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之地狱入口》 第1章 被迫退伍 2022年,深秋的云南,凉意渐浓,尤其是在这连绵细雨的夜里,那阵阵山风裹挟着湿冷的气息,直往人的骨头缝里钻,从心底泛起的寒冷让人止不住地颤抖。 我部接到线报,有一批越境毒贩妄图通过边境线,潜入我国进行罪恶的毒品交易。上级下达了死命令,务必将这伙毒贩一网打尽,绝不能让他们手中的毒品荼毒我国人民。 我们在密不透风的丛林中已经蹲守了一天一夜。潮湿的地面,阴冷的空气,仿佛能渗透进每一寸肌肤,让我们所有人都备受折磨。不能生火取暖,不能随意活动舒展一下僵硬的身体,不能出声交谈,唯一能支撑我们坚持下去的,只有兜里那简单的军用食品和心中那份坚定的信念。 看着天际微微泛出的鱼肚白,看来这漫长的一夜没有任何收获。我忍不住哈了一口气,试图暖暖有些僵硬不听使唤的双手。 忽然,肚子一阵胀痛,实在难以忍受,只好偷偷跟旁边一脸严肃的班长商量:“班长,我想上厕所。”班长目不斜视,嘴里小声嘟囔着:“离远点拉去,动作轻点,别熏着别人。” 我小心翼翼地匍匐着前进了一段距离,确认不会影响到战友们后,才慢慢蹲好。肚子里的压力逐渐释放,身体顿时轻松了不少。 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前方传来激烈的枪声,在寂静的山林中骤然响起,回荡不绝。我赶紧清理好提起裤子,紧接着,手雷的爆炸声震耳欲聋,一阵阵黑色烟雾腾空升起。 我心急如焚,顾不得许多,拔腿就往自己的位置跑去。突然,旁边一个黑影猛地将我扑倒:“瞎跑什么,不要命了。”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三班长。我只好乖乖地挨着他潜伏下来,紧张地向前望去。 只见那条狭窄的羊肠小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人,还有几匹驮着货物的骡马。刚才那出其不意的突然袭击,让剩余的毒贩匆忙隐藏起来。我方也已经停止攻击,我看见班长正拿着望远镜,全神贯注地观察着毒贩的动向。 过了许久,只见远处的丛林里,一个树杈挑着一件白色衬衫缓缓晃动。大概五分钟后,一个男人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他手里紧紧攥着白衬衫,一边胆战心惊地向我们这边走,一边不停回头张望。 我们警惕地用枪瞄准那个人,手指紧扣扳机,准备随时应对他可能的突发袭击。那个人走走停停,嘴里嚷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语言。 随着那人越来越近,班长大声喊到:“停止前进,双手举过头顶。” 然而,不知道那人是听不懂中国话还是故意为之,突然发了疯似的向班长的位置狂奔过去。班长果断开枪,可是那毒贩已然引燃身上的炸药,随着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毒贩瞬间化作一阵黑烟,消散在空气中。 过了一会,对面树丛中,一个蹩脚的中国话响了起来:“别开枪,我们把货都留给你们,只要我们活命。” 停了一会,那个声音又响起来:“这些货价值十亿,我们只求活命。” 我们班长高声喊到:“你们双手举过头顶,交出武器,我们保证你们的生命安全。” 对面传来一阵放肆的哈哈大笑:“我是要求回去,我们不过去了,你们别开枪,我手里有人质。” 为了稳住毒贩,班长喊道:“你们全部都出来,我们保证不开枪。” 过了一会,对面树丛中,一个女人手里拽着两个小孩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随后两个男人手里端着枪,恶狠狠地瞄准着那女人和孩子。 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毒贩丧心病狂,经常在人质身上缠满炸弹。 这时其中一个男人声嘶力竭地喊着:“我们这的货够你们当兵的快活一辈子,你们这些人,专门和我们作对,你让我们倾家荡产,我跟你们拼命。你们如果开枪击毙我,我手里的遥控器就可以引爆她们身上的炸药。” 看着嚣张至极的歹徒,我们只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班长对他喊道:“你冷静点,你放了人质,我们可以谈判。” 那个人狂妄地说:“呸,我放了人质,你们就得把我打成筛子。我只要求你们撤出去,我能退回去就行。” 班长喊道:“要不我去当你的人质,你把女人和孩子放了。” 那毒贩似乎犹豫了一下:“好吧,你把身上的衣服脱了,把枪都扔了,我可以考虑你当人质。” 这时三班长轻轻喊我的班长:“梁子,你疯了,不准过去。” 班长嘿嘿一笑:“对付这几个菜鸟,我没问题。” 说完他缓缓站起来,我在旁边焦急地轻轻喊着:“班长,你别去。” 班长一边放下手里的枪一边对我说:“保持安静,听三班长指挥。” 毒贩看着站起来的班长,恶狠狠地吼道:“你把衣服脱了。” 班长诧异的说:“这么冷的天气,我再脱了衣服,会冻死的。” 毒贩威胁道:“快点。”说完用枪口特意对着孩子比划了一下。 班长只好无奈地脱了雨衣,外套,外裤,直到剩下一身单薄的保暖衣裤后,毒贩才满意地点点头:“你过来吧。” 班长慢慢向他们走过去,每一步都显得那么沉重。我们也瞄准毒贩,眼睛一眨不眨,随时准备接应班长。 大概还有四五步的距离,那个会说中国话的毒贩猛地把女人和孩子粗暴地推到旁边树丛,与此同时另一名毒贩对着班长的双腿开枪。 班长惨叫一声,应声倒地,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我们刚打算起身去营救班长,突然另一处又打出一枪,班长的肩膀瞬间血肉模糊,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 这时那个会说中国话的毒贩更加嚣张地喊着:“他妈的,你们把我们逼上绝路了,我惹不起你们,那你们就给我陪葬吧。” 这时班长痛苦地喊着:“都别过来,他是在钓鱼。”说完班长强忍着剧痛,拿着枪对着一个树丛瞄准。 只是那个树丛的毒贩又精准地打了班长另一处肩膀,鲜血汩汩地往外冒。 我们所有的枪支对着那个树丛疯狂开火,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杂草树杈四处乱飞。同时三班长命令两名士兵迂回过去。 枪响过后,山林间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只有阵阵硝烟缓缓拂过。 三班长命令所有人都别动,他自己向着我的班长小心翼翼地匍匐过去。 没有任何动静,忽然拽着女人的毒贩的位置一阵骚乱,随后两声枪响打破了寂静,彻底没有了任何动静。 我们所有人瞬间不顾一切地冲了过去,只见毒贩已经瘫倒在地上,胸前两个巨大的窟窿正在汩汩地冒血。那个女人正抱住两个小孩瑟瑟发抖,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三班长抱着我的班长,声音颤抖:“梁子,梁子,你怎么样?” 班长脸色苍白,痛苦地说:“我还没死,疼……” 三班长立刻命令医护兵前来抢救,同时命令所有人仔细检查周围环境,确保没有遗漏的危险。 经过仔细检查,所有毒贩终于被全部消灭。 这时战友正好帮女人和孩子解除了身体上的炸药,大家刚松了一口气,转身时,那女人却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把手枪。 我正好在旁边,来不及多想,瞬间上前掐住女人的手腕用力一抬,一声枪响,子弹擦着战友的头皮飞了出去,我顺势把她的手枪打掉。 紧接着一拧胳膊把她她按倒在地,那个女人嘴里嘶喊着听不懂的语言,表情狰狞。 这时那个稍微大一点的孩子,手里竟然拿着那个遥控器,我情急之下,奋力踢了过去。 本想是踢掉他手里的遥控器,然而因为我所处的位置,造成力度没有掌握好,一下子踢在那孩子身上,那孩子惨叫一声飞了出去,偏偏后面是一截尖锐的树杈,硬生生的从后背穿透了胸膛,孩子就那么血淋淋的挂在那,触目惊心。 那女人啊呀一声,双眼一翻晕了过去,我也呆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所有人围了过来。估计他们也没有看过这样的惨烈场景,全部默不作声,气氛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告别了军营,我回到了河北老家。发小刘子轩听闻我回来,兴冲冲地前来找我:“回来就对了,当兵有什么好的,挣那么少,还要随时面临各种危险。” 我摇摇头,看着他说:“你小子这几年在哪混呢?” 他神秘地一笑:“这可是商业机密,跟你可不能说。” “德行,你那两下子我还不知道,快说。”我瞪了他一眼,急切地想知道他的近况。 这时我妈进来,看着刘子轩:“石头,晚上搁家吃吧,我包了饺子。” 刘子轩也不客气:“好嘞姨,我去买几瓶啤酒。” 晚饭时,我敬了刘子轩一杯:“石头,咱俩可是从小玩到大的,你小子真憋的住屁,到底干嘛呢,赶紧说。” 他嘿嘿一笑:“怎么你这毛毛躁躁的毛病还没改。”继而他凑到我跟前,压低声音说:“凶宅试睡员,你听说过吗?” 我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你小子什么钱都敢赚啊,也不怕遇见什么不好的东西。” 他哈哈大笑:“亏你还是军人出身呢,还相信这个。我告诉你啊,其实里面什么都没有,纯粹就是人编造炒作的结果。” 我妈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你说什么员?” 刘子轩大声说:“就是给有钱的人看房子。” 饭后,在我的屋子里,喝得脸红脖子粗的刘子轩对我说:“怎么样,一起干不。” 我摇摇头,坚决地说:“不去,我有点复员费,搞个小对象,娶个小媳妇,够用了。” 刘子轩白了我一眼:“你要是再生个小儿子,还有钱吗?” 听着他提到孩子,我又想起了那个惨死的小孩儿,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哇”的一声,我吐得昏天黑地。 刘子轩一边拍着我的后背一边唠叨:“完蛋玩意,才喝几瓶就这德行,我记得你以前挺能喝的。” 我好不容易止住呕吐,喘着粗气,狠狠踹了他屁股一下:“以后别在我面前提小孩儿。” 第2章 遇见鬼 过了几天,刘子轩风风火火地找到我:“今天有活,走啊。” 我懒洋洋地往床上一躺:“不去,我犯不上玩命。” 刘子轩着急地摇摇我:“走吧,不白让你去,给你五千。” 我一下子坐起来,盯着他:“不少啊,睡一夜比一般人一个月都多。” 他嘿嘿一笑,露出狡黠的神情:“那是,这是快钱,而且还能直播,钱赚得更多。” 我纳闷地看着他:“既然这么好,你自己去了,都是你的,多好,何必拉着我。” 他在我身边坐下,神情有些不自然:“其实吧,我心里也没底,我都是带个伴。其实人家并不是要求必须一个人,可以有伴,不过钱就这些。” 我依旧不为所动,重新躺了下去。刘子轩这下急了:“八千怎么样,这也就是你,换了别人我都不搭理他。” 我坐起来,认真地对他说:“这次是不是不那么简单啊,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这是一个工厂,规模挺大的,只是最近经常闹鬼,有好几波人去了,第二天都疯了,还有吓死了一个。这次奖金也多,是一万五,所以我拉着你去。” 我气得拧住他的耳朵:“你小子真黑,开始才给我五千。” 刘子轩疼得呲牙咧嘴:“哥,轻点哎,我分你一万行不,轻点轻点。” 我松开手,没好气地说:“八千就行了,我可不赚那昧心钱。” 刘子轩连忙揉揉耳朵:“成嘞,晚上我过来找你。” 晚上,我跟刘子轩按照地址来到了工厂。远远就看到门口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老板模样的人上下打量着我们:“你们就是来应聘试睡员的吧。” 刘子轩连忙点点头,一脸谄媚地说:“王总是吗?我们应该在哪间屋啊?” 王总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楼:“那栋楼你们随便住。我该走了。” 说完,他们三个像见了鬼似的灰溜溜地逃跑了,根本不给我们问话的机会。 这是一栋灰白色的小楼,在夜色的笼罩下,远远望去,在黑影中显得格外显眼,仿佛一座阴森的城堡。 我和刘子轩走进楼房,摸索着找到开关,打开楼道内灯光,瞬间楼道被照得清清楚楚。 一层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有几间办公室,转动把手,都是锁得严严实实的。 顺着楼梯来到二楼,和一楼的布局差不多,只有最里面的那个屋子可以打开。 屋里只有一张小床和一张双人沙发,看上去有些陈旧,看样子是为我们准备的。 我们把所有的地方都仔仔细细地查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可怕之处,都是很平常的办公室,而且全部都锁着门。 我们两个回到最里面的屋子,刘子轩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开始直播:“家人们,家人们,我是石头,今天我来到本地非常有名气的一处工厂,听说有好几波人来过,都发生了不测,今天我和我的好哥们特地来到此地,就是为了消除迷信,弘扬科学。” 看着他那一套一套熟练的说辞,我索性躺在床上,心里想着,毕竟现在的人都对那些虚无缥缈的事情感兴趣,尤其是一些所谓的灵异事件,总能吸引不少人的眼球。 躺了一会儿,外面好像淅淅沥沥地下起来小雨,虽然不大,不过凉风袭来,再加上这个特殊的环境,让心里不免有些凉意。 刘子轩还在卖力地对着手机说着,我站起来把窗户关好,把外衣紧紧地裹了裹。 突然,感觉一阵尿意来袭,我没有和刘子轩打招呼,自己打开房门去厕所。 厕所靠近楼梯位置,离最里面的房间大概二十米距离。 我正在痛快地放水,忽然听见一楼的大门好像被打开的声音。 我瞬间屏住呼吸,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又感觉像是风刮的一样。 我系好腰带,悄悄地从厕所探出头来,走廊里空无一人,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毛。 我又望了望楼梯,也没有任何动静,难道真是风刮的? 我定了定神,悄悄地从楼梯往下走,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一点点地观察着,直到我走到一楼的楼梯口,探出头,也没有发现任何人。 我悄悄地来到大门前,双手推了推那沉重的玻璃门,发现门关得很好。 我心里盘算着,这么重的门,小风应该吹不动啊。 正当我准备转身回去的时候,一回头,一下子和一个人撞了满怀,本来心情就紧张得要命,忽然的这么一下子,我“啊”了一声往后一退。 那个人也“啊”的大叫一声,仔细一看,居然是刘子轩,我气得恨不得掐死他,冲他嚷着:“你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你咋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他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你吓死我了,我正直播呢,忽然看到你不在了,以为你上厕所呢,等你半天也不见你回来。这不是就出来找你了,看你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 看到没什么情况,我俩又回到二楼的屋里,我躺下后,却没有一丝困意。 外面的风雨不大不小,雨点敲打着窗户,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我感觉屋里空气憋闷,就打开窗户一条缝隙,清凉的风夹杂着雨水吹了进来,带来一丝凉意。 我又躺回床上,刘子轩还在直播间里继续着他的表演,寂静的夜里显得他的声音特别大。 “咯吱咯吱”忽然,我听见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滑动玻璃,那声音尖锐刺耳,让人毛骨悚然。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走到窗户边,把窗户整个打开。 空旷的工厂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只有无尽的黑暗。我又向楼下望去,也很平常没有任何变化。难道是我幻听了? 我疑惑地把窗户又关成一条缝,心里嘀咕着,重新躺回床上。 过来好一会儿,“咯吱咯吱”声音又响起,这次声音更加清晰,仿佛就在耳边。 这时连刘子轩也听见了,他停止了说话,怔怔地看着我。 我示意他继续直播,然后悄悄来到窗户边,一只手拉住窗扇,另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拖把,猛然打开窗户。 外面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有风雨声和黑暗。 我嘀咕着:“石头,你听见了对不对。” 他点点头,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我把窗户关好,然后抄起门后面的拖把,心里一阵后悔,早知道还不如在家里拿把菜刀出来呢。 我轻轻打开房门,楼道里安静得可怕,也没有什么动静。强压着紧张的心情,带着刘子轩来到一楼,还是一样的寂静,没有任何异常。 我们只好无奈地返回屋子,这时刘子轩兴奋地跟我说:“看啊,我的直播间现在有十万人,我从来没有这么多人过。” 我放下手里的拖把,没好气地说:“要是这十万人能来到这就好了。” 这时刘子轩念着粉丝的留言:“我们在直播间陪你们。”“拖把不行,还不如一把菜刀。”“你们胆子也太小了,自编自导自演的吧。” 我没有理会那些留言,只是坐到床边,心里想着,忽然感觉自己真的挺胆小的,以前在部队的时候可没这感觉啊。 正在他们喧闹时,忽然屋子里的灯光一下子就灭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了黑暗。本来就是心情紧张的我俩顿时感觉周身冰冷,仿佛掉进了冰窖。 我打开房门一条缝,发现楼道内的灯也全部熄灭,黑暗像一只巨大的怪兽,吞噬着一切。 刘子轩也没有精神管理直播间了,整个房间只有他的手机里的惨蓝色光亮,我俩的脸上都透露出恐怖的神情,在那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扭曲。 这时,感觉窗户外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因为没有光线,什么也看不清楚。 我让刘子轩去开窗,我则拿拖把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刘子轩硬着头皮,颤抖着双手抓住窗户边,使劲一拉。 只见夜色中,一个黑乎乎的脑袋转来转去,没有五官,只是披头散发的在那晃,那情景诡异至极。 我大吃一惊,没想到世界上真有鬼。刘子轩妈呀一声瘫坐在地上,双腿不停地颤抖。 我心一横,大喊一声给自己壮胆,发疯似的拿着手里的拖把,对着那个脑袋拼命地怼了过去。 只见那个脑袋掉落在楼下的小树丛中,随后看到树丛一阵骚动,然后就恢复了平静。 我喘着粗气又扫视了一遍,没有了任何动静。 我把窗户关好,看到刘子轩还坐在地上没有动,只好过去搀他。 他声音颤抖着说:“刚才是啥?” 我摇着头告诉他:“不知道,什么也看不清,不过应该是跑了。” 他一把拽住我,双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胳膊:“幸亏你来了,真倒霉,今天真遇见了。” 我使劲推搡他:“我才倒霉。” 看推不开他,只好和他并排坐沙发上,看看他的手机,直播间里已经疯狂刷屏了,都责怪石头刚才没有把手机拿好,粉丝什么都没有看见。 我只好提醒刘子轩:“石头,你还是跟粉丝聊会吧,我也不敢跑,松开手吧。” 刘子轩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直播,忽然一股异味袭来,我闻了闻,来自刘子轩,只好偷偷问他:“你是不是尿裤子了?” 他看了看我,用手摸了摸裤子,冲我点点头:“嗯。” “我槽”我迅速逃离沙发躲到床上:“我就在这,有事我去拼命,你放心吧。” 我们俩个战战兢兢的,谁也不敢说话,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这样熬到了天亮。 直到太阳高高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房间,我的心才彻底放了下来。 听见楼道有脚步声,我打开房门,只见王总正走过来。 “小兄弟,怎么样啊这一夜。”王总关心地问着我俩。 “还行,我们俩都在你面前呢。”我装作洒脱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后怕。 “噢,不错啊,那么你们先回家休息吧,晚上过来。”王总坦然说着。 “啥,还来啊。”刘子轩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嚷着。 我也摇摇头:“王总,算了吧,我们俩你也看见了,目前还没疯呢,不过再来一次,恐怕会疯。” 王总祈求地说:“别啊,我加钱,一夜两万,可以吗。” 刘子轩坚决地摇摇头:“王总,这不是钱的事,我们俩还年轻,还没有娶媳妇呢。你另请高明吧。” 王总咬咬牙:“我嚯出去了,你们两个,一夜五万。” 我们俩个都沉默了,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五万块钱对于我们来说,真是太有诱惑力了。 王总见我们俩个不说话:“小兄弟,就当是帮帮我的忙吧。” 我看看刘子轩,然后对王总说:“让我们考虑一下。” 王总递过来名片:“考虑好了给我打电话。” 我接过名片看了看《鑫发实业有限公司》总经理王喜奎。 我收好名片,带着刘子轩往外走。王总跟在后面一个劲地叮嘱,务必过来。 我回头问他:“王总,既然你们都这么害怕,这栋楼就别用了,封上它就好了。” 王总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说:“不是那么简单的,总之还请两位多多帮忙。” 我忽然想起来:“王总,你这楼里的电闸箱在哪?” 王总纳闷:“怎么,没电了?” 说完他往里走,在一楼的最里面有一间屋子,打开后,果然电闸掉了下来。 我和刘子轩跟着他进去,这屋里放了一些杂物,看来平时也没有人来,到处都是厚厚的灰尘,蛛网密布。 我在里面转了转,问王总:“电闸一般都是在楼道里,怎么这个电闸在屋子里?” “其实这原本没有屋子,为了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改成了一间屋子。”王总随口一说。 第3章 老家还有五太爷 我在屋子里检查了一遍,忽然发现一个很隐蔽的窗户,那窗户被杂物遮挡了大半,若不仔细瞧,还真发现不了。我怀着好奇的心情,走过去打开窗户,仔细查看了一番。 这时,刘子轩跟了过来,神色紧张地和我商量:“怎么样啊,一晚上五万呢。” 我扭头反问他一句:“你不怕鬼把你吃了吗?” 刘子轩犹豫了一下,随后斩钉截铁地说:“我除了穷,什么都不怕,干不干?” 我没有理会他,径直走到王总面前:“如果我要是把鬼给你抓住,你能给多少钱?” 王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小兄弟,你这么有把握吗?” 我郑重地点点头:“只要这个鬼今天敢来,我就能抓住。” 王总上下打量着我,眼中透着怀疑:“小兄弟,你不会是夜里吓到了吧。抓鬼可不是儿戏。” 我只是目光坚定地盯着他:“你就说行不行吧。” 王总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你要真能抓住鬼,我一次付给你们五十万怎么样。” 没想到王总如此爽快,我本来打算最多三十万的。 刘子轩在旁边兴奋得手舞足蹈:“行啊,你还会抓鬼呢?,你打算怎么抓。” 我冲他嘿嘿一笑:“把你捆上,让鬼吃了你,直接把鬼撑死。” 王总也被我的话逗笑了:“行,我信你,明天你们拿鬼换钱。” 白天,我回到家,翻箱倒柜准备了一个称手的棍子和一根结实的绳子。老妈看到我忙忙碌碌的样子,好奇地问我干嘛去,我随口告诉她:“没事,石头让我帮忙搬东西,我跟他抬一下。” 夜里,我和刘子轩依然在最里面的屋子里。这次他明显很紧张,坐立不安,额头上不断冒出冷汗。我则显得非常坦然,试图劝他:“你不是只怕穷,别的都不怕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真要面对,总是紧张。”刘子轩努力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可声音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开直播吧,万一今天能抓住鬼,你一下就成网红了。”我给他出主意。 “行,嚯出去了。”刘子轩深吸一口气,打开直播,开始滔滔不绝地说着,而我则坐在床边看着他的表演。 一切都还算顺利,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刘子轩也渐渐放松了心态,在直播间里大吹大擂起来,口若悬河,说得绘声绘色。我则困意来袭,眯缝着眼,似睡非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感觉灯光一下子灭了,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刘子轩也安静了下来,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迅速抄起手边的棍子,进入高度戒备状态。 刘子轩一下子紧张得声音都变了调,低声问我:“是不是又来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试图给他一些安慰:“就怕他不来,你继续直播,我去会会他。” 刘子轩想拽住我,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被我按住了。 我悄悄打开门,手里紧紧握着棍子,蹑手蹑脚地慢慢摸到楼梯口。四周安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动静。 我悄悄来到一楼,小心翼翼地慢慢打开楼门,生怕发出一点声音。顺着墙根,我轻手轻脚地来到电闸控制室外墙处。 这时,我听见有沙沙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在墙角偷偷探出头,只见有个黑影正举着一个长长的棍子,棍子上一个圆圆的东西,正在我们所在房间的窗户外晃悠。 我深吸一口气,悄悄潜伏过去,在靠近黑影的瞬间,抡起手里的棍子,用尽全身力气对着那个黑影使劲打了过去。 只听那个黑影“妈呀”一声惨叫,扔了手里的东西就要跑。结果脚下被杂草绊住,一下子趴在草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我毫不留情,抡起棍子,对着他的腿和屁股的位置就是一顿猛砸,那黑影疼得连连求饶:“别打了,哎呀,疼啊,别打了,饶命啊。” 这时,刘子轩也闻声跑了出来,借着手机的灯光,我们才看清,原来是个人。 我用脚踩住他,对刘子轩说:“去,把电闸推上,然后去二楼床上拿绳子来。” 刘子轩一边兴奋地对直播间里喊叫着,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尖锐:“家人们,我们抓到鬼啦,原来是个人!”一边按照我说的做,跑得气喘吁吁。 最后,我们把这个人捆好带至二楼的休息间。 只见他全身都是黑色衣服,脸上还蒙着一块黑布。我把他按在沙发上,厉声询问:“你是谁,为什么装神弄鬼的吓唬我们?” 那人瞥了我一眼,冷哼一声,没有说话,一脸的不服气。 刘子轩一下子火冒三丈,揪住他的脖领子:“说不说,不说把你交给警察。” 他还是一言不发,紧闭双唇,眼神中透着倔强。 刘子轩被彻底激怒,把他按在沙发上就要动手,我赶紧拦住:“石头,你疯啦。” 刘子轩愤恨地说:“这家伙太可恶,不揍他一顿不解气。” 我把刘子轩拽到床边,压低声音说:“现在打他就是犯法了,他现在是咱们的俘虏,等天亮交给王总经理就行了。” 那人叹了口气,整个人一下子颓废地靠在沙发上,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刘子轩从外面又找来一卷透明胶带,然后把那人的手脚又捆了一遍,回头问我:“要不要把他嘴也封上?” “疯了你,堵人家嘴干嘛,他又不是黑山老妖还怕他吸你阳气啊。”我说完躺在床上,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刘子轩还是不放心地说:“他是那个鬼吗?别一会又来一个。” 我呵呵笑着说:“放心吧,要是还有鬼,咱们俩一跑就可以了,拿他喂了鬼。” 天亮后,王总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看见我们抓住的那个人,脸色变得十分难看:“陈磊,怎么回事?” 在办公室里,我们接过王总的支票,刘子轩按捺不住好奇,问我:“你咋知道那个人是装鬼。” 我把支票小心地塞好,看着疑惑的王总,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前天晚上下雨,昨天我去电闸控制室,就发现地面上有脚印,而且窗台外面也有脚印,就知道是有人故意吓人了。而且我看见楼下草坪上也有踩踏的痕迹。” 王总这才恍然大悟,连拍大腿:“原来你早知道是人装的了。” 我嘿嘿一笑:“王总,你是不是觉得给我们钱多了后悔啊。” 王总哈哈一笑,大度地说:“老弟,这是你应该得到的,我不后悔,只是我认错了人啊。” 刘子轩追问他:“那个人我看着眼熟啊,好像第一次来有他。” 王总点点头,神色黯然:“他是我的副手。” 我和刘子轩顿时纳闷了,面面相觑。 王总看着我们的表情,给我们俩个倒了杯茶,缓缓说道:“其实我这家公司,经营不善,我也不想干了。找了几个买家,都谈得挺好的,可是偏偏开始闹鬼,把以前看公司值班的保安都吓跑了。结果没人敢接手我的公司,我把价格一降再降,也没有人接手,最后我这个副手帮我找了一家愿意接手的,可是价格压得太低了,我舍不得,没想到是这个家伙在搞鬼,他给我找的那家其实也和他有关系。” 听了王总的话,我感慨地说:“现在揪出了内鬼,谣言不攻自破,王总这次可以高枕无忧了。” 告别王总,我和刘子轩回到家。我拿出支票对他说:“现在咱们有钱了,你是想分了呢,还是怎么用这钱干个小买卖?” 刘子轩倒也不磨叽,大手一挥:“咱们俩谁跟谁啊,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直说。” 看他那么爽快,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咱们盘个小门脸,能经营咱们就经营,不能经营咱们就租出去,实在不行再卖了,也不亏本。” 刘子轩点点头:“听你的,现在暂时也用不到这笔钱。” 于是我俩把钱取出后弄存折,以备不时之需。 老妈不知道听谁说的,知道我和石头去抓鬼了,对着我好一阵埋怨:“你这孩子,怎么干这样的事,那鬼能随便抓吗?” 我嘿嘿一笑,试图安抚她:“妈,哪有鬼,都是人扮的。” 老妈才不相信,瞪了我一眼:“谁说没有鬼了,你经历的事少,等你真遇见了就麻烦了。” 我凑到我妈跟前,嬉皮笑脸地说:“这么说,你遇见过鬼?” 我妈敲我脑门一下:“呸呸呸,我遇见你个大头鬼。” 我呵呵呵笑着:“妈,这闹鬼都是封建迷信,以讹传讹,其实根本没有鬼神。” “有机会去问问你五太爷,他知道的多。”老妈不想继续跟我抬杠。 我太爷辈分哥们五人,我太爷是老大,我妈说的五太爷是最小。 听父辈人讲,五太爷解放前闯荡江湖,在东北当过土匪,后来娶了五太奶,只是五太奶命短,早早离世,也没有跟五太爷留下儿女,五太爷也没有再娶。解放后金盆洗手回到故乡,一个人孤苦伶仃了一辈子,现在居住在乡下。 看来五太爷还是个有故事的人,我顿时来了兴趣,缠着老妈给我讲讲五太爷的事情。 我妈被我纠缠得烦了:“你的名字还是五太爷给你取的呢,你现在也没事,要不你回去看看他,别一天到晚胡吃闷睡的。” 转过天,我带着刘子轩,买了一些水果、点心之类的东西,就前往乡下。 这是我祖辈的家乡----十里洼,因为地处偏僻,我和刘子轩下车后,又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步行了十几里,才来到这个地图上都搜不到的小山村。 村庄依山而建,坑坑洼洼的村路上,有些闲散的老人凑在一起聊天,脸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 因为我很少回老家,根本不知道五太爷住在哪,只好打听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村民:“大爷,我跟你打听个人。” 质朴的村民上下打量着我:“你找谁?” 这把我问住了,只是听说过这个五太爷,根本不知道叫啥。这时旁边的刘子轩开口说:“大爷,我们打听一下你们村姓钱的老头,估计有一百了吧!” “姓钱的?没有,我们村没有姓钱的,要是说一百岁的,倒是有几个,你们找哪个啊?”那个村民还是一脸茫然。 我想了想:“对了,他无儿无女的孤单老头。” 另一个村民说:“他们是不是要找山根爷啊?” 那个岁数略大的村民用手一指:“你顺着这路往东走,最东头,有三间房,门口有棵大杨树,他们家有条黑狗,你看看是不是他呀。” 道过谢后,按照他们指的路,我们俩个一直向东走了下去。大概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程,果然看见一棵巨大的杨树,繁茂的枝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繁茂的树下,果然有个小院落。 院墙已经破败不堪,有些地方的砖头都脱落了。一个木板拼凑的院门,歪歪斜斜地挂在那里,显得很荒凉。 我走到门口,刚要抬手拍门,突然一只黑狗从角落里冲了过来,对着我们一顿狂吠。那狗呲牙咧嘴,叫声震耳欲聋。 过了一会,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黑子,别叫了,我出来了。”那黑狗似乎听懂了,乖乖地停止了叫声,自顾自地又回到角落。 彼时,屋门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只见他长着一副古铜色的脸孔,像是被岁月雕琢过的木雕,每一道皱纹都诉说着往昔的故事。一双铜铃般的眼睛,虽然有些浑浊,但依然透着犀利的光芒。尖尖的下巴上,飘着一缕花白的胡须。他高高的个儿,宽宽的肩,只是有些佝偻,手里拄着一根粗重的木棍,那木棍仿佛是他的依靠。不过,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好,目光炯炯有神。 他在门口望了望:“你们找谁啊?” 第4章 五太爷遇险 那老人洪钟般的嗓音陡然响起,仿若敲响的古钟,声波在空气中震荡开来,底气十足,透着岁月沉淀的力量。 我赶忙高声回应:“五太爷,我是钱世坤的孙子,特意前来看望您啦。” 老人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随后缓缓挪动脚步,那步伐带着岁月的痕迹,却又沉稳有力。他走近前来,伸手打开门,目光如炬,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是世坤的孙子?” 我像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是啊五太爷。” 老人微微仰头,陷入短暂的冥想,片刻后说道:“你叫钱晓天是吗?” 我不禁面露惊讶之色,带着几分惊喜问道:“五太爷,您还记得我的名字啊?” 老人脸上绽开和蔼的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进来吧,家族里的后辈人我都记在心里,你的名字还是我给你取的呢。” 我俩跟着五太爷走进院子,只见一方古朴的石桌静静地伫立在那儿,周围环绕着几张藤椅,仿佛在无声诉说着往昔的故事。 五太爷缓缓坐下,目光转向刘子轩,眼神中带着一丝探究:“你是谁的孙子?” 刘子轩有些不好意思地挠着脑袋,那模样带着几分憨态可掬:“我是我爷的孙子,老太爷,我是晓天的朋友,一起过来看您的。” 我呵呵笑着打圆场:“太爷,你叫他石头就可以了。” “石头好,石头好,结实。都坐吧。”五太爷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眼角的皱纹都透着高兴。 这时,那条黑狗欢快地跑了过来,它先是围着我转了一圈,鼻子不停地嗅着,接着又凑到刘子轩身旁闻了闻,然后冲着我吐出舌头,哈哈地喘着粗气,尾巴像拨浪鼓似的摇个不停。我满心疑惑地看着五太爷:“太爷,这狗不会咬我吧?” 太爷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爽朗:“我这狗通灵性得很,看来它是闻出了你是一家人了。” 如此神奇的一幕让我好奇心顿起,我大着胆子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那狗儿竟亲昵地伸出舌头,一下一下地舔着我的手,温热的触感传来,带着一种质朴的亲近。 这时五太爷看向我,目光中带着一丝询问:“你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 我急忙回答:“太爷,我近来刚好有空,听我妈说起老家还有您在,心里就惦记着,所以过来探望您。” 太爷微微点头,眼睛轻轻闭上,手指开始有节奏地来回掐点,那动作仿若在与天地沟通,探寻着某种神秘的讯息:“嗯,众多本家的后辈儿孙,把我这个糟老头子都快忘干净了,还亏得你们有心。” 刘子轩眼中满是疑惑,忍不住问道:“老太爷,您刚才这么手指来回掐算一遍,能算出什么呀?” 太爷嘿嘿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掐算一下你们此行目的。” 我被逗得笑出了声:“太爷,那您算出什么来了?” 太爷沉吟片刻,缓缓吐出四个字:“既来之则安之。” 刘子轩愈发不解:“太爷,什么意思啊?” 太爷再次哈哈大笑,声震屋瓦:“后辈儿孙前来,无欲无求,你们两个就安心在这儿玩吧。” 刘子轩虽然心中认同,可还是忍不住强调:“太爷,您是不是蒙我们呢?要是我们说有事相求呢?您咋说?” “无知小子,悖逆而论,岂能无中生有。”太爷轻咳一声,神色变得严肃起来,“时辰方位,都是因果定数,理应遵从本心。” 我忽然心中一动,问道:“太爷,我听家里人说,您年轻的时候,也是闯荡江湖的人物。” 五太爷微微一叹,目光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往昔岁月。 五太爷因生于霜降之时,故而得名钱霜白。当时,太爷家颇为殷实,五位太爷皆有机会进入私塾接受教育。五太爷更是天资聪颖,在一众学子中脱颖而出,深得私塾先生的喜爱与赏识。年仅十六七岁,便成功考取了秀才,可谓是一颗闪耀的新星,前途一片光明。 因要前往县里求学,路途遥远且艰辛,他常常是一个月才得以回家一次。有一次月末,五太爷如往常一样早早向先生告辞,踏上了归家的路途。 彼时正值盛夏,骄阳似火,山路崎岖难行。五太爷一路行来,汗水如断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衣衫早已被浸湿。可他仗着年轻气盛,又归家心切,并未过多在意这酷热与疲惫。只是,这条平日里行人虽不算多但也偶有耕种农人、砍柴樵夫或打猎者出没的山路,今日却格外寂静。五太爷走了许久,竟不见一个人影。他心中暗自纳闷,按说这山中虽比不上大路那般热闹,可也不该如此冷清啊。 看看太阳的位置,大约已是正午时分,往常这个时候他早该到家了,可如今却还在这山中徘徊,像只迷失方向的小鹿。 正在焦急万分之时,忽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喊声传来:“钱霜白,钱霜白。”五太爷下意识地随口应了一声:“哎。”可当他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踪迹。他不禁心中犯疑,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呢? 五太爷满心疑惑地继续往前走,没走多远,那呼喊声再次响起:“钱霜白,钱霜白。”这次,他听得真真切切,绝对没错。五太爷停下脚步,眼睛像探照灯般四处搜寻,然而,四周依旧空无一人。他心中的恐惧开始蔓延,大声喊道:“是谁啊?哪位?你在哪?” 就在这时,山中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风云突变,一阵阴风呼啸而起,好似恶鬼在咆哮。乌云如黑色的幕布般迅速遮住了太阳,光线一下子变得昏暗无比。只见树林深处,一个红衣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她身着一袭鲜艳的红裙,如同一团燃烧的火焰,可那披头散发的模样却透着无尽的阴森。狂风呼啸而过,吹起她的长发,露出一张惨白如纸的脸庞,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她飘飘悠悠地朝着五太爷的方向而来,仿若来自地狱的使者。 五太爷本是一介文弱书生,平日里只知读书写字,何曾见过如此骇人的场景。他的双腿瞬间发软,像两根失去支撑的面条,“扑通”一声瘫倒在地。那女鬼的双眼如两盏幽绿的明灯,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她狞笑着扑向五太爷,尖锐的指甲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五太爷惊恐地闭上双眼,心中绝望地呐喊:“完喽。” 就在女鬼的双手快要触碰到五太爷的咽喉之时,五太爷突然感觉脖颈处一阵寒意刺骨,仿佛被千年玄冰所触碰。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只见那女鬼的指尖竟长出了三寸长的尖锐指甲,指甲上幽蓝的光闪烁不定,好似淬了剧毒。女鬼口中呼出的气息带着阵阵腐臭,如同一股股黑色的烟雾,熏得五太爷几欲昏厥。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女鬼的身体周围缠绕着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雾气中隐隐传来无数冤魂的凄厉惨叫,那声音仿佛要穿透人的灵魂。 五太爷万念俱灰,准备迎接死亡的降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阵腥风扑面而来,紧接着,一个清脆的女子喊声响起:“大胆妖孽,休伤路人性命。” 五太爷颤颤巍巍地睁开双眼,只见一名腰别匕首、背弓搭箭的女猎户英姿飒爽地站在面前。她身姿矫健,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挡住了女鬼的去路。而那女鬼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地窥探着。五太爷此时仍处于懵懂惊恐的状态,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见那女猎户迅速取下弓箭,眼神坚定,瞄准那个女鬼,“嗖”的一声,利箭如闪电般射出。女鬼发出“咻咻”的叫声,身形一闪,消失在树林之中。随后,乌云渐渐散开,阳光重新洒下,周围顿时明亮了起来。 那女猎户快步走到五太爷跟前:“公子,你怎么样了?” 五太爷只觉得双腿发软,根本无法站立。女猎户伸出手,有力地将五太爷搀扶起来:“公子,是不是吓到了?” 五太爷心怀感激,深深地施了一礼,可因双腿无力,一个踉跄差点再次摔倒:“多谢大姐搭救。” 女猎户咯咯直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公子不必多礼,不知道你受伤了没有?” 五太爷赶忙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还好,没有受伤,只是现在双腿发软,没有力气。” 女猎户豪爽地说道:“你这是吓到了,这样吧,你先去我家休息一晚,明天再赶路。” 五太爷面露犹豫之色:“这恐怕不妥,男女有别,我去你家,多有不便。” 女猎户轻轻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俏皮:“公子你想什么呢,我家中有老夫老母,没有不方便的。何况你刚才遇见那鬼打墙,离开大路已经太远了,即便是天黑你也下不了山,不如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让我父亲送你下山。” 五太爷抬头看看天色,只见这山中古木参天,即便天空晴朗,山中也已渐渐有了暗淡之色。他心中权衡一番,无奈之下只好答应:“那就有劳大姐费心了。” 女猎户带着五太爷往山下走,五太爷忍不住询问:“本来晴朗正午,为何有鬼魅拦路?” 女猎户扭动着腰肢,边走边耐心解释:“这有什么奇怪的,正午时分,正是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候,不过却是阴阳转换之时,公子难道不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吗?正午是阳转阴,午夜是阴转阳。” 五太爷似懂非懂,微微点头,可又好像并未完全理解。此时,一阵腥味传来,五太爷皱着眉头问道:“请问大姐,既然那鬼魅已经逃离,为何还有腥臭味?” 女猎户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山林中回荡。她的脸微微一红,带着几分羞涩说道:“还说呢,看看你的裤子。” 五太爷这才低头一看,顿时羞得满脸通红。原来刚才受到惊吓,他竟不知不觉拉了屎尿在裤兜里,只因心情紧张,竟然一直没有发现。 那女猎户却并未在意,笑着说:“公子不必这样,跟我回到家中,我帮公子涮洗干净,晾一夜,明天就可以穿了。” 不多时,五太爷跟随女猎户来到一处小院。院子不大,却被收拾得干净整洁,三间茅草正屋错落有致,两边各有一处配房。虽不是高宅大院,却透着一股质朴的气息,一看便是普通的百姓人家。 女猎户走进院子,高声喊道:“爹,娘。” 片刻之后,只见两位老人缓缓走出屋子。老太太满头银发,如冬日的初雪,面容慈祥,眼神中透着温和与善良。那老汉面相忠厚老实,因常年在山中打猎,皮肤略显黝黑,那是岁月与山林留下的痕迹。 两位老人看着女猎户问道:“香草,怎么今天回来晚了?” 女猎户笑着解释:“爹,娘,我在北山岙遇见这个秀才遇到麻烦了,这才救了他,所以晚点了。” 老两口这才注意到狼狈的五太爷,赶忙说道:“贵客来到,欢迎欢迎。” 五太爷强撑着发软的身体,恭敬地说道:“烦扰两位老人家了。” 说完,老两口热情地把五太爷往屋里请。女猎户却捂嘴笑道:“你就这样进去啊?你不先清洗清洗啊。” 说罢,女猎户将五太爷领到西边的茅草屋。老两口听了女猎户的讲述后,也赶忙过来帮忙,抬来一个大木盆,并烧了一大锅热水让五太爷洗漱。老太太则拿着脏衣服,默默地走向河边清洗。 五太爷洗漱完毕,却发现没有衣服可穿。这时,老头拿着一套崭新的衣服走到门口:“小伙子,这是本来我打算过年穿的,你别嫌弃,先凑合一下吧。” 五太爷感激地接过衣服,穿戴整齐后走出来。只见他虽不如潘安那般俊美绝伦,但也是身姿挺拔,相貌堂堂,透着一股儒雅之气。 老两口看着五太爷,脸上笑眯眯的,不住地点头。 那个叫香草的女猎户已经准备好了饭菜,热情地邀请五太爷和父母一同用餐。 虽说这是山野村户,可因是猎户人家,桌子上摆满了各种山珍美味,有肥美的山鸡、鲜嫩的野兔等肉食,比普通人家的饭菜要丰盛许多。 吃饭间,老太太看着五太爷问道:“小伙子你怎么独自在山中行走?” 五太爷赶忙回答:“启禀老人家,我在县城读书,本来是要回家探望,怎奈何遇见异事,多亏大姐搭救,才保得性命。” 老汉接着问道:“公子家中还有什么人吗?” 五太爷恭敬地回复:“家严家慈具在,上有四位兄长都已成家。” 老头听了,满意地点点头:“好好好。” 老太太也在一旁频频点头:“真是不错。” 女猎户则一直低头吃饭,默默无言。借着烛光,五太爷这才仔细打量起女猎户。只见她细细的弯眉下,一双丹凤眼明亮有神,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鼻若悬胆,线条优美;幽幽小口,唇红齿白。脸颊因常年在山林中奔波,略显黝黑,可这黑中却透着一抹健康的红艳,如熟透的苹果。她虽不及大家闺秀那般优雅婉约,但浑身散发着一种阳光正气之相,如同一朵绽放在山林中的野花,质朴而坚韧。 第5章 蛇鬼一窝 饭后,五太爷被悄然安排在西厢房休息,静谧的氛围中,女猎户则与父母一同住进了东厢房。夜,浓稠如墨,万籁俱寂的黑暗里,唯有东屋那老汉时断时续的呼噜声,如沉闷的鼓点,一下下敲击着寂静的夜。 五太爷躺在榻上,双眼望着漆黑的屋梁,思绪杂乱,难以入眠。忽然,轻微的“吱呀”声打破了寂静,屋门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推开,紧接着,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闪过。五太爷心头猛地一紧,瞬间惊出一身冷汗,下意识以为是那传说中的女鬼现身,刚要放声喊叫,那黑影却迅速靠近,压低声音说道:“公子莫怕,我是香草。” 五太爷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几分颤抖与惶恐:“大姐,你我孤男寡女深夜共处一室,实乃有违礼教,多有不便,若有何事,请大姐明日再告知于我。”女猎户莲步轻移,缓缓走到五太爷跟前,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傻瓜,天黑才方便啊。”五太爷满心疑惑,眉头紧皱:“这是为何?”女猎户忍不住噗嗤一笑,笑声在寂静的屋内回荡:“真是个书呆子,我父母见公子相貌不凡,有意将我许配于你,我这才特意前来服侍公子。” 五太爷自幼深受礼教熏陶,何曾经历过这般阵仗,顿时慌了手脚,言辞慌乱地拒绝:“婚姻大事,需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必须启告家严家慈,经三媒六聘之礼,哪能如此随意婚配,这般敷衍了事。”女猎户见他如此,赶忙压低声量,语气中带了几分嗔怒:“喊什么,若是把我爹娘吵醒了可如何是好。我是心甘情愿前来,只求郎君怜爱,共赴云雨。”五太爷面色涨红,极为不满地斥责:“如此媾和之举,岂是读书人所为,还请大姐自重,保全自己的名节。”女猎户听闻此言,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明显的不悦:“我好心救你,如今又主动侍奉,没想到你竟这般不识时务,那就休怪我了。” 说罢,女猎户猛地冲五太爷一扬手,刹那间,一股白烟如汹涌的潮水般扑面而来。五太爷只觉一阵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紧接着脑袋一阵晕眩,视线模糊,四肢也仿佛瞬间被抽走了力气,身体软趴趴地倒了下去。女猎户见状,不慌不忙地走上床榻,眼神中闪烁着炽热的欲望,俯身轻轻抱住五太爷,双唇凑近,肆意亲吻抚慰。五太爷虽身体动弹不得,意识却尚清醒,遭受这般香艳却违背礼教的侵袭,心中羞愧与无奈交织,难免身不由己。女猎户见他并未反抗,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双手开始撕扯他的衣服,眼看就要与五太爷成就好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声炸雷如天崩地裂般响起,震得整座房屋都剧烈颤动起来。女猎户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浑身一僵,动作瞬间停滞,惊恐地抬头四处观望。紧接着,一道厉闪如利剑般划破黑暗,五太爷借着那转瞬即逝的闪光,惊鸿一瞥间,竟看见女猎户原本秀美的双眼变得金黄,瞳孔如毒蛇般竖立,脸上更是泛起层层诡异的鳞片,在闪电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光。五太爷吓得魂飞魄散,只觉那怪物紧紧贴着自己的身躯通体冰凉,还发出丝丝的恐怖声响。 忽然又一道厉闪划过夜空,只听虚空中有人大喝一声:“妖孽,还不退下。”女猎户身躯猛地一扭,声音中带着几分恼怒:“刘二膀子,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何必苦苦相逼。”只听见那人说道:“你这妖物,你若是害些贪官恶霸,我或可不理会你。但这文弱书生,你若敢加害,我自当不会坐视不管。”女猎户一阵狞笑,笑声在夜空中回荡,仿若夜枭啼鸣:“我修炼百年,你还真以为我怕你了。我和红妹躲到此处,你还追来,那咱们就做个了断。” 说完,女猎户身形腾空而起,在半空中如灵动的蛇般扭动着躯体,瞬间与一个黑影缠斗在一起。一时间,夜空中黑影交错,风声呼啸。忽然,阴风骤起,一个红影如鬼魅般也飞入战团,与那黑影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五太爷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半空中惊心动魄的打斗场面,心中恐惧万分,想要逃离这可怕的地方,然而浑身却如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少顷,一声震雷再次响起,紧接着,月光如银纱般透过树冠的缝隙倾洒而下,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那黑影趁机迅速来到五太爷面前,目光如炬,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状况,而后对着五太爷面门轻轻一击。五太爷只觉鼻子一痒,“阿嚏”一声响亮的喷嚏脱口而出,刹那间,手脚仿佛被解开了枷锁,重新恢复了活动能力。五太爷胆战心惊地望着那个黑影,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是人是鬼?”“废话,当然是人,要是鬼的话,我救你干嘛。”那黑影说道。 借着明亮的月光,五太爷这才看清黑影的模样。只见是一名身材壮硕的黑脸大汉,头顶一顶破旧的斗笠,身着一袭黑色衣裤,手中紧紧攥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威风凛凛。五太爷勉强支撑起发软的双腿站起身来:“多谢壮士搭救。”那壮士嘿嘿一笑,笑声爽朗:“你这书呆子,先把衣服穿上,别冻着了。”这时五太爷才惊觉自己竟赤条条地未着寸缕,顿时面红耳赤,尴尬不已:“哎呀失礼失礼,我记得穿着衣服的。”那壮汉哈哈大笑,声震屋瓦:“那都是妖怪幻化出来的衣物,这样吧,你先披着我这斗篷吧。”说罢,将缠在身上的斗篷解下递给五太爷,五太爷手忙脚乱地接过,这才勉强遮体。 那壮汉对五太爷说:“走吧,我送你下山。”五太爷这才回过神来,赶忙环顾四周,却发现哪还有什么茅屋,四周皆是一片阴森的树林荒地,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壮汉朝他嚷了一声:“嗨,还不赶紧走。”五太爷被这一嗓子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跟着他边走边问:“鄙人钱霜白,敢问壮士尊姓大名?”“我姓刘,叫刘玉山,家里行二,因为我膀子力气大,都叫我刘二膀子。”那黑大汉爽朗地回答着。五太爷又问道:“恩人,我都蒙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刘玉山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们这些书呆子,别一嘴就是恩人啊,壮士的,叫我二膀子就可以啦。我自幼便拜了师父,学得一些法术功夫。” “你看见的那个女猎户,实则是这山中修炼的七彩蛇妖,她和那红衣女鬼乃是一同修炼的妖邪。只因她们修炼之法需采阳补阴,已害了不少无辜人命,故此我才要将她们擒获。只是我本事尚浅,此次未能将她们彻底擒住,让她们侥幸逃脱了。”刘玉山说完又告诉五太爷:“中午那女鬼本欲取你性命,奈何你当时屎尿齐出。因你是童子之身,加上污秽之物能破除妖法,所以那女鬼才未能得手。你当时昏了过去,那七彩蛇妖便幻化成女子模样,故意引你到这深山之中,企图先破了你的童子身,然后再让女鬼来吸取你的精华骨髓。我察觉后,这才及时出手打退她们。” 五太爷听闻,惊出一身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恩人,噢,玉山兄,敢问她们还会回来吗?”刘玉山皱着眉头思索片刻:“这蛇妖生性记仇,我且与你一同回家,再想一个应对之策。” 五太爷钱霜白和刘玉山在崎岖的山路上疾行,走了大半夜,终于在天蒙蒙亮时,疲惫不堪地回到家中 。父母见小儿子这般狼狈模样,满脸皆是疑惑与担忧。钱霜白不敢有丝毫隐瞒,将这离奇的经历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并引荐了刘玉山。全家人对刘玉山的救命之恩感激涕零,纷纷上前道谢。刘玉山却摆了摆手,神色凝重地说道:“给我准备雄黄酒,黑狗血,童子尿,渔网。”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明白他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刘玉山见状,解释道:“只要她们今日敢来,我定让她们有来无回。” 全家人心怀恐惧,胆战心惊地熬过了白昼,夜晚来临,所有人都如惊弓之鸟般躲进屋内。院子里,唯有一只巨大的防风烛在风中摇曳,闪动着微弱的光亮。一夜过去,平安无事,直至太阳升起,也没有任何异样的动静。钱霜白和父母这才松了一口气,因一夜未眠,此时已是疲惫不堪,勉强打了一个盹。午饭时,钱霜白看着刘玉山,心中满是疑惑:“是不是那妖怪寻不到我,去了别处。”刘玉山缓缓摇着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疑虑:“不会的,那妖物修炼百年,有些本事,绝不会轻易放弃,我们还是小心为妙。” 然而,一连七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刘玉山也渐渐沉不住气了:“难道这妖物真的溜走了?”于是,他掐指一算,片刻后,转身对钱霜白说:“原来那妖物真不过来了,她们正在山中作祟,我得去救人。”钱霜白一听,顿时害怕起来,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别呀恩人,倘若你离开了,她们来了怎么办?”钱霜白父母也赶忙上前恳求刘玉山:“大侠,还是留在我们家吧。”刘玉山爽朗一笑,笑声中却带着几分决然:“我把渔网留给你们,那上面已经浸透黑狗血,那女鬼最怕这个了,若见她现身,一把罩住,她肯定不能行动,还有那童子尿,都有驱邪的功效。至于那蛇妖,用雄黄酒一泼,定能让她皮开肉绽。” 说完,不顾众人的挽留,刘玉山毅然决然地强行离开了。钱霜白和父母无奈,只能胆战心惊地拿着刘玉山留下的东西,战战兢兢地待在堂屋。约莫大半个时辰后,一股阴森的阴风如潮水般笼罩而来,风中还夹杂着一股刺鼻难闻的腥味。钱霜白嗅觉灵敏,顿时脸色大变,惊恐地大喊:“哎呀不好。” 抬头望去,只见房梁上,那个红衣女鬼正咧着嘴,冲他露出瘆人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与此同时,屋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一条浑身色彩斑斓的大蛇如蜿蜒的溪流般缓缓爬进门口。只听那女鬼慢悠悠地说着,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钱霜白,本来在山中,我们吃了你便罢,可你偏偏把我们引入家中,如今连你父母也跟着遭殃了。”钱霜白强鼓起勇气,声音却仍带着几分颤抖:“我和你前世无冤近日无仇,你们为什么偏偏要加害于我?”只见那大蛇昂起头,发出瘆人的丝丝声:“钱霜白,只因你是纯阴之人,吸食了你,对我们的修炼大有裨益。” 钱霜白的父亲见大蛇逐渐逼近,心急如焚,瞅准时机,猛地把那壶雄黄酒用力泼了出去。然而,因太过紧张着急,竟忘了打开壶盖,只听咕咚一声,酒壶砸在门上,继而掉落在地,酒水也洒了一地,丝毫没有伤到那蛇妖分毫。那蛇妖见此情形,扭动着庞大的躯体,恶狠狠地说道:“老头,你真是找死,我先吃了你。” 与此同时,那女鬼也如鬼魅般向钱霜白扑来。钱霜白母亲见状,鼓起全身的勇气,将手中的渔网冲着女鬼奋力抛了过去。但因时间间隔太长,渔网上的狗血早已干枯,女鬼竟未受到任何阻碍,反而因渔网下落,将钱霜白给罩住了。钱霜白被困在网中,手中虽握着童子尿,却因被渔网罩住而无法泼出,眼看女鬼已飘到跟前,张开布满尖牙的血口,那森然的白牙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另一边,蛇妖也迅速窜到钱霜白父亲跟前,一家人顿时陷入绝境,命悬一线。 钱霜白惊恐到了极点,失声大喊:“刘二膀子!”只听半空中“嗖”“啪”一声巨响,仿若惊雷乍现。那女鬼竟猛地停在半空,继而发出一声凄厉的哀嚎,痛苦地掉落在地,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挣扎。那蛇妖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一愣神,就在这瞬间,一道金光如闪电般闪动,蛇妖的一只眼球竟被硬生生地挖了出来。蛇妖痛不欲生,发出一声惨烈的惨叫,丢下仍在翻滚的女鬼,如一道彩色的闪电般撞破窗户,仓皇逃走了。 女鬼后背正汩汩流出绿色的液体,她满脸痛苦与怨恨,对着挡住门口的刘玉山恶狠狠地说道:“刘二膀子,我今日毁在你手,以后香草姐一定会给我报仇的。”转头又对着钱霜白发狠地诅咒:“姓钱的,总有一天,我要报今日之仇。”说完,她伸出细长如枯枝的手指,缓缓伸进伤口,而后猛地用力撕扯,顿时,绿色的液体如喷泉般崩流不止,女鬼的身体也渐渐干瘪枯萎,最后竟只剩下一摊散发着恶臭的绿色臭水,令人作呕。 第6章 主薄钱霜白 刘玉山快步上前,双手分别搀起钱霜白和他的父母。三人仿若刚从一场噩梦中惊醒,眼神呆滞,表情木然,过了好半天才渐渐回过神来,嘴唇颤抖着,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不是去山里寻妖怪了吗?怎么如此及时地回来了?” 刘玉山微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一丝惭愧之色,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我其实早已推算出这两个妖物就在附近。只是我若一直在此处,她们忌惮我的存在,定然不敢前来寻仇。无奈之下,我只好佯装离开,以此引她们现身。” 钱霜白目光落在满地的污水上,眉头紧皱,满脸疑惑地问道:“玉山兄,这女鬼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 刘玉山轻轻抬起手,手中握着一条长鞭,鞭身隐隐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这是我的阴阳七星鞭,我在鞭头特意绑了黑狗皮。那女鬼未曾有所防备,被我这一鞭子狠狠打中后背,致使其筋脉俱断,魂魄瞬间消散,已然灰飞烟灭了。” “至于那蛇妖。”刘玉山俯身捡起地上的蛇眼,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被我打伤了左眼,其功力也因此损失了几十年,在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为祸人间了。” 钱霜白凝视着他,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若有所思地问道:“玉山兄,我泱泱大国,为何如今妖怪频繁出没?” 刘玉山沉默良久,嘴唇微微蠕动,喃喃低语道:“如今朝廷奸佞当道,肆意妄为,祸国殃民。外国列强更是虎视眈眈,对我大好河山进行屠戮。我东方龙族,正处于千年未有之苦难时期,天地间阴阳失衡,才致使妖魔趁机为祸人间。” 钱霜白听闻此言,心中涌起一股热血,“扑通”一声跪在刘玉山面前,言辞恳切:“恩公,我愿拜你为师,学习法术功夫,与您一同扫除天下这些魑魅魍魉。” 刘玉山轻轻摇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坚定:“你父母尚在人世,你不能远离他们。为人子女,理应在家好好孝顺父母。” 无论钱霜白如何苦苦哀求,刘玉山始终不为所动,坚决不同意。最后,刘玉山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本驱魔辟邪心法,递到钱霜白面前:“你熟读这本心法,其中包含占卜吉凶、驱邪挡灾之法,可在你遭遇麻烦时助你脱离困境。”言罢,便欣然告辞离去。 自刘玉山走后,钱霜白便日夜刻苦钻研,将那本驱魔辟邪心法背得滚瓜烂熟。 时光匆匆,钱霜白的父母因年事已高,又经历了此前的惊吓,在短短一年的时间内相继离世。 遭受如此沉重的打击,钱霜白满心悲痛,心灰意冷之下,毅然决然地离开家园,前往东北谋生。 讲到此处,五太爷的声音渐渐低沉,脸上满是黯然神伤之色,他缓缓抬起手,用衣袖轻轻擦拭着眼角。 我赶忙递过去一张纸巾,五太爷伸手接过:“唉,老喽,这一晃都一纪了。” 刘子轩正听得入迷,突然打破砂锅问到底:“老太爷,你说的这般出神入化,可为何现在却没有这些所谓的古灵精怪了?” 五太爷干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几分深意:“建国后,领导人已经把这些修炼之人聚集起来,只能为国效力,不能为祸人间。” 刘子轩满脸不信,连连摇头:“不对吧,他们都是无产阶级领袖,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致力于打破一切牛鬼蛇神和封建迷信,老太爷,你可别胡说。” 五太爷沉默了许久,缓缓说道:“你说的没错,不过你难道不知道,76 年,东北吉林降下震惊世界的陨石,而三大领袖也在同年相继陨落,这绝非巧合,而是在给正在发展的国家一些警示。” 我亦被勾起了好奇心,追问道:“五太爷,你去了东北之后怎么样了?你再给我们讲讲。” 五太爷端起水杯,轻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继续说道:“钱霜白首次来到关外,眼前的一切对他而言都是陌生而新奇的。为了能够勉强糊口,他在县衙谋得了一份主簿的差事。本以为寻得了一个不错的差事,却不曾想又遭遇了麻烦事。 一日,一份紧急公函送达,要求呈递给县令。由于是下午送来的,彼时县令已经回了后衙。钱霜白深知此事不敢有丝毫怠慢,便径直前往内庭。他在内庭四处寻找,却始终不见人影,心中正焦急万分之时,忽然发现管家从正屋走了出来。 钱霜白赶忙上前打招呼:“孙管家,刘县令可在室内?” 孙管家瞧见钱霜白,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惊慌之色:“啊,噢,县令出去办事了,先生有什么事?” 钱霜白如实告知:“府台大人下发文书,需要刘县令亲阅。” 孙管家回复道:“只有夫人在府中。” 就在这时,门帘轻轻一挑,一个体态丰盈的女人款步走了出来。只见她身姿婀娜,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乌黑如泉的长发在她那雪白的指间缓缓滑动,一络络地精心盘成发髻,玉钗松松地簪起,再插上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随着她的动作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生姿。她眉不描而黛,肤无需敷粉便白腻如脂,唇绛一抿,嫣如丹果。珊瑚链与红玉镯在腕间相互映衬,最后绯红的珠链戴上皓腕,白的如雪,红的如火,那鲜艳的色彩摄人心目。身着明黄色的罗裙,翠色的丝带在腰间轻轻一系,更显那婀娜的身段。她在镜前徘徊,举手投足间,万种风情尽生。 此妇人正是县令的夫人刘唐氏。她走到钱霜白面前,轻声问道:“钱先生,找我家老爷有什么事?” 钱霜白拱手施礼,毕恭毕敬地说道:“夫人,府台公函,要面呈刘大老爷。” 刘唐氏回答:“我家老爷外出,先生可在此稍候。” 于是,钱霜白在院中凉亭内正襟危坐,夫人刘唐氏命丫鬟端来茶水相陪。刘唐氏先是与钱霜白聊了一会儿家常,随后看似不经意地询问:“钱先生可有家眷?” 钱霜白回答:“小人年纪尚轻,所以还没有家眷。” 刘唐氏美目带笑,眼中闪过一丝别样的光芒:“钱先生才貌双全,我娘家有一侄女,年方二八,如若先生有意,我愿为先生保媒如何?” 钱霜白赶忙起身,神色惶恐:“多谢夫人美意,只是小人父母新故,不便结亲。” 恰在此时,县令回来了。钱霜白急忙上前,将公函递交上去。县令看完之后,表情瞬间变得凝重,对钱霜白说道:“我明日去府台衙门述职,县里事务就由你和县里其他官员商榷定夺即可。” 钱霜白满心疑惑,不明白县令为何突然如此严肃。而县令则头也不回地径直走进屋里去了。 第二天,钱霜白刚刚到县衙,县令正要出门,一把拉住钱霜白来到一个僻静的角落:“我多则半个月,少则七八天就回来。我府内事务,还请帮我照看。” 钱霜白面露惊讶之色:“您只是去述职而已,府内事务有夫人决定,卑职照看多有不便。” 刘县令重重地叹了口气:“正因为是夫人在,我才请你帮忙照看。如果她要你做什么为难的事情,你只可答应,但不能真做,一切等我回来即可。” 望着远去的县令,县令夫人却从门后悄然闪现出来:“钱先生,请到后面来,我有话说。” 钱霜白跟随夫人来到后院,在凉亭下,夫人屏退佣人,目光紧紧盯着钱霜白:“钱先生,你可知道玲珑胡同?” 钱霜白心中一动,回答道:“我知道,不知夫人问这里是有什么事?” 县令夫人微微抿嘴一笑:“刘大老爷私纳小妾,以为我不知道,就豢养在玲珑胡同东数第三个门。” 刘县令在本地虽不是什么清官,但钱霜白作为他的属下,心里明白,要想保住饭碗,就得装糊涂。 他只好歉意地笑笑:“夫人,小人只是听命而已,刘大老爷的私事,小人不知道。” 夫人莞尔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钱先生,其实他养小妾我也不在意,只是那里有许多财物,还请钱先生帮我调查清楚,我自然不会亏待于你。” 钱霜白再次歉意地笑笑:“夫人,这是你们的家事,您作为主母,可以亲自上门盘问,自然水落石出。” 县令夫人端坐身姿,表情严肃:“钱先生,这里有黄金十两,还请先生笑纳。” 望着那黄澄澄、闪烁着诱人光芒的元宝,钱霜白心中难免泛起一阵波澜:“夫人,只怕县老爷怪罪,小人担待不起。” 县令夫人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笃定:“先生只管调查,出了事情有我承担。” 拿着元宝离开后,钱霜白回到住所,坐在桌前苦苦思索该如何调查。忽然想起心法里的占卜之法,他闭上眼睛,静心凝神,动心起念间,开始推算。片刻后,他推算出刘县令此去凶多吉少,而那小妾也绝非等闲之辈,看来此事需事事小心。 第二天,钱霜白来到玲珑胡同,按照夫人提供的地址,来到东边第三个门口。只见一座青石门楼矗立眼前,干净整洁,透着一股清幽之气。钱霜白上前敲门,只一小会儿,里面便传来燕语莺声:“是谁在敲门?” 钱霜白清了清嗓子,答道:“大姐,我是县衙差役,请开门。” 大门缓缓打开,一个妙龄少女探出头来观察。只见钱霜白文质彬彬,气质不凡,便带着几分疑惑问道:“你是县衙差役,不像啊。” 钱霜白微笑着解释:“我是户房的一名小吏,县衙里查询不到你的资质,特来查阅登记。” 那少女将信将疑,将钱霜白引到院中:“官差大哥,需要登记什么?” 钱霜白不慌不忙地拿出笔墨:“请问大姐姓名,家中人口。” 少女脆生生地说道:“我叫柳玉珠,我家小姐叫柳青云,就我们主仆二人在此居住。” 钱霜白一一记下,接着问道:“听口音你们不是本地人啊,祖籍哪里,为何到此处居住?” 柳玉珠刚要回答,忽然有人高声打断她的话:“玉珠,不要乱说。” 只见一个面容冷若冰霜的女子已经走到院中:“官吏大哥,我们主仆二人从四川来东北投奔亲戚,暂住这里。” 钱霜白记下后,抬起头,目光直视那小姐,缓缓说道:“小姐,只怕是亲戚不济,不能脱身吧。” 那小姐面色凝重,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紧紧盯着钱霜白:“你到底是什么人?” 钱霜白从容地合上册子,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说道:“我是县衙的主簿,刘大老爷已经去了知府衙门,委托我管理县里事务。” 那柳小姐冷笑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既然是主薄大老爷,为何不去县衙办公,反倒来这小院为难我这个弱女子。” 钱霜白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几分深意:“刘县令的身家性命都在小姐这里,我不来都不行啊。” 柳小姐眼眉一挑,语气强硬:“请你把话说明白。” 钱霜白伸出手指,指了指院中的柿子树:“四方院中有一木,就是一个‘困’字。院落虽然雅致,不过青石铺地,院中阴凉,四周凝结水气,乃是聚财之相,但是多为贪赃枉法的不义之财,所以见不到光。柳小姐是困囚在此处为刘县令保管财务之人。” 第7章 玲珑胡同 那柳小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透着不屑与嘲讽:“原来主薄是一个江湖术士,那休怪我无情。” 言罢,只见她与丫鬟柳玉珠双眼瞬间通红如血,仿若燃烧的火焰。二人舞动身躯,身姿轻盈却带着诡异的韵律,刹那间,四周气温骤降,冷气如实质般逼人。两条硕大无比的蜈蚣凭空出现,它们周身闪烁着幽冷的蓝光,巨大的身躯蜿蜒扭动,张牙舞爪,口中獠牙交错,闪烁着森寒的光芒,跃跃欲试地朝着钱霜白扑来。 钱霜白见状,心中先是一惊,好在昨日已有防备。他迅速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瓷瓶,瓶中装着用雄黄、鸡胆血、朝天椒、大蒜、烈酒浸泡了一夜的混合液体。他先小心翼翼地从小瓶里滴出两滴,轻轻涂抹于口鼻之处。刹那间,一股浓烈辛辣的味道如汹涌的潮水般直冲天灵盖,他只觉口鼻燥热难耐,仿佛有一团烈火在其中燃烧,片刻间,热汗便如豆大的汗珠般从额头滚滚而下,好在这股燥热驱散了周围的寒气。 紧接着,他将瓷瓶对准两条蜈蚣,猛地一泼。瞬间,白烟如汹涌的波涛般四起,弥漫了整个空间。两条蜈蚣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击中,疼得吱哇乱叫,声音尖锐刺耳,仿若婴儿的啼哭。它们扭动着身躯,迅速躲到阴暗的角落,用青石板上的水渍拼命蹭掉身上的药物,那模样显得极为狼狈。 钱霜白并未乘胜追击继续泼洒,而是神色冷静,目光如炬地紧紧盯着它们,直到两只妖物渐渐幻化出人形,“扑通”一声跪拜在地:“上差饶命,我们只是修炼小妖,还没有危害人间。” 钱霜白依旧不敢有丝毫放松,眼神中透着警惕与威严,质问她们:“你们不在山中修炼,为何到人间作祟?” 只见那柳小姐微微抬起头,轻声说道:“那刘县令虽然是人,但是却危祸人间,黑心黑肝,取他的元阳,可以助我修炼,故此才顺从他做了小妾。” 钱霜白微微皱眉,沉思片刻后,对她们说道:“你们修炼也实属不易,我也不想斩尽杀绝,只要你们不要危害人命就可以了。至于刘县令,他已经难逃一劫。” 那柳小姐听闻此言,轻轻叹息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既然如此,我俩告辞了。” 钱霜白见状,连忙阻拦:“慢着,刘县令所贪之物在什么地方?” 柳小姐轻轻一摆手,说道:“上差请随我来。” 说罢,她引领钱霜白走进屋里。屋内各种摆设琳琅满目,金银玉器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诱人的光芒,古董字画散发着古朴的气息。旁边有个巨大的柜子,柳小姐走上前,轻轻打开柜门,只见里面满是各种珠宝银票,堆积如山,在灯光的映照下璀璨夺目,看来刘县令平时真的是没少搜刮民脂民膏。 钱霜白上前仔细查看一番,随后盖好柜门,对柳小姐说:“小姐好自为之。”随后,柳小姐两人身形渐渐隐遁,仿若融入了空气中一般,消失不见。 钱霜白锁好门回到县衙,心中思索良久,决定并没有把玲珑胡同的情况告诉县令夫人,只是装作若无其事,像往常一样继续做事。 隔了两天,孙管家匆匆找到钱霜白:“钱先生,夫人让我问问你,她托付先生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钱霜白眉头微皱,故意为难地说道:“孙管家,请你禀告夫人,小人正在调查,只是目前还未发现什么线索。” 又过了两天,孙管家再次前来询问:“钱先生,夫人托付先生的事情,怎么样了?” 钱霜白依旧装傻充愣:“事情颇为棘手,不好查呀,我还在调查之中。” 翌日,钱霜白正准备离开衙门,夫人差丫鬟前来:“钱先生,夫人请先生内庭说话。” 钱霜白跟随丫鬟来到内庭厅堂,心中暗自思忖,虽然跟刘县令共事一年多了,但是这屋里还真的从未进来过。 只见厅堂中央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红木香案,香案之上摆满了古玩玉石,件件皆是精品,尽显富贵奢华之气。一对青花瓷瓶中插着几支翠竹,竹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沙沙作响,为这略显庄重的厅堂平添了几分清雅之风。 此时,夫人款步走来,仪态万千:“钱先生请坐。” 钱先生起身谢过之后,丫鬟奉上香茗。夫人环顾四周,命令所有人退出去,这才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钱先生,这已经过去七八天了,先生可有什么发现?” 钱霜白赶忙起身,满脸歉意地说道:“禀告夫人,小人无能,还没有什么发现。” 夫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容:“只怕是先生想独吞吧。” 钱霜白微微一愣,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夫人这话什么意思?” 夫人轻轻靠在椅子背上,眼神中透着一丝精明:“不瞒先生,那处小宅是我家老爷藏宝之处,我已命人暗中监视数日,未见先生有任何动作。莫不是先生想将那些财宝据为己有?” 钱霜白心中一惊,他没想到夫人如此警觉,但脸上仍努力保持镇定,缓缓说道:“夫人误会了,既然是夫人的家私,夫人只管自取就是,何必让我一个外人插手。” 夫人轻哼一声,带着几分不满:“先生,平日里老爷在家,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方便去,现在老爷去知府述职,我独自去,恐那贱人骗我。” 钱霜白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调侃:“夫人,你手下耳目众多,收拾一个小女子还不容易?” 刘唐氏轻轻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先生,我的下人都是一些丫鬟婆子,不堪大用。” 钱霜白微微眯眼,追问一句:“夫人让我去,难道是想借刀杀人?” 夫人讪讪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先生乃是文弱书生,恐怕不敢杀人吧。我只想要那些钱财,别无所求。” 钱霜白一声冷笑,笑声在厅堂中回荡:“那些家资数以百万计,恐怕不是刘大老爷的俸禄吧。” 夫人猛然站起身来,神色激动:“钱先生原来已经知道了,还说你不想独吞。” 钱霜白仰头大笑起来,笑声爽朗:“夫人啊,刘县令贪赃枉法,徇私舞弊,受贿无数,皆是拜你所赐。我本来是想独善其身,不介入你们这些因果,但是你们过于贪婪,我已经用你给我的十两黄金打造九根阴阳子午钉,定住了那所宅院,里面所有财物,我都会还于百姓。” 夫人听闻此言,笑道:“先生,休要大话唬我,既然不想帮忙,那我就亲自前往。” 说罢,夫人命丫鬟婆子十余人,起身外出。那孙管家斜瞟钱霜白一眼,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跟着一起去了。 不多时,县令刘大老爷急急忙忙地回来了。钱霜白赶忙上前禀告:“启禀大老爷,夫人携丫鬟去了玲珑胡同。” 刘县令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个疯子,来人,跟我走。”说罢,带着三班衙役前去追赶。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钱霜白反倒糊涂了,卦象中刘县令应该是在劫难逃啊,怎么平安无事? 玲珑胡同内,县令夫人看到大门上锁,顿时怒目圆睁,命令孙管家:“把锁砸开!” 孙管家急于在夫人面前表现,连忙捡起路边的石块,高高举起,然后用力朝着锁头砸去。他的动作极为夸张,每一下都伴随着呼呼的风声,然而那门厚锁重,砸了好半天,锁头依旧纹丝未动,只在门上留下了几个浅浅的痕迹。 这时刘县令带着衙役也赶了过来,看见这般情形,顿时大怒:“大胆,你们这是干嘛?” 夫人毫不畏惧,双手叉腰:“你说干嘛,你在这养个小狐狸精,以为我不知道啊。” 县令面露尴尬之色,眼神闪烁:“什么小狐狸精,别胡说八道。” 夫人面色一沉,语气冰冷:“好,那你把锁打开,我倒要看看里面有什么。” 县令骑虎难下,心中一横,无奈地取出钥匙:“好,给你看个明白。” 随着锁头落地,院门吱扭一声被打开,众人满怀期待地往里一看,顿时傻了眼。 里面哪有什么房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林,古木参天,枝叶茂密,阳光只能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 刘县令急急忙忙跑了进去,满脸惊恐与疑惑:“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夫人带着丫鬟婆子也毫不犹豫地跟了进去。 明明这是在闹市之中,怎么一开门却是在深山老林? 原来钱霜白用黄金打造的阴阳子午钉,布下了乾坤九转阵法,可以造成位置空间的奇妙变化。倒不是钱霜白的法力有多么高强,只是他依照书本里的记载,按照八卦之理精心布置的阵法。 县令一众人正在纳闷,只见林中噌噌噌,窜出十几名手握钢刀的大汉。这些大汉身材魁梧,肌肉贲张,满脸横肉,眼神中透着凶悍与警惕。他们看着这群不速之客也满脸纳闷,平白无故,怎么这林子里突然来了这许多人,有不少官差衙役,还有很多女眷。 县令一看,强装镇定,大声呵斥道:“你们都是什么人,见了本官因何不跪?” 那些人面面相觑,看着刘县令身着官服,说话趾高气昂,正欲跪拜,突然其中一个光头大汉大喊一声:“怕什么,这里山高林密,咱们不用害怕。” 只见他手握钢刀,向前走了几步,仔细观察一番后,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呦,这不是刘大老爷吗?” 刘县令看有人认识他,顿时神气起来,仰起头说道:“正是本官,尔等刁民手握利刃想要干嘛?” 那光头大汉一声冷笑,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刘大老爷,我们本来就是你手里的平民,只因为你残暴不仁,让我们躲进山里讨生活,看来天道轮回啊,刘大县令,嘿嘿嘿。” 看着围上来的众人,刘县令傻眼了,原来遇到了土匪。他惊慌失措地命令衙役:“快,拦住,拦住他们!” 这些衙役平日里不过是混饭吃,哪里见过这等阵仗,现在要他们玩命,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反身就往回跑。 本来院门就小,被两三个衙役一挤,顿时堵得严严实实。 那伙山匪轻而易举地把刘县令一伙人全部抓住,用粗壮的麻绳捆了个结实。又发现这山石中怎么有道门,一个个探头探脑地看了看,没敢出来。 其中的光头大汉押着刘县令一伙人返回了山寨关押了起来。说是山寨,其实不过就是几间简陋的茅屋,屋顶的茅草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被吹走。其中一个土匪对光头大汉说:“大哥,咱们不如把他们都杀了,以绝后患。” 光头大汉摆摆手,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不行,他们平白无故地来到山中,肯定有什么事,万一后面跟来军队就麻烦了。” 另一个小眯缝眼的土匪说道:“大哥,那山石上多了一扇门,很奇怪啊,不如我们过去看看。” 光头大汉犹豫片刻,来到被押人的茅屋,恶狠狠地盯着刘县令:“刘县令,你们跑这深山老林来干嘛?” 刘县令看着凶神恶煞的土匪,吓得脸色苍白,嘴唇颤抖,不知如何回答。旁边的孙管家大着胆子说道:“大王,我们就是进山游玩的,无意中冲撞了大王,还望大王饶命,放我们回去。” 其他人也随声附和:“是啊大王,我们都上有老下有小的,还望大王高抬贵手。” 光头大汉生气地一跺脚,地面都微微震动:“你们这帮人,平日里欺软怕硬,把我们老百姓都欺负苦了,现在知道害怕了,晚了。谁没有家儿老小的,我们进山也都是你们逼的。” 孙管家继续献媚讨好:“大王,我知道刘县令的财宝都藏在哪,你放了我,我带你们去。” 刘县令瞪大眼睛,愤怒地呵斥道:“你这狗东西,不要胡说八道。” 光头大汉拧着孙管家的耳朵,疼得孙管家呲牙咧嘴:“你是不是想把我诓出去,派人抓我?” 孙管家哭丧着脸说道:“大王,真没骗你,我和县令夫人相好,都是她告诉我的,刘县令府衙内有一处密室,他搜刮来的好东西都在那里呢。” 县令转头瞪着刘唐氏,眼中满是愤怒与怨恨:“你这个不要脸的,联合外人害我。” 刘唐氏面红耳赤,羞愧地低头不语。 光头大汉想了想,叫过一个尖嘴猴腮的土匪:“陈三,你带十几个人在这看押。” 随后又说:“梁子湖,潘安定,大个子,都跟我去。” 说罢,对着孙管家恶狠狠地说道:“你要敢骗我,我先捅死你。 第8章 土匪来到县衙 光头带着四个人,押着孙管家匆匆又来到那有门口的山石旁。只见几个小孩正围在附近,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好奇地往门里观望,那模样仿佛在探寻什么神秘宝藏。光头见状,猛地大喝一声:“看什么看,离远点!”声音如雷鸣般响亮,震得周围的树叶都沙沙作响。 那些小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呵斥吓得小脸煞白,顿时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瞬间没了踪影。 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出门口,来到县衙。县衙内冷冷清清,寂静得有些诡异,空无一人的走廊里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回荡。 孙管家带着四个土匪穿堂过屋,熟门熟路地来到后庭。在后庭的卧室里,有一个巨大的橱柜。孙管家走到橱柜前,打开侧门,在一个隐蔽的抽屉里摸索了一阵,终于摸到一个拉环。他紧紧扽住拉环,使出全身力气一使劲,只听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仿佛古老的机关在缓缓启动。橱柜旁边的墙面开始出现一道细微的裂缝,随后裂缝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缓缓撕开,越来越大,原来是一处暗门。 孙管家带着四个人战战兢兢地进入门内,刹那间,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里面码放着堆积如山的元宝金砖,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古玩玉器散发着古朴而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珍珠玛瑙如繁星般璀璨,应有尽有。 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可这密室内的财宝又何止百万。四个人哪里见过这么多财物,顿时眼睛放光,心花怒放,脸上的贪婪之色毫不掩饰。 几个人兴奋地先踹了几块金砖,感受着那沉甸甸的重量和冰冷的触感,随后才恋恋不舍地出来,把密室关好。光头土匪转头盯着孙管家,恶狠狠地问道:“刘县令就这一处藏宝室吗?” 孙管家满脸堆笑,极尽献媚地说:“还有一处小宅,听说里面比这还多,只是不知道怎么的,现在找不到了。” 光头土匪一听,猛地揪住他的脖领子,将他提得双脚离地,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你敢跟我耍滑头,我现在就让你见阎王。” 孙管家吓得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我说的都是真的,就是咱们出来的那处小宅院,之前怎么一开门就通到了山里,我也纳闷呢。” 光头土匪也想到了这点奇怪之处,眉头紧皱,陷入沉思。忽然孙管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说道:“夫人一直托县衙的一个主簿调查那处宅院,可以问问他。” 光头土匪一瞪眼,眼神中透着不耐烦:“怎么不早说,还得回山里。” 孙管家连忙赔笑说道:“那个主簿就在县衙,没跟我们一起去。” 光头土匪闷哼了一声,对着孙管家吼道:“你去把他找来。” 孙管家点头哈腰,如哈巴狗般退出厅堂,在一名土匪的挟持下,脚步虚浮地来到前院。正好遇到钱霜白出门上厕所,他赶紧像看到救命稻草般拦住:“钱先生,你来一下。” 钱霜白满脸纳闷地看着孙管家,又不经意地瞟见他身后的彪形大汉。正疑惑间,忽然发现那大汉手里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顶在孙管家腰间。他顿感大事不妙,心中一惊,转身拔腿就跑。可他毕竟是个书生,平日里只知读书写字,哪里有什么逃跑的经验。慌乱间,他一脚踩住大褂的前襟,身体瞬间失去平衡,一个大马趴栽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 土匪见状,几步上前,如拎小鸡般一薅后脖领子就把他拎了起来,然后推搡着孙管家继续来到内庭。 光头土匪上一眼下一眼地打量着钱霜白,眼神中带着怀疑与审视:“你就是那个主簿啊。听说你调查那处宅院,外面看就是普通庭院,怎么开门就成了山里啊?” 钱霜白也镇定下来,回望着光头,说道:“那是刘县令一处小院,是他养小妾的地方。” 光头旁边的土匪恶狠狠地插嘴道:“什么小妾,开门就是深山了。” 钱霜白这才想起来那九根黄金钉,心中暗自思忖,看来是真有效果了,脸上不禁露出了一丝欢喜的表情。 光头土匪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问你话呢,你笑什么。” 钱霜白拱手道:“我只是略施小术,没想到却有如此效果。” 光头一脸茫然,挠了挠头:“你说什么术?” 孙管家在一旁大声反驳:“大王,他说的是法术。不对,他就是个秀才,耍耍笔杆子还凑合,用法术肯定是骗人。” 钱霜白撇撇嘴,不屑地说:“那你怎么解释开门就是山中?” 孙管家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地说:“这,这我哪知道。” 光头土匪沉思片刻,双手抱拳,态度诚恳了些:“先生如果真是有法术,我愿意与先生八拜结交,成为兄弟,咱们一起啸聚山林。但是先生若是信口胡说,嘿嘿嘿,可别怪我心黑手狠。” 钱霜白思索片刻,心中权衡利弊,心想:看来这县衙是待不了了,眼下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即点头:“好吧,我试试去。” 随众人来到小院落,钱霜白蹲下身子,轻轻掀开门口一处地砖,只见九根黄澄澄的钉子帽在地下微微闪烁着光芒。他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取下中间一根,然后按照先天八卦的顺序倒转,口中念念有词:“坤,艮,坎,巽,震,离,兑,乾。”依次将钉子拔出。 再打开门,只见房屋庭院,近在眼前,一切都恢复了原样。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愣在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片刻后,光头土匪率先反应过来,闯进院中,那棵柿子树依旧枝繁叶茂,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在屋里,光头土匪很快发现了大柜中的各种珠宝金银,比在密室里看到的还多不少。他欣喜若狂,冲钱霜白一抱拳:“先生真是高人,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倘若先生不嫌弃,我愿同先生八拜结交,先生从此是我山寨二把手。” 钱霜白沉吟片刻,神色凝重地说:“现在朝廷昏庸,洋人进犯我华夏民族,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许多人迫不得已上山为匪。我即使留在县衙也没有前途,还不如跟这些绿林好汉杀富济贫。” 想到此,钱霜白对光头土匪一抱拳:“既然如此,我恭敬不如从命。” 可是这些钱财如何运进山里却成了一个棘手的问题。经过一番讨论,最后钱霜白决定,自己留下看守,光头土匪先去筹备马车。 光头土匪有点不放心,留下大个和潘安定协助钱霜白一起看守。一来可以互相照顾,二来也防止钱霜白趁机溜走。 孙管家见状,急忙央求道:“大王,我也留下吧,毕竟我也熟悉。” 光头土匪呵呵呵冷笑几声:“你老实点跟我走,我保证不伤害你,但是你要敢耍心眼,别怪我翻脸。” 说完他和梁子湖押着孙管家离开了县衙。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愣是没人发现县令还有衙役这么多人不见了。主要是人心涣散,各自都在忙着搂钱,即便是老百姓想告状,没钱也告不赢。 钱霜白看着冷冷清清的县衙,心中一阵感慨。这时大个走过来,挠了挠头说:“先生,这一天了,肚子早饿了,咱们吃点饭去吧。” 钱霜白也感觉到腹中饥饿,点点头:“走,我带你们两个去醇香楼。” 醇香楼是县里最大的饭馆,老板姓童。 正在账桌里噼里啪啦打算盘的童老板一抬头,看见县衙的主簿和两个陌生人,赶紧满脸堆笑,热情地迎上来:“钱先生,你怎么有空来我这小店啊。” 钱霜白一笑:“童掌柜,给我准备个单间,我带了两个朋友。” 童老板点头哈腰,眼睛眯成一条缝:“没问题,楼上请,‘贵’字一号房。” 来到雅间,钱霜白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童掌柜,你看着上,饿了。” 童掌柜眼睛乐成了一条缝,连忙说道:“多谢钱先生,稍候。小二,赶紧上茶。” 童掌柜赶紧到厨房吩咐去了,不多时,小二端着一盘盘美味佳肴鱼贯而入,杯盘罗列,摆满了一桌。 大个和潘安定本都是穷苦人,虽然做了土匪,平日里也只是吃些粗茶淡饭,哪里见过这些珍馐美味。 钱霜白拿起筷子,微笑着说:“二位,今天仓促,先垫补点吧。” 吃饭时,钱霜白看着大个,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大个憨憨笑道:“俺姓郝,俺爹希望我长的高高壮壮的,就取名大个。”钱霜白听了,不禁会心一笑。 三个人如饿狼扑食般风卷残云,一顿猛吃,直到肚子溜圆。潘安定放下碗筷,抹了抹嘴说:“钱先生,以后你就是我们山寨二把手,我和大个以后就追随你了,鞍前马后,你吱声就可以了。” 大个也连忙点头:“钱先生,老潘说的没错。以后我们还望钱先生照顾。” 钱霜白笑着说:“二位大哥不必这样,即便我入了伙,很多事情也不懂,而且我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还希望二位大哥多多帮衬。” 话锋一转,钱霜白又问:“那位光头大哥怎么称呼,今天太匆忙了,忘记问了。” 潘安定说道:“他是我们大哥,也是我们的头,他姓曹,以前杀猪宰羊的,本来生活还不错,只是得罪了典史,毁了生意,这才到山上落草。其实俺们都是穷苦人,实在活不下去了,不然谁愿意落个匪啊。” 钱霜白听了,深有感触地点点头:“现在朝廷昏庸,勾结洋人欺负咱们老百姓,咱们穷苦人只能团结起来,才能活下去。” 随后钱霜白带着他们两个回到县衙,反正现在县衙也没有人,三个人在后庭寻到一处干净的房间休息,静待曹大哥的回来。 一连三天没有任何音信,潘安定和大个难得享受这样悠闲的生活,所以过得很惬意,但是钱霜白却有点着急了。 虽然县衙无人,但还有县尉,县丞,典史等官员。尽管他们都不务正业,可万一哪天心血来潮来衙门找县令,还是挺麻烦的。 钱霜白随心起卦,正打算占卜一番,但是上次占得县令的卦象失败后,对于占卜有点没信心了。 忽然听见外面马车声响,三人赶紧迎出来,发现是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跳下马车。钱霜白不认识此人,但是潘安定和大个认识,赶紧抱拳行礼:“原来是陈三哥,怎么你过来了?” 那人笑道:“曹大哥在山寨休息,特派我过来。” 看见旁边的钱霜白,陈三一拱手:“这位想必是钱先生吧,曹大哥特意嘱咐我,一定保护钱先生回到山寨。” 钱霜白赶紧拱手回礼:“烦劳费心。请把马车赶到后门,这在衙门口也不方便。” 随后带领他们来到后门,钱霜白警惕地看看四下无人,这才将密室里的财物赶紧装车。 只是钱霜白心里总感觉不安,只是在陈三面前也不方便推卦。 虽然马车很大,但是金银元宝都很沉重,众人费了半天劲,总算装完,但是要拉小宅院的财物肯定不行了,大家商量了一下,决定先把这车拉回去。 大家把车辆盖得严严实实,坐在车上往回赶,出城时因为守城门的兵都认识钱霜白,所以没有阻拦。 马车缓慢地行驶在崎岖的山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钱霜白越发觉得内心不安,那种强烈的不安感就来自陈三。他偷偷打量着陈三,只见他眼神闪烁,时不时望向马车里的财物,嘴角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走了很久,终于在天黑前赶到茅草屋,可是曹大哥并没有出现,院子里弥漫着一种特别的气氛,让钱霜白紧张了起来。 钱霜白强作镇静,对陈三说:“三哥,曹大哥在哪里?” 陈三热情地抓住钱霜白的胳膊,脸上的笑容却显得有些僵硬:“钱先生跟我来,曹大哥就在屋里。 第9章 叛徒陈三 陈三紧紧拽着钱霜白的胳膊,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的手臂捏碎,一路拉着他来到屋中。钱霜白环顾四周,却根本不见曹大哥的身影。 他满心纳闷,眉头紧皱,正欲开口询问,陈三却松开了手,脸上似笑非笑,眼中透着一丝狡黠:“钱先生,我听说曹大哥认你做了山寨二把手?” 钱霜白听出话中不善,只好陪着小心解释:“是曹大哥抬爱了,兄弟我受之有愧。” 陈三大摇大摆地走到中间的椅子前,一屁股坐下,翘起二郎腿,傲慢地说:“钱先生,听曹大哥说你会法术。” 钱霜白谦逊地低下头:“都是一些小把戏,登不得大雅之堂。” 陈三皮笑肉不笑,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残冰,冰冷刺骨:“钱先生,我们绿林人说话算数,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二当家了。” 钱霜白心中诧异万分,瞪大了眼睛:“那么曹大哥呢,怎么还不来?” 陈三舔了舔嘴唇,那舌尖快速地在嘴唇上划过,仿佛一条吐信的毒蛇:“曹大哥身体欠佳,把山寨让我做主了,我保证不会亏待钱先生的,只要钱先生跟我干,金银财宝,绝少不了你的。” 看着陈三这副嘴脸和他那令人捉摸不透的表情,钱霜白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预感,感觉曹大哥可能遭遇了不测,他赶紧赔着笑脸说:“为山寨做事,是我的福气,只是小人是一个书生,恐怕让三哥失望。” 只听一阵嘿嘿的狞笑,那声音如同夜枭啼鸣,阴森恐怖。孙管家不知从哪个阴暗的角落冒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意:“钱先生,山寨不需要你舞刀弄枪,只要先生使用法术就可以了。” 钱霜白看着面目可憎的孙管家,冷冷地说:“孙管家,我的法术都是旁门左道,而且也不熟练,只怕会耽误了陈三哥的事情。” 陈三在旁边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屑:“看来钱先生是不给面子了,那么请钱先生去考虑一下吧。” 陈三一挥手,几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如恶狼般扑了过来,粗暴地把钱霜白捆了起来,像拖死狗一样推到了旁边的茅屋里。 此时天色已黑,如墨汁般浓稠的黑暗笼罩着茅屋。钱霜白努力睁大眼睛,却也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只感觉周围有很多人,他们发出的唉声叹气声在寂静的茅屋内回荡,仿佛是绝望的哀嚎。 钱霜白没有多问,他深知此刻的处境艰难,只好屏住呼吸,强迫自己心平气和,缓缓闭上双眼休息,试图在这混乱中寻找一丝安宁。 一夜无话。第二天,晨曦的微光如利剑般穿透黑暗,洒在茅屋内。钱霜白这才看清周围的情况,令他惊讶的是,周围居然是县衙里的衙役和丫鬟婆子。 钱霜白轻轻碰了碰旁边的衙役王二顺,压低声音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刘大老爷呢?” 王二顺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无神,只是淡淡地看了钱霜白一眼,便又迅速低下头,沉默不语。看着这群平日里作威作福、欺负老百姓的家伙,此刻却如丧家之犬般萎靡不振,钱霜白心中不禁叹息不已。 又过了一会儿,外面走进来一个人,他的手中捧着一些饼子窝头,脸上带着不耐烦的神情,随手将食物扔了过来。那些人早已饥饿难耐,见状立刻像饿狼扑食般冲了过去,疯狂地抢夺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钱霜白双手被捆住,无奈之下,只好求助于旁边的一个丫鬟:“姑娘,麻烦你帮我解开绳子。”那个丫鬟目光呆滞,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恐惧与绝望,只是淡淡地看了钱霜白一眼,便又低下头,默默地啃着手里少得可怜的食物,对钱霜白的请求置若罔闻。 钱霜白彻底死心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再次闭眼休息,心中默默盘算着对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茅屋的门被猛地推开,进来一个人。他二话不说,伸手抓起一个丫鬟,如拎小鸡般拽了出去。剩下的人看着那个丫鬟被拖走,脸上都露出一脸茫然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 又过了一会儿,孙管家迈着方步,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钱先生,三爷有请。” 钱霜白被人架着,踉踉跄跄地走出屋子,又来到了中间的屋子。只见陈三依旧坐在中间的座位上,那模样仿佛自己已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钱先生,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钱霜白深吸一口气,努力稳了稳心神:“陈三哥,我想看看曹大哥。” 陈三微微一愣,显然没想到钱霜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继而脸色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好吧,带钱先生去水牢吧。” 原来这茅屋后门有一处山洞,山洞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里面是一个天然的大石坑,这些土匪在坑里灌了水,凡是有背叛或犯有重大罪过的人,都被押在这里,忍受着无尽的折磨。 孙管家带着钱霜白来到水牢,还假惺惺地提醒道:“钱先生,有些话该问,有些话不该问,你想好了再说。”说罢,让人打开牢门。 钱霜白走进山洞,里面黑不黑、灰不灰的,视线模糊不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逐渐适应了黑暗,看清水坑中压着两个人。其中一个光头,正是曹大哥。 钱霜白快步走到坑边,蹲下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曹大哥,曹大哥,你还认识我吗?” 过了一会儿,曹大哥缓缓抬起头,眼神迷茫,辨认了好一会儿,才虚弱地颤颤巍巍说道:“你是钱先生吧。” 钱霜白点了点头,关切地问道:“曹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落入这般田地?” 曹大哥重重地叹了口气,声音中充满了无奈与悔恨:“别提了,那天我和先生告辞回来后,本来是想带几个人找辆车去运财宝。我就发现这些押着的女人们个个衣衫不整,泪流不止。我就问陈三怎么回事,没想到这家伙趁我不在,把她们都玷污了。我当时立马火了,就要砍了陈三,没想到陈三这家伙早就有反心,伙同剩下的人把我捆了,还暴揍了我一顿,然后扔在这水牢里。” 钱霜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旁边那个人披头散发,看不清面容。估计是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也缓缓抬起头,声音沙哑地喊道:“是钱先生吗?钱先生救我啊。” 钱先生听着声音耳熟,伸出手,轻轻把他的头发拢了拢,这才惊讶地发现是县令:“哎呀刘大老爷,怎么你也在这。” 刘县令满脸悲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别提了,为首的人看中我的夫人,强行带到别的屋里侮辱了,现在生死不明,剩下的丫鬟也被他们玷污了,我也被他们带到这里等死。孙管家不仅不帮忙救我,还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他们。” 这时孙管家走进来,满脸怒容,对着刘县令呵斥道:“姓刘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我不帮忙。现在是大难临头各自飞,难道把我也搭上吗?我在你的眼里连狗都不是,现在还说这话,信不信我马上让他们把你宰了。” 刘县令顿时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吭声。孙管家转身对钱霜白说:“钱先生,曹大哥你也见了,陈三爷那还等着呢。” 钱霜白只好和孙管家离开水牢,来到前面。 陈三嘿嘿一笑,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钱先生,考虑得怎么样?” 钱霜白一脸费解地看着他:“你可以直接去小院中拉财物,孙管家都知道,留我没有什么用处。” 陈三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贪婪与野心:“财物我喜欢,不过我还有更喜欢的。” 钱霜白疑惑地看着他,陈三诡异一笑,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数阴谋:“当土匪能抢到这么多,那要是当官了岂不是抢得更多。” 钱霜白没有明白,继续问道:“你要当官,怎么当?” 陈三冲孙管家一努嘴,孙管家摇头晃脑,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样:“钱先生,刘县令已经在这里了,索性让陈三爷去当这个县令,我已经和衙役们谈好了,以后咱们县衙姓陈了。” 钱霜白好像没有听懂,继续追问:“那知府也不同意啊,还有县衙里的人,怎么会说换人就换人吧。” 孙管家嘲笑道,声音中充满了优越感:“钱先生,你真是书呆子,只要钱到位了,知府衙门才不管下面的县令是哪个。所以只要钱先生承认陈爷是县令,然后再给其他人一些好处,三爷这个县令就当上了。” 陈三在旁边满意地点点头:“钱先生,你还是做主簿,好处也少不了你的。” 这时,旁边一个人匆匆跑到陈三耳朵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只见陈三面露不悦,脸色阴沉得可怕:“真是晦气,扔后山喂狼吧。” 不一会儿,几个人抬着一个女人从钱霜白面前过去。钱霜白定睛一看,认出那是县令夫人刘唐氏。只见她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头发凌乱如杂草,衣不遮体,身体软绵绵的,已然气绝身亡。 这时陈三看着呆住的钱霜白,满不在乎地说:“钱先生,这女人不知好歹,跟谁不是跟啊,非上吊。” 钱霜白一愣,心中瞬间有了计较,赶紧拱手施礼:“陈大老爷,我们什么时候回县衙?” 陈三听了,顿时喜笑颜开,兴致勃勃地穿上从刘县令那抢到的官袍,那官袍穿在他身上显得不伦不类。在众人的簇拥下,浩浩荡荡地回到县衙。 原本冷清的县衙门一下子热闹了起来。钱霜白看着这热闹的场景,心中却一片冰冷。他对陈三说:“县大老爷,您已然回府,应该通知县丞,典史等人过来相见。” 陈三坐在大堂上,满意地抚摸着官袍,点点头:“钱先生,你去请吧。” 转头又对孙管家说:“以后你给我当师爷,后院你就别去了,省得你又琢磨我看上的女人。” 县丞典史等人听说刘县令失踪了,又来了一个不认识的陈县令,心中虽充满疑惑,但也不敢怠慢,纷纷赶了回来。 陈三为了笼络人心,故作大方地赏县丞宋异人、典史欧阳默、主簿钱霜白每人五百两纹银,衙役每人一百两纹银。众人见新县令如此慷慨,都对他极尽吹捧之能事,阿谀奉承的话语如潮水般涌来。 钱霜白则不动声色地把银两偷偷交给潘安定和大个,在他们耳边低声叮嘱几句,让他们偷偷回去放了曹大哥和刘县令。 然后,钱霜白装作若无其事地去醇香楼订了上好酒席,让童掌柜安排人送到县衙。 陈三看着满桌的酒菜,满脸堆笑,拍着钱霜白的肩膀:“钱先生果然聪明,读书人就是心眼多。来,我们大家今天一醉方休。” 众人闻言,纷纷开心举杯,口中说着一嘴言不由衷的恭维话,虚伪的笑容在脸上绽放。 喝至半夜,众人一个个东倒西歪,醉得不省人事。陈三和孙管家更是瘫坐在椅子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钱霜白看着众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他起身来到县衙门口,轻轻关好大门。 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坚定:“皇天后土,帝君在上,恶人当道,豺狼坐猖,取钉九枚,定住庙堂。” 说罢,他从怀中缓缓取出九枚黄金钉,按照先天八卦乾,兑,离,震,巽,坎,艮,坤的顺序,神情专注地钉在门口地砖下。 手里还剩下一个黄金钉,钱霜白微微皱眉,心中正在思考钉在什么位置。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来,那风寒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恍惚之中,一个白衣女魂飘飘悠悠地过来。 钱霜白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待看清是县令夫人刘唐氏后,他才稍稍镇定下来。只见她在钱霜白面前飘来飘去,不肯离开,眼神中透着无尽的哀怨与仇恨。 钱霜白定了定神,鼓起勇气开口问她:“我知道你有冤枉,今天我助你一力,报仇之后,你可离去?” 那魂魄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漠然点头,仿佛在与钱霜白达成某种神秘的契约。 钱霜白想起九雷天火阵,略一思索,把最后一根黄金钉钉在“离”位。 只见庙堂中,原本平静的蜡烛灯火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操控,突然全部倒了下来,火苗迅速蔓延,引燃了周围的木料桌椅。 那女魂见状,脸上露出瘆人的狞笑,在阴风的推动下,如鬼魅般飞进大堂。她身形飘忽,所到之处,桌上的酒壶全都被吹倒,酒水四溅。火苗借着阴风和酒的助力,瞬间燃起了一丈多高,火势凶猛,如一条咆哮的火龙,很快就把大堂上的大梁都烧着了。 大堂上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火烧得瞬间清醒过来,他们惊恐地看着四周喷窜的火蛇,求生的本能让他们想要逃离。奈何那女魂裹挟着烈焰围着他们乱窜,尤其是陈三和孙管家,更是被烧得鬼哭狼嚎,身体与椅子粘连在一起,痛苦不堪。 大火熊熊燃烧,火光冲天,将天际染得通红。四五里外的人都能看见这壮观而恐怖的景象,百姓们看到是县衙起火,纷纷拍手叫好:“这帮坏蛋,活该,因果报应啊。” 第10章 想当土匪 潘安定和大个在钱霜白的授意下,趁着夜色,偷偷摸到关押曹大哥和刘县令的地方。那地方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四周还时不时传来老鼠吱吱的叫声。两人小心翼翼地避开看守,费了好大一番周折,终于成功地救出了曹大哥和刘县令。 他们急匆匆地赶到县衙,只见县衙此时已被冲天大火笼罩,那火势凶猛异常,火舌肆虐地舔舐着夜空,滚滚浓烟直冲云霄,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一切丑恶都焚烧殆尽。 曹大哥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对钱霜白满是感激,他眼眶泛红,声音略带哽咽地对钱霜白说:“钱先生,大恩不言谢,以后我就跟钱先生闯天下了,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钱霜白微微摇头,一脸感慨地说:“曹大哥,现在叛徒已除,大仇已报。这世道艰难,好人难做啊,还是上山,做一名杀富济贫的江湖人吧,也算是为这乱世中的百姓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然而旁边的刘县令却一脸黯然神伤,他目光呆滞地望着那片火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的家产都没有了,我可怎么办啊,呜呜呜。”那哭声凄惨,在这大火燃烧的嘈杂声中,竟也显得格外悲凉。 钱霜白皱了皱眉头,打断他的哭诉,问道:“刘大老爷,你去知府述职,都遇到什么事儿了?” 刘县令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与悔恨,唉声叹气地说道:“到了知府衙门,府台大人一见到我,脸色就阴沉得可怕,非常生气,说有人举报我贪赃枉法,要把我革职查办。我当时吓得腿都软了,好话说尽也不行,没办法,只好允诺将家产充公才勉强饶我一命。回来后才知道是那狗东西孙管家,不仅占我妻氏,还要把我置于死地,就是他举报我的呀,我真是瞎了眼,才养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忽然间,那女魂带着一阵炙热的气体,如一阵狂风般来到几人面前。曹大哥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嘴巴张得老大,半晌说不出话来:“这……。” 刘县令却像是突然来了勇气,大着胆子问:“可是我妻刘唐氏?” 那女魂缓缓飘到刘县令面前,围着他慢悠悠地转了两圈,仿佛在细细打量着他,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感,然后又默默地向远处飘去。 刘县令看着远去的魂魄,披散着的头发在夜风中凌乱飞舞,他瞪大了眼睛,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透着一丝癫狂:“夫人等等我,夫人等等我。”说着,便大步追赶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中,从此不知去向,生死不明。 刘子轩不置可否地看着五太爷,眼中满是疑惑,问道:“老太爷,你为什么说是魂而不是鬼呢?” 五太爷轻轻叹息一声,脸上浮现出一丝沧桑,缓缓说道:“魂是才脱离肉身还没有多久,死者的一股幽怨之气呀。只有喝了孟婆汤,过了奈何桥,踏上黄泉路,过了鬼门关,经过那一系列的轮回程序,才算是真正成了鬼呢。” 我也是一脸不解,挠了挠头,追问道:“五太爷,按说你们得了那么多金银财宝,做个买卖不好吗,干嘛要去当土匪呀?” 五太爷嘿嘿笑了两声,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那么动荡的年代,穷人遍地都是啊,根本没有钱买东西。富人呢,早已经把钱藏好了,生怕被强盗土匪和洋人洗劫了,做买卖哪有那么容易哟,连糊口都难呐。” 刘子轩依旧不解,皱着眉头问:“只听说日本人先是占领东三省,而且经常和老毛子抢中国地盘。” 我赶忙给他解释说:“东北守着苏联那么近,老毛子可没少进来祸害中国人。后来日本鬼子也看上东北这块肥肉,于是和老毛子大打出手,着名的诺门坎战役就是在黑龙江和内蒙交界处打的,那场面可激烈了,咱们中国人在中间可遭了不少罪呀。” 五太爷听了,深有感触地点点头:“是啊,那个时候中国积贫积弱,是个外国人就敢欺负你,咱老百姓的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呐。” 我越听越入迷,心里像被猫抓似的,急切地想知道后面的事,赶紧让五太爷接着说说。五太爷见状,笑着打趣道:“傻小子,都几点了,该吃饭了,晚上给你们讲。” 说着,五太爷起身要去做饭,我和刘子轩哪好意思坐着等吃现成的呀,赶紧手忙脚乱地把带来的熟食拿了出来,有烧鸡、酱牛肉,还有几瓶烈酒。五太爷则不慌不忙地从菜地里摘了几条鲜嫩的黄瓜,用水洗了洗,往桌上一放,也算是荤素搭配了。五太爷拿起酒杯,喝了一口白酒,咂咂嘴,赞道:“味道不错。” 刘子轩见状,赶忙拿起筷子,给五太爷夹了几块猪头肉,殷勤地说:“老太爷,你赶紧跟我们说说以后的事呗。” 五太爷又慢悠悠地抿了一口白酒,这才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 看着已经焚毁的县衙,钱霜白和曹大哥带着潘安定、大个,几人站在那片废墟前,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期许。他们商量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最后决定去投奔别的山寨。 可是那些金银财宝怎么办呢?钱霜白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又取出一些金子,找了个手艺还算不错的工匠,打造了三套阴阳子午钉。他凭借着自己所学,先后用乾坤扭转阵,小心翼翼地定住了茅屋和小宅院,将财宝妥善安置好,还剩下一套备用,以防不时之需。 然后,钱霜白又取出一些银两当做盘缠,几人还特意去铁匠铺,精心打造了随身的短刀匕首,那短刀匕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看着就锋利无比,用以防身是再好不过了。 曹大哥挠了挠头,想了想说:“我们这边最大的绺子就是菊门,咱们不如去投奔菊门。” 钱霜白在县衙的时候也听说过菊门,便好奇地问他:“曹大哥,你认识菊门在哪里?” 曹大哥尴尬地一笑,挠了挠后脑勺,有点不好意思地说:“不认识,只听说在三道沟一带,咱们去碰碰运气呗,说不定到了那儿就能找到呢。” 在这兵荒马乱的年代,四处都是流离失所的流民,他们或衣衫褴褛,或面黄肌瘦,眼神中满是对生活的绝望。钱霜白一行四人,混在这些流民当中,跟着他们一道,朝着三道沟的方向缓缓前行。 好在四人身上带着不少银钱,一路上在吃住上倒没有受苦。偶尔遇到路边有卖吃食的小摊,他们还会多买些馒头,分给那些饿得不行的路人。毕竟大家都是华夏民族,能救一个是一个,几人心中都存着这份善良与大义。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见路边有一对母女正抱着一个男人哭泣。那男人瘦骨嶙峋的,眼窝深陷,脸颊都凹了进去,嘴唇干裂起皮,躺在地上虚弱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看样子应该是饿了许久了。 钱霜白心生怜悯,赶忙拿出随身带的馒头,蹲下身子,递向那个女人,语气关切地说:“大姐,用水把馒头泡烂,别直接吃,我看你男人应该是饿的时间太长了,直接吃怕受不了。” 那女人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警惕地盯着钱霜白,眼神中满是恐惧,身子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声音颤抖地说:“我们不要,你躲开。” 钱霜白一脸纳闷,心里想着自己明明是好心帮忙呀,便耐心地解释道:“大姐,我是看你男人像是饿的,我们是好人,你们吃点吧,吃了好歹能有点力气呀。” 那女人却只是把女孩紧紧搂在怀里,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住身边的男人,依旧害怕地说:“我们不要,你赶紧走。” 钱霜白四人都觉得很是奇怪,面面相觑,眼中满是疑惑,但看着那女人惊恐的模样,也不好强求,只好无奈地离开。 这时,一个半大不小的男孩走了过来,他穿着一身破旧的衣衫,补丁摞补丁,脸上脏兮兮的,走路都晃晃悠悠,好像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似的。他眼巴巴地看着钱霜白手里的馒头,怯生生地问:“你能把馒头给我吃吗?” 钱霜白迟疑了一下,看着那男孩面黄肌瘦的可怜模样,心生不忍,便把馒头递给他。那男孩接过馒头,就像饿狼见到食物一般,大口咀嚼着,狼吞虎咽的样子,看来真的是很久没有吃东西了。 一个馒头很快就被他吃光了,他还意犹未尽地嗦嗦手指头,扭头就走,连句谢谢都没有。 潘安定见状,伸手拉住他的肩膀,有些生气地说:“你这孩子,吃了我们馒头 ,咋连个谢谢也不说。” 那男孩回头看了看他们,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与冷漠,满不在乎地说:“谢你们干嘛,要杀要剐随你。” 钱霜白倒是没生气,反而一笑,温和地说:“小伙子,一个馒头杀人,也太不值得了,但是最起码的礼貌也没有,是不是不合适啊。” 那男孩惨然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沧桑与悲凉,冷冷地说:“别假惺惺的了,你们害的人还少啊。” 钱霜白非常纳闷,看看曹大哥三人,他们也是一脸疑惑,心中的好奇更甚了,只好耐心地问男孩:“小兄弟,看样子你是话里有话啊,能方便跟我们说说吗?” 男孩却索性在路边一坐,把脸扭到一边,不理会钱霜白等人了,那副倔强的模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 钱霜白本就有这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倔脾气,也不在意男孩的态度,索性也在路边坐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个男孩,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不可。 旁边有些流民看到这边的动静,也都好奇地围过来看热闹,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小圈人,大家都在窃窃私语,猜测着到底是怎么回事。 过了能有一柱香的功夫,少年拍拍肚子,似乎是吃饱了有了些力气,又揉揉脸,这才又看看旁边的钱霜白,满脸疑惑地问:“我咋没死。” 钱霜白被他问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瞪大了眼睛,哭笑不得地说:“我给你的是馒头,又不是炸弹,你会咋死呢。” 旁边看热闹的人也都纷纷附和,有人笑着说:“孩子,你真没事吧,可别吓大家呀。” 男孩听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确定自己真的没事后,嘴里还嘟囔着:“真没事,我没有死。” 钱霜白也跟着站起来,看着旁边围着的人,笑着解释说:“放心吧,我们不是坏人,就是看这孩子可怜,想给他个馒头吃罢了。” 这时,有几个人围了过来,眼中满是渴望,小心翼翼地问:“请问大哥,能给我们一些吃的吗。” 钱霜白四人见状,干脆把褡裢里的食物都拿了出来,一一分发给众人。众人接过食物,脸上满是惊喜与感激,开开心心地接过食品,连声道谢后,便陆续离开了。 刚才那个拒绝钱霜白食物的女人,看到这一幕,似乎也放下了心中的防备,犹豫了一下,也过来乞食。钱霜白没有计较她之前的态度,依旧微笑着给了她一些食物。那女人接过食品后,眼中含着热泪,声音哽咽地说:“谢谢,谢谢。” 曹大哥拉住一名接过食物的中年男人,客气地问:“大哥,麻烦问一下,你们开始为何惧怕我们的食物呀?” 那个男人先是把手里的食物塞进一个小男孩嘴里,看着小男孩狼吞虎咽的样子,这才叹了口气,说:“嗨,看来你不是本地人,现在有一批人,专门给人馒头大饼等食物,谁要是吃了,不久就会躺倒死去 ,已经有不少人遭了殃了,所以大家都害怕呀。” 钱霜白四人听了,面面相觑,眼中满是震惊,没想到现在的人还有这样图财害命的,可是看看周围这些穷困的流民,大家都一无所有的,完全没有什么可图的呀,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蹊跷呢? 看着拿了东西散开的人,钱霜白悄悄对曹大哥说:“看来我们该管管闲事了,不能让这些坏人继续作恶。” 几个人继续往前走,又走了一会儿,来到一处小树林。小树林里树木郁郁葱葱,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斑驳的光影,倒是个休息的好地方。四个人便在路边找了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坐下来休息,一边吃着干粮,一边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找出那些作恶之人。 这时,一个围着头巾的女人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手里拿着一个布包,走到几人面前,热情地说:“你们是不是饿了,我这有几个烧饼,给你们吧。” 钱霜白四人听到这话,疑惑地看了看那个女人,心中都打起了鼓,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了烧饼,不过并没有吃,只是拿在手里,警惕地看着她。 那个女人看着钱霜白四人没有吃,脸上露出一丝尴尬,赶忙解释说:“你们不用害怕,你们看,我也吃。”说完,也从包里拿出一个烧饼,当着几人的面大口吃了起来,吃得还挺香,看起来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 四人看着她吃的那么香,看她也不像坏人,本来都有点动摇了,心想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刚打算吃,忽然钱霜白眼尖,看见那个女人的手腕处有一处不明显的纹身。在那个年代,普通的百姓根本不会纹身呀,这一下让钱霜白警觉起来。 钱霜白赶紧伸手按住其他三人的手,脸上依旧笑眯眯的,对那个女人说:“大姐,你这么慷慨,我们很感谢你,但是这兵荒马乱的,你怎么还有闲余的粮食给别人呢?” 那个女人尴尬地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解释道:“我是信佛之人,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看你们几个饿的走不动了,所以把身上的吃的给你们,也是给自己做功德呀。” 钱霜白点点头,脸上的笑容不变,却缓缓说道:“做功德没错,不过要是利用佛心杀人,可是要下地狱的。” 那女人面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凶狠,不过很快又掩饰过去,装作生气地说:“你这是什么话,我是好心好意的给你们施舍,你们怎么把人往坏处想。” 钱霜白嘿嘿一笑,依旧不紧不慢地说:“大姐,你想多了,主要是现在很多人吃了赠送的食物后都莫名其妙的死去了,我们也是害怕呀,不得不小心一点嘛。” 那女人一听,顿时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把手里剩下的烧饼都抢了回去,气呼呼地说:“好啦好啦,既然你们都害怕,那就算了吧,给我。” 看着离开的女人,钱霜白跟曹大哥对视一眼,小声商量道:“我们分头盯着她,看她去哪。” 曹大哥点点头,对着潘安定一努嘴,潘安定立刻会心一笑,悄悄跟在那个女人身后,而钱霜白、曹大哥和大个则远远地跟在潘安定身后,小心翼翼地不让那女人发现。 走了一段路,周围的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这时,远远望见潘安定对他们招手,三人心中一喜,以为发现了什么线索,便快步跑过去。 可是刚跑到潘安定跟前,才发现他被一支手枪瞄准着,拿枪的正是那个女人。那女人脸上早已没了之前和善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凶狠与得意。在她身边,还有几个人也端着枪对准他们,黑洞洞的枪口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没有办法,钱霜白四个人就这样被人家抓了俘虏,只能无奈地站在那里,心中暗暗叫苦。 第11章 菊门女孩 那个女人身手敏捷,像是久经沙场的老手,先把钱霜白几个人如拎小鸡般捆好,手法娴熟地打了几个死结,随后眼神中透着狡黠与贪婪,轻而易举地把我们身上的钱财和短刀都搜了去,还发出一声尖锐的笑:“呵呵,难怪你们不吃,原来是肥羊啊。”那笑声在空旷的四周回荡,令人不寒而栗。 曹大哥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耐心说道:“大妹子,我们是外地来投奔亲戚的,你就行行好,高抬贵手,饶了我们吧。”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祈求。 那女人围着四个人慢悠悠地转了转,脚步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在审视着猎物:“既然是投奔亲戚,跟着我干嘛?” 钱霜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赶紧回答:“主要是我们都不认识路,辨不清楚方向,见有路就过来了。四周都是荒山野岭,我们心里害怕,也没别的办法。” 那女人嘿嘿一笑,那笑声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既然来了,那就跟我走一趟吧。弟兄们,把他们带走。”她大手一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完,过来几个身强力壮的青壮年男人,他们肌肉贲张,眼神凶狠,押着我们往前走。潘安定满脸涨红,着急地喊道:“我认错路了,饶了我们吧。”可是任凭几人如何苦苦哀求,他们依旧面无表情,不为所动,只是机械地推着我们前行。 翻过一个山头,远远望见有一座土匪山寨在云雾中若隐若现。山寨依山而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巨大的原木筑起的寨墙高耸而坚固,仿佛一个个巨人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不可侵犯。寨墙的纹理粗糙,带着岁月的沧桑和风雨的侵蚀痕迹。 寨门由厚重的木板拼接而成,上面布满了斑驳的痕迹,那是无数次战斗和岁月洗礼留下的见证,仿佛在默默诉说着往昔的风雨与争斗。门楼上,几个土匪喽啰神色警惕地张望着四周,手中的兵器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那寒光时不时刺痛人的眼睛。 守寨的土匪看见我们过来,其中一个女人声音尖锐地大喊了一句:“哪房的?”声音划破寂静的空气。 跟我们的那个女人回答“水房水月菊。”语气中带着一丝得意。 不一会儿,寨门打开,发出一阵沉闷的嘎吱声,仿佛古老巨兽的低吟。那个女人押着我们走进山寨,狭窄的通道蜿蜒曲折,两侧是简陋的木屋和洞穴,那是土匪们的居所和藏身处。木屋的木板参差不齐,有的地方还透着缝隙,洞穴中散发着一股潮湿和霉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粗犷与野性的气息,旁边的空地上种着各种菊花,按说这个时节,菊花是不开的,但这里的菊花却鲜艳绚丽,花瓣上还带着清晨的露珠,在阳光下晶莹剔透。 山寨中央是一块圆形花池,里面也是灿烂的黄色菊花,花池中央一个粗壮的木旗杆,旗杆上一面大旗,是一面白色的旗帜,中间是一朵鲜艳的红色菊花,那么鲜艳,仿佛是鲜血在白色的画布上肆意绽放。 在山寨的边缘,还有着了望塔,土匪们日夜轮流值守,时刻警惕着外界的动静。从这里望去,连绵的山脉和茂密的森林尽收眼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带着山林的呼啸声。 这山寨的气势比曹大哥的茅屋强了千万倍,只是透露出的气氛却很诡异。墙壁上似乎有隐隐约约的黑影在晃动,让人心里发毛。 走到他们的寨厅,古香古色的设计。两边摆了几十把太师椅,椅子上都是厚厚的丝绸坐垫,那丝绸光滑细腻,在光线下泛着柔和的光泽,显得高贵典雅。主位一把硕大的木椅上,披着一张虎皮,虎皮的纹路清晰可见,仿佛还带着老虎的威严。椅子后面一个巨大的木屏风,上面雕刻着精美的山水图案,椅子两边还有侍女站立,只是都脸沉似水,冷冷冰冰的,眼神空洞无神。 那个叫水月菊的女人走进大厅,对其中一个侍女轻声说道:“水房水月菊有事面见花蕊小姐。”声音轻柔却又透着一丝严肃。 那侍女点点头:“我进去禀报。”她转身时衣袂飘飘。 过了一会,那侍女走出来:“花蕊小姐有请水月菊觐见。”声音在空旷的大厅中回荡。 那女人走进屏风后面,钱霜白四人在大厅内忐忑不安地站立着,他们的脚在地上不停地挪动,眼神四处张望,手指不安地搓着衣角。 过了好一会儿,水月菊走出来:“把他们四个押进来。”门外的壮汉听到命令后,才走进来推搡着钱霜白四人往后面走,他们的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四人的胳膊。 绕过屏风,一条笔直的青石甬道,两边都是平整干燥的沙土,沙土则被走廊罩住,不透一丝水气,也没有一株花草树木。甬道的地面光滑,反射着头顶微弱的光线。 甬道的尽头,一排整洁干净的房间,中间的门口是两扇厚厚的木门,上面雕刻着精美的菊花,菊花的花瓣层层叠叠,栩栩如生。 曹大哥很纳闷,偷偷地问钱霜白:“钱先生,怎么这到处都是菊花,这是不是菊门啊。”他的声音极低,像是生怕被人听见。 钱霜白点点头:“大概是吧,不过怎么看样子有点邪性啊,我们还是小心点吧。”他的眼神中满是警惕。 那个叫水月菊的女人斜瞟了曹大哥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你们知道菊门?” 曹大哥连忙恭维道:“是啊,搁东北谁不知道菊门。那可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啊。” 水月菊没有再理会,只是带着钱霜白来到中间的房间。 房间内全部都是暗黄色装饰,虽然富丽大气,但是显露出陈旧。墙壁上的黄色颜料有些剥落,露出里面斑驳的墙面。 钱霜白四人正在四处打量,只见旁边的屏风后面人影晃动,一个体态妖娆的妙龄少女款款走来。 只见她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艳而动人。一头如丝般柔顺的长发随意地披在肩头,微微卷曲的发梢增添了几分灵动,在她走动时轻轻晃动。眼眸明亮如星,仿佛藏着璀璨的银河,一眨一眨间,流露出无尽的温柔与聪慧,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勾人心魄。 她的肌肤如雪,细腻而光滑,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像是羊脂玉一般。脸颊上微微泛起的红晕,如同天边的晚霞,美丽而羞涩。小巧的鼻子精致可爱,嘴唇如花瓣般娇嫩,微微上扬的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身姿轻盈,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身着一袭淡雅的长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更显她的优雅与迷人,裙角拂过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她端坐在中间的木椅上,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那眼神像是冰冷的箭,继而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跟踪水月菊?”她的声音悦耳动听,但是字里行间却透露出威严,如同敲响的警钟。 曹大哥清了清嗓子问道:“我是凤头岭的曹异人,久闻菊门的花蕊仙子仗义豪爽,特地前来投奔。”他挺直了腰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底气。 那少女轻蔑地一声:“几个莽野村夫,也敢大言不惭的说来投奔。”她的眼神中满是不屑。 曹大哥眉头一皱:“花蕊小姐,那怎么才能投到你的帐下?” 那少女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笑声在房间内回荡:“我是说不需要酒囊饭袋,你没名没姓的,我要你做什么。” 曹大哥面露愠怒,但是被捆住也不能发作,只是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旁边的大个不服气地说:“我们在凤头岭也是劫富济贫的绿林好汉,知道菊门在这一带也有名号,故此前来共商大计。”他的声音洪亮,带着一丝愤怒。 那女子轻蔑一笑:“我菊门不需要你们这样只知道吃饭的废物,你们能有什么大计。” 钱霜白只好说:“既然菊门不需要我们,我们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曹大哥,我们走。”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无奈。 那女子笑道:“鬼门关前,你们走得了吗。既然来了,就死这吧。”她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冷酷。 钱霜白几人惊愕地互相看看,没想到这貌美的女孩居然把杀人说的如此随意,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水月菊把搜到的财物和短刀呈上,然后就要把几人带出去杀掉。 可是那花蕊小姐却拿出那几根阴阳子午钉问:“这是你们的?”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几个人面面相觑,钱霜白只好承认:“这是我的。”他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 花蕊小姐沉思了一下,对水月菊说:“这四人交由你看管。”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意。 水月菊领命,带四人退出房间后向北走了一百米,来到一个巨大的水潭,潭水幽深碧绿,潭中有一处小岛,岛上是一处小阁楼。小阁楼的屋檐翘起,像是飞鸟的翅膀。 水月菊把四人带到阁楼,指着下面的几间小屋说道:“你们就住在这里,定时会有人给你们送来食物,但是不能离开此处,更不能随意走动。”说罢割掉捆绑的绳子后就上楼去了。她抽出腰间的小刀,轻轻割断绳子,动作干脆利落。 四个人打开门进到屋里,没有床铺,不过地面高出门口很多,也非常松软干燥。地面像是用细沙铺就,踩上去很舒服。 四人正在查看,只见几个女子端着餐盘进来,为首的大声呵斥:“你们怎么穿鞋在榻榻米上乱踩,还不下来。”她的声音尖锐刺耳。 四人吓了一跳,只好从屋里出来,女子把餐盘往地上一放,没好气地说:“这是你们的饭。” 几个人端起盘子,只见里面几个裹着菜叶子的米饭团,还有就是粉嫩的生鱼肉片,关键是没有筷子,这让人非常为难,那为首的女子大概看了出来:“这么好的饭菜喂给你们真是浪费,用手抓着吃。”说罢带着几个女子离开了。她转身时甩了一下衣袖,满脸的嫌弃。 钱霜白几人被她训得一愣一愣的,反应不过来,直到她走了才互相看看:“这也是饭,还不如咱家猪食。”他们的脸上满是不满和抱怨。 傍晚时分,水月菊走下楼来。这时的水月菊已经脱掉先去普通百姓的衣服,换了一袭淡紫色的罗裙,那布料似烟雾般轻盈,仿佛随时都能随风飘去。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行走间,宛如盛开的紫罗兰,优雅而神秘。领口是精致的交领设计,绣着细腻的缠枝花纹,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如同春日里新生的藤蔓,充满生机。长长的广袖宽松而飘逸,当她抬手轻拂,便似有清风在其间舞动。袖口处用银线绣着小巧的花瓣,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飘落下来。 看着被四个人吃的乱七八糟的盘子一皱眉,随即说道:“你们跟我来,花蕊小姐有请。”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悦。 跟着她来到那暗黄色房间,只见花蕊小姐满脸笑意,那笑容让人捉摸不透。 她先是让下人搬来椅子,然后示意四人坐下:“几位既然是来投奔菊门的,不能就这么空手来吧,投名状还是要的。”她的声音温柔却又不容置疑。 曹大哥起身一拱手:“花蕊小姐,不知道你想要什么?”他的姿态恭敬。 那女孩一笑:“很好办,你们去山下抓十名女孩,记住,是没有结婚的女孩。”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残忍。 曹大哥有些犹豫,不过还是下了决心:“小姐,我们听命就是。”他的脸上满是无奈。 那女孩点点头:“给你们三天时间,别想逃跑,你们的食物里我已经下了毒,三天后回来我给你们解毒,超过三天毒发身亡。水月菊,送他们走。”她的语气冰冷。 钱霜白四人看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女孩,此时她笑的那么灿烂,那笑容却如同恶魔的微笑。 被水月菊送出来后,她也只是冷冰冰地提醒:“你们只有三天的时间,快去吧。”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 第12章 劫持孩子 开菊门山寨,钱霜白四人在崎岖的山路上默默前行,四周静谧得只听见他们沉重的脚步声。大约走了一里地后,潘安定满脸愁苦之色,率先打破沉默,犯愁地问:“咱们去哪找十个女孩啊?”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带着一丝无助。 大个却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大声讲道:“其实咱们根本就不用怕,我看咱们就回去,守着那么多金银财宝,咱们根本就花不完。”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神放光,仿佛那些财宝就在眼前闪烁。 曹大哥皱了皱眉头,表情严肃地提醒他:“人家给咱们下了毒,就是防止咱们逃跑的。”他的眼神中透着担忧,脚步也变得沉重起来。 大个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地拍了拍曹大哥的肩膀:“大哥,你咋那么胆小,我看她也就是吓唬咱们,咱们跟她无冤无仇的,不至于给咱们下死手的。”他的笑声在空旷处显得有些突兀。 曹大哥听后,停下脚步,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也感觉大个说的有几分道理,转头对钱霜白说:“钱老弟,要不咱们就回去吧,那么多宝贝呢,何苦看人家脸色。”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钱霜白却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同意道:“曹大哥,你们发现没有,这个山寨中,女人说了算,虽然也有男人,不过都是下人,所以说,这个花蕊小姐,肯定不简单,而且她说的下毒,我也感觉是真的。本来她们就经常把有毒食物分给别人吃,所以给我们下毒也很正常,只是这次没有防备。”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警觉,语气凝重。 其实三人心里也暗自犯嘀咕,经钱霜白这一解释,更加确定中毒了。他们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脚步也不自觉地慢了下来。 曹大哥最后咬了咬牙,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不就是十个女孩吗,做绿林连这点狠心都没有咋干,投名状都是要杀人头的,我就不信我三天抢不了十个小女孩。”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狠劲,但也夹杂着无奈。 四个人先找了一处背风的山坳处休息,寒冷的山风呼啸而过,他们蜷缩在一起,等待天亮。等东方泛起鱼肚白,才来到山下,开始留意难民中的小女孩。 只是这兵荒马乱的世道,到处都是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难民。即便是女孩也都是剪的短发,脸上脏兮兮的,根本看不出来。他们在人群中穿梭,眼神焦急地搜寻着目标。 晃悠了一整天,也没有什么发现。曹大哥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山中。不一会儿,他抓着一只野鸡走了出来,熟练地生火烤制,不多时,野鸡的香味便弥漫开来。他将烤好的野鸡分给大家吃,众人默默地吃着,气氛沉闷。 钱霜白惭愧地对曹大哥说:“百无一用是书生,还得劳烦您了。”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责,低下头不敢看曹大哥。 曹大哥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这算什么,咱们现在就得有难同当。”他的语气坚定,眼神中透着一丝温暖。 潘安定和大个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吃着,他们现在更加怀念那些财宝。他们的眼神中不时闪过一丝贪婪和懊悔。 又熬了一夜,天亮后四个人依旧在过往的人群中苦苦搜索目标,结果又是空手而归。他们的脚步变得疲惫而沉重,眼神中满是失望。 眼看太阳西斜,潘安定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灵光一闪道:“咱们不能这么找,谁家姑娘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那不是明摆着让人抢了去。”他兴奋地说着,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大个不耐烦地用手指捅了他一下:“有屁就放。”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烦躁。 潘安定猥琐地一笑,眼神在大个、钱霜白身上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曹大哥身上,说:“男孩都站着撒尿,咱们去树林里观察蹲着撒尿的,拽起来就跑,不就有了吗。”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狡黠。 曹大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你这办法是不错,就是太缺德了吧。”他的表情有些愤怒,眉头紧皱。 大个倒是很赞同地点了点头:“大哥,先保命吧。”他的眼神中只有求生的欲望。 曹大哥眼睛滴溜溜乱转,内心挣扎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钱霜白身上。 钱霜白心领神会地微微点头:“曹大哥,这办法可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无奈。 于是四个人像幽灵一样,悄悄地潜伏在树林边,开始留意去树林中的小孩。他们的身影在树林的阴影中若隐若现,眼神紧紧盯着过往的孩子。 果然,一个邋里邋遢的小孩远离大路,向树林深处走去,路边两个老人疲惫地坐下等候。 曹大哥一使眼色,四个人如同鬼魅般,悄悄地从旁边树丛绕了过去。他们的脚步轻盈,生怕发出一丝声响。 望见草丛深处那个孩子正蹲下解手,四个人慢慢地、小心翼翼地靠近,脚下的枯枝落叶被踩得发出轻微的“哗啦哗啦”声。可能是这声音惊动了那个孩子,以为是狼或者野猪一样的猛兽,小孩警觉地提起裤子。 潘安定和大个如恶狼扑食般猛窜过去,一人用衣服迅速盖头,一人扛起孩子就走,孩子受到惊吓,顿时哇哇地大叫救命。那哭声在树林中回荡,显得格外凄惨。 那两个老人听见动静,也赶忙起身呼喊着跑过来,可是因为年纪大了,腿脚不利索,每跑一步都显得极为艰难,根本追不上。附近的人听到呼救声,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根本不想管闲事,所以钱霜白四个人轻轻松松地抢到一个孩子。 四个人跑到一个偏僻处,潘安定放下那个孩子,气喘吁吁地对着受到惊吓的孩子恐吓道:“你再喊我就杀了你,给我闭嘴。”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眼神凶狠。 那孩子瘦瘦弱弱的,看样子也就十一二岁。看着眼前四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已经吓的浑身颤抖,牙齿不停地打颤,所以强压住内心的恐惧,不敢大声呼救。只是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身体不停地往后缩。 钱霜白看着那个孩子,心中五味杂陈,不禁暗自叹息:“想当初我也是秀才,虽然前程渺茫,可是比起一般人,还是强很多,怎么现在就成了土匪。”他的眼神中满是迷茫和懊悔。 正在想心事,忽然眼前黑影一晃,一个响亮的耳光如闪电般打在脸上,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钱霜白被打出去两三米远,腮帮子火辣辣的麻木着。他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金星直冒。 与此同时,曹大哥也被那个黑影踹翻在地,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潘安定和大个也被打了出去,只是一瞬间,那个黑影就把四个人打的晕头转向。他们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只听那个黑影一声冷笑:“你们这些土匪,打着劫富济贫的口号,只会欺负穷苦百姓,今天我要替那些冤死的人报仇。”声音冰冷刺骨,充满了愤怒。 说罢,抽出腰里的匕首,对着钱霜白走了过来。那匕首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胆寒。 钱霜白此时吓的双腿发软,仿佛被钉在地上一般,想跑也跑不了,看着逼近的那个黑影,心中懊悔万分,不由的跪倒在地:“爹,娘,霜白不孝入了歧途,辱没了钱家的声誉,死有余辜。”他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 那黑影已经来到跟前,听了钱霜白的话,一把拽起他的脖领子。钱霜白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自己提起,呼吸困难。 钱霜白双眼一闭,等着那匕首扎下来,结果只感到另一边的脸也是挨了一个重重的耳光。这一巴掌打得他脑袋嗡嗡作响,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钱霜白被打的脑袋嗡嗡作响,只是模糊的听见那个黑影念叨:“钱霜白,你怎么做了土匪,真是死有余辜。” 钱霜白只感觉脸上热辣辣的疼,勉强睁开眼,看见那个黑影已经收起匕首,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着他。那眼神中透着愤怒和失望。 钱霜白缓了好一会,才颤颤巍巍地站好,然后对那个黑影深施一礼:“多谢好汉饶命。”他的身体还在不停地颤抖,声音微弱。 那个黑影冷哼一声:“钱霜白,真没想到,你也出息了,也敢干这些欺软怕硬的勾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听这话茬,好像是熟人,只是光线昏暗,钱霜白看不清楚对方,只好尴尬地说:“好汉恕罪,钱某知罪了。不知道好汉是哪位啊,是不是认识钱某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期待。 那黑影不慌不忙地说:“看来你让那女鬼蛇妖熏黑了心肠啊,连我都忘了。” 钱霜白揉揉眼睛,借着月光仔细打量那黑影,终于看清楚后,再次跪拜道:“哎呀,原来是恩人你啊。”他的脸上露出惊喜和愧疚的表情。 那黑影则一躲:“我可受不起你这山大王的跪拜。” 钱霜白只得跪在地上:“恩公,霜白知错了,求恩公见谅。”他的额头触地,态度诚恳。 那黑影冷静了一下,才缓慢地说道:“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沦落到当土匪了。”他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依然带着责备。 钱霜白调整了一下情绪,深吸一口气,才把这一年之间的事讲给黑影听,尤其是为了当土匪想入菊门的事,都详细地说了一遍。他的声音低沉,不时地叹气。 这时曹大哥和大个潘安定也走了过来,看钱霜白那么诚恳地对那个黑影说话,也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他们低着头,不敢出声。 钱霜白赶紧跟他们三个介绍:“曹大哥,这就是我提到过的恩人刘玉山。” 曹大哥三人也跪下对那个黑影说:“大侠,我们错了,还望大侠饶命。”他们的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 刘玉山无奈地摆摆手:“算啦,本来是想把你们杀掉的,暂且饶你们一命,都起来吧。”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疲倦和无奈。 四个人才敢站起来,刘玉山对钱霜白说:“你过来,把手给我。”他的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 说完按住钱霜白手腕处寸、关、尺。他的手指搭在脉搏上,表情专注,仔细感受着脉搏的跳动。 依次给几个人号了脉,然后平静地说:“你们先去把女孩送回去,天亮时还在这见面,倘若你们还敢做伤天害理的事,那么我只能替天行道了。”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一阵轻微的风声。 几个人不敢怠慢,赶紧抱着那个孩子往回赶,正好遇见寻找孩子的两个老人。 钱霜白把孩子送过去,双膝跪倒,对着两个几近崩溃的老人:“两位老人家,学生利令智昏,罪该万死,恳请老人责骂。”他的脸上满是愧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两个老人本来想用手中的拐棍打钱霜白,可是看着不远处还有四个人,不敢招惹,只是落荒而逃地离开。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 天蒙蒙亮时,钱霜白四人又回到和刘玉山约定的地方。他们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 大约等了半个多时辰,只见刘玉山手里拎着一个陶罐,手里还拿着一些野草。他的身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步伐沉稳。 看见钱霜白他们已经到了,才过来说:“你们去捡拾一些干草树枝,生起火来。”他的声音平静,却有着一种无形的威严。 四个很快便生起一堆火,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刘玉山从陶罐里抓出一条灰黄色的蛇,那蛇还在不停地扭动着。他用小刀熟练地割破蛇肚子,取出蛇胆后放进一个小碗,然后把野草也放进去,开始用一个小锤开始捣烂,随后加入蜈蚣、壁虎、蚯蚓,继续捣烂在一起。他的动作熟练而专注,眼神冷静。 然后让潘安定和大个用陶罐去打水,让钱霜白和曹大哥架起一个支架。等潘安定和大个回来,把陶罐架上去。 不一会,陶罐里的水就被烧的咕嘟咕嘟水泡四溅,热气腾腾。 刘玉山让钱霜白四人脱去上衣,后背对火。他的眼神严肃,不容置疑。 刘玉山对着钱霜白的脊椎骨旁边的穴位掐住,然后把小碗里的东西崴了一勺递到钱霜白嘴巴:“喝了。”他的语气急促,眼神坚定。 钱霜白看着勺子里绿油油中透着黄澄澄,其中还夹杂着血丝。他的眉头紧皱,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看了一眼刘玉山。 刘玉山着急地说:“别发愣了,赶紧喝。”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焦急。 钱霜白没有办法,眼一闭,张嘴把勺子里的东西吞了下去。那味道瞬间在口中弥漫开来,腥臭味刺鼻,又苦又涩,一阵恶心涌了上来,刚要张嘴呕吐,听见刘玉山说:“忍着不能吐,吐出来就前功尽弃了。” 无奈只好硬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东西又咽了下去。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一股热流在五脏六腑里乱窜,几次涌上来的东西又咽了下去。他的脸色变得苍白,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刘玉山依旧把小碗里的东西喂给另三个人,然后嘱咐道:“只要你们忍住,一个时辰就没事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关切,语气缓和了一些。 第13章 倭人五行房 大约一个时辰后,钱霜白四人在焦急的等待中,才感觉肚子里那股热流如潮水般慢慢退去,只是肚子却像被吹起的气球一样鼓了起来,好像一个皮球,紧绷绷的,极为难受。 刘玉山仔细观察着四人的状态,微微点头,神色舒缓了些,对四个人说道:“你们去找个没人的地方方便一下,把肚子里的脏污排出去就好了。”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笃定。 四人听了刘玉山的话,如获大赦,急忙四处寻找僻静之处。他们在山林中穿梭,拨开茂密的草丛,终于找到一处隐蔽的角落解决内急。当他们排泄完后,都惊奇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仿佛挣脱了重重枷锁,变得轻松无比,每一个关节都像是被重新润滑过,脚步也变得轻盈起来,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 然而,他们的肚子虽然不再鼓胀,但每个人的身上却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那味道就像腐烂的沼泽气息,令人作呕。 “这是怎么回事?”钱霜白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他用手在鼻子前扇动着,试图驱散那股异味。 “别急,这是正常现象。你们体内的毒素排出后,会有一些异味残留。”刘玉山耐心地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透着一种见惯不惊的淡定。 说完,刘玉山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陶罐里的热水盛出来,热气腾腾中,他将几株野草轻轻放入水中浸泡:“等会把这水喝了就好了。”随着热水的浸泡,一股淡淡的草味混杂着泥土的芬芳,慢慢飘散开来。四人虽面露难色,但还是各自端起一小碗,那味道入口苦涩,如同一把锐利的剑在舌尖上划过,但是随着热水入腹,感觉身体像是被一股暖流包裹,暖洋洋的,浓密的汗珠也布满了额头,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刘玉山看着四人的反应,长出一口气,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好了,总算把你们救过来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疲惫后的轻松。 四人听后,心中满是感激,纷纷跪地匐拜,动作整齐划一。刘玉山赶忙上前阻拦,双手用力扶起四人。钱霜白直起身来,眼神中依然带着不解,问道:“恩公,我们中的是什么毒?” “这是倭人用的是苗人蛊法,秘制的九幽迷魂散。此药无色无味,可拌在食物或水中,中毒者短期内没有征兆,只有到了一定时候,必须服解药才可以暂时压制住。此法乃是倭国巫女常用的办法。”刘玉山神色凝重地解释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种阴毒手段的厌恶。 潘安定瞪大了眼睛,吃惊地问:“暂时压制,那是不是以后还会发作?”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被这毒药的厉害之处吓到了。 刘玉山微微摇头,发丝轻轻摆动:“倭人只是学到了些皮毛,真正的苗人蛊毒只能下蛊之人才能解。我以毒攻毒,用蝮蛇胆和蜈蚣杀死蛊毒,用地龙,守宫解阴阴毒,用蒲公英,百针草等草药排毒。”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像是在给众人上课。 钱霜白激动地说:“恩人,这一年你去了哪,幸亏今天遇到你,不然我们必死无疑。”他的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恩人的思念。 刘玉山抬起头,望着远方,感慨地说:“我四海为家,离开你之后先是到了承德拜访了一位老友,与老友促膝长谈,分享江湖趣事与世间百态。后来听说东北出了一个菊门,号称除暴安良,我心中起疑,特地前来会会。”他的声音悠远,仿佛在诉说着一段漫长的旅程。 曹异人曹大哥皱着眉头说:“刘大恩公,那菊门的人用有毒的食物杀害了不少的平民百姓,根本不是什么江湖人。”他的语气中带着愤怒与不满。 “这个我也知道了,她们并不是无故毒死人,而是一种养尸的手段,普通人以为死了,就地掩埋了,菊门的人会偷偷把尸体挖出来运回去。”刘玉山简单地说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至于他们把尸体运回去怎么用,我也不清楚了。” 钱霜白眼神坚定地说:“恩人,不如我再进菊门,打探一下。”他的拳头微微握紧,像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大个忍不住嘲笑道:“你是不是傻了,没有十个女孩,你回去必死无疑。”他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 刘玉山低头沉思片刻,思考了一下说道:“这样,我跟你进去,看看这菊门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曹兄带着这两个小兄弟抓紧在山中寻找蜈蚣,石龙子,百针草和蒲公英,然后用这个陶罐烧水熬药,在外面等候我们。三天内,如果菊门里面起火,你们就拦住逃出来的男人,给他们灌一碗药水,逃出来的女人全部杀掉。如果三天没有起火,你们把药水全部倒掉就走吧。”他的语气果断,不容置疑。 说完由钱霜白带路,两个人并肩而行,如两道疾风般奔向菊门。他们的身影在山林间穿梭,衣袂飘飘。 远远望见菊门的碉楼,钱霜白和刘玉山像敏捷的猎豹般隐藏在树丛中,眼睛如同鹰隼般观察了一阵,没有发现任何情况。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刘玉山压低声音问钱霜白:“给你的那本心法,你可学会了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 钱霜白自信地扬起下巴,点点头:“倒背如流。”他的声音虽轻,但充满了自信。 “很好,那么你看现在的情况,我们怎么进去才合适。”刘玉山打算考考钱霜白。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探究。 “啊,这个我得想想。”钱霜白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时语塞,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挠了挠头,眉头紧皱,努力思考着对策。 “唉,书呆子只好做表面文章,也不知道去实践一下。”刘玉山郁闷地嘟囔了一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些许失望。 然后从随身包裹里迅速取出一个小布包,打开布包,里面是一袋子黑色的粉末。刘玉山动作娴熟地用手抹了一些在脸上,衣服上,那黑色粉末瞬间让他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钱霜白也照着他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在脸上抹了一些,两个人瞬间像是从黑暗中走出的幽灵,都是黑黑的。 刘玉山轻声告诉钱霜白 ,那些碉楼上的士兵已经看不到他们两个了,只等天黑后就能混进去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 这时钱霜白的肚子咕咕咕地叫了起来,那叫声在寂静的树林中显得格外突兀。原来钱霜白只顾兴奋了,肚子里早就空空如也。 刘玉山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包里拿出一些饼子,那饼子散发着淡淡的麦香。钱霜白接过饼子,如饿狼扑食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吃相极为狼狈,饼屑沾满了嘴角。 等到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般降临,刘玉山从包里取出两片树叶,那树叶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他含了一片,把另一片递给钱霜白。然后和钱霜自霜白悄悄靠近碉楼,他们的脚步轻盈得如同踩在棉花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在碉楼下,刘玉山从腰间取出飞爪,手腕轻轻一抖,飞爪如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勾住碉楼的边上。 钱霜白看着飞爪,有点着急了,毕竟他文文弱弱的,根本不会用这些江湖人常用的东西。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助,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刘玉山看到钱霜白的窘态,叹了口气,让钱霜白在门口等候,他则双手抓住绳子,如同一只敏捷的猴子般顺着绳子几下就爬了进去。他的身影在月光下迅速上升,很快消失在碉楼之上。 过了好一会儿,刘玉山居然打开了大门一条缝,那门缝中透出一丝光亮。钱霜白赶紧猫着腰钻了进去,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什么。 按照前天进来一次的记忆,钱霜白在前面引路,带着刘玉山来到了那处房子。那房子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像是在举行什么盛大的聚会。 两个人在暗处隐蔽起来,钱霜白凑近刘玉山的耳边,悄声说:“恩人,房子的正北方就是那个水房的水月菊的地方。”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嗡嗡。 刘玉山微微点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带我去看看。”他的眼神紧紧盯着前方,像是在寻找着猎物。 两个人像幽灵般悄悄绕过房子,来到水房,只见水潭中间的小阁楼黑漆漆的,没有一丝灯光,如同一座死寂的孤岛。 刘玉山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冰冷:“这些倭人还算是有点本事。” 钱霜白满脸不解,轻声询问他:“恩人,什么意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刘玉山有点不耐烦地说:“你们这些读书人真是一股酸腐气,不要总叫我恩人,叫我玉山就可以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 钱霜白悻悻地说:“玉山兄。”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委屈。 刘玉山无奈地说:“这些倭人是按照五行八卦的方式摆设了五房。既然有水房,她的右边依次是木房火房金房,中间的房子就是土房了,依照倭人忍者多会遁术,看来这五房都会相对应的遁法。”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比划着五行八卦的方位。 钱霜白吃惊地说:“你的意思是,还有更多的倭人。”他的眼睛瞪大,脸上满是震惊。 刘玉山点点头:“不过想破她们也容易,利用五行相生相克的办法,出其不意偷袭就好了。”他的眼神中透着自信与智慧。 钱霜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然后说:“那么消灭水月菊的办法就是用土把她埋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刘玉山一脸黑线地说:“你要灵活一点,土克水固然没错,可是在人家的地盘埋一个人,还要其他人不能发现,这谁能做到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调侃。 钱霜白顿时尴尬地挠了挠头,刘玉山一拉他:“跟我走。”他的动作干脆利落。 说完两个人悄悄地来到阁楼,刘玉山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没有动静,然后轻轻推门进去。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来到了二楼,借着月光扫视了一下,屋里摆设非常简单,除了一个奇大的水瓶,还有很多酒瓶,那些酒瓶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看来这个水月菊还是个酒徒。 刘玉山暗自窃喜,从包里取出一包土。钱霜白不解地问:“玉山兄,你打算用一包土消灭水月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刘玉山嘿嘿一笑:“这可不是普通的土,是泰山石神庙里的五色尘,对于普通人没有用,但是对付这些邪祟的巫师,那有非常强大的威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 说罢他打开一些酒瓶把土倒了进去,那土缓缓落入酒瓶中,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出了水房,他们往右走,看见许多花草树木,那些花草在夜风中轻轻摇曳。里面有一棵异常巨大的柳树,那柳树上有一间小屋,虽然看着不大,却异常隐蔽,多亏刘玉山的仔细才发现。刘玉山自信地说:“这肯定是木房了,我们进去看看。”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兴奋与好奇。 说完两个人像小偷般溜了进去,那房子外面看着不大,没想到里面却别有洞天。 原来这柳树已经被从中间掏了一个洞,顺着旋转楼梯,可以来到地下很深的地方。这里潮气很重,墙壁上挂满了水珠,四周是各种树根摆造的物品,那些树根形状各异,像是各种奇形怪状的怪物。钱霜白看着这些树根对刘玉山说:“是不是用刀剑把这木房的房主杀掉就可以了。”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剑柄。 刘玉山点点头:“行是行,可是这大柳树是她的根基,只有毁了这大柳树,木房的房主就好消灭了。”说罢找到最大的树根,那树根粗壮无比,已经被摆造成了一张吊床。刘玉山从怀里取出七枚铜钱,按照北斗七星的样式插进树根中间。他的动作专注而熟练,每一枚铜钱都稳稳地插入树根。 出了木房,来到了火房,本来钱霜白以为火房肯定是四周都是各种火炉子,熊熊燃烧,热浪滚滚。没想到火房不仅没有火,而且四周清凉非常舒适,只有一座简单的小二楼。那小二楼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宁静。 钱霜白诧异地质问刘玉山:“玉山兄,这是火房吗?怎么没有火?”他的眼神中满是惊讶。 刘玉山差点笑出来:“霜白老弟,火房的房主也不能住在火炉里,你看她的房间很普通,其实是用火山泥建造,不仅干燥防水,而且非常坚固。”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敲了敲墙壁,发出沉闷的声响。 钱霜白好奇心起,想进去看看,刘玉山却拦住他说:“火房的弱点不在里面,在外面。”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神秘。 说罢他领着钱霜白来到房子的南面中间,悄悄问他:“你娶媳妇了没有。”他的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调侃。 钱霜白摇摇头,脸上微微泛红。刘玉山又思索了一下问:“那你有没有和别的女人睡在一起。”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钱霜白。 钱霜白更是摇摇头地说:“除了小时候跟我娘,我还没跟别的女人一起睡过。”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低了下去。 刘玉山满意地点点头,悄悄对钱霜白说:“那就好,现在你在这个位置,对着这个墙根撒尿。”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钱霜白很吃惊,眼睛瞪大,嘴巴微张,可是看着刘玉山坚定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只好照办。他的脸上满是尴尬与无奈,缓缓解开裤子,对着墙根撒尿。尿液溅在墙根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离开火房,来到金房。果然金碧辉煌,比所有的房子都气派。墙壁上镶嵌着各种金银珠宝,在月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钱霜白对刘玉山说:“玉山兄,这金房是不是得用火烧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猜测。 刘玉山点点头:“对,烧,不过得等到后半夜,这几瓶酒你先拿着。”他从怀里拿出几瓶酒递给钱霜白。 钱霜白吃惊地看着刘玉山:“你咋什么都有,还带着酒。”他的眼神中满是惊讶。 刘玉山诡秘地一笑:“刚才在水房拿的。”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 第14章 消灭五行房 一切准备就绪,钱霜白和刘玉山仿若两只隐匿于暗夜的猎豹,在金房外的角落悄无声息地潜伏下来。四周静谧得可怕,唯有他们轻微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荡。 大约过了子时,清冷的月光洒在地上,才听见有脚步声和女人说话的声音如幽灵般传来。那脚步声由远及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尖上。 只见一个身披金黄色大氅,身材苗条的女子大步走了过来。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修长,那金黄色大氅随风轻轻飘动,仿佛一片流动的黄金。她的脸上戴着一张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而深邃的眼睛,那眼睛犹如寒星,闪烁着冰冷的光芒,让人无法窥探她的全貌,神秘而又危险。 旁边的婢女小心翼翼地说着:“房主,火眸菊对您太刻薄了,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对那火眸菊极为畏惧。 那个带面具的女人冷哼了一声,那声音像是从牙缝中挤出:“火眸菊居功自傲,仗着弄回来了撒旦齿菌薯,就敢为所欲为了,毕竟我才是花蕊仙子的心腹之人。”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嫉妒与怨恨。 那名婢女也赶忙附和道:“就是,咱们的金房就应该是其他三房的老大。”她的眼神中满是讨好。 戴面具的女人对于婢女的吹捧很满意,微微扬起下巴:“嗯,你虽然是汉人,但是对我忠心耿耿,我很喜欢你。”她的声音中终于有了一丝温度。 两个人边说边走进屋里,刘玉山和钱霜白耐着性子继续隐藏着,仿佛与黑暗融为一体。约摸到了丑时,看到屋里灯光熄灭,刘玉山才像幽灵般凑近钱霜白的耳边,小声嘱咐:“你偷偷的把酒倒在房屋的四角和门口,然后看我眼色点火。”他的声音轻得如同蚊子嗡嗡,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钱霜白按照吩咐,猫着腰,轻手轻脚地倒好酒,那酒液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刘玉山来到金房门前,双手迅速变换着手印,手打诛仙印,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如同古老的梵唱。冲钱霜白一使眼色,钱霜白用火折子引燃火点。 只见淡蓝色火苗忽忽悠悠的,如同一群蓝色的精灵在跳跃。刘玉山用手指点指火头,轻轻一喝:“起。”那声音如同惊雷乍响。 只听轰的一下,烈焰翻腾,瞬间把屋子笼罩了起来,熊熊大火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周围被火光照得亮如白昼。火焰舔舐着墙壁,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像是在欢呼着胜利。 只听屋子里传出一阵阵女人的惨叫声,那声音凄厉无比,仿佛来自地狱的哀号。刘玉山拉着钱霜白快步离开,他们的脚步如同疾风,瞬间消失在火光的阴影之中。 迎面遇见一个浑身穿着红衣服的女子,那女人如同燃烧的火焰。她没有见过刘玉山和钱霜白,于是开口问了几句话,可都是听不懂的外语,那语言如同鸟语般叽里咕噜。 刘玉山也不废话,如同一头猎豹般上前一步,对着那个女人的面门就是一掌。这一掌虎虎生风,带着强大的力量。那女人弯腰闪身躲过,动作敏捷得如同一只灵猴,顺势一个金蝎摆尾,一条腿从后下方甩了起来,对着刘玉山点了过来。她的腿如同一把锋利的钢刀,划破空气。刘玉山赶紧后仰,身体如同一根弯曲的柳枝,抬腿踢在她的脚腕子上。他的脚精准地击中目标,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女人吃痛,眉头紧皱,赶紧站起来,跳起来对着刘玉山的肚子就踢。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杀意。刘玉山也调整好战斗姿势,身体如同磐石般稳固,躲过她一脚,顺势转身一个摆拳打她的腮帮子。他的拳头如同一颗炮弹,带着呼呼的风声。那女人缩头躲过,两个人就拳脚相加,打在一起。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交错,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技巧。 钱霜白紧张地看着,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忽然听见身后有动静,回头一看,一个全身被烧的黑不溜秋的人,手里攥着一把东洋刀,对钱霜白就劈。那东洋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令人胆寒。 钱霜白赶紧躲过,他的身体如同一缕轻烟,那个被烧黑的人喘着粗气,手一横,东阳刀横扫钱霜白的腰。他的动作虽然因为烧伤而略显迟缓,但依然带着致命的威胁。 作为书生,钱霜白肯定打不过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已经被严重烧伤,能站立起来已经用尽了力气,再想杀人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所以钱霜白能轻松躲过她的攻击。