我一边冷冷地望向都市,一边喃喃自语。最紧急的事,应该是在城堡附近看到的拼布魔像吧。 离城堡最近的港口也不太平,看来得先把那里打扫干净再继续前进了。码头上,魔族与人类正激烈地战斗着。 「丧尸」│ 不幸被寄生魔物寄生的人们。他们失去了自我意识,被魔物所控制。 那些眼神昏暗的丧尸虽然数量比人类少,但并不代表他们就处于劣势。 “维普里特混蛋!” 穿着象征性的红色衣服的人类与僵尸一起袭击了港口的人们。 虽然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他们没有受到丧尸的袭击,但是大概明白了他们应该是恶魔契约者。 “船,现在……!” 我把船周围滚动的一个桶拆开,然后捡起一块木板并将其扔进海里。 裂缝! 我毫不费力地跳了下去,把栏杆踩扁了。扑通一声。我扔出的木板成了我的垫脚石。 “胜利属于我的剑。” 就这样,我成功到达了码头。 “那混蛋是谁啊!” 那些穿红衣服的人大叫着向我跑来。 呜啊啊! 几只追赶试图乘船逃跑的人们的僵尸聚集在我周围。 他们的嘴里沾满了血肉,手里握着斧头和鱼叉。 叮当叮当,耳环挂在耳朵上发出的声音特别烦人。 “荣耀归于天堂……!” 但即使他们有武器又怎么样?我更快。 咚。我在木码头上迈出一步,在第二步上挥动双手剑。我发出的漆黑水平的【斩击】毫不留情地斩杀了那些曾经是正常人的东西。 鲜血四溅,染红了码头,他们四分五裂的身躯向两边倒下,落入海中。 “什,什么!” 那猛烈的攻击引起了活人和丧尸的注意。 呜哇啊啊!! 一些爬上船、正在追赶船上的人的丧尸,以及那些在陆地上与人搏斗的丧尸,都向我冲了过来。 我对此非常兴奋。如果他们聚集在一起,一次性杀死他们会容易得多。 哒,哒,哒,哒。 我毫不犹豫地跑过木板,开始向四周轻轻挥动我的剑。 没过多久,我的双手剑上就沾满了粘稠的鲜血。 “杀了他!” “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那些家伙在海上巡逻干什么?!” 但是,僵尸可不只存在着这些。在砍倒了所有袭击过来的僵尸之后,我握紧了手中的剑,向着眼前的这些人迎面而来。 “妈的,杀了他!” 我看到其他人在拼命与他们搏斗,并试图保卫码头。 “真是浪费生命。” 很快,漆黑的能量便从我的剑上蔓延开来,将那群红衣人斩倒。 嗖! “嘿。” 这时,我身后有人说话了。他戴着一顶三角形的帽子,长着一双长耳朵。 “把这里交给我们,然后回城堡去。” 我首先检查了守卫码头的人,然后清点了剩下的敌人,然后风之手的脸进入了我的视线。 “去拯救领主吧。” 他散发出一种即使在绝望中也无法放弃希望的气息。 “我求求你,救救她吧。” ……我很奇怪私掠船长和这座城市的领主到底是什么关系,竟然会如此拼命。不过,我相信只要我在这里,这座城市就不会倒塌。 我把手伸进库存。 扔! “这是…” 我向风之手扔去的是一把魔气中和器。 因为用不着,所以我只带了一瓶在塔塔拉收到的五瓶中的一瓶……我带它有什么意义呢?我差点没带它,因为它只占用了库存空间。 “中和剂?” 我不确定这是否能防止被那些东西咬伤而引起的感染。不过,如果有人被他们的武器抓伤或击中,我确信恶魔之气会侵蚀他们。 这样至少能救十个人,总比没有好。 “你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我给你喝了。 我把这句话咽了回去,按照风之手的要求开始奔跑。 丧尸和维普里特的人显然是冲着我来的,但我们的速度实在是太悬殊了,我轻松跑过了他们。 唯一的问题是,城堡位于岛上的最高点,所以越往前走,路就越陡峭。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呸! 就在这时,一只奇怪的怪物突然倒在我刚才路过的地方。 屋顶并不怎么坚固,发出了即将坍塌的恐怖声响。至于为什么我会在屋顶上,我懒得去走那些弯弯曲曲的小路,所以就决定跑酷一下。 「 石像鬼 │ 在夜空中飞行的恶魔,其体内燃烧着火焰。它偶尔会用钩状的翅膀挂在墙壁上以隐藏自己。」 突然,一个比我大的蝙蝠状怪物抬起头看着我。 就算没看过它体内携带火焰的描述,光是看它的腹部就知道它能喷出火焰,薄薄的腹部皮肤透出红光,看上去就像一盏纸灯笼。 轰隆隆,轰隆隆。 甚至看起来还准备喷火。不过,这些迹象是我不能忽视的。 呼呼! 果然,那东西开始喷火了。我适时地向旁边跳去,以近乎半圆形的速度移动以避开它的火焰——那东西转过头,火焰自然也随之移动。 “你挡道了……” 这时,石像鬼的肺活量似乎已经耗尽,不得不闭上嘴巴。我半转身,轨迹有点像椭圆形,差点就碰到了石像鬼的后背。 “不!” 喀嚓喀嚓。 我站着的屋顶最终在我脚下弯曲,碎成了几块木头。 嗖! 我挥舞着剑,像挥棒球棒一样,砍断了石像鬼的尾巴。我本来是想砍断它的躯干,但它似乎感觉到生命受到威胁,试图飞走,导致我的攻击没有击中目标。 快啊,快啊! 不过,飞行生物并不一定需要剪掉翅膀才能让它飞起来。石像鬼试图飞起来,却立刻失去了平衡,跌倒了。 我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 喀嚓! 屋顶再次发出了声响,我跳起,踩在了石像鬼身上。刺!我反握的双手剑刺穿了石像鬼的脖子。我再次换手旋转,石像鬼的脖子被扯掉了一半。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然而,它并不是唯一的敌人,我踩在了那个正准备向我扑来的东西的身体上。 砰! 一声巨响传来,我的身体开始飘浮在空中。我的下一个目标是另一只准备靠近我的石像鬼。 啊啊啊! 石像鬼没有想到猎物会飞过来,扭动身体躲开了。但我还是按照计划挥动了剑。放下的双手剑干净利落地斩下了石像鬼的头。 呯啊! 它的尸体撞到了下面的屋顶,屋顶似乎太过脆弱和粗糙,无法支撑它庞大身躯的重量。 砰。我落在了石像鬼旁边。灰尘、木屑和石像鬼的头从倒塌的屋顶上掉了下来。 “这这这……” 我伸直落地时弯曲的膝盖和腰部,用右手拍去肩上的灰尘。幸运地是,房主没有被压倒,震惊地看着我。 我并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试图忽略房主,打开了我旁边的前门——踢开了它——然后离开了。 我希望这个人能够撤离到更安全的地方。 顺便说一句,之前被我扯掉头的石像鬼正卡在房屋之间的小巷里,挣扎着想要挣脱。 削减! 我用剑将它解决了。 那么,我该继续前进了。我忘掉了这段短暂的中断,继续沿着小路前进。不久,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像城堡一样的东西,从那里传来了轰隆隆的声音。 “啧。” 那座城堡是不是太高了?去那里真的很不方便。 我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朝城堡跑去。铁栅门关着,不过那没关系。只要把它切开或者打碎就行了。 呜哇啊。 不幸的是,由于城堡大门前有丧尸,我无法立即做到这一点。 我想过直接发动【斩击】但很快就停了下来;我透过铁栅栏的缝隙看到了一些人。 万一【斩击】穿透了铁栅栏,击中了他们……之后会发生什么,我根本不敢想象。 我立刻冲上前去,脚步声也顾不上掩饰,几只丧尸都回头看了我一眼,但已经晚了。 【地面撞击】我跳起,重重地摔在地上。我的剑以巨大的力量落下,将我的奥术能量散布成球形。 黑色风暴肆虐,丧尸们的身躯被掀翻在地,随后浑身布满无数伤口,犹如被利剑刺中。 但还是有些留下的。我挥舞着剑,把剩下的全部砍掉。 “在你、在你后方!” 这时,铁栅栏那边传来某人的叫声。下一刻,我捏碎了从后面咬我脚踝的丧尸的头。 我早就知道它在那里,但其中一个人竟然有勇气这样叫我,我还是觉得很惊讶。 嗖。 我挥动双手剑,抖落上面的血迹。似乎有人在大门那边喊了句什么:“开门!”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呜哇啊!” 该怎么说呢,他们似乎不是开门让我进去,而是趁着丧尸消失的机会逃跑了。 我一边慢慢走近大门,一边看着他们。 “赶紧把门升起来!” 当我快到达门口时,它开始逐渐上升。 “快跑!” “别推!” “呜哇啊!” 虽然我还没能进去,但听见里面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当门半开时,我低下上身,钻了进去。 虽然他们似乎认为他们的眼前安全是安全的,因为外面的丧尸已经从城堡大门消失了,但我觉得他们的行动太过仓促。 “赶紧逃出去!” 或者也许他们的处境已经变得如此可怕,最好是跳入未知的世界,而不是留在那里。 我穿过了现在已经完全打开的大门。我穿过了数百人的人群,但并没有被推回。 “停,停!” “呜哇啊!” 然后我就看见了:拼布魔像在墙壁的缝隙中爬行,把士兵们打得血肉模糊,丧尸从拼凑魔像造成的洞中爬过来咬人,石像鬼在附近飞来飞去,喷出火焰。 “哇哈哈,全部杀掉!” “把他们都砍下来!” 然后,维普里特团伙就混迹于这些怪物之中,屠杀着所有人。 “救救我!” 啊,这让我想起早上地铁上人山人海的场景。人太多了。我推开一些人,为自己腾出一点空间。 我为那些被我推搡的人感到难过,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想被践踏。与此同时,我看到无数士兵死去。 砰! “呃呃!” “哇啊!” 我猛地一跺脚,地面都震动了起来。我的身体飞到了空中,周围的人发出了尖叫声。 裂缝! 不过,用这种势头漂浮在空中也太浪费了,我踩到了一只四处飞舞、捕食人类的石像鬼。 然后我倒在它的背上,用一只手臂搂住它的脖子。用摔跤术语来说,我做的就是所谓的头锁或下巴锁。 呛! 那东西嘴里喷涌的火焰很快就熄灭了。当我强行转过它的头,阻止火焰袭击人们时,它肯定已经开始窒息了。 啊啊啊! 那混蛋试着往一边飞,试着把头扭来扭去,由于我增加了它的重量,它有点不稳,但还是没有掉下来。 幸运的是,我们所前往的方向也几乎没有人。 我迅速将左臂从它身上抽出,取出一把匕首。刺!我将包裹着奥术力量的匕首刺入它的眼睛,然后划破了它的额头。 作为奖励,我成功打开了它的头骨并压碎了里面的大脑。 啊啊啊! 它的翅膀停止了摆动,我们开始坠落。 感觉到下沉后,我放松手臂,加强双腿,踩在脚下的石像鬼彻底落地,而我则再次飞向空中。 砰! 我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另一只石像鬼。更确切地说,我没有踩在它的身体上,而只是抓住了它的一只翅膀。 我仍在为自己令人难以置信的空中协调能力而自豪,我用匕首撕开了那东西的肉,然后跳了下来。 石像鬼的翅膀被扯掉,被甩到城堡的外墙上。我的情况也差不多,但我的情况不同,因为我只是踩到了墙上,然后就跳了起来。 嗖! 最后,我把匕首朝离我最近的石像鬼扔去。虽然没有击中目标的眉心,但只要击中下巴和脖子之间的空隙,受到的伤害应该不小。 它也崩溃了。 砰! 那一刻,我的空中狩猎结束了。我的身体向地面坠落,砸出了一个小坑。 或许是因为在跌倒的时候增强了奥术力量的缘故,我的生命值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呻吟! 就在那时,我看到丧尸和维普里特的人朝我走来。起初,他们在追赶士兵,试图杀死那些逃跑的人,但当我倒在附近时,他们就把目标转向了我。 不过,这对我来说却很有利。他们朝我跑来总比瞄准那些手无寸铁的人要好! 我把那些进攻者全部消灭,然后冲向了魔像。 呜哇啊! “呜哇!” 然后我抓住了一名逃跑的士兵和试图咬他脖子的僵尸。我用尽全力把它扔掉后,它倒在了地上。 砍!接着我的刀刃便划破了它的喉咙。 “呃,呃。” 我刚刚救的那个人很快就跑掉了。我并没有指望他会感谢我;我只是希望他能够成功逃跑并且活下来。 “我坚持不住了……” “请救救我……!” 我迅速查看了一下情况,城墙已经倒塌,丧尸和维普里特的人已经过来了,士兵的营地也几乎完全坍塌了。 尽管他们试图坚持,但战线仍不断被推回,以躲避正在逼近的魔像,更不用说那些从天空中袭击的石像鬼和维普里特人了。 “呜哇!” 丧尸虽然个体较弱,但速度快、数量众多,也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它们只要咬人,人就会死,然后复活成为敌人,我必须紧急处理这件事。 嗖! 但人类仍然可以击退僵尸,或者看起来如此。 一路上帮助了别人之后,我首先瞄准了拼布魔像。 这段时间肯定会有人牺牲,我只能相信他们能坚持下去。 “别挡道。” 我向前奔跑,砍杀僵尸。随着时间的推移,傀儡的体型(从我的角度来看,它最初似乎很小)变得越来越大。 它看上去大约有四米高,不仅高度很高,而且宽度也相当宽阔,让它看起来更大。 考虑到它是由人体部位缝合而成,它看起来极其恶心,并散发出强烈的气味。 如果他们把这样的怪物放进漫画里,它会立即被评为 18+ 级。 “呜哇!” “哇哈哈,去死吧——?!” 我踢开了一只被魔像的拳头意外击中的僵尸,并抓住了一名试图袭击年轻士兵的维普里特团伙成员的后颈。 嘎吱嘎吱。 我用戴着手套的手掐断了他的脖子,把他摔倒在地。 “咦……? “逃跑。” 它似乎正慢慢进入我的范围。 我紧紧握住我的双手剑。 “如果你不想和那东西一起被砍倒的话!” 不管他有没有听到我的话,那家伙都已经跑到我身后躲避魔像了。毕竟,我面前只有敌人。 我站在这倒塌的营地里,挥舞着我的剑。 削! 很快,这个据说需要花费数百人生命才能杀死的怪物,就静静地倒在了自己的血河中。 第59章 如果有神(2) 对付魔像并没有那么困难。 它那巨大的身躯正好提供了很大的攻击空间,而且它的动作很慢,我很容易躲避,所以只需一个【斩击】就能把它砍倒。 周围的干扰也不是不能解决,拉住拼布魔像的仇恨也不错,这样就能给其他人打开一条路。 是的,到目前为止一切都很好。 只是拼布魔像的生命力极高。 它的身体被砍断,巨大的四肢被截断,头颅与身体分离,难道它不应该死去吗? 我看着被切断的身体部位,虽然已经脱离了躯体,却还在不断扭动挣扎。最后,我的目光转向被我砍下的头颅。在它凹陷的脸庞和松弛的皮肤中央,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正盯着我。 “真是令人厌恶的恶魔。” 于是,我踩在头上,举起了武器。 “你竟敢用你那肮脏的眼神看着我。” 刺穿! 我的刀刃正好刺进它两眼之间,就在它塌鼻子的上方。 伤口处开始流出黑色的液体,头部内部隐约可见一个形似胚胎但体积却是胚胎百倍的奇异生物。 好吧。 我抖掉刀刃上的黑色液体,检查魔像是否还活着:它的眼睛已经变得模糊,扭动的四肢停止了移动。 它已经彻底死了。 “那,那怪物死了……” “怪物死了!” “赶紧把丧尸击退!!” “杀了这帮混蛋!” 虽然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但最大的威胁已经死了。从我出现的那一刻起,那些原本要失去希望的人们又重新振作起来。 啊啊啊! 我击溃了试图攻击我的石像鬼,并消灭了人们可能难以对付的敌人。 因此,我多进行了几次空战,这在原作中是不可能的…… 这次经历还算不错。可能是因为之前在海上和海龙战斗过,现在感觉很轻松。毕竟那时候掉进水里就是必死无疑啊! 呜哇啊! “嘿呀!” 在这样做的同时,我也拯救了那些受到袭击的人,并杀死了属于维普里特的海盗。 杀死所有石像鬼后,剩下的就只有人形敌人了。 “呃,呃,呃,呕。” “……!芬恩,芬恩?!” “你这个疯子,放手!” 不过,我也不认为这很容易。我其实希望有第二个拼布魔像。那些东西只会造成暂时的物质损失,但一旦被杀死,那就完了。 然而,这并不适用于维普里特团伙,更不用说丧尸了。我以为他们只是被恶魔寄生虫附身的受害者,但他们也和普通丧尸一样,会感染被咬的人。从被感染到受害者出现症状之间也有一段短暂的时间。 他们是最难对付的,杀了他们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普通人和丧尸基本混在一起,人数众多,想要一下子把他们全部消灭掉,根本是不可能的。 “芬恩,清醒一点!” “放开他!你也想变成丧尸吗?!对芬恩来说已经太迟了!” “芬恩!” 以此为例。 嘎啊! 我看到那个东西一边尖叫一边试图攻击它以前的同伴。 咔嚓咔嚓。只用了一点力气,我就扭断了它的脖子。皮肤被打破,骨头被压碎的感觉非常真实。 “这是一个恶魔。” 但毕竟是魔族,就算想给这家伙一个恢复自我的机会,也得先考虑自己的处境。 魔能中和器也许有用,但我对此不太确定。即使有用,我现在身上也没有。 “芬恩!!” 现在我能做的就是无视他们怨恨的目光,把注意力放在别的事情上。我还有许多敌人需要杀死。 “该死,为、为啥又发生这种事!” “你,你没有被咬吧?” “被咬过的人,立刻告诉我们!这和四十年前不同!被咬过的人,需要立刻报告!” “集合在城门口!我们在那里重组!” 目前我只处理穿红衣服和有被咬症状的人,剩下的人中可能也有感染者,但我没时间一一检查。 既然风之手让我去寻找领主,那我就不得不这么做。 “嘿。” 于是,我抓住了正在检查其他人是否有咬痕的一个人。虽然他的衣着是平民,但他对周围人的指挥能力表明他不是普通人。 地位较高的人更有可能了解某些事情。 “啊,你……” “领主在哪里?” “领主……啊?” 然而,我似乎选错了人,那家伙只是表现出在思考我的问题,却没有给出答案。 当然,我不确定他到底是因为怀疑我,还是因为他真的不知道。 “领主在城堡里,不,她应该在!” 幸好,有人代替他回答了问题。从他的士兵制服来看,他似乎是在城堡里工作的。 虽然他的伤势很严重,但是因为有人搀扶着他,所以感染的可能性比较小。 “她可能试图通过秘密通道离开,但维普里特和他的团伙突然带着僵尸进入了城堡!他们很可能瞄准了领主!” 他要么非常机智,要么对上帝非常忠诚。 无论如何,我得到了我想要的:知道领主仍然在城堡里,而且里面可能相当危险,这很有帮助。 “明白。” 我的下一站将是城堡内。 当我走向它时,我抓住了一些出现症状的人的脖子。他们的身体以奇怪的方式扭动着。 砰! 当其中一只咬住我的手套时,我把它扔了出去,在我经过时将它的身体一分为二。叮当。一把弯曲的弯刀般的剑落到我的脚边。它似乎很有用。 “等一下,你要进城堡吗?!” 士兵和那些我看不清衣服的人看着我,其中一个人问道。踢。下一刻,我踢起弯刀,把它握在手里。 显然,在城堡内使用双手剑会很尴尬,所以我暂时想借用这把剑。 “我、我们想和你一起去。” 我其实并不在意,所以他们不必征求我的同意或做任何事情。事实上,由于我不知道如何进去,如果他们中至少有一个人过来解释如何进去,那会有些帮助。 可是丧尸和海盗还很多,他们有本事跟着我去吗,难道他们不用先照顾好自己人吗? 虽然情况正在慢慢平息,但至少应该有一个地位足够高的人指挥其他人留下来吗?那些问我能不能跟我走的人看起来不管怎样都会跟着我。 “如果你妨碍我,我就把你扔到一边。”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的角色会阻止他们。我尊重他们的选择,并打破了大门,这样我就可以进去了。 突然,当我面朝某个方向时,我的右臂开始发痒。 “杀光所有海盗!然后追捕被咬的人,保护城堡大门!如果有丧尸靠近,就把他们全部杀掉!” 几个说要跟着我的人对留下的人吩咐了几句,就赶紧跟了上去。 虽然我走得很快,但他们还是设法跟上了步伐,尽管他们的脸上都因受伤而痛苦地扭曲着。 “秘密通道在哪儿?” “…我不知道。” “没用。” 现在想想,如果他知道它在哪里,那就更奇怪了。无论如何,如果他不知道,他对我就没用了。然后我注意到人们以相当不协调的方式走动。 很快,那些被僵尸感染的人开始攻击我们。一些没有被感染的人只是变成了装饰地板的肉块。 「……!」 这时我听到某处传来刀剑碰撞的声音。我加快了脚步。 “等、等一下!” 终于,我遇见了一群身穿铠甲的人,他们正在与成群的僵尸、海盗和身穿长袍的恶魔契约者战斗。我移动了刚刚借来的弯剑。 我的剑从丧尸最后方斩断,刺入了身后正在吟唱咒语的恶魔契约者的心脏。 “什么?!” 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我用右手抓住了看到的下一个恶魔契约者的头。 呸! 我用手猛击石墙,留下一大片血迹,然后那家伙滑了下去。 “刚才怎么了——?!” “该死,杀了他!” “赶紧杀了他!” 这弯刀很不错。 我往里面灌满奥术能量,然后挥舞着它,对握感很满意。作为替代品,它相当令人满意。我向前发射了一个非常小的[斩击],把维普里特团伙的几个成员的上半身都毁了。 “他们来了!” “你是增援部队吗?!” “再坚持一下!救援来了!” “增援!” “会,会活下来的!” 敌人就这些吗?敌人数量不少,但都不是特别强。 我眯起眼睛,望向幸存的人们。一直坚守阵地、拼命抱有希望的骑士们,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可是,他们之中,似乎没有一个人是这座城堡的主人。 “领主?” “女王大人……啊!” 其中一人急切地指向一个方向,顺着那伸出的手指望去,我看到了似乎是壁炉的地方。 “一定要救出大人!有一只雾状怪物穿过墙壁跟着她!” 一个尸鬼。我看着这些人,他们能够轻易地识别我的目标,而且足够坚强,能够经受住这次考验。 “开门。” 犹豫了大概三秒,一名骑士抿着嘴唇按了一下东西,这时,一条秘密通道打开了。 “呜哇啊!” 我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尖叫。 “大人!” 既然还能听到刀剑相击的声音,那应该说明领主还没有受到伤害吧? 我一边想着,一边踢着地面。感觉好像到处都有陷阱被触发了,但我移动得很快,所以它们对我没造成影响。每当我到达十字路口时,我所要做的就是跟着战斗的声音走。 当然,那些选择追随我的人可能会过得相当艰难,但......我想他们受苦总比领主死去要好得多。 “跑——” 呼呼呼。 当我到达战斗源头时,我看到一个实体化的尸鬼正举起武器对抗一个女人。 在尸鬼的正下方,我看到了一具新鲜的尸体和它手中的火炬。 “你。” 伴随着“嘎吱”的一声响,我的剑立刻斩下了尸鬼的头颅。 回想起来,之前我可是花了两刀才做到的。可能是因为我的等级上升了,也可能是因为我比平时挥刀的力度更大。尸鬼的身体融化了,像灰尘一样散落开来。 “您是城堡的主人皮昂吗?” 解决了尸鬼之后,一个有着尖耳朵,脸上略带皱纹的女人出现在我的面前。 她头发上的八条辫子瞬间引起了我的注意,但意识到这种情况后,我很快又集中了注意力。 “…对了。你是谁?” 我侥幸救了她一命。虽然她的守卫似乎都死了……如果没有他们的牺牲,我就无法拯救皮昂。 我为逝者祈祷,希望他们安息,然后将剑移到右手,然后伸出空着的左手。 “我是接到了风之手的委托才来的。” 皮昂的眼睛有点呆滞。 “苏丽雅?” “起来。” 我轻轻挥了挥手,仿佛要表明它的存在,然后皮昂抓住了它,小泪珠从她的眼眶里轻轻流出。 “那小子成功了吗?” “你亲眼看到结果后还会问这个问题吗?” “…确实如此。” 我扶起她,转过身。虽然不知道这条秘密通道会通向何方,但我觉得还是回到城堡里去比较好。毕竟士兵们在那里。 “外面的骑士们……” “大人!!” “…他们还活着。” 回荡在秘密通道中的声音足以解释一切。我没有理会领主,而是尽可能快地向前冲去。 由于我可以通过脚步声判断主与我之间的距离,所以我不需要时不时地回头检查。 “我没事,别担心。” “大人!” 加入进来固然很好,但是,如果你们继续堵塞本来就很窄的道路,我们该如何前进呢?我撅着嘴瞪着他们。 “就让开,就现在。” 骑士们立刻让开。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 “情况怎么样?你们还活着多少人?” “包括我在内,骑士就剩下三名了……士兵就剩下五名了。”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 “真是乱成一团,幸好那个巨大的怪物和大部分丧尸还有海盗都被他解决了……不过感染速度也太快了,小镇估计已经支离破碎了。” 我们沿着小路走下去,感觉比刚进来时要长。我开始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现在我已经救出了领主,难道我只能带她去风之手那里吗?我觉得这效率太低了。 如何处理外面剩下的敌人?早些时候,当我的首要任务是到达城堡时,我看到许多石像鬼在城市周围飞来飞去。 或者调查一下那个拼布魔像出现的城墙也不错,那里也许还有恶魔契约者。 “领主。” 但我没有足够的信息来选择后者。光是到处寻找会浪费很多时间。 “我问你一下,进入城堡的敌军就这么多吗?” “根据我的骑士们的说法……是的。” “那些恶魔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周围还有比拼布魔像更危险的东西吗?哪里最需要支援?你能回答这些问题吗?” 我决定冷冷地问她。我通常不会说那么多话,但周围没有人可以代替我问。 而且,周围也没有人知道我的角色设定,所以不会因为我的连珠炮似的问话而惊慌失措,而其他人事后发现的可能性也很小。 我应该不再担心破坏角色并集中精力处理这种情况。 “我应该比女王知道得更多。毕竟我从头到尾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然而,一位身着便装的人走了出来,打断了我和领主的对话。他就是跟随我进入城堡的人之一。 “请解释一下。” 在领主的命令下,他一边用手指数着,一边继续说。 “事情是从阿姆森码头开始的。当那些飞行怪物分散港口部队的注意力时,三艘船抵达了……不久前你对付的那只怪物随后出现。维普里特和他的船员们也在那时下了船。” 嗯,嗯……我明白了。不过我不知道阿姆森在哪里…… “海盗们释放了某种东西,然后一些人变成了僵尸。然后,一些人散布在城市的街道上,那个巨大的怪物冲破了城堡的墙壁。” “就这些吗?” “是的。我觉得没有比那只巨型怪兽更危险的怪物了。不过,丧尸和海盗遍布整个城市……” 我不太清楚这里的布局,所以不太清楚敌人的移动路线。不过,只要周围没有拼布魔像那种东西就没问题。也就是说,这里没有需要我立即注意的地方。 所以现在,我必须设定优先事项,从一个地方移动到另一个地方,然后清除它们...... “阿姆森码头在哪里?” 看到城堡里已经没有多少敌人了,我只好赶紧往恶魔契约者和海盗们最先登陆的那个码头赶去。 鉴于恶魔契约者的不可预测性,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打算做什么。就像丧尸入侵从码头开始一样,那里也可能发生进一步的事件。 “如果你离开城堡并向南走……嗯?等一下,你怎么不知道阿姆森码头在哪里……?” “从怪物进来的那个洞里穿过,然后右转,下山,或者从城门出来后左转,再往南走。这样很快就能到达码头了。” 领主知道我是风之手带来的外来者,所以在之前的描述中加入了补充。非常有用的补充。 “在我回来之前,你们都待在城堡里。我会把这里清理干净。” 我离开秘密通道,走近秘密通道入口所在房间的一扇窗户。 “你要去哪儿?” 裂缝。 领主说完这些话之后,就听到了窗户破碎的声音。 “我要去杀死恶魔。” “等一下——” 我的身体直接从四楼跳了下去。 第60章 如果有神(3) 他们已经布下防线,坚守了半天多的时间。 到了入夜的时候,城市里的混乱已经平息了不少,可以说丧尸扩散的区域和还没扩散的区域已经划分的很明确了,由此引发了冲突。 “你还有药吗?” “没有。这就是他给我们的全部。” “太糟糕了。” 恶魔骑士给予的魔能中和器已经全部用完了。 有不少人在与恶魔战斗的过程中,被魔气侵蚀。 他还曾尝试将其喂给感染者,以防万一,但不幸的是,它对他们不起作用。他想知道他是否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拯救至少几个人免受感染。 “呜呜呜!救救我,救救我!” 就在这时,有人从丧尸扩散的地方朝他们跑来。 “丧尸!” “准备好弓箭!” “它们有被咬过的痕迹吗?别随便去碰它们!” “你被咬了吗?!” 追赶幸存者的丧尸被箭射中,纷纷倒地。此时,幸存者们已经快到达路障了。 他们举起火把,照亮了幸存者的脸和整个区域。 “没有!” “等一下,往后退!有咬痕!” “我说了我不是这样的人!” 尽管该男子否认,但从他前臂的咬痕可以看出,撕破的衣服里还残留着血迹。 “救救我!” “我们不能!我们永远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改变!” “我没有——呃!” 话音刚落,翻越护栏的人便停了下来,全身开始扭动起来。虽然感染速度和反应时间有明显不同,但这与四十年前几乎一模一样。 那时,人们聚集在一起,甚至不知道这是寄生恶魔造成的。牧师们制定了严格的隔离措施。那些无法接受的人引发了骚乱。火焰、鲜血、鲜血、更多的鲜血蔓延了整个城市…… “嘿,嘿!风之手先生!” 青年捂住了嘴巴,原本就急促的呼吸被强行堵住后,头晕目眩的感觉才稍稍平复了一些。 “清醒一点!” “嗯嗯……我回来了……” 他一直沉浸在回忆的海洋中,但不知怎的,他还是回到了现实。他们好不容易才阻止了这场战斗。显然,如果他现在不能阻止这样的事件发生,他们遭受的损失会更大。 这个变成丧尸的人被一名守卫路障的水手斩首。 “为什么,为什么又会发生这种事……?” “爸爸…” 然而,当他站在这连绵不断的血腥屠杀和四面八方传来的惨叫声之中时,过往的记忆却不断浮现在他的眼前。 这些记忆对他来说尤其深刻,因为他是斯兰德人中寿命最长的种族。如果是其他种族的人,他们的记忆可能早已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消退。 “该死的…” 斯兰德人的平均寿命在150到200岁之间,风之手今年53岁,正值壮年,记忆力还算不错。 这就是问题所在。 当时发生的事情深深地刻在他的脑海里,稍有刺激,那些记忆就会浮现出来。当时他只有十三岁。他很容易就能记起自己沉浸在悲伤中的童年。 “飞天恶魔回来了!” 这时,他听到有人喊叫。他几乎被恐惧吞噬的头脑又稍微清醒了一些。 这的确有些奇怪,不过对他来说,这些在天空中飞舞,到处喷火的恶魔,比起那些丧尸来说,还是比较容易对付的。 “各位,做好准备!” 风之手一边交叉双剑,一边向周围的人大声发出指示。 他们纷纷拿起从船上或破损的房屋墙壁上撕下来的木板盖住头。他们尽量将头浸在盐水中,以防着火。 啊啊! 但当他听到飞行怪物靠近的时候,一阵细微的破裂声传入他的耳朵。 “先生?” 站在他旁边的年轻人竖起了耳朵。 啊——啊! 飞行中的恶魔发出了奇怪扭曲的嚎叫声,在空中回荡。 “等待。” 风之手轻轻挪动木板,望向天空,一根绳子缠住了一名恶魔,将其拽向一侧。 砰! 没一会儿,绳子就把它拽到了地上。啪!接着是清脆的切割声。 犹如刀子切肉一般,一道清脆而诡异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大量的鲜血喷涌而出。 “先生!” 年轻人向前奔跑,而风之手则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 过去和现在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不知从哪里飘来的灰烬味道让他想起了一座燃烧的村庄。就像那时,就像那一刻。 『苏莉娅,快跑。别回头,快跑。听懂了吗?』 『那爸爸,您呢?』 『爸爸没事的。快跑吧。快跑!』 圣殿的审判官烧毁了整个村庄,称很难区分活人和丧尸。 这就像那个被诅咒的日子,他的父亲牺牲了自己来吸引审判官的注意,这样他就有机会逃跑。 “等一下,我们得检查一下痕迹——” “你不需要检查那个人!” 还有,还有… 『现在没事了,亲爱的。』 “风之手。” 这就像当他的救命恩人发现他躲在某处并向他伸出了手一样。 『现在没事了。』 “我拯救了领主。” 但这一次,他没有失去他们,这一次,他什么也没有失去。 他的救命恩人,他的恩人,他的…… “你来吗?” “当然。” 母亲。 在解决了魔像、拯救了领主、清理敌人时从魔像钻出的洞里爬出来后,我意外地在阿姆森码头发现了很多恶魔契约者,并把他们全部杀了。我还杀了他们在那里的增援部队。 然后我穿过了附近的地方并慢慢地回到了我们团队所在的地方…… “……” 我看着风之手苍白的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在的时候有很多人死了吗?不过我觉得我之前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 冒险者们还朝我们挥手,说剩下的就交给他们吧。要是真的受灾严重的话,他们可不会这样。 风之手为何露出如此忧郁的表情? 削! 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挥舞着剑。我把一只被开膛剖肚的石像鬼尸体留在了一座废弃的房屋顶上。 “把其他人留下来可以吗?” “……四十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大家都知道该如何应对丧尸爆发。你看到军队和平民联合起来,筑起路障,然后先发制人,对吧?” “这是真的。” “……感染速度快得吓人,不过没关系。没事的……” 值得注意的是,只有我们三个人前往城堡。 如果每个人都能搬到城堡里去那就太好了,但这并不现实,所以我能做什么呢? 我不确定十个人是否够,但如果超过一百人,我肯定无法保证他们的安全,尤其是考虑到护送他们要走多远的距离。而且当时是晚上,这增加了我们被袭击的可能性。 民众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们留在自己建造的路障后面。没有人抱怨。即便如此……好吧,只要他们不暴露自己,就不会发生任何事情。是的。 “这次不会再发生像以前那样的屠杀了……” 听到这句话的我心里感到一阵震惊,同时将一只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丧尸斩首。 看到类型突然从奇幻变为丧尸末日,而且现在还在谈论大屠杀,我已经感到很不安了? 当某些场景在眼前闪过时,我不知为何看向了自己的剑。 击沉五艘船会被认为是屠杀吗?这些毫无用处的想法在我脑海中闪过。 「……!你是!」 就在这时,我听见城堡里传来一些声音。确切地说,是站在城门前的人们的声音。 虽然天很黑而且我又没有带手电筒,但我还是能看得很清楚。 “开门!” 不管怎样,士兵们最终认出了我,并急忙升起了放下的大门。 听着大门轰然升起,风之手浑身一缩,仿佛随时都会跳起来。 “损失比我想象的要小得多。这真让人松了一口气,不是吗,风之手先生?” “…是的。” 现在想想,风之手那些所谓的兄弟们,到底怎么样了? 我记得他说过,他不能拿兄弟们的生命去赌博。我仍然不知道他指的是谁。 我认为他指的不是他的真正血亲,所以我假设他指的是他留在贾克拉蒂的私掠船战友……但是,他今天让我救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领主,对吧? 然而,他把领主称为“兄弟”却很奇怪。他还说兄弟。我不太明白。 “苏丽雅?” 就在这时,有人喊出了风之手的真名。 “玛雅!” “苏丽雅!真的是你!” 那个人从已经打开的大门跑了进来,似乎是风之手的熟人。他冒着一切风险告诉我主君在城堡里。 “你们都回来了吗?” “…是的。我们带回了一个能帮助我们的人。” 我从两人拥抱的身旁退开,环视城堡四周。到处都点着火把,虽然是夜晚,但这里却十分明亮。他们这样做大概是为了更容易发现接近的僵尸。 “那领主又怎样?” “她在城堡里安然无恙。” “是吗……?太好了。” “去那边吧。大家都会很高兴见到你。” “…嗯,是啊。” 而且破损的城墙也已经补好了,虽然修得粗糙。看到大概是离开城堡后修建的路障,我也感到很高兴。 考虑到我已经清理了里面——也就是说,我杀死了所有的丧尸——它应该是相当安全的。 “呃呃。那是我们在船上看到的怪物吗?它把城墙破坏了吗?” 与此同时,死亡使者似乎发现了我杀死的怪物的尸体,皱着眉头看着展示品。这是一种可以理解的反应。 本来的样子就不好看,现在被肢解之后,拼布魔像的丑陋程度就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不是骑士先生,损失会更大,对吧?” 死亡使者从城堡附近的灌木丛中折下一根树枝。戳。他将枝叶茂密的树枝刺进了拼布魔像的尸体。 “维普里特可能与恶魔崇拜者做了交易吗?” 嗯。有可能。 维普里特的人不仅没有受到丧尸的攻击,而且我刚才还在码头发现了他们和恶魔契约者们在一起。 而且我听说他们‘突然’就强大到可以称霸一整个地区了,如果恶魔契约者在背后与他们合作的话,那就解释得通了。 我感觉好像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不好的事情发生。 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我一直怀疑这一切都是游戏的一部分。这太荒谬了。 如果这个都市里的受害者人数超过一定程度的话,那岂不是game over了?光是想想就觉得很恐怖。 我不想再穿过下水道或杀死那条龙,但这个任务在另一个方面令人讨厌。我可以通过尽我所能减少前两个任务线中的受害者数量,因为它们就是这样设置的。 可是,我只有一个身体,如何守护这一整片区域呢? “奇怪的是,从中午到现在,没有发生任何袭击……” 正当我犹豫着要不要立刻去一趟的时候,听到这句话,我的手不禁颤抖起来。 好吧,如果他们担心增援部队的到来,我已经处理好了……他们三四个小时前出现在阿姆森码头,当时我正在那里对付恶魔崇拜者…… 好吧,虽然他们还没到达码头,我就已经把他们大部分干掉了。但是,如果他们从被毁坏的船上一路游到陆地怎么办? “嘿,你现在要去哪里?” ...说实话,我以为那些家伙太懒了,不会做这样的事。 我仍然这么做。 “不会吧,你打算一晚上把剩下的恶魔全部杀光吗?” “嗯?等一下。你要去哪里?” 我慢慢走开了。 我的疲劳程度仍然在 60 左右,感觉有些焦虑,所以我觉得有必要再去一趟阿姆森码头。或者去西边的卡图纳特码头。 “稍事休息一下吧,天快亮了不是吗?” 死亡使者抓住了我的衣领。我猛地想把它打开。然而,死亡使者也相当灵巧,所以在我打到它之前,他很快就把手缩了回去。 “先生。” “别妨碍我。” 不过,虽然我没有完全击中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留下瘀伤。我有点担心他,因为这个角色的体力相当可怕。但我的角色绝不会温柔地打人。 “我没时间浪费在这种无用的事情上。” 拒绝了风手的提议,我踩上了用堆叠的家具制成的路障,然后跳了上去。 透过玻璃,我看见了白天走过的路,路过的地方还残留着被我杀死的恶魔们的残骸。 “你就不能休息一下吗?不管你有多大的体力和力量,我认为休息都不能算是无用功。” 他说得对,他说得对,但是……如果我的角色设置不允许,他要我做什么呢? 而且,我感觉有些不安,因为我听说丧尸和普通人挤在城市里,就好像那是一个完全独立的空间,就像一个地下城一样。 与其说是害怕,倒不如说我感觉自己还没完成作业就准备睡觉了。或者就像是在截止日期前着凉了一样。 事实上,确实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完成,因为我必须为我的任务消灭更多的恶魔。 无论如何,我不喜欢这种隐约的焦虑感。如果考虑到一夜之间可能会有一大群人死去,导致游戏结束,那就更可怕了。 与其被那种恐惧所困扰,我宁愿多工作一点。 “如果你因为我的要求而过度劳累……” “工作过度?” 我转身回头望去。 “我不会容忍任何对我个人的此类侮辱。” “……好吧,我很抱歉刚才说了那些话,但是——” “放弃吧。现在恶魔已经出现在这里,已经没有人能阻止骑士先生了。” 死亡使者呻吟一声,爬上了路障。他似乎打算跟着我。不过,我觉得只要周围还有敌人,他最好留在这里。 “我不会阻止你,所以你能允许我跟着你吗?” 可他这样我又能怎么办呢?我转身,踏上了路障的最高处。 “船!” 紧接着,有人大声喊道。 “来自南方的七艘船!” 「……!?」 南边是离维普里特占领的岛屿最近的码头。那些船不可能是怀着友好意图靠近我们的。换句话说,那七艘船上满载着需要对付的敌人。 “我听说他们没有因为某种原因攻击我们……” 为什么我感觉我的不祥预感好像要成真了?难道上帝会让这种巧合发生吗? 还是说他故意让我来这里减少损失?如果我在别的地方,我会花更长时间才能收到这个消息。 “先生-!” 嗖! 不管怎样,现在是时候出发了。我从路障上下来,向对面的城墙跑去。 我没有别的办法。我原本打算留下的洞在北边,但是敌人却在南边出现。 咚,咚。 当奥术力量包围我的腿时,我外套的下摆被推回了原位。 当我很快就到达城墙的时候,我直接跳了起来,然后垂直向上爬上去。 啪! 在重力消失之前,我抓住了城堡的墙边,将自己拉了起来。我僵硬的外套轻轻地发出沙沙声,轻轻地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 站岗的哨兵们都很害怕,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向海面望去。四周一片漆黑,但月光洒在海面上,我隐约能看到船只。 他们离我还很远。所以我确信自己能比他们先到达港口。 “你。告诉那些家伙。” “什,什么?” “我不需要任何支持。” 砰。 我一脚踩在墙边,啪的一声跳了下去。 我并不担心士兵不将此事告知上级,或者上级不相信我说的话而派出军队。 就算他们这么做,他们的行为也是徒劳的…… “小心!” 看士兵们的反应,他们很可能不会相信我并试图阻止我。 无论如何,我很怀疑那些人在看到我击沉五艘以上的船后还会试图再次派兵。 第61章 如果有神(4) 这真的是对的吗?审判官目不转睛地看着大法师。 亚巴德地区的人们明显不希望她去那里打仗,而她自己却选择去那里打仗,这真的对吗?她的心里很复杂。 “四十年前,亚巴德地区摧毁了所有寺庙,并禁止任何其他宗教团体进入其土地。” 她忍不住不断思考这些人因他们而遭受了什么。 “但是现在恶魔已经出现,我们不能袖手旁观。如果我们就这样放任不管,一切都会崩溃。作为一名牧师和勇者,我不能就这么待在这里。” 然后她想起了自己的使命。 “所以…我…我必须…” 但即便如此,她的脑海里仍然只剩下困惑。两种绝对的信念在她内心里互相冲突。 如果按照神的话去做,她就绝对要消灭所有的恶魔,但她心中却一直涌起一种渴望,想要乞求宽恕,想要遵从那些被圣殿的自以为是所伤害的人的意愿。 当然,无论怎样,上帝的话语永远是第一位的,但减少对人们造成的伤害,甚至是精神上的痛苦总是更重要的。 “审判官。” 仿佛理解她内心的不安,老圣人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她的手上。夏吉的手毛茸茸的,柔软而温暖。 “无论是拯救那些鄙视圣殿的人,还是接受他们的感受而不去,这个问题没有正确的答案。也没有错误的答案。” “但…” “只有幸存下来的人才能评判你选择的结果。只有接受并体验过后果的人才能批评你的决定。” “那么,这意味着什么?我该怎么办?” “只要你觉得是对的,就行。” “…什么?” “这是在没有明确正确答案的情况下找到问题答案的唯一方法。” “如果我的选择是错误的怎么办?” “如果没有正确答案,怎么会有错误答案?也许后代会认为某个选择更好。但那是后代的判断。我们只能看到现在,怎么知道后代的判断呢?” 大法师拍了拍她的手背,贤者嘴角的笑容很温柔,很难相信这个男人在病床上醒来后,竟然处理了这么多事情。 “所以,审判官小姐,选择你认为正确的选择:在面对仇恨和蔑视的情况下拯救他人,还是尊重他们的感受并留在原地。或者做完全不同的事情。” “…亚巴德的人民会欢迎我们的帮助吗?” “嗯,现在就别指望了。他们很有可能对我们怀有敌意。” “是这样吗。” 到最后,难道真的没有明确的答案吗?审判官必须就连大法师也没有答案的事情做出决定。 “我不能袖手旁观,无所事事。” 但她心里早已做出了选择,只是不确定自己是否应该这么做。 “我懂了。” “是的。” 但那份不确定感还是萦绕在她心头。她犹豫了一会儿,但最终还是毫不犹豫地给出了答案。 “我不能忽视这一点。” 魔法塔的调查发现,一场大规模的恶魔仪式导致了巨龙的堕落。经过进一步调查,圣殿得出结论,这场仪式的起点就在亚巴德地区。 也就是说,虽然他们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但只要他们犯下哪怕一个错误,整个地区都可能落入恶魔契约者的手中。 她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可能会受到批评。他们可能会对你充满怨恨,甚至攻击你。你还会救他们吗?” “…这难道不是我们以前犯下的罪孽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吗?我认为这不足以让我无视它们。” 大法师的眉头皱得更深了。就连对这些事情还不太熟悉的审判官也看得出来,这不是一个好的表情。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记住一件事,审判官:你绝不能重复过去发生的事情。” “自然。” 她不知道这是否真的是正确的选择。但她认为这是最好的选择。审判官站了起来,心中充满了坚定的信念。 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他们就会离开。 击沉那七艘船后,黎明时分我还得对付另一艘船。 只派了一艘船过来,看来是派人去确认一下情况,其他的船都没有回来,只有沉入海底的人才知道真相。 “你在睡觉?” 是不是我在城墙上观察大海的时候,眼睛一闭,就看见大海就跳下去了?风之手向我走了过来。 死亡使者睡在我旁边,而那家伙的体力似乎永远都用不完。他必须做各种杂事,向领主报告事情,掌握情况,这一定让他很疲惫,但我只见过他休息过几次。 “噢,你醒了。” 因为他叫醒了我,所以我把抱怨放在了一边,然后——沮丧地——看着风之手在我旁边安顿下来。 “你没带毯子什么的吗?虽然我们在南方,但这里的夜晚还是很冷的。” 看到没有盖毯子什么的我,风之手顿时睁大了眼睛。 “这些疯狂的混蛋。他们怎么就不能给一个帮助这座城市的人一条毯子呢,即使他是一个外地人?说真的,这些白痴。” 不,那是误会。他们给了我一些东西来掩盖,但我却把它给了别人,因为我并没有真正感觉到寒冷。 “如果你只是来这里混日子,那就滚吧。” “……我不知道你是太骄傲了,还是根本没有骄傲。该死。你已经做了这么多,至少应该能享受一下。” 噢,他明白了? 我温和地瞪了风手一眼。他终于退缩了,叹了口气。看来他至少不会再为此大惊小怪了。呼。感谢上帝。 “……不管怎么说,至少把这个拿去吧。如果你没拿到毯子,那你可能也没东西吃。啧。” 风手却向我伸出了手臂,递给我一个东西,外表闪闪发亮。 “这是鲶鱼。我不知道你是否尝过它。” ……什么?鲶鱼?我以为他们没有,所以没在这里吃! “这是干鱼啊……就算不够吃,也好过点。” 哇哦,谁会把水果碎当零食吃呢?我以不违背角色设定的方式吃了它,然后把它放进了嘴里。 它闻起来有点鱼腥味,但是很有嚼劲,粘在我的舌头上。 如果我有大蒜、细香葱、胡椒和一些卷心菜,再加上一些海藻来包裹它,那就完美了。 我好不容易才忍住后悔,把鱼吃掉了。俗话说,饥饿是最好的调料。本来就喜欢吃的鱼,现在却觉得特别好吃。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什么?你吃得可真好。大陆人大多吃不下去,因为味道太重了。” 风之手笑着把他的那份递给我。我没有拒绝。他们给我毯子的时候,我之前也吃过一些,但我还没吃饱。 “……” 此外,鱼子酱确实非常美味。 我用牙齿咬碎了油腻难嚼的鱼,撕开鱼肉,然后吞了下去。我的手套沾满了油,很滑,但我不在乎,因为过一段时间它们会自己清洗干净。 “首先,嗯,谢谢你。在很多方面我都感谢你。” 可是,就在我忙着吞咽鱼肉的时候,格外焦躁的风之手却尴尬地张开了嘴。 “……那么,我可以稍微修改一下我的要求吗?我会为这个修改支付额外的费用。” 他想更改请求?他想更改什么? “其实变化不大。我想增加一些有关保护贾克拉蒂的条款,与我之前提出的条款有所不同。” “到底是什么?” “首先,我要你消灭城里的所有恶魔。然后击沉所有接近的船只或类似的东西,以防止那些混蛋像以前一样进入贾克拉蒂……如果贾克拉蒂看起来完全安全,你就可以做你最初计划的一切了。” 这些添加的内容让我感到有些不快。 即使他没有要求我这样做,我也已经打算这样做了。相反,既然我们已经在贾克拉蒂,难道不应该由领主和我谈这些话,而不是由风之手来谈吗? 虽然我与风之手签订了契约,但是严格来说,风之手只是代替领主将我带到这里而已。 “你只要知道这是我在向你请求的就可以了。” 哦……风之手并不是领主的代理人,但这个请求确实是领主提出的。 “我又没要求你免费做这件事,所以你别误会,好吗?我只是假装奉主之名行事,所以你的报酬由我来负责。” 现在我感觉好像有些事情因为其他原因而变得不对劲了。 他一直谈论兄弟,但来到这里之后就没再提起过,现在这位私掠船船长想付钱给我,而不是付钱给上帝。 “明白。” 然而,无论我多么好奇这一切背后的原因,当我的角色被设定为对周围的人不感兴趣时??,我都无能为力。我决定按照他的意愿去做。他所要做的就是给我报酬。 “好的。” 一种尴尬的气氛再度在我们周围蔓延。 “…还有魔气中和器吗?” “我不知道。” “我懂了。” 然后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 迈步,迈步。 我听见一群人爬上城堡的墙。 望着其中的一张照片,我看到了上帝那疲惫的脸,之前我曾救过他,但后来却没有机会见到他。 “我找你的时候没看到你。原来你在这里啊。” 领主瞥了一眼风手——他移开目光避开她的目光——然后立刻将目光集中在我身上。 “马上就起来……” “停下。你怎么能对贾克拉蒂的救命恩人如此不敬?” 尤其是我现在正以一种相当糟糕的姿势坐在城墙上。即使看清眼前的人是领主,我也没有站起来。 风之手?他站了起来,只是看着我,似乎还挺高兴的,不过听骑士的话,似乎没人理他。嗯,见识了我几天的脾气,我敢打赌那家伙不会再这样做了。 “刚才没能好好地问候一下,就让我来问候一下吧。我是皮昂。虽然能力不足,但正是我统领着这片土地。” 在她的智慧中,皮昂勋爵只离我足够近,这样我就不用太抬头看她了。所以,即使坐着,我只要稍微抬头看一眼,就能毫不费力地与她目光接触。 这样,我就可以看着她,而不会感觉她好像在看不起我。 “虽然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有一件事必须优先说。” 然后,领主慢慢地跪了下来。 “领主!” 骑士、士兵和在场的所有人都大惊小怪,但这并没有阻止她用膝盖碰触冰冷的石头地板。 “我代表贾克拉蒂的每位居民向您表示感谢。非常感谢。” ……我突然觉得非常愧疚。明明看起来比我大,却跪在我面前,而且我的姿势还歪歪扭扭的……!不管我的性格如何,我的良心都在谴责我! “无需感激,我只是按照要求去做而已。” 然而,那时的我,更看重的是自己的生命,而不是自己的良心。 我忍住没礼貌,紧紧地包好。不过,它没有水果蔬菜那么好吃。 “即便如此,我们怎么能不感激呢?如果没有你们的辛勤工作和奉献,我们遭受的损失会更大。” 另一方面,我感到有些后悔。早知道她来这里只是闲聊,我就出去猎杀丧尸了。 如果我扫荡整个城市并消灭任何隐藏的僵尸或石像鬼,幸存者的数量就会增加。 由于有些疲劳,我查看了一下是否还有船过来,然后决定睡两个小时左右。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虽然很无耻,但我还是想请求你一件事。请你杀掉城里剩下的恶魔们……” 我的意思是,我现在就走吗?我的疲劳度还在74左右,所以我还能忍受! 如果我想缓解一下疲劳,可以在某个房子里小睡一会儿;如果饿了,就可以去空房子里拿些食物。 当然,我会有些心疼领主,不过看在他们现在大概都已经变成丧尸的份上,我也就没必要太过在意了吧?这样是不是有点太不要脸了? 但活着的人总得活下去,如果他们还没变成丧尸,我会格外努力地救他们。 不管怎样,我跳了起来。 “准备船。” “……?” “明天,所有敢与魔族联手的人,我都会严惩不贷。” 「……!」 仿佛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风之手挺直了背。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我能看到他的表情,我就会更加确定,但我现在正背对着在场的人们。 “等一下——” 现在我仔细想想,我是不是跳得太多了?但按照通常的方式下去实在是太麻烦了。在任何游戏中,跳跃捷径都太神奇了。 沙沙。 “那家伙难道不会累吗……?” 风之手一时愣住了,他不禁有些纳闷,等他回过神来,就听见了几天来熟悉的声音,是一个蜷缩在毯子下睡觉的年轻人。 “哼。” 即便是南方,夜晚也相当寒冷。就这样,靠在城墙上睡觉的少年伸了个懒腰。 “…这毯子是怎么回事?” 随后,他发现身上除了盖着的毯子外,还多盖了一条毯子,脑袋上似乎浮现出一个问号。他抓着头,看见了风之手,便打了招呼。再看了一圈后,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领主身上,顿时僵住了。 “…领主这么早就来这里干什么?” 青年站起身,声音有些颤抖。 嗯,多亏了他,他的紧张感才减轻了一些。 “您听见了吗,大人?我雇佣的冒险者一天之内就能解决掉所有的僵尸。您不用担心。只要通知其他人就行了。” 骑士们还没来得及挑剔年轻人的毛病,他就开玩笑似的,声音颤抖着。当然,他从不与领主眼神接触。 为什么直到现在还要让幸存的兄弟们传达自己的话语呢?因为他明显缺乏与她正面交锋的自信。 “你可能已经听说了,人们可能正在拉姆恰班码头周围形成一道防线。除此之外……” “苏丽雅。” 风之手听闻此话,身子一震。 这个他过去经常被叫到、成年后再也没有听到过的名字,刺痛了他的耳朵。 “您辛苦了...谢谢。” 他假装镇定地转过身,却依然没有勇气直视主,或者说皮昂的脸。 “那时如此,现在也如此。真的。” 如果他现在看着她,怀疑他的眼眶里会流出泪水。 “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种混蛋海盗心存感激呢?当然,我这么做也是因为我自己也得到了好处,明白吗?” 他挤出一声嘶哑的声音。感觉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这种说话方式……”但他并不在意。 “我之所以帮忙,是因为如果这座城市沦为废墟,我就会失去我的基地。你明白了吗?所以,赶紧修复这座城市。我会按照你的要求去解决那些维普里特混蛋。” 他根本没有打算在领主和她的骑士面前流泪,甚至在部下和兄弟面前也是如此。 他抓住了比平时更加??狡猾的库雷蒂孩子,然后从城堡另一侧的楼梯快步走下城堡。年轻人似乎对他的行为非常不满,但并没有在领主面前公开抗议。他很感激领主的体谅。 “呃,你干嘛抓我的后颈这么用力?” “啊,对不起。” 他赶紧走到了领主看不见的地方,蹲在原地,将脸埋在双手中,掌心很快就湿了。 “对不起…” “…啊。” 他确实为这个年轻人感到难过。然而,他现在哭是因为内心充满了喜悦而不是内疚。 “啊,糟了。这太丢脸了……” 他的这些兄弟真该死。他的哥哥姐姐们,还有在他之前去世的弟弟妹妹们。 他们看到了吗?他的母亲说她再也不会直视那些成为海盗的人,甚至还直呼他的名字。 “哭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海里的人们不会哭……你只是因为是旱鸭子所以无法理解。” “废话。” “你刚才是不是骂我了?” “你甚至不是恶魔骑士,所以我有什么理由和你说话吗?” “这不就是你所说的歧视吗?” 风之手想起了已故的兄弟们,他们为了他牺牲了自己的生命,为了拯救贾克拉蒂而牺牲了生命。他还想起了那些他来不及救的人。 他感到无比的抱歉,但同时,他又没有这么做。 “…我要告诉恶魔骑士。” “你还是小孩吗?你就这么不成熟吗?” “水手们永远不会忘记这些事情。” “你真是太小气了!” 领主呼唤他的名字与呼唤他们的名字没有什么不同。 当名字被叫到的那一刻,逝者应该会感到更安心一些。 “…谢谢。” “这话要对恶魔骑士说,不要对我这么说。” “那家伙不接受任何感激之情。” “那就去感谢他,然后被拒绝吧。” 这就是他的兄弟们对这座该死城市的领主无私的忠诚和奉献。 第62章 如果有神(5) 与情况的严峻性相反,仅用了两天半的时间,情况就得到了好转。 其实昨天就已经解决了,但是风之手让我再观察一天的情况。 按照我的角色设定,我本来是想立刻去另一个岛屿消灭所有的恶魔,但不幸的是,我不会驾驶船,而知道如何驾驶的风之手却反对。 在这种糟糕的情况下,找到除了风之手之外的船长也几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前一天特别努力地工作之后,我只好在这里呆了一天半。这对我来说其实很好,也很令人满意。 因为第三天几乎没有什么事可做,所以我就利用这段时间恢复一下疲劳。哇哈哈。 “看来丧尸已经被全部干掉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对丧尸出现的区域进行了隔离,被咬过但还没有出现症状的人也被堵住了嘴并被监控着。” 听到汇报之后,众人纷纷面露喜色。 我的意思是,在克服了像丧尸爆发这样巨大的事情之后,人们不可避免地会感到高兴,尽管他们的眼睛里有大大的黑眼圈并且他们的四肢因疲惫而垂下。 “我们抓到的那些海盗现在正在接受审讯……多亏了这里的一位冒险者,我们才知道一些情况。哦,他还在我们中间发现了几个间谍。就是他。” “……被这样叫出来感觉有点奇怪。” 顺便说一句,这还是我第一次听说死亡使者所做的一切。我本来还以为他在做什么,结果发现他正在帮助他们调查和追捕我们的敌人。真是一个令人钦佩的人。 “从我们发现的情况来看,恶魔崇拜者已经与维普里特联手了。” 汇报的人不时瞥向死亡使者,但说到重点时,他的脸色就变得严肃起来。 “据说,在这座岛上散播丧尸寄生虫,并带来那些其他恶魔的,是与维普里特有着合作关系的魔族崇拜者。” “是啊!” “那个疯子!” 随着报告的继续,在场众人的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话虽如此……看来蒙塔塔岛的处境非常非常危急。” “……我们与调查蒙塔塔的人完全失去了联系。这很可能就是原因。” “嗯……好像是。” 领主是唯一一个面容没有发生变化的人,他挥了挥手。 “你听到其他消息了吗?” “我不太确定。” “蒙塔塔现在的情况如何?阿尤欣还撑得住吗?维普里特占领的地方呢?” “我不清楚阿尤欣的情况。还有维普里特占领的地方……我听说城里很多居民都变成了丧尸,幸存者被抓获,要么被海盗奴役,要么被当作祭品。” “和?” “城堡里的官员主要是维普里特的居民和那些被认为是恶魔崇拜者的人……他们不断召唤恶魔,或者以居民为祭品进行各种仪式。” 报道此事的人又补充了一件事。 “看来袭击贾克拉蒂的恶魔也是这样被召唤来的。” 会议厅内的气氛一下子沸腾了起来,犹如一座活火山爆发了。 “这帮混蛋!” “他们没有道德!四十年前发生的事,他们怎么能把恶魔带到这片土地上来?!” “就算把他们砍得粉碎,再斩首数百年,我也不能原谅他们!” 作为一个不知道四十年前发生过什么的人,我感到被冷落了…… 我皱起了眉头。由于没有人可以替我问,我也没有资格问自己,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根据他们给我的线索拼凑出发生的事情。我很高兴我并不是完全没有能力推断事情。 “当然。恶魔是邪恶的存在,应该被从这片土地上消灭掉。” “我们现在必须把他们全部杀掉!” “别把显而易见的事情说得好像这是个绝妙的主意一样。你呢,你已经确定他们的目的了吗?” “那是……” “什么?是为了统治这些岛屿吗?” “…是的。” “呵,难道他们就为了一点地盘就跟魔族联手?怎么就落得如此下场?” 领主皱起优雅的眉毛,用手将长发梳到脑后,然后紧紧抓住了一缕。 她那双黑色的眼眸里,仿佛充满了漆黑的火焰。 “你。” 那一刻,领主看着我,抑制不住她的愤怒。 是她让我去参加会议的,虽然我不是官员。她周围的气氛似乎很不寻常,所以我在眼神中加了一些力量,仿佛在努力抵抗压力。 “听说你今天想去蒙塔塔岛,如果可以的话。你要从加罗林开始,一步一步地前进。” 蒙塔塔岛已经完全被维普利特控制,所以我们必须深入加罗林才能获得更多其他城市的支援…… 是啊。大概就是如领主所说的那样吧。毕竟我还没听说计划有变。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今天就出发是正确的选择。就在会议开始前,风之手说,一旦收到城市安全的报告,他就会让我们离开。 “我猜你带走的人数和你来时一样多,对吗?” 顺便说一句,那件事其实不是我负责的,所以就算她问我……她最好直接问风之手,而不是我…… “你只带了三天的粮食,够吃吗?还有什么需要的话,尽管告诉我,不用顾及我们的处境,我会尽力给予你帮助的。” 真是喜怒无常。但这些事情仍然不是我负责的。 “与风之手讨论一下。” 因此,我把所有工作都交给了风之手,他每次站在领主面前都显得焦躁不安。 他盯着我看,就好像我刚刚在背后捅了他一刀…… 不,我没做错什么。嘿,你是队长!我扮演的角色是头脑发热、无知地直接冲锋陷阵的伤害制造者!那么,为什么现在我要带领整个团队?! “……真的就没什么吗?既然已经解决了魔族的问题,就再签订一份契约吧……” 这时,领主也用一种难以理解的表情看着我——她的话很微妙,但如果我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恐怕就会显得很可笑。 “我要你立刻安排一艘船,这样我就可以去杀掉那些该死的恶魔混蛋。” 除此之外?是的,除此之外我不需要任何东西。是的。 “…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冒险者。” 领主开始大笑。 “那么,我如果给你一个任务的话,你要什么报酬呢?” “取决于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很好。” 领主随意而轻柔地回应了我的话语,然后停下来喘了一口气。她慢慢地吸气又呼气,然后拿出一张纸。 皱巴巴的纸张中央,画着一副与主君十分相似,但气质却有些不同的人像,下方则用大字刻着一个名字。 “大人!” “是啊!” 众人看到纸条,纷纷惊呼,而领主只是举了举手,刹那间,全场安静了下来。 “此人的悬赏金额是一千万加尔。现在他做出这种事情,悬赏金额必然会再次上升,而且他已经和魔族联手,我们自己制止并击败他的能力几乎为零。” 我从靠着的墙壁上离开,走向桌子。房间里传来纸张特有的沙沙声,画像也变得更加清晰。 维普里特。这是写在下面的名字。 “不过,我们已经等不及了。那么,你想要什么?我要给你什么才能确保你能把那个混蛋的头给我?”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她想让我杀死维普里特?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摧毁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 ? 消灭恶魔:215 \/ ?? ? 可选:杀死维普里特」 任务也在这时更新了,让我确信了。领主皮昂决定杀死她的兄弟。 “这个请求与要求您将贾克拉蒂的敌人从这些土地上赶走的请求是不同的。所以告诉我:您的愿望是什么?我应该提供什么才能让您接受这个请求?” 然而,有一个问题。 她是不是说要给我一笔赏金,以抓获那个家伙? 我有些陷入沉思,将维普里特的画像刻在脑海里。 嗯。只要她付给我她提到的那个金额,我就会去做,毫无疑问!我几乎真的喊出来了,但她的语气太含糊了,我根本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想付这个赏金。 从细微差别来看,似乎她除了赏金之外,还想给我一些别的东西…… 但现在这座城市的状况已经不太好了。 他们怎么能负担得起一千万加尔呢?这不是你能自掏腰包支付的金额,你知道吗? 即使有可能,我相信用这笔钱来修复这个地方比直接把它送给我会更好…… “这座城市里有像样的铁匠吗?” 嗯。哦,随便吧。我没必要拒绝别人提供的东西。 我不确定这是否与赏金有关,但无论如何我都必须杀了那个家伙。我应该告诉他们一些事情,如果我收到赏金会很好,但如果没有收到,也不会太失望。 “当然有。需要铁匠吗?” 我放下报纸,抓起我的库存袋。我把它倒过来,在桌子上摇晃了一下,然后有东西掉了下来。 “等一下,那是!” “…那是鳞片吗?” “当我回来时,我希望你为我准备好一把刀片。” 我把那条龙的几片鳞片和牙齿扔到了桌子上,然后拿回了我的库存袋。 就算我给他好材料,如果工匠等级太低,不管怎样都会失败吧?好吧,那是领主要解决的问题。啊,反正她问我想要什么。 “…那些东西是?” 领主还未辨认出我掉在桌子上的是什么,他拿起一架天平并将其转了过来。 “嗯,我明白了。还有什么事吗?” 噢,她会后悔说了这些话。 然而,我不会。我没有添加奖励列表,而是要求提供有关条件的更多详细信息。 “头部必须完好无损吗?” “…只要我能认出那是维普利特的头就行。” “明白。” 然后,我们签了合同……或者说,这是我想做的,但是由于我的角色被设计成具有骄傲性,我不能先提起这件事,所以我含着眼泪放弃了。 我为了形象省钱,但我绝不会因为钱而放弃形象……!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吗?” “正确的…” “那我就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了。” “等等,这就是你的全部条件吗?” 当对方几乎放弃了任何进一步的条件时,你通常不会想“天哪,太卑鄙了”这样的话吗?这些人为什么要确认这些事情呢? 或者他们可能仍然怀疑我?这样最好。那些看起来好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条件几乎总是会导致欺诈,而且不是由一些软弱的人提出的。 “你敢再拖延我。” 而我是后者,他们想占我便宜,却要忍受我的脾气! 砰。 判断自己已经听到了所有需要听的内容,我自信地离开了会议室。 “……嘛,早有预料,所以不需要支援了。所以,还是尽快出发吧。” “等一下” “我们走吧!” “别再抓我的后脖子了!” 风之手好奇地看着我,连忙跟上,拖着死亡使者。他的时机把握得相当好。如果他现在不逃走,我就得等到会议结束了! “呃呃呃。喂,你真的要接受这个请求吗?” “这不关你的事。” “可恶……我连一千万加尔都没有!” “你打算代他们付给我这些钱吗?” “…来吧,我会尽力筹钱的,你能不能向领主祈求?” “所以,你真的要代替他们捐献吗?” 死亡使者能读懂我的心思吗?他怎么能如此准确地表达我的感受而不遗漏任何细节? “我会把它添加到之前的请求中——” 嗯,这样就很好了。 我拔出不知从哪里捡到的弯刀,抵在风之手的后颈下方。风之手下意识地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势。 锋利的刀刃轻轻划破了风之手的皮肤,流出了些许鲜血。 “你的奉献和忠诚对我来说并不重要。你最好不要再告诉我该做什么或对别人说什么来考验我的耐心。”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冷淡并且有点恼火。 我以为这样有点过分,但断定我的角色一定会这么做后,我就不再犹豫了。而且,先越过界线的是风之手。 “请记住,你不是唯一一位可以带我去蒙塔塔的船长。” 我慢慢地、逐渐地把弯刀从他的脖子上拔了下来,迅速地收回了刀鞘。飘动。我的衣摆随着我的动作,重重地飘动着。 “这次你错了,风之手先生。” “…好像是啊。” “好了,我们赶紧走吧。如果让骑士先生久等的话,他可能会先于恶魔将我们斩杀。” “…知道了。” 说实话,现在我终于可以正常活动我的身体了。 审判官一边抚摸着她的狼牙棒,一边看着岛屿从地平线上慢慢靠近——但事实上,是她的船在靠近它。 那些还未净化的魔气残留,显然是来自岛屿的。 “船!” 就在此时,港口开始驶出几艘船只,显然是在靠近她所乘坐的船只。 “举起白旗,挂出标语。” 在船长的命令下,船员们开始忙碌起来,他们拼命地在船上各处贴出“无意战斗”的标志。 当他们的船最终抵达从贾克拉蒂港口出发的船只时,谈判就开始了。 “我们是被派来的援军,来履行与风之手大人的契约的。” 代表全船众人发言的是大法师,他手里拿着的是和风之手签订的契约,看到契约最下方盖着的冒险者公会印章,贾克拉蒂人的脸色微微一柔和。 虽然伪造的可能性不是零,但足以让对方放心了。 “你真的是魔法塔的大法师吗?” 但眼前的人却没有这么温和,整艘飞船的气氛格外紧张。 “这是正确的。” “那你身后那个穿白衣服的人呢?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不是某个宗教团体的成员吗?” “…对,再说一次。” 大法师有些艰难地张开了嘴。下一刻,一阵诡异的刀刃声响彻海面。它们全都来自贾克拉蒂人的船只。 “你们真是不要脸,居然把宗教团体的人带到这片土地上来!赶紧出去!” 他们身上弥漫的敌意,比他们的剑还要锋利得多。 审判官面对的敌意比她预想的要强烈得多,她握紧了拳头。她紧紧握住钉头锤的柄。 “赶紧滚!” “离开这片海,不然我就杀了你!” “消失吧!” 但她绝不能以此来对付他们。她绝对不能。她绝不会重复过去发生的事情。 “就一次!” 于是,审判官放下了手中的狼牙棒,向前走去。虽然她身上没有圣殿的徽章,但看到如此大声的叫喊,气氛比之前更加阴森。 “请你听我说一遍!” 但她还是坚定地继续说下去,没有一丝犹豫。 审判官知道她必须克服什么,但她并不是一个心软到被内疚感压倒的人。 如果她是的话,她就不会敢在第三次相遇时向恶魔骑士道歉,或者乞求他学习宽容。 “我们不想听到你说的话!” “我知道。但是你就听我说这一次吧!” 她很直率,很坦诚。在很多情况下,这可能是她的弱点,但有时也可能是她的长处。 “我们不会!” “请你听我说一遍!” 而现在正是这样的时刻之一。 “请给我们一次机会!” 她那双坚定不移的绿色眼睛闪闪发光。 第63章 如果有神(6) 前往蒙塔塔并不困难。我唯一遇到的困难——一如既往——就是与晕船的斗争。 “我能看到海岸线!”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成功抵达了加罗林岛。岛屿之间的海水显得格外蔚蓝。考虑到当时的情况,天空显得异常明亮。 “小心箭!” 是不是当我们靠近海峡的时候?箭开始从加罗林周围的悬崖上向我们飞来。 顺着箭矢的轨迹,我们找到了悬崖上的一栋建筑,它从岸边开始,一直延伸到阶梯岩石,占据了悬崖的一部分。 “举起你们的盾牌!” 我依然像以前一样骄傲地站在甲板上。哒哒哒。飞向我们的箭矢射中我们时,发出的声音就像大雨倾盆。 “哇啊,你真的能突破这一切吗?!” 呵呵,信心太薄弱了。 我走向弓,只是把射中我的箭弹开。 不知道是船帆被风吹了,还是船只是顺着水流前行,船还是一点一点靠近加罗林的。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摧毁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 ? 海盗淘汰数:0 \/ ?? ? 可选:杀死维普里特」 就在那时,敌舰出现在岛上。 “敌人来袭!拿起武器!” “哈哈,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的。” “别说这种软弱的话。你要做的就是坚持到他把所有人杀!” “但是,我们能存活下来吗?” 一些冒险者和水手们正在交谈。他们可能不是说给我听的,但我能听出其中的意思。 这并不是坏事,而是更想说“哦,好的,那我会快点的。” “胜利属于我的剑,荣耀属于天堂……!” 于是,我举起剑,行了上阵前的仪式。嗖,一支箭擦过我的耳边,另一支箭插进我脚边的木头里。 我放下了刀刃。 “现在是你为自己的罪孽付出代价的时候了。” 紧接着,我身体前倾,迈出一步,像是要阻止自己摔倒一样。然后,脚下传来一阵木石破碎的声音,身体猛然向前冲去。 呼! 砰! 我踩着栏杆,飞向天空,轰然撞在正在逼近的敌舰上。 “我勒个去!” “呜哇!” “疯子,杀了他!” 船在水中稍微抬起后又重新稳定下来,船员们开始破口大骂。 溅起的水花,摇晃的小船,还有海盗们的咒骂和各种反应,都以慢动作在我眼前播放。 削! 不过,我没时间欣赏风景,而是挥下剑,让眼前的景象变得更加鲜血淋漓。 我无法从我落地的位置击倒身后那个人,但这并不重要。 我感觉到他失去了平衡,撞到了栏杆上。在这种情况下,他几乎不可能攻击我。 咚,砰! 船还没停下来,我就加速驶向了船的另一边。 咚! “呃!” “那个疯子!” 我跳到下一艘船上,做着和之前一样的事情。 处理完那些害怕的家伙后,我转移到下一艘船。 我几乎就像一只偷偷溜进农场并在羊群中徘徊的狼。 当然,实际上伤亡并不多,因为我的目标是造成最大伤害,而不是每次挥剑都精准打击。而且我挥剑不超过两次就继续前进了。 掉入海中或受割伤的人数比立即死亡的人数还多。 不过,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是利用这些船只作为登陆的垫脚石,并延缓它们靠近我们的船。 这样一来,船员们就能生存下来,但行动却会受到限制。 “那个混蛋!” 与此同时,一个家伙终于意识到了我的动作,在我落地的那一刻,他挥舞着武器攻击我。他似乎很细心。 但是,我有一个技能,叫做【生存本能】。 “杀-!?” 砰! 按照技能的指示,我的身体一碰到船就趴下了。 船头因为冲击而隆起,那个试图攻击我的家伙用剑刺穿了空气。 砰! 然后,我站立的区域以及我的身体旁边再次被抬起。 通过适时地在脚上施力,我的身体就像弹簧一样向前弹起。 砰! “呃呃!” 我抬起膝盖,击中了敌人的下巴,然后再次重重地撞在船尾。 砰!撞击声让船身翻了过来,船上的人顿时被抛飞到海里。 “呜哇啊!” “哇啊!” 然而,在船完全倾覆之前,我就已经抵达了陆地。我顾不得对那些家伙的同情,直接落在了海边的一块岩石上。 “停止!” 我面前是一些用粗略锤击而成的临时建筑。 裂缝! 我踢开门,走了进去,把手移到身后。当我感觉到剑柄舒适地放在手掌中时,我拔出了银白色的剑刃,像要劈开阳光一样砍了下去。 “那是什么怪物!” “杀……杀了他!” 看起来这里没有恶魔。我走进了只有人的兵营,快速分析了一下情况。 然而,尽管我唯一能看到的只有人,但还不能确定。 削! 于是,我将一半的奥术之力注入到剑中,发出了一道【斩】。 它造成的伤害不足以杀死 boss 怪物,但我真的没有理由保留这项技能,因为我使用的奥术能量越多,其范围就越大。 当然,我会尽量保存剩下的奥术,以防万一…… 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这种广泛的技能。 “咦……?” “你,你……?” 不过这个技能也有缺点,使用之后立刻出现的画面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裂缝! 尤其是一个人成为一个人的过程…… 仅仅看到一个人的横截面就令人恶心,但看到一群人的器官暴露在外只会让我的心理健康状况恶化。 “怪、怪兽……” 然而,我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沉溺于这种情绪。拖延只会延长我在这里的时间。 我虽然不想看它们,但还是赶紧跑过这个充满了碎尸的世界。 [斩] 所经过的所有地方似乎都有些错位或有部分滑落。 当我继续向上攀登时,靴子踩到了湿润的红色岩石。 “射击!” 就在这时,原本瞄准船的箭矢改变了目标。哒哒,哒哒,哒哒。箭矢如冰雹般落下,砸在我站立的地方。 虽然瞄准能力不是特别好,但是喋喋不休的声音还是很烦人。 “在他到达之前杀了他!” 那些家伙真是把我当成什么老大了。作为玩家,我忍不住感到被冒犯了。 我心里虽然在抱怨,但还是跳了起来,继续躲避箭矢。我踩着一块岩石,像在表演杂技一样跳得更远。就这样,我到达了第二个营地。 我应该用剑把他们砍碎吗,还是应该用拳头打他们,因为我不太喜欢被大量的血液覆盖? 一丝担忧在我脑海中不断闪过。痒痒的。就在这时,我感觉右臂里有什么东西在动。 削! 因为他们与恶魔有联系,所以我不能对他们表现出任何怜悯。 我没有收起剑,而是挥舞着剑。我甚至没有涂上奥术能量,因为我觉得这太浪费了,但剑却刺穿了皮肤,撕裂了肌肉,劈开了骨头。 抓住! “呃呃!” 在意识到我可以通过向其中注入一些奥术能量来用左手轻松地挥动双手剑之后,我有时会用右手抓住敌人的衣领或头,然后将他们扔掉。 “该死,这怪物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铛! 我的剑被挡了下来。然后,我踏上从右侧进攻的敌人,用手抓住他的剑,然后用力握住我的左手。 嗖。被推开的剑再次发动攻击,将我左侧附近的一切都斩断。试图攻击我的那个海盗和附近的其他几名海盗开始流血,在地上翻滚。 尖叫! 与此同时,我把敌人握在右手的剑抽开,以防止再次袭击。 处理完左边的那些之后,我水平地握住已经完成任务的双手剑,并将其刺向右边。 这标志着那个先袭击我的家伙末日来临了。我再次拔出我抓着的剑。 等刀刃完全脱离他的手掌后,我用刀柄砍向了被我夺走刀刃的那个人。由于我毫不留情地用刀直击他的脸,他至少会鼻子骨折或脑震荡。我真的不必再担心他了。 铛。 于是,我扔掉了偷来的剑,并向前看。 剩下的两个人正向我跑来,仿佛在等待这一刻,而其他几个人则显得害怕和犹豫。 我从海盗毫无生气的身体里拔出了双手剑,鲜血溅得到处都是。 “走开!” 可是,当我砍下一个人的头,将其踢飞的时候,头顶上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你小子,在我的地盘上横冲直撞,真是麻烦!” “老大!” 出现在那儿的,是一头双足野牛,或者说,是夏基族的海盗。 他看起来特别强壮,肩膀宽阔,身高约两米五。我个人觉得,如果他是这座岛的将军或国王,那还真是合适。 “老大!” “老大来了!” “你已经死定了!” 实际上,我现在感觉有点不舒服,因为我的手臂痒得厉害。 我端正了手持双手剑的姿势,听着海盗们看到那头水牛时发出的欢呼声。 “他会把你撕碎,然后把你变成肉泥,抛到海里!” “杀了那个怪物!” “去死吧,去死吧!” 海盗们真是吵闹不已,我看着那头野牛,它似乎随时准备向我发起攻击,挡住了那些蚊子一样的家伙。 然后,野牛斜方肌上突出的静脉引起了我的注意——在所有这些肌肉下,它似乎不再有脖子了。仔细一看,我可以看到静脉实际上正在它长长的、悬垂的耳环和辫子头发下逐渐凸出。 “我要用这根棍子砸碎你的头!” 他刚才说什么了?我看他血管扩张过度,好像吃了什么东西似的。这种情况的后遗症可能是…… 喀嚓,喀嚓! “呜哇啊啊!!” 这对我来说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我的眼角余光一闪,看到野牛的皮肤瞬间膨胀,身躯进一步膨胀,仿佛变成了绿巨人。 我害怕了吗?当然没有。我只是想知道那混蛋是不是给自己注射了什么东西,突然就变得那么强壮了。 或者说,他是一个恶魔契约者? “和那些该死的恶魔联手……” 除此之外,我还有其他的担忧。 我还有一些奥术力量,所以我应该一击解决掉那个家伙,还是应该不使用任何奥术力量与他战斗? 当然,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他大概是这里的boss,面对boss用尽所有的技能也是理所当然的……不,但是到目前为止我所面对的boss都非常强大。 相比瘟疫恶魔和巨龙,这家伙似乎太弱了。即使考虑到我的等级适合游戏后期等元因素……我还能用什么来解释呢? 说得俗一点,感觉不用技能也能打出不小的伤害。 剧情开始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看到普通怪物在我的普通攻击下仍然像苍蝇一样倒下,我怀疑它对 boss 也有效。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混蛋!” 但我的思绪还没来得及得出结论就被打断了,毕竟这头身高近三米的野牛正举着大棒朝我跑来。 “哇哇!” 好吧。首先,我想尝试不使用任何技能来攻击那个家伙,如果不行,我会使用技能。但是,如果它造成了一些不错的伤害,我会继续使用我的基本攻击。 老实说,一次击杀二十个敌人比用一次[斩杀]击杀一个boss要省时得多。没有什么比分散的小怪更烦人的了。 砰! 不管怎样,野牛的大棒击中了地板。这根木棍又重又结实,砸进岩石后不但没有折断,反而在地板上留下了划痕。 “了解自己的地位。” 然而我已远离了撞击点。 身体虽然变大了,但脑袋却萎缩了。我举起双手剑,对着敌人。剑如断头台的刀刃般闪着冷光,仿佛要刺穿阳光,朝着野牛的头和手臂刺去。 削! “老大,老大的手臂!” 他的前臂比我的大腿还粗,甚至可能和我的角色的腰一样粗,掉到了地上。 不幸的是,我没能砍下他的头。不过,这也并不奇怪。 反正我们体重差太大了,即使他稍微弯下腰用大棒打我,他的头还是高高地耸立在我面前。 而且他的反应也不算太差。 就在我转身举起剑的那一刻,他意识到了我的计划,并试图抽身。结果,我的砍击比我预想的要低。也就是说,离他的手腕更近了。 “老大!” “你这个臭混蛋!” 好像我的地位一下子就从小屁孩上升为混蛋了。 我再次追上他,把毫无用处的鲜血洒了一地。水牛已经退了出去,他咬紧牙关,用剩下的一只手挥舞着棍棒。 我重重地踩在地上,移动着我的双手剑。 尖叫! 野牛的棍棒和我的剑相撞,棍棒外面的铁皮被碾成碎块,散落在地上,下面露出的木头也碎成了小块。 球杆上部的碎片在空中飞散。 “操他妈的。” 这时,野牛嘴里发出了各种咒骂声,听起来确实很爽。 不过,我也有同样的感觉……不,我还没有达到那种辱骂的地步。我只是有点沮丧。 当然,除了瘟疫恶魔和巨龙之外,其他boss我都有同样的感觉,但是就算不使用技能,它们的伤害输出也太差了吧…… 这是一件好事,但感觉太平淡了。 “他,他不是正常人……” “逃,快逃!” “我们从来没听说过这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看到这一幕的海盗们纷纷逃窜。现在连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手下们只想着逃跑,完全抛弃了首领。罪犯之间的羁绊真是奇妙。 “这些混蛋该死!” 水牛看到他的手下一边尖叫一边逃跑,看上去有些无语,甚至有些惊讶。他们的尖叫声对我来说就像钉子钉在黑板上一样,所以我立即拿起剑,准备杀死发出声音的人。 “既然这样——!” 当我的双腿推动着我向前时,我屏住呼吸,挥动着我的剑。 【破坏者】。我的剑被黑色的能量包裹着,从头顶到裆部,将野牛砍断。那东西喷出的鲜血溅了一地。 然后我听到有东西破碎的声音…… 裂缝! 「……!」 突然,他随身携带的一个罐子连同野牛的两半一起掉到了地上,血水从里面喷涌而出。 好像是摔在地上受到的冲击力导致其断裂了……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东西啊! 罐子掉落的地方就在我身边。我是第一个被液体卷走的人,甚至没有机会逃脱。 和瘟疫恶魔一样,液体只到达我的脚踝处,我并没有出现任何异常。 “呜哇!” “逃跑!” “呃呃!” 不,我要纠正一下自己。似乎只有我因为穿了合适的鞋子而幸存了下来。 “那些该死的恶魔……!” 下次,在砍倒某人之前,我是否应该先检查一下他们身上有什么东西,然后再杀死他们!? 我心里立刻涌起无数的抱怨,思考着眼前的状况。海盗们,甚至这片土地,都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骑士先生!” “…别过来!” 呜哇。死亡使者,不!你不应该来这里!! “这是魔气!” “什么?!” 我快步跨过液体。 海盗们差不多都是因为老大自爆而死的,所以我仔细想了想。我不知道用火净化这玩意儿是否可行,而且我现在也没有办法弄到火,也没有办法阻止火焰蔓延,所以我就放弃了。 而且液体蔓延的速度太快,这里的坡度又如此之大,最终一定会蔓延到船上。 现在,确保我们的船不被摧毁是我们的首要任务。 “马上出去——” “恶魔骑士!” 啊?怎么几天没听到的熟悉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呢? “我在这儿!” 当我看到刚刚爬上岩石的人的脸,尤其是她那火红的头发时,我咬住了嘴唇。我忍不住,否则我会大笑出来。 “从现在开始轮到我了!!” hp消耗机来了!! 第64章 如果有神(7) 牧师的净化,尤其是拥有英雄称号的牧师,效果非常好,黑色液体蒸发,犹如火焰被金色波浪浇灭。 这是一个令人不快但又神圣的景象。 “哇,这是我第二次看到它了,但景色仍然很壮观。他们不知怎么地在正确的时间到达了。” 除此之外,正如死亡使者所说,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好吧,不管怎样。他们有足够的钱租一艘船,而且航行到这个地方不需要任何特殊技能,不像穿越龙门。这不是一个完全无法到达的地方,但是…… 为了知道我们在哪里,他们必须去贾克拉蒂进行彻底调查。而且,亚巴德地区的人们极其憎恨宗教组织。 我的疑惑由此而来。他们是怎么克服敌意,知道我们的位置,甚至追上我们的? “……” 在袭击海盗藏身处时,我偷偷观察着旁边的风之手的动向。他抓住牧师的衣领,勉强松开,表情显得非常不安。确切地说,还夹杂着一些困惑。 他似乎随时准备勒死牧师,但他也表现出耐心和宽容,因为他们帮助了我们。 “这太糟糕了。” 另一方面,对宗教团体什么的毫不在意的冒险者们,则将目光集中到了另外一件事上。更准确地说,是在审判官到来之前,被黑色液体卷走而死去的海盗们的尸体上。 “这……这是什么诅咒?” “让人全身变成黑色的诅咒?” “就算抹上炭粉也不会是那样。” 他们一边聊天,一边用武器戳着尸体。作为一个知道这是鼠疫的人——对吧?——他们的行为似乎有点令人毛骨悚然。 和患有这种疾病的人擦肩而过就已经很危险了……所以,最好不要去碰他们不是吗……? 巫师们靠得这么近,说是要收集尸体作为研究材料之类的,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这是一场瘟疫诅咒。根据症状来看,这看起来像是黑死病。” 幸好大法师慢慢走近我们,将他的知识传授给冒险者们。一提到瘟疫,他们立刻吓了一跳。 “什么?!” “还好,看起来不像是把人变成活祭的诅咒……不过还是挺麻烦的,我已经破除了诅咒,它还是蔓延开来。” “那活祭是怎么回事……?” “考虑到这里已经爆发了鼠疫,呆在这里不是很麻烦吗?” “没关系。我们这里有牧师,不是吗?” 大法师耸耸肩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微微皱起了眉头。 “既然审判官已经大规模净化了这里,感染的几率很小。就算你们有人被感染了,只要净化一下就行了。” 我以前也想过这个,但是……这个世界有时确实很方便。 在我的世界里,有 2000 万人因为不得不用卫生措施和药物来对抗这种疾病而死亡。 “不过,还是很可怕不是吗……?” 然而,如果有人问我是否更愿意住在这里而不是那里,我会坚决拒绝。 就算有奥术、神力之类的替代品,他们的科技进步也太落后了,人权也基本上不存在,所以这里存在的许多做法,现代人都会不以为然。 我更喜欢我原来的世界。不喜欢这个世界。 “好吧。光是这个诅咒的存在就让我感到害怕。既然它只在海盗的藏身处传播,那就没问题了,但如果他们把它释放到大城市怎么办?如果这个诅咒是导致丧尸感染如此迅速蔓延的原因怎么办?” “…是,是啊。” “我不知道有这样的诅咒……它可能就是在这里产生的。真可悲。维普里特,那个男人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大法师继续咂舌。看到发生的一切,这也可以理解。 “好吧,如果他知道的话,他可能就不会帮助腐化龙了。” “什么?!?!?” “啊啊,你不知道。看来龙的腐化是恶魔崇拜者所为。我们追踪了他们,发现腐化的源头是亚巴德地区。” 这话很有道理,但龙被腐化的原因竟然是这里发生的事情的后果?对于龙征服或亚巴德地区事件来说,规模似乎有点太大,不可能只是支线任务。这实际上是主线剧情的一部分吗? “由于整个蒙塔塔岛都被与恶魔崇拜者联手的人占领了……我认为这场瘟疫仪式是利用岛上的居民作为祭品进行的。当然,这仍然只是猜测。” 到了这一步,我们就不能再认为这只是猜测了。就连我这个资深玩家的直觉也告诉我,他是对的。 在场的每个人看上去都很不安。 “嘿。” 就在这时,风之手开口了,这是自从大法师带领的巫师和审判官带领的牧师出现以来,他说的第一句没有脏话的话。 啊,回想起来,那是第一次吗?刚才他下令抓捕逃跑的海盗时,也没有发誓。 除了那些看上去级别较高的俘虏外,没有人再表现出反抗的样子。 “我觉得我们该谈谈了。我很清楚这件事已经闹得很大了,但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又有什么资格来这里?” 看来我又跑题了。 回到正题,我查看了海盗藏身处的信件和计划,并偷听了风之手和大法师之间的对话。 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不正常,但我又不能插手,一不小心,就可能看到风之手一刀捅进大法师的肚子。 “看起来不太好……” 我的意思是,就连死亡使者都很紧张。 “至于我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审判官已经负责处理这件事了。” 「……!」 “至于资格部分……” “不会吧,那混蛋——!” “你打电话给我了吗?” 大法师的言论似乎太过模糊,审判官甚至在最糟糕的时候插话。 风之手睁大了眼睛,试图猜测发生了什么事。 太棒了。 下一刻,风之手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审判官的锁子甲,另一只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衣领。 “……?” “你,你来到这个地区干什么去了?!” “什么?” “你对我的城市做了什么?!” “城市……?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聊了聊。不,我的意思是,我什么都没做。” 审判官含糊地回答道。看到她说话的语气,死亡使者对她的缺乏机智感到尴尬。 没想到牧师们只是旁观,竟无一人敢上前,而巫师们则兴奋地看着,仿佛在看一场好戏。 “那是谎言!他们不可能这样跟你说话!” “当然没有。至少不是简单地拒绝。大多数人都固执地拒绝和我说话。” 啊,不愧是坚韧的审判官,坚定的确认。 “那你真的——!” “等、等一下!冷静点,风之手先生!” 风之手似乎因为审判官的拙劣解释而要爆发。就在这时,死亡使者冲上前去,拦住了风之手。 “放开我!把那个混蛋从我眼前赶走!” “拜托,先生,冷静点。她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 “我说错什么了吗?” “你真的需要说清楚一点……!” 哈哈,情况变得糟糕起来。 不过,我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还是继续翻找着文件。经过一番寻找,我找到了一张可以称之为地图的东西。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找到维普里特团伙的新基地 ? 前往地图上标记的山峰 ? 可选:杀死贾克拉蒂」 摧毁基地、消灭基地内海盗的任务早已过去,而替代的任务也随着这张地图的发现而消失。现在我有了新的移动地点。 我拿着地图转过身。只能通过听觉线索想象的情景终于出现在眼前。情况比听起来还要混乱。 “冷静下来。” “我很平静——!” “无论你认为发生了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以我的生命发誓。” 「……!」 幸好大法师的言辞有力,才让风之手没有暴走。水手们也同样如此,他们不知道该不该上前。 “贾克拉蒂的居民没有受伤。这里的建筑物也没有受伤。” “…那么,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们刚刚和他们谈过了。” “谎言。贾克拉蒂的公民绝不会和圣殿的人说话!” “你说得对。大家都拒绝和我们说话。无论是乘船出海的人,还是历经艰辛终于抵达的城市的人,都是如此。”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但我们继续尝试与他们交谈,最终,一切成功了。” 大法师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的法杖。 “如果我们只是因为无法正常交谈就拿起武器,这不是在重蹈覆辙吗?” 风之手身子一震。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 好吧,我并不是没有任何理论,但是在不知道细节的情况下,我无法完全理解风之手的愤怒。 事实上,即使他看上我,以我的性格,我也很可能对这一切视而不见,但无论如何。 我移开拿着地图的手,拔出剑。 如果大法师和风之手能自己解决问题就好了,但看到水手们也拔出了剑,我忍不住出手,更糟的是,他们挡住了我的去路! 砰! 于是,我拔出剑,砍断了地面。被死亡使者拦住的风之手身前的石板被彻底撕裂。 「……!」 大厅里一片寂静。 “不管你们是想算账还是别的什么,只要你们敢挡我的路,我就把你们全部砍死。” 在一片冰冷的沉默中,只有我冷冷地开口。我的目光所及之处,人们的表情都扭曲起来。嗯,主要是贾克拉提的人是这样。 圣殿之人看上去,与其说是表情扭曲,倒不如说是在紧咬牙关。 “那些混蛋!四十年前,那些混蛋屠杀了我们土地上的人民!” 终于,风之手挣扎着叫了出来。 “已经变成丧尸的,还没变成丧尸的,以及根本不可能变成丧尸的!他们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烧毁一切的疯狂杀人犯!” 他的声音被刺耳的海风吹得沙哑,听起来沙哑而带着咸涩。 “那么,你怎么能容忍这些人?!” 唉呀,操。 听懂风之手的话后,我心里忍不住暗骂,没办法,这情况简直糟透了。 “在大陆上看到他们还好,但在这里不行!他们有什么权利踏上我们的土地?!现在他们造成的伤口终于愈合了,他们烧毁的土地上也长出了新芽。现在灰烬和火焰的味道终于消失了!他们怎么敢这么做!” 我是说,当“大屠杀”这个词出现并且他们对宗教团体表现出不自然的敌意时,我在某种程度上预料到了这一点……听到我的理论得到证实,我感到有点高兴…… 而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四十年,也就是说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代人。这……这…… 呜哇。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我不能偏袒任何一方。有神父支持我们的确是好事,但我怎么能让那起事件的受害者们容忍曾经犯下无差别大屠杀的团体呢?! 我就是做不到!我是最没有资格做这件事的人!!我和这一切完全无关!! “那么我该怎么办呢?” 当我泪水在内心涌动时,我以角色身份回答道。 人们可能会认为我会很高兴因为我的角色设定而预先确定了我的答案,但我感觉我正在做一些非常糟糕的事情,只想当场晕倒。 如果我是风之手,早就投诉一千遍了。 “什么?” “如果你想杀他们,就杀吧。我从没要求你容忍他们。” 「……!」 不不不,我知道这很符合我的性格,但这个答案简直是垃圾!该死的。 “或者你不知道该采取什么形式来报复吗?” 即便如此,我还是得继续角色扮演…… “撕碎他们的肉,打碎他们的骨头,挖出他们的心。找到所有涉案者,砍下他们的头,然后踩踏他们,直到他们面目全非。” 当我走近风之手,每说一句话,我都迈出一步,感觉自己像吃了好多芥末一样,想哭。 他比我矮,所以当我走近他时,我不得不稍微低下头来保持目光接触。 “这就是报复。” 我假装内心燃烧的赤红疯狂从我的嘴里喷涌而出,让我看起来就像着了魔一样。 “但如果你连这点勇气都没有,那就别想妨碍我的报仇。” 啊啊啊。对不起。我很抱歉把我的角色设定成这种人。 但即使没有那样的事,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么敏感的事情,怎么能随便说呢? 我是说,情况还是那样!!人们死亡的速度如此之快,我们不能让肇事者逍遥法外!! “……” 我转身背对沉默不语的风之手。我感觉我的心都碎了,但我无法收回我已经说过的话。 挡住我去路的水手们悄悄地让开了。 “喂,恶魔骑士。” 感觉好像过了好久。当我离开小屋,来到山顶,站在悬崖边时,风之手才勉强张开双唇。 他的声音很小,但因为周围很安静,而且我的听力很好,所以我能听得很清楚。 “恶魔让你失去了什么?” 此外,我必须对此说些什么。 “至少你还有你的家乡。” 我的良心受到谴责,所以我给了他一个恰当的答案。 当然,这并不是真正的事实,但...这仍然比‘这不关你的事’要好。 按原文来说,应该这么说,不过出于好心,我把字数稍微加长了一点。 但作为回报,我只能向他展示我的后脑勺,但这也应该可行。 “至少你还有你的家乡。” 听到那干巴巴的声音,风之手低下了头。一种沉重、不愉快但又十分清晰的亲切感在他喉咙里嘶嘶作响。 他不敢提起同情或者怜悯这种肤浅的话。 “队长…” “该死的…” 正如恶魔骑士所说,他要撕碎他们的肉,打碎他们的骨头,挖出他们的心脏,他要踩碎那些杀死他父亲、活活烧死他的邻居、毁掉他整个童年和家庭的人的头颅。 但…但… “该死的!” 恶魔骑士说的完全正确。 他至少还有家乡。他至少还有一个家。他有一个家。 他仍然拥有他的家,他的城市,以及他深爱的世界。 长此以往,他的爱情或许会变成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 「…回答我。」 啊啊。如果说仅凭恶魔骑士的力量就足够了,就算圣殿不参与,维普里特一伙也会死在他的剑下,那该有多好啊? 不过,风之手并没有那么傻。 恶魔骑士可能是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力量,但他并不是一个可以同时应对每场战斗的人。 “你……你真的只是跟人说说话就过来了?” 因此,他…… 他好不容易才压下心中的怒火,问清楚了。 “没错。” “他们真的允许你来吗?” “您是这个意思吗?” “怎么做到的?你是怎么得到他们的认同的?” “…我非常努力地用各种论据和不同的观点来说服他们。” “你在开玩笑吧?” “我绝对不是。” 风之手看着这位来自圣殿的人,目光坚定的说道。 她的眼神显得太过直率,让他想起了自己深爱的一个人。 “圣殿没有任何理由干涉此事,所以我只能提供这些论据和意见。” 那是拯救了他、拯救了这座城市的孩子们以及所有失去了一切珍贵事物的人们的女人的眼睛。 “而贾克拉蒂的人民只是听从了我固执的主张。” 啊,妈妈。 他还是无法逃避那些日子。 “他们决定只给我们一次机会。” 不过,也没必要逃避吧? “所以,我恳求你。” 就算不原谅,总也可以给他们一个机会不是吗? “给我们一次机会。” “这是一个表明我们不会重蹈覆辙的机会。拜托。” 这就是其他人给予他们许可的原因吗……? “我们不会原谅你的。” 他强忍住泪水,那种想要立刻将他们撕碎的感觉,依然萦绕在他的心头。 “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然而。 “…所以,这是最后一次了。” 因为对他来说,贾克拉蒂比复仇重要得多。自那段可怕的经历以来,他积累的四十年生活和经验比他内心十三年的怨恨重要得多。 他的兄弟、收留他并抚养他的母亲、他们居住的土地……他们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 “妈的,用那种腐败的力量杀了那些混蛋。” 他最终决定给他们一个机会。 “杀了他们,拯救这片土地……” 所有海盗的天性就是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自己的珍贵财宝。 第65章 如果有神(8) “嘿,大法师。” “什么事?” “我突然想起来,你答应消灭那位大圣人的事情,怎么样了?” “呃嗯。我在这儿,不是吗?” “……?” “……呃嗯。” “…你是说,那就是你吗?” “呃呃。” “这该死的——” 当我在下一个敌人据点追上我时,我正在想贾克拉蒂人和牧师们是如何达成停战协议的,我看到风之手抓住了大法师的衣领,显然是因为与合同有关的事情。 如果不是其中一位巫师决定开口——他说原本应该来的圣贤利用大法师不在的机会违背了契约——他现在可能已经被拘留了。 或者,如果不是带着一半驻扎在另一个城市的士兵,风之手可 能会把大法师打得血肉模糊,并用所有现存的诅咒来攻击他。 “不交罚款我就杀了你。” “…放心吧,我会付钱给你的,哪怕需要卖掉大圣人的发明。” 但金钱的力量是强大的,风之手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怒火,真是有耐性啊。 砰! “哦……那么事情已经解决了。” “…如果没有恶魔骑士,你就死定了。” “…那我就应该向他道谢。” 当然,从那次谈话中可以看出,我之前的表现对他表现出耐心有一定的影响。嗯。如果看到一个人只用一剑就摧毁了整座建筑,我想这个人肯定会变得有耐心。 “有了这个,我就能——!” “了解自己的地位。” 我一把抓住了这座要塞的boss——如果这家伙还能叫boss的话——的脖子,将他按倒在地。这样,就算他扔了诅咒罐,我也能立刻做出反应。 “别以为你做这样的事就能挽救你可怜的生命。” 当人们被勒死时,他们通常会试图除去勒死他们的东西。 这家伙也没什么异常,抓住我掐着他脖子的手,想要抓我,甚至还瞄准我的眼睛。 喀嚓。 然而,这是他的彻底失败。我比他强多了。我一只手就能按住他,另一只手就能粉碎他任何抵抗。 那个被我像螺丝一样拧住手臂的男人完全被制服了,只发出轻轻的呻吟声。 “哇,你身边还带着什么危险的东西。” 与此同时,靠近我的死亡使者毫不畏惧地从我压制的那个家伙的腰间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是我在加罗林要塞看到用过的罐子。 我认为上次扔它的时候他甚至不在那儿,但他却注意到了它。 “那,那是……” “我们现在就可以审问他了。” 死亡使者说得对。当我活捉他时,我心里想的就是这个。 然而… 我轻轻低头看了一会儿手中的脖子,思考了一下自己的角色设定,抚摸了一下剑柄。审判官试图拖走目标,但短暂地退缩了。 “先生?” 我感谢他在恰当的时机说出了实话。 听到死亡使者的话,我转过身去。然后,当我看向要塞时,无数的刀痕和战斗的痕迹映入我的眼帘。 “我认为我们今天还是坐在这里休息一下比较好。” 太阳已经落山了吗? 听完大法师的话,我抬头看了看天空。天色渐渐转红,看来确实已经很晚了。这里的人虽然不多,但也差不多有一百人了。 “还需要进一步调查。” 这也是事实。 之前因为净化太过仓促,所有的证据基本都烟消云散了,但这次不是这样,必须对装有瘟疫诅咒的罐子进行分析,找出那些领导人物,从而知道突然变故的原因。 无论如何,虽然我目前在与变身者战斗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区别,但如果这个任务的最终 boss 做了类似的事情,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 “究竟怎样的人才能将奥术力量集中到这种程度?” “看看这个:这个横截面有点粗糙。看起来不太一致。” “当它飞得如此之快时,谁会在乎它是否缺乏一致性呢?” “你疯了吗?你再说一遍怎么样?” 但是,当巫师们表现出那样的行为时,有可能进行适当的调查吗? 他们说的奥术能量一致性较低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当然,我也注意到有时切割非常顺畅,有时则不然。但是,这重要吗? 鼓掌,鼓掌。 这时,大法师拍了拍手。由于全身长满毛发,拍手的声音有些低沉,但这声音却成为了他独有的标志。巫师们意识到大法师正在注视着他们,纷纷抬起头来。 它们看起来和猫鼬一模一样。 “你能给我一下吗?” “嗯?是的。” 大法师从死亡使者手中接过诅咒罐,看了看周围的人。罐子上写满了字,就算是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的人也能感觉到里面有些奇怪。 “这是一个装有瘟疫诅咒的罐子。谁想分析一下?” “我!!!” “我一定会做到!!” ……他们其实是想调查一下。 大法师是神吗? “拿着吧。要是弄坏了的话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请小心保管。” “非常感谢!” “也让我看看!” “那是装有诅咒的罐子吗?” “上面施了精心设计的屏蔽咒。我不知道恶魔崇拜者可以制造出这样的东西!” “这里面真的有咒语吗?” “它们无法掩盖魔气所散发出的独特感觉。我们可以肯定。” 我现在的担心又有了变化。他们是不是会故意打开或打碎罐子,只为了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 “我们找到俘虏了!” 「……!」 不过,我并没有担心太久,我立即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别处。 一位冒险者打开了通往地下的其中一扇门,探出了头。 “等待!” 风之手率先冲了过来。 “我也去!” 接下来是审判官,一些拥有治疗能力的牧师也跟着他们进入了地底,打算为那些被抓获的人进行治疗。 当然,问题是他们是否会接受这样的待遇……既然风之手来了,我相信总归是会成功的,反正这跟我没关系。 “那我去看看这边有没有什么隐藏的东西。” 死亡使者去别处履行他的职责了。唯一无事可做的就是我。 好吧,大法师实际上也没有移动任何地方,但他仍然可以选择加入巫师并进行调查。 直到最近,所有的工作都是我做的。 “啊,对了。至于龙的尸体,我们已经设法得到了你的那一份战利品。” 嗯,现在该怎么办呢?如果按照角色设定的话,就得不休息就直接前往下一个地点了……咦? “我们想尽可能地确保多一些……但是,最多只能得到尸体的四分之一。” 什么?他们拿走了我的那一份?而且好像这还不够,甚至还有四分之一?他们真的想把这些都给我吗? “即使你不满意,也请不要生气。” 我握紧了拳头。 我怎么能对此不满意呢?毕竟这是我已经放弃的奖励! 说实话,我非常满意,我都想给他竖起大拇指了。我就是这么开心。 “我们把它留在圣殿里保管,这样我们回到大陆后你就可以带走了。另外……冒险者公会决定授予你第二枚荣誉勋章,并要求你回去后去领取。” 不过,我并不特别关心那些荣誉勋章。 虽然它们确实有各种用途,但我已经有一个了,所以再多买只会堵塞我的库存。 我粗略地思考了一下要如何处理龙的尸体。虽然可能没有足够的零件来替换我所有的装备,但想想还是很有趣的。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随后我收到了系统提示,这座据点里的敌人并不是全部死掉或者被俘虏,更有可能是刚刚抵达的新敌人。 我很快就到达了木栅栏。 呱呱! 一阵奇怪的叫声传入我的耳朵。我确信我以前在查阅一些资料的时候听到过这种叫声。 “魔气!” 过了一会儿,一名审判官试图靠近我。就在这时,那个生物进入了我的视线。透过木栅栏,我看见了一只鹿。 “魔气侵蚀……” 说得准确一点,那是一头变成了魔族的鹿,身上的皮毛多处脱落,露出了生肉和骨头。 「鹿」│ 被魔气吞噬,变成恶魔的可怜动物。这种原本只吃草的动物,现在什么都能吃。 嗖。 我一发现它,就跳过了栅栏。虽然看起来有点恶心,但恶魔就是恶魔。我必须一看到它就消灭它。 鹿也向我冲过来,它头上的角变得又大又尖,看起来更像武器了。 “安息。” 削! 不过,我这个屠龙高手,屠鹿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吧! 我拔出我的双手剑,将它的头从身体上分开,然后踩踏掉落的头,像踩碎西瓜一样将它踩碎。 某种黑色的东西从它的头骨中溅出,似乎是它的脑浆。我看不到脑浆上有任何皱纹,好像被什么东西蚕食了一样。 “我将净化它!” 当我擦去剑上的血迹时,一位审判官气喘吁吁地从后面跑来。她跪在鹿的尸体前,开始慢慢地念诵祷文。 然而,如果是审判官来做净化,那么净化过程只需要三分钟,而不是整个晚上。我还看到汗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来。 虽然只是一滴,但它的存在,已经显示出了审判官与普通审判官之间的明显区别。 “……” 先不说这个,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无论怎么看,这都绝对是限时任务。 我陷入沉思,与散发着神圣力量的审判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天空中渐渐弥漫着金色。 “呼。” 等审判官完成净化后,我转身再次向要塞走去。我的目光快速扫过人群,最后落在了死亡使者身上。 “有发现什么吗?” “嗯?没什么。” 或许是我很少主动跟他说话的缘故,刚刚搜查完回来的死亡使者竖起耳朵,摇了摇头。 “不过,我找到了这封信。信里说要派人去某个地方——” 抢夺。 我接过死亡使者递给我的纸条,快速浏览了一下。“派人去龟岩下面的基地。”这是一条明显的线索。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找到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3 \/ ?? ? 摧毁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2 \/ ?? ? 可选:杀死维普里特」 任务再次更新,固定任务的数量已经增加。 “上来要小心。” “我活了下来……” 大约在那个时候,那些沉沦的人慢慢地重新浮出水面,并支持其他人。 幸好,拒绝圣殿治疗而惨死的场景似乎没有发生,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对于得到圣殿的帮助感到高兴。 “首先,我们开始治疗……” 不过这样就好了,只要能互相沟通就行了。 “恶魔骑士?” “你。” 我把信拿给刚刚上来的风之手等人看。心里想着这些人是不是识字,但现在无法收回自己的决定。只要口头问一下就行了。 “你们有人知道龟岩在哪里吗?” “…龟岩?” “龟岩,呃……” 是不是因为我说话太霸道了,大家听后都有些害怕,结结巴巴的,我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问这样直截了当的问题,人们会感到惊讶。” 幸好有风之手在,调解我和民众的关系。难道是因为他们是同一个地区的,而不是同一个城市的?民众们都认真地听着风之手的谈话。 “如果你正在寻找龟岩,你只需要翻过两座山。” 无论如何,我很快就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 我已经确定了它的位置,现在是时候出发了。 “下一个基地在龟岩下。” “……我想我知道下一个问题的答案了,但我还是会问你。你不会是打算马上去那里吧?” “那个叫维普里特的混蛋……把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到底想干什么……?” “先生,我还没有完全搜查完这里。” 审判官、大法师、风之手、死亡使者依次发言。 我把信还给了死亡使者,然后走开了。我注意到死亡使者尖叫着,挥舞着双手,试图抓住我扔给他的纸。 我现在必须强迫自己尽可能地控制疲劳!首先,我必须扮演角色,其次,这是一个限时任务,所以我必须尽快完成它! “啊,如果我们现在离开的话,人们会……” “迅速行动并不是最糟糕的想法,因为这个地方正在经历快速的魔化……被囚禁在这里的人才是问题所在。” “嗯?魔化?” “什么?你在说什么?” “这就是魔化吗?魔族会出现吗?” 审判官、风之手和死亡使者对我的举动做出了不同的反应,但都没有让我失望。令我吃惊的是大法师的言论,他一直在底层,亲眼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那我们就赶紧前进吧,拖得越久,这片区域就越危险。” “这片土地被、被妖魔化了?等等,那人民怎么办?这些人会怎么样?” “呼,我们能靠自己的力量解决吗?不,更重要的是,先生真的永远不会动摇,是吗?!” 然而,这三个人再次以不同的方式应对新发现的问题。 我呢?当然,我无视他们,继续前行。虽然我们发现的受害者确实急需救济,但这不是我的责任。 因为这不是我需要做的事情,所以我认为最好不要再担心它并专注于我能做的事情。 “我认为最好是分开行动,审判官。” 在我能做的所有事情中,只有一件事对我们大家最有帮助、最有利。 “我会留在这里领导他们。我们将负责保护人民并净化他们。” 以最快的速度前进并屠杀我能找到的一切。 “所以你们三个还是先跟着恶魔骑士吧,这样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就这样,散了。 第66章 从头开始??(1) 大法师叹了一口气,将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情况。 审判官、恶魔骑士、盗贼、风之手组成的小队出发前往下一个据点。 留下来的,只有圣殿的人,魔法塔的巫师们,风之手的手下,还有他们救出来的人们。 同时,他也能观察到周围环境魔化进程的加快,净化拖得越久,这场灾难就会越大。 “首先……你的角色非常重要。” 但是,这里是亚巴德,这片土地上容不下宗教组织,只要稍有差池,就有可能陷入本该合作的人们反目成仇的境地。 “你必须在这些人和我们之间进行调解。” 所以,他坚决地向风之手的部下与冒险者们提出这个要求,他们是唯一能够与这片地区的居民进行沟通的人。 巫师?对他们不抱任何期望。他们都是白痴,即使他这样要求他们,他们也会因为太沉迷于自己的兴趣而忘记自己的任务。 “我知道这样做可能不太愉快,但是......请帮助我们。” “嗯,不用担心。毕竟是你雇佣我们的。” “我的意思是,这在各方面对你来说一定相当麻烦。” 幸好,冒险者们马上就答应合作。 “…别担心,大法师大人。我们也是有一脑子的。” “这确实很烦人,不过……这是我的祖国,所以我会合作的。” 风之手的部下虽然不乐意,但也愿意合作。看来审判官和风之手的公开争斗对他们还是有影响的。还有恶魔骑士的那番话。 “至于这些人的治疗,我正试图找到一种方法将他们送到贾克拉蒂。如果可能的话……” “我们应该送他们去那里吗?” “我们不能让他们独自回去。他们似乎太着急了,不是吗?”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增援部队什么时候会到达,或者根本就不知道增援部队是否会来。 如果他们允许的话,那么…… “那么,事情是这样的……” “看这里,巫师先生。” “啊,请说吧。” “……真的有办法解决吗?虽然不想去想,但你能把那些该死的魔族……还有维普里特从这片土地上赶走,对吧?” 大法师稍微想了一下,才回答了风之手下属的问题。 该告诉他真相还是给他希望?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种可能和结果。 “如果我们只是讨论结论,那么我认为这是可能的。” 以恶魔骑士和恶魔的天敌审判官的实力,几乎没有杀不死的恶魔,尽管两人的兼容性很差,但彼此之间并没有协同作用,反而是一方受到单方面的伤害。 他们的身边有擅长探查陷阱和收集情报的盗贼,还有要求一同前往的风之手。 他不知道维普里特是否真的在那里,但可能性很大。 “但是,如果你想进一步减少损失……你需要帮助。来自大陆人民的帮助。” “…你是说你会带更多的圣殿之人来这里吗?!” “不然呢?” 除掉恶魔并不仅仅是杀死他们。土地被恶魔之力污染,需要净化,甚至在那之后,还必须翻遍每一块石头,确保所有残留物都消失。 这些任务单靠体力也无法立即完成。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和人力。其中一个越多,对另一个的需求就越少。” “我们还有五十个人!” “请您冷静看待此事,蒙大拿州可没那么小,仅凭五十个人是无法进行全面调查的。” 五十个人实在是太少了。 若真要用五十个人,假设他们都拼命工作,一刻不停,最多也需要一年的时间。 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净化这里的时间越长,出现的恶魔就越多,而出现的恶魔越多,恶魔化的速度就会越快。 这将会成为一场非常激烈的权力斗争。 “或者,另一个办法是获得数千或数万块净化石。但是……如你所知,它们不是那么容易制造的东西。即使你把市场上所有的石头都带过来,也不够。如果你以亚巴德地区的名义向圣殿索要它们,他们会免费提供,但即使是圣殿他们也没有这么多。” 「……!」 说到底,问题还是时间。如果他们不想从圣殿带更多的人来,他们就需要更多的时间,这会给该地区造成更大的破坏。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无异于一种耻辱。我知道你很难接受我们。但是,没有别的办法。仅靠魔法塔的人不足以完成这项任务。” 命运真是太残酷了。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船长……!” 这时,有人走上前来,正是和风之手一起前来求助的人,看样子应该是副队长,级别比风之手低一些。 “我需要有人把这个消息传达给贾克拉蒂。” 于是大法师老实地回答道。甲板船长的脸微微皱了起来。 “那里有办法联系其他人。我为此留下了一名巫师。不过,谁来报告很重要。” “所以,你想让我们告诉领主,她应该引进更多宗教团体的人吗?” “我没有强迫你这么做。我也不希望你直接向她提出这个要求。我只是希望你对这个选择表现出积极的态度。” “原来如此。” 难道还是不可能吗?他有些失望,但很快便放弃了。作为那场惨烈屠杀的幸存者或者他们的后代,他们对圣殿的态度可以理解。 “如果上帝真的存在,那他肯定很残忍。他怎么能让我们做出这样的选择?他真的很残忍。” 然而,他似乎判断得太快了。 “……不过,这事儿我们也确实没办法。好吧,我去跟领主说一声。你说我可以从这里联系她,对吧?” “副队长!” “什么?” “我们谈论的是圣殿……!” “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是因为不知道才这么做的吗?我的母亲是志愿军的领袖。我比大多数人都清楚那些该死的圣殿混蛋在这里干了什么!但你知道更好的办法吗?有更好的办法吗?” “那是……” “孩子们正在死去!” 「……!」 “不只是小孩,大人、老人都会被那些怪物拖走、咬死!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的话,你只要看看这些人就知道他们会有什么下场了!维普里特和魔族联手了!” “这…” “船长的选择是正确的。我不能原谅那些圣殿混蛋。我永远不能原谅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能拯救这片土地,而我们别无选择,我可以给他们最后一次机会。该死的,毕竟我更珍惜这片土地。” “……” “所以……我会打电话的。我会想办法说服领主。” 有时候,仇恨会被对其他事物的热爱所压倒。 “你,你怎么样了?” 我们到达蒙塔塔已经六天了。 我一边抑制着疲惫,一边尽可能快地前进,还吃了一些用山菜做成的果酱来补充饱腹感。 有一次,我很幸运地遇到了几匹马。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得以暂时加快了行动速度。要不是魔化兽不断攻击,我或许现在还骑着它呢。 “你们是怪物吗……?” “…请不要把我包括进去。” 审判官虽然能跟上我的速度,但另外两个人似乎已经精疲力竭了。我听到他们粗重的呼吸声,眼底的黑眼圈几乎延伸到了下巴。 他们的体能比起普通人或许强上太多,只是运气好被我缠上了而已。 “别说这么软弱的话!” “我说过,我不像你那样是个怪物!” “这不是身体上的问题。你只是精神上太弱了!” “什么样的强大精神力能让我填饱肚子并减少疲劳?!” 死亡使者和审判官久违地吵了起来。他们确实有好久没有这样聊天了,所以我听得很开心,但是—— “住口。” 我不得不打断他们。我们不但身处敌营,还听到有人在笑着说话,正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他们似乎把这些都忘了。 “抱,抱歉。” “我被骂都是因为你。” “不,这不是我的错……!” “…有一点可以肯定,你们两个再不低头的话,肯定会被骂的。” 风之手理所当然地说道。另外两人浑身一颤,决定暂时休战。他们真是可爱的孩子。 “你也过得很辛苦……” 嗯,由于我的角色设定,我没有选择说什么的权利。 所以说我因为他们而过得这么艰难可能有点含糊。即使他们像那样互相咆哮,他们仍然知道如何做好自己的工作,并认真处理一切。一旦事情变得严重,他们从不做任何事来妨碍我。 相反,看着他们以如此孩子般的方式互相玩耍还是很可爱的。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这时,耳边响起了提示音。就在这时,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变得更加清晰了。 轻敲。 我将手放在风之手的肚子上,他站在我旁边,阻止他继续前行。死亡使者一直在和审判官争吵,似乎也听到了这些声音,捂住了审判官的嘴。 “敌人?” 可能吧。我躲在一棵树后面,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在一座小山后面。 “我去看看。” 陡峭的山坡上满是枯叶。就在我犹豫着如何才能不被人发现的时候,死亡使者自告奋勇前去查看。他悄无声息地脱下了鞋子。 沙沙作响,沙沙作响。 虽然我不能说他走得很安静,但我之所以注意到这些声音,是因为我看着他走远。山那边的人几乎不会注意到这些声音。 死亡使者慢慢地爬上山。枯叶粘在他的兜帽上——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这么做的——这让他更加隐蔽。 沙沙作响,沙沙作响。 过了一会儿,死亡使者爬过山丘,回头看了看我们,动了动手指。他张开五根手指,摇了摇,然后翻过手掌,露出手背,两根手指竖起。最后,他又翻过手掌,摇了摇四根手指。 “十四个人?” 这有点过分了。现在轮到我了,所以我担心我是否会放走一只。好吧,我可能不会。 “你会没事吗?” “风之手还是不相信我吗?”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握紧剑柄,继续向前走去。 死亡使者绝望地但默默地挥了挥手。 然后,他用手指勤奋地比出了一些手势。 “…人质?” 这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我保护别人的能力简直糟糕透顶!这对于巫师或审判官来说简直是完美的工作! “人质让事情变得更加困难。” “……那些俘虏大概就是这里的人吧。” “你放心,我会救他们的。” “……” 风之手刚才还怒不可遏的表情,随着两人的对话,变得有些暧昧,至少,他对现状的愤怒已经消散了。 “听到你如此尊重我,我感觉不太好,所以你只管做你觉得舒服的事就行了。” “…! 知道了!” “……” 他已经和审判官在一起六天了。他能看透她的性格吗?还是说他可能更难对她生气了?无论如何,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他们的阵型。” 不管怎样,我催促刚回来的死亡使者给我提供信息。年轻人蹲下来,用一根棍子开始描述山那边的情况。 十四个人围成一圈,保护一辆载有儿童的马车。一些成年人被绑在马车附近。 嘎吱嘎吱。 裂缝。 听到马车里有孩子被困,我戴着铁手套的手握着剑柄,发出一阵诡异的摩擦声,紧接着是风之手咬牙切齿的声音。 气氛一下子变得十分凝重。 “……我猜他们扎营是因为太阳很快就要落山了。附近有一条小溪,山上可以让他们清楚地看到周围的一切。” 他们绝对会对此感到后悔。 我最讨厌以任何方式伤害儿童的犯罪!如果在战争中,每个人都死了,无论大人还是孩子,而不是只是看到一些孩子被锁在马车里,那不是更可怜更悲伤吗? 在我看来,它们都差不多。我通常不主张个人报复,但那些混蛋确实应该受到打击。我的角色设置也允许这些行为! “回去吧,别妨碍我。” 我拿出弯刀,旋转了半圈。 说清楚点,我刚才说的话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保险。我的意思是,他们甚至可能在暴怒中劫持一个孩子或其他人作为人质。 这时,后退了一步的审判官展开了防御屏障,死亡使者取出了镣铐,风之手还说审判官虽然是宗教组织的成员,但人品很好,这倒让我安心了一些。 当然,我感到有点不安,因为我说得相当含糊......他们明白我想要他们做什么吗? 如果不是这样,我就必须在他们有机会劫持人质之前将他们全部杀掉。 “明白。” “但我也能战斗……” “你这个白痴,他想让我们保护人民,同时吸引他们的注意。” 幸好,审判官很清楚我的意思。 “…他是故意的吗?” “确实如此。不愧是恶魔骑士……!” “虽然他假装不是这样,但他确实是个善良的人。” 哦不。这并不完美。相反,他们设法破坏了我的形象。 啊啊啊。别再用你那些奇怪的解读来破坏我的形象了。那种善良不是我角色的善良。他们反而设法揭示了我性格的一部分!当然,我的角色内心深处非常善良,但不应该这样表现出来,不,不,不能这样,呜呜啊! “呃。” 我迅速挥动剑,挡在了德布的鼻子前。一瞬间,风吹起了枯叶。 “走开,不然我会把你的舌头扯掉。” 值得注意的是,我的面部表情现在可能看起来非常愤怒。我应该保持距离,每当我注意到他们通过说我很友善来让我感到自在时,我就应该再次这样做。 嘎吱嘎吱。 我面无表情地转身向山坡走去。我往上爬,靴子踩碎了落叶。 哒哒哒。 刚一登上山顶,就有数支箭矢朝我飞来。每当我用双手剑攻击地面时,就会发动技能【地面冲击】,向四周释放出大量的奥术能量。 向我飞来的那些箭被弹开只是额外的奖励。 “这,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是骑士!” “他知道如何使用奥术力量!他是一名骑士!” “他们不是把骑士们都杀光了吗?!” 奥术力量渐渐减弱,我低头看着布满裂缝的地面。 人们被绑在马车上,双腿被铐住。奴隶贩子在这些人之前扎营。我可以看到周围有很多欢乐的迹象。 “我必须把他们全部杀掉。” 我双腿用力。砰!我用力一蹬地面,身体直接冲下了山坡。 削! 我杀了第一个人。 “小鬼。” 我看了看那个被我踢了一脚后踢死的家伙。所有被困在铁车厢里的孩子都看着我。 “闭上眼睛。” 一瞬间,弯刀的银色刀刃周围,开始凝聚出漆黑的能量。 “你不应该看这些东西。” 孩子们很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两道黑色的斩击飞过,避开了马车和马车外面的俘虏。 吱呀。弯刀发出一声金属声响。 第67章 从头开始??(2) 虽然我告诉过大家要忍住,但打败奴隶贩子——可能是维普里特的人——实际上很容易。 大概是因为我第一击就干掉了一个人,又用【斩击】炸掉了六个人的上半身,然后跳过了马车,在他们做出反应之前就把他们全部干掉了。 “你已经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么?!” “恶魔骑士!” “哇,看看这一片血海。” 他们是否按照我的指示保持距离,但随后又改变了路线?我看到三个人朝我跑来。 我抖掉了身上的血迹,抓住了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幸运贩子。 砰。 当审判官向我跑来时,我把他扔到了她面前。 “这家伙……” “他已经快要堕入地狱了。嗯。嘿,你能想办法让他活下来吗?” “可以,但是有必要吗?” “没有理由让他活着,但是在杀死他之前我们难道不应该从他那里得到一些信息吗?” “那……你说得对。等一下。” “你只要把他治好,让他能说话就行了。” 啊,太好了,太好了。我真的很喜欢饺子们可以自己思考,而不需要我告诉它们该做什么。 看到同伴自顾自地行动,我的注意力就转移到别处。我现在正看着人质们的脸,他们在质疑我是他们的救世主还是刽子手。 “现在没事了。” 这种时候,应该由风之手来处理这些事情,看到他那褐色的皮肤、垂坠的耳环、编发,还有水手特有的身材,众人的目光柔和了一些。 “现在一切都好。” “…你是。” “……我们是来自贾克拉蒂的增援部队。你不用担心。只要先活着离开这里就行了。” 他急忙查看了众人的面容和状态,他们的脸颊凹陷,眼神死寂,仿佛经历了很多事。 车厢里的孩子们也没什么不同。 “我先把你的镣铐解开,需要一把钥匙……” “先,先救救孩子们!” “请先释放孩子们!我求求你了!” “…放心吧。当然,我们也会把他们放出来的,不过我们还需要一把钥匙——” “迷路。” “……?” 我们真的需要钥匙吗?如果没有办法,你就必须自己制作一个。 我用奥术能量包裹住手脚,抓住铁栅栏。吱吱作响。我设法把栅栏像窗帘一样推开。 我在测试将奥术能量应用到我的身体上时我的伤害增加了多少时学到了这项技术。 “呜哇啊。” 原本乖巧闭着眼睛的孩子们,在听到周围奇怪的声音后,终于微微睁开眼睛,发出一阵阵惊呼。 “什,什么?!” “先生竟然真的超越了凡人……?” “哇,原来可以这样做啊!我也来帮忙吧。” 在我为孩子们打开逃生通道的时候,审判官紧紧抓住了绑在马车上并与俘虏相连的锁链。 “你不会用手把它们撕碎吧?” “目前,对我来说,徒手做这件事还是有点太过分了!” “目前?” 她一只手紧紧抓住铁链,另一只手举起狼牙棒。 “等一下,你刚才说现在对你来说还是太多了……?” 铛! 狼牙棒击中锁链的瞬间,锁链非但没有被拉下来,反而断裂了。因为她握住锁链的方式,以及击打的力度,实在是太强大了。 她甚至没有使用自己的神力。 “…这太疯狂了。” “…哇,我不该惹她。” 我对此也感到很惊讶。 我祈祷审判官下次再和我见面时,不要用狼牙棒和神力。不,她也应该把力量留下来……如果她用这些东西打到我身上,我怕连骨头都会掉下来。 “可是就算挣脱了锁链,也得解开枷锁吧?” 不管怎么说,她这么做也没什么意义,虽然她们获得了一些行动自由,但只要镣铐松开,她们自己就能做到,总之,她只是在浪费时间和精力。 “嗯。” 可恶,这个没头没脑的家伙。不过,她那不修边幅的一面似乎也挺可爱的…… “出来。” “呃!” 现在是时候把孩子们抱出车厢了。 我没有直接把横条推开,而是把它们扯了下来。一些相连的木板也被扯掉了,所以洞现在宽了很多。 这样,任何人都可以轻松进出。 我赶紧用刀把破口磨钝,然后从洞里走开两步。孩子们一开始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一个个出来了,从大一点的孩子开始。 他们都是好孩子,所以最先出来的孩子甚至会帮助后来出来的孩子。 “玛雅!” “爸爸!” 就在这时,有人叫住了一个刚从车厢里下来的孩子。死亡使者还在用一根电线解开那个男人的镣铐。 “噢,谢谢大人,非常感谢……” “爸爸。” 手铐刚一解开,男人就跑到孩子面前,一把抱住了孩子。 孩子大概三四岁的样子,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爸爸的脸。 虽然这个年纪,脸颊上还有些婴儿肥,但凹陷得相当明显。 我很想哭。 “妈,妈……” “叔叔…” “辛塔。” “娜丁,过来。” 继那个孩子之后,其他人也开始呼唤自己的亲人。 正好有一半的孩子都是那样的。剩下的孩子只是哭泣,好像他们身边没有一个认识的大人。 “该死的…。” 风之手见状擦了擦脸,死亡使者也默默的继续卸下镣铐,不过表情和风之手一模一样。 “呃,我知道谁有钥匙……” 这时,一个孩子悄悄地跟我说话。他看起来是个非常勇敢和聪明的孩子。他不仅敢于跟我说话,还提供了我们目前需要的信息。 “谁。” “一个中间女人,长着鹰钩鼻和疣……她的额头上戴着一条红头巾。” 人贩子里有这样的人吗? 我像暴风雨一样把他们全部消灭了,所以我真的不知道我消灭了谁,也不知道具体细节。我只是非常生气。 嗯。难道是被我先砍倒的那个人? 从种族、性别和淘汰过程来看,他们似乎就是那个人。 「…明白了」 很好。好吧,我应该检查一下那个女人的口袋。 我低头看着孩子,他那么小,让我特别心痛,好想夸他做得好,好想喂他吃各种好吃的东西。 “……” 可是,我该怎么做呢?我的右臂抽搐了一下,然后才转过身。 突然,我发现整个地方都浸透了鲜血。他们虽然没有看到我杀了那些人,但他们确实看到尸体散落在该地区。 我感觉一股苦味从嘴里蔓延开来。 叮当。 不过我的猜测没有错,我从第一个被我杀死的人那里得到了钥匙包,有了它,我们就可以加快释放人的速度。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然而,另一个问题也随之而来:我们无力照顾这些人。 “我们不能像以前那样把它们留在这里。它们甚至没有围栏来保护它们。” 当然,我们在这里也救了不少人,既然已经摧毁了十座据点,存活下来的人恐怕已经超过三位数了。 但保护所有人是不可能的。 我们相信会有人来把他们带走。虽然这里不安全,但我们决定最好把他们留在堡垒里,这样他们至少可以保护自己。 但是他们怎么办呢?这里的情况太糟糕了,我们不能因为没有钱保护他们就把他们丢下。 那里没有任何地理优势,没有屋顶可以遮雨,也没有足够的食物让他们独自生存。 关键在于他们缺乏防御措施,没有办法躲避在森林和平原上游荡的野兽。 “如果我们把他们抛在后面,他们很可能会死亡。” 就连审判官也是这么认为,他们说得没错,就算是普通的动物,对他们来说也是危险的,而现在在这片土地上游荡的都是魔化野兽,普通人遇到他们,多半会死得毫无还手之力。 “但是我们距离最后的据点是不是太远了,没法护送他们到那里?” “——!” 然而,一个声音突然传入我的耳中。 因为它与死亡使者的声音重叠,所以我不能完全判断是不是那样……但奇怪的是,它听起来真的很烦人。 “但我们不能就此放过他们。而且他们中间还有太多孩子。” “我知道,但是……” 我赶紧举起手。三人正热烈讨论着,目光却落在我的身上。他们大概听出了这是闭嘴的信号,便没有再说话。 “——!” 我又听见了。虽然距离较远,声音有些模糊,但我确信,那是人的声音。 我立刻冲上前去。 “先生?!” “这个混蛋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打算做什么……?” “我、我也得去。不,是去那些人。不过……” “我先走了,你们留在这里保护人民!” “嗯嗯嗯。好,那就交给你了!要是给他添麻烦的话,我就当场杀了你!” “…你们还真是迁就那家伙啊。” 第三个就有点言过其实了,风之手好像在批评我,但我们的队员还是很努力的。 我跑过大地,心绪平静。每走一步,我就越飞越远。 “快跑!你不能停下来!” 终于,声音的来源出现在眼前。那是大约十五人的家族有一群护理在追赶他们。 大概是受到魔物侵蚀的缘故,它们的眼睛通体通红,身体大小与狼相仿,看上去也颇具威胁性。更何况,它们虽然身上中了数支箭,却依然像精力无穷一样奔跑着。 「……!人……?」 我朝他们跑去,和领头的人对视了一眼。我没有理会他们。我用力跺了一下地面,结果把我跺到了空中。 “什么-!” 呸! 成功跳过了人群,我现在已经来到了狐狸们的面前。 我拔出弯刀,向上砍去,砍倒了一只狐狸 然后我轻轻转剑,从下往上斜斩,虽然斩的方向和平时不一样,但向我冲过来的小狐狸的身体被撕成了碎片。 将那个小东西垂直一分为二后,我再次向前冲去。 我的最后目标是后方的那只雄狐狸。 刺! 那只试图咬我的公狐狸反而死了,我的剑刺进了它的嘴里。我拔出剑,剑穿过它的嘴巴刺进了它的脑袋,血流如注。 扑通一声。狐狸巨大的身躯散落在地上。 “狐狸全都死了……” “那几个彪形大汉是怎么……” 不知道为什么,它的身上插着好多支箭,看来这些人袭击了它。 当我清洁剑的时候,我试图确认一些更明显的事情:在我看来,我斜握的剑看起来有点弯曲。 因为我只是随意拿起了那把剑,所以我没什么可说的,即使它当时就断了。 “呃,那么,你是谁?” 就在我以为周围一片诡异的安静时,队伍前面的一个人走了过来,主动和我搭话。 她有一头小麦色的、几乎是白色的头发,目光锐利,尖耳朵上挂着一些骨头碎片。 嗖,我顺利地将剑收入剑鞘。 “关你屁事。” 说实话,我对这些家伙非常好奇。 虽然被那些狐狸追着跑,但他们的装备却异常精良,毕竟他们每个人都带着剑。 而且,有些味道,和风之手的味道有些相似…… 他们是海盗吗? “先生!” 我又听到了另一个声音,但没有脚步声。其他人也震惊地转过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举起了武器。 “嘿,你拔出武器干什么这么快?” 不过,死亡使者在最奇怪的时候确实相当大胆。他平静地说话,不在乎有多少双眼睛注视着他,也不在乎是否有剑指向他。 “这是怎么回事?恶魔?你是在听到路上的喧闹声后赶来杀他们的吗?” 死亡使者成功地传达了类似的信息,而没有说任何脏话。 “哦,这些人……” 直到现在,死亡使者才转过头。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注意到了他们。我对此表示怀疑。 “你是谁?” 或许,仅仅因为我在场,他就会假装这些都不重要。 “……唉。我是蓝月瓦提亚。职业是海贼……现在担任反抗军的临时领袖。” 在与风之手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我似乎也学会了识别其他海盗。 “反抗?” “是的,反抗军。你好像还没听说这个消息,是吧?反抗军是一个推翻维普里特和他手下的海盗的组织。更确切地说,是为了保护人民免受那些混蛋的伤害。” 蓝月一边看着我一边说道。 “我们正在寻找被他们绑架的一些人……所以,如果你有时间切的话,可以请你帮我们吗?” “你就这么确定我们的身份,敢这么说吗?难道你连怀疑我们都不会吗?” “这家伙不但救了我,还把那些妖兽全都杀了,对吧?啧,要是换成维普里特那些混蛋,早就把我扔在那里等死,往他们身上撒点粉末,然后从容不迫地走开。” 从“蓝月”中得到答案是否很容易,还是死亡使者只选择那些总能得到有用答案的问题? 通过她的话,我获得了更多的知识,比如有一支活跃的志愿军,其中既有海盗也有平民,而维普里特团伙也有办法避开那些野兽。 “是这样吗?” “那么,你说什么呢?如果你想要奖励的话——” “拿着吧。” 老实说,我基本上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死亡使者可能还想了解更多细节,但我已经弄清楚情况了。 无论怎么看,蓝月所说的‘被绑架的人’,就是我们现在所保护的那群人。 如果他们的组织能把他们带走的话我会非常感激。 “什么?” “我说过你应该拿着它们。” “…??” 说完这句话,我转身往回走。我完全相信死亡使者能够独自解决这个问题,这让我毫不犹豫地采取了行动。 “……那个,你要找的人,我想我们不久前就已经找到了。” “什么?” 瞧!死亡使者搞定了! “你先跟我去看看怎么样?” “对,对了……” 看起来我们达成了对双方都有利的妥协。然而我的性格一如既往地糟糕。 “咦,你回来了?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瓦蒂亚修女?” “…苏丽雅?你真的是苏丽雅吗?” “……该死,听说你去蒙塔塔看病后我们就失去了联系,我真的很担心。原来你还在这里啊!” “该死的,你在说什么?我的小弟弟!” 仿佛是上帝安排的,兄弟姐妹们重聚了。 第68章 从头开始??(3) 蓝月瓦提亚看到风之手的瞬间,便紧咬牙关,脸色微微扭曲。 风之手也一样,他那双棕色的眼睛就像风中的蜡烛一样颤动着。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我,我也是。” 两人拥抱在一起,互相拍着对方的后背。拥抱的时间不长,但足以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 “比起这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我明白了!你一定是从大陆找了个人来帮助我们吧?嗯,我很惊讶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像他这么强的人,所以我想他就是你带来的那个!” 就这样,蓝月轻易地确定了我的身份——或者说我的出身——显然它知道风之手所承担的任务。 当她看着我时,她的目光变得柔和了。 “这里还有其他人……” 当然,下一刻,那股温暖感就完全消失了。那是当她的目光从我和风之手身上移开,转向那些被俘虏的人的时候。 更具体地说,对于审判官来说,她正在使用她的神力来治愈人民。 “邪教混蛋——!” 随后,她发出一声愤怒的吼叫。现在是风之手承受痛苦的时候了。 “我会密切关注你的,你这个邪教狗!” 幸好,只花了几分钟的时间,在风之手拼命劝说下,成功说服了她。 当然,她只是‘容忍’审判官而已。仿佛情绪还未平复,话音刚落,她就转过身去。 纯粹的怨恨勾起了她的嘴角。 “准备好!我们要回基地了!” 她的下属们狠狠地瞪着审判官,开始向人们打手势。正如我所料,他们迈出了第一步,自己承担起了这些负担。 作为回报,我们得到了一头骡子和一辆马车……然而,我决定把它给他们,因为这对他们来说比对我们更有用。 “这真让人松了一口气。” 蹲在我旁边的死亡使者开口说道。我不知道他是为无助者的问题得到解决而感到欣慰,还是为风之手成功说服蓝月而感到欣慰。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如果你知道,就做得更好。” “我没向你道歉。” “怎么?你不同情我吗?” “那,那才是!” 嗯,审判官有什么需要向我道歉的吗?蓝月的敌意完全针对圣殿,不包括死亡使者和我。 当然,如果我像之前和风之手争吵时那样,大声说话或者做出其他什么干预的话,就会遭到很多敌意的目光,不过那是我自己的错。 “嘿。” 然后,风之手走近我们,露出了与蓝月交手后的疲惫——因为他还没有原谅审判官本人,所以对他来说这应该更加困难。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就像任何疲惫的人一样。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不能先护送他们回去,直到他们到达基地?你知道森林里有多少恶魔。现在还有很多恶魔在袭击我们。” 我的意思是,蓝月之前一直喊得很大声,我无法忽视它,所以强迫自己进行干预,即使这违背了我的角色设置。 对了。等一下。她就因为这里有一个圣殿教的人就这么生气?如果她真的撞到我们留下的人,那可就糟了。 “嗯。我其实不介意,但这会让审问那个家伙变得容易得多。” “我也可以接受。” 另外两个人很快同意了,然后看了我一眼。他们显然担心我会就此离开,因为我看起来根本不在乎那些人。 “最重要的是,抵抗力量应该最了解蒙塔塔的情况。我认为我们至少应该去拜访一次。” 风之手也一样,他似乎对我的这点感到很不高兴。他很快继续说道。 他似乎慢慢地了解了我的性格。他没有诉诸我的情绪,而是强调效率(在狩猎恶魔时)。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找到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11 \/ ?? ? 摧毁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11 \/ ?? ? 可选:帮助蓝月护送人们 ? 可选:杀死维普里特」 尽管只是可选的,但它仍然被添加到了任务中。 “啧。” 当然,考虑到当时的情况,我也只好同意了。 虽然我刚要出门就咂了咂嘴,但还是放弃了独自离开的想法。人们发现他们的劝说起了作用,都显得无比放心。 “…那我们走吧。” 这时,蓝月终于集合了所有人,准备离开。 我们四个人紧跟在队伍的最后面。 “不仅入口看起来像悬崖,而且我也没想到里面还有一个海湾……比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我很高兴看到有这么多幸存者。” 经过几个小时的步行,我们到达了基地,这个基地比我想象的要大:海湾边停泊着数十艘船,数百人在四处走动。 蓝月的表情充满自豪。 “这是只有海盗才知道的隐秘港口。旱鸭子们都不知道。考虑到目前的情况,我们目前将其用作抵抗的基地和平民的避难所。” 这绝对是值得的。 入口并不宽阔,很容易防守,而且准备也十分充分,看上去比城堡还要安全。 叮。 《隐藏港口》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找到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11 \/ ?? ? 摧毁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11 \/ ?? ? 可选:帮助蓝月护送人们 ? 可选:杀死维普里特」 地点名称和任务已更新,并带有叮的标记。 “我听说很多海盗都和维普里特结盟了。他们不知道这个地方吗?” “啊,别担心。只有我的兄弟们知道这件事。据我所知,他们当中没有叛徒。”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高兴。” 但这句话,其实就是在表明,他们中间肯定有叛徒。 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因为偏执而结束那就太好了,但我对此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先说说这里的负责人吧……” “瓦蒂亚姐姐!你回来了!” “怎么了?快过来,我还带着我们兄弟一起来的!” “啊?你是谁……不会吧,快看是谁?你不是苏丽雅兄弟吗!” “发生什么事了?!你来这儿干什么!” “哈哈,我只是陪我们姐姐而已!” 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妙呢?右臂的痒感加倍了。感觉随时都有可能出事。 “相反,兄弟,你为什么要在这么糟糕的时间来呢?” “这不是海盗最擅长的事情吗?” “哇哈哈,你说得对。” “这次是什么事?” “那个,我……等一下,罗宏?咦,罗宏也在这里?我还看到那混蛋的船了。我猜所有没有倒戈的海贼都在这里吧?” “不仅仅是海盗。一些城市武装部队也来试图保护人民……” “蓝月,风之手。你们俩别只顾着说话,快点解释清楚你们身后的人是谁。为什么有个女人的盔甲上带着圣殿的徽章?” “啥?真的吗?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喂,冷静一下。听我说——” 喀嚓,喀嚓,喀嚓。 「……!」 我承认错误。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找到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11 \/ ?? ? 摧毁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11 \/ ?? ? 可选:阻止恶魔的攻击 ? 可选:杀死维普里特」 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 “恶魔!飞天恶魔!” “十艘船正在靠近我们!未注册的船只!” 钟声响起,报告声四起。尖叫声和喊叫声不时传来,显示出灾难来临前的绝望情绪。 “他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该死,他们终于找到这个地方了。” “…为什么是现在?!” “看来你的时机确实很糟糕。” 在场的几位队长纷纷说了句什么,随后抬起了头。 “你们快去堵住入口!还有你们!疏散人群!” “知道了!” “拿起武器,准备战斗!恶魔来了!” “拿起你的武器!” “你们这帮人,赶紧拿起武器!” 船长是带领人们跨越浩瀚大海寻找陆地的人,如今,他们拼命守护自己的出生地,大声发出命令。 他们似乎暂时忘记了我们的存在。任何人在遇到这种事情时都会忘记。 “老大,法外狂徒!啊,还有蓝月!快去四号码头!警卫队长他们已经集合了!” “我立刻就去!” “风之手!你也来吧!” 命令下达后,众位队长立刻赶往某处,应该是在某处聚集商议对策吧。 “恶魔骑士。” 就在他准备冲走的时候,他转身试图抓住我的手臂。 我抢在他抓住之前把手收了回来。风之手看到我预料中的反应和皱眉的表情,笑了。 “我想进一步阐述一下这个请求。” “没必要。” “啊?啥?” 什么要求?他应该请求我别杀他们。 我怀着这样的胡思乱想继续前行,我走的方向和风之手他们不同,我的目的地是码头。 “我也和你一起去。” 啊啊,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过,如果和审判官一起战斗的话,就不用担心被箭射中了吧? “你难道不需要知道他们会做什么吗?” “…如果是那样的话,我明白了!” 我们那位固执的审判官把说服了死亡使者,并让他离开了。我已经径直走向码头了。没有人拦住我们。 “你是谁?我第一次在这里看见你!” “风之手派我来的。” “风之手?咦,他有新成员了吗?不过你为什么戴着圣殿的徽章……” 我拔出剑,看着审判官准备说出真相,让正在准备战斗的海盗们感到困惑。 “上船!我们必须封锁海湾的入口,不让任何船只进来!” 幸运的是,我赶到的码头拦住了这艘即将堵塞海湾入口的船。 “我们真的能继续下去吗?” “如果你不愿意,就留在这里。” “我、我这就去——” 我装作海盗,自然而然地混入人群,登上了船。当然,我没有帮忙做准备。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而且这也不符合我的性格。 “你为什么不帮忙?!” 当然,审判官试图提供帮助,但由于缺乏适当的技能而失败。 “妈的,你这样还上船干什么?” “打,打架啊……” “可恶,你是佣兵吗?” “我是一名冒险家。” “操,那你给我滚开!” “啊,明白了!” 天哪,我们的队员被彻底吓坏了。 当这些想法在我脑海中浮现时,我看到包括我们在内的三艘船同时驶离海湾。我试着放松内心的对话,以减轻我所感受到的紧张情绪。 “开船!” 然后,我们就出发了。 “准备碰撞!” 我们很快就被迫停了下来。砰!一声巨响在甲板上回荡,船头的一部分断裂了。 “我们成功了!” 两船相撞是意外,但水手们却显得很高兴。不管这是真的意外还是有预谋的,他们都忍不住高兴起来。 “海湾被封锁了!” “快,各就各位!” 隐秘港口的入口足够两艘船并排通过,一旦三艘船试图通过,必然会相撞并卡住。 换句话说,船只本身就成为了一种封锁,彻底封锁了海湾。 虽然这会损坏船只,但是没有什么比这更有效。 要想让那十艘正在靠近的船只通过此处,他们就必须先摧毁并击沉这些船只,或者游过剩下的路段到达港口。 啊啊啊! 那个时候,飞天恶魔开始出现。有石像鬼、龙形恶魔、鹰形恶魔。 「飞龙」│ 用一对翅膀在天空中飞行,用腿捕捉猎物的恶魔。毒液从类似箭头的尾巴流出。 「哈皮」│ 拥有猛禽身体和人类头颅的恶魔。面目狰狞,散发着恶臭。 它们的数量非常多,就像看到一群海鸥或鸽子聚集在路边,很多人会去路边吃虾饼。 “可、可恶,太多了。” “妈的,我们还能活下来吗?” 天空中,恶魔蜂拥而至,下方紧随其后的是十艘战舰。看到这一幕,水手们浑身发抖,调整着手中的武器。 成功封锁海湾之后,士气原本就很高,但由于兵力的差距,士气又开始下降。 “快醒醒,你们这帮混蛋!我们没别的选择!不管怎样,我们都要坚持下去!” 然而,当一位不知名的船长——他的穿着过于华丽,不像是一名普通水手——加入我们时,他们的战斗精神再次高涨。 “哈哈,你们是在等我吗?” 不法之徒奇玛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她是一位美丽的年轻女子,有一头长长的卷发和一双乍一看几乎是金色的浅棕色眼睛。 “大家玩得开心点吧!” “哦哦!” 她的语气很轻,完全不符合场合,但效果其实还不错。有时候气氛太沉重,你需要强迫自己把事情看得轻松一点,放松一点。 海盗们准备好了决战,装备了弓箭和剑。我瞥了一眼港口,发现平民已经撤离到一边。他们组成了一个营地来保护自己。 “恶魔骑士。” 就在这时,审判官用背在身上的盾牌敲击甲板,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从她的身体里,有某种神圣的力量在渗出。 虽然只是一点点,但感觉还是很沉重,甚至可以说是有些不舒服。 “我不会让任何东西经过这个地方。” “呀,他们来了!” “鞠躬!” “射击!” 不过,这种不适感只是短暂的,她的话让人无比安心。 只要审判官坚持住,就很少有人会死,这应该可以避免 game over。很有可能。 “所以请尽情地玩吧!” “躲闪!!” 第一只到达我们船的飞龙向我扑来。 啊啊——!? 削! 就在它落下之际,身躯被一分为二。咚。我手握银白色长剑,两块肉块落在甲板上,滚到了远方。 「……!」 “魔、魔族……” 叮当。弯刀的金属声对我来说已经非常熟悉了。 “看来你终于学会了如何正确使用你的舌头了。” 「……!」 看到审判官的脸色一亮,我跳了起来。砰!我用军靴踩在了一只鹰身女妖的后颈上,用剑刺中了它的两眼之间,它倒下了。 “胜利属于我的剑。” 扑。 然后,当我从它身上跳下来时,我外套飘动的三叉末端看起来就像尾羽或翅膀。 这标志着我的血腥空中华尔兹的开始。 “恶魔去死吧……!” 天空中,一场屠杀即将发生。 第69章 从头开始??(4) “他真的是凡人吗?” 那些上了船的海盗们,明明知道自己可能会死,却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别无选择。 “我们真的能挺过去吗?” 圣殿之人也化作了一面巨大的盾牌,覆盖了整个海湾。那人没有翅膀,却在空中飞翔,将飞翔的魔族,甚至其他敌人全部斩杀。 他看上去不像一个普通的凡人。 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愿意相信他。 “该死,那个圣殿里的女人……” “哈哈,换做是以前我肯定会骂她,但是现在……” 他们看着那名女人紧紧握住狼牙棒祈祷。 那光柱与流淌的金色光芒,显得无比高贵与神圣,若不是与宗教组织有嫌隙,说不定他们也会双手合十,与她一同祈祷。 削! “啊,那艘船!” “有一艘船正在沉没……” 这时,奇迹又在别处发生了。 那个踩踏飞翔的恶魔穿越天空的人击沉了一艘船。他为他们表演的舞蹈是其他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复制的。 “那家伙到底是谁?” “他从哪里来的?” 最初,看到那人手中的剑上,散发出让人联想到魔气的黑色能量,就觉得格外的凶恶。 然而,当那股不祥的能量战胜了恶魔,并将一艘来袭的飞船劈成两半时。 没有人会对一个将他们从致命威胁中拯救出来,甚至消灭所有敌人的人抱有不好印象。 “这真是出乎意料。甚至令人吃惊。” “队长。” 站在旁边的法外之徒奇玛张开了嘴,她微微动了动眼睛,那张脸被誉为是所有海盗中最美丽的脸庞包围着。 “你受伤了吗?” “不。” 这里怎么会有人受伤呢?牧师祈祷所创造的金色屏障不允许任何东西进出,更不用说恶魔的攻击了。 它的结构非常合理,使得他们的身上不会出现一丝伤害。 “好吧,只有白痴才会在这里受伤!” 注意到这一幕的奇玛哈哈大笑起来。这一举动让她显得有些兴奋,与一个长相漂亮的女人格格不入。不过,她的美貌超越了这种标准,让她的举动看起来依然很美。 那些没有登上奇玛船只的其他阵营的海盗们开始脸红。 砰 与此同时,另一艘船沉没。 船帆、桅杆,甚至船身都被斜着劈开,从远处就能看得清清楚楚。水从被劈开的部分流过。 “哇哈哈。我从来没想过苏丽雅大哥带来的人会有什么好东西,不过我得收回我之前说的话了。” “风之手带了那个人来吗?” “也许。” “那么,那位神父也……?” “看起来是这样的,对吧?” “但为什么…?” “我不知道。她在帮助我们。现在这还不够吗?” 砰! 又有一艘船沉没了。天空中仍然飞着许多怪物,但和刚开始相比,似乎已经消失了一半左右。 “不管怎么说,为了生存,什么事不能做?如果这意味着我们会死在这里,那么怨恨之类的事情也没用。” 她的说法并不完全错。 另一人也赞同队长的说法,他的父母、邻居、村里的长老都把圣殿描述成一个疯狂的邪教,是不可接触的东西……但他不想在生命垂危的情况下听这些话。 现在,他的生命、朋友、同事和亲人对他来说比从未见过的祖父母的怨恨更重要。 “还有,我真的很喜欢那位牧师——” 轰隆轰隆! 世界仿佛一瞬间震动了。 然后他们看到远处的海水分开了。 我猛地睁大了双眼,一口鲜血喷出,海面之下,一道黑影浮现,海水终于裂开了。 隆隆! 那东西一跃而起,海水四散开来,形成一团团泡沫,从中冒出来的是几条腿。 “章鱼?” 仿佛是在回应我的话一样,一个原本应该是信息窗口的东西弹出来了。 「???│???」 这是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 跺脚。 啊啊啊! 我跳到路过的哈皮妖背上观察着情况。它发出大声的尖叫声,快速地拍打着翅膀,似乎是因为身体增加了重量而感到惊慌。 不过,我并不特别在意哈皮是否会倒下。 飞到半空中,我直视着下方,看见四条,不,是五条触手接连从水面冒出,虽然距离很远,但我看得出来那些触手相当粗壮。 这只能证明我的对手体型也相当可观。虽然没有海龙那么庞大,但它似乎足以轻松击沉几艘船。 “海妖实在太大了。” 先是海龙,现在是海妖?当然,任务看起来已经完成了一半,所以此时出现如此强大的boss并不奇怪。 我宁愿再次面对那条海龙,也不愿面对这样的情况。我只需要避开它的头和尾,但海妖有八条甚至更多的手臂需要躲避! 而且海龙的身体因为长满了鳞片所以显得有些粗糙,光是看一眼眼前的东西就可以看出它全身都是光滑的,想要在那上面跑动甚至是站立都得费一番功夫。 “那只该死的巨大章鱼根本没有时间观念和策略观念!” 趁着现在没人能听到我说话的机会,我从哈皮的身上跳了下来,尽情地表达着自己的真实感受。 削! 我翻了个跟头,砍下了朝我袭来的石像鬼的头,然后掉了下去。 刺! 然后,我躲开了一只飞龙试图咬断我腿的利齿,抓住它的身体,爬到了它身上。我的刀刃插在它的后颈上。 赖住! 我快速跑过飞龙的身体,踩在它的尾巴尖上。刀刃像切黄油一样切开它的皮肤,直到到达尾巴末端才停下。 我的身体再次飞上了空中。 砰 “呜,呜哇!在,在天空!” “拿起你们的剑!” 坠落了多少米?我的双腿踩在了领头船的桅杆上,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同时还听到了巨大的响声。 幸好,我没有感到酸痛,也没有受到伤病处罚。这就足够了。 “杀了他!” 在我陷入沉思的时候,了望台上的海盗们举起武器,疑惑地四处张望。我迅速挥动沾满大量飞龙体液的长剑。 紧接着一道银色的斩痕出现,我的另一只手一动,就将它斩断。 鲜血从四面八方洒落。 “什,什么鬼?红雨?” “抬头看啊,笨蛋!” “船上有敌人!” “那个怪物!” 溅! 就在这时,海妖那看似很远的触手再次潜入水中,靠近船只,以章鱼特有的方式划破海水。 被海妖身体推开的海水,化为一道道波纹,在水面上荡漾开来,迅速向我所在的船只逼近。 砰! 船被强烈的海浪冲击,摇晃着,倾斜着。 这可不好,我站着的桅杆几乎是水平的,要不是我用剑刺向桅杆,我估计就要掉下去了。 “那、那是什么?!它为什么会朝这边来?!” 那些试图爬上索具来找我的人紧急地大喊。 虽然是同伴召唤出来的生物,但毕竟是怪物,看到它的靠近,大家心里都升起一种深深的恐惧,说实话,看它的动作,就好像是要攻击这艘船似的。 溅! 砰 ……不,它是真的想要攻击吗? 碰撞! 看来突然撞向船只对于海妖来说还不够。 它的几条手臂浮出水面,开始缠住船体。栏杆和船舷开始崩塌。 “操,你这只愚蠢的章鱼为什么要攻击我们?” “水手们!各就各位!准备战斗!” “为什么这么大惊小怪?!” 我开始听到甲板下传来各种对话片段。他们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应该和恶魔崇拜者一起登上船!” 他们甚至说出了类似这样的话。 虽然我不太确定之前击落的那些帆船是否安全,但我至少可以确定这艘船上没有恶魔崇拜者。这还不算太糟。 喀嚓,喀嚓! 而海妖攻击这艘船对我来说也是个好消息。现在我有了一个坦克作为诱饵,我可以对敌人造成伤害。 我拔出了用来支撑身体的剑。咔嚓!我拔出剑时,木片散落得到处都是,身体也开始滑落。 扑扇,砰! 下坠的身子自然而然地随心所欲地旋转,摆好正确的姿势,跌坐在甲板中央,收起弯刀,缓缓将手放在身后。 「……!」 “那,那家伙……!” 吱呀。我拔出了真·毁灭之双手剑,耳边响起了隐约的金属摩擦声。 “胜利属于我的剑,荣耀属于天堂……” 漆黑的奥术能量在刀刃上发出嘶嘶声。 “毁灭恶魔。” 我向前一跃,砍断了海怪的一条手臂。它的肉比海龙的肉要光滑柔软得多,我感觉就像切果冻一样。它重重地拍打着我的手腕。 咚! 巨大的章鱼触手被切断后还在不断扭动,在船体周围滚动。 “他做到了!” 那一刻,这些原本是我的敌人的人们,却像站在同一阵营一样高兴。我从来没有想过,在面对共同的敌人时,敌人会变成暂时的盟友。 呜呜呜呜——!! 紧接着,一声恐怖的嚎叫声震动了整片海域,海妖的双臂猛然松开船体,一挥而起。 虽然对于这样的东西来说,船的甲板有点窄,但除此之外,感觉就像一场典型的 boss单挑战。 砰 对了,就算是这种所有触手同时砸下来的设定,中间还是有可以躲避的空间的! “呜哇!” 当然,就像海龙袭击事件一样,桅杆和外板被折断。作为奖励,所有海盗都被压死了。 既然我本来就打算把这些人埋到海底,那么他们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对吧? 我迅速挥剑,再次斩断它的触手,连续斩断三根触手,在甲板上留下几道痕迹。 最后那只的伤口有点浅,所以它还悬在上面。不过,现在这样就够了。至少它不会试图用它攻击我。即使它这么做了,也不会成功。 呜呜呜! 然而,我完全偏离了目标。 “那,那怪物的手臂!” “再生…?” 是的。章鱼是能够再生的生物,即使是被切断的身体部位…… 当我看到气泡从我切断它的触手的地方升起,然后它又完全再生时,我说不出话来。 甚至在未被完全移除的触手下方还长出了一条新触手,与剩余触手碰撞后融合在一起。所以现在它有一条 y 形手臂。 这个游戏怎么会这么疯狂?!! 如果情况确实如此,他们至少应该让我看看敌人的生命值!! 砰 海妖的手臂开始猛击船只,不断地瞄准我。 不久前,它所做的只是撞击甲板,但现在它的攻击模式更加多样化:包括撕裂船只、穿透船只,以及用它能抓住的物体猛击船只。 “啧。” 现在该怎么办?暂时躲避攻击还不难,但这艘船沉没后,情况就完全不同了。掉入水中的那一刻,我有98%的把握游戏会结束。 还是再次依靠自己的技术和本能,踩到它的身上与它战斗呢?我的心脏怦怦乱跳。 我避开了倒向我的桅杆,踩到了海怪的一条触手上。即使穿着军靴,我也能感觉到它:它非常光滑,好像覆盖着黏糊糊的粘液。我差点就滑下去了。 刺! 我迅速将剑刺入它的肉体。滑倒了。我滑了下去,同时也伤到了海妖。 德。 尽管如此,我还是设法在桅杆完全撞到船之前争取到了一些时间。我迅速向它跳去。 无论我怎么想,如果我的靴子下面没有冰爪,那么要在海妖身上战斗是不可能的。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啊啊啊! 当我面对这艘正在下沉的船而闭上双眼的时候,一丝希望的曙光飞向了我。 啊啊! 那是一只石像鬼。 「……!」 ……我选择你,石像鬼! 我发动了【生存本能】,确认了最理想的路径后猛地跳起,结果把桅杆打碎了。虽然触手从四面八方飞来,但没事。 我跳跃到一半时,像跳高一样转了个身,露出了后背。我并不是故意这么做的,但当这样的想法浮现在我的脑海里时,我感觉后背上传来一股冰冷、滑溜的感觉。 随之而来的是温暖。石像鬼放出的火焰向四面八方散发着热量。正是那股热气温暖了我的后背。 好吧,只要我能成功,我就不特别介意炎热。 我再次转过身。我先是稍微扭动腰部,这次尝试交换头部和腿部的位置。 我先是落在石像鬼的头上,然后是脖子,最后是脊椎。就在我即将失去平衡或撞到它的尾巴时,我的剑刺进了它的后背。 啊啊啊啊! 石像鬼痛苦地扭动着身子,发出惨叫声。果然,它的飞行方向改变了,开始向上飞舞。 我的额外重量让我很难保持高度,但仍然足以防止海妖的触手抓住我。 石像鬼飞得更高了。我看到那里飞来飞去的有很多鹰身女妖和飞龙。 “我是不是应该用这些人当做我的脚手架?” 我把剑扭得石像鬼的五脏六腑都乱七八糟了,作为对他载我一程的感谢。 裂缝! 血肉横飞,我亦在其中。 啊?! 终于坐上飞龙背的我,又开始了一场空战。 我的目标是绕过所有船只。如果海妖的仇恨真的集中在我身上,我计划利用它击沉剩余的四艘敌方船支,并在最后一艘船上杀死它。 我们把这次行动称为:打击敌人,利用敌人。 第70章 从头开始??(5) 在半空中,我踩着飘忽不定的平台,试图保持平衡,却发现自己陷入了双重危机:头顶有哈皮的猛烈攻击,下方则是那只海妖,张开巨口,等待着我坠入无尽的海洋深渊。 在这样的绝境中展开空战,虽然令人血脉贲张,但我内心却无比抗拒。 “啊啊!!” 难道是在击沉两艘敌船后,我前往第三艘船的途中,遭遇了哈皮的突袭,身体不断下坠? 我奋力反击,紧紧抓住哈皮的脖子和头部,却意外地发现这并不像想象中那样痛苦。 我的食指和中指伸进了哈皮张开的嘴里,满是黏腻的口水,它却丝毫没有咬合的意思。 “真恶心……” 我并不希望自己的手指被咬伤,但为了摆脱困境,我不得不用力掰开哈皮的嘴。 “咔嚓!” 随着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哈皮嘴周围的皮肤被我强行扯开,我顺势抓住了它的头颅,将其从下颌处扯下,然后随手扔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恐惧。 然而,危机并未就此结束。我从飞龙背上跳下,抓住哈皮的头颅,却在撕扯过程中失去了平衡,身体继续下坠。 我急需一个立足点! “刺!” 我迅速拔出弯刀,朝下方飞行的石像鬼刺去。 可我没能准确降落,身体被甩在空中,只能紧紧握住嵌在石像鬼体内的刀柄。 几次险些因剑无法支撑体重而坠落,石像鬼也因失去平衡而濒临崩溃。 “呀呀!” 但即便天塌下来,总有办法重新站起来。另一只石像鬼从正下方冲来,我赶紧换乘,被我刺中的那只石像鬼因伤势过重,坠入海中。 “呜呜哇啊!” 就在我准备换乘时,另一只石像鬼也快要失去平衡,海妖的手臂突然从下方伸来。 我大惊失色,挥剑斩杀。虽然经过几番激战,我的奥术力量已不如从前充沛,但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 我用来补充奥术能量的血量已减少三分之二以上,且还在持续下降,我感到无比绝望,血涌上喉咙。 “削减!” 将hp转化为奥术能量还是有用的,我轻易砍断了章鱼滑溜溜的腿,露出雪白的断面。 就在这时,我所骑的石像鬼带着我迅速从海妖的肢体上飞起,被另一只触手抓住的恶魔向我展示了它逃跑的原因。 “碰撞!” “那怪物为什么要袭击船只?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 “可恶,那个怪物显然不是我们现在能够完全控制的——!” “有入侵者!” “船上有入侵者!” 我好不容易才到达下一艘船,俯视甲板,海盗中有一个奇怪的人。 他们既没有水手服,也没有冒险者的装备。之前我击沉的另外两艘船上,也曾遇到过这样的人。 “你们快点对他采取措施!” “这就是你们擅长的东西,对吧?!” “光是控制那边的怪物,我们的任务就已经够多了!” 这些恶魔契约者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一边思考,一边降落到地面。 双脚刚一接触甲板,弯刀便悄然挥动,银白色的刀痕瞬间染红,那家伙的头颅被斩下。 “敌人!” “杀了他!” “死!” “拿着!” 海盗们向我冲来。 “我们现在就得把这个该死的混蛋扔进海里!” 用奥术力量将他们全部击溃轻而易举,但我打算先保留它。毕竟,我自己能够转化的生命力有限,如果用这个技能对付他们,捕猎海妖时可能会力量不足。一旦我飞上天空,恢复的生命力就会耗尽。 所以,我决定只用生存本能来对付他们。 弯刀划破空气,像一道光芒,将最先冲过来的人斩倒。抓住!我用空手抓住其中一人的脖子,仅凭纯粹的、未增强的力量将他甩出。 当然,这家伙很重,我不能随心所欲地扔来扔去,但只要他倒在其他敌人面前,挡住他们的去路,就足够了。 我迅速扭动脚踝,扭动背部,向后看去,然后,当我用弯刀快速劈开空气时,听到金属撞击金属的声音。 “那个怪物……!” 我成功挡下敌人的攻击,敌人的上半身完全暴露,手腕一抖,剑尖直指敌人,猛地冲出。 其他敌人的斩击占据我身后的空间。 “刺!” “砰!” 我无法刺穿敌人的心脏,只能像驱赶野猪一样把他们逼到桅杆前。剑穿过他们的身体,击中桅杆,击中的地方被摧毁。 “削!” 一名敌人无法跟上我的动作,当我的右手抓住他腰间挂着的剑时,他低下了头。 虽然稍微短了点,但还是一把直剑,品质还不错。 “铿锵。”在我右手拔出的瞬间,成功挡下向我手腕袭来的攻击的剑快速旋转起来。 我反握的剑柄立刻刺进从背后袭击我的敌人的脖子。 “呜哇!” “怪物来了!” “为时已晚……” 此时,海上暴君已逼近船只,它上扬的触手做出和之前一样的动作。 栏杆断裂,桅杆弯曲,船看上去即将沉没。 包括这次在内,我已经见过四次这样的事情了,将来我还会看到类似的事情发生。我的生活确实发生了改变。 “事已至此,我只能……!” 然而,当我意识到自己被困在这场游戏中时,我的生活不是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吗? 我意识到得太迟了,不是吗?“刺!”下一刻,从我右手手指上拔出的剑,刺进恶魔契约者的双眼之间。 总不能因为想了一些没必要的事就袖手旁观,任由他咏唱咒语吧? “砰!” 船身开始晃动,仿佛要被巨型章鱼吞噬一般。海妖完全占据了船身的一侧,所以才出现这个样子。 我现在应该逃跑吗?还是等船完全散架后再离开,以防万一? 我躲过触手,小心翼翼地确保逃生路线。当然,我的动作不只是为了躲避它的攻击。 不管怎样,当海妖袭击船只时,海盗们就不再瞄准我了,但恶魔承包商们却像着了魔一样一直盯着我。 “为什么这个咒语是……?” 没能听清他们念咒语,判断发生了什么,确实有点可惜,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会无视他们,任由他们为所欲为,对吧?就算我打算逃跑,对付那些混蛋也是我的首要任务。我之前无视他们,还因为他们召唤来的恶魔而付出了血的代价,所以应该明白这有多重要。 “砰!” “插科打诨!” 因为距离太远,我从甲板上找到一个东西,朝他踢过去,飞过来的东西正中恶魔契约者的脸。 小学和初中时,每到课间休息就踢那么多足球似乎也有好处。虽然当时,用球砸别人的头是被严格禁止的。 “你这个混蛋!” 我抓住向我冲来的海盗之一拿着的鱼叉。 踢。当我抬起膝盖击中海盗的腹部时,他们的舌头伸出来。他也放出了鱼叉。 嗖。 我一把推开他,紧紧抓住从他手中夺来的鱼叉。“铿锵!”还不忘挡住从另一侧袭来的长剑。尖叫。两把武器的搏斗持续了片刻。 “刺!” 可是,我这里不是拿着一把鱼叉吗? 我用鱼叉刺入敌人的身体,然后迅速拔出,当那个障碍物离开我的视野时,我终于把鱼叉扔出去了。 两个还没解决的恶魔契约者被鱼叉成功刺穿身亡,还剩下五个。 “……!” 就在这时,一条触手迅速靠近,缠住了我的胳膊。它又细又隐蔽,我之前根本没注意到。 章鱼的吸盘粘在我的手套上并紧紧地包裹住我的手臂。 “削!” 不幸的是,它挡住了那只没有拿剑的手。 我迅速用弯刀将它砍断,然后跳开了。 “轰隆隆。”紧接着,一根巨大的触手猛地砸向了我刚才站立的地方。甲板被刺穿、破碎,陷入一片混乱。 “船要翻了!” 船身倾斜得几乎成90度,看来海妖是想超越这张超大餐桌啊? 现在我真的必须离开这艘船了。恶魔契约者并不重要。我现在真的必须逃走。 我踏上唯一完好的桅杆,跳了下去。 随着船身倾斜,桅杆似乎成了我唯一的逃生路线,现在,桅杆已经变得很容易爬上了。至少,目前是这样。 “……!” 船翻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等我到达桅杆末端时,它已经不再面向天空,而是面向大海。 “海龙比较容易……!”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改变了路线。