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西门庆》 第1章 引子 得知能进入这所学校当天晚上张笙做了梦，一觉醒来裤裆黏黏糊糊的，梦里既有小凤又有德子的妹妹，她们成为爱的对象。张笙懵懵懂懂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早早的吃过早饭，张笙跟着妈妈一起来到学校，在校门口碰到了妈妈的闺蜜贺阿姨。贺阿姨和妈妈唠了些家长里短，看到张笙有些紧张又安慰了几句“一会安心答卷，考好考坏别太担心尽力去答，语文答不好就把数学答好一点，孩子明白吗。” “谢谢阿姨” “叫贺主任” “贺主任”。妈妈没进学校，张笙跟贺主任走进教学楼二层办公室里，忐忑不安心跳加快，生怕考砸了没书念。尹老师进来了，拿了两套卷子，“写上名字，现在开始计时两小时后我来收卷子。” 贺主任和尹老师一起离开了办公室。她们在外面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张笙翻开卷子一脸迷茫，他想起了爸爸经常挂在嘴边的交白卷的故事。 语文卷子还是那种感觉“天书”，仓颉造字憋红了脸，大气不敢出，组词造句陷入混沌状态，大脑完全失去了意识灵感，而且张笙最害怕区分平舌翘舌的拼音题目，多一个h和少一个h怎么这么难区分呢，文字的标准发音太难了，‘z,c,s,zh,ch,sh’就像张笙的敌人使出了迷魂计，虚虚实实一团雾水，关键张笙没有草船借箭的本事，即使给他一本康熙大字典让他现场作弊，问题来了，他不会偏旁部首，笔画笔顺，可见这语文学的有多糟糕。不像爸爸自小就会写一手好字，如苍茫雪地一片空白，没有任何文采。字写的龙飞凤舞，张冠李戴。语文考试把张笙的所有遮羞布全扒光了，自己看到自己笔下写出的狂草满脸羞愧。恍如穿越到司马迁笔下的春秋战国，某一诸侯国自己创作的文字，考古学家来审核也会仰天长叹，新时代的文字创造者诞生了。书写力气过于勇猛，一不小心铅笔芯就断了，爸爸了解自己儿子的半斤八两早有先见之明准备了足足十支铅笔，还有一把削笔刀，作为最好的护发法神器，还好张笙没有用到这护法神器不过一点温迪浪费爸爸的劳动汗水，十支铅笔全用上了。作文就像白班虎摇着钢尾巴气势汹汹出现在作文题目年前，脑袋里一副画面‘武松打虎’，铅笔成了打虎棍，老虎在时空中向他的构思进攻，张笙只能毫无章法的腾挪躲闪，莫名下笔胡思乱想，与白班虎的搏斗中气喘吁吁满头大汗，多亏窗外刮来一丝凉风，好似一碗白酒给他了一点力量，相忘于江湖，忘记了考试也听不到说话的声音，与其写字还不如像神笔马良画一幅画活生生的武松从画里出来，真正的武松打虎，让白班虎和武松去斗吧。尹老师就站在背后双眉紧锁，看到张笙潦草凌乱的卷面神情异样充满了失望。“太差了，全都是错别字。\"尹老师不再给贺主任面子，纸是包不住火的。 “老尹数学成绩还行”，陈丽老师给了张笙鼓励。 “陈丽，到时你可别后悔。” “有什么后悔的，放到班里不出三个月肯定你会改变想法，这个学生我喜欢。” “好生学习我看好你”陈丽老师拍拍张笙的肩膀笑了笑，给了他无尽的关怀和温暖。 戴高度近视镜的陈丽老师看起来非常严厉，实际却充满了人情味。张笙觉得数学老师陈丽除了有点驼背之外几乎是完美的，终于找到了靠山，一定要努力学好数学以报答老师的知遇之恩。 第2章 上学 “回家吧，好好准备准备明天开始上课。语文科目要好好补一补，不要拖后腿。”贺主任对张笙说道。 这时下课的铃声响起，同学的从教室里都跑了出来。霎时间操场上、楼道里到处都是学生，蹦蹦跳跳，追逐打闹，一片欢笑。张笙被这里的气氛所感染，非常兴奋激动。“多好的学校啊！”