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庆幸与警惕。 钱霜白绕到她的身后,像一个偷袭的刺客般抬腿对着那个人后腰狠狠踹了过去。他的这一脚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个人站立不稳,“噔噔噔”向前猛跑几步后一个踉跄爬在地上,手里的东洋刀也脱手而出。那东洋刀落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正好赶上那个红衣女人躲闪刘玉山的腿,结果一脚踩在那个烧黑的人脖子上,只听咔嚓一下,那个烧黑的人抽搐了一下不动了。那声音如同折断枯枝般令人毛骨悚然。 红衣女人感觉脚下一软,心里一惊,就在她分神的一瞬间,刘玉山抢步上前,捡起地上的东洋刀,对着红衣女人脖子一扫。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一股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那女人没发出任何声音就死了。她的身体像一个破布娃娃般倒下,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这时,水月菊和木房的木槿菊也赶了过来,水月菊如同一头发狂的母狮,抬起手枪“啪”就是一枪。那枪声在寂静的夜空中如同炸雷般响起,可能是喝了酒,手中不稳,没打中任何人。子弹呼啸着飞过,击中了旁边的墙壁,溅起一片尘土。 刘玉山可不能给她二次开枪的机会,将手中的东洋刀对着她甩了过去。那东洋刀如同一道银色的闪电,水月菊猝不及防,“啊”的一声,痛苦地攥住了肚子上的刀。她的脸上满是痛苦与惊恐,鲜血从指缝间渗出。 木槿菊在旁边用手一抖,一条九节鞭如同一条灵动的毒蛇对着刘玉山打来。那九节鞭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呼呼的风声。刘玉山往旁边墙根一跳,身体如同一道黑影,忽然感觉一阵恶风袭来,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屁股上被结结实实的踢了一脚。他的身体像一个皮球般滚出很远,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只见一个绝色女孩从墙面上走了出来。 钱霜白认识,像一个忠诚的卫士般提醒刘玉山:“恩人,这就是花蕊小姐。”他的声音充满了紧张。 刘玉山点点头:“小心,她会土遁。”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紧紧盯着花蕊小姐。 那个女孩冷艳的脸上一股杀气,一抖手里的软鞭,对着刘玉山就抽。她的软鞭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刘玉山闪转腾挪,身体如同风中的柳絮,虽然也挨了几鞭子,好在只是皮外伤,刘玉山咬牙坚持。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不屈。 木槿菊看刘玉山被困住,索性把所有的怒火全部发泄到钱霜白身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钱霜白也嚯了出去,东躲西藏,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时木槿菊竟然没有办法。他的身影在月光下左闪右避,让木槿菊的攻击屡屡落空。 此时,刘玉山瞅准时机,飞起一脚踢向软鞭,他的脚如同一把铁钳,软鞭改变方向抽到了墙上。他趁机冲到花蕊身边,试图夺下她手中的武器。他的动作如同一头饿狼扑食,花蕊侧身躲开,手中软鞭如灵蛇般再次袭向刘玉山。刘玉山俯身避开,顺手抓起一把椅子扔向花蕊。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椅子如同一枚炮弹砸向花蕊。 椅子砸中花蕊,她却借势向后一跃,消失在地面之中。刘玉山心知她定是使用了土遁术,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他的眼神像一只鹰隼般锐利,然而,地下突然伸出一双有力的手,抓住了刘玉山的双脚,将他猛地拉住。他的身体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掌控,动弹不得。 此时,木槿菊和钱霜白也打在一起,那木槿菊虽然也是武功高强之人,可是却拿文弱的钱霜白一点办法也没有,动作上总是使不上劲,眼看能打到钱霜白,却又被他逃掉了。她的脸上满是愤怒与无奈,钱霜白的身影在她的攻击下如同鬼魅般难以捉摸。 木槿菊肯定想不到她的根基已经被七星北斗阵封住,正在着急,只见钱霜白已经扑到水月菊身边,从她尸体上拔下东洋刀。他的动作果断而迅速,东洋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 木槿菊用尽力气挥舞九节鞭向钱霜白猛抽,钱霜白顾不上她,举起东洋刀,对着拉住刘玉山的地面狠狠戳了下去。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东洋刀插入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 刘玉山感觉脚下一松,赶紧跳到一边,像一只挣脱牢笼的飞鸟。看着已经没有力气的木槿菊,捡起水月菊掉在地上的手枪,对着木槿菊就是一枪。那枪声再次打破夜的寂静,木槿菊的胸膛顿时涌出了鲜血,她踉踉跄跄的倒了下去。她的身体像一片落叶般飘落,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滩。 这时钱霜白的身后烟土飞腾,花蕊小姐从地面窜了出来,对着钱霜白和刘玉山就是一把柳叶飞刀。那飞刀如同一群银色的蜜蜂,钱霜白的两个肩膀中了三把刀,刘玉山的大腿中了一刀,好在一把抛出,力度不大,伤口并不深。飞刀插入肉里,传来一阵刺痛,钱霜白和刘玉山的脸上都露出痛苦的表情。 刘玉山抬手三枪,那枪声如同爆豆般响起,好像已经打中了,可是花蕊小姐却又用土遁之法逃走了。她的身影瞬间消失在烟土之中,只留下一片寂静。 刘玉山赶到钱霜白身边,只见他的肩膀已经有鲜血渗出,好在肩膀还可以活动,只好带着钱霜白后退到金房的位置,这里依旧火光冲天。火焰的热浪扑面而来,让人感到窒息。 刘玉山从包里取出一个小瓶,把里面的白色药粉撒在钱霜白的伤口上,那药粉如同一层薄薄的雪花落在伤口上,然后给自己的伤口上也撒了一些药粉。他的动作轻柔而熟练,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 钱霜白问刘玉山:“玉山兄,那个花蕊小姐不是被你打中了吗?怎么又消失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与不解。 刘玉山咬着牙说:“那个花蕊小姐是五行房中最厉害的,五行中属于土,所以土遁是她的强项。而且咱们也没有封她的根基,所以对付起来比较麻烦,普通的子弹和刀剑对她没有用。”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凝重。 钱霜白着急地说:“那怎么办?”他的眼神中满是焦虑。 刘玉山看见木槿菊的九节鞭,像发现了宝藏般赶紧过去捡了过来,从包里拿出一块黑狗皮包住鞭子头,交给钱霜白:“她再出来就抽她。”他的语气坚定而有力。 刘玉山则把包里的一把短刀拿了出来,去掉刀鞘后,钱霜白发现是一把木头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刘玉山没有时间解释,只是用刀尖刺破中指,然后把流血的中指在刀身的两面都蹭抹了一遍,把刀靠近火堆开始烘烤。他的动作专注而神秘,刀身被火烤得微微发红。 这时,不远处尘土翻腾,花蕊小姐一身土黄色忍者服,手拎东洋刀,从地面跳了出来。她的身影如同从地狱中钻出的恶魔,钱霜白下意识地靠近刘玉山,像一个寻求庇护的孩子。刘玉山把木头短刀别在腰后,拔出插在地面的东洋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决然。 花蕊小姐并不吭声,挥舞着刀就扑了过来,刘玉山举刀相迎,噼噼啪啪的金属碰撞声不绝于耳,两个人你来我往,打的不分胜负。他们的身影在火光的映照下如同两个战神在交锋,刀光剑影闪烁。 钱霜白想用鞭子抽花蕊小姐,但是又怕误伤了刘玉山,正在焦急时,忽然想到木克土,那么她的土房里肯定有她的根基弱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灵感的光芒。 所以钱霜白赶紧溜到中间那套房子,只见屋子里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钱霜白像一个小偷般来回搜寻,也没有发现任何可以克制土的物品。他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与焦急。 正在想离开时,忽然想起她屋子外面的沙地,按理来说,沙地没有什么特别,却要盖上走廊,肯定是不想有雨水流进去。既然她会土遁,肯定会遁到沙地,我何不在沙地里放满水,让你来个泥水浴。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坏笑,仿佛看到了花蕊小姐一身泥巴的狼狈像。 一阵坏笑后,发现从哪里找水确实麻烦。他的笑容瞬间凝固,眉头紧皱。 忽然想起水房那有水潭,只要把那里的水运过来就可以了,可是钱霜白一个弱书生,怎么才能把那么多水运来?用水桶,那是杯水车薪,挖水沟,也来不及啊。他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绝望。 后来想到心法里的搬运之法,忍疼咬破中指,念动口诀,随后一声来,没有什么变化。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焦急,难道是口诀念错了?钱霜白又回想了一下,又念动口诀,再喊一声来,还是没有动静。他的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钱霜白着急了,本来也没有真正用过这个口诀,也不知道灵不灵,越着急越心里没底。 索性把知道的口诀都念了一遍,忽然感觉一股冷水泼了过来,被浇了一个透心凉。那冷水如同一条冰冷的蛇,顺着他的身体流淌,他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第15章 成立太平会 钱霜白被浇得一激灵,全身的寒毛瞬间竖起,心里直纳闷,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与懊恼,暗自思忖:“别没把别人弄成泥猴子,自己倒先成了落汤鸡,这可如何是好?” 算了,先回去看看吧。钱霜白咬了咬牙,提步匆匆往金房赶去。一路上,他的心七上八下,脚步也略显慌乱。 待他奔回金房,只见刘玉山和花蕊小姐激战正酣。刘玉山身形闪动,手中东洋刀舞得密不透风,却仍明显处于下风。他的额头布满汗珠,呼吸急促,每一招每一式都显得有些吃力。 这可急坏了钱霜白,他心急如焚,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急中生智大喊一声:“玉山兄别怕,我把她的土坑里灌满水了,已经封住了她的根基。”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带着一丝虚张声势的意味。 气的刘玉山大喊:“笨蛋,只有木才克土,水克不住土。”刘玉山一边抵挡着花蕊小姐的凌厉攻击,一边高声呵斥,声音中满是无奈与焦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花蕊小姐却急忙抽身就走,根本不顾刘玉山和钱霜白。她的身影如同一道幻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脸惊愕的刘玉山和钱霜白。 刘玉山喘着粗气,脚步踉跄地走过来,满脸狐疑地说道:“这家伙咋跑了,不应该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解,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 钱霜白也挠了挠头,同样一脸纳闷:“是啊,难道她真的怕水?”他的眼睛眨了眨,心中疑窦丛生。 刘玉山拍了拍钱霜白的肩膀,手微微颤抖,说道:“花蕊小姐的根基应该不那么容易找到,我们赶紧离开,万一她追来还真不好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说完,两人转身欲离开着火的金房。那金房火势熊熊,热浪滚滚,仿佛一头凶猛的巨兽在咆哮。可他们没走两步,一阵烟雾弥漫开来,花蕊小姐如鬼魅般出现在面前。只见她双眼圆睁,咬牙切齿地说:“小鬼头,你敢撒谎,看我不……。”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鸣。 没等她说完,钱霜白握紧手中的九节鞭,大喝一声,狠狠抽了过去。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手臂肌肉紧绷。只听啪的一声,花蕊小姐毫无防备,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瞬间一道血痕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醒目地出现在她那俏脸上。 那花蕊小姐哪里受过如此伤害,刚才与刘玉山激烈打斗都未曾受伤,如今却被一个文弱书生偷袭得手。她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只见她恼羞成怒地扑了过来,速度快如闪电。 旁边的刘玉山眼疾手快,猛地推开钱霜白。他的力量极大,钱霜白的身体如同一叶扁舟被抛了出去。刘玉山顺势用东洋刀抵住花蕊小姐的攻势,然后冲着钱霜白大喊:“赶紧快跑。”他的声音响彻夜空,充满了焦急与关切。 花蕊小姐心头正气愤难平,怎肯轻易让钱霜白逃脱。她冷哼一声,放弃与刘玉山的纠缠,转头如离弦之箭冲向钱霜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必杀的决心,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 钱霜白由于刚才偷袭成功,信心倍增。他不但不退,反而抡起九节鞭对着花蕊小姐一顿乱舞。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生疏,但却充满了勇气。那九节鞭在空中呼啸而过,发出呼呼的风声。 本来花蕊小姐并不把钱霜白放在眼里,奈何九节鞭本是木房木槿菊的武器,在五行上已对她稍有克制。再加上刘玉山在鞭头绑了一块黑狗皮,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她的巫术。还有钱霜白这种不顾死活的打法,让她一时间竟有些无从下手,所以显得有些不适应。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攻击的节奏也被打乱。 花蕊小姐见状,停止攻击。她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气,将东洋刀扔到地上,然后双手迅速打起手印,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晦涩难懂,如同古老的梵音。刘玉山和钱霜白顿感大地在剧烈颤动,脚下的土地仿佛变成了汹涌的波涛。 紧接着,地面出现了一道道裂口,那裂口如同一头头狰狞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刘玉山和钱霜白感觉脚下一软,瞬间陷落下去。双腿被埋在土里,泥土如同一把把铁钳紧紧夹住他们的双腿,动弹不得。 这下钱霜白彻底傻眼了,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双腿被埋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花蕊小姐满脸狞笑着走过来。她的笑容如同恶魔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花蕊小姐说道:“你们有句古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今天你们杀了我这么多人,我自然要你们偿命。”她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地狱的宣判。 旁边的刘玉山可没闲着,他趁花蕊小姐没注意,悄悄抽出腰中的木刀。那木刀在月光下散发着微弱的光泽。他眼神一凛,对准花蕊小姐用力掷了过去。木刀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划破夜空。 花蕊小姐只觉一阵恶风袭来,想要躲避却为时已晚。那把看似普通的木头刀竟然深深扎进她的大腿,她疼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 因为这木刀上已经抹了刘玉山的血和诅咒,所以才让花蕊小姐疼痛无比。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试图伸手去拔木刀,然而每一次触碰都带来钻心的剧痛,一拔就疼得她全身颤抖。 刘玉山怎会给她拔出木刀的机会,他双手交叉,两个食指对准花蕊小姐,口中念动起神秘的口诀。随着口诀的念动,只见那木刀顿时燃起了熊熊大火。火势迅猛,瞬间就将花蕊小姐笼罩其中。火焰如同一头饥饿的猛兽,疯狂地吞噬着她的身体。 那花蕊小姐突遭大火焚烧,疼得死去活来,一心只想逃到水房的水潭中。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求生的欲望,然而腿上的木刀让她行动不便,腾腾的烈火又让她辨不清方向。再加上刚才她施展移地之法,使周围的环境都发生了变化,结果她慌乱之中竟逃到了金房。看着金房也是一片火海,她绝望地哀嚎一声:“别以为我死了菊门就灭亡了,这只是开始,地狱已经打开大门了。”说完,她的身体便在火焰中渐渐瘫倒,最终被化为灰烬。那灰烬如同一群黑色的蝴蝶,在火焰中翩翩起舞,而后随风飘散。 钱霜白奋力挣扎,想要把腿从地面抽出,可那泥土陷得极紧,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丝毫动弹不得。刘玉山亦是精疲力尽,两人就像两根深深插入土地的木桩,无奈地被困在原地。 好在片刻之后,曹大哥和大个潘安定三人匆匆赶了过来。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如同一道希望的曙光。 看见钱霜白和刘玉山被困,他们赶忙上前施救,七手八脚地把两人从土里挖了出来。曹大哥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说道:“你们两个幸亏是没出事,看见这里面起火了,我们把汤药喂给出来的男人,杀掉逃出来的女人。就是不见你们两个,可把我们急死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庆幸与焦急。 钱霜白嘿嘿一笑,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曹大哥,我们俩都没有事,幸亏你进来了,要不我们咋出去都是个大问题。”他的笑容有些勉强,眼神中仍残留着一丝恐惧。 刘玉山休息了一会儿,待气息稍匀,看着天色渐渐发亮,便向曹大哥问道:“曹兄,那些逃出去的男人都在哪里?”他的声音略显沙哑,透着疲惫。 “都在门口呢,不过我看他们都痴痴傻傻的。”曹大哥随口答道,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 刘玉山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地说道:“他们都是中了那女倭人的迷药,又被摄去了七魄,只保留三魂供他们奴役。”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怜悯。 潘安定看着院中的尸体,眉头皱起,说道:“这些人都是女倭人啊,看她们倒还挺好看的,怎么如此歹毒。”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与不解。 刘玉山解释道:“倭人本来就嗜血成性,加上这些倭人忍者又修炼邪术,所以做出这些恶行也就不足为奇了。”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大个对潘安定调侃道:“你忘了,那些毒蛇都有好看的花纹,这些倭人都是美女蛇,你可千万小心点吧。”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刘玉山沉思片刻,然后说道:“曹兄和二位兄弟,麻烦你们把这些尸体都抬到金房的火堆上,把她们全部烧掉。”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透着坚决。 众人齐心协力,将尸体抬至金房火堆。那凶猛的烈火瞬间蹿起一丈多高,火势汹涌,热浪袭人。刘玉山转身走进水房,不一会儿,他双手捧着那个大水瓶走了出来。只见他先是在瓶底小心翼翼地贴了一张聚魂符,那聚魂符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随后他将瓶口对准火堆,口中念念有词,施展起神秘的法术。 接着,他吩咐钱霜白从包里拿出黑狗皮。钱霜白迅速取出黑狗皮,递给刘玉山。刘玉山接过黑狗皮,将其封住瓶口,然后用绳子仔细地拴牢,又取出一张镇魂符贴在狗皮上。他的动作一气呵成,手法娴熟,眼神专注而凝重。 做完这一切,刘玉山带着潘安定和大个缓缓走出菊门的寨门。他们的脚步略显沉重,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在门口,刘玉山停下脚步,拿起工具开始挖坑。那泥土在他的挖掘下纷纷扬起,不一会儿,一个大坑便出现在眼前。他将水瓶轻轻放入坑中,然后将土回填,将水瓶掩埋。 几个人忙忙碌碌,一直忙到天色大亮,才把所有事情处理完毕。随后,刘玉山让门口那些男人进去把金房的大火扑灭。那些男人虽然神情痴呆,但仍机械地执行着命令。他们在金房内忙碌着,用水桶打水灭火。经过一番努力,大火终于渐渐熄灭。此时的金房已被烧得漆黑一片,墙壁坍塌,梁柱断裂,一片狼藉。 刘玉山考虑了一下,对那些男人说道:“去山寨后面挖一个大坑,要把这里的灰烬全部埋进坑里。”他的声音平静而威严。这是个浩大的工程,刘玉山并未着急催促他们,他深知这些男人需要时间。 众人忙碌了多半天,早已疲惫不堪。曹大哥见状,便带着一些人前往山中打猎,准备弄些野兔山鸡来充饥。那些男人虽然看似痴呆,但他们以前的生存技能并未完全丧失。他们在山中熟练地设置陷阱,追逐猎物。不一会儿,便收获颇丰,带着几只野兔和山鸡回到了山寨。 一连忙了好几天,总算把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妥当。这些天里,所有人都累得筋疲力尽。他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在花蕊小姐生前的房子里舒舒服服地休息了好几天。 曹异人看着钱霜白,眼中带着一丝期待,问道:“钱先生,以后你有什么打算?”他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钱霜白的目光转向刘玉山,眼神中充满了敬仰与渴望,说道:“玉山兄,我想跟着你学本事,你现在可以收留我了吗?”他的语气诚恳而坚定。 刘玉山微微一笑,说道:“我是个闲不住的人,喜欢四海为家的生活,你跟着我只是吃苦,你可要想好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提醒。 钱霜白开心地笑了起来,说道:“太好了玉山兄。”说完便要拜师,刘玉山赶忙拦住,说道:“别别,咱们还是以兄弟相称吧,你叫我师父我不习惯。”他的双手轻轻推开钱霜白,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钱霜白对曹异人说道:“大哥,我以后就跟着玉山兄了。”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 曹异人微微点头,说道:“二位,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他的语气略显犹豫。 钱霜白似乎已经猜到他的想法,但还是礼貌地问道:“曹大哥,你想说什么就直说。”他的眼神温和而友善。 刘玉山也说道:“是啊,曹兄请讲。”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曹异人清了清嗓子,缓缓说道:“我看这地方不错,如今四处都是洋人,我们走到哪里都受欺负。所以我想带着潘安定和大个留在这。钱先生和玉山老弟都是有大本事的人,我想请二位暂时留下,等以后局势稳定了,如果二位还要走,我绝不拦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诚恳与期待。 刘玉山本想即刻离开,但看到曹异人满脸的诚恳,心中不免有些犹豫,实在不好拂了人家的面子。他转头看向钱霜白,问道:“老弟,要不咱们就多待几天?”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与商量。 钱霜白自然满心欢喜,连忙说道:“全听玉山兄安排。”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随后,他们开始查看山寨中的其他地方。在巡查过程中,他们居然在库房里发现了大量的枪支和手榴弹。那些枪支在昏暗的库房里闪烁着金属的光泽,手榴弹则整齐地排列在一旁。 刘玉山见多识广,对这些武器自然了如指掌,他熟悉各种枪支的型号和性能,也深知手榴弹的使用方法。他看着这些武器,心中一动,索性在闲暇之余教几个人打枪。他拿起一支枪,详细地讲解枪支的构造、原理和射击技巧。他的声音清晰而有力,眼神专注而认真。 钱霜白也没闲着,他和曹异人一起,将以前山寨中的财物和小宅院里的财物都搬运了回来。那些财物堆积如山,有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等。有了这些钱财,钱霜白向曹异人建议道:“大哥,不如我们多买些枪支弹药,然后收留一些穷苦的中国人,这样我们就可以真正做到劫富济贫的江湖好汉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曹异人点头表示赞同,说道:“好,我这就想法置办武器。”他的眼神中透着决心。 刘玉山说道:“我认识一个朋友,他专门从国外弄武器到中国卖,不如我跟你一起去问问。”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信。 说干就干,曹异人和刘玉山立刻准备出发去购买武器。钱霜白则留在山寨,负责收留一些吃不起饭的穷苦人。 在那个战乱的年代,穷人如蝼蚁般比比皆是。由于钱霜白和刘玉山消灭了毒杀国人的菊门,他们在当地的名气越来越大,如日中天。许多穷苦人听闻他们的事迹,纷纷前来投靠。山寨里的人数逐渐增多,一片热闹景象。 为了有个响亮的名号,钱霜白苦思冥想,最终想到叫“太平会”。他觉得这个名字寓意着太平盛世,也代表着他们的理想和追求。 时光匆匆流逝,不知不觉间,他们在这住了大概有小半年。刘玉山实在是住不下去了,他习惯了漂泊的生活,心中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向往。于是,他向众人提出告辞。 钱霜白听闻,执意要跟着一起走,他说道:“玉山兄,我要与你同去。”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 刘玉山看着他,无奈地说道:“兄弟啊,你还是留下吧,太平会这么多人,我怕曹兄应付不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担忧。 曹异人也赶忙挽留道:“玉山兄弟,你也留下吧,在这咱们有肉一起吃,有酒一起喝,多么快活,何必出去风餐露宿。”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舍。 “不了,我习惯了,何况现在太平会也有模有样了,我也放心了。”刘玉山心意已决,语气坚定地说道。 曹异人见劝不住,只好说道:“这样吧玉山兄弟,晚上咱们好好聚聚,给你送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伤感。 第16章 撒旦齿菌薯 晚宴时,曹异人满脸红光,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他缓缓举起酒杯,那酒杯在烛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对着刘玉山说道:“兄弟啊,这山寨多亏你的指点才有今天的规模,老哥我敬你一杯。”他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一丝酒意与深情。 二人相视一笑,皆一饮而尽,酒水顺着喉咙滑下,带着些许辛辣与惆怅。钱霜白见状,也举起酒杯,那酒杯在他手中略显沉重,他对着曹异人说道:“大哥,我已经决定跟随玉山兄了,所以我也跟你辞行了。”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又夹杂着一丝愧疚。 曹异人轻轻放下酒杯,伸出大手拍了拍自己的大光头,发出“啪啪”的声响,说道:“嗨,你们两个说走就走,让我这心里真不是滋味,太舍不得啊。”他的眼神中满是失落,眉头微微皱起。 潘安定和大个也赶忙说道:“钱先生,咱们山寨,您和玉山大哥的功劳最大,这你们都走了,万一再有什么妖魔鬼怪的,我们可如何是好啊。”他们的脸上带着担忧与不安,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恐惧。 刘玉山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一丝从容与淡定,说道:“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们秉持正义,救苦救难,邪魔歪道自然是不敢来犯的。”他的声音沉稳有力,仿佛有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众人虽心中不舍,但也明白人各有志,强求不得,也就没有再勉强。酒席宴前,众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互诉着心中的衷肠。烛光摇曳,映照着众人的脸庞,或悲伤,或不舍,或感慨。一直过了子时,宴席才在一片唏嘘声中结束,大家酒意阑珊,脚步踉跄,七扭八歪地回各自房间休息。 潘安定走在甬道上,脚下如踩棉花般发软,身体摇摇晃晃。突然,他一个踉跄,一下子撞倒了旁边沙地上摆放的鱼缸。那鱼缸“哗啦”一声倒地,水溅了一地,鱼儿在地上挣扎跳跃。 自从菊门被消灭后,众人重新布置了整个山寨,通向土房的甬道两边精心摆了好几个大鱼缸,还用精致的木架子架了起来,本是为了增添几分雅致,如今却被潘安定撞得一片狼藉。 大个赶忙上前搀起潘安定,调侃道:“你这酒量也太差劲了吧,没见你喝几口啊,就这德行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 潘安定呼出一口浓烈的酒气,喷在大个脸上,说道:“你就是傻大个,我心里难受,要不改天咱们单独喝,我非把你塞酒缸里去。”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倔强与不服输,舌头微微打结。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嘴里嘟囔着,摇摇晃晃地离开,全然没有管那翻倒的鱼缸。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渐行渐远,只留下一片狼藉的甬道。 也不知过了多久,曹异人在睡梦中隐隐约约听见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那声音起初很微弱,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渐渐地,声音越来越大,有人在呼喊,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有人在奔跑,脚步声急促而慌乱;还有人在砸门,砸门声如雷鸣般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曹异人被这阵喧闹声搅得心烦意乱,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嘴里嘟囔着:“他妈的,吵什么。”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恼怒,头发凌乱地竖着。 只见一个小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那小兵脸色煞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惊恐,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哥,不好了,有妖怪。”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吓破了胆。 曹异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小兵,认出是站岗的小石头,不耐烦地说道:“放屁,哪有妖怪。”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信与呵斥。 可是小石头脸色苍白得如同死人一般,颤抖着说道:“真的大哥,就在外面。”他的声音都在发颤,手指着门外,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恐惧。 曹异人心中虽不信,但见小石头如此惊恐,也不敢大意。他伸手拎起身边的手枪,那手枪在黑暗中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他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一出门,一股寒意扑面而来,曹异人不禁打了个寒颤。只见在沙地上,一个巨大的怪物出现在眼前。那怪物浑身红褐色,圆不溜秋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丘,布满了疙疙瘩瘩的粗皮,看起来极为狰狞恐怖。它没有眼睛嘴巴,却挥舞着数条长长的触手,那些触手如同一把把锋利的钢刀,在月光下闪烁着寒光。此时,它已经抓住了几个人,那几个人被触手紧紧缠绕,动弹不得,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 曹大哥瞪大了眼睛,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看,心中涌起一股寒意。只见那触手已经插进几个人的肚子里,好像吸管一样,咕嘟咕嘟地吸食着他们的血汁。那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令人毛骨悚然。 曹异人大惊失色,他的手微微颤抖着,抬手举枪就打。“砰砰砰”几声枪响,打破了夜的寂静。子弹如雨点般射向那怪物,然而那怪物皮糙肉厚,子弹打在它身上,只是溅起几点火星,它却一点也不在乎,仿佛那子弹只是在给它挠痒痒。 那怪物扔掉已经被吸成干尸的几个人,那干尸如同一具具枯骨,毫无生机地倒在地上。然后,它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向着开枪的曹异人扑了过来。它虽然没有腿,但却可以在地上快速打滚,速度奇快,所过之处,扬起一片尘土。 曹异人吓得脸色煞白,双腿发软,赶忙往边廊跑去。他的脚步慌乱而急促,却不小心堵住了屋里的小石头。小石头在他身后焦急地呼喊着:“大哥,快跑!” 刘玉山和钱霜白等人在屋内也被这阵喧闹声和枪声吵醒。他们本因喝了不少酒,脑袋昏昏沉沉,不想动弹,可突然又听见枪响,瞬间被惊醒,酒意全无。他们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拿起各自的手枪,冲了出来。 刚一出门,便迎面遇见慌不择路的曹异人。曹异人此时已被吓得六神无主,眼神呆滞,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像一头失控的蛮牛,将刘玉山和钱霜白两人撞进屋子,然后赶紧关好门,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考验。 这时,众人听见边廊上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在滚动着。那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声在逐渐逼近。曹异人吓得浑身发抖,他强行憋着气,尽量不发出声音,身体紧紧贴在门上,双手捂住嘴巴,生怕被那怪物发现。那怪物咕噜咕噜的声音从门前滚过,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只听见远处传来潘安定的喊叫声,那声音充满了恐惧与绝望。随后便是几声枪响,紧接着,潘安定发出了一声凄惨的惨叫。那惨叫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夜空,深深刺痛了曹大哥的心。曹大哥听到这声惨叫,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自责,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刘玉山顾不上理会瘫坐在地上的曹异人,他一把将曹异人拽到一边,然后拎着枪,小心翼翼地溜了出去。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如同一头猎豹在黑暗中潜行。钱霜白紧随其后,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决然,向着潘安定的方向跟了过去。 沿途,他们看见好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那些尸体都干干瘪瘪的,仿佛被抽干了灵魂,地上没有一丝血迹,只有一片死寂。月光洒在尸体上,如同一层冰冷的银纱,更增添了几分恐怖的气氛。 潘安定的尸体被扔在他的房间口,要不是从衣服上辨认,根本看不出来那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他的身体扭曲变形,脸上满是惊恐的神情,仿佛在临死前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景象。 刘玉山和钱霜白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一阵悲痛。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透露出对这未知怪物的恐惧与疑惑。但他们并没有退缩,而是继续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心中充满了对真相的渴望与对怪物的愤怒。 远远望去,他们看到一个椭圆形的东西,正在用触手吸食小兵身体里的汁液。那怪物吸食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察觉到刘玉山和钱霜白的靠近。由于那东西滚动的速度极快,很多人还没有看清楚是什么,就被它的触手捅死吸食,死状极其惨烈。 刘玉山和钱霜白不敢贸然过去,他们深知这怪物的厉害。他们躲在远处的阴影中,静静地观察着怪物的一举一动。就连见多识广的刘玉山也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生物,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困惑与忧虑。 那怪物吸食了十几个人之后,也许是因为没有了食物,也许是因为感受到了周围的异样,它终于安静了下来。它静静地停在那里,如同一座死亡的雕像,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刘玉山和钱霜白依然不敢轻举妄动,他们生怕怪物发现他们。他们的身体紧绷着,手中紧紧握着枪,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怪物,仿佛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怪物察觉。 过了很久,终于天空开始放亮,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那怪物似乎也感觉到了光线的变化,它开始缓缓地移动,慢慢滚动到甬道旁边的沙地上。它在沙地上扭动着身躯,一扭一扭地开始往沙土里钻。它的动作虽然缓慢,但却充满了力量,仿佛在与大地融为一体。终于,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后,它完全钻进沙土里消失了。只留下一片被翻动过的沙地,证明它曾经来过。 太阳暖洋洋地升起来,温暖的阳光洒在院落里,照在那些横七竖八的干尸上,却驱不散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恐怖气息。那恐怖的气息如同一团阴霾,笼罩着整个山寨,让人感到压抑与绝望。 刘玉山和钱霜白大着胆子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他们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警惕。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很多干尸,那些干尸的惨状让人不忍直视。曹异人也心惊胆战地走了出来,他看着这恐怖的景象,脸色苍白,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与无助,仿佛失去了方向的船只。 很多的喽啰也轻手轻脚地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他们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充满了恐惧与震惊。劫后余生的大个从屋子里探着脑袋四处观察,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庆幸与后怕。 大家看到刘玉山和钱霜白没有事,心中仿佛找到了一丝依靠,才大着胆子走了过来。 大个轻声问:“钱先生,那是啥?”他的声音很低,仿佛生怕被那怪物听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恐惧,身体微微颤抖着。 钱霜白则一脸疑惑地看着刘玉山,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刘玉山的信任与期待,希望刘玉山能给出一个答案。刘玉山没有说话,他的眉头紧皱,眼神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他缓缓走到沙地前,用枪轻轻戳了戳那松软的沙地,那沙地被戳出一个小坑,却没有任何异常。 然后,刘玉山若有所思地走回来,带着众人来到阳光照射的地方,说道:“这怪物怕太阳,咱们在有太阳的地方暂时没事。”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让人感到一丝安心。众人听了他的话,纷纷连蹦带跳地聚集到阳光下,仿佛那里是他们的避风港。他们的动作慌乱而急促,生怕跳慢了会被怪物抓住一样。 刘玉山对钱霜白说:“你记不记得金房的那个房主说的‘撒旦齿菌薯’?”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回忆与思索。 钱霜白想了一会,微微点头说道:“这就是那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确定。 旁边的曹异人听到他们的对话,好奇地问道:“什么是撒旦齿菌薯?”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 刘玉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其实这是两种东西。一个是血齿菌,是西洋国的一种蘑菇。一种是西域木薯,本来两个不相干的东西,被倭国人用来制造了撒旦齿菌薯,其体含毒,多被倭国人制成毒药,只传闻有倭人用邪术把这个东西制成了怪物,我也没有见过。只是知道这东西生长于沙地,遇水则生,遇日则避,好食人血。”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恐怖的传说。 众人听了他的解释,脸上都露出惊讶与恐惧的神情。他们心中不禁想到,这可如何是好?难道真的要被这怪物一直威胁下去吗?钱霜白此时也才明白过来,为啥他之前说把沙地里灌了水,花蕊小姐才会惊慌失措地去查看。原来这一切都与这可怕的撒旦齿菌薯有关。 所有人都被这怪物吓得不轻,纷纷表示要离开。连曹异人也无奈地说道:“看来这倭人住的地方确实不太好,咱们还是趁现在有太阳,赶紧离开这鬼地方吧。”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决然与无奈,仿佛已经对这个地方失去了信心。 大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呼呼啦啦地开始往外走,脚步急促而慌乱。刘玉山却站在原地,没有动地方。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决定。钱霜白看到刘玉山没有动,也停下了脚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刘玉山的信任与追随,仿佛只要刘玉山不走,他就会一直陪伴在他身边。 大个伸手去拽钱霜白,焦急地说道:“钱先生,你咋了,赶紧走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与担忧。 钱霜白微笑着看着大个,轻轻推开他的手,说道:“我和玉山兄的想法一样,你们走吧。”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 刘玉山看着钱霜白,噗嗤一笑,说道:“你知道我想啥呢?”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与赞赏。 钱霜白自信满满地说:“这倭人的东西在这,迟早会祸害咱们的人,只有除掉它,才能永绝后患。”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刘玉山点点头,说道:“你啊,这半年长进不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钱霜白的认可与鼓励。 曹异人却不想让他们两个冒险,他焦急地说道:“我说二位,你们也看见了,这东西枪都打不动,怎么消灭它,还是赶快离开的好。”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担忧,仿佛在为他们的安危担忧。 刘玉山谢绝了他的劝告,说道:“曹兄,你带领弟兄们先去山中躲避,我和霜白先和那怪物斗斗,如果成了,这片家园就不用离开了,如果我们失败了,你们用炸药把这山崖上的石头炸落,压住沙地,防止这怪物逃出来。然后就此离开,越远越好。”他的声音坚定而不容置疑,仿佛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曹异人还想留下来帮忙,但是钱霜白劝他说道:“这么多兄弟需要你的指挥,大个一个人肯定不行,你还是先和大家撤走,我俩一定会去寻找你们的,放心吧。而且人越多行动起来越不方便,只会白白喂了那个怪物。”他的眼神真诚而恳切,让人无法拒绝。 曹异人无奈,只好带着所有人离开。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与担忧,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刘玉山和钱霜白,仿佛在看他们最后一眼。 刘玉山和钱霜白目送他们离开后,转身走进库房。库房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他们在黑暗中摸索着,终于找到了很多炸药和手榴弹。那些炸药和手榴弹在黑暗中散发着危险的气息,仿佛在等待着一场激烈的战斗。 他们两人小心翼翼地将炸药和手榴弹搬运出来,然后在山寨的各个角落都布置了起来。他们的动作熟练而敏捷,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密的手术。一直忙到下午,才把炸药布置好。此时,他们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但他们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斗志。 随后,他们来到厨房。厨房里弥漫着一股饭菜的香气,他们在橱柜里搜寻了一些食物,然后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们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仿佛在催促他们快点补充能量。 夜幕降临,黑暗再次笼罩了山寨。刘玉山和钱霜白躲在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紧盯着沙地的变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期待,仿佛在等待着一场生死较量。眼看都午夜了,沙地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周围一片寂静,只有他们轻微的呼吸声。 钱霜白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他拿起一个板凳,用力丢到沙地。那板凳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砰”的一声落在沙地上,溅起一片尘土,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刘玉山站起身来,说道:“走,咱们俩去打一些水来,看来这怪物渴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与智慧。 钱霜白和刘玉山拿起一个大陶罐,来到水井边。他们用力将水桶放入水井,然后将水一桶一桶地倒入大陶罐。那水在陶罐里晃荡着,发出清脆的声响。装满水后,他们两人费力地将大陶罐抬到沙地旁,然后将水一股脑 第17章 救了姑娘 看着一动不动的怪物,刘玉山缓缓上前,他的脚步略显沉重,眼神中带着一丝警惕。来到怪物身旁,他抬起脚,轻轻踢了踢那庞大而恐怖的身躯,随后转过身,面色凝重地对钱霜白说道:“霜白老弟,这怪物的血汁和肉都有毒,你赶紧去找曹兄,让他派人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烧了埋掉。”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仿佛在下达一道生死攸关的命令。 钱霜白望着那怪物,心中仍有余悸,不禁说道:“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这样的怪物,万一再有可就麻烦大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眉头微微皱起。 刘玉山微微摇头,安慰他道:“这东西极难养活,而且有一定的地盘,所以不会有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笃定,试图让钱霜白安心。 说着,刘玉山的脸色突然大变,原本平静的面容瞬间扭曲,一副痛苦不堪的表情浮现在脸上。钱霜白见状,心中满是纳闷,急忙问道:“玉山兄,你咋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关切。 就在这时,令人惊恐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刘玉山身后,那原本看似已被打败的怪物的几只触手竟缓缓舞动了起来。原来,这怪物的生命力极强,刚才的攻击只是让它受了重伤,并未彻底死去。当刘玉山转身与钱霜白说话时,几根触手如幽灵般悄悄伸了过来,无声无息地扎进了他的后腰。或许是因为重伤虚弱,此时的怪物已没有能力吸食鲜血,但这依然是极为致命的攻击。 钱霜白目睹这一幕,顿时大惊失色,他的双眼瞬间瞪大,瞳孔急剧收缩。他毫不犹豫地抄起手枪,就要冲过去营救刘玉山。刘玉山察觉到他的意图,拼命摇着头,试图制止他。然而,看到钱霜白那咬牙切齿、满脸决然的模样,他知道自己根本无法阻止。 钱霜白如同一头发狂的猛虎,瞬间扑到刘玉山身后。当他看到那三只触手已经深深插入刘玉山的腰部,顺着伤口处正不断流出黑红色的血液时,他的心瞬间如坠冰窟,一股绝望的寒意涌上心头,他在心中暗自叫道:“完了,这人不行了。” 但他仍不愿放弃,抬起手枪,对准怪物的破口处疯狂射击。“啪啪啪……”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山寨中回荡,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决绝,手指紧紧扣住扳机,一直把子弹打空才停了下来。 此时的刘玉山,身体已逐渐瘫软。钱霜白赶忙抱住他,只见刘玉山强撑着最后一口气,艰难地说道:“兄弟,我不行了……这段时间教给你的功法要多加练习……还有我那个包裹……。”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每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这最后几个字,他的眼睛猛地一瞪,眼珠上翻,随后便停止了呼吸。 钱霜白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哗哗哗地流了下来,他悲痛欲绝地大喊:“玉山兄……”那悲伤的喊声响彻整个山寨,在山谷间久久回荡,仿佛是对刘玉山的沉痛悼念,也是对这残酷命运的悲愤控诉。 天亮后,曹异人带着众人小心翼翼地回到山寨。他们的脚步轻缓而谨慎,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当他们看到惨死的刘玉山和沉默悲痛的钱霜白时,一时之间,众人都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现场一片死寂,只有微风轻轻拂过的声音,仿佛也在为刘玉山的离去而默哀。 钱霜白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曹大哥,你派人把怪物烧掉,那怪物的黑水有毒,别用手碰。”他的声音虽然仍带着一丝颤抖,但已多了几分坚定。 接着,他沉思片刻,对曹异人说道:“在后山修一座大墓,安葬玉山兄。把中间的五行土房改为供堂,凡是我太平会亡故的兄弟,都在供堂设灵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与敬意,仿佛在为太平会的未来规划着一条充满敬意与纪念的道路。 曹异人默默点头,说道:“行,一切都听你的。”说完,便立刻派人忙碌起来。众人虽都回到了山寨,但个个都心有余悸,心中充满了恐惧。他们不敢在太平会住,眼神中流露出不安与犹豫。 钱霜白见状,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怪物只有一个,而且这种东西都有自己的领地,所以不会有别的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了。”他的声音平静而沉稳,试图安抚众人的情绪。 虽然钱霜白再三保证不会有别的东西了,可众人心中的疑虑依然难以消散。最后,曹异人经过深思熟虑,拍板决定:所有岗哨都加派人手,而且每个人都配备一颗手榴弹,以确保山寨的安全。 自从刘玉山亡故后,钱霜白仿佛失去了灵魂的支柱,感觉心灰意冷。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充满斗志,而是索性住在山寨,整日沉浸在研究刘玉山留下的书籍和一些宝物之中。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流逝,一住就是五年。 这五年内,太平会的规模逐渐壮大,人员达到了三百多人。这些人并非个个都想当土匪,只是小日本鬼子的侵略,让老百姓们失去了家园,被逼得走投无路,无奈之下,只好来到这土匪窝里寻口饭吃。 为了便于管理,钱霜白按照旧制,精心设立了三个哨长。一哨长管理七棚,一棚为十人,其余人则分别负责烧火做饭、巡哨站岗等事务。大个被任命为一哨长,郑勇贵为二哨长,赵老蔫为三哨长。他们各司其职,努力维持着太平会的运转。 一天,钱霜白找到曹异人,眼中闪过一丝决然,说道:“大哥,现在咱们的人太多了,只是武器弹药略显不足,我琢磨着想弄点趁手的家伙回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太平会发展的担忧与对未来的思考。 曹异人习惯性地拍了拍自己的秃脑瓜,思索片刻后说道:“兄弟啊,你看着那小日本的家伙怎么样?”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与期待。 钱霜白舔了舔嘴唇,眼中燃起一丝斗志,说道:“大哥,我正有此意,离咱们山寨西北,有条公路,经常有小日本的车过,咱们干他一票。”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兴奋与决心,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曹异人嘿嘿一笑,说道:“我早有此意,也该让那小日本子尝尝咱们的厉害。”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小日本鬼子的惨败。 于是,由钱霜白带队,大个积极组织了七十人,他们如同一群隐藏在暗处的猎豹,埋伏在公路两侧的高地,静静地等待着小日本子的卡车。 这是一个大拐弯的山路,地势险要,必须转过隘口才能看见来车。而公路狭窄,汽车无法调头,一旦转过来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伏击地点。 头天,众人满怀期待地埋伏在那里,然而,整个白天都没有任何动静。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缓缓流逝,太阳渐渐西沉,夜幕笼罩了大地,众人只好失望地撤回山寨。 第二天,他们再次早早地来到埋伏地点,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公路。可是,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小日本子的卡车却始终不见踪影。众人的心中开始泛起一丝焦虑与不安,但他们依然坚守岗位,没有丝毫退缩。 第三天,情况依然如此。那漫长的等待仿佛是一种煎熬,每个人的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但他们依然没有放弃,坚信小日本子迟早会出现。 就这样,一连等了八天,小日本子却像是察觉到了危险,始终没有露面。众人的耐心在这漫长的等待中逐渐消磨殆尽,心中充满了沮丧与无奈。 第九天,钱霜白终于沉不住气了。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焦虑,索性用三国时期的诸葛亮马前课占卜了一卦。卦象显示落宫小吉,他心中暗自思忖:应该有啊,这眼看都下午了,怎么还不来。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甘。 就在这时,在前方了望的探子如一阵风般跑了回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与激动,大声喊道:“二当家的,来了!”他的声音打破了长久的寂静,让众人的心中瞬间燃起了希望之火。 钱霜白精神一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大声喊道:“弟兄们,准备!”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充满了威严与斗志。随着他的号令,几十支长短枪如同一双双锐利的眼睛,齐刷刷地瞄准了公路。众人的心跳开始加速,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枪,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尘土飞扬,两辆卡车晃晃悠悠地驶了过来。那卡车的发动机声在寂静的山谷中显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死亡的前奏。等卡车缓缓进入伏击圈,钱霜白看准时机,大喊一声:“打!”他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顿时,枪声四起,清脆的枪声如鞭炮般连绵不绝,打破了山谷的宁静。两辆卡车瞬间停了下来,车轮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打了一会儿,众人发现小日本根本没有反抗。钱霜白心中感到一丝疑惑,他皱了皱眉头,随后命令停止射击,所有人如潮水般冲下山坡,迅速来到卡车前。 两辆卡车的驾驶室里,司机和押车人已经被乱枪打死,鲜血溅满了车窗和座椅,现场一片血腥。众人怀着好奇与期待,来到卡车后面,掀开篷布。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傻了眼。只见车内没有任何他们所期待的物资枪支,取而代之的是一群年轻的姑娘。她们都被绳子串绑在一起,身体紧紧地靠在一起,动弹不得。而且,刚才的袭击中,有好几位姑娘不幸被击中,已经没有了气息。她们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那里,脸上还残留着惊恐与绝望的神情。 钱霜白看到这一幕,懊悔万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与痛苦,心中暗暗责怪自己的鲁莽。他立刻命令手下人将活着的姑娘救了下来,而对于那些已经死去的姑娘,他们只好怀着悲痛的心情挖坑掩埋。 有一个人看着钱霜白,眼中带着一丝迷茫与不知所措,问道:“二当家的,那小日本子怎么办?”他的声音打破了现场的沉默。 钱霜白满脸恼恨,咬着牙说道:“都他妈扔出来喂狼,汽车烧掉。”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小日本鬼子彻底毁灭。 另一个人接着问道:“二当家,这么多斗花子怎么办?”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困惑。 钱霜白看着这些姑娘,心中五味杂陈,说道:“让她们回家吧,我们回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力,仿佛已经对这次行动彻底失望。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然而,那些姑娘们却纷纷跪倒在地,她们的眼中噙着泪水,脸上满是绝望与哀求。其中一个姑娘哭着说道:“各位大哥,我们都是附近村里的,小鬼子把我们的村都烧了,父母乡亲都杀光了,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求各位大哥给我们条活路,带我们走吧。”她的声音充满了悲痛与无助,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钱霜白心中一软,他让众人搀起这些可怜的姑娘,说道:“我们是山里的土匪,过着刀上舔血的日子,不是你们女人该去的地方,你们还是投靠亲友去吧。”他的声音虽然依然坚定,但已多了几分无奈。 这时,一个姑娘勇敢地带头站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灰色土布上衣,黑色土布裤子,两条粗壮的长辫子垂在胸前,脸上的皮肤显露出山里人特有的古铜色。弯弯的细眉下,是一双质朴而坚定的双眼,小巧的鼻子下,略微有点大的嘴微微颤抖着。她说道:“这位大哥,这荒山野岭的,除了豺狼野兽,就是小日本鬼子,我们难以生存,如果大哥不方便带着我们,就把我们都打死吧,死在自己人手里,强过落到日本人手里。”她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却充满了决绝与勇气。其他女孩也纷纷表示,情愿一死,也不愿再遭受小日本鬼子的折磨。 钱霜白看着这个姑娘,心中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大个看出了他的为难,站出来说道:“钱先生,不如先把她们带回去,这样让她们走,跟送死也差不多。”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同情与担忧。 钱霜白看着这些姑娘,又看了看大个,心中虽然略显为难,但也明白大个的话不无道理。他无奈地一招手,说道:“好吧,回去再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妥协,仿佛已经接受了这个无奈的决定。 回到山寨,曹异人看到这些女孩,不禁吃了一惊,他瞪大了眼睛,说道:“我说兄弟,你怎么弄回来这么多斗花子?”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与疑惑。 钱霜白没有隐瞒,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他的眼神中依然残留着懊悔与自责,仿佛在为自己的错误忏悔。 最后,他担心地说道:“大哥,咱们山寨都是一些男人,这忽然来这么多斗花子,恐怕会出事啊。”他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担忧。 曹异人则大大咧咧地笑了笑,说道:“其实吧,正好咱们弟兄都没有婆娘,这是送上门的,比枪支弹药还好。嘿嘿。”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侃与期待。 钱霜白听了,面露不悦,严肃地说道:“大哥,咱们虽说是绿林人,但欺男霸女这样的事情,咱们不能干,尤其她们都是中国人。”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正义与坚定,仿佛在扞卫着一种底线。 曹大哥看到钱霜白不高兴了,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兄弟别生气,我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不同意,就当我没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与无奈。 钱霜白转身来到庭院,对旁边的把式说道:“通知各位弟兄到庭院,我有话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严与命令。 随着把式的呼喊,人们三五成群地汇聚到庭院。钱霜白请曹异人也出来,二人站在两张桌子搭的高台上。钱霜白环顾四周,眼神中透着威严与庄重,他双手一拱手,说道:“弟兄们,今天我带着一些弟兄想从小日本手里拿点东西,结果救下来一些斗花子。本来想让她们逃命去,可是现在山外闹小日本子,没办法,只好带回咱们山寨暂住。我已经和瓢把子商量过了,谁也别打这些斗花子的主意,以后人家还得回家呢。要是让我和瓢把子知道了咱们山寨有人欺负这些斗花子,那么就别怪我翻脸。都听见了吗?”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庭院中回荡,仿佛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承诺。 在场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说话。现场一片寂静,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钱霜白见众人没有反应,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怒火,他气的抬起手枪,“啪”的一声,对天放了一枪。那枪声如同一记耳光,清脆而响亮,打破了寂静。 所有人都被吓了一哆嗦,他们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钱霜白又厉声问道:“他妈的,刚才你们都聋了,我说的话都听见没?”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那些不听话的人吞噬。 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大声说道:“我们都听见了。”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与敬畏,仿佛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钱霜白这才点点头,稍微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赵老蔫,你带人收拾三间房出来,给这些斗花子居住。”他的眼神中依然带着一丝威严,但已多了几分疲惫。 三棚长赵老蔫点头,带着几个人匆匆离去,去为姑娘们准备住处。 转过天来,那个带头的姑娘来到大厅,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与羞涩,对钱霜白和曹异人跪下说道:“二位头领大哥,我们商量过了,想做些洗衣做饭的活计,报答你们的收留之恩。”她的声音轻柔而谦卑,仿佛在祈求着一份恩赐。 曹异人斜眼看看钱霜白,然后对她说:“姑娘请起来吧,我们不会赶你们走的,不用你们干活。”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温和与怜悯。 那姑娘站起身来,说道:“二位头领大哥,我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实在是没有地方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无助。 钱霜白打断她,说道:“我大哥说了,不会赶你们走的。至于你们洗衣做饭吗?”他转头看看曹异人,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与商量,“大哥,毕竟这活咱们这些大男人也不拿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幽默。 曹异人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我兄弟说话了,那你们就看着做吧。”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妥协与宽容。 那女孩千恩万谢地要离开,钱霜白叫住她,问道:“姑娘怎么称呼?”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与关切。 她笑了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我姓岳,叫我百合就可以了。”说完,她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蹦蹦跳跳地跑了。她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活泼可爱,仿佛给这充满阳刚之气的山寨带来了一丝清新与活力。 第18章 都是女人之祸 有了女孩们洗衣做饭,寨子里的氛围似乎悄然发生了变化。单身汉们像是被磁石吸引一般,一得空就往厨房或水井旁凑,一个个眼睛亮晶晶的,嘴里叼着草棍,脸上带着些不自在又满是期待的神情,主动去帮姑娘们干活。有的假装不经意地在姑娘们身边晃悠,抬手想帮忙却又笨手笨脚,不是碰倒了水桶就是差点把洗好的衣服弄掉在地上;有的则靠在墙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姑娘们忙碌的身影,嘴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俏皮话,试图引起她们的注意。 这让钱霜白头疼不已,他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苦恼。毕竟这些兄弟平日里散漫惯了,突然之间像被点燃了某种热情,可这种热情却让管理变得棘手起来。 曹异人看着这场景,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着提议道:“兄弟啊,其实这也好办,反正这些女孩也无家可归了,不如给兄弟们成个家,也算是给她们找了依靠。”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与期待。 钱霜白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表情严肃,语气坚决地说:“大哥,这么多兄弟,只有这十几个姑娘,给谁娶老婆不给谁娶?这分配不均肯定会引发矛盾。还有,咱们本身做的就是刀上舔血的勾当,万一哪天回不来了,留下寡妇,更是坑了人家姑娘。”他的眼神中带着对姑娘们的怜悯与对未来不确定性的担忧。 曹异人听了,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唉,这些姑娘迟早出事。”他的声音低沉,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潜在的危机。 钱霜白没有反驳,他沉思片刻,缓缓说道:“这样吧,我把后山修几处房子,所有姑娘都去那居住,如果有人敢欺负这些姑娘,必将严惩不贷。”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然,试图以此来保护这些无辜的姑娘。 曹异人没有立刻赞同,只是巧妙地岔开话题:“兄弟,咱们山寨这么多人不能坐吃山空啊,还得去路上看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对山寨生计的忧虑。 钱霜白无奈,只好点头答应:“明天我还去埋伏,看看有没有收获。”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与决心,希望能为山寨带来转机。 曹异人笑着调侃道:“兄弟啊,你咋不用占卜术试试,免得来回跑路浪费时间。”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揶揄。 钱霜白一本正经地告诉他:“咱们这生意本来不是光明正大的,总麻烦神明不好,况且我这占卜之法不够精进,误差太大。”他的眼神中透着对神明的敬畏与对自身能力的清醒认识。 曹异人笑而不语,只好随他去。 第二天,钱霜白带领郑勇贵这哨人马早早地埋伏在公路旁。众人趴在草丛里,眼睛紧紧盯着公路,大气都不敢出。草丛里的蚊虫肆意叮咬着他们,可他们强忍着瘙痒,一动不动,汗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泥土里。 过了没一会儿,探子像一只敏捷的野兔,快速跑来报信:“二当家,有几辆车过来了!”他的声音急促而兴奋。 钱霜白微微点头,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压低声音,让所有人做好战斗准备。只见一辆卡车缓缓驶来,后面跟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然后又是一辆卡车。车辆行驶扬起的尘土在阳光下弥漫。 郑勇贵凑近钱霜白,小声问道:“二当家,这是小日本子吗?”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紧张。 钱霜白仔细观察后,肯定地点点头:“只有小日本子的汽车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在路上走,让弟兄们做好准备。”他的声音低沉却充满力量。 随着三辆车缓缓进入伏击圈,钱霜白深吸一口气,瞄准第一辆卡车的司机,果断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子弹呼啸而出。其余所有兄弟也都纷纷开火,一时间,枪声如爆豆般响起,打了小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小鬼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但他们很快反应过来。两辆卡车上的日本兵迅速跳下车,依托车辆作为掩体,开始疯狂反击。他们的枪法精准,子弹如雨点般射向钱霜白等人的藏身之处。 钱霜白仗着地形上的优势,从高处猛烈射击,试图压制住小日本的火力。他的眼神专注而坚定,手中的枪不断喷出火舌。然而,小日本都是经过严格军事训练的正规军,经过短暂的慌张后,迅速组织起了有效的反击战术。他们交替掩护,逐渐向钱霜白等人的阵地逼近。 钱霜白带的人马虽然众多,但大多是没有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普通百姓,战斗经验匮乏,只是凭着一腔热血和匹夫之勇作战。在小鬼子的猛烈攻击下,很快就顶不住了。不断有人中枪倒下,惨叫连连,鲜血染红了周围的草地。 钱霜白眼睁睁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心中焦急万分。他意识到形势不妙,只好下令撤退。他大喊一声:“撤!”然后率先转身,带领兄弟们仗着熟悉山里地形,像灵活的猴子般迅速消失在茫茫大山之中。 很快这哨人马在预定地点聚集到一起,钱霜白清点人数,发现死了十二个兄弟,受伤的有十八个。看着兄弟们伤亡惨重,他的心情无比沉重。原本还算庞大的队伍,只这一会儿就损失了近一半人。他的眼神中满是自责与悲痛,嘴唇微微颤抖。 钱霜白垂头丧气地带着剩下的人回到太平会。一路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只有沉重的脚步声在山间回荡。 曹异人得到消息,吃惊地迎了出来。他的脸上满是担忧,急切地问道:“兄弟,你怎么样,受伤没?”他的眼神在钱霜白身上上下打量。 钱霜白无力地摇摇头:“我没事,只是这一哨损失惨重啊。”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疲惫与沮丧。 曹异人故作轻松地摆摆手:“没关系,咱们这买卖本来就是这样,胜败乃兵家常事嘛。走,哥给你压惊。”他试图安慰钱霜白,可眼神中仍难掩对损失的心疼。 好在山寨地处深山腹地,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小日本子难以搜查到这里。众人暂时松了一口气,可谁也没想到,这天晚上却出了事。 夜深人静,钱霜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白天战斗的失败像一块巨石压在他心头,他满脑子都是兄弟们倒下的画面。他越想越气,索性坐起来,双手抱头,独自生着闷气。 忽然,一阵隐隐约约的女人哭泣声传入他的耳中。开始,钱霜白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毕竟这深更半夜的,山寨里一片寂静。可那哭声却断断续续地传来,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心中纳闷,这大半夜的,难道是女鬼?可又觉得不太像。 突然,他想到了那些住在山寨里的姑娘们,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急忙披了件衣服,顺手拎起手枪,匆匆走出房间。 月光洒在地上,钱霜白快步来到女孩们住的院落。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异常。他揉了揉脑袋,心中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听错了? 正当他转身要往回走时,一阵清晰的声音从一哨长郝大个的屋子里传了出来。那分明是女孩的哭声和大个粗重的喘息声。 钱霜白的脸色顿时一沉,他皱起眉头,快步走到门口,用力砸门:“大个,郝大个,开门!”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门内顿时安静了下来,钱霜白心中的怒火更盛,他继续砸门,大声喊道:“大个,你给我开门!”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只听见屋子里传出一阵慌乱的声音,大个颤抖着声音问道:“谁谁啊?”他的声音明显带着心虚。 钱霜白不耐烦地回答:“是我,钱霜白。”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大个在屋里结结巴巴地说:“钱先生,啊不,二当家,有啥事,我都睡了。”他的话语里满是掩饰与慌张。 钱霜白提高了声音,怒吼道:“开门,不然我踹门了,快点!”他的声音如雷鸣般炸响。 大个知道躲不过去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乖乖打开门。 钱霜白站在门口,往屋里看了看,屋内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清。他冷冷地问道:“刚才我听见你屋里有女人声音,怎么回事?”他的眼神如刀般锋利,仿佛要穿透黑暗看穿大个的内心。 大个吓得一哆嗦,连忙说道:“二当家,哪有什么女人啊,就我自己。”他的声音颤抖,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钱霜白冷哼一声,命令道:“把灯给我点上。”他的语气不容商量。 大个一愣,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二当家……”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点上!”钱霜白再次怒吼,声音震得门框都微微颤抖。 大个被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哆哆嗦嗦地点着了蜡烛。 随着烛光亮起,屋内的景象渐渐清晰。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个大板柜靠着墙角,一张破旧的桌子摆在中间,几把破椅子东倒西歪地放着,还有一张床。此时,床上的被子还在微微抖动。 钱霜白瞪着大个,大声问道:“大个兄弟,你的被子里是什么?”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与质问。 大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低着头,不敢看钱霜白,哭喊道:“二当家,我不是人,我错了,饶我这一次吧。”他的身体如筛糠般颤抖。 钱霜白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个,再次问道:“我问你呢,被子里是啥?”他的声音冰冷刺骨。 大个低着头,不敢说话。钱霜白大步走过去,一把掀开被子,发现里面有女人的衣服。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对着被子里的人说道:“姑娘,你先穿好衣服,一会到前厅回话。”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失望。 说完,他走到门口,一把揪住大个的后脖领子,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拽起来:“跟我走。”他的动作干脆利落,毫不留情。 这时,已经有人被吵闹声惊醒,纷纷出来查看情况。喧闹的声音也传进了曹异人的房间,将他从睡梦中唤醒。 只见钱霜白拽着大个来到前厅。过了一会儿,一个双眼通红、衣衫不整的女孩也走了进来。她低着头,不敢看众人,身体微微颤抖着。 曹异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问道:“兄弟,这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中带着疑惑与震惊。 钱霜白没有回答,而是对着那个姑娘说道:“姑娘,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有什么事我给你做主。”他的声音稍微缓和了一些,带着一丝关切。 那个姑娘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双眼含泪,“咕咚”一声跪倒在地:“二位头领,我不想离开山寨,求二位头领做主。”说完,便掩面哭泣起来。她的哭声在寂静的前厅里回荡,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曹异人看看钱霜白,又看看姑娘,满脸疑惑地说:“我们没说要你离开山寨啊。”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解。 这时,外面一阵嘈杂声传来。只见那个姓岳的姑娘带着所有女孩闯进前厅。岳姑娘的眼神中带着愤怒与不甘,她大声说道:“二位头领大哥,我们寄人篱下,不敢不从啊。”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在大厅里回荡。 曹异人和钱霜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大吃一惊。他们心中已经隐隐猜到了大概,但还是强装镇静。曹异人说道:“岳姑娘,我们山寨虽然是土匪,名声不好听,可是我们没有欺负过女人,你今天既然这么说,还是把话说明白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威严与疑惑。 岳姑娘双眼一瞪,毫不畏惧地说道:“好,二位头领大哥,今天我就跟你们说说。本来我们这些姐妹脱离虎口,以为是有了依靠,谁知道又进了狼窝。你们的哨长跟我们说,要想留在山寨,就得听话,要我们出人陪他们睡觉,没有办法,为了姐妹们有个安全的地方,只好抽签,抽中的认命跟哨长睡觉。二位头领大哥,我说的够明白吗?”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刺向在场的每一个人。 钱霜白听了,气得脸色铁青,他用力一拍桌子,“啪”的一声,桌子上的茶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郝大个,是这么回事吗?”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大个吞噬。 大个吓得浑身一哆嗦,连忙说道:“二当家,我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钱霜白强压着心中的怒火,问岳姑娘:“一共有多少人威胁你们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岳姑娘往前走了一步,大声说道:“你们的三个哨长,还有两个棚长。”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毫不退缩地揭露着真相。 钱霜白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大喊一声:“都他妈站出来!”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在整个山寨里回荡。 过了一会儿,人群中慢慢地走出四人。钱霜白看着这三个哨长和两个棚长,眼中满是失望与愤怒。他转头问曹异人:“大哥,你是山寨一把手,给姑娘们一个公道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与期待,把这个难题抛给了曹异人。 这一下可把曹异人给难住了。他皱着眉头,苦苦思索良久,然后问钱霜白:“兄弟,依你看,怎么惩罚他们才合适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犹豫与纠结。 钱霜白毫不犹豫地一皱眉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他无奈地一咬牙,说道:“依我看,枪毙。”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决,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瞬间,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大家都没想到钱霜白会如此严厉,连岳姑娘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钱霜白缓缓站起来,眼神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说道:“弟兄们,咱们谁家没有兄弟姐妹?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姐妹遭受欺负?我早就说了,不准欺负这些姑娘,现在咱们的三个哨长两个棚长居然不听号令,那么只能依照寨规严惩。”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曹异人小声地劝道:“兄弟,太重了吧,打一顿得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忍与求情。 钱霜白没有理会他,继续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肆意妄为,那么我们的山寨还说什么除暴安良,还算什么英雄好汉?”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仿佛在向所有人宣告着他的决心。 那五个人听到要被枪毙,吓得连忙跪倒在地,苦苦求情:“二当家,我们是第一次,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饶了我们吧。”他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眼泪鼻涕横流。 钱霜白眼睛一瞪,毫不留情地喊道:“来人啊,把他们押下去,枪毙!”他的声音坚定而冷酷。 几个手下走过来,用绳子把他们捆得结结实实,然后往下押。大个拼命挣扎,大声喊道:“钱先生,我跟你可是最久了,你不能这么绝情啊!”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然后,他又冲着曹异人大喊:“大哥,曹大哥,你救救我啊,我可是给你出生入死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与对曹异人的哀求。 曹异人阴沉着脸,用力一拍桌子:“好了,先把他们押去地牢,没有我的话,不准枪毙。”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他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与无奈,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钱霜白看着曹异人的背影,眼睛一闭,心中充满了失望与寒心。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个关键时刻,曹异人会如此袒护这些犯错的兄弟。 岳姑娘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搀扶着受辱的姑娘离开了前厅。前厅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只留下钱霜白一个人无助地站在座位前。他的眼神空洞而迷茫,仿佛失去了方向。他就这样一直站到天亮,心中的痛苦与失望如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钱霜白心灰意冷地回到自己屋里,把门窗紧紧锁好。他坐在椅子上,眼神呆滞地望着前方,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灵魂。 这时,曹异人在外面敲门:“兄弟,兄弟,我是你大哥。”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讨好与不安。 钱霜白听到敲门声,没有说话,心中对曹异人的行为充满了厌恶,从心里不想理他。 曹异人敲了一会儿门,见钱霜白没有回应,便说道:“兄弟,我已经审问过了,他们都是第一次,那几个受辱的姑娘表示,只要他们能多杀日本人,就嫁给他们当老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劝解。 钱霜白依然没有说话,他对这种处理方式感到失望。曹异人见钱霜白没有反应,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仿佛也带走了钱霜白心中最后的一丝希望。 钱霜白就这样在屋子里关了一天,不吃不喝。他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与失望之中,无法自拔。 最后,岳姑娘来敲门:“二当家,我们认命了,嫁谁都是一样的。我们已经和大当家的说了,只要是打日本人的好汉,我们就嫁了。” 第十九章 日本人的基地 夜里,钱霜白独自在屋内,昏黄的灯光摇曳不定,映照着他略显疲惫却又透着坚定的面容。他缓缓收拾起衣服武器,每拿起一件,都仿佛能回忆起往昔的战斗与经历。尤其是刘玉山留给他的古书,那纸张散发着陈旧的气息,却承载着无尽的智慧与传承。他轻轻拂过书的封面,眼神中满是敬重与怀念。 他深知自己虽身处土匪之列,可心中一直秉持着江湖侠义的规矩,那是他在这乱世中的坚守。然而,没想到这份执着竟触动了山寨中那些原本散漫、只图享乐的土匪内心,引发了这场意想不到的风波。 轻轻掩上房门,钱霜白换上夜行衣,那黑色的衣装仿佛与夜色融为一体。他身形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巧妙地躲过守卫的视线。来到山寨后院,他微微下蹲,积蓄力量,随后猛然发力,翻身窜上墙头。在墙头短暂停留的瞬间,他宛如一只警惕的山狸猫,目光扫视四周,确认安全后,便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他先是来到刘玉山的墓前。月光洒在墓碑上,泛出清冷的光。钱霜白望着昔日的师傅和挚友安息之地,内心被惆怅填满。他缓缓倒身跪下,膝盖触碰着冰冷的地面,心中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想诉说自己的委屈,想表达对这江湖险恶、人心难测的无奈。可夜深人静,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生怕惊扰了山寨里的众人,只能将满腹的话语咽下。默默地,他磕了四个头,每一次额头触地,都仿佛是在与过去告别,与心中的信念重新盟誓。磕完头后,他起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墓碑,转身毅然离开。 快天亮时,钱霜白换了一身普通百姓的衣服,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山路崎岖,两旁的树木在晨风中沙沙作响。他的脚步略显沉重,一夜的奔波让他疲惫不堪,但眼神依然坚定。远远望去,一个小村庄出现在眼前。村庄上空烟雾缭绕,起初,钱霜白以为是有早起的村民在做饭,那袅袅炊烟本该是乡村祥和的象征。 可当他走进村庄,才发现眼前的景象宛如地狱。根本不是百姓做饭的炊烟,而是房屋燃烧后尚未完全熄灭的灰烬。残垣断壁随处可见,昔日温馨的家园如今已化为废墟。街道上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尸体,鲜血染红了地面,在晨光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目。钱霜白强忍着内心的悲痛与愤怒,掏出手枪,双手紧握,小心翼翼地一步步仔细观察。只见家家户户房屋烧塌,门口有血,那惨烈的场景让人触目惊心。虽说他身为土匪,平日里也见过不少生死,但这么多无辜百姓惨遭屠戮,他还是感觉头皮发麻,一股寒意从脊梁骨升起。 钱霜白心中断定,这肯定是小日本子干的。他粗略估算了一下,这个小山村规模不大,不超过一百户人家,如今却已全部被屠戮灭门。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瞬间充血,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烧。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替这些死难的乡亲报仇雪恨,让小日本子血债血偿。 这时,远处传来汽车的声音。钱霜白心中一惊,警惕性瞬间提升。他迅速环顾四周,寻找藏身之处,最后躲到旁边的矮墙内。矮墙残破不堪,勉强能遮挡住他的身形。他紧紧贴在墙上,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透过墙缝紧紧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不一会儿,只见一辆盖着篷布的卡车缓缓开进村庄。卡车行驶扬起一片尘土,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村庄里显得格外刺耳。车停稳后,从车上下来三名日本兵。那三名日本兵身高矮小,但身体强壮,肌肉紧绷在土黄色军装下。他们脸上带着冷漠与傲慢,眼神中毫无怜悯之意。只见他们轻松地拉起一个村民的尸体,像扔垃圾一样毫不费力地抛上卡车,动作熟练而残忍。 钱霜白心中疑惑不已,暗自纳闷,这些日本兵装尸体干嘛?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愤怒。随着三个日本兵装了十几具尸体后,便上车准备离开。 钱霜白眼疾手快,趁着日本兵上车发动汽车的间隙,借着树木的掩护,如鬼魅般窜到了汽车上。他的动作轻盈而敏捷,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汽车启动,轰轰地跑了起来,车身在崎岖的山路上剧烈颠簸。 钱霜白躲在篷布下,看到车上都是中国人的尸体,那冰冷的尸体堆积在一起,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他心中充满了悲痛与愤怒,同时也在思考着日本兵的目的,只是不知道他们要把尸体运到哪里去。 汽车在山路上颠簸了不久,好像停了下来。接着,就听见日本兵叽里呱啦地说着什么。钱霜白透过篷布的缝隙向外张望,只见汽车停在一处大门前,车上的日本兵正在和门口站岗的日本兵交谈着什么。不一会儿,大门缓缓打开,汽车缓缓驶进大门。 进入大门后,汽车好像是进了屋里,而且房屋非常长。钱霜白那时还不知道,这是一处隧道。隧道里灯光昏暗,墙壁上散发着潮湿的气息。又开了一会儿,汽车停下,好像是到了目的地。接着,出来很多日本兵,他们开始忙碌地卸尸体。 钱霜白一看,这车厢里已无处躲藏,他的大脑飞速运转,突然心生一计。他在脸上抹了一把死人血,那温热的鲜血散发着刺鼻的腥味,让他感到一阵恶心。随后,他把包裹紧紧绑在腰上,然后躺下装成死人。 很快,他只感觉身体被拉动,然后被人从车上拽下来抬着走。日本兵的动作粗鲁而随意,丝毫没有对死者的尊重。接着,他被一丢,身体重重地落在地上,他眯着眼一瞅,发现自己居然在死人堆里。旁边还有日本兵陆续丢过来尸体,他的身体上很快落了好几具尸体,那沉重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终于,周围安静了下来。钱霜白努力推开身上的尸体,那尸体冰冷而僵硬,他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周围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他缓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己身处一处堆满死尸的房间。房间里阴暗潮湿,墙壁上挂着水珠,地上满是鲜血和污渍。 钱霜白把腰间的包袱打开,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他紧紧握住匕首,随后斜背包袱,小心翼翼地来到门口。他的身体紧贴着墙壁,探头向外张望,发现没有站岗的士兵,这才一闪身,来到隧道。 空荡荡的隧道望不到头,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才有一盏昏黄的灯,灯光摇曳,映照着隧道里的阴森。隧道两边有很多铁门,门后不时传来日本兵的说话声。钱霜白两头望了望,心中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去哪里。他沉思片刻,心想还是先出去吧,毕竟这是日本兵的地盘,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顺着来的方向刚走了几步,旁边的门口突然出来一个日本兵。这个日本兵边走边低头系着腰带,脸上带着一丝放松后的惬意。钱霜白闻到门口传来一股异味,原来是厕所。 那个日本兵怎么也想不到隧道里会有活着的中国人,还以为是自己的战友。一抬头,突然发现一个中国人正盯着他,他刚要喊叫,钱霜白抢步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他的嘴巴,同时手中的匕首顺势一挥,割断了他的喉咙。那日本兵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他挣扎了几下,便没了气息。 钱霜白把他拖进堆放死人的房间,看着喷在自己衣服上和脸上的鲜血,心中一阵厌恶。他索性把衣服脱了下来,用力擦干净脸上和身上的血迹,然后把日本兵的军装脱下来套在自己身上。那军装穿在身上极为难受,尺寸明显偏小,衣服紧紧勒在身上,但钱霜白知道,要想活着出去,看来只有靠这身皮了。 走出房间,钱霜白只想快点离开此处。就在这时,一处门里走出很多日本兵。他们叽里咕噜地说着话,从钱霜白身边经过,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钱霜白硬着头皮和他们擦肩而过后,刚刚松了一口气,突然,他们最后的一个日本兵抓住钱霜白的肩膀,然后哇啦哇啦一顿说。钱霜白被说得不知所措,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对方,不过从对方的表情来看,好像是让他跟他们一起走。 钱霜白没有办法,只好无奈地跟他们一起走。他们来到堆放死人的房间,只见他们两个人一组,抬起一个死尸就走。轮到钱霜白时,已经没人和他一起抬了。钱霜白看了看角落里那个死掉的日本兵,一使劲,把尸体扛了起来,随着他们往隧道深处走去。 因为光线昏暗,所有日本兵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反而看到钱霜白独自扛起尸体,竖起大拇指,好像是在夸赞他的力气大。 走了几十米,他们来到一处铁笼旁边。所有日本兵把死尸扔了进去,钱霜白也学着他们的样子把这个日本兵扔了进去。他只看见笼子里斑斑血迹,一股子难闻的恶臭扑鼻而来。然后,一个日本兵拉动旁边的一个把手,关闭好铁笼的闸门,随后拉动另一个把手,铁笼后面一个闸门被打开,只见是一个洞口,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楚。 日本兵陆陆续续地离开此处,钱霜白也想跟着一起走,忽然发现黑洞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他心中一惊,愣了一下,然后看着远去的日本兵没有注意他,赶紧躲到旁边的垛口里。垛口狭小而隐蔽,勉强能容纳他的身体。 只见那个黑洞里先是探出一条分叉的舌头,就好像毒蛇的舌头一样灵活,在空气中探寻四周,只是比毒蛇的要大十几倍。那舌头快速地伸缩着,似乎在寻找着猎物的气息。接着是一个硕大的圆脑袋,脑袋上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只见它望了望死人堆,舌头贪婪地舔舐着尸体上的血污。然后,水缸一样粗壮的身体慢慢钻了出来,两条粗粗的短腿开始扒拉着死尸,厚实的鳞片覆盖全身。也不知道它有多大,那么大的笼子它也只是探出来半个身子。只见它张开比脸盆还大的嘴巴,叼住一个死人脑袋,一扬脖子,死尸的半个身子就被吞了下去,接着甩了甩脑袋,整个人便被它轻而易举地吞了下去。 钱霜白睁大眼睛,屏住呼吸,看着这怪物吃人就好像吃江米条那样简单。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愤怒,这些畜牲,居然拿惨死的国人喂怪物。 离开那个铁笼后,钱霜白心想,凭自己一个人,肯定消灭不了这些日本兵。他思索片刻,觉得不如回山寨搬人。哪怕是跪下求曹异人,也要除掉这群祸害。他咬了咬牙,心中坚定了这个想法。 想到这,钱霜白开始急步快走想要离开。他一边走,一边留意着周围的环境。突然,他发现旁边的门口有“烟火”的字样,还有一些他不认识的字迹。他心中纳闷,难道这小日本子也喜欢抽烟,专门有仓库放烟叶?他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钱霜白轻轻推开半掩的门,门轴发出轻微的“嘎吱”声。他看到昏暗的室内,摆放着许多木箱。他走上前去,打开一个木箱一看,心中大喜,居然是整箱的枪支弹药,甚至帆布还覆盖着小山炮。原来这是小日本子的军火库。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这可是意外之喜。 钱霜白拿出一挺机枪,熟练地装好子弹,那子弹在弹夹里排列得整整齐齐,闪烁着金属的光泽。然后,他又拿出几颗手雷,手雷在他手中沉甸甸的,充满了力量。他本想拿着这些武器就去跟小日本子玩命,可刚走出军火库,他又冷静下来,心想这样去只能是和小日本同归于尽,这买卖有点不划算。 他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看了看那个铁笼,心中突然有了主意。他来到铁笼旁边,看着一动不动的怪物,缓缓把旁边那个把手一提,只见闸门被缓缓打开。那怪物显然被声音吵醒,它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与警惕,紧紧盯着钱霜白。 钱霜白缓慢地开始后退,他的眼睛始终盯着怪物,不敢有丝毫懈怠。那怪物晃了晃脑袋,似乎在判断眼前的情况,随后抬起身体,慢悠悠地跟着走出铁笼。钱霜白这才发现,原来这怪物只是身体大概就有五六米长,尾巴好像更长,好像一只放大了一百万倍的壁虎一样,一步一步缓缓走向钱霜白。它的每一步都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大地都在颤抖。 钱霜白知道这东西不好惹,他不敢停留,赶紧跑了起来。他的速度极快,脚步声在隧道里回响。那个超级大壁虎看着钱霜白逃跑,也加快了脚步,它的身体扭动着,迅速追了上来。 为了防止被它吃掉,钱霜白索性又躲进了军火库,并把铁门锁好。他靠在门上,大口喘着粗气,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那怪物追到门口,它用巨大的爪子抓着门,发出刺耳的声音。它不会开门,只是拼命地撞击铁门,发出巨大的咚咚声。每一次撞击,都让铁门摇摇欲坠,钱霜白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钱霜白把机枪对着门口,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心想它真要撞进来,只好让它尝尝机枪的威力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准备与怪物拼死一战。 可是随后,他听见外面一阵嘈杂声。原来怪物剧烈的撞击声惊动了隧道里的日本兵。他们刚出来想看看什么情况,才发现那个大壁虎跑了出来。他们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恐惧,吓得急忙逃命。奈何事出突然,很多人一下子挤在一起,乱成一团。 这杂乱的声音吸引了怪物,它毫不犹豫地冲了过去,对着那些喂养它的日本兵就开始撕咬起来。它的牙齿锋利无比,瞬间就撕开了日本兵的身体,鲜血四溅。虽然这些作恶多端的日本兵欺负中国人时不眨眼,但是面对这个比他们更冷血的动物,一下子魂都吓飞了,哭爹喊娘就要逃跑。可是人挤人,人推人,都堵在一起,根本无路可逃。怪物看着这些活蹦乱跳的人,比它吃的死人要强很多倍,也是兴奋得又抓又咬。它的眼睛里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尽情享受着这场杀戮盛宴。 钱霜白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他反而开心起来,暂时忘记了山寨的烦恼。他靠坐在木箱上,听着外面的动静,或许是因为疲惫,或许是因为精神高度紧张后的放松,他竟然有点困了。他索性抱着机枪,眼皮渐渐沉重,打起盹来。 第20章 死里逃生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钱霜白在军火库的木箱旁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过来。他的脑袋昏沉,像是被一团浓雾笼罩着,思维也有些迟缓。他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灯光和满室的枪支弹药,有那么一瞬间,他竟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动静,钱霜白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来,走到铁门前。他伸手握住门把手,用力一推,却发现铁门好像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推起来极为沉重。他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又使劲推了会儿,铁门这才勉强推开一条缝。借着那狭窄的缝隙,他看到挡住门口的是一具浑身是血的日军尸体。那尸体横陈在门前,扭曲的姿势让人毛骨悚然,鲜血已经在地上凝结成暗红色的斑块。 钱霜白没有办法,只好又硬推了一会。他咬着牙,双手青筋暴起,使出全身的力气。好在挡门的日军尸体不是很重,经过一番努力,勉强够钱霜白挤出门去。他的身体紧贴着铁门,侧身从缝隙中挤出,衣服都被蹭得皱巴巴的,还沾上了一些血迹。 隧道内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到处都是日本兵残破的尸体。肢体横七竖八地散落一地,有的缺了胳膊,有的断了腿,暗红的血迹像喷泉般喷洒得到处都是,墙壁上、地上甚至天花板上都溅满了鲜血,仿佛一幅恐怖的地狱画卷。 因为看不到那个怪物,钱霜白也不敢贸然跑动。他端着机枪,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个角落都不放过。他的脚步缓慢而轻盈,像是在薄冰上行走,生怕发出一点声响惊动了潜藏的危险。他一边观察,一边向隧道出口挪动。昏暗的灯光在隧道里摇曳不定,投下一片片诡异的阴影,使得整个隧道显得格外安静,安静得让人窒息,只有他轻微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空荡荡的隧道里回响。 他就这样走了很久,仿佛时间已经凝固。终于,恍惚间看见了隧道的大门。那大门在隧道的尽头,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钱霜白内心十分高兴,不禁加快了脚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仿佛已经看到了自由的彼岸。 突然,旁边的门里冲出一个浑身是血的日本兵。那日本兵满脸惊恐,眼神中透露出极度的恐惧和绝望。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拽住钱霜白,嘴里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声音颤抖而急促。钱霜白看着他,从他的表情能判断出应该是在求救。 钱霜白手里端着机枪,一时甩不开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日本兵服,这才明白对方把他当成了同类。他心中暗自咒骂,脸上却不动声色。没有办法,钱霜白只好把机枪背起来,架着日本兵的胳膊往外走。他的动作略显生硬,心中满是无奈,并不是他同情日本兵,只是大门口还有守卫,自己又不会日本话,肯定人家不会轻易给他开门。 两个人互相搀扶着逃到门口,那个日本兵开始疯狂地砸门叫喊着。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隧道里回荡,充满了恐惧和求生的欲望。钱霜白没有吱声,只是跟着一起砸门。他的手有节奏地敲击着铁门,心中却在思考着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局面。 门外的人没有回应,那个日本兵更加疯狂地喊叫着,声音都有些嘶哑。就在这时,钱霜白听见身后传来阵阵嘶嘶声,那声音如同死神的召唤,让人不寒而栗。他回头一看,果然那个庞大的壁虎怪物正在一步步靠近。它的身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巨大,鳞片闪烁着寒光,巨大的爪子在地上划出一道道痕迹。 本来这个家伙吃饱喝足后在一个隐蔽处休息,被铁门的敲击声吵醒,杀戮的本性让它寻着声音找了过来。钱霜白不敢耽搁,迅速端起机枪对着那个怪物就打。“哒哒哒……”机枪喷出火舌,子弹如雨点般射向怪物。然而,那怪物体型庞大,又有厚实的鳞片作为盔甲,机枪子弹打在它的身上,只是冒冒火星,像击中了坚硬的钢铁,并未对它造成什么特别的伤害。 不过那个怪物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火力,子弹虽然不能让它受伤,但是也让它感到疼痛。它摇晃了一下脑袋,眼中露出一丝畏惧,只好转身逃走。它的身体扭动着,迅速消失在隧道的黑暗深处。 轻机枪的载弹量才三十发,很快就打没了。钱霜白没有可以更换的弹夹,无奈之下,只好扔掉机枪。那机枪落地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他此刻无助的叹息。这时那个怪物回过头来,恼怒地发出更大的嘶嘶声,像是在向钱霜白示威。 那个日本兵被吓得停止了砸门,只是惊恐地看着怪物发呆。他的身体像筛糠一样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钱霜白急得大喊:“赶紧砸门,你他妈傻了?”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焦急,眼神中透露出对生存的渴望。 那日本兵这才反应过来,也不管钱霜白说的是什么话了,又开始疯狂砸门。他的双手不停地挥舞着,用尽全力敲击着铁门。钱霜白掏出一颗手雷,拉开保险环就扔了出去。手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落在地上,一路滚了过去。奇怪的是,它滚到了怪物嘴下也没有动静,就像一个失去了作用的玩具。 那个怪物也被滚过来的东西吸引了,它低下头,用嘴叼了叼手雷,奈何手雷太小,它根本叼不起来。它似乎有些好奇,又有些恼怒,只好继续向门口的两个人逼来。它的步伐缓慢而沉重,每一步都让地面微微颤抖。 那个日本兵着急地嘴里喊叫着什么,过来从钱霜白的口袋里又拿出一个手雷。他熟练地拉了保险后,又在头盔上磕了一下才扔出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手雷在怪物身边爆炸,火光冲天。那个怪物被爆炸的冲击力掀翻在地,趴在地上左扭右摆地挣扎着,嘴里发出痛苦的嘶鸣。 钱霜白心里暗自骂道:“什么玩意,还得砸自己脑袋。”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困惑。钱霜白看那怪物还在挣扎,又拿出一颗手雷拉掉保险,然后对着那个日本兵的头盔砸了一下,可能是砸得有点重,那个日本兵疑惑地看着钱霜白,嘴里哇啦哇啦地嚷着什么,从他的表情和语气可以判断出应该是在骂钱霜白。 但是钱霜白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手雷此时正滋滋地开始冒烟,他对着那个怪物扔了过去。又是一声剧烈的爆炸,火光和硝烟弥漫在隧道里。那个怪物显然受伤很重,它趴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终于大门打开了,日本兵拽了钱霜白一下,两个人赶紧跑了出去。他们的身影在大门打开的瞬间冲了出去,仿佛逃离了地狱的深渊。外面的三个日本兵看着逃出来的两个人,赶紧上前搀了起来询问情况。他们的脸上带着关切和疑惑,嘴里不停地说着日语。可是钱霜白听不懂啊,他只能瞪眼看着他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警惕。 另一个逃出来的日本兵大概是跟他们说着里面的情况,并催促他们赶紧关好大门。他的声音急促而激动,手不停地比划着。这时旁边的日本兵也好心要解下钱霜白的包袱,他的手刚伸过来。但是钱霜白误会了,以为他要抢东西。 说是迟那是快,钱霜白瞬间抽出匕首,毫不犹豫地对着身边的日本兵刺了一下。那匕首如同一道闪电,刺进了日本兵的身体。日本兵惨叫一声,痛苦地捂着肚子跪了下去。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难以置信的神情,鲜血从他的手指缝里流了出来。 关好大门的日本兵看着眼前的突发状况,毫不犹豫地抬起步枪就瞄准了钱霜白。他的眼神冷酷而坚定,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钱霜白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去。他的身体像猎豹一样敏捷,瞬间冲到日本兵面前,对着其中一个日本兵的脖子就抹了一刀。那一刀干净利落,日本兵甚至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软了下去,像一滩烂泥倒在地上。 再想回身收拾另一个日本兵已经来不及了,只见他的步枪刺刀一下子就扎进钱霜白的左肩膀。那刺刀锋利无比,轻易地刺进了他的肉里,然后一挑,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就显现出来。鲜血如泉涌般顺着胳膊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染红了他的衣服。 钱霜白只觉得左肩一阵剧痛,仿佛被烈火灼烧一般。胳膊瞬间一点也抬不起来了,无力地垂在身体一侧。这时那个日本兵后撤一步,刺刀对着钱霜白的肚子又扎了过来。他的动作凶狠而决绝,眼中透露出必杀的决心。 钱霜白奋力一躲,他的身体向旁边一闪,那个日本兵一下子扎了空。钱霜白顺势用手里的匕首,对着那个日本兵的脖子死命扎了下去。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匕首深深地刺进了日本兵的脖子。也许是劲太大了,匕首竟然一时拔不出来。 那个逃出来的日本兵已经恢复了一些过来,他看到眼前的场景,嘴里嘶吼着扑了过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要是在平时,钱霜白肯定还能挣扎一会,凭借他的武艺和机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是现在,他胳膊带伤,用不上劲,而且也不知道在隧道里待了多久,早已饿的精疲力尽。 他只感觉头昏眼花,身体像被抽空了一样无力。被那个日本兵一下子扑倒在地,任凭他骑在身上也没有办法反抗。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不甘,心中暗暗叫苦。 迷迷糊糊中,只听见远处传来枪声,那枪声在他耳边回荡,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钱霜白脑袋一沉,终于昏死了过去。他的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周围是一片血腥和混乱。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钱霜白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熟悉的地方。他看着周围似曾相识的环境,一时间有些恍惚,仿佛是在梦中一样。他的脑袋一胀一胀地疼,像是有无数根针在扎,嘴里不由地哼哼唧唧地呻吟着。 旁边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醒了,二当家醒了,快去告诉曹大哥。”那声音温柔而关切,带着一丝惊喜。不多时,曹异人、大个、赵老蔫、郑勇贵等人一个个脑袋凑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关切和喜悦,七嘴八舌地问:“霜白老弟,二当家,你感觉怎么样?”他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在房间里回荡。 钱霜白努力睁着眼看着他们,只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曹异人见此情景,连忙吩咐:“大家都别乱,二当家累坏了,先让他好好休养。”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一连三天,钱霜白都感觉嘴里特别苦,那苦味在他的口腔里弥漫,让他没有一点食欲。好在精神状态好了一点,也能喝点鱼汤肉汤了。那温热的鱼汤和肉汤顺着喉咙滑下,给他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力量。 曹异人看着钱霜白能吃东西了,总算是放心了下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眼中的担忧也渐渐散去。 钱霜白看着眼前照顾他的女子,觉得好面熟。他努力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想了好一天,总算是想起她是岳姑娘。他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惊讶和感激,没想到在自己昏迷的时候,是岳姑娘在照顾自己。 五六天后,钱霜白终于能说出一些话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充满了力量。曹异人看着他,心疼地埋怨道:“兄弟,你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不吭声就跑了?是不是因为大个他们欺负那些姑娘的事情啊。”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自责。 钱霜白听了,心中有些为难,他缓缓说道:“大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如果都不听号令,胡作非为,那以后山寨将永无宁日啊。”他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信念。 曹异人听了,叹息道:“兄弟,我都明白,可是这么多人,真的把三个哨长两个棚长都枪毙了,会寒了众人的心,也没有人愿意当头目了,总不能咱们俩个天天盯着这几百人吧。”他的声音低沉而无奈,像是在面对一个无解的难题。 钱霜白摇摇头,说道:“大哥,不惩罚头目,以后底下的喽兵更加有恃无恐了。”他的表情严肃而认真,没有丝毫妥协的余地。 曹异人没有反驳,只是安慰道:“兄弟,这次是大哥做的鲁莽了,不该在手下人面前折了你的面子。你先好好休养,等你好了后,在管理山寨吧。”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期待。 等曹异人离开后,岳姑娘用勺子喂了钱霜白一点水。那水清凉甘甜,滋润了他干涸的喉咙。钱霜白感激地说:“岳姑娘,谢谢你照顾我,还是换个别人来照顾我好了。”他的声音温柔而客气,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和不安。 岳姑娘听了,诧异道:“为什么?”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钱霜白有些为难地说:“男女授受不亲。”他的脸微微一红,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岳姑娘听了,脸微微一红,说道:“二当家,自从那天救你回来,喂水换药,擦屎擦尿都是我。”她的声音轻柔而平静,仿佛在诉说着一件平常的事情。 钱霜白瞪大眼睛,吃惊地问:“什么,你还给我擦屎尿,这怎么可以。”他的脸上满是惊讶和尴尬,身体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岳姑娘反而大方地说:“有什么不可以,你的那些手下笨手笨脚的,哪里会照顾人啊。”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自豪和坦然。 钱霜白尴尬地说:“岳姑娘,我知道你是好心,可是这传出去,你将来怎么嫁人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和关切。 岳姑娘噗嗤一笑,脸更红了,说道:“你要是觉得我不好嫁人,那,那你就把我娶了吧。”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听不见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和期待,不敢直视钱霜白的眼睛。 钱霜白心里腾腾直跳,慌忙说:“岳姑娘,婚姻大事,岂可儿戏,一定要慎重。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才可以。”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慌乱和拒绝,身体也不自觉地向后靠了靠。 岳姑娘惨然一笑,说道:“我父母都没有了,只能自己给自己做主了。”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悲伤和无奈,低下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钱霜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不是说要能杀日本兵的人才能娶你们吗?”他的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转移话题。 岳姑娘盯着钱霜白,说道:“你杀了那么多日本兵,还杀好大一个野兽,已经可以娶媳妇了。”她的眼神坚定而执着,仿佛在向钱霜白表明自己的决心。 钱霜白还想拒绝,岳姑娘突然低头流泪,说道:“二当家,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钱霜白赶紧表示:“岳姑娘,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能趁人之危,为了让你们报恩就欺负你们。”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真诚和无奈,想要安慰岳姑娘。 岳姑娘咬着嘴唇低声说:“二当家,山寨里的人都很好,虽然让我们以身相许确实为难,不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女人能有个靠山也就知足了,总比在外面被小日本或老毛子抢了去要强。”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现实,抬起头,看着钱霜白。 钱霜白感觉无言以对,看着眼前的岳姑娘,心里也有点小激动。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眼神中也多了一丝温柔和犹豫。 第21章 和岳姑娘结婚 在岳姑娘的精心服侍下,钱霜白的身体如同久旱逢甘霖的幼苗,迅速恢复着生机。岳姑娘每日都会早早起身,轻手轻脚地打来温热的水,用柔软的毛巾为钱霜白擦拭脸颊与身体,那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的宝物。她还会精心熬制营养丰富的粥汤,每一勺都饱含着关切与期待,缓缓喂给钱霜白。 一天,钱霜白问岳姑娘:“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他的声音带着大病初愈后的些许虚弱。 岳姑娘详细地告诉他:“那天曹大哥发现你不在屋里,而且带走了衣服和手枪,就明白你是生气了。曹大哥当时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懊恼,他赶紧派人找,可是茫茫大山,咋找你啊。”岳姑娘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又回到了当时焦急的情境中,“曹大哥气的把那几个犯错的头目暴揍一顿,那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他们身上,每一下都带着怒火。后来还是大个发现了那个山洞。起初不知道你在里面,只想杀几个日本兵解解恨,大个他们猫着腰,小心翼翼地靠近山洞,眼睛里透着凶狠与决绝。没想到开门的日本兵互相打起来,过去发现是你。” 明白了来龙去脉,钱霜白也不想继续揪着这件事不放,毕竟是曹大哥救的自己。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着一丝释然。 这天,曹异人找到钱霜白,看他恢复得不错,而且看和岳姑娘两个人的表情,好像关系越来越近,索性说道:“兄弟,等你伤好之后,大哥做主,就把岳姑娘给你当平头子。”曹异人脸上带着豪爽的笑容,声音洪亮。 岳姑娘一低头,害羞得双颊绯红,如春日盛开的桃花,随后转身跑开了。她的脚步轻盈而急促,仿佛带着满心的欢喜与羞涩。钱霜白假装为难地说:“大哥,我虽然父母不在了,但是家中还有哥嫂,我咋也得回去说一下吧。”他眼神闪烁,似乎在寻找着合适的借口。 曹异人摇着头说:“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不是小日本子就是老毛子,你咋回去。大街上到处都是日本兵的皮靴声和枪炮声,百姓们四处奔逃,一片混乱。等消停了,带着老婆孩子再回去也不晚。” 钱霜白还想反驳,曹异人不耐烦地摆摆手,说:“你们这些读书人就是那股穷酸劲,别说了,这事就这么定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坚定地看着钱霜白。 钱霜白无奈,只好答应。然后又问:“大哥,你找我来不只是娶亲这事吧?” 曹异人这才想起来:“对了,在那个小日本的山洞里,真是有不少好东西,这几天我带着兄弟们都搬来了,你跟我去看看,都是什么玩意。” 两个人来到库房,钱霜白养伤的这段时间,曹异人居然把日本人的基地都搬空了,除了武器弹药,粮食物资,还有就是一瓶瓶的泡的标本。库房里摆满了各种物品,武器弹药散发着冰冷的金属光泽,粮食物资堆成了小山,而那些泡着标本的瓶子则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钱霜白问曹异人:“大哥,你把这些瓶瓶罐罐的咋也弄回来了?我也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他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疑惑与不解。 曹异人嘿嘿一笑:“那个大个的马蛇子就是这小日本子琢磨出来的,我想这些罐子里的东西应该也能养出什么怪物,拉回来万一对咱们山寨有用呢。”他的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与期待。 钱霜白摇摇头:“小日本子就是用老百姓的尸体喂养那个马蛇子的,这些小日本子已经没有人性了,他们的东西也不会有人性。除了武器弹药和粮食,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好还是烧了。”他的表情严肃而坚定,眼神中透着对小日本的厌恶。 曹异人想了想,也对,就派人把这些标本和一些瓶瓶罐罐的扔到山寨外面一把火烧了。火焰熊熊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黄绿色的烟雾升腾而起,缓缓飘进树林。钱霜白莫名感到心慌,他望着那烟雾,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安,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 回到住处,钱霜白要了岳姑娘的生辰八字,和自己的生辰八字一对照,发现两个人的八字不是太好,虽然有夫妻缘份,但是并不长久。他的脸色变得有些凝重,眼神中带着一丝忧虑。 这让钱霜白心情有些郁闷,这时岳姑娘看钱霜白的脸色不太好看,就担心地问他:“是不是咱们八字不合啊?”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忐忑。 钱霜白不想姑娘伤心,只好说:“也不是不合,只是婚后估计容易吵架。”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试图安慰岳姑娘。 岳姑娘这才放心地说着:“我的脾气有时候是挺急的,以后我改。”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撒娇与乖巧。 钱霜白想起刘玉山的包里有一个双百合玉佩,赶紧拿出来。只见这块玉佩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上面雕刻着两朵栩栩如生的百合花,花瓣仿佛在微微颤动,散发着淡淡的灵气。钱霜白将玉佩递给岳姑娘,说道:“这是我在刘玉山那里找到的,据说可以保佑夫妻恩爱和睦。你把它戴在身上,就像我时刻陪伴着你一样。”他的声音温柔而深情。岳姑娘接过玉佩,感动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宛如晶莹的珍珠。 钱霜白选了良辰吉日请曹异人帮忙把婚事办了,曹异人义不容辞。并且问钱霜白:“兄弟,我有个想法,把那几个哨长和棚长的婚事也跟你一起办了行不,也省的他们胡作非为。“曹异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钱霜白考虑了一下:“可以啊,这样也不会有人异议,也算给人家一个交代。” 就这样,到了选定好的良辰吉日这一天,整个太平会里一片喜气洋洋、热热闹闹的景象,那场面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张灯结彩的山寨里,到处都贴着红红的喜字,仿佛一片红色的海洋。人们的欢声笑语回荡在山谷之间,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在这里,一场前所未有的集体婚礼正在举行,而举办地点竟然是一个土匪窝!这样独特的场景恐怕在历史上都极为罕见。。 曹异人作为山寨大哥,亲自主持了众人的婚礼,他反而没有娶亲,并不是他多么清高,只是他已经偷偷的霸占了两个女孩,一时不知道娶那个。他站在高处,大声说着祝福的话语,声音回荡在整个山寨。 钱霜白也知道了曹异人的事情,可是作为土匪头子,脸面最重要,也就装傻充愣的没有过问。他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无奈。 婚后,山寨又恢复了平静,钱霜白并没有只顾着老婆的温柔乡,还是一如既往的做自己的二当家,帮助曹异人管理山寨。他每日都会早早起来,在山寨里巡视一番,检查防御工事,安排兄弟们的任务。 为此,他特地制定了新一条山规:不准任何人欺负这些没有出嫁的女孩,只要女孩中意了山寨中任何人,可以报告给大当家曹大哥,明媒正娶,不准胡来。他站在山寨的广场上,大声宣读着山规,眼神严肃地看着每一个兄弟。 这条山规使得山寨里的单身汉趋之若鹜,为了娶个老婆,大伙都热情高涨。为了给他们表现的机会,钱霜白继续带着他们在公路上伏击小日本子的车辆。兄弟们个个摩拳擦掌,眼神中透着兴奋与仇恨。 仗着从基地里弄回来的武器,开始的几次,确实打了几次胜仗,可是不久,小日本子就开始反击了,总是被不知名的中国人袭击,而且秘密基地也被消灭,让本地的日本指挥官非常恼火。日本指挥官的脸涨得通红,眼睛里满是怒火,他狠狠地拍着桌子,大声咆哮着。 于是他调来了一个大队,由一个叫山下久一的军官指挥,开始对这一带山林搜索扫荡。日本兵们如潮水般涌进山林,他们端着枪,眼神凶狠而警惕。 说实话,这小日本子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所到之处,烧杀抢掠,干尽各种坏事。村庄里顿时火光冲天,百姓们的哭喊声、惨叫声不绝于耳,房屋被烧毁,牲畜被抢夺,一片凄惨的景象。 幸存下来的山民又三三两两的来投靠太平会,曹异人看着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进来,非常高兴。他满脸笑容地迎接每一个前来投靠的人,大声说着欢迎的话语。 而且还有一些女人前来投靠,这让那些没有老婆的喽啰兵们非常开心。只是钱霜白却感到不安,他找到曹异人:“大哥,这些人前来投奔,万一混进来小日本咋办。即使没有混进小日本子,也会暴露咱们山寨的位置,保不齐让日本人摸了过来。”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与警惕。 曹异人想了想:“这样兄弟,你在山寨坐镇,明天我带着兄弟们去收拾收拾小日本子,让他们也尝尝咱们的厉害。”曹异人紧紧握着拳头,眼神中透着自信与决心。 钱霜白想阻拦,曹异人一挥手:“就这样吧,以前都是你出去,这次听大哥的。”他的语气坚决,不容置疑。 回到自己的住处,老婆钱岳氏端来了洗脸水,看到丈夫愁眉不展,就体贴地问道:“是不是山寨的事忧心了?”她的眼神中满是关切与温柔。 钱霜白看看她:“现在小日本子让咱们打了几次,开始报复了,弄的附近好多山村都不得安宁,许多幸存的乡亲都来投奔山寨,我是怕小日本子顺藤摸瓜找了过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忧虑。 钱岳氏却安慰他:“我看后山山高林密,可以在山中多寻找几处秘密洞穴,最好能够互相联通,我们可以把寨子里的东西搬一部分到山洞隐藏,一旦小日本来了,我们可以退守山洞,他们地理不熟,肯定不敢贸然进山的。”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眼神中透着智慧与果敢。 钱霜白看看她:“办法倒是可以,可是做起来不会那么容易,山洞多是隐蔽的,哪有那么容易发现。”他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着其中的难度。 钱岳氏一笑:“你啊,忘了我是在山里长大的了,寻找山洞的区区小事,交给我吧。”她的笑容自信而灿烂。 钱霜白看看她:“你还有这本事呢?”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惊讶与好奇。 钱岳氏点点头:“这算什么,我爸是猎人,常年在山中打猎,有时路远来不及回家,或是遇到天气不好,自然要找山洞居住。”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怀念与自豪。 第二天,钱霜白送曹异人带着队伍下山后。钱岳氏悄悄带着几个还没有出阁的姑娘去了后山,钱霜白不放心,又派了两棚喽啰兵跟随保护。钱岳氏走在前面,脚步轻盈而坚定,眼神专注地在山中寻找着。 果然钱岳氏没有吹牛,一天的时间,还真让她发现一个大山洞。她兴奋地跑回来告诉钱霜白,半山腰上,有一处被大石头挡住的小山洞,虽然洞口很小,可是里面非常大,能住几百人,而且好像是以前有人故意修整过,从小洞口这可以窥视山寨的情况,另一处大的洞口,可以直通大山深处,易守难攻的好地方。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发现了宝藏。 钱霜白没有想到,在这里住了好几年,居然没有发现这个山洞。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眼神中带着一丝懊悔与惊喜。 转过天来,钱霜白就跟着老婆来到那个山洞,正如老婆所说,从小洞口可以很清楚的观察这个山寨的情况,只要在洞口架一挺机枪,谁也攻不上来。而且洞内还有很多开凿的洞窟可以居住,显然是以前有人把这里当做隐蔽的场所了,直到钱霜白发现一些菊花标志,才明白这是菊门以前就准备好的退路,只是被钱霜白和刘玉山突袭没有用上。大洞口位于后山腹地,后面就是原始森林,而且还配有大铁门,简直是万无一失。钱霜白仔细地观察着山洞的每一个角落,眼神中透着满意与欣慰。 钱霜白非常满意,不过并没有声张,毕竟这是退路,万一让人把退路堵了就麻烦了,所以只派人了心腹之人在此处看守,只等曹大哥回来再做商量。他小声地对心腹之人叮嘱着,眼神中透着谨慎与严肃。 第22章 去县城转转 曹异人回来后,钱霜白带他看了山洞。钱霜白走在前面,脚步沉稳,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曹异人跟在其后,目光四处打量,好奇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钱霜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大哥,这山洞地势隐蔽,内部空间又大,若加以整修,必能成为咱们的一大助力。”他的声音在山洞中回荡,带着一丝坚定。 曹异人很赞同,大手一挥,说道:“兄弟啊,现在咱们三哨人马都得行动起来。大个带领一哨把山洞好好整修一下,然后搬东西。”曹异人转身看向大个,眼神中带着信任与命令,“大个,你可得把这活儿干好了,这关系到咱们山寨的安危。”大个连忙点头,眼神坚定。“我继续带着郑勇贵去伏击小日本。你带着赵老蔫留守山寨坐镇指挥。”曹异人目光又转向钱霜白,眼神里满是对他的倚重。 随后几天,大家各司其职。山寨里一片忙碌景象,有了许多女人帮忙洗衣做饭,喽啰兵们也轻松了不少。女人们在溪边欢声笑语,棒槌敲打衣物的声音此起彼伏。为了保险,钱霜白让自己的老婆和当初救的那些姑娘负责烧饭,虽然辛苦,但是放心。钱霜白看着忙碌的众人,心中默默盘算着后续的计划。 一连几天,曹异人也没有遇到小日本,不免有些焦躁。他在山寨中来回踱步,眉头紧皱,嘴里嘟囔着:“这小日本都躲哪儿去了?”钱霜白安慰他:“别着急,现在小日本更想找到咱们。他们肯定在暗中谋划,咱们得沉住气。”钱霜白的眼神冷静而沉稳,试图安抚曹异人的情绪。 曹异人唉声叹气地说:“现在山寨这么多人,吃穿用度不少,而且又分了一些东西到山洞,总没有进项可不行啊。”他无奈地摇着头,脸上满是忧虑。 钱霜白想了想说:“我打算去趟框子(县城),既然小日本不来,咱们恶心他去。”钱霜白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 曹异人嘿嘿一笑:“这个主意好,我去走一趟。”曹异人向前一步,主动请缨。 钱霜白阻拦道:“主意是我出的,怎么能让你去冒险。何况你已经出去几日了,也该留下歇歇了。”钱霜白伸手拦住曹异人,态度坚决。 曹异人还想争取,但是钱霜白摆摆手,学着他的样子:“就这么定了。”钱霜白的表情严肃,不容置疑。 曹异人只好点点头:“你打算带多少人去?” 钱霜白考虑去县城不能人多,考虑了一下:“我带着大个,然后再带四个管亮的跟着,人多了不方便脱身。”钱霜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 曹异人点点头:“把我四个把式都给你,他们准头好,动作灵活,也是我的心腹。”曹异人拍了拍钱霜白的肩膀,眼神中满是信任。 晚上,老婆有些担心。她坐在床边,眼神中满是忧虑,拉着钱霜白的手说:“你又没有去过县城,何必要去冒险。” 钱霜白一笑:“这有什么,我就是去县城开开眼,不会跟他们硬来的。”钱霜白轻轻拍了拍老婆的手,试图让她安心。 翌日,钱霜白带着五个人,乔装打扮一番就下了山。他们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头戴斗笠,把武器巧妙地隐藏起来。好容易来到县城,发现有日本人站岗,盘查进出的人。日本兵站得笔直,眼神凶狠地审视着过往行人。这要过去肯定会被发现身上带的武器。 钱霜白想了想,让其中一个叫铁蛋的留守外面,把所有武器交给他保管,并约好天黑前在城外苞米地汇合。钱霜白低声对铁蛋叮嘱道:“铁蛋,你在这儿一定要小心,别暴露了。”铁蛋用力地点点头:“二当家放心。” 几个人随后分开混进了县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商铺林立,不时有巡逻的日本兵经过。日本兵的皮靴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咔”的声响。几个人晃悠了会,也没有什么收获,就打算要离开县城。他们眼神中带着一丝失望,脚步也变得有些拖沓。 这时,钱霜白发现一个日本人经营的商铺,一些穿着日本服装的人进进出出。钱霜白眼睛一亮,一使眼色,剩下四个人就心领神会的慢慢向那个日本商铺凑了过去。他们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眼神却偷偷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几个人观察了一会,趁没人注意,闪身钻了进去。只见屋里两个日本男人和两个日本女人正盘腿坐在地上谈笑风生,一抬头,忽然见几个中国人进来了。其中一个日本男人大喊一声,然后以训斥的口吻嚷着什么。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钱霜白眼疾手快,几步上前,伸出食指和拇指,一下掐住了那个人的喉结,狠狠的一使劲,那个日本男人手刨脚蹬痛苦万分。他的双腿不停地乱蹬,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钱霜白的手。同时大个也扑到另一个男人面前掰住他的脑袋一扭,把他的脖子扭断。“咔嚓”一声,令人毛骨悚然。剩下的两个女人大惊失色的喊叫了一声,也被另外两个人捂着嘴巴扭断脖子,另外一个人则把门关好。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几个人配合默契。 五个人又进去检查了一遍,没有别人。钱霜白看了看铺子,应该是一个日本杂货铺,然后让四个人把铺子里的食物装了一些。他们把食物迅速地装进袋子里,动作麻利。 刚要离开时,听见外面嘻嘻哈哈的人声,然后听见敲门声。钱霜白一努嘴,把几具尸体拖进里间,这时敲门声又大了许多,好像还骂骂咧咧的不耐烦。钱霜白几个人来到门口边准备好,然后慢慢打开门。 只见几个日本人醉醺醺的闯了进来,由于有门帘遮挡,日本兵并没有发现钱霜白他们。日本兵们摇摇晃晃,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日语。钱霜白几人趁机把他们拧脖掐喉收拾掉了。他们的动作迅速而隐蔽,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这时大个说:“二当家,咱们该走了,这小铺子太招眼了。”大个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急切。 钱霜白点点头,不过看着地上的日本兵说:“咱们换上他们的衣服混出城去。”他们迅速地换上日本兵的衣服,整理了一下着装。 换好日本人衣服,几个人才不慌不忙的出来关好大门。钱霜白摸到衣服口袋里好像有东西,掏出来一看,原来是一个小本,打开后原来是一本证件,字里行间好像还是什么研究所。钱霜白心中一喜,带着五个人开始寻找,果然发现有日本兵站岗的一个地方,牌匾上正是这个研究所。钱霜白眼神兴奋,仿佛看到了新的希望。 钱霜白吩咐几个人装醉鬼,几个人摇摇晃晃的拎着从铺子里拿的酒瓶就往研究所走。他们故意装作喝醉的样子,走路东倒西歪,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研究所门口的哨兵看见几个喝醉的日本兵,大喊一声。钱霜白故意拿出证件,对着守门的哨兵一晃,嘴里也叽里呱啦的一阵说,那个日本哨兵疑惑的看了看,只好无奈的摆摆手放他们进去。日本哨兵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怀疑,但最终还是让他们进了研究所。 研究所里有一栋三层楼,钱霜白几个人来到楼里,发现楼里很安静,只有不时有穿着白大褂的人急匆匆的走过 。白大褂们脚步匆匆,表情严肃。大个偷偷说:“二当家,咱们把这楼烧了怎么样?”大个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狠劲。 钱霜白点点头:“找个隐蔽的地方点火,咱们也好脱身。”钱霜白眼神冷静,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 在一楼寻找了会,没有什么发现。几个人又偷偷摸摸的来到二楼,这里的布局和一楼差不多。几个人转了转,发现根本没有人。他们的脚步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响。 刚想去三楼看看,可是发现楼梯口被大铁门锁住,根本上不去。一个叫跳蚤的看了看锁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截铁丝,然后插进锁眼鼓捣了起来。跳蚤的眼神专注,手指灵活地摆弄着铁丝。不大一会,还真让他把锁给捅开了。 钱霜白几个人轻轻把门打开溜了进去,为了防止被发现,还把门关好。这个三楼很奇怪,到处都是灯光,却没有窗户,刚才在外面没有注意,原来都是从里面用砖头封死了。钱霜白想起这是研究所,估计又是日本人鼓捣什么缺德玩意的地方,所以嘱咐所有人提高警惕。钱霜白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着警惕。 才上楼没几步,就听见有动静。几个人探头探脑的看了看,原来只是几个光着膀子的日本兵背着小铁桶,正蹲在一起吃着什么。日本兵们吃得津津有味,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钱霜白观察了一会,感觉这个地方有点诡异,示意几个人撤出去。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安。 他们刚到铁门处,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大个回头一看,惊恐的说:“二当家,这是什么东西。”大个的声音有些颤抖。 钱霜白回头一看,发现那几个日本兵已经向他们走了过来。本来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是仔细一看,才发现这几个日本兵双眼通红,脸色铁青,嘴里血淋淋的,不知道刚才吃的什么。双臂修长,而且手指上都带着铁爪。尤其不可思议的是胸口上还插着管子,管子连接着后背的一个铁桶。那几个怪日本兵的样子十分恐怖,眼神中透着凶狠与疯狂。 钱霜白看他们应该是来者不善,赶紧打开铁门跑了出去。外面不知何时有几个穿白大褂的日本人,看着钱霜白他们从铁门里跑出来,就叽里呱啦的问。他们的脸上满是疑惑与惊讶。可是当他们看到铁门后面那些怪异的日本兵后,已经顾不上追问钱霜白,跑过去就要关闭铁门。 可是那些怪人力气极大,一下子就推开了即将关闭的铁门,然后用手里的铁爪就开始疯狂的抓那些穿白大褂的人。那些人好像烧鸡一样被瞬间撕成碎片,血溅得到处都是。钱霜白看着这惨像,催促几个人快跑,现在手里没有枪,肯定打不过那些怪人。钱霜白的声音急促而紧张。 二楼的吵闹声惊动了一楼的人,尤其是听见惨叫声,他们好像知道什么似的都跑出大楼。研究所里顿时响起了警报声,尖锐刺耳。手持武器的日本兵把大楼包围。日本兵们迅速地集结,端着枪严阵以待。 钱霜白几个人因为穿着日本军服,所以很顺利的和穿着白大褂的人跑出了研究所。这时的日本兵已经向大楼开始射击,钱霜白一伙人不敢耽搁,急忙向城门的方向跑去。子弹在他们身后呼啸而过,他们只能拼命地奔跑。只是不断有日本兵从钱霜白的身边经过去支援研究所,枪声已经跟过年放的鞭炮一样络绎不绝。 来到城门口,两个日本哨兵拦住他们,看样子是不准出城。面对乌黑的枪口,钱霜白的脑子飞转,想法要收拾掉他们。他的眼神冷静,思考着应对之策。 这时在城门口,铁蛋探出脑袋看了看,举起手枪就打死了哨兵,总算把钱霜白他们救了出来。铁蛋的眼神坚定而果断。 六个人不敢停留,一口气跑进庄稼地,才精疲力尽的休息了一会儿。他们躺在庄稼地里,大口地喘着粗气,汗水湿透了衣服。 钱霜白几个人回到山寨已经是深夜,曹异人等人一直在焦急的等待他们几个人,直到看见几个人都平安回来才放心,只是看几个人都没有穿外套,感觉有点狼狈。曹异人快步走上前,关切地问道:“兄弟,你们可算回来了,没出什么事吧?” 钱霜白几人一边吃饭,一边把在县城里的事情告诉了大伙。钱霜白详细地描述着县城里的经历,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时而惊讶,时而紧张。 曹异人听完后,命令守寨巡逻的喽啰兵加强戒备,防止小日本来偷袭。曹异人表情严肃,眼神中透着警惕,大声对喽啰兵们说道:“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能让小日本钻了空子! 第23章 来了沙俄人 俗话说,树大招风,太平会在当地的名气越来越大,居然引来了老毛子。这日,阳光洒在山寨中,曹异人和钱霜白正在议事堂中,对着一张简易的地图,眉头紧皱,低声商量着怎么找小日本的麻烦。突然,站哨的一个喽啰兵匆匆跑来,神色紧张,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后说道:“大当家、二当家,有老毛子来拜山。” 两人听闻,俱是一愣,脸上满是诧异之色。这深山老林之中,平日里连个外人都少见,怎会突然冒出老毛子?曹异人浓眉紧皱,眼神中透着疑惑与警惕,与钱霜白对视一眼后,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让他们进来。“且看看他们有何企图,咱也不能失了气度。”曹异人沉声道。 不多时,在喽啰兵的引导下,两男一女共三个洋人走了进来。只见两个男人一个金发一个棕发,皆身材高大健壮,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小山丘。他们面容轮廓分明,宽阔的额头和高挺的鼻梁,宛如刀削斧凿一般,眼神深邃而锐利,仿若能洞察人心。女人则有着白皙的皮肤,恰似羊脂玉般温润,精致的五官镶嵌其上,眼睛大而明亮,犹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嘴唇红润似樱桃。金色的披肩长发,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走起路来自带一股落落大方的气质。只是他们都穿着中国百姓的服装,宽袍大袖套在他们身上,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仿佛是走错了舞台的演员。 曹异人坐在虎皮交椅上,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如炬,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他们一会儿,随后开口问道:“你们来我们这干嘛?”声音低沉有力,带着一丝威严。 那个女人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回答:“先生你好,我们是沙俄远东派遣军的,听闻太平会在此地名气很大,特来此处拜见。”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银铃。 曹异人一阵冷笑,笑声中带着几分不屑:“我们就是一帮土匪,拜见我们干嘛?” 那女人莞尔一笑,笑容如春风拂面般温柔:“请问先生,我们可以坐下来聊聊吗。”钱霜白见状,冲他们摆了一个请的手势,并转身吩咐喽啰兵上茶。他的动作优雅从容,眼神中透着一丝谨慎。 沙俄女人先自我介绍:“我叫叶卡捷林娜。”说着,她伸出手,轻轻指向金发男人,“他叫马克西姆。”随后又指向棕发男人,“他是埃里克谢。” 然后转向曹异人:“先生贵姓大名?” 曹异人回答她:“我姓曹,是这的瓢把子,这是我并肩子花纸蔓。”他特意用了江湖黑话,眼神中带着一丝试探。 三个沙俄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迷茫之色,显然没有听懂。钱霜白只好解释道:“我姓钱,跟曹大哥一起管理山寨。” “噢,原来是这样。我们想跟两位当家的谈一笔生意。”马克西姆向前迈了一小步,目光坚定地说道。他的身影高大魁梧,给人一种压迫感。 “什么生意?”曹异人警觉地问道,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扶手。 “我们知道你们太平会经常袭击日本人的据点,抢夺他们的物资。我们可以提供更先进的武器和装备,帮助你们更好地打击日本人。”叶卡捷琳娜微笑着说,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曹异人与钱霜白对视一眼,两人的眼神中都充满了疑虑。心中暗忖:这些老毛子到底打什么算盘?曹异人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要看穿对方的心思。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有什么条件吗?”钱霜白开门见山地问,表情严肃,目不转睛地盯着叶卡捷琳娜。 “我们希望太平会能够与我们合作,一起对抗日本人。当然,作为回报,我们会给予你们一定的好处。”埃里克谢双手抱胸,解释道。他的胸膛宽阔,肌肉贲张,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钱霜白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叶卡捷琳娜见状,轻声问道:“请问先生有什么不满吗?” 钱霜白回答:“这本来就是我们地盘,你们沙俄人和日本人本来就是蛇鼠一窝,都跑我们东北来杀人放火。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也会去打日本人。”他的语气中带着愤怒与不满,眼神中燃烧着仇恨的火焰。 埃里克谢有点不满地说道:“我们的沙皇陛下是派我们来帮助你们的,帮助你们摆脱日本人的侵略和奴役。”他的脸色微微涨红,似乎被钱霜白的话激怒。 钱霜白冷笑道:“本来就是你们沙俄人先跑到东北来烧杀抢掠,日本人也是打着帮助我们的旗号和你们打,这是赶走豺狼来虎豹。”他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 埃里克谢两眼一瞪,眼神中透出凶光,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那个叶卡捷琳娜看谈话越来越多的火药味,赶紧打圆场:“先生,这是政府之间的事情,我们是军人,就不用讨论政治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语气也变得急促起来。 叶卡捷琳娜话锋一转,“不过,我相信我们的合作对双方都是有利的。我们可以共享情报,互相支援。”她的脸上重新浮现出微笑,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曹异人与钱霜白交换了一下眼色,心里默默盘算着沙俄人的想法。叶卡捷琳娜又说:“如果你们同意合作,我们可以先提供一批武器和装备作为诚意。你们可以试试看,如果满意,再决定是否长期合作。” 曹异人拍拍光头,思索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我们考虑考虑。”他的表情略显犹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动。 马克西姆站起来告辞:“二位先生,希望我们能共同抵御日本人,告辞。”他微微鞠躬,转身带着另外两人离开。 看着离开的老毛子,钱霜白纳闷地说:“这些老毛子都能找到咱们,那小日本子肯定也会找来的,看来我的用乾坤扭转阵把咱们山寨定住,让他们找不到咱们。”他皱着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曹异人却反对:“兄弟啊,即便是你定住了山寨,可我们这些人怎么办,毕竟得吃喝啊。咱们先看看老毛子耍什么把戏,就算是小日本子来了,咱们也不怕,他们要想吃下太平会,还得有付好牙口。”曹异人眼神坚定,语气中充满了自信。 第三天,阳光依旧明媚,那三个沙俄人又来了,不过这次还带来一架马车。马车缓缓驶入山寨,车轮在石板路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从车上缷下来两挺轻机枪,那金属机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十支步枪整齐排列,还有三千发子弹堆积如山。 看着这些沙俄武器,曹异人满意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把三个沙俄人让进大厅。 叶卡捷琳娜先开口:“我们远东派遣军任命你们两位为远东派遣军东北边防正副司令,这是委任状。”说完拿出两张金灿灿的纸,那纸张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让曹异人和钱霜白签名。 钱霜白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武器拿来就可以了,小日本我们肯定会打的,至于什么司令啊,不用你们认命,我们本身就是草头王。”他双手抱胸,眼神中透着一股不羁。 马克西姆说道:“钱先生,这是我们派遣军司令官的命令,也是我们合作的诚意。土匪虽然可以无拘无束,但是毕竟是匪,我们才是正规军。”他的语气强硬,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 曹异人一拍桌子,“砰”的一声巨响,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微微晃动:“你们的正规军比我们土匪还坏,还舔着脸在这胡说八道。”他的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怒火。 埃里克谢两眼一瞪,眼神中透出凶光:“你们是想毁约吗?我们的远东派遣军可以随时扫平你们太平会。”他向前一步,气势汹汹。 钱霜白站起来针锋相对道:“来吧,你们要是有能力就不会来谈合作了。”他毫不畏惧地与埃里克谢对视,眼神中充满了倔强。 叶卡捷琳娜赶紧拦住他们,对曹异人说:“曹先生,钱先生,我们是来寻求合作的,如果有什么不满意可以提。”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被这紧张的气氛吓到。 曹异人眼睛一眯:“武器我们收下了,我们绿林人最讲信用,说到做到,你们不用担心。”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狡黠,似乎在谋划着什么。 三个沙俄人低头耳语了几句,马克西姆说:“曹先生,你可以先不加入我们派遣军,但是我们要求作为顾问加入你们太平会,给你们的士兵训练。” 曹异人不同意:“你们是不是想打进我们内部,然后里应外合做掉我们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紧紧盯着马克西姆。 叶卡捷琳娜摇摇头:“曹先生,我们是真心想合作的,武器我们已经送过来了。但是我看不到曹先生的诚意,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的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钱霜白嘿嘿一笑:“当顾问可以,但是我们也有要求。第一,山寨还是我们自己说了算,你们只能负责训练。第二,要遵守我们山寨的规矩,平时不能随意走动,外出必须征求曹大哥的允许。第三,按照今天的枪支弹药,改天再来一车,你们就可以来当顾问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埃里克谢怒吼道:“你们真是土匪,这么多弹药你还嫌少。”他的脸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曹异人大怒,一拍桌子:“我们本来就是土匪,既然你舍不得下本钱,那我们就不留你们上啃了。”他的声音如雷鸣般响亮,震得整个大厅都嗡嗡作响。 三个沙俄人虽然听不懂,但是也明白了这是轰他们呢。他们的脸上露出愤怒和屈辱之色,转身欲走。 当沙俄人离开后,钱霜白不放心,跟曹异人商量:“这些老毛子靠不住,这样让他们回去肯定报复咱们,得抓回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曹异人命令手下赶紧去追,好在才离开没有走远,很快被押了回来。 三个沙俄人非常愤怒,叶卡捷琳娜大声喊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而且我们还不是敌人,你们凭什么抓我们。”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钱霜白没有理会他们,只是吩咐手下:“不准打骂他们,把他们关进一间空房,给他们一些食物和水。”他的语气平静,但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 曹异人看着押下去的沙俄人,不解地问:“兄弟,直接摘瓢砍得了,费这劲干嘛?”他皱着眉头,满脸疑惑。 钱霜白一阵冷笑:“大哥,那多没意思啊,晚上我用九香迷魂散给他们试试,看看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夜里,月光如水洒在山寨中。曹异人和钱霜白来到关押沙俄人的房间外,钱霜白手持一个小竹筒,里面装着九香迷魂散。他轻轻蹲下身子,将竹筒对准门缝,缓缓吹进屋里。那迷魂散如轻烟般飘进屋内,无声无息。 过了一会儿,听见屋里三个人接连打着喷嚏,钱霜白才放心下来,推门走了进去。 看着三个人五花大绑地躺在地上,钱霜白扶起叶卡捷琳娜,拍拍她的脸:“你们来太平会到底是干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 叶卡捷琳娜晃晃悠悠,似梦似迷地说:“消灭你们。”她的眼神迷离,仿佛失去了意识。 钱霜白一瞪眼:“为什么要消灭我们。”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 她迷迷糊糊地说:“你们和大日本皇军作对,杀了日本侨民,劫持日本军车,我们是奉了山下久一司令官的命令,打入你们内部,摸清你们底细,然后消灭你们。” 曹异人愤怒地想掐死她,钱霜白拦住后又问她:“你们是沙俄人,怎么又和小日本到一起了。” 叶卡捷琳娜缓了一会儿,断断续续地说:“沙俄已经和日本谈判了,互相谅解,然后共同占领东北,所有资源日俄同享。” 曹异人听了脊背发凉,脸上露出惊恐之色:“这些洋人真是可恨,联合起来欺负咱们。”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钱霜白不死心,继续问她:“你们是如何找到这里的?” 她晃晃脑袋:“你们的山寨下面是一个日本人的秘密基地,日军根据菊门的地图,早已经知道这里被你们占领了,因为怕损毁了基地内部,日军才没有对你们发起攻击。” 钱霜白扔开混沌的叶卡捷琳娜,生气地说:“我才明白,沙俄人会平白无故地跑到深山里找我们,原来这才是关键。大哥,明天我们就着手找出这个日本人的基地来。”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第24章 老婆是日本人 第二天,阳光初升,钱霜白便神色冷峻地命令手下开始在山寨四处搜寻基地的线索。喽啰们如潮水般散开,在山寨里翻箱倒柜,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连厨房的灶膛、厕所的旮旯都细细查找了一番,然而却未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众人累得气喘吁吁,脸上满是沮丧与无奈。 没有办法,只好审讯三个沙俄人。那三个沙俄人被绑在柱子上,起初还梗着脖子,摆出一副强硬的姿态。可当皮鞭在空中呼啸着落下,抽打在他们身上,发出“啪啪”的声响,他们那看似坚韧的防线迅速崩溃。尤其是叶卡捷琳娜,原本白皙的脸蛋此刻满是泪痕,哭哭啼啼地表示,他们也只是知道而已,具体在哪也不清楚,日本人并没有把实情都告诉他们。 钱霜白脸色阴沉,大步上前揪住叶卡捷琳娜的金发,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急切:“日本人是怎么知道是我们劫持他们的汽车?”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闷雷般在屋内回荡。 叶卡捷琳娜抬头看了看钱霜白,眼中闪过一丝犹豫,随后又低下头,双唇紧闭,不再言语。钱霜白见状,心中恼怒,手中皮鞭再次高高举起,狠狠地抽在她身上。可这次,她却紧咬牙关,宁愿承受着剧痛,也不吐露半个字。 其他两个男人同样嘴硬,什么也不交代。钱霜白无奈之下,只好拿出九香迷魂散。他小心翼翼地将迷魂散点燃,那淡淡的烟雾缓缓升起,如幽灵般钻进三个沙俄人的鼻腔。不一会儿,叶卡捷琳娜眼神变得迷离,开始迷迷糊糊地交代:“日本人在你们的山寨中安插了内线。” 钱霜白心中一惊,身体微微一震,连忙追问道:“谁是内线?” 迷糊的叶卡捷琳娜无力地摇摇头:“只知道那个内线叫九头鸟。” 看着这个状态下的沙俄人,钱霜白知道她说的肯定是真话。可这日本人的内线该怎么找,却成了一个棘手的难题。他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忧虑与沉思。 为了保险起见,钱霜白命人将三个沙俄人秘密转移到曾经的水房。他亲自在水房周围设下阴阳子午钉,每一颗钉子都被他用力钉入地面,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决心。钱霜白自己则小心翼翼地给他们送水送饭,那脚步轻盈而谨慎,生怕被人察觉。 当时曹大哥很不理解,他双手抱胸,满脸疑惑地认为沙俄人没有必要这样保护,死就死了。“兄弟,这几个老毛子留着也是个麻烦,何必如此大费周章?”曹异人皱着眉头说道。 钱霜白偷偷告诉他:“叶卡捷琳娜说咱们山寨中有奸细,在没有查清楚前,这三个沙俄人还有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与坚定。 曹异人根本不信地说着:“那是沙俄人撒谎呢,这山寨中都是咱们自己的人,新来的人也不知道咱们干的事情。”他不屑地摇摇头,眼神中充满了怀疑。 钱霜白并没有反驳,他心中对自己的九香迷魂散充满信心。因为在那种半昏迷状态下,人是不可能撒谎的。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这时曹异人忽然话题一转,脸上露出一丝坏笑,问道:“兄弟啊,你这成亲也有段时间了,弟妹怎么样了,怀上崽子没有啊?”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钱霜白一愣,他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有些尴尬地回答:“没有啊,没看见她有什么反应。” 曹异人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爽朗而洪亮,在山寨中回荡:“兄弟,你抓紧时间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回到住处,钱霜白的老婆钱岳氏早已准备好了饭菜。屋内弥漫着饭菜的香气,温暖而温馨。钱霜白和老婆边吃边聊。 忽然钱霜白放下碗筷,看着钱岳氏,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期待,问道:“咱们成亲时间也不短了,怎么看你的肚子还是没有反应。” 这本是夫妻间正常的对话,可钱岳氏却像是被触动了敏感神经,身体微微一僵,脸上露出一丝紧张:“我也不知道咋回事,这肚子就是不争气。”她低下头,不敢直视钱霜白的眼睛。 钱霜白看着她的样子,心中有些心疼,连忙安慰道:“没事,我就是随口一说,也许是时间还短。”他轻轻握住钱岳氏的手,试图让她放松。 钱岳氏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问道:“那几个老毛子怎么样了?” “噢,先押着吧,以后没准用的上。”钱霜白随口说着,继续吃着饭菜。 “他们和日本人勾搭在一起,有什么用,趁早杀了以绝后患。”钱岳氏随口说着,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钱霜白摇着头说:“现在还不能杀,他们说我们的山寨中有日本人的奸细,我现在必须先把奸细找出来。”他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钱岳氏扭头看看,故作镇定地问道:“这么多人你怎么查?” 钱霜白说:“当然是用沙俄人钓出来内奸啊。现在沙俄人被咱们扣下了,日本人肯定很着急,那个内奸也会着急。他要么去杀人灭口,要么就是营救沙俄人,我已经在周围布置好了喽啰兵,只要他来肯定束手就擒。”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内奸落入陷阱的场景。 钱岳氏想了想说:“那牢房里也要加强戒备。” 钱霜白嘿嘿一笑:“我没有把他们押在牢房,我把他们押在有水潭的小院子里了,那是以前的菊门五行水房,除了我和曹大哥,没有人知道我把他们押在水房的,所以内奸肯定会跟踪我的,到时谁去了水房谁就是内奸。”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为自己的计划感到自豪。 钱岳氏撇撇嘴:“那水房又不是禁地,谁都可以去,你还是不知道啊?”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试图扰乱钱霜白的思绪。 钱霜白无奈地说:“你真是糊涂,内奸能明目张胆地去啊,我说了已经布置了人,内奸肯定会偷着去。”他轻轻叹了口气,对钱岳氏的不理解感到有些无奈。 夜里,山风凛冽,如鬼哭狼嚎般呼啸而过。钱霜白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中不断地盘算着到底谁是内奸。他的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思绪如同乱麻般缠绕在一起。 一连几天,内奸却如石沉大海,一点动静都没有。曹异人满脸怀疑地问钱霜白:“兄弟啊,是不是那沙俄娘们胡说八道呢,咱们山寨里怎么会有内奸。”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耐烦。 钱霜白也不知如何应答,他心中同样充满了困惑,毕竟有些话一句两句说不清。他无奈地摇摇头,眉头紧锁。 夜里,钱霜白吃过晚饭,正欲与媳妇亲热一番。屋内灯光昏暗,气氛暧昧。忽然,外面枪声大作,打破了夜的宁静。接着有人大喊:“来人啊,有刺客!”那声音充满了惊恐与慌乱。 钱霜白心中一惊,顾不上温柔乡,迅速拎起枪,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愤怒与警惕,决心要将刺客拿下。 只见在走廊上,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闪动。黑影手中的枪闪烁着火花,与院子里巡哨的喽啰兵激烈对射。子弹在夜空中呼啸而过,划出一道道致命的轨迹。 钱霜白抬手就是一枪,那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子弹如流星般射向黑影,只见黑影一晃,敏捷地躲进旁边的墙垛中。 众人听到枪声,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将黑影围在中间。钱霜白大声吩咐:“注意,抓活的!”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不容置疑。 那个黑影对山寨的地形极为熟悉,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众人的攻击。等众人围过来时,他已经如灵猴般窜过后面的矮墙,向着山腰的山洞狂奔而去。他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速度极快。 钱霜白率领众人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的脚步在山间回响,如雷鸣般震撼。那人边跑边对后面的人开枪,好几个人都不幸被他打倒,痛苦地呻吟着。钱霜白无奈,只好下令对着黑影开枪。 子弹如雨点般射向黑影,黑影在枪林弹雨中晃了几晃,双腿一软,最终趴了下去。所有人追到跟前,小心翼翼地揭开他的面纱,钱霜白定睛一看,不禁大吃一惊,只见是大个,胸口鲜血直流。” 钱霜白急忙探了一下他的鼻息,却发现他身体冰冷,毫无生机。虽说大个已经死了,但是那种冰冷却不属于这种刚死之人,而是那种死了很久的人一样。钱霜白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他在大个的脸上摸索了一会,试图找到一些线索,最后让人把大个抬下去。 这时只听见水房方向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钱霜白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终于等到你了。”随即带领众人返回山寨。 此时曹异人也已经带人迅速包围了水房。只见水房门口已被炸开,滚滚的黑烟从里面汹涌冒出,一个黑衣人正在痛苦地打着滚。他的身体在黑烟中扭动,发出凄惨的叫声。 钱霜白带着人匆匆赶了回来,看着受伤的黑衣蒙面人,钱霜白冷笑一声:“九头鸟,你没想到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胜利的喜悦与对敌人的蔑视。 那个黑衣蒙面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声音颤抖地问道:“这是哪里,你使用的什么妖术?”可以听出,是一个女人的声音。