然后我跳了下去,抓住了船的栏杆。 现在船已经倾斜了 90 度,爬上船侧就如同站直一样。 我可以清晰地看到海妖的身体紧贴在船体上。 “那东西是章鱼,对吧?” 我还没找到飞上天空的方法,身后是大海,眼前只有那只露出水面的海妖。 那些麻烦的敌人,也就是恶魔契约者和海盗们全部都落入了海中,而飞行的恶魔们则在数十米的高空盘旋着。 “我记得我的一个同事喜欢看吃播视频。” 然后,我能做的就是抓住那只海妖。毕竟,它是剩下的唯一敌人了。 “他们还向我展示了很多烹饪章鱼的方法……!” 我迅速踩住外壳向前奔去,海妖用布满吸盘的触手瞄准了我,不过我还是轻松躲过了,冲了过去。 挤压。海妖的皮肤像油灰一样柔软,摸起来很不舒服。 “如果刺中章鱼两眼之间,它就会晕倒!!” 然而,尽管 game over 的威胁悬在我的头上,我却不知为何获得了继续前进的力量。 我踩到海怪的头,它不知为何仍然露出水面。我很快就找到了它的眼睛和我们称之为额头的地方。 “刺!” 我短暂地跳到空中,将双手剑的剑刃刺入海妖的前额。 那一道道如同螺旋般旋转的黑色能量,如同钻进了海妖的肉身一般。 它的身体猛然一震,触手疯狂挥动。 “溅!” 这一击显然很有效,因为海妖露出水面已有一段时间的身体立即开始潜入水面之下。 我跟着它。 海水、海怪黏膜上的黏液、还有从它破损的皮肤里涌出的咸水,不断涌入我的鼻腔和嘴巴。 虽然我已经突破了海妖的外膜,并且深入其中,但它还是这个样子,我无法想象如果它处于满血状态,会发生什么事情。 呜呜。 不管怎样,随着海水不断从我撕开的洞里涌入,我突然完全被水淹没了。 我感觉有点呼吸急促,但除此之外,状态还不错。 我开始撕扯眼前冰冷、柔软的肉体,用刀刃切开它的内脏。当然,我并不打算找到它的三颗心脏,然后将它们逐一刺破。 “溅。” 如果现在不使用,什么时候我会使用我保存的奥术能量? 漆黑的能量开始切割章鱼苍白的肉体。与此同时,我看到一道深蓝色的光芒出现,可能是海妖的心脏爆裂之类的。 不管怎样,我越是挥动剑,海妖的内部就越是震动。等我终于喘过气来时,震动已经完全停止了。 “赖住!” 我终于从破损的皮肤中走了出来,看着怪物残缺不全的身躯逐渐沉入海底,才扭头看向水面,水面上闪烁着光芒。 当然,之后我还是挣扎着往上爬,呼吸困难,眼前也开始发黑,但手脚还是能动的,要是死在这里,那可就太冤枉了。 “噗哈哈!” 就在我怀疑我的生命是否就要终结的时候,空气涌进了我的肺部。 “呼,咳嗽,喘气。” 我大口喘气,吐出了从鼻子和嘴里进入的大量海水。 原本模糊的视线渐渐恢复正常,在“我活下来了”的感觉涌上心头的瞬间,我心中涌起一股轻松的感觉。 海妖死了,对吧?是的,对吧?虽然我知道这样的发展很老套,但我还是希望是这样。 当我再次将头潜入水中时,我看不到它浮出水面。如果它还活着,那东西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 好吧,即使我没有杀死它,但我现在还活着。 “看看我是否……还能……回到……大海。” 晕船、空战、还有大海本身都太麻烦了。这件事结束后,我再也不会靠近大海了。 我暗暗发誓,再次浮出水面。现在该怎么办?这个想法刚进入我的脑海,我的眼中就出现了一样东西。 “……逃跑吗” 不过,使用海妖进行一些简单的团队击杀确实很方便。我可以看到最后一艘我没来得及击沉的敌舰已经跑了。 看来他们已经放弃进攻了。就连石像鬼、飞龙和哈皮也都跟在船后,停止了对港口的攻击。 “啧。” 如果他们选择朝我的方向撤退,我就会登上他们的船,用某种方式解决掉那些家伙。 我觉得他们从我和港口之间的空隙撤退真是讽刺。好吧,既然他们看到我和海妖在这里殊死搏斗,他们远离这个地方也就不足为奇了。 此外,我眼前的生存比没有消灭所有敌人的遗憾更重要。 我拼命挣扎,避免沉入海中,寻找前往港口的路。即使我现在不能正常游泳,至少也要坚持到救援队来救我。 “……!” 幸运的是,一艘倾覆船只的残骸出现在视野之中。 “妈的,趁他还没来得及,赶紧杀了他!” 当然,船上已经有了一些乘客:在我之前掉入水中的海盗,或者在我与海妖搏斗时逃走的海盗。 但他们身上还有弓箭或其他远程武器吗? 那些手持鱼叉的人试图将鱼叉扔向我,但由于海浪移动碎片,他们的准确度极差,我把那些靠近我的鱼叉都打飞了。 “真是个怪物……” “和魔族联手的人,怎么敢说出这种话呢。” 最终,我的双腿终于踏上了那艘倾覆的船的残骸。 “? 尖牙瞄准了贾克拉蒂 ? 找到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11 \/ ?? ? 摧毁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11 \/ ?? ? 可选:阻止恶魔的攻击 ? 可选:杀死维普里特」 这标志着突然可选任务的结束。 第71章 从头开始??(6) 虽然我没能得到最后一艘船,但我已经杀死了海妖,港口因此得以安全。此外,还要感谢风之手驾船来接我,让我得以回到陆地。 这样就足够了。虽然没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但我们没有受到任何损失,成功度过了眼前的危机,暂时安全了。 “你能自己上来吗?” “你这个混蛋,难道你看我好像做不到?” “……我是来救你的,你就不能宽容我一点吗?” 当我紧紧抓住他递给我的绳子时,风之手慢慢地撤退了。这和死亡使者的情况很相似,就像他们在试探水位,在事情变得血腥之前就撤退了。 不过,这让我有点在意,因为我其实一点生气的感觉都没有。我把受惊的风之手放在一边,爬上了挡住海湾的小船。 由于三艘船无法立即移走,人们需要用绳索暂时爬上去。我们实际上不得不把小船拉上来,然后再放到船后。 “哇,真是让我印象深刻。” 然而,当我翻过栏杆时,有人朝我走了过来,神态相当放松。她叫齐玛,或者随便叫什么名字。 “你不仅独自击沉了那些船只,还歼灭了一只巨大的海怪……你是不是有兴趣当一名海盗?” “奇玛。” “天呐,我们哥哥已经标记你了?真可惜。” “没错,那就放弃吧。” “嗯嗯。不过,我亲爱的兄弟,你难道不知道,海贼的字典里没有‘放弃’这个词吗?再说了,他的意见不是最重要的决定因素吗?” 奇玛正和风之手商量着各种事情,突然对我眨了眨眼睛。 当那东西直接击中我时,我的脸就抽搐了。 那只有情人或者25岁以下的活泼可爱的女孩这样做才会很可爱,而不是一些心地善良的海盗,无论他们有多漂亮…… “如果你改变主意,请告诉我。我们永远欢迎像你这样的强者。” “那么,船怎么办?应该有一艘可以让我们回去的船吧?” “哈哈,就是这个。” “做好准备吧,你们这群小混混。” 幸好,风之手推开了歹徒的头,只是笑了笑,示意我们跟着她。 “打败一条海龙之后,再征服这样的海怪,感觉怎么样?” 这时,风之手走了过来,低声对我说道。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说我再也不想做那样的事情或类似的事情会有些困难,而且会破坏我的性格,所以这是不可能的。我至少得到了海龙的头作为战利品,但我没有从章鱼那里得到任何东西。尽管我很失望,但我也不能谈论这件事,因为那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我自然又升级了,但我不知道该如何感受它,因为我不再需要获得技能了,所以就这样了。 最终,我无话可说。我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将脚踏在了奇玛准备的船上。 “……恶魔骑士?” 正当我疑惑她去了哪里时,我看到船上已经有一个红头发的乘客。 “抱歉,我不知道你会来这里……” 脸色不太好看,我们队员那种率直的直率哪里去了?一脸的倦容,就像一个二十年经验的上班族。 好吧,她在屠龙时确实因为使用过多的神力而晕倒了,所以如果她这次也做了类似的事情,我也能理解。 “那我们就走吧。” 在审判官能够向我正式道歉之前 —— 首先,她甚至不需要这么做 ——奇玛和风之手各自抓起一只桨开始划船。 虽然这艘小船的载客量受到严格限制,但还是需要两名船长来划桨,这似乎有些过分。 当然,如果衡量一下利弊的话,这个是绝对有利的! “哇哦,我和我弟弟要负责划船?就连领主也不能享受这种奢侈!” “不是她不能,而是她不想。” “对对对!” 他们很随意地提起这件事,好像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一样。审判官的眼睛四处游移,悄悄地问她是否也应该帮忙划船。 “……你知道怎么划船吗?显然你不会。我绝不会把桨留给旱鸭子。” 当我看着我们这个小傻瓜时,风之手似乎觉得她的提议很荒谬。这太荒谬了,让奇玛哈哈大笑起来。 “但你还是对她很好,是吗?哇哈哈哈。好吧,如果我知道的话,我就不会带她来了。” “想让我刺穿你的肺吗?” “冷静一下,我已经做完了。” 那个人过着如此无拘无束的生活。我希望我也能这样。 怀着这种毫无意义的羡慕,我来到了码头。是不是因为那场战斗之后,我的疲劳度已经降到了将近20?踏上码头时,我的双腿一瞬间失去了力量。虽然还没有到失去平衡摔倒的地步,但周围的人都能看到我一瞬间的表情。眼睛周围也有些酸痛。 “喂,恶魔骑士。你还好吗——呃。” 然而,审判官下船之后的境况比我还糟糕。 她是失去平衡了,还是踩上去时错误估计了码头的高度,然后绊倒了?总之,她差点摔倒。 “哇,你到底在干什么?!” 真棒,死亡使者。他仍然是她的同事,所以每当发生这种事情时他都会像这样支持她,是吧? “你傻了吗?别这样举起我!” “闭嘴。” 天哪,他们一起玩得多可爱啊。 我试着沿着码头走,忍不住露出一丝冷淡的微笑。如果不是码头尽头聚集了一大群人,挡住了去路,这本来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你……” “我以为我很强大,但是那家伙……” “唉,我无话可说。” 这是怎么回事?前面这些人不是都级别很高吗?有的胸前还带着勋章。 “……从左边开始,红胡子阿麦斯、跛脚威兰、西风加图,三人都是海盗,光头是阿尤欣的护卫队长,后面那个留着小胡子的是副队长,最前面的是阿尤欣的财务主管,旁边还有几个海盗,那个老太婆是老大罗洪……” 幸好,死亡使者过来在我耳边悄声告诉了这些人的相关信息。 他说得太快了,我没法全部记住,所以我只觉得“哦,我明白了”。不过……知道一些事情总比什么都不了解要好。至少现在,我多少知道了谁从事什么职业,属于哪个阵营。 “首先,我要感谢你。” 知道刚刚走上前来的人不是海盗,而是与这座城市有关的人,这尤其有帮助。然而,仅仅因为我知道,并不意味着我会做出任何不同的反应。 “多亏了你……” “别再客气了。我来这里,是为了了解岛上的现状、敌军的情报,以及维普利特的所在位置。” 我沉浸在角色扮演中,但同时又被一些奇怪的想法分散了注意力。这里的海水比远处更暖和吗?那里感觉并不那么冷,但不知为何,我仍然渴望喝点热汤。 “好,好。不过还是谢谢你……” “如果你想表达感激之情,就给我提供信息。” 比如,也许可以吃点像辣汤之类的东西?你知道,里面有切成薄片的肉的汤。 越想越后悔,越想越失望,这里怎么只有炖菜,没有汤呢? “现在,别挡我的路。” 啊,我想吃汤。 死亡使者看到她时,就捂住疼痛的头,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他确信,如果她进了城,她一定会因惹人厌烦而被悬赏。他确信这一点。 “哇哈哈哈!!” 而笑得兴奋的齐玛,在他看来更是令人厌恶。经过一番研究,他发现,她正是自己讨厌的那种人。 虽然他也触犯了一些法律,犯下了许多罪行,但他并不是像齐玛那样伤害平民的恶棍。 “干什么?赶紧跟上去。” 但现在是盟友,自己还要对付那位空洞的神父和先生。 “嗯?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只有陪在先生身边你才会没事,对吧?所以,跟紧他。” 死亡使者趁着大家还沉浸在刚才的惊愕之中,快速地将那堵铁墙推开,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回过神来,最先注意到和关注的,就是这个女人的来历。 他不知道在见识过恶魔骑士的强大实力,并得到如此多的帮助后,他们是否还会试图杀死他们。但他不确定。 那个固执的牧师小子太擅长挑起争端了。所以,把她放在像先生这样强大的骑士旁边是再合适不过了。 “那,那家伙!” “呜哇哈哈,呜哇哈哈哈!你有麻烦了,有麻烦了!” “真是个脾气暴躁的小伙子。好吧,每个英雄至少都需要有那么多的自尊心。” “那个绿孩子真是夸大其词啊。” “哇,他甚至不让我好好跟他说话。嘿,风之手,告诉我一件事!” 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周围人的表情上。 他试图将那些对恶魔骑士的态度心怀不满(他们无法直接向他表达)的人与那些对他感激不尽的人区分开来。 通过观察这两群人得到的信息,他嘴里说出了一句。 “你别太生气,恶魔骑士先生虽然实力很强,但要杀死这么大的怪物,也费了不少功夫,而且环境也很不利,所以他才有些紧张。” 他怎么会一直帮那两个人收拾残局呢?当然,他们招募他并不是看中他的战斗力。 不过,这跟收集情报什么的没什么区别吧?他挥了挥手,心中的郁闷烟消云散。原本盯着恶魔骑士的目光,现在都集中在了他身上。 从他所讨厌的城中高官,到那些为了一己之欲而无目的掠夺平民的罪犯,所有人都看着他。 “他会这样一段时间,所以你暂时得通过我来跟他谈谈,好吗?” 他不知道大法师先生什么时候会来,此时此刻,他真的非常非常想念那位平时负责这些事情的老大法师。 “那么,我们就先从你是谁开始吧……” “不,还有更重要的问题,对吧?” 看到那些海盗还没做什么就用杀气腾腾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心里的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 “圣殿里的混蛋为什么会在这里?” 啊,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继续生活下去呢?他还要解释多少次呢? 无人知晓,死亡使者的血液即将沸腾。 过了一会儿,我发现审判官跟着我了。死亡使者似乎留在了后面,没有追赶我们的迹象。风之手他们也是如此。 “你要去哪儿?” 嗯,其实我不太确定。我不想呆在那里,所以我就离开了。那么,我应该去哪里呢? 我一边在心里回答审判官的问题,一边快速环视港口。之前没能看清的整个区域都映入眼帘。 它让我想起了索伦托,一个建在悬崖上的港口城市,如果它周围都是悬崖的话。 咆哮。 就在这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某处传进了我的耳朵。 “喏,我很抱歉。” 然而,我不需要费力寻找,罪犯很快就现身了。 这真的不是什么遗憾的事。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了,不是吗? 事实上,我的饱腹感也降到了最低点。换句话说,该吃饭了。 问题是,在这个秘密的地方我们可以去哪里吃饭呢? 我拖着目瞪口呆的审判官,寻找着人流量较大的地点。虽然这里是隐蔽的海湾,但我确信这里至少有一家餐厅。 “啊,恶魔骑士。那边有家酒馆。” 而我的判断并没有错,我们找到了一座标着酒馆的建筑。 现在好像是某种食堂……他们不会一下子就知道我们是外来者吧?那样的话就没事了,对吧? “还没到吃饭时间,你走吧。” 好像不太好…… “你不开门吗?”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现在还没到分发食物的时间。” 审判官立刻失望了。我有点可怜她,因为她看起来就像一个僵硬的、脱水的饺子。 “我想买点吃的。” “哦,看来你是新来的。这里的食物是不能交易的。我们给每个人分配了一定数量的口粮,所以即使你现在饿了,你也应该等到晚餐时间——” “呜哇啊啊!!” 我试图从他那里买点吃的以防万一,但正如我所想的那样,没有成功。要不是有人从厨房冲出来,堵住了那个和我们说话的人的嘴,这件事情就结束了。 “当然可以!” “你疯了吗你——哼!” “有什么想吃的吗?我马上给你拿来!” 嘿伙计,你抓的那个人脸都红了。 “他不是说不能买食物吗?” “哦,你们两个就行!想点什么就点什么吧!” “…只要好吃就行。” 审判官严肃地命令道。仍捂住厨师嘴巴的人看向了我。 “不含肉的东西。” 不,比起食物,那人的脸更红了。不是该放过那家伙了吗? “噗哈哈!你这个疯子!” 幸好,那人挣脱了。红脸的家伙用他那只粗大的手拍了拍为我们点菜的人的背。 “你怎么能只听那些人的命令?!” “啊,啊!我会向你解释的,所以,啊!别再打我了!” “差点把我掐死的那个人这么说吗?!” “不是故意的。啊,你先坐那边等一下,我去拿饭。喂,别打我了!” 我们设法弄到了一些食物......而且没有人死亡。 “…这样真的可以吗?” …回答我们无知的审判官… 砰。 我不知道。我用脚把在这场小争吵中被掀翻的桌子踢回原位,又把一把椅子放回原位。瘫倒。然后我把沾满盐分的身体扔在了上面。 审判官也坐在我旁边,眼睛不停地转着,比起外面的喧闹,店里显得有些安静。 “是他们……” “等一下,那是圣殿的徽章吗?” “那家伙杀了一只巨大的怪物……” 看来我得纠正一下了。店内确实很安静,但外面立刻就变得相当吵闹。 那些人怎么知道我们就是那次紧急事件中积极参与的人呢?他们似乎聚集在这里就是为了看我们。总之,外面已经围了不少人。 「……!」 突然间,审判官跳了起来,看向一个特定的方向。我的心脏剧烈跳动。手臂上的刺痛感似乎与心跳重叠在一起。 “恶魔……” 刚刚订了餐,我又面临更多的工作。 一声无比深深的叹息堵在??我的喉咙里。 “恶魔骑士,那是……” “它在哪里?” 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的时候,我抓起武器站了起来。外面的人们的呼吸声似乎停止了。 “感觉不像是一个完整的恶魔。” 恶魔就是恶魔,还没完全变成恶魔又怎么样? “我记得……刚被感染的丧尸也有同样的感觉。要做出更准确的判断,我必须先近距离观察它们。” ……如果感染还没有恶化,那就好了,对吧?对吧? “不过,这是我们该干涉的事吗?” 我赶紧摇头,这些人中还是有人对四十年前神殿人所犯下的大屠杀记忆犹新,为了防止丧尸感染,神职人员将一切烧毁,不管是丧尸还是普通人。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之后,如果她,一个牧师,说了类似这样的话,‘嘿,你们当中有一个人正在变成僵尸。我可以帮你们检查一下吗?’会发生什么? 虽然她刚刚在海湾保卫战中发挥了积极作用,但是如果她说出这样的话,他们只会认为她是在挑衅。 “地点。” “你是说恶魔在哪儿?在外面的人群中。” 然而,你知道更成问题的是什么吗?一旦我知道恶魔在哪里,我就必须采取行动,否则我的角色就??会被打破! “饭来了……你要去哪里?” 难道我不能放弃自己的角色设定吗?但是,如果我这么做了,那边的狼牙棒岂不是会把我打倒?是的,我太清楚了…… “走开。” 我冲出店门,用手指紧紧握住剑柄,怒视着人群。他们非常害怕,立即冲到一边躲开。 “地点。” “你不能随便伤害这些人。” “我不会让任何一位恶魔逃走。” “我同意。” 审判官呻吟着,嘟囔着“这样做真的可以吗?”和“不可以,但我们谈论的是恶魔!”之类的话。如果她的头脑更灵活一点,她本可以设法达成妥协,但她没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所以她才会这样做。 “答应我,你不会立即诉诸武力。” 最终,我们的队员似乎下定了决心。她看着我,绿色的眼睛闪闪发光。 “我来到这片土地上,发誓不会伤害这里的人民,我得到这个机会只是因为我发誓。” 我的角色可能不喜欢她的这种信念,但她的话并没有那么糟糕。 “就算他们是恶魔,我也不能屈服。” 呼,在去屠龙之前,她还是个乖乖听话的孩子,现在她不但不会听我的,而且还很固执。 她长得多好啊。 “答应我。” “…你。” 她作为一个人已经成长了这么多,我的角色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成长?我不能突然以成长为借口改变我的角色,因为我害怕如果我这样做我的头会被砸碎。我现在可以哭吗?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角色应该握住剑柄,同时皱起脸,这是正确的动作吗? “喂,你们俩干嘛打架啊!” 幸好死亡使者及时出现,为我们调解。有那么一刻,我感觉他头上好像有光环。 第72章 从头开始??(7) “我希望恶魔骑士能答应我一件事。” “那是什么?” 死亡使者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摇着尾巴向审判官询问。审判官迅速而有条不紊地回答道: “不要伤害任何人,即使是我指出的被感染并即将变成丧尸的人。” “…什么?” 死亡使者的表情有些震惊,人群的气氛也在这时发生了变化。 “喂,那不是说……吗?” “这里有一个。” “就在这个港口。” “是啊,所以我们必须尽快处理……” 而死亡使者的脸色却变得惨白。事情变得有点混乱,但我知道她在想什么。 虽然我确实感到很抱歉,但我已经无法再解决这个烂摊子了。 “果然,圣殿里的那些混蛋——!” 然后我听到有人喊我。他叫罗宏吗?他脸上的皱纹和伤疤证明了他多年的经验。 “谁会相信那些——!” 我们的目光相遇了。我什么也没做,但罗宏却惊恐万分,最终把话吞了回去。 “你……你。” 这时,风之手迈着沉重的脚步走了过来,身体颤抖着开口道,他抓住了审判官的肩膀,比起之前揪住她的衣领,动作要温和很多。 “那……那句话……” “……我没撒谎。不过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放弃这个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 要是当我们去屠龙的时候,或者当他在岛上遇见她的时候,他听到这些话,他肯定会试图杀死她。 不过,风之手这几天也见识过这个被称作审判官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说实话,审判官简直就是一张白纸,没过一天就能看透她。 “我……我相信你。” 因此,他的反应非常不同。 “那么告诉我,是谁?这里到底是谁……” “风之手!” “告诉我。” 审判官的红眉毛微微一动,绿色的眼睛很快便停在了一点上。 “就在那边。” 人们的目光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离商店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年轻人站在橡木桶上。 “……?” 这个突然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的男人,脑袋上几乎浮现出一个个问号。 “喂,有什么事吗?” 他甚至回头看了一眼,以为他们在看着他身后的某个人,但当他意识到事实并非如此时,他举起一根手指指着自己。 他看上去二十多岁,但年轻的面容让他看起来更加年轻。 “啊,等一下,先生——” “哇啊!” 但现在,那是我的午餐……不,听起来不对。猎物……要消灭的目标……等一下,我现在没打算杀了他。即使我的角色痛恨恶魔,我也应该能对最近被感染的人宽容一点,对吧? 最后,我不再说话,而是把年轻人从桶上拉下来。 那个比我矮一点的男人浑身发抖,吓得连声音都没发出来,这让我良心不安。 “放开他!” 就在这时,之前屈服于我的压力的罗宏发出了一声咆哮。 “你怎么敢针对我的船员!” 看他刚才对我那么淡定,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叫。不过船长毕竟是船长,只要船员被卷入其中,他就会勃然大怒。 “如果你们再袖手旁观的话,我就亲手杀了你们!” “……!等一下,罗宏,停下来!” “住手!你没看到他们之前是怎么帮助我们的吗!” “你刚才看到了那场战斗,对吧?你绝对不能把他们当成我们的敌人!” “大家让开!刚才那些家伙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但我是个资深角色扮演者。当然,即使罗宏试图拔出武器,周围的人也没有人听他说什么。 要不是其他人阻止他,事情就会变得有点麻烦。但这并不意味着现在事情就不困难。 “我们不能和平解决这个问题吗?!” 就在这时,罗宏正要再次发出怒吼,靠近我的死亡使者抓住了我的胳膊,拼命地低声对我说道。 他是在对一个迄今为止总是用武力解决一切,甚至现在也试图使用同样方法的人说这样的话。 “松手…!” “拜托,先生!你知道如果你碰这里的任何人,一切都会毁掉……!” “关于这一点,我也有一些话要说。” “怎么了?!” “实际上,治疗这个人是可能的。” “你为什么现在才这么说?!” 这个问题有和平的解决方案吗? “我早就想提了!只是有人告诉我,这是一个相当敏感的话题,所以我不能随便谈论它!” “不,你这个十足的白痴!!” “别侮辱我!!” “你刚才说什么,你这个白痴?!!” 天哪,这些队员!没想到她的天真又给我们带来了麻烦……! “等一下,有解药吗?” “您说有治愈方法吗?” “不可能,胡说!谁会相信这种鬼话?!” “等一下,罗宏!我说了,等一下!” 哈哈,真是乱七八糟。 一边是正在暴走的罗宏,前面是正在闲聊的审判官和死亡使者等人,周围的人也显得有些不安。我观察着这混乱的局面,慢慢举起了手。 砰的一声! 地面虽然是坚硬的岩石,但我的剑却在漆黑的魔能的包围下,如切软豆腐般穿透了地面。随着巨响和地面的轻微震动,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详细说一下。” 在我展现武力之前,那些人都呆住了,但死亡使者是第一个从昏迷中醒来的人。他用胳膊肘推了推审判官,她就像被打开了开关一样做出了反应。 “如果感染和附身还没有完全实现,那么只要以受害者体内的恶魔为目标,净化还是有可能的。但是,行动的时间有限,如果我们再拖延治疗,就会变得很危险。” 是吗?那不是说只要现在净化这家伙,问题就解决了吗? “选择。” 看到这种情况大家都能活下来的办法,我第一个做出了反应,趁着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轻轻摇了摇我手里还抱着的那个家伙。 年轻人本能地颤抖起来。 “要么死在我手中,要么接受治疗。” “什,什么?” 天哪,这家伙怎么这么轻?还没长大吗?怎么这么小?吃得不好吗? 当这些无处可去的话语在我脑海里盘旋时,我继续角色扮演。 “我不会重复自己的话。” “呃呃!等、等一下,稍等一下!我还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先生,拜托了。在这样为难他之前,你必须好好解释一下情况!” “放下他!” “喂,罗宏。如果能净化他体内的恶魔,那还有什么问题呢?” “一切!一切都是问题!你们怎么能相信圣殿里的人说的话?” 罗宏老大一边激烈挣扎,一边难以置信地大叫。 “我!” 然而,审判官举起手,阻止了他的暴行。她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她火红的头发在脖子上飘扬。 “我知道你无法原谅我,也无法容忍我。但是,一旦魔族吞噬了他的大脑,他的状态将无法逆转。” “闭嘴,你这个圣殿混蛋!” “你想救这个人,但这可能会害死他!” “住口-!” “神力!” 随着罗宏的声音越来越大,审判官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她并不想伤害任何人。她只是想让别人听见她的声音。 “净化之力,对人的身体是无害的!你若有疑虑,就先试一试吧!他一点儿也不受伤!” “我该如何相信你们?!” “我不是要你相信我!我只是要你给我一个机会!” 哇,她的声音真是太棒了。声音响彻整个隐秘的海湾,一直传到海里。 “我不是在请求原谅。我只是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去拯救一个垂死的人!” 但她说的是实话。我感觉现在我似乎明白她是如何仅凭言语就说服了贾克拉提人民的。 “你-!” “骑士大人。” 就在罗宏准备再次发起攻击时,在我怀里颤抖的年轻人叫住了我。听了死亡使者简短的解释后,他似乎要做出决定了。 “那么,呃,我……被感染了,对吗?” “不,不要,莉安蒂!不要被他们的狡猾言辞所欺骗。你……!” “这样的话,我想接受治疗。” “连提!” “呃呃,船长。” 听到罗宏的喊声,这位名叫利安蒂的年轻人再次摇了摇头。 “呃,船长!我知道你讨厌圣殿,船长。我也不喜欢他们,但是……!如果我真的被感染了,其他人也会因此受苦。所以,至少这一次……相信他们不是可以的吗?他们说我在治疗期间不会受到任何伤害。拯救我们港口的人会撒谎吗?” 不管他是改变了主意,还是一直这么勇敢,年轻人直视着罗宏的脸,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 罗宏的脸上,还有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极度的震惊之色。他们大多是斯兰人,或者看上去年纪较大的人。 “那个人是圣殿派来的吧?” “嗯,嗯。好像是这样的。” “圣殿。” “…真的吗?” “但她怎么能要求我们给她机会呢?” “可、但是我们的生命危在旦夕。” 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看外表,罗宏至少有五十岁了,而这个年轻人最多也就是二十多岁。 当然,事情已经过去四十年了,但当事人还在,下一代也不是没有怨言…… 然而,亲身参与的人和只是听说的人肯定有所不同。这不仅关系到他们的同事的生命,而且他们自己的生命也取决于此。 “嗯,不会痛的,对吧?” “根据感染的进展,您可能会感到一定程度的恶心。” “情况会有多糟糕?” “如果恶魔开始吃你的脑子,会很严重吗?或者你只是感觉有点恶心?哦,根据你脑子被吞噬的程度,可能会有副作用。” “…那么你能快点吗?” “呃。” “你怎么能、怎么能这样?!” “我,我很抱歉!但是队长,我不想成为恶魔!我不想我的脑子被吃掉,更不想攻击我的同伴!” “什么…!” “我想要活下来然后回到我的故乡……!队长,你说过你会让我做到的。” 我放开了那年轻人。他已经不需要再被制服了。 “所以,请你放手吧,就这一次。求你了。” 听到他的话,罗宏跪倒在地. “老大!” “老大!” 看到这个跪下来的人,风之手心里如同被刺痛了一般。 他情不自禁地有这种感觉。罗宏的举动不仅仅代表他自己,还代表他、他的人民以及见证这一刻的所有人。 海盗、城市官员、平民;他是那些仍然记得那些日子的人们的代言人,无论职业、性别、年龄. “…怎…怎…?” “…老大。” “我们如何才能原谅圣殿?” “…他还只是个孩子。” “可、但是圣殿对我们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他那高声的吼叫,犹如匕首,刺穿了那些经历过同样事情的人的心脏. 是的,它只是刺痛了他那一代人的心. 只要看他们的表情就能知道谁对罗宏深表同情,谁却不同情. “……嗯,没错。不过他现在才十六岁。他出生在那件事发生二十四年后。” “……” 如今,他们的仇恨只属于他们自己. “那些没有经历过那种地狱般的生活的孩子……你知道他们不会像我们一样憎恨圣殿和宗教组织。” “可是…可是…” 当他闻到从他的世界的烧焦废墟中升起的腐烂的疼痛气味时,现在和他同龄的孩子们只想着涂鸦和玩耍. “罗宏。” “风之手,连你都一样?你也忘了吗?连你都一样……” “我怎么可能忘记呢?嘿,虽然我有一张年轻的脸,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像你一样活得长久,你知道吗?” “那为什么……?” “妈的,这真是太糟糕了。真是的。虽然仇恨仍然在我心中萦绕,但随着时间的流逝,那些还记得往事的混蛋们不断死去。那些日子的记忆仍然时时刻刻在我眼前闪现,但那些该死的孩子只会在那时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那,那为什么……?” “该死,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家人!” 风之手默默地跪在罗宏面前. 额头传来的温暖,让他想起了那天,他拼尽全力挣扎,拥抱着一个陌生人,而那个陌生人告诉他,不管怎样,他们都要一起活下去的温暖. “为了我们的家人。我们不能让他们经历我们所经历的一切……” 但他的心情比那天更加悲伤. “喂,罗宏。就忍耐这一次吧。妈的,就算我们无法忍受,也要忍耐下去。我们会生活在那些烧焦的残骸中,闻着灰烬的恶臭,但他们不应该这样。” 他感觉无比悲伤…… “忍受这些狗屁事我们已经够了。” 冷掉的饭菜完全没味道。不过,如果还想活下去,继续精神抖擞地前进的话,总得填饱肚子吧. “呃,我得到了你想要的信息。” 我嘴里塞满了枯叶,向黛布打招呼。多亏港口负责人的考虑,这个酒馆成为了我们住宿期间的私人餐厅和休息区. “信息。” “干得好。” 我放下死亡使者拿来的放在我桌上的一叠文件。没有 excel 的世界确实很不方便。我必须把每一行都看两遍才能理解这些文件上的信息. “治疗怎么样?” “一切都顺利结束。” 当我盯着那些文件时,审判官甚至还没来得及咽下炖菜就回答了. 她的嘴里似乎塞满了土豆、肉和其他东西。她好不容易才把它们一口吞了下去. “你的搜索结果是什么?” “那也是成功的。” 顺便说一下,在治疗完那个年轻人之后,我和审判官一起在港口周围走了一圈,以防万一。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更多的感染者. “我们又发现了几十名感染者,并且可以对所有人进行治疗。” “几十个?” “似乎有人弄来了含有寄生虫的食材。吃了用它做的食物的人就会被寄生.” “…叛徒?” “我们还没有发现任何可以证明这一点的迹象.” “这些原料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正在紧急召集和审问有权进入食品仓库的人员。但是,食材是从外面运来的……” “那么,抓到罪犯可能就比较困难了。情况相当复杂。” 我甚至可以说一切都乱套了。情况就是这么糟糕. 可能是叛徒、间谍,或者只是一场意外。我们真的搞不清楚,因为任何事情都可能导致这种情况.问题是,我们离开后会发生什么? “但这难道不是意味着我们必须留在这里,直到叛徒被揭露吗?” 这也有问题.我不知道是否需要找到叛徒才能继续任务,如果不是,我们也没有什么理由留在这里帮忙. 与黛布不同,审判官在追捕叛徒方面并没有那么大的帮助. 而且,我们在这里呆的时间越长,我们的劣势就越大. 留在这里抵御这些攻击也许暂时有用,但也给了敌人更多的时间来策划.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不给他们时间召唤一些奇怪的恶魔. 我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并结束这个任务. “如果你担心这里,可以稍微放松一下.有一位巫师在发生事件时来到这里进行研究.我打算通过他联系我们的主力队,告诉他们我们的情况.” “啊,我听说了.他联系了大陆的神殿,请求他们把他从贾克拉提救出来.多亏了他们,我们才得以立即得到增援.” “……我很高兴我们得到了这个机会.” 啊,那我们走了就没那么麻烦了,援军马上就到了,至少他们有准备. 或者他们可以将人们疏散到安全的地方. 感谢上帝. “那么,就算没有别的,这个问题也算是解决了.看来神殿和人民之间不会再有纠纷了.那是不是意味着现在只剩下抓捕维普里特了?” 是的.我们最直接的目标是袭击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但我们的最终目标是杀死维普里特. “…你不会马上走吧?” 怎么?难道他要马上进攻基地?我有些累了,打算先休息一下. 我已经反思了自己的鲁莽行为——尽管我无意改正自己的行为——并归还了文件. 紧接着,我大概就正确地理解了黛布想要表达的意思,但这有点困难,因为他的问题中遗漏了一些词. 维普里特所在的城堡在地图上标注的很清楚,和风手所知道的地方不一样.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找到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11 \/ ?? ? 摧毁维普里特团伙的基地:11 \/ ?? ? 移至敌人占领的阿尤欣 ? 可选:杀死维普里特」 第73章 从头开始??(8) 至于我们之前是如何行动的——也就是我们如何决定去哪里之类的——我们的最终目标是风之手提到的地点,但如果我们在途中发现一些帮派基地,我们就会摧毁它们。 不过,维普里特最近透露的地点,说得夸张一点,就在附近。没必要急着回去接其他人。 换句话说,现在进攻要比返回重新集结更省时。 好吧,我并不 100% 确定维普里特会在那里。不过,路线无论如何都会是一样的。 做好充分准备并重新集结后继续前进也没什么坏处。即使没有维普里特,城堡仍然是城堡,要想攻打城堡,就需要做好准备。 “我们不会马上离开,对吧?” 所以想休息一下,和大家一起努力…… “我们黎明就出发。” 真的。我不是在开玩笑。我真的想这么做。 “敌人已经占领了整座城堡!你们真的打算就这样继续前进吗?主力队怎么办?!” 当然,死亡使者非常震惊。 “那个,恶魔骑士。依我看,还是和主力部队一起战斗比较好。他们现在离我们大概有两三天的路程。” “骑士先生,我们再忍耐一下好吗?我们永远不知道他们会派出什么样的恶魔来对付我们。当然,我们从那些逃出或潜入这里的人那里得到了信息,但那应该只是冰山一角……在这种需要谨慎的情况下,仓促行事有点太鲁莽了……” 从内心来说,我同意这些绝对合理的意见。 是的,我知道这是常识。毕竟这是一次围攻事件。 而且攻城还需要了解和利用地形、可以进攻的地方,以及拥有合适的武器。这不是一个小队可以解决的事情。 “就在这个时刻,恶魔们正在被召唤。你却要我给他们超过一天的时间?” 但是看看这里,他们已经召唤了许多恶魔,并且还会再次这样做。 如果以下位魔族为主力的话,这岂不是人数战吗?而且这种战斗往往会消耗双方大量的人力,对吧? 可是,我方再多的兵力又有什么意义呢?对方如果继续召唤恶魔的话,最终会有更多的岛民死去。 战斗持续的时间越长,牺牲的生命就越多!如果在这种任务中死了那么多平民,会发生什么? 通常,这会导致 game over…… 如果他们召唤出像克努克这样的突袭 boss,那也会有问题。 即便我挺身而出处理此事,我也已经看到无数人卷入战斗并死亡。如果他们扔出我们见过几次的新发明的诅咒罐子,情况也是如此。 “但……” “弱者只会成为阻碍。” 也就是说,就像我说的,等待主力部队到来只会增加我们的损失。这是我的看法。 如果对我们造成的损失太高,我敢打赌游戏就会出现这样的话:“没问题,再做一遍!” 哈哈,这绝对不行。我绝对不想这么做。 “不过,不管您说得有多么正确,如果硬碰硬的话,就算是您,先生……” 当然,如果以这样的人数去对抗他们,我们的劣势会非常明显。而且,风之手在战斗中也没什么用,虽然这通常不会造成多大问题,但在直接进攻时,他帮不上什么忙。 “我不知道大法师看上你什么了。” 但是,如果我们不进行正面交锋呢?如果我们潜入目标并暗杀他们呢?我认为如果我们这样做的话,我们获胜的机会很大。 而且他们虽然逃出了城,但阿尤欣这边也有不少高层人士,他们难道不知道有什么秘密通道是别人不知道的吗? “阿尤欣的财务主管和警卫队长在哪里?” “什么?!” 当然,这也有很大的风险,对手也不傻,应该早有准备,一旦被发现,我们就会被敌人完全包围,根本无法安全逃脱。 而且我们中间还有叛徒,要是被叛徒发现我们的计划,然后汇报上去,那简直就是自掘坟墓。 另一方面,如果我们避开或欺骗了叛徒会怎么样?可以假设秘密通道通常能让人从城市中心逃到郊区而不被发现。换句话说,如果我们知道这种通道的出口,我们就可以毫无抵抗地进入城市核心。 高风险,高回报。在我看来,这是一场值得冒的险。 “你们找阿尤欣和警卫队长干什么……?!” “秘密通道……?!” 我的意思是,如果一种可能性以数千人为代价保证四个人的生存,而另一种可能性以四个人的生命为代价保证数千人的生存,那么选择不是很明显吗? 至少对我来说这是很明显的。 “先生,您想通过密道潜入吗?!” 死亡使者很敏锐,立刻要求确认。由于我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参与争论,所以我没有回答,而是瞪了他一眼。 “我……我马上带你去见他们。啊,不。你就在这里等着。我去带几个人过来。” 他的深绿色眼睛在兜帽的阴影下闪闪发光。 “毕竟安全和渗透是我的专长。” 既然我们已一路走到这里,该放慢脚步了。 夜深人静,我渴望小憩片刻,以缓解连日来的疲惫,然而,这个愿望似乎遥不可及。 即便如此,我仍努力让自己稍作放松,毕竟,能争取到一丝喘息之机,也算聊胜于无。 在成功召集都市负责人与对后巷了如指掌的情报公会成员后,我们精心规划出一条潜入路线。 至于叛徒……嗯,应该不会有问题。我们已竭尽所能,采取了诸多安全措施。一旦有人对计划毫无裨益,我们便会毫不迟疑地将其剔除。 即便如此,我们的战略泄露似乎仍是大概率事件。如果在制定计划时,我们带了一个看似有用之人,而此人最终却沦为叛徒,那么一切努力都将付诸东流。 罢了,我不能再沉溺于这些悲观的遐想。我们已收获诸多支持。 诚然,目前物资极度匮乏,但任务的成败直接关乎众人的生死存亡,因此,根本无人会提出节约资源的建议。 不过,负责库存的人在审视我们所需物品清单时,那震惊的神情着实令人难忘。 “愿海风助你一臂之力。” “哈哈,祝你好运。” 不管怎样,黎明时分,我们与风之手一同踏上征程。他虽不知我们要去往何方,却明白我们此行的目的,便送我们一程。 风之手之所以前来送行,自然是因为他被排除在外。 他的战斗力本就薄弱,出色的导航技术在陆地上毫无用武之地,加之他并非阿尤欣本地人,无法担任向导一职。 另一方面,若他留守港口,便可充当主力部队与当地居民间的缓冲。留他在此的理由,远多于带他同行的理由。我不必再费心照料他。 “别忘了给我那份应得的。” 更何况,对方自己也未提出异议,他得到的答复大概就是“你实力不足,只能留守于此”之类的话。 不管怎样,尽管他不清楚我们的详细计划,却可能猜到我们要潜入阿尤欣。了解风之手的人都知道,他或许会这么做。 我的意思是,我甚至未告知他我们将在黎明出发,但他却在我们即将启程之际前来送别。 “风之手先生能应对主力部队吗?” 不过,那已是两天前的事了,我不应再纠结于此。 “大法师大人也会在场,应该无大碍。” “不过……魔法塔的人也在,会不会有变数?” “我更担心的是这些马。我们到了森林里就把它们放生吗?” “大概吧。” “它们会死。” “这种情况发生的概率相当高。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还在遭受那些野兽的袭击。” “我希望它们能活下去。” “我可不想让它们也像那些东西一样被魔化。唉。” 顺便说一下,秘港赠予我们的众多马匹,也因森林里充斥着魔化兽而沦为消耗品。 我一度怀疑,这些马在大陆上价格不菲,在这些岛屿上更是昂贵,难道真的能将其视作消耗品?但事实就是如此,我们又能如何呢?时间紧迫,我们无法徒步前往目的地。 果然,这游戏的交通方式亟待改进,顺便也增加些日常便利设施吧,不,最紧迫的当然是修复登出漏洞。 “看来你有足够的时间进行无用的闲聊。” 总之,我一边丢弃刚刚被我刺死的魔物的尸体,一边对两个正开心地聊天的人说道。 “在这个地方我甚至没法好好解手。” 与此同时,站在我身后的卢克万则夸张地颤抖着,完全无视我的话语。卢克万是谁?她是代替风之手加入队伍的人。 “我很惊讶你有勇气独自来这种地方,姐姐。” 我们不仅带了卢克万,还带了一些不仅是阿尤欣本地人,而且擅长渗透的人。 “你靠从事间谍活动之类的工作谋生,却害怕独自前往吗?” 就这样,情报公会‘阿尤欣支部’的五名盗贼加入了我们的队伍……由于他们能力出众,我便不再多言。 审判官的问题在于,她不仅难以对付,而且颇具个人魅力。我知道她这么做是因为她曾立下誓言,所以我不能像对待黛布那样对待她。 一名剑士、一名圣骑士、六名盗贼……既然这个地方已经非常接近现实,那么这实际上是否是一个注定失败的组合呢? “等一下,我看到了一些痕迹。” “看起来像是一条巡逻路线。” 虽然我对我们的dps(每秒伤害)不太有信心,但我们寻找敌人踪迹和侦测敌人的效率已大幅提升。 “我们现在必须停止交谈。” 发现了巡逻路线就意味着目的地近在咫尺,而目的地临近则预示着我们的渗透任务即将启动。 哈哈。我们现在必须步行吗?我望向死亡使者,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探寻答案,但他似乎觉得我的目光有些不悦。 他察觉到我的目光,嘴角微微抽搐,随即点了点头。 砰。 我的靴子率先踏上沼泽地,脚下是湿滑的泥浆,我不禁微微皱起眉头。 砰。 紧随其后的审判官,尽管她在这次渗透中身着布甲。 与我们同行的盗贼们也纷纷下马,收起缰绳。 “逃跑。” 他们还负责清除马匹被放生后留下的任何痕迹。在他们忙碌之际,我最后一次检查了自己的装备。 当然,这并无太大意义,我不需要先激活战斗技能,便可使用任何战斗技能,而且我已掌握了所有被动防御技能。 至少增加hp恢复量和速度的技能也都已装备。剩下的就只有谈判和追踪技能了…… 在我们启程前,我已彻底改造了自己,但在旅途中我又升了一级。我将这些点数投入了追踪技能树上的一项技能。 「静默行走」│ 优秀的猎人懂得隐藏自己的行踪。脚步声会变得更加安静。 我曾试图将这些技能留待日后使用,因为我认为它们起初并非那么关键,但在当前情境下拥有它们或许会带来优势。 然而,这个技能真的有效吗?为何我的脚步声听起来并未减小呢? 我叹了口气,心想“太好了,系统又出问题了”,然后缓缓地迈出步伐。 我们的目标并非城堡本身,而是城堡围墙附近某处秘密通道的入口。 “太惊人了……我从未想过这里会发生如此之事。” 清理出入口痕迹的盗贼是否也清除了障碍物?入口并未费多大力气便打开了。在场众人中,反应最为强烈的是审判官。 “圣殿里可能也存在一两段类似的段落,但作为一名审判官,你不会知晓的。” 虽然配合得当,但两人的怨气似乎仍未完全消散。一名盗贼巧妙地提起这个话题,试图试探她的反应。 “是的。我从未听说过此事。” “……你就这么信任他们吗?” “他们未告知我,可能有非常充分且重要的理由,所以我为何不信呢?” “……” 不过,我们家小子依旧乖巧如初。死亡使者无声地笑了。像盗贼代表般的卢克万——似乎不属于同一集团,因而无权下达命令——也在笑。 “好了好了,别再将精力浪费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上了。” 她盖好入口,拍了拍那个完全没能激怒审判官的家伙的后背。 《阿尤欣:城堡墙上的洞》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移至敌占区阿尤欣 ? 释放阿尤欣 ? 可选:杀死维普里特」 任务终于更新了。 “我们走吧。” 不管我们如何努力抵达通道入口,若在此逗留过久也是毫无意义的。 我们踏入通道,原本类似墓穴的路,随着我们深入,逐渐演变成一条用石块堆砌而成的瓷砖路。 “我可以点火吗?” 我感觉呼吸愈发粗重。这通常意味着氧气不足。在这种情况下使用油灯会窒息而亡吗? 我们已将大部分油灯留下。相反,卢克万使用的是自从来到这里后便一直携带的灯。 虽然不能说是电灯,但因它是魔法道具,所以不消耗氧气,非常适合这种场合。 “这是我和先生一起外出游玩时得到的。” 当卢克万和盗贼们四处走动时,死亡使者递给我们一些物品。 “这是去除体臭的药,这个可以染一天的头发。那些是我们救出的奴隶的衣服。如果我们扮成奴隶,却衣着光鲜,那会显得有些奇怪,所以你们最好弄脏一些。” 虽然我们的目标是消灭敌人,但为了以防万一,伪装一下似乎也是必要的。我只是默默地退居二线,以为这些家伙会自行处理这些事务。 但死亡使者确实准备充分…… “有什么事需要我做吗?” “你只需保持不动即可。” 高手终究是高手,审判官默默遵从他的指示,将一切交给高手去打理。 随着她一步步伪装,原本白皙如馒头的脸庞也变得凌乱不堪,考虑到她的衣服都是干干净净的,只有脸蛋如此,还真是有些滑稽。 “你的头发……啊,你能不能别抖得这么厉害?” “我、我会尽力的!” “你的头顶,顶部!” 由于死亡使者和审判官的身高差距不大,死亡使者必须踮起脚尖才能将她的头发完全染好。 如果她坐下来的话会更容易一些,但不幸的是,我们没有时间这么做。 魔法染发剂也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发挥效果。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在城堡前再等一个小时。 “骑士先生,您可以稍等片刻吗?” 第74章 从头开始??(9) 若不染发,我那混血发色本就格外吸睛,可我却始终猜不透自己的角色会作何感想。在反复纠结后,我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将染发剂涂抹在了自己身上。 顺带一提,我最后停顿了一会儿,因为我恰巧是唯一一个和卢克万身高相同的人,所以不得不去协助她。死亡使者这才松了口气。 “这染发药水大概三十分钟后就会起效,染色效果会一直持续到天亮。啊,对了,大家顺便也换换衣服吧。” “但是关于骑士大人……” 众人染完发色后,又决定换上其他衣物,作为伪装的关键一环。瞬间,四个奴隶和三个恶魔崇拜者便应运而生。 那我呢?我绝不能穿那些衣服。染发尚且算是个稳妥的选择,但伪装成奴隶或恶魔崇拜者,完全不符合恶魔骑士的身份——尤其是后者。 “然后,按照计划,我们接下来要处理下部。” 不管怎样,现在我们一直拖延的最后一个任务也总算完成了,我们很快便转移到了秘密通道的另一端,并互相提醒着各自的职责。 包括审判官和死亡使者在内的四个盗贼会在城里四处搜寻可以献祭人类来召唤恶魔的地点,或是恶魔栖息之所,然后将它们一并消灭。卢克万和我则负责搜查主要建筑物,击杀该团体的头目以及维普里特。 这堪称是完美的分工方式。不过,我得补充一点,我们并不清楚这些领导人在城市或建筑物中的具体位置,也不知道这个地方究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看来你的体质并不适合使用奥术力量,因为你的头发至今仍未变色。” 死亡使者似乎本想和我一同前往,但她说最好还是和一个熟悉此处地理环境的当地人一起行动。 于是,后来被指派给我看病的卢克万便悄悄地和我说话。不过,她似乎并没有真正期待我的回答,更像是在自言自语。 事实上,我也对此颇感好奇。 说真的,我的头发颜色为何没变呢?随着时间的推移,审判官的头发已从发梢到发根都变成了红褐色。 “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不管怎样,她带着我走出了秘密通道。我甚至无需查看财务主管和警卫队长精心绘制的地图。 她穿梭于无数的走廊之中,仿佛那地图早已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 “我在这座城市陷入如今这般困境之前就在此处工作,所以对这里的情况还算比较熟悉。” 我其实并未多问,但我猜测她只是在闲聊。我本以为她拥有过目不忘的记忆力。 “当然,我也不清楚那些该死的恶魔究竟改变了什么。” 当她这般说时,她几乎毫不费力地打开了一扇锁着的门,领着我走了进去。 咔哒咔哒。我们再次默默地将门锁上,随即听见他们朝我们所在的走廊走来的脚步声。 哒,哒。 凭借着“侦测”技能,我清楚地感知到有东西正朝我们袭来。然而,这种躲避他人的方法对我来说着实是全新的体验。 她能如此顺利地跟着我躲起来,一听到脚步声便迅速进入房间,这看起来不像是只做过一两次的举动。不过我无意提起这件事,因为这项技能帮了我们大忙,我其实很想给她点个赞。 “这。” 但无论她多么出色地扮演着盗贼的角色,如果她没有深入研究过巡逻守卫会在何时何地出现,她也不可能如此自由地在这座城堡中穿梭。 我们躲藏起来是为了避开那些被锁链锁住的仆人。我们的体格都相当健壮,所以这个能把我们两个藏身其中的壁橱本身就值得称赞。 然而,那些进来似乎是想整理床铺和打扫房间的人却着实不值得掌声。这个房间真的还有人使用吗? “今天谁负责打扫维普里特先生的房间?” “没有人。我们被告知无论任何理由都不得派人进去。你没听说吗?” “嗯,真的吗?” 不过,他们还是给我们带来了一些好处。仆人们一边整理房间,一边开始喋喋不休。 当然,那不过是闲聊而已。呃,更像是在发泄悲叹,说他们必须尽最大努力,即使他们很快就会死去。他们一边打扫房间,一边发出恐惧、悲伤和无奈的声音。 然后我和卢克万互相看了一眼。虽然我们一起工作才仅仅一天半,但我觉得不用她说一句话,我就知道她那眼神意味着什么。 卢克万张开手指,慢慢地折叠起来,从拇指开始,然后是食指、中指。 “我敢打赌,当你去那里清理的时候,你只会发现另一具尸体……” 当她终于把小指折起来时…… 嘎嘎! 「……!」 “呃呃——!” 我们冲出壁橱,接连制服了仆人。 当他们看到自己被一个全身黑衣的大个子和一个黑色的大个子夏吉袭击时,两人都颤抖着,好像要晕过去了。坦率地说,我很高兴他们没有真的晕过去。 如果是我的话,绝对会晕过去。 “嘘。我们不是你的敌人。” 卢克万紧紧捂住他们的嘴,不让他们尖叫,然后温柔地安慰仆人们。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杀死维普里特和那些恶魔,夺回城堡。” 效果还不错。仆人们的眼睛瞪大了,他们的声音也安静了下来。他们没有再尖叫的迹象,所以我们稍微放松了捂住他们嘴巴的手。 “那我们可以解开你的手吗?答应我你不会尖叫。” 等他们答应之后,我们才松开了两名仆人的手,他们轻轻地呼吸着。 “你们,你们两个……” “我们是从外面来的。” 我完全相信卢克万比我更适合处理这个部分。 很快得出了这个结论,我走到门口站着,以防她劝说时有人靠近我们。 仔细聆听走廊里发生的事情,尽可能忽略他们的谈话,外面仍然显得出奇的安静。 “……所以我才想知道维普里特的位置,以及那些重要人物住在哪里。或者他们做事的地方。” 与此同时,她继续劝说着,大约过了一分钟,那些犹豫不决的仆人们终于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嘴巴。 他们首先向我们提供了我们最需要的信息。 “我们应该再带一个人过来。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我们可以派他去通知其他人。” 嗯,没关系。如果我们利用他们作为信使的话,对那个人来说会非常危险。 恶魔很可能也在这座城堡里游荡。我们很幸运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这种可能性的一个论据是,我们来这里的路上到处都是无法辨认的泥土。 “首先,维普里特住在领主曾经住过的房间里。那里没有人负责,所以我们必须突破他们的安保措施。” 事情比我预期的要顺利。因此我感到有点不舒服,这与我应该有的感觉完全相反。 我的想法大致是:“如果道路很容易,那么要么老板会很难对付,要么事情会出错,让我们陷入困境。”或者我只是担心有人或某物准备从背后袭击我们。 但是,是不是因为心里有点忐忑就不去了呢?要是我不专心的话,这个副本就永远也通不过了。 “我们走吧。” “我来指引你。” 我们认为已经从仆人那里得到了我们需要的一切,所以我们立即离开了。 我对配合得非常好的两人表现出了一点善意,比如送了点食物。我并不是在意他们瘦削的脸蛋什么的。 “果然楼上的安保很严密啊,以后要是没有爬上外墙的话,迟早都会碰到守卫的。” 最终,根据得到的情报,我们的目标是领主的房间。虽然那里也不是没有通往那里的密道,但是我刚才查看的时候,密道已经被彻底封锁了。 现在,我们别无选择,只能以武力突围。 “你想做什么?” 嗯,这不是一款潜行或暗杀游戏,所以我根本没想过我们会通过某种隐藏的方式到达领主的房间…… 我的右臂开始发痒,我握紧了拳头。 “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什么?” “从现在起我要一个人走了。” 虽然她和我看过同样的地图,但上面没有标明楼层,所以她已经失去了当向导的用处。而且,卢克万在战斗中似乎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看来我们不可能秘密暗杀维普里特。我的意思是,我们的对手不是和恶魔崇拜者联手占领了整座城市的人吗? 虽然他们肯定已经做好了应对这种情况的准备,但还是会引发一些骚乱。那么,留下在近战中处于劣势的卢克万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好吧。” 幸好,卢克万既不固执,也不认为我们必须不顾一切地团结在一起。她立刻消失在了阴影中。 现在轮到我了。 队友们大概正在城里忙着执行任务,就算城堡里发生骚动,他们大概也不会急着赶到这里。 “看来先生终于明白了。” 城堡各处突然亮起的火把,宛如黑夜中的点点繁星,却昭示着有事发生。当他们靠近奴隶关押之地时,死亡使者咂了咂舌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担忧:“看来他找到了维普里特。” “不过,我认为他在找到他之前就掀翻了桌子……”另一人低声附和,话语中透着对局势的揣测。 “你刚才说什么?”死亡使者眉头微蹙,目光锐利地扫向那人。 “换身衣服就行,不用再装奴隶了。”那人连忙改口,试图缓和气氛。 “……知道了。”死亡使者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他一脚踢开铁墙,转身面向关押奴隶的笼子,目光在昏暗中闪烁着微光:“你是……?” “等一下。我们来救你了。”他语气坚定,试图安抚笼中的奴隶。 他们此前假装是逃跑的奴隶,并假扮抓住他们的守卫,才巧妙地找到了这个地方,随后给真正的守卫喂了安眠药,争取到了宝贵的片刻时间。然而,时间紧迫,他们清楚安眠药随时都可能失效,容不得半点耽搁。 “你是来救我们的吗?”笼中的奴隶带着一丝期盼和不确定问道。 “但我们现在无法拯救所有人。”死亡使者如实相告,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 即便是擅长潜行之人,在遍布城市的丧尸的重重包围下,想要隐秘行动也难如登天。若再加上更多的人,那更是难上加难,几乎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开始耐心地向奴隶们解释原因,阐述他们目前的处境。幸亏被囚禁的奴隶中有一个堪称领袖的人物,使得谈话还算顺利地进行。 “那么,我想请你帮个忙……”死亡使者语气诚恳地开口。 “没关系。只要能赶走这些该死的恶魔,我们什么都愿意做……!”领袖毫不犹豫地答应,眼中满是对自由的渴望和对恶魔的憎恨。 “太好了。这样的话,我们需要一个人来和我们其中一个人换方向……”死亡使者继续说道,目光在众人中扫视。 “我会这么做的。”领袖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主动请缨。 死亡使者打量了一眼刚刚自愿参加的领袖,也就是这位领头人。考虑到他的胡子和卷发上沾满了泥巴,他肯定没法刮胡子洗澡了。他没想到要把他换成他们团伙中的某个人会这么难。毕竟,他有着典型的亚巴德地区人的体格。很快,穿着奴隶服装、身材最接近他的盗贼已经在准备伪装了。如果他们只是戴上假胡子,没有人会注意到其中的区别。 “好,我们就当这家伙是你吧。我也想请其他人也给予配合。”死亡使者安排着后续事宜。 “不用担心。”领袖拍了拍胸脯,表示一切尽在掌控。 “相反,你刚才不是说要烧毁祭祀场地吗?”死亡使者突然想起之前的计划,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唠叨。”领袖轻声抱怨了一句。 死亡使者爬到笼子的门前,伸手打开了它:“和?” “还有比这更紧急的事情。”领袖语气凝重地回答。 “什么事?”死亡使者好奇地追问。 “他们召唤了一条龙。不仅如此,他们还在城堡里举行另一场仪式。我听说是为了唤醒某个大恶魔——”领袖的话音未落,死亡使者手中握着的锁便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什么?”死亡使者震惊地低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嗯——嗯!”周围喧闹嘈杂,我却如幽灵般悄然行动。 我缓缓地穿过走廊,悄无声息地杀死了遇到的每一个人。不到三十分钟,我便来到了最后一条必须穿过的路:通往领主房间的走廊。 “拿起武器!有入侵者!”守卫的呼喊声在走廊中回荡,惊起一阵阵回音。 但已经太迟了。我如猎豹般迅猛,抓住了守在领主房间前的家伙的脖子,用力一掐,他瞬间毙命。 发现他的尸体后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但我想那也没办法了。我唯一能祈祷的就是,随着所有安保人员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个地方,对城市的监控会有所放松。 “维普里特先生,请立即撤离——”守卫的呼喊声戛然而止,被我迅速解决。 我的双脚迅速地穿过走廊,瞬间用一条腿将一个人压在墙上。当我那脚带着玄力冲击而来的直接踢中他的身体时,他的后背直接向后弯曲,嵌入了墙壁之中,骨头和内脏都被碾碎,皮肤爆裂,鲜血四溅,场面惨不忍睹。 太残忍了。解决掉那一个之后,还剩下三个。我用手挡开逼近的剑,然后抓住了持剑者的脖子。剑嘎吱一声折断了,这具尸体变成了一大块肉或一根肉棒,毫无生机。 砰! 我把脖子断了的尸体抛向空中,其余两人无助地被拖着撞在一起。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刀刺穿他们的喉咙。 砰! 援军还未抵达,领主房间的门就自行打开了…… “天哪,天哪。”黑暗中传来一阵阵拍手声,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一种不祥的感觉犹如毒蛇般缠绕住我的脚踝,让我浑身不自在。 “你来的比我想象的要早,我刚听说有祭品要来献祭。”一个阴森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 由于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觉,我立即离开了原地,身体如离弦之箭般迅速后退。 嗯,不管是叛徒的报告还是其他什么手段,对方早就知道我们的入侵了。更糟糕的是,他不仅没有逃跑,反而表现得像往常一样在房间里等待,这份镇定让我心生忌惮。 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但它已经完成了。”然而,我似乎已经太迟了。我脚下的地面、走廊尽头,甚至墙壁上都散发着一种险恶的红光,几乎是黑色的,如同恶魔的血泪在流淌。 这和我在下水道里看到的很相似,那恐怖的一幕仿佛又在眼前重现。 “格雷琴,你该停止胡闹了。” 我咬牙切齿地低吼,心中满是愤怒与无奈。 妈的,这已经是我第二次遇到这种事了。这次我是不是应该庆幸地上没有掉出铁链?啊? “我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了,这次你是逃不掉了吧?”那阴森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得意与疯狂。 什么感激?这已经是第二次被心怀不轨的人限制行动了。我感觉糟透了,愤怒与无力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要窒息。 但那时束缚我的,是一种有点物质的东西,也就是锁链。现在我身边没有那种东西,但我却被完全束缚着,这实在是太难受了,仿佛连灵魂都被禁锢。 “当你醒来的时候……”那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丝阴冷的笑意。 我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你将是我第一个照顾的人。”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使者,宣告着我的命运。 我甚至没有垂下眼皮,但眼前却像被涂上了黑漆一样,瞬间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太粗鲁了。” “诅咒!” 喀嚓。突然,我隐约听到漆黑一片中传来有东西破碎的声音,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希望的曙光在黑暗中悄然绽放。 第75章 从头开始??(10) “这违反了合约。” 违约?什么? “别再胡闹了!” 不要叫得太大声。叫得太大声的狗会…… “请问一下?唤醒大恶魔——” “请告诉我们更多细节!” 死亡使者看着这个先自己而来,与自己对峙的人,连咂嘴都来不及,就连铁壁那张平时稚嫩得如同孩童般的面孔,也异常地僵硬。 而且他知道她什么时候会露出这种表情。审判官通常在听到有关危险事物(特别是恶魔)的信息时才会露出这种表情。 “我不太清楚细节,只是无意中听到了一些事情。” “那你就告诉我你听到了什么。这很重要。” 男人看上去对别人的突然干预感到很震惊。而且她也太咄咄逼人了。 然而,也许是因为他的生存依赖于他们,所以他并没有沉默太久,尽管他看起来有点惊讶。 “我只听说,如果他们成功了,抛弃他们的大恶魔就会回来……他们就能夺走勇者的剑。” 勇者的剑。不用多想,他们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毕竟勇者使用的是狼牙棒,所以最终能被称为她的剑的人只有一个。 虽然那把剑脾气有些暴躁,不听从勇者的话,而是把勇者本人当作自己的武器。 “……恶魔骑士有危险。”“我们需要马上去找他。”死亡使者难得与审判官达成了一致,但这并不值得高兴。这可能是比他们的计划失败更糟糕的事件。 “喂,你在说什么啊?”“计划失败了吗?” 是因为那两人在看到城堡中横行的恶魔骑士时,都无比冷静,却突然露出如此严肃的表情吗?已经确定同伴伪装的盗贼们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 正如人们对那些靠快速思考谋生的人所预料的那样,他们似乎已经被死亡使者的焦虑所感染。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士气低落甚至可能导致必胜的行动失败。他们需要以某种方式恢复势头。可是怎么办呢?他们到底要怎么做呢?连他们自己都难以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又怎么去安慰别人呢?他咬着干燥的嘴唇。 自从恶魔骑士提出这个计划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计划有多么危险。 然而,因为他们是由最强大的恶魔骑士带领的,所以他忽略了所有的风险。他甚至无法想象那个男人会输给任何人。但是,事实真是如此吗?骑士真的不会被打败吗? “我们需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 当死亡使者看到某个他认为在这些事情上不如他的人发出坚定的命令时,他垂下了目光。 他不应该依赖恶魔骑士的力量,而应该记住,面对有准备的敌人,自己是多么的弱小。 他不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自己独自猎龙或自信地穿过充满恶魔的城市的形象上,而应该记住他躺在地板上,浑身是致命伤,脸色苍白,穿着塔塔拉。 最后为了弥补这个弱点,虽然战斗力没那么强,他还是不管不顾地加入了这个团体…… “敌人已经知道恶魔骑士会来这里了!他们肯定也知道我们的位置!我们必须立即行动!快点!” “什么?” “你是什么……” “至于你,我希望你能给予我协助。请跟我一起去。” 但他没能做到这一点。他没能快速地整合信息并控制住局面。正因为如此,魔王骑士现在正暴露在公然针对他的敌人面前。尽管他已经听说了一些事情,但他还是让他独自一人进入了这个明显对自己怀有强烈恶意的地方。 “你呢。”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敌人真的抓住了魔王骑士怎么办?如果骑士已经被魔王吞噬,而他们又将以敌人的身份面对他们怎么办……? 只是……他们到底该如何度过这一关呢? “喂,喂!喂,小偷!”他不知道。他什么也想不起来。虽然他们从来都不是完全安全的,但他现在绝对必须制定一个至少能让他们保住性命的计划。 因自己的疏忽而失去的机会,以及可能因此陷入生命危险的人的形象,都在他眼前闪过。 “嘿,振作起来!” 随后,他感到脸颊上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虽然他的牙齿没有断裂,但冲击力足以让他的嘴唇裂开。 “你这个白痴!我们现在正处于敌人的领土中央!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谁来阻拦我们,我们都不会放弃!你明白吗?!” 随后他的衣领被人揪住。他眼前的绿眼睛比他自己的眼睛明亮得多,熠熠生辉。 “如果你终于回过神来,告诉我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不擅长潜入之类的事情。你不是应该成为这方面的专家吗?!” 他从他们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就连他自己都觉得他愚蠢至极。 “……你在说什么啊!我明明是在思考啊!?” “那就赶紧跟我说吧,别老是想着这些事情!” “我已经知道了。我们走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死亡使者平静地集中精神,放松身体,像往常一样交谈。从惊慌失措的状态中清醒过来后,他终于开始明白自己需要做什么了。 “先生,现在不要进去。” 那么敌人怎么会知道恶魔骑士会来这里呢?有两种可能。 一来,恶魔骑士一来到这座岛,他们就做好了准备; 二来,驻扎在秘密港口的叛徒也报告了他们将会来这里。 “喂,先生。那个唤醒大恶魔的仪式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呃……好像是前天开始的。” 前天。两天前。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他们离开了秘密港口。这样一来,占领阿尤欣的人似乎在从间谍那里听说他们要来之后,就匆忙为他们的到来做好了准备。 “所以他们知道……” 不管是参加了战略会议,还是偷听到了什么,又或者是看到他们离开后进行了报告,这个间谍肯定已经告诉了这边,恶魔骑士他们已经正在赶来这里。 因此可以肯定地说,他们也知道其他入侵者的存在。 “你有没有听到他们谈论如何防范入侵者或类似的事情?” “没什么……” “哪怕只是一件小事,也请你帮帮我。” “我觉得我真的什么也没听到……啊,我听到有人说,就算老鼠进来,也会变成丧尸的食物。” 是的。他知道。但是他们竟然愿意让他们进来…… “那些警卫的纪律怎么样?” “哈,他们以前是海盗。你真的认为他们会有哪怕一丝纪律吗?” 这或许是陷阱,又或许是警惕性太低,比如不知道他们行进的路线,上级说要提高警惕,严密防守各个区域,但下级却置之不理。 “伟大的。” 而他觉得,情况似乎是后者。他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不仅是因为他们没有问任何问题就进来了,还因为他看到守卫这里的那些人的态度非常恶劣。 当然,也有可能是陷阱,故意引诱他们过来,不过,如果真是陷阱的话,怎么到现在还没动静呢?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都是纪律性不强的结果。他们运气非常好。仅此而已。 “嘿,铁壁小姐。这家伙有什么问题吗?也许是诅咒,或者他拥有恶魔能量?” “不会。我很确定。” “好的。” 最后,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选择的向导不太可能会成为恶魔崇拜者的追随者,或者由于诅咒而不知不觉地将他们的位置告知敌人。 死亡使者抬起手中的锁,再次将他们锁了起来。他听到其他囚犯尖叫,因为他们以为他抛弃了他们,但现在不是体谅他们的时候。 “趁那些守卫还没回过神来,我们赶紧行动吧。” “我们又要走秘密通道吗?” “我们不应该走来时的路。”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敌人不知道他们的路线,所以他赶紧阻止他们沿原路返回。 “很抱歉,我没有和你分享我所掌握的全部信息。” 相反,他努力回忆那些只有他听说过的藏身之处。他只希望告诉他这些地方的卫队长或财务主管不是叛徒。 “你确定这样没问题吗?” “这种事我做过一两次吗?逃生路线越多越好。毕竟,干这一行,经常会遇到这种情况。” “该死,但我可能比你做得更多。” “闭嘴,跟我来。” 死亡使者无视其他人的意见,只是抓住男人的手,让他跟上他们的步伐。这个男人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很难跟上他的步伐,但他也顾不上这些,因为他们很着急。 “首先,我们必须去一个安全屋。然后我们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行动。” 恶魔骑士能坚持到那时吗?他感到的难以忍受的焦虑再次涌上心头。 卢克万睁开了眼睛,感到一阵钝痛贯穿全身。叮当。细链的叮当声回荡在她敏感的耳中。 “……!” 就在那一刻,她恢复了意识。之前发生的事情开始在脑海中迅速地逐一闪过。 恶魔骑士把她留下后,她设法躲避所有守卫,寻找类似办公室之类的地方…… “……你终于醒了,小猫咪?” 她咬紧牙关,对这个贬低她、将她视为小猫咪的词语感到厌恶。无需思考自己处于什么境地。啊,眼前这张脸,连亚巴德地区五岁的孩子都认得! “海盗王……!” 海员特有的黝黑皮肤和那截断的左耳。他的一边头发被剃光,取而代之的是头皮上的一道大疤痕。 他的身份再清楚不过:他是维普里特,一个他母亲要是早知道怀孕,宁愿堕胎、煮熟、吃了他的恶魔之人。 “没想到你先醒了,不过,反正也无所谓。” 被那个可恶的叛徒抓住了?也罢。 她本就抱着必死的决心加入这次任务。重要的是,她能否在死前看到那该死的家伙喉咙被撕裂。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 “看来你在找骑士。” 那个不可思议的怪物恶魔骑士,他独自撕裂了海怪,沉没了好几艘船,去哪儿了?难道他也失败了? “你找的骑士在那儿。” 他发出信号后,有人从她身后冒出来,抓住她的脸。他们似乎想强迫她转头。但她可是沙吉族人。 在所有种族中,夏吉族的体能最为出众。 咬! 于是,她猛地甩开那人的手,随即咬了下去。那人没戴护手或防护装备,她立刻感觉到牙齿刺穿了皮肤和肌肉。 “咕哇啊!” 他发出尖叫。维普里特原本带着恶心的笑容,仿佛想表现出和善,现在却变得冷酷。 “把他处理掉。” 传来挥舞东西的声音。砰!接着是头骨碎裂、鲜血喷溅的声音。血的气味弥漫开来后,就再也听不到尖叫了。 砰的一声。 一个英俊年轻人的尸体落在卢克万脚前。 “抓住她。” 她连惊讶的时间都没有。一只比之前更凶狠的手抓住她的头。这次她无法反抗;双方的力量差距实在太大。 “现在,让我们好好看看要对付你的骑士。” 他们终于成功地转过她的头。虽然她早有预料,但他们还是强迫她看着房间角落里正在进行的极其残忍和野蛮的仪式。 “那个家伙,连克努克肯都对付了……!” 尸体堆在他们周围,魔法阵吸收着从尸体上流出的血,继续发出不祥的光芒。 而且,在魔法阵中央,她看到了一个她当天已经相当熟悉的脸。他是她信任和深信不疑的恶魔骑士。 “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我只是把它归还到它原本属于的地方。容器不就是容器吗?重要的是它所装的内容。它不应该只是个容器。” 内容?容器?她很难完全理解他在说什么,虽然她隐约有些明白。关于奥术力量的知识是魔法塔独有的,很少传到公众耳中。 然而,她绝对确定这绝非好事。咔哒!卢克万猛烈地摇晃身体。但即使她那高190厘米的庞大身躯,也无法挣脱束缚。 “不用担心。你无需理解我的话。当那个身体的真正主人完全觉醒时,你可以充当他的娱乐然后死去。” 该死,听到这种话谁还能保持冷静?卢克万加大了抵抗力度。然而,她的束缚和抓住她的手并没有松开。 “不过,有点令人失望。如果不是大恶魔的容器,我真想好好享用一番……” “能拥有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年轻人,一定很满足。” 他把英俊的男人和美丽的女人拖进房间的恶行已经传遍了整个地区。而且,他们只要稍有差错,就会被他杀死。 卢克万厌恶地吐了口唾沫。虽然没吐到那个魔鬼的脸上,但也沾到了他的衣摆。 “你竟敢……” 沙沙。 就在维普里特的目光转向她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下一刻,那人原本分开的灰黑头发,完全变成了黑色。 从发根到发梢,随着他起身,黑色如同墨滴染入清水一般,完全吞噬了灰白色的发丝。 “啊,终于。” 似乎有恶魔控制了他。 “七十二骑士之一的弗卡洛尔,向尊贵的‘愤怒’问好。” 卢克万没怎么在意他们的染发是黑色。这在这些地方是最常见的发色。然而,她难以置信的是,染发的效果现在才起作用。 “我们已经为你准备了祭品,请尽情享用。” ……然而,这颜色变化真的是因为染发吗?早就过了它应该起效的时间。即使他不兼容奥术力量,他的头发也应该早就变色了。 所以,这真的是他醒来时才起作用的染发效果吗? “啊。” 然后,刚刚起身的那人终于发出了声音。声音很短,就像初生婴儿无助的第一声,或是垂死之人最后的呻吟。 接着他抬起戴着护手的胳膊,触碰头部。这是一个人被愤怒淹没时通常会做的动作。他空洞的目光凝视着虚空,紧皱的眉头加深了她的猜测。 “你头痛吗?可能是强迫你这样醒来后的副作用。让我检查一下。” 有人从卢克万没注意的房间一侧跳向他。那人如同影子一般,穿着长袍,一看就知道是个恶魔崇拜者。 “请先握住我的手站起来——!” 刺!“呃!” 那个恶魔崇拜者真的靠近恶魔骑士并伸手去帮他了吗? 他一抓住手站起来,就有一把带血的刀从恶魔崇拜者的后背刺出。 大厅里的所有人都站得笔直。 “你知道。” 然后,刚刚轻松行动的那人开口了。 “我不太喜欢别人碰我的身体。” 有趣的是,他的语气极其柔和温柔。 “所以,请下次记住。” 虽然她只认识他一天,但她知道恶魔骑士绝不会用如此柔和的声音说话。 “嗯。” 那个恶魔崇拜者倒在地上,他拔出插在身体里的剑。卢克万的希望也随之破灭。 她不知道那些恶魔对他做了什么,但恶魔骑士不再站在他们这边。他们再也没有希望了。 “大恶魔,为什么……?” 有人站在墙边,就像之前死去的恶魔崇拜者一样,本能地开口。 恶魔骑士……不,占据他身体的东西歪了歪头。 “你现在是在问我问题吗?” 他的声音真的很好听。听到他轻柔的语调,她陷入了绝望。那些并非空话。 直到现在,她都没注意到他的声音,因为其中蕴含的情感如此尖锐,能刺穿肉体…… “真有趣。” 他的声音相当甜美柔和。只需几句话就能让任何人倾倒的声音。 仔细看他,她对他现在的脸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那深深的皱纹、严重的焦虑和不明来源的愤怒的阴影已完全消失。 留下的是一位非常英俊的年轻人,灿烂的笑容映在他苍白的脸颊上。 如果不是因为他刺死恶魔崇拜者时溅上的血,她可能会形容这是一张宁静而田园诗般的脸。 “请原谅我的无礼。” “我会的,因为我很慷慨。请接受我的慷慨。” “啊……!谢谢,谢谢——!” 然而,那只是他的外壳,仅此而已。 刺!“呃!” 又刺死一个人后,他带着柔和的微笑环顾四周,脸上沾满了更多的血。他手中的刀上裹着一层薄薄的红肉。 这种极端对比让这一幕极其恐怖。本能的恐惧开始在她心中升起。 “那么,嗯。你刚才说你叫什么来着……?葡萄牙?” “……是福卡洛尔。” “对,福卡洛尔。你生气了吗?” “我怎么可能?这座城堡、这座城市里的一切,都是我们为格雷琴准备的祭品。”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那一刻,那充满恶意的混合体笑得比之前更灿烂,似乎很满意。 “那么,那边那个也是吗?” 最后,它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当然。” 她觉得自己死期已至。 “嗯,一只猫?” 这个人轻盈地走近她,用左手背触碰她的脸颊。 如果她想,她可以像之前那个人一样咬他的手,但卢克万做不到。她感觉像是某种无形的能量束缚着她。 她只能一动不动。冰冷的恐惧流遍她的血管,占据了她的全身。 “这座城堡也是我的,对吧?” “没错。” “是吗……?” 那东西和维普里特说话。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甚至没有勇气抬起头看他。 “我喜欢猫……放了她。” 然后,一个突然的命令从他口中说出。她的心跳因不同于等待死亡的原因而加速。 “什么?放、放了她?” “……你在质疑我?” “马上放了她。” 钥匙迅速插入她的枷锁,发出叮当声。随之而来的是脆弱的希望,一丝“或许”。 卢克万急忙抬头看向恶魔骑士的脸。 “我们来玩捉迷藏,小猫咪。” 然而,她的希望立刻破灭了。 “我会在这里等30秒,如果你在那时间内没跑够远……我就杀了你。” 从一开始,他身上就只剩下一个散发着无尽黑暗和不祥气息的恶魔。 第76章 不要这样(1) 于是她下了三层楼,然后冲进了一个空房间。要是她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更好的藏身之处,但刚刚遭受了如此纯粹的恶意,她根本没心情这么做。 她把自己塞进了一个正常情况下绝不会考虑的衣柜里,大口喘着气。她害怕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她现在感到的恐惧比以往任何危机时都要强烈…… “准备好了没,我来了。” 那人似乎已经到了这一层,正在沿着走廊移动。 “就算老鼠咬你……就算蚂蚁咬你……” 她听到他那缓慢的歌声从远处传来。卢克万用手捂住了嘴。 “别动,别出声……” 他那缓慢而均匀的歌声节奏慢慢靠近她藏身的房间,伴随着开门的吱嘎声。 她能听到好几组脚步声,但只有一组格外突出。 “要是听到一点动静,我就抓住你。” 终于,脚步声停在了她所在的房间门前。吱呀。这扇门打开的声音格外清晰。 咔哒,咔哒,咔哒。 她只能听到一组脚步声走进房间。 卢克万屏住呼吸,蜷缩在衣柜里。一个熟练的小偷是不会让身体有一丝颤抖的。这让她燃起了一丝渡过这场危机的希望。 咔哒。 然而,似乎运气并不站在她这边。脚步声停在了她藏身的衣柜外。 嘎吱。 衣柜门开了,一缕光线照进了她藏身的空间。很自然地,站在门口挡住部分光线的,正是让她陷入恐惧中的人。 “……” 他那灰色的眼睛俯视着她。 “……准备好了没。” 然后,“咔哒”。 他又关上了门。 “我来了。” 那个恶魔,可能是恶魔的人,又走开了。 她的心还在怦怦直跳。 天啊,这可把我吓了一跳。 也许是因为她是沙吉部落的,半人半兽,眼睛在黑暗中才会如此明亮……要是我打开衣柜前没做好准备,我们目光一接触,我肯定就尖叫起来了。 我的心还在怦怦直跳。 唉,不过走廊里的那些人应该不知道我开过这个衣柜吧?我打开和关上它的时候,真的尽力不弄出一点声音。 我祈祷他们没注意到。我是假设他们不会再检查这些房间,才一个个查看的。 “嗯,不在这里。” 我再次进入走廊时,努力演绎着新开发的角色形象。 我失望地歪了歪脑袋,这是那个角色典型的动作。 我的脸颊有点发热,毕竟我已经三十多岁了,却还要在这些孩子面前装可爱,但我还是忍住了尴尬。要是他们注意到我在做什么,可不只是丢脸那么简单。 “你想释放那个人吗?” “你刚刚问我问题了?” 唉。其实我并不觉得装可爱有多尴尬,而是因为我突然被迫用一个还没完善好的角色设定来扮演角色,才觉得不好意思。 一个真正的角色扮演爱好者,无论何时都要能应对突然的角色转变。但要是有人问“你认真的吗”,我就会立刻陷入极度羞愧中。 哇啊啊啊。宇宙啊,我求你了!帮帮我保住面子吧! “那、那不是,我——” 刺! 我没等他把话说完,就将剑刺进了他的脖子。 原本在我专注于玩捉迷藏游戏时稍微放松的气氛,又紧张了起来。 “还有人想问我问题吗?” 来啊,尽管问。我肯定要把在走廊里等着我的那些人都杀了。毕竟,是他们让我扮演第二个角色的。 我绝不会原谅那些逼我演大反派的人。 “没人了?” 然而,和我所愿相反,没人上前。 我歪了歪脑袋,眯起眼睛。同时,我拼命地看向我的状态窗口,把握好时机。 我对每次升级自动增加的属性值并不感兴趣。但写在它们下面的状态效果,就像一记重拳打在我胸口,让我挥之不去。 「※你受到了特殊状态效果(奥术过载)。在状态解除前无法使用技能。」 不用说,这就是我决定扮演角色而不是立刻杀了维普里特的原因。 我现在根本不能使用任何技能。 “真遗憾……” 不,不只是技能!任何奥术力量的使用都被完全封印了。我之前试过,结果就是吐血。 换句话说,我只能依靠自己的身体能力,在敌人的大本营中设法生存。 而且说实话,在这种条件下,我的生存几率非常低…… 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顺着敌人的误解演下去。 根据我假装还在昏迷中时偷听到的情况来判断形势,要是我利用这个误解,事情应该会变得很有趣。 嗯,他们确实举行了仪式来唤醒我体内的恶魔……所以,如果他们以为成功了,我为什么不能利用这一点呢? 当然,当我睁开眼睛,算计好下一步行动后,看到“奥术过载”的提示,我的胃还是忍不住一阵翻腾。 我原本计划用我的演技把这伙人的主要力量都聚在一起,然后立刻把他们全部干掉,没想到却要上演这么大的一出戏…… 好吧,既然他们不能在游戏外直接关闭玩家的意识,那大概就是给我加上“奥术过载”的惩罚吧。 “这个房间也没有。” 我从最后一个房间走出来时,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因为恶魔骑士的角色设定,我已经很久没笑过了,但现在笑得这么夸张,感觉眼睛和嘴巴都抽筋了。 我累坏了。 “我无聊了,不玩了。” “我……我们会帮你抓猫的。” “你们抓不到。” 我看着那个似乎逐渐摸清我(角色)套路的人。而且,我把灿烂的笑容换成了一副尖锐的恼怒和浅薄的愤怒,就像一个孩子要被夺走最喜欢的玩具一样。 “你真不知道怎么玩。” 不过,我不能保持这种表情太久。 我又露出了笑容,搂住刚才说话那人的肩膀,尽可能轻声地在他耳边低语。 “没有什么比抓到自以为安全的猎物更有趣的了。” “是、是这样吗?” “当然。” 嗯。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我像个毫无道德的彻底坏人。很好。 不过,要是就这么结束就太可惜了。 “看,就像这样……” “请再说一遍?” 刷! “没有什么比在他们完全放松时,看着他们映在刺穿他们的刀刃上的脸更令人陶醉的了。” 幸好我还有力气在不用奥术力量增强自己的情况下,割断一个人的脖子。 我冷冷地看着那个声带被完全割断,连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的人。这有点残忍,不是吗? “不,他们是敌人。” 我擦掉脸颊上的血迹,从那人肩上移开手臂,收起刀。这座城堡里收集到的“肉”又多了一块。 “弗卡洛尔还在吗?” “……他去了仪式现场。” “是吗?” 弗、葡萄牙……嗯。我本没想取笑他,但脑海中唯一浮现的名字就是弗卡洛尔。 总之,我记起了那个自称弗某人的家伙。 如果我没记错,那家伙的脸和贾克拉蒂领主求我杀的那人一模一样。 然而,他为何自称福某人而非维普里特……?嗯。这是个新绰号吗?或许是他作为恶魔崇拜者的化名? 等一下,他之前还自称是七十二骑士之一,对吧?我不太确定,因为原游戏中并无此类设定,但那七十二骑士可能是指所罗门的七十二恶魔。毕竟,它们都与恶魔有关,对吧? “请带我过去。” “……那是我的荣幸。” “这里还有别的七十二骑士吗?” 嗯,我基于自己的幻想知识胡乱猜测了一通,但还是直接从源头获取解释最好。 我在暗中打探消息。 反正,我并不在意他们为何被称为七十二骑士。关键在于,这个城市里是否还有那个组织的其他敌人。就算我得重来,带着这知识死去也会容易些。 “比弗龙斯和纳贝里乌斯也在。” 果不其然,还有更多。他们似乎有不少人…… “原本,加米金和莫拉克斯也打算加入我们……” “但是?” “……那两个家伙在给塔塔拉带来毁灭时死了。” 现在怎么办? “他们在毁灭城市时死了?” 我……我是不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了两个有名有姓的怪物?当然,鉴于那件事的规模,有一两个有名有姓的怪物在敌人之中也不奇怪。 我惊呆了,就像刚意识到之前吃过的美味蟹肉其实是帝王蟹肉的人一样。 一切都还好,但我总觉得这事有点奇怪。那些名字并没有从世界上消失。 “嗯,好吧……没办法。他们毕竟已经死了。” “我……我很抱歉。” “嗯?是你在那边死了?你为什么要道歉?” 不过,对我来说这并非损失。 我在手指间灵巧地转着匕首。与我灿烂的笑容不同,我的脑海中充斥着许多复杂的想法。 “还是你想死?” “不……绝不!” 在进一步吓唬这个已经相当害怕的人的同时,我做出了决定。 首先,七十二骑士显然是恶魔崇拜者中的高层。鉴于他们甚至把我当作他们的上级,以及直接隶属于撒旦的人,看来大恶魔是最高级别的存在。 “我们……到了。” 由此又产生了另一个问题。 那个福某人称呼我为“愤怒”,而大法师之前提过七大恶魔。大恶魔的主题可能就是七宗罪。 然而,据我所知,除了撒旦外,没人负责愤怒之罪。碰巧的是,撒旦也是我们打算杀死的那家伙的名字。 ……这该不会出现那种轻小说情节,像“我附身了一个封印着恶魔的右臂的人,但这其实是最终boss!”之类的发展吧? “打开它。” 我只说了两个字,门就被打开了。根据我收到的城堡地图,这扇门通向中央花园。 然而,在被恶魔崇拜者和恶魔占据并改造后,这里已不再是中央花园。 “你在这儿。” 这个地方早就变成了屠宰场。 要是我没决定坚持这个新角色设定,说不定会吐一点。 “第二十四骑士纳贝里乌斯,向尊贵的大恶魔问好。” “‘愤怒’大人,我是比弗龙斯。” 我好不容易把目光从那场大屠杀上移开,瞥了一眼向我走来的两个人。 纳贝里乌斯是个肤色白皙、相貌英俊的男子,比弗龙斯是个有雀斑的女子。 他们至少和我见过的通缉令上的画像相差了十亿光年。他们俩都不是维普里特。 那么,我想那个弗家伙真的就是维普里特了。不可能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无关之人,对吧? “呃……” 顺便说一下,纳贝里乌斯自然地向我鞠躬,而比弗龙斯鞠躬鞠得相当歪斜,却突然变得非常注意我。 ……我看起来像是会因为她鞠躬不标准就杀了她吗?他们要是问这个角色问题,他肯定会杀他们,但他不会因缺乏礼仪而生气。 “看来你对自己的狩猎成果相当满意。” 就在那时,弗某人注意到我脸颊上的血迹,得出了结论。看来他误以为这些血是卢克万的。 好吧,要是他这么想,我倒是求之不得! “这只猫很擅长躲藏,所以值得我费一番功夫。” 要是我的奥术过载此刻消失就好了。看着有人在我面前被割断脖子,鲜血流进挖好的坑里,我的嘴唇开始颤抖。 要是我技能的封印现在解除,我就能一举解决这个地区最危险的人。看到通知只说“我不能使用技能”,却没说这种情况会持续多久,我有点焦虑。 “……但这些都是什么?” 我压抑住那些情绪,环顾这座弥漫着血腥味的宫殿。在尸体花园的另一边,是注定要被割喉放血的活人。 特别吸引我注意的是,他们当中穿着监狱看守制服的人。 检查过他们的脸后,我担心我的孩子们可能被抓的忧虑消失了。我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他们肯定不是我们的人。 这一事实稍微安慰了我。 “他们穿着和走廊里那些孩子一样的衣服?” 我一边问,一边踩着一个跪着、双手被绳子绑着的穿监狱看守制服的人的后背。比弗龙斯回答了。 “虽然我告诉那些家伙,因为英雄即将入侵,要加强我们的安保,但他们竟敢违抗我。” 我能将其理解为我们的孩子们还没被抓吗?我希望如此,至少。 “英雄?” “不过是愚人的空谈。她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 ……我们的审判官是个毛茸茸的孩子,但她的核心是辛辣而坚硬的!正如敌人阵营所期望的那样。等着瞧吧。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割你的喉咙。 “是吗?” 我踢了踢我踩着的那个人,然后转身。 “这听起来有点意思。” 我已经习惯了说出一些并非本意的话,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 “那么,英雄……” 等一下。那一刻,我的目光移到了(前)看守的身后。 该死。他们太小了,我直到现在才注意到。有还不到十几岁,大概五六岁的孩子。 甚至还有幼儿。 “……在这儿吗?” 我的视线是不是闪了一下?我的眼睛是不是变红了?我感到愤怒的感觉冲到头顶,拉扯着脖子后部——这是我很久没有体验过的感觉。 我几乎奇迹般地完成了这句话。我的喉咙似乎收紧了,眼睛似乎变得灼热。这就是所谓的愤怒的热度。 不,感觉就像真正的火焰。 “如、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马上把她抓来。” 我尽可能地集中目光在从我的右臂爆发的黑色能量上。我甚至没注意到远处传来的清晰的爆炸声。 “不。” 我需要保持耐心。耐心。如果我现在爆发,我之前的表演还有什么意义?又不是我第一次这样扮演角色。 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刺杀那些家伙也救不了孩子们。我没有力量把他们带走,或者在保护他们的同时击败所有这些敌人。 “没必要这么做。” 所以,我必须保持耐心。很明显,我现在战斗只会伤害那些孩子,所以我必须保持耐心。 保持耐心。 “但这里的孩子确实很多,不是吗?” 保持耐心…… “那些、那些是献给龙的祭品。如你所知,如此强大的恶魔野兽不会满足于普通的血液。” “保持耐心?” 「※ 特殊状态条件(愤怒)已产生。」 「愤怒」│ 消除除愤怒之外的所有状态条件,并忽略对你施加的任何其他状态条件。 你执行某些动作的次数越多,你的疯狂量表就会越满。” 黑色能量愈发强大。 “我现在可以做任何事了。” 甚至连这种夸张的想法都在我的脑海里闪过。 第77章 不要这样(2) “我们先瞄准龙。” “……你是说我们应该放弃恶魔骑士?” “现实点看。骑士先生在城堡里。” 他成功伪装自己了吗?死神使者尽量用最冷漠的语气说话,与他内心的真实感受相反。 “城堡里挤满了保护维普里特及其部队的守卫。你觉得我们能轻易突破这一切并找到骑士先生吗?就算我们办到了,如果骑士先生已经被恶魔吞噬了,我们又该怎么办?” 然而,他的努力并非徒劳。他顺利地给出了他们应该照他说的做的理由。 “你很清楚骑士先生有多强大。光是应付他就极其困难。如果他被一大堆恶魔崇拜者包围,那就几乎是不可能的。” “恶魔骑士绝不会轻易屈服于恶魔。如果是他,我相信他仍在与恶魔的意识搏斗并忍受着。” “该死,你以为我没这么想过?” 他迅速说出这些话,但他的头脑陷入混乱。他刚刚才勉强冷静下来的心,又开始发热。 “情况就是这样。我们不能为了不确定的事情冒险,而放弃其他选择。正如你所说,我们正处于敌人的大本营!” 死神使者举起手擦了擦脸。他再次压低愤怒的声音,绝望地试图说服这个固执的人。 “不管骑士先生是否被恶魔吞噬,我们的潜入行动都失败了。然而,撤退并不意味着我们放弃他。” 他们去寻找恶魔骑士会有太多负面后果,尤其是考虑到英雄的生命也岌岌可危。 “现实点看。我们失败了,我们无法独自拯救恶魔骑士。” 因此,他们必须等待主力部队到来。只有当大法师和其他人重新加入他们后,他们才有可能拯救恶魔骑士。 “……所以,对付龙……是为了主力部队重新与我们会合时做准备?” “这就对了。” 幸运的是,铁墙并非那种在危机时刻固执己见的人。 他不想承认……但一旦他说服了这位审问官,谈话就会变得非常容易。 “没错。这就是我说我们应该对付龙的原因。” 龙和恶魔骑士有一个共同点:如果放任不管,两者都能对主力部队造成巨大伤害。 “如果我们杀了龙,我们遭受的伤害可以减半,如果恶魔骑士克服了恶魔,我们可以将伤害降至零。” 然而,与处于难以攻击的困境中的恶魔骑士不同,龙似乎位于城市边缘一个完全孤立的地方。 根据他们带来的向导和线人所说,他们不仅将其孤立,甚至以防止任何干扰为由,将其完全束缚起来。 很可能有人在守护它,但这总比攻入城堡要好。如果它被束缚了,实际上可能相当容易杀死它。 在这种情况下,冒险可能是值得的。 “明白了。” “太好了。那么,我们先来规划路线。你准备好了吗?” “不止一条。你只需要决定选哪条。” 死神使者拿出了他提前要求的信息。结果是那四个当地人聚在一起,他们设法在地图上标出了龙的位置,并画出了几条通往它的路线。 “嘿,小偷。” “……这里有五个小偷,你知道的。” 他反驳审问官的固执话语。然而,当她再次开口时,她脸上所有的不悦都消失了。 “他没事吧?” 嗯。他没事吗?看到自从他们点燃火把以来,城堡再也没有出现进一步的骚动或干扰……是不是可以希望他没事? “……他毕竟是骑士先生。” 两人将目光从显而易见的事实移开。他们20岁和21岁。谈论他们最敬佩的人的没落,对他们来说还为时过早。 我查看了刚刚弹出的窗口。 (愤怒)。 “消除所有状态条件” 的效果相当吸引人,尽管其描述的最后一行有点令人不安。 我进行某些行动的次数越多,疯狂计量表就会越满。他们指的是哪些行动,计量表满了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状态会突然出现。如果只是因为我有点生气,那在我经历 “绝望” 和 “沮丧” 之后,它不是早就应该出现了吗?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奥术力量会从我的身体中流出,尽管我不想让它流出。这甚至更奇怪,因为它从据说封印着恶魔的那只手臂中流出。 “把他们给我。” 然而,尽管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仍然可以利用它。 “那个……” 在检查了我的疯狂计量表(仍停留在0%)之后,我回头看了一眼站在我面前、甚至无法提出一个问题的那些人。 当我再次露出灿烂的笑容时,我右臂中的奥术力量按照我的意愿燃烧得更亮。我周围的气氛比平时更加紧张。 “你不给吗?” 我这样看着,走向站在那三个人中间的福某人。他比我矮一个张开的手掌宽,所以当我离他大约30厘米时,我不得不低下头一点才能进行眼神接触。 即使这样,也没有完全成功,因为弗某人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但不管怎样。 “你不回答吗?” 有那么一刻,我在想我是否真的应该那样表现,但当我看到孩子们在发抖时,我平静了下来。 当连成年的平民都几乎失去理智时,我怎么能让孩子留在这个屠宰场?我应该像暴君一样逼迫他们,直到他们把孩子转移到别的地方。 “如果格雷琴愿意,谁能阻止你?请拿走你想要的任何东西。” 弗某人平静地回答我。看来我成功了。然而,我觉得如果我继续这样表现,我实际上会被指控为大恶魔,最终被剑指着。 “那我就只要孩子。” “孩子。明白了。” “把他们转移。我不喜欢开阔的地方。” “城堡的地牢是空的。我们会把他们转移到那里。” 嗯。在我看来,任何类似监狱的地方都不是好住处。把孩子放在那样的地方,我的良心会痛。 然而,他们卷入外面发生的事情的风险实在太大了……关于他们的安全,没有比那里更好的地方了。 “你说得挺好的。” 我故意用充满奥术力量的右臂拨开弗某人的长发。 “……荣幸之至。” 只有这时,弗某人,或者说弗卡洛尔,才与我对视。这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看到的那双黑色的眼睛,它们燃烧着连无知之人都能感觉到的野心和大胆。 “你叫什么名字?” 我趁机再次询问他的名字。 我知道这样有野心的人会很高兴上级记住了他的名字。 “弗卡洛尔,愤怒大人。” “弗卡洛尔。” 如果地位较高的人再次询问某人的名字,尽管他们应该已经知道,这显然意味着,“我非常看重你,所以我会记住你。” 正如我所料,弗某人,或者说福卡洛的脸上表情变了。看到他赤裸裸的贪婪,我的心完全冷了。 他到底想要什么——不,其实很明显。力量和权威,如果我再深究一点,他可能想要长生不老之类的东西。 嗯,那不关我的事。弗卡洛尔用他祖国及其人民的生命换取他的目标,创造了这个疯狂的世界,肆意屠杀人民,他的野心对我来说变得完全无法理解。 我不知道我是否有资格说这话,但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正如世界上所有这样屠杀人民的人一样。 “格雷琴,我可以给你展示一些你会更喜欢的东西。” 那些完全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人在我面前以各种方式摇摆尾巴。特别是纳贝里乌斯和比弗龙斯,他们和弗卡洛尔地位相同。 他们似乎更重视取悦大恶魔,而不是自己的恐惧。 “怎么样,去追捕英雄如何?她完全孤立在这座城市里。她的同伴们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虫子。” 然而,尽管纳贝里乌斯只是兴奋地四处走动,并没有开口,比弗龙斯却相当大胆地走上前来。 我简直不敢相信她会提议以追捕英雄为乐。她是不是太想引起我的注意了? “嘿。” 在确认孩子们被守卫带走后,我开口了。 “你刚刚问我问题了吗?” 询问某人的想法也被视为一个问题。比弗龙斯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脸色苍白。 “这、这个……” “比弗龙斯是被‘贪婪’直接选中的骑士。请平息你的怒火。” 然而,在我能够扭断比弗龙斯的脖子之前,纳贝里乌斯采取了行动。他提供的新信息是个额外的收获。 “贪婪选中了她?” 我低头看着比弗龙斯,仿佛在想,“这个?” 既然我已经有了一半的信念,认为大恶魔是基于七宗罪,我就专注于“被贪婪选中”这一部分。 好吧。有了这个,我发现大恶魔可能挑选了七十二骑士的成员。或者他们之间存在某种权力结构。 虽然我现在无法利用这些信息,但知道总没坏处。 “没错。” “是的……嗯……”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走向比弗龙斯。她一直低着头,我则一步步绕着她转圈。 “但向‘愤怒’提出这样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奇怪?” 我绕着她转圈,思考着是否应该割断她的喉咙。嗯,虽然割断她的喉咙会削弱他们眼前的势力,但我忍不住去想之后会发生什么。 换句话说,如果我杀了比弗龙斯,他们更有可能会说“你杀了你的队友!”而不是“哦,没办法”,这将导致他们以某种方式下令处死我。 “请发发慈悲。” “向恶魔求饶也很奇怪。” 当然,多亏了所有状态异常的消除,我能够克服(奥术过载)并使用我的技能。 然而,我有点担心如果我尝试使用技能,疯狂计量表会增加。 从我丰富的各种奇幻作品经验来看,我推测战斗是最有可能触发计量表填满的行为。 而且,考虑到“疯狂”一词的含义,似乎如果计量表完全填满,我会变得狂暴或肆虐。 在我看来,这款游戏与其他作品不同,在其他作品中,如果我变得狂暴,只有我的伤害(攻击力、暴击几率、暴击伤害)会增加。 正如我所想,我不应该轻举妄动。 “格雷琴,我们已经把所有孩子都转移了。” 就在那时,弗卡洛尔插话了。这对比弗龙斯来说是个相当好的时机。对我来说却不是。 “是吗?” 唉,但既然这会危及孩子们的生命,我是不是应该就此打住?情况相当紧急,所以我只去救了孩子们,但这个地方还有那么多平民。 问题是,如果我要求把其他人也给我,他们会有什么反应—— 轰!!!!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传入我的耳朵。声音并不震耳欲聋,但似乎来自远处。 至少,它不是来自城堡内部。 “什么?!” 三个震惊的人向周围的下属下达了各种指令。主要是为了查明发生了什么。 比弗龙斯听了纳贝里乌斯的话后,看了看我和弗卡洛尔,然后立即离开了该区域。我没费力去追她。我得查明发生了什么。 吼!!! 但随后传来的那声咆哮是什么?它非常凶猛和恶毒,但显然来自一个活物。 “难道是龙……?” 离我近的纳贝里乌斯皱起了眉头。直到那时,我脑海中的一些拼图碎片才拼凑在一起。 “你没有好好照顾你的小宠物吗?” 他们说所有这些人都会成为龙的祭品,但似乎龙出了点事。 “它、它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我们彻底确保了龙周围的区域……” “神力!” 纳贝里乌斯的借口没有持续太久。虽然我们从这里看不到城市,因为它被城堡遮住了,但我们能清楚地看到从另一边升起的光柱。 “……英雄?!” 在充满恶魔的城市里,怎么会有完全由神力构成的光柱?在我看来,这是唯一的答案。 我的孩子们还活着,而且安然无恙!我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真诚的笑容。 “事情变得……相当有趣了。”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那么局势就完全不同了。我放弃了对疯狂计量表及其含义的担忧。 既然审问官已经开始攻打龙,我就不再需要坐以待毙了。 “你。” “是、是?!” “请停止割断囚犯的喉咙。” 更准确地说,我不应该继续坐以待毙。 我是说,在突袭中,阻止小兵加入战斗是标准做法。之后,我只需要帮助审问。 “请、请问?啊,那不是问题!我会立即遵照您的指示行事!” 我偷偷阻止了似乎是下一波的七十二骑士的三名成员收集血液。然后我走到正在向士兵下达命令的纳贝里乌斯身边,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我们走。” “……我有点担心,我可能因为服务不周而给您添麻烦了。” “你也相当敏锐。” “我实在不配这些话。我会将它们铭记在心,直到我生命的尽头。” 如果我在这里杀了他们,守卫可能会意识到我背叛了他们,又开始割断人们的喉咙,所以我得在途中杀了他们。 当我干扰纳贝里乌斯的命令时,我沿着福卡洛和比弗龙斯走过的路走去。 当我们离开城堡,到达通往城墙外城市入口的地方时…… 我拿开了搭在纳贝里乌斯肩膀上的手臂。他甚至没意识到我落在了后面,就跟上了福卡洛和比弗龙斯。 他们正在和一个主管——安保队长之类的人交谈,那个人感觉到了不对劲,急忙赶了过来。 “弗卡洛尔。情况怎么样?” “纳贝里乌斯?你为什么没留在城堡里……?” 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 “看来格雷琴已经同意——” 斩击! “嗯?” 一道巨大的{斩击},似乎比平时还要粗糙,将我周围30米内的所有东西都斩断了。 夜与黎明之间的天空完全黑暗,连月亮的光芒都不再照耀下来,甚至遮住了喷涌而出的血流。 「疯狂计量表:1%」 这真是一个漆黑的夜晚。 第78章 不要这样(3) 「疯狂值:1%」 「? 尖牙对准贾克拉蒂 ? 解救阿尤欣 ? 选做:杀死维普里特」 七十二骑士中的三名成员、与他们同在的指挥官,以及他们身后数十名士兵,在一次[斩击]中被砍倒,这对应着1%。 虽然它还处于初期阶段,填充速度可能较慢,但即便考虑到这一点,它也相当值得使用。填充量比我预期的要少。 “呼……” 我能停止表演了吗?我认为可以说大恶魔已经回家了。 我检查了站在城堡城墙上的哨兵和他们身后守卫的目光。我还得处理可能还在附近的卢克万…… 该死,我得让他们看到大恶魔的场景,以免之后尴尬。我还得考虑到这些信息可能会传到恶魔崇拜者耳中——我可能得假扮大恶魔来蒙混过关。 “呃。” 完成计算后,我用手按住被眼罩覆盖的眼睛,弯下腰。如果要给这个动作命名,那就是“恶魔与恶魔骑士争夺主导权”的姿势。 当然,极度的尴尬立刻袭来。 我扮演一个疯狂的人是可以的,但这个过渡场景实在让我难以忍受。然而,如果我想活下去,我就必须克服这个。 “呼。” 不过,我可是专业的角色扮演者!我还要继续努力。 我弯腰的身体再次挺直。我立刻挺直了背部。扮演大恶魔时,我故意不完全挺直背部,站得相当歪斜,以便任何稍微注意我的人都能察觉到差异。 砰! 就在那一刻,我听到远处传来另一声爆炸——吼——接着是龙的咆哮。看来同伴们干得不错,因为这次咆哮中的痛苦比之前那次要多得多。 既然如此,我大概应该清理一下这座城堡。 根据那个声音,审判者应该能坚持得相当好,所以我稍晚加入也没关系。 另一方面,城堡里剩下的敌人就是另一回事了。这里不仅有海盗,还有能通过人祭施展诅咒和其他法术的恶魔契约者。 以及他们可以用作祭品的平民。 如果放任不管,他们可能会变成我心中的遗憾。现在除掉那些混蛋会更方便。 所以,我稍微后退了一步。即使我释放了那个[斩击],弯刀仍然被奥术力量包裹着,发出尖叫声。 “好吧……” 嗯?什么,有人在这场攻击中幸存下来了吗?声音听起来太近了,不可能是城堡墙上的哨兵之一。 我停下脚步,转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回头看去,我看到一个人的上下身被劈开,愤怒地抓着泥土地面。 弗卡洛尔。还是维普里特? “你干得不错。” 不,但我刚刚看到任务更新了。他为什么还活着? “对于一个凡人来说……!” 我吞下了那种荒谬感。同时,失望情绪悄悄袭来。 这家伙本该是最终boss……虽然我可能对他们发动了突袭,但他就这样被解决掉,感觉很奇怪。 我因为技术上跳过了boss战而感到空虚。我一直在想这是否真的可以,或者这是否真的是结局。 但那又怎样?如果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游戏,我可能会大声咒骂,但此刻这对我不利。 我得在关注疯狂值的同时行动,而我现在正处于每一秒都至关重要的境况。 “不过,恶魔还活着。” 因此,我毫不犹豫地捡起一把剑,向他砍去。 刺! 那一刻,亚巴德地区的屠杀者、人类的叛徒,就像被切断生命之源一样死去。与他所做和计划要做的事相比,这是一个相当微不足道的结局。 然而,我不想对此感到失望。我只能从游戏玩家的角度来批评它,但像他这样的屠杀者的结局不需要戏剧性或悲剧性。 我捡起他被砍下的头,试图把它放进我的背包。 由于我的客户要求我带来他死亡的证明,我打算带他的整个头来简化验证过程。 抓! 或者说,那是我原本打算做的,如果弗卡洛尔被斩首的身体没有伸出一只胳膊抓住我。 “嘿,嘿,哈哈哈!” 不,更紧迫的问题是,被砍下的头正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或者说是像触手一样的东西从被切断的脖子上冒出来。 就这样,一个长着人脸的章鱼诞生了。 “……!” 哇,这真的太恐怖了! 我踢开了抓着我脚的手,并在他用触手缠住我之前扔掉了头。 嗖! 这还没完。我挥剑的速度之快,可能说是出于本能。 一阵斩击将空中的头撕裂。虽然我彻底把它撕碎了,但细小的触手从碎片中伸出,相互接触并重新连接起来。 对于我这种比较胆小的人来说,这个过程看起来绝对恶心。 “太恶心了。” 那家伙对自己的身体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才能让他的头在被切成碎片后重新编织在一起,然后再次与他的主体合并? “哈哈哈哈!!” 因为他在像个疯子一样大笑,所以这一切更加可怕。 我在他能完全将头重新连接到身体之前,又发动了一阵斩击,决心彻底杀死他。 “没用的。我离开这片土地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完全将这个身体从死亡中移除。” 然而,正如弗卡洛尔在终于停止大笑后所说,他身体上伸出的触手完全封闭了所有伤口,并再次将他被切断的头连接起来。我的行动毫无意义。 「疯狂值:2%」 那我该怎么办?我放下了弯刀。就在那一刻,弗卡洛尔的恢复速度进一步加快。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再次压倒大恶魔并控制身体的,但……我没必要知道。” ……我得纠正自己。他不仅恢复了,还开始变形。 “被一个凡人压倒的恶魔不值得尊敬,即使他们是大恶魔!” 弗卡洛尔腿部的皮肤爆裂开来,像章鱼腿一样的触手从其中伸出来。它们相互缠绕,形成了类似狮子后腿的东西。 它们只形成了后腿。前面的部分由那些触手支撑着,使他看起来很奇怪。 不仅如此。弗卡洛尔的上半身扭曲并发出咔嚓声,最后膨胀开来。他的身体不再看起来像人类。 一个外骨骼像头盔一样覆盖在他的头上,最终长出了角和牙齿。 [对于那些想要毁灭我的王国的人,只有死亡在等待!] 他改变的声带发出的声音像波浪一样扩散开来。 「??? │???」 「? 尖牙对准雅克拉提 ? 解救阿尤欣 ? 消灭弗卡洛尔:0 \/ 1」 我关闭了无用的信息和任务窗口,调整了姿势。 既然我已经知道[斩击]不管用,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东西了。 我是不是该拿个钝器把它砸碎?还是得找个弱点攻击?还是应该烧了它? 砰! 正当我陷入短暂的思考时,攻击向我袭来。弗卡洛尔伸展他手臂上蔓延的触手,将它们直线射向我。 然而,撇开穿刺伤害不谈,刺击攻击的明显劣势是容易被识破。我迅速跳出它的攻击路径。 嗖! 其中一条螺旋形的触手从其他触手中脱离,跟着我而来。 刺! 我再次通过背后攻击勉强躲开了。然而,弗卡洛尔的触手并没有就此停止攻击,所以我不得不持续移动,连喘口气的空隙都没有。 [对于被大恶魔拥抱的人来说,你真是微不足道,不是吗?就像一只动物一样拼命跳来跳去,试图躲避我的攻击!] 无数触手接连不断地刺向我前方的地面,一个接一个。 我刚一后退,触手就会刺穿我刚才站立的地方。我不知道这些触手是难以形容的坚硬,还是地面太软,但这些长长的附肢毫不费力且迅速地钻入地面。 [不过,我必须赞扬你杀死了那个讨厌的第24名。] 不过,躲避它们并不那么难。弗卡洛尔一次能移动的触手最大数量是七个。 [好吧,我仍然没有打算让你活着,尽管如此。] 此外,那些触手的长度也不是无限的。 早些时候,我在福卡洛尔独白时估计它们的长度约为15米。虽然这并没有太大帮助,但知道它们的长度是有限的总归不是坏事。 [我将向你奉献这不洁的血、这不洁的肉和这些不洁的骨头。] 然而,有些不对劲。 一直在远处攻击我的弗卡洛尔——我尽可能后退以确定他的攻击范围——用触手抓起他周围的尸体。 之前攻击我的触手现在像袖子一样无力地垂在他的手臂上。 [给我更多的力量。] 现在他已经完全变形,我对他的一些攻击可能会奏效抱有轻微的希望。或者也许如果我用双手大剑而不是弯刀,可能会有些效果。 我再次尝试对他[斩击],心怀一些期待。 不幸的是,或者说是显而易见的,我的希望破灭了。 尽管我设法损坏了尸体,但这并没有对福卡洛尔造成重大伤害。即使是我切断触手的地方也会长出更多。 我故意尝试从各种角度攻击并切断各个部位,但都没有效果。 [你真的以为那会奏效吗?!] 该死。那我该怎么杀他呢? 我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应该效仿赫拉克勒斯与九头蛇战斗时的做法,用火来对付这东西。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睁大了眼睛。 “这不可能……” 不仅他肚子上的皮肤横向裂开,他还把尸体塞进那个伤口里,不知怎地把它吞了下去。 他是在进行同类相食后的人祭吗?这相当震撼。 我紧紧握住我的双手大剑,紧皱眉头。虽然我很难完全阻止他,但我不能让他完全吞下尸体。 我至少要把它们剁碎,碾成肉酱,这样他甚至很难不用铲子就把它们送到嘴里。 [多么不得体!] 这是有效的。滑溜的触手无法抓住那些被肢解的尸体,更不用说捡起碾碎的内脏和洒出的血了。 「疯狂值:3%」 「疯狂值:4%」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我做这些事情时心里舒服。我知道他们都是极其邪恶的人,但这是否给了我亵渎死者的权利呢? 「疯狂值:5%」 我必须停止。我不能就这样继续亵渎这些尸体。如果我对那家伙不造成任何伤害,这场战斗最终会导致我的失败。 我的奥术力量恢复速度比以前快得多——我不知道为什么——所以这没问题,但疯狂值的填充却并非如此。 在我没注意的时候,它上升了三个百分点。 我还得从某处弄到火。 我向愤怒不已的弗卡洛尔靠近。以为我瞄准的是他,他向我发出了一堆触手。 然而,我已经大致明白了我应该如何攻击。 由于我之前得到了技能的帮助,冷却时间还没结束。我用自己的力量移动身体,回想起来我曾与那些各种飞行怪物精彩地周旋的时候。 第一条触手落在我抬起的脚底下,我巧妙地躲开后,第二条触手向我靠近。 当我轻轻旋转剑将其切断时,第三条触手微微弯曲,瞄准我的背部。 我就像它向前冲锋时扭动腰部。它刺穿了我大衣飘动的末端,穿过我胸前的空气,刺入地面。 我用右臂抓住它,将其挥舞。当我将其翻转,像跳绳一样挥舞时,我用它击打第四条触手。 第五条,我从地面踢起。第六条,我在空中扭动身体时轻松地避开了那个附肢。 最后第七条。我把它切断在弗卡洛尔的脸前。 我再次旋转身体,滑到弗卡洛尔的背后。 [你这个滑溜溜的家伙……!] 这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既非人类又非恶魔的怪物吗?我跑着,背对着弗卡洛尔,心中充满了微不足道的担忧。嗒!我开始爬上城墙。 啪! 我抬起眉毛时,我的大衣末端向上飘起。 在我面前是一个既目睹了我的戏剧性表演又目睹了弗卡洛尔变形的守卫。他只是站在那里,颤抖着。 “我——我——我!” 守卫只是张开又闭上嘴巴,说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让那家伙活着还有什么好处吗? 我一边跳过城堡墙一边思考。只有一个答案。 刺! 没有。这座城市中唯一值得拯救的生命是卷入这场悲剧的可怜市民。 「疯狂值:6%」 我用拳头猛击守卫的头部——我的剑已经刺入他体内——然后立刻转过头。在城墙上,正如我所料,有一个壁炉。 烧。 我用放在炉子上的火盆点燃了一根火把。 [你逃跑的样子真可怜!] 我能听到某个人在城墙下大喊,完全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他在表达他的失望。 我紧紧握住火把,查看弗卡洛尔的位置。我可以从我所在的地方够到他。 我抓住火盆的一条腿,把它抬起来。砰!然后,一旦它到达城墙,我把火盆扔向空中并踢它。 里面的松散木柴先飘向空中然后倾泻而下。 [一个凡人竟敢……!] 从上方落下的火雨让弗卡洛尔咒骂起来。然而,他无法避开所有的火星和木柴,这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 弗卡洛尔无法立刻从烧伤中恢复过来。触手在火触及时就像颤抖一样扭动,肉体只是萎缩而不恢复,就像烤肉块一样。这证明了。 “我会把你烤成木炭,你这个虫子。” 我手持火把,俯冲而下。 「疯狂值:7%」 那强烈的猩红色甚至把我的灰色眼睛都染上了一抹红色。 第79章 不要这样(4) 审判者紧紧握住她的狼牙棒,龙尽管被束缚,仍在激烈地反击。 如果她带了盾牌来,事情会有不同吗?这样无用的想法瞬间闪过她的脑海,但她立刻摒弃了它们。如果她弱到因为没有盾牌就被这种东西打败,那她根本就不该踏上这次旅程。 “哦,全能的主。” 她汲取了越来越多的神力。随之而来的是预期中的痛苦,就像火焰流经她的血管,从内部炙烤她的皮肤。 如果她能通过牺牲自己的身体来清除世上的所有邪恶,如果她必须用自己作为灯芯来烧尽世界的黑暗…… 那么她将乐意燃烧自己的身体。 “您忠诚的仆人在此。” 她愿意奉献一切。 “请使用我作为您的工具,恢复这个世界的秩序。” 她甚至愿意为了他人的安宁献出自己。 “所以,我恳求您,拯救纯洁无辜之人。” 自战斗开始以来一直在她周围盘旋的神力,现在充斥了整个区域。 吼——! 第一个被这股强烈的神力波及的是龙,它因束缚而无法逃脱。它的鳞片开始融化,皮肤开始燃烧。 从它身上散发出的污秽气息正在被净化。它脚下被血浸透的土地也是如此。 “呜啊啊!” 那些与恶魔签订契约的人也受到了影响。那些赶来消灭入侵者的人只是倒在地上痛苦地扭动,无法使用他们的技能。 如果他们从契约中获得了重大力量,他们或许还能多挣扎一会儿。 “该死,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们这些该死的贼!” 另一方面,那些没有与恶魔签订契约、保持人类身份的人则要好得多。 他们没有感受到神力的温暖,也没有受到它的负面影响。 “真是的,快点死吧。” 当然,他们能否亲自对付被审判者强化的盗贼则是另一回事。 “他们太多了!嘿,那条龙什么时候才会死?!” 然而,他们的处境也并不一定有利。到增在涉及偷袭的战斗中占据优势,但在这种正面交锋中却无法充分发挥他们的能力。 如果不是因为强化,审判者将不得不更加努力地保护那些家伙直到现在。 “……再坚持一会儿。” 那压倒性的痛苦甚至夺走了她喉咙中的水分。在紧紧地挤出干涩的喉咙回应后,她坚定地向直视着她的龙走去。 它似乎意识到他们已经到了关键时刻,于是放低了它一直高高昂起的头。这将是它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机会。 一条巨大的火球从龙的口中喷出。 “呜啊啊啊!” 就在那一刻,审判者也开始向它冲去。极端的热量正向她袭来,但她丝毫不害怕。毕竟,她总是为了他人而燃烧自己。 因此,一位身披白光的英雄投身于火焰之中。那些穿透她的神力的火焰舔舐着她的皮肤,炙烤着她的肌肉。 然而,神力也有治愈的一面。烧伤的皮肤会瞬间愈合,她的肌肉会恢复得比之前更强壮。 从她身上掉落的灰烬仿佛就像是光的碎片。 “为了对抗不公!” 她坚定地踩在地上,抵抗着恶魔的火焰。砰!她举起狼牙棒穿过火焰,落在龙的头上。 “为了正义的复仇!!” 砰! 一个带有铁刃的狼牙棒击中了龙的上颚。 那里的鳞片碎裂,它的头撞向地面。 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震动如此巨大,以至于天地似乎都在震动。击中龙头的力量不仅将其撞向地面,还形成了一个陨石坑。 红发英雄终于从被彻底压碎的龙的头骨中抬起头来。 隆隆! “……?” “那——那座城堡!” “嘿,看起来城堡里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那一刻,城堡里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喧闹声。 审判者的绿色眼睛瞬间闪烁了一下,她怀着一线希望,希望恶魔骑士是原因。 “……真正的怪物其实是在城堡里吗?” 然而,她看到的却是一只似乎准备吞噬整个城堡的触手怪物。 “去死——啊!” 刺! 她看到盗贼正在对付他们之前忽略的几个海盗。然而,他们中只有一个深绿色头发的库尔提,所以他很容易被发现。 “准备好!” 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在杀死龙之后逃离城市,等待他们的主力部队……然而,那个计划已经不复存在了。 在确认一道漆黑的[斩击]正在切割野兽之后,她向他们喊道。 “我们去城堡!” 正如她所料,他们还没有打败恶魔骑士。 是因为我通常只用一把剑战斗,不带盾牌或任何类似的东西吗?第一次,我意识到使用多种武器战斗是极其烦人的。 尤其是因为武器不像匕首那样小,而且末端还燃烧着火焰。 为什么,你问?火焰总是向上燃烧,对吧?而且它的热量会影响所有人,无论是朋友还是敌人。因为这些特点,处理这个火把真的很难。 [你这个肮脏的老鼠!] 然而,这是唯一能伤害我对手的武器,所以我还能做什么,只能忍受? 我沿着城堡的外墙奔跑。那个怪物比之前长得更大了。如果它选择去中央花园寻找更多的祭品,我就无法阻止它。 它长得这么大,不是因为我无法阻止它吞下所有死去的守卫吗?如果它喝下中央花园里聚集的所有血液,事情不是会变得更加麻烦吗? 好吧,即使现在,那些听到骚动后赶来这里的恶魔契约者也在试图通过强化那个东西或送过来一些石像鬼来帮忙。 呀啊啊! 然而,后者更多的是阻碍而不是帮助。触手从各个方向向我飞来,这实际上阻止了那些飞行的恶魔接近我。 而且,它们会相互碰撞,挡住触手的路径,反复给我更多的喘息空间。福卡洛尔的身体变得越大,这种情况就越多。 “呜啊啊!” “你怎么能对我们这样!” [你可以通过奉献你的肉体和血液来帮助我。] 至于前者,只有少数强化到达了那个东西,因为那些想要提供支持的施法者被无情地吞噬了。它似乎更有效率地将那些家伙塞进它的嘴里并消化他们,而不是接受他们的强化。 因此,那些相当不喜欢被吃掉的恶魔契约者急忙逃跑,停止了他们的强化尝试。 不管怎样,这对我来说相当有利。 我挥舞着剑,看着又一个人被那个怪物通过窗户抓住。猛烈的[斩击]切断了抓住那个人的触手,在城堡墙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疤痕。 “呜啊啊!” 砰! 啊,要说明的是,阻止人们进入弗卡洛尔的第二个嘴巴和拯救他们免于坠落是两件不同的事情。 为什么我要放过那些不是无辜平民,而是在恶魔同伙手下工作并从中获利的人呢? 「疯狂值:19%」 而且,无论如何看,我都根本无法接住所有坠落的人并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 我很难在躲避弗卡洛尔的攻击和所有这些怪物的同时切断那些触手。我还得尽快用我的火把烧那些伤口。 还有我不断上升的疯狂值! 我踢了外墙,感到非常紧迫,好像再也等不下去了。 瞄准我的触手勉强错过了我的身体。我相当幸运。 [你觉得你能继续这场闹剧多久?!] 当然,如果我从这座七层城堡的外墙跳下去,等待我的将是坠入深渊。 但我是什么人?一个在海洋上空彻底体验过空中战斗的游戏玩家。我到处都能看到完美的踏脚石。 “我会结束你那悲惨的生命。” 我踩在一个试图咬我的石像鬼的嘴里,对着从不同角度向我靠近的触手发射了一个小规模的[斩击]。我切断了它,但没有完全切断。 而我所希望的事情真的发生了。 因为我没有完全切断它,所以没有长出新的,而是简单地再生来封闭伤口。那短暂的恢复给了我足够的时间用它作为踏脚石。 在再生过程中,触手不会按照主体的意愿移动。 [你这个卑鄙的家伙!] 因此,我可以在空中自由穿梭,而不用担心我的脚踝被抓。虽然其他触手在追我,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其中两条触手被一些飞行恶魔撕扯下来。有些因为我把火把放在撕裂的部分,甚至无法再恢复。 [我是这片土地以及海洋彼岸土地的统治者!很快,我将登上恶魔王的位置,成为这个世界的独一无二的统治者!] 是啊,当然。随你便。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能做到这一点,不过。 我甚至没有问他任何问题,但这个人却详细地讲述了他的野心,让我恨不得堵住耳朵。 我没有时间听这些,如果我真的听了,那将是灾难,所以我甚至没有尝试。 [但你为什么还没有死,你这个卑微的凡人?!] 好吧,这其实是我想要说的。 火把在我试图烧伤口时已经熄灭了三次。那就是我已经切断了多少触手。 然而,弗卡洛尔的触手仍然那么多,因为他甚至可以通过自我切割来再生那些我烧掉的部分。 他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boss。 「疯狂值:20%」 每当我与这个与我不匹配的敌人交锋时,我都会感到愤怒和挫败在内心升起。 说实话,我只想把他扔进油坑。如果我把那家伙放在那种东西里面烧,他就不会再再生了。 「疯狂值:21%」 不,真的那么不可能吗?该死,如果我知道厨房在哪里,我会把他们所有的油都拿出来,全部倒在他身上。 如果我那样做了,如果我把他点燃,他不会烧得很好吗? 「疯狂值:22%」 切,我的疯狂值什么时候超过20%了? 即使我咬牙切齿,也没有停止移动,勉强躲开了另一次攻击。我跳起来,爬到城堡的屋顶上,然后转过身来。 略微倾斜的屋顶有点滑,但仍然比沿着90度的墙移动要好。至少我不会一站住就掉下去。 “呼。” 这实际上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在攻击我的敌人时享受一个稳定的立足点,而无需依赖我的体力。 当与一个积极攀爬墙壁的敌人战斗时,这样的机会并不容易得到。不想浪费这个机会,我把我的奥术力量注入我的剑。由于我的奥术力量恢复速度大大增加,这对我来说并不算负担。 正当触手重新定位以攻击我时,我突然把火把扔向空中,直接向弗卡洛尔冲去。 [愚蠢!] 自然,他疯狂地挥舞着手臂和触手,好像想要抓住这个宝贵的机会。 斩击! 然而,在他的攻击到达我之前,我之前发出的[斩击]切断了福卡洛尔的身体。 挡在路上的触手也是如此。 [我已经告诉过你这是没用的!] 从伤口中伸出细线般的东西,开始重新连接切断的部分。 一步! 然而,在他完全再生之前,我踏上了他的胸口。他再生的一些触手缠绕在我的脚踝和腰上。有些轻轻地割伤我,或者穿透我的皮肤。我能看到我的hp在下降。 “去死。” 然而,我已经预料到会损失那么多。我直直地挥下剑。 [地面冲击]。这个我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的技能疯狂地向各个方向发出能量。 [呃!] 一股漆黑的能量撕裂了夜晚的黑暗,四处扩散。缠绕着我的触手,我踏上的身体,以及我范围内的飞行恶魔都无一例外。 [你这个混蛋!] 然而,我使用[地面冲击]不仅仅是因为它是一个全方位攻击:它还有击退效果。弗卡洛尔的身体从外墙上剥落,开始坠落。 好吧,我知道他很快会再次用触手抓住它。清除每个窗台上的触手几乎没有意义。 然而,这仍然足以暂时阻止他到达中央花园。 在最坏的情况下,他可能会一路弹回屋顶。如果发生这种情况,我只需要冲向他,再次使用同样的技能。这足以暂时阻止福卡洛尔。 当然,我有点担心火把也可能会被冲击波卷走并熄灭。 接住。 我接住了我之前扔出去的火把,重新调整了姿势,手持剑。斩击! 然后,一些奇怪的东西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要杀了你!] “……他的伤口没有愈合?” 之前的斜向切割甚至还没有完全愈合,尽管我甚至没有烧过那个伤口。 无论原因是什么,它都超越了他身体的再生能力,让我能够将他劈成两半。 「疯狂值:24%」 不,我怎么能只是把他劈成两半?我必须把他肢解。毕竟,他太烦人了。 「疯狂值:25%」 不过,这也省了我到处找油的麻烦。 我优雅地对付了两个靠近的恶魔,顺利地向前迈出一步。敢踏入虚空,我很快就为此付出了代价。 我的身体开始垂直下落,火把的火焰在深蓝色的傍晚空气中留下一道长长的光迹。 ‘去死。’ 「疯狂值:26%」 然而,这正是我的意图。 在切断挡路的触手后,我用火把烧了弗卡洛尔的肩膀。烧焦的木炭和痛苦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 在这之中,经过一段似乎永恒的沉默,我使用了我的技能,震动了我们脚下的地面。 砰! [为什么!] 分开的火把向各个方向飞溅出火花。终于,弗卡洛尔沉重的身体倒在地上。 他还在试图攻击我,但他触手的恢复速度明显变慢了。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是所谓的最后的挣扎吗?弗卡洛尔意识到他的再生能力正在减弱,变得更加狂暴地攻击我。 仿佛要反映他的情绪,他的攻势变得更加猛烈,使用了七个以上覆盖着外骨骼的触手。 天空中满是等待机会的飞行恶魔。 [这不可能发生!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然而,不管怎样,我仍然快得多。我对这一点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发出一个充满奥术力量的[斩击]。我使用的能量比之前少,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我造成的伤口不留痕迹地愈合了。 看来,包含太少奥术力量的攻击根本无效。 [我和其他人不同。我比只会靠暴走取得成功的比弗龙斯要完整得多,尽管他出身低贱,甚至比放弃地位追求恶魔能量的纳贝里乌斯还要优越!] 就在那一刻,他变得更大的手臂击中了我刚才所在的地方。部分城堡墙壁崩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洞。 他确实有相当惊人的力量。然而,他的动作太大,躲避它们基本上是小菜一碟。 [我绝不会被你打败,你只是幸运地成为了大恶魔容器的人!] 他在说些什么?我没有费心去仔细听弗卡洛尔的胡言乱语,而是准备迎接下一次攻击。 ‘如果用较弱的攻击打他不管用,我就只能打得更重。’ 「疯狂值:29%」 随着弯刀发出尖叫声,漆黑的能量瞬间充斥着刀身。 每往里面注入更多的黑色能量,剑就会发出声响。我这样做只是为了眼前的那只怪物。 [这是我的王国,我的王座!!]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愚蠢。我一边躲避着从四面八方袭来的触手海啸,一边前进并积蓄力量。 城堡在我身后,福卡洛尔在我面前,坚实的地面在我脚下,让我几乎没有可以躲避的方向。 我踩在城堡的外墙上,再次开始奔跑。 [别再烦我了,去死吧!!] 就在我感到身体被重力拉扯下坠时,我踢了墙壁。我完全忘记了跟在我身后的恶魔。 那些东西甚至不敢杀‘我’。 ‘直线下落,专注于一个点。’ 「疯狂值:31%」 我像做杂技翻转一样扭动身体,将头部的位置从向上变为向下。在我下方是一片触手的海洋,而在它们之外是我的目标。 天空中的恶魔发出长长的嚎叫。 ‘去死。’ 「疯狂值:34%」 随着我手中的巨剑向前移动,我的视野变成了红色。 「疯狂值:39%」 世界被撕裂开来。 扑通。 我失去了所有力气,落在了一些被切断的触手上。我暂时弯曲的双腿再次伸直,大衣的飘动边缘也平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 我拼命地举起那把断裂的弯刀。云层稍微散开,透过了微弱的月光,照亮了弯刀的残骸。 与之前不同,它不仅仅是断裂:整个刀身都碎成了碎片。甚至不能再称之为刀了。 [一切都必须掌握在我手中。这就是我甚至在撒旦面前下跪的原因。] 没有刀身的剑再也没有任何用处。 因此,我扔掉了只剩下剑柄的剑。 [为什么?] 然后我看到了眼前的景象。一切都似乎有点不对劲。 福卡洛尔也是如此。他从左肩到下半身有一道干净的切口。触手试图将两半重新拼接在一起,但再生速度与之前相比相差甚远。 [我——我还没有被打败。] 尽管如此,弗卡洛尔并没有放弃。他举起手臂,试图拍打我。 [我永远不会放弃我的力量–!] 就在他要打到我时…… [真可恶,真可恶!] 然而,他的手臂根本够不着我。看到他的手臂在空中这样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挡住了他,真是太可爱了。 [为什么……为什么!!] 他的尖叫声几乎就像音乐一样悦耳。我是不是应该再多听一会儿? [一切都必须是我的!!] 不,我应该赶紧结束这一切。 ‘现在,我终于可以清理这座城堡了。’ 「疯狂值:48%」 还有许多杂兵我必须杀死,对吧? 「? 尖牙对准贾克拉蒂 ? 解救阿尤欣 ? 消灭弗卡洛尔:0 \/ 1」 第80章 不要这样(5) 我的视野比之前更红了。 对此我感到有些困惑,但很快便将其抛诸脑后。我想这可能只是因为我的情绪,即使不是,大概也只是因为一些血溅而已。 嗯,这也不算不方便。 而且,有太多事情要做,根本顾不上这些。 “快逃!” 我是说,正如大家所见。难道不是还有成群的虫子到处乱窜吗? 啊,等等,它们不是虫子,而是人。我太沉浸在恶魔骑士的角色扮演中,以至于说错了话。 “啊!” ‘但把他们称为虫子不也无所谓吗?他们长得那么丑。’ 我刺穿了那个试图从我身边逃跑的人的后背。弯刀已经折断,用双手大剑又相当不便,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用双手。 “我是不是太残忍了?” 我掏出那家伙的心脏并将其捏碎。这有点恶心,但我想这还有什么不对的呢。我只是用手或剑刺他们而已。 他们又是谁呢?难道他们不是屠杀者吗?那些摧毁了这座城市、周边城市以及许多村庄,将居住在其中的人们完全屠杀殆尽的屠杀者。 对于这样的人,即使是死亡也不过是一种奢侈。他们必须被被撕成碎片,以至于无法再将他们的身体重新拼凑起来。 「疯狂值:54%」 对于这种事情,用双手会方便得多。即使没有武器,那些家伙也很容易倒在地上死去……而且,用手一个接一个地撕裂他们,比用剑要容易得多。 「疯狂值:57%」 但我的疯狂值是什么时候超过50%的? 发现这一点后,我陷入了深深的困惑。当然,我不能仅仅因为感到有点担心就停止手头的事情,所以我没有忘记抓住那个试图逃离我的家伙。 ‘这其实并不重要。似乎我并没有什么特别不对劲的地方。’ 我用手指撕裂了他的背部。留下了四个痕迹,几乎就像动物留下的抓痕,让人得以窥见他的骨头和内脏。 那真是相当壮观的一幕。我是说,那些痕迹。 “真脏。” 我突然意识到我的双手异常肮脏。血液和碾碎的肉体粘在上面。 我知道污垢稍后会自动清洁,但仍然感觉不舒服。我是不是应该随便拿把剑去杀那些家伙呢? ‘但如果那些家伙一开始就不在这里,我不是就不会弄脏吗?’ 「疯狂值:60%」 我无法摆脱这种感觉。 ‘都是因为那些家伙。他们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感觉就像一个脾气暴躁的人在大脑的后方疯狂地喊叫这些话,完全颠倒了因果关系。 “你们这些混蛋。” 当然,我知道这些家伙并不该受责备。但尽管知道这一点,我的愤怒却丝毫没有减弱。我所感受到的恼怒就是如此强烈。 “去死,你们全部。” 那么,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别无选择,只能杀了他们。 “啊啊!” “呵。” 「疯狂值:61%」 「疯狂值:62%」 「疯狂值:63%」 我移动着,消灭了我遇到的每一个人,碾碎他们的脖子,践踏他们的内脏。 根本没必要四处张望,因为他们都是该死的人,所以我只是在他们身上发泄我的怒气。 “打开!把门打开!” “那些该死的家伙从另一边把门堵住了!” “快想想办法!” “你们这些海盗混蛋,去给我们争取点时间!” “见鬼?我们怎么可能对付一个只用手就能撕裂人群的家伙?!” 然后,我来到了一条熟悉的走廊。似乎是通往中央花园的路…… 看起来那些恶棍们浅薄的情谊引发了一些事情。我看着那些家伙为关闭的门挣扎,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他来了!” 向他们发送一个[斩击]是杀死他们所有人的最有效方法。然而,我不知道如果没有合适的武器是否有效。 我迅速环顾四周,看看附近有没有我可以挥舞的东西。 ‘我的手?’ 我的空手突然吸引了我的注意。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毕竟,只要被奥术力量包裹,这具身体就能打破岩石,甚至做出更疯狂的事情。 如果把它们视为容纳奥术力量的容器,剑和身体的一部分并没有太大区别。既然如此,我用什么来释放奥术力量也就无关紧要了。 奥术力量开始在我手中滋滋作响。 “该死,我们不能就这样站着等死——!” 我轻轻地将一只手臂斜向挥动。紧接着,一道巨大而粗糙的[斩击]从它发出,似乎比我用剑时稍不稳定。 斩击! 然而,它的力量是相等的。挤在那条走廊尽头的所有家伙都被切成了碎片。 「疯狂值:64%」 一种模糊的快感爬上我的脊柱。 砰。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甚至通往花园的门也被切断了。在它之外,我看到了所谓的中央花园。 “他——他来了!” “准备攻击!” “按照计划行事!” 我曾好奇所有恶魔契约者都去哪儿了,但他们似乎都躲在这里。 我瞥了一眼地板上画的魔法阵,然后又看向恶魔契约者。他们的目的不言而喻。看来他们想彻底摆脱我,考虑到这里堆积的血液和祭品。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注入恶魔能量?!” “它——它不起作用。” 不管怎样,似乎有个问题:他们无法使用恶魔能量。这在一定程度上冷却了我等待看他们准备了什么邪恶计划的意图。 “它——没用。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恶魔。大恶魔想杀我们。” 真无礼。我甚至还没做出任何可以被描述为恶魔般的行为。而且,我的设定是我体内封印着一个恶魔,但我的身体本身并非恶魔。 “其他人都逃走了吗?” 不过,看到我的敌人如此无助地死去,还挺有趣的。意识到他们的攻击不会到来,我只是轻轻地向那些试图逃跑的家伙挥动手臂。 斩击! 就这样,数十人同时失去了生命。人类总是这么脆弱吗? “哈。” 「疯狂值:65%」 他们太脆弱了,我不禁笑出声。 “呜——呃……” “嗯。” 那是什么……? 看到花园里到处都是囚犯,我抿紧了嘴唇。我差点没注意到他们,因为他们紧贴着地面躺着,几乎就像昆虫一样。 ‘我应该杀了他们吗?’ 我被这个想法震惊了,但很快便将其甩开。这些人是我来救的。他们不是我该杀的目标。 ‘真的吗?’ ……本应如此。 我捏了捏鼻梁。我感觉有点奇怪。我不确定,但从刚才开始……我的头有点…… ‘现在不是时候。’ ……我不确定。我有点累,所以也许是这个原因。也可能是疯狂值的影响,让我的大脑如此昏昏沉沉。 “离开。” 我撕开了人们的枷锁,深切地意识到内心那种下沉的感觉。一旦我掌握了方法,将奥术力量注入手中并不困难。 “呜——哇啊!” 然而,为什么每次我试图帮助他们时,他们都会尖叫呢?这让我感觉很糟糕。 那些我释放的人只是头也不回地逃跑。他们甚至没有稍微感谢我一下。 这感觉有点不愉快。 ‘如果他们毫无理由地这么恨我,也许我该给他们一个理由。’ 我考虑给他们一个真正害怕我的理由,但我忍住了。我不能伤害无辜的平民。这是我的道德准则。既然如此……我,那个…… 「疯狂值:66%」 「疯狂值:67%」 那个? 「疯狂值:68%」 真烦人,真不愉快。现在一切都让人感到恼火。我清楚地记得直到现在事情还很有趣。 「疯狂值:69%」 我感到一股热流在我体内升起。恼怒。不,愤怒。 如果我面前的所有人都消失不见,不是很好吗?或者我应该把他们一个个都杀了?如果我撕下他们所有的四肢,挖出他们的内脏,把它们散落在地上,然后把它们烧成灰烬,会不会减轻这种不愉快的感觉? 「疯狂值:70%」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只是充满了这种不断的‘愤怒’。 就像一场永远不会熄灭的火焰,即使它点燃了整个世界。 我的视野变得更加红了。 审判者在应对一波又一波恶魔的同时,不知何故抵达了城堡。然而,在某个时刻,那些恶魔开始逃跑而非与她交战,因此事情变得容易起来。 “恶魔是那种会毫无缘由就逃跑的生物吗?” “……不。恶魔通常不会像这样逃跑。” 恶魔不会逃跑,除非有一个理由。 “大家,拿起你们的武器。而且……如果发生什么事,准备好毫不犹豫地逃跑。” 他们逃跑只有一个理由:当一个压倒性更强、等级更高的恶魔试图追捕他们时。 “什么?” 审判者越接近城堡,那里就越令人不悦和毛骨悚然。她能隐约看到城堡破旧外观后面的花园。 “看起来那边的地被直线撕裂了,不是吗?” “确实……是谁干的?” 他们沿着这条不自然的路径走向花园。 “那是……” 第一个看到前方情景的是死亡使者,他有着最敏锐的视力和优越的夜视能力。 “……这太可怕了。” 但他无法再说更多,所以另一个贼替他说话。审判者的眼睛只是普通水平,夜视能力也很差,她凝视黑暗好一会儿。 “我看不见任何东西。那是什么?” “……恶魔的尸体。” 她继续往前走,没有放下警惕。在她又迈出三步后,贼又补充了几句话。 “被撕成了几百块小碎片。” 直到那时,她才看到前方花园中的情景。有巨大恶魔被撕成肉末的痕迹。 更令人恐惧的是,这是用锋利的刀刃而非像狼牙棒这样的钝器完成的。干净利落的直线切割就是证明。 “……是谁干的?” 其中一个贼自言自语。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审判者和死亡使者都非常清楚。他们没有亲眼目睹,但他们很确定。 “大概是骑士先生。” 只有那个人能做出这样的事,考虑到地面上雕刻的巨大切割痕迹。 沉默的面纱降临在队伍上。 “我们进去。” 他们默默地穿过花园,进入了城堡。里面太黑暗了,甚至连之前照亮他们道路的微弱月光都消失了,让人难以辨认任何东西。 “我感觉不到任何生命迹象。你能开灯吗?” “……好的。” 嗒,嗒,噼啪。经过几次尝试,灯里的油被点燃了。 同时,黑暗的世界被染成了猩红色。石墙、地板上的破旧地毯,以及天花板;到处都是血,还有它们的前主人。 “……!!” 说实话,这种情景对他们来说并不陌生。如果恶魔骑士在进入之前杀死了外面的所有恶魔,他就不可能放过剩下的。 因为这些人都是为了财富和名声出卖了灵魂。 然而…… “骑士先生绝不会如此残忍地杀人。” 死亡使者感到有些怀疑。他所知的恶魔骑士的手段和这些尸体被杀的方式大相径庭。 恶魔骑士绝不能被称为仁慈,但他至少倾向于用一次攻击将人送入来世。而且,他使用的武器总是剑,无论是短剑还是长剑。 如果他不用剑,通常是为了制服某人,尽管他可能会在这个过程中折断对方的一根肢体。 “他们……不是被剑杀死的。” 然而,当他分析这些尸体的死因时,看起来他们不是被剑杀死的,而是…… “他们是被徒手杀死的?” 他相信他们是被徒手杀死的。 “手?” “切割太粗糙,不可能是用刀刃做的。有许多四分叉的伤口。最重要的是,这个人……他们的心脏被撕出来了。” 伤口太大、太粗糙,不可能是用刀或刀片切出来的。他所知的任何武器都无法造成这样的伤口。 “骑士先生知道如何用奥术力量强化身体……所以,他把奥术力量注入手中就能解释他是如何撕出这个人的心脏的。” 当然,他不知道这是否可能。在遇到恶魔骑士之前,他从未见过有人能这样使用奥术力量。 然而,如果是他目睹的恶魔骑士,特别是那次他在天空中起舞的时候,这似乎并非不可能。 “你做不到吗?” “……如果你这样问,我会说这是可能的。” 当审判者,一个与恶魔骑士力量相近的人,确认这是可能的时候,他更加确信了。 “……我们必须做好准备。” 看到死去的恶魔,他们得出结论,恶魔并没有接管恶魔骑士。然而,有太多可疑之处,他们无法认为他站在他们这边。 审判者对死亡使者的话皱起了嘴唇。不知何故,她作为审判者的直觉在脑海中敲响了警钟。 “等一下,我能听到有人在跑。” 然后,其中一个贼的耳朵竖了起来。他们没有听错。很快,一群人开始从一侧出现在他们面前。 站在最前面的审判者举起了她的盾牌。 “你们是谁!” “啊,求求你,帮帮我们!” 审判者用锐利的眼神扫过那些向他们跑来的人的脸。她无法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任何恶魔能量,他们的衣服也很破旧。就像他们遇到的奴隶一样,把他们到了藏身之处。 “我们来这里是杀维普里特的。你们是谁?” “我……我们……” 然而,永远无法确定。她不知道那些没有神力的腐败牧师,甚至那些藏在神殿里的人,到底还有多少。 这就是为什么审判者决定永远不放下警惕。 “他们很安全。” 如果不是一个熟悉的声音替他们说话,这种情况还会持续一段时间。 “你是……!” 她的名字是卢克万吗?审判者清楚地记得她是和恶魔骑士一起到这里来的。 “你还活着!” 他们都以为她死了。如果恶魔骑士中了陷阱,卢克万很难仅凭自己的力量生存下来。 “卢克万!” “大姐,你还活着。” 然而,她还活着。她设法安全地活了下来。 审判者暂时因这小小的幸运而松了一口气。 “我运气好。” 与此同时,卢克万带着复杂的表情走向他们,并指向那些人。 “有很多事情我想告诉你们,但首先……这些人本将被用作祭品。他们是安全的。” “是吗?” 他们不够亲近到绝对信任彼此,但他们的关系也不够浅到完全没有信任。审判者决定相信卢克万的话,放下了盾牌。 从后面观看的人松了一口气,并表现出一些不安。 “我们……我们必须逃跑。” 然后,他们中终于有人鼓起勇气说话。那些话对他们来说似乎很奇怪。 “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有……有个怪物……” “它要杀了我们所有人。” “请让我们出去!” 当她询问时,他们的反应几乎歇斯底里。 “杀了你们所有人……你们是什么意思?” “我猜你们说的是恶魔骑士。” 然而,当她预期但并未准备好的现实突然袭来时,审判者不禁和所有人一样震惊。 他……变得奇怪了。 审判者紧紧握住她的狼牙棒。 杀,还是不杀。但我想杀。但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很生气。一切都如此烦人和恼火。 杀一点点不是没关系吗? “滚开!” 不,不是的。 “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粗暴地割断了那些像牡蛎一样被绑着的人的绳子。我没有时间一个接一个地松开他们的枷锁。 我至少割断了限制他们行动的绳子,所以我希望他们能自己逃跑。 “呜——呃。” “求求你,饶了我。” 我已经展现出了如此多的仁慈,所以为什么他们又在我面前这样乞求呢?我真的想杀了他们。 「疯狂值:74%」 击打! 就在我感到想杀掉所有那些逃跑的人的冲动时,我击打了我的头。 这不正常。我没有间歇性爆发障碍,而且在这种情况感到如此过度的愤怒也不可能正常。 这远远超出了单纯的愤怒。我甚至考虑过杀平民,这更糟糕! “在我杀你之前给我滚出去!!” “呜啊!” “快跑!” 我一边抓着我砰砰作响的头,一边急忙把所有人赶出去。我没有更多的余地去担心角色扮演或我的角色设定了。 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钻进了我的大脑,不断地向我耳语,或者向我灌输想法。那种沸腾的杀意试图从我这里夺取控制权。 我觉得如果我的理智再滑落一点,我就会去屠杀人们。 「疯狂值:76%」 这是不是因为那个疯狂值?不可能,对吧? “呃……” ‘杀,杀,杀。一切都那么烦人。这种情况那么恼火,我们就把所有东西都炸掉吧。让我们杀光这里的所有人。’ “该死,这个该死的游戏!” 「疯狂值:77%」 愤怒吞噬了我,我甚至不知道它到底针对谁了。这种愤怒没有明确的原因。 起初,那些感觉像点燃的导火索一样燃烧,但现在它们像野火一样零星加剧,并在我想要的时候冲上大脑。 我的眼睛变得湿润,我的整个身体因为这种上升的愤怒而变得越来越兴奋。我的大脑分成了理智、情感和其他东西,它们似乎在相互争斗。 杀人。你疯了吗?去你的。我们为什么不能杀?仅仅因为生气就杀人说得通吗?但如果不杀,我的愤怒就不会消失。这太令人沮丧了。那个疯狂值真是可怕。 我的视野变红了。真正的红色。甚至连这也似乎很恼火,让我更难思考。我只想释放这些情绪。 但这些情绪是从哪里来的?啊,是那个该死的疯狂值吗? 但这甚至说得通吗?一个游戏会因为某种机制就随意影响玩家的情绪吗? 我感到恼火,不,绝对愤怒。为什么我被困在这个该死的游戏中,我为什么必须经历所有这些麻烦——? 「疯狂值:78%」 不。我不能动摇。我应该迅速反思我的现代道德准则。我不断告诉自己,如果我因为生气就杀人,我就不是人,而是野兽。 「疯狂值:79%」 不,但那个该死的游戏在我能做更多之前就抓住了我。 “恶魔骑士?” 我几乎听不到在我耳中不断响起的声音。我仿佛被它催眠了一样抬起头…… “你还好吗?” 我所发现的是一个不舒服的东西。 「疯狂值:80%」 啊,我再也忍不住了。 第81章 不要这样(6) 听到卢克万直截了当的解释后,审判者毫不犹豫地冲向中央花园。 在她赶往的过程中,她遇到的所有平民都被留给了盗贼。他们可以为人们找到安全的地方,以免有人成为城堡外恶魔的牺牲品。 接着,她到达了中央花园的入口。 她跨过成堆的尸体和破碎的门,进入了血淋淋的花园。她首先看到的是一个曾经长着一棵大树的洞。无数人的血在里面形成了一个湖。 “恶魔骑士?” 她勉强将视线从那个洞移开,环顾四周。在这片连他们准备的油灯都无法照亮的黑暗中,她能隐约看到一个移动的身影。 那身材和背上剑的轮廓显然是恶魔骑士的。 “你还好吗?” 然而,她的直觉却在敲响警钟。为什么之前只限制在他右臂的恶魔能量现在扩散到了全身? 审判者谨慎地向前迈出半步,举起盾牌;这是一个明智的举动。 “呃。” 砰! “……!” 就在一瞬间,一把刀击中了她。如果她放下盾牌,这个快速的攻击将很难反应。 “恶魔骑士……!” 就在那一刻,它的主人在灯的火焰中现身。 恶魔骑士全身覆盖着红黑能量,一手握着双手大剑。 很难说他那类似火焰的红色瞳孔现在是灰色还是红色。 他苍白的脸颊上的血像眼泪一样流到下巴。 “烦人……” “恶魔骑士,清醒过来!” “我觉得我要烦死了……” 他再次向她发起攻击。她举起盾牌。砰!沉重的一击落在上面。即使她在神力的强化下,她的手和手腕仍然感到刺痛。 “恶魔骑士!” 审判者再次呼唤恶魔骑士。这一次,她得到了一些反应:恶魔骑士用左手摸了摸额头,弯下腰。他表现得像个患有严重头痛的人。 然而,他和病人的关键区别是他对着审判者举起剑,并没有撤退的迹象。 “嗯,呃。” 发出一声像哭泣一样的声音,恶魔骑士踉跄地向前冲。覆盖他身体的烟雾状恶魔能量反复变厚变薄。 “我必须清醒过来……但我太烦了。太恼火了。” 双手大剑的刀刃开始变成血红色。 “我不能就这样杀了她……吗?” 听到这句话,审判者放弃了她一直坚持的希望。 恶魔骑士现在完全失去了理智。很明显,那个凶残的恶魔此刻正试图占据他的身体! “恶魔骑士!别让恶魔把你侵蚀!” 她要做的很简单。 她必须信任恶魔骑士并争取时间。 “所以不要迷失自我!” 直到他再次压制住恶魔并完全清醒过来。 嗖! 就在她喊完的那一刻,恶魔骑士再次抬起头。 脉动的恶魔能量最终爆炸性地伸展开来,穿过他的头发,形成了王冠或角的形状。 “我告诉过你,你很烦人。” 他那因滴血而拉长的红色眼睛的角落,像哭泣的人一样弯曲。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烦你?” 这个男人的脸色在阳光下比白色还要苍白,但在黑暗中却非常苍白,这让她觉得有些尴尬,因为那种色调完全消失了。 然而,当她的灯光下他苍白的脸颊呈现出深红色,他通常紧闭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像破碎的玻璃窗一样弯曲时…… 那一点点尴尬变成了陌生。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审判者聚集了她的神力。她不久前就已经把自己逼到了极限,但她不在乎。 这种神力带来的痛苦加剧了她的精神疲劳,但并没有真正影响到她身体上。她仍然可以战斗。 不,她必须战斗。 “所以,你就去死吧。” 还有谁能唤醒恶魔骑士的理智? 砰! 她举起盾牌挡住迎面而来的剑。然后她用狼牙棒攻击他,恶魔骑士向后退去,立刻又刺向她。当然,一种诡异的能量在血迹斑斑的刀片周围形成。 “哦,全能的上帝!” 她会被他这样打败吗?不,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赐予我你的恩典!” 审判者使用了上帝赐予她的力量,伴随着剧烈的痛苦。她强行改变了她的狼牙棒和盾牌的方向,挡住了那次攻击,然后更进一步,向前方发出神力的波浪。 恶魔骑士微微眯起眼睛,然后收回他的剑,将其刺入地面。从他全身散发出的奥术力量与神力相撞。 砰砰砰砰。 一时之间,就像铁与铁相撞,恶魔奥术力量和神力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权力斗争。毕竟,两者的力量相当。 两种能量最终朝不同方向飞去。 然而,她不能自满。恶魔骑士丝毫没有被那影响到,已经发起了下一次进攻。 深红色的刀刃划过空气,其中蕴含的强大能量伸展开来,将世界上下分开。 砰! 她来不及躲避,所以审判者用盾牌挡住了攻击。 她面前的能量比之前更加集中和锋利,在盾牌上留下了几道划痕。 他没有停在那里。恶魔骑士举起的剑向她斜劈下来。 审判者在地上翻滚以避免被劈开。 如果她有平时的装备,她会再次挡住,但用这种布制盔甲和廉价的中型盾牌防守是没用的。 她抖掉红发上的灰尘。 趁那个空隙,恶魔骑士向她冲来。她没有在翻滚后恢复平衡,只是简单地举起盾牌。她一只手放在地上,另一只手拿着盾牌遮住身体。 不久后,沉重的一击击中了盾牌。从盾牌后面勉强可见的他的脸,露出了一副可耻的表情。 恶魔骑士永远不会做出那种表情。 “你真的以为我会输!!” 她再次喊叫和祈祷。白光在她周围爆发,将恶魔骑士推开。 就在那一刻,审判者右手中的狼牙棒击中了他面前的地面。 砰。 她面前的地面,宽约三米,长十五米,颤抖着,随着纯白的光芒从地底升起。 这是审判者在观看恶魔骑士战斗时自己想出的技巧。 “呃!” 她还没有完成或掌握它,所以能量消耗相当大,但她至少可以用这个击中他。 只要看看那道光芒覆盖的范围,她就能判断出它甚至影响到了被推开的恶魔骑士。 即使是用嵌入地面的钢板制成的坑也向一侧倾斜。 “真烦人……!” 然而,恶魔骑士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对手,他会在一次攻击中被打败。 用他自己的能量抵抗神力的男人立刻跳起来向前冲。砰!盾牌和剑再次相撞。 在那场力量较量中,审判者的盾牌巧妙地改变了角度,使她能够向前移动。 砰! 她把恶魔骑士扔到地板上,而他的剑仍在与她的盾牌相撞。虽然他落地很轻,但她的狼牙棒已经直接击中了他。 哗啦啦! 就像从地面升起的喷泉一样,光从审判者击中恶魔骑士的地方出现。 嘶嘶。 与她的神力相遇的负面能量燃烧起来,冒出烟雾。 “呃。” 然后,恶魔骑士再次摸了摸额头。 “不……如果我那样做……” 他踉跄着,喃喃自语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拼命想恢复理智的人。 现在。审判者冲向前去制服恶魔骑士。没有那沉重的盔甲,她的防御大大降低,但她的身体现在很轻,很容易向前移动。 砰! “呃!” 她试图折断他的一根肋骨或胳膊,但这个男人太习惯战斗了,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他似乎出于反射举起的剑与她的狼牙棒相撞。 然而,在完全准备攻击的人和只是迟来反应的人之间必然存在差异。在钝器和剑之间的战斗中更是如此。 恶魔骑士向后飞去。然而,他似乎还有足够的力量,因为他转过身,恢复了平衡,并像敏捷的动物一样落地。 “呃。” 然后,他又一次踉跄。充满无尽痛苦的声音抓挠着他的声带,他的大手抓住额头,仿佛要打破自己的头骨。 他身体散发出的黑色雾气变得更浓了。 “哈!” 审判者继续进攻,试图让恶魔骑士恢复理智。她这样做是很自然的,因为折断他的胳膊和腿会使他在发狂时更容易被制服。 然而,这是一个错误。 “呜啊啊啊!” 恶魔骑士咆哮着,恶魔能量从他身上爆发形成一个球体。它向各个方向伸展,撕裂地面和空气。 审判者的脸颊上也出现了划痕。尽管她匆忙提升神力抵抗攻击,她还是受伤了。 她向后滑去,拖着一些泥土。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与此同时,用左手遮住大半张脸的男人弯曲了他的手指。 咔嚓。 他的指甲挖进了额头的皮肤。撕拉!覆盖他右眼的眼罩在这个过程中被撕掉了。 “啊。” 然而,在她预料会看到一个空眼窝或假眼的地方,有一个完全正常的眼睛。 它既不像他的左眼那样是红色也不是灰色,而是像被雨滴压碎并散落的花瓣的颜色。 “我想回家。” 像旋风一样,恶魔能量猛烈地缠绕在男人的身体周围。它不能再被描述为雾气。它现在看起来像雾。 砰。 “……!” 只是一瞬间。他手中的剑瞬间释放出能量,将二十米半径内的所有东西都撕成了碎片。即使是审判者勉强举起的盾牌也无法承受这种破坏,被完全切成了碎片。 “呃!” 虽然盾牌被撕成了碎片,但它至少完成了它的任务。审判者将手放在她腹部的伤口上。 如果没有用盾牌挡住,伤口会深得多。 “他变强了吗……?!” 她没有试图治愈她的伤口,而是急忙在地上翻滚。 嗖。她再也听不到东西被撕裂的声音。空气中只留下了黑色的痕迹,仿佛被刻在上面。 从前面看,它似乎是一条简单的线,但从上面或下面看,可以看出那一击的形状像一弯新月。 审判者勉强将盾牌的残骸从她的前臂上移开。如此破损的盾牌已经没有用了。 嗖。 又是一记剑击,毫无间隙地袭来。她勉强躲开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的反应稍微慢了一些,所以她的几缕头发被切断了。 然而,没有时间喘口气;剑击不断地向她袭来。 她无法躲避。迅速做出决定,审判者急忙挥下她的狼牙棒,释放出神力的屏障。砰!盾牌在被击中一次后就震动起来。 斩击! 就在恶魔骑士紧随他的[斩击]之后挥剑时,她引以为傲的坚固盾牌像纸一样被切开。 幸好她用神力制造了多层盾牌。否则,她的头也会被一起劈开。 “哈啊!” 她的盾牌作为可靠的屏障消失有很多缺点,但认为它纯粹是不利的也是错误的。 作为失去盾牌的交换,审判者可以轻松地挥动她的狼牙棒并进行反击。 哐! 她狼牙棒的刃与那把血迹斑斑的剑刃相撞,形成了一场与之前类似的较量。 然而,与那时不同的是,现在还有额外的攻击。恶魔骑士的左手,在他用右手挥剑时是空的,从下往上撕裂空气。 嗖! 审判者的肩膀上溅起了血花。哐!她用力将恶魔骑士推开,并用脚踢中他的腹部。 “啧。” 他是不是用恶魔能量包裹手来攻击她的?考虑到她在走廊上看到的尸体的状态,她应该预料到会遇到这样的攻击。她犯了一个错误。 然而,她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反思她的错误或纠正它们。 恶魔骑士向上挥剑,释放出恶魔能量的巨浪。如果她的反应稍微慢一点,她的身体就会被无情地切成碎片。 审判者咬紧牙关,将狼牙棒猛击地面。从其中爆发的神力与恶魔能量相撞。 巨大的爆炸随之而来,尘土飞扬。 嗖! 一秒。两秒。挡在她视线中的尘土突然像窗帘一样拉开。 “……!” 恶魔骑士在那一瞬间挥了多少次剑? 尽管她提高了防御,她的左耳和头发还是被切断了。她的右肩也被一直切到胸部。划过她大腿的伤口露出了骨头。 “我——!我答应过你!我发誓要等你回来!!” 然而,她的伤势无法阻止她。她吸收的神力带来的灼热疼痛导致了突然的鼻血。 然而,仿佛是为了奖励她的牺牲,她衣服下的伤口在她前进时愈合了。一个短暂的领悟在审判者的脑海中闪过。 “哦,全能的上帝,请怜悯你的羔羊!” 如果她无法挡住他充满恶魔能量的剑击,无论她聚集和集中多少神力,那么如果她被砍了之后再治愈自己呢? “我恳求你,请拯救这个可怜的人!” 金色的波浪倾泻在她身上。充满恶魔能量的尖锐、压缩的剑击仿佛要与世界为敌,切开一切。 没关系。她允许自己的身体被砍,只保护她的内脏。 不管怎样,恶魔骑士的剑切断她的四肢如此干净利落,它们会非常容易地重新连接或治愈。 “嗨呀!!!” 然后,她终于站在了恶魔骑士的面前。 恶魔骑士举起剑,仿佛要挡住什么东西。 然而,他无法完全举起它。他显得有些僵硬的剑和手,只是在空中停住了。 砰! 恶魔骑士的腰部在被狼牙棒击中的地方弯了下去,整个人被击飞了。 死亡使者正试图安慰那些因地面震动而极度焦虑的人们,这种震动让人联想到地震。 当然,安抚人心并不是他的专长,因此他在尝试时常常感到沮丧。 尤其是面对那些具有特定举止和说话方式的人时——那些看起来直到现在都过着舒适生活的人,具体来说。 “嘿,带我去一个更安全的地方!我比那些卑微的人更有资格得到保护!” 如果说他第二讨厌的是恶魔,第三讨厌的是宗教团体,那么他最讨厌的就是那些上层阶级的人。 “我会付给你任何金额!” 死亡使者冷冷地盯着声称自己地位非常高的人。“更有资格得到保护?多么令人厌恶。”他的想法比表情还要冷。 “这是紧急情况。如果你不立刻闭上你的臭嘴,我会把你扔到外面的恶魔那里,所以你最好照我说的做。” “你——你说什么?!” “你难道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吗?我们现在掌握着你的生命。”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强烈地想要杀人了。 就在那时,他再次意识到自从开始这次旅程以来,他还没有做过任何符合“死亡使者”身份的事情。 好吧,这也很自然。如果他试图履行死亡使者的任何使命,审判者会在他开始之前就抓住他的衣领。 死亡使者所做的就是杀死那些法律无法妥善审判的邪恶之人——尤其是那些富有和有权势的人。 “如果你想我别把你扔进恶魔的嘴里,就闭上你的臭嘴。” 他模仿恶魔骑士的专横语气,站在那人面前,隐藏着自己的焦虑。他已经很烦躁了,而处理他最讨厌的那种人闹事,让他怒火中烧。 “疏散完成了吗?” “暂时是。我们还在找更多被抓的人。” 他们在城堡里四处寻找安全的地方,在抓住并说服了几名守卫之后,他们回到了他们发现的地方:一个位于城堡内的地下监狱。 这是藏身的完美地点,因为飞行的恶魔很难到达,周围没有多少守卫,而且里面也没有尸体。 “孩子们还好吗?” “他们现在看起来还好,尽管他们看起来很害怕,受到了惊吓。” 这些孩子被关在这个监狱里倒是相当幸运。 虽然这对他们的心理健康可能不太好,但如果他们不得不带领那些孩子去别的地方寻求安全,他们的脑袋可能会爆炸。 “嘿,垃圾。你确定这里没有更多被抓的人了吗?” “城堡里至少没有了。我敢肯定。” 那个告诉他关于维普里特——据称变成了怪物——和恶魔骑士——变成了彻底的屠夫——以及在所有恶魔契约者死后开始发狂的恶魔的海盗,在抱怨中回答。 那些剩下的海盗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希望在目睹他们所信仰的一切分崩离析后能够保命。 当然,尽管他们没有与恶魔签订契约,但他们仍然与恶魔崇拜者合作过,所以不能轻易放过他们……然而,他们现在处于一种甚至会接受敌人帮助的境地。 被迫接受他们的死亡使者眯起了眼睛。 “不过,你说的是实话,对吧?你会放过我们,让我们免于死亡,对吧?” “是的。” 他们怎么配得上这样的特权?他很赶时间,所以只是对他们撒了个小谎。要让这样的承诺有效,那个铁壁英雄首先得同意才行。 他也几乎可以肯定她绝不会容忍那样的人。幸存的高层人士很可能也会有类似的反应。 “好吧,那么……” 砰! 死亡使者被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打断。 “发生什么事了?!” “外——外面!” 在外面放哨的海盗和贼冲进走廊大喊。 “主力军到了!” 死亡使者的眼睛睁大了。 当我剪掉她的头发时,我短暂地恢复了理智。 「疯狂值:95%」 这就是为什么我没有试图躲避即将到来的攻击。如果我不能阻止自己,我至少要允许别人来阻止我。 「疯狂值:96%」 但是。 但是。 「疯狂值:97%」 这太痛苦了。 「疯狂值:98%」 太疼了。 「疯狂值:99%」 ……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么多痛苦? ‘这不公平。’ 「疯狂值:100%」 第82章 不要这样(7) [你不愤怒吗?为什么你必须经历这一切?] [你不为必须忍受的前所未有的屈辱而愤怒吗?] [不要压抑它。全部释放出来。] [毕竟,你的愤怒是合理的。] “哈哈,哈哈。” 审判者稍微放松下来后,她皱着眉头看着那股强烈的疼痛。随着她大口喘气,她视野中那耀眼的白色边缘恢复了正常。 “我做到了吗……?” 她擦去汗水,瞥了一眼被吹得很远的那个人。 她成功制服他了吗?恶魔还能不能再利用恶魔骑士的身体肆意妄为? 审判者绿色的眼睛继续观察着倒下的男人。 他的腹部有一个深深的伤口,一动不动。 “……呼。” 直到那时,她才允许自己的身体坐下。尽管她没有受伤,她的全身几乎都在尖叫。 “呃。” 使用神力后留在她体内的后遗症无法用任何东西来治愈。 所以,她只是忍受着痛苦,深呼吸。哒哒哒。她能听到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你还活着吗?!” 那个人一到就问她是否还活着。当然,她还活着,或者他们希望她死了?不管怎样,她永远无法以积极的眼光看待那个盗贼。 审判者一边在心里无意义地抱怨,一边伸展四肢。 她必须按照圣殿的教诲纠正他的行为,但现在她什么也做不了。光坐着对她来说已经够难的了。 “哦,全能的上帝,请怜悯……” 然而,她不能让自己躺下,所以她只是祈祷上帝不会谴责她的行为。 “嘿,你还活着,对吧?为什么不回答我?” “……闭嘴。” “看起来你还活着。但为什么你的头发看起来那样?是老鼠咬掉的吗?” 听到盗贼的话,她反射性地抬起手,抚平头发。她的耳朵并没有被完全切断,她不知怎么地又把它接上了,但附近的头发却被剪到了一根手指的长度。 “被剪掉了。” 审判者对自己的头发长度不均感到有点失望,但决定算了。她还在想在这一切中她的耳朵是怎么没有被完全切断的。她的头发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重新长出来,所以并不特别重要。 “……你一团糟。” 由于她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她的衣服显然已经破烂不堪,无法修复。然而,那家伙必须指出显而易见的事情。他真是个白痴。 她太沮丧了,甚至没有考虑回应他。盗贼也没有再问,似乎本来就不想要她的回答。 相反,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被放在她的肩膀上。那是贼总是穿着的带兜帽的斗篷。 审判者的眼睛看向盗贼。 “什么?” 现在是晚上,所以相当凉爽,但黎明即将来临。然而,这种程度的寒冷甚至不会让她打个寒颤。 因此,她只是闭上眼睛。 “我不需要这个。” “就接受别人给你的东西吧。还是说你因为是一个盗贼给的就不喜欢?” “不是那样的。” 她只是不觉得冷。审判者短暂地摆弄着绿色的兜帽,但很快就放弃了把它还给主人的念头。她太累了,不想和那个大嘴巴争吵。 “大家都疏散了吗?” 相反,她只问他最关心的事情。她从看到这个懦夫来到这里就知道答案,但她还是想好好确认一下。 “哈,当然。” 所以,是这样。 听到人们已经安全疏散,她松了一口气。尽管还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但她忍不住为他们最大的威胁被消除而感到高兴。 “我们的主力也到了。我看到他们过来了。” “听到这个真好。” 一旦他们的主力到达,他们就可以清理城市里剩下的恶魔。此外,他们可以把人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恶魔骑士……” “他在那边,但不要靠近他。” 他们可以适当地封印恶魔骑士。 “……恶魔离开了吗?” “不知道。” 她希望它离开了,但她仍然能感觉到恶魔骑士体内的恶魔能量;它根本没有减少。他现在昏迷了,但没人知道他醒来后是否会恢复正常。 “但我相信他会恢复意识。” 然而,她坚信他会回来。如果不是醒来的时候,就是下一次,甚至是下下次。她只知道正常的恶魔骑士绝对会回到他们身边。 “我想我该起来了,是吧?” 她已经休息得够喘口气了。她强迫自己的身体站起来,把即将脱口而出的痛苦呻吟吞了回去。 “你不应该再休息一会儿吗?” “不行。我得封印他。” 在恶魔骑士醒来之前,她至少要在他身上放置一个简单的封印。多亏了恶魔骑士的内部抵抗,她没有给他造成太多伤害就制服了他,但不能保证下一次也会这样。 除非她想看到恶魔骑士因伤势恶化而死,她至少得处理他腹部的伤口。 “封印?” “以防万一。” “我知道,但骑士先生之后会怎样?” 她一直想知道为什么这会让他如此慌张。 “等他醒来,我们就可以解除封印,你知道的。” “……真的可以那么简单地解除封印吗?” “这个世界上的封印没有不能被打破的。” “封印……不是那种很难做,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完成的东西吗?会阻止他再次醒来的那种东西?” “那种大规模的封印确实存在,但我不知道怎么制作。” 她能做的只是一个简单的束缚封印,会用神力的锁链紧紧束缚他的身体,限制他的行动。 “而且,即使我会,我也永远不会在他身上放置那样的东西。” 此外,这种大规模的封印不仅会阻止恶魔,还会阻止恶魔骑士再次醒来。她不能那样做。她毕竟相信恶魔骑士。 “那真是太幸运了,但……唉。” 然而,即将到达的神殿人员的看法可能不同。 审判者把她的担忧压抑到以后再处理。恶魔骑士会完好无损地醒来。