钱霜白听着耳熟,心中一颤,缓缓走前两步:“你是我老婆吧,你是九头鸟?” 果然,那蒙面人缓缓扯下面纱,正是钱岳氏。她的脸上满是灰尘与血迹,却依然难掩那一丝倔强:“你怎么知道是我?” 钱霜白一咬牙,眼神中透露出痛苦与愤怒:“当初我信任你,才告诉你沙俄人押在这,但是你却不知道我在这水房布置了阵法,只要开门进房就会进入另一处地方,而且我还布置了地雷。” 钱岳氏牙关紧咬,恶狠狠地说道:“你一开始就算计我了?” 钱霜白摇摇头,无奈地说:“我只是把你当成自己人才告诉你的,本来是想钓出九头鸟,哪里知道九头鸟就在我身边。” 钱岳氏冷冷一笑:“我是大日本帝国菊门朝仓加惠子,你们霸占了菊门在东北的基地,还封印了花蕊小姐和五行房主的魂魄,我只好委身于你,以求有朝一日解救她们,现在我已经暴露,那么咱们就是仇敌。” 说罢,她迅速抽出别在腰间的短剑,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向前两步想刺杀钱霜白。可她受伤太重,一个踉跄,单腿跪在地上。原来刚才的爆炸让她身受重伤,腹部鲜血直流,将她的衣服染得通红。 钱霜白看着她,心中虽有些不舍,但眼神依然坚定:“你这又是何苦,只要你能真心投降,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但是你若冥顽不灵,你只有死路一条。” 朝仓加惠子冷笑一声:“我们日本的大和民族是高贵的民族,怎么会向你们这些低劣的民族投降。”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与偏见。 钱霜白感叹一声,缓缓举起手枪:“作为男人,我不想杀女人,尤其是自己的老婆。但是作为华夏民族的后人,消灭倭寇义不容辞。”他的手微微颤抖,内心在痛苦地挣扎。 朝仓加惠子盯着黑洞洞的枪口,反而面露笑容,只是那笑容是那么邪魅。 钱霜白瞪着她,忽然卸下弹匣,毫不犹豫地咬破中指,然后在弹头上抹了流出的中指血。那鲜血在月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那朝仓加惠子瞪大眼睛,惊恐地喊道:“你……”钱霜白的枪口瞬间喷出火蛇:“啪啪啪。”三声枪响,朝仓加惠子脑门和左右胸流出鲜血。她的身体缓缓倒下,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怨恨。 曹异人看着死去的日本女人,心有余悸地说:“兄弟,你这咋还在子弹上抹点血。”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好奇。 钱霜白叹口气,缓缓解释道:“她们都是倭国邪派中人,普通的子弹只是打中她们的肉体,但是伤不了她们的魂魄,我用中指血,破了她的邪术,彻底让她魂飞魄散。” 曹异人点点头,若有所思地说:“谁想到她们竟然能模仿中国女人,真是太狡猾了。” 钱霜白感慨地说:“大哥,找人把她葬了吧。不管咋说,也是我老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与无奈。 看着钱霜白离开的背影,曹异人若有所思,沉默片刻后喊道:“来人啊,把所有死人全部掩埋。” 这时大个的尸体也被抬了回来,钱霜白仔细查看一会,对手下人说:“取几颗大葱,把葱叶捣烂挤出水来。”他的眼神专注而冷静,仿佛在进行一场神秘的仪式。 不多时,绿油油的葱水拿了过来,钱霜白轻轻抬起大个的身体,让他仰头躺在自己膝盖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葱水一点点灌进大个的鼻子。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不多时,顺着他的耳朵,一股股粘稠的白色液体流了出来。那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令人作呕。 曹异人惊奇地问:“这是什么东西?”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充满了好奇与惊讶。 “这是倭人邪派常用的伎俩,用邪术炼出千年寒冰,不用杀人,只要把冰插进人体,就会活活冻死,但是不会僵硬,还能活动,彻底成为她们的奴隶。”钱霜白缓缓解释道,眼神中透露出对倭人邪术的厌恶与警惕。 第25章 山寨被日本人袭击 安葬了大个之后,曹异人如同一尊失了灵魂的雕像,沮丧地瘫坐在大厅的椅子上。他的眼神空洞而悲伤,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与大个曾经并肩作战的画面,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如今都成了刺痛他内心的利刃。而钱霜白更是仿若被抽走了精气神,心中五味杂陈。虽说除掉了山寨的内奸,可自己的枕边人竟是日本特务,这让他如何能好受?往昔的甜蜜与温馨此刻都化作了苦涩与悔恨。 早饭时,大厅里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闷气息。桌上的饭菜虽热气腾腾,却无人问津。钱霜白独自返回了自己的住处,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屋内的景象如同一把把锐利的钩子,勾起他心底无尽的痛楚。床上,老婆亲手铺好的被褥依旧整齐,那上面仿佛还留存着她的体温与气息;梳子上,几缕她的发丝缠绕其间,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泽;尤其是那枚送给老婆的双百合玉佩,静静地躺在桌子上,宛如在无声地诉说着曾经的爱意。钱霜白颤抖着双手将玉佩拿起,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那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沉睡的美梦。 他懊恼地握紧拳头,狠狠地捶向墙壁。“砰”的一声闷响,墙壁上落下些许灰尘,而他的手也传来一阵剧痛。尽管对老婆是日本人的身份感到愤怒与震惊,但那些相濡以沫的日子并非全然是伪装,真情实意的点滴早已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岂是能轻易拔除的?钱霜白和衣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天花板,心中如一团乱麻,怎么也想不通为何老婆会是日本打入山寨的内奸。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与中国女子无异,那般温婉贤淑,那般体贴入微,难道这一切都只是虚幻的表象? 迷迷糊糊中,钱霜白仿佛看见钱岳氏如往常一样端着脸盆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轻声说道:“累了吧,又忙了一晚上。”那声音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轻柔地拂过他的心间。钱霜白却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疑惑与痛苦:“你到底是谁,你是我老婆还是九头鸟?”话音未落,只见钱岳氏手中的脸盆如暗器般向他猛砸过来,紧接着她迅速抽出腰间的武士刀,寒光一闪,刀身在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向他劈来。钱霜白本能地侧身一闪,奋力抵挡。就在那刀光剑影交错之际,他猛地挺身坐起,额头上满是冷汗,这才发觉原来是一场噩梦。 钱霜白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环顾四周,冰冷的墙壁、孤寂的床铺,没有一丝温情的房间如同一座冰冷的囚牢,将他紧紧困住。他深深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中饱含着无尽的惆怅与失落。看这时辰,应该是午时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曹异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的脚步略显沉重,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与无奈:“兄弟,出来吃饭了。” 钱霜白无力地摇摇头,声音沙哑而疲惫:“大哥你去吃吧,我没有胃口。”他的面容憔悴,仿佛一夜之间老了许多。 曹异人却不答应,他大步上前,一把拽起钱霜白,那力道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不就是一个日本娘们吗,只要你喜欢,咱们山寨的女人你随便玩。”他试图用这种直白而粗俗的话语唤醒钱霜白,却不知这话语如同一把盐,狠狠地撒在钱霜白尚未愈合的伤口上。 钱霜白苦笑着没有说话,被曹异人半拖半拽地拉到大厅。此时的大厅里,喽啰们都默默地吃着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钱霜白坐下后,突然想起被定住的沙俄人,对曹异人说:“大哥,我去把三个沙俄人放出来吧,现在他们也没有用了。” 曹异人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冷漠:“没用就都毙了吧,还能省些粮食。”在这乱世之中,生命在他眼中似乎变得如此廉价。 钱霜白也点点头:“就依大哥,反正也是该死的鬼了,给他们吃点好的吧。”他的声音平淡,却难掩内心的复杂情绪。 曹异人把面前的一盆野兔肉一推:“这可是好东西,便宜他们吧。”那盆兔肉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可在此时却仿佛带着一丝血腥的味道。 钱霜白带着两个喽啰兵端着兔肉来到水房。水房周围静谧得有些诡异,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钱霜白先蹲下身子,仔细地把阴阳子午钉一一取了出来,每取出一颗,都仿佛在解开一道封印。随后他站起身,深吸一口气,推门走进水房。 水房里弥漫着一股潮湿与腐朽的气息。那三个沙俄人正蜷缩在角落里,眼神中透露出恐惧与不安。当他们闻到扑鼻的肉香时,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亮,如同饥饿的野狼看到了猎物。他们不顾一切地扑向兔肉,狼吞虎咽地嚼着,腮帮子鼓鼓囊囊的,汁水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钱霜白坐在一旁的凳子上,静静地看着三个沙俄人,他的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手枪,那冰冷的触感让他稍稍镇定了一些。叶卡捷琳娜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她抬起头,停止了咀嚼,看着钱霜白,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安:“先生,这是不是最后一餐?”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打破了水房里只有咀嚼声的寂静。 钱霜白点点头,眼神冷峻:“对,吃完了送你们走。”他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如同死神的宣判。 叶卡捷琳娜一怔,手中的兔肉差点掉落:“走到哪里去?是下山还是杀头?”她的脸色变得煞白,嘴唇也微微颤抖起来。 钱霜白没有回答,只是紧紧地盯着叶卡捷琳娜,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她的灵魂。 马克西姆也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停止进食,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求:“先生,我们可以为你们效命,只要留着我们的性命。”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绝望。 钱霜白缓缓抽出手枪,那金属的光泽在昏暗的水房里闪烁着冰冷的光:“继续吃吧,多吃点,下辈子不饿。”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咒语,让水房里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 埃里克谢看着钱霜白的手枪,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先生,我们可以戴罪立功,给我们一次机会。”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求生的欲望。 钱霜白打开手枪的保险,那轻微的“咔嚓”声在寂静的水房里格外刺耳。叶卡捷琳娜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先生,我们还年轻,我们不想死。”她的哭声在水房里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钱霜白却只是把枪口对准她的脑门,冷冷地说道:“日本人和沙俄人在东北杀了多少老百姓,你们都不值得原谅。”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那是对侵略者的仇恨。 两个喽啰兵也纷纷把枪对准了马克西姆和埃里克谢,他们两人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瘫坐在地上,失去了往日的精神。 叶卡捷琳娜眼中的光芒渐渐黯淡下去,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已无法改变,只好哀求道:“我是女人,别打脸。”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钱霜白微微点头,把枪口下移到她的心脏位置,他的手依然稳定,没有丝毫颤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喽兵慌张地跑来报告:“二当家,不好了,山寨外面来了很多日本兵。”那声音充满了惊恐与慌乱,打破了水房里紧张的对峙。 埃里克谢和马克西姆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来了精神,他们仿佛看到了一丝生机。埃里克谢兴奋地用日本话大声求救,马克西姆也跟着呼喊起来。只有叶卡捷琳娜依旧冷静地望着外面,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绝望。 突然,外面日本人的机枪响了起来,“哒哒哒”的声音如同死神的咆哮。子弹如雨点般打在垛口上,溅起一片片烟尘。埃里克谢和马克西姆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子弹击中,他们的脸上瞬间被鲜血染红,身体像破布袋一样倒了下去。 只有叶卡捷琳娜站得比较靠后,侥幸没有被打到。此时日本兵的火力愈发凶猛,机枪如喷火的巨龙,不断地向山寨倾泻着子弹,迫击炮的炮弹也如流星般划过天空,在山寨中炸响。一声声巨响震耳欲聋,火光冲天而起,整个山寨陷入了一片混乱。 这么凶猛的火力打得山寨的人根本抬不起头来。钱霜白心急如焚,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大家都将死无葬身之地。他只好大声喊着让人往山洞跑,那声音在炮火声中显得如此微弱,如同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可是在那猛烈的爆炸声中,根本没有人能听见他的呼喊。 钱霜白顾不上那么多了,他深知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咬咬牙,猫着腰,在枪林弹雨中艰难地往山洞跑去。他的身影在硝烟中若隐若现,每一步都充满了危险。 好在有许多人已经意识到了危险,纷纷向山洞跑去。毕竟,谁也不想死在这枪林弹雨的山寨之中。他们的脸上带着惊恐与决绝,不顾一切地奔跑着。 钱霜白一边跑一边回头观望,只见叶卡捷琳娜正紧紧地跟在自己身后。他心中一紧,停下脚步,推了她一把:“你是日本人的一伙的,跟我们跑什么,你还要把日本人引到山洞去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警惕。 叶卡捷琳娜委屈地说:“日本人根本就是让我们当炮灰的,我们也是迫不得已。”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哀伤。 这时,头顶传来轰隆隆的爆炸声,仿佛整座山都在剧烈地晃动。大地也在颤抖,钱霜白和叶卡捷琳娜差点摔倒。 这时曹异人满身灰土地跑了下来,他的脸上黑一块白一块,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兄弟,坏了,去山洞的路上埋了很多地雷,炸死不少人了,我们过不去了。”他的声音带着哭腔,仿佛世界末日来临一般。 钱霜白也傻眼了,他怎么也没想到,退路竟然被日本人堵死了。忽然,他想起以前都是让自己老婆管理山洞,没想到她竟是给自己挖了一座坟墓。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与自责,后悔当初对老婆的信任,自责自己的疏忽大意。 曹异人咬咬牙,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不了咱们回去,和小日本子拼了。”他的声音虽然坚定,但却难掩其中的悲壮。 这时钱霜白看看身边为数不多的人,对曹异人说:“大哥,这么回去还不够小日本塞牙缝呢,不如我们往后山的山下走,看能不能找条出路。”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尽管那希望如此渺茫。 没有办法,曹异人只好带着众人往后山的山下摸过去。他们小心翼翼地穿梭在丛林中,每一步都轻手轻脚,生怕被日本人发现。路过刘玉山的坟墓时,钱霜白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他缓缓走到墓前,双腿一软,跪倒在地:“玉山兄,现在山寨是山穷水尽的时候,希望你的在天之灵能保佑我们躲过这劫。”说完,他恭恭敬敬地磕了四个头,每一个头都磕得如此用力,仿佛在向逝者祈求力量。 一行人在丛林里一路艰辛地往山下走,脚下的路崎岖不平,荆棘丛生,他们的衣服被划破,皮肤也被刺伤,但他们依然咬牙坚持着。可是,一条山涧拦住了去路。山涧深不见底,下面是湍急的河流,水流撞击着岩石,发出轰隆隆的巨响,仿佛在警告他们不要靠近。 看着阻住去路的山涧,所有人都面露绝望之色,想要返回去另寻出路。可是,日本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近,那“咔咔”的脚步声和“叽里咕噜”的说话声仿佛就在耳边。紧接着,枪声响起,“砰砰砰”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不多的人又倒下了几个,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曹异人看着绝路,无奈地对钱霜白说:“想不到咱们这么大的山寨让小日本轻易就攻破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悔恨。 叶卡捷琳娜在一旁说道:“日本人训练有素,你们都是普通农民,不是一个档次。”她的话虽然刺耳,但却是事实。 曹异人抬起手枪,愤怒地指向叶卡捷琳娜:“要是没有你们这些人给日本人趟路,我们也完不了,你是罪魁祸首。”他的手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叶卡捷琳娜惊恐地躲到钱霜白身后,她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曹先生,我是说,我们不是日本人的对手,不能硬碰硬。” 钱霜白看看山涧,心中一横:“大哥,跳吧,落到日本人手里更倒霉。”说完,他毅然决然地往山涧边走了过去。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生的渴望。 叶卡捷琳娜傻眼了,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喊道:“你说什么?跳下去会死的!” 钱霜白看看她:“我又没说让你跳,你本来就是给日本人踩盘子的,他们又不会杀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 叶卡捷琳娜虽然听不懂,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她着急地说:“可我毕竟是俄国人,日本人不会真心对待我们的,没有利用价值了一样会杀掉。” 钱霜白走到悬崖边,探头向下望去,只见底下的激流汹涌澎湃,如万马奔腾。他回头看看曹异人:“走吧大哥,该上路了。”此时的他,心中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此时的曹异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在不停地颤抖:“兄弟,我看咱们还是再寻别的出路吧,这山这么大,总有往下走的路吧。”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犹豫。 钱霜白听着不远处的枪声,心急如焚:“大哥,小日本子一直追着咱们跑,往回走只能是碰到一起。” 曹异人一把拽住叶卡捷琳娜:“你这臭娘们,你去把小日本子给我引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 叶卡捷琳娜惊恐地说:“我怎么引开他们,这地方你都不认识,我就更不认识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也在拼命地挣扎。 就在这时,树丛晃动,几个日本兵已经出现在眼前。他们端着枪,眼神凶狠地盯着众人。曹异人看着他们举起的枪口,心中的恐惧瞬间占据了上风。他双手举过头顶,声音颤抖地喊道:“我投降了,别杀我。”他的这一举动让钱霜白大吃一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一向豪爽勇猛的曹大哥竟然会在这一刻选择投降。 刚要开枪,只见旁边出来四男两女。这几个人穿着怪异的服装,色彩鲜艳而奇特,显然不是日本人。他们的动作敏捷如猎豹,趁大家都在愣神的时候,对着日本兵就拳打脚踢。他们的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日本兵身上,日本兵猝不及防,瞬间被打倒在地,手中的枪也被抢了去。 那几个日本兵也不是善茬,他们从惊愕中反应过来后,马上就转守为攻,和那几个人展开了激烈的肉搏。那几个人看样子不会用日本兵的枪,只是挥舞着枪当棍子使。即便如此,他们也打死了几个日本兵。可是,越来越多的日本兵赶了过来,那几个人意识到寡不敌众,只是喊了一嗓子“快跑”,然后转身就消失不见了。他们的身影如鬼魅般在丛林中一闪而过,让人捉摸不透。 钱霜白来不及多想,他知道此时已别无选择。他咬咬牙,纵身就往山涧里跳。他的身体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随后“咕咚”一声掉进水里。 这山涧里的水透骨的寒凉,如无数根冰针狠狠地刺入他的肌肤。钱霜白刚入水,就呛了几口水,那冰冷的水涌入他的口鼻,让他感到一阵窒息。他心中一沉,绝望地想:“完了,这次算彻底交代了,可怜自己都没有后代。”他的身体在水中挣扎着,意识也渐渐模糊。 钱霜白恍恍惚惚中,仿佛自己又睁开了眼。他浑身湿漉漉的,寒冷如恶魔般紧紧缠绕着他。他看看四周,一片黑暗,只有无尽的寒冷与孤寂。他心想,原来这黄泉路就是这个模样啊。就在这时,他发现一个黄头发鬼正背着自己,嘴里嘟囔着:“白无常叫谢必安,黑无常叫范无咎,请问黄无常叫什么名字。”那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虚幻而模糊。 钱霜白听不清那个鬼说了句什么,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再也支撑不住。他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在梦中,他仿佛回到了家乡,看到父母在田间辛勤耕种,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暖而祥和的画面。四个哥哥在身边跟他打闹,他们的笑声如银铃般清脆,回荡在他的耳边。温暖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暖融融的,他开心地笑着,那笑容是如此纯真,如此无忧无虑。 四个哥哥过来把他抱起来,跑着跳着。钱霜白感觉很热,那是一种来自亲情的温暖。他想挣脱哥哥们的怀抱,可是他们依然抱得很紧。 不知过了多久,钱霜白又缓缓睁开眼。他发现四周依旧黑暗,只有面前燃着熊熊的篝火,还有一个人正紧紧的抱住自己。 钱霜白努力推了推抱住自己的人,原来是叶卡捷琳娜,钱霜白疑惑的看着她:“咱们是死了吗?” 叶卡捷琳娜摇摇头:“我们没有死,你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你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钱霜白忽然发现,叶卡捷琳娜没有穿衣服:“你怎么这样啊,衣服呢?”忽然低头发现自己也没有穿衣服,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叶卡捷琳娜摆摆手:“你从山涧跳下去后,我也跳下去了,看你呛了几口水,一直不醒人事,我就背着你找了这处干燥的地方,生的火,湿衣服在那边烤着呢,我也冷,看你直哆嗦,只好抱着你取暖。” 第26章 沙俄的基地 钱霜白眉头紧皱,眼神中充满怀疑,紧紧盯着叶卡捷琳娜,听着她那似乎有些荒诞不经的说辞。“这不可能,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钱霜白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毕竟他深受儒家思想熏陶,礼义廉耻的教条早已在心中根深蒂固,这种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叶卡捷琳娜微微翻了个白眼,那眼神中带着一丝嗔怪与无奈:“你是男人,我是女人,你昏迷了,我能对你做什么。再说了,看你瘦的跟猴子一样。我是怕你冻死。”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拢了拢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 钱霜白身体微微颤抖着往火堆处靠了靠,试图汲取更多的温暖。他的牙齿还在不自觉地打着冷颤,问道:“你是怎么点火的?这四处连阳光都照不进来。” 叶卡捷琳娜指了指地上的手枪,那动作干脆利落:“子弹里有火药,把火药撒在干燥的草上,用另一子弹壳的底火一击,就能喷出火来啊,这你都不懂?”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小小的得意。 钱霜白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只是自顾自地抱着肩膀,尽量让自己的身体离火堆更近一些,整个人都蜷缩着。他看着叶卡捷琳娜在那瑟瑟发抖,心中泛起一丝怜悯,只好说:“你过来点吧,确实挺冷。” 叶卡捷琳娜轻轻挪了挪身子,凑了过来:“你不害怕了?”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嘴角微微上扬。 钱霜白把头扭向一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总不能被冻死吧。”他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知是被火烤的还是因为内心的羞涩。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地挨着,身体偶尔的触碰让彼此都能感受到一丝温暖。他们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在这寂静寒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卡捷琳娜轻轻推了推困倦的钱霜白:“衣服差不多干了,这么睡觉会生病的。”说完,她站起身来,那身姿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婀娜。她伸手摘下挂在树枝上的衣服,毫不避讳地在钱霜白面前开始穿戴。 钱霜白虽然受儒家思想教育,心中知晓非礼勿视的道理,可作为男人的本能,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过去,眼睛好像被定住了一般,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 直到叶卡捷琳娜略带调侃地提醒:“还没有看够啊,你不冷了?”钱霜白这才如梦初醒,脸上一阵发烫,无地自容地赶紧拿起自己的衣服开始穿戴,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慌乱,这副模样逗得叶卡捷琳娜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在山洞里回荡,打破了原本的寂静。 穿好衣服,钱霜白望着四周陌生而黑暗的环境,心中满是担忧,问道:“这会不会有日本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叶卡捷琳娜微微摇了摇头,她的金发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不会的,也不知道咱们飘出来多远了,反正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我才敢生火。”她的声音轻柔,试图安抚钱霜白的情绪。 钱霜白捡起地上的手枪,仔细查看了一番,发现还有两发子弹。叶卡捷琳娜在一旁说道:“真遇到小日本,你一发我一发,千万别浪费了。”说罢,她在周围找了一段木头,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木头放在篝火里。不一会儿,木头就被点燃,变成了一个火把。 钱霜白这才发现,此处是一个岩洞。岩洞的墙壁湿漉漉的,散发着一股潮湿的气息,里面黑乎乎的,深不见底,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 叶卡捷琳娜一马当先地走到前边,她的步伐坚定而自信:“走吧,在这不冻死也得饿死,看看前面有没有路?”她手中的火把照亮了前方一小片区域,光影在墙壁上摇曳。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走着,脚步在寂静的岩洞中回响。大概走了几十米后,发现前面被堵住了。钱霜白走上前,仔细观察着,发现这似乎是人为垒起来的一堵墙。墙的石块大小不一,看起来有些杂乱无章。 两人在周围仔细查询了一番,在墙角处发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小铁门。小铁门的门锁已经生锈,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叶卡捷琳娜让钱霜白拿着火把,然后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石头,开始用力砸门上的铁锁。她的手臂肌肉紧绷,每一下都充满了力量。这沙俄人长得人高马大就是有劲,几下就把锁头砸开了。 打开铁门,里面黑洞洞的,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叶卡捷琳娜用火把照了照,发现里面非常巨大宽敞。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金属味和灰尘味。 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发现四周都是用铁丝网围起来的栅栏,栅栏上还挂着一些铭牌。铭牌上刻着一些看不懂的俄文,在火把的映照下显得有些神秘。 叶卡捷琳娜看了会儿,脸上突然露出兴奋的神情,好像发现了什么宝贝。她激动地拽着钱霜白往前走了几十步,然后让钱霜白拿着火把站得远远的。只见她在一处铁桶里倒出一些水样的东西,那液体在火把光下闪烁着微微的光泽,然后倒进旁边的铁疙瘩里。接着,她蹲下身子,开始晃动着什么,只听见四周嗡嗡作响,不一会儿,四周亮起了钱霜白从未见过的电灯。电灯的光芒瞬间驱散了黑暗,将整个空间照得亮堂堂的。 叶卡捷琳娜开心地喊道:“赶紧把你的火把弄灭了,不能有一点火星,不然咱们都得烧死。”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 钱霜白看着那粗壮的木头火把,面露难色,要想马上熄灭谈何容易。这时叶卡捷琳娜无奈地喊着:“尿也能灭火,记住,千万不能留下一点点火星,我这都是柴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紧张。 钱霜白只好背过身去,脸上带着一丝尴尬,将火把浇灭。然后才小心翼翼地走过去,一股不知名的味道扑面而来,那味道有些刺鼻,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 钱霜白小心地问她:“这是什么地方?这都是什么东西?”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叶卡捷琳娜兴奋地说道:“这是一处仓库,是我们沙俄的基地。这里是柴油,只要加到这台发电机里,就能点亮所有的灯。”她一边说着,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旁边的发电机,眼神中满是自豪。 钱霜白纳闷地问:“不是日本人的基地吗?怎么又成了你们沙俄的基地?”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叶卡捷琳娜无奈地笑笑:“愚昧无知的东方人,来吧,我们看看都有什么好东西。”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调侃。 经过两人简单查看,这里有很多的武器,枪支弹药摆放得整整齐齐。还有很多装着食物的铁盒子,叶卡捷琳娜告诉钱霜白,这是罐头,是可以吃的,而且可以保存很长时间。她拿起一个罐头,轻轻晃了晃,里面传来轻微的晃动声。 叶卡捷琳娜帮助钱霜白打开一个肉罐头,打开的瞬间,一股浓郁的肉香弥漫开来。里面汤汁饱满,肉香浓郁,只是味道很咸。叶卡捷琳娜倒是吃的津津有味,她用手拿起一块肉,放进嘴里咀嚼着,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简单垫补了一下肚子,钱霜白感觉喉咙有些干渴,想找点水喝。这让叶卡捷琳娜有些为难,毕竟这里没有水源。不过她还是在角落里找了几个军用水壶:“门外咱们烤火的地方不远就有小河,可以去那打水喝。”她指了指门外的方向。 钱霜白无奈,只好原路返回。只是没有了火把,洞里黑乎乎的,几乎看不清路。他只能凭借着记忆和感觉,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行。好在路还算平坦,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总算来到了小河边。 小河的水清澈见底,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微的波光。钱霜白赶紧灌了一壶水,然后迫不及待地开始喝了起来。清凉的河水冲刷掉嘴里的咸腥和嗓子的干燥,让他感到一阵舒爽。 喝饱的钱霜白把所有水壶都灌满,才满意地往回走。他的脚步比来时轻松了一些,心情也稍微好了一点。 走进小门,钱霜白一边喊着叶卡捷琳娜的名字,一边谨慎地把门从里面关好。他的声音在仓库里回荡。 这时,钱霜白突然感觉后脑勺一凉,一只邦硬的枪口对着自己的脑袋。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心中涌起一股恐惧。只听见叶卡捷琳娜冷冰冰地说:“先生,请你举起手来。”她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温柔,变得冷酷无情。 钱霜白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就翻脸了,心中满是疑惑与不解:“你这是要干嘛,你要是想杀死我,直接可以在我昏迷的时候一枪要我的命。”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叶卡捷琳娜却说道:“那会是山穷水尽,两个人的机会比一个人大,现在我有这间仓库了,够我撑很久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钱霜白苦笑一声:“你这是卸磨杀驴啊,这水壶里的水省着点喝。”说罢,他缓缓地把背上的水壶摘下来,闭上眼睛,等待着枪响。他的心中充满了无奈与绝望。 过了许久,叶卡捷琳娜并没有开枪。钱霜白缓缓转过身,只见她愣愣地看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她喃喃自语说:“我没有杀你的理由,你说的对,你们才是这片土地的主人,沙俄人和日本人都是侵略者。”说罢,她缓缓把枪递给钱霜白,然后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水壶,喝了几口。 钱霜白把枪背好,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岔开话题地问她:“你这衣服咋变样了。”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叶卡捷琳娜带着钱霜白来到一处堆着的木箱前:“这里有的是,你也换换吧。”她打开木箱,里面露出一件件沙俄的军服。军服都是肥肥大大的,款式有些老旧。不过钱霜白还是拿了一件上衣穿上,顿时感觉暖和了不少。 两个人把木箱并排摆了两张床,拿出军服当被褥,躺在上面别提多舒服了。他们躺在那里,身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放松。劳累的两个人倒头就睡,这几天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都消散了。他们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钱霜白的肚子突然剧烈地疼了起来。他原本落水后就着了凉,又吃了凉的肉罐头,喝了凉水。这一系列的凉刺激了他的肠胃,肚子里如翻江倒海般疼痛难忍。 钱霜白咬着牙,强忍着疼痛跑到小门外。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一到门外,他就再也忍不住,顿时一泻千里。排泄后,他感觉肚子轻快了不少,才勉强回来又躺下。可是没有多久,肚子里又开始翻腾起来,那种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忍受。没有办法,他只好又跑小门外面方便。 来来回回折腾了五六趟,钱霜白彻底爬不起来了。他虚弱地躺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无助。叶卡捷琳娜看着已经脸色苍白的钱霜白,整个人都懵了:“你这是怎么回事?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救过来,你怎么又成这个样子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担忧。 钱霜白有气无力地说:“我这是得痢疾了,估计我的死这了。”他的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 叶卡捷琳娜懊恼地一摆手:“你的命是我救的,除非我杀了你,不然你不可以死。”说罢,她转身又去仓库里面开始翻找了起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还真让她找到一个小药箱。 她打开药箱,看着里面的小药瓶,仔细辨认着瓶上的俄文标签。然后倒出几粒药片,走到钱霜白身边,轻轻扶起他的头,将药片塞进他嘴里。 钱霜白只感觉一种奇特的苦味在嘴里散开,那苦味让他不禁皱了皱眉头。叶卡捷琳娜用水壶又给灌了一口凉水,帮助他把药咽下去。 钱霜白痛苦地捂着肚子:“你们沙俄人不喝热水啊?”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埋怨。 她奇怪地问:“为什么要喝热水,这是自然的水,很好啊。”她不理解钱霜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钱霜白知道跟这个沙俄人说不明白,只好无奈地揉着自己咕噜咕噜响的肚子。他的肚子依然疼痛难忍,但在叶卡捷琳娜的照顾下,他渐渐有了一些力气。 在叶卡捷琳娜的野蛮照料下,钱霜白总算活了下来。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基地里,钱霜白教叶卡捷琳娜如何烧热水,如何加热罐头。他耐心地讲解着,叶卡捷琳娜则认真地学习着。叶卡捷琳娜也教给钱霜白认识了燃油和发电机,她详细地介绍着发电机的工作原理和燃油的使用方法。 看着已经熟悉的仓库,钱霜白跟叶卡捷琳娜商量:“这地方虽好,但是总在这里面,总会把罐头吃光的,趁现在我们已经休养了这么久,应该出去看看情况,有机会我们还是回到有人的地方去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渴望,渴望回到人群中,回到那个充满烟火气的世界。 叶卡捷琳娜沉思了一会儿,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但最终还是说道:“我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我们先收集一些东西,做好准备我们就出去。”她的语气坚定,表明了她的决心。 随后两个人开始忙碌起来,收集了一些罐头,又挑选了称手的枪和子弹。他们把东西整齐地放在一旁,准备随时出发。 收拾妥当后,两个人先是来到山洞口。洞口外一片漆黑,只有风声在呼啸。他们发现竟然是黑夜,这让他们有些意外。两个人只好返回基地休息,等待天亮。 似睡非睡间,钱霜白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他猛地睁开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居然是叶卡捷琳娜。 钱霜白吃惊地看着她,只见她缓缓解开衣服扣子,眼神中带着一丝炽热与渴望。她轻轻抱住钱霜白,开始接吻。钱霜白的心中一惊,想要推开她,可身体的本能却让他紧紧抱住了她。 这一夜,狂风骤雨拍打着洞口,洞内却春意盎然。他们在激情中忘却了一切烦恼与疲惫,尽情地享受着彼此的陪伴与爱意。 第27章 和叶卡捷琳娜分手 翌日,初晨的微光洒在洞口,二人合力熄灭发电机,那机器的轰鸣声渐渐停歇,仿佛是在为他们的征程默默送行。叶卡捷琳娜从兜里拿出一个指南针,小巧的指南针在她手中,指针却如同醉酒的舞者,胡乱地转动着。她微微蹙起眉头,解释道:“这片山里有混乱的磁场,我们现在辨不清楚方向。”她的声音在清晨的寂静中显得有些无奈。 钱霜白不屑地瞥了一眼指南针,继而抬头望向天空中那轮初升的太阳,自信满满地说:“日出为东,日落为西,你想去哪里走我告诉你。”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笃定,仿佛这天地间的方向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叶卡捷琳娜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我们往北走。”她的目光坚定地望着北方,那里似乎有她思念的故乡在召唤。 钱霜白仔细观察着周围似有似无的山路,凭借着对自然的敏锐感知,给她指了指方向。随后,两人并肩向北开始前进。他们的脚步踏在山间的土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惊起了几只栖息在草丛中的小鸟。 走了大约半日,天空突然变了脸色,原本晴朗的苍穹被乌云迅速笼罩。紧接着,洋洋洒洒的雨滴开始落下,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两个人无奈,只好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下躲雨。岩石的遮蔽为他们提供了一方暂时的干爽之地,雨滴顺着岩石的边缘滑落,形成一道道水帘。 叶卡捷琳娜微微撅起嘴唇,抱怨道:“现在阴天了,我们是不是会迷路啊,要不我们回去再准备准备吧。”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望着那阴沉沉的天空,心中满是不安。 钱霜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看看这大树,枝叶茂盛的是南方,比较稀疏的是北方。”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向不远处的大树,耐心地给她讲解着辨别方向的方法。 叶卡捷琳娜却没有理会他,只是转过身去,静静地望着远方。远方的山峦在雨雾中若隐若现,仿佛是一幅水墨画。 小雨一直在下,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天色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暗了下来,周围的一切都被暮色笼罩。钱霜白看着这越来越暗的天色,心中焦急,他冒雨在周围找来一些树枝杂草。可这些树枝杂草都被雨水湿透了,想要点燃谈何容易。 钱霜白索性脱下里面的小褂子,那小褂子瞬间被雨水打湿,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叶卡捷琳娜见状,用子弹巧妙地点着了小褂子。火焰终于燃起,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总算是有了一点光亮。火焰跳跃着,映照着两人的脸庞,光影在他们脸上摇曳。 钱霜白看着叶卡捷琳娜闷闷不乐的样子,心中泛起一丝怜惜,只好安慰她:“别着急,咱们带的食物肯定够咱们走出大山。”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试图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叶卡捷琳娜幽怨地看了他一眼:“走出大山又怎么样,中日战争,中俄战争,日俄战争,所有的地方都在打仗,你不觉得那个仓库是世外桃源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战争的厌倦和对宁静生活的向往。 钱霜白刚要说话,叶卡捷琳娜伸出手指,轻轻放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他:“停,我知道你想说我们都是侵略者,没错,可是这个时代就是弱肉强食,你就是有再大的理想,一样也得蜗居山林做土匪。”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与苦涩。 钱霜白微微低下头,伸出手拨弄了一下火堆。火焰在他的拨弄下闪烁着,他缓缓说道:“几千年前,我们的祖先就生存在这片土地上,我们也有秦皇汉武的辉煌岁月,现在就像这场雨一样,很冷很湿,但是总会有晴天的时候。”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那是对未来的坚定信念。 叶卡捷琳娜默默地往火里扔了一根木棍,木棍在火中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你总是这么乐观,好像所有事情都在你掌握之中。”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与钦佩。 钱霜白笑了笑,那笑容如阳光般温暖:“那是因为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属于我们的未来。就算外面的世界再乱,我们也可以创造一个新的秩序。”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憧憬与决心。 叶卡捷琳娜轻轻叹了口气,“希望如此吧......”她的目光有些迷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钱霜白挨着叶卡捷琳娜坐下,伸出手臂轻轻搂住她的肩膀:“等我们出去后,我们就找一个小山村住下,养几只小鸡小鸭,再种几亩地,我们就不愁吃喝喽。”他的声音轻柔,仿佛在描绘一幅美好的田园画卷。 叶卡捷琳娜微微靠着钱霜白的肩膀,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了那幅憧憬的画面。在他们的想象中,小山村宁静祥和,阳光洒在田野上,小鸡小鸭在院子里欢快地奔跑着。 经过两天两夜的艰苦行程,他们风餐露宿,披星戴月,终于走出了大山。望着前面一条宽阔的大河,叶卡捷琳娜的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神情,她高声呼唤:“俄罗斯,乌拉。”那声音在空旷的河边回荡着,充满了喜悦与激动。 钱霜白一脸纳闷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前面就是沙俄了?”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带着疑惑。 “这就是你们的黑龙江啊,你不知道吗?”叶卡捷琳娜兴奋地说道,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仿佛看到了故乡的轮廓。 叶卡捷琳娜兴奋地在岸边跑来跑去,四处寻找船只。功夫不负有心人,果然发现一条沙俄的巡逻船正冒着黑烟缓缓开了过来。叶卡捷琳娜兴奋地用俄语大声呼喊着巡逻船,她的声音清脆而响亮。看到船只向这边靠了过来,她一脸兴奋地回头叫钱霜白过来。 却发现钱霜白磨磨蹭蹭地站在原地,没有动地方。叶卡捷琳娜急忙跑过去,拉住他的手:“只要我们上了船,就能回家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与渴望。 看着叶卡捷琳娜兴奋的样子,钱霜白缓缓从兜里掏出那枚双百合玉佩,递到她面前:“沙俄是你的家,不是我的,这个玉佩留给你做个纪念吧。”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舍与深情。 看着钱霜白的脸,叶卡捷琳娜急忙解释:“你跟我去俄罗斯吧,我们可以很幸福的生活,你的国家正在打仗,你会很难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 钱霜白轻轻摇着头说:“俗话说得好,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的国家再好,我也是客人。”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叶卡捷琳娜眼睛一瞪,突然端起手里的枪:“你必须听我的,跟我走。你敢离开我,我就打死你。”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绝望。 钱霜白深情地看着她:“我的命就是你救的,你可以打死我,我不怨你。不过如果这次你不打死我,下次你还侵略我的地盘,那咱们俩就是敌人。”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畏惧,只有对家国的忠诚。 叶卡捷琳娜愤怒地拉动了枪栓,那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河边格外刺耳。但她也只是拉动枪栓,并没有开枪。她质问钱霜白:“你都跟我走到这了,再往前走,就可以和我永远在一起了,你不愿意吗?”她的声音有些颤抖,眼中闪烁着泪花。 钱霜白告诉她:“我知道往北走是到沙俄,我就是为了你能够安全的回到沙俄,所以一直送你的。”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与深情。 这时巡逻船上的沙俄人端起枪,嘴里说着什么。钱霜白没有理会,只是深情地看了看叶卡捷琳娜,然后轻轻地把玉佩塞进她的手里。 叶卡捷琳娜对着船上的沙俄士兵解释了几句,他们才收起枪。可等她回头,却发现钱霜白已经向远处走去。他的背影孤独而坚定,渐渐消失在远方。 离别叶卡捷琳娜后,钱霜白独自一人向着南面走去。他的脚步沉重而缓慢,心中五味杂陈。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没有了老婆,没有了兄弟,也没有了叶卡捷琳娜。他仿佛是一片无根的浮萍,在这乱世中漂泊。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时日,钱霜白的身体越来越疲惫。他的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沉重,每走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终于,疲劳的他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路边。他躺在地上,望着周边陌生的环境,心中满是迷茫与无助。他默默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再也没有一点力气了。 过了很久,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汉路过这里。老汉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岁月的痕迹在他身上清晰可见。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钱霜白,穿着沙俄的军服,背着枪,却是一副中国人的模样,心中满是疑惑。他缓缓蹲下身子,摇摇钱霜白的肩膀:“小伙子,小伙子,你醒醒。”他的声音沙哑而温和。 钱霜白使劲睁开眼,看了看面前的老人,又无力地把眼睛闭上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疲惫与绝望。 那老人看钱霜白没有死,心中一喜,直接拉起他的胳膊,把钱霜白背了起来。老人的背虽然有些弯曲,但却很宽厚。钱霜白感受着老人宽阔的后背,一颠一颠的,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时,父亲就是这样背着自己,心中一酸,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轻声叫了一声:“爸爸。”他的声音微弱而充满了思念。 老人微微一怔,似乎被这声呼唤触动了内心深处的情感。然后,他加快了脚步,向着家的方向走去。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肩负着一种使命。 在老人的背上,钱霜白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进入了一个梦境。等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炕上。炕上传来阵阵暖意,让他疲惫的身体得到了一丝慰藉。旁边还有一对老夫妻,他们一边烧火做饭,一边聊着什么。厨房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那是家的味道。 钱霜白揉揉脸,一咕噜身坐了起来,这突然的动作吓了老夫妻一跳。 那个背钱霜白回来的老人看着他:“小伙子,你感觉怎么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 钱霜白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好了一些:“挺好的,好久没这么睡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 那个老太太看着他,好奇地问:“你是哪里人呀,咋还穿外国人的衣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疑惑。 钱霜白只好说是捡的衣服,为了暖和就穿上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谎言被揭穿的不安。 这时角落里一个半大小子说话了:“你有枪,你是不是土匪啊?”他的眼睛里闪烁着好奇的光芒。 那老人拍了他脑袋一下:“别胡说八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 钱霜白笑笑:“我是土匪。”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自嘲。 两个老人面面相觑,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你是哪里的土匪?噢,应该是好汉。”他们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敬畏。 钱霜白不再隐瞒,就把太平会的事情说了一遍。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仿佛在讲述一段古老的故事。 那老夫妻吃惊地说:“原来你就是那个会法术的钱二当家啊。”他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惊讶与钦佩。 钱霜白反而更吃惊:“你们知道我?”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满是疑惑。 那个老太太说:“知道,我们这边都知道,说太平会里有个会法术的钱二当家,消灭了会妖法的小日本,还有杀光了养妖怪的小日本。”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 老头则说:“听说你来无影去无踪,是孙悟空下凡来打小日本。”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英雄的崇敬。 钱霜白一脸尴尬:“我不会什么法术,都是乡亲们抬举。”他的脸上微微泛红,有些不好意思。 那老头叹息地说:“听说太平会被日本人打败了,曹大当家被日本人砍了脑袋,钱二当家跳了山涧,好好一座山寨一把火烧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惋惜。 钱霜白睁大眼睛,记得曹大哥是投降了,怎么被砍头了?只好问老头:“老伯,你说曹大当家被砍头了,是怎么回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担忧。 老人点点头:“那些日本兵俘虏了曹大当家,五花大绑,还堵着嘴。说他们是打了日本人的什么基地,要严惩,听说太平会所有的人都被杀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 那个半大小子说:“你真是钱二当家啊,怎么成这样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 钱霜白把跳了山涧,进了沙俄人的基地等等一些事情说了,当然,没有提叶卡捷琳娜。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 那半大小子开心地说:“钱二当家,改天你带我去,找到那个沙俄人的基地。”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那个老太太拍了他脑袋说:“你干什么去,你除了吃啥也不会。”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老头这才想起来:“这都什么时辰了,该吃饭了。钱二当家,你跟我们这凑合一顿吧。”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热情。 钱霜白也感觉肚子里有点饿了,就不客气地说:“老人家,我这啥也没有了,真是对不住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歉意。 老太太则笑脸相迎:“咱东北人不用这么客气,没有什么大鱼大肉的,粗茶淡饭肯定管饱。”她的笑容如春风般温暖。 这时门帘一掀,一个大姑娘端着一笸箩高粱米饭,还有几块咸菜疙瘩走了进来。大姑娘的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 一连几天的风餐露宿,钱霜白看见这高粱米格外亲切。他仿佛饿狼扑食一般,大口大口地吃着,好像肚子永远填不满一样。老头赶紧劝:“二当家,这么吃伤胃,别吃坏了身子。”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钱霜白放下碗筷:“老伯,自从山寨被攻,就没有正经吃过饱饭,这次可算是吃踏实了。”他的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顿了顿又问:“这是什么地方?” 老太太说:“我们这的人都姓徐,祖辈躲避战乱迁过来的,就叫徐庄。后来闹老毛子,死伤不少人,就这么几十户人家。二当家,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 钱霜白摇摇头:“打小日本子吧,反正也不会干别的。”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那老头则说:“你现在单枪匹马的,怎么打小日本啊。我说句你不爱听的,当初太平会那么多人,也被小日本打败了,你自己能行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与质疑。 钱霜白点点头:“老伯,你说的对,现在我也不知道去哪里,只好四处飘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那老太太说:“钱二当家,你先在我们这住着,等以后有机会了,你再出去打小日本啊,也不用急这么几天。”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挽留。 钱霜白感激地给二位老人磕了一个头,感谢他们收留自己。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敬意。 第28章 在徐庄做了女婿 在徐庄老汉家安然住了几日,钱霜白的身体如同得到了滋养的枯木,渐渐恢复如初。他心中明白,不能一直在此处叨扰,便向两位老人家恭敬地提出告辞。 徐老汉听闻,顿时挠头抓耳,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那粗糙的大手在头皮上不停地摩挲着,脸上的皱纹因纠结而愈发深陷。钱霜白见状,双手抱拳,微微一拱手,诚挚地说道:“老伯,有话请您直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耐心。 徐老汉缓缓点了点头,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一般,开口道:“钱二当家的,按说你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看不上我们这小门小户的。可如今你孤身一人出去闯荡,又没个落脚点,这总归不是个长久之计啊。”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却透着一股质朴的真诚。 这时,一旁的老太太急得一把推开徐老汉,嗔怪道:“让你说个事真费劲,我说。钱二当家,是这么个事,你看我们徐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要么被抓走当了苦力,要么被日本人和老毛子害死了,就剩下我们这老的老,小的小几十户人家。现在我家姑娘山杏也老大不小了,儿子二蛋还不能顶门立户,附近又没有个合适的人家。我跟老头子商量了一下,二当家要是不嫌弃我家穷,要不就留在我们家,我们家山杏也有个依靠。”老太太的眼神中满是期待,双手紧张地搓着衣角。 钱霜白瞬间明白了,这是在给自己提亲呢。他心中暗自思量,自己如今无依无靠,四处漂泊,能在此处落脚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况且经过这几日相处,他深切感受到徐家人的善良本分,左邻右舍也皆是通情达理之人。最关键的是,他家姑娘山杏虽为山里姑娘,却生得肤白貌美,亭亭玉立,宛如山中盛开的一朵娇艳鲜花,绝对是个大美人。 想到此处,钱霜白不再犹豫,双膝毅然跪倒在地,声音坚定而洪亮:“岳父岳母在上,小婿钱霜白给二位老人磕头了。”他的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扬起一片细微的尘土。 徐老汉和老伴见状,顿时高兴得合不拢嘴。那脸上的皱纹仿佛都被喜悦抚平,眼睛里闪烁着欣慰的光芒。“钱二当家快起来快起来。”徐老汉连忙上前,双手用力将钱霜白拽了起来。 钱霜白起身,面带微笑,温和地说道:“爹,娘叫我霜白就好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新生活的期待与憧憬。 门口的徐二蛋看到这一幕,兴奋得又蹦又跳,高声喊道:“我去告诉我姐一声。”说完便如一阵风般跑掉了。他的脚步声在小院里回荡,仿佛是奏响了一曲欢快的乐章。 中午吃饭的时候,姑娘山杏两腮如熟透的红苹果般通红,低着头,默默啃着窝头。那纤细的手指微微颤抖,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羞涩。老太太则喜笑颜开,不停地嘱咐徐老汉:“下午抓只鸡,你去东头二叔家,让二婶帮咱们选个好日子。”她的眼神中满是对未来的美好期许。 二蛋一听,立刻站起身来,大声说道:“我去我去,我跑的快。”他的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眼睛里闪烁着调皮的光芒。 山杏见状,羞红着脸,伸手拽了他一把,嗔怪道:“你胡说什么。”说完,还羞涩地瞥了一眼钱霜白,那眼神如同一汪清泉,清澈而动人。 两位老人被这一幕逗得哈哈大笑,那笑声在屋子里回荡,充满了浓浓的幸福与温馨。 不几日,徐庄里张灯结彩,一片喜气洋洋。在众人的祝福声中,钱霜白和徐山杏举行了一场简单却热闹非凡的婚礼。钱霜白身着新衣,精神抖擞;徐山杏凤冠霞帔,娇艳动人。二人在众人的簇拥下,喜结连理,正式在徐庄住了下来。 徐老汉家仅有几亩薄田,收成的好坏全凭老天爷的脸色。如今多了钱霜白这一口人,粮食消耗得愈发快了。两个老人看着日益减少的粮食,不禁有些犯愁。钱霜白看在眼里,心中劝慰道:“爹,娘我留在家中也不能吃闲饭,我去山上转转,看看打些野物。”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自信。 小舅子二蛋一听,立刻缠着他不放:“姐夫,你带着我去呗,我能给你领路。”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渴望。 徐老汉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霜白,咱家比不上你的山寨,还让你寻吃食。” 钱霜白连忙摆手,说道:“没事,爹,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说罢,他背起枪,带着二蛋大步向山中走去。 一路上,二蛋兴奋得像只刚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一会儿指着路边的野花,讲述着自己小时候在这里玩耍的趣事;一会儿又跳到钱霜白前面,模仿着山里小动物的模样,引得钱霜白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到了山上,钱霜白放眼望去,只见这里的动物颇为丰富。野鸡在草丛中悠闲地踱步,野兔在树林间敏捷地穿梭。钱霜白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他熟练地抬枪上膛,那动作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随后,他果断瞄准,几声清脆的枪声打破了山林的寂静。草丛里瞬间多了几只血淋淋的小动物。 “姐夫,你真厉害!”二蛋眼睛放光地看着野兔,那眼神中充满了崇拜与敬仰。 “小意思,我教你打枪,以后你也能是一个好猎人。”钱霜白微笑着拍了拍二蛋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鼓励。 两人提着猎物,高高兴兴地回到家。岳母看到这些平时难得一见的野物,脸上顿时笑开了花。那笑容仿佛是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灿烂。钱霜白本想帮忙一起收拾,老婆山杏却一把将他拉到一边,轻声说道:“你歇着吧,这活男人做不好。”说完,便转身去给岳母帮忙。她的身影在厨房里忙碌着,如同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小舅子二蛋则在一旁摆弄着枪,钱霜白见状,急忙制止他:“在家里可不能随便玩枪,万一走火了打到人咋办。”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肃与担忧。 徐二蛋却撒娇地说道:“姐夫,那你教我点别的,你当初有那么大的山寨,不能总玩枪吧。你不是会法术吗,给我变个金子出来看看。”他的眼神中满是狡黠与好奇。 钱霜白一听,差点一屁股坐地下,哭笑不得地说道:“我要是能变金子,还用上山打猎?” 岳母在一边笑着说道:“别总烦你姐夫,你去田里跟你爹说声,让他早点回来。” 二蛋不情愿地撇了撇嘴,撒腿跑了出去。岳母有些不好意思地讪笑道:“他姐夫,你别介意,二蛋小呢。” 钱霜白连忙回答:“娘,没事,我跟二蛋关系可好了,这些东西都是他带我去找到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二蛋的宠溺。 晚饭时,徐老汉哼着小曲,乐乐呵呵地独自溜达回来。他的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一天的疲惫都被这即将到来的美食驱散。看到桌子上一盆炖肉,他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笑开了花:“哎呀,多久没吃肉了,多亏我女婿啊。”他一边说着,一边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肉,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大口嚼了起来。 山杏看到父亲回来,疑惑地问道:“爹,二蛋呢,咋没跟你一起回来。” 徐老汉咽下嘴里的肉,满不在乎地说道:“这小子不定跑那野去了。”说完,又继续大口嚼着肉。 钱霜白一听,眉头微微一皱,心中涌起一丝不安。岳母看着外面逐渐黑下来的天色,嘴里开始抱怨:“这小崽子跑哪去了,他知道吃肉啊,咋还不回来。”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 钱霜白让老婆找出来一些碎布,然后熟练地缠在一根木头上,做成了一个简易的火把。他对岳父岳母说道:“我去找找二蛋,你们在家等着我。”山杏一听,急忙要跟着去,钱霜白一把拦下她,温柔地说道:“放心吧,我一定把二蛋找回来。”说完,他拎起枪,大步走出家门。 其实钱霜白不想让老婆跟着,是觉得山村里平时根本吃不到肉,二蛋肯定不是去乱跑了,多半是遇见坏人或是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女人在身边不好施展。 他一路向着田间快步走去,眼神如炬,仔细搜寻着四周的动静。然而,一路找过去,并没有发现二蛋的影子。钱霜白心中越发焦急,又在周围找了一圈,可依然毫无所获。 正当他要往回走时,忽然感觉腰间的枪被轻轻拽了一下。钱霜白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臭小子,炖肉也不知道回家,一会没你的份了。”他以为是二蛋在调皮捣蛋。 可是回头一看,却根本没有人。钱霜白心中一怔,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也没有在意。可没走两步,他又感觉自己的枪被人拽了一下,而且这一次他可以肯定不是错觉,因为作为曾经的土匪,他对于枪支的动静极为敏感。 钱霜白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又一次回头,四周依然空无一人。这下他可不干了,迅速拔出腰间的枪,对着天空就是一枪。“啪”的一声,清脆的枪声在寂静的山林中回荡,惊起了几只栖息在树上的鸟儿。 待了片刻,钱霜白大声喊着:“天圆地方,律令九章,人鬼殊途,为何阻挡。”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林中显得格外响亮,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完,他把枪往腰间一插,冲着四周恭恭敬敬地一拱手:“晚生钱霜白,是徐庄的女婿,时间不早了,也不见内弟回家,特来寻找,如果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原谅。”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与诚恳。 过了一会儿,钱霜白又冲四周一拱手:“此地民风淳朴,没有打家劫舍的事情。如果是冲撞了哪位仙家,钱霜白在此赔罪,还请让我内弟回来,改日我备厚礼感谢。”他的语气越发谦卑,额头上也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四周依然静悄悄的,只有微风吹过,火把忽闪忽闪地摇曳着,光影在地上晃动,仿佛是神秘的幽灵在舞动。 钱霜白见此情形,把火把往地上一戳,拿出手枪卸下弹匣,毫不犹豫地咬破中指,将鲜血在子弹上抹了一下,然后迅速推入枪内。他的眼神变得坚定而冷酷:“钱霜白虽然是个文人,但是世道艰难,也干过几年杀人越货的土匪。既然仙家不好通融,那么钱某只能动粗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了威慑力。 说罢,他对着东北方和西南方各打了一枪。那枪声划破夜空,仿佛是向神秘力量发出的挑战。 说也奇怪,不多时就听见二蛋的喊声:“姐夫,我在这呢。”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恐与疲惫。 钱霜白拿起火把,顺着声音快速寻找过去。只见小舅子一身泥巴地出现在眼前,头发凌乱,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 看着他的狼狈样,钱霜白并没有多问,只是默默地拉着他离开田地。他的心中明白,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追问为好。 到了家门口时,钱霜白让二蛋站住,然后走到门口破框前,抽出一根荆条。他的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对着小舅子的前胸和后背各抽了三下。荆条在空中划过,发出呼呼的声响,疼得徐二蛋呲牙咧嘴:“姐夫,你打我干嘛。”他的眼中满是委屈与不解。 钱霜白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只是回头冲回来的路一拱手:“神归庙,鬼归坟,弟子感谢大仙。”他的语气诚恳而庄重。 这时,岳父岳母和老婆已经迎了出来。岳母看到二蛋的模样,心疼地说道:“臭小子,你跑哪去了,弄这一身泥。” 钱霜白回过身来,故作轻松地说道:“没事,路上没走稳,摔了一跤,回屋吧。”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屋里,岳母关切地问二蛋:“你咋回事,让你去地里捎个话,你咋没影了。” 二蛋一边啃着鸡腿,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我怎么知道啊,本来平时走惯的路,乱的跟蜘蛛网一样,咋转也找不到家了。要不是我姐夫的枪响,我都回不来。”他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惊魂未定的神情。 山杏看着钱霜白,疑惑地问道:“咋回事啊?我们在家也听见枪响了,以为是老毛子呢,也不敢出去。” 钱霜白夹了一口肉,平静地说道:“徐庄这太偏僻,一般闹不了老毛子或小日本。”然后,他看着二蛋,问道:“你是不是干啥坏事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审视。 二蛋一脸无辜地说道:“家里好容易炖肉呢,我还有心思去干什么坏事?”他的眼神中满是委屈。 钱霜白摇摇头,继续问道:“你想想,从你出门开始,到你迷路,你都干嘛了?”他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二蛋想了想,说道:“出门就往田里跑呗,那都没去。” 徐老汉皱了皱眉头,疑惑地说道:“我都没看见你,这家门到田里也没有几步路,咋会把你丢了呢?”他的眼神中满是不解。 山杏见状,连忙劝道:“爹,你也别说了,回来就好,先吃饭吧,我去热热粥。”她的声音温柔而体贴。 二蛋一听,抱怨道:“姐,别热粥了,稀汤寡水的总尿尿,还有窝头没。”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孩子气的任性。 岳母瞪了他一眼,呵斥道:“一家人都等你呢,你还好意思吃窝头。” 钱霜白听着他们的对话,忽然恍然大悟,看着二蛋问道:“二蛋,你下午喊爹时,在路上撒尿没?”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猜测。 二蛋一脸不屑地说道:“撒了,一肚子稀粥,一泡尿就没了。”他的语气中满是无所谓。 钱霜白点点头,对老婆说:“锅里还有肉吗?”他的眼神中似乎有了某种决定。 山杏告诉他:“还有不少呢,咋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钱霜白一乐,说道:“盛出来一碗,明天我有用。”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神秘。 老婆有点纳闷,还想再问,岳母则一摆手,说道:“让你盛你就盛,咱家拿不出别的东西了,只好请仙家吃口肉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与敬畏。 钱霜白一笑,说道:“娘,你还懂这个?”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好奇。 岳母点点头,说道:“这孩子肯定是冲撞了哪位仙家,明天我带着他给人家赔礼去。”她的语气坚定而不容置疑。 钱霜白想了想,说道:“娘,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担当。 第29章 二蛋招惹大柳树 夜里,屋内一片静谧,唯有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银白的光斑。老婆山杏却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涌动。她终于忍不住,轻声问钱霜白:“你说二蛋是遇见鬼了?”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钱霜白微微转过头,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一丝凝重:“未必是鬼,这荒郊野外的,二蛋在路边撒尿,没准就是冲撞了哪位仙家。”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试图安抚妻子的情绪。 山杏听了,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寒意,心有余悸地说:“那会不会报复咱们?”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恐惧的光芒,下意识地往钱霜白身边靠了靠。 钱霜白伸出手臂,轻轻搂住她,温柔地安慰道:“那就看是什么仙家了,明天我跟娘一起去,给他们上上供,陪个礼,应该没事了。”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实,给了山杏一丝安全感。 然而,山杏依旧满心担忧,身体微微颤抖着。钱霜白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别怕,有我呢,好歹我也是土匪出身,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惹毛了我把它窝给端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豪迈与不羁。 山杏却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紧张地说道:“别胡说八道,我只想咱们一家平平安安的。”她的眼神中满是祈求,希望钱霜白不要触怒那些未知的神秘力量。 第二天,阳光洒在大地上,却照不进钱霜白心中的阴霾。他陪着岳母和小舅子来到一处树林边,树林里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二蛋指着一棵大柳树说:“我就在这尿的。”他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似乎还对昨天的遭遇心有余悸。 钱霜白抬头望着那棵大柳树,只见这大树躯干粗壮,犹如一位威严的巨人,树干上的纹路仿佛是岁月留下的沧桑痕迹。树冠庞大,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光斑。钱霜白心中暗自估量,这树应该有几十年的树龄了,如此古老的树,或许真的有些灵性。 岳母小心翼翼地把那碗肉摆在树边,肉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她颤抖着双手点了三炷香,香的烟雾袅袅升起。岳母嘴里念念有词,眼神中满是虔诚,低声祷告了一番。随后,她让二蛋跪下给大树磕了三个头,二蛋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也不敢违抗,乖乖地磕了头。 钱霜白紧盯着香的烟雾,只见那烟稳稳地向上方飘着,没有一丝紊乱。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心地说:“走吧娘,仙家原谅二蛋了。”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欣慰。 岳母点了点头,拉着二蛋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小子,以后在外面别冒冒失失的。”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责备与关爱。 二蛋却满不在乎地说:“没事娘,我姐夫有办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钱霜白的信任与依赖。 岳母无奈地埋怨道:“你姐夫一直跟着你啊。” 钱霜白笑了笑,解释道:“没事,二蛋只是年龄还小,大一点就好了,三把阳火旺了,邪魔歪道的就躲开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自信与笃定。 一切看似都已结束,钱霜白跟岳母缓缓往回走。然而,他们没有发现,那三支点燃的香中,有一支忽然就烧得快了,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夜里,黑暗笼罩着整个屋子,钱霜白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剧烈的晃动惊醒。他猛地睁开眼,发现老婆手舞足蹈,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她的双眼紧闭,眉头紧皱,表情痛苦而狰狞。 起初,钱霜白以为老婆做噩梦了,他急忙伸手去推她,嘴里轻声呼唤着:“山杏,山杏,醒醒!”可无论他怎么推,怎么叫,山杏就是不睁眼,仿佛陷入了某种无法挣脱的困境。而且看似瘦弱的老婆此时却力大无比,钱霜白一个人竟都按不住她。 两人的吵闹声瞬间惊动了岳父岳母,他们匆匆赶来,还以为小两口吵架呢。岳母走进房间,看到闺女的模样,顿时惊得脸色煞白,眼睛瞪得大大的。她急忙过来帮着钱霜白按住山杏,口中不停地念叨着:“这怎么成这样了?杏儿,我是娘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担忧与恐惧。 钱霜白看着眼前的混乱场景,心中焦急万分。他仔细观察着山杏的状况,然后问道:“娘,咱们家有朱砂吗?”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希望。 岳母摇了摇头,声音颤抖地告诉他:“咱家也没有人写字,没有朱砂,不过村东二叔家应该有。不过这个点了,人家都睡了。” 钱霜白顾不上这些,果断地说:“睡了也得叫起来。娘,你在家看着山杏,我出去一趟。”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 这时,岳父徐老汉也走过来,主动说道:“走,我跟你去。” 钱霜白想了想,看着徐老汉年迈的身躯,担心地说:“爹,天黑路不好走,让二蛋跟我去就行了。”说罢,他快步走到床边,一把将睡眼惺忪的二蛋从被窝里拎了出来。二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没搞清楚状况。钱霜白迅速用个木棍做了火把,火焰在黑暗中摇曳着,照亮了他们前行的道路。 二蛋举着火把在前面引路,他的脚步有些踉跄,显然还未完全清醒。钱霜白紧紧跟在后面,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一路匆匆来到二叔家,二蛋上前用力砸门:“二爷爷,开门喽,二爷爷,开门喽。”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回荡着,打破了夜的宁静。 过了许久,才听见院子里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谁啊,这大半夜的砸门。” 二蛋急忙回答:“二爷爷,我是二蛋,快开门。” 随后,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打开了院门。二蛋举着火把照亮,钱霜白见状,连忙双手抱拳,恭敬地一拱手:“二爷爷,我是霜白。”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与歉意。 老头点了点头,疑惑地问道:“这大半夜的,咋了?” 钱霜白顾不上解释,焦急地说道:“二爷爷,您家有没有朱砂?”他的眼神中满是期待。 老头又点了点头:“有啊,先进屋来。” 这时,二爷爷的老伴也被吵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看到进来的两个人,不禁大吃一惊:“你们是不是惹祸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敏锐与担忧。 钱霜白心中一怔,有些吃惊地问道:“二奶奶,你看见啥了?” 老太太缓缓盘腿一坐,表情严肃地说道:“你头冒黑气,怨灵抵身,看来对方挺生气。”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神秘与威严。 钱霜白微微一笑,试图掩饰内心的紧张,说道:“二奶奶,自古凶鬼怕恶人,没事。”他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勉强。 这时,二爷爷已经找来了朱砂,钱霜白急忙接过来,然后匆匆告辞了二位老人。他深知,时间紧迫,山杏还在家里等着他去救援。 当他们两人匆匆赶回家时,只见岳父和岳母两个人正费力地按着又发狂的山杏。山杏的身体不停地扭动着,嘴里发出阵阵怪异的声音,仿佛被某种邪恶的力量操控着。 钱霜白看着老婆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他毫不犹豫地磕破中指,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他颤抖着手指,在老婆眉心轻轻一点,口中念念有词。神奇的是,山杏顿时安静了下来,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床上。 钱霜白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对岳父岳母说道:“我们出门后,灯不能灭。”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岳母听了,心中有些害怕,身体微微颤抖着。钱霜白见状,连忙安慰道:“没事娘,天亮就好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安抚与自信。 说罢,他找来白酒,小心翼翼地化开朱砂。然后,他脱去上衣,露出结实的胸膛。他将红色朱砂酒在胸前背后,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接着,他又给二蛋的前胸和后背也抹了一遍,眼神中透着一丝保护欲。随后,他把手枪装满子弹,那金属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一切准备就绪后,他带着二蛋,拎了一些灯油,毅然走出了院门。 他们再次来到那棵大柳树下,此时的大柳树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钱霜白看着那没有烧完的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冷笑:“你受了我的香火吃了我肉,我们罪也赔了,头也磕了,妈巴子的还没完了是不是。老子今天让你尝尝枪子的味道。”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挑衅。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枪,对着大柳树就是几枪。枪声在寂静的树林里回荡,惊起了一群栖息在树上的鸟儿。然而,奇怪的是,风突然刮了起来,而且越刮越大,仿佛是那柳树的愤怒咆哮。那风呼啸着,吹得树枝沙沙作响,似乎在抗拒着钱霜白的攻击。 钱霜白心中的怒火更盛,他让二蛋拿好火把,然后双手抱肩一抓,口中念念有词。接着,他凑近火把,神奇的是,本来快要熄灭的火把瞬间燃烧了起来,火焰熊熊燃烧,照亮了周围的一切。 钱霜白拿过火把,对着灯油的位置就点。起初,小火苗只是微微冒起,在风中摇曳不定,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但即便风再大,那火苗却始终没有熄灭,只是火苗一直不大。钱霜白皱了皱眉头,思考片刻后,他拔出弹夹,用力挤了挤刚才咬破的中指,殷红的鲜血滴在弹夹上。 然后,他对着火苗上方的树干就是一枪,只见那火苗像是受到了某种力量的驱使,猛地往上窜了一点。钱霜白见状,心中一喜,又往上开了几枪,火苗开始蹭蹭地往上窜,不一会儿就引燃了整个树干。火焰迅速蔓延,将整棵大树包裹其中。 钱霜白拉着二蛋向后退了几步,与大火保持安全距离。这时,他看见树冠开始剧烈晃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挣扎。钱霜白毫不犹豫地对着树冠就是一枪,树冠颤抖了一下,停顿了片刻,随后又开始晃动起来。钱霜白眼神一凛,又是一枪。此时,火苗已经很旺了,部分枝条也被引燃,火势越来越大。钱霜白对着晃动的树冠又是一枪,这一次,树冠彻底安静了下来,风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悄然停止了。 冲天的大火熊熊燃烧着,吞没了整个大柳树。火焰照亮了附近的天空,如同白昼一般。大火烧了一个多时辰才慢慢熄灭,只剩下一堆残炭和灰烬。这时,钱霜白看着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黎明即将到来。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让二蛋跟自己回家。 打开院门,岳父徐老汉早已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钱霜白急忙问道:“爹,山杏怎么样?”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徐老汉面露笑容,欣慰地说道:“好多了,刚喝点水,现在你娘陪着她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松与喜悦。 走进屋里,钱霜白看见岳母和老婆正坐在炕上聊天。山杏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已经好了许多。钱霜白这才彻底放心。山杏看到钱霜白和二蛋一身通红,满脸疑惑地问道:“你俩干嘛去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虚弱。 二蛋嘴快,抢先说道:“姐,你是没看见那大柳树啊,它真成精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兴奋与恐惧交织的光芒。 钱霜白轻轻拽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然后平静地说:“没事,我已经除了它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与欣慰。 岳母担心地问:“本来是二蛋闯祸,咋怪罪到山杏身上了?”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解与忧虑。 钱霜白耐心地解释道:“娘,二蛋是男孩子,虽然还没有成年,但是阳气十足,所以上次那柳树也只是困住了二蛋。杏儿本身就是女子,阴气重,所以才让柳树缠上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无奈。 山杏听后,微微点了点头:“晚上我迷迷糊糊的,听见你的枪声,感觉脑子就清楚了许多。”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感激。 钱霜白轻轻叹了口气:“昨天跟娘去拜树时,我就看着它不一般,本想它这么多年也修行不易,不会这么小肚鸡肠,没想到为这点小事枉送了性命。”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 钱霜白看着老婆略显疲惫的样子,心中有些心疼,便让老婆多多休息。随后,他转身打算去打点野物,为家里补充些食物。岳母见状,连忙叫住他:“你也累了一夜了,今天就在家休息吧,咱家粮食还够吃。”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与体贴。 钱霜白听了,心中一暖,便不再坚持。他回到屋里,打来水,认真地洗洗身上的红色朱砂。洗完后,他回到自己的小屋里,看到老婆已经沉沉地睡着。他轻轻地走到床边,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那略有苍白的脸,心中不禁有些纳闷。自己和老婆天天在一起,即便是女子身体阴弱,也不应该这么轻易地被柳树缠上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陷入了沉思。 这时,他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好像是二奶奶来了。他听到二奶奶和岳母在院子里小声地说着什么。他心中好奇,便来到院子里打招呼:“二奶奶,你知道这柳树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二奶奶点了点头,缓缓说道:“这大柳树啊,可是有百十年的光景喽,我年轻那会,就看见过树下有个大蛇窝。有年夏天来了场大雨,那雷就劈了大蛇。都传说那蛇是渡劫呢,结果被雷劈死了。再后来啊,这树是越来越大,却没有听说闹过古怪。”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回忆与神秘。 这时,徐老汉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圆球。钱霜白的目光立刻被吸引过去,只见这个木制圆球通体光滑细腻,纹路清晰可见,仿佛蕴含着某种神秘的力量。 钱霜白好奇地问道:“爹,这是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徐老汉说道:“我去看了那大树,烧焦的树身中间有个大洞,这个球就在树洞里,树都烧成那样了,这木球却一点没事。”他的眼神中也透着一丝惊讶。 钱霜白看着木球,若有所思。晚上吃饭时,他和徐老汉商量道:“爹,我打算在那大柳树那盖个小庙,供一供。”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敬畏与愧疚。 老岳父听了,非常赞同女婿的想法,表示第二天就去山中寻找一些石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女婿的支持与信任。 夜里,山杏躺在床上,轻声问钱霜白:“为什么要盖个小庙供柳树?”她的眼神中满是不解。 钱霜白转过头,看着她,认真地说:“毕竟我毁了它的真身,给它些香火,让它早日脱离苦海,也是咱们的一份功德。”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虔诚与善良。 第二天,阳光明媚,翁婿两人早早地来到那棵大柳树遗址。他们先将那些残破的木炭清理干净,每一块木炭都仿佛承载着一段过去的故事。然后,他们用石头一块一块地垒起了一个半人高的小屋子,那石头的碰撞声在寂静的树林里回荡。垒好屋子后,他们把那颗神秘的木球小心翼翼地埋藏在里面,仿佛是在为它安置一个新的归宿。最后,钱霜白用木板做了一个排位,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柳公福位。”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庄重与肃穆。 从那以后,初一十五,岳母都会带着供品来到小庙前,虔诚地烧香祭拜。神奇的是,村子里果然没有再出现过异常,一切都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宁。那座小庙静静地矗立在树林边,仿佛在守护着整个村庄,见证着岁月的变迁与人间的善恶。 第30章 五太爷的往事 我轻轻举起酒杯,那酒杯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与五太爷的酒杯轻轻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这声响仿佛打破了某种时空的界限,将沉浸在回忆往事中的钱霜白缓缓拉回现实。 钱霜白缓缓放下酒杯,抬起手抹了一把眼角渗出的眼泪,那眼泪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迹。他微微叹了口气,感叹道:“老喽,有点风还流泪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刘子轩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口中咀嚼着,含糊不清地说道:“老太爷,那您老伴,老太奶后来咋样了。”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好奇,急切地想要知道后续的故事。 太爷端起酒杯,猛地喝了一口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他的胡须。他嘴里嘟囔着:“老喽,记不得了,只留下我这个孤老头子苟活于世,唉。”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落寞,仿佛那些曾经的记忆已经被岁月的洪流冲淡。 看着五太爷好像迷迷瞪瞪的样子,钱晓天和刘子轩对视一眼,连忙起身,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搀进屋里休息。他们的动作轻柔而缓慢,生怕惊扰到老人。 夜里,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刘子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心中对白天的故事充满了疑惑。他转头问我:“老太爷岁数太大了,这一会老毛子一会小鬼子,又是鬼打墙,又是老妖精的,没有一句真的。”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与怀疑。 我微微点了点头,看着天花板,缓缓说道:“一百多岁的人了,还能云山雾罩的和你聊天,已经不容易了,咱就当笑话听呗。”我的心中也对那些故事的真实性存在疑虑,但又觉得老人讲述时的神情十分认真。 刘子轩轻轻笑了笑,说道:“这老太爷还真能编,不过咱们只是来听故事的话,也没有啥意思,不如明天回去吧。”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失望,似乎对这次的行程没有达到预期而感到不满。 我伸了个懒腰,舒展着身体,说道:“我好容易回来看看老人,待一天就走,有点不近情理。”我心中对五太爷还是有着深厚的感情,想要多陪伴他一些时间。 刘子轩望着顶棚,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本来是想从老太爷这弄点素材,直播的时候用,看这样,够呛了,而且这山村还没有信号。”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沮丧,原本的计划被打乱,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斜瞟了他一眼,调侃道:“瞧你这点出息,现在咱们又不缺钱,又能呼吸到这么新鲜空气,就当度假了。”边说边拉过被子,准备睡觉。 刘子轩整理了一下枕头,坐起身来,说道:“真没想到,老太爷年轻的时候艳福不浅,居然给你找了好几个太奶奶。”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八卦的光芒。 我瞪了他一眼,骂道:“滚蛋,议论老人有罪。再说了,五太爷那个年代可以娶妻纳妾。”我对他的言论有些不满,觉得他不应该对老人的过去如此随意地调侃。 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中仿佛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仿佛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我转头看着旁边鼾声如雷的刘子轩,真想踹他一脚,他的呼噜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 直到后半夜,我才迷迷糊糊地睡着。睡梦中,我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周围的一切都模糊不清。突然,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声音忽远忽近,飘忽不定。开始我还以为是刘子轩叫我起床,便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然而,当我努力睁开眼睛时,却发现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个亮点在远处闪烁。我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看清周围的环境。仔细一看,竟然是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女人,正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我。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朦胧,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而来。 我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发现自己从未见过她。但她的眼神却让我感到无比的慈祥亲切,如同一位长者在凝视着自己的幼童。她一袭白衣,随风轻轻飘动,仿佛仙子下凡。容貌俊美绝伦,双目温情透彻,如同夜空中闪烁的曦月,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墨发如流云般倾泻而下,散落在腰际,带着几分散漫,更增添了一份灵动之美。气质高雅出尘,温润如玉,纯净得若天上谪仙,让人不禁心生敬畏。 她缓缓伸出手,温柔地用手抚摸着我的脸庞,那动作轻柔无比,好像在抚摸自己的儿孙一样。她的手冰凉而细腻,轻轻滑过我的脸颊,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刘子轩推醒我,笑着说道:“你自恋呢,一晚上哼哼唧唧的,自己摸自己脸。”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我打着哈欠,睡眼惺忪地说道:“别胡说八道了,你睡的跟猪一样,还顾得上看我。”我对他的调侃有些不满,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刘子轩晃了晃手机,得意地说道:“就知道你会不认账,我都给你录下来了。”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恶作剧得逞后的快感。 我打开手机相册,果然看到里面的视频里,自己摸着自己的脸,一副享受的表情。我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说道:“你咋不叫醒我。”我心中对自己在睡梦中的行为感到十分诧异。 刘子轩坏坏地一笑,说道:“看你那么享受,我也不好意思打断你的春梦。”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调侃与捉弄。 我挥舞着手,作势要打刘子轩,刘子轩嬉笑着一躲,说道:“你这狗急跳墙的样子是不是让我说中了。”他的身体灵活地避开了我的攻击。 我无奈地放下手,边穿起裤子边说:“你小子一脑袋的胶原蛋白,整天这么胡思乱想,不定哪天漏光了。”我用言语回击着他的调侃。 刘子轩得瑟地说道:“哥们我是万花丛中过,花花都不放过。”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与得意。 这时,外面传来五太爷的喊声:“起床了没,吃饭喽。”那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活力。 我们两个整理好衣服,打开房门,来到院子里洗漱。五太爷将煮好的面汤和摊好的鸡蛋饼端到院子中的石桌上。那面汤散发着阵阵香气,鸡蛋饼金黄酥脆。然后,他又走到锅边,将锅里剩下的一些鸡蛋饼和面汤倒进黑狗的狗盆里。 刘子轩见状,低声跟我说:“老太爷是不是糊涂了,这狗和人吃一样的,也不问问咱们够不够。”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与疑惑。 我轻轻拽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多言。不过五太爷好像听见了他的话,呵呵一笑道:“我没有后代,是这黑狗一辈一辈的陪着我过来的,在我眼里,它可不是狗,是和你们一样的钱家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黑狗的宠溺与感激。 我壮着胆子问五太爷:“五太爷,我五太奶奶是不是长的眼睛很大很亮,脸很白,而且头发又黑又长。”我心中对昨晚梦中的女人形象充满了好奇,想要从五太爷这里得到答案。 五太爷吃惊地回头看着我,眼中满是惊讶:“孩儿啊,你咋知道。”我便将梦见五太奶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五太爷听后,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悲伤:“自从那柳树烧了后,家里确实太平了许多,我也继续带着二蛋去打猎。山里的空气清新,猎物也不少。每次出去,总能带回一些收获。家里虽然钱不多,但是粮食充足,而且天天有肉吃,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没几个月,你五太奶奶就怀了身孕,一家人高兴得不得了。你太奶奶每天都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肚子里的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岳父岳母也忙前忙后,为即将到来的新生命做着准备。可是乐极生悲,一次去打猎,远远望见有个人朝我们招手。我们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困难的人,便急忙赶过去。等我们走近才发现是黑熊。那黑熊体型庞大,浑身散发着一股凶猛的气息。我心中一惊,赶紧举起枪,朝着黑熊射击。可是那熊皮糙肉厚,只是被枪声吓了一跳,并没有受到致命伤。随后,它便愤怒地扑了过来,目标直指向我们两个。二蛋为了救我,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与黑熊展开了殊死搏斗。可是他毕竟年纪小,力量悬殊,瞬间就被熊给撕碎了。我眼睁睁地看着二蛋倒在血泊中,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悲痛。我不顾一切地冲向黑熊,与它扭打在一起。在激烈的战斗中,我也被熊撕咬得奄奄一息。后来岳父带着人找到我们时,我浑身是血,熊也死在一旁。被抬回村后,岳父岳母因为失去儿子,伤心过度,先后去世。老婆也受到强烈刺激流产了,以后就一直没有怀上。”五太爷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擦去眼角的泪水。 五太爷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后来我伤好后,有一次闹天气,刮风下雨的,从外面跑来一只小黑狗。那小黑狗浑身湿透,瑟瑟发抖。本来你五太奶奶受刺激后,精神状态就不好,可是看见这小黑狗,就喜欢得不得了,非说是他弟弟二蛋回来了,因为二蛋就属狗。我看她喜欢就养着吧。又过了几年,打算给你五太奶奶换个环境调理一下心情,就回到老家了,跟你几个太爷爷住一起,把黑狗也带回来了。你五太奶奶命苦呀,估计是把阳寿都给我了,早早地就离开人世了。只有这黑狗啊陪着我,到了时候就出去和外面的小母狗生一窝小狗,然后带一只小黑狗回来,说也奇怪,这黑狗啊,就一辈一辈的陪着我,好像总是这么大一样。” 我和刘子轩张大嘴巴,听着五太爷的讲述,仿佛置身于一个传奇的故事之中。我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看着五太爷又看看黑狗,仿佛在听天方夜谭。那黑狗吃着盆里的食物,不时抬头看看我们又看看五太爷,尾巴欢快地摇着,似乎对周围的一切都毫无察觉。 在五太爷家住了几日,每天都听他讲述那些或真或假的故事。日子过得平静而又充实。终于,到了该离开的时候,我们边向他告辞。 临行之时,五太爷拉着我的手,嘱咐道:“我给你和石头看了看八字,你是金命,但是属于是命中要强多坎坷,不过有石头这个土命贵人相助,还算不错,不过你是那种闲不住的人,命宫中有迁徙迹象,看来你多是在外面闯荡。我也没有什么给你的,这是我多年研究的一点东西,你拿回去看看。”说罢,他从屋里拿出一本小册子,递给我。 我接过小册子,翻开一看,里面用毛笔小篆写着一些风水布阵、驱邪咒语、奇门遁甲等等。那字迹工整而有力,仿佛蕴含着五太爷一生的智慧与经验。 我拿着小册子,有些犹豫地说道:“五太爷,你把这个给我了,你咋办?”我心中对这本小册子充满了敬畏,觉得它是五太爷的心血结晶。 五太爷笑了笑,说道:“这是我闲暇之余写的一些东西,都是我用过的和从书上看到的方法,以前的东西都在山寨毁了,我把记住的都写了下来,留给你,也算是后继有人吧。至于我,活一天就赚一天,这些东西对我已经没有用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欣慰与豁达。 辞别五太爷,我和刘子轩坐上返程的火车。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逐渐向后退去。刘子轩坐在我旁边,好奇地问道:“老太爷给你啥宝贝?”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我把小册子递给他,他接过去看了看,然后又还给我,说道:“这写的东西我看不懂。”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我感慨地说道:“这都是古人对于那个时代的认知,是中华五千年的智慧,如果那么轻易让我们就看懂了,那我们是不是都成神仙了。”我轻轻抚摸着小册子,心中对其中的内容充满了好奇与探索的欲望。 回到家中,老妈看到我,埋怨道:“这咋还去了好几天,家里的活一点也指不上你。”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 我没有反驳老妈,只是嘿嘿一笑,用一副赖皮的嘴脸应付老妈。我知道老妈虽然嘴上埋怨,但心中还是关心我的。 刘子轩回到家后,还是在直播间里尽力地讨好粉丝。因为停播了几天,他的直播间人少了很多。他在镜头前努力地展示着自己的魅力,试图重新吸引粉丝的关注。 我在直播间给他捧了捧场,然后就退了出来。回到房间,我拿出五太爷给的小册子研究起来。我仔细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发现原来五太爷记录的都是现代人理解的那些迷信的东西,而且都晦涩难懂。不过其中破除邪术的,中指血、鸡胆血、黑狗皮、童子尿我倒是记得很轻松。这些内容虽然看起来迷信,但却蕴含着古人对神秘力量的一种认知与应对方法。 过了两天,刘子轩找到我,兴奋地说道:“现在我直播间里的一个粉丝叫(欧亚探秘)经常跟我聊天,还说要来找我。”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期待与激动。 我头也没抬,两眼仍盯着小册子,嘴里嘟囔着:“小心是缅北的搞诈骗的,把你骗到缅北噶腰子。”我对网络上的陌生人充满了警惕。 刘子轩一脸不屑地说道:“你以为我傻啊,我们聊的都是各种探险的事,我把老太爷的事情都跟他说了,他非常感兴趣。”他对我的提醒有些不以为然。 我合上册子,认真地看着他,说道:“还有脸说你不傻,那都是我五太爷大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没准就是梦里的东西,你还当真了。”我对他的轻信感到有些无奈。 刘子轩摆摆手,说道:“你不懂直播,有几个是真的,都是各种文案和表演。只要有流量就可以了。我还打算继续做凶宅直播,真的很博眼球。”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直播事业的执着与追求。 我挥了挥手中的小册子,严肃地说道:“石头,鬼神你可以不信,但是不能不尊重。这里面都是迷信的,但是还能流传几千年,毕竟有道理。你最好还是别玩凶宅直播,上次在工厂是假的,那没事。万一遇见真的,咱们都解决不了。”我希望他能意识到其中的危险性,不要盲目地追求流量。 第31章 俄罗斯美女 刘子轩像是被直播的热潮彻底冲昏了头,一逮着机会,就凑到我跟前,双手在空中兴奋地比划着,两眼放光,唾沫星子横飞:“兄弟,这年头直播那就是风口上的猪,随便飞飞都能赚得盆满钵满,你可不能错过这大好时机啊!”我乜斜他一眼,抱着胳膊,身子往后仰了仰,挑眉反问:“哟呵,直播这么好,你咋还混成这副德行?兜里比脸都干净,也没见你飞起来啊。” 刘子轩像是被戳中了痛处,脸瞬间涨得通红,脖子上青筋都微微凸起,不满地嚷嚷道:“你可别门缝里看人——把人看扁了!现在不过是时运未到罢了。再说了,指不定哪天我就撞上大运,遇上个富婆,人家眼一瞧,就相中我这潜力股了,到时候我俩比翼双飞,可把你给气死喽。” 我被他这异想天开的模样逗得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捂着肚子直不起腰,边笑边打趣:“拉倒吧你!能看上你的富婆,怕得是七老八十、眼神差到戴八百度老花镜都看不清人的主儿,但凡视力正常点,打眼一扫,保准扭头就走,哪还能瞧上你啊。” 刘子轩气得直翻白眼,嘴角下拉,一脸不屑一顾,双手抱胸,梗着脖子反驳:“哼,你懂什么!这会儿啊,外面多得是乌泱乌泱的大美女,排着队准备往我怀里扎呢,你就等着瞧吧。”话音刚落,他兜里的手机就跟约好了似的,响得格外刺耳。 刘子轩立马来了精神,像是抓到救命稻草般,得意地晃了晃手机,冲我挑挑眉:“瞧见没?说曹操曹操到,这大美女主动联系我了,眼馋吧你。”说罢,麻溜地接通电话,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声音都不自觉柔了几分:“哈喽啊,宝贝,你到哪儿啦?哦哦,好嘞,我这就去接你,乖乖等着啊。”挂了电话,他伸手一把薅住我的胳膊,生拉硬拽:“走走走,跟我接人去,别磨蹭。” 我一屁股墩在椅子上,双手死死扒住扶手,耍赖道:“我去干啥呀?人家指名道姓找的是你,我去了,可不就成电灯泡了,晃得人眼晕,我才不去。”刘子轩哪管这些,手上力道又加重几分,使出吃奶的劲儿往上拉,急吼吼地说:“你这人咋这么肤浅呢!我俩那是纯洁的友谊,清清白白的,少胡思乱想,快走。” 高铁站里,人不算多,稀稀拉拉的旅客拖着行李箱匆匆走过,广播声时不时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我双手插兜,下巴微抬,冲刘子轩挤眉弄眼:“我说石头,你念叨半天的那个魂牵梦绕的富婆呢,人在哪儿呢?该不会是放你鸽子了吧。”刘子轩压根没心思搭理我,眼睛像黏在出站口上似的,一眨不眨,嘴里嘟囔:“来了来了,你瞅瞅,那是不是大美女,保准亮瞎你的眼。”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个外国女子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她身形高挑,足有一米七八的样子,两条大长腿笔直修长,在修身牛仔裤的包裹下,像是模特走秀般,每一步都摇曳生姿。上身敞着的牛仔外套,随性地搭在肩头,里头一件简约的白色 t 恤,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一头金黄色的秀发,像是被阳光精心镀了层金,柔顺地披散在背后,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晃动,流光溢彩。 再瞧那张脸,简直就是老天爷精心雕琢的艺术品,轮廓深邃得如同刀刻,眉骨高挺,鼻梁像是希腊雕塑般笔直耸立,却又巧妙地融合了女性的柔美。一双幽黑的大眼睛,仿若藏着无尽的星辰大海,深邃迷人,眼波流转间,恰似有细密的电流噼里啪啦穿过空气,勾人心魄。微微上扬的薄唇,涂着恰到好处的淡粉色唇膏,似笑非笑,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独特魅力。脚下的棕色短靴稳稳踏在地面上,发出富有节奏的声响,手里拉着的银色行李箱,在灯光下闪烁着冷光,整个人浑身上下都透着随性自在、时尚洒脱的气息,站在人群里,就像一颗熠熠生辉的异域明珠,旁人的目光不自觉就被吸引过去。 我捅了捅刘子轩的胳膊,一脸戏谑:“你是不是想美女想疯了?就你这模样,这洋妞能看上你?别是白日做梦,待会儿人家扭头就走,看你咋收场。”刘子轩仿若未闻,扬起手,扯着嗓子大喊:“哈喽,索菲亚!”那外国女子听到喊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优雅地环顾四周,很快锁定我们,冲刘子轩轻轻挥了挥手,款步走来。 这下轮到我吃惊了,下巴差点掉到地上,瞪大了眼睛:“行啊,石头,还真让你拐来个洋妞,有两下子啊。”刘子轩下巴微抬,得意地撇撇嘴:“切,这叫小刀拉屁股——给你开开眼,学着点吧你。”说话间,索菲亚已经走到跟前,刘子轩立马满脸堆笑,热情地伸出手,紧紧握住索菲亚的手,晃了晃:“索菲亚,你可算到了,咋这么晚呀,可把我急坏了。” 索菲亚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温婉的笑,声音清甜:“中国的高铁特别准时呢,一点都不晚,是你太心急啦。”刘子轩挠挠头,略显尴尬,手却还舍不得松开,嘿嘿笑道:“我这不是盼星星盼月亮,就盼着你来嘛,你一个外国女孩子,大老远漂洋过海跑到中国来,我能不担心吗?”索菲亚抿嘴一笑,轻轻抽回手:“刘先生,先松手吧,中国治安可好了,我一点都不害怕。” 刘子轩这才意犹未尽地撒开手,侧身拉过我,介绍道:“这是我铁哥们,直播间里我俩一起捉鬼的,虽说那鬼是假的,但咱管他叫内鬼,哈哈哈。”又转头看向索菲亚:“索菲亚,这美女来自俄罗斯,正宗的大洋妞。”索菲亚礼貌地伸出手,掌心柔软温热,目光诚挚:“你好,刘先生常提起你呢。”我赶紧伸手轻握一下,简短说道:“钱晓天。” 把索菲亚送到酒店后,趁她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我凑近刘子轩,压低声音调侃:“石头,你可真出息啊,刚才握手的时候,恨不得把人家手攥碎咯,那股子没出息的劲儿,啧。”刘子轩抽了抽鼻子,朝我挤眉弄眼:“你就说,她那手是不是滑溜溜的,跟绸缎似的,触感倍儿好。”我翻了个白眼,尴尬地咧咧嘴,刘子轩吐吐舌头:“哟,看来你也半斤八两,出息没大到哪儿去。”说完,我俩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这时,索菲亚办好手续走过来,眼含疑惑:“你们俩笑什么呢,这么开心?”我赶忙岔开话题,挠挠头问道:“索菲亚,你的中文讲得可真好,跟谁学的呀?”索菲亚双手自然地交叠在身前,微笑着回答:“我是留学生呢,在中国待了好些年,毕业后中俄两边跑,中文自然就练出来了。” 一行人来到餐厅,挑了个靠窗、光线柔和又安静的角落坐下。刘子轩作为东道主,自然要给索菲亚接风洗尘,拿起菜单,热情地推荐菜品。索菲亚却没点那些名贵海鲜,手指在菜单上划过,点了几道普普通通的家常菜,笑着解释:“入乡随俗嘛,家常菜最能品出当地风味。” 饭菜上桌,热气腾腾,刘子轩跟献宝似的,夹了一筷子菜,堆到索菲亚碗里,满脸笑意:“真没想到你真能来,可把我高兴坏了。”索菲亚轻轻抿了一口菜,微微点头:“听你讲的那些故事,特别有意思,我特感兴趣。”刘子轩兴奋得一拍大腿,身子前倾:“那可不是普通故事啊,那是咱祖辈实打实的亲身经历,我家老太爷解放前,那可是声名远扬、身经百战的大侠,厉害着呢!” 索菲亚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迟疑,轻声问道:“你不是说,是钱先生的老太爷吗?”我也愣住了,嘴里的饭菜都忘了咽,瞠目结舌地看着刘子轩:“你跟人家胡说啥呢?”刘子轩伸手按了按我的手,冲我使个眼色,示意我噤声,然后一本正经地对索菲亚说:“我和晓天那是铁得不能再铁的哥们,他太爷跟我太爷,经历都差不多,不分你我。” 索菲亚笑而不语,我却按捺不住好奇心,凑近刘子轩,压低声音质问道:“石头,你到底跟人家说了些什么?别卖关子。”刘子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索菲亚就是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粉丝,网名叫欧亚探秘,听我讲了五太爷的事儿,心心念念非要来不可。” 我无奈地转向索菲亚,解释道:“索菲亚,石头这人吧,外表看着忠厚老实,实则满嘴跑火车。他跟你说的那些事儿,都是老一辈传下来的,年头久了,也不知道真假,你可别全当真了。”索菲亚却一脸笃定,轻轻摇头:“中华五千年历史,博大精深,经历过的事儿浩如烟海。就像《山海经》,里头记载的故事玄之又玄,古人为什么要写这么离奇的事儿呢?肯定是亲眼见过,才如实记录下来的,就算加了些夸张、虚幻的成分,主体大概率也是真的。况且现在科学都发现中微子了,不就是很好的佐证嘛。” 我听得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看着她:“你一个外国人,怎么对我们的历史这么熟悉?”索菲亚双手抱胸,侃侃而谈:“这可不是哪一国的历史,是全人类的宝贵财富,就像神秘的《伏尼契手稿》,里头也记录了不少奇闻异事。所以在远古时代,说不定真有人见识过那些如今被视作迷信的东西。” 刘子轩听得一头雾水,插嘴问道:“啥是《伏尼契手稿》啊?说实在的,我连《山海经》都没正经读过。”我白了他一眼,耐心解释:“《山海经》是部超经典的地理学着作,把中国古代各地的地理情况摸了个门儿清,山脉、河流、矿产啥都有。同时呢,也是神话传说的大宝库,夸父逐日、精卫填海这些家喻户晓的故事,都出自里头。” 索菲亚赞许地点点头:“钱先生果然博览群书,才智过人。”我脸刷一下红了,挠挠头,腼腆地说:“过奖了,我也是现学现卖,这几天刚好在看五太爷留给我的小册子。”索菲亚若有所思,目光中透着一丝期待:“听说你太爷都一百多岁了,要是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这位传奇老人。” 刘子轩大包大揽,胸脯拍得震天响:“放心吧,包在我身上,肯定让你如愿以偿。”我瞥了他一眼,转头问索菲亚:“你大老远跑来,不会就为了跟我们探讨古籍吧?”索菲亚坦率地点点头:“刘先生在直播间里老说要探索未知灵异事件,我特感兴趣,就想跟着一块儿去。” 我忍不住笑出声:“他那是为了赚流量、博眼球,瞎起哄呢。现在咱国家繁荣昌盛、太平盛世的,哪有啥灵异事件,都是大家闲来无事编出来吓唬人的。”索菲亚轻轻摇了摇头,神情严肃:“你知道俄罗斯历史也很悠久,地广人稀的,不少荒芜之地都有废弃建筑,时间久了,就成了探险爱好者的‘乐园’。不过,有些莽撞的人低估了超自然力量,往往得不偿失。” 我皱起眉头,面露难色:“索菲亚小姐,我们可没出过国,对外国那些魑魅魍魉一窍不通,你说的探险,我是真没兴趣。”索菲亚往后靠在椅背上,目光狡黠,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钱先生,不知道你对钞票感不感兴趣?”我一愣,脱口而出:“探险还给钱啊?” 索菲亚郑重地点点头:“我父亲是工程师,也是个狂热的探险爱好者,可半年前,他去了一个地方,就人间蒸发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找过好几拨人,都无功而返。但我不会放弃的,要是二位不愿帮忙,我就当来中国旅游一趟,也没啥损失。” 刘子轩眼睛放光,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搓着手急切地说:“索菲亚,别听他瞎咧咧,他不去我去,我这就回去办护照。哎,顺便问一句,这探险给多少钱啊?”索菲亚微微一笑,伸出一根手指:“一百万。”刘子轩瞪大了眼睛,哈喇子差点流出来,声音都拔高了几个度:“一百万!不是卢布吧?”索菲亚呵呵一笑:“人民币。” 刘子轩像被定住似的,半晌才回过神,扭头眼巴巴地看着我:“一百万啊!你倒是说句话呀,这么好的事儿,错过可就没了。”我搓搓手,斟酌着措辞:“索菲亚,说句不好听的,你父亲去探险,本身就风险极大,万一……我是说万一,他遭遇不测,已经不在人世了,你打算怎么办?” 索菲亚眼眶微红,但神色依旧坚定,缓缓点头:“这个我都想过,其实我也没抱太大希望,就想找到点他的痕迹,哪怕是一件衣服也好,老话不是说嘛,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沉思片刻,问道:“不知道你说的这个地方在哪儿?”“在俄罗斯克拉斯诺亚尔斯克,一处被人遗弃的小镇。”索菲亚一字一顿,声音低沉却郑重。 第32章 索菲亚的请求 和索菲亚一番简短却关键的沟通后,我才知晓,俄罗斯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地区,堪称一片神秘又野性的土地。那里广袤无垠,人迹罕至,目之所及尽是延绵的荒野与茂密丛林。可就在这荒僻之下,却蕴藏着惊人的财富——储量庞大的石油天然气,仿若地底沉睡的巨兽,随时能喷涌出滚滚财源;还有那蜿蜒蛰伏的巨大金脉,日光一照,熠熠生辉,引得无数怀揣发财美梦的人,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 矿产开采红红火火地展开,却也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生态环境遭了殃。原本宁静祥和的小镇,被刺鼻黑烟、污浊废水一点点侵蚀,居民无奈撤离,只剩残垣断壁,在风沙中无声哭诉。索菲亚的父亲,便是在探索这样一座无人小镇时,离奇失联,消失在了茫茫荒野之中。 起初,岁月一天天过去,索菲亚也慢慢接受了父亲大概率已不在人世的残酷现实。可近些年,诡异的事发生了——她的手机频繁收到来自那个偏远小镇的神秘信息,像是一串乱码,搅得她心神不宁。为了探寻真相,索菲亚四处寻人帮忙,却屡屡碰壁。那些人起初胸脯拍得震天响,天花乱坠地吹嘘自己的本事,可真到要出发时,却原形毕露,要么借口推脱,要么狮子大开口索要钱财,纯粹是一帮骗钱的家伙。 偶然间,索菲亚刷到了刘子轩那场闹哄哄的捉鬼直播。虽说最后骗局被拆穿,但刘子轩绘声绘色的吹嘘,还是悄然点燃了她心底快要熄灭的希望之火,这才促使她不远万里赶来中国。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这事儿一听就凶险万分,我还肩负着钱家传宗接代的重任呢,实在不想掺和。可索菲亚开出的优厚条件,又像一块强力磁石,牢牢吸住了我的心。犹豫再三,我清了清嗓子,硬着头皮说道:“索菲亚,这事儿可不是闹着玩的,风险大得吓人。况且就凭你嘴上一说,万一你跟缅北那帮人似的,把我们骗去噶腰子,到时候我可就亏大了,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索菲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安抚的笑,轻声说道:“钱先生,您放心。我可以先预付给你们五十万,权当是诚意金。等咱们到了俄罗斯,把事儿办成了,剩下的五十万立马结清,一分都不少。” 刘子轩在一旁嬉皮笑脸地打趣:“哟,咱俩人可有四个腰子呢,真要噶了,咋也能卖个一百多万,这么算,你还赚了,索菲亚小姐。” 索菲亚脸色骤变,刷地站起身来,椅子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她气呼呼地丢下一句:“刘先生,钱先生,瞧二位这胆小如鼠的模样,我也不勉强了,拜拜!”说完,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餐厅,高跟鞋叩击地面的声音渐行渐远,只剩我和刘子轩面面相觑。 我心里虽有些忐忑,但还是故作镇定,继续埋头扒拉着盘子里的饭。刘子轩却坐不住了,满脸懊悔,不停地捶着大腿嘟囔:“该死该死,这下可好,把美女富婆给得罪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我白了他一眼,放下碗筷,没好气地说:“至于吗?你也不想想,咱要是出了事,老刘家的香火可就断了,你咋跟家里人交代?” 刘子轩长叹一声,眼巴巴地望着天花板:“一百万啊,大哥!平常人几辈子能见到这么多钱?就这么错过了,不甘心呐。” 我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挑眉问道:“你就不怕她真把你腰子噶了?” 刘子轩翻了个白眼,斜睨着我:“你动动脑子,缅北那帮搞诈骗的,都是让人自己乖乖送上门去,哪会大老远跑来中国拐咱俩?再说了,人家还愿意先掏钱呢,哪有这么实诚的骗子?” 我微微点头,认可他的说法:“嗯,而且按常理说,大概率也不会是俄罗斯人干这种事。” 刘子轩一听,气得无语,伸手戳了戳我的肩膀:“这会儿人都走了,你还搁这儿说风凉话,有啥用啊。” 我神秘一笑,下巴朝桌子努了努:“急啥,一会儿你的索菲亚准回来,瞧把你急得抓耳挠腮的。” 刘子轩顺着我的示意看去,这才发现索菲亚走得匆忙,手机忘在了餐桌上。他眼睛一亮,咧嘴笑道:“哟,你是不是故意的啊,搁这儿等着呢。” 我无奈地摆摆手:“我可没那本事,刚瞧见的,等着吧。” 刘子轩瞬间来了精神,扭头冲服务员欢快地招呼:“再来两瓶啤酒,要冰的!” 我俩风卷残云般把桌上的残羹剩饭打扫干净时,索菲亚急匆匆地折返回来。她额头上沁着细密汗珠,发丝有些凌乱,气喘吁吁地说道:“我还以为二位已经走了,刚才走得太急,忘拿手机了。” 我仰头把杯中的半杯啤酒一饮而尽,一抹嘴,一本正经地说:“我们中华民族自古就提倡勤俭节约,可不能浪费粮食。再者说,索菲亚小姐,如果您还铁了心要去找父亲,看在您这份孝心的份上,我和石头决定跟您冒险走一趟。” 索菲亚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我可还是那个疑似女骗子呢,你们不怕我把你们腰子割了?” 这话一出,我尴尬得耳根发烫,挠挠头回道:“没事,下了飞机咱先去大使馆备案,量你也不敢乱来。” 索菲亚气得翻了个白眼,啐了一句:“神经病!” 为了奔赴俄罗斯,我和刘子轩火急火燎地跑去办护照,民警却告知我们:最少得 15 个工作日才能办好。我转头看向索菲亚,问道:“正好趁着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准备些工具,总不能两手空空地去吧?” 索菲亚轻轻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钱先生,您可能不太清楚,那些探险工具大多过不了海关的,咱们到俄罗斯再准备也不迟。” 我和刘子轩本想舒舒服服地躺平,坐等护照办好,可活泼好动的索菲亚却另有想法——她非缠着我们带她去见见五太爷,眼里满是好奇与期待,说对五太爷十分感兴趣。无奈之下,我和刘子轩只能带着她再次来到“十里洼”。 五太爷瞧见我们,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待看清索菲亚时,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双手微微颤抖,缓缓起身,蹒跚着脚步,围着索菲亚细细打量,目光里满是激动与探寻。 索菲亚也微微仰头,迎着五太爷的目光,眼中生出别样情愫,凑近我,压低声音说道:“你的这个五太爷,看着好慈祥啊。” 还没等我开口,五太爷便率先打破沉默,声音略带颤抖地问道:“姑娘,你看着好面善啊,咱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索菲亚愣了一下,显然没领会五太爷的意思,礼貌性地回答:“中国人都很善良呢。” 五太爷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愈发急切:“姑娘,我是想问,你家里人有没有我认识的?” 这时,刘子轩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问道:“老太爷,你是不是觉得她像你认识的叶卡捷琳娜?” 五太爷激动得连连点头,眼眶泛红:“对,是啊!姑娘,你家里人有没有叫叶卡捷琳娜的?” 索菲亚满脸吃惊,瞪大了双眸,盯着五太爷:“我曾外祖母就叫叶卡捷琳娜,不过她早过世了,我也是听妈妈说起过。” 五太爷身形一晃,仿佛瞬间被抽去了精气神,长叹一声:“唉,我活这么大岁数有啥用啊,想见的人都见不着了,还不如早点闭眼,一了百了。” 我像是发现新大陆般,凑近索菲亚,盯着她的眼睛,好奇地问:“俄罗斯人眼睛一般都是蓝色或者棕色的,你的眼睛咋是黑色的呀?” 索菲亚无奈地耸耸肩:“我随我母亲,有一点中国血统。” 随后,她又满脸狐疑地看看我,再看看五太爷,问道:“老太爷,你说的那个叶卡捷琳娜长啥样子啊?” 五太爷目光温柔地望着她,缓缓说道:“和你一样,金黄的头发,苗条的身材,漂亮的脸庞。” 索菲亚若有所思,继续打量着五太爷:“五太爷,你还有啥别的特殊印象没?” 五太爷皱着眉头,苦苦思索片刻,摇了摇头:“时间太久了,好多事儿都记不清了。” 我顺势问道:“你的曾外祖母来过中国没?” 她再次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毕竟我没见过她,就听妈妈说她当过兵。” 刘子轩一拍胸脯,笃定地说:“那就没错了!名字一样,模样一样,还当过兵,索菲亚又有中国血统,肯定是同一个人。” 五太爷却还是心存疑虑,望着索菲亚,缓缓摇了摇头:“这也说不准呐,毕竟在那个年代,沙俄人来东北挺方便的,说不定只是巧合。” 不过,五太爷还是很快打起精神,热情地招呼:“既然来了就是客,你们先聊着,我去准备饭。” 好在我和刘子轩提前备了些熟食,五太爷又去菜园里忙活了一阵,摘了些鲜嫩的黄瓜、红彤彤的西红柿。不一会儿,一桌简单却温馨的农家饭就摆上了桌。 索菲亚坐在桌前,起初还端着淑女的架子,可饭菜一端上桌,那诱人的香气直钻鼻腔,她瞬间抛开矜持,大快朵颐起来,腮帮子鼓鼓的,全无刚开始的优雅模样。索菲亚边吃边含糊不清地赞叹:“这饭菜太好吃了,比我们那儿的西餐强多了!” 我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道:“那你就在这儿多待几天吧,让五太爷天天给你做好吃的。” 五太爷也在一旁乐呵呵地附和:“是啊,姑娘,要是不嫌弃,就多待几天。” 索菲亚看看我们,重重点了点头。 五太爷满脸笑意,眼角的皱纹都透着喜悦:“你们还能抽空来看我这把老骨头,我心里高兴着呢。” 刘子轩嘴快,随口说道:“老太爷,过一阵我们就去俄罗斯了。” 五太爷笑容一僵,眉头紧锁:“去那儿干啥?” 索菲亚放下碗筷,把自己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五太爷听完,沉思良久,缓缓说道:“姑娘,虽说我不清楚你们那边的情况,但道理都是相通的。你能确定给你手机发信息的,是你父亲的电话吗?” 索菲亚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我父亲的手机发的,是一种无线通讯设备发给我的坐标。我总觉得,父亲他还在,就算不在了,也是他身边的人发的。” 五太爷欲言又止,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再多说,只是客气地招呼索菲亚多吃点。 饭后,五太爷悄悄把我拉到一边,神色凝重,压低声音说:“孩子,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本不该多管。可那姑娘说的地方,听着就邪乎,你最好别去。” 我心头一紧,问道:“五太爷,你觉得那是什么地方?” 五太爷眉头拧成一个“川”字,沉思片刻后说:“那荒废之地,多少年都没人气了,这会儿还能往外发信息,不是闹鬼是什么?” 我赶忙解释:“五太爷,现在科技发达了,好多通讯设备都自带太阳能板,只要有光照就能充电。而且她父亲用的那个设备,应该是耗电极低,只负责发送信号的。” 五太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没再吭声。 第二天,阳光正好,万里无云。索菲亚瞅着外套脏了,便想洗一洗。她伸手往口袋里掏东西,刘子轩眼尖,瞅见她掏出个物件,立马凑过去,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嘴里不住赞叹:“索菲亚,你这可是个宝物啊,可别丢了。” 索菲亚眉眼含笑,小心翼翼地接过,宝贝似的捧在手心:“不会丢的,这是我妈妈送给我的成人礼,我一直随身带着呢。” 我也走过去瞧了瞧,原来是块精美的玉佩。我瞪了刘子轩一眼,说道:“别动人家姑娘的,人养玉,玉养人,可不能随便摆弄。” 五太爷在一旁听到动静,也点头赞成:“晓天说的对,姑娘啊,这玉佩可得保存好了,不然灵气就丢了。” 刘子轩一听,赶紧双手奉上,把玉佩递还给索菲亚,满脸虔诚:“我的天,你赶紧拿好了,别让我污了它的灵气。” 索菲亚笑着把玉佩挂在脖子上,打趣道:“五太爷,这都传了好几代人了,还能有啥法力呀?” 五太爷却一脸郑重,目光紧盯着玉佩,赞许地说:“这是祖辈传下来的,承载着祖辈们的福祉,必定法力不小。” 说着,五太爷像是被定住了似的,死死盯着玉佩,突然,他快步从一边走过来,双手颤抖着捧起玉佩,细细端详,眼睛越瞪越大,脸上神色变幻莫测。索菲亚被他这举动弄得浑身不自在,我见状,在旁边轻声问道:“五太爷,你怎么啦?” 只见五太爷先是满脸震惊,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来,紧接着,眼眶里蓄满泪水,豆大的泪珠夺眶而出,最后竟号啕大哭起来,那哭声悲戚,回荡在院子里,让所有人都懵了神。 第33章 五太爷的后代是索菲亚 五太爷突如其来的号啕大哭,仿若平地起惊雷,把我们仨惊得呆若木鸡。我反应最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双手稳稳扶住他颤抖的胳膊,刘子轩和索菲亚也迅速围拢过来,七手八脚地帮忙,小心翼翼地将五太爷搀到椅子上坐下。 五太爷双肩耸动,老泪纵横,双手死死攥住索菲亚的手,像是生怕她跑了似的,泣不成声地说道:“孩子啊,这么多年了,我总算把你盼来了!”那声音沙哑沧桑,带着无尽的悲戚与喜悦。 我们仨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我满心狐疑,轻拍着五太爷的后背,低声劝慰:“五太爷,您是不是眼花看错了?虽说索菲亚和您念叨的叶卡捷琳娜长得像,可这认亲的事儿,咱不能儿戏,可别弄错了。” 五太爷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泪水,转向索菲亚,目光温柔又笃定:“孩子,当年我和你曾外祖母叶卡捷琳娜,确实有过一段缘分。分别时,我把这块双百合玉佩郑重地送给她,权当留念。谁能想到,那一夜过后竟有了孩子,也就是你外婆……造化弄人呐。” 刘子轩恍然大悟,猛地一拍大腿,兴奋地嚷嚷:“我就说嘛!名字、经历、模样,桩桩件件都对得上号,肯定是这么回事!索菲亚,你就是老太爷的后辈啊。”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伸手搡了他一把,低声呵斥:“你胡说啥呢!少在这儿瞎掺和,这么大的事儿,能随口乱说吗?” 索菲亚却像是被寒霜打过的花朵,瞬间脸色冷凝,眼神冷漠得能冻死人。她一言不发,转身快步走进屋里。我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预感要有变故。果不其然,没一会儿,索菲亚拎着包气势汹汹地走了出来。 我一个箭步跨到她跟前,伸手阻拦,急声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啊?”索菲亚满脸怒容,胸脯剧烈起伏,愤愤说道:“我曾外祖母生下外婆后,日子苦不堪言。就因为外婆是混血儿,政府二话不说开除了曾外祖母的军籍。为了拉扯孩子,她先后改嫁多次,可那些男人无一例外,都嫌弃外婆的血统,狠心将她们抛弃。最后,走投无路的曾外祖母把玉佩留给外婆,绝望之下跳河自尽了。外婆打小也受尽白眼,成了旁人眼里的异类,年纪轻轻就匆忙嫁人。外公一旦和外婆吵架,就口不择言,骂曾外祖母是沙俄的耻辱,外婆是俄罗斯的耻辱。这块玉佩,承载的只有痛苦回忆,是两代人的枷锁,我还给你们,往后咱们别再有瓜葛!”说完,索菲亚一把扯下玉佩,狠狠塞进我手里,扭头就走,脚步急促,扬起一路尘土。 我望着她决绝的背影,又瞅瞅满脸失落的五太爷,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五太爷冲我无力地摆摆手,声音颤抖:“你快跟着她,千万别让她出什么意外,快去!”我如梦初醒,拔腿追了出去。 我一路小跑,很快追到索菲亚身前,侧身拦住她的去路,喘着粗气说道:“这事不能全怪我五太爷啊。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特殊的情境下,两人情投意合,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儿。”索菲亚“刷”地停下脚步,目光如刀,直直盯着我:“是,你说得没错。可凭什么我外婆要为他的一夜情,背负这么多苦难,遭受如此残酷的惩罚?” 我斟酌着言辞,继续劝道:“五太爷怎么说也是你的曾外祖父,老一辈的感情纠葛错综复杂,咱们做晚辈的,就算心里不痛快,也该多些理解和包容。毕竟,你的血脉里也流着他老人家的血啊。”索菲亚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哼,他才不是我的曾外祖父,我绝不承认!”说罢,脚下步伐加快,大步向前走去。 我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提高音量喊道:“我五太爷一辈子无儿无女,本以为后继无人了,满心孤寂。如今你凭空出现,不管你认不认,老爷子心里都掀起了惊涛骇浪,他岁数大了,身体又弱,稍有刺激,都可能有性命之忧。起初我不愿你来,是你执意要来,眼下闹出这档子事儿,你却甩手不管了。行,你走吧,我不拦你,可你别忘了,你身体里有一部分基因是属于五太爷的!”喊完,我一咬牙,扭头回到五太爷家中。 五太爷抬头,目光幽幽地望向我,从我的神情里洞悉了一切。他干咳两声,打破屋内凝重的死寂,声音落寞:“唉,看来真是我老糊涂了,吓到人家姑娘了。”我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满心无奈。 刘子轩赶忙打破僵局,起身给五太爷倒了杯热茶,陪着笑说道:“老太爷,您可别这么说,都怪我没处理好,考虑欠妥。那姑娘许是慌了神,一时没想明白,说不定待会儿就回过味儿来了。” 五太爷轻轻摆了摆手,叹口气:“罢了罢了,这么多年过去,冷不丁冒出个晚辈,换谁都难以接受,不怪她。”我默默坐下,犹豫再三,开口道:“五太爷,要不您跟我走吧,往后我和石头孝敬您。”五太爷苦笑着摆摆手:“人老了,就怕招人厌烦。我在这儿住惯了,清净自在,活着无人打扰,死了也没人挂念,挺好。” 一上午就在这沉闷压抑的氛围里悄然溜走。中午,我们简单打扫了昨晚的剩菜,全当午饭。五太爷精神萎靡不振,脸色蜡黄,坐在那儿眼神空洞,看得我揪心不已,生怕他被这一连串打击压垮。让五太爷睡了午觉后,我和刘子轩踱步到院子里闲聊。 我满脸忧虑,轻叹一声:“石头,你招惹的这富婆太不靠谱了,以后少跟这些洋鬼子打交道,净惹麻烦。”刘子轩不甘示弱,翻了个白眼,顶嘴道:“哟,你可别忘了,那可是你五太爷的后代,算起来,是你的表、表、表妹嘞,跟你一个德行,脾气火包,一踩就炸,活脱脱的地雷脑袋。” 我气得血气上涌,鼻子一酸,差点喷出鼻血,伸手就去揪他衣领:“你说话可真损啊!来来来,有本事你过来踩踩我这‘地雷’试试。”刘子轩毫无惧色,嬉皮笑脸地继续挑衅:“你趴地上啊,我倒要看看你能炸多高,你这铁板底下埋炸药,还当自己是迷彩迫击炮了,能上天呐。” 我哪受得了这气,趁他还在耍嘴皮子,一个箭步上前,使出锁喉功制住他。我俩嘻嘻哈哈扭打在一起,闹得鸡飞狗跳。这时,刘子轩突然高声喊道:“快住手,你的‘地雷妹’回来了!” 我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索菲亚斜睨着眼,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像看耍猴似的看着我们,满脸鄙夷。我赶忙站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问道:“你怎么来了?”索菲亚耸耸肩膀,下巴微抬,阴阳怪气说道:“这是我曾外祖父的家,该我问你们来这儿干嘛吧。”我不甘示弱,挺直腰杆回应:“这是我五太爷的家,我自然是来照顾老人的。” “哼!”索菲亚一脸不屑,嗤笑道:“就热了点剩菜剩饭,也好意思说照顾,糊弄谁呢。”刘子轩见机行事,赶紧跳出来打圆场:“索菲亚,他这人缺心眼,不懂事儿,把你一个人撂外面就自个儿回来了,你可别生气。”索菲亚下巴轻点,算是领情:“他确实啥都不懂,不过我这颗‘地雷’里装的可不是普通炸药,是核武器,小心把你这块‘石头’炸得粉碎。”刘子轩一怔,脑子一转,耍宝道:“哟,那咱们俩,像不像麻将牌里的二筒啊。”他这话一出口,我和索菲亚相视一眼,默契十足地伸手摁住他胳膊、腿,作势收拾他。 晚饭时分,五太爷瞧见索菲亚归来,黯淡的眼眸瞬间亮了起来,脸上笑意盈盈,心情大好。索菲亚走到五太爷跟前,微微低头,满脸歉意说道:“曾外祖父,上午是我冲动了,说话办事没分寸,请您原谅。”五太爷眼眶泛红,热泪盈眶,连忙摆手:“孩子,这不怪你,是我这糟老头造的孽,让你曾外祖母和外婆受了委屈,该说抱歉的是我啊。” 沉默片刻,五太爷转向我,神情凝重:“本来呢,我是不放心让晓天陪你去找父亲的,可你这份孝心难得,你一个人去,我实在放不下心。罢了罢了,我答应让晓天陪你去。”我佯装不满,嘟囔埋怨:“五太爷,您可太偏心了,我好歹也姓钱呢,这有了重外孙女,就不认我这个重孙了?”五太爷哭笑不得,抬手佯装要打我,笑骂道:“臭小子,少在这儿贫嘴。我能眼睁睁看着你们去冒险不管吗?我也给你准备了样好东西。” 说罢,五太爷起身进屋。不多时,他双手捧着一个陈旧的布包出来,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里面整整齐齐排列着九颗黄澄澄的黄金钉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五太爷郑重其事地介绍:“这是阴阳子午钉,关键时刻,只要按文王八卦的顺序,依次钉入泥土里,保准能带你走出困境。”说着,亲手递到我手上,又从兜里掏出个小瓷瓶,一并塞给我:“这里面是我依古法精心熬制的丹药,对中毒、内伤有奇效,你收好。” 我哪敢接这么贵重的物件,连连摆手推辞:“五太爷,这可使不得,这些说不定是您积攒了一辈子的心血,我要是拿了,您往后怎么办?”五太爷脸一沉,佯装生气,呵斥道:“臭小子,让你拿就拿!这不是什么财物,是给你救命用的,放我这儿也没大用了,听话!”我无奈,只好双手接过。 刘子轩在一旁看得眼馋,眼巴巴地望着五太爷,撒娇道:“老太爷,我虽说不姓钱,跟您没血缘关系,可平日里也把您当亲长辈侍奉啊。您看,给我点啥宝物呗。”五太爷被他逗乐,笑着从柜子里摸出一把手枪,递过去:“孩子,这个给你防身,拿着。”刘子轩瞪大了眼睛,看着手枪,一脸黑线:“老太爷,您可太偏心了,咱国家禁枪啊,您这不是害我嘛。” 他这话一出,我和索菲亚笑得直不起腰。五太爷却不慌不忙,摆摆手解释:“石头啊,晓天当过兵,会用枪;索菲亚也去过射击场,会打枪。你呢?会吗?既然不会,我教你。等去了俄罗斯,碰上危险,有枪心里也能踏实点儿。” 此后十来天,五太爷天天带着刘子轩,在山林深处找了块隐秘空地,手把手教他用枪。从枪支构造、拆解组装,到瞄准射击,事无巨细。刘子轩学得也算用心,虽说枪法不咋准,但基本操作总算熟练掌握,还偷偷练了几回。 待估摸着护照快办好时,离别的愁绪在小院里弥漫开来。五太爷拉着索菲亚的手,满脸不舍,眼眶泛红:“孩子,我岁数大了,腿脚不利索,就不去看望你妈了。她是我的外孙女,我这孤老头子没啥值钱东西,这三万块政府补助金,你务必拿给她,算是姥爷的一点心意。”索菲亚眼眶湿润,紧紧抱住五太爷,哽咽道:“曾外祖父,妈妈不会要您的钱的,您留着自己过日子吧。”五太爷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容置疑道:“这是给外孙女的,必须收下。” 索菲亚只好接过钱,愧疚地说:“曾外祖父,我的玉佩……能不能还给我?”五太爷呵呵一笑,抬手佯装神秘,悄声道:“丫头,你的玉佩一直在你兜里呢,我早偷偷放回去了,往后可别再丢喽。”索菲亚一摸口袋,摸到玉佩,惊喜道:“曾外祖父,您放心,肯定丢不了!” 分别的时刻终究来临,五太爷一路送我们出村。他脚步蹒跚,却紧紧拉着索菲亚的手,嘴里念叨着各种叮嘱,千言万语尽在不舍之中。直到我们坐的车渐行渐远,拐过弯道彻底看不见了,五太爷还站在原地,身影单薄又沧桑,仿若与身后的山村融为一体,化作一尊守望的雕塑。 第34章 荒凉小镇 护照到手的那一刻,我心里五味杂陈,既怀揣着对未知旅程的忐忑,又有一丝冒险的兴奋。跟老妈报备时,我挠挠头,尽量让语气轻松:“妈,我跟石头合计着出门一趟,去长长见识、散散心,在家待着也怪无聊的。”老妈正忙着手里的针线活,眼皮都没抬,随口就应了下来:“行,你也老大不小了,出去闯荡闯荡也好,别惹事就行。”得到老妈首肯,我心里踏实了不少。 我们搭乘的航班一路平稳,直抵莫斯科。机舱门打开的瞬间,异国他乡的凛冽寒风扑面而来,冻得我一哆嗦。过关的时候,那九根黄金钉可把我折腾坏了。海关人员一脸严肃,目光反复审视着申报单,嘴里嘟囔着俄语,时不时狐疑地打量我几眼。我满脸堆笑,操着蹩脚的外语,解释了老半天,又按要求乖乖交了关税,这才顺利通过,心里直呼不易。 抵达莫斯科后,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红场的壮丽,感受那庄严肃穆与历史沉淀,索菲亚就火急火燎地催着我们上路。我们马不停蹄地踏上开往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列车,车轮与铁轨碰撞,发出有节奏的声响,一路向北疾驰。 原本想着国内的冬天够冷了,可等真正到了俄罗斯,才发现完全是小巫见大巫。刚下火车,刺骨的寒风如钢刀般割脸,裹挟着雪花肆意横飞,冻得人手脚发麻。索菲亚像是早有准备,变戏法似地掏出两件厚实棉服,递给我和石头,嗔怪道:“早让你们多带点厚衣服,不听,冻坏了可别喊疼。”裹上棉服,暖意瞬间传遍全身,心里也暖烘烘的。 在索菲亚的张罗下,装备购置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多功能工兵铲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帐篷、睡袋鼓鼓囊囊堆成小山,登山绳、岩石钉、下降器、冰镐、岩石锤这些专业工具一应俱全,羽绒衣裤、手套厚实软糯,多功能水壶、净水杯精致实用,指北针、望远镜透着股专业劲儿,还有数不清的压缩干粮,满满当当装了三大背包。我和石头面面相觑,彻底沦为打下手的,只能乖乖听她指挥。 租来的汽车一路向北,起初还能碰见不少车辆,喇叭声、引擎声交织一片。越往北,车越来越少,道路两旁的景色愈发荒凉,只剩茫茫白雪与光秃秃的树干。索菲亚突然停在一家商店门口,扔下一句“在车里等我”,就匆匆下了车。 石头兴奋得直搓手,眼睛放光,压低声音跟我嘀咕:“瞧见没,她老爹准是挣大钱的工程师,家底雄厚,这么多钱,够她可劲儿造了。”我白了他一眼,怼道:“别净想美事,每个国家都敬重知识分子,人家那是凭本事吃饭,‘书中自有黄金屋’懂不懂?”正说着,车后备箱“哐当”一声响,索菲亚塞进去个大包,利落地钻进车,继续赶路。 我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又买啥了?咱东西够多了,又不是旅游度假,轻装上阵才好。”索菲亚目不斜视,专注地盯着前方路况,随口答道:“都是必需品,这荒郊野岭的,天知道会碰上啥,多备点总没错。” 车子拐进一条山间小路,路面虽说还算平整,可到处是掉落的枯枝败叶,车轮碾过,沙沙作响。路旁一块破旧牌子歪歪斜斜地立着,油漆剥落,字迹模糊。索菲亚放慢车速,轻声说:“到了,宝藏小镇。” 眼前,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横亘在路中央,像是一道尘封已久的关卡,门上铁链耷拉着,锁头早已锈死。路两边,废弃的汽车七零八落,车身瘪塌,玻璃破碎,轮胎干瘪,满是岁月的沧桑痕迹。 我们下车,背上沉甸甸的背包。索菲亚打开后备箱,动作娴熟地取出两把半自动步枪和一把手枪,金属质感在日光下格外刺眼。我瞪大了眼睛,惊叫道:“你咋还准备枪了?”索菲亚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这是俄罗斯,黑道横行,山里棕熊、野狼乱窜,赤手空拳,等着喂野兽啊?” 石头接过手枪,翻来覆去摆弄,嘴里嘟囔:“这跟老太爷教我的咋不一样。”索菲亚一把夺过,演示了一遍持枪、瞄准、射击的动作,抬手拍拍他肩膀,调侃道:“二楞子,可别待会儿走火,打着自个儿脚面。”石头气得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反驳:“地雷妹,你少看不起人。” 走到铁门边,我伸手推了推,铁门纹丝未动,厚重得超乎想象,铁锈簌簌往下掉。好在旁边石头墙被炸出个洞,边缘参差不齐,砖石散落一地。我们猫着腰,小心翼翼钻过去,眼前景象豁然开朗。 笔直的街道两旁,房屋高低错落、破败不堪。墙体开裂,砖石摇摇欲坠,野草从缝隙里疯长,藤蔓肆意攀爬,几乎把房子淹没。落叶堆积如山,踩上去软绵绵的。时不时有野鸡野兔受惊,箭一般逃窜,瞬间没了踪影。 不多时,小镇中心的工人雕像映入眼帘。雕像高大威严,工人身着工装,肌肉紧绷,手里紧握着铁锤和凿子,目光坚毅,仿佛仍在为建设国家挥洒汗水。石头有感而发,叹道:“那个时代的人,一心为公,跟咱国内的王进喜、雷锋一样,把一切都奉献给了国家。”我用力点头,附和道:“没错,走的都是社会主义道路,工人阶级创造财富,农民筑牢保障根基。”索菲亚回头,嘴角含笑,打趣道:“那你们俩算啥主力军?”石头嬉皮笑脸,凑上前去:“那还用说,自然是你的主力军,鞍前马后听你使唤。”索菲亚撇嘴,笑骂:“油腔滑调。” 跟着索菲亚左拐右拐,来到一座小楼前。小楼孤立无援地矗立在荒芜庭院中,往昔繁华不再,只剩衰败落寞。墙体满是裂痕,污渍斑驳,杂草丛生,随风摇曳,似在哭诉往昔。洋葱头穹顶黯淡无光,金漆剥落,破损处裸露出木质结构,摇摇欲坠。窗框雕花模糊难辨,玻璃碎了大半,大门歪斜,门轴“嘎吱”作响,声声刺耳。 索菲亚凑近,念着大门上铭牌的字,眉头紧锁:“不死者科西切。”我和石头好奇心顿起,异口同声让她讲讲。索菲亚清了清嗓子,娓娓道来:“在俄罗斯传说里,科西切是个怪人,永生不死。模样丑陋狰狞,常赤身骑着魔马,驰骋群山。还爱化身龙卷风,掳走女子。他为自保,施了诡异咒语,把灵魂藏在针头,针头藏鸡蛋,鸡蛋藏鸭子,鸭子藏兔子,最后锁进铁箱或水晶箱,埋在岛上绿橡树下。只有拿到鸡蛋,打破针,才能灭掉他。” 石头瞪大了眼睛,追问:“这房子是他的?”索菲亚摇头否定:“不是,估计是当年镇长之类的当官的,拿这外号吓唬、统治居民。”我看向索菲亚,疑惑道:“你的坐标就是这儿?”她点头确认。石头大大咧咧抬腿就往院子里走,嚷嚷:“也没啥特别嘛,收拾收拾,指不定还能变回豪宅。”我和索菲亚无奈跟上。 庭院里有座水池,池壁青苔蔓延,水色浑浊,几片残叶漂浮其上。绕过水池,来到房门前。索菲亚伸手就要推门,我眼疾手快,一把拦住,抬手在门上轻叩三下,等了片刻,才缓缓推开。屋内光线昏暗,尘土弥漫,刺鼻霉味扑面而来。落叶散落一地,家具腐朽倒地,墙上锈钉挂着脏污照片、画作,画面模糊难辨。 我们身处一楼大厅,周遭几个门半掩着,厨房油污厚重,餐厅杂乱无章,到处湿漉漉的。踏上楼梯,木板粗厚,外观完好,可一脚踩上去,“咯吱”声不绝于耳,我提心吊胆,生怕一脚踩空。好在有惊无险,顺利上了二楼。二楼明显干燥些,灰尘厚得像地毯,踩上去“噗噗”作响。走廊两边木门紧闭,推开一看,皆是卧室,床铺损坏,被褥散落。 巡查一圈,一无所获。石头提议:“要不晚上住这儿?外面潮得要命。”我连连摇头,劝道:“宁在坟头过夜,不从空宅老屋过,这房子年久失修,指不定藏着啥隐患,咱还是出去。”索菲亚点头表示赞同,转而问我:“刚才进门为啥敲门?明知没人住。”我耐心解释:“古人讲,空屋久无人气,易招精灵邪祟,敲门是提醒它们回避,免得冲撞。”石头不屑一顾,嗤笑道:“封建迷信,都啥年代了,你还信这套。”索菲亚却一脸信服,轻声说:“古人的智慧,现代人未必懂,就算没鬼魂,保不准有野生动物,小心驶得万年船。” 我们小心翼翼下楼,回到院子。索菲亚安排道:“咱就在这儿搭帐篷,石头找木材,晓天找水源,我搭帐篷。”我立马反对:“这地方太荒,别分开,不安全。”石头也跟着附和:“就是,咱大老爷们倒没啥,你一姑娘家,出点事可咋整。”索菲亚抿嘴一笑,妥协道:“好吧,一起找水源,然后回车上过夜,这下满意了吧。” 小镇不大,不一会儿就走到封闭铁门处。寻到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水底石子圆润。我和石头合力打了一桶水,索菲亚熟练地丢进净水片,搅拌均匀。又搜罗来一些干柴,天色渐暗时,篝火熊熊燃起,锅里热水翻滚,扔进去几包干粮,香气四溢,我们围坐一起,连汤带水填饱了肚子。 夜里,繁星满天,星河璀璨。没有城市霓虹与喧嚣,天空纯净得像块巨大蓝宝石。索菲亚仰头凝望夜空,目光温柔,喃喃自语:“小时候,我常跟着爸妈看星星月亮,自由自在,多美好啊。”我和石头静静听着,思绪飘远,仿佛也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 第35章 被困地下室 天刚蒙蒙亮,我们便裹紧棉衣,怀揣着一丝忐忑,再次踏入那座阴森的小楼。清晨的微光艰难地穿透破败的门窗,洒在满是尘埃的屋内,形成一道道浑浊的光柱。我们打起十二分精神,里里外外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就在一楼角落的杂物堆后,竟发现一块隐秘的木板,挪开木板,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显露出来,底下砖石砌成的楼梯蜿蜒向下。 “这下面说不定藏着关键线索。”我压低声音说道,率先顺着楼梯往下走,每一步都踏得小心翼翼,生怕触发什么机关。索菲亚和石头紧跟在后,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回荡,愈发衬出气氛的紧张。走到尽头,是一扇矮小的门,门板斑驳破旧,我深吸一口气,伸手缓缓推去,“吱——”,刺耳的摩擦声划破寂静,门开了。 我打着手电筒,率先探进身子,光束驱散黑暗,地下室的全貌呈现在眼前。空间出乎意料的宽敞,四四方方的格局,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正中间,一堆堆用白布遮盖的物件,严严实实,好似藏着无数秘密。白布因岁月侵蚀,早已布满霉斑,昏黄黯淡,边缘耷拉着丝丝缕缕的布条,看着有些瘆人。 我们仨蹑手蹑脚地靠近,心脏砰砰狂跳。索菲亚率先伸手,轻轻掀起一角,我和石头迅速跟上,合力将白布扯下,露出底下的物件——尽是些废弃的桌椅板凳,木质干裂腐朽,漆面剥落,榫卯结构摇摇欲坠,有些地方甚至长满了毛茸茸的霉菌,显然是年头太久,被弃置于此。 一番搜寻无果,我眉头紧锁,望向索菲亚,忍不住问道:“定位是不是出岔子了?折腾半天,啥有价值的东西都没瞧见。”索菲亚咬着嘴唇,面露犹豫之色,目光在地下室扫了一圈,低声说:“周边全是废墟,就这小楼看着像能藏线索的地方,应该没错啊。” 石头不死心,仍在杂物堆里翻翻找找,双手沾满灰尘,嘴里嘟囔着:“说不定好东西就藏在哪个旮旯里,再仔细瞅瞅。”就在这时,他像是触电一般,猛地跳起来,兴奋大喊:“你们快来!这儿有个老物件!” 我和索菲亚闻声快步过去,只见墙上挂着一面镜子,镜框是古朴的木质,雕满繁复精美的花纹,花鸟鱼虫栩栩如生,透着古色古香的韵味。凑近细瞧,镜面有些泛黄,却仍能映照出模糊人影。 我心头一紧,连忙对石头说:“这镜子有些年头了,别乱动,镜子这东西邪性,容易招惹不干净的玩意儿。”索菲亚和石头对视一眼,满脸不可思议,索菲亚质疑道:“怎么在你眼里,啥都跟邪祟沾边?” 我清了清嗓子,解释道:“镜子靠反射光线成像,映照的环境与现实相反,在古人观念里,就等同于开辟出一个对立空间,虚拟世界和现实相互交织,容易互通有无,所以老镜子才被视作不祥,寻常人家都不敢用。”索菲亚恍然大悟,点头道:“这就是传说中照妖镜的原理吧。”我微微颔首:“古代修仙者也笃信镜子能映出肉眼难见之物,故而觉得镜子多招邪祟。” 我们又端详了好一会儿,我伸手用白布轻轻擦拭镜框,污渍褪去,竟露出崭新的色泽,木头纹理清晰,温润有光。我见状解释:“古人有法子防潮防虫,多半是刷了桐油,才让这镜框历经岁月还保存完好。” 没成想,刚要转身离开,变故突生。脚下地面剧烈摇晃,头顶簌簌落灰,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墙体轰然倒塌,砖石碎块噼里啪啦砸落。我心一沉,大喊:“快跑!”可话还没落音,那扇小门就被塌落的墙体严严实实堵住,一丝缝隙都不留。 石头满脸懊恼,一拳砸在墙上,怒吼道:“好端端的,咋就塌了!是不是有坏人暗中捣鬼?”我喘着粗气,摇头道:“别胡思乱想,这房子年久失修,常年泡在湿气里,塌了是迟早的事。”石头瞪大了眼睛,怒视我:“你的意思是,咱被活埋在这儿都正常呗!” 索菲亚眼眶泛红,满脸愧疚,哽咽道:“都怪我,是我执意要来,拖累了你们。”我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先别自责,办法总比困难多,咱们肯定能出去。”石头却愈发激动,眼眶欲裂,扯着嗓子大喊:“这是无人小镇的地下室!外面哪会有人知道咱们被困这儿!就是活埋了,还能咋出去!”我快步上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喝道:“石头,嚷嚷有什么用!冷静点,咱们背包里还有吃的,撑几天不成问题。” 索菲亚也赶忙劝道:“石头,别慌,咱们一定能出去,到时候我多给你们报酬,加倍补偿。”石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转头冲着索菲亚吼道:“都快死了,要钱有什么用!烧到阴曹地府去啊!你非拉我来,现在满意了?”索菲亚吓得连连后退,脸色煞白。我见状,狠狠扇了石头一耳光,怒声喝道:“疯了吧你!给我坐下,冷静!”石头捂着脸,愣了几秒,情绪渐渐平复,一屁股坐在地上,闷头生闷气。 我独自走到小门处,双手用力推搡,砖石纹丝不动,又凑近查看,好在墙体坍塌后留下不少缝隙,有丝丝凉风透进来,暂时不用担心窒息。我灵机一动,捡起地上的白布,团成一团,用打火机点燃,又踹烂几把破椅子,丢进火堆,火焰“腾”地蹿起,驱散了些许黑暗,带来暖意。浓烟顺着缝隙蜿蜒而上,虽说希望渺茫,但万一有人瞧见,也算条求救信号。 索菲亚见状,忧心忡忡地劝阻:“在这儿点火太危险,氧气消耗快,浓烟还可能中毒。”我指了指房顶,解释道:“你看,上头有透气孔,空气能流通,不会憋死,就是孔太小,人钻不出去。”索菲亚这才放心,默默走到火堆旁坐下。我看向石头,轻声唤道:“石头,过来烤烤火,暖和暖和。”石头赌气道:“我心里热着呢,这儿凉快,不用。”我也不勉强,挨着索菲亚坐下,打开背包,拿出干粮,默默吃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耳边传来石头焦急的呼喊:“你们俩,快醒醒!”我和索菲亚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只见石头神色慌张,手指颤抖着指向那面镜子,结结巴巴地说:“这镜子……不对劲!” 我起身快步走到镜子前,定睛细瞧,镜面平静,映照出的人影并无异常。我故作严肃,调侃道:“石头,你是不是二氧化碳中毒,产生幻觉了?这镜子咋了?”石头凑上前,双手反复摩挲镜框,满脸无辜地说:“我真觉得不对劲,具体咋回事,我也说不清楚。”索菲亚上前,轻声安慰:“石头,你太累了,去歇会儿,人一紧张就容易出岔子。”石头悻悻地走到火堆旁,一屁股坐下。 我把散落的破家具归拢到一边,叮嘱石头照看好火堆,添添柴。索菲亚则手持手电筒,沿着地下室边缘踱步,轻敲墙壁,试图找出出口。突然,她在一处地面停下,用力跺脚,发出“咚咚”的空洞声。我们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迅速掀开那块木板,底下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洞口,阶梯蜿蜒向下。 我打头,索菲亚紧跟在后,缓缓往下走。地下室不算深,底部又是一扇小门,推开,一股干燥的气息扑面而来,与上面的潮湿截然不同。我满心疑惑,低声对索菲亚说:“怪了,这么深的地方,咋一点不潮?按常理不该这样。”索菲亚也一脸纳闷,手电筒光束晃了晃,没发现什么,我们没贸然深入,生怕氧气不足。 就在这时,上头传来石头焦急的呼喊:“晓天,索菲亚,你们在哪?快出来!”我们不敢耽搁,连忙折返,边爬楼梯边回应:“石头,咋了?我们发现个地下室,里头还没……”话还没说完,就见石头神色惊恐,手指哆哆嗦嗦指向镜子方向,声音颤抖:“先别管地下室了!这地方邪门得很!” 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正是那面镜子。我凑近细瞧,没看出异样,见石头怕成这样,伸手便要摘掉镜子,可双手扣住镜框用力拉扯,镜子却纹丝不动,像是牢牢嵌在墙上。我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棍,狠狠砸向镜面,“哐哐”几声,镜子竟毫发无损。我又气又惊,正打算找块石头再来试试,一抬头,却见石头和索菲亚举枪对准我。 我头皮发麻,惊叫道:“你们俩干啥?”索菲亚冲我使个眼色,压低声音急促道:“过来!别回头!”看他们紧张的模样,我的心也悬了起来,缓缓靠近,顺手捡起地上的枪,转身戒备,可身后空无一物。我看向索菲亚,满脸疑惑:“你看见啥了?”索菲亚手指颤抖着指向镜子:“那里面……有不干净的东西。” 我再次看向镜子,镜面平静,映照出的我神色紧张,并无异常。我不信邪,慢慢靠近,还对着镜子手舞足蹈,里头的“我”也同步动作。折腾半天,没发现异常,我松了口气,冲他们喊道:“你们太紧张了,啥事儿没有!”正说着,鞋带开了,我蹲下系鞋带,系好起身时,下意识瞥了一眼镜子,瞬间头皮发麻——镜子里的“我”竟还站着,面目狰狞,咧着嘴露出诡异的笑。可眨眼间,镜子里的“我”又蹲下系鞋带,恢复正常。 我冷汗直冒,连退几步,回到他们身边。石头低声问:“看见了?”我咽了口唾沫,点了点头,心脏狂跳,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目光死死盯着镜子,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第三十六章 地下室的地下室 这次,我着实被吓得不轻,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嗓子眼儿。我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目光在索菲亚和石头身上来回切换,试图从他们脸上找到答案。片刻后,我咬咬牙,端起枪,稳稳瞄准镜子,手指紧扣扳机,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 索菲亚见状,赶忙伸手阻拦,声音急促又带着几分紧张:“这么狭小的空间,开枪子弹容易反弹,太危险了,别用枪啊!”我眉头一皱,扭头冲她喊道:“那咋办?我手里总不能没个能防身的家伙吧!”索菲亚手忙脚乱地在背包里翻找,掏出冰镐、工兵铲和匕首,递到我们面前。 我们三人对视一眼,各自抓起一件,我紧紧握住工兵铲,手心满是汗水,感觉工兵铲都有些滑腻。我深吸一口气,缓缓靠近镜子,眼睛死死盯着镜面。镜子里的我,也和我一样,怒目圆睁,满脸警惕,随着我的靠近,竟也在镜子里一步步向我逼来,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镜面扑出来似的。 我心一横,大喊一声,一个箭步冲上前,使出全身力气抡起工兵铲砸向镜子。“哐当”一声巨响,在这狭小的地下室回荡,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可能是太过紧张,这一下只削掉了镜框的一角,那镜子却完好无损,镜面依旧平静地映照着我们惊慌失措的模样,仿佛在嘲笑我的徒劳。 就在这时,索菲亚突然大喊:“小心旁边!”声音尖锐,透着惊恐。我下意识地抬头望向镜子,只见镜子里的我身旁,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被白布罩着的东西,正晃晃悠悠地悬在半空,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我扭头看向身边,果然,半米开外的地方,真真切切有个东西被白布裹着,正诡异地摆动着,像是有生命一般。 我来不及多想,双手紧握工兵铲,高高举起,对着那东西狠狠砍去。可还没等我砍到,那东西竟猛地朝我扑了过来,速度极快,我根本来不及躲避。瞬间,它就紧紧抱住了我,那腐朽的白布像有了魔力,迅速将我裹得严严实实,勒得我呼吸困难,四肢也被束缚住,动弹不得。我拼命挣扎,慌乱中用工兵铲用力去划那些白布,好在白布年久腐朽,几下便被我划开几道口子,我使出吃奶的劲儿,终于挣脱出来。 刚缓过一口气,我正想提醒索菲亚和石头小心,却惊愕地发现,他俩竟然不见了踪影。我环顾四周,昏暗的地下室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浑身白衣、身形模糊的东西,正晃晃悠悠地朝我走来,它们的模样似人非人,似鬼非鬼,五官扭曲,看不清面容,只有一双双泛着幽光的眼睛,透着阴森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我一愣神的功夫,那两个怪物已扑到我面前,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些奇形怪状的武器,对着我就狠狠打来。我咬紧牙关,挥舞着工兵铲拼命抵挡,心里又惦记着索菲亚和石头的安危,一时分神,竟被这两个怪物逼得连连后退,很快就被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 我绝望地闭上眼,心想这下完了,今天怕是要命丧于此。就在那两个怪物的武器快要落到我身上时,它们却像是突然失了心智,竟互相打斗起来,嘶吼声、撞击声在地下室交织,让人毛骨悚然。 我抓住这难得的喘息机会,强撑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猛地撞开一个怪物,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纵身一跃,朝着放枪的地方扑去。手刚碰到枪柄,我便一把拎起,想都没想,冲着那两个还在缠斗的怪物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在这密闭的地下室炸开,子弹呼啸而出,瞬间打碎了镜子。破碎的玻璃如天女散花般散落一地,镜子后面露出一个极小的空洞,一股寒冷且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我不禁精神一振。 我瞪大眼睛,再仔细看去,哪有什么怪物,只见索菲亚和石头正抓挠在一起,满脸惊恐地看着我,头发凌乱,衣服也扯得歪歪斜斜。我傻眼了,缓缓放下枪,大口喘着粗气,双腿发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眼前这诡异的场景让我脑子一片混乱。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我扯着嗓子大声质问,声音都有些沙哑了。他俩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一脸茫然地看着我,眼神里满是迷茫和恐惧。 石头瞪大了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紧张兮兮地看着我问:“你到底是谁?”我没好气地嚷了他一句:“废话,我是晓天啊!”说完,我俩又齐刷刷地看向索菲亚,齐声问道:“你是谁?”索菲亚急得眼眶泛红,赶忙回答:“我是索菲亚呀,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也是一头雾水,挠挠头,把刚才看到的场景跟他们描述了一遍:“刚才你们俩就跟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小鬼似的,张牙舞爪地要杀了我,可吓死我了。”索菲亚满脸诧异,难以置信地说:“我刚才就看见你挥舞着工兵铲,像疯了一样拼命砸那些白布,然后就朝我们冲过来了,我还以为你被什么东西附身了呢。”刘子轩也在一旁附和:“对啊,你裹着那些白布,看着就跟幽灵一样,索菲亚也变得怪怪的,我还以为是鬼上身了,没办法,只好拼命反抗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互相提防着,却又不由自主地背靠背靠在一起,围成一个小小的保护圈,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黑暗,仿佛下一秒又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冒出来。可此刻,除了那火堆燃烧发出的“噼噼啪啪”声,周围安静得可怕,再没有任何可疑的迹象。 僵持了好一会儿,我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这紧张到极点的气氛,开口说道:“也许刚才就是幻觉,说不定这地下室空气不流通,二氧化碳超标了,导致咱们都中毒产生幻觉了。现在镜子碎了,有新鲜空气进来,咱们就能看清彼此了。”索菲亚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哭腔:“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呀?还是出不去啊。”我定了定神,故作沉着地说:“刚才咱们不是发现还有一处地下室嘛,要不继续往下走走看?” 刘子轩一听,吓得差点蹦起来,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断然拒绝:“啥?还往下走?咱们现在应该想办法往上走才对呀,往下走不是越走越危险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现在这一层出路都被堵死了,根本出不去,只能往下走走看,说不定还有机会呢。”刘子轩无奈地叹了口气,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别无他法,只好乖乖听话,和我们一起背起背包,小心翼翼地朝着更深的地下室入口处挪去。 来到入口,刘子轩探出脑袋,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往下面照了照,那光束在黑暗中显得有些微弱,只能隐隐约约看清几级台阶,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打着颤:“我……我不敢下去啊。”我白了他一眼,走到前面:“没事,我打头阵,你在后面断后就行。”刘子轩一听,眼睛瞪得老大,拔高了声调喊道:“啥?我还得断后?你咋不让我直接去送死呢!”我一本正经地说:“那当然了,咱们就俩大老爷们儿,不打头就是断后,你总不能让索菲亚一个小姑娘在后面保护咱俩吧,像话吗?”石头撇撇嘴,小声嘟囔着:“你们俩这‘地雷脑袋’,就会算计我。”我懒得搭理他,率先顺着阶梯往下走去。 下到阶梯底部,因为刚才刘子轩的大呼小叫,门也没顾得上关,我抬脚就直接走了进去。进去一看,这里空荡荡的,四壁徒然,啥东西都没有,而且出奇的干燥,地面、墙壁摸上去没有丝毫湿气,和上面潮湿发霉的环境截然不同。 我们三人不敢大意,手持武器,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走着走着,我发现这里虽然地处地下深处,空气却格外清新,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我心生一计,掏出火机打着,看着火苗微微晃动的方向,判断了一下风向,然后冲他们俩招招手,压低声音说:“这边有风,咱们顺着风的方向走,说不定能找到出口。” 