一定会的。 必须会。就是必须…… “这是一种什么技巧吗?” “是的。” “……那我能至少借给你我的肩膀?” “……好吧。” 当她跌跌撞撞地进行仪式时,她接受了盗贼的慷慨提议。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一点伤害,但她的身体状况并不好,无法固执。她的四肢因为全身的刺痛而无用地颤抖。 尽管盗贼什么也没说,但她的全身可能也因为所有的汗水而湿透了。 “为什么这么复杂……” 她在这么多汗水的浸泡下,围绕恶魔骑士画了多少个魔法阵? “这不需要只是一个魔法阵吗?” “封印仪式通常至少需要两个魔法阵。” “真烦人……小心!” 她勉强完成了一个魔法阵,盗贼突然把她推到一边。她不需要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砰! 一片漆黑的能量扫过了她刚才站着的地方。 “……!” 当她抬起头查看发生了什么时,她的压倒性焦虑达到了顶点。 她看到恶魔骑士站了起来。然而,他半边脸完全被染黑了,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吞噬了它。 杀意随后是恶魔能量吞没了他右眼并从中流出。 强大的恶魔能量在他全身流动。 “该死。我们完蛋了,不是吗?” 短暂离开她的紧张感再次传遍她的全身。这次她的身体感觉无限沉重,但她无法避免这场战斗。 她咬紧牙关,握紧狼牙棒。幸好她一直没有放开她的武器。 “我来处理这个,所以你快逃!” “该死!” 审判者再次向神祈祷。足以治愈她全身割伤的神力被送到了她那里。 这个代价只是肌肉疼痛,相当于她经过一天剧烈运动后会得到的疼痛。 “啧!” 然而,即使是这也对她现在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负担。从她牙齿间压抑的呻吟逃了出来。 嗒。 不幸的是,她的对手对她的情况毫无同情。当恶魔骑士弯曲他的左手时,围绕他的恶魔能量分成几个簇。 那些能量团,每个都有一个尖端,看起来像是长矛。 “……?” 这样的事情甚至可能吗?不是说在空中聚集能量并用意志投射它属于魔法的范畴吗?这不可能只是用来强化身体或包裹武器的同一种能量。 审判者有这样肤浅的问题,但她不能长时间思考它们。 他的长矛开始向她落下。 嗒嗒嗒嗒。 双腿仍然沉重,她尽可能快地在地上翻滚。长矛跟随着她,插进她刚才所在的地方。 嗖。 审判者向侧面移动,与恶魔骑士保持安全距离。就在那时,她注意到有什么东西切开了那片黑暗。 看起来像是黑色的风。不,是红色的血。在她与恶魔骑士摇摇晃晃地战斗时,她的血溅到了一块铁上。 “什么!” 血慢慢地聚集在恶魔骑士左手前,形成了一个特定的形状。 那是一把剑,一把由密集的负能量锻造而成的不祥之刃。 它比他之前使用的双手大剑略薄略短,只需一只手就可以挥舞。 “哦,全能的上帝,请赐予我再次战斗的力量。” 神会给她更多的力量吗?还是说,她能承受随之而来的痛苦吗? 她能净化他吗? 审判者压抑着让那些软弱的想法战胜她的冲动。如果她连这个都无法克服,她将如何面对恶魔之王? 喷涌。 她的鼻子又开始流血了。她也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的眼睛里流出来。对。虽然她对那时的记忆有些模糊,但在与海龙战斗时,她也曾有过类似的感觉。 所以,就像她那时克服了一切一样,她现在也会这么做。 他们一定会成功的…… 斩击! 她向侧面翻滚,避开双手大剑突然的斩击。与她想象的相反,恶魔骑士设法切掉了她肩膀上的一些肉。 盗贼借给她的斗篷的下摆也被严重撕裂。 “……!” 为什么她会被击中?她不知不觉地睁大了眼睛。恶魔骑士再次挥剑。 她迅速后退。直到那时,她才明白为什么她会被击中。 每当恶魔骑士挥剑时,剑后会有一个轻微延迟后跟上的斩击,同时另一个斩击会在它前方30厘米处刻入空中。 额外的攻击从剑的下方和上方水平向她袭来。 她意识到她必须跳得更远才能避开他的攻击。 “呃!” 然而,如果每个人都能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移动,任何人都可以成为格斗大师。 她的前臂又被刻上了一个刺伤。 “恶魔骑士!” 她必须耐心。她靠近恶魔骑士,敏锐地意识到她流血的鼻子和从眼睛中流出的血泪,这些血泪最终不可避免地消失,被她的神力净化。 她被一根飘浮的长矛打断了。 同时,恶魔骑士向后滑动,并用他的血剑从下往上垂直斩击。 他的恶魔能量像扇子一样散开,撕裂大地。它看起来和火焰一样具有破坏性。 “……!” 她无法避开那个。 她现在只能发出她的神力。由光制成的坚固薄膜与黑色能量相撞。在不远处,恶魔骑士准备再次挥剑。 审判者的本能告诉她向前翻滚。恶魔能量仍然烧焦大地,严重灼伤她的皮肤,但这最终是正确的选择。 恶魔骑士向她所在的地方冲去,挥舞他的武器。那巨大的剑斩不仅劈开了大地,甚至劈开了他们身后的城堡。 他们可以通过切出的缺口看到外面的风景。他确实强大得无法估量。 然而,幸运地向前翻滚,审判者占据了恶魔骑士的背后。她挥舞着她的神力和狼牙棒。 她面前的男人扭动背部,用他的血剑挡住她的狼牙棒,并试图用双手大剑刺她的腹部。 嗖! 螺旋形的能量从他的剑中射出,直线飞出,穿透了它前方的一切。审判者避开了剑的直接击中,但无法逃脱那个能量漩涡,在她的侧腹留下了一个大伤口。 血液从撕裂的皮肤和破碎的肌肉间喷涌而出。 “呃。” 尽管她可以治愈它,但这无疑会给她带来另一个负担。她在地上翻滚,抱着她扭动的身体。 她的对手充满了恶魔能量,就像一个大恶魔。因此,他只是毫不停顿地斜挥他的血剑。 大地裂开,恶魔能量从裂缝中喷涌而出。黑色的永恒之火沿着它们燃烧起来。 甚至没有一个她可以攻击的空隙。就在那时,审判者的牙齿终于咬穿了她的嘴唇。 “哈啊啊啊!” 然而,如果没有空隙,她就只能制造一个。 她在勉强躲过一个直线刺击攻击后,紧紧握住狼牙棒。她的想法是震动大地,让他失去平衡。 哐! “……!” 然而,他太快了。 她在长矛击中她之前用狼牙棒挡开了粉碎性的攻击。两把剑完全集中在一点上,在狼牙棒上留下了划痕。 这是第一次这把由星金属和祝福铁锻造的狼牙棒上出现了划痕。 “什么——!” 而在攻击她的狼牙棒的两把剑中,缩短到长剑大小的双手大剑撤回了。多亏了这个,压在她身上的压力减半,但她并不能真正利用这个优势。 双手大剑撕裂空气,瞄准她的头部。审判者紧急弯腰。 嗖! 虽然她避开了剑本身,但额外的斩击又切断了她几缕头发。 就在那时,审判者立即向恶魔骑士扑去。这是一个本能的动作,她希望她可能会让他摔倒。 嗖! 没用。恶魔能量立即在恶魔骑士体内涌动并爆发出来。 “呃。” 她身体周围的神圣护佑只阻止了她的全身被撕成碎片。然而,她除了带着几处轻微的划痕向后翻滚外,别无他法。 此外,她的大腿和前臂被那些能量长矛刺穿。 咔嚓。 但与其就此放弃,她继续移动她的身体。 恶魔骑士只用了一瞬间就到达了她身边。他挥过地面击中她的血剑向上飞起,释放出像展开的扇子一样的猛烈能量。 他连续不断地释放出无数剑斩,仿佛预测了她会向哪个方向躲避。地面上留下了三道剑痕,看起来像是猛烈火焰的余波或野兽爪痕。 审判者皱起了眉头。他完全没有空隙。即使她试图制造一个,他们移动速度的差异也太大了。 她别无选择,只能避开他的攻击。 然而。 然而。 她不能放弃。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通过身体而非狼牙棒释放神力。她以前甚至没想到要尝试这样的事情,但现在不是保留任何东西的时候。 她的强化身体踩在地上的一刻,通过她的脚释放出的能量震动了大地。 “……!!” 隆隆。 大地猛烈地起伏,就像他们在经历地震一样。 在整个过程中,审判者的鼻子又开始流血。通过武器释放神力和通过身体释放神力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这个认识现在牢牢地铭刻在她的脑海中。 使用自己的肉体感觉更直观,但力量要不稳定得多,也给她带来了更多的痛苦。 她非常痛苦。 尽管她已经习惯了痛苦,但它仍然很痛。 “恶魔骑士!!” 她仍然可以站立。她仍然可以移动。 审判者再次紧握松开的握把,用脚把自己从地上推起。她的身体向前冲去。 嗖! 就在那时,恶魔骑士把他的血剑插入地面。 砰砰砰! 一秒钟后,由恶魔能量构成的火焰柱从地面升起。他意识到自己慢了半拍后才收回血剑。 在其中,审判者看到了他用来握血的铁块。它从他的脚上弹起,飞向空中,落在他空着的手里。 三道斩击向她飞来。审判者现在站在他背后,计划再次震动大地。 “请恢复理智!” 审判者走向他,身体上刻下了三道深深的伤口。大地再次震动,打乱了恶魔骑士的平衡。他的能量受到了干扰。 [格雷琴。] 然而,就在她迈出一步,以为找到了一个空隙,就在她即将挥舞狼牙棒的时候…… 恶魔骑士的嘴角微微上扬。 [接受愤怒进入你的心中。] 即使他的恶魔能量受到了干扰,他仍然可以挥剑。虽然他不能再创造出恶魔能量的斩击,但剑本身仍然包含着恶魔能量。 审判者忽略了那部分,正因为如此,恶魔骑士可以轻松地拔出血剑向她挥去。 [如果你这么做,你至少会在内心感到平静。] 她无法避开那次攻击。 一种与预言无异的确定性出现在审判者的脑海中。她脖子周围的皮肤上布满了鸡皮疙瘩。 “聚集并堆积起来,防护墙!” 然后,突然之间,在审判者面前竖起了几层透明的墙壁。 咔嚓! 由于它们没有得到足够的奥术力量供应,恶魔骑士可以一击就将它们粉碎。 然而,这给了审判者撤退的时间。这就足够了。 “审判者!” “……!大法师大人?!” 她看到了一张很久没见到的脸。大法师,他的衣服下摆因奔跑而完全凌乱,身后跟着数十名巫师和牧师。 “该死,我们没有迟到吧?” 随着死亡使者的到来,恶魔骑士将目光转向了他。 “趴下!” 她紧急喊道,将自己置于恶魔骑士和援军之间。 她的神力迅速聚集,形成一个保护屏障,而恶魔骑士挥舞着他的剑。四道斩击像黄油一样切开它,抓向他们身后的城堡墙。 幸运的是,在场的每个人都听了她的话,趴倒在地,所以没有人被劈成两半。至少,就她所能看到的范围内。 “我们需要一个束缚仪式!” “不,我们不应该分散!如果你分散得太开,我就无法保护你!请就在原地进行净化!” 在她的喊叫下,牧师平静下来,开始祈祷。通常,当靠近或围绕要净化的对象时,净化会容易得多,但现在的情况不允许这样做。 她无法从每个方向保护每个人,而恶魔骑士只要挥挥手就能砍倒人。如果她能将力量集中在一处,会好得多。 这会奏效的。 审判者用手背擦去从鼻子流下的血。通常,她现在早就超过了使用神力的极限,但她不能再不用了。尽管她假装不是这样,她的视野已经变得模糊。 这确实很难。 “束缚!” 就在那时,多名巫师念出了束缚咒语。白色和蓝色的锁链从地面升起,试图压制恶魔骑士。 他只是挥了挥手,就像拍走讨厌的苍蝇一样,所有的锁链都断裂并散开。他真的太强大了。 “接招!” 不过,那短暂的时刻给了他们一些行动的时间。两个身影出现在她身后,向她扔来东西。 “这是……” 砰! 像她的狼牙棒一样,她的盾牌由星金属和祝福铁混合制成,是她最可靠的伙伴。她终于与它团聚了。 砰! 她及时用巨大的盾牌挡住了恶魔骑士无数的黑色长矛。与廉价盾牌不同,这个圣遗物轻松高效地大量接受她的神力,轻松粉碎黑暗长矛。 她的负担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然而,她已经积累的疲劳并不会就此消失。 “哦,火焰,烧毁我的敌人!” 与此同时,包括大法师在内的几名巫师发动了一些攻击魔法。 恶魔骑士用他的血剑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火焰冲天而起,有效地挡住了攻击。 [我要杀死所有打扰你的东西。] 由于他们的攻击是在不同时间发动的,一些在火焰消退后向他飞去。然而,恶魔骑士用一剑就摧毁了它们。 [我会烧毁并撕碎它们,直到你的心得到安宁。] 他立即发动了反击。他通过地面传播能量,用插在地上的血剑作为媒介。 一个巨大的火柱升起。审判者睁大了眼睛,认出了她以前见过的攻击模式。 “我不能让这发生!” 她将盾牌猛击地面。她视野的一部分间歇性地变红,好像她眼睛里的一些血管爆裂了。 她在流血后绽放的光芒净化了入侵的恶魔能量。 [但你为什么挡我?] 她很痛苦。审判者的腿微微颤抖。 [为什么……你不顺从?] “哦,全能的上帝,烧毁腐朽之物,抹去一切邪恶!” 双手大剑向她挥来。她听到身后回荡着祈祷声,紧闭双眼。不过,她还得忍受更多。 [为什么?] 咔嗒。 听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她附近。 [到底为什么?] 她看向前方,视野仍然一片红色。她面前的恶魔骑士扔掉了血剑,手捂额头。 审判者绿色的眼睛闪烁着微弱的希望。 “现在有机会,攻击!” 不。此刻,他看起来更像是他自己。 “等……呃。” 审判者想阻止向他飞去的攻击,但她做不到。 牧师和巫师使用的技巧轰炸了恶魔骑士所在的地方。一股尘土升起。 “……我们击中他了吗?” ……可能是……他死了吗? 她凝视着尘土云,焦虑填满了她的眼睛。她的心中充满了祈祷,希望恶魔骑士只是晕倒了,但没有死。 她知道他极其危险,却又希望恶魔骑士还活着。 [我亲爱的格雷琴。] ……然而,她不希望他再被那个恶魔附身。 恶魔骑士右眼中的杀意几乎让它看起来像一滴新鲜的血。 [我不允许这样。] 他放下血剑后,用现在空出来的手扫过双手大剑。就这样,剑恢复了原来的形态——又长又大——再次被双手握住。 掉到地上的血剑分解成一滩血,聚集到双手大剑的剑刃上。 [愤怒是吞噬一切的东西。] 有大事要向他们袭来。 在她脑海中响起的警报铃声是唯一能克服她感到的悲伤、宽慰和绝望的复杂混合物的东西。 “大家,聚到我身边来!” 她下意识地向周围的人喊叫,并将盾牌猛击在面前。她将收集到的神力,用尽她剩下的精神,注入盾牌,创造出一个更大、长方形的保护屏障。痛苦让她的思绪飘得太远,她再也无法动动指尖或脚趾,但它无法淹没她的本能,因为它们在对她尖叫。 旋转。 有一会儿,她能听到尘土被卷起的声音。然而,她预期的他攻击的钝痛从未到来。 “……!” 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消失了。这种感觉如此生动,以至于实际上给她带来了负担。她的背部感觉异常空虚。 “……” 审判者转过头,仿佛被附身了一样,向后看去。她看到了人。她看到了城市。直到现在还被城堡遮住的城市。 “不可能……” 城堡不见了。 那一刻,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你……一直在看着这一切……吗?” 不,难道是?附身恶魔骑士的恶魔永远不会对她仁慈,那个巨大的攻击甚至会压倒一个大恶魔—— [如果你无处可归,你就不会再有反抗的理由。] 呼! “咳哼!” 他把她的盾牌推到一边。她的左臂感觉要断了,但这不是问题。 [对吧?] “呃!” 她被掐住了脖子。 [所以,就放弃吧。] “呜——” 她看着掐住她脖子的恶魔骑士。尽管她不知何地用神力抵抗着,但围绕她脖子的压力即将压倒她。 [为你的无助哭泣吧。] 她想用狼牙棒反击或踢他,但她的身体为什么不会动? [让愤怒吞噬你吧。] 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浅。 “放开她,你这个恶魔!” 冲! 那一刻,几个可能是审判者的人向他们冲来。 不。她想对他们喊叫,但她就是做不到。 恶魔骑士挥动他另一只手握着的剑。切!肉体被切割和血液飞溅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 “哦,全能的上帝……!” […他们就是不停地打扰我们!] 一个接一个,黑色长矛出现在恶魔骑士的头顶。 它们飞过她的头顶,落在她身后。巫师的咒语,包括大法师的,被打断,取而代之的是可怕的尖叫声。 [这么顽固!] “呃!” 无助开始压倒她的全身。 刺。 “该死,我不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咕哝些什么,但清醒过来。” 然后,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声音。 […这个。] “咳,咳。” 就在她失去意识之前,掐住她脖子的手松开了。 她双腿一软,倒在地上,急切地呼吸着空气。 然而,这还不足以让她放下警惕。她可以看到两双腿,一双属于恶魔骑士。另一双属于她即使在思绪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也能迅速认出的人。 “为什么……?” 他总是抱怨自己不像她那样是超人,那为什么? [区区一个凡人……!] “啊,该死。” 咔哒。 她看到恶魔骑士用手把插在他肩膀上的库克里刀碾碎,然后转向盗贼。 “不……” 她必须阻止这一切发生。盗贼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尽管他很有天赋。这意味着即使恶魔骑士只用手而不是剑向他挥去,他也会死。 她绝对必须阻止他。 “不……!” 站起来。她必须站起来。 她强迫自己模糊的视线集中。 “恶魔骑士,不要!” 恶魔骑士的剑被放下了。 他们现在到底在说什么? 他们应该停止说废话,赶紧离开这里。 死亡使者下意识地抬起手臂。他知道这不会保护他,但这是一个反射动作。 然而,尽管他清楚地听到一个[斩击]被释放,他却没有感到疼痛。他慢慢睁开紧闭的双眼。 “……骑士先生?” 直到现在还完全红色并充满能量的恶魔骑士的右眼,慢慢变回了普通人的眼睛,有明显的瞳孔和白色巩膜。 原本指向他的剑把右边的地面碾成了碎片。 “……。” “……?” “包子。” 包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听到恶魔骑士喃喃这些话。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他以前从未在任何地方听说过这个术语。 “肉包子。” 然而,他生动地目睹了接下来几秒钟发生的一切。 “对不起。” 背对着火焰,恶魔骑士有一层深红色的面纱覆盖着他的头发,头发再次变灰,仿佛水正在冲走黑色。 “我真的很抱歉。” 他道歉时笑得如此甜蜜。 然后,他用剑刺入自己的腹部。 四十名参与者。三十一人受轻伤。四人受重伤。无死亡。 就在那一刻,他们设法制服了一个大恶魔的容器。 第83章 不要这样(8) 阿尤欣并非港口城市。尽管它靠近海滩,但鉴于其地形,骑马前往比从隐藏的港口乘船要快得多。 然而,如果大约300人想去那里,而且连一匹马都没有,那么这个逻辑就会反过来。 因此,港口的海盗们为他们提供了一艘船,一艘将秩序的人民和巫师们运送到阿尤欣附近的船。 “你为什么这么做?” 风之手靠在栏杆上。在远处,他能看到建在山上的阿尤欣。 “没想到你会是第一个提出载他们一程的人。还是给那些教会的混蛋。” 不过,还有一位乘客留在船上。风之手递给首领拉洪一瓶酒。这是他从港口走私过来的。 “你……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罗宏可能不知道这个细节,接过瓶子,反而指出了一件特别的事情。烈酒从铜瓶中倒出。 “我们不能再失去家人了,对吧?……我们不应该再让他们在燃烧的灰烬上生活……我只是觉得你说得对。” 她轻轻地垂下她那布满皱纹的眼睑。 “因为那些孩子是无辜的。” “……老太婆,你终于克服了你的顽固吗?” “你肯定活不长了。” “不过,会比你长。” “好吧。长命百岁吧。你活得越久,看到的垃圾就越多。” “你现在是在诅咒我吗?” 这种琐碎的打趣完美地掩盖了他们混杂的感情和悲伤。此外,借助酒精,他们在这些隐藏的情感开始溃烂之前释放了它们。 “……你觉得他们会成功吗?” “你想知道吗?” 风之手又被递过一瓶酒,把酒倒进嘴里。他完全无视了医生的建议,说喝太多酒就像在刺自己的胃。 “港口已经变成这样了,如果他们连维普里特都对付不了,我们就完蛋了,对吧?” 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海盗不听从那个建议。 “船长!” 就在那一刻,站在了望台的人大声喊道。罗宏的眼神变得凶狠。 “别那么大声。要是恶魔注意到我们怎么办……” “我看到从升起的蓝色信号!” “……!” “维普里特死了!” 这确实是一个足够大声喊叫的理由。 “呼!” 审判者睁开眼睛,立刻稍微抬起身体。她急切地吸入的空气似乎既冷又沉重。 她的肺、肋骨以及周围的所有肌肉都严重疼痛。 “恶魔骑士?!” 然而,现在不是她屈服于这种疼痛的时候。她焦急地四处张望。转过头,她能感觉到头发只触碰到她脸的一侧,周围的情况逐渐清晰。 她在一个监狱牢房里,尽管被调整得稍微舒适一些。 “……?” 她的第一个理论是她失败了。 然而,如果是这样,她就再也不会醒来了。因此,她证明了这个假设是错误的。 那么,这意味着他们成功制服了恶魔骑士?尽管她已经倒下了? 不,更确切地说,其他人安全吗? 沙沙。 她还活着,所以她得出结论,最坏的情况可能还没有过去。她现在完全抬起身体。 覆盖她身体的柔软棉毯被推到一边。虽然这些监狱牢房里没有床,但多个毯子堆在她下面,形成了一个临时的床。 “啊,你在这儿。” 此外,她永恒的伙伴,她的狼牙棒和盾牌,靠在监狱墙上相互依偎。 看到她托付给主力部队的通常盔甲,放在一块布上,她更加确信情况并不糟糕。 “维普里特真的死了吗?” “你自己看到了。” “不……我是说,我仍然不太相信维普里特变成了那个怪物……” 尤其是当她听到从外面走廊传来的闲聊声时。 审判者眨了眨眼睛,决定先穿上衣服。 她为了潜入时不那么显眼而留下了盔甲,这让她更加想念它。 “英雄什么时候醒来?” “牧师说她的伤势并不严重。” 她迅速穿上盔甲,静静地听着闲聊。尽管她没有侍从帮忙,她在不到10分钟内就完全穿上了盔甲。 “所以,那个怪物最终只是被封印了……” 吱嘎。 她推开钢条门。显然它没有得到很好的维护,金属摩擦金属的声音迅速在走廊回荡。 她从远处听到的闲聊立刻停止了。 “那——那个英雄!” “她醒了!” 审判者看到教会的成员向她冲来。 “我——我去通知其他人!” 他们中的一个甚至转身冲向别处。剩下的两个直接走到她跟前。 “啊,你好。” 审判者向冲向她的那些人微微鞠躬致意,然后试图找出最重要的事情。 “现在的情况如何?” 关于恶魔骑士、盗贼以及当时在场的人,以及她倒下后发生了什么。 面对她的问题,牧师沉默了一会儿。鉴于她与他人互动的经验很少,她无法识别他们表情中更微妙的情感,但对她来说,似乎并没有发生太糟糕的事情。 “让我……先从头开始解释。” “我在听。” 过了一会儿,他们开始解释。 主力部队是如何及时赶到的,为什么现在这里的人这么少,有多少伤亡,他们是如何处理后续事宜的,等等。 “我们能够这么快赶到这里,多亏了港口的海盗帮助我们。我本以为他们会对我们充满敌意,但大多数人都出人意料地合作。” “当我们进入城市时,我们注意到我们的敌人处于极大的混乱状态,所以我们分散兵力去制服他们。” “进入城堡的38人中,没有死亡,35人受伤。其中,四人重伤。然而,牧师能够立即在现场治疗他们,所以他们的生命得以保全。他们目前正在康复中。” “留在外面的264人中,19人死亡,37人受伤。剩下的敌人打斗得像一群业余的乌合之众,所以他们没有对我们造成任何重大伤害。大多数死亡发生在与恶魔的战斗中。” “目前,巫师们正试图以城堡和监狱为中心创建一个安全区,我们将重点放在对付恶魔和寻找幸存者上。” 审判者静静地听着他们的报告。然后,随着她的好奇心增长,她终于开始问一些问题。 “海盗们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吗?” “鉴于这个地方的危险性,他们留在了海滩上。在我们成功夺回这片区域后,我们给他们发了信号,所以他们可能正返回港口取一些我们事先约定的补给。” “你说我们的敌人处于极大的混乱状态是什么意思?” “似乎出了点问题,维普里特的手下遭到了恶魔的攻击。几乎看不到任何高级成员,所以他们被弄得晕头转向。大法师决定如果我们把他们分开,我们可以轻易制服他们。” “啊,那可能是因为城堡里的所有恶魔契约者都死了,所以恶魔失控了。” “是的。经过调查,我们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维普里特怎么样了?” “他的死亡已经得到确认。我们已经处理了他的尸体。” 然而,她心中还有一个最后的问题一直拖延着。 “……恶魔骑士怎么样了?” 38个面对恶魔骑士的人都没有死亡,这指向了一种可能性。然而,这并不一定意味着事情就是这样。 拖延了很长时间后,审判者终于问起了他。作为英雄,她不应该想这种软弱的事情,但……她相当害怕牧师会告诉她什么。 “他……” 然后,牧师的脸色阴沉下来。 “……主教坚持死刑,但大法师强烈反对他,所以他最终被暂时封印了。” 审判者的眼睛睁大了。 大法师按摩着他的脖子,审视着永无止境的任务清单。 他带了300人来,但他无言以对,即使这么多人也不够。这不是即使是贤者的深厚智慧也能解决的问题。 “应该说,很少有人受到这场灾难的影响是幸运的……” 老夏吉回想起大恶魔占据恶魔骑士身体并炸毁整个城堡的时候。 回想起来,他们只带了40人进去而不是所有人,这是一个非常幸运的选择。 如果他们被拖进城堡,城堡被炸掉的那一刻,他们都会死。 “……也许真的没有人在那里。” 当然,运气是有限度的。一切都几乎被摧毁了,没有办法检查他所想的是否属实,但他觉得里面没有人。 说审判者、盗贼和他带领的每个人都幸存下来是一个巧合,这太过分了。 “我想知道攻击是否被转移了……或者它根本就没有打算击中我们?” 大法师回头看了一眼城堡。它的顶部完全不见了,就好像被铲子挖掉了一样,只剩下底部的一点。 这是审判者挡住攻击,剑击的目标刚好高到足以错过他们。 这也是为什么他在思考他们是否真的通过自己的力量避免了它,或者它根本就没有打算击中他们。仍然站着的墙大约是一个人躺下的高度。 因此,与其考虑是否有人在这场破坏中被卷进去,他得出结论,没有受害者。 如果恶魔骑士醒来并像他展示的那样控制恶魔,可以说他这次救了比他夺走的更多的生命。 “……然而,仍然应该哀悼死者。” 当一个人开始使用相对价值作为衡量生与死的标准时,善良和同情就会变得毫无意义。然而,智慧并不总是存在于善良之中。 他尽了最大努力。即使这不是正确的决定,他也不会后悔。 “嗯。” ……虽然他没有遗憾,但他有点害怕。 提醒自己某件事,他放松了僵硬的手指。恶魔仍然是恶魔。它怎么可能仅用一击就对他们构成如此大的威胁? “大法师阁下!!” 然后,他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呼唤他。当他听到她时,他唯一的念头是,“所以她终于来了,是吗?” 与其说他喜欢或不喜欢这个,不如说他认识到不管什么来到他家门口,他都有责任去处理。 “继续工作。” “是。” 他走向一个巫师,瞥了一眼他正在做的事情。恶魔骑士被囚禁在一个曾经是建筑物的空旷空间里。 巫师们正在他的监督下加强束缚魔法阵。 “你在封印恶魔骑士……” 与此同时,某个伴随着金属碰撞声走近他的人立即看向他。然而,她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被封印的人身上。 尽管相当顽固,审判者相当聪明,理解封印是如何工作的。 她不会对那个封印感到惊讶。审判者惊讶的部分是…… “那——那把剑是怎么回事?” 剑刺穿了恶魔骑士的腹部。 “他自己用它刺的。” “他自己……?” 大法师大致能猜到审判者的记忆停在哪里。 如果她记得恶魔骑士让盗贼活着并刺伤了自己,她就不会那样重复他的话。 “是的,他自己。” “那……” 听到恶魔骑士以这种方式伤害自己,审判者的眼睛颤抖了。 然而,由于她无法猜测这些行为背后的意图,颤抖停止了。 “但如果我们就这样留着他,他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吗?” “你以为我们会就这样留着他吗?别担心。我们正在为他提供治疗。” 不。甚至怀疑他是否真的需要那种治疗。尽管他因为剑还插在里面而没有完全愈合,他很可能不需要太多治疗。 虽然他没有审判者展示出的再生能力,但他的自然恢复速度明显超过了普通人。 “不过,这实在是太过分了。他——他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嗯。真的是这样吗? 大法师顺着审判者的目光看向被封印的人。 他的手臂和腿不仅被束缚,甚至他的眼睛也被蒙住,嘴巴被湿布绑住。然而,在他眼中这仍然似乎不够。 这与他对恶魔骑士的信任是完全不同的事情。 他的力量明显超过了普通人,所以他极其危险。 即使恶魔再次觉醒而不是恶魔骑士的概率限制在0.01%,他们遭受的损害也太过分了。 此外,他是这个地点的监督者。他负责太多人的生命,无法关心一个人的情况。 “无论你说什么,审判者,我在这方面不能妥协。你知道他的力量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大的。” “我不是要你解除他的束缚。我只是问是否可以拔出插在他腹部的剑。” 然而,审判者并不轻易退缩。这甚至更难,因为她本身就是一个顽固的人。 他怎么能说服一个完全同意封印的人,鉴于这个人不久前还大肆杀戮,但仍然想要拔出剑因为她认为“这不对”?她在这里要求的也不是太不合理。 “我不知道他会用这把剑刺伤自己,但……我至少看到恶魔骑士在最后一刻自愿停止了他的攻击。我们中间也没有死亡,只有恶魔崇拜者和海盗中有。我不认为这是巧合。” “我也不相信这是巧合。但是……” “我不是要你削弱或释放他。我只是请求给他一个人应得的最低限度的治疗。你至少能做到这一点吗?” “……我们目前人力不足。等局势更稳定时,我们就开始他的治疗,好吗?” “……只要情况如此。” 最终,大法师决定让步。说实话,他对恶魔骑士的待遇也感到相当不舒服。 就像人们不能批评为了更大的利益而牺牲少数人是不可避免的,也不能说这是正确的。 “相反,我想请你帮忙,审判者。” 此外,他需要审判者的合作来完成某件事。 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如果她拒绝他的请求,他不会不接受她的请求,但有来有往,关系往往会更顺畅。 “那是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只是需要你的力量来对付这个城市里的恶魔。” 不,真的只是这样吗?尽管他没有说,但很多事情都需要审判者的帮助。 净化整个地区的尸体和被腐蚀的土地,护送那些仍被困在宫殿里的人,以及清除城市周围的恶魔,为外面的道路清障,如果审判者介入,这些负担都会减轻。 当然,如果大法师介入,也会有类似的效果,但……不幸的是,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从照顾幸存者和准备他们的食物、衣物和住所,到征用送往后方的物资,追捕可能仍然隐藏在人民中的恶魔崇拜者,决定对那些意识到失败即将到来而投降的人的处理,处理死去的恶魔崇拜者的尸体,等等。 因此,他别无选择,只能将剩下的工作留给审判者。他们人手就是这么短缺。 “这不是你应该要求的。这是你应该做的。”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但你甚至没有好好休息吗?你倒下才过去了八个小时。” “没关系。我不是唯一一个没有好好休息的人。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推卸我的职责。” “是这样吗?” “是的。恶魔骑士大概也会做同样的事情。” 大法师看到她的头发虽然又被剪了一次,但仍然很有光泽。 虽然他很高兴她在这件事后选择不攻击恶魔骑士,但他有点担心她对他的过度尊重。 他想知道如果恶魔骑士不醒来,事情会如何发展。 “别太过分。” “不用担心。我并不打算给自己太多压力。我知道耐心地一步一步前进会比匆忙最终跌倒救更多的人。” “……这是非常正确的。” 然而,即使发生了这种情况,审判者也不会迷失方向。不,她可能甚至从未考虑过恶魔骑士可能永远不会醒来。 最终,她也对那个人寄予了很大的信任。 “……说到这个,那个贼去哪里了?” 然后,就在审判者正要离开时,她又转过身来。他本以为她会问起他。 他只是这次很难回答她。 “啊,他……正在处理一些被分配给他的任务。” “是吗?那么,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找他?” 考虑到大法师委托给盗贼的任务,如果审判者知道了,她不会高兴的。 如果他稍微解释一下情况,她会理解的,但他们之间的距离会大大增加。他们这些天好不容易才变得友好,所以没有必要破坏这种进步。 这就是为什么他假装不知道。 “那个……” 然后轮到审判者看起来困惑了。大法师能猜到原因。 “我——我必须感谢他。” 答案比预期来得更快。大法师的脸上露出一个无助却又快乐的微笑。 “我明白了。然而,他被分配的任务非常秘密,所以我建议你现在不要去找他,审判者。他可能还没有离开城市周边,所以你可以稍后……为什么不在他完成工作后告诉他呢?” “好的。明白了。” 然而,他现在仍然不能让他们见面。 “那,我就走了。” “小心。” 他挥挥手,送走了审判者。当他看到审判者离开后,他把头转回自己的工作。 “大法师阁下!安全区屏障出了问题!” “先轮到我!我们发现了一些恶魔崇拜者开发的物品和材料!它们似乎是诅咒罐和关于变异丧尸的研究论文!” ……然而,他没有注意到更多的工作正朝他袭来。 也许。 当大法师努力完成工作时,死亡使者正藏身于一条小巷中。他正在执行大法师委托给他的任务。 『对不起。』 然而,说他完全专注于任务是不真实的。 他靠在墙上,回忆着过去的记忆。现在被牢牢捆绑并进一步封印的人,黎明的光芒与他的睫毛交织在一起。在它们之下,那微微闪烁的灰色虹膜继续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我真的非常抱歉。』 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比这更矛盾的道歉吗?它几乎和“光荣的死亡”这个词一样不协调,但却没有那么尴尬。 每当死亡使者回忆起那一刻,他的感情就会变得一团乱麻。 恶魔骑士肯定不是作为恶魔在说话,但他看起来也不像他所认识的那个人。如果是他所认识的恶魔骑士,他会说出一些坚定的话语,而不是这样温和的道歉。 然而,尽管如此,为什么这种微妙的不协调并没有让他感到完全不舒服呢? 也许是因为那张微笑的脸让他看起来如此无害。 “我永远不会想伤害你。我为伤害你感到抱歉。”这是一种只通过他的面部表情传达这些信息的微笑…… 然而。 他什么也没能做到。都是因为他没有力量、荣誉或权力让别人跟随他。 “叹……” 他甚至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倒在一张床上,也不能因为自己的尴尬处境而治疗恶魔骑士。 他无法对那个到处说应该杀死恶魔骑士的主教说任何话,而且——由于被完全忽视——当大法师好不容易说服了那个人后,他们决定封印那个人时,他更无话可说。 至少,当他说要拔出插在他身上的剑时,没有人听他的。 他无能为力。 就像当恶魔骑士试图杀死他时,他什么都做不到一样。 “该死。” 砰。 死亡使者愤怒地把头撞向墙壁,思考着这件事。 一种浅薄的羞耻感潜入他心灵的一角。这是一种他在加入英雄队伍之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在加入他们之前,他是一个被认为是“掠夺者”的人。 即使那时,他也没有名声或权力,但每当夜幕降临,寂静笼罩一切时,他就会成为各种渣滓的执行者。 但现在呢?虽然收集信息和发现事物背后的真相是他的才能的一部分,但他不再能作为一个执行者存在。 当他决定和他们一起去时,他认为如果他下定决心,他就能做到……然而,那只是一个幻觉。 他们生活的世界和他生活的世界完全不同。 并不是因为他们是人类就不能杀人,不像他,他只能杀人类。 “该死,怎么会变成这样?” 就在那一刻,他藏身的小巷外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无底思绪。 即将在他脑海中爬升并试图控制他的大脑的绝望被瞬间压制,他的冷静理智回归,使他集中所有五感。他完全专注于分配给他的任务。 “不想死就安静点。” “该死。我从没想到恶魔崇拜者会被打得这么惨……” 他融入阴影中,听着他们的谈话。 那些负责清理城堡尸体和搬运倒塌建筑残骸的人不停地抱怨。 “我连享受都做不到!” “至少你还活着,不是吗?” “没错,但……” 至于他们的身份,他们是与恶魔崇拜者合作的海盗,但在看到他们被击败后几乎立刻投降了。 在为了点点的利润出卖了自己的家园后,当面临一些困难时,他们立即举起了白旗。他们就是这种人:叛徒。 “快点搬这些垃圾。如果我们不工作,他们也可能会杀了我们。” 如果有人问为什么这些不可回收的垃圾在主力部队来到这里后还活着,嗯,他也不知道。 如果他必须回答,可能是因为留下的海盗太多了,威胁或处决他们所有人会带来相当大的损失。如果他们想杀掉每一个,他们必须准备好自己也会遭受相当大的损害。 “你觉得他们会真的杀了我们?我们这么多人?” 所以,为了争取时间让援军到来,大法师试图用虚假的诱饵——赦免——来谈判临时停战,就像他以前做的那样……他们被说服在承诺保命的情况下做一些劳动。 “我们正在按照他们说的做!他们不能就这样杀了我们!” 结果就是像那两个白痴这样的人还活着。 白痴们甚至没有考虑过他们自信犯下的罪行,说他们必须保命,因为他们已经投降并按照命令做苦工。 “如果我们必须逃跑,我们可以抓一些普通人当人质。” 他们中甚至有些人这么想。 他们是如此令人厌恶的人。虽然可以说提前计划逃生方式是明智的,但在他们做过的事情之后这样做,他们难道不感到羞耻吗?即使他们死得容易,也不足以作为惩罚。 大法师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让死亡使者观察和监督这些家伙是正确的选择。 这种人通常认为他们没有做错任何事,而是归咎于他人。 “我们被禁止去那些平民所在的地方。” “那不是问题。我认识的一些人藏在他们中间。我们可以让他们给我们弄些人质。” “哇,你真机灵。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也许是在那些家伙开始寻找幸存者时溜进去的。” “该死,我应该也这么做的。” 根据他们的谈话,似乎他们想假装成普通市民,他们不久前残忍屠杀的那些人,就像他们的同伴一样。 “不幸的是……” 然而,他和其他贼比那些家伙抢先一步。 “他们被抓了。” 大多数藏在平民中的海盗已经被发现。 他们现在寻找的是可能会引起骚乱的反对者。当他们的局势已经足够不稳定时,真的有必要让那些定时炸弹活着吗? 因此,那些家伙也是要被清除的对象。 得到了他需要的所有信息后,死亡使者把手移到腰间。他的库克里刀不久前被恶魔骑士砸碎了。 “嗯。” 虽然有点不幸,但没关系。他并不太在乎那把武器……即使没有武器,他也能杀人。 毕竟,他短暂的一生大部分时间都在做这样的事情。 “如果那堵铁墙发现了这件事,我就完了……” 就在那一刻,死亡使者意识到了某件事。 确实,他在超人之间的战斗中帮不上什么忙,但……这种事对恶魔骑士、勇者和大法师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只有他能做到。 “那我现在该做什么呢?” 而且,因为只有他能做到,他永远不会被队伍排除在外。然而,他发誓要对勇者保密,因为他不想被她唠叨。 感觉好多了,死亡使者振作起来。 他只有一个目标:清除所有的渣滓,让恶魔骑士醒来时环境焕然一新。 “啊,我已经有很久没有像这样清理垃圾了。” 就在那一刻,死亡使者,这个即使在信息公会中也只有极少数人被赋予的代号,降临到了这座城市。 邪恶之人受审判的时刻到了。 “……?” “怎么了?” “嗯……我觉得我刚才听到一声尖叫。” 然而,那是来自巫师们维持阻挡恶魔的屏障的地方。 由于它是仓促建造的,如果只是几只恶魔聚集并稍微触摸它,它就会破裂。然而,屏障有一个内置功能,如果破裂,巫师们会得到通知。 如果屏障破裂,恶魔杀了人,他们不会袖手旁观。 “我没听到什么……” “是,我可能听错了。” 所以,她猜她听错了。那甚至不是一声完整的尖叫,只是一个“咔”的声音……所以,可能只是被风吹倒的一些碎石。 “你哪里不舒服吗……?” “倒也没有。” 虽然她来到这里后没有好好休息,这里的所有人也都是如此。即使这意味着要挣扎一番,她也不想回去休息,特别是因为她作为他们的第一道防线。 “做好准备。我看到那边有一些恶魔。” 相反,她拿起武器,对付城市中心周围剩下的恶魔和崇拜者。就在那一刻,他们发现了一个石像鬼藏在城市的阴影中。 “别太勉强。” “我会没事的。” 虽然她不能声称自己处于最佳身体状态,但她仍然可以移动身体并使用神力。然而,她目前可用的总量略有减少。 “我一个人来。” 然而,杀死那些残余势力甚至不需要她使用通常的最大力量。 审判者控制着呼吸,防止任何过载。她的身体充满了不到与恶魔骑士战斗时使用的八分之一的神力。 她感到体内有些热气上升,同时那些尚未恢复的肌肉再次疼痛起来。 “你确定你会没事吗?你醒来还没多久……” “我会没事的,真的。” 虽然使用神力会伤害使用者,只要不过度使用,通常只会造成一些轻微的疼痛。 这还不足以让她屈服,尤其是当她以前忍受过令人虚弱的剧痛时。想到被多层封印束缚,与恶魔激烈战斗的恶魔骑士,她更加坚定了决心。 在坚定地甩掉担忧后,她独自向前走去。 嘎吱! 然而,她在潜入目标方面并不擅长。石像鬼注意到了她。 她那一刻短暂地想到了盗贼。他能悄无声息的潜入任何位置,而且不会被发现。 她那时感到一丝嫉妒,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尽管她在潜行方面并不那么有天赋,这种情况对她来说实际上很方便。她本来就想测试一些东西。 “哈!” 审判者挥舞着狼牙棒,那个该死的东西向她靠近,露出牙齿。隆隆。她用狼牙棒击中地面时,地面开始颤抖。 基基! 石像鬼试图迅速飞起,但在如此剧烈摇晃的地面 复制分享 是不可能的。从狼牙棒发出并通过地面传播的神力扫过了石像鬼所在的地方。 “令人惊叹……!” “我不敢相信她能以这种方式使用它……” 她身后的牧师和审判者对她力量的展示感到惊讶。他们无法理解他们刚刚看到的是什么。 即使在他们教会漫长的历史中,也没有人以这种方式使用神力的报告。确切地说,任何人都不可能以这种方式使用它。 “这就是……勇者……” “也没什么特别的。” “这是一种全新的使用神力的方式。太令人惊叹了。” 无论如何,神力是一种专门用于保护、偏转和治疗的能量。 此外,拥有大量神力的人通常更倾向于成为牧师这一职业,他们治疗人们并净化土地,而不是审判者。 审判者应该忙于使用它来保护自己的身体和偏转攻击,不可能发展出这样的技能。这只有可能是因为她选择了成为审判者,并且比她职业中的其他人拥有更多的神力。 在看到恶魔骑士进行类似的攻击后,她一直在思考她是否能做类似的事情,这就导致了这一点。 “如果你好好利用它……它将成为一个令人惊叹的武器。” “我也这么认为。” 但那一刻还没有到来。它需要太多的神力,而且仍然有些不稳定。 她需要更多地实验它,并以不同的方式使用它,以获得对它的感觉。与恶魔骑士的那次事件让她更敏锐地认识到自己的不足。 “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请随时告诉我。” “感谢你的慷慨提议。” 审判者再次向前移动,不断评估她能使用多少神力。 当然,除了尽可能多地帮助人们之外,她还有一个原因不能让自己倒下。 “那边还有另一个恶魔!” “我去杀它。你们中的一人,请进入那边的红屋顶建筑。里面有人。如果你告诉他们我们在抓到龙后回来,他们会明白的。” “明白了。” 大多数牧师,包括主教在内,都被恶魔骑士吓坏了。如果她再次过度使用并倒下……他们真的可能会判处他死刑,因为没有人能阻止恶魔骑士。 即使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请求他们。她作为勇者的地位让她更容易说服神殿的成员,但她不是他们的上级。 如果他们拒绝她的请求,她无能为力。 然而,她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因此,审判者抑制住自己的不耐烦,一步一步地前进。尽管她不能得到适当的休息,她仍然可以承受不断累积的疲劳,因为她控制着自己的速度前进。 如果她保持这个速度,她可以在明天早上之前清理整个城市并拯救每一个幸存者。 此外,如果她在恶魔骑士醒来之前完成……她可以亲自守护他的封印。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主教也不敢对他造成任何伤害。 她的眼睛闪闪发光。她想出了一个完美的计划。 就在那时,城市中游荡的恶魔开始消失。 每一天都过得飞快。 第85章 我想要说话(1) 「……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吗?」 「如果能听见……」 「忘掉一切吧。」 难道我连在失去意识后醒来时喊出“陌生的天花板!”或“好亮啊”之类的话都不行吗? 我哀叹自己的眼睛被蒙住了,连这种事都做不了。不过,现在想想,这其实是个挺没用的遗憾。 我大概一开始就没机会说出这种话。 总之,多亏了它,我才稍微恢复了意识。我首先试图弄清楚自己的状况。 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显然有什么东西蒙住了我的眼睛。我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对劲。我的四肢似乎还在,但我根本动不了。 我甚至感觉到嘴巴周围有些压力。我试着动了动嘴唇,发现很难动,所以也有东西堵住了。 他们显然堵住了我的耳朵,因为我听不到周围的声音。 我强烈地感觉到出了什么事。 考虑到我的眼睛和嘴巴被堵住了,我的身体很可能也被绑住了。但为什么呢? 我迅速回忆起我倒下之前发生的事。 所以……我清楚地记得自己掉进了陷阱,伪装成恶魔,并且在这种状态下,我对付了一些自称是七十二骑士之类的人。我还处理了变成怪物的维普里特。然后…… 之后发生了什么? 嗯……我想我是去清理城堡里剩下的恶魔崇拜者,因为我不舒服让他们留在那里。我还隐约记得救了他们打算用作祭品的人。 但我完全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的记忆如此模糊。就好像上面蒙了一层滤镜。我的记忆里有很多空白,就像电影里缺失的镜头……我也记不起那时的想法和感受……哦?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想眨眼。一个记忆浮现在我脑海中,尽管有点迟。 我相信我最后看到的是审判官挥舞着狼牙棒向我打来,那时我的疯狂值已经上升了很多……?嗯,我还隐约记得审判官看着我? ……那些记忆是什么? 就在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冷汗顺着我的背流下。尽管那只是我能记起的全部,但它让我觉得那些被省略的场景没什么好事。 也许这就是我被逮捕的原因。 我不能太确定,因为我记不得了,但……也许我的疯狂值完全充满后,我无法分辨敌友而大肆杀戮。如果发生了这种情况,我的逮捕将是不可避免的。 我对这种可能性相当沮丧。那我该怎么办?从那时起过去了多少时间? 当我试图查看时间时,我记起系统没有手表功能。那我该怎么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呢? 咕噜。 就在那一刻,我的胃开始咕咕叫,仿佛在嘲笑我的严重处境。更强烈的是随之而来的饥饿感。 我咬牙呻吟,感到一种几乎接近痛苦的饥饿。它比被剑刺伤还要疼。 “嗯。” 我终于发出了一声呻吟。“嗯?”然后,我听到附近传来一个声音:一个人的声音。 然而,当我感觉到附近有人时,我无法再发出任何声音。我应该让他们知道我醒了,但既然我还没有完全了解情况,也许我不应该。 更何况我还不清楚为什么我会被这样拘留。如果我假装现在才醒来,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是我多心了吗……” 所以我耐心地等待,屏住呼吸,直到靠近我的人终于放松下来。我的心里充满了宽慰。 我为自己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然而,问题是尽管我有足够的时间思考,我也没有任何方法来了解发生了什么。我甚至不知道已经过去了多久,你知道……? 啊,等一下。如果我这么饿,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饱腹感下降了? 我短暂地打开了我的状态窗口,以便更清楚地了解情况。幸运的是,即使我的眼睛被蒙住了,我仍然可以看到状态窗口。 「hp: 2,457 \/ 2,457 mp: 2,785 \/ 2,785 疲劳:51 饱腹感:0」 我查看了我一直因为缺乏兴趣而没有仔细审查的状态窗口,然后找到了我正在寻找的信息。首先引起我注意的是它变得多么奇怪。 撇开我的疲劳和饱腹感不谈,奇怪的是我的mp。它以前是1,500,对吧?为什么它变得这么高? 我继续看着我的mp,感到相当奇怪。考虑到我的饱腹感已经见底,似乎至少过去了三天……不,真的,为什么我的mp增加了?它几乎是原来的两倍。为什么? 然而,这并不是唯一的惊喜。 「[愤怒] │ 愤怒可以成为力量,也可以成为毒药。 效果:除了愤怒外,消除所有状态条件,并忽略对你施加的任何进一步状态条件。 使用时,将创建一个疯狂值。你执行某些动作越多,你的疯狂值就会填得越满。 ※在某些情况下,该技能可能会自动激活。」 「[奥术长矛] │ 在空中创造一个奥术力量的长矛并将其发送到期望的位置。 效果:消耗20 mp。穿透攻击,对敌人造成200%的伤害。」 「[轰炸] │ 将奥术力量扭曲成螺旋形并发射出去。 效果:消耗100 mp。对范围内所有敌人造成600%的伤害。」 「[三连爪击] │ 为攻击增加两个额外的轨迹。 效果:激活时,所有攻击增加两个额外的轨迹。技能的mp消耗增加三倍。」 「[奥术力量控制] │ 你现在可以精细控制你的奥术力量。」 反正现在也没办法,只好确认等级确实提高了,而且不知怎么的也获得了一些技能点数。 关键在于,当我试图查看是否有一个新技能导致我的mp如此爆炸性增长时,我发现真的有一些新技能。 什么? 此外,第一个技能与我之前拥有的那个状态条件相同。 它不再只是一个状态条件,而是变成了一个固定的被动技能,我也可以自己激活。 第二个和第三个可以总结为远程攻击技能。 第四个……我想我可以理解它的大致内容,但我不太确定。我以后必须测试它。 最后,第五个技能……我真的不太了解它。我想知道是否是那个东西导致我的mp增加,但它的描述中并没有提到这样的内容,对吧? 此外,仅仅看描述就让我想知道它到底能做什么。 我真的不明白。 “你们到底想向我们展示什么……?” 就在那一刻,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和某物打开的声音。那是风之手吗?……是他,对吧? “……那是……恶魔骑士吗?” “是的。” “为什么他……!” 我偷听了他们的对话,没有表现出来。当我听到我实际上被封印时,我几乎变得激动起来,但我立即平静下来,因为被束缚或被封印并不特别重要。 相反,我听到的最重要的事情是我真的疯了…… 哇,那个疯狂值真是可怕。虽然我不敢相信,但似乎我真的失控了,无法分辨敌友。他们甚至压制了玩家的意识。 嗯,这是恶魔骑士职业的合适技能。当然,我并不想要它!如果可能的话,我想立即删除它!该死! “你没注意到城堡的大部分都不见了吗?” “什么?” “骑士先生做的。” 我做了什么? 我再也忍不住了,开始微微颤抖。 好吧,我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所以我甚至没有意识到它在动。我只是听到了链条轻微的咔哒声,这让我想,“嗯?我刚才动了吗?” “……等一下。” 然而,这显然对其他人来说相当明显。我相当确定属于审判官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接着是快速接近的脚步声。 “恶魔骑士,你醒了吗?” 就在那一刻,我决定是时候醒来了。 咔哒。 我晃了晃——也许是?——束缚我身体的链条。 “那么……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如果能,请动动你的头。” 啊,该死,我该怎么面对那些孩子?他们制服我肯定很费劲。当然,占上风的显然是审判官。 “你真的是恶魔骑士吗?如果是,请点点头。” ……不。这不是我现在需要担心的事。 “你真的醒了!” 哇,她真的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了恶魔骑士失控的事? “请稍等一下。我会放了你。” 这和上次我们从索蒙搬到塔塔拉时不一样——短暂的攻击。我这次跑得太疯狂了,以至于有必要封印我,你知道? 当然,我失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我被恶魔附身,只是因为一个技能惩罚。但对其他人来说,这肯定看起来像前者。老实说,我也只能这样向他们解释。 而且,我甚至在卢克万面前表现得像被恶魔附身,以便她能生存下来!这只是一场表演,但其他人永远也不会相信! 沙沙。 “好了。” 封住我嘴巴的布终于被拿掉,但我的嘴巴拒绝张开。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可不会那么无耻地主动张嘴说出心里话! 而且,由于恶魔骑士的设定,我能说的内容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恶魔骑士?” 我……我想……我唯一能问的是让她杀了我,对吧? “死了……多少人?” 呜。求求你,除了这个以外的任何事! 我问出了脑海里浮现的任何问题,以争取尽可能多的时间。当然,我也经过了长时间、激烈的思考后才选择了这个问题。 根据我的设定,在问她杀了我之前,我只能说几件事。 “没有。” 然而,不管我怎么思考我好不容易为自己争取到的时间,根据我的角色设定,我都没有办法克服这种情况,更何况我还不知道在这次事件中我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你不用委婉。” 就在那时,套在我脖子上的枷锁哐当一声掉了下来。我甚至没有意识到它们把我悬在半空中。 我的喉咙发痒,我一时无法呼吸。然后,我失去意识前做的第一件事浮现在脑海中。 “我说的是真的。” 啊,我的背感觉很虚弱。 砰。 除了审判官,其他巫师也迅速解开了绑在我腰间的手铐。 结果,它自动弯曲了。呃,我大概饿了三天以上,所以我没有力气站起来。手铐既是我的束缚,也是我的支撑。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向前倒下。我的手被分别束缚着,甚至无法用手支撑自己。 “我……” 我的头……额头?我的眉间和额头先着地。我设法在腰部用了一些力气,以防止自己完全倒下。 然而,仅仅因为我避免了摔倒,并不意味着我可以说出一些酷酷的话或做什么。 “我……” 我反复思考,但想不出其他可以替代的话。 “我不配活着。杀了我。” ……看来我真的无法避免死亡。 我想哭。 “恶魔骑士!” “我……叫你杀了我。” 当然,我并不真的想重做这一切。正如我多次说过的,再次经历这一切将极其困难。 但如果这个该死的角色设定绝对禁止我在这种情况下生存,我能怎么办呢? 最终,我像自游戏开始以来一直做的那样,尽管不情愿,还是请求死亡。如果我不这么做,我想她会说,“先生,你不会说这种话的。去死。”或者类似的话。 “现在就杀了我……!” 哈,难道还有办法救我吗? “你在说什么呢,先生?!” 死亡使者在我向前倒下时扶住了我。随着我的上身挺直,我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鼻梁流下。 我的眼睛睁大了。 “我做不到!” “不,你必须这么做。” 不,不。如果可能的话,我也不希望他们这么做。 如果我重来,我肯定能创造出更好的结果。我可以减少造成的伤害,并更快地解决这次事件,而不会掉入他们的陷阱,我也不会被困在这个该死的被动技能里,但……好吧,现在想想,如果我直接重启,岂不是更好? “你绝对必须这么做。” 不,等一下,那是错的。我不知道重启点会在哪里。 这个该死的游戏没有手动保存功能,所以我甚至不能尝试使用之前的存档文件重新加载,使用自动存档文件重启也不可能。 当然,有几个原因。 首先,每当我试图直接引发重启时,系统窗口给我的唯一回应就是,“无法执行此命令。”其次,关于通过game over重启…… 不管我是否能做到,我目前的情况都会带来相当大的问题。 因为最后一次自动保存肯定是在这场战斗之后发生的! 好吧,它被称为“自动”保存,不是因为它在每次重大事件发生后都会自动保存吗? 根据我与这个有缺陷的游戏的体验,我确信即使我以某种方式按下从最后一个存档点重启的按钮,它也会把我带到我想重试的点之后,对吧? “现在就杀了我。” 啊,等一下。从这个角度看,不管我能否重试,我不是都完蛋了吗?如果自动保存发生在城市被夺回之后,我仍然会陷入这种困境,不是吗? 该死。该死。该死! “……” 管理员,状态窗口,系统。不管你是谁。请给这个可怜的家伙一个重置按钮。我在恳求你。 即使你让我重做一切,我也不会抱怨。不,如果你那样做,那就更好了。我可以利用那个机会摆脱这个角色设定。 所以,请让我重置!!! “你在犹豫什么?!” 我催促着那两个只是沉默站着的人。当然,我的意图完全相反。 总之,如果我不被给予一个完整的重置按钮,我就只能通过他们的仁慈走向未来。 然而,我所能做的只是哀求他们杀了我。 该死。事情怎么会变得这么扭曲?我的心情因为这些复杂的情绪而快要爆炸了…… “你的职责不是让恶魔活着,对吧?!” 请,就放过我这一回。放过我。就忽略我的话这一次!请!!! 我在内心绝望地呼救,同时用我自己的嘴绝望地请求死亡。死亡似乎就在眼前。 我的脖子感到僵硬。 “嘿,你在说什么?” “先生……” 就在他们被我的喊叫完全压倒时——不,你们不应该仅仅因为这个就被压倒!试着说服我!或者,更好的是,完全忽略我的话!听到了吗?!——审判官咬了咬嘴唇。 我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后悔慢慢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我——我不认为你是恶魔,尽管如此。” ……然而,审判官最终没有辜负我的期望。 “如果你真的是恶魔,你就不会请求被杀。” 我们的审判官现在看起来就像上帝! “哈!” 一声尖锐的笑声在大厅回荡。他的声音,干涩而沙哑,像锋利的风掠过古老的遗迹一样划破空气。 “那么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样绑住我?你能当面告诉我我没有屈服于那东西吗?除了我体内的邪恶之外,还有其他原因让我失控吗?!” 这既显示了他的骄傲,也显示了他的衰落。仿佛他唯一能期望的就是他的毁灭和湮灭。那是他能看到的唯一未来。 “……让我再说一遍:你的职责是杀死恶魔,就像我一样。” 所以才让他挣脱盗贼的搀扶之后,依然挺立的身影。 尽管他看起来像平时一样坚强,但她能在他的话语中听到一种持续的无奈。 “所以……履行你的职责。” 正因为如此。 正因为这个原因。 她不敢开口。有人说沉默是判断某人是否同意一个陈述并有同感的最简单方法。 “……我的职责。” 然而,她不能永远保持沉默。所以,终于,在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审判管再次开口。 “我的职责是从恶魔手中拯救人民,而不是杀害无辜。而你……你不是我必须杀死的人。” 这是正确的决定吗?她不确定。她只能继续前进。像往常一样。 “我怎么能杀了你,即使被那个恶魔附身,你还在抵抗,甚至在你能杀死一个无辜者之前就阻止了自己?” 因为这就是她选择走的道路。 “……胡说。只是因为这次没有人死,你以为下次不会发生吗?” 回来的是一个很难反驳的论点。他的话很痛苦。她也不能仓促地否认它们。 “如果你想放松警惕,依赖一时的运气,那好吧。解开束缚。如果你不愿意这么做,我会的。” 然而,她不能接受这个。她不想接受这个。 “如果你这次的经历是运气……” 为什么恶魔骑士会这样谈论恶魔?他从未输过。难道他最终不是也战胜了它吗? “那么下次,将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她在恳求他不要说这些话。 她希望他能再次充满自豪感,并且像往常一样确信自己的胜利。自信地前进,平静地将看似不可能的事情变为现实。 “我会让它发生。我永远不会让你体内承载的邪恶肆虐并伤害任何人。永远不会。” 如果他能做到这一点,她也能继续前进。 “所以,请,再次信任我。” 审判官说出了她想说的话。她不知道她的话是否有效。她所能做的就是尽力而为。 “……为什么?” 然后,在一段漫长而漫长的沉默之后。 “你为什么这么确定我能压制恶魔?” 恶魔骑士静静地问了她一个问题。一个她可以轻易回答的问题。 “因为这就是我看到的你。” 她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像你这样的傻瓜了。” 这显然是在风中飘扬的白旗。 一个温暖人心的结局。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的对话中,像“如果我接受这个,会不会不符合我的角色?”或“如果我在这里再加几句话,她会为我遮掩吗?”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第84章 不要这样(9) 大约两周过去了。回忆起来,大法师不禁感慨,时间为何能如此飞逝。 每天被繁重的工作压得喘不过气,更让他觉得这一切如梦似幻。 但另一方面,城市的治安已经稳定下来,随着援军的加入,他们夺回了更多的地盘。审判官也冒险走出城市,去对付剩余的恶魔。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已经完全停止了对那些海盗的内部打击。 之前因人力不足而被放过的维普里特团伙成员,一旦有了时间和人力,便一个接一个地被处决。 就这样,他的工作量一天天减轻。 大法师刚刚得知第二波援军即将到来,正想着“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却又收到了一条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这个地方还不足以让领主前来……” 贾克拉蒂的领主,皮昂,来到了刚刚恢复的阿尤欣。 “虽然不能说贾克拉提和阿尤欣的关系特别好,但也并非糟糕到在这种情况下不能伸出援手。” 他是否应该庆幸她没有要求什么礼仪之类的东西呢? 尽管他知道皮昂据说与其他贵族不同,但大法师活得太久了,不会轻易相信流言蜚语。 而且,不久前…… 『拥抱大恶魔力量的人。我觉得杀了他对我们更有利,而不是让他活着。你为什么做出那样的判断?』 『大恶魔的容器?如果你要杀他,能把他的尸体给我们吗?』 『净化……?嗯,我想他们没有这么做,因为它不起作用。那神殿的封印呢?有效吗?』 『防止他失控的封印,真有趣!能提供他的身体信息吗?』 她在处理完那些与公众形象大相径庭的其他大贤者之后,立刻来到了这里。 他至少感到欣慰的是,他从他们那里得到了有限的合作。 “如果你担心我的待遇,你不必。我打算一解决完这件事就离开。” 不管他怎么想,皮昂继续说着。除了她带来的护卫队长,一些负责在隐藏港口和阿尤欣之间运输各种物品的海盗也站在她身边,稍微靠后一点。 他们是风之手、法外狂徒和蓝月。他们看起来非常克制,眼睛低垂,双手合十。 “首先,让我们从这个开始。” 随着皮昂的话,海盗和卫兵开始齐心协力。他们抬起他们费了很大劲带到这里的覆盖物。 这些是阿尤欣最需要的物品:食物、衣物和药品。当听说另一个城市的领主来访时,那些来打探消息的人开始欢呼。 “这——这是。” 他们通过海盗船带来的财务官——一旦传出阿尤欣几乎恢复的消息,他就被迅速派遣过来,因为他们需要有人来安抚和领导人民——感动得热泪盈眶。 虽然他可能已经预料到皮昂会带来很多东西,但亲眼看到还是不同。 “我自己的资金没准备多少,所以大部分是城市的人听说这里的情况后准备的。” “我听说贾克拉蒂的情况也不太好,你怎么能……” “我们不都是同一个地区的人吗?而且……40年前我们不是也从你们那里得到了很多帮助吗?我相信每个人仍然记得那个恩情。所以,别太担心。” 她挥了挥手,又加了几句话。 “其他城市,甚至海对岸的卡纳瓦斯,在得知你们的情况后,都同意运送物资,所以即使这些还不够,你们也只需要再坚持一会儿。” “……这是我们至少应该做的。我们必须坚持下去。” “物资太多,无法堆在海滩上,所以我们把其余的放在港口。一旦可以,请把它们搬到这里。” “我们非常感谢你的帮助。” “你应该感谢人民,而不是我,还有那些给我们港口使用权的海盗。他们建造的港口实际上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战略点。” 顺便说一下,几乎不需要解释为什么会这样。 港口之所以被选作此用途,是因为疏散人员的辛勤劳动、阻止恶魔轻易进入的地形以及其中心位置。 另一个原因是它是唯一的自由港。 当然,在英雄一行人离开后不久,他们又因一个叛徒的存在而卷入了另一个事件。 如果不是主力部队恰巧及时赶到那里,这个地方可能已经被摧毁了。 “对了,我听说魔法塔发现了有关丧尸爆发的一些信息。” 似乎皮昂此次来访的第一个目标已经达成。 所以,她立刻转向下一个问题。这可能是她亲自前来而非仅仅运送物资的主要原因。 大法师的手轻轻拂过他的法杖。 “抱歉打断一下,但在这里进行这场谈话会太长。如果你不介意,我们是否可以先换个地方。” 他本就打算一开始就把这个解释给她听。皮翁因为时间紧迫,匆忙找到了她能找到的下一个最佳人选,但他没有理由不能亲自告诉她。 “我为我的迟到问候道歉。再次见到您,大贤者,是我的荣幸。” 皮翁注意到大法师后,微微鞠躬致意。 “那么,嗯。我真的很想看看维普里特的尸体,所以你能边带我去那里边告诉我吗?” “当然。” 维普里特的尸体已经被公开展示给所有人看。虽然这不是进行这场谈话的理想场所,但总比站在这里好得多。 “我会带你去。” “感谢你的考虑。” 大法师开始引导她。皮昂和她的一些随从跟在后面。他们的出现部分原因是由于私掠者,他们对收到的信息持警惕态度,想要亲自确认。 啊,还有那位考虑跟随的财务官,最终决定留下来收集他们收到的物资。 他不仅已经被告知了这件事,而且在大法师款待客人期间,他还有许多工作要做。 “所以,我听说你发现了丧尸传播如此迅速的原因。” 大法师和皮昂,被随从包围着——考虑到随从中包括风之手等私掠者,这看起来有些滑稽——开始向前移动。 两人都似乎有着钢铁般的神经,能够忽略所有向他们鞠躬的人。他们意识到自己随从的唯一迹象是他们压低了声音。 “是的。恶魔崇拜者把他们的一些研究数据带到这里来了。” 幸运的是,他们在有机会藏起来之前就死了。更准确地说,当恶魔骑士失控时,他们被杀了。 “首先,缩短感染速度背后的原理……似乎基于40年前事件所引起的恐惧。” “……基于恐惧。” “有时,经验可能比不熟悉更麻烦。” 有一句话说无知使人勇敢。相反的,这是所有这一切的主要原因。他们利用了那些因经验而变得更加恐惧的人,他们的经验削弱了他们的精神,这反过来又放大了诅咒。 “是的,高度的焦虑起到了放大作用。恐惧越大,诅咒的效果就越大。”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不同人之间的感染率差异如此之大。” “你的假设是正确的。” 撇开经历过那次事件的一代人不谈,只听说过这件事的一代人可以分为两组:那些因为上一代人几乎对他们进行了洗脑而感到极度恐惧的人,以及那些仍然无法相信正在发生的事情而被蒙在鼓里的人。 对于前者,感染率相对较快,而对于后者则较慢。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后者处于一个更好的境地。 “……这只有因为他们攻击这个地区才有可能。” “虽然知道现在知道也没什么帮助……你说得对。其他地区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尽管其他城市和村庄也害怕丧尸……这是唯一一个如此完全害怕它们的地区。” “啧。” 皮昂对大法师平静的解释皱起了眉头。附近偷听的随从也面露不悦,但他们没有加入谈话。 “明白了。从现在开始……我们必须鼓励我们的人民做好准备,但不要害怕。” “这是正确的决定。” 尽管他们对丧尸的恐惧可能永远不会完全消失,但这样的鼓励无疑会有帮助。 大法师也承认这一点,他慢慢停下了脚步。 在倒塌的城堡附近,维普里特的残余被串在烤肉叉上,一个接一个。排列的木串几乎使它们看起来像装饰品。 “就是这个。” “……这东西?” “你可能不会相信,但我们有证人。” 一个幸运存活下来的贼——不,真的只是运气好吗?贼自己声称不是——向他们报告了一切。 恶魔骑士是如何走进陷阱的,他觉醒后是什么样子,她是如何幸存的,维普里特是如何死的,等等。 仍然有一些人怀疑“那个”真的是维普里特……大多数人还是相信了。 “如果需要,我可以把她叫过来。” “不,那没必要。我来这儿并不是完全不了解情况。” 皮昂礼貌地告诉他,海盗已经事先向她简要汇报过,她只是惊讶于尸体看起来比她预期的还要可怕。 “……了解他的话,他会做出这样的事。” 她审视着被砍成碎片、肢解的身体。她深棕色的眼睛毫无表情。 “那么,是时候支付那1000万加尔了。我和谁达成这个协议的人在哪儿?” 大法师听到这个问题时眨了眨眼睛。他没听说过这件事。 “啊,大贤者阁下,您不知道。我请了一个叫恶魔骑士的冒险者去杀维普里特。您没错过什么。” 那。大法师觉得自己被大量的汗水浸透了。 有关恶魔骑士状况的信息只与魔法塔、神殿和艾伊·辛的当权者共享。毕竟,如果这种话传开就不好了。 “他……” 然而,如果恶魔骑士像现在这样保持昏迷,那么…… “……他被诅咒了,目前处于隔离状态。我想你最好推迟与他的会面。” 不,他没有理由不醒来。 大法师回答她,心想他是否真的比审判官更依赖恶魔骑士。 他说的并不完全错误。恶魔骑士确实被诅咒了,并通过封印被隔离起来。 他只是省略了所有这一切的决定性原因是寄居在他体内的恶魔。 “是这样吗?那我们对此无能为力。他的同事呢?那个戴绿色兜帽的人。” “嗯,他……” 幸运的是,这是他可以分享的事情。不过,他也不知道答案。 “我想他可能在街上闲逛……?” 大法师说完这句话,声音渐渐低了下来。 “……你们在干什么?” 与此同时,领主和大法师正在寻找的那个人的双臂突然被人抓住。 “你为什么突然跳出来抓住我的手臂?” 既然维普里特手下的所有海盗都已经被处决,死亡使者就没什么事可做了。所以,他只是在城里闲逛。 这与大法师和审判官的情况形成了鲜明对比——他们仍然忙于大量工作——但也没办法。与之前相比,除了留意那些恶魔崇拜者外,他实在没什么事可做。 实际上,也可以说他目前处于失业状态。 “咱们先冷静一下。” “哈哈,别那么生气。” 然而,无所事事显然要付出代价。 死亡使者即将到达目的地时,被风之手和法外狂徒抓住了。蓝月也斜靠在不远处的墙上。 “你们怎么在这儿?不是应该忙着搬运物资吗?” “如果领主让我们陪她一天,我们能怎么办?” “我们尽量避开她,但还是在港口碰上了她。哈哈。所以,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服从。” “你们在说什么?” 他听说贾克拉蒂的领主来了。他其实并不想见她,所以没有过去。 然而,他不知道这些海盗也在这里。死亡使者瞪了他们一眼。 “那,你们不是应该陪着领主吗?” “过了一会儿我们就溜了。即使我们不能拒绝领主的要求,和那些自命不凡的卫兵待在一起也太不舒服了。” “确实。” “你们要去哪儿?” 看来卫兵们看到领主如此关注这些海盗后,对他们并不友好。 他眨了眨眼睛,回应法外狂徒的问题。他要去的地方并不对外开放。 即使对外开放,他也不会带他们去。 “……嗯,这个……” 当他想到目的地,只有十几步远时,话语脱口而出。 是因为头脑里想得太多了吗?平时会像流水一样从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卡在了喉咙里。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风之手很敏锐,察觉到了他的异样。 “出了点事。” “是吗?” 不过,他不能说出来。他怎么能告诉他们恶魔骑士被恶魔附身,尽管他阻止了自己,但仍被认为很危险,目前被封印起来了呢? “嘿,你知道恶魔骑士在哪儿吗?我想和他说句话。” “啊,对,对。也请告诉我。” 蓝月和法外狂徒也没帮上忙。死亡使者被兜帽遮住一半的脸微微僵硬。 他什么也说不出。不管他说什么,只要他们再多问一点,就会知道。 “……嗯,这个……” “别挡路。” 然而,即使他们知道了,也比直接告诉他们真相要好。正当死亡使者要开口时,一个新声音打断了他。 “宗教秩序的成员。” “啊,你不就是那个牧师吗?” “……好久不见。你的头发怎么了?” 是审判官。 显然,她离开去净化城市外被腐蚀的土地并对付一些恶魔,现在回来了。 “打架时剪的。” “是吗?” 他不敢相信她正好在这个时候出现。不管怎样,那堵铁墙帮不上什么忙。 死亡使者内心非常焦虑,看到那头固执的驴现在出现在他们面前。他担心如果风之手问起恶魔骑士,她会说出真相。 “不过,如果你是来看恶魔骑士的,你应该快点进去。别挡路。” ……就像她现在这样! “什么?” “……?” “你这个白痴……” 他真的快要疯了。死亡使者摸了摸额头。三个海盗对她突然提到恶魔骑士感到困惑,牧师则茫然地看着他们,好像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什么……什么意思?你是来看恶魔骑士的吗?” “……你不是来看恶魔骑士的吗?” “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们这个?!大法师让我们保密!” “我……我告诉他们是以为你要带他们一起去……!” “等等,你说什么?大贤者让你保密什么?” “嗯……这似乎有点问题……” “到底怎么回事?” 他们完了。他们已经听到了这么多,不可能就这样退缩。 死亡使者擦了擦脸,看到其他人在看着他们。该死。不过,唯一幸运的是,这三个人不是那种会到处传播事情的人。 “……请跟我来。” 他向前走去,叹了一口气。海盗们意识到这种情况相当不对劲,带着严肃的表情跟在他后面,那堵铁墙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带着焦虑的表情加入了他们。 “我……我很抱歉……” “对骑士先生说这个,不是对我说。” “……恶魔骑士出什么事了吗?” “……是的。如果你看到他,你会明白的。” 死神使者走进被泥墙包围的空间,以遮挡好奇的目光。幸运的是,安装了一扇门,以便卫兵等更容易进入。 “你们到底想给我们看什么……” 门一打开,三个海盗的脸就僵硬了。尤其是风手。这与他平时的表情相去甚远。 “……那是……恶魔骑士吗?” “是的。” “为什么他……!” “因为恶魔崇拜者,恶魔骑士被恶魔附身了。在这种状态下,他无法分辨敌友,和我们打了一会儿。所以,他被封印了。” 然而,没有理由不告诉他们了。死亡使者苦笑着解释了情况。他们似乎不太明白。 “这太荒谬了。” “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们比任何人都更想否认这个现实。然而,这并不会改变任何东西。 所以,剩下的只有接受。 “即使他被恶魔附身了,这样对待他……!” “如果这样下去,我甚至无法感谢他。” “他很强,所以他们才把他弄成这样?” 与风之手不同,风之手和他们在一起一段时间了,对恶魔骑士建立了相当的信任,不太喜欢他的法外狂徒提出了一个问题。 然而,她立刻就后悔说出这话了——她所目睹的似乎已经足够回答——但死亡使者已经开口回答了。 “你没注意到城堡的大部分都不见了吗?” “什么?” “骑士先生干的。” “我注意到了,但没想到是他干的……” “哈哈,圣殿一定乱套了。” “所以,他才处于这种状态。” “……他?但怎么……” 与蓝月和法外狂徒不同,风之手似乎不太容易接受。死亡使者也没有试图说服他。 毕竟,他谈论这个已经够难的了。 “胡说……那个人……对恶魔……” “……等一下。” 然后,自从到这里以来一直没说话的那个人终于说了些什么。“等一下。” “怎么了?” 她情不自禁地向前走去。在角落里监视他们的巫师站起来阻止她,但那堵红发铁墙更快。 “恶魔骑士,你醒了吗?” 她在能够触摸魔法阵之前停了下来,低声说道。 咔哒。 就在那一刻,太巧合了,不可能只是巧合,束缚着那个人的链条开始晃动。 第86章 我想要说话(2) 从今天起,我不仅会支持肉包子。 从现在开始,肉包子和我是一体的,我会把对肉包子的任何攻击视为对我的攻击……! 她竟然真的为我胡说八道的言行辩护,这让她真正变得神一般了!!! “……你真的不会伤害自己吗?” 在死亡使者的搀扶下,我站了起来。我不知道自己被绑了多久,但我的四肢连刺痛感都没有。我怀疑我恢复正常还需要很长时间。 “嗯,请求还没结束,你知道的。” 就在那时,风之手以一种尴尬的平静对我说话,也许是因为我不回答而感到不安。 与其说是想鼓励我,他似乎是在给我一个活下去的理由。这是相当好的支持。 “还有两个城市需要夺回……还有很多恶魔。还有一些恶魔崇拜者的残余……所以,嗯。” “……我的剑在哪里?” 好吧,好吧。我已经打败了boss。我现在只需要干净利落地完成这个任务。 那么,有人能告诉我我的剑在哪里吗? 我记得在对付变成怪物的维普里特时折断了弯刀,但我不知道我的双手大剑去哪儿了。考虑到它没有绑在我的背上,看来我可能在某处掉了它,或者在我失控后被没收了。 “嗯,关于那个。” 我得到的唯一回答是含糊不清的话语。那三个海盗似乎对这种情况一无所知。另一方面,审判官和死亡使者似乎知道但不想谈论它。 他们是不是以为我一拿到剑就会自杀?我不会的。 “嗯……” “它不见了。”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 我感觉我的脸开始像西藏狐一样,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我明白了。” 我想知道一把这么好的剑怎么会就这样消失……但既然我已经请求了一把新剑,应该没关系。 实际上,现在所有重要的事情都解决了,我又开始感到饥饿,没有精力专注于其他事情。我慢慢地在他们的支持下走到了外面。 “你……!” 然后我遇到了大法师。看来他是在听到消息后跑过来的。他的衣服和头发乱糟糟的,好像他匆忙赶过来的。 “你醒了。” 当大法师与我对视时,他脸上带着焦急的表情,开始颤抖。不过,没持续多久。 他很快就恢复了平时的镇定。我总是看到的那种和蔼的微笑回到了大法师的脸上。 然而,鉴于我犯下的严重罪行,我很难直视他。 我只能短暂地看他一眼,然后低下目光。在那一刻,我决定稍微调整一下我的个性。嗯,经历了这次事件后,我对他们更顺从一些,应该不会太不自然吧? “我想和你说很多……但现在太多了。我选择了一个对你身体压力较小的封印,但你还是花了大约两周时间才醒来。这一定对你的身体很艰难。” 我明白了。我身上的封印应该对我的身体压力较小。 然而,他接下来的话相当奇怪。两周?已经过去两周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饿。 在大法师的话中,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和我们在塔塔拉时的感觉完全一样——时间奇迹般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明白了。” 不过,从外面的情况来看,过去两周似乎发生了许多事情。 如果我醒着,我可能已经被动员去重建城市或类似的事情。至少我避免了被迫做苦工,所以我应该对此表示感谢,我想。 好吧,无论如何,那是我无法挽回的时间,所以悲观只会让我感觉更糟。 而且,不管我怎么想,这个新[愤怒]技能的触发似乎都是负面情绪,尤其是烦恼或愤怒。 当然,我从未在其他游戏中见过一个技能会在分析玩家的情绪状态后激活…… 然而,考虑到这个游戏已经不止一次或两次做过奇怪的事情,我认为这是相当可能的。我必须有意识地克制我的愤怒。 “好的。休息一下。我能请你这么做吗?” “明白了。” “你也是刚回来,审判者,所以也确保好好休息一下。” “啊,是!” 我欣然接受了大法师的体贴。只有那时,大法师的目光才终于从我身上移开。 他的下一个目标是那三个从一开始就无法干预的海盗。 “我想,如果你们尽快离开会比较好。看来领主也在准备返回。” “……好吧。” 领主?我听说这个城市的领主已经死了,所以如果他们是风之手的什么人,那可能就是贾克拉蒂的领主。领主为什么来这里……?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决定放弃,因为我的肚子还在叫。我不需要一下子知道一切,所以我应该先吃点东西。食物! “我还是不敢相信。” 吃饱睡好后,我听到了一些事情。在得知他们说我在失控时夷平了城堡的意思后,我不能说我对自己受到的待遇感到失望。 即使是我也不会信任一个几乎对我发动这种攻击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这还不危险吗?!还有那么多城市和村庄我们需要夺回和拯救,他们怎么能让我们把先生留下……” “为什么不能?他的力量对于清除隐藏在森林中的恶魔和夺回城市和村庄将大有帮助。” 在这方面,审判官相当奇怪。 我做了什么让她如此信任我?以至于她甚至努力阻止我的死刑?我很感激,但忍不住感到紧张。 “正如我所想,圣殿的成员没有什么积极的。” 即使是我旁边的死亡使者也不明白。 据我所听,在我处于[愤怒]状态时,似乎我甚至在他折断库克里刀后试图杀了他。尽管经历了这一切,他对我的态度却没有丝毫改变。 不,他似乎比以前更关注我……? 不管怎样,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对我如此友好。我给他们的与这并不成比例。 起身。 嗯,我不明白。我只是站起来,还在咀嚼着轻微烤过的胡萝卜和土豆。 我通常不会注意这些事情,但我现在处于一种特殊的情况。即使不知道细节,既然我总是有失控的风险,我在这里必须退一步。 “等等,你已经吃完了吗?虽然还有一些剩的?” 死亡使者看到我这样离开,感到很震惊。他可能忘了我把食物放进了我的背包。 “请等一下。” “啊。” 我甚至没有听他说话就离开了,黛布一边匆忙把剩下的食物塞进嘴里,一边跟着我。 审判官似乎也想跟来,但她盘子里还剩下那么多食物,她还得过一会儿才能跟上我们。 “你要去哪里?” “……别跟着我。” “你要去另一家餐厅吗?” 我相当确定我已经吃饱了。我感觉如此饱足,甚至不想再想食物。 嗯。既然事情变成了这样,我应该去看看大法师吗?他确实提到他有话要对我说。 “嗯,看来不是另一家餐厅……” 然后,我不应该。 由于大法师非常忙,我改变了主意。 而且,很明显,魔法塔的许多巫师会在大法师周围。 这实际上是最大的问题。 『好吧,如果你不介意,你能和我们分享一些你的身体组织吗?如果可能的话,从你的右臂!』 『好吧,你对你的奥术力量的构成和凝聚一点也不感兴趣吗?我实际上是在这个领域的专家……』 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他们真的需要开始把人当人看。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太愿意直接去找大法师。我不想遇到其他巫师。 “那么,你实际上要去哪里?” 好吧,在那种情况下,我应该只是在镇上闲逛,做一些支线任务……? 然而,这可能也不行。似乎关于我的谣言已经传开了,所以我能看到所有平民都极度害怕我。 鉴于这种情况,他们不可能中的任何一个会把工作委托给我。应该分发任务的冒险者公会因为该分部的所有成员都死了而停止运营。 圣殿对我极度敌对,所以我高度怀疑他们甚至会和我说话。然而,我不能就这样留下那三个家伙,独自返回雅克拉提。 “先生?” 我应该怎么办? “……我告诉过你别跟着我。” “告诉我你要去哪里,我会考虑的。” “……” 如果死亡使者不在,我就会找个阴暗的角落,躲开所有人。或者,我会试着挥舞我的剑来测试我得到的新技能……嗯? 啊,对了,我的剑不见了,不是吗?我应该再买一把剑吗? “……我要去买剑。” 我不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是否在经营某种市场,但不管怎样,我都得浪费这段时间。 想到这里,我打开背包查看我有多少钱。这里的武器价格无论质量如何都很高,所以我必须提前确保我有足够的钱。 我的背包窗口弹了出来。 「真·破坏双手剑」 「眼罩」 「破裂了???」 但为什么那东西会在这里? 我没有看显示我有多少钱的计数,而是在我的背包里发现了一个特定的物品。我无法忽略它,因为背包不使用网格结构,物品根据它们的体积占据空间。 “啊,当然。你可能需要一把新剑。但这儿甚至有卖武器的地方吗……?” 死亡使者在我旁边说着什么,但我没有真的听他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那把本应消失的剑是如何重新出现在我的背包里的,那个眼罩是干什么用的,或者龙给我的珠子是怎么裂开的。我现在应该只关注更重要的事情。 “我知道他们把那些海盗的武器聚集在哪里。暂时拿其中一把也许不是什么坏主意,对吧?” 但等一下。直到那时,我才感到一种特别的不适。我之前没有注意到,因为它是一个很小的变化,实际上并没有影响我的视野。然而,我感觉没有任何东西覆盖我的右眼。 “先生?”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右眼周围的区域。本应覆盖那只眼睛的眼罩不见了。 所以那东西不是无缘无故在我的背包里的。 “有什么问题吗……” 我是什么时候摘掉那个眼罩的……?不,不。那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我的剑在里面而不是完全不见了,这不是好一百倍吗? 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些话足以吹散我所有的担忧。如果有一个我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不管我怎么想,接受它要容易得多。 “骑士先生,如果有什么不对,请告诉我……!” 相反——我不知道我在这里是否能用这个词——我把手伸进了我的背包。 当我的手指伸进包里,在空气中摸索时,首先接触到的是一片薄薄的皮革。 “……嗯?” 我小心翼翼地戴上眼罩,以免它的带子夹到我的耳朵。我的视野保持不变,但现在有东西轻微地压在我右眼上,我感觉更稳定了。我又变得完整了。 沙沙。 “……!” 然而,我没有就此止步。我还拿出了我的双手大剑。银色的刀刃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为什么那把剑会在你的包里,先生……?” 我其实不知道。也许它有某种自动检索功能,尽管它的描述中没有写。好吧,这就是预购礼物的特权,我想。 不管怎样,这都是好事。然而,我需要买一把新剑的想法并没有完全消失。 在迈出下一步之前,我停顿了一下。除了我的双手大剑,我还需要一把在某些情况下可以使用的长剑。 “海盗的武器都聚集在哪里?” “什——什么?啊……靠近城墙的地方。需要我带你去吗?” 他在问我什么?他应该马上带我去那里。 “那么,这边……” 注意到我的目光的死亡使者带头走去。他看起来有点惊讶,但仍然相当勤奋地工作。 不久,城墙进入了我的视线。 “嘿,恶魔骑士先生?” 然而,当我们靠近城堡墙时,首先映入眼帘的不是武器,而是似乎认出我的人。 他的脸有些熟悉,所以他不是陌生人……啊!我想起来了。他是与我们分开之前与我们合作的冒险者之一。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到这里来的,但看到他我莫名其妙地很高兴。 “好久不见!” “你要去哪里?啊,你想出去吗?” 似乎他们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也不知道我被禁止出去。 我离开了冒险者,走近城堡门。我可以看到一堆武器靠近它,所以我只有一种选择。 “嘿,站住!” 然后我被拦住了。他们是圣殿的人。 其中一个露出满是敌意和恐惧的表情,仿佛他目睹了我能做到什么,另一个只表现出纯粹的敌意,仿佛他只听说过我做了什么。 “你不准出去!” 不,我是说,我甚至没有试图出去。我只是想拿一把那些武器。 “我们没有试图离开,所以请放下那些武器。我们只是想拿一把剩下的武器……” “武器?我们不能给你那种东西!” 嗯。所以,我不能拿任何一把,是吗…… “等一下,你的背上不是已经有武器了吗!” “到底是谁给你的——!” 尽管死亡使者试图干预,但他们没有停止对我表现出毫无节制的敌意。我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那样做,所以我并没有真的介意,但我忍不住感到有点失望。 我有点期待免费得到一把武器。 “该死的恶魔宿主……” 然后我听到有人低声说这样的话。好吧,设定确实规定我的手臂里封印着一个恶魔,所以他们也没错。 “……” 他们没错,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会阻止我沉浸在角色扮演中!哈哈! 我轻轻地把另一只手放在我的右臂上,用力按下去。试图调解我和神殿之间关系的死神使者也完全不知所措。 “外——外面!有一群恶魔!” “什么?!” “准备好弓箭!” “什——什么!” 然而,我不得不在下一刻停止我的表演。那些在城堡墙上守望的人极度惊恐地尖叫。 “……!” 就在那一刻,我的感官也捕捉到了从墙外过来的东西。它相当快,它的目标也很明确。 它径直向城堡墙跑去。 “后退!” “先生?!” 「有敌对存在进入30米半径内。」 已经来不及解释了。 我向前跳去,完全确定会发生什么。因为圣殿的人用矛指着我,我的身体部分被划伤,但伤势并不严重。 “那些恶魔到底是怎么回事——” “阻止他们,你这个白痴!” “恶魔来了!” “开火!” 我看到站在城堡大门前的那些人被甩了回去。与此同时,大门被撞得粉碎,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冲了进去。 一股强烈的震动摇晃着我用奥术力量覆盖的身体。 “库克!” 一声轻微的呻吟从我的牙齿间挤出。然而,如果我这么轻易就被撞飞,那把所有这些人放在身后就毫无意义了。 我稳住脚步,让奥术力量流入我的双手。在我意识到之前,奥术力量从我的手中排出,扭曲成螺旋形,最后从我的手掌中爆发出来。 砰! 感觉就像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上倾泻而出,让我感到空虚,不知为何,还有些释然。然后我看到那团巨大的黑色能量从我的手中喷出,在我面前的区域产生了些许风。 攻击我的恶魔现在身上出现了一个大约1米直径的大洞。它的大部分身体也不见了。 “……疯了。” 是的,确实疯了。 我突然回过神来,直视前方,看到那个被激光击中的恶魔,身上有一个大洞。 还没完。我刚刚杀死的那个家伙只是用来冲破城堡大门的先锋。真正的攻击部队肯定在它后面。 “别跟着我。” “……我知道了。” 我的胸口有点疼,就好像肋骨断了一样,但还不至于严重到不能动弹。所以,我只是从背上拔出剑,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样子。 「? 尖牙瞄准贾克拉蒂 ? 解放阿尤欣 ? 蒙塔塔岛解放的城市:0 \/ 2 ? 可选 - 消灭恶魔:0 \/ ?? ? 可选 - 重建援助:0 \/ ??」 就在那一刻,这个长期的任务更新了。我可以慢慢地但肯定地看到它的结束。 我已经击败了这个区域的最终boss,所以这应该是这个连锁任务的最后一个环节。 该死的,击败这个区域的boss是在恢复城市之前。顺序有点不对,但不管了。 “相反,请回答我一个问题,先生。” 我握紧剑柄,听着死亡使者的话。 “我该把大法师带来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增强的奥术力量轻松地流入了我的双手大剑。这可能是因为我最近开发的[奥术力量控制]技能,让我现在更轻松地处理奥术力量。 “不需要。” 更狭窄、更复杂的[斩击]撕裂世界。 “通往下一个城市的道路将在明天铺好。” 第87章 我想要说话(3) 人们往往会低估他们没有亲身经历的事情。 即使被告知某些危险,如果它们的有用性超过了危险,人们也会在合理化他们的决定后选择接受。 就像现在发生的事情一样。 “我一直密切关注着你的行动。尽管你受到了相当不愉快的对待……但你仍然极大地帮助了我们。” 我看着刚刚被圣殿派来的主教。他的态度似乎非常友好。 是因为我的帮助使岛屿恢复速度翻了一倍多?还是因为我踏上战场开辟道路,给了审判官休息的机会?还是因为我尽量减少了对圣殿人民的伤害,不管他们是否反对过我? “感谢你帮助恢复这个岛屿。” 嗯,这是件好事。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主教似乎判断我是一个有用的工具,决定只是观察我。 “大主教大人!” 当然,我直接目睹爆发的主教对大主教的决定感到愤怒。即使看到了我的努力的结果,他仍然声称我危险,并坚持要处死我,所以他那样做是很自然的。 “你不应该这么轻视他!他随时都可能再次失控!” “勇者为他担保了,而且他在过去的几天里不是已经证明了自己吗?” “大主教大人!” 我个人无法理解后者的观点。鉴于我的生命岌岌可危,我真的希望前者在这场争论中获胜。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敏感。” 然而,这并不一定意味着我喜欢前者。 没有什么比上级无法理解在一线工作的人员的艰辛更令人沮丧的了,其次…… “哇,我完全失去了食欲……” 正如死亡使者所说,如果像那样的人来找正在吃饭的人并开始交谈,食物只会更难以下咽。 我只是继续吃饭,不管主教是否在争论——以说服大主教。在夺回最后一座城市后,我无法进食,因为我不得不等待额外的人力到来,所以我饿坏了。 审判官可能是因为积累了所有疲劳——尽管我处理了最糟糕的情况——在吃饭前就立刻睡着了,但不管怎样。 “先生。” 正当我快吃完时,死亡使者,他在我之前吃完,在手里拿着一些食物的同时,稍微移动了他的眼睛。他示意我们应该悄悄离开。 “我们走吧。” 不久前用笔而不是武力帮助我们的大法师也来提供后援支持。看来他注意到自从那天以来人们对我不自在。 也许他自己也感到不舒服,考虑到他从那天起就一直表现得很奇怪……他无论我出去还是有地方要去,都不会让我单独留下。 即使那是原因,我也不会拒绝他的体贴。我也想避免与神殿的人打交道,考虑到我已经有过失控的记录。 与圣殿的高层成员交谈?那更糟。肉包子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作为与圣殿的联系了。 “哇,真的。看看所有那些人的态度变化。” 在死亡使者的引导下,我偷偷地——如果这甚至能被称为偷偷地,因为只有主教和主教没有注意到——离开了餐厅。考虑到周围的人尽管盯着我们,但仍然保持沉默,我们终于可以感到舒适了。 “明天黎明起航后,我们就再也不用看到那些混蛋了。呸。” 我也是这么想的。今晚过后,我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岛屿了。 “我听说他们将在贾克拉蒂举行胜利庆典……就在一天之内,这一切都结束了。” 仔细想想,这里的工作与我们在其他地区所做的并没有太大不同,但我对这个地方感到一种奇怪的厌烦。 是因为这件事的规模太大了吗?我们迄今为止经历的都是城市级别的,但现在直接跳到了地区级别。因此,我们在这里度过的时间压倒性地长…… “不过,现在终于到了我们得到报酬的时候了,对吧?哇,一千万加尔。” 嗯,是的。我们在亚巴德地区花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足以让人对一个地方感到厌烦。 “啊,你还要求一把新剑,对吧?我甚至无法想象由龙鳞和牙齿制成的剑会是什么样子。” 正如死亡使者所说,现在剩下的只有奖励了。 我慢慢地回到了我们分配的住所,留下了一个比我更对奖励感到兴奋的家伙。 沿途随处可见尚未处理的人和恶魔的尸体。从被毁建筑物飘来的灰烬气味增添了气氛。 “嘿,你回来了?” 还是说真正的补充是藏在我们宿舍里的风之手?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我猜你是和大主教一起来的?” “是我把他带来的。我也是明天载你走的人。” “啊。” 我坐在这个类似客房的地方设置的床上。 参考一下,审判官也在这个房间里睡觉,卷在毯子里。毕竟只剩下几个房间完好无损,所以最后变成了这样。 “但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死亡使者把他带来的食物放在审判官旁边的床上,然后走到他自己的地方。 因此,死亡使者和我占据了房间的一边,几乎紧挨着坐着,审判官在另一边睡觉,风之手坐在中间。 “嗯,其实我没有什么正式的事情……” 然后,风之手的眼睛立刻转向我的方向。 “我知道你上次拒绝了我,但我除了你之外没有其他人可以求助了。” 不久后,他闭上眼睛,低下头。 “请。请允许我支付你本应从贾克拉蒂的领主那里得到的一千万加尔。” 他的请求太沉重、太严肃,我无法像以前那样果断地拒绝。按照事情的发展,即使是我的角色可能也会至少听听他的理由。 “当然,我知道我已经没有立场像这样说服你,但……你是唯一一个我甚至有机会说服的人。” “说服先生似乎并不比说服领主容易。” “不,这要容易得多。” 犹豫了一会儿后,风之手又加了几句话。 “那样……我们就可以偿还我们所欠的。” “我们?” “我是说我和我的兄弟们。” 那一刻,我对迄今为止收到的各种线索的强烈好奇心油然而生。 不,现在认真点。他和领主是什么关系,以至于他愿意为她偿还如此巨大的债务?从他的说话方式来看,甚至听起来不仅仅是风之手会站出来帮忙,还有他的兄弟们。 “……为什么?” “……?” “我明白你渴望回报我们。我可以接受这一点。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站出来代替领主奖励我们。” 幸运的是,死亡使者替我问出了我舌头上燃烧的问题。他对这一点也很好奇。 “与其突然告诉我们你有一些需要偿还的债务,不如直接告诉我们这背后的真相。至少这会让说服我们变得更容易。” 听到死亡使者的话,风之手的表情微妙地改变了。他似乎在纠结是否应该告诉我们。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尽管他看起来仍然很不舒服。 “因为她是我妈妈。” 他对我们扔下了这个重磅炸弹,引发了洪水般的波澜。 “什么?” “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40年前就失去了她。那之后她收留了我。” “……领主?” “是的。” 一旦大坝决堤,就不是那么容易修复的了。风手擦了擦脸,向我们坦白了他迄今为止一直隐藏的秘密情况。 “不止我一个。法外之徒奇玛、蓝月瓦蒂亚、诚实的托尼、莱昂坎彭……许多其他海盗也是在她的照顾下长大的。如果你包括那些没有长成海盗的孩子,那就更多了。” “不,但为什么……?” “否则,我们都会跟随我们的父母。” 看到死亡使者竖起耳朵和尾巴,似乎他也没有预料到这个答案。 我也有同感。如果我不是努力装作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闭上眼睛,我可能会难以控制我的面部表情。 “要解释这个,我们必须回到40年前……在40年前僵尸爆发解决后,亚巴德地区充斥着孤儿,对吧?父母们首先疏散了他们的孩子,毕竟,所以四分之一的幸存者是孩子。雅克拉提的情况也没有什么不同。” “啊,所以?” “对。你可能已经猜到了,但皮翁是主动解决这个问题的人。她无法忍受让所有这些孩子死去,所以她收留了他们所有人。” 然而,他的故事还没有结束。风手向后靠去。 “因为她的行为,她被剥夺了继承人的地位……啊,那时她还不是领主。前领主强烈反对皮昂的慈善工作。” “……所以,他剥夺了她的地位。” “没错。不仅如此,他还切断了所有支持,把她赶出了城堡。” “等一下。那她是怎么设法养活和照顾孩子们的……?” “皮昂当然是通过自己的努力得到那些东西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 “有多少孩子?” 他挥手示意那些话。如果周围有酒,他可能在这个时候打开一瓶。 “这就是我的兄弟和我成为海盗的原因。我们看着我们的恩人筋疲力尽,做着各种脏活,日渐消瘦,但钱却永远不够。更糟糕的是,孤儿的数量不断增加而不是减少……所以,我们这些只知道大海的人还能做什么?” “……领主同意你们的行为吗?” “你疯了吗?她坚决反对。” 遗憾的是,这个地方没有香烟。我已经很久没有抽烟的冲动了,但清醒地听着这些事情非常令人沮丧。 “我大姐通过海盗赚来的钱回来那天,皮昂把她赶了出去,说她这辈子都不应该再露面。那天是她第一次在我们面前喝光一整瓶酒。通常,她甚至不会在我们面前喝冷水。” “……你大姐呢?” “皮昂是一个很少食言的女人。直到她去世的那一天,她真的没有再看过她。后来成为海盗的兄弟们也受到了同样的对待。啊,当然,她亲自为他们举行了葬礼。正如我们这些海上居民常见的那样,大多数人甚至没有留下尸体。” “那你们为什么还决定成为海盗?” “我告诉过你了。我们除了这个什么都做不了,因为我们没有学会做其他事情。嗯,领主确实试图教我们,但……说实话?拿起剑出海比在闷热的房间里学习写字要快得多,也容易得多。” 我甚至想喝点酒,尽管我并不太喜欢。通常,我宁愿用瓶子砸头,也不愿把酒倒进胃里。 “当然,我不是说我们做的事是好事。但是,你知道,我看着我的兄弟们手上沾满鲜血,在深夜偷偷来找我们,留下一些肉、蔬菜和其他日常必需品给我们吃。当我长大到可以出海时,周围还有比我小的孩子。所以,我该怎么办?如果那些脏钱能保护我的家人,我觉得我别无选择,只能接受它,即使这意味着被那个家人批评。” “……” “这也是为什么领主……不接受我们的恩惠。她不是傻瓜。她知道是我们这些成为海盗的人留下了所有这些东西。然而,尽管她知道,她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补给。如果她不接受,孩子们会死。尽管她对此感到痛苦,但她忍受了。” “……我想她认为这是一种债务。” “是的。这就是为什么当她成为领主时,她允许私掠,这非常不符合她的性格。她说她无法忍受停止那些因她这一代的失败而变成这样的孩子。当然,如今这一代的大多数海盗是在福利制度下长大的……” 风之手在那一刻轻笑了一声。“多亏了这一点,我们甚至不用向贾克拉蒂纳税,”他说。这甚至一点都不好笑。 “这挺长的,对吧……?总之,这就是为什么我要回报她。她仍然似乎认为她欠我们的……然而,是我们欠她的。” 啊,我快要疯了。 我几乎忍不住因为沮丧而疯狂地抓头。总之,这个故事真的、真的、真的刺激了我的良心。 我必须想办法思考我的角色会如何反应,但在那之前,我必须控制住我的身体。 “所以,拜托,我……我们不能直接把那一千万加尔给你吗?钱从哪里来并不重要,对吧?她对这笔钱有更大的用处。不像我们。” 我知道,但是角色崩溃,角色崩溃……! “那么,呃,先生……?” “请。” 不想破坏性格的愿望战胜了我的良心……! “所以。” 至于那笔钱,我拿不到也没关系。我本来就不是一个贪财的人,他们凭什么指望我去收那些刚刚遭遇了可怕灾难的人的赏金呢? 然而,我不能直接告诉他‘好吧,不管怎样,你都可以把它给我’的唯一原因是因为这是一个严重的性格突破。 “我记得我明确地告诉过你,你的虔诚与我无关。你的事情,不要让我插手。” 我不知道有没有办法在不破坏性格的情况下帮助他们,但我不能冒险满足他的要求。毕竟,大坝往往因为小裂缝而不是大洞而坍塌。 沙沙。 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风之手身后的那捆毯子也开始摇晃了? “我们到了。” 我站在船上,听着风之手的喊叫声,他自昨天以来表现得相当尴尬——更像做生意的样子。 当我们靠近时,贾克拉蒂看起来比我们离开时好多了。不再有火焰升起的烟雾,大多数被烧毁的建筑已经被拆除或正在修复中。 “你下船时人们可能会欢呼,所以不要太惊讶。” 此外,港口挤满了手持旗帜和手帕的人。 如果看到他们时不想到“度过危机”这个词,那就太现实主义了。 “还没结束,但人们似乎认为结束了。” 或者也许太讲原则了,就像审判官一样。 “你说得没错,但他们不是已经度过了最大的困难吗?这就是这个事件的意义。它给了他们希望,因为他们现在度过了最大的障碍,他们可以轻松地克服其余的。这是为了鼓舞他们的士气。” “啊,我明白了。那么他们让我们穿过城市游行的原因……?” “当然,就是因为这个。” 不过,我很高兴大法师回来了。终于有人能解释所有这些事情了,尽管他为了更好地符合审判者的观点省略了很多内容。 “不知道我是否也能被包括在内。” 我已经在陆地上旅行了一段时间,所以我现在晕船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勉强忍住我的胃,听着死亡使者说的话。不管怎样,那家伙也有低估自己的倾向。 “你怎么会被排除在外?是你救了勇者。” “呃,那是……” 而且我差点杀了那个勇者。 就在那一刻,我离开了船舷。我下到船的下层,脚下传来嘎吱声。 我的目标是我的指定房间。 “你要去哪里?你很快又得上来。” 大法师提出了他的疑问。由于下船需要我留在甲板上,这不是一个奇怪的问题。 “恶魔骑士?” 然而,我不会参加胜利庆典。我不想参加,因为这太麻烦了,也不符合我的角色设定。 所以,其他人可以尽情享受。我会等到港口的人走了,然后迅速沿着街道走。 “……你肯定不是想逃避这个吧,对吗?” “我又不是马戏团的小丑。” 并不是我不想穿过城市游行,因为我感觉我快要吐出内脏了。 “那是。” 大法师急忙跟在我后面。他似乎计划说服我,但不幸的是,我不会改变主意。 而且,我有一个无敌的作弊码。 “你知道你在贾克拉蒂有多出名吗?如果你逃避这个,人们一定会失望的……” 大法师还没来得及再说什么,我抓住我的右臂,咬紧牙关。 我不知道他会把我的行为解释为恶魔又开始作祟,还是我认为我不配站在他们中间。嗯,这其实并不重要。 “……我明白了。我会通知领主的。” 不管怎样,我成功地用这个无敌防御技巧摆脱了大法师。哈哈哈。 我轻松地送走了大法师,并在他身后锁上了门。然而,在我从参加一些真正麻烦的事情中解脱出来感到任何快乐之前,我的晕船又出现了,提醒我它的存在。 我很久没有处于这种状态了。我感觉快要死了。 砰砰。 现在是谁?我听到门上有敲门声。 我已经打败了唯一有可能说服我的大boss大法师,那么……?! “什么?” 我试图躺在吊床上检查我的访客是谁。我他妈的才不会开那扇门。如果他们对此感到不安,他们可以走开! “恶魔骑士。” 然而,从门后传来的声音出乎意料。我眨了眨眼睛。我以为他再也不会和我说话了,所以风手为什么来看我? “请求的奖励已经准备好了。” 有那么一刻,我不明白我刚刚听到的话。 为什么我会从他那里得到任何奖励……啊!与维普里特有关的事项和拯救雅克拉提是两个单独的请求。 预付款已经这么大了,我甚至没有想过全额奖励。事情已经从他的最初请求发生了太大变化。 “我设法筹集了七百万加尔,从这里那里收集了一些……这够吗?” 尽管他是在和我说话,但考虑到他的语气相当像做生意,风之手似乎仍然很生气。 不过,这并没有太打扰我。 好吧,这笔钱可能与请求的内容相比有点不足,但这是一个个人,更不用说海盗了,不愿意支付的金额。 这甚至是在考虑不提供大法师的罚款的情况下。 “如果不够,我会再弄一些,但需要一些时间……” “够了。” 关键是他将来会到处帮助他的国家,所以我不想毫无必要地从这样的人那里敲诈钱财。所以,我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数额。 此外,如果我说太多话,我的晕船会加重,所以我绝对不是一时兴起才接受的。真的。 随着胜利庆典的开始,我可以听到外面传来的欢呼声。 第88章 我想要说话(4) 我尽可能晚地下船,以避免可能卷入的所有事件。 老实说,我本没打算那么晚下船,但事情就这样发展了。大法师说我在贾克拉蒂很受欢迎,这绝对是轻描淡写。 尽可能安静地下船不到五分钟,我突然被一百人的聚集包围。此外,我独特的外貌使我无法被误认为是其他人。 不,他们甚至没给我否认的时间,就满怀信心地向我冲来。 “你现在是贾克拉蒂的英雄。” 正因为如此,即使是与我关系变得有点疏远的风之手,也短暂地对我表示同情。这太不公平了。 按照事情的发展,风之手也应该被视为英雄,那为什么只有我……! “该死。这是我第一次庆幸我的脸这么平凡。” 他只需要换件衣服,就可以悠闲地四处走动——他甚至毫不费力地把那七百万加尔带给了我——这让我感到一种奇怪的委屈。 要是我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就不会把我的角色头发做成双色的……! “让开道路。” 不过,当领主派来的护送人员到达时,人群散开了。那绝对感觉更舒服。 “你来了。” ……感觉舒服,但我从未要求领主像这样在城堡门前迎接我! 在数了数领主身后排列的卫兵数量后,我与她对视。虽然我知道这可能对她来说就像在前院散步一样,但我想知道为什么她只带了十个人。 背后有原因吗? “啊,其他人可能在我们为他们准备的房间里休息。别担心。我们也为你准备了一个。” 与此同时,领主似乎把我的目光解读为我在寻找我的同伴。她的回答向我透露了我的队伍成员的位置。 我对这个不是很好奇,但知道这个也不坏。 “不仅如此,让我欢迎你来到贾克拉蒂。” “不需要。” “是吗?尽管如此,还是让我这么做吧。我出来是因为我觉得很遗憾,我们甚至不能给我们的救世主一个适当的雅克拉提欢迎仪式。” 我走在领主身后,她似乎转身想带我去某个地方。因此,守护领主的人员和陪同我来这里的人合并成了一个大团体。 值得注意的是,看到风之手和他的船员也几乎到达城堡,卫兵变得更加警惕。 “我听说你因为诅咒身体不适。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诅咒……?嗯,这倒不完全错。看来大法师没有把所有事实都告诉她。 “剑。” 我迅速转移了话题。除非有人想利用你的弱点,否则如果一个人如此明显地转移话题,人们通常不会进一步提问。 “别担心。剑已经完成了。” 看?她不会再提其他事情了吧? “只是工匠……他说他非常想见你。你介意吗?如果你觉得这个请求冒犯了你,那么——” 除此之外,他为什么要求我?没有理由拒绝,但他是在叫我吗? 像“我需要知道谁会挥舞我的杰作!”之类的? “我不介意。” 如果剑做得好,对我来说履行这个请求并不难。而且,他不是别人,正是工匠本人。 “明白了。那我明天早上叫他过来。” “我会亲自去找他。” 啊,我需要买些别的东西。毕竟,我从未自己去过铁匠铺。 “……我明白了。那我给你找个向导。” “一个不会挡我路的人。” “他们不敢。” 领主并没有因为我粗鲁的回答而生气,总是给我温和的回答。 我们周围的卫兵偶尔会畏缩。然而,他们不再像以前那样怒目而视。 “我们已经把你的奖励放在你的房间里。为了方便你,我们把它分成了白金、黄金和白银硬币。希望你能满意。” 领主甚至支付了她承诺给我的赏金。 这相当出乎意料。据我在船上的所闻,领主目前正在竭尽全力救援人民。 因此,我本以为会听到请求推迟付款日期,但看来那是不必要的担忧。 “如果你还需要其他东西,请告诉我。鉴于情况,履行一些可能会有点困难,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完全无能为力。” 他们真的负担得起吗? 我没有理会那额外补偿的谈话,只是漠不关心地四处张望。 终于进入城堡后,我首先看到的是石墙和地面。大厅看起来有些荒凉。 “你真的什么都不想要吗?” ……这就是它们原来的样子吗?我不记得这个地方上次看起来这么荒凉。 我怀疑有些不对劲,更仔细地看了看城堡,很快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所有用来装饰城堡的东西,包括地毯、窗帘和装饰品,都消失了。当人们说她“竭尽全力”时,他们是认真的。 “你这么认真地看着什么?啊,你因为内部改变了而感到尴尬,对吧?这种风格现在相当流行,所以我做了一些重组。” 这就是所谓的复古吗?但如果这种风格在这个世界达到任何流行形式,那就相当奇怪了。 听了领主的话后,我收回了对光秃秃墙壁的凝视,这显然只是些廉价的借口。然而,有时有些事情你应该视而不见,即使你知道真相。 “这边。” 不管怎样,走了一段时间后,我们到达了附楼。有好几个迹象表明我们小组住在这里。 “等一下,在你进去之前,请拿这个。” 然后,正当我要进去时,领主拦住了我。 “原本,我们打算在胜利仪式上把这个交给你,但事情最终变成了这样。” 白光从她手中流出,当她从随从中拿出某样东西时。它不是由奥术力量制成的,只是纯粹的光。 “对贾克拉蒂的救世主的最高赞誉。” 就像月光一样,被巨大的宝石折射成小块,向各个方向散开。 “以及随之而来的荣誉。” 一枚奖章被放在我的手中。 “无论任何人怎么说,你都是这片土地的恩人,一个驱散绝望的乌云、给我们带来希望之火的英雄。即使过了数百年,这一事实也永远不会从我们的记忆中消失,并将在这片土地上代代相传。” 这是我的第二枚荣誉勋章。 “所以,请哪怕一刻也不要忘记这个。有些人可能会把你视为最深的黑暗,但你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光都闪耀。” ……回想起来,似乎我真的没有好好收到我的第一枚。 “如果你有钱花在这么没用的东西上,看来你终究不太关心你的人民。 “哈哈。你在担心他们吗?不用担心。这不是我下令制作的,而是市民自愿制作并交给我的。” “……!” “所以,请收下它。不,拿着它。这是你拯救的人民的感激之情。” 最终,我收到了更多会弄乱我的背包的东西。 但我并不太介意。 皮昂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背影,咬了几次嘴唇。 她上次见到他时没有意识到,因为他总是带着凶狠的表情,但仔细看他现在,他似乎相当年轻。 “真是奇怪的事情。” “恕我冒昧?” “我来接受我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容忍或原谅的事情,直到我活着的那一天,我却对自己本应全心憎恨的事情感到如此感激。” 她觉得这极其悲伤。是的,非常悲伤。 他们把如此沉重的负担放在了这么年轻的孩子身上。 “……这些事情也是这么年轻的孩子做的。” 她低下头。当她想到他们时,继恶魔骑士之后第一个浮现在脑海中的人是一个长着非常美丽、鲜红色头发的女孩。 『是的,我知道。这个地区仍然有许多人讨厌宗教组织。然而,我从一开始就没有期望解决一切。』 她的声明和她的发色一样大胆而挑衅。这是第一次有人在“仍然有许多人讨厌我们”之后说出这样的话。 『为发生的事情赎罪、永不忘记、始终保持警惕,以防止这种事情再次发生,这将永远是我们的责任。最后,也是我们的责任,尽我们所能让你再次愿意接受我们的帮助。』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简单的演讲。 『所以,没关系。上帝眷顾努力工作的人,所以我们会尽可能用力地敲那些关着的门,直到你决定为我们打开它们。』 她今天目睹了许多第一次的事情,所以她最终想相信并信任那些话。 “……恶魔骑士看起来并不年轻,不过。” “嗯。你觉得吗?” 那个红发牧师成功地俘获了她的心。那个年轻的骑士也通过自己的力量成为她人民的希望灯塔。 他们如此年轻,非常年轻。 “他看起来和那个红发牧师一样年轻。 ……或者也许他们之所以能做到这一点,是因为他们年轻? 既然这是他们将要度过余生的世界,他们能否如此努力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 “……当我们看到年轻人如此努力时,难道不会让我们这些老年人也坐不住吗?” 她不知道。这可能也不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 “好吧,那我们回去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不应该浪费这些年轻人如此努力给予她的机会。 与恶魔的战斗结束了,但为贾克拉蒂的未来而战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我一大早就去了铁匠铺。我不得不去,担心我会被人群淹没。 我们很快就要启航的事实也促成了这一点。 “就是这里。” 幸运的是,铁匠铺离城堡不太远,向导也很体贴,只带我们穿过更荒凉的地区。 我安全地到达了铁匠铺。 “比我想象的要小。” 死亡使者在我能轻易看到铁匠铺的地方叽叽喳喳。他跟着我,声称他也有东西要买……不管怎样,他说的没错。 即使从远处看,铁匠铺似乎也很小。 “但他们很熟练。” 听到死亡使者的话,向导立刻跳出来为店铺辩护。 这个说法并没有真正的依据,但我相信这些话。除非领主突然疯了,否则她绝不会把这个任务交给一个不称职的人。 “叔叔!我能吃这个吗?” “你可以,但要轮流!其他孩子也需要吃,所以不要太贪心!” “先生,难民们为了感谢我们的帮助给我们送来了食物……” “他们应该把那些东西放进自己的嘴里。他们为什么把他们的补给送给我们?!退回它们!” “先生,我用钱买了些玉米粉……我设法以高价卖掉了刀子,所以我也得到了比我预期的更多的钱……” “什么?你这个混蛋!你是在利用别人的不幸来赚钱吗?” “对不起……” “该死的混蛋。首先,用那些东西做些粥!孩子们很快就到了!” ……也许。 “……这真的是铁匠铺吗?” 死亡使者真的有说出我不能说的事情的出色能力。 我也想问向导这个问题。这真的是正确的地方吗? “是的,就是这里。” “这个地方看起来更像是社区厨房,不过?” “老头子只是个非常好的人,所以变成了这样。” 随着我们似乎逐渐对这个人的技能失去信心,向导急忙再次开口。 接下来是关于铁匠铺主人是多么好的人的解释,以及他做了多少好事。 他是孤儿院最大的支持者;他招募了许多有才华的孩子并免费教他们;事件爆发时,他把本是他的货物的武器分发给人民,以便他们能够坚持下去;现在一切都解决了,他用武器销售所得的钱买了食物来养活他周围的人。 “他真的是那么好的人吗?” “当然。” 只要知道他是领主的人之一,我就相信他真的是个好人。 “他真的很棒。他制作的武器质量如此之高,以至于大陆上的人们会专门来这里购买。” 当然,在许多游戏中,看似好人的人往往结果令人震惊地邪恶……嗯,我没有挖掘的意图。 而且,他做好事的证据太明显了。那些看起来是他的学徒和接受他帮助的人,脸上都带着微笑。 “我在外面等。” “好的。” 我让向导在外面,走进铁匠铺附近。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头上,那双色的头发即使在300米外也能被认出来。 曾经熙熙攘攘的地区突然变得死寂。 “那个……那个人是……” “骑士先生?那是骑士先生吗?” 我的名字和外貌怎么会在这座城市传得这么好? 我尽量让自己显得尽可能难以接近,以免人们这么轻易地向我涌来。虽然我对看起来相当害怕的孩子们感到抱歉,但我真的不喜欢被人群包围。 “我是来拿剑的。” 我站在院子中间,平静地陈述我的目的。然后我看到有人挺直了背,向我走来。 “是你吗?那个让领主打造剑的人?” 他是一个长相粗犷、面相倔强的男人。 “你们处理剩下的事!跟我来。成品在里面。” “嗯,我能一起去吗?” “……那就来吧!” “是。” 老人带着我和死亡使者穿过院子,走向建筑。当我听说他想亲自见我时,我以为他会测试我什么的,但幸运的是,似乎并非如此。 “还有其他产品吗?” “你在找什么?” “我本打算买把匕首……” “我全卖光了,所以没有。” “是这样吗?” 里面被分成了一个产品展示区,再往里是一个工作室。 所有的架子都空空如也,好像真的什么都卖光了。死亡使者,他似乎是来换掉他那把坏掉的库克里刀的,失望地耷拉着耳朵和尾巴。 “我可以给你做一把。” “我没有时间等它做完,所以没关系。” “啧。” 与此同时,工匠走进工作室,翻找一个箱子。不久后,他拿出一个完全用布包裹的东西。 “就是这个。检查一下。” 把剑放在展示桌上后,他掀开了布。 有一秒钟,钦佩几乎要从我的牙齿间挤出来。 “我用那些看起来像鳞片的东西熔化制作了剑刃,剑柄和剑鞘是用雕刻那些骨头制成的。为了避免太多分心,我只在上面放了一些小的金和玉装饰。你觉得怎么样?” 我把手放在半露出的剑上。我的手指首先触摸到的是镶嵌着玉的剑尾。 然后,我用手滑过缠着黑色皮革带的象牙剑柄,触摸到深蓝色的剑刃。 “真漂亮……” 我无视死亡使者的嘟囔,默默地用手指扫过剑刃。剑刃,一种暗淡的深蓝色,一点也不闪亮,但却有一种优雅而危险的魅力,摸起来很凉。 我对它的外观非常满意。 沙沙。 “……?” “嗯?” 它的外观确实非常令人满意。 确实如此,但…… “……它太短了。” 当我揭开覆盖剑的布,同时扫过剑刃时,揭示的事实真是残酷。 剑刃太短了。单独的剑刃只有大约30到40厘米长,加上剑柄,总共大约70厘米。这应该能让人有个大致的概念。 它几乎更像是把匕首。 “怎么回事?” 我急忙催促那人告诉我这的原因。几步之外看着我们的老人只是耸了耸肩。 “你不能怪我原材料不足,对吧?” “原材料不够?” “是的。” 不,真的吗?那不够?当然,如果他只用那些材料制作,可能确实不够……但通常难道不会混合一些其他材料来弥补不足吗? “如果不够,难道你不能用其他金属来弥补吗?” “哈,如果可能的话,我早就这么做了!” ……不起作用? “从铁到铜和锌……我尝试混合我曾使用过的每种金属,但都不起作用。它们就像水和油一样不断分离。我也无法联系上委托人!我能怎么办?” 不起作用…… “所以,我别无选择,只能用我手头的少量材料制作。如果你有更多的材料,我可以再次熔化并添加。如果没有,看来你只能满足于这个了。” 我确实有更多的材料:大法师告诉我他代表我确保了龙尸的更多部分。 但那些部分在大陆上。把它们弄到这里会有点困难。 因此,我感到非常失望。这不是老人的错,也很难说这是我的错,所以我感到更加伤心。 “嗯,那我们应该怎么办?” “你们该怎么办?你们要么接受它,要么重新制作。” 即使如此,这把剑也非常漂亮。 我恍惚地举起这把比匕首长但短到不能称为单手剑的剑。即使把它当作匕首,它也很轻。 “……它很轻。” “是的。它很轻。与同样长度的铁剑相比,它要轻得多。它也更锋利、更耐用……” 老人一边对我说话,一边递给我一样东西。是一根直径4厘米的铁棒。 “用它尽可能用力地击打铁棒。” 我像着了魔一样挥舞着剑。虽然我能感觉到一些阻力,但我轻松地切开了铁棒。尽管我没有使用任何奥术力量,铁棒也被切成了碎片。 “……我测试的时候,我只能让它卡在铁里。但不管怎样,它比铁剑硬,它的锋利度也很好。几乎没有什么能弄钝或损坏这把剑。” 我迅速检查了剑的选项:一切都标着“???”。该死的系统。 “顺便说一下,我在那东西上毁了很多锤子。” “……绝对是一把值得拥有的剑。你切铁棒就像切萝卜一样。” 即使我看不见它的选项,我也能看出这是一把制作精良的剑。问题是它太短了! 我又检查了几遍,感到一种反复用额头撞墙的冲动。 这是一把制作得非常好的剑,它的设计也很漂亮,但原材料不足导致的长度问题太严重了。如果剑刃超过50厘米,至少还能用。 “嘿,汉塔。你在那儿吗?” “……?” 当我沉浸在哀叹中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风之手?” “嗯?什么?你为什么在这儿……?啊,看来领主让汉塔锻造了。” “苏丽雅。” “是的。” “你为什么来这儿?你不应该去赚钱吗?” “我今天不做那个。我正把那些旱鸭子送回大陆。还有……嗯,我顺便来告诉你我没有钱给你。我至少几天帮不上忙。” “什么?” “对不起。” “啧,算了。如果你说你帮不上忙,一定有原因。” 顺便说一下,为什么工匠和风之手之间的谈话这么大声? 我勉强压抑住哭泣的冲动,把剑放进它特制的剑鞘里。 虽然剑刃是深蓝色的,剑鞘却是灰白色的,有着象牙般的质感,并装饰着金色,赋予了它一定的魅力。看着它,我更想哭了。 为什么这种事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就这样拿走它。” 但最终,在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做出一个选择。 不管我怎么努力思考,我都不能用这个长度……然而,仅仅因为我不能用,并不意味着它没用。 老人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 “那滚出去。” 真是冷淡的待遇。 “好吧。走吧,先生。” 不,等一下。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咔哒。 我把手伸进包里一会儿,拿出一样东西,放在桌上。我扔下的袋子发出了清晰、清脆的声音,表明它包含着金属物品。 “……?” “麻烦你了。” 我不太喜欢它的长度,但这是把制作精良的剑,所以我至少应该给他一点小费。 第89章 我想要说话(5) 第89章 我想要说话(5) 我给了他小费,所以我在这里没有更多的业务了。 我带着死亡使者出去。我们的出发时间不多了,人们即将开始新的一天,所以我们必须快点离开。 “你要去港口吗?我和你一起去。” 风之手站在那里一会儿,也正要去港口——当然,因为没有他船是无法离开的——所以他和我们一起去了。 “我们去港口吧。” “好的。” “哇,已经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了。” “但他们没有向我们走来。” 我来过这个地方的消息似乎已经传开了,因为我可以看到有几个人在四处打探。 然而,没有人接近我们,向导也很负责任地只选择了人少的路线。领主选择他不是没有原因的。 放下担忧后,我再次检查了剑。当我从剑鞘中拔出它时,它几乎似乎切开了光线,展现出它的哑光优雅。 它非常漂亮。 而且非常短。 “……你能用它吗?” 我没有回答死亡使者,只是再次把剑放回剑鞘。我根本无法使用它。 “拿着它。” 那我该怎么办呢?这是一把好剑,但我真的无法使用它。我也不想卖掉它或让它在我的背包里积灰,所以我应该把它传给其他人。 “我吗??” 我把它扔给了肉包子,试图安抚我疼痛的心。 我本来计划给他买一把库克里刀的替代品,所以我确实有点失望,但至少没有浪费。 反而,这感觉有点像命运。虽然这只是个估计,但那把剑和死亡使者用过的库克里刀长度相似。 我不敢相信在他武器折断后,会出现一把对他来说完美的剑。如果这不是命运,那是什么? 我感到失望的……嗯,它根本不适合我,这很遗憾,但老实说,这并不重要。只要我有足够的材料,我可以再做一把。 因此,我可以轻松地交出这把剑。 “你真的要给我这个吗?” “是的。” 另一方面,当我把它交给死亡使者时,他睁大了眼睛。他似乎相当惊讶,因为他开始问我一些愚蠢的问题。 “真的……?” 然后除了你我还能给谁呢,啊?我不能把它给风之手。 由于我只是继续前进,没有给他一个恰当的回答,他终于明白了。死亡使者稍微落后了一会儿,但很快就跟了上来。 “谢……谢谢你,先生。” 他兴奋的表情让送他礼物变得值得。 “你来了。” 在我们熟练的向导的带领下,我们到达了港口。看来船已经完全准备好了,漂浮在水面上,船上有一些人。 “一切都准备好了吗?” “是的!” “那么起锚!是时候起航了!” 终于,上了船的风之手举起了手。锚被提起,船桨开始移动。 “嘿,看这个。” “什么?” “先生给我的。” “……!” “他没给你什么,是吗?” “这……这个……” 那两个包子像两个小学生一样争吵的声音回荡在甲板上,与舷墙上吹过的风混合在一起。 “等等,等等!” 就在船从码头移动并展开帆布的时候,又有一个人向我们走来,跳上跳下。 现在站在码头上的人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汉塔?” “嘿——!” 就在那一刻,我从我靠在的栏杆上推开身体,离开了。 “你留下的钱太多了——!!” “嗯?” “嗯,这不是先生给你的钱袋吗?” “他给你小费了多少……?” “有人会小费七百万加尔——!!?” “……??” “……七百万加尔?” ……我不知道那件事。一点也不知道。 “先生?” 无视所有人的关注,我慢慢走下楼梯。下一刻,另一个声音加入了来自码头的声音。 “恶魔骑士先生!你忘了带走杀死维普里特的奖励!!” ……该死!他们所有人都太不讲究了,真的!! 他们不能晚点到吗?! 再次威胁说如果他们转身浪费更多时间就杀了其他人后,我把自己锁在分配给我的房间里,无视所有试图和我说话的人。 我很庆幸他们给了我一个私人房间。否则,我会遭受很多痛苦。 “……我给你带了些食物。” 嗯,船长什么时候也开始做客房服务了?回想起来,他当时可能最震惊,甚至喃喃自语,“你真的……” 不,我是说,我当时真的无法避免那样说话,因为我不小心破坏了角色设定,但我从未说我根本不帮忙!?只要我找到一种不破坏角色设定的方式来帮忙,我为什么不会?! 当然,因为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可能在想,“为什么那个混蛋这么反复无常?!” 不管怎样,我不想被那样质问我的行为,所以我甚至不敢出去,甚至在房间里吃饭。 好吧,其实更大的原因是我的晕船会严重得多。 老实说,我感觉一直想吐。 “你还睡着吗?” “……什么事?”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很快就会到达大陆。” 不过,我在睡眠中度过了每一天,时间飞逝。航行到大陆上最近的城市卡纳瓦斯,而不是遥远的格林特尔茨,可能也促成了我们快速到达。 用手触摸额头缓解我一醒来就击中的眩晕后,我急忙出去了。 我最近几天只见过几次的大法师,今天又用一种温吞的目光看着我。他的眼睛充满了满足,就像看着一个做了了不起事情的孙子。 “……你想让我挖出你的眼睛吗?” “哈哈,那才不会发生。” 我知道它会发生,所以我计划快速离开。 我压抑着情绪。如果我在这里生气,那对我没有任何好处。 “一旦我们到达,我们先去魔法塔。” 幸运的是,大法师合作了。 我尽量冷静下来,专注于新的话题。 “封印球已经完成了。” 嗯,作为我的角色,我不得不表现得对这件事感到复杂,尽管如此。 “……” 以前,如果我哪怕听到封印装置的一点提及,我都会大发雷霆,问他们是否想割掉舌头,但……现在我已经完全失控了,事情不同了。我也已经听说过这件事了。 所以,我没有问他他在说什么,而是转身背对大法师,紧紧握住我的右臂。我放松肩膀,弯了弯背,如果从后面看,我看起来相当沮丧。 但实际上,我有点困惑,脑海中充满了像“封印效果是什么样的?”但也有“如果它能永久停用那个愤怒技能就好了。”之类的问题。 “别太担心。” 不,我其实并不太担心。 最多,那个封印球能做什么?在最好的情况下,它可以永久停用那个愤怒技能,但如果它也降低我的属性,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嗯……它肯定不会那样做,对吧?它不会降低我的属性,对吧? 已经过去两个月多了,他们不可能这么早就削弱我。 “这只是个预防措施。并不是我不信任你……” 我在大法师说完话之前就离开了他。砰。我踩在木地板上时加了点力气。 “我知道。” 我完全打断了他。 砰,砰。 我爬上通往甲板的木楼梯。当我出现时,包括水手在内的所有人都看向我。 “你……” 风之手反应最热烈。他给我送饭,但我几乎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他似乎有很多话想当面跟我说。 “最好在我说瞎话之前转过那些不敬的目光。” 然而,我的角色现在心情不好。我咆哮着,慢慢走向舷墙。 我的头发在风中轻轻摇曳,挠着我的额头。 “啊,恶魔骑士。你出来了!” 然而,一个特别不讲究的人靠近我,不知道我心情如何。尽管其他人似乎对我很挑剔,但她仍然坚定不移。 “你吃饭了吗?因为你甚至一次都没有出过你的船舱,我很担心。” 审判官一直这么善于交际吗?我瞪着她,她在我面前继续说话。 我不知道这是因为她真的那么担心我,还是这是她成熟的标志。 然而,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恶魔骑士。那个……” 她的眼睛闪烁着紧张的期待,好像她在期待什么。 “所以……” “先生,你在这儿!” “……!” 然而,在审判官说完她的句子之前,死亡使者打断了她。我送给他的刀挂在腰间。 我真想问他是否喜欢这把刀,它是否适合他的手,但由于我的角色设定,我保持沉默。 与此同时,我几乎可以看到审判官和死亡使者之间火花四溅。我以为他们更亲近了,但似乎事情又回到了正常。 “没什么。我去帮其他人!” 最后,肉包子先离开了。她的理由似乎很充分:她毕竟还抱着一些沉重的行李。 但为什么她的背看起来有点孤独? 我环顾四周,看看是否出了什么问题,但没有引起我的注意。 我……我做错什么了吗……?不,她看起来并不像我做了什么,对吧?她的眼睛不是太闪闪发光了吗? “先生。” “准备靠岸!”随着我们靠近陆地,甲板逐渐变得忙碌起来。 “嗯,嗯。我不该说这个,但……” 我双臂交叉,看着正在进行的喧嚣,试图看起来很酷。站在我旁边的死亡使者小声对我说。 “那个铁墙……嗯……你没有给她什么吗?” 就凭那一声低语,我立刻明白了。 我给了死亡使者东西,所以她也想要我给她东西……! 我读过一本育儿书的内容——当我为我的小说研究某件事时——说不应该厚此薄彼。 “什么胡说八道。” “对,我想也是。” 唯一的问题是我的角色不是那种到处送礼的人。 我下意识地否定,同时拼命绞尽脑汁。死亡使者经历了很多,但如果要选一个最辛苦的人,我想不到除了审判官以外的任何人。 多亏了审判官,我的头还连在我的身体上。 我瞥了一眼死亡使者的刀。我至少有理由把它给他,因为它对我来说毫无用处,否则也会被丢弃。因为我给了死亡使者一把用龙鳞锻造的刀,看来我也得给审判者一些类似的东西…… 不幸的是,审判官的装备和我没有重叠。而且,我一拿到就给她似乎是一个严重的角色破坏。 那么,我就只是给她一些她喜欢的食物……那也不行,对吧?那些条件不对。 现在,我比注意到我期待已久的剑的剑刃太短时更难过。我想说和做的事情太多了,但因为我的角色设定,我什么都做不了。 多么令人惋惜。 “不过,圣殿的一些人似乎在等我们。” “他们是额外的人力。” “啊,大法师阁下。” “当然,他们中也应该有一些人想见英雄。这一事件相当大,不是吗?尽管我写了一份关于所发生的一切的报告,但仍有一些人想直接听到细节。” “……意思是,又有工作了?” “别担心,我会处理这个的。与此同时,你应该多休息,恢复体力。或者也许你可以试着决定我们接下来该去哪个城市。” “听起来不错。” 现在选择我们的下一个城市重要吗?我没有东西可以给审判官…… 我忍住泪水,甚至无法道歉。我真的必须对我最喜欢的人最严厉吗?我差点在这里真的哭出来了。 “来吧,你们,下船!” 不过,我必须下船。我听了风之手的话,跳下了船。 一眼望去,我可以看到商船的水手们正在从码头装载物资。 一步。 「卡纳维斯」 然后,我的脚踏上了码头。 也许是因为我在船上待得太久,脚下的静止地面瞬间显得有些陌生。这是晕地的前兆吗? “先生,我们一起走吧!” 我短暂地停在原地,努力克服这种晕地的感觉,这时死亡使者落在了我身后。 他总是抱怨自己不是超人,但如果仔细观察他,就会发现他也不普通。 “我也要一起去……” “你可不能去!你想在码头上留下窟窿吗?!” “什么?” 与此同时,试图跟我们下船的泡菜饺子被害怕的风手抓住了。 这可太幸运了。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穿上铠甲的,但如果她穿着那身铠甲跳下船,木头码头肯定会被砸得粉碎。 站在她身边的首席法师的脸色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 “冷静地顺着梯子下来!” “我知道了……” 在风之手的监督下,审判官终于和大法师一起顺着梯子下来了。 她的动作很可爱,但这件事上我可不能站在她那边。 “你脑子里就没有点儿东西吗?” “你、你闭嘴。” “呼。” 嗯,那个年纪的孩子通常都想模仿周围人的行为。 ……还是这样吗?我仿佛还记得自己二十岁时的情景,可转眼已经过去十年,我也不太确定了。不过,这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等等!” 我慢慢挪动脚步准备离开港口,但大法师下船后,风之手叫住了我。 “该死,我没想到这会是我对你们说的最后一句话……” 风之手的话让我意识到这将是他和我们在一起的最后时刻。 嗯,他本来就不是我们队伍的成员,而且他有难以和我们同行的特殊情况。 除非我们回到贾克拉蒂,或者再次在这片海域和海盗纠缠,否则我们不会再见到风之手了。 “……” 所以我给了他说话的机会。风之手似乎很难继续说下去,或许是因为他感到紧张。 “如果你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就走了。” 然而,我的性格设定不允许我即使在最后一次见面时也对任何人特殊对待。我冷冷地转过身去。 “谢谢。这就是我真正想对你说的。” 紧接着,“谢谢”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 “审判官小姐,一开始我对你们有点儿粗鲁,但我非常感谢你们一直尽力为我们做到最后……我的兜帽朋友,大法师先生……我也有欠你们很多。” “……我只是做了必须要做的事。” “我其实也没做什么……” “没什么。” 他一开始说了,话就顺畅地继续下去。其他人对他的真诚话语显得有些尴尬。我却继续往前走,因为我的性格设定要求我继续走自己的路。 “还有……恶魔骑士,我最感谢你。” 然而,我不得不听他的话。 “为了拯救我的家乡和家人……非常感谢你。不管别人怎么说,你永远都是贾克拉蒂的英雄。” 是因为那些煽情的话吗?我莫名其妙地开始有点儿尴尬。我觉得那些话对审判官说会更好。 “看到那些之后,你还叫我英雄?” 为了配合那些话,我轻轻抓住右臂,准备去牵马。 “有多可笑——” “是吗?当你看到我躺在魔法圈里时,牧师们应该告诉过你吧?” 回过来的是夹杂着笑声的声音。 “我没特别听那些人说什么,所以不知道你的情况。不过,我至少可以说我同意审判官说的话。就我所见,你从未失败过。” 我完全没料到。 “所以,你永远都是英雄。不管别人怎么说,对我们来说你永远都是英雄。” 然而,要说不悦,其实也没那么严重。有其母必有其子。 “我们所有人都……随时准备回报你这个恩情。” 虽然有点儿令人尴尬,但感觉还挺不错。 “你需要我们帮忙时随时可以叫我们。无论你在哪儿……只要你叫我们,我都会乐意赶来。记住了,骑士先生?” 少年漫画之所以受欢迎,总有它的道理。不过,我现在感觉脸都挺烫的。 “等等。” 就在这时,审判官走上前来。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但这让我松了口气。 现在,想说什么就说吧!趁此机会,我得赶紧离开这儿! “我……我也想说点什么。” 正当我打算转身默默离开时,审判官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 “不管贾克拉蒂和圣殿之间的关系如何,犯罪都是坏的!” 我差点儿被绊倒。 “嗯?” “所以,放弃海盗生涯吧!” “什、什么……?” “以你的能力,难道不能不做海盗就帮助别人吗?!” “……!!” “你明白了吗?!” 我勉强忍住大笑的冲动。尽管背对着他们,我都能想象出他们的表情。 “……该死,你知道我得坐50年牢才能彻底摆脱海盗生涯吗?” “我不知道!但你也不能说那是对的!” “该死,我想也是!哈哈!好吧,我明白了!下次我们再见时,我就能堂堂正正地站在你面前,小姐!” 啊,正当我试图摆脱这充满少年漫画气息的场景时,它却变得更糟糕了。不过,我其实也没那么讨厌。 “小姐!” 我们逐渐离开码头,周围的海盗向我们敬礼。在港口等候的牧师们立刻朝我们跑来。 “我们一直在等你们。” 我有点儿紧张,以为他们是来抓我的,但幸好不是。他们只是来庆祝勇者归来,并热情欢迎她。 “但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本该说我会晚些去圣殿的……” “这个……” 然而,他们来这儿也不仅仅是为了迎接她。 “抱歉。我们保管的龙尸出了问题。” 我的……我的报酬!! 第90章 我想要说话(6) 我本打算先去魔法塔,但情况有变。 我立刻随其他人前往圣殿。我不能对听到的事置之不理,必须看看我的龙尸出了什么状况! “这个……” 呈现在我面前的是众多的鳞片和角。 “虽然只占四分之一,但魔法塔和领主取走了龙的眼睛和肉,所以我们主要保管的是角和鳞片。” 大法师解释了为何只有角和鳞片。 这对我来说其实没多大关系。我甚至不知道眼睛或肉有什么用,但如果我想制作武器,这些材料无疑是最佳选择。看来大法师在为我保管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 然而,有个问题…… “颜色变了?” “它们变得透明了……” 我从水里拖出来的龙尸原本整体颜色相当暗淡。任何人看到它都会想到“污染”“腐化”“不洁”这类词。 不过,正如那两个包子所说,这些部分颜色变了,变得有些透明。当然,我不是说它们变得像玻璃那样透明,但颜色确实很清澈。 “我想……我以前见过这种颜色……” “看起来像是海龙的自然颜色。” “啊!没错!大法师说得对。和我们杀死的那条不同,我们帮忙的那条海龙就是这种漂亮的颜色。” “似乎确实如此……但为什么它突然会这样变呢?” “关于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得去查查。” 清澈如宝石的颜色极其美丽。然而,我不知道它为何在储存期间会变色,或者即使已经腐化,为何又会恢复这种漂亮的颜色。 深蓝色还能接受,因为它的色调较暗,但这种明亮清澈的蓝色完全不适合我! “不过,这也算是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有人可能会偷走或损坏这些物品呢。” “你以为神殿会这么不认真地守护它们吗?!” 不,这绝对不是松了口气。这种颜色根本不适合我。颜色完全不符合我。 我心怀绝望,难以言表的绝望,把手放在鳞片上。嘶嘶。手开始烧起来,就像触碰了盐酸一样,冒出烟来。 “……!” 我迅速把手抽回。幸运的是,我的手掌没事,因为戴着手套,但手指上出现了轻微的烧痕。 “什么!” “你还好吗?!” 我缩回受伤的手,怒视着鳞片。尽管它刚刚烧了我,但它却安然无恙,只有蒸汽般的烟从其上升起。 “这究竟是什么……” 就连被称为大贤者的大法师也没预料到这种情况。他走近我,浅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该不会是……” 他看了看我手上的伤疤和鳞片,然后捡起其中一块。即使看到我烧伤的手,他也没有丝毫犹豫。 “大法师大人!” “呃,贤者先生?!” 然而,他的手却没事。他静静地用他那白色毛茸茸的手握着蓝色的鳞片。 “你也摸摸看。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不会受伤的。” “好吧……” 按照大法师的要求,死亡使者也摸了摸。他有点害怕,甚至只敢用食指去戳戳,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什么也没发生。 有了新信心,他拿起一块鳞片,摆弄了一会儿。 “我没事……?”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恶魔骑士会被烧……?” 最后摸鳞片的审判官也没事。最终,只有我被烧伤了。 我感觉心都碎了点儿。为什么只有我…… “看来是因为他的恶魔能量。” 大法师似乎在安慰我。看起来他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得出了结论,继续流畅地说下去。 “对于像海龙这样的上古生物来说,负能量就像毒药。所以,就像神圣力量一样,它们有力量排斥任何负能量。” “等一下,这么说……” “然而,我们杀死的那条龙完全被负能量腐化了。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恶魔骑士之前触摸它时没有反应。” 大法师抬起手阻止死亡使者说话,终于说到了重点。 “那么……假设龙尸中含有的负能量在神殿储存期间慢慢被净化,并恢复了排斥负能量的力量,这大致可以解释为什么鳞片恢复了原来的颜色,以及为什么只有恶魔骑士触摸它会被烧伤。” 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他的猜测完美地符合我们目前的情况——就连我突然被这些材料排斥这件事也能解释。 “……所以,就是这样。我明白了。” 等一下。那现在怎么办?如果这些材料的属性变得和我完全相反……那么用它们制作的任何物品或武器,不也会是这样吗? “……我也接触过一条未腐化的海龙。如果它们有力量排斥所有负能量,为什么我那时候没事?” 我抓住哪怕一丝希望。即使颜色完全不符合我,我可以涂色,但如果物品本身排斥我,我就不能使用。 我不希望那是事实。我想要能使用的由龙鳞制作的装备! “不过,在这种副产品的情况下,它们没有自己的意识来主动关闭力量。所以,它们会一直发挥这种力量……这大概就是它们烧伤你的原因。” 这个类比太完美了,我甚至无法声称我不明白他的意思。 听完大法师的话,我带着复杂的心情看向鳞片。它们的颜色不符合我,而且即使我想用,我也不能用,因为它们只会伤害我。悲伤如洪水般袭来。 费了那么多周折,我得到的却是我甚至不能使用的材料。过去一个月的辛苦工作,我得到的全是永远不能使用的材料!! “呃,对不起。恶魔骑士。如果我没建议把它们留在圣殿,那么……” “这不是你的错,审判官。谁会预料到会发生这种事呢?” 肉包子小心翼翼地看着我。德布似乎也有类似的想法,但没说出来。这让我更难过。 这真的让我意识到我珍贵的材料都没了。 “……” 不,不。事情总有两面性。反而,这难道不是个机会吗?排斥我的同时也排斥恶魔。 如果我们好好利用它们,难道不能制作出对恶魔极其有效的武器吗?如果我们用别的材料做剑柄,我也能握着!我很少触摸刀刃部分的! 这个想法一出现,我便感到一丝希望。总之,我放弃了制作盔甲的计划,而是想制作一把武器。 “如果我们用这种材料制作武器,你觉得它会对恶魔有效吗?” “……会的。” 那我们就做一把!我们就只做一把剑!我之后再把蓝色涂掉! “但是……嗯,如果你打算使用它,那会有点困难。” 为什么?! “撇开其他不说,当你试图注入力量时,它可能会因为极度排斥而爆炸。” 审判官坐立不安,内心充满了愧疚与懊悔。他们本可以将它交给冒险者公会保管,但她却建议交给圣殿,因为圣殿的安全性更高。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材料的属性会这样改变,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此时,她甚至觉得还不如被偷了更好。如果被偷了,至少还能想办法找回,但材料的属性却再也无法改变了。 “如果我再多研究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人工腐化的方法。” “……!这有可能吗?” “并不难。” 故意制造负能量去腐化它们?她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然后看向正低头凝视鳞片的恶魔骑士。 负能量肯定是需要净化的东西……腐化是绝对不能被原谅的…… 然而,龙尸本来就属于恶魔骑士。她无法阻止他让这些材料为自己所用。 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负能量和腐化并不是为了造成伤害,而是为了拯救他人。 避免生理上的排斥是不可避免的。 “哦——我想这会让你很困扰,尊贵的牧师。” “我、我没说什么……!我只是有点犹豫……!” 她根本什么都没说,为什么那个笨蛋又跟她过不去呢?! 她咬紧牙关,怒视着那个小偷。他腰间挂着的那把剑,据说是恶魔骑士给他的,这让她更加恼火! 她也不太确定为什么……反正自从他向她炫耀被恶魔骑士认可之后,每次看到他的脸她都感到极度烦躁。 “你……!” 就在这一刻,大法师露出了极度震惊的表情。正忙着纠结这些行为是否正确与否的审判官,下意识地也转过头。 嘶嘶。 恶魔骑士又拿起了一片鳞片,冒着被烧伤的风险。 “先生!” “恶魔骑士!” “你疯了吗?” 他们纷纷急切地呼喊他,但恶魔骑士并没有放下鳞片。相反,他将奥术能量引入手中。通常停留在他右臂中的恶魔能量与他的奥术能量混合,流入了他的左臂。 嘶嘶。 鳞片的力量与上升的黑色能量之间的冲突加剧了。 咔嚓! 最终,鳞片碎裂成片,向四面八方散开。 她看到他的手指红了,手套上也出现了许多破洞。 “我用不了。” 他的伤口看上去似乎很严重,但恶魔骑士的表情却很平静。他似乎在计算着什么,干巴巴地盯着那片碎裂的鳞片。 “——没必要用这么痛苦的方式测试吧?把你的手给我。” “还不行。” 他用受伤的手抓起另一片鳞片,和之前那片碎裂的不一样。 “先生!!” “你的手受伤了!” “拿着。” 幸运的是,恶魔骑士并没有握住它太久。他将它抛向空中,落在了她的手中。 “用你的神圣力量作用于它。” “什么?” 恶魔骑士的话有些出人意料,但审判官还是照做了。在紧急时刻,恶魔骑士总是给她下达指令,所以她下意识地会遵从。 “……!” 她注入的神圣力量散发出比预期更亮的光芒。 这与用星金制成的盾牌或权杖相当。它与神圣力量相容。不,它似乎甚至在增强神圣力量。 当然,它的吸收率相比之下稍低一些。 “感觉如何?” “嗯,它似乎能增强我的神圣力量。” 审判官毫无保留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恶魔骑士还没有把受伤的手交给大法师,他静静地听着她的话,然后向另一边伸出了手。 那个麻烦制造者站着的方向。 “啊!” 看到伸过来的手,盗贼犹豫了一下,然后拔出腰间的剑递给了他。 “嘿,先生。请让他治疗你的伤口。” 第一次,她想同意盗贼的话,但恶魔骑士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静。他用左臂握住剑,将奥术能量注入其中。 尽管他将奥术能量注入剑刃,但剑似乎并没有得到强化,也没有变得更强大。 “……效率更高了吗?” 他自言自语后,把剑还给了盗贼。接着,恶魔骑士从衣服里掏出了他一直携带的一把匕首。 哐! 充满奥术能量的匕首击中一片鳞片并将其击碎。鳞片也出现了裂痕,但并没有完全碎裂。 那把碎裂的匕首被扔到了地上。 “如果做成盔甲,会很有用。” “什么?” 审判官被恶魔骑士的话弄得一时困惑。她知道他在测试什么,他似乎得出了应该用这些材料制作盔甲的结论。 抛开意外性不说,她怀疑这是否真的可行。即使可行,恶魔骑士也无法使用。 那是因为他的身体充满了负能量。 “……你……确定吗?” 然而,与她不同的是,大法师似乎理解他在说什么。审判官试图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 恶魔骑士的想法总是超出她的想象,她无法独自确认他的意图。 “你打算把它送给审判官吗?” 仅仅让别人说出他人的意图,并不意味着你能立刻理解。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强忍着哭的冲动。在这种状态下,如果我大声宣称我要用这些材料制作的物品,那我就是个傻瓜。 “如果做成盔甲,会很有用。” 那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别无选择,只能把它交给比我更能有效使用它的人。 “你打算把它送给审判官吗?” “什么?!你、你要给我?!” 我试图让自己的心灵摆脱一切世俗的欲望,看着肉包子的反应。 然而,我那颗痛苦的心并没有那么容易平静下来。当我把剑交给死亡使者时,我还有些替代方案,因为我还有材料,但现在我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为、为什么?” 然而,用这个坚持要给自己用就更愚蠢了。 我有100%的把握,我无法用这些材料为自己制作武器。我无法用我的奥术能量作用于它,也无法用我的技能。 另一方面,它与审判官非常合适。不,它甚至增强了她的力量。 这些材料绝对应该用在审判官身上。 “……你真的打算把所有这些都给她吗?” 那我还能给谁呢? 我已经意识到,即使我们为了我再次腐化它们,我也无法像审判官那样有效地使用它们。 我回想起我将力量注入送给死亡使者的那把剑的那一刻。它温和地接受了我的奥术能量,但并没有增强它。 所以,从效率上来说,审判官完胜。 当然,我仍然可以使用它,尽管效率较低。然而,我的性格会同意人工腐化某样东西吗? “如果你把这穿在你那脆弱的身体上,你就不会那么拖后腿了。” 此外,我……老实说,既然我已经决定只用普通的铁剑,这些材料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真正的意义了。 我是说,不管你对一个只有10点生命值的怪物造成10点还是100点伤害,结果不是一样的吗?然而,提升自己的属性的冲动,本就是玩家的欲望。 审判官是不同的。这个女孩有时不得不因为盔甲的重量而脱下它。 对于依靠防御作战的人来说,这会是一个致命的弱点,而我不一样,我使用的是爆炸性攻击。 然而,这些材料比铁轻得多。如果制成盔甲,她就不用那么频繁地脱下盔甲了。 考虑到她展现出来的力量输出,如果审判官穿上它,她下次制服我失控的时候会更容易…… 所以,我仍然会从中受益。 “你……” “恶魔骑士……” “先生……” 就是这样…… “我明白了。如果你希望如此,我会尊重你的意愿。” “太、谢谢你了!我不知道我是否配得上这份礼物,但我一定会更加努力!” “先生,你可真大方。” ……我不会食言,但这真是太不公平了! 我的龙鳞剑!! 第91章 我想要说话(7) 虽然材料没有浪费,但我仍然想以某种方式表达我的遗憾和这种不公感。然而,我的性格设定不允许我这么做。 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我交出了龙的尸体,内心却在痛苦地流泪。 “你没过来,所以我亲自过来了!” 不久之后,又有一位访客来到了圣殿。 是魔法塔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一刻,我还在为那些材料换来的五百万加尔感到困惑,尽管我曾说过我会免费赠送。 并不是因为钱太少,而是“我的材料变成了钱”这个念头一直在脑海中盘旋。 老实说,无论收到多少钱,我都觉得可惜,毕竟那些材料极为稀有。我更想要一把用龙鳞锻造的剑,而不是五百万加尔。 但现在已经不可能了…… “没什么你需要知道的。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还能再进行一次屠龙行动吗? “我想快速测试这个新物品,但你没出现。” 那肯定不行。说实话,我根本没有信心再次出海。更具体地说,是在船上杀死一条龙。 我宁愿等待下一次突袭,也不愿意再经历那种事。唉。 “所以,这就是恶魔骑士,对吧?光看外表就能认出来。” 不管怎样,现在是时候应对我们的新访客了。 我带着满心的遗憾看着访客。尽管我的目光有些轻蔑,但他并没有失去笑容。 他那白金色的眼睛在他可可粉般棕色的脸上微微眯起。 “我是穆洛克。我作为大魔法师获得了‘白风之怒’的称号。很久没有处理这么有趣的事情了,这可真是太好玩了!” 他伸手去抓我的手。对方看起来年纪不小,但我可不能任由别人这样碰我,于是我轻轻拍开了他的手。 白风之怒像流水般自然地收回了被我拍开的手,并且拍了拍手。看起来毫无破绽。 “好了,这就是封印工具。它的第一功能是压制恶魔能量,并部分用奥术能量替代,必要时你可以使用它!此外,它还内置了一个洗脑功能,用于对付附身于你的恶魔。你可以把它想象成一组能压制恶魔自我的咒语。简单来说,它能阻止恶魔失控!哦,我不知道你会更喜欢哪种,所以我做了一个可以戴在脖子上的和一个可以戴在右臂上的。你想要哪种?!” 尽管他的解释听起来很自然,但他内心的紧张却很高。 他和我们的大魔法师太不一样了!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你选择脖子上的那个!如果时机合适,你可以把它撞到什么东西上!然后,如果我们再加一个自毁功能——” “你在说什么?!” 一直在背后观察的大魔法师突然冲了过来。 那一刻,我真心觉得他是我们团队的大魔法师真是太幸运了。 继我的龙鳞剑之后,我的人权也差点被剥夺了。 “哦?右臂的那个?可惜了。好吧。不过,请你先试一试……” 叮! “……” “……” “……我再做一个。”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事情就此结束。 “好了,让我们看看今天的进展如何!” 尽管大魔法师和白风之怒之间有些冲突,他们的性格确实有些不合,但他并没有停止对封印的研究。 正如调查官所保证的那样,事情不可能立刻就成功。 因此,我在城市停留期间一直和魔法塔的人待在一起,以确认封印的效果。 “改进版第93号!开始了!” 如果有人问我是否觉得和他们待在一起很不舒服,我会说这还不至于让我想要逃离。 他在我不洗澡、不睡觉的时候都会保持距离,一旦找到改进封印的方法,他就会立刻冲回魔法塔的实验室。他们的改进版本从1号到93号不等。 事实上,如果我算一下一天中和他们待在一起的总时间,还不到两个小时。他甚至会接受我的小请求,而且不要求任何报酬。 咔嗒。 总之,就这样制作出来的改进版第93号被戴在了我的右臂上。它被放置在我护腕开始处的上方,靠近腋窝的位置。 “装备了封印装置。你的力量会下降。” 随着我的头脑逐渐清醒,这几天我越来越熟悉的窗口再次出现了。 “感觉怎么样,怎么样?!” 我该怎么想?它和之前的版本并没有太大区别。当我查看我的状态窗口时,我只看到我的奥术能量又回到了1500。 相比我之前担心所有属性都会下降,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合理的惩罚了。既然我的奥术能量毫无缘由地突然上升,那么它再次下降也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这对我来说既不像是劣势,也不像是优势,但我已经非常满意了。不过,它没能完全禁用愤怒技能,这确实有点遗憾。 “好吧,试试使用你的奥术能量!” 然而,从过去几天我所看到的来看,我需要关注的并不是封印的惩罚强度。 “这次不会爆炸了。” 关键在于封印装置是否能够可靠地通过我技能所需的奥术能量。 当然,这也是为什么有93个改进版的封印。它们都因为无法承受我的输出而破裂了。 “真是!” 不过,我并没有抱怨。如果没有封印装置,神殿似乎会给我自己加上限制。 而且,事情之所以花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白风决心只封印恶魔,而不阻止我使用技能。 如果我不小心,我的技能可能会被完全封印,所以我只能安静地合作。 没有我的技能,我就像湿透的火药一样毫无用处。 “来吧,来吧!” 我拖着脚步走到了训练场的中央,甩开了那个令人烦恼的人。这是那个罪恶的圣殿给我们的地方…… 我称之为训练场,但实际上它只是他们没怎么用到的一个地方。只要看看地面,就能明显看出它甚至没有被压实,也没有把从地里冒出的尖锐岩石弄平。 幸运的是,他们设置了屏障,防止不知情的人卷入这些实验。 唰! “好吧,它成功承受了基本输出。” 我尝试使用了一个轻度的[斩击]。封印装置没有显示出任何异常。第一步成功了。 “那么,下一步!” 然而,既然有第一步,自然也有第二步。 接下来的技能才是我需要开始担心输出的地方。 我按照白风的期望使用了下一个技能:[轰炸]。根据它的描述窗口,这是消耗奥术能量最多的技能。 呼—— 我从在圣殿里找到的一把剑上散发出螺旋状的奥术能量。一道比我在蒙塔塔无意识使用的小一点的光束穿透了我面前的一切。 我的mp瞬间耗尽。 “这次它没坏,对吧?没有裂痕,对吧??” 直到现在,即使它们能够承受我的基本技能,封印通常也会在我使用类似[轰炸]这种级别的技能后破裂。 无视紧张的白风,我暂时把剑放在地上,用左手摆弄着右臂上的手环。 我用手指在封印的表面滑动,但除了原有的雕刻外,没有发现任何裂痕。看来它终于承受住了我的奥术能量,即使是[轰炸]这种级别也没问题。 “很好,很好。就这样继续下去!” 看到我没有取下封印,白风得到了答案。喜悦逐渐在他脸上蔓延,仿佛成功就在眼前。 “继续!” 我也满怀期待。如果封印能经受住最后的考验,这些繁琐的实验终于可以结束了。 “快点!” 我按照白风的催促乖乖地照做。我连续使用了需要大量奥术能量的技能。 既然[三连爪击]将我的攻击轨迹增加到三道,它的奥术能量消耗之高自然不言而喻,根本不用检查。 因此,我继续使用[三连爪斩]、[奥术长矛]和[地面崩塌]的组合,持续了相当长一段时间。 在实验过程中,我还尝试提高技能熟练度,并寻找各种应用方式,所以我的技能每次使用时都呈现出截然不同的形态。 砰,砰砰。 “你做得很好,真的很好!!” 这片几天来被我反复蹂躏的地面,已经不再适合继续实验了。 然后,我的mp终于耗尽了。 “它坏了吗?它坏了吗??” 在我发出最后一道[斩击]的那一刻,我晃了晃手腕,看了看两条相同的轨迹。 自从获得了[奥术能量控制]后,我一直在特别注意控制我的奥术能量,这让我身心俱疲。汗水从我的脖子上滚落下来,这通常是不会发生的。 “把它给我!” 然而,那个疯狂的研究者并不太在意我的状况。 “快点!” 他跑到我的右侧,不耐烦地跺着脚。他没有强行从我的胳膊上扯下封印,因为我们从第一天开始合作时就隐含地制定了一个规则。 好吧,我可能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我通过用剑在他身边挥舞来表达我的意思。总之,这个研究狂人明白了该怎么做。 我解下了封印,递给了他。虽然有点裂痕,但并没有坏。白风的脸上似乎闪闪发光。 “太好了!现在我们只需要稍微提高它的耐久度!” 他兴奋得跳来跳去,完全不像一个大魔法师应有的举止。 好吧,我并不是不能理解。考虑到他的地位和年龄,这可能看起来有些奇怪,但任何人如果在接近一百次的尝试后成功,都会欣喜若狂。 我是说,我也很高兴。这包括我的内心和我的角色。 我的角色会很高兴,因为困扰他的根源消失了,那些因封印装置而积累的、不断提醒他恶魔存在的压力也得到了释放……没有必要长篇大论地解释为什么我感到高兴。 现代人需要个人空间。仅此而已。 “再见!” 我没有回应那个匆忙告别的家伙,收起了我的剑。这可能看起来有点太冷酷了,但我的角色性格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 “给我让开!!!” 而且,那个凶悍的白风也没有期待我会回应。证据就是他在说完那句话后立刻跑开了。 我不认为他和大魔法师之间有太大的年龄差距,所以他能这样其实还挺令人佩服的……好吧,他看起来是个非常活跃的人。 “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我按摩着脖子,感到一阵空虚,因为我刚刚耗尽了那么多奥术能量。 从那天起,我的奥术恢复速度提高了不少,所以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这种被完全榨干的感觉真的很难习惯。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无助的新生儿。 “……我该走了吗?” 不过,我在这里该做的事都已经做完了。 我离开了训练场,拖着酸痛的四肢。现在是中午。自从我离开贾克拉蒂来到卡纳维斯已经十天了。 “先生!” 回到神殿后,我避开了训练场监督困惑的目光,死亡使者是第一个迎接我的人。 “你来得正好!” 接着是审判官。她的身体被一套与平时截然不同的盔甲覆盖。 盔甲主要是蓝色和银色的。虽然蓝色占据了大部分,但这种蓝色非常浅,与她的红发相得益彰。 令人惊讶的是,尽管材料似乎不够,他们还是将它制作成了全身板甲。 “这全靠神殿铁匠们的辛勤工作。他们发现,虽然不能使用普通金属,但可以将其与祝福过的铁混合。这就是他们为我制作全身板甲的方式。” 虽然我给了她材料,但为了避免违背我的角色设定——不关心他人的事务——我尽量不问任何问题。然而,在我开口之前,调查官就开始滔滔不绝了。 我其实并不想听她讲这些。这听起来就像我的侄女或表妹从学校回来后向我炫耀一样。 每当我听到她谈论这些,我就会想起自己对一把用龙鳞制作的剑的渴望。 “然而,当我把铁混进去后,它的颜色就变成了这样。我觉得这还挺幸运的。如果它保持原来的颜色,那就太显眼了。” ……我也想要一把龙鳞剑!我也想要一套用龙的身体部位制作的装备……! “我也想说点什么。” 不,虽然我没有从这次奖励中得到任何东西,但至少让肉包子开心了。我们的泡菜饺子一直很努力,所以我应该满足于这个结果。 至于为什么没人奖励她,而我却要奖励她,这仍然是个谜。但只要我们的孩子开心,其他都不重要了。哼。 “先生,我们又收到了冒险者公会的消息……” 在我拼命压抑自己满溢的遗憾时,死亡使者安静地打断了我,切入正题。 “他们希望你再接受一枚勋章。” ……又一枚? 不,但我十天前已经收到过一枚了,为什么?? “我听说这次是来自阿尤欣和兰潘。” 我微微皱了皱眉。 他们不应该仅仅因为贾克拉蒂给了我一枚勋章就也给我一枚。如果他们有足够的钱制作这种毫无用处的东西,还不如花在他们的居民身上。 而且,我已经有两枚荣誉勋章了:一枚是在塔塔拉收到的,另一枚是在贾克拉蒂收到的。 “不需要。” 我勉强拒绝了一枚勋章——作为杀死那条腐化的龙从而拯救西海的感激之情的象征——就在分部经理面前将其摧毁,而现在我又要在这里再收到两枚?没门。 我坐在一家餐厅里,把剑靠在身边。 “……你真的现在也不打算接受它们吗?” 是的,我不打算。我的背包已经装满了毫无用处的东西! 如果他们有钱,应该用在孩子和难民身上! “不愧是恶魔骑士……!” 在我保持沉默时,另一个人从另一边回应了。是审判官。 “既然这样,我们干脆把荣誉勋章卖了,把所得资金分配给亚巴德地区的救济工作吧!” “……我是说,我早就料到了,但天哪。你们两个真的连一丁点儿贪婪都没有。”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又突然这样表现……嗯,这倒也不算太糟。 虽然不算太糟,但他们的话里似乎有些奇怪的地方。为什么我的拒绝突然变成了我没有贪婪?我只是想表现得像个混蛋而已。 而且,她为什么那么自信地说她会售卖勋章并将收益分配给亚巴德地区的救济基金?她以为我会容忍这种事? 按照我的角色设定,后者是正确的答案,但不知为何,他们似乎觉得我会喜欢他们这么做,这让我感到很奇怪。 我的角色设定还在安全范围内吗?? “大家都到齐了。” 幸运的是,在我的角色设定在我眼前完全崩塌之前,大法师走进了餐厅。他手里拿着一张卷起的地图。 “太好了。我有个建议,大家想听听吗?” 当我看着铺在餐厅桌子上地图时,我莫名地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审判官,这次事件让我意识到我们需要补充人手。现在,战斗的负担不是都落在你和恶魔骑士身上了吗?” 完成任务后,我们好好地休息了一番。现在我们的状态逐渐恢复正常,我们又围坐在一张展开的地图旁…… “那我们不如顺道去这个地方寻找更多的人才?如果去竞技场看看,说不定能找到至少一个适合我们团队的有才能的人。” 这不就是关于我们要去的下一个地方……? 第92章 但还有希望(1) 并不是我不想去下一个城市。在我看来,十天的休息已经足够了。 而且,封印装置即将完成,我的角色也不会再容忍在这里无所事事。虽然他可能会对进一步的爆发保持警惕,但他可不是那种会一辈子乖乖服从的人。 是时候去别的地方杀恶魔了。 招募更多的同伴也是值得欢迎的事。大法师在游戏中被认为是一个“核弹型”角色(能够在瞬间造成爆炸性伤害),但在加入了这么多现实元素后,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输出者。 他的施法——他只会站着不动施放魔法——时间太长,准备过程也太过繁琐。他或许在围攻或突袭中能发挥效果,但如今大部分战斗都是近战或者需要移动,他的作用变得有些模糊。 他更多地是在后方以各种方式支援我们,而不是积极参与战斗。 死亡使者呢?死亡使者……既然我们没有因为他的战斗能力而将他纳入队伍,也就不能把他当作一个真正的输出者。他只要做好自己最擅长的事就行。 因此,招募一名新的同伴,特别是能够战斗的人,是再清楚不过的事了。 “竞技场……是那里吗?” 然而,我的心情有些矛盾。虽然十天的休息已经足够,但我还是想再玩一会儿。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上班族在喊:“周末怎么就结束了?!” “是的。我们肯定能在那儿找到值得加入我们团队的有才能的人。即使找不到,那里也有很多强大的人可以让我们测试自己的实力。” 我也觉得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竞技场有些麻烦。回想起原游戏,一个职业立刻浮现在脑海中。 “竞技场叫什么名字?” “它叫艾诺克斯竞技场。” 当然,如果那个职业的官方角色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们的负担就会减轻…… ……嗯。我其实不太确定这是否可行。 我的角色设定和那个职业的角色设定并不太契合。 “……这里离南线很近吧?” 正当我为另一件事烦恼时,死亡使者指出了另一个问题。大法师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个问题,立刻给出了回答。 “不用担心。南线比你想象的要安全得多。竞技场的存在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明吗?即使我们去那里,也不会有问题。” 他还补充说,如果要在四个前线——北、南、东、西——中选择最安全的一个,那一定是南线,而且对我们来说,这是一个积累经验的好机会。 他的理由很有说服力。如果我们迟早要体验前线,那么最好从最低级别开始,逐步积累经验。 这尤其因为我们不能简单地瞬间移动到各个地点,而是在这些地方之间移动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不,那个……” 然而,死亡使者的担忧并没有那么容易缓解。他从兜帽下露出的眼睛又看向了我。 “还有先生的问题……” 那一刻,我想起了一个我完全忘记的设定。 现在想想……我不是基于“恶魔越靠近恶魔领域就越具有攻击性,更可能肆虐”的假设,设定恶魔骑士从未去过前线吗? “我确实也担心这一点,但……我是说,只要我们在这次旅程中在一起,我们总有一天要进入恶魔领域。” 我看到大法师的目光从死亡使者转向我。他那如冰雪般蓝色的眼睛,现在充满了担忧的阴云。似乎他对自己的提议也有所怀疑。 “我们不是刚刚完成了封印装置的开发吗?我们应该趁这个机会测试一下。你真的无法进入恶魔领域,还是可以用封印装置克服它的影响?” “但风险实在太大了……!” “我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死亡使者似乎反对,而审判官则表示支持。当然,她刚说完就看向了我的脸。 “然而,如果你不想去,我绝不会强迫你,恶魔骑士。不过,如果你愿意尝试,我会处理可能出现的任何问题。这一次,我有足够的信心。” 多么可靠的话啊。 我完全沉浸在角色扮演中,努力抑制即将爆发的笑声。我的角色在这种情况下会怎么做? 我的思考并没有持续太久。 “我去。” 我是说,我的角色绝对不可能逃避那个地方。现实地说,如果我说在这里退缩,所有未来的发展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我结束话语时,轻轻触摸了一下封印装置曾经所在的位置。死亡使者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最终没有开口。 就这样,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已经决定了。 第二天黎明,白风回来了。他之前跑掉时说只需要对封印装置的耐久性做一些调整。 他来得正是时候。我们已经约定一旦封印装置完成就立刻出发。 “我对完成装置的设计尽了最大努力!” ……虽然我对设计或时尚知之甚少,但我真的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到目前为止,你总是把它穿在衣服外面,但现在你可以直接戴在胳膊上!我给它施了一个咒语,防止它自行脱落!” 我接过他给我的环形封印,感觉有些奇怪。我并不想在其他人面前脱衣服——即使我现在脱光了,他们能看到的也只是我精心包扎的上半身——所以我打算稍后戴上它。 “我还做了一个备用的,以防这个坏了,所以就交给你保管了。如果你在佩戴过程中遇到任何不便,或者有改进建议,通过我们的朋友告诉我!我会继续改进它!” “不用担心。我会确保你们之间的沟通顺畅。” “好吧,那就拜托你了!” 说完这句话后,白风笑了笑,像风一样消失了,说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他的称号真的很适合他。 “……一定很不容易。” 什么……?唯一的困难是让我的角色设定与白风的紧张情绪相匹配,但如果仔细想想,白风作为装置的开发者,不是经历了更多的麻烦吗? 我用指尖又轻轻擦拭了几下他制作的封印。 现在想想,我甚至没有机会感谢他或补偿他的辛苦。虽然前者在我的角色设定中几乎是不可能的,但后者我本可以做到,可惜我错过了这个机会。 这样可以吗? “去戴上它吧。顺便,我去准备马匹。还是你想让我陪着你?” “不需要。” ……既然大法师没有说话,那就应该没事。 我接受了大法师的好意,暂时离开了。我租了一个闲置的房间,立刻把封印戴在右臂上。 随着我的奥术能量总量减少,我感觉头脑的一角变得清晰了一些。然而,这并不是那么令人振奋。 “……” 我穿上了一些衣服,重新缠绕了右臂上有点松动的绷带,然后戴上了护腕。在这个过程中,我瞥了一眼我那漆黑的手臂皮肤,但只是简单地移开了目光。 毕竟,每次我想洗漱时都不得不看着它,我已经习惯了它的样子。 就像我已经习惯了戴上绷带和系上眼罩,让它既舒服又不太紧。 或者,我对自己的身体与原来截然不同也不再感到惊讶。 ……是因为我的休息结束了,是时候回去工作了吗?我莫名地感到心里有些闷。 我甩开了突然出现在脑海中的想法。啪,啪。轻轻拍了两下脸颊,让我恢复了神智。 沙沙。 我依次穿上了衬衫、背心、外套和护腕。 啊,我还把新获得的胸甲穿在了衬衫下面。它的样子有点像射箭用的胸甲……反正衬衫和背心不会太明显地露出我穿着它。 现在,我只需要最后检查一下我的表情,并相应地调整一下,一切就完美了。 “不好意思……我能问一下路吗?我有点迷路了……啊。” 但那个人是谁? 我换衣服的房间是我过去几天一直在用的那间。而且,我们住的地方与圣殿访客的一般住宿区是分开的。 不管一个人有多迷路……他们怎么可能走进这个地方? 然而,当我想起我那个方向感极差的表亲时,我觉得这或许有可能。 “我在找分配给我的房间,但不管我怎么找,我都找不到我们小组的住处……” 我瞥了一眼他们胸口写着“格林达娜”的字样,然后默默走开了。虽然这有点尴尬,但我不知道他们的房间大概在哪儿,所以我也没法回答。 “啊,所以你想让我带你去?” 然而,对他们发火并告诉他们走开似乎有点过分。 我无视了跟在我后面的人。有一瞬间,尴尬的沉默压在了我们周围。 “……但你穿着那身盔甲去帕伊诺克真的没关系吗?在沙漠里一定很热吧。” “那没什么好担心的。我昨天测试过了。” “测试?” “我昨天尝试人为地加热我的房间。我有一个理论,这套盔甲可能含有某种水属性的力量,因为它是由海龙的鳞片制成的……结果证明我的理论是正确的。” “水属性力量,你是说……” “效果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它只是让你不容易出汗,让你感觉凉爽清新,就像你无论走到哪里都被水包围一样。再进一步说,我可能在水里比普通人表现得更好一点。” “还有什么特别的?!这太棒了!至少你不会在炎热中被烤焦!” 然后,我来到了其他人正在等待的马厩。 我无视了后面的人在我意识到这也不是他们的房间时发出的困惑声。他们应该去问马厩管理员要方向。 “该死的,你从骑士先生那里抢走了这么好的盔甲。” “抢走了?!” 当看似嫉妒的死亡使者与审判官争论时,我走了过去。试图调解两人的大法师注意到了我。 “好了,好了。看,恶魔骑士已经回来了。” “但那个该死的小偷!” “哼。” ……自从我在船上看到死亡使者和审判官交谈以来,我就一直在想,他们两个似乎已经变得相当亲近了。 当我看着他们再次争吵时,我爬上了他们准备好的一匹马。 “我们出发吧。” 是时候走了。 大法师建议的下一个目的地——竞技场以及它所在的城镇——紧挨着一片沙漠。 这意味着,如果你从卡纳维斯港口城市出发前往那里,即使骑马也需要好几个星期才能到达。 “据报告,帕伊诺克周围没有异常活动。事实上,那里甚至比平时更平静,因为就连偶尔会搞些小动作的恶魔崇拜者也都完全消失了。”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死亡使者每次经过村庄时都会收集有关帕伊诺克和艾诺克斯竞技场的信息。 关于城市的治安状况、周围发生的不寻常事件,以及最重要的是,可能存在的有才能的人。 “可能是因为过去十年到二十年间,他们的战士平均实力逐渐提高了。” “看起来确实提升了不少。一定有很多有才能的人聚集在那座城市。” “也许吧。目前,艾诺克斯竞技场最有名的人物是一位绰号‘武王’的战士。” 嗯。虽然这个名字听起来很强大,但矛盾的是,它也显得有些弱。通常来说,能配得上这种名号的人,要么是主角、主角团队的一员,或者至少是一个对手角色。 我嚼着沙拉,死亡使者继续汇报。也许是因为我们接近沙漠,沙拉里有无花果,吃起来很甜。 “我听说他连续五年保持着竞技场‘冠军’的位置……虽然这个消息已经三周了,但考虑到他已经保持了五年,这期间他不太可能失去这个位置。” “没错。” “什么是‘冠军’?那是一种绰号吗?” “……这是授予竞技场最佳战士的荣誉称号,和绰号不太一样。” 这里的食物太甜了,我并不特别想吃……这有点令人失望。 “只有至少连续赢得十场比赛的选手才有资格挑战冠军。此外,冠军不能拒绝任何一次挑战……所以,如果你能保持这个位置五年,那你肯定相当厉害。” “当然……在这样的条件下,我认为他不会缺乏实力。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请这位‘武王’来帮助我们?” “除非他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否则我们最好这么做。” 我用勺子舀起最后几片蔬菜,放进嘴里,然后放下勺子。虽然这也挺甜,但还是一顿令人满足的饭。 “你的意见呢?” 于是,他们也问我。 “没兴趣。” 我明白我们需要招募另一个人,但我不能强烈坚持某个特定的人。我的角色是个独行侠,所以他不会太在意队友的存在。 而且,我们这次要招募的人……如果他们真的是我想的那个职业的官方角色,那我宁愿不要他们。 在原版《英雄传说》中,这是一个相当受欢迎的职业,但如果问玩家是否想直接面对面见到他们,所有人都会回答:“那有点……”他们就是这种让人又爱又恨的角色。 所以,如果问我…… 沙沙。 “欢迎!” 就在那一刻,有人走进了我们所在的旅店。由于我们靠近沙漠,入口处挂着厚布帘,而不是木门,所以只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我能闻到一个强者的气味!” 接下来是一个兴奋的声音。它听起来并不友好,但确实充满了活力,仿佛“力量”这个词被紧紧地包裹在里面。 “抱歉?我们这里没有这道菜……” “……哇。” 好吧,他们的声音听起来是什么样并不重要。虽然店主对他们这位新顾客的意外话语有些吃惊,但死亡使者发出了一声惊叹。他的耳朵逐渐耷拉下来。 “我不是在说食物!不过我还是要在这里吃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巨大的斯兰德。” 在店主和新顾客交谈时,死亡使者压低声音对我们耳语。听到他耳语的内容后,调查官也显得好奇,转过身来。 与死亡使者不同,她背对着入口而坐,所以她必须转头才能看到那位访客。我也是。 “他们看起来像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战士。” “鉴于他们黝黑的皮肤,他们似乎来自沙漠。他们是不是把戟当作武器?” 审判官和大法师的话为我尚未见到的这个人提供了更多信息。 一个身材魁梧的斯兰德战士,他们寻找“强者”的方式,黝黑的皮肤,还有一把戟。 突然,有一个人浮现在我的脑海。 “啊,那羊奶酪和无花果面包怎么样?我们还有熏羊肉!” “听起来不错!但在那之前,我得先做一件事!” ……进来的人该不会是白金金色头发吧,对吧?而且即使他们有,头发也不会是狼尾发型,对吧?不可能是他们吧? “我是来找那个强者的。是的,就是背对着我的那个人!” 拜托,有人告诉我事情不是我想的那样。 “先生,我觉得他们在叫你。” 我真想拍一下自己的脸,因为我怀疑自己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尽管我还不确定。尽管我知道,我还是试图忽略他们。然而,多亏了死亡使者的确认,我更加确定了,这让我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你听不到吗?” 不管我怎么想,这肯定是我一听到要去竞技场就会立刻想到的那个职业的官方角色。我甚至不用看他们的脸就能确定,该死。 “……你是说我们桌子上的某个人吗?” 幸运的是,大法师替我回答了。 “是的!我就是在和你们其中一个人说话!” 另一个人似乎没有注意到他声音中的轻微焦虑,热情地同意了。我感到头痛渐渐涌了上来。 “你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狂战士’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想和那边的战士打一场!” 他们可能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只是在外貌和言谈上有些相似……那是什么? 就在我听到访客刚才说的话之后,我那靠“也许”“可能”和“大概”维持的希望终于彻底破灭了。 啊,他们自我介绍了。他们说他们是“狂战士”。 而“狂战士”正是我想的那个职业的第三次转职:战士。换句话说,他们刚刚确认了自己就是那个职业的官方角色。 “……那可能有点困难。” “有什么困难的?和强者战斗没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兴奋的了!” 当我听说我们会在竞技场寻找下一个同伴时,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而正如我所料,狂战士会加入我们。 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大法师或审判官反对他们加入,但这不会发生,对吧? 嗯,大概不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官方角色在露面后不直接加入我们团队的。 “他不和普通人打架。” “狂战士可不是普通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他不和与恶魔无关的人打架。” “这么说他是恶魔猎人?那更好了!还有什么比懂得如何杀死恶魔的人更强的呢!来打一场吧!” “……” “哇,他真的很安静,不是吗?” “……你看吧?” 我端起我的水杯,试图忽略眼前的现实。我觉得最近发生了太多令人头疼的烦心事。 “和我战斗吧,战士!” “……滚开。” ……既然这场灾难已经降临,事情只能变得更好,对吧? 拜托了。 第93章 但还有希望(2) “狂战士”或者更准确地说,战士职业的代表,是原版《英雄传说》中最粗俗、最简单的人物。 当其他职业通过成长、悲剧或拓展世界观来构建故事时,这个人似乎严格遵循“yolo(你只活一次)”的信条生活。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仅此而已。然而,当一个人的生活过于放纵时,往往会引发很多问题。 仅从她的名字“狂战士”就能看出,这个角色极具攻击性。我是说,她在个人故事开头喊出的话字面意思是:“我想和这个世界上所有强大的人战斗!” 说得委婉些,她非常开朗活泼,但事实上,她只是一个战斗成瘾者。 “战斗!流淌的汗水和奔腾的热血!这有多好玩啊!” 我扭着脖子,咬紧牙关。实际上,我更多的是感到烦恼而不是生气,但按照我的角色设定,现在应该是他开始渐渐愤怒的时候。 “还是你其实很害怕?” 作为一个只靠自尊活着的人,我绝不能忽视这种挑衅。我终于开口了。 “我怎么可能害怕一个野蛮人,她的礼仪就像她指甲下的污垢一样肮脏。” “那你为什么不站起来?” “因为我没有兴趣降低自己去迎合你的层次,野蛮人。” 虽然我觉得现在直接攻击她可能更合适,但言语攻击也没有违背我的角色设定。 嗯,算起来我已经有15天没有取下手臂上的封印了,如果我仍然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突然和一个与恶魔毫无关系的普通人打起来,那会显得很奇怪。 而且,面对狂战士……无论我赢还是输,最终都只会是我的损失。 如果我赢了,她只会哀求我继续和她打,直到她赢为止;而如果我输了,按照我的角色设定,我是无法容忍失败的,因为“恶魔骑士”的字典里没有“失败”这个词。 “所以你是个懦夫。” 然而,她之后说的那句“你害怕了吗?”真的太过分了。我绝不能放过这句话。 “忍住。” 是不是因为我磨牙的声音越来越大?大法师急忙抓住我的左臂。他的表情有些僵硬,似乎被刚才发生的事情吓到了。 坐在圆桌右侧的审判官也伸出手,模仿大法师的动作。 因为我已经表明不喜欢别人碰我的右臂,所以她没有去碰它,但她显然也想阻止我。 “恶魔骑士。” 这就给了我足够的理由。我放松了身体,让狂战士感到失望。她的脸上清楚地表现出了这一点。 于是,周围人的紧张情绪得到了缓解,而狂战士则显得更加沮丧。 “我以为我终于在这么久之后找到了一个强大的对手,但事情却变成了这样。” 狂战士叹了口气,坐到一张空桌旁。 “老板!给我来一份你之前跟我说过的那个东西!” “好的!” 接下来的点单安抚了老板,他之前还担心店里可能会爆发一场打斗。 “看来风暴已经过去了。” 直到这时,死亡使者才打破沉默。 “刚才的气氛太紧张了,我都以为我要死了,你知道吗?” 想象着他在我和狂战士紧张对峙时屏住呼吸的样子,我有点同情他。 “真是个粗鲁的人。她甚至没有尝试礼貌地请求,而是强行把自己的意见强加给你。这根本不对。” 另一方面,审判官毫不犹豫地开口了。即使因为这件事爆发了打斗,她也不会有事,因为她的防御力相当高。 死亡使者瞥了调查官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紧张。 “这世界上确实有这样的人。不过,我很高兴她最终退让了。有些这样的人是不会接受‘不’的答案,直接就开打的。” “荒谬!单方面挑起打斗是我无法视而不见的事情。” 单方面打斗。我微微一动,想起了我第一次见到审判官的时候。 “总之,这现在并不重要。你坚持得很好。所以请……继续保持。” “如果我们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们可能会再次挑衅你,所以还是走吧,好吗?反正我们都已经吃完饭了。” 总之,就像死亡使者一样,我也想尽快离开这里。 按照我对这个角色的了解,狂战士此时不会再对我们说什么,但谁也说不准。 如果我们现在离开,狂战士肯定不会加入我们的队伍,对吧? “听起来不错。” “我也吃完了。走吧。” 幸运的是,大法师和审判官并不反对这个意见。我们迅速离开了餐厅和城镇。 “希望我们再也不要遇到那个人了。” ……然而,在那之前,死亡使者还是插了一句话。好吧,我只希望不要出事。 “这就是帕伊诺克……” 我们又骑了几天马,直到不得不换乘骆驼。我们终于到达了帕伊诺克,艾诺克斯竞技场所在的城市。 “他们的检查确实很严格。毕竟这里是前线。” 死亡使者的抱怨并非没有道理。 与其他城市不同,我们进入其他城市只需要不到一分钟,但在这里,我们却在烈日下等了十分钟。 然而,我们仍然比普通民众好得多——他们平均要等大约三个小时——但……作为一个一直享受特权的人,他觉得这“严格”是很自然的。 “如果恶魔信徒进入城市,那确实很危险。” “即使这样,他们还是能进来。” “总比没有好。” 没错。 我环顾帕伊诺克,同意了大法师的话。 正如人们所期望的那样,作为一个沙漠城市,这里到处是土坯房屋,道路比其他城市通常看到的要窄。这似乎不是因为缺乏空间,而是为了方便人们在上面晾晒衣物以提供阴凉。 “哇,终于有阴凉了!” 死亡使者对此最为兴奋。 审判官因为她的盔甲而没有问题。大法师的衣服上有温度调节的魔法。而我,奇怪的是,我根本感觉不到热。 因此,他是唯一一个在沙漠中受苦的人。 “这里稍微好一些。” 这里的温度似乎和贾克拉蒂以及蒙塔塔岛差不多。是因为这里没有阴凉、风也更小,所以感觉更热吗? “真弱。” “你只是靠那身盔甲才撑得住,你还好意思说我?” “恶魔骑士可是穿着四层衣服啊。” “这……!” 什么? “……把我跟先生比太不公平了。” 我差点没忍住笑,继续向前走。我并不觉得热,但我确实想脱掉我为了各种原因一直穿着的斗篷和兜帽。 其他人强烈要求我穿上它,让我几乎没有选择,但这件东西完全破坏了我的风格! “我们先去圣殿,再去艾诺克斯竞技场或者其他地方。” “圣殿在那边。” 我们按照死亡使者的指引移动,无视了大门附近的招揽者。 大法师知识渊博,但在这个地方,没有人比死亡使者更可靠。 “真不敢相信圣殿在城市这么里面。这个地方看起来比索蒙还大。” “这座城市是南线的中心枢纽,所以它这么大并不奇怪。” “……哦,它不是因为竞技场才变得这么大?” “没错。竞技场只是这座城市中心地位的副产品。” 审判官对大法师的解释眨了眨眼。她似乎理解了他说的话,但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连我对这个的了解也只比审判官多一点,我对此相当好奇。 大法师说,因为这里意外地平静,所以才有了竞技场,让人们能够放松和发泄……我很好奇,这些人到底有多旺盛的精力,竟然会设立这样的东西。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这个竞技场可以说是一种诱饵。” 死亡使者插嘴道。这是一个模糊的暗示。 “用来留住南线的强者。”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啊,我是说……” 当死亡使者调侃调查官时,大法师悄悄地靠近了我。 “你感觉还好吗?” 他接下来的话每天至少听一次的。而在过去的两天里,我在早餐、午餐和晚餐时都听到了同样的问题。 “我早上应该已经回答过这个问题了。” 啊,考虑到情况,我稍微收敛了角色的脾气。 我不得不如此频繁地回答这个问题,以至于我无法忍受总是保持同样的态度。我是说,你可以说我已经养成了每天早上和晚上报告封印状态的习惯,所以这应该没关系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回答了大法师的问题,之后他退了回去。他肯定会在晚上再次问我。 我知道他很担心,但我的脑子已经开始对这些感到厌烦了。 砰! 抛开这些不谈,这座城市难道有允许人们在主干道正中间打架的规则吗?除非城市管理已经完全失控,否则这种情况应该不存在。 我下意识地抬手阻止大法师和死亡使者继续前进。接下来行动的是审判官。 砰! 就在审判官走上前并举起盾牌的瞬间,石屑如雨般落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幸好我站得比审判官更靠后一些,这样我就能更准确地判断局势。 他们最多相距五米。那个斩断布质天花板的中等剑士正躺在地上,四肢摊开。 而让他变成这样的人是…… “你已经被击倒了吗?!” 那似乎是一个从建筑物屋顶跳到主干道上的黝黑皮肤的中等身材男子。我一开始以为是狂战士,所以相当惊讶。 “竟然在主干道正中间打架!” 另一方面,审判官关注的完全是另一回事。作为一位原则性强的人,她立刻指出了这些人违反法律和规则的行为。 考虑到越来越多的无辜者卷入这场打斗并受伤,她的反应并不夸张。既然已经伤害到了无辜的人,这已经变成了一起她绝不会容忍的犯罪行为。 “真是的。我知道帕伊诺克的公共安全不太好,但他们这次真是大动干戈了。实际上,在主干道正中央公开打架的情况并不常见。 “守卫们怎么还没来?” 大法师四处张望,似乎不想插手。 “我听说守卫们最近很忙,因为这里最近出了很多事故,但他们应该马上就会到。” 正如死亡使者所说,尽管周围一片混乱,人群涌动,但我看到一群人正从另一边跑过来。他们大概就是守卫。 但局势似乎已经快要平息了……他们还有必要插手吗? “嘿,禁止在街道中间打架!” 这时,一个人走进了打斗现场。他有着红褐色的头发,蓬乱得像狮子鬃毛一样。 “是红鬃毛!” “康康!!” “请收拾那个该死的家伙!!” 他看起来相当厉害。 我是说,虽然你很难真正判断一个人的实力水平,但非凡之人即使在普通人眼中也会显得与众不同,那个人就是这样。 “康康?” “他是艾诺克斯竞技场相当受欢迎的战士之一。虽然他没有冠军那么强,但从人气上来说,他可以算得上是艾诺克斯竞技场的前十名。” “我明白了……” 红鬃毛——康康,带着一脸不屑走向那个黝黑皮肤的中等身材男子。他的对手的表情也有些扭曲。 “哈,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这是一句相当有趣的台词,但显然不是正确的选择。 “因为如果你不听,就会这样。” 就在那一刻,康康向前一跃,抓住了那人的脸。即使被抓住脑袋,那人似乎还没有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然而,人生如果考虑所有人,那就无法继续了。 砰! 康康把对手的脑袋猛砸向地面。街道被砸得凹陷下去,那人的脑袋被埋进了地面。看起来相当痛苦。 他死了吗? “呜……” 听到他呻吟,看来他还活着。 “快把他带走。” “啊,谢谢你帮忙,红鬃毛!” “我只是来买些零食的,怎么会有这种混乱?” 就在康康准备离开时,守卫们出现了,并最终平息了局势。 他们迅速找到受害者,收集证人证言,逮捕打架的人,并清理了打斗中倒塌的帐篷——这一切表明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情况了。 街道在瞬间恢复了原状。 “……他很强。” 审判官随后简短地评价道。既然她大概不是在说守卫,那么她评论的对象就是康康…… 并不是说她做不到他所做的事情,而是她似乎惊讶于除了她之外还有人能做到这样的事。毕竟,直到现在,只有我和她能做到这样的壮举。 “真不敢相信这么厉害的人居然不是冠军。” 我对此也相当惊讶。 直到现在,我还没见过这么厉害的人,所以我从没想过在来到另一个地区后会遇到这么多厉害的人。 我有点紧张地想,前线果然名不虚传。我也在想,事情会不会开始对我变得艰难起来。 “看到连非冠军的人都这么强,我真期待见到真正的冠军。” 不过,事情肯定不会变得让我痛苦到无法应对吧?我毕竟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的等级。嗯。 “你们是来挑战艾诺克斯竞技场的战士吗?” 就在那一刻,有人轻声对我们说话。正是刚刚制服了那个闹事者的红鬃毛——康康,他似乎正准备离开。 他耳朵上的一只耳环透过头发闪闪发光。 “我没见过你们的脸。我猜这是你们第一次来这里?” 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就像一个上班族在期待已久的休息日出来买零食一样——他轻轻扫视了我们一眼。 他先是看了看站在前面的审判官,然后是高大的大法师,接着是似乎快被热化了的死亡使者,最后是我。 然而,当他与我对视时,他似乎微微僵了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可能察觉到恶魔能量吧? “好吧……好吧。尽力而为,但不要过度。你们看起来都很年轻,但这里有很多人根本不在乎你们是不是小孩。我不是小看你们,但请小心,想想你们的未来。” 看到气氛并没有变坏,似乎我没有必要担心。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但他似乎是个好人,因为他给了我们一些很好的建议。 “最后……不要去见‘武王’。” 他真的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 “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千万不要去见他。不过,反正除了在竞技场里,也没有其他地方能见到他。” “你说什么……” “我要走了。” 但他真的只是为了给我们这一句含糊的建议而费心和我们说话吗?如果他要给我们建议,至少应该解释得让我们能听懂吧。 “等等,至少告诉我们你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希望你们好运。” 大法师试图抓住康康,但他像一只讨厌被触碰的猫一样躲开了。 于是,这场说不上有什么坏处,反而有不少帮助的会面,就这么戛然而止了。 第94章 但还有希望(3) 康康的话引发了诸多疑问。 然而,要强行留住一个不想留下并详细解释的人,这相当困难。我们最终决定带着满腹的疑问前往圣殿。 这座建筑在周围环境中显得格外洁白,与其他圣殿相比并没有太大区别,只是风格更适合沙漠环境。 “对了,我还找到了一家很多战士都会去的酒馆的信息。” 我们在圣殿放下行李后,便前往死亡使者提到的那家酒馆。这是基于我们“寻找人才”的目的而做出的选择。 但这并不意味着那里的食物不好吃。 “你选得很好。辛苦了。” “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 我用勺子舀起一些切碎的仙人掌,环顾四周。正如传闻中那样,这家酒馆是战士们常去的地方,周围的人都是战士。 然而,一个问题在于,大多数人都是独自前来,默默地吃饭。 似乎很难与他们搭话。 “……不过,亲眼看到这里的情况后,我觉得我可能犯了个错误。” 死亡使者似乎也意识到了,轻轻咂了咂舌。 “……?” “怎么了,审判官?” “不,其实没什么。只是,自从我们进入这座城市以来,我经常看到一些让人感觉不太舒服的人。” “……是恶魔能量吗?” “我不觉得……我不确定。” 总之,目前来说,这并不重要。 “你从这里的人身上感觉到什么了吗?” “那边桌子上的那个人,或者是那边的那个人?” “他们很有名吗?” “……啊,是的。就印象而言,他们在竞技场都算是相当有名的人物。虽然比不上红鬃毛,但他们的实力都在中上水平。” “嗯……” 听到死亡使者的话,大法师露出了微妙的表情。我也有同感。 毕竟,说这话的是一位牧师,她说她从某人身上感到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没有明显的迹象,所以我不确定。如果这是因为有什么东西对我的神圣力量产生了反应,圣殿不太可能放任不管。” “那……” “目前我们无能为力,所以先把这个话题放一放吧。相反,我希望你能调查一下这个问题。我们谈完后,你能进一步调查一下吗?” 然而,因为我们无法立即采取行动,大法师让死亡使者继续调查。 “好的。” 死亡使者又看了一眼审判官刚才指出的那些人,然后转过身来。 紧接着,服务员端来了我们还没点的饭菜。 “话说回来,关于康康,你们知道他为什么给我们提那个建议吗?” “嗯,他说我们永远不要去见武王,对吧?” 大法师转移了话题。 与我们这些被他的话搞得一头雾水的人不同,黛布似乎有些眉目。他实在受不了这热,于是摘下兜帽,轻轻揉了揉他那长着胡须的下巴。 “我听到一些关于他的恶意传闻,所以我想在提到这些之前彻底核实一下……不过,仅从我听到的来看,似乎武王确实有些问题。” 他压低声音说道。不,他甚至不得不写下接下来的部分。很明显,他非常注意周围这些战士。 [据说他疯了。他会去攻击周围的人。] “……!” 谢天谢地,我们所有人都能识字。 调查官看到他写下的内容后,眼睛睁大了,大法师也不禁摸了摸手背。 [一个攻击周围的人的人还能保持冠军的位置吗?难道不应该对他采取措施吗?] 尽管她缺乏圆滑,也不太明白这种情况,但调查官还是拿起笔写下了自己的想法。她的字迹非常工整,几乎像是打印出来的。这很符合她的性格。 [从未有过官方消息。只有一些传闻说,曾服侍过他的一个仆人被发现死亡,或者有人看到他身边的人突然受伤。] [原因是什么?] [不清楚。不过,有人猜测可能是由于极度压力。] 死亡使者回应大法师的插话,停顿了一下手中的笔。他犹豫时,一滴墨水落在了桌子上。 [这比刚才写的更不可靠,但在疯传他疯了之前,曾有人说他变得比平时更加敏感。] [为什么更不可靠?] [他本来就脾气暴躁。] 是因为无法证实他是否真的变得更加敏感,还是只是像往常一样发脾气?他的性格到底有多糟糕,才会传出这种事? 嗯,既然我给自己设定了这样的角色,那就不该由我来评论。 “总之,这些都没有得到证实。” 死亡使者所能提供的信息仅此而已,于是他收起了笔。 大法师,他在决定我们选择谁作为新同伴的问题上发挥了关键作用,露出了相当痛苦的表情。 “那……我们得重新考虑一下。如果只是因为他是个敏感的人,这个问题可以通过适当的调整来解决,但如果像这样……” 听到这话,我的良心突然被刺痛了一下。虽然我们在谈论的是武王,但为什么我感觉他一直在戳我的弱点? “然而,在没有见过对方的情况下就评判一个人是愚蠢的,不是吗?” “确实。你说得对,审判官。如果让偏见蒙蔽了双眼,就会错过真正重要的东西。” 不过,看到审判官成长的成果,还是挺让人感动的。 看到她自我们第一次见面以来成长了多少,真是令人兴奋。我们的“肉包子”成长得很好。 “我想在见到他本人后再做决定。” 看来,康康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给我们的建议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好吧。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你说我?我是说……其实对我来说无所谓。即使那些传闻是真的,这家伙也不可能伤害到你们,而且如果事情顺利,他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我们的实力也会增强,不是吗?” 但话说回来,最终这并不重要。如果康康给我们提那个建议是因为他疯了,那为什么他没有被强制退赛或别的什么? 除了疯了之外,还有别的原因。正如黛布所说,如果他没有疯,我们可以让他成为我们的同伴,这将增强我们队伍的实力。 如果他的性格对我们来说太不合适,无论是不是疯了,我们都可以简单地拒绝让他加入。 不管怎样,我们都不会遭受任何损失,除了可能花费的时间和精力。 “你呢?” “我不在乎。” “好吧。那么,我们推迟向武王发出招募邀请,直到我们亲自见到他并做出最终决定。” 大法师似乎也很期待亲自见到那个人。在我们的谈话结束后,他总结了我们的决定。 就这样,我们议程上的第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那么,我们下一步就是设法与武王面对面会面。” 我们的第二个议程是:既然我们决定无视不要去见武王的建议,我们就必须设法见到他。 “最快的方法就是预约或者去武王的住所……” 大法师稍微停顿了一下,看向死亡使者。他放下正在吮吸汁液的仙人掌。 “这很难。武王通常不会同意见人。他现在几乎过着隐居生活。” “我明白了。” “但你永远不知道。也许我们可以通过某些关系见到他?” 听到死亡使者的话,大法师和审判官的表情微微变化,其中带着一丝愤怒。 “这里没有魔法塔,所以我们不能借助他们的力量,至于圣殿……” “……我可以去问问,但我不确定有没有用。” 这座城市可能并不像传闻中那么混乱,但鉴于它有很多违背圣殿教义的地方,审判官警告我们,圣殿和这座城市的关系很可能并不友好。 虽然我不太了解,但这似乎相当合理。 “这不可能。应该有很多受伤的人从竞技场来到圣殿。他们难道和其中的任何人没有联系吗?” “确实如此,但……我不太确定。在大圣殿,除非你捐赠一大笔钱,否则他们不会以这种方式治疗伤者。” “这不是歧视吗?” “与其说是歧视,不如说是治疗的优先级稍低。能治愈严重伤势的牧师非常少……我们首先治疗的是那些在与恶魔战斗或消除诸如强盗和盗贼等常见危险时受伤的人。” 这有些道理。保护他人时受伤的人和为了个人名利而打架受伤的人之间的区别确实很大。 “哇,这个地方真的和其他神殿不一样。” “……当然,我虽然很羞愧,但不得不承认。” “好吧,如果连圣殿都不行,那我们该怎么办?” “说到这个,那时候……” 然而,死亡使者试图将话题引向别处,打破了沉默。似乎其他两个人至少没有考虑到某种可能性。 这实际上让我很惊讶。因为这种情节经常出现在游戏、小说和漫画中,所以我自然以为他们会说:“我们在竞技场战斗就能见到他!” 坎坎也提到了,对吧?除了在竞技场,没有其他方法能见到他。 “我们去看他比赛吧?” “……在观众席上向他要求私下会面,他可能会觉得我们只是粉丝,所以他可能会直接无视我们。” “是这样吗?” “而且,如果我们试图去赢得他身边的人的支持……这可能也不会留下好印象。哦,算了。如果没有办法,我们最好还是放弃这个想法。没有必要坚持让武王加入我们。” 但他们谁也没有提到。 好吧,在竞技场挑战某人并不是见一个人的标准方式。 “相反,我觉得审判官说得对,先观察他比较好。如果他不够出色,达不到我们的标准,那去见他就只是浪费时间。” “那我们吃完饭后,就去买票吧。” “啊,所以我们要去艾诺克斯竞技场了?” “是的。” “那里似乎不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地方,但从另一个意义上说,我仍然很期待去看看。我很想知道那个地方是怎么运作的。” 我放下勺子,担心我的思维方式受到了太多虚构作品的影响。 这次我是第一个吃完饭的。太棒了。 沙沙。 男子颤抖着双手,紧紧握着三个月前寄给他的信。 他反反复复地读着这封信,每一次似乎都会唤起他的恐惧。“我为什么要读这封信?”他每次读信前都下定决心,但读完后,那些决心总是变得毫无用处。 “该死!!” 砰! 最终,他把桌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各种物品掉落并散落在地板上,碰撞声在房间里回荡。 即便如此,他仍然小心翼翼地握着那封信。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这里?!” 当他离开家乡时,他以为自己再也不会见到他们了,但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他把信扔在已经空无一物的桌子上,用空着的那只手抓着头发。 “我要死了。这次我真的要死了。” 他并不比地板上那些破碎的物品好到哪里去。 “我会被杀的……” 绝望而凄惨。 [所以,你就打算这样等死吗?] 就在这一刻,一个清晰的声音在独自坐着的男子所在的空间中响起。 那独特的音调,既像骆驼皮鼓的圆润声响,又像乌德琴的清脆铃音,根本不像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你!” [好久不见,凡人。我以为你或许需要我的帮助,难道我猜错了?] 男子惊恐地回头看向访客。他的身体刚刚还在因死亡的恐惧而颤抖,现在却因完全不同的原因而颤抖。 [嗯。他们要来这里。我明白了。她是你的“噩梦”吗?] 访客靠近,读着信,咯咯地笑了。 “她不是我的噩梦!” 男子是不是本能地发火了?在访客脸上覆盖的熊皮下,他们半露的眼睛美丽地眯了起来。 [那我是不是该走了?] 他们轻巧地退后,躺在无靠背的沙发上。 [毕竟,如果这不是让你做噩梦的原因,那你就不需要我的帮助了。] 结果,他们的衣服变得相当凌乱,露出了一点皮肤,但这并没有任何诱惑或性感之处。它看起来更像是邋遢。 [所以,我是不是该认为我的来访是徒劳的?] 就像他们所代表的概念一样。 “……不。别走。” [为什么?你说她不是你的噩梦。那是不是意味着你有信心战胜她?] “该死,这根本不可能!” 与这样存在相连的男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果我再训练一段时间,当然,我有信心能赢。但我从没想过她现在会来这里。如果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我怎么可能赢过她?” [我听说你离开家乡已经十年了……好吧,事情就是这样。] 男子向访客伸出手。 [那我就再次赐予你“胜利”的梦想吧。] 能让他的所有梦想免费成真的药物落入他的掌心。 吃完饭后,我们立刻前往艾诺克斯竞技场。 “你们会参加吗?” “不,我们不会。” 也许是因为他们看到一个穿着全身板甲的人在沙漠中间,以及一个背着双手大剑的人,当我们去买票时,他们误以为我们是参赛者。多亏了大法师和死亡使者,我们才勉强避免了真正参赛。 “门票还挺贵的。” “我没料到会这么贵……” 由于他们的目标是雇佣有才能的人,所需门票的价格——这里的纸张非常珍贵,所以以代币形式出现——也随之上涨。大多数有才能的人都相当受欢迎,而他们越受欢迎,想看他们比赛的人就越多,所以这种趋势是不可避免的。 “有人会一路来到前线,就是为了在这个竞技场看比赛。” 死亡使者解释说,竞技场的收入用于维持前线。由于他来到这座城市后就一直在喘气,大法师出于同情给他做了些冰块,放在他的头上。 冰块不会持续太久,制作它也需要相当多的奥术能量,所以这只是一种奢侈,他只能在户外偶尔享受几次,因为大法师为紧急情况准备了一些。 “哦,那不是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个人吗?” “没错。他今天也有一场比赛。” 就在那一刻,审判官找到了某个人的比赛安排:红鬃毛——康康。 “他最长连胜纪录是17场……胜率73%……” 审判官查看了康康的信息,并与其他选手进行了比较。大多数人的成绩远远落后于坎坎,但也有一些人超过了他。 “太厉害了。他看起来就不弱,我真不敢相信还有这么多人比他更强。” 看到这么多强大的人,她不禁惊叹。 “其他地方可不是这样,为什么这个竞技场有这么多强大的人?” “嗯……这要归因于这座城市,或者说是南线的特性。” 大法师让审判官回想她之前看到的地图,以及她到目前为止对这个地方的了解,逐渐向她介绍新的知识。 我没有事做,所以安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可能还记得,南线因为沙漠边缘的山脉而变得相当狭窄。” “我记得。那山脉崎岖、炎热且干燥,连恶魔都难以穿越。” “没错。因此,恶魔穿越沙漠的路径非常有限。” 需要注意的是,恶魔也是生物,所以在大多数情况下,它们也需要摄取营养才能生存。这就是为什么穿越沙漠或翻越崎岖的岩石山脉对他们来说并不容易。 “而其中一条有限的路径就是帕埃诺克所在的地方。” “我记得。但这和这有什么关系?哦,你是说这些强大的人聚集在这里是为了阻止恶魔吗?” “如果你只看结论,你是对的。然而,这并不能完全解释竞技场的存在。” 大法师微微一笑,举起了他刚刚购买的门票。比赛即将开始,所以他们决定边进去边继续谈话。 “尽管恶魔穿越沙漠的路径很少,但他们本身来到沙漠的情况也非常罕见。只有当居住在沙漠中的大恶魔下令时,他们才会行动。” 审判官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当大法师再次开始行走时,她下意识地跟了上去。死亡使者和我也跟在他们后面两步远。 “然而,这种情况相当罕见。他们有时一个月攻击一次,但有时七年才攻击一次。” 就在这一刻,我开始慢慢理解大法师和死亡使者之前的意思。 大法师所说的敌人每七年才会攻击一次。正如死亡使者所说,这个地方是为了留住强者而设的诱饵。 “在这种时候,战士们会感到无聊并离开这个地方。然而,尽管沙漠中的大恶魔并不经常攻击,但他们仍然会发动攻击,而且每次都是带着庞大的军队……所以,他们需要以某种方式维持战斗力。” 简而言之,竞技场实际上是一种诱饵。它是为了吸引并留住强者,为随时可能爆发的与恶魔的战斗做好准备。 “这就是竞技场的诞生原因。它是为了让强者在恶魔不来攻击的时期缓解无聊而建造的。” “啊……原来是这样。” “没错。这就是我说竞技场是因这座城市的核心地位而建造的原因。” “这些事情……我之前完全没学过。还挺有意思的。” “了解帕埃诺克为什么会有竞技场并不会给我们对抗恶魔带来任何优势,所以我没有告诉过你们。” 嗯,虽然这些事情很有趣,但它们在现实生活中并不太适用。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学生时代。看来审判官在圣殿学习的时间和我上学时并没有太大区别。 “海盗和这个竞技场也是这样。多了解一些后,我感觉……我能理解得更多了……这个世界就是有一些无可奈何的事情。” “……!没错,调查官。确实有很多情况下,那些看似邪恶和错误的情况和人,其实都有他们的理由……当然,我们不能因为他们的情况就容忍他们的行为,但……” 我的肉包子是怎么从这件事中得到又一次启发的呢?这很棒,但她最近成长得如此之快,让我有点震惊。 正如我所想,她诚实的性格不仅是因为她的天性,还因为她完全是个社会新人,导致了她思维的僵化……! “……铁壁那边到底怎么了?” 肉包子,你能不能把那惊恐的表情藏起来,至少为她的成长感到一点骄傲? “啊,我想这些应该是我们的座位。” 与此同时,大法师找到了票上写着的座位号码对应的座位。虽然我们拿到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但我们离舞台相当近。 我猜这些比赛相当不受关注,因为观众席上空位比坐满人的位置还多。 “这次谁在比赛?” “我听说是一个刚出道的新手,对阵红纹身奥马尔。我听说她的名字叫狂战士……” “奥马尔?我不太记得她,所以她大概没什么了不起的。” “我只是挑了最早的一场比赛,想看看会是什么样。” 啊,原来如此。 “啊,看来要开始了。” 也许是因为我们拿到票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在这个角落!凭借单剑征服一切的红纹身奥马尔!” 与我预期的选手会得到长时间介绍不同,他们的介绍其实相当简短和简单。 “与她对阵的!刚刚出道的新手,北达的前战士。狂战士!” 随着他们的名字被宣布,人们从舞台两侧的洞口跃出。一个是身上有红色纹身的女人,符合她的绰号,另一个…… “是狂战士,不是狂战士!你们这些白痴连名字都读不对!” 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斯兰德——狂战士。 “那个人!?”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就是我的台词。 第95章 但还有希望(4) 看到狂战士走上舞台,我的头开始疼起来。 这简直荒谬透顶——在我们之后开始旅行的人居然比我们先到。我们甚至还骑了马和骆驼。 她一到这里就直接参加竞技场的比赛是另一回事了。 但我们买的第一张票竟然是她的一场比赛,这简直太离谱了。 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这是……为了增加合理性……?一种强行让狂战士加入我们队伍的方法? “她是不是坐了马车……?不,即使坐了马车,也不可能比我们先到这里。” “不,我们甚至根本没看到她超过我们。如果她走了官方路线,肯定一定会碰到我们。” 我带着一脸厌恶的表情靠在椅背上。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宁愿去别的地方,而不是浪费时间在这里。 然而,大法师劝我不要单独行动。而且,我也不能无视他的话,因为可能会出现紧急情况——封印装置可能无法正常工作。 他们还有效地限制了我们暂时离开这座城市。无论我的角色有多固执,我都不可能轻易违背这个决定…… “哇,太厉害了。” 不,不,现在想想,我其实根本就没有理由离开这里。 我肯定狂战士不会跳到观众席来和我打架,对吧?所以,这或许只是巧合,对吧? “嗯。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然而,在大法师说完这句话之前,事情发生了。 “比赛开始——” 砰! 就在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那一刻,狂战士向前一跃,仅用一拳就击倒了脸上有红色纹身的奥马尔。 奥马尔举起的剑在那一击面前毫无作用。 狂战士的拳头粉碎了她的剑,并直接击中了她的太阳穴。她的身体被击飞,撞上了竞技场的墙壁。 “这太令人失望了。下一个!” 她的白金色头发和单个耳环在阳光下闪烁着金属光泽。 “……那是什么?” 是因为比赛结束得太快了吗?尽管结果已经很明显,但裁判却没有开口。前来观看比赛的少数观众也是一样。 大家都被惊得目瞪口呆,连话都说不出来。 “我不是说让下一个上场吗,裁判?!” “嗯,胜者是!狂战士!” “是狂战士,不是狂战士!!” 当然,我对结果并不感到惊讶。与其说我知道狂战士的实力,不如说我有一种“她当然会赢”的模糊感觉。 毕竟,狂战士也是官方角色,她怎么可能被一个连特殊角色都不是的配角打败呢? 如果官方角色输给一个配角,那就需要质疑她是否有隐藏的设定,或者去问一下编剧了。 “快把下一个对手叫出来!” 与此同时,狂战士还在继续闹腾。通常来说,无论输赢,人们都会离开舞台,但她却固执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快点!狂战士还没开始认真呢!” 她甚至还催促他们给她找下一个对手。 在艾诺克斯竞技场,这种抱怨是行不通的,因为比赛是在双方达成一致后安排的。 “……这比我预想的还要无聊,但我现在明白了。看来结束了,我们走吧。” “如果你这么说,审判官。” “哇,那个人还活着?真是巨大的力量。” 在狂战士闹腾的时候,我们准备离开。 由于其他观众仍然被震惊得一动不动,完全不知所措,唯一在动的就是我们这一群人,这让我们显得格外突出。 “……!你!” 真是倒霉。 嗖。 有什么东西朝我们走的方向飞来。确切地说,是朝我飞来的攻击。 接住! 我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接住了它。低头看了看飞过来的东西,原来是一片断裂的刀刃。 “哈,你果然很强!” “恶魔骑士,你还好吗?!” “先生,你还好吗?!” 我无视了那些为我担心的人,把那片金属扔到地上。我的目光立刻转向了朝我扔刀片的人。 她轻轻放下抬起的腿,显然是用脚踢飞了刀片碎片。 “这次,你不会再退缩了吧?” “什么胡说八道……” 不,不,不!!!我不是刚说她不会跳到观众席吗?!这是什么发展?她不仅涉及了观众,还直接挑起了战斗! 狂战士难道真的是一个设定到这种程度的角色吗?当然,从她在原游戏中的角色故事来看,她是一个战斗狂人,甚至会为了战斗不惜冒险……! 我揉了揉脖子,看向狂战士。感觉有些血管好像鼓了起来,但不直接看的话我也不能确定。 “要不要杀了她?” 这个念头已经在我脑海中闪过多少次了?上次,我用大法师阻止我作为借口,成功避免了这种情况,但我真的很怀疑现在是否也能用这个借口。 啊,如果我让自己被这种挑衅所影响,只会让狂战士更开心,所以我尽可能地忍耐。 “下来证明你不是懦夫,战士!” 嗯。包括上次发生的事情,这已经是第三次挑衅了。即使我能忍住前两次,我真的还能忍住第三次吗? “先生,先生。你不会理会那个怪人的挑衅吧?” “恶魔骑士,你不需要降低自己到那个野蛮人的水平……” 砰。 我把背上的双手大剑砸在地板上。我并不打算杀掉狂战士,所以我为什么要用这把剑? 如果我根本不会用它,那我完全可以把它留在这里。我的长剑早就断了,所以也没有别的东西需要留下的。 “我来教你点规矩。” “结束了……” “恶魔骑士?!” 我太抱歉了。我为有这种角色设定而感到抱歉。 我走下舞台,把震惊的同伴们留在身后。那些拼命试图拖走狂战士的竞技场工作人员看起来也同样震惊。 “嗯,呃。我们不允许私人决斗……” 就连之前一直很冷静的主持人也试图发出一些谨慎的警告。然而,他们似乎并没有坚持。 这样也好。 “终于!” 狂战士的目光现在完全集中在了我身上。我也一样。 “北达的战士是公平的。既然你扔掉了剑,我也不会使用任何武器!” 对于一个全身都是武器的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 我看着狂战士扔掉她的戟,慢慢地呼出一口气。 幸好我面对的是狂战士,而不是武器大师——战士职业的另一个分支。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瞬间,然后就消失了。 “我来了!” 没有任何预警——不,她确实大喊了一声——狂战士立刻跳起来朝我挥拳。 砰! 她光用拳头击打空气就能发出这样的声音?我看着那只差点碰到我脑袋的手臂,拼命压抑住表达轻微不适的冲动。 相反,我伸出了手。 抓住! 我抓住了那只瞄准我腹部的手。我有点惊讶,但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闪避反击] │ 明智的战士懂得如何将敌人的攻击转化为机会。 效果:成功躲避攻击后,你有30%的几率利用对手的防御破绽。」 不久前,我激活了我的闪避和反击技能,因为我也不知道该把点数花在别的什么地方。我最初忽略了这些技能,因为我可以独自躲避任何攻击,然后直接攻击敌人,但在激活它们后,我发现它们在对付与我实力相当的敌人时相当有用。 我也不知道我会遇到多少像狂战士这样与我实力相当的对手。 顺着这个思路,我用肩膀撞了狂战士一下。 “哈哈!” 啊,别笑。这太诡异了。 我试图忽略她发出的笑声。用另一只仍然空闲的手,我立刻朝狂战士的下巴挥拳。 就这样,我躲开了狂战士试图抓我后背的攻击,那只手是我之前闪避过的。 她踉跄后退了几步,然后开始咧嘴笑。这真的太可怕了。 砰! 我踢了狂战士一脚。即使她踉跄后退,她也有足够的意识交叉双臂来抵挡我的攻击。她的庞大身躯在地上拖行,我稍微把她推开了。 大概有两步远。 “好,非常好!” 就在推她的力量减弱的那一刻,她冲了上来。有一瞬间,她周围的风似乎变成了一道白色的水流。 而当我们之间的距离大大缩短后,狂战士再次挥拳。 我不确定是因为她坚韧不拔,还是她根本没怎么思考过如何战斗,她再次使用了相同的攻击。 我轻轻侧身躲开了她的攻击,然后伸出手,好像要交叉她的手臂一样,直接击中了狂战士的脸。咔嚓。根据那类似鼻梁断裂的声音,似乎我的攻击成功命中了。 “嗯。” 然而,我的拳头无法完全覆盖她的脸,所以我瞥见她的眼睛弯成了一个疯狂的形状。 抓住! 那个刚刚被拳头正中脸部的人立刻抓住了我的手臂。 说实话,我从未如此害怕过。 砰! 在我甩开她的手之前,另一只拳头朝我飞来。由于我们的位置,我被击中了腹部而不是脸部。这一拳的力量相当惊人。 多亏了我的疼痛感知降低,大部分疼痛只会引起刺痛感,但这一击真的感觉像是被拳头击中了。 之后留下的微微钝痛实际上比她打我的那一刻更令人烦恼。 嘎吱。 那一击的力量甚至把我向后推了一点,所以我不得不稳住脚跟,勉强恢复平衡。大约三步。这就是我被推回去的距离。 “这才叫打架!” 哇。我不确定这是有意为之还是巧合,但这绝对会激起我角色的斗志。 我挺直了弯曲的背部,嘴唇颤抖。我的腹部仍然有些不适,但根据经验,我知道没有骨折。 这就够了。 我看着我的对手擦去她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就在她放下手的那一刻,我跳到了她面前。 砰! “哈哈,没错!就应该这样对我发起攻击!” 拳头对拳头,脚对脚。这是一场激烈的战斗,双方都瞄准对方的弱点。 我打得有点乱,因为我从未与实力相当的人进行过近战,但这并没有造成什么大问题。 [生存本能]——它总是为我提供躲避的最佳方法——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技能,我也有很多闪避和反击的技能。然而,尽管我知道狂战士很坚韧,但她实在是太坚韧了。 嗯,她冒着被我击中的风险,只是为了有机会击中我,完全相信她那强壮的体格。 当然,我不能否认她对我造成的每一击都相当有威胁。我是说,我真的想给她造成一些伤害,但攻击她却让我自己很痛…… 即使我提高警惕进行格挡,我的手臂骨头也感到酸痛。我大概感觉自己像是在接受体外冲击波治疗。 所以最终,我别无选择,只能利用我的技能,主要依靠闪避进行反击。 在极少数情况下,每当我们的身体部位接触时,冲击波就会向我们周围扩散,风压吹起灰尘。 我们脚下的地面逐渐开始开裂。 “好,非常好!” 看到舞台变成一片狼藉,我甚至为那些之后要清理的人感到更抱歉。然而,我无法顾及他们,因为我在这里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 砰! 我们的手臂交错着,瞄准对方的脸。我的拳头就在狂战士面前,而她只是擦过我的下巴和脸颊。 我的嘴唇有点破裂并流血了。 我——我仍然赢得了这次交锋……!我的嘴唇有点割伤,但伤口在我的疤痕附近,所以不太明显。而且,我的对手的两个鼻孔都在流血! 在这种情况下,流血更多的人通常会输,所以我赢了!我赢了,对吧! “哈哈,哈哈哈哈!” ……不,好吧,其实我输了……像那样赢了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不是最享受的人才算是赢家吗? 我看着那个人爆发出大笑,似乎玩得很开心,同时查看了我的hp。我无法真正判断在拳击比赛中它下降了多少或多少。 我只知道我的四肢在悸动。 “再来,我们再玩得更开心些——!” 咔嚓! 就在那一刻,一个熟悉但不受欢迎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白色的和蓝色的链条从地面弹出,将我们俩都绑住了。 我很庆幸它们没有缠住我的脖子,至少。 “这——这些是什么?!” 在狂战士的情况下,有一条实际上缠住了她的脖子。 “你……” “到此为止吧。难道你看不到工作人员有多麻烦吗?” 不,如果他打算像这样阻止我,为什么他不早点阻止我呢? 我一边嘟囔着,一边瞪着大法师。大法师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一动不动。 “再和那个人纠缠下去,只会降低你自己的标准。停下来,上来吧。” 等一下,这和“你害怕了?”一样糟糕的挑衅。 不过,我还是欢迎的,因为这给了我一个现在停止这场战斗的理由。毕竟,我的全身都布满了各种瘀伤。只是因为我裹了太多绷带,所以不太明显。 “……啧。” 因此,我决定乖乖听他的话。 我咂了咂舌,进一步提高了我的奥术能量。就在它变成肉眼可见的黑色雾气的那一刻,链条叮当作响地断裂了。 “……!” 狂战士睁大了眼睛,感到惊讶。但我并不太在意。 链条断裂后,我轻轻跳了起来。虽然舞台比观众席低一些,但并不高到我这样跳不上去。 “等等,你要去哪里?!我们的战斗结果还没决定呢!” 狂战士大喊着,扭动着整个身体,似乎想以某种方式挣脱这些链条。 然而,她无法挣脱。我不再需要担心她了。 我捡起了之前掉在地上的剑。 “哦,真了不起。我比你更仔细地绑住了她,但她还在抵抗。” ……哦,不是因为她比我弱才没有挣脱,而是因为她被绑得更紧,对吧? 嗯,这仍然没关系,因为周围的人不会知道。 “看起来她很快就要挣脱了,我们快点离开吧。” “恶魔骑士,你还好吗?” “先生……” 大法师匆忙走开,而肉包子则对我表示关心。 但他一直这样吗?他不应该像审判官一样担心我吗? 我知道我的角色设定让我表现得不符合我的年龄,但这位叔叔还是有点让人心碎,你知道吗……? “不过,有一件事我还是很高兴的。” 为什么?肉包子是不是逐渐对我失去尊重了? “虽然你只提高了少量,但在提高奥术能量进行战斗后,封印装置仍然完好无损。你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我想我们现在可以稍微放心了。然而,如果你再做这样的事,那可能就有点问题了。” ……不知何故,他放任我一个人,直到看到足够的程度才阻止我。难道他是想测试封印装置吗?! 第96章 但还有希望(5) 红鬃毛——康康,看着眼前的门,叹了口气。 他犹豫着是否应该继续下去。 他只想离开。为什么他非要见一个杀死了几名无辜仆人,甚至攻击了一位超过30年朋友的人呢?他一直脾气火爆,所以有时候他也会怀疑他们到底是不是朋友。 但他们的该死的友谊呢?他以诺达战士的自尊发誓,却又要违背它,再次站在一周前站过的同一个地方? 完全出于自己的意愿,没有人强迫或逼迫他。 “哈,该死。” 当然,他并不认同出去杀害无辜平民的行为。诺达战士的严格原则是,除非有人试图抢劫你,否则绝不触碰平民,任何违反这一原则的人都绝对没有资格成为战士。 然而,他再次站在这里,确实是因为他们共同度过的那30年友谊。他无法忍受看着他的好朋友继续堕落。 “……那个混蛋应该感激我。” 他阻止了任何消息的传播,威胁要掩盖任何事件,甚至遭受了身体攻击。 尽管经历了所有这些磨难,这个世界上还有哪个朋友会在不切断关系或砍掉对方的手臂以防止对方继续堕落的情况下,仍然试图说服对方自首呢? 他甚至提出,如果对方坦白所有罪行,他愿意一直陪伴他们并共同承担惩罚。 在这方面,至少他算是那个混蛋——武王的好朋友。因此,康康甚至用自己的名字发誓过这些话。 “嘿,嘿。你在吗?” 于是,他再次站在这里,敲响了他的前门。 尽管他知道这将是徒劳的,但这是正确的事情。 “嘿,嘿!嘿,嘿!” 然而,尽管有这样一个朋友,那个混蛋直到最后都不会选择忏悔。 “该死的……!” 康康最终踢了门一脚。如果他全力踢去,门肯定会被踢破,所以他克制住了。 上次他这么做时,人们让他赔偿门的费用——他们还傲慢地问他是否知道木门有多贵——所以他这次忍住了。 “我不会再回来了,你听到了吗?!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今天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 相反,他只是用言语发泄愤怒。尽管他知道明天还会在这里徘徊,但他无法忍受现在承认这一点。 到了这个地步,这个30年的朋友更像是敌人而不是朋友。 砰! 康康在离开前又踢了门一脚。也许因为这条街主要是战士居住的地方,所以没有人太在意他制造的动静。 “你又生气了?” 相反,一些了解他情况的人探出头来,发出几声轻笑。这些混蛋也一样糟糕。 康康的脸皱成一团。 “闭嘴。” 尽管这些人和他亲近得就像星星贴近地面一样,但他们喜欢这样戳他的痛处。 一开始,他第一次来拜访的时候,没几个人会这样,但如今,像他们这样的傻瓜越来越多。他们甚至表现得更像是醉酒的吹牛者,而不是真正的战士。 “你自己说说。” 康康竖起中指,径直走出了这条街。这里的气味随着时间越来越糟糕,所以他不想在这里多待。 “……这里真的太臭了。” 那些混蛋甚至懒得清理自己的垃圾。 还有几个人没有这种气味,但那些似乎突然冒出来的新手臭得要命。他那个该死的密友也是如此。 总之,他不喜欢这里的一切。 他哼了一声,微微皱了皱鼻子。 他突然想起了白天看到的那个新手战士。他第一次看到有人的头发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白色,所以那个人在他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同时,他也想起了因为那个人的气味与这条街的气味微妙地相似,而让他感到的不舒服的感觉。 不过,他看起来相当强壮。他们很快会在竞技场见面吗? 他离开时,希望这种情况不会发生。今天真是倒霉的一天。 “呃,你是不是我今天早些时候看到的那个人……?” “什么事?” 真是倒霉的一天。 他祈祷他们不要在竞技场相遇,但他们最终却在圣殿相遇了。 我坐在圣殿的礼拜堂里,身体里传来一阵刺痛感。 在大白天,我只能像这样浪费时间,实在没什么更好的事可做。鉴于目前的情况,我也无可奈何。 总之,我被告知不要擅自行动,以防万一。这自然意味着我不能进入城墙外的恶魔横行的沙漠。 即使我去冒险者公会接任务,他们也只有与恶魔狩猎相关的任务。而且由于几天前的那件事,进入竞技场寻找潜在的队伍成员也变得相当困难。 既然我没有挑起那场争斗,他们也没有要求我们赔偿损失,但我们被禁止作为观众进入竞技场。 如果我想进去,就只能以战士的身份进入——他们甚至希望这样,并且说他们随时欢迎我加入——但真的有必要吗?于是,我被困在了圣殿里。 嗯,这也不一定是坏事。也许是因为圣殿本身可以压制恶魔能量,所以我的队友们并不介意我独自在这里走动。 大法师觉得至少有一个人陪着我比较好,但……实在抽不出人来,所以他也没有坚持。这就是小队伍的好处。 不管怎样,即使是这种有限的自由,也是自由。我打算在这里待一整天,冥想。有很多人来这里想要向他们的神祈祷。这和我的世界并没有太大区别。 “天上的神啊,请怜悯我们。倾听我们的祈祷……” 其实,我有一件事正在向我的神祈祷。 “全能的神啊,在你无尽的仁慈、怜悯和对信徒的爱中……” 我在参加晚祷时,诚心诚意地祈祷。 请啊,在你无尽的仁慈、怜悯和爱中,请不要让狂战士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不在乎别的,但请让那个人离我们远一点……请保护我脆弱的身体和大法师的脑袋…… 如果神有一点良心,就会满足我这个诚挚的愿望。 “我们比任何东西都更需要你的无尽智慧,所以请帮助我们克服可能面临的任何困难和逆境。” 当然,如果有人说我太反对狂战士,我无话可说。但老实说,即使我不是特别针对她,我也觉得这样祈祷是可以接受的。 我是说,我的角色已经很好地扮演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输出者!我是他们唯一需要的那个人,不会很好地协调,只会进行正面攻击! 我们的日常生活也会相当有问题。 如果我们的战斗有一个明确的结果,那可能会有所不同,但既然它中途被阻止了,我们之间的紧张关系就会很大。很明显,如果我们再次相遇,我们肯定会再次尝试战斗。一旦她加入我们的队伍,我们就再也无法避免彼此了。 我——我不想和她在一起……和敌人战斗更容易,因为我不需要克制或控制我的力量,但对狂战士就不行。我不想再和她战斗了。 “今天就以这个结束我们的祈祷。” 然而,她无论如何都会加入……当然,考虑到我们队伍目前对她的看法,这似乎不太可能,但这和盗贼那次很像。呜。 我含泪起身。似乎和我一起坐在礼拜堂里的另一个人也准备离开。 “呃,你是不是我今天早些时候看到的那个人……?” 但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 我看着那个人红褐色的头发,努力回忆他的名字……是康康吗? 我并不太在意周围的人,只是祈祷,所以我甚至没有意识到坐在我旁边的人就是他。他可能也认不出我,因为我穿着主教在弥撒前给我圣化过的衣服。 “什么事?” 除了这个,他坐在我旁边、前面还是后面,对我来说并不太重要。这种巧合完全毫无意义,因为我的角色并不是那种会去探听消息的人。 我阴沉地瞪了他一眼。 “呃?啊……” 看来康康只是假装认识我,而实际上并不认识我。当我看着他时,他只是挠了挠头,显得有点尴尬。他脸上的表情好像老了几岁,变得更加微妙。 “……我只是,你身上有股臭味……而且我之前没在圣殿见过你……” 然后他终于嘟囔出了一些话,而他说的话相当无礼。 他刚才说了什么?我身上有臭味?我身上有臭味?? 我真的闻起来很臭吗?! 我被严重震惊了。一方面是因为康康相当礼貌,但又非常直白地告诉别人他们身上有臭味,另一方面是因为我真的闻起来很臭。 嗯,我以为我很干净。我们在沙漠里,洗澡的费用比任何地方都要高出十倍,但我仍然定期洗澡。我甚至不久前还洗过澡! 我怎么可能闻起来很臭?! 我感觉自己快要疯了……我真的很想对那个家伙说些什么,但我做不到,所以我只是紧紧地握紧了拳头。 我再去洗一次……我肯定要去再洗一次澡,该死的。作为一个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文明人,我绝对不能接受被说成是臭的。 “如果你和我没什么事,就走开。” 相反,我注意到这里的人很少洗手,所以我想知道我得有多臭,别人才会叫我臭和脏。 哈,哇。哈哈哈哈哈,真的。是肥皂有问题吗?还是因为我身上的瘀伤太多,擦得太轻了。 我现在真的要回去了。 “呃,对不起。” 带着巨大的沮丧叹息,我用那些神圣的衣服把自己裹得更紧。 因为它们是干净的,所以这样我可能就不会那么臭了。我有点对不起那些不得不洗这些衣服的人,但在我被人当面说臭之后,我不能就这样坐着不动。由于我的角色设定,我甚至不能去买香水。 我咬紧牙关,注意到康康离开时还在不停地看我。虽然我很感激他让我知道我身上有臭味,但这仍然非常无礼。 “啊,红鬃毛。又在圣殿看到你了。” 啊,我可怜的、脆弱的心态……作为一个文明人的自尊…… “你……!你又跟踪我?!” “啊,这只是误会。只是巧合,你知道的。” “巧合,我的屁股……!” 但这家伙怎么又卷入了另一个奇怪的事件,甚至还没来得及离开? “你肯定是在某个地方监视我……!” “这种荒谬的话!我怎么敢监视伟大的红鬃毛?我也没有理由这么做。” 我知道偷听别人的对话是不礼貌的,但他们两个说话的声音足够大,附近任何人都能听到,所以这不是更成问题吗? 当然,他们过了一会儿站得更近一些,开始小声说话,不希望圣殿里的人听到他们的对话……然而,他们怎么没想到周围可能有听力稍好的人呢?这算什么秘密谈话?! 他们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做这种事!不是在该死的礼拜堂! “即使你这样跟着我,我也没什么可对你说的。” “你在说什么……?” “从现在开始,别让我再看到你。我不会让其他人卷入这件事的!” 哇啊。为什么我读了太多小说,以至于我能一眼就认出这些老套情节? 我根本不想卷入这件事,但这一切都太可预测了,你们这些笨蛋!该死的,这是一个支线任务,不是吗?!我是对的,不是吗?! “哈哈,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但我肯定知道你是冠军的朋友,但你想就这样背弃他?” 他们甚至提到了冠军。 关于冠军疯了的谣言到处都是。 还有许多谣言说他的疯狂导致了许多死亡和受伤。 而康康似乎是那个冠军的朋友。他甚至因为某种原因被别人监视和威胁…… 这真是太令人震惊了。 看来武王注定不会加入我们的队伍。毕竟,闻起来臭烘烘的是他,而不是我。 “你这个混蛋!” 在那个陌生人离开后,康康愤怒地用拳头砸向圣殿的门。看到门上没有裂缝或损坏的部分,似乎他仍然有意识地克制了自己的力量。 “兄弟,怎么了?” “……!没,没什么,神父阁下。” “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到底为什么这么生气……难道是你和那个格里达纳商人发生了争执?” “怎么可能?!像我这样的战士怎么可能和一个商人有什么麻烦?” 不,但考虑到刚才的情况,任何人都会以为他们发生了争执。难道他因为是战士就不擅长撒谎吗? “……那我就放心了。” 神父大概和我有同样的感受,但没有进一步追问。他只是想给康康一个机会,如果他有什么烦心事,随时可以向他倾诉。 “嘿,神父阁下。” 他真的要抓住这个机会吗? “你能……你能给我一个祝福吗?” 哦,不是那个。 “你希望什么样的祝福?” “让我赢……不,我听说这些事情是不允许的,以确保公平。那么……” 我偷偷地看着红鬃毛——康康,向比他矮的神父祈祷。 “请祝福我,让我能帮助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至少还能找到希望。” 我能看到他红色的眼睛闪烁着决心,仿佛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我不太清楚冠军——武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但这一刻我能感觉到,站在我面前的这个人失去了一个朋友。 第二天,红鬃毛康康和冠军武王之间安排了一场对决。 第97章 但还有希望(6) 我感觉武王有些不对劲,但我的同伴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当他们那天早上听说红鬃毛和冠军之间会有一场比赛时,他们立刻跑去买票。 这是很自然的,因为这也是一个欣赏冠军实力的机会。 “我倒是弄到了一张票。” 然而,这场比赛只是基于人气排名前十的战士之间的对决。而且,他们选择在今天而不是几天后进行决斗。 换句话说,弄到一张票简直如同摘取天上的星星一样困难。 因此,即使死亡使者到处奔波,甚至从情报公会那里寻求帮助——因为魔法塔和圣殿在这方面完全无能为力——最终也只弄到了两张票。我们队伍中只有一半的人能够参加。 “先生,你被禁止作为观众入场,所以即使你有票,你也进不去……嗯。那么,另一个留下的人会是谁呢?” 死亡使者说话的语气仿佛已经确定了会是谁。他显然觉得那个人会是他自己。 “最终,还是我留下比较好,对吧?” 看吧。他这么做不是太明显了吗? “不,我觉得还是我留下比较好。” 然而,情况出现了意想不到的转折。审判官主动提出要留下。 “这样可以吗?” “啊,可以。我可以从别的路进去。”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审判官会错过这场战斗。 “竞技场方面请求在紧急情况下提供医疗人员。我听说虽然我们很少需要上前,但这次参赛的都是城里最厉害的战士,所以他们绝对需要一个有防护能力的人……所以,我可以去那里。毕竟,我也可以治疗别人。” 这确实是个不错的方法。不过,她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坦白说,我总觉得只通过自愿捐款来要求全面保护有些不太公平,但……我想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考虑这一点。” “嗯。是这样吗?那么,你以这种方式进入竞技场,另外两个人作为观众入场,这样确实会更好。你觉得呢?这样可以吗?” “对我来说都一样。真是太幸运了。” 死亡使者最初试图留下,但最终只能僵硬地回答。 “不过……既然这样,带上先生一起去不是更好吗?我、我是说,如果我们再努力一点,我相信他们可以放松那项入场禁令。” 如果能拿到四个座位,情况可能会有所不同,但现在既然必须有人留下,气氛就有些尴尬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但他又想把我拉进去。 难道是因为他不想去竞技场,因为那里太热了?由于没有顶棚,根据太阳的位置,人们会完全暴露在炽热的阳光下。 “我不需要。” 但我为什么要去……? 我对武王和他的战斗方式感到好奇,但我怀疑这家伙无论如何都不会加入我们的队伍。 最终,这种会面会在见一面后就结束,所以真的有必要去看他战斗吗?而且……如果我的猜测没错,他肯定是个罪犯,对吧? 不管怎样,这件事不会有好结果。我根本不想见到那个家伙。 “好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 最终,除了我之外的那三个人的任务变成了观看武王和红鬃毛之间的比赛。 我别无选择,只能留下,但这也不错。我可以整天在室内闲逛!耶! “你觉得先生会没事吗?” “圣殿的人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对吧?虽然有点让人担心,而且我更希望有人看着他……但我觉得应该没事。” 死神使者在兜帽下挠了挠头,回应大法师的话。 但这并不是他提问的真正意图。 “不,我只是……” 昨天,在他们评估人才的时候,恶魔骑士只是安静地留在圣殿里。他不可能是因为在竞技场里引起骚动而感到内疚,所以这一定完全和恶魔有关…… 对了,恶魔。他并没有真正说过什么。据观察他的牧师说,他似乎没有任何失控的迹象,他甚至虔诚地参加了弥撒——尽管他看起来格格不入——也没有发生任何不寻常的事情。 然而,这并不是他关心的事情。他担心的并不是恶魔骑士会被恶魔吞噬的可能性…… “好吧。” 他想起恶魔骑士在他们离开竞技场之前肯定洗过澡,弥撒结束后又立刻洗了一次澡。 尽管他一直是一个非常注重卫生的人……他可不是那种一天洗两次澡的人。而且,也没有发生任何事情需要他再次洗澡,无论是让他大汗淋漓还是血流满面的事情。 “……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有,没什么。” 所以,他为什么又洗澡了呢? “真的没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明白了。但如果你心里有什么事,请一定要告诉我。” ……他已经能猜到原因了,而且也没有什么真正能阻止的办法。 “我们走吧。” “审判官,保重。” “是。” 一种熟悉的无力感笼罩了他。 “哦,到了。” 死神使者清空了所有无用的思绪。去想那些他无能为力的事情只会徒增痛苦。 相反,他很快找到了一个可以坐下休息的地方,并坐了下来。虽然费了点功夫才弄到这个座位,但位置并不算差。他能清楚地看到舞台。 “多亏了你,我们才能这么快找到座位。” “不用客气。” 距离康康和武王的比赛还有些时间。他把在竞技场外买的腌制骆驼肉放进嘴里。这种咸甜的味道很合他的口味。 “对了,我昨天让你调查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嗯?啊。你是说那些让审判官感到不舒服的人?” “没错。” 通常情况下,他会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汇报调查结果,但他为了找这些票累得筋疲力尽,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坦白说,他并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恶魔骑士和审判官听的重要事情。 “没什么……他们没什么可疑的。” “是吗?” “我不是说他们没有可疑之处,但即使深入调查,我也什么都没发现。” “嗯。你说的可疑是什么意思?” “他们的实力突然变强了。”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最初处于下层的战士突然开始崭露头角,跃升到中上层。 作为一个知道恶魔契约者是什么样的人,这难道还不够可疑吗? “但如果他们和恶魔签订了契约……” “圣殿不可能不知道。” “没错。这就是问题所在。” 他调查了所有实力突然大幅提高的人。他们不仅定期去圣殿,而且大多数还在那里治疗伤势。如果他们和恶魔签订了契约,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我听说恶魔契约者不能攻击恶魔。” 至关重要的是,每当恶魔从沙漠中出现时,他们都会参与保卫城市。在这个过程中,他们还杀死了一些恶魔。 如果他们和恶魔签订了契约,这也是绝对不可能的。换句话说,这些人不是恶魔契约者。 “那么,你是说这真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确实可疑,但什么也没发现。这让大法师感到有些困扰。 这正是他从昨天开始就感到的痛苦。 “看来这不是我们现在能弄清楚的事情。最好在这个问题上寻求魔法塔的合作。” “嗯。” 如果圣殿毫无头绪,向魔法塔寻求帮助是很自然的事情。虽然圣殿在探测恶魔能量方面有优势,但魔法塔在分析其他一切方面更为擅长。 因此,死神使者不再多想这件事。这件事现在已经超出他的掌控范围了。 “对了,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些时间。”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个连续五年保持冠军头衔的人的实力了。” “鉴于他是这座城市最强的人,我怀疑他会让大家失望。” “我觉得他可能会比先生骑士弱一些。” 大法师没有回应他的话。他只是微笑。他不需要再说什么了。 “你觉得谁会赢?我听说在武王成为冠军之前,红鬃毛和他不相上下。” “哦哦,是这样吗?” 仅此而已?经过进一步调查,他发现红鬃毛康康和冠军其实是老朋友。似乎即使在武王成为冠军之后,他们的友谊也一直延续着。 “是的。我甚至听说他们是朋友。不过,他们最近似乎疏远了一些。” [关于一名雇员死亡以及与冠军关系密切的人受伤离开冠军住所的谣言被证实是真的,而那个人正是红鬃毛。] 然而,也有一些事实被隐瞒了。他一边说,一边在大法师的手臂上写下他发现的真相。 顺便说一下,他直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大事。情报公会之所以对这件事讳莫如深,是因为这件事被非常关心武王的领主掩盖了。 他对这个分部的不合作感到相当恼火,与其他地方的分部相比,这个分部简直不配合到了极点,如果不是作为客人而是作为组织成员去那里,他甚至可能根本不知道这件事。 “我听说武王很敏感。是因为这个吗?” [从那天起,红鬃毛被投资冠军的商团和封他为冠军的领主同时监视。] 他继续在大法师的手臂上写信。不清楚大法师是否理解他试图传达的内容,但鉴于他没有试图进一步提问,他似乎大致明白了。 “我想这就是原因。如果一个人变得过于残忍和狭隘,人们疏远他也不足为奇。” 看来他理解得很清楚。 “嗯,我想这就是红鬃毛突然向他发起挑战的原因。你觉得是什么原因?” “什么?这和神父小姐的想法不是差不多吗?” [红鬃毛多次试图报告这件事,但每次都遭到阻挠。考虑到这一点,他或许最好在竞技场杀死冠军。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可能会有更多受害者。] “你觉得他会赢吗?” “我不知道。不过,大多数人预测红鬃毛会输。” [他会输。100%。] 他们一边交换着口头信息,一边在大法师的手臂上秘密地写下文字,同时瞥了一眼逐渐变得拥挤的观众。 “那么,你觉得今天还会发生另一起‘事件’吗?” [坦白说,如果冠军如此不愿意赎罪,难道红鬃毛不是对的吗?这是一个在这么多见证人面前合法杀人的罕见机会。] 比赛还没有开始。 “但不管怎样,这个连续多年保持这个位置的人到底是谁,他今天真的会死吗?” 然而,结果似乎已经预先决定了。 审判官坐在她的座位上。周围的空气相当闷热。然而,她盔甲散发出的冷气让她能够轻松呼吸,所以这并不成问题。 “注意!我们的冠军,武王,正在入场!” 随后,比赛终于开始了。在两人中,武王率先登场。 他似乎是库尔蒂族人。他的头上挂着一只耳环。他的体型和大多数夏吉族人一样庞大。 “他块头很大。” 看到他时,审判官感到一丝嫉妒。她从未觉得自己“矮小”,但每当看到和她一样高甚至比她更高的人时,她总是希望自己也能如此高大。 在战斗中,体型本身就可以被视为一种武器。 “但他看起来有点……” 有些地方不太对劲。这和她进入这座城市后感受到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很相似,只是更强烈。 她停止欣赏他的体型,更仔细地观察这位白发黑肤的冠军。她想扩散她的神力,看看是否能引起什么反应。 “你在做什么?” “我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然而,她忍住了。正如大法师所说,如果这是她神力能够感知到的东西,圣殿不可能到现在还毫无作为。 实际上,很难相信这个人从未去过圣殿。他在这里当了大约五年的冠军,所以不可能在这段时间里一次伤都没有受过。 “有些奇怪?” “不用担心。” 这只是一个感觉而已?她皱着脸检查了接下来上场的人。是红鬃毛——康康。 “注意!向我们不败的冠军发起挑战的红鬃毛——康康,已经入场!” 是因为他曾经帮助过他们——这能算帮助吗?——她不知为何想为康康加油。 尽管这只是一场毫无意义的决斗,只是为了赚钱和名声,同时也决定了排名。 她并不是觉得竞技场的存在令人向往,但在了解了它的意义之后,她对它的印象总体上是好的。所以她至少可以为其中一名参赛者加油。 然而…… “停!停下!” “胜者是!武王!” “快给他急救!” “我会做的!” 她立刻放弃了那些想法。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理解了,现在却再次开始怀疑这个竞技场的意义。 尽管双方实力差距一目了然,但他们故意让比赛继续进行,导致他身上的伤势越来越严重。尽管这是为了娱乐,但这实在是太残忍、太不光彩了。 “该死。” “别说话。” 她释放出神力,并将其应用于因失血过多而濒临死亡的人。她最近没有使用过神力,所以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作为交换,她身体微微刺痛,而眼前这个徘徊在生死边缘的人开始恢复生机。 看到新的皮肤取代旧皮肤生长出来,这真是一个奇迹。神力甚至刺激了细胞,而不仅仅是他的血液,提高了营养输送的速率。 “终究……还是太迟了……对我来说……” 然而,对方并没有因为这个奇迹而露出一丝喜悦。他所能做的只是哭着,用他几乎被切断的前臂遮住眼睛。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难过,但我想说的是,你已经英勇地战斗了。” 她无法完全理解他的感受,但她至少知道红鬃毛已经尽力了。审判官收回了手,忠实地传达了自己的感受。 他的治疗已经完成。作为拯救这个人生命的回报,她感到一股温和的暖流在体内流动,但与她全力以赴战斗时相比,这甚至算不上刺痛。 她站起身来,盔甲的凉爽压制了她体内的热量。 “所以挺直腰板。你不是还有未来吗?” “……我已经尽力了,但还是失败了。而你却告诉我我还有未来?” “嗯。你真的已经尽力了吗?” 审判官伸出了手。 “再试一次。训练我的人告诉我,立即成功是相当罕见的。那么,如果一个人尝试得足够多,难道成功不是可能的吗?” “……!” 对方并没有轻易抓住她的手,而是犹豫了。 “……如果还是不行怎么办?” “那你只是想放弃吗?” “那个……” “我不知道你的处境,所以我不能因为你放弃而责怪你,但你能说你放弃后不会后悔吗?” “……不。” “那就再试一次。直到你找到一个足够好的理由来接受放弃。” 审判官耐心地等待这种犹豫消散。红鬃毛的表情变得凌乱。 “哈,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新手,但你真是个能说会道的牧师。” “我有那么能说会道吗?” 她的脸颊因为第一次收到的赞美而泛起红晕。她不知道其他事情,但这绝对是第一次有人告诉她她很能说!尽管她刚才说的大部分话都是其他牧师教她的。 “……谢谢你救了我一命。” “这是我的工作。” “……正如你所说……嗯,看来我确实得再试一次。” 他终于抓住了审判官的手,她帮助他站了起来。她看着这个大个子男人站起来,抖了抖衣服。 这个男人的目光聚焦在别处,聚焦在正在享受这种目光的武王身上。 “即使我死了……我也必须阻止他。” 审判官无法完全理解他在说什么。她能理解挑战他,但他所说的“阻止他”是什么意思?是指冠军的连胜纪录吗?这和他们不想让她见武王有关系吗? “阻止他做什么?”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冒着生命危险这样做值得吗?”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 康康看着她,显得有些慌乱,并补充了自己的话。但有一件事她绝对不理解。 等一下。她的目光落在观众席上。大法师正在挥手,那个麻烦制造者站在他身边,眼神悲伤。 “我的意思是,别管它了。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事……” “没错!” “……?” “我一直想问你关于武王的事。虽然我已经给你治疗好了,但好好休息也很重要,所以我们应该一起去圣殿!” “什么?” 看到他在与一个更弱的对手战斗时的表现后,她完全失去了将武王作为同伴带入的欲望。 另一方面,面对被称为武王的人,她感到相当不舒服,所以她想进一步调查他。 在这方面,如果她把这家伙带到另外两个人面前,他们可能会比她挖出更多信息。 “那么,我们走吧!” “不,等等,神父小姐?!” 她迅速抓住红鬃毛,走了出去。比赛已经结束了,所以没有人会阻止他们。 第98章 但还有希望(7) 为什么那个说我臭味熏天的人会在这里? “事情就是这样!” 不,等一下,肉包子。我什么都没听到。到底发生了什么? “铁壁听说了那个家伙说了些什么,就把他带到这里来了。” 幸好我们有乐于助人的解释者死亡使者帮忙。我得到的解释有些模糊,而且因为我不得不去洗手间,所以没有听到全部内容……但我还是抓住了重点。 那个家伙大概又开始不考虑他人地胡说八道,结果被抓了个正着,对吧?我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发现了隐藏的真相后,我随意地跷起二郎腿,看着眼前的人。红鬃毛——康康,他坐在我的对面,低着头,脸上汗水直流。 他身上唯一看起来还算镇定的就是他耳朵上挂着的那只耳环。 “听着,我没什么好说的。我非常感谢你为我提供的治疗,神父小姐,但我会用捐款来偿还……” “我给你治疗不是为了钱。” 没错,我们的审判官只会这样直来直去。老实说,如果你很了解她,她其实很容易被欺骗,因为她太直爽了,但如果不太了解她,她就像一辆推土机。 “不……” 多亏了她,康康说话有些困难。我不知道是因为他最初的愤世嫉俗态度被击得粉碎,还是因为他面对审判官的无情逼迫时无法保持镇定。 “我没什么好说的。” 或许他只是很擅长察言观色?我静静地看着他咳了三声,然后摆出一副坚定的姿态。我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种坚定的决心。 “我们只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或许我们甚至能在这个过程中帮到你。” “我已经告诉你们没有了。” 大法师走上前来,温和地试图探听康康的消息。然而,他越是试图了解,康康似乎就越坚定。 “虽然我不希望对救我一命的牧师的同伴们显得不敬,但也有个限度。你们能不能别再让我为难了?” “嗯。既然谈论这件事会让你为难,看来关于你的生命可能真的有危险。” “不是这样的……!” 然而,有时候人们就是太单纯了。他为什么一提到这个就变得这么激动?有足够洞察力的人会立刻察觉到。 “那我就问你一件事:那个‘艰难的境地’和关于武王的谣言有关吗?” “……!” 不过,他这样对我们来说倒是好事。随着大法师敲下最后一颗钉子,康康突然站了起来。 他的脸上充满了恐惧,而不是被迫说话的人的愤怒——那是一种不小心泄露了什么的恐惧。 “住手。” 他紧紧地握着拳头,环顾四周。这并不完全出乎意料,因为我们知道他被人监视了。只是比我预想的晚了一些。 “如果你再做些什么,事情可能会变得危险。” “危险,你说?” “你们这些人和这件事没关系!” 我稍微放下二郎腿。沙沙。就在这时,覆盖在我们房间入口处的布帘——代替木门——的边缘动了一下。 “我们抓住他们了。” 原来他说要去洗手间,死亡使者其实是去收拾藏在洗手间里的人。 “那个混蛋……!” “呃——!” “看来他拖了一条好长的尾巴。” 不止一个人。 我扫了一眼死亡使者扔在我们面前的人,然后闭上眼睛,假装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即使闭着眼睛,我也能感觉到康康在冒火。 “既然我们已经抓住了所有的老鼠,现在是不是可以好好谈谈了?” 这场缓慢的谈话终于有了些进展。 “……事情就是这样。” 在找到并抓住了所有监视他的人之后,我们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 康康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不再犹豫。他毫无保留地向我们坦白了一切细节。 “如此残忍!” 不出所料,审判官第一个勃然大怒。实际上,她也是唯一一个。 “哈。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招募人才,结果却不得不处理一个犯罪集团。” “你说话的语气好像很麻烦,但看起来你似乎还挺高兴的。” “没有什么比谴责那些利用权力和金钱掩盖罪行以逃避审判和惩罚的人更让我感到欣慰的了。” “……我猜除了牧师之外,你们其他人都已经知道了,对吧。” “直到今天早上。” 然而,死亡使者只是耸了耸肩。考虑到他的性格,他对这件事的反应显得有些奇怪,但他似乎从某个地方得到了一些关于这件事的信息。 正如我所料,他即使没有指示也知道该怎么处理事情。 “我们应该立即报告这件事。” “我们不能。是领主确保这件事被掩盖的。” “……即使领主也没有权利掩盖这些事情。他也应该受到惩罚。” 康康对审判官的话显得有些目瞪口呆。如果我要把他的目光转化为文字,那大概就是:“这怎么可能。” “真是天真。那不可能奏效。” 死亡使者说出了康康因为自己地位不稳而不敢说出的话。审判官对此挑了挑眉毛。 “你为什么觉得那行不通?” “我们没有证据。” “但有明确的受害者,不是吗?那些死者家属呢?” “你真的认为他们的尸体还在吗?他们早就处理掉了。至于家属,如果他们选择作证,可能会失去生命。你真的认为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会愿意作证吗?” “但你刚才说我们应该谴责他们!” “我们应该,但不是那样。” 如果法律能够解决那些通过政治权力掩盖的犯罪行为,世界上肆虐的混乱就会减少一半。但正因为不是这样,事情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再次回想这一系列事件,我更加意识到这次我不能站在泡菜饺子这边。 我们迄今为止发现的大多数线索都与武王有关。而现在,这些事件背后的真相已经向我们揭开。 然而,这真的是结局吗?我们身处前线,难道我们的停留真的会以武王的腐败而告终吗? 这不可能。事情不可能就这样结束。 如果这个案件中连一个恶魔都没有涉及,那么称这个地方为“前线”将是徒劳的。 “他们肯定已经采取措施让所有受害者保持沉默。如果我们不小心接近他们,他们的安全可能会受到威胁。” “……那我们让圣殿来保护他们怎么样?” “不管圣殿是否介入,如果派遣刺客之类的人,即使是圣殿也很难保护受害者。不只是信徒可以进出圣殿。” “那——那这家伙呢?他不也是受害者吗?” “如果他在受伤后站出来,事情或许还能解决,但现在已经很难了,尤其是他在今天输给了武王之后。人们可能会认为他在散播恶意谣言,而不是在说真话。” “呃……” 随着大法师让审判官理解这件事的现实,我仍然感到这种微妙的不安。 我们还没有找到审判官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的根源,这一直困扰着我。 “该死的,所以你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早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不说任何话了。” “嘿,红鬃毛先生。如果你什么都没说,事情会有变化吗?” “那些家伙根本不会注意你。既然我们已经处理了监视你的人,无论你做出什么决定,他们都不会注意到。” 不管我怎么想,那些家伙肯定以某种方式与恶魔有关。但看到死亡使者保持沉默,我开始怀疑这是否真的那么重要。 但通常,这种事最终会反过来困扰你。 “……我没有成功,所以我明天还得再试一次。” “……你是说要和武王战斗?” “是的。” “不,但为什么……?” “除非我们让他自首,否则没有办法让这件事曝光!考虑到这一点,我们至少应该强迫他停下来,这样他就不会再制造更多的受害者了……!” “很遗憾,我觉得你做不到。” 难道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还有没有其他办法?我们真的只能让那个残忍的罪犯逍遥法外吗?” “嗯。” “好吧,如果你的技能足够好,我们可以像红鬃毛先生试图做的那样用武力让他停下来。当然,如果你那样做,可能会稍微减轻受害者的痛苦,但让这件事公开会变得更加困难。” “那只是利用法律漏洞进行报复罢了!”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但没有一种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是你会赞成的。” “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有一种可能性,但需要很长时间。直接牺牲我们的社会尊严会快得多。例如,我们可以捏造,我是说,找到并揭露他的某个秘密,即使是领主也不再愿意保护他?” 等一下。我觉得我好像瞥见了肉饺子的真实意图,但这可能只是我的想象。 “如果他和恶魔有瓜葛就好了……但这种可能性相当低。找到一个足够让领主——甚至掩盖了他的谋杀案——切断与他的关系的漏洞……” 我突然因为谈话突然转向阴谋、权谋和政治而冒出了一身冷汗。 考虑到死神使者的背景,他提出这个建议是合理的,但看到他这样,我有点不安,因为他和我熟悉的他很不一样。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嗯,没有。我只是注意到三个月前他周围的事情开始变得奇怪。在这之前……嗯,有一些事件,但不算严重。没有你正在寻找的那种程度。” “这确实令人失望。但三个月前发生了什么?有什么事件吗?” “我也不太清楚……我们是朋友,但我们在这些事情上并不互相坦白。” “你还有其他线索吗?” “嗯,这可能不算什么。但领主保护武王是为了保护他的声誉和事业。如果我们设法毁掉武王的事业,领主就不会再保护他了,这也可以是一种方法。” “我明白了。” 死亡使者似乎对康康的话有些认同,这让我感到更加不安。他们好像在说:“如果我们没有事实可以攻击他,我们就用宣传和捏造来打败他!” “啊。” “……?” “现在想想,我在看武王的时候也感到有些不舒服。你真的对他一无所知吗?” 这时,审判官提出了一个问题。尽管她性格直爽,但她似乎并不太反对“揭露更大的罪行”。 她100%反对捏造,但如果报告的事情确实发生了,那是可以接受的。毕竟,他只是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 “嗯……我们现在对他一无所知,但你也从武王那里感到了那种不舒服?” “是的。” 然而,她也从武王那里感到了不舒服?啊,这难道不就是恶魔的气息吗?!他肯定和恶魔达成了某种契约! “嗯,武王的技能在他成为冠军的时候突然飙升。考虑到这一点,这并不奇怪。” “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审判官那种“不舒服”的感觉的康康,好奇地问道。死亡使者和大法师都扬起了眉毛,头上仿佛出现了感叹号。 “自从我们的铁壁来到这座城市后,她声称从某些人身上感到了某种‘不舒服’。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行为或外貌,她说她第一眼就觉得他们有些不对劲。” “哦,那又怎样?” “因为是神父小姐说的,我以为这可能值得调查。令人惊讶的是,所有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点,你知道吗?” “那是什么?” “他们都在某个时刻突然实力大增。就像五年前超过你的武王,然后立刻去接管冠军的位置。” “你碰巧知道关于这件事的什么吗?我们不认为这是巧合。如果是这样的话,如果还有其他事情涉及其中……” “没有什么比武王通过一些手段而不是真正的实力成为冠军更大的丑闻了。如果这被证实是真的,即使是领主也不会再保护他。” 多亏了康康的解释,我也得到了一个我之前不知道的拼图碎片。我可能表现得好像我不感兴趣,但他们还是应该和我分享他们的信息……我很高兴我能在这里听到这些。 “……嗯,我真的不知道他可能用了什么手段。” 除了这个,这家伙到底还知道什么? “但是……我当时确实觉得奇怪。他看起来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训练,但突然就变得更强了……啊!” 更正:看来他确实知道一些事情。 “你提到你遇到过让你感到不舒服的人,对吧?他们都是战士吗?” “据我所知,是的。” “你知道他们的名字和特征吗?” 仿佛察觉到康康注意到了什么,死亡使者立刻向他展示了他收集到的数据。 “……我不会读。” “……我读给你听。” 虽然有一些小问题,但也不是不能解决。只是需要更多时间。 “对,就是这样!所有这些家伙都是这样的!尽管他们没有做什么不寻常的事情,但他们突然变得更强了!我确定!” “……好吧,看来我们是对的。” “这个世界上没有免费的力量。一定有某种代价。” “看起来他们并没有和恶魔达成某种交易。重要的是他们为了获得力量而付出的代价。” 终于,我们找到了一条出路。 “审判官小姐,审判官小姐!!你在吗?!” “……?怎么了?” “啊,你在这儿!请原谅我打扰了!” “兄弟?这么急……?” “灯塔被点燃了!恶魔开始入侵了!” 正当我以为我们取得了进展的时候。 嗯,如果一切都能完美解决,那生活就不是生活了! 第99章 存在(1) 那个穿着熊皮的男人骑着驴在街道上艰难前行。尽管在沙漠中这是一个相当不寻常的景象,但没有人关注他的存在。 [人类真是愚蠢透顶,以为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就获得力量。] 一只细长的黑手掀起了熊皮。随着熊头面具从他脸上滑落,他卷曲的头发露了出来。头发闪闪发光,完全没有打结,似乎被精心打理过。 [认为没有代价本身就是一种代价。] 这个生物似乎很喜欢自己的头发,慢慢地用食指绕着一缕头发。 [但还是有点令人失望。我不想离开这座城市。] 当长长的头发完全绕在手指上后,他直接把它剪了下来。 [唉,潘德蒙尼乌姆和莫比·迪克到底在做什么?我甚至还没杀过一个英雄,为什么是我……啊,我不想做。] 剪下的头发慢慢地从他手指上松开,然后他把它收集在掌心。驴子这时大声叫了起来。 [别这样。我知道了。如果我失败了,赫勒尔会唠叨个没完的。但我又能做什么呢?我最不适合英雄的力量。我甚至不确定像格雷琴过去那样发动全面战争是否可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梦……] 驴子再次叫了起来。 [其实,那个家伙才是最适合英雄的人。真是烦人。反正我从来就不喜欢格雷琴那家伙……随意走动,声称自己是仅次于国王的最强者,但现在我们最需要他的时候……] 他掌心中的头发突然自燃起来。在瞬间烧尽后,他把灰烬洒向空中。 [别再担心了。] 灰烬在空中飞舞,落在街对面的一个人身上。他的头发整齐地分为灰色和黑色,在风中飘动。 “……?” 审判官突然转过身,我也跟着向后看了一眼。这只是出于条件反射,但并没有发现什么。 既然灯塔已经被点燃,街道上到处都是按照手册疏散的市民和跑向城墙的士兵。 “怎么了?你又从某个人身上感到了那种不舒服的感觉吗?” “……没有。我只是觉得背后有东西。我想我只是太紧张了。” “如果你感觉到了什么,不要忽视它。既然恶魔已经开始入侵,我们不能排除有东西潜入城市的可能性。” “是,明白了。” 虽然她这样说,但她并没有继续追究刚才的感觉。看到她没有进一步反应,似乎这真的只是一种感觉。 “总之,我们快点走吧。” 在狭窄的街道上逗留只会阻碍其他人通过,所以我们匆忙继续前行。我们的目的地是城市另一边的城墙,那里是恶魔开始攻击的地方。 “他们让我们通过了?” 死亡使者的想法和我一模一样。 现在的情况并不算紧急——好吧,从技术上讲,它并没有达到贾克拉蒂发生的事情那种无法控制的程度——所以除了军队之外,我没想到他们会让我们上城墙。这真的让人很惊讶。 还是说,他们让我们通过是因为我们背后有圣殿和魔法塔的支持?啊,是不是这样? “我也没见过这种情况,但……可能是因为灯塔只显示了一级危险。” 就在那时,和我们一起来的坎坎低声嘟囔了一句。 据我所知,沙漠中的恶魔并不会立刻攻击城墙,而是在城墙附近停下,集结力量,等待大约半天到两天后才开始发动攻击。 所以,他们会召唤魔法师和牧师来评估恶魔军队的规模并制定战略。这很可能就是他们让我们通过的原因。 “大法师和主圣殿派来的特使肯定会在每个阵营中扮演核心角色。他们被允许进入是很自然的。” 陪同我们的牧师甚至证实了我的猜测。 ……那我们其他人呢?我们只是被当作配角带来的吗?既然我们有机会正确评估局势,这也不算太糟,但还是有点奇怪。 “你觉得恶魔利用这段时间在准备吗?” “与其说是在准备,不如说这被认为是领导军队的大恶魔的特性。以沙漠为家的大恶魔被称为‘懒惰’公爵,所以我想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会花时间。” 哦……我在想沙漠中的大恶魔是谁。懒惰,是吗? 回顾七宗罪,如果是懒惰,那么负责人可能是阿斯托菲或别西卜。 我不确定那是否是他们的真实名字,但虽然我对前者的样子不太了解,但想到后者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坐在马桶上的恶魔形象,这并不觉得有多威胁。 “……但如果有一个大恶魔在,这不会很危险吗?” “过去,即使是恶魔的力量庞大时,也从未有过懒惰大恶魔带头的情况。” “但……” “当然,现在的情况是否和过去一样,谁也说不准。你说得对。但我们已经在这座城市里了,不是吗?我们无法避免这件事。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 “这倒是真的。” 死亡使者抱怨了几句,要求了解更多关于大恶魔的信息。他似乎想尽可能快地把关于它们的信息都记在脑子里。 “关于大恶魔的信息很少,尤其是懒惰。” “为什么?” “大法师之前没告诉你吗?它从未出现在前线。我们有时会在一些拷问后得到一点信息,但那些大多是传闻。和你期望的程度差远了。” 是因为话题是恶魔吗?很少主动发言的审判官回答了他的问题。 仿佛为了证明这些信息确实只是传闻,她接下来的解释真的就像一些天方夜谭。 “这些信息中没有什么是有用的。” “这也是大恶魔坚持销毁所有关于它们的记录的证据。这也是为什么它们的真实名字不为人知。” “……你们甚至不知道它们的真实名字?” “没错。” “确实。” 所以死亡使者和我站在城墙上,从他们的话中什么也没得到。 “你们不能站在这里。这是补给通道。” 多亏了经常目睹这类事情的坎坎,我避免了犯错。 “它有天花板?” 我的好奇心仿佛取代了其他所有想法。 嗯。法尔·埃诺克的城墙很独特,它们由两道独立的墙组成,甚至在两墙之间建造了一个天花板。 我有点惊讶,因为我以前从未在这个地方见过这种结构。然而,他们为什么要建造一个天花板,只是为了在上面开洞呢?这难道不让人很沮丧吗? “恶魔也会从空中来袭,所以他们建造这个天花板是为了防止它们杀死我们。通过这些洞,他们用长矛杀死那些决定降落在屋顶上的恶魔……有时,如果一只喷火的恶魔反击,人们仍然会死亡。” “啊。” 缺乏这种军事知识的死亡使者点了点头,听康康解释。我不经意间也学到了新知识。 那些经常与恶魔打交道的地方确实很不一样。他们的准备比其他城市要充分得多。 “如果亚巴德地区也有这些东西,他们应对恶魔就会容易得多。” “但他们那里很少遇到飞行恶魔,不是吗?” “恶魔不会打破城墙吗?” “如果他们的力量强大,他们有时会打破。然而,有总比没有好,否则就是死亡。” “这里的天花板很低……这对沙吉族的士兵来说不是很不舒服吗?” “如果再高一点,士兵的长矛就无法触及屋顶上的恶魔,所以没办法。而且,那些太高而会在这个地方感到不便的人,一开始就会被派到其他地方。” 我很高兴有审判官和死亡使者在身边提问。 我大致把这次对话中的信息保存在大脑中。即使是看似不必要的信息,填补我对这个世界的知识空白也是很重要的。毕竟,谁也不知道未来的哪些知识会派上用场。 “这边走。” 然后,一个看起来像是指挥官的人在了望塔上召唤了几个人。当然,死亡使者和我都不能去那里……反正也没关系。 即使不站在了望塔顶,也能很容易地通过城墙上的窗框看到沙漠。 “那些生物都是恶魔……?” “很有可能。” “是的。我们召集了许多视力良好的夏吉族人和库尔提族人多次确认过,所以这是确定无疑的。”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他们要留住所有这些人才,即使这意味着要创建一个竞技场。即使恶魔每几年才攻击一次,如果他们带着这么庞大的军队来,这座城市连一个人也输不起。 我紧握拳头,勉强忍住咂舌的冲动。 在透过缝隙看到的沙漠地平线上,我能看到微弱的黑色线条在蠕动。它们都是恶魔。 “这很严重。上次入侵是什么时候?” “……两个月前。” 与此同时,大法师和爬上了望塔的牧师们与指挥官交谈。 是因为我听说入侵的最大间隔是七年吗?两个月并不觉得有多久。 “这是入侵的常规间隔吗?” “不。记录中最短的间隔是一个月,但……那是在恶魔力量最强的时期。在他们的巅峰之后,即使是间隔最短也有半年……通常,他们每年只攻击一次。这就是过去20年的情况。” 站在我身边的死亡使者眨了眨眼睛。在得到如此明确的数字后,任何人都会意识到这种情况非常不寻常。 尤其是考虑到我们的处境。我们不是那个目标是打败撒旦的英雄团队吗? “……你很受欢迎啊,铁壁。你走到哪里,恶魔就冒出来。” 老实说,这可能不是肉包子的错,而是剧情走向了坏的一面。 “更重要的是,既然发生了这种情况,关于武王的事情……” “……我们得推迟了。或者至少,嗯,同时处理……大概不可能吧?” “这是相当合理的,但……” 坎坎双手指向恶魔的方向。他似乎在暗示,如果不是因为他需要处理那些事情,他的情况会很好。 从我的角度来看,嗯,我不能做出任何强烈的声明,因为这只是一种直觉,但仍然感觉这会给我们背后捅刀子。 “好吧,我们别无选择。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消灭恶魔更重要的了。” “……没错。” “即使他想杀我们,他也不会在这么多恶魔入侵我们的时候这么做,对吧?” “这似乎是我们需要更多思考的问题。” 即使他与恶魔没有直接关系,他可能也会试图在混乱中暗杀我们,让我们闭嘴。 嗯。但这里的每个人都有能力应对这种情况。大法师是最脆弱的,他无论如何都会待在最安全的地方。 嗯……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太可能发言,所以我觉得最好现在只专注于我自己。 如果有人试图偷偷摸摸地靠近我,给我背后一刀,我就只能自己应对了。 “恶魔在两个月后再次发动攻击,这不太可能是巧合。我们应该加强侦查,以防他们有什么企图。” 幸运的是,大法师上去向指挥官传达了这个问题。 不幸的是,他不能提到我们队伍里有叛徒的事。我们仍然不确定他们是与恶魔同流合污,还是仅仅腐败。 没有证据证明他们的参与,而且几乎没有时间去收集,所以抓住他们将非常困难。 “也许他们对城墙或市中心做了什么。炸弹是一回事,但在雅巴德地区……” 相反,大法师提到了我们在亚巴德宗教中不得不处理的诅咒罐子。 多亏了这个,对城墙和居民掩体的搜查和加固将变得更加彻底。他们的警惕性也会提高。 在这个水平上,即使那些腐败的战士真的与真正的恶魔联手,他们也无法自由行动。最多,他们可能在战斗开始后获得一些行动自由…… 从客观角度来看,这个结果是可以接受的。至少他们不会在城里使用炸弹。 “啊,你回来了。” 比我预期的要早,十分钟后,大法师和其他指挥官下来了。 当然,对话简短很可能是因为在这种战斗的性质下,战略没有太多改变的空间。 牧师们将像往常一样专注于加固城墙和治疗伤员,而魔法师和巫师们将使用范围魔法尽可能多地杀死恶魔。士兵和战士们将驻扎在城墙和城市各处,以抵御潜入的恶魔。仅此而已。 除非引入新的技术或武器,否则他们的战术不太可能改变。 “你。” 然而,大法师在下面等待的人群中第一个叫到了我。他微微僵硬的脸在我和审判官之间交替扫视。 因为他并没有真正说什么,所以这可能是一些尚未确认或我们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我进城时已经提过一次,但再说一次:从现在开始,不要独自行动。甚至不要考虑走出城墙。” 相反,他继续补充这些话。 “尽管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既然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如果他们知道你们的存在,大恶魔也有可能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两个也可能会成为目标。” 这是一个合理的担忧,加上一个真诚的请求。但在我听来,不知怎么的,这听起来像是在召唤那个大恶魔的咒语。 不管怎样,既然舞台已经搭好了,如果大恶魔真的不出现,那才更奇怪。 “如果他们要来这里,就应该快点发动攻击……” 尽管大法师念出了那个不祥的“召唤恶魔”的咒语,但我们即将展开的防御战的准备工作仍在继续。 士兵们被部署到城墙上,类似弹药的箭矢被再次检查并重新分配到缺乏的地方,额外的非正规部队——比如战士或冒险者——也被部署了,等等。 这让我感觉像是在看着一个充满希望的团队在做小组项目时重新安排优先级。当然,他们的任务难度可不是闹着玩的。 “该死的,那些家伙就在那边干站着,我连觉都睡不好……” 然而,那边聚集的恶魔比我们能准备的还要多。即使是视力普通的人也能看到地平线上聚集的黑色波浪。 但没有一个恶魔向我们发动攻击。多亏了这一点,士兵们才是最痛苦的。 如果他们放松警惕,可能会错过敌人来袭;但如果一直保持这种紧张状态,会消耗大量精力,所以他们陷入了两难境地。 “别太担心。” 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紧张到胃疼的程度。 那些在这座城市中长期生存下来的资深人士,只是悠闲地走来走去,仿佛没有注意到城墙外潜伏的恶魔。这是一种已经融入他们身体的熟悉感。 “新来的,别像雕像一样站在那里!” 即使是留下来负责后勤支援的市民,似乎也没有特别担心。 即使他们没有亲自爬上城墙,那些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人似乎也没有把这种情况太当回事。对他们来说,这就像一个年度事件,所以他们的反应或许可以理解。 “更重要的是,武王怎么没来?其他战士好像都在这儿。” “我不知道。我刚才看到指挥官在骂他,骂他是混蛋之类的。” “嘿,红鬃毛!听说点什么没有?!” “……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 然而,武王没有出现,这很可疑。非常可疑。 “说到这个,几天前不是来了个新人吗?” 就在这时,有人向我走来。大法师被安排在别的地方,死亡使者去方便了,留下我有点左右为难。 康康似乎觉得我只是个沉默寡言、帮不上什么忙的人。所以,最终我不得不开口说话,对吧? 这个人本该是我并肩作战的对象,但现在看来,我可能得在战斗开始之前就惹他生气。 “你是从亚巴德地区来的,对吧?给我们讲讲那边发生了什么吧。听说那里出了点麻烦。” 嗯……这确实有点尴尬。 我一边啃着居民们分发的面包和干枣,一边开口说道。 “幸灾乐祸,你的性格真是……” “……” 我们能不能闭嘴? “先生,你拿到食物了吗……这气氛是怎么回事?” 幸运的是,在气氛变得更加糟糕之前,死亡使者跑了过来。 他急切地想和我分享居民们给他的美味食物,这让我很感动。但我并不打算接受,因为这感觉像是在收受贿赂。 “你要来点吗?” “都是干蔬菜。” “如果你不满意,尽管抱怨就是了。” “不,我不是抱怨。你到底是怎么弄到这些昂贵的蔬菜的?” “我可是很有一手的,你知道?” 就在这时,有人快步向我们走来。因为我懒得朝他的方向看,所以我只能看到投射在地面上的影子,那影子相当大。 “谁……哇?!” “你?!” 与其说那个影子属于狂战士,康康居然认识狂战士,更令人惊讶的是…… “嗯,你很惊讶吧?抱歉。我是来道歉的,所以别躲着我,好吗?” 狂战士,她……她居然能如此冷静地说话?! 第100章 存在(2) 我勉强掩饰住了自己的表情,但死亡使者看起来像是见了鬼。 狂战士尴尬地挠了挠脸颊。 “呃,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吓到你的……” ……这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就在几天前,她还在瞪着我,但现在…… 等一下,这真的是她吗?还是说这是完全不同的另一个人?现在仔细一看,她确实有点不一样…… “走开。” 我带着一丝不耐烦回应了她,告诉眼前的人离开。当然,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忍不住仔细打量对方的外貌。 我一直想知道这到底是不是狂战士。 我所看到的是: 厚实的肌肉,仿佛证明即使是斯兰德族人也能如此粗犷。巨大的体型已经不能用“大”来形容了。像乌木一样深色的皮肤,以及白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几乎呈现出白色,微微垂在她的脖子上。她琥珀色的眼睛似乎比她的年龄所暗示的还要深邃。 是的,问题就出在这里。关于她的一切都符合狂战士的描述,但那些眼睛却极大地改变了我对她的印象。 “你……不,大姐,你怎么会……” “我的妹妹往这边来了……” “当然,但……!等等,难道这就是武王还没到的原因……?大姐,你已经见过那个人了吗?!” “还没有。我妹妹给他寄了一封信,但自从我们来到这里,我就没见过他的面。” “……!!” 与此同时,与狂战士(?)交谈的康康发出了无声的尖叫。他脸上那种震惊和恐惧的表情,说真的,相当滑稽。 “她什么时候寄出这封信的……?” “大概半年前吧?因为是从北方寄来的,所以应该最近才到。” “……!!” 听到她的回答后,康康开始抓狂地扯自己的头发。他苍白的脸上生动地描绘出他的困惑。 “信的内容呢……” “嗯。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说她想讨论很久以前他们谈过的一些事情。” “……她谈过的事情?” “那个人曾经告诉我妹妹,他总有一天会打败她。当时她没当回事,但回想起来,她确实有点好奇他为什么这么说。顺便说一句,我试图劝阻她。” “……所以,他是因为收到这封信才发疯的……!” 我不太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似乎我们已经发现了武王变得如此敏感、近乎疯狂的原因。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收到一封普通的信会让人去杀人。 “呃……你到底是谁?你看起来不像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人……” “啊,抱歉。嗯,如果你说的是狂战士,我不是她。” 从外表上看,她似乎不是一个善于动脑筋的人,但她的目光和手势却散发着智慧和聪明,使她显得相当奇怪。 我知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但因为我脑海中已经根深蒂固的形象,所以感到有些违和。 “我说的是真的。” “……是这样吗?” “是的。” “那你为什么……?” “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我是来道歉的。” 另一个人轻轻挠了挠后颈。她微微下垂的眼睛里充满了羞愧。 “我的妹妹,我是说,狂战士,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我本以为她们长得很像。所以,她们是亲姐妹! 死亡使者似乎也有同样的想法,因为他立刻就信服了。 嗯,如果她们是亲属,不管她们是双胞胎还是姐妹,她们长相相似也不奇怪。一个家庭里有很多人长得像,在这个世界里,甚至还有完全不相关的人看起来几乎一模一样。 “我不接受。” 然而,我并不想接受一个不是肇事者本人的人的道歉,即使她是她的姐姐。 而且,我的角色是不是也会对从一个和惹恼他的人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那里收到道歉感到相当不舒服?至少,我是这样理解的。 “……嗯,你似乎比我预期的还要生气。” 另一个人再次挠了挠脸颊,然后举起手。看起来她想暂时离开。 “这不会是我的唯一机会。那我先告辞了。我告诉士兵们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所以我想我最好快点回去。” 无论是正规军、冒险者还是战士,他们都被告知不能擅自离开自己的岗位,但不知怎么的,当我被安排到这里时,我没有看到的某个人却出现了。 如果是士兵,被抓到的话会受到纪律处分,但看来冒险者或战士的情况有所不同,对吧? “啊,对了。这只是我自己的好奇心在作祟,但你有没有接受过正式的军事训练?你看起来像是从东方来的……” 如果你说只是想上个厕所就溜出来,那你应该快点回去!她看起来很正常,但实际上并不比她的妹妹好多少! 我没有说话,只是简单地拔出了我的长剑——我在逛遍了附近所有商店后买的一把便宜货。 “好吧,我明白了。让我再为我妹妹的行为道歉一次。那么,再见。” 看来她明白了,然后离开了。 “……不,即使她们是姐妹,我也很久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像的两个人了。她们是双胞胎吗?” 她离开后,死亡使者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困惑的表情。 我也有同感。我很庆幸她只是一个血亲,但狂战士给我的印象太强烈了。 看到一个长着同样的脸的人表现得和我预期的完全不一样,这让我感到非常不安。老实说,感觉就像狂战士被某种鬼魂附身了一样。 “她们……不是双胞胎。” 终于,恢复了一些镇定的康康开口了。 “虽然看起来像,但……” 他突然垂下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 “说到这个,她提到你们来自同一个地方。你们彼此很熟吗?” “不能说我很了解她……更多的是她在我们住的地方相当有名。实际上,我们的关系只是表面上的。那个妹妹的性格有点……你知道的。” “是啊,看起来确实如此。尤其是考虑到她每次看到先生就挑起争端。” “……!你们已经见过面了?不,更重要的是,她和你挑起争端了?你们真的打了一架?” “他们打了一架。我是说,先生。” “你还活着?!” 什么,为什么,什么?我活着有什么不对吗? “看来你比我想象的要强。” 我试图用眼神传达“走开”这个词,看着似乎用新眼光看待我的康康。理解了我想表达的意思后,康康迅速移开了目光。 “她有那么强吗?” “非常强。在没有监护人的情况下长大,在一个只有最强者才能生存的地方,她独自达到了大战士的等级,横扫了只有时代最强者才能获得的武器大师和狂战士的称号。” “哦……” 等一下。武器大师?如果狂战士指的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人,那么武器大师就是我们刚才遇到的姐姐。 姐妹俩各自选择了不同的职业进阶?那么,到底哪一个是应该加入我们队伍的人呢? “当然,因为她们独特的行为……很少有人愿意与她们打交道。姐姐还算可以接受,但妹妹太好斗了,甚至不能用‘好战’来形容她了。” 所以,没有人和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打交道?这也太夸张了。 “正因为如此,尽管狂战士傲慢无礼,人们还是尽量避免与她发生冲突……然而,武王……” 然而,我的思绪和康康的话都没有达到它们应有的结局。 呜——!呜——! 号角声在区域中回荡。 “……!” “那声音!” “恶魔!” “大家,准备好了!” 轻松的气氛突然改变。这个信号意味着恶魔们开始行动了。 不用说,我周围的人都一个接一个地开始准备。 既然他们不知道战斗什么时候会爆发,大多数人只是安静地待在他们站岗的地方,不急于行动。毕竟,他们昨天一整天都在处理装备。 “发射投石机!” 多亏了这个,除了第一次战斗的人之外,没有很多人惊慌失措。 仿佛在为战斗拉开序幕,石头开始飞向恶魔。 轰!!! “好极了!把他们都砸成碎片!” 投石机的准确性并不重要。弹药正好落在敌人所在的地方。 “有奥术信号传入!” “准备箭矢!” 沙漠的沙子开始震动。 隆隆! 结果类似于爆炸,地面震动,城墙外到处都是尖刺。 一瞬间,成百上千的恶魔被刺穿,注定要死去。 “看来先生大法师出手了。” 的确如此。当然,大法师并不是独自行动,但他至少可能起了带头作用。毕竟,在群体伤害方面,魔法师和巫师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 “发射!” 然而,还有一些恶魔剩下。接下来,士兵们发射了箭矢。他们的主要目标不是在地面上行走的,而是那些在空中飞行的。 “哦,全能的主!” 就在那一刻,审判官大声喊道。 她银蓝色的盔甲的微光与其他牧师的光芒混合,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光束。 因为他们需要作为一个团队灵活行动,所以他们清晰可见,站在城墙的上侧。 “那些迫害你羊群的邪恶之人。赐予我消灭他们的力量,保护生者。让这片土地成为以我为桩的圣地!” 一道巨大的祝福,需要大量的神圣力量,透过城墙的缝隙渗透出来。我不知道它具体有什么效果,但至少它不会是任何有害的东西。 “我们能赢!” “把他们全杀了!” 由于英雄的努力,士气高涨入云,尽管这里没有人知道她被称为英雄。不过,我还是有点不安。 “先生!” “……!你在干什么?!” 然而,这对其他人来说是好事。这么想着,我靠向了一个缝隙。幸运的是,它足够一个人通过。 “真的,又来了?!” 不,肉包子。如果这么说的话,我好像变成了一个完全没用的人。好吧,这也不是完全不对,但话说回来,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不是疯到会做出这种事。我只是在城墙内无法正常战斗。 我也考虑到了武王和其他那些家伙的存在,觉得直接阻止他们是个好主意。 如果他们从背后刺我一刀,可能会很疼,但我不能因为担心这个就什么都不做。 “先生大法师告诉过你不要出去!” “那个疯子——!” 啊,你们不用担心。我不是真的要出去。我没有“走出”城墙。 唰! 我迅速解决了冲向我出来的洞口的敌人,然后爬上了屋顶。 严格来说,这仍然可以被认为是“外面”,但大法师说的“外面”可能指的是城墙外的沙漠。从这个意义上说,我没有违背我的承诺。 我只是打算在这里战斗。 啊——!! 嗖! 几个没有被箭矢击中的飞行恶魔试图从我身边经过,却被我切成碎片。发出一两记[斩击]总是相当令人满足的。 嘶—— 我最近获得的[奥术长矛]技能也很出色。 我可以使用[斩击]同时攻击多个目标,但它们必须排成一条直线,而且规模越大,所需的奥术能量就越多。 另一方面,[奥术长矛]可以准确地用大约20点奥术能量击中一个敌人。它通过爆头瞬间杀死目标,使其伤害输出变得无关紧要。 唯一的小问题是,我必须精确地瞄准他们的头部……但不管怎样,远程攻击是最好的。真的令人兴奋。 “让我的剑获得胜利,让荣耀归于天际……” 现在我有了[奥术长矛],击落试图经过的敌人变得更加容易。我花了一点时间做了一次像样的祈祷,这已经很久没有做了。 就在那一刻,所有飞过我身边的恶魔都带着头部的大洞坠落到地面。 那些到处奔波试图杀死空中敌人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让那些混蛋去死……!” 哈哈![奥术长矛]真是太棒了! 死亡使者叹了口气。他真是愚蠢,居然以为那个人会乖乖地站在那里。 “我们能撑过去吗……?” “该死的,兄弟,继续干!” “杀了那个人,把他也杀了!” 与此同时,他感到一种苦涩的无奈。尽管恶魔骑士还能与人交流,但根本无法阻止他。 他目前的表现就是这一事实的证明。 “一个独眼巨人……啊!他杀了它!” 像拼布魔像这样臭名昭着的恶魔——每次出现都能夷平城堡——被一击必杀。 “泰拉克斯倒下了!” “斩杀曼蒂科尔!” 即使是龙的亚种、需要数百次攻击才能杀死的恶魔,也没有区别。 恶魔骑士屠杀恶魔的速度比那些在这里生活了更久、积累了大量经验的人要快得多,也轻松得多。 自然,他们遭受的损失大大减少。尽管地面上的恶魔仍然造成了一些伤亡,但从士兵们的态度来看,似乎还在可控范围内。 与其他地区相比,这一点很容易看出来。由于情况紧急,无法进行精确测量,但……与其他地方相比,这里不需要这么快地替换人员。 这意味着死亡人数更少。 而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恶魔骑士。 他还能用什么借口阻止他加入战斗呢?尤其是当这已经是他克制自己的表现了? 如果大法师没有警告他,他一定会从城墙上跳下去,扫清他周围的恶魔。他对此深信不疑。对恶魔骑士来说,这是完全可能的。 如果他那样做了,他们受到的损失会更小,尽管恶魔骑士将是处于最大危险之中的人。 “这真的可以吗……?” 死亡使者继续射箭,试图杀死更多的恶魔,同时压制这些不断浮现的想法。 恶魔骑士确实很强,但仅仅让他一个人待在那里真的可以吗? 他听说大恶魔可以针对他,所以他独自待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真的可以吗? ……那个他们好不容易才完成的封印装置,会不会在战斗结束前就破裂? 恶魔骑士在杀死海龙时从未使用过这些技巧,但从那天起,他开始定期使用只有他体内的恶魔才会使用的技能…… “箭矢……!” 这些杂乱的思绪随着他射出的箭矢一起完全消失了。死亡使者急忙伸手去拿备用箭矢。 “……!” 就在那时,他注意到了一些可疑的东西。 在远处,一个巨大的身影挥舞着武器,朝正在祈祷的牧师们走去。 他看起来不像是带着和平的意图来的。 “他真的来了。真不敢相信。” 他一直记住了铁壁感到不舒服的每一个人,包括武王。不仅仅是他们的外貌和个人信息,他甚至记住了他们的部署位置和分配的角色。 “他真的就是那个叛徒……?!” 尽管大法师要求并警告他不要排除这种可能性,但他还是忍不住感到惊讶。 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又不是这里的人集体瞎了眼。” 稍后,他计划杀死从未露面的武王,以及他能记住的每一个人。 现在,他必须阻止那只不祥的手碰到牧师。 尽管他可能讨厌他们顽固而令人讨厌的性格,但他们仍然是能够拯救伤员的战士和治疗者,对吧?意识到他们处于危险之中,就足以让他采取行动了。 “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他手中那把带着黑暗气息的刀刃充满了期待和决心。 鲜血溅在了城堡的内墙上。 第101章 存在(3) 审判官下意识地因为背后传来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而转过头。她首先看到的是和她一起祈祷的牧师们。 接下来她看到的是一把飞向牧师们的刀。 她试图拿起放在身边的盾牌。然而,即使她做到了,也已经太晚了。她在几次实战演练中获得的敏锐判断力让她意识到这一点。 那么,她该怎么办? “来吧!” 相信自己所穿的盔甲,审判官站在牧师们面前,挡住攻击。这身令人惊叹的轻便盔甲使得她能够做到这一点。 砰! 她举起的前臂与斧头的刀刃相撞。虽然没有被砍断,但反作用力还是将她的前臂向后推了一些。 “那是!” 不过,她还是成功地挡住了攻击。难道这还不够吗? 审判官放下那只没有和斧头刀刃相撞的手。她从腰带上抽出她的狼牙棒,打算用它去攻击敌人的头部。 “嘘。” 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阴影中出现,完全控制了那个大块头。 他们踢了他的膝盖后部以调整他的高度,抓住他的下巴固定他的脸,然后用刀割断了他的喉咙。所有这些动作都是同时完成的。鲜血喷涌而出。 “咯咯,咯。” 他精准地割断了颈动脉。审判官可以根据眼前这个人喷出的血量判断出来。 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确认做这件事的人的身份。一件在黑暗中看起来几乎是黑色的深绿色斗篷,以及从斗篷中露出的耳朵。是那个麻烦制造者。 “发生什么了……?!” “发生什么了?那些你注意到的家伙终于露出了真面目。我还不确定他们是否与恶魔同流合污,但考虑到他们针对的是你——一个与这一切毫无关系的牧师,很有可能——” “恶魔能量!” 就在攻击者的生命被切断的瞬间,她的脸在看到一些黑色粉末在风中飞舞以及一股恶魔能量爆发时僵住了。 到目前为止,她只感到一丝不适,但不知为何,她现在真的能感觉到一些恶魔能量。 “入侵者?!” “但是怎么……” “你还好吗?!” 就在恶魔能量散入空气的瞬间,周围的士兵注意到了攻击者。就好像那种恶魔能量一直在隐藏他一样。 “抓住那些家伙……!” 这太危险了。审判官试图移动身体,逃离这个地方,打算去对付那些让她感到不舒服的人。 轰隆。 但就在那一刻,她听到城墙的一部分崩塌了。由于她停止了祈祷,她的一些祝福被破坏了。 “……!” 这可能是个巧合,但也可能不是。这正是让她止步不前的原因。审判官微微咬了咬嘴唇。 “沙虫!!有两条沙虫正在靠近!!” 更糟糕的是,她感觉到脚下地面的震动。沙鼠。这是一种体长可达20米的恶魔,其特点是通过在地下挖掘移动。 它是只建在地面上的城墙的最大敌人。 “我会去对付那些家伙,所以你待在这里继续祈祷。” “……!你打算怎么……?” “我杀人的本事可比你强多了,对吧?” “……!” 她听到那个从阴影中突然出现的人的话后,睁大了眼睛。这一刻,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显得格外危险。 “骑士先生,它已经爬上城墙了,所以请记住这一点。哦,还有,请给我一些圣物。如果有人问起,我得告诉他们我是奉命去杀那些家伙的。” 而且那种感觉绝对没错。 审判官紧握双拳,然后终于拿出一样东西,扔向他。 接住。 “谢谢。” 然后她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比之前更强烈的祝福笼罩着城墙。 死亡使者沿着他来的路返回,回忆着那些家伙的位置。 在他本该驻守的地方,他抓住了正在比之前更拼命战斗的康康。 “什么?!” “我们去抓叛徒。” “你在说什么?沙虫正朝我们这边过来!” 他似乎如此专注于眼前发生的事情,以至于他不知道自己阵营里发生了什么。 他抓住康康,强行拖着他走。 虽然恶魔骑士正在发挥非常积极的作用,但战斗只会越来越激烈。很少有人会注意到他们的缺席。 那些注意到的人也不会有力量阻止他们,因为恶魔的攻击从未停止,或者当他们看到他收到的圣物时,他们会保持沉默。 “叛徒?” “那些家伙。像武王那样的人。” “……!” “他们不仅试图攻击牧师,还从他们身上检测到了恶魔能量。我们不能再因为有恶魔来袭就推迟这件事了。” 康康可能很有天赋,但只要不是恶魔骑士离开,他的缺席也不会有多大影响。 另一方面,说到抓叛徒,像他这样强大的人是不可或缺的。一击必杀可以将伤害最小化,并迅速采取行动。 “你的任务很简单。告诉我那些我不了解的人,并处理任何正面冲突。” 此外,死亡使者对自己的正面战斗并没有那么自信。他至少需要一个人在这方面为他提供支持。 “好吧。” 经过一些解释后,红鬃毛立刻明白了他在其中的角色。身边有这样一个容易沟通的人真是太好了。 “那我们马上出发。我们必须杀死城墙内的所有人,包括武王。” “……!” 这场追捕才刚刚开始。 哇。恶魔实在太多了。真是的。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继续挥舞着剑。我使用了太多的[轰击],奥术能量已经接近极限,所以我无法再使用任何技能了。 不过这其实也没关系,因为我仍然可以轻松地砍倒那些家伙,尽管我的手腕还是能感觉到一些阻力。 唰! 我撕裂了另一只女妖,并擦了擦脸。因为杀死了太多东西,我的脸上溅满了鲜血。 我手背和手指上的血汇聚成滴,随着一个动作飞了出去。 尖叫声! “啧。” 就在那一刻,更多的东西飞了过来。其中一只像炮弹一样朝我冲来,差点在我碰到它之前就撞碎了部分城墙。 然而,我不愿意牺牲一些生命力来换取更多的奥术能量。 我将那个炮弹般的家伙劈成两半。被垂直切开的身体分开,落在我的两侧。 这面被许多祝福加持的城墙相当坚固,所以当被切开的身体落在它上面时,并没有倒塌。我不知道如果它落在城墙后面会发生什么,但既然那里已经堆积了很多尸体,可能也无所谓了。 又一只落在城墙上,嘴里喷着火焰。看来它在艰难着陆后还想吐出一些火。 然而,这面城墙可不是普通的坚固。 我是说,我每三秒就会失去一点生命值,那么那些家伙会怎么样呢? 嘶嘶! 就在城墙碰到它的皮肤的那一刻,蒸汽开始从它身上冒出来,烧伤了那个生物的身体。虽然没有强大到能瞬间熔化它,但足以伤害那些恶魔。 那个试图吐火的东西碎裂了,它的攻击被延迟了半拍。这足够我拔出剑并砍下它的头。 砰! 被砍下的头颅滚过了城墙。 “哈。” 但说真的,我到底还要打多久?我觉得我已经杀了不少…… 我扫视了一下周围。 在城墙上来回走动时,我优先处理那些可能会破坏城墙的恶魔,所以现在看不到更多的大型恶魔了。天空中仍然有很多飞行恶魔,但我只杀那些靠近或试图攻击我的。 城墙外的地面上……哇,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无法对地面上的那些家伙做什么,只是放任不管,所以那里的人似乎很忙。 有些东西试图攀爬城墙,用爪子挖掘。特别是它们持续攻击那些已经显示出一些损坏的地方。 轰隆! 不过,城墙仍然完好无损,魔法师和巫师们也在稳步消灭那些家伙。所以,这只是时间问题。事情会好转的。 “沙虫!!有两条沙虫正在靠近!!” 只要没有中型首领或者相当于首领级别的怪物介入,事情就会好转。 “我以为会很容易。” 正当我以为事情会好转,我可以安全地完成这个事件,而不会出现首领时,两个像首领一样的怪物出现了。我甚至不需要任何东西来告诉我这么多。 隆隆。 这些东西甚至有在地下移动的特性。我咂了咂舌,看向被挖穿的地面。 我无法杀死那些东西。从这里向下对它们发动[斩击]会消耗大量的奥术能量。而[bombard]更是会消耗惊人的奥术能量。 而[奥术长矛]……我不知道它穿透所有那些土壤后会造成多少伤害。尽管还没有看到敌人的样子,但考虑到它们以那样的速度在地下挖掘,我敢打赌它们的皮肤相当坚硬。 我怀疑这将是徒劳的。最好不要尝试。 下去杀它们……即使我无视大法师的请求,那也有些不合理。不是只有一条,而是有两条,而且那个区域周围有很多人。最重要的是,我没有更多的奥术能量了。 我可以不使用奥术能量杀死大多数恶魔,但杀死这种类型的恶魔可能根本不可能。 隆隆。 沙虫每秒都在靠近。它们粗暴的动作足以将它们的恶魔能量推向表面,让其他恶魔飞走,它们的最终目标显然是城墙大门。 我不确定那些恶魔有多聪明,但那显然是某种诡计。 啊,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们应该稍微打开一下大门。如果他们这样做了,我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到处使用我的技能了! 怀着这样的想法,我想要么坐下,要么躺下。我无法凭借自己的力量做任何事,所以我只是希望局势能自己好转。 砰!!! 然而,现实的发展与我的期望截然不同。 最终,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门被砸成碎片,却无法触及那些东西。唯一的安慰是这座城市本就预料到大门会被砸成碎片。 “杀了他们!” “别让他们靠近避难所!” 这之所以是一种安慰,是因为他们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所以他们的后续反应非常迅速。 这意味着魔法师和巫师们可以立即用土墙填补大门被破坏造成的缺口,而驻扎在城市各处的人力可以立即对抗沙虫。 只是每次那些巨大的怪物移动时,对建筑物造成的破坏就会大大增加。 嗯,我是不是也应该下去?我在撕下一个攻击我的石像鬼的头并把它扔向一只喷火龙时,短暂地考虑了这个问题。 我不太确定是否要走出城墙,但既然我要进入城市,我就不会违背我的承诺,而且我已经处理了那些能破坏城墙的怪物。 剩下的都在城墙外……然而,其他人也能很好地处理它们。即使它们设法造成一些破坏,也不会像沙虫那样糟糕。 最重要的是,让我去对付首领,让其他人对付小怪,这比很多人对付首领而我独自对付所有这些小怪要高效得多。 “哈。” 好吧。我应该去帮忙。不是只有一条,而是有两条。 既然它们相隔很远,即使我的奥术能量有点不足,只要我对付一条,我的生命也不会有危险。我应该能对付一条。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把我剩下的那一点奥术能量包裹在腿上,准备下到地面。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居然这么克制自己。我以为你至少会对这种情况有所反应。] “……!” 如果我知道一开始会发生这种情况,我就不会那么做了。 [我特意选择了一个你会最生气的时刻出现,但不幸的是,似乎并没有按计划进行。] “你……” 我稍微伸出手,指向那个拥有好莱坞电影中才会出现的美貌的人。另一个恶魔靠近我,完全不懂得察言观色,被我残忍地撕成了碎片。 然而,对方对这一切没有任何反应。 当然,他们不会。如果他们会因为这种事而反应,他们就不会站在这里,穿着希腊风格的亚麻长袍,站在这堵墙上。 不,抛开他们的衣服不谈,他们是怎么上到这堵墙上的?除非他们对自己的技能极其自信,否则没有人会毫无保护地站在这里。 [你甚至认不出我……看来你已经变得完全没用了,格雷琴。] 更令人担忧的是,我甚至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这很危险。冷汗顺着我的后背流了下来。 幸运的是,对方主动先开了口。如果他们不开口,我可能只有在他们从背后捅我一刀后才会注意到他们。 刮擦。 “杀了他们。现在。” 我继续想着,耳边回响着轻微的金属刮擦声。 他们不是刚说我不认识他们吗?他们甚至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俯瞰格雷琴。 我相当确定,那72位骑士——他们的地位远低于大恶魔——中没有一个会说这样的话…… “你是懒惰。” [啊,看来你还没完全没用。] 嘿。大法师,你在看吗?你的召唤咒语成功了。大恶魔出现了。 刮擦。 “立刻杀了他们。” 抛开其他一切,我全神贯注于眼前的对手。他们可能是拥有惊人力量和属性的大恶魔,但他们仍然低于最终首领一步。然而,我不能在他们面前放松警惕。 当然,他们的力量可能已经根据剧情的进展而平衡了。它们当然必须这么做! 即使我在这个设定中无法打败他们,他们仍然是我们的目标之一。我不能就这样放松警惕。 通常,这些有名的角色比与他们一起出现的首领要强大得多。 [好吧,这也无所谓。考虑到我因为你而不得不移动,我并不打算轻易结束这一切。你处于被压制的状态,无法发挥原本的力量。真是太幸运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他们能手下留情。我的唯一“罪过”是被困在这个游戏中,无法出去,所以他们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那么,让我们进入你最深的噩梦吧。] 啊——! 第102章 存在(4) 砰! 死亡使者和康康一起行动,成功地杀死了几个人。 他开始怀疑是否只有那一个人的目标是牧师,但可能性不大。 审判官提到的那些人,都涉及各种事件,目标是杀死最强的人,刺杀指挥官等。 “这些人有点奇怪。” “我同意。” 他们确实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对于死亡使者来说,注意到这类事情并不罕见。他早就习惯了。 然而,即使指出了目标,康康也无法正确识别他们,这确实很奇怪。这并不是一两次,而是每次都这样。 “该死的。我刺中了他,为什么我的攻击没有穿透?” 此外,敌人直接忽视了一些攻击。即使康康设法看到了目标并攻击他们,他造成的伤害要么没有,要么微不足道。 尽管康康明显正确地攻击了他们。 “为什么我无法有效地攻击他们,而你可以……?!” “嗯,也许我们需要在他们不注意的情况下攻击他们。” 或者也许是因为他携带的圣物。死亡使者短暂地将圣物交给康康,但不幸的是,什么都没有改变。 “不是这个?” 如果不是圣物,那么还有什么使他们与众不同?这种情况太出乎意料,不能归因于他们的体质,也太奇怪,不能称之为巧合……哦,也许? 死亡使者突然握住手中刀柄。 它没有被净化,大法师甚至涂了一层防止它被净化的涂层,所以它肯定含有负能量。即使是不太了解能量的他,也怀疑这样使用它是否真的合适。 鉴于他的武器是这样的,它是否以某种方式具有干扰这种现象的能力? “……试着拿一下这个。” “为什么这把刀……闻起来这么难闻?它看起来很干净,你到底涂了什么?” “你在说什么?” 随后,死亡使者回头看向他刚刚发现的目标。那个人不再清晰可见。他肯定在那里,但他的存在似乎有些模糊,如果不仔细注意,很容易被忽略…… “什么?我能清楚地看到他?” 所以这就是原因。死亡使者收回了他的匕首。正如预期的那样,敌人开始对他变得更加可见。 “那把刀到底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 他知道这把刀是由龙鳞制成的,坚固而轻便,无比锋利,绝不会变钝。他去拿这把刀时听到过这些解释。 然而,他从未预料到它会有这样的效果。 大法师——给他涂了这层涂层的人——知道这件事吗?那么恶魔骑士——把匕首交给他的那个人呢? 虽然有可能大法师只是没有告诉他,但更有可能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然而,说到恶魔骑士……鉴于他的情况,他可能不知道,只是把它送人了,但如果他真的知道,也不会太令人惊讶。毕竟,那个人藏了太多秘密。 刺! “不管怎样,据我所知,这应该是最后一个了。” 死亡使者干净利落地从背后刺入最后一个目标。他刺中了肺部所在的位置,让对方连喊都喊不出来。 就在那时,死亡使者精准地割断了他的喉咙。在不知道那个人能做什么的情况下,这是确保目标死亡的最好方法。 “你们……你们!” 直到不久前还在与他的目标对峙的士兵们,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 “牧师告诉我,我们内部潜伏着叛徒,并命令我处理他们。” 这种情况对他来说已经太熟悉了,以至于他几乎对此感到厌倦。他急切地掏出圣物,展示给他们看,然后匆忙离开。 由于他们正处于危机之中,而且已经与目标交战,他们现在不可能质疑他的话。 “我们完成了吗?” “在城墙内完成了。” 当死亡使者这么说时,他指向了外面。一些目标仍然在市中心附近的防御部队中。 砰! “……不可能,连那里也有?啊,一定是的。我认识的几个人也没有被安排在城墙上。” “是的,但如果你去那里,你能保证自己能活下来吗?” 虽然魔法师和巫师们用土墙修补了被破坏的大门,但不确定恶魔什么时候会突破它们。 此外,城市里已经到处都是成功潜入的恶魔——无论是通过被破坏的大门,通过地下挖掘,还是通过空中。 没有信号弹表明最后的防线还没有被突破,但这并没有带来多少安慰。他们不会去安全的地方。他们将不得不在无数恶魔中穿梭,才能找到叛徒。 “说实话,不能。” 此外,最大的问题是那两条先进入城市的沙虫。 虽然他们可能有信心对付其他恶魔,但那两条沙虫并不容易被打败。 “但我们必须去。” “……不愧是战士。” “诺达战士永不向恐惧低头。” “完美的求死心态。” 然而,他们别无选择。 死亡使者和康康一起进入城市。在下面,许多奥尔戈伊-霍尔霍伊正在等待他们的猎物,而在屋顶上,飞行恶魔试图抓走他们能看到的任何人,但他们别无选择。 “武王,为什么……?!” 他们刚好看到武王加入防线,挥剑对抗自己的人。 这是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巧合,也是某人完美的机会。 “你这个混蛋!!” 抓住机会,康康面对武王。就在他们旁边,一条沙虫正在撕毁附近的建筑物,抵抗着城市的力量。 “这次我一定会阻止你!” 然而,这只是康康在说话。和他一起冲过来的死亡使者在发现其他事情后,完全僵住了。 “先生到底在和什么战斗……?!” 在远处,一个站在城墙上的男人正面对着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 [这——这个噩梦怎么了……?] 一提到噩梦,我下意识地感到害怕。然而,只有浓密的黑雾?尘土团?不管怎样,那些东西只是懒洋洋地从我身边飘过,什么都没发生。 相反,即使是大恶魔的爪牙,比如飞行恶魔,看起来也显得害怕并退缩。 即使是懒惰的大恶魔也显得有些惊讶。 [我能感觉到你内心的噩梦。那些导致深深绝望和屈服的恐惧,所以为什么……?] 大恶魔弹了弹手指。然而,无论他们试图做什么,都没有奏效。黑色漩涡还没成形就消散了。 [为什么……?] 我不太确定发生了什么,但看起来这是一个机会。 我聚集了在我们简短对话中积累的奥术能量,将我的双手大剑——被染成黑色——直接对准大恶魔发动攻击。 “去死。” 我的剑划过他们的身体。然而,没有流血,他们的肉体瞬间化为尘土并散开。 变成黑色颗粒后,它们像沙尘暴一样旋转,然后变成了熊的形状。黑色漩涡向我袭来。 砰! 除了我的攻击完全无效之外,让那个东西继续肆虐可能不会有好结果。 所以,我用[地面崩塌]粗暴地将他们推开。城墙顶部剧烈震动,但多亏我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量,它并没有倒塌。 我达到了我的目的。 [让我看看你的噩梦。] 然而,那个恶魔确实很执着。 一些在他们手势下退缩的雾气,开始呈现出某种特定的形态。 就像干冰在舞台上缓缓扩散一样,原本在城墙顶部平静地散开的雾气,很快在城墙无法限制的周围空气中均匀地水平扩散。 如果目的是让屋顶的起点和终点无法区分,这确实是一项了不起的成就。 [是的,就是这样。] 虽然,这似乎并不是大恶魔想要达到的效果。 『爸爸。』 “……!” 一个身影从空中的烟雾中出现,逐渐变得更有形、更有色彩,慢慢地舔着嘴唇。 我正准备再次攻击恶魔,突然停了下来。 『女儿。』 更多的身影出现在我周围,而不仅仅是那一个。 有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小女孩,一个中年男人,还有一个同龄的女人。接着,出现了一对看起来和死亡使者以及审判官差不多年纪的男女。 『为什么……为什么只有你……』 但……嗯,他们到底是谁? 当我看着他们,他们空洞的、漆黑的眼窝和从嘴里渗出的血,我不禁汗流浃背。 即使没有这些特效,我怎么可能认出他们,当我真的不知道他们是谁的时候?他们甚至没有一点熟悉的感觉,更像是来自遥远过去的陌生人。 [独自幸存下来,看着你的家人死去,是什么感觉?] 什么?家人? 『为什么只有你……?』 『爸爸,这里好冷……』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抛下我们……』 他们是我的家人?! 『我们也想活下去。』 『为什么只有你幸存下来?』 ……啊,对了。现在我想起来了,尽管相当模糊。他们有点像我在开场视频中看到的人。 呃,我知道我与这一切毫无关系,为什么却感觉像是有人用刀刺穿了我的胸口? 我板着脸看着这些虚假的身影靠近。大恶魔大概以为我因为它的所作所为而震惊…… 但事实并非如此。根本不是。 『女儿。』 不,我只是没想到它会提到这个角色的家人。当然,如果他们带出了我真正的父母,那将是另一回事。总之。 “父……亲。” 即使我的内心想法完全不同,我也不能在表面上表现出来。我紧紧地抿住嘴唇,让眼睛看起来充血。 很明显,这个角色本应为成为他整个家庭的唯一幸存者而深感内疚。 『爸爸……』 “伊莲娜……” 我妹妹的名字叫伊莲娜吗?呃,我觉得我搞砸了。我祈祷大恶魔没有注意到。 带着这些想法,我用不拿剑的那只手捂住脸,大声喊道。 “我……我很抱歉。” 通常,现在是跪下来被绝望吞噬的完美时机,但既然周围没有人能帮我,我决定跳过这部分。 我是说,根据不同的解释,我的角色可能会把这视为对他家人的侮辱,所以与其感到绝望,我可以选择愤怒。这样,我就不会表现得不符合我的角色设定。 “我很抱歉……” 好吧,我下定了决心。 我轻轻挺直了弯曲的脊背,用指甲挠着脸。我相当确定我的眼睛现在正闪烁着不可动摇的决心。 我的脸上已经沾满了鲜血,所以我不确定我是否在流泪。 “……我发誓,直到每一个恶魔的头颅都被摆在你们的坟墓前,我才不会停止,然而那些该死的混蛋竟敢嘲笑你们。” [...!] 我举起剑,嘴角上扬,露出扭曲的笑容,仿佛在大笑。 “别担心,父亲,母亲,我的兄弟姐妹……” 嗖。 紧接着,一柄漆黑的剑刃划过幻象,甚至撕裂了站在他们身后的那个大恶魔。当然,那也只是一个幻象。 [哦,决定再次杀死你的家人,是吗?] “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将永远是复仇者。” [多么可怜、可悲的灵魂……被他们最信任的亲人抛弃了两次……] 不管恶魔说什么,我带着微笑却又含泪的表情,为我的剑补充了奥术能量。 “让这片土地上爬行的所有恶魔都去死。” 啪。一种不明液体从我的脸颊流下,滴落在下巴上。 [真奇怪。] 意识到他们的策略没有奏效,大恶魔重新聚集起黑色颗粒。他们没有表现出丝毫遗憾,就好像这是否奏效并不重要。这有点令人恼火。 [这应该足以激怒他,但他似乎完全不受格雷琴的影响……]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们是想让我感到愤怒而不是绝望吗?格雷琴,他们是想激发我体内的恶魔吗? 每次我感到“愤怒”,他就会被激发吗?……我已经因为那个愤怒技能而不愿意生气了,但现在我更加犹豫。这里有什么能让我生气的吗? [你。] 就在那一刻,恶魔突然把头转向我。我下意识地挥剑劈开他们的身体,但这仍然只是一个幻象。 [你和格雷琴达成了什么样的契约?] ……光是那东西近距离在我脸边徘徊就够烦人的了,但此刻,我觉得他们的名字应该从“懒惰”改成“扯淡”。 我怎么可能和一个只存在于设定中的恶魔达成契约? “去死。” [嗯。] 不管怎样,我没有理由继续听他们的废话。我再次挥剑,而它又一次穿过了他们的身体。 这太烦人了。 不,说真的,这有点过分,对吧?我怎么可能击中那个东西?无论我用注入奥术能量的剑砍,还是用双手撕扯,他们只是不断化为尘土。 我试图抓住他们,但他们从我的手指间溜走。在绝望中,我甚至对他们使用了[轰击],但它只影响了我们周围的飞行恶魔。 难道他们只能用神圣力量杀死?或者他们是那种现在无法被杀死的敌人吗? ? 我尝试了各种技能,试图以某种方式伤害大恶魔,但一切都只是穿过了他们。似乎什么都没用。 这一切中唯一让我感到安慰的是,我可以用几个手势就打断他们的攻击。但这并不是很大的安慰。 [不是这个,也不是那个。] 然而,问题是大恶魔现在根本不再攻击我了。与其直接攻击我,那个东西只是用那些尘土制造出各种幻象给我看。 许多与我的角色过去有关的场景闪过,比如一个长着山羊角的人跪在一个黑色身影面前。 如果这是为了让我感到痛苦或什么,那显然没有奏效。 我首先需要知道那个场景的情感冲击,才能从中感受到任何情绪,但我所知道的关于恶魔骑士过去的只是一两句话。 除了他的整个家庭被屠杀的事件外,我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 而且,大恶魔甚至没有向我展示整个事件的背景,只是几个场景。无论这些画面是否让我感到痛苦、绝望或愤怒,我都无法从中感受到任何情绪。 如果我现在有什么困扰的话,那就是持续不断地需要表演。 我觉得我的大脑在燃烧,只是试图在不完全理解发生了什么的情况下弄清楚事情。后来,我就像因为过度愤怒而头脑发热一样,胡乱攻击。 [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难道我不是已经够受折磨了吗?我不得不和那个混蛋一起玩这种奇怪的游戏,同时却无法对他们造成哪怕一丁点伤害。 [我很了解你们这类人。轻易陷入无差别的愤怒、自我厌恶和绝望。即使克服了你的噩梦,你最终也只是为自己创造了更多的噩梦。] 到这个时候,大法师或审判官不应该感觉到这个地方传来的不适并上来帮我吗? 拜托,有人,打败这个该死的怪物。帮帮我。 [但你的噩梦似乎都只是基于过去,没有任何变化的迹象。] 拜托。 [就好像它们根本不是你的噩梦一样。] 呜——!谁在乎这些是不是我的噩梦?!被困在这里,和这个该死的打不死的怪物战斗,天知道要多久,这才是真正的噩梦! [即使你设法将你的个性一分为二,也不会像这样。] 你就是我的噩梦,混蛋! 第103章 存在(5) [啊。] 或许我应该直接把这该死的恶魔抛在脑后,去别的地方。如果审判官不来,我还不如先去找她。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大恶魔转过头,目光投向了市中心,那里似乎爆发了一场战斗。 [看来我不能再和你玩了。] 玩?玩??? 当然,从那个混蛋的角度来看,称这为“玩”并不奇怪,因为他一直看着我挣扎,但从我的角度来看,这太令人恼火了。我简直愤怒极了! 我不能让我的愤怒表现在脸上,但说实话,这太让人恼火了! “你这个混蛋……!” [看来祭品所附赠的嵌套梦魇也已达到极限。哈。他们一直在唠叨,但就是不肯亲自出面。真是的?我已经失去了几十年来一直在聚集的大量恶魔。] 他透露了一些重要线索,提到了嵌套梦魇和聚集恶魔,但我更被其他事情惹恼了。 [如果让我的本体真正降临,那损失就太大了,对吧?是的。我甚至都不是这个英雄的对手,格雷琴也这样,那降临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继续被唠叨。] 你,你这个……我之所以没能对你造成伤害,是因为这是剧情事件,但下次情况会完全不同。 不管你把本体藏在哪里,一旦剧情赋予的无敌buff解除,你会……! [不,也许现在阻止他们的进展更好?嗯,即使前线扩大,也只是增加了更多需要担心的地方。维持现状可能是最好的选择。是的,扩大前线并不能阻止人类继续挣扎。] 我再次挥剑。我一直都在挥剑攻击他,但这次,我在剑上注入了更多的奥术能量。 哐当。 随着一声金属碰撞声,剑被打飞了。 [现在,请你把刚才听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传达给指挥官。嗯?我对目前的情况很满意,所以我们最好就这样。顺便说一句,你为什么不干脆释放格雷琴?那样我就不用承担任何后果了。] “你这个垃圾——” [我会很高兴能偷懒,而你会很高兴你把我赶走了。这对大家来说都是双赢。] 嗖! 不出所料,这招没用。我皱着脸看着眼前的雾气开始消散。 尽管我在雾气中愤怒地砍倒了一些剩余的恶魔,但这并没有改变什么。 [你明白了吗?一定要传达清楚。]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家伙,我本可以杀死更多的恶魔,拯救更多的人……!我甚至不能使用[闪避反击],因为那个混蛋没有直接攻击我。这太荒谬了! 嗖! 我再次挥剑砍向空气中慢慢消散的尘土。当然,这招也没用。 旋转的黑色尘雾从我的视野中完全消失。 叮。 同时,我听到有什么东西碎了。 “混蛋……!” 嗯,这听起来相当严重,但既然剑没有直接折断,我可以稍后再检查。 这么想着,我环顾四周。 一切如旧。只有我,勉强保持住了精神状态,城墙上的战斗正在收尾,市中心的激烈防御战仍在继续。 那个大恶魔混蛋。他们真的太过分了……! “该死的……!” 大恶魔一消失,我就冲向迎面而来的石像鬼,狠狠地挥剑砍去。 我甚至更恼火的是,我在最后一次攻击中耗尽了所有的奥术能量,根本无法前往市中心。此外,我甚至不能好好发泄我的愤怒,因为[愤怒]可能会被激活! “呜——!” “救、救命啊!” “坚持住!” 然而,尽管我真的很生气…… 战斗可能快结束了,但还没有结束,因为很多人仍在与恶魔战斗。 我咬紧牙关,杀死了仍然攀附在城墙上的恶魔。 我不仅没有足够的奥术能量前往市中心,而且最大的问题——两条沙虫——已经死了。我不知道是谁杀死了它们,但似乎我可以先专注于这里。 “让开!” “……!” 这场短暂停止的战斗立刻又恢复了。 康康和死亡使者不知去向,审判官没有来救我的原因,以及刚才碎掉的是我手臂上的封印,这些事情我将在城墙上的战斗结束后再了解。 与此同时,恶魔骑士还在与大恶魔战斗,死亡使者看到城墙被黑雾笼罩,试图逃跑。 即使他试图加入战斗,也大概不会对恶魔骑士的安全有多大帮助,所以如果他做不到这一点,他至少应该去叫审判官或大法师帮忙,对吧? 然而,就在他要离开的那一刻,身后发生的事情让他停住了脚步。 抛开他无法对抗的附近恶魔不谈,康康与武王的战斗太一边倒了,他无法忽视,就像在竞技场里一样。 “不是由你来!” “该死。” 死亡使者看到康康只挨了几下就血流如注。 如果事情继续这样发展,康康无疑会在到达城墙之前被杀。 而且,如果武王被放任不管,他无疑会屠杀那些去追杀沙虫的人。他不知道他们采取了什么措施,但像武王这样的叛徒不知为何没有成为恶魔的目标。 此外,如果那些挡住他们路的人消失了,沙虫会直接冲向避难所……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即使前线的人幸存下来,这座城市也必然会崩溃。 士兵和战士是前线战斗的人,但普通市民是维持城市运转的动力。 那些叛徒?如果前线崩溃,他们就完美地完成了他们的角色。即使他不知道他们与恶魔达成了什么样的交易,他们可能为自己留下了某种逃生路线。 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在摧毁这座城市后毫无愧疚地继续生活。 他无法忍受这种想法。 死亡使者咬紧牙关,将剑刺入向他冲锋的奥尔戈伊-霍尔霍伊的嘴里。 他绝对讨厌那些可以毫无后果地逃避审判的邪恶之人。 “先生,你能坚持住,对吧?我相信你。” 恶魔骑士……他会没事的。尽管他因为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意识到那个人只是凡人,但他现在别无选择,只能这么做。他必须相信恶魔骑士的力量。 或者他必须相信审判官或大法师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并会来帮助他。 “我再杀一个人,然后我就走。” 说完,他拿起剑和盾。屏住呼吸,他将自己隐藏在阴影中。 即使康康的一只手臂被切断,即使代替康康攻击武王的其他战士被杀死,即使恶魔出现在他身边,甚至在他旁边的建筑被沙虫摧毁的那一刻…… 他将自己融入周围的黑暗,成为一道普通的阴影。 就在康康用仅剩的力气与武王再次交锋时,死亡使者从阴影中走出,精准地将剑刺入武王的后背,剑刃上沾染着某种不明的液体。 “呃!” 由于身高差异,他不得不斜着刺,但这反而更好。他用尽全力将剑穿过肝脏,刺入肺部。 剑巧妙地避开了肋骨,切进了那个男人的肉体,然后他扭动剑刃,将其拔出。这是无情的一击,旨在彻底结束对手的生命。 “呃,呼。” 武王的嘴里没有发出话语,只有喘息般的呼气声。这是他攻击成功的明确证据。 “躲开!” “……!” 然而,尽管受到了如此严重的伤害,武王似乎仍然有精力。在与康康交锋的同时,武王微微扭动臀部,向后挥拳,却没有后退。 他试图在不移动的情况下击中死亡使者。康康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大声喊道。 砰! 他试图拉开距离,但已经太迟了:武王的胳膊重重地击中了他的胸口,使他的身体像车轮一样滚了出去。 “啧。” 他在滚过一圈后,勉强在满是沙子的地板上恢复了平衡。他抓住了被击中的地方。 “……该死的,他打断我的肋骨了吗?” 他本就准备在攻击成功与否的情况下撤退。事实上,他就在拔出剑的那一刻移动了,但他还是被击中了。他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坚韧驱使着武王达到这样的高度。 从他明显痛苦的样子来看,即使在这种情况下,那个怪物似乎也至少受到了一些伤害。 “去死吧!” 幸运的是,康康给了他喘息的机会。他正在猛烈地攻击那个被刺中了重要器官的武王。 他似乎相信如果错过了这个机会,他就不会再有其他机会了。 “我叫你不要插手!” 然而,武王和他一样强大。不知何故,他恢复了呼吸,挡住了康康的剑。他是一个令人厌恶的坚韧家伙。 或者也许,他从与恶魔达成的交易中获得了一些好处?否则,一个普通人被刺中重要器官后不会坚持太久。 “我不会倒下,直到我阻止你!” 老实说,他的对手也不容易。 尽管看起来在远处挣扎,但那两个人在一个人被切断手臂,另一个人被刺穿肺部后仍在战斗。 即使他们都能使用奥术能量,这难道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吗?他们确实与众不同。 “再坚持一会儿,红鬃毛先生!” 好吧,即使他们和他不同,也没关系。除非武王的内脏是钢铁做的,否则毒药一定会对他起作用。 他扔了几把匕首过去,而不是他之前用过的那把沾满血的剑。 与其等待另一个机会,他决定趁还有机会的时候直接干预。 “你这个小老鼠!” 不出所料,武王轻松地甩开了康康,并挡开了匕首。这并不重要。 “你知道这只老鼠的爪子上有毒吗?” 毒药在他的伏击剑上,而不是那些匕首上。 “这是从齐里亚大森林的蜥蜴那里得到的毒药。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 “……!” 没有多少毒素能瞬间起效,考虑到对手使用奥术能量,可能需要更长时间。 但即使是奥术能量,也很快会达到极限。虽然不是最昂贵的毒药,但一旦感染,就会导致必死无疑。 “一个小时内,你一半的器官会溶解,一天内你会死。你的血管会腐蚀,出血会加剧,你的肌肉组织和肉体会慢慢腐烂。” “……!” “换句话说,你完蛋了。你这个混蛋。” 这只是时间问题。武王一定会死。 “你这个小——咳!” 看到武王吐出鲜血,他扔出了另一把匕首。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他仍然相当厉害,成功地挡住了匕首和积极寻找破绽的康康。 “你以为我会这样死掉?” 尽管他应该因为内出血而开始头晕,但他强壮的双腿仍然牢牢地站在地上。他的求生意志确实很强,即使他不配活着。 “我不会死。我永远不会死!” “你在说什么?去死吧——” 死亡使者的目光突然睁大,看到武王吞下了一样东西。 “我本不想在这里用这个,但……!” 然后,他看到了之前围绕城墙的那种黑色漩涡,开始从武王身上散发出来。它不仅从他身上流出,还似乎被他周围的地板吸收。 “你们不能在这里把我拖下去!” 它甚至呈现出某种特定的形态。 “我——我不会倒下……!” 竞技场?不,不是。虽然它类似于竞技场,但看起来与这座城市中的不同。 “这是……” “……?” “我的家乡……?” 竞技场的原始形态,加上康康的话,让他隐约猜到了这是什么。然而,重要的是它为什么会像这样出现在这里。 『失败者。』 “那是……!” 甚至有一个身影站在新创造的舞台上说着什么话。 “我不会输——!” 武王咆哮着,声音如雷。然后,那个身影碎成了碎片。 尽管他的脸暗示着他正在慢慢死于毒药,但不知为何,他的脸色又恢复了。他看起来像个号哭的幽灵。 “杀了他们!” 哐啷! 更糟糕的是,他开始利用周围的恶魔。之前因为武王的存在而退缩的恶魔,现在都朝他们飞来。 “你就去死吧……!” “快离开这里!” “那你离开这里。现在根本没办法逃了!” “我会给你们争取时间,所以快跑!” 争取时间?这完全是胡说八道。即使他的两只手臂都完好无损,他又能争取到多少时间?而且,即使他真的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那又有什么意义?恶魔们公然针对他们,所以他们真的还有机会安全逃脱吗? “啊,该死!” 他不知道了。如果他们只是面对武王,他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砰! 但无论如何,移动总比站着不动要好得多。死亡使者躲开了朝他靠近的石像鬼。 当它向他倾泻火焰时,火焰烧焦了地面,烧焦了他的斗篷,以及露出的尾巴尖。至少他避免了被烤成整块肉。 哐当。 咔嚓!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所有的危险都消失了。 “呜——!” 他踩在附近被打破的建筑物的碎片上,爬到那堆废墟的顶部。原因是奥尔戈伊-霍尔霍伊可以在大多数类型的土壤中挖掘,但穿过岩石需要更长时间,而且它们根本无法穿透铁。 当然,飞行型恶魔会更针对他,但至少他能看到它们过来并躲避,对吧?尽管顶部空间有点狭窄,三个人很难很好地战斗。 “嘿,快离开那里!” “你疯了吗?!你为什么把那东西拖到这里来!” “连武王也会被那东西压死!” “你是说我们也应该被压死吗?!” 之前朝另一个方向去的沙虫也回来了,它一路撞毁建筑物,朝他们这边返回。 那些呼喊声不可能是真心的。然而,在那些显然未能杀死沙虫的人四散奔逃的混乱中,他的注意力被朝他这边过来的人吸引了过去。 “该死的!” 武王的死亡是不可避免的,所以他试图阻止康康牺牲自己,但随后发生了这件事。 恶魔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一个好对手。它们太擅长制造不必要的变量,而且在他的最后一招中,总是会摧毁一切。 死亡使者思考着他的选择,咂了咂舌。 干预他们的战斗,抓住康康,然后逃跑是不可能的。他根本不可能带着这么笨重的人快速逃跑。而且,武王也不会让他们轻易离开。 那么,他应该去对付沙虫吗?但怎么做呢?即使他信任他的剑的性能并刺向它,考虑到它的体型,对那个东西来说也不过是挠痒痒。 “我受够了看着我的同伴死去……!” 他不停地思考。 他应该再刺武王一次吗? “这是个好想法。” 突然,朝他靠近的恶魔的脑袋碎成了碎片,朝四面八方散开。笼罩在道路上的阴影仍然巨大无比,以至于很难相信他们实际上是斯兰德族人。 “我一路来到这里是为了谈话,但鉴于情况,这可能有点困难。你似乎急于在这里采取行动,那么直接杀了那个家伙怎么样?” “你……” 看到站在他面前的人,死亡使者微微抿紧了嘴唇。 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看到这个人全身沾满鲜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而沙虫的尸体就躺在他们身后。 “相反,我会确保其他恶魔不会打扰你,并以某种方式分散那边那个家伙的注意力。这样可以吗?” “……如果我连你把这家伙送到我面前的机会都抓不住,我还不如去死,该死的。” 然而,没有时间去思考他之前在哪里见过那个场景。他在进一步评估情况之前脱口而出,这是可能的。 那个人露出微笑。这是一个优雅的微笑,就像迎接着春天的木兰花。 “好。” 很快,那个微笑的性质发生了变化。 它似乎是一个信号,就像吉他演奏的第一个音符标志着一场表演的开始,或者一个拍手宣布场景的转换。 她那弯月形的眼睛猛地张开,她那微微上扬的嘴唇伸展成一个大大的笑容,呈现出一个疯子的笑容。 “那么,让狂战士去屠杀那些恶魔吧!” 没有拿着戟的手抓住了一个冲过来的石像鬼的头,然后把它砸到地上。 她那狂野的声音,伴随着肉体被碾碎的声音,在周围回荡,甚至传到了那个紧紧抓住康康脖子的人那里。 “所以,让那个失败者知道他的位置!你仍然是个失败者,而且你永远都会是个失败者!” “你……!” 武王的眼睛睁大了。 这是第一次真正引起他注意的事情。 第104章 存在(6) “我——!” 围绕着武王的原始竞技场开始颤抖。 尽管他不确定原因,但这无疑对武王来说不是好事。对敌人不利的事情对他来说就是机会。 “我不是失败者!” 武王把康康扔到一边,转向死亡使者。他不知道康康是死是活,但此刻这并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不要浪费康康争取时间买来的机会。 “你这个已经不能算是战士!” 说完,死亡使者在狂战士的“保护”下——某种程度上——悄悄向前移动。 既然恶魔甚至武王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没人会注意他的动作。 “我!我不是——!” “哈,狂战士才不会浪费时间在弱者身上!” 狂战士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完全无视了武王。虽然很难判断她是不是真心的,只是想挑衅他,但她的这番话对他产生了出色的效果。 “你要去哪里?马上给我回来!” 当她走向沙虫,似乎完全不把武王放在眼里时,他愤怒地向前跃起。 “面对我,立刻面对我!” “嘿,滚开!那个恶魔是我的!” 这似乎是一个完美的单相思的例子。死亡使者控制住呼吸,放松身体,观察着武王。 他的皮肤因愤怒而涨得通红,但他的嘴巴却像蚌壳一样紧闭,四肢只是微微颤抖,没有再向前移动一步。 这表明,在愤怒和嫉妒之下,隐藏着一种根深蒂固的恐惧和一种即将失败的感觉。 “狂战士!!” 原因不明,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很多人成为蛇头是因为他们不想成为龙尾。 然而,由于缺乏力量,武王不得不使用各种手段来成为蛇头,这与站在他面前自信地成为龙头而没有使用任何手段的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砰! 与此同时,狂战士正在与沙虫交锋。她撕裂它的身体,用戟砸碎它的头,这一幕足以让她跻身超人之列。 “……!!” 正是因为如此,某个人才更加坐立不安。 小鱼如果试图和大鱼一起游,被吃掉是理所当然的。如果一个人不能接受自己的极限,他必然会变得沮丧,被自己的情绪左右。 嗖。 当情绪被允许蒙蔽判断时,武王就不再是他对手了。 总之,如果他在一切都为他准备好之后还不抓住这个机会,那他岂不是有辱“死亡使者”的名号? 嗖。 没有人注意他,他终于成功地站在了武王的背后。 他的身体贴近地面,以免被天空中飞行的恶魔发现,就像一个影子,动作精准而有控制,甚至调整了他的四肢,以免被奥尔戈伊-霍尔霍伊发现。 他那浅而长的呼吸甚至不再带有热量。 “怎……你怎么能——!” 就在那一刻,武王再也无法抑制他的愤怒,向前移动。这是他等待的时刻。 死亡使者的脚步向前移动,被武王的喧闹声掩盖。对他来说并不难。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了,甚至在他帮助制服恶魔骑士时也用过一次这种技能。 和那时相比,武王在他看来几乎显得可爱。 “狂战士!” 砰! 沙虫停止了动作,静静地躺在地上。即使如此,这个仍然不敢挑战狂战士的人还在几步之外大喊。 “我——!” 一把连一丝光线都不反射的刀正抵在他的喉咙上。 “真是个懦弱的失败者。” “……!” 尽管武王向前转身,但已经太晚了。那个刺客没有预料到他会恢复,错过了第一次机会,但再次赌上了自己的生命。 他没有选择逃避的道路,而是选择了确保对手死亡的道路。他没有使用任何诡计或毒药,只相信他的刀能割断对手的喉咙。 “呃!” 而他的信念得到了回报。尽管拿着刀的手被武王抓住,他被甩到一边,但鲜血像喷泉一样从他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一旦到了这个地步,无论他做什么,他都无法幸存。 “直到最后。” 死亡使者赢了。 咔嚓。那些到处扩散的虚假幻象完全破碎了。 “该死的,这太疼了……” 他揉了揉撞到被破坏的建筑物碎片的身体。 他被扔进了一堆碎石中,所以他的背部和其他地方都在剧痛。他的头没有被砸碎已经够幸运的了。 “呃。” 好吧,武王抓住的那只手臂似乎断了。 死亡使者用还算好的那只手去抓他手臂折断时掉落的刀。 咬! 剧烈的疼痛从他的腿上传来。 “该死的——!” 对了,他本以为自己可以不被任何一个恶魔碰到就通过。他真的很幸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咬过一次。 嘎吱,嘎吱。 然而,在经历了这样的磨难之后,立刻成为恶魔的食物,这太不公平了。 他皱着脸看着在他周围爬行的奥尔戈伊-霍尔霍伊。即使他能挥刀杀死它们,但已经有一只附着在他的手臂上。 由于麻痹毒液,他无法正常移动手臂。 “该死……” 他的舌头还能自由活动吗?不,连他的舌头似乎也在慢慢变得麻木和僵硬。 他看到更多的恶魔聚集过来要吃掉他,微微闭上了眼睛。 “什么?已经死了?” 唰! 他感觉到咬住他腿的恶魔、咬住他手臂的恶魔以及朝他涌来的恶魔身上溅出的液体。 “还……活着。” 他勉强动了动眼睛。一个身上沾满恶魔体液的人正低头看着他。在她身后是一具像山一样大的沙虫尸体。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她就撕碎了那个强大的恶魔。 “还……活着……” 他想知道她是不是在强忍着不笑。她琥珀色的眼睛睁大了。 “哈!没错!能让那个失败者跪下的人不该处于这么可怜的状态!快点,如果你还活着,就赶紧起来!” 她疯了吗?被奥尔戈伊-霍尔霍伊咬了之后,有多少人还能动弹,更别说站起来了? 然而,狂战士没有任何常识。她只是抓住他,把他拉了起来。 他僵硬的身体像一个坏掉的洋娃娃一样软绵绵的,但狂战士通过抓住他的后颈,仅凭力量就把他撑了起来。 “你难道不能仅凭意志力克服这种低级麻痹毒吗?” “……” 那个人说的都是超越人类的胡话。虽然恶魔骑士看起来缺乏同情心,但他不会如此鲁莽地行事。 “康……康还在……” 不过,她毕竟是救了他的人。因此,死亡使者选择这一次忽略她的无知。