顺着风的方向走了一会儿,在一处拐角处,我们突然发现几个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他们身旁还有一处黑漆漆的通道,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我们顿时紧张起来,下意识地抬起枪,瞄准那几个人,手指紧扣扳机,大气都不敢出。可等了半天,那几个人依旧纹丝不动,就像几尊雕塑一样。我鼓起勇气,冲他们大声喊了几声,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索菲亚胆子大些,凑上前观察了一会儿,回头跟我说:“看这样子,他们应该是来探险的,估计早就已经遇难了。”我咽了咽唾沫,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用枪托轻轻推了一下离我最近的那个人,那人像是没了骨头一般,“哐当”一声歪向一边,倒在地上。索菲亚也快步走过来,皱着眉头,用枪挑起那人的脸。 借着微弱的光线,只见那人面色铁青,嘴唇黑紫,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满是痛苦扭曲的神情,显然临死前遭受了极大的折磨。这时,石头也走过来,蹲下身子,打开他们的背包,在里面翻找起来,不一会儿,翻出一个小型定位器,还有几张地图和一个笔记本。 索菲亚看着这些尸体,眼神突然定在其中一具上,紧接着眼眶泛红,泪水夺眶而出,她快步冲过去,趴在那具尸体上痛哭起来。我和石头见状,赶忙跑到她身边,焦急地问她怎么回事。索菲亚泣不成声,抓起那死人的手,哽咽着说:“这……这是我爸爸呀,怎么变成这样了啊……”我仔细看着这具尸体,发现确实和其他几个人一样,面色铁青,嘴唇黑紫,看上去像是中了剧毒的样子。 就在这时,刘子轩突然瞪大了眼睛,脸色骤变,大喊一声:“小心!”说着,抬手用力打掉索菲亚的手。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那尸体的袖口处,有两个像蛆一样的东西正在左右摇晃,随着手的掉落,从里面探出一个圆圆的黑脑袋,那两个“蛆”原来是这黑脑袋上的触须,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 我们三人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往后撤了好几步,眼睛死死盯着那东西。随着我们的后退,那个黑脑袋一点点从袖口里钻了出来,紧接着,整个身子也慢慢露了出来。只见这东西身体一节一节的,像一个个圆环连接而成,每个环上都长着一对尖细的腿,密密麻麻,看着十分渗人。直到完全钻出来,好家伙,差不多有一米左右长,圆溜溜的黑脑袋,浑身是鲜艳的红黑相间的色彩,几十对触足在地上快速划动,竟是一条巨型蜈蚣。 那巨型蜈蚣似乎能精准地感知到地面的细微震动,扭动着长长的身子,冲着我们就迅速游走了过来,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到了跟前。容不得多想,我们下意识地举枪就射,“砰砰砰”,瞬间三支清晰的火线射向蜈蚣,枪声在这狭小空间里震耳欲聋。子弹击中蜈蚣,黄绿色的汁水四处喷溅,那蜈蚣痛苦地扭曲着身体,疯狂挣扎了几下,不一会儿就一动不动了,瘫倒在地上。 可还没等我们松口气,其他几具尸体上也陆续钻出同样大小的蜈蚣,张牙舞爪地朝我们爬来。我们心里一紧,顾不上害怕,对着它们就是一阵乱枪扫射,一时间枪声大作,子弹横飞,刺鼻的火药味弥漫开来。好在一番激战之后,那些蜈蚣都被我们打死了,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散发着阵阵恶臭,让人直犯恶心。 刘子轩皱着眉头,满脸疑惑,嘟囔着:“这蜈蚣不是应该在潮湿的地面才有吗?这么干燥的地方咋还会有蜈蚣啊。”索菲亚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我爸爸是医药学工程师,他就是为了探索一些新药,经常去人迹罕至的地方探险,想找到新线索,研发出能治病的新药,说不定这些蜈蚣就是他发现的新物种呢。”我瞪大了眼睛,反问她:“这些大蜈蚣也是你爸爸研制出来的?”索菲亚无奈地摇摇头,遗憾地说:“我也没见过,我爸爸从来没跟我讲过他的研究啊。” 我们在原地待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其他蜈蚣了,索菲亚这才走过去,蹲在她爸爸的尸体旁,拉着那已经冰冷的手,又低声痛哭了一会儿。我和刘子轩则继续翻看那个背包,把里面的东西翻了个底朝天,可除了之前找到的那些,再也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我轻轻拍了拍索菲亚的肩膀,轻声安慰道:“索菲亚,你先控制一下情绪,看看这个笔记本上有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索菲亚吸了吸鼻子,接过笔记本,缓缓翻开,边看边哽咽着跟我们说:“这上面写着,他们在这里发现了全新的蜈蚣品种,可能对癌症的治疗能起到前所未有的效果呢。只是这种蜈蚣毒性极强,性情凶猛得很,就像地狱里的魔鬼一样,所以他们给它取名叫‘地狱蜈蚣’。还说不能再往下走了,下面就是地狱入口,一旦下去,就永远也走不上来了。” 我听了,不禁发愁地挠挠头,叹气道:“现在上面咱们已经上不去了,下面又说不能走,难道我们就只能被困在这儿了吗?”索菲亚又翻了翻笔记本,接着说:“上面还写着,这里虽然也会出现鬼魂之类的幻觉,不过只要有新鲜空气进来,那些幻觉就会消失。好像是有一种古老人用的特殊油料,刷在木头上,既能防虫防腐,还能让人产生幻觉,尤其是会把大脑里那些恐怖的影像呈现出来。” 刘子轩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催促索菲亚:“你快看看,到底有没有出去的办法呀!”索菲亚又仔细翻了一会儿,最后无奈地摇摇头说:“没有了,本子上只提到上面有个口,其他就没说了。”我咬咬牙,心一横,站起身来说:“那咱们就往下走!世界上哪有什么妖怪,也没有什么地狱,都是吓唬人的,待在这儿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一把!” 石头和索菲亚听了,纷纷摇头表示不同意,可一时又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都愁眉苦脸地站在那儿。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忽然听见那个通道深处传来一阵低低的吼声,那声音沉闷压抑,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近在咫尺,让人心里直发毛。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约而同地把枪口对准那个黑洞洞的通道,手指紧张得微微颤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可里面黑咕隆咚的,啥也看不见。我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颤地问他们俩:“刚……刚才是什么声音啊?”索菲亚眉头紧皱,犹豫了一下说:“好像是狮子的吼声。”刘子轩却反驳道:“我听着像老虎叫呢。”我定了定神,故作镇定地说:“我觉得是龙。”刘子轩一听,气得瞪大了眼睛,冲我吼道:“你脑袋被炸糊涂了吧?还龙呢,你真能瞎扯,哪来的龙啊!” 我也不跟他计较,摆摆手说:“哎呀,我就是看你们俩太紧张了,开个玩笑,放松放松嘛。说不定这通道有风,而且这么窄,有可能就是出口呢,刚才那声音没准就是风声,被咱们听错了。”刘子轩没好气地捶了我一下,抱怨道:“都啥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吓唬人呢!”我咧嘴一笑,无奈地说:“我这不是想缓解下紧张气氛嘛,确实挺无聊的哈。”索菲亚白了我一眼,嘟囔了一句:“无聊。”然后低下头,咬咬牙,率先钻进了通道。刘子轩见状,也学着她的口气,哼了一声:“无聊。”跟着走进了通道。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自言自语道:“是挺无聊的,唉,希望这次能找到出路吧。” 第37章 通道怪物 通道十分低矮狭窄,我们不得不猫着腰,一个挨着一个,像一列小心翼翼的蚂蚁般鱼贯前行。四周的石壁湿漉漉的,时不时有水珠滴落,打在我们身上,冰冷刺骨,让本就紧张的氛围愈发压抑。 走了约莫二十米的距离,眼前忽然一亮,空间豁然开朗起来。我赶忙打开手电筒,将光束缓缓扫向四周,这才看清,此处竟是一个极为巨大的空间,高度足有十多米,仿若一个宏伟却又透着神秘的地下大厅。空中,无数类似萤火虫的小虫翩翩飞舞,它们闪烁着五彩斑斓的光芒,红的、绿的、蓝的……交织在一起,如梦如幻,可在这诡异的环境下,却又让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我刚抬脚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感觉脚下猛地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下陷,瞬间,膝盖就被吞没了,我心里“咯噔”一下,惊出一身冷汗,惊魂未定地赶忙用手电筒照向脚下,只见那是一片跟沼泽无异的烂泥,黑糊糊、黏腻腻的,还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让人直犯恶心。 身后的石头和索菲亚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满脸都是惊愕之色。我顾不上害怕,赶紧大声提醒他们:“小心点啊,这全是烂泥,别乱走!”我试图抽出腿,可那烂泥像是有生命一般,有着极强的吸附力,紧紧裹住我的双腿,任凭我怎么用力,都纹丝不动,反而越陷越深,我心急如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石头反应迅速,急忙取下背包上的绳子,用力抛向我,喊道:“晓天,抓住绳子!”我赶忙伸手牢牢抓住,他们俩在后面使出浑身力气,拼命往后拽,嘴里还喊着号子,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总算把我从那烂泥里给拉了出来。我狼狈地爬上岸,满身都是黑乎乎的泥,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 我们拿着手电筒继续往四周照去,这才发现,周围全是黑乎乎的烂泥,一眼望不到边,仿佛一片泥沼的汪洋。唯独我们脚下这块地方,因为有通道通风,相对硬了许多,像是这片“泥海”中唯一的救命小岛。 石头一脸沮丧,眉头紧锁,垂头丧气地说:“这鬼地方根本过不去啊,可往回走也出不去,这可咋办呐!”索菲亚咬了咬嘴唇,目光坚定,安慰他道:“没事,我下去看看有没有出路,总不能困在这儿坐以待毙吧。”我一听,赶忙伸手阻拦,着急地说:“哪有我们两个大男人让你一个女人去开路的道理啊,你这不是瞧不起我们嘛!”索菲亚微微一笑,耐心解释道:“我体重轻呀,不会陷得太深,你们俩拽着绳子,万一有啥情况,你们力气大,肯定能及时把我拽出来的,放心吧。”我还想再阻拦,石头却暗中拽了我一下,冲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索菲亚试试。而此时,索菲亚已经利落地把绳子系在了腰间。 她缓缓趴在泥上,尽可能地让身体与泥面接触面积增大,这样能分散重量,减小下陷的程度。随后,她伸出双手,像游泳一样,小心翼翼地扒拉着烂泥,一点点向前划去。我见状,扭头埋怨石头:“你瞧瞧人家索菲亚,一个女孩子都这么勇敢,哪像你,胆小如鼠的。”石头却不屑一顾,撇撇嘴说:“我觉得索菲亚说得挺对的呀,咱们两个大男人拉她一个女孩,那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就你那大体格子,刚才要不是我,你怕是早就被这烂泥给吞了,永垂不朽咯。”我气得骂了一句:“滚蛋,你个乌鸦嘴,就会说风凉话!” 正说着,索菲亚突然冲我们喊道:“这儿有一个洞,你们快过来呀!就照我刚才那样划过来就行!”我想了想,把绳子递给石头,说:“你先过吧,我在后面断后。”石头也不客气,一把接过绳子,套在身上,还学着电影里的腔调调侃我:“你地良心滴大大滴好呀!”我没好气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笑骂道:“一会儿我把你栽泥里,让你好好尝尝这烂泥的滋味!” 石头开始往泥里爬,可他身体本就较重,刚一进去,那烂泥就迅速没过了他的大腿,几乎要把他的身体掩埋了。他奋力挣扎着往前划拉,泥水溅得到处都是,对面的索菲亚也咬紧牙关,使出全身力气拽着绳子,一点点地,石头总算开始往对面缓缓划去。 就在我刚松了口气的时候,突然,石头周围的烂泥剧烈地鼓动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底下翻涌。石头吓得脸色煞白,大声惊叫着:“啊啊,泥里有东西!”我赶忙用手电筒照过去,只见在那黑色的烂泥中,有个东西正翻滚扭动着,黑乎乎、胖乎乎的,看着就像大蛆一样,让人胃里一阵翻腾。 紧接着,那东西的身体猛地挺立起来,好家伙,浑身泛红,粗壮得如同大蛇一般,身上光溜溜的,顶端还不断往外吐出泥水,看着格外渗人。我下意识地就想举枪射击,可又怕误伤了对面的索菲亚,正犹豫间,急眼的石头不知哪来的勇气,竟抽出匕首,朝着那怪物狠狠刺了过去。那怪物吃痛,“嗖”的一下缩进了泥里。 可还没等我们缓过神,旁边又探出光秃秃的一截,对着石头就喷射起泥水来,那泥水又脏又臭,喷了石头一脸。石头发愣地站在那儿,一时不知所措。对面的索菲亚见状,焦急地大喊:“石头,快跑啊,那是史前蚯蚓,很危险的!”石头一边抹着脸上的泥水,一边嘟囔着:“蚯蚓怕什么呀,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玩意儿呢。”索菲亚急得直跺脚,声音都带着哭腔了:“那是史前巨型蚯蚓啊,不一样的,快跑啊!” 这时,石头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了神,想赶紧跑,可他忘了自己两腿陷在泥里,支撑面积小,被烂泥吸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急得他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惊恐。 我顾不上多想,一咬牙,一纵身趴在泥上,朝着他快速划去。索菲亚在对面也拼命拽着绳子,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满是汗珠,可她力气毕竟有限,根本拽不动石头。 就在这时,那巨型蚯蚓的头部一下子吸住了石头的胳膊,旁边缩回去的头又冒了出来,虽然石头之前扎的伤口还在流着粉红的血液,可它却丝毫不在意,依旧张着大口,对着石头的脑袋就吸了过去。石头吓得紧闭双眼,使出吃奶的劲儿,用匕首狠狠一扎,那蚯蚓的头受了伤,抽搐着又缩了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我已经划到了石头身边,我猛地站起身来,抡起工兵铲,朝着吸住石头胳膊的蚯蚓用力砍去。只听“咔嚓”一声,锋利的铁铲一下子斩断了蚯蚓的身体,那蚯蚓吃痛,疯狂地扭动起来,巨大的身体像皮鞭一样甩动,狠狠抽在我的后背上,我只感觉像是被一辆飞驰的汽车撞上了一般,整个人不受控制地飞了出去,直接越过烂泥,重重地落在索菲亚旁边,疼得我眼前发黑,差点昏过去。 好在背后背着背包,挡了一下,不然这一下非得把我抽得重伤不可。我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站起身来,和索菲亚一起使出全力拽绳子,嘴里喊着口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石头从蚯蚓旁边拽了过来。 石头一上岸,就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满脸惊恐,心有余悸地说:“我的妈呀,啥蚯蚓啊这么大,还吃人,太可怕了!”索菲亚一边帮他把胳膊上还粘着的一截蚯蚓扒下来,一边说道:“我在我爸的日记上看到过,在南美洲的丛林里,有一种类似蚯蚓的史前巨型蚯蚓,它们可凶猛了,经常袭击野鸟野兔,一旦得手,就会把猎物整个吞噬掉呢。” 石头听了,吓得浑身一哆嗦,赶忙把胳膊上黏糊糊的液体在衣服上擦了擦,拿起手电筒对着那个黑洞照了一会儿,咬咬牙说:“这回我在前面探路,我就不信邪了,还能一直这么倒霉!”说完,便一头钻进了洞里。我和索菲亚对视一眼,无奈地摇摇头,也一前一后跟着钻了进去。 这截通道和刚才的差不多,依旧低矮狭窄,我们只能继续弯着腰艰难前行。我感觉后背的背包越来越重,仿佛有一座泰山压在身上,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每走一步都无比吃力,汗水湿透了衣服,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好不容易钻出通道,我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双腿发软,再也支撑不住,“扑通”一声,一下子就跪趴在了地上。索菲亚见状,吓得惊叫一声,赶忙跑过来,和石头一起费力地把我扶了起来。石头手忙脚乱地帮我卸下背包,焦急地问:“你咋样啊,刚才看你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成这样了?”索菲亚带着哭腔,满脸担忧地说:“晓天,你感觉怎么样啊,你可千万别死了呀,呜呜……” 我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像着了火一样,在体内翻腾燃烧,心脏跳动得极快,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嘴里蹦出来了。我拼尽全力,虚弱地说:“暂时……死不了,石头……你帮我把口袋里的药丸……拿出一粒,给我灌下去……”石头一听,赶忙伸手在我的上衣内口袋里摸索,好不容易翻出一个小瓶,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粒药丸,塞进我的嘴里。 那药丸一入口,一股清香顿时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就好像含着薄荷一样,刺激着口腔分泌出唾液,药丸随着唾液慢慢融化,缓缓流进我的身体。渐渐地,我感觉内脏那团燃烧的火焰像是被清凉的雪水一点点扑灭了,身体的疼痛和燥热也消退了不少,整个人稍微舒服了些。 石头又喂了我一口水,我微微点点头,此时我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想好好睡一觉。迷迷糊糊中,感觉脸上有水滴落下,我勉强睁开眼睛,只见索菲亚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往下掉,她满脸焦急和心疼,见我醒来,哭得更厉害了。 我平稳了一下气息,用微弱的声音说:“没事……我就是累了……好想睡觉……”说完,便再也支撑不住,彻底昏迷了过去。 也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阵阵呼噜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响亮,吵得我脑袋昏沉。我缓缓睁开眼睛,揉了揉脑袋,让自己逐渐清醒过来。只感觉头下的“枕头”软乎乎的,我试着动了动胳膊,发现还有些力气,便一使劲,坐了起来。 我打开手电筒照了照四周,这才看清,我们身处一个四方的房间里,房顶呈螺旋向上的布局,透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气息。房间正中间摆放着一口外国棺材,那棺材看上去颇为精致,却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棺材头部位置还雕刻着一个羊头雕塑,羊头的眼睛仿佛透着诡异的光,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让人不寒而栗。 在这黑暗又密闭的空间里,这口棺材显得格外突兀,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站起身,缓缓走到棺材边,用手电筒仔细地扫视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可能是手电筒的光线惊扰了索菲亚,她下意识地嘟囔了一句:“你醒了。”说完,便伸手摇晃着石头,急切地喊道:“快看,晓天醒了!” 索菲亚见我真的醒了,激动得一下子跑过来抱住我,哭得更厉害了,边哭边说:“我还以为你死了呢,吓死我了,呜呜……”这时,石头也睡眼惺忪地来到我旁边,揉了揉眼睛,关切地问:“你怎么样啊,你可把我们吓得够呛啊!”我有点尴尬,轻轻推了推索菲亚,说:“我没事,挺好的,你看,我这不是醒了嘛。”索菲亚松开我,上上下下仔细端详了我一番,这才放心地说:“没事就好,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呜呜……” 石头在旁边打趣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晓天属猫的,有九条命呢,这点事儿哪能死得了呀。”我没理会他的调侃,转头看向他们俩,问道:“这是什么地方啊?这是不是棺材呀?”索菲亚擦了擦眼泪,点点头说:“咱们现在是在一座坟墓里呀,而且这个棺材里封印着一个恶魔呢。” 我和石头一听,都诧异地面面相觑,满脸的难以置信。索菲亚接着跟我们解释道:“在西方的神话里,恶魔撒旦经常是以羊头人身的模样出现,就像罂粟花一样,看着非常邪恶,却又有着一种让人难以抗拒的诱惑力呢。”我听了,不禁长出一口气,眉头紧皱,担忧地说:“那咱们就别惊扰这个棺材的主人了,赶紧找找有没有出去的地方吧。” 石头指了指棺材的前面,无奈地说:“那有一扇门,不过我试了半天,根本打不开呀。”我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只见一堵厚重的石门矗立在眼前,那石门看上去坚不可摧,表面粗糙,透着一股古朴而沉重的气息,我试着推了推,纹丝不动,心里暗暗估量,恐怕即使用炸药,也很难炸开这扇门啊。 我失望地回到索菲亚旁边,望着那口棺材,脑子里突然迸发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打开它看看。当我把这个想法说出来后,石头眼睛一亮,立马表示赞同,兴奋地搓着手说:“听说这棺材里有各种陪葬品呢,要是能弄出去一样,那咱们这辈子可就吃喝不愁了呀!” 索菲亚却立刻反对,连连摇头,严肃地说:“这和咱们这边的丧葬习惯不一样呀,西方一般没有什么陪葬品的,大多都是死者生前用过的一些小物件,比如笔、手表之类的。而且这个棺材上有撒旦的装饰,说不定死者是得了什么传染病,或者变成丧尸了呢,太危险了,不能开啊!” 我却不认同索菲亚的说法,反驳道:“这个棺材的样式和西方常见的丧葬习惯也不一样啊,为什么要安葬在这么个奇怪的地方呢?周围又是怪物,还用这么厚重的石门挡住门口,难道死者家属还会经常来看看不成?肯定有什么蹊跷。”索菲亚还想再说什么,我伸手拦住她,目光坚定地说:“咱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还怕什么撒旦啊,真要是有撒旦,我就给它两铲子,看看它能把我怎么样!” 第38章 又见仓库 尽管索菲亚在一旁极力反对,又是跺脚又是皱眉,满脸的不赞同,可我和石头像是被那可能存在的宝藏迷了心窍,执意要去打开棺材。为了以防万一,我和石头手忙脚乱地从背包里翻出毛巾,用水打湿后,紧紧捂住口鼻,那模样看着既滑稽又透着紧张。 这西方的丧葬方式确实不像咱们国内这般讲究诸多繁琐的仪式,眼前这口棺材也只是做了简单的密封处理。我和石头凑到棺材跟前,双手搭在棺盖上,对视一眼,咬咬牙,一起发力,“嘎吱”一声,没费多大劲儿就把棺材盖给挪开了。 索菲亚站在一旁,双手抱胸,气鼓鼓地嘟着嘴,扭过头去,一副赌气的模样,根本不愿过来帮忙,就那样冷冷地看着我们。 我和石头赶忙探头往棺材里看去,只见里面躺着一具干枯的女尸,那尸体干瘪瘪的,皮肤紧紧贴在骨头上,仿佛一层皱巴巴的黄纸,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阴森。再看她的衣着打扮,却甚是华丽,绸缎制的裙摆上绣着精致复杂的花纹,金线银线在手电筒的光线下还隐隐闪烁着微光,上身的衣衫也有着精美的蕾丝装饰,头戴一顶小巧却华贵的帽子,帽上还别着一根羽毛,看样子生前应该是西方颇有地位的贵族。不过从尸体这干枯的程度推测,估计得有上百年的历史了,岁月在她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诚如索菲亚之前所说,棺材里并没有什么珍贵的陪葬品,只有一条普普通通的项链挂在女尸的脖子上,那项链看着平平无奇,与她这一身华丽的装扮着实有些不相称,显得颇为寒酸。 我和石头围着棺材端详了好一会儿,也没瞧出什么特别的地方,心里有些失望。我嘴里念叨着:“晚辈实在是无奈才打扰您休息呀,还望您多多谅解,莫要怪罪。”边说边伸手,准备把棺材盖重新盖上。 就在这时,石头突然冒出一句:“她这项链的坠子会不会是打开石门的钥匙啊?”我一听,差点笑出声来,打趣道:“啥意思呀,你还以为她会没事儿出去溜达溜达,还专门留个钥匙在脖子上呀。” 可石头却一脸认真,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来:“你看啊,咱们这一路走来,多像游戏里闯关似的,这说不定就是一道关卡呢。谁能想到打开石门的钥匙会在一个死人脖子上呀,没准这石门后面就是堆积如山的金银财宝,等着咱们去发现呢。”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琢磨了一下,虽说他这想法有点天马行空,不着边际,但好像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可一想到要去拿死人身上的项链,我心里就有点发怵,犹豫了一下,只好找借口说:“哎呀,我这内伤还没好透呢,这会儿手脚还是发软,没什么力气呀。”石头瞥了我一眼,不屑地说:“德行,不就是想让我动手嘛,瞧你那胆小样儿,还当过兵呢。得嘞,我来,要是真打开门,里面的宝贝可都得归我啊。” 说完,他深吸几口气,像是给自己壮胆似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具干尸,呼哧呼哧地开始运气。等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他才颤抖着伸出手,去拽那项链。可能是太紧张了,手指刚碰到项链,就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给刺破了,他疼得“嘶”的一声,赶忙把手指放到嘴里吮吸了一口,然后随意一吐,那混杂着血液的口水竟不偏不倚地吐到了干尸脸上。 我见状,一阵恶心,皱着眉头嫌弃地说:“石头,你可真邋遢呀,赶紧的吧,别磨蹭了。”旁边的索菲亚看着我们这般胡闹,气得脸都红了,大声呵斥道:“都说入土为安,死者为大,你们这样对待逝者,就不怕神灵降罪,遭报应吗?” 石头却满不在乎,一边调整着心态,一边回嘴道:“我的大小姐,咱们现在这处境,都快算半个死人了,哪还顾得上那么多呀,走一步看一步呗。”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项链,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便径直朝着石门走去。 我赶忙跟在后面,打着手电筒给他照亮。走到石门近前,石头沿着石门摸索起来,还真让他发现了一个孔洞,大小和项链坠子看着挺契合。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试着把项坠往孔洞里一插,只听里面传出一阵“咔哒”声,像是触动了什么机关。 可等了半天,石门却纹丝未动,石头纳闷地挠挠头,嘟囔着:“怎么没开门啊?这啥情况呀?”我无奈地白了他一眼,说:“你以为这是阿里巴巴的宝藏洞呢,插进去钥匙石门就自动打开呀,别傻愣着了,推推看呗。” 说完,我俩一左一右,双手抵在石门上,使出全身力气用力推,可那石门就像扎根在地上似的,一动不动。我俩正纳闷呢,突然,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毫无防备,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尿了裤子,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原来是索菲亚,我捂着胸口,大口喘着气,埋怨道:“大姐,人吓人,吓死人的呀,你这无声无息的,想吓死我啊。” 索菲亚没理会我的抱怨,只是一脸严肃地说:“别废话了,赶紧一起推,说不定就能推开了。”于是,我们三个齐心协力,再次用力推石门,这次,总算感觉石门有了一丝移动的迹象,虽然只是微微动了一点点,但也给了我们莫大的希望。 我们顿时来了劲儿,咬着牙,使出吃奶的力气,更加拼命地推,那石门终于缓缓打开了一道勉强能挤出去的缝隙。索菲亚迫不及待地用手电筒往里照了照,兴奋地说:“里面是一个好大的空间呢,好像还有好多东西,快进去看看呀。”说完,她便侧身从那缝隙里挤了过去,我也赶忙紧随其后,挤了进去,一进去就赶忙打开手电筒,四处扫视起来,发现这地方像是一个巨大的仓库,堆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我兴奋地回头招呼石头:“快点过来呀,没准这里面真有你心心念念的金山银山呢。”正说着,我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下意识地用手电筒往石头身后照去,这一照,瞬间吓得我寒毛都立了起来。 只见刚才棺材里的那具干尸,竟然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它那干枯的身子僵硬地扭动着,一步一步从棺材里往外挪,每走一步,关节处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渗人。 索菲亚见状,吓得赶紧用手捂住嘴巴,尽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压低声音焦急地提醒石头:“过来呀,快点过来呀,那干尸活过来了!”可石头还没发现身后的状况,依旧慢悠悠的,嘴里还嘟囔着:“哎呀,我先喘口气,我可提前说了啊,里面的宝贝可都得是我的,你们不许耍赖。” 我急得大喊:“你要再不过来,一毛钱都别想拿到手了,赶紧的呀!”石头这才反应过来,扭头一看,那干尸已经离他没多远了,正伸着两只长长的爪子朝他走过来呢。石头吓得脸色煞白,扯着嗓子大叫:“啊,啊!”手刨脚蹬地就往石门这边挤,可也许是害怕到了极点,四肢发软,他竟然卡在那缝隙里,进也进不来,退也退不出去,急得满头大汗。 我和索菲亚见状,赶忙冲过去,拼命地拉他,可那石门的缝隙太窄了,我们使出了浑身解数,却一点用处都没有。我心急如焚,一咬牙,发疯似的端起枪,从门缝中对着干尸一阵扫射,“哒哒哒”的枪声在这空间里回荡,震耳欲聋。子弹打在干尸身上,冲击力倒是把它打得往后退了几步,可它只是摇晃了几下,又继续挥舞着四肢,朝着我们这边扑来,那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 滚烫的子弹壳不停地掉落下来,有几个竟掉进了石头的脖领里,烫得石头“嗷”的一声惨叫,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猛地蹦跳起来,总算是从那缝隙里钻了过来,一边跳一边抖着衣服,嘴里不停地喊着:“烫死我了,烫死我了!” 我们也顾不上别的了,赶紧拉着石头,慌慌张张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三支手电筒在仓库里四处乱晃,紧张地照着周围的一切。这时,石头突然想起什么,赶忙提醒索菲亚:“老太爷可说过,你曾外祖母在仓库里发现过发电机呢,你快找找这儿有没有呀。”索菲亚没好气地回他:“我曾外祖母发现的是军事基地,又不是所有的仓库都有发电机,哪有那么巧的事儿呀。” 不过,她还是顺着屋顶上那错综复杂的电线走向,抬头寻找起来。我和石头紧紧跟在她身后,此刻这情况,我们三个可不敢再分开了,万一又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可就完了。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还真让索菲亚找到了发电机。她凑到跟前,蹲下身子,仔细地鼓捣起来,捣鼓了好一会儿,那发电机竟然“突突突”地发动了起来。随着电闸“噼噼啪啪”一阵响,仓库里瞬间亮堂了起来,灯光有些昏黄闪烁,却也足以让我们看清周围的一切了。 只见地面满是裂痕,像是一张饱经沧桑的脸,污渍到处都是,黑乎乎、黏糊糊的,厚厚的灰尘像一层岁月积攒下来的绒毯,肆意地铺展在各个角落。角落里的铁架横七竖八地倒着,有的已经坍塌变形,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不堪重负。 废弃的武器随意丢弃在各个角落,枪支弹药这儿一堆那儿一堆,看着杂乱无章。我好奇地走过去,掀开一块篷布,好家伙,里面竟然还藏着各种大炮和重型机枪,那冰冷的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寒光,透着一股肃杀之气。 破旧的军装和军靴杂乱地堆成了小山,军装的布料被蛀虫咬出了无数密密麻麻的孔洞,仿佛一张张破破烂烂的蜘蛛网,军靴的皮革也干裂卷曲,看着就像一张张干裂的嘴,诉说着岁月的无情。墙壁上的地图和标语早已褪色,只能模糊地辨认出一些字样,那些曾经鲜明的色彩和激昂的口号,如今都被时间抹去了痕迹,只剩下一片落寞,仿佛在无力地诉说着当年的故事。 而在墙壁上,一面巨大的纳粹德国纳粹卐字旗赫然悬挂在那儿,只是在岁月的侵蚀下,那原本鲜艳刺眼的颜色早已褪去,变得黯淡无光,红色不再鲜艳,黑色也没了那种压抑的深沉,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色调,却依旧让人看了心里一阵发寒,仿佛还能感受到当年法西斯的残暴与血腥。 索菲亚看着这仓库里的一切,不禁喃喃自语道:“这应该是法西斯德国入侵苏联时留下的仓库呀,这么多武器,当年得屠杀多少苏联人啊,太可怕了。”我没心思感慨,快步走到那些木箱旁,打开一看,里面用油纸包裹着的,竟然是崭新的德国冲锋枪,在旁边的箱子里还发现了一箱箱的子弹。 我兴奋地招呼索菲亚和石头:“快过来呀,咱们正好补充一下弹药,这下可不怕那些怪物了。”石头一听,立马来了精神,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眼睛放光,兴奋地说:“我也用这个吧,肯定比手枪来劲多了,看着就霸气。” 我们三个兴高采烈地扔下手里原有的武器,换上德国冲锋枪,我又在地上发现了子弹袋,赶忙背在身上,还往里面塞进了好几个子弹匣,把子弹袋塞得鼓鼓囊囊的。索菲亚和石头有样学样,也背上子弹匣,还一个劲儿地往里面多塞几个,那模样就像生怕子弹不够用似的。 石头在往身上装弹匣的时候,一不小心撞倒了一些木箱,只听“哐当”一声,木箱倒地,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我们凑近一看,居然是德国特色的长木柄手榴弹,圆滚滚的,看着就威力不小。 我眼前一亮,赶忙又装了几个手榴弹在身上,索菲亚见状,一脸纳闷,疑惑地问我:“枪已经很厉害了呀,还要手榴弹干嘛呢?”我嘿嘿一笑,得意地说:“傻丫头,你想啊,要是在地下室的时候咱们有这个,早就把那破门炸开了,何苦费这么大劲儿跑到这儿来呀,这玩意儿关键时刻可好用了。” 石头一听,顿时来了兴趣,嚷嚷着:“哎呀,早说啊,我也多带几个,以防万一嘛。”说着,也往身上装了几个手榴弹。 可这么多弹药压在身上,那重量可不轻,我们顿时感觉身上的负重增加了不少。石头皱着眉头,嘴里不停地抱怨:“咋这么沉啊,我都快走不动道了,感觉像背着一座山似的。”我打趣地问他:“石头,这要是都金子,你还觉得沉吗?”他翻翻眼皮,白了我一眼,说:“我知道你想说我贪财,古话咋说的来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嘛,要是金子,再沉我也愿意背呀。” 正说着呢,对面的索菲亚脸色突然大变,眼睛瞪得老大,大喊一声:“快趴下!”我和石头一愣神,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呢,索菲亚已经迅速端起冲锋枪,对着我们身后就是一阵扫射。我俩吓得赶紧一蹲,我心里还犯嘀咕呢,心说这俄罗斯人难道是想独吞宝贝啊,这又不是金子,犯得着这么紧张嘛。 只听“哒哒哒”的枪声响起,子弹从我们头顶呼啸而过,那声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我们趁机回头一看,这一看,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原来那具干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们身后,正伸着两只长长的爪子,高高举起,作势要朝我们扑来,那爪子又尖又长,泛着寒光,幸亏索菲亚的位置和我们相对,及时发现了它,不然这一下,我们肯定得被它的爪子划得皮开肉绽,不死也得重伤啊。 奇怪的是,那干尸的皮肤好像是坚硬的铠甲一样,子弹打在上面,只是让它微微晃动了几下,根本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它就那样顶着子弹的冲击力,一步步朝我们逼近,那场景别提多吓人了。 我也顾不上害怕了,赶忙端起枪,对着干尸拼命射击,石头见状,也手忙脚乱地学着我们的样子,瞄准干尸,可他扣了几下扳机,枪却没响。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他的保险没开,急得我大声喊着:“保险,那个小扳手得打开,然后拉栓啊,快点!” 石头一听,慌慌张张地一阵鼓捣,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他没想到冲锋枪的后坐力这么大,整个人一下子被震得躺了下去,枪也差点脱手飞出去。 此刻这情形可容不得我们调侃打趣了,我和索菲亚一边奋力地朝干尸射击,试图击退它,一边赶紧拉起石头,撒腿就跑。那干尸被我们打得连连后退,可它调整了一下姿势后,又继续在后面慢悠悠地跟了过来,那模样就像个甩不掉的幽灵,死死地缠着我们。 看那干尸行动不是特别快,我们这才略微松了口气,放缓了脚步。索菲亚喘着粗气对我说:“你带的手榴弹咋不用啊,子弹都不管事,炸它呀!”我点点头,一边跑一边说:“离那些弹药远点吧,万一这一炸,把周围的弹药都引爆了,咱们可就得陪葬了,找个安全点的地方再说。” 我们一路狂奔,那干尸还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追着。好不容易跑到一处相对安全的地方,我赶忙让石头和索菲亚躲到一个大箱子后面,然后小心翼翼地摸出一颗手榴弹,手指颤抖着打开保险盖。我眼睛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干尸,心里紧张得要命,等它走到合适的距离,我一咬牙,一拉保险绳,手榴弹顿时冒出蓝色的烟雾,发出“嘶嘶”的声响,我顺势一丢,手榴弹打着滚就滑落到干尸脚下。 我赶紧卧倒,双手紧紧捂着耳朵,心脏砰砰直跳,紧张地等待着爆炸。在这幽闭的仓库里,手榴弹爆炸的声音格外巨大,“轰”的一声,震得整个仓库都仿佛摇晃了起来。 可等了几秒钟,却发现手榴弹居然没爆炸,我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望过去,只见那手榴弹已经不冒烟了,原来是个哑弹,我的心瞬间凉了半截,这下可麻烦了。 第39章 仓库里有飞碟 看着那干尸虽然移动得不算快,可那副阴森的模样,还是让我心里直发毛。就在我微微一愣神的瞬间,它竟已经悄无声息地靠近我了,那干枯的双手高高举起,犹如两把闪着寒光的尖刀,直直地朝我扎了下来。我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下意识地赶紧就地一滚,像个轱辘似的连着翻了好几个跟头,才总算滚出去老远,避开了它这致命的一击。 这时,索菲亚反应迅速,端起枪对着干尸就是一阵猛射,“哒哒哒”的枪声在这空间里回荡,子弹不断地打在干尸身上,冲击力让它一个趔趄,摇晃了几下后,终于躺倒在了地上。 石头赶忙跑过来搀起我,一脸疑惑地问:“怎么手榴弹没响啊?”我一边吐着嘴里的尘土,一边心有余悸地说:“估计是放的时间太久了,受潮或者啥的,成了哑弹呗,真够倒霉的。” 索菲亚也趁机脱身,赶了过来,眉头紧皱,满脸担忧地问:“这可怎么办呀?这玩意儿居然不怕枪,咱们的子弹都快打光了,它还能爬起来继续追,太邪门了。”我赶忙环顾四周,目光一扫,指着远处被篷布覆盖着的一个巨大堆积物说:“咱们去那上面喘口气吧,估计它那僵硬的身子,想爬上去也不容易,咱们先躲一躲。” 他们俩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看,也觉得这办法可行,便跟着我撒腿就往那边跑。那堆积物看着足有三四米高,我们手忙脚乱地借助旁边的一些箱子、架子,费了好大劲儿才总算手脚并用地趴了上去。我趴在上面,回头往下一看,那干尸已经晃晃悠悠地来到了堆积物下面,它伸着爪子在那挠着,试图往上爬,可周围没有合适的落脚点,急得它在底下不停地打转,一时半会儿还真上不来。 我见状,长舒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躺在那堆物品上,大口喘着粗气,想趁机休息休息,缓解一下刚才那紧张到极点的心情。 石头却还是一脸纳闷,皱着眉头,自言自语般地问道:“以前就听说过诈尸这事儿,可这都死了几百年的尸体了,咋还会诈尸啊?真是邪了门了。”索菲亚在一旁反驳道:“这哪是什么诈尸呀,这应该是丧尸,是一种病毒在作祟呢,就跟铁线虫能控制别的生物一样,这病毒控制了这具尸体呗。” 我听了,不禁讪讪一笑,调侃道:“都赖石头你那一口带血的唾沫呀,冲了人家百十年前的尸体的怨气了,人家这才不依不饶的,非得跟你玩命呢,你可真是‘立大功’了啊。” 正说着,我突然一拍脑袋,哎呀,刚才光顾着拿枪对付那干尸了,慌乱中把背包都忘在弹药那边了呀。那里面可有我们的食物和一些重要的东西呢,没了可不行。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回去拿,便跟他们俩说:“我得回去拿背包,不然咱们没吃的可撑不了多久啊。”石头一听,非要跟着我一起去,我赶忙劝住他:“你和索菲亚就待在这儿,我一个人行动也方便些,拿了吃的我马上就回来,放心吧。”说完,也不顾他们俩的劝阻,执拗地背着枪,小心翼翼地从堆积物旁边慢慢滑了下去。 那干尸此刻正一门心思地撕扯着篷布,想找法子爬上去,压根没注意到我溜了下来。我猫着腰,顺着墙角,轻手轻脚地溜了过去,一路小心翼翼,好不容易来到放弹药的地方。我赶忙找到背包,仔细检查了一下,发现东西倒是都还在,可一起拿走实在不现实,太重了,于是我只把装食物的那个背包背好,正准备离开呢。 突然,眼前猛地一黑,整个仓库瞬间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与此同时,发电机那“突突突”的声音也戛然而止,周围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我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这时,头顶上传来石头焦急的大喊声:“咋没电了呀,晓天,你小心点啊!”我下意识地压低声音回答他:“没事,我知道你们的位置,一会儿我就回去了,你们别出声,别把那干尸引过来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索菲亚紧张地喊道:“你别出声了,那干尸不见了,是不是听到声音,找你去了呀,你可得小心着点儿啊!”我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意识到可能刚才回应石头的声音引起了干尸的警觉,这下糟了。我赶忙屏住呼吸,蹲在黑暗里,一动也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出,四周黑洞洞的,静得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紧紧地包裹着我,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紧张得手心全是汗水。 没多会儿,寂静的黑暗中传来一阵“刺啦刺啦”的声音,那声音就像用指甲在黑板上划拉一样,听得人心里直发慌,应该是干尸在地面移动发出的声响。可这四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根本没办法发现它在哪里,只能屏气凝神,身体像僵住了一样,死死地蹲在原地。 “刺啦”声越来越近,我感觉它就在我附近,距离我应该不超过三米远了,那声音仿佛就在耳边,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我的心脏不受控制地“咚咚”狂跳起来,仿佛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我紧张得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突然,我感觉背包一紧,紧接着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给拎了起来,那干尸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到了我这儿,在这黑暗中,它居然不用眼睛,凭借着某种独特的感官就发现了我。别看它干干瘪瘪的,那力气却大得惊人,拎着我就跟拎只小鸡似的,轻松得很。 我吓得亡魂皆冒,刚想挣扎反抗,那干尸双手猛地一挥,就把我像扔破布娃娃一样,随便甩了出去,我整个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哐当”一声,也不知道撞在了什么东西上,只听见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好像撞翻了不少东西。好在我背着背包,背包先着地,缓冲了一下,这才没让我受太重的伤,可还是被撞得七荤八素,脑袋一阵发晕。 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恍惚间看见黑暗中有个黑影正缓缓朝我走过来,那身形一看就是那干尸,我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下意识地举起枪就朝着黑影的方向一阵扫射,清脆的“哒哒”声在这黑暗中格外响亮,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枪口喷出的火光,那一闪一闪的光亮,就像爆米花在锅里炸开时迸出的火星一样。 那黑影被我这一阵射击打得后退了几步,我趁机挣扎着站起身来,撒腿就朝着石头他们所在的方向拼命奔跑,边跑边在心里祈祷,可千万别再被那干尸追上了呀。 可这黑灯瞎火的,仓库里又堆满了各种杂物,我根本看不清路,跑着跑着,脚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缠住了,我一个踉跄,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背包重重地压在我身上,压得我半天都缓不过劲儿来,一时根本难以脱身。 索菲亚和石头在黑暗中焦急地大喊着,试图给我指明大致的方向,可他们的声音在这空旷的仓库里不断回荡,回音交织在一起,让我根本分辨不清楚他们到底在哪个方向,而且他们的喊声还把那干尸移动的“刺啦”声给盖住了,我心里又急又怕,慌乱中只好先把背包解开,一屁股坐在地上,朝着我刚才跑的方向又开了几枪,希望能借着枪口射击时那微弱的光芒,让他们发现我,也顺便吓退那干尸。 还真别说,石头他们借着那一闪一闪的光亮,总算发现了我,同时也看到了离我不远的干尸,正晃晃悠悠地朝我这边走来呢。我心里一紧,赶忙伸手摸到腰间的手榴弹,这会儿也顾不上它炸不炸得响了,先扔出去再说吧,能起点威慑作用也好呀。 我咬咬牙,用力把手榴弹朝着干尸的方向扔了出去,黑暗中,手榴弹划过一道弧线,冒出瘆人的火花,就像一颗拖着尾巴的流星一样,在空中滑出一道美丽的抛物线,可扔出去后,那火花闪了几下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反正就是没爆炸。 我又气又急,忍不住抱怨道:“这都放了多少年了呀,时间太久了,都不炸,真是坑人啊!”说着,我又摸出一颗手榴弹,心里想着,管它炸不炸呢,扔了再说,背着还挺沉的,扔一个少一个负担。我再次用力一扔,又是一道弧线,结果和刚才一样,还是没炸。 我正准备再摸一颗手榴弹的时候,却发现那干尸已经离我很近了,而我手里还握着一颗没爆炸的手榴弹呢。我又急又怕,刚想赶紧解开缠住脚腕的绳子逃跑,就在这时,突然“轰”的一声巨响,那干尸手里不知怎么的,居然让那颗手榴弹爆炸了,巨大的冲击力伴随着强烈的火光,瞬间照亮了周围一小片区域。紧接着,刚才我扔出去没炸的那颗手榴弹,也受到这爆炸的振动影响,“轰”的一声也跟着爆炸了。 我被这接连的爆炸震得脑瓜子嗡嗡作响,耳朵里一阵轰鸣,眼前直冒金星,整个人都懵了,半晌才回过神来。这时,索菲亚焦急又关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你怎么样了呀?有没有受伤啊?”我强撑着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大声回应她:“我没事,你们待着别动啊,我这就去找你们。” 我手忙脚乱地赶紧解开绳子,站起身来,借着还未消散的火光,朝四周看了看,发现那具干尸已经没了动静,被炸得四分五裂的,四周到处都是燃烧着的火点,星星点点的,把这一片区域照得稍微亮堂了些。 我端起枪,朝着刚才干尸所在的方向又开了几枪,确定没有任何动静了,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冲着石头和索菲亚所在的方向大声喊道:“干尸让我打死了,你们别担心了,安全了!”说完,我赶忙从背包里翻出手电筒,打开开关,一道白色的光柱射了出去,驱散了周围的黑暗。 我先把手电筒的光朝着那干尸照了照,好家伙,那场面真是惨不忍睹,干尸已经被炸成了几百块,残骸七零八落地散落在地上,有的还在冒着青烟呢。 在手电筒的照耀下,石头和索菲亚也从堆积物上小心翼翼地滑了下来,朝我这边跑了过来。索菲亚皱着眉头,心有余悸地说:“这太可怕了,咱们得赶紧离开这儿,我想去检查一下发电机,这黑灯瞎火的,太让人害怕了。” 石头却伸手阻拦道:“还有这个必要吗?发电机估计也被炸坏了吧,咱们还是赶紧往回走吧,难道还想在这鬼地方继续待着呀,多待一分钟都危险。”我也觉得石头说得有道理,赶忙点头同意:“对,还是走吧,尽快离开这鬼地方才是上策。” 就在我们转身准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那些被篷布覆盖着的堆积物下面,居然发出了阵阵白色的光芒,那光芒在这昏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耀眼,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们三个人的好奇心。 石头眼睛一亮,兴奋地说:“哎呀,是不是黄金啊?我听说德国人当年搜刮了特别多的黄金,就藏在某些秘密基地里呢,没准这下面就是藏着黄金的宝库呀。”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黄金最起码得是黄光吧,这明明是白光,怎么可能是黄金呢,你别瞎想了。”石头却还是不死心,嘴硬地争辩道:“那……那就是白金吧,白金也是白色的呀,说不定下面藏着一堆白金呢,咱们可就发大财了。” 索菲亚没心思听他瞎扯,斩钉截铁地说:“看看不就知道了呗,在这儿猜也没用呀。”说完,便带头朝着那发光的地方走去。我们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篷布掀开,可刚一掀开,我们三个顿时就傻眼了,呆呆地站在那儿,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只见眼前是一个巨大的圆形物品,形状就好像两个盘子对着扣在一起一样,表面覆盖着一层不知名的金属,在那金属表面,阵阵白光正从这个大圆盘的底部散发出来,可我们围着它仔细找了一圈,却并没有发现有灯泡之类的发光装置,那光就好像是这圆盘本身自带的一样,透着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让人觉得既新奇又有些害怕。 我们三个异口同声地惊呼道:“飞碟!”这玩意儿和我们在科幻片里看到的飞碟形状简直一模一样,只是眼前这个要比电影里看到的大得多了,矗立在那儿,显得格外壮观又诡异。 我们围着这飞碟转了好几圈,想找找看有没有入口之类的地方,可找了半天,却一无所获。石头一脸新奇地凑过来,压低声音说:“这里面有没有外星人啊?你说咱们要是真碰见外星人了,可咋整呀?”索菲亚听了,打趣道:“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就算有外星人在里面,估计也早死了吧,没准和刚才那位一样,是具外星干尸呢,哈哈哈。”我没心思跟他们开玩笑,使劲拍了拍那飞碟,皱着眉头说:“咱们还是走吧,真要是有外星干尸,那可比刚才那具难对付多了,我可弄不了,别再给自己找麻烦了。” 正说着呢,突然,那飞碟顶部“咔嚓”一声,裂开了一个口子,紧接着,一道强烈的亮光从那裂口里射了出来,那亮光无比刺眼,就像无数根钢针一样,刺得我们三个瞬间睁不开眼睛,感觉眼睛都要被这亮光给刺瞎了一样,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眼睛,紧接着,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意识,身体一软,就好像晕倒了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好像能睁开眼睛了,便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四周都发着光的地方,那光很柔和,却又把周围照得亮堂堂的。我吃力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打量着四周,突然发现旁边有个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个外星人。 只见她身材苗条修长,凹凸有致,身上穿着一件散发着灰色光芒的衣服,那衣服的材质看着很奇特,像是流动的液体,又像是柔软的烟雾,紧紧地贴合在她的身上。她的身材和地球上平常的女人差不多,可再往上看,却让人吓了一跳,她没有头发和眉毛,光秃秃的脑袋上,长着两只圆圆的大眼睛,那眼睛很大,占据了小半张脸,眼珠是深邃的黑色,仿佛藏着无尽的奥秘,透着一股神秘的气息。鼻子的位置只有两个黑窟窿,看着有些怪异,嘴巴也没有嘴唇,只是一道细细的缝,不仔细看都很难发现。尤其是她的耳朵,就像是两片棕色的枫叶一样,有棱有角,形状十分奇特,跟人类的耳朵完全不一样。更奇怪的是她的皮肤,好像透明的果冻一样,隐隐能看见里面的血管和一些淡蓝色的脉络在流动,仿佛是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她就那样静静地盯着我,看着我坐起来,脸上却没有丝毫惊讶的表情,从她的眼神和神态来看,似乎并没有恶意。我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腰间,这一摸才发现,手榴弹和枪都已经不见了踪影,连背包也没了,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些紧张起来。 她看着我疑惑又紧张的样子,嘴并没有动,可我却清晰地听见她发出的声音,那声音仿佛直接在我脑海里响起一样:“你是在找你的东西吗?在我们的飞船内是不能携带武器的,所以那些都被收走了哦。”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儿呢。她像是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一样,又接着发出声音:“我已经来到地球一百年了,在这期间,我已经掌握并学会了地球上各种人类的语言,你现在使用的是中文,我能很顺畅地和你交流呢。” 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稍微放松了一些,看她确实没有恶意的样子,便壮着胆子问:“我的朋友在哪里呀?他们没事吧?”她微微点了点头,语气很平和地告诉我:“他们在别的房间,很安全哦,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听了这话,心里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又好奇地问她:“你是什么星球的人呀?来地球做什么呢?”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是来自两光年之外的量子灵耀星哦,一百年前,我们发现地球存在着低等文明,出于对不同文明的探索和研究的目的,所以特地前来研究地球人类呢。” 我一听,心里很是吃惊,忍不住反驳道:“一百年前的地球人类,已经算是比较发达了呀,怎么能算是低等文明呢?你这话可有点太瞧不起人了,这不就把我们当猫猫狗狗一样看待了嘛。” 她看着我,眼神里似乎带着一丝无奈,耐心地跟我解释道:“地球人类呀,表现得非常自私和愚蠢呢。不同肤色的人之间常常互相残杀 第40章 遇见鬼打墙 我听着那个外星人在那儿滔滔不绝、侃侃而谈,那副趾高气扬的态度实在是让我心里极其反感,感觉就像有一团火在胸腔里“噌噌”地往上冒。我暗自攥紧了拳头,心里愤愤地想着:“这个家伙居然在这儿跟我指手画脚的,哼,等会儿非找机会揍她一顿不可,让她知道知道我们地球人可不是好惹的。” 就在这时,外星人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一样,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地球上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就是男人不能打女人,否则就会被视为不绅士哦。而且,你就不担心你的朋友们会因为你的冲动行为而遭到报复吗?”我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心里满是吃惊,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呢,她却紧接着又说:“我们能够感受你的脑电波,所以呀,你脑子里此刻的任何想法我都一清二楚呢。” 我先是一愣,随后嘿嘿一笑,心里想着既然她这么厉害,那我倒要试探试探她,便装作好奇的样子问道:“你们没有弱点吗?”那外星人像是看穿了我的意图,冷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说道:“你是想打探我的底细呀?哼,我可以告诉你,我当然有弱点,我们的体温是变温的,不像你们地球人类是恒温。所以呀,我们所在的房间都是根据自身的需求来调节温度呢。” 我一听,差点没笑出声来,心里暗自嘀咕着:“这变温动物,蛤蟆不就是嘛,就她这模样,没头发没眉毛的,还长着那么奇怪的耳朵和嘴巴,可不就是个只有身材却没颜值的蛤蟆精嘛。”结果我刚这么一想,那外星人就狠狠地盯着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恼怒说道:“我不是蛤蟆精。”我这才回过神来,哎呀,差点忘了她能感受我的脑电波呢,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赶忙岔开话题问她:“既然你来到地球了,那你教会了地球人类什么高等文明了呀?” 只见那外星人的脑皮肤居然微微一红,好像是生气了,语气里带着些许埋怨说道:“地球人类太贪婪了呀,从一无所有开始,慢慢发展壮大,从贫穷变得富足,可不管到了什么程度,总是不满足,所以我们的实验最终失败了呀。” 我一听“人类实验”这几个字,脑子里瞬间闪过的就是日本人在中国犯下滔天罪行的731部队,那一幕幕残忍的画面仿佛就在眼前,让人不寒而栗。那外星人像是知道我想到了什么,居然还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们有一个失败的案例呢,本来我们把石井四郎的脑细胞进行了催化,想让他变得聪明过人,可谁知道,他却把学到的知识用在了残害别人身上。不过呀,通过他的那些研究成果,我们倒是得到了很多地球人类的基因呢。” 我气得咬牙切齿,浑身都在微微颤抖,冲着她愤怒地吼道:“你还有脸说啊,你知道他在我们的国土上都犯下了什么样的罪行吗?那简直是罄竹难书啊,我们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你们居然还把他当成什么实验品,简直太可恶了!” 那外星人却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依旧用那平淡的语气说道:“所以我说你们地球人类贪婪呀,我们还做了另一个实验呢,让一个奥地利的流浪汉做到了总统,结果呢,他发动了战争,就是你们人类所说的希特勒呀。” 我看着她把这些给人间带来无尽灾难的恶魔所做的恶事说得如此轻松,就好像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一样,心里的火“腾”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眼睛瞪得通红,冲着她大声喊道:“你们的高度文明就是这样的吗?就是让你们的这些实验品去肆意杀戮我们这些善良的地球人吗?你们简直就是罪魁祸首!” 那外星人听了我的话,却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发出一阵冷笑,那笑声里透着一股冷漠,她说道:“这只是实验而已呀,至于他们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那都是他们对于人生的一种抉择呀,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愤恨地盯着她,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总有一天,我们会把你们打回姥姥家去,让你们知道我们地球人不是好欺负的!” 那外星人却轻蔑地回应了我一句:“想要打败我们,你们的科技还差得远呢。不过,你马上就能体会我们的高科技了,因为呀,你和你的朋友们也是我们的试验品哦,接下来,你们将会面对你们内心深处的恐惧,哈哈哈。”说完,她发出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我还想再质问她几句,可她却突然戴上一个奇怪的面具,紧接着,我只感觉周围的光线变得异常刺眼,那光就像无数根针一样,刺得我眼睛生疼,脑袋也瞬间变得昏昏沉沉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使劲儿掏空我的脑子一样,意识也开始渐渐模糊起来,最后我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好像能睁开眼睛了,缓缓睁开眼,周围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我赶忙从兜里掏出手电筒,打开开关,一道光柱射出去,我拿着手电筒朝着四周扫视了一番,这才发现索菲亚和石头正和我背靠背挤在一起呢,石头还发出阵阵鼾声,那呼噜声在这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响亮。 我一脸纳闷地看着四周,心里直犯嘀咕:“咋回事呀?我们怎么坐在这儿睡着了呢?我怎么啥都想不起来了呀?”我揉了揉太阳穴,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好像一团浆糊,什么也想不起来,脑子里一片空白,这种感觉让我心里有些发慌。 我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这一动,把熟睡的石头和索菲亚也给惊醒了。石头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嘟囔着:“哎呀,好累呀,你们俩咋不叫醒我呢,睡得我这脖子都快断了。”索菲亚也是皱着眉头,满脸疲惫地说:“我也睡着了呀,怎么还是这么累呢,感觉像干了多少重活似的。” 我站起身来,拽起他们两个,用手电筒照着前方说:“那个干尸已经完蛋了,咱们去拿点手榴弹,把地下室入口炸了,说不定就能出去了呢。”说完,我们三个便在周围搜寻起来,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手榴弹,然后顺着门口小心翼翼地挤回了放棺材的那间坟墓,又经过那片泥潭,看到之前死掉的巨型蚯蚓还静静地躺在那些烂泥当中,看着依旧让人觉得有些恶心。 我们小心翼翼地划过泥潭,终于来到了地下室入口处。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把几颗手榴弹的引线都小心翼翼地塞进门缝中,可又担心这些过期的手榴弹不太稳定,直接拉线太危险了,万一提前爆炸可就糟了。于是,我们又把那些破碎的白布撕成一截截的布条,接在引线上,这样就能离远点儿引爆,相对安全些。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赶紧躲到旁边的角落里,紧张地盯着那几根引线。不一会儿,引线开始冒出蓝色的烟雾,紧接着,“轰轰轰”几声巨响,手榴弹爆炸了,巨大的冲击力让周围的一切都剧烈摇晃起来,破碎的木头、石块夹杂着灰尘四处飞溅,那场面就像世界末日一样,烟尘弥漫,呛得我们直咳嗽。 等了好一会儿,烟雾总算渐渐散尽了,我们探头一看,嘿,门口果然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看着那被炸出的出口,我们三个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脸上都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虽然彼此脸上都是黑乎乎的脏污,可这会儿也顾不上这些了,那是发自内心的开心呀。 石头兴奋地一马当先来到门口,一边伸着脖子往外看,一边满脸期待地说:“上去之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好好晒晒太阳,咱们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得太久了,我都感觉自己的视力都开始退化了呢,再不见见阳光,我都快忘了太阳长啥样了。”索菲亚也在一旁附和着:“就是呀,我上去可得先洗个澡,我这辈子都没这么脏过呢,浑身黏糊糊的,太难受了。”说完,索菲亚扭头看着我,笑着问:“你上去打算干嘛呀?”我摸了摸肚子,笑着回答道:“我呀,上去就先找吃的,这肚子里装的都是些压缩食品,哪有什么饱腹感呀,真的不如烧鸡烤鸭扛饿呢,我现在都馋得不行了。” 我们三个有说有笑地顺着楼梯往上走去,本以为这下就能回到地面了,可走着走着,却发现这好像还是地下室呀,周围依旧是昏暗的环境,墙壁湿漉漉的,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我们不死心,又在周围搜寻了一会儿,果然,在不远处还有一个小门,可那门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怎么推都推不动。 石头一脸不解地挠挠头,疑惑地问:“我有点糊涂了呀,是不是咱们在下面待得太久了,都迷糊了呀,咱们到底是下了几层地下室啊?我怎么感觉都快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呢。”我也皱着眉头,想了想说:“按说就是两层啊,咱们应该到地面了才对呀,这怎么回事呢,真是怪了。”索菲亚倒是比较冷静,她深吸一口气,分析道:“会不会是咱们在下面吸入了太多不新鲜的空气,给咱们造成了错觉呀,所以才总觉得走不出去呢。” 我想了想,觉得不管怎样,先试试能不能炸开这道门再说,便从身上摸出一颗手榴弹,一边摆弄着一边说:“没事,不管咋样,咱继续炸一下试试,说不定炸开这门就能出去了呢。”说完,我们又像之前一样,躲进旁边的角落里,我小心翼翼地拉响手榴弹,“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再次四起,整个空间里又是一片灰蒙蒙的。 等烟尘消散得差不多了,我们才小心翼翼地顺着楼梯往上走,石头一边走一边赞叹道:“幸亏那仓库里有手榴弹呀,要不咱们还真被困在这儿出不去了呢,这玩意儿关键时刻还真管用啊。”说着,他又习惯性地第一个往前走,我和索菲亚紧跟在他身后。 可谁知道,上去之后,却发现还是在地下室,周围的环境和刚才一模一样,那昏暗的光线,潮湿的墙壁,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我们的努力。这下石头傻眼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这怎么回事呀?谁们家的地下室挖这么深呀,这是要修地铁啊还是咋的,怎么没完没了了呢!” 这时,索菲亚也像是突然发觉了不对劲,脸色变得煞白,声音都有些颤抖地说:“我爸爸的尸体呢?咱们下来的时候明明还在那儿的呀,怎么现在消失了呢?这也太奇怪了吧。”我听她这么一说,也赶忙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确实不对劲,皱着眉头说道:“咱们下来的时候可没发现别的门呀,一直都是原路返回的,怎么现在还走错路了呢?这不科学呀!” 石头看着挡在面前的门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了,在门口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可咋办呀,这可咋办呀……”我咬咬牙,下定决心说:“往回走试试吧,说不定回去还能找到别的出路呢。”他们两个听了我的话,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但也实在没别的办法了,只好无奈地跟着我原路返回。 可是,我们往下走了一层,又走了一层,居然还有一层,感觉这地下室就像个无底洞一样,怎么都走不到头,这下我也头皮发麻了,心里涌起一股深深的恐惧,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湿透了。 现在我们身上除了几支枪和剩下的几颗手榴弹,背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得无影无踪了,里面的食物、工具啥的都没了,这情况真是越来越糟糕了。 这时,石头一下子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绝望地喊道:“这可怎么办呀,本来背包里还有吃的呢,现在啥都没了,咱们不会就被困死在这儿了吧,难道只能饿死了吗?呜呜……”索菲亚见状,赶忙走过去,轻轻地拍拍石头的肩膀,安慰道:“你别着急呀,咱们总会有办法出去的,肯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咱们再仔细找找,一定能找到出口的,别灰心啊。” 可石头却像是受了刺激一样,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通红,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冲着索菲亚吼道:“出去?你告诉我怎么出去呀!现在往上走不行,往下走也不行,咱们都快被折腾死了,这都怪你,要不是你非要拉着我们来找你爸爸,我们能落到现在这个下场吗?现在好了,我们都成陪葬品了,都怪你!”说完,他竟朝着索菲亚扑了过去,一把掐住了索菲亚的脖子。 我和索菲亚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我见状,顾不上多想,一个箭步冲过去,对着石头的大胯就是狠狠一腿,石头被我这一脚踹得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冲着他大声喊道:“你疯了呀,石头!她现在也出不去呀,你埋怨她有什么用啊,大家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得一起想办法才行啊!” 石头从地上爬起来,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冲着我喊道:“晓天,你护着她是吗?咱们俩可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哥们儿呀,你居然帮着她打我,你还是人吗?”说完,又发疯似的朝我扑了过来。我顺势揪住他的脖领子,用力一甩,把他甩到一边,紧接着,我握紧拳头,朝着他的脸就是狠狠一拳,这一拳直接把他打倒在地,我怕他再发疯伤人,赶忙骑在他身上,死死按住他,冲着他大声吼道:“石头,你他妈的中邪了吧,清醒一点啊!”说完,我又气不过,对着他的脸扇了一个大嘴巴子。 石头被我这几下打得一怔,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样,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没了刚才的那股疯劲儿,躺在地上喘着粗气,不再说话了,只是眼神里还透着一丝迷茫和惊恐。 我从他身上站起来,看着惊呆了的索菲亚,她正捂着脸,眼睛里含着泪花,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我走过去,轻轻摇晃了一下她的肩膀,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呀?有没有受伤啊?”索菲亚像是如梦方醒一样,回过神来,赶忙擦了擦眼泪,说:“我没事,石头他……他这是怎么了呀?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呢?”我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石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他没事,估计是压力太大了,情绪崩溃了,一时没控制住自己,咱们别跟他计较了,先想想怎么出去吧。” 说完,我又看了看四周,除了可以上下的两个门口,确实没有别的去处了,这感觉就像陷入了一个死胡同,让人绝望不已。我着急地摸了摸额头的汗,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鬼打墙吧?我又仔细想了想,好像五太爷的书里讲过鬼打墙的事儿,说是可以用中指血破除呢。 我一狠心,牙一咬,就朝着自己的中指咬了下去,可那钻心的疼痛一下子就传了过来,我“嘶”的一声,立马又松开了口,心里想着:“哎呀,太疼了呀,这办法也太狠了吧。” 索菲亚在一旁看着我咬自己,还以为我也疯了呢,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冲过来对着我就是一脚,踹得我一个踉跄,我一脸纳闷地看着她,委屈地说:“你踹我干嘛呀?我这是想办法呢呀!”索菲亚身体微微颤抖着,满脸惊恐地说:“你干嘛咬自己呀,是不是你也像那丧尸一样要变异了呀,你可别吓我啊!” 我站起身来,无奈地对她说:“大姐,我这是做法呢,我怀疑咱们可能是遇见鬼打墙了呀,我记得用我的中指血可以破除这个呢,所以才想试试呀。”索菲亚一听,满脸的不可置信,连连摇头说:“这不科学呀,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呀,而且你用嘴咬自己,嘴里那么多细菌,会引起伤口感染的呀,你别瞎折腾了,万一感染了可就更麻烦了。” 我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可又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了,忽然又想起五太爷好像还说过,童子尿可以破除邪术呢,我现在还是单身,也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未来老婆的事儿,我的尿应该管用吧。可看着旁边的索菲亚,我又觉得有点不好意思,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她说:“那个……索菲亚,你把眼睛闭上吧,我要放放水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你可别偷看啊。” 索菲亚白了我一眼,脸一红,扭过头去,嘴里嘟囔着:“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净整些奇怪的事儿。”我见她转过身去了,赶忙跑到墙角,解开裤子就尿了起来,可又怕一个地方不管用,为了以防万一,我咬咬牙,决定在地下室的四个角都尿一点,心里想着,但愿这办法能有用吧。 索菲亚闭着眼,身子还不停地扭着,不耐烦地说:“你自己咬自己就算了,怎么现在还像个小狗一样四处撒尿留记号呀,你是不是真疯了呀,快点弄完呀!” 我也顾不上跟她解释了,在四个角都尿完之后,提上裤子,赶忙催促索菲亚上去。 结果发现没有任何变化,我彻底明白了那句话:“相信科学,拒绝迷信。” 第四十一章 到底是真是假 眼看着用那令人作呕的污秽之物也无法破除这鬼打墙,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却再也没了主意。石头在一旁不停地摇晃着脑袋,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啊?”索菲亚则紧紧地咬着嘴唇,大气都不敢出,身子微微颤抖着,显然是被这诡异的情况吓得不轻。 我咬了咬牙,掏出手榴弹,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继续炸!要是实在炸不出去,这最后一颗手榴弹就当是光荣弹了。”石头听了我的话,恶狠狠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充满了疯狂与绝望:“我不想死,我还没娶媳妇呢!你必须给我想办法,不然的话,我就把你们两个都杀了吃肉!” 我被石头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到了,心里不禁泛起一阵寒意。我实在难以相信,曾经生死与共的兄弟,怎么在这绝望的时刻就变成了这副模样?而且,我此刻脑子一片混乱,怎么睡了一觉之后,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连背包在哪都毫无印象。 我强忍着内心的不安,用手榴弹小心翼翼地插进门缝。随着“轰”的一声巨响,木门被炸得粉碎,碎片四处飞溅。石头不屑地瞥了我一眼,便迈步朝着楼上走去。索菲亚看了看那被炸碎的门,又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想要跟上石头的脚步。我却猛地一把拽住她,然后拉住索菲亚,悄悄地朝着另一个通道往下走。 索菲亚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刚要开口说话,我赶忙用手指在唇边做了个嘘的动作。索菲亚会意地点点头,脚步放得极轻,小心翼翼地跟着我往下走。 我们一层又一层地往下走,脚步急促而慌乱,也不知道究竟走了几层。直到累得气喘吁吁,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才不得不停下来。索菲亚大口喘着粗气,抬起头看着我问道:“咱们就这么把石头丢弃了吗?”我面色凝重地点点头:“他虽然是石头,可我总觉得他现在又不太像石头了。” 索菲亚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石头确实有些变化,可是咱们一直都在一起,也没有分开过呀,也许是这恐怖的环境造成了他情绪的失控吧。”我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疲惫与沮丧:“咱们这是陷入一个可怕的循环了,而且没有食物和水,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都会死在这里。” 索菲亚倒是显得有些看开了,苦笑着说:“都是我害了你们,如果不是我一意孤行,你和石头也不会遭遇现在这个情况。”我苦笑一声,无奈地说:“也不能全怪你,本来我们也是冲着你的一百万来的,唉,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啊。”索菲亚感慨万分地说:“要是能出去,我肯定会付给你们一百万,绝对不会食言。” 听到她的话,我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地说:“什么钱不钱的,现在只要能活着出去,就是我最大的愿望了。”索菲亚缓缓地走到我身边,轻轻地撩拨着自己凌乱的秀发,轻声问道:“你出去之后有什么打算呢?”我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能有什么想法,无非就是娶媳妇生孩子呗。” 这时,索菲亚的手轻轻地搭在我的肩膀上,眼神中透着一丝羞涩与期待:“如果我做你媳妇,你愿意吗?”我看着她脏兮兮的小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愫,脸上泛起一丝红晕,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实话,你长得确实挺漂亮的,我要是能娶到你,那可真是艳福不浅。” 她听了我的话,慢慢地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温柔地说:“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我也挺喜欢你的。如果能出去,我就给你当媳妇,给你生孩子。”我听了她的话,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地说:“这样不太好吧,我的五太爷是你的曾外祖父,咱们还没有出五服呢,这属于近亲啊。” 索菲亚被我一本正经的样子逗得咯咯直笑:“你这傻瓜,那是直系血亲,咱们不是,没关系的。”说着,索菲亚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反正也出不去了,要不咱们就做一次夫妻,即使死了也不留遗憾。” 我的心情瞬间如同小鹿乱撞般激动万分,但还是强装矜持地说:“这样不好,我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去的。”索菲亚却猛地扭过身子,双手紧紧地抱住我的脖子,深情地说:“不管能不能出去,我都要做你媳妇。”说完,她的嘴唇便一下子吻了上来。 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女孩子接吻。她的嘴唇柔软而温暖,一股淡淡的清香弥漫在我的口腔之中。我紧张得双手不自觉地搂住她的细腰,笨拙地吮吸着她的嘴唇,那种忘乎所以的感觉让我如痴如醉。 突然,一阵楼梯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灯光闪烁,一个人拿着手电筒从楼梯上匆匆走了下来,随后便是一声惊恐的大叫:“啊,你,你是谁?” 听声音,应该是索菲亚,我顿时大吃一惊,索菲亚不是正和我在一起吗?怎么又会出现在楼梯那里?我急忙回头看向身边,却哪有什么索菲亚的影子。 我瞬间冷汗直冒,对着楼梯上的索菲亚大喊:“你是人是鬼?你刚才不是还和我接吻呢?”索菲亚听了我的话,气得大骂一声:“流氓,你想得美!你到底是谁?”我也顿时火冒三丈:“我是晓天,明明是你上赶着要跟我结婚的。” 索菲亚拿着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几步,用手电筒上下仔细地扫视着我:“我上赶着跟你结婚?你是不是还没睡醒啊。” 就在这时,另一边的楼梯传来“蹬蹬蹬”的脚步声,一束手电筒光照了过来,只听见石头大声喊道:“啊,你们,你们两个是人是鬼?”我用手挡住那晃眼的光亮,着急地说:“有我这么帅的鬼吗?我是晓天。”索菲亚同样吃惊地质问石头:“你是人是鬼?”石头无奈地说:“我当然是人了。” 我们三个就这样互相用手电筒扫视着对方,脸上都带着一副完全陌生、充满警惕的表情。 我试探着问石头:“你从哪来?”石头一脸委屈地说:“还说呢,我在仓库睡醒了,就被你们两个硬拉着回地面,结果背包也丢了。我们走了一层又一层,炸了一个又一个小门,可就是走不到头。最后你小子非要拉响手榴弹要同归于尽,幸亏我和索菲亚推开你跑了出来,结果跑着跑着就剩下我自己了。” 这时,索菲亚也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说:“什么?不对吧,明明是我在仓库睡醒后,是你们两个拽着我往上走,一层一层地也走不完了。最后你们两个说这辈子算是死在这了,唯一的遗憾就是没碰过女人,然后你们两个就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为了争夺我,你们两个还互相打斗,一个个都头破血流的,我才乘机逃了出来。” “啊?”这下我彻底傻眼了,怎么我们三个的经历竟然如此大相径庭。 他们两个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对劲,我们三个互相警惕地远离着,但又不敢离得太远,只能各自靠在墙壁边上,形成了一个尴尬而又充满防备的三角形。 我紧紧地盯着石头,忽然问道:“石头,自从上次直播后,王总给你的钱,你花了多少?”石头一愣,想了想后说:“你说那钱啊,我本来是想做点小生意的,可银行卡不是在你手里吗?” 听到他的回答,我这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心想这个应该是石头没错了。我高兴地刚要朝他走过去,石头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连忙手一摆,警惕地说:“等会,你刚上初一的时候,你家老爷子揍你,是因为什么事?” 我努力地回忆着,小时候我确实挺淘气的,没少挨揍,可一时之间竟然想不起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了。石头看到我犹豫的样子,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就要变脸发怒。我突然灵机一动,一下子笑了起来:“我家老爷子种的南瓜,我淘气,把一个南瓜挖了一个洞,还在里面拉了泡屎,怕挨揍又给堵上了,后来居然长好了,还被我爸切锅里熬了粥,要不是我奶奶护着,我爸皮带都能给我打断了。” 石头听了我的话,这才放心地哈哈大笑起来:“哈哈,真是你小子!” 看着我和石头有说有笑的,索菲亚却犯难了,着急地说:“怎么才能证明我啊?”这下我和石头也没了主意,毕竟我们和索菲亚认识的时间不长,对她的底细确实不太了解。 这时,索菲亚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既然我不能证明我是谁,你们还是走吧,免得你们怀疑我。”石头听了,气得用拳头狠狠地捶了身后的墙一拳,大声说:“这不是废话吗,要是我们能走,早走了。” 突然,我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拽住石头。在他诧异的神情下,我把耳朵紧紧地贴在墙上,然后用拳头用力地砸了几下墙面,发出“咚咚咚”的沉闷声响。“这墙咋是空的?”我满脸疑惑地说道。石头也好奇地敲了敲墙面,同样惊讶地说:“对啊,是空的,不过咋挖开它呢?”石头往后退了两步,眼神中透着一丝兴奋,紧紧地望着那堵墙。 这时,索菲亚也砸了砸她那边的墙,却没有听到空洞的声音。我咬了咬牙,摸出一颗手榴弹:“用它炸一下。”说完,我就把手榴弹放在地上,准备引爆。这时,石头却急忙拦住我,着急地说:“等会,这爆炸了咱们可没地方躲啊。” 我这才发现,楼梯都在索菲亚那边,要想躲开炸点,就必须得和索菲亚在一起。索菲亚委屈地看看我俩,轻声说:“你们两个炸吧,我可以上去或是下去。” 看着她要离去,我心里也有点于心不忍,连忙说:“等等,你就跟我们在一起吧。”石头诧异地看着我,担心地说:“这她万一……”我打断他的话,坚定地说:“算了,反正现在也是这个情况了,不管她是不是索菲亚,大家都被困在这了,没有比现在更糟糕的了。” 石头虽然不太情愿,但也没有办法。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提出要先下去,让索菲亚在中间,我在最上面,这样即使索菲亚使坏,我们两个也能控制住她。 随着手榴弹的爆炸响起,四周顿时一片灰尘弥漫,我赶忙低下头,躲避着那四处飞溅的碎片。 等尘埃落定后,我失望地发现,墙面依旧稳固地矗立在那里,并没有被炸出缺口。 我们三个无奈地鱼贯而出,来到墙边。正在我和索菲亚仔细观察墙面的时候,石头突然抬起腿来,对着墙面就是一脚。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墙面硬是被他踹出了一个窟窿。我佩服地冲他一挑大拇指:“厉害啊,真是大力出奇迹!”石头得意地摆摆手:“小意思,不足挂齿。” 索菲亚赶紧扒拉着那些碎石砖头,着急地说:“好了,看看能不能出去吧。” 很快,一个能够让我们钻过去的洞就被我们清理出来了。石头警惕地拦住索菲亚,率先钻了过去,索菲亚紧跟其后,我依旧垫后。 墙后面是一个甬道,看起来像是有人精心修建的一样,笔直而平坦。 我们三个怀着忐忑的心情顺着甬道往前走,不多时竟然来到了一个路口。一条宽敞的大路出现在我们眼前,一眼望不到尽头。大路周边没有任何路灯,但奇怪的是,我们却能清晰地看到很多人都在大路上行走。 我和石头、索菲亚激动地拥抱在一起,兴奋地大喊:“我们终于出来了!”石头喜极而泣,流着眼泪说:“我以后再也不玩荒宅直播了,挣这点钱差点把命都搭进去了。”索菲亚也破涕为笑,笑着说:“放心吧,我答应给的钱一分都不会少的,不用你在这提醒我。”我则开心地说:“走,哥请客,咱们吃饭去!” 第42章 两对人 三个人犹如重获新生般,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兴致勃勃地顺着那熙熙攘攘的人流大步向前走去。然而,没走多远,一种莫名的诡异之感便悄然涌上心头,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盯着我们,让人毛骨悚然。 起初,是那弥漫在空气中的黄色烟雾引起了我的注意。那烟雾如同一条蜿蜒的巨蟒,紧紧缠绕着这条道路,朦胧而神秘,恰似雾霾一般,但神奇的是,它竟没有丝毫异味,这让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凝重。我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只见路的两旁宛如死寂之地,不仅没有一丝绿意盎然的花草树木,更不见任何一间店铺房屋的踪影,只有那无尽的荒芜与寂静,仿佛置身于一片被时间遗忘的废墟之中。 最让人胆寒的是,周围所有的人都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操控的木偶,整齐划一地朝着同一个方向缓缓前行。他们的步伐沉重而迟缓,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他们的脸上毫无表情,眼神空洞而无神,如同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刹那间,我的脑海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惊醒了过来,一种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我猛地伸出双臂,用力拦住石头和索菲亚,声音急促而颤抖地喊道:“往回走,快!” 他们二人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但瞬间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毫不犹豫地转身。然而,就在这时,我们却撞上了如潮水般涌上来的人流。那些人虽然行动迟缓,但却力大无穷,仿佛拥有着无尽的力量。他们的身体如同一堵堵坚硬的墙壁,死死地顶着我们三个,让我们寸步难行。我们奋力挣扎,用尽全身的力气,从他们身体的缝隙中艰难地挤过去,每挤过一个人,都像是在与死神搏斗,汗水湿透了我们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 好不容易挤到了岔路口,我们刚要踏入那条狭窄的小路,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只见从里面缓缓走出来一群各种各样的小牛、小羊、小猪,还有猫狗等动物。它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迷茫与恐惧,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而当它们走到大路边缘的瞬间,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它们竟然瞬间变成了人的模样,然后默默地汇入到了那如洪流般的人流之中,消失不见了。 石头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脸上带着一丝兴奋与好奇:“这是什么魔术啊?要是上了直播,肯定能火遍全网!”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焦急与担忧:“这哪里是什么魔术,这应该是六道轮回,我们怎么会来到了地狱?” 索菲亚听到我的话,惊讶得合不拢嘴,眼睛睁得大大的,满是惊恐与疑惑:“六道轮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详细地跟他们解释道:“在佛教的教义中,讲究六道众生,这六道涵盖了世间所有的生物。一般来说,轮回分为六道:阿修罗道、人道、天道、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其中,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被称为‘三恶道’;而人道、阿修罗道、天道则是‘三善道’。这六大种类的有情众生,在生死轮回中不断流转,循环往复于三界之中,就像车轮一样永不停息,所以被称为‘六道轮回’。” 石头不耐烦地打断我,挠了挠头,满脸困惑地说:“不对啊,既然是六道轮回,那岂不是说明咱们已经死了?可是我们明明还活着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也是一片茫然:“我们离开仓库后,经历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难道说我们在仓库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而现在我们都只是鬼魂,在这地狱中徘徊?” 这时,索菲亚却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一丝希望的光芒:“既然是六道轮回,那我们从刚才的岔路往回走,是不是就能够复活,回到原来的世界呢?” 我再次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绝望的神情:“我们在地下室里转了那么久,想尽了办法都没有出去,现在看来,我们恐怕真的已经死了。要不,我们就跟着这些人走吧,也许下辈子还能托生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家。” 石头看着我心灰意冷的样子,皱了皱眉头,走到我身边,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坚定地给我分析道:“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我们是炸开地下室墙壁后,无意中闯入到那个通道的,这就证明我们在地下室的时候并没有死。而且,来到这里之后,我们只是走了走路,也没有发生什么致命的事情,所以我们不应该死啊。我觉得索菲亚的看法是对的,我们应该往回走看看。”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人充满期待的眼神,心中也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有些武断。于是,我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和他们两人一起转身,逆着人流而行。 一路上,我们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行尸走肉般的人群,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胆,生怕被他们发现。终于,我们找到了那个出来的通道,只见通道里源源不断的人正像潮水般涌出,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一马当先地冲了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使用蛮力顶着那如洪流般的人流。我的身体紧绷着,每一块肌肉都在用力,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滑落,模糊了我的双眼。身后的索菲亚紧紧地推着我的后背,她的双手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嘴里不停地喊着:“加油,我们一定能出去!”石头则在最后面,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然,双手奋力地分开两边挤过来的人,为我们开辟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虽然过程艰难无比,但为了活命,我们不顾一切地拼命往外挤。终于,我们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成功地冲了出去。此时,我们已经疲惫不堪,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当我们看到前方那被我炸开的通道时,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希望的曙光。 就在我们准备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头顶上传来一阵低沉而恐怖的吼叫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震得我们的耳朵嗡嗡作响。我们惊恐地抬起头,只见在门口上面的平台上,一只体型庞大得如同小山一般的巨狗正居高临下地凝视着我们。它浑身黝黑发亮,仿佛被一层黑色的绸缎包裹着,散发着一种神秘而邪恶的气息。它的三个脑袋犹如三个巨大的肉瘤,在黑暗中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信号灯,让人不寒而栗。它的嘴里獠牙密布,每一颗獠牙都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它的喉咙里不断发出阵阵低沉的吼声,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诅咒,让我们的心跳瞬间加速,恐惧之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我们顿时呆立在原地,索菲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她颤抖着嘴唇,喃喃自语道:“难道这就是希腊神话中的刻耳柏洛斯?” 石头一脸茫然,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什么胡萝卜丝?” 索菲亚白了他一眼,深吸一口气,继续自言自语地说道:“刻耳柏洛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地狱看门犬。它是堤丰与厄喀德那所生的怪物,也叫地狱三头犬。据说,刻耳柏洛斯一见到阳光就害怕得吐出毒涎,而那些毒涎滴到地上就会变成剧毒的乌头草,是一种极其危险的存在。” 石头听了索菲亚的话,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它有三个脑袋,正好我们三个人,难道一个头吃一个人,一点也不浪费?” 我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石头一眼,压低声音说道:“咱们低着头走,谁都别说话,尤其是你这张臭嘴,我看应该用 502 胶水给粘上!” 正当我们小心翼翼地快要通过大门的时候,那只地狱犬突然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般,猛地窜到我们面前,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那锋利的獠牙,嘴里发出阵阵咆哮声,仿佛是在警告我们,让我们赶紧回去。 我们惊恐地停下脚步,看着它那庞大的身躯和狰狞的面孔,心中充满了绝望。此时,里面的人也像是受到了某种指令,停止了移动,默默地给我们留出了一片小小的空间,让我们与这只可怕的地狱犬对峙着。 我强忍着心中的恐惧,缓缓地伸出手,摸了摸腰间,心中顿时一喜,还有最后一颗手榴弹。我颤抖着双手,将手榴弹拽了出来,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保险盖,那轻微的“咔嚓”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伸手将手榴弹递了过去。 也许这地狱犬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东西,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敢在它的面前做出这样的举动,它竟然好奇地凑过一个脑袋,用鼻子轻轻地闻了闻。发现没有什么特别的味道后,它还是不死心,竟然张开嘴巴,用嘴叼住了手榴弹。 我趁机顺势拉掉了引线,瞬间,手榴弹发出“呲呲呲”的声音,伴随着阵阵青烟冒出。那地狱犬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跳,它的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和惊恐,愣在了原地。 我们三个人趁机赶紧后退了几十步,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就在我们退到安全距离后,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阵黑色的烟雾瞬间弥漫开来,将地狱犬完全覆盖住了。 我们紧张地注视着那团黑色的烟雾,心中默默祈祷着这颗手榴弹能够对地狱犬造成致命的伤害。然而,很快,我们的希望就破灭了。只见地狱犬从烟雾中缓缓钻了出来,它的三个脑袋依然完好无损,只是刚才咬手榴弹的那个脑袋嘴角流出了黑色的血液,獠牙也被炸掉了几颗,看起来更加狰狞恐怖。 显然,我的举动彻底激怒了它。它瞪着那六只血红色的眼睛,眼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一步步地向我们逼近。它嘴里的低吼声越来越大,伴随着喷溅而出的唾液,那唾液滴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是在腐蚀着地面。 看着这只怪物就要扑过来,我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它的屁股后面又是一阵剧烈的爆炸,火光冲天而起。随着火光的闪动,地狱犬发出了“嗷嗷嗷”的惨叫声,那声音响彻整个空间,让人毛骨悚然。 只见它庞大的身躯瘫倒在地,痛苦地扭动着身体,四肢不停地挣扎着,地面被它的爪子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它的眼中露出一丝绝望和恐惧,显然是受伤极重,已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我们三个顿时傻眼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我们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震惊,不知道这爆炸到底是怎么回事。 随后,从地狱犬后面跑出来三个人,当我们看清他们的面容时,更是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只见索菲亚、石头和我,竟然一模一样的三个人站在了我们的面前,就好像是我们在照镜子一样,这诡异的场景让我们的头皮发麻,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寒意。 石头愣了好一会儿,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们,一字一顿地说:“哥,你能告诉我,这是不是照镜子呢?怎么会有三个和我们一模一样的人?” 我也是一脸茫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困惑,只是呢喃地说着:“早就说了,我们已经死了,你还不信。现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只见对面的“我”,眼神冷漠得如同冰窖一般,冷冷地说:“还傻愣着干嘛,赶紧跟我们走!” 说完,他们三个转身顺着通道就往回钻,动作迅速而敏捷,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们。我还沉浸在懵逼的状态中,不知所措地看看索菲亚:“我会跟着你走吗?” 索菲亚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你确定那个索菲亚是我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舔了舔嘴唇,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在地下室里和“索菲亚”接吻的画面,心中竟然莫名地激动起来:“对面那个索菲亚说要和我结婚,我觉得……也许应该信她。” 索菲亚听了我的话,气得满脸通红,怒目圆睁:“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你满脑子还有这种龌龊的想法!你是不是疯了?” 这时,对面的石头回过头来,不耐烦地冲我们喊道:“你们三个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我下意识地拽了拽身边的石头:“走吧,他们在叫我们过去呢。” 我们三个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跟着那个“石头”一路返回到地下室。 当我们来到地下室时,只见他们三个已经在洞口对面静静地站好,眼神冷漠地看着我们三个从洞中钻出来。我们互相打量着对方,除了眉宇间散发出来的气势略有不同外,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对面的“我”眼神中充满了冷漠和无情,仿佛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对面的“石头”则显得邪恶而狰狞,让人不寒而栗;而对面的“索菲亚”则多了几分妖娆和妩媚,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诡异。 打量了许久,对面的“我”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冰冷:“地狱犬的命门就在后面,所以我用了一颗手榴弹就结果了它。” 我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紧张的心情,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和我们长得一模一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对面的“石头”眼睛一瞪,恶狠狠地说:“你真当自己是老大啊?要没有我们,你们现在都进了狗肚子了!还敢问我们是谁?” 我身边的石头听了他的话,也不乐意了,气得满脸通红,大声说道:“你们扮成我们的长相,在这里为非作歹,这是侵犯我们的肖像权,你们要负法律责任!” 只见对面的“索菲亚”发出一声浪笑,那笑声在这寂静的地下室里回荡,让人毛骨悚然:“什么你的我的,在这里,只有活着出去的,才配拥有这身皮囊!” 我身边的索菲亚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决然:“你们是不是要杀掉我们?告诉你们,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正好三个对三个,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 只见对面的“我”依旧冷冷地说:“索菲亚,你先别激动。要是杀你们,我就不会炸死地狱犬了。主要是我要跟你们合作,一起逃出这鬼地方。”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充满了诧异和疑惑:“怎么合作?我们也没有办法出去啊。这里到处都是危险,我们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对面的“索菲亚”扭动着腰肢,妖娆地走过来,挑衅地看了看索菲亚,然后伸出手,轻轻地拍拍我的胸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神情:“晓天,别着急。我们说你有办法,肯定知道你有办法的。” 她这一拍,我突然感觉她拍的地方有点硌得慌。我下意识地用手一摸,心中猛地一惊:“呀!原来是五太爷给我阴阳子午钉。”这东西一直放在我衣服的内口袋里,要不是她这一拍,我早就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随即喜而转忧,抬起头,紧紧地盯着那个“索菲亚”,声音颤抖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你会知道我身上有这个东西?” 只见对面的“钱晓天”对我一阵冷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不屑:“说实话,我们就是你们,你们出不去,我们也出不去。所以,救你们就是救我们自己。这道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石头好像听明白了一些,挠了挠头,疑惑地问道:“你的意思就是说,只要我们三个不出事,你们也没事;我们三个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们也一样?” 对面的“石头”点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你说的差不多吧。所以,我们才要跟你们合作,一起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我趁他们说话的功夫,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想要验证一下他们到底是不是和我们真的有某种神秘的联系。于是,我咬了咬牙,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个嘴巴:“啪!”只感觉两眼冒金星,脑袋嗡嗡作响。 对面的“钱晓天”也下意识地捂着脸,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情:“你有病啊,自己打自己!” 我揉了揉脸,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本来自己没病,看见你们,我才知道自己病的挺重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谁能告诉我?” 第43章 居然穿越了 对面的我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气得两眼通红,那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我吞噬,面部肌肉剧烈地扭曲着,额头上青筋暴起,歇斯底里地吼道:“你是不是在玩我呢?别以为我不敢把你送进地狱,没有你的臭皮囊,我一样能找到出路!” 对面的索菲亚见势不妙,急忙上前一步,伸出手轻轻地拉住对面的我,眼神中满是焦急与无奈,试图缓和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好了,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出去,先通力合作好不好?大家都被困在这儿,争吵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我微微抬起下巴,双手抱胸,不紧不慢地说:“本来我们是一门心思地想出去,可如今把你们带出去,谁知道你们会闯出什么祸来?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我可不能做这种自毁前程的事。” 对面的石头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冷冷地说:“不会的,出去之后,我们怎么可能自己害自己呢?若是惹了祸,你倒霉不就等于我们倒霉吗?我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我低下头,沉思片刻,觉得他的话似乎也有些道理。于是,我抬起头,目光依次扫过索菲亚和石头,问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说说你们的想法。” 索菲亚微微咬着嘴唇,脸上露出一丝犹豫,还没等她开口,石头就抢先一步,挺直了腰板,满脸自信地发表意见:“我认为可以合作,毕竟我们现在的首要目标是离开这个鬼地方,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嘛。” 索菲亚微微皱眉,眼中满是迟疑,轻声问道:“到底是什么办法可以出去?这办法到底有没有把握?我们不能盲目行动,得先弄清楚状况。”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把手伸进衣服口袋,小心翼翼地拿出那九个阴阳子午钉,缓缓地走到一处毫不起眼的小门旁。我紧紧地握着子午钉,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门,心里不停地回想着五太爷曾经说过的关于子午钉的用法,可思绪却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忽然,我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头,对着那三个人说:“我也是第一次用这玩意儿,至于管不管用,我真的不知道。” 对面的我微微一愣,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转而说道:“放心吧,这是五太爷给的东西,他老人家的话应该差不了。咱们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按照脑海中模糊的文王八卦的顺序,小心翼翼地依次将子午钉深深地钉入门下的泥土之中。每钉下一个钉子,我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心中默默祈祷着这能成为我们逃离的希望之光。 过了一会儿,对面的我见我操作完成,快步走到我旁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拉住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与紧张:“走吧,咱们上去看看效果如何?成败在此一举了。” 说完,我们两人肩并肩,小心翼翼地顺着楼梯来到上面。当我们踏出那扇门的瞬间,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眼前的景象让我们惊呆了。只见四周山石嶙峋,形态各异,有的像威风凛凛的巨人,有的像展翅欲飞的雄鹰。草木丛生,郁郁葱葱,嫩绿的叶子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欢迎我们的到来。只是,我们怎么也没想到,一下子就来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山里。 索菲亚两人和石头两人也紧跟其后,来到地面。他们同样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不过,这清新的空气让他们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毕竟在那阴暗潮湿的地下室里待久了,这新鲜的空气对他们来说就像是久旱后的甘霖。 正当几个人站在原地,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苦苦思索着怎么下山时,突然,远处传来了阵阵清脆的枪声,打破了这份宁静。那枪声在山谷中回荡,犹如死亡的号角,让人不寒而栗。几个人瞬间警觉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恐惧,赶紧四处寻找可以隐蔽的地方,然后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只见两男一女神色慌张地从远处跑来,他们的脚步踉跄而急促,不时地回头张望,仿佛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着他们。其中一个男人身材魁梧高大,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另一个男人虽然消瘦,但是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精干和敏锐,仿佛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再看那个女人,居然是黄头发的欧洲人,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他们又拼命地跑了一段路后,被一条宽阔的山涧拦住了去路。只见那个魁梧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对着那个女人大声喊叫起来,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和扭曲,好像要立刻杀了那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则吓得连连后退,身体不停地颤抖着,嘴里用生硬的中文求饶着。另一个较瘦弱的男人急忙走上前,拉住魁梧男人的胳膊,不停地说着什么,似乎是在替欧洲女人求情。 只是距离实在太远,我们根本听不清楚他们在争吵什么。这时,只见几个穿着日本军服的人如恶狼般追赶了过来。他们的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残忍和冷酷,仿佛在享受着这场追逐的游戏。 石头蹲在一旁,眼睛紧紧地盯着外面的情况,小声嘟囔了一句:“是不是有人在拍电影啊?这下好了,咱们下山有办法了,等他们拍完,跟着他们走就可以了。” 我警惕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摄像机等设备,而且那些日本鬼子的表情和动作都太过真实,完全不像是演员。再看他们手中的枪,打在石头上迸发出耀眼的火星,这显然是真枪实弹。 就在这时,我看到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突然双腿一软,对着日本鬼子跪倒在地,举起双手投降,那副没有骨气的样子让我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 出于对日本人的本能厌恶,我也顾不上是不是在拍电影了,猛地站起身来,大吼一声,用尽全身的力气对着后面的一个鬼子兵就飞踢了过去。这一脚带着我心中的怒火和仇恨,势如破竹。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日本人一下子懵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有人突然从旁边冲出来攻击他们。我后面的钱晓天和两个石头也像是被点燃了斗志,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和几个鬼子兵扭打在一起。 那些小鬼子兵虽然身材矮小,目测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但是他们的身体却很强壮,肌肉紧绷,充满了力量。他们被我们打翻在地后,并没有放弃抵抗,反而更加拼命地挣扎和反抗,双手像钳子一样紧紧地抓住我们,嘴里不停地喊叫着。一时之间,我们竟然难以完全控制住他们。 另一个我慌乱地捡起地上的步枪,试图用它来攻击鬼子兵。他手忙脚乱地摆弄着枪,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可是由于从来没有用过枪,根本不知道怎么操作,怎么也打不响。无奈之下,他只能双手握住枪,把它当成棍子,高高地举起来,对着鬼子兵的脑袋狠狠地砸下去。 我也急忙捡起地上的步枪,凭借着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一些关于枪支使用的模糊记忆,努力地回忆着操作方法。终于,我找到了扳机和保险,对着鬼子兵就扣动了扳机。那些小鬼子兵虽然身体强壮,但是在我们的攻击下,脑袋被狠狠地砸中,顿时头破血流,渐渐地瘫软下去,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看着躺在地上的鬼子兵,我刚要招呼那个瘦男人和外国女人跟我们一起离开,突然,旁边的草丛中又窜出几十个日本兵,他们像潮水般涌了过来,嘴里呜哩哇啦地怪叫着,举起手中的枪对着我们就疯狂地射击。子弹像雨点般“嗖嗖”地擦着我们的脑瓜皮飞过去,我甚至能感觉到那子弹划过空气带来的灼热感。 我大喊一声:“快跑!”然后转身,毫不犹豫地往回跑,顺着刚才的楼梯又回到了地下室。后面的几个人也紧紧地跟着我,一起返回了地下室。 回到地下室后,我看到所有人都安全回来了,心中松了一口气。我赶紧跑到门前,用力地把门关好,并用身体紧紧地顶住门。这时,鬼子兵也追了过来,他们对着门疯狂地射击,子弹打在木门上,瞬间就穿出一个个窟窿,木屑四处飞溅。 眼看木门坚持不了几枪就要被攻破了,另一个我迅速地跑过去,用力地拔出一个钉子。就在钉子拔出的瞬间,周围突然变得安静了下来,那刺耳的枪声和鬼子的喊叫声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了。 我们几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整个地下室安静得只能听到我们沉重的呼吸声。就这样,我们提心吊胆地安静等了十几分钟。 还是索菲亚打破了这份沉默,她的声音轻柔而颤抖:“日本鬼子是不是走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轻声说:“应该是走了吧。这钉子的力量真是神奇,竟然能让我们在他们眼前消失。” 另一个我却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谨慎:“不是日本鬼子走了,是我们在他们眼前消失了。这钉子的秘密,我们还远远没有弄清楚。” 说完,他把那个黄金钉子递给我,脸上露出一丝疑惑:“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出现日本鬼子打仗了?这到底是什么地方?什么年代?” 我接过钉子,仔细地端详着,心中也是充满了迷茫:“我哪里知道,不过这钉子看来是真的可以转换空间,只是这空间的转换似乎没有什么规律可循。” 石头这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搓了搓手说:“这不错啊,咱们既然能穿越空间,那就可以去过去的世界,看看彩票啊,股票啊,楼盘啊,到时候简简单单就能赚大钱了,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我和另一个我听了他的话,不约而同地白了他一眼,异口同声地说:“财迷心窍,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赚钱?能不能先顾着点眼前的危险?” 石头听了我们的话,脸上露出一丝不乐意,撇了撇嘴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平时也就罢了,只能晓天说我,现在怎么两个晓天同时说我?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跟我一伙的。”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我们,刚才在混乱中,我们也确实分不清谁是谁了。 看着迷茫的几个人,我清了清嗓子,提高了声音说:“既然分不清楚,那就别分了,反正都是自己人。现在我们最重要的是想办法活下去,然后找到离开这里的办法。” 随即我又激动地说道:“我现在知道了,五太爷这个阴阳子午钉,可以摆成穿越门。既然有这样一个单开族谱一页的机会,我们出去建功立业如何?与其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出去闯荡一番,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几个人互相看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脸上的表情各不相同,有的犹豫,有的兴奋,有的则是充满了担忧。我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看着另一个冷漠的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等我出去后,你就拔出子午钉,从另一个门重新钉,看看能穿越到哪里。如果我回不来了,爸妈就拜托你替我好好照顾。” 说完,我郑重其事地把阴阳子午钉又钉入刚才的位置,每钉一下,都像是在给自己的命运做一次抉择。 另一个我看着我,伸出手按住我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关切:“你手里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就这样出去,不是送死吗?你要冷静一点,不能冲动行事。” 我微微点了点头,苦笑着说:“我知道,所以我才把爸妈托付给你。这样即便我牺牲了,他们也不会太过伤心。如果我只是这样默默无闻地消失在地下室,他们一定会着急得不得了。” 我轻轻地推开门,外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动静,只有一片死寂。我深吸一口气,冲几个人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充满了无奈和决然,然后抬腿踏上了楼梯。 来到外面,只见天色已晚,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将整个山林紧紧地包裹起来。山林中刮着阵阵凉风,那风如同幽灵的手,轻轻地拂过我的脸颊,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虽然我有手电筒,但是我怕被日本鬼子发现,于是我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枪,凭借着在地下室中锻炼出来的敏锐视力,小心翼翼地搜索着周围的情况。每走一步,我都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生怕有什么危险突然降临。 经过这么多天在地下室的活动,我的视力在黑暗中也有了很大的提升,能够隐隐约约地看清楚周围的一些物体。 正当我全神贯注地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嗦嗦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我猛地转过身,手中的枪迅速地指向后方,只见他们几个也都顺着通道钻了出来。 “我们觉得你一个人不安全,所以还是决定过来帮你。大家一起,总比你一个人单打独斗要好。” 其中一个人轻声说道。 我看着钱晓天,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轻声问他:“你怎么也上来了?不是让你在下面等着,找机会逃命去吗?” 他微微抬起头,眼神依然冷漠,但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坚定:“别说屁话了,你出事我也完蛋,我们是一个整体,现在只能一起面对。” 我无奈地笑了笑,只好带着他们慢慢地摸索着往前走。我们的脚步很轻,生怕发出一点声音,惊动了周围可能存在的敌人。 走着走着,只见远处火光冲天,那熊熊大火照亮了半边天,仿佛是世界末日的景象。我们小心翼翼地顺着火光的方向悄悄地摸了过去,发现是很多被烧着的房屋。屋子外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很多尸体,那些尸体的姿势扭曲而痛苦,让人不忍直视。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普通的老百姓,不过有的人手里还紧紧地握着枪,仿佛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在做着顽强的抵抗。 我弯下腰,捡起一把枪,仔细地看了看膛线,发现膛线已经磨得不清晰了,心中不禁皱了皱眉头。我仔细端详着这款栓动步枪,凭借着自己对历史的一些了解,心中猜测这应该是日本侵华时的武器。 其他几个人也陆陆续续地在周围捡到了一些枪支,这些枪的情况和我的差不多,都已经有些破旧了。但我们也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将就着用,毕竟有武器总比没有强。 我拿着枪,仔细地研究了一会儿,凭借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以往看过的一些军事资料,终于明白了这枪的使用方法。然后,我把大家召集在一起,认真地告诉了两个石头和两个索菲亚关于枪支的操作技巧和注意事项,确保每个人都能熟练使用。 另一个我则已经背着枪,像一只敏捷的猴子一样,开始在各个房间中仔细地搜寻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用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我满头大汗地跑过来,和我商量道:“看这布局精细巧妙,这里应该是以前的一座土匪山寨。这些死人的装扮和武器,也不像是正规军,很可能就是土匪。” 我看着另一个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你有什么打算?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得尽快想办法离开。” 他轻蔑地冲我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自信:“你心里想的我知道,我们先搜寻弹药和粮食,补充好物资后,然后下山去给这些被日本鬼子杀害的人报仇。这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经过我们一夜的忙碌,总算收集了一些弹药,虽然数量不多,但每个人也可以分到五十发子弹和两颗手榴弹。这些弹药在我们眼中,就像是珍贵的宝藏,是我们生存和复仇的希望。 两个索菲亚在搜寻的过程中还发现了厨房,不过可惜的是,里面吃的东西很少,只有半篮子窝头。她们小心翼翼地把窝头拿到火堆旁,慢慢地烤热,然后分给大家。虽然窝头又干又硬,但在这饥饿的时刻,吃起来却格外美味,这总算让我们又吃到了一点正常的食物。 可是,饮水却成了一个大问题。我们发现小溪里混杂着血水,一直流到了山下,那血水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让人作呕。而唯一的一口井里也被日本鬼子残忍地塞进去了几具尸体,井水已经被严重污染,根本无法饮用。 我们看着天空已经泛起了白光,知道不能再在这里停留了,于是索性开始往山下走。可是这茫茫大山,我们又不熟悉地形,走了很久,直到日头都到了头顶,我们还在山中不停地转悠,仿佛迷失在了这无边无际的山林之中。 这时,我们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有流水声,那声音就像是天籁之音,让我们几个人已经口干舌燥的喉咙瞬间充满了希望。我们辨别好方向后,顺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寻找了过去。 果然,我们发现了一处溪流。溪水很浅,清澈见底,可以看到水底的沙石和自由自在游动的小鱼。我们迫不及待地跑到溪边,纷纷用手捧起溪水,那清凉的水一入口,瞬间熄灭了喉咙里的燥热,让我们感到无比的舒适和满足。 索菲亚突然眼睛一亮,伸出手指着远处的深潭,大声喊道:“你们快看!” 我们顺着她的手指望去,只见在水潭中有大约十几个人正在洗澡。他们的欢声笑语在空气中回荡,让人感到一种久违的生机和活力。 我兴奋地拍了拍旁边的石头,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有人了,咱们终于走出大山了!走,咱们过去看看,也许他们能帮助我们。” 我们一行人怀着激动的心情,开开心心地顺着溪流往水潭的方向走去。 就在离他们大概五十米的地方,突然发现水潭边有人,具体的说应该是他们的哨兵。 那是一个穿着日本鬼子军服的年轻人,正抱着步枪坐在一块石头上,嘴里叼住烟卷。看见我们一行人,警惕的端起步枪瞄准我们,嘴里呜哩哇啦的说着什么。 石头一皱眉:“操,怎么跑到小日本鬼子这来了。” 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另一个我冲那个鬼子一招手,嘴里居然也能说出来一样的鬼子话。 第44章 鬼子的基地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地紧紧盯着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那笑容仿佛隐藏着无数的秘密。他轻声说道:“走吧,虽然咱们俩长得一样,不过我会的你不会,你会的我不会。这其中的缘由,以后再跟你解释。” 我们一行人小心翼翼地朝着那个鬼子哨兵靠近,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引起鬼子的警觉。那个钱晓天神色镇定自若,不慌不忙地走到鬼子兵跟前,用流利的日语跟他攀谈了几句。那鬼子兵一听,脸上顿时绽放出喜笑颜开的神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后面的两个索菲亚,眼神中透露出一脸的猥琐之相,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一些让人恶心的话语。 说时迟那时快,他完全没有防备身旁的钱晓天。只见钱晓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背上迅速摘下步枪,熟练地拉动枪栓,瞄准鬼子兵的胸口,毫不犹豫地就是一枪。“砰!”的一声巨响,子弹瞬间穿透了鬼子兵的胸膛,他瞪大了眼睛,脸上还残留着刚才的猥琐笑容,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一命呜呼。 水里正在往上走的鬼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呆若木鸡,一个个都愣在了原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原本平静的洗澡时光会突然变成一场噩梦。 那个钱晓天见此情形,立刻大声喊道:“还愣着干嘛,赶紧打!为死去的同胞们报仇!”他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愤怒和决绝。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我们几个人迅速反应过来,纷纷举起手中的枪,瞄准那些还处于惊愕状态的鬼子,火力全开。枪声响彻云霄,子弹像雨点般朝着鬼子们飞去。在我们的猛烈攻击下,瞬间,那十几个鬼子就被消灭得干干净净,潭水也被他们的鲜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那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他们罪恶的见证。 解决掉这些鬼子后,那个钱晓天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静和果断:“大家赶紧换上鬼子的衣服,我们穿自己的衣服太显眼了,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 我们四个男人倒还好说,三下五除二就换上了鬼子的军装,虽然衣服有些不合身,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可是两个索菲亚却让我们犯了难,俄罗斯女子索菲亚身材高大,凹凸有致,一头金黄的头发和深陷的眼窝,怎么看都是一副外国人的模样,这可怎么伪装呢? 就在众人愁眉不展之时,钱晓天突然灵机一动,他的眼睛迅速扫视着周围的树林,像是在寻找着什么。突然,他像是发现了宝藏一般,快速跑过去,双手用力地扯下一些粗壮的藤蔓和宽大的树叶。他从口袋里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熟练地对这些材料进行简单加工。不一会儿,他就用这些藤蔓和树叶编出了类似斗笠的东西,然后轻轻地给两位索菲亚戴上,又细心地将树叶缠绕在她们的身上,尽量遮挡住她们的身形。虽然这只是一个勉强的伪装,但在这紧急关头,也只能先这样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们穿着鬼子的衣服,拿着鬼子的枪,开始小心翼翼地向山中进发。我们的脚步轻盈而谨慎,尽量避开可能存在的危险。 没走多远,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那声音打破了山林的寂静,让我们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钱晓天迅速做出反应,他抬起手,示意大家立刻隐蔽起来,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们纷纷躲到旁边的灌木丛中,透过树叶的缝隙,紧张地观察着动静。原来是一支人数更多的鬼子巡逻队正朝着这边走来,他们的脚步声整齐而沉重,在地面上发出“咚咚”的声响,让人不寒而栗。 只见那个钱晓天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后镇定自若地走了过去。他用流利的日语跟巡逻队的鬼子们呜哩哇啦地说了一阵,脸上还带着一丝自信的微笑。那些鬼子们听了他的话,竟然没有丝毫怀疑,就这样被他轻易地骗过了。 我悄悄地走到钱晓天身边,压低声音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儿?总不能一直在这山里瞎转悠吧。” 他转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神秘,悄悄地对我说:“你不是一直想打鬼子吗?这附近有个日本人的实验基地,咱们去把它端了,也算我报答你把我们救出来的恩情。不过,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们得小心行事。” 说着,他在路上还不忘提醒我们:“你们三个必须得学会说一些简单的日本话,现在就开始一对一地教,千万不能让日本人发现我们的马脚,否则我们都得死在这里。” 说完,他一边走一边认真地教给我:“(库尼奇瓦)你好,(哦滋咔累撒嘛 )辛苦了。这几句一定要记住,关键时刻能救命。” 我好奇地看着他,心中的疑惑越来越重,忍不住问了他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我长得一模一样?你是不是电影里的复制人?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听了我的话,瞪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耐烦:“愚蠢的地球人。”忽然,他好像意识到了自己说错了话,急忙转过头去,加快了脚步,继续赶路,不再理我。 我心里默默地背着他教给我的日语:“哦滋咔累撒嘛,库尼奇瓦。”我一边走一边想,他为什么会说我是愚蠢的地球人呢?这句话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可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处平坦的公路。那公路宽阔而笔直,一直延伸到远方,仿佛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通道。公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隧道,周围戒备森严,不仅有重兵把守,一道道铁丝网像蜘蛛网一样围着,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甚至在远处,还摆放着好几门高射炮和几辆坦克,那黑洞洞的炮口仿佛在诉说着战争的残酷,让人望而生畏。 看来,我们是到了鬼子的基地了。那个钱晓天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大步走到守卫的哨兵跟前。他挺直了腰板,用流利的日语跟哨兵说着话,还不时地拿出一些证件给哨兵看。那个哨兵仔细地看了看我们,又对着钱晓天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点了点头。钱晓天见此,微微一挥手,我们便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一进入隧道,我便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只见隧道内道路宽阔平坦,足可以让两辆卡车并排行驶。隧道两边的小门口,不断有进进出出的鬼子,他们的脸上带着冷漠和残忍,让人不寒而栗。我抬头看了看上面的门牌,上面写着一些日文,我虽然看不懂,但猜测应该是宿舍或仓库等。 那个钱晓天一路上默默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和搜寻的意味。然后,他来到一个房间门口,突然站住了。我抬头一看,上面的牌子上写着(连队长)几个字。 随后,他用日语大声喊了一声,大概是报告的意思。里面一个男人用日语回答了一句,声音低沉而威严。 那个钱晓天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我们几个便轻轻地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我便看到室内的装饰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办公桌和一把椅子,角落里还摆放着一张简单的行军床。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一个精壮的日本军官正背对着我们站在地图前,仔细地看着,似乎在谋划着什么阴谋。 他听到我们的脚步声,慢慢地转过头来,眼神犀利地看着我们,然后对着那个钱晓天呜哩哇啦地说了一通。那个钱晓天立刻立正敬礼,用流利的日语回答着军官的问题,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军官听了他的话,点了点头,然后目光落在了两个索菲亚的身上。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贪婪,忽然转过头盯着那个钱晓天,好像是在问他关于索菲亚的什么问题。 那个钱晓天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突然,他一甩手,不知何时他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只见他以极快的速度,一下子就戳中了鬼子军官的脖子。那军官瞪大了眼睛,想要发出声音,却只能发出“咯咯”的声响,双手紧紧地捂住脖子,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了出来。 这时,石头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他的动作敏捷而迅速。他伸出双手,紧紧地捂住鬼子军官的嘴,防止他发出声音,然后悄无声息地把他放倒在地上。我看着石头的这一系列动作,心中不禁暗暗吃惊,这身手,绝对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石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个钱晓天在屋内的一处地图上仔细地查看了一番,脸上露出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仿佛已经找到了我们的目标。他对我们说:“快走,我们没时间了。” 说完,他带着我们几个迅速地离开这间屋子,沿着一条狭窄的通道向深处走去。 走着走着,我们来到一处厚厚的铁门旁。只见两个哨兵站在门口,警惕地拦住了我们的去路,他们的手中紧紧地握着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觉,示意我们这里不准通行。 索菲亚见状,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果敢和决绝,用手迅速捂住一个哨兵的嘴,另一只手拿着匕首,用力地一下割破了哨兵的喉咙。那哨兵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已经来不及了,身体慢慢地瘫软下去。 旁边的哨兵一看情况不妙,刚要举枪射击,我立刻窜了过去。我伸出双手,紧紧地抱住哨兵的脑袋,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拧一扳。只听“咔嚓”一声,哨兵的脖子被我拧断了,他顿时就瘫软在地,没了气息。 解决了哨兵后,我们才发现这是一扇气压门,看起来十分坚固,想要打开它绝非易事。那个钱晓天和石头分别走到门的两边,找到了按钮的位置。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同时按下按钮。只听“嗡嗡”一声巨响,大门缓缓地滑动起来,打开了。 我们几个迅速闪身躲了进去,一进去,我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只见这个地方非常宽敞,有很多独立的房间分布在两边。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类似于没有门的车库,每个房间里都有一些人在忙碌地活动着。 那个钱晓天带着我们,神色镇定地从这些人面前走过,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漠,仿佛这些人不存在一样,根本不看他们一眼。我们径直走到最里面,又是一扇巨大的铁门出现在我们眼前。 我们来到铁门处,仔细观察后发现这是一扇电动卷闸门,顺着电路的布局,我们找到了开关的位置,就在旁边的一个小房间里。 索菲亚自告奋勇地要去开闸,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可是,她才走了几步,突然“啊”的一声,呆立在了原地。 我们听到她的叫声,立刻警惕起来,端起枪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这才看清楚房间里的人,只见这些人都身材高大,完全不是小日本的矮小模样。他们赤膀上身,只穿着一条长裤,身上的肌肉紧绷着,仿佛充满了力量。他们的身体上都是各种抓痕,皮肉外翻,但是奇怪的是,竟然没有血液流出,让人毛骨悚然。而且,每个人背后都背着一个大罐子,一条管子从罐子里延伸出来,深深地插在他们的后背。 再看他们的脸,更是让人不寒而栗。只见这些人面部扭曲狰狞,两眼通红,眼珠竟然像猫的眼睛一样,是竖着的瞳孔,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们的嘴里喘着粗气,但是却不能发出正常的声音,只能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喘息。 这些人都紧紧地盯着我们这些陌生的闯入者,眼神中透露出不怀好意的神情,仿佛下一秒就要把我们撕成碎片。 看这情况,我心想绝不能让女人去冒险。于是,我和另一个我迅速地站到两个索菲亚的身前,用身体挡住她们,端起鬼子的三八枪,瞄准这些怪人。两个石头也毫不犹豫地举枪瞄准另外房间的怪人,我们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决绝,手心都沁出了汗水。 我转过头,提醒另一个我:“在这开枪,肯定会把鬼子引过来的,我们得小心行事。” 另一个我却眼神坚定,斩钉截铁地说:“这是鬼子研究的杀人机器,他们比鬼子还可怕。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消灭他们。” 旁边的石头似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和恐惧,“啪”的一声,率先开了一枪。这枪打得很准,正中一个怪人的胸膛。那怪人只是微微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好像没事一样,只是喘气的声音变得更大了,继续朝着我们缓慢地走来。 我不禁夸了夸石头:“行啊,本事见长。不过这些怪人好像不太好对付。” 可是,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只见所有的怪人都像是被唤醒了一般,慢慢地围了过来。他们虽然身材高大,但是步履却很缓慢,一步一步地朝着我们挪过来,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踏在我们的心上,让我们的心跳加速。 已经顾不上许多了,我们的两个索菲亚也鼓起勇气,开始射击。顿时,六支枪对着怪人疯狂地射击,枪声响彻整个房间,子弹像雨点般打在怪人身上。然而,这些怪人虽然被打成了筛子,身上布满了弹孔,可是依旧缓慢地靠近我们,仿佛这些子弹对他们没有任何作用。 突然,一个怪人的罐子被我们不小心打破了,里面流出一股绿色的液体。那液体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让人作呕。只见那个怪人挣扎了一会儿,嘴里发出“呼呼”的声音,然后就倒了下去,不再动弹。 我看到了怪人的弱点,心中一喜,赶紧大声告诉他们:“打罐子!这是他们的弱点!” 可是,这些罐子都背在怪人的后背,从正面很难打中,只有从侧面才可以打中。然而,我们现在已经被怪人半包围了,要想到侧面去攻击他们的罐子,已经来不及了。 这时,一个怪人已经走到了我的跟前,他挥舞着双手,手指上是锋利的钢指甲,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对着我狠狠地抓了过来。我赶紧往旁边一闪,险险地躲过了他的攻击。然后,我迅速用枪托对着那根插在他后背的管子用力一砸,一下子就把管子砸掉了。那怪人顿时扭动了几下,便瘫软在了地上,不再有任何动静。 为了摆脱怪人的纠缠,我们拼命地对他们发起攻击,手中的枪不停地射击,枪托也不断地挥舞着。奈何这些怪人力大无穷,他们钢铁般的手指轻轻一扫,我们就都纷纷挂彩,身上出现了一道道血痕,疼痛难忍。 看样子不能硬拼,我转过头,对旁边的我说:“帮我一下,把我扔过去。我们得想办法打破这个僵局。” 他心领神会,立刻前腿一绷,后腿一蹬,双手垫在膝盖上,做出了一个准备发力的姿势。 我把枪背在背上,深吸一口气,然后抬腿踩在他的手上。他用力往上一抬,我借着这份力道,一下子就窜到了最近的一个怪人肩膀上。接着,我双腿用力一跃,像一只敏捷的青蛙一样,跃过了怪人形成的人墙。然后,我在空中一个前滚翻,在地上打了个滚,顺势站了起来。 这些怪人似乎也被我的举动惊呆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会从包围圈中飞出去。就趁这转瞬即逝的机会,我迅速举枪,瞄准怪人的罐子射击。“砰!”的一声,一个怪人应声倒地。 奈何鬼子的三八枪是栓动步枪,打一枪就得重新拉栓上膛,这大大减缓了我射击的速度。不过,我的这一举动成功吸引了怪人的注意力,他们纷纷转身,朝着我大步围了过来。 好在还有五个人在后面,怪人背对他们后,他们立刻举枪,瞄准怪人的罐子射击。 这些怪人虽然不怕死,但是却没有智商,我们这样两边开枪,顿时把他们打懵了。他们不知道该先攻击谁,只能在原地乱转,发出“呼呼”的声音。 眼前的怪人被打倒几个后,他们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开始分成两波,分别朝着我们和我这边发起攻击。 我只好边打边退,手中的枪不断地射击,同时寻找着可以躲避的地方。我发现还有一些怪人从房间里源源不断地走出来,他们正在对我形成一个更大的包围,情况越来越危急。 就在这时,里面的钱晓天对着我大声喊道:“快去打开闸门的开关!这是我们唯一的出路!” 我听了他的话,心中一紧,只好瞧准空档,从两个怪人中间迅速钻过去,不顾一切地向有开关的房间冲了过去。我的心跳得飞快,汗水湿透了我的后背,但是我知道,我必须成功打开开关,否则我们都将死在这里。 第45章 又见外星人 我心急如焚地冲进那个房间,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一进屋,便看到一个很大的电闸箱矗立在眼前,那电闸箱的表面是一个圆盘,看上去颇为神秘,而旁边的盒子里,九个数字铁块随意地散落在其中,仿佛在静静地等待着被拼凑出某种特定的组合。 我此刻心急如焚又满是疑惑,实在搞不懂小鬼子这复杂又古怪的心思,心里像一团乱麻似的。就在这时,被困在里面的钱晓天扯着嗓子冲我喊道:“你傻愣着干什么呢?赶紧想办法呀!”那声音里透着焦急与急切,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回荡着。 我也着急地冲他回喊道:“小鬼子的密码锁啊,我哪打得开呀!”我边喊边焦急地挠着头,眼睛死死地盯着那电闸箱,试图从中找出一点头绪来。 可还没等我静下心来研究,外面突然传来了石头那痛苦的惨叫声,那声音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刺进我的心里,让我原本就烦乱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了。里面的钱晓天似乎也听到了,又大声嚷道:“小日本鬼子能有多聪明,还不都是跟咱们老祖宗学的,你再仔细琢磨琢磨呀!” 我听了他的话,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再次看向那个圆盘,心里暗自思忖着:“难道是把这九个铁块按照某种特定顺序放进去才能打开锁?可这顺序到底是什么呢……” 正想着呢,索菲亚那惊恐的惊叫声也响了起来,那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在这紧张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我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下可糟了,难道我们这次真的要全部死在这里了吗?一股深深的绝望感涌上心头,但我知道现在绝不能放弃,必须得赶紧想办法打开这电闸箱才行。 我咬了咬牙,颤抖着双手拿起那些铁块,看着圆盘,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既然是圆形,那会不会和八卦的排列有关系呢?我怀着一丝侥幸,按照记忆中“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的八卦排列方式,小心翼翼地将铁块依次塞入圆盘里。 就在我把最后一个铁块放进去的瞬间,只听“咔吧”一声脆响,那电闸箱的门竟然顺利地打开了。我心中一阵狂喜,顾不上高兴,赶紧伸手去拉下里面的电闸。 可就在这时,一道寒光突然闪过,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可还是慢了一步,左肩头被怪人那锋利的爪子抓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顿时鲜血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我的衣服。一阵钻心的疼痛袭来,疼得我额头青筋暴起,胳膊也像是被抽去了力气一般,根本抬不起来了。 原来,就在我全神贯注研究密码锁的那一会儿工夫,几个怪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来到了我身边。而我当时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密码上,完全忘记了身边还有这几个危险的家伙,这才着了他们的道。 我强忍着剧痛,踉跄着往房间里面跑去,可跑了几步才发现,四周竟然都是墙,根本没有出口。我绝望地回过头,只见那几个怪人已经拦住了出口,正一步一步地朝我步步紧逼过来。他们那狰狞的面容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恐怖,嘴里还发出“呼哧呼哧”的可怕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本来这房间就不大,此时那几个怪人已经来到了距离我不足两米的地方,我甚至都能清晰地闻到他们身上那股刺鼻的怪异气味。看着他们那闪着寒光的利爪,我心中满是绝望,心想这下完了,根本没有逃脱的可能了,索性放弃了抵抗,闭上眼睛,心想那就等死吧,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过往的种种画面。 然而,就在我万念俱灰的时候,忽然听到“扑通”几声,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一看,只见那几个怪人竟然像软面条一样,纷纷趴在了地上,没了动静。 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顺着他们身后看去,原来是另一个我拿着匕首,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地绕到了怪人身后,手起刀落,动作干净利落,把怪人们背上插着的管子全都割断了。 顾不上多说什么,他迅速地架起我,就往外面走去。我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刚才拉下的电闸已经打开了卷闸门,里面是一个更加宽敞的大空间,所以他们才能迂回着躲开那些怪人啊。 可还没等我们松口气,这时,从大门口冲进来一群鬼子,他们一看到我们,二话不说,立刻举枪对着我们就开始疯狂地射击。子弹像雨点般朝我们飞来,“嗖嗖”地擦着我们的身体飞过,打在周围的墙壁上,溅起一片片火花。我们被这猛烈的火力压制得根本抬不起头,只好又狼狈地退回刚才的房间里躲避。 不过,那些怪人似乎被鬼子们的枪声吸引了过去,缓缓地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他们一步步走去。那些小鬼子看见这些恐怖的怪人,也是吓得脸色煞白,瞪大了眼睛,嘴里不停地喊着什么。他们慌乱地打了几枪后,发现根本打不死这些怪人,吓得纷纷顺着门口逃了出去,那逃跑的背影别提有多狼狈了。 见鬼子们跑了,另一个我这才赶紧架着我,小心翼翼地来到卷闸门里面。 一进去,里面黑布隆冬的,伸手不见五指,我紧张得握紧了拳头,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有一个黑乎乎的大家伙在里面。就在这时,我看到一处闪出光亮的门口处,索菲亚正站在那里,焦急地张望着,脸上满是担忧的神情。她一看到我们来了,立刻跑过来,二话不说,蹲下身子就把我背到了背上,然后朝着那个光亮的门口快步走去。 进了那扇门后,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一个金属门缓缓关闭,将我们与外界彻底阻隔成了两个空间,那关门的声音仿佛也把外面的危险全都隔绝了开来,让我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索菲亚轻轻地把我放在一张软床上,那床软软的,很是舒服。她又赶忙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段纱布,眼神中满是关切,小心翼翼地给我包扎伤口。随后,她把我的肩膀和胳膊卡进一个玻璃罩内,那玻璃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看上去很是神秘。 就在这时,玻璃罩内突然强光闪烁,那光芒亮得刺眼,就好像电炸锅里面的火光一样,同时一股炙热的温度传来,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胳膊周围的温度在迅速升高,那感觉让我心里直发慌。 我一脸惊恐地看着索菲亚,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要吃了我啊?” 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把我安顿好后,便转身默默地离开了房间,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充满未知的空间里,心里满是忐忑与不安。 我感觉脑袋昏沉沉的,眼皮就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困意如潮水般一波一波地向我袭来,心里却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诫自己:“不能睡,我睡着就会死的。”可是,我的眼皮却根本不听使唤,慢慢地合上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再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下意识地去摸了摸左肩膀,发现胳膊还在,而且原本那钻心疼痛的伤口竟然已经完全愈合了,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 我一个骨碌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待在一个四处都是柔和灯光的房间里,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空气也格外清新,还带着一丝淡淡的香味,仿佛置身于一个梦幻般的世界里。 我坐在床上,挠了挠头,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心里满是疑惑:“难道自己来到天堂了?不然我的肩膀的伤怎么会好得这么快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扇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来。可当我看清她的脸时,却吓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只见她的脸就像果冻一样透明,没有嘴唇,没有头发,也没有鼻子,只有一双眼睛在那透明的脸上显得格外突兀,看上去诡异极了。 她走到我跟前,歪着头看着我,声音清冷地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我紧张得咽了口唾沫,身体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仔细地打量着她的每一处细节。只见她穿着一身紧身闪亮的制服,那制服紧紧地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将她火辣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她的身高大约一米七左右,站在那里,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捉摸的气质。 她见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微微皱了皱眉头,又接着说道:“我是索菲亚,当然,我是假的,就是那个和索菲亚一样的人。” 我听了她的话,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想起了还在危险中的石头和索菲亚,急忙问道:“石头和索菲亚呢?你把他们怎么啦?” 她冲我摆了摆手,示意我别着急,然后不紧不慢地告诉我:“你的朋友都很安全,他们就在你的隔壁房间呢,你不用担心。” 说着,只见她伸出手,轻轻地把门上的一个按钮按住,神奇的一幕发生了,旁边的墙壁就像有生命一样,缓缓地向两边延伸开去,不一会儿,隔壁房间的画面就出现在了眼前。索菲亚和石头也和我刚才一样,正傻乎乎地打量着四周,脸上满是惊讶和疑惑的神情。 只见那个怪女人转身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几个盘子,然后递给我们每人一个,盘子里放着一个四方的像巧克力一样的东西,那东西看上去黑乎乎的,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奇特气味。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疑惑和犹豫,谁也不敢轻易下口。她看着我们的样子,脸上依旧面无表情,淡淡地说:“这是我们的太空食物,可以快速补充体力。你们吃吧,对你们没坏处。” 我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拿起来,咬了一小口,一股酸酸的味道在嘴里散开,那口感有点像没有水分的酸奶一样,怪怪的,但又说不上难吃。 她见我们都吃了,这才慢慢地开口说道:“我是来自量子灵耀星的医疗官叫珂莫弈,那个长的象钱晓天的是这艘飞船的舰长沙菲,和石头一样的是武器官缚灵锁。原来我们的飞船因为遭受了损坏,所以被困在时间隧道里出不来了。经过我们的精密计算,知道钱晓天有一种特殊的本领,就是可以打开时间隧道,所以我们寄生了你们的身体,占领了你们所谓的邪恶本质,才得以和你们一起逃出来,现在这里是我们另一处基地的飞船。” 我们三个人听着她的话,就像在听天书一样,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满脸茫然,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她见我们没有反应,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继续解释道:“其实我们的太空员早已经来到地球,并且和地球上的远古人已经有过交流,很多远古人学习了我们的技术后,就在地球上建造了很多太空基地。本来我们之间是和平相处的,可后来经过一些极端的环境变化,远古大陆四分五裂,许多的技术也就随之消失了,只有一个古国沿袭至今,还保留着我们的一些知识和技术,只是却被后人当成了天方夜谭,所以现在会这些技术的人那可是凤毛麟角啊。” 我听着她的话,心里充满了好奇,壮着胆子问道:“你说的技术是什么技术呀?” 珂莫弈看了我一眼,缓缓地说:“就是打开时空隧道的技术,你们好像把它叫做斗转星移。” 我听了,立刻反驳道:“我这是华夏秘术,是靠八卦来实现的。” 珂莫弈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深意,说道:“不管怎么说,也是你们的祖先有超强的智慧,能用很简单的东西就掌握了如此复杂的事物,这确实很了不起。” 这时,石头回过神来,他走到窗边,好奇地看了看窗外,然后问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珂莫弈走到他身边,也看向窗外那浩瀚的宇宙,平静地回答道:“我们正在穿越时空,会把你们送回属于你们的那个年代,不过在这过程中,我们也要取回一些东西。” 索菲亚听了她的话,突然眼前一亮,急忙问道:“我们可以提前下飞船吗?” 珂莫弈微微一愣,转过头看着索菲亚,眼中满是诧异,问道:“为什么?” 索菲亚咬了咬嘴唇,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不想我爸爸离开我,所以我想阻止他去那处地下室探险。只要能让我爸爸回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珂莫弈听了她的话,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说:“你以为的冒险其实是另有原因,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 索菲亚却依旧坚定地摇摇头,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我不管有什么原因,我只想救我爸,只要他能回来,其他的我都不在乎。你就让我提前下飞船吧,把我放在提前一年的时间段就行。” 珂莫弈看了看我和石头,问道:“你们呢?是一起下飞船吗?” 我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请问,我们下了飞船,你是不是还会变成索菲亚?” 珂莫弈却摇了摇头,说道:“我只能寄生现实母体,才能复制她的容貌,但是这样也容易受到母体的控制。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是不寄生的,因为母体一旦受伤或生病,我们也会遭遇同等的伤害。” 石头听了她的话,满脸吃惊的表情,瞪大了眼睛问道:“现实母体?以前我们见过吗?” 珂莫弈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退出了房间,留下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心里满是疑惑。 石头回过神来,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一脸期待地说:“等下了飞船,我可得好好看看这彩票的号码,多买几注,到时候咱就发大财了呀!” 索菲亚听了他的话,一脸不满意的表情,撇了撇嘴说:“原来你是想买彩票赚大钱啊。我还以为你是不放心我,要陪我一起去救我爸呢,真是的。” 我见状,赶紧打圆场,笑着说:“主要是不放心你一个人下飞船呀,万一他们又变成我们中间的谁,那多危险啊。其次才是买买彩票啊股票的,多赚钱总是好事嘛,你说对吧?” 石头听了我的话,满意地点点头,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笑嘻嘻地说:“晓天,你真是我的知己呀!” 我活动了一下曾经受伤的肩膀,感受着那已经完好无损的胳膊,不禁感叹道:“外星人的科技真是先进啊,我这肩膀这么快就好了,还没有留疤,这要是在地球上,不知道得养多久呢。” 石头听了我的话,心有余悸地说:“你这才只是伤的肩膀,我肚子都被扎穿了,当时我都觉得自己要见阎王爷了,差点就死了,没想到这不是都活过来了嘛。” 索菲亚也附和道:“是啊,看见你跳出去了,那三个复制人拼命保护我们,他们也差点死在那些怪人手里呢,现在想想都后怕。” 我咋舌地说:“小鬼子居然研究这些东西,还真比咱们先进啊,幸亏咱们最后打败他们了,要不这要是让他们成功了,那全世界可都得受他们摆布了,后果不堪设想啊。” 就在这时,珂莫弈又走了进来,听到我的话,说道:“这是我们星球的技术,叫‘高能细胞修复术’。你们口中的小日本窃取了我们的技术,但是没有搞懂其中的关键问题,所以制造出来的那些怪人都不完美,才被你们打败了。” 石头一听,不满意地说:“珂莫弈,你这就不对了,怎么总偷听我们说话呀。” 珂莫弈则一脸冷漠地说:“我连次声波都能听见,你们说的话穿透力太强了,我想听不见都难。” 不等石头再辩解什么,珂莫弈淡淡地说:“你们可以准备下飞船了。”那语气就像是在下达一个普通的指令,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 第46章 穿越 珂莫弈迈着轻盈而略显机械的步伐,带着我们来到一处舱门跟前。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舱门的操作面板上熟练地操作了几下,随着一阵轻微的机械运转声,舱门缓缓打开。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密林,那树木高大而繁茂,枝叶相互交织在一起,仿佛为这片天地撑起了一把把巨大的绿伞,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如梦如幻。 珂莫弈面无表情地转过身,从身后拿出我们的背包和武器,递到我们面前,声音依旧清冷地说:“这都是你们的东西。” 我一脸疑惑地揉揉脑袋,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满脸不解地问道:“怎么在你这里啊?我之前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呢,还以为丢了再也见不着了。” 珂莫弈却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一样,并没有回答我,只是自顾自地对我们说:“现在马上要分别了,我给你们照个照片,留作纪念吧。”说完,她从怀里掏出一个模样奇特的相机盒子,那盒子看上去科技感十足,散发着淡淡的微光。 石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兴奋地跑到边上,摆出一个自认为帅气的姿势,咧着嘴笑着对珂莫弈说:“珂莫弈,一会咱们俩也得照一张呀,等我回去把这照片发在网上,配上咱们这离奇的经历,肯定能火遍全网,到时候我可就成网红啦!” 珂莫弈举起那个相机盒子,对着我们按下了快门,瞬间,眼前闪过一道刺眼的白光,那光芒亮得让人睁不开眼睛。紧接着,我的脑子一片混沌,仿佛有无数的思绪在里面胡乱搅动,然后便什么也不知道了,整个人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感觉浑身寒冷,那寒意像是无数根冰冷的针,透过衣服直直地刺入我的身体,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我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草丛,那草丛又高又密,有些草尖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天上下着蒙蒙细雨,雨滴轻轻地打在我的脸上,带来丝丝凉意。 我用力地晃了晃脑袋,努力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可脑海中却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着,只记得在地下室里用阴阳子午钉逃了出来,之后的事就变得模糊不清了,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时,身下传来石头的声音,那声音带着一丝抱怨和痛苦:“压死我了,快救救我呀!” 我赶忙起身一看,只见石头正趴在地上,四肢胡乱地扭动着,嘴里不停地怪叫着,那模样看上去颇为滑稽。我顾不上笑话他,赶紧四下寻找索菲亚,只见她靠在几个背包上,睡得正香呢,那恬静的面容在细雨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安宁,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走过去,轻轻地摇了摇她的肩膀,试图叫醒她:“索菲亚,怎么背包在你这呀?” 索菲亚被我这么一摇,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我问道:“你把我带哪来了?这是哪儿啊?” 我也是一头雾水,一脸糊涂地回答道:“我带你们来的吗?我咋不记得了呀,我也是刚醒过来,啥都还没弄明白呢。” 石头好不容易扭动着身体站了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沾着的草屑和泥土,一边嘟囔着说:“不是你又是谁,你在地下室鼓捣了什么黄金钉子,然后就一路跑这来了,现在倒好,啥都不记得了,哼!” 我无奈地揉揉脑袋,反驳道:“别胡说了,我都不知道咋出来的,还有这背包,之前一直都找不到,现在怎么莫名其妙地又出现了,真是奇怪死了。” 索菲亚站起身来,背起一个背包,一边整理着背包带,一边若有所思地说:“有些东西呀,就是越着急找就越找不到,只要你不在意了,它又会出现在你眼前,这就是墨菲效应嘛,看来还挺灵验的呢。” 石头走过来,伸手拎起一个背包,挂在肩上,笑嘻嘻地打趣我说:“晓天,你这是老化现象呀,二十岁的身体,七十岁的脑子,有机会可得吃点猪脑子补一补吧,哈哈哈!” 我没好气地斜愣他一眼,回击道:“用猪脑子补一补,那不是越补越傻了嘛,我看你才该多补补呢。” 石头咧着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调侃道:“要不你是猴头菇,跟猴精一样,脑子转得倒挺快,就是这记性不咋地呀。” 说着,他和索菲亚转身就走了,我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也拎起最后一个背包,自言自语道:“难道我真的老了?不会啊,咋就记不得了呢,真是奇了怪了。”说完,我晃晃脑袋,赶忙追赶他们去了。 走了一段路后,索菲亚突然情绪兴奋了起来,她的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指着前方大声说道:“这是我的家乡呀,晓天,你真是太厉害了,直接就把我们带到这儿来了,我都好久没回来了呢。” 看到索菲亚这样说,我和石头心里也放心了许多,毕竟离开那个充满危险和诡异的地下室后,终于可以见到正常的人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漂泊已久的船只终于找到了港湾一样。 出了山林,果然发现不远处有一处小镇。远远望去,小镇上炊烟袅袅,那淡淡的烟雾缓缓升腾在空中,给小镇增添了几分宁静与祥和的气息。街道上人来人往,人们的脸上洋溢着笑容,有的在街边的小摊上挑选着商品,有的则聚在一起闲聊着,一片热闹的景象。 索菲亚带着我们走进小镇,她轻车熟路地在小镇的街道上七扭八拐的,最后来到一处房子前。 这是一栋极具特色的传统木质建筑,采用俄式木刻楞风格,看上去充满了历史感与民俗风情。房子整体保持着原木本色,那木质的纹理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房子的屋顶比较陡,这样的设计便于雨水或积雪能够快速地滑落清除,看得出建造者的用心。 索菲亚兴奋地快步走到门前,伸出手用力地敲打着房门,声音里都透着喜悦,大声喊道:“妈妈,我是索菲亚。” 不一会儿,只见一个高大魁梧的俄罗斯中年男人打开了门,他一脸吃惊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着索菲亚,声音带着惊讶问道:“索菲亚,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还在上学吗?怎么突然就到家了呀?” 同样吃惊的索菲亚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爸爸,问道:“爸爸,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应该不在家的吗?” 这时,一个身材臃肿的俄罗斯女人听到声音,也赶忙走出门来,她一看到索菲亚,脸上立刻露出了惊喜的神情,张开双臂,激动地说道:“我亲爱的女儿,你是怎么回来的呀,也不告诉我一声,可把我担心坏了呢。” 索菲亚看着她爸爸,又转头看向她妈妈,疑惑地问道:“妈妈,爸爸怎么在家呢?他不是去探险了吗?怎么会在家里呀?” 她妈妈笑着说:“你爸爸还没有去呢,正在做准备呢,这不是还没出发嘛。” 她爸爸走到索菲亚跟前,脸上满是关切,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道:“孩子,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好像你不想看见我似的,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呀?” 索菲亚一下子扑到她爸爸怀里,紧紧地抱住他,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说道:“爸爸,我太想你了。”说完,不由自主地哭了起来,那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索菲亚的妈妈看着这一幕,眼眶也湿润了,她抬手擦擦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好了,既然回来了,先进屋吧,别在外面站着了,有什么话进屋再说。” 这时,索菲亚擦擦眼泪,抬起头看着她妈妈说:“我还带来两个中国朋友呢,他们一路上帮了我很多忙。” 说罢,索菲亚把我和石头介绍给她的父母,我和石头只好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尤其是看到她爸爸时,我心里还有一点恐惧,毕竟之前经历了那么多离奇又可怕的事,看到和那些事有关联的人,心里难免有些异样的感觉。 不过,她父母还是很热情地邀请我们进屋,那热情的态度让我们心里暖暖的,也放松了不少。 一进屋,我便被屋内的装饰吸引住了。只见屋里是淡淡青色调搭配原木,营造出一种优雅又充满理性的空间氛围。大面积的原木材料彰显出木材特有的温润与自然的质感,让人感觉格外舒适。乳白色的沙发与浅咖色的入户门之间相互呼应,搭配着哑光的白色茶几,它们之间的色彩搭配相得益彰,让整个空间更加简洁优雅。餐厨区域位于沙发的后方,白色磨砂质感的橱柜尽显高级,浅木色的餐桌色彩搭配也十分和谐,再加上两个硕大的白色吊灯起到点缀的作用,整个屋子颇有艺术气息,仿佛每一处细节都经过精心设计。 索菲亚的妈妈热情地笑着,转身从厨房里端出了俄式大列巴、香肠、奶油,还有烤鱼等各色美食,一一摆放在餐桌上,那食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人看了不禁垂涎欲滴。 然而,面对这些平日里让人食欲大动的美食,我和石头却没有多大兴趣,只是面面相觑,心里想着毕竟之前见到过她爸爸那“死人脸”的模样,现在看着真人,心里总觉得有些膈应,胃口自然也就不大了。 她爸爸似乎看出了我们的异样,脸上露出一丝关切的神情,关心地问道:“你们怎么了?是不是不合胃口呀?要是不喜欢这些,我让你们阿姨再去做点别的。” 我连忙摆了摆手,解释道:“不是的,是因为……您和您太太的汉语说的真好呀,你们怎么不用俄语交谈呢,这样交流起来会不会不习惯呀?” 他听了我的话,哈哈大笑起来,那爽朗的笑声在屋子里回荡着,他笑着说:“还不是因为索菲亚啊,为了支持她学习中文,我和她妈妈也跟着一起学习了中文,现在我们一家更习惯说中文了呢。中文确实很好,很方便,不过有一点,真的很难学呀,哈哈哈。” 我和石头陪着笑了笑,索菲亚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她爸爸问道:“爸爸,你不是去了宝藏小镇吗?” 她爸爸听了她的话,面色一下子凝重了下来,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去宝藏小镇?我还没跟你说过这事呢呀。” 我们三个一听,差点齐声叫出来:“什么?你还没有去?”那惊讶的声音里都透着不敢置信。 他点点头,一脸坚定地说:“我已经决定带领一支小分队去了,前期的准备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就等着出发了呢。” 索菲亚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二话不说,转身就跑进了里屋。过了十几分钟,她才默默地回到餐厅,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突然,她像是变回了那个爱撒娇的小女孩,走到她爸爸跟前,拉着他的胳膊,撒娇地问:“我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别去了,好好陪陪我嘛,何况那里没有人烟,什么都没有,你去了也什么都找不到呀,多危险呢。” 她爸爸一脸疑惑地看看她,眼神中满是不解,说道:“索菲亚,你怎么知道那么详细,你又没有去过,你这是听谁说的呀?何况我已经投入了很大精力,做了很大的准备工作,这次必须要去的,你就别劝我了啊。” 索菲亚的妈妈见状,也走过来劝索菲亚:“就让你爸爸去吧,不让他去,他会很难过的呀,他一直都很期待这次探险呢,你就别拦着了。” 索菲亚听了妈妈的话,欲言又止,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地坐下来,拿起一块面包,有一搭没一搭地啃着,一时间,气氛略显尴尬。 不过,索菲亚的妈妈很快就打破了这份尴尬,笑着说:“你爸爸有丰富的经验,而且这次还聘请了有丰富探险经验的向导和队员呢,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索菲亚勉强地笑笑,然后转头招呼我和石头吃饭,那笑容里却透着一丝无奈。 饭后,索菲亚悄悄地把我和石头拉到一边,脸上的神情变得十分严肃,她小声地对我们说:“是不是很奇怪,我爸爸吓到你们了吧。其实呀,我们都误会了,现在是2014年,我们穿越时空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和石头一听,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老大,半天都合不拢,满脸的不敢置信。而索菲亚却反而很镇静,仿佛早就料到了我们的反应一样。 她接着说:“这是个好机会,我可以劝阻我爸爸,不让他去那个宝藏小镇,这样也许就能改变后面发生的事了。” 说罢,她递给我们一份日历,然后就转身去找她父母了,留下我和石头傻愣愣地站在那里,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脑子里依旧乱糟糟的。 石头站在那儿愣了半天,突然像是回过神来一样,伸手在我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下。我毫无防备,顿时倒吸一口凉气,疼得我“嘶”的一声叫了出来,我一边揉着疼痛的大腿,一边忍不住骂道:“你神经病吧,掐我干嘛呀?疼死我了!” 石头却像是没听到我的骂声一样,一脸认真地点点头,一本正经地说:“你知道疼,看来不是做梦呀,索菲亚看来没说谎,咱们真的穿越时空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现在就在梦里呢,我和索菲亚都是你的梦,你还在地下室,赶紧醒醒吧,别在这儿犯傻了。” 石头一听,吓得一激灵,瞪大了眼睛,赶忙说道:“不会吧,那你千万别叫醒我,我更喜欢梦里的状态呢,这要是醒了,可就没这么刺激的事儿了。” 我无奈地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日历,顺手拿日历砸了他一下,气呼呼地说:“你还不醒醒,看看这日历,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石头被我砸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委屈地看看我,问道:“打我干嘛呀?” 我指着日历上的日期,着急地说:“现在是2020年,和咱们进入地下室相差了两年呢,你还不醒,你不想想,我们怎么回家呀,这事儿可麻烦了。” 石头这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地说:“对对,我们得赶紧回家呀,不然家里人该担心了,快走快走。” 我揪住他,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糊涂啊,现在回家,家里会不会有个2014年的你?这时空都乱套了,哪能这么轻易就回去呀,你好好想想啊。” 石头却不以为然,很反对我的看法,振振有词地说:“我已经穿越了,家里没有我才对。我们趁机回家买点股票呀,我听说了,新能源那可是起来一波了,买到就是赚到,到时候咱就发大财了,哈哈哈。” 我气得点着他的脑袋,着急地说:“穿越的是2016年的你,你返回了两年前,应该在同时期还有一个没有穿越的你在玩直播呢,你现在能明白吗?咱们现在是进入了空间纬度交错的位置,情况复杂着呢,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呀。” 石头听了我的话,还是一脸迷茫,显然还是没有完全明白,依旧是似懂非懂的样子。我看一时也跟他讲不通,我自己其实也还没完全弄清楚这其中的门道,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清楚了,只好无奈地去叫索菲亚。 索菲亚正在和妈妈撒娇呢,我走过去,有点不好意思地对索菲亚的母亲说:“阿姨,我想跟索菲亚说句话,可以吗?” 索菲亚的母亲微笑着点点头,和蔼地说:“当然可以呀,你们聊,我去给你收拾一间屋子,晚上就在这儿住下吧。” 说罢,她就转身去忙了。我赶忙把索菲亚拉到石头旁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着索菲亚说:“索菲亚,2014年,你的电话号码是多少你还记得吗?” 索菲亚歪着头想了想,然后点点头说:“当然记得呀,现在我还在用着呢,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我没有回答她,直接把手机递给她,说道:“拨一下。” 索菲亚一脸疑惑地看着我,但还是接过手机,按照记忆拨通了电话。我则迅速打开了免提键,然后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只听见我的手机里传来一阵悦耳动听的彩铃声,那铃声在这安静的角落里显得格外清晰。 索菲亚也好奇地拿出她的手机,只见她的手机正在响着来电铃声,屏幕上也清晰地显示出了我的电话号码。她惊讶地晃晃手机,看着我问道:“怎么啦?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没有理她,只是任凭手机继续响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屏幕。突然,手机彩铃消失了,我的屏幕显示出了接通,并且从手机里传来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你好,请问你是谁?” 这时,索菲亚惊愕得瞪大眼睛看着我,嘴巴微张,满脸的不可思议。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手机说道:“你好,请问是索菲亚吗?” 对面传来肯定的回答:“对啊,你是谁,我听见你的声音好亲切,好温暖。” 索菲亚挠挠头:“你的电话该交费了,请注意别欠费了。”说罢挂断了电话。 索菲亚痴痴的看着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一个我。” 我扭头看看石头:“你明白了吗?”石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第47章 时空交叉 看他们两个那懵懂的状态,就知道这一时半会儿他们还没法接受眼前这匪夷所思的状况。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决定再进一步验证一下,于是当着石头的面拨打了他的电话。在那按下拨号键之后,每一秒的等待都显得无比漫长,仿佛时间都被拉得迟缓了起来,终于,经过了像是有三十秒之久的煎熬等待,电话那头传来了石头那熟悉又带着些许疑惑的声音:“晓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呀?” 我紧张地清了清嗓子,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故意说道:“刘子轩,你现在忙什么呢?”我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身边石头的表情,只见他听到我叫出他的本名,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已经变得有些微微抽搐,眼睛瞪得老大,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我赶忙拍拍他,示意他先冷静下来,可别一时冲动闹出什么动静来,随即对着电话说道:“没事,就是想确定一下,你是不是真人呢。” 电话里的石头一听,顿时传来一阵嘲笑声,那笑声透过话筒传出来,显得格外刺耳:“你是不是发烧了呀,平时都叫我石头,今天怎么叫我名字了?你这脑子糊涂了吧,哈哈哈。” 我又看了看身边的石头,他此刻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拳头也不自觉地握紧了,我再次用力地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接着对着电话回应道:“没事,就是开个玩笑嘛,你接着忙你的吧。” 可电话里的石头却反驳道:“你是不是当兵当傻了,连我都不敢确定了。不跟你瞎扯了,我还直播呢,挂了啊。”说完,便“嘟嘟”几声挂断了电话。 我看着他们两个那或惊愕或沮丧的表情,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只能默默地坐在一旁,眉头紧锁,脑子里不停地思索着该如何才能返回我所在的那个年代,可越想越觉得头疼,这复杂的时空交错问题,就像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夜里,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声。石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那床板被他弄得“嘎吱嘎吱”响个不停,就像在烙饼一样。我被他搅得心烦意乱,本来就乱如麻的思绪此刻更是无法平静,索性也坐了起来,没好气地推了推他,压低声音说道:“你烙饼呢,快点睡吧,这么折腾,还让不让人睡了呀。” 石头一听,一下子从床上一骨碌坐了起来,那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把被子都掀到地上去了。他喘着粗气,一脸焦急又懊恼的样子,压低声音冲着我说:“晓天,你还有心思睡觉呢,我们现在被困在过去的时光里了呀,本来以为穿越是多好的事儿呢,怎么到我这儿就这么闹心呢,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我也被他这情绪感染得越发心烦了,揉了揉太阳穴,无奈地说:“我打算明天回国,去找五太爷,看看他有什么办法,毕竟用阴阳子午钉也是他教会我的,说不定他能有法子帮咱们回去呢。” 石头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那原本黯淡的眼睛里仿佛瞬间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他马上就起身开始穿衣服,一边穿一边兴奋地说:“走吧,别等明天了,我现在就恨不得能立刻飞到老太爷身边呢,一刻也不想在这儿多待了呀。” 我赶忙伸手按住他,哭笑不得地说:“你要走路回去啊,这大晚上的哪有车啊,我们这可是要回国,又不是去村里串门,那么容易呢。你先冷静冷静,等天亮了咱们再想办法呀。” 石头听了我的话,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颓废地坐了下来,双手抱着头,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什么。我看着他那样子,也没了办法,只好又躺了下来,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依旧在想着这棘手的时空问题。 过了一会儿,石头忽然像是发神经了一样,又猛地坐了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急切地对我说:“你赶紧给我打电话,让现在的我去买彩票,肯定会中奖的呀,这可是个好机会,错过了可就没了。” 我本来就心烦着呢,被他这么一闹,更是没好气了,懒散地问他:“你会相信吗?要是你接到这样的电话,你会听吗?别异想天开了。” 石头却不死心,依旧激动地说道:“买股票也行啊,买茅台,那支股票都涨到天上去了,咱们要是能抓住这个机会,以后可就吃喝不愁了呀,快打电话试试呗。” 我被他催得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无奈地拿起手机,拨通了号码。手机铃声响了半天,那头才终于传来石头哈欠连天的声音,那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困意,听起来还有些不耐烦:“晓天,咋了,大半夜不睡觉,打电话干嘛呀?”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问道:“石头,你现在手里有多少钱呀?”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什么钱呀,我才开始干直播,以前也没有什么积蓄,你咋了,用钱啊?要是用钱的话,我这也没多少能帮上你的呀。” 我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心情,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说道:“石头,你想办法赶紧筹一笔钱,实在不行把房子抵押出去,除了留点生活费,全部都买股票,就买茅台,这股肯定涨,你相信我呀。” 电话那头的石头一听,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都笑了起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响亮:“我说晓天,你今天是咋回事啊,白天没头没脑地打一个电话,现在大半夜不睡觉又让我买股票,还让我抵押房子买茅台,现在茅台的价格都好几百了,谁敢买啊,你是脑袋长虫子了还是假酒喝多了呀,哈哈哈,别闹了啊,我接着睡觉了。” 旁边的石头一听急了,着急地冲着电话喊着:“让你买你就买,咋那么磨叽呢,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呀,错过了你可别后悔。” 电话里的石头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提高了嗓门说道:“你谁呀,闲吃萝卜操蛋心,我和晓天打电话你咋还掺和呢,有毛病吧你,我看你是脑子不清醒,大半夜的在这儿捣乱呢。” 身边的石头一听更火了,一把抓起手机,冲着话筒大声喊道:“让你买就买,不坑你,你听我的准没错,哎呀,你怎么就不信呢!” 电话那头的石头也嚷道:“晓天,咋回事啊,这是哪儿来的神经病啊。我就不骂街了,你赶紧带他去医院看看脑子吧,大半夜的净瞎折腾,真是的,挂了啊。”说完,便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石头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沮丧极了,抬手就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那“啪”的一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响亮。我吓了一跳,赶紧伸手拉住他,着急地说:“兄弟,你这是干嘛呀,不至于,这事儿也不能怪你呀,别太自责了。” 他抬起头,眼睛红红的,一脸懊恼地说:“天生穷命啊,我好像记得有这么回事,当时好像还挺生气的呢,唉,看来这都是注定的呀,想改也改不了。” 我见状,只能嘿嘿一笑,安慰他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嘛,不必这么难为自己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儿,咱们再想别的办法呗。” 可能是我们的声音实在有些大了,吵到了索菲亚,不一会儿,就传来了敲门声,紧接着索菲亚的声音传了进来:“你们两个干嘛呢?大半夜的还不睡觉,吵吵嚷嚷的。” 我赶忙下床,走过去打开门,一脸歉意地对索菲亚说:“不好意思啊,石头在忏悔呢,吵到你了,实在抱歉。” 索菲亚好奇地走进来,看看石头,疑惑地问道:“你们也信奉上帝吗?怎么大半夜的在这儿忏悔呀?” 石头摇摇头,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信命运了,感觉这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怎么挣扎都没用啊。” 我也跟着歉意地问索菲亚:“没事,石头属于是没事妄想综合症,回国后我把他送精神病院治疗去,你别介意啊,我们这就睡觉,不吵了。” 就在这时,索菲亚的爸爸也被吵醒了,从卧室走了出来,他穿着睡衣,头发有些凌乱,揉了揉眼睛,看着我们问道:“你们还没有睡啊?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儿闹什么呢?” 我赶忙满脸愧疚地道歉:“对不起大叔,打扰你休息了,我们这就睡觉,实在不好意思啊。” 索菲亚对她爸爸说:“他们打算回国呢,可能是在为这事发愁吧。” 她爸爸听了,走过来,脸上带着一丝关切,说道:“你们想回国,可能暂时还不可以呀。” 我和石头一听,都有些惊奇地问道:“为什么不能呀?我们想尽快回去找办法解决现在的状况呢,大叔,是有什么难处吗?” 索菲亚搓了搓手,看着我们说:“你去看看你们的护照吧,看完你们就明白了。” 我和石头一听,赶紧手忙脚乱地把护照翻了出来,仔细查看,这才发现护照上的日期竟然是2016年,这明显是我们两个未来的护照呀,怪不得暂时回不去呢,当下我们都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索菲亚的爸爸摘下眼镜,拿出手帕慢慢地擦了擦,然后说道:“索菲亚把所有的事情都说了,我觉得你们应该和我们一起去。这其中的缘由,等会儿我再跟你们详细说说。”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不觉得吃惊吗?我们这经历的事儿可够离奇的了,您怎么这么淡定呀?”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从容,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早就觉得你们不寻常了,而且索菲亚也把你们的事情都说了,我平时研究的就是这些呀,所以没觉得太意外。” 石头忍不住插嘴问道:“你不是医药工程师吗?怎么还研究穿越这些东西呀,这跨度也太大了吧。” 他点点头,耐心地解释道:“医药学是我的工作,毕竟得挣钱养家嘛。然而研究暗物质和时空交叉那可是我的毕生的追求啊,我一直对这些神秘的领域特别感兴趣,总觉得这里面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我听着他的话,有些似懂非懂的,感觉这些东西太玄乎了,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索菲亚的爸爸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疑惑,便邀请我们到客厅去,然后走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红酒,给我们每人倒了一杯,这才缓缓地给我们讲到:“其实啊,索菲亚的妈妈在索菲亚两岁时就已经离开人世了,那对我们家来说,可是个沉重的打击呀。不过我一直觉得她并没有真正死亡,只是去了另一个空间纬度,被困在那儿回不来了而已。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着手研究穿越时空的事儿了,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找到她,把她带回来。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索菲亚,我后来和爱人的妹妹,也就是我小姨子结婚了,她一直很疼爱索菲亚,有她帮忙照顾,我也能够放心地去做我的研究了。” 石头听了,好奇地问道:“那你有没有成功呀?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或者办法呢?” 他微笑着摇摇头,眼中却透着一股坚定的光芒,说道:“还没有成功呢,不过我已经有了一些发现,这些发现证明我的研究方向没有错,只要沿着这个方向继续研究下去,我相信总会有成功的那一天的。” 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红酒,感受着那醇厚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然后看着他问道:“大叔,你这么肯定你的研究没有错吗?难道您见过索菲亚的生母了?不然怎么就这么有信心呢?” 他再次摇着头说:“那倒没有,不过我见到你们了呀。我曾经在我去宝藏小镇探险时,就给索菲亚留了一封信,让我的太太转交给索菲亚,在信里详细地告诉她,去寻找你们。我当时就有一种预感,觉得你们和这事儿肯定有关系,也许能帮上忙呢。” “寻找我们?”我更加疑惑地看着他,心里满是不解,这怎么又和我们扯上关系了呢? “是啊,我在信中告诉索菲亚,只要寻找到你们,就能救我,不然我只能去另一个世界去寻找我的爱人了呀。”索菲亚的爸爸说完,端起酒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那神情里透着一丝无奈和决绝。 索菲亚看着疑惑的我和石头,也跟着说道:“起初我也不信呀,不过我爸爸信里一直强调必须找你们两个,而且还给我准备了五十万,说你们肯定会来的。我当时虽然半信半疑,但想着爸爸的话总归有他的道理,就按照他说的做了。” 石头在一旁一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追问道:“咱们不是说的一百万吗?怎么又成了五十万了呀?这里面还有啥秘密呢,快说说呗。” 索菲亚笑笑,神秘兮兮地说:“秘密,天机不可泄露呀,等以后你们就知道了,现在先不告诉你们,嘿嘿。” 索菲亚的爸爸这时站起来,看了看时间,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们早点休息吧,这几天,你们就在我家好好待着,等我准备好了,你们都跟我去。”说罢,他便转身回卧室去了,留下我和石头面面相觑,脑子里依旧被这一连串离奇的事儿搅得乱糟糟的。 索菲亚也站起来说:“本来我是想劝阻我爸爸不要去的,但是我爸爸还是决定要把我们送回去,他说历史不能改变,我们应该接受历史,不是改变历史。我想了想,觉得爸爸说的也有道理,所以就只能听从他的安排了。” 看着离开的索菲亚,我转头对石头说:“现在你知道为啥过去的你为啥没有买股票了吧,因为这是命运啊,是已经安排好的,连索菲亚都能接受她爸爸会在地下室离世,你还不能释怀啊,咱们就顺其自然吧,别再强求那些改变不了的事儿了。” 石头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觉得能来到过去,可以发现很多以前看不懂的事情,以为只要提前知道了,肯定会把握住机会,原来是我想多了呀,还是顺其自然吧。走了,睡觉去,希望明天能有新的转机吧。” 在索菲亚家休整了一个月,这段时间里,我们每天都在等待和准备着接下来的行程。索菲亚的爸爸终于开始给我们介绍他准备的那些装备了,好家伙,只见屋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设备,除了常见的枪支弹药和食物这些必备物资外,还有一些我们见都没见过的高科技玩意儿,像实时信号发送器,那装置看上去十分精密,上面闪烁着各种指示灯;等离子微生物检测仪,有着复杂的操作面板和一些奇怪的探头;负能量转换器,外观看起来就很神秘,不知道具体是怎么运作的;空间粒子加速器,体积庞大又笨重,占了好大一块地方呢。 我看着这些笨重又复杂的设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满脸疑惑地对索菲亚的爸爸说:“大叔,这些东西,咱们怎么搬呀?这么多又这么重,还这么复杂,感觉运输都是个大难题呢。” 索菲亚的爸爸看着我那发愁的样子,不禁笑道:“咱们是搬不动的呀,不过别担心,我们可以借助机器传输过去,我的队员这几天就到了,到时候有他们帮忙,就能搞定这些事儿了。” 果然,没过几天,陆续来了几个人,每个人看上去都各有特点。首先是负责机器组装的马修斯拉夫,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眼神深邃而专注,一进屋就开始摆弄那些设备零件,看起来十分专业的样子。还有地外文明专家詹姆斯朗格 ,他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总是拿着一个笔记本,时不时地记录着什么,一看就是个知识渊博、做事严谨的人。本.伊万诺维奇呢,也是个很有学者风范的人,他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总是在和大家讨论着各种专业的问题。还有通灵者维克兹多利,他的打扮就比较奇特了,穿着一身宽松的长袍,脖子上挂着一些奇怪的饰品,眼神中透着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马修斯拉夫先是开始组装原子传输门,只见他熟练地拿起各种零件,有条不紊地进行拼接、调试,那手法娴熟得让人惊叹。我在一旁看着他工作,就像看天书一样,一脸懵逼地看着那奇怪的装置,心里充满了好奇,悄悄地对索菲亚的爸爸说:“大叔,这些东西你们是怎么研究出来的呀?感觉好高科技啊,完全超出我的想象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压低声音说:“这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们在山中遇见了迷路的马修斯拉夫,他说他是吉尔吉斯斯坦人,是乘坐外星飞船意外坠毁到了俄罗斯的。当时呀,外星人因为重伤,又受不了俄罗斯的寒凉气候,都死了,所以他就得到了这些外星人的装备。你说这事儿巧不巧,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吧,不过当时可把他吓得不轻呢。” 我听的云里雾里,不过还是问道:“这些外星人长什么样子?” 索菲亚的爸爸挠挠头:“我也没有看见坠毁的外星飞船,更没有见到外星人,只是在山洞里发现这些东西,才开车运了回来。马修斯拉夫先是回到吉尔吉斯斯坦,看望了家人,并准备了一些东西才赶回来的。” 第48章 地下室的黑暗 马修斯拉夫在那一堆复杂的设备前忙忙碌碌,整整准备了一周的时间,期间他几乎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一会儿拿着工具仔细地拧紧螺丝,一会儿又对着线路图认真核对线路连接,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终于,在大家的期待中,他总算把机器顺利组装完成,并且经过反复的调试,各项参数指标都显示正常了。 看着索菲亚的爸爸那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像个孩子得到了心爱的玩具一般,脸上洋溢着兴奋与期待的神情。我却忍不住有些担心,皱着眉头走到索菲亚身边,压低声音问道:“你爸爸用过这些东西吗?我怎么心里有点没底呀,这万一出点啥岔子可咋办呢。” 索菲亚听了我的话,也转头看着那些奇奇怪怪的设备,眼神里透着疑惑,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呀,应该有用过吧,毕竟我爸爸他们之前是到过那个地下室的,说不定就是靠这些设备帮忙呢,希望这次也能一切顺利吧。” 石头则像个好奇宝宝一样,新奇地围在那些设备旁边观望着,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外星人够聪明的呀,居然真的有传输门,这可比老太爷的黄金钉子管事多了,感觉好厉害啊,要是能亲自体验一下就好了。” 我一听他这话,伸手在他胳膊上掐了一把,没好气地说:“要没有黄金钉子,你还在地下室困着呢,可别忘了它的功劳啊,别净在这儿长他人志气了。” 这时,索菲亚的爸爸听到我们的对话,好奇地凑过来问道:“黄金钉子?这是什么东西呀,听起来挺有意思的,快给我讲讲呗。” 索菲亚便把我之前用黄金钉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索菲亚的爸爸听了之后,脸上露出钦佩的神情,摸着下巴思索着说:“黄金本身就是财富的象征呀,而且各个国家的人都对黄金有着一种崇拜的思想,很多重要的仪式中也会用到黄金呢。不过像华夏文明这样把黄金用到巫术上,还真是第一次听说,感觉好神秘啊,这里面肯定有不少讲究吧。” 正说着,马修斯拉夫走过来,用俄语跟索菲亚的爸爸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话,只见索菲亚的爸爸听后,笑着对我们说:“明天我们就可以出发了,大家都准备准备啊。” 石头一听,兴奋得差点跳起来,满脸期待地问道:“是不是我们用传输门传过去啊,那可太酷了,我还没体验过呢。” 索菲亚的爸爸却摇着头反对道:“这可不行呀,传输门不能传输有机物,要是用它传输咱们的话,会出大问题的,所以我们还是得开车去,虽然慢点,但安全第一嘛。” 第二天,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我们一行七人早早地就出发了。大家分别乘坐两辆汽车,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颠簸着来到了拉斯诺亚尔斯克北部山中。那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让我一时间仿佛有种错觉,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好像之前经历的那些事儿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我们还是顺着那个曾经来过的洞口钻了进去,一进去,那种熟悉又带着些许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在街道中心,那座工人雕像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儿,仿佛是一个沉默的守护者。我习惯性地朝着那处小楼走去,刚走了没几步,索菲亚的爸爸却大声地喊住我:“年轻人,别乱跑呀,跟我们一起走,这边才是我们要去的方向呢。” 我只好停下脚步,转身跟随着他们来到一处教堂。这座教堂看上去显得很破旧,墙壁上有些地方的砖石都已经斑驳脱落了,露出了里面的沙石,不过整体建筑还算完整,没有什么坍塌的地方,屋顶的十字架在阳光下依旧透着一种庄严的气息。 走进教堂,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灰尘在阳光的照射下飞舞着。只见他们几个人先是把一些堆放在地上乱七八糟的杂物都扔到一边,清理出了一块空旷的地方。然后马修斯拉夫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一样的东西,那平板电脑的外壳看上去很有科技感,散发着淡淡的金属光泽。他站在空旷处,手指在屏幕上快速地输入了一些号码,随着他的操作,只见一团巨大的光球在那空旷处闪动起来,那光球散发着柔和又神秘的光芒,把周围都照得亮堂堂的。等光球消失后,那些在索菲亚家里看见的奇怪设备竟然都出现在了眼前,就像变魔术一样,真是太神奇了。 我满脸惊奇地看着索菲亚的爸爸,迫不及待地问道:“这太神奇了,是不是也是需要定位的呀?怎么就能这么准确地把东西传送过来呢?” 他笑着点点头,耐心地解释道:“是啊,马修斯拉夫先是用卫星侦查了一遍,确定了这个地方的具体坐标,然后把坐标信息输入进去,设置好接收的位置,这样就可以让这些设备准确地来到这儿了,这技术确实很厉害呢。” 石头在一旁听了,又忍不住插嘴问道:“为什么不能传输有机物啊,这要是能传输的话,多方便多快呀,也省得咱们这么费劲赶路了呢。” 索菲亚的爸爸依旧摇着头,一脸严肃地说:“这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呀,比如说我们的身体里有血液流动,细胞也在不停地生长、代谢呢。要是用传输门传输有机物的话,在传输过程中,身体会先被分解成细胞或者血液分子化,等重组的时候很可能就会出现各种变化,说不定会变成什么样子呢,所以说传输门传输有机物,是非常不稳定的,风险太大了呀。” 这时,马修斯拉夫又对着那些设备检查了一番,然后跟索菲亚的爸爸说了几句,看表情应该是一切准备就绪了,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只见索菲亚的爸爸从包里拿出一个熊头短杖,那短杖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上面雕刻的熊头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要活过来似的。他走到教堂前面的耶稣像下面,找到一个小小的洞,然后把短杖插进洞里,用力一拧,只听见地面下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那声音在这寂静的教堂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人听着心里直发毛。随着那声音响起,圣桌像是被什么力量推动着,缓缓地向边上挪动,不一会儿,一处通往地下通道的台阶就露了出来,一股潮湿又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那味道熏得我们几个人忍不住不约而同地捂住口鼻,纷纷皱起了眉头。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那股霉味才逐渐消散了一些,空气也稍微清新了一点。看着所有人又纷纷从包里拿出手电筒,石头忍不住抗拒地嘟囔着:“又要下去啊,咱们费了多大劲才从地下室出来啊,这咋又往地下钻呢,真不想再下去了呀,感觉没好事儿呢。”不过他虽然嘴上抱怨着,身体却还是很诚实地跟着我们一起,迈着不情愿的脚步,慢慢地往下走着。 往下的通道很深,而且一路上都没有岔路口,四周安静得只能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在这昏暗的手电筒光线下,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这一条通道了。不知不觉间,我们已经走得很深了,回头往上看,已经完全看不到洞口了,只剩下一片黑暗,让人心里不禁有些发慌。 终于,我们来到一处异常平坦的地方,周围一片漆黑,那黑暗仿佛是有实质的一样,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手电筒所照之处,只能看到一小片地方,根本看不到有任何的墙壁或柱子作为支撑,就好像我们是从飞机的舷梯走下来,来到了一个无边无际、无限高又无限大的空间一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又有些让人害怕了。 马修斯拉夫又开始忙碌起来,他再次拿出那个平板电脑,在上面操作了一会儿,随着他手指的滑动,又出现了那个巨大的光球,那光球的光亮比手电筒亮多了,可是即便借着那光球的光亮,我努力地往远方望去,却依然看不到尽头,眼前依旧是一片茫茫的黑暗,仿佛这黑暗没有边际似的。 随着那些设备又通过光球传输来到了这里,我趁着马修斯拉夫忙碌的时候,转头问索菲亚:“这地方是哪呀?怎么这么奇怪呢,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地方啊。” 索菲亚听了我的话,也是一脸茫然地摇着头说不知道,我见状,心里有些无语,心想我这明显是让她去问问她爸爸呀,这姑娘怎么这么耿直呢。没办法,等她反应过来去问她爸爸时,我便主动拿着手电筒走到马修斯拉夫身边,帮他照亮,方便他操作设备。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冰冷的感觉,仿佛对我的靠近很是反感,我心里不禁有些纳闷,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对我这么不友好,想来大概是他不想我离他的那些宝贝设备太近吧,怕我不小心给弄坏了还是怎么的。 这时,索菲亚走过来,把我拉到一边,小声地告诉我:“这里是亚空间,是四维度空间哦,我也是刚听爸爸说的,据说这里面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神秘东西呢。” 马修斯拉夫这时已经架设好了灯光,随着一阵“嗡嗡”声响起,周围顿时一片光亮,那光亮如同白昼一般,把我们所在的这一片区域照得清清楚楚。然而,白光所不能触及到的地方,依旧是漆黑一片,那黑暗与光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显得越发神秘莫测了。 这时,我发现那个通灵者维克兹多利正独自一人走到光亮外的黑暗处,开始进行着某些仪式。只见他先是双膝跪倒在地,身体匍匐下去,那动作虔诚而庄重,仿佛在与什么神秘的存在进行沟通一样。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立起身体,嘴里念念有词,说着我听不懂的俄语,那声音在这寂静又神秘的空间里回荡着,让人心里不禁有些发毛。 我好奇地用手召唤索菲亚过来,让她给我翻译一下维克兹多利说的话。索菲亚便静静地站在那儿听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他说的是让我打开两个世界的大门,菲拉几米儿的怨气已经消失,佩伦已经驱散阴云,太阳照亮每个角落。好像是在祈求什么,或者是进行一种特殊的仪式吧,我也不是很懂呢。” 我听了她的话,更加疑惑了,挠挠头问道:“菲拉几米儿是谁呀,佩伦又是谁呢?感觉这些名字好陌生啊,难道是什么神秘的神灵或者鬼怪吗?” 索菲亚歪着头想了想说:“菲拉几米儿是一个恶鬼呢,通常喜欢躲在地下室里,传说他的出现会带来灾难和死亡,大家都挺害怕他的。至于佩伦,他是雷神也是战神,代表了光明和胜利,是人们心中很崇敬的存在哦。” 这时,只见维克兹多利从包里拿出一只黑猫,那黑猫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一手紧紧地掐着猫脖子,一手拽着猫尾巴,嘴里继续对着黑暗处喃喃自语着,只是声音很小,根本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我好奇地向黑暗处望去,可那黑暗就像黑洞一样,什么也看不见,仿佛所有的光线都被它吞噬了似的。 就在我聚精会神地往黑暗处看的时候,突然,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我的肩膀上,我毫无防备,吓得浑身一哆嗦,差点叫出声来。我惊恐地回头一看,原来是石头,他手里拿着一些食物,笑嘻嘻地说:“你不饿啊,趁现在没事吃点呗,也不知道这下面还有啥情况呢,先补充补充能量。” 我定了定神,接过他递过来的食物,又转手递给索菲亚一些,然后转头看向索菲亚的爸爸和马修斯拉夫,只见他们正站在那儿说着什么,神情看上去很严肃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们两个一起走了过来,索菲亚的爸爸看着我们说:“现在已经调试好了,这个地方算是我们的临时基地了,不过我们不能一直待在这儿,现在我们需要向别处去,继续探索一下这个神秘的地方。” 我听了他的话,心里满是疑惑,皱着眉头看着他说:“别处去?这地方看着这么空旷,连个参照物都没有,咱们贸然去别处的话,很容易迷路的呀,这可太危险了吧,还是再考虑考虑吧。” 马修斯拉夫又和索菲亚爸爸用俄语快速地交流了几句,然后索菲亚爸爸转头告诉我:“别担心,马修斯拉夫可以带着我们走的,他可以按照电脑定位来指引方向,不会迷路的,相信他的技术吧。” 随后,他从包里拿出几个随身听大小的东西,递给我们每人一个,我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知道这就是之前提到的实时信号发送器,心里想着有这东西,万一走散了也好联系,多少能安心一点。 随后,我们纷纷背上背包,检查了一下枪支,做好了出发的准备。他们在前面打开手电筒,那一束束光线在黑暗中划出几道明亮的轨迹,然后带头走进了黑暗之中,我们三个则跟在他们后面,小心翼翼地迈着脚步,心里既紧张又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 那处基地的灯光虽然非常亮,把周围照得如同白昼一般,可是随着我们的不断远离,那光亮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一个小小的亮点,就像夜空中遥远的星星一样。我心里估算了一下距离,看这情况,我们应该已经走出五六里地了吧,周围依旧是一片死寂的黑暗,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 这时,我突然感觉耳朵上有风吹过,那风凉飕飕的,就好像有人在我耳边轻轻地吹气一样,我下意识地责怪道:“石头,走路也不老实,你吹我干嘛呀,吓我一跳。” 我后面的石头一听,立刻怼我道:“你撒癔症呢,我吹你干嘛呀,我自己还紧张着呢,哪有闲工夫吹你呀,可别冤枉我啊。” 我听了他的话,回头看看他,又转头看看他身后,除了远处那个若隐若现的亮点,周围都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看石头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我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觉得有些不对劲,索性关了手电筒,把枪从背上取了下来,还拉了一下枪栓,那“咔嚓”一声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显得格外响亮。 这声音惊动了前面的几个人,他们纷纷回头看看我,眼神里透着疑惑,不过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稍微放慢了速度,似乎在等我跟上。 索菲亚的爸爸嘿嘿一笑,试图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说道:“年轻人不用紧张,这儿除了我们什么也没有,估计是你太敏感了,放松点啊。” 就在这时,一阵低沉的“喵呜”声传来,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紧接着,一只黑猫像一道黑色的闪电一样,从前面窜了过来,迅速地穿过我们,然后又快速地消失在黑暗里,那速度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只见那个通灵者维克兹多利一脸歉意地拿着一个皮口袋,嘴里说着一些话,看那神情和动作,好像是在为那只黑猫的突然出现而向我们道歉一样,只是我们也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只能大概猜到他的意思。 这时,我隐隐约约地发现远处的黑暗中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黑影,虽然处在黑暗之中,几乎看不清具体的模样,可是我依旧能感觉到那个东西是真实存在的,一种莫名的压迫感扑面而来,让我心里有些发毛。 我下意识地抬起枪,对准那个方向,毫不犹豫地就扣动了扳机,枪口瞬间喷射出明亮的火焰,那火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枪声也随之响起,清脆而响亮。然而,奇怪的是,那清脆的枪声却仿佛被这无尽的黑暗吞噬了一样,没有一丝回音,周围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诡异了。 索菲亚的爸爸和那几个队员都惊讶地看着我,眼神里透着震惊和疑惑,似乎不明白我为什么突然开枪。我没有理会他们的目光,转头对石头喊道:“石头,打一发照明弹,快!我感觉那边有东西,太邪门了。” 此时的石头也被我的情绪感染,听我这么一说,立刻从腰间拽出信号枪,对着刚才我开枪的方向就是一枪。随着“嗖”的一声,一枚炽眼的照明弹划破黑暗,拖着一道刺眼的抛物线奔向远处,那光亮瞬间照亮了一大片区域。在那光亮之下,只见一座黑漆漆的雕像屹立在远处,那雕像看上去高大而神秘,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索菲亚的爸爸见状,对我竖起大拇指,称赞道:“你能在这黑暗中看见事物呀,这眼力可真好,厉害啊!” 我无奈地耸耸肩,好像自己是瞎蒙的一样,其实我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能感觉到那个黑影,只是一种本能的直觉罢了。 随着我们慢慢地走近,在手电的照射下,一座十几米高的黑石雕像清晰地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座雕像身材看上去和人类差不多,只是它的脑袋光秃秃的,没有鼻子,嘴巴也只是一道细细的缝,尤其是那耳朵,形状就像两片枫叶一样,显得很是怪异。它屹立在一处石盘上,而它的前面则是开阔的一处平台,那平台看上去很是平整,好像是供祭祀者跪拜用的,整个场景让人感觉仿佛置身于一个神秘的古老祭祀场所一样。 这时,两个地外文明专家詹姆斯朗格 、本.伊万诺维奇,兴奋地走上前去,围着那雕像仔细地查看起来,一边看还一边大声地叫嚷着什么,那神情激动得就像发现了稀世珍宝一样。 索菲亚的爸爸也走过去,他们三个人聚在一起,对着雕像指指点点,嘴里不停地说着话,似乎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过了好久才停止下来。 索菲亚在我耳边轻声说:“刚才你开枪,子弹打到了雕像呢,这些雕像好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是很珍贵的文物哦。他们两个刚才可生气了,不过我爸爸已经把他们劝住了,你也别太在意啦。” 我听了她的话,i索菲亚在我耳边轻声说:“刚才你开枪,子弹打到了雕像,这些雕像好像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是文物。他们两个很生气,不过我爸爸已经把他们劝住了。” 我心里有些气恼,不过我当着索菲亚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好用手电筒照了照那雕像,看着两个专家在那里记录和拍照。 我扭头问索菲亚:“这是一个什么神,看着有点眼熟。”索菲亚盯着看了看表示不认识。 第49章 外星蘑菇 这时马修斯拉夫在空地上又开始操作平板电脑,只见他神情专注,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滑动,光球闪烁之间,那些设备又传输了过来,不过已经少了一些。设备传输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还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在这空旷之地显得颇为神秘。 他还是先把灯光摆好,灯光的金属支架在他的摆弄下发出清脆的碰撞声。随后就是调试一些仪器,各种按钮被他按动,仪表盘上的指针不停跳动,指示灯闪烁不定。 我问索菲亚的爸爸:“有必要用这些东西吗?,看着古古怪怪的。”我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疑惑。 他抱着肩膀,身体微微后仰,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用的到吧,毕竟我们去的地方是另一个世界。”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却难掩其中的一丝紧张。 有了灯光的加持,两个地外文明专家可以更清晰的看到雕像上一些符号。灯光打在雕像上,那些符号像是被唤醒一般,显露出古老而神秘的气息。而那个通灵者只是傻傻的看着雕像,他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不安,嘴唇微微颤抖,看来他的信仰和这个雕像有很大冲突。 索菲亚的父亲拿出食物让他们休息一会儿,食物被从背包里一一取出,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大家围坐在一起默默吃着东西,气氛略显沉闷。只有咀嚼食物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偶尔夹杂着轻微的呼吸声。突然,通灵者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猛地站起来,手指颤抖地指向雕像,大喊道:“它动了!”他的声音尖锐而惊恐,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众人一惊,急忙看向雕像,却并未发现异常。雕像依旧静静地矗立在那里,冰冷而沉默,仿佛在嘲笑众人的惊慌。 但就在此时,那些之前还在研究雕像符号的专家们,发现原本静止的符号竟缓缓流动起来,仿佛有生命一般。符号像是流淌的金水,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缓缓交织变幻。马修斯拉夫手中的平板电脑也开始不受控制地乱码闪烁,屏幕上的光线在他脸上快速跳动,映出他紧张的神情。 “这是怎么回事?”石头惊恐地问道。他的眼睛瞪大,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身体微微颤抖。索菲亚的爸爸脸色凝重,眼神中充满担忧,看着地外专家,那两个人也赶忙商量着什么,只是语音不通听不懂。他们用手比划着,嘴里快速说着各自的语言,表情焦急而无奈。 灯光开始忽明忽暗,灯泡闪烁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周围弥漫起一股寒意。通灵者口中念念有词,像是在祈祷。他的嘴唇快速翕动,声音低沉而模糊,仿佛在与某种神秘力量对话。而随着灯光的最后一次闪烁熄灭,黑暗如潮水般涌来。黑暗中,远处飘来两个小亮点,忽闪忽闪的,好像两团鬼火。亮点在黑暗中摇曳,如同风中残烛,却又透着诡异的气息。 我举枪瞄准那鬼火,手指已经做好了射击的准备,枪身在我手中微微颤抖,索菲亚点亮手电筒,手电筒的光线划破黑暗,光亮所及之处,那只逃跑黑猫缓缓向我们走来。黑猫的脚步轻盈而缓慢,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 通灵师维克兹多利走过去召唤小猫,他蹲下身子,伸出手,嘴里轻声呼唤着。把它抱在怀里安抚着,轻轻抚摸着黑猫的脊背。 就在大家松了口气的时候,黑猫突然弓起背,全身的毛发竖起,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眼睛变得通红。通灵师维克兹多利试图抱紧它,却被它抓伤手臂。黑猫的爪子在他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鲜血渗了出来。黑猫挣脱后,朝着雕像奔去。它的身影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只留下一串轻微的脚步声。 这时,那流动的符号如同水流般汇聚到一起,形成了一扇散发着幽光的门。符号流动时发出潺潺的声音,幽光闪烁,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惊讶与疑惑,眼神交汇间满是不安。 索菲亚的爸爸咬咬牙,说道:“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进去看看。”他的眼神坚定,却难掩其中的紧张。其他人虽心有恐惧,但还是跟着向前。脚步拖沓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带着巨大的压力。 当他们靠近那扇门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传来,将所有人卷入其中。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众人出现在一个陌生的空间,四周都是雾蒙蒙的。雾气如同轻纱般缠绕在众人身边,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奇形怪状的影子在晃动,影子的轮廓模糊不清,耳边回荡着奇怪的声音,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声音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来自四面八方,又仿佛就在耳边低语。 虽然四周并没有光亮,但是居然可以看见周围的景象。所有人都把枪准备好,唯独马修斯拉夫却显表情轻松。他的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着一丝期待。 在马修斯拉夫的带领下,我们来到一处巨大的建筑。建筑的墙壁高大而厚实,散发着一股陈旧而神秘的气息。昏暗的建筑像一个炮楼一样,既没有窗户也没有门,只是刻满了各种看不懂的符文。符文深深嵌入墙壁,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马修斯拉夫走上前去,轻轻触碰那些符文,他的手指刚一接触符文,竟然有一道裂缝缓缓打开。裂缝开启时发出轻微的嘎吱声,里面黑漆漆一片,只有深处闪烁着微弱的蓝光。蓝光在黑暗中闪烁,如同黑暗中的一颗明珠,散发着诱人的光芒。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进建筑内部,周围发出奇怪的声音。声音在空旷的建筑内回荡,仿佛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窥视着众人。众人跟着马修斯拉夫继续深入,来到了蓝光源头处。只见一块巨大的水晶悬浮在空中,水晶里似乎封印着什么东西。水晶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将周围映照得幽蓝一片。此时,索菲亚发现水晶旁边有一个操作面板,上面有几个按钮。按钮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等待着被按下。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索菲亚的爸爸不小心碰到了其中一个按钮,刹那间,整个空间剧烈摇晃起来,水晶上出现了裂痕……。”马修斯拉夫愤怒的斥责着索菲亚的爸爸,他的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用力推开他。索菲亚的爸爸一个踉跄向后退去。 这时,水晶彻底碎裂,一个黑色像硅胶一样的东西掉落了下来。东西掉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闷响。马修斯拉夫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玻璃杯,小心翼翼的凑过去要把黑色的东西装起来。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眼神专注。 那东西像蠕虫一样扭动着,突然像弹力球一样,一下子乎到马修斯拉夫的脸上,并且迅速布满他的脸庞,就像带了一个沥青面具一样。众人惊恐地看着马修斯拉夫,一时不知所措。大家的脸上都充满了恐惧与震惊,嘴巴微微张开,却发不出声音。索菲亚爸爸大喊着冲上前去,试图扯下那团黑色的东西,可刚一碰触,就像是触电般被弹开。他的身体向后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马修斯拉夫眼睛变得鲜红如血,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光芒。“快走!这东西控制了他!”有人喊道。大家纷纷转身朝着出口狂奔。脚步声在建筑内回响,急促而慌乱。 马修斯拉夫缓缓抬起手,口中吐出低沉而怪异的声音。地面上涌起无数黑色的触手向众人扑来。触手在地面上快速蠕动,所到之处发出嘶嘶的声音。所有人都开枪向触手发射子弹,可是一点用处也没有。子弹打在触手上,只溅起一点点火花,触手依旧无情地向众人蔓延。 我忽然想起来,马修斯拉夫才是那些触手的根源,转而开枪向他射击。子弹呼啸着飞向马修斯拉夫,他被打的哀嚎不断,一下子趴在地上,地上的黑色触手也因此消失。 我们冲过去,发现他的周边好像沼泽一样松软。地面仿佛变成了泥潭,微微下陷。只见他声嘶力竭的呼喊着什么,最后被地面吞噬。他的声音渐渐被地面淹没,只留下一片寂静。 我急切的问索菲亚他说的什么。索菲亚看看她的爸爸,转身在旁边摸索了一会,发现了那个平板电脑一样的东西。她的动作快速而慌乱,手指在周围的地面上不停摸索。上面显示着各种不认识的字母和符号,索菲亚回忆着马修斯拉夫的话,试图用地球上的知识去解锁外星人的语音。她的眉头紧皱,眼神专注,手指在屏幕上快速点击尝试。经过她坚持不懈的一阵胡乱鼓捣,地面忽然像流沙一样松软起来,我急忙想抽出腿逃离,奈何根本用不上劲,脚下好像有什么东西拽住了一样,随着我们的惊呼,很快就被地面吞噬。 被地面吞噬后,我只感觉眼前一片黑暗,身体还在不停地向下坠落。耳边只有呼呼的风声,仿佛永无止境。不知过了多久,我重重地摔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周围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隐隐约约还有一些闪烁的光线。光线微弱而闪烁,如同夜空中的繁星。 索菲亚也落了下来,就在我的身边。这时,四周传来奇怪的声响,仿佛有许多虫子在爬行蠕动。我握紧手中的枪,警惕地看向四周。枪柄被我握得更紧,手心满是汗水。 这才发现,周围都是一个一个巨大的蘑菇样的东西,这些大蘑菇好像小屋子一样大,不过却非常柔软湿滑,而且散发着淡淡白色的光亮,好像巨大的灯泡一样,虽然不耀眼,但是却可以看清周围的事物。蘑菇的表面有着一层淡淡的黏液,在光亮下闪烁着微光。 我们正好落在伞冠上,由于冠顶非常圆滑,我不由自主的滑落到地面,看到索菲亚也要掉下来,赶紧一把接住。我的手臂紧紧搂住她的腰,她的身体轻盈而柔软。 忽然踩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心里吃惊,刚要摸枪,只听见石头惨叫着:“别踩呀,谁那么不长眼。”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与愤怒。 我赶紧把索菲亚放好,搀起石头:“你咋样,摔没摔到。”我关切地看着他。 石头揉着屁股指着我的鼻子:“刚才是不是你踩我了,看你也不怕,咋脚上那么有劲啊,疼死我了。”他的脸上满是委屈与不满。 我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尴尬的去扶索菲亚的爸爸。索菲亚的爸爸看到所有人都平安,才放心的微笑了一下。突然发现马修斯拉夫已经找不到了,瞬间又紧张了起来。他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中重新充满担忧。 索菲亚看着她的爸爸,好像很委屈的抱着哭了起来,显露出一个女孩该有的懦弱。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两个地外文明专家忽然惊叫着过去,拉着索菲亚父女躲到了一边。他们的动作快速而慌乱,脸上满是惊恐。 原来这些蘑菇都垂下很多红色的细丝,而且还在忽忽悠悠的飘动,就好像是海中的水母一样。细丝在空气中轻轻摇曳,如同舞者的裙摆。那个通灵者惊恐的指着不远处,嘴里发出受惊吓“啊啊”声。他的手指颤抖,脸色苍白如纸。 顺着通灵者的手指,发现他的那只黑猫。原来刚才马修斯拉夫带着我们进入建筑时,黑猫凭借保护色也跟了进去,后来地面出现触手后,黑猫就躲到了马修斯拉夫的旁边,所以马修斯拉夫陷落的时候,黑猫也陷了下去。 因为现在有白光,所以轻松的就发现了黑猫。只见黑猫被蘑菇下的红丝紧紧缠绕住,虽然在拼命的挣扎,不过被红丝缠住,根本挣脱不开,只能无助的发出几声凄惨的叫声。它的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令人心生怜悯。随后那伞盖缓缓合拢,就好像雨伞收起的样子,把黑猫彻底包裹在里面,没有任何的声音。 这时索菲亚指着地面:“快跑,地上也有。”她的声音急促而惊恐。 原来那些红丝都垂到地面上,好像是无数条蔓延到藤蔓一样,在向我们靠拢。红丝在地面上缓缓蠕动,如同一条条红色的小蛇。 我和石头开枪向那些伞盖射击,可是子弹打上去,大蘑菇好像根本不怕,只是红丝蔓延的更快了。子弹打在蘑菇上,只留下一个个浅浅的弹坑,红丝却如同得到了信号一般,加速向我们蔓延。 我们不顾一切的躲避着红丝,向没有大蘑菇的地方逃窜。慌乱之中,我们跑进了一个狭窄的通道。身后的红丝如影随形,但好在暂时被通道挡住无法前进。此时,大家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通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有着一些奇怪的划痕。 石头眼睛一亮,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火焰喷射器,这原本是用于应对极端寒冷环境的装备。“也许火可以对付它们。”说着便朝着追过来的红丝喷出火焰。火焰喷射器发出呼呼的声音,火焰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冲向红丝。果然,那些红丝遇到火焰迅速缩了回去。红丝在火焰中迅速枯萎,发出滋滋的声音。 我们小心翼翼地沿着通道前行,希望能找到出口或者失踪的马修斯拉夫。走着走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地面也跟着微微震动。黑暗中仿佛有一双双巨大的眼睛正在注视着我们。咆哮声在通道里回荡,震得墙壁微微颤抖。 我们三个立马端枪做好战斗准备,索菲亚的爸爸则喘着粗气说:“老喽,真是岁月不饶人。”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与疲惫。 我们三个只好走到队伍的前面,向着声音的来源搜索过去。脚步缓慢而谨慎,心跳声在耳边砰砰作响。 第50章 羊头怪物 黑暗如同一头狰狞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将整个世界吞噬其中。浓稠如墨的死寂在四周肆意翻涌,仿佛是无数怨灵在痛苦地挣扎、嘶吼,那沉重的压迫感犹如实质化的黏稠蛛网,丝丝缕缕地缠绕在身上,黏腻而又令人寒毛直竖,似乎要将一切生机都无情地扼杀、碾碎,只留下一片荒芜与绝望。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硬着头皮走在队伍的最前面。每一步落下,都好似踩在棉花上,虚浮而无力,心脏在胸腔中疯狂跳动,犹如一只被困住的野兽,拼命撞击着牢笼,太阳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动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冲破皮肤。来不及有过多的思忖,双手好似不受控制的机械,本能地飞速拉栓抬枪。金属碰撞的冰冷声响彻耳畔,在这死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唯有枪管喷射出的火舌,裹挟着炽热的温度,才能稍稍驱散心底那如深渊般的惶恐,给予我一丝虚妄的安心,仿佛那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之光。 索菲亚和石头也迅速反应过来,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默契十足地与我并肩而立,一同扣动扳机。刹那间,黑暗被三道夺命的火点撕开了一道狭长的口子,那闪烁的火光犹如三把利剑,携着我们满腔的孤勇,朝着黑影呼啸而去。那黑影幽邃的双眸,仿若两盏鬼火,在枪火的映照下瞬间熄灭,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掐灭的烛焰,可黑影却好似一尊亘古不动的黑曜巨石,稳稳地立在原地,纹丝未动,唯有周遭弥漫的硝烟,在缓缓升腾、缭绕,隐隐昭示着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激战。 待我们三个弹匣打空,刺鼻的硝烟味如同恶魔的气息,呛得人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四周却依旧死寂一片,没有丝毫动静,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就在这时,后面的两个专家满脸怒容,好似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路咆哮着冲了过来。他们脖颈上的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愤怒的小蛇,额头的青筋跳动着,愤怒扭曲了他们的五官,那表情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我们生吞活剥,喷溅到我脸上的口水带着滚烫的怒意,我眉头微皱,抬手从容地抹掉,手指顺势卸下已然打空的弹夹,从背包里拽出新弹夹,动作一气呵成,“咔嚓”一声拉栓上膛,那清脆的声响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两个专家见状,身形猛地一滞,好似被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挡,随即举枪瞄准了我,黑洞洞的枪口好似两张择人而噬的大口,散发着冰冷的死亡气息。 石头瞬间炸了毛,浓眉倒竖,眼眶瞪得仿若铜铃,二话不说举枪回敬,枪口直指两个专家,扯着嗓子怒吼:“一帮老毛子还炸劲了,我看你们谁敢动,把枪给我放下!”嗓音震得空气都嗡嗡作响,仿佛要将这片压抑的黑暗都震碎。索菲亚的爸爸赶忙冲了过来,双手张开,身形微微颤抖,额头上沁出细密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横在我们中间,焦急劝道:“都冷静一下,我们是一个团体,有事情也要商量!”声音带着几分颤抖,试图压制这一触即发的怒火,可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正在僵持不下、剑拔弩张之际,索菲亚的声音裹挟着恐惧,颤抖着划破紧张的空气:“天啊,巴风特!”众人听闻,头皮发麻,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头皮上扎刺,齐刷刷抬头望去。只见那黑影不知何时已然悄无声息地逼近,此刻矗立眼前,仿若一座小山,足有两层楼高,活脱脱一个庞然巨物。一颗巨大的羊头狰狞可怖,两只眼睛犹如探照灯般刺眼,幽黄光芒扫视众人,似要穿透灵魂,那光芒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邪恶与残忍;一对羊角粗壮硕大,好似两个磨盘,透着冷硬的光泽,仿佛能轻易地将一切阻挡之物碾碎;身后一双蝙蝠翅膀缓缓扇动,掀起阵阵腐臭阴风,那风如同恶魔的喘息,带着腐朽与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作呕。 通灵者脸色煞白如纸,却强撑着勇气跑到我们面前,双手高高举起十字架,干裂的嘴唇急速嚅动,念起神秘咒语,可声音却因恐惧而抖若筛糠,那咒语在颤抖中显得断断续续,仿佛随时都会被这恐惧的黑暗吞噬。那羊头怪物只是轻蔑地睨视着他,嘴角似有似无地上扬,露出森然嘲讽,仿佛在嘲笑人类的渺小与无知;两个专家仿若石化,呆若木鸡,瞠目结舌,双腿发软,手中的枪险些拿捏不住,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喝道:“跑啊,还傻戳着干嘛!”石头率先回过神来,脚步缓缓后挪,鞋底摩挲地面发出沙沙声响,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清晰。我心急如焚,用肩膀狠狠撞了一下呆愣的索菲亚,她一个踉跄后才如梦初醒,伸手慌乱地拽了拽她爸爸。我双手稳稳举枪,再度瞄准怪物,手心却因紧张沁满汗水,滑腻得险些握不住枪把,那汗水顺着手指缓缓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此时,羊头怪物察觉到我们的举动,鼻腔喷出阵阵粗气,仿若火车鸣笛,滚烫且刺鼻,吹得众人发丝狂舞,那强劲的气流仿佛要将我们卷入无尽的黑暗深渊。 突然,怪物仰头张开血盆大口,发出震耳怒吼,声波仿若实质化的利刃,震得人耳膜生疼,仿佛要将我们的耳膜都撕裂。我咬咬牙,狠下心扣动扳机,子弹倾泻而出,如暴雨般砸向怪物脸庞,却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好似打在坚硬的石头上,溅起簇簇火星,转瞬即逝,那火星在黑暗中闪烁了一下,便被黑暗迅速吞噬。怪物被彻底激怒,大手一挥,粗壮的手臂仿若铁柱,轻易便挡下子弹,动作间带着浓浓的不屑,仿佛在挥手驱赶一群恼人的蚊虫。这两个专家见状,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嚣张,丢盔弃甲,撒腿就跑,背影狼狈至极,好似两只受惊的兔子,在黑暗中拼命逃窜。 我枪里的子弹很快见底,来不及换弹夹,转身拔腿就跑。身后,羊头怪物怒吼连连,每一步都震得大地颤抖,好似一场小型地震,脚下的土地仿佛变成了波涛汹涌的海面,让人站立不稳。我凭借在部队锤炼出的过硬体能,爆发力全开,脚下生风,很快便超过了那两个专家。耳畔风声呼啸,我不敢回头,仅凭听觉便能感知怪物近在咫尺,它沉重的脚步声恰似夺命鼓点,一下一下地敲击在我的心上,让我的心跳愈发急促。 紧接着,两声凄厉惊叫划破夜空,是那两个专家,随后便是“咕咚咕咚”接连摔倒的声音,想来是慌不择路,被这黑暗中的恐惧彻底吞噬了理智。索菲亚爸爸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地停下脚步,弯腰双手撑膝,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面色涨红如熟透的番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簌簌滚落,滴落在地上,洇湿了一小片土地。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撑着抬起颤抖的手,端起枪朝我身后射击,尽管知道此举不过是蚍蜉撼树,嘴上却依旧嘶吼着:“带索菲亚走!”索菲亚眼眶泛红,脚步下意识顿住,满脸不舍,被她爸爸的呼喊声扯回心神,才又要迈步。 我伸手猛地拉住索菲亚,刚要发力狂奔,刹那间,只觉身体陡然一轻,一只冰冷粗糙的巨大黑手从身后探出,仿若蟒蛇缠紧猎物,瞬间攥住了我。紧接着,一股巨力袭来,我眼前天旋地转,被狠狠甩到空中,又重重地扔进一个皮袋子里。索菲亚和她爸爸也相继被扔了进来,摔在我身旁。我顾不上疼痛,挣扎着要扶起索菲亚,却发现这皮袋子内壁又滑又软,根本无从借力,脚下一个不稳,再度栽倒,身体与袋子内壁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这时,两个专家也被扔了进来,双眼紧闭,面色惨白如纸,已然昏迷不醒。索菲亚的爸爸连滚带爬地挪过去,双手颤抖着探向他们的脖颈,一番检查后,长舒一口气,那呼出的气息在袋子中弥漫开来,带着一丝庆幸的味道。这怪物身躯庞大,连带着皮袋子也大得离谱,我们五个人窝在里头,竟丝毫不觉拥挤,仿佛是被怪物随意丢弃的货物,等待着未知的命运。最后进来的是通灵者,手中十字架摇摇欲坠,双眼圆睁,眼神空洞,显然是吓破了胆,身体如同筛糠一般颤抖着,十字架在他的颤抖中发出轻微的碰撞声。 我在袋子里左摇右晃,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好似有无数只手在胃里搅动,耳边是呼呼风声,显然那怪物正拎着我们大步流星地赶路。忽然,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袭来,身子陡然被抛向高空,紧接着“砰”的一声闷响,重重摔落在地。随着口袋底部翻转,我们如滚落的土豆,狼狈地从袋口滚了出来。 光线仿若千万把利刃,直直刺来,我下意识闭眼,待缓过神、适应光线后,才看清周遭景象。此处像是一个古老的祭台,幽蓝火焰跳动摇曳,仿若鬼火,燃烧时毫无温度,反而透着彻骨寒意,那火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散发着诡异而恐怖的气息;中间摆放着一块巨大的圆形石头,上面刻满奇形怪状的符文,蜿蜒扭曲,仿若活物扭动身躯,散发着诡谲气息,那些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邪恶的故事。那怪物将我们带到此地,背后必定藏着不可告人的险恶目的,仿佛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而我们是那无助的牺牲品。 索菲亚双手如钳子般紧紧抓着我的胳膊,指甲深陷肉里,我甚至能感受到那丝丝疼痛,身体抖如秋风落叶,在风中瑟瑟发抖。此时,通灵者像是缓过一丝神来,牙关打颤,压低声音说道:“这是献祭之地,它是要把我们献给恶魔。”众人听闻,脸色瞬间煞白如纸,冷汗簌簌而下,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身体都变得冰凉。 只见那怪物低吼一声,声音沉闷,仿若家养猎犬向主人报备,随后,一道黑影缓缓浮现。马修斯拉夫现身,面庞仿若浓墨泼就,无一丝表情,阴寒的目光仿若实质化的冰锥,冷冷扫过众人,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不寒而栗。那怪物见状,缓缓退入黑暗,隐匿身形,仿佛完成了它的使命,消失得无影无踪。 马修斯拉夫踱步靠近,皮鞋踏地声仿若丧钟敲响,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我们的心上,带来无尽的恐惧。我鼓足勇气,扯着嗓子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儿?”声音带着几分颤音,却竭力佯装镇定,可那微微颤抖的双腿却出卖了我内心的恐惧。他嘴角上扬,扯出一抹冷笑,牙缝挤出三个字:“愚蠢人。” 通灵者猛地向前一步,双手高高举起十字架,像是举着救命稻草,扯着嗓子大声念咒。话音刚落,诡异之事发生,十字架竟瞬间化为灰烬,簌簌飘散,仿若黑色的雪,在风中缓缓飞舞,那场景仿佛是恶魔在嘲笑人类的信仰。就在此时,祭台上的符文光芒大盛,闪烁间仿若活物苏醒,一道黑色裂缝缓缓开启,幽深得仿若无尽黑洞,仿佛是通往地狱的大门,散发着令人绝望的气息。马修斯拉夫见状,仰头张狂大笑,笑声回荡,仿若恶魔咆哮,那笑声在这片诡异的空间中久久不散,仿佛要将我们最后的一丝勇气都彻底摧毁。 我心下一沉,转身拔腿欲逃,然而脚下地面陡然伸出黑色触手,仿若灵动的毒蛇,蜿蜒缠绕住我的双腿,越缠越紧,勒得皮肉生疼,仿佛要将我的双腿碾碎。蓝色裂缝已然大开,里头是一条道路,人影绰绰,看似繁华,实则暗藏玄机。道路由密密麻麻的骨骼铺就,惨白森冷,缝隙间还残留着腐朽肉末,那肉末散发着阵阵恶臭,让人作呕;树木仿若恶鬼张牙舞爪,扭曲枝干仿若畸形手臂,仿佛在向我们招手,邀请我们进入这恐怖的世界;鲜艳花朵竟是骷髅头染就,色彩斑斓却透着死寂,那空洞的眼窝仿佛在凝视着我们;小草细细一看,竟是毒蛇蛇信子,于风中诡谲摆动,仿佛随时都会向我们发动致命一击。 马修斯拉夫满脸得意,欣赏完众人惊恐神色后,缓缓抽出一把长鞭,手臂一挥,鞭子在空中划过,发出震耳声响,仿若驱赶牲口的吆喝:“进去!”就在这时,一声清脆枪响打破僵局,一颗子弹仿若流星,正中马修斯拉夫脑门。他身体猛地一僵,双手痛苦捂住脑袋,嘴里发出野兽般嘶吼,声嘶力竭,那声音仿佛要将这片黑暗都震碎。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石头。刚才紧张万分,竟没注意到他躲过一劫。此刻,石头拧眉瞪眼,满脸决绝,手中枪连连射击,子弹呼啸而出,那枪火在黑暗中闪烁,仿佛是希望的曙光。马修斯拉夫倒地翻滚挣扎,痛苦低吼声引来了羊头怪物。怪物大手一挥,抓向石头,石头身形一闪,灵活躲过,如泥鳅般蹿到马修斯拉夫身前,对着他疯狂射击。奈何马修斯拉夫仿若不死之身,子弹虽疼得他嘶吼连连,却无法致命,仿佛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保护着他。 羊头怪见状,怒火中烧,再度出手,粗壮大手一把抓住石头,高高举起,仿若孩童挥舞玩偶,满脸狰狞快意,仿佛在享受着这残忍的游戏。这时,马修斯拉夫缓缓起身,扭动僵硬脖颈,面目狰狞,死死盯着石头。我敏锐察觉到,羊头怪对他言听计从,仿佛他是这黑暗世界的主宰。 说时迟那时快,我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手臂仿若蟒蛇,迅速勒住他的脖子,另一手精准按住他的天门穴。双臂同时发力,仿若收紧的绳索,死死锁住他的脑袋。马修斯拉夫猝不及防,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因脖颈被制,无法出声,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身体拼命挣扎着,如同一只被困住的野兽。羊头怪呆立当场,一时没了指令,不知所措,仿佛失去了方向的航船,在黑暗中徘徊。 我见招数奏效,咬着牙死命勒紧,索菲亚与她爸爸也迅速反应过来,索菲亚眼眶泛红,扑上来帮忙按住双臂,她爸爸抱住躯干,三人合力,任他如何挣扎,一时半会儿也挣脱不得。可马修斯拉夫怎会轻易就范,双手双脚疯狂扑腾,仿若溺水之人,力气大得惊人,我被晃得东倒西歪,险些松手,身体在挣扎中不断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就在这时,诡异之事再生,马修斯拉夫的黄头发迅速变黑,仿若墨汁浸染,且飞速生长,发丝仿若灵动触手,先是轻轻触碰我的下巴,继而如潮水般向我脸庞蔓延覆盖,那感觉仿佛有无数只冰冷的手在抚摸我的脸,让我毛骨悚然。 第51章 蜕变 我只觉下巴处仿若有千百只细密的小虫在肆意游走、轻啮,那瘙痒感丝丝缕缕,直往骨头缝里钻,好似无数根尖锐的钢针在刺挠,又仿若一群顽皮的精灵在嬉闹,任我怎么甩头、抬手遮挡,都甩不开、躲不掉。胳膊像是瞬间被抽去了力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空了肌肉中的力量,不受控制地松软下来,再看身旁的马修斯拉夫,竟比我还不济,身子如同烂泥一般,“哗啦”一下瘫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土,那狼狈的模样好似被抽走了脊梁骨。 那股瘙痒迅速蔓延,好似熊熊烈火舔舐脸颊,所到之处,燥热感汹涌袭来,搅得我满心烦躁,情绪如开锅的沸水,直往上涌,仿佛内心有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体内似有磅礴力量在疯狂冲撞,急于寻个出口,好似一群被困住的野兽在拼命撞击牢笼,我攥紧双拳,不受控地胡乱挥舞,每一下都裹挟着呼呼风声,那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是我内心愤怒的呐喊;嗓子更是干得冒烟,炙热滚烫,从中爆发出的嘶吼声,沙哑又粗犷,惊得一旁的索菲亚花容失色,她抬手捂住嘴,眼中满是骇然:“晓天,你,你怎么……” 我满心错愕,猛然回头,出口的嗓音陌生得让自己都心头一震:“我怎么啦?”话语出口,沙哑中带着一丝狠厉,可心底竟莫名泛起丝丝快意,那快意如同在黑暗中闪烁的诡异火花。索菲亚和她父亲像是见了洪荒猛兽,脚步踉跄着往后退,好似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目光惊恐,死死盯在我身上,仿佛我身后藏着什么择人而噬的可怖怪物。我满心狐疑,扭头回望,身后空荡荡的,哪有什么异常,当下拧眉怒喝:“你们躲那么远干什么?”声音愈发粗粝,在这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带着几分威慑力。 石头也面露惧色,声音发颤:“晓天,你变样了!”我垂眸扫视周身,除了瘫软在地的马修斯拉夫,一切照旧,身形样貌并无不同,可为何他们都这般惊恐地看着我?见他们满脸质疑,像是怀疑我被恶鬼附了身,一股怒火“噌”地蹿上脑门,我怒目圆睁,怒吼道:“你们瞎了吗?我还是我!” 这时,那羊头怪物也跟着咆哮一声,像是在挑衅,那声音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我心头火起,恶狠狠地瞪过去:“你叫什么,给我闭嘴!”那怪物像是听懂了人话,怯生生地瞅了我两眼,耷拉着脑袋,毕恭毕敬地退回黑暗角落,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仿佛被黑暗吞噬。我暗自吃惊,没想到它竟这般听话,心底不禁涌起一丝得意,那得意如同在心底绽放的黑色花朵。 眼角余光扫到两个地外文明专家正悄悄举枪瞄准我,我双眼一瞪,眸中寒光凛冽,好似两把锋利的匕首:“你们敢冲我开枪,我就活吃了你们!”那两人手一抖,枪“哐当”落地,脸上堆满讨好的笑,那笑容僵硬而谄媚:“先生,别误会,咱们都是朋友。”更稀奇的是,他们叽里咕噜的外星语,我竟听得懂,一字不差,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我耳边翻译。 我俯身捡起马修斯拉夫掉落的平板电脑,屏幕上的字符闪烁,“传输,停止,打开,关闭,探测,回复”,功能一目了然,那些字符仿佛在向我诉说着它们的秘密。我指尖轻点“传输”,瞬间弹出“等离子微生物检测仪,负能量转换器,空间粒子加速器”等字样,仿佛打开了一个神秘的科技宝藏。好奇心作祟,我点了“全部”,刹那间,白光刺目,众人抬手遮挡,我却直视无碍,眼睁睁看着设备零件由分子缓缓聚合,严丝合缝地组装成型,那过程如同一场神奇的魔法表演。我心底暗叹:“确实比地球上的科技先进不少。” 点开负能量转换器,顶盖徐徐升起,露出个精致的透明盒子,那盒子在微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泽。我随手拿起说明书,上头符号繁杂怪异,可目光刚触及,含义竟自动浮现在脑海:“原来是装鬼魂的。”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住了,这些符号分明从未见过,怎就一眼洞悉用途?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我的脑海中注入了知识。 我手握盒子,转身看向索菲亚的父亲,刻意压低嗓音,威慑力十足:“你不是要救你太太吗?带路。”索菲亚父亲身子抖如筛糠,好似被一阵寒风吹拂,磕磕巴巴道:“你,你确定吗?我是说,你能抓住鬼魂?”我懒得搭理,大步迈向那幽深缝隙,两侧娇艳欲滴的骷髅花和毒蛇草像是感知到我的气息,花枝乱颤,簌簌摇摆,仿佛在恐惧地颤抖。 踏入大道,人潮涌动,个个目光呆滞、神情麻木,机械地朝前挪动,好似一群没有灵魂的木偶。我回头看向索菲亚父亲,高声问道:“你太太叫什么名字?”“阿纳斯塔西娅。”他慌忙回应,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我冷哼一声,冲羊头怪物喝道:“老羊,跟我来!”那羊头怪得灵,铆足力气一头撞开缝隙,紧跟在我身后,庞大的身躯带起一阵风。我俩身形魁梧,所到之处,人群像多米诺骨牌般纷纷倒地,发出一阵嘈杂的声响。 这番动静引来了地狱犬,它身形巨大,三颗头颅威风凛凛,咆哮声震得人耳鼓生疼:“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扰乱秩序?”我满脸惊奇,调侃道:“狗还能说话,你是哮天犬啊?”四下一望,手头没武器,索性纵身一跃,高高飞起三米有余,裹挟着劲风,狠狠砸向中间那颗狗头,一拳轰出,那拳头带着呼呼的风声。 地狱犬猝不及防,被打得晕头转向,反应过来后,一张狗嘴闪电般咬来,森冷獠牙嵌入皮肉:“你是哪里来的?你这点肉连零食都算不上。”我双手掰它狗嘴,羊头怪见状,大步上前,两只蒲扇大手死死捏住另外两颗狗头,张嘴咬下狗耳,那动作干脆利落。地狱犬吃痛,呜咽着松开嘴,眼里满是求饶之意。我嘟囔一句:“连外国的狗也是狗眼看人低。”示意羊头怪撒手,还顺手摸了摸狗头,温声道:“我想找以前的鬼魂,去哪找?” 地狱犬乖巧地摇着尾巴,低声下气说:“往前再走一段路,有个记忆池,那里或许能找到你要的鬼魂。不过,进记忆池得小心,要是陷进去出不来,就会永远迷失在别人的记忆里。”我和羊头怪对视一眼,加快脚步朝它指的方向奔去,脚步急促,带起一片尘土。越靠近记忆池,雾气越浓,白茫茫一片,其间哭声、笑声交织,隐隐透着股哀伤,那哀伤仿佛是从灵魂深处传来的叹息。终于,幽蓝的记忆池映入眼帘,水面波光粼粼,不断翻涌浮现出往昔画面,那些画面如同电影片段般在水面上闪烁。 可难题来了,我压根不认识阿纳斯塔西娅。羊头怪凑近池边,紧盯画面,嘴里发出阵阵低吼,陡然拔高音量:“阿纳斯塔西娅,我永远是你的噩梦,你还不赶快醒来!”池中画面应声晃动,诸多虚渺人影缓缓起身,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唤醒。我灵机一动,想到她应有中国血统,扯着嗓子吼道:“有中国血统的过来!”瞬间,上百个人影飘摇而至,好似一群幽灵在飘荡。 我迅速打开透明盒子,攥紧盒边绳索,用力一拉,盒子瞬间产生强大吸力,人影蜂拥而入,那吸力仿佛一个无形的漩涡。搞定后,我们折返,地狱犬摇着尾巴迎上来,我亲昵地摸摸它脑袋,如同对待自家宠物,它的毛柔软而温暖。回到原地,我把人影一股脑倒出,冲索菲亚父亲喊道:“找找,有没有你太太。”他凑近一瞧,惊恐尖叫:“怎么这么多?还有连体的,三头六臂的!”原来盒子狭小,人影挤压变形,惨不忍睹,那扭曲的形状让人毛骨悚然。 我皱眉,冲羊头怪下令:“老羊,把她们整理一下。”羊头怪深吸一口气,鼓起腮帮用力一吹,狂风呼啸,人影被吹得东倒西歪,好在彻底分开了,那狂风如同一场小型的风暴。索菲亚战战兢兢上前,她妈妈走得早,她记忆模糊,只能轻声呼唤:“妈妈,妈妈。”人群中,一个人影缓缓抬手,似是要拥抱她,那动作缓慢而轻柔。索菲亚眼眶泛红,扭头冲父亲用力点头。她父亲细细打量,笃定道:“就是她!”我拿过盒子,精准吸进人影,冲其余的摆摆手:“好了,你们回去吧。” 可人影置若罔闻,齐刷刷飘向缝隙口,好似一群被驱赶的候鸟。我心头火起,怒喝:“都回去,谁敢逃跑,我让你们永世不能翻身!”她们根本不听,依旧往外飘,那固执的模样让我更加愤怒。我刚要回身拿盒,通灵师维克兹多利及时赶到,他高举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词,神秘口诀脱口而出,那口诀仿佛是来自神秘世界的咒语。人影面露惊恐,瞬间老实,乖乖退回大道,那速度之快,如同被一道光驱赶。我满意点头:“好了,我们回去。” 话音未落,脚下陡然一空,我整个人直直坠入陷阱,仿佛掉进了一个无尽的深渊。陷阱底部幽冷阴森,四周符文闪烁,散发着诡异蓝光,那蓝光如同鬼火般跳跃。索菲亚和她父亲惊慌失措,声音都变了调:“这是怎么回事?”我心底一沉,暗忖怕是有人蓄意引我们至此,那股不安如同藤蔓般在心底缠绕。正寻觅出口时,阴森笑声突兀响起,黑袍人身影缓缓浮现,手中黑色魔杖寒光凛冽,那魔杖仿佛是死亡的使者。 “你是谁?为什么设陷阱害我们?”我攥紧双拳,警惕问道,声音中带着几分愤怒和紧张。黑袍人冷笑,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而阴森:“你们扰乱了这里的秩序,那灵魂本不该被带走。”我嗤笑一声,回敬道:“你不过地狱中的小鬼,也敢多管闲事。”他一怔,随即眼角闪过一丝诡异光亮,猛地挥舞魔杖,我周身土石崩塌,径直落入一处废弃宫殿,那过程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抛入黑暗的深渊。 宫殿内断壁残垣,石柱倾倒,房顶塌陷,地面缝隙中不时喷出炙热火焰、滚滚浓烟,那火焰和浓烟如同恶魔的气息。刺鼻气味呛得人咳嗽不止,我猫着腰,躲到烟火稀少的角落,抬眼一扫,不远处影影绰绰有几个人。我快步上前,抬手拍向一人肩膀:“这是什么地方?”手落下去,触感冰冷坚硬,借着火光一看,竟是个石头人,纹理细腻,栩栩如生,脸上惊恐神情都刻画得入木三分,仿佛被永远定格在了恐惧的瞬间。再瞧别的,无一不是石头人,宛如定格在恐惧瞬间的真人雕塑,他们的眼神空洞而绝望,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灾难。 第52章 偶遇美杜莎 我心急如焚地环顾四周,这昏暗的空间仿佛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我死死困住。我的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好似要冲破胸膛一般,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顺着脸颊滑落。我发现只有我掉落了下来,一种强烈的孤独和无助感涌上心头,顿时心里着急万分,仿佛热锅上的蚂蚁。我慌乱地迈步往前寻找出路,每一步都带着一丝绝望和希望的挣扎。突然,脚下踩到一个金属的东西,发出清脆的“哐啷”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好似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让我的心猛地一颤。 我下意识地低头一看,是一个圆圆扁扁的物体,表面非常光亮,宛如一面镜子,能映照出我模糊的身影。我好奇地将它捡起来,左看右看,只见背面还有可以握住的把手,那把手的触感冰冷而坚实,仿佛在诉说着它古老的历史。看样子应该是一面古代盾牌,我迫不及待地用衣服擦掉表面的灰尘,随着灰尘的飘落,盾牌渐渐露出了原本的光泽,还能光亮如新,仿佛刚刚被擦拭过一般,那耀眼的光芒让我一时有些恍惚。 我心中暗喜,看来是捡到古董了。我小心翼翼地拿起来仔细端详,这盾牌的边缘雕刻着一些精致的花纹,那些花纹蜿蜒曲折,仿佛是古老的文字在诉说着神秘的故事。我不禁想象着它曾经的主人是谁,经历过怎样的战斗。这要是让石头看见,他那羡慕嫉妒的眼神肯定会立刻浮现在脸上,我仿佛已经看到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服气,嘴角微微下撇,嘴里嘟囔着:“怎么又是你捡到好东西。” 不对,怎么在盾牌的反射下,里面出现了一个黑人的身影。我顿时警觉起来,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急忙回头查看,眼神快速地扫过周围的每一个角落,除了几个冰冷的石头人,就是我自己孤独的身影。我再次拿起盾牌,又照了照,那黑人的身影依然清晰可见,而且这个黑人还不像非洲人,除了皮肤黝黑,眼睛通红以外,面部轮廓竟很像亚洲人。我左右打量,惊讶地发现盾牌里的黑人也和我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就像我的影子一般。我的心猛地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难道那个黑人就是我? 难怪我声音嘶哑,仿佛喉咙被砂纸摩擦过一般,力大无穷,能轻易地搬起那些沉重的石块,还可以让羊头怪臣服,甚至能听懂俄罗斯语,那些曾经让我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现在似乎都能有了合理的解释。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大脑一片空白,许久才回过神来。 我没有害怕,反而心中涌起一个邪恶的想法,那想法如同黑暗中的火焰,越烧越旺:“既然我有这么大的本事了,那我就是人类的王,整个世界都将在我的脚下颤斗。”我嘿嘿嘿地笑着,笑声在这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丝疯狂和得意。我欣赏起盾牌里的我,那陌生又熟悉的面容,仿佛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我沉醉其中。 正在我开心的时候,从盾牌里我看见有什么东西正在快速移动。我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用力地揉揉眼睛,再次定睛一看,果然一个巨大的身影正向我极速游动过来。那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仿佛是从地狱深处而来的恶魔。现在回头逃跑肯定来不及了,而且感觉那个东西身形巨大,我没有胆量和它硬刚,仿佛一只面对巨龙的蝼蚁。于是,我下意识地往前跃起,身体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跳入到乱石堆中。 我躲在乱石堆后,灵敏的耳朵听到身后传来快速的“簌簌”声,那声音越来越近,仿佛死亡的脚步声,看来那个东西正紧紧追赶我。我尽力在杂乱无章的石堆中奔逃,脚下的石头崎岖不平,我不时地被绊倒,但又立刻爬起来继续跑。然而那个大家伙却可以一直追寻着我,丝毫不给我喘息的机会,它的速度快得惊人,即使是有地缝中喷射的火焰,也丝毫不影响它的速度,那火焰的热浪扑面而来,我却无暇顾及。 看到前面有道石缝,我来不及多想,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赶紧闪身躲了进去,并用盾牌尽力挡住较大的缝隙。我紧紧地靠在石缝的内壁上,身体不停地颤抖,心脏跳得几乎要蹦出嗓子眼。果然,那个大家伙钻不进来,它愤怒地砸着我的盾牌,发出“咣咣”的声音,那声音震得我耳朵生疼,虽然力度很大,但是感觉像是人的动作,这让我更加疑惑和恐惧。 过了好一会儿,外面的人估计失去了耐心,停止了砸击盾牌。我斜眼从下面的缝隙看到,果然一个人形身影叉着腰,脑袋晃悠晃悠的,那动作显得有些滑稽,但在这紧张的氛围下,我却笑不出来,看来它也在想办法。突然,它伸出双手,把住盾牌下面,要把盾牌抢走。好在盾牌卡在石缝中,它费了好大劲也抢不走,那双手在拼命拉扯盾牌的时候,指甲刮在石头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抬起一条腿,对准它的手就是一脚,我的脚带着愤怒和恐惧,狠狠地踢了出去。它的手赶紧缩了回去,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那声音仿佛受伤的野兽在咆哮。我的举动惹怒了外面的人,它低下头,好像是要从下面的缝隙中钻过来,那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凶狠和决绝。我继续抬腿,准备给它脸上也来一下,估计它是看见了我的动作,嘶吼了两声没敢探进头来,它的呼吸声沉重而急促,喷在我的脸上,带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我依旧透过缝隙观察它的影子,它的影子在火光的映照下摇曳不定,仿佛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可能它对我失去了耐心,对着我的盾牌吼了两声便离开了,那吼声在这空旷的空间中渐渐消散。不过从它的身形来看,它应该是跟我耍心眼呢,我不敢掉以轻心,心中暗自警惕。 我依旧死死顶住盾牌,防止它偷袭。果然,它突然又扑过来,对着盾牌拼命击打,看样子是要破盾而入。那力量一次比一次大,盾牌在它的攻击下不停地颤抖,我的手臂也被震得发麻。好在我提前防备了它,她的反扑没有起到作用,我心中暗自庆幸。 最后它也气馁了,放弃了,拖着巨大的身体终于离开了,可以清晰地听到“簌簌”声越来越远,那声音仿佛是我紧绷的神经逐渐放松的信号。我没有掉以轻心,继续顶住盾牌,身体因为长时间的紧张和用力而疲惫不堪,但我不敢有丝毫懈怠。 大约过了很久,一点声音也听不到了,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看来是真的离开了。我才松了口气,那口气仿佛是我憋了很久的恐惧和紧张,终于得到了释放。我观察起我待的这个地方,原来这是由两块巨大的石头夹在一起,形成一个牢不可破的石缝,如果是砖墙的话,估计凭外面怪人的身形,一下就能闯进来,那我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我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没有了动静,我才小心翼翼地挪开盾牌一角,那动作轻得如同在拆一颗炸弹,外面果然没有了什么。我小心翼翼地把头伸出去,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果然没有怪人的踪迹,只有那跳跃的火焰和冰冷的石头。我轻手轻脚地离开石缝,每一步都走得很轻很慢,密切注视着周围的动静,仿佛一只受惊的兔子。 远远望见有一处大门,那大门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一种神秘的气息。抱着试一试的思想,我像一个潜伏的刺客,向大门处潜伏过去,身体尽量贴近地面,脚步轻盈地移动着。眼看就要来到大门处,一根巨大的绳子忽然拴住了我,并把我高高吊了起来。我低头一看,那是什么绳子,更像是某些动物的尾巴,那尾巴上的鳞片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让人不寒而栗。 抬头一看,原来在上方的石梁上,趴着一条巨大的蟒蛇。只见这大蟒蛇足有二十几米长,最粗的地方有汽油桶那样,它的身体在石梁上蜿蜒盘旋,仿佛一座即将崩塌的山脉。尤其是它的头部,居然是一个人的身体,准确地说,应该是一个女人的身体,她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袒胸露背地滑到我面前,脸上露出胜利者的笑容,那笑容中带着一丝残忍和得意。 我想逃跑,可是被她的尾巴死死拴住,根本逃不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抓住。她伸出双手,一把揪住我的脖领子,我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湛蓝透彻,好像宝石一样璀璨,那深邃的蓝色仿佛能将人吸入其中;皮肤白皙如雪,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耀眼;脸蛋红润,如同熟透的苹果;鼻若悬胆,线条优美;嘴唇娇艳欲滴,仿佛是盛开的玫瑰。黄色的披肩长发如同金色的绸缎一样柔软,随风飘动,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香气。 如果不是她巨大的蟒身提醒,我可能已经沉沦在她的美貌下,无法自拔。只见她歪着脑袋仔细端详我一会儿,突然嘴里吐出分叉的蛇信子,那蛇信子快速地伸缩着,眼睛也从蓝色变成黄色的竖瞳,金色的头发也都站立起来,变成无数条毒蛇,冲我张牙舞爪的,那长面仿佛是从地狱中涌出的噩梦。 我没有想到刚才楚楚动人的美女现在成了魔鬼,只见她张开嘴,露出里面两颗尖锐的毒牙,那毒牙在微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只见她两眼放出光芒,对着我的脖子就咬,那速度快如闪电。我下意识地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双手用力狠掐,我的手指深深地陷入她的皮肤,仿佛要掐断她的喉咙。但是她头发上的蛇头却拼命地撕咬我的双手,那疼痛如同无数根钢针在刺扎,而且缠住我身体的尾巴也死命地勒紧我的身体,让我呼吸困难。 就这样僵持着,我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捂住了口鼻,双手的力气越来越小,她也发出愤怒的声音:“我要让你变成石头。”那声音如同恶魔的诅咒,在我耳边回荡。 我想起西方神话中的美杜莎,好像就是这个样子,那恐怖的形象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我嘴里不由自主地挤出一句:“美杜莎,快住手。”也许是我这句话起了作用,勒住身体的蛇身松了一些力气,只是并没有放开我,咬我手臂的蛇头又变回了柔顺的秀发,那变化如同魔法一般。 她又变回美丽动人的少女,她还是揪住我的脖领子:“你怎么会魔族的语言,你到底是谁?”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仿佛在审视一个神秘的敌人。 我松开掐她脖子的双手,上面布满了细小的牙孔,黑紫色的血液滴滴答答地往下直流,那血液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我喘着粗气,声音虚弱地说:“美杜莎,我是被人使用魔法,把我送到这的。”我的身体因为疼痛和疲惫而不停地颤抖。 “既然是这样,正好,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肉了。”她吐着蛇信子,满眼都是贪婪的神情,那眼神仿佛我是一块美味的猎物。 我感觉浑身无力,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精力,看来蛇毒已经让我丧失了所有的能力。我缓了一口气,声音微弱地说:“既然你想吃我,我也没有办法,你就现在这模样吃吧,别变成那么丑陋了。”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无奈。 她一阵冷笑:“男人果然都是一样,死到临头,还喜欢看美女。”她的笑声在这空旷的空间中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 我嘴里嘟囔着:“美杜莎曾经是一个很善良美丽的姑娘,只是遭受了不公平的待遇,神明也好,凡人也好,都是对她的误解。”我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真诚和同情。 听了我的话,美杜莎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疑惑仿佛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你这小子,为何如此说?”她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和不解。 我强打起精神,缓缓说道:“传说中美杜莎本是雅典娜神庙的祭司,因美貌遭波塞冬玷污后,才被惩罚变成怪物。这并非她所愿。”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同情。美杜莎沉默了片刻,松开了揪着我领口的手,那动作仿佛是放下了心中的防备。“哼,就算如此,这世间又有谁在乎真相。”她转过身去,蛇尾轻轻摆动,那摆动仿佛是她内心的挣扎。 这时的我感觉胸膛发热,嗓子发腥,“噗”一口黑色的血沫吐了出来,那血沫溅落在地上,仿佛是一朵盛开的黑色花朵。 美杜莎看着已经毒发的我,冷哼一声:“刚才掐我的时候不是挺有劲吗?这么点毒就受不了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和嘲讽。 她缓缓松开蛇尾,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双腿一软,趴在地上,身体与地面接触发出沉闷的声响。我用仅存的力气抬头看向美杜莎,苦笑道:“也许没人在乎,但至少我想让你知道,这世上还有人明白你的苦衷。”我的笑容中带着一丝欣慰和满足。美杜莎听闻此言,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那眼神中仿佛有感动、有惊讶、也有一丝迷茫。突然,她俯下身,对着我的伤口吸吮起来,那动作让我大吃一惊,我想要挣扎却毫无力气,身体如同被钉在地上一般。 但很快我发现,随着她的吸食,体内的毒素竟似慢慢消散,那感觉如同黑暗中的阴霾被阳光驱散。原来美杜莎并非真要杀我,而是用这种特殊方式解毒,那举动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解完毒后,她站起身子说:“你这小子有点意思,今天我便饶你不死,陪我在这解解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和轻松。 我努力使自己靠着石头坐起来,身体因为虚弱而不停地颤抖,感觉口干舌燥,仿佛喉咙里着了火,可是看这里除了烈焰就是石头,也没有水,那绝望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这时美杜莎用尾巴把我卷过去,手里端着一杯水:“你是不是很渴,我这的水你敢喝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和好奇。 我接过水杯,一杯清澈见底的水,但是却泛着淡淡的黄光,那黄光在杯中闪烁着,让人有些不安。我把水杯凑近嘴边,美杜莎冷笑说道:“蛇魔的水你也敢喝,我这水里有蛇毒,你喝下去必死无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威胁和警告。 我舔舔干涸的嘴唇,张开嘴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那水顺着喉咙流下,虽然嗓子的干渴得到了缓解,但是水中那股腥涩味却让我感觉阵阵恶心,胃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我强忍着把水杯递给她,她惊愕地看着我,瞬间又暴怒地盯着我:“我已经告诉你了,为什么你还喝。”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我反而镇静了下来,眼神坚定地看着她:“反正也落你手里了,不是吃了我就是把我变成石头,在临死的时候你能给我一杯水,我已经很幸福了。”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坦然和从容。 她咬牙切齿地说:“你敢藐视我,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那声音仿佛要将我吞噬。 第53章 美杜莎 我“嘿嘿嘿”地笑着,那笑声在这空旷阴森的空间里回荡,带着一丝癫狂与无奈。美杜莎明显一愣,她那如蛇般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说道:“你以为我只会把你变成石头吗?那多没意思。” 只见她庞大的蛇身剧烈摆动起来,刹那间,一股强大的旋风凭空而起,飞沙走石。尖锐的沙砾如同暗器般向我袭来,打在脸上生疼,我急忙用手紧紧捂住脸,指缝间仍有细小的沙粒钻进来,迷得我眼睛生疼,几乎睁不开眼,只能透过指缝间的缝隙隐约看到周围模糊的景象。 等风停下后,尘埃渐渐落定,我才发现索菲亚竟然也跟随风沙刮了进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头发凌乱地飞舞着,身体不停地颤抖。美杜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惊恐万分的索菲亚,她的脸上露出了邪恶至极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来的恶魔,一嘴狠狠咬住索菲亚的脖子。索菲亚顿时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凄厉,美杜莎则大口大口地吸食着索菲亚的鲜血,她的喉咙发出“咕咚咕咚”的声响,仿佛是在享受一场盛宴。 我几乎晕厥过去,双腿发软,身体摇摇欲坠,但还是凭借着一股强烈的意志力,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地来到美杜莎面前。我的声音颤抖而微弱,充满了哀求:“求求你,别吸了,她会死的。” 美杜莎松开嘴,鲜血从她的嘴角滴落,她恶狠狠地盯着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你还觉得我是善良的吗?” 我心里一颤,感觉像是被一道电流击中,用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力气对她说:“害你的是雅典娜,不是我们,你作为地狱中的魔王,却如此欺软怕硬。如果我和你力量相当,我肯定杀掉你。”我咬着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愤怒与不甘。 她点点头,脸上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随后用力一甩,将索菲亚的“尸体”扔到一旁。我定睛一看,地上根本没有索菲亚的踪迹。原来刚才的一切竟然是美杜莎给我制造的幻象,这幻象如此逼真,让我几乎陷入了绝望的深渊。 美杜莎缓缓伸出手,用那冰冷的手指轻轻托起我的脸,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温柔,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刚才你喝的是我的泪水,你已经拥有和我一样的魔力,我可以放你出去,你只要消灭神只,毁灭了人类思想中的善良和爱,那么你就是世间的神,所有的人都会膜拜你。” 我毫不犹豫地摇摇头,眼神坚定地拒绝了她。她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可怕,仿佛被激怒的野兽,大声吼道:“那么你就永远留在这地狱中,我不会杀死你,我要天天吸你的血,你将永远是我的奴隶。” 我坦然自若地看着她,深吸一口气,说道:“只要你不伤害索菲亚,我选第二。”我的声音虽然疲惫,但却充满了坚定。 美杜莎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脸上露出了一丝扭曲的笑容:“几千年了,我终于有个伴了。” 说罢,她猛地扑过来,速度快如闪电。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她的尖牙便刺穿了我的颈动脉,一股温热的鲜血喷涌而出,流淌进她的嘴里。她“咕咚咕咚”地大口喝着,那贪婪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 我感觉身体在疯狂抽搐,仿佛有无数只虫子在体内啃噬,眼睛不受控制地往上翻,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意识也逐渐消散。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乱石堆中,四周一片死寂,根本没有美杜莎的影子。我下意识地摸摸脖子,却惊讶地发现根本没有伤口,心里不禁自言自语道:“那有什么美杜莎啊,原来是一场噩梦。” 我试图平稳一下心情,可心脏却在胸腔里剧烈跳动,像是要冲破胸膛。我刚要站起来,却只觉两腿发软,眼前金星直冒,一下子又坐回原地。我只好捂住狂跳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这时,一个悦耳却又透着丝丝寒意的女孩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确实在梦里,只是你醒不了了,我已经吸食了你的灵魂,你和我一样留在地狱里了。” 我惊恐地转过头,只见美杜莎摇摆着她那巨大的蛇身,从一处石缝中缓缓钻了出来。她的眼神冰冷而嘲讽:“你喝了我的眼泪,我会知道你的所有想法。” 我心中一阵绝望,仿佛掉进了无尽的黑暗深渊,没想到终究还是没能逃脱美杜莎的魔掌。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问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折磨我?” 美杜莎冷笑一声,那笑声仿佛是从地狱传来的诅咒:“因为你的灵魂充满了不甘和倔强,这样的灵魂最有趣。” 我索性坐下来,抬头看着她,苦笑着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吸了这样的血,你只会增加自己的冷酷和无情。” 美杜莎突然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可那笑声中却没有一丝快乐,只有无尽的凄凉:“我现在这个模样,情义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缓缓走过去,伸出手拉住她的双手,那双手冰冷刺骨:“别用冷酷掩盖你的善良,只要真诚相待,我们一样可以做朋友。” 美杜莎猛地甩开我的手,力量大得让我差点摔倒。她把我按在地上,一脸凶狠的表情,大声吼道:“善良,你要是再敢用这个词侮辱我,我就把你变成石头。” 随即,她松开手,不屑一顾地嘟囔着离开:“明明你都是邪恶的,还跟我提善良。” 我蓦然想起,我现在是黑色的脸,自从变成这样后,我确实感觉冷血了很多,仿佛内心有一块冰在慢慢冻结我的情感。 我索性开始顺着美杜莎离开的方向寻找她,在这错综复杂的石缝间穿梭。我小心翼翼地走着,每一步都踏得很轻,生怕惊动了什么。可是转了一大圈,也没有发现她的影子,我不禁心急如焚,大声喊道:“美杜莎,美杜莎。” 我的喊声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久久不散。突然,一条蛇尾从背后缠住了我,我惊恐地转过头,只见美杜莎出现在我眼前。我舔舔干裂的嘴唇,声音虚弱地说:“有吃的没有,我饿了。” 只见她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一丝厌恶的表情:“这里除了石头什么也没有,要不你就把我吃了。” 我无奈地耸耸肩,苦笑着说:“没有食物我会饿死的,你以后怎么吸我的血?” 她冷哼一声,把我放开:“你的血腥味大,一点也不好喝。” 我的倔驴劲一下子上来了,瞪着她大声说:“不好喝,你还差点把我吸干了。” 美杜莎不屑地说道:“润润嗓子,就跟你喝我的眼泪一样。” 我使劲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她的束缚:“放开我,我要逃出去,我不想在这里待着。” 她居然真的松开蛇尾,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嘲讽:“好啊,你去逃吧,我看你有什么办法逃走。” 说完,她自顾自地钻进石缝里,消失不见了。 我开始在这荒废的神殿四处寻找出路,眼神急切地扫视着每一个角落,可除了冰冷坚硬的石头,什么也没有发现。我越来越绝望,脚步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最终,我放弃了寻找,颓废地坐在石头上休息。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仿佛有一只手在里面搅动。我揉着饥饿的肚子,忽然碰到衣服里硬邦邦的东西,我心中一动,赶紧拿出来一看,原来是那个平板。 我有点欣喜若狂,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我迅速环顾四周,确认没有美杜莎的影子后,悄悄点开平板,手指微微颤抖地寻找可以传输的物品。 可是搜寻了好久,屏幕上不断闪过各种物品的信息,除了冰冷的武器就是坚硬的装备,根本没有食物和水的踪影。我这才想起,传输门不能传送有机物,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 既然这样,那就传输武器吧,我心想,最好是能除掉美杜莎的武器。我仔细浏览着武器列表,可除了普通的刀剑等冷兵器以外,热兵器只有普通的枪和枪榴弹,连单兵火箭都没有。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选择枪榴弹。我点击了传输按钮,只见一道白光闪烁,武器瞬间传到了我面前。我拿起枪榴弹,仔细端详着,心中却没有多少底气。 我本来想去寻找美杜莎,给她一个致命一击,可看看这武器的大小,再想想美杜莎那庞大的体型,心中的希望顿时变得渺茫起来。 希望破灭后,我心中的愤怒和绝望无处发泄,便对着石堆发泄不满。我装上榴弹,瞄准石堆,扣动扳机,“轰”的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起,石头碎末弥漫开来,呛得我咳嗽不止。 我又上好一发榴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疯狂。突然,蛇尾缠住了我,美杜莎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又搞什么呢,能不能安静点。” 我没有理会她,心中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极点,依旧对着刚才那个石堆轰了一下。 美杜莎被彻底激怒,她用力把我甩出很远,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疼痛不已。她生气地扑过来,大声吼道:“你没有听见我说话吗?” 我愤怒地对她咆哮:“你这个魔鬼,你吸干我的血好了,我不想待在这里。” 她嘿嘿狞笑,那笑声让人毛骨悚然:“你就留在这吧,我要让你领教一下什么是孤独。” 说完,她又钻进石缝不理我了。 我捡起枪,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用榴弹漫无目的地轰击着周围的一切,直到手臂酸痛,累得再也举不起来,才把枪一丢,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可满天的烟尘又呛得我发出阵阵干咳,喉咙像是被火烧一样难受。 我只好用衣服盖住口鼻,试图阻挡烟尘的侵袭。等烟尘渐渐消散后,我也折腾够了,困倦像潮水一般袭来,我索性呼呼大睡,希望能在梦中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一阵寒意惊醒。我睁眼一看,周围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薄雾,那薄雾如同幽灵般在空气中飘荡。美杜莎正盘在不远处冷冷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如同寒星,让人不寒而栗。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地去摸身旁的枪,却发现枪不见了。 “别找了,那东西已经被我毁了。”美杜莎吐着信子说道,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我握紧拳头站起身来,心中想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就在我准备冲向她的时候,脚下突然传来轻微的震动,那震动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怪兽即将破土而出。 地面缓缓裂开一道缝隙,一只地下巨兽被我们之前的动静引了出来。 那巨兽乌黑锃亮,头部两根一米多长的触须在空中舞动,六只黑亮的眼睛如同夜明珠般凝视着眼前的一切,两只巨大的螯钳好像两把巨型铡刀一样,散发着冰冷的寒光,身体扁平,六条长腿在地上快速移动,发出“沙沙”的声响,尾巴足足有三米多长,后面还有一个镰刀样的尾钩,看起来十分狰狞恐怖。 我心里吃惊不已,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名字:“布龙度蝎子。”可是我又奇怪,自己明明不认识这种生物,为何会有这个名字在心底浮现。 不过我还是下意识地提醒美杜莎:“快跑,大蝎子。” 我转身拼命地跑开,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地方回响。等我跑出好远,才发现后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我小心翼翼地转过头,惊讶地发现原来美杜莎并没有逃跑,而是勇敢地冲到蝎子面前,她的蛇身迅速舞动起来,用蛇绳把蝎子紧紧缠绕了起来。 那蝎子也不甘示弱,两只巨大的螯钳死死夹住蛇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尾巴上的毒针对着美杜莎的蛇身就刺,毒液在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美杜莎哀嚎一声,那声音充满了痛苦和愤怒。她的脑袋猛地冲到蝎子面前,头上的蛇发飘舞起来,两眼放出两道犀利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闪电般射向蝎子。只见那蝎子开始变色,从头部开始,黑色慢慢变成灰白色,不一会儿,全身都变成了灰白色,如同被抽干了生命一般。 我看它们两个都没有了动静,才放心地跑过去查看情况。 大蝎子已经被美杜莎变成了石头,整个石像还保持着打斗的模样,尤其是巨大的石头尾钩,还扎在蛇身里,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而美杜莎也没有好到哪去,她已经瘫软在地,嘴角流出血迹,那血迹在地上蔓延开来,如同绽放的红梅。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中五味杂陈。我缓缓走到美杜莎身边,看着她那痛苦的模样,心中涌起一丝怜悯。我弯下腰,搬起旁边的石头,只要我对着美杜莎的脑袋砸下去,肯定能杀掉她。 美杜莎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她长出一口气,缓慢地闭上眼睛,也许死亡对她而言是一种解脱。 我举起石头,手臂微微颤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使劲砸断那蝎子尾钩,在美杜莎惊恐的注视下,强行把扎在她身体里的尾钩拔了出来。 美杜莎疼痛难忍,她的蛇身剧烈扭动起来,力量大得惊人,把我抽出好远。我重重地摔在地上,身体疼痛不已,但还是强忍着坐起来,怒骂道:“你疯了,敢抽老子,信不信刚才我能把你脑袋砸碎。” 她也毫不示弱,大声咆哮着:“那你倒是砸死我啊,我很疼。” 我缓了一会儿,等身体的疼痛稍微减轻一些,才勉强站起来,从靴子口拔出匕首。 美杜莎看到匕首,反而镇静了下来,又变回美女的模样,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坦然。 我缓缓走过去,美杜莎轻轻地擦擦嘴角的血,眼神温柔地看着我,说:“一次解决掉我,不然我还吸你的血。” 我深吸一口气,用一只手轻轻地盖着她的眼睛,另一只手对着她刚才的伤口一扎一切,黑色的血液顿时止不住地流出来,滴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我扔掉匕首,双手用力挤压她的伤口,试图帮她止血。美杜莎疼痛难忍,她的双手紧紧掐住我的脖子,那力量越来越大,我感觉都要被她掐断了一样,眼前的景象也渐渐模糊起来。 第54章 救赎美杜莎 我强忍着美杜莎双手施加在我脖子上的强烈窒息感,双手依旧紧紧地按压着她的伤口,丝毫不敢松懈。直到她的伤口里缓缓流出鲜红的血液,那血液如同希望的曙光,我才终于停手,身体因疲惫和缺氧而摇摇欲坠,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美杜莎扭动着她那庞大的蛇身,蛇身与地面摩擦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她猛地一尾巴抽过去,力量之大,竟将石头蝎子瞬间抽得粉碎,碎石四处飞溅。随后,她双手再次掐住我的脖子,两只眼睛中冒出死亡的光芒,那光芒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业火,要将我吞噬殆尽。她的满头蛇发也疯狂地舞动着,每一条蛇都吐着信子,露出邪恶狰狞的表情,那模样宛如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恶魔,让人不寒而栗。 她将脸抵近我,嘴里发出嘶吼,那声音震得我耳膜生疼,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震碎。我看着她的眼睛,感觉脑子一片空白,紧接着眼睛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不能动弹,瞬间嘴巴和鼻子也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捂住,无法呼吸。当我的心脏和肺还在挣扎着想动一下时,却感觉身体从里到外都在逐渐变得僵硬,仿佛被注入了冰冷的水泥,最终都变成了石头……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嘴唇有些干裂,动了动嘴唇,一股强烈的渴意涌上心头。鼻子也痒痒的,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在里面爬动,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这才感觉好受多了。 耳边突然传来女子“呵呵呵”的笑声,那笑声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我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石头,它们在微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这地狱的阴森与恐怖。 我小心翼翼地环顾四周,心中充满了警惕。突然,我发现那个人头蛇身的美杜莎正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她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带着一丝嘲讽和得意。 我心中有些奇怪,我明明记得自己已经变成石头了,怎么又能看见这个魔女?我试着扭动了一下身体,四肢传来酸痛的感觉,但都能动,这让我感到一丝庆幸和疑惑。 这时,美杜莎像看木偶一样看着我,脸上的笑容灿烂得如同绽放的恶之花:“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也有今天?” 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愤怒地说:“你不是把我变成石头了吗?”我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 美杜莎止住笑声,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玩味:“我能把你变成石头,自然也能让你从石头变回来。”她的声音中充满了自信和傲慢。 我咬着牙,狠狠地说:“你把我变回来,就不怕我杀了你?”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和杀意。 美杜莎几乎要笑出眼泪,她用手指着我,嘲讽地说:“想杀我的人太多了,不过我还是好好地活着。即便是斩下我的脑袋,我也会活过来,因为我有不死之身。”她的笑声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无知和无能。 我对她的话嗤之以鼻,不屑地说:“你要是有不死之身,早就离开这鬼地方了。”我的语气中充满了怀疑和轻蔑。 她一阵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我之所以在这,是因为诅咒,我不能离开。不过只要人类还有自私、贪婪、欲望,我就会永生。” 我没有理会她,心中充满了对索菲亚她们的担忧和思念。我缓缓坐在石头上,眼神空洞地望着远方。美杜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心思,她慢慢地游走过来,用蛇尾轻轻地拍了拍我:“你都自身难保了,还想着别人?”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解。 我轻蔑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你是一个恶魔,没有善良可言,怎么会懂得替别人着想?”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鄙视。 她似乎被我的话激怒了,从后面猛地勒住我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混蛋,变成石头的你怎么不和我犟嘴?” 突然,她又后撤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你脑袋上冒尖的是什么?黑黑乎乎的。” 我这才想起来,当初马修斯拉夫的黑色也是从头顶传给我的,所以我也变成了黑脸,也因此能够看懂和听懂我不知道的任何东西。 我心中一动,决定哄骗美杜莎,于是我故作神秘地说:“那是我的智慧、善良、勇敢,你过来吧,我把所有这些都给你。”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她警惕地看着我,盘起身体,冷冷地说:“你这滑头,没有那么好心。” 我站起身来,缓缓来到那个巨蝎钻出来的石缝旁,石缝中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我探头往下看了看,下面黑洞洞的,仿佛是一个无尽的深渊,深不见底,让人望而生畏。我问美杜莎:“下面是什么地方?”我的声影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渺小。 美杜莎看着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下面是地狱,有无尽的黑暗,那里充满了各种恐怖的生物,连我都不敢轻易涉足。”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和警告。 我心中一动,或许这下面隐藏着打破美杜莎诅咒的关键。于是我看着她,眼神坚定地说:“如果我下去,能不能解除你的诅咒?” 美杜莎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说。随即,她大笑起来,那笑声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愚蠢:“你以为地狱是那么容易闯的?里面全是各种恐怖的生物,连我都不敢轻易涉足。” 但我心意已决,我不想一辈子被困在这里,我渴望自由,渴望回到索菲亚她们身边。我用传输门传输来了绳索和枪支、头灯,这些工具在这黑暗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珍贵。我把绳子的一头紧紧固定在石柱上,然后小心翼翼地顺着绳子往缝隙滑下去,我的心跳随着下降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美杜莎在上面大喊:“你这个蠢货,你会死得很惨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但我没有回应她,毅然决然地进入了黑暗之中。 刚进入黑暗,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气息如同恶魔的呼吸,让我几乎窒息。我强忍着恶心,打开头灯,头灯的光线在这黑暗中显得如此微弱,仿佛是黑暗中的一点星火,根本不能照射很远,周围依旧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我抬头望上面,石头缝已经变得很小很小,仿佛是天空中的一条缝隙,可是我还是没有到底,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就在这时,我听到一阵低沉的咆哮声从下方传来,那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的怒吼,让人毛骨悚然。我握紧手中的枪,手心全是汗水,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冲破胸膛。 随着不断下降,周围的墙壁渐渐变得湿漉漉的,像是有黏液附着其上,那黏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腥味,让人作呕。突然,一只长满刺的手从旁边的黑暗中伸了出来,那手的指甲又长又尖,如同钢针一般,抓向我的腿。我心中一惊,连忙一脚踢开它,同时开枪射击。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一个形状怪异的生物缩了回去,它的身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 继续向下滑了一段距离,我终于踩到了实地。首先袭来的是一股令人窒息的灼热气息,仿佛周围的空气都被点燃了,能将灵魂都燃烧殆尽。熊熊的烈火在四周肆虐,跳跃的火苗形成一片连绵不绝的火海,将整个空间映照得通红,那火光如同地狱的业火,要将一切都吞噬。 脚下是滚烫的岩浆,咕噜咕噜地冒着巨大的气泡,每一个气泡的破裂都伴随着刺鼻的硫磺味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那声音仿佛是地狱的诅咒。 远处,一座座嶙峋的山峰耸立,山峰并非由普通的岩石构成,而是由白骨堆积而成,那些白骨在烈火的炙烤下发出诡异的惨白光芒,仿佛是无数灵魂的哭诉。 地狱的天空中,没有一丝光明,只有厚重的黑云翻滚涌动,不时划过狰狞的闪电,那闪电如同恶魔的爪子,瞬间照亮这片充满痛苦与绝望的世界。伴随着闪电的是震耳欲聋的雷鸣,那雷鸣仿佛是地狱之主愤怒的咆哮,要将这世界都震碎。 在这片土地上,无数的灵魂在痛苦地哀嚎。有的被铁链紧紧锁住,拖拽在滚烫的地面上,皮肉被烧焦,散发出一股刺鼻的焦味,却又不断重生,重复着无尽的折磨,那痛苦的叫声让人揪心;有的被巨大的恶魔用尖锐的叉子刺穿身体,高高举起,鲜血如雨般洒落,那鲜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滩血池;还有的灵魂被投入沸腾的油锅之中,痛苦的尖叫声响彻云霄,那声音仿佛是对这地狱的控诉。 河流中流淌的不是水,而是黏稠的血水,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味,那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几乎无法呼吸。河边,是一群形如枯槁的灵魂,他们的身体瘦弱不堪,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们吹倒。他们拼命地想要捧起血水解渴,却只是让自己更加痛苦,那绝望的眼神让人不忍直视。 地狱的角落里,还有各种刑罚的场所。巨大的绞刑架上,灵魂的身体被缓缓拉长,发出痛苦的呻吟;旋转的刀轮下,灵魂被切割成碎片,鲜血四溅;而在深不见底的陷阱中,灵魂们不断坠落,永无止境,那坠落的过程仿佛是对他们的无尽惩罚。 我正左顾右看,心中充满了恐惧和好奇,突然背后被人一推,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躯高大而扭曲的鬼使正盯着我,他身上披着一件破烂的黑袍,那黑袍如夜幕般沉重,边缘参差不齐,仿佛被无数痛苦的灵魂撕扯过,散发着一股神秘而邪恶的气息。 鬼使的面容被阴影所笼罩,只能隐约看见一双燃烧着幽蓝火焰的眼睛,那火焰冰冷而无情,仿佛能洞悉一切生者的恐惧与罪恶,让人不敢直视。他的眼眶深陷,颧骨高耸,皮肤如羊皮纸般干燥而粗糙,刻满了岁月与折磨的痕迹,仿佛在诉说着这地狱的古老与恐怖。 他的双手犹如枯骨,修长而干瘪,指尖闪烁着锋利的寒芒,仿佛能轻易地撕裂灵魂的防线。当他移动时,关节发出“咔咔”的声响,如同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让人毛骨悚然。 鬼使的口中不时喷出黑色的烟雾,那烟雾带着死亡的气息,所到之处,连火焰都为之颤抖。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从九幽深渊传来的回响,每一个字都充满了对生命的嘲弄和对罪恶的宣判,让人不寒而栗。 在他的腰间,悬挂着一串由白骨制成的铃铛,每当他行走,那铃铛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乐章,奏响着这地狱的恐怖旋律。 他阴沉地问我:“你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寒风,让人脊背发凉。 我用手指了指上面,心中充满了警惕和不安。那鬼使抬头望了望,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你是上帝派来的?” 我点点头,心中想着先敷衍过去再说:“算是吧,我要见你的主人。”我的声音尽量保持镇定,但还是有些颤抖。 鬼使冷笑一声,那笑声仿佛是对我的嘲笑和不屑:“就凭你一个小怪物,也想见我的主人?” 他用手一挥,无数恶鬼张牙舞爪地扑过来,那些恶鬼的面容狰狞恐怖,有的眼睛冒着绿光,有的嘴里长着獠牙,散发着一股邪恶的气息。我脑子里忽然想到五太爷送给我的书里面,有句真言:“嗯,乾,元,哼,利,贞。”右手剑指:“开”。 那些恶鬼竟然真的怕了,纷纷躲避,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赶。 那鬼使一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这是什么咒语,竟然能让我们心惊肉跳的?” 我收起剑指,心中暗自庆幸,看着他说:“现在带我去见你的主人。”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鬼使不情愿地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忌惮:“跟我来。” 我跟着他来到一处宫殿,宫殿周围喷出浓烟烈火,那火焰如同恶魔的舌头,舔舐着宫殿的墙壁。在火光的映衬下,宫殿显得非常诡异,仿佛是一座从地狱中升起的魔窟。 我跟随鬼使来到里面,只见里面黑雾缭绕,那黑雾如同幽灵般在宫殿中飘荡,让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那鬼使对着黑雾禀告:“冥王,有上帝派来的黑脸特使求见。”他的声音在这宫殿中回荡,带着一丝敬畏。 那黑雾显现出一个模糊的影像,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在宫殿之中:“宙斯派人来见我做什么?” 我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说道:“冥王,我并不是宙斯派来的,我只是来寻求一个解除诅咒的办法。”我的身影在这宫殿中显得格外渺小。 那黑雾询问:“什么诅咒?” 我深鞠一躬,恭敬地说:“寻求解除美杜莎的诅咒。” 黑雾环绕了起来,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美杜莎的诅咒是雅典娜给予的,她将永远困囚在牢笼中。” 我不死心,继续追问:“那么雅典娜在哪里,我去找她。”我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执着。 黑雾环绕又散开,又环绕在一起,仿佛在戏弄我:“她在希腊奥林匹斯山的神庙里。” 我恭敬地鞠躬,说道:“多谢冥王指点,我这就去希腊。” 可是那黑雾发出讪笑,那笑声仿佛是在嘲笑我的天真:“呵呵呵,你把我这地狱当成什么了?这只能来是不能走的,你就留在这吧。” 我急忙解释:“冥王,我并没有死,我只是为了寻求方法前来。”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和无奈。 可是那团黑雾才不理会我,大声喊道:“恶灵骑士!” 只见旁边闪出一具全身白骨的骷髅,它走路发出“咯啦咯啦”的声音,那声音在这宫殿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它来到黑雾前,单膝跪地:“冥王,属下在。” 黑雾发出命令:“把他带到石磨地狱,他满嘴胡说,谎话连篇,先磨他的嘴。” 那骷髅一鞠躬,说道:“遵命。” 说完,只见它白骨手里多了一条锁链,一下子就套住我的脖子,那锁链冰冷而坚硬,仿佛是死亡的枷锁。它拉着我就往外走,我拼命想要挣脱锁链,可是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那锁链紧紧地勒着我的脖子,让我呼吸困难。 看着逐渐散去的黑雾,我绝望地喊着:“冥王,冥王,你抓错了!”可是任凭我如何喊叫,也无济于事,我被那具骷髅拉出大殿,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它翻身骑上一具全身白骨的骷髅马,骷髅马的眼睛中燃烧着幽绿的火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它拉着我往别处走去,马蹄声在这地狱中回荡,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第55章 逃离地狱 一路上,骷髅马的骨骼相互碰撞,发出“格拉格拉”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是死亡的节奏,每一下都敲击在我的心上,让人毛骨悚然。骷髅骑士坐在马背上,身体随着马的步伐微微晃动,它的骨头关节也在“嘎吱嘎吱”地作响,仿佛是在诉说着它无尽的痛苦和哀怨。 我鼓足勇气,声音颤抖地说道:“骑士大人,求你放了我吧,冥王真的搞错了,我只是前来打听事的,我没有死,不是亡魂啊。”我的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希望能打动这具冷酷的骷髅。 然而,那恶灵骑士根本不理会我,只是机械地拽着我继续往前走,它的白骨手指紧紧地握着缰绳,仿佛那是它唯一的使命。 随着我们的前行,远处渐渐出现了一个如山般巨大的石磨,它在缓缓地转动着,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仿佛是地狱深处传来的叹息。石磨上,无数的人在拼命奔跑,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试图躲避石磨无情的碾压。也有无数人因为体力不支倒在磨盘上,他们的身体瞬间被后面的人踩踏,鲜血四溅,还没等他们来得及挣扎起身,就被石磨狠狠地碾压过去。鲜红的血液顺着石槽缓缓流下,汇聚成一条血河,那血河散发着刺鼻的腥味,让人作呕。 看着眼前这惨绝人寰的一幕,我的心中充满了恐惧,我可不想成为那石磨下的肉泥,我要想办法逃脱。 突然,我灵机一动,心中有了一个主意,便问那骷髅:“骑士大人,你给冥王工作,他给你多少钱啊?”我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以免引起它的怀疑。 那骷髅扭过头来,它乌黑的两个窟窿眼直直地望着我,下巴的牙齿松动地晃动着,发出“咯咯”的声响,说道:“冥王会给我三根金条。” 我装作吃惊的样子,瞪大了眼睛问:“多大的金条啊?” 它伸出白骨的食指,比划了一下:“大概一半吧。” 我撇撇嘴,不屑地说:“你作为骑士,才得这么点钱,这在我们那,还比不上乞丐挣得多呢。”我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优越感。 它忽然停住骷髅马,那马的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声嘶鸣,仿佛是在对我的话表示不满。骷髅骑士用它空洞的眼窝盯着我,冷冷地说:“住嘴,冥王说你爱胡说八道,还真没错。难道你们那边乞丐还有金条?” 我嘿嘿一笑,说道:“金条算什么,在我们那儿,汽车、楼房乞丐都有。我看你在这说是个骑士,最多就是个打杂的,有你不多,没你不少。”我的话语如同利剑,试图刺痛它的自尊心。 那骷髅骑士没有移动,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背上,冷冰冰地说:“你们非洲人很懒惰,没有干净的食物和水,而且多是奴隶。”它的声音中充满了歧视和偏见。 我心中有些同情这个骷髅,它似乎被冥王的谎言所蒙蔽,便说道:“你才是非洲的骷髅呢,我是亚洲,东方大国,华夏民族,你们的冥王在我们那的幽冥地府,最多算个判官。”我的语气中充满了自豪和骄傲。 恶灵骑士让骷髅马停止前进,它静静地望着磨盘,似乎陷入了沉思,不再出声。 我趁机怂恿它:“你把我放了,我去上面给你多烧点元宝金条的,你也别干骑士了,做个买卖,吃香喝辣的,不比这强?”我的眼神中充满了诱惑和期待。 它转过骷髅头,疑惑地问:“烧点是什么?” 我只好耐着性子给它讲解了一遍中华的丧葬文化和习俗,我手舞足蹈地描述着那些精美的元宝和丰盛的祭品,试图让它心动。 它犹豫了起来,白骨手指不停地敲打着马鞍,发出“咚咚”的声响,仿佛是它内心挣扎的声音。“可是,冥王要是发现了,我的下场会很惨。”它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和恐惧。 我连忙摆摆手,急切地说:“怎么会呢?这里鬼山鬼海的,少我一个他哪能察觉得到。再说了,我可以先给你一些定金,现在就给你画个元宝模样,你拿着这个就能感受到我给你的诚意。”说着,我就在地上画了起来,我画得格外认真,希望能让它相信我的话。 骷髅骑士凑过来看着,那黑洞洞的眼窝仿佛闪烁起了一丝微光,它似乎被我的画所吸引。“这真的有用吗?” “当然有用,我们那儿的鬼都靠这个过上好日子的。”我信誓旦旦地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 骷髅骑士终于下定决心,它抬起骨手一挥,锁住我的铁链便断开了,发出“哐当”的声响。“希望你遵守诺言,如果骗我,我定将你抓回,让冥王把你扔进万鬼吞噬池。”它的声音中充满了威胁和警告。 “放心,放心。”我一边应着,一边想着如何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我的心跳急剧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那骷髅调转马头,指了指路边一块巨石:“它旁边有个洞,可以上去,不过会有无数恶鬼冤魂追你,你要是能跑出去,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我朝着那块巨石奔去,脚下的土地扬起阵阵尘土。背后传来骷髅骑士的大喊:“快跑吧,小子!”那声音在我耳边回荡,仿佛是给我最后的鼓励。 刚跑到巨石旁,果然看到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洞口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此时,一阵阴森的冷风呼啸而过,吹得我脊背发凉,我知道那些恶鬼冤魂要追来了。 我咬咬牙,钻进洞中,里面崎岖狭窄,怪石嶙峋,仅容一人通过。我小心翼翼地攀爬着,脚下的石头松动不稳,让我几次险些摔倒。身后传来鬼哭狼嚎之声,那声音仿佛万千厉鬼在咆哮,汹涌而来,让我惊恐万分。我手脚并用拼命攀爬,突然一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抓住了我的脚腕,那手冰冷刺骨,指甲尖锐如刀。我惊恐地尖叫起来,用力挣脱开后更加奋力地向上爬,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 好不容易看到前方有光亮,那光亮如同黑暗中的希望之星,我使出最后的力气冲了出去。 外面阳光明媚,温暖的阳光洒在我的身上,让我感到无比舒适。而那些恶鬼冤魂似乎惧怕阳光,在洞口徘徊却不敢出来,它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发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我瘫倒在地,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平复刚才的惊恐。 忽然,我想到索菲亚和石头他们一行人还在地下室,而我已经来到这并不认识的地面,心中不禁有些担忧和迷茫。 突然,我发现周围景色秀丽,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展现在我眼前。只见连绵起伏的山峦宛如巨龙蜿蜒伸展,那山峦的线条优美流畅,青葱的植被如同给巨龙披上了一层翠绿色的华裳,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山间云雾缭绕,时而轻薄如纱,时而浓重似棉,将山峰装点得如梦如幻,仿佛是仙境一般。 清澈见底的溪流潺潺流淌,水声清脆悦耳,宛如一首灵动的乐章,在山间奏响。溪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水底的沙石和游鱼清晰可见,那些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着,欢快地嬉戏着。河岸边,垂柳依依,嫩绿的柳枝随风飘舞,轻轻拂过水面,荡起层层涟漪,仿佛是大自然精心绘制的一幅画卷。 远处的湖泊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平静而安宁,湖水湛蓝如宝石。蓝天白云倒映其中,水天相接,让人分不清哪里是真实,哪里是倒影,仿佛整个世界都融为一体。湖面上,偶尔有几只水鸟掠过,它们的身姿优美矫健,留下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为这宁静的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 在这片山清水秀的世界里,每一口呼吸都充满了清新与芬芳,那清新的空气仿佛是大自然赐予我的礼物,每一步行走都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温暖怀抱,让我心旷神怡,陶醉其中,暂时忘却了尘世的喧嚣与纷扰。 我捧起溪水大口喝了起来,那溪水甘甜爽口,顺着喉咙流下,让我感到无比畅快。看见有不时游动的小鱼和螃蟹,我费了很大劲才抓住几个,此时的我已经饥肠辘辘,顾不上煮熟,直接生吞活嚼了下肚,虽然有些腥味,但总算是感觉胃里不再空旷,有了一些饱腹感。 我站起身来,四处张望,眼神急切地试图找到回地下室的路或者任何关于这地方的线索。这时,我注意到不远处有一座古老的庙宇,庙宇看起来破败不堪,墙壁上的砖石已经斑驳脱落,露出了里面的夯土,但却透着一种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的辉煌与沧桑。 我小心翼翼地走近庙宇,庙门半掩着,发出“吱呀”的声响,仿佛是在欢迎我的到来,又仿佛是在警告我不要靠近。我刚踏入庙内,背后的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庙宇中格外响亮,吓得我一哆嗦。 只见神位上伫立着一位女神,她的身姿挺拔而威严,仿佛是从神话中走来的仙子。只见她身着洁白如雪的长袍,袍摆随风轻轻飘动,宛如流淌的月光,散发着柔和的光芒。金色的腰带束在腰间,凸显出她纤细而有力的腰身,那腰带的装饰精美绝伦,闪烁着金色的光芒。 她的面容绝美却不失英气,白皙的肌肤如同羊脂玉般温润,精致的五官仿佛是由最杰出的工匠精心雕琢而成,每一个线条都恰到好处。那对明亮如星的眼眸,深邃而睿智,仿佛能洞悉世间一切的奥秘,让人不敢直视。微微上扬的眉毛,透着坚定和果敢,仿佛在诉说着她的英勇事迹。 她头戴光芒闪耀的金盔,盔上的羽饰随风舞动,象征着她的英勇无畏,那羽饰的色彩鲜艳夺目,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手中紧握的长矛和盾牌,散发着神圣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让人望而生畏。 突然,雕像的眼睛好像动了一下,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怀疑是不是看错了。然而紧接着,她竟缓缓开口说话了,声音空灵得像是来自另一个世界,仿佛是在云端之上的仙子在低语:“闯入者,你为何来到此处?” 我定了定神,说道:“我也不想来此,只是迷失了方向,误打误撞进来的。”我的身影在这庙宇中显得格外渺小,带着一丝紧张和不安。 女神微微皱眉,那眉头轻蹙,似乎在思考我的话是否可信,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警惕。 片刻之后,她举起手中的长矛指向我,一道寒光闪过,那光芒如同闪电般耀眼,我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向我逼来。我急忙侧身躲避,大喊道:“我并无恶意!”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惊恐和绝望。 女神并没有停止攻击,一边挥舞长矛一边说道:“此地并非凡人该涉足之处,尤其是低贱的奴隶,玷污了圣洁之地。”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威严,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敲打在我的心上。 只见那个女神像用长矛不断向我刺来,长矛的尖端闪烁着寒光,我只好不停躲闪,我的身体在庙宇中左闪右避,如同一只受惊的兔子。最后,我终于逃到窗户边,从半开的窗户边上逃了出去,那窗户的边框刮破了我的衣服,我也顾不上许多,拼命地向外跑去。 逃出神庙后,我大口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还没等我缓过神来,周围突然弥漫起浓雾,那浓雾如同白色的幽灵,迅速将我笼罩其中。雾中隐隐传来沉闷的脚步声,那脚步声仿佛是巨人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近。我心中一惊,莫不是那女神追出来了? 正紧张之时,一个身影从雾中浮现,却是一位老者。他手持一根木杖,那木杖看起来古朴而神秘,眼神中透着神秘莫测的气息。“年轻人,你招惹了不该招惹之人。”老者缓缓说道,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是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我忙向他求救,我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助:“老人家,求求你救救我吧!” 老者叹了口气,那口气仿佛是对我命运的无奈叹息:“那是守护这方圣地的雅典娜。” 我呵呵笑道:“老人家,你咋糊弄我,雅典娜是传说中的希腊女神,她住在奥林匹斯的神庙,咋会到这。”我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疑和不屑。 那老人反问道:“难道你认为的雅典就是荒凉的不毛之地?”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深意,仿佛在暗示我什么。 我这才吃惊地问:“这是在雅典吗?我是在俄罗斯的呀。”我的眼睛瞪大,充满了惊讶和困惑。 那老人点点头:“这里是被时间遗忘的雅典,是真实与虚幻交错之所。你误入了时空的缝隙,闯进了古老雅典的圣地。”他的话语如同重磅炸弹,让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老者接着说:“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保命,找到失落的圣物归还于雅典娜,以平息她的怒火。”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希望和期待。 我无奈地点点头,表示愿意一试,虽然心中充满了迷茫和恐惧,但也没有其他的选择。 于是,在老者的指引下,我踏上寻找圣物的征程。我穿过迷雾重重的森林,那森林中的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交错,仿佛是一个巨大的迷宫。进入一个古老的洞穴,洞穴中弥漫着一股神秘的气息,墙壁上闪烁着奇异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夜空中的繁星,在尽头处,放置着一颗散发幽蓝光辉的水晶球,想必着就是圣物。 当我拿起水晶球时,周围场景瞬间变幻,我竟身处神庙之中,而雅典娜就站在面前,她的眼神依然威严而冷漠。我鼓起勇气将水晶球奉上,双手微微颤抖,说道:“尊贵的女神,请您收下。” 雅典娜接过水晶球,眼中的愤怒渐渐消散,那愤怒如同被春风吹散的乌云,她轻轻一挥长矛,一道光门出现,那光门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通道。“离开吧,闯入者,希望你永远不要再踏入此地。”她的声音中依然带着一丝高傲和威严。 我跪倒在地,对着雅典娜叩拜,我的额头触碰到地面,说道:“尊贵的女神,我有个请求。”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敬畏和谦卑。 雅典娜高傲地抬起手,仿佛是在恩赐我说话的机会:“低贱的奴隶,你有什么要求?” 我想了想,鼓起勇气说:“尊贵的女神,请您收回美杜莎的惩罚,让她重新做人。”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真诚。 雅典娜眉头紧锁,那眉头仿佛是被拧紧的麻花,她愤怒地看着我:“胡说,美杜莎在神庙里做出了肮脏的事,玷污了神明的圣洁,理应惩罚。”她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亮,充满了愤怒和威严。 我急忙解释:“那是海神波塞冬强迫她的,罪魁祸首是波塞冬,应该受到惩罚的是波塞冬。”我的声音中充满了急切和诚恳,希望能说服她。 雅典娜更加愤怒地看着我:“大胆的奴隶,你竟然诬陷神明,我念你无知,赶紧离开我的神殿,不然我连你也一起惩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杀机,仿佛是在警告我不要挑战她的权威。 第56章 地狱圣者 我怀揣着满心的愤懑,无奈地转身背对神殿,每一步都仿佛带着不甘与屈辱。离开那神圣却又冰冷的殿堂,一路上,雅典娜那尖刻的羞辱如芒在背,刺得我心痛不已。她,作为被世人尊崇敬仰的女神,竟如此狭隘地对肤色人种心存芥蒂,那不屑的眼神与轻蔑的话语,像冰冷的寒风,不断侵蚀着我的内心。 走到潺潺流淌的小溪边,我缓缓蹲下,凝视着溪水中那张逐渐褪去黑色的脸。往昔的黝黑仿佛是岁月镌刻的印记,如今虽已变淡,可心中的阴影却愈发浓重。我伸手轻轻触碰水面,涟漪泛起,模糊了面容,恰似我此刻混乱的思绪。 我从口袋中掏出平板电脑,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打开武器栏。当那“重武器电磁炮”的字样映入眼帘时,我的心跳陡然加快。在这个充斥着古老神话与神秘力量的世界里,古人只能挥舞着大刀长矛,在神明妖魔面前艰难求生,他们的无力与渺小,我感同身受。可如今,这电磁炮的出现,像是黑暗中的一丝曙光,让我不禁遐想,若是用这现代的强大武器对抗古老的神明,将会是怎样一番惊天动地的景象。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便如野草般在心中疯狂生长,兴奋与紧张交织在一起,令我呼吸急促。我按照提示要求,小心翼翼地开始传输电磁炮。时间仿佛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伴随着我的期待与忐忑。终于,那庞然大物出现在眼前,我却瞬间傻眼了。望着那复杂的构造,我满心无奈,毕竟我以往的经历仅仅局限于使用枪支,这炮兵的专业操作我可是一窍不通。 我围着电磁炮,像个迷失方向的孩子,东瞅瞅,西摸摸。那冰冷的金属质感在指尖滑过,带着未知的神秘。就在我满心迷茫时,黑色面具似乎微微颤动,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我的身体,仿佛为我开启了一扇知识的大门。渐渐地,我似懂非懂地明白了一些状况。原来,这大炮与枪的原理有着共通之处,都是将弹头以强大的力量推送出去。 想到这里,我心中的畏惧稍稍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决然。我缓缓抬起头,目光锁定在雅典娜神庙的方向,那是我屈辱的源头。手指轻轻搭在发射装置上,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一颗弹丸如愤怒的流星般划破天空,向着神庙疾驰而去。 远远望去,只见雅典娜神庙在烟尘中颤抖,一角瞬间被轰得粉碎,石块如雨点般散落一地。我心中涌起一阵报复的快感,但并未就此满足。微微调整炮口,我紧紧盯着神庙的入口,像是等待猎物的猎手。不一会儿,雅典娜那高贵而威严的身影出现了,她迈着优雅的步伐,似乎在探寻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然而,她万万没有想到,下一秒,一颗弹丸将再次打破她的从容。 弹丸精准地击中她的后背,强大的冲击力将她直接打进庙内。我心中暗自惊叹,果然是“神仙难躲一溜烟”。此刻,我已完全沉浸在这疯狂的反击中,时不我待,我迅速装填炮弹,手忙脚乱却又无比坚定。“轰!轰!轰!”一连十炮,每一声巨响都伴随着我心中的怒吼。神庙在炮火中摇摇欲坠,最终不堪重负,轰然坍塌。望着那片废墟,我心中的畅快难以言表,仿佛长久以来积压在心头的愤懑都随着硝烟一同散去。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已结束,胜利的喜悦还未在心中消散时,天空突然变得昏暗无光。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海浪般翻滚而来,电闪雷鸣间,大地也开始剧烈颤动。我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恶魔的利爪,紧紧揪住我的心脏。难道是我激怒了其他神明?还来不及多想,一道巨大的身影从云层中缓缓降下。他身形如山岳般巍峨,手持闪烁着毁灭力量的雷电,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我这个渺小的凡人瞬间撕裂。“渺小的凡人,竟敢冒犯神灵,破坏神殿!”他的怒吼如雷霆万钧,震得我耳鼓生疼。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迅速调整电磁炮,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此刻,我已没有了退路,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大不了鱼死网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黑色烟雾如幽灵般从大地升腾而起,迅速蔓延开来,将我紧紧包裹其中。 在那片黑暗与混沌中,我听到那巨大的身影质问道:“兄弟,你要包庇这个小小的凡人吗?”紧接着,一个声音从黑烟中缓缓传出:“宙斯,他是我地狱逃脱的犯人,我特地前来抓他回去定罪。”透过那浓重的黑雾,我吃惊地望着那个巨大的神,原来他就是宙斯,那传说中的众神之王。没想到,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我竟能亲眼目睹他的威严。 宙斯沉默了片刻,那短暂的寂静仿佛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令人窒息。随后,他严厉地说道:“哈迪斯,你作为冥界之主,竟然让鬼魂逃脱,并且毁坏神庙,重伤神明,你也有失职的罪过,回到冥界反省去吧。”话音未落,只见那黑烟雾如同巨大的口袋一般,将我重新裹挟其中,带我回到了地狱神殿。 我本以为等待我的将是哈迪斯的严惩,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然而,当我被轻轻放在神庙中时,却发现他并没有丝毫责罚我的意思。许久,他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阴森:“我可以达成一个愿望,你想要什么。”我不假思索地回答:“我要回到我朋友身边。”他立刻否定道:“不可以,你已经打了雅典娜,宙斯非常生气,你只能待在地狱。”我无奈地望了望这阴冷潮湿、弥漫着死亡气息的地狱,心中满是惆怅:“这太冷了,我去找美杜莎吧。”那黑影冷笑一声:“美杜莎所在的地方也是地狱,比我这还恐怖。”我无奈地耸耸肩,心中的失落如同潮水般涌来。 那黑影缓缓递给我一块金牌,金牌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我封你为地狱圣者,你可以自由来往于地狱。”我伸手接过金牌,刚想再问些什么,那诡异的黑雾却已渐渐消散。我只好离开神殿,刚一出门,那个地狱鬼使便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圣者,以后我们这帮兄弟还指望您多多照顾了。”与此同时,几个骷髅骑士也缓缓走来,他们的骨架在微弱的光线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只见他们毕恭毕敬地冲我点头哈腰,其中一个更是用那空洞的声音卑微地说道:“圣者,您还记得我吗?是我在磨盘地狱放您走的。”我微微点头:“记得,我还欠你金条呢。”那个骷髅骑士听闻,立刻“扑通”一声跪地,骨头碰撞的声音在寂静的地狱中格外刺耳:“圣者,我不是跟您要金条的。”我赶忙上前搀扶,可手刚碰到他的骨架,便不小心将他的一只臂骨拉了下来。我顿时紧张起来,急忙解释:“对不起对不起,你不用下跪。”慌乱中,我又一拽他的肩膀,结果锁骨也掉了下来。他可怜兮兮地说道:“别拆了,我不要金条了。”我尴尬地赶紧把手里的骨架递给他:“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是我们的习俗,可是我也不知道你这么松散啊。”那个骑士接过骨架,无奈地说道:“难道你们的习俗是大卸八块啊,我可受不了。”旁边的鬼使和其他骷髅骑士听到这话,顿时哄堂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地狱中回荡,带着一丝别样的诡异。 鬼使笑着问我:“圣者,您想去哪里?”我告诉他,我要去找美杜莎。他微微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美杜莎总是喜欢把别人变成石头,而且她法力很大,我们都惹不起她。”我尴尬地笑了笑:“没关系,你告诉我怎么过去就好了,我自己去。”他带着我来到一处门前,那门散发着幽冷的气息,仿佛通往无尽的黑暗深渊。他对我说:“圣者,您只要握住金牌,心里默念想去的地方。”我按照他说的方法,紧紧握住金牌,心中默默念着美杜莎的名字。刹那间,眼前的景象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斗转星移般变幻起来。待一切平静,我发现自己来到了一处坍塌的石庙。 这里虽然遍地都是碎石残垣,但在那缝隙之中,却顽强地生长出了嫩绿的青草与娇艳的鲜花。不远处,还有几株果树郁郁葱葱,挂满了诱人的果实。更令人惊奇的是,无数泉眼从地下喷涌而出,清澈的泉水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如同一串串流动的珍珠。我望着这奇幻而美丽的境地,心中满是疑惑,以为自己把法术弄错了。正在我不知所措时,一双柔软细嫩的玉手如幽灵般从背后轻轻捂住了我的双眼,紧接着,一阵温柔低转、如夜莺般婉转的声音传来:“你猜我是谁?”我心中一喜,下意识地握住那柔若无骨的手,惊喜地回身:“美杜莎。” 然而,眼前的一幕却让我瞬间目瞪口呆。只见一位身材婀娜、曲线玲珑的欧洲少女亭亭玉立在眼前,她那肌肤娇嫩得仿佛能掐出水来,白皙如玉的身体在阳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光泽,而她竟然全裸着站在那里。我顿时感到一阵慌乱,连忙用手遮住双眼,结结巴巴地说道:“姑娘,你把衣服先穿上。”那少女却轻轻走过来,温柔地拉下我的手:“我没有衣服穿,只好让你看了,等你看习惯就好了。”我又忍不住偷偷扫视了一番,才再次结结巴巴地问道:“你咋没有衣服?”她微笑着,那脸庞如同盛开的灿烂鲜花:“蛇妖哪有穿衣服的。”我震惊地问道:“你真是美杜莎?”她缓缓来到我眼前,轻轻扭动着身躯,刹那间,一条巨大的蛇尾从她身后蜿蜒而出,将我紧紧卷住。与此同时,她的头发也如无数条灵动的小蛇般舞动起来,美杜莎那妖异而恐怖的模样出现在我眼前。可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蛇身又瞬间消失,妩媚动人的裸体少女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我惊奇地拉住她的双手:“美杜莎,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可以这样变来变去的?”她微微低下头,脸上泛起一抹娇羞的红晕:“你从缝隙下去后,我也找不到你,以为你掉进地狱死掉了,我还掉了眼泪。过了很久,忽然发现周围长出了花草树木,喷火的地方也变成了泉水,而且只要我开心,我就能变回以前的样子,生气或不开心就又成了蛇妖。”我轻轻按住她的肩膀,那肌肤光滑无比,仿佛是最上等的丝绸:“太好了,我终于能把你变回正常了。”我把自己下到地狱后,又去了雅典,炮轰雅典娜的事一五一十地跟她讲了一遍。 她听后,微微抿嘴笑道:“我知道是你的功绩,因为千百年来,我只能把别人变成石头,从来没有人愿意让我变成美女。”我轻轻捏着她的肩膀:“我也是无意中把你变成美女的,因为诅咒必须施咒者才能解。”她微微点头:“你知道的还挺多,其实还有一条,就是消灭施咒者,也可以解咒,雅典娜没有死,所以我能在妖和人之间来回变换。”我心中涌起一股怜惜与爱意,忍不住将她轻轻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总有一天,我要消灭雅典娜的诅咒,让你变回以前的模样。”她温柔地依偎在我的怀里,轻声细语道:“我相信你能办到。” 怀中抱着她那柔软的身躯,我能闻到她身上散发的阵阵迷人香气,那香气如同一缕缕无形的丝线,轻轻缠绕着我的心。我不禁情难自禁,在她的耳垂和脖颈处轻轻吻了下去。美杜莎微微颤抖了一下,喉咙间发出轻微的呻吟声,却并没有拒绝我的亲昵。我的手不由自主地在她那光滑的后背缓缓摩挲,感受着那如丝般的细腻与柔软。就在这时,她却轻轻推开我,温柔地说道:“人妖相交,对你不利。”我心中一紧,只好尴尬地松开她:“这么好看的女人,我有点受不了了。”美杜莎并没有怪罪我,她微微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我:“你现在是地狱圣者,应该和哈迪斯携手,向宙斯挑战,并打败他。”我无奈地挠挠头:“宙斯那是众神之王,怎么会轻易失败。”美杜莎轻轻抬起我的脸,目光中充满了信任与鼓励:“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拥有地狱之力,这股力量足以撼动宙斯。而且,你身上有着诸多传奇经历所赋予的特殊能力。”我心中一动,她的话确实有道理,可一想到要直接对抗宙斯,那如山般的压力还是让我不免有些担忧。 “再者,我们并非毫无胜算,哈迪斯一直觊觎宙斯的王座,如果我们能联合其他不满宙斯统治的神只,便可组成强大的联盟。”美杜莎继续冷静地分析着局势。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握紧拳头:“好,那就放手一搏。不过在此之前,我需要先提升自己的实力。”美杜莎笑了,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眼中满是对我的信任:“我的石化能力也许能在战斗中派上用场。”