现在还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这也是原因之一。 “……还……活着。” 幸运的是,他还能听到另一边的康康的声音。他被一个勉强保命的人撑着,但他还活着。 只有活着,才能享受胜利。 “……走吧。去……后方。” 为了保住他们勉强保住的性命,他们需要去能找到治疗师的地方。 他们撤退到指定地点,一路上处理着伤口。 原来,审判官那边也遭到了袭击。而且是两次。 第一次,死亡使者注意到了并去帮忙;第二次,似乎是自己处理的。 虽然没有人员伤亡,但他们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抽不出手去帮助别人。而且,她甚至不知道我在城墙上战斗。 “我应该更注意一些……” “小心点。你使用了太多的神圣力量。你现在应该休息。” 而且,因为她一直在为整面城墙施加祝福,这个女孩看起来完全筋疲力尽了。在这种情况下责怪她没有支持我,那我可就太不厚道了。 我只是确认了审判官是否安全,然后就下去了。我有事情要向大法师汇报。 “你来得正好。出什么事了吗?你还好吗?但为什么你一个人来了?你受伤了吗……?” “大恶魔来了。” “……!” 从我来这里路上看到的情况来看,幸运的是,这里似乎并没有发生什么严重的事情。虽然有人试图入侵,但都被屏障挡回去了。 我在魔法师和巫师们驻守的走廊里看到了一些被烧焦的尸体,这是证据。 “你什么意思?!” 然而,他们没有注意到大恶魔出现在城墙上,这也相当令人担忧。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既然大恶魔刚刚撤退,他们可能会发动另一次攻击。你应该就待在这里,或者去神殿那边——” “我已经说完了我要说的,所以我要走了。” “等一下,你要去哪里?如果你打算去支援,那就别想了。那个大恶魔不可能藏在某个明显的地方。他们已经成功地隐藏过一次;他们随时都能再次做到。如果你就待在这里,会更安全……” “危险?” 我想到了前线的士兵和指挥官,他们报告说损失远低于预期,以及我从城墙上看到的城市内部的混乱。 我甚至想到了那个说最好维持现状、我们就此罢手的恶魔。 “那个东西不过是一堆由欺骗和谎言构成的尘埃。它的触碰甚至无法触及我。” “……你是基于你的自尊做出这个判断的吗?” “……我用奥术能量攻击了它好几次,但根本无法对其造成伤害。它就像海市蜃楼一样。” 至于维持现状,嗯,这和我没有关系,所以我无法做出决定。然而,我知道这场战斗确实造成了伤亡,即使比平时少。 不管是不是比平时少,事实是,在这一切中,人们受伤了,也有人死亡。 所以,这难道不是我插手的足够理由吗?尤其是战斗还没有完全结束,还有一些恶魔在周围飞行。 “它提到了一种叫‘嵌套梦魇’的东西,它赋予了它的祭品,而且它们已经达到了极限。我们不能完全相信恶魔的话,但也不能完全忽视它。” “……如果,正如你说的,它主要使用幻象,你的攻击对它无效,而它的攻击也伤不到你,那么你就没有必要再浪费力气在它身上。” 而且,我对那个大恶魔也无能为力。正如大法师所说,如果我继续尝试与它战斗,我只会浪费精力。 我缺乏进一步行动的能力。我不是相信那个恶魔的话,但我想如果它真的有任何办法对我造成真正的伤害,它会在我们相遇时立刻行动,而不是等待下一个机会。 “但那只是如果我们积极看待这件事。如果恶魔……” “别用这些可能性来束缚我。” 我打断了大法师。我感谢他的关心,但这有点过头了。如果我们考虑了这些可能性,我们就根本不会来到这片土地。 “……它说它想维持现状,但这可能不是真的。我们应该保持警惕。” “……我明白了。我会对任何进一步的入侵保持警惕。” 当我表明我的立场后,大法师最终让步了。然而,这并不意味着他轻易地放我离开。 当我提到封印装置破裂时,他再次试图反对。如果我没有传递更多关于大恶魔的信息,并且顽固地坚持,他很可能会以某种方式把我关起来。 即便如此,我无法避免他告诉我只能带着封印装置外出。反正。 即使他没有要求我这么做,我也必须更换封印装置。考虑到我获得了外出许可作为交换,这并不是一个糟糕的交易。 现在,没有人能再说什么了。 “你……你是怎么……?” 我来到了位于市中心以外的后方。 “去医务室。” 在穿过城市时,我迅速把路上遇到的一些人带到了医务室。 “你有没有看到一个深绿色头发的库尔提族人或红鬃毛?” 我后来才知道那两个人做了什么。我听说死亡使者去找叛徒了,和康康一起离开了城墙。 他们可能一直在搜索最后的防线,但现在防线已经崩溃了,如果他们没有藏在某栋建筑里,那么他们很可能就在附近。 至少,我需要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啊,那些人。我刚才看到他们朝医务室去了。” 医务室?对了,即使他们进入了城市,也有大量的恶魔在横行,所以他们可能受伤了…… “他们的伤势严重吗?” “嗯,相当……” 如果连前来治疗伤员的平民都能记住他们,他们受了多重的伤? 我快步走向医务室。那里有很多受伤的人,很难找到他们,但多亏死亡使者先注意到了我,我没有找太久。 “啊……先生,你终于安全了。” 但死亡使者的手臂怎么了?为什么它被夹板固定着?还有他腿上为什么有血迹斑斑的绷带?我以为他可能受伤了,但我想只是一点擦伤……! 等等,他脸上那是什么?那是恶魔侵蚀吗?他被恶魔咬了?!!? “我看到那团黑雾时还有些担心,但幸运的是,你似乎没有受伤。” 我看了看死亡使者身边微笑的人。那是全身裹着绷带、失去了一只手臂的康康。 我握紧了拳头。 如果连康康都变成了这样,死亡使者不可能毫发无损。那可能也是他的手臂折断的原因。 这意味武王在我和城墙上那个大恶魔玩闹的时候几乎死了? 真的吗? “呃,先生。” 当然,除非这是剧情设定,否则他们不会随便杀死我的一个队友。在我陷入那种局面之前,这不是我的错。 我是说,难道还有一个人会把大恶魔留在那里,然后随便去别的地方吗?你永远不知道他们会在你离开的那一刻发动攻击,你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进入新阶段之类。 但即便如此。 “你生气了吗……?” 然而,这仍然让我感到不安。 尤其是因为我没有看到他们,尤其是相对弱一些的死亡使者受伤并遭受痛苦。而且,你也不能说康康只是失去了一只手臂,现在将遭受永久性残疾。 “先生?” 我不记得因为过度使用神圣力量而筋疲力尽的审判官有任何身体部位受伤,至少没有。 我怎么敢让这些垃圾小怪碰我亲爱的队友,我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已经对他们有些依恋……! “呃,啊!如果你担心恶魔侵蚀,那大可不必。这里有足够的药,但情况现在相当严重,所以他们只是推迟了给药……” 那个家伙以为我在担心那个?我只是因为他跑出去受伤了而感到恼火。 啪嗒。 “你——你要去哪里?” 然而,由于我的角色设定不允许我的情绪表露在脸上,我猛地转过身。 实际上,我开始觉得我应该从现在开始保持距离。我是说,我的设定是我身边不需要人,但如果我只是因为有人受伤就生气,那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先生?” 我离开了死亡使者所在的房间,走进了城市。 “哦!所以,你也活下来了!” 要知道,这并没有特别的原因。只是这个大恶魔重新点燃了我对恶魔的仇恨,而放过那个东西绝对违背我的设定。 “你要去哪里?” “走开。” 反——反正就是这样。 “狂战士只是问你要去哪里。” 是啊,那不关我的事。 我漫不经心地从偶然遇到的狂战士身边擦肩而过,就像拍掉一只讨厌的苍蝇一样,穿过了防线。有人试图阻止我,但他们似乎只是在装样子,最后还是放我过去了。 “哈哈,你要去猎杀恶魔!好吧,作为一名诺达战士,我不能错过这样的事情。狂战士也来了!” 是时候清理城市里所有的老鼠了。 第105章 存在(7) “看起来你已经把城市清理得干干净净。虽然我不能说这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干得好。多亏了你,损失已经降到了最低。” 我们两个整晚都在城市里猎杀恶魔。 后来加入我们的救援队也杀了一些,但和我们猎杀的数量相比,简直不值一提。我们走过的路上到处都是恶魔的尸体。 “看来大恶魔没有再次出现。谢天谢地。我担心他们可能在那边策划着什么,因为这里太安静了。” 原因其实很简单。 虽然不算特别好胜,但我的角色有着足以刺破天空的傲气。 再加上天性好斗、永不屈服的狂战士,答案不言而喻。 我们激烈地竞争着谁先杀死一个恶魔,或者谁杀的最多。结果,我们整晚都在杀这些家伙,没有休息。 “除了那些受重伤的人,大多数受伤的人都在治疗后恢复了意识。现在是时候修复城墙和建筑物了……多亏了你,我们不再需要担心恶魔了。” 如果说这不累人,那我就是在撒谎。然而,听到我们的努力成功减轻了其他人的痛苦,这就足以让我满足了。 老实说,疲劳并不是最难对付的,但狂战士整晚都在大声喊叫和咆哮挑战——比如:“哈哈,来打我啊!”——这真的让我耳朵很受罪。 “干得好。” 总之,我稍微转过头,听着大法师的话。我不是特意为大法师做的,所以他不需要感谢我;这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 看到这个,大法师没有满意地微笑,而是轻轻地叹了口气。他的反应和之前有点不同。他是不是担心了? “啊,尸体来了。” 出去进行修复的人回来了,推着装满尸体的手推车。他们都是自愿参加这项工作的平民,都穿着厚靴子,以防止被奥尔戈伊-霍尔霍伊咬伤。 “真是一团糟……” “这就是后方的情况。几乎没有人死得干净。” 大多数尸体都是因为恶魔的攻击而被撕裂或支离破碎。鉴于有多少人被奥尔戈伊-霍尔霍伊吞噬或被沙虫碾压,这是不可避免的。 至于那些因恶魔侵蚀而变成恶魔后死亡的人……即使他们的四肢完好,由于他们正在进行的恶魔化,看起来也不令人愉快。 “那些家伙的脸完全被砸碎了。我们不可能找出他们是谁……” ……顺便说一下,那不是我的错。不是要怪这里的其他人,但我确实很干净地杀死了他们! “是武王!” “武王?他死了?!” “武王死了?!” 就在那一刻,一个头部被砍掉一半的尸体从其中一辆手推车上卸了下来。他是一个皮肤黝黑的库尔提族人。我不能完全确定,但从周围人的反应来看,那似乎是武王。 “你可能没听说,但看来武王真的和恶魔达成了交易。既然我们有很多目击者看到他使用一些奇怪的力量,没有人能够掩盖这一事件。” 在尸体摆在我们面前时,大法师再次开口。看来他知道我还没有听说过这件事。 更重要的是,嗯。我们原本计划找出武王的缺点,毁掉他的事业,并让他受到惩罚……但这就是世界运作的方式。 至少他没有以英雄的身份死去。我已经送走了多少罪犯,我不应该太在意武王的审判,但至少这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既然涉及到恶魔,领主无法避免调查。无知也不会免除他的责任。在调查过程中,我相信谋杀掩盖也会被揭露。” 另外,我在想他为什么要把这些都告诉我。我对这些并不特别感兴趣。 “一旦这件事被知晓,他不仅要支付相当于他一半财产的罚款,还会失去他的地位。如果这是其他地区,他甚至不需要进一步调查就会被解雇,但这个地方的情况有点不同。” 这种报应是任何人都会鼓掌的,但对我角色来说并不太重要。毕竟,这不关他的事。 “就这样?” 啊,他不是在和我说话,对吧? 我迅速瞥了一眼突然开口的死亡使者。恶魔侵蚀的迹象已经完全消失,可能是因为我离开后他吃了药。他的手臂仍然打着夹板,但审判官说一旦有时间就会治疗他。 “他掩盖了某人的死亡,却被解雇了?” “掩盖犯罪行为的惩罚并不严厉。你已经知道这一点,不是吗?” “一个隐藏了像谋杀这样严重罪行的人不会只停留在那里!他一定还涉及了更多,所以如果他们进一步调查他……!” “这是有可能的。然而,这不在我们的管辖范围内,我们也没有奢侈的时间去进一步调查。你也知道这一点。” “……!” 大法师轻声说道,同时抚摸着他的法杖。 “我们的工作是阻止恶魔崇拜者和消灭恶魔,而不是清除这片土地上的腐败。这是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事情。” “……但是。” “是的,是的。我知道这很令人沮丧。我怎么会不知道忽视罪犯的行为比什么都更令人愤怒?尽管我很想,但我们不能解决我们遇到的每一个城市或人的问题。” “……” “你之前不是提过吗?清楚地区分我们能做和不能做的事情会更容易。我知道这很难,但你必须接受。任何更多都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我明白了。” 死亡使者看起来并不完全信服。他似乎对领主有些问题,考虑到盗贼的背景故事,我知道这种情况触动了哪根神经。 虽然大法师说的没错,但我也不能完全站在他这边。 “感谢你的理解。” “……不用客气。” “还是,谢谢。” 不过,幸好大法师擅长言辞。如果他不在我们队伍里,我们都会陷入真正的麻烦。 “话说回来,这真是不幸。我们一路来到这里,至少花了四个月的时间,是为了招募一些人才,但我们认为有才能的人却变成了有罪的叛徒。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雇佣一个不够格的人……” 公然试图转移话题,大法师提到了其他事情。考虑到我们来到这座城市的目的,这是迟早要提到的事情。 作为知道狂战士就在附近的人,我有点紧张。 狂战士甚至不在大法师的考虑范围内吗?尽管我不积极鼓励狂战士加入我们,但她的技能肯定不缺。是因为她的性格,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考虑过她吗? “嗯,好吧,确实有一个人还不错。” “哦,真的吗?” 就在那时,死亡使者谨慎地插话了。虽然他的表情没有明显变化,但我能清楚地看到他情绪的复杂性。 “嗯,我是说……她独自抓到了一条沙虫,你知道的?考虑到这一点,她的技能水平似乎相当不错……” “哦,一个人就能杀死沙虫的人。既然你提到了她,就不用担心她是叛徒了。还有其他问题吗?” “嗯……” 我能猜到他犹豫的原因。说出来会不会太狭隘了? “嗯,其实没有。等我更确定了再告诉你。” “如果你这么认为,那就这样吧。一旦你确认了所有事情,就告诉我。我想我们可以再等一会儿,为任何进一步的入侵做准备……虽然说实话,可能性似乎相当低。” “明白了。” 幸运的是,死亡使者没有提到那个名字。嗯,我甚至不确定他是不是指她。 “哦,对了。鉴于目前的情况,恶魔骑士,我想你也应该休息一下了。我刚才有点短视。我们走吧。如果有更多的攻击,你需要体力来击退那些恶魔。即使没有,我们也需要尽快离开这座城市。” 狂战士让我疲惫不堪,尽管我越来越累,她还是短暂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 “哦,还有关于封印装置,我已经安排好送一个新的过来。它应该会在我们离开城市之前到达,所以不要过于担心。” 至于我和狂战士的赌约,我勉强赢了……不,我不想因为这个再见到她。 我觉得她会抱怨她的失败,并试图再次和我解决这个问题。 “你在这儿!我在想你消失到哪里去了!” “……!” “你……” “走吧,伙计!每场战斗结束后应该有的是肉和酒!” 说曹操,曹操就到。我刚想过再也不想见到她,不到十秒,狂战士就突然探出头来。 和我因为衣服的自清洁功能看起来相对干净不同,她仍然被各种恶魔的体液覆盖。 “狂战士给我们弄了个好地方!走吧,我们去!” 当狂战士靠近我时,我无法掩饰我的厌恶。死亡使者看起来也不太热情。 “走开。” “哈哈。你真是个害羞的朋友!不需要有任何保留!” “……” “哇,你甚至比铁壁还要固执……” “哦,那个年轻的猎人也在这里。我们一起走吧!有些人想见你!” “呃?我??” 啊,这也是我不希望她加入我们队伍的原因之一。如果我抛开我的角色设定,我相当有信心能很好地应对她,但我的角色性格太极端,过于紧张。 我紧握拳头,沮丧地面对拒绝听从我的狂战士。她大声笑着,捶打着胸口。 “担心食物不好吃?不用担心!康康告诉我谁是镇上最好的厨师!我让那个人做饭,所以我相信我们会得到美味的食物。” 我很难相信在这种情况下还有餐厅在营业,但似乎她只是直接雇用了厨师。真大胆。 “……我告诉你走开。” 不管怎样,我都不打算和她一起去,不管有没有角色设定。 我试图说得更严厉一些,作为一种最后的警告。 “嗯。啊!这对你来说太麻烦了吗?” 然而,这似乎对她没有效果。 “如果你这样觉得,那就没必要了。我们整晚都在并肩作战,毕竟!诺达战士不会轻易抛弃与他们并肩作战的人,即使是十分钟,更不用说像你这样的伙计了。你根本不需要感到负担!那边的那个年轻猎人也一样!” “不,我不是真的……” “走吧!” “听我说!” 不,不是这样的。 虽然她在我昨天打败她后没有直接向我挑战,这当然是好事,但我从未要求她像这样邀请我……! “等等,等等。” 就在那时,一直在观察我们的大法师插话了。不知何故,他的眼睛似乎在闪烁。 “你们俩昨晚并肩作战了吗?我是说,处理城市里剩下的恶魔。” “呃?是的!很久没有遇到能和狂战士并肩作战的战士了!哦,那个年轻的猎人也很棒。即使在我的家乡,这样的狩猎技能也很少见。” ……这听起来有点不祥。 “……我们先不谈猎人的问题。所以,我是要理解为,通过并肩作战,你整晚都在和恶魔骑士作战,没有休息,对吗?” 等一下。大法师先生,请停下。停下! “没错!” 啊——! “是这样吗?哦,确实。明白了。” 我在内心痛苦地尖叫,看到大法师的眼睛因为遇到了非凡的才能而闪闪发光。 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他没有考虑狂战士,但现在看来是因为他不知道她的实力程度……! “你还有其他同伴吗?” “同伴?我和我妹妹一起旅行。” “她也很强大吗?” “哈哈!非常强大!但她很害羞,所以不常露面。很难看到她。” “哦。明白了。那么,你旅行还有其他目的吗?” “没有特别的!我只是去有强大对手的地方。” 不管怎么看,这场对话都像是一场招聘面试。这是一个陷阱! 当他没有表现出想要招募她的迹象时,我感到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就是这种背叛……! “呃,法师先生。” 就在那一刻,死亡使者表情有些阴沉地抓住了大法师的手臂。他是想阻止他吗?还是反对他?!有一瞬间,希望抓住了我的心。 “我说的就是那个人,但……你应该仔细考虑一下。” “嗯。” 也许是因为他意识到有人耳朵好,死亡使者在大法师的手臂上写下了一些话。他的手指敲得如此轻,以至于我甚至看不清他写的是什么。 “我们确实应该多想想。” “……?” 然而,这似乎并没有完全改变大法师的想法。 “那么,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座城市?这位老者有些事情想问你。” “离开,嗯?我还没打算离开。但你想和我谈谈?关于什么?” “哦,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能这么说。我们明天或后天再谈怎么样?” “嗯。明天或后天?那可以。但如果再久一点,我可能会先离开。我在打完仗后不会在城市里待太久。” “不会花那么长时间的。不用担心。” ……我早该知道。自从狂战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预料到这个命运是不可避免的。 呜——! 第106章 存在(8) 我勉强从狂战士的邀请中脱身。 我必须再次感谢死亡使者,他以我们有重要事情要做为由,把我从那里带走,支持了我。不管他是不想自己去那里,还是出于其他原因,我都对他心存感激。 啊,我也感谢那些忠实遵守我们的要求,不让任何人进入的圣殿人员,不管是谁来敲门。这样,我就可以通过把自己锁在圣殿里来避开狂战士。 “用石头砸尸体,嗯?这个世界确实有很多种侮辱死者的办法。” 就这样,又一天过去了。 “他们把自己卖给了恶魔。即使这种行为是在侮辱死者,他们也不配安息。” “谁说的?” 在解释为什么其他人要砸尸体之前,我需要先解释另一件事。 帕埃诺克的居民一整天都在观察是否有进一步入侵的迹象。一旦明确不太可能,他们就按照多年来建立的手册行事。 在保持警惕的同时,他们匆忙修复了受损的城墙,并开始重建城市内的重要建筑。 此外,圣殿正式宣布了潜伏在他们中间的叛徒的存在。 随着战斗几乎结束,叛徒也得到了处理,决定公开他们的存在不会引起进一步的动荡。 当然,一开始很多人并不相信。撇开中到高级的战士不谈,三个最受欢迎的战士被认定为叛徒,这太令人难以置信了。 然而,这片土地正是前线。 鉴于确凿的证据,怎么可能在这里的前线为那些与敌人勾结到底的人辩护呢? 他们的愤怒变得压倒性,与他们对叛徒的信任程度成正比,结果就是对这些尸体的石刑。这似乎表明了他们不让他们的尸体安息的决心,因为他们不能再被杀一次。 当然,在现代人的眼中,这是一种非常野蛮的行为……然而,我不得不容忍它,因为我所知道的世界在人权方面有着非常不同的常识和发展水平。 而且,像这样用石头砸他们,还算比较温和的。对统治这个地方超过五年的武王的待遇要严厉得多。 这家伙现在被简化为一块肉体,被插在长矛上,不可避免地被许多石头砸中。 “……你知道康康在做什么吗?” 死亡使者小声说道,一边俯瞰着城市,似乎意识到康康与武王是朋友。 “我看到他在最前面,扔石头。你没看到吗?” “……?” “……?” 他的表情很快因为审判官的话而变得惊讶。 我不确定他是震惊于审判官知道这件事,还是因为康康参与了石刑。 也许两者都有?至少我被这两点都震惊了。 “领主也应该被绞死,不是吗?” “如果我们现在绞死他,我们该如何处理继承问题?即使我们等到完全确定恶魔不会再攻击之后,也不算太晚,对吧?” “我们也不确定绞死他是否合理。领主并没有与恶魔勾结。” “但城市的一些居民已经死了。” “是武王杀的。” 与此同时,一些高级官员聚集在我们身后,讨论领主的罪行。 大致来说,有代表圣殿的主教,代表领主领导战斗的指挥官,以及其他高级官员。大法师也作为魔法塔的大贤者出席了。 “我们必须剥夺他的职位。” “这会不会太仓促了?我们首先应该确认是否有人适合继承他。” “那么,我们是不是就让事情保持原样?我们至少应该任命一个代表。” “那么,我们应该任命谁为代表呢?如果我们正在决定的时候恶魔攻击了怎么办?” “那些恶魔真的会在宣布他们想维持现状后攻击吗?” 啊,关于我们……我们被带到这儿是因为我们在战斗中扮演了重要角色,而且有充分的理由。 我在这里是为了证实大恶魔的事,死亡使者在这里是为了确认他所杀之人的事情,审判官在这里是因为她是勇者。这就是原因。 现在我们已经完成了所有这些,我们只是在听那些人聊天。 “我不太清楚其他事情,但恶魔是不可信的。” “啊,大贤者阁下。” 就在那一刻,主要观察这座城市的人自己处理事务的大法师简短地发表了一番话。 “虽然我也同意恶魔在不久的将来发动攻击似乎不太可能,但是否真的如此,任何人都无法确定。我们绝不能放松警惕。” 大法师也建议他们要对恶魔的意图保持高度怀疑。 “那个实体通过恶魔骑士向我们传达了‘维持现状’的意愿。然而,没有人会提出一个只会对另一方有利的建议,尤其是恶魔。” “然后?” “我们必须警惕的是,懒惰引诱人们背叛自己的人,尽管他们不是恶魔契约者。而且,通过那个诡计,他们甚至设法避开了圣殿的注意。” “……如果我们再次遇到同样的事情,我们很难注意到。” “没错。在这方面,维持现状对这座城市来说并不一定是好事。” 死水一定会腐烂。结果就是这次背叛。 当然,在这次事件之后,水已经被换掉了,但……这意味着不会有下一次吗?在那一刻过去后,水又会停滞不前。 “恶魔是混乱的存在。投资10年或20年让这座城市陷落对他们来说并不是太长的时间。所以,不管谁成为领主,他们最终做了什么,监督这件事绝对是必要的。只要我们面对这些恶魔,我们的斗争将是永恒的。” 这就是大法师想要强调的重点。他反复敦促他们加强监视,以防止战士被腐蚀,并警告他们提防大恶魔的诡计。 幸运的是,听众中没有人驳回他的话。 “那么,这不更是我们更换领主的理由吗?” “即便如此,战斗现在已经结束了……” “至少稳定……” 然而,领主的惩罚的严重性仍未决定。 “这太令人愤怒了。” 死亡使者,他审视着正在讨论的惩罚的所有方面,表达了他对这种惩罚的不满。这是我很认同的。 虽然我很欣慰他们会受到某种惩罚,但如果问我这些是否是对他的正确惩罚,我也会只是歪着头。对于是否应该对一个可以拯救许多人的罪犯执行严厉的惩罚,或者为了拯救更多的人而减轻或免除惩罚,这总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他应该死。” “那就杀了他。” 我靠在墙上,静静地思考着。死亡使者抬头看着我。审判官也一样。 “啊,恶魔骑士。那是……” “并承担责任。” “……!” “为那些行为。” 盗贼的故事线往往以刺杀一个尽管杀死了他的朋友却还过着舒适生活的贵族开始。换句话说,他们的导火索是恶棍逍遥法外而不受惩罚。 所以,如果死亡使者想杀领主,我相信他有能力做到。在整个情节中,盗贼角色总是被描绘成弱者的代表和复仇者。 “如果失去了领导者的城市崩溃了,如果前线被突破了,这些人在过程中是生是死,那都是你的责任。” 但我同情他的观点吗?并不真的。我不是一个主张实施个人正义的人。我理解他的观点,但我不一定相信他是对的。 “如果你明白了,那就拿起你的剑。用你的剑证明你的勇气。” 然而,我不会阻止他。我是谁,要阻止他?归根结底,这只是一个价值观不同的问题。 事实上,我的角色不会特别关心其他人寻求报复或他们决定做的任何其他事情。如果死亡使者想和审判官战斗,即使这只会带来泪水,我也应该让它发生。 “然而,如果你没有信心,那就忍受它。” 好吧,我个人希望他不要这样做。 如果他和审判官战斗,他绝对必须离开队伍……如果发生这种情况,谁会为我的角色辩护? “……” 我带着复杂的表情离开了辩论。它的场地在城堡里,所以还有很多地方我可以去。 我们的住所在圣殿,反正。 沙沙。 当然,我没有直接去住处。哈哈! 我走进了训练场。既然这个地方有竞技场,很多战士最终都来到了圣殿,所以这个区域原本就是为他们准备的。 “呼。” 如果我使用技能过多,我只会感到疲惫,所以我今天只想进行轻度训练。 这次,我注意到如果敌人太多,准确瞄准[奥术长矛]实在太难了。我经常稍微错过目标。 并没有规定每次出来的都是大型恶魔,所以我只是想习惯处理这些事情。 砰。 我踢起一块石头。 悬浮在空中的石头在被[奥术长矛]击中后碎裂。然而,它并没有均匀地破裂;一部分较小,另一部分较大。原因是[奥术长矛]只击中了石头的边缘,而不是中心。 是我的视力有问题吗?这就是我的反应能力所能达到的最好水平吗? 我微微皱了皱眉,又踢起了一块石头。我接下来的尝试似乎有点改进,但我不太满意。 “它总是偏离轨道,是因为你在最后松开了控制,导致长矛的尖端摇摆不定。” 正当我在想我还要尝试多久时,有人突然从黑暗中出现。好吧,他们温柔地接近我,同时清楚地宣布了自己的存在,所以实际上可能并不突然。 “看来你有丰富的奥术能量,那么专注于控制怎么样?精炼它绝对会提高你的准确性和效率。” “……你。” 不,等一下,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圣殿不是阻止任何人进入吗?他们是翻过墙进来的吗? 而且,那真的是我稍微偏离的原因吗?有可能控制一个已经激活的技能吗?难道不是只关于输出的强度吗? 当我思考这些新的认识时,我紧握剑柄,试图保持情绪。 我对我的角色的脾气越来越怀疑。我是说,我从一开始就有这种感觉。那个家伙的巨大自尊甚至不允许他接受别人的建议。 “这只是一个建议。没必要对此反应这么强烈。” 考虑到她的举止,她可能是武器大师而不是狂战士。 由于他们之间没有明显的身体差异,我不得不通过他们的语气和表情来判断他们。幸运的是,他们的个性足够不同,我可以区分他们。 “我从我妹妹那里听说了消息。你们希望我们加入你们的旅程。” 显然,他们已经和大法师谈完了。 “你们的目标是猎杀恶魔,对吧?” 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是否应该回答,然后只是皱了皱眉。 “是的。” 我决定回答,同时在我手中召唤了另一个奥术长矛。 “你也是那个旅程的一部分,对吧?” “这是一种暂时的伙伴关系。” “我明白了。伙伴关系。” 所以,这里的目标不仅仅是发射它,而是专注于控制它。但我该怎么控制它呢? 发射它是很容易的,就像从水瓶里倒水一样。我可以轻松地调整它的强度。然而,我不知道如何处理已经离开我手的东西。 我已经使用了[奥术能量控制],所以我在这方面无法从它那里得到任何进一步的修正。我甚至感觉不到奥术能量了。 “在发送奥术能量时,重要的是要浓缩它。毕竟,它倾向于分散到大气中。” “……你。” “我不是在这里和你说话。我只是在复习。” ……这是什么鬼?狂战士本该拥有的所有社交技能都给了她妹妹了吗? “魔法师和巫师可以通过魔法阵和咒语轻松操纵奥术能量的流动,但我们战士的情况则大不相同。我们完全依靠直觉和精神力量来做到这一点。” 她说她只是在为自己复习这些事情,那我能说什么呢?这是一个相当薄弱的借口,但我别无选择,只能附和,尽管这会有点伤害我的角色的自尊。 我优雅地接受了她的考虑,尽管表面上,我清楚地展示了我受伤的自尊。 “在这方面没有捷径。没有战士能够明显操纵奥术能量的原因是因为同时具备将奥术能量浓缩到可见程度的能力和所需的奥术能量量是非常罕见的。然而,看来你已经满足了这两个要求。” 我曾想知道为什么像我这样使用奥术能量的战士如此难以遇到。所以这就是原因。能够使奥术能量可见实际上是很罕见的,对吧? “然而,尽管没有捷径,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方法。虽然魔法师和巫师从外部开始积累奥术能量,但战士从内部积累。所以,你应该记住……” 记住什么? “你觉得这次旅程会成功吗?” 她知道最令人恼火的事情是在句子中间停下来!啊——!! 而且在所有的时候,她必须在我即将提到一个合适的方法来提高我的时候停下来!太明显了! “……我不在乎。” 我不耐烦地扔掉了我刚才召唤的长矛,然后创造了下一个。 我可能没有完全听清楚,但我已经看了足够多的奇幻作品,可以从那里继续。我不会仅仅紧紧抓住她的暗示不放。 “我只是好奇。我想知道我是否可以把我妹妹托付给你……这就是我需要知道的原因。” 早些时候,她说魔法师和巫师从外部积累奥术能量,而战士从内部积累。两者有什么区别? ……嗯。外部? “如果你给出否定的答案,我就不认为她有理由加入你们的旅程。” 如果一个人从外部开始积累奥术能量,他可以向各个方向分配它,但如果一个人从内部聚集它,难道它不会更多地集中在皮肤或武器上吗?难道不是这样吗?或者它会更多地集中在直接接触的部分吗? 或者更像是充气球体和涂层之间的区别……? 就是这样吗? “我说了,我不在乎。” 啊,算了。理论总是和实践不同。 我不假思索地又扔了一支长矛。这一次,我发出的奥术长矛在没有目标的情况下比之前更远一点才散开。 “你为什么不在乎?” “我不在乎你和你妹妹是否加入这次旅程,也不在乎这次旅程是失败还是成功,只要我能杀恶魔就行。” 我回头看着武器大师,好像想摆脱她。与她脸上曾经挂着温柔的微笑不同,她的表情现在变得僵硬。 这可能是因为我的表情…… 不管怎样,我很满意。除了他们加入队伍现在完全不在我的掌控之中,我仍然需要保持我的角色。 “所以,走开。我不需要像你这样的懦夫。你只会碍事。” 哦,我们应该假设这个家伙的脾气,在雅巴德地区事件之后稍微平息了一些,现在因为那个大恶魔的出现又爆发了?这不是我的错,我表现得那样,是那个该死的恶魔的错。 能干的诺达战士看着那人离开,脸上扭曲着。她从大法师那里听说了大概的情况,但他比预期的还要激烈。 “一个真正的诺达战士相信自己,朝着目标前进,而不担心失败或成功之类的事情。” 然而,这并不坏。在这种情况下,旅程的目标像这样岌岌可危,尽管他的性格并不完美,有一个有决心的人比一个软弱的人要好一千倍。 就像那个自信地介绍自己是英雄的孩子一样。她说话轻描淡写,但她的言辞仍然带着坚定的诚实。 “早些时候,我也认为他的其他同伴勉强及格。” 只是他们的性格差异太大了。然而,他们都具备解释这些性格的力量。不仅仅是那个走在街上的男人,还有其他人。 即使是她曾经认为软弱的小偷,也有能力去“狩猎”。就战斗力量而言,他们具备了她称他们为同伴的所有必要方面。 “嗯。” 不仅如此。考虑到大法师表现出的智慧和那个小偷朋友表现出的机智,他们可能能够应对狂战士的性格。 他们似乎习惯了控制那些固执的、所谓的强硬家伙,他们不会听从。 而且,这次旅程的目的也吸引了她。虽然她与恶魔没有任何特别的联系,但狂战士需要一场能将她推向极限的战斗。 从这个意义上说,一场她的生命岌岌可危的旅程,比浪费更多时间寻找强大的对手要好得多。而且,她在这个过程中还会拯救世界,这也会为她赢得荣誉。 “如果像这样,我更不能放弃。” 然而,最刺激她的是……不是这些。不,是与她早些时候所说的话微妙交织在一起的东西。 “……我们不能错过能打败狂战士的人。” 即使其他人很弱,即使他们的旅程没有任何特别的目的,只要恶魔骑士和他们在一起,她也会考虑陪伴他们。 毕竟,正是那个男人让狂战士第一次尝到了失败的滋味。 “哈。” 她想起了那个在得到一点提示后就能立即改进的恶魔骑士。 只要他拥有丰富的奥术能量和巨大的天赋,狂战士就永远无法战胜骑士。即使他自学成才,没有正式的教育,被坏习惯和缺乏理论所阻碍,这仍然是事实。 “如果你在天才身边,你会停止固执,对吧?” 是的,如果狂战士继续仅仅依靠直觉,并试图强行通过一切,她永远无法战胜那个骑士。 “……现在真的该停止了。” 如果持续太久,幼稚只会变得丑陋。有时,需要采取极端措施来让某人清醒过来。 “你的谈话结束了吗?” 就在这时,通过狂战士向她提出建议的贤者向她走来。因为她已经感觉到他的存在,诺达战士站了起来。 “是的。” 事实上,她一收到那个提议就决定了。她推迟回答只是因为她想更仔细地评估那个男人的性格。 “那么,你对我的提议的回答是什么?” 现在,确定那个男人不是那种在面对危险时会感到恐惧的人,没有必要再推迟她的回答了。 带着她对鲜血和战斗的渴望,狂战士永远不会反对陪伴他们踏上这次旅程。 “如果你们都同意,我们想加入你们。” 所以,她自愿决定加入他们踏上这次旅程。 第107章 去往远方(1) “这真的可以吗?” “你昨天不是也同意了吗?” “嗯,确实。不过,骑士先生看起来有点生气。” “……嗯,这个……” 不,我没事。我知道她最终会加入队伍。我知道这是命运,但尽管如此…… “我可就靠你了!哈哈!” 从现在开始,我的耳朵可能就不安全了…… 开玩笑的,不喜欢她的是我角色的问题。我自己并不介意她,所以如果那些家伙不要太误会就好了。 我一直祈求自己不要和她扯上关系,但我并不讨厌狂战士本人。 这就像是一个内向的人交了一个外向的朋友,或者突然成了狗主人,尽管你并没有要求。至少,感觉是这样的。 虽然有她在身边有点累,但我实际上并不讨厌。这是一种没有朋友的人无法理解的微妙感觉。 总之,因为这些原因,我并不真的讨厌狂战士。 不,老实说,我只是因为和她组队而感到尴尬。我是说,这种性格的人经常出现在少年漫画中,对吧?所以,她也有一些熟悉的地方。 我是说,我对她的感情足以像称呼死亡使者那样称呼她“贝尔斯”。真的不是因为“狂战士”这个名字太长了。真的。 所以,我静静地向后靠在座位上,看着贝尔斯开怀大笑。 我很奇怪为什么我哪儿也看不到武器大师,但我猜她自己就能看到。 实际上,我现在主要担心的是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我们刚刚有了一个新队员,所以我希望下一个区域不会那么激烈。 我是说,我在旅行和解决案件后都得到了很多休息,但……我还是希望我们能再轻松一点。 我们在城市里又待了两天,监视情况,但幸运的是,没有进一步的攻击。 考虑到我们对付的恶魔数量,这有点可以理解。然而,在我们了解那个大恶魔的力量范围之前,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我觉得我们最好现在就离开。” 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永远待在这里。在这方面,大法师的话是令人欢迎的消息。 “已经了吗?” “嗯。有点遗憾。我想和恶魔骑士好好打一场!” 备用封印装置今天早上送到了我们这里,但在过去的几天里,贝尔斯一有机会就要求决斗,说她很无聊。 我很高兴她在战斗结束后没有出去寻找其他战士。所以,没有进一步的事故。 “你还不累吗?” 另外,死亡使者在观察了贝尔斯两天后,发现她其实很容易相处,于是他接着她旁边说道。贝尔斯的眼睛睁大了一会儿,然后又大笑起来。 “没有什么能让贝尔斯累倒!” “不,求你累一点。给我个休息的机会。” “别太麻烦恶魔骑士。” “什么?我什么时候麻烦他了?” “你太不讲理了。” “不讲理?贝尔斯是吗?” 不过,我很欣慰审判官和死亡使者都在帮忙安抚贝尔斯。 贝尔斯如此大胆喧闹,以至于审判官在我眼中意外地像是社交大师。 “看来大家都相处得很好。” 令人惊讶的是,大法师在控制贝尔斯方面并没有感到压力。 也许是因为她只谈论战斗,而且因为我完美地吸引了贝尔斯的注意力,大法师不得不感到舒适…… 实际上,如果包括越来越频繁地询问我是否安好或封印装置是否有问题,我会说我在这里是最紧张和最烦恼的人。他们两个都没有对我表现出一丝仁慈,真的。 “不过,我们不要过多耽误旅程。你能听听我要说的话吗?” “另一个城市发来救援请求了吗?看你这么急切地说话,我觉得出了什么事……” “哦,不是的。我只是碰巧找到了一个符合我建议的目的地的请求。” 大法师决定先不讨论那个请求,而是先提出他想建议的目的地。 “首先,我计划建议我们下一个目的地是胡德伦。” “胡德伦?” “是的。向东走,我们几乎肯定会经过那个城市。” 他拿出一张地图,标记了我们目前的位置,然后将手指向东移动。在那个位置附近,山脉几乎垂直延伸。 “穿过卡里尔山脉的路很少。当然,山脉的崎岖对我们队伍来说不是问题,但如果没有必要,我们不需要选择更难走的路。” 接下来,大法师将手指稍微向南移动。他的手指覆盖了山脉中间的一个城市,胡德伦。 “因此,我们前往胡德伦。它位于山脉最狭窄的部分,原本是连接东西方的城市。” 这是一个如此合理的选择,我们无法指责他只是擅自做主或试图强加自己的意见给我们。 他不需要再说什么了。我宁愿在被迫翻越险峻山脉之前就回头。 “我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去胡德伦,但那个请求……” “这是一个护送任务。” “啊。” 甚至还有一个护送任务到同一个目的地?这似乎太好了,不能错过。尽管有点不安,但接受它似乎相当明显。如果我们能在前往目的地的途中赚些钱,为什么拒绝呢? “看来格里达纳商团计划搬到另一个城市。虽然我们不再特别担心进一步的攻击,但从那个商团的角度来看,情况不同。” 他把是否接受商团的请求留给我们决定,说这并不真的重要。 虽然他似乎是在向我们所有人提问,但实际上是针对审判官的。 贝尔斯和我只要能和恶魔或其他东西战斗就行,死亡使者似乎对参与关于我们目的地或前往那里的方法的讨论不感兴趣。 “我想我们真的应该现在就离开……” 然而,审判官似乎有些不安。毕竟,虽然战斗已经结束,但仍有真正可能发生另一次攻击的可能性。城墙和城市的修复工作尚未完成,大恶魔总是有可能再次施展他们的诡计。 这与同意让这座城市的人清理城市的腐败完全不同。 “嗯。” 大法师似乎也理解了这种情绪。他的表情微微变得僵硬。 “实际上,审判官,我想现在离开的原因并不是因为那个请求。在魔法塔和教会的支持下,我们并不缺钱。我只是出于经验推荐它的。” “是的,我知道。” “我想让我们现在离开,是因为我感到焦虑。” 他说着看向我。我是他焦虑的原因吗?我记起了破裂的封印。是因为那个和大恶魔吗? “是因为大恶魔的出现吗?” “所以最终,先生没有打败它,对吧?” “大恶魔出现了?” 大法师对每个人的反应轻轻摇了摇头。 “我确实把大恶魔的出现包括在内,但原因有点不同。我最担心的是大恶魔‘知道’我们会在这里。” “他们……只是预测到我们会在这里吗?” “这是有可能的。考虑到我们的进展路线,我们的意图应该相当明显。然而,他们的时间如此精确,这很奇怪。” 正如他说的那样,大法师指着地图上的其他几个城市。它们是与帕埃诺克在同一地区的城市。 “我们向东走是可以预测的,但难道不奇怪吗,他们精确地预测了我们会在这些城市中的哪一个?尤其是因为我们没有向教会或魔法塔透露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 “确实……” 死亡使者,对信息非常敏锐,点了点头。 “然而,我们应该考虑他们只是大致知道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但可以通过收集各种相关谣言来确定我们的位置。我们应该考虑魔法塔、教会和冒险者公会,还有……我们不应该忘记情报公会。” “你说得对。然而,最重要的是恶魔知道我们在这里。” “……你担心会有更多的攻击吗?” “不完全是。比这更严重。” 大法师没有进一步解释,所以我只能猜测他比进一步攻击更担心的“更严重”的东西是什么……通过排除法,考虑到一切可能让大法师如此焦虑的事情,我很快确定了那是什么。 我相当确定最终boss不会因为某些元游戏元素而出现,但从大法师的角度来看,他并不那么确定,即使是撒旦的出现对他来说也是一个真正的可能性。 “嗯,好吧。我不太明白你的推理,大法师先生。线人存在和离开城市的必要性之间有什么联系?” “……这可能是一个陷阱。如果他们知道我们会来这里,并准备了这次袭击,难道他们没有也为可能的失败做好准备吗?” “那我们不应该在这里待得更久吗?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我,那么额外的攻击……” “这不是一个选项。” 这可能就是他没有说出口的原因。 如果他提到他正在考虑撒旦可能会来这里,这意味着这座城市最终被摧毁的可能性很高,审判官知道了这一点,就永远不会离开。 “审判官,你这次又因为过度使用神圣力量而晕倒了,对吧?如果敌人利用这一点,分兵几路发动攻击,那将非常危险。” “我……比以前好多了。这次我没有整天不省人事。我在蒙塔塔睡得比那时少。” “我知道,但如果大恶魔一次又一次地攻击,你还能应付得了吗?” “那个……” “我们给敌人的时间越多,他们就越危险。谁知道,攻击北方前线的恶魔可能会向南移动。” 大法师轻轻推了推垂头丧气的审判官,同时抚摸着他的法杖。 “然而,如果英雄早点离开这个地方,他们就没有理由移动了。一旦他们的目标消失,他们就没有理由轻率行动了。”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我们两天前不离开呢?是因为我们需要恢复体力吗?嗯,如果我们当时离开城市,如果被伏击或类似的事情,那将相当危险。 “嗯,嗯。贝尔斯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与此同时,贝尔斯完全迷失了方向,躺在她面前的桌子上。这让我想起了我作为学生时放弃解决某个数学问题时会趴在桌子上。 嗯,理解贝尔斯的感受并不难。因为她加入我们的时间不长,她可能对我们的处境知之甚少。我是说,即使她早一点加入我们,她仍然会很难理解。 “既然我们已经实现了来到这座城市的最初目标,最好我们现在就离开。此外,我们必须找到对付懒惰大恶魔的方法。幸运的是,他们这次撤退了,但我们仍然不知道如何伤害那个大恶魔。” 大法师不断地劝说审判官。即使这些借口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但审判官最终还是屈服了。 “那么……看来我别无选择,只能同意了。明白了。我将……遵循你的决定,大法师先生。其他人呢?” “贝尔斯不喜欢复杂的事情。如果你去,我就和你一起去。如果你不去,我就留下。” “我不在乎。” “那么,让我们明天早上离开。请大家记住这一点。” 如果审判官更有经验,她可能会察觉到大法师故意没有说出口的可能性……至少现在,这可能对她来说有点困难。 然而,我实在说不出什么。即使我有发言权,我也会保持沉默。 “恶魔骑士,你和我来。我们需要去公会一趟。” 随着大法师的召唤,我从坐着的地方站起来。 与作为队伍注册的大法师和审判官不同,我在公会是以单人冒险者注册的,这需要我请求签订单独的合同。 每次我们选择接受任务时,总是不得不去公会,这有点麻烦,但既然加入队伍对我来说相当有问题,我就得忍受。因为我作为单独的实体接受了任务,我也会收到单独的奖励,所以对我来说并没有真正的损失,而且有很多机会可以避免这种情况。 “等一下!” 就在那一刻,有人进来了。由于我们住处的门被如此隆重地打开,我们都意识到了来访者。 “我有话要说,但现在方便吗……?” 是失去了一只手臂的康康。 “什么事?” “首先,我为这么晚闯进来道歉。嗯,还有,我不是在偷听!我只是碰巧听到你们谈论商团和他们的请求,所以……我想我们明天可能再也见不到彼此了,所以我想在那之前和你们道别。” 他挠着他那像鬃毛一样的头发,脸上带着羞涩的表情。 “谢谢大家。尤其是你……我非常感激你。多亏了你,我才能阻止我的朋友。” 然后,他终于低下头。他似乎不擅长表达感激之情——因为他和我差不多大,我能理解年纪越大,说谢谢就越难。然而,一旦克服了这个障碍,再次克服它就会容易得多——他的耳朵红得像甜菜。 “我是说……我也没做什么。” “不,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就无法阻止他。我的断臂难道不是证明吗?证明我无法战胜他。另一方面,你……成功地割断了他的喉咙。” 如果康康说的是他的朋友,那不就是武王吗?是康康和死亡使者杀死了武王?没有贝尔斯的帮助? 这是我第一次听说! “我能做到那是因为你分散了他的注意力。” “哈哈,这位年轻的猎人相当谦虚。要自豪,年轻的猎人!他可能不再是一名战士,但他并不弱。你能够突破那家伙的防备并成功攻击他!” “贝尔斯说得对。在第一次偷袭后不久就再次发动偷袭,这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感到被背叛了。你,你……他们告诉我贝尔斯做了所有的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撒谎,淡化发生的事情呢?! “总之,谢谢。不只是对这位朋友,而是对你们所有人。” 无论是审判官,她在为整面城墙施加祝福后谦虚地说她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还是死亡使者,他意外地杀死了我以为是中型首领或首领的人,他们都出色地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我不禁为我们这些“饺子”感到骄傲。当我提醒自己他们有多年轻时,我的眼睛开始涌出泪水,抽泣。 “这是我的谢意。” 就在那一刻,康康递给我们一件看起来像是由骨头碎片制成的手镯。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他向我们要求的东西。我们只是在战斗中除掉了叛徒……然而,他似乎想偿还他个人的情感债务。 “这没什么特别的,但在我的家乡,习惯把这种东西送给恩人。所以,这是一种……” “一个象征。一个诺达战士认可你们的象征。只要贝尔斯和你们在一起,就不会有诺达战士对你们表现出任何敌意,但有了这个,即使他们可能有的一点点敌意也会消失!” “贝尔斯说得对。” 贝尔斯咯咯地笑着,推了推死亡使者,让他接受。当然,康康给我们每个人都带了一件,所以不仅仅是死亡使者得到了东西。 他只是得到了最多的。 “这——这么多?” “多亏了你,许多人免于在武王手中悲惨地死去。他们都急切地想报答你,但找不到你……所以我决定代表他们把这交给你。” “但即使这样,这也太多了。” “拿着。” 就像我在塔塔拉收到礼物包一样,死亡使者也收到了类似的东西。 尽管他接受了,但他似乎仍然很不舒服,说着“我真的可以拿这个吗?”或“有些人比我更辛苦。”他似乎对这种情况很不熟悉。 当他最终让自己接受时,显然没有人想阻止他。 “现在,恶魔骑士。你也应该拿这个。” “我不需要。” “你尤其应该接受这个……这样诺达战士就不会误把你当作敌人而死去。” “……” 好吧,就这么多不会造成任何伤害。 幸运的是,这只是一个手镯,而不是一个完整的礼物包,但我仍然对此不太高兴。又不是我在到处收集像奖章之类的装饰品。 如果他们只是给我授予荣誉称号就好了。给我这些没用的东西只会填满我的库存空间。 “好吧,那么,愿你们这些伟大的战士的未来充满伟大的斗争。” 尽管如此,我还是接受了。我已经得到了我应该得到的东西;这只是额外的一件。 “嘿,好热。” 我们已经和康康好好道别了,而且我们在这座城市大概也没有什么可做的了。 我们有很多理由要离开,所以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座城市,还有我们要护送的人。 “哈哈,这里的热气相当强烈。” 然而,尽管我们是在执行护送任务,但其实并没有什么要做的来保护行李。原因是沙漠里本来就没有什么恶魔或野兽。 当然,沙漠里有时会有强盗,但并不会经常遇到,所以我们可以先不管他们。 这里最大的敌人是大自然本身,比如阳光和热量炙烤着我们的皮肤,以及偶尔的沙尘暴。 “你要喝水吗?” “啊,谢谢。” 嗯,我相对比较能忍受炎热。死亡使者比其他人更怕热,这才是问题。 大法师可以为他创造一些冰来帮忙,但他已经在十分钟前享受过这个特权了。 他需要为紧急情况保留他的奥术能量,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没有被要求再做一次。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沙漠中制造冰会消耗相当多的奥术能量。 “呜——。” 因此,死亡使者不得不忍受炎热,坐在骆驼上,靠偶尔喝一口水来降温。我希望我能把他感受到的热量带走一些,但这是不可能的。 “软弱。” “说这话的人是因为那件盔甲才撑过去的……” “那、那不是这样的!” 嗯,啊。说到盔甲,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件海龙给我的物品,对吧? 如果那颗珠子以某种方式包含了水的力量……但考虑到它有多脆弱,我不确定这是否可行。而且,即使可以,把它给他也太不符合我的角色设定。如果我现在在我们几乎穿越沙漠的时候把它交给他,也会显得很奇怪。 抱歉,死亡使者。坚持住。这是你选择的道路。 “哈哈……我们再过两天就能到达卡里尔山脉,所以热气应该会减轻一些。再坚持一会儿。” “好的。” 幸运的是,我们在沙漠中度过的日子比从卡纳维斯到帕埃诺克旅行时少得多。听到这个消息,死亡使者也振奋起来。 “哈——。这太无聊了。沙漠除了荒芜,什么都没有。” 与此同时,贝尔斯因为完全不同的原因而垂头丧气。她几乎和死亡使者一样怕热,但更让她烦恼的其实是她感到的无聊。 “这里也没有什么可狩猎的。” 如果这里有什么可狩猎的,贝尔斯可能会非常高兴,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商队的人可能会吓得尖叫。 我看到她周围的一些人尴尬地微笑着,无法分享她的热情。不管怎样,每个人都在经历自己的困难。 “胡德伦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 “据我所知,没有。你知道什么吗?” “不是特别……” 死亡使者虚弱地摇了摇头,指向商队成员。他似乎建议我们问他们,因为他们更有可能知道这个地方的最新消息。 然而,他们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这说得通,因为他们不会去那里,如果他们知道他们会遇到什么麻烦。他们不是寻求冒险的猎人,前往一个发生了一些事件的城市只会让他们的货物处于风险之中,就像这次旅行一样。 “嗯?” 就在那一刻,贝尔斯抬起了头。她之前垂头丧气的身体像箭一样挺直,她的视线现在和大法师一样高。 她琥珀色的眼睛开始专注地扫视地平线。 “……我能闻到战斗的气息。” 随着她的动作,我也开始向前看。当我注意到地平线上的一片尘土时,贝尔斯立刻开口了。她之前无聊的表情现在变得非常活跃。 “等一下,你……” “前面有强盗!他们朝这边过来了!” 贝尔斯开始移动的那一刻,一个拿着望远镜的人确认了她的发现并大声警告。大法师迅速收回了他伸出手去阻止贝尔斯的手。 审判官的眼睛似乎在传达“她是怎么知道的?”即使我也不得不承认。虽然她的视力似乎并不特别好,但她的直觉确实像野兽一样。 “哈哈!一场战斗!” “……请冷静下来。” 不管怎样,我不会错过一个潜在的任务。 载着贝尔斯和我的骆驼脱离了队伍,开始向前飞奔。 第108章 去往远方(2) 作为一个连接东南与西部的城市,胡德伦聚集了大量的货物。 然而,有花的地方就有蝴蝶,有蜜的地方就有蜜蜂。同样,有货物的地方就有盗贼。这在我们目前的处境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穿越这片区域真是个挑战。” “这个地方以这类事件闻名。由于这里地处偏远,守卫巡逻的频率较低,因此许多强盗利用这一点伏击商队。” 我们一进入胡德伦附近,就已经被伏击了三次。 他们都是些毫无诚实谋生之意的渣滓,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靠掠夺他人生活。 “那你们总是要击退他们吗?” “并不总是这样,牧师小姐。通常,我们只是向这片区域最强大的帮派支付一笔过路费,以便通过这里。” “最强大的帮派……?” “从强盗的角度来看,如果他们不断与商队作战,就会面临人力短缺的问题。因此,他们更倾向于让我们以合理的费用通过。相反,由于他们从这笔费用中获得的总收入相当可观,强盗们最终会相互争斗,因此通常是实力最强的帮派收取这笔钱。” 就像黑帮收取保护费,或者武侠故事中强盗的运作方式一样,即使是这些强盗也有他们自己的行事方式…… “那……他们为什么现在要攻击我们呢?” “通常,至少有一个帮派控制着其他帮派……然而,根据这些零星的袭击来看,似乎目前这个位置空缺了。我无法判断这对我们的幸运与否。我唯一能说的是,我很高兴我雇用了你们所有人。” 这个时机对双方都不利。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拔剑对抗这些对手,而强盗们则运气不佳,遇到了这些强大的敌人,他们的生命将被终结。 “呜呜,饶了我吧……” 砰! “尽管我们因为已经丢失的货物而处于亏损状态,但至少我们不需要支付那笔过路费。” 然而,最终,这是他们自己招来的。 因此,无论是我们雇佣的守卫还是商队自己的守卫,都没有义务放过这些盗贼。 将他们拖回城里太不切实际了。而且,他们也不太可能悔改,最重要的是,他们先发动了攻击。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对他们手下留情。 “你为什么不使用那个技能?那个黑色的东西飞出来就能杀死一切的技能?!” ……实际上,我在这场战斗中也只使用了我的剑,尽管我完全可以赤手空拳地对付他们。我并没有使用任何技能,正如贝尔斯注意到的那样。 顺便说一句,那并不是我不使用技能的原因。 只是……我觉得在没有面临危机或与恶魔相关的情况时,没有必要制造这样的杀戮。 说实话,一剑斩杀数十人并不是什么好看的景象。仅仅因为我能够制造这样的血腥场景,并不意味着这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我希望我能拥有像你这样的有用技能,恶魔骑士。” “如果能不用与每一个个体交战,就能消灭那些成群结队的无关紧要的东西,那当然会很方便。” “我也不够熟练,但还是……” 尽管它很残忍,但它的实用性是另一回事,其他人似乎觉得它很令人羡慕。我很感激他们没有批评我没有使用这些技能,但这仍然让我感到有些不安。 “……如果我能使用这种技巧,杀死恶魔就会容易得多。” 自从离开帕伊诺克以来,每当战斗时,审判官似乎总是显得有些沮丧,这让我非常担忧! 她真的是因为缺乏力量而烦恼不已,以至于在我们离开之前无法很好地帮助城市的人们……吗?! “顺便问一下,为什么你做不到呢?” “原因有很多,但简单来说,是因为我的能力不足。” “嗯……” 就在那时,死亡使者在温度稍微降低后恢复了一些活力,试图调侃审判官。然而,这次,审判官的诚实——或许可以说是沮丧——战胜了他。 “过于谦虚也不是好事,审判官。如果你把神力的固有限制完全归咎于自己的无能,那可能会导致严重的误解。” “斯——大法师先生。” 等一下。在四处看了看之后,强盗的情况似乎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所以我们应该准备再次出发。 我和我的同伴们骑上了我们在上一个村庄用骆驼换来的马。尽管这个地区属于胡德伦的管辖范围,但我们仍然有很长的路要走。 我们继续在移动中交谈——尽管根据我的角色设定,我不太可能加入其中——但如果他们先开始交谈,那就不会有问题。 “神力有不同的属性吗?” 当我们重新踏上旅程时,贝尔斯愉快地问了一个问题。 “当然有。当考虑到神力与魔法力量在治疗方面的效率时,这一点就变得相当明显了。” “那不是因为它就是神的力量吗?” “这可能是一个原因。然而,如果它的特性显示出一种一致的模式,那么用‘属性’这个词来描述它难道不是更合适吗?” 既然周围没有强盗,我们能做的就只有步行。我们与商队的人还没有熟到可以友好地聊天。 趁着这个机会,大法师开始就这个话题进行简短的讲解。 在我们的旅行中,这种情况有时会发生,我非常欢迎。毕竟,任何能够补充我知识的东西,无论何时,对我都是有益的。 “神力倾向于形成平面。这意味着它会扩散开来,而且不容易消散。相反,几乎不可能将神力压缩成点或线。” “是这样吗?” “……是这样吗?” “……?为什么你也不知道这个?” “我一直只是本能地使用它,从未这样想过……” 显然,我不是唯一一个需要补充常识的人。 “当将其应用于已经有形状的东西……比如身体或武器时,无论你是用平面、点还是线来扩散它,难度都不会有很大差别,这可能就是你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的原因。只有在尝试将其向外投射时,才能感受到这种差异。” “是这样吗?” “当然。回到我的解释,将魔法力量压缩成一个点或一条线,比将其形成平面要容易得多。当然,如果密度超过一定程度,那也会变得相当困难……总之,大致就是这样。” “嗯,嗯。那这和它没有进攻技巧有什么关系呢?” “想想看。被均匀分布在十个不同位置的力量击中,和被集中在一点的力量击中,哪个更疼?” “集中在一点的打击……?” “这就是为什么魔法力量领域有更多的进攻技巧,而神力领域则有更多的防御技能。它们的性质从根本上是不同的。” 接着,大法师解释了神力没有进攻技巧的历史原因。 虽然那堂历史课很有趣,但对于那些没有准备考试的人来说,并不是特别重要。真正引起我兴趣的是另一件事。 如果无法将神力集中到一个点上,难道不能用它的平面形式来造成伤害吗?毕竟,像锤子这样的钝器也是通过其较大的表面积来造成伤害的。 “嗯,如果神力只能用来形成平面……难道不能用来碾压或压住某物吗?” 没错,正如死亡使者说的那样。 “那是……” 大法师在死亡使者的问题上犹豫了一下。知道理论是一回事,但他自己无法使用神力,似乎对推测其他应用方法有些犹豫…… “难道不行吗?” “……不,似乎可行。” 我们当中唯一能够使用神力的人,此刻露出了一副极为沉思的表情。 她似乎被一个深刻的启示击中了,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这是在漫画中,她身后背景上会有一个惊叹号。这既可爱又有趣。 “就是它了!” 她正要向他好好道谢,但看到死亡使者的脸后,她停了下来,只是小声地说了一声“谢谢……”这真的非常可爱又搞笑。 “为什么那声感谢这么心不在焉?” “我说谢谢了。” “不,但声音太小了。” “那又有什么问题?” 这个话题的转移极大地提升了她之前有些低落的情绪。 我忍住了即将脱口而出的笑声,催马向前。就在我这样做的时候,两个争吵不休的“小圆面包”和还在努力理解大法师解释的贝尔斯从我身边经过。 幸运的是,在那之后我们没有再遇到强盗。相反,我们遇到了巡逻返回的守卫。 这意味着我们这些被雇佣来作战的人少了很多工作。 “哈哈,欢迎来到胡德伦。” 终于,在城门守卫欢迎我们进城时,这座庞大且发达的城市在我们眼前展开——它确实是东西方的交汇之地。 “……真美。” “我们经常听到这种赞美。据说我们的城市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城市之一。” 我总觉得这里少了些什么,但这个想法很快就消失了。 相反,像审判官一样,我也被周围的景色所吸引。很难不为之惊叹。 背景是山峦和悬崖,完全开发的建筑依偎在它们的峭壁上,流淌的水道穿插其中,而在这一切的中心,是一个位于城市最低处的湖泊。 当我们沿着悬崖上的小路进入城市时,我只是觉得它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但看到眼前的一切,这是我见过的最像奇幻世界的景象。 难怪守卫会对城市的美丽如此自豪。 “在这个城市,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然而,与惊叹于这美丽的景色不同,死亡使者更加担心。考虑到每次我们进入一个新的城市都会发生各种意外,他的反应倒也不算不合理。 “我想知道这里住着什么样的强者!” 没必要理会贝尔斯的话。 “我相信这里不会出事。嗯,看来我们的工作已经完成了,那就去公会报个到,然后和商人们分道扬镳吧。” 最后,大法师……完美地插了一杆旗。 我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他身上,然后继续前行。相信我们至少在第一天会安全无事,我希望我们能好好睡一觉。 “请下次再考虑接受我们的请求!” 在完成了一系列手续后,我们迅速穿过城市。 由于贸易繁忙以及相关的委托众多,冒险者公会的位置紧挨着贸易站,这样可以最大限度地节省时间。 尽管对我们来说最重要的两个地方——我们的住处(圣殿)和魔法塔——分别位于城市的两端。 “圣殿在最上面,魔法塔在最下面。真是个奇怪的选择。” “圣殿通常都建在高处。” “谁不知道啊?我不是因为不知道才这么说的。” “哼!在圣殿和魔法塔之间来回走几趟,肯定是个不错的锻炼。真是个好地方。” 等等,贝尔斯居然把这当成锻炼了?撇开她是个战斗狂这一点不谈,她的肌肉可不是摆设啊? “……贝尔斯,我觉得你疯得有点不一样。” “贝尔斯没疯。” “我不是那个意思……如果冒犯了你,我道歉。”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提到“疯”这个词时,贝尔斯变得异常严肃。直到那个可怜的、吓了一跳的“肉包子”迅速低下头,贝尔斯的表情才恢复到她平时的开朗模样。 “只要你明天陪我从圣殿到魔法塔来回跑几趟就行!” “呃!” 她看起来有点过于兴奋了。我转移了视线,看到贝尔斯搭着死亡使者的肩膀。 我绝对不想掺和进去。他们俩自己能搞定。 “训练?我也要加入!” “哈哈!太棒了!你真是个真正的战士!” 我在心里摇了摇头,看向那令人头晕目眩的陡坡。 这座城市以之字形建造,是为了避免道路过于陡峭,但要爬上爬下那个坡?绝对不可能。谁会愿意主动去受这种罪呢? 我连徒步旅行都不去,因为我绝对讨厌爬山之类的事情! “恶魔骑士!你也加入我们吧!” “滚远点。” 哎呀,我因为讨厌这个想法,下意识地就回答了。但我不会收回这句话。 没有什么能让我去爬那个坡。 “你为什么不想去?难道你喜欢其他类型的训练?” 不,不是的……我根本不喜欢训练。不过,我偶尔会练习我的技能,以便以更复杂、更多样的方式运用它们。自从武器大师给我提了个醒之后,我就一直专注于这件事。 然而,直接说我不会加入他们这种愚蠢且野蛮的训练,似乎有点不符合我的性格。 我避开贝尔斯的目光,继续前行。我很庆幸圣殿如此显眼,很容易就能找到并到达那里。 “啊,恶魔骑士。我是不是忘了告诉你?你今天需要去魔法塔一趟。” ……但这并没有改变我必须下到那里再爬回来的命运。 不,为什么?!为什么?!! “别太难过。白风联系了我,说他想检查一下关于封印的事情。” 呜呜呜…… 第109章 去往远方(3) 最终,我们都一起前往魔法塔。圣殿的人似乎有些犹豫,但并没有直接阻止我们。 他们倒是提醒我们小心蛇,并且如果有人受伤,就把他带回来。 在我们下山的路上,正如我所预料的,贝尔斯试图让我们进行跑酷。 我可以详细描述一番,但简单来说,死亡使者差点把自己的脑袋撞开。 “下次,我绝对要一个人去。” “年轻的猎人,你已经要退缩了吗?!” “别逼我们走只有你才能用的路,你这个疯子!” “这还挺有成效的。保持步伐确实有点挑战,但我没想到除了主路之外还有这么多替代路线。” 尽管死亡使者拼命喊着这根本不能算跑酷了,但审判官却紧握双拳。她那绿色的眼睛和涨红的脸颊闪烁着一种清新而充满活力的光芒,似乎表明她觉得这次经历相当令人兴奋。 不过从我观察来看,她在这种事上并没有什么天赋。 “恶魔骑士,你下次真的应该和我们一起……!” 绝对不。至少,在这座城市里绝对不! 我拼命躲避着审判官那热切的目光。如果她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改变主意,那她就大错特错了。哼。 “好了,我们进去吧。” 就在这一刻,大法师平静地带领我们走了进去。这座矗立在湖中央的塔,大门敞开着,欢迎我们的到来。 建筑看起来像是有人把圣彼得大教堂或圣保罗大教堂的穹顶给摘了下来。 “我还以为这座魔法塔只是很小,难道主体建筑其实完全在水下……?” “以前并不是这样,但随着城市发展和水道的改变,它就变成了这样。不过,水可以减弱噪音,所以无论是法师还是居民,都对这种安排很满意。” 不管怎样,我们得穿过湖才能进入塔内。 我们沿着通往水面的路径行走。两边流淌的水让我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船上。尽管桥很坚固,但这种微妙的晃动还是让我有些反胃。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没有多少人过桥的原因? “如果墙上只有一条裂缝,我们都会淹死……” “别再说这么吓人的话了。再说,它不可能这么容易就坏掉。法师们在塔开始被淹没时,首先确保的就是自己的安全。” 通常来说,当有人声称某样东西不会轻易坏掉时,它往往会在下一秒坏掉。不过至少这只是一个湖,而不是大海,所以游泳会容易得多。 以防万一,我在进入塔内时留意了一下最近的岸边方向。 透过敞开的大门,我能看到一个接待台。内部装饰比我想象的要简单,但客观来说,仍然相当豪华。 “我们是来找白风大人的。我们可以进去吗?” “大贤者?你们有预约吗……?” 大法师没有回答,只是向他们展示了一个徽章。桌子后面的人惊讶地跳了起来。他们的双腿立刻挺直,弯腰鞠了一个90度的躬。 “我将带你们去研究区!” “呵,不用这么正式。” “不不不,大法师先生!” 桌前的职员颤抖着双手给我们分发了访客通行证,告诉我们无论如何都不能摘下来。 显然,研究区的安全措施非常严格,没有访客通行证的人会被立即拘留并拖到审讯室。 觉得挂在脖子上有点不方便,我索性把它缠在手腕上,当作手链。职员似乎并不介意,看来这样做是可以接受的。 “请这边走。” 职员带着我们走向其中一条分岔路。 我不知道另一条路会通向哪里,但看到那里有穿着便服的人进进出出,我猜那应该是一个公共区域。 “在这里看不到外面,对吧?” “与其设置一个足够强大以抵御水的屏障,不如通过雕刻加固魔法来建造和加固建筑,这样要高效得多。” “……所以,这里根本就没有窗户?” “大概没有吧。除非发现一种既能承受水压又能足够透明以供人看到外面的材料,否则这种情况可能会永远持续下去。” 我们跟着职员走下楼梯。没有一扇窗户、仅靠人工照明的楼梯让我想起了地铁站。 “嘿。谁会愿意住在这么闷的地方啊?” “哈哈,法师们比家鼠还少出门!所以他们才不会担心这里闷不闷呢!” 然后,当我们走到底部,真正进入研究区时,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我们的聊天,而这个声音并不属于我们当前团队中的任何人。 “是...是大贤者白风大人!” “嗯。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你可以回去了。还有……好久不见!很高兴看到你一切都好。是啊,是啊。顺便说一下,你能详细告诉我封印是怎么破碎的吗?我听说了大概的情况,但还是直接听你亲口说更好。” 他就是那个研究狂人。 “你怎么知道我们要来?” “啊?啊。是个巧合!有个傻瓜在无魔法区域偷偷做实验,结果打破了墙壁,差点把我们都淹死。我当时正在训斥他,结果刚好看到你们!” 白风大笑着分享了这个相当不祥的故事,让我们整个团队都吓得脸色苍白。 “你不是说墙不会那么容易坏的吗……!” “……我没有考虑到内部威胁。我道歉。我收回我之前的话。” “嘿!!” “哼。狂战士会游泳。如果事情变得棘手,我直接游到湖面就能逃掉!” “如果只有你能活下来,那有什么意义,贝尔斯?!” 死亡使者抱着头,看向审判官,仿佛她是最后的希望。审判官一脸坚定,严肃地说道: “我可以布置一个屏障挡住水流,让你们所有人逃出去,而我则为你们挡住水流……!” 这至少是一个还算合理的计划,尽管这意味着她要牺牲自己。死亡使者终于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脸。 这感觉就像情景喜剧里的一幕。 “好了,好了,我们走吧。我一直盼着你们来呢!” “哦,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兴奋。很遗憾,你可能得暂时放下这项研究了。” “为什么?!?!” 白风的反应就像一只被拿走了食盆的小狗。 “为什么?因为我有事要和你商量。研究封印的不止你一个人,应该还有另一个法师和你一起工作,可以由他来负责。你把事情交给他,跟我来。” “不!不要!我已经盼这一刻很久了!我有很多问题想问他,还有很多呢!!” “那你就问我吧。” 白风哀怨地抱怨着,但大法师的态度非常坚定。他叫住了等在白风身后的那个法师,给他下达了指示。 看到大法师的命令似乎优先于白风,尽管白风才是这个分部的负责人,这真是太有趣了。 “好了,恶魔骑士先生,我们走吧。” ……我很难过,现在我又得再次踏入这个疯狂的中心。 “你们其他人可以在塔里参观参观。说不定你们会发现一些有用的东西。尤其是你,审判官。你可以四处打听一下有没有地方可以测试你的技能和策略。一定要试试。” “啊,明白了。” “贝尔斯一直想体验一下对抗魔法的战斗。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看看我能不能承受得住!” “……我跟贝尔斯一起去。” “谢谢。” 于是,我们一行人就此分散。 来到一个合适的设施后,我重复了在卡纳维斯做过的事情,以便他们能够收集更精确的数据。 换句话说,我需要再次施展一系列技能来检测它们的效果。 “那个恶魔会和你说话吗?” 在过程中,那个把我逼到极限的法师问我这个问题。 鉴于我的角色设定,尽管我对这种事感到极度不适,但我会绝对配合以抵御恶魔,于是我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 “我只是想获取更准确的数据。” 和白风相比,这位法师更擅长社交。她没有逼迫我,而是为她的问题提供了一个理由。这是一种更有效的方式。 我勉强松开了紧咬的牙关。 “不会。” 然而,不管我的角色设定如何,我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情。那个恶魔,按照设定本应只存在于我的设定中,怎么可能和我说话呢? “你确定?” “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 我意识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于是更紧地抓住了我坐着的椅子的扶手。金属扶手在我的握力下发出不悦的呻吟声,开始弯曲。 其他法师立刻把头转开。 “那么,当恶魔控制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然而,我面前的这位法师与众不同。她平静地继续问我问题。她那公事公办的态度不知为何让我觉得她很讨人喜欢。 “……你这个家伙!” 然而,不管我觉得她有多讨人喜欢,角色设定就是角色设定。 我从座位上跳起来,俯视着那位法师。她作为一个中等身高的法师来说特别矮小,所以我几乎要弯下腰才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请解释一下。” “我已经告诉过大贤者了。” “重复一遍你告诉大贤者的内容,应该不会有什么坏处吧?” 哇,这个人真是有胆量和口才。如果有人比我高,像她那样对我咆哮,我肯定会立刻退缩。 我被她的大胆所折服,思考着我接下来该怎么做。按照我的角色设定,我大概会在这个时候跑掉,对吧? 砰! “啊!” 那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呢? “啊,但是测量还没有完成呢!” 我冲了出去。这里的所有人也一直烦我要展示我的右臂,所以我的行动毫不犹豫。 我的角色宁愿咬舌自尽,也不会愿意把它展示给别人。即使是白风要求我这么做,我也没有松口。 令人惊讶的是,白风并没有坚持。那我为什么要听他的手下的话呢?! “等一下!” 不,我不会听的。 我甩开法师们的手,走出了建筑。布局有点复杂,但我还是可以通过原路返回离开。嘿嘿嘿。 “嘿嘿,这个月的论文正好需要这个……” “石榴茶,该死的石榴茶就是问题所在。要是我没有喝那石榴茶,我就不会来到这里了。呜呜。” “我是一个会说话的土豆……一个只会说话的土豆……” “嘿。嘿!紧急情况!崇海法师正在把所有的材料和设备搬到另一个分部!快通知那里的实验室成员!” 在我逃跑的过程中,我瞥见了法师们的日常生活。当我走出时,路过那些像僵尸一样走来走去的人,不可能不注意到。 “贤者大人……请让我通过论文吧……” “首席法师还是什么,这都没什么意义。无论是首席还是普通法师,我们都是贤者的奴隶……” 看来等级是从大贤者(大法师)到贤者(法师)到首席法师,最后是普通法师…… 老实说,只是从听到的这些话来看,这个地方听起来就像研究生院一样。我从未真正去过,但我听说过很多故事。 “呜呜,这太让人沮丧了。我宁愿去青湖大人的魔法塔,也不愿在这里受折磨……” “你傻了吗?你以为青湖大人的魔法塔会接纳一个在白风大人手下都撑不下去的法师吗?” “他们甚至接纳了一个没有魔法力量的法师。我想我应该没事……” “你真的太傻了。” “那不仅仅是被他们接纳的问题。如果你现在这个样子去那里,他们只会让你去猎杀美人鱼,你知道吗?” “该死!” 我一直以为他们是研究狂人,但看来法师们也不容易。 我不禁有点同情他们。然而,当想起那些把我仅仅当作研究材料的目光时,我立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你是谁?为什么一个平民会在研究区……” 我爬上楼梯,微微倾斜手臂,让那个人清楚地看到我的访客通行证。我能看到桌子、大厅和通向外面的门。 我快出去了。 好嘞。 把访客通行证扔回桌子上后,我迅速走向桥。 在那个没有自然光的封闭空间里待了几个小时后,我一走出外面就立刻感到一阵解脱。 我之前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喜欢开阔的空间。这也是我不常坐地铁的原因。 “如果你靠栏杆太近,可能会被吃掉。” 谁会……等等,他们说的是“被吃掉”,而不是“掉进去”? “你没看到警告标志吗?” 我微微转过头,看看是谁在这里警告我。从他们的长袍和那个徽章来看,他们可能是个法师。他们看起来相当……年轻。 “总之,退后点。已经有几十个人被那东西袭击过了。” 看到这个孩子只到我的胸部,我有点惊讶。 当然,仅仅因为一个人看起来年轻就过于惊讶是非常不礼貌的,所以我很快恢复了镇定。他们可能只是个成年人中的矮个子。 “你在做什么?我说了让你退后。” 与其说他们的声音很友善,不如说相当直白。看来他们一整天都在对付像我这样没看到警告标志的人。 “你真的没在听吗?你是又聋又瞎——” 然而,人身攻击真的太过分了!? “小心!” 我伸手到腰间,拔出了剑。 嗖! 有什么东西从湖里向我冲来,我的剑划过它时溅出鲜红的液体。 “孩子,你警告错人了。” 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攻击我……?哦,这里又不是南美洲,为什么会有条巨大的水蛇冒出来? 既然这样,他们不应该完全禁止人们靠近湖边,而不是仅仅警告人们不要靠近栏杆吗? 难怪圣殿的人在我们说要去魔法塔时警告我们小心蛇! “那条蛇,被一剑斩成两段了。” 我瞥了一眼正在沉入湖中的被切成两半的水蛇,然后从栏杆边退了回来。 虽然它并没有特别吓人,但在经历了那个孩子的激烈言语攻击后,我也不想再待在栏杆边了。 “等一下,等一下!” 然而,那个口舌犀利的人又抓住了我。当他们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是谁时,他们所有的凶狠似乎都消失了,抓着我胳膊的手也软了下来,只是轻轻一触。 “你或许会接受委托吧?如果是的话,你能帮我们处理这些蛇吗?!” 这次互动甚至引发了一个支线任务? “求求你了!如果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所有来购买魔法用品的顾客都会消失的!!”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第110章 去往远方(4) ──大贤者大人,恶魔骑士拒绝配合调查并离开了。我们该怎么办?── 正在接待室与白风交谈的大法师微微皱了皱眉。 “嗯,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问了他在被恶魔附身的那一刻发生了什么……── “我料到会这样。就随他去吧。别派人去追他。” ──明白了。── 白风平静地回答,反而是大法师显得更加震惊。他放下手中的茶杯。 “真的就这么让他走吗?” “我们怎么可能抓住一个如此强烈表达不适的人呢?” “但这次调查不是对封印的制作至关重要吗?没有它,制作合适的封印会……” “是的。不可能。正如我之前所说,你想要的绝对封印……永远无法实现。即使他全力配合,制作那样的东西也极为困难。而他现在这种反应,更是难上加难。” “这才是原因?我还以为你是说你缺乏技术能力。我是不是该再试着说服他……?” 恶魔骑士是一个重要的资源,不仅因为他的力量,还因为他的存在确保他们不必面对一位大恶魔。 这也是为什么作为保险的封印如此重要。他并非不理解恶魔骑士的感受,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需要找到一种方法让他妥协。 “没用的。” 然而,大法师也这么认为。 “你不可能让他再做更多了。除非他死了。” 即使是总是面带灿烂笑容的白风,也只能在表情变得严肃时轻声说出这样的话。即使他不说,恶魔骑士的行为也已经说明了一切。 “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在某些事情上也会有类似的反应。你也是,对吧?” 白风往他的茶杯里倒了一些蜂蜜。当他用茶匙在里面搅拌时,蜂蜜融化在温热的茶水中。 “我们知道在理智上,这种反应既不正确也不高效,但仍然有一些事情我们无法妥协。有些事情,我们会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妥协。” 他的茶现在应该很甜了。 会不会太甜了? “我尊重他。” 他继续往里面加蜂蜜,一勺又一勺,直到茶水因为热度无法再溶解蜂蜜而溢出。 就像心中的痛苦,一旦达到某个程度,就无法被理智所融化。 “这就是为什么我给了他一种能在危机时刻引爆他心脏的东西。” “……!什——那是!” “事实上,我有点惊讶你竟然会这样。我以为你会比我更尊重他人的决定。难道你对自己的厌恶甚至延伸到了那个孩子身上吗?” “……!!” “好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 “……我看起来像是不尊重他吗?” “倒也不是那么严重。我只是好奇你是不是因为那个英雄,或者其他原因而变得如此敏感。我没有想到你会这么努力地去说服他。我以为你至少会等一段时间。这不是一个能立刻解决的问题。当然,封印的开发时间太短也是一个因素。” 白风一口喝掉了那杯几乎全是蜂蜜的茶。尽管甜得令人难以置信,但他的脸上仍然毫无表情。 “好吧,每个人都要应对紧张的开发时间表之类的问题,所以我们就先把这个放一边。其他问题是你个人的事情,我不会再讨论了。如果你想尝试说服他,我也不会阻止你。” 白风轻轻摆了摆手指,暗示如果大法师成功说服了恶魔骑士,应该通知他。 “不用担心其他事情。研究应对恶魔的方法显然是必要的,只要英雄在魔法塔里,我们就会全力配合寻找她运用神力的方法。” 啊,当然,他们还需要寻找那些线人。白风轻轻提醒他之前提到的所有问题。 大法师默默地抚摸着他的茶杯。 “……谢谢。” “别客气。” 虽然他们看不到外面的风景,但魔法装置捕捉并显示了他们周围区域的图像。 “啊!对了,我还没来得及给恶魔骑士那个委托!我完全忘了!” “委托?” “啊!现在再找像他那样的人已经来不及了。这都是你的错!你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可能。” “你必须解决这个问题。” 我扬起眉毛看着那个紧紧抓住我的人。 “看来你不仅失去了对肢体的控制,还失去了羞耻心。” 如果支线任务会主动来找我,那倒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毕竟,我一直都在处理可能是主线任务或者极其重大的事件。 然而,来自魔法塔的委托?难道我不应该至少表现出一点反抗,尽管我打算去处理它吗? “好吧,我为我刚才说的话道歉。请,至少听我说完。” 那句道歉听起来相当敷衍……不过,算了。那个孩子还年轻,所以我决定放过他。 我摆出一副愿意倾听的姿态,那孩子的脸立刻亮了起来,开始解释起来。 “这些蛇大约两周前突然开始出现在湖里。我们这里一直有一些蛇,但我们从未有过这么大的蛇。” 而且,这些蛇极具攻击性,就像刚才一样攻击桥上的人。正因为如此,来魔法塔的访客数量急剧减少。 “由这个魔法塔运营的小型实验室靠出售魔法物品维持生计。如果我们的访客数量继续减少,那些实验室都会破产。我们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那孩子坚持说这不是因为他们自己的实验室的情况,但在我看来,这似乎99%是他们提出请求的原因。 “所以。” 但……我一直很好奇我什么时候会遇到这样的任务。接受冒险者公会分发的任务是一回事,但通常人们应该会接受这种杂务类的任务。 然而,如果这么紧急,魔法塔自己难道不能处理吗? “所——以我才请你来接这个委托……” 那他们为什么不做呢?一定有原因。 “……求求你了。冒险者公会已经拒绝我们了。受此影响的实验室的法师们想介入,但他们都是研究人员,非常弱……而其他有战斗法师的实验室说这不关他们的事,拒绝帮忙……甚至连大贤者都让我们别再烦他关于这件事……” 当我猜测这个请求的背景时,那孩子看起来很伤心,继续找借口。多亏了这个,我有点明白了他们为什么来找我,尽管这也引发了一些更多的问题。 “……冒险者公会拒绝你们了?” “是的。都是因为圣殿!他们指责我们对此负责,让我们自己处理!冒险者公会站在了他们那边!” 嗯,圣殿?这很奇怪。圣殿不是应该以帮助他人为主,甚至常常无偿工作吗?冒险者公会通常也是为公众利益行事,那他们为什么拒绝这个请求呢? “他们也太过分了吧?当然,有些实验室让城市里到处都是虫子,或者让地面震动,导致一些房屋倒塌,或者堵塞了排水系统,导致一些底层房屋被淹……但这次,我们也是受害者啊!!” ……所以这就是原因。任何人都会认为他们是罪魁祸首。 如果这种事件反复发生,任何人都会认为他们是罪魁祸首。 “然后他们还认为免费治疗已经足够了!我们总是以我们自己的方式赔偿我们所造成的损害!” 而且他们还得到了免费治疗。我的意思是,如果他们总是要清理魔法塔制造的烂摊子,他们厌倦了也不奇怪…… 意识到为什么那两个致力于公众利益的组织拒绝帮忙后,我深吸了一口气。 总之,他们声称这不是他们的错,也不是他们能单独处理的事情,那我还不如自己去处理。这不是与恶魔相关的问题,只是简单的猎蛇。这应该不会花太多时间。 “……所以,我只需要杀死所有的蛇?” “求求你……嗯?” “我问的是,杀死所有那些蛇就是全部吗?” 合同……?呃,随便啦。又不是我缺钱或者荣誉。如果他们付钱,那很好。如果他们不付,我也无所谓。 毕竟,交出……龙鳞的报酬还在我的钱包里睡觉呢。啊,我觉得好像有灰尘突然飞进了我的眼睛。 “是——是的!” 然而,现在想想,我该怎么杀死所有的蛇呢?在大多数游戏中,你只需要击败一定数量的在地图上徘徊的怪物,但在这个地方……啊,等一下。 “你们有没有能让人在水下呼吸的物品?” “啊,当然有!我去拿!不,等等。我们一起拿!我会为你提供所有必要的物品!” 现在想想,我已经很久没看到任务窗口了。 嗯? 就在那一刻,我意识到并没有出现任务通知,但我没有时间去细想。客户的绝望之情太过强烈,让人无法忽视。 而且……即使存在某种系统错误导致任务通知无法出现,我也无能为力。 这些漏洞真是让人抓狂。要是这款游戏能直接崩溃,强制我登出就好了,但话说回来,我也确实没什么办法。 尽管这种情况有点令人不安,但我不能让自己被恐惧和焦虑所吞噬。我努力摆脱那种下沉的感觉,决定暂时不去追究原因。 我可以在完成这个任务后,随意地去思考这个问题,或许是在休息的时候,甚至是在探索湖泊的时候。 而且,距离我上次看到任务通知已经过去几周了,世界并没有因此而毁灭。再多一两天又何妨?如果真有什么问题,早就发生了,该死的。 “我们的救星!” “我们的曙光!” “谢谢你!” 于是,我暂时搁置了这些担忧,跟着客户走进了他们的实验室。 他们为我提供了能在水下呼吸的物品、防止减压病的药物、用于抵御失温的暖宝宝,甚至还有一盏水下照明灯。 “你确定这些东西够用了吗?” 回到外面,我脱下作战靴和外套,整齐地收进我的背包。我没有理由背着不必要的衣物游泳,尤其是我并不着急。 脱掉这些衣服并不会影响我的外观。 “把这个也带上。按下按钮,气囊会充气,能瞬间把你拉到水面上。” 为什么他们对水下事故准备得如此充分?我回想起以前玩过的海洋生存游戏,又仔细看了看他们递给我的东西。 那是一个类似背带的装置,背后有一个气囊。我穿上后,看起来还算不错,虽然最好的情况是我根本用不上它。 我把暖宝宝——手指大小的石头——放在手腕、脚踝、腰部和胸部,然后咬住水下呼吸装置。 “祝你好运!!” “加油!” 扑通! 那些加油的喊声,被我跳水的声音稍微淹没了一些,听起来格外刺耳。 泡泡。 我注意到,随着我潜得更深,呼吸装置工作得很好。 由于附近的城市和研究设施,湖水非常浑浊,充满了似乎是藻类和灰尘颗粒的东西。漂浮在周围的各种杂物也很让人头疼。 啪,噗噗。 不过,还不至于让我什么都看不见。 随着我周围气泡的破裂声,我潜得更深。树枝、树叶和水草从我身边掠过,湖底开始映入眼帘。 “……?” 奇怪的植物覆盖着湖底。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来不及多想,我抓起我的匕首,开始做好准备。即使湖底光秃秃的,这也会很危险,但有了这些植物,察觉接近的蛇就更加困难了。 我小心翼翼地游动,没有潜得太深。几条鱼从我身边掠过,很快,那些蛇开始靠近我。 或许是因为我有处理海龙的经验,而且与之前不同,我有足够的魔法力量,对付这些巨大的水蛇似乎并不太难。 靠近我的巨大水蛇瞬间被切成两半,沉到了湖底。 “……??” 然而,那些植物开始缠绕在水蛇的尸体上。这不仅仅是植物因为水流摇摆或者被蛇的尸体压住。 它们明显地缠绕在倒下的尸体上,把它们拉得更近。 难道这不会引起问题吗?? 泡泡。 我应该再检查一次,以防这只是我的幻觉。我决定找另一条蛇来测试一下。我有点害怕亲自下去,所以我想干脆用我不得不杀死的东西的尸体来做实验。 抱歉了,蛇!说实话,因为它们把这里当作家园,就被我们称为害虫并杀死,这确实有点不公平。人类才是最糟糕的,真的。 挥砍! 我找到了第三条蛇,把它砍倒。然后,我抓住它下沉的尸体,把它伸出去。 我像放鱼线一样慢慢地把蛇的尸体放下去。 沙沙。 “……!” 那些东西确实抓住了它! 我皱着眉头,看着植物缠绕在蛇的尸体上。我决定通过拉动尸体来测试这些植物的强度。 它们相当有韧性,但我可以撕开它们。 我应该现在上去,还是再调查一下? 我放开了我用来做实验的蛇,低头看着那些植物。那些深绿色、摇曳的东西几乎让湖底看起来像是某种野兽的嘴巴。 咕嘟咕嘟。 ……我应该再调查一下。这些东西可能是这个地方的自然生物,但如果它们是的话,法师们应该会提到它们。好吧,谁知道呢,他们可能只是忘了告诉我。 即使这种情况不正常,我仍然需要收集一些样本,至少可以问一下法师们。我还需要检查这些植物扩散到了什么程度。 我先从检查湖底开始,把猎蛇的事情暂时搁置一边。我不必费力去寻找那些东西,因为它们自己就会向我袭来。 更让我担心的是这些植物扩散得有多广。 我皱着眉头,看到这些植物不仅覆盖了几乎整个湖底,还吞噬了看起来像是魔法塔的一部分。 幸运的是,这些植物还没有扩散到岸边,但如果任其发展,它们肯定会很快覆盖整个区域。 实际上,更令人不安的是这个湖里没有鱼。我只在没有那些植物的区域看到了一些鱼。我又游了一会儿。 在杀死大约十几条蛇并大致检查了这些植物的生长情况后,我决定收集一些样本。 “……!” 但为什么这些东西这么难缠?! 我最好的猜测是,从边缘地区抓一些植物,而不是直接从中间部分,会更容易。 这是正确的选择。我一靠近,植物就迅速缠绕住我的四肢,展现出惊人的韧性。 咔嚓! 我设法挣脱了一只手臂,挥舞着匕首砍向植物。随着我砍倒它们,那些东西发出了一声尖啸。 我终于摆脱了它们的铁钳般的抓握。 泡泡。 被这样束缚的感觉非常令人厌恶。我打了个寒战,抓起我砍下的植物碎片,向上游去。那些像海藻一样的触须即使从主体部分被切断后,仍然紧紧缠绕在我的手臂上。 哗啦! “啊,你回来了!” 唉,花了大约两个小时搜索,比我预期的要累多了。我用空闲的手摘下呼吸装置后,慢慢地靠近桥边。爬上去并不太难,因为栏杆的一部分已经被拆掉了。 “那,你抓到蛇了吗……?” “这是什么?” 先把蛇放在一边,我真的很需要他们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我贸然靠近这些植物怎么办? “植物?” “我靠近它的时候,它试图把我拖进去。解释一下。” “它试图把你拖进去?那只是——” 我向后拨开湿漉漉、软塌塌的头发,头发里沾满了漂浮的杂物,显得格外沉重。 “好吧,关于这个。我可以解释吗?” 就在那一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插话了。 “大贤者大人!” “大贤者大人,您怎么来了?!” 正是白风,他果然像一阵风一样突然出现。 “这本来是我想向你请求的事情。” 我感觉情况即将变得更加复杂。 第111章 去往远方(5) “哈,我还希望这件事能悄悄解决……” 白风带着我们回到了里面,坚持说这里不是讨论这件事的地方。最初提出这个请求的法师们也跟着我们进来了。 他们被我一起拖了进来,却没有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其实并没有什么话语权,但也没有人试图抱怨,所以大概也没问题。 “在开始之前,我要告诉你们的事情属于机密,所以要确保这些内容不会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明白了吗?” 我更在意的是被拖到这里却没有机会清理自己。呃,我感觉浑身脏兮兮的。 当我从头发里挑出树皮和植物碎片时,我尽量集中精力听他们说话。考虑到他说这是机密,这显然不会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顺便说一下,你绝对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同伴,尤其是那位神父。” 等等,连审判官也不能说? 我停下手,手指在湿漉漉的头发上划过,看着白风。他平时总是面带笑容——或者更准确地说是狂热——但此刻他的表情变得异常严肃,显得格外庄重。 “我会确保你因为保守这个秘密而得到丰厚的补偿,明白了吗?” 我其实并不是那种完全为了钱做事的人…… “你似乎认为我会很乐意接受这个条件。” 我通常很乐意接受工作,尤其是报酬丰厚的工作,只要这些工作不违法,而且我没有更紧急的事情要处理。 然而,他要求我向同伴隐瞒这件事,这让我有点担忧。既然有大贤者参与,这件事应该不会是非法的,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尤其是我现在无法依靠任务日志来查看。 “一千万加尔。你觉得这笔钱够不够买你的沉默?”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接受?” “没有理由不接受。别太死板了。如果你成功了,我还会给你额外的奖金。” 很难拒绝这么一大笔钱。 我回想起贾克拉蒂给我的报酬。 从技术上讲,他们给我一千万加尔,只要我交出维普里特的脑袋,甚至还因为我杀死了恶魔而额外奖励我,但我拒绝了。他们给的报酬既不算少也不算多,但…… 那个家伙到底想让我做什么?魔法塔虽然富有,但他们不会为一件无关紧要的任务轻易拿出一千万加尔。这一定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让这次简单的猎蛇任务变成了一千万加尔的任务?难道我发现了我不该发现的东西?? “好吧,那就这么定了?我们来谈谈正事。” 白风打断了我的内心纠结,再次开口说道。 “首先,你看到那些植物了吧?它们是我们犯的一个错误的产物!” 他立刻抛出了这个重磅炸弹。 “由于一些建筑老化,部分魔法力量泄漏到周围,影响了当地的生态系统。水的密度比空气高,这使得魔法力量没有像在空气中那样扩散。至于为什么蛇会聚集在这里,我也没有头绪,哈哈。” 其他人反应更强烈,脸涨得通红,拼命想找话说。 如果对方不是大贤者,他们可能早就直接表达愤怒了。 “所以。” 而且,看来这又是魔法塔的问题! 看到连白风都不知道蛇为什么在这里,这似乎真的与他们无关……然而,那些植物确实是他们的错。他大概没有强烈要求别人解决蛇的问题,是为了掩盖这件事。 所以,我们的法师朋友们不应该到处指责圣殿或冒险者公会,对吧? 就在那一刻,我表现出我的不满。白风似乎完全不在意。 “根本原因是这座老化的建筑,所以修复它就能解决问题……但问题是,要修复这座塔,我们首先必须清除那些植物!如果我们让我们的人员去清除它们,鉴于魔法力量的性质,这将过于显眼。” 相反,白风高兴地拍了拍手,大声说道。 “所以。我希望你能处理这件事。我不希望这件事传到圣殿或冒险者公会的耳朵里。如果传出去了,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对吧?” 我一直想知道为什么他坚持不让审判官知道,结果这和他们没有妥善处理蛇的问题是同样的原因。 归根结底,他们想秘密处理这件事,这意味着一千万加尔更像是封口费,而不是任务的真正报酬。 现在,我处于一个实际上只是除草工人的境地,我故意露出恼怒的表情。 “……你以为我会接受这种琐碎的任务?” “是啊,是啊。我知道!你不想卷入一些琐碎的小事。这就是为什么我给你这么多钱!” 仿佛已经预料到我的反应,白风挥了挥他的手指。然后,站在接待室角落的一个假人向我们走来。 嘎吱,嘎吱。 咔哒。 这是假人还是木偶?伴随着金属的碰撞声,这个类人形的物体走了过来,打开一个抽屉,拿出一个看起来非常华丽的盒子。 它看起来有点太宽太扁了,不像是用来装东西的。 “那么,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我纠正了自己的想法。这确实是一个用来装东西的盒子,而它里面装的是一条项链。 “这是我亲手制作的次元项链!它可以容纳高达三立方米的东西!如果你卖掉它,很容易就能得到超过一千万加尔,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等等,那是次元项链?啊,我无法抗拒更多的存货空间。 “嘿,你真的可以把它给我吗?” “哈哈。和让整个城市把魔法塔当作叛徒相比,这只是一个小小的代价。” “嗯。” 我从白风那里接过项链,无视周围人的震惊表情。 这条项链,其八边形的蛇形链条上刻满了微小的文字。然而,它的设计相当笨重。 它的银色甚至似乎不会与我的外观冲突……嗯。为什么是项链呢?我的脖子上已经够乱的了,尤其是那些绷带。 “你可以把它当作手链戴在手腕上,戴在脖子上,甚至戴在脚踝上,只要它接触到你的皮肤就行。要放东西进去,你只需要触摸物品并想着储存它。要取出东西,你必须先确保你周围有足够的空间,然后想着把它拿出来。” 幸运的是,看来我不必把它戴在脖子上。我考虑着是戴在手臂上还是腿上,看了看白风。 “如果还有别人也在触摸物品,它就无法工作,所以记住这一点!它会消耗少量的魔法力量,但因为你有足够的力量,这应该不是问题。最后,由于它没有任何安全措施,任何符合使用条件的人都可以使用它,所以不要丢了它。这就是所有的警告!” 那么,我应该接受这个请求吗? 白风清晰的声音落在我的耳边。尽管他坐着,但感觉他仿佛高高在上。 “……啧。明确一下这个任务的范围。” 不过,谁能抵挡更多的存货空间呢? “啊,对了。最好用合同来明确这类事情。你能读吗?” “能。” “嗯,嗯。很好,很好。这样就快多了。” 白风让那个木偶拿来笔和纸。以惊人的速度,它在纸上写满了文字。 纸上很快写满了基本的合同内容,关于这次任务保密性的特殊条款,项链所有权转移的承诺,以及我需要执行的任务。 有了这个,即使没有任务日志,我也可以清楚地了解我需要做什么…… “检查一下!” 问题是,我对合同并不太熟悉。 我处理过一些出版合同,但有法律帮助,所以那些都没问题。这非常不同。 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冒险者公会是如此必要。对公会有了新的感激之情,我迅速签了合同。 似乎没有隐藏条款,而且似乎包含了所有必要的内容。我想,花更多时间考虑只会拖延事情。 而且,大法师还在场,他不可能骗我,对吧?尽管,这往往是人们被骗的原因。不过…… “我已经检查过了。” 哈,所以任务就要开始了。既然他没有收回项链,他显然打算把它当作预付款给我。既然我已经接受了它,我就该开始工作了。 我卷起合同副本,把它放入我腰间的包里。 “啊,你现在就要出发吗?” “我不打算拖延这件琐事。” “哈哈。我就知道我找对人了。” 啊,所以他没有给我时间清理自己,是因为他知道我无论如何都要回到那里。这有点让我生气。 “好吧,那你们也去帮他一把!我原本打算让你们置身事外,但现在你们知道了,我也没有别的选择。有一个方便的借口来处理这一切也不错。” 看到他们根本不会因为这些麻烦得到任何补偿,似乎我的处境比他们好多了。我默默地安慰了他们一下,然后走了出去。 太阳还没有落山。 扑通! 不,太阳已经落山了。 “啊,你浮上来了!” “你——你不冷吗?” “我们这儿给你准备了食物!” 我浮出水面时,已经成功清理了湖底大约三分之一的区域。 合同规定我无需清理所有的植物,只要清除覆盖在建筑上的部分,但那几乎占据了湖底一半的面积,所以花了些时间。 结果,太阳已经完全落山,月亮高高地挂在头顶。我的一天在瞬间就过去了。 “先来一条毯子……” 我过得不容易,他们也一样。 当我完全爬上桥时,我看到那些法师们,他们一定像守卫一样在这里等着我,而我还在湖里潜水。 其中一人急忙递过来一条毯子,大概觉得我会觉得冷。 “不用了。” 也许是因为暖宝宝的作用,我并不觉得特别冷。我拒绝了毯子,开始查看他们为我准备的食物。全是肉。 “……” “我——我是不是该换点别的?” ……不用。并不是我不喜欢,也不是我这么没品,会抱怨别人特意为我准备的食物。 而且,我忙于在水下清理那些该死的杂草,连午饭和晚饭都没吃,所以我的肚子几乎空了。 我浮出水面的主要原因是减压病药物的效果已经消退,我再也无法忽视我的饥饿感。再等下去似乎很危险,所以我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东西。 我机械地咀嚼着。 然后,我开始想我的同伴们可能在哪里,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不见了? 那位大贤者一定编了个什么理由吧? 死亡使者大概正忙着跟着贝尔斯跑来跑去,审判官很可能正全神贯注地练习她的技能。我希望他们都吃好了。 至于贝尔斯……她看起来像是那种能照顾好自己的人,应该没事。 “你还想要点什么吗?” 在我几乎吃完,沉浸在各种思绪中的时候,最初给我那个蛇的任务的法师小心翼翼地问。 我立刻摇了摇头。再吃的话大概会让我觉得恶心。 “你真的就吃这么点……?” 啊,我吃完后马上又要下水吗?应该没事。我吃得挺慢的,所以应该已经过了20分钟了。 “嗯,你现在就要再下去?” 当然。我的疲劳程度还在可控范围内。 此外,合同规定我应该尽可能不引人注目。 白天做这件事其实也没多大问题,但晚上更好。反正时间也不多了。 所以,我服用了我需要的药物,然后迅速跳回水里。 我有点对不起那些得等到我再次浮出水面的法师们,但我不得不忽略他们。我又没说他们必须跟我在一起。 扑通! 夜晚的湖水更冷,它包裹着我的身体。 “哦!” 我刚潜下去,没顾及周围人的感受,其中一个剩下的法师就惊呼起来。 “怎——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其他人以为出了什么大事,都惊慌失措。刚刚惊呼的那个法师转向他的同事们,脸色苍白。 “我忘记给他维持体温的石头了……上次的效果早就过了。” “……你这个笨蛋!你怎么能忘记这么重要的东西?!!” “啊啊啊!” 其实也没多大问题。 与此同时,作为法师们担忧的主角,我迅速到达了湖底。水深大概30米,加上夜晚的黑暗和漂浮的杂物,让我想起了一个下雪的夜晚。 我在已经清理过杂草的区域着陆后,检查了剩下的部分。唯一剩下的地方就是主建筑了。 泡泡。 通过水下呼吸装置呼吸,我沿着建筑的外墙慢慢走着。走到那些尚未被清理的杂草处,我弯下身子,挥动我那把大约40厘米长的剑。 [斩击]在我的前方大约两米处展开。范围内的杂草被毫不费力地撕裂。 泡泡。 之后,我穿过被我砍到膝盖高度的杂草区域。 即使在这种状态下,这些顽固且有韧性的植物仍然缠绕在我的腿上。不过,我还能应付。 当我到达清理区域的中心时,我从背包里拿出一样东西。这个药丸状的物体是一种专门针对这些杂草的除草剂。 据说它通过攻击任何被魔法力量改变的东西来起作用……尽管已经开发出了这种东西,但仍然需要我的帮助,原因很简单。 为了有效,它需要被埋入地下,以便与根部接触。问题是,法师们无法像我这样高效地砍断杂草,而且即使他们能做到,也会引起太大的动静。 当我问白风他是否考虑改进这种毒药时,他说这样做需要太长时间。他原本计划通过让毒药一溶解在水中就起作用来提高它的效力,但他很担心在研究过程中,圣殿或公会发现这件事。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让我一到这里就做这件事。通过利用我,他可以在毒药的当前版本下解决这个问题。 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有了这个额外的存货空间,我已经非常满足了。 咔哒。 总之,我把药丸推进土里。覆盖在建筑外墙部分的杂草立刻开始枯萎。 范围比我用[斩击]砍倒的区域稍大一些。 虽然效果有些损失,但我还有很多药丸。 我为自己很好地清理了那些东西而感到自豪,然后重复了这个过程。 而当我终于到达主建筑的中心时。 “……?” 在杂草中隐藏着一个紫色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看起来像巢一样的东西。那是什么? 第112章 去往远方(6) 我举起光源,以便看得更清楚。在漂浮的杂物逐渐沉降的过程中,那个类似巢穴的结构变得愈发清晰。 它呈紫色,带有类似血管的红色突起,表面相对光滑。 它看起来像是一个被完美切成两半的蛋,但似乎更厚,而且有这些突出的血管。 虽然它看起来并不特别恶心,不像展示的器官那样令人不适,但也绝谈不上赏心悦目。 我感到右臂一阵刺痛,决定再次砍掉周围的杂草。 为了更仔细地观察这个巢穴,我必须清理掉这些残留的杂草。此外,我也不太确定那个药丸会对这个巢穴产生什么影响。 但在我放置药丸之后,杂草开始枯萎,而这个巢穴却毫无反应。用剑刺它也得到了同样的结果。 我鼓起所有勇气,触摸了它。它摸起来温温的……而且有些令人不悦。它的质地就像树干一样,层层叠叠,变得坚硬。 我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做出了决定。 难道我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支线任务的东西,实际上却是与这片区域相关的主线任务的一部分? 是的,现在一切都说得通了。尽管我没有主动寻找这个任务,但它还是落到了我的头上。考虑到有些游戏在拿到某条项链之后就会走向拯救整个世界,这其实也并不完全出乎意料。 咔嚓! 获取这个东西的一些样本至关重要。 我决定带一小块这个巢穴,以防万一。如果我把它整个拿走,可能会给未来的调查带来麻烦,所以我计划只给法师们一部分。 尽管他们最终可能需要整个东西……谁又能说得准呢?法师们或许也需要看到这个巢穴的原始状态。 与其后悔,不如多跑两趟。抱着这样的想法,我掰下了一小块,握在手中。 任务日志在过去这种情况下曾为我指明方向,当我开始想起它时,我感到有些怀旧。 “啊!他浮上来了!” “对——对不起!我忘记给你那个石头了!” 但我还是成功地穿过了河水。 我注意到一群法师似乎正准备让另一个人下水。不过,我并不清楚他们在说的石头是什么。 “看看这个。” 我无视他们的胡言乱语,把切下来的巢穴碎片扔给他们。法师们显得有些慌乱,毫无章法地接住了碎片,盯着它,脸上满是困惑。 扑通。 唉,爬到桥边真的挺累的。 我尽量保持镇定,仅靠手臂的力量把自己拉上来,然后甩了甩头,清理头发上的杂物和水草。我感到浑身脏兮兮的,非常不舒服。 我真的想清理一下自己。我还想用很多柔顺剂洗我的衣服,确保它们闻起来很香,尽管我知道如果我等一会儿,它们自己就会洗干净。 一种从头到脚清理自己的强烈愿望涌上心头。 “……冒险者先生,你到底是在哪里找到这个的?” 在我用手指清理头发里的泥土时,法师们严肃地问我。我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 “我相信你们问我这个问题,不是因为你们毫无头绪,对吧?” “……!!” 他们大概希望他们可以简单地否认现实,但没错,我是从湖底带来的这个东西。 我走到栏杆剩下的部分,坐了下来,不是因为我累了,而是因为我感觉我可能很快又得回去。 我的意思是,没有我的帮助,他们对这个东西无能为力,无论是引导他们找到它,还是把它整个带上来。 “立——立刻报告!” 我不确定为什么法师们看起来如此严肃。到底是什么—— “出现了一个恶魔的巢穴!” 哦。 “嗯,这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白风立刻赶到了这里,低声说道,语气非常严肃。他原本明亮的脸庞现在完全失去了表情,就好像被擦掉了一样。这让我想起了他在休息室操纵的那个木偶。 “设立一个屏障。” “是。” 按照白风的命令,法师们开始设立屏障。它非常庞大,覆盖了塔楼的一部分和湖泊,但由于在场的法师数量众多,完成它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勇者已经回到圣殿了吗?” “幸运的是,或者不幸的是,那个家伙可能比我更了解这个。我们有没有办法在勇者不注意的情况下把他弄出来?” 白风一边说,一边向我走来。 “抱歉,你能带我回到你发现这个东西的地方吗?顺便说一句,我不会游泳,所以我需要把自己用绳子绑在你身上。”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稍作休息后,我站起身,向水边走去。 “我讨厌弄湿。” “大——大贤者大人!” “我们可以代替你去!” “不,我去。你们对这个到底了解多少?去把那个人找来。确保圣殿的人不会注意到,绝对不要让勇者跟着你们。明白了吗?” 白风脱掉大部分衣服,交给了周围的人。我以为他可能会创造出一个像气泡一样的东西来下潜,但似乎即使是像他这样级别的法师也无法做到。 扑通! 很快,白风和我一起潜入了湖中。 “真麻烦。” 尽管他无法将全身包裹在一个气泡中,但他可以在鼻子和嘴巴周围创造出一个气泡来代替我所使用的装置。 在观察了那个巢穴一会儿后,白风就这样做了,以便他能够说话。 他甚至也为我做了同样的事情,这出乎意料地体贴。当然,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古老的魔法力量转化为恶魔能量,创造了这个恶魔巢穴。真是麻烦。” “……你说什么?” 我纠正了自己的想法。这家伙最终说出了让我也想开口的话。 “你为什么对这个如此惊讶?你是那个过程的活生生的证据。” 我?为什么我是那个过程的活生生的证据? 我困惑地皱起了眉头,但随后我恍然大悟。 当前的情况似乎源于魔法力量转化为恶魔力量……而我则是相反情况的典型例子:我经常将恶魔力量转化为魔法力量,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意味着……? “如果恶魔力量可以变成魔法力量,那么反过来也没有理由不可能。尽管我们一直认为这是不可能的。” 哦天哪。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 “此外,我不知道现在会发生什么。如果传出魔法力量可以转化为恶魔力量,甚至能孕育出恶魔,一些法师肯定会试图越过那条线。如果真的发生这种情况,魔法塔还能和圣殿共存吗?” 白风一边说话,一边试图扫开漂浮的头发,但这几乎没什么用。 “……嗯,和你讨论这个毫无意义。你不是法师,如果不是因为你体内那个麻烦的存在,你根本就不会卷入这一切。” 与其说他是在和我抱怨,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正如白风所说,我……其实对这件事并不太了解。甚至比白风预期的还要少。 所以,即使我想问他关于这个问题,我也想不出该问什么。我闭上嘴,只是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在沉思。 “首先,我们先处理这个。既然这个东西正好在主建筑屋顶的上方……我们应该先加固那堵墙,然后再移除整个部分。” 然而,这是那件事,而这是这件事。 担心未来的问题并不意味着我们应该忽视眼前的问题。我们确定了我们现在能做的事情,然后立刻着手去做。 切除这个巢穴的过程包括彻底确保水不会渗进建筑物内部,然后才将其撕掉。 或许是因为这件事非常紧急,所有相关的工作都在一个小时内完成了。在这期间,我不得不又两次进出湖水,但这真的不算什么大事。 “白风,我已经听了个大概。这到底是什么……?” 就在那时,大法师匆匆赶到了。从他凌乱的外表来看,他似乎在半夜从上面下来时费了不少劲。 “……这个。” 大法师推开所有高级法师,目光紧紧盯着那个巢穴。他似乎立刻就认出了那是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僵硬。 “你居然独自一人来到了这里?” “啊,当我提到这和我的研究有关时,圣殿还算理解,但那现在并不重要。” “不。这很重要。如果圣殿知道了这件事,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你知道这一点,却放弃了你毕生的研究,对吗?” “……” 嘿,放弃他毕生的研究?所以,大法师的过去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我回想起法师的角色故事。法师的支线故事……并没有展示出什么特别突出的东西,只是给角色增加了一些深度。根据你是否选择专注于角色对知识的追求或他们的道德观,你可以转换成不同的职业。 “……我们把那个故事留到以后再说吧。这里不是讲那个故事的地方。” “对。现在重要的是不是事件解决后会发生什么,而是我们该如何解决它。” 我感到脑袋一阵眩晕,新的信息如潮水般涌来。 一个原本看似微不足道的任务,现在却与这个世界更大的剧情和角色背景故事联系在了一起。哇哦。 “首先,我们需要弄清楚这个巢穴里孵化出了什么。然后,我们需要杀死那个生物或者将其捕获。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决定是掩盖这件事还是上报。” 就这样,看来我又要扮演猎人的角色了。 尽管我的脑袋还在因为那些新信息而眩晕,但我准确地捕捉到了即将到来的任务的细节。 这不过是普通游戏玩家的直觉罢了。多年的游戏经验已经磨练了我的头脑,即使丢失了一个任务标记,也不会阻止我弄清楚这类事情。 “根据残留的魔法痕迹来看,它孵化出来的时间并不长。但你应该知道,对吧?我擅长研究,而不是实际战斗。我们大多数会追踪魔法的成员在战斗方面也并不擅长……” “……好吧。我会处理的。” “太好了。我可就指望你了,明白吗?” 看来大法师也会和我一起执行这次任务。 然而,由于审判官不能知道这件事,她显然被排除在外。如果除了审判官之外的每个人都离开,那将非常奇怪,所以我大概也不能带死亡使者或贝尔斯一起去。 撇开通常独立于团队行动的贝尔斯不谈,我和大法师单独搭配的情况相当罕见。这是一个相当新的组合。 鉴于他在之前的任务中几乎没有露面,故事似乎现在开始给大法师更多镜头了。 “我们尽快解决这件事,恶魔骑士。我也会再写一份合同。” 好吧,谁和我一起去其实并不重要。我签了那份承诺支付40万加尔作为报酬的合同,然后立即出发,使狩猎更加高效。 无论是我还是大法师,身体状况都不太好,但我们别无选择。如果我们再拖延下去,魔法痕迹就会完全消失,所以我们不能休息。 “这个方向通向大森林……” 我再次发现自己潜入了水中。就像之前和白风一起做的那样,我用绳子把大法师绑在我身上,开始扫描湖底,试图追踪恶魔的踪迹。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追踪}魔法那明亮的光芒了。 “那边有个洞。如果它真的通向大森林……它可能去那里了。希望它还没有进入森林居民的领地。” 结果,我们发现了一个我在清理杂草时没有注意到的洞穴。洞口周围放着石头,遮挡住了它。 “是那个方向吗?” “就因为我关了灯,你就瞎了吗?” “我能说什么呢?到了我这个年纪,视力越来越差。” “……啧。” “谢谢开灯。” 我们进入洞穴,配备了特制的水下呼吸装置,让我们能够交谈。 大法师比我大一些,也不会游泳,对我来说是个负担,但这也比在开阔的水面上好多了。 在开阔的水面上,我得拖着他走,但在洞穴里,他可以抓住石壁来帮助我们前进。 “这水真冷。我应该多带些石头的。” 走了相当一段距离后,大法师开始抱怨寒冷。他无法施展像防水咒语这样的魔法,而且他脱掉了调节体温的长袍,这似乎对他造成了影响。 “娇气鬼。” 真的有那么冷吗?对我来说,这水只是温温的。 或许是因为我在湖里待了太久,我已经习惯了?尽管我真的不记得我刚进去的时候有没有觉得特别冷。 不管怎样,照顾我宝贵的同伴是很重要的。如果大法师生病了,那将是一场灾难。我递给他一个石头形状的暖宝宝。 作为一个法师,他最终比作为战士的我更容易感冒。他比我年长得多,总是以任何可能的方式支持我们。 尽管他最近的唠叨有点过头,但我知道他是出于关心。 即使这有点令人厌烦,我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所以我不会回避像给他暖宝宝这样的小举动。 “你不冷吗?” “如果我们失去了恶魔的踪迹,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寒冷。” 啊,老头子,你就收下吧。 我嘟囔着一些毫无意义的话,继续向前游去。隧道在变得越来越窄之后,终于在我们通过最狭窄的部分后开始变宽。它甚至开始向上倾斜。 扑通。 我们终于到达了一个有空气的区域。 我很高兴我决定穿着我的作战靴。我无视靴子里的水声,仔细查看洞穴的内部。 我感觉到一阵微风,表明这个地方与外界相连。 “所以,这个地方通向外面。” 大法师在我身后从水里爬出来,衣服滴着水。尽管他带着暖宝宝,我仍能看到他微微发抖。 “等一下,让我先把衣服拧干。” 好吧,好吧。 当大法师忙着拧干他的衣服和毛皮时,我更仔细地查看了那些痕迹。 魔法留下的发光痕迹形成了一条长长的、不间断的轨迹。看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拖过这里,或者一条巨大的蛇在这里爬过。 “……一条蛇,啊。” 不可能是一个袋子之类的东西,所以一定是后者。根据痕迹的宽度来看,它肯定是一条巨大的蛇……哇哦。我好像能理解为什么那些蛇会聚集在这里了。啊哈哈。 “嗯?啊。我明白了。这就解释了它是如何从水里出来的。恶魔一定是变成了蛇的形态。” 不,这并不好笑。那东西太大了!我的腰有多粗,它就有多粗,这怎么可能说得过去?! 这不仅仅是一条大水蛇;这是一条巨大的、庞大的蛇! 我尽量掩饰住我的震惊,解开腰上的绳子,从背包里拿出我的外套。是时候开始认真追捕了。 第113章 去往远方(7) 自从开始追踪那个孵化出的恶魔以来,已经过去了一天。 他们几乎不言而喻地决定谁来值第一个夜班,然后休息。大法师一醒来就试图接替第二个班次。 如果恶魔骑士没有在确认他醒来后立即试图出发,事情本可以顺利进行。 “请,至少睡一会儿!” 追赶恶魔是一件紧急的事情。然而,在几乎追上恶魔的时候,休息成了当务之急。用疲惫的身体面对恶魔是不明智的。 所以大法师恳求他,几乎是乞求他休息一下,最终成功地让恶魔骑士睡了一觉。这花了整整五分钟的意志较量才实现。 “啧。” 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固执? 他揉了揉太阳穴,检查了防虫草药和篝火。篝火似乎被精心维护过,但也有一些笨拙的失误。 考虑到他作为冒险者的经历,这相当令人惊讶。 另一方面,看到他不盖毯子就睡觉,似乎也不太奇怪。就好像他即使没有篝火的温暖也能熬过最寒冷的冬夜一样。 “……” 这是否正常,嗯,大概并不正常。 不顾自身安全,仅仅执着于一个目标的生活并不正常。 这意味着,这个明知自己会走向自我毁灭却仍然踏入危险之中的人,以及一直在观察这个人的他,都不是完全理智的。 “仇恨……是吗?” 几乎是第一次,他仔细地看了看这个年轻人的脸。 这确实是他第一次不是为了确认恶魔骑士是否危险,而是为了理解他这个人而去看他的脸。 然后,一些他以前看不见的东西终于变得清晰了。 从他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显示出深度的疲劳,到他异常干燥的嘴唇,从他彻底遮盖身体、不露出一丝皮肤的衣服,到他仍然显得非常年轻的睡脸。 他回想起恶魔骑士不久前被一个大恶魔吞噬,然后甚至没有时间好好恢复,又不得不面对另一个大恶魔。 『……那个恶魔可以读取人的过去。大概是可以称为噩梦的记忆吧。注意了。』 大法师想起了恶魔骑士关于懒惰大恶魔的话。 当时,他并没有过多思考这些话的含义,而是更关注封印是否减弱,或者懒惰是否会再次发动攻击。 然而……仔细想想,这些话除了传递信息之外,还有另一层含义。恶魔骑士怎么可能知道连文献中都找不到的信息? 最终,恶魔骑士当时大概经历了他自己的最深噩梦…… “哈。” 他冷静的外表并不能证明他没有受到伤害。体力并不意味着一个人在精神和情感上也同样坚韧。 然而,他为什么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这个认识让他叹了一口气。 “你也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 回想起来,他并没有经常把恶魔骑士当作一个人来对待。 他只是被视为一个大恶魔的容器,如果管理得当,可以成为一个有用的同伴,而在他暴走之后,被视为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 这与考虑他的个性是另一回事,无论是他是否拥有善良的本性,还是他真的只是粗鲁的,或者只是在表达自己时非常笨拙。 如果他真的把恶魔骑士当作一个人来看待,他会在意识到后者认为自己是可消耗的那一刻就采取行动。 在他暴走之后,大法师本应首先考虑他的精神和身体状态,而不是担心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 他本应首先考虑恶魔骑士在面对大恶魔之后的感受…… “……我需要感谢白风。” 也许他也采用了这种“如果恶魔骑士死了也没关系”的心态。 如果他死了,他体内的大恶魔也会死去,这在紧急时刻可能更有效。既然恶魔骑士自己表现得相当自我毁灭,大法师就认为他即使没有得到太人性化的对待也不会介意。 正如他因为自己的研究成果而开始厌恶自己一样,他相信轻视一个体内带着恶魔的人是可以接受的。 “我怎么可能在这个年纪还找不到内心的正义,却还能拥有大贤者的头衔……” 他得出的真是一个愚蠢的结论。恶魔骑士已经在压抑和消耗自己了,他有什么权利再给他增加负担呢? 尽管他比这个年轻人活得久得多,他怎么可能…… “……我该怎么道歉?” 他是不是该庆幸自己早点意识到这一点,而不是更晚?在这种情况下,他甚至能用“早点”这个词吗? 他叹了口气,捅了捅火。既然他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现在是时候去纠正它了。即使恶魔骑士可能不会接受他的道歉,他还是得试试。 突然,睡着的恶魔骑士的眼睑颤动着睁开了。也许是因为他苍白的皮肤,看起来就像一个死人刚刚睁开了眼睛。 “怎么了?” 随着恶魔骑士突然站起身来,大法师也跟着站了起来。 挥砍! 还没等他得到回答,一道黑暗的挥砍就划破了寂静的森林。 “你为什么——?” 他的{警报}魔法没有任何反应,那为什么呢?即使恶魔骑士非常敏感,他的屏障半径也不小啊。 “渣滓。” 不管他的错误如何,很明显,恶魔骑士的脾气远非良好。 大法师看着那人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冲了出去,感到非常无奈。他希望恶魔骑士至少能给他一点提示。 是因为大法师的不断劝说,还是我的疲劳在不断侵袭? 我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个存在,微弱且有些绵长。 虽然我真的很想从睡梦中醒来,但我就是做不到。我拼命地试图睁开眼睛。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当有什么东西让我感到不安时,我该怎么做呢? 我抱着头痛,握住我的剑。嗖的一声。我再次察觉到了那微弱的存在。 挥砍! 半睡半醒之间,我挥出剑,发出了一记[斩击]。 “你为什么——?” 我无法通过[斩击]感受到任何东西,但根据它的存在与否,我可以判断我的目标是死是活…… “渣滓。” 哈。我能感觉到它还没死,因为它还在移动。 我向前迈出一步,感觉到那令人不安的存在仍然徘徊在我们周围。 即便如此,我仍然不断地感到一种想要躺下的冲动。我不得不用力按住额头才能保持清醒。 说实话,我感到非常、非常、非常疲惫。如果我根本没睡,我可能会感觉更好一些,但短暂的小睡之后醒来,我反而更加疲惫。 沙沙。 我重重地跺脚,强迫自己睁开眼睛,以驱散睡意。尽管我的余光仍然不太有用,但总比完全闭着眼睛要好。 “那边到底是什么……?” 那么,到底是谁敢打扰我的睡眠?我沿着地上清晰的剑痕追去。 那个扭曲的存在似乎在撤退,仿佛在逃跑,但它的速度比我的步行速度还慢。 它甚至在以一种蜿蜒的s形移动。 刺! 抓住你了,你这该死的蛇。 我在向前走了大约七米后,用剑刺了下去。这条蛇的斑驳花纹让它很好地融入了植被中,但它只能扭动。 它看起来就像一只被钉住的昆虫标本,只不过它还活着。 “这……到底是……?” 跟在我身后的法师感到震惊。 “……哈。” 这条蛇还没死,但我们不用担心它会逃跑。 我转过身,轻轻地踩在试图咬我的蛇头上,同时按住我的太阳穴。它被我踩在靴子下嘶嘶作响。 我完全不在乎。 我更担心的是大法师提到的在我们睡觉之前设置一个半径为20米的屏障。 难道是因为我睡着了才没有听到警报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法师应该会注意到些什么,对吧? “它……它是怎么突破我的魔法屏障的……?不,这东西到底是不是恶魔?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任何恶魔能量……?” 没错。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知道他的魔法根本就没有启动。好吧。 我压抑着因严重睡眠不足而不断增长的烦躁。 客观地说,我知道这并不是大法师的错——当然,如果这不是一个错误,那一定是故意为之,但生气也无济于事——但最重要的是,如果我生气了,[愤怒]可能会被激活。 “难道它通过将恶魔能量转化为魔法力量来伪装自己的恶魔能量……?” 而且,最重要的是,我现在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太累了。我现在能回去睡觉吗? “等一下,等一下。绝对不要杀了它。如果我们想验证这个假设,我们需要把它活着带回去测试。” 啊,我甚至都忘了杀了它。根据大法师的反应,似乎让它活着更好,所以这并不重要。 我揉了揉脖子,看着大法师用锁链束缚住那条蛇。一种熟悉的挫败感似乎掠过我的皮肤。 “谢谢。再按一会儿就好。” 总之,这本来就是任务。嗯,这是任务,对吧? 任务日志仍然没有正常工作,所以我有点困惑。这个生物真的是任务目标吗? “……屏障有个洞。这就是为什么它没有启动。但是怎么……?怎么会有洞……?” 与此同时,大法师成功地束缚住了蛇,并检查了屏障。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内疚和惊讶。 “天哪。它不仅能伪装自己的恶魔能量,似乎还发展出了吸收魔法力量的能力……” 这句话就像一盆冷水一样把我完全浇醒了。 吸收……魔法力量?这难道不是有点,嗯,危险吗??通常,这种能力是留给最终boss之类的,对吧?? 一个普通的怪物难道应该拥有这样的能力吗?? “……吸收魔法力量?” 我下意识地重复了大法师说的一部分话。我有点担心这可能看起来不符合我的性格,但大法师似乎太专注了,没有注意到。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荒谬。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像这样突破屏障是不可能的。” 他甚至好心地向我解释了他的意思。作为一个对魔法不太了解的人,我并没有完全理解他所说的“像这样突破屏障”的意思,但我明白这是前所未有的。 “我们必须马上回去。这不是应该掩盖的事情,以免在魔法塔和神殿之间引起不和。如果这件事传开了,那么……” 是啊。就是这样。我走到正要固定蛇的大法师面前,抱起了那个被紧紧束缚的生物。 尽管大法师足够高,当我直视前方时,我只能看到他的下巴……但正如我多次说过的,我是这里唯一拥有战士职业的人,而且我也年轻得多。 让我来抱它,而不是大法师,可能更好。大概。 “谢谢。” “不用客气。” 稍微有点离题,但我为什么不能把活物放进我的背包里呢?如果我能做到这一点,我就会把它放进我的背包库存或我的新库存项链里。那会更方便。 ───!! 然后突然…… 正当我要走到大法师前面时,一个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显然,在我的听力范围内发生了骚动,尽管我看不到确切的位置。 “怎么了?” 问题是,人类的尖叫声混在了那个噪音中。 “……” 啊,我很累。真的很累。 但我能视而不见吗? 砰。 我扔掉被束缚的蛇,朝着我听到尖叫声的方向跑去。大法师又发出了一声呻吟,但希望他能理解,因为这里有生命处于危险之中。 【——住手!】 【阿迪萨,躲开!】 【不,你应该跑……!】 每走一步,噪音就更近了,喊叫声也更清晰了。尽管我不能完全理解他们的语言,但他们声音中的紧迫感是显而易见的。 【不——!】 当我到达骚动的源头时,一条巨大的蛇正试图吞下一个正在挣扎的人。 这一切就发生在我眼前。 “躲开。” 【……什么?】 抱歉,我实在没有力气大喊了。 我推开那个正对着蛇射箭的人,站在他们前面。那个即将被吞下的人也被我推开,跌到了一边。 刺! 就在那一刻,我把剑刺进了蛇的下颚,固定住它,用另一只手阻止它的上颚闭合。我不能冒险发出[斩击],因为有人在蛇的后面。 嘎吱! 然而,我太累了,有点误判了角度。蛇的毒牙刺穿了我的右肩。30厘米长的毒牙只刺进了大约5-8厘米,但仍然…… 【你……你是……】 我感到头晕目眩。不过,为了救一条命而在肩膀上留下一个小洞,这可以算是一笔不错的交易。 我更用力地按住蛇的上颚,防止毒牙进一步刺入。 然后,我用腰间的长剑而不是固定下颚的双手大剑,横向斩击它的上颚。 多亏了蛇的解剖学,它的头部靠近嘴巴,这一击足以瞬间杀死它。此外,我也成功地把毒牙从我的肩膀上拔了出来。 【太——谢谢你了!】 【他瞬间杀死了蛇……】 【好强大……】 哇,我以为我之前制服的那条蛇已经很大了,但这条蛇完全是另一个级别。它似乎可以一口吞下大象。 我忍不住对这条被我杀死的蛇的尸体进行了进一步的检查。看到如此巨大的蛇,我感到更多的是惊讶而不是厌恶。 【啊!】 其中一个我救下的人朝我跑来,看起来很慌张。我注意到他们有四只眼睛和三对手臂。这里的所有人都有这些特征,表明他们是同一种族。 【毒——毒液!】 “……?” 我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的是另一种语言吗? 【你需要立即排出毒液!如果你不这样做,你会死的!】 ……他们似乎在谈论一些紧急的事情。其中一个指着我,其他人则指着我的肩膀。啊,他们大概是在谈论我的伤口。没关系…… 【该死,他是一个外国人,所以他听不懂我们的话!】 等等:难道这条蛇有带毒的牙齿? 【快,脱掉衣服。我们需要排出毒液!】 根据他们让我脱衣服的手势,我明白了情况。那条蛇确实有毒。 该死。 “……!” 那一定是作用非常快的毒液。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的头开始晕眩,鲜血从我的鼻子里喷了出来。该死。 【啊,不——!】 我最后看到的是我的视野向一侧倾斜,然后一切都变黑了。 第114章 去往远方(8) 我抬头望着一片白色天花板,上面布满了格子图案。沙沙,沙沙。我仿佛能听到某处有人在呼吸。 接着,我顺着视野边缘捕捉到的一条线…… ───! 「不,还不行。求求你,还不行……」 啊,我明白了。我仍然…… 透过泪水的流淌,我的视野再次变得明亮。然而,它并没有被完全的光明所填满。 洞穴里,被火炬的猩红色光芒微微照亮,映入我的眼帘。 多亏了这些光芒,我眼前所见完全掩盖了我在梦中瞥见的那片白色。那种既熟悉又令人难以承受的悲伤色彩立刻消散了。 留下的只有这些情感,而我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 【哦!他醒了,醒了!】 我本想在那悲伤中多停留一会儿。同时,我又想完全掩盖它,把它忘掉。 【他醒了!】 然而,生活中有些时刻,人们甚至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我现在就处于这样的时刻。 【你一定很痛苦。那些眼泪……】 【……他哭了?】 【是的。】 在我能听到的远处的声音靠近之前,我抬起左臂遮住眼睛。我的角色设定……我的角色设定是不会让任何人看到我的眼泪的。这就是我这么做的原因。 “恶魔骑士,你醒了吗?” 就在我遮住眼睛的时候,大法师向我走来。 “不要太勉强自己。虽然我们中和了毒液,但它的后遗症仍然相当严重。” 我明白了。嗯,我被那条蛇的毒牙刺中后就晕倒了。我的视野变黑时,我确信自己没救了。 随着我的理性重新浮现,我完全压制了那些情绪。这并不难。我只需要专注于我的角色。那个不是我的角色。 “情况怎么样了?” 这样,我既能掩盖内心的痛苦,又能同时处理需要处理的事情。 “……你还记得被蛇毒毒倒后晕倒的事吗?” 我故意没有回答。大法师似乎也没有期待我的回答,因为他没有停顿,继续说道。 “当场治疗你相当困难,所以我向森林居民寻求了帮助。这个洞穴和解药都是他们提供的。” 先不管我们为什么在洞穴里,我现在明白了为什么周围有这么多陌生的声音。那些我救下的人帮助了我们。 “我们捕获的那条蛇……它甚至吞噬了魔法力量制成的锁链,试图逃跑,所以我们别无选择,只能杀了它。” 他们真的杀了那条蛇?制服它并不难,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巨大的损失,但真的可以吗? “总之,我联系了白风,所以不要太担心。既然眼前的危险已经过去,你可以在这里休息一会儿,然后再回去。” 这些信息应该就足够了。我慢慢地把手从眼睛上移开,趁机悄悄擦掉眼泪。 只有一滴眼泪。我真希望没人注意到。 “……你的肩膀疼吗?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但……” 大法师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犹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谨慎。这并不是一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沙沙。 然而,我仍然保持沉默。 “……!别起来。你还需要多休息一会儿。” 无视大法师的劝告,我试图起身。哇哦。当我把背抬离地面大约10厘米时,重力又把我拉了回去。 并不疼,但我的全身都感觉僵硬且反应迟钝,尤其是右肩。 “我不是刚刚说过,所有紧急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请休息一下吧。” 我根本无法使出右臂和肩膀的力气。 我无视大法师的恳求,检查我的手臂。这是一个几乎是无意识的动作,但它揭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出去!” 难怪我能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毯子的质感!我的衣服和绷带在哪里,更不用说我的护腕了?! “恶魔骑士——” “我叫你出去!!”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大法师赶了出去。我知道他为了治疗我而给我脱了衣服,但我的角色设定绝不会容忍这样的事情。 “……你的衣服在这里。还有请……不要过度劳累自己。” 最终,大法师让步了。我终于独自一人留在洞穴里。 不过,我刚刚喊叫时耗尽了所有力气,所以我不得不暂时推迟拿起我的衣服。 打了个寒颤。 “……好冷。” 然而,延迟穿衣服只会让我暴露的皮肤感到更冷。这是一种奇怪的寒冷,即使有毯子,也不会消失。 不情愿地,我撑起身子,开始收集我的衣服。 首先是绷带。它们的自动清洁和恢复功能相当方便。我慢慢地开始缠绕我的右臂。 “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困扰着我,好像我忘记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从手掌开始,我缠绕手腕、前臂和肘部,同时努力想出我忘记了什么。当绷带缠到肩膀下方时,我突然意识到。 封印不见了。 “嗯……?” 大法师是在治疗过程中把它拿掉的吗?我在衣服堆里没有看到它。 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封印曾经所在的地方。那是我的肱三头肌与三角肌相接的地方,那里曾经颜色很深,现在正在恢复到原来的颜色。 我无法自己移除封印,所以我总是不得不小心地在它周围清洁自己,还有那些被困在下面的绷带,但现在我的指尖可以触摸到我肩膀上的伤疤了——因为被告知我有臭味,我擦得太用力了。 也许我应该换一个备用的。 我扭动身体寻找我的背包。沙沙。然后我看到毯子上有什么东西在动。它不是生物,而是一块金属。 “……哦,这吓到我了。” 我惊慌了一秒,以为它可能是一只蟑螂。 我伸手去摸那是什么。讽刺的是,正是我一直在寻找的封印。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它似乎在我睡觉时碎了。 嗯,现在确认了它的状况,感觉好多了。它碎了总比消失得无影无踪要好。这不那么令人担忧,但…… 我在考虑是否应该告诉大法师这件事。 嗯,我应该告诉他,但他最近的唠叨实在太多了。而且,如果他发现它碎了,他可能会说些什么。 另一方面,虽然什么都不说有一些好处,但这也可能会成为一个隐患。066 最终,我只能接受更多的唠叨。相反,我心情轻松了许多,完成了缠绷带,换上另一个封印,并穿好衣服。多亏我的右臂恢复了知觉,这并不难。 我不知道白风给我的胸甲去哪里了。 说真的,那胸甲为什么会消失?不小心处理它是很危险的。 不过,我对那些帮助我的人有点怀疑……他们不会拿走它吧? 【哦,他出来了!】 【什么?这么快?】 我在心里抱怨着,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了洞穴。唯一的安慰是,除了胸甲之外,其他东西都没有少。 【他真的在我们清除奇比能的毒液后不到半天就醒过来了?】 【即使是森林中勇敢的战士们也遭受了三天三夜的痛苦!】 【他一定是个非常强大的战士。】 【那又怎样,他的右臂上有诅咒!】 【那不过是一种疾病吧?】 【不,不是的。】 然而,我刚一出来,就看到许多人聚集在我刚刚所在的洞穴周围以及附近区域。 那些迅速注意到我的人立刻把目光转向了我。 这很不一样。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的穿着让我想起了原始部落之类的地方,还因为他们的共同特征与我习惯遇到的四大种族大不相同。 斯兰德看起来大多像人类,除了尖耳朵之外。 虽然在现实生活中,库尔提和沙吉会被当作相当外星生物,但这些类型的种族在游戏中经常出现,所以大多数玩家可以忽略他们的外貌…… 但这些人……嗯,除了看起来有点像库尔提之外,他们显得有些陌生。 据我所见,库尔提和夏吉的动物特征来自脊椎动物:哺乳动物、鸟类、爬行动物、两栖动物、鱼类等。 但这些人似乎类似于……蜘蛛……对吧?他们还能像什么? 【他被诅咒又有什么关系?既然他帮我们杀了奇比能,他就是我们的恩人。老实说,我愿意替他承担这个诅咒,以报答他救了我。】 【他真的被咬了吗?他那挺拔的姿势简直就是完美战士的典范。】 【这些外国人真的只有一对胳膊。只有两只胳膊生活得多艰难啊?他们一次只能做一件事!】 当然,我并不讨厌他们,也没有打算歧视他们。 我只是惊讶于这个库尔提部落类似于一种节肢动物,但看了他们一会儿之后,我可能就不会再在意他们了。 然而,他们不断地瞥向我,这仍然让我感到不安。他们一边看着我一边在谈论什么? 由于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我更加好奇了……! “所以,你真的没有多休息一会儿。你……非常固执。” 然后,我的救星出现了。我不久前才见过他的脸,但不知为何,再次见到他我感到莫名的高兴。这就像在国外遇到了一个同胞。 “有多少人看到了?” 然而,和往常一样,角色设定优先。 我考虑先告诉他关于碎掉的封印或丢失的胸甲的事情,但我决定优先进行角色扮演,先从这个开始。 对了。我的角色会最关注他那被诅咒的右臂,这对他来说简直是耻辱。 于是,我一边说话一边指向我的右臂,似乎在逼迫他。大法师的蓝灰色眼睛只是盯着我。 “有多少人看到了……?!” “……直接看到的人不多。有七个人,还有这个部落的一位治疗师和另外两个协助他的人。如果算上我,应该是十一个。” 十一个?这是很多吗?嗯。也许不是? 我紧紧握住我的右臂,嘴唇紧紧闭着。由于我的护腕,我没有因为握得太紧而留下瘀伤。 “……我很抱歉。我没能保护住你想隐藏的东西。” 但是为什么大法师要为这个道歉呢?到底为什么?他根本没必要这么做。 “唯一的事情……” 没有什么比从一个没有做错任何事的人那里得到道歉更尴尬的了。按照我的角色设定,我迅速从他身边走过,打断了他的话。 幸运的是,大法师没有抓住我。 然而,我现在应该什么时候提到封印呢?我还需要问一下我的胸甲。真是一团糟。也许稍后我会找到机会。 我挠了挠头——当然,这只在我的想象中。我现在不会让自己出丑,对吧?——我慢慢地离开了这个区域。当我离开洞穴和周围的木墙时,一条两旁是普通房子的街道展现在我眼前。 现在有更多的目光烧灼着我。 然而,这没什么。我穿过街道,离开了整个定居点。 终于,茂密的丛林树冠出现在我面前。 就在那一刻,我一直在毫不犹豫地前进的身体停顿了一下。 嗯……如果我再走远一点,不会迷路吧……? 我移动着眼睛,不情愿地打开了很久没有用过的地图。这不是一个可以放大缩小的地图,但它对于确定方向相当有用。 但…… “该死。” 世界地图是不是也出故障了,就像任务窗口一样?这太疯狂了,真的。 我咬紧牙关,盯着空白的屏幕。我努力压抑、故意想要忘记的那些想法开始慢慢地浮现出来。甚至我深埋在心底的情感也自然地随之浮出水面。 那些我拼命想要忽视、直到最后才否认的事情,逐渐地、其实是非常迅速地,开始紧紧地勒住我的喉咙。 尽管我在陆地上,我却感到窒息,仿佛我被淹没在湖里。这个世界的所有声音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我的耳朵被水堵住了。 【嘿……】 就在那一刻,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似乎是在呼唤我。 周围没有其他人,那个声音的主人一边靠近我一边说话。 【嗯,我们该怎么办?他之前好像听不懂我们的语言。】 【我们应该叫那个夏吉族的外来者过来吗?】 【他们刚刚看起来在争吵。也许他是因为我们看到了他的诅咒而生气。】 【是啊,我也会生气的。】 当然,语言障碍让这一切非常困难。我完全转过身来,看看是谁在靠近我。 就在那一刻,向我走来的人被吓了一跳,立刻快步走了过来。 【呃——非常感谢!你救了我们!】 【我们在边境附近打猎,以避开贾塔夫部落,结果遇到了奇比能。我们非常感激你。没有你,我们都会死!】 由于我们没有共同的语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着那些手舞足蹈的人来理解他们的意思。即使没有语言,我也可以清楚地看出他们真诚地表示感激。 我内心积聚的愤怒稍微平息了一些。 那些把我拉入这片负面情绪泥沼的想法,只是看到他们的笑容就被驱散了。 【你真的是最伟大的战士。】 【你只有一个胳膊和眼睛有点奇怪,但除此之外,你长得很帅。】 【嘿,那不是夸奖。】 【但你确实很高。所有的外来者都像你和夏 .吉一样高大吗?】 虽然这只是暂时的解决办法,但也比什么都没有好。我让那些家伙继续闲聊。 如果按照我的角色设定,我会把他们赶走,但我太累了,不想再做这样的计算。 【如果我们能交流就好了!】 【是啊,那我们就可以问他更多问题了!】 【我们叫玛卡卡过来吗?】 ……我只是太累了。 【嗯……哦!代表团到了!】 【他们终于回来了!】 然后,从丛林的另一边,一群举着旗帜的人逐渐进入了我的视野。 大法师仔细观察着这个定居点,这里明显地分成了高阶层人士和普通居民,就像蛋黄和蛋白一样。 一群人正通过围绕普通居民区的外墙进入。 “嗯。” 他一边看着这群人,一边抚摸着他的权杖。 帮助他们的部落是塞汉部落,其标志是一个树叶图案。然而,走近的那群人所举的旗帜上有一个不同的标志,这意味着他们来自另一个部落。 【部落首领离开是为了迎接另一个部落的代表团吗?】 【哦,我没提过吗?】 治疗恶魔骑士并不是他们应该感激的事情,考虑到恶魔骑士救了他们猎人的命。 然而,至少向部落首领表示一些感谢是适当的…… 【是的。随着卡蒂娜时期的临近,他们去迎接另一个部落的代表团,以巩固我们的联盟。】 如果他知道首领们离开是为了这个原因,他会更早离开,即使这意味着违反礼仪。 塞汉部落对外来者相对友好,但其他部落对他们有着根深蒂固的厌恶。 事实上,他们能够进入这个村庄,只是因为他们救下的猎人的随意行为。换句话说,他们的酋长和祭司仍然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考虑到这一点,如果另一个部落的代表团发现了他们,那可能会引发一些问题。 【在这样一个重要事件期间,外来者被看到是不好的。我想我在找到恶魔骑士后就离开。你能帮我向酋长和祭司转达我的感谢吗?】 【哦,你要走了?】 无论是客人还是部落的首领,如果他们留在这里,都会面临困难。与其引起巨大的骚动,不如简单地被视为无礼。 毕竟,他们甚至不知道客人的身份。 【大森林的居民对外来者很警惕。联盟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我不想给你带来任何麻烦,所以……】 【哦,如果是这个原因,那没关系。我听说维加博尔部落的现任酋长对外来者很友好。】 【是吗?】 尽管如此,他们没有必要卷入这件事,所以他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但没有收回他的话。 【嗯,如果你想不被注意地离开,可能有点晚了。】 【你是什么意思?】 【那边不是你的同伴吗?】 他没有打算改变主意。 【……恶魔骑士。】 如果只有恶魔骑士没有和代表团一起进来,他就会坚持自己的决定。 大法师揉了揉额头。 第115章 去往远方(9) 我本不打算靠近他们。一群举着旗帜的人突然出现,这显然在大喊:“我们很重要!”我本打算只是从他们身边经过,但…… 【过来,外来者。】 我的错误在于低估了他们敏锐的目光。即使我试图偏离他们预期的路线,他们还是叫住了我。 【这确实是个外来者!】 骑在看起来像豹子的动物上的人好奇地看着我。 考虑到我对他们六只手臂同样着迷,我不能说些什么,但这仍然让我感到有些过分。就好像……他们看着一只猴子,或者比猴子更低等的东西。我就像一件令人好奇的展品。 【啊,这太无礼了吗?】 然而,我不能鲁莽行事。尽管这群人有大约三十个,但只有三个人骑在豹子上,他们穿着相当华丽的衣服。 无论怎么看,那三个人显然地位很高,因为那些复杂的衣服。我专注地看着他们,直到他们露出一些理解的迹象。 “抱歉,我道歉。在维加博尔,除非是正式的使者,否则我们很少见到外来者。” 这个人的语气既道歉又坚定。我理解这种情况的微妙性,所以我只是点了点头,保持我的尊重姿态。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尴尬,但我毫不费力地理解了他。 “嗯,好吧,你能理解吗?我练习得很努力。” 所以,他能用我的语言和我交流又怎样?我对这里的人和这个地区一无所知,所以我不能随便和这个人交谈。 因此,我决定把目光从我面前这个看起来很自信的人身上移开。 我看到一个孩子骑在豹子上,和跟着我的人交谈。 【发生什么事了?】 【嗯,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我刚刚说话的人很引人注目,但他的风格与这个村子的人略有不同。相反,那个孩子看起来像是这里的;尽管他的衣服有点花哨,但风格非常相似。 尽管他是小组中最小的,但他们仍然骑着豹子,这表明他们地位很重要。 但我仅凭这些信息也做不了什么。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 【啊……难道是因为我的发音不好,他才没听懂吗?】 【这不太可能。酋长阿塔尔特的流利程度无可置疑。然而,请你也考虑一下外来者的立场,他突然面对多个部落的首领。】 与此同时,最后一个骑豹子的人开口了。他们平静而洪亮的声音不知何故让我感到安心,尽管语言障碍很明显。 “这是维加博尔部落的酋长。他们有兴趣与外界建立联系,对外来者非常好奇。你介意加入我们吗?” 此外,那个人也说我的语言。事实上,他们甚至比我第一次和我说话的人更熟练。 “不感兴趣——” 然而,这并不是重点。虽然我确实需要某种分散注意力的东西,但我并不想加入他们的谈话。 重复一遍,我对这里一无所知。 “事实上,酋长一直期待着和你交谈。然而,直到现在还没有机会。” [请,维护我们部落和酋长的尊严。] “……!” 不,但是……我不知道任何事……!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和我们部落待在一起的,但我保证,你的恩惠一定会得到回报。] 我看了看那个声音在我脑海中回响的女人,然后看了看那个孩子……想知道他是不是酋长。 她在说“酋长一直期待着和你交谈”时瞥了那个孩子一眼,所以很有可能。 为什么一个孩子是他们部落的酋长?嗯,这可能是因为一些部落习俗,所以这不是我马上就能弄清楚的事情。 “……” 当他们如此迫切地要求我维护他们酋长的尊严——尤其是他还是个孩子——时,很难拒绝。但如果我同意了呢?撇开我的角色设定不谈,我缺乏处理两个酋长之间冲突的信心。 真是个困境。 【祭司,虽然我期待着交谈,但我不想给我们的恩人带来压力,他还在康复中。毕竟,他在救我们的猎人免受奇比能的伤害时受伤并中毒了。】 【……奇比能?你说他被奇比能毒了吗?】 【是的,酋长阿塔尔特。所以,我建议我们推迟谈话。我理解你对外来者的好奇心,但……】 【那当然,我们肯定要推迟!但更重要的是,他中毒后出来这里安全吗?他的身体没事吧?】 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在意? “……我一时忘记了你还在从毒液中恢复过来,因为你强大的气场让我忽略了这一点。请原谅我的疏忽。” 我故意在他们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后保持沉默。很快,那个女人转向了我。尽管她似乎并不知情,但她给了我拒绝谈话的理由,而我没有理由拒绝。 “我们陪你一起走吧?你的脸色不太好。” 最终,我无法避免被带回部落。 “你为什么和他们一起回来了……?” 虽然我被抓了回来,但以恢复为借口,我争取了一些时间来评估情况。 当那群酋长们走向村子里最大的建筑时,一直躲藏在某处的大法师跑了出来,把我拖到了另一个地方。 这可以说是完美的时机,既可以让我整理思绪,也是因为我想要了解发生了什么。 “我只是偿还了我所欠的。” 跟着大法师走进一个空荡荡的建筑,我直截了当地回答他。而且,这句话是为了避免因为陪他们一起回来而显得不符合我的角色设定。 “哈……” 与此同时,大法师用手扶着额头,对我冷酷的话语感到无奈。无论他多么聪明,他能从那句话里得到的信息也是有限的。 【嗯,有问题吗?】 幸运的是,此刻并不只有我一个人。 和我一起的猎人们补充了我的解释。 “原来如此……” 大法师看起来好像一下子老了五岁,他递给我一碗粥。他在我们说话的时候煮的粥里切得很细的食材,似乎考虑到了我的身体状况。 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为了帮助我的消化,但我真的很感激里面完全没有肉。 “边吃边听。” 看起来这个文化里并不使用餐具,因为我只得到了装着粥的碗。 “正如我之前来这儿之前提到的,奇里亚大森林是许多古老部落的家园,每个部落都有自己的语言。” 啊,这个。我们在确认那条蛇逃进大森林之后,他给我解释过这个。 他说森林里有许多与世隔绝的部落,避免与外界接触。我以为我们不会遇到他们,所以没有太关注细节。 我只是大概知道他提到的这些部落。 “大多数部落对外来者都很敌对。他们经常试图杀死任何入侵他们领地的人,声称他们绝不会放过入侵者。” 所以就是这样?难道我白帮他们了吗?但考虑到他们救了我,不是所有部落都这样。 “然而,我们现在欠下人情的塞汉部落有点不同。鉴于他们的位置几乎在大森林的边缘,他们一直与外界有一些接触。因此,他们对外来者没有那么敌对。” 那么,他到底想说什么?我专注地听着大法师的话,等着他切入正题。 粥很烫,但我还是忍着痛把它吃了下去。吹凉它看起来一点都不酷。 “我想说的是,刚才到达的维加博尔部落的代表团。直到几年前,维加博尔部落对外来者并不友好。” 我明白了……但不是很久以前我就已经遇到了维加博尔部落的酋长吗? “幸运的是,现任酋长希望部落走出孤立,认为他们应该向外界开放。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他们看到你时没有做出负面反应。” 直到那时,我才明白维加博尔酋长对我的那种奇怪的偏爱。正如酋长和他身边的人告诉我的,他们真的想知道更多关于外面世界的事情。 “问题是现在是‘卡蒂娜’时期。” 我一边喝着,粥快喝完了。我并不饱,但我的胃也不觉得空,所以我只是把碗放下了。 “在卡蒂娜期间,会选出一位新的战酋来接替前任战酋的空缺位置,前任战酋要么是因为制造麻烦被废黜,要么是在寿命结束时死去。任何担任酋长职位的人都有权尝试去夺取它。” “那又怎样?” “塞汉是一个相对较弱的部落,所以他们的酋长如果可以的话,绝不会参加卡蒂娜。另一方面,维加博尔是最强大的部落之一,拥有相当大的权力。而且,正如我所说,现任酋长是一个相当激进的改革者。他绝对会尝试夺取那个位置,即使这意味着改变旧习俗。这个联盟很可能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当我开始了解情况时,我感到一种紧迫感。 这次会议至关重要。所以,如果我没有和他们扯上关系…… “一开始我们就应该避免介入他们之间,但既然对方已经知道我们的存在,如果我们什么都不说就离开,那就太无礼了……你至少得和他们坐下来谈一次。当然,我会陪你去,但……你知道的?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所以请……嗯,好吧。我在求你了。” 我必须妥善处理这种情况。所以,我不应该表现出任何怨恨。 我们并不是塞汉的正式邀请客人,但我们却变成了这样,如果我们对维加博尔表现出轻率,那可能会给塞汉带来麻烦。 “这样可以吗?” 看到他尽管表情中没有信任,却还在向我提出请求,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仅仅因为我遇到了一些人,我怎么就卷入了政治呢?说真的,我能不能再吃点毒,然后躺下呢?? “如果……如果真的不可能,你假装自己正遭受毒副作用的严重困扰,也不会太糟糕。当然,这会大大延迟我们的返回时间……” 啊,对了。假设我告诉他们,我必须在假装遭受严重副作用的同时返回城市。回去的路并不好走,到处都是各种昆虫和野兽。 说真的。我的选择难道只有参加他们的谈话——这肯定不会因为我的角色设定而顺利进行——或者撒谎留下,舒适地待着,这会延迟我们的返回吗? 我应该选择什么?我已经处于一种必须尽快回去的情况,因为我离开时并没有告诉我的同伴们我走了。 “……我不会说太多。” 我无法用这种性格适应他人的处境,但如果我们在这种情况下浪费更多时间,那不是更遗憾吗? 经过一番激烈的分析和思考,我做出了决定。 大法师点了点头。 “谢谢。” 看到这里真正努力工作的人向我表示感谢,感觉有点奇怪。 【啊,女神官小姐!】 就在那时,我感觉到我们建筑外面有一个人的存在。虽然经常有人朝我们这边看,但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接地靠近我们。 “看来塞汉部落的女神官小姐来了。” 谁?我完全不知道那是谁。 猜测女神官可能是稍微高一点的阶层,我等着那个人进来。 很快,有人推开了门,穿过围绕着建筑的守卫。 就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个女人,她对我们语言的掌握令人印象深刻。 虽然我最初因为她的穿着而误以为她是另一个部落的酋长,但她实际上是塞汉部落的。我很好奇为什么她会和两个酋长一起骑在豹子上。 “很抱歉来晚了。我是上升沼泽第六分支的维维亚。” 她用她那八只眼睛看着我,它们的颜色是神秘的紫色、蓝绿色和黄色的混合。 鉴于这个地方的定居文化,我坐在地板上,而她站着,所以她不可避免地会俯视我。 “你可以称呼我为女神官,因为这是最接近我的身份的词汇。” 女神官并没有保持她的姿势太久。 她坐在我们之前故意避开的一个通风口附近。她半闭的眼睛盯着房间中央的火堆。 “在我们继续之前,我必须感谢你救了我们的猎人。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我们将失去许多年轻且技艺高超的猎人。” 然后,她深深地鞠了一躬,表示最深的感激。 虽然我并没有真的打算帮助他们,但我心中对被迫参与高层人士之间的谈话的任何轻微怨恨几乎立刻就消失了。 “我没有做什么。这都是他的功劳,所以请不要感谢我。” “是这样吗?” 我模仿她的姿势,挺直了背,看着她收起锅子,开始泡茶。 为了显得有尊严,我一开始并没有驼背,但女神官的姿势太僵硬了,这让我坐得更直了。 “奇比能……吞噬绿河一直是我们的塞汉部落的重大祸害。不仅现在,过去也夺走了无数猎人和战士的生命。整个部落都会对成功杀死它的人深表感激。” 再次表达她的感激之情后,女神官给了我一样东西。 “这是我们的谢意。通常,酋长会亲自授予它,但由于他目前正在接待使者,我被委托代表他把它给你。” 正如大法师把功劳推给我一样,他也无意接受或拒绝这份礼物。看来他想把这个决定留给我。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我不需要它。” 我不知道那些叶子包裹着什么,但我不会接受它。我甚至没有期望得到回报就帮助了他们。 “亲爱的恩人,请接受它。” “我说了,我不需要。” 这段交流并没有持续太久。当我重复我的拒绝时,女神官甚至在大法师干预之前就收回了礼物。 “如果你这样希望,我会接受的。” 茶准备好了。 女神官把茶倒进杯子,递给了我。 “这是药茶。虽然毒液已经从你的身体里排出,但可能还有残留的副作用。它对你的健康也有不少好处。” 这很难拒绝。尽管……它可能看起来并不重要,但有些茶的价值可能超过一辆车的重量。不管怎样,它只是一杯茶,所以难道不是更容易拒绝吗? “我们感激地接受女神官的好意。” 我跟着他的引导,小心翼翼地喝了一口热茶。 “……!” 茶很好喝。虽然我只从一个练习茶道的朋友那里知道一些茶道礼仪的片段,但我无法真正欣赏茶的味道。 “香味很棒。” “它是用只在大森林里生长的叶子制成的。我很高兴它符合你的口味。” 人们说好茶可以放松身体。喝着茶,我能感觉到我之前紧张的神经放松了一些。 我不理会大法师和女神官之间的谈话,全神贯注于茶。很快,杯子就完全空了。 “考虑到我们得到的帮助,我想如果我们再继续麻烦你,可能就太无礼了……” 敏锐的女神官给我倒了第二杯。同时,她终于开始说她真正想说的话。 多亏了茶,我之前纠结的思绪完全清晰了,我的心情也好多了。我更愿意听她说些什么。 咔嚓,咔嚓。 砰! 【我们有客人。现在谁这么无礼,竟然打断我们……】 【女神官小姐,现在这并不重要。附近发现了贾塔夫战士!】 我很冷静,但世界却不平静。尽管我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一个紧急任务落在我的肩上的声音是不容置疑的。 第116章 去往远方(10) 【……是真的吗?】 【是的。幸运的是,由于屏障的存在,他们似乎还没有找到这个地方,但……他们很可能是沿着代表团留下的痕迹追过来的。】 【……那些多此一举的家伙。】 【猎人们已经抹去了大部分痕迹,所以他们不会很快找到我们。】 这无疑是一个任务的味道,但我不能说我完全掌握了情况。大法师严肃的表情表明发生了一些相当重要的事情。 【我们有没有可能派出战士去对付他们?】 【他们的数量太多了。如果我们不仅仅是为了赶走他们,而是要消灭他们,我们就需要派出村里大部分的战士。】 【……我们目前的客人是维加博尔的酋长。如果 】 【那我们该怎么办……】 【酋长知道这件事吗?】 【不,他正在和客人交谈,所以我先向您汇报,女神官小姐。】 【我明白了。我会通知酋长。召集村里的所有猎人。只召集一些战士,不要让我们的客人注意到。】 【明白了!】 啊,随便啦。哈哈。反正他们谈完之后会向我解释的,所以我还不如现在放松一下。 我平静地喝着茶。我不确定是因为它的香气还是它的味道,但它确实很好喝。如果再给我一杯,我肯定不会拒绝。 “贾塔夫,嗯?看来情况不妙。” 当我快喝完第二杯时,大法师低声咕哝着什么。当然,那又是一个我感到陌生的名词——绝对不是动词。 “贾塔夫和维加博尔一样强大。大多数战酋都来自他们的部落。据我所知,森林中居民的隐居特性大多是因为他们。” 大法师总是会提供解释,这真是太好了。我不好意思再要一杯,所以我只是把这些基本知识牢牢记在脑子里。 “但现在在村子附近发现他们……不管他们是来削弱塞汉的战斗力,还是阻止联盟的形成,有一点是明确的:他们非常清楚卡蒂娜时期。” 所以,不管他们是否意识到这一点,他们都在使用武力来破坏事情……对吗?这些权力斗争确实很激烈。 “我想我们应该早点离开村子。” 我完全同意这个观点。虽然我不后悔救了那些人,但处理后果确实是个麻烦事。尽管我有点同情他们,但我也不想卷入别人的权力斗争。 “但最大的问题是……” “……?” 我看着大法师,他正盯着我,完全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 什么?他为什么这么做?他在想什么?我祈祷他不会因为救了人而责备我。说真的,请不要因为救了人而责备我! “再喝点茶。” 哦,谢谢。 我感激地接受了茶,这是我不好意思自己要的,因为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真好吃。 “森林之外的人。” 就在那时,一直在和刚进来的人说话的女神官转向了我们。任务来了。我已经经历过这么多次了,所以当我等待她说话时,我只感到平静。 “请,帮帮我们。” 她的请求真诚而不卑躬屈膝,女神官微微鞠了一躬。 “我理解你们的情况,但我们做不到。” “我知道这个请求很无耻,但我们迫切需要打败吞噬绿河的战士的力量。” “我们是外来者。如果完全陌生的我们干预卡蒂娜,人们会怎么说?” 幸运的是,大法师可以处理这种情况。女神官焦虑地咬着嘴唇,不是出于恼怒,而是出于紧张。 “那个……” 【女神官小姐,贾塔夫已经动员了贾胡卡亚!】 “……!” 另一个人突然冲进门来。女神官的黄色皮肤变得像白年糕一样苍白。 “吞噬光明的蛇……?” 大法师的表情微微变化,不是因为他听到的事情看起来很危险,而是因为他正在试图弄清楚那是什么。看来他也不是什么都知道。 “我会先去。请忘记我的请求,安心在这里休息。【玛卡卡,留在这里照顾我们的客人。】” 女神官急忙和猎人们一起离开了。一直在协助女神官的那个小女孩看起来非常慌张,她不安地看了看我们面前的茶杯和旁边的茶叶。 “嗯,你们,你们还想再喝点茶吗?” 她也懂我们的语言吗? “什么是贾胡卡亚?” 我已经喝了半杯茶,大法师问了一个问题。那个女孩睁大了眼睛,用空闲的手挠着头。 “我,嗯,不太熟悉这种语言。” 【我们也可以用这种语言交流。】 【那,我来解释。顾名思义,贾胡卡亚是一种吞噬光明的蛇。】 【光明?你是说它像光合作用一样利用光来生存吗?】 【不,不是那种光……】 女孩摊开一只手,与地面平行。很快,一束微弱的光芒在它上方闪烁。 【它吞噬的光是这种光:魔法力量。】 大法师猛地站了起来。 “恶魔骑士,我们必须抓住它!!” 先是他们用只有他们懂的语言聊天,现在又是这样?他可能以为我像他一样是个通晓多种语言的人,但我他妈可不是。 显然,贾塔夫部落一直在培育能够吞噬魔法能量的蛇。 这一切始于几个月前,相当最近。我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开始培育这种蛇的,但对我们来说,这就像中了大奖一样。 就好像他们把我们不得不杀死的蛇的替代品放在银盘上端了上来。 “只要一条,不,五条蛇。” 不好意思?不是两条接着一条吗?他怎么直接跳到五条了? 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在想这是否是正确的事情。 在决定不参与他们的权力斗争之后,秘密捕捉这些魔法蛇是否正确?为什么是我,一个擅长正面攻击的人,而不是德布,一个擅长伏击和盗窃的专家,被选中执行这个任务? “贾塔夫部落非常重视贾胡卡亚。如果我们错过这个机会,我们可能不得不一路去他们的主要基地。” 我明白为什么大法师会如此积极推动这件事。 通过物理手段处理事情比设法加入他们的谈判要容易得多。 最终,我脱下外套,穿上了玛卡卡递给我的带兜帽的皮质斗篷。玛卡卡是女神官留下的那个女孩。 鉴于种族差异,特别是手臂数量的不同,我无法完全避免被注意到,但这并不意味着我需要露出我的脸。 我还收起了所有可能会导致我被认出的常用武器。提供的弯刀将是我唯一真正的武器。虽然我怀疑我会用到它,因为我对它并不熟悉。 “嗯,这,这些是女神官的衣服,所以请好好保管……” 递给我衣服的玛卡卡,似乎快要哭出来了,她这样请求我。女神官自愿把它们借给我,以对付那些蛇。 看起来她作为女神官的仆人,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会的。” 如果一个孩子让我保管某样东西,我绝对会好好保管那件东西。 我经过了在外墙附近等待的战士们。 他们正在为最坏的情况做准备,仍然躲在隐藏村庄位置的屏障后面,避免通过不必要的移动暴露位置。 至于猎人们呢?我听说他们走了一条后路。他们将作为诱饵。 这也带来了相当大的风险,可能会暴露这个地方的位置,但他们别无选择。忽视眼前的问题以防止未来的问题是愚蠢的。 【如果你出去,屏障就会被破坏!】 然而,他们仍然对此感到担忧。我一直在思考我能做什么,最终做出了决定。 当我距离屏障大约十米时,我绷紧了双腿。 我在双腿中聚集了魔法力量。 【你要干什么——!】 砰! 随着我的身体冲向空中,地面微微震动。深色的斗篷像鹰的翅膀一样展开。 【……!】 顺便说一下,不仅仅是审判官从大法师几天前关于神力和魔法力量之间区别的特别讲座中得到了一些想法。 我也得到了一些想法,尽管这更多是关于理解为什么我的现有技能以特定的方式表现,而不是学习我的力量的新应用。 然而,这种理解并非毫无意义。一旦我掌握了某种技巧,我就能更容易地创造出新的东西。 【天空中有一条黑色的……轨迹……】 多亏了这个,我才能尝试做各种这样的事情。 例如,不仅仅是将魔法力量扩散到我的身体上,而是让它围绕着我旋转。 【嘿,你没听到从某处传来的声音吗?】 【这意味着塞汉的基地真的就在附近——】 【那是什么?!】 这是一种应用我的力量的好方法吗?我并不这么认为。 虽然它变得更容易了,但仍然需要令人头痛的计算,而且将我的魔法力量外在地表达出来,并没有增强我的身体能力。换句话说,如果我想增强我的身体能力,我将不得不再次使用我的魔法力量。 而且它甚至没有输出相当于我使用的魔法力量的攻击力。它的消耗功率类似于一次[轰炸]的使用,但它的效果与[毒刺]并没有太大区别。 但……这仍然可以。增强我的身体并不是唯一重要的事情。我设法找到了一种方法来将我的魔法力量向外延伸。 我还没有测试这个技能的防御属性,但我创造了一些类似盾牌的东西。而且我也可以用它来攻击。 我试过一次,但并没有真正成功——当时我不知道制造盾牌是如此困难,我试图将其塑造成织物的形状——但拥有它总比什么都没有要好。 只要我继续创造东西,就有发展的空间。 【一条——蛇!】 而且,看起来相当酷。 深色的能量以螺旋形覆盖我飞奔的身体,前面尖锐,后面则向后延伸得很长。难道这不酷吗?我的整个身体,甚至我的脸,都被魔法力量覆盖了。 【饶了我吧!】 【哇啊啊!】 啊,所以其实根本不需要换别的衣服,对吧?嗯。好吧,这并不重要。但现在我想到我的衣服,我觉得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啊! 我完全忘记了提到那个碎掉的封印。我一回去就一定要告诉大法师。这次我肯定不会忘了! 然而,我只能在完成这个任务后讨论封印。我在距离村庄不到100米的战士们之间移动。 他们很容易被发现,因为他们身上覆盖着红泥。我一出现,他们就开始尖叫并朝各个方向逃跑。 我根本不知道那个该死的“贾胡卡亚”蛇在哪里。 【回来,嘶嘶!嘶嘶!】 令人惊讶的是,我很快就找到了它。虽然我不知道它长什么样,但识别那些抓蛇的人相当容易。 他们也在匆忙重新聚集蛇,同时试图逃跑。正因为如此,我可以很容易地发现他们的位置,所以我立刻冲了过去。 【啊!】 正如我提到的,这个技能的攻击力相对于它所需的魔法力量来说相当可怜。 它的直接命中可能会撕裂草或细枝,但如果击中树干或人的身体,它只会造成一些表面的割伤。当然,这些割伤仍然相当深且多,但不管怎样。 与其说是攻击力,不如说它的击退力相当强,几乎可以击退一切。抓蛇的人被甩到了一边。 蛇也被甩得差不多了,但我还是设法抓住了它。然而,它的皮肤有点……嗯,被撕裂了,但它还活着,所以应该没事,哈哈。 我朝各个方向奔跑,紧紧抓住蛇的脖子,防止它咬我。幸运的是,我的手相当大,和蛇相比,所以我可以用一只手抓住两条。 【撤退!撤退!】 【它是一条黑蛇。一条黑蛇……!一条像风一样飞翔的蛇!】 当我还剩下大约五分之一的魔法力量时,我总共抓到了四条蛇。 我巧妙地躲避着四散奔逃的贾塔夫战士,跑向一个空旷的地方。我有点担心我在这里做的事情可能有点太明显了,因为我故意把他们赶到了村庄的另一边。 再次增强我的身体后,我跳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后,落在了几十米外。 围绕着我的魔法力量的残余像一条长尾巴一样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完全消失了。 砰! 当然,这还不是全部。 我故意在落地时使用了[地面冲击]。地面震动,似乎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 附近的树木微微弯曲,灌木丛被撕裂,地面也裂开了。不管怎样,这是一幅相当戏剧性的画面。 值得一提的是,我故意在离塞汉村庄更远的地方留下了一些痕迹。即使贾塔夫战士后来回来调查,他们也不会对我们造成任何伤害,对吧……? 我小心地没有留下我从哪里来的痕迹。 所以,他们找不到,对吧? 好吧,事情已经做了。我可能弊大于利,但无论如何,我赶走了战士,没有造成任何伤亡。带着这个想法,我返回了。 到处都是参天大树,找到路有点挑战性,但利用我飞奔时留下的痕迹,我大概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我们的救星……!】 此外,一些村里的猎人和女神官自己也跑了过来。 我将蛇扔向坐在角落里的大法师。 尽管仍然有意识,但蛇要么晕头转向,要么濒临死亡。周围也有不少猎人,所以应该没事。 【刚,刚才发生了什么……】 啊,如果我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会直接去,而不是穿上这些衣服。它们太麻烦了。 【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用一只手解开了斗篷的扣子。幸运的是,它有扣子,而不是只有头部的洞,否则脱下这件东西会相当困难。 嗖。 多亏了这个,我可以轻松地把它脱下来。 我将借来的斗篷还给女神官,拿起我甚至还没拔出来的弯刀。它也飞过空中,落在了一个稍远处的猎人手中。 那个猎人一直相当恍惚,弯刀出现在他面前时,他吓了一跳,迅速抓住了它。如果它没有刀鞘,他可能会割伤自己的手。 不管怎样,我终于和大法师对上了眼神,然后问了一个问题。 “还不够吗?” “不,这已经足够了。” 好,完美的结局。 第117章 去往远方(11) 【女神官小姐,发生了什么事?】 塞汉的酋长埃库阿在与客人交谈前后察觉到了村子气氛的微妙变化。 尽管维加博尔的酋长似乎毫无察觉,但作为这个村子的本地人,埃库阿能立刻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我现在就告诉你。】 当维加博尔的酋长开始与他的同伴交谈时,他抓住机会向女神官询问了这件事。 那位在他成为酋长之前很久就担任女神官的女人微微鞠躬,在他提问时低声传达了一些紧急的消息。这些消息让他震惊得跳了起来,尽管他知道他需要保持镇定。 【你——你说什么?】 【请冷静下来。你不能有任何反应。】 【是,当然。】 埃库阿设法控制住了自己的身体,但他的心跳得飞快。 一个被黑色魔法力量包裹的战士,像风暴一样横扫森林! 埃库阿在听说这位外来者杀死了奇比能后,就已经认为他是一个了不起的战士。然而,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他再也无法将这位外来者仅仅视为一个“了不起的战士”了。 如果这位战士是大森林的居民,他将被视为一位伟大的英雄。 【我想和……那位客人谈一谈。当然,维加博尔的酋长也对他很好奇,所以我们应该邀请他到所有人面前……所以,嗯,你能得到他的许可吗?】 埃库阿在前任酋长早逝后,于非常年轻的时候就成为了酋长,他的行为符合这个职位的尊严,但他无法抹去他对英雄的钦佩。 实际上,这还是酋长很久以来第一次提出如此孩子气的请求。如果维加博尔的酋长不在场,他可能会抱住女神官的腿,恳求她。 事实上,他对于不得不和维加博尔的酋长一起见他,已经感到相当失望了。 