就这样,我和美杜莎开始了紧张的备战之旅,而一场针对宙斯的惊天大战,也在这悄然间缓缓拉开了帷幕。 美杜莎深知我在面对她的绝世美貌时难以克制内心的欲望,尤其是在她这般一丝不挂地陪伴在我身边时,恐怕就算是太监也难以把持。无奈之下,她轻轻闭上双眼,周身泛起一阵妖异的光芒。光芒闪烁间,她那美丽的人形渐渐扭曲变形,一条巨大的蛇身再次出现,狰狞的蛇头高高昂起,冰冷的蛇眼注视着我。她以蛇妖的模样陪伴在我身旁,让我能够平心静气地学习功夫和格斗技巧。 美杜莎则利用她的能力,从各个神秘的地方运送来各种武器装备。我手持利刃,在空旷的场地中挥舞劈砍,每一个动作都力求精准有力。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却浇不灭我心中那团渴望变强的火焰。我不断地熟悉着各种武器的性能与使用方法,从锋利的长剑到沉重的战斧,从神秘的魔法杖到强力的弓弩,我都一一尝试,力求达到熟练操作的境界。美杜莎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我,她那蛇眼偶尔闪烁着一丝欣慰的光芒,仿佛在为我的努力与进步而感到高兴。 第56章 我是地狱之主 在美杜莎那如炼狱般严苛的训练之下,我的格斗技艺如同破土春笋般突飞猛进。每一滴挥洒的汗水,每一次疲惫的喘息,都铸就了我在战斗技巧上的飞速成长。 为了奖赏我在训练中付出的艰辛努力,美杜莎偶尔会褪去那令人胆寒的蛇发女妖模样,变回往昔那楚楚动人的少女形象。她那白皙的肌肤在幽微的光线中散发着迷人的光泽,双眸似星子闪烁,朱唇轻启,似有千言万语欲说还休。对于我时常不自觉投去的觊觎目光,她也只是佯装嗔怒,轻轻嗔怪一眼,便又羞涩地移开视线,那模样令我心醉神迷。 这天,我刚刚结束了一场高强度的训练,正打算找个角落稍作休憩。突然,一阵阴森冰冷的黑雾如潮水般汹涌袭来,瞬间将四周笼罩得严严实实。冥王哈迪斯那高大而威严的身影,仿若从黑暗深渊中缓缓浮现,不请自来地出现在我面前。 他那深邃的眼眸犹如无尽的黑洞,透着令人胆寒的阴沉,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这地方,可不像地狱那般阴森死寂,反倒有几分伊甸园的闲适自在。看来,你在这儿过得颇为惬意啊。” 我赶忙躬身施礼,身体微微前倾,额头几乎触及地面,恭敬地说道:“冥王大人,您屈尊降临此地,不知有何吩咐?” 他鼻腔中轻轻哼出一口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黑气,缓缓开口:“三天后,宙斯要在奥林匹斯山举行一场盛大的仪式。哼,说是为了给雅典娜治伤,竟还邀请我前去帮忙。也罢,我打算暗中带你一同前往。” 话音未落,美杜莎那曼妙的身姿如鬼魅般从石头缝中悄然钻出。她那一头如蛇般扭动的长发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寒光,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与不屑,问道:“冥王,给雅典娜治疗,为何会邀请您这个地狱之主?这其中莫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冥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冻结,冷漠地说道:“给雅典娜治疗,可绝非易事。需要用人类的皮肤和血肉,方可填补住雅典娜那重伤的伤口。” “人类的皮肤?”我眉头紧皱,满心疑惑地追问:“冥王大人,那究竟需要多少人的皮肤血肉才足够?” 冥王缓缓伸出一根手指,那手指犹如枯骨般惨白。美杜莎见状,不屑地撇撇嘴,嘲讽道:“原来才一百人啊,这对众神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我心中一紧,连忙反驳:“你说得倒轻松,一百人啊,那可是一百条鲜活的性命!怎能如此草菅人命?” 冥王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你们误会了,不是一百人,是一万人。确切地说,是一万个二十岁少女那娇嫩的肌肤,才有资格被选中奉献给雅典娜。” 我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一万个二十岁少女?这简直太过残忍,天理难容!”冥王却只是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冷漠地说道:“这是神的旨意,一切都是为了拯救伟大的雅典娜。在神的意志面前,人类的生死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 就连美杜莎也不禁吐了吐那分叉的信子,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种救治方式简直荒谬绝伦,分明只是众神为了满足自己私欲的借口罢了。” 冥王重重地哼了一声,声音如雷鸣般在洞穴中回荡:“圣者,你无需多言,只需乖乖做好准备,随我前去便是。”言罢,他的身影便如烟雾般缓缓消散在无尽的黑雾之中。 我呆呆地望着那消失的黑雾,心中五味杂陈,喃喃自语:“难道神明为了自己的私欲,就可以如此随意地屠戮人类吗?在他们眼中,人类的生命难道只是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 美杜莎轻轻从后面抱住我,她的身体柔软而冰冷,仿佛一块温润的寒玉。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知道吗?你身上有一个奇特的现象,只要你动了杀心,你的脸就会变得异常的黑,如同被墨汁浸染一般。但若是心情愉悦,那黑色便几乎看不出来。” 我微微一愣,接过美杜莎递过来的铜镜,借着微弱的光线仔细端详。只见镜中的自己,脸色果然如沥青般漆黑,那浓郁的黑色仿佛要将我的灵魂吞噬,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轻轻推开美杜莎,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开,向着冥王大殿大步走去。 大殿中,阴森的气息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仿佛无数冤魂在低语哭诉。冥王哈迪斯端坐在那高耸的王座之上,周身环绕着浓郁的黑暗气息,犹如黑暗中的主宰。 我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一步,大声说道:“冥王大人,我想回到地面。既然我有胆量用大炮轰击雅典娜,我同样不惧宙斯。我要让他们知道,人类并非可以随意欺凌的弱者!” 冥王听到我的话,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他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语,大声叫嚷道:“苍天啊,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什么都没有听见。我的地狱圣者,你莫要忘了,只有在我的掩护之下,你才能踏上地面。何时出发,我自会通知你。现在,赶紧回美杜莎那儿去吧,莫要再在此处胡言乱语。” 看着我满脸的不悦与不甘,美杜莎轻轻摇身一变,再次变回那娇俏迷人的少女模样。她莲步轻移,缓缓走到我身边,温柔地依偎在我怀中,轻声说道:“如果宙斯滥杀无辜,这必然会让世人对神的敬仰之心荡然无存。哈迪斯那家伙,早就对宙斯的王座虎视眈眈,他心中巴不得宙斯如此行事,这样他便有机会取而代之。” 我心中烦闷,第一次对美杜莎那迷人的胴体失去了兴趣。我微微推开她,目光坚定地说道:“我已经跟哈迪斯表明了心意,我会用大炮打宙斯,就如同当初打雅典娜一样。我要为这世间的不公讨个公道!” 美杜莎听到我的话,顿时惊得花容失色,她猛地脱离我的怀抱,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问道:“什么?你竟然要打众神之王?你可知道这其中的危险?这无异于以卵击石!” 我微微点头,表情严肃而坚定。美杜莎见状,脸上露出焦躁不安的神情,她来回踱步,焦急地说道:“你怎么能如此莽撞?你怎能把这么重要的决定告诉哈迪斯?你难道不知道他的为人吗?” 我看着她,心中满是疑惑:“这有何不妥?我是地狱圣者,亦是他的手下。何况我若打了宙斯,不正可以助哈迪斯推翻宙斯的统治吗?这难道不是他所期望的吗?” 美杜莎瞬间变回那恐怖的蛇妖模样,她那蛇发疯狂舞动,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失望:“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为哈迪斯会真心与你合作?他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你在他眼中,只是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奴隶,这一切都是他的阴谋,你千万不要上当了!” 我刚要开口辩解,美杜莎却猛地搂住我,献上一个深情的轻吻。她的双唇柔软而冰冷,带着一丝淡淡的芬芳。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在这地狱之中,处处皆有耳目。我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传入哈迪斯的耳中。所以,我们必须慎之又慎,莫要再莽撞行事。” 此后的日子里,我们仿若热恋中的情侣一般,时常亲吻拥抱。然而,在那看似甜蜜的亲昵背后,却是我们小心翼翼地低声密谋,时刻警惕着周围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线。 三天的时光转瞬即逝,哈迪斯如他所言,准时带我踏上了前往奥林匹斯山的征程。一路上,黑暗的气息如影随形,仿佛无数双黑暗的眼睛在窥视着我们的一举一动。 当我们抵达奥林匹斯山脚下时,哈迪斯带着我悄悄来到电磁炮曾经所在的位置。只见那门曾经威风凛凛的大炮如今已残破不堪,零件散落一地,仿佛一位战败的勇士在无声地诉说着往昔的辉煌。然而,在哈迪斯那强大的黑雾掩护之下,我运用神秘的传输门法术,成功地将一门崭新的电磁炮传输至此。 我熟练地摆弄着电磁炮,对其进行一番精心的调教与校准。哈迪斯则在一旁施展魔法,一团浓郁的黑雾如黑色的幕布般将我紧紧包裹,确保我的气息不被他人察觉。一切准备就绪后,他才带着我缓缓向宙斯神庙靠近。 按照我们事先商议好的计划,哈迪斯会施展巧计将宙斯从神庙中诱骗出来。然后,他会想尽办法控制住宙斯,为我创造出绝佳的开炮时机。而我,只需在关键时刻果断开炮,一举消灭宙斯。 我手持望远镜,躲在暗处静静地观察着神庙的动静。哈迪斯的黑雾如同一层神奇的隐身衣,让我能够巧妙地躲开宙斯那敏锐的巡查目光。 远远望去,只见无数人如潮水般簇拥,缓缓向着神庙前进。人群中,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格外引人注目。她们身着华丽的服饰,面容娇艳动人,然而,我心中却清楚地知道,她们即将面临的是一场惨绝人寰的厄运。她们是被选中献祭给雅典娜治伤的可怜女子,尽管她们与我来自不同的种族,但在我眼中,她们同样是生活在地球上的鲜活生命,不应遭受如此残忍的命运。 强忍着心中的愤怒与同情,不敢有丝毫分心,继续全神贯注地用望远镜观察着神庙的每一个角落。看着那些女子们一个接一个地缓缓走进神庙,我知道,她们的命运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握住,即将被无情地碾碎。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哈迪斯和宙斯的身影如我所愿地出现在神庙门口。哈迪斯微微躬身,脸上堆满了谦卑的笑容,嘴里不停地对宙斯说着什么阿谀奉承话语。我见时机已到,立刻如猎豹般敏捷地将炮口对准神庙,精准地瞄准了宙斯的位置。 果然,就在宙斯分心倾听哈迪斯说话的瞬间,哈迪斯突然出手。一团如墨般漆黑的黑雾如闪电般迅猛地笼罩住宙斯,同时,他手中紧握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如毒蛇出洞般刺向宙斯的胸膛。 宙斯先是一惊,身体本能地向后一缩,他那宽大的手掌如铁钳般下意识地擎住哈迪斯的手腕,试图用力推开那逼近胸膛的刀尖。奈何哈迪斯此次是存心要置他于死地,而且又是趁其不备发动偷袭,因此,宙斯此刻的处境极为被动。 然而,众神之王毕竟实力非凡。尽管哈迪斯占得先机,但想要一击致命却也并非易事。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陷入了僵持状态。而这种僵持的局面每多持续一秒,便会多一分引来其他神明关注的危险。一旦其他神明察觉此处的异样,赶来支援宙斯,那么哈迪斯的处境将会变得极为不利,我们的计划也将功亏一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笼罩在我身边的黑雾中突然传来哈迪斯焦急而愤怒的呼喊:“赶紧开炮,消灭宙斯!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我在望远镜后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听到哈迪斯的召唤,我不但没有按照他的指示开炮,反而不慌不忙地将炮口微微调整了一下。紧接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如惊雷般在奥林匹斯山上空炸开。一颗炮弹如离弦之箭般直直地射向神庙,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炮弹并未如哈迪斯所期望的那样击中宙斯,而是不偏不倚地打在了哈迪斯的后背。 巨大的穿击力和爆炸冲击力瞬间让哈迪斯的身体晃悠了一下,他手中的劲刀也仿佛被抽空了一般,瞬间小了许多。 黑雾中顿时传来哈迪斯愤怒的谩骂声:“你个蠢货,怎么打到我了?你的眼睛是瞎了吗?” 我对他的咒骂声充耳不闻,面无表情地继续装填炮弹。又是一炮呼啸而出,再次精准地击中了哈迪斯的身体。这下,哈迪斯彻底慌了神,他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再也顾不上与宙斯的争斗,只想立刻逃离这个危险之地。然而,宙斯岂会轻易放过他?只见宙斯猛地大喝一声,双手如蛟龙出海般反制住哈迪斯,将他牢牢地困在原地。 与此同时,太阳神阿波罗也仿佛察觉到了神庙外的异样,如金色的流星般从神庙里飞速赶了出来。他手持弓箭,眼神犀利如鹰隼,迅速协助宙斯擒住了哈迪斯。 而一直笼罩着我的黑雾,也在这混乱的局势中慢慢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宙斯那高大威严的身影如神只降临般出我的面前。他浑身散发着耀眼的金色光芒,那光芒如烈日般炽热,让我几乎无法直视。 他居高临下地冷眼看着我,眼神中透着疑惑与威严:“你怎么没有逃跑?难道你不怕我的惩罚吗?”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望远镜,离开大炮,然后毕恭毕敬地对着宙斯深施一礼。我的身体微微颤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仍强装镇定地说道:“宙斯王,您是地球的主宰,是万物之主。在您的威严面前,我深知自己无处可逃。哪怕我逃到天涯海角,也终究躲天涯海角如炬的目光。” 宙斯冷笑一声,那笑声仿佛能穿透灵魂:“你以为说几句好话,我就能轻易饶过你吗?别忘了,是你击伤了雅典娜,这笔账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我缓缓抬起头,仰望着宙斯那如神只般的面容,目光坚定地说道:“我承认,我为了给美杜莎报仇,所以才冒险打了雅典娜。但今日,我开炮打哈迪斯,也是为了拯救那些无辜的女子。我虽只是一介凡人,但也懂得善恶是非,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惨遭毒手。” 宙斯依旧冷冷地看着我,眼中的寒意仿佛能将世间万物冻结:“你如何知道消灭哈迪斯就能救那些女子?莫不是你在信口胡诌?” 我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胜利的微笑:“我虽为凡人,但也曾读过许多书籍。其中有一本名为《三十六计》的奇书,我想您今日所用之计,便是其中的苦肉计。您故意装作要为雅典娜治伤,实则是为了引出哈迪斯这个叛徒,对不对?” 宙斯微微一皱眉,似乎对我提及的书籍感到陌生:“我不知道你说的书,但你所言不差,为了引出哈迪斯这个叛徒,我确实囚禁了许多少女,以此为诱饵引上钩。如今哈迪斯已被擒住,我自会马上放掉那些女子,不会让她们受到丝毫伤害。” 我听到他的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我缓缓跪倒在地,双手合十,诚心诚意地祈求道:“伟大的宙斯,我深知自己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打伤了雅典娜。我愿意接受您的任何惩罚,绝无怨言。” 就在这时,一阵异香如仙乐般袅袅袭来,只见雅典娜那圣洁的身影如仙子下凡般飘然而至。她身着白色的长袍,手持法杖,面容端庄而美丽,仿佛从画中走出的女神。 她看了我一眼,眼中透着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说道:“美杜莎和波塞冬在神庙中媾和,玷污了神只的圣洁,这本是不可饶恕的罪行。但看在你今日的表现,你能为了一个妖而不惜得罪神,这份勇气和情义让她的内心得到了净化。因此,我决定解除美杜莎的诅咒。但她毕竟曾犯下大错,不能再出现在世间,她的美貌太过绝世,足以引发人间的灾祸与混乱。” 宙斯微微点头,表示赞同雅典娜的决定:“如此甚好。现在哈迪斯已经被擒住,地狱不可一日无主。我看你颇具胆识与智慧,今日又为奥林匹斯山立下大功。我决定封你做地狱之主,地狱中的一切事务皆由你全权管理。希望你能好好治理地狱,莫要让我失望。” 说完,宙斯和雅典娜的身影渐渐升空,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消失流星的视线之中。 我呆呆地站在原地,仿佛还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中,久久无法回过神来。过了许久,我才如梦初醒般匆匆赶回美杜莎所在之处。 当我赶到时,只见美杜莎正悠然自得地在泉水中洗浴。那清澈的泉水如镜子般倒映出她那绝美的身姿,她的长发如黑色的绸缎般在水中漂浮,水珠在她的肌肤上滚动,宛如一颗颗晶莹的珍珠。 我快步走到她身边,将今日发生的一切事情如竹筒倒豆子般详细地告诉了她。她轻轻地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我早就觉得哈迪斯那家伙没安好心,他的心思深沉如渊,诡计多端。所以我才让你打哈迪斯,就是为了防止他反咬一口,将你出卖给宙斯。” 我又接着告诉她:“雅典娜已经解除了你的诅咒,但她不想让你出现在人间。” 美杜莎听到这个消息,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她伸出手,轻轻拉住我的手,猛地一拽,将我一把拽进了泉水中。泉水瞬间浸湿了我的衣衫,我狼狈地看着她。 她却嬉笑着看着我,眼中透着一丝狡黠:“既然我不能返回人间,那我便做你的情人,可好?在这地狱之中,只有你能陪伴我,给我温暖。” 我疑惑地看着她,心中满是不解:“你解除诅咒了,你便是以前的神了,为何又要做我的情人?这似乎不合常理。” 她轻轻搂住我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我,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这傻瓜,我虽解除了诅咒但是我不能出现在人间,更不能去神界,只能待在地狱中,你现在是地狱之主,我当然就属于你来。”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不过还是担心的问:“我是凡人,和你相交,能行吗?” 她搂住我的脖子:“你现在不是凡人,你的神职比我还高,自然可以相交。” 既然这样,我也不在乎了,这么久和一个绝世容貌的裸女在一起,我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第57章 遗忘了以前 自从成为地狱之主,我便和美杜莎在这阴森晦暗的地狱深处幸福地生活在一起。那冷硬的岩石洞穴,被美杜莎用她的温柔与才情布置得温馨而旖旎,摇曳的烛火映照在洞壁上,仿佛是我们爱情的呢喃低语。 雅典娜果然信守承诺,解除了美杜莎那残酷的诅咒。曾经覆盖在她肌肤上的冰冷鳞片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如羊脂玉般温润的肌肤,那一头原本狰狞的蛇发也化为柔顺的青丝,瀑布般垂落在她的肩头。只是,她长久以来习惯了以蛇身示人,如今突然恢复人形,整天这样不着寸缕,总归是有些不像话。我望着她那娇羞的模样,心底泛起丝丝怜惜,决心前往地面,为她挑选几件得体的衣裳。 当我踏出地狱的那一刻,周身仿佛被一层无形的黑雾笼罩。这诡异的景象瞬间在人间引起了轩然大波,人们的惊呼声、逃窜声交织在一起,恐惧如同潮水般向我涌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惊恐,仿佛我是从深渊爬出的恶魔,会将世间的一切美好都吞噬殆尽。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在那混乱的街市上匆匆挑了几件衣服和裙子,便准备离开这令我心生悲凉的地方。 路过一面衣帽镜时,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这才惊觉自己浑身散发着的那团浓烈黑雾,如同张牙舞爪的幽灵,难怪人们会如此惧怕我。我苦笑着,满心的苦涩与落寞,这副模样,莫说是他人,就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而可怖。 回到地狱,我将衣服递给美杜莎。她眼中闪烁着惊喜与期待的光芒,迫不及待地穿戴起来。那华丽的衣衫在她的身上轻轻滑落,宛如灵动的仙子下凡。她莲步轻移,身姿婀娜,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无尽的魅力。“很久没有穿衣服了,还有点不习惯。你看我穿这裙子怎么样?”她那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宛如天籁之音。我望着她绝美的容颜,心中却还残留着在人世间遭受的种种不快,只是敷衍地说了句:“你穿什么都非常好看。” 美杜莎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她轻轻拉住我的手,柔若无骨的手指缠绕着我的指尖,轻声问道:“亲爱的主人,你怎么不高兴了,是不是去了上面不习惯了?”我摇摇头,苦笑着说:“没有,我怎么会不习惯,我本来就是人类,生活在地面本应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不依不饶,像只温顺的小猫般撒娇地抱着我:“你的眼睛在说谎,如果你爱我,那么就把你心里的秘密告诉我好吗?”我轻轻地揽住她的蛮腰,感受着她的体温,心中却满是迷茫:“美杜莎,我要变成魔鬼了,地面的人害怕我,我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黑雾,就和哈迪斯一样。” 美杜莎微微叹息,她伸出手,指尖轻轻抚摸着我的脸颊,那触感如同春日里最轻柔的微风:“你是地狱之主,已经不再是人,不再是普通人,你不是魔鬼,你是神,只是你的神位没有在天堂,而是在地狱。”我猛地挣脱她的怀抱,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爆发:“我不要当这个神,我也不想当魔鬼,我就想当人,我有父母,有家人,有朋友,我还年轻,我是华夏民族,不是希腊人,希腊的奥林匹斯神管不了我!” 美杜莎静静地看着歇斯底里的我,直到我像只受伤的野兽般蹲在地上痛哭流涕,才缓缓过来搀扶我坐下:“这是宙斯的命令,你是不能违背的,就像我不能违背雅典娜的命令一样,不能出现在人间。”我一把拽过她的胳膊,双眼通红地问道:“这是不是诅咒?”她那美丽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痛苦,轻轻地点了点头。 我懊悔地站起身来,脑海中一片混乱,拼命地回想自己来到地狱的初衷。我只是一个平凡的人啊,为何会陷入这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之中?这个问题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在我的心头,让我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面对美杜莎的柔情蜜意,我也忽然觉得索然无味。 我忧心忡忡地来到地狱的大路之上,看着那如潮水般顺流的人群,他们的面容模糊不清,眼神空洞无神,仿佛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周围的环境昏暗而压抑,刺鼻的硫磺味弥漫在空气中,让人窒息。我心口压抑无比,仿佛有一块千斤巨石压在上面,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痛苦。 鬼使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边,他那谄媚的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冥王大人,卑职随时为你服务。”我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去忙吧,我随便看看。”他躬身退下,那卑微的姿态在这黑暗的背景下显得格外刺眼。我望着这些没有一点生气的亡魂,心中涌起一股悲凉之情,仿佛看到了自己那黯淡无光的未来。 看了许久,我转身往回走,就在这时,几个人影与我擦肩而过。那一瞬间,我的心猛地一颤,一种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这些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我连忙一招手,鬼使立刻像幽灵般出现在我面前:“冥王大人,您有什么吩咐?”我指着那几个人影,语气急促地说道:“把他们带到大殿。”鬼使连忙答应,随后迅速将那几个人影带到了大殿。 我装模作样地坐在那冰冷坚硬的宝座上,居高临下地仔细端详着那几个人影。一个年轻男子,黑头发黄皮肤,身材中等,上身穿一件破旧的羽绒服,下身搭配着一条洗得发白的牛仔裤,脸上带着一副满不在乎的痞子样,嘴里还叼着一根未点燃的香烟。还有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金发碧眼,容貌端丽,身材苗条修长,穿着一件紧身棉服,将她那曼妙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另外五个中年男人,都穿得鼓鼓囊囊的,眼神中透着迷茫与恐惧。 我指着那个青年男子,大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那男子却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只是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旁边的鬼使急忙过来,弯着腰,恭恭敬敬地答复我:“冥王大人,这些都是外国人,不知为何流窜到了咱们这边。他们不懂咱们这边的语言,所以才没有办法回答您。”我皱了皱眉头,不耐烦地继续问道:“他们都叫什么名字?”鬼使尴尬地挠了挠头,怯懦地说:“冥王大人,咱们这边的记录还没有完善,所以不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愤怒地一拍椅子把手,那巨大的声响在大殿中回荡,仿佛是我内心愤怒的咆哮:“你们怎么如此懈怠,做好户籍登记,人员名单,有事随时可以查阅,这么多的人类魂魄,万一有了纰漏,如何查证!”鬼使唯唯诺诺地站在一旁,吓得不敢吱声。我站起身来,缓缓走到那个青年男子身边,围着他仔细打量,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这个人实在是太眼熟了,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我又走到那个金发碧眼的女子面前,她那白皙的皮肤在这昏暗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眼。我仔细地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节,同样是那么熟悉,可那模糊的记忆就像被一层厚厚的迷雾笼罩,怎么也驱散不开。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烦躁,命令鬼使:“把他们尸身给我找来,不准破坏。魂魄也要留在这,不准他们离开。”鬼使连忙答应,随后迅速去寻找尸体。 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住所,美杜莎立刻迎了上来。她看着我那异样的神情,眼中满是担忧与关切,轻声询问:“你怎么啦,恍恍惚惚的样子?”我无力地拉着她的手,声音沙哑地说:“亲爱的,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脑子越来越不好使了,忘记了很多事。”美杜莎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温柔地安慰我:“你现在是天神,所以会忘记以前凡人的事情,这很正常。” 我突然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问道:“美杜莎,我以前叫什么名字,你知道吗?”她轻轻地摇着头,眼中也闪过一丝疑惑:“你凭空而来,也没有说名字。”我更加疑惑了,喃喃自语道:“凭空而来?我原来是在哪里?”美杜莎紧紧地盯着我,手指微微挑弄着我的嘴唇,轻声说:“你真的要弄清楚真相吗?,也许一直忘记也是不错的选择。”我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情绪有些激动地说:“美杜莎,你告诉我,我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美杜莎苦笑着,眼中透着无奈:“我真的不知道你以前的事,我只是知道,凡人要成为天神,就是要忘记以前的事。” 正在我懊恼不已的时候,鬼使在外面禀告:“冥王大人,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那几个人的尸体找来了,并且妥善保管。”我快步走出住所,看到鬼使那恭敬的样子,满意地说:“很好,我应该赏赐你,你想要什么?”鬼使连忙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地说:“替冥王跑腿,怎么敢要酬劳。”美杜莎也跟了出来,她手中拿着一根金条,递向鬼使:“冥王要赏赐你,肯定不会亏待你,这根金条你拿去吧。”鬼使两眼放光,双手颤抖地接过金条:“感谢冥王夫人的赏赐。” 我望着那根金条,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画面,好像我曾经也答应过给谁金条,可那画面转瞬即逝,怎么也抓不住。美杜莎看着我那发呆的样子,轻声问道:“怎么啦,你想到什么了?”我苦笑着摇摇头:“我好想答应给谁金条的,可是又想不起来了。”美杜莎微笑着说:“那就别想了,这几天看你愁的,我给你跳支舞解解闷。”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国度里,没有黑夜和白昼的交替,我和美杜莎尽情地沉浸在这短暂的欢乐之中。她的舞姿轻盈优美,如同风中翩翩起舞的蝴蝶,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诱惑与风情。等美杜莎困倦睡下后,我却辗转反侧,脑海中一直浮现着那几具尸体的样子。终于,我忍不住翻身起来,来到鬼使储存尸体的房间。 我小心翼翼地打开柜子,取出那具男尸。昏暗的灯光下,那具尸体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但我却顾不上害怕,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的脸,试图从他的面容上找到一丝线索。我看来看去,可那记忆就像被深埋在心底的宝藏,怎么也挖掘不出来。 这时,美杜莎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身边,她的出现让我吓了一跳。“你是不是觉得你认识这个人?”她轻声问道。我点了点头,无奈地说:“是啊,他给我的感觉太熟悉了,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了。”美杜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交给我吧,我可以让他复活。”我吃惊地看着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你还有这个本事?” 美杜莎灿烂一笑,那笑容在这黑暗的房间里显得格外耀眼:“我在成为蛇妖之前,可是雅典娜身边的大祭司,对于复活凡人,还是没有问题的。可是……”她突然转过身去,我似乎看到她的肩膀微微抽动了一下,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可是什么?”我焦急地问道。她很快又转过身来,脸上重新挂上了笑容:“没事,就是得需要他的灵魂,才能复活他。” 我看着她,心中涌起一丝欣喜:“没有问题,我有他的灵魂。”说完,我快步去另一个屋子,将那男子的灵魂拽了过来。只见美杜莎双手抬起,口中念念有词,那神秘的咒语在空气中回荡。过了好一会儿,她猛地抓住灵魂,用力往尸体上一推。只见一道光环闪动,那灵魂竟然消失了。 又过了好久,那具尸体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他先是惊恐地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美杜莎身上,眼神中充满了惊艳:“你好美,好像画里的仙女一样。”随后,他又发现了我,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我的天,咋还有个黑人啊,这黑灯瞎火的地方,还真看不见你,这是自带保护色啊。” 我瞪着他,大声问道:“你认识我吗?”他茫然地摇摇头:“我从来也没有非洲朋友。”我不甘心,一把将他拽起来,摇晃着他的身体:“你好好看看我,你认识我吗?”他还是摇着头说:“不认识,你可能真的认错人了。”我颓废地放开他,无力地叫来鬼使:“派人看着他,千万别吓着他,给他准备一些食物和水。” 随后,在美杜莎的陪同下,我失魂落魄地回自己的住所去了。那一夜,我躺在床上,望着洞顶那闪烁不定的烛火,心中充满了迷茫与绝望,未来的路,我该何去何从…… 第58章 诡异的赫卡忒 我带着美杜莎来到存放尸体的房间,看着熟悉的女尸。 我望着美杜莎,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决与不容置疑,请求她帮忙复活另一具女尸。美杜莎那娇艳的面容上闪过一丝犹豫,红唇轻启,欲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拗不过我,只得无奈地挥动双手,口中念念有词,施展起那神秘而古老的复活之术。 随着一道幽光闪过,女尸缓缓起身,那空洞的眼眸中渐渐有了神采。她的目光在触及到我的瞬间,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脱口而出:“你是不是钱晓天?” 这三个字仿若一道凌厉的咒语,瞬间在我的脑海中炸裂开来,好似有万把钢针狠狠地扎进我的脑子,疼得我眼前发黑,身体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我双手紧紧地抱住头,痛苦地蹲了下去,膝盖重重地撞击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美杜莎见状,急忙上前,她那冰冷的双手紧紧地扶住我,眼神中满是担忧与焦急,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怎么样了?” 我强忍着剧痛,抬起头,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眼神艰难地看向那具复活的女人,嘴唇颤抖着,一字一顿地问道:“你认识我?为什么提到这个名字我这么难受?” 女人的眼睛里仿佛闪过一丝复杂得如同乱麻般的情绪,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你不该忘记的,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无数的风风雨雨,那些日子如同璀璨星辰般镶嵌在记忆的长河中。我们一起在神秘的森林中穿梭探险,每一步都充满了未知与惊险;一起在黑暗的洞穴中寻找出口,那一次次的碰壁与绝望仿佛还近在眼前。” 美杜莎听着女人的讲述,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宛如一只护食的母兽,她上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声音冰冷地说道:“你说的话可信吗?说不定是你在暗中谋划着什么阴谋诡计,想要伤害他。” 女人却好似没有听到美杜莎的话一般,只是直直地望着我,眼神中饱含着深情与期待,柔声说道:“晓天,你真的忘记了我吗?我是索菲亚啊,那个曾经与你一起欢笑、一起流泪的索菲亚。” 旁边的男人也紧紧地盯着我的脸,脸上的肌肉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大声喊道:“天啊,真的是你啊晓天,我是石头,你还记得我吗?我们一起在街头巷尾奔跑嬉戏,一起度过了那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后来你去当兵了,我每天都在盼着你回来。退伍后,我们一起开直播,一起捉鬼,那些日子是多么的快乐啊!” 他们的话语如同一波波汹涌的浪潮,不断冲击着我的脑海,头痛欲裂的感觉让我几乎无法承受。我痛苦地摆摆手,声音沙哑地说道:“够了,不要再说了。” 美杜莎见状,赶紧让鬼使把两个人先关起来。鬼使们身形飘忽,如鬼魅般迅速上前,抓住石头和索菲亚,向着黑暗的牢房走去。美杜莎搀扶着我,一步一步地回到住所。一路上,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我,充满了关切与不舍。 回到住所,我疲惫地躺在床上,美杜莎轻轻地坐在床边,将我搂入怀中,她的怀抱温暖而柔软,却无法驱散我内心的痛苦与迷茫。她在我耳边轻声说道:“你别恢复记忆了,你会死的。” 我苦笑着,笑声中充满了无奈与苦涩,说道:“我是地狱之主,掌控着生死轮回,怎么会死呢?” 美杜莎的眼中泛起了晶莹的泪花,泪水顺着她那白皙的脸颊缓缓滑落,滴落在我的手上,温热而又刺痛。她哽咽着说:“听话,不要去冒险,我只想你能平平安安地陪在我身边,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 我缓缓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说道:“我若不找回以前的记忆,只怕有一天,我连你都会忘记,那将是我最无法承受的事情。” 美杜莎还想要再说些什么,突然,一阵急促而慌乱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美杜莎起身,打开门,只见一只小鬼神色慌张地跑了进来,它的身体微微颤抖,声音尖锐地喊道:“冥王,不好了,那两人趁看守不注意逃跑了。” 我猛地坐起身来,双眼瞬间睁开,眼中闪烁着愤怒与威严的光芒。我不顾美杜莎的阻拦,用力甩开她的手,冲出门去。 在这地狱之中,我拥有着无上的权力和力量,很快便根据气息追踪到了那两个人的踪迹,将他们堵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里。 我阴沉着脸,脸色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一般阴沉可怕。我冷冷地问道:“你们两个为什么要逃跑?” 女人喘着粗气,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绝望与不甘,说道:“晓天,你真的不记得我们了?我们曾经一起被困在那个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气息的地下室,四周都是冰冷的墙壁,没有一丝光亮,我们相互扶持、相互鼓励,才度过了那漫长而又可怕的日子。后来我们又在这地狱中四处寻找出口,寻找我的母亲,那些艰辛与困苦你都忘了吗?” 随着女人的话语,好多碎片化的记忆如同一部部陈旧而模糊的电影片段,开始在我脑海里不断闪现。 男人也急切地说道:“晓天,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石头啊,咱们俩从小一起长大,形影不离。你去当兵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为你担心。退伍后,我们一起开直播,一起捉鬼,那些惊险刺激的经历你怎么能忘呢?” 他们的话语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匕首,不断刺痛着我的大脑,头疼欲裂的感觉让我几乎无法站立,我后退几步,双手抱住头,大声喊道:“不要说了,我受不了了。” 美杜莎这时也匆匆赶了过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愤怒与焦急,大声说道:“不要再说了,他现在是天神,你们让他恢复以前的记忆,会要了他的命。” 只见美杜莎双手迅速舞动,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弧线,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魔力。我见状,心中一紧,急忙上前阻拦她,喊道:“别,别这样,他们是我的朋友,别伤害他们。” 美杜莎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我,说道:“要是在以前,我非让你们两个变成石头不可。来人,把他们两个关起来,要是再让他们两个逃跑了,负责看守的卫兵死罪论处。” 那两人被鬼使们带走后,我转过身,看着美杜莎,眼中满是复杂之色,有疑惑、有感激、也有一丝不满。我问道:“你为何如此害怕我恢复记忆?难道仅仅是因为怕我失去性命吗?” 美杜莎沉默片刻,她微微低下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缓缓开口说道:“你的前世太过坎坷,充满了痛苦与磨难。若恢复记忆,那些如影随形的痛苦将会再次如潮水般涌来,无情地折磨你。而且一旦你忆起往昔,这地狱恐怕也留不住你,你会被那些回忆牵扯着离开我。” 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微微颤抖着,我说道:“可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就这样抛弃他们,让他们在这地狱中受苦。” 就在此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身穿黑袍的人,他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悄然出现,无声无息地来到我和美杜莎面前。他的黑袍在风中轻轻飘动,散发出一股神秘而压抑的气息。 我皱起眉头,眼神中充满了警惕与不悦,冷冷地问道:“你是谁,也敢来管我的事?” 那个黑袍人缓缓摘掉头上的罩布,露出一张凶狠而威严的脸,脸上的皱纹如同岁月的沟壑一般深邃,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就连美杜莎也微微躬身施礼,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赫卡忒,不知道是您,请原谅我的无礼。” 那个黑袍人又重新戴好罩布,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多好的女子,有这么美丽的女人陪伴你,你应该知足啦,不要再去追寻那些危险的回忆。” 说完,他的身影便如同烟雾般渐渐消失不见了。我转过头,看着美杜莎,问道:“他是谁,怎么你好像很怕他?” 美杜莎急忙捂住我的嘴,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焦急,示意我不要说话。随后,她搀扶着我回到住所休息。 回到住所后,我躺在床上,心中却依然充满了好奇,不停地追问美杜莎关于赫卡忒的事情。美杜莎被我问得有些无奈,她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中闪过一丝娇羞,轻声说道:“要想知道,必须和我亲热。” 我轻轻地推开她,笑着说道:“亲爱的,你怎么也跟人间平凡女人一样,用这种事情作为筹码呢?” 美杜莎哭笑不得地看着我,说道:“你先考虑一下,反正听我的没有错。” 我没有心情去想这些事情,便拒绝了她。美杜莎也没有生气,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让我好好休息。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在梦中,我仿佛回到了过去,与石头和索菲亚一起被困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四周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恐惧与绝望。我们四处寻找着出路,每一次的尝试都伴随着失败的痛苦。接着,我又梦到我们在地狱中四处寻找索菲亚的母亲,那漫长而艰辛的旅程仿佛没有尽头。最后,我梦到一个黑袍人将我送到了蛇妖美杜莎的神庙,那神秘而庄严的神庙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 我猛然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呼吸急促。美杜莎也被我惊醒,她坐起身来,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关切,问道:“你做噩梦了?” 我点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说道:“亲爱的,我都知道了,我……” 美杜莎急忙捂住我的嘴,对我摇着头,低声说:“先亲热再说。” 我不知道美杜莎为何对这件事如此执着,但看着她那期待的眼神,我也不好拒绝,只好答应了她。 当我们交合后,美杜莎突然喘息着说道:“那个黑袍人叫赫卡忒,她是最早的女神,拥有着无比强大的力量,她创造了地狱和黑暗,这世间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所以我们说什么都瞒不了她。” 我差点笑出来,说道:“那现在你说她也会知道啊。” 美杜莎喘息着,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说道:“赫卡忒讨厌男女交合,因为那样会诞生孩子,孩子就是希望,而她不希望这黑暗的世界中有希望存在,所以男女性爱时她就会躲开。还有就是有阳光的地方她也不会去,只有这个时候我们说话才安全。”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奇葩,我只好强忍快感,把梦境里的事,还有我恢复记忆的事情都告诉了美杜莎。 美杜莎颤抖着听完,刚要说出想法,我则叹息着说道:“我坚持不住了,下次再说吧。” 休息好后,我来到关押石头和索菲亚的牢房。牢房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而腐朽的气息,四周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和不知名的虫子。我站在牢房外,看着两个朋友,心中五味杂陈,我不敢与他们相认,可是也不能就这样让他们在这地狱中受苦。 这时,石头走过来,眼神中带着一丝焦急与期待,说道:“晓天,你记不记得咱们从王总那得了五十万。钱可都在你的银行卡里,你要是想不起来,咱们俩可就损失大了。” 索菲亚也走过来,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渴望,说道:“晓天,我是索菲亚,来自遥远的俄罗斯,是我让你和石头陪着我来寻找我爸爸的,你怎么能忘了呢?” 我强忍着内心的痛苦与挣扎,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冷地说道:“我是冥王,是地狱之主,这里我说了算。” 他们两个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惊讶与失望的神情,问道:“那么你能把我们放走吗?” 我冷笑一声,笑声在牢房中回荡,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说道:“你们要永远留在地狱,这是你们的命运。”说完,在他们那充满绝望与愤怒的注视下,我转身离开牢房。 出了牢房后,我的心情无比纠结,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我的内心。我深知自己这样对待朋友是不对的,但我现在是冥王,身份的束缚让我不得不遵循这地狱的行事准则。 回房途中,我遇到一个鬼卒神色慌张地跑来,它的身体几乎透明,飘忽不定,声音尖锐地喊道:“冥王陛下,大事不好,地狱边界出现异动,像是有强大力量在冲击结界,那股力量十分可怕,仿佛要将整个地狱摧毁。” 我眉头紧皱,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立刻施展法力,向着地狱边界赶过去查看。只见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光芒如同鬼火般跳跃闪烁,让人不寒而栗。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心中不禁疑惑,这难道是赫卡忒搞的鬼? 正当我凝神戒备之时,美杜莎悄悄地出现在我身后,她的脚步轻盈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她轻轻地在我耳边说道:“别说话。” 就在此时,那股冲击力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发生过一样,黑暗又重新笼罩了一切。 我疑惑地看着美杜莎,美杜莎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我拉着她的手,说道:“亲爱的,我们回房间亲热一下。” 美杜莎扭动着她那纤细的蛮腰,脸上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说道:“很乐意奉陪。” 在运动的时候,美杜莎告诉我:“你来到我的地盘,还有哈迪斯任命你为地狱圣者,包括宙斯让你当了冥王,这些肯定都和赫卡忒有关,你要小心一点,不要总去找你的朋友,你们的对话都逃不过赫卡忒的耳朵。” 我停下来,看着她,问道:“赫卡忒难道还能比宙斯强大吗?宙斯可是众神之王啊。” 美杜莎放浪地笑着,笑声在房间中回荡,说道:“宙斯见了赫卡忒也要沉默。赫卡忒是创世神,她的力量远在宙斯之上,只是她不屑于争夺那些虚名罢了。” 我吃惊地看着美杜莎,心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问道:“那她把我弄进地狱干嘛?” 美杜莎示意我别总停止不动,继续说道:“冥王哈迪斯野心太大,也总是对赫卡忒说谎,赫卡忒早就对这个野心家不满意了,又不想亲自动手,只好让宙斯来替她铲除哈迪斯。而你,只是他们权力斗争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我心中一阵后怕,原来背后有着如此复杂而危险的权谋算计。我担忧地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美杜莎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坚定,说道:“先按兵不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你要暗中积攒自己的力量,赫卡忒虽强,但她不会时刻盯着你。” 之后的日子,我表面上依旧像往常一样处理冥王的事务,每天审阅着那些关于地狱灵魂的报告,裁决着他们的罪行与命运。但暗地里,我却在寻找着可以信任的帮手,四处探寻着那些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强大力量。 一天,我在巡视地狱底层时,发现了一个被囚禁多年的古老灵魂。它被禁锢在一个巨大的黑色水晶之中,水晶周围闪烁着神秘的符文,散发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那力量如同沉睡的巨兽,让人敬畏。 我靠近它,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气息,竟缓缓开口说道:“年轻的冥王,你若助我解脱,我将给予你对抗赫卡忒的力量。” 我犹豫了,心中充满了挣扎与疑虑,不知是否该相信它。但想到目前自己所处的困境,咬咬牙说道:“好,我答应你。” 随着我话音落下,一道耀眼的亮光闪过,那灵魂冲破了禁锢,瞬间化作一道流光融入我的体内。我感觉到身体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能量,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雀跃,这一刻,我知道自己已踏入一场更加危险的游戏之中,未来的路充满了未知与挑战。 第五十九章 联合赫卡忒 在那深邃而神秘的空间中,我紧闭双眼,清晰地感受到一股神秘力量如同汹涌澎湃的潮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入我的体内,每一寸肌肤都仿佛被这股力量所渗透,一种前所未有的炽热与强大之感在身体里蔓延开来,仿佛我瞬间拥有了足以颠覆世界的能量。 然而,这股力量却像是脱缰的野马,在我体内横冲直撞,让我完全不知所措。我试图去掌控它,可它却如滑溜的泥鳅,一次次从我的指尖溜走,我根本无法驾驭这股强大到令我恐惧的能力。 美杜莎迈着轻盈却又透着冷艳的步伐缓缓走来,她那如蛇般的发丝在空气中轻轻摆动,仿佛具有生命一般。她伸出手,那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在我的额头,掌心传来的凉意让我混沌的头脑稍稍清醒了些。她的声音低沉而魅惑,带着一丝疑惑与警觉:“你又遇到谁了?你身上的气息变得如此陌生,变化实在是太大了。” 我仰起头,眼中满是不解,急切地问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变化?我自己都感觉很迷茫,这力量仿佛要将我吞噬。” 美杜莎紧紧地盯着我,她的双眸犹如碧绿的深潭,仿佛能够看穿我的灵魂:“你现在所拥有的力量,足以与宙斯抗衡,这可不是一般的变化。” 听到这话,我顿时大惊失色,连忙伸出手捂住她的嘴巴,紧张地环顾四周,声音颤抖地说道:“你小声点,要是被赫卡忒听见了,我们可就大祸临头了。” 美杜莎却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不屑与无畏:“赫卡忒又算得了什么,她若敢来,我自会有办法应对。” 我依旧心有余悸,忐忑不安地说:“可是我还不会使用这能力,就像手握绝世神兵却不知如何挥舞,你能教教我吗?” 美杜莎微微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片刻后说道:“这么强大而神秘的能力,我也未曾接触过,不过我可以把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一些咒语和法术告诉你,或许对你有所帮助。” 说完,她转身走向一个陈旧的柜子,柜子上雕刻着神秘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她轻轻打开柜门,从里面小心翼翼地拿出一本散发着古朴气息的书籍。书籍的封面由黑色的皮革制成,上面镶嵌着几颗闪烁着微光的宝石,神秘而庄重。“这是我当年担任祭祀时,雅典娜赠送给我的,只是里面的内容太过深奥,如同迷雾中的迷宫,你试试看能否看懂。” 我颤抖着双手接过书籍,缓缓翻开,只见里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晦涩难懂的文字和奇异的符号,那些文字仿佛来自另一个遥远的世界,即使我有着能够分辨外星文字的能力,此刻面对这本书,也感觉像是在面对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难以窥探其中的奥秘。 幸运的是,有美杜莎在旁,她微微俯下身,那如瀑布般的长发垂落在书页上,她轻声念着那些文字,为我解读其中的含义。随着她的解读,我逐渐拨开了眼前的迷雾,明白了一些简单的咒语和法术的皮毛。 然而,就在我们全神贯注地研究之时,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一股刺骨的寒冷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一道黑影如鬼魅般缓缓浮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妄图挑战宙斯,真是不自量力。”赫卡忒那尖锐而冰冷的声音如同利箭般穿透空气。 美杜莎毫不犹豫地将我护在身后,她的身体微微前倾,犹如一只护犊的母兽,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赫卡忒,这是我们的事,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赫卡忒冷笑一声,那笑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毛骨悚然:“美杜莎,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拥有强大力量的蛇发女妖吗?如今的你,不过是强弩之末。今天,我就要在这里把你们都解决掉,以免后患无穷。” 说罢,她高高举起手中的魔杖,魔杖顶端的黑色宝石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刹那间,一股浓烈的黑暗力量如黑色的巨浪般向我们席卷而来。美杜莎迅速念动咒语,她的嘴唇快速地开合,咒语声在空中回荡,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神秘的弧线,试图抵挡这汹涌的黑暗力量,但她的身体却微微颤抖,显然有些吃力。 我心急如焚,眼睛死死地盯着书中的文字,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滴在书页上。突然,一段文字仿佛被注入了生命,闪烁起耀眼的光芒,我不由自主地跟着念了起来,声音起初有些颤抖,但随着念诵,逐渐变得坚定而有力。 随着我的念诵,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身体深处涌出,那力量如同金色的洪流,与赫卡忒的黑暗力量猛烈地撞击在一起。顿时,一阵强光如太阳爆炸般闪过,赫卡忒被这股力量震得连连后退,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随后化作一股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美杜莎转过头看向我,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喜与欣慰:“看来你已经初步掌握这力量了,但这还远远不够。我们不但要学会进攻,还要懂得防守,毕竟我们的敌人强大无比。而且单靠我们两个去挑战众神,无疑是以卵击石,力量太过单薄。” 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对她说:“我现在可是地狱之主,手下有众多鬼使和恶灵骑士,还有那地狱中数以万计的孤魂野鬼,这些力量加起来,足以与之一战。” 随即,我大声命令鬼使和恶灵骑士,让他们把所有的魂魄都集中起来。我的声音在地狱的上空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只要你们跟我一起抵抗众神,我就有办法让你们重回阳间,享受人间的繁华。” 然而,那些魂魄却因为失去了肉身,行动迟缓而笨拙,他们在黑暗中瑟瑟发抖,没有一个魂魄愿意答应我的要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绝望与无助的气息。 美杜莎微微皱眉,思考片刻后提议道:“可以让你的两个朋友来帮忙啊,我看他们两个虽然是凡人,但聪明伶俐,而且和你关系匪浅,他们或许能成为我们的得力助手。”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跟我一起冒险,他们应该过平静的生活。” 我紧紧地盯着美杜莎,语气不容商量:“把他们两个都放了,他们是活人,不能总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狱里,否则我会良心不安。” 美杜莎还想争辩,我伸出手制止了她:“听我的,你带他们走,走得越远越好,永远不要回来。” 美杜莎吃惊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解与愤怒:“你打算自己一个人面对众神?你太天真了,这无异于自杀。” 我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神中充满了温柔与不舍:“老婆,你跟着我,万一出了事,我会愧疚一辈子。你跟他们一起走,我才能安心地去战斗。” 美杜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生气地说:“我不老,不是什么老太婆。再说了,我留下来,说不定还能助你一臂之力,让你更有胜算。” 就在这时,赫卡忒如幽灵般突然再次出现,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你们是战胜不了宙斯的,不如我们联合起来,这样我们都有机会得到我们想要的。” 我下意识地赶紧将美杜莎护在身后,双手迅速凝结出一道闪烁着电光的闪电,那闪电滋滋作响,仿佛在宣泄着我的愤怒与警惕。美杜莎则伸出手阻拦我,她的声音沉稳而冷静:“赫卡忒,你要跟我们联合,我们凭什么相信你?你的话就像风中的承诺,毫无可信度。” 赫卡忒嘿嘿一笑,那笑声让人不寒而栗:“美杜莎,以你的聪明才智,我若想欺骗你,那是难如登天。而且我的实力你也清楚,我们强强联合,必定能打败宙斯,到时候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你难道不心动吗?” 美杜莎眼珠子一转,脸上的怒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微笑:“那好啊,只是这书上的知识我也一时半会儿搞不懂,您如果能帮忙讲解一番,那我们自然更有把握了。” 赫卡忒一听,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美杜莎,我要是教会了你们,你们却翻脸不认人,把我给收拾了,那我岂不是亏大了?我可不能做这赔本的买卖。” 美杜莎指了指手中的书籍,挑了挑眉:“这上面的知识,恐怕你也垂涎已久吧?即便我们真的翻脸,以我们现在的实力,与你也是旗鼓相当,你又何必如此胆小怕事呢?” 赫卡忒依旧不放心,连连摇头:“不,我不相信你,你的心思太深,我不敢冒险。” 美杜莎见状,收起书籍,故作无奈地说:“那好吧,我们自己研究,大不了多在这鬼地方待一段时间,总会弄明白的。” 赫卡忒一听,气得直跺脚:“就凭你们两个,想推翻宙斯,根本就是痴人说梦,不跟我联合,我现在就去宙斯跟前告状,让他把你们消灭得干干净净。” 美杜莎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地狱中回荡:“赫卡忒,你怕是忘记了,他可是宙斯亲自任命的冥王,我们在地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遵循宙斯的旨意行事,你去告状又能告我们什么呢?” 赫卡忒愤恨地瞪了我们一眼,转身欲离去,美杜莎却不慌不忙地喊道:“赫卡忒,以后我们夫妻的卧室你可别来了,宙斯是不会管我们两个睡觉的事的。” 赫卡忒听到这话,脚步猛地停住,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她心里清楚,美杜莎说得没错,单靠她自己的力量,要想击败宙斯简直比登天还难,而如果错过这次联合的机会,自己恐怕永远只能在宙斯的阴影下苟且偷生。 沉思良久,赫卡忒缓缓转过身,咬着牙说:“好,我信你们一次。但你们最好记住自己的承诺,若是敢算计我,我定让你们付出惨重的代价,让你们生不如死。” 美杜莎笑了起来,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这才对嘛。现在咱们就开始研究这书中的奥秘,争取早日打败宙斯。” 果然,赫卡忒对于远古的法术和咒语的了解比美杜莎要深入得多,而且她在实践方面更加精通,每一个咒语从她口中念出,都仿佛带着强大的魔力。 不过美杜莎也并没有让赫卡忒过于频繁地接触书籍,她时刻保持着警惕,只有等我彻底理解并掌握了书中的一部分内容后,才会让赫卡忒继续讲解下一部分,以防她从中获取过多的秘密,从而对我们不利。 我们三人就这样在这昏暗而神秘的地狱中,围绕着那本古老的书籍,开始了紧张而又充满希望的研究,一场惊心动魄的挑战众神的计划,也在这悄然间拉开了帷幕。 第60章 挑战宙斯 在赫卡忒不遗余力的教导与帮助下,我宛如一块干涸的海绵,拼命汲取着法术的甘霖,终于能够熟练运用诸多奇妙而强大的法术。 直到那一个特别的时刻来临,赫卡忒望向我的眼神中满是赞许,她那轻柔却又充满威严的声音在我耳畔响起:“冥王,你如今已技艺大成,足以去实现你内心深处潜藏已久的愿望了。” 我并未被复仇的火焰瞬间吞噬理智,而是先来到了那阴暗潮湿、弥漫着腐朽气息的监牢。沉重的牢门在我法术的作用下缓缓开启,索菲亚和石头蜷缩在角落里,长时间的关押让他们形容憔悴,原本明亮的双眼变得空洞无神,脸上写满了倦怠与疲惫,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我轻轻地走到他们身旁,心中满是怜惜,缓缓伸出手捂住他们的双眼,生怕这冥界的阴森恐怖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伤害,随后运用法力将他们平安地送回了阳光明媚、充满生机的地面。 看着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中,我那一直紧绷着的心才稍稍放松了些许。刚要转身离开这弥漫着死寂气息的地方,石头却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拽住我的衣角,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急切:“外国的阎王真的好吗?”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我瞬间一怔,脑海中思绪万千,片刻后我回过神来,轻声说道:“银行卡在我的卧室床头柜上抽屉里,密码是我的生日,我的那份留给我妈就行了。”石头听后,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那笑容中饱含着无奈与苦涩:“谁稀罕你的钱,我是想问你,这地府的生活对你来说就那么值得留恋吗?”我顿时愣住了,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许久未曾思考过这个问题,往昔的种种经历如走马灯般在我脑海中闪现。 这时,索菲亚也拖着虚弱的身体,缓缓开口,她的声音微弱却又清晰:“你下去之后变了很多,但是我们更希望原来的你回来。”我望着他们,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言语。 正在此时,原本就昏暗的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迅速笼罩,变得更加阴沉压抑,一道充满威严、仿若能震碎天地的声音从高空传来:“冥王,你私自释放囚犯,可知罪?”我心头一紧,抬眼望去,原来是宙斯发现了我的举动。 我深吸一口气,挺直脊梁,站在原地,毫无惧色地直视着天空,大声回应道:“宙斯,你囚禁无辜之人本就不公,我如今所做不过是纠正错误。”话音刚落,宙斯那高大威严的身影便出现在我面前,他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怒视着我。 我不动声色地悄悄捏起法诀,法力在指尖流转,暗暗准备应对即将到来的激烈战斗。就在这时,赫卡忒身姿轻盈地出现在我身旁,她微微侧身靠近我,低声道:“我陪你一起面对。”我满是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然后转身面向宙斯,大声喝道:“今天,便是清算旧账之时。”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仿佛一触即发,周围的空间都仿佛因这紧张的气氛而变得凝固起来。 宙斯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就凭你们也想与我对抗?”说话间,他手中雷光闪烁,耀眼的雷电仿佛一条条愤怒的巨龙,在他的掌心舞动咆哮,似乎下一秒就要将我们吞噬。 我深知宙斯的力量强大无比,犹如一座巍峨高耸、难以逾越的山峰,但此刻我已没有丝毫退路,身后是我坚守的正义与信念。赫卡忒率先发动攻击,只见她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瞬间召唤出汹涌澎湃的黑暗之力,那黑暗如同无尽的深渊,朝着宙斯席卷而去,所到之处空间都为之扭曲。 宙斯见状,只是轻轻挥动手中那象征着无上权威的雷电权杖,权杖划过之处,空气都被电离,发出“滋滋”的声响。轻易地,那如潮水般涌来的黑暗之力便被驱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我见状,不敢有丝毫懈怠,口中快速念动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寒冷的气息弥漫开来,尖锐的冰棱在这寒冷中迅速凝结,朝着宙斯刺去,冰棱划破空气,发出“簌簌”的声响。 宙斯身形一闪,速度快如鬼魅,轻松避开冰棱的攻击,下一秒便瞬间出现在我面前。他的脸上带着冷酷的杀意,抬手就是一道粗壮的雷劈下,那雷带着毁灭的气息,直直地朝着我的头顶落下。 赫卡忒眼神一凛,毫不犹豫地快速闪到我身前,用自己的身体为我承受了这致命的雷击。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微微颤抖,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但她依然坚强地站在那里,眼神中透着不屈与坚毅。我愤怒地瞪着宙斯,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双手快速结印,调动起全身的法力,使出我最强的法术。 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层层叠叠的乌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着,迅速汇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巨大的、散发着恐怖能量的旋涡,旋涡中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连接着另一个混沌的世界。宙斯也感觉到了这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他不敢大意,全力汇聚雷电之力,手中的权杖光芒大盛,周围的空间都被雷电的光芒照亮。 就在双方力量即将碰撞、整个世界都仿佛屏住呼吸的那一刻,大地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一位沉睡已久的巨人被突然惊醒,发出愤怒的咆哮。一个古老而神秘的声音从地底深处响起,那声音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与威严:“你们的争斗破坏了天地平衡,都住手吧。”我心中一震,原来是大地之母盖亚苏醒了。我们都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静静地等待着盖亚的裁决,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大地震动的轰鸣声在耳边回响。 盖亚那威严的目光先落在宙斯身上,声音中带着质问:“宙斯,你作为众神之王,为何废除哈迪斯,而任命一个外国异族人为冥王?” 宙斯听到这话,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愤怒地说道:“哈迪斯对我不顾忠诚,总要背叛,我不得已才废除他。至于这个异族人。”他伸出手指,恶狠狠地指着我:“他能够了解神的语言,而且能力异常,帮我降伏哈迪斯,我才破例封他做冥王。” 盖亚微微转过头,目光如炬地看着我:“你既然是新的冥王,应该遵从宙斯,怎么也要背叛他,走哈迪斯的老路,何况你还有美杜莎陪伴。” 我恭敬地向盖亚行了一个大礼,身体微微前倾,回道:“尊敬的盖亚,我本无意与宙斯为敌。但他生性多疑残暴,哈迪斯之事便是例证。我虽承蒙他恩赐成为冥王,却不愿做他随意操纵之人。美杜莎本是无辜被诅咒者,我只想给她一个安身之所。若在宙斯统治下,随时面临被利用或迫害的风险。” 盖亚听后,微微点了点头,那动作缓慢而庄重,目光再次转向宙斯:“你听到了,你的行为已经引起众怒。” 宙斯恼羞成怒,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大声吼道:“盖亚,你莫要听信他一面之词,这都是他妄图篡夺我权位的借口。” 盖亚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失望与无奈:“我沉睡许久,并非不知世事。如今你俩争斗,已使天地动荡。我决定暂代神王之位,重新整顿奥林匹斯山秩序。” 宙斯还欲争辩,刚要开口,盖亚便轻轻一挥手,一股强大到让人窒息的力量瞬间压制住他,他的身体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住,动弹不得,只能满脸愤恨地瞪着盖亚。 “在此期间,冥王仍归原位,美杜莎之事不得再追究,待一切查明,再定夺后续事宜。”盖亚的声音不容置疑。 我和宙斯只能暂时听从盖亚的安排,一场危机暂时平息,但我心中清楚,未来的局势依然如迷雾一般,充满了未知与变数,让人看不清方向。 回到冥界之后,我心急如焚地找到美杜莎,将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美杜莎听后,微微松了口气,但我分明看到她眼中仍有忧虑之色,那忧虑仿佛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虽然现在盖亚压制住了局面,但宙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我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那手微微有些发凉,我温柔地安慰道:“只要我们小心应对,也无需太过担心。”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我们,不久后,冥界便出现了一些诡异而离奇的现象。一些灵魂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凭空吸走,消失得无影无踪,看守的冥卫也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不明身份的人袭击受伤,冥界上下人心惶惶。 我心中暗自怀疑是宙斯暗中捣鬼,试图以此来诬陷我管理不善,从而再次挑起事端,为他重新掌控局面寻找借口。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展开调查,沿着那若有若无的线索一路追踪。在一个偏僻而阴森的角落,我竟意外地发现了哈迪斯的踪迹。只见他身形隐匿在黑暗之中,周身散发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气息,原来他并未完全失去力量,一直在这暗处默默策划着重返冥王之位,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就在此时,盖亚派使者前来召我前去商议要事。我心中“咯噔”一下,深知此去可能凶多吉少,无论是宙斯还是哈迪斯,都有可能借此机会对我下手。但我别无选择,只能满脸担忧地叮嘱美杜莎守好冥界,然后跟着使者忐忑不安地前往奥林匹斯山。 到了奥林匹斯山,我环顾四周,却并没有看到盖亚的身影,心中满是疑惑。正在我暗自思忖之时,宙斯的身影突然闪现出来,他的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我冷冷地凝视着宙斯,声音中透着愤怒与质问:“盖亚命人让我前来,怎么盖亚不在?” 宙斯蔑视地看着我,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微不足道的蝼蚁:“命令是我下达的。” 听到这话,我心中明白,自己中了宙斯的调虎离山之计。宙斯冷冷地说道:“你明白的太晚了,哈迪斯已经重新做回了冥王,你现在什么都不是了。” 我强装镇静,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表面上故作镇定地说道:“赫卡忒也能够对付哈迪斯。” 宙斯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奥林匹斯山上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你以为赫卡忒真心跟你合作吗?她已经投降了,美杜莎已经被哈迪斯抓获。” 听到这话,我大惊失色,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心中暗自骂道:原来宙斯也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第61章 打败宙斯 我圆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怒目而视宙斯,眼眸中仿佛能喷出火来,周身熊熊燃起复仇的蓝色火焰,那火焰跳跃着、舞动着,似要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 宙斯同样怒目相向,毫不示弱,他那宽厚的双手迅速凝结出耀眼的闪电,滋滋作响的电流在他指尖缠绕,仿佛随时准备对我降下五雷轰顶的天罚,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令周围的空间都为之震颤。 就在我和宙斯僵持不下,准备拼死一决雌雄的紧张时刻,突然,一阵清脆而突兀的枪声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氛围。 宙斯下意识地一皱眉,脸上露出一丝惊愕与恼怒,他缓缓回身,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不知何时已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枪眼,殷红的血迹从枪眼中渗出,虽然这点伤势对他这位强大的神只来说不过如同被蚊虫轻轻叮咬了几下,跟挠痒痒差不多,但也足够让他分神。 趁此绝佳时机,我毫不犹豫地挥动双臂,体内的力量汹涌而出,蓝色火焰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将宙斯紧紧包围,火势迅速蔓延,炽热的高温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扭曲模糊。 宙斯显然猝不及防,顿时被大火吞噬,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在火焰中剧烈挣扎。紧接着,他摇身一变,化作一只巨鹰,双翅奋力一拍,掀起一阵狂风,想要凭借着飞行的能力逃脱这火焰的禁锢,向着高空腾空而起。 我怎会轻易让他逃脱,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随手快速张弓搭箭,那原本普通的弓箭在蓝色火焰的包裹下,瞬间化作了威力惊人的火焰之箭。我瞄准逃窜的老鹰,一箭射出,箭带着呼啸的风声和滚滚热浪,直逼老鹰而去。老鹰在空中急忙侧身躲闪,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但慌乱之中,它失去了平衡,径直坠入了下方幽深黑暗的山谷之中。 我深吸一口气,静气凝神,调动体内的魔力,身形缓缓腾空而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向着山谷疾追过去。 宙斯见我紧追不舍,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转眼间他又施展变形之术,变成一条浑身散发着阴森寒气的毒蛇,蜿蜒着钻进了山谷中狭窄阴暗的石缝里,试图借助这天然的屏障来躲避我的追击。 我冷哼一声,舞动双臂,周身的火焰迅速变幻形态,化作无数只细小却灵活的蚂蚁,带着蓝色的微光,顺着石缝的缝隙全部钻了进去。毒蛇在石缝中不断扭动着身躯,虽然它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毒牙,模样凶猛无比,但面对身形微小且灵活的蚂蚁,根本无从下口,只能徒劳地挣扎着。 恼羞成怒的毒蛇再次被火焰焚烧,它痛苦地在石缝中翻滚,无奈之下,只得钻出石缝。随后,它口中念念有词,念叨起神秘的咒语。刹那间,天空中风云变色,阴云迅速密布,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将整个山谷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浇灭了部分火焰。 我见状愣了一下,随即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继而大声说道:“玩水?哼,我也会!” 说罢,我也念动咒语,顿时,山谷中阴风大作,寒冷的气息弥漫开来,那些原本普通的雨点在狂风的裹挟下,瞬间变成了锋利无比的冰锥,闪烁着寒光,如同一波波密集的箭雨,向宙斯猛烈地袭去。 宙斯不敢大意,浑身瞬间布满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如同坚实的盾牌一般,将他的身体紧紧护住。冰锥狠狠地撞击在金光之上,纷纷被弹开,掉落一地,摔得粉碎。 既然宙斯全力防御,那我便改变策略,主动进攻。我操控着周围的乌云,使其迅速汇聚、变形,化作一块遮天蔽日的巨大黑布,黑布带着一股神秘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发光的宙斯包裹在其中,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黑球。 紧接着,我身形一闪,来到一块巨大的山岩旁。我大喝一声,挥出一拳,重重地砸在山岩之上。只听一声巨响,山岩瞬间崩裂开来,露出一个深邃而幽暗的山洞。 然后,我双手用力,将裹着宙斯的黑球硬生生地塞进了山洞之中。随后,我口中喷出蓝色的毒烟,毒烟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环绕住黑球,将其紧紧禁锢。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又施展魔力,将崩裂的山岩重新覆盖在山洞之上。我仍不放心,在山岩上施加了一道强大的禁锢咒语,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身放心地离开。 我心急如焚地先是来到和宙斯打斗的地方,四处搜寻,果然发现了躲藏在一旁的石头和索菲亚。 我满脸怒容地责怪他们:“你们好大的胆子!竟然在背后对宙斯打冷枪,万一我敌不过他,你们也会跟着遭殃,难道你们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石头却满不在乎地挠挠头,大大咧咧地说:“哎呀,谁有那本事对宙斯开枪啊,这牛皮要是吹出去,都能把天给吹塌了。” 索菲亚没有心思打趣,她神色焦急地催促我:“别磨蹭了,赶紧去救美杜莎,她现在肯定危在旦夕!” 我刚要抬脚离开,石头急忙追上来:“带上我们一起去吧,多个人多个帮手,万一遇到什么危险,也好照应一下。” 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我化作一股滚滚黑烟,裹挟着石头和索菲亚,如同一道黑色的狂飙,向着地狱的方向急奔而去。 地狱内,阴暗潮湿,弥漫着腐臭的气息。哈迪斯站在一座阴森的祭台前,已经将美杜莎紧紧地绑在了一根粗壮的石柱上。他冷笑着对美杜莎说道:“美杜莎,你就死心吧!你的情郎现在面对的可是宙斯,他是没有任何机会的。你现在只要乖乖投降,交出那本古书,我可以大发慈悲,饶你不死。” 美杜莎面容冷峻,冷冷一笑:“哈迪斯,赫卡忒,你们就别白费心机了。纵然你们今日杀了我,我也绝不会把古书交给你们这等卑鄙小人。” 赫卡忒站在一旁,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她扬起手中那根带着倒刺的皮鞭,狠狠地一下抽在了美杜莎的身上,顿时,美杜莎的身上出现了一道血痕。赫卡忒恶狠狠地说:“我最讨厌你这种漂亮的女人,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就先把你的脸蛋打烂,让你这张脸变得和你的心一样丑陋。” 美杜莎疼得身体直哆嗦,但她紧咬着牙关,眼中满是恨意:“赫卡忒,你曾信誓旦旦地说要跟我们结盟,这才过去几天,你就如此轻易地背叛了冥王,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赫卡忒嘿嘿狞笑起来:“美杜莎,现在说这些都已经太晚了。你想死?没那么容易,不过我不会让你痛痛快快地死。只要你交出古书,你就能免受这皮肉之苦。” 说完,她又是一鞭子狠狠地抽了下去。 美杜莎痛苦难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她那苍白的脸颊滑落。然而,她嘴里却恨恨地说道:“赫卡忒,你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我要让你变成石头,永远地留在这里!” 哈迪斯听到美杜莎的话,不禁被逗笑了:“美杜莎,你已经不再是那个拥有石化能力的蛇妖了,你现在不过是一个阶下囚,你也没有能力把别人变成石头了,还是省省吧。” 正在赫卡忒得意洋洋地举起鞭子,准备再次抽打美杜莎时,突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绑住美杜莎的绳子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瞬间崩断。美杜莎的双腿迅速延长,变成了十几米长的粗壮蛇身,她的头发也如同活物一般,瞬间变成无数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原本漂亮的脸蛋此刻变得狰狞恐怖,一双眼睛闪烁着血红色的光芒,一嘴尖利的牙齿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声,黑色的蛇信子一吐一吐的,带着一股致命的气息,向着赫卡忒缓缓逼近。 赫卡忒虽然身为上古女神,拥有强大的魔力,但面对如此恐怖的蛇妖美杜莎,心中也不禁感到心惊胆战。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双脚发软,转身刚要逃跑,美杜莎的蛇尾便如闪电般卷了过来,紧紧地将她缠住,让她动弹不得。 赫卡忒惊恐地哀求着美杜莎:“天啊,尊贵的蛇神,饶了我吧!你是我的主人,我愿意做你的奴隶,终身侍奉你,求你放过我这一次吧。” 美杜莎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冷冷地说:“你已经没有机会了,去死吧!” 说完美杜莎两眼放光,紧紧凝视着赫卡忒。只见赫卡忒张大嘴巴,刚要呼喊,瞬间就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笼罩,紧接着,她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皮肤逐渐变成了冰冷的石头质感,眨眼间就变成了一个石像。 美杜莎蛇身发力,紧紧缠住石像,只听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石像瞬间被绞碎,化作一堆碎石,赫卡忒就这样被消灭了。 这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哈迪斯被眼前的变故惊呆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挥动双手,手中瞬间变出一个闪烁着寒光的长矛,他满脸狰狞,对着美杜莎的后背就狠狠地扎了过去,长矛带着呼啸的风声,眼看就要刺中美杜莎。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道蓝色的火焰凭空出现,迅速罩住了美杜莎。哈迪斯的长矛扎在火焰上,瞬间就被烧成了灰烬,化作一堆黑色的粉末飘散在空中。 哈迪斯大惊失色,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他慌乱地抓起面前的石桌,用尽全身力气朝着美杜莎扔了过去。然而,石桌碰到蓝色火焰的瞬间,也被火焰吞噬,烧成了碎块,散落一地。 哈迪斯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站在原地,他正在惊讶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魔力时,美杜莎的头已经从火焰中缓缓钻了出来。虽然烈焰升腾,但对于美杜莎来说,却好像形同虚设一般,她的身体没有受到丝毫损伤。 美杜莎嘶叫着张大尖牙巨口,口中喷出一股黑色的液体,那液体带着刺鼻的气味,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直扑哈迪斯而去。黑色液体糊了哈迪斯一脸一身,就好像浓硫酸一样,瞬间腐蚀了他的皮肤和衣物,哈迪斯疼得满地打滚,发出阵阵痛苦的哀嚎。不多时,这位大名鼎鼎的冥王,就化作了一摊散发着恶臭的黑水,消失在了原地。 看着美杜莎成功消灭了哈迪斯,我这才从黑暗中现身出来。美杜莎也收起蛇身,重新变回了一个美艳动人的赤裸女人。 本来在这地狱之中,美杜莎赤身裸体也并不在乎,但此刻我还带着石头和索菲亚回来,这场景惊得他们两个目瞪口呆。索菲亚毕竟是女人,很快回过神来,只是微微红了红脸,便移开了目光。可石头就不一样了,他直勾勾地盯着美杜莎,眼睛一眨不眨,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 我见状,赶忙走上前,抱起美杜莎,快步溜进了旁边的卧室,让她赶紧找件衣服穿上。 进了卧室,我心疼地看着美杜莎身上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鞭伤,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伤口周围的皮肤。随后,我口中缓缓发出蓝色火焰,用那柔和而温暖的火焰轻微灼烧着伤口。神奇的是,在火焰的灼烧下,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不一会儿,美杜莎的身上就只剩下淡淡的粉色痕迹,仿佛那些伤痛从未发生过。 这时,我才注意到,苗条修长的美杜莎小腹微微隆起,就好像刚刚吃了一顿丰盛的大餐一样。我心中一动,正想问她,美杜莎却已经找好衣服穿好,和我一起走了出来,面见索菲亚和石头。 石头依旧贪婪地注视着美杜莎,眼神中满是羡慕,他咂咂嘴对我说道:“晓天,你这小子可真有福气啊,娶了个这么漂亮的媳妇,真是让人嫉妒。” 看着这小子两眼放光的模样,我故意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石头,我不是让你们两个赶紧逃跑吗?怎么还跑到奥林匹斯山去了?” 石头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挠挠头说:“我们能真走吗?可是你一转眼就没影了,我和索菲亚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只好在山中瞎转悠,这不就碰巧遇到你去了神庙。” 索菲亚白了石头一眼,接过话题说道:“本来我以为传说中的宙斯是正义的神,没想到他也有这样阴险的诡计,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美杜莎微微点头,回复索菲亚:“西方的神和你们东方的神不太一样,他们大多以自己为中心,行事全凭个人喜好,所以时好时坏,比较自私自利。” 索菲亚用胳膊肘狠狠地杵了一下正发呆的石头,嗔怪道:“臭流氓,那是晓天的老婆,你别这么没出息地盯着看。” 石头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舔舔嘴唇,嘿嘿地笑了笑。 第62章 大战众神 此时,整个地狱都在我的掌控之下,那令人胆寒的哈迪斯和神秘莫测的赫卡忒已被我消灭,我成为了这黑暗领域的主宰。我施展强大的魔力,唤出幽蓝深邃的火焰,将美杜莎、石头和索菲亚小心翼翼地护在身后,那火焰如同忠诚的卫士,摇曳着身姿,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危险。 我口中念念有词,古老晦涩的咒语从牙缝中挤出,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地狱开始剧烈地颤动起来,仿佛一头从沉睡中被惊醒的巨兽,愤怒地咆哮着。土层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不断坍塌,石块簌簌地掉落,扬起漫天的尘土。我们就在这混乱之中,顺着一条由魔力开辟出的通道,缓缓地向着地面上升去。 终于,我们重新回到了久违的地面。我眼神一凝,双手在空中迅速地舞动,划出一道道神秘的弧线,一个闪烁着微光的传输门缓缓浮现。我深吸一口气,集中精神,从那遥远的未知之地将威力巨大的电磁炮传送了过来。炮身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巨大的炮口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之口。我费力地调整着电磁炮的角度,使其精准地对准了奥林匹斯山上那宏伟壮丽却又象征着残暴统治的神庙。 我扭头看向石头和索菲亚,神色凝重地说道:“我这就去挑战宙斯,你们两个守在这里,一旦看到我发出信号,就立刻开炮,绝不能有丝毫犹豫。” 美杜莎听闻,急忙走上前来,眼神坚定地看着我:“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能让你独自面对危险。”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倔强。 我微微皱眉,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有些怀疑地说道:“你能行吗?我们要面对的可是宙斯,那是众神之王,拥有着毁天灭地的力量。” 美杜莎微微低下头,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的讪笑,那笑容中却又带着几分甜蜜。索菲亚在一旁指着美杜莎微微隆起的小腹,大声说道:“不行,我跟着去,你现在可是孕妇,你得留下好好保护自己和孩子。” 我和石头听到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地看向美杜莎的肚子。我有些懊恼地挠挠头,自责道:“真没注意,你怀孕了怎么也不告诉我呢?” 美杜莎嗔怪地白了我一眼,跺了跺脚说道:“这事难道还要我自己说吗?你这一天天的,都不关心我。” 我尴尬地笑了笑,此时形势紧迫,容不得我多想。我迅速整理了一下思绪,对索菲亚说道:“那好吧,索菲亚,你陪我上去,石头,你就在这儿准备开炮,一定要注意安全。”石头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决绝。 我看了看索菲亚手中的冲锋枪,心中暗忖这火力对付普通的敌人或许尚可,但面对奥林匹斯山上的众神,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于是,我再次召唤出传输门,集中精力搜寻着我所需要的武器。不一会儿,两套散发着高科技光泽的机甲套装缓缓浮现,套装上配备着先进的激光粒子枪,那冰冷的枪管闪烁着致命的光芒。 我和美杜莎深情对视了一眼,短暂告别后,便带着索菲亚朝着奥林匹斯山疾驰而去。一路上,乌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聚拢过来,层层叠叠地堆积在天空中,将阳光完全遮蔽。电闪雷鸣在云层中不断交织闪烁,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仿佛宙斯已经凭借着他强大的神念察觉到了危险的临近,正在发出愤怒的警告。 当我们快要接近神殿时,一群面目狰狞的鹰身女妖尖叫着朝我们扑了过来。它们的翅膀拍击着空气,发出呼呼的风声,尖锐的爪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我眼神一凛,迅速从腰间抽出魔杖,口中念动咒语,魔杖顶端瞬间涌出熊熊火焰,那火焰如同一条奔腾的火蛇,向着鹰身女妖席卷而去。女妖们被火焰灼烧,发出凄厉的惨叫,纷纷退散。 终于,我们来到了宙斯的面前。他高高地端坐在华丽的王座之上,身姿威严而庄重,眼神冰冷得仿佛能穿透一切,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你这不知死活的渺小人类,竟敢来此挑衅本王的威严!”宙斯怒吼道,声音如同滚滚雷声,在神殿中回荡。 索菲亚紧紧地握着手中的激光枪,毫不畏惧地站在我身边,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我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胸膛,大声回应道:“你这残暴不仁的统治者,今日便是你的末日!”话落,山下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炮响,电磁炮精准地击中了神殿的一角,顿时碎石飞溅,烟尘弥漫。 宙斯愤怒地站起身来,双手高高举起,掌心之中闪耀着刺目的闪电,那闪电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毁灭力量,滋滋作响。我不敢有丝毫懈怠,迅速召唤出一面火盾,火盾上的火焰熊熊燃烧,散发出炽热的高温。宙斯的闪电狠狠地劈在火盾上,发出耀眼的光芒和剧烈的声响,强大的冲击力让我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我强忍着手臂上传来的酸麻感,抬手射出数枚蓝火飞镖,飞镖带着呼啸的风声,向着宙斯疾射而去。 宙斯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他张开大口,竟然将飞镖全部吞下。就在这时,身穿机甲的索菲亚瞅准时机,迅速用激光枪瞄准了宙斯的眼睛。宙斯察觉到危险,想要躲避,但已经来不及了。激光枪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束,准确地射中了宙斯的眼睛。宙斯痛苦地捂住眼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惨叫,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随后化作一摊水,顺着地面的缝隙缓缓流走。 然而,我们还没来得及喘息,雅典娜手持一道闪亮的钢鞭,如鬼魅般从背后偷袭而来。我猝不及防,只感觉后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整个人向前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索菲亚刚要转身反击,也被雅典娜的钢鞭狠狠地抽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根石柱上,石柱顿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就在这危急时刻,美杜莎不顾自己身怀六甲,心急如焚地赶到了现场。她双眼怒睁,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那些原本还张牙舞爪想要靠近我们的敌人,瞬间被石化,变成了一尊尊冰冷的雕像,保持着生前惊恐的表情。 雅典娜看到美杜莎出现,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那冷笑中充满了嘲讽和杀意:“你这叛徒,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说着,她挥舞着钢鞭,再次向着美杜莎攻来。美杜莎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地面突然裂开,无数毒蛇从裂缝中涌出,吐着信子,向着雅典娜冲了过去。 我趁机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快速地结印,调动起身体内所有的魔力,汇聚于掌心之中,一个散发着强大能量波动的能量球逐渐形成。我大喝一声,将能量球向着雅典娜狠狠地砸了过去。索菲亚也挣扎着站起身来,捡起掉落一旁的激光枪,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朝着雅典娜射击。 雅典娜躲避不及,被能量球击中了身体,她的身体晃了几晃,脚步有些踉跄。趁她还没缓过神来,美杜莎指挥着毒蛇迅速缠住了她的身体,雅典娜拼命地挣扎着,手中的钢鞭不停地挥舞,将一些毒蛇斩断,但更多的毒蛇还是紧紧地缠住了她。我看准时机,冲上前去,一把夺下她手中的钢鞭,然后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其折断。 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变得异常暗淡,浓厚的乌云像是被墨汁浸染过一般,迅速地笼罩住了整个天空,大地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一道刺眼的亮光划破黑暗,我眯着眼睛仔细一看,只见一个身材匀称、外貌俊朗的男人出现在空中。他手握一张金光闪闪的弓箭,那弓箭上闪烁着神秘的符文,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便弯弓搭箭,对着我就是一箭。我急忙举起火盾抵挡,但那支箭仿佛带着某种破魔的力量,轻易地穿过了火盾,直直地射向我。我只感觉肩膀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肩膀上出现了一道被灼烧的痕迹,伤口处滋滋地冒着青烟。 美杜莎大声喊道:“小心,他是太阳神阿波罗,你的火盾对他没有用!”我心中一惊,没想到阿波罗的实力如此强大,竟然能够轻易地破掉我的防御。 但此时我已没有退路,咬了咬牙,双手快速地变换着手印,集中精力在身前筑起一道冰墙。冰墙刚刚形成,阿波罗的第二箭便射了过来,那支箭带着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将冰墙击碎,冰碴四处飞溅。 美杜莎见状,将头上的蛇全部甩向阿波罗。那些蛇在空中扭动着身躯,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毒牙,试图缠绕住阿波罗。阿波罗却不慌不忙,周身泛起一层金色的光芒,那些蛇一旦靠近光芒,便被弹开,无法伤到他分毫。 索菲亚趁着这个空档,悄悄地绕到阿波罗的身后,举起激光枪,对准他的后背。然而,阿波罗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敏锐地察觉到了危险。他侧身一闪,同时反手一箭射向索菲亚。我眼疾手快,迅速用魔力改变了箭的方向,使其射向一旁的石柱,石柱顿时被射穿。 就在我们三个与阿波罗陷入苦战之时,缓过神来的雅典娜双臂挥舞,一道道惊雷闪电从她的手中劈出,向着我们三个笼罩而来。我急忙甩出一道浓厚的黑雾,黑雾迅速弥漫开来,将我们三人笼罩其中,阻挡住了闪电的攻击,让雅典娜一时之间找不到我们的位置。 我双手幻化出两柄巨大的斧头,斧头闪烁着寒光,带着呼呼的风声,对着雅典娜的胳膊就劈了下去。雅典娜躲闪不及,被我生生砍下双臂,鲜血喷涌而出。她浑身一颤,脸上露出痛苦和惊恐的表情,急忙跳到一边。然而,令人震惊的是,只见她胳膊的断口处竟然又迅速生出两条新的胳膊。 这时,阿波罗再次对我射出一箭,我连忙侧身躲避,那支箭擦着我的头皮飞了过去,带走了几缕头发。阿波罗刚要再补一箭,石头的电磁炮就打了过来。电磁炮带着强大的破坏力,不偏不倚地正打在阿波罗胸前。阿波罗的身体被强大的冲击力震得倒退了几步,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和愤怒的神情。 此时,雅典娜也不顾一切地要冲过来复仇。美杜莎从黑雾中窜了出来,发出嘶嘶的声音,双眼紧紧地盯着雅典娜,试图再次将她石化。雅典娜不愧是法术高强的女神,她一扬手,一道神秘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竟然定住了美杜莎。 她抡起巴掌,带着呼呼的风声,就要狠狠地打在美杜莎的脸上。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颗炮弹呼啸而来,精准地打在雅典娜的腰上,将她直接打到墙根处。雅典娜顿时痛苦地蜷缩在地上,无法动弹,口中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这时的阿波罗也重新站稳了脚跟,他眼中燃烧着怒火,对着远处的电磁炮就是一箭。我见状,迅速喷出一道蓝色火焰,火焰与箭在空中相遇,瞬间将那支箭烧掉。 阿波罗不甘心失败,还要再次射箭。突然,黑雾中射出一道激光,激光准确地烧到了阿波罗的后背,阿波罗吃痛,赶紧躲避。还没等他站稳,一颗炮弹又打了过来,这一次,炮弹的威力巨大,直接将太阳神阿波罗打落到地面,砸出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周围的尘土飞扬而起。 第63章 扰乱三界 在那混沌初开般的战场上,太阳神阿瑞斯轰然倒地后,浓重的黑雾如帷幕般缓缓拉开,索菲亚小心翼翼地从那神秘的庇护中探出了头。她的眼眸中闪烁着惊惶与警惕,发丝在风中凌乱地飞舞,身上的衣衫也因方才的激战而显得有些破败不堪。 美杜莎浑身散发着诡异而凛冽的气息,粗壮的蛇身剧烈地扭动着,鳞片在黯淡的光线下闪烁着幽冷的光。她那满是仇恨的目光紧紧锁定在狼狈逃窜的太阳神身上,口中发出“嘶嘶”的声响,迫不及待地要冲过去,将那可恶的太阳神变成冰冷的石头。而太阳神阿瑞斯,此时早已没了往日的威严,他惊恐地瞥了一眼身后穷追不舍的美杜莎,化作一道耀眼却慌乱的金光,瞬间消失在了天际,只留下一抹残留在空气中的金色光影,证明他曾在此处逃窜。 在战场的角落里,身负重伤的雅典娜无力地靠在残垣断壁之上。她的战甲破碎不堪,伤口处不断有金色的神血渗出,顺着她光洁的手臂和腿部缓缓流淌而下,在脚下汇聚成一滩小小的血泊。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眼神中既有对当前困境的绝望,又有着身为神只的那份倔强与不甘。 美杜莎狰狞地笑着,那笑声如夜枭的啼叫般刺耳难听。她慢悠悠地朝着雅典娜爬了过去,蛇身所经之处,碎石和尘土被扬起,形成一道蜿蜒的烟尘轨迹。“雅典娜,你这高高在上的女神,可曾想到会有今日这般下场?当初你对我施加那恶毒的诅咒,让我承受了无尽的痛苦与屈辱,如今,该是我好好收拾你的时候了。”美杜莎的声音中充满了怨毒,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雅典娜强忍着伤痛和恐惧,抬起头来,直视着美杜莎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睛。尽管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因失血而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依然坚定而明亮。“美杜莎,你曾是我神庙中的祭祀,却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玷污了神庙的圣洁。我身为神只,若不惩罚你的罪行,又如何能服众?既然今日我已沦为你的阶下囚,那么,你便尽管报仇吧,我绝不会向你求饶。”雅典娜的话语掷地有声,在这空旷的战场上回荡着,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决绝。 美杜莎闻言,眼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哼!我自然是要报仇的,但仅仅把你变成石头,实在是太便宜你了。我要让你也尝尝被黑暗吞噬、陷入无尽恐惧的滋味。”说罢,美杜莎猛地仰起头,双手高高地伸向天空,掌心向上,仿佛要抓住那虚无的苍穹。紧接着,她口中念念有词,发出一连串神秘而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凝重起来,一股黑暗而邪恶的力量在她的掌心汇聚。 只见圣洁端庄的雅典娜的身体开始发生扭曲和变化。她的肌肤迅速失去了光泽,变得灰暗而粗糙,原本修长而优雅的四肢逐渐萎缩,变得短小而无力。她的身体开始瘫软下去,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般,最终竟变成了一条巨大的、令人作呕的蠕虫模样。那蠕虫浑身黑红相间,黏腻的体液从它粗糙的表皮上不断渗出,污泥沾满了它的全身,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紧接着,蠕虫身体下方的地面开始变得松软起来,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融化成了泥潭。那蠕虫扭动着庞大而笨拙的身躯,缓缓地钻入泥潭之中,片刻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只留下一个深深的、散发着恶臭的泥坑,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恐怖一幕。 索菲亚目睹了这一切,惊恐地捂住了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天啊!这……这不是我们在地下室里看到的史前蚯蚓吗?怎么会这样……”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似乎想要远离这可怕的场景。 美杜莎听到索菲亚的话,好奇地转过头去,脸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狰狞笑意。“蚯蚓?哼,这个主意倒不错。”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残忍的戏谑,仿佛在盘算着什么更加恶毒的计划。 我见状,急忙快步走过去,一把拉住美杜莎的手臂。“美杜莎,你现在怀着身孕,可不能再这样随意施法了。你要知道,过度劳累会伤到胎儿的。”我一边说着,一边担忧地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接着,我瞥了一眼旁边的索菲亚,然后凑近美杜莎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而且,你一旦恢复人形,可又是赤身露体的状态。你别忘了,那个石头小子总是不怀好意地瞟你,咱可不能便宜了他。”我一脸无奈地看着美杜莎,心中暗自叹息着她的大大咧咧。 美杜莎听了我的话,先是一愣,随后便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笑得前仰后合,蛇身也跟着不停地晃动。“石头现在又不在这里,索菲亚是个女人,看了也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是我孩子的父亲,想看就看呗,有什么大不了的。”她的笑声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让我有些哭笑不得。 我无奈地捂住脑门,心中满是无语。“这傻娘们儿,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啊?真是让人头疼。”我摇了摇头,一脸宠溺又无奈的神情。 就在我们这短暂的嬉笑打闹之时,脚下的大地突然剧烈地颤动起来。一道道巨大的裂缝在地面上蔓延开来,碎石和尘土被震得四处飞溅。紧接着,一个庞大而威严的身影从地缝中缓缓升起,那便是大地之神盖亚。 盖亚的身躯如山岳般巍峨耸立,身上散发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她的面容庄重而严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美杜莎看到盖亚出现,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蛇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忌惮。索菲亚也紧紧地握住手中的激光枪,尽管那枪在盖亚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但她的眼神中依然充满了警惕与决绝。 盖亚满脸不悦地扫视着我们,她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如同雷鸣般在耳边响起:“冥王哈迪斯,宙斯如今已经失败,哈迪斯也被困在了冥界深处。而你们,却在这里打跑了阿波罗,对雅典娜下了如此恶毒的诅咒,还残忍地烧死了赫卡忒。看看你们都做了些什么!如今整个神界和魔界都被你们搅得乱作一团,难道你们还不满意吗?”盖亚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和责备,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敲打在这片动荡的土地上。 我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直视着盖亚的眼睛。尽管心中有些忐忑,但我依然坚定地说道:“尊贵的大地之神,我本无意扰乱三界的安宁。可那宙斯实在是欺人太甚,他使用种种手段对我苦苦相逼,在他的眼中,我这个冥王连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都算不上。我只是为了自保,为了争取属于自己的尊严和地位,才不得不奋起反抗。”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悲愤,眼神中透露出对宙斯的深深怨恨。 盖亚听了我的话,微微皱起了眉头。她静静地看着我,似乎在思考着我的话语的真实性。过了片刻,她缓缓开口说道:“即便如此,你们如今所造成的破坏也实在是太过严重了。看看这周围的一切,满目疮痍,生灵涂炭。你们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天地的法则,难道就不感到愧疚吗?” 美杜莎吐着信子,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盖亚大神,若不是宙斯和他的那些手下对我们赶尽杀绝,我们又怎会如此拼命反抗?我们只是为了活下去,为了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才不得不采取这些极端的手段。这一切的罪过,都应该归咎于宙斯的贪婪和残暴。”美杜莎的话语激昂而有力,她毫不畏惧地与盖亚对视着,身上的蛇鳞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盖亚显然对宙斯有所偏袒,她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即使宙斯有错,可他毕竟是众神之王,是这三界的主宰。你们这样肆意打斗,不顾后果,势必会造成凡间的动荡不安,无数无辜百姓将会遭受灾难。我劝你们还是快快收手吧,不要再继续错下去了。”盖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她试图用自己的威严来压制我们。 索菲亚见状,急忙举起手来,大声说道:“盖亚大神,我们收手可以,但前提是必须让宙斯离开奥林匹斯山,由冥王哈迪斯执掌神庙。只有这样,才能恢复三界的和平与安宁,百姓们才能免遭战火的侵袭,过上安稳的日子。”索菲亚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她真诚地看着盖亚,希望她能够理解我们的苦衷。 然而,盖亚听了索菲亚的话,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小小人类,你有什么资格插手两界的事情?这是我们神只之间的纷争,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否则,后果自负。”盖亚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轻蔑,她狠狠地瞪了索菲亚一眼,眼神中的威压让索菲亚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 美杜莎见状,忍不住讪笑起来。“盖亚大神,您可不要忘了,如今这是神人魔三界的事情,每一个生命都有权利为自己的生存而发声。索菲亚虽然是人类,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和勇气,她自然是有资格讲话的。”美杜莎的话语中带着一丝嘲讽,她毫不畏惧地挑战着盖亚的权威。 盖亚被美杜莎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她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美杜莎。“你一个小小的妖王,不知天高地厚。我看在雅典娜的面子上,已经让她取消了对你的诅咒,你不但不感恩,反而下了如此阴毒的诅咒来毁掉雅典娜。我没有追究你的罪责,已经是对你网开一面了,你竟然还敢如此刁蛮无理,真是岂有此理!”盖亚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尖锐起来,她的双手紧握成拳,仿佛随时都会对美杜莎出手。 美杜莎冷哼一声,毫不退缩地迎着盖亚的目光。“盖亚大神,您所谓的网开一面,不过是因为您忌惮宙斯的权势罢了。我被毁容多年,遭受了难以想象的痛苦和折磨,此仇不报,我如何能咽下这口气?而且,如今冥王哈迪斯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追求公平和正义。如果宙斯继续掌权,他的残暴和贪婪将会让三界陷入更深的混乱和灾难之中。”美杜莎的言辞犀利而坚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为了正义不惜一切代价的决心。 盖亚沉默了片刻,她的眼神变得犀利而深沉。“美杜莎,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对你动手。你犯下的罪行,迟早是要受到惩罚的。”盖亚的声音低沉而冰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气氛。 此时,我毫不犹豫地向前一步,挡在了美杜莎的身前。我挺直了脊梁,目光坚定地看着盖亚。“盖亚大神,我们并非有意要挑衅您的权威。我们只是希望能够结束这无休止的纷争,让三界恢复和平。只要宙斯肯退位,我们愿意承担起修复所有被破坏的地方的责任,让凡人免受战乱之苦,让这天地重新焕发生机。”我的话语诚恳而真挚,我希望能够用自己的诚意打动盖亚,让她看到我们的决心和善意。 盖亚看着我,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她似乎在思考着我的提议,权衡着利弊得失。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众人惊恐地抬头望去,只见如山般的巨浪从天空中滚滚而下,一个巨大的身影在浪涛中若隐若现。随着巨浪的靠近,那身影逐渐清晰起来,原来是海神波塞冬。 波塞冬手持着三叉戟,威风凛凛地站在浪尖之上。他的表情凶神恶煞,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冰冷的杀意。“冥王哈迪斯,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妄图颠覆宙斯的统治,还将这神界弄得一片狼藉。你可知罪?”波塞冬的声音如同海浪的咆哮,响彻在整个战场之上。 我毫不畏惧地回应道:“波塞冬,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宙斯无道,他的统治早已让三界民不聊生。他的贪婪和残暴,是这一切灾难的根源。我们只是在为了正义而战,为了让这天地恢复清明。”我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我试图让波塞冬明白我们的立场。 波塞冬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不管怎样,他是神王,这三界的秩序不容你们这些叛逆之徒随意破坏。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得逞的。”波塞冬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宙斯的忠诚和对我们的敌意,他紧紧地握着三叉戟,仿佛随时都会发动攻击。 这时,盖亚开口了:“波塞冬,此事需从长计议。冥王的提议并非毫无道理,我们不能只看到眼前的混乱,而忽略了背后的根源问题。”盖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她试图在我们之间找到一个平衡的解决方案。 波塞冬难以置信地看向盖亚:“大地之母,你竟然向着他们?你可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波塞冬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他似乎无法接受盖亚的态度转变。 盖亚轻轻地摇了摇头:“我只是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平衡三界的办法,让这一切纷争都能够平息下来。我们不能再这样无休止地争斗下去了,否则,三界将会面临毁灭的危险。”盖亚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未来的担忧和对和平的渴望。 波塞冬沉思片刻后,缓缓地举起了手中的三叉戟,指向我。“冥王,既然如此,如果你能战胜我,我便支持你的提议。否则,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吧。”波塞冬的眼神中充满了挑战和自信,他显然对自己的实力充满了信心。 我心中一凛,深知波塞冬的实力强大无比。但事已至此,我已经没有退路,只能迎难而上。我缓缓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剑身顿时发出一阵嗡嗡的鸣响,仿佛在响应着我的决心。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拉开帷幕…… 第64章 大战波塞冬 阴沉的苍穹之下,狂风呼啸,波涛汹涌,海神波塞冬宛如一尊不可一世的战神,屹立于惊涛骇浪之巅,手中的三叉戟闪烁着幽冷的寒光,裹挟着凛冽刺骨的海风,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对着我头顶便迅猛砸下。那三叉戟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仿佛要将天地撕裂。 我深知海神的恐怖威力,心下一凛,全身肌肉紧绷,如同一根即将离弦之箭,在千钧一发之际,侧身一闪,敏捷地躲到一旁。手中之剑顺势刺出,这把剑乃是上古神器,剑身寒光闪烁,锋利无比,削铁如泥。此刻,它带着我的决绝与愤怒,朝着波塞冬的手臂疾刺而去。剑尖触及波塞冬手臂的瞬间,却好似撞上了坚硬无比的磐石,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叮”响,仅仅在他那如钢铁般坚硬的胳膊上留下一个微不足道的白点,宛如蚍蜉撼树,对他分毫未损。 波塞冬见状,冷哼一声,手臂猛地一摆,那动作犹如泰山压顶,又似一面铜墙铁壁带着排山倒海之势朝我撞来。我躲避不及,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击飞,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被击出十几米远,重重地摔落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之上,溅起大片水花,咸涩的海水瞬间灌入口鼻,呛得我几近窒息。 美杜莎见我挨打,顿时睚眦欲裂,她那修长的蛇身急速扭动,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如同一道黑色的利箭扑了上去。她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对着波塞冬发出死亡凝视,那目光仿佛能穿透灵魂,令人不寒而栗。海神波塞冬却不慌不忙,大手朝着水中用力一拍,刹那间,水花四溅,击起的水浪瞬间汇聚在一起,形成一堵高耸入云、坚不可摧的水墙,将美杜莎的攻击轻易地抵挡在外。 美杜莎一愣神之际,一只巨大的手从水里如鬼魅般探出,那手掌粗糙而有力,好似能握住整个天地。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抓住美杜莎的蛇尾,然后猛地挥动起来。美杜莎的身体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好似一条破旧的绳子,在狂风中呼呼作响,毫无反抗之力。紧接着,大手一松,美杜莎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嗖”的一声飞了出去,消失在天际。 眼看美杜莎命悬一线,我心急如焚,急忙调动体内的魔力,双手快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射出一道幽蓝深邃、炽热无比的蓝色火焰,那火焰如同一头咆哮的猛兽,朝着美杜莎消失的方向疾驰而去,试图追上她并给予她保护。 索菲亚站在一旁,眼神坚定,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的激光枪,那激光枪闪烁着科技的冷光,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之一。她对着波塞冬就是一枪,激光束瞬间射出,带着耀眼的光芒冲向海神。然而,这海神身躯庞大,皮糙肉厚,激光打在他身上,就如同蚊虫叮咬一般,仅仅泛起一丝微弱的涟漪,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海神波塞冬被这小小的挑衅激怒了,他张开血盆大口,口中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刹那间,汹涌澎湃的海水仿佛受到了召唤,如千军万马般奔腾而来,形成一道高达数丈的水幕,朝着索菲亚席卷而去,那气势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 我心中大呼不好,不假思索地朝着索菲亚冲去,伸手去抓她的手。然而,海水的冲击力太过巨大,我们二人瞬间被大水吞没,卷入了黑暗幽深的水底。在水中,我被水流冲击得晕头转向,接连翻腾了几个跟头后,才凭借着顽强的意志稳住身体。我拼命睁开双眼,四处张望,却发现周围一片混沌,根本找不到索菲亚的身影。 我心急如焚,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在海底疯狂地寻找着。海水的压力如同一座大山般压在我身上,让我每一次行动都异常艰难,但我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找到索菲亚。终于,在一处阴暗的岩石缝隙中,我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我急忙游过去,将已经昏迷不醒的索菲亚拉出。此时的索菲亚,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头部有一处明显的凹陷,殷红的血液正从那里源源不断地渗出,将周围的海水染成一片红色。我心急如焚地探了探她的鼻息,却发现已经气绝身亡,那一刻,我的心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被无尽的绝望和愤怒所笼罩。 我愤怒地站起身来,海水从我身上滑落。忽然,我感觉脚下有什么东西在轻轻触碰我,低头一看,原来是美杜莎的蛇尾,随着水流轻轻荡漾。只见美杜莎脸朝下趴在水中,一动不动,我赶忙过去抱起她,她的脸色惨白如霜,蛇发低垂,毫无生气。我颤抖着伸出手,摸住她的脖子,却感觉不到一丝颈动脉的跳动,我的心再次沉入谷底。 我绝望地对着远处大喊:“石头,你眼瞎了,开炮啊!”声音在空旷的海面上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我强忍着悲痛,远眺了望,只见炮台处,宙斯正得意洋洋地站在那里,脸上挂着嘲讽的笑容,仿佛在嘲笑我们的无能。 我转过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波塞冬,咬牙切齿地说道:“海神,你厉害,但是我不服,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咱们就鱼死网破吧!”波塞冬双手抱胸,不屑地看着我,冷笑道:“你还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吧,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我双眼紧闭,集中全部精神,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念动古老而神秘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天空瞬间乌云密布,层层叠叠的乌云如同一座黑色的山峰压顶而来,电闪雷鸣之声不绝于耳。豆大的雨点随着狂风砸落下来,海面被砸得千疮百孔。 我的身体开始闪烁着耀眼的金光,那光芒越来越盛,将我笼罩其中。紧接着,我缓缓升起,在半空中,形成一个夺目璀璨的光点,宛如一颗新生的星辰。 随着光点一闪,我化作一道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自东向西开始极速飞行。那速度快到极致,周围的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狂风在耳边呼啸,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吹散。 波塞冬看到我逃跑,顿时大怒,他那洪亮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懦夫别跑!”然而,光点根本不理会他的呼喊,瞬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波塞冬身形巨大,力大无穷,但行动却相对迟缓,他眼睁睁地看着我消失在视野中,却无能为力。愤怒之下,他狠狠地一拍水面,顿时,海面掀起惊涛骇浪,形成一道高达数十米的海啸,向着四周迅速蔓延,所到之处,一切都被摧毁殆尽。 正在他气急败坏之时,那个光点却如鬼魅般从他背后“嗖”的一下又飞了过去。波塞冬一脸惊愕,揉了揉眼睛,看着远处消失的光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然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光点再次从他后面飞速飞过,这一次,他大惊失色,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他完全不知道我在搞什么名堂。随着光点越来越快,“嗖嗖嗖”的声音划破长空,仿佛是死亡的倒计时。 他对着远处的宙斯大声喊道:“这是怎么回事啊?”宙斯同样满脸疑惑地看着越来越快的光点,对着波塞冬喊道:“看他的朋友都死了,他是不是疯了?” 光点好似真的陷入了疯狂,不顾一切地疯狂飞行着,速度越来越快,最后竟然形成了一条明亮的光线,围绕着地球反向旋转起来。随着光点的旋转,肉眼可见的,地球的转动逐渐变得缓慢,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拖住了脚步。慢慢地,地球竟然停止了转动,紧接着,又开始了反向旋转。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海神波塞冬随着倒流的海水开始往天上飘去,被冲毁的石头也一块一块地恢复原样,美杜莎和索菲亚的身体也缓缓地站立起来,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迷茫,仿佛刚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远处炮台上,宙斯也从石缝中缓缓退了回去,石头重新回到原位,开始击发炮弹。 我看到这一切,心中松了一口气,停止了飞行。此时的我,浑身通红,衣服早已在高温下化为灰烬,身上散发着炽热的气息。我降落到索菲亚和美杜莎的面前,索菲亚看到我,脸上顿时泛起一抹红晕,嗔怪道:“你咋不穿衣服呢?” 我看着复活的两人,心中激动不已,情不自禁地凑过去想要拥抱她们。然而,她们俩却急忙躲避,我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滚烫炙热,如同燃烧的火球一般,让人无法靠近。 第65章 大战宙斯 在这奥林匹斯山的风云变幻之际,两位年轻女子静静地伫立着,宛如一幅对比鲜明的画卷。其中一位身形略微丰满,那丰厚的嘴唇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另一位则脸庞白皙如雪,薄唇轻抿,眼神中透着几分清冷与坚毅。 而我,此刻正望着自己滚烫得几近发红的身躯,内心满是焦虑与不甘。波塞冬刚刚离去,他的身影消失在天际,仿佛带走了我所有的希望。我深知,倘若不采取行动,此前付出的一切艰辛努力都将如梦幻泡影般消散。 刹那间,我化作一道流光拔地而起,周身光芒闪烁,宛如一颗流星般围着地球自西向东飞驰而去。风声在耳边呼啸,我的速度越来越快,整个世界在眼中模糊成一片光影。我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地球恢复正常转动。不知过了多久,地球终于缓缓恢复了正常的律动,我才疲惫地停下。 此时,天空中阴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打在我炽热的身上,瞬间冒起阵阵白色烟雾。我能感受到那高温正在逐渐褪去,身体也慢慢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只是,身上的衣物早已在那高温之下化为灰烬,消失得无影无踪。美杜莎匆匆赶来,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羞涩与关切,手中拿着几片碎布,轻轻地递给我,眼神却不敢与我直视。 就在这时,一道威严的身影从天而降,正是海神波塞冬。他手持三叉戟,那三叉戟在雨中闪烁着冰冷的光,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我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冷哼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与决然:“波塞冬,你想怎么打,今日便做个了断吧。” 他沉默了片刻,脸上的肌肉微微抽动,似乎内心正在做着激烈的挣扎,最终低声说道:“伟大的冥王,我听从你的命令。” 我抬手指向远处那高耸入云的炮台,神色冷峻地说道:“波塞冬,宙斯定会从那些缝隙中逃窜而出,我命令你用你的神力堵死那些山缝,绝不能让他有可乘之机。” 波塞冬深吸一口气,挥动手中的三叉戟,大喝一声:“遵命!”只见那原本平静的海面瞬间波涛汹涌,滚滚巨浪奔腾而起,朝着山缝汹涌而去。在那山缝之中,海水瞬间凝结成冰,闪耀着幽蓝的寒光,将所有的出口死死封住。 我满意地点点头,刚欲转身,却见大地之母盖亚的身影缓缓浮现。我赶忙躬身施礼,恭敬地说道:“盖亚大神,你还有何吩咐于我?” 盖亚静静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几分复杂的神色,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冥王大神,你打败了所有大神,如今这众神之王的宝座,非你莫属。” 我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复杂情绪。成为众神之王,这并非我最初的心愿,然而如今这局势,似乎已容不得我推脱。我微微皱眉,缓缓说道:“盖亚大神,这责任太过沉重,我怕……” 盖亚却只是平静地看着我,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是命运的安排,你无法拒绝。” 正当我还欲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天空突然变得漆黑如墨,一道耀眼的闪电如利剑般划过天际,紧接着,宙斯那威严而愤怒的声音响彻天地:“你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 随着声音落下,那被冰冻住的冰墙轰然破裂,宙斯从中大步走出。他周身环绕着强大而狂暴的电流,那电流如灵蛇般舞动,滋滋作响,将他衬托得宛如战神下凡。 众人见状,皆大惊失色,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安。我眉头紧锁,心中清楚,一场真正的生死决战即将拉开帷幕。我暗暗握紧拳头,身上散发出幽冷的冥光,那光芒如实质般在我身边盘旋,仿佛在诉说着我的决心。 宙斯瞪着波塞冬,眼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海神,你曾是我最忠诚的朋友,如今竟也背叛我了吗?” 波塞冬迟疑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低声说道:“宙斯,我们应该放下成见……” “住嘴!”没等波塞冬说完,宙斯已然怒不可遏,他大声咆哮道:“我是正义的天神,哪怕面对死亡的威胁,我也绝不惧怕!” 说罢,他转过头来,死死地盯着我,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我封你做冥王,这本是凡人不可逾越的神位,你却胆敢藐视神庙,既然如此,我们便较量一番,胜利的执掌奥林匹斯山,失败的就打入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我冷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嘲讽与无畏:“宙斯,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言罢,我双手舞动,瞬间幻化出蓝色火焰,那火焰如汹涌的海浪般奔腾跳跃,带着无尽的毁灭之力,朝着宙斯喷射而去。 宙斯见状,连忙举起神盾抵挡。那神盾在火焰的灼烧下,闪耀出金色的光芒,将火焰尽数挡下。紧接着,他反手一挥手中之剑,一道剑光如流星赶月般射向我,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 我身形一闪,快速地闪转腾挪,轻松地躲开了这凌厉的一击。随后,我脚尖轻点地面,如鬼魅般飞到宙斯面前,抬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重重一掌。宙斯反应亦是极快,他猛地一歪头,巧妙地避开了我的攻击,同时嘴里喷出一股水柱。那水柱中夹杂着无数寒光闪闪的飞刀,如雨点般朝着我射来。我眼神一凛,急忙施展身形,在这密集的攻击中穿梭躲避。 就这样,我和宙斯你来我往,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宙斯不愧是众神之王,他的法术精妙绝伦,功力更是深不可测,远远凌驾于其他大神之上。而且,为了扞卫自己的荣誉与地位,他每一招每一式都奋力拼搏,毫不留情。 我虽熟读古书中所有的法术和咒语,然而毕竟修炼时日尚浅,功力还不够深厚,许多法术在实战中还无法运用自如。因此,在与宙斯的交锋中,我渐渐落入下风,被他打得节节败退。 就在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想起了古书上记载的一种禁忌阵法。此阵法威力巨大无比,但施展起来风险极高,需要以自身的精血为引。我心中暗暗叫苦,但如今已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别无他法。当下,我咬咬牙,决定冒险一试。 我趁着宙斯再次进攻之时,迅速向后撤退,拉开了与他的距离。然后,我毫不犹豫地割破手指,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我强忍着疼痛,在空中快速地画出复杂而神秘的阵图。那阵图闪耀着诡异的光芒,仿佛一个通往未知世界的入口。 宙斯见状,先是一愣,似乎对我的举动感到十分意外。随后,他哈哈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冥王,你已是穷途末路了吗?竟使出这般垂死挣扎的招数。” 然而,当阵法正式启动的那一刻,周围的空间开始剧烈扭曲,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肆意揉捏。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潮水般向宙斯席卷而去,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恐与慌张。 他拼命地全力抵抗,手中的三叉戟挥舞得密不透风,试图抵挡那扑面而来的力量。但阵法的力量太过强大,不断地吸取着他的神力,让他渐渐感到力不从心。 就在这关键时刻,美杜莎突然出手。她眼神坚定地看着我,毫不犹豫地将自己一部分力量注入我的体内。我能感受到一股温暖而强大的力量在身体里流淌,使我能够更加得心应手地控制阵法。 在美杜莎的力量加持下,宙斯终于渐渐不敌。随着一阵强光闪过,宙斯的神力被封印了大半。他愤怒又不甘地望着我,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今日你虽胜了,但奥林匹斯山不会安宁。”说罢,他化作一道流光,狼狈地离去。 我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追赶。我赶忙来到美杜莎身边,仔细地观察她的情况。见她安然无恙,我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才落了地。 众人纷纷围了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带着敬畏与崇拜。盖亚缓缓走上前来,神色庄重地说道:“冥王陛下,如今您已击败宙斯,按照约定,您便是新一任的众神之王。”我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坚定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开始着手整顿奥林匹斯山。我颁布了一系列新规,旨在消除众神之间的偏见与争斗,让这片神域恢复往日的和平与安宁。波塞冬主动找到我,表示愿意协助我管理海洋事务,其他神只也纷纷响应,愿意为奥林匹斯山的繁荣贡献自己的力量。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天夜里,守夜的神只神色慌张地跑来禀报,说是发现有一股不明的黑暗力量正在迅速靠近奥林匹斯山。我心中猛地一惊,暗自思忖:难道是宙斯不甘心失败,勾结了黑暗势力卷土重来? 我不敢有丝毫懈怠,立刻召集众神商议对策。众人齐聚一堂,脸上皆面露担忧之色。我握紧双拳,目光坚定地说道:“不管敌人是谁,只要敢侵犯奥林匹斯山,我们定要让其有来无回。” 随后,我带领众神前往边界,严阵以待。那股黑暗力量越来越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大战一触即发。 第66章 复活凡人 我屹立于奥林匹斯山之巅,俯瞰着那股如墨般翻涌而来的黑暗力量,嘴角不禁泛起一抹讥讽的轻笑:“哼,那向来以光明自居的宙斯,如今竟也沦落到要借助这等黑暗之物来掩盖自己的丑态了,当真是可笑至极。” 言罢,我身形一动,腾空而起,周身光芒闪烁,双眸之中光芒如炬,锐利的目光仔细扫寻着那股神秘力量的来源。待我锁定目标,看清那竟是一群人时,心中的疑惑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在我的认知里,凡人绝无可能拥有如此强大而诡异的磁场,即便他们背后有宙斯撑腰,也绝不该呈现出这般异状。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人类。 为了一探究竟,我低声念起隐身咒,身形瞬间隐匿于虚空之中,悄然潜入他们的队伍里。近看之下,我这才发现他们竟是一群日本鬼子兵。只见他们身着那土黄色的破旧军装,肩上扛着三八式步枪,还有那在战场上臭名昭着的大正十一式机枪,那斑驳的枪身仿佛在诉说着他们曾经犯下的罪恶。我心中暗自思忖,这些老掉牙的古董武器,他们究竟是从哪个阴暗的角落里淘换来的? 这时,一阵嘈杂的嘀咕声传入我的耳中。“咱们不是在中国东北打仗吗?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突然就跑到这儿来了?”一个满脸胡茬的日本兵满脸疑惑地向身旁的人问道。“谁知道呢,这是松下司令官的命令,好像还动用了什么很厉害的法术。”另一个日本兵缩了缩脖子,眼神中透着一丝惶恐。 目睹着他们邋遢、狼狈的模样,我心中满是不屑,杀这些家伙,对我而言就如同踩死一群微不足道的蚂蚁罢了。正当我准备出手,将这股邪恶的力量扼杀在摇篮之中时,突然,一阵阴森刺骨的阴风吹过,那些原本散漫的日本兵像是听到了某种神秘的指令,迅速而整齐地列好了队。我心中一凛,知道背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即将现身。 果不其然,一个身着黑色和服的阴阳师迈着缓慢而沉稳的步伐缓缓走来,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扇子,那扇子散发着幽冷的光芒,仿佛来自无尽的深渊。我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对着他喷出一道汹涌澎湃的蓝色火焰,那火焰瞬间将他吞噬,他顿时化作一个火人,在日本兵惊恐万分的眼神中痛苦地挣扎着,直至烧成一堆灰烬。 那些日本兵被眼前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呆若木鸡,他们瞪大了眼睛,惊恐地张望着,完全不明白这凭空冒出的火焰究竟是怎么回事。看着他们那一张张惊愕的面孔,我心中涌起一股得意之情,索性显出真身,对着他们便是一通狂猛的火焰喷射,火焰所到之处,一片混乱。 就在我沉浸在这胜利的快感之中,洋洋得意地看着这些鬼子兵在火焰中惊慌失措时,一只手突然轻轻拍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心头一惊,猛地回头,竟然是那个刚刚被我烧成灰烬的阴阳师!我眉头紧皱,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你不是已经被我烧死了吗?这怎么可能!” 他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冥王大神,我自然知晓您法力无边,但是您似乎还不明白,您若用神力来对付我们这样的凡人,是毫无用处的。不信,您瞧。”说罢,他伸出手指轻轻一指,刚才那些在火焰中嗷嗷惨叫的鬼子兵竟都完好无损地站在了我的面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顿时惊得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那阴阳师看着我惊愕的表情,得意地继续说道:“冥王大神,我们已然受到了宙斯的诅咒,如今的我们,不但对您的神力毫无畏惧,而且您若是强行施法,只会白白耗光您的法力,让您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我不信邪,再次凝聚力量,发射出蓝色火焰,将那阴阳师再次烧成灰烬。然而,仅仅过了不到三分钟,他又一次毫发无损地出现在了我的身边。我心中的惊愕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刚要施展法术腾空飞起,逃离这个诡异的地方,却突然感觉浑身的力气像是被瞬间抽空,整个人变得虚弱无力,一副病恹恹的模样。 就在这时,那些日本兵见我法力尽失,顿时露出了狰狞的面容,不怀好意地一步步向我逼近。他们手持棍棒和刺刀,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对着我就是一通疯狂的打击。我只感觉头晕目眩,身体的剧痛让我几乎失去了意识,无奈之下,我只能拼命地挣扎着逃离,狼狈地跑回了奥林匹斯山。 我的惨状让美杜莎吓得花容失色,她急匆匆地迎了上来,声音颤抖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遇到宙斯了?”我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她听完之后,长舒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告诉我:“你如今已是天神,受到天地规则的束缚,不能妄加残害人类,否则不但会法力尽失,还会遭到凡人的反杀,这是天神的禁忌。” 我吃惊地看着她,眼中满是无助:“那我现在该怎么办?难道就任由这些家伙在我们的地盘上胡作非为吗?”美杜莎露出一丝安慰的微笑:“没事,只要你不再残害人类,静心修养,法力很快就能恢复。” 我焦急地跟她解释道:“可是那些日本兵明显是受到了宙斯的召唤,专门来对付我们的,若是不解决他们,后患无穷啊!”美杜莎却不慌不忙地解释道:“这并非难事,你身为冥王,掌控着地狱,地狱里有无数的魂魄,你完全可以调动他们。只要那些魂魄还有肉身,便都能复活,让他们去对付这些凡人,不就可以了吗?” 美杜莎的话刚说完,索菲亚和石头便踊跃地站了出来,高声说道:“我们就是凡人啊,让我们去吧,我们不怕这些小鬼子!”我急忙阻拦道:“不行!对面的鬼子兵大概有几千人,就凭你们两个,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这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索菲亚和石头一听,顿时傻了眼,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几千人?怎么会有这么多日本兵?这可如何是好?”美杜莎却依旧镇定自若,微笑着说:“这有何难?你是冥王,掌控着地狱的生死大权,那些鬼使和恶灵骑士都听从你的命令,让他们去搜罗魂魄和肉身,不费吹灰之力。” 听了美杜莎的提议,我顿时眼前一亮,精神为之一振。顾不上身上的伤痛,我身形一闪,来到了阴森恐怖的地狱。看着那些恭敬地站在我面前的鬼使和恶灵骑士,我高声吩咐道:“你们听好了,把地狱里所有的魂魄都给我集中起来,只要还有肉身的,全部带到我面前,不得有误!” 说完,我大手一挥,一堆散发着耀眼光芒的金块出现在他们面前:“这是赏给你们的,谁找的魂魄和肉身多,谁就能领到更多的金子,都给我卖力干活去吧!” 这些鬼使阴差们一看到金子,顿时欢呼雀跃起来,他们如同饿狼扑食一般,迅速地四散而去,开始疯狂地搜罗魂魄和肉身。对于他们来说,这原本就是轻车熟路的活儿,不过是小菜一碟。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只见一群黑压压的魂魄和肉身被带到了我的面前,数量之多,让我十分满意。我满意地点点头,拿起那些金子,按照他们的功劳大小分发了下去。 虽说以前我从未尝试过复活凡人,但如今我已贵为众神之王,法力高强,这点小事自然难不倒我。我深吸一口气,口中念念有词,随着我的咒语声响起,只见那些游离的魂魄如同受到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牵引,缓缓地回归到各自的肉身之中。渐渐地,那些原本毫无生气的肉身开始有了动静,他们的眼睛缓缓睁开,逐渐都能自由活动了起来。 看着眼前这些复活的人,有来自亚洲的黄种人,有欧洲的白种人,还有非洲的黑种人,甚至还有澳大利亚的原住民。我满心欢喜地大声命令道:“听好了!我是众神之王,你们能复活,全都是仰仗我的无上法力。所以,你们必须听从我的指挥,否则,我立刻将你们重新送回地狱,让你们永无超生之日!” 第67章 众神皈依 此时,我站在阵前,望着身后那一支由我亲手组建起来的凡人军团,心中既满是豪情,又有些许忧虑。他们来自四面八方,有憨厚朴实的农民,有身强体壮的工匠,还有机灵聪慧的商贩,为了守护家园,他们汇聚于此。然而,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双手未曾真正握过冰冷的枪杆,面对那些如狼似虎、训练有素的日本兵,这场战斗的胜负充满了未知。 索菲亚的声音打破了我的沉思,她紧蹙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日本兵皆是经过严苛训练的军人,我们虽人数占优,但这些平民百姓,连最基本的射击技巧都未掌握,这可如何是好?” 美杜莎站在一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这有何惧?我来参战,我本就不是那慈悲为怀的天神,而是来自地狱的恶魔,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我连忙抬手制止了她,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轻声说道:“你如今怀有身孕,不可莽撞,这场战斗太过凶险,你且在后方安心待着。” 说罢,我大手一挥,一座闪耀着神秘蓝光的传输门缓缓浮现,从中缓缓推出一门威风凛凛的电磁炮。炮身闪烁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上面精密的仪器和线路无不彰显着其先进的科技感。“索菲亚、石头,你们二人各守一门电磁炮。这大炮乃是当下最顶尖的武器,具备自动瞄准与快速装填炮弹的功能,你们只需看准时机,扣动扳机即可。剩余的那些日本兵,便交由我们的凡人军团去对付,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随着一声声震耳欲聋的炮响,一枚枚炮弹如流星般划过天际,精准地落在日本兵的阵营之中。刹那间,火光冲天,硝烟弥漫,大批的日本兵被炸得血肉横飞,残肢断臂四处散落。看着那一排排日本兵在炮火下灰飞烟灭,我和美杜莎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紧绷的心弦也稍稍放松了一些。 可就在我们沉浸在这短暂的胜利喜悦中,放松了警惕之时,天空骤然间变得漆黑如墨,一股阴森刺骨的气息如潮水般扑面而来。我惊恐地瞪大了双眼,只见那些原本已经倒下死去的日本兵,竟如同被邪恶力量操控的木偶一般,缓缓地站了起来。他们的双眼闪烁着诡异的血红色光芒,空洞无神却又透着令人胆寒的杀意,嘴里还不时发出低沉而阴森的嘶吼声,仿佛是从地狱归来的恶鬼。 “不好,他们被复活成僵尸了!”索菲亚惊恐地尖叫起来,声音都有些变调,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手中的武器也险些掉落。 我的心猛地一沉,没想到宙斯竟然使出这般阴毒的手段。一时间,凡人军团中弥漫着恐慌的气氛,士兵们开始慌乱地四处逃窜,手中的枪支不停地射击,但子弹打在那些僵尸日本兵坚硬如铁的身躯上,却如同石沉大海,根本无法对他们造成丝毫的伤害。 “不怕子弹,那就用火烧!”我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即一团幽蓝色的火焰从我的掌心喷涌而出,带着毁灭的气息朝着僵尸群席卷而去。火焰瞬间将僵尸们吞噬,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臭气味,但令人绝望的是,这些僵尸日本兵似乎并未受到致命的打击,依旧摇摇晃晃地朝着我们扑来,数量丝毫未减。 情况愈发危急,我心急如焚,当下不再犹豫,立刻念动古老而神秘的咒语,呼唤着海神波塞冬的降临。片刻之后,天空中风云变幻,电闪雷鸣,一道威严的身影从云层中缓缓降下,正是海神波塞冬。他身披一袭湛蓝的长袍,手持象征着海洋霸权的三叉戟,眼神冷漠而高傲地注视着我们。 “神王,你召唤我,有何要事?”波塞冬的声音低沉而浑厚,如同海浪拍击礁石般有力。 我急忙指着不远处那密密麻麻、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军团,大声吼道:“你快放水,将这些怪物全部淹死!” 波塞冬闻言,眉头微微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们虽是凡人,但我身为天神,怎能随意屠戮人类?这有违天理。” 我紧紧地盯着他,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海神,你仔细瞧瞧,这些哪里还是正常的凡人?他们早已被邪恶力量扭曲,沦为了杀人的机器。你只管听从我的命令行事,若是因此而引发的任何后果,我一人承担!” 波塞冬依旧面露难色,犹豫不决。我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怎么?你难道不想拯救奥林匹斯山了吗?倘若你今日违抗我的命令,我便剥夺你的海神之位,将你贬为那丑陋的海妖,永囚深海!” 波塞冬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举起三叉戟,指向天空。刹那间,四面八方的乌云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汇聚而来,风云涌动,电闪雷鸣。乌云不断翻滚、变形,化作了一条条奔腾不息的水流,从天际倾泻而下。水流如汹涌的洪流,带着排山倒海之势冲向那些僵尸日本兵。片刻之间,那些僵尸便被湍急的水流冲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片土地上出现过一般。 波塞冬收起了神通,水流渐渐停歇,然而还未等我们来得及松一口气,远处的黑暗中又传来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那声音仿佛是无数恶鬼在凄厉地嘶吼,又像是来自地狱深渊的诅咒,让人听之胆战心惊。我们惊恐地循声望去,只见一群身形巨大、面目狰狞的怪物正缓缓朝着我们走来。它们的身躯如同巍峨的高山,每走一步,大地都为之剧烈颤抖,仿佛承受不住它们的重量。它们身上的皮肤粗糙坚硬,犹如古老的岩石,上面布满了各种诡异扭曲的纹路,散发着浓烈刺鼻的邪恶气息,仿佛是从地狱最深处爬出来的恶魔,来向人间散播恐惧与死亡。 “这又是宙斯的新把戏吗?”美杜莎咬牙切齿地说道,她那满头的蛇发此刻愤怒地扭动着,发出“嘶嘶”的声响,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芒,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我紧皱着眉头,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中犹如一团乱麻,苦苦思索着应对之策。索菲亚站在一旁,焦急地说道:“我们刚刚经历了一场惨烈的恶战,大家此刻都疲惫不堪,精力和体力都已经消耗殆尽,这可如何是好啊?”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双手紧紧地握着武器,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清亮激昂的鸣叫声,一道绚丽的身影如流星般划过天际,朝着我们疾驰而来。待那身影临近,我们才看清,原来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火凤凰——不死鸟!它那展开的双翅如同燃烧的火云,遮天蔽日,每一片羽毛都燃烧着熊熊烈焰,炽热的温度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是不死鸟!”石头兴奋地大喊起来,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原本疲惫的身躯也似乎重新注入了力量。 不死鸟轻盈地落在我们面前,口吐人言:“神王,我来助你!”它的声音清脆悦耳,却又带着无比坚定的决心。说罢,它展开双翅,再次高飞而起,双翅用力扇动间,带起滚滚热浪,周围的空气都被灼烧得扭曲变形。紧接着,它口中喷出一道炽热的火焰,如一条奔腾咆哮的火龙,张牙舞爪地冲向那些怪物。火焰所到之处,地面被瞬间融化,化作了一片滚烫的岩浆,那些怪物在火焰的灼烧下痛苦地咆哮着,它们那狰狞的面孔更加扭曲变形,锋利的獠牙从嘴角探出,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巨大的爪子在空中胡乱挥舞,似乎想要抓住什么来缓解身上的剧痛。但它们并未因此而退缩,反而被疼痛激发了更加疯狂的本性,不顾一切地朝着我们扑来,每一步都踏得大地颤抖不已,仿佛要将我们所有人都碾碎在脚下。 我深知此刻不能坐以待毙,当下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的精神,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一股强大无比的魔力从我身上汹涌而出,在我们周围迅速筑起一道坚固无比的结界。结界闪耀着神秘而耀眼的光芒,如同一个巨大的透明护盾,将我们所有人都笼罩其中。凡人军团的士兵们在结界内得到了暂时的庇护,他们原本惊恐万分的眼神中渐渐褪去了恐惧,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信念。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相互依靠,背靠背地站着,准备随时为了守护家园而再次投入战斗。 然而,那些怪物的攻击愈发猛烈,它们用巨大的身躯一次次地撞击着结界,每一次撞击都让结界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我惊恐地看到,结界上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如蛛网般迅速蔓延开来,随时都有可能破碎。 就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天空中突然闪耀起一道耀眼无比的光芒,那光芒如此璀璨夺目,让人无法直视。“是阿波罗!”众人兴奋地欢呼起来。只见阿波罗身着一身金色的战甲,光芒四射,宛如太阳降临人间。他手持金色的弓箭,弓弦拉动时发出清脆悦耳的铮铮鸣响,每一支射出的箭都带着炽热无比的阳光,箭身所过之处留下一道道金色的轨迹,仿佛是天空中划过的流星。那些怪物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冰雪遇到了暖阳,纷纷发出绝望的惨叫,化作了一堆灰烬,随风飘散。 终于,这场惊心动魄的危机得以解除,奥林匹斯山又重新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与祥和。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清凉与舒适,仿佛是在温柔地抚慰着这片刚刚经历了战火洗礼的大地,也吹散了我们心中的阴霾。 第68章 遭遇火神 眼见太阳神和海神也投靠了我这边,宙斯那充满怨毒的声音仿佛要将天空撕裂:“我绝不会善罢甘休,你们等着吧,我定要让你们为今日的背叛付出惨痛的代价!”那声音带着无尽的愤怒与不甘,在云层间来回激荡,久久不散。 我站在奥林匹斯山巅,昂首挺立,衣袂随风猎猎作响,心中满是志得意满。如今有了太阳神和海神的助力,我的力量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源源不断地增强,似是足以与这天地间的任何神明抗衡。 美杜莎却忧心忡忡地看着我,她那蛇发在风中轻轻摇曳,眼眸中闪烁着不安的光芒:“宙斯可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他的手段层出不穷,心机深沉似海。我看我们还是离开这奥林匹斯山吧,小心驶得万年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恳切。 我深知美杜莎心思细腻如丝,她的担忧并非毫无道理,于是便听从了她的建议。这巍峨的神庙,金顶闪耀,玉柱生辉,承载着无数的荣耀与威严,如今却要弃之而去,实在是令人惋惜。 石头和索菲亚却恋恋不舍,执意要留在神庙。石头抚摸着神庙的墙壁,眼神中满是虔诚与向往:“我们在这住了些时日,总觉得这地方离天堂更近,心灵都变得纯净安宁,仿佛能听到神灵的低语。”索菲亚也在一旁轻轻点头,眼神中透着坚定。 我见他们心意已决,便命令凡人军团在神庙周围安营扎寨,层层守护,确保石头和索菲亚的安全。随后,我带着美杜莎施展法术,幻化成平凡的凡人模样,悄然下山,来到山脚的城市里寻了一处居所住下。这里人来人往,喧闹嘈杂,倒也能掩人耳目,而我亦可随时留意神庙那边的动静。 果不其然,没过几日,天空突然暗沉下来,巨大的黑色云团如汹涌的怒涛般滚滚而来,迅速将神庙团团围住。刹那间,无数道犀利的闪电如银蛇乱舞,在神庙周围肆意穿梭,将整个天空都映照得亮如白昼。紧接着,一个个巨大的火球好似冰雹般密密麻麻地不断砸向奥林匹斯山,轰鸣声震耳欲聋,整座山都仿佛在颤抖。 城市里的人们惊恐万分,顿时吓得瘫倒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纷纷朝着神庙的方向磕头膜拜,口中念念有词,祈求神灵的庇佑。 我在城中看到这一幕,心急如焚,满心担忧石头他们的安危,当下便决定要回神庙救援。美杜莎紧紧抓住我的手臂,眼中满是关切:“我和你一起去,多一个人也多一份力量。”她的手微微颤抖,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我怎能让自己心爱的妻子涉险,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有我去你就放心吧,你现在行动不便,万一伤了身子动了胎气,我会心疼死的。” 美杜莎眼中泪光闪烁,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拗不过我,只能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千万要小心,别逞强硬顶,如果情况不妙,一定要带着石头他们赶紧逃跑,不要管其他的。” 我郑重点头,随即默念咒语,施展出隐身咒,身形一闪,便如鬼魅般朝着奥林匹斯山潜行而去。 刚到山上,只见四处都是惊慌失措、四散奔逃的人群,哭喊声、呼救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一团。神庙前原本威风凛凛的凡人军团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好似从未在此出现过一般。 再看那神庙,此刻已是千疮百孔,墙壁上布满了焦黑的痕迹,滚滚浓烟从门窗中不断涌出,弥漫在半空之中。 我心中顿感不妙,心急如焚地冲进神庙,四处寻找石头他们的身影,然而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熊熊大火在肆意燃烧,火舌舔舐着墙壁和梁柱,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我急忙现身,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念动灭火咒。随着咒语的响起,一道柔和的蓝光从我的掌心涌出,缓缓扩散开来,所到之处,火焰渐渐熄灭,只留下一片狼藉和刺鼻的焦糊味。 就在这时,我突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息从身后传来。我猛地转身,只见一个人端坐在刚才还燃烧着大火的神位之上。他身着简陋的短裤,上身斜搭着一件破旧的布衣,头发凌乱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一抹傲慢至极的神情,眼神轻蔑地看着我:“你就是那个打败宙斯的冥王?哼,也不过如此嘛。” 我紧紧盯着他,强忍着心中的焦急与愤怒,冷冷问道:“这里的人呢?” 他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空荡荡的神庙中回荡,显得格外刺耳:“凡人就是凡人,火一起就都被吓得屁滚尿流,四处逃窜了。” 听到他这番话,我心中稍安,心想石头他们应该是安全逃脱了,便转身欲走。然而,那人却突然站起身来,身形一闪挡在了我的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别急着走啊。好像有两个人是这些凡人的头领吧,他们两个可没跑,被我抓住了。” 我顿时紧张起来,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声音都微微颤抖:“他们在哪?” 那人故作惋惜地叹了口气,脸上却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这两个人啊,太龌龊了,居然在这神圣的神庙里做出那种交和之事,简直是对神灵的大不敬,我就打算等你来审判他们呢。” 我心中一惊,石头和索菲亚一向稳重,怎会如此莽撞行事?但我还是强作镇定,沉声道:“不管怎样,先带我去见他们。” 那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然后转身朝着神庙后的密室走去。我紧跟其后,心中忐忑不安。 密室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石头和索菲亚被粗重的铁链紧紧绑在石柱上,头发凌乱,衣服也破损不堪,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的神情。 我皱着眉头看向那人:“他们虽有不妥之处,但罪不至死,放开他们吧。” 那人冷哼一声,眼中满是不屑:“冥王何时变得这般仁慈了?这可是在神庙之中,如此亵渎神灵的行为,绝不能轻易饶恕。” 我怒目而视,向前一步,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你又是哪路神仙,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他缓缓抬起手,掌心之中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瞬间显出他的真实身份。只见他身材高大魁梧,面容坚毅,周身环绕着炽热的火焰气息,竟是火神赫菲斯托斯。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他:“你把他们两个抓住,到底想干嘛?” 赫菲斯托斯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干嘛?这应该问你吧,你作为众神之王,不好好待在神庙,却让这些凡人在这里肆意妄为,亵渎神庙,你到底去哪里了?” 我不屑地撇撇嘴,昂首说道:“我去凡人城市体察民情,了解民愿,这有何不妥?” “那美杜莎呢,也和你去体察民情了?”火神紧紧逼问,眼中透着一丝狡黠。 我嘿嘿一笑,眼神闪烁:“美杜莎即将生育,自然不能随便被人看见,我把她藏起来了,这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火神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美杜莎虽是妖王,但也是之躯,怀孕生育和凡人岂能一样。她现在还远没到生育的时候,你说的这些都是假话,你根本就没安好心。” 我不耐烦地摆摆手,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你别废话了,我朋友到底在哪里?” 火神撇撇嘴,双手抱胸,戏谑地看着我:“想看见他们容易,不过你打算怎么处置他们呢?这可是在奥林匹斯山,不是你说了算。” 我紧紧握住拳头,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冷冷说道:“他们只是犯了点小错,教训一番即可。” 火神双手抱胸,哈哈大笑起来:“冥王这么大度?可别忘了,这是在奥林匹斯山,我想怎样就怎样,我只要轻轻一挥手,就能召唤出无尽的火焰将这里吞噬,让你和你的朋友都化为灰烬。” 我目光坚定地看着他,毫不退缩:“奥林匹斯山如今已在我的掌控之下,你若不放人,就别怪我不客气,哪怕拼个鱼死网破,我也绝不会让你伤害他们分毫。” 火神笑得前仰后合,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就凭你现在这点力量?你也太自不量力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怎样。” 我舞动双臂,好像翅膀展开一样,随着舞动的加快,狂风大作,飞沙走石。 火神被风刮的站立不稳,不过他双腿用力往地下一钻,就好像生根的大树一样,纹丝不动。 他嘴里哈哈大笑:“既然你用风,正好助我点火。” 随着他的咒语,四处顿时冒出黑烟,火苗蹿出几丈高。 他想借我的风,我可不能上当,随后我对准他的火根部一顿猛扇,他的火焰顿时熄灭了不少,可是这边火灭,那边有火起,让我疲于应付。 第69章 打败火神 为了彻底战胜那嚣张跋扈的火神赫菲斯托斯,我毅然借助呼啸的狂风之力,妄图一举吹灭那肆虐的烈火。狂风在我身边呼啸盘旋,我拼尽全力将风朝着火焰中心推去,然而,那火焰却似有生命一般,这边刚被我吹灭一处,那边又猛地燃烧起来,张牙舞爪地向四周蔓延,我被这顽强的火势弄得狼狈不堪,疲于奔命,一刻也不得停歇。 滚滚浓烟在四周迅速弥漫开来,刺鼻的气味呛得我几乎窒息,而那烈烈飞腾的火焰贪婪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甚至连我身上华丽的衣衫也被引燃,火苗迅速蹿升,灼热感瞬间袭来。好在我身为神王,拥有着超乎常人的神力,这火焰虽未能将我烧伤,但我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猛火势弄得手忙脚乱,只得匆忙逃离这危险之地。 远远地,我还能听到赫菲斯托斯那刺耳的嘲笑:“滚回地狱去吧,这神王的椅子可不是你能坐得稳的!”那声音中充满了得意与轻蔑,在我耳边久久回荡,让我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更加旺盛。 好不容易逃回了家中,美杜莎看到我这般狼狈模样,心疼之情溢于言表。她那美丽而妖冶的面容上满是担忧,急忙迎上来,双手轻轻握住我的手臂,焦急地问道:“你怎么样?哪里受伤了?”她的声音轻柔而关切,犹如一泓清泉,稍稍抚慰了我烦躁的内心。 我无奈地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倒是没事,只是那赫菲斯托斯的火实在是太凶猛了,我想尽办法也无法将其熄灭。”说罢,我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挫败感。 美杜莎听后,微微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突然眼睛一亮,轻轻点了点我的脑门,说道:“你怎么这么实在呢?为何不用水去灭火呢?你可以召唤海神波塞冬来助你一臂之力啊。”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聪慧与灵动,让我心中不禁一动。 我听后却摇摇头,满脸忧虑地说道:“我不知道他把那两个人藏在了哪里,若是贸然用水,万一控制不好水量,很可能会把他们淹死。”我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犹豫不决,一方面担心用水会危及人质,另一方面又对这熊熊烈火无计可施。 美杜莎看着我焦虑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再次耐心地解释道:“你咋就这么死脑筋呢?你完全可以把水量控制住啊,不需要大水一冲,只要能将火扑灭就足够了。”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但更多的是为我着想的急切。 我仔细思索着美杜莎的话,觉得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于是,我决定离开城市,前往一处空旷的荒野之地,准备召唤海神波塞冬。荒野上狂风呼啸,枯草在风中瑟瑟发抖,我站在这片荒芜之中,双手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开始召唤海神波塞冬。 只见平静的地面突然涌起阵阵波涛,海水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海神波塞冬伴随着汹涌的海水现身。他身材高大魁梧,手持三叉戟,威风凛凛地站在我面前。我急忙向他诉说了我的想法,然而,波塞冬听后面露难色,微微皱起眉头说道:“那火神赫菲斯托斯乃是宙斯的孩子,法术高强,恐怕我也难以对付他啊。”他的声音低沉而犹豫,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我脸色一沉,心中涌起一股不满,冷冷地说道:“波塞冬,你是不是觉得我打不过赫菲斯托斯,怕宙斯日后报复你?”我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目光中充满了质问与威严。 海神波塞冬被我的话吓得一愣,他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躬身施礼,恭敬地说道:“神王误会了,您若要用水灭火,我自然会全力以赴,绝无二话。”他的态度变得异常诚恳,眼神中也多了一份坚定。 我见他如此表态,微微点了点头,便带着他一同来到了奥林匹斯山。那赫菲斯托斯早已在此等候,见我到来,他冷冷地冷笑一声,双手一挥,两条巨大的火龙瞬间从他手中飞出,张牙舞爪地向我袭来,转眼间便将我团团包围。那火龙周身火焰熊熊,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烤得我皮肤生疼。 隐藏在空中的波塞冬见势不妙,立刻施展法术,刹那间,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滴如箭般射向火焰。然而,让我们惊讶的是,雨水浇在那诡异的火焰上,竟然毫无作用,火焰反而燃烧得更加猛烈了。 我顿时满脸疑惑,心中暗自思忖:“这五行相克,水灭火乃是常理,怎么会这样?就连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为何在此处却行不通?”我望着那越烧越旺的火焰,心中满是不解与焦虑。 只听赫菲斯托斯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得意:“你以为波塞冬的水能灭我的火?你也太小看我了,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说罢,他双手舞动得更快,不断加大火力,那火焰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吞噬一般。紧接着,他又迅速弯弓搭箭,一支火箭带着熊熊烈火直冲向隐藏在云层里的波塞冬。波塞冬见状,吓得脸色大变,不敢有丝毫停留,立刻施展法术逃离了此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感到无比为难之时,突然,狂风大作,黄沙漫天飞舞,铺天盖地的沙尘暴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席卷而来。那沙尘打得我脸颊生疼,几乎睁不开眼睛,而赫菲斯托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沙土吹得措手不及,他试图用火焰抵挡,但那沙尘却无孔不入,他只得狠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匆忙逃离了神庙。 随着赫菲斯托斯的离去,周围的火焰在黄沙的覆盖下,渐渐失去了势头,最终彻底熄灭。我艰难地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沙尘,又吐出嘴里的沙子,心中满是疑惑:这沙尘暴究竟是从何而来? 正在我疑惑之际,一个身影缓缓从沙尘中浮现出来。我定睛一看,竟是沙漠之神赛特。他身材高大,皮肤黝黑,眼神深邃而神秘,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息。 “你为何前来助我?”我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感激与好奇,出声问道。 赛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神王阁下,那赫菲斯托斯嚣张跋扈已久,我早就看不惯他的所作所为。今日看见神王有难,我又岂会坐视不管?”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着一股豪爽之气。 我心中一喜,暗自庆幸自己今日得到了赛特的相助,感觉胜算大增。 随即,赛特走上前,向我详细解释道:“赫菲斯托斯的火乃是天上的神火,普通的水根本无法将其扑灭,反而会让火势越来越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让我深刻认识到了这神火的厉害。 这时,美杜莎因为担心我的安危,也顾不上隐藏自己的身份,心急如焚地赶来寻找我。她一路奔跑,头发在风中凌乱地飞舞着,脸上满是焦急与关切。 然而,就在这时,那败走的赫菲斯托斯竟然又折返了回来。他的脸上带着愤怒与狰狞,大声咆哮道:“赛特,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用黄沙灭我的天火,你这是叛变宙斯,看我今日不把你们一同烧掉!”说罢,他周身火焰暴涨,瞬间化作一个巨大的火球,向着我们滚滚而来。所到之处,地面被烤得焦黑,连坚硬的石头都在瞬间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赛特见势不妙,急忙双手舞动,在我们面前立起一道高高的沙墙,试图阻挡赫菲斯托斯的攻击。那沙墙厚实而高大,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色的光芒。然而,那熊熊大火竟然将沙墙烧得通红,不一会儿,便将沙墙烧成了晶莹剔透的玻璃,玻璃在高温下逐渐融化,滴落在地上。 赛特见状,顿时大怒,他愤怒地吼叫着,又接连筑起几道沙墙。但那巨大的火球就像一辆无坚不摧的坦克,无情地将所有的沙墙全部撞倒,碎片四处飞溅。 见此情景,我也不甘示弱,双手紧紧抓住地面,怒吼一声,用尽全身力气将铺在地面的一块方石硬生生地拽了出来。那方石足有一米见方,是坚硬无比的花岗岩,我调动起体内的神力,将石头高高举起,对着那火球狠狠地掷了过去。 那火球似乎察觉到了危险,想要凭借强大的力量将方石撞开。然而,那石头重达几吨,岂是它能够轻易撞开的?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石头重重地砸在了火球上,将火球的前进之势稍稍阻挡了一下。 这时,愤怒的赫菲斯托斯终于现身出来。他满脸通红,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双手用力推着那块巨石,想要将其推开。然而,那石头纹丝不动,仿佛生根一般。他扭过头,愤恨地看着我,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将我吞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躲在一旁的美杜莎瞅准时机,一个闪身迅速来到赫菲斯托斯眼前。只见她的蛇发瞬间舞动起来,口中念念有词,紧接着,她发出了那令人胆寒的死亡凝视。赫菲斯托斯躲避不及,瞬间被那目光笼罩,肉眼可见地开始变成了一个石像。他的身体逐渐僵硬,脸上的愤怒表情也凝固在了那一刻。 美杜莎见他已被石化,扭动着蛇身,用力一尾巴抽向石像。只听“咔嚓”一声,石像瞬间被抽得粉碎,化作无数小块散落一地。一旁的沙漠之神赛特看到这一幕,不禁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赞叹道:“只听闻美杜莎的死亡凝视厉害无比,今日能够亲眼目睹,真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与钦佩,显然是被美杜莎的强大力量所折服。 第70章 战神阿瑞斯 历经重重磨难,终于将火神击败,那一刻,我满心焦急,仿佛被烈火灼烧着灵魂,不顾一切地在各个角落搜寻石头和索菲亚的身影。就在我几近绝望之时,沙漠之神赛特展现出了他神秘而强大的流沙之力。那流沙像是被赋予了生命,在空中诡谲地舞动着,而后竟如同精准的探测器,出乎意料地锁定了他们被囚禁的地牢位置。 当我踏入那阴暗潮湿的地牢,看到他们安然无恙的那一刻,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往昔的一幕幕在眼前闪现,怪不得他们宁愿留在那危机四伏的神庙,也不愿跟随我离开,原来在那些艰难的岁月里,他们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情愫暗生、情投意合。但我又怎会心生怨恨呢?在那些漫长而艰辛的日子里,多数时候都是他们彼此相依为命,在生死边缘相互拉扯,共同经历了无数惊心动魄的生死考验,那份情谊坚如磐石,又岂是我能轻易打破的? 我们都天真地以为,火神的倒下意味着和平的降临,往后的日子将充满安宁与祥和。于是,在那繁华热闹、人来人往的城市里,我精心为石头和索菲亚觅得一处温馨雅致的房子,周围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仿佛是喧嚣尘世中的一片净土。我们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住了下来,一家人其乐融融,享受着这难得的平静生活。而那座曾经象征着荣耀与权力的神庙,如今在我们心中,却已沦为禁锢自由的冰冷牢笼。我转过头,望向赛特,眼神中带着询问与期待,赛特面容沉静如水,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这世间的神明啊,为了那虚无缥缈的名号争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实在是愚昧至极。不如让这神庙从此在世间销声匿迹,也好让那些被名利蒙蔽双眼的人彻底断了念想。”我凝视着他的眼睛,沉思片刻,而后坚定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提议。赛特见状,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狂风呼啸而起,黄沙漫天飞扬,遮天蔽日。仅仅一日之间,那座曾经庄严肃穆、令人敬畏的神庙便被无情的黄沙彻底掩埋,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在这世间留下过一丝痕迹,只有那漫天的沙尘还在诉说着它曾经的存在。 待一切都归于平静,我再次看向赛特,目光中满是感激与关切,问道:“如今神庙已不复存在,我也厌倦了这纷争不断的神之世界,一心向往凡人那平淡而真实的生活,你又有何打算呢?”赛特微微低下头,谦逊地说道:“神王,我早已习惯了沙漠的广袤与孤寂,那里才是我的归宿。往后若您有任何需要,只需轻轻召唤,我便会穿越千山万水,即刻来到您的身边。”我心中满是对他的感恩之情,想着略表心意,便拿出了一些珍贵的金银财宝递给他,说道:“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就当是我的一点心意,请你收下。”然而,赛特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着一丝洒脱与淡然,他婉拒道:“神王,这些身外之物在我眼中,不过如同沙漠中的沙尘一般普通平常,毫无价值。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日后或许会有大用处。”言罢,他周身突然涌起一股强大的气流,刹那间化作一股汹涌澎湃、气势磅礴的沙尘暴,如同一头愤怒的巨兽,向着远方的天际疾驰而去,速度之快,让人目不暇接,直至消失在茫茫天地之间,只留下我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方向,久久伫立。 本以为火神的消逝和宙斯的失踪,会让我从此远离纷争,能够毫无牵挂、无忧无虑地享受平凡日子的宁静与美好。可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还没等我从喜悦中回过神来,平静的城市中便突然降临了一场可怕的灾难。一个足有五米高的巨人如同恶魔般突兀地出现,他那庞大的身躯仿佛一座巍峨的小山,浑身的肌肉高高隆起,紧绷着,仿佛蕴含着足以摧毁一切的无穷力量。他的手中紧握着一把巨大的斧子,那斧子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巨人如同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挥舞着那把巨斧,肆意地对着周围的房屋和桥梁疯狂劈砸。一时间,砖石飞溅,如雨点般四处散落,哭喊声、求救声交织在一起,响彻云霄。房屋在他的攻击下接连倒塌,瞬间化为一片废墟,无辜的百姓们四处奔逃,却难逃厄运,死伤无数,鲜血染红了大地。原本安宁祥和、充满欢声笑语的街道,转眼间便沦为了人间炼狱,惨不忍睹。 美杜莎吓得花容失色,脸色惨白如纸,她双眼圆睁,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她慌乱地跑到窗边,仅仅看了一眼外面那可怕的场景,便吓得浑身颤抖,急忙转身,冲过来拉住我,转身就跑,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快跑!快跑!”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不明所以地问道:“跑什么?这家伙如此无法无天,竟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看我怎么去收拾他!”美杜莎神色慌张地连连摇头,声音颤抖得厉害,几乎带着哭腔说道:“这个巨人可绝非一般的角色,他是战神阿瑞斯,天生神力,勇猛无畏,脾气暴躁。我们若是与他正面硬拼,绝无一丝胜算,只能想办法智取!”我不屑地撇了撇嘴,心中暗自想着:“就他还战神呢,瞧这鲁莽的样子,依我看不过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莽夫罢了,看我怎么巧妙地降伏他。” 就在我准备鼓起勇气冲出门去时,石头和索菲亚神色慌张地冲了进来,他们的脸色苍白,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无助,大声喊道:“晓天,不好了!这个巨人太厉害了,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抵挡不住啊!”我连忙走上前去,轻轻地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眼神坚定地安抚他们道:“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的。”说罢,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宝剑,那宝剑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决心,微微颤抖着。我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地冲了出去,准备与这个可怕的敌人一决高下。 阿瑞斯远远地看到我冲出来,顿时双眼通红,仿佛燃烧着愤怒的熊熊火焰,那火焰几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他仰头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那声音如同雷鸣般在城市上空回荡:“神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话音未落,他便高高地抡起那把巨大的斧子,斧子划破空气,发出呼呼的风声,带着千钧之力,朝着我狠狠地砍了过来。我眼神一凛,瞬间集中精神,全身的肌肉紧绷起来,在斧子即将砍到我的那一刻,我身形一闪,快如闪电般迅速跳到他的身后。这一跳,仿佛跨越了生死界限,我的脚尖轻点地面,几乎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紧接着,我手中的宝剑顺势刺向他的后背,然而,当宝剑接触到他的皮肤时,我只感觉一股巨大的反作用力传来,宝剑仅仅划破了他一点皮肤,这家伙的皮肉竟然坚硬得如同钢铁一般,我的宝剑险些被震得脱手而出,虎口也被震得发麻。 阿瑞斯感觉到背后的攻击,转过头来,脸上露出一阵狰狞的笑容,那笑容让人毛骨悚然。他嘲讽道:“你就别白费力气了,我阿瑞斯可不是任你随意揉捏的面团!”说罢,他再次挥动巨斧,这次的攻击更加凶猛,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向我扑了过来,仿佛要将我彻底碾碎。我心中深知他的力量极其可怕,正面硬抗无疑是以卵击石,绝非明智之举。于是,我决定凭借着自己敏捷的身手与他周旋,我围着他快速打转,脚步轻盈而灵活,如同鬼魅一般。瞅准时机,我便抽冷子给他一击,手中的宝剑带着我的愤怒与决心,狠狠地刺向他的身体。虽说每次的攻击对他而言不过是隔靴搔痒,威力有限,但也足以让他心烦意乱,渐渐失去耐心。 果然,在我如同鬼魅般的身形环绕下,阿瑞斯渐渐地被我扰得眼花缭乱,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起来,眼中也露出一丝疲惫与恼怒。终于,他的体力消耗严重,手中的斧子一个不慎便脱了手,巨大的斧子径直砸在了他的脚趾头上。阿瑞斯疼得嗷嗷直叫,那叫声撕心裂肺,他脸上的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庞大的身躯也不由自主地瘫坐在地上,双手紧紧地抱着受伤的脚,嘴里不停地咒骂着。 我见机不可失,心中暗喜,立刻一个箭步扑到他的眼前,心中暗自想着:“哼,就算你浑身钢筋铁骨,这眼睛总归是脆弱的吧。今日我便废了你的双眼,看你还如何嚣张!”想到此处,我双手平端宝剑,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的眼睛狠狠地扎了过去。那宝剑仿佛被赋予了灵性,不偏不倚,正好扎在他的眼睛上。我顺势一翻手腕,想要挑开他的眼球,让他彻底失去视觉,从而失去战斗能力。 可就在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他的眼睛里竟然突然伸出两只粗壮的胳膊,那胳膊上青筋暴起,如同两把巨大的钳子一般牢牢地攥住了我的宝剑。我顿时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要夺回宝剑。然而,还没等我有所动作,阿瑞斯的两只大手便如同一座巍峨的大山般朝我压了过来,瞬间将我紧紧攥住。他的力气极大,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捏碎了。紧接着,他猛地使劲往地上一摔,这一摔若是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已粉身碎骨,化为一滩肉泥。但我毕竟身为神王,又怎会如此轻易地被摔死?即便这一下将地面砸出了一个深深的大坑,我依旧强忍着剧痛,凭借着顽强的意志,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可还没等我缓过神来进行反击,阿瑞斯那只巨大的脚便带着千钧之力踩了过来,硬生生地将我踩进泥土之中,让我动弹不得。他的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仿佛在享受着我的痛苦。不仅如此,他还残忍地用脚使劲碾着,每一下都让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要被碾碎了,仿佛不将我碾碎誓不罢休。我心中焦急万分,但仍保持着冷静,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急中生智,将双手瞬间变成一条锋利的长矛,那长矛闪烁着寒光,仿佛是我最后的希望。我拼尽全身力气,朝着他的脚底板狠狠地刺了过去。 只听阿瑞斯发出一声“哎呀”的惨叫,他下意识地将脚抬起。瞬间,头顶的压力消失,眼前也豁然开朗。我知道,这短暂的喘息之机来之不易,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否则今日恐怕真的要命丧于此。我强忍着身体的剧痛,迅速跳出深坑,只见阿瑞斯瘫坐在地,抱着流血的脚,嘴里“呼呼”吹着气,那模样狼狈至极。 看我跳了出来,阿瑞斯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与不甘,他大手猛地一拍地面,那力量仿佛能震碎大地。顿时,大地剧烈地震动了起来,接着,一道深深的裂缝如同一条蜿蜒的巨蟒,迅速向我蔓延过来。我双脚猛地蹬地,身体如同一只展翅的雄鹰,刚要飞起来躲避这突如其来的危险,一双黑色的大手却从地缝中猛地冒了出来,那大手粗糙而有力,一下子就拽住了我的脚腕子。我低头一看,心中一惊,那大手如同恶魔的爪子一般,拼命地把我拉向地缝中。我拼命挣扎着,双手紧紧地抠住地面,但却无济于事。随后,地面再次震动,泥土纷纷滚落,将我牢牢地夹在地面下,只露出一个头,眼前一片黑暗,我感觉自己仿佛被埋葬在了无尽的深渊之中,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我。 第71章 又遇雅典娜 原本,我乃冥王,地狱的阴森与恐怖于我而言,不过是习以为常的景象,从未放在心上。可如今,我身处的却并非那熟悉的地狱,而是无尽的土层。周身被沉重而冰冷的泥土紧紧包裹,密不透风,每一寸肌肤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令我无法呼吸,四肢更是被死死禁锢,难以挪动分毫。 在这令人绝望的绝境之中,我几乎放弃了生的希望,以为自己必将命丧于此。然而,就在我意识逐渐模糊之际,忽然感觉身边的泥土变得异样松软,仿佛有什么神秘的东西在其中缓缓蠕动,那轻微的动静在这死一般寂静的土层中显得格外惊悚。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这未知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它是来拯救我于这无边的黑暗,还是要将我彻底推向死亡的深渊? 紧接着,身旁的泥土迅速松动,一个黑洞豁然出现,我来不及多想,拼尽全身力气一翻身,便从那泥土的禁锢中滚落出来。刚一落地,一股湿漉漉、黏糊糊的触感便从四面八方袭来,让我感到一阵恶心与不适。我强忍着内心的不安,使劲瞪大双眼向前望去,只见一个巨大而模糊的物体正在前方快速地蠕动前行,那诡异的模样让我不寒而栗。 它挖掘的速度快得惊人,所经之处,泥土纷纷坍塌,一个滚圆的洞穴迅速在它身后成型。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心中满是疑惑与警惕,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惊动了这个神秘的家伙。随着不断前行,周围的空间渐渐宽敞起来,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丝微弱的光亮。那物体似乎受到了光亮的吸引,朝着它迅速爬去,我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紧紧跟上。 终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座古老而又弥漫着诡异气息的地下宫殿。宫殿的墙壁上闪烁着幽绿的磷火,那跳跃的火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阴森,仿佛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一切。那物体在宫殿中央停了下来,随后,令我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生了:它突然开始剧烈地变形扭曲,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操控着,最后竟缓缓化为一个人形。 只见她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那长袍在磷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黯淡,仿佛能够吞噬一切光线。她的身体臃肿不堪,行动之间显得极为迟缓。我仔细地辨认了许久,却怎么也想不起她究竟是谁,只是凭借着那略显柔和的轮廓,模糊地感觉她应该是一个女性。 她缓缓地坐在一把早已破旧不堪的椅子上,那椅子在她的重压下发出了“嘎吱”的声响,仿佛在痛苦地呻吟。她开口说道:“冥王,好久不见,没想到我们会在这里重逢吧。”她的声音沙哑而干涩,仿佛是从无尽的深渊中传来,让我听了不禁头皮发麻。我苦苦思索了半天,却依然毫无头绪,于是只得恭敬地施礼问道:“实在抱歉,我对你确实没有一点印象,能否请你告知我呢?” 她缓缓地摘下盖在头顶的黑布,那一刻,我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即便我曾见识过美杜莎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蛇妖脸,也未曾如此惊恐过。只见她的皮肤红中透黑,黑里泛红,呈现出一种极其诡异的色泽。脸上不但没有五官,而且那皮肤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就像是一块被随意丢弃的烂抹布,散发着一种腐臭的气息。 我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到底是谁?” 她的头顶突然喷出一股散发着恶臭的泥浆,那泥浆溅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她的怨恨。她冷冷地说道:“看来你真的把我忘了。我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可都是你赐予我的。” 我拼命地在脑海中搜索着记忆,试图想起她的身份,然而却一无所获。她发出了一阵冷冷的笑声,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宫殿中回荡,让人毛骨悚然:“难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我是雅典娜啊。” 听到这个名字,我顿时恍然大悟。想起当初美杜莎对失败的雅典娜施加了那恶毒的诅咒,没想到竟让她变成了如今这副模样,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我并没有向雅典娜祈求什么,只是淡淡地说道:“雅典娜,如果你想报仇,那就尽管来吧。” 雅典娜只是默默地用黑布重新罩住了头部,那沙哑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不会杀你。如果我想杀掉你报仇的话,就不会费尽力气把你从泥土中救出来了。” 我心中依然充满了警惕,追问道:“那你救我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突然激动地站起身来,那臃肿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我不想再这样丑下去了,我救你出来,就是希望你能替我向美杜莎求情,解除这该死的诅咒。” 看着她如今这副模样,再回想起她曾经那天仙般的容颜,确实让人难以接受。然而,她也曾将美杜莎变成那可怕的怪物长达几千年之久,美杜莎当时所承受的绝望又有谁能体会呢? 我静静地看着她,无奈地说道:“雅典娜,我不敢保证能说服美杜莎,毕竟她心中的仇恨太深了。” 雅典娜缓缓地走近了两步,眼神中充满了哀求:“冥王,我求你了,只要能够解除我的诅咒,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我低头沉思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已经打败了宙斯,他如今逃得无影无踪。奥林匹斯神庙也已经被沙漠之神赛特掩埋,即便你回去了,也早已无家可归。” 雅典娜却依然不死心,急切地说道:“这些我都不在乎,我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再也不想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土里了。你就帮我求求美杜莎吧。” 看着眼前这可怜兮兮的雅典娜,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怜悯。毕竟,她也曾为了神族浴血奋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并没有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只是因为和美杜莎之间的私人恩怨,才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雅典娜,只要你能把我安全地救出去,我可以帮你去求情。”出于对美杜莎安危的担忧,我也只能暂时先答应雅典娜的请求。 “真的吗?”雅典娜的声音中充满了惊喜与怀疑,“我这就把你送出去。” 说着,只见她的身体再次开始变形,转眼间又变回了那只巨大的蚯蚓,继续奋力地挖掘着洞穴。 没过多久,一条狭窄而崎岖的通道便被她硬生生地钻通了。 我顺着通道艰难地爬到了地面,抬头仰望着满天璀璨的星空,辨认了一下方向,刚要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雅典娜那可怜兮兮的声音:“一定要帮我求求美杜莎……”那声音在夜空中回荡,久久不散,仿佛一道沉重的枷锁,紧紧地套在了我的心上。 当我心急如焚地赶回家中,一眼便望见了那躺在床上、已然身受重伤的美杜莎。她的脸色惨白如纸,平日里灵动闪烁的双眸此刻紧紧闭着,眉头因痛苦而深深皱起,嘴唇毫无血色且微微颤抖着,一头原本柔顺的长发此刻凌乱地散落在枕头上,几缕发丝还被汗水浸湿,贴在她那满是疲惫的脸颊上。 在床边,索菲亚正满脸忧色地细心照料着她。我一个箭步冲到床前,双手紧紧握住美杜莎的手,那手冰凉刺骨,如同我此刻的心一般。我焦急地大声询问:“美杜莎,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阿瑞斯那个可恶的家伙把你打成这样的?” 美杜莎艰难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虚弱与无力,她的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嗡嗡,气若游丝地说道:“我看见你被阿瑞斯残忍地埋入地面,那一刻,我的心仿佛被撕裂一般,顿时就急红了眼。我拼尽全力想要将他变成石像,可他太强大了,我非但没有伤到他分毫,反而被他打成了重伤。我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 说着,美杜莎的眼眶中瞬间盈满了泪水,那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滚滚而落,打湿了枕头。 我心疼得仿佛心都被揪了起来,此时此刻,我满心满眼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一定要救美杜莎,其他的一切都顾不上了。我心急如焚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绞尽脑汁地想着救治的办法,然而,我悲哀地意识到,我根本就不会救人的咒语,一时之间,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完全不知所措。 美杜莎似乎看出了我内心的绝望,她轻轻地摇了摇头,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绝望,声音沙哑地说道:“不用再着急了,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估计是活不成了。等我死后,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离开这个伤心之地,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 我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疼不已地说道:“别说这些傻话,你告诉我,到底用什么办法可以救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对不对?” 美杜莎再次无力地摇了摇头,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喃喃说道:“所有的智慧都在雅典娜的脑子里,在这世间,所有的神都依赖雅典娜的聪慧,所以除了她,根本没有谁能救我。可是我们两个早已势同水火,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何况她现在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想要找到她谈何容易,还是放弃吧。” 听到“雅典娜”这三个字,我顿时两眼放光,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我立刻转身,神色凝重地嘱咐索菲亚和石头:“美杜莎就拜托你们两个好好照顾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救治她的方法,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说罢,我深深地看了一眼床上虚弱的美杜莎,转身毅然决然地踏出了家门。 第72章 雅典娜重生 离别美杜莎后,狂风在耳边呼啸,似要将我的理智一并卷走,而我满心的忧虑却如影随形,丝毫未减。我凭借着脑海中那模糊得如同雾中幻影般的印象,心急如焚地朝着雅典娜所在的方向疾驰而去。一路上,风声在耳畔嘶吼,仿佛在催促我加快脚步,又似在嘲笑我的慌乱无措。 终于,那片弥漫着腐朽气息的泥沼地出现在眼前,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令我几欲作呕。我强忍着不适,急切地呼唤着雅典娜。随着我的声音在这死寂之地落下,那散发着令人作呕气味的泥浆仿若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开始剧烈地翻涌起来。一个身影缓缓从泥浆中钻了出来,那是被诅咒成蚯蚓人的雅典娜。她的身体由无数蠕动的蚯蚓紧密交织而成,那些蚯蚓还在不断地翻滚扭动,黑色的污泥从她的“身体”各处喷吐而出,发出令人不悦的“嘶嘶”声,仿佛是痛苦与不甘的呻吟。 “冥王,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她的声音沙哑粗糙,好似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又仿佛是从九幽地狱的深处艰难传来,每一个字都带着腐朽与绝望的气息。 我无暇顾及其他,满心焦急地直截了当地对她说道:“现在美杜莎受了重伤,生命垂危,犹如风中残烛,我恳请你救她一命。” “噢?”雅典娜那原本毫无生气、仿若死寂潭水般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微弱却异样的光芒,如同夜空中划过的一颗诡异流星。她的语气也明显变了声调,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问道:“美杜莎快要死了吗?”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中满是焦虑与急切,仿佛燃烧着两团火焰:“是啊,她被阿瑞斯那蛮横的家伙打成了重伤,如今奄奄一息,命悬一线,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雅典娜听后,却陷入了深深的犹豫之中,她那由蚯蚓组成的身体不安地剧烈扭动着,好似内心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挣扎。“我救她,那么她能不能救我呢?”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胆怯与怀疑。 我毫不犹豫地回答:“放心吧,只要你能够救她一命,她肯定会解除你的诅咒。我以冥王的名义担保,我的话绝对算数。” 然而,雅典娜还是退缩了,她的身体微微颤抖,有些畏惧地说道:“不见得吧,美杜莎对我恨之入骨,那恨意如同汹涌的波涛,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她肯定不会救我的,我实在不敢相信她会放下仇恨。” 我耐着性子,苦口婆心地跟她解释了许久,可她依旧满心疑虑,眼神中充满了不安。我终于急了,情绪如同决堤的洪水,大声吼道:“你不救美杜莎,就会一辈子当这令人恶心的蚯蚓,永远深陷在这烂泥之中,承受无尽的痛苦与屈辱。你若救了她,她必然会解除你的诅咒,这是你摆脱这可怕命运的唯一机会!难道你要放弃吗?” 雅典娜冷冷地笑了一声,那笑声在这空旷的泥沼地回荡,带着几分凄凉与无奈。她说道:“好吧,除非你发誓,我救了她,她解除我的诅咒,不然,她会重回地狱,永世不能见阳光,要像臭虫一样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受尽折磨。” 我顿时迟疑了,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毕竟这种毒誓一旦发出,就如同射出的利箭,必定会应验。而且我如今身为神王,所言所语皆有灵验之力,这誓言的分量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但看着美杜莎那危在旦夕、命若游丝的模样,我来不及多想,内心的挣扎被焦急淹没,当场便按照雅典娜的要求,神色凝重地发下了那沉重得如同大山般的毒誓。 雅典娜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那点头的动作缓慢而僵硬,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时间紧迫,犹如绷紧的弓弦,我立刻带着她飞速赶回城中。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我们的身影如鬼魅般掠过。 终于,我们径直来到了我的家中。美杜莎正虚弱地躺在床上,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好似冬日里被霜打过的残花。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下一刻就会停止。她缓缓睁开眼睛,那眼睛里满是恐惧与迷茫。看到眼前这怪异的身影,先是惊恐地瞪大了双眼,眼中的恐惧如同汹涌的潮水,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拼命地往床角挤去,挣扎着问我:“她是谁?是不是地狱的鬼使来索我的命了?” 我赶忙伸出手,轻轻扶住美杜莎的肩膀,动作轻柔得如同在呵护一件易碎的珍宝,轻声安慰道:“别怕,她是来救你的。相信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美杜莎强撑着最后一口气,绝望地说:“没用的,我能感觉到我快要死了,死亡的阴影已经紧紧笼罩着我。没有雅典娜,谁也救不了我,我能感受到生命正在一点点从我的身体里流逝。” 只见雅典娜那蚯蚓般的身体缓缓蠕动到美杜莎床边,每一次蠕动都显得那么艰难而缓慢。她从口中吐出一个散发着恶臭的泥球,那泥球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然后,她用那黏糊糊、令人作呕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泥球揉碎,眼神中透着一丝专注与决然。轻轻地敷在美杜莎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美杜莎。接着,她双手举过头顶,仰头望向天花板,嘴里念念有词,发出一阵晦涩难懂的嘀咕声,那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仿佛是来自远古的神秘咒语。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肉眼可见的,美杜莎的伤口以极快的速度开始凝结止血,那原本如同决堤般涌出的鲜血渐渐止住,如同干涸的河流。原本苍白如纸的脸色也逐渐有了一丝红润,那丝红润如同清晨天边的一抹霞光,气息也变得越来越平顺,不再是之前那微弱得令人揪心的喘息。 过了不大一会儿,美杜莎竟然能够慢慢地坐起身来,她的动作小心翼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身体正在恢复。接着,她尝试着下地行走,脚步有些踉跄,但每一步都充满了希望。她欣喜地看着自己的变化,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那泪花如同璀璨的星辰,不禁手舞足蹈起来:“太好了,她是谁?竟然有和雅典娜一样的神力。这简直是奇迹,我从未想过自己还能活过来。” 我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其实她就是雅典娜,当初受了你的诅咒,变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刚才还艳若桃花、满脸欣喜的美杜莎一下子就冷下了脸,眼中瞬间被愤怒与仇恨填满,那愤怒如同燃烧的烈火,仿佛要将一切都烧毁:“原来是我的仇人,你为什么要来救我?我不需要你这虚伪的帮助,滚回你的烂泥中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雅典娜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她的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早已料到美杜莎会有这样的反应。我却急忙上前,一把拉住美杜莎的手,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老婆,毕竟是雅典娜救了你,这也算是为过去赎罪了,你就原谅她,解除她的诅咒吧。我们放下过去的仇恨,不好吗?” 美杜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大声说道:“我不会收回我的诅咒,即使她救了我,我也不会感激这个仇人的。她给我带来的痛苦,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转头恶狠狠地看着雅典娜,眼中的恨意毫不掩饰,“你还不走,我就把你变成石头,让你永远定格在这可恶的模样。” 雅典娜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美杜莎,冥王已经发了誓,如果你不解除我的诅咒,那么你也会因为背弃誓言而受到惩罚。你难道真的不顾后果吗?” 我也赶紧把发誓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美杜莎,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心中满是担忧。 美杜莎看看我,又转头看着雅典娜,坚决地说:“我知道,他为了救我,被你逼得发誓。好吧,我接受惩罚,我也不会解除你的诅咒。我宁愿承受惩罚,也不会轻易放过你。” 我一下子急得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大声说道:“老婆,你这是何苦呢?你们两个这样斗下去,只会两败俱伤,让痛苦永远延续。我们不能放下仇恨,重新开始吗?” 美杜莎用力推开我,我的身体踉跄了一下。她一步步走到雅典娜面前,每一步都带着决绝与愤怒,咬牙切齿地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和你同归于尽,让你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雅典娜看着美杜莎,眼神中竟有一丝怜悯:“美杜莎,我知道这几千年你过的有多么绝望,我才生活了这一段时间就已经崩溃了。那种痛苦与折磨,我感同身受。即便是你想和我同归于尽,难道你也要你的孩子和你一样承受这样的不幸吗?” “啊!”美杜莎这才下意识地捂住了肚子,满脸惊恐地问道:“我的孩子,他怎么样?”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安,仿佛一个即将失去最珍贵宝物的人。 雅典娜平静地说:“放心吧,我既然能救你,也一定把你的孩子救了回来。你的孩子很健康,正在安静地睡着,他的小脸如同天使一般可爱。现在你们母子平安,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既然你不想解除诅咒,我就不勉强你了。” 说完,雅典娜转过身,对着我微微点头示意,那点头的动作中带着一丝落寞与疲惫。便落寞地往门外走去,她的身影显得那么孤独与无助,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 “等等,你站住。”美杜莎突然出声拦住了她。 只见美杜莎缓缓把手伸向雅典娜,她的手微微颤抖,眼神中透着一丝挣扎与复杂的情感。嘴里慢慢喷出一股纯净洁白的白烟,那白烟如同仙女的丝带,轻盈而美丽。随着白烟缭绕,那面目可憎的蚯蚓人逐渐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身穿白色长裙,面目清秀,典雅大方的漂亮女神——雅典娜。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解脱后的轻松,也有对过往的释怀与感慨。 雅典娜看着身体上的变化,不可置信地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滑过脸颊的每一寸肌肤,仿佛在确认这一切是不是真的。她又快步走到镜子前,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期待。看着镜子里自己那久违的美丽脸庞,那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不由的喜极而泣。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 旁边陪护的索菲亚和石头也吃惊地看着那个怪物变成女神,他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微微张开,脸上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的表情。索菲亚的手不自觉地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打破这神奇的一幕。石头则呆呆地站在原地,身体如同被定住了一般,眼神中充满了对这神奇变化的惊叹。 雅典娜哭了一会,转过身,看着美杜莎,眼中泪光闪烁:“谢谢你,让我重生。这一天,我等了太久太久,曾经我以为自己会永远被困在那黑暗的诅咒里,是你给了我新的希望。” 美杜莎走过去,脚步有些缓慢,她的眼神中不再有之前的仇恨,而是透着一丝疲惫与释然:“其实我也是为了我的孩子,我是可以不在乎誓言诅咒,但是我的孩子不能。他是无辜的,我不能让他因为我的仇恨而受到任何伤害。” 雅典娜点点头,眼泪婆娑,如同断了线的珍珠:“对,孩子,你放心吧美杜莎,你的孩子很健康。我会像爱护自己的孩子一样爱护他,弥补我曾经犯下的过错。” 美杜莎握住雅典娜的手,她的手温暖而有力:“我放心,只要我的孩子没事,咱们的仇恨从此烟消云散。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要为了孩子好好生活。” 第73章 一战阿瑞斯 看到美杜莎安然无恙,往昔的娇柔与灵动重新回到她的面容上,就连那一头曾经令人畏惧的蛇发此刻也显得温顺了许多,我的心终于从嗓子眼落回了胸腔。而一旁的雅典娜,也恢复了她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圣洁的光辉再次萦绕在她身侧,那冷冽而又高贵的气质,仿佛能让世间万物都为之臣服。如今,我知道,是时候去直面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战神阿瑞斯了。 美杜莎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她下意识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腹部,孕期的不适与即将到来的分离让她的身影显得有些柔弱无助。她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但最终只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雅典娜见状,上前一步,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地说道:“我和你一起去。”那声音清脆而果决,仿佛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石头和索菲亚也急忙围拢过来,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关切。我微微摇头,看着索菲亚,语气温柔道:“索菲亚,美杜莎现在身子虚弱,极需人照料,你留下陪着她,好吗?”索菲亚紧咬下唇,眼中含泪,但还是懂事地点了点头。 我转而望向石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诚恳地说:“兄弟,这家里没个男人可不行,有你守着,我才能安心地去面对一切。”石头紧握双拳,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坚毅的神情仿佛在告诉我,他定会护好这个家。 雅典娜也走上前,轻轻地握住美杜莎的手,温柔地安慰道:“放心吧,我定会将你的心上人平安无事地送回到你身边。”说罢,我与雅典娜转身,向着未知的前方走去,去探寻阿瑞斯的踪迹。 雅典娜神色凝重地说道:“阿瑞斯大概率隐匿在阿瑞斯之山,那是他的老巢,守卫必定森严异常,我们此番前行,务必要小心谨慎。” 我侧目看向雅典娜,嘴角勾起一抹略带玩味的弧度,说道:“你这娇柔的女子,莫不是害怕了?”雅典娜柳眉倒竖,杏眼圆睁,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嗔怒道:“收起你那副自大的嘴脸!我虽是女儿身,但绝非徒有其表的花瓶,别忘了,我也是堂堂女战神!” 在雅典娜的引领下,我们一路疾行,很快便望见了那座神秘而又危险的阿瑞斯之山。只见山峦之间云雾缭绕,仿若轻纱漫掩,给这山间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的气息。那参天的古木一棵挨着一棵,繁茂的枝叶遮天蔽日,仿佛在守护着山中的秘密。 我和雅典娜隐匿在山脚下的一块巨石之后,正小心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突然,一阵阴寒的风从头顶呼啸而过,吹得我们脖颈发凉。我俩警觉地仰头望去,只见一只体型硕大的巨鹰在高空盘旋。 那巨鹰双翅展开,竟有四五米之长,庞大的羽翼像是给天空镶嵌上了一道威严而又压抑的黑色边框。每一次扇动翅膀,都带起一股强劲的气流,狂风呼啸着席卷而下,吹得下方的树枝疯狂地摇曳摆动,沙沙作响,似是奏响了一曲危险的乐章。它周身的羽毛乌黑油亮,根根粗壮笔直,在穿透云层洒下的缕缕阳光映照下,闪烁着冷峻而致命的光,仿佛是上天精心锻造的冰冷钢针,警告着任何心怀不轨的闯入者。鹰嘴尖锐而弯曲,那弧度恰似一把寒光凛冽的弯钩,锋利的尖端好似能在瞬息之间轻易地撕开最坚韧的猎物的皮肉,仅仅是远远地看上一眼,都让人心生寒意,不寒而栗。一对鹰眼宛如燃烧着的金色火焰,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悉世间的一切,时刻警觉地审视着地面上的每一处细微动静,哪怕是一片落叶的飘落、一只小虫的蠕动,都逃不过它的法眼。它所散发出来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王者气息,让这片山林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仿佛世间万物在它那威严的凝视下,都丧失了反抗的勇气和胆量,它所到之处,风云亦为之变色,整个天地似乎都成为了它肆意主宰的猎场。 我和雅典娜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急忙侧身躲到一棵更为粗壮的大树之后,心脏砰砰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那巨鹰却依旧在头顶盘旋着,久久不肯离去,那冰冷的目光似乎直直地穿透了树干,紧紧地锁定在我们身上,显然是已经发现了我们的踪迹。 雅典娜柳眉紧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她玉手一挥,一张散发着神秘光芒的弓箭瞬间出现在她的手中。她迅速搭箭拉弓,瞄准那巨鹰,随着“嗖”的一声,利箭如闪电般朝着巨鹰射去。巨鹰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吓了一跳,它慌乱地扑腾着翅膀,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而后匆匆忙忙地向着远方飞去,很快便消失在了我们的视野之中。 趁着巨鹰离去的间隙,我和雅典娜不敢有丝毫的耽搁,急忙朝着山林深处快步走去。没走多远,一阵低沉而又阴森的咆哮声隐隐约约地从山谷深处传来,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嘶吼,让人心惊肉跳。越往前行,雾气越发浓重,仿佛一层厚厚的白纱,将我们的视线遮挡得严严实实,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仿佛置身于一个混沌的世界。 突然,一群半人半兽的怪物从浓雾中猛地窜了出来,它们身形高大魁梧,肌肉隆起,手中紧握着寒光闪闪的利刃,一双双血红色的眼睛中闪烁着凶狠与残暴的光芒,嘴里还不时地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 雅典娜见状,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她娇喝一声,如同一道闪电般迅速冲上前去,手中的长剑挥舞出道道寒光,与怪物们展开了激烈的厮杀。我也深吸一口气,抽出腰间锋利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加入了战斗。这些怪物虽然体型庞大,但动作却略显迟缓笨拙,我们相互配合,一时间竟也逐渐占据了上风。 就在我们与怪物们激战正酣之时,阿瑞斯那雄浑而又充满威严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回荡在整个山谷之间:“你们以为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找到我吗?”随着这声冷哼落下,周围瞬间涌出了更多的怪物,它们张牙舞爪地朝着我们扑来。我心中猛地一紧,暗叫不好,这分明是阿瑞斯精心设下的陷阱。然而,雅典娜却神色镇定自若,她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一道耀眼的强光从她身上猛地爆发而出,那光芒如同太阳般璀璨夺目,暂时将怪物群逼退了几步。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阿瑞斯本人,否则只会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雅典娜转头看向我,神色凝重地说道。我用力地点了点头,紧紧握住手中的匕首,跟随着雅典娜的脚步,向着山谷更深处飞奔而去,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在我的心头萦绕,我隐隐觉得,真正致命的危险即将降临。 果不其然,一座宏伟而又阴森的巨大宫殿出现在我们的眼前,宫殿的墙壁上刻满了各种奇异而又恐怖的图案,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阿瑞斯就那般静静地站在宫殿门口,他身材高大健硕,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血腥之气,那浓烈的气息仿佛实质化一般,让人作呕。 “你们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敢主动送上门来。”阿瑞斯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他猛地一挥手中那根粗壮而又锋利的长矛,瞬间,无数道血红色的光芒如同一道道致命的闪电般朝着我们射来。雅典娜反应迅速,她立刻张开了一道散发着神秘光芒的护盾,将那些血红色的光芒尽数抵挡在外。我见机行事,趁着这个间隙,猫着腰迅速绕到阿瑞斯的侧面,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刺去。阿瑞斯似乎早有察觉,他侧身一闪,轻松地躲开了我的匕首,而后反手就是一拳朝着我砸来。那一拳带着排山倒海般的力量,我只觉眼前一花,身体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重重地摔落在地,胸口一阵剧痛,仿佛五脏六腑都移了位。 雅典娜见状,抬手便是一箭朝着阿瑞斯射去,然而阿瑞斯只是轻轻一闪,便将那支箭躲了过去,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紧接着,阿瑞斯挥舞着长矛,带着呼呼的风声,狠狠地朝着雅典娜打去。雅典娜躲避不及,被长矛狠狠地击中后背,整个人如同一只受伤的飞鸟般撞向了旁边的一块巨石。 我心急如焚,强忍着胸口的剧痛,集中精力念动咒语。只见那块原本坚硬无比的巨石在我的咒语声中渐渐变得柔软如豆腐一般。雅典娜一头扎进了那“豆腐石”中,暂时避开了阿瑞斯的后续攻击。 我趁阿瑞斯正为刚才的攻击而得意洋洋之时,悄悄地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他掷去。阿瑞斯似乎察觉到了背后的动静,他刚要转身,那尖石便已如闪电般击中了他的手臂。他愤怒地大吼一声,那声音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矛头瞬间指向了我。就在这时,雅典娜从“豆腐石”中一跃而出,她双手高高举起,口中念念有词,片刻之后,一股强大的神力波从她手中汹涌而出,朝着阿瑞斯席卷而去。阿瑞斯见状,连忙用长矛在身前撑起一道血红色的屏障,奋力抵御着这股神力波。 我咬了咬牙,将手中的匕首瞬间变成长剑,瞅准时机,朝着阿瑞斯的后背狠狠地刺了下去。阿瑞斯身材高大,反应却也极为敏捷,但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在此时偷袭他。在我的长剑刺中他的瞬间,他的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他猛地转过头来,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二话不说,抬起一脚便将我踢飞出去。我重重地摔倒在地,只觉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剧痛无比。然而,这一剑似乎也彻底激怒了阿瑞斯,他身上的血腥气变得更加浓郁刺鼻,仿佛一瞬间化身为了一台只知道杀戮的恐怖机器,让人望而生畏。 雅典娜见势不妙,立刻飞到空中,她紧闭双眼,双手舞动,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天空中便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道紫色的闪电仿佛是上天降下的神罚,朝着阿瑞斯劈去。阿瑞斯却毫不畏惧,他挥动手中的长矛,竟然将那一道道闪电尽数分散开来,那场面宛如天神下凡,让人胆战心惊。 此时,我强忍着全身的疼痛,缓缓站起身来,集中精力开始施展那早已被我封印在心底的禁咒。随着我咒语的念动,我的身体渐渐发出耀眼的光芒,周围的气流也开始变得疯狂而紊乱,仿佛一场可怕的风暴即将来临。 阿瑞斯显然也感受到了这股强大而又危险的力量,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舍弃了与雅典娜的纠缠,转而朝着我快速攻来。就在他快要接近我的那一刻,我猛地发动了禁咒,一股毁天灭地般的强大力量瞬间将阿瑞斯笼罩其中。他痛苦地挣扎着,手中的长矛也因为无力握住而掉到了地上,脸上露出了惊恐与绝望的神情。 雅典娜见机不可失,立刻加大了雷电之力的输出。在双重力量的猛烈攻击下,阿瑞斯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他的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不甘与愤怒。随着阿瑞斯的倒下,那些半人半兽的怪物也如同潮水般迅速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出现过一般。 我和雅典娜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疲惫与欣慰。我们长舒一口气,知道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终于落下了帷幕。成功击败了阿瑞斯,我们心中满是喜悦与自豪,此刻,我们只想尽快返回去,与美杜莎、石头和索菲亚团聚,将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消息告诉他们。 第74章 宙斯卷土重来 我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瘫倒在地的阿瑞斯,那如山般壮硕的身躯此刻没了一丝生气,尘土肆意地落在他的战甲之上。我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心中的喜悦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让我忍不住大声呼喊:“雅典娜,这次可真是多亏了你的鼎力相助!若没有你,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想要战胜这狂暴的阿瑞斯,简直难如登天。你看他那凶猛的模样,每一次攻击都好似能撕裂天地,若不是你在旁协助,我恐怕早已被他的战矛洞穿。” 雅典娜微微侧过那张绝美而坚毅的脸庞,一抹宛如春日暖阳般温柔的笑容在她的唇边轻轻绽放,轻声说道:“真的未曾料到,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你竟然成长进步得如此迅速。往昔你初涉神之领域时,尚显稚嫩青涩,如今却能与阿瑞斯这般激战,你的实力着实令人刮目相看。” 我缓缓地环顾四周,这片因激烈战斗而变得荒芜杂乱的土地,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世界末日般的浩劫。焦黑的土地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沟壑,那是阿瑞斯的战矛与我的利刃留下的痕迹。我心中仍有些不甘,转头望向雅典娜,目光中满是询问:“我们要不要乘胜追击阿瑞斯?就这样让他逃走,我总觉得心有不甘。你瞧,他逃走的方向尘土飞扬,好似在嘲笑我们的怯懦。” 雅典娜微微蹙起那修长的眉头,深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静静地沉思片刻后说道:“还是罢了吧。阿瑞斯那暴躁的性子,一旦被我们逼入绝境、狗急跳墙,说不定会使出什么玉石俱焚的阴狠招数。他手中的那柄战矛,蕴含着足以摧毁一切的力量,若他不顾一切地释放出来,到那时,反倒会对我们极为不利。” 尽管我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彻底打败阿瑞斯,但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他,实在是心有不甘,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挠着我的心,让我满心烦躁。然而,雅典娜向来行事谨慎,她的决定必定有其道理,我也不好再勉强她。无奈之下,我只好和她一同转身,朝着家的方向缓缓走去。 一路上,我的心情颇为沉重,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与阿瑞斯战斗的惊险画面。他那震天动地的怒吼声仿佛依旧在我耳边回响,每一次他的战矛划过空气,都好似在我的心头割下一刀。同时,我也对放走他的决定有些懊恼,脚步也变得愈发沉重。不知不觉间,我们便回到了家中。可眼前的景象却让我大吃一惊,原本温馨整洁的家如今已是一片狼藉,好似被一场凶猛的风暴席卷过一般。桌椅东倒西歪,墙壁上满是裂痕,地上的物品散落一地。更让我心急如焚的是,石头、索菲亚和美杜莎竟然都不见了踪影。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慌乱地四处张望,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焦急。而一旁的雅典娜却表现得出奇地冷静,只见她神色镇定,轻轻抬起那白皙修长的右手,优雅地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刹那间,眼前的空气中泛起一阵奇异的波动,随后竟出现了一片如同虚空般的景象,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清晰地映照出我家中之前发生的情况。 我急忙凑近去看,只见在我们离开后,家中的三个人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气氛融洽而欢乐。石头那憨厚的笑容格外灿烂,索菲亚的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美杜莎的嘴角也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可没过多久,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突然,周围泛起了一片浓稠得化不开的浓雾,那雾气如同白色的幽灵一般,迅速弥漫开来,将整个屋子笼罩其中。紧接着,三个人的身影便在这浓雾中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大吃一惊,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石头和索菲亚不过是凡人,在神的面前自然毫无抵抗之力,被轻易抓走也并非难事。他们那脆弱的身躯,怎能抵挡神的力量?可美杜莎不同,她法术高强,手段了得,寻常的神只想要将她制服,绝非易事。她那一头可以石化敌人的蛇发,曾经让多少对手望而却步。 就在这时,一阵雄厚而低沉的男人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在空气中嗡嗡作响:“雅典娜,你身为神族的一员,竟然背叛自己的族群,和这个叛徒勾结在一起,与我作对,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这声音中带着无尽的威严与愤怒,仿佛能让天地都为之颤抖。 雅典娜听到这声音,脸上闪过一丝愤怒与不屑,她冷冷地说道:“宙斯,当初我陷入绝境、走投无路之时,你又在何处?你为何狠心将我抛弃在那黑暗幽深、不见天日的地下,任由我自生自灭?在那无尽的黑暗中,我独自承受着痛苦与绝望,你可曾有过一丝怜悯?” 我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空中大声喊道:“宙斯,你作为被众人敬仰的神只,本应秉持公正与光明,如今却使出这般卑鄙下流的手段,实在是让人瞧不起!你有胆量的话,就堂堂正正地出来,像个真正的勇士一样,与我决一死战!你躲在暗处,操纵这一切,算什么英雄好汉?” 那雄厚的男人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嘲讽与挑衅:“你这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伙同沙漠之神赛特,妄图覆盖神庙,此等行径又何尝光彩?如果你还想见到美杜莎和那两个凡人,就来西奈山吧。不过,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听到“西奈山”这个名字,我顿时一脸茫然,我从未听闻过这个地方。于是,我急忙向雅典娜询问:“雅典娜,这西奈山究竟在何处?我对此一无所知。这名字听起来如此陌生,仿佛来自世界的尽头。” 雅典娜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地回忆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缓缓说道:“那是一座鲜为人知的小山,岁月久远,我也已经许久未曾去过了。那里的神庙因为年久失修,早已荒废破败,不成样子。没想到,宙斯竟然会躲到这么隐秘的地方去。在那遥远的过去,我曾听闻那里有着神秘的力量,但也伴随着无尽的危险。” 没有时间思考,我和雅典娜急急忙忙地赶往西奈山。只见峰峦重叠,烟雾缭绕,西奈山虽然不是很壮阔,倒也险峻。山上的怪石嶙峋,仿佛是一只只狰狞的巨兽,随时准备吞噬过往的行人。我和雅典娜小心翼翼地向着山上前行,每一步都踏得极为谨慎,生怕触发什么未知的陷阱。山路崎岖,每一步都充满未知危险。突然,一群长着翅膀的蛇怪从两侧的山谷飞出,朝我们扑来。它们吐着信子,眼中透着凶光,那信子上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带着致命的毒液。 雅典娜双手一挥,一道金色光芒射出,那光芒如同太阳的光辉,瞬间击退了部分蛇怪。我则抽出腰间宝剑,宝剑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寒光,我奋力砍杀。在激战中,我发现这些蛇怪似乎受到某种控制,不然不会如此疯狂攻击。它们的行动整齐划一,仿佛背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它们。 好不容易突破蛇怪的阻拦,来到一处古老的神庙前。宙斯的声音再度响起:“你们终于来了。”这声音在神庙中回荡,带着一丝得意与戏谑。神庙大门缓缓打开,里面阴暗潮湿,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忍不住作呕。 我们走进神庙,看到石头、索菲亚和美杜莎被困在魔法阵中央。宙斯现身站在一旁,冷笑道:“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归顺于我,要么看着他们死去。”他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仿佛在欣赏着我们的痛苦。我和雅典娜对视一眼,坚定地说:“我们绝不屈服。”我们的眼神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绝不会向宙斯的威胁低头。 宙斯脸色一沉,一场新的大战即将爆发。宙斯见状,怒吼一声,手中闪电凝聚,那闪电噼里啪啦地作响,仿佛能将空气都点燃。我握紧宝剑,率先冲向宙斯,剑身上符文闪烁,散发出神秘的力量。雅典娜也没闲着,召唤出智慧之光射向宙斯,那光芒璀璨夺目,蕴含着无尽的智慧与力量。宙斯侧身躲过,反手一道闪电击向我。我身形一闪,躲到一根石柱后面。石柱被闪电击中,瞬间碎成齑粉,石块四处飞溅。 此时,美杜莎大喊:“用我的力量!”她的头发发出幽光,那幽光中似乎隐藏着强大的力量。我心领神会,冲过去割断一缕她的头发。瞬间,头发化作一把利刃,我手持这把利刃冲向宙斯。这利刃似有破魔之力,竟穿过宙斯的防御,划伤了他的手臂。宙斯震怒,他施展神力,整个神庙开始摇晃起来,石块纷纷落下,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雅典娜集中精神稳定神庙,她的额头上满是汗珠,但眼神却无比坚定。我抓住机会,再次冲向宙斯。宙斯刚要反击,却发现身体动弹不得,原来是雅典娜暂时禁锢了他。我趁机举起利刃刺向宙斯心脏位置,宙斯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就在快要刺中的时候,一道神秘力量突然出现,将我弹开。一个神秘人缓缓走出阴影,笑着说:“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呢。”他的笑声在这混乱的神庙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让人不寒而栗。 第75章 黑衣神秘人 我们都警惕地看向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他全身像是被一层浓稠如墨的阴影紧紧包裹着,那阴影如同有生命一般缓缓流动,让人难以穿透其诡异的屏障看清其面容。他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却散发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他而变得冰冷刺骨。 宙斯趁机猛地一挣,摆脱了雅典娜那看似柔弱却坚韧无比的禁锢之力。他那威严的面庞此刻因愤怒而扭曲,恶狠狠地瞪着我们,大声吼道:“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竟然敢伤我这众神之王,等我收拾了你们,再好好和这位不请自来的讨厌鬼算账。你们的冒犯之举,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他的声音在神庙的墙壁间来回撞击,震得尘土簌簌而落。 神秘人却不屑地从鼻腔中哼出一声,那声音仿佛是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冰寒之气:“宙斯,你如今也不过是强弩之末,还在这虚张声势、大放厥词。曾经的辉煌早已离你远去,你不过是一个妄图抓住往昔荣耀的可怜虫罢了。”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与轻蔑,似乎对宙斯的愤怒毫不在意。 我双眼圆睁,怒视着神秘人,用尽全身力气喊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阻拦我们?你为何要卷入这与你无关的纷争之中?难道是被黑暗吞噬了心智,甘愿沦为邪恶的走狗吗?”我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焦急而变得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神秘人缓缓向前走了几步,随着他的移动,那层笼罩着他的阴影渐渐散去,露出一张冷峻得如同寒冬腊月的冰山般的面孔。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深不可测的狡黠,仿佛世间万物都在他的算计之中:“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今天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你们的挣扎在我眼中不过是徒劳无功的闹剧,这座神庙将成为你们的葬身之地。”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残忍的弧度。 说罢,他双手猛地一挥,一股强大得足以让天地变色的黑暗力量瞬间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充斥着整个神庙。那黑暗力量中似乎有无数冤魂在凄厉地嚎叫,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雅典娜脸色骤变,惊呼道:“这是失传已久的黑暗魔法,大家小心!这股力量绝非寻常,它能够侵蚀我们的心智,削弱我们的力量。”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忧虑,但同时也闪烁着一丝坚定的光芒,似乎在告诉我们,她不会轻易被这黑暗力量所击败。 我们连忙各自施展浑身解数,调动体内的每一分力量来抵抗这铺天盖地的黑暗侵袭。我紧紧握住手中的宝剑,剑身嗡嗡作响,符文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试图驱散周围的黑暗。然而,这黑暗力量异常强大,如同一只无形的巨手,不断地挤压、侵蚀着我们的防线。每一次与黑暗力量的碰撞,都让我感到手臂一阵酸麻,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刺扎着我的肌肤。 就在我们苦苦支撑之时,神秘人突然身形一转,将目标转向了被困在魔法阵中的石头、索菲亚和美杜莎。他的眼中闪烁着残忍的光芒,似乎在享受着我们的绝望与痛苦。 “不!”我声嘶力竭地大喊着,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阻止他那邪恶的行径。但那黑暗力量却如同一张紧密的大网,将我死死地压制在原地,让我动弹不得。我心急如焚,眼睁睁地看着神秘人一步步逼近他们,却无能为力。 雅典娜咬紧牙关,娇美的面容上满是汗水,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她拼尽全力,双手在空中划出一道复杂而神秘的轨迹,随后释放出一道光芒护盾。那护盾散发着柔和而温暖的金色光辉,暂时护住了石头、索菲亚和美杜莎,将他们与外界的危险隔绝开来。然而,维持这护盾需要消耗大量的神力,雅典娜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她的脸色也变得愈发苍白。 神秘人见状,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似乎对雅典娜的抵抗感到不屑一顾。他加大了黑暗力量的输出,双手舞动得越来越快,口中念念有词。那咒语仿佛是来自地狱的诅咒,每一个音节都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更加凝重。随着他的咒语声,黑暗力量变得愈发狂暴,化作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在神庙中肆虐。 宙斯此时也意识到情况危急,如果任由神秘人这样肆无忌惮地施展黑暗魔法,大家可能都要在这无尽的黑暗中覆灭。他暂时放下了与我们之间的恩怨情仇,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他高高举起手中的闪电权杖,天空中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一道道粗壮的闪电从云层中劈下,汇聚在他的权杖之上,随后他朝着神秘人发起了全力一击。那道闪电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划破黑暗,径直朝着神秘人射去。 一时间,神庙内光芒与黑暗交织在一起,闪电与黑暗魔法相互碰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整个神庙都在这强大的力量冲击下剧烈摇晃,墙壁上出现了一道道深深的裂痕,石块纷纷从头顶掉落,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 在激烈的混战中,我强忍着黑暗力量带来的痛苦,仔细观察着神秘人的一举一动。突然,我发现神秘人的魔法似乎存在一个致命的弱点。每当他集中精力施展强大的攻击时,背后就会出现短暂的防御空隙,那一处的黑暗力量会变得相对薄弱。 我瞅准这稍纵即逝的时机,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我深吸一口气,调动起体内所有剩余的力量,猛地突破黑暗力量的束缚。我的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朝着神秘人的背后飞速冲了过去。就在我即将接近他时,神秘人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般,突然转身。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被残忍所取代。他双手迅速合拢,随后一道黑色光束从他的掌心射出,朝着我疾射而来。 千钧一发之际,美杜莎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她那原本美丽的脸庞此刻因为痛苦而扭曲,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她将她的石化目光射向神秘人。神秘人的动作瞬间停滞了一下,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但很快就被愤怒所掩盖。我趁机高高跃起,手中的宝剑闪烁着寒芒,一剑狠狠地刺中了他的肩膀。宝剑刺入他的身体,一股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仿佛在腐蚀着周围的一切。 他痛苦地咆哮着,那声音响彻整个神庙,震得我的耳膜生疼。随着他的受伤,黑暗力量也随之减弱,周围的压力顿时减轻了许多。 宙斯见状,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他抓住这难得的机会,发动了全身的神力,手中的闪电权杖再次闪耀出耀眼的光芒。他将权杖高高举起,随后朝着神秘人用力劈下。一道水桶粗细的闪电瞬间击中了神秘人,将他击倒在地。神秘人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他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随着神秘人的倒下,黑暗力量如同潮水般迅速消散,神庙内的光芒逐渐恢复。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洒下,照亮了这片充满硝烟的战场。我们都疲惫不堪地瘫倒在地,大口喘着粗气。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与憔悴,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石头、索菲亚和美杜莎从魔法阵中解脱出来,他们迫不及待地跑到我们身边。石头的脸上满是担忧,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似乎在为自己的无力而感到懊恼。索菲亚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激动的情绪所哽咽。美杜莎则虚弱地靠在一旁的石柱上,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中却依然透着一丝倔强。 “现在怎么办?”石头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充满了迷茫与无助。 我强撑着身体坐起来,看向雅典娜和宙斯,深吸一口气说道:“虽然我们暂时击退了敌人,但还不知道是否会有新的危险潜伏在暗处。这一切的背后似乎隐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我的声音虽然疲惫,但却充满了坚定。 宙斯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他缓缓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这次的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神秘人的出现绝非偶然。我们必须尽快弄清楚他的目的和背后的势力,否则我们将永远生活在这未知的恐惧之中。”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掌控一切的众神之王的状态。 就在这时,神庙深处传来一阵低沉而沉闷的轰鸣声,仿佛有什么巨大的东西正在从沉睡中苏醒。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仿佛是死亡的脚步声,让我们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们立刻警觉起来,相互对视一眼后,缓缓地站起身来,拿起各自的武器,小心翼翼地朝着神庙深处走去。每走一步,那种压迫感就越强,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们,让我们的脊背发凉。 越往里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那气息让人作呕,仿佛是死亡的味道。突然,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从黑暗中伸了出来,爪子上闪烁着寒光,仿佛能够轻易地撕裂钢铁。紧接着,一个身形庞大如山岳的怪物出现在我们眼前。它浑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腐臭气息,一双眼睛如同两团燃烧的诡异红光,死死地盯着我们,仿佛在打量着自己的猎物。 “这是什么怪物?”索菲亚惊恐地尖叫起来,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紧紧地靠在我的身上。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指甲深深地陷入我的肌肤,但我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因为此刻我的心中也充满了恐惧。 “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战斗了!”宙斯大喝一声,他的声音虽然响亮,但却无法掩盖其中的一丝紧张。他率先冲向怪物,手中的闪电权杖再次闪耀出光芒。一道道闪电从权杖中射出,朝着怪物劈去。然而,怪物似乎对闪电的攻击毫不在意,它只是轻轻地挥动了一下爪子,就将闪电轻易地挡了下来。 我们也纷纷鼓起最后的余力,施展出各种法术攻向怪物。我挥舞着宝剑,朝着怪物的腿部砍去。宝剑砍在怪物的身上,却只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仿佛砍在了坚硬的岩石上,怪物的身上只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雅典娜召唤出智慧之光,试图用光芒来削弱怪物的力量,但那光芒照在怪物身上,却如同石沉大海,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怪物被我们的攻击激怒了,它张开血盆大口,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随后,它疯狂地挥舞着爪子,朝着我们扑了过来。每一次爪子的挥动,都带起一阵狂风,让我们几乎站立不稳。 在一次攻击间隙,我冒着被怪物击中的危险,仔细观察着它的身体。突然,我看到怪物脖子处有一块微微发光的鳞片。那鳞片与周围的黑色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在向我诉说着它的秘密。我心中一动,对着众人喊道:“攻击它脖子那里!”众人会意,纷纷将攻击的目标转向怪物的脖子。 我们合力朝着那一处猛攻,一道道法术和武器的攻击落在怪物的脖子上。怪物吃痛,更加疯狂地挥舞着爪子,试图将我们击退。但我们没有退缩,经过一番苦战,终于,在一次集中攻击中,我们成功地击中了怪物脖子上的要害。怪物发出一声凄惨的嚎叫,随后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巨大的尘土。 之后,我们在怪物的巢穴中仔细搜寻,发现了一本古老的卷轴。卷轴上散发着神秘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历史。我小心翼翼地将卷轴打开,上面记载着黑暗势力妄图统治世界的阴谋。原来,之前的神秘人和这个怪物都是这个邪恶计划的一部分,他们只是黑暗势力的冰山一角。 我们决定带着卷轴离开神庙,去寻找更多的线索,以彻底挫败黑暗势力的阴谋。我们深知,这将是一场漫长而艰难的旅程,但我们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 我们走出神庙,外面的阳光格外刺眼,刺得我们的眼睛有些生疼。但这阳光却让我们感到无比温暖,仿佛是希望的曙光。刚踏出庙门,周围的空气忽然变得寒冷刺骨,仿佛温度瞬间下降了几十度。只见一群黑袍人出现在前方,他们手中拿着散发着幽光的法杖,法杖上的光芒闪烁着邪恶的气息。为首一人冷笑一声,说道:“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离开?你们的命运早已被黑暗所注定,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他的声音如同从地狱传来的寒风,让我们的心中一紧。 原来他们是黑暗势力的爪牙,是来阻止我们离开的。我们迅速围成一圈,背靠背,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敌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坚定,我们知道,这将是一场生死之战。 索菲亚悄悄地对我说:“这股力量不容小觑,我们得想办法突围。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她的声音虽然轻柔,但却充满了智慧。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不远处有一片树林。我灵机一动,利用地形制造出一些假象迷惑他们。我捡起地上的石块,朝着树林的不同方向扔去,制造出有人逃跑的假象。 黑袍人果然上当,他们的注意力被分散了。趁他们分心之际,我们向着一侧的树林奔去。黑袍人发觉被骗,恼羞成怒,紧追而来。 跑着跑着,前面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河水奔腾不息,发出巨大的轰鸣声。正当我们焦急万分时,河面上突然浮现出一座由光芒组成的桥。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正义之人,速速过桥。”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天堂的指引,让我们看到了一丝希望。 来不及多想,我们踏上了桥。桥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让人感到无比安心。黑袍人追到河边,试图踏上桥,但他们刚一接触桥身,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他们不甘心地咆哮着,但却无法突破那道神秘的力量屏障。 过了桥,我们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宙斯看着手中的卷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看来还有不少助力暗中站在我们这边,我们定要粉碎黑暗阴谋,还世界一个光明。”说完,我们朝着远方坚定地前行,去探寻更多的真相,去迎接未知的挑战。我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渺小,但我们的决心却如同太阳一般炽热。 第76章 神秘宝石 我们沿着一条蜿蜒曲折、布满青苔与碎石的小路艰难前行,四周的景色愈发陌生而神秘。高大挺拔且枝繁叶茂的树木遮天蔽日,阳光艰难地透过层层叠叠树叶的缝隙,洒下星星点点、如碎金般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潮湿而浓重的雾气,仿若一层轻纱,悄然萦绕在我们身旁,让人心生不安,仿佛每一步都踏入未知的深渊。 “这究竟是通向哪里?”石头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满是尘土的地面上。 “不知道,但只要我们团结一致,就一定能找到出路。”我拍了拍石头的肩膀,眼神坚定地扫视着众人,试图用镇定的语气安慰着大家,可内心深处却也同样满是迷茫与忧虑。 突然,一阵悠扬婉转、空灵而飘渺的笛声仿若穿越了时空的界限,从远处悠悠传来,那声音似来自另一个世界,如梦如幻,让人捉摸不透。 “这是什么声音?”索菲亚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她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眼中满是恐惧与警惕,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 我们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只见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女子静静地站在一片幽静的空地上。那女子面容清丽,眼神深邃而神秘,她的手中拿着一支晶莹剔透、散发着柔和光泽的笛子,刚刚那动人的旋律便是从这笛中流淌而出。 女子看到我们,缓缓停下了吹奏,嘴角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勇敢的人们,你们正在走向一条充满危险的道路。”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雅典娜眉头紧皱,手中紧紧握着法杖,微微侧身,做出防御的姿态,警惕地问道。 女子轻轻叹了口气,那叹息声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沧桑与忧虑,她轻声说道:“我是这片森林的守护者,感受到了黑暗力量的波动,特意在此等待你们。” “那你能帮助我们吗?”我急切地向前跨出一步,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渴望,声音也微微颤抖着。 女子微微点头,轻声说道:“跟我来。” 我们跟着她沿着一条隐蔽的小径前行,不多时便来到了一座古老而质朴的木屋前。木屋的墙壁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屋内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草药清香,那味道让人心神安宁。 “你们先休息一下,恢复体力。”女子温柔地说着,转身忙碌起来,不一会儿便为我们准备了简单却美味的食物和清澈甘甜的水。 在休息的过程中,女子神色凝重地告诉我们,黑暗势力已经如同瘟疫一般蔓延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想要彻底击败他们,必须找到传说中的神秘宝石,据说它拥有着无比强大、足以扭转乾坤的力量。 “那宝石在哪里?”美杜莎急切地问道,她的长发也似乎因焦急而微微摆动。 女子缓缓摇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与遗憾:“我不知道,但我能感觉到它就在不远处。” 经过短暂却珍贵的休整,我们再次踏上了充满未知与艰险的征程。一路上,我们遭遇了各种奇异而危险的生物,有的身形巨大、张牙舞爪,有的则小巧灵活、暗藏剧毒;还有神秘莫测的陷阱,或是隐藏在草丛中的尖刺,或是突然从地下冒出的沼泽泥潭,但在大家齐心协力、紧密配合下,都一一克服。 终于,我们来到了一座高耸入云、陡峭险峻的山峰脚下。山峰周围云雾缭绕,仿若仙境,却又给人一种神秘而威严的压迫感,让人望而生畏。 “宝石会不会就在这座山上?”石头抬头望着山峰,眼神中满是期待与猜测,脖子都仰得有些酸痛。 我们深吸一口气,开始攀登山峰。山路崎岖难行,怪石嶙峋,每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越往上走,空气越发稀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就在我们快要筋疲力尽、体力透支的时候,一只巨大的飞鸟遮天蔽日般出现在我们面前。 飞鸟全身羽毛如燃烧的火焰般通红,它展开双翅,强有力的翅膀扇起阵阵狂风,沙石飞扬,挡住了我们的去路,口中喷出一道道炽热的火焰,那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化为灰烬。 “大家小心!”宙斯大声喊道,他的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我咬紧牙关,双手紧紧握住宝剑,剑身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大喊一声,冲向飞鸟。雅典娜则迅速闭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词,施展法术,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为我加持力量。经过一番激烈而惊心动魄的战斗,飞鸟终于被我们打败,发出一声哀鸣,坠落在山谷之中。 我们继续向上攀登,双腿如灌了铅般沉重,每迈出一步都需要极大的毅力。终于,在山顶的一座幽深洞穴中,我们发现了一个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盒子,那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难道这就是装着宝石的盒子?”索菲亚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喜与期待。 当我伸手去触碰盒子时,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力量瞬间将我弹开,我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摔倒。 “小心,这可能有陷阱!”女子大声喊道,眼神中满是担忧。 就在我们围在盒子周围,苦苦思考如何打开它时,黑暗势力的爪牙如鬼魅般再次出现,他们身形飘忽,将我们团团围住,发出阵阵阴森恐怖的笑声。 “把宝石交出来!”为首的一个黑影发出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透着不容抗拒的威胁。 “休想!”我怒吼着,双眼布满血丝,握紧宝剑,与他们展开了殊死搏斗。 在激烈的战斗中,女子突然眼睛一亮,她发现了盒子上刻着的一些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集中精神,念起了一段晦涩难懂、仿佛来自远古时代的咒语。随着她的咒语声,盒子缓缓打开,一颗璀璨夺目、散发着强大力量的宝石出现在我们眼前。 宝石散发着五彩斑斓、耀眼夺目的光芒,那光芒照亮了整个洞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与阴霾。 我们小心翼翼地拿起宝石,瞬间感受到了一股强大而温暖的力量如潮水般涌入体内,让我们疲惫的身体瞬间充满了能量。 “让我们用这股力量消灭黑暗势力!”我高举宝石,大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斗志与决心。 在宝石的力量加持下,我们的攻击变得更加凌厉、强大。我们轻易地击败了黑暗势力的爪牙,他们在光芒中灰飞烟灭,发出阵阵惨叫。 然而,就在我们以为胜利在望的时候,一股更加强大、仿若来自地狱深渊的黑暗力量从远方汹涌袭来,那股力量如黑色的浪潮般铺天盖地,带着毁灭一切的恐怖气息。周围的温度急剧下降,冰冷的寒意如针般刺透我们的肌肤,我们不由自主地打起寒战,牙齿也咯咯作响。 “大家靠拢,借助宝石的力量形成护盾!”我大声喊道,声音都有些变调。众人迅速围聚在一起,紧紧相依,手中的武器也都指向外侧。宝石发出强烈而耀眼的光芒,形成一个透明的护盾,勉强抵御着黑暗力量的疯狂侵袭。但黑暗力量不断增强,如汹涌的波涛般一波接着一波冲击着护盾,护盾在强大的压力下摇摇欲坠,光芒也变得闪烁不定。 此时,那位女子突然向前一步,眼神中透着决绝与坚毅。她双手在空中快速地画出复杂而神秘的图案,随着她的动作,周围的树木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竟然拔地而起,粗壮的树根带着泥土,向着黑暗力量飞速冲去。“这是我最后的力量了,你们一定要成功!”女子大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悲壮。 黑暗力量吞噬了树木后稍作停顿,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暂时阻挡。我们趁机发起反击,我将宝石举过头顶,集中全部精力引导宝石的力量,额头上青筋暴起,汗水如雨般落下。其他人也纷纷使出最强绝招,一时间,光芒闪耀,法术纵横。一道绚丽无比、仿若贯穿天地的光线从宝石射出,带着我们所有人的希望与决心,直接冲向黑暗力量。两者碰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地动山摇的剧烈爆炸,光芒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 烟雾缓缓散去,黑暗力量渐渐消散,仿若从未出现过一般。我们成功了,大家欢呼雀跃,激动地拥抱在一起。但当我们转身寻找那位女子时,却发现她消失不见,只留下淡淡的草药香,那香味萦绕在空气中,仿佛是她最后的告别。我们知道,她牺牲自己拯救了世界,怀着崇敬与感激之心,我们带着宝石,迈着坚定的步伐踏上归途,准备迎接新的生活,守护这片来之不易的和平。 第七十七章 笛子 当我们回到熟悉的城镇,人们欢呼着迎接我们的归来。然而,我们的心情却并未因此而轻松起来,那位森林守护者女子的消息始终萦绕在我们心间。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并没有因为战胜黑暗力量而放松警惕。相反,我们利用宝石的力量,努力重建被黑暗势力破坏的家园。城镇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人们的脸上重新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一天,我在整理行囊时,意外地发现了女子留下的那支晶莹剔透的笛子。笛子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让我不禁想起了与她并肩作战的时光。 “也许,这笛子会给我们带来新的线索。”我将笛子拿给众人看。 雅典娜仔细端详着笛子,若有所思地说:“这笛子的材质非比寻常,或许隐藏着某种秘密。” 就在我们对笛子进行研究时,笛子突然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光芒中,一个模糊的影像渐渐浮现。 “是她!”索菲亚惊讶地喊道。 影像中的女子面容憔悴,但眼神依然坚定。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勇敢的朋友们,黑暗势力并未完全消散,它们在世界的角落蛰伏,等待着世界再次崛起。你们必须找到守护世界的永恒力量,否则,灾难将会再次降临。” 说完,影像消失,笛子也恢复了原样。 我们深知责任重大,再次踏上了新的征程。这一次,我们带着使命和对和平的渴望,决心彻底消除黑暗的威胁。 一路上,我们遇到了许多曾经受到黑暗力量影响的人们。他们听闻我们的使命,纷纷加入了我们的队伍,壮大了我们的力量。 经过漫长的跋涉,我们来到了一座古老的图书馆。据说,这里收藏着无数珍贵的古籍和神秘的魔法卷轴,或许能找到关于永恒力量的线索。 在图书馆的深处,我们发现了一本被尘封已久的书籍。书上记载着一种神秘的仪式,据说可以唤醒沉睡的永恒力量。 “但这个仪式需要特定的条件和强大的魔力。”美杜莎看着书中的记载,眉头紧锁。 然而,困难并没有让我们退缩。我们开始准备仪式所需的一切,在众人的努力下,仪式的准备工作逐渐完成。 当月亮高悬夜空,我们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举行了仪式。随着咒语的念起,周围的空气开始涌动着神秘的能量。 就在这时,黑暗势力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派出了大批的怪物前来破坏。 “大家不要分心,继续仪式!”我大声喊道。 战斗激烈地进行着,我们一边抵抗着怪物的攻击,一边坚持完成仪式。 终于,在关键时刻,一道璀璨的光芒从仪式中心冲天而起,永恒力量被唤醒。光芒所到之处,黑暗势力的怪物瞬间化为灰烬。 永恒力量在我们身边环绕,它散发出温暖而强大的气息。我们知道,这股力量足以保护世界免受黑暗侵袭,但我们也明白,黑暗势力不会善罢甘休。 正当我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天空突然变得阴暗,一股更强大的黑暗气息扑面而来。原来,黑暗势力的首领亲自出动了。 它身形巨大,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但我们毫不畏惧,因为我们拥有永恒力量。我们齐心协力,将永恒力量汇聚成一束强光射向黑暗首领。黑暗首领发出痛苦的咆哮,它不断释放出黑暗法术反击。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我们的体力逐渐消耗。 当我们回到熟悉的城镇,阳光洒在古老的石路上,人们欢呼着、雀跃着,从大街小巷涌出,他们脸上洋溢着喜悦和崇敬,鲜花与彩带纷纷扬扬地落在我们身上。然而,我们的心情却并未因此而轻松起来,那位森林守护者女子的消息如同一片阴霾,始终萦绕在我们心间。她在战斗中的英勇身姿和最后消失的背影不断在我脑海中浮现,让我隐隐感到不安。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并没有因为战胜黑暗力量而放松警惕。相反,我们利用宝石的力量,努力重建被黑暗势力破坏的家园。在城镇的废墟上,人们忙碌地搬运着石块和木材,孩子们也在帮忙传递工具,大家齐心协力,充满希望。渐渐地,倒塌的房屋重新矗立起来,荒芜的花园又开满了鲜花,城镇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繁荣,人们的脸上重新洋溢起幸福的笑容。 一天,我在整理行囊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行囊上,我不经意间摸到了一个硬物,拿出一看,竟是女子留下的那支晶莹剔透的笛子。笛子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芒,仿佛有一层淡淡的光晕笼罩着,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森林的清新和神秘的芬芳,让我不禁想起了与她并肩作战的时光,那些生死与共、并肩抗敌的画面一一在眼前闪过。 “也许,这笛子会给我们带来新的线索。”我将笛子拿给众人看。雅典娜接过笛子,她那修长的手指轻轻握住笛子,仔细端详着,阳光洒在她金色的头发上,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她若有所思地说:“这笛子的材质非比寻常,看上去像是由神秘的水晶打造而成,或许隐藏着某种秘密。” 就在我们对笛子进行研究时,笛子突然发出了一道微弱的光芒,那光芒起初如同一盏摇曳的烛火,渐渐地变得明亮起来。光芒中,一个模糊的影像渐渐浮现,仿佛从遥远的时空穿越而来。 “是她!”索菲亚惊讶地喊道,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满脸的不可思议。影像中的女子面容憔悴,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依然坚定,那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力量和深深的忧虑。她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一丝空灵和疲惫:“勇敢的朋友们,黑暗势力并未完全消散,它们在世界的角落蛰伏,等待着世界再次崛起。你们必须找到守护世界的永恒力量,否则,灾难将会再次降临。”说完,影像消失,笛子也恢复了原样,房间里陷入了一片寂静,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声。 我们深知责任重大,再次踏上了新的征程。这一次,我们带着使命和对和平的渴望,决心彻底消除黑暗的威胁。一路上,我们穿越了茂密的森林、险峻的山脉和广袤的沙漠,遇到了许多曾经受到黑暗力量影响的人们。他们有的衣衫褴褛,眼神中透着恐惧和迷茫;有的身上带着伤痕,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对我们的期待。他们听闻我们的使命,纷纷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有的带着自己的武器,有的贡献出自己的智慧,队伍逐渐壮大,大家的信念也更加坚定。 经过漫长的跋涉,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古老的图书馆。图书馆坐落在一座幽静的山谷中,周围环绕着参天大树,古老的建筑散发着神秘的气息。走进图书馆,一股陈旧的书卷气扑面而来,高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和卷轴,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在图书馆的深处,我们在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本被尘封已久的书籍,书上布满了灰尘,当我轻轻拂去灰尘,书的封面露出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书上记载着一种神秘的仪式,据说可以唤醒沉睡的永恒力量,但仪式的描述却十分复杂和晦涩。 “但这个仪式需要特定的条件和强大的魔力。”美杜莎看着书中的记载,眉头紧锁,她那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了一丝担忧。然而,困难并没有让我们退缩,我们开始在图书馆中寻找关于仪式的更多线索,翻阅了一本又一本的古籍,请教了一位又一位的智者。在众人的努力下,仪式的准备工作逐渐完成,我们收集齐了所需的材料,也掌握了仪式的关键步骤。 当月亮高悬夜空,银色的月光洒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我们在草地上摆好了仪式所需的物品,周围点起了一圈明亮的火把。随着咒语的念起,周围的空气开始涌动着神秘的能量,那能量如同流动的光带,在我们身边盘旋缠绕。就在这时,黑暗势力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派出了大批的怪物前来破坏。怪物们张牙舞爪地向我们扑来,口中喷出黑色的烟雾,眼中闪烁着邪恶的光芒。 “大家不要分心,继续仪式!”我大声喊道,我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带着一丝坚定和决然。我们一边抵抗着怪物的攻击,一边坚持完成仪式。战士们挥舞着武器,与怪物展开了激烈的搏斗,魔法师们则念起咒语,释放出强大的魔法攻击怪物。一时间,战场上光芒闪耀,喊杀声震天。 终于,在关键时刻,一道璀璨的光芒从仪式中心冲天而起,那光芒如同一轮烈日,照亮了整个夜空。永恒力量被唤醒,它如同一股温暖而强大的洪流,向四周扩散开来。光芒所到之处,黑暗势力的怪物瞬间化为灰烬,它们发出痛苦的嘶叫,在光芒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永恒力量在我们身边环绕,它散发出温暖而强大的气息,那气息如同春日的阳光,让我们感到无比的安心和振奋。我们知道,这股力量足以保护世界免受黑暗侵袭,但我们也明白,黑暗势力不会善罢甘休。正当我们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天空突然变得阴暗,乌云密布,一股更强大的黑暗气息扑面而来。原来,黑暗势力的首领亲自出动了,它身形巨大,如同一座移动的山峰,身上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气息,那气息仿佛能冻结人的灵魂。但我们毫不畏惧,因为我们拥有永恒力量。我们齐心协力,将永恒力量汇聚成一束强光射向黑暗首领。黑暗首领发出痛苦的咆哮,那咆哮声如同一阵惊雷,在夜空中回荡。它不断释放出黑暗法术反击,黑色的闪电和火焰向我们袭来。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我们的体力逐渐消耗,汗水湿透了我们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突然,我想到了那支笛子,我拿出笛子吹奏起来,那悠扬的笛声在夜空中响起,仿佛穿越了时空,与永恒力量产生了共鸣。奇迹发生了,笛子的力量与永恒力量融合在一起,爆发出更强的威力,那光芒变得更加耀眼,如同一把利刃,直刺向黑暗首领。。奇迹发生了,笛子的力量与永恒力量融合在一起,爆发出更强的威力。 第78章 难得和平 当我们拖着疲惫却又坚定的步伐回到那熟悉的城镇时,阳光倾洒在石板路上,映照出人们欢呼雀跃的身影。他们挥舞着手中的鲜花与彩带,那一张张质朴而真诚的笑脸,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喜悦与对我们的崇敬。然而,在这热烈的欢庆氛围中,我们的心情却如同被一块沉重的石头压着,丝毫轻松不起来。那位森林守护者女子在战胜黑暗后神秘消失,她的离去像一团迷雾,始终萦绕在我们心间,挥之不去。 在随后的日子里,城镇中处处是忙碌重建的身影。我们并未因暂时击退黑暗力量而有丝毫懈怠,反而越发警惕。借助宝石散发的神秘力量,大家齐心协力,一砖一瓦地修复着被黑暗势力无情破坏的家园。破损的房屋逐渐恢复往日的模样,街道上重新响起了孩童的欢声笑语,集市也再度热闹非凡,人们的脸上渐渐重现幸福的笑容,那是对新生活的期待与满足。 一日午后,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屋内,我在整理杂乱的行囊时,指尖突然触碰到一个冰冷而光滑的物件。拿起一看,竟是那女子留下的笛子,它在光线下晶莹剔透,似乎还残留着她独有的淡雅气息,一瞬间,与她并肩作战的种种画面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也许,这笛子会给我们带来新的线索。”我怀着一丝期待,将笛子拿给众人看。 雅典娜修长的手指轻轻接过笛子,她那深邃的眼眸仔细端详着,眉头微微皱起,似是陷入了沉思,片刻后说道:“这笛子的材质非比寻常,我能感受到其中隐隐蕴含着一股神秘力量,或许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我们围坐在一起,对笛子进行深入研究时,笛子突然毫无征兆地发出一道微弱光芒,光芒缓缓汇聚,一个模糊的影像渐渐浮现于空中。 “是她!”索菲亚惊讶地捂住嘴,眼中满是惊喜与担忧。 影像中的女子面容憔悴,几缕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旁,但那双眼眸却依然坚定明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她的声音仿佛穿越了无尽的时空,从遥远的地方悠悠传来:“勇敢的朋友们,黑暗势力并未完全消散,它们宛如毒蛇,在世界的隐蔽角落蛰伏,等待着时机再次张牙舞爪地崛起。你们必须找到守护世界的永恒力量,否则,灾难将会如汹涌的潮水般再次降临,吞噬这来之不易的安宁。” 言罢,影像如同泡沫般消散,笛子也恢复了原本安静的模样。 我们深知此次使命艰巨,责任重于泰山,于是再次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新的征程。这一次,我们带着守护和平的神圣使命以及对安宁生活的深切渴望,决心彻底消除黑暗的潜在威胁,哪怕前路荆棘丛生。 一路上,我们穿越了茂密的森林,翻过了险峻的山峰,遇到了许多曾深受黑暗力量影响的人们。他们衣衫褴褛,眼神中透露出曾经遭受的苦难,但听闻我们肩负的使命后,眼中燃起希望的火花,纷纷拿起简陋的武器,加入了我们的队伍,使我们的力量愈发壮大。 经过漫长而艰辛的跋涉,我们终于来到了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图书馆。岁月的痕迹在它的墙壁上留下斑驳的印记,青苔在墙角蔓延。据说,这里收藏着无数历经岁月沉淀的珍贵古籍和神秘莫测的魔法卷轴,或许能从中觅得关于永恒力量的一丝线索。 在图书馆光线昏暗的深处,我们在层层灰尘中发现了一本被尘封已久的书籍。轻轻翻开那泛黄的书页,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书上详细记载着一种古老而神秘的仪式,据说可以唤醒沉睡已久的永恒力量,但仪式的描述中提到,这需要特定的条件和极为强大的魔力作为支撑。 “但这个仪式需要特定的条件和强大的魔力。”美杜莎看着书中的记载,紫眸中满是忧虑,眉头紧紧锁在一起。 然而,重重困难并未使我们心生退意。我们开始四处奔波,收集仪式所需的珍稀材料,学习复杂的咒语,日夜不辍地进行练习。在众人齐心协力的努力下,仪式的准备工作逐渐完成,只待那关键的时刻到来。 当夜幕降临,明月高悬夜空,洒下清冷的光辉,我们在一片空旷而寂静的草地上,按照古籍的记载,小心翼翼地举行仪式。随着低沉而庄重的咒语念起,周围的空气开始涌动,神秘的能量如漩涡般汇聚,狂风呼啸着席卷四周的草丛。 就在这关键时刻,黑暗势力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宛如被惊扰的蚁巢,瞬间派出了大批狰狞恐怖的怪物,如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来,企图破坏仪式。 “大家不要分心,继续仪式!”我挥舞着手中的剑,大声呼喊着,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战斗瞬间爆发,激烈地进行着。身旁的队友们有的挥舞着法杖,释放出绚丽的魔法光芒,有的手持利刃,与怪物近身搏斗,金属碰撞的声音与魔法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而我则一边抵挡着怪物的攻击,一边紧盯仪式的进程,汗水湿透了后背,但心中的信念从未动摇。 我们仰头凝视着那夺目耀眼的永恒力量,它犹如一轮新生的烈日,绽放出无尽的光芒,神圣而威严。那光芒似有形的热浪,扑面而来,令我们的心灵被深深震撼,敬畏之情油然而生,与此同时,欣喜若狂的情绪也在胸腔中澎湃翻涌。然而,就在这光芒闪耀到极致之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股力量竟如同有了生命一般,缓缓地开始凝聚、变形,丝丝缕缕的光线相互交织、缠绕,逐渐勾勒出一个人形的轮廓。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我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团光芒。终于,待光芒如同退潮的海水般渐渐散去,那位朝思暮想的森林守护者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 “是你!”我们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道,声音中饱含着惊喜、疑惑与难以言表的激动。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单薄,面容苍白如纸,却依然难掩那与生俱来的灵动与温婉。那一头乌黑的长发略显凌乱地披在肩头,几缕发丝被微风轻轻拂动,仿佛是她归来的轻柔脚步。 她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虚弱却又温暖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夜空中闪烁的星星,驱散了我们心中些许的担忧。“感谢你们,”她轻声说道,声音轻柔却透着深深的感激,“若不是你们如此坚定不移、执着无畏地追寻这股力量,我恐怕将永远沉沦于黑暗的深渊。那邪恶的黑暗之力如同贪婪的恶魔,无情地侵蚀了我的灵魂,使我痛苦不堪,几近消散。唯有这强大而神秘的永恒力量,才拥有净化与修复我灵魂的神奇伟力。” 我们立刻围拢上去,眼神中满是关切与焦急,你一言我一语地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她抬起头,目光越过我们,望向那遥远而未知的天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与坚定。“黑暗之源仍在,宛如一颗隐藏在阴影中的毒瘤,时刻威胁着世间的安宁。我们必须将这永恒力量送到那里封印,彻底断绝黑暗势力再次复苏的可能。只是,此去路途艰险万分,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与挑战,而且我的力量还未完全恢复,恐怕……”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大家便毫不犹豫地齐声表示愿意护送她前往。那一刻,我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没有丝毫的退缩与畏惧。 在漫长的旅途中,她利用每一个停歇的间隙,悉心地传授我们更多对抗黑暗的知识与精妙技能。她的眼神专注而认真,每一个手势、每一句讲解都饱含着对我们的期望与信任。我们如饥似渴地学习着,手中的武器在反复的练习中逐渐闪耀出自信的锋芒。 历经千辛万苦,我们终于抵达了黑暗之源。那是一处散发着令人作呕腐臭气息的深渊,仿佛是大地张开的一张黑暗巨口,无尽的黑暗气息从中源源不断地涌出,周围的空气都似乎被这股邪恶的力量扭曲。她深吸一口气,双手缓缓托举着永恒力量,那力量在她的掌心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她那坚毅的面庞。她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古老而神秘的咒语从她的唇间溢出,化作一道道无形的波动,向四周扩散开来。只见那永恒力量如同一条奔腾的光河,缓缓地流向深渊之中。刹那间,黑暗之源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是一个受伤的巨兽在痛苦地挣扎。大地也随之摇晃,发出沉闷的轰鸣声。我们紧紧握住手中的武器,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心中既紧张又充满期待。 良久,颤抖终于停止,黑暗之源渐渐归于平静,那股腐臭的气息也在光芒的照耀下逐渐消散。她转过身来,眼神中满是欣慰与解脱。“如今危机解除,你们可以回去好好生活了。”她的声音轻柔而舒缓,带着一丝淡淡的倦意。说完,她的身体缓缓升起,化作点点璀璨的星光,向着夜空飘散而去。 我们静静地伫立在原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此时,微风轻轻拂过脸颊,带来了远方城镇的烟火气息,那是和平与安宁的味道。我们知道,这一次,和平真正来临了。 第79章 孩子 美杜莎临盆那日,我在产房外来回踱步,心焦如焚。直至那一声嘹亮的啼哭划破长空,我的心瞬间被狂喜填满。当护士将那襁褓中的婴孩抱到我面前,我看到他粉嫩的小脸、紧握的小拳,心中涌动着初为人父的喜悦与自豪,孩子看起来非常健康,这让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索菲亚怀孕的消息也不胫而走,石头对她关怀备至,一心想给她一个名分。为了让这份婚姻得到庇佑,石头特意恳请雅典娜担任证婚人。雅典娜女神身着一袭洁白的长袍,头戴橄榄枝桂冠,欣然应允了石头的请求。在众人的见证下,她以希腊神的名义庄重地赐福给石头和索菲亚,那神圣的光辉洒在新人身上,仿佛预示着他们美好的未来。 由于神庙被毁,雅典娜无处可去,便与我们一同居住。她收起了那威严的神性光芒,幻化成一位温柔婉约的女子,融入到我们的生活中,与左邻右舍相处融洽,时常还会帮着邻居们解决一些生活中的小难题,她的善良和亲切赢得了大家的喜爱和尊敬。 雅典娜女神对我和美杜莎的孩子疼爱有加,那母爱之情溢于言表。除了美杜莎哺乳的时刻,雅典娜几乎与孩子寸步不离。她常常轻柔地抱着孩子,在庭院中踱步,口中哼唱着古老而悠扬的歌谣,逗得孩子咯咯直笑。每当有邻居路过,看到这温馨的一幕,都会忍不住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笑着打趣道:“你可真是好福气啊,有两位如此美丽动人且善良的妻子,这孩子更是可爱至极。”雅典娜听到这些议论,只是微微浅笑,并不言语,那笑容中透着几分羞涩与幸福。 然而,平静的日子终究还是被打破了。一天深夜,万籁俱寂,孩子突然在睡梦中啼哭不止,那哭声异常凄厉,仿佛被什么可怕的东西惊扰。美杜莎赶忙起身,将孩子抱在怀中,轻声哄着,可孩子依旧哭闹不休。美杜莎心急如焚,仔细查看孩子的身体,竟发现孩子娇嫩的肌肤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些诡异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若有若无的幽光,透着一股神秘而不祥的气息。 我顿时大惊失色,慌乱之中,立刻跑去寻找雅典娜。雅典娜匆匆赶来,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凝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她微微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感知着周围的气息,片刻后,她睁开眼睛,神色紧张地说道:“我感觉到一股强大而邪恶的黑暗力量正在迅速靠近,这股力量来者不善。” 话音刚落,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冻结,变得异常寒冷而沉重。一个黑袍身影在黑暗中缓缓浮现,那身影被一团浓郁的黑色雾气笼罩,看不清面容,只听到他发出阴森恐怖的声音:“这孩子本就不该存在,他是禁忌的产物,必将给这个世界带来灾难。” 我心中涌起一股怒火,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挡在孩子身前,大声吼道:“你到底是谁?不许伤害我的孩子!”石头也在此时闻声赶来,他手中紧握着一根粗壮的木棍,满脸怒容地喝斥道:“你这邪恶的家伙,敢动我的朋友,我绝不会饶过你!” 黑袍人发出一声冷笑,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他抬手一挥,一道黑色的暗影如闪电般冲向我们,带着一股腐朽和毁灭的气息。雅典娜见状,立刻施展神力,双手舞动,一道金色的光芒在身前形成一道屏障,试图抵挡暗影的攻击。美杜莎也毫不畏惧,她的双眼瞬间变成了可怕的血红色,射出两道凌厉的石化目光,射向黑袍人。 然而,黑袍人的力量远超我们的想象,那道暗影如汹涌的潮水般,不断冲击着雅典娜的神力屏障,屏障上渐渐出现了裂痕,眼看就要被冲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突然被一道圣洁的光芒照亮,光芒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将那道暗影瞬间驱散。众人惊讶地抬头望去,只见光明之神阿波罗身着金色铠甲,手持弓箭,威风凛凛地降临在我们面前。 阿波罗的脸上带着严肃而庄重的神情,他目光如炬地盯着黑袍人,大声说道:“黑袍巫师,你的恶行到此为止吧。这个孩子虽为禁忌产物,但他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你无权决定他的生死。”黑袍人愤怒地咆哮道:“阿波罗,你少管闲事,这孩子若是长大,必然会引发一场可怕的灾难,我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阿波罗双手紧握,光芒在他手中汇聚,他坚定地说:“命运并非不可改变,我们应该给予他一个成长的机会,看他最终走向光明还是黑暗,而不是在这里妄下断言,肆意伤害。” 黑袍人不屑地嗤笑一声,再次发动攻击。他口中念念有词,双手舞动出复杂的法印,周围的黑暗气息更加浓郁,一道道黑色的闪电向我们劈来。阿波罗和雅典娜立刻联手对抗,阿波罗手中的弓箭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每射出一箭,都能驱散一片黑暗。雅典娜则不断施展神力,加固防御屏障,同时发出一道道神圣的光波,攻击黑袍人。一时间,光芒与黑暗交织在一起,照亮了整个夜空,强大的能量波动让周围的房屋都为之颤抖。 石头趁机冲上前去,他眼中闪烁着无畏的光芒,手中的木棍高高举起,试图抓住黑袍人。然而,黑袍人只是轻轻一挥衣袖,一股强大的魔力便将石头弹飞出去,石头重重地摔在地上,口吐鲜血,但他仍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战斗。美杜莎紧紧地抱着孩子,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恐惧,但那坚定的母爱让她没有丝毫退缩,她用自己的身体为孩子筑起了一道最后的防线。 突然,黑袍人似乎察觉到自己不敌两位神明的联手攻击,他的身形一闪,准备遁逃。阿波罗眼疾手快,大喝一声,手中的弓箭瞬间拉满,一道耀眼的光箭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击中了黑袍人。黑袍人发出一声惨叫,受伤逃窜,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危机暂时解除,大家围聚在一起,望着孩子身上依然闪烁着微弱幽光的符文,心中充满了忧虑和不安,不知道未来还会面临怎样的危险。阿波罗看着孩子身上的符文,轻轻皱起眉头,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触摸符文,一道柔和的光芒从他的手中散发出来,包裹着符文。片刻后,他无奈地收回手,摇了摇头说:“这符文非常复杂,背后隐藏的力量我一时也难以参透,看来这孩子的命运注定充满坎坷。”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美杜莎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语气坚定地说:“无论如何,我都会拼尽一切保护好他,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几天后,一个神秘的老者悄然来到了我们的村庄。他身着一袭破旧的长袍,满头白发如雪,眼神却深邃而有神。他看到孩子后,眼睛突然一亮,仿佛发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原来,他是一位知晓许多古老秘闻的智者,一生都在探寻世间的神秘之事。 智者告诉我们,在遥远的东方,有一种神奇的仙草,生长在人迹罕至的仙山之巅,那里云雾缭绕,神秘莫测,仙草周围还布置着各种奇门阵法守护,凡人难以靠近。但这种仙草拥有着强大的净化之力,或许能够净化孩子身上的黑暗气息。 听到这个消息,我和美杜莎毫不犹豫地决定踏上寻找仙草的艰难旅程。临行前,美杜莎满脸不舍地将孩子交给雅典娜照顾,她紧紧地握着雅典娜的手,眼中含泪说道:“女神,我把孩子托付给您了,我相信您一定会护他周全。”雅典娜轻轻地点点头,温柔地说:“放心吧,我会像对待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照顾。” 离开雅典,我和美杜莎向东方大国飞去。 空中,我俯瞰大地,山川河流,心中感慨万千。 第80章 需要东方仙药 经过漫长的飞行,我们终于抵达了那神秘的东方大国。这里的景色与我们的家乡截然不同,山峦起伏,层峦叠嶂,宛如巨龙蜿蜒盘踞。古老的建筑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飞檐斗拱,雕梁画栋,散发着浓厚的历史气息,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岁月。 我们降落在一片幽静的山谷中,四周静谧得只能听见偶尔传来的鸟鸣声。向当地的居民打听仙草的下落时,他们好奇而警惕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 在一位好心人的指引下,我们得知要找到仙草,必须先穿过一片危险的沼泽地。沼泽中弥漫着有毒的雾气,那雾气呈现出诡异的墨绿色,如同一层厚重的帷幕,将一切都笼罩在神秘而危险的氛围之中。雾气中还隐藏着各种未知的危险,让人毛骨悚然。 但我们没有丝毫犹豫,毅然踏入了这片沼泽。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脚下的泥泞湿滑不堪,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泥潭无法自拔。突然,一条巨大的蟒蛇从沼泽中窜出,它那庞大的身躯犹如粗壮的树干,身上的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中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它张开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上还挂着黏稠的毒液,向我们扑来。 美杜莎轻微一笑:“原来是同类,看来我需要和它沟通一下。”可是美杜莎是外国蛇妖,和东方大蛇根本没有方法沟通。大蟒蛇根本不理会美杜莎的意图,迅速缠住她,那强有力的身躯越收越紧,眼看就要张开大嘴咬向美杜莎。 我急忙施展魔法,用蓝火盾护住美杜莎。蓝火盾熊熊燃烧,散发出炽热的高温。美杜莎双眼发光,死亡凝视大蟒蛇。那目光中蕴含着令人胆寒的力量,大蟒蛇不敌,在这双重的攻击下,一下子就成了一尊石像。 解决了大蟒蛇后,我们长舒了一口气,继续朝着沼泽深处前行。此时,周围的雾气愈发浓重,如浓稠的牛奶一般,视线变得模糊不清,几步之外就看不清任何东西。 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这声音仿佛有着魔力一般,空灵而婉转,吸引着我们不由自主地向着声源处走去。没走多远,我们看到一个身着古装的少年正站在一块巨石上吹奏笛子。那少年身姿挺拔,衣袂飘飘,宛如仙人下凡。 “你们不该来这儿。”少年停止吹笛,目光清冷地看着我们。他的眼神深邃如海,让人难以捉摸。 “我们只是来找仙草救命。”我急忙解释道,声音中带着急切与诚恳。 “仙草所在之处乃圣地,岂是你们外人可以涉足的。”少年一脸严肃,眉头紧皱,语气中充满了威严。 就在这时,美杜莎忍不住出手攻击少年,她身形如电,瞬间冲向少年。少年却身形一闪轻松避开,动作敏捷得如同山间的灵猴。只见他手中笛子一挥,周围瞬间出现许多藤蔓,那些藤蔓如同有生命一般,迅速将我们紧紧缠绕起来。 “若想活命,速速离开。”少年警告道,声音冰冷刺骨。 我看向美杜莎,她也面露无奈,脸上满是懊恼与焦急。正当我们绝望之时,一只小巧玲珑的小精灵飞了过来,它的翅膀闪烁着五彩的光芒。小精灵在少年耳边低语几句,少年脸色微变,缓缓放下手,藤蔓也随之松开。 “跟我来吧,也许命运让你们来到此处另有原因。” 我们跟着少年向前走去,一路上气氛压抑而沉默。脚下的小路铺满了落叶和青苔,路旁的树木高大而古老,枝叶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绿色的天幕。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座古雅的庭院。庭院的围墙爬满了盛开的蔷薇花,花香四溢。少年带着我们走进院子,里面种植着各种奇异的花草,有的花朵大如脸盆,颜色鲜艳夺目;有的叶子形状奇特,如同精美的艺术品。 “仙草就在那边的灵池中。”少年指着一处冒着氤氲之气的池子说道。那池子周围环绕着奇异的符文,池水清澈见底,却又深不见底。然而,当我们靠近灵池时,池中突然涌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将我们震退数步。我们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仿佛要将我们碾碎。 少年皱起眉头,喃喃自语:“这股力量从未出现过,难道是仙草设下的防御?” 我上前再次尝试接近灵池,却感觉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墙壁阻挡着我,无论我如何用力都无法突破。美杜莎围绕着灵池转了一圈,仔细观察后说:“这股力量似乎是在考验我们。” 少年双手结印,一道灵光射向灵池,试图探寻其中奥秘,然而灵光瞬间被弹回,消失得无影无踪。 此时,天空突然暗下来,乌云密布间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划破天空,照亮了整个庭院。灵池中的水开始剧烈翻滚,掀起巨大的浪花。从中慢慢升起一颗散发着七彩光芒的仙草。仙草的叶片晶莹剔透,如同美玉雕琢而成,光芒闪烁,如梦如幻。 仙草开口说话:“远方的来客,只有心怀纯粹善意之人才能取走我。”我心中一惊,心想难道之前的种种都是对我们心性的测试?美杜莎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表示她也是这么认为。 我走上前去,真诚地说:“我们只为拯救我们的孩子而来,绝无恶意。”我的声音坚定而诚恳,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仙草身上的光芒闪烁了几下,最终飞到我的手中。那光芒温暖而柔和,仿佛在认可我的决心。 少年露出欣慰的笑容,说:“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希望这仙草能达成你们的心愿。” 空中,看到了阔别的家乡,那熟悉的山川河流、田野村庄一一映入眼帘。我心中充满了思念和眷恋,非常想下去看看。我仿佛看到了儿时玩耍的那片草地,听到了父母亲切的呼唤。 可是美杜莎心急如焚,毕竟孩子的健康已经大过了一切。她安慰我:“等孩子好了,我们一起回来看望你的爸爸妈妈好吗?”她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期待。 我也不能拒绝,只好随着她一路向西。风在耳边呼啸,我的心却留在了那片遥远的故土。 以下是为您增加细节描写后的内容: 我们带着仙草匆匆赶回家里,一路上心急如焚,恨不得能立刻让孩子服下仙草恢复健康。到家时,孩子正躺在床上,小小的身躯显得那样虚弱不堪,仿佛随时都会消逝。我们赶忙将仙草细心地熬制成药汤,小心翼翼地喂给孩子。那药汤散发着奇异的香气,弥漫在整个房间。 不久之后,孩子的气色渐渐好转,原本苍白如纸的小脸慢慢地恢复了红润,就像春日里绽放的花朵。那粉嫩的肌肤,微微嘟起的小嘴,让人看了心里满是欢喜。 可没过几天,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每到夜晚,万籁俱寂之时,孩子就会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他那稚嫩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诡异。他的眼睛里透着一种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深沉,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一天夜里,孩子突然毫无征兆地飘了起来,身体周围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那光晕如薄纱般轻柔,却透着神秘莫测的气息。我和美杜莎惊恐万分,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美杜莎更是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尖叫。我们呆呆地望着孩子,完全不知所措,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我们的目光交汇,瞬间达成了共识。我们怀疑是仙草带来了某种未知的影响。于是,顾不上疲惫和恐惧,再次踏上了前往那座神秘的东方庭院的路途。 这一路,风雨兼程,历经了无数的波折。我们穿越了崎岖的山路,渡过了湍急的河流,脚底磨出了水泡,身心俱疲。但一想到孩子的安危,便又咬紧牙关坚持前行。 终于,我们再次来到庭院。少年看到我们,脸上却并没有惊讶的神色,仿佛早已料到我们会回来。他望着我们,深深地叹息一声说道:“仙草虽有治愈之力,但它生长之地灵气过重,孩子体质特殊,承受不住这股灵气才会如此。”说完,他从怀中拿出一枚玉符。那玉符温润光滑,上面刻着复杂而神秘的纹路,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此符可压制灵气,快回去试试吧。” 我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千恩万谢后,拿着玉符马不停蹄地赶回家中。回到家,已是夜幕降临。我们按照少年所说,怀着忐忑的心情使用玉符。只见玉符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笼罩住孩子。渐渐地,孩子缓缓地落回床上,那萦绕的光晕也慢慢消散。一夜过去,孩子睁开了眼睛,恢复了往日的活泼可爱。这场风波,总算平息。 第81章 回乡之路 孩子的健康状况逐渐稳定,我悬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在美杜莎的陪伴下,我开始憧憬着回家的场景。我向美杜莎提议道:“老婆,我离家这么久了,也该回去跟家里人讲讲咱们的情况,让他们知道咱们有了孩子。”美杜莎点了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是啊,可咱们就这么回去,你的家人能接受你成为神吗?”我陷入了沉思,转头看向石头,想听听他的想法。石头毫不犹豫地说:“当然要回去!当初我们说几个月就回去,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家里人肯定急坏了。”美杜莎见石头如此坚定,也同意了。她微笑着说:“行啊,我也正好见见婆婆。” 然而,雅典娜的话却让我陷入了沉思。她担心地说:“咱们虽然能飞回去,但孩子还小,这么折腾太不方便了。”我仔细思考后,灵机一动,提出了一个想法:“我们可以打造一艘特殊的船,既能保证安全,又能让孩子舒适地待在里面。而且,这船能借助神力航行得很快。”大家听了,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 于是,我们开始收集材料打造船只。在这个过程中,我运用神力赋予船一些特殊的功能,比如隐形护盾,以抵御途中可能遇到的危险。经过几天的努力,船终于造好了。 我们一行五人带着孩子登上船,踏上了回家的旅程。一路上,由于索菲亚怀着孕,雅典娜和美杜莎轮流照顾孩子和索菲亚。船行驶得不快,但一切都很顺利。 当船驶入大洋,海上突然涌起浓雾。雾气弥漫,仿佛一层厚厚的白色幕布,将我们紧紧包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让人感到压抑。雾中隐隐传来阴森的气息,仿佛有一双双看不见的眼睛在黑暗中窥视着我们。我握紧武器,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美杜莎将孩子紧紧护在怀里,石头则站在船头,严阵以待。 就在这时,一个巨大的黑影在雾中缓缓靠近。伴随着低沉的咆哮声,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我紧紧盯着黑影,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随着黑影逐渐清晰,我们发现原来是一个巨大的海怪。海怪高耸入云,浑身像岩石一样坚硬。它的眼睛血红,散发着令人恐惧的光芒。 我率先发动攻击,一道神力化成的光刃向着海怪射去。光刃在空气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尖锐的呼啸声。然而,海怪的鳞片坚如磐石,光刃打在上面只是溅起一点火星,根本无法对它造成任何伤害。海怪挥动巨大的爪子向我们的船拍来,我急忙施展隐形护盾。“轰”的一声,船身剧烈摇晃,护盾在巨大的冲击力下发出耀眼的光芒。 美杜莎眼中闪过寒光,她摘下头巾对着海怪。刹那间,海怪的动作变得迟缓起来。石头看准时机,高高跃起,双臂变成巨大的石锤砸向海怪。海怪吃痛,愤怒地吼叫起来。它口中喷出黑色的黏液,黏液所到之处,海水滋滋作响,腐蚀力极强。 雅典娜双手结印,召唤出一阵狂风,将黏液吹开。我集中精神,调动全身神力,双手之间形成一团耀眼的白色光芒。我大喝一声,将光芒推向海怪。这一次,海怪被击中后连连后退,发出痛苦的吼声。趁着这个机会,美杜莎再次用眼神定住海怪部分身体,石头又一轮猛击。 海怪虽然受到了攻击,但它极其顽强。它猛地潜入海中,一时间海面波涛汹涌。突然,海怪从船底冲出,直接冲破了隐形护盾。船身被撞出一个大洞,海水迅速灌进来。我赶紧用神力堵住洞口。 就在这时,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哭声在船中回荡,让人心急如焚。索菲亚保护着孩子隐藏在船舱里,雅典娜堵住门口,随时保护着索菲亚和孩子。美杜莎则在甲板上与我和石头共同面对海怪。 我怒吼一声,念动咒语,召唤海神波塞冬。随着咒语响起,海面上泛起蓝光,波塞冬的身影渐渐浮现。波塞冬看到眼前的海怪,皱起眉头。他挥舞着三叉戟,强大的力量冲向海怪。海怪感受到波塞冬的力量,竟退缩了几分。波塞冬加大神力,一道道蓝色光波困住海怪。海怪挣扎着,不断撞击光波囚牢。 我趁机修补船上的漏洞,并稳定船身。美杜莎紧张地看着波塞冬与海怪战斗,石头则守在船边以防海怪挣脱。突然,海怪吐出一颗黑色珠子,珠子爆炸产生巨大冲击力,波塞冬的囚牢出现裂痕。波塞冬怒目圆睁,三叉戟狠狠刺入海怪头部。海怪庞大的身躯缓缓倒下,沉入海底。 我怒气冲冲地盯着波塞冬:“你作为海神,竟然纵容海怪横行。”波塞冬无奈地叹了口气:“这海怪并非我所能完全掌控,它应是被黑暗力量侵蚀才如此疯狂。你们此去务必小心,前方或许还有更多危险。”说完便消失了。 我们继续前行,可大家心中都笼罩着一层阴霾。没行多久,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乌云密布,闪电交加。一道闪电劈下,正中船头,船身瞬间燃起大火。我赶忙运用神力灭火,而石头则查看船头受损程度。 此时,远处飘来一座神秘岛屿。岛上散发着幽光,美杜莎皱起眉头:“这岛看起来邪门得很。”但船已失去控制朝那岛漂去。 刚踏上岛,周围就弥漫起大雾。雾气弥漫,仿佛一层厚厚的白色幕布,将整个岛屿包裹起来。耳边不时传来诡异的低语声,仿佛有无数幽灵在耳边诉说着什么。突然一群幽灵般的生物现身,它们张牙舞爪地扑向我们。我、美杜莎、石头和雅典娜立刻联手迎敌。战斗中,我发现这些幽灵惧怕光明,于是唤出强光将它们暂时逼退。 在这弥漫着诡异雾气的神秘岛屿上,每一步都仿佛踏在未知的深渊边缘。脚下的土地发出沉闷的声响,像是被压抑的灵魂在低吟。周围的雾气像是一层薄纱,不断扭曲、变幻着形状,时而如野兽般咆哮,时而又似幽灵般低语。 当那只巨大的骨手从地面裂缝中缓缓伸出时,我们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景象震慑住了。骨手表面粗糙且布满了斑驳的青苔,散发着一股陈旧的腐朽气息。骨指细长而尖锐,每根手指都有成年人的手臂粗。它的关节处似乎还粘连着一些黏糊糊的黑色液体,在幽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我迅速反应过来,大声喊道:“大家小心!”手中紧握着武器,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美杜莎将孩子紧紧护在身后,目光警惕地盯着骨手,她的头巾在风中微微飘动,随时准备释放出强大的力量。石头则握紧拳头,脚下稳稳地站着,身体微微前倾,准备随时发动攻击。雅典娜站在索菲亚身边,双手快速结印,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守护着她们。 骨手缓缓抬起,带出一阵刺鼻的腐臭气味。它在空中挥舞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向我们示威。突然,骨手猛地向我们拍了过来,速度快得让人来不及反应。我迅速施展神力,在身前形成一道坚固的护盾。“轰”的一声,骨手重重地砸在护盾上,震得整个岛屿都颤抖起来。 在骨手攻击的瞬间,幽灵般的生物再次向我们扑来。它们身形飘忽不定,发出尖锐的叫声,犹如利刃般划破空气。美杜莎怒目圆睁,双手快速挥动头巾,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她手中涌出,将周围的幽灵震飞出去。石头大喝一声,双脚用力一蹬,高高跃起,双手变成巨大的石锤,狠狠地砸向骨手。骨手被石头击中后,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表面出现了一道道裂痕。 我趁机向骨手射出一道光刃,光刃在骨手表面划过,溅起一阵火花。然而,骨手似乎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它继续挥舞着手臂,向我们发起攻击。雅典娜见状,双手快速结印,召唤出一股强大的风暴。风暴呼啸着冲向骨手,将骨手周围的雾气吹散。骨手在风暴的冲击下,动作变得迟缓起来。 就在这时,我们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随着声音越来越近,我们看到一个身影从雾气中缓缓走来。身影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轮廓。当身影走近时,我们才发现他是一个穿着黑袍的男子。男子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双眼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男子看着我们,冷冷地说道:“你们不该来这里。”我警惕地问道:“你是谁?这岛屿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危险?”男子冷笑一声,说道:“我是这片土地的守护者。这岛屿被黑暗力量侵蚀,已经成为了一个诅咒之地。你们闯入这里,将会受到无尽的痛苦。”说完,男子双手一挥,骨手再次向我们发起攻击。 我们立刻再次投入战斗。骨手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周围的幽灵也不断向我们发起攻击。我一边躲避着骨手的攻击,一边寻找着男子的破绽。美杜莎和石头在一旁不断攻击骨手,雅典娜则在保护着索菲亚和孩子。 突然,男子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雾气瞬间变得更加浓密。骨兽在雾气中消失不见,我们只能听到它发出的阵阵咆哮声。我心中感到一阵不安,不知道骨手会从哪个方向攻击我们。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袭来。我急忙转身,只见骨手从背后向我扑来。我来不及躲避,被骨手击中了身体。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击飞出去,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 美杜莎见状,立刻冲向骨手。她双眼发出耀眼的光芒,口中大声喊道:“你敢伤害我的丈夫!”她手中的头巾快速挥动,一股强大的力量向骨手冲去。骨手被美杜莎的力量击中后,身体摇晃了一下。石头趁机冲上前,双手用力砸向骨手。骨手在美杜莎和石头的攻击下,终于倒在了地上。 男子看到骨手被击败,脸色变得阴沉起来。他口中念念有词,周围的雾气开始快速旋转起来。突然,雾气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旋涡。旋涡不断扩大,将周围的一切都吸了进去。 我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男子正站在旋涡中央。他冷冷地看着我们,说道:“你们以为你们能战胜我吗?这旋涡将会把你们永远困在这里。”说完,男子转身走进旋涡中,消失不见了。 第82章 神秘的黑袍男人 我强忍着身上的剧痛,心中涌起一股决绝之意,绝不能让这可恶的旋涡将我们困在此处。我站起身,调动起体内剩余的神力,光芒在我周身汇聚,试图与那强大的旋涡引力抗衡。 美杜莎见状,立刻来到我身边,将她的力量也融入其中,她的眼神中满是坚定,与我并肩作战。石头则迈着沉重的步伐,站在我们身前,他的身体愈发坚硬,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为我们阻挡着旋涡带来的拉扯之力。雅典娜守护在索菲亚和孩子身旁,她施展神力,在周围形成一层防护屏障,抵御着旋涡边缘的气流冲击。 那旋涡像是一个贪婪的巨兽,发出震耳欲聋的呼啸声,不断吞噬着周围的一切。树木、巨石纷纷被卷入其中,发出断裂和破碎的声响。我们脚下的土地也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随时可能崩塌。 我咬紧牙关,集中全部精神,将神力汇聚于双手,形成一个光芒璀璨的能量球,我大喝一声,将能量球朝着旋涡中心扔去。能量球在旋涡中闪耀着,与那黑暗的力量相互碰撞,发出耀眼的光芒和巨大的轰鸣声。然而,旋涡的力量太过强大,能量球仅仅让它的转速稍微减缓了一些。 美杜莎见状,她摘下头巾,双眼凝视着旋涡,释放出她最强的石化之力。只见一道道奇异的光芒从她眼中射出,射向旋涡中的黑暗物质。那些被光芒触及的部分,瞬间变得僵硬,仿佛被时间凝固。石头趁此时机,高高跃起,他的身体在半空中不断变大,化作一块巨大的山石,朝着旋涡砸去。 “轰”的一声巨响,山石砸入旋涡,引起了一阵剧烈的震动。旋涡的吸力也因此减弱了不少。雅典娜抓住这个机会,双手快速结印,召唤出一股强大的光明之力。光明之力如同一道洪流,冲向旋涡,将黑暗力量驱散了一部分。 我们趁机朝着旋涡的边缘移动,每一步都艰难无比,仿佛在与整个世界的力量对抗。孩子的哭声在这混乱中显得格外揪心,索菲亚紧紧抱着孩子,在雅典娜的保护下,艰难地跟着我们前行。 就在我们即将脱离旋涡的控制时,那黑袍男子的身影再次出现在旋涡之中。他的手中拿着一根散发着幽光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随着他的咒语,旋涡的力量陡然增强,一股强大的黑暗力量朝着我们扑来。 我迅速张开神力护盾,将大家护在其中。黑暗力量撞击在护盾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护盾也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美杜莎愤怒地瞪着黑袍男子,她的身体周围涌起一股强大的魔力波动,准备再次发动攻击。石头则握紧了拳头,身上的肌肉紧绷,随时准备给黑袍男子致命一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直沉默的孩子突然发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光芒虽不强烈,但却充满了温暖和治愈的力量。这道光芒与我们的力量相互呼应,形成了一股奇妙的合力。在这股合力的作用下,黑袍男子的黑暗力量竟被渐渐压制。 我们抓住这个机会,齐心协力,终于成功摆脱了旋涡的束缚,来到了岛屿的边缘。回头望去,那片充满危险的迷雾和旋涡渐渐远去,可我们知道,这场冒险还远未结束,前方等待我们的,依旧是未知的挑战。但此刻,我们彼此依靠,怀揣着回家的信念,无畏地踏上新的征程。 刚踏入新的区域,地面就微微颤抖起来,隐隐传来沉闷的咆哮声。我们警惕起来,石头率先挡在前面。突然,一只身形庞大、长着三只头颅的恶犬从地下钻出,虎视眈眈地望着我们。 孩子的光芒再次亮起,那只恶犬竟稍稍退缩。我意识到这孩子或许有着特殊的能力来源。这时,黑袍男子的声音幽幽传来:“你们逃不掉的,那孩子本就是打开最终宝藏的关键。” 众人一惊,索菲亚抱紧孩子。美杜莎说道:“不管怎样,我们都会保护他。”说罢,她的头发舞动起来,石眼随时准备将恶犬石化。 我向前踏出一步,身上神力涌动,大声喊道:“来吧,邪恶之物,我们不会怕你!”我们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默契地点点头,一起向着那三头恶犬冲去。战斗一触即发,而那孩子的光芒也越发明亮,似乎在给予我们更多的力量支持,在这片神秘而危险的地域里,一场新的战斗拉开序幕。 三头恶犬张开血盆大口,中间的头颅喷出火焰,左右两边的头颅分别吐出冰锥和风刃。我侧身躲开,顺势将神力化为利刃斩向它的腿部。美杜莎的石眼射出光线,恶犬的一条腿瞬间石化,但很快又恢复原样。石头挥舞着巨大的拳头砸向恶犬,却被它灵活避开并咬住手臂。 这时,孩子身上的光芒突然大盛,笼罩了我们所有人。在光芒之中,我们感觉力量倍增,速度加快。我猛地挣脱开恶犬的利齿,和石头同时发力,击中恶犬的腹部。美杜莎看准时机,用头发缠住恶犬的三个头颅。 趁着恶犬被困住,雅典娜凝聚全身神力,一道圣洁的光束射向恶犬。恶犬发出痛苦的嚎叫声,挣扎得更加厉害。我们乘胜追击,各种力量齐发。最终,恶犬轰然倒地。 黑袍男子看到此景,冷哼一声消失不见。我们松了口气,继续前进。沿着道路继续前行,四周弥漫着一种死寂的氛围。忽然,索菲亚怀中的孩子手指向前方,那里有一座古老的庙宇若隐若现。当我们靠近庙宇时,周围泛起诡异的光晕。 走进庙宇,里面布满了错综复杂的符文与雕像。中央有一个巨大的石台,上面刻满了古老的图案。正当我们研究之时,周围涌出一群幽灵般的生物,它们张牙舞爪地扑来。 我急忙挥动神力抵挡,美杜莎与石头也加入战斗。索菲亚安抚着孩子,孩子的光芒再次闪烁,那些幽灵碰到光芒便消散不少。 然而,幽灵数量太多,我们逐渐陷入困境。就在此时,我发现石台上的图案似乎可以吸收幽灵,于是我引导着幽灵往石台方向赶。 众人明白了我的意图后,配合着行动。最终,所有幽灵被吸入石台。我们累得瘫倒在地,可那黑袍男子的威胁仍悬在头顶。突然,庙宇深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仿佛在指引我们前往某个地方,我们对视一眼,决定顺着笛声探寻下去。 循着笛声深入庙宇,光线越来越暗,只有孩子微弱的光芒照亮些许前路。转过几个弯角,眼前出现一扇巨大石门,门上刻着晦涩难懂的符号。正当我们不知所措时,孩子伸出小手触摸石门,石门缓缓打开。门内是一间密室,密室正中央悬浮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球。 黑袍男子突然现身,大笑道:“你们终究还是送这孩子来到此地。这水晶球蕴含无尽力量,只有这孩子纯净的灵魂才能开启。一旦开启,世间将陷入黑暗统治。”我们严阵以待。索菲亚抱紧孩子,轻声安慰。 我怒喝道:“我们不会让你得逞。”说罢,率先冲向黑袍男子。其他人也各施神通跟上。战斗中,孩子突然飘向水晶球,他的光芒与水晶球交融。水晶球绽放出刺目强光,黑袍男子兴奋伸手,却被强光弹回。原来孩子的力量净化了水晶球的黑暗。强光过后,黑袍男子灰飞烟灭。 水晶球净化之后,光芒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发柔和明亮。这光芒慢慢扩散开来,将整座庙宇都笼罩其中。原本阴森恐怖的庙宇,此刻充满了祥和安宁的气息。 我们惊奇地看着这一幕,索菲亚怀中的孩子咯咯笑了起来,仿佛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石台上的符文与雕像也发生了变化,那些复杂的线条开始流动,最后组合成一幅地图模样。 我走上前去仔细查看,发现这竟然是离开这座神秘岛屿的路线图。看来这是孩子净化水晶球后的馈赠,也是我们历经重重磨难应得的回报。 众人按照地图指示的方向出发,一路上再无危险阻拦。穿过一片茂密的森林后,一艘巨大的船出现在海边,仿佛专门在那里等候我们。 登上船后,我们回望那座神秘的岛屿,心中感慨万千。这次惊心动魄的旅程,不仅让我们收获了珍贵的友谊,更让我们明白,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黑暗势力,只要团结一致、永不放弃,就能战胜一切困难。随着船只渐行渐远,那座岛屿最终消失在海平面尽头,我们驶向了回家的路。 第83章 回家 船在波涛中剧烈地摇晃着,一路颠簸,每一次撞击海浪都让船身发出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段漫长旅程的艰辛。终于,那熟悉又陌生的故乡土地映入眼帘。 踏上故土,周围的人们纷纷投来惊奇的目光。他们交头接耳,对着我们——两个中国人带着三个金发碧眼、容貌昳丽的漂亮女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的声音在人群中蔓延,如同涟漪一般扩散开来。 我紧紧拉着美杜莎的手,她的手心微微出汗,带着一丝紧张。雅典娜则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跟在我们身后,眼神中透露出对这个陌生地方的好奇。石头早已迫不及待,脚步匆匆地带着索菲亚朝着他们家的方向赶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街巷之中。 刚迈进家门,屋内昏暗的光线中,父母的面容逐渐清晰。他们看到我的瞬间,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愣,紧接着被震惊所取代。父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母亲则下意识地捂住了嘴。 “你咋这么黑了,你不是去的俄罗斯吗?难道你去了非洲?”父亲的声音中充满了疑惑与惊讶。 我一时语塞,诸多经历不知从何说起,只能急忙解释:“一时半会说不清楚,我都离开好几年了,肯定有变化。” 父母面面相觑,眼中满是不解。母亲微微皱眉,说道:“好几年?不对啊,还不到三个月。” 我正处于发懵的状态,身后的美杜莎和雅典娜走进屋内。柔和的光线洒在她们身上,勾勒出她们曼妙的身姿。父母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脸上再次露出吃惊的神情。 “这外国姑娘真俊啊,跟画里的仙女一样。”母亲忍不住赞叹道。 我赶紧介绍:“这是你们的儿媳妇。” 老妈听闻,眼睛一下子瞪大,吃了一惊:“听说外国开放,有的国家是可以多娶媳妇。可咱们国家不允许,一夫一妻那是国策,多娶是重婚罪。” 老爸神色凝重地把我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这是不是你骗来的,犯法的事咱可不能干。” 我急忙把美杜莎拉过来,认真地说:“她是美杜莎,是儿媳妇。这是雅典娜,是美杜莎的姐姐。” 雅典娜走上前,轻轻将怀里的孩子抱给父母看,声音温柔:“这是你们的孙子。” 爸妈看着这个黄头发、黑眼睛、黄色皮肤的小宝宝,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惑,脑袋仿佛都要转不过来了。“这就有孩子了?也太快了吧。”母亲喃喃自语道。 就在这时,宝宝像是感受到了什么,突然睁开了眼睛。那眼睛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如同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又似深不见底的幽潭。爸妈被吓得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脸上写满了惊恐。我赶忙安抚道:“别怕,这孩子有点特殊能力。”接着,我将我们在国外经历的种种离奇事件简略说了一下,从遇到神话中的人物,到时空错乱,一桩桩一件件,如同电影般在父母面前展开。 爸妈听得目瞪口呆,嘴巴微张,脸上的表情随着我的讲述不断变化。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一时间难以接受这如天方夜谭般的经历。 而此时,窗外突然传来一阵骚乱声。那声音嘈杂混乱,像是有无数人在惊呼。我心中一紧,赶忙出去查看。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变得乌云密布,墨色的云层如同汹涌的海浪,层层堆叠,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一道刺目的闪电划过天际,将黑暗的天空瞬间照亮,紧接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缓缓在闪电的光芒中浮现。 仔细一看,竟是宙斯。他身着华丽的长袍,衣袂随风飘动,周身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气势。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愤怒地吼道:“你们竟敢带走美杜莎和雅典娜,还生下这个孩子,这违背了神的旨意!” 全家人瞬间紧张起来,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毫不犹豫地挡在家人前面,双脚稳稳地站定,双手握紧拳头,手臂上的青筋微微暴起,大声说道:“不管你是什么神,在这里就得遵守这里的规矩,她们愿意留下,谁也别想带走!” 宙斯瞪大了眼睛,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看穿,其中蕴含的威严与愤怒让人胆寒。一场大战仿佛一触即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宙斯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同寒夜中的狼嚎,充满了不屑:“小小凡人,也敢跟我叫板。”说罢,他手中聚起雷电之力,那雷电如舞动的银蛇,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光芒耀眼,就要向我们攻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宝宝突然发出一股柔和的力量。那力量如同春日的微风,带着温暖与宁静,却又有着惊人的力量。它化作一道无形的屏障,竟稳稳地挡住了宙斯的攻击。宙斯一脸惊愕,眼睛瞪得滚圆,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 宝宝奶声奶气地说:“你虽是神,但不可随意伤害凡人。”他的声音稚嫩,却在空气中回荡,仿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原来宝宝虽年幼,却有着特殊的神力。 美杜莎站了出来,她挺直了腰杆,眼神坚定地看着宙斯:“宙斯,时代变了,我们厌倦了奥林匹斯山上的纷争,只想平静生活。”雅典娜也在一旁附和着点头,眼神中透露出对平凡生活的向往。 宙斯沉思片刻,眉头紧皱,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随后说:“这个孩子本不该存在于世间,他扰乱了神与人的界限。但看在他如此特别的份上,我可以暂时放过你们,但必须保证他不会滥用神力。” 我不想让父母再受到惊吓,也深知此刻的局势严峻,只好压下心中的不甘,降低身份来听从宙斯。 不过宙斯却不依不饶,他将目光转向雅典娜,语气冰冷:“雅典娜,你必须跟我回去,你是尊贵的女神,不能在世俗中堕落自己。” 雅典娜却毫不犹豫地拒绝,她的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然:“我觉得人世间的生活比神好,我愿意留在人世间。” 宙斯一皱眉,脸上露出不满的神情:“雅典娜,你跟美杜莎不一样,她已经是凡人的妻子,你是高贵的女神。” 雅典娜冷蔑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对宙斯话语的不屑:“我现在也是凡人的妻子。”她转头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深情与坚定:“宙斯,我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宙斯彻底震怒,他的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大声吼道:“雅典娜,你不要胡作非为。” 旁边的美杜莎也生气了,她的双眼圆睁,怒目而视,大声喊道:“雅典娜,原来你又要抢我的男人,我跟你拼了。”说罢就要冲过去,她的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 我赶紧抱住美杜莎,在她耳朵边轻声说:“这是雅典娜胡说的,你别激动,我们两个天天在你眼前,还能骗的了你啊。”美杜莎听了我的话,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眼神中怒火却未完全消散,恶狠狠地瞪着雅典娜。 宙斯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瞧瞧,这就是你们所谓向往的人间生活,充满了猜忌与争斗。”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大声说:“宙斯,不论怎样,我们的感情不容置疑。你若强行拆散,只会引发更大的混乱。”宙斯双手抱胸,不屑地哼了一声,眼神中依旧充满了傲慢与轻蔑。 这时,宝宝像是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想要化解这一切。他小手一挥,周围泛起一层金色光晕。那光晕如同一轮金色的太阳,散发着温暖与祥和的光芒。光晕之中,隐隐呈现出未来的景象:美杜莎、雅典娜与我们一家人围坐在温馨的屋子里,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孩子们在一旁嬉笑玩耍,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这幅画面充满了温馨与美好,让人心中充满了向往 。 第84章 反悔的宙斯 宙斯凝视着那片金色光晕中呈现的未来景象,眼中的愤怒与傲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惊讶与思索。他似乎被这充满温馨与幸福的画面所触动,沉默良久。 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宝宝再次开口,稚嫩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宙斯爷爷,您看,大家在一起多快乐呀。我们都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纷争和痛苦中,您就成全我们吧。” 宙斯的目光转向宝宝,看着他那纯真无邪的脸庞,心中泛起一阵涟漪。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对世间万物的美好期许,也想起了奥林匹斯山上那些无休止的权力争斗,让原本的美好渐渐消逝。 美杜莎和雅典娜也走上前,她们并肩而立,眼神中不再有对宙斯的畏惧,只有对平凡生活的坚定渴望。美杜莎诚恳地说道:“宙斯,我曾经在您的统治下饱受痛苦,如今好不容易寻得安宁与幸福,我不想再失去。雅典娜也和我一样,我们都希望能在这里,与家人一起度过平静的日子。” 雅典娜接着说道:“奥林匹斯山上的荣耀与尊贵,对我来说已不再重要。在这里,我感受到了真正的爱与温暖,这是我在神的世界里从未体会过的。”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鼓起勇气再次对宙斯说:“神的力量本应是为了守护世间的美好,而不是制造纷争和痛苦。我们一家人虽然平凡,但我们彼此相爱,相互扶持。希望您能尊重我们的选择,让我们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 父母在一旁虽然仍有些惊魂未定,但也坚定地站在我们身后,给予我们无声的支持。 宙斯环顾着众人,心中的怒火已完全熄灭。他意识到,时代真的变了,神的规则或许也需要做出改变。良久,他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罢了罢了,看来你们心意已决。这个孩子的力量超乎我的想象,或许他真的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不一样的改变。我可以答应你们留下,但你们必须遵守一个约定。” 众人闻言,都紧张地看着宙斯,等待他的下文。 宙斯接着说:“你们必须守护好这个孩子,让他的力量用于造福人类,而不是引发灾难。如果他违背了这个原则,我必将再次降临,收回他的神力,并将你们全部带回奥林匹斯山受罚。” 我和家人对视一眼,坚定地点点头,表示愿意接受这个约定。 宙斯见众人答应,便不再多言。他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随着一阵雷电的轰鸣,消失在了天空之中。乌云也随之散去,阳光重新洒在大地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梦境。 经历了这场风波,我们一家人都松了一口气。美杜莎和雅典娜紧紧相拥,她们眼中的敌意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未来生活的期待。宝宝在一旁咯咯地笑着,他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为这个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 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人过上了平静而幸福的生活。美杜莎和雅典娜努力融入这里的生活,她们学会了做中国的美食,和邻里之间相处得十分融洽。父母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特殊的家庭,他们疼爱宝宝,享受着天伦之乐。 而我,每天陪伴在家人身边,看着美杜莎和雅典娜脸上幸福的笑容,看着宝宝一天天健康快乐地成长,心中充满了满足。偶尔,我们会在夜晚仰望星空,回想起那些在奥林匹斯山上的惊险经历,以及与宙斯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但此刻,我们都深知,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我们一家人都会紧紧相依,共同面对。因为,这就是家的力量,是爱与勇气的力量。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夜里,宝宝突然发起高烧,身体周围闪烁起奇异的光芒。我们心急如焚,用尽各种办法却毫无效果。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时,远方的天际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传来低沉的咆哮声。 我们惊恐地望向天空,只见乌云迅速聚集,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原来是宙斯反悔了,他察觉到宝宝身上不稳定的力量,担心会引发不可控的局面。 雅典娜抱起孩子,我和美杜莎面对愤怒的宙斯。 只见宙斯挥舞着手中的闪电砸向我。我用火盾挡住他的攻击。 美杜莎则幻化出蛇身,用尾巴抽宙斯。 宙斯轻松躲开,反手击向美杜莎。这是我赶紧从背后攻击宙斯。宙斯作为以前的神王,果然能力非凡。 平凡日子里的神之危机 宙斯凝视着那片金色光晕中呈现的未来景象,眼中熊熊燃烧的愤怒与与生俱来的傲慢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讶与深深的思索。光晕里,一家人围坐在一起,温馨的烛光摇曳,映照着每个人脸上满足的笑容,孩子们嬉笑玩耍,纯真的笑声仿佛能穿透一切隔阂。宙斯似乎被这充满温馨与幸福的画面深深触动,他那高大威严的身躯此刻竟微微一滞,沉默良久,思绪飘远。 在这寂静得近乎窒息的氛围中,宝宝那稚嫩的声音如同春日里第一声清脆的鸟鸣,在众人耳边轻轻响起:“宙斯爷爷,您看,大家在一起多快乐呀。我们都不想再回到以前的纷争和痛苦中,您就成全我们吧。”宙斯缓缓将目光转向宝宝,看着他那红扑扑、纯真无邪的脸庞,澄澈的双眸中满是对平静生活的渴望。宙斯的心中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泛起一阵久违的涟漪。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曾经站在奥林匹斯山之巅,俯瞰世间万物时,心中对这世界美好的期许;也想起了在那高耸入云的宫殿中,众神为了权力明争暗斗,无休止的争斗让曾经的美好如泡沫般渐渐消逝。 美杜莎和雅典娜也鼓起勇气,并肩缓缓走上前。她们挺直了腰杆,眼神中不再有往昔面对宙斯时的那种深深畏惧,取而代之的是对平凡生活坚定不移的渴望。美杜莎微微仰头,诚恳地说道:“宙斯,我曾经在您的统治下,被无尽的痛苦缠绕,身心俱疲。