【那个……】 【这,这很难吗?】 【……他已经表示想要早点离开。】 【哦,不……】 维加博尔的酋长想要和这位外来者交谈的兴趣已经不再重要了。 既然他们已经欠了这位陌生人一笔巨大的人情债,他们就有责任说服维加博尔的酋长让他离开。再向他们的客人要求什么,简直就是无耻。 但,但…… 埃库阿无法掩饰他的失望。他非常渴望和这位伟大的战士交谈!他想看看那个赶走了贾塔夫战士的威严身影……! 【塞汉的酋长,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什么。我们继续吧。我听说训练场已经准备好了。】 然而,他不能永远是个孩子。埃库阿迅速恢复了他作为酋长的角色,开始照顾维加博尔的酋长。 【女神官,确保我们的恩人在他离开之前什么都不缺。我信任你。】 【别担心。】 现在是时候前往比武场了。 “它真的吸收魔法力量……” 大法师和我仔细观察着被捕捉的贾胡卡亚。 更准确地说,大法师观察着这条蛇,而我则默默地坐在后面。 作为参考,我抓到的四条蛇中有三条被安全地锁在我们准备好的木桩笼子里。剩下的那条被留在一个受控环境中,以便持续观察。 由于这些蛇无法吞噬皮革、泥土或木材之类的东西,我们不用担心它们会逃跑。我只是在这里以防大法师受到攻击。 ─ 发生了什么事?── “啊,我终于确认了。” ─ 发生了什么事?── “嗯,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但我不知道我该称之为好事还是坏事。” ─ 是什么?── 大法师正通过一个水晶珠子一样的东西和白风交谈。 也许是因为它散发出的魔法力量,那条蛇,之前像鸽子啄食面包屑一样啃食大法师创造的魔法结构,突然开始靠近大法师。 咔嚓。 “你想死吗?” 我是说,拜托。当你注意到有蛇靠近时,你应该走开。你不应该就站在那里。 我被吓了一跳,结果不小心踩到了蛇。 “我知道你会救我,那又有什么问题呢?” 这家伙是认真的吗?? ─ 那条蛇怎么了?── “这是一条能吞噬魔法力量的蛇。” ─ …什么?── “我不知道它是否和我们之前杀死的那条蛇是同一种方式制造的,但我亲眼确认了它确实吞噬魔法力量。哦,对了,这次我们抓到了四条,所以我们不用担心数量不够——” ─ 立刻把它们带来!你说它吞噬魔法力量,对吧?!你能再让我看看吗——── 当白风几乎通过珠子尖叫时,我检查了我踩到的蛇。 我有点担心我在慌乱中可能把它的头踩碎了。啊,不,它还活着。 我小心翼翼地捡起那条蛇,它正对着我吐着舌头,然后把它放回指定的容器里。它不停地试图把头伸出来,嘶嘶作响。 我越看它,它就越显得可爱。 ─ 他们正在大量制造吞噬魔法力量的蛇吗?!他们疯了吗?!── “你忘记在单词之间加空格了。” ─ 你说什么?── 我想知道它是否会吞噬我的魔法力量。 我在手指尖聚集了一些,感觉就像使用[魔法长矛]一样。那里开始形成一个黑色的魔法力量球。 如果我把它拉长并射出去,它就会变成[魔法长矛]。不过我并不打算这么做。 咬。 那条蛇在我聚集魔法力量时咬了我的手指。嘿。 “你在干什么?” 我不能让他们抓到我和动物玩耍。那会完全破坏我的形象,对吧? 我冷静地把手指从蛇嘴里拿出来——它咬住了我的护腕,所以它的咬并不疼,也容易把手指拔出来——然后关上了盖子。 由于我的背对着大法师,他没有看到蛇咬了我的手指。 ─ 我会派人去找你,所以请立刻回来!── “明白了。” 仅仅关上盖子似乎有点太松懈了,所以我像对待其他人一样用绳子把它捆了起来——这是特别为魔法塔准备的一捆礼物。 “那么,既然我们已经联系上了,我们走吧。” 嗯,等一下,难道我们不应该说再见吗?特别是对酋长、女神官和维加博尔的酋长?我以为我们至少要和他们稍微说几句,出于礼貌,不能就这么离开。 “考虑到你所做的一切,我怀疑他们还会要求什么。不管他们的联盟发生什么,塞汉都不能责怪我们。” 嗯,我有点明白他说的话,但我不太确定。 听着大法师的话,我拿起那捆东西。通常情况下,我会让我的同伴们拿所有的东西,但既然和我在一起的只有大法师,我决定自己拿。 我可不能让我们的大法师受伤,不是吗? “你——你要走了吗?” 然而,事实证明这是不必要的。 听说我们要离开后,塞汉部落派人来帮我们搬行李。那些我从奇比能手中救下的猎人也在其中。 【我们必须以某种方式报答你的恩情。请让我们为你引路到边境!我们知道最安全且最短的路线!】 【这些人是我们部落中最好的向导猎人。请,不要拒绝我们。】 尽管他们看着我的样子有点让人感到负担,但奇怪的是,每当我以某种方式做出贡献时,总是会这样,所以我很快就习惯了。 我看着两个猎人拿起我的行李,享受着沉默。 没有人靠近我,而且由于语言障碍,我本来也无法回答他们,所以现在正是享受沉默的完美时刻。 这种沉默非常适合胡思乱想。没有什么需要专注的,没有人会打断,而我的任务相当简单。 我不需要焦虑地四处张望,也不需要根据他人的反应来猜测气氛。 换句话说,我充分利用了这段时间。 我在想,这个任务是否真的结束了。如果主线任务的下一部分在这个地区,那无疑与部落之间的权力斗争有关。我轻描淡写地怀疑了一下贾塔夫培育吞噬魔法力量的蛇是否与恶魔有关。 “要是任务窗口能正常工作就好了。” 我的思绪暂时转向:任务窗口。我之前搁置的担忧终于又挤进了我的脑海。 就在那一刻,我周围的所有声音都变得模糊了。哔哔哔。我耳边的哔哔声与周围的噪音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的手反射性地抬起来按住耳朵和太阳穴。我只能正确地按住右侧。 “嘿,你还好吗?” 就这样过了两三秒钟。 大法师看着我。尽管我用手按着头,但我不像是在痛苦中,所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我这个。 难道我表现出来了? “怎么了?” 应该不是这个原因。我急忙关掉了我的思绪。 至少要等到我独自一人的时候。我需要把任何情绪都锁起来,直到我到了一个不用担心生命安全的地方,不管我表现出什么感情。 “不,你的表情……” 哦,该死。看来我真的没能控制好我的表情。 呜。并不是说我真的不符合我的角色……我没有,对吧?请告诉我我没有! 我拼命地跳来跳去,或者更准确地说,假装成恶魔骑士,以摆脱这种局面。 大法师先生,不管你注意到了什么,请这次就放过我吧。就这一次。我保证,从这一刻起,我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认真地扮演恶魔骑士。 “你。” 我放下手,专注地看着大法师。我不能错过他接下来要说的每一个字。 “如果你有什么困扰,请告诉我。” 我不能错过任何一个字……不,他又开始了。 我皱起脸,准备迎接又一轮的“你还好吗?”和“封印怎么样了?”。这更多地反映了我真实的情感,而不是表演出来的。 “不关你的事。” “恶魔骑士。” 是啊,是啊。就好像我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当然,我知道。 尽管我已经足够成熟,明白别人的唠叨只是一种关心的表现,但听到这么多唠叨实在让人感到沮丧。 至于我的角色设定,只要我压制住恶魔,我就可以允许一定程度的克制——这就是我为什么一直忍受到现在——但也有极限,对吧?这只不过是一个正常的脾气爆发。 “我——” “看来你开始小看我了。” 啊,该死。我又忘了告诉他封印的事。啊。真麻烦。 但现在谈这个有点尴尬,对吧?是的。我应该再拖一会儿。如果最坏的情况发生了,我可以直接向白风要一个备用的,而不告诉大法师。 “我已经容忍了很多事情。真的,很多。” 相反,我向他走近了一步。 哔哔哔。那耳鸣还没有消失。这有点烦人。这不是愤怒,只是因为这种微妙的刺激而在我内心涌起的轻微的烦恼。 “别再越界了。” ……所以这不是在发泄我的愤怒。不应该。 不,它一定不能是。 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并将其发泄在别人身上,这实在是太不酷了。 所以,这只是我的表演的一部分。我的角色该开始生气了。 恶魔骑士是最警惕恶魔的人,也是因为恶魔而承受最多压力的人。如果别人开始戳你的痛处,你会有多生气? “……我。” 大法师似乎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开始结结巴巴。 “……我很抱歉。” 然而,他最终还是道歉了。我不想让他这么做。这又不是他的错。 “虽然我现在说这个有点晚了,但我们能不能在继续前进之前稍作休息?” “不用。” 拜托,恶魔又不会出来。我们可以直接离开,所以他为什么表现得这样呢?大法师似乎正在发展某种偏执。好吧,如果我是他,我也会这样,但不管怎样。 “但我现在很挣扎。” 啊,看来是我自己偏执了。真丢人。 我以为他想让我们因为我的缘故而推迟旅程。 “……真可怜。” 我故意掩饰我的尴尬。毕竟,我也需要一些时间。时间来将我的真实情感与我的角色分离开。 ……如果这两者开始融合,那就不好玩了。 【……有问题吗?】 【不,不。但我们能不能稍微推迟一下出发?他相当骄傲,不喜欢表现出自己的困扰,但他似乎仍然受到毒副作用的影响。】 【当然,我会处理的。我也会找一个治疗师……】 【不需要治疗师。他可能会生气并拒绝任何治疗。相反,我们能不能再弄一些女神官给我们的药茶?】 【当然。】 【谢谢。】 啊,我想知道我们要休息多久。如果要花很长时间,我能小睡一会儿吗?我的疲劳程度有点高。 砰! 【……?!】 【那——那是训练场!】 啊,太好了。又来了。 【酋长在那里……!】 【马上派人过去!快点!】 我朝着爆炸发生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紧紧闭上了眼睛。 我的任务窗口不能用,但为什么它会如此清晰地让我感觉一个任务正笼罩着我? 这开始让我筋疲力尽了。 第118章 去往远方(12) 在观看友好的比武时,埃库阿与维加博尔的酋长阿塔尔特展开了对话。 阿塔尔特既没有因为埃库阿年轻而轻视他,也没有因为塞汉部落力量不足而小看他们,是一个令人愉快的交谈对象。 【哈哈,又是一场精彩的比赛。】 当然,他身上还是有一些……奇怪的地方。尽管阿塔尔特的语气和言辞无懈可击地礼貌,但他时不时会让人感到一阵寒意。 尤其是当他与阿塔尔特那乌黑的眼睛直视时。 【我们又输了。看来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从你们战士的训练中学到,阿塔尔特酋长。】 埃库阿一边为战士们展示的力量鼓掌,一边试图判断他的不安是否源于剩余的贾塔夫可能发动的突袭,还是源于其他原因。 战士们结束了他们的比武,互相鞠躬,然后离开了竞技场。 【下一个是谁?啊,是萨法尔。所以,这已经是最后一场比赛了。真遗憾。】 阿塔尔特并没有带很多战士,所以比武很快就接近了尾声。 【在我们这边,是……】 然而,埃库阿对此倒是松了一口气。鉴于贾塔夫可能发动另一次攻击的威胁,保存实力是唯一正确的事情。 【……?】 然而,在他们的交谈中,一个爬上舞台的维加博尔战士表现出了奇怪的行为。他扔出了一个紧紧包裹成球的东西。 【酋长!】 砰! 埃库阿无法看清之后发生的事情,因为他身边的战士已经将他揽入怀中。 然而,他听到的声音已经足够让人不知所措了。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剑刃的碰撞声,某人的尖叫声,呼喊声,以及肉体被撕裂的声音。 【这——这是怎么回事……?】 埃库阿还很年轻,尚未完全长大,他对自己的武术技能并不自信。他还记得前任酋长死于一名刺客之手,据推测是贾塔夫派来的。 他明白为什么战士们如此热衷于保护他。他真的明白。 【放开我,让我看看发生了什么!】 但他毕竟是酋长。 没有太多挣扎,埃库阿伸长脖子去看发生了什么。他的八只眼睛扫视着周围,迅速评估着他周围发生的事情。 【你——你怎么能……!】 【阿塔尔特,很抱歉,但你必须死。】 这是一场叛乱。然而,叛乱的不是塞汉,而是维加博尔。 当啷! 当埃库阿还在了解情况时,阿塔尔特已经面对着叛徒了。 显然,阿塔尔特在成为酋长之前所拥有的头衔——维加博尔最强战士——并非夸大之词。阿塔尔特不仅在这次伏击中幸存下来,还同时对抗着三名战士。 尽管阿塔尔特看起来有些吃力,但如果得到一些外部帮助,他似乎能够挺过去。 【埃库阿,来帮我!】 【塞汉的酋长,我们正在进行一场合法的继承之战。与我们为敌是不明智的!】 但就在埃库阿准备命令他的手下协助时,叛乱者警告了他。埃库阿张开嘴唇,愣住了片刻。 【埃库阿!】 他知道维加博尔在支持阿塔尔特的新改革和坚持传统的人之间有些分裂,但他没有意识到分歧严重到会导致公开的暗杀企图…… 而且,发动这场叛乱的人正是阿塔尔特宣布的他最信任的人。 阿塔尔特带来的大约一半人同意像这样叛乱。 这意味着叛乱者的势力绝非小数目。 那么,阿塔尔特暂时离开的维加博尔的主要基地呢?难道叛乱者已经控制了它? 【酋长,你的命令!】 【我们该怎么办?】 埃库阿迅速权衡了他的选择:他应该为了塞汉的利益与叛乱者结盟,还是应该信任阿塔尔特以获得更有利的未来? 要是女神官在这里就好了……但即使她在,决定权仍然在他肩上。归根结底,这是他的决定。 【……援助阿塔尔特,消灭叛乱者!】 就这样,他做出了决定。 阿塔尔特对塞汉抱有善意,而那些试图赶走他的传统主义者——那些坚持过时意识形态的人——对塞汉不屑一顾。如果他们胜利了,支持阿塔尔特将更有利。这影响了埃库阿的判断。 【埃库阿!】 然而,就在他下达命令后,塞汉的酋长立刻被强烈的怀疑所困扰。这真的是正确的决定吗?会不会是错误的选择? “这是什么?” 就在那一刻,一种陌生的语言在周围回荡。 他注意到的下一件事是一个眼神忧郁、相当疲惫的灰眼睛的男人。 “一场叛乱?” 一把叛乱者的剑朝他飞来。 “这是什么?” 说真的,这是什么乱局? 看到眼前混乱的情况,我不禁发出了一声虚弱的叹息。 哈。看着他们自己打起来,而我已经累得要死,这在我的内心引发了相当复杂的情绪。 “一场叛乱?” 如果这是一场真正的叛乱,那可就麻烦了。 我不能在不知道叛乱发生的原因的情况下盲目支持一方。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后果来找我麻烦? 而且,我们在历史上经历了那么多暴君和独裁者…… 老实说,当我听到“叛乱”这个词时,我的第一反应是看看统治阶级,想:“该不会是吧?”然而,如果这不是一场合法的革命,而是一场政变,事情就会变得相当尴尬。 【去死!】 然而,我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真正的选择。有人决定攻击我。 【保护我们的客人!】 迅速解决了攻击者之后,我注意到其他人正朝我走来。 我环顾四周,看看他们是否是敌人,但他们实际上却背对着我,试图在我周围形成一个保护阵型。 现在的问题是他们是在叛乱者的一方还是受害者的一方。 既然我不再受到攻击,我有了一秒钟的时间来思考。我迅速扫视了那些我听说过的酋长们的面孔。 在我的观察中,我发现叛乱者,根据他们的穿着,似乎是来自维加博尔部落,而维加博尔的酋长却讽刺地受到了最猛烈的攻击。 至于塞汉,他们似乎在援助维加博尔的酋长,并专注于压制叛乱者。 保护我的人也是来自塞汉部落。之前试图攻击我的人似乎是来自维加博尔部落。 就这样,我立刻确定了我的敌人是谁。 不管这是不是一场革命或政变,攻击无辜平民的人永远不可能被称为好人,对吧?对吧? “叹气。” 我在手中形成了一根[魔法长矛]并发射了出去。我选择了这个技能以避免击中我的盟友。 它还可以同时攻击多个敌人,所以在这个情况下是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啊!】 维加博尔酋长的敌人被一扫而空。 之后,我离开了保护阵型,踢开了另一个正在攻击塞汉战士的敌人。虽然我无法真正区分在维加博尔对维加博尔的情况下谁是敌人,但如果是在塞汉对维加博尔的情况下,我绝对可以区分。 【外来者!】 就在那一刻,有人举剑对着我。我的手本能地拔出自己的剑来抵挡他们的攻击。 我的魔法力量在休息后恢复了一半,它微妙地覆盖在我的剑上,使其更加锋利。 切! 就这样,对手的剑被切成两半。 砰! “……” 然而,我低估了我的对手,他不仅仅有两只手臂。他有六只,这是我忽略的细节。 躲过下一轮攻击,我挡开了第四和第五次打击,同时向后退了一步,将魔法力量注入我的右手。 斩! 四道深深的爪痕撕裂了敌人的躯干。虽然它并没有完全将他肢解,但伤口足够深,严重限制了他的行动。 【什么?!】 那个人是不是在离敌人四步远的地方惊慌失措?那他身后的人呢? 此时,我意识到我的无法交流给我带来了比我预期中更多的麻烦。 【阿塔尔特!】 然而,我是否能识别敌人并不重要。其他人会为我做这件事的。 关键部分是保护那些我可以自信地称为盟友的人。 我迅速移动到维加博尔酋长身边。尽管他处理了三个人,但他仍然无法摆脱敌人持续的攻击。 【你……】 也许我应该避免杀死那些家伙,因为这可能会引起一些问题。 我抓住攻击酋长的人的后颈,把他扔到地上,我的手充满了魔法力量。他像破布娃娃一样被扔了出去,他身下的地面震动。 他可能伤到了背部。 接下来,我挡开了另一个攻击者的剑,击中了他的胸骨。通过一些广泛的实验,我学会了精确的力量,足以折断一个人的肋骨而不杀死他们。尽管那一击把他送到了相当远的地方,但他应该不会死。大概。 “谁是敌人?” 这真的让人很沮丧。如果至少他们的衣服不一样,这会容易得多。我到底应该制服谁? “【我不……啊。】这个人和那个人是敌人。” 幸运的是,这个人真的能说我的语言。按照他的指示,我开始一个接一个地制服那些假定的叛乱者。 他们中的一些人对我喊了一些话,但我只是忽略了他们。如果他们对此感到不满,他们也应该学一门第二语言。 啪! 当然,我仍然不太确定我做的是正确的事情。 踢开一个敌人后,我终于看到大法师和女神官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有趣的是,我的剑上并没有沾染任何血迹。嗯,这很正常,因为我并没有用它砍过任何人。 “发生什么事了?!” “别问我。” 他不明白吗? 我看着部落成员处理情况,靠在一根合适的柱子上。说实话,我只想坐下来——我感到异常疲惫——但这不符合我的角色设定,所以我折中地靠在了这根柱子上。 我在与这些六只手臂的敌人战斗中所受的伤——这与同时面对三个敌人不同——终于开始疼痛起来。 尽管我的痛感设置得相当低,但那种钝痛仍然相当明显。 “你还好吗?” 大法师向我走来,声音中带着关切。我的大部分伤口只是小擦伤,但第一处伤口相当深,这似乎让他很担心。 “我会治疗你。” 我没有理由拒绝。我对是否接受他的治疗表现出漠不关心,闭上眼睛,让自己走神,试图清空我的思绪,防止我的想法走向奇怪的方向。 【嗯,谢谢。】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一个孩子向我走来。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他是……塞汉部落的酋长。 他看起来大概五六年级的样子。考虑到现在孩子们长得很快,很难确定,但我觉得我的猜测是对的。他刚好到我的胸部上方一点。 【如果不是你……】 这个孩子——啊,称呼他为孩子相当不尊重,因为他毕竟是酋长。塞汉酋长正带着通红的脸看着我。 我想知道女神官去了哪里,我看到她正在努力控制局面,向战士们下达命令。 “我也要感谢你。” 在我还来不及回应之前,有人笨拙地向我表示了感谢。维加博尔部落的酋长向我走来,一瘸一拐的,好像他的腿受了伤。 “如果你没有帮助我们……” 他没有说完这句话,但有些事情不需要说出来就能被理解,尤其是因为我看到他在干预之前挣扎得很厉害。 “……” 他停止说话,陷入了沉思。 他的脸上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背叛、愤怒、怨恨……考虑到刚刚发生了叛乱,他有这些情绪并不奇怪。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悲伤没有出现在这些情绪中。 “我该如何报答这个恩情?” 尽管他情绪复杂,但他并没有在沉思中停留太久。 他那大胆而轮廓分明的脸直视着我。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一个和我平视的人了,尽管我不是夏吉。 “不需要。” 然而,我只能给出一个答案。我没有因为请求或承诺的回报而行动,所以我怎么能接受任何补偿呢? 像往常一样,我坚定地表示拒绝。像我这样做的大多数人一样,对方的脸上露出了遗憾。 “但是……” 【他真的不想接受任何形式的补偿。】 正在治疗我肩膀的大法师抽回了手。他的插话相当受欢迎。我不想再处理这个问题了,所以请,帮我处理一下吧。 【那么,我请各位酋长把它当作一个小忙。】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太喜欢他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话。这让我感到被孤立了。 【我明白了。】 【……一个小忙。】 【是的。只是一个小小的人情。】 我感到有点被排斥,就像被夹在两个外国人和一个会说这种语言的人之间。 我看了看那三个人,强烈地想要抽一支烟。当然,我不敢对塞汉部落的酋长翻白眼。 尊重他是部落的酋长是一回事,但保护他还是个孩子是另一回事。我的意思是,这两种感觉可以共存……大概吧,是的。 【那么,作为对你帮助的回报,接受加入维加博尔的仪式怎么样?】 【我请求你的理解。】 那么,他们什么时候才会让我走呢?这有点尴尬…… 【这……真是遗憾。】 我看着原本一边倒的感激气氛变成了微妙的紧张。我想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 为什么大法师和维加博尔酋长陷入了这场对视? “你还好吗?” 然后,大法师的目光转向了我。 “如果你没事,我们现在最好离开。魔法塔确实要求我们尽快回去,对吧?” ……之前,他说我们应该休息。 我的意思是,如果我们不休息也没关系,但他突然改变主意有点奇怪。 他们之间有什么对话让他收回了他的话?大法师和他们关系不好吗? “……” 然而,大法师是我的盟友。我没有理由优先考虑我刚刚认识的酋长。 不过,我们难道不应该帮助他们吗?但话说回来,他们受到的伤害并不严重。有一些伤亡,但很少,而且我又不能治愈他们。而且,也没有更多的目标让我去对付了。 结构性的损坏也很小;只有竞技场受到了一点损害。到了这个时候,我想我只要假装没看见,然后离开就好了。 所以,我离开了柱子,按照大法师的话去做。猎人们现在正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尴尬地拿着我们的行李,所以我们似乎不需要回到我们之前匆忙离开的地方了。 【维加博尔的酋长,你打算如何处理叛乱者……等等,你们要走了?】 就在那一刻,女神官,似乎已经稍微恢复了镇定,向我们跑来,脸色苍白。 乍一看,她似乎是一个总是像老树一样冷静稳定的人。 然而,考虑到贾塔夫部落的入侵和代表团中的一些人突然叛变,她失去冷静并不太令人惊讶。看到她努力应对这些突如其来的麻烦,我想她一定很不容易。 【如果我们有更多时间来表达我们对你的帮助的感激……】 【没关系。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能占用你们更多的时间呢?啊,你们派给我们的猎人也应该收回吧。现在你们的每一只手都很珍贵,不是吗?】 嗯,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根据大法师不久前的建议——看来我们得自己处理这些蛇——我走到猎人那里。 猎人们觉得把这些珍贵的蛇留下是不对的,所以他们的双手都拿着蛇,无法帮忙,看着我就像看到了救星。 【……这位外来战士要带走什么?】 【啊……那是贾胡卡亚。看来我们的客人对它们吞噬魔法力量的能力很感兴趣。】 幸运的是,这些蛇有带子,我可以像背袋子一样把它们扛在肩上。我把两条蛇扛在肩膀上,另外两条拿在手里。 既然似乎没有什么更多要和他们讨论的了,大法师就迅速跟在我后面。 【……因为它们吞噬魔法力量?】 【这通常就是人们捕捉贾胡卡亚的原因,不是吗?】 “我也来扛一条。” “走开。” 我不需要他这么做。他应该带路,因为我的地图完全没用,而且这里也没有指南针。我一个人找不到出去的路。 【等等,等等!】 就在那时,维加博尔的酋长拦住了我们。我以为他们的谈话已经结束了,但他似乎很执着。我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对吞噬魔法力量的生物感兴趣,那这个怎么样?】 【酋长,我们……】 【这是个秘密,但……山主也吞噬魔法力量。】 不过,嗯,我不能真正参与其中。我只是看着维加博尔酋长,他看起来有点犹豫,和大法师说话。 【……!什么?】 【如果你接受我的邀请,我可以安排你去见山主。我还会提供一个牧师来为你翻译。啊,但记住,这是个秘密。招募侍奉山主的沼泽牧师是非正式允许的,但不是官方允许的。那么,你觉得怎么样?】 看来大法师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他看起来很震惊,嘴巴不停地开合,却说不出话来,然后他转向了我。 “……恶魔骑士。” “什么?” “看来……我们需要去维加博尔部落的领地一趟。” ……他们到底进行了什么样的对话才得出了这个结论?我太沮丧了,我可能真的要学这门语言,说真的。 第119章 如果可以离开(1) “正如西海有海龙,奇里亚大森林有陆龟。” 在告诉我要去维加博尔部落的领地后,大法师又和维加博尔的酋长交换了几句话。 然后他开始向我解释。 “它是上古神兽之一。根据文献记载,它看起来像一只与蛇缠绕在一起的乌龟。当然,它已经消失了,很久没有被看到了。” 当我听到它是陆龟时,我以为它是一种恶魔野兽,但事实并非如此。而且,一只与蛇缠绕在一起的乌龟听起来确实像是玄武。 “然而,即使陆龟已经消失,仍然有一种生物继承了它的血脉。那就是山主。它是大森林居民崇拜和敬仰的存在。” 就在那一刻,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海龙——既然它们是蓝色的,我大概可以称它们为青龙——而现在玄武的出现可能意味着上古神兽是按照四象设计的。 问题在于它们所在的区域。 不可能。很明显,玄武应该在北方吧?这种设定完全搞错了。又不是在某个后续更新中才加入的,那为什么要把玄武放在南方? 当然,青龙,或者海龙,也在错误的区域。 “据说山主每五十年产一次卵然后死去,而当下一个山主从卵中孵化出来时,它会吃掉自己父母的肉来继承它的力量。” 此外,这种繁殖方式似乎也有些似曾相识。所有上古神兽都是这样传承力量的吗? 他们的繁殖策略对于终结自己的血脉来说确实相当出色。 “正因为如此,山主个体之间的力量差异很小……但这个特定的山主发展出了独特的‘吞噬魔法力量’的能力。” 我听得心烦意乱,但他的最后一句话让我停了下来。 所以,这就是他突然改变主意的原因。是因为这个。 “而且,当现任山主出生时……似乎与我们现在处理的现象相似。” 大法师小心翼翼地传达这个信息,避免直接提到“恶魔”或“恶魔野兽”之类的字眼。 尽管我们回到了之前所在的建筑里继续谈话——酋长们仍然忙于处理叛乱的后果——仍然存在信息泄露的风险。他考虑到了这个地方的居民崇拜这个山主。 “我们需要核实这个说法的真实性,但如果真的是这样,我们就不能退缩。” 然而,我并不那么迟钝,无法理解他暗示的内容,尽管他拐弯抹角地说了出来。 “当然,考虑到这个代表团中有一个叛徒,维加博尔的领土可能已经酝酿着一场叛乱……但至少现在,我们有合法性在我们这边。即使考虑到我们需要帮助酋长镇压叛乱,通过部落酋长合法地见到山主是一个显着的优势。” 正如大法师所说,错过这个机会没有任何好处。 再次联系魔法塔,帮助镇压叛乱,去见山主进行进一步调查……看来我们返回胡德伦的希望变得越来越渺茫。 魔法塔会处理团队的任何怀疑,而专注于我们能做的事情显然更有效率。尽管任务的范围不断扩展……至少对方为我们提供了公平的补偿。 “叛乱的原因。” 然而,无论这是一个多么好的机会,这一点仍然需要澄清。 当然,叛乱者首先攻击了我,但怎么知道这只是一个人的错误还是整个群体的立场呢? 根据我的人生经验,与其在这种情况下大喊大叫,说“那些家伙干的!”不如快速评估针对我的人是疯了还是整个群体都这样。 这样,我就可以避免错过宝贵的机会,或者提前了解我应该避免的东西。 “嗯?啊。我只是说我们这边有合法性,但没有告诉你原因,对吧?” 是啊。所以请告诉我。 “这不是什么大事。反对与外界交流的老派势力试图在那些想法进一步传播之前杀死年轻的酋长。” 啊,这是一种意识形态冲突。 “从这个意义上说,即使我们没有得到见山主的机会,帮助他们也是值得的。大森林已经与世隔绝太久太久。我们尊重他们的态度,但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我理解他们想要保留传统的愿望,但进行最小限度的技术和知识交流也没有什么坏处。要维护传统,就需要力量。” 确实,一个人必须了解周围发生的事情才能做好准备。有些国家因为保持孤立而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而另一些则在许多领域远远领先。 然而,一旦变革开始,传统也很容易丢失…… 但即便如此,试图用武力说服别人,而不是用论据和证据,也有些过分了。我想在这个人权不太发达的世界里,这是不可避免的…… 嗯。嗯。 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许是因为我还年轻,但我感觉保持开放的态度会更好,虽然我不能确定这种态度是否会一直保持到未来。 在这种情况下,第三方,也就是外来者,是否应该介入这些意识形态问题呢? 然而,如果我袖手旁观,让别人受到伤害,那也会相当有问题…… 而且,我已经卷入了这个局面。意识形态冲突是历史中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不关我的事。” 顺便说一下,我被困在这种局面里,没有选择,这真的让我很生气。 “确实不是。” “如果山主是恶魔怎么办?” 我选择把注意力从卷入意识形态冲突的不适中转移开,专注于其他事情。 这也很重要。 它不仅消耗魔法力量,而且它的诞生也类似于在魔法塔孵化的恶魔,你知道吗?这意味着现任山主可能是一个恶魔。 即使它是一个地方神灵,如果它被腐蚀了,我的角色也不会接受这个。我故意忽略了大法师试图转移话题的努力,默默地瞪着他。 “……这取决于情况。” 这不会是一个让我角色满意的回答。“杀了它”和“根据情况决定”显然有不同的含义,对吧? “你在开玩笑吗?” “不,我是认真的。” “你是说你要容忍恶魔的存在——!” “这只是它诞生的方式。因为它拥有恶魔能量就决定它必须死,这难道不是太残忍了吗?” 哦,这是一个道德论断。 “……哈,你现在决定成为圣人了吗?连恶魔都同情?” 然而,这种说法违背了这个世界的观点。 如果他要这么说,他应该早点说。直到现在,他显然都认为恶魔应该死,那他为什么现在说这样的话……? “我们清楚地——” “如果因为出生时带有恶魔能量就该死,那我是不是也应该杀了你?” “……!” 我无言以对。这句话完美地针对了恶魔骑士的设定,我怎么可能反驳呢? “恶魔应该被杀。是的,这当然是真的。但如果所有拥有恶魔能量的东西都被视为恶魔,那么不仅山主是,你也是。” 此外,大法师甚至在说话时瞥了瞥我的右臂。我本能地缩回了我的右肩。 “但我们这些一直和你在一起的人并不认为你是恶魔。因为你没有被恶魔能量左右,走上了正道。” 确实……他说得对。所以,他的意思是…… “我想说的是,如果山主明显被腐蚀并且伤害了周围的人,那么它是我们必须处理的问题,就像我们对海龙所做的那样。但从我听说的情况来看,现任山主像上一任山主一样,以理性的态度统治这片土地。” 对。他想在做出决定之前确认共存的可能性。 “所以在做出决定之前检查是否有可能共存,并没有错。” 这不仅仅是关于我的角色设定,也是原设定没有考虑到的一个点。因为所有出现在我们面前并散发恶魔能量的角色都是敌人,我下意识地产生了一定的偏见。 我自然认为现任山主会是这个区域的首领怪物。 但……嗯。这意味着有一个明确的可能性,他们不是。不,与其说是一个明确的可能性,难道他们更有可能是一个盟友吗? 不管怎样,我别无选择,只能承认这个观点。 “谁知道呢?也许甚至有一种方法可以去除……山主身上的那种能量。如果真的有,也许也能帮到你。” 唯一的问题是我的角色设定。 如果我说“我们还是得杀了它”,我应该是第一个被杀的人,而如果我说“我同意”,我就会违背我的角色设定。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请理解,正是你第一次向我证明了这种可能性……请不要对山主太敌对。” 啊,这真的不太好。我该怎么办? “你……你敢……” 我气呼呼地喘着粗气,不知道我应该有什么反应。真是个两难的境地。 笃笃。 【嗯,酋长邀请你们共进晚餐……】 幸运的是,幸运女神对我微笑了。她给了我一个离开这场对话而不必回答的机会。 我不知道那个人说了什么。 【我来了。】 大法师轻轻地回应着从门上传来的声音,然后转向我。 “看起来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该吃晚饭了。” 他那天空蓝色的眼睛映出了我沮丧的自己。 “……酋长们邀请我们共进晚餐,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在这里吃。我可以替你去。” 啊,嗯。我其实不太想一个人待着。 我对着他的话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叹息。他显然在试图“给我时间思考”。不过,我没有什么好思考的,因为不管我做什么,我都会违背我的角色设定。 “那,就这么办吧。” 随便啦。我应该赶紧吃完然后去睡觉。 大法师独自离开了那栋建筑。 白风在收到大法师的消息后,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并不是因为被要求去取那些吞噬魔法力量的蛇而抱怨,因为他们目前无法将它们送给他。 似乎他们发现了更多需要调查的事情,这使得他们无法返回城市。他也没有抱怨这一点。实际上,为这些额外的麻烦多付钱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谁能想到他们会发现一个不仅吞噬魔法力量,而且诞生方式与在这里孵化的恶魔相似的存在呢? “收集有关大森林的信息。特别是关于山主的信息。” 在所有事情中,偏偏是山主。该死的山主。 “山主?” “是的。” 如果往好的方面想,正如大法师提到的——它可能像恶魔骑士一样,仍然拥有理智,能够公正行事——那么这再好不过了。山主能够与人交流,调查一个能和你对话的存在要容易得多。 但如果不是这样呢?如果完全不是这样呢? “看来我们可能要失去我们刚刚设法确保的所有贸易伙伴了。” 他们的多少种原料只能在大森林中找到?厄运似乎总是接踵而至。 这不仅仅是关于原料的问题。当他们可能与圣殿发生冲突时,与大森林的居民为敌对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我们已经达到了能对勇者隐瞒的极限。” 他们一直在拖延,同时帮助她用神力开发新技术,但这只能维持一段时间。 这两个人的消失让勇者的团队越来越怀疑。他确信,到了明天,他们就会要求知道这两个人在哪里。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他转向对着他暂时放下的通讯器说话。 ──你说什么?直接告诉他们不就行了吗?── ──你想给圣殿更多的理由去干涉吗?我反对!── ──没有秘密能永远保守。现在,已经有人在利用这些生物了。你以为在其他地方没有发生吗?我们不能通过隐瞒真相来解决这个问题。── ──我同意毁灭锄头的意见。现在说出来,证明我们在这个问题上是无辜的,会更好。── 是这样吗?白风眯起眼睛。 围绕魔法塔生长的植被已经被大部分清理掉了,他们也处理了恶魔孵化出来的巢穴,所以胡德伦分部的错误——尽管很难说多年磨损的结果能否被称为他们的错误——可以很容易地被掩盖。 如果他们只是提起大森林山主的情况,圣殿就不会知道他们隐瞒了什么。至于恶魔骑士和大法师为什么进入大森林,他们可以简单地声称这两个人被派去收集原料了。 所以,隐瞒这些事情本身已经不再是问题…… ──嗯……我不介意再向圣殿透露这件事,但如果我们在魔法塔内部留下这件事的记录……难道不会有点冒险吗?── ──为什么?我们需要以某种方式宣布,以便做好准备。── ──啊,我明白了。但我们能信任我们的人吗?── ──啊。── “所以,每个人都在担心同样的事情。” 这就是问题所在。 一旦这件事在魔法塔内被知晓,肯定有人会开始实验——不是为了准备,而是为了满足他们个人的好奇心。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没有召集全体大会,而只是和我们几个人开了个会。── ──这就是原因?── ──……忏悔精灵,你需要更深入地思考人们行为的原因。你已经活了这么久,但你的推理能力仍然和孩子一样。── ──你想死吗?过来,你小子。── ──你过来。── ──你#@$#@#── “把你们的争吵移到私人频道去。” 仅此而已吗?还有可能,不,可以肯定的是,塔内有恶魔崇拜者。 他们不知道恶魔是否知道这件事,但一旦宣布,那些家伙肯定会把信息传递给他们。光是想到恶魔会利用这个过程就令人不寒而栗。 ──该死。如果魔法力量在某个地方集中太久,就会创造出恶魔?这和恶魔化有什么区别?在水下做实验已经够困难的了。── ──恶魔化,是吗?那是个有趣的说法。恶魔不也是这样产生的吗?── ──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就能揭开恶魔化的原理了。── ──哦?── 此外,还有他尚未告知他们的一件事。 “我需要提前告诉你们一件事。我推迟提及这件事是因为它尚未得到证实,但现在看来,从集中魔法力量诞生的生物似乎具有吞噬它的能力。” ──真的吗?── 他们不知道那个吞噬魔法力量的蛇是如何诞生的,也不确定山主诞生的地方是什么样子。 然而,可以说有很高的概率……从魔法力量诞生的生物能够吞噬它。 “以及通过将恶魔能量转化为魔法力量来伪装自己的能力。” ──该死。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选择!── 哈哈。我们完蛋了。 白风在听这些大贤者的尖叫声时放声大笑。他在听到大法师的消息后已经经历了这个阶段,所以现在这对他来说只是很有趣。 “嗯,大贤者。审判官请求和你说话。她问你知道大法师和恶魔骑士的下落吗……我们该怎么办?” 然而,他不能对这个消息一笑置之。 “……不可避免的事情终于来了。” ──你说什么?这就是你捉弄我们的代价吗?── “我得出去一会儿。请你们在我离开的时候想出一个计划。” ──你这个小子——── 咔哒。 白风在切断连接之前站了起来。 不管他们是否决定通知圣殿,现在是时候向勇者坦白真相了。 既然他们已经通知了大法师,并要求他把那些东西带回来,就再也无法隐瞒了。 吃饱喝足后,我把完全空了的碗放在入口处。我被告知吃完后把它们放在这里,所以这应该足够了。大概。 之后,嗯。 我靠在墙上,思考着是否该去睡觉。虽然说吃完饭后马上睡觉对健康不好,但我才不在乎。按照那个逻辑,坐着睡觉对我的健康也不好。 「▲ 1小时00分钟睡眠 ▼」 但我现在非常需要睡觉。虽然我不像上次那样疲惫,只要闭上眼睛就会睡着,但我仍然非常需要睡觉。 生活中总有一些时候,你就是想睡觉,不管你有多累。考虑到那个能让我立刻入睡的系统仍然可以使用,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安慰着自己。 而当我决定了我想要的睡眠时间并确认后。 黑暗像颜料一样在我眼前蔓延,完全覆盖了我的视野。 “你为什么忽视它?” 整个世界都沉浸在黑暗中。 “你已经知道系统开始奇怪地出现故障的时间,正好是你开始佩戴封印的时候。” 黑暗……将我包围。 在覆盖了我所有漫无目的的思绪的黑暗之中。 “它快到极限了。” 啊,我忍不住怀念陪伴我度过三十多岁的那张床。对吧? 第120章 如果可以离开(2) 当我醒来时,发现已经是第二天早晨了。 看到我的疲劳值降到了0,感觉还不错,但我不是只设置了1小时的睡眠时间吗?难道我像有人关掉闹钟后继续打盹一样,不知不觉地继续睡了? 我推开身上的毛毯——可能是别人帮我盖上的——走出了建筑。 虽然我从天花板上的洞透进来的光线知道已经过去了一整天,但整体的景色看起来有些不同。 现在的阳光,如同盛夏般强烈,刺痛了我的眼睛,让我感觉就像在接受驱邪仪式一样。 “啊,你醒得正是时候。” 呜呜,阳光…… 我感觉自己就像阳光下的吸血鬼……不,在这里,吸血鬼其实并不受阳光影响。这灼热的阳光让我感觉就像在融化。 大法师从远处走了过来。 “你不饿吗?现在差不多是吃饭的时间,所以我给你带了点吃的。” 昨晚吃了那么多,我怎么可能还饿……哦,我其实还真饿了!注意到我的饱腹感正常下降后,我接受了大法师递给我的东西。 是加了很多香料的炒蔬菜。我昨天发现这似乎是我最喜欢吃的。我想知道大法师是怎么知道他应该带这个的。 “你想在里面吃还是外面吃?” 在里面吃也不是什么坏主意,但外面天气很好。在这里,外面吃饭似乎相当常见,所以我不妨加入他们。 我坐在由树干制成的凳子上,高度大概和浴室凳子差不多。 已经在附近吃饭的猎人们看了我一眼,突然安静了下来。我不是故意让他们感到不舒服的,所以我觉得有点抱歉。 “如果需要更多,就告诉我。还有很多。” “……不用了。” 但我已经坐下了。 我假装没有注意到他们,只是开始吃我的炒菜。看到外来者通常使用餐具,女神官特意为我雕刻了一把勺子,所以我在吃饭时并没有感到不适。 食物很好吃。 “……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当我一层一层地吃着炒菜,终于到达碗底时。我把它举到唇边,吃掉了最后几片,几乎什么都没剩下,只留下一点酱汁。 “维加博尔部落的酋长希望今天中午出发。” 当啷。 我将勺子放在碗上。然后大法师递给我一杯茶,似乎是和我昨天喝的一样。它仍然非常美味。 “但如果你愿意,我们也可以晚点再走……酋长很欣赏你的陪伴,希望尊重你的意愿。” 嗯。我觉得他是在用食物收买我。我弄错了吗?大法师是怎么知道我喜欢什么的? “当然,你不需要参与这件事。我已经向魔法塔请求增援,所以如果你拒绝,他们会派别人代替你。” 然而,茶是无辜的。我慢慢地啜饮着,感受着它的温暖在我身体里扩散。一股放松的感觉涌上心头。 “你会怎么做?” 我能看出大法师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而感到不安。 我半闭着眼睛,思考着他显然在提出的建议。 “告诉酋长。” 我是否会接受山主的存在,还是将其视为需要消除的威胁,仍然有待商榷。尽管我已经完全被说服了,但就我的角色而言,这不是一天就能决定的事情。 毕竟,这涉及到推翻他长期以来积累的仇恨、蔑视和轻蔑,本质上是改变他的整个世界观。 “我会配合,但我没有义务服从命令。” 然而,有一点是明确的。 在涉及恶魔和恶魔能量的问题上,恶魔骑士永远不会退缩。 我是否能放过它,还是必须杀了它,只有在我亲眼看到之后才能判断。 “……明白了。” 大法师点了点头,接受了我同意的条件。他似乎并不特别惊讶,就好像他已经预料到了我的回答。 “那么,你建议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没有时间浪费在一场简单的权力斗争上。” “明白了。那我们就尽快出发。酋长会很高兴的。” 我的翻译器一如既往地完美工作。 是时候进入维加博尔的领地了。 【我确信昨天的不幸将成为我们人民未来深厚友谊的基础。在我们再次见面之前,请保重。】 【当然。我也希望阿塔尔特酋长在下一次卡蒂娜之前一直保持健康。】 当我们即将出发的消息传到他那里时,维加博尔的酋长阿塔尔特催促他麾下的战士——那些没有背叛他的人——组成一个队伍。 他们不知道自己家园发生了什么,急切地想要尽快离开。 “……下次,请来我们部落……请再来。” “希望我们还有机会再次款待你们。” 另一方面,还有一些人对我们提前离开感到遗憾:塞汉的酋长和女神官,他们没有机会真正和我们好好聊聊。 酋长带着一种尴尬的笑容,就好像他只是记住了那句话,而女神官则带着一个熟练专家的微笑,巧妙地催促我们再次来访。两人都明显热切期待我们的下次访问。 他们甚至试图再次给我那些我之前拒绝过的礼物。偏偏是我喜欢的茶叶。 我心里真诚地想要接受。 【我来帮他拿。】 【啊,谢谢。】 【但……请好好处理蛇的事情。】 【不用担心。我会确保把它们交给胡德伦塔。】 【哈哈,非常感谢。】 然而,恶魔骑士并不是那种轻易接受礼物的人。所以,我怀着沉重的心情,别无选择,只能拒绝他们给我的礼物。 然而,在我这么做之前,大法师拦住了我。哼。 “我就交给你了。” 尽管感到有点难过和恼火,但我不会表现出来。 我闭上眼睛,听着阿塔尔特的问候。由于阳光的角度和方向,它不停地刺痛我的眼睛,让我无法睁开。 【那家伙……】 【别。不要把我们的习俗强加给外来者。他已经证明了自己。】 这阳光真的太难以忍受了。 “难怪我没看到先生。所以,他接了个委托……”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们?如果我们知道了,我们也能帮忙……” “我确实考虑过向你求助,英雄,但……这和恶魔无关。只是一个简单的收集材料的任务。而且,你提到你快要达到一个新的等级了,所以我不想打扰你。” “那大法师为什么……” “收集魔法材料相当棘手。如果交给非法师去做,材料很有可能会变质,所以我必须找人帮忙。此外,这次需要的一些材料来自野生动物,需要{追踪}魔法,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魔法。你必须能够探测到四处散落的痕迹,将彩色的魔法力量附着在它们上面,并沿着痕迹引导它们以连接它们,这通常只有大贤者才能做到。” “我明白了……” “哈哈!贝尔斯根本没听懂你说的话!” “既然这样,那叫上我岂不是更好……?” 这三个人对白风的解释反应各异。 在他们身后是一些身体素质不错的法师——那些至少能连续行走三个小时以上的人——来自胡德伦塔学术分支的人。此外,他们还带了一些高级牧师以防万一。 “但这样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我们真的可以这样进入森林居民的领地吗?我听说他们非常不喜欢未经许可就进入的人。” “到这里应该没问题。这片区域被称为边境地带。药剂师经常来这里。而且,塞汉部落已经正式给了我们许可,所以我们不用担心。” “我明白了。” 死亡使者一边听着大贤者的话,一边挠了挠后脑勺。 虽然他明白法师需要亲自收集这些材料,但他非常有信心能够协助追踪。然而,他们却把他排除在外。 一种微妙的失望和被冒犯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就好像他被认定为无用之人。 “应该会有人来迎接我们……” 尽管他在帕·伊诺克的任务中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但他想知道在他们眼中,他是否仍然显得不足。 “嘿,我觉得那边有人。” 与此同时,贝尔斯比其他人更早地察觉到了某人的存在。她指向森林中的一个区域,但那里并没有人。 在灌木丛下,树木后面,树枝上——在彻底检查了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后,他们什么也没看到。 “不过,好像没有人啊?” “不,有人。你虽然是战士,但不是法师,却能看穿这种隐蔽型屏障,是怎么做到的?” 然而,确实有人在那里,被一种本不该被看穿的魔法隐藏着。 “或许那就是我们要见的人。” 当大贤者轻轻跳向前方时,空荡的森林开始发生变化。空气扭曲并泛起涟漪,揭示了隐藏的人。 【你们是胡德伦塔的人吗?】 【是的,没错。大法师召唤了我们。】 【很抱歉,但你们能提供一些证明吗?】 死亡使者皱起了眉头。 魔法……这真的太不公平了。能够用魔法力量强化身体的战士在应用方式上相当有限,大多局限于增强个人能力。但魔法,另一方面,才是真正…… 【我不太确定你们需要什么样的证明。这个够吗?还是这个?啊,或许这个?】 【……你能给我看这些物品就足够了。不需要再给我看别的了。】 【啊。真是个扫兴的人。】 死亡使者转移了视线,让白风代替他们处理这种情况。 森林确实很阴暗,随着夜幕降临,变得越来越黑,但有了一个魔法物品,很容易就能看清周围的情况。 魔法的便利性几乎令人沮丧。确实,魔法就是作弊。 “哈欠。我开始觉得无聊了。这里没有强大的对手吗?” “不是没有,但我们不能在这个地方随意拔剑。大森林的居民对外来者非常严格。” “我本来期待和大森林的战士们战斗,但现在看来我不会玩得很开心了……” “……虽然你不应该在没有警告的情况下拔剑,但我觉得先征求他们的许可,然后和他们进行一场友谊赛应该是可以的。” 不管他怎么想,情况还在不断进展。 按照计划,他们交出了蛇。他们的一些成员接管了蛇并返回魔法塔开始对它们进行研究。 死亡使者、白风、审判官、贝尔斯、几位法师和牧师跟着向导前往塞汉部落的村庄。 在那里过夜后,他们决定前往维加博尔部落,据说恶魔骑士和大法师正前往那里。 【那些叛徒……看来他们真的决定要杀我了。】 返回他们领地的旅程并不顺利。贾塔夫部落的战士们沿着我们的路线部署了自己。 【看来有人把酋长亲自访问塞汉的消息泄露给了他们。否则,他们不可能这样部署在这里……】 【显然,一定是这样的。】 我跟着维加博尔猎人紧贴树木和灌木丛的手势。正如人们所期望的丛林森林一样,有许多较小的树木,树枝缠绕,树叶浓密,非常适合隐藏。 唯一的问题是,我们不能就这样向前推进。 “……关于贾塔夫对塞汉的伏击,看来有人向他们泄露了一些信息。” 大法师低声说道。 嗯,这其实和我没多大关系,但知道这一点让我有点过意不去。最终,塞汉只是被卷入了这场纷争。 当然,如果他们的会面地点被伏击,而主人无法做出适当的回应,那将是他们的错。但如果伏击是因为访客而发生的,那肯定就是访客的错,对吧? 【我们可以绕过他们吗?】 【这可能有点困难。他们在所有关键位置都有人……】 【那我们正面进攻呢?】 【他们人太多了。我们或许能应付,但会有伤亡……】 更重要的是,我们真的能在这里干等着,而对手却在不断移动吗? 我看着那些零星的人影逐渐朝我们的方向靠近。每个人都有武器,这非常清楚地表明他们是针对我们的。 “一开始就面临这么棘手的局面。如果可能的话,我宁愿避免与其他部落发生冲突。” 大法师也显得很为难。 “如果我们能不被他们发现就过去,那就太好了……” 然后突然,大法师的目光转向了我。 “你。” 我突然感觉他又要让我干活了。 “……你昨天用来赶走贾塔夫的东西。你能再做一次吗?” 我的感觉完全正确。 第121章 如果可以离开(3) “贾塔夫挡住了路,所以我们不能过去?” “是的。他们看起来很愤怒,谈论着维加博尔酋长所谓的秘密武器——黑蛇……不管怎么说,看起来我们得和贾塔夫打一架才能进入维加博尔的领地。” “伯瑟克有信心打败他们。” “你或许可以自由地和他们战斗,但我们的魔法塔承担不起一场战斗,明白吗?我们好不容易才获得了在大森林中收集材料的许可,但如果和他们战斗,他们就会阻止我们再次这样做!” “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们还能做什么?我们必须进行谈判。他们可能不会同意,但……” “所以,和另外两个部落联合起来会……” “抱歉,勇者。看来我们不得不把旅程推迟几天。” “啊……” 我们终于到达了维加博尔的领地。 【怎——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虽然我希望我们能毫无问题地返回,并在拜访山主之前从部落那里得到热情的欢迎,但我也预料到了这种情况。尽管如此,这仍然让我感到惊讶。 【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哈,闭嘴!我多次警告过你,阿塔尔特。是你不听!】 【塔波沙卡!萨姆玛尔!!】 正如我所料,这里也发生了叛乱,村庄正受到围攻。 “你……嗯,还好吗?你的表情不太好。” 镇压叛乱本身并不困难;仍然有忠于阿塔尔特的力量,而且并不是所有村民都参与了叛乱。 然而,尽管叛乱者中没有特别厉害的战士,由于这是一场意识形态的战斗,阿塔尔特试图不使用任何武器进行战斗,并似乎将他们击退了。 【哇啊啊!】 【闭嘴,你太吵了!】 然而,真正的事件发生在他们谈话的最后。 面对叛乱即将失败的局面,叛乱者抓住了几个大约六岁的孩子作为人质。 当然,当我看到其他人,尤其是无辜的平民,卷入这场事件时,我的眼睛几乎气得发红。 显然,那些家伙,从小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完全忘记了他们自己的童年,竟然沦落到以孩子为人质的地步。那些疯子。这些混蛋,这些渣滓。 “我想问你件事。” 就在他们对孩子们下手的那一刻,他们关于保持传统和正当性的所有说法在我眼中都失去了力量。 我紧握着剑,同时牢牢铭记一个要点。在我面前的是占领村庄的叛乱者,他们以绑架人质作为最后的反抗。 “我可以杀了这些害虫吗?” 叛乱者的首领正直接抓着一个人质孩子,而其他人则跪在一堵墙后面,那里站着另一个叛乱者。此外,他们还被绳子绑着。 “……你。” 大法师严厉地叫我,但我忽略了他。 相反,我专注于抓住孩子的那个人。 由于他有六只手臂,我无法在不伤害孩子的情况下砍掉它们所有,而且因为他把孩子的头靠在他的下巴附近,瞄准他的脖子会很困难。 即使我攻击并打败了他,其他孩子的安全仍然受到威胁。我需要谨慎地计划我的下一步行动。 “如果你愿意,就杀了他。我宁愿你保留他的脑袋,但如果你不这么做也没关系。” 正当我小心翼翼地试图得到一个答案时,阿塔尔特给了我一个明确的确认。这就足够了。 “告诉他们这个。” “……?” “告诉他们闭上眼睛。” 一片漆黑的光芒在空气中刻下痕迹,穿透敌人的双眼之间。 砰! 与此同时,我从地面上弹起,飞向空中。 哗啦。 就在那一刻,我突破了内堡垒墙,迅速爬上去,站在刚刚倒下的尸体面前。 【嗯?】 孩子安全地在我的怀里。那一刻,失去我的胸甲似乎是一种因祸得福。 【什——】 之后,我迅速走向其他孩子,挥动我的剑。看来阿塔尔特已经正确传达了我的信息,因为大多数孩子都闭上了眼睛。 谢天谢地。 挥砍! 钢铁锋利地切过肉体,鲜血四溅。 【呃。】 就在那一刻,我的胸口被鼻涕和泪水弄湿了。 这样更好。如果孩子把脸贴在我的胸口,他们的视野就被遮挡了,这样他们就看不见周围的环境。 沙沙。 我调整了对孩子的抓握,确保他们不能从我的肩膀上偷看,同时我检查是否有幸存者。 是因为孩子们比成年人小得多,而且也在跪着吗?我的剑斩只切过了那些毫无人性的渣滓。孩子们只是被溅了一些血,但除此之外毫发无损。 我成功地救了他们,而没有对他们造成任何身体伤害。 “闭上眼睛。” 我知道他们不会理解我的话,但我希望他们至少能从我的语气中理解我的意思。 考虑到这一点,我发出了一次徒劳的警告,然后轻轻地把孩子放在我的怀里,和人质们在一起。 然后,我看着周围那些似乎无法相信刚刚发生的事情的困惑的脸。 孩子们的安全得到了保障,现在是时候彻底制服叛乱者了。 【孩子们安全了!进攻!】 【我们应该先把孩子们转移走,酋长。这样他就能更自由地行动了。】 【我明白了。这可能更好!】 在我采取行动后,之前暂停的镇压行动恢复了。 大法师用魔法粉碎了他们的屏障——他们在早些时候被我突破后匆忙重新施放了——以及被封锁的门,让战士们冲了进去。 【塔波沙卡……萨姆玛尔……】 其中还有阿塔尔特。他爬上墙去把孩子们带走,但停顿了一下。他的目光停留在那个额头上有洞的男人的尸体上,以及稍远一点的女人的尸体上。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爱意和愤怒,然后他终于闭上了眼睛。我不知道他和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显然并不浅。 “我来接手。” 不管他们是什么关系,那都不是我的事情。 我把孩子们交给了大法师和阿塔尔特,他和他在一起以确保他在施法时的安全,然后我离开了现场。 砰。 当我落在墙下时,我扬起了一小团尘土,然后继续前进。 【……他设法活捉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他是不是很体贴,以便我们稍后可以亲自处决他们?】 【我不认为那一定是原因……】 我继续击倒那些仍在抵抗的叛乱者,然后冲向敌方牧师所在的地方。虽然我能看到还有几个叛乱战士仍然站着,但我把他们留给了维加博尔的战士。 我知道我不能给牧师(法师)任何时间。 【迷宫快完成了!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他们就进不来了!】 我穿过建筑物,踢开了一个房间里传出声音的门。 砰! 【好吧,来了——?!】 【什——什么——!】 【他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里?】 【那些肮脏的外来者……!!】 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从他们脸红和愤怒扭曲的表情来看,他们似乎在骂我。由于我听不懂他们的话,这对我并没有什么影响。 【快,把孩子抓起来当人质——】 然而,他们的喊叫太烦人了,我忍不住用武力让他们闭嘴。 虽然暴力只是暂时的解决方案,不能说是真正的答案,我也不相信它能改变一个人,但此刻我没有别的选择。 那些家伙试图把他们显然藏在里面作为备用人质的孩子抓起来。这些家伙和外面的同伴一样;在他们身上找不到一丝善良。 “我希望你们意识到你们放弃的正直有多珍贵。” 那些肮脏的渣滓。他们应该感谢这里有孩子;他们在这里看着是我唯一没有大开杀戒的原因。 “因为如果你们意识到这一点,你们就会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而羞愧得咬舌自尽。” 【一——一个断了手臂的男人……】 【怪物来找我们了……】 【哇啊啊。妈妈——!】 我深吸了一口气,听到耳中嗡嗡作响。 看到我,这些孩子哭得如此厉害,我的表情一定很可怕。 我内心的愤怒被一阵尴尬淹没。 “……别哭了。” 我抛下了那些被我打断四肢的卑鄙小人,先走向哭泣的孩子们。 看到他们每次我伸手去碰他们时都吓得往后缩,心里有点难受,但……如果一个刚揍了大人的高大、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靠近我,我也会害怕。 尽管我是来救他们的,他们从我这里得到的视觉信息是我是一个威胁。我怀疑他们甚至还没有足够大,能够根据上下文做出判断。 【抽泣。哇——!】 【哇啊啊——!】 【爸爸——!】 但我不能忽视他们刺耳的哭声。我决定在撕开绑在他们身上的绳子时采取一些特别的措施。 “看看这个。” 【抽泣,吸鼻子。】 【……好漂亮。】 我得为我之前骂那些给我那个礼物包的冒险者道歉,我称它为杂物。他们其实很有先见之明。 我从在塔塔拉收到的礼物包里拿出了各种漂亮、闪亮但毫无用处的东西。 有让人想起漆器的八边形饰品,用五彩线编织的彩色结饰,小铃铛,上色的木制小雕像,用低级水晶制成的手链,等等。 即使在我看来,这些物品也相当漂亮。我只能想象它们在孩子们眼中会有多迷人。他们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过来。 嘶—— 就在那一刻,趁着孩子们分心,我尽可能快地撕开了藤蔓绳子。 这相当麻烦,因为孩子们被单独绑着,然后又被成组地绑在一起。绳子绑得如此紧,以至于在他们的皮肤上留下了痕迹。 我一出去就得好好收拾这些混蛋。 【在——在你后面。】 嗯?我看到我刚刚解救的那个孩子看着我身后,喘了一口气。 砰! 【啊!】 即使那个孩子没有提醒我,我也会很快注意到那个人拖着脚走过来……但这仍然相当令人毛骨悚然。如果他们有那么大的决心,他们应该在法庭上和酋长进行适当的讨论,而不是发动叛乱。 我绊倒了那个走过来的叛乱者,然后狠狠地给了他一拳。我没有使用任何魔法力量,所以他可能不会死。然而,考虑到从那里流出来的所有血,他的鼻子肯定断了。 “没关系。” 不过,阿塔尔特的战士们为什么还没有进来?他们是不是决定把这个工作外包给我,然后就去偷懒了? 在解救了所有孩子,他们玩着各种小玩意儿后,我决定带他们出去。虽然叛乱者已经被制服,但我不能把这些孩子留在罪犯中间。 “我们走吧。” 尽管我们说着不同的语言,但他们似乎明白我的意思。我用左臂抱起那个明显最小的孩子,他正在摆弄一个结饰,其他人则抓着我的头和腿,我走了出去。 为了方便孩子们抓着我,我将剑放回背包,基本上让我处于无武装状态,但这没关系。 这个叔叔仍然可以用双手打败绑架者。 “你是怎么进来的……?” 然后我遇到了刚刚进入这个地方的人。 大法师看着我,脸上带着微妙的表情,看到我像小鸡一样带着这些孩子出来,他无言以对。 引导人质出去不应该不符合我的角色设定,对吧。正如我之前提到的,我不能把人质,尤其是孩子,留在和绑架者同一个空间里。 所以,我想这么多应该可以……还是不行?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的脑子飞速运转,试图解读大法师的反应。 “……我知道你对孩子很善良,但,嗯。总之,把他们交给战士吧。孩子们不在这里比较好。”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松了一口气,尽管我有点担心这会让我以后后悔。我本来打算把他们交给别人的。 让别人照顾他们比让我照顾他们更有意义。 【你,还有你!把孩子们带出去!】 【好的,我们走吧。】 【谢谢你,断臂战士。】 【再见,战士。】 【顺便问一下,你们手里拿着的是什么?】 【战士给我们的。】 维加博尔的战士们迅速带走了孩子们。他们也想把我怀里抱着的孩子带走,但…… 【请把他交给我。】 【嗯。】 呜哇。 嘿,孩子,我真的感激你没有拉我的头发,但请,放开我的衣服和眼罩。 孩子的抓握如此之紧,以至于固定我眼罩后部的纽扣被扯掉了,导致它滑落。我迅速用手捂住我的右眼。 【不。我不想走。哇——!】 【呃!】 【啊——!】 正在被强行从我身边拉开的孩子大声哭泣,挥动着抓着我眼罩的手。看来他们也不会轻易放开我的衣服。 【我们不能这样。一个好战士不会因为一个简单的告别而哭泣。】 【现在,看看这个吧。】 然而,一个从后面迟来的人和大法师表演的一些魔术短暂地分散了孩子的注意力。 战士们利用那一刻把孩子拉开,并把我的眼罩还给我。 【哇——!】 可怜的孩子开始悲惨地哭泣。 “【哭声太大了。请把他们带走。我为孩子的粗鲁行为道歉……啊。】我代表孩子道歉。我们没有好好教育他们。” “……不用了。” 教育?孩子在那个年龄总是这样的。 迅速把我的眼罩重新戴上后,我伸手进我的背包。在我之前拿出那些东西后,里面不应该再有玩具了。 “牧师们设置了迷宫屏障,但你还是设法进来了。邀请你来这里确实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正如预期的那样,黑蛇战士。” 啊,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花了这么长时间。我觉得很奇怪。 在思考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在背包里翻找着。自从我打开了那个包裹后,里面就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所以找到我想要的东西相当困难。 我微微皱了皱眉头。 “……如果孩子的行为冒犯了你,我会严厉地警告他们……” 那个疯子在说什么?因为自然的反应而警告他们?相反,我们应该试图安抚他们,以掩盖所有这些糟糕的记忆。他是不是疯了? “我说没必要。” 我带着深锁的眉头从阿塔尔特身边走过。 “只要遵守你的承诺。” 我追上了那个抱着哭泣的孩子慢慢走着的战士。 【抽泣,吸鼻子。】 咔哒。 【吸鼻子,嗯?】 有什么东西掉进了那个孩子怀里,他的哭声因为疲惫而暂时停止了。一个彩色的毛线球,大约棒球大小,在孩子手里滚来滚去。 【哇哦!】 【嗯?】 就这样,我一半的无用存货消失了。不错。 大法师看着某人几乎漠不关心地给孩子一个礼物,然后走开。 尽管那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但孩子已经停止哭泣,现在正开心地笑着。就像从恶魔骑士那里得到帮助的每一个人一样。 【……他比看起来更慷慨。】 【对吧?】 也许这就是原因。大法师不确定这是否令人惊讶,还是实际上很典型。 他总是对别人表现出敌意,但当涉及到那些容易被别人轻视的人——受伤和处于危险之中的人,那些失去了一切、除了生存之外无法担心任何事情的人,以及仍然需要成年人保护的孩子——他表现出极大的善良。真的。 【他的粗暴行为和语气常常引起误解,但他是一个总是寻求走正道的人。】 对于像他这样强大的人来说,向弱者表现出真正的善良是很困难的。 【在这个时代,这确实是一个罕见的景象。】 确实,恶魔骑士是一个好人。他太珍贵了,不应该在心脏周围放一个炸弹来结束他的生命……一个真正珍贵的个体。 【当然,如果他能停止像这样在追求中忽视自己,那会更好。】 因此,恶魔骑士绝对值得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不需要带着炸弹,也不需要像这样把自己逼到死亡的边缘。他应该享受一个充满放松和快乐的生活。 他绝对值得,即使他自己不这么认为。 【嗯。】 大法师带着满意的表情看着那个年轻人的背影。 【他真的是……一个了不起的人。】 正因为如此,他没有注意到。 【非常正直。】 阿塔尔特冷笑着。 第122章 如果可以离开(4) “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死亡使者觉得被这个人跟着,试图不断提供帮助,相当麻烦。他尤其感到困扰,因为照顾他的人是女神官的直接助手。 更糟糕的是,他是唯一享受这种待遇的人。伯瑟克带着“战士通过身体交流”这种荒谬的说法离开了,而铁壁则在她分配的房间里冥想。 他不想独自一人和那些其他神殿成员待在房间里,所以他决定出去走走,四处看看,弄一些罕见的毒药……事后想想,他后悔离开自己的房间。 虽然他很感激他们如此照顾他,但他觉得这相当麻烦。 “嗯,我自己可以应付。” “我不能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女神官命令我们确保你得到帮助,且不缺少任何东西。” 如果他们有其他动机,比如监视或控制他的行动,他可能会更容易接受。然而,这些行为纯粹是出于善意。 他最终决定公开解决这个问题。他听说大森林的人对外来者非常敌对,那为什么他们现在如此好客呢? “我们被救了。被黑蛇战士救了。” “什么?” “每个人都想报答他的恩情。但战士去帮助维加博尔部落处理紧急事务了。” 然而,当他询问时,却提到了一个他相当熟悉的人的故事。死亡使者的表情变得好奇。 【贾塔夫和维加博尔之间的地理条件一直阻碍着我们的关系,不是吗?】 与此同时,白风与塞汉的酋长进行了私人会面。大量茶叶——在大森林中很常见,但在森林外比金子还珍贵——正在他面前的热水中浸泡。 【然而,在这次卡蒂娜中,会有人对与外界交流持积极态度。如果他成为战酋……】 【我们的联系就可以完全建立起来。】 他们交换的话语比这茶更珍贵。 【当然,要成为战酋,他将需要一些……帮助。这个森林里的许多人无法立即放下长期持有的传统和信仰。】 虽然年轻,但他并不无知。白风并没有被他话语中高度透明的意图所冒犯,反而感到高兴。和一个过于无知和愚蠢的人谈判是很困难的。 【所以,如果我们这样做了,我们就会……】 【我很感激你的话,但这有点……】 白风继续与塞汉酋长激烈地讨论他们的未来。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以确保在大森林内获得更多贸易路线,尽管他们目前的重点是猎杀吞噬魔法力量的蛇。 大法师和恶魔骑士已经在处理这个任务了——在魔法塔的任何研究结出果实之前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他没有什么可担心的。 【我没想到会和塔主相处得这么好。我希望将来我们还有机会像这样交谈。】 【如果酋长阁下像这样邀请我,我怎么可能拒绝呢?】 另外,白风还有一个好奇的问题。他想知道为什么塞汉人对外来者如此好客。 尽管他们从未特别苛待过外来者,但他们也不能被称为特别友好或渴望与他们交流。一定有原因的。 【……啊,原因。】 无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白风立刻问了酋长。酋长平时平静而温和的脸短暂地变得有些羞涩,让他看起来像个普通小男孩。 【……一个有着双色头发的外来战士为我们部落帮了大忙。】 那就是恶魔骑士。白风立刻明白了答案,无需进一步解释。据白风所知,这个世界上只有两个人有双色头发。 【当然,我们并不是想通过你来偿还这笔债务。然而……】 在深吸几口气,平静下来后,男孩迅速恢复了作为部落酋长的风度。 【在见到他之前,我们甚至无法想象像他这样强大的人存在。我们也意识到,如果他把剑指向森林,我们将毫无防备。然而,对于其他外来者来说,情况可能有所不同。知道他的存在意味着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准备,不是吗?】 嗯。恶魔骑士远远超出平均水平,所以仅仅知道他的存在并不一定意味着他们可以为他做好准备……但白风选择不提这一点。 如果他们误解恶魔骑士是所有外来者的标准力量,因此更愿意与外来者互动以对抗他,那只会对魔法塔有利,不是吗? 【当然,变化会改变我们目前生活的许多方面。有些人会觉得这是毁灭性的。但如果仔细想想,即使是森林和我们侍奉的山主也在不断变化,尽管变化缓慢。所以,我也想毫无畏惧地拥抱变化。】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是新战酋的合适时机,对吧?】 【是的。】 【你们需要我们派人来帮忙吗?】 【我很感激这个提议,但没关系。突然的变化会引起很多反弹,就像维加博尔部落一样。所以,我……想像现在这样慢慢改变。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也会决定哪些传统是我们必须保护的。】 让外来者住在村子里可能会引起不适,所以他们似乎希望逐渐接受一些临时客人。 这是一种缓慢的方法,但实际上可能更好。与其在看到不熟悉的习俗时就惊慌失措,像乌龟一样缩进壳里,不如在几年内逐渐适应要好得多。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好意。】 就这样,白风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他需要弄清楚。 这位年轻的酋长支持的维加博尔酋长的性格,以及大法师勉强决定帮助的那个人。 不管他的改革性质如何,他成为新战酋后实施的政策可能会使事情变得更糟,即使这样做会导致与他们的互动增加。 “你们的谈话结束了吗?” “是的。你发现了什么?” “……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 “嗯?” “有一个来自维加博尔部落的法师,现在已经完全隶属于魔法塔。他说……” 在白风看来,维加博尔酋长不适合这个职位。 “他有问题。” 无论一个人看起来多么完美,那些能够对家人和亲人施加暴力的人绝对不能被信任。 的确,那些对最珍贵的纽带举起手来的人,会多么轻视他人呢? 【你们在逗留期间可以使用这个地方。】 【呼。我不知道我们是否配得上这么好的地方。】 虽然我们是作为客人被邀请到这里——这更像是雇佣关系,因为我们都知道叛乱的事,并且被承诺给予报酬——但我们通过拯救很多人做出了重大贡献。 因此,大法师和我受到了相当奢华的待遇。我们被分配了仅次于酋长住所的最好的房子。 【你们不仅消灭了敢于威胁我们酋长的叛徒,还帮助处理了他们留下的那些邪恶的东西。】 当然,大法师受到优待不仅仅是因为我。 由于魔法能力的性质,他在镇压后证明了自己的价值:他拆除了屏障,移除了魔法装置,并部分帮助重建了倒塌的建筑。 【而且,尽管我们已经给你们带来了很大的不便,你们仍然慷慨地创造了临时的魔法封印工具……请不要犹豫,尽情使用这个地方。】 由于所有这些牧师都参与了叛乱,他变得更加有价值。虽然他的魔法帮助已经非常珍贵,但作为一名法师,他是唯一能够封印那些人的能力的人。 【我们非常感谢您的考虑。然而,我们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我们什么时候会收到所承诺的东西……?】 当然,尽管我们受到了很好的待遇,但这并不重要。虽然舒适的睡眠场所和美味的饭菜当然受欢迎,但我们的处境有点困难。 我们不知何故完全改变了部落的未来——如果叛乱成功,负责人就会改变——但这并不是我们的最初目标。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见山主。 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发现他们是否是一个恶魔,并且,此外,揭示这些吞噬魔法力量的生物背后的原理。 因此,我更希望他们能快速带我们去见山主,而不是给我们这种奢华的待遇。 如果我们在这里停留太久,我们可能会卷入选择战酋或这个卡蒂娜的目标是什么。我真的很讨厌政治斗争,这些斗争从来都不是简单的善恶之战。 【我道歉,但我不能随意回答这个问题。然而,我会将您的请求传达给酋长。】 【这就够了。】 【我会带着他的回复以及您的食物一起回来。请再等一会儿。】 我看着带我们到这里的人离开,靠在墙上。我随意地把我的双手大剑放在身边。 “他们说他们会给我们带食物。看来我们还得再等一会儿。” 我一直在想他们在说什么,但只是关于食物。 确实,在我们的旅途中我们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到达这里后也没有时间吃饭。即使这不是我通常的用餐时间,我也得往我的胃里塞点东西。 “白风带领的小组会晚点到这里。就像我们因为贾塔夫挡住路而难以自由行动一样,他们也有类似的问题。” 我随意地听着大法师的话,同时检查我的饱腹感。 我对白风的小组并不特别感兴趣,因为他们只是来这里调查的,这意味着他们不会减轻我的工作量。 “嗯?他也给了我们一个警告。” 然后,大法师皱了皱眉,检查了他的通讯设备。 “维加博尔部落出什么事了吗……?” 咚咚。 我们住的建筑的门上传来沉重的敲门声。大法师在看了一眼通讯设备后清了清嗓子。 【嗯哼。你可以进来。】 他之后说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 【我给你们带来了晚餐。】 然而,提到食物暂时打断了他的低语。 很快,装满食物的木盘一个接一个地被端了进来。食物多得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为两个人准备的。 【……这太多了。我们感谢你们的热情款待,但这太过了……】 尽管他们尽力款待他们的恩人,但考虑到叛乱不久前才发生,他们真的能对我们如此慷慨吗?食物储备没有被动过吗? 【酋长命令我们确保我们的恩人不缺少任何东西。】 【嗯……】 我感到相当不安,但保持沉默。 大法师会处理这个,没问题。这是典型的团队项目策略——“让别人做事”。 【啊,我还带来了对你们之前询问的回复。酋长说,山主是所有部落都非常崇拜的人物,在卡蒂娜期间安排会面特别困难。他希望你们能理解,这需要一些时间,但他会尽力履行他的承诺。】 嗯,大法师在这方面相当擅长,对吧?毕竟,我负责所有需要体力的任务。 所以,应该可以。尽管如此,一个正直的人永远不应该这样行事。 【那,我们也没办法了。】 【感谢你的理解。】 我只有一半的注意力在他们的对话上,同时检查食物。有许多看起来很甜的水果和各种肉类……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盛宴。 【──!】 【──啊!】 总之,随着他们的对话结束,建筑里的其他人一个接一个地退了出去。看到他们不转身就向后退去,这有点令人着迷。 【外面好像很吵。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严重的事。我们只是在准备处决叛乱的头目。】 【……但我好像能听到孩子们的声音。】 【啊……那是因为当叛乱发生时,头目的整个家庭都要被处决。】 那我能吃饭了吗?然而,大法师还没有坐在餐桌旁。 尽管我的角色设定不会在乎尊重长辈,但我还是想等到这位长者坐下后再开始吃。 【啊!如果你想看……】 【绝对不。我们拒绝。】 为什么大法师的脸变得这么难看?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脸上有这样的表情。 【……好吧。但如果你改变主意,请让我们知道。我们会为你安排一个地方。】 【感谢你的善意。】 没有什么比看到一个通常从不生气的人终于发脾气更可怕的了。 我掩饰住我的不安,双臂交叉,闭上眼睛。我的胃在安静地咕咕叫,可能只有我能听到。 “我差点忘了这个地方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 幸运的是,大法师不久后就坐了下来。我自然睁开眼睛,侧目看看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吃。 “虽然叛乱是严重的罪行,但很久以前就禁止消灭犯罪者的整个家庭了……” 他说什么? “……他们要处决叛乱头目及其家人。你想看看吗?” 他疯了吗?!!? “我猜也是。你不是那种会去看那种东西的人。” 大法师点了点头,我下意识地用表情回答。尽管处决犯罪者的整个家庭的想法让我完全震惊,但他似乎相当冷静,只是咂了咂舌,然后恢复了他平时冷静的神态。 我再次成为这个野蛮时代唯一一个完全迷失的人。 “啊,对了。这对你来说可能没必要,但请小心。我听说维加博尔部落的头目以对家人施暴而闻名。据报道,他的弟弟因为他的虐待而逃到了另一个部落。他表面上可能看起来很温和,但内心……” 然而,可怕的消息并没有就此结束。 听说他虐待家人到让弟弟不得不逃到远方,这意味着他是一个可怕的家暴者,而我刚刚帮助了那个混蛋。 我宁愿他是一个杀人犯!毕竟,在这个世界里,要么杀人,要么被杀!但家暴?家暴?? 此外,在一个没有警察或可以报告的公共权力的世界里? 我觉得我要疯了。说真的,我快受不了了。 咚咚。 就在那一刻,一个礼貌的敲门声传入我恍惚的大脑。这是一个轻快而愉悦的声音,完全不符合我的状态。 “既然我听说你拒绝观看处决,我再来问一次。你真的确定不想看吗?” 没有等我们允许进入,门就被猛地推开了。考虑到刚刚进来的人的级别,很难抱怨,但他们所做的非常无礼。 “看看也没什么坏处。” 从他身后,我听到一个孩子的尖叫声,这让我脊背发凉。 第123章 如果可以离开(5) 因关系而集体惩罚个体的体系被称为株连。因谋反罪而灭三族也是这个体系的一部分。 我觉得这简直野蛮又残忍,但我能理解。 灭三族,尤其是在谋反的情况下,是一种威慑,实现了一些政治目的,并且有助于防止报复。 而且,这些惩罚是在缺乏现代人权或关注的年代实施的。尽管我不喜欢,但我能理解为什么这些惩罚会存在……我有点接受这个事实,但…… “……我有点震惊。” “啊,抱歉突然闯进来。只是情况紧急。你们真的不看处决吗?” 我可以假设这种灭三族在这个世界的设定中是不可避免的,但他为什么建议我观看呢? 我看起来像是会喜欢这种事的人吗?当然,鉴于我的角色设定,我可能对某人突然死亡毫不在意,通常情况下这或许是真的,但……! “在我们来自的地方……这种导致处决的集体惩罚很少见。看到无辜的人死去,我们觉得很不愉快。” “是吗?那真遗憾。” 知道他是一个家暴者,他看着我们并露出微笑,这不仅仅有点烦人,而是令人愤怒。 我几乎下意识地喊道:“你他妈为什么笑?真想把那该死的笑容从你脸上抹掉。”但我勉强忍住了。我的角色不会说这么粗俗的话。这根本不酷。 “如果你来了,我们或许可以放过孩子。” 那个混蛋刚刚说了什么? “……你是什么意思?” 在大法师的提问下,阿塔尔特只是耸了耸肩。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给民众上演一场戏。虽然维加博尔的法律是处死叛徒的整个家庭,但这次处决中包括了许多孩子。杀掉这些孩子很可惜,所以如果你来了,我会让事情看起来像是我们为了在客人面前不显得野蛮而放过了孩子。” 这些话从他嘴里流畅地流出,但本质上,这是一种威胁——“如果你不来,孩子们就会死。” “但既然你已经拒绝了……” 我不是因为他是个家暴者才这么想的。当然,这也起了作用,但还有别的东西影响了我的想法。 “没办法。” 老实说,如果他真的因为同情而想救孩子们,他现在还会笑吗?不,他会拼命恳求我们,也许甚至会跪下来。 “好吧,那你们慢慢享用晚餐。” 但为什么这个混蛋要表现得这样呢?他是不是想确认我对孩子很软弱?他是不是打算利用我这一点? 然而,他脸上的笑容真的越界了…… “真想杀了他。” 他是不是真的很烦人?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试图利用我,而是他那种傲慢的微笑,就好像他确信自己可以利用我,认为我低于他。 “……酋长。我知道你很着急,但不明确说明你的意图就离开,这有点令人不满。” 大法师巧妙地为我争取了一些时间。就这样,我试图在愤怒上升的同时迅速整理思绪。 讽刺的是,这种愤怒帮助我恢复了冷静。想要惩罚和羞辱那个混蛋的想法让我的头脑更加清醒。 然后,我重新考虑了这个家伙是个家暴者。 更准确地说,是家暴者的心理。 “啊,你改变主意了吗?” 家暴的一个原因是使用暴力作为一种获得权力或优越感的手段。换句话说,他通过攻击性来表达自己的自卑感。 这解释了为什么他突然把孩子当作人质,并表现得如此自信。 一个会通过暴力来让自己感觉优越于他人的人,不会介意用孩子作为筹码来威胁我。一个用这种方法获得他人认可的人,肯定会喜欢这样威胁我们。 尽管在力量上不是我的对手,但他可能认为自己仍然优越,因为他可以威胁我。 “我只是说我们不会马上加入,所以难道没有讨论的余地吗……?” 这一切中最令人沮丧的部分是,我不能忽视他,因为孩子们的生命岌岌可危。 “难道我不能直接杀了他吗?” 我低头看了看我手中的茶杯,有些犹豫要不要碰我的勺子。 “如果你不亲自来,无论多少讨论都不会有任何效果。” “酋长。” “这确实很遗憾,但我至少尝试过——” 那个混蛋认为他在这里占了上风,所以我需要以某种方式让他回到现实中。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进行一场真正的对话。 “你以为你能愚弄我吗?” 咔嚓。 我用手捏碎了茶杯,当然,这只是为了表演。因为它是木制的,感觉和砸碎玻璃杯有点不同。 它沿着纹理裂开了。 大法师和阿塔尔特都在那一刻闭上了嘴。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看看这个混蛋,就因为他是个酋长,还在继续喋喋不休。 彻底捏碎茶杯后,我拍掉了灰尘和碎片。因为我没有使用魔法力量来打破杯子,我的手最终被各种伤口覆盖。 尽管我戴着手套,碎片还是刺穿了它们,并嵌入我的皮肤,甚至流了血。 血和杯子里剩下的茶水混在一起,从我的手流了下来。 “得让他知道谁才是老大。” 但这真的疼吗? 其实不疼。 “我需要在他心里灌输纯粹的恐惧……” 真正让我疼的,真正让我感到痛苦的…… 【哇啊啊啊!!】 “为什么?” 每次听到孩子的哭声,我的心就开始痛苦地跳动。 “为什么我对那些即将死去的人的悲伤,比我对那些敢于反抗我的人的愤怒还要强烈?” 我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声音都更讨厌孩子的哭声。这并不是因为什么创伤经历或过去的某个特定事件;我只是讨厌它。 从小孩子到几乎成年的青少年,我只希望他们都能快乐。 “你以为我说了那句话,我就会立刻采取行动吗?” 仅仅因为我是一个成年人,因为我比那些孩子活得更久,因为这是正确的事情。 “你以为你可以利用我?” 我祝愿世界上所有的孩子都能幸福。 “知道你的位置。” 这个混蛋怎么敢把孩子当作人质?不,他比混蛋还要糟糕。那堆垃圾是不是想被剁成肉酱? “你仍然活着的唯一原因是,你之前做出的承诺与我的目标一致。” 我慢慢地站起来,向阿塔尔特走去。由于我们身高差不多,我几乎没有必要低头或抬头看他。我们的目光立刻相遇了。 “我不想毫无必要地用我的剑沾上血。” 然后我发出了一声咆哮。 那些踩在弱者身上以抬高自己的人,往往会向他们无法打败的人低头,所以这可以被认为是一种经过计算的威胁。 “……” 正如我所料,这奏效了。我看着那个刚刚避开我的目光的混蛋,尽管我们身高差不多,他还是被我吓到了。 老实说,我真想说:“现在,跟我重复一遍:人权!”然后把他的头撞到一本伦理学书上,但不幸的是,周围没有这样的书。 我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记住这一点。从现在开始,这些孩子的生命和你的生命同等重要。” 该死。知道他是一个家暴者却无法做什么已经够令人沮丧的了,现在他竟然敢用孩子来威胁我? 混蛋。其他人开始抱怨他不遵循习俗或其他事情,现在都是他的问题。他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插手我通常不会干涉的事情。 如果那些孩子的头发有丝毫受损,他就会和我一起完蛋。明白了吗? “出去。” 我几乎是命令他离开,甚至没有试图掩饰我对他的厌恶、反感和蔑视。最后,阿塔尔特的脸因羞辱而变红,但没有抗议。 他是一个典型的欺软怕硬的人。 “现在就走。” 门关上了,和平恢复了。 “干得好。” 不知何时,大法师靠近了我,轻轻地鼓掌。每次鼓掌都会释放出一圈白光,围绕着我们并反射在墙上。 “你真的做得很好。” 然后他开始用魔法力量在光的路径上写下一些东西。他似乎在施展某种魔法。我不知道是什么类型的魔法,但其实并不重要。 “尽管这是这里的习俗,但我无法忍受那些孩子因为自己的过错而死去,但多亏了你,至少他们会得救。” 我仔细听着外面的声音。尽管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我能听出孩子们的哭声越来越远。再集中一点,我能感觉到这些孩子的存在正在移向别处。 考虑到他们正在远离外面的大人聚集的地方,似乎很有可能孩子们被排除在处决之外。不知何故,我救了他们。 “问题是酋长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我想知道幸存的孩子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嗯,正如大法师所说,这还没有结束。尽管他们活了下来,但他们的父母都被判处了死刑。而且,他们还是那些本应死去的叛徒的孩子。 仅仅成为孤儿就已经够艰难的了,但还要背负叛徒孩子的标签…… “酋长可能会觉得把那些孩子留在村子里是个负担。有可能把他们送到另一个部落吗?” 哈,帮助别人而不事先计划,这从来都不是好事。啊,怎么办?我不能带着那些孩子走。 “我们得一点一点地考虑。这不是我们能立刻解决的问题。” 有没有人能收养这么多孩子? 阿塔尔特无法抑制他的愤怒,他涨红了脸,走到了外面。在那里等待他的人们小心翼翼地跟在他后面,密切观察着他的表情。 【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然而,这只是一时的失误。他勉强压抑住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他通常冷静的表情。他的地位要求他即使内心咒骂,表面上也要保持微笑。 【客人,尤其是黑蛇战士,说他们不想看到孩子们死去。哈哈。我刚才也是这么想的,但他真的非常关心孩子。】 就凭这一句话,他周围人的表情立刻发生了变化。他们对客人的宽宏大量印象深刻。尽管拥有如此巨大的力量,他对孩子却如此慷慨和富有同情心。 【既然他们对我们如此恩惠,我们就不应该表现出一个残忍野蛮的部落形象。让我们放过那些十岁以下……不,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吧。】 【明白了。】 【但是,酋长,你说只有十二岁以下的孩子,你的意思是只允许一到十二岁的孩子活下来……?】 【有问题吗?】 【有一个孩子前几天刚满十三岁。】 【……那么也包括那个孩子。】 【是。】 然而,对阿塔尔特来说,这只是一个烦恼。他本希望利用这种情况来为自己谋利,但却被迫在部落内播下不和的种子。 被迫放过那些被模糊地称为“孩子”的人意味着他不能仅仅放过那些太小而无法分辨是非的人。尽管十二或十三岁的孩子比十四或十五岁的孩子威胁性小,但他们仍然足够大,能够怀恨在心。 【让他们活着,但不要立即将他们释放到村子里。先把他们隔离起来,观察他们的状况后再放他们走。】 【明白了。】 【你,筛选出一到十二岁的孩子,把他们转移到原来的监狱里。包括前几天刚满十三岁的阿卡塔。我命令你放过他们。】 阿塔尔特装出一副冷静的样子,参加了处决。在全村人的面前,叛乱者被扔到行刑台附近,而他们的孩子则被带走了。 【你对我孩子做了什么?!】 【阿卡塔!】 【妈妈,爸爸!!】 所以,那个刚满十三岁的孩子是塔波沙卡的女儿,阿卡塔。他后悔放过她。 阿塔尔特瞥了一眼那个孩子,她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来说相当高大且肌肉发达。她的眼睛燃烧着愤怒,表明她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她是一个背叛的种子。杀了她才是正确的选择。 但现在他已经下令放过她,又能怎么办呢?在这种情况下,他不能食言。 【该死的,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所有人!还有你带来的那个外来者!!】 就在那一刻,阿塔尔特的耳朵里突然充满了绝望而震耳欲聋的喊叫声。 【没错。我给那两个人的地方是……】 【什么?】 【算了。】 一个计划正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一个既能警告那个敢于拒绝他的提议甚至威胁他的外来者,又能处理那个潜在的叛徒的计划。他认为这是一个绝佳的计划。 阿塔尔特的嘴角露出一丝冷酷的笑容。 第124章 如果可以离开(6) 【真可怜。如果不是那个外来者,叛乱本可以成功的。】 【你疯了吗!你怎么能大声说出来……!】 【这里只有孩子。没关系,没关系。】 【你不知道最安静的森林才是最危险的吗?】 【我说没关系。】 在这个奇怪的不眠之夜,阿卡塔咬着嘴唇,听着守卫们的闲聊。 她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悲伤。本应宁静的夜晚,却回荡着她家人的尖叫声,他们几个小时前就被处决了。 【说起来,那个外来者不是住在塔波沙卡的房子里吗?没想到他刚来就能住上仅次于酋长的第二好的房子。看来他真的很关心那个外来者。】 【……那个战士是一回事,但那个白头发的毛茸茸的家伙也是牧师。既然村里的牧师都参与了叛乱,这也很正常。尤其是卡蒂娜即将到来的时候。】 【他打算把外来者带到卡蒂娜去吗?】 【不可能……】 塔波沙卡是她父亲的名字。那个可恶的外来者不仅导致了她全家的死亡,还占据了他们的家。 【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把他们全杀了。】 女孩咬着嘴唇,发誓要报仇。 那些干涉他们事务、导致她家人被杀的外来者,还有阿塔尔特,他在成为酋长之前几乎把她的妹妹萨玛尔打死。他们所有人。 【……不管他是否打算把外来者带到卡蒂娜,我还是要感谢酋长带进来那个外来者。】 【为什么?】 【我是说,你知道的。塔兰巴……我的儿子今天被带走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外来者……】 【啊……】 【一个在叛乱成功后会绑架孩子的人,如果他当上了领袖,那会是什么样的人?】 【这太出乎意料了。没想到塔波沙卡会绑架孩子……】 【正是因为这样,塔波沙卡的一些支持者才反对他。那些被绑架的孩子差点死了。】 与此同时,那些守卫开始胡说八道,声称她的父亲绑架了孩子。 【胡说八道……!】 她的骄傲的父亲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他永远不会诉诸于如此卑鄙的手段。 对!关于叛乱的整个事情也一定是个谎言!她深爱维加博尔的父亲永远不会发动叛乱!这一切肯定都是那个卑鄙的阿塔尔特为了夺取权力而进行的虚假指控! 女孩把守卫们说的一切都当作诽谤。这是无法面对真相的孩子的绝望挣扎。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也有点……喜欢那个外来战士。尽管我们语言不通,他手臂又少,但我从未见过一个对小孩善良的坏人。】 【真的吗?】 【你没看到图巴最小的女儿在玩球吗?我听说是外来战士给她的,为了让她停止哭泣。这次被抓的孩子们也得到了玩具,正在和它们玩耍。】 【但如果这些是由外来者带来的,难道不是外国产品吗?我对此有点不安……】 【我一开始也有同感,但看着孩子们玩耍,似乎没什么。它们看起来只是漂亮的装饰品之类的东西。有些相当迷人,甚至。这些类型的东西在外面很流行吗?】 不知何故,她无法将这些话当作对那个外来者的真诚赞美,而只是当作那些被阿塔尔特收买的人的甜言蜜语。 嗒,嗒。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醒着磨牙有多久了。她能感觉到监狱墙外有一个存在。他们用微弱的声音表明了自己的存在,如果不是她靠在墙上,她可能根本注意不到。 【嘘。再等一会儿。】 那个不明身份的人开始在地板上抓挠,让她保持安静。 当月亮在她头顶上方移动得很远的时候,女孩旁边的地面开始移动。 【剩下的就靠你了。】 有人为她挖了一个小洞。她将不得不自己再挖一点才能逃脱,但这已经是个开始。 【你是谁?】 这可能是个陷阱,所以阿卡塔谨慎地询问,对这种情况表示怀疑。但当她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时,似乎那个人已经离开了。 她应该就这样待在这里吗?不,她不想这样做。 阿卡塔小心翼翼地挖掘着泥土,留意着守卫。她的指甲断裂,皮肤撕裂,但她继续用双手挖掘,这并不严重。 多亏了那个陌生人做了大部分工作,她并没有花很长时间。 女孩迅速逃离了监狱。和她关在同一个牢房里的孩子们?她没有叫醒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在她挖掘过程中,任何动静都可能惊动守卫。 而且,如果这确实是一个陷阱,最好只有她一个人被困在里面。牢房里的孩子只有五岁,太小了。 【我现在该怎么办?】 然而,一旦她出来,她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她只是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然后猛地摇了摇头。 活着逃离村子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夜晚的大森林不会放过她。 如果她无论如何都会死,她至少想在死前报仇。 『一个在叛乱成功后会绑架孩子的人,如果他当上了领袖,那会是什么样的人?』 ……她必须为她的家人报仇。 阿卡塔匆忙地移动着。 【白颈蜘蛛!】 在这个过程中,她还发现了一种有效的武器。她毫不畏惧地抓住蜘蛛,肢解了它的身体。白颈蜘蛛的毒液是一种非常有效的麻痹毒药。 【那些混蛋……】 她应该杀阿塔尔特还是那个外来者?经过一番思考,阿卡塔选择了后者。前者戒备森严。 她显然对阿塔尔特怀有更多的仇恨,但她只有一次机会。无论她成功与否,她一旦动手,她的脑袋就会落地。 考虑到这一点,她决定选择一条至少能让她对其中一个目标报仇的道路。 阿卡塔的小脚在夜色的掩护下走向她曾经的家。 嗖。 【有问题吗……?】 不幸的是,就在那一刻,有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件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的黑色外套,头发看起来很不自然,最重要的是,他只有一对胳膊。 尽管她从未亲眼见过他,但猜出他是谁并不难。他是那个外来战士。 【叹气,在我们村子里,只有酋长会说外来者的语言。】 【嗯,你要去散步吗?我应该跟着你吗?】 外来战士似乎正朝着远离建筑的方向走去。一个守卫试图跟上他,但战士示意他走开。 【该死,我要去报告。】 在犹豫是跟上去还是留下来之后,守卫最终离开去报告了。这对女孩来说是个绝佳的机会。 难道牧师不是比战士更容易杀吗? 【哇,我不应该踩到那个。】 然而,女孩的计划很快就像森林地面上折断的树枝一样破灭了。 那座建筑似乎被某种魔法包围着,因为守卫在刚走进去的时候就大惊小怪。 【该死。】 考虑到所有的牧师都因叛国罪被监禁,一定是那个外来牧师施的魔法。 既然如此,杀死牧师几乎是不可能的。她一旦越过那条线,守卫就会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并冲进来。即使牧师在睡觉,他也会立刻醒来并准备迎敌。 所以,她应该做的是…… 阿卡塔的目光追随着离去的身影。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但也相当高。他正朝着森林深处走去,就像只有外来者才会做的那样。 走进那个充满毒虫和各种野兽的森林。 【……我能做到。】 她甚至不打算伏击他。她只希望野兽能对付那个战士。 咬紧牙关,女孩跟在战士后面。嘎吱,嘎吱。踩在草上的微弱声音是这片寂静中唯一能听到的声音。 嘎吱。 然后,她听到有什么东西在树上刮擦。下意识地,女孩蹲下身子。 嘎吱。 那声音以固定的间隔出现。阿卡塔眯起眼睛,摸了摸她听到声音的地方。那是一个刀痕。 他为什么留下记号?她再次考虑这是否是一个陷阱。 然而,外来战士的步伐太粗鲁了,他不可能是在引她入陷阱。即使现在,她几乎落后他十步,尽管她犹豫了一会儿。 阿卡塔加快脚步,以免失去战士的踪迹。 他们离村子的距离逐渐增加。 【酋长。我确认阿卡塔正在跟踪客人。】 【是吗?】 阿卡塔离开村子的时候,阿塔尔特眯着眼睛听着助手的报告。 【是的。幸运的是,客人小组的战士决定去夜游……】 【我们运气真好。】 是的。他们确实很幸运。虽然她成功与否并不重要,但如果因为守卫而孩子没有按他希望的方式行动,那就太遗憾了。 他们有足够的理由在她逃走后惩罚她,但以这个为借口处决她将很难,因为外来者的威胁仍然悬在他的头顶。 他想创造一个更确定的借口…… 【虽然她很聪明,但她毕竟只是个孩子。】 【……确实。】 【这么轻易就上当,一点都没有怀疑。】 如果她攻击他们的客人,就会有足够的理由。但阿塔尔特想要更多。 他的八只眼睛眯了起来。 【如果她死在我们客人手里就完美了。】 提出放过孩子只是为了束缚客人。这既是为了维护他的声誉和其他一些小好处,但主要原因是看看客人会为这些孩子走多远。 知道他会不惜一切帮助这些注定因叛徒亲属而死的孩子,阿塔尔特可以更进一步地利用他。 『知道你的位置。』 但看看目前的情况。 【……该死。】 光是想起那个冰冷的声音就让阿塔尔特揉了揉脖子。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威胁他?不是别人,而是他,这个地区最有权威的人。 『你仍然活着的唯一原因是,你之前做出的承诺与我的目标一致。』 尽管感到如此强烈的不满,他还是无法直接采取行动。客人的那番话可不是虚张声势。 『我不想毫无必要地用我的剑沾上血。』 确实。作为部落的最强战士,他很确定:如果那个人对他们产生敌意,他们将没有任何办法防御。 他们之间的差距就像树苗和大树、火炬和太阳、碎石和高山一样大。抵抗是完全不可能的。 砰! 【萨玛尔!萨玛尔……啊,她死了,对吧?那个没用的白痴。】 所以他是在恳求,希望逃跑的孩子能把那个人的情绪拉到谷底。 他甚至不指望她能杀了那个人。一开始他让她走就不是为了这个。 【好吧,没办法了。】 他只是希望那个孩子能让那个人有些不舒服。让那个据说珍视孩子的男人,弄脏自己的手,沾上孩子的血,并对此感到哪怕一丝的不适。 尽管这很微不足道,但这却是他唯一能对一个无法对抗的目标进行报复的方式。 【你得替我受罚了。】 然而,他没有必要一直抱着这种挥之不去的怨恨。 如果他的对手只是太强大,他无法直接发泄愤怒,他就会把怒火转向一个更弱的人。 【做好准备。】 他抓住了那个满头大汗的助手的头发。他紧闭双眼,咬紧牙关,好像在期待着什么。 砰,砰,砰! 【……他又来了。】 【闭嘴。除非你想成为下一个。】 【……像酋长阿塔尔特这样伟大的领袖,在这种时候,我终于明白萨玛尔为什么做出那个选择了。】 殴打的声音在建筑里回荡了相当长一段时间。然而,由于那里只有对这种日常发生的事情习以为常的同谋,夜晚在没有任何干扰的情况下过去了。 【我们走这么远……】 与此同时,阿卡塔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点困境。尽管她在这片森林中长大,但她还没有足够的经验在夜间轻松地在森林中穿行。 不过,她仍然可以通过跟随那个外来战士留下的标记找到回去的路…… 她回头看了看。茂密的森林遮挡了大部分月光和星光,使得周围异常黑暗。 阿卡塔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该死,他到底要走多远……】 随着他们深入森林,她越来越难看到她的目标。 她已经听不到他的脚步声了,所以如果没有他留下的标记,继续跟踪他将是不可能的。 她因挫败而咬着嘴唇。 呼—— 就在那一刻,她听到了瀑布的声音。一幅地图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她知道这个地方。 【我们在那边吗?】 这个外来者是怎么知道瀑布的?想到这里,阿卡塔加快了脚步。 树木变得稀疏了一些,终于让她看到了她失去踪迹的战士。他正坐在瀑布附近的岩石上。 在水边有许多野生动物。尽管感到不安,阿卡塔还是握紧拳头,小心翼翼地接近那个外来者。 呼—— 瀑布的声音越来越近。 抽泣声。 在瀑布的轰鸣声中,隐约传来微弱的哭声。 【……?】 然后,当阿卡塔距离战士只有几米远时,她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我想回家。” 那个外来者在哭。 “求求你,让我回家……” 在倾泻的月光下,他悲伤地哭泣着,泪水顺着脸颊流下。 “再这样忽视下去太难了……” 真正想哭的人是她。 “别把我留在这个世界上……” 银色的泪珠不断地从他苍白的脸上流下。即使他那没有戴手套的手不断地擦拭和揉搓,泪水仍然止不住。 “太难了,妈妈。我做不到……” 那个男人哭得仿佛世界末日来临。就像她在失去父母时哭泣一样,那个外来者哭得像个失去了一切的人。 “我不想靠杀别人活着……” 尽管她听不懂他的话,但听起来却无比令人心碎。 “不管怎么看,这一切都太真实了,我怎么能……?” 她不想看到这一幕,但看到她的敌人处于最低谷,却在她心中唤起了一种奇怪的情感混合。 一种愤慨,想知道他有什么权利哭得如此伤心,以及一种她无法抑制的同情。 然而,即便如此。 那个外来者是她的敌人。他要为她父母的死负责。 『塔兰巴……我的儿子今天被带走了。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外来者……』 是他杀了她的父母。 『塔波沙卡的一些支持者因为这个而反对他。那些被带走的孩子几乎死了。』 她的父母…… 不。他们说的都是胡说八道。 感到自己的决心开始动摇,女孩咬紧牙关,握紧了她准备的石刀。五把刀中有两把涂有白颈蜘蛛的毒液。如果运气好的话,她可能会杀死那个外来者。 嗖。 然而,她太专注于目标了。当她感觉到另一个存在时,已经太晚了。 咆哮! 【啊!】 一只豹子扑向她。她勉强躲过了被咬断喉咙的命运,但它的嘴巴还是咬住了她的中前臂。感觉她的手臂就要被撕下来了。 【放开,放开!】 下意识地,女孩疯狂地挥舞着四肢和她手中的刀。一切都是徒劳的。豹子的眼睛凶猛地闪烁着,它的牙齿更深地咬进她的肉里,它的爪子挖进她的身体,造成了难以忍受的痛苦。 她在想,这是否就是死亡的感觉。 挥砍! 就在那一刻,一股狂风席卷而来,那只摇晃着她身体的豹子突然停止了动作。不仅仅是停止,它甚至倒在了一边。 鲜血喷溅在她的脸上,温暖了她的身体。 “你受伤了吗……!” 很疼;疼得厉害。女孩因痛苦而哭泣,经历着前所未有的痛苦。陌生却令人安慰的话语传入她的耳朵。是的,它们令人安慰。 “坚持住。我会带你回村子的。” 笨拙、善良、温柔。 “你流血太多了……我要把这绑在你的胳膊上,所以别动,好吗?” 令人反感。 阿卡塔感到自己被抬了起来。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冷贴在她身体的一半。 这太丢人了。她来这里是为了杀这个男人,但结果她不仅失败了,现在甚至还在被他帮助。 最糟糕的是,他的拥抱让她想起了她父亲的怀抱。 “坚持住。” 他在她耳边低语的话语给她带来了一种奇怪的安慰。她在敌人的善良中找到了安慰,她对死亡的恐惧开始消散。 就像在她父亲的怀抱中一样。 【不……】 她讨厌这样。尽管得到了如此巨大的帮助,她仍然讨厌它。不管他有多善良或多温柔,他仍然是那个杀了她父母和兄弟姐妹的人。 “……!” 阿卡塔挥动她所有能挥动的手臂。因为那个外来者只有一对胳膊,她以为至少有一击能击中他。 然而,只有一击擦过他的脸颊,另一击擦过他的肩膀,最后她立刻被扔了出去。她的身体在地上滚动。 啊。即使是偷袭,对真正的战士来说也是无效的。即使手臂少,他仍然反击了她的攻击。 当她在地上滚动时,她意识到摔倒的疼痛远没有再次失败的挫败感那么痛苦。一种无助和不公正的感觉压倒了她的整个身体。 同时,她不想就这样结束。她伸手去抓石头或树枝来代替她被扔掉时失去的刀。 “啊!” 她决定把它们扔出去以发泄她的愤怒。 “小心!” 但奇怪的是,她攻击的那个人第一个靠近了她。不仅如此,尽管他知道她攻击了他,他还是再次把她拉进了他的怀里。 为什么? 不,原因并不重要。 阿卡塔本能地知道,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被愤怒吞噬,她只专注于满足她的欲望,而不是评估对手的行动或她的周围环境。 【去死,去死!】 第一把刀刺进了他的胸部和肩膀之间。 【去死!!】 第二把和第三把刀刺向他的心脏。尽管它们只是雕刻成刀子形状的石头,但它们还是有力地刺穿了他的皮肤。 砰! 突然,一声巨吼和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击着她的耳朵。 【……?】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 “呃。” 然后她看到了。 “咳。” 一条巨大的蟒蛇。 “不——没有受伤,对吧?” 它大概试图吞掉她。 “咳。” 躺在那里,死了,脖子上有一个巨大的洞。 “咳。” 抱着她的男人把血吐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也有点……喜欢那个外来战士。尽管我们语言不通,他手臂又少,但我从未见过一个对小孩善良的坏人。』 爸爸。 他教她要加倍报怨恨,十倍报恩情,那在这种情况下她该怎么办呢? 咳。 哇。说真的。那孩子的瞄准能力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我向前走去,陷入了一些毫无意义的思考。攻击我的孩子在我救她免受另一只野生动物攻击后停止了抵抗。 多亏了这个,移动变得稍微容易了一些。 “呃。” 问题是,由于不断流血,我的头一直在眩晕。 我固执地继续前进,忍不住想我是不是走得太深入森林了。 刺伤的伤口疼痛地跳动着,不断地流血,但我无法自己治疗。我用绷带包扎了伤口,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止住了流血……但我没有药剂或任何东西。 此外,我也没有医学知识来正确治疗这些伤口。 【为什么,为什么……?】 与此同时,我怀里那个孩子一直在嘟囔。她似乎受到了惊吓。 也许她对我救了她并现在抱着她感到震惊,尽管她攻击了我。 嗯,老实说,我也觉得自己有点太软弱了。 但我能怎么办呢?我怎么能抛弃一个看起来和中学生差不多大的孩子呢? “这……没关系。”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她攻击我的,但既然她在被我再次救下后停止了刺我……我觉得这样就够了。 尽管知道这是不对的,但她一定是因为感到如此沮丧和不知所措,才忍不住这样做的。 这个年纪的孩子很难控制自己的行为,尤其是当他们周围没有监护人来引导他们的时候。 所以…… “没关系。” 即使她在情绪失控后犯了错误,她仍然是一个孩子,能够停下来并意识到自己做错了。 我原谅了她。 就像我曾经在做饭时不小心把房子烧着了,或者在玩耍时用棒球打到别人的头,但我仍然能够成长为一个正经的成年人,这都归功于我周围的大人们对我的原谅和关心。 我能够原谅她,是因为我是一个成年人,而且她能因为内疚而如此痛苦地哭泣。 所以没关系。一切都很好。 我不怪她。 “别哭。” 【为什么,为什么……?】 “别哭,孩子……” 我一边安慰着我怀里的孩子,一边继续前行。尽管我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但我仍然可以继续前进。 【啊,村子……】 然后,非常微弱地,我看到了一道我即使在视线模糊的情况下也不会错过的猩红色光芒。那应该是火炬光。 这意味着我们到达了村子,对吧?啊,谢天谢地。我一半依靠运气找到了这里。 我们终于到了。 【就……再走一点点……】 但……我再也走不动了。我的一次性死亡免疫技能已经用完了…… 【啊,不,不要!我们快到了!】 啊。这是我的最后一步。我再也走不动了。 最后,随着“砰”的一声,我跪倒在地,倒下了。 【这——这都是我的错。这都是我的错……】 嗯。我就这样死了吗?这会是我的第一次重置吗? 哈。我真的不想重置…… 【有人,请救救他!】 啊。 至少孩子是安全的。这太让人松了一口气了。 【有人受伤了!!这里,这个人,这个人!!】 我真的很松了一口气…… 【请!!】 突然,我的视野完全变黑了。 我可以隐约看到白色的天花板和我家人脸。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该死的,就像上次一样。封印又松动了。 「我真的非常抱歉……」 这个封印又在惹麻烦了。 第125章 如果可以离开(7) 【客人,客人!】 大法师被突然到来的人惊醒。恶魔骑士?他下意识地转过身,确实看到了恶魔骑士。 【伤口!】 但他处于濒死状态,被其他人抬着。 “这——这是怎么回事……?” 他能看到在深红色背心和白色衬衫之间有一片红色的污渍。而且就在心脏附近。 那一刻,他的心沉了下去。 【除了抬着他的人,其他人全部后退!】 如果他的心脏真的被刺穿了,时间就是关键。大法师急忙撕开他的衣服,垂直剪开绷带,检查伤口。 有一个靠近他的锁骨,另外两个靠近他的心脏。伤口并不干净,而是参差不齐的,导致血液无法控制地涌出。 “这是什么——” 看到伤口的严重程度,他的头都晕了。 鉴于他正在失去的大量血液,他似乎勉强避开了肩膀附近的锁骨动脉,但靠近心脏的伤口无疑是致命的。他仍然活着的唯一原因是避开了直接命中。 【我们需要布来止血!】 他必须尽他所能。只留下那些稳定他的人,他施展了他的魔法。 他不知道像恶魔骑士这样强大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现在拯救他是当务之急。 “这,这是怎么发生的……?” 一边维持着他的魔法,一边按住伤口,他白色的毛发吸收着血液,他哀叹恶魔骑士的盔甲,他从未因为从未见过他受这么重的伤而认为它薄,今天似乎越来越不足够了。 虽然他不能像调查官那样穿重型盔甲,但如果他至少有一些轻型盔甲,哪怕只是在关键部位—— “……!” 在他所有的慌乱思绪中,大法师突然意识到某件事,他的呼吸停住了。 他确实有一件——一件盔甲。 一件设计用来保护他的心脏的盔甲。 ……一件他偷偷从恶魔骑士那里偷来的盔甲。 咔嚓。 咬紧牙关,他感到一种压倒性的后悔,这种后悔源于他没有考虑过的可能性。 “……要是我知道就好了。” 啊。要是他知道会变成这样就好了。要是他知道恶魔骑士会受到这样的攻击,他会被刺伤心脏附近,把他带到死亡的边缘。 他会,他会…… 不。即使知道这一点,他也会这么做。 如果他知道恶魔骑士会受到攻击,他可以简单地制作一个新的胸甲,或者确保他一开始就不会被伏击。 因此,从他心中涌起的后悔最终是毫无意义的。发生的事件和他移除那个实际上是由白风制作的炸弹的胸甲,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他的后悔没有任何真正的意义。 他怎么能知道当他拿走保护器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呢? 他只是希望这个人不要再继续在他的胸膛上携带一个炸弹。他相信移除它比自己引爆它更好,即使这意味着让他的心脏暴露在外。 并不是他希望这些伤口比现在更严重。 这仅仅是运气不好。因为善意并不总是带来好的结果,这一次,不幸战胜了善意。 仅此而已…… “亲爱的上帝。” 仅此而已,然而…… “这个人内心怀有这种黑暗并不是他的错,所以请宽恕他。” 然而,他无法不想象一个不同的未来,如果恶魔骑士因为没有移除这个名义上作为心脏保护器的装置而受到更少的伤害。 “请宽恕他。” 智慧老人的眼中流下了泪水。 咔嚓。 “……?” 就在那一刻,一声咔嚓声传入了他的耳朵。他含泪的目光转向了声音的来源。 【卷起他的衬衫。】 他们在稳定他的时候是不是折断了一根骨头?但那个声音太清晰了,不可能是那个。 他看着固定他右臂的人剥去护腕、外套袖子和衬衫。 关键问题是他的魔法的治疗效果是否能跟上他身体失去力量的速度。只要他保持魔法的持续,他可以暂时把注意力转移到别处。 “……!” 然而,他们揭开的手臂是完好无损的。问题在于从他的袖子被移除时掉落的黑色碎片。 那些是封印的碎片。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我们是不是也应该移除绷带呢?】 【不。保持原样。】 尽管他想知道封印是怎么坏的,但如果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恶魔接管了,他的优先事项仍然是治疗。 而且……那些绷带不仅仅有一个用途:它们不仅有助于止血,还保留了恶魔骑士的一些秘密。他专注于靠近他心脏的伤口。 “喘气!” 然而,在他能够治疗伤口之前,就在他发现封印破碎后不到十秒钟,恶魔骑士喘着气醒了过来。 鉴于他失去的大量血液,他的脸色苍白得像幽灵一样,让他看起来像个复活的尸体,或者好像一个灵魂刚刚进入了一个无生命的躯体。 “那个……孩子。” “……!别说话,不。继续说。这比再次失去意识要好!” “那个孩子。” 不管他是理解了还是只是在说胡话,只说他认为重要的事情,还不清楚。 不管怎样,恶魔骑士咳出了血和话语。 “那个孩子……和我一起……来的。” “和你一起来的那个孩子?” 仅凭这几句话很难把握整个情况。他把注意力转向了把恶魔骑士带到这里的人。 【恶魔骑士身边有一个孩子吗?】 他们带着困惑的表情互相看了看。 【嗯,有一个孩子……逃了出来……】 【所以,我们把孩子……送回监狱了。】 【逃了出来?】 “那个孩子……也受伤了……” 一个逃出来的孩子?而且他们也受伤了? 【把那个孩子也带来。】 这仍然令人困惑,不管他怎么努力去理解。 然而,恶魔骑士肯定会不高兴知道一个受伤的孩子被送进了监狱。 而且,似乎孩子的伤势与恶魔骑士的伤势有关。他决定最好从孩子那里听听发生了什么。 他继续将魔法力量注入恶魔骑士的伤口。 【是,是。】 尽管其他人相当犹豫,但没有人拒绝。或者不如说,他们不能。 在坚决坚持之后,大法师瞥了一眼去带孩子的那些人,然后再次专注于治疗。 他看到那些人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拖拖拉拉,感到愤怒。 “……?” 然而,还有一个问题在等着他。 当他把注意力转回伤口时,眼前出现了一个可怕的景象。 黑色的能量,黑色的恶魔能量,正在伤口周围聚集。 “这是什么……?” 他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但目前没有立即的方法可以弄清楚。现在,他只能专注于治疗,把这个场景铭刻在记忆中。 和往常一样。 恶魔骑士的顽固坚韧让他坚持住了生命,最终逃过了死亡。 ──你怎么看待这种现象?── 对于这个问题,白风转动了他的手指。 据大法师说,恶魔骑士的恢复速度并没有什么异常。 与普通人相比,是的,但这也还在魔法力量使用者的预期范围内。 然而,从这么严重的伤势中幸存下来是另一回事。即使是魔法力量使用者也有他们的极限。 他怎么能被刺伤心脏附近,在没有得到适当治疗的情况下走了几个小时,还能相对正常呢? 而且,在失去了那么多血之后,他在不到三十分钟内醒来并相对正常地说话。 这无疑是异常的。 “没有因就没有果,没有始就没有终。” ──……确实。── “恶魔骑士坚韧的原因一定有。恶魔是不是在影响他的身体?也许如果恶魔骑士死了,恶魔也会死?” ──我也这么认为。── “嗯。” 如果这是真的……事情难道不是结束得太容易了吗?恶魔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占据他的身体,但它只是简单地治愈了身体然后消失了?这不太像恶魔的行为,不是吗? “你说封印碎了?” ──是的。── 如果恶魔真的进行了治疗,事情不会以如此平静的方式结束。白风开始从另一个角度思考。 “……魔法力量可以替代身体的能量。” 恶魔骑士的封印破裂通常是因为输出问题。当然,在一些实验之后,他们设法让它能够承受更多…… 然而,鉴于它已经破裂了几次,很明显它仍然无法承受过多的力量。 这可能是出于同样的原因吗? ──魔法力量使用者比普通人更有韧性,但这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 “对于普通的魔法力量使用者来说是这样。然而,恶魔骑士的魔法储备异常大,你知道的?” ──你是说如果一个人体内的魔法力量超过一定限度……他们甚至可以推迟死亡?── “已经证明了一个人拥有的魔法力量越多,他们就能承受得越多。只是我们从未见过像恶魔骑士这样拥有如此多魔法力量的人。” ──……这是有可能的。── “这比恶魔治愈他然后悄悄离开更有说服力。” 考虑到他离死亡有多近,即使恶魔做了什么,它可能也没有足够的力量接管他的身体,所以它最终只是救了他。 然而,另一种可能性是,尽管恶魔仍然被压制,但恶魔骑士无意识地打破了封印,利用那种力量来生存。 这两种情况似乎都有可能。 “我们需要进一步调查这个问题。” 如果后者是真的,那将是幸运的。如果是前者,那将是非常危险的。 想知道恶魔骑士是否会愿意回答关于这个问题的询问,白风问起了他目前的状态。 ──他还在睡觉。── “我明白了。他能短暂醒来已经很令人惊讶了。” 他醒来,说了些什么,然后又失去意识,这是相当不寻常的。白风相当随意地靠在椅子上。 他从魔法塔带来的椅子很舒服,这是他无法对部落的久坐文化说的。 “啊,恶魔骑士是怎么受伤的?出现了一条龙?还是他和山主战斗了?他卷入了打斗吗?” ──……不,他受伤是为了救一个孩子。── “就在心脏附近,所有地方?” ──那是……啊。看来他要醒来了。我需要离开一会儿。── “好的。” 他没有别的办法。白风选择等待后续,而不是起身去别的地方,知道大法师很快就会回来。 不久之后,通讯器又响了起来。 “那么,怎么了?” ──你有备用的封印吗?── “嗯?” 他为什么问备用封印?白风思考了一会儿,但很快就回答了。 “我有。” 无所事事的白风带了一些备用封印,以打发时间来改进它们。如果需要的话,他也可以迅速制作更多,因为他所有的材料都在他的次元袋里。 “但是为什么?难道你没有备用的吗?” ──……我们之前用过的那个最近被用过了。── “什么时候?” ──他中毒并睡了半个白天的那天。看来它那时也坏了。── “真的吗?你为什么之前没提?” ──……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也许它被蛇的毒液破坏了。── 可能是这样吗?这似乎不太说得通…… 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但无法确定是什么,白风不禁皱起了眉头。 “好吧。我会马上送一个过去。” 然而,这种怀疑是短暂的。白风不会在这些事情上纠结太久。 “贾塔夫还没有放弃。我该派谁去处理这个……”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打扰一下。你们的法师又惹事了……” “伯瑟克没有惹事。” “闭嘴,战士小姐。不是你没有惹麻烦,而是我阻止了你。总之……你脸上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巧合的是,执行这项任务的完美人选正好在他之前到了。 白风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我会把他们派过去。” ──明白了。── “嗯?” 跑腿的人已经被选出来了。 我完全忘记了…… 看着我的奥术能量值远远超过了2000,我感到有些奇怪。 当然,我并没有真的打算偷偷溜走,从白风那里弄个备用的。我只是因为当时很沮丧,才这么想的。 但……我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我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大法师的状态。 他之前为了给我治疗而解开的绷带又重新缠上了,被脱掉的衬衫也穿了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 攻击我的那个孩子……嗯,看来她得到了适当的治疗。受伤的地方被好好地包扎了起来,还戴了夹板。她看起来比我记得的要伤得更重一些,但她肯定不可能在回到村子后又受到更严重的伤害,对吧?当时天很黑,情况也很混乱,所以我一定是看错了。 真正让我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我是说,既然她回到村子后受了重伤,如果她有监护人的话,他们肯定早就在这里陪着她了……但既然没有人在这里,我猜测她可能没有监护人?唉。 我差点去摸摸眼前这个哭泣的孩子的头,但马上意识到,这样的举动会严重不符合我的性格。 幸好,只有这个孩子在混乱中看到了我的真面目…… 不过,也很难说。如果这个孩子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别人,她可能会提到我说过的话——但话说回来,她又听不懂我的语言。 第一次,我真心庆幸我们彼此听不懂对方的语言。无论我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我是否表现得不符合角色。 不过,哭泣的含义是全世界都懂的。既然她也看到了,那我接下来就得更加小心了。摸她的头肯定是不符合角色的。 于是,我只是靠在墙上,抱着我的右臂。也许是因为我的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我感到有些奇怪的疲惫。 或许是我待在那个瀑布附近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还是因为我从昏迷中醒得太早了? “我们可以谈谈吗?” 然而,在我能够好好休息之前,我还有许多障碍需要克服。 拖延着没有告诉他关于封印的事情,最终还是找上了我。该死。 “……你的伤……不,我是说,伤口还好吗?” 难道治疗我的人不会比我更清楚吗?我面无表情地看着我的生命值条。 在我的丰富经验中,我发现生命值条虽然有些不可靠,但它仍然相当直观,因为它用数字显示了我的状态。只要它是满的,我就知道自己不会死,至少不会。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可以说我没事。 虽然我的肩膀伤口仍然被草药和绷带覆盖着,靠近心脏的伤口显然也被新肉覆盖了,我的生命值还在微微波动,但它并没有下降! 所以,至少没有变得更糟,对吧?这应该就足够了。这些伤口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愈合。 与印刻在心灵和灵魂上的伤疤不同,这些伤口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合。 “……我听说那个孩子攻击了你。” “所以呢?” 他是不是真的直接跳到要讨论惩罚那个孩子了? 当然,尽管我原谅了她,但企图杀人仍然是错误的。适当的惩罚是必要的。如果我们放任不管,这对孩子来说会树立一个坏榜样。 然而,这里的惩罚……可能不会是我会赞成的那种吧?这个世界要残酷得多,惩罚也更严厉。 鉴于这是企图谋杀,当然值得惩罚,但我希望避免像死刑那样极端的惩罚,尤其是因为这个孩子似乎已经意识到她做错了。 啊,真是的,这个孩子真的没有监护人吗?理想情况下,这应该和她的监护人讨论。 “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正当我在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大法师在仔细斟酌言辞后问我这个问题。我相当惊讶,因为我本以为他会问我为什么要救那个孩子,或者其他类似的问题。 “如果我们把这个孩子交给部落,他们可能会按照内部的规矩进行惩罚。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死刑。” 大法师似乎也觉得这个孩子可能会被处死。 “既然你是那个受伤的人,我会听从你的意见。” 没错。这不可能不被意识到。那些在我治疗过程中带着各种物品进来的人,似乎都迫不及待地要把孩子带走,大法师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他们行动中的敌意。 他可能是在我完全醒来之前让其他人离开这个房间,以保护孩子,直到情况变得明朗。 “那个孩子说她很抱歉。” 当我陷入沉思地看着那个孩子时,大法师似乎把这当成了好奇心。其实我并不想知道那个。 尽管我听不懂她说的话,但语气已经很清楚了,所以我大概猜到了她说了什么。 “……还是你好奇为什么那个孩子会攻击你?” “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 “那么……” “告诉她。” 最重要的是,我…… “道歉毫无意义。” 当然,我很好奇原因,但鉴于我的角色设定,问这个问题会有些困难。我从来不想让她道歉。老实说,这么小的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攻击我。 所以,要么是我做错了什么,要么是别人指使她这么做的。 这两种情况都很容易想象。考虑到这个孩子没有监护人,她可能是被我处死的某个人的女儿。或者,如果有人指使她,那可能就是阿塔特,她的傲慢被我狠狠地粉碎了。 所以,我只是,只是…… “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我希望这个孩子能得到适当的惩罚,以确保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并因此成长为一个更好的人。 就像许多成年人一样。 “你是要原谅这个孩子吗?” “如果她再试一次,我会杀了她。仅此而已。” “……那么,我应该把她交给部落吗?” “我说过,如果她再试一次,我会杀了她。” “我明白了。” 我希望大法师能明白我的意思,即使我说得有些不合常规。 他明白,对吧?他必须明白。在这种把孩子交给部落就意味着她会死的情况下,他必须明白我们需要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他说你应该确保不要重复同样的错误,而不是在这里道歉。】 【但,但……】 【是的,是的。你在想他怎么可能原谅你。但我们在努力理解。你的怨恨是合理的,无论对错。这是有理由的……而我正在努力理解。】 【……怎么……你怎么可能理解我?我失去了所有……!】 【是的。因为我们的缘故。】 【而且知道这一点……!】 【但你的父母试图杀害其他人的孩子。】 【……!!】 【这就是他拔剑的原因,为了拯救弱者。那些当时被俘的孩子……他们是他介入你们事务的唯一原因。】 【……那。】 与此同时,我在想大法师在说什么,让她哭得更厉害了。他们讨论了这么久,到底在说什么? 【我们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但她似乎从他的话中找到了某种安慰,所以我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孩子们要因为大人的贪婪而受苦?】 我短暂地闭上了眼睛。 “嗯。看起来她睡着了。” 确认那个号啕大哭的孩子已经睡着后,大法师轻轻地把她放在一边。 除此之外,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恶魔骑士也睡着了。 “他一定很累。” 他很少会在别人面前睡着。 大法师拿起旁边的一条毯子,盖在他身上。 他平静的睡脸看起来并不像是一个不久前被刺中心脏的人,也不像是刚刚原谅了凶手的人。 是的。那只是一个普通人的脸,就像田园风光中一个年轻的牧羊人。 “……即使差点死去,他仍然给了她另一个机会。” 那么,这是否意味着他就像那些以牧羊人身份游历世界的圣人呢?还是说他早就成了圣人? 不问那个孩子为何要这么做就原谅了她,这种宽容只有圣人才能拥有…… “哈。” 当然,不可能是这样。 他们那无情的神永远不会任命一个拥有恶魔的人为圣人。一个体内拥有大恶魔的恶魔骑士永远不可能被选中。 然而,如果他不是圣人,那又该如何解释他的行为呢? 大法师听了她的遭遇后,出于同情和避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内疚,选择了不惩罚她,但…… 不问原因就原谅她,这会让他变成什么样的人呢? 他知道她的处境,却仍然选择放过她。 是的。他一定知道,却还是放过了她。 “如果你不是恶魔的容器,也许我们会在神殿相遇。” 这让他不禁想,如果他作为恶魔骑士能在这个情况下给这个孩子第二次机会,那么如果他过着更和平、更普通的生活,他到底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不。在不了解他的过去之前,很难做出任何假设。从他的战斗风格来看,他似乎接受过某种剑术训练,所以也许他来自一个骑士家族。” 他的思绪继续飘向恶魔骑士的过去。 他在成为恶魔容器之前,是不是一直是一个看似冷漠却又善良的人?还是曾经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人? 这些想法涌上心头,显示出他想要了解恶魔骑士过去的渴望——这些问题永远不会传到恶魔骑士的耳朵里,因此很可能会永远没有答案。 嗡嗡。 就在这时,通讯器嗡嗡作响。 “啊,正好。你能看看塞赫兰部落是否可以收养一个孩子——?” – 好的,好的。我会问一下。但我得先告诉你一件事。 – 听到白风的话,大法师竖起了耳朵。 “出什么事了?” 难道是那个小偷孩子或者他派去的女战士出事了?他有些紧张。 – 塞赫兰族长说,在卡蒂娜期间,绝对不能会见山主,或者更准确地说,是侍奉他的沼泽祭司。在那段时间内,任何接触都可能被视为试图不正当地获取战酋地位,所以无论有什么关系,都不允许在卡蒂娜期间接近他们。 – “……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维加博尔族长对他们做出的承诺呢? – 我也不知道。也许维加博尔族长以为他可以做到,尽管他知道这一点,或者他只是在撒谎,但塞赫兰族长和祭司们的态度非常明确。在卡蒂娜期间,沼泽祭司绝对不允许有任何接触。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 这可能意味着塞赫兰的影响力太弱,让他们觉得根本不可能做到。 然而,也完全有可能是维加博尔族长在撒谎。 “……我觉得是后者。” – 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 “哼。真是浪费时间。” 这意味着他们在这里度过的每一刻,以及他们为维加博尔族长提供的一切帮助,可能都白费了。 大法师原本被与山主见面的机会冲昏了头脑,他摇了摇头,责怪自己没有怀疑什么。 “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最好马上离开。” – 嗯。好的。那我们就不需要再去找你了?但那两个刚刚离开的人怎么办?他们身边没有巫师,所以我无法联系到他们。 – “……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后,再和他们会合,准备离开。” – 明白了。 – 他们已经离开了?有时候,行动太快也会带来麻烦。 一边想着这些,大法师开始计算那两个已经开始朝这里走来的人会在哪里和他们会合。 然而,他自己也相当疲惫。 无法克服自己的疲劳,他也睡着了。 他打算在休息一会儿后,再好好思考这件事。 第126章 够了(1) 【我们很抱歉。因为我们自身的问题……】 在睡了足够久之后,他大约在中午醒来。 大法师查看了那些在外面徘徊的人,他们无法进入,因为他在睡觉前精心设置了许多屏障。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屏障,至少会有人试图偷偷溜进来。 从他们的表情和不断偷偷往房间里面看的动作就能看出,他们对恶魔骑士的关心远远不够,根本无法让人相信他们是担心他的伤势。很明显,他们更在意那个孩子。 鉴于这种情况,这也并不奇怪。毕竟,由于监管不力,一个叛徒的孩子攻击了他们的客人。 然而,事情远不止于此。那个孩子肯定是得到了帮助才从牢房里逃出来的,而帮助她的人肯定是针对恶魔骑士的。而且这一切都发生在恶魔骑士与部落酋长发生冲突的同一天晚上。 虽然这看起来太仓促,不能算作一个周密的计划,但太可疑了,不可能只是巧合。大法师绝不会放过这件事。 即使这不是酋长的计划,他也应该确保孩子的安全,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既然恶魔骑士给了那个孩子第二次机会,他现在更有理由坚持自己的决定。 【没关系。】 【那孩子……】 【我们会自己照顾她。】 【啊?】 受害者不仅原谅了犯人,还反过来保护她,这听起来可能有点荒谬,但他又能怎么办呢?话已经说出口了。 他干笑了一声,拒绝了别人送来的饭菜,再次关上了门。 知道维加博尔酋长欺骗了他们,还被怀疑指使一个孩子去杀人,他决定不再接受他们提供的任何东西。 【呃……】 就在那时,孩子慢慢地醒了过来。当光线照在她那双黄色的眼睛上时,它们看起来像是生动的金色,像是流动的蜂蜜。 【啊!】 孩子看了看自己躺着的地方,注意到了盖在身上的毯子。她很快开始摆弄毯子,看到她脸颊泛红的样子,让她看起来格外符合她的年龄。 【你想吃点什么吗?】 尽管他之前拒绝了那顿饭,但他还是准备了一些零食。 【……嗯,不叫醒他……可以吗?】 【没关系。】 吃饭固然重要,但没有必要为了这个叫醒一个睡得这么沉的人。 而且,他需要休息。 虽然他最近睡得比较多,可能是因为中毒,但仍然远远低于平均水平。 “不……实际上睡得最少的是狂战士。真正的战士。” 【嗯?】 【没什么。快吃吧。】 大法师决定让恶魔骑士多睡一会儿,没有叫醒他。 然而,当第二天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他仍然没有醒来时,他开始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生气吧。对那些你必须经历的不公平的痛苦感到愤怒。” “难道不是时候停止假装一切都很好了吗?现在是你生气的时候,你不觉得吗?” “你难道不厌倦被那些明显的谎言欺骗了吗?” “你难道对那些让你手上沾满鲜血的人没有丝毫恨意吗?” “刺伤你心脏的那个孩子就在你面前。她试图杀死你。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原谅她?” “继续逃避现实只是……” 「▲ 睡眠 1 小时 00 分钟 ▼」 「▲ 睡眠 1 小时 00 分钟 ▼」 「▲ 睡眠 1 小时 00 分钟 ▼」 . . . “……醒醒。” 这种无梦的睡眠让我感到意外地舒适。 “……骑士!” 这个系统让我即使在不累的时候也能立刻入睡,而不需要辗转反侧,真是太有用。不,它简直是最好不过了。 “……恶魔骑士!” 然而,任何睡眠最终都必须结束。现在是时候醒来了。 “……怎么了?”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评估了一下情况。 经历了这么多次反复的睡眠、醒来、再入睡的循环,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从我声音的沙哑程度来看,似乎睡了超过半天。 “……你还好吗?” “我问你,怎么了?” 我睡了多久?想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才叫醒我,我环顾四周。没有什么异常。 “……嗯,不,其实没什么。但是,你不饿吗?” 根据照进房间的阳光来看,现在是白天。如果我是在黎明时分入睡的,现在应该是中午,但…… 如果是这样的话,大法师就不会露出这么担心的表情了。而且,我的饱腹感已经大幅下降。 我睡了一天多? “我叫醒你是因为该吃点东西了。” 这样的话……我睡的时间比我想象的要长得多。每次醒来时,我的大脑都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思绪会朝着奇怪的方向飘,所以我反复使用睡眠系统,这肯定导致了这个错误。 我的错。 “我不会强迫你……但我希望你能听听我的想法。” 然而,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据我现在的疲劳值为零来看,这也不能说是一件完全坏事。 我同意了,坐在桌边,接受这个事实。我有那么一瞬间担心这会不会被认为是我“不符合角色设定”,但很快打消了这种想法。 这并不完全符合我的角色设定,但考虑到我被刺中心脏,我猜我可以把它归结为“后遗症”。 说实话,到了这个地步,如果他们还抱怨我睡得太多,或者认为这不符合我的角色设定,那才真是奇怪。 “我觉得继续接受酋长的款待是不明智的,所以我只是拿出了我自己的东西。这只是一顿简单的饭菜,但……可以吗?” 大法师坐在桌边,向我表示了轻微的歉意。我之前还在奇怪为什么这顿饭看起来和之前的完全不一样,原来这就是原因。 嗯,我可不想接受一个威胁孩子生命的精神病患者的任何恩惠。 与其接受那个垃圾的任何东西,还不如吃白米饭配酱油。没错,没错。 有了这样的想法,我对这顿简单的饭菜没有任何抱怨。毕竟,有人专门为我准备了这顿饭,我怎么可能不满意呢? 我有一些饮食偏好……但桌上没有我不会吃的东西。 我默默地吃着粥。那个似乎理解了我之前含糊表达的意思、在我睡着之前一直待在桌边的孩子,也留在了那里。 大法师和孩子在我睡觉的时候似乎已经变得很亲近了。 “所以,我觉得我们该早点出发……但在我们走之前,你还需要再休息一下吗?” 他们相处得很好。 我的脑子有点恍惚,用勺子把粥送进嘴里。大法师的话传进我的耳朵,慢慢地在我的大脑中被处理。我花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的意思。 我们终于要去见山主了吗?还是说,在发现酋长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之后,他决定放弃整个计划了? 我个人更倾向于后者,但因为这是魔法塔的要求,所以大概率是前者,对吧? “不用了。” 我随意地回答,已经确信就是这样。如果他是因为担心我睡了这么久是因为伤势而对我如此关心,那没必要。 我的状况并没有糟糕到需要推迟出发的程度。 “真的……?嗯。好吧,那就行。只是别勉强自己。如果你需要的话,多休息一会儿也没什么坏处。” 没错,但我的角色设定不允许这样。 我机械地吃完粥。热食似乎从内而外地温暖了我,但我隐隐感觉到的寒意并没有完全消失。 【嗯……你在说什么……】 【啊,没什么。就像我昨天告诉你的那样,阿卡塔。】 【啊……】 无论周围多么温暖,无论我吃的食物多么热乎,总有一种永远不会真正消失的悲伤带来的寒意。 “那我们出发吧。确保你带好了所有东西……” ……但我需要振作起来。我擦去那些试图把我拖入消极情绪的念头,调整好表情。 我的角色设定永远不会表现出任何疲劳或倦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酷”……还是“酷炫”?我突然对这个词的英文拼写感到困惑。 砰!!! 难道连让我专注于这种事都不行吗? 我皱起眉头,心想他们也太夸张了,尽管我知道这只是任务的流程。 当然,小问题可能会升级成大事件,但这种情况持续不断地发生,就有点过分了。 自从进入大森林以来,这已经是第三次听到爆炸声了!如果他们一直重复这种模式,玩家们肯定会厌倦,像扔烫手山芋一样抛弃这款游戏! “……真的,这里从来就没有平静的时刻。” 你看,就连大法师都对这种垃圾事感到厌烦了。 我在心里抱怨那些剧情编写者是该死的混吃等死的家伙。 当然,我并不真的这么认为。从我听说的情况来看,剧情编写者的工作量其实相当大。 【那是什么声音……?】 【阿卡塔,你在这里待一会儿。】 大法师安抚着孩子,我打开门走了出去。我眯起眼睛,环顾四周,试图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哐啷,哐啷,哐啷!! 【我们遭到攻击了!】 【贾塔夫人来了!】 听到爆炸声时,我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但这种情况肯定是一场攻击,对吧? “贾塔夫肯定有无穷无尽的兵力,或者别的什么……” 我内心叹了口气,看着人们朝村子入口跑去。 加上大法师的话,很明显,这不仅是一场攻击,而且攻击者确实是贾塔夫人。 没错。就是那些在我们和塞赫兰部落一起待着的时候制造麻烦的家伙。 他们确实是一个好战的部落。卡塔纳还是卡蒂娜,不管是什么,在他们选择下一任战酋期间,他们似乎到处攻击所有人。像这样控制政治对手真的被允许吗? “我们没有任何理由再卷入这场战斗了。最好我们干脆……” 就在那一刻,大法师抓着额头,似乎陷入了沉思。 “他们先欺骗了我们,所以我们也不必再讲什么客套了。我们正好可以趁机悄悄离开。” 他的话毫无来由,毫无上下文,让我感到十分困惑。 嘿,你不能什么都不解释就说这种话。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欺骗?那个孩子真的是阿塔特派来的刺客吗?? “你在说什么?” 我有些恼怒地问道。尽管我的角色通常对周围发生的事情毫不在意,但这次我不得不问。 他提到有人“欺骗”了我们,我的角色绝对无法忍受被欺骗。 “啊……我忘了你还不知道。” 大法师道歉,把他的健忘归咎于他的年纪——不过,在我看来,我的记忆力甚至比他还差——并简要解释了他昨天了解到的事情。 听完之后,我得出结论,阿塔特确实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当我发现他是一个家庭暴力者时,我就对他有不好的感觉,但得知他竟然还用他无法履行的条件把我们骗到这里?没错,那家伙从一开始就是坏透了。 “难道不应该直接杀了他吗?” 说真的,难道不应该杀了他吗? 当这个念头冒出来时,我紧握了一下拳头,然后又松开了。 不管他是个多么一无是处、无可救药的渣滓,杀了他都会侵犯人权——主要是我自己的。 不管怎样,用我的手沾上这种垃圾的血,本身就是对我手的侮辱。 从根本上来说,通过暴力解决问题就是错误的。 然而,这并不改变他是一个应该被社会隔离的罪犯的事实。 我咬紧嘴唇,愤怒得发抖,看着那些别无选择只能忍受的人。 如果我想继续按照我的角色设定行事,我应该考虑在这种情况下该如何行动,但我的个人情感一直把我推向想要惩罚他的方向。我不能这样活着。 “你,也许……” 我的表情大概很糟糕。大法师满头大汗——好吧,他其实并没有出汗,但他看起来像是想跟我说些什么。 【该死的,魔法!!】 然而,他错过了时机。又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与之前我们在建筑物里面时不同,现在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突破了。” 这是一个准确的判断。这里所有的祭司都站在叛军一边,没有人能够对抗敌人的魔法。 除了作为客人、本质上被雇为雇佣兵的大法师。 【客人!!】 看看他们。他们径直朝我们跑来。 并不是因为我们站在这里很久了,或者看起来过于放松。尽管有那简短的解释,我们在外面连一分钟都没待够。 但管他呢,我想。找到并叫住某人,并不一定非得他们就在附近。就是这样。 【叛徒们带来了贾塔夫人。请,帮帮我们——】 【很抱歉,这是不可能的。】 大法师冷冷地打断了他们,尽管他们还没有完全解释情况。他似乎急于做出决定,可能是为了阻止我去追阿塔特……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我们收到了魔法塔的消息。我们的情况也变得相当紧急了。】 【如果事情继续这样下去,我们会输的!】 【我真的很抱歉,但我们真的帮不了。】 他的语气冷得就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为什么……!】 【抱歉。正如我昨天提到的,我们会照顾这个孩子。】 与此同时,我还在考虑我是否应该自己去对付阿塔特,但我认为维加博尔部落无论如何都会倒台。 插手的话,后果实在太多了,即使阿塔特是个混蛋。该死。 【……酋长在你们客人拒绝的情况下给我们留了条消息。】 该死。 “如果你不采取行动,我们无论如何都会失去一切。我会杀死村子里所有的孩子。【上面就是这么写的。】” 一个真正的混蛋永远不会只犯下一件恶行。 “该死,我们终于到了,但为什么这里已经这么乱了……” “战斗!战斗!狂战士也想加入!” “等一下,战士小姐。你为什么要加入一场只会带来损失的战斗??” 直到最近,在死亡使者的生命中,最不合作、最难对付的人是恶魔骑士。然而,自从狂战士加入他们的队伍以来,这种排名可能要改变了。 她平时还算正常,但一到战斗的时候,她就会完全失去理智。 与此同时,恶魔骑士一直比较沉默寡言,特别是当事情和恶魔有关时,所以他仍然占据榜首。 “我加入你们肯定是为了找到更多的人来打。但每次,你们都不让我打架……你骗人……” “我从来没答应过你这种事。” 他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哦,她加入我们了。”他从没试图说服她加入。 死亡使者完全拒绝参与这件事,他把白风给他的东西举到眼前。 据说这东西可以帮助人们探测生物的灵力,让人看穿墙壁。它在规划潜入路线时很有用,但在找人方面就不太方便了。 每个人看起来都像是各种颜色的轮廓—— “啊!” 白风说过,奥术能量使用者会很容易被发现,现在他明白了原因。 如果普通人的颜色是微弱的,并且融入背景,那么奥术能量使用者的颜色则非常鲜艳且突出。 至于恶魔骑士和大法师…… “他们绝对没错。” 他们的灵力如此庞大,以至于不再像人的轮廓了。大法师的灵力有点模糊,但仍然像人,而恶魔骑士的灵力则……简直…… 就像从空间中挖出了一个圆圈,仿佛连观察他都不被允许。 “但他们为什么朝这边来了……?” 他们是不是打算加入战斗?好吧,考虑到他们被承诺会见到山主,他们愿意合作也不奇怪,但他们不是决定不插手政治了吗? “……年轻的猎人。” 但为什么—— “趴下。” 一瞬间,死亡使者吞了吞口水,接着感到一股重量压了下来。那些肌肉压在他身上的重量令人窒息。 然而,这和接下来发生的事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 一股几乎毫无声响的波动撼动了天地,他的兜帽被吹得向后,头发狂乱地飘动。如果不是狂战士把他按住,风压肯定会让他的身体受到相当严重的伤害。 “这是什么……” 然后他看到了。在他上方,曾经无尽地伸向天空的茂密树木,已经毫无踪迹。 就像蒙塔塔岛上的城堡一样,那里的一切都被化为尘土,只剩下底部的一小部分。 第127章 够了(2) 那个敲诈勒索的混蛋孤注一掷,以为我会被吓住,但他错了。 最糟糕的情况是,如果我在帮助下让那家伙继续当酋长,甚至成为战酋,那可就麻烦了。我对贾塔夫部落了解不多,但我知道阿塔特这种人会把他的人民的生活倒退几十年。 然而,我不能就这么忽视那些孩子。 所以,最终我打出了我的最后一张王牌。 “哈,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那些孩子的,对吧?” 我带上了阿卡塔——大法师叫那个孩子这个名字——如果把她留下,她很可能会被当作人质。生存第一,不管我们面前会展现多么残酷的场景。 然而,即使阿卡塔安全了,其他孩子仍然处于危险之中。这同样适用于阿塔特此刻抓在手里的那个孩子。 他用他的六条手臂中的两条把孩子扛在肩上。看到孩子哭丧的脸,很明显他们一点都不享受这个。 “如果你使用奥术能量,我可就麻烦了,对吧?” 啊。所以,他是在用孩子当肉盾,保护他的头部免受我的[奥术长矛]攻击? “而且,我还要提防你们那边的那个祭司,对吧?我对这个了解不多,但我能感知到奥术能量。” 阿塔特指向身后,仿佛在说,如果我们敢轻举妄动,他就会杀了那些孩子。我看到孩子们被绑着,悬挂在成年人的高度。 看来他是在观察我处理叛军之后做的这些事。 我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绝对的混蛋了。 “那么,你现在打算帮我们了吗?他们趁着我们没有祭司,带着一支精锐小队过来,所以他们主要使用魔法,甚至还带来了贾胡卡亚。不过,他们人数不多。如果我们能处理好……” 看到这一幕,一股愤怒的热流涌上我的眼睛。 “你不生气吗?” 真的。 “你不想杀了他吗?” 真让人恼火。 “别再忍了。” 我从未觉得像软柿子一样活着有什么不对。我遭受的损失大多是可控的,有时,这些损失甚至为某些人提供了不可替代的机会。 “你不需要再忍受这些了。” 但有时,看到有人试图利用我的善意,我会感到恶心。 “我们干脆把他们全杀了。” 他们以为可以利用我沉默来占便宜?我才不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恶魔骑士?” “愤怒” 我感受到了这种沸腾的愤怒的深度和强度。它简直让人难以忍受。我的压力水平已经高得惊人,我无法再忍受这种令人厌恶的局面。 “恶魔骑士!” “除了愤怒之外,所有状态效果都被无效化……” 但这并不重要。 “ig──@# further status4#^con7%to$^&[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 我早就知道,如果我强行压抑的愤怒爆发出来,会发生什么,以及会带来什么后果。 “恶魔骑士,你打算——!” “错误!” 首先,我将我的愤怒从周围的儿童和平民身上移开。 “……怎么做到的?” 这和我在岛上时不同。 那时,我对很多事情都愤怒不已:折磨孩子的敌人,以及他们让我目睹的血腥场景。然而,我不得不压抑我的情绪。这只会让我的愤怒不断加剧,直到我陷入[愤怒]状态。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现在,我可以在愤怒麻痹我的思维之前释放它。这样做是可以的。 “你怎么控制愤怒的?” 如果一个人能够将愤怒引导到正确的方向,并以一种有目的、正当的方式行动,那么愤怒也不一定就是坏事。 在大坝决堤之前放水,并不是不耐烦的表现,而是一种明智的行为。 “怎么做?” 于是,我专注于我的目标,将涌动的奥术能量集中在我的右臂上,汇聚到一个点。 “一个普通人。” “恶魔骑士——!” 当奥术能量完全汇聚到一个点时,我释放了所有的愤怒和悲伤。 我的奥术能量从2941点瞬间降到了0,我发射了一道漆黑的光束。 ───!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这声音甚至不能被称为声音,一道长长的、黑色的、蛇形的能量光束划过天空。 这条巨蛇经过的地方,看起来就像一个巨人咬掉了森林的一角,什么都没留下。 这一幕太震撼了,我甚至无法挤出一丝干笑。在一个奥术能量和剑都很常见的世界里,这感觉会成为神话的一部分。 “试试看。” 所以,来吧,你这个混蛋。让我们重新洗牌。 “你很快就会意识到,这些孩子的生命与你自己的生命息息相关。” 你不是唯一一个可以威胁别人的人。 ……我以为这次我终于可以把他打倒了。 「啊。啊……」 “……什么?” “我的反应让你感到意外吗?” 我们的周围变得寂静无声。这是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与两个部落相互战斗的战场格格不入。 “你以为我会害怕带走无辜孩子的尸体吗?” 然而,考虑到我刚刚做了什么,以及由此产生的风压摧毁了几座房屋,把人吹得四处乱飞,这其实并不令人惊讶。 “杀了他们!我已经杀了自己的血脉。这些孩子的血又有什么区别?!” 即使他没有意识去避开我的目光,当他被扔到地上后,他肯定也会注意到周围的环境,尤其是当周围的人都盯着他身后的森林时。他怎么可能不至少回头看一眼? 最终,那些在看到那一幕后还有勇气动弹的人……嗯…… “但是,记住这一点!” 至少在我说完话之前,不会有人动吧? “如果你杀了那些孩子,我会撕碎你的皮肉,碾碎你的骨头,把你的内脏撕成碎片,然后把它们撒在那些无辜灵魂的坟墓上,作为复仇!” 所以,让我们开始吧——这场“胆小鬼游戏”。 他是否会全力以赴,杀了这里的所有人,或者他什么也做不了,让我按照我的意图救下所有的孩子。谁先眨眼谁就输了。 “那么,做出你的选择吧!” 然而,我可以向他保证一件事:虽然我可能不会成为最终的赢家,但他肯定是个输家。 “你会让这些孩子成为你去往来世的同伴,还是会选择安静地管好你自己的事。” 不管怎样,他都难逃一死。 “什……?” 很久以来,我的角色设定和真实的自我第一次合而为一,毫无保留地释放出这种愤怒。我感到脸颊上的热量,愤怒的温暖。 但这难道是坏事吗?其实也不是。 尽管这种局面糟糕透顶,但我的内心却有一种奇怪的畅快感。老实说,这是第一次我可以毫无顾忌地表达我的愤怒。 在蒙塔塔,我……嗯,考虑到当时的环境,即使我想大发雷霆,也必须小心行事。 “孩……孩子……” 啪。 正如我所想,这个混蛋真的慌了。 我故意提起了设定中我自己的过去,让我的话更有力量,似乎奏效了。 毕竟,很难相信一个杀了自己的亲人的人会被一些无关之人的死亡所动摇。这正是我所期望的。 压抑着想要对他大打出手的冲动,我把双手大剑插在我旁边的地上。一股奥术能量从我的手中流出,沿着剑刃散发出黑暗的能量。 这是一个明确的威胁。 “我让你做出选择。” 终于,阿塔特不再可怜兮兮地对着孩子们大喊大叫。 也许是因为他不想加速自己的死亡,他没有碰他们一根手指。这太荒谬了,我甚至笑不出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 【那个陌生人手里冒出了黑色的雷霆。】 【那是一条蛇……在天空中飞舞吗?】 与此同时,我们周围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无论是入侵者还是防御者,都没有勇气继续战斗,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目瞪口呆。 【快跑!】 就在那一刻,一个大约十五岁的男孩开始奔跑,抱着一个孩子。一名贾塔夫战士本能地拔出长矛对着那个男孩。 挥砍! 但我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我挥动我的手,射出一根[奥术长矛],明确地表明是我做的。 可以想象,我把聚集在我指尖的奥术能量像刀子或卡片一样扔出去。 这比在空中显现要高效得多,需要的奥术能量也更少。长矛迅速飞向前方,切断了贾塔夫战士的长矛。 他的表情变得震惊,孩子匆忙地跑开了。 “你胆敢?” 真是笑话。难道他们认为我不站在维加博尔这边,威胁阿塔特,是因为我对那些入侵者表示同情吗? “我拒绝站在那个渣滓一边,并不意味着你可以肆意妄为。所以,尽管去试试吧。一旦你们针对任何一个手无寸铁或不愿战斗的人,我会亲自取下你们的脑袋。” 我用凶狠而坚定的眼神盯着贾塔夫战士。我听说,坚定的眼神常被描述为杀手的眼神,所以我特别确保我的目光一动不动,仿佛钉在了他们身上。 不管这是否有效,战士开始大汗淋漓,向后退去。 【……向贾塔夫的战士们,我传达这个信息。我们是维加博尔部落的客人,无意干涉这场冲突……只要你们不攻击那些手无寸铁或不愿战斗的人。】 啊,对了。他们听不懂我的语言,对吧?但这并不重要。看来大法师正在为我翻译。 【我请求你们,如果不想我们干涉,请放过那些逃跑或投降的平民。】 当然,这让我感觉自己有点像联合国这样的国际组织……但谁在乎呢?我展示的力量可以拯救生命,这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不能相信外人的话!】 【那又怎样?那你们打算怎么办?注意,我旁边的这位不会像我这样对你们客气。】 【……!!】 【我再说一次,你们别无选择。请不要逼我们在这里做出最坏的决定。】 幸运的是,贾塔夫停止了对平民的攻击,或许他们理解了大法师的翻译。 【该死。最终,这意味着你们表面上保持中立,却站在了贾塔夫一边!你们是我们的客人,却打算眼睁睁看着我们的部落被消灭!】 【在我看来,是酋长先越线的。而且,似乎把维加博尔逼到绝境的也不是我们。】 【你们对我们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我看着聚集在我身后的儿童和老人,然后再次怒视阿塔特。尽管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他那无耻的表情表明他并没有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一直在向大法师抱怨的阿塔特,终于畏缩了。 【是你,酋长阿塔特,威胁说如果我们不干涉,就要杀了这些孩子!你还有脸说同情?!!】 大法师的喊声在四面回荡。我有点好奇那个混蛋到底对他说了什么。 【那些支持酋长的人也一样!难道你们只是因为被当作人质的是叛军的孩子,就袖手旁观吗?!】 哇,大法师真的很生气。 不知为何,我的愤怒也平息了下来。和以前一样,看到通常心地善良的大法师如此愤怒,不知怎么地,我的心也害怕地缩了起来。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角色设定,我可能会双手合十,把头低到地上。 【太愚蠢了!如果那些孩子死了,下一个被当作人质的显然会是谁!】 【……!你说什么?!】 【等等,你在说什么?!】 【酋长……最后一件事。你不仅赌上了这里的孩子们的性命,你还赌上了村里所有孩子的性命。】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这反而更让人害怕。 【酋长……?】 【那是谎言。不要被迷惑了!敌人就在我们面前!】 【……】 然而,似乎他们的士气确实有些动摇。 【那是真的!!】 就在那一刻,我身后的孩子,阿卡塔,大声喊道。 【那个人告诉我要杀了这个人,也是因为他说他不想帮忙!】 嘿,她为什么一边说一边指向我…… 【……阿卡塔?】 【不管了,你说昨天可能性很高,对吧?】 【但如果这样做……】 【我的全家都死了,那这个部落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我宁愿看到这个该死的部落被烧毁,只要能看到阿塔特死。】 嘿…… 【酋长,这是真的吗?】 【不要被迷惑了!敌人就在我们面前,你难道要相信一个叛军孩子的话吗?你应该知道叛军勾结了贾塔夫!】 【那个混蛋根本不在乎部落的命运!他说反正我们注定要失败,大家都会死,所以他就把所有孩子都抓了人质!】 在这片混乱中,我感到有些沮丧。尽管我给了这些人一条出路,但他们却没有把我纳入讨论……哼。 斩击! 就在那一刻,阿塔特拔出了剑。不,更准确地说,他挥动了剑,因为他已经拔出来了。 不管怎样,事实是他刚刚砍下了一个人的头。那是对他最热切低语的那个人。 阿塔特愤怒的脸审视着周围,冷冷地瞪着。 【我是你们的酋长。如果你们中有谁会被一个外人和叛军孩子的话所动摇,你们还不如扔下武器加入他们。】 他有没有……魅力? 我真的一点也看不出来。毕竟,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一个抓孩子当人质的家庭暴力者,或者换句话说:“一个浪费氧气、连回收都不配的垃圾”。即使他有魅力,我也会绝对地说他没有。 然而,这只是我的看法。我们周围的人很快服从了。尽管刚刚有人死了,他们还是选择了顺从而不是反抗。 他不是白当酋长的,我想。但他仍然是个渣滓。 【他们不能攻击平民!利用这一点!】 【……明白了!】 看来阿塔特还有些本事。尽管损失惨重,他还是设法重新集结了他的部队,让他们站稳了脚跟。 考虑到他甚至不能呼救,也没有祭司,这已经相当令人印象深刻了。但他仍然是个渣滓。 【该死的混蛋……】 不管维加博尔部落的命运如何,我真心希望贾塔夫至少能杀了阿塔特。 我继续怒视着那个抓孩子当人质的混蛋。当然,我在等待他释放人质的那一刻,好让我杀了他。在这种情况下,很难希望他失败,因为孩子们可能会被卷入交火。 那个混蛋活下来,更别说赢了?这些孩子将不得不在那个抓他们当人质的混蛋的统治下生活。 啊,真让人气愤。 “求求你。杀了他。” 难道我就不能想办法对付他吗? “杀了所有让你烦心的东西!” 说真的,要是我能只对付那个人就好了…… “先生。” 是我听错了吗?我觉得我听到了一个我不该听到的声音…… “骑士先生。” “……!” 我将目光转向我在耳鸣中听到的声音。在房屋之间,我瞥见了一对绿色的耳朵和一条尾巴。在他身后,一个肌肉发达的战士探出头来,没有完全藏起来。 “嗯,那个……有什么我们可以帮忙的吗?” “狂战士想战斗。” 这些家伙真是太有趣了。他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他们要躲起来?狂战士的身体有一半露在外面…… 等一下。 我再次看向死亡使者和狂战士。 如果事情顺利……我们真的能救出那些孩子吗? “巫师。” “……?什么事。” 这不是我一个人能解决的。我叫来了这里智力属性最高的人。是时候想个办法了。 【该死,他们的抵抗太强了!】 【该死。他们说不用担心,即使叛乱失败,也会削弱他们的力量……!这就是你不能相信其他部落的人的原因!】 【指挥官,贾胡卡亚受到了重创!你的命令是什么?!】 【使用那个装置!该死,我不想依赖那个外人的东西,但我们别无选择。扔出去!】 就在我决定想出一个计划的时候…… 【扔出去!】 在激烈的战斗中,一个小桶被扔到了村子中间。 【嗯?】 【a-aaaaaah!】 【uwaaaargh!!!】 “……这是诅咒!!” 灾难开始在我们周围蔓延。 第128章 够了(3) 【嘿,你确定这样来这儿真的没问题吗?】 【未经事先通知就去另一个部落的村子,这肯定是不礼貌的……但我们是盟友,我觉得我们总能想办法解决的。】 【尽管你正在考虑抛弃这个联盟?】 【我们别无选择。我们先被背叛了。】 盗贼和狂战士出发后不久,贾塔夫突然撤退了。多亏了这一点,他们才能够进入维加博尔的领地…… 白风目前正在和塞赫兰酋长一起行动。 【这不是什么小事。这关乎山主。】 原因吗?嗯,是因为白风询问了关于会见山主的规定,这似乎加深了这个问题。 【如果他只是在撒谎,说他能联系到沼泽祭司,那么我会道歉,但这会让我们放心一些。然而,如果他真的能联系到他们……是的。一旦发生这种情况,大森林的所有部落都将把剑指向维加博尔部落。由于我们与他们有联盟关系,我们的部落也可能会遭受损失,所以我不能袖手旁观。】 【我明白了。但在卡蒂娜期间会见山主,真的是这么敏感的问题吗?】 【无论卡蒂娜的结果如何,被山主选中的人将成为战酋。】 【如果是被山主选中的人,难道你不应该尊重这一点吗?】 【你说得对。过去,大森林的部落也这样认为。然而,80年前,一个无法赢得卡蒂娜的人操纵了沼泽祭司,错误地声称自己被山主选中,从而成为了战酋。他们利用了山主很少现身的事实。】 【啊,所以这就是原因?】 【是的。从那时起,除非山主在众人面前表明他的选择,否则这类说法都被视为谎言。自然,沼泽祭司也开始避免接触,以逃避任何嫌疑。】 了解了背景之后,白风现在明白了塞赫兰酋长为什么会这样反应。他撅起嘴唇,觉得这些部落的规则真是奇怪。 【翻过这座山丘,我们就能看到维加博尔的村子了。】 【明白了。】 但不知为何,这里异常嘈杂…… 白风在爬上山丘的最后几步时,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山丘那边的景象映入眼帘。 【一场战斗?】 【……哦不。】 看来贾塔夫是为了这个才撤退的。 他们咂舌看着贾塔夫和维加博尔交战。照这个情况下去,他们将无法进入维加博尔的领地。即使能进去,他们也不应该去,以免卷入这场战斗。 【我们应该回去——】 “等等。” 就在那一刻,一直在后面支援巫师的勇者走了出来。她已经开始遮住脖子的头发在风中摇曳。 “我能感觉到诅咒。” “什么?” “我先过去!”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突然?为什么? 白风惊讶地眨了眨眼,急忙集中他的奥术能量。虽然这并不是他的专长,但他对侦测魔法有一些基本的了解,所以他将能量向四面八方扩散。 “……你说得对!” 【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先过去……真的好吗?】 “那不是……【那不是现在的问题!那里出现了诅咒!】” 既然现在涉及到了恶魔,他们就无法避免卷入其中了。白风在心里尖叫着,情况怎么升级得这么快,他急忙跟在勇者后面。 【等……等一下。】 【酋长,我们该怎么办?】 【……如果是诅咒,那很可能和恶魔有关。山主守护的森林里不应该有恶魔。我们走!】 【明白!!】 在不了解细节的情况下,塞赫兰人跟在他们后面。这三个部落之间意外的三方对峙即将展开。 【救……救我们!!】 【诅咒!这是诅咒!!】 【那些疯了的贾塔夫混蛋,他们扔了什么?!!】 【死亡就要降临了!!】 【指……指挥官!指挥官,请救救我!】 【这……这是什么?这些外人到底给了我们什么——!】 死亡使者天生就有杀人的天赋,所以我本打算利用这一点来解救那些人质。 但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看着从村子中间蔓延开来的黑色液体。它散发着死亡和腐烂的气味。 我的右臂发痒。 【撤退,现在就撤退!】 “快跑!” 我们不能忽视这个。我冲进了那些无助地死去的人群中。从我的经验来看,只要不接触裸露的皮肤,就没事,所以我毫不犹豫。 【呜啊!】 呼! 我迅速把人从蔓延的黑色液体中救了出来。更准确地说,我抓住那些即将被它吞噬的人,把他们扔到我身后。 “巫师,升起屏障!” “哦大地,升起并变硬。” 大法师似乎更适合做支援者而不是输出者。不管怎样,从地上升起的土墙挡住了黑色液体。我继续把人扔过墙去。 维加博尔、贾塔夫。我根本不需要区分他们。面对这该死的瘟疫,战斗毫无意义。 【那……那些孩子!】 啊,该死。 我瞪着正接近被当作人质的孩子们的液体。那些被吊着的孩子相对安全一些,但问题是那些挤在一起、跪在地上的孩子们。 即使拥有我所有的力量和技能,也没有办法让我安全地救出每一个人。 “哦上帝!!” 该死。如果我不能救出所有人,那我就至少救出我能带得动的那么多人—— “净化这腐败吧!!” 就在那一刻,一场巨大的光之风暴降临在我们身上。虽然我的hp受到了打击,但我忍不住笑了。 “还不错。” “……!恶魔骑士!” 哇哦!我们的包子时机把握得恰到好处!不愧是勇者!我们的包子真的就是最棒的!! 我瞥了一眼她脸红的脸颊,然后撕开了绑着孩子们的绳子。 看守孩子们的卫兵早就逃跑了,所以没有人干涉我们。 “去解救其他人。” 【谢……谢谢你。】 我递给那些我解救出来的孩子们一把匕首,指向那些仍然被吊着的人。孩子们对我的明确意图感到惊讶,然后很快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明白了。 “啊!更重要的是,恶魔骑士,为什么会有诅咒……?” 那么,我应该来处理这个,对吧? 无视审判官的提问,我开始思考。我看到贾塔夫的人扔了它,但我不太清楚他们为什么会有这个。但这可以以后再想。 首先,我需要评估一下情况。我迅速扫视了一下现在变得有些勉强平静下来的场景。 许多维加博尔人受到了直接的打击,但贾塔夫也遭受了重大损失。大多数与他人交战的战士要么死了,要么现在正遭受诅咒。 审判官正在用她的神力净化这个区域,以防止更多的死亡,但他们显然会在完全康复之前遭受巨大的痛苦。 “是谁扔的?” 但他们这是自找的。我不认为那些地位较低的人知道它的效果…… 他们是孩子吗?不,他们不是。我为什么要同情那些来这里发动战争的成年人呢?? 我可以稍后为他们的死亡感到遗憾,但此刻,我真正应该同情的是那些差点因为他们而被牺牲的无辜者。 “我问的是,是谁扔的……!” 最后,这些与恶魔有关的诅咒炸弹出现在这里!我的角色设定绝对无法容忍这一点,对吧? 这些该死的混蛋。一方完全抛弃了人性,而另一方则选择与那些抛弃人性的人联手。而这些该死的渣滓中,有一个真的会成为下一任战酋? 太令人厌恶了。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另一股力量加入了我们。看到魔法塔的人和塞赫兰酋长从墙上的一个缺口走过来,我扬起了眉毛。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风向我冲过来,紧紧抓住他的尖顶帽子,防止它被风吹掉。面对这混乱的场景,他捂住了嘴。 “我想带一个回去做实验样本,但我想这大概是不被允许的?” ……我假装没听见。 【你……!】 【塞赫兰酋长!你来得正是时候!作为盟友,请伸出援手……!】 阿塔特在重新布置战士后,正在重组前线,他急切地呼喊着。塞赫兰酋长瞥了阿塔特一眼,表情变得僵硬。 这是一种我经常在遇到我真的不想见的人时会有的表情。你知道,表面上微笑,心里却在咒骂他们。 【我不是作为盟友来的。我来是因为一位客人告诉我这里有恶魔能量的存在,我自愿来调查。】 【是的!没错!是贾塔夫干的!】 【真的是——】 轰隆隆!! 就在阿塔特和塞赫兰酋长交换了几句话的时候,地面突然开始震动。 “什……什么?” 审判官显得相当惊慌,但我仍然相当镇定。自从来到这个地区以来,意外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变得几乎司空见惯了。 到现在,我已经不再感到震惊了。我只是好奇这个地区还有多少令人惊讶的事情在等着我们。 【山主!】 我收回刚才的话。我其实很震惊。约尔蒙刚德出现在天空中了。 【那……那就是山主……!】 我眯着眼睛看着天空中的白色巨蛇。它那圆圆的、蛇一样的眼睛并不特别吓人,只是极其巨大!!! 它不仅仅是一条大蛇;它是一条巨大的、庞大的蛇! [哇,真的,这些人疯了。] 就在那一刻,巨蛇的嘴巴微微张开,发出了一声类似轮船汽笛的声音。不知怎么的,感觉那声音在我的耳朵里产生了深深的共鸣。 [你们不是这片森林里唯一的生物。为什么要在我的森林里自杀?如果你们想死,就别拖累别人,自己去死吧。] 为什么它听起来这么奇怪,这么接地气……? [啊。] 就在那时,蛇和我对上了眼神。它的眼睛眨了两下,然后微微移开了目光。 [那些家伙冒犯你了吗……这就是你生气的原因……?] 等一下。为什么这个巨大的生物对我这么客气? [我会替他们道歉,所以请别伤害这片森林……] ……我感觉自己像个黑帮分子,尽管我什么也没做。嗯???抱歉??? 【你们在山主的面前!大家,表示敬意!!】 然后骑在蛇……不,蜥蜴上的人从墙壁和建筑物上冲了过来。他们的服饰无疑是祭司的,这使得他们的身份非常明确。 那条巨大的蛇不可能只是普通的生物,看到它一出现,所有人都低下头,这肯定是“山主”。那么那些祭司就是侍奉山主的祭司,沼泽的祭司。 【伟大的山主!】 【伟大的山主!】 【请原谅我们!】 【展示森林的审判吧!】 更重要的是,他们真的非常尊敬这条蛇。无论是塞赫兰、贾塔夫还是维加博尔,他们都似乎忘记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深深地鞠躬,向这条巨蛇祈求。 【你那里!立刻表示敬意!】 [你们疯了吗?应该鞠躬的不是他,而是你们。快点表现得有礼貌点。] 【……我很荣幸能被山主认可的人所认可!】 