如今,我好不容易寻得这安宁与幸福,如同在黑暗中漂泊许久的船只终于靠岸,我不想再失去这一切。雅典娜也和我有着同样的想法,我们都希望能在这里,与家人一起,度过每一个平静而美好的日子。”雅典娜紧接着轻声说道,声音虽轻柔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奥林匹斯山上的荣耀与尊贵,曾经或许让我向往,但如今对我来说,已如过眼云烟。在这里,我感受到了真正的爱与温暖,每一个微笑、每一次拥抱,都是我在神的世界里从未体会过的珍贵。” 我看着眼前这一幕,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狂跳的心平静下来,鼓起全部勇气再次对宙斯说道:“神的力量,本应是为了守护世间的美好,庇佑众生,而不是制造纷争和痛苦,让恐惧在人间蔓延。我们一家人虽然平凡,没有强大的神力,没有无尽的财富,但我们彼此相爱,相互扶持,在平凡的日子里创造着属于我们的幸福。希望您能尊重我们的选择,让我们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父母在一旁,虽然双腿还因刚才的紧张微微颤抖,神色仍有些惊魂未定,但他们坚定地站在我们身后,挺直的脊梁仿佛在告诉所有人,他们会毫无保留地支持我们。 宙斯缓缓环顾着众人,高大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落寞。他心中的怒火已完全熄灭,此刻,他真切地意识到,时代真的变了,就像那奔腾不息的江河,永远不会再回到过去。神的规则,或许也需要顺应这时代的洪流做出改变。良久,他长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仿佛裹挟着无尽的沧桑,缓缓说道:“罢了罢了,看来你们心意已决。这个孩子的力量超乎我的想象,或许他真的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不一样的改变。我可以答应你们留下,但你们必须遵守一个约定。”众人闻言,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地看着宙斯,空气仿佛都凝固了,等待着他的下文。 宙斯接着说:“你们必须守护好这个孩子,让他的力量用于造福人类,为世间带来光明与希望,而不是引发灾难,让恐惧笼罩大地。如果他违背了这个原则,我必将再次降临,以神的名义收回他的神力,并将你们全部带回奥林匹斯山,接受最严厉的惩罚。”我和家人迅速对视一眼,眼中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点头,表示愿意接受这个约定。 宙斯见众人答应,便不再多言。他的身影渐渐变得虚幻,如同被风吹散的烟雾,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雷电轰鸣,消失在了浩瀚的天空之中。乌云也仿佛接到了命令,迅速散去,皎洁的月光重新洒在大地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梦境。 经历了这场风波,我们一家人都像是放下了千斤重担,松了一口气。美杜莎和雅典娜紧紧相拥,她们眼中曾经的敌意已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和对未来生活满满的期待。宝宝在一旁咯咯地笑着,他的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为这个家带来了无尽的欢乐,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 从那以后,我们一家人过上了平静而幸福的生活。美杜莎和雅典娜努力融入这里的生活,她们跟着母亲,耐心地学习做中国的美食,从包饺子时的手忙脚乱,到后来能做出一桌丰盛的佳肴;她们和邻里之间相处得十分融洽,时常帮邻居们解决一些小麻烦,收获了无数真诚的笑容。父母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特殊的家庭,他们看着可爱的宝宝,眼中满是疼爱,尽情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天伦之乐。 而我,每天陪伴在家人身边,看着美杜莎和雅典娜脸上幸福的笑容如同春日绽放的花朵,看着宝宝一天天健康快乐地成长,每学会一个新技能,每迈出一小步,都让我心中充满了满足。偶尔,在静谧的夜晚,我们会一起仰望星空,繁星闪烁,像是在诉说着宇宙的奥秘。我们回想起那些在奥林匹斯山上的惊险经历,以及与宙斯的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但此刻,我们都深知,无论未来会遇到什么困难,我们一家人都会紧紧相依,共同面对。因为,这就是家的力量,是爱与勇气汇聚而成的强大力量。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天夜里,万籁俱寂,月光如水般洒在窗前。宝宝突然发起高烧,小小的身子滚烫滚烫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他身体周围闪烁起奇异的光芒,那光芒时明时暗,如同深海中神秘的灯塔,散发着不稳定的气息。我们心急如焚,母亲急忙端来热水,用毛巾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宝宝的额头;我四处翻找着退烧药,双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美杜莎和雅典娜则在一旁低声祈祷,眼中满是焦急。可是,用尽各种办法却毫无效果,宝宝的体温依旧居高不下,光芒闪烁得愈发剧烈。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时,远方的天际划过一道刺目的闪电,那闪电如同一把利刃,瞬间将黑暗的天空撕裂。紧接着,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大地深处,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威严。我们惊恐地望向天空,只见乌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迅速聚集,层层叠叠,黑得让人窒息。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仿佛整个世界都要被这股力量碾碎。原来是宙斯反悔了,他凭借着神的敏锐感知,察觉到宝宝身上不稳定的力量,担心会引发不可控的可怕局面。 雅典娜毫不犹豫地抱起孩子,将他紧紧护在怀中,眼神中满是母性的光辉与坚定。我和美杜莎则站在前面,与雅典娜并肩,严阵以待。只见宙斯身披黑色的斗篷,在闪电的环绕中缓缓降临,他的眼神冰冷,手中的闪电权杖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他挥舞着手中的闪电,那闪电如同一条愤怒的巨龙,张牙舞爪地砸向我。我迅速调动体内的力量,在身前凝聚出一面火盾,炽热的火焰熊熊燃烧,与那闪电碰撞在一起,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火星四溅。 美杜莎则在一旁迅速幻化出蛇身,她的蛇身粗壮有力,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光。她高高扬起尾巴,带着呼呼的风声,用力抽向宙斯。宙斯身形一闪,轻松躲开,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火气。紧接着,他反手一击,一道强大的能量波如排山倒海般击向美杜莎。我见状,赶紧从背后冲向宙斯,手中凝聚起一团火焰,猛地向他砸去。宙斯作为曾经的神王,果然能力非凡,他仿佛早已洞悉我的动作,侧身一闪,轻松避开了我的攻击,随后一个转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向我攻来。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拉开帷幕,而我们的命运,也在这未知的危险中,悬于一线 。 第85章 再战宙斯 就在我和美杜莎越来越危急的时候,雅典娜突然冲到我们之间,并用法力阻挡住宙斯。 宙斯咬牙切齿道:“雅典娜,你作为女神,竟然背叛神族,罪该万死,还不躲开。”雅典娜却毫无惧色,平静地说道:“父亲,您这才是违背神之本意。美杜莎本无大错,只是被波塞冬侮辱后,遭受不公的惩罚。如今您还要赶尽杀绝,这不是正义之举。”宙斯怒极反笑:“哼,你懂什么叫正义?我的决定便是正义。” 此时,一旁一直沉默的美杜莎开口了:“尊敬的雅典娜女神,您不必为我再得罪神王,我愿意接受任何惩处。”雅典娜回头看了一眼美杜莎,眼神坚定:“今日我定要阻止这场暴行。” 说完,她身上光芒更盛,与宙斯的力量对抗着。突然,天空中响起一阵悠扬的号角声,原来是其他几位主神赶来。 为首的赫拉看到眼前情景,大声喝止:“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同为神族,为何自相残杀?”宙斯哼了一声:“宙斯哼了一声:“赫拉,你莫要管闲事,这美杜莎必须要死,而雅典娜竟妄图阻拦我。”赫拉皱起眉头,看向雅典娜:“妹妹,你为何如此执着于这蛇妖?即便她曾经无辜,现在也已成为怪物,威胁世间生灵。”雅典娜摇头道:“姐姐,她虽化为蛇妖,但心中仍存善念,只要加以引导,未必不能重新为善。而且真正犯错的波塞冬却未曾受到应有的惩戒。”赫拉听了若有所思,其他主神也窃窃私语起来。宙斯见状更加恼怒:“你们莫要被她迷惑,美杜莎的存在只会带来灾难。”这时,智慧之神赫尔墨斯站了出来:“神王陛下,不如我们将美杜莎封印起来,既不让她危害世间,也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众神纷纷附和。宙斯沉思片刻,最终勉强同意。雅典娜松了口气,美杜莎感激地望着众神。就这样,美杜莎被封印到了遥远的孤岛之下,而雅典娜因为忤逆宙斯,被罚思过百年,但她并不后悔今天的举动。 这时,我妈突然从躲藏的屋内跑了出来:“你们这些外国人,赶紧把我儿媳妇放了,不然你们谁也走不了。” 宙斯惊奇的看着这个东方老人,一脸不屑的说:“真是愚蠢的人类,居然这样对神讲话。” 我赶忙拉住老妈,小声说:“妈,这可是神,咱惹不起。”老妈白了我一眼:“啥神不神的,欺负我儿媳就不行。”只见老妈从兜里掏出一道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刹那间,符纸化作一道金光冲向宙斯。宙斯没想到一个凡人敢攻击他,躲避不及被击中,踉跄了一下。众神灵皆惊,赫拉呵斥道:“你这凡人竟敢伤害神王。”老妈双手叉腰:“你们要是不放人,还有更厉害的等着呢。我老太婆可不是吃素的,在中国降妖除魔的手段多着呢。”众神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这时,智慧之神赫尔墨斯低声对宙斯说:“神王陛下,此老妇人甚是古怪,或许真有未知手段,况且美杜莎已被封印,不如暂且退去。”宙斯脸色阴沉,冷哼一声:“今日之事不会就此罢休。”随后带着众神消失不见。美杜莎恢复人形,走向老妈:“多谢婆婆搭救。”老妈笑着拍拍她的手:“以后你就是我家儿媳啦,别怕那些洋神仙。”我在一旁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心想老妈可真是够猛的。 之后的日子,生活看似归于平静。但我知道,宙斯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些奇怪的现象便发生了。村里的牲畜莫名死去,夜里常常传来诡异的咆哮声。 一天晚上,我正准备入睡,突然窗外闪过一道黑影。我警惕地起身查看,发现是一只长着翅膀的恶魔。它刚要扑向我,美杜莎出手了,她双眼射出石化光线,恶魔瞬间变成石像。 “这一定是宙斯派来的。”美杜莎皱眉道。 妈妈听闻此事后,从屋里拿出一个八卦镜,交给我说:“儿子,这镜子能辟邪驱魔,你带着它保护好美杜莎。” 在激烈交锋的战场上,我和美杜莎的处境愈发危急。宙斯的攻击如狂风暴雨般密集,我们左支右绌,身上渐渐出现了伤痕,体力也在迅速消耗。就在生死攸关之际,雅典娜的身影如一道闪电,突然冲到我们中间。只见她双手快速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周身涌起一层璀璨夺目的法力护盾,那护盾光芒流转,如同水波荡漾,稳稳地阻挡住了宙斯那威力惊人的攻击。 宙斯见此,气得咬牙切齿,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大声吼道:“雅典娜,你身为尊贵的女神,竟然背叛神族,这种大逆不道的行径,简直罪该万死!还不速速给我躲开!”雅典娜却毫不畏惧,眼神平静如水,直视着宙斯的眼睛,坚定地说道:“父亲,您仔细想想,您如今的所作所为,才是真正违背了神的本意。美杜莎原本并无大错,她不过是被波塞冬无情侮辱后,又遭受了极不公平的惩罚。而现在,您还要对她赶尽杀绝,这如何能称得上是正义之举?” 宙斯怒极反笑,笑声中充满了森冷的寒意,仿佛能将空气冻结:“哼,你懂什么叫正义?在这世间,我的决定便是正义的化身,不容置疑!” 此时,一直沉默在旁的美杜莎,眼眶中满是感动与不忍的泪水,轻声开口说道:“尊敬的雅典娜女神,您不必再为我而得罪神王陛下了。我愿意接受任何惩处,只要不再连累您。”雅典娜闻言,缓缓回头,目光坚定地看向美杜莎,眼神中透着不容动摇的决心:“不,今日我一定要阻止这场暴行,绝不会让你受到无端的伤害。” 话音刚落,雅典娜身上的光芒陡然间变得更加耀眼夺目,那光芒如同初升的太阳,照亮了整个战场。她的力量与宙斯的力量相互碰撞、对抗,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扭曲,地面也开始出现一道道深深的裂痕。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阵悠扬而又神秘的号角声。那号角声宛如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声音空灵而又震撼人心。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几位主神正脚踏祥云,迅速赶来。为首的赫拉,身着华丽的长袍,长袍上镶嵌着璀璨的宝石,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她看到眼前剑拔弩张的情景,立刻大声喝止:“你们这究竟是在干什么?大家同为神族,本应齐心协力,为何要自相残杀?” 宙斯不屑地哼了一声,语气冰冷地说道:“赫拉,你最好莫要管闲事。这美杜莎罪孽深重,必须要死,而雅典娜竟然妄图阻拦我,简直是目无尊长!”赫拉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转头看向雅典娜问道:“妹妹,你为何如此执着于保护这蛇妖?即便她曾经无辜,可如今她已沦为怪物,说不定会威胁到世间的生灵。” 雅典娜轻轻摇了摇头,眼神诚恳地解释道:“姐姐,她虽化为蛇妖,但我能感受到,她的心中仍存善念。只要我们给予她机会,加以引导,未必不能让她重新为善。而且,真正犯错的波塞冬却至今未曾受到应有的惩戒,这难道公平吗?”赫拉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在众人身上来回扫视。其他主神们也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宙斯见状,心中的恼怒更甚,大声吼道:“你们莫要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美杜莎的存在,只会给世间带来无尽的灾难。”就在这时,智慧之神赫尔墨斯从众神之中站了出来,他头戴一顶小巧的帽子,帽子上插着一对洁白的翅膀,手中拿着一根带有两条蛇缠绕的魔杖,神色恭敬地说道:“神王陛下,依我之见,不如我们将美杜莎封印起来。这样既可以防止她危害世间,又能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您看如何?”众神听了,纷纷点头表示附和。 宙斯脸色阴沉,沉思了片刻,最终勉强同意了这个提议。雅典娜看到事情终于有了转机,不由得松了一口气。美杜莎满含感激地望着众神,眼中闪烁着泪光。就这样,美杜莎被众神的力量封印到了遥远的孤岛之下。而雅典娜,因为忤逆宙斯,被罚思过百年。但她看着美杜莎被妥善安置,心中并无丝毫后悔之意。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告一段落时,我妈突然从躲藏的屋内冲了出来。她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与愤怒,大声喊道:“你们这些外国人,赶紧把我儿媳妇放了,不然你们谁也别想走!”宙斯惊奇地看着这个东方老人,脸上露出一脸不屑的神情,冷笑道:“真是愚蠢至极的人类,居然敢这样对神讲话,简直不知天高地厚。” 我见状,赶忙上前拉住老妈,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妈,这可是神啊,咱可惹不起。”老妈听了,白了我一眼,一脸倔强地说:“啥神不神的,欺负我儿媳,我就跟他们没完。”说着,只见老妈从兜里掏出一道符纸。那符纸上画满了神秘的符文,符文闪烁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老妈双手紧紧握着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声音低沉而又神秘。刹那间,符纸像是被点燃了一般,化作一道耀眼的金光,如同一颗流星般冲向宙斯。 宙斯万万没想到,一个凡人竟然敢攻击他。他躲避不及,被那道金光击中,身体猛地踉跄了一下。众神灵见状,皆惊得目瞪口呆。赫拉瞪大了眼睛,愤怒地呵斥道:“你这凡人,好大的胆子,竟敢伤害神王!”老妈却毫不畏惧,双手叉腰,威风凛凛地说道:“你们要是不放人,还有更厉害的手段等着你们呢。我老太婆可不是好惹的,在中国,降妖除魔的手段多着呢!”众神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智慧之神赫尔墨斯再次低声对宙斯说:“神王陛下,此老妇人甚是古怪,或许她真有一些我们未知的手段。况且美杜莎已经被封印,不如我们暂且退去,再做打算。”宙斯脸色阴沉得可怕,冷哼一声道:“今日之事,绝不会就此罢休。”随后,他带着众神,化作一道道光芒,消失在了天际。 美杜莎解除了石化状态,恢复人形后,缓缓走向老妈,眼中满是感激的泪水,说道:“多谢婆婆搭救。”老妈笑着轻轻拍拍她的手,亲切地说:“以后你就是我家儿媳啦,别怕那些洋神仙。有我在,他们别想再欺负你。”我在一旁看着这一幕,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心想老妈可真是够勇猛的,谁也想不到她一个普通的老人,竟有如此胆量和魄力。 之后的日子,生活看似渐渐归于平静。我们努力恢复着往日的安宁,仿佛那场惊心动魄的纷争从未发生过。但我心里清楚,以宙斯的性格,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没过多久,一些奇怪的现象便接二连三地发生了。村里的牲畜常常在一夜之间莫名死去,它们的尸体周围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每到夜里,村庄的四周常常传来令人毛骨悚然的诡异咆哮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让人胆战心惊。 一天晚上,我正准备入睡,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突然,一道黑影如闪电般从窗外一闪而过,速度极快。我警惕地立刻起身,走到窗边查看。借着月光,我看到一只身形巨大、长着翅膀的恶魔正盘旋在窗外。它的身体覆盖着黑色的鳞片,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光。它的眼睛如同燃烧的火焰,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就在它张开血盆大口,刚要扑向我的瞬间,美杜莎及时出手了。她的双眼瞬间射出两道碧绿的石化光线,那光线如同两条灵动的毒蛇,带着强大的力量。恶魔躲闪不及,被光线击中,瞬间身体开始变得僵硬,皮肤逐渐变成石头的质感,没过多久,就变成了一尊栩栩如生的石像,“砰”的一声,重重地摔落在地上。 “这一定是宙斯派来的。”美杜莎皱着眉头,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地说道。妈妈听闻此事后,神色凝重地从屋里拿出一个八卦镜。那八卦镜的边框雕刻着精美的图案,镜面闪烁着神秘的光泽。妈妈将八卦镜郑重地交给我,语重心长地说:“儿子,这镜子能辟邪驱魔,你带着它,一定要保护好美杜莎。”我接过八卦镜,感受到它沉甸甸的重量,心中涌起一股坚定的信念,暗暗发誓,一定要守护好家人,绝不让宙斯的阴谋得逞。 第86章 受伤 我让雅典娜在家里照顾孩子和父母,我和美杜莎出发去寻找宙斯。 雅典娜不同意:“孩子还小,你们两个亲生父母不在身边怎么能行。” 我看向美杜莎,她眼中也满是犹豫。但我们深知宙斯的危险,如果不尽快找到他,可能整个家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雅典娜,现在只有我们能阻止宙斯疯狂的计划。如果失败,就再也没有家可言了。”我坚定地说道。 雅典娜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我和美杜莎踏上征程,一路上诡异的气息弥漫。路过一片古老森林时,周围突然响起阴森的笑声,迷雾中隐隐有无数双眼睛闪烁。 美杜莎将头发中的蛇唤醒,它们吐着信子警惕四周。就在此时,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从黑暗中伸出,朝着我们抓来。美杜莎眼疾手快,用石化目光定住了那只爪子,原来是一只巨型幽灵兽。 我们小心翼翼绕过它继续前进,前方一道耀眼光芒闪现,那里或许就是宙斯所在之处。我们握紧彼此的手,缓缓向着光芒处靠近。 当我们靠近那道光芒后,发现这是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巨大宫殿,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宫殿大门紧闭,周围刻满了神秘符文。 我尝试伸手触碰大门,却被一股力量弹开。美杜莎绕着大门查看,突然发现旁边有一个小型的石台,上面有一个手掌形状的凹陷。 我心中一动,难道需要特定的手印才能开启?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呼啸声,转头一看,竟是一群长着翅膀的骷髅兵向我们冲来。美杜莎转身应对,她的蛇发疯狂舞动,不断将靠近的骷髅兵石化。而我则集中精力研究石门,突然想起家中祖传的一枚戒指,其形状刚好与石台上的凹陷吻合。我连忙拿出戒指放入凹陷之中,大门缓缓打开。 里面烟雾缭绕,正中央站着一个身影,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终于等到你们了。”宙斯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宫殿内。大战一触即发,我和美杜莎对视一眼,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宙斯双手一挥,数道闪电朝我们射来。我和美杜莎迅速分开躲避。美杜莎向着宙斯冲去,她的蛇发如箭般射向宙斯。宙斯却轻蔑一笑,身体化作一团烟雾消失不见。紧接着出现在美杜莎背后,一拳击中她。我见状大喊一声,召唤出家族传承的火焰剑冲向宙斯。宙斯侧身躲开,手指轻轻一点,我的火焰剑瞬间熄灭。 此时,我看到宙斯身后有一个奇怪的装置,散发着幽光。我心中暗忖,这会不会是他邪恶计划的关键。于是我佯装进攻,实则悄悄靠近那装置。美杜莎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加大攻击力度吸引宙斯注意。我趁宙斯不备,冲到装置前用力破坏。随着装置破碎,宙斯发出痛苦的吼声,力量也开始减弱。 美杜莎抓住机会,冲到宙斯面前,就要石化宙斯,宙斯抬起手中的权杖,用尖锐的底部扎向美杜莎的腹部。 在紧要关头,我飞身过去,撞开美杜莎,结果权杖扎中我的肚子。 乌黑的血液随着权杖拔出喷了出来。 美杜莎大声惊叫着扑到我身边,宙斯又挥舞起权杖,对着美杜莎的后背扎了过来。 在千钧一发时,雅典娜手持圣剑,对着宙斯的肩膀砍去。 宙斯猝不及防,一条胳膊被砍掉。宙斯捂着断臂,愤怒地瞪着我们。他咆哮着,原本威严的形象变得狰狞恐怖。然而受伤后的他已无力再战,只能恶狠狠地丢下狠话:“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我的计划不会就此终结!”说完便化为黑烟逃窜。 我躺在美杜莎怀里,伤口疼痛难忍。雅典娜担忧地看着我,施展神力暂时止住我的伤势。我们知道,宙斯虽败逃,但他必定还有后手。 回到家后,家人围了上来。孩子懵懂地看着虚弱的我,眼里满是害怕。 我郑重地看着雅典娜,将照顾孩子与父母的重任托付给她,而后毅然决然地和美杜莎踏上了寻找宙斯的艰险征程。雅典娜满脸的不同意,眼眶微微泛红,急切地说道:“孩子还那么小,正是最需要亲生父母陪伴的时候,你们两个都不在身边,这怎么能行啊!”她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哽咽与不舍。 我下意识地看向美杜莎,只见她紧咬着下唇,眼神中满是犹豫与挣扎。但我们心里都清楚,宙斯就像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炸弹,危险至极。如果不尽快找到他,将他的阴谋扼杀在摇篮里,那么我们这个温馨的家,恐怕顷刻间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雅典娜,如今这个局面,只有我们能去阻止宙斯那疯狂的计划了。一旦失败,就真的再也没有家了。”我目光坚定,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决心。雅典娜沉默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我和美杜莎就此踏上征程,一路上,诡异的气息如影随形,沉甸甸地压在心头。当路过一片古老森林时,周围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了下来,阴森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如同无数只冰冷的手,轻轻抚过脊背。迷雾之中,隐隐约约有无数双眼睛闪烁着幽光,如同鬼火一般,令人毛骨悚然。 美杜莎神情冷峻,迅速将头发中的蛇唤醒。那些蛇吐着鲜红的信子,发出“嘶嘶”的声响,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裹挟着浓烈的腐臭气息,从黑暗深处猛地伸出,如同一把巨型镰刀,朝着我们狠狠抓来。美杜莎反应极快,眼中瞬间闪过碧绿的光芒,石化目光如闪电般射出,精准地定住了那只爪子。待看清后,我们才发现,这爪子属于一只身形庞大的幽灵兽,它的身躯若隐若现,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 我们小心翼翼地绕过幽灵兽,继续前行。前方不远处,一道耀眼光芒突兀闪现,那光芒闪烁跳跃,似乎在召唤着我们。我们心中明白,那里或许就是宙斯的所在之处。我和美杜莎对视一眼,紧紧握住彼此的手,感受到对方手心传来的温度与力量,然后缓缓向着光芒处靠近。 当我们靠近那道光芒后,一座悬浮在空中的巨大宫殿出现在眼前。宫殿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让人不自觉地想要颤抖。宫殿大门紧闭,周围刻满了神秘符文,那些符文散发着微弱的蓝光,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又危险的秘密。 我怀着一丝忐忑,尝试伸手触碰大门,然而,刚一接触,一股强大的排斥力量便将我狠狠弹开,我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美杜莎绕着大门仔细查看,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突然,她眼睛一亮,发现旁边有一个小型的石台,石台上有一个手掌形状的凹陷,凹陷的边缘还闪烁着若有若无的金色光芒。 我心中猛地一动,暗自思忖:难道开启这扇大门需要特定的手印?正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尖锐的呼啸声,如同利刃划破空气。我急忙转头一看,竟是一群长着翅膀的骷髅兵,它们张牙舞爪地向我们冲来。那些骷髅兵的翅膀扑腾着,发出“扑扑”的声响,眼眶中燃烧着幽绿的火焰,透着无尽的邪恶。 美杜莎立刻转身应对,她的蛇发如同被激怒的群蛇,疯狂地舞动起来。每一条蛇都高昂着头,向着靠近的骷髅兵喷射出石化毒液。骷髅兵只要沾上一点毒液,瞬间就会被石化,变成一尊尊僵硬的石像。 而我则全神贯注地研究石门,大脑飞速运转。突然,我想起家中祖传的一枚戒指,那枚戒指是家族先辈留下的宝物,形状奇异。我赶忙在怀中摸索,掏出戒指,发现其形状刚好与石台上的凹陷吻合。我深吸一口气,将戒指放入凹陷之中。刹那间,石台上光芒大盛,戒指缓缓下沉,与石台融为一体。紧接着,大门发出一阵沉闷的“隆隆”声,缓缓打开。 门内烟雾缭绕,雾气厚重得如同实质,让人看不清前方的景象。正中央站着一个身影,尽管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但那强大的气场却如汹涌的浪潮扑面而来。“终于等到你们了。”宙斯冰冷的声音回荡在宫殿内,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大战一触即发,我和美杜莎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视死如归的决绝,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宙斯双手一挥,手臂带动周围的空气,发出“呼呼”的声响,数道闪电如同银色的巨龙,带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朝我们射来。我和美杜莎迅速向两侧分开,在闪电的缝隙中灵活躲避。闪电击中地面,溅起一片尘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焦糊味。 美杜莎反应迅速,向着宙斯迅猛冲去,她的蛇发如同一支支离弦之箭,向着宙斯射去。宙斯却轻蔑一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不屑的神情,身体瞬间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在原地。紧接着,他出现在美杜莎背后,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他高高举起拳头,带着千钧之力,狠狠击中美杜莎的后背。美杜莎闷哼一声,身体向前扑去,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我见状,心急如焚,大喊一声,从腰间抽出家族传承的火焰剑。剑身瞬间燃起熊熊烈火,火焰在空气中舞动,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我手持火焰剑,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冲向宙斯。宙斯侧身轻轻躲开,动作优雅而又从容。他伸出手指,轻轻一点,一道无形的力量击中火焰剑,剑身的火焰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袅袅青烟。 此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宙斯身后有一个奇怪的装置,那装置形状怪异,散发着幽光,幽光一闪一闪,仿佛在有规律地跳动。我心中暗忖,这会不会就是他邪恶计划的关键所在。于是,我佯装进攻,脚步虚浮,手中的剑随意挥舞,做出一副拼命的样子。实则眼睛紧紧盯着那个装置,悄悄朝着它靠近。美杜莎似乎心有灵犀,立刻加大了攻击力度,她的蛇发如同汹涌的黑色潮水,一波又一波地冲向宙斯,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趁着宙斯被美杜莎纠缠住,我瞅准时机,如猎豹般猛地发力,冲到装置前。我双手紧握拳头,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装置狠狠砸去。随着“咔嚓”一声脆响,装置的外壳被我砸出一道道裂痕,紧接着,整个装置开始闪烁起强烈的光芒,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宙斯发现我的举动后,发出痛苦的吼声,他的身体开始颤抖,力量也在急剧减弱。 美杜莎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瞬间加速,冲到宙斯面前。她双眼圆睁,眼中的石化光芒蓄势待发,就要将宙斯石化。宙斯察觉到危险,慌乱之中,他抬起手中的权杖,那权杖顶端镶嵌着一颗巨大的黑色宝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用权杖尖锐的底部,朝着美杜莎的腹部狠狠扎了过去。 在这千钧一发的紧要关头,我飞身一跃,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朝着美杜莎扑了过去。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权杖扎进了我的肚子。一股钻心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我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乌黑的血液随着权杖的拔出,如泉涌般喷了出来,溅落在地面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美杜莎大声惊叫着,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她不顾一切地扑到我身边,双手紧紧抱住我,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我的脸上。“不,你为什么这么傻!”她泣不成声地喊道。 就在这时,宙斯又挥舞起权杖,那权杖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美杜莎的后背扎了过来。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的光芒从宫殿门口射了进来。雅典娜手持圣剑,如同一颗金色的流星,出现在我们面前。她的发丝随风飘动,眼神中透着坚定与决绝。她高高举起圣剑,对着宙斯的肩膀用力砍去。 “咔嚓”一声,圣剑砍在宙斯的肩膀上,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宙斯猝不及防,一条胳膊被砍掉,断臂伴随着鲜血,掉落在地上。宙斯捂着断臂,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汩汩流出,他愤怒地瞪着我们,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咆哮着,声音震得宫殿的墙壁都在颤抖,原本威严的形象变得狰狞恐怖。然而受伤后的他已无力再战,只能恶狠狠地丢下狠话:“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我的计划不会就此终结!”说完便化为黑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躺在美杜莎怀里,伤口处的疼痛如汹涌的潮水,一波接着一波地袭来,让我几乎无法呼吸。雅典娜担忧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焦急与心疼。她迅速施展神力,双手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轻轻覆盖在我的伤口上。在神力的作用下,伤口的流血暂时止住了,但疼痛依旧剧烈。我们知道,宙斯虽败逃,但以他的性格,必定还有后手。 历经艰难,我们终于回到了家。刚到家门口,家人便焦急地围了上来。父母的脸上写满了担忧与关切,孩子懵懂地看着虚弱的我,眼里满是害怕,他的小嘴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因为恐惧而不敢开口。美杜莎抱着我,一步一步走进屋内,将我轻轻放在床上。我看着家人的面容,心中满是温暖与愧疚,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快好起来,守护好这个家。 第87章 结婚 好久不见的石头过来找我:“我准备下个月十五和索菲亚结婚,我过来通知你一下,你们一大家子都过来。” 我把石头结婚的事告诉雅典娜和美杜莎,她们俩开心的说:“还没有参加过中国人的婚礼,正好看看。” 我妈听说后也过来说:“这小子现在也要结婚了,你结婚的时候也没有告诉我。” 我忽然想起来,我跟美杜莎好像没有结婚,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住在一起。 雅典娜倒不这么想:“其实我已经给石头和索菲亚证婚了,没有必要再结婚。” 我跟她解释:“中国人比较在意,毕竟你的是西方的婚姻制度,和中国人的不一样。” 我们赶紧拿出存折给美杜莎:“孩子,这钱你拿着,也不知道你们结婚都需要多少彩礼,你看看够不够。”美杜莎接过存折看了一眼,惊讶道:“这么多,阿姨,不用这么多的。”我妈笑着拍拍她的手说:“傻孩子,多备着总是好的。” 就在这时,家里的灯突然闪了几下,紧接着一阵阴风吹过。众人皆是一惊,我警惕地站起来,低声道:“难道有不干净的东西?”雅典娜却神色如常,她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缓缓开口:“的确有股怨气,不过很微弱。” 我们顺着气息寻找,发现源头竟然来自石头送给我的一件旧物。我疑惑不已,石头怎么会送带有怨气的东西。我刚拿起那东西,耳边就传来一个女人凄惨的哭声。雅典娜念动咒语,一道光笼罩那物品,哭声戛然而止。 随后我们看到物品内藏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诅咒。原来这是石头以前不小心得罪的一个邪修留下的报复手段。知道真相后的我们松了口气,还好及时发现解除了危机,而婚礼筹备仍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然而,平静没持续多久。一天夜里,我梦到一个黑影不断在石头身边徘徊,试图破坏他的幸福。醒来后我忧心忡忡,将此事告知雅典娜。她决定设下防护法阵保护石头。 但奇怪的是,尽管有法阵守护,还是发生了一些诡异事件。比如婚礼用的鲜花莫名枯萎,礼服上出现血渍般的痕迹。我们意识到那个邪修还有后手。 于是我们四处打听那个邪修的下落,终于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我们成功制伏了他,并彻底消除了他施加的所有邪恶力量。 石头的婚礼顺利举行,当他和索菲亚在众人祝福下许下誓言时,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之前的阴霾从未存在过。 美杜莎也想要当一次新娘,我索性跟石头商量,要不要一起结婚,石头立马同意:“好啊,咱们俩举行集体婚礼。” 我们紧锣密鼓的筹备婚礼,那天,索菲亚和美杜莎就像两朵娇艳欲滴的鲜花,让所有宾客都看的目瞪口呆。 他们都没有想到我和石头会娶这么漂亮的外国女孩。 婚礼结束后,我和美杜莎也回到家中。 她今天特别高兴,因为她体会到了中国人的热情,尤其中国的白酒,混香扑鼻,她喝的酩酊大醉,我好不容易才把她扶回婚房。 看着昏睡的美杜莎,我拿毛巾给她擦擦脸,然后帮她脱掉婚纱,让她睡的舒服一点。 当我准备睡觉时,发现院子里有个人影,我以为是宙斯来捣乱,赶紧出来,发现是雅典娜。 只见她仰望星空,好像正在思考什么。我出门的动静打扰了她,她看看我:“怎么不陪伴美杜莎。” 我解释道:“她喝醉了,正在睡觉。” 雅典娜转过身去,没有吱声,我问她:“孩子呢。” 雅典娜平静的说:“孩子跟奶奶在一起。”我点点头,站到她旁边。夜空中繁星闪烁,一片静谧。 “早点去陪伴你的新娘吧。”雅典娜深情的看着我。 我忽然一把抱住雅典娜,在这平静祥和的夜晚,雅典娜的美貌一点也不输给美杜莎和索菲亚。 在一个慵懒的午后,我正惬意地窝在沙发里,手里捧着一本许久未读的书,阳光透过窗户,轻柔地洒在书页上。突然,一阵熟悉的敲门声打破了这份宁静。我放下书,起身去开门,只见石头满脸笑容地站在门口,那笑容里带着几分羞涩,又透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好久不见啊!”石头一见到我,便热情地张开双臂,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我下个月十五和索菲亚结婚啦,特意过来通知你,你们全家都一定要来啊!”他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我满心欢喜地应下,送走石头后,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雅典娜和美杜莎。她们俩原本正围坐在茶几旁,悠闲地喝着茶。听到这个消息,美杜莎手中的茶杯轻轻一颤,眼中瞬间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兴奋地说:“哇,还从来没参加过中国人的婚礼呢,这次可一定要好好看看!”雅典娜也微微颔首,嘴角挂着一抹温柔的笑意,轻声附和着。 我妈听到动静,从里屋走了出来,听到石头结婚的消息,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感慨道:“这小子,现在也要成家了。你呢,你结婚的时候也没跟我说一声。” 我这才猛地想起,我和美杜莎一直就这样生活在一起,还真没有正式举行过婚礼。 雅典娜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声说道:“其实我已经给石头和索菲亚证婚了,在我看来,他们已经是夫妻,没必要再举行婚礼了。”我无奈地笑了笑,耐心跟她解释:“在中国,大家都很重视婚礼这个仪式。毕竟你那是西方的婚姻制度,和我们中国人的传统不太一样。” 说完,我和妈妈赶紧翻出存折,递给美杜莎。妈妈拉过美杜莎的手,把存折轻轻放在她手心里,温柔地说:“孩子,这钱你拿着,我们也不知道你们结婚彩礼需要多少,你看看够不够。” 美杜莎接过存折,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惊讶地说:“这么多,阿姨,不用这么多的。”妈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说道:“傻孩子,多备着总是好的,别委屈了自己。” 就在这时,屋里的灯光毫无征兆地闪烁起来,忽明忽暗,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紧接着,一阵阴寒的风从门缝里钻了进来,吹得人脊背发凉。众人皆是一惊,我迅速站起身来,神色警惕,低声道:“难道有不干净的东西?”雅典娜却神色平静,她缓缓闭上眼睛,眉头微微蹙起,似乎在感受着什么。片刻后,她缓缓开口:“的确有股怨气,不过很微弱。” 我们顺着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寻找,最后发现源头竟是石头送给我的一件旧物。那是一个古朴的木盒,平日里我只当它是个普通的摆件,从未仔细端详过。我满心疑惑,石头怎么会送带有怨气的东西呢?我刚伸手拿起木盒,耳边就传来一阵凄惨的哭声,那声音如泣如诉,仿佛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怨恨。 雅典娜见状,立刻念动咒语,她的声音低沉而庄重,一道道金色的光芒从她指尖涌出,将木盒笼罩其中。刹那间,那凄惨的哭声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紧接着,我们看到木盒里藏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仔细一看,竟是一个诅咒。原来,这是石头以前不小心得罪的一个邪修留下的报复手段。知道真相后,我们都松了一口气,还好发现得及时,解除了这场危机。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天夜里,我突然从梦中惊醒,冷汗浸湿了睡衣。梦里,一个黑影如鬼魅般在石头身边徘徊,那黑影的每一次靠近,都让石头的身影愈发黯淡。我忧心忡忡,第二天一早便将此事告知了雅典娜。她神色凝重,决定设下防护法阵保护石头。 她在石头的住处周围忙碌了许久,口中念念有词,双手不断比划着复杂的手势,一道道光芒随着她的动作融入四周的空气中。然而,尽管有法阵守护,诡异的事情还是接二连三地发生。婚礼用的鲜花原本娇艳欲滴,可一夜之间便莫名枯萎,花瓣散落一地;洁白的礼服上也无端出现了血渍般的痕迹,怎么清洗都洗不掉。我们意识到,那个邪修肯定还有后手。 于是,我们四处打听那个邪修的下落。我们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询问了一个又一个可能知情的人。终于,在城市边缘的一处废弃工厂里,找到了他的藏身之处。 一场激烈的战斗就此展开。邪修施展着诡异的法术,一道道黑色的雾气向我们袭来,所到之处,空气都仿佛被腐蚀。雅典娜毫不畏惧,她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出强大的光芒之力,与邪修的黑暗力量抗衡。美杜莎也展现出了她强大的实力,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一次次击退邪修的攻击。经过一番苦战,我们终于成功制伏了邪修,彻底消除了他施加的所有邪恶力量。 石头的婚礼终于如期举行。那天,阳光明媚,教堂里弥漫着鲜花的芬芳。石头穿着笔挺的西装,紧张又兴奋地站在神父面前。索菲亚身着洁白的婚纱,宛如童话中的公主,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当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下许下誓言时,阳光透过彩色的玻璃窗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金色的纱衣,之前的所有阴霾都已烟消云散。 美杜莎在一旁看着这幸福的场景,眼中满是羡慕。她轻轻拉了拉我的手,小声说:“我也想当一次新娘。”我看着她那期待的眼神,心中一动,索性跟石头商量,要不要一起结婚。石头一听,立刻眉开眼笑地同意了:“好啊,咱们俩举行集体婚礼,肯定热闹!” 接下来的日子,我们紧锣密鼓地筹备婚礼。大家分工明确,有的负责挑选婚纱,有的负责布置场地。婚礼那天,索菲亚和美杜莎就像两朵盛开的娇艳鲜花,光彩照人。索菲亚的婚纱是传统的欧式风格,长长的裙摆拖在地上,宛如一片洁白的云霞;美杜莎则选择了一件带有中式刺绣元素的婚纱,红色的丝线在白色的裙摆上绣出精美的图案,别有一番韵味。她们的美丽让所有宾客都看得目瞪口呆,谁也没想到我和石头会娶到这么漂亮的外国女孩。 婚礼结束后,我和美杜莎回到家中。美杜莎今天特别高兴,中国的白酒让她喝得酩酊大醉。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神中透着迷离,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今天好开心,中国的酒,好香……”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扶回婚房。 我轻轻把美杜莎放在床上,拿了一条温热的毛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脸。她的皮肤细腻光滑,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红晕。帮她脱掉婚纱后,我给她盖上被子,正准备去休息,不经意间往窗外一瞥,发现院子里有个人影。 我心里一惊,第一反应是宙斯来捣乱了。我迅速走出房间,等走近一看,才发现是雅典娜。她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仰头望着星空,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的眼神深邃而宁静,仿佛在思考着宇宙的奥秘。 我出门的动静惊动了她,她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轻声问道:“怎么不陪伴美杜莎?” 我解释道:“她喝醉了,正在睡觉。” 雅典娜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没有再说话。我走到她身边,抬头看着夜空,繁星闪烁,如梦如幻。“孩子呢?”我轻声问。雅典娜平静地回答:“孩子跟奶奶在一起。”我轻轻“嗯”了一声,和她一起静静地站在院子里。 夜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我侧头看着雅典娜,月光下,她的脸庞美得如同梦幻,精致的五官在月色的映照下更加迷人,她的美貌一点也不输给美杜莎和索菲亚。在这平静祥和的夜晚,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突然一把抱住了雅典娜。 第88章 石头有了女儿 石头的媳妇索菲亚顺利生育了一个女孩,这让石头夫妻非常高兴,摆满月酒的时候特地邀请我和美杜莎以及雅典娜都过去。 美杜莎遗憾的在酒席上问我:“咱们的儿子都错过了摆满月酒,你看石头夫妻多高兴。” 雅典娜说:“这有什么,你们两个再生一个就好了。” 美杜莎转头看看我:“雅典娜这个主意不错。” 我当然义不容辞,现在回家无所事事了,有娇妻陪伴,生孩子就是享受。 这时索菲亚来到我们身边:“晓天,美杜莎,你们有儿子,我有女儿了,不如我们做个儿女亲家,定个娃娃亲。” 雅典娜听后,她反倒非常支持:“这个主意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索菲亚问雅典娜:“你也找个伴侣吧,你看我们都出双入对的,你也找个,别委屈自己。”雅典娜红着脸说:“这种事情急不得的,得看缘分。”就在此时,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一阵阴风吹过,桌上的酒杯都晃动起来。众人心中涌起一股不安,我警惕地站起身来,感觉到有股邪恶的力量正在靠近。 索菲亚抱紧怀中的孩子,害怕地往石头身后躲。美杜莎则将头发化为蛇形,准备战斗。我低声说道:“大家小心,有东西过来了。” 突然,一个黑影闪现,它发出尖锐的笑声:“这么欢乐的聚会怎么能少了我呢?”原来是当地有名的邪灵,它嫉妒人们的幸福生活总是前来捣乱。 我冲上前去试图驱赶它,却发现它比以往更加难缠。正当我们陷入苦战之时,雅典娜身上爆发出强大的神力光芒,原来她一直隐藏着实力。她轻松困住邪灵,并且净化了它。之后,索菲亚松了口气说:“还好有惊无险,希望以后都是好日子。”大家纷纷点头称是。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天夜里,婴儿突然啼哭不止,索菲亚怎么哄都没用。石头感觉事有蹊跷,连忙叫来了我和美杜莎。当我们赶到时,看到婴儿的眉心隐隐有一团黑气。 “不好,怕是之前的邪灵还有残余的怨念附在了孩子身上。”我皱眉道。 美杜莎心疼地看着孩子,“一定要救她。” 这时雅典娜也赶了过来,她围着孩子转了一圈,双手散发出柔和的光伸向孩子的眉心。可是那团黑气只是稍稍退缩了一下,并没有消散。 “普通的方法不行,只能冒险一试了。”雅典娜咬咬牙,决定用自身的神血滴在孩子额头。一滴神血落下,黑气疯狂挣扎,最终还是消散殆尽。 孩子停止了哭泣,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众人悬着的心才落了地。 这天夜里,美杜莎哄孩子睡着了,我凭感觉雅典娜在她的屋里辗转难眠。 我突发奇想,记得古籍里有意念通灵的绝学,于是心平气和,气沉丹田,用意念去呼唤雅典娜。 雅典娜正在失眠,忽然感觉到一个声音,当她一愣之时,我赶紧安抚她是我。 她这才放心,不过却问我有什么事。 我问她是不是有心事。 她一愣,用意念回复我:“你能感觉到我的心灵?” 我念动咒语,随即雅典娜便昏睡了过去,我亦来到她的梦中。 只见她坐在溪流边,我来到她背后,她抬头看着我:“你到我的梦了,小心被美杜莎知道了。” 石头的媳妇索菲亚顺利生育了一个女孩,这消息如同一束温暖的阳光,照亮了石头夫妻的世界。为了庆祝这个小生命的诞生,他们特地摆满月酒,热情地邀请了我和美杜莎以及雅典娜。 酒席上,美杜莎略带遗憾地轻轻碰了碰我,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咱们的儿子都错过了摆满月酒,你看石头夫妻多高兴啊。”说着,她微微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正幸福地逗弄着孩子的石头和索菲亚身上。 雅典娜笑着接过话茬:“这有什么,你们两个再生一个就好了。”她歪着头,眼神中带着一丝俏皮和怂恿。 美杜莎转头看向我,眼神中满是期待,嘴角微微上扬:“雅典娜这个主意不错。” 我毫不犹豫地点点头,一脸宠溺地看着美杜莎:“那必须的,现在回家也没什么别的事,有你这个娇妻陪伴,生孩子可不就是享受嘛。” 这时,索菲亚抱着孩子,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迈着轻盈的步伐来到我们身边:“晓天,美杜莎,你们有儿子,我有女儿了,不如我们做个儿女亲家,定个娃娃亲呀。”她轻轻晃了晃怀中的孩子,眼中满是慈爱。 雅典娜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双手一拍:“这个主意好,肥水不流外人田。” 索菲亚看向雅典娜,眼神中带着关切和善意:“你也找个伴侣吧,你看我们都出双入对的,你也找个,别委屈自己。” 雅典娜的脸“唰”的一下红了,她低下头,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轻声说:“这种事情急不得的,得看缘分。” 就在此时,原本湛蓝如宝石般晴朗的天空,突然像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遮住,天色瞬间暗了下来。一阵阴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寒意,桌上的酒杯被吹得“叮叮当当”地晃动起来,酒水也随之荡漾。众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涌起一股不安,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即将发生。我警惕地站起身来,双手握拳,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邪恶的力量正从远处迅速靠近,那股力量如同黑暗中的毒蛇,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索菲亚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抱紧怀中的孩子,身体微微颤抖着,慌乱地往石头身后躲,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保佑孩子,保佑孩子……” 美杜莎则一脸冷峻,她的头发瞬间化为无数条灵动的蛇,蛇信子“嘶嘶”地吐着,仿佛在向即将到来的危险发出警告,她全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准备随时迎接战斗。我低声说道:“大家小心,有东西过来了。”声音虽然低沉,但透着一股坚定。 突然,一个黑影如鬼魅般闪现,伴随着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在空气中回荡:“这么欢乐的聚会怎么能少了我呢?”原来是当地有名的邪灵,它的身体如烟雾般虚幻,双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张牙舞爪地向我们扑来。它嫉妒人们的幸福生活,总是在人们欢乐的时候前来捣乱。 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手中紧握着武器,大喝一声,朝着邪灵猛扑过去,试图驱赶它。然而,这次的邪灵似乎比以往更加难缠,它的力量强大得惊人,我每一次攻击都仿佛打在棉花上,被它轻易地化解,还时不时地反击我,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正当我们陷入苦战之时,雅典娜身上突然爆发出一道耀眼的神力光芒,那光芒如同太阳般炽热而强大,照亮了整个场地。原来她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实力。只见她双手挥舞,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神力化作金色的锁链,迅速向邪灵飞去,轻松地困住了邪灵。紧接着,她双手合十,口中发出神圣的咒语,神力光芒越来越强,逐渐将邪灵笼罩其中,开始净化它。邪灵在光芒中痛苦地挣扎着,发出阵阵凄厉的叫声,但最终还是被雅典娜净化得一干二净。 之后,索菲亚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紧张终于舒缓了一些,她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地说:“还好有惊无险,希望以后都是好日子。”大家纷纷点头称是,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一天夜里,万籁俱寂,黑暗如同一块巨大的幕布笼罩着大地。突然,一阵尖锐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索菲亚从睡梦中惊醒,她连忙打开灯,只见婴儿满脸通红,哭得声嘶力竭,怎么哄都没用。石头也被吵醒了,他看着哭闹不止的孩子,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感觉事有蹊跷,连忙拿起手机,焦急地叫来了我和美杜莎。 当我们赶到时,屋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寒意。我们走近婴儿床,看到婴儿的眉心隐隐有一团黑气,那黑气如同一团乌云,笼罩在孩子的眉心,不停地翻滚着,仿佛有生命一般。 我脸色一变,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神情严肃地说:“不好,怕是之前的邪灵还有残余的怨念附在了孩子身上。” 美杜莎心疼地看着孩子,眼中满是焦急和心疼,她轻轻地抚摸着孩子的小脸,语气坚定地说:“一定要救她。” 这时,雅典娜也匆匆赶了过来,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穿得有些匆忙。她快步走到婴儿床前,蹲下身子,围着孩子仔细地转了一圈,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凝重。随后,她双手缓缓抬起,散发出柔和的白色光芒,轻轻地伸向孩子的眉心。那光芒如同温暖的阳光,试图驱散那团黑气。可是那团黑气只是稍稍退缩了一下,很快又重新聚集起来,并没有消散的迹象。 “普通的方法不行,只能冒险一试了。”雅典娜咬了咬牙,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她伸出手指,放在嘴边,轻轻咬破,一滴晶莹剔透的神血从指尖渗出,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她小心翼翼地将神血滴在孩子的额头。 一滴神血落下,仿佛是投入平静湖面的一颗巨石,那团黑气瞬间疯狂地挣扎起来,发出阵阵低沉的咆哮声,整个屋子都似乎被这股力量震动了一下。但在雅典娜强大的神力和神血的净化下,黑气逐渐变得稀薄,最终还是消散殆尽。 孩子停止了哭泣,粉嫩的小脸上露出了可爱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众人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地,脸上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这天夜里,美杜莎在客房里哄着孩子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确认孩子睡熟后,才轻轻地关上了门。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感觉雅典娜似乎有什么心事。凭我的感觉,她此刻应该在她的屋里辗转难眠。 我突发奇想,记得古籍里有记载意念通灵的绝学,于是我连忙起身,盘腿坐在床上,心平气和,缓缓闭上双眼,气沉丹田,集中精神,在心中默默念起了通灵的咒语,用意念去呼唤雅典娜。 雅典娜此时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乱糟糟的。突然,她隐隐约约感觉到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她先是一愣,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和警惕。我连忙在心中安抚她:“是我,晓天。” 她这才放松下来,不过还是有些疑惑,用意念回复我:“你能感觉到我的心灵?” 我没有回答,而是继续念动咒语,施展更强大的通灵术。渐渐地,雅典娜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儿便昏睡了过去。而我也在同一时间,感觉自己的意识仿佛脱离了身体,缓缓地飘向了雅典娜的梦境。 只见她坐在一条清澈的溪流边,周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我轻轻地走到她背后,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缓缓地抬起头,看到是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连忙左右看了看,低声说:“你到我的梦了,小心被美杜莎知道了。” 第89章 梦魔 梦中,雅典娜身穿洁白的纱裙,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两条白皙如玉的小腿泡在溪流里。 我缓步走到她身边,挨着她慢慢坐下。 她扭头看看我,露出甜蜜的微笑:“你选的这个地方真的很美,我喜欢。” 我望着她:“美人当然要配美景。” 雅典娜望向远方:“美杜莎也是美人。” 我沉默了一下:“孩子的预言你也知道,我们三个都是生活在一起的。” 雅典娜依旧阳光灿烂的说:“你也想娶我做媳妇吗?” 我没有想到雅典娜会说这么直接,既然她说了,我顺着她的话题:“那你愿意跟我当媳妇吗?” 她没有直接告诉我,而是说:“你喜欢我还是喜欢美杜莎。” 我摊摊手,表示无奈的说:“你们两个各有特色,我都喜欢。” 这句话把雅典娜逗笑了:“你很贪心,是漂亮的女人就喜欢,这可不好。按你的说法,是不是以后会把索菲亚也娶了当媳妇。” 我摇摇头:“索菲亚那是石头的媳妇,我可不能对不起兄弟。” 雅典娜撇我一眼:“你又不是国王,只能娶一个媳妇。” 我拉住她的手,雅典娜没有拒绝。 我刚要开口说话,忽然一阵阴风吹过,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起来。雅典娜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透露出惊恐。我警惕地站起身,环顾四周。原本清澈的溪流变得浑浊不堪,石头也变成了黑色。 “这里不对劲。”我低声说道。 雅典娜拉住我的手,声音颤抖:“这股力量很邪恶,像是来自黑暗深处。” 就在这时,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从地下破土而出,向着我们抓来。我迅速拉着雅典娜向后躲避。紧接着,一个浑身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怪物出现在我们眼前,它有着巨大的身躯,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 “是梦魔,它想吞噬我们的美梦。”雅典娜喊道。 我握紧拳头,决定不能坐以待毙。我冲上前去,试图吸引梦魔的注意力,而雅典娜则在一旁念起神秘的咒语,一道白色光芒从她手中射出,直击梦魔。梦魔受到攻击后发出痛苦的吼声,而后渐渐消失不见,周围的景象也恢复了正常。 我长舒一口气,转身看向雅典娜。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却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煞白。 “怎么了?”我赶忙扶住她。 “刚才那道咒语消耗了我太多精力,我感觉有些虚弱。”她虚弱地说。 我扶着她重新坐到石头上休息。此时,天空突然暗下来,乌云密布。 “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我皱眉。 突然,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随着笛声越来越近,一群黑袍人缓缓走来。为首的黑袍人掀开帽子,竟是一张布满符文的脸。 “你们破坏了梦魔的计划,今天谁也别想离开。”他冰冷地说。 我将雅典娜护在身后,“不管是谁,想要伤害我们就得付出代价。” 黑袍人双手一挥,无数黑影朝我们扑来。我挥舞着手臂抵挡,却发现黑影碰到身体就如冰刺般疼痛。 雅典娜挣扎着站起来,再次施展魔法。一道强光闪过,黑袍人的身影晃了晃。趁此机会,我猛地冲向他,一拳打在他脸上。黑袍人倒地不起,其余黑袍人见状纷纷逃窜。危险暂时解除,可我知道,背后的阴谋才刚刚浮出水面。 我扶起雅典娜,轻声问道:“你还好吧?”她微微点头,但脸色依旧苍白。我心中充满疑惑,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正想着,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一道巨大的裂缝朝着我们蔓延而来。裂缝之中涌出阵阵黑烟,隐隐能看到里面有一双双红色的眼睛。“不好,是更强大的邪物。”雅典娜惊叫道。 我四处张望,发现旁边有一座废弃的神庙。我拉着雅典娜向神庙奔去,希望那里可以暂避危险。进入神庙后,我发现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雅典娜凑近查看,惊喜地说:“这些符号或许能对抗外面的邪物。” 于是我们按照墙上的提示开始布置防御阵法。就在阵法即将完成之时,那邪物冲破大门闯了进来。但随着阵法启动,一道金色光芒笼罩我们,邪物靠近不得。它愤怒地咆哮着,不断冲击着金光。 梦境的暗影 在那如梦似幻的世界里,柔和的光线像是被揉碎了一般,洒落在一片静谧的山林之中。澄澈的溪流蜿蜒而过,溪水潺潺流淌,奏响着一曲自然的乐章。溪边的石头圆润光滑,在阳光的轻抚下散发着温润的质感。 梦中,雅典娜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纱裙,那纱裙轻柔地飘动着,仿佛是被微风轻轻托起的云朵。她静静地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两条白皙如玉的小腿惬意地泡在清澈的溪流里,溅起的点点水花在阳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我怀着一颗温柔而又期待的心,缓步朝着她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朵之上,轻盈而又小心翼翼。挨着她慢慢坐下后,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种甜蜜而又微妙的气息。 她扭头看向我,那湛蓝如深海的眼眸里瞬间盈满了笑意,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足以让世间万物都失色的甜蜜微笑 ,轻声说道:“你选的这个地方真的很美,我喜欢。”她的声音宛如夜莺的歌声,清脆而又婉转,在这宁静的山林间缓缓回荡。 我深情地凝视着她,目光中满是倾慕,由衷地说道:“美人当然要配美景。” 雅典娜微微侧过头,望向远方,那如梦如幻的远方似乎藏着无尽的故事,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轻声呢喃:“美杜莎也是美人。” 听到这话,我微微一怔,心中像是被什么轻轻触动了一下,沉默了片刻后,缓缓说道:“孩子的预言你也知道,我们三个都是生活在一起的。” 雅典娜脸上依旧挂着那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忽然话锋一转:“你也想娶我做媳妇吗?” 我完全没有料到雅典娜会如此直接地抛出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猝不及防。但既然她已经说了,我便鼓起勇气顺着她的话题说道:“那你愿意跟我当媳妇吗?” 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歪着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饶有兴致地问道:“你喜欢我还是喜欢美杜莎。” 我无奈地摊摊手,苦笑着说道:“你们两个各有特色,我都喜欢。” 这句话似乎戳中了她的笑点,她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那笑声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你很贪心,是漂亮的女人就喜欢,这可不好。按你的说法,是不是以后会把索菲亚也娶了当媳妇。” 我连忙摇摇头,一本正经地解释道:“索菲亚那是石头的媳妇,我可不能对不起兄弟。” 雅典娜轻轻地撇了我一眼,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俏皮:“你又不是国王,只能娶一个媳妇。” 我缓缓伸出手,拉住她的手,她的手柔软而又温暖,仿佛带着一股特殊的魔力。雅典娜没有拒绝,那一刻,时间仿佛都为我们静止了。 就在我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一阵阴风吹过,那风像是从冰窖里吹来的,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穿透了我的身体。周围的景象开始扭曲起来,原本湛蓝的天空变得灰暗无光,洁白的云朵也被染成了诡异的黑色。雅典娜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惊恐。我警惕地站起身,迅速环顾四周,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原本清澈的溪流像是被注入了墨汁一般,变得浑浊不堪,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溪边的石头也变成了黑色,表面布满了诡异的纹路,仿佛是一双双扭曲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这里不对劲。”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 雅典娜紧紧拉住我的手,她的手心里已满是汗水,声音微微颤抖:“这股力量很邪恶,像是来自黑暗深处。” 就在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只巨大的黑色爪子从地下破土而出,那爪子上布满了尖锐的倒刺,闪烁着冰冷的寒光,向着我们凶狠地抓来。我反应迅速,不假思索地迅速拉着雅典娜向后躲避。那爪子擦着我们的衣角划过,带起一阵劲风。紧接着,一个浑身散发着腐臭气息的怪物从地下钻了出来,它有着巨大的身躯,每动一下都让地面为之震颤。它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如同鬼火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是梦魔,它想吞噬我们的美梦。”雅典娜惊恐地喊道。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甘。我在心中暗暗发誓,绝不能让这个怪物伤害到雅典娜。我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喊,试图吸引梦魔的注意力。而雅典娜则在一旁紧闭双眼,口中念念有词,念起神秘的咒语。只见一道白色光芒从她手中射出,如同一道闪电般,直击梦魔。梦魔受到攻击后发出痛苦的吼声,那吼声震得人耳鼓生疼。它的身体开始剧烈地扭动,周围的空气也随之扭曲。而后,它渐渐消失不见,周围的景象也逐渐恢复了正常。 我长舒一口气,心中的紧张感稍稍缓解。转身看向雅典娜,还没来得及说话,却见她突然捂住胸口,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我赶忙扶住她,心中满是担忧。 “刚才那道咒语消耗了我太多精力,我感觉有些虚弱。”她虚弱地说,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烛火。 我扶着她重新坐到石头上休息。此时,天空突然暗下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将太阳硬生生地遮住了。乌云密布,层层叠叠地压在天空之上,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 “看来事情还没有结束。”我皱起眉头,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突然,远处传来悠扬的笛声,那笛声在这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诡异。随着笛声越来越近,一群黑袍人缓缓走来。他们的身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如同鬼魅一般。为首的黑袍人掀开帽子,露出一张布满符文的脸,那些符文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又邪恶的秘密。 “你们破坏了梦魔的计划,今天谁也别想离开。”他的声音冰冷而又低沉,仿佛是从地狱深渊传来的诅咒。 我毫不犹豫地将雅典娜护在身后,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决绝,大声说道:“不管是谁,想要伤害我们就得付出代价。” 黑袍人双手一挥,只见无数黑影如潮水般朝我们扑来。那些黑影张牙舞爪,带着一股阴森的寒气。我挥舞着手臂抵挡,每一次与黑影的接触都像是被冰刺扎进身体一般,疼痛难忍。 雅典娜挣扎着站起来,尽管她的身体还十分虚弱,但她的眼神中却透着坚定。她再次施展魔法,嘴里念念有词。一道强光闪过,黑袍人的身影晃了晃,他似乎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趁此机会,我猛地冲向他,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拳打在他脸上。只听“咔嚓”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断裂了。黑袍人惨叫一声,倒地不起。其余黑袍人见状纷纷逃窜,瞬间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危险暂时解除了,可我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背后的阴谋才刚刚浮出水面。 我扶起雅典娜,轻声问道:“你还好吧?”她微微点头,但脸色依旧苍白如纸,没有一丝血色。我心中充满疑惑,到底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正想着,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仿佛有一头远古巨兽在地下苏醒。一道巨大的裂缝朝着我们蔓延而来,裂缝之中涌出阵阵黑烟,那黑烟如同恶魔的触手,在空中肆意舞动。隐隐能看到里面有一双双红色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我们。 “不好,是更强大的邪物。”雅典娜惊叫道。 我四处张望,心急如焚。就在这时,我发现旁边有一座废弃的神庙。那神庙在黑暗中显得破败而又神秘,仿佛是一座被遗忘的神秘堡垒。我拉着雅典娜向神庙奔去,心中默默祈祷那里可以暂避危险。 进入神庙后,里面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雅典娜凑近查看,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这些符号或许能对抗外面的邪物。” 于是我们按照墙上的提示开始布置防御阵法。我手忙脚乱地搬来一些石头,按照符号的指引摆放。雅典娜则在一旁用她虚弱的魔力激活这些石头。就在阵法即将完成之时,那邪物冲破大门闯了进来。它的身躯庞大无比,几乎占据了整个神庙。但随着阵法启动,一道金色光芒笼罩我们,那光芒如同太阳般耀眼,充满了神圣的力量。邪物靠近不得,它愤怒地咆哮着,声音震得神庙的墙壁都开始剥落。它不断冲击着金光,每一次冲击都让阵法颤抖不已,但那金色光芒始终顽强地守护着我们。 第90章 约会 这天夜里,我正在雅典娜在梦中约会,突然听见远处依稀有人叫我。 我侧耳倾听,以为是幻觉,但是激灵的雅典娜还是把我拉进树林里。 不多时,只见美杜莎也出现在树林边缘,她四处张望,好像在寻找我们。 我俩不敢出声,虽然我们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美杜莎的事情,不过还是避讳点好,不然真的说不清楚了。” 美杜莎找了一会儿后就离开了。我和雅典娜刚松了口气,却发现周围弥漫起一股浓雾。这雾很奇怪,透着丝丝寒意。雅典娜握紧我的手,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回走。 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传来,雾中隐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身影。它们扭曲着身体,向我们飘来。我心中一惊,意识到遇到恶灵了。 雅典娜念动咒语,一道光芒射出,但只能暂时阻挡一下恶灵。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美杜莎竟然折返回来了。她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恶灵,眼神变得坚定起来。只见她摘下头巾,原本隐藏的蛇发露了出来,那些恶灵一看到蛇发瞬间发出痛苦的叫声,纷纷后退。美杜莎转头看向我们,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刚才只是故意吓吓你们,没想到真有恶灵来袭,现在先一起对付它们吧。”说完便冲向恶灵群,我和雅典娜对视一眼,也加入战斗。 美杜莎的蛇发威力巨大,恶灵们一时难以靠近。但恶灵数量众多,渐渐形成包围圈。 此时,我发现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树干粗壮,心想或许可以利用它来抵御恶灵。于是我示意雅典娜和美杜莎朝大树退去。 到达树下后,我们背靠着树,防御压力减轻不少。美杜莎不断挥动头发,恶灵靠近就会被石化。 然而,恶灵似乎察觉到我们的策略,开始集中力量攻击一处。突然,一只恶灵突破防御扑向美杜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神秘的力量将恶灵弹开。 原来是森林中的精灵们赶来帮忙,它们带来一种特殊的草药洒在空中,恶灵闻到气味竟纷纷逃窜。危机解除后,美杜莎重新回复美貌。 雅典娜笑着说:“今天多亏了你呀。”美杜莎哼了一声道:“下次别偷偷躲着我就行。” 我赶紧解释:“老婆,我和雅典娜只是商量对付宙斯的办法。” 美杜莎看看尴尬的我俩,叹口气:“其实儿子的影像里,我们三个是生活在一起的,既然是生活在一起,难免接触,你们两个若是有想法,我不介意多个姐妹,以后雅典娜有了孩子,我也可以帮忙照顾。” 雅典娜满脸通红:“美杜莎,不是你想的那样。” 美杜莎回过头去:“不用解释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虽然我们都是神,可是现在都是凡人。” 说罢抬腿离开了,丢下我和雅典娜,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回到现实中。 我和雅典娜站在原地愣了许久。 最后还是我打破沉默:“也许我们该尊重她的想法?”雅典娜白了我一眼:“你想得倒美,我们之间本就没那种事。” 正说着,天空突然暗下来,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竟敢妄图算计我!”是宙斯的声音。 看来他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知晓了我们之前的谋划。还没等我们有所反应,强大的力量就朝着我们袭来。就在这生死攸关之时,美杜莎又出现了。她挡在我们面前,对着天空大喊:“宙斯,你若要惩罚就冲我来,是我允许他们这么做的。” 宙斯冷哼一声:“美杜莎,你背叛众神,这就是你的下场!”说罢,更猛烈的攻击降下。美杜莎用尽全力抵抗着,我和雅典娜也不再犹豫,施展浑身解数辅助美杜莎。三方力量僵持不下,突然大地开裂,从中涌出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包裹住我们。 待光芒散去,我们发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脱离了宙斯的掌控,而接下来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未知的冒险呢? 夜梦惊魂与未知的前路 这天夜里,万籁俱寂,月光如水般轻柔地洒在大地上,为整个世界披上了一层银纱。我沉浸在甜美的梦乡之中,正与雅典娜在一片繁花似锦的仙境中悠然约会。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第一朵鲜花,明媚而动人,双眸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璀璨夺目。我们轻声交谈着,周围的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突然,一阵若有若无的呼唤声从遥远的地方飘来,仿佛是微风拂过风铃发出的轻响。我微微皱起眉头,侧耳倾听,那声音仿佛在耳边,又仿佛来自天边,缥缈不定。我心中暗自疑惑,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然而,身旁的雅典娜却瞬间警觉起来,她那秀眉微微一蹙,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她的反应让我意识到事情并非那么简单,还没等我开口询问,她已经紧紧拉住我的手,动作敏捷而又轻柔,像是生怕惊扰到什么,拉着我迅速躲进了一旁的树林里。 我们刚在树林中藏好身形,就看见美杜莎的身影出现在树林边缘。月光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她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摆动,一头长发在夜风中肆意飞舞。她的眼神中透着一股犀利,四处张望着,那模样仿佛在寻找着什么。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警惕,脚步轻盈而又谨慎,仿佛这片树林中隐藏着无数的危险。 我和雅典娜躲在树后,大气都不敢出。我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感受着彼此急促的呼吸。虽然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美杜莎的事情,但此刻的气氛却让我们感到莫名的紧张。我微微转过头,看着身旁的雅典娜,她的眼神中既有紧张,又有一丝担忧。我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安慰。 美杜莎找了一会儿后,似乎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便转身离开了。我和雅典娜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周围不知何时弥漫起一股浓雾。那雾白得诡异,如同牛奶一般浓稠,透着丝丝寒意,仿佛要将我们的身体和灵魂都冻结。雾气在我们身边缓缓流动,仿佛是有生命的东西。 雅典娜紧紧握紧我的手,她的手心已满是汗水。我们小心翼翼地往回走,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谨慎,生怕在这浓雾中迷失方向,或是遇到什么未知的危险。突然,一阵阴森的笑声从雾中传来,那笑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的咆哮,让人毛骨悚然。紧接着,雾中隐隐浮现出一些模糊的身影。它们身形扭曲,四肢如藤蔓般伸展,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缓缓向我们飘来。 我心中一惊,意识到我们遇到恶灵了。这些恶灵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让人闻之欲呕。它们的眼睛闪烁着幽绿色的光芒,如同鬼火一般。我能感觉到雅典娜的身体在微微颤抖,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雅典娜迅速念动咒语,她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在这阴森的雾气中回荡。随着她的咒语声,一道光芒从她手中射出,那光芒如同利剑一般,瞬间穿透了雾气,暂时阻挡住了恶灵的进攻。然而,这光芒只是暂时延缓了恶灵的脚步,它们很快又重新聚集起来,继续向我们逼近。 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是美杜莎!她竟然折返回来了。她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那些恶灵,眼神瞬间变得坚定起来。只见她毫不犹豫地摘下头巾,原本隐藏在头巾下的蛇发瞬间露了出来。那些蛇发像是一条条活物,在她头顶扭动着,发出嘶嘶的声响。 恶灵们一看到蛇发,瞬间发出痛苦的叫声,仿佛那蛇发是它们的天敌。它们纷纷后退,身体在痛苦中扭曲着。美杜莎转头看向我们,说道:“其实我知道你们在这里,刚才只是故意吓吓你们,没想到真有恶灵来袭,现在先一起对付它们吧。”说完,她便毫不犹豫地冲向恶灵群。 我和雅典娜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坚定。我们也不再犹豫,迅速加入战斗。美杜莎的蛇发威力巨大,只要恶灵靠近,就会被石化。那些被石化的恶灵瞬间变成了一尊尊石像,散落在地上。然而,恶灵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它们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来,渐渐将我们包围起来。 此时,我发现不远处有一棵大树,树干粗壮,枝叶繁茂。我心想或许可以利用它来抵御恶灵。于是我迅速示意雅典娜和美杜莎朝大树退去。我们一边与恶灵战斗,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大树靠近。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终于,我们到达了树下。我们背靠着树,这样防御压力减轻了不少。美杜莎不断挥动着头发,那些蛇发如同一条条灵动的鞭子,每一次挥动都能将靠近的恶灵石化。然而,恶灵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策略,它们开始集中力量攻击一处。 突然,一只身形巨大的恶灵突破了我们的防御,张牙舞爪地扑向美杜莎。它的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神秘的力量从旁边射来,将恶灵瞬间弹开。原来是森林中的精灵们赶来帮忙了! 那些精灵们身形小巧玲珑,背后长着透明的翅膀,在月光下闪烁着光芒。它们手中拿着一种特殊的草药,洒在空中。那草药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恶灵们闻到气味后,纷纷发出惊恐的叫声,随后竟纷纷逃窜。 危机解除后,美杜莎的蛇发渐渐消失,她重新恢复了美貌。她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柔和,眼神中透着一丝疲惫。雅典娜笑着说:“今天多亏了你呀。”美杜莎哼了一声道:“下次别偷偷躲着我就行。” 我赶紧解释:“老婆,我和雅典娜只是商量对付宙斯的办法。”美杜莎看看尴尬的我俩,叹口气:“其实儿子的影像里,我们三个是生活在一起的,既然是生活在一起,难免接触,你们两个若是有想法,我不介意多个姐妹,以后雅典娜有了孩子,我也可以帮忙照顾。” 雅典娜满脸通红,她的脸颊如同熟透的苹果一般。她急忙说道:“美杜莎,不是你想的那样。”美杜莎回过头去:“不用解释了,男欢女爱,人之常情,虽然我们都是神,可是现在都是凡人。”说罢,她抬腿离开了,留下我和雅典娜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回到现实中。我和雅典娜站在原地愣了许久,周围一片寂静,只有微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最后还是我打破沉默:“也许我们该尊重她的想法?”雅典娜白了我一眼:“你想得倒美,我们之间本就没那种事。” 正说着,天空突然暗下来,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住。乌云迅速聚集,层层叠叠地压在天空中。一道闪电划过,如同一条银色的巨龙在天空中舞动,紧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你们竟敢妄图算计我!”是宙斯的声音。 那声音仿佛来自天空的每一个角落,回荡在我们耳边,让人不寒而栗。看来他不知通过什么途径知晓了我们之前的谋划。还没等我们有所反应,强大的力量就朝着我们袭来。那力量如同汹涌的海浪,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 就在这生死攸关之时,美杜莎又出现了。她毫不犹豫地挡在我们面前,对着天空大喊:“宙斯,你若要惩罚就冲我来,是我允许他们这么做的。”宙斯冷哼一声:“美杜莎,你背叛众神,这就是你的下场!”说罢,更猛烈的攻击降下。 美杜莎用尽全力抵抗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我和雅典娜也不再犹豫,施展浑身解数辅助美杜莎。我们的力量与美杜莎的力量汇聚在一起,与宙斯的力量僵持不下。 突然,大地剧烈地颤抖起来,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摇晃着。紧接着,大地开裂,从中涌出一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那力量如同喷泉一般,将我们包裹住。我们只感觉眼前光芒一闪,随后便失去了意识。 待光芒散去,我们发现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的天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紫色,云朵如同一般飘浮在空中。周围是一片茂密的森林,树木高大而粗壮,枝叶繁茂,遮天蔽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清新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我们脱离了宙斯的掌控,然而,接下来等待我们的又是什么未知的冒险呢? 第91章 两个媳妇 在那如梦似幻的世界里,孤男寡女经常在梦中约会。每一个梦境都是那么真实,仿佛我们真的置身于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奇妙天地。在那里,他们倾诉着彼此的心声,分享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悄然滋生。终于,在一次梦中,我们突破了最后的底线,那种感觉是如此美妙,却又带着一丝淡淡的不安。 回到现实中,虽然我们并没有真正发生什么,但眼神交汇时,那眉目传情的瞬间,仿佛有一股电流在空气中穿梭。雅典娜,总是那么温柔体贴,她经常把一些自己认为好吃的东西留给“我”,每一次递过来时,眼神中都充满了关切和爱意,就好像一个妻子对待自己深爱的丈夫一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我”。 美杜莎看在眼里,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她那偶尔流露出的不高兴神情,还是让“我”察觉到了她内心的波动。 一日,“我”正独自走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周围的气氛显得格外压抑。突然,美杜莎毫无预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她的眼神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她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你以为你可以游走在我们之间么?”还没等“我”来得及回应,她便挥动双手,施展起法术。刹那间,周围的空气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搅动,诡异的气息迅速弥漫开来,天空也变得阴沉沉的,让人感到窒息。 就在这紧张的时刻,雅典娜匆匆赶来,她毫不犹豫地挡在“我”的身前,眼神坚定地呵斥道:“美杜莎,你莫要冲动。”美杜莎愤怒地吼道:“凭什么你能得到他的喜爱,在这梦境之中,本应是我的机会更多。”两人就这样僵持着,气氛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天空中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条巨大的闪电,划破了阴沉的天空。紧接着,一阵晕眩感袭来,“我”只觉得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当“我”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迷雾森林之中。周围的雾气浓稠得如同实质,几乎让人看不清前方的道路。“我”焦急地呼喊着雅典娜和美杜莎的名字,声音在森林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四周不断传来阴森的声响,仿佛有无数的恶灵在暗处窥视着“我”。“我”小心翼翼地探寻着出路,心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突然,“我”感觉到背后有一股异样的气息,猛地转身,只见一群形似狼人的生物正虎视眈眈地盯着“我”。它们的身上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让人作呕。它们的牙齿尖锐得如同匕首,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我”握紧拳头,准备与它们拼死一搏。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旁边的灌木丛突然晃动起来,雅典娜和美杜莎先后从里面窜了出来。看到彼此后,她们先是一愣,随后眼神中闪过一丝默契,毫不犹豫地站到了“我”的两边。美杜莎率先发动攻击,她的蛇发瞬间舞动起来,如同一条条灵动的毒蛇。她的目光所及之处,几只狼人瞬间石化,变成了一座座冰冷的石像。雅典娜则挥动手中的法杖,口中念念有词,一道道圣洁的光芒从法杖顶端射出,击退了靠近的敌人。 战斗暂时停歇,美杜莎看了“我”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担忧,说道:“先离开这里再说。”于是,我们三人朝着一个方向跑去。跑着跑着,前方出现了一座古老的城堡。城堡的大门紧闭着,周围布满了荆棘,仿佛在诉说着它的神秘和古老。正当我们犹豫要不要进去时,城堡的大门缓缓打开,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里面传来,我们还来不及抵抗,就被吸了进去。门随后重重地关上,黑暗瞬间笼罩。 进入城堡后,烛光突然亮起,照亮了大厅。厅中央有一个圆形石台,石台上刻满了奇怪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我”刚走近想看个究竟,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笑声回荡在城堡内。“你们终于来了。”一个黑袍身影慢慢显现。 “你是谁?为什么把我们带到这儿?”雅典娜质问道。黑袍人冷笑一声,说道:“因为你们扰乱了命运的轨迹。你们本不该产生这种跨种族的感情。”美杜莎哼了一声,不屑地说道:“我们的感情轮不到你来管。”说完,她便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黑袍人轻轻一挥袖,美杜莎便动弹不得,被定在了原地。 “我”想去帮忙,却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在原地,无法动弹。黑袍人一步步地走向“我”,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只有消除你的记忆才能恢复秩序。”就在他要动手之时,雅典娜迅速念动咒语,挣脱了束缚,毫不犹豫地扑向黑袍人。美杜莎也趁机摆脱了控制,加入了战斗。一时间,魔法光芒交错闪烁,整个城堡都被照得亮如白昼。最终,黑袍人不敌她们的合力攻击,化为一缕黑烟消失了。 然而,城堡也开始崩塌,石块纷纷掉落。我们赶紧寻找出口逃离。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后,美杜莎和雅典娜相视一笑,她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理解和包容。她们决定尊重“我”的选择,而“我”也深知,无论未来会遇到怎样的困难和挑战,我们都会一起面对。 日子逐渐归于平静,然而平静之下却似有暗流涌动。一天夜里,“我”又进入了梦乡,却发现这梦与往常不同。梦中是一片混沌之地,四周弥漫着浓浓的雾气,隐隐约约出现一个熟悉的背影,竟是那黑袍人。他慢慢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冷笑:“你们以为真的赢了吗?”“我”大惊失色,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发出声音。 第二天醒来,“我”感觉身体有些异样,像是有股神秘力量在体内蛰伏。“我”并未声张,怕引起雅典娜和美杜莎的担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性情渐渐变得暴躁,力量也不受控制地爆发。一些微小的事情都会让“我”大发雷霆,“我”甚至会在不经意间释放出强大的能量,将周围的东西破坏殆尽。 美杜莎和雅典娜很快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她们关切地前来询问。“我”只能如实相告。这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黑袍人的声音在空中响起:“上次只是试探,如今才是真正的惩罚。” 美杜莎和雅典娜紧紧握住“我”的手,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勇气,她们异口同声地说:“不管是什么,我们共同承担。”她们的话如同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我”心中的阴霾,给了“我”力量。“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三人齐心协力,将自身的力量融合在一起,向着空中那股邪恶力量反击而去。伴随着耀眼的光芒,黑袍人的阴谋彻底粉碎,天空中的乌云也渐渐散去,阳光重新洒在大地上。 多年以后,我们依旧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直到有一天,“我”偶然间在一处古旧洞穴中发现了一本古籍。古籍的封面已经有些破旧,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我”小心翼翼地翻开古籍,上面记载着一种特殊的仪式,可以让不同种族结合并且永生不死。“我”兴奋不已,带着古籍回去找雅典娜和美杜莎。 经过一番研究和准备,我们决定举行这个仪式。仪式当天,天地变色,风云汇聚。天空中乌云翻滚,雷电交加,仿佛在为我们的爱情见证。当最后一道光芒融入我们体内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我们的身体开始发光发热,灵魂仿佛交融在了一起。那种感觉是如此奇妙,仿佛我们成为了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待光芒散去,我们发现彼此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不仅共享感知,而且力量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从那以后,我们成为了这片土地上独特的存在,守护着各个种族的和谐共处。再也没有人敢来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而我们的爱情故事也成为了世间传奇,流传于每一个角落,激励着人们勇敢追求真爱,不惧任何困难险阻。 第92章 童言无忌 在美杜莎的默许下,我终于得以与雅典娜共度良宵,拥有了夫妻之实。老妈虽一直对我们的关系心存担忧,却也不能时刻紧盯着我。就这样,我们三个陷入了一种外人难以理解的畸形生活状态。 日子一天天过去,儿子慢慢长大,开始牙牙学语。小孩子总是天真无邪,童言无忌,很快就察觉到了我们之间的特殊关系。那天,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客厅的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明亮的光斑。儿子迈着还不太稳的小步子,手指着雅典娜,一脸疑惑地问我:“爸爸,阿姨为什么一直住在咱们家呀?”我瞬间愣住,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老妈听到声音,急忙从厨房走出来,手上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面粉,她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温柔地打圆场:“宝贝儿,阿姨是爸爸的好朋友,就像奶奶也是你的好朋友一样。”儿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跑去玩他的玩具了。我看着儿子的背影,心中清楚,这不过是暂时糊弄过去罢了。 果不其然,随着儿子年龄的增长,他变得越来越懂事,眼中对雅典娜身份的疑惑也越来越深。一天夜里,月光如水,透过窗户洒在房间的角落里。儿子穿着小小的睡衣,光着脚丫,蹑手蹑脚地悄悄来到我的房间。他轻轻爬上床,在我耳边小声说:“爸爸,我看到阿姨的眼睛有时候会变成蛇眼,她是不是妖怪呀?”我瞬间大惊失色,心脏猛地一缩,下意识地伸手捂住他的嘴,生怕这话被别人听到。 我深知,必须要做出改变了。于是,我心急如焚地找到美杜莎,言辞恳切地请求她给雅典娜换一种模样,让她看起来和普通人别无二致。美杜莎坐在那由巨大蛇身环绕而成的王座上,沉思良久,最终答应了我的请求。几天后,当雅典娜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在家里时,她一头柔顺的长发,眼眸清澈明亮,不再有丝毫异样。儿子看到后,开心地笑了起来,像只欢快的小鸟,围绕着雅典娜转来转去,仿佛彻底接受了这个新的家人。我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松了口气,默默祈祷这种平静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然而,心底却总有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就像暴风雨来临前,低低盘旋在心头的乌云,总觉得未知的危险还潜伏在暗处,随时可能爆发。 但好景不长,平静的生活很快就被打破了。一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整个小镇染成了橙红色。往常这个时候,儿子早就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回家了。可今天,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他的身影。我和雅典娜焦急万分,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我们在小镇的大街小巷四处寻找,询问每一个路过的人,可都一无所获。就在我们心急如焚、不知所措时,一封匿名信悄然出现在家门口。信封是用粗糙的牛皮纸制成,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我颤抖着双手打开信,上面写着儿子在他手上,如果不想儿子有事,就让雅典娜独自前往指定地点。我深知这是一场针对我们的阴谋,可一想到儿子可能正身处危险之中,我的心就像被无数根针扎着。雅典娜见了信,眼神立刻变得坚定起来,她不顾我的苦苦阻拦,执意要前往。 我怎能放心她独自涉险?于是,我偷偷跟在她后面。我们一路来到一座废弃的古堡前。这座古堡矗立在荒郊野外,周围杂草丛生,破败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古堡的大门半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里面阴森恐怖,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味道,隐隐散发着邪恶的气息。走进古堡,昏暗的光线让人几乎看不清道路,只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突然,只见黑暗中有一个高大的黑影,正挟持着儿子。儿子小小的身子在黑影的怀里拼命挣扎,嘴里喊着“爸爸,妈妈”。黑影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你们以为换个样子就能躲过我的追查吗?美杜莎破坏规矩,允许你们在一起,今天就要付出代价。”原来,这一切都是旧神势力在背后捣鬼,他们一直顽固地守着人神不能相恋的旧规矩,对我们的事耿耿于怀。此时,雅典娜站在我身前,眼神坚定得如同燃烧的火焰,她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力量,周身的空气都仿佛随之微微震颤,她准备与敌人一战到底,只为救出儿子,保护我们这个来之不易的家庭。 我躲在一根石柱后面,心急如焚,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深深嵌入了掌心。但旧神势力太过强大,我深知自己贸然行动不仅帮不上忙,反而可能会害了他们。雅典娜向前一步,对着黑影大声喊道:“放了孩子,这件事与他无关,有什么冲着我来。”黑影闻言,再次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古堡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今日你们谁也逃不掉。”说着,他手中的刀慢慢逼近了儿子的脖子,儿子吓得脸色苍白,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刺目的金光闪过,美杜莎现身了。她的头发如灵动的小蛇般肆意舞动,周身散发着强大的魔力,仿佛能将这黑暗的古堡瞬间照亮。“你们这群迂腐的家伙,时代变了,人神相恋不应再被禁止。”美杜莎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快速结印,释放出强大的魔力,一道道魔力光束如闪电般射向黑影。黑影没想到美杜莎会突然赶来,身形明显一滞,一时有些慌乱。 趁着这个机会,雅典娜如同一道闪电般冲上前去,与黑影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她身形矫健,每一次出手都带着凌厉的气势。经过一番激烈的交锋,雅典娜终于成功救下了儿子。我再也顾不上隐藏,赶忙从石柱后跑过去,一把抱住儿子,紧紧地将他搂在怀里,感受着他小小的身躯传来的温度,心中的恐惧与担忧才稍稍缓解。此时,美杜莎和雅典娜并肩站在一起,联手对抗旧神势力的黑影。黑影虽然强大,但在她们两人的合力攻击下,旧神的力量渐渐不敌。黑影见势不妙,转身想要逃跑,可美杜莎岂会轻易放过他。美杜莎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在空中快速挥舞,只见一道黑色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瞬间将黑影笼罩。最终,黑影被美杜莎封印,化作一道黑烟消失不见。 经历这场劫难后,我们深知这个地方已不再安全。于是,我们决定搬离此地,去寻找一个宁静的地方重新生活。在新的地方,我们过上了平静的日子,再也没有旧神势力前来打扰。 时光荏苒,多年后的一天,阳光洒满了整个院子。儿子已长成了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身材挺拔,眼神中透着聪慧与坚毅。这天,他在整理杂物时,偶然间在家中的地下室发现了一本布满灰尘的古籍。古籍的封面已经泛黄,边角处还有些破损。他轻轻吹去上面的灰尘,翻开一看,上面记载着一段久远的历史,讲述着曾经那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以及人神相恋的禁忌。儿子带着这本古籍,一脸好奇地来找我。 我看着那本古籍,心中感慨万千。叹了口气后,我将往事细细讲给他听,从最初与雅典娜的相遇,到后来与美杜莎的纠葛,再到这场惊心动魄的劫难,每一个细节都不曾遗漏。儿子听得十分专注,眼睛一眨不眨,眼神随着故事的发展不断变化。听完后,他的眼神变得坚毅无比,他紧紧握着拳头,郑重地表示想要学习魔法,以便日后能够保护家人。我和雅典娜相视一笑,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欣慰与赞同,我们同意了他的想法。 于是,美杜莎亲自教导儿子魔法知识与战斗技巧。在美杜莎的悉心指导下,儿子每天刻苦学习。他常常在花园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反复练习各种魔法咒语和手势。他天赋极高,对魔法的领悟能力极强,进步十分神速。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不仅掌握了强大的魔法,还知晓了许多古老的神秘之事。 后来,儿子听闻遥远之地还有残留的旧神势力余孽,他们不时在世间作恶,危害百姓。儿子没有丝毫犹豫,毅然决定踏上征程,凭借自己所学去消除这些威胁。临行前,我站在门口,看着他背着行囊,身姿挺拔。他回过头来,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说道:“爸爸,我一定会平安归来的。”我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儿子,注意安全,我们等你回家。”我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满是骄傲。而我、雅典娜和美杜莎则继续守着这片宁静家园,满怀期待地等待他平安归来。 第93章 和老妈谈心 这天老妈找到我,悄悄问我:“你和雅典娜怎么回事?” 我一脸傻愣愣的问:“咋了?” 老妈一皱眉:“你跟雅典娜不清不楚的,别忘了,你媳妇是美杜莎。” 我嘿嘿一笑:“妈,外国人不介意,只要愿意,雅典娜和美杜莎都能当我媳妇。” 老妈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放屁,这不是古代,你还想三妻四妾的,美杜莎已经给我生孙子了,那就是我的儿媳妇,雅典娜是小三,你赶紧跟人家断了,不然我打断你的腿。” 我揉着耳朵:“妈,轻点,我跟你说实话。” 老妈松手后,我才说:“这外国人和中国人的观念不同,只要爱,就不会在乎对象是不是有伴侣。甚至伴侣为了增加友谊,也是愿意分享的。美杜莎知道雅典娜喜欢我,而且她们俩之间有很多千丝万缕的感情,所以我才会和美杜莎结婚,也会和雅典娜谈恋爱。” “一派胡言”老妈打断我的话:“世上哪有女人愿意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乱来。”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妈,你不懂西方神话体系里那些神的关系。美杜莎其实也没那么在意,她和雅典娜之间还有和解的余地。” 老妈气得直跺脚:“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这种事就不行。你要是不和雅典娜断了联系,我现在就去找美杜莎,看她到底怎么想的。”说完,老妈气冲冲地就要往外走。我赶忙拉住老妈:“别呀,妈。真要闹起来,那些希腊众神也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妈哼了一声:“我管他们什么众神,在中国就得按中国的规矩来。”就在这时,门铃突然响了。 我打开门一看,竟然是美杜莎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她微笑着看向老妈说:“妈妈,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在我们那里确实规则不同,不过我尊重您的想法,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老妈愣住了,没想到美杜莎会这么说。 老妈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将美杜莎和孩子让进屋里。美杜莎坐下来后,轻轻拍着孩子说:“妈妈,我明白您是为了家庭和睦着想。但在希腊神话里,情感关系的确复杂多样。我虽嫁给了他,可也不想因此破坏他和雅典娜的情谊。毕竟曾经我与雅典娜之间也有着特殊的纠葛,如今却也释然了。” 老妈瞪大了眼睛:“可是这违背伦理道德。” 美杜莎摇摇头:“在我们那,并没有像这里一样严格的世俗标准。不过我也理解您的感受,我会劝他尽量减少与雅典娜的往来,多照顾家里。” 我在一旁听着,松了口气。老妈沉默了良久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再强求。但希望你们能过得幸福安稳。” 美杜莎笑了笑:“谢谢妈妈理解。”就在此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紧接着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我心中一惊,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仿佛有什么危险正在靠近我们这刚刚缓和气氛的家。 我警惕地站起身来,走向窗户查看外面的情况。只见黑暗中有一双双闪着红光的眼睛,那诡异的气息越来越浓烈。美杜莎也察觉到了不对,她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老妈紧张地抓住我的胳膊。 我低声道:“看来有麻烦上门了。”这时,一个黑影缓缓浮现,竟是哈迪斯。他冷笑道:“凡人妄图挑战神的规则,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原来他认为我们这种跨文化的情感处理方式冒犯了神的威严。 美杜莎站起身子,对着哈迪斯说道:“冥王,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哈迪斯大笑:“你们扰乱秩序,本王岂能不管。”我挡在家人身前,想着一定要保护他们。就在哈迪斯动手之时,天空突然降下一道金光,将他震退。原来是雅典娜赶来,她说:“哈迪斯,莫要多管闲事,他们的事情由我担保。”哈迪斯冷哼一声消失不见。我感激地看向雅典娜,而老妈则无奈地摇了摇头。危机暂时解除,家中又恢复了平静。 这天,老妈神色略带神秘地把我拉到一旁,眼神里满是探究,悄悄问我:“你和雅典娜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当时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被她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搞得一头雾水,脸上写满了茫然,傻愣愣地反问道:“咋了?” 老妈的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与担忧:“你跟雅典娜的关系不清不楚的,你可别忘了,你媳妇是美杜莎!” 我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抹略带狡黠的笑,嘿嘿两声说道:“妈,外国人对这些事儿不太介意的。只要大家愿意,雅典娜和美杜莎都能当您儿媳妇。” 老妈一听这话,瞬间火冒三丈,伸手一把揪住我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放屁,这都什么年代了,又不是古代,你还想着三妻四妾?美杜莎都已经给我生了大胖孙子,在我心里,她就是正儿八经的儿媳妇。雅典娜算什么,她就是个小三!你赶紧给我跟人家断了,不然我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我疼得呲牙咧嘴,赶忙伸手去掰老妈的手,一边揉着被揪红的耳朵,一边说道:“妈,您轻点,我跟您说实话还不行嘛。” 老妈这才松开手,我长舒一口气,整理了下思绪说道:“妈,外国人和咱中国人的观念差别可大了去了。在他们那儿,只要彼此相爱,根本不会在乎对象是不是已经有了伴侣。甚至有些伴侣为了增进彼此间的情谊,还愿意分享呢。美杜莎知道雅典娜喜欢我,而且她俩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特殊感情,所以我才既能和美杜莎结婚,又能和雅典娜谈恋爱。” “一派胡言!”老妈直接打断了我的话,双手叉腰,表情严肃,“世上哪有女人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丈夫和别的女人乱来的?我活了大半辈子,就没听过这么荒唐的事儿!”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力感:“妈,您是真不懂西方神话体系里那些神的关系啊。美杜莎其实真没那么在意,而且她和雅典娜之间,现在也不是没有和解的可能。” 老妈气得直跺脚,地面都跟着微微震动,她怒声说道:“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这种事儿绝对不行!你要是今天不跟雅典娜断了联系,我现在就去找美杜莎,看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完,老妈连个停顿都没有,气冲冲地转身就要往外走。 我见状,心猛地一紧,赶忙伸手拉住老妈的胳膊,着急地说道:“别呀,妈!真要闹起来,那些希腊众神可都不是好惹的,他们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老妈用力哼了一声,眼神里满是倔强:“我管他们什么众神不众神的,在中国,就得按中国的规矩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候,清脆的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被这铃声吓了一跳,缓过神后,快步走到门口打开门。这一看,我瞬间愣住了,竟然是美杜莎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她一袭黑袍,身姿婀娜,蛇发在脑后微微蠕动,却并不显得可怖,反倒有一种别样的韵味。她嘴角带着一抹温柔的微笑,轻声说道:“妈妈,我知道您担心什么,但在我们那里,规则确实和这里不太一样。不过,我非常尊重您的想法,我会和他好好谈谈的。” 老妈也愣住了,她完全没想到美杜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下意识地侧身,将美杜莎和孩子让进屋里。 美杜莎莲步轻移,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动作轻柔地轻轻拍着怀中的孩子,那孩子粉雕玉琢,正睡得香甜。美杜莎抬眸,目光真诚地看着老妈说道:“妈妈,我明白您是一心为了家庭和睦着想。但在希腊神话里,情感关系复杂多样,确实和这里大不相同。我虽嫁给了他,可也不想因为我的缘故,破坏他和雅典娜之间的情谊。毕竟曾经我与雅典娜之间有着诸多复杂的纠葛,不过现在我也都释然了。” 老妈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语气依旧带着坚持:“可是这违背伦理道德啊,传出去让人怎么说?” 美杜莎轻轻摇了摇头,发丝间的蛇信微微吐动,她耐心解释道:“在我们那儿,并没有像这里一样严格的世俗标准。不过,我完全理解您的感受,您放心,我会劝他尽量减少与雅典娜的往来,多花些时间照顾家里。”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不由得松了口气。老妈沉默了良久,像是在心里反复权衡,最终缓缓说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不好再强求什么。但我就一个心愿,希望你们往后能过得幸福安稳。” 美杜莎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妈妈理解。”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闪过一道奇异的光,那光芒呈诡异的幽绿色,将整个屋子都映照得有些阴森。紧接着,一阵阴森的笑声从外面传来,那笑声尖锐又刺耳,仿佛能钻进人的骨子里。 我心中“咯噔”一下,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感觉仿佛有什么巨大的危险正朝着我们这个刚刚缓和了气氛的家迅速逼近。 我下意识地站起身来,动作敏捷且警惕,缓缓朝着窗户走去,想要查看外面的情况。透过窗户往外看去,只见外面一片黑暗,在那浓稠如墨的黑暗中,一双双闪着红光的眼睛若隐若现,像是潜伏着的猛兽。那诡异的气息如烟雾般弥漫开来,越来越浓烈,压得人喘不过气。 美杜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不对劲儿,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身上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她将孩子紧紧抱在怀里,手臂微微用力,仿佛要用自己的身躯为孩子筑起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老妈则紧张得脸色发白,双手紧紧抓住我的胳膊,指甲都快陷进我的肉里。 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镇定:“看来有麻烦上门了。”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在黑暗中缓缓浮现,那黑影身形高大,周身散发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随着黑影逐渐清晰,我看清了他的面容,竟然是哈迪斯。 哈迪斯身着黑袍,头戴王冠,面容冷峻,眼神里透着无尽的威严与冷酷。他冷冷一笑,那笑声仿佛能冻结空气:“凡人妄图挑战神的规则,今日便是你们的死期!” 原来,他认为我们这种跨文化的情感处理方式,严重冒犯了神的威严。 美杜莎轻轻将孩子放在沙发上,站起身来,身姿挺拔,毫不畏惧地对着哈迪斯说道:“冥王,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与你何干?” 哈迪斯仰头大笑,声音在屋子里回荡:“你们扰乱了神定的秩序,本王岂能坐视不管!” 我见状,毫不犹豫地挡在家人身前,眼神坚定,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保护好他们。就在哈迪斯抬起手,准备发动攻击之时,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耀眼的金光。那金光如同一道利刃,瞬间将黑暗撕开,强大的力量直接把哈迪斯震退数步。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雅典娜身披金色战甲,手持长矛,从天而降。她目光如炬,看向哈迪斯说道:“哈迪斯,莫要多管闲事,他们的事情由我担保!” 哈迪斯脸色阴沉,冷哼一声,身影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 我心中满是感激,看向雅典娜,眼神里充满了谢意。而老妈则在一旁无奈地摇了摇头,像是对这充满奇幻与荒诞的一切感到无力理解。危机暂时解除,家中又渐渐恢复了平静,只是这平静之下,似乎又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变数 。 第九十四章 一妻一妾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和美杜莎,雅典娜的关系也越来越亲密,没过多久,两个女人都怀孕了。 然而,她们的孕期却充满了诡异之事。美杜莎本就蛇身人面,她腹中的胎儿偶尔会传来阵阵嘶嘶声,仿佛随时都会破腹而出化为蛇形。而雅典娜那边,她所在之处时常闪耀神秘光芒,可光芒之中却夹杂着不安的波动。 我满心忧虑,四处寻找解决办法。一日,在一座古老神庙的深处发现一本满布灰尘的古籍。书中记载,这种跨越种族生育之事需找到命运三女神中的阿特洛波斯切断旧有的命运丝线,重新编织新的命运轨迹,才能保母子平安。 于是我踏上征途,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阿特洛波斯。她一开始拒绝我的请求,但当我拿出美杜莎的鳞片和雅典娜的智慧之光作为交换后,她终于答应。只见她挥动剪刀剪断丝线再编织,一道金光闪过之后,我知道危机解除了,怀着忐忑的心回去等待孩子的降临。 我匆匆赶回家中,看到美杜莎和雅典娜的状态好了许多。美杜莎腹中的嘶嘶声消失了,她温柔地抚摸着肚子,脸上露出母性的光辉。雅典娜周围的神秘光芒也变得柔和稳定起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了生产之日。美杜莎诞下的竟是一颗巨大的蛋,蛋壳上有着奇异的纹路。随着一阵轻微的破裂声,一个长着小小翅膀的蛇人幼崽缓缓爬出,他的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 与此同时,雅典娜那边也顺利生下一个婴儿,婴儿浑身散发着圣洁的气息,背后竟隐隐有金色羽翼的轮廓。 正当我们沉浸在新生命诞生的喜悦中时,天空突然阴暗下来,乌云密布。一个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空中:“你们竟敢违背天规,私自改变命运,这将带来灭顶之灾。”原来是宙斯得知了此事,他愤怒地下达惩罚令。但看着眼前无辜的孩子,我握紧拳头,决定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家人,一场对抗神罚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我将美杜莎和孩子护在身后,雅典娜抱着婴儿站在一旁,眼神坚定。宙斯的雷电在云层中翻滚涌动,眼看就要落下。我深知宙斯的力量强大无比,但此刻绝不能退缩。 我集中精神,调动体内所有的魔力,在我们头顶形成一层防护盾。美杜莎也吐出毒液,毒液化作黑色雾气环绕四周。雅典娜则举起手中的盾牌,圣洁的光辉增强了防御。 第一道雷劈下,震得防护盾剧烈晃动。我咬咬牙,加大魔力输出。这时,美杜莎对我说:“亲爱的,让我用石化之眼试试。”我犹豫一下便同意了。美杜莎看向天空,她的双眼射出光芒。宙斯一时不备,部分身体被石化,攻击暂缓。 趁此机会,我飞向宙斯,试图与他近身搏斗。就在我快要接近他时,他挣脱了石化,一把抓住我。我挣扎之际,听到下方美杜莎和雅典娜齐声念起古老咒语。一道巨大的混合能量柱冲向宙斯,他被击中后松开了手。我趁机回到地面,此时,宙斯冷笑一声说道:“这只是开始。”但我们毫不畏惧,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宙斯再次发动攻击,无数道闪电如同银蛇般向我们扑来。我双手一挥,召唤出魔法阵抵挡。美杜莎的蛇发也舞动起来,每一根发丝都化作一条小蛇冲向宙斯。雅典娜则将自己的神力注入地面,地面涌起圣洁的石柱刺向宙斯。 宙斯怒吼着,他的身形越发庞大,力量也更加强劲。然而,孩子们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奇异的力量,那股力量融合了美杜莎的野性、雅典娜的神圣以及我的魔力。这股力量冲向宙斯,竟暂时压制住了他。 趁着这个时机,我飞到半空与宙斯谈判。我表示愿意接受其他惩罚,但求放过孩子和妻子们。宙斯沉思片刻后提出条件,要我们一家永远居住在他划定的偏僻之地,不得涉足众神领域。为了家人安全,我只能答应。 最终,我们带着孩子前往那片偏远之地生活。虽然远离繁华,但一家人在一起倒也幸福美满。从此,我们在那里平静地度过余生,再未卷入神族纷争。 随着时光缓缓流淌,我与美杜莎、雅典娜之间的情感愈发深厚,宛如盘根错节的古树,根系紧紧缠绕在一起。没过多久,命运的齿轮悄然转动,喜讯传来——两个女人都怀有了身孕。这本该是充满喜悦与期待的时刻,可谁能料到,她们的孕期竟被诡异的阴云所笼罩。 美杜莎,那有着蛇身人面的独特女子,她腹中的胎儿仿佛继承了母亲的神秘特质。时常,从她隆起的腹部会传来阵阵嘶嘶声,那声音尖锐而又冰冷,仿佛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随时都会冲破肚皮,化为狰狞的蛇形。每一次听到这声音,我的心都忍不住揪紧,恐惧如同潮水般在心底蔓延。 而雅典娜那边的情况同样令人不安。她所在之处,时常闪耀着神秘的光芒,那光芒璀璨夺目,本应是祥瑞之兆,可仔细看去,其中却夹杂着丝丝缕缕的不安波动,仿佛预示着即将到来的灾难。我整日忧心忡忡,眉头紧锁,内心被无尽的焦虑填满。为了找到解决的办法,我如同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奔波,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的线索。 一日,在一座古老而又破败的神庙深处,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四周的墙壁爬满了青苔。我在堆积如山的杂物中艰难搜寻,终于发现了一本满布灰尘的古籍。那古籍的封面已经腐朽不堪,轻轻一碰,便有碎屑簌簌落下。我小心翼翼地翻开它,只见泛黄的书页上,用古老而晦涩的文字记载着:这种跨越种族生育之事,犹如逆天而行,触犯了天地间的神秘规则。唯有找到命运三女神中的阿特洛波斯,恳请她切断旧有的命运丝线,重新编织新的命运轨迹,方能保母子平安。 看到这一线希望,我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毅然决然地踏上了征途。一路上,荆棘划破了我的肌肤,鲜血染红了衣衫;饥饿如影随形,让我头晕目眩;恶劣的天气更是如同恶魔般不断侵袭,狂风呼啸着要将我卷走,暴雨倾盆而下,试图将我淹没。但这些困难都无法阻挡我前进的脚步。 历经千辛万苦,我终于找到了阿特洛波斯。她居住在一座高耸入云的悬崖之巅,四周云雾缭绕,宛如仙境却又透着神秘的威严。阿特洛波斯身着一袭黑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无尽的沧桑与深邃。当我向她提出请求时,她眉头紧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声音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命运的丝线岂容随意更改,这是违背天道的行为。” 我心急如焚,苦苦哀求,可她不为所动。就在我感到绝望之时,突然想起了身上带着的美杜莎的鳞片和雅典娜的智慧之光。我颤抖着双手将它们拿出,递到阿特洛波斯面前,说道:“伟大的命运女神,请您收下这些,这是我妻子们最珍贵的东西,求您发发慈悲,救救她们和孩子。”阿特洛波斯盯着这两件物品,沉默良久,终于缓缓伸出手,接过了它们。 只见她挥动手中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剪刀,动作优雅而又果断,“咔嚓”几声,剪断了那错综复杂的命运丝线。随后,她双手快速舞动,如同灵动的蝴蝶,开始编织新的命运轨迹。随着她的动作,空中光芒闪烁,一道道奇异的符文浮现。突然,一道金光闪过,刺得我睁不开眼。我知道,危机终于解除了。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我马不停蹄地往家中赶去。 当我匆匆踏入家门,看到美杜莎和雅典娜的那一刻,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了地。美杜莎腹中的嘶嘶声已然消失不见,她正温柔地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那笑容如同春日里最温暖的阳光,驱散了我心中所有的阴霾。雅典娜周围的神秘光芒也变得柔和而稳定,宛如一层圣洁的轻纱,将她笼罩其中。 日子在焦急与期待中一天天过去,终于迎来了生产之日。产房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我在门外来回踱步,每一秒都仿佛无比漫长。突然,一声清脆的破裂声从屋内传来,我急忙冲了进去。只见美杜莎的身边,静静躺着一颗巨大的蛋,蛋壳上布满了奇异的纹路,仿佛是古老的神秘符号,散发着神秘的气息。随着一阵轻微的响动,蛋壳逐渐裂开,一个长着小小翅膀的蛇人幼崽缓缓爬出。它的眼睛如同璀璨的宝石,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好奇地张望着这个世界。 与此同时,雅典娜那边也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我快步走到她身边,只见她怀中抱着一个婴儿,婴儿浑身散发着圣洁的气息,背后竟隐隐有金色羽翼的轮廓,仿佛是降临人间的天使。那一刻,喜悦如同决堤的洪水,将我彻底淹没。 正当我们沉浸在新生命诞生的喜悦之中时,天空突然毫无征兆地阴暗下来,仿佛被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所笼罩。乌云如同汹涌的海浪,层层堆叠,翻滚涌动。一个低沉而又威严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从世界的尽头传来:“你们竟敢违背天规,私自改变命运,这将带来灭顶之灾。”我心中一震,抬头望去,只见宙斯那高大而又威严的身影悬浮在空中,他的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原来是宙斯得知了此事,他愤怒地下达了惩罚令。 看着眼前两个柔弱的女子和无辜的孩子,我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我紧紧地握住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我的家人。一场惊心动魄的对抗神罚的战斗即将拉开序幕。 我迅速将美杜莎和孩子护在身后,如同守护珍宝的卫士。雅典娜抱着婴儿站在一旁,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透露出无畏的勇气。宙斯的雷电在云层中如同愤怒的蛟龙,翻滚涌动,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眼看就要落下。我深知宙斯的力量强大无比,那是神的威严,凡人难以抗衡。但此刻,为了家人,我绝不能退缩半步。 我深吸一口气,集中全部的精神,调动体内每一丝魔力。魔力如同汹涌的潮水,在我的经脉中奔腾不息。很快,在我们头顶形成了一层散发着幽光的防护盾。美杜莎也不甘示弱,她张开嘴,吐出毒液,那毒液在空中瞬间化作黑色雾气,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环绕在我们四周。雅典娜则高高举起手中的盾牌,盾牌上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圣洁的光辉源源不断地涌出,与防护盾和黑色雾气相互交融,增强了我们的防御。 第一道雷如同开天辟地的巨斧,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劈下。“轰”的一声巨响,震得防护盾剧烈晃动,仿佛随时都会破碎。我咬着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加大魔力输出。就在这时,美杜莎焦急地对我说:“亲爱的,让我用石化之眼试试。”我心中一阵犹豫,石化之眼虽威力巨大,但也存在着风险。可眼下情况危急,我也顾不了那么多,微微点头便同意了。美杜莎抬起头,看向天空,她的双眼瞬间闪烁起诡异的光芒,两道光芒如同一把把利剑,射向宙斯。宙斯一时不备,部分身体被石化,攻击也因此暂缓。 趁此机会,我如同离弦之箭般飞向宙斯,手中紧握着武器,试图与他近身搏斗。就在我快要接近他时,宙斯猛地一用力,挣脱了石化。他伸出一只巨大的手,一把抓住了我。我拼命挣扎,手脚并用,却无法挣脱他的束缚。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听到下方美杜莎和雅典娜齐声念起古老的咒语。随着咒语的响起,一股强大的力量在空气中汇聚。一道巨大的混合能量柱冲向宙斯,光芒耀眼夺目。宙斯被击中后,痛苦地怒吼一声,松开了手。我趁机回到地面,此时,宙斯在空中冷笑一声,声音如同滚滚雷霆:“这只是开始。”但我们毫不畏惧,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准备迎接接下来更加严峻的挑战。 宙斯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无数道闪电如同银蛇般从天空中呼啸而下,向着我们扑来。我双手快速挥动,口中念念有词,召唤出一个巨大的魔法阵。魔法阵闪烁着蓝色的光芒,如同一面坚不可摧的盾牌,抵挡着闪电的攻击。美杜莎的蛇发也疯狂地舞动起来,每一根发丝都仿佛活了过来,化作一条小蛇,张牙舞爪地冲向宙斯。雅典娜则将自己的神力注入地面,地面瞬间涌起无数根圣洁的石柱,如同锋利的长矛,刺向宙斯。 宙斯被我们的攻击激怒了,他怒吼着,声音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他的身形越发庞大,力量也变得更加强劲。他的每一次挥动手臂,都能掀起一阵狂风,每一次跺脚,都能让地面裂开一道道深不见底的裂缝。然而,就在我们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之时,孩子们身上突然爆发出一股奇异的力量。那股力量融合了美杜莎的野性、雅典娜的神圣以及我的魔力,形成了一股强大而又独特的能量。这股能量如同汹涌的海啸,冲向宙斯,竟暂时压制住了他。 趁着这个时机,我再次飞到半空,鼓起勇气与宙斯谈判。我大声说道:“伟大的宙斯,我愿意接受任何惩罚,但求您放过我的孩子和妻子们。她们是无辜的,这一切都是我的决定。”宙斯听后,沉思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最终,他提出条件:“你们一家必须永远居住在我划定的偏僻之地,不得涉足众神领域。否则,我将让你们灰飞烟灭。”为了家人的安全,我没有丝毫犹豫,只能无奈地答应。 最终,我们带着孩子,踏上了前往那片偏远之地的路途。那是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四周是茂密的森林,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脉。虽然这里远离了繁华的世界,但一家人在一起,倒也幸福美满。我们在那里搭建了温馨的小屋,开垦了农田,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从此,我们远离了神族的纷争,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度过了余生。 第95章 两个孩子 瓜熟蒂落,雅典娜历经生产的剧痛,终于迎来了新生命的啼哭,是一个男孩。几乎在同一时刻,美杜莎也顺利诞下一个女孩。两个孩子的哭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充满生机的乐章。 我妈站在产房外,听到这两声啼哭,看着两个刚生产完却依旧美丽动人的媳妇,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喃喃自语道:“这可怎么办,咋伺候两个产妇和两个小宝贝啊。” 那神情,仿佛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与忙碌给淹没了。 我姐赶忙走到妈妈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妈,您别着急,这不还有我呢。您就放宽心,一切都有我帮衬着。” 姐姐的声音犹如春日暖阳,瞬间让妈妈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就在这时,窗外的夜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呼啸声,那声音像是无数冤魂在黑暗中哀号,令人毛骨悚然。我心中猛地一惊,一种强烈的不好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姐姐的反应也极为迅速,她立刻警觉起来,眼神示意大家先别出声,动作轻缓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我们几人小心翼翼地透过窗户向外看去,只见无边的黑暗中,一双双幽绿的眼睛在闪烁,如同鬼火般飘忽不定。 “是恶灵!”我压低声音,几乎是用气声说道。妈妈下意识地紧紧抱住怀中新生的婴儿,手臂因为惊恐而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恐惧的神情。美杜莎和雅典娜虽然刚经历完生产的疲惫,但此刻她们的眼神中透着坚定,毫不犹豫地将孩子们护在身后,母性的光辉在这一刻闪耀。 我姐迅速走到墙角,拿起那柄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桃木剑,她冲我使了个眼色,那眼神中透着果敢与坚毅。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跟在她身后,脚步放得极轻,慢慢地朝着门口挪去。当姐姐打开门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强大的阴气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姐姐大喝一声,那声音充满了力量,随后挥舞起桃木剑,如同一道灵动的光影,冲向恶灵群。我则在一旁迅速从怀中掏出辟邪符纸,口中念念有词,奋力将符纸洒向恶灵,一时间,符纸在空中闪烁着微弱的金光,暂时抵挡了恶灵的凶猛攻势。 激烈的战斗持续着,突然,一只身形巨大的恶灵从恶灵群中猛地冲了出来,它速度极快,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破了我们的防线,径直朝着屋内的孩子扑去。就在这千钧一发、生死攸关的时刻,一道刺目的金光从我家神龛处如利剑般射出,原来是祖先显灵了。金光所到之处,恶灵们发出凄惨的惨叫,瞬间消失不见,这场危机终于暂时解除。 众人长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这时,我却发现神龛处隐隐有着异样。我怀着好奇与警惕,缓缓走近查看,竟发现神龛背后藏着一本古老的书卷。那书卷看上去年代久远,纸张泛黄,散发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尘封已久的秘密。我小心翼翼地翻开书卷,上面的字迹晦涩难懂,像是一种古老而神秘的文字,但其中一幅画却瞬间吸引了我的目光。画上所绘之人,无论是面容还是身形,竟然和美杜莎极为相似。 正当我们满心疑惑之时,美杜莎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凝重:“这或许和我的身世有关。传说我的家族曾被诅咒,这也许是诅咒引来的恶灵。”姐姐听后,陷入了沉思,片刻后道:“看来我们得找到解除诅咒的方法,不然这恶灵怕是还会再来。” 于是,我们果断决定踏上寻找解咒之法的旅途。我和姐姐开始收拾行囊,将一些必备的物品仔细地装进包裹里。美杜莎和雅典娜带着孩子暂居家中,由母亲悉心照顾。临行前,我回头看了一眼温暖的家,心中默默发誓,一定要解开谜团,让家人不再受这诅咒的威胁。随后,我和姐姐便肩并肩,向着远方走去,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逐渐消失在路的尽头。 我和姐姐一路跋山涉水,沿着古老书卷上那模糊不清的提示,艰难地前行。经过漫长的跋涉,终于来到一座神秘的山谷。谷中弥漫着浓厚的浓雾,伸手不见五指,时不时从浓雾深处传出怪异的声响,似兽吼又似鬼哭。姐姐紧紧地握紧手中的桃木剑,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我也攥紧了手中的符咒,符咒在我的手心微微颤动。 我们在浓雾中摸索着前行,脚下的路崎岖不平,时不时还会被石块绊倒。走着走着,眼前突然出现一座破旧的庙宇。庙门斑驳不堪,上面刻着奇怪的符文,那些符文像是有生命一般,在隐隐闪烁着微光。我们缓缓推开庙门,“吱呀”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显得格外惊悚。进去之后,只见庙宇正中央供奉着一尊蛇形雕像,那雕像的形态与美杜莎一模一样,栩栩如生,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 此时,雕像突然发出一道幽光,那幽光如同一层薄纱,将我们笼罩其中。紧接着,我们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原来,美杜莎家族被诅咒是因为触怒了一位邪恶神灵,那位神灵心怀怨恨,降下了这恶毒的诅咒。而解除诅咒的关键,在于寻回失落的圣物——蛇眼宝石。 画面消散后,雕像脚下缓缓浮现出一行小字,那小字散发着淡淡的蓝光,仔细看去,是在指引我们前往一处废弃的矿井。我们按照指引,历经艰难险阻,终于到达矿井深处。在矿井的一个隐秘角落,果然找到了散发着奇异力量的蛇眼宝石。那宝石散发着幽绿的光芒,光芒中似乎蕴含着强大的魔力。 然而,守护宝石的还有一只强大的怨灵。那怨灵身形巨大,周身环绕着黑色的雾气,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姐姐二话不说,立刻挥舞桃木剑与怨灵展开激战。桃木剑与怨灵碰撞,发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伴随着“砰砰”的声响。我则趁着姐姐吸引怨灵注意力的时机,小心翼翼地靠近宝石,看准时机,伸手取走宝石。姐姐在与怨灵的激战中,渐渐占据上风,最终成功击退怨灵。我们带着宝石,一刻也不敢停留,匆匆赶回家。 到家后,我们按照古老书卷上记载的方法,用蛇眼宝石解除了美杜莎家族的诅咒。那一刻,一道光芒闪过,笼罩着美杜莎家族的黑暗气息瞬间消散。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从此一家人过上了平静幸福的生活。 本以为生活会一直这样平静地延续下去,可没想到,平静只是短暂的。一天夜里,天空突然乌云密布,大片大片的乌云如同黑色的浪潮,迅速席卷而来,将整个天空遮蔽得严严实实。紧接着,电闪雷鸣,一道道闪电如巨龙般划破夜空,震耳欲聋的雷声一声接着一声。一道极为粗壮的闪电划过夜空,紧接着,一个巨大的黑影从天而降,“轰隆”一声砸落在院子里。我们被这巨大的声响惊醒,惊慌失措地跑出去查看。借着微弱的月光,我们发现那竟是一块刻满符文的陨石。 还没等我们仔细研究这块陨石,周围的空气就泛起诡异的波动。刹那间,无数恶灵再次涌现,它们从四面八方冲来,数量比之前多了数倍,而且更加凶猛。我和姐姐急忙拿起武器应对,可这次恶灵的攻势太过猛烈,我们渐渐有些抵挡不住。美杜莎和雅典娜不顾产后身体的虚弱,也毫不犹豫地加入战斗,她们将孩子交给母亲,让母亲带到安全的地方。 战斗中,我发现这些恶灵似乎是冲着陨石来的。它们不顾一切地朝着陨石的方向扑来,我心中一动,冒险靠近陨石,仔细观察上面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我集中精力,试图解读它们的含义。突然,灵光一闪,我终于明白了。原来这陨石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能够控制恶灵。我大声地将这个发现告诉姐姐,姐姐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拼尽全力,挥舞着桃木剑,冲向陨石。随着姐姐用尽全身力气的一剑劈下,“轰隆”一声巨响,陨石炸裂开来,无数光芒四溅。恶灵们在光芒中瞬间灰飞烟灭,这场危机终于彻底解除。 这场危机过后,我们深知,在看似平静的生活之下,仍隐藏着许多未知的危险。但只要我们一家人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就无所畏惧,无论未来会遇到怎样的挑战,我们都有勇气去面对。 第96章 古宅风波 多日不见的石头过来找我:“哥,现在咱们也都当爹了,坐吃山空可不行啊,找点事干赚点奶粉钱吧。” 我无奈地耸耸肩,“行吧,你有啥主意没?”石头挠挠头,眼睛突然一亮,“哥,我听说城郊那座废弃古宅最近老传出怪声,还有人看到隐隐约约的鬼影,要是我们能进去探究一番,把真相弄清楚,不管是卖给媒体还是写成报道,肯定能大赚一笔。”我心里有点打鼓,那古宅邪门得很,但看看嗷嗷待哺的孩子,咬咬牙答应了。 当天晚上,我们就带着简单的设备来到了古宅外。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刚踏入古宅大门,一阵阴风吹过,蜡烛瞬间熄灭。石头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声音颤抖,“哥,真有鬼咋整?”我强装镇定,“别自己吓自己。”就在这时,黑暗中传来一阵孩童的笑声,回荡在空荡荡的古宅里,我俩顿时寒毛竖起。 我握紧手中的手电筒,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照去,可是除了破旧的家具和蜘蛛网,什么都看不到。突然,石头指着前方喊道:“哥,快看那里!”只见墙上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女孩身影,她穿着白色的衣服,头发长长的遮住了脸。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小女孩竟缓缓朝我们飘了过来。 我拉着石头转身就跑,却发现来时的路不见了,周围全是冰冷的墙壁。此时,女孩的笑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在耳边。慌乱之中,我不小心踢到了一个东西,低头一看,是一本破旧的日记。打开日记,上面画满了奇怪的符号,中间夹杂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照片。就在我仔细查看日记时,那阵笑声戛然而止。 我抬头望去,小女孩消失了,周围的环境也恢复了正常。石头惊魂未定地说:“哥,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摇了摇头,拿着日记说:“这本日记也许是关键,我们先离开这里再研究。”说完,我们便匆匆离开了这座恐怖的古宅。 回到家后,我和石头迫不及待地开始研究那本日记。那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的咒文,而模糊不清的照片里隐约能看出这座古宅曾经发生过祭祀仪式之类的事情。 经过几天的查阅资料,我们得知原来多年前古宅住着一位巫师,他用邪恶的法术控制女童的灵魂来守护古宅。而那阵阵怪声就是女童灵魂挣扎发出的。 正当我们以为一切都要明朗的时候,家里开始出现怪事。夜里总能听见女童的哭声,而且物品无端移动。石头惊恐地来找我,认为是我们打扰了女童才被报复。 我决定再次前往古宅解除诅咒。重新踏入古宅,按照日记中的提示找到了施咒的核心位置,摆下解咒阵法并烧掉日记。随着一道光芒闪过,所有诡异现象消失了。 我和石头走出古宅,长舒了一口气。这次经历不仅让我们赚到了钱,也拯救了一个被困许久的灵魂。 几个月后的一天,我和石头正在街边喝茶聊天,享受难得的悠闲时光。突然,一个陌生女人走到我们面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们。 “你们是不是去过城郊那座古宅?”她的声音冰冷。 我们心中一惊,点头承认。女子冷笑一声,“你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那巫师还有后手,当年被控制的不止一个女童灵魂。” 我们脸色煞白,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围温度骤降。黑暗中,隐隐有多个黑影晃动。 “不过既然你们能解开之前的诅咒,或许也有办法应对接下来的状况。”女人说完就消失了。 我和石头对视一眼,虽害怕但决心面对。我们迅速回家收集之前研究的资料,凭借记忆重新制作解咒道具。 当晚,我们重回古宅。那些黑影不断靠近,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声。我们按照之前的方式布置阵法,与黑影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对抗。最终,随着最后一道符文亮起,黑影消散,古宅彻底恢复平静,而我们也真正成为了解决灵异事件的行家。 多日不见的石头火急火燎地赶来找我,一进门,他满脸愁容,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哥,咱俩现在都当爹了,光靠这点死工资,根本养不活一家人,坐吃山空可不行啊,得赶紧找点事儿干,赚点奶粉钱!” 我无奈地耸耸肩,苦笑着说:“行吧,你脑袋瓜机灵,有啥主意没?” 石头挠了挠那一头乱发,眼睛突然像灯泡一样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哥,我听说城郊那座废弃古宅最近邪乎得很,老传出怪声,还有人看到隐隐约约的鬼影。要是咱们能进去探个究竟,把真相弄清楚,不管是卖给媒体还是写成报道,肯定能大赚一笔。”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下,那古宅的邪门事儿我也有所耳闻,可一想到家里嗷嗷待哺的孩子,又看看自己瘪瘪的钱包,咬咬牙,狠狠心答应了。 当天晚上,月色如墨,四周一片死寂。我们带着手电筒、蜡烛和一些简单的摄影设备,来到了古宅外。刚到门口,一股阴森的气息就像冰冷的潮水一样扑面而来,周围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彼此急促又紧张的呼吸声。 刚踏入古宅那扇摇摇欲坠的大门,一阵阴恻恻的风“嗖”地一下吹过,火苗晃了晃,“噗”的一声,蜡烛瞬间熄灭。石头吓得脸色惨白,像抓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我的胳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哥,要是真有鬼,咱可咋办啊?” 我强装镇定,拍了拍他的手,故作轻松地说:“别自己吓自己,说不定就是些风声。” 话还没说完,黑暗中突然传来一阵清脆却又透着诡异的孩童笑声,那笑声在空荡荡的古宅里来回回荡,仿佛有无数个孩子在耳边嬉笑。我俩顿时寒毛竖起,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凝固了。我颤抖着握紧手中的手电筒,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照去,可除了破旧不堪、满是灰尘的家具和密密麻麻的蜘蛛网,什么都没有。 突然,石头眼睛瞪得滚圆,指着前方,结结巴巴地喊道:“哥,快看那里!” 只见那斑驳的墙上,缓缓浮现出一个若隐若现的小女孩身影。她穿着一件破旧的白色连衣裙,长长的头发像黑色的瀑布一样,遮住了她的脸。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小女孩竟双脚离地,缓缓朝我们飘了过来。 我头皮发麻,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拉着石头转身就跑。可跑着跑着,却发现来时的路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抹去了一样,周围全是冰冷潮湿的墙壁,伸手一摸,满手都是黏腻的水珠。此时,女孩的笑声越来越近,那声音仿佛不是从外界传来,而是直接在我们的脑海里回荡。 慌乱之中,我脚下一绊,不小心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低头一看,借着微弱的手电筒光,发现是一本破旧不堪的日记,封皮已经腐朽,一碰就簌簌地掉渣。打开日记,里面画满了各种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像是有生命一样,在手电筒的光晕下似乎还在扭动。中间夹杂着一些模糊不清的照片,只能隐约看出这座古宅曾经举办过一些神秘又诡异的祭祀仪式之类的事情。 就在我全神贯注仔细查看日记时,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戛然而止,就像被人突然掐断了一样。我猛地抬头望去,小女孩的身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周围的环境也神奇般地恢复了正常。石头惊魂未定,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带着哭腔说:“哥,这到底是咋回事啊?太邪门了!” 我摇了摇头,心里也是一团乱麻,拿起日记说:“这本日记也许是解开谜团的关键,咱们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回去再好好研究。” 说完,我们头也不回,匆匆逃离了这座恐怖的古宅。 回到家后,我和石头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研究那本日记。那些奇怪的符号像是某种古老而邪恶的咒文,透着一股神秘又危险的气息。而那些模糊不清的照片里,虽然画面残缺不全,但能看到一些身着奇装异服的人围绕着一个祭台,台上似乎摆放着什么祭品,周围弥漫着诡异的烟雾。 经过几天没日没夜地查阅各种古籍资料,四处请教一些研究神秘学的专家,我们终于得知,原来多年前这座古宅住着一位心术不正的巫师。他为了守护自己的宝藏,用邪恶的法术控制了女童的灵魂,让她们永远被困在这里,成为古宅的守护者。而那阵阵怪声,就是女童灵魂在痛苦挣扎时发出的凄惨呼喊。 正当我们以为一切都要真相大白、尘埃落定的时候,家里却开始接二连三地出现怪事。每到夜里,万籁俱寂之时,总能隐隐约约听见女童那凄惨的哭声,那声音哀怨又悲伤,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而且,家里的物品也会无端地移动,早上明明放在桌子上的杯子,晚上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石头吓得脸色蜡黄,整日心神不宁,惊恐地来找我,声音带着哭腔说:“哥,肯定是咱们打扰了那些女童的灵魂,被她们报复了。这可怎么办啊?” 我虽然心里也害怕,但作为兄长,还是强装镇定,安慰他说:“别怕,既然咱们能发现问题,就一定能解决问题。” 思来想去,我决定再次前往古宅,解除这个邪恶的诅咒。重新踏入古宅,里面弥漫着一股更加浓重的腐臭气息,就像有什么东西在这里腐烂了很久一样。我们按照日记中的提示,小心翼翼地在古宅中寻找着施咒的核心位置。终于,在地下室的一个隐秘角落,我们找到了那个散发着诡异光芒的法阵。 我们在法阵周围摆下解咒阵法,每一个步骤都严格按照古籍上的记载进行。我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双手,将那本日记放在法阵中央,划着一根火柴,点燃了日记。随着火焰熊熊燃烧,日记本迅速化为灰烬,就在灰烬飘起的瞬间,一道刺目的光芒闪过,整个古宅剧烈地摇晃了一下,紧接着,所有诡异现象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石头走出古宅,望着外面明媚的阳光,长舒了一口气。这次经历不仅让我们通过将事件写成报道卖给媒体赚到了一笔钱,也让我们觉得像是拯救了一个被困许久的可怜灵魂。 几个月后的一天,阳光正好,我和石头正在街边的茶馆喝茶聊天,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突然,一个身着黑色风衣的陌生女人,脚步匆匆地走到我们面前。她眼神冰冷,像两把锋利的刀,直勾勾地盯着我们。 “你们是不是去过城郊那座古宅?”她的声音低沉冰冷,仿佛带着一股寒意。 我们心中一惊,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点头承认了。女子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你们以为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太天真了,那巫师还有后手,当年被他控制的不止一个女童灵魂。” 我们一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颤抖。还没来得及说话,周围的温度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迅速抽走,骤降了十几度。黑暗中,隐隐约约有多个黑影在晃动,它们发出低沉的嘶吼声,像是在向我们示威。 “不过既然你们能解开之前的诅咒,或许也有办法应对接下来的状况。”女人说完,身影一闪,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我和石头对视一眼,眼神中虽有恐惧,但也多了几分坚定。我们迅速起身,一路小跑回家,翻箱倒柜,收集之前研究的所有资料,凭借着记忆,重新制作解咒道具。 当晚,月色朦胧,我们再次来到古宅。刚一进门,那些黑影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迅速朝着我们逼近。它们张牙舞爪,发出令人胆寒的呼啸声,每一声都像是要穿透我们的灵魂。我们强忍着恐惧,按照之前的方式,在古宅中央布置阵法。 在黑影不断地攻击干扰下,我们手忙脚乱地摆放着各种道具,念动着古老的咒语。就在黑影快要触碰到我们的那一刻,最后一道符文被激活,发出耀眼的光芒。光芒所到之处,黑影纷纷消散,发出痛苦的哀号。 随着最后一道黑影消失,古宅彻底恢复了平静,周围的空气也重新变得温暖起来。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对抗,我们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从那以后,我们也真正成为了在灵异事件解决领域小有名气的行家。 第97章 冒险 雅典娜和美杜莎都反对我去冒险,因为她们很习惯这种安静祥和的生活,对于以前那种神仙日子非常厌恶。但我的内心却充满好奇与渴望,那未知的神秘之地仿佛有一种魔力吸引着我。不顾她们的反对,我还是悄悄踏上了旅程。一路上,阴森的气息弥漫,迷雾重重。突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似有若无,像是某种召唤。我顺着声音寻去,发现一座破旧的庙宇。庙门半掩着,里面闪烁着诡异的光。当我走进庙宇,墙上浮现出各种奇怪的符号,好像在讲述着古老而恐怖的故事。此时,身后传来雅典娜的声音:“我们知道阻止不了你,但也不会让你独自涉险。”原来她们一直在后面跟着我。美杜莎也说道:“这里透着古怪,大家小心。”就在这时,庙宇中央升起一股黑烟,逐渐凝聚成一个人形,发出尖锐的笑声:“你们终于来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们瞬间警惕起来,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展开。 那黑烟化成的人形渐渐清晰,露出一张满是鳞片、眼睛泛着幽绿光芒的脸。“擅闯者死!”它怒吼一声,周围的空气仿佛凝结。我握紧手中的武器,身体微微颤抖,心中虽惧但绝不退缩。 雅典娜双手一挥,一道圣洁之光射向那怪物,美杜莎则死死地盯着它,只要对方稍有异动,就准备用石化目光定住它。怪物轻松避开圣洁之光,猛地扑向我们。美杜莎眼疾手快,头发中的蛇瞬间出动,缠向怪物。 然而,怪物竟将蛇一一扯断,蛇身化作黑烟消散。我看准时机冲上前,用武器刺进怪物身体,可它却像烟雾般散开又重新聚拢。“愚蠢的家伙们,这是我的地盘!”它狂笑着。 雅典娜眼神一凛,身上散发出更强大的力量,与美杜莎合力释放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波。那怪物躲避不及,被击中后发出痛苦的嚎叫声,随后缓缓倒下,化作一摊黑水消失不见。正当我们松口气时,庙宇深处却又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 听到那阵咆哮声,我们再次紧张起来。美杜莎低声道:“看来这里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朝着庙宇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寒意也越发浓重。突然,一只巨大的爪子从黑暗中伸出,向着我抓来。雅典娜及时施展护盾挡下这一击。借着微弱的光亮,我们看到一头身形庞大如山丘,双眼如灯笼般通红的巨兽。 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喷出一股黑色火焰。我们连忙分散开来。我想起曾听闻的一种神兽弱点在于其肚脐处的逆鳞。于是我绕到巨兽侧面,趁着美杜莎和雅典娜吸引它注意力之时,奋力一跃,朝着那逆鳞刺去。巨兽吃痛,疯狂挣扎起来。美杜莎趁机用石化目光对准它的眼睛,巨兽动作渐渐迟缓。最后,雅典娜使出全力打出一道毁灭之光,巨兽轰然倒地。这次,庙宇彻底安静下来。我们相互对视,劫后余生的喜悦涌上心头,决定赶紧离开这危险之地,回归平静的生活。 雅典娜和美杜莎都坚决反对我去冒险,她们早已习惯了这种安宁祥和的日子,往昔那种充满刺激与动荡的神仙生活,在她们眼中早已成为了不堪回首的过往,令她们满心厌恶 。然而,我内心深处却被强烈的好奇与渴望填满。那未知的神秘之地,仿佛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我,让我心驰神往。 尽管她们苦苦劝阻,可我还是在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瞒着她们,悄悄踏上了这段充满未知的旅程。一路上,阴森的气息如影随形,浓重的迷雾弥漫在四周,几乎要将我吞噬。周围的一切都被这迷雾笼罩,影影绰绰,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 就在这时,一阵悠扬的笛声,若有若无地飘进我的耳中。那笛声悠扬婉转,却又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魅惑,仿佛是某种神秘的召唤。我不由自主地顺着声音的方向寻去,在迷雾的尽头,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逐渐映入眼帘。 庙门半掩着,从门缝中透出一丝诡异的光芒,一闪一闪,仿佛鬼火一般。我小心翼翼地靠近,伸手轻轻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门。门轴发出的刺耳声音,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惊悚。走进庙宇,只见墙上浮现出各种奇怪的符号,那些符号扭曲而狰狞,仿佛是有生命一般,在讲述着古老而恐怖的故事。 就在我被墙上的符号吸引,正看得出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雅典娜那熟悉而又充满关切的声音:“我们知道阻止不了你,但也绝不会让你独自涉险。”我猛地回头,只见雅典娜和美杜莎正站在我的身后。原来,她们放心不下我,一直在暗中跟着我。美杜莎也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道:“这里透着古怪,大家务必小心。” 话音刚落,庙宇中央骤然升起一股滚滚黑烟,那黑烟如活物一般,迅速地凝聚成一个人形。紧接着,一阵尖锐刺耳的笑声从那团人形黑烟中传了出来:“你们终于来了……”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让我们瞬间进入了高度戒备状态,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一触即发。 随着黑烟渐渐散去,人形的轮廓愈发清晰,一张满是鳞片的脸出现在我们眼前。那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一双眼睛泛着幽绿的光芒,仿佛两团鬼火在燃烧。“擅闯者死!”它怒吼一声,声音如洪钟般在庙宇中回荡,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这股声波震得凝结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握紧手中的武器,手臂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可即便心中充满了恐惧,我也没有丝毫退缩的念头。就在这时,雅典娜双手在空中快速一挥,一道圣洁的光芒从她手中射出,如同一道闪电,朝着那怪物疾驰而去。与此同时,美杜莎死死地盯着怪物,她的双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便准备立刻发动她那令人胆寒的石化目光。 那怪物身形极为敏捷,轻松地避开了雅典娜发出的圣洁之光,随后猛地朝着我们扑了过来,速度之快,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美杜莎反应迅速,她头发中的蛇像是得到了命令一般,瞬间纷纷出动,如一条条黑色的鞭子,朝着怪物缠了过去。 然而,这怪物的力量超乎想象。它伸出粗壮的手臂,一把抓住那些缠上来的蛇,用力一扯,竟将它们一一扯断。被扯断的蛇身瞬间化作黑烟,消散在空气中。我趁着怪物与美杜莎纠缠的间隙,看准时机,大喝一声,猛地冲上前去,将手中的武器用力刺进怪物的身体。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那怪物的身体就像烟雾一般,在武器刺入的瞬间,竟然散开了。紧接着,它又在不远处重新聚拢成型。“愚蠢的家伙们,这是我的地盘!”它再次狂笑着,声音中充满了嘲讽和得意。 雅典娜见状,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锐利,她身上散发出更加强大的力量,光芒将整个庙宇都照亮了几分。与此同时,美杜莎也调动起全身的力量,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随后合力释放出一道巨大的能量波。那能量波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朝着怪物席卷而去。怪物躲避不及,被能量波正面击中,发出一阵痛苦的嚎叫声。紧接着,它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缓缓倒在地上,化作一摊黑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就在我们以为危险已经解除,都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庙宇深处却又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那声音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带着无尽的愤怒和威慑。听到这阵咆哮声,我们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美杜莎压低声音说道:“看来这里还有更厉害的东西。”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鼓起勇气,朝着庙宇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光线越发昏暗,伸手几乎不见五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寒意,让人忍不住浑身发抖。突然,一只巨大的爪子从黑暗中猛地伸了出来,目标直指我。那爪子锋利无比,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就在爪子即将抓到我的瞬间,雅典娜反应迅速,及时施展护盾。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冲击力将护盾震得微微颤抖,我也被这股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 借着雅典娜护盾发出的微弱光亮,我们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敌人。那是一头身形庞大如山丘的巨兽,它的身躯几乎占据了整个庙宇的后半部分。一双眼睛如灯笼般通红,散发着嗜血的光芒。巨兽张开血盆大口,一股刺鼻的腥臭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它喷出一股黑色的火焰。那火焰如一条黑色的巨龙,朝着我们席卷而来。我们连忙向四周分散开来,躲避着这致命的攻击。 在躲避的过程中,我突然想起曾听闻的一种关于神兽的传说,其中提到这种神兽的弱点在于其肚脐处的逆鳞。于是,我趁着巨兽将注意力集中在雅典娜和美杜莎身上的时候,悄悄地绕到了巨兽的侧面。美杜莎和雅典娜配合默契,不断地向巨兽发动攻击,成功吸引了它的全部注意力。就在这时,我看准时机,奋力一跃,高高跃起在空中。我双手紧握着武器,用尽全身的力气,朝着巨兽肚脐处的逆鳞刺了下去。 巨兽吃痛,发出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吼,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它庞大的身躯在庙宇中剧烈晃动,周围的墙壁被它撞得纷纷龟裂。美杜莎趁机用她那石化目光对准巨兽的眼睛。在石化目光的作用下,巨兽的动作渐渐迟缓,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最后,雅典娜使出浑身解数,双手凝聚起一道耀眼的毁灭之光,然后猛地朝着巨兽发射出去。那道光芒如同一颗璀璨的流星,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瞬间击中了巨兽。 在一阵剧烈的轰鸣声中,巨兽轰然倒地。它庞大的身躯砸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这一次,庙宇彻底安静了下来,再也没有任何声响。我们三人相互对视,眼中都流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我们都深知平静生活的可贵。于是,我们决定赶紧离开这个充满危险的地方,回归到曾经那平静而安宁的生活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