与此同时,沼泽祭司们压倒性地向我表示顺从,我收到了他们深深的鞠躬。 站在我身后的审判官,同样对这种情况感到困惑,也微微鞠了一躬。 “嗯,恶魔骑士。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问题……我也想知道…… [……你没有生气,对吧?] “……你在开玩笑吗,蛇?” [哦,看来你真的生气了。都是因为这些傻瓜……] 山主用尾巴尖挠了挠头。 “恶魔骑士?你在和我说话吗?” 审判官歪着头,仿佛她没有听到巨蛇的话。 [就原谅他们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会好好教育他们。] 我该怎么回应呢?有时候,我对自己角色在这种情况下会如何行动有点困惑,但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矛盾过。我在心里直冒汗,努力想弄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 【伟大的山主!】 讽刺的是,救了我一命的是我迫切想要撕碎的阿塔特。 【贾塔夫竟敢将恶魔神器带入这片土地!请对它们做出公正的审判!惩罚他们!!】 [现在这家伙是谁?] 蛇的目光转向了他。它之前的困惑去哪儿了?低头看着阿塔特,蛇的金色眼睛非常冷。 【伟大的山主!!】 [啊,真是一团糟,一团糟。天哪。不考虑自己的过错,却先抱怨别人要被审判。] 从山主的话里,我可以猜到阿塔特一定说了什么。大概是“贾塔夫才是错的。请惩罚他们!”之类的话。总之就是抱怨。 [好吧,好吧,他说得也没错……好吧?收拾他们。今天我们好好教训一下贾塔夫。] 【山主命令贾塔夫部落证明他们对大森林的忠诚。】 [还有,让维加博尔也待在一边。他们今天差点毁了这片森林。] 【……维加博尔部落也将面临审判。】 【等等,为什么?!】 【这是山主的旨意。】 总之,这条蛇已经牢牢地抓住了维加博尔和贾塔夫。这两个部落现在无法逃避惩罚了。 如果这条蛇真的对我的存在非常警惕……他们的惩罚也不会轻。 [还有……] 山主的金色眼睛扫过地面,很快固定在一个特定的点上。 [这孩子很聪明,不违背我们的客人,而且做事也很出色。让他成为下一任战酋吧。] 【……塞赫兰酋长,埃库阿!】 【是的,跟随山主的旨意。】 【山主选择了你作为下一任战酋。请为这片森林带来荣耀。】 【……我,这个问题可能有些冒昧,但……山主真的选择了我吗?】 【是的,没错。】 【等等,这不公平!】 【维加博尔酋长,阿塔特!你竟敢质疑山主的旨意?!】 是我多心了吗,还是本应在卡蒂娜期间选出的战酋就这样突然被选出来了? 【我不能接受!】 【你竟敢!!】 [哈,那家伙真有趣。] 局势突然变得有趣多了。蛇会处理一切,不会再有人死去。 我假装生气,看着阿塔特的倒台,后悔没有爆米花可以吃。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他的生活肯定要完蛋了。 【战酋的位置应该属于当之无愧的人——!】 但真正的乐趣还在后面。 克拉克! 【——!一个祭司竟敢!】 白色的锁链射出,绑住了阿塔特。他勉强躲开了,紧接着一把巨大的战戟立刻向他冲来。 “哈哈!都说你是这里最强的战士!!和狂战士打一架!” 阿塔特用他的四条手臂抓住了它。他不得不使用四条手臂才能正确地挡住战戟,这使得他的攻击者更加用力。 【你是谁?!】 “得手了。” 就在阿塔特不得不使用大部分手臂去阻挡的时候。 “我要带走那个孩子。” 一个连我都没有注意到的存在从阿塔特剩下的手中带走了那个孩子。完美的团队配合。 “我。” 就在那一刻,我的机会来了。 “我说过。” 孩子不再在阿塔特的控制之下,再也没有理由不把我的剑指向他了。剩下的俘虏也已经被释放了。 “孩子们的命就是你的命。” 【……!!】 “等……等一下,那是狂战士的猎物——” 挥砍! 我迅速靠近阿塔特,一剑砍断了他的三条手臂。 【呃!】 我没有给他任何时间下令或让周围的人反应。 在他失去平衡之前,我踢了他的胸口,将他摔倒在地上。当他倒地时,我把剑刺进了他的肩膀。 “我会送你下地狱。” 令人振奋的报复即将到来。 第129章 够了(4) 我该杀了他,还是不该杀呢?我一边看着他挣扎,一边思索了一会儿。 根据我的角色设定,杀了他才是正确的做法,但那次因为错误导致技能激活失败,让我犹豫了。 【求……求你饶了我……】 [愤怒] 确实因为错误而被取消了。这证实了我的假设,即[愤怒]的触发条件是我真正的愤怒,而通过适当地发泄愤怒而不是压抑它,我仍然可以表现出愤怒,而不会激活这个技能。 当然,出现错误是一个小小的失误,但这已经是一个需要以后再考虑的问题了。 现在困扰我的是,技能激活被“因错误取消”了。 这并不是说技能没有激活;它激活了,但由于错误而被取消了。 这自然引发了一些问题:技能真的被取消了吗,还是它不可见但仍然处于激活状态? 那么,杀了这家伙会对我有好处吗?回想起来,每次我杀人时,疯狂值似乎都会显着上升。杀了他会不会填满疯狂值呢? 【求……求你等等!】 就在那一刻,有人跑了过来。是阿卡塔。 【让……让我来杀他。】 她手里拿着一把闪着不祥光芒的刀。我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 从这个女孩的眼睛里流露出清晰的杀意和愤怒,顺着她的脸颊流了下来。 【我知道我的父母错了。我也知道你没有错!但他,那个混蛋,阿塔特……!】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说什么,但我有一种预感。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奇怪? 【你这个小……!】 就在那一刻,阿塔特开始挣扎。看到他对女孩的话反应如此绝望,我杀他的欲望大大减弱了。 “该死,杀了我!用你自己的手杀了我!” 尤其是当他这么说的时候。 我咬了咬嘴唇。我应该让这个女孩杀了阿塔特,还是我先杀了他来保护她呢? 但杀了他真的能保护这个孩子吗? 然而,作为一个成年人,我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她杀人吗……? “你在犹豫什么?” 就在那一刻,狂战士开口了,她对我抢了她的猎物仍然很不高兴。 “如果你要让她动手,那就快点。复仇改变不了什么,但如果她现在不报仇,她会永远怀恨在心的。” 尽管她对失去目标抱怨不休,但她说的话却意外地很有帮助。 经过更多的思考,我终于把脚从阿塔特的胸口抬了起来。阿卡塔的脸立刻亮了起来,而阿塔特的脸则因绝望而扭曲。 “你……!” 刺杀! 我的剑刃直插他的心脏。“呃!”他的临终尖叫很快消失在空气中。 【……为什么,为什么?】 “复仇的尽头没有救赎。” 为了复仇而放弃自己生命的人,没有权利拒绝别人的复仇欲望。 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想看到这个孩子夺走一条生命。 【为什么……】 “所以,不要通过杀死一个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来毁灭自己。” 杀戮带来的疯狂不是孩子应该承受的。 “活下去。” 这是正确的选择吗?谁知道呢。也许不是。也许让孩子报仇会更好。 在那个时代,即使我不杀这个人,那个女孩有一天可能仍然会沾上血。 但即便如此。 我还是不想让她在童年就背负杀人之重。即使她把我当作夺走她复仇机会的混蛋,至少她年轻的手现在仍然没有沾上血。 “你仍然是一个人。” 即使是为了正义杀人,也意味着牺牲了人性的一部分。 【为什么……?!为什么你阻止我复仇?!】 “如果留下的怨恨和仇恨太过沉重。” 【为什么,为什么你夺走了我唯一能做的事?!】 “把它交给我。” 【为什么?!】 “我会承担一切。” 我经过了死亡使者和狂战士,他们一边阻止阿卡塔,一边安慰着那个被阿塔特抓走的孩子。 我考虑过要找贾塔夫谈谈那个诅咒,但已经有人在处理了。既然这是山主带来的祭司,沟通可能不会那么容易。 所以,很自然地,我朝白风走去。 “我们需要确定这个诅咒的确切来源。” “当然,当然。别担心。如果有人和这个有关系,在大森林里没人能保护他们。等我们抓到他们,我们会确保把他们交给你。” 至于我接下来要去哪里,嗯,我不确定。我没有特定的目的地。 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事情总是这样。 大法师看着成功完成他请求的年轻盗贼和狂战士,松了一口气。 当然,在那之后,恶魔骑士杀了维加博尔酋长,而在这个过程中,阿卡塔在所有人面前大声要求一个杀他的机会,但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严格来说,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但由于山主命令他们暂时放过这件事,所以它不是当务之急。这就够了。 只要给他时间和机会去解释,他相信一切都会澄清。尽管其他人对试图在所有人面前杀掉酋长的阿卡塔的处理方式仍然不明朗。 “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那一刻,白风慢慢地向他走来。尽管局势一团糟,他仍然出奇地冷静。 “我感觉有点不对劲,所以跟着酋长,事情果然变得很奇怪。” “我同意。” 维加博尔和贾塔夫部落发生了全面战争。维加博尔酋长抛弃了他最后的道德底线,而贾塔夫似乎和恶魔达成了某种交易,使用他们的神器。在混乱中,山主介入了,塞赫兰酋长被选为战酋。 不是每天都能遇到这么混乱的局面。 “但至少结局还不错。” 尽管有这么多混乱和混乱,结果并不坏。 随着山主的出现,两个部落之间的冲突完全停止了。没有抵抗或反抗。一切都平静下来了。 更令人惊讶的是,他们遵守了这一边倒的裁决。在祭司的命令下证明他们的信仰时,所有人都放下武器,配合所有审问。 当然,维加博尔部落内部有一些骚动,因为他们的酋长死了。 然而,这种骚动是由于他们在最高权力者死后需要任命新的领导人。 一些人要求惩罚试图杀掉他们酋长的阿卡塔,还有一些人质疑已故酋长是否真的拿孩子们的生命冒险。 如果山主没有告诉他们停止争吵,听从战酋——塞赫兰酋长的命令,他们可能会一直争论到天知道什么时候。 突然发现自己不得不担任战酋的塞赫兰酋长,汗流浃背。 “谢天谢地,家长们成功地安全接回了他们的孩子。但那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家伙肩膀上的孩子是怎么回事?” 就在那时,从阿塔特那里抢走孩子的那个人回来了。他成功地让孩子和父母团聚,现在空着手。 “啊……那是一个人质的情况。他要求我们参与这场冲突,否则他会杀掉所有的孩子。” “哦。” “……什么?” “难道你没注意到恶魔骑士是在孩子被移走后才介入的吗?” “不,嗯,我在想为什么骑士先生没有早点行动。所以,是因为这个??” 作为参考,审判官像往常一样治疗伤员,狂战士在山主的许可下四处游荡,寻找一些打斗。任何敢于抵抗的人都可能会发现自己有几根断肢,这是狂战士的“礼物”。 “那么那边是因为人质的情况吗?” 就在那一刻,白风指向了茂密森林中的一个地方,那里有一个圆形区域被完全清理了出来。那里的树木明显更矮,这清楚地表明这并非自然现象。 “刚才有一股巨大的奥术能量涌动。那是恶魔骑士做的,对吧?” “……没错。当我们被要求加入战斗时,恶魔骑士炸掉了森林的一部分作为威胁。他警告酋长,如果孩子们受到伤害,他也会被杀。多亏了这个,我们避免了任何进一步不必要的冲突。” “明智的选择。” “……确实。” 尽管他的方法有点粗暴,但大法师相信恶魔骑士选择了最好的道路。他没有成为任何一个部落的敌人,而是设法拯救了所有人。 然而…… “杀了他们!我已经杀了自己的血脉。这些孩子的血又有什么区别?!” 他记得那个人在愤怒中说的话,他脖子上的血管暴起。尽管担心他可能会再次暴走,大法师无法忽视那愤怒之下的明显悲伤。 “你仍然是一个人。” 这只是他自己的罪孽的重量。让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的负担。 一个如此沉重的负担,甚至让像他这样的局外人都感到庄重,一个沉重到任何人都无法承受的重量。 “嗯。至少他没有暴走!” 渐渐地,他开始想知道那个男人是如何仍然能够如此挺直地站着的。他的求死欲望真的只是由自我憎恨驱动的吗? “不过,我们还是应该给他加上封印,以防万一,对吧?” 即使是那些寻求自我毁灭的人,也需要力量跑到悬崖边。 他真的还有力气迈出哪怕一步吗? “……我想是的。” 大法师接过了白风递给他的封印。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即给他戴上,但他的情感让他在想到这一点时犹豫了。 从技术上讲,恶魔骑士目前正处于一种容易被任何可能的事情激怒的状态,所以立即给他戴上封印是正确的做法。 “……嗯,现在给他真的好吗?” “那什么时候?老实说,我很惊讶他坚持了这么久。这难道对恶魔骑士来说不是更好吗?有了封印,他就不用再压抑自己的愤怒了!” “确实……然而……” 他抚摸着封印。光滑的金属摸起来很冷,就像这个世界对恶魔骑士的感觉一样。 “……现在给他可能会进一步激怒他。他不会喜欢被当作一颗定时炸弹来对待,对吧?” “那怎么办?” “我有个请求。先看着他。如果他看起来有所好转……或者如果他变得极度不稳定,给他戴上封印或者叫审判官。” “……我对奥术能量不太了解,所以我可能会错过合适的时机。” “我相信你的判断。” “……明白了。” 最终,他在理智和情感之间找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这是他在这种情况下能想到的最好的选择。 “还有白风,你……你需要陪我一起去见山主和那个祭司。我们需要弄清楚贾塔夫是从哪里弄到那个诅咒罐的。” “当然,当然。我已经让恢复小组开始工作了。我们免费帮助了他们,所以他们不能忽视我们。” “……好。干得好。” “你觉得他们的奥术能量吞噬蛇会在贾塔夫受到惩罚的时候出现吗?如果是这样,我希望有权更深入地调查这件事。我也想和山主谈谈。” “我会问前一个问题。至于后者,不行。” 大法师开始列出他需要处理的所有任务。他的情绪一团糟,但他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担心疯狂值会突然填满并触发暴走减益效果,我尽可能远离了村子。 最终,我来到了瀑布旁——这是我从塞赫兰前往维加博尔的路上发现的地方—— 呼——! 我坐在之前坐过的那块石头上。那块柔软的长满苔藓的石头仿佛在欢迎我。 周围树木较少,阳光可以透过树叶洒进来。阳光并不刺眼,不会伤害我的眼睛,但我能感受到它的存在,温柔地温暖着我,让我感到放松和困倦。 周围的温度对我的身体并没有太大影响,所以我并不觉得热,这很好。我的心情似乎也稍微好转了一些。 「hp:2457 \/ 2457 mp:2941 \/ 2941 疲劳度:17 饱腹感:84」 然而,现在并不是坐以待毙的时候。我在考虑是否应该消耗一些hp以应对紧急情况。 我知道每当我杀人时,疯狂值就会增加,但我并不清楚它上升的具体标准。 换句话说,我不确定即使我站着不动,它是否也会增加。 如果是前者而不是后者……嗯,那可就有点麻烦了。 我回想起自己被紧紧束缚时,那座被粉碎的城堡就是我行为的证据。 如果这种事情再次发生……是的,我这次可能真的会失去理智。我绝对必须避免这种情况。 “啊,封印……” 要是我现在有一个就好了。 既然没有,我就必须寻找其他方法。我决定以后要随身携带多个备用封印,而不仅仅是一个,于是我拿出了一把匕首。 我会将我的hp精确地减少三分之二,不多不少。我短暂地想起了某款游戏中,我需要故意让角色处于濒死状态,并持续中毒,以掌握治疗技能。 为了小心翼翼地维持那种状态,我几乎快疯了。啊,回忆。 “哇啊啊啊!先生,你在做什么?!” 砰! 似乎我沉浸在回忆中的一瞬间。 我感觉像被车撞了一样。 扑通! 我正坐在石头上,有人从背后靠近我——我正要躲避,但听到声音后停了下来——然后撞上了我。 自然,由于我正坐在石头上,这次碰撞让我掉了下去。石头就在瀑布前面。 死亡使者和我都掉进了水里。 “咕噜,咕噜,咕噜!” 幸运的是,我们落在了瀑布正下方的水池里,所以水流没有把我们冲走。水只淹到了我的胸部,这也算是很幸运了。 “……你想死吗?” 但不管怎样,这对我的角色来说并不幸运! 我甩掉头上的水,转过身。死亡使者一碰到水,毛就像受惊的猫一样竖了起来,发出一声尖锐的尖叫,身体僵硬。 “先……先生,自残是不对的……” 等等,我什么时候想过做这么过分的事? 在我能进一步思考之前,我的思绪戛然而止。从游戏玩家的角度来看,我只是想降低hp,但从另一个人的角度来看,这和自残没什么区别。 啊。 “你……你应该直接用封印。为什么你要自残……” 嗯,这是一个误会。好吧,也不完全是,但确实是。我只是想降低hp,以防我暴走,而不是因为什么自恨。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我咬了咬嘴唇,无法解释我行为背后复杂而深刻的原因。 我没有打算,但我角色设定的低自我价值感不知怎么的加剧了。这很麻烦。 “哈!” 就在那一刻,一直焦急地看着我的死亡使者猛地冲过来,试图夺走我手中的匕首。我本能地把拿着匕首的手拉到身后。 你这个笨蛋,要是你抓到刀刃上怎么办!你会割伤你的手! “走开……!” “如果你把匕首给我,我就走!” 我才不会!我绝对不! 我推开死亡使者的头,同时把拿着匕首的手保持在身后。 被挤在我手边的死亡使者挥舞着胳膊,但不幸的是,我的角色比他高将近十厘米。这意味着我的胳膊也更长。 所以,他永远也够不到。走开,你这人! “该死。先生,为什么你的胳膊这么长?!” “我告诉你,走开……!” 你会感冒的,笨蛋!从水里出来! 第130章 够了(5) 既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反应,看来我不必再担心疯狂值的问题了,但我还得和死亡使者继续争执一会儿。 最终,我把匕首扔进了河床,用空出来的手把死亡使者推进了水里。 死亡使者非常讨厌水,他一边尖叫一边乱挥舞着手臂,而我则趁机爬出了河。我的全身都湿透了。 “呃,好冷。” 你觉得冷?我……其实并不冷,但都是因为你我才湿透了。 而且,这一切都是你挑起的,所以你就忍着吧,可爱的小肉包子。 我瞪着他,同时把湿漉漉的头发往后拨。这个小淘气溅了我一身水,我的头发像软面条一样垂了下来。 我的头发已经长到能戳到眼睛了,我不能让它挡住视线,所以把它梳了回去。 哗啦,哗啦。 与此同时,死亡使者爬出水面,摘下兜帽,疯狂地抖动身体让自己变干。然后他抖了抖兜帽,像拧湿衣服一样拧干自己的尾巴,看起来有点滑稽。 “真的,先生,你吓死我了……” 他还在为那件事烦恼吗?那只是一场误会。 “……求你了,以后再也不要这样了。”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感激他对我的关心。我扭过头,不去看那个嘟着嘴的肉包子。 我没有生气,只是表现出我不想和他说话的样子。这是我能表现出的最温和的反应,同时也符合我的角色设定。 “还有,拿着这个。” 死亡使者递给我一样东西:一个环形的物体,一个封印。 “如果你担心再次暴走……那就用这个。” 啊。看到白风之前加入了我们,死亡使者带着这个也不奇怪。 我看了看死亡使者小心翼翼递过来的封印,然后才接过来。 “如果我戴上这个,系统窗口不会又出故障吧?” 突然,这个念头冒了出来。 “如果我戴上这个……” 如果我戴上这个封印…… 那么,如果我不戴呢? 那些坏掉的系统窗口还能用吗? [侦测]警报、任务窗口——自从我摘下封印后,它们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不过,如果我尝试打开任务窗口或世界地图…… 它们还能用吗?那些已经停止工作的功能会恢复正常吗? “先不戴吧。” 如果不戴,也许…… “先生?” 我能找到平静吗? “出什么事了吗……?” 怎么可能。那怎么可能呢? 我没有尝试打开任务窗口或世界地图。 去确认它们是否正常工作,或者是否因为封印而出现故障,这是我无法承受的。如果我这么做了,我觉得我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说实话,仔细想想。我已经因为对这些陈词滥调的熟悉而变得怀疑。 知道封印是用来阻止什么的,并将其与缺失的系统功能联系起来。 谁不会注意到这种联系呢? “走开。” 但我选择忽略它。我决定再次掩盖一切。 没有人愿意确定自己所处的地方是地狱。 “现在。” 相反,我打开了紧固在我手臂上的护腕部分。犹豫了一下,死亡使者跺了跺脚,又走了两步,然后离开了。 这是个好决定。 仍然感到困惑,我迅速贴上封印,然后把所有东西都放回去。封印贴上后,我的奥术能量减少了,但我觉得好了一些。 当然,我的人生格言是永远对所有可能性持开放态度,但即使是我也有限度。 通过这样做,我可以暂时避免去想那些我无法控制的事情。我可以再忍耐一会儿。 这就够了。这就够了…… [哇哦。这就是现在人们制造的东西?这相当了不起。] 就在那一刻,一声深沉的号角声在周围回荡,一条巨大的蛇露出了头。有点令人惊讶的是,这么庞大的东西在移动时竟然没有撞倒任何树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这么小的东西可以压制恶魔能量?] 不……当我更仔细地观察它的身体时,我明白了为什么树木没有倒下。我最初以为这条蛇只是从树丛中冒出来的,但实际上它正在穿过树木。 [但,嗯,既然你有更好的东西,为什么还要用这个呢?看起来它很容易坏。] 嗯,这么大的生物需要这样的能力才能在森林中生活,而不造成严重的破坏。 等等,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 [哦天哪!我惹怒你了。对不起。我这张大嘴……] “你说的‘更好的东西’是什么意思?” 还有比封印更好的东西??我有那种东西??但为什么我不知道?? [嗯……你不知道?] “我不会再问一次了。” [哇,好吧……] 蛇僵硬地举起尾巴,就像一个人举起手投降一样,然后用它挠了挠头。 [你带着它。那个散发出浓烈海洋气息的东西。] “……海洋?” 我迅速回想了我所有的物品。与海洋有关的,与海洋有关的……海龙的珍珠? 从死去的海龙身上制作的物品和那两个包子在一起,所以那些可以排除。我唯一剩下的与海洋有关的物品就是海龙给我的珍珠。 “……你说的是这个?” 我拿出了那颗裂开的珍珠。蛇点了点头。 [是的,是的。就是它。哦,天哪。难怪它的能量会泄漏出来;它坏了。] ……这东西……有类似封印的效果? [那个住在海里的人在给你这个的时候,难道没有告诉你吗?] 他们没有。 [你能理解我的原因可能也是因为这个东西。嗯。因为你有这个,即使你在冬天跳进水里,你也不会觉得冷,你也不会觉得热。难道你没有注意到吗?] 蛇更加用力地挠了挠头,可能是因为它隐约理解了我的表情,或者从我的沉默中读到了什么。 关于它的话,我没有真正怀疑什么。 我以为这只是我的游戏角色应有的样子,但事实证明是因为一个物品? 甚至我能理解它也是因为这个? [嗯,也许你是在他们有机会解释之前就拿走了……?] “没有。” [嗯,那为什么他们没有告诉你?] 虽然我对这一切感到完全困惑,蛇眨了眨圆圆的眼睛,慢慢地放下了尾巴。 [不管怎样,这个东西有点像,嗯,凝聚的力量?祝福?类似的东西。所以,拥有它在某些方面对你有帮助……基本上,它可以净化负面能量。] 它放下的尾巴指向了我手中的珍珠。 [现在它坏了,净化效果可能更弱……但祝福仍然很好,对吧?这是因为这种能量本身的性质。] ……它确实很好。自从得到这个之后,我从未因寒冷而受苦,即使我掉进水里,我也在沙漠中很舒服,从未中暑或类似的情况。 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低头看着珍珠。很难相信,我以为是无用的小玩意儿,实际上对我的健康贡献了这么多。 “……有办法修复这个吗?” 我强烈希望修复它。我是说,它正在泄漏能量,对吧?如果就这样放着,总有一天它可能会失去所有力量,变得毫无用处。我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而且……如果它真的有净化功能,那么在它的正常状态下,它可能有助于我更好地控制[愤怒]和疯狂值。 尽管如此,考虑到我上次完全暴走的情况,它可能没有任何效果。此外,我甚至不确定它是什么时候坏的。 [通常情况下,这是不可能的,但既然我在这里,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把它给我。我会帮你修好的。] 幸运的是,蛇知道如何修复它。它甚至主动提出免费帮忙。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蛇对我这么好,但这是件好事。 我把珍珠放在蛇的尾巴上,它巧妙地用尾巴缠住珍珠并把它拿走了。 [既然我正在帮你修,我也会加几个祝福。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多一点压制恶魔能量的力量,帮助你种植植物。它们不会死,在你身边会茁壮成长。] 它甚至决定增加一些新功能。尽管它们很特别,但对我来说似乎有点无用。我希望现实中的我,而不是这个游戏角色,能收到这个祝福。 我甚至能让多肉植物枯萎。 [另外,如果你在森林里迷路了,你将能够找到出路。请注意,它不会带你去你想要的目的地,所以要小心。] 在摆弄了珍珠一段时间后,蛇终于再次放下了尾巴。现在修复并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美丽的珍珠落入我的掌心。 [啊,只是因为它可以净化负面能量,并不意味着它没有限制。如果暴露在过多的恶魔能量中,它会像以前一样破裂,所以要记住这一点。] 哦。修好了。 我在手里把玩着它,抬头看着蛇。听了它的补充解释后,我想我知道为什么它会坏掉。 可能是在我暴走的时候。并不是它没有起作用;它只是在那时坏了,失去了效果。 “……” 嗯,这并不重要。即使我再想,我也无法确定确切的原因。 我只需要从现在开始小心。 “你。”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这条蛇对我这么好? 考虑到它提到如果出了问题,森林可能会被摧毁,它是不是担心我可能会毁了这个地方? 我不是那种人……我是说,我确实为了恐吓而在森林里弄了一个大洞…… 啊,所以就是这样。 我为今天积累的无意的误解而叹息,张开嘴说话。 “你是恶魔吗?” [哇哦???] 它的回答非常明确,无需进一步解释。 [不,不,不。绝对不是,这是一个巨大的误会!而且,这是冒犯性的!?] “那么你消耗奥术能量的能力呢?” [啊,那个。嗯,该怎么说呢?嗯……这有点难以解释。] 不过,最好还是澄清一下。如果有人问我为什么没有对蛇采取行动,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大法师希望我避免与山王发生冲突,但如果我什么都不做,他可能会起疑心。 [好吧,虽然我确实是诞生于转化为恶魔能量的奥术能量,我既能消耗也能持有奥术能量和恶魔能量……但我仍然是一个能够思考的有感知的存在,那么这是否使我成为恶魔呢?] 就是这样……大法师已经提到过和平共处的可能性,考虑到这条蛇表现得如此礼貌和尊重,有99%的可能性会有一个积极的结果。 谈话不会伤害任何人,也不会引发事件。与其制造怀疑和不一致,不如好好聊聊。 [不是每个获得奇怪能力的人都会变成恶魔。真的。嗯,就像你,例如?你拥有恶魔能量但不是恶魔,对吧?] 沙沙。 ……更重要的是,我能看见死亡使者的耳朵和尾巴从灌木丛中露出来。如果我不在这里进行对话,肯定会引起一些怀疑。绝对的。 他知道恶魔骑士不喜欢向他人展示自己的手臂。因此,他本想避开这个地方,但这并没有真正缓解他的焦虑。 最终,死亡使者决定在给恶魔骑士足够的时间戴上封印后,偷偷回去查看他。看到被称为山王的巨大蛇朝着那个方向前进,给了他更多返回的理由。 他必须确保这件事不会让恶魔骑士感到不安。 “……不。” 咕——。 暂且不论恶魔骑士不知为何能够理解山王,他们周围的气氛似乎有些奇怪。 他只能听到对话的一方,而那一方并不健谈,这让他更难把握正在发生的事情。与此同时,恶魔骑士开始用一种凄凉的语调自言自语。 “我不是……恶魔。” 咕——。 他张了张嘴,眼睛被阴影笼罩。它们几次在专注和失焦之间徘徊。 这和他刚才坐在石头上,考虑自残时的情况很相似。他似乎并不在当下。 “复仇的尽头没有救赎。” 死亡使者回想起这句话。 他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错。他自己就经历过。复仇并没有带来任何重大的改变。 仇恨越深,人就越被它埋葬。 看到自己的敌人永远消失是令人满足的,但之后呢?仇恨会因为敌人的消失而消失吗?即使他报了仇,那种仇恨和愤怒也没有消失。 他成为被称为死亡使者的刽子手,正是源于这样的经历。 他为死去的朋友报了仇,但愤怒仍在他的内心沸腾。没有更多的复仇目标后,他感到迷茫。 但当他看到无数人因为无力或贫穷而无法寻求复仇时,他找到了继续下去的理由,成为了一个复仇的使者。 他拿起剑,承担起他人的无尽仇恨,将世界上无数的不公正作为他的新目标。 就像恶魔骑士对恶魔发誓要进行永恒的、无法解决的复仇。 “即使一个人拥有恶魔能量,也不意味着他就是恶魔……” 但接着…… “那么。” 就在那一刻,死亡使者的心脏莫名其妙地开始狂跳。 随着恶魔骑士的崩溃,他所坚持的信念也奇怪地崩溃了。 “那么,我该怎么办……” 为什么?为什么非得是这样? 感到不安,死亡使者握紧拳头,再次看向恶魔骑士。 “我发誓要将所有恶魔生物的头放在你们的坟墓上……” 然后,一种模糊的意识在他心中蔓延。 “看着他,孩子。” “什么?” “仔细想想你接下来想做什么。” “斯凯莱,你在说什么……?” “看着他,用你自己的眼睛判断,你是否真的不会后悔,即使你余生最终变得像他一样。” 那就是他的未来。 “我的意思是,仔细想想,朝着不可避免的失败奔跑是否真的会让你快乐。” 就像恶魔骑士在试图杀死所有恶魔时,正因这些变量和例外而面临绝望。 死亡使者,他寻求消除所有的邪恶,有一天也会因为这些不可预见的变量、例外和他能力的极限而崩溃。 因此…… “我本打算把我的血作为最后的祭品……” 死亡使者讨厌看到他陷入绝望,证明他的失败。 “那么,你希望我做什么……?” 然而,他希望,即使现在,他也能停止这种自我折磨。 像他这样的人,没有理由像那样朝着悬崖边缘奔跑。 第131章 够了(6) 呼……如果我自己说这样的话,那可真是相当精彩的表演呢。 当我感觉到死亡使者先离开时,我慢慢地抬起了头。那条蛇,无意中也目睹了我那堪称绝望的表演,显得有些尴尬。 当然,它没有对我说什么。 很自然。如果它在这里说错了话,我的角色心情会变得非常阴暗。我可能会挥剑砍向它的喉咙。 所以,如果它还有一丝理智,就会保持沉默。 [嗯,我们现在回去吧?] 它那古板的声音在中间响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提出了这个建议。 我没有理由拒绝。我也想尽快回去。 无论瀑布的水有多清澈,粘在我头发里的树叶和木屑现在已经干了,让我感到不舒服。 [所以,嗯。尽管我的出身可疑,但我获得的能力其实相当有用,你知道吗?以前的山主们都有巨大的身体,这让他们很难四处活动,但多亏了这种能力,我没有这样的限制。这也相当有助于避开那些祭司的目光。] 当我开始向前移动,表示我接受了它的建议时,蛇也开始移动它的身体。考虑到它的体型,即使是掉头也会相当困难。 如果没有这种穿过树木的能力,它肯定更像是森林的破坏者,而不是守护者。 [而且有趣的是,因为我就是这样出生的,我能够处理被腐蚀的奥术能量。] “……你是什么意思?” [嗯,我之所以会这样出生,是因为奥术能量渗入了一个沼泽并被困在那里。由于无法正常消散,它变得陈旧并被腐蚀,这影响了我的出生。但因为我可以消耗奥术能量和恶魔能量,我在出生时就把它们都吃掉了。结果,沼泽恢复到了原来的状态。] 蛇在解释时摇着尾巴,虽然它已经以这种方式出生,不会改变,但由于它完全清除了被腐蚀的奥术能量,未来在那里出生的生物将是正常的。 [啊,而且贾塔夫领地出现的那个区域还不算太严重,所以我没有理会,看看他们是否能自己处理……但鉴于最近的事件,我也会清理那个地方,不用担心。] 与其说别的,很明显这条蛇正在试图以某种方式为自己的行为辩解。我环顾四周,感应着其他人的存在,在经过一番思考后,终于开口说话。我略显沙哑的声音庄严地回荡在周围。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嗯……] 蛇显得有些惊讶。 [好吧,我想你可能想知道……?根据你的同伴的行为,你来这里是为了调查这件事,不是吗?] 嗯,它说得没错。我们确实是为了调查这件事而来的。 我之所以问,是因为这条蛇对我的态度非常奇怪,既急切又友善。 我提出了一个符合我的角色设定的问题。蛇僵住了,就好像被人在头上敲了一样。 [你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不,嗯,你身上带有大量的恶魔能量和奥术能量,而且你还带着一颗拥有与我的祖先相当、甚至比我更高层次的存在力量的珍珠……] 听到这些,我开始明白了。 抛开恶魔能量不谈,我拥有的珍珠中蕴含着始祖兽赋予我的力量。看来这条蛇继承了另一个始祖兽的血脉。 这足以让蛇对我保持警惕。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老实说,每次回想起你进入森林的那一刻,我的心还在加速跳动。你拥有如此巨大的奥术能量,你还似乎拥有恶魔能量,但更重要的是,你拥有的力量远远超过了我。] 我默默点头同意,蛇开始敞开心扉。它似乎一直有所保留,现在一切都倾泻而出。 [我甚至怀疑你是否杀死了一只始祖兽并夺取了它的力量。所以,我决定在你离开之前保持安静……但过了几天,我发现你人品不错,觉得一切都会好起来,但那些疯狂的家伙却惹了麻烦,我真的觉得,“啊,森林终于要完蛋了。”尤其是当那个诅咒开始蔓延的时候……] ——是啊,很抱歉。那是我的错。 难怪它直到最后一刻才露面。它一直保持低调,害怕我可能会杀了它。 [但现在,我感觉稍微放心了。我想海洋守护者赋予你力量是有原因的。] 所以,如果蛇在彻底评估了情况后介入,它也可能会因为我的缘故选择塞赫兰酋长。 不过,我可能有点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但不管怎样。 至少从我所见,结果还算不错。塞赫兰部落的酋长并不像其他家伙那样是个混蛋。 所以,这可以被视为一个相当好的结果。 带着这样的想法,我回到了部落。 【我知道你是在帮我。我不否认。】 【所以呢?】 【……但,不管你是不是想帮我,我的父母确实被像你这样的外人杀死了。】 [呃。] 我们回到的是哪里? 等我意识到这条蛇可以选择对谁可见时,我已经发现有六个人聚集在一起:阿卡塔、白风、大法师、塞赫兰的酋长和女祭司,以及一个看起来像是维加博尔部落的人。 【我很感激你们的帮助,但……尽管我心存感激,我却不想接受你们的帮助。当我看到你们时,我就会想起我的父亲……】 在这六个人中,阿卡塔正在痛哭流涕。 我躲在附近的一栋建筑后面,感到一阵愧疚。 [哦,天哪……那个孩子的情况真的很复杂。作为叛徒的孩子,又试图杀害她的酋长,留在这里对她来说会很艰难。] ……所以,我的猜测是对的。 回想起我在思考为什么那个孩子会用刀指着我时形成的假设,我考虑了阿塔特可能派她来当刺客的可能性。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会很令人难过,但这种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看起来你带来的这些人想把她带走,但由于她非常讨厌这个想法,这将相当困难。该怎么办。] 那些因为我的缘故被捕的人中,或者也许是我杀死的人中,可能有她的家人。 【那么,你决定留在这里?】 【……我不能和你们一起走。】 就在那一刻,白风开口了。我握紧拳头,瞪着蛇。 翻译。为什么你要这样看着我……快翻译。 在交换了几道目光之后,蛇终于明白了我的意思。它翻译他们的话的能力相当令人印象深刻。 【但留在这里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是吗,代理酋长?】 【……不幸的是,是的。尽管你没有直接杀死前酋长阿塔特,但每个人都看到你试图这么做了。】 【……那么?】 【他们至少要求将你流放,如果不是判处死刑的话。尽管阿塔特犯下了许多罪行,他仍然有许多支持者。】 【我们这边的人杀了他。把她送到另一个部落,像其他孩子一样,难道会那么难吗?】 【并非不可能,但……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对吧?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往往会把怒气发泄在他们认为容易攻击的目标上,而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即使我们把她送到另一个部落,也肯定有人会试图杀了她。她的处境和其他孩子大不相同。】 总之,那个家伙无疑是新的部落酋长。 我咬紧牙关,听着蛇的翻译。如果他们针对我,我可以应对,但如果他们去追那个孩子,我就无能为力了。 我无法永远保护她。 【那么,如果我们部落收留她……】 【……我反对。一旦这件事解决,你就应该尽快把酋长的职位让给别人,正式承担起战酋的角色。】 【但是,女祭司。】 【这也是为了孩子着想。你作为战酋,很快就会忙得无暇顾及她。而且,尽管我们的村庄稍微隐蔽一些,但地理位置上靠近维加博尔部落。由于频繁的交流,我们部落的许多人受到了他们的影响。而且……你知道我们部落成员对酋长受到威胁有多敏感。即使我们试图控制,也会出现歧视。】 【……但我们的部落总比其他地方好。如果你一开始就认定某件事行不通,这世界上又能有多少事情能成功呢?我们只需要对这件事多加注意。】 【……那是。】 【等等,等等。我理解你们双方的意图,但难道我们不应该听听孩子对这件事的看法吗?】 【啊,对。当事人的意见呢?你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留在这里,你很可能会死,或者至少,你将不得不过上非常艰难的生活。你接受这个事实吗?】 【……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只是为了过上舒适的生活就跟着你们。】 就在那一刻,我开始质疑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我不后悔杀了那个混蛋来救那个孩子,但也许有更好的方法。 与其带着阿卡塔和我在一起,防止她被当作人质,也许我应该把她藏起来,这样她就不必目睹我所做的事情了。 【嗯。我明白了。然而,看来你并不想死,对吧?】 【……当然不想!】 【好吧。所以,你不想死,但你也不想要我们的帮助。】 然而,重来是不可能的。我双臂交叉,听着蛇的翻译。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想说清楚,我不是在嘲笑你,也不是在批评你。如果说我完全理解你的感受,那是在说谎,但我知道接受你家人的死亡绝非易事。所以,没有必要否认你的感受。没有人会因为你现在的感受而责怪你。我只是就事论事。】 【……】 【此外,真正关心你安全的人还有很多。嗯。】 【……那么,我们这样办吧?】 【……?】 【暂时,和我们一起离开森林。】 【但是,我……】 【听我说完。我让你和我们一起离开森林,并不是让你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你是说让我们把她留给一个和我们无关的人?】 【还有别的选择吗?】 【确实,她讨厌我们,因为我们和她父母的死有关。找一个和我们无关的人,也许真的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但那个人仍然是外人。】 尽管他们尽力了,阿卡塔仍然不太合作。 然而,考虑到她失去了所有的亲戚,甚至失去了复仇的机会,剩下的只有几个并不怎么喜欢她的同乡人和正在激烈讨论她命运的高层成员,她的反抗更令人同情。 【那么呢?当然,他们会是外人。但并不是每个外人都试图杀死你的父母,对吧?你想恨他们所有人吗?好吧,这取决于你,但如果你想活下去,你必须妥协。我们不会再提供更多的选择。我们为什么要比现在更关心你呢?】 【……】 她所有的反抗可能都源于她相信自己是唯一能保护自己的人。 【阿卡塔。】 就在那一刻,之前一直沉默的塞赫兰酋长,或者说,战酋开口了。 【如果我理解得没错,你并不是想留在这里,而是对外面的世界感到犹豫,所以才选择留下,对吗?】 【……?】 【如果你真的想留在这里,忍受即将降临在你身上的所有苦难,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但在我看来,你似乎并不真的想留在这里。】 【当然……不想。一切都已经结束了,我没有理由留下……什么都没有剩下……】 【我明白了。阿卡塔,让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信任外人?】 【那是因为……他们杀了我的父母。】 【我听说维加博尔部落的一些人也参与了他们的处决。那么,你是否怨恨所有与维加博尔有关的人?你是否也对那些与此事无关的其他部落的人怀恨在心?】 【那……!那……】 【我猜不是。你已经知道他们没有责任。】 就像女祭司一样,战酋的声音平静而有说服力。 【那么,让我再问你一次。为什么你对与此事无关的外人不信任?】 有那么一刻,女孩似乎动摇了。 【……那是……那是……】 【是吗?】 【因为他们是外人……】 【仅仅因为他们是外人?】 【我的父母说……外面的世界是个坏地方……】 【啊,所以你觉得外人很坏,因为外面的世界很坏。我明白了。但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那……】 【不要只是重复父母和其他成年人告诉你的事情。告诉我你自己怎么想,或者你自己经历了什么。】 【……他们看起来并不坏。如果他们真的坏,他们现在就不会试图帮助我了。我只是……只是……】 【没错。这就是你的答案。这就是你的真相。】 【但是我父亲……】 阿卡塔试图争辩时,战酋微微眯起眼睛,摇了摇头。 【阿卡塔,这可能看起来完全不相关,但我觉得有些负担是我们从出生到成年注定要承担的。】 【……?】 【其中之一就是,我们有一天必须接受我们尊敬的人可能错了。这是我们的负担。】 战酋走上前,握住了阿卡塔的手。 【这很难接受。想要闭上眼睛和耳朵,对这个事实视而不见,生活在否认中,这种欲望无疑会动摇你。甚至可能觉得承认他们错了就是背叛了他们。】 【……】 【但事实并非如此。阿卡塔,你没有背叛他们。这只是成为成年人、变得独立、成为你自己的一部分。】 【……我没有……背叛他们?真的吗?】 【阿卡塔,没有人总是对的。这就是作为人的意义。我们尊敬和爱戴的人也都是人。他们也会犯错,就像其他人一样。我母亲在我眼里是个伟大而了不起的人,但她却失败了,没有当好酋长。】 【……那种……事情。】 【阿卡塔,不要被爱蒙蔽了双眼。爱是好的,但我们爱的人并不总是对的。爱让我们想要相信他们是正确的。然而,真相是你用自己的眼睛看到的,用你的耳朵听到的。】 【那不可能是真的……】 在这种温暖的氛围中,阿卡塔的眼泪逐渐开始滴落。 【所以,不要被他们的话左右,相信你自己找到的答案。不要让你对他们的爱让你放弃自己和你的未来。】 【……如果那真的是真的,那么我……】 【如果你觉得被这片土地束缚,不要犹豫,勇敢地走向外面的世界。】 【……我的生存真的不是背叛他们吗?】 【绝对不是。这完全不是背叛,而是你的成长,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 【真的……吗?】 阿卡塔突然哭了起来,紧紧地抱住了战酋。战酋没有退缩,而是回抱了她。 看到这一幕,我的眼睛也湿润了,因为我在这些有缺陷的成年人中,特别容易被孩子们克服错误、茁壮成长的故事所感动。 [我……我选的这个新战酋真是太棒了……] 不幸的是,也许幸运的是,为我翻译的蛇在我身边开始抽泣,这让我立刻止住了眼泪。 这家伙似乎比我更感动。 [呜……我选他是为了给你留下好印象,但结果他真的太棒了……!!] 等等,它真的因为我才选了他?! 【我……我很抱歉。我……】 【不,阿卡塔。我为只能为你做这么少而感到抱歉。】 哭了一会儿后,阿卡塔退后一步,脸变得通红。战酋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我不得不说,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孩子,更像是一个圣人……不是字面意义上的,而是那些通常被称为圣人的人,比如耶稣。 [呜……智慧的人真是太棒了……] 别哭了。 【除此之外……你知道的,对吧?你需要向他们好好道歉。拯救孩子们并没有错,不是吗?】 【……我知道。】 【很好。请你去做吧。】 因为蛇太忙于抽泣而没有为我翻译,所以我已经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了。 我瞪着蛇。然而,那个巨大的生物正忙着用尾巴擦眼睛,甚至没有注意到我。 嗯,我想这并不重要。 我展开双臂,离开了我靠墙的地方。我不想加入其他人,所以我决定去别的地方。 结果……还算令人满意,让我觉得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 “恶魔骑士!!” 就在那时,有人朝我跑来。脸颊通红,绿眼睛闪闪发光,红发飘动,我面对的是泡菜包子。 “你去哪儿了?我终于又能见到你了。” 确实,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交谈了,但她看到我是不是太高兴了?我之前也见过她。 “你是怎么赢得山主的认可的?当然,你完全有资格获得它,恶魔骑士。啊!我还听说你救了那些孩子。不愧是恶魔骑士……!” 不过,我并不讨厌。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呼了出来,听着审判官不停地唠叨。 “嗯,欢迎回来,先生?” 与此同时,死亡使者也靠近了,看到审判官和我互动后,觉得过来应该安全了。 “嘿……你听说了吗?被选为临时维加博尔酋长的人说,他们会为你补偿前酋长的过错。” “什么?我……我没听说过!” “也许是因为你没有好好听吧。” “不!我一直在治疗人……!” 这两个包子太可爱了,这样争吵。让人想笑。 “安静。” 但我必须保持角色设定。我从他们身边走过,留下他们张着嘴。 “呜,因为你我才被骂!” “你在说什么?这明显是你的错,你知道的。” “他一看到你出现就让我们安静!” “至少我给他分享了一些有用的信息!不像你,只是不停地唠叨!” 他们的争吵逐渐消失在背景中。这就足够了。 “伙计!我再也受不了了!我需要夺回你之前从我这儿抢走的猎物份额!我们来决斗吧!” 嗯,这可能有点过头了。 但话说回来,我更喜欢这样。以热闹而愉快的方式结束的任务往往能留下好的回味。 难道不是这样的吗? 第132章 够了(7) “你可能听说了,我们被允许调查奥术能量转化为恶魔能量的区域!” 这一天就在我和两个包子以及狂战士的兴奋和争吵中过去了。当傍晚来临,大家聚在一起吃晚饭时,讨论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与其说是讨论,不如说是一次关于我们未来行动的简报会,尤其是关于白风,他正在领导魔法塔的部队。 “不幸的是,山主出生的地方已经被净化了,所以我们只能去贾塔夫领地剩下的那个地点。” “你说的是他们饲养这些蛇的地方,贾胡卡亚?” “是的!而且,我们还得调查贾塔夫是从哪里得到那个被诅咒的罐子的,所以这是一举两得。” “那我们现在要去贾塔夫吗?” 审判官简短地举了举手,回应白风热情的话语。她瞥了大法师一眼,与他交换了一个短暂的眼神。 “我其实不介意,但是——!” “我觉得我们最好不要去。” “他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 “为什么……?” 为什么呢?这明显像是一个后续任务。 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反对这个想法的大法师身上,除了狂战士,她正忙着吃晚饭,无暇顾及。 “那里可能有恶魔崇拜者,所以……?” “因为可能性非常低。” 大法师向白风示意,白风理解他,微笑着点了点头。 “根据我们正在审问的贾塔夫指挥官的说法,那个罐子是一个闯入酋长家中的外人留下的。” “他没有试图杀死酋长,只是留下了那个东西?那他们是怎么知道怎么用它的?” “因为那个外人并没有只是留下它。他还和酋长交谈了。” 白风总结了贾塔夫指挥官陈述中的相关要点。 “那个外人等到酋长醒来后,就开始和他交谈。酋长呼救,但在外人制服他之前,没有人听到他的呼救。” “那么……他们当时是不是达成了某种交易?” “称之为交易都太抬举了。那个外人基本上只是把它留在那里。只是……他们尽管有机会杀死酋长,却没有这么做,这让酋长对外人的真正意图感到不确定,所以他保留了它。” “所以,他们决定现在使用它来摆脱它。” “没错!而且显然,那个外人说如果看起来他们在卡蒂娜期间不会被选中,就使用它。酋长不相信他的话,只是现在就用了。” “……他们是不是想杀死所有酋长?” “谁知道呢?我们不能确定。但从我们目前听到的情况来看,我们看不到明确的联系。” 确实。仅凭这些信息,似乎贾塔夫只是被利用了。他们可能犯了一些错误,但在这个事件中,他们更像是受害者。 “但我们不能盲目地相信指挥官的话。” 正如审判官所说,这是否是我们退缩的理由?我盯着大法师。 白风不太可能拒绝去那里,所以我确定这是他一个人的决定。 “你说得对,审判官。然而,这件事并不一定非得涉及你。” “但是……” “我已经联系了圣殿。魔法塔也有足够的人手。但我们呢?” “我们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是一个紧迫的问题,但这并不意味着它不是一个问题。我们甚至有好好休息过吗?” 果然,这是大法师的决定。他的理由也很充分。 “我不是说休息一两天。我是说我们过去几个月的旅程。我们有没有机会真正放松一下?” 嗯……在游戏中,没有必要安排休息时间——游戏本身应该是空闲时间的娱乐活动,玩家可以随时休息——所以我没有真正考虑过,但从现实的角度来说……是的。并不是说现在到了该休息的时候,而是我们早就该休息了。 确实,虽然短暂的休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帮助我们缓解身体疲劳,但我们不应该低估心理压力。 即使我们通常的休息时间也往往不足以恢复体力。尽管我们反复冒着生命危险,但我们最多只休息了三到四天。 嗯,我听说我连续睡了两个星期,但那其实不能算作休息。看起来那段时间他们一直在不停地工作。 而且,很多时候,即使我们休息了三到四天,我也并没有真正得到休息。无论是因为我的角色设定迫使我去找点事情做,还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件让我不得不放弃休息。 现在,我们真的应该好好休息一下了。 “我们需要休息,以便准备好去做只有我们才能做的事情。” 唯一的问题是,我的角色是否会配合。 “……我同意。” 那一刻,死亡使者第一个投票支持休息。这并不令人惊讶,因为他受到的物理限制最多。 “狂战士不累。我喜欢战斗。” “难道不去清理另一个村子,而是继续找麻烦不是更好吗?之后我们甚至可以好好喝一杯。” “那狂战士就去村子。” 提到喝酒,狂战士很容易就被说服了。 “我不太确定……” 而审判官…… “啊,顺便说一下,审判官,我想让我们休息的一个原因是检查恶魔骑士是否受到毒药的后遗症影响,以及他心脏附近的伤口是否已经完全愈合。” “什么?!毒药?!” “我觉得立即休息是正确的选择!!” “嘿,伙计,你什么时候被刺中心脏的?” 由于严重的伤势而休息,而不是和前往贾塔夫部落的队伍一起行动,这并不符合我的角色设定。 对了,我的角色设定。 “走吧,恶魔骑士!” 在大法师的各种威胁伪装成劝说——“你知道吗,如果你受了重伤,封印可能会因为你的身体需要汲取过多的力量而破裂”——以及白风的坚决拒绝——“如果恶魔再次占据主导,我们得先把封印重新做好!”——还有我的队伍的坚决坚持下,即使是我的角色也没有选择,只能屈服。 说实话,我也真的很想屈服。 总之,我们是在这里休息啊!真正的休息!我怎么可能拒绝,当他们给我一个选择,让我从一年到头完全沉浸在角色中、连一次都不放松的机会时! 【你要走了吗?】 于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我们准备返回胡德伦。 战酋、塞赫兰的女祭司和临时维加博尔酋长都来为我们送行。 阿卡塔,她必须和我们一起去,也在那里。重要事务已经解决,白风说他离开魔法塔太久,也加入了我们的队伍。 [嘿,你要走了?那可不行。] 昨天和祭司们一起回到沼泽的山主也在这里。它似乎又利用其独特的能力溜了出来。 [嘿,你是唯一一个我可以直接和你交谈而不用祭司作为中间人的人。你不能多待一会儿吗?每次我说话,祭司们总是说“山主这个,山主那个”,根本没法好好聊天。] 对奥术能量敏感的巫师们朝它瞥了一眼,但大致猜到了这个存在者的身份,所以也说不出什么。 利用这个情况,蛇在我面前滚来滚去,显得很无聊。对于被称为山主的存在来说,它确实缺乏任何宏伟感。它甚至比它自己选择的战酋都不如。 【我……我仍然很抱歉,我们上次没有好好招待你,现在你又这么快就要走了……】 与此同时,之前那个明智能干的战酋似乎已经完全消失了。 他明显焦虑不安,脸颊泛红,现在看起来完全符合他的年龄,战酋盯着我,这让我有点不自在。 【我们……我们只是提前回去,因为他需要接受更彻底的检查。】 【……我明白了。】 这个男孩似乎已经适应了他的职位,并且甚至为此感到自豪,所以如果说“你还太年轻,承担不了这么重的担子”之类的话,可能对他是一种侮辱。 然而,很难不为这个年轻的战酋感到有点难过,他失去了享受童年的机会。 【伟大的黑雷蛇,被山主认可的。】 不过,他已经是战酋了。 【我们会记住你对我们的恩惠以及你为我们的和平所付出的努力。维加博尔的临时酋长,你说呢?】 【当然。】 我背对着战酋和为他翻译的女祭司。 我的生活已经够艰难的了。我没有精力去同情一个实际上做得很好的人。 “好吧,我们走吧。” 过了一会儿——不到一个小时,但超过十分钟——大法师终于转过身来,示意谈话结束了。 是时候离开了。 “当我们回到塔里时,我们需要制作很多解药。这里的动物的毒液如果不立即治疗,可能会致命。” “哈哈。狂战士才不会输给毒。不需要什么解药!” “别装得像你是另一种生物。要知道自己的极限。” “不过……我之前被一只蜘蛛咬了,但我没事!” “……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你这个疯子!!” “快过来!我给你解药!” “哦,天哪。你是什么?我可以拿一些你的组织去做研究吗??” “你为什么又突然对研究这么热心?!” “……确实。看来回到塔里休息是个正确的决定。但更重要的是,啊哼【有什么让你不舒服的吗?】” 【啊……没,我没有。】 【好吧。如果你需要什么,随时告诉我。】 既然我们不是去追捕恶魔,就没有必要让我带头。而且,我也不太清楚路。 所以,我待在队伍的最后,看着前面这一群傻瓜。 [但你知道吗,你不觉得我们的孩子表现得相当不错吗?他有点年轻,但等他长大后,我还会在的。] 另一个原因是这条蛇,它跟着我们,因为它说如果它留下,就没人可以和它聊天了。尽管我从不回应它,但它一直在唠叨。它显然很无聊。 [嗯。但我确实有点担心。战酋处于一个连孩子都不能表现得像孩子一样的位置。我会支持他,他会没事的,但……] 然后,当我们几乎看不见村子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我留下的一样东西。 “……?你要去哪里?” “我忘了一样东西。” “我跟你一起去——” “你去吧。” “……好吧。那我就这么做了。” [嘿?你忘了吗?需要我帮你拿吗?] 这是无形的,所以让蛇去拿是没用的。 我向它投去一瞥,然后迅速转身。其他人意识到我离开了一会儿,试图跟上,但大法师设法把他们拦住了。 与此同时,我急忙返回村子。看来战酋并没有在我们离开后马上离开,因为我看到他在四处徘徊。 【……?嘿?】 “黑雷蛇。你需要什么……?” 我早就在想了,但似乎“黑雷蛇”是他们给我的绰号。听起来很酷,所以我不介意。 我站在战酋和女祭司之间。 “如果你找到一件胸甲,就把它埋在地下。” 我不确定他们是否拿走了它,但如果他们拿走了,我至少应该给他们一些建议。 毕竟,那个物品是为了拯救生命而创造的,而不是为了造成伤害。 我向女祭司解释了胸甲是什么,但没有提到它本质上是一个炸弹。 毕竟,它是为了炸掉我的心而设计的,所以把它埋在一米深的地方就足以避免任何重大问题了。 “还有……” 我回来的另一个原因是这个。 我伸手进入我的库存。 “拿着这个。” 虽然我已经送出了大部分闪亮漂亮的东西,但还有一些值得送出去的东西。 我把选中的物品放在战酋的手里:一个木制长笛。 在回来的路上,我用匕首迅速在上面刻了一条蛇的图案。既然他们侍奉山主,我想他们可能会欣赏这个图案。 “这是……” [嘿嘿。] 【一个长笛……】 蛇说这将是一个很好的礼物,所以应该没关系。这是因为,嗯,我无意中听到他想和我谈谈。 更准确地说,他更像是想看到我被奥术能量包裹的样子,然后和我谈论这件事。总之,他只是想和我接触。 “这是蛇给你的。” [嘿。这是你给的,不是我给的。] 然而,我的角色甚至能进行友好的对话吗? 所以,他应该对这个感到满足。当然,为了避免不符合角色设定,我也声称这是山主给的。 [嗯。好吧……随便。嘿嘿。] 我转过身,听到蛇在我身后窃笑。 这次,我真的要走了。 【啊,等等——!】 砰! 黑暗的奥术能量在我周围涌动,我像雷鸣一样穿过森林。 【他走了……】 【……这是我第二次看到这个,但仍然令人印象深刻。】 与此同时,我留下的人们呆呆地站着,看着这个像风一样来,又像风一样离开的人。没办法。 这位战士在他所做的一切中都对这片大森林产生了重大影响:他的到来、他的事迹,甚至他的离开。这些都是他独有的。 【当然,这将是黑雷蛇传奇中的另一个故事。】 【确实。】 是的,这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神秘。 女祭司看着这个注定要成为代代相传的传奇人物,深深地铭刻在每个人的心中。 【这次,新战酋的合法性……肯定不会受到质疑。你一定很高兴,女祭司维维亚。】 【当然。】 黑雷蛇的出现,拯救了塞赫兰部落的人民,她的部落,解决了贾塔夫和维加博尔部落的问题,这两个部落都是下一任战酋的有力候选人,但各自都有内部问题,并证明他们不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就在那一刻,山主介入,任命了被黑雷蛇拯救的塞赫兰酋长为下一任战酋。 而且,在离开之前,黑雷蛇给塞赫兰酋长留下了一样东西:一个刻有蛇的物品。 只有战酋才能拥有的图案。 【你高兴吗?】 【……嗯?嗯?】 女祭司看了一眼长笛上的蛇雕刻,由于阴影,它几乎是黑色的。 一旦这个故事传开,还会有人敢挑战吗? 一旦这个故事传开,还会有人敢忽视他们的神灵——山主的选择,以及他们的神灵命令他们尊敬的黑雷蛇吗? 【你喜欢这个礼物吗?】 【啊……是的。我非常喜欢。】 有了这个,他们现在的战酋将拥有他们历史上最强大的权威。 而且,了解埃库阿,他将比任何人都更明智地领导人民。 繁荣必将随之而来。一个终于能带领他们走向未来的繁荣时代。 【我像妈妈给我礼物的那天一样开心。】 然而,即使这一切都没有进一步的意义,那也没关系。 看到那个孩子如此灿烂地微笑,仿佛在经历了这么久之后终于可以放下一切,维维亚也温柔地笑了。 埃库阿的微笑本身就让这个长笛变得有价值。 第133章 因为这不是小说(1) 我们回到了胡德伦。虽然对于现代人来说,这里算不上文明的典范,但至少不是一个还存在集体惩罚的野蛮之地。 “准备些水。” “是。” 总之,回来后第一件事,当然是这个。 “所有骑士都这样吗?总是擦去汗水,尽管你知道很快又会出汗?狂战士才不费这个麻烦,太麻烦了。” “……要是你闻起来太臭,那可不好吧?” “啊,年轻的猎人必须经常洗澡。但狂战士狩猎的东西嗅觉并不灵敏,不会因为这种气味就逃跑。没事的。” 不,麻烦你洗个澡吧。这对周围的人来说很不愉快,比如我。 尽管身上满是灰尘、汗水和其他污垢,狂战士却若无其事地坐在餐厅里,让我忍不住想拍额头叹气。 作为圣殿的人,审判官总是保持身体清洁,大法师也经常洗澡。或许是出于对潜行的考虑,死亡使者也频繁洗澡,以消除自己的气味。 但狂战士……狂战士…… “也给她准备一些。” “嗯?” “你的语言已经够粗俗了。” 自从她加入我们以来,我从未见过她洗过澡! 我终于忍无可忍,命令也为狂战士准备一些洗澡水。洗澡水可能有点贵,但我们在圣殿,他们不会收我的钱。 所以,没有理由犹豫。就像死亡使者在模仿我之后开始刷牙一样,我也会确保狂战士在我们经过村庄或城市时洗澡。 “狂战士很快又会弄脏的……” “你也会饿的,所以看来你也不需要吃饭了。” 洗就洗吧。你也是人,对吧?像个样子! “狂战士不想洗。你甚至都不和我打架……” “你以为我会在你满身污垢的情况下和你交剑吗?” 除非她洗干净了,否则我不会迁就她,所以她还是去洗吧。 “……那我洗完澡后,你就会和我练习吗?!” 谢天谢地,狂战士至少明白这一点。 我只是闭上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狂战士要去洗澡!” “水还没准备好呢。” “嗯,你要洗澡?那和我一起洗怎么样?我正要去洗澡,浴室已经预订好了……” “好!” “铁壁,你的胆子可真大。我可不敢和这样的肌肉女一起洗澡。” “你需要什么来缓解胃部不适吗?” 我担心狂战士可能连怎么洗澡都不太清楚,虽然我无意亲自介入,但幸好泡菜包子主动提出帮忙。 “那我也加入吧,审判官。阿卡塔也需要洗澡。” 【……?那我……?】 “啊。【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建议你和我们一起洗澡。你也来吗?】” 连大法师也加入了,我完全可以放心,她在洗完澡后身上可能残留的任何污垢都会彻底消失。我松了一口气。 “水准备好了——什么?” “走吧!” “啊,请把为那个人准备的水送到我的浴室,小姐。还有,狂战士,那边!反方向!” “明白了!” 就在完美的时机,准备好的水被送到了那个浴室。 我决定等我的水准备好,避开狂战士拖着其他人像金毛猎犬拖着主人一样制造的混乱。 “骑士先生,准备工作已经完成。” 不用等太久。 独自浸泡在装满热水的浴缸里,是一种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的奢侈。 在温暖身体的同时,我还修剪了逐渐长出来的头发,洗了衣服。尽管它们有自动清洁功能,但我总是觉得完全依赖这个有点不放心。 之后,我擦去任何污垢,以免有人对我的气味发表评论。之前的创伤仍然深深地印在我的脑海中。 但多亏了这个,我无法产生任何不必要的想法。 我用衣服裹住温暖的身体,把脸埋在柔软的毛巾里。当柔软的东西触碰我的皮肤时,总是感觉很好。 “我很庆幸我没有设定我的角色留胡子。” 当我用毛巾摩擦我的脸时,这样的随机想法冒了出来。 我的头发长得很快,所以我不得不经常修剪。如果我也有胡子,那肯定是个麻烦。 在现实中也是如此。我想起了那些我不得不每天刮胡子的日子。 我的胡子长得很快,所以我的下巴在一天后就会变得扎手,所以我不得不每天早上刮胡子。这真的很烦人。 “我希望死亡使者能承担我的胡子生长。” 想到胡子自然让我想起了死亡使者。有些人一天不刮胡子就会看起来像他,但他努力留胡子后还是这样。 当然,他对此相当沮丧。为什么它不能长得更快?他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我想是因为他还很年轻,但不管怎样,我们有更重要的问题。如果他知道照顾胡子有多麻烦,他就不会说这些话了。 不管怎样,我现在扮演的角色几乎没有——或者根本没有——胡子生长,这让我松了一口气。 我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朝餐厅走去。我们总是聚集在那里,所以这基本上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 “嗨!我还以为你会早点出来呢,但你比我预期的要晚!” 当我走到餐厅时,看到白风正朝我挥手,他是在镇口和我们分开后去魔法塔的,现在看起来很干净。 “怎么了?” 他还有事找我吗?我们不是说好等他研究完奥术蛇之后再讨论结果的吗? 难道他已经完成了? “我来和你谈谈你的补偿!这种事应该尽快解决,避免产生不愉快的情绪,对吧?” 啊,补偿。 我完全把这事给忘了。 “所以,除了我们之前约定的金额外,还有一笔额外的费用……” 我站在门口,听着白风充满活力的声音。 我还能听到审判官、大法师、狂战士和阿卡塔在远处闲聊。他们似乎也是洗完澡后往餐厅来的。 我们并没有约好在这里碰面,所以他们大概也是出于习惯才来的。 “我要以另一种形式来接受。” “嗯?” 听到他们也是无意识地来这里,让我有一种微妙的归属感。有时候,我会为了我的角色设定而优先于队伍,但我想我可能已经习惯了这种安排。 “首先,我要一件胸甲。我要一件新的。” “这倒不难……它坏了吗?如果只是坏了,我可以帮你修。” “它没了。” “……没了?你不是一直穿着它吗?” 不管怎么说,我不能一直站在那里。我随便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而且,我表现得好像对不得不暴露我的弱点有点恼火。 “……我受伤后它就消失了。” 我讨厌承认这一点,但为了避免其他人卷入,我不得不开口。 我皱着脸,好像在咀嚼这些话一样,把它们说了出来。白风的表情变得好奇起来。 “这……有点奇怪。也许治疗你的人拿走了它。好吧,如果它没了,我们也没办法。明白了!我会给你做一个新的!你在大森林里弄丢的,对吧?” “是的。” “那我顺便也会做些追踪。我不希望我的发明伤害到无辜的人。” 哦,这是个好消息。 感激地接受了白风的提议,我提出了我的第二个也是最后的条件。 “第二,我要确保那个孩子的未来。我会把这作为我补偿的剩余部分。” 白风用好奇的眼神看着我。 “……这不是你不需要担心的事吧?如果有的话,那个孩子对你来说更多是负担而不是好处。” “我不需要给你理由。” “……好吧,确实。好吧,那么。直到那个孩子长大成人并能够独立生活,我们的魔法塔会把她作为你的补偿来照顾。这样可以吗?” “……还有一件事。不要让孩子知道。” “哈哈。担心孩子可能会不舒服?你可真体贴。” 白风迅速在一张新纸上写下了这些条款。 合适且足够的保护设施。每周检查以确保孩子的健康。每周津贴。孩子独立时的额外支持。所有这些都不让孩子知道。 “这样可以吗?” “……确认。” 这远非完美,但已经足够了。我的角色不会担心合同执行过程中可能出现的每一个变量,而我自己也很难处理需要真正智慧的问题。 此外,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了。是时候结束合同了。 所以,我信任白风的诚实,签了字。至少没有隐藏条款,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如果魔法塔不履行合同,孩子不会受苦。那只会是我的损失。 “有时候我在想你的善良。没人会承认它,所以何必呢?” 白风问。走廊里的声音几乎就在餐厅门外了。 “这也许源于你不想谈的创伤?” 就在声音直接在门外时,我闭上了眼睛。 如果我现在说话,他们可能会听到……但没关系。既然大法师已经知道了我杀了自己的亲人,我索性说得更狠一点。 “死者不需要黄金。” 我故意说得模棱两可。 这甚至不是谎言。根据角色的背景故事,我的所有家人都死了,所以没有理由为他们存钱。而角色自己也不打算活太久,所以也没有理由存钱。 至于我自己?老实说,除了面子问题,我其实不需要钱。 而且,在单人游戏中,而不是在线游戏中,钱有什么用呢?最多,它需要用来更换装备或补充补给,而我可以轻松地赚到这些钱。 想想我仍然相当充实的钱包,我冷漠地靠在椅子上。 “哈哈。说得对。” 与我放松的姿势形成对比,白风跳了起来。他迈着可听见的脚步走到门口,打开门,露出其他人正无所事事地站在那里。 “大家,享用午餐吧!” 哦,现在是午餐时间吗?我想是的,因为我们是在中午前到达胡德伦的。 考虑到我们到达圣殿和洗澡所花费的时间,现在确实有点晚了,该吃午餐了。 “……你来得挺早的。” 大法师清了清嗓子,他是第一个说话的人。然后狂战士冲了进来,大声宣布她饿了。 “你吃饭了吗?” 即使是紧张地四处张望的审判官,也问我类似的问题。 我瞪了她一眼,传达出我显然还没吃,然后再次闭上眼睛。阿卡塔,不确定该坐在哪里,犹豫了一下,最后坐在我旁边。 她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又无法鼓起勇气,她的嘴唇反复张合。这是我们一起旅行时我经常看到的情景。 “恶魔骑士,你答应过的!先吃饭,然后我们练习!” 狂战士,她的头发还在滴水,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 大法师和审判官在她旁边尖叫抗议,但她毫不理会。 “你还是那么粗俗。” 然而,不知怎么的,我开始习惯了这种粗俗。 也许是因为我最近有很多奇怪的闲散想法,尤其是在处理那些政治问题之后……也许是因为那些事情特别肮脏。 看到直率而喧闹的狂战士,我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事后想来,她似乎几乎达到了一种觉悟。 好吧,和那些用孩子当人质来威胁别人的人渣比起来,任何人都会显得如此。 “什么?你在拒绝吗?!” 看到狂战士倒在桌子上,指责我撒谎,我差点笑出声来。 “恶魔骑士,你这个骗子。” “实际上,狂战士,恶魔骑士并没有明确承诺在——” “我再也听不下去你的抱怨了。” 相反,我张开嘴,掩饰住我的笑声。注意到我话中的某些东西,狂战士抬起头,她金色的眼睛闪烁着领悟的光芒。 “我会让你闭嘴的。” “……没错,就是这个精神!” 好吧。让我们打一架。 考虑到我们正在休息,而且我也没有太多事情可做,一场不错的练习赛总比独自待在角落里胡思乱想要好。 “哈哈!” 当我终于同意和她练习时,狂战士爆发出欢快的笑声。这是一种简单、纯粹且具有感染力的笑声。 “……你意识到你被刺中心脏还没过多久吗?” 当然,从旁边看着这一切的大法师,抓着额头,看起来好像又老了十岁。 即使伤口已经完全用奥术能量愈合,我离死亡也还不久。这么快就练习似乎有点疯狂。好吧,实际上,这很疯狂。 “……!你要退缩吗?!” “你以为我会因为这种事就退缩吗?别侮辱我。” 但话说回来,我通常一开始就会做很多疯狂的事情。 我厚颜无耻地向前迈出一步,扮演着“不顾及自己身体的鲁莽主角,让同伴们感到沮丧”的角色。 尽管你大喊大叫,我的角色也不会听你的! “没错,就是这个精神!” 我回应狂战士的热情。我几乎能听到大法师的血压像我们对话的背景音乐一样上升。 哈哈,这很有趣。狂战士可能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好伙伴。 “……你也要知道,你明天还得接受体检,对吧?” 这是一个相当意外的攻击。 嗯。但这并不重要,对吧? 我没有感到任何毒药的副作用,心脏的伤口只是一个外伤,而不是某种疾病。既然它愈合得连疤痕都没有留下,那是不是可以算作完全康复了? 考虑到我和维加博尔部落经历的混乱,以及我一路上都安然无恙,我不认为我的身体有任何问题。 此外,如果他们担心封印在我受伤时会破裂,因为我的身体会本能地使用过多的奥术能量,那么这场决斗是必要的。 在和狂战士打架时,我不可能不受伤,如果我真的受伤了,这将有助于验证那个假设。 “所以呢?” 大法师不可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他叹了口气,回应我冷漠的目光。 “那么,至少推迟到明天吧。” 虽然我们只说了几句话,但他似乎已经放弃了阻止我们。狂战士,她的脸上充满了失望和喜悦的混合表情,也表示同意。 “如果我们推迟一天,那我们就得认真地做!用奥术能量!” “不,那……” “你只是在加速你的失败。” 哦,如果能用奥术能量就好了。我有点担心在不用它的情况下,我的体力会稍微不足。 狂战士和我笑了——我在心里笑——而大法师则捂着脸,看着我们为明天的决斗设定条件,他看起来像是想哭。 虽然我们称之为决斗,但实际上这几乎是一场真正的战斗,只是我们不会杀死对方。 “这……真的可以吗?” “不管怎么看,这都不太合适……” “怎么了?我迟到了吗?” 就在那时,死亡使者走进了餐厅。从他轻便的衣服来看,他一定是洗了他平时的衣服。他的头发还有点湿,在某些地方粘在一起。 “……嗯,有问题吗?” 这个插话似乎暂时打断了对话。 狂战士和我散发出的战斗精神、大法师拼命调解、泡菜包子和阿卡塔在中间不安地扭动所造成的紧张气氛逐渐消散,餐厅恢复了平静。 此外,这种氛围似乎也阻止了任何进一步的抱怨。 “……你没有迟到。坐下吧。我们的饭菜还得一会儿才能到,所以,我们先喝点茶吧。” 哈哈。大法师投降了。 我看着他转移话题,喝了一口他之前为我们倒的茶。 “……!” 这是我在大森林里喝过的同样的美味茶。 “闻起来不错。” “闻闻。这是什么?” “这是茶。” “哼。狂战士更喜欢酒而不是茶。” “啊,烫,烫,烫。” “……别担心,我们也点了一些酒。还有你,最好等它凉一点再喝。” 他是用之前收到的东西泡的茶吗? 当时,他看起来有点讨厌,但像这样分享,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 “还有很多,别客气。” 哈哈,真好吃。 第134章 因为这不是小说(2) 我们的决斗被推迟到了明天,这让我无事可做。 然而,把这难得的休息日都窝在房间里似乎也不太吸引人。而且,坐在房间里试图写信只会让我意识到一些不必要的事实。 所以,我决定离开我的房间。我迅速离开了神殿,速度快到没人会注意到我离开了,更别说试图阻止我了。 “先生,你要去哪里?” 但当然,死亡使者跟在我后面。 他似乎觉得,哪怕是一秒钟不看着我,我就会完全消失。他的行为有点反常,眼神中带着一种不寻常的锐利。 原因呢?嗯,我最好的猜测是,这和他误解了我之前试图降低我的hp有关。 我大概能理解他的感受。然而,我的角色并不是那种会从这种行为中寻求安慰的人。 尽管如此,考虑到我的过往,如果我突然想要结束一切,似乎也不会让人感到意外。我是说,我经常发表一些言论,采取一些行动,让人觉得我似乎随时准备放弃生命。 但即使有这些理由,这仍然让我感到不舒服!没错,你不应该让一个有抑郁和自我厌恶的人独自一人,但那个自残的行为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走开。” 我不是不喜欢独处,只是当我在一个无法和任何人交谈的地方时,比如一片茂密的森林或一个空旷安静的房间,我才不喜欢独处。 现在,我要去一个独处会更舒服的地方。毕竟,我即将要做的事情会有点不符合我的角色设定。 “我会保持安静,不打扰你。” 不。并不是我不希望他在我身边。我只是想做点事情,而不用担心不符合角色设定……! “我不会再说了。” 我再次警告他,手放在剑柄上。然而,死亡使者只是畏缩了一下,没有离开的意思。他看起来很坚定。 该死。他为什么还不走? 我考虑过是否要表现出更愤怒的样子,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放弃比较好。 而且,把他赶走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很可能只是会悄悄地跟着我。不管怎样,他在这方面的能力很强。 “……” 最终,我别无选择,只能放弃。我满脸不悦地向前走去,一次也没有回头看他。 死亡使者至少比我矮10厘米,他迅速跟了上来。 在下到城市较低的区域后,我找到了一个我喜欢的地方。这是一座横跨城市中心湖泊的桥。 “……哇。” 即使是情感相对贫乏的死亡使者,也许是因为他的出身,也发出了感叹。 这并不奇怪。洒在这里的阳光让建筑物闪闪发光,仿佛是星星,而到处流淌的水流则像散落的宝石一样闪闪发光。 此外,每当风吹过时,城市中所有的树木都会摇晃树枝,掉落树叶,发出一种奇怪的回声。 这座城市真是太美了。 咔嚓。 因此,我想创造一个能永远留存的记录,而不是仅仅是一个短暂的记忆。 我拿出了我一直在背包里带着的钢笔。至于纸张,我从神殿那里“借”了一些,所以我不需要特别准备。 “……?” 沙沙。 黑色的墨水开始在纸上着色,慢慢地勾勒出一个由线条组成的世界。 “……先生,你画得很好。” 是的,我预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事实上,这就是我想要独自来这里的原因。虽然画画并不明显违反我的角色设定,但这是一个相当奇特的爱好,不太符合我的角色。 然而,事实是,我非常喜欢画画,甚至把它作为我的职业的一部分。 来到这里后,我没有时间画画,情况也不允许。此外,在玩游戏时画画相当荒谬,所以我甚至没有考虑过。 有几天的空闲时间,我没有任何理由不沉迷于这个爱好。 而且,我真的想在很久之后再次画画。 听着路人嘈杂的声音,我开始在放在画板上的纸上作画。 我不太喜欢一开始就用墨水线条而不是铅笔草图,但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当作铅笔的东西,也就是可以擦除的东西。 最后,我设法大致勾勒出了周围的风景,尽管有点乱。不习惯墨水,我在一些地方弄坏了线条控制,而且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画画了,我的透视有点不对,使它成为一个相当粗糙的画作。 然而,这很令人安慰。吹着的风,倾泻的阳光,我周围的环境噪音。 如果我闭上眼睛,抹去我面前的奇幻风景,感觉就像回到了韩国。 “先生。” ……也许死亡使者跟着我来其实是个好事。 我来这里是为了逃避我的闲散思绪,但它们立刻就出现了。 “嗯,墨水在扩散。” 我看了看死亡使者指的地方。在我走神的那一刻,纸上已经出现了一个相当大的墨水污渍。虽然我不太介意,因为我本来打算扔掉这第一幅画,但浪费了这些墨水有点可惜。 毕竟,墨水相当贵。 揉成一团。 “哇!你为什么要揉成一团?!” 这是一幅我本来打算扔掉的画。我把它揉成一团,扔在了我旁边。 死亡使者看起来很震惊,试图把揉皱的纸弄平,但它完全无法完全抚平。就在那一刻,仍然湿润的墨水到处晕染。 “你要扔掉的话,就给我吧。” 不,他为什么想要这样一幅质量很差的画?它没用了。 “扔掉它。” “但它画得很好,为什么……?” “我说了,扔掉它。” 我容忍了他跟着我到这里,但不是这个。我微妙地把手放在剑柄上。 也许感受到了我的决心,死亡使者终于把试图抚平的纸揉皱了。 沙沙,沙沙。 短暂的停顿后,我开始在一张新的纸上作画。 “哦……” 尽管已经几个月没有画画了,但似乎我画画的日子比不画画的日子要多。 幸运的是,我很快恢复到了正常的水平。 因此,我很快完成的画作比之前的完成度更高。 我更自然地控制了线条的粗细,恢复了透视和构图的技巧。我还使用了更少的线条,使画作看起来更干净。 “这一幅画得更好——” 我似乎又找回了感觉。 然而,它仍然看起来很粗糙。 我判断如此之后,再次揉皱了纸。死亡使者又发出了表示遗憾的声音,但我并不在乎。 沙沙,沙沙。 沙沙,沙沙,沙沙。 黑色的线条继续不间断地吞噬着我的闲散思绪。 “……这个。” 当那些线条终于看起来正常时,我开始画两个人。 第一个人有一个分层的波波头,有足够的蓬松感,给人一种优雅而自信的印象。 第二个人有一张英俊而引人注目的脸,适合一个活跃的演员。 眼睛周围的皱纹,鼻唇沟,随着年龄增长自然变得更加明显的颧骨…… “……!” 啊。妈妈,爸爸。 我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勾勒出父母的肖像,以免弄脏它们。当然,我感觉不到任何温暖。 但这仍然令人安慰。 至少我还能清楚地记得他们的脸。 “……家人?” 与我模糊的声音不同,我对他们的记忆一点也不模糊。 “……嗯。” 我吞下了喉咙里的硬块,呆呆地盯着那幅画。 虽然他们对漫画或小说并不怎么感兴趣,但他们喜欢我的画,所以我经常画家庭肖像。幸运的是,这个习惯让他们的形象在我的记忆中保持新鲜,让我几乎本能地就能画出他们,即使我对他们的记忆有点模糊。 “……” 无视沉默的死亡使者,我又画了几张熟悉的脸。 一个男性朋友。一个女性朋友…… “恶魔骑士!!” 就在那时。 我从很远的地方听到一个响亮的声音,本能地捏紧了纸。结果,画有点皱了…… “那个没脑子的铁壁……” 不,考虑到他了解我的脾气,还敢跟我说话,这也证明他并不那么敏锐。 但他转过头是好事。趁死亡使者不注意,我小心地把皱巴巴的纸抚平,然后放进了我的背包。 扔掉它更符合我的角色设定,但我做不到。 我已经够不孝了,所以扔掉他们的肖像就太过分了。而且,这也会对我的朋友很不尊重。既然我画了,我就应该保留它。 我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在远处,我能看到一个红发女孩向我挥手。阿卡塔和狂战士和她在一起。 阿卡塔坐在狂战士的肩膀上,啃着肉串,而狂战士则在大口吃苹果,两三口就吃完一个。 “啧。” 我双臂交叉,靠在桥栏上。死亡使者不断瞥向我的手,注意到画不见了,但已经太迟了。 我早就把剩下的纸和钢笔收起来了。 它们再也不会被看到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是个罕见的例外。通常,我不是那种会随意违背角色设定的人。 而且……我怎么能确定他们不会以某种方式看到我游戏中家人的画像呢?尽管这幅画是黑白的,而且受到了我的绘画风格的影响,但频繁接触可能会让他们想:“等一下?” 我一定要避免这种情况。 “找到你了!我们一直在找你!” “如果你只是在闲逛,为什么还要找我们?” 我瞥了一眼跑向我们的审判官和大步走过来的狂战士。 不出所料,他们去了市场。两人的手里都拿着食物。 “别担心,我们不是专门来找你的。啊,你要来点吗?很好吃的!” “狂战士觉得这是最好吃的。” 是啊。吃东西是一种消磨时间的方式。 我看了看审判官递给我的木杯和狂战士递过来的肉串。杯子里装着腌制的水果,肉串上的肉看起来像是蝎子的。 肉的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 “我不需要。” 尽管腌制的水果很诱人,但我的角色不会轻易接受这样的馈赠。 我转过身,用眼神询问他们到底想要什么。 【啊!】 坐在狂战士肩膀上不安分的阿卡塔发出了小声。 “对了。这个小家伙说她有话要告诉你。” 阿卡塔? 我微微转过身。阿卡塔有话要对我说,这让我既有点焦虑,又很好奇。 当然,焦虑源于我知道我对她做了很糟糕的事情。 【嗯……】 也许她会问我为什么不允许她杀死她的死敌。 但孩子,不管那个人对你有多大的仇恨,让一个孩子去杀人对成年人来说实在太难了。这个时代的人可能不会在意,但我绝对会。 【所以。】 或者也许她发现了我和魔法塔的交易?她会因为我对她表现出同情而生我的气吗? 她是个孩子,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自尊,所以这种可能性相当高。尽管不是故意的,我也伤害了她的父母。 不管事情变得多么艰难,接受像我这样的人的帮助会更加艰难…… “谢谢你。” ……嗯? “非常感谢你。” 她有些笨拙地表达着感激之情,就像这是她刚刚学会的短语一样,但语气也很清晰,就像她练习了几十次这条台词一样。 阿卡塔站在地上——狂战士在某个时刻把她放了下来。 “还有……对不起。” 阿卡塔向我伸出了什么东西。在她的小手里,是一条略带绿色的白色手链。 【我……不认为我会喜欢上你。每当我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的家人。但……但我认为你是个好人。我真的这么认为……一个真正的好人。】 我呆呆地站着,阿卡塔轻轻地把手链放在我的手里。 鉴于我的角色不喜欢被触摸,我本应该把她推开,但我做不到。 【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你没有做错什么,你还帮了我很多。然而……我……】 啊,该死。 【……会有那么一天,我能正视你吗?我想真正地、发自内心地感谢你。那一天会到来吗?】 我……突然想哭。 我咬着嘴唇,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链,阿卡塔把手收了回去,好像很满意。 我感到有些眩晕,就像被人在头上敲了一样。 【……我注意到你喜欢用白发带叶泡茶,所以我用它的茎做了这个手链。我想给你更好的东西,但听说这里需要用钱。】 如果她像普通孩子一样哭着问我为什么夺走了她的父母,我就不会这么不知所措了。 如果她生气地质问我为什么剥夺了她复仇的机会,我也会接受。 为什么这个世界的孩子这么成熟? “【我应该学更多的词。】谢谢。【这就是我能说的全部了。】” 为什么他们必须这么有尊严,让我更加难过? 突然,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我又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 原因?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这么不知所措了。 然而,我的眼睛背叛了我。我的视野边缘变得有些模糊,我感到热气涌上头顶。 啊,该死。 当情绪堆积起来时,人的阈值确实会降低,更容易表现出愤怒或哭泣。 但我想我已经在维加博尔部落引发的那次大爆炸中释放了一些压力。我的内心难道还有这么多积压的东西吗?我真的那么压力大吗?这就是我情绪波动的原因吗? “这么没意义的举动。” 不,等等。我肯定在房间里哭过了。我哭了很多。 “你。” 还是因为我又想起了我的父母,重新触发了我的悲伤?而这个孩子成功地直接击中了我?? “你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 去他的找出原因吧。 到了这个地步,我的声音都在颤抖,找出原因已经不再重要了。 逃跑。我必须立刻离开这里。 “恶魔骑士?” “嗯,先生——” 但有没有办法不违背角色设定就离开这里……? “嗯!这样不行!” “……?” 就在那一刻,声音至少是一个普通人两倍大的狂战士开口了。 “我等不到明天了!” 不,她不只是开口了。带着狡黠的笑容,狂战士把她手里拿着的食物一股脑地塞给死亡使者。所有的东西都拍在了他的胸口,死亡使者困惑地发现自己手里拿着所有的东西。 “现在就打,战士!” “——?!” 然后她冲了过来,如此不受约束,以至于几乎可以说是快乐的。 “哈哈!” 而她瞄准的正是我。狂战士直接抓住了我。 我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来不及反应。 “这是什么——” “哈——?!” 就这样,我被她拖过栏杆,就在我们旁边的栏杆。 是的,她把我拖过了这座建在湖面上的桥的栏杆。 “那个疯狂的女战士!!我们在湖面上!!” “过栏杆是禁止的……!与其这样,恶魔骑士!!” 这已经变成了一个意外的双人跳水。 “我们走吧!” 但,嗯……也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哈哈哈哈哈!” 我在最后一刻没能抓住栏杆。相反,我拍开了狂战士的手。 啊,我当然把手链放进背包里了。我可不能丢了它。 “恶魔骑士!!” “先……先生骑士!!” 【什……自杀?自杀???】 当然,因为我错过了机会,我的身体开始和狂战士一起向湖面坠落。 “啊!先生!!” “我们得下去!” “疯子,你为什么也跳下来?!” 【掉……掉下去了!!】 扑通! 最后,我的身体坠入了湖中。 扑通! 在本能地向水中吹出许多气泡后,我浮出水面,喘了口气。 “你……” 我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反思着这一切。 “哈哈!怎么样,恶魔骑士?现在我们干净了,可以好好打一架了,对吧?” “……是啊。” 被狂战士的挑衅冲昏头脑并不违背我的角色设定,而且既然我从头到脚都湿透了,也很难分清眼泪和水。 换句话说,我成功地保持了角色设定,避免了情绪崩溃。 “我会把礼貌敲进你的骨头里。” 这种转变正合我意! 第135章 因为这不是小说(3) 在水里打架确实很有挑战性;水的阻力和缺乏合适的立足点让我无法全力施展。 然而,有志者,事竟成。 最终,我们想出了如何在水里正确地打架。 扑通! 嗯,没有立足点并不是问题。我们只需要站在湖底进行战斗。 扑通,扑通! 熟悉湖水在不同区域的深度,同时清除底部的水草,这真的帮了大忙。 我找到了一个相对较浅的地方,可以和狂战士交手。通过将奥术能量注入我们的攻击中,我们也可以将水的阻力降低到几乎为零。 多亏了这个,我们的拳头几乎以和陆地上相同的速度相互阻挡。 每次碰撞似乎都会在水中产生一阵气泡和微小的空隙,因为水被推开。这不仅仅是我的想象,对吧? 扑通! 狂战士抓住我的手臂,把我向后扔去。尽管在我们的攻击中阻力减少了,但我不能像在陆地上那样翻滚,所以我没有走远。 当然,这并不一定是好事。因为我没有被推得太远,狂战士再次靠近我的时间相当短。 我避开了朝我而来的有些迟缓的拳头,并把脚抵在她的腹部,将她推开。 随着一声闷响,狂战士被向后击退,反作用力也让我后退了一点。 现在是我的机会。 我呼出了最后一口气,向上游去。我能应付这个该死的水下阶段,但问题是获取足够的空气。 如果我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就不会归还那个水下呼吸装置了!带着这短暂的遗憾,我的身体冲向水面。 抓住! 但狂战士并没有轻易放过我。抓住我的脚踝,她把我拉了下去。 她隐约可见的脸庞显示出她没有返回水面的意图。她相信自己的肺活量比我好。 砰! 随着我的腿撞上沙质的湖底,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沙子像尘云一样在我们周围扩散。 啪! 脸颊鼓起的狂战士挥出一拳。我匆忙举起的前臂勉强挡住了它,但我的身体被向后推了两步半。 轻微的疼痛刺痛了我的前臂。从经验来看,我知道这种程度的疼痛意味着会留下瘀伤。 冒泡! 狂战士成功击中后,露出笑容,从地上弹起。她似乎也快喘不过气了。 然而,我的角色永远不会就这样屈服。 我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摔到地上,就像她之前对我做的一样,我真的到了极限,现在需要空气。 现在怎么办? 如果我不能憋气足够长的时间到达水面,我就可以简单地清除阻碍我的水。 我在手中聚集了大量的奥术能量,并向上发射。 轰! 一根黑色的柱子直冲而上,推开了所有的水。力量如此之大,被排开的水的体积远远超过了黑色柱子的大小,在我周围和周围的地面形成了一个干燥的区域。 被水的力量推回的狂战士看起来很震惊。 让我们看看她自己能从那里游出来。 我从地上弹起,眯起眼睛,因为阳光突然进入我的视野。 就在被排开的水即将冲回原位时,我的身体被奥术能量包裹着,向上冲去。 呼。空气充满了我的肺,我的身体在喘着气时冲破了水面。 “……!?” 就在我开始重新落入水中时,一个黑暗的身影迅速向我冲来。 “哈克!” 扑通! 随着狂战士冲出水面,水面被刺穿。她手里拿着一把战戟。 难道我们不是要用拳头打架吗?!虽然我们之前同意使用武器,但我想我们会坚持近战,因为她直到现在都只用拳头攻击我! 我皱着眉头,感到沮丧。然而,这并不意味着我没有准备。 我的手紧紧握住双手大剑。 哐当! 两件充满奥术能量的武器相撞,向不同方向发送冲击波。水波荡漾,我们被向后推去。 扑通! 冲击力如此之大,以至于我们不是沉入水中,而是在水面上滑行。这意味着将我们推回的力量大于重力的拉力。 砰! 最终,我的背撞到了什么东西。我迅速向后看了一眼,看到这是通往魔法塔的桥。 也许包围我身体的奥术能量减轻了冲击。虽然我没有感到疼痛……但被严重凹陷的栏杆让我有点内疚。 我也想知道修理它们要花多少钱。 “该死。” 但担心又能改变什么呢?与其担心修理费用,我决定专注于追溯我的路径。 根据留下的痕迹,我们是在那里打架的。 难道我们只是用武器碰撞一次就将对方推回了那么远吗?令人印象深刻。 我握着桥栏,瞥了一眼我们战斗留下的泡沫和漩涡的残余。 我的目光最终集中在狂战士被抛出的方向。 虽然我被抛向了通往魔法塔的桥,但她被抛向了对岸。 “一个人?” 此时,似乎我们的战斗已经结束。 我先把双手大剑放在桥上,然后用一些力气把自己拉了上去。 “一把剑!” 因为这个,桥上的人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 嗯,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危险的人。我真的不想让这种情况发生。 但我能对一个已经跑掉的人说什么呢?与其找借口,我干脆甩掉身上的水。 不知何故,我感到轻飘飘的。 为什么呢? 是因为我摆脱了那个即将违背角色设定的情况吗? 是我内心涌起的情绪被这种荒谬的情况压抑或蒸发了吗? 还是因为湖水洗去了我红肿的眼睛和我流下的几滴眼泪的痕迹? 也许是因为我对狂战士的干净一击,让我发泄了所有的沮丧。 也许是因为当我完全专注于战斗时,没有空间让闲散的思绪或无用的干扰侵入我的脑海。 也许是所有这些原因,也许都不是。 在我能进一步思考之前,我意识到已经很久没有从战斗中感受到快乐了。 嗯,这并不奇怪。 这是一场双方同意的战斗——虽然看起来像是狂战士单方面把我拖入其中,但我在之前就同意了。这不是一场真正的战斗。 换句话说,我不需要担心杀死狂战士,也不用担心狂战士可能会杀死我。我可以以纯粹的体育精神来对待。 就像在玩游戏一样。 这场战斗中有人需要死吗?有没有我绝对需要保护的东西? 不,没有。不管这场战斗的结果如何,都不会对任何人的未来或风景产生重大影响。 简而言之,这场战斗中没有什么能让我感到压力。 这感觉像是我多年来第一次享受游戏的乐趣。 “——呼。” 当然……是的。看到狂战士的白金发身影沿着湖边奔跑有点出乎意料。 她移动得相当快,表明她不是来打架结束后聊天的。 我以为战斗已经结束了。 但哦,好吧,我不介意继续。真的。我不反感这个想法。 毕竟,我非常喜欢这种类型的战斗,以至于我总是选择动作角色扮演游戏。 一开始,我避免和她进行这些决斗,因为这看起来很麻烦,但既然已经卷入其中,我没有理由保留。 “恶魔——骑士!” 所以,我紧紧握住我的剑。 只要狂战士还有战斗的意愿,我的角色就永远不会退缩,我也没有打算回避这场战斗。 “来吧,你这个傻瓜。” 啊,这开始有点像和朋友进行的pvp(玩家对战玩家)比赛了。 我真诚地觉得自己在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我会让你看到我们的能力差距。” 被我的体温加热的温水顺着我的脸颊流下来。 刚刚完成一项重要任务后,白风瘫倒在沙发上。穿越大森林的疲惫,即使是大法师也难以轻易摆脱。 咚咚! 但世界就是这么残酷。 他躺下还不到一个小时,敲门声就刺穿了房间的{隔音}魔法。 白风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甚至开始打鼾,他半醒半睡地挣扎了一会儿,最终不可避免地从沙发上摔了下来。 咚咚! “呃——啊。” 白风捂着背,呻吟着,动了动手指,门吱吱地打开了。 “……你睡着了?” 然而,访客仍然犹豫地站在昏暗的门廊里。白风毫不惊讶地用相当恼火的声音回答。 “……在经历了那么多混乱之后,难道你不想睡觉吗?” 考虑到他们一路上不得不搭建两次营地,而且是在白天到达城市的,现在并不是睡觉的最佳时机。 但过去这两天,他们离开大森林的路线绝非易事。即使有部分缓解不适的魔法,露营也并不能让人完全恢复体力。 白风发现大法师精神焕发的外表更加令人惊讶。 当然,他更年轻,从冒险中积累的耐力更强,而且存在一些种族差异,但这也太夸张了。 “嗯。和恶魔骑士一起旅行让我习惯了这种事。” “你们是进行了什么样的行军?还是说,是恶魔骑士在做决定?” “不完全是……但他确实经常像那样独自行动。” 看来他们的队伍更像是由其中一名成员带领,而不是勇者。 考虑到恶魔骑士的脾气,这也不算太令人意外。 勇者也不太适合领导。老实说,她对这个世界经历得太少,甚至无法站稳脚跟。 “那,你来这儿有什么事?” 白风咂了咂舌,对大法师表示同情。 在这个年纪,他本该领导一个公会或者经营一个研究实验室,而不是遭受这些磨难。然而,考虑到过去发生的事情,经营实验室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选项。 事情就是这样,没办法。 决定让自己完全清醒过来,白风打开了灯,开始烧水。具有提神效果的茶叶在空中漂浮,随着他的手势移动。 “我只是来请你帮个小忙。这没什么严重的,也不会花太多时间,所以你不需要泡茶。” “哦,真的吗?” 毫不迟疑,白风把茶叶放在一边,拿出一些蜂蜜,然后把烧开的水换成牛奶。没有什么比蜂蜜牛奶更能催人入睡的了。 “如果我知道你在睡觉,我会晚点再来。” “没关系,我现在已经醒了。而且,你只是想问个小小的请求。” 白风拨了拨乱糟糟的头发,另一只手拍了拍桌子。 “而且,这可能和我想问你的事情有关,你知道吗?” “……你想问我什么?你?” “是的。” 牛奶已经热好了。白风接着舀了一大勺蜂蜜放进去,让它溶解在饮料里。金色的液体完全融入了白色之中。 “这不是什么大事。我给了恶魔骑士一个特定的物品,对吧?它有点危险,为了避免伤害普通人,我在上面刻了一个咒语,只有奥术能量使用者才能触摸它,你知道的?” “……所以呢?” “但猜猜怎么着!在他受伤的时候,它不翼而飞了。很奇怪,不是吗?” “……” 蜂蜜已经完全溶解了。白风把勺子捞出来,勺子敲在杯子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 “是你拿的,对吧?” 作为回应,大法师也往自己的牛奶里滴了一些蜂蜜。液体泛起了涟漪。 “如果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 “啊哈哈!” 听到这个回答,白风立刻大笑起来。 当然。战士不会看到它的真正价值,而法师也不需要像炸弹这样的东西,所以他一直怀疑是这样,但谁能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尤其是他最近对恶魔骑士一直很严厉。 “我还以为你在大森林里会稍微软化一点,但这真的太出人意料了。我的话一定真的让你很受伤,对吧?” “当然。怎么可能不呢?” “哈哈。所以,你本来想问我的那个小忙,和这个有关?” “如果恶魔骑士要求一个新的胸甲,那么是的,是关于这个。我来请求你从上面移除爆炸咒语。” “啊哈哈!” 白风又发出了一些爽朗的笑声。确实,有时候大法师不可预测,而有时候又完全在意料之中。 “但这次该怎么办?这次不是礼物,而是合同的补偿,所以我不能随意移除它。” “是这样吗?那就把这个任务外包给我。” “那会让魔法塔看起来像是不仔细检查产品的地方。我们靠声誉生存,所以我觉得这很难,你不觉得吗?” 然而,他这样很好。被称为智慧巅峰的魔法塔,迫切需要一个有同情心和善良的人。 “原则产生信任。这当然很重要。但它们真的比人的生命更重要吗?” 毕竟,知识是一把没有眼睛的刀,一种没有自我的力量。 “如果他暴走怎么办?” “他不会的。我相信在这件事之后。这就是我的信念。我相信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胜过原则。” 如果像大法师这样内心有同情心的人放弃知识的利刃,那把利刃会指向哪里呢? “你让我为了你的信任而牺牲我的声誉?这有点太过分了。” “对不起。” “但……也不错。虽然我已经决定不再信任你对人的判断,但我会再给你一次机会。” 此外,合同中并没有提到胸甲。即使恶魔骑士抱怨,也不会有证据。接受这个请求不会给他带来任何伤害。带着这样纯粹的实用主义想法,白风同意了他朋友的请求。 “作为回报,把拿走的东西还给我。我会拆开它,重新利用材料。” “如你所愿。” 而且,他还会节省材料成本。这是完美的交易。 咚咚咚! “……?” 然而,似乎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因果报应。 “你是在哪儿学会这样敲人家的门的?” “抱歉,大仙。这是紧急的事情……” “如果不像你说的那么紧急,我就削减你们部门的研究预算。说吧。” “嗯,那个……恶魔骑士和他的同伴,他们……” “他们?” “他们把连接魔法塔和城镇的桥给毁了。” 听到这个灾难性的消息,白风——他原本打算通过这个交易蒙混过关——忍不住把正在喝的牛奶喷了出来。 第136章 因为这不是小说(4) “哈哈!伙计!流了这么多汗之后感觉怎么样?很爽吧?!” 我瞪着正在开怀大笑的狂战士。 然而,她说得没错;经过这场像游戏一样的战斗后,我确实感觉更放松了,但…… “……你现在真的在笑?” 面对看起来疲惫到几乎完全泄气的大法师,我完全忽略了的良心开始起作用了。 我移开了目光,感到有些内疚。即使是像我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这也有些过分了。 “哇哦。你真的全力以赴了……” 难怪……我们的战斗几乎摧毁了连接魔法塔和城镇的桥。湖上的桥几乎完全被毁了。 从栏杆到柱子再到甲板,没有一个部分是完整的。 有些部分被砸得如此彻底,甚至沉入了水中,留下了一些空隙。唯一的好事是魔法塔的主建筑仍然完好无损。 我尽力不损坏它,但即便如此…… “看起来圣殿甚至派人过来了。哼!看到这么大的动静,如果他们不来反而奇怪了!” 由于我们的行为,这里不仅有魔法塔的成员,还有城市守卫、冒险者公会派来评估情况的冒险者,甚至还有冲出来准备应对任何紧急情况的牧师,他们都在忙碌着。 他们都在盯着我和坐在角落里的狂战士。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只是看着。也许他们害怕了?从他们争论谁应该先接近我们的样子来看,似乎是这样。 “……我大概能猜到原因,但还是要问。你们为什么打架?” 第一个接近我们的是大法师。他乘船穿过湖,现在无奈地看着我们。 然而,如果我还有任何羞耻心,我不能就这样脱口而出说狂战士挑起的。不是他不会这么认为,但即使他这么认为,我也不能否认我们打架并造成了这个烂摊子。 “狂战士想现在就打架!所以我们打了!” 但和我不同——出于上述原因,我保持沉默,这其实并不在我的角色设定中——狂战士大声喊出了她的答案,非常自豪。 她如此自信,以至于任何听到的人都可能认为我们在这里没有做错任何事。 “女……战士……” “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 我避开了泡菜包子和肉包子的目光,他们试图阻止我们,但桥塌后只能无助地看着战斗。我尤其避开了阿卡塔的目光。 我感到非常尴尬,就像一个成年人被抓住在做傻事一样——因为这就是发生的事情。 但你看,如果我违背角色设定,我可能会失去生命,你知道吗?所以,我没有选择,只能顺其自然,对吧?虽然我确实享受了,我也尽量减少损失,对吧? 这难道不算什么吗? “恶魔骑士,你呢?” 对,可能不算。不管我怎么演,这种程度的破坏都是不可原谅的。哇啊。 “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我瞥了一眼正在质问我的大法师。当然,即使我有一百张嘴,我也无话可说。 “恶魔骑士。” ……我还是觉得自己有点被不公平地对待了。 我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当狂战士开始砸栏杆并试图移动时,我意识到出了问题。 只是狂战士太厉害了,我没能逃脱,所以,作为最后的手段,我甚至跳进了湖里! 我自愿跳进湖里,以避免伤害到其他人!每次别人要介入时,我都自愿当沙袋! 反正狂战士对桥造成了大部分破坏!我几乎没破坏任何东西! “恶魔骑士!” ……但对。当然。作为和狂战士打架的人,我也要负一些责任……尤其是因为我并不讨厌和她打架。 该死!如果我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我就不会让自己那么失控了……! “……多少钱。” “……?” “我会赔偿你们。” 问题是,我的角色永远不会承认他的错误。 我不是认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但他真的认为我的角色,带着他巨大的自尊,会轻易承认这一点吗? 考虑到我为这个角色创造的背景故事,他很可能很少承认错误,因此,他没有学会如何适当地道歉。 我是说,如果他一生都在猎杀恶魔,他会有多少次造成这种类型的事件呢?而且即使他惹了麻烦,那也会是小问题,可能通过威胁或金钱就解决了。 所以,他不可能感到内疚。 在这里表现出来会违背角色设定。 “你觉得……我在要求赔偿吗?虽然这确实是必要的,但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件事比这更重要。” b——但这也太痛苦了!我的良心太痛了!这真的快把我逼疯了! 当大法师继续以平静、说教的方式说话时,我在内心尖叫。 当然,我知道道歉应该先于赔偿! 我真的,真的很想道歉! “恶魔骑士。” 然而,当我的角色如此顽固时,我能做什么呢!我知道如果我在这里违背角色设定,他会对我做什么! 我忍住不说话,内心却在哭泣。无法道歉,尽管我真的很想,这非常令人沮丧,但我别无选择。 这就是我选择扮演的角色,因此,我必须承受这种内疚。我必须凭借顽强的意志力忍受它。 我的眼睛开始因为感受到的挫败感而发热。 “问题是什么?狂战士也会赔偿!狂战士有钱!” 与此同时,狂战士大声喊着。就在那一刻,大法师的表情开始经历一系列情绪变化。 一开始,他看起来像是刚刚听到了什么荒谬的话,然后像是意识到了一些奇怪而深刻的真理。 “……重点不是这个。在这种时候……在讨论赔偿之前,你应该先寻求原谅。这才是正确的方式。” 我不知道大法师在那一刻到底意识到了什么,但他说话的声音稍微温和了一些。 看来他意识到我们的情感成熟度还不到三岁孩子的水平。 “道歉不是通过赔偿吗?” “赔偿并不总是只包括物质的东西。有时候,你可以用发自内心的言语来赎罪。当然,鉴于这次事件的规模,物质赔偿也是必要的。” “是这样吗……?我姐姐也说过,如果你犯了错,你应该先道歉。” 在大法师的一番劝说和说服之后,狂战士停止了挠头,站了起来。她动了动,几滴水溅了出来,表明她还没有完全干。 “好吧!我要道歉!” “很好。那么去守卫那里。诚实地回答他们所有的问题。” “明白了!” 就在那一刻,我的伙伴,和我一样感到内疚的人,离开了。现在我一个人了。 “恶魔骑士。” 我……我应该道歉吗?应该吗?? 但如果我道歉了,那不是就违背角色设定了吗?如果我这么轻易地服从,他不会怀疑我吗? 我因为这个薛定谔式的道歉困境而感到头晕目眩。 在这里道歉可能会导致我的角色崩溃,也可能不会。我想象着一只猫指着一个苹果,嘟囔着苹果的道歉。 “嗯,先生。” 就在那一刻,死亡使者递给大法师一张纸条。由于纸张质量很高,字迹没有从背面透过来,所以我看不到上面写了什么。 我只能看到大法师的表情变得僵硬。 “……我会暂时放过你。但是,当守卫过来问问题时,一定要配合。” 什……什么?大法师看到了什么才会这样退缩?发生了什么事? 我咬了咬嘴唇,看着大法师消失在人群中。 我真的很想为我的行为道歉,但不能,我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太令人沮丧了。 “……这是真的吗?” 与此同时,大法师正在验证纸条上所写内容的真实性。那个深绿色眼睛的男人微微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家庭。所以这就是关键所在。 他是不是在回忆自己的家庭?狂战士打断了他,这显然导致了这场打斗…… “我不确定,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先生骑士就没有理由画那样的东西……” “确实。” 为什么他的家人会突然浮现在脑海中,这并不难理解。 他可能在阿卡塔身上看到了自己失去的家人,而且无论如何,他毫无理由地突然想起家人也并不奇怪。 是啊,但尽管如此。 “杀了他们!我已经杀了自己的血脉。这些孩子的血又有什么区别?!” 听到这些话后,他还能怎么责备他呢?恶魔骑士并不在理,但他又怎么能斥责一个承认杀死了亲人并且现在如此深切地回忆他们的人呢? 他不能。 “暂时,先盯着恶魔骑士。他可能不会再惹麻烦了,但你永远不知道。” “明白了。” 大法师掩饰着自己复杂的情感,让那个年轻人离开了。鉴于他的敏锐,他可以在不激怒恶魔骑士的情况下观察他。 “你和他谈过了吗?” 相反,他走向了白风。在需要清理的人当中,白风排在第一位。 “……首先,让我代他道歉。我也会处理赔偿的事。” “为什么?虽然你们是同一队的,但你不必为他处理所有这些事情。又不是恶魔骑士缺钱。” “……这是真的。我没有理由这么做。他可能自己就能支付维修费用。” 但是,但是…… 大法师瞥了一眼那个在被要求反思后眼睛微微泛红的人。他想起了那个有能力独自摧毁整座桥的男人,仅仅因为被要求道歉就看起来像个受伤的小男孩。 认真地说。如果公正地看待,他仍然很年轻,很不完美。 “难道不是成年人的责任,去保护一个孩子吗?” 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发育,但他的心智仍然如此不成熟。 然而,在拼凑起他的言论和行为后,很明显,背后一定有原因,这使得这一切更加令人难过。 大法师再也无法对恶魔骑士生气了。 “……一个孩子?” “我不是说这个希望你能理解,所以你只需忽略它。” “不,好吧,他看起来确实很年轻……但他是不是太强大了,不能被称为孩子?” “身体的力量和心智的发展是不同的。你知道这一点。” “嗯……这是真的。” 当知道他可能在很小的时候就失去了家人,甚至可能在被恶魔附身时自己杀死了他们,又怎么能因为他不成熟而责备他呢?他的过去对他来说负担太重了。 “即便如此,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像这样照顾一个已经成年的成年人……” “我不是打算为他做所有事。只是这一次。” “好吧。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我们只是想要我们的赔偿。但那些家伙可能对这件事有不同的看法,你知道?” “不用担心。我会处理解释和道歉的事。” “你最好这么做。” 当然,这并不意味着他会放过这次事件。 理解他没有学会正确道歉就长大了,和简单地放过他是两件完全不同的事情。 尤其是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这一点,他不能就这样放过。他需要帮助填补这个空白。这是他作为一个人,以及一个活得更久的人的责任。 “嗯,大法师。关于恶魔骑士……” “啊,审讯者。别担心。你担心会发生的事情……不会发生。” “嗯,但是恶魔骑士不应该因为这个被逮捕吗?” “不,不一定。除非魔法塔要求严厉的惩罚,否则很可能只是罚款。” “如果是因为我是勇者,那将是滥用权力……” “啊,绝对不是那样的,所以别担心。” 他知道这不会容易。仅仅教育勇者遵守社会规范就已经非常困难了。 但仅仅因为这很困难,并不意味着他可以放弃。大法师开始在心里组织他为恶魔骑士制定的社会教育计划。 到目前为止,他一直认为对方的行为只是因为性格不好而没有理会,但现在他知道了原因,就再也不能忽视了。 “……发冷。” “是吗?你说什么,先生?” “没什么。” 然而,某个人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就像脊背发凉,冷汗直流,不幸的是,这是大法师永远不会知道的事情。 我突然打了个寒战,一种不祥的感觉贯穿全身。可能的原因太多了,无法确定具体是哪一个。 “先生,你看起来不太好——” “我说没事。” 不……这可能只是因为我的良心不安…… 我保持沉默,微微蹲下身子。当然,我不是以一种不得体的方式。我不能失去更多的尊严。 【嗯……】 就在那一刻,阿卡塔悄悄地向我走来。她手里拿着一个和她之前给我的一模一样的手链。 【我做了两个,以防万一……】 啊,嗯,她是想再给我一个吗?她是不是以为我弄丢了第一个? 我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她递给我的手链。在湖边的战斗中发泄之后,我不再想哭。我仍然感到有些复杂,和之前类似,但没有那么强烈。 “……孩子。” 尽管如此,我还是设法平静地接受了手链。 等等,但我背包里已经有一个了。不过,我不确定她是不是以为我弄丢了才又给我的。 而且,即使她这么想……如果我突然说:“我其实没弄丢,我还有呢!”然后给她看,那会有点尴尬。 “……” 我叫住她,把手链放进背包……或者说是想这么做。如果那个孩子没有看起来有点受伤的话,我就做到了。 好吧,我想我应该现在戴上它,对吧? 然而,现在就戴上是不是违背角色设定?而且,我该怎么用一只手戴上它呢? 既不能放进背包,也不能戴上,我只能一直拿着它。然后,孩子靠近了,手伸出来,显然打算帮我戴上。 她把它戴在我的左腕上。想起曾经束缚我全身,包括脖子的锁链,我有点不舒服,但既然只是戴在手腕上,我可以忍受。 我没有勇气在这种情况下再说什么。 一种尴尬的沉默笼罩着我、孩子和被卷入这一切的死亡使者。 “嗯……” 就在那一刻,一个看起来像守卫的人向我走来。看来这就是大法师说的我要配合守卫的意思,我对这个发展相当满意。 快点,把我从这种尴尬中解脱出来!如果你要我配合,我会很高兴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所以快点让我离开这里! “调查快结束了,但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 太好了!! 我站起身,听着那个颤抖的守卫说话。由于我的角色本不该对这种情况感到高兴,我相应地调整了我的表情。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已经看起来快要晕倒的守卫看起来更加痛苦的原因。但,嗯,我想他会没事的,因为我并不打算把他生吞活剥。 【嗯……】 “他必须独自去。你和我待在一起。” 【啊。】 于是,我被带到了守卫设立的调查室。 幸运的是,这只被认为是一场年轻人之间的大争吵。鉴于魔法塔的糟糕名声,居民们只是耸了耸肩,心想:“哦,又是魔法塔。”反正他们的财产也没有受到什么重大损失。 我通过承担全部赔偿费用,支付受影响者的损失,以及额外的罚款,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真是个巨大的解脱。 第137章 因为这不是小说(5) “我还能说什么呢?惩罚似乎比预期的要轻。” “那些充满青春活力的人,往往因为一些简单的意见分歧而大打出手。这和醉汉之间的斗殴差不多。因为涉及的人实力强大,看起来才更严重,但本质上,其实是很常见的事情。” “确实。” “这种事件通常都是这样结束的吗?” “大部分是这样。只要当事人达成一致,通常就不会有进一步的惩罚。如果第三方被卷入并遭受损失,可能会受到惩罚,但即便如此,只要他们能和平达成协议,大多数时候事情也就解决了。” 听着这段对话,我低下了头。 原来,不仅大法师为我们辩护,他还承担了我们部分赔偿费用。 当然,我不想逃避责任,考虑到我的角色设定中那高傲的自尊,我自愿支付了大约三百万加尔。 然而,大法师——他甚至没有直接参与打斗——却支付了两百万加尔,声称这是因为他没有管理好自己的队伍。 对于像我这样的人来说,自从达到应该对自己行为负责的年龄——十多年前——就被当作成年人对待,这实在是令人不知所措。 大法师……你,你真的……! “那么,我们走吧。虽然比监狱好,但在守卫的审讯室待太久也并不愉快,不是吗?” 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我确实惹了麻烦,这不仅耗时,还相当耗费金钱。 所以,如果我还有任何羞耻心的话,正确的做法就是闭嘴,跟着他走。 我默默地跟在大法师身后。因为整个队伍都在一起行动,所以并不太显眼。 “哎呀,调查花了好长时间。” “真令人惊讶。我还以为你对这些比任何人都了解。”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了解守卫的行事方式?” “你看起来好像以前被他们抓到过。” “你说什么,铁壁?” “哈哈哈哈哈!外面的空气太棒了!” 唉,好吧。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会表现得像大法师的狗一样,当然,是在我的角色设定范围内。如果有人问我是不是已经差不多成了他的下属,我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回应的。 “哈哈。对了,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我们走出警卫站时,晚霞已经铺满了天空。大法师说得没错。 虽然没过多久,但太阳已经快落山了。 “我们得赶紧去吃点东西。” “啊,确实。晚餐时间快结束了。” “我们要去吃饭吗?太好了。狂战士已经饿了好一会儿了。这个小朋友也需要吃饭。” 【你在叫我吗?】 “在这个时间,可能只有酒馆还开着。我们是不是应该直接回圣殿?” 圣殿?那会有点尴尬。 我想到那些人,他们因为我和狂战士的打斗一路来到下城区,结果却被打发回去了。 他们只是以防万一过来的,既然他们其实没帮上什么忙,也不需要补偿他们。然而,既然这个世界上的圣殿就像紧急服务一样,这感觉就像是打了110,然后又把他们打发回去,说:“哦,我们自己把一切都处理好了……” 唉,玩闹的后果确实很严重。我发誓再也不在城里打架了。 “不……没必要那么做。” 与此同时,大法师环顾四周。当他这么做的时候,路边的路灯闪烁着亮了起来。 “这里即使在晚上也很亮。” “……真美。” “哇哦,真的。” “变得更亮了!” 【地上有星星……】 它们是由奥术能量驱动的。对我来说,就像现代世界的路灯用电点亮一样。 等等,这些人不是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吗?我一到就离开了,所以没有好好体验这个城镇,但他们难道没有足够多的机会看到这些东西吗? “要是我知道的话,我早就晚上出来一次了。” 我从这些话里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就像在其他城市一样,他们可能在日落之后就躲在某栋建筑里。他们在这方面确实过于讲究原则了。甚至连死亡使者都不知道这件事。 “小朋友,看那个。那些灯在动!” 【哇——哦哦哦。】 “哦,天哪。要是我知道你会这么喜欢,我早就告诉你了。” 狂战士扛着阿卡塔,向前冲去。 看到她在惹了这么多麻烦之后还这么无忧无虑、兴高采烈,我有点生气,但也觉得有点好笑,因为这很像狂战士。 而且在某种程度上,她的心理年龄似乎和阿卡塔差不多。 “别走太远了。那是工作坊区!” “工作坊区?” “是的。那是工匠们聚集的地方。那里有各种手工艺品的商店。相当壮观。” 我明白了。那么,如果我有时间的话,也许我明天应该来这里。整天画画有点不对劲,所以逛逛街也许不是个坏主意。 我看着狂战士继续向前冲。看来她根本没有听到大法师的话。 “嗯,巫师先生。女战士已经带着孩子跑掉了。” “嗯?哦,天哪……” 死亡使者指出了这一点,而不是我,尽管我意识到了这一点,却保持沉默。确认了死亡使者的话,大法师揉了揉额头。 “我们去追他们吧。我担心他们可能会惹麻烦。” 不知为何,我的心更加疼痛了。 “小朋友,你喜欢那种东西吗?” 【外面用的那些漂亮的彩色线。】 幸运的是,狂战士并没有走得太远。 或许阿卡塔对某样东西产生了兴趣,这才放慢了她的脚步。 不管怎样,我们毫不费力地追上了她们。 她们走进了一家满是衣服、布料和线的商店。 “你为什么跑开了?” “啊,巫师。” 这不是一家很大的店,而我也没有特别想进去,所以我留在了外面。 与此同时,那两个包子探出头来,显然对制衣过程很感兴趣。 “嗯。我听说有一种能映出人脸的布料,但这里没有。” “你为什么找那个?这里不会有丝绸那种东西。这个地方是给普通人用的。” “那叫什么?” “丝绸。” “那为什么丝绸不会在这种普通人的店里卖呢?” “因为它很贵。只有非常富有的人才能买得起丝绸。” “我明白了……” 他们也在顺便进行一些社会研究。 “你是想给那个孩子买线吗?” “不是。我想买,但她不要。” “是吗?【她说她想给你买些线,但你拒绝了。是真的吗?】” 【啊……是的。我不是非要有它不可,而且我不想成为负担。我只是好奇这里有什么样的线。】 【你不需要因为这种小事而担心成为负担……但如果你这么觉得,我理解。你还想多看看吗?】 然而,阿卡塔究竟在专注地看着什么呢?我观察着那个孩子盯着的线。它是红色的。 考虑到她给我做过手链,她是不是喜欢这类东西? 【不,没关系。】 我看着那个孩子放下了她一直在摆弄的线。 “再见。” “谢谢你们让我看看。祝你们生意兴隆。” 当大家都离开商店时,我的目光短暂地停留在了店招牌上。 “那么,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我想知道这个地方什么时候开门。 “狂战士想去有好酒的地方!” “那听起来就像酒馆。” “我不介意去酒馆……” “不行,我们不能去那里。酒馆只提供肉菜。” 在完美地记住了商店周围的环境后,我小心翼翼地跟着队伍的其他人。 “……我们去一个有鱼的地方吧。胡德伦也以淡水鱼闻名,肯定很好吃。” “哦。” “但鱼的味道不太好。” “肉就是肉。我们不妨试试,女战士。” 【你介意晚餐吃淡水鱼吗?】 【我不介意。】 看来今晚的晚餐将是鱼,这不是一个坏选择。淡水鱼以它们浓烈的气味而闻名,但话说回来,这里的所有食物都是如此。 “哇哦。餐饮区真是人山人海。” “天已经完全黑了,但人们仍然可以像这样走动……魔法真是太神奇了。如果能安装更多这样的东西就好了。” “嗯,它们的安装成本仍然相当高,所以我不确定是否可能。” 但这里确实有很多人。我必须小心,不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失去队伍的踪迹。 “嘿,那家店的食物不太好。” “对不起,我发誓我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了。真的。” “随着年龄的增长,你的需求会减少,因为你失去了食欲,不能好好吃饭,这真的让人很难过。” “帕沙!” 在来自各个方向的嘈杂声中,我想起了我在原来的世界里每天早上都会走的那条路。我的眼皮微微下垂。 “先生,我们到了!” 【这么多人……】 “会好吃吗?” “有这么多人在这里,食物不太可能不好。” “肉!!” 但当我再次抬起头时,我身上背负的重量不再那么沉重。 这就够了。 我可以再坚持一会儿。 死亡使者在屋顶上打盹时,听到微弱的动静,完全清醒了过来。 他仔细聆听,听到的脚步声比普通人更轻、更稳。这些脚步声一定属于经过训练的战士。 但他们的住处只有两名战士。 其中,狂战士因为身材原因发出的声音更大、更重。她还在黎明前就起床训练了,所以不可能是她。 那么,这些脚步声一定是恶魔骑士的。 死亡使者压低了身体。要跟踪这样敏感的人,他必须比平时更加小心。 他是否对跟踪盟友感到内疚?好吧,一旦确定恶魔骑士独自一人时不会伤害自己,他就会停止。在此之前,他不会让恶魔骑士独自一人。 他只能做到这些。 当然,如果被抓住,恶魔骑士会非常……非常生气,但肯定不会杀了他。恶魔骑士有一个令人惊讶的宽容一面。 ……他真的不会被杀,对吧? 抛下这种摇摆不定的信念,死亡使者加快了脚步。黎明前,街上只有少数人。他必须利用障碍物很好地隐藏自己,以避免被敏锐的骑士发现。 “我觉得我昨天见过那个人。” “什么?” “……不。一定是我的错觉。你准备好了吗?” “嗯……是的。” 幸运的是,在这个城镇跟踪某人出奇地容易。他踩在一家旅馆的屋顶上,小心翼翼地移动到下一栋建筑。 “好痒!” “哈哈,抱歉。” 在这个过程中,他听到了各种各样的对话,比如旅行者之间的闲聊,情侣在清晨确认彼此的爱意,等等。但……既然他已经习惯了这些事情,听到这些也不会感到太内疚。 如果他们不想让他们的对话被听到,他们应该去隔音更好的地方。 “嗯?” 不管怎样,他的跟踪进行得很顺利。他未被发现地跟踪恶魔骑士,直到进入工作坊区。 “他的剑应该还没有坏……” 尽管他没有被抓住,但还有一些未解之谜。 恶魔骑士来这里是为了更换他的剑吗?考虑到他每个月都会折断一把剑,这并不奇怪。 “不是所有奥术能量使用者都能这么轻松吧?” 他最初想知道为什么那些剑会频繁折断,但在向魔法塔的巫师询问后,他现在知道了原因。 剑的破碎不是恶魔骑士的错。这是奥术能量的特性。 它会破坏材料的内在联系。与能够自我修复的身体不同,像铁这样的材料无法从这种损害中恢复过来,最终只会折断。 当然,普通的奥术能量使用者并不会每月折断他们的剑。他听说这是因为恶魔骑士的奥术能量太强大了。 不管怎样,这种情况对恶魔骑士来说一定很不方便。 “……等一下。” 但随后,他又有了一个问题。 “那么,骑士先生的双手大剑是用什么做的……?” 巫师说,由于奥术能量,材料结构的弱化无法用魔法逆转,所以{修复}魔法是无效的。 那把剑是怎么撑这么久的? 它可能是由什么制成的? “它也是由龙鳞制成的……?” 他突然想到,这可能就是为什么恶魔骑士会毫不犹豫地把龙鳞物品给他和铁墙……当然,这不可能。这是第一次真正捕获了一条龙。 ……大概。 如果恶魔骑士在他们相遇之前遇到并杀死了几只始祖兽,也不会令人惊讶,但即便如此。 咔嗒。 就在那一刻,恶魔骑士走进了一栋建筑,打断了死亡使者的思绪。 “啊,我能帮你什么——” “我想买那个六只手臂的孩子昨天看过的线。” 恶魔骑士走进了狂战士和孩子前几天去过的那家商店。 “她看了好几种……具体是哪一种……?” “全部。” 所以,他出来买线了。 死亡使者终于放松下来,释放了他一直紧绷着的紧张情绪。 尽管恶魔骑士如此强大,但他有一种让人不必要地焦虑的本事。 “全部。” 然而,最终,可能是因为他是一个善良的人,死亡使者才会如此担心他。 如果他只是专注于猎杀恶魔,践踏他人,无情地生活,即使有人钦佩他的力量,也不会有人对恶魔骑士表现出任何善意。 “我不该整夜不睡……” 尽管他做了所有的假设,结果却发现恶魔骑士并没有来这里伤害自己,而是为了他人。 意识到这一点,死亡使者有些尴尬,他转身决定在恶魔骑士回来之前回到圣殿。 因为他没有好好睡一觉,他认为午睡也不会有坏处。 [嘿,你。] 但就在他转身朝圣殿走去时…… [那个绿头发的。] “嗯?” 有人叫住了他。 [你的眼神很好。我看到了你的潜力。] 这个人的脖子上缠绕着一条白蓝色的蛇,身上穿着类似鱼鳞的银色丝绸。 “你在说什么——” 遇到一个陌生人,声称他有潜力,这对死亡使者来说并不愉快。 他认为这只是另一个怪人,再次试图转身离开。 [你不想要变得更强吗?] 嘶嘶。 然而,那个陌生人已经紧挨着他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 死亡使者眯起眼睛看着这个如此迅速而安静地接近他的人。 呜——。 他外套里那把该死的剑微微颤抖。对他来说,这就好像在不该出现鲸鱼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头鲸鱼。 第138章 因为这不是小说(6) “你去哪儿了?” 买完线后,我立刻回到了圣殿。 因为那家店在下城区,往返大概需要一个小时,不幸的是,这让我无法悄悄溜出去再回来而不被发现。 大法师在餐厅兼客厅里,正在倒一些茶。 ──有人在吗?── 他面前有一个球形物体,大概是一个通讯装置。从中,我听到了白风的声音。 “只是恶魔骑士,不用担心。” ──啊。你今天早上很忙嘛。── 尽管我担心会被盘问我去哪里了,但这件事却被轻易地一带而过。这既令人惊讶,又不太令人惊讶。 毕竟,在休息日的早上问一个人去了哪里是不寻常的。只是,考虑到我昨天造成的事件和其他情况,我有点自责。 我尽量不表现出这种情绪,穿过房间。 我们的住处结构像一个典型的家庭住宅,房间围绕着一个中央客厅连接,所以没有其他路可以到达我的房间。 ──总之,让我继续。你知道我们第一批运过来的那些奥术蛇吗?就是关于那些……── 然而,我很难忽略这些话。 当提到贾胡卡亚时,我在房间门口犹豫了。因为这可能与恶魔有关,我很难决定是留下来听还是直接进去。 注意到我的犹豫,大法师默默地指了指一把椅子。 咔哒。 ──总之,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我没有拒绝,而是默默地坐在他示意的座位上。 ──因为只有四条,我们非常谨慎地处理它们,所以还没有进行适当的实验。── 尽管已经准备了一些茶,大法师还是倒了一些新鲜的水。他把晒干的茶叶扔进水里。 茶的颜色不同,表明他这次用的是不同的茶叶。 ──我们发现的全部是,它们可以消耗空气中固定的奥术能量,但不能消耗物质中的能量,比如屏障。在一定距离内,它们可以感知并朝奥术能量的源头移动,不管它是否有实体。── 与此同时,白风继续解释。 ──啊,和我们上次抓到的那个有恶魔能量痕迹的不同,这些新的没有。观察了几天后,我不认为它们包含哪怕一丝恶魔能量。它们是否能将恶魔能量转化为奥术能量仍不确定。 坐在这里感觉像是在浪费时间,因为这些信息似乎并不特别有用。 毕竟,如果它们不包含恶魔能量,就没有理由再追究下去。它们消耗奥术能量的特性是巫师们自己需要处理的事情。 “不是所有从浓缩奥术能量中诞生的生物都包含恶魔能量。至少这是个好消息。” ──那又怎样?它们有很大概率拥有消耗奥术能量的能力。如果这是真的,我们就完了。── “我们不是已经在努力避免那种命运了吗?没关系。” ──呜——,真烦人。── 不知为何,我更专注地盯着正在泡的茶。白风的抱怨并没有引起我的太多关注,而且也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关注,所以我心不在焉地盯着它。 但为什么这茶的香气和我非常喜欢的那种如此相似? “总之,干得好。那大森林里的区域呢?” ──我的下属还在贾塔夫领地内行动,所以我还没有收到任何报告。不过,山王提到了一些……似乎山王本身拥有恶魔能量。然而,它发现这种能量如此令人不悦,以至于将所有能量都转化成了奥术能量。── “对自己的起源感到不悦。真有意思。” ──也许是因为它并不是完全从完全腐化的奥术能量中诞生的。诞生后,它吸收了所有旧的奥术能量,但那种能量比纯粹的恶魔能量稍弱一些。── 在思考大法师是否仅仅因为巧合而为我泡了这种我特别喜欢的茶,尽管他已经准备了其他茶时,我不禁想: 他注意到了吗?但大法师没有理由特别迎合我的口味。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或许可以解释为什么贾胡卡亚没有恶魔能量。也许是否天生带有恶魔能量取决于它们诞生时奥术能量的腐化程度。” ──我也这么认为。我们需要去查看贾塔夫饲养这些蛇的地方以确认,但可能性非常高。── 思考了一会儿后,我决定停下来。无论大法师是有意还是无意地迎合我的口味,我选择简单地感激地接受这杯茶。 ──我们需要核实这一点……你今天什么时候来?── “你今天会进行测试吗?” ──当然。你以为我们会推迟测试,甚至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再离开?── “……我很感激你们的考虑。” 对话基本上可以总结为对未来艰难的预感,所以我不必太在意。 鉴于之前的讨论,很明显,我们将面临能够消耗奥术能量的生物,甚至可能是一些带有恶魔能量的生物。 考虑到山王,我们也很可能会遇到具有这些特征的智能生物,这进一步使区分敌友的任务复杂化。 “恶魔骑士,你听到了吗?” 与此同时,大法师泡好茶后,开始将茶倒入杯中。虽然我没有完全专注于对话,但也没有错过太多,所以我只是眯起了眼睛。 “什么时间?” ──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时候来。不过,最好是在白天。── “那么,最好在我们吃完饭后离开。你觉得呢?” 这很好。我点了点头,大法师在确定了我们的计划后,结束了与白风的通话。 “拿着。” 他递给我一杯茶。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嗖。 “……?” 就在我要接杯子的时候,大法师把它拿回去了。 “拿着。” 正当我以为他在和我开玩笑时,大法师又把杯子递了过来。然而,就在我要接的时候,他又把手缩了回去。 “……这是什么?” 这是什么?真的。大法师是不是在像训练宠物狗一样训练我? “只要说‘谢谢’。” ……他真的在训练我吗! “你在干什么——” “我从来没听过你说‘谢谢’,所以嘛。” 这……这是真的。由于我的角色设定,我一次也没有说过,真的。 我眨了眨眼睛,陷入了现实和角色设定之间的僵局。这是我能做出的唯一自然反应,因为我不能让眼神游移。 “只要说‘谢谢’。我就给你。” 但这太过了!太过了!!! 我被卷入了一场狂风暴雨般的情绪中。 这种荒谬的情况让我想笑,思考大法师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我是否真的应该在这个年纪还按照角色设定行事,这些情绪交织在一起。 “哈。” 然而,在这些情绪之前的是我的角色设定。一如既往。 “你以为我是你的狗吗?” 我是说,我的角色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不会为了区区一杯茶而放弃他的自尊。他对食物并不痴迷。 此外,虽然真正的我很放松,但我的角色对这种情况并不满意。 从不断出现的恶魔相关问题,到我们在大森林中遇到的那个混蛋,再到在城里试图休息时被狂战士打断,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仅此而已?山王也完全动摇了我的价值观,所以我绝对不可能对这种情况做出积极反应。 “看来你现在严重低估我了。” 我故意站起来时发出很大的声音,明显很生气。这个举动肯定会把大法师的好感度降到-100。 当然,他的好感度一开始也不是正数。 “你似乎误以为你可以用恶魔为借口来束缚我——” 嗒,嗒,嗒! 正当我要提高声音,嘴唇和眼睛因愤怒而抽搐时,我们的住处外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它移动得很快,好像在逃避什么,或者准备发起攻击。 砰! 我迅速踢开桌子——清理我们周围的空地——并把手放在剑上。 “这是什么……” 大法师也本能地举起法杖,猛地站了起来。就在那一刻,门被猛地推开了。 如果进来的人再用力一点,门可能会被从铰链上扯下来。 “呼,呼。” 然而,不管他们进来得多粗暴,重要的是这个人是肉包子。 他看起来有点苍白。 “你……” “那个——” 如果是死亡使者,我们就不需要保持警惕了。我松开了剑柄,把稍微分开的腿并拢。死亡使者靠在门上喘气,开始说话。 “那个。” “那个?” 不,他开始说但中途停了下来。 “……没什么。” 显然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没什么”是什么意思? 我深皱眉头看着安静下来的死亡使者。既然他什么都不说,我也不能问什么,所以这是自然的反应。 问题是,死亡使者的打断破坏了整个气氛,让我很难继续和大法师的对峙。 最后,我只是走过我推开的桌子,朝死亡使者进来的门走去。因为桌子被撞翻了,茶也洒了,我小心翼翼地避免滑倒。 刚喘过气来的死亡使者看着我和大法师。 “嗯,发生了什么事……?” 哦,有的,但他可以从大法师那里听到细节。 我走过死亡使者,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我该去哪儿?嗯,快到饭点了,而且在这种情况下我肯定不能在这里吃饭,所以我觉得我应该找个像样的地方吃饭,然后去魔法塔。 我可以毫无顾忌地吃我想吃的东西。 “到底怎么了??” 死亡使者急切地问道,对比了恶魔骑士今早还算平静的脸和刚才经过时截然不同的表情。 尽管他自己心情也不太好,但看到恶魔骑士的表情,他的怒气几乎都消散了。 “和平常一样。我犯了个小错。但看起来你在这里也有自己的故事。” “刚刚有点事。” 刚才他说没事,只是因为恶魔骑士在场。他本能地决定不分享这件事。 然而,面对恶魔骑士凶狠的表情,他大概被吓到了,因为他把原本打算说的话都忘了。 死亡使者擦了擦汗。他也不知道是因为自己匆忙赶来,还是因为恶魔骑士的杀气。 “你做了什么让他那么生气?他之前看起来还好好的。” “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尽管不喜欢和我们打交道,但他忍耐得还挺多的,不是吗?不管他是意识到恶魔的存在,还是单纯觉得没必要,我说不准。” “然后呢?” “不过,他最近似乎缓和了不少……所以,我想是时候迈出第一步,慢慢建立正常的关系了。正如你看到的,进展并不顺利。我想还是太早了。” “先生巫师……” 听到这些,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知道巫师到底做了什么让恶魔骑士这么生气,但这件事迟早要解决。 虽然他们是为了共同的目标聚在一起,但每个人都时刻小心翼翼地对待恶魔骑士,这并不正常。即使让恶魔骑士完全认同他们是不可能的,至少也要有所改变,以便他们能够正常交流。 “你还好吗?有人攻击你吗?” “攻击……应该没有。我想。” “应该没有?” 随着担忧的消除,只剩下他自己的问题。死亡使者挠了挠后脑勺,大法师看着他。 “既然我没有直接受伤。” “……没有受伤并不等于没有受到伤害。到底发生了什么?” 嗯,该怎么解释呢? 死亡使者回想起他之前遇到的那个人和那个人说的话。 『你有没有因为自己的力量远远不如别人而感到怨恨?追随你如此敬佩的人,却因为无法帮助他而对自己感到厌恶?』 “……我不知道。” 他回想起那个人用黑色的舌头在他耳边低语的话。 『你不必这么小心翼翼。我只是想帮你。老实说,这不是很烦人吗?那个令人愤怒的牧师,那个令人沮丧的女孩,都比你更有用。』 “就是,就是……” 『但我可以帮助你。只要你渴望,我就能让你变得比任何人都强大。』 “只是……” 『是的,我可以让你变得比那个勇者更强。只要你想要。』 这些话比他从大森林带回来的任何毒药都要有毒。 “该死。” 他越想,就越觉得自己处境可怜。 意识到这一点,死亡使者用力摇头,紧闭双眼。 “我觉得我被恶魔附身了。不过,我不确定那是不是真的恶魔。” “你是什么意思……?” “就是,它说的话就像恶魔会说的那种。像个骗子……之类的。” “它说了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那种‘你是不是嫉妒那个勇者?’或者‘我可以让你变得更强’之类的话。” 而且,他并不愚蠢到会相信这种话,也不够粗心去隐藏这种东西。 当然,他当时被吓到了,甚至没想到要给那东西投个影子,但他至少没有愚蠢到会被这种甜言蜜语骗到,做出什么鲁莽的事。 “它知道你是勇者的同伴?” “是的。如果它没提到这个,我可能会以为它只是个普通的骗子。但它太可疑了,你知道吗?我的剑也对它有反应。而且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幻觉,但我好像看到了类似鲸鱼的东西。” 当然,是的。 他不可能承认自己哪怕有一点点被那个提议吸引。 “……这不正常。我们先自己保留这件事。如果其他人听到,他们会不顾一切地去追查,尽管他们已经几乎没有休息了。” “明白了。” 那个天生的勇者,尽管面临重重阻碍,依然坚定而正直,不是那个破落的孤儿盗贼该嫉妒的对象。 第139章 因为这不是小说(7) 虽然大法师不太可能来,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不能做那些检查。 所以,我吃完饭后,就下到魔法塔去接受检查。因为这次检查不是为了制作定制封印之类的事情,所以我不需要全力以赴展示我的技能。 “我们想看看奥术能量是否以某种方式参与了你的再生……” “但伤害你有点——” 刺! “哇啊啊啊!!” “哇哦哦哦!” 我只需要在我的身体上制造一些伤口。 当然,自己伤害自己可能看起来有点奇怪,但既然今天的练习被移到了昨天,我就没有其他机会受伤了。 那我还能做什么呢?我别无选择,只能自己动手。 在这些巫师面前,我用刀划过我的前臂。 我感觉到它刺到了骨头,但这不算什么。既然这里有这么多巫师,他们肯定能治好我。 与其做得太小而无法观察效果,不如一次性做好。反正也不太疼。 尽管其他一切都让我感觉如此真实,但受伤不知怎么的却感觉不真实——也许是因为我的感官迟钝,或者因为我仍然相信这是游戏角色的身体。不管怎样,它并没有特别吓到我。 “你……你还好吗……?” 事实上,我更觉得这些巫师很有趣。 尽管其他分支的成员也向我提出了这些提议,但仍然是巫师们想要研究我,要求在我的身体上做实验,并提出了各种其他要求。 然而,现在他们有机会了,却犹豫不决。 我无法判断,是因为这个分支的成员还保留了一些良心,还是之前向我提出这些要求的人特别无耻。这真的让我很好奇。 “检查一下。” 然而,我的好奇心是一回事,这个伤口是另一回事。 我脱掉衣服,同时留意着我的生命值条。当我脱下外套并卷起衬衫时,我找到了一些绷带,但只是默默地解开了它们。 既然我刺伤的是左臂,暴露这一边并不重要。哈哈! “哇哦,毫不迟疑。” 就在那时,白风轻快地向我走来。当其他巫师震惊地看着我的伤口时,白风凑近仔细看了看。 他身后是之前负责我的那个严肃的巫师。 “我还没看到治愈过程中有任何奥术能量参与……” 嗯,也许是因为我的生命值还在安全范围内?虽然严重,但一旦治疗,这个伤口不会危及生命。 “只有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你的身体才会汲取奥术能量吗?” 我也有类似的想法。我是说,这很明显。当生命垂危时才启动的力量是一个相当常见的陈词滥调,毕竟。不过,我没有这样的技能。 嗖。 我在手指间转动了用来划伤前臂的匕首。 那个地方在哪里,如果被刺穿,就会迎来缓慢但不可避免的死亡? “我该刺吗?” “如果需要的话。” “我会惹麻烦的。” “你害怕这个吗?” “不。” 肺还是肝脏?我记不清了。 两者都会致命,这应该会触发我想要的反应。我还有一个技能可以抵消一次死亡,而且周围有这么多巫师,我不会死的。 这么想着,我解开衬衫的扣子。 “如果你碰到我的右臂,我会杀了你。” “好!”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的同伴看到这一幕,他们会尖叫什么。 对我来说,这感觉像是在我的游戏角色上做一点实验,所以并没有真正困扰我,但我的同伴……尤其是死亡使者,可能会尖叫:“先生,你又自残了!?” “躺在这边做,这样观察会更容易。” 但我能做什么呢?这并不像我在伤害自己或试图自杀;更像是消耗我的游戏角色的生命值。 而且,即使我试图像生活在这里一样生活,除非我解决了这个问题…… 我停下了思绪。既然我刚刚才缓解了一些压力,为什么还要堆积更多的压力呢?过度思考只会让人发疯。 我现在应该关注的,或者说,我应该做的,是清空我的思绪,顺其自然。尽我所能,活在当下。 “我可以剪掉绷带吗?” “随你便。” “啊,我应该给你麻醉吗?” 既然我的感官已经迟钝,我并不在乎我的胸部是否暴露。 所以,我没有用语言回应,而是通过行动来表达。 “这个疯子,故意这么做的。” 白色的绷带很快被染上了一种原色。 ……... ……... ……... “你醒了吗?”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 我强迫自己沉重的眼皮睁开。我的身体有点僵硬,但并不严重。我刺伤的地方没有疼痛,这让我感觉就像从麻醉内窥镜检查中醒来一样。 “我们已经完成了验证。确实,当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你的身体会汲取你的奥术能量以保命。” 我心不在焉地摸了摸我衬衫开口处的腹部皮肤。绷带已经被重新缠上了,所以我无法直接触摸我的皮肤。 然而,既然我感觉不到伤口的正常质感或任何疼痛,我相信我没事。 “不过,有两件有点奇怪的事情……但首先,我先出去一会儿再告诉你!你需要重新戴上封印并穿好衣服。” 啊,对了。我需要重新戴上封印。 我重新检查了我的奥术能量,它的第一位数字已经变成了2。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我的衣服里滚动,靠近我的前臂,很可能是封印的碎片。 “对了,趁你的胸部暴露的时候,我们也检查了你心脏周围的区域,一切都很好!不用担心!” 就在那一刻,白风向我竖起了大拇指。这现在感觉更像是麻醉内窥镜检查。谈论检查心脏之类的事情,给人一种全面健康检查的感觉。 “但你即将听到的消息不会太令人愉快!”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先生……” “恶魔骑士……” “伙计,你醒了?” 花了大约十分钟,我才理解白风那看似不合时宜的话。 似乎在我接受检查的时候,我的同伴们来到了这里。从他们的表情来看(狂战士除外),他们相当不安。阿卡塔不在,可能是因为这个地方的性质。 “先生,你答应过……” “这次……” 然而,没有阿卡塔在场,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这并不是我的角色第一次为了恶魔而忽视自己的生命。既然孩子不在这里看到这一幕,这里也没有理由责怪我。 即使我的决定并不完全正确,但也不一定就是错的。 不管怎样……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粗心大意会变成这么大的灾难? 我的选择无疑忽视了我的健康,但这不应该成为谴责我的理由。 这个世界离童话还很远,所以这已经是我们在这种情况下能做的最好的选择了。 “你……” 就像我一样,大法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因此,他没有对我说什么,而是带着另外两个想和我说话的人离开了。 “下次我们得找个更好的办法。” 但他肯定没有忘记我们早上的打斗,对吧? “不关你的事。” 我假装还心怀怨恨,跟着白风。他把我们带回了之前那个接待室。 “正如我之前说的,我们的假设是正确的。你不会那么容易死。你体内的恶魔能量和强大的奥术能量会保你一命。” 白风坐下后,立刻开始了他的解释。跟在我们后面进来的人看起来更加不安,除了狂战士和我。我们对这个消息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哦,所以你是几乎不死的,伙计?这太棒了!” “不……那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吗?” 我明白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在鲁莽地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后还能活下来。 我本以为这是系统的作用,或者只是纯粹的运气,但显然,两者都不是。 “然而,在观察你的伤口愈合时,我们发现了一个,或者也许是两个问题。” 一个木偶端出了一些小吃。 “你有没有可能和恶魔签订了契约?” 没有人插话。我的脸扭曲成一个凶相,我听到身后传来低语声。 “你最好有理由问这个问题。如果没有……” 我在心里大喊。 “我会捏碎你的喉咙。” 哇哦!这个谜团终于要解开了! “嗯,我明白了。好吧,看起来你和恶魔签订契约的可能性非常小。” 尽管我发出了如此明显的威胁,白风仍然保持着冷静的神情。他看起来更像是在沉思,而不是被我吓到了。 “我只是以防万一才问的,因为那恶魔能量展现出了一个非常奇特的模式。” “……奇特的模式?” “我们无法判断用来保你一命的奥术能量是你控制的,还是你体内的恶魔为了阻止宿主死亡而干预的。我们倾向于前者,因为恶魔并没有试图接管你虚弱的身体。” 身后泡菜包子小声嘟囔着,白风用“然而”转移了话题。 “恶魔能量,而不是你的奥术能量,也做了些什么。它不仅仅是治愈你的身体,还似乎在束缚和限制某样东西。” 听到这个,我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束缚和限制。这些是我在这个游戏中越来越讨厌的词。 “我无法确定它具体针对的是什么。这也是我从未遇到过的方法。然而,这似乎不是你无意识中做的事情。如果你能在生命垂危的情况下压制恶魔,你就不会处于目前的状态。” “那么恶魔——” “所以呢?” “然而,如果恶魔做了这件事,那也同样奇怪。尽管它没有足够的力量接管你的身体,但它却用它来做了别的事情。” 确实。治愈我的身体是一回事,但在接管这个身体之外做别的事情,这似乎表明它有一些隐藏的议程。 “最终,这意味着无论恶魔优先考虑的是什么,都比占据你的身体更重要。如果它不受某种契约的约束,那很可能是为了它自己的利益。问题是,即使凭借我丰富的知识,我也无法清楚地解释这种行为。因此,我们无法确定这些行为对你的影响。” 我根据游戏的设定思考了恶魔。 我还思考了如果我处于这个角色的立场——一个拥有恶魔的人——我会认为最好的行动方案是什么。 “所以,让我告诉你这一点。” 试图接管我的身体可能会导致另一场力量的斗争……所以也许它是在从长远来看?腐蚀、洗脑,或者其他类似的事情。 或者也许,它想让我…… “在未来,不要受伤到需要打破封印并用奥术能量治愈自己的程度。如果你要受那么重的伤,那就干脆死掉。” 我阻止自己的思绪陷入纯粹的猜测。我决定为一切做好准备,但不会过早地陷入焦虑和绝望。 在现实世界中,只需要三天钢铁般的决心就能戒掉高果糖玉米糖浆,所以这应该不算什么。 “对你来说,这比被那个恶魔接管要好,不是吗?” 我紧紧闭上眼睛,然后又迅速睁开。 “我会记住的。” 他说,与其在临界状态下清除一个区域,不如让我死掉并重试,这更好。好吧,我能理解这一点。我应该记住! “不,先生。这不是你应该同意的事情……!” “最终,我们只需要确保恶魔骑士不会受到那种程度的伤害!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来确保这一点!” “狂战士不明白……为什么我们的伙计会被恶魔吞噬?” “……我之前解释过。恶魔骑士体内寄宿着一个恶魔。” “难道你不是说他讨厌恶魔吗??” 然而,与我平静接受不同,后面的人却闹腾起来。我皱了皱眉头,专注于白风。 “第二件事。” “嗯?哦,那个有点更模糊。与其说是个问题,不如说是个异常……当你在大森林受伤时,大法师说他看到了黑色的奥术能量,对吧?但我们看到的更像是灰色。” 嗯?我的奥术能量的颜色变了? 我思考了一会儿。一定有理由发生这种变化…… 我试图回忆从我在大森林受伤到现在发生了什么变化。环境和攻击者不同,但这些似乎并不是这种变化的合理理由……啊。 叮。 我拿出了海龙给我的珠子,山王修复过的珠子,放在了桌上。 “……这是什么?” 几乎立刻认出了它的价值,白风的眼睛开始发光。 “这是包含海龙和山王能量的珠子。山王告诉我,它有净化负能量的力量。这可能有影响吗?” “……有可能。但我真的想买下它。你不会卖给我吧?” 没门。在白风还能继续流口水之前,我收起了珠子。 既然这可以解释颜色的变化,那我只需要小心以后不要受伤了。 “啊啊啊!别收起来!再拿出来一次,让我再看一次!!” “没什么好讨论的了,我要走了。” “不,给我看看!让我看看这些东西是你的责任!恶魔骑士,别走——!” 无视白风的哭喊,我果断地站了起来。白风扑向我,抓住了我的裤腿——准确地说是我的鞋子和脚踝——但我并不在意。 我身后的同伴们用难以言表的表情看着我和白风。 “白风。” “就一次,就一次!!” “真可怜……” “谁在乎我看起来可怜?!这里有一个独一无二的物品在我面前啊!!” “放开……!” 该死的,放开我。我晃了几下腿,试图甩掉这个粘人的家伙。 然而,这个看似虚弱的人的研究癖好似乎让他的力量增加了好几倍。他不会轻易放开我。 “哦,天哪,白风,放开。你这样会死的!” “请放开。我们还有更多事情要讨论,毕竟。” “这不行。” “不——!!” 最终,大法师、死亡使者和审讯者不得不把白风带走。大法师抬起他,手臂夹在他的腋下,而死亡使者和审讯者则掰开了他的手臂。 “不,我的珠子……” “那不是你的,白风……” 被大法师抱着的白风流下了痛苦的眼泪。 “嘿,恶魔骑士,你还好吗……?” 审讯者小心翼翼地向我走来,观察着我的表情。显然,我只是带着深沉的怒容猛地打开了接待室的门。 “哇啊!抓住那条蛇!” “我们不能用魔法抓住它!!” “三、二——呜啊!” “呜啊,它咬我的头!” “呜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 第140章 因为这不是小说(8) 就这样,几天过去了。正当我感觉圣殿和魔法塔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的紧张时,派往贾塔夫领地的巫师们终于送来了报告。 报告的要点是没有什么问题。 “正如所料,似乎非常密集的奥术能量必须先经历一定程度的腐化,才会诞生出恶魔或者含有恶魔能量的生物。” 换句话说,当奥术能量集中在某个区域时,会逐渐恶化。假设这种恶化分为十个阶段,那么在第9或第10阶段时,就会诞生出恶魔。 简单来说,魔法塔周围的草地区域已经达到了那个阶段。 山主的巢穴附近大约处于第7或第8阶段,而他们刚刚调查过的贾塔夫领地的蛇场大概处于第5或第6阶段。 这不仅仅是我的猜测,而是基于山主告诉我的它巢穴和贾塔夫领地蛇场的区别,并结合巫师们收集到的信息得出的结论。 “看来,拥有恶魔能量的实体诞生的阈值大约在第7到第8阶段。山主是个特例,但无论是立即在第9到第10阶段诞生为恶魔,还是保持为正常的……生物……该怎么说,普通的生物?嗯。还不清楚它们是像山主那样保持普通生物的形态,还是会变成恶魔。” “我明白了。” “另外,无论它们是作为普通生物还是恶魔诞生,我相信它们从那个阶段开始就会拥有将负能量转化为奥术能量以隐藏自己的能力。所以,记住这一点!” “明白了。” “等我们进行了更多的实验并得出确切的结论后,我会给你们详细的结果。因为这很重要。” 白风举起一个写着“让我看看珠子”的牌子,宣布道:“我的解释到此结束!”紧接着,审判官举起了手。 “这些实验到底包括些什么……?” “我们要创造一个奥术能量越来越密集的人工环境,并观察恶魔的诞生!” “这……真的可以这么做吗?” “我们已经和圣殿沟通过了,实验将在他们的严格监督下进行,所以不用担心。” “我明白了……” 这位非常守规矩的审判官对这个解释感到满意,于是放下了手。然而,死亡使者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他大概和我想的一样。 比如……一些巫师可能会偷偷进行自己的实验。 “这个消息会公开吗?” “只对圣殿公开。在魔法塔内,只有几位大贤者和我们的分支会知道这件事。否则,出事的可能性太高了。当然,圣殿内部也只有高层成员会谨慎地被告知。” 幸运的是,他们似乎已经为此采取了措施。这些预防措施是否足够还很难说,但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我已经有点后悔了,看到那些投来的目光就更后悔了!哈哈!” 如果在这些预防措施下消息还是泄露了,那也好。这样就能更容易地找出谁在与恶魔勾结。 如果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件事,找出罪魁祸首就会容易得多。也许他们已经在用这种方法了。 “至于贾塔夫部落,根据我们目前的信息,他们似乎与恶魔没有任何联系。” 白风继续解释,微微笑着看了我一眼。 “真可惜,对吧?” 这可能与他答应要把任何与恶魔有关的人交给我有关。 我没有给他任何具体的回应,只是把交叉在胸前的手臂抱得更紧了一些,进一步弄皱了我的外套。 “好吧,虽然很遗憾,但也没办法。给你。” 啊,看来那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它给我,但既然它装在一个盒子里,他们就看不到里面的内容。 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只是接受了那个可能装着我的胸甲的盒子。我会在离开前把它穿上。 “嘿嘿。这是我们勇者不需要知道的东西。” “我明白了……” 没错,没错。最好让那个饺子不知道这件事。我点了点头,回应白风的话,他挥舞着他的牌子。现在,我真正地和魔法塔告别了。 “所以,我们不再需要涉足大森林了。” “从我的角度来看是这样。你不会等到事情发生才走吧?你有足够的理由离开。” “那我可以请你帮忙吗?” “不用,不用。不用说出来。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事,对吧?” 我默默地避开白风的牌子,从我靠墙的地方推起身来。 我们已经休息得够久了,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我相当确定我们今天就会离开。 既然我们已经在休息期间选好了下一个目的地,可能性相当高。 “如果你觉得不好意思开口,就让恶魔骑士给我那个——” “你还没厌倦这个吗?” “怎么可能?!” 反正,我听说他们今天已经给阿卡塔找到了住处,所以我必须在她离开前把线给她。我到底是怎么把这件事拖到现在的?真是的。 “那我们今天就走吗?” “狂战士很高兴!反正我也无聊死了!” “如果你没事做,可以帮忙重建桥啊……” “我有点失望……我差点就完善了我的技巧。” 在大贤者巧妙地制止了白风的抱怨时,我们都离开了魔法塔。我们不用担心怎么过湖,因为桥正在重建,有船在来回穿梭。 “希望我们能尽快离开。” “说起来,你这几天对留在这个城市显得格外不情愿。怎么了?” “……会发生什么?还有,我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可以问这种问题了?” “……!” 我坐在船上,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即使不算狂战士和我,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也相当重,所以我们不得不分成两艘船。 “我就是担心你,笨蛋!” 因为狂战士比我重,所以她和我们中最轻的死亡使者一组,而我和那个泡菜饺子一组。 尽管刚才表现出了一些关心,审判官完全忽视了死亡使者——可能是因为他不习惯别人关心他,所以变得有点别扭——现在在船上气呼呼的。 “哦!看,一条鱼!” “呜啊!别动!” “哇哦!” “船要翻了!” 看来泡菜饺子正在通过狂战士对死亡使者发脾气进行报复。 “活该。” 审判官也意识到这一点,对紧紧抓住船的死亡使者吐了吐舌头,然后恢复了她平时的样子。我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会这样吐舌头的。 “啊,对了,恶魔骑士,他们今天已经给阿卡塔找到了地方!你想去看看吗?” 哦,我正想着该怎么开口,现在正好有了完美的借口。好样的,泡菜饺子。 我在心里狠狠地拍了拍泡菜饺子的头,同时想着阿卡塔。 尽管她本可以在圣殿里舒适地住下,但那个女孩选择了更艰难的道路。 我回想起她说过不想待在那里,因为她想更多地了解这个世界。她说,哪怕要当一个跑腿的,她也愿意去了解这个世界。 正因为如此,白风一直在抱怨,为了给她选一个地方并指导她,他不得不费尽周折……但这和我没多大关系。重要的是,那个孩子愿意直面挑战,不断向前。 她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 “这边!” 我默默地跟着审判官。死亡使者和狂战士没有听到我们的对话,也跟着我们,看起来有些困惑。 “你们要去哪里?” “什么时候我们变得这么亲近,可以问这种问题了?” “……!这么小气!” “走开!” 不管怎样,我们还是继续一起往前走。 “应该就在附近……啊!” 就在我们经过一个写着“格里达纳”的店铺时。 “在那里。” 被巨大的“格里达纳”招牌遮住的,还有一个很小、几乎看不见的招牌。确实还有另一家店铺,尽管很小。 “奇里蒂。没错,就是这里!” 尽管它很小,但并不显得破旧。人们不断地进出,周围还有许多装满货物的推车。虽然建筑很小,但看起来相当有规模。 “什么?所以,我们是来看这个孩子的?” “我们为什么在这里?” “哦,她来了。” 就在那一刻,有人从店铺和旁边的马厩之间跑了出来。她的六条手臂中的四条拿着空的水桶。 看起来她已经很忙了。 “阿卡塔!” “嗯?啊!” 听到审判官的呼唤,正要走进建筑的孩子转过头来看着我们。她那八只眼睛因惊讶而睁大了。 “小姐神官!” “你已经在努力工作了吗?” “啊,这个。嗯。工作。努力。看?” 经过几天认真倾听别人的对话,这孩子已经对我们的话有了一些适应。尽管她的措辞仍然有些笨拙,但她还是能够传达出她想要表达的意思。 看来他们给了这个孩子一些任务,看看她能做什么。 “他们说如果她通过测试就会被接受。” “我明白了。已经在为独立做准备了!” “但话说回来,搬四个水桶似乎有点太重了……” “她不是在搬空桶吗?” “啊,我。做。说第一个!四。这个。” “阿卡塔,是你主动要求先做这个的?” 她在选择合适的词汇方面的技巧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看到这个孩子尽管身处完全陌生的环境,却仍然努力地去交流,我的心里有点难受。我回想起自己曾经处于类似的情况,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完全懵懂地离开。 那个孩子工作如此努力,而当时的我…… “真是令人惊叹。保重,保持健康。” “你做得很好,但不要过度。在这种工作中过于勤奋会导致别人利用你。” “哈哈,小朋友。如果你遇到困难,就笑一笑。它会让你所有的辛苦都烟消云散!” 我有点内疚地看着我的同伴们,他们纷纷给阿卡塔一些鼓励的话语。尽管她看起来有些困惑,似乎觉得有点难以理解他们的话,但她很快就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好的!” 看到她在过去的几天里变得开朗起来,真是让人松了一口气。 “你在那里。” 我没有理由插手这件事。考虑到我尴尬的立场,我叫住了附近站着的一个人。他(应该是)是店铺的看门人。 “你是看门人吗?” “我是,但……” 太好了。我可以把这件事交给他们。 我从我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它的包装很粗糙,因为我并不想直接把线交出去而不包装。 “等那些傻瓜和我离开后,把这个交给那个孩子。” 我朝阿卡塔点了点头。看门人看起来有些不情愿,但在我加上了五万加尔的贿赂后,他很乐意地低下了头。钱真的能解决一切问题。 “如果你敢私吞……” “我绝对不敢。” 以防万一,我在请求中加入了一点威慑力,把手放在剑柄上,这似乎相当有效。留下现在已经被彻底吓到的看门人,我走了出去。 审判官和死亡使者都没有注意到我离开,而狂战士虽然注意到了,但她并不在乎去阻止我。 “啊,对了。恶魔骑士也来看你了。对……嗯?” “嗯?等等。先生去哪里了?!” “恶魔骑士刚刚离开了。” “什么?什么时候?!” “我……我没注意到……!” 我悠闲地走回圣殿。 “那我们这就出发了!” “保重身体!” “再见,小朋友!” 与此同时,阿卡塔只是目送着这些意外的访客离去,她的笑容始终如一,回忆着过去几天他们对她的善意。她的手臂原本因提水罐而酸痛不已,如今又重新充满了力量。 “你那里。” “……?” 她还没有完全掌握这门语言,但她知道这句话是用来叫人的。 女孩抬起头看着看门人,他以前从未和她说过话。 “把这个拿去。那些客人中的一位留给你的。” “嗯?” 那些她只能模糊理解的陌生话语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然而,在她还没能完全理解之前,一样东西已经被放进了她的手中。包裹它的光滑织物在她的掌心触感柔软。 不管里面是什么,似乎并不是什么硬物。 沙沙。 从外表来看,这似乎是给她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解开包裹的顶部。 【线】。 这就是她不久前和那个大块头战士在商店看到的线。 而且数量相当多。她曾经触摸过甚至只是瞥过一眼的东西似乎都在这个包裹里。 【……真傻。】 真是傻气。她露出一丝冷笑,几乎可以确定这是谁留给她的。 不可能是那些和她聊天的人,也不是那位雪白的牧师。他们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方式送礼物。那就只剩下一个人了。 【他本不必给我这个……】 他一定和他们在一起,但他却是她唯一没能见到的人。 女孩露出微笑,但当她合上包裹时,泪水却涌了上来。这个包裹如今将成为她最珍贵的财产,她绝不会用任何东西去交换。 她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每当她感到软弱时,就会给她力量。 他大概已经送给她了吧?当然,他肯定不会只是拿了那五万加尔就跑了吧? 在圣殿的马厩里,我琢磨着礼物是否已经顺利送达。我本应该再多等一会儿,亲自去见她,亲手交给她,但现在已经太迟了。 我已经回到了圣殿,其他人也都回来了。大法师也加入了我们,准备出发。 “我们现在要离开这个地方了。” “你后悔吗?” “一点也不。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唉,担心也无济于事了。我只能相信礼物已经顺利送达了。 大家已经把行李都装在马上了。等我们骑上马,就可以出发了。 “哦,我差点忘了事先提一件事。” 也许事情已经结束了。不过,大法师似乎还有话要说。 “几天前,我们遇到了一个我们怀疑是恶魔或恶魔崇拜者的人。” 等等,他刚刚说了什么? “嗯,我们真的应该告诉他们吗?” “我们不是在城里没找到他们吗?他们可能正埋伏在我们路上,所以现在是提起这件事的最好时机。” 看来死亡使者知道大法师在说什么。他没有问是什么意思,而是问是否应该说这件事,这表明他知道内情。而对我来说,这可是新鲜事。 “你们在说什么?” “埋伏?敌人?” 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审判官和狂战士也是一头雾水。只有大法师和死亡使者似乎知情。 这是一个奇怪的组合,但也并不完全出乎意料。这两个人经常独自处理某些信息。 “快说!” 不管怎样,我不能忽视他提到的恶魔和恶魔崇拜者,所以提高了嗓门。 “好吧……” 很快,死亡使者和大法师开始讲述。原来,死亡使者几天前遇到了一个奇怪的人。不只是奇怪,而是非常可疑! “为什么我们现在才听说这件事?” “因为这些信息还没有得到证实,我们不想贸然行动。如果有什么确凿的证据,我们会立刻通知你们。” 我们的肉包子差点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陷入危险,这让我怒火中烧,但我必须听听他们的解释。 按照我的角色特点,大法师叹了口气,开始解释情况。 他说他们进行了调查以确认他们的怀疑,但什么也没发现。他一直密切监视着死亡使者,但同样一无所获。这就是大概情况。 “我们甚至还请求了魔法塔和圣殿的协助,但也没有结果。” 啊,这就解释通了。难怪过去几天魔法塔和圣殿显得异常忙碌。原来是这么回事。但他们为什么瞒着我们呢? “你们为什么瞒着我们?” 审判官替我问出了这个问题。大法师的脸突然显得老了十岁。 我猜得到他的回答。 “审判官,你当时正处于突破到下一阶段的训练中。恶魔骑士刚刚从重伤中恢复过来。我们不想用这些不确定的信息打扰你们。” “但是……” 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如果这不是直接的攻击,也不是有人在城里闹事,而只是接近某人说几句话,那么打断我们的休息确实有点过分了。尤其是考虑到这是我们几个月来的第一次真正休息。 而且,审判官和我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我们不是那种一看到恶魔就会完全失去理智,忽略其他一切的人吗?狂战士大概也会兴奋得失去理智,开始追着那个人砸东西。 我完全理解为什么大法师要保持沉默。 “这不是你该决定的事……!” 然而,我那傲慢、自大的角色形象永远不会接受这一点。 我走上前,打断了审判官试图更温和地回应的尝试,大声喊道,脖子上的血管都暴了出来。大法师疲惫地叹了口气。 “我道歉。下次我会更加小心。” 从我的角度来看,大法师根本不需要为这种事道歉,但这是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回应。尽管我仍然咬牙切齿,但我找不到更多可以指责他的地方了。 我的表情变得更加阴沉。 “我们继续说。根据他们过去几天的不活动来看,似乎他们要么故意躲藏起来,要么已经离开了城市。他们甚至可能已经设下了埋伏。” “好的,我明白了。” “嗯。所以,我们可能在路上会碰到一些恶魔?狂战士会很高兴的!” 也许是因为我对大法师的行为感到极度愤怒,审判官试图缓解他的担忧,所以她平静地接受了这些事实。 狂战士还是一如既往,所以没什么好说的。 “嗯,那我们是绕过大森林的边界去坎布罗吗?” 随着那场紧张的风暴平息下来,死亡使者小心翼翼地转移了话题。 大家的表情都放松了一些。除了我。 “没错。” “……所以,我们不去埃德尼乌姆了,对吧?” “既然我们要处理坎布罗出现的问题,我们大概不会去那里了。除非你想去?”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大家都已经准备好了,而在最近的对话中让我的角色发了一通脾气之后,我骑上马后一言不发。 “那么,我们出发吧!” 我们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坎布罗,这座城市位于白猫岭脚下,被称为“蓝巢”。 第141章 一切如其所愿(1) 我们沿着大森林的边界行进,选择了一条通常连接这片区域东西两侧的路线,这样不会打扰森林中的居民。 当然,考虑到我们不久前做的事情,即使我们直接穿过森林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毕竟,就连战酋本人都欠我们一个人情。 然而,他刚刚登上那个位置。现在,他正忙着向其他部落宣布这一消息,并协商各种事务。 与其给他添更多麻烦,我们选择了一条稍微长一些的路线。 这条路线也起到了防范恶魔崇拜者可能设伏的作用。 吼——! “哇啊!” 然而,我们在路上真正遇到的威胁并非伏击,而是大森林本身固有的危险。 在与森林中的人一起旅行时,我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但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野兽。还有许多有毒的昆虫和危险的植物。 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我们现在离坎布罗比离胡德伦更近了。 “这是今天第三次袭击了!” 我们前往坎布罗的原因正是因为这些野兽。 最近,野兽的数量显着增加。 “别动,你这个混蛋!” “你在开玩笑吧?在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不动?!” “你一直动来动去,让我很难下手!” “啊!它要咬我了,它要咬我了!” “哈哈!年轻猎人,等等!” “哇啊!” 当死亡使者尖叫时,审判官和狂战士向野兽冲去。他们俩身上已经沾满了在途中对付其他生物时留下的鲜血。 切! “啊,呜!” “安静。” 但我更快一步。我切断了那只即将咬到死亡使者的野兽的脖子。 鲜血洒了死亡使者一身,但既然没有一滴溅到我身上,我并不在意。 我走在他们前面,身上干干净净。大法师靠在中间,避开了这场混乱,看起来有些不安。 “你还好吗?” “……你觉得我看起来还好吗?” 肉包子指着他那被鲜血浸透的身体,反问了回去。大法师没有回应。 “因为一只豹子就惊慌失措。你还需要更多的训练。” “年轻猎人,看来你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不,我是说,谁会正面硬刚一只豹子?” 他说得没错。如果我用我真正的身体,我的处境可能和死亡使者一样,甚至更糟。 我在心里默默点头,继续向前走。 “嘿?你已经在往前走了?” “啊,恶魔骑士!我们一起走吧!” “哈哈!走吧,年轻猎人!” “……至少能让我先把这血擦干净吗?” 但那又怎样呢?即使我同意他的说法,我们仍然需要继续前进。 尽管我的物品效果让我感觉不到热,但湿度仍然可以感知。而且,我们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洗漱了,让我感到极度不适! 鉴于除了野兽之外没有遭遇任何伏击,可以说这片森林里没有恶魔崇拜者。 既然我们已经离坎布罗很近了,我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好吧,算我弱。先生,我们一起走吧!” 全速前进! “呃。这也太过了。” 幸运的是,就在我们快要扎营的时候,我们发现了一条河。 毫不奇怪,死亡使者因为身上沾满了鲜血,几个小时来一直成为许多捕食者的目标,他立刻跳进了河里。 看来他讨厌血腥味吸引野兽的程度甚至超过了他讨厌水的程度。 “哈哈。这么好玩,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年轻猎人?!” “只有你在享受乐趣吧?!” 死亡使者全身湿透,把湿衣服晾在外面,自己裹着毯子,狂战士则拍着他的背。 多亏死亡使者充当诱饵,狂战士才没有感到无聊,尽管这对死亡使者来说可能相当令人沮丧。 “但我们今天已经弄到足够的食物了吗?” “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真的应该闭上嘴……” 死亡使者往毯子里缩了缩。他蜷缩在一块石头上,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包子。一个有点可怜的包子。 “来吧,与其情绪低落,不如尝尝这个?” 大法师温和地用一些糖果哄着死亡使者。考虑到在这个世界中,糖是一种稀有商品,这是一份相当珍贵的礼物。 “你以为我真的只是个会被食物诱惑的小孩吗……?” “但吃了好吃的东西,你的心情会好起来,不是吗?” 尽管死亡使者嘟囔着,他并没有拒绝糖果。他的情绪似乎立刻好转了,就好像糖直接作用到了他的大脑。 “对了,今天有这么多野兽袭击。我们已经被袭击了七次了。” “这会不会和坎布罗面临的问题有关,或者和那个接近你的可疑人物有关?” “两者都有可能。” “牧师,肉要烧焦了。” “哦。” 与此同时,大法师和审判官正忙着做炖菜和烤肉。 通常,大法师会和死亡使者轮流做饭,但鉴于他现在的状态,审判官多花了些力气。 我呢?令人惊讶的是……从来没有人让我做饭。我不确定是因为他们觉得我因为脾气不好不会帮忙,还是因为我可能会搞砸。 说实话,这还挺方便的,而且我确实很不擅长做饭。即使有现代的温度控制,我也总是会烧焦食物,所以在这里情况会更糟。 “啊,年轻猎人,你的衣服干了。” “真的?” 等食物准备好时,他洗的衣服也干了。死亡使者迅速换上了衣服。 看到他在毯子下扭动,大概是因为担心如果走得太远去穿衣服,野兽会出现,这看起来相当有趣。 当然,我并没有打算搭个屏风,让他更容易换衣服。 “来,拿着。” 大法师微笑着分发食物。随着我们旅程的进行,肉越来越少的炖菜对我来说很容易食用。 “伙计,我一直很好奇。你不吃肉吗?” 等一下。我停下吃炖菜的动作,迎上了狂战士的目光。她那锐利的眼睛,就像野兽的眼睛一样,紧紧盯着我。 “不关你的事。” 好吧,她注意到我总是在选择食物时避开肉类菜肴并不奇怪。每个人似乎都半直觉地避免给我任何肉。 “你的身体不吃肉可撑不了多久。” 但……我只是不想吃。 “我说了,不关你的事。” 由于消化问题和个人口味,我从来都不太喜欢肉类。而现在……自从来到这里…… 我回想起在战斗中经常进入我嘴里的东西。我记起了那浓烈的血腥味。 我失去了食欲。 “哦,天哪。” 大法师看起来有些失望,当我放下碗时。 然而,我的食欲已经飞走了。我毫无继续进食的欲望。 “你不吃肉就不会长高了。” “……不好意思。你觉得先生多大了,还会在长个子……?” “恶魔骑士已经够高了,不是吗?在中等人里,我只见过一个人比他高。” “但恶魔骑士不是还在能长高的年纪吗?” “斯兰人会一直长到三十岁,但中等人不会。” “……是这样吗??” 我离开了我的位置。既然我终于遇到了一条河,是时候好好洗个澡了。 “啊,我能看到城市了。” “哇,看看这雾……难怪这里被称为‘蓝巢’。” 又过了两周,我们终于抵达了坎布罗。 吼! “呜啊!到头来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是吧!” “哈哈,去死吧!” 幸运的是,我们原本担心的恶魔或恶魔崇拜者的伏击并没有发生。我们只需要应对突然增多的野兽。 “它们没有被恶魔能量污染……但这也太奇怪了。大多数野兽都属于猫科,这也太可疑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确实。” 虽然它们不是恶魔,但掠食者的突然增多也不是什么好消息。 它们离开自己原本的栖息地,无视领地界限,聚集在一起,这实在令人费解。 于是,我们带着一些担忧进入了城市。 通过身份检查后,我们进入了坎布罗。这座城市虽然没有胡德伦那么美丽,但规模要大得多。即使在正午,漂浮在城市中的雾气也给这里增添了一种超现实的氛围。 “哇,这里有很多冒险者。” 街道上随处可见全副武装的人。从他们装备的巨大差异来看,他们应该是冒险者。 “这座城市肯定悬赏猎杀那些野兽了。” “猎杀恶魔才更有趣,不是吗?” “猎杀野兽更安全。” 考虑到普通人连对抗哥布林都困难重重,而且很容易受到恶魔侵蚀,他们选择相对安全的猎杀野兽任务,尽管报酬较低,也是可以理解的。 狂战士作为一名非凡的战士,似乎并不理解这一点。 “狂战士更喜欢猎杀恶魔。” “如果你和我们在一起,你会有很多机会的。” 不管怎样,我们前往圣殿去安置行李。我们也可以在那里收集一些初步的情报。 圣殿是各种人聚集的地方,和冒险者公会一样,是收集情报的好地方。 “关于这些异常事件的原因,有什么消息吗?” “不幸的是……我们还没有发现具体的原因。我们最近注意到土地正在干涸,但这应该不是原因……” “土地正在干涸?” “自从天流虎消失后,每到这个时候,山丘和田野就会干涸。空气变得干燥,沙漠的沙尘也会吹过来。” 看来圣殿也没有找到确切的原因。 “这次的干涸似乎更严重一些,但并非前所未有。七年前也是这样。而且,这种现象对埃德尼乌姆的影响比我们更大,因为他们离沙漠更近。” “那么,埃德尼乌姆的情况……?” “他们没有遭遇野兽袭击。由于年轻领主最近的婚事,我们一直和他们保持稳定联系,所以这个消息是可靠的。” “既然如此,很难判断这次的干涸就是原因了。我们还得考虑其他因素。” “是的……尽管可能性很低,但还是要留意。” “那么,野兽是从哪个方向来的……?” “不幸的是,它们并不是从一个方向来的……” 我靠在房间的墙上,这个房间有点像客厅,听着他们的谈话。 大法师、审判官和死亡使者围坐在房间中央的桌子旁,和主教交谈。 “这真好吃!” “你要再来点吗?” “哦!” 狂战士也靠在桌子旁。尽管她更专注于零食而不是谈话,但她还是在那里。 这里让我越来越不舒服。 我双臂交叉,看着生命值慢慢下降。虽然我的恢复速度仍然超过了下降的速度,但如果这样继续下去…… [不好意思……] 这时,一位戴着白色面纱的牧师向我走来。他身材高大,面纱下露出的脸看起来苍白而病态。 [你似乎内心积压了许多东西。请通过将主的荣耀铭记在心来寻求平静。] 正当我感觉他的样子有些不对劲时,他开口说了这些话。看来我那难看的表情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个混蛋。” 尽管他的关心完全放错了地方,但作为一个无神论者,我觉得披一块布并不会给我带来任何形式的平静。 [愿永恒的安宁降临于你,兄弟。] 不过,面纱让我能更不那么在意自己的表情,这或许可以算作一个优点。 “杀了他。杀了那个该死的混蛋!” 我感到内心有一种奇怪的不适,于是决定戴上那层面纱。 面纱不是通常是白色的吗?也有黑色的吗?我暂时抛开这些疑问。 “你这个白痴!” 我听说黑色面纱是在葬礼弥撒时佩戴的,而给我这个面纱的人是一位牧师,所以我没有理由怀疑。 “嘿?恶魔骑士,你从哪里弄到的那层面纱?” 或许不是?当我与审判官对视时,她刚刚和主教交谈过,而我们的泡菜包子看起来惊恐万分,我收回了这个假设。 出于本能,我朝那位牧师刚才所在的地方看去,但他已经不见了。 “黑色并不一定……是不祥的,但圣殿从不用黑色面纱。你是从哪里弄到的……?” 这是你们的人给我的…… 我简短地回答,调整我的措辞以符合我的角色设定。周围的人都露出担忧的表情。 “恶魔在为新的契约者施洗时会用黑色面纱。或者……” “它也可以送给一个你极度憎恨,甚至希望他去死的人。这意味着黑色面纱只有恶魔才会戴,而它很适合你。” 听到这些话,我的脸变得僵硬。 该死。 “描述一下给你这层面纱的牧师的长相!” 我瞪着审判官手中的黑色面纱,咬牙切齿。 然后,我慢慢地吐出了一些话。 “给我张纸。” 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知道面部拼图素描。如果他们不知道,我想我大概会成为第一个创造这种东西的人。没有人可以干扰我的角色扮演而不付出代价。 “给你。” 主教被我那凶恶的表情吓到,递过了一些纸。我迅速抓过来,开始疯狂地画起来。 “哇!” 画了大约十年的网络漫画后,即使是画得最慢的艺术家也会变得更快。不到三分钟,我就完成了一幅画像。 特征足够明显,不会让人混淆。 “这个人是……” 但死亡使者似乎认出了他。 他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用略带沙哑的声音低声说道。 “那、那就是接近我的那个人。” 该死,这太疯狂了。 “在胡德伦接近我们中的一个还不够,他还一路跟踪我们到这里……?” “等等,如果你说的是那个接近麻烦制造者的人……这和我们离开胡德伦时你提到的是同一个人吗?” 难怪我对他有不好的感觉! 咔嚓! “那个卑鄙小人,他竟敢……!” “恶魔竟敢踏上圣地!” 不管怎样,这件事让我和审判官都怒火中烧。 不管这件事如何发展,如果让我抓住这个混蛋,他绝对会死。 “利维坦,你完蛋了,你这个该死的混蛋。” 绝对的。 [咳嗽!] [你看,我早就告诉过你。直接进入圣殿的领地对你来说太勉强了。隐藏你的恶魔能量本来就不是你的强项。] 一个有着紫色头发、发梢近乎黑色的人看着那个咳血的人,咂了咂舌。一只乌鸦在附近拍打着翅膀,呱呱叫着。 [嘿,嘿。好吧,如果你看到了我看到的东西,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也许吧。反正我永远不会走进圣殿。看来你只能靠自己了,莫比·迪克。] 这个坐在矮墙上的身影,双腿优雅地交叉,冷漠地听着。莫比·迪克,那个咳血的人,虚弱地笑了起来。 [如果你知道他刚刚戴上黑面纱却没有认出我,你觉得你还会坐在这里吗,潘多拉?] [……你说什么?] [哈哈,哈哈哈!] 听到潘多拉的反应,莫比·迪克大笑起来。 想到潘多拉那贪婪、着迷的表情,以及他刚刚看到的那张愚蠢的脸,他觉得现在的痛苦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忍受所有这些不适,踏上教堂的土地,是值得的。 [愚蠢的格雷琴。真是有趣。他连一个简单的容器都应付不了,没有认出我,甚至还接受了那个侮辱。] [啊……到这种程度。我确实对公爵提到的事情有些好奇……我有点动心了。这次该轮到我对付他吗?] 莫比·迪克又吐出一口血,疼痛仍然存在。 压制他的力量就像吞下几杯毒药,所以他在几天内都无法摆脱这种痛苦……但没关系。 利维坦 无视手上因符文燃烧而产生的灼热,利维坦知道他的真名在某处被呼唤了。 如果这个名字,被操纵得只有他们的王和大恶魔才会记得,突然被呼唤,那就只能意味着一件事。 尤其是他刚刚遇到了愤怒,并且挑衅了他。 缩小呼唤他的人的范围会很容易。 利维坦,或者更准确地说,莫比·迪克,无视手上的灼热,抚摸着他蛇的下巴。 他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次,我一定要杀了你,格雷琴。] [啊,不。他是我的。] [哼。如果你那么想要他,你尽管先动手。] 那个该死的格雷琴,只因为他和他们的王一样强大,就得到了各种各样的自由和权利。他总是高高在上,把其他人当作昆虫一样看待。 [但要知道这一点。我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他一直想揍他一顿,但做不到。这个想法总是让他咬牙切齿—— [梅菲斯特,那个混蛋,这次必死无疑。] 那个该死的梅菲斯特。 第142章 一切如其所愿(2) 我突然感到手背上有一股温暖,这让我有些奇怪。那是一种明确的热度,不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还是吗? 由于我戴着护手,这让我很难确认。 当我摆弄护手上附着的金属板时,我决定专注于眼前的问题。如果我不能立即验证,那么先处理我能应对的事情会更有效率。 “你说这可能是嫉妒的崇拜者,甚至是嫉妒本身,对吧?” “是的。唯一使用蛇和鲸鱼作为符号的恶魔就是那个大恶魔。我不确定这到底是大恶魔本身还是它的某个崇拜者。” 我明白了。考虑到它悄无声息地接近我,然后又突然消失,很可能是一个大恶魔。帕·恩诺克的事件已经让我们知道,大恶魔可以轻易欺骗我们的感官。 或许它只是类似的东西——比如那些奇怪的、毫不起眼的72骑士之一? “那么,坎布罗的这些动物问题是否与此有关……?” “我不确定。根据文献记载,嫉妒的大恶魔并没有控制动物的能力。而且,大恶魔亲自来到这里似乎也不太可能。不过,这确实值得留意……” “我明白了。” 审判官通常很镇定,但现在却陷入了沉思,脸上露出我只在我们刚见面时见过的那种严厉的审讯者表情。 显然,她对恶魔(或其崇拜者)进入圣殿并悄无声息地接近她感到愤怒。 她的脸在我们的旅程中略微晒黑了一些,现在却变得阴森森的苍白。 “主教,冒险者公会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由于这关系到整个城市,我们一直在和他们保持联系,但他们也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至少,他们还没有向我们报告任何情况。” 主教补充说,冒险者已经被派去处理紧急问题,因为他们不需要知道原因就能应对威胁。 所以,这种任务的标准流程就是派我们去杀死那些野兽。 “除非有证据表明这次事件涉及恶魔,否则我会留在这里,继续搜寻那个可恶的异端。” 但审判官会放过一个潜入圣殿的恶魔吗? “我会和你一起去。” 我的角色也是如此。 “在我砍断那个肮脏虫子的四肢、撕掉它的舌头之前,我绝不会休息。” 我咬牙切齿地说着,完全放弃了当前的任务。 毕竟,普通的野兽不可能比恶魔更重要,除非这次事件确实涉及恶魔或其崇拜者。 [哇,看来他们已经下定决心要找到我们了。] 潘多拉展开乌鸦带来的信,读着内容。 在他们面前,刚刚送来消息的信徒低着头。 [你确定那不是愤怒?他们的脾气可是一模一样的,你知道的。] [你是瞎子吗?如果那个人真的是愤怒,他早就不仅仅是生气了;他早就把整个城市炸飞了。] [啊,说得也是。有了合适的容器,像这样的城市对格雷琴来说不过是干柴罢了。] 对信息感到满意后,潘多拉挥手让信徒离开,信徒感激地离开了洞穴。 现在,洞穴里只剩下他们和正在躺下疗伤的莫比·迪克——利维坦。 如果你愿意算上的话,还有散落在地上的无数矿石。 [我们还没找到合适的容器,所以我们不过是一条条可怜的狗。] [哼。] [仔细想想,他一定也很沮丧。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值得使用的容器,但却无法好好控制它。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的几个计划也因为他而泡汤了,对吧?] 看着另一个还在咳血的人,潘多拉烧掉了那张纸条。叮当。燃烧的纸条没有变成灰烬,而是变成了闪闪发光的矿石。 非常细小、美丽的红色宝石。 那是他们目前制作出的最好的东西。 [哈,沮丧?这种局面难道不是正合我们心意吗?如果我们杀了那个容器,那就结束了。] [杀了容器并不能杀死他们。你知道的。] [那……!] [还是你打算去追他的肉身?] 就像这个洞穴里堆积如山的无数矿石一样。 [亚瑟。你知道他为什么没有对他动手。] 潘多拉拿起那颗宝石,观察着它的颜色和折射的光芒。 那是燃烧的火焰般的深红色。这是他们目前做得最好的。 [如果你去追他的肉身,只是打破他的封印而没有杀了他……你知道后果的,对吧?国王是不会放过你的。] [该死!] [那不如把整个容器抓来驯服它?我听说那个容器能很好地承受愤怒的力量。当然,它可能比不上格雷琴,但即使是条臭鲭鱼,也还是鲭鱼。它应该和一个像样的高阶恶魔相当。] 但当他们回想起很久以前的那道火焰时,眼前的红色在他们眼中变得毫无价值。 潘多拉把宝石,连同散落在地上的其他宝石一起,全部砸碎。 红色的宝石永远无法让他们满意。 [驯服它?真是荒唐。如果你要提出这种建议,去跟萨拉说吧。] [真是刺人。我费了这么多力气给你找了个藏身之处。] [哼。谁都会以为你是免费给的。我用自己的舌头换了这个地方,不是吗?] [确实如此,但……]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会像公爵那样因为麻烦就放他走,也不会像你那样在试图占有他的时候失去他。] 潘多拉静静地看了看名义上的同僚,心想:“是吗?” [我会杀了他。] 于是,他们得出了结论。 [是的,如果可能的话……我会确保他死于他极度低估的那个人之手。] 嫉妒终究是嫉妒。 [碰巧的是,他身边就有这么一个合适的人。] 被自卑蒙蔽了双眼,试图掩盖那些即使被泥土覆盖也依然闪耀的光辉。 [好吧,随你便。我会先看着情况。] 尽管觉得有趣,但潘多拉决定暂时观望。毕竟,即使这次失败了,他们还有许多底牌可以打。 死亡使者踏入了位于白猫岭和城市之间的森林。 “看起来先生今天也不打算参加野兽狩猎。” 他的目标是狩猎野兽。 “快点,年轻猎人!” “好的。” 当然,他并没有主动请缨。 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会和这些人一起行动吗?他可以追踪动物,但他完全无法捕捉它们。 简单来说,既然审判官和恶魔骑士坚决表示要追捕那个恶魔,他和大法师也无能为力。 尤其是狂战士,她走到哪里都会惹麻烦,独自外出后,她在一天内就对调查恶魔感到无聊,转而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狩猎上。 最终,总得有人照看狂战士,而在剩下的人中,最合适的人无疑是他。 “……你真幸运,能够毫不犹豫地面对那些野兽。” 此外,他不能以自己只擅长寻找人为借口置身事外,毕竟有很多组织可以在那方面替代他:信息公会、圣殿和冒险者公会。 是的,无数人都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与英雄、与她齐名的骑士,或者狂战士不同——尽管她惹了很多麻烦,但还是被分配了专人来管理,而不是被赶出队伍。 “嗯?你说什么?” ……与他们不同,他们可以狩猎,而不是被狩猎,即使出现一头巨大的野兽。 “没什么。” 死亡使者已经跟在狂战士后面两天了,对自己的处境冷嘲热讽。 这并不是完全的自我厌恶,但这种情绪已经足够沉重,可以被称为自我毁灭。 就好像……他并不认为自己弱小,但在这群人中,他总是觉得自己渺小而微不足道。 而这种感觉并非完全错误,这让他更加沮丧。 “你看起来不太好。出什么事了吗?” 然而,他不能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感受。 他们生活在完全不同的世界,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 “真的,没什么。” 他们不可能理解像他这样的人,他必须在地上爬行,在阴影中躲藏才能生存。 “知道了。” 也许他不该和他们一起行动。当大法师说他可以留在城市时,也许他应该听从,而不是坚持认为这个角色更适合他,也更高效。 当他看着狂战士转身继续前进时,死亡使者感到一丝罕见的遗憾。 不,这其实并不罕见。他常常带着深深的羞耻感反思过去。 没有拯救那个像家人一样的朋友,没有在那个命运之日和他们一起死去,幸存下来却还敢在没有他们的情况下继续生活。尽管他发誓要成为众人的复仇者,但他几乎没有做对过什么。 ……而现在,冲动地跟随这些人,却最终只能做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任何人都可以做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情。 “……该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跟着狂战士,但突然感到如此无助。这种长期的担忧只会让这种无力感更加强烈。 「我本打算以我的鲜血作为最后的祭品……」 「不关你的事。」 「你不必这么谨慎。我只是想帮你。老实说,难道不觉得烦吗?那个恼人的牧师,那个令人沮丧的女孩,都比你更有用。」 最近,这些事情一直压在他的心头…… “哈……” 最终,死亡使者只是坐了下来。雾蒙蒙的森林很密集,如果他不快点,他真的有可能跟不上狂战士。然而,这个想法也只是停留在脑海里——仅此而已。 相反,他的脑海中充满了那些他不想失去却因为无能为力而无法拯救的人。 那些他敬仰的人,他的镜子,他的未来。 “我到底在这里做什么……?” 这证明了他可以为他人复仇,但他无法成为拯救他人的人。 “我是不是该离开?” 经过仔细思考,死亡使者给自己提出了另一种选择。如果他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离开也许并不是一个坏主意。 “留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 毕竟,他在队伍中处理的任务可以由其他人完成。相比之下,他有一件只有他能做的事情:复仇。 所以,如果他把队伍交给别人,然后就此消失…… “嘿,年轻猎人!” 正当他的思绪到达这一点时,一声洪亮的声音在森林中回荡。她的白金发在穿透迷雾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接着!” “嗯?” 随着她的话,她递给他一把野生覆盆子。 “年轻猎人,你喜欢甜食,对吧?” “嗯,我喜欢,但……” 尽管如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就没问题。拿着吧!” 尽管他有些不知所措,但死亡使者没有力气拒绝被塞进他手中的覆盆子。最终,他的手掌被浆果填满。 有些在过程中被压碎了,渗出了果汁。 “……这些是从哪里来的?” “狂战士总有她的办法!” 尽管他感到困惑,但他没有理由不吃别人给他的东西。 带着不情愿的表情,死亡使者把一颗覆盆子放进嘴里。成熟的果实甜美而清新。 “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嗯,好吧……” 这种荒谬的情况彻底吹散了让他感到无尽无助的想法。 他不能说他是否真的感觉更强壮了,但至少那些耗尽他精力的想法已经消失了,所以这并不完全不准确。 从零到正是一种加分,从负到零也是如此。 “那就这么定了。我们走吧!” 死亡使者看着狂战士热情地拍了拍他的后背,力度足以让人感到刺痛,他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恶魔骑士可能不喜欢她,但队伍中有这样一个头脑简单的人也并不全是坏事,尽管她确实很难控制。 “啊,对了。” “现在又怎么了?你忘了割下野兽的耳朵吗?” “不,不是那个,年轻猎人。” “那是什么?” “尽量靠近狂战士,尽可能地靠近。” “……?这不是很明显吗?法师也坚持说不能让你单独行动。” 鉴于那个闯入圣殿的人就是之前接近他的人,而且可能会再次接近,他不能离她太远。 当然,光是他们两个人在这里已经足够危险了…… 敌人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出圣殿,无论他们藏在哪里,这都让他们变得危险。如果那个人真的打算在第一次相遇时杀了他,他根本无法抵抗。 大法师一定也知道这一点,这就是为什么他被派来跟随着狂战士。他的战斗技能严重不足,抵抗毫无意义,既然任何契约都是由他决定的,隐藏也没有意义。 不管怎样,出于这些原因,他永远不应该离开狂战士的身边。 早些时候,他独自一人时那种脆弱的感觉,那种完全无助的感觉?那应该被视为一个例外,因为那种感觉是不可避免的。 至于离开队伍,他的价值来自于作为队伍的一部分,所以他认为如果他离开,那个人就不会再针对他了。 “是这样吗?那就这么定了!” 她有时候确实会说一些没用的话。 死亡使者挠了挠头,跟着狂战士。 但,是的。 鉴于他们身高相差整整一个头,他没有注意到狂战士警惕地瞥了一眼他们身后的天空,紧握着她的戟,仿佛在戒备。 呜—— 一头藏在云层中的鲸鱼重新升入天空。 第143章 一切如其所愿(3) 那个该死的恶魔到底藏在哪里? 我们检查了所有与圣殿有关联的人、前来拜访的人,以及其他所有人。整整三天,我们搜遍了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即使有了死亡使者提供的相当详细的描述,也没有任何目击报告。 “就像一只老鼠……” 更令人沮丧的是,我们不知道恶魔是藏起来了而我们找不到,还是它已经逃到了我们够不着的另一个城市。 老实说,它甚至不需要去另一个城市。只要离开这座城市,就会超出我们的搜索范围。 也许这就是我无法摆脱这种浪费时间的感觉的原因。 虽然这并没有像我的表演那样让我愤怒,但一无所获的挫败感确实让我有些烦躁。 “那些该死的恶魔……它们真的很擅长躲避光明。” 不仅仅是我的角色在愤怒。审判官也气得咬牙切齿。今天早上,她已经将神力扩散到整个城市,所以无需进一步解释。 “你发现什么了吗?” “没有。” 然而,只有我们对这件事如此激动。今天刚从狩猎回来的狂战士和死亡使者正忙着狼吞虎咽。 “年轻猎人,吃这个。” 更重要的是,那两个人似乎相处得相当融洽。我看着狂战士把食物,尤其是含有水果的菜肴,推到死亡使者面前。 这是一幅相当温馨的画面,尽管当你看到死亡使者面带微笑却脸色苍白时,这种感觉就少了一些。 “谢谢……” 看起来他已经吃饱了,却又无法拒绝她的善意。他显然陷入了一个难以轻易摆脱的境地。 老实说,这有点好笑。 “真的什么都没有?” “不管你问多少次,我又能发现什么呢?我闻到的只有野兽的恶臭。” 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可能有点好笑,但对死亡使者来说,这一定非常尴尬。他语气中的挫败感表露无遗。 “如果你这么好奇,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去呢?” 死亡使者嘟囔着,把水果塞进嘴里,似乎放弃了狂战士不断推给他的沙拉。 “呃……” 但他说的也有道理。 当我喝着我的汤时,我在想明天是继续寻找恶魔,还是像死亡使者建议的那样去参加野兽狩猎。 越想,后者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 我不是追踪专家,但我们已经花了三天时间在这上面了。 考虑到我们花了这么多时间搜索却一无所获,也许放弃才是最好的选择。相反,我们应该专注于找出这种情况的原因。 彻底消灭野兽可能是一个解决方案,尽管这是一个相当短视的解决方案。 “唔!唔唔唔!” 就在那一刻,狂战士嘴里塞满了食物,发出声音。她的嘴里塞了太多食物,以至于无法正常说话。 “……狂战士,先咽下去再说。” “噗哈哈!” 她一口气喝下饮料,咽下了如此大量的食物,这有点令人印象深刻。 “狂战士觉得我在森林里看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什么?” “我不是真的用眼睛看到的……嗯。” 她双臂交叉,歪着头思考,然后脑袋上方出现了一个惊叹号。当然,这只是比喻。 “感觉就像有什么烦人的东西在看着我和年轻猎人。” “烦人的东西……?” “是恶魔吗?!” “我不知道!只是一种感觉!” “啊,只是一种感觉,是吗?” 听到狂战士的惊呼,审判官的表情变得困惑。显然,听到这只是一种感觉后,她失去了所有信心。 另一方面,死亡使者并没有因为听到这是一种感觉而失去兴趣。相反,他似乎在想“为什么我没有注意到?”看起来他决定相信这种感觉,因为察觉到别人的目光总是这样的。 至于我,我的感受和死亡使者一样。毕竟,像狂战士这样的人通常有一种接近预知的直觉。 无论是恶魔还是野兽问题的原因,森林里肯定有什么东西。 “你确定吗?” “恶魔骑士?” “狂战士从不撒谎!” 好吧,那就这么定了。 我抓住靠在桌上的双手剑。太阳还没落山,所以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我们一定要搜遍森林,抓住它的尾巴。” 嗯,即使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也没关系。 我的角色绝对无法容忍在这个问题上的任何拖延。 “……” “哈哈!夜晚的森林确实有一种不错的氛围!” “那种不错的氛围完全被你毁了……” “晚上在森林里的冒险者不多。” “当然。和你不同,大多数冒险者没有足够的实力在黑暗中赤手空拳地狩猎野兽。” 不出所料,一旦我决定去,狂战士甚至抛下了她心爱的酒和食物,跟着我。 有了狂战士的加入,审判官也坚定地宣称“我不能忽视森林里有恶魔的可能性”,并加入了我们。 至于死亡使者,一旦审判官决定加入,他别无选择,只能跟着我们,一边抓着头,一脸无奈。 我怀疑他真正的意图并不是真的想和我们在一起,而是无法让我们这三个不受控制的人单独行动。更不用说,通常会约束我们的大法师并不在场。 “哈。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总是成为那个肉盾。 “我们不能在来之前通知大法师吗……?” 确实。但难道不是大法师的错吗?他明明知道我们三个在一起就像一列失控的火车,却还是离开了。 或者也许他信任死亡使者会加入我们,并在他缺席的情况下充当我们的理智之声? “我留了张纸条。” “谁不知道啊?” “那问题在哪里?” “哎……” 不管怎样,这只会让死亡使者更加焦虑。我有点同情他,于是向狂战士打听更多信息。 “你感觉到的目光是从哪里来的?” 无论我有多坚定,我也不想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搜遍整个雾蒙蒙的森林。 “是从更深处吗?还是从一开始就有?” 哦……这……相当模糊。 从一开始还是更深处,嗯?它是在森林里看着他们,而且他们越靠近,那种感觉就越强烈? 嗯。我们应该再往深处走吗?但这片森林很大,还和大森林相连。 “是什么方向?” “嗯。我不确定。不管我往哪里看,都感觉那种目光在跟着我们。” “现在呢?” “没有了。” 哼—— 我们真的要在没有任何模糊方向的情况下搜遍整个地方吗?一定有某个线索。 “如果你有抱怨,就回去。” “你疯了吗?我怎么可能让你们单独行动?而且,我们已经走这么远了,不可能就这么回去,你知道的。” 突然,我想起了死亡使者提到的他觉得有头鲸鱼漂浮在天空中的证词。 他当时说那可能只是一朵云,但……我不知道。我觉得那不像是错误。 而且,那种被全方位注视的感觉通常意味着…… “那个目光。是从上面来的吗?” 一定是,对吧?一定是从上面来的,对吧? 狂战士在我的问题下眨了眨眼。片刻之后,她那在月光下闪耀的白金眼睛因意识到什么而睁大。 “是的,是从上面来的。” 我的目光自然地望向天空。这是一个晴朗的夜晚,星星和月亮明亮地照耀着。 我将剑指向天空。 砰! [那个疯子。] 利维坦看到黑暗能量冲向天空,比黑夜本身还要黑暗。 这景象如此令人不寒而栗,以至于站在他身边的潘多拉也目瞪口呆,张大了嘴。 [……你可以再说一遍。你确定那不是愤怒?别提他极端的脾气了,但凡是一个凡人容器能如此轻松地驾驭愤怒的力量……] [不、不,我发誓,那个容器绝对是在控制……] 如果愤怒重新夺回了控制权,那将是一个大问题,但如果那个容器能独自驾驭那种程度的力量,那本身就是一个问题。 潘多拉和利维坦陷入了相当棘手的困境。 [不。那肯定是容器干的。如果是愤怒,他早就直接把整个区域烧成灰烬,而不是像那样浪费能量。] [哈。这倒是让人松了口气。] [……最多,他只是在乱用奥术能量。] [是啊。如果单纯地看。问题是,一个凡人居然能做出只有在我们王的领域内才可能做到的事情。] [……] [那个格雷琴。他确实与众不同。尽管他没有处于真正的形态,也不在王的领域内,这使他的力量被削弱到四分之一,但他仍然通过一个容器做到了这一点?他被选为第二位愤怒是有原因的,尽管他的出身并不显赫。] 潘多拉的话让利维坦咬紧了嘴唇。他的蛇宠似乎在试图安慰他,但眼前严峻的现实依然存在。 他苍白的表情背后,既有松了一口气的释然——“我很高兴我把我的本体从天空中移走了”——也有燃烧的自卑感——“为什么我会害怕一个连容器都无法控制的人?” [我们先撤退吧。我不想正面面对那个疯狂的容器和英雄。我也不想引起这片土地的主人的怀疑,我们好不容易才说服他让我们留下。] [……我会借的。] [嗯?] [……我会向你借。我也会委托你从懒惰那里获取噩梦碎片。] [……哦,天哪。你知道这将付出什么代价吗?] [哈。没有什么比和你做交易更愚蠢的了。] [那你还要继续?] [……是的。] 利维坦没有费心去深思这是否是正确的选择。 [如果这意味着我能羞辱他,那就值得。] 嫉妒和羡慕是最远离智慧的情感。 砰! 我终于放下了剑,在耗尽我所有的奥术能量后发动了攻击。 不出所料,我的散射攻击没有击中任何东西。天空中是否真的什么都没有,还是我的技巧根本达不到必要的射程,我无法确定。 “如果你的奥术能量已经耗尽,我们是否应该继续?” “……别也跟着发疯,你这个该死的铁墙。” “你为什么称这个为发疯?!别侮辱恶魔骑士的行动!” “那你认为用那个、那个、那个东西突然攻击天空是正常的吗?!” “如果天空中有敌人,这样的行动可能是非常必要的!” 拜托,他们为什么还要为我做的事争吵? 我叹了口气,看着两个“包子”争吵。 然后我观察了周围的环境,由于我的举动,这里现在变成了一片16平方米的空地。冲击波完全摧毁了一棵树,吹散了迷雾,留下了一片开阔的空间。 天哪。如果我要用这个技能,我应该提前练习缩小它的影响范围并延长它的射程。但事情已经这样了。 看来我离掌握这个技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哇哦!一如既往地令人印象深刻。你是如何如此浓缩你的奥术能量的?” 另一方面,狂战士对我的这种蛮力方法印象深刻。 “我也想那样做!” 她单纯的性格确实觉得这种直接而具有破坏性的攻击很吸引人。 “嗯,像这样?像这样?” 如果她能一下子就模仿出来,我可能会有点被冒犯,对吧? 我看着狂战士尝试聚集她的奥术能量。她用尽全力,成功地在手中形成了一团微小的光球。 砰! “哈哈!” 不管她怎么努力,就是不行。我本能地知道狂战士无法使用这种技巧。 “奥术能量不够……” 她的奥术能量太少了,远远达不到最低要求。 “呜……” 尽管不完整的魔法光球爆炸了,但狂战士表现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她的手掌没有任何受伤的迹象。我不知道是因为她的皮肤太厚,还是因为她使用的奥术能量实在太少了。 “我怎样才能拥有和你一样多的奥术能量?” 嗯,对我来说,奥术能量和体力是随着每次升级而稳步增加的。 我不知道如何通过常规训练来增加它。如果有这样的方法,我也想知道。谁不想获得免费的属性提升呢? “我听说一个人拥有的奥术能量完全是天生的……” “呜……真的吗?” “是的。虽然训练可以帮助增加一些,但我听说它不会带来任何显着的变化。” ……是这样吗? 那么为什么我解除封印后,我的奥术能量几乎翻倍了? 我有一些想法,但……我宁愿不去想它。让我们就说没有这样的方法。 让我们假设这个角色天生就拥有大量的奥术能量。 “真遗憾。” 与此同时,狂战士对奥术能量大多是天生的这一观点感到相当失望。 我担心她可能会发脾气,但幸运的是,她似乎接受了有些事情是不可能的。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它似乎不在天空中……” 另一方面,死亡使者没有时间闲聊奥术能量的事。他已经在担心接下来该做什么了,他是对的;这是最紧迫的问题。 根据线索,我猜测它可能在天空中并发动了攻击,但似乎那里什么都没有——至少,我没有击中任何东西。 所以,我们剩下两个选择。 “我们是不是该回去——” 承认失败并返回。 “不找到那个恶魔,我绝不回去。” 或者拒绝放弃,继续在森林里搜寻。 顺便说一下,我的角色总是会选择后者。此时,似乎有一个魔鬼在我耳边低语:“你害怕了吗?”所以我绝对不能退缩。 “哈哈!走吧!” “是的!我们继续搜寻!” “呜……” 哈哈!走吧! 第144章 一切如其所愿(4) 死亡使者垂下肩膀,看着其他人继续在夜色中搜寻。 尽管他一直更习惯在夜晚而不是白天活动,而且自从加入他们以来,他已经习惯了整夜不睡……但这仍然令人疲惫。他的身体开始感到沉重。 “他们不饿吗?” 不仅仅是睡眠不足,饥饿对他来说也是一个问题。 长时间的饥饿一直是他的老朋友,而整天空着肚子四处奔波几乎成了他的密友……但这并不意味着这种状态不痛苦。 如果他们要整夜不睡,他希望至少能给他点吃的。他绝对不喜欢挨饿。 “……” 但他这个队伍里最没用的人,有什么资格抱怨食物呢?在他的故乡,他根本不会考虑这种事,不是吗? 死亡使者咽下自己不断上升的不适。 他回忆起过去:那些他饿了一天以上的日子,以及那些只为复仇而度过的不眠之夜。 他最近所享受的舒适和富足,只是因为他的同伴们有钱,所以他觉得不应该对此习以为常。 当他这样想的时候,他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沙沙。 “……?” 然而,他似乎过于沉浸在思考中了。 当他注意到野兽的存在时,它几乎已经站在他身边。他不可能躲开。他多年的经验在他耳边低语着这个事实。 既然如此,他至少要尽量减少伤害。只要他不死,铁壁就能救他。 死亡使者熟练地降低身体,保护住要害。如果有必要,他准备牺牲一条胳膊或一条腿。 噗唧! 砰! 然而,疼痛并没有到来。只有血肉和骨骼断裂的声音。 他下意识地紧闭的双眼又扑闪着睁开了。 “你放松警惕了,年轻猎人!” 狂战士已经比他多走了十米,现在站在他面前。 “是啊……谢谢,小姐。” “哈,你这个惹麻烦的家伙。太不小心了。你有没有受伤?” “你要骂我,就骂吧。” 铁壁也很奇怪。他显然哪里都没受伤,那她为什么还要问呢? 在狂战士的帮助下站起来时,死亡使者的耳朵微微抽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挠它们。 与朝他走来的两人不同,恶魔骑士继续稳步前进。正如他所说,他正在抛弃一切会阻碍他的东西。 “……我们快点走吧。” 死亡使者拍了拍衣服,嘴里有一种奇怪的苦味。 “好的,走吧!” 然后他停了下来。他瞥了一眼那只袭击他的野兽,但它已经被狂战士的拳头击飞,现在躺在地上。 有趣的是,它的头上有一个洞,大约是一个圆圈的大小,这个圆圈是通过将拇指和食指放在一起形成的。一次精准的打击。 “啊,对了。伙计,狂战士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再继续。” “你的肚子里装了小猪吗?” “我们烤了我刚才打死的那只野兽!” “啧。” “啊,食物?我可没带餐具或调料……” 死亡使者挠了挠头,感到有点困惑。他真的不知道骑士在想什么。 “唉。我猜也是。走吧。我至少带了一些调料和硬饼干。” “哦!” “顺便说一句,我们得把所有东西都烤了。我没带锅,因为它太重了。” 如果他真的不想让任何人干涉他,他就应该对他们少一些体贴。 “该死,这雾让点火变得很困难。嘿,牧师。你不能用那个尿黄色的屏障来驱散雾气吗?” “尿黄色?!而且别想用神圣屏障来做这种琐碎的事!” “你说‘这种琐碎的事’是什么意思?这样用有什么不对?” “哼!” 我为那只试图吃死亡使者却被我们吃掉的美洲狮默默祈祷。 当然,我并不为它感到遗憾。它差点伤到我们珍贵的肉包子。 “哦,雾气正在散去。” “用神力来做这种事难道不亵渎神明吗……?” “闭嘴,快点火。女战士,麻烦你把肉切得越小越好。” “这个大小可以吗?” 与此同时,肉包子展示了他的惊人技巧。用湿树枝会产生太多烟,所以他剥掉了所有的树皮,露出干燥的部分。 “哇,女战士。我一直想知道,你有没有学过屠宰?” “没有!” “这可看不出来。把这个给我。接下来我来处理。” 每次看他剔骨和准备肉,我都觉得非常令人钦佩。 无论是我还是审判官,都无法复制他的技巧,即使是完全依赖魔法的大法师也无法与之相比。 “你看,如果把它们切薄,像这样烤……” “哦!” “这么快就熟了吗?” “这是最快的方法。其他部分的味道不太好,而且这些部分的肉本来就少,所以很少这样准备。” 我总是想,如果没有死亡使者,我们会怎么办?即使有大法师的魔法,我们的实际技能也严重不足…… “唉,要是有酒就好了!” “那股味道……” “你在干什么?在所有部位中,你偏偏挑了和内脏接触的那一块。放下那个,吃这个。” 以前,我们要么根本不扎营,要么只扎营很短的时间,但考虑到我们现在更频繁地扎营…… 是的,肉包子确实是最棒的。 “伙计,你真的不吃肉吗?” 与此同时,正在开心地吃肉的狂战士这样问我。 我嚼着干果而不是肉,一定看起来很可怜。我们甚至没有锅来煮汤。 “管好你自己吧。” 但我宁愿吃谷物粉也不吃肉。我一边干巴巴地回应,一边把一颗干浆果放进嘴里。 因为它超级甜,甚至让我感觉不到这是一顿饭。它更像是零食。 “嘿,女战士。过来一下……” 过了一会儿,死亡使者把狂战士拉走,说他需要去上厕所。 突然,我完全和审判官单独在一起。 幸运的是,审判官不是那种会闲聊的人——尽管她会自言自语——但即使她真的说话,那也没关系。她提到的话题通常都是关于恶魔的,所以我很能回答。 所以,我相当舒适地等待死亡使者和狂战士回来…… “哇,哇啊!铁壁,盾牌,盾牌!” “哈哈!我们回来了!!!” 那两个出去方便的人带着一些相当奇怪的东西回来了。 “哦,全能的上帝,请赐予我力量!” 惊慌失措的审判官急忙聚集她的神力。砰。虽然她有时可能会忘记带其他装备,但她从不离开她的巨大盾牌,她现在把它插进了地面。 “我们进来了!” “保护这些无辜的羔羊!” 就在死亡使者和狂战士躲到盾牌后面时,一道白光扩散开来。我的血量像往常一样开始一点一点地减少。 砰! 盾牌勉强抵挡住了外面冲锋的野兽。 “发生什么事了?!” “哈哈,我能杀了它们吗?!” “哎呀,等一下。至少先解释一下情况!” 它们不是恶魔,只是普通的野兽。只是数量实在太多了。 多亏了这一点,审判官可以更容易地维持她的盾牌,并询问情况。我也想知道。 我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惹这么多野兽生气的。 “我们在水边抓鱼时,它们突然就攻击了。” “鱼?” “那不是重点。” “啊,对。所以,它们毫无征兆地就攻击了?” “是的。” 这很奇怪。虽然捕食者攻击猎物是自然的,但这么多不同种类的野兽一起攻击并不常见。 “狂战士想战斗,但我没办法同时保护年轻猎人,所以我们跑了。” “我明白了。” “但更重要的是,你能从它们身上感觉到任何恶魔能量吗?这看起来一点也不正常。” “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哦!” 我们不能仅仅因为不知道这场混乱的原因就继续这样下去。 像狂战士一样,我也拔出剑来对付这些野兽。 “它们正在消耗神力。” 眼前的景象让我犹豫了一下。有些野兽正在刮下盾牌的一部分,试图消耗神力。 “嗯?” “哦。” 先是能够消耗恶魔能量和奥术能量的生物,现在又出现了能够消耗神力的生物。这真是一个重大的发展。 “这、这样真的好吗?!” “它们消耗得不多,不会造成任何问题。盾牌有好几层,即使一层被破坏了,也不会被突破。但是,但是……” “这些野兽怎么可能消耗神力?” 不管怎样,这是一个极其重要的发现。我们需要至少活捉一只,最好是两到三只,进行研究。 “你。” 但要做到这一点,我需要一点点帮助。 “你叫我?” “活捉两只。你不会笨到连这个都做不到吧?” “哈哈!活捉它们?明白了,交给我吧!” 我有点担心把这件事交给她,但也没有别的办法。而且,如果我留在这里,我的血量会继续下降。我必须出去。 “你要出去吗?我会支援你的!” 我走出了神圣屏障。 砰! 与此同时,一块矩形的金色板子显现出来,将围绕盾牌的野兽推了回去。 这似乎是审判官在魔法塔尝试了各种东西后开发出的新技能之一。这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击退技能。 “我会对付后面的那些。” 此外,这个技能足够多功能,可以固定住敌人。审判官按住后面的野兽,将它们压在地上。 它们没有爆炸成一片血肉模糊,大概是因为我告诉他们要活捉一些,但它们无疑被固定住了,扭动着试图挣脱。 嗖! 不管怎样,这就是所谓的出色支援。利用审判官为我们创造的距离,我一走出屏障就挥剑。 两只野兽的头被砍下,我召唤的【奥术长矛】穿透了那些试图攻击我的野兽。 “哈哈!” 狂战士的方法类似但又有些不同。 她用长柄挥舞着她的戟,以大弧度扫过,将范围内的所有野兽都推开。那些靠得太近的野兽则被她用全力击退,她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可能会受到严重伤害的可能性。 “狂战士,活捉它们,活的!” 正如我所料。我知道她会忘记。 我找到了一只正在消耗神力的野兽,把它踢倒,然后踩住它的脖子,防止它再次站起来。 在我们周围的混乱中,我没有时间去同情和为人类的残忍道歉,所以我暂时把良心放在一边。 唰! 我继续砍倒周围的野兽,目标是另一只似乎在吸收神力的野兽。 当一只野兽向我扑来时,用手抓住它的脖子并不难。 这样就有两只了。加上审判官抓到的,我们大约有八只。 吼! 我得小心别被豹子的爪子抓到。我用脚踩住的那只很安静,但这一只非常具有攻击性。嗯,我想这是正常的。 “啊,其中一只死了。” “当你像那样挥舞你的戟时,期待它们不死不是很奇怪吗……?” “不。我没有打到这一只。看。它没有任何伤口。” “嗯,你说得对。” 死亡使者刚刚放下他的弓,走出屏障,随着审判官收回神力,屏障也融化了,也许她不再觉得有必要使用它了。 现在剩下的只有几十具尸体和我们抓到的九只野兽。 “……?” 但有些不对劲。我检查了我踩住的那只野兽,发现它死了。这很奇怪。我小心翼翼地没有折断它的脖子,而且它也没有其他伤口。 它为什么死了?正当我准备多想一些时,死亡使者惊呼道:“嗯!” “这一只也死了。那一只也是。” “但、但我只是施加了足够的压力来保持它们活着……?” 我加入其他人,紧紧抓住那只仍然活着的野兽。似乎审判官抓到的一些野兽也死了。 “它们为什么死了?” 九只被捕获的野兽中有五只不明原因地死了。 我们小心地绑住剩下的四只的嘴巴和四肢,以确保它们不会死。我们计划将它们运回城市。 “真烦……这是什么灾难?” 确实,他们说不要打扰正在进食的狗,然而在我们吃饭的时候,麻烦却找上门来了。 “我从它们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恶魔能量……它们可能和我们在大森林里看到的那些蛇类似。” “嗯。这可能是一个线索吗?” “我不确定。但我们不能忽视它……所以不妨把它当作一个线索。” “经过那么一番折腾,狂战士又饿了……” “哦,真的吗?但肉可能已经凉了……” “我们反正要把这些东西带到城市里,回去后好好吃一顿吧,怎么样?” “嗯?” “……你不打算留在这里吧?” “不,我没有这个打算……” 我发现自己成为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这让我有点困惑。 我们没有找到恶魔,但我们确实找到了一些可能与它有关的线索。此外,带着这些生物继续搜索会很不方便。 当然,合理的下一步是返回城市。那么,他们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呢?难道他们真的希望我建议我们带着这些东西继续搜索? “你也回去吗?” ……这就是他们对我的角色的看法吗? “他们来了。” 他们对我的角色评价有多低?带着这样的忐忑,我们回到了城市。令我们惊讶的是,大法师正站在城墙顶上等我们。 “嘿,你们刚从森林里回来吗?!” “什么?冒险者从那里活着回来了?” “冒险者真的从那里出来了?” 当审判官向大法师挥手时,我注意到有些奇怪。 为什么城墙顶上……这么拥挤?一定是在一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因为通常早上会打开的城门,现在紧紧地关着。 “出什么事了吗?” “野兽也袭击了这里……?” “要战斗了吗?我们马上要战斗吗?” 当他们打开城门时,我们进行了严肃的讨论。我们的大部分想法都围绕着假设发生了某件重要的事情。 “你们刚从那片森林里出来吗?” “是的,但……” 最后,有人下来迎接我们。 “那么,你们看到昨晚射向天空的那根黑色柱子了吗?” 三道目光转向我。 “它、它被发射了五次,伴随着巨大的咆哮声。你们看到是什么造成的吗?” 那、那个…… 我看得非常清楚。我的位置可是头等舱。 “所以,真的是你们?” 大法师匆匆地和守卫一起下来,低声说道。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对发生的事情有了相当好的了解。 “难道恶魔就在附近……?” “不、不是的。” “不,不是恶魔。” 不,嗯,所以。 这有点太夸张了吧?它并没有那么大声,而且是黑色的,所以它应该会融入夜空。他们是怎么注意到的? “难道你是亲眼看到的?” “如果你问我们是否直接看到了……” “哈哈,是他干的!” 在犹豫的审判官和死亡使者继续之前,狂战士高兴地喊道。 “我告诉他我看到了天空中的恶魔,所以他向它开火了!有问题吗?” “什么?” 这是正确的选择吗?我不确定。守卫们僵在原地,嘟囔着:“是他干的?” 审判官和死亡使者急忙解释。 “有很多话要说,但首先……” 与此同时,大法师的目光转向我们携带的动物。很明显,他打算优先了解情况,而不是斥责我们。 “你们都还好吗?” “嗯?我没事。” “其他人呢?” “据狂战士记得,没有人受伤!” “那就好。那些动物……?” “我们在森林里遇到它们了!它们成群结队地攻击我们,所以我们杀了一些,抓了一些剩下的。” “是这样吗?” “啊,牧师提到这些东西正在消耗神力。现在动物也能消耗神力了吗?” “……你刚才说什么?” 他还能在听到这个之后斥责我们吗?! 确认了谈话的方向已经改变后,我把我一直扛着的豹子扔到地上。这只被藤蔓紧紧绑住的动物扭动着。 “我可以放下它们吗?” 狂战士也放下了她扛着的野兽。检查它们是否还活着后,我们发现它们看起来状况良好。 “……我们需要立即检查它们。” “啊,对了。先生,有些东西我们甚至没有碰过,就死了。我觉得我应该提一下。” “嗯。我会记住的。谢谢。” 啊,解释结束了吗?就这样,我转身走向城市的内部,没有注意到死亡使者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守卫们警惕地看着我,但没有人阻止我,也许是因为我们的解释已经足够了。 第145章 一切如其所愿(5) “看来它们在消耗神力时会死亡。” 我们在通宵之后睡了多久? 醒来时,大法师告诉了我们这件事。 我们带回的野兽与大森林中的贾胡卡亚类似——尽管它们属于不同的物种,消耗的是奥术能量而非神力——它们能够消耗神力,但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它们会死亡。 “由于贾胡卡亚数量稀少,而且将它们运送到魔法塔花费了一些时间,实验直到两天前才开始……所有被喂食神力的样本都死了。” 似乎在实验中,那些为数不多的样本已经因为这个原因死亡。我为那些现在可能正在尖叫的巫师们默默祈祷。 多亏了它们的牺牲,我们得知这并不是一种新的威胁,神力对它们仍然有效。这真是一个巨大的安慰。 “但这并不是重点。真正重要的是……” “找出这些东西的来源,对吧?” “没错。” “那么,调查它们的来源方向……这似乎不太可行,对吧?因为它们是从四面八方涌来的。” 与此同时,死亡使者和审判官逐一与大法师交换意见。至于狂战士?她也在场,但却在打瞌睡。 “呼噜……” “……也许我们应该让狂战士多睡一会儿。” “我要把她送到房间里去吗?” 不,她已经完全睡着了。从对话开始以来,她似乎觉得这一切都太难理解了,最终她还是睡着了。 砰! “呼噜——嗯?” “……?” “谁……?” 突然,我们所在的餐厅的门被猛地推开。有人踢开了门。 “见鬼!我听说他们就住在这里!” 他急匆匆地靠近,让我以为他可能有什么要告诉我们,但从他的态度来看,似乎并非如此。 但到底是谁踢开了我们住处的门?从他的穿着来看,他似乎不是圣殿的人。 这座城市没有魔法塔的分支,而他的穿着也不像是巫师。 “你是谁……” “等等,请等一下!我不是告诉过你等一下吗!” “哦,我的天哪,二少爷!!” 我们完全愣住了。就在大法师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又有几个人冲进了房间。 他们的穿着像是牧师和工作人员——或者考虑到这个世界观,我应该称他们为仆人? “嘿。” 他们从两边抓住了最初的闯入者,仿佛要逮捕他。有些人甚至去关上敞开的门。 然而,那个突破了所有这些努力的人,用斜眼看着我们。 “我听说有个勇者来到了这座城市。就是你们吗?” 抛开他知道我们的事情不谈,他那奢华的外表完美地匹配了他那令人讨厌的态度。 “哦,我的天哪,二少爷!” “我们道歉。我们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所以请,亲爱的客人,大发慈悲,不要介意……” “让开。我问你们!你们就是那些勇者吗?!” 虽然我觉得自己有点坐立不安,但我盯着那个富有的年轻人。 按照我的角色设定,我的性格并不比他好多少,所以我并没有打算斥责他…… “你是哑巴吗?为什么不回答?” “二少爷!!” “住手!即使你是领主的儿子,我们也无法再容忍这种行为了!” 那家伙?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他怎么能当着两个将近两米高的巨人(狂战士和大法师)的面这样说话? 我可能不知道我的确切身高,但我自己大概有一百九十厘米。 那家伙真是胆大包天。如果是我,我可能会被吓得只敢说一句“哎呀,走错门了”,然后深深鞠躬九十度,尽快离开那里。 “狂战士很惊讶!一个人怎么能胖成那样?” “噗。” “确实。我也觉得这很有趣。” “审判官……” 在这期间,毫无察觉的狂战士脱口说出了她的真实感受,而单纯善良的审判官也表示同意。 我没有打算嘲笑任何人的体重,所以没有对他们的评论加以补充。 我的一个朋友曾经因为压力暴食而增重很多……是的。我会表示关心,但从不嘲笑。那段时间我的朋友真的很艰难。 “你、你说什么?你这个笨蛋肌肉脑袋……!” “请吧,二少爷!” “对不起,对不起。” “我们就这样算了,继续前进吧。” 撇开一切不谈,这家伙肯定在柔道或摔跤方面很厉害。通常,那些增重那么多的人甚至连站稳都很困难,但他却以惊人的力量抵抗着。 “放开我!我自己能走!该死的,我白跑一趟。” 当然,他首先需要改改他的性格。 “要是我知道这里只有一个小女孩、一个苍白的野兽和一个脏兮兮的半野兽,我就不会费心来见什么勇者了……” “二少爷!!” 他刚刚说了什么?一个小女孩?一个苍白的野兽?一个脏兮兮的半野兽?他在开玩笑吗?? “……你刚刚侮辱了神的使者以及她的同伴?” “那又怎样?你能拿我怎么办?” “二少爷,请……!” 即使在我听来,这些也是严重的侮辱。想想这个世界的人会有什么反应。 试图用温和方式处理这件事的圣殿官员——因为他可能是领主的儿子——气得脸都红了。 “你怎么敢侮辱大法师……!” “哦……半野兽。我上次听到这种侮辱还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嗯。” 我们小组的反应也类似。 审判官通常在处理恶魔时才会失去冷静,她的脸变得僵硬,而被侮辱为野兽的两个人也露出了冰冷的表情。 “我可以杀了他吗?” 就连平时懒散的狂战士,刚才还在打哈欠,现在也表现出了明显的变化。不是在她的表情上,而是在她的语气上,变得非常严肃。 “那个肌肉脑袋刚刚说了什么——?!” “侮辱神的代表就如同侮辱神本身。我们不会再容忍这种行为。把他带走!” “等、等一下!” “你、你们这些混蛋!” 不管幸运还是不幸,圣殿官员在我们小组采取行动之前行动了,他们果断地喊叫着并施加力量。 “放、放开我!我是下一任领主,你怎么能——哎哟!放开我!!” “哈,你不仅亵渎神明,还声称自己是下一任领主,尽管已经有了合法的继承人?我们会把你的叛乱行为报告给领主!” “我们、我们完了……” 换句话说,他们已经放弃了控制自己的力量。看到他们使用神力,这一点再清楚不过了。 从我见过的审判官的力量来看,他百分之百会得到一些严重的瘀伤。他甚至可能折断一根骨头。 “放、放开我!” “把他带走,扔进地牢!” 总之,那些拼命试图阻止他的仆人最终露出了可怜的表情。他们无能为力,只是无助地手忙脚乱。 “住手。狂战士,你也放下你的戟。” “但是!那家伙侮辱了你——” “我们不能仅仅因为他侮辱了你而杀了他,审判官。还有你,狂战士。他反正已经被带走了,没有必要为了我而成为罪犯。” 与此同时,那个男人被拖走时,大法师叹了口气,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我很抱歉。这是我们的失误……” 一位剩下的牧师,试图弥补过错,或许是出于绝望,向我们深深鞠躬道歉。 那些言论并不是这位牧师的错,所以他可能是在为没有提前阻止他们而道歉。 “没关系。你怎么可能阻止领主的儿子来这里呢?” “不,这确实是我们的错。我们本应该更小心,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说没关系。更重要的是,你还好吧?你也被侮辱了,但我却像这样独自处理了……” “我?是的。我已经习惯了。而且,他被妥善地带走了,不会轻易放过他。但你没事吧,大法师先生?” “……我没事。在我年轻的时候,像他这样不宽容的人比比皆是。” “哦……” “他们都是傻瓜。无论是种族还是其他什么,扭断他们的脖子,他们都会死得一样快。” 听到这两个人的话,我感到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狂战士的评论也几乎让我本能地反驳。 说实话,这是事实。扭断他们的脖子,不管是什么种族,大多数生物都会死。 “不要习惯被侮辱。狂战士也一样。没有人应该因为他们的出身而被轻视,也不应该习惯这种待遇。” “……你在被叫作小女孩之后这样说?” “那有什么不对?我确实很年轻,我确实是个女孩,那有什么可反驳的?” 她没有意识到这是在侮辱她吗?这几乎有点好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真正的精神胜利。 “……如果你没明白就算了。但如果我们说的是被轻视,那你把我当作罪犯对待又怎么说?” “那、那是……!我……我承认我有点急于下结论……!但,但,像小偷一样行动却被当作小偷对待,这和生来是库雷蒂却被当作半野兽对待,这是完全不同的!” 也许对这种事毫无察觉的人生活会更轻松。 正当我思考这个问题时,审判官为她自己辩护而大喊。 “拜托。你是为我辩护还是在侮辱我?你刚刚承认了你认为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偷。” 死亡使者嘟囔着叹了口气。他似乎更多的是因为有点荒谬而抱怨,并不是真的生气。 大法师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哦,对了。嘿,牧师。你提到他是领主的儿子,但他为什么来这里?” 死亡使者似乎不太适应这种尴尬的氛围,于是转移了话题。我也有同样的疑问。 他为什么要来找我们? “嗯,这个嘛……我不太确定,但……” 死亡使者的问题让牧师有些局促不安。 然而,他并没有顽固地坚持说他不知道。尽管被告知不需要道歉,这位牧师似乎还是感到更加内疚。 他似乎在努力给我们一个答案。 “嗯……他大概是来催促你们去猎杀野兽的。因为野生动物突然增多,小姐的婚礼被推迟了。” 这个回答有些令人意外。 看他分别提到小姐和二少爷,看来小姐可能是他的长辈。即使他是个粗人,难道他还在乎他的家人吗?这有点奇怪,因为他声称自己会成为下一任领主。 “我能理解他为什么想让我们赶紧出发,毕竟我们中间有勇者……但婚礼和这有什么关系?” “嗯……唉。小姐的婚事对象是埃德尼乌姆的年轻领主。” “什么?” “……未来领主之间的婚事?这可不太寻常。即使是包办婚姻,通常也不会牵扯到继承人。” “啊,这不是包办婚姻。这是自由恋爱。” “哦,自由恋爱。” “那又怎样?” “……二少爷大概觉得婚礼之后,小姐会放弃她的位置,搬到那个城市去。” 我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非常乐观的场景,但并非完全不可能。 “他是傻瓜吗?” “太愚蠢了。他居然表现得如此嚣张,还相信自己能成为领主。” “我不明白婚礼和放弃继承权有什么关系。” “这……真是个令人惊讶的假设。” 不过,他难道没有考虑到对方也可能会来这里吗? “……这不仅仅是因为婚礼。领主和小姐的关系一直很紧张,而领主却偏袒二少爷。” “他??” 死亡使者下意识地问道。然而,牧师只能点头表示同意,而不是将这视为一种无礼的行为。 “我们对此也感到困惑。小姐非常聪慧,就像她的母亲一样,但不知为何,领主……哦,我道歉。作为神的仆人,我不应该说别人的坏话。” “没关系。神会原谅你的。” 嗯,我甚至不认为这是在说别人的坏话。随意讨论别人的家事固然不好,但就这一点而言,只能算是一种警告,而不是真正的诽谤,对吧? “真是拿凡人没办法。” “至少这次他会受到适当的惩罚。对于这种程度的侮辱,他很可能会被送到修道院,所以即使小姐搬到另一个城市,他也没有机会被任命为领主。” 正当我陷入沉思时,审判官松了一口气地说道。她的语气表明她绝对不想看到那家伙成为领主。 牧师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 “他大概不会被送到修道院。” “什么?” “他是领主的宠儿。他总会找到办法解决这件事。” “……你是说,他会在圣殿内对我们同伴犯下的侮辱行为进行掩盖?” “……鉴于先例,领主或小姐很可能会来到圣殿,跪下道歉,并捐赠一大笔钱,可能达到数百万。这笔钱可以帮助数千人,所以我们直到现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次,我们会完全按照勇者的意愿行事。是的。” 审判官和死亡使者的表情因不悦而扭曲,而狂战士则在背景中低声嘟囔道:“我们一开始就该杀了他,不是吗?” “非常抱歉。” 不幸的是,牧师的预测完全准确。 不到一个小时,小姐就带着一大笔钱来了。 “我没有好好管教我的弟弟,是我的错。请你们宽恕。” 她毫不犹豫地立刻在我们面前跪下,尽管这并不是她的错。 也许并不是因为她认为弟弟的错误是她自己的,而是因为她已经太习惯这样做了。 “……请站起来。” 听到审判官的话,小姐优雅地起身。她的黑发如丝绸般顺滑地流淌下来。 “我们并没有要求这种道歉。” “……非常抱歉。” “而且,与这件事无关的你来道歉,更是无法接受。” 听到泡菜包子的话,小姐紧紧闭上眼睛,她那樱花色的虹膜隐藏在眼睑之下。 “我所要求的是,那个侮辱我的同伴并给予他适当惩罚的人的道歉。” 面对审判官的要求,小姐再次睁开眼睛。一丝困扰的表情在她眼中闪过,但她很快压制住了。 “……我谦卑地请求您,作为神的代表,能否为了我的荣誉接受我的道歉?” “请告诉我,接受你的道歉如何能维护你的荣誉?” 这就是审判官的风格:她习惯于直来直去,无法理解含蓄的言辞,并直接抛出一个问题。 这让小姐愣住了。她的表情虽然平静,但内心可能正在努力寻找合适的言辞。 “嗯……” “为什么要我道歉?!” 然而,她刚刚准备说的话变得毫无意义。罪魁祸首毫无悔意地走了出来。 小姐温柔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你就算勇者又能怎样?你最终还是会死在恶魔手里——” 就凭这句话,他已经越界了,同时也无意中冒犯了我的角色。 砰! “咳!” “呜啊!” “恶魔骑士!” 我一直在等待这个机会,而它正好送到了我的面前。 我知道暴力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但砸碎他那该死的脑袋的冲动实在太强烈了。就凭那句话,他已经逼得我不得不动手。 “再说一遍。” 我狠狠地跺在他面前的地面——更像是砸出了一个坑——并在距离他不到70厘米的地方拔出了剑。 “你说谁会死在恶魔手里?” “呃……” 也许是因为冲击让他面前的地面震动,他向后倒去,所以我甚至不需要用我的全部身高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已经举起了剑,摆出一个可以刺穿他那肥大的肚子的姿势。 “二、二少爷!” “我问的是谁。会。死。在。恶魔。手里。” 我声音中的凶狠让他不敢移开目光。很好。 “如果你伤害二少爷——” “我不是在问你。” 不错,不错。既然我正好背对着光站着,这应该能好好吓唬那个混蛋,对吧? “如果你不想让我割掉你的舌头,最好闭嘴。” “……” 这家伙有点搞笑。尽管他被仆人和卫兵包围,但似乎没有人愿意冒险救他。 没有人尊重他。 “好吧,看来我又让你抢走了我的猎物,是不是?” “……你是不是也打算插手?请耐心一点。” “但像他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活着——” “哇啊。你说得对,但你能小声点吗?他能听见!” 与此同时,狂战士似乎也准备动手。然而,与我不同的是,她不会考虑行动的后果,而是完全打算杀了他。 “我、我是领主的儿子……” “这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如果你伤害我……” 也许是我站出来是最好的。至少我的计划只涉及威胁。 毕竟,这家伙是领主的宠儿,对吧? 如果用道歉来掩盖威胁,还可以接受,但如果真的造成伤害,那就有点太过分了。 即使我们有勇者的支持,与这个地方的领主为敌也不明智,尤其是我所做的事情并不完全合法。 “这也不是对我的问题的回答。” “啊!” 于是,我只举起剑,做出要刺他的样子。他以为我会真的刺下去,这是一个我故意制造的误解。 嘶—— ……虽然这并不是我原本的打算。 我看到某个人的裤子被液体浸湿,便偷偷咬了咬脸颊内侧。 用某人的尊严换取一个更自然的退场策略,似乎是一个公平的交易。 “……我的剑要是沾上你这种虫豸的血,那才是对我剑的侮辱。永远不要让我再见到你。” 我收起了未挥出的剑。然后,我迅速后退,避开正朝我的鞋子蔓延的尿液。 我的装备的自动清洁功能是一回事,但被那种东西不必要地玷污又是另一回事。 “……我们就当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审判官。” “但是……” “无论罪行如何,我们都没有威胁他人生命的权利。在这里结束对大家都有好处,你不觉得吗?” 就这样,这场漫长的争论似乎结束了。当我离开房间时,我回头听了听他们继续的对话。 “我一点也不介意。” “噗。狂战士也不介意。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可怜的傻瓜了。” “……如果这是大家的共识,那我们就这样处理。我带来的钱还是会捐赠。至于你们,承担责任。把海登带回城堡。” “……是!小姐!” “这、这太疯狂了……你怎么能……对我这么做……?” 就这样,事情以一种妥协的方式解决了。 “……原本,我是来和你们讨论更重要的事情。” “那么,如果这个讨论对大家都有好处,为什么这件事会影响它?” “……好吧,如果你们允许,我可以继续这个谈话吗?” “那取决于你要说什么。” “是关于我们从埃德尼乌姆收到的一封信。” 就这样,一件事的解决带来了新的发展。 感觉我们模糊不定的局面终于要明朗起来了。 第146章 一切如其所愿(6) 我在外面闲逛了一会儿,两小时后才回来。 我估计到那时,这件事应该已经解决了,他们的谈话也该慢慢收尾了。 “你回来了?”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作为交换,我收到了一个似乎在问我是否又惹了麻烦的眼神,同时也得到了事情的概要。 看来埃德尼乌姆的年轻领主出了点问题,我们可能得去一趟那里。 “在正常情况下,我本可以忽略这种私人请求……但坎布罗的小姐带来了一些相当有说服力的证据。” 大法师对这个请求并不怎么高兴。 这似乎部分是因为我最近惹出的事,部分是因为,表面上看,这个请求是一件私人(恋爱)的事情。 “信里,埃德尼乌姆的年轻领主显然用密码发出了求助信息,他甚至还在信中附上了动物的毛发。” 至于我,我没太在意。恋爱问题一直是任务的常见触发点。 老实说,如果你是游戏玩家,你肯定至少扮演过一次信使的角色。送信是一回事,但有时候,你甚至还得出去寻找礼物本身。 “据坎布罗的小姐说,埃德尼乌姆的年轻领主对动物有严重的过敏反应。非常严重。” 但我知道大法师,他可能比我更不喜欢这类请求。他的反应大概就像是在说:“我们为什么要管这种无聊的事?” “所以,他完全避开动物,他府上的人也很小心地把鸟和猫远远地隔开。这难道不奇怪吗?一个对动物如此严重过敏的人,却在信中附上了一只‘常来常往的猫’的毛发,同时还用密码表示危险。” 在这种情况下,这个解释说得通。 这股味道明显不对劲。这大概也是大法师接受这个任务的原因。 “你觉得埃德尼乌姆的年轻领主有关于坎布罗周围野兽增多的情报吗?” “我们不能确定。然而,人们很少毫无理由地做出如此反常的行为,所以很有可能。即使他没有,也没关系。我们无论如何都必须调查所有方向,以找出这些充满奥术能量的野兽的源头。” “狂战士不明白。所以,我们就这么去那里?” “暂时是这样。” “我们还没抓到那个在我们之前出现的可恶的罪人……” 随着大家的意见逐渐倾向于前往埃德尼乌姆,审判官微微皱了皱眉。在我看来,这似乎并不是我们非得过分担心的事情。 老实说,在这种情况下,罪魁祸首很可能在我们到达埃德尼乌姆的那一刻就会暴露自己。 按照最典型的套路,埃德尼乌姆的统治家族可能已经堕落,并与我们面前出现的恶魔勾结。 或者,统治家族可能是无辜的,但某个与圣殿入侵者有关的地下势力可能参与其中。 “暂时,我们把这些交给这些人处理吧。审判官,你自己不是也确认过了吗?这座圣殿内部没有叛徒。” “……是的。你说得对。我们应该信任他们。” 有一点是明确的。 我们只有在埃德尼乌姆才能抓到那个家伙的踪迹。而不是在这里。 “所以,我们终究是要去埃德尼乌姆了……” 随着讨论结束,一直保持沉默的死亡使者终于开口了。 “看起来是这样。有问题吗?” “不,完全没有。” “……如果你有什么困扰,就说出来。可能我忽略了什么。” “不是那样的。” ……说起来,我们离开胡德伦时,他们不是也有过类似的对话吗?死亡使者当时也问过我们是不是要去埃德尼乌姆。 他是不是对埃德尼乌姆有一些不好的回忆? “真的?” 我回想起了原游戏中盗贼的故事背景。 我不确定死亡使者的背景是否与之匹配,但如果匹配的话,他自然会不愿意去埃德尼乌姆。 “不需要因为我们的原因勉强自己。如果你不想去,你可以……” “我说了,不是那样的!” 一定是他在那里失去了那个像家人一样的人。 “你……” “……!” 死亡使者曾对我们组里的任何人这样大声喊过吗?多亏了这一点,我们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冰冷。 审判官的眼睛睁大了,甚至连大法师也显得相当惊讶。 至于狂战士,嗯,她是例外。她只是把头靠在胳膊上,打着哈欠。 “……我说没事,你们为什么一直问?” 就连发火的那个人也显得同样困惑。 看起来死亡使者并没有打算表现得如此情绪化,他急忙压低了声音,结结巴巴地仿佛在试图解释自己。但这并没有什么效果。 哐啷。 最后,死亡使者匆忙离开了房间,仿佛在逃避这种情况。 “……那个麻烦制造者!?如果没事,那他为什么大喊……!” 这让其他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呆的人能够再次开口。审判官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开始问一些像“他怎么了?”之类的问题。 “好了,好了,审判官。但我也不得不怀疑,他为什么在坚持说没事的时候大喊大叫。” “你是说有原因?那他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 “我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每个人至少都有一个不想与他人分享的秘密。” “那……” 我们该怎么办? 一个情绪成熟的人会在独处一段时间后恢复,但死亡使者似乎更需要有人去追上他,安慰他,并拍拍他的背。 但体面的大法师引发了这一切,他正忙着确保审判官不要火上浇油。 那么,我呢?我能带着我那乱七八糟的角色设定去追他吗? “咕隆。” 连狂战士都在打瞌睡。她这样子,我怀疑她能提供什么安慰。 这个队伍其实完全乱套了。 利维坦眯起眼睛,看着潘多拉为他接洽的那个人。缠绕在他脖颈和肩膀上的蛇吐着信子,发出微小而不满的响声。 似乎它很不高兴,尽管感到饥饿,却不能吞噬眼前那诱人的凡人。 [再耐心等一会儿。如果这个凡人不能给我我想要的答案,我就把他交给你。] 利维坦自己也不喜欢眼前有这个凡人。 仿佛是在安抚他的使魔,利维坦向他们发出了微妙的威胁。那个安静聆听的凡人咧嘴一笑。 他们确实有些胆量。 [所以,我想要的东西?] “都在这里。” 不过,如果他们带来了他渴望的东西,利维坦愿意宽容一些。 利维坦接过凡人递过来的东西。第一件物品被安全地密封在一个金属容器中,第二件是一捆纸张。 [你真的带来了。] 尽管要求的价格相当高昂,但能在短短一天内弄到这些已经令人印象深刻。尤其是噩梦碎片,通常需要穿越沙漠并对付懒惰才能拿到。 “我们以信誉为傲。” [真是胡说八道。] 在欲望面前,信任是最没价值的东西之一。利维坦嗤之以鼻,接过了第二件物品。 那一个也很令人印象深刻。尽管时间有限,他们还是带来了这么厚一捆纸张。 虽然还不足以涵盖一个人的全部生活,但已经足够包含他想要的信息了。 利维坦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拿走你的报酬。] 如果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支付相应的代价是理所应当的。利维坦抬起手放到眼前。 滴答,滴答。 很快,他的眼中开始滴落水珠。它们在流下时凝结成形,保持着类似珍珠的光泽。 世界将这些眼泪称为人鱼之泪,但实际上,它们只是大恶魔的泪水凝结而成的宝石。 [我们的交易到此结束。] “确认。” 一旦眼泪开始流淌,就不会轻易停止,哪怕他并不情愿。 利维坦任由宝石继续形成,同时收集起那个容器和那叠纸张。 与此同时,那个凡人收集起了他刚刚流下的泪滴宝石。 “顺便问一下,那个人是不是被选为下一任骑士了?” 他翻阅了多少页?那个收集完所有宝石的凡人谨慎地提出了一个问题。 利维坦挑了挑眉毛。 [我没有允许你提问。你可真大胆。] “我以为你会允许这种程度的‘好奇心’。” 嘶嘶嘶。 大胆和不知分寸之间只有一线之隔。蛇吐着信子,仿佛在询问是否立刻吞噬这个凡人,但…… [你说得对。] 利维坦并不反感这种行为。 嫉妒,出于占有欲而压制他人,无论是为了权力还是其他东西,都是一种非常卑劣且鲜明的情感。 [我很慷慨,所以我会允许你这种微不足道的尝试。] 当然,这种情感往往会导致他与潘多拉因潜在的人才而频繁合作或冲突……但这很好。 他们之所以能走这么远,正是因为太多人对自己的情感毫不掩饰,甚至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对方面前。 [此外,那种可怜的生物不可能被选为骑士。] “果然如此。” 于是,利维坦亲自给了这个凡人一个回答。这只是一个小恩惠。 那个凡人的脸上露出一丝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为什么?你在担心这个虫豸会被选为骑士,而不是你吗?] “担心……?怎么可能?” [省省你的小谎吧。除非你忘了我是哪种恶魔。] 在他的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渴望被大恶魔选中为72骑士之一的野心。 如果仅此而已,利维坦并不特别在意,但这种野心通常伴随着对那些已经掌握权力的人的嫉妒。 [真是遗憾……如果你的嫉妒胜过了你的贪婪,我或许会收你为己用。] “那将是一种荣幸。” 尽管利维坦很想进一步煽动嫉妒,但仅仅为了捉弄一个凡人而让一个他不喜欢的人成为骑士,并没有那么吸引人。 利维坦也不想因为这种微不足道的原因与潘多拉产生矛盾。 [尽力而为吧。我不知道你能走多远,但我们会关注你的。] 说完,利维坦放下占有欲的冲动,放下了他正在阅读的最后一张纸。 [不过,因为你让我满意了,我会给你一个建议。] 呼。 桌子中间的火盆温暖着空气,迅速将纸张烧毁。 [永远不要忘记,你的主人也是一个充满欲望的恶魔。] 他们居然能创造出如此有趣的东西,这确实令人着迷且有趣,正如人们所期望的那样,由贪婪之人组成的商人团体。 或许这是幸运的。到了傍晚,死亡使者带着镇定的表情回来了。 他已经彻底冷静下来,甚至向大法师道歉。然而,大法师并没有简单地接受道歉,反而表示自己更应该承担责任。 随后,傍晚变成了夜晚,而当夜幕过去,太阳再次升起时,我们出发前往埃德尼乌姆。 我们的第一站是白猫岭,我们前一天晚上曾在那里过夜。 “看来野兽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 正如大法师所说,野兽确实似乎更多了。 回想两天前的夜晚,这一点很明显。除了最后的那波大规模攻击,我们当时面对的攻击明显更少。 “……这很奇怪。野兽在白天比晚上更活跃,这说不通。” “晚上攻击更少吗?” “是的。” “这很奇怪。” 每一件事都有原因,尤其是自然现象而非人为事件。 雨云形成是因为太阳的热量将水蒸发成水蒸气,而风则是由于对流气流。 “也许这与你们经历的那次突然袭击有关。” “会不会是恶魔在背后控制它们?” “这并非不可能。” 大法师用手指召唤出锁链,绑住了几只狼。在他身后,马匹勉强保持镇定,没有惊逃。 “或者可能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嗯,那个——” 啪! “——是真的!” 在大法师的协助下,审判官像挥棒一样挥动她的狼牙棒。她没有击中棒球,而是将一只野兽的尸体击飞到空中。 “哇!你为什么把它们朝我这边打过来?!” “啊,抱歉。” “‘抱歉’就是你全部想说的?” 死亡使者也没有闲着。他迅速躲开了朝他飞来的狼尸,然后投掷匕首,以惊人的精准度击中野兽的要害,比如头部。 咔嚓! “哈哈!去死吧!” “……女战士似乎玩得很开心。” “哈哈哈哈哈!!” 好吧,我们似乎快结束了。我避开狂战士砍倒的树,切开了最后一只狼。 为了保持整洁和卫生,我尽可能避免野兽喷溅的鲜血——在杀死这么多野兽之后,我学会了在哪里下刀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血溅——这让我在周围的混乱中显得格外干净。 即便如此,马匹似乎仍然最不喜欢我。 一开始它们还很正常,但随着时间推移,它们开始避开我。 奇怪的是,试图以我为食的食肉动物并不介意,但像马这样的食草动物却对我有些排斥。 是因为血腥味吗?大概吧? “呼,现在结束了吗?” “是啊!这是早餐前的完美热身!” “你真的觉得我们现在要吃饭?” “太阳已经高高挂在天上了。难道不是午餐时间了吗?” “嗯?啊,已经中午了吗?” “是的。现在确实该吃饭了。但我们不应该换个地方吗?我们不能在这种浸满干涸鲜血的地方吃饭。” “血有什么问题?狂战士不明白。” “……如果血腥味吸引来动物,那可能会有点麻烦。我们吃饭时可能会遭到袭击,食物也会被弄脏。马匹也会有危险。” “啊哈。” 看来大法师开始懂得如何应对狂战士了。嗯,也许这只是我的想象。 当然,狂战士出奇地容易对付。 也许是因为她思维方式很直接。如果用逻辑来说服她,她通常会接受。 唯一的问题是当她对某件事(通常是战斗)着迷时,就无法和她正常交流了。 “找个有水的地方吧。” “拜托了。” 就这样,我们几乎确认要休息一下了。 我抖落剑上的血,随着一声咔哒声将剑收回鞘中。当我活动脚踝时,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 嗖。 仿佛作为回应,即使到了中午仍然顽固地围绕着我们的薄雾在我脚踝周围旋转,苍白而不透明。它还不足以完全阻挡我的视线,但确实遮挡了几十米以外的东西。 “该死,这该死的雾一点也没有散去的意思。” “这次我不会为你驱散它。” “我不是让你这么做。吃饭的时候帮我弄一下就好。” 如果这种雾出现在小说、漫画或游戏中,那无疑会隐藏着某种毒物、敌人或其他同样邪恶的东西。 第147章 一切如其所愿(7) 我的担忧似乎毫无根据。 我们顺利地穿越了白猫岭。雾里没有隐藏毒物,没有敌人发动突袭,也没有陷阱。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当然,野兽的袭击仍在继续,有时甚至更加频繁。但当我们越过山脊后,袭击逐渐减少了…… 并不是周围没有动物,只是它们似乎对我们视而不见。 这个推测是基于我们偶尔遇到野生动物时的情况,它们只是瞥了我们一眼,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 “你还好吗,年轻猎人?” 这并不是说我们所有人都处于完美状态。死亡使者显然对埃德尼乌姆有一些不好的回忆,因为我们越接近那里,他的脸色就越差。 考虑到他在睡梦中的呻吟,他大概正在遭受噩梦的折磨。 “我、我没事。” 我开始担心,不,我已经非常担心了。死亡使者通常即使在关键时刻也能保持扑克脸,但现在他却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 只要看看他那苍白的脸就够了。当他的眼神如此黯淡而空洞时,扑克脸又有什么用呢? “你……需要祝福吗?” “……不,谢谢。我不信神,祝福又有什么用呢。” 我总是后悔必须维持这个角色设定,但此刻我尤其后悔。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角色设定,我本可以安慰我们的小肉包子,让他开心起来。 “神的恩典即使对不信神的人也会降临。” “我说不用了。” “我明白了……” 连审判官这次也无能为力。考虑到她对我的态度,我以为她可能会更坚持一些,但她看起来有些犹豫。并不是她不想帮忙,而是她在犹豫是否应该这么做,就像在试探一段新友谊的边界。 “接受祝福感觉还不错……” “你为什么比我更失望?” 嗯,我不应该觉得那个生气的泡菜包子很有趣,但她看起来真的很可爱。看到肉包子因为泡菜包子的失望而显得手足无措,也同样让人觉得可爱。 “我不失望。” “别撒谎。谁都能看出你很沮丧。” “我没有沮丧。” “是啊,对。” “啊——!” 就这样,他们吵了起来。 说实话,这样也好。争吵让他们没有时间去想那些奇怪的事情。 “你这个惹麻烦的家伙!” “铁壁!” “混蛋!” “顽固的白痴!” “笨蛋!” “哈哈,没想到会从圣殿打手那里听到这种话?!” “我不是打手!!” 说实话,为什么感觉他们的精神年龄一下子掉了十岁?只是我这么觉得吗? “哈哈,今天大家都很精神啊。” “哈哈。年轻猎人又变得活跃起来了。” 我好不容易忍住了笑,不像大法师和狂战士那样放声大笑。 然后,我们终于把目光投向了森林的尽头,走向树木戛然而止的边缘。越过那条线,一片斜坡平原映入眼帘。 当我们到达平原时,视野豁然开朗,露出连绵起伏的山丘和远处隐约可见的石质山脉。 在群山之中,我们可以看到一座城市的微小轮廓。 那就是埃德尼乌姆。 “看到城市了。看起来我们比预期更早到达。我以为还要再花一天时间。” “哦!那我们终于可以喝点酒了吗?” “平原比看起来要大,所以不会像你想的那么早到。” ……既然露营对我们来说早就习以为常,晚一点到达并不会是什么大问题…… 但我忍不住注意到死亡使者沉重的呼吸。它变得越来越急促而浅薄,他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 我显然不能让他一个人留在这个城市。 嘎吱,嘎吱。 马蹄声重新响起,我们估算着城市的大概位置。 “这里的土地确实很干燥,正如他们所说。” 仔细一看,从远处看似乎是绿色的平原,却微微泛黄。 并不是因为收获季节到了,而是因为土地明显的脱水导致植被枯萎和干枯。 在一些地方,干旱已经严重到草完全枯萎,露出一片片土壤。每阵风吹过,沙子就随着扫过我们脚踝的微风混合在一起。 “……所以。” “嗯?”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小心。如果这里掉下一点火星,很容易就会引发野火。” “啊,没错。在这种条件下,火灾会很危险。” 死亡使者用沙哑的声音低声警告,然后催促他的马向前。我们现在正接近城市大门,那里有一个检查点需要通过。 死亡使者拉下兜帽,遮住鼻子以下的脸。 “我们是来自坎布罗的冒险者。至于我们的旅行许可证……” 在检查点,死亡使者更加沉默。当大法师与卫兵交涉时,死亡使者低着头,甚至没有抬头看一眼。 他的举止与平时逗弄审判官时的顽皮自我形成了鲜明对比,表明他显然很紧张。 “绿色的头发,嗯?” “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 幸运的是,大门检查很快就结束了。尽管卫兵的目光在死亡使者身上停留了很久,但并没有出现问题。 至少,他们似乎没有认出他。 “狂战士饿了。” “我们快点去圣殿吧。” “然后我们可以放下东西,吃点东西。” “但圣殿只有葡萄酒。我不喜欢葡萄酒。” 我可以试着给他一些甜的东西,用糖来改善他的心情……但我不能。该死,我为什么要选择这种角色设定?! “不过这座城市倒是挺安静的。街道也很干净。” “这看起来干净吗?在狂战士看来,这个地方似乎更脏。” “街道本身并不特别干净或安静。你可能只是觉得这样……因为……没有那么多乞丐或孩子试图拉拢游客,审判官。” “啊!我明白了!说得通。” 我停止去想死亡使者的不安。这座城市确实比其他城市显得不那么喧闹,而且确实没有那么多孩子。 通常,当你进入一个城市时,第一个遇到的人是试图引导你去一家好旅馆的孩子。 “为什么这么少?” “并不是完全没有,只是数量少了一些,这意味着他们的存在在这里可能并不被法律禁止。仍然有很多孩子在街上玩耍,所以这座城市的孩子似乎并没有减少……” 大法师摸着下巴说完这句话。 “通常,那些当向导的孩子要么是旅馆老板的孩子,要么是街头孤儿。也许只是后者的数量少了一些。” 死亡使者明显在发抖。因为他站在队伍后面——靠近我的地方——所以其他人没有看到他的反应。 “一个街头孤儿更少的城市。那么,这里可能是一个好地方。” 不,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绝对不是。 “有意思。真的有孤儿更少的地方吗?” 狂战士,你也别添乱了! 我感觉就像在看着人们往火上浇油,而不是用水灭火。 我内心尖叫着,感到脸上因为焦虑而发烫。 死亡使者周围的气氛正逐渐恶化,让我更加不安。 “嗯,这可能并不一定是好事。这可能是领主治理有方的结果,但也有可能是有人把孩子带到了别的地方。” “啊,难道是恶魔崇拜者?!” “我们还不能确定。这里似乎没有恶魔能量的痕迹。” “他们可能隐藏起来了。” “没错。这也是我们来这里的原因之一。当然,我们还需要传达坎布罗小姐的信息。” 与此同时,我们仍然需要处理我们来这座城市的理由。 因为这座城市可能正在发生的秘密事件,我们别无选择,只能去调查。 我感觉自己已经坐在了荆棘丛中。 “……我饿了。我们走吧?还是你想待在这里?” “我饿了!走吧!” 幸运的是,死亡使者直截了当的评论结束了这场对话。我朝着圣殿走去,感到越来越焦虑。 街道上乞丐和孤儿扒手更少了,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而不是安全感。 “这里的乞丐真的很少……” “我们能不能先吃饭?” 这可能是因为街上那些特定年龄的人身上带着伤疤。不是普通的伤疤,而是通常在战斗中获得的那种。 “……那条巷子里有一家不错的餐馆。” “嗯?” “哦!” “可能已经不在了。我很久以前就听说过它。” 至少还有些话题可以聊。死亡使者平静地指向一边,让狂战士和审判官都露出了兴趣。 看来泡菜包子也很饿。 “那我们就先去那里吧。” 最终,大法师妥协了。他可以用魔法来处理马匹和行李,而且这项任务并不特别紧急。 “把马交给我。” “给你?” “那里没有马厩;那是一家巷子里的餐馆。我不太饿,所以我把它们带到圣殿去。” 啊,看来他只剩下足够的精力说话了。 “……如果你走了,我们怎么找那家餐馆?” “啊。” 真的,刚好足够维持一场对话。 “认真……” “我们去看看吧。你不是说它可能已经不在了吗?” “是啊。” 这真的好吗……? “啊,如果担心马匹,我知道一个空旷的地方。我们可以找一个跑腿的来看着它们。” 幸运的是,死亡使者知道的那家餐馆还在,甚至有一个地方可以留下马匹。 然而,大法师不信任那个跑腿的孩子看守这些昂贵的马匹的能力,尤其是他看起来太小、太弱,无法抵御任何有决心的成年人,于是在周围设置了一个保护屏障。 “我可以自己看着它们……” “没必要为了这个错过一顿饭。那里不太远,而且这个屏障应该足以阻止普通人偷走它们,所以不用担心。” “……” “好了,这是一道世代相传的家族秘方炖汤。” “哦!秘制汤!” 要是我能像狂战士那样单纯,只因几个字就兴奋起来……那我就不用像现在这样受苦了。该死。 我舀了一勺炖汤,浓郁的汤汁包裹着我的舌头。它的味道比我预期的要丰富得多。 “……这真好吃!” “食材很新鲜。我本以为因为土地干旱,蔬菜的质量会很差。” “哈哈,我们年轻的主人很有本事。每当他照料植物时,它们就会焕发生机,所以我们不用担心蔬菜短缺。不过,我们仍然很难弄到肉,所以这里面没放多少。” “这样就好。” 我更喜欢它以番茄为底。我慢慢地用黑麦面包蘸着汤填饱肚子。 即使是死亡使者,之前一直很紧张,也在吃了几口这美味的食物后放松了一些。 “老板,再来一碗,拜托!” “当然!看来你喜欢它。” “我确实喜欢!” “我、我也再来一碗,拜托!” 这个地方真是个宝藏。死亡使者说他听说过它,但他很可能以前亲自来过这里。他们似乎也没有改变口味方向,这很好。 这里没有潮流之类的东西,行业也不容易发生改变——多亏了这一点,大多数人认为继承家族生意是他们的命运——所以这是可以理解的。 “你们看起来很喜欢我们的食物。” “真的很好吃。” “狂战士喜欢这个地方了!” 然而,也许是因为我们提前支付了一大笔钱来照顾马匹和吃饭,或者也许是因为在这个奇怪的时间我们是这里唯一的顾客,老板在不为其他人上菜的时候,总是徘徊在我们的桌子附近。他甚至时不时地和我们聊天。 “说起来,这里的乞丐或试图拉拢顾客的孩子似乎更少了……这是为什么呢?” “你看起来是个体面人,所以请尽管放心说话。至于为什么少了那些人……嗯,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很长时间了,哈哈。” “哦,已经很久了,你说?” “是的。很久以前发生了一些事情。” 正因为如此,这种信息交流才成为可能。 当然,死亡使者通常处理这类事情,但现在显然没有这个位置,所以大法师不得不插手。 “哦,顺便问一下。嗯……先生?” “嗯?” “你们都是……冒险者,对吧?刚到城里?” “没错。” “嗯,这个嘛……我很不想这么说,但你们能不能劝劝你们队伍里的那位成员小心一点……” “有什么问题吗?” 虽然获取信息通常很有帮助,但我不确定听到这样的话是否是好事。 “这个城市里有些人……不太喜欢绿头发的人。” 死亡使者放下勺子。 “绿头发的人……你说?” “是的。” “为什么?” 审判官的问题让老板有些不舒服。当他尴尬地挠着后脑勺时,手臂上的一道明显伤疤露了出来。 “嗯,我不应该在绿头发的人面前说这个。” 仔细观察,可以看出他的动作有些不自然,可能是由于受伤。 “在我们城市,有一个迷信,认为绿头发的人……只会带来血光之灾。” 听完老板的话,我放下勺子。 老板似乎没有恶意,把这归咎于过去发生的事情。他大概也没有打算直接攻击死亡使者。 不过,如果你觉得有些话不应该在别人面前说,那就不要说。 “这听起来有点不合逻辑……” “这个迷信和你之前提到的事件有关吗?” “嗯……” 当老板还在考虑是否要说更多时,我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我注意到死亡使者也准备这么做,所以我必须迅速行动。 “你……?” “客人?” 我知道死亡使者在听了这样的话之后绝对不会再待在这里,但如果他离开后我去追他……那将是灾难性的。 “我没了胃口。” 既然这样,我只能先出去了。 第148章 一切如其所愿(8) “伙计,你的味蕾坏掉了吗?你怎么会没了胃口?” 说实话,这食物真的很好吃,但我又怎么能这么说呢?嘿,狂战士? “这食物完美地配得上你那可怜兮兮的模样。” 哼,随便啦。老板的话确实完全毁了我的胃口,所以我说的也没错。 我知道这不是老板的错,但我还是决定发泄一下。毕竟,我也不总是那个好人。 我也有自己的偏见。 嘎吱。 “……你也打算离开吗?” “嗯,是啊。我得去照看一下马匹。我有点担心它们。” 死亡使者站起来回答道,显得有些尴尬。不过多亏了我,其他人似乎并没有觉得他的离开有什么不寻常。他们大概以为他会跟着我。 该死,真是松了一口气。但这又让我有些不是滋味。 “年轻猎人,你先把饭吃完。” “不用了。” 我甚至确认了死亡使者留下了一半没吃完的碗。 当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我是根据听到的声音判断的。我已经离开了餐馆,正朝着马匹走去,所以不可能看到死亡使者半分钟后才离开餐馆。 不过,我的角色在这种情况下也绝对不会回头看。 “该死,这里有六匹马。” “附近有哪个有钱人吗……?” “就只有一个跑腿的在照看它们吗?” “不,那个巫师之前也施了魔法。” 我一边走,一边确保死亡使者保持在我身后大约六英尺的距离。 接着,我遇到了一群盯着我们留在这片空地上的马匹的人。他们站在小路上聊天,根本不可能不注意到他们。 “滚开。” 通常,我可能会直接无视他们,但他们几乎挡住了路,所以我不得不开口。 我在心里抱怨着,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吓人。那些家伙转过身,带着“你是什么——”的表情,然后和我对上了眼神。 “那、那个骑士。” “我们、我们错了!” “我们、我们发誓我们没打算偷马!” 当然,你们没打算。他们几乎都在对马匹流口水,但好吧。 “我们错了!” 我没有打算把事情闹大。让他们跑掉后,我走向马匹。站在马匹前面保持警惕的那个小男孩看到我时缩了一下。 “走吧。” 我弹给男孩一枚硬币。 尽管因为修桥和日常开销(比如洗漱用品和食物)花了不少钱,我的钱包轻了不少……但我还是有足够的零钱给男孩。 “谢谢!” 男孩露出笑容,跑了。一直默默跟着我的死亡使者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我身边。 “先生,嗯……” 看到我靠在墙上,闭着眼睛,死亡使者又闭上了嘴。他蹲下来,轻轻抚摸着一匹正在吃干草的马的鼻子。 “……我去买件斗篷。” 斗篷?但他已经穿着一件带兜帽的斗篷了……啊。是为了更好地遮住他的耳朵。 我瞥了一眼从兜帽下露出的头发和他的尖耳朵。 后者是不可避免的,但前者显然很致命。因为他的耳朵,他的毛发颜色完全暴露了出来。从兜帽的洞里露出的头发也很不幸。 这就是有大顶耳(靠近头顶)的缺点。 嗯,即使有侧耳(靠近太阳穴),看看有时需要在兜帽侧面打洞的斯兰族人,因为他们的耳朵太大,就会发现这个问题可能只是因为耳朵太大。 “请在这里等一会儿。” 总之,他再次出发了。 我先站起来是为了避免让他一个人待着,但现在……他不是不久前就被那个恶魔盯上了吗?我就这么让他一个人走,真的安全吗? 我很纠结。但跟着他会不符合我的角色设定。 最终,我决定相信死亡使者只是去买个兜帽然后回来。他足够机灵,会考虑到可能会遇到恶魔的可能性,所以这不是盲目的信任。 所以,我没有跟着死亡使者,而是把买来的糖果放进嘴里。我用有限的钱买的这些。 但我甚至不能把它们给我想给的那个人。 “哦,我真不该说那些话……” 审判官沮丧地搅动着她的汤,看着刚刚离开的那些人的背影。 这食物刚才还很好吃,但他们离开后,她突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审判官,你吃饱了吗?” “没、没有。” 她不忍心浪费自己点的食物。那可是罪过。 于是,她又迅速地舀了一勺汤,把肉切成更小的块吃掉。 “真抱歉。我是不是冒犯了你的同伴……?” “没关系。你并没有恶意。” 审判官的目光漫无目的地在房间里游荡,继续吃饭。那两个空座位和留下的盘子吸引了她的注意。 不仅是那个惹麻烦的家伙,恶魔骑士也几乎把一半的食物留在了盘子里。 看来这不合他的口味。他通常是那种即使食物难吃得让人皱眉也会吃完的人。 他甚至毫无怨言地吃那些他明显不喜欢的带肉的饭菜。 “难道恶魔骑士不喜欢番茄炖汤?” “但他上次吃番茄不是挺好的吗?” “嗯。” 那问题出在哪里呢?是香料吗?还是它的甜味?但这些都没有过量。 “也许那家伙就是口味有点奇怪?” “不、不可能!” 恶魔骑士不可能毫无理由地不喜欢这道菜,所以一定是她忽略了什么。 审判官呻吟着思索。这真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更重要的是,老板,你能跟我们说说那些谣言吗?” “嗯?” “一定有原因。” “啊……” 难道是因为恶魔吗? 审判官瞥了一眼店主。她从他身上感觉不到任何恶魔能量。他的左臂有一道伤疤,走路有些跛,但这并不能证明他是恶魔崇拜者。 “嗯,这个话题有点敏感。” “请说。我们怀疑这可能和我们来这里的原因有关。” “是吗?啊,对了。我听说冒险者是根据收到的委托行动的。” 啧。在这种时候,要是那个惹麻烦的家伙在就好了。她心里既后悔又嫉妒。 没办法。那个白痴真的很擅长分析人。 难怪大法师决定带上他。有时候,他的技能让她反思自己的不足。 “……我要说的都是秘密。” “当然。我们会保密的。” 她不像那个人那样能从外表看出很多信息,也不擅长用圆滑的话语从别人那里套出信息。 “……你之前问过为什么街上的人这么少,对吧?这和那个有关。” 审判官又喝了一口汤,再次反思自己的不足。 “那是九年前还是十年前?一个绿头发的人杀死了当时的领主。” 然后她专注于店主的话。 她可不是那种因为自己在这方面欠缺就不努力的性格。 “但据说那个人是街头的人……你知道,那些在街上闲逛的小偷或乞丐……” 虽然不如那个人,但如果努力的话,她也许有一天能学到类似的技能。 “从那天起,领主的家族开始清除在城市中游荡的乞丐和小偷。” 她刚刚听到的难道是真的吗? “他们声称这是为了清除潜伏在小巷里的所有罪犯……但了解内情的人都知道,这只是报复行为。” 审判官本能地握紧了拳头。餐馆老板也下意识地抓住了他那有伤疤的手臂。 “……那他们后来怎么样了?” “他们死了。” 那一刻,老板的目光变了。那不是普通人的目光,而是一个为正义而战的战士的目光。 “他们也许不是最受欢迎的邻居,但这个城市里没有人认为他们该死。” “嗯。我觉得我应该向上帝祈祷。我觉得我好像陷入了暴食……” “哈哈。我想即使是上帝也会原谅这么多的。” “狂战士想去那里再吃一次。” 嗯。我绝对信任他。我信任死亡使者。 但为什么那个固执的肉包子还没有回来? 我眯起眼睛看着比死亡使者早到这里的那群人。直勾勾地盯着前方,我能看到大法师的嘴唇微微动着。 “嗯?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就不会一个人在这里了。 “那个惹麻烦的家伙呢?他不是和你一起走的吗,恶魔骑士?” 看起来因为吃了一顿好饭而异常满足且圆滚滚的泡菜包子也问我。她假装不在意,但很明显她很担心。 当然,我也无法给她答案。 “你的眼睛难道那么没用,连他不在这里都看不出来吗?” “所以,你也不知道。” 是的。 “嗯。我给年轻猎人带了这个,但现在看来,这都是白费力气。” 狂战士哀叹着她手里的食物容器。那不是现代的,而是我们用来装食物的锅。 “那个讨厌的家伙。我特地为他把这东西带过来。” 狂战士最近对死亡使者照顾有加。甚至审判官最近也开始把他当作真正的同伴对待。 看到狂战士和包子之间这种可以称为友谊的关系,我感到非常惊喜,于是我挺直了身体。我刚离开墙面,就给后背加了点力。 “你要去哪里?” 我不知道。表面上,这只是一次散步,但我的真正目的是找到死亡使者,哪怕这看起来像是偶然。 如果他只是躲在城里某个地方自怨自艾,那是一回事,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考虑到他没有回来可能是因为外部因素,而不是他自己的意愿,这确实令人担忧。 店主不会毫无理由地警告我们关于他的发色,对吧? 毕竟,那些话对死亡使者造成的心理打击和这个警告本身的重量是两回事。 我绝对没有轻视它。这是最常见且最麻烦的陈词滥调之一。 “傍晚之前回到神殿!” 幸运的是,我的同伴们并没有阻止我。 我的双腿开始自信地走在街上。 “啊,那股鱼腥味。” 然而,我听到一个路过的人低声说了这些话。更糟糕的是,我的右臂突然开始发痒。 难道是……他们不会是在说我吧?他们说有鱼腥味,所以不会是我,对吧?说实话,我怎么会闻起来像鱼呢? ……难道是因为血??我到这儿之后还没来得及洗个澡……! 我呻吟着,回想起坎坎留下的创伤。与此同时,我的手臂真的开始让我感到困扰。 此外,挠痒会完全破坏我的形象,所以我不得不偷偷地挠,但脱掉护手又太麻烦了……! 而且痒的地方根本不在上臂!如果是的话,我就可以伸进去一个手指挠一挠,但为什么偏偏是在最低的部分呢? 我继续在痛苦中行走,被“鱼腥味”的评论和我无法挠的痒折磨着。尽管如此,我不能失去冷静,所以我保持表情严肃。 如果我遇到死亡使者,露出奇怪的表情,谁知道他会有何反应。 “……!” “……让开!” “……?” 当我拖着脚步走在主街上,思考着的时候,我注意到附近市场区域的人群聚集起来。 从声音听来,似乎即将发生一场争吵。 “……如果你不想惹麻烦,就滚开!” “……哈!为什么你不滚开?!” 我走近骚动的地方。人群密集,但幸运的是,我足够高,能够看到上面的情况。 在这个世界里,除了夏吉族人,平均身高至少比我矮10到20厘米。 “……你居然还敢自称是这个城市的人?!” “哈哈,当然!我是埃德尼乌姆的骄傲居民!不像你,因为一点发色就大惊小怪!” “这不仅仅是那个家伙的发色——!” “闭嘴,不要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指责别人!” 两组人,每组三四个人,正在激烈争吵。 问题是,在其中一组人后面,我看到死亡使者正在摆弄他的新斗篷。 看到他兜帽下的脸红了,看起来他好像被打了耳光。我的眼睛因愤怒而抽搐。 嗖。 “嘿,别从后面推——嗯。” “让、让开。” “……骑士!” “骑士?他不过是个冒险者吧?” 该死,看着这个烂摊子,似乎我们的孩子无缘无故地被打了,而一些正义的市民站出来保护他。 就是这样,对吧?就因为那些家伙讨厌绿色头发的人,就有理由去打一个——看起来——完全不相关的人吗?! 还有你,肉包子,为什么你像一个无法为自己受到的殴打说些什么的死刑犯一样低着头?你在这里做错了什么,啊?抬起头! “你是谁?” “我以前没见过你。小心点。那些家伙是随意殴打路人的恶棍。” “什么?!恶棍?!” “没错,恶棍!!” 从他们受到的待遇就可以看出他们是些什么人。 我穿过人群,对他们对我的安全表示关心感到满意。 我表现得好像我并不打算插手,只是想继续前行。 “不要插手不关你的事——” 当他们开口时,我故意在中间停了下来——这样他们只能看到我的侧脸——甚至没有动眼珠去看他们。 我将手放在挂在腰间的剑柄上。 “现在,连人都算不上的东西也频繁地像人一样说话。” “……先生?” 啊,就像坎布罗的那个少爷和站在我面前的这些人一样,为什么现在有这么多这样的东西威胁着普通人? “即使你是骑士,如果你攻击我……” 但这些人是…… “然后呢?” 我侧眼瞥了他一眼。 “即使你是骑士,杀、杀人……” “真是荒谬。” 此外,我转身并慢慢地走向那个还在说话的家伙。我没有像对那个少爷一样把他打倒在地,所以他站在我面前,直面着我。 当然,由于身高差异,他不得不仰起头。 “你在无视法律后打了人,为什么还认为你受到法律的保护?” “啊——!” “滚开,渣滓。如果你再挡我的路,烦到我,我会让你松散的拳头变得更加松散。” 不过,我还是克制住了自己不要使用暴力。毕竟,我是一个文明的现代人。 相反,我尽可能凶狠、有力地瞪着那个家伙。那家伙的腿明显在颤抖,他和他的同伴们很快就逃走了。 我的角色扮演赢了。 好吧,作为副作用,我周围的人也缩了缩,往后退了几步,但这并不重要。他们只是路人。 “先生……” 最重要的是,死亡使者看起来并不害怕。 “……你是来找我的吗?” “荒谬。” 其实我是。我很高兴这么快就找到他了。 “……嗯,我正要离开……但然后这场打斗就爆发了……对不起,先生。” 他有什么好道歉的?这显然不是他的错。 他的脸颊疼吗?他咬到自己的嘴了吗? 啊。该死。要是那个逃跑的家伙再回来就好了。我不是很喜欢“以眼还眼”的那一套,但我不介意给他一个适当的惩罚。他怎么敢这样对待我们的肉包子? “先生。” 什么? “先生……如果你做了你认为是对的事情……但最终却伤害了许多无辜的人……” 我离开了这个骚动的现场,死亡使者跟在我后面。离开并不难,因为挡在我路上的人都像红海一样为我让开。 “那你该怎么办?” 我们肉包子的问题相当棘手。 “一个毫无价值的问题。” 但我能怎么办?这个问题完美地与我的角色理念相冲突。 “如果你连自己做过的事情都无法承担责任,那你一开始就不应该拿起剑。” 即使我这样回答,我也在质疑自己。 这是对的吗?这真的是对的吗? “……我想是的。” 不管我怎么想,这似乎都不对……!! “也许像我这样的人一开始就不应该拿起剑。”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大法师,救命啊! 第149章 一切如其所愿(9) 当我们回到圣殿时,我感到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笼罩着我。值得庆幸的是,死亡使者没有逃跑,而是和我一起回来了。 其实,我根本就没有感到松一口气。 “你回来得挺早。” 大法师先生,请别再试图训练我了,先照顾好他吧。低自尊本该是我的角色设定,但死亡使者怎么会这样呢?! “你!” “你的脸颊……还好吗?” “嗯?” 幸运的是,同伴们没有错过死亡使者脸颊上的瘀伤。审判官的反应尤其强烈。 “你、你是被抓到偷东西了吗?!” 嘿。 “……” 泡菜包子,你怎么不说话?通常,他应该会说:“你在开玩笑吧,铁壁?!”或者“你以为我是谁?!” “审判官。” “啊,嗯。我不是那个意思……” “审判官。” “……对不起。” “年轻猎人,是谁打了你?” “……这没什么。” “啊,你反击了吗?” 大法师责备了审判官,狂战士则随意地问了死亡使者一些问题。死亡使者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任何事情。 “到底发生了什么……?先,让我们处理你的伤口。审判官,请照顾好他。恶魔骑士,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 大法师转向我,脸上满是担忧。这是我最希望他们问的问题,但也是最难回答的问题。 我不知道如何在不破坏角色设定的同时,给出详细的解释。 “为什么问我而不是问他?” 但我必须以某种方式回答!而且不能对死亡使者产生负面影响! 我拼命地绞尽脑汁。 “因为他看起来不会说任何话。” 啊,对了!重点是澄清这不是死亡使者的错,对吧?那么……! “那就去问那些打他的人为什么要打他。” 这至少可以消除审判官的误解。他已经得到治疗了。 “那些打他的人……” “什么?你没杀了他们?” “到底发生了什么?看起来不像是你的错。” “……我告诉过你,这没什么。我只是……卷入了一些事情。总之,我很累。我能去休息吗?” “啊,当然。如果你累了,你应该休息。” “我已经处理完了。肿胀很快就会消退,所以不用担心。” 审判官刚说完这句话,肉包子就朝我们住处的里面走去。 “这是我的房间吗?” “是的,这是。” 说完,他消失在房间里。留在客厅的其他人陷入了沉默。 只有狂战士似乎头上浮着一个问号,而其他人都冒出了冷汗。 我呢?当然,我也在冒冷汗。内心。 “嗯,我该怎么办?我说错话了。” “审判官……” “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待会儿向他道歉吧。” “是……” “但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他到底卷入了什么?” “他不是和一些地痞打架了吗?” “嗯。也许吧。他拿着一件斗篷……我们确实听说这里的人不喜欢绿头发的人,但他们随机袭击旅行者?” 大法师很快恢复了镇定。 尽管他有些后悔,但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无能为力,于是决定去向卫兵打听消息。 这是他能采取的最现实的行动。 “如果我抓到那些家伙,我会打断他们的脊梁。” “别那么做。把他们交给卫兵。个人复仇有什么好处?” “狂战士才不在乎。” 狂战士则决心要进行身体上的报复。我觉得我应该阻止她这么做。 正如大法师所说,个人复仇没有任何好处。而且,死亡使者大概不是因为力量不足才被打的,而是因为他的过去以某种方式纠缠上了他。 “嗯……” “怎么了,审判官?” “我们不是准备完之后要去见年轻领主吗……?” “啊。” “但、但我们能就这样把他一个人留下吗……?” 大法师扫视了所有人一眼,眼睛微微颤抖。他似乎很不情愿把死亡使者一个人留下。 “嗯。” 然而,我们队伍里谁留下来照顾死亡使者呢? 按照我的角色设定,我更有可能把自己关起来,沉浸在自己的烦恼中,而不是去安慰别人。审判官在人际关系方面缺乏经验,就像之前她责备他而不是表达关心时一样。 那么狂战士呢?她似乎出奇地体贴,但……嗯,好吧…… “嗯……” 大法师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用手抵着额头。 他发出了一声叹息,那是一个知道只派我们三个人去见年轻领主将会是一场灾难的人的叹息。正因为如此,他无法说服自己留下来。 “少一个人,我们队伍的社交能力……” 我——我很抱歉。如果我不是决定扮演这种角色,也许事情不会变成这样……但这也不仅仅是我的错,也是其他人的错。 “狂战士,你能……嗯,留下来照顾……” “嗯?啊!你是想让我帮助年轻猎人恢复体力??” “……请,只要叫武器大师就行。” “哈哈!不需要叫我的姐姐!别担心!我会搞定的!” 啊,对了。还有武器大师。自从帕·恩诺克事件以来,我就没见过她了。 想起她,我想起她曾经给我提过一些建议。该死。我还没听到剩下的部分。真让人沮丧。 “这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决定了谁留下来,谁去。 带着一丝不安,我匆匆洗了个澡——虽然只是相对快一点,因为那个关于闻起来有鱼腥味的评论真的让我很在意,所以我把全身都彻底擦了一遍——然后前往等待我们的年轻领主所在的庄园。 “嗯。没有什么能像食物一样振奋人心!” 与此同时,被留下的狂战士正在思考她能为年轻猎人做些什么。 她得出的答案很明确:能让他振奋精神、表达情感的酒,以及能填饱他空空如也的肚子的食物。 幸运的是,她手边有一些非常美味的食物。虽然已经变凉了,但她可以轻易地请一位牧师帮忙热一下。 “不过,让厨师做一道新鲜的菜会更好。” 她这么做并不是因为她想多吃一些那个店主的美味食物,绝对不是。 狂战士迅速朝那家店跑去。 “嘿,老板!” “是、是的?!” 他们到这里还不到一个小时,所以只有一张桌子被占用。这意味着请他送一些食物过来应该没问题。 “你们给圣殿送餐吗?” “给、给圣殿?当然,我可以送,但……” “那请给我送些食物!你们最拿手的肉菜,不管多贵!要是有甜食也来点!年轻猎人喜欢吃甜食。” 狂战士一边随意地点着菜,一边愉快地打开钱包。随着她的动作,几十枚金币和银币的碰撞声充满了房间。 这些钱是她为应对可能发生的意外而留下的,比如上次她弄断了桥那次。这其实并不是她自己的主意,而是她的姐姐唠叨她这么做的。 “这、这太多了。” “拿着!要是太多了,就做得更好吃些!” 她仍然不太明白这个世界是怎么运作的,但她知道给别人的越多,结果就会越好。 尽管店主坚决反对,狂战士还是递上了一大笔金币和银币。 “做得好吃些,让我朋友忘掉所有的悲伤,重新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 就这样,她解决了食物的问题。她迅速跑回圣殿,没忘了提醒牧师一旦食物送到就立刻送过来。 狂战士通常很随和,但她真的受不了别人未经允许就拿走她的食物。 “那,现在怎么办……?” 她应该等食物送到吗?这似乎不太对。她是不是该去看看年轻猎人? 她想起了年轻猎人之前脸上的表情。 他看起来很累。也许打扰一个看起来这么疲惫的人不太好。 “我没事可做……” 她真的就只能坐等食物送到吗?这听起来不太好。 而且她也不想训练。都是因为那个年轻猎人。 “呃……” 虽然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但她已经喜欢上了现在的同伴们。 那个半白半黑头发的家伙太强了,让她都发抖。红头发的家伙也很有趣,可以和他过过招。 那个老头虽然弱,但让她想起了她的姐姐,所以她也喜欢他,而她就是喜欢那个年轻猎人。 尤其是他那种能为她那些有些笨拙的话语打圆场的本事,真是再好不过了。他虽然有本事,却缺乏自信,这有点奇怪,但她愿意在某种程度上听从他的话,不要去战斗。 看到那个年轻人如此沮丧,也让她很泄气。狂战士四肢摊开躺在地板上。 “啊!” 幸运的是,她很快想起了她能做的事情。 “我可以去折断那些家伙的脊椎!” 她可以找到那些打了年轻猎人的人,然后照她说的去做。她确信年轻猎人会喜欢的。 他会喜欢吗? “姐姐?” 他真的会喜欢吗? 然而,当她听到脑海中回荡的声音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不会喜欢吗?狂战士会喜欢。” 你的想法可能和他不一样。 “你觉得他不会喜欢?” 你已经知道真相了,不是吗? “……狂战士不知道。” 真的吗? “我说了,狂战士不知道。” 她眨了眨眼睛。她的喉咙里感觉热热的。她不知道为什么。 “狂战士……” 你已经知道了。 但她没有。 “烦人。” “狂战士”不应该知道这个。 “你来处理吧,姐姐。” 她甚至都不想争论。 她把目光从俯视她的姐姐身上移开。她把目光从那个比她小得多的身影上移开,那个身影正在雪地里浸出血来。 “狂战士要去睡觉。” 还没到时候,还没到时候。我还想再撒一会儿娇。 她闭上眼睛,解开她扎成小马尾的头发。 “……我以为你可能被上次发生的事情刺激到了。” 很快,“武器大师”睁开了眼睛。 “你还没有感受到达到下一个力量层次的紧迫性吗?” 她把她的白金发绕在手指上,即使解开,这些头发也勉强能盖住她的脖子。她手上因为过度使用各种武器而变得粗糙、变形的老茧,甚至让她失去了触觉。 “但是,妹妹,这样不行。我们不能再……” 这些是她永远无法拥有的手。“真正”的手。 她低头看了看它们,然后决定专注于手头的任务。这些长期的担忧不可能在一天两天内解决,所以这是唯一正确的选择。 于是,她整理了桌子,准备了一些餐具和碗,用来盛放即将到来的食物,甚至还拿出了一些年轻猎人似乎喜欢的零食。 而就在这时,食物送到了。 咚咚。 她敲了敲门。 “你在睡觉吗?” 如果他还睡着,这可能会有点麻烦。也许让他继续睡比叫醒他更好。 “打扰一下。” 但也有他只是在故意忽视她的可能。她轻轻地推开门。 作为一个擅长潜行的人,他睡觉时和清醒时的呼吸完全一致,这让这一举动变得必要。 仅凭他的存在很难判断他是否在睡觉。 “……这个。” 当她打开门时,眼前的景象绝不是好的。 “呃!” 一个人在睡梦中勒住自己的脖子,这意味着什么? “醒醒,年轻猎人!” 至少,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年轻猎人!!” 她那原本平静的琥珀色眼睛瞬间变得绝望。 --- “他们觉得人们正在逐渐忘记!所以他们这次来这里对付我们?!难道他们以为我不会发现吗?!” 当我们终于到达那座庄园时,一群人聚集在它前面。站在中间的是那个——大概——之前打了死亡使者耳光的人。 “我看得清清楚楚!清清楚楚!” 如果我说这个人就是打了我们娇嫩的肉包子的人,那我就违背了我的角色设定。我知道这一点,但…… 啊,我只是想打他一次。 “他们似乎在抗议。” “看起来是这样。不过我不确定原因……” 我专注地盯着那个大声喊叫的人。也许是因为我把一些力量注入了我的目光,他转过头看向我们,然后愣住了。 当那个最吵的人停下来时,其他人变得困惑并看向我们。他们都礼貌地闭上了嘴。 “嗯,大法师先生,那些人看到我们后突然安静下来了。出什么事了吗?” “……也许他们只是体贴,不想太吵闹?” 大法师大概知道是我造成的,但他决定不完全解释。 毕竟,“他们安静下来是因为被我们身后的恶魔骑士吓到了”并不是他应该说出口的话,尤其是在这群人面前。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难道你们没听说圣殿派来了使者吗?” “啊!你们一定是!请稍等片刻。我会通知里面的人。” 总之,只要我们能安静地进入庄园就足够了。 当管家出来迎接我们时,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些抗议者——这完全是一个私人威胁,但我能怎么办呢?我们的肉包子受伤了,不是吗——然后跟着队伍走进了城堡。 尽管目前正遭受干旱,但一片开满鲜花和树木的茂密花园展现在我们面前。 与庄园外枯萎的草相比,这个花园几乎显得不真实地生机勃勃。 “这是魔法吗?” “看起来不像……” 回想起我们在餐馆听到的内容,这可能是年轻领主的杰作。我们被告知,只要年轻领主访问一次,田野就会变得郁郁葱葱。 “年轻领主亲自照料这些植物。” 出来迎接我们的管家安静地解释了这一现象。 显然,年轻领主有一个种植各种植物的爱好,他触摸过的任何东西都会生长得美丽而充满生机。这证实了餐馆老板的话。 “这是天赋吗……?” “我觉得这不能仅用天赋来解释……” 太神奇了。有了这样的能力,他可以拿到景观设计执照,开个农场,轻松创建一个成功的生意。 我在自己的房间里连一株多肉植物都养不活! 回想起我的同事们给我起的“死亡之手”这个外号,我想起了他们中的一个在房间的一边养了一株樱桃番茄植物,并且可以吃到新鲜的果实。 埃德尼乌姆的年轻领主大概也能做到类似的事情。哈啊。我好嫉妒啊,嫉妒死了! “这未免太抬举我了吧?” “年轻领主。” 我不能在恭喜别人拥有如此惊人的天赋时不感到嫉妒和嫉妒。 正当我的内心开始被嫉妒染黑时,有人走近了我们。他长得如此令人惊叹,以至于让我目瞪口呆。 我以为蒙塔塔群岛的法外之徒是这个世界美的巅峰,但看来有人超越了她。 “欢迎来到埃德尼乌姆。我是埃德尼乌姆的莱昂。” 哇,有些人真的是天生拥有了一切。我决定放下我那微不足道的嫉妒——我当然是在开玩笑啦——并接受了他问候。 我忽略了右臂突然的瘙痒。 “您好,年轻领主。” “能见到您,深感荣幸,莱昂领主。” 啊,顺便说一下,当我提到我接受了他问候的时候,我不是说我自己接受了。是审判官和大法师接受了。 “能见到被选中的英雄和魔法塔的杰出贤者,是我的荣幸。还有……” 像往常一样,我只是默默地站在后面,甚至懒得用点头来承认他的存在。 我以前从未这样做过,也没有人抱怨过,所以这并不重要。 “他是恶魔骑士。” “啊,我听说过你。你是着名的恶魔杀手,对吧?很荣幸见到你。” 然而…… “闻起来有点不对劲……” “什么?” “算了。欢迎。” 我试图在心里追溯他嘴唇的形状,当他低声说出那些话时——那声音轻得几乎像风的低语。 有鱼腥味……? 有鱼腥味? 我还闻起来有鱼腥味?! 第150章 一切如其所愿(10) “我没事。我没事……” 在阳光如雨般洒落的地方。 “只要你能活下去……我……就不怕死。” 在地面被前一天落下的雨水浸湿的那一刻。 “所以你永远不要感到内疚。” 那个人,如白花般微笑,将手放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拥入怀中。啪。随着每一次鞭子的抽打,空气都在颤抖,皮革将它撕裂。 “你不是导致我死亡的原因。” 透过她的肩膀,这个世界隐约可见,被光芒模糊了。他看不到太多。 他能看到的只有那个人,她被一圈光芒笼罩,看起来像某种神圣的存在,而她受到惩罚,她的血滴四处飞溅。 “这……绝对不是你的错……” 然而,回荡在他耳边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所以……所以活下去。生存下去。无论什么阻碍在你面前,无论什么艰难困苦摆在你面前,你都必须……” 啪!随着最后一鞭,那个温暖地拥抱着他的她终于低下了头。 她并没有像凋零的花朵那样枯萎或萎缩,更像是花茎与花朵分离的那一刻。 “萨尔——” 砰。 --- “咳……!” “年轻猎人!” 死亡使者大口喘着气,感觉像是有人紧紧掐住他的肺部,终于松开了。 他的脖子又热又麻。 “喘气,喘气。” 但真正的痛苦并不在他的脖子上。真正让他痛苦、折磨他的…… “呼吸。你需要呼吸。” “呜……” “猎人。” 他宁愿她责备他。 因为他忘记了她,因为他没有按照她说的那样活下去。 “啊……” “猎人……” 因为他以她的名义复仇,导致无数人死去。 他希望她能责备他,责备他做错的一切。 “埃米特……” 但她永远不会,不是吗? 因为她已经不在了。 --- “我们提前收到了消息。你带来了米娅的信,对吧?谢谢。” 无论我对那句关于有鱼腥味的低语有多震惊,事情还是在继续推进。 “没什么。我们本来就要来这里,所以她请我们帮这个忙。” “我明白了。但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安。我可能是第一个收到由着名冒险者、英雄和大贤者亲手送来的信的人。” 他不会是因为我没有恰当地问候他而不高兴吧?但他甚至没有给我一个不悦的表情。 这说明他是在别的地方闻到了鱼腥味后,无意识地低声说出来的。 我刚刚洗过澡,所以不可能是我!但我在街上没多久前听到过类似的话。这让我感到非常不舒服。 “啊,对了。让客人站在门口是不礼貌的。汤姆,你能准备一些茶和点心,送到花园的亭子里吗?” “好的。” “请这边走。” 是我吗?真的是我吗? 难道真的是我? “好美的花园。” “哈哈,谢谢。” “我听说你是亲自照料这个花园的,年轻的领主。是真的吗?” “是的,虽然我没做什么。我不应该夸耀,因为我不只是我在照料和关心它。” 这、这不可能发生。于是,我下定决心要更彻底地清洗自己——尽管我已经把自己擦得足够用力,以至于留下了轻微的瘀伤,所以我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做——哪怕更贵,也要用更好的肥皂。 无论如何,我不能让自己闻起来有异味。 “现在,让我先把信给你。” 努力保持最低限度的礼仪的主人接过了信。 “啊……谢谢。” 但这是我的错觉吗?对于一个收到恋人来信的人来说,他似乎并不特别高兴。 与其说他高兴,不如说他显得相当冷漠。 “……你不打算打开它吗?” “哈哈,尽管我很想马上读它……但我觉得这么做有点害羞。我很感激你们的考虑,但我努力将公事和私事分开。” 他甚至……对这个问题的反应相当出人意料。 坎布罗的小姐曾说过,如果我们不介意,他可能会先读这封信,我们应该让他这么做。 她还补充说,信里包含了他们当前情况的重要、加密信息。她甚至给我们看了信,并教我们如何解读,以便我们能进行一场像样的对话。 她非常确定埃德尼乌姆的年轻领主莱昂会立刻读这封信。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之间的某种约定,但她坚定地基于这个假设给出了指示。 “我明白了。” 但他为什么现在不想读呢? 有什么变化吗? 我的第一个假设是他可能受到了恶魔的胁迫或监视。 然而,如果恶魔真的参与其中,审判官肯定会知道。如果她不知道,那就意味着恶魔隐藏得很好,以避免她的察觉。 更重要的是,仔细想想,他的行为对于一个受到威胁或监视的人来说太奇怪了。 我无法忘记他刚才的冷漠眼神。我觉得我不能将其简单地归结为我的错觉。 在我们到达之前,我已经考虑到了一种可能性,那就是统治家族已经被邪恶势力接管,并会背叛我们,这是一种常见的俗套情节。虽然不太可能,但也有可能是他们的爱情已经变冷。 “点心已经到了。” 就在那时,一名仆人推着一辆装满五颜六色的糖果、糕点和茶的小推车向我们走来。 “感谢您的款待。” “不客气。请随意享用。” “这、这些甜点里面有花……” “这些是我们的城堡厨师的特色——整个花朵被包裹在糖果里。” 花糖果。德布大概会喜欢的。 “香味相当宜人……” “哈哈,我们的厨师听了会很高兴的。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给你一些带走。” “这合适吗……?” “当然。如果英雄喜欢这些糖果,愿意带走一些,我们的厨师会高兴得跳起舞来。” 至少泡菜包子似乎很喜欢这些。 我看着莱昂指示一名仆人给我们打包一些糖果。很快,糖果就被递给了我们。 我还注意到,在我们交流的过程中,他一次也没有试图打开那封信,而且当大法师问起野兽的事情时,他只是说他并不太了解。 尽管他的行为本身并没有直接的问题,但一旦怀疑的种子在我心中生根,他的一切举动似乎都变得可疑起来。 “啊,对了。坎布罗小姐让我问问你似乎很喜欢的那只猫……” “抱歉?” 是的,尤其是他那样的反应。 “我是说,经常来庄园的那只猫。” “啊,那只。” 他的回答有些迟疑……就好像他需要花一点时间来回忆我们在说什么。 当然,他可能只是记忆力不太好…… “……我最近一直忙于婚礼的准备,没怎么和它玩。也许它生气了。我最近没怎么看到它。” 但他这样的人记忆力居然这么差,这有点奇怪。 “你一定很想它吧。” “是的。它是个很可爱的小家伙。” “不过,你的过敏情况怎么样?坎布罗小姐很担心。” “……米娅担心我?这……让我很高兴。” 他非常可疑。 我无法确切指出问题所在,但肯定有什么不对劲。多年来培养的直觉告诉我,事情不对劲。 “我的过敏仍然存在。不过,那只猫似乎是个例外。我对它的反应没有那么强烈。也许这就是我开始喜欢它的原因。” “我明白了。” 然而,我们不能就这样拔剑。 最终,我们准备离开,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看来我们这次一无所获……要是能发现点什么就好了。” 啊,也不是完全一无所获,对吧?泡菜包子确实收到了那包糖果。但考虑到我们真正的目标是收集情报,这次似乎完全失败了。 “谁知道呢……我们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看来大法师在某种程度上也和我有同样的怀疑。 “审判官,你确定周围没有恶魔能量的痕迹吗?” “嗯?啊,是的。你在怀疑年轻领主吗?” “他的行为和坎布罗小姐告诉我们的不太相符。感觉这里面有猫腻。” “那……” “我们再调查一下。我们本来也没打算马上离开这座城市。” “是!” “只是……有点遗憾。他本是这种调查的完美人选,但他现在显然无法做到。” 啊,对。现在并不是让我们的肉包子做这种事的最佳时机。 当然,尽管德布现在可能无法帮忙,但我仍然可以通过德布给我的通行证接触信息公会。 但没有专业知识,光有手段又有什么用呢?毕竟,作为常客,你会有关系网和额外的好处。 简而言之,我不确定我能否像德布那样有效地收集情报。最终,我们处于完全的劣势。 “你是说……那个惹麻烦的家伙?” “他一直负责进行这类调查。毕竟,他是我们中最出色的一个。” 啊,确实如此。 当负责社交互动的成员无法行动时,这已经是一个相当大的打击,但现在,面对收集情报的需求,我们更加痛苦地感受到了他的缺席。 德布真的为这个队伍做了很多。 “……” “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需要更加努力。” 她现在是怎么回事? 是因为她刚才没有探测到恶魔能量而感到沮丧吗?她看起来确实有点失落。 “审判官,你做得很好。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长处和才能。别太在意。” “是……我想你说得对。” 我看着审判官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我也有自己的角色要扮演。” 说真的,德布和审判官……两人都给了我一种奇怪的不稳定的感觉。 --- “客人已经离开了。” “感谢您的工作。您可以走了。” 与此同时,在听到管家的报告后,埃德尼乌姆的年轻领主莱昂深吸了一口气。 等到管家完全离开视线后,他抬起了手。 “啊,这股鱼腥味。” 莱昂,或者说冒充他的那个生物,皱着眉头,挥手仿佛要驱散空气中的味道。 “这里离海还远得很,为什么我必须忍受海鲜的恶臭?” 但那股挥之不去的气味继续刺激着他的鼻腔。 他用手帕捂住鼻子,假莱昂回到了花园。尽管树木、花朵和草地郁郁葱葱,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寒意。 “正如所料,被那个海洋生物选中的人真是毫无察觉。” 沙沙。随着他的行走,嫩芽和叶子向他伸展。 这并不奇怪,但仿佛被一种压倒性的生命力和能量所吸引。 “我本可以忽视你在我的森林中制造的骚动,甚至派我的孩子们作为警告,但你仍然敢来到这片土地。” 当他走进花园一侧的迷宫时,比人还高的树木突然开花。与当前季节不符的花香向四面八方扩散。 “尤其是你还带着那个肮脏生物的信。” 当他靠近一个特定区域时,树篱仿佛要展示它们的内部一样分开了。 “呃,呃。” 但惊喜还没有结束。 在分叉的灌木丛之间,是另一个年轻的领主莱昂,他的全身被藤蔓和植物捆绑着。 “让你久等了。很抱歉。但我也无能为力。” 年轻的领主莱昂,或者说冒充他的人,微笑着俯视着被捆绑的莱昂。 “这是我最不希望你收到的东西。” 沙沙。冒充者手中的信枯萎并化为尘土。 “呃!” 真正的莱昂眼睛睁得大大的。 “什么?你好奇信里写了什么?” 仍然伪装成莱昂的冒充者羞涩地笑了笑,他原本白皙的脸和身体开始慢慢变化。 “多么迷人的生物。” 原本几乎完全平坦的胸部和腰部变得更加女性化,胸部鼓起,腰部收紧。 原本是中长波波头的头发,长到了脚尖,呈现出白金色。 “我怎么可能让你看到它呢?” 原本柔和的眼睛变得尖锐而狭长,带有深红色的高光。 衣服也是如此。原本略显柔软的普通布料变成了丝绸材质,上面装饰着金子和珠宝,还披着一件白色的毛皮斗篷。 叮当,叮当。 随着它的每一个动作,耳环、项链和手镯闪闪发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尽管它仍然保持着人类的形态,但它的衣服和外貌不知何故让它显得不那么像人类。 > [我明白,爱着别人。人类常常很愚蠢,看不到真相。] 真正让它显得不那么像人类的是它的声音,现在以一种与人类截然不同、超凡脱俗的方式共鸣。 > [但婚姻是不可能的。] 说完,束缚并堵住真正莱昂的植物缩了回去。 “……你!” 然而,尽管被解开了束缚,年轻的领主却动弹不得。 第一个原因是埋在他颈窝里的那张脸,它完全由白色和金色组成。第二个原因是紧紧抱住他的那个拥抱。 > [我绝不会允许。] 而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原因是…… > [能够站在你身边的人,只有这头天流虎。] ……这是它的真实身份,一个普通人甚至不敢去碰触的存在。 > [所以别再否认了,接受自然的秩序吧。] 啊。如果他知道会变成这样,他绝不会给那只在雨中发抖的白猫喂食。 > [作为回报,我会赐予你即使在干旱中也能绽放的生命,以及永不枯竭的富饶。] 年轻的领主莱昂叹了口气,闭上眼睛,哀叹一个简单的善举毁了他的生活。 他多么渴望见到他的爱人。 第151章 不动(1) 既然不能依靠死亡使者,我决定第一次使用信息公会。 多亏了通行证,进出并不算困难。然而,我忍不住好奇死亡使者究竟经历了多少磨难。 我不是在开玩笑;我是认真的。体验这种未经筛选、未经加工的信息,确实令人眼界大开。 “这些人真没礼貌。他们一点规矩都没有。” “哈哈……” 嗯,即使在游戏里,与信息公会相关的人物通常也都很粗鲁。 尽管不同城市之间存在一些差异,但他们通常都会漫天要价或欺骗玩家,尽管仍然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然而,这并不是说他们在这里只是这样…… “至少我们从他们那里得到了一些东西,不是吗?” “你是说……他们没有任何重要的新消息?还是说他们蔬菜的来源不明?” 哈。别提了。只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我们的肉包子真是神一般的存在。 “有时候,信息的缺失本身就是一种信息,即使我们的道路还不明朗。” “我想你说得对……” “别着急。魔法塔派来获取能消耗神力的野兽样本的调查队刚刚到达坎布罗。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搜索可能会进展得更快。” “……是!” “不仅如此,我还好奇他现在感觉好些了没有……” 走在我们队伍前面的大法师打开了我们住处的门。嘎吱。透过敞开的门,我们可以看到贝瑟克和死亡使者坐在桌旁。 死亡使者甚至裹着毯子,喝着汤。 “你们回来了?” 看到这一幕,我一时无言。难道我在抱怨他吃饭并且显然恢复了一些精力吗?当然不是。 贝瑟克严肃的表情和交叉的双臂,仿佛在看守,暗示死亡使者是在半情愿、半不情愿的情况下吃饭的。 然而,真正让我无言的是别的事情。 “来得正好,牧师。你能处理一下这个伤口吗?” “嗯?又……你的脖子?!” 这是因为他的脖子上还有新鲜的痕迹,尽管他脸颊上的瘀伤才刚刚愈合。 “又有另一次袭击……?” “不、不是那样的。” 死亡使者被贝瑟克强迫向我们展示他脖子上的伤口,他一边喝汤一边避开了目光。 那些清晰可见的红色痕迹表明他被勒得很用力。他每次吞咽时的痛苦表情也相当明显。 “够了,别动。” “不需要治疗……” “接受治疗吧,猎人。” “我来治疗。” 最终,审判官把汤碗挪到一边,然后把手放在死亡使者的脖子上,他一直在嘟囔着。也许是因为脖子是别人很少接触的身体部位,死亡使者微微颤抖了一下。 呼。 一道温暖的红光充满了房间,然后迅速消散。 “谁干的?” “我告诉过你,没什么。” “我们需要知道是谁,这样我们才能做出相应的回应。” 大法师立刻开始审问他。 好吧,你可以争论“审问”这个词用得不对,因为死亡使者并没有做错什么,但这并不改变他不应该告诉我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实。 “真的没什么——” “他在睡觉的时候自己掐住了自己。” “小姐!” 幸运的是,我们有一只忠诚的看门狗,名叫贝瑟克。 我们三人都感到震惊,而死亡使者则像一个被背叛的情人一样看着贝瑟克。 当然,她只是耸了耸肩作为回应。 “你刚刚说什么?” “他在睡觉的时候自己掐住了自己。贝瑟克刚好及时把他弄醒。” “不、不是这样的!这只是……” 贝瑟克不可能在这种事上撒谎,所以这一定是真的。 什么样的疯子会在睡梦中掐自己?他的抑郁有多严重?不,这甚至能用抑郁来解释吗? “好吧,是的!我做了。但人们有时会在睡梦中做这样的事……!” 死亡使者试图为自己辩护时,一直在他身后的审判官突然走上前来。 她一把抓住死亡使者的衣领,打断了他虚弱的借口。 “你这个笨蛋!” “……?!” 两人身高差不多,也许这就是为什么当她用力把死亡使者拉向自己时,他们的额头撞在了一起。 “人们会在睡梦中做这种事?胡说八道!行了,我受够了。如果你只会找这种借口,你还不如闭上嘴!” “……但、但我试着闭嘴了。是你们逼我的……” “别再找借口了!你这个惹麻烦的家伙!” 被他们靠得这么近吓到,死亡使者把头往后拉。 然而,审判官跟着他,再次缩小了距离。他们的鼻子几乎要碰到一起了。 “我不是最敏锐的人,但我不会相信这么明显的谎言!” “谎、谎言……” “审判官,这个词……” “难道他们要接吻吗?” “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不知道你隐瞒了什么,但到此为止了!” “我……” 审判官放开他后,死亡使者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勉强保持着平衡。他那黯淡的眼神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沉重地压在他身上。 “如果你不愿意开口,那就去做点什么。别再闷闷不乐了!如果你继续隐瞒一切,什么都不会改变!” 然而,那些压抑的情绪很快变成了只有一种。愤怒,或者也许是…… “你以为我不知道什么都不会改变吗?!” “……?!” “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这就是为什么我要你开口说点什么!” “该死的,如果你告诉我,你只会更看不起我!” “……!” “就像你现在这样,尽管你什么都不知道,却看不起我。认为我是个罪犯!不,可能比那个还糟糕!” 死亡使者大喊着,脸涨得通红。审判官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这是一个她无法否认的事实,很明显这是她的错。 “那——”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我不会听的。” 说完,审判官低下了头,死亡使者嘟囔着转过身去。他无疑正朝着通往外面的门走去。 砰! 死亡使者从我身边冲了过去,他的身影在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门后消失了。 审判官站在原地,咬着嘴唇。鉴于她严重缺乏社交经验和同伴关系,很明显这种情况对她来说特别棘手。 “……这个。” 大法师对这团乱麻皱起了眉头。 尽管她最近表现得像个幼儿园老师,但即使是她,似乎也缺乏处理这种情况的信心。 “……我给年轻猎人买的吃的都凉了。” 贝瑟克也以她自己的方式表现出关心,她沮丧地盯着她买来安慰死亡使者的食物。 她摆了一桌丰盛的宴席。 “……” 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一边思考着房间里的阴郁气氛和死亡使者离开前我瞥见的他的脸,一边慢慢地移动。 咔哒。 我的靴子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打破了沉默,我穿过客厅。我的目的地不是前门,而是分配给我的房间。 咔嗒。 我走进房间,关上了门。 咔嚓。 我还锁上了门,这应该是一个明确的信息:“请勿打扰。” 现在,是时候让我再次出去了。 嘎吱。 我打开窗户,跳了出去。我的房间在一楼,所以没有发出太多声响。 咔哒。 以防万一,我也关上了身后的窗户。我不能从外面锁上它,但从外观上看不会太显眼。 我的脚步迅速而安静地把我带离了圣殿。 死亡使者漫无目的地在小镇中徘徊。 他并没有走在街道上。他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们,更不用说冒险再次惹麻烦了。 他不配面对这座城市里的任何人。 于是,他从一个屋顶跳到另一个屋顶,寻找一个合适的阴影来藏身。没有耳洞的兜帽闷热无比,但他没有抱怨。他至少应该做到这一点。 “呼……” 当他终于找到一个不错的阴影时,他重重地坐了下来。一股在这个地区不常见的冷风在他周围吹拂。 “……” 死亡使者突然渴望见到斯凯莱。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远,不能算作家人,但又太近,不能仅仅是合作伙伴。 他迫切地想要见到她,知道她只会责备和斥责,而不是安慰他。 他现在不需要安慰。他需要一个能仔细指出他的错误、会生气但又不会抛弃他的人。 不,即使被抛弃,也无所谓。他无法忍受的,他无法容忍的…… > [那些只享受特权、从未见过世界黑暗深渊的人谈论“罪恶”。难道你不觉得这很令人沮丧吗?] “……!” 死亡使者迅速摆出防御姿态,身体随时准备逃跑。 “你!” > [你为什么这么惊讶?这又不是第一次。] 它是什么时候靠近的?他咬着嘴唇,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那个存在。 那个存在露出淡淡的、平静的微笑,仿佛在嘲笑他的焦虑。 > [就像上次我说的,我只是来帮助你的。] 他会死吗?他这次还能活下来吗? 当死亡使者心不在焉地权衡着选择时,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活下来”?他怎么敢想这种事?像他这样的人。 > [这个世界上太多人什么都不懂就乱说话了。] 他的思绪被强行打断了。那个存在现在已经非常接近他,并抓住了他的下巴。 嗖。那件银色的丝绸长袍飘浮在空中,就像一条在水中游动的鱼。 > [当然,对于那些受过伤或处于类似处境的人来说,情况可能不同。但那些没有经历过同样不公的人却这样说话,难道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你在说——” > [难道不是吗?你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错事,也不是不为那些因你而受到伤害的人感到内疚,对吧?当人们呼吁正义时,你接受了,不是吗?只是,尽管知道这一切,你别无选择。因为你缺乏力量。] “……!” 缠绕在那个存在脖子上的蛇爬向了他。它推开了他的兜帽,让耀眼的阳光洒在他身上。 > [没错!因为你缺乏力量!没有钱,没有影响力!被那些无法理解你别无选择的人批评,这太不公平了!] 这正是过去的那一刻。阳光充满了世界,在他面前的人周围形成了光环。 > [他们之所以显得如此纯洁和高尚,只是因为他们出生在特权阶层!] 即使当他杀人时,也让那个贵族混蛋看起来如此神圣。 该死的太阳。 > [你并不是在否认你的罪行,也不想逃避惩罚。但那些高高在上的特权混蛋批评你,难道不令人恼火吗?他们只是幸运,却毫无理解地指手画脚。] “……你在说什么?” 光线如此明亮,他觉得快要哭出来了。也许他会。也许这是不可避免的。 死亡使者用沙哑、克制的声音说话。那个存在轻轻地笑了。 > [你就是这样感觉的,不是吗?] 他无法否认。 “……你真啰嗦,说些没用的东西。” > [这是我的专长。这张银舌就是我的一切。] “那你想让我做什么?背叛他们?” > [背叛?哈哈,哈哈哈!] 但他不会向这个恶魔屈服。这就是为什么死亡使者这样说,却只换来一阵大笑。 > [只有你们之间存在过羁绊时,才叫背叛。] 它的话刺痛了他心底的一角。 > [你也知道,不是吗?你知道他们之所以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你的过去。他们没有一个人把你当作特别的存在。] 也许这不仅仅是一个刺痛,而是一刀。 > [归根结底,你只是一个可替代的拼图碎片。] 在他脖子上爬行的蛇冷冰冰的。 > [但我不同。我可以让你变得特别。我可以给你力量去碾压那些仅仅是幸运地出生在特权阶层的伪君子。你可以毫不犹豫地屠杀那些你想消灭的恶棍。你只需要想要它,渴望它。] 死亡使者低下头,凝视着被阴影完全遮住的影子。 “作为回报,我将成为你的走狗,对吧?” > [我不会轻视我的契约者。对我来说,契约者就像战友一样。] “哈,你真的是一只恶魔。” > [当然。你以为我是凡人吗?] 嘶—— 传来一阵撕裂的声音。 > [好好想想。你的同伴们永远不会像我这样理解你。他们无法真正感同身受。] “……为什么?为什么你觉得他们不能?” > [你真的要问我这个问题吗?你以为那个生来就是英雄的牧师,或者那个凭借天赋自然而然地跻身尊贵阶层的大法师,能真正理解你吗?] “……” > [即使他们尝试,又能真正理解多少呢?他们大概会先说,“我理解你对复仇的渴望”,然后以“但那并不是正确的事”结束。毕竟,有多少事情能威胁到他们?如果有什么东西真的威胁到他们,他们有权力和权威合法地碾压敌人。] 然而,那个银舌在白色外壳中仍在继续。 > [哦,当然,那个不在乎任何人看法的战士不会对你的所作所为发表任何意见。她甚至可能会称赞你。但……你知道,不是吗?你的地位比她低得多。] 它的舌头上仿佛涂满了毒液,而不是唾液。 > [你勉强维持生计,在泥潭中爬行,好不容易杀死了一个人。而你的复仇之后,你只能逃跑以求生存,甚至没有片刻的喘息……你以为那个强大的战士能理解你吗?你能真正接受她的理解吗?] 那些无形的话语铭刻在他的灵魂上。 > [还有恶魔骑士?那更不用说了。他和你最相似,最像你……但他仍然获得了力量。尽管他挣扎得和你一样多,但他能实现的比你多得多,复仇也更彻底。] 一种无法治愈的毒药。 > [归根结底,即使是那两个可能理解你的人,也不是你的同类。他们有力量。他们有随心所欲的奢侈,而不需要像你一样在底层苦苦挣扎。] “……” > [因为他们有力量做到。] 死亡使者紧闭双眼。 “……真可笑。难道你不是也比我强大吗?” > [哈哈,没错。我比你强大。事实上,我比大多数人都强大。我也是一个远比你优越的存在。] “那就别再说那些废话了——” > [但难道我不是唯一能给你力量的人吗?] “……!” > [虽然罕见,但也有一些人可以替你复仇,给你权力,或者给你足够的财富去支配一切。但那不是你想要的,对吧?] 那个存在松开了他的下巴,收回了蛇,后退了一步,又一步。 闪闪发光的丝绸,像鱼鳞一样分开,露出一个奇妙的景象。 > [力量。这个世界上最原始、最野蛮的“力量”本质。难道那不是你想要的吗?] 呜——。他能听到那个存在背后一头巨大的鲸鱼的哭声。 > [神可能已经背弃了你,但我正直视着你。] 老实说,这是一个他无法抗拒的诱惑。 > [所以和我订立契约吧。选择我。抛弃那些无法理解你的傻瓜。] 啊,也许这甚至证明了他有多软弱。 “……在订立契约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我可以问吗?” > [人类总是充满怀疑。当然。问吧。如果我能回答,我就会回答。] “首先……你究竟是谁?我知道你是恶魔,但我想知道你究竟是谁。我需要确切地知道我即将和哪个恶魔订立契约。” > [啊,我没有提过吗?] 死亡使者谨慎地询问那个存在的身份。它以一种干涩但随意的语气回答。 > [这个世界知道我为莫比·迪克。国王赐予我的位置是嫉妒。我是你如此畏惧和崇敬的七十二大恶魔之一。] 不出所料,它确实是一个大恶魔。 本能地,死亡使者咽了咽口水。 “那么,接下来……为什么像你这样强大的存在不直接占据我的身体?就像恶魔骑士一样,难道你完全控制不是更容易吗?而且老实说,我太弱了,作为你的契约者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 [多么天真。从我的角度来看,你和其他凡人没什么不同。而且你真的认为足够强大的存在会费心和恶魔订立契约吗?] “……我想……你说得对。所以你没有占据我的身体,是因为我太弱了。” > [没错。占据一个脆弱的凡人身体没有任何优势。那是低级恶魔可能会做的事情,如果他们没有适当的形式或者失去了身体。] “所以恶魔也会失去身体吗?如果我和你订立契约,我失去身体后也能生存吗?” > [你有远大的梦想。但没错,这并非不可能。借助强大的力量,你可以将灵魂束缚在尘世,并将其注入一个新的身体。有人甚至会称这为复活。] “那么,我可以把这作为契约的条件吗……?” > [你不能。] “啊,所以做不到。” 死亡使者失望地咂了咂舌。与此同时,他面前的存在抬起手,仿佛相信它已经回答得够多了。 一张纸出现在它的手中,伴随着一种类似聚集水滴的余波。这张纸看起来特别高质量。 > [在这份契约上用血写下你的名字,交易就此达成。如果你不会写,就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会教你所需要的字母。] “……我真的必须告诉你我的名字吗?” > [这是每一份契约的开始。] 恶魔伸出手,递过那张纸。然而,死亡使者不能就这样轻易接受。 “再、再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再多想想。” > [嗯……我以为我已经给你足够的时间了。] “再、再给我一点时间,求你了。” > [……好吧。我很慷慨,所以我允许你。但别以为你能骗过我。] 然后,一条蜿蜒的蛇飞向了他。 > [虽然知道你的名字并不能强迫契约,但至少我可以做一个临时契约。] 咬。蛇的毒牙撕裂了他脖子上的皮肤。 > [虽然我称之为临时契约,但这更像是一个诅咒。] 与此同时,一种苦涩的寒冷,像流动的冰一样,扩散到他的血管中,渗透到他的全身。 > [我会稍微增强你的身体。作为交换,你不准告诉任何人我们这次会面或谈话的内容。你也不准在别人面前称呼我的名字。这些就是条件。] 这种感觉痛苦无比,就像他同时被燃烧和冻结。 > [顺便说一下,你也不准留下任何打算死后留下的书面记录。你不是我遇到的第一个狡猾的凡人。] 啊,该死。 > [好吧,那些圣殿的人发现你和我订立了临时契约后,也不会对你客气的。] 他曾试图偷偷收集一些信息。 > [所以尽力而为。早点召唤我,而不是晚点。] 看来他终究还是不够好。 死亡使者的睫毛垂了下来。 第152章 不动(2) 嘿,埃米特。 我曾经以为,如果我陷入绝望,那会是因为我的能力有限。 或者是因为这不可改变的现实及其不可避免的例外会击垮我的决心。 就像骑士先生一样。 但事实并非如此。 真正让我感到绝望的并不是这些事情…… * * * “喘气!” 死亡使者猛地睁开眼睛。他在被那个恶魔诅咒后,究竟昏迷了多久? 在这个倾斜的世界里,他所能看到的天空非常黑暗。 他真的昏迷了那么久吗? 意识到这一点,他惊慌地坐了起来。沙沙。有什么东西从他身上滑落。 “……一条毯子?” 为什么会有毯子? “……??” 这甚至不是便宜货。虽然不是丝绸的,但仍然很柔软,类似于英雄和巫师用的那种。 “难道是……” 难道是那个恶魔在他昏迷后给他盖上了这条毯子?真的吗?认真的吗? 谁会做这么疯狂的事? 死亡使者感到困惑不已,盯着那条毯子,露出厌恶的表情,仿佛他咬到了虫子一样。沙沙。接着,他放在地上的手碰到了什么东西。 “现在又是什么……?” 他的手碰到了一个大约拳头大小的小皮袋,便捡了起来。袋子的开口微微张开,里面的一些东西洒了出来。 “这是……?” 糖果。用珍贵的融化糖制成的。 “什么……” 它给他留下了毯子,甚至还留下了糖果?那个恶魔?就是那个在他犹豫时强迫他订立临时契约的家伙? “嗯。” 在这一刻,整件事都变得令人费解,几乎荒谬得可笑。恶魔表现出这样的关心,难道不奇怪吗? 天气还不算冷到没有毯子就会冻僵的地步。 然而,他也很难想象还有谁会这么做。如果不是那个恶魔,还有谁会对他如此关照? 尤其是他躺在屋顶上,远离下面的街道,几乎不可能被发现。 死亡使者只剩下满心的疑问,完全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这真让我抓狂,真的。” 他伸手去扔掉那个陌生人留下的糖果。 他不知道这是警告还是别的什么。光是想象那个恶魔家伙,那个诅咒了他的人,可能会留下这些东西,就让他毛骨悚然。 “……” 但奇怪的是,他的手就是不放开那个袋子。就好像它被诅咒了一样。 “啊,该死。如果你要留下东西,至少也留张纸条……” 但……这些糖果很稀有。太稀有了。就像没有附加条件的恩惠一样稀有。 这就是为什么他无法扔掉它们。 “该死……” 死亡使者的手颤抖着握着糖果。最终,他放弃了扔掉它的念头。他做不到。 “该死。” 是啊。好像那个恶魔会给他这些东西一样。 也许,只是也许,某个有钱的路人碰巧爬上了屋顶,碰巧发现了他,碰巧留下了他们碰巧带在身上的糖果和毯子。 ……真是胡说八道。 他知道自己的解释很荒谬,但他还是留下了糖果。他已经受到诅咒了,再被下毒还有什么意义吗?这是一个非常冲动的决定,他知道。 但自从加入这个队伍以来,他什么时候有过一个周全的计划? 即使现在,如果他有一个周全的计划,他就不会陷入这种困境了。 “……我现在该怎么办?” 然而,纠结于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愚蠢的行为。 所以他开始思考接下来该做什么。 不幸的是,他不能回到队伍中了。正如那个恶魔所说,他订立了临时契约——或者更确切地说,是被迫订立了临时契约——这件事不会逃过审判官的注意。 而且,他们肯定也不会再接受他。 即使他试图解释以保命,他也不能透露这个契约的原因。这样做就意味着他的死期。 这完全是一场灾难。 “也许这样最好。我本来也打算离开……” 那他还能做什么?他别无选择,只能离开英雄的队伍。 “是的,也许这样最好。” 只要他能离开这座城市而不遇到他们,这个临时契约就不会是个大问题。 之后嘛,如果他幸运的话,那个恶魔可能会解除契约,如果不行…… 他无意订立完整的契约,至少现在没有。如果他小心翼翼地生活,避开神殿,事情可能会有转机。如果他研究得足够深入,甚至有可能找到解除这个临时契约的方法。 如果那个恶魔试图强迫他订立完整的契约?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从那个恶魔强迫他订立临时契约的那一刻起,他的死不就已经是半确定的了吗?唯一剩下的问题就是他将死于神殿之手还是恶魔之手。 “也许这样最好……” 所以他离开才是对的。 这是他应该做的。 “也许……” 这是他的命运。无论自愿还是非自愿,他注定要离开…… 滴答。 “嗯?” 对。 那为什么这些眼泪还是不停地流? “该死,我到底做对了什么……” 因为他,有多少人死了?因为他的愚蠢行为,这座城市里有多少人丧生? 为什么他会对放弃他从未有资格拥有的东西感到如此悲伤…… “该死……” 死亡使者终于瘫倒在地。他无法再忍受站立,感到如此内疚和悲伤,哭了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绝不会拿起剑。如果早知道,他会压抑住复仇的欲望。 为什么,为什么他曾经以为自己是为了她而做这一切…… “对不起……” 她本应该活着而不是他。 “埃米特……” 她本应该活着…… 沙沙。 “埃米特……” 随着月亮被一栋建筑遮住,死亡使者终于陷入了沉睡。或许他是筋疲力尽,直接晕了过去。 总之,他一时半会儿是不会醒的。 他在睡梦中呓语,但我凑得再近,他也没有醒来的迹象。 “你以为你要去哪儿,肉包子?” 于是我小心翼翼地把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在他身上。既然他好像把糖果收起来了,我也就没费心去找。 “说真的。随便收下陌生人留给你的东西可不好……” 虽然他没有扔掉我给他的东西是好事,但这也让我高兴不起来。 毕竟,不能保证坏人以后不会用类似的手法。而且他们肯定不会留下这么无害的东西。 “我该为此高兴吗?” 我想责备他,但又狠不下心。 看着他因为哭泣而肿胀的脸,我轻轻叹了口气。 看到他这样,我又想起了第一次找到他时的情景,心跳不禁又加速了。 “你就是在让人担心。” 虽然我也没资格说别人,但他这样躺在屋顶上,要是被其他人看到,他们会怎么想? 考虑到我们之前和那个恶魔的遭遇,我一开始以为他已经死了。要不是刚才听到他的呼吸,我可能就慌了。 “肉包子。” 我轻轻戳了戳这个讨厌家伙的鼻子,然后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旁边有一条小巷,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迅速躲进去。从我坐的地方,我能看到他,但他看不到我。 这是我白天用过的地方。虽然我知道他没死,身体也无恙,但我还是不忍心把他一个人留下。 我已经习惯了落地无声,避免被人发现——因为如果被人抓住,大家就会发现我偏离了角色设定。 他之前醒来时没注意到我,这也证明了这一点。 嗯,我还没被发现躲在那条小巷里,大概只是运气好。 “埃米特……” 自从睡着后,他一直在呼唤“埃米特”。这会是他已故朋友的名字,或者其他类似的人吗? 我胡乱猜测了几种可能性,但很快又打消了这些念头。猜测别人的私事好像有点不太礼貌。 然而,只是坐在这里很无聊,我也开始犯困,所以我的思绪开始乱飘。 比如,死亡使者为什么打算离开,或者我最近从信息公会那里得到的情报。 一个特别有趣的消息是,年轻领主的父母是在十年前的一次事件后新任命的。 也许是因为镇民们以暴政为由赶走了前一任领主一家,他们的统治从此变得非常亲民。 最近,他们甚至因为一贯的治理被称为圣徒般的统治者。 但这并不排除他们可能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我在类似的情况下已经见过太多曲折了。 不过……既然有些报告显示“只有年轻领主有时行为异常”,我怀疑可能只是他一个人。 总之,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 “嗯。” 所以我继续思考着。 “啊,天亮了。” 终于,早晨到来了。在远处,我听到狂战士在呼唤死亡使者,像一只尾巴着火的小狗一样跳来跳去。 --- 死亡使者在睡梦中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漂浮。有什么坚硬而稳固的东西支撑着他,他能感觉到一边传来温暖。 虽然有些不舒服,但很舒适,他睡眼惺忪地眨了眨眼睛。他想多睡一会儿,这种欲望让他的眼皮变得沉重。 但是……谁在抱着他? 就在那一刻,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他的意识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他的绿眼睛迅速环顾四周。 “哦,年轻猎人。你醒啦?” “呜啊啊!!” 他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离开这座城市,不和任何同伴见面,然而现在他却被狂战士抱着。 “快放我下来!!” 死亡使者像一条刚被抓住的鱼一样挣扎起来。然而,狂战士是个技术高超的战士,她的反应非常敏捷。 她看起来相当困惑,小心翼翼地抱着他,防止他掉下去。 “我们快到了,虽然?” “嗯?” 死亡使者听到她的话,下意识地看向狂战士前进的方向。 那不是神殿,而是他们在神殿内的住处,只有三十米远。审判官已经把门踢开了,可能是因为她听到了外面的尖叫声,或者感觉到了恶魔能量。 “外面有恶魔能量……!” 审判官和他对视了一眼。 “你、你……?”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153章 不动(3) 第153章 不动(3) 在那转瞬即逝的瞬间,死亡使者想到了许多事情。 “……?” 然而,当他的目光与恶魔骑士那灰暗、毫无生气的眼神交汇的那一刻,所有的思绪都消失了。 『但他最终还是获得了力量。』 有趣的是,只有这句话在他的脑海中回荡。 『尽管挣扎得同样厉害,但他能比你取得更多的成就,实现更深层次的复仇。』 尽管死亡使者深知自己因恶魔而遭受了多少苦难,经历了多少绝望和无数的悲伤,但嫉妒还是率先涌上了他的心头。 握紧拳头。 为这些想法感到羞愧,他无法忍受面对他。 在恶魔骑士还未来得及弄清楚情况,在其他人还未来得及聚集到这里揭露他的真面目之前,死亡使者迅速逃离了。 和往常一样,骑士并没有试图追赶他。 “你要去哪儿,年轻猎人!” 骑士。 也没有追上来。 “呜啊啊!” “狂战士什么都不懂!走之前解释一下!” “呃,随便吧!!” 当死亡使者冲到街上,勉强避开行人时,他感觉到沉重的脚步声震动着地面。他不用回头就知道那是狂战士;这重量感是毋庸置疑的。 她比审判官跑得快,也不像那些只是普通人的牧师那样需要担心地形,所以她无疑会第一个追上他。 “走之前解释一下!!” “我说了随便吧!!” 这更加促使他加快了脚步。不知为何,尽管他本应早就被抓住了,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并没有那么容易拉近。 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快了很多。 “年轻猎人!!” 于是他更加用力地奔跑。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之快。啊,不对。当那个恶魔强迫他订立临时契约时,它说他的身体能力会得到增强,以换取他的沉默。这一定是原因。 这怎么只是“稍微”?他的奔跑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死亡使者空洞地笑了笑,冲进了一条小巷。 他不想要这一切,但有了这些增强的身体能力,他现在可以以无与伦比的速度奔跑。这是他的机会。 除了追踪,隐藏也是他的专长。他非常有信心能在这条小巷里甩掉他们,完全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死亡使者知道这是他唯一的生存机会。 他碰巧出生在这座城市。十年的时间可能改变了很多事情,但并非一切。 他能做到。 他能摆脱他们。 死亡使者的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猎人!” 当然,狂战士仍然紧紧地跟着他。 凭借她卓越的能力,她能感知到大多数存在,她敏锐的直觉甚至能在一定程度上定位隐藏的东西。 “你在这里吗?” 然而,她是个战士,而不是猎人。 “感觉好像在这里……” 所以,尽管她的直觉敏锐,但要避开她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毕竟,他曾经成功地避开了恶魔骑士的探测。 他还有一些物品,即使通过墙壁也能告诉他其他人的位置。 就这样,死亡使者更加屏住呼吸,无视那个出现在他身后不远处的身影。 “嗯……” 狂战士把手放在他用来爬上目前紧贴着的墙的窗台上。 嘎吱。 她的握力如此之强,轻轻一推就稍微压碎了窗台。 但最终,他赢了。 狂战士慢慢走开了。 呼。他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了长时间屏住的呼吸。 砰! “这里也没有吗?” 就在他准备拿出那个物品时,他感觉到那个正在退去的气息突然返回,再次抓住了窗台。死亡使者完全僵住了,甚至连他毛皮的轻微抖动都停止了。 “呼。” 幸好狂战士从不往下看。 俗话说,灯下黑。死亡使者为她的疏忽感到松了一口气。 “她的直觉一如既往地敏锐……” 然而,尽管她很疏忽,但她的直觉弥补了这一点。虽然她已经走开了,但并没有走远到让他觉得安全到可以离开。 她还在附近徘徊。 “唉。” 冒险真的不是他的风格,但在这种世界里,事情很少按计划进行。 狂战士没有打算很快离开这个区域,而且既然她不是唯一一个在寻找他的人,他必须格外小心。 所以他以固定的时间间隔移动,用那个物品追踪狂战士的位置。当然,他尽量走得平静,即使她突然改变方向或开始奔跑。 如果她失去了他的踪迹,这就会变成一场心理战。奔跑会比走路制造更多的噪音,而像她这样的熟练战士不会错过那种声音。 就这样,他走了一步,又一步。每当狂战士发出响声时,他就借此机会再走远一点。 他控制着自己前进时发出的每一个声音,以一种几乎无法察觉的方式移动,完全被静止和沉默所笼罩。 砰,砰,砰。 当她庞大的身影终于朝相反的方向消失时。 他开始认真地改变位置。除了狂战士的直觉似乎终于达到了极限,积极寻找他的人数也在增加。 “我不需要这种人气。” 尽管他的处境岌岌可危,他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下。 他离开了小巷,嘲笑着自己的处境一夜之间发生了如此突然的变化。 然而,随着狂战士,他最大的威胁离开,他要摆脱这个包围圈就不会那么困难了。 虽然牧师们通过他留下的恶魔能量坚持不懈地追踪他有些不便,但这并没有直接威胁到他的生命。 而且,他们的追捕很可能在他离开城市后结束。他只需要再坚持一会儿。 砰! “你——” 然而。 “——以为你要去哪儿?” 出乎意料的是,那个他拼命想要避开的、拥有强大实力的人从巷子里走出来,朝他走来。 他靠在墙上,手臂撑着墙,仿佛想要把它掰断,挡住他的去路。这种姿势同样令人望而生畏。这几乎吓得他心脏都停了。他太惊讶了,连尖叫都发不出来。 “先、先生……” 死亡使者咽了口唾沫,迎上那俯视他的目光。 恶魔骑士一直这么高吗?当他们是盟友时,他并没有注意到。说实话,他吓得手脚都在发抖。 “我相信我问了你一个问题。” 该死。这就是那些曾经面对过恶魔骑士的人所感受到的恐惧吗? 他犹豫地退了一步,觉得自己的心脏还能跳动真是个奇迹。恶魔骑士靠在墙上挡住了他的去路,但还没有完全困住他。 “那……” 恶魔骑士听说了他和恶魔订立契约的事吗?考虑到他没有立刻把他击倒,也许他还不知道。 但如果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死亡使者低下目光,低下头。他滑进斗篷里的手紧紧握着某样东西。 “即使这是个误会,你也不会相信我,对吧……?” 他说话时带着一丝希望,但在听到回答之前,他很快就放弃了。他永远不能指望这样的事情。 “……” 所以他更加紧紧地握住了掌心中的东西。 “……!” 划拉! 恶魔骑士曾经送给他的那把腐化的匕首划破了恶魔骑士的脸颊。 “……啧。” 尽管他瞄准的是头部,但最终只能留下一道表面的划痕。然而,他从一开始就没指望能成功。 相反,他踢了一下地面,向前冲去。他甚至没有停下来道歉,唯恐失去势头。 砰! 他从恶魔骑士靠在墙上的手臂形成的空隙中挤了过去。 他擦到了恶魔骑士,但还是成功地到了他的身后。 他没有时间去思考为什么恶魔骑士没有反应。不管是什么原因,这对他来说是幸运的。 尽管他并不特别在乎自己的生命,但他还不想死。这是他当时的想法。 这并不是因为他的生命对他来说宝贵或有价值,而是因为他不想让那些因他而死的人白白牺牲。 脚步声,脚步声,脚步声。 然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拼命奔跑。 他跑到了主街上,没有看到恶魔骑士摸了摸被那把腐化的刀刃划伤的脸颊。 神殿的人大概分散在那附近,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既然恶魔骑士可以从远处斩杀敌人,他就必须混入普通人中。 当然,他能考虑这个选项,只是因为恶魔骑士绝不会为了抓住他而伤害平民。 如果他是那种为了猎杀恶魔而不顾无辜者安危的人,死亡使者就不会跑出来主街了。 “他在那儿!!” 该死,他们真是锲而不舍。 死亡使者转身避开朝他跑来的人,意识到自己现在正朝庄园跑去,但这已经无关紧要了。 只要他能摆脱他们的视线,他就能找到办法伪装自己。无论是在庄园里、主街上,还是小巷里,都无所谓。 “你!” “啊。” 连铁壁都出来了。 他没有时间用道具侦查前方,所以直到为时已晚才注意到铁壁朝他逼近。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果铁壁决定用她的屏障封住整条街,会有点麻烦,但他知道很多卑鄙且极其胆小的方法来应对这种情况。 呼! 于是他迅速从斗篷里掏出东西,撒向空中。 沙沙。 “咳咳。” 那是他在和另外两人鲁莽地进入森林寻找恶魔时带来的胡椒——他把剩下的磨碎了。 嗯,当时他从没想过会这样用它。 “咳,咳。” 不管怎样,他把那比金子还贵的胡椒——他没花自己的钱买,所以不觉得太心疼——扔向空中,然后转身。 既然它只是一种无害的香料,吸入后只会引起一点咳嗽,所以他并不觉得太内疚。 相反,他还扔了别的东西:一种彩色的粉末,撒向空中。 打击! 接着他用拿出的打火石在空中打出火花。 粉末着火了,引发了一些小爆炸。它们真的很小,只有在接触到时才会让人感到一点刺痛。 然而,他的目的并不是伤害别人。他只是想通过扩散彩色烟雾来制造一些混乱。 “哇啊!!” “这、这是什么?!” “咳咳!” 平民们开始恐慌。 “等一下,请让一让——” “大家,请冷静……!” 看到平民无意中挡住了牧师,他迅速跑向左边的建筑物。 那里有水果摊,但他毫不费力地爬了过去,轻松地跃向空中。 “咳,你这个惹麻烦的家伙。真是的!” 他之所以没有沿着主街跑,而是又爬回屋顶,原因如下:那个慢吞吞的人没有远程能力来拦截他,但她仍然可以用那奇怪的屏障阻挡他的路。既然它没有致命性,她也不用担心平民。 “哦,全能的上帝!” 就在这时,一个金色的屏障在他头顶上方形成。死亡使者的腿呈对角线方向。 呼。 他从建筑物上跳了下来。这样,建筑物就能挡住屏障,不让他被困住。 然而,他不能直接下到街上,所以他在跳的时候把身体扭向建筑物。 抓住。 他的身体向前对角线飞去,抓住了下一个建筑物的屋顶边缘。那里刚好在金色屏障的范围之外。 然后他迅速爬到屋顶上,再次跳起,尽管他看到一个屏障正好在他面前形成。 死亡使者继续向前移动,滚来滚去,以避开铁壁的视线。 幸运的是,审判官不够灵活,无法爬上这些建筑物,只能在街道上移动。也很幸运的是,他看不到狂战士去了哪里,而且,不知为何,恶魔骑士也没有追他。 好吧,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他可以通过之前发现的庄园墙上的那个隐藏洞口逃走。 死亡使者迅速规划了一条新的逃生路线,并拿出了可以探测奥术使用者位置的道具。 他不想再经历像之前那样惊心动魄的遭遇。 幸运的是,除了审判官,其他人都离得很远。他可以在逃跑时稍微放松一些。 --- 身体上的自由并不总是等同于完全的自由。 这就是为什么在花园旁的办公室里消磨时间的年轻领主莱昂,脸上带着苦恼的表情。 那只变成白猫模样的存在,在他的腿上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装出可爱的样子。 他想念米娅。他反复思考着那些他无法大声说出的事情,眼中充满了泪水。他真的很想念他坚强、坚定的爱人。 “哈。” 米娅在信里写了什么? 回想起那些客人在场时他勉强听到的只言片语,她可能是在询问这起“野兽事件”。他写信告诉了她这件事,客人们也提到了一只猫。 然而,天流虎的干预毁了一切。 啊,他真想告诉别人发生了什么。他低头看了看这一切麻烦的根源。 猫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看着他。它那粉红色的眼睛,让他想起了他的爱人,眨了眨。正是这双眼睛让他冒着过敏的风险去喂它。 “……” 他迅速移开目光,既哭不出来,也笑不出来。 尽管它是一只传奇野兽,但它没有引发他的过敏,这让他松了一口气……但仅凭这一点还不足以忽视它造成的巨大伤害。 嗯,除了米娅是他的爱人,已经有几十个人因此丧生。即使他们不是他城市的人,也绝对是无辜的。 然而……问题在于这无解。除了和米娅分手,并将自己作为祭品献给天流虎,别无他法。 “告诉我们真相!” 这真的是唯一的答案吗? 他拿出一张新纸。 他不能再为了自己的爱情而忽视这一切。他已经够自私了,而他最后的希望——寻求米娅的帮助——也被切断了,他必须做出决定。 一个为了所有人,即使这意味着他自己不幸福的决定。 一个确保米娅和她的城市安全的决定。 “抓住那个杀害前领主的家伙!” 如果早知道会这样,他在意识到天流虎是野兽数量激增的罪魁祸首时,就会立刻和她分手。如果他那样做了,米娅可能就不会那么烦恼了。 莱昂在不经意间流下了几滴眼泪,开始写信。 他刚写了一会儿,猫就爬到桌子上,仿佛要监视他的行动。当它看到内容时,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如果真的不是你干的,那就立刻——!” “……我都说了不是我!” 即使知道这是他能为所有人,包括他的爱人,做出的最好的决定,他还是忍不住感到怨恨。 因为该死的外面的抗议,他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墨水像泪珠一样洒在桌子上。 > [我的亲爱的……] 猫从桌子上跳了下来。嗞啦。它丰满的身体很快变成了白金中等体型。 天流虎用手指轻抚莱昂的脸颊。 > [外面那些人是不是在打扰你?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把他们除掉。] “……我不想你这么做。” > [但他们不是在给你添麻烦吗?] 给我添麻烦最多的就是你。莱昂把这话咽了下去,任由眼泪流淌。 “……不,他们没有。” 啊,米娅。他希望她不要太为此烦恼。 不,他最担心的是她可能会亲自来查看情况。如果在求救信之后立刻收到分手通知,她肯定会起疑的。 她一直是那种想要亲眼看到真相的积极类型…… > [那你为什么在哭?] “这……” 他喜欢她这一点,但现在,他有点不喜欢。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他就会直接给她寄一封分手信。 如果早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向她表白…… > [哦,天哪。] 天流虎突然咂了咂舌。莱昂的头本能地向上一抬。 > [我还以为只是一只路过的野兽。] 现在又怎么了?他顺着天流虎的视线看向与办公室相连的花园。 砰。 有人从树上掉了下来。兜帽下露出了黑发,但树荫遮住了确切的颜色。 > [但那是一个凡人。] 莱昂知道的一件事是,这绝对不是个好情况。 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