心里的石头落地了，他感谢数学老师陈丽，更感谢贺主任和尹老师的不弃之情。妈妈伟大的童年友情成就了张笙的求学之路。 尹老师是一位优秀的班主任，她特别不喜欢偏科的学生。班里已经有一位拉分的体育生了，又增加了一名极度偏科的学生，她压力很大，这样会拉低班里的平均分，优秀班级岌岌可危。但是学校对班级的成绩要求还是很高的，尹老师明知很难也得迎难而上，学生有问题老师工作压力会更大。其实尹老师表面上不愿意，但是心里还是很愿意帮助张笙的。 三个女人一台戏，最终还是为了张笙的学习和成长，让他能快速的融入班级的教学进度，适应学校新环境。她们彼此心照不宣心有灵犀，贺主任相信数学老师和语文老师的教学能力。她们披荆斩棘赢得了无数锦旗和奖状，取得了一个又一个荣誉。对于新来的学生两人共同的意见评判，这次尹老师尊重陈丽老师的意见。 忐忑不安的心情从晚上一直到早上起床，讨厌人的阿虎还是那样狂吠。阿虎最大的悲剧就是没有生殖权利。一只凶猛的“板凳狗”真是又矬又矮又笨的家伙，春情尽发在他身上，往身上猛扑，抱住张笙的大腿就是不放，他又不是母狗。阿虎可真是饿汉子饥不可耐。跟阿虎战斗一番，好歹让它离开了张笙的大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阿虎跟他是情深似海的兄弟呢，全都是欲火没法发泄的缘故。手臂上又有阿虎咬的牙印子，这阿虎的嘴可够狠的，可又不能对阿虎施加棍棒。阿虎可是宝玉的最爱，他在长春医科大学学习呢。张笙也梦想着能像哥哥一样考上医科大学，未来一片光明。 二姑和姑父搬到林场里了，在那里又建了家属房。张笙一家暂且借居在二姑妈家里，寄人篱下的感觉还是不太好，华姐老大不愿意，她常常在自己的闺房里生闷气，为什么自己家的大房子要让妈妈的弟弟一家住呀？她整天拉着脸，没有一丝笑容。二姑承诺过只要她找到对象结了婚，这套大房子就属于她了。李军喜欢华姐，因为他觉得华姐长的好看。二姑从华姐小的时候就把她送到体操队，练了五六年体操，希望她能进国家队成为世界冠军。 姑父和二姑很会为孩子规划未来，不过还是更偏向小儿子。据说姑父为了给小儿子起名还跟三姨奶吵过架。三姨奶就是张笙奶奶的妹妹，不知为什么三姨奶见到张笙完全不顾姐妹的情谊，不理不睬的样子，张笙很困惑，奶奶什么时候得罪过她呢，还是爷爷什么时候得罪过她？跟张笙又有何关系呢？ 第3章 故乡 从山里到山外，不知道费了多少周折一切又要重新开始了。在林场里多好！房子又大，还有一大片园子，为什么要离开林场呢？家里发生了许多变故，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林子需要休养生息了，采代区几乎已经超负荷完成任务了。林场那条大河水量明显减少了。山上林子的减少带来显着的变化，河水不再如过去充满了激情和力量，童年的大河之舞成为绝唱！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华姐一直生气，几乎住在厂子的宿舍里，外甥女和舅舅过去建立的友谊不存在了。大姐在念技校，二姐在念高中，一家子很难的团聚在所谓城里。张笙爸爸松了口气，他生四姨夫的大姐两口子的气。凭什么老二他二姨的孩子就行张笙就被拒绝了。要不是妻子发小贺主任无私的帮忙，这学就没法上了，想一想太惊险了。张笙妈妈在一旁嘟哝‘二姐夫大厂长有门路一句话的事’。可惜二姐夫现在官威正大的时候根本就不管家里这些私事。二姑和二姑父最近关系也挺紧张的，经常吵架。张笙爸爸也和二姐夫吵架，亲戚们聚在一起就会产生各种各样的矛盾。 妈妈生气张笙爸爸一直喝酒，还有以前一直文质彬彬的二姐夫也开始喝大酒，姐夫小舅子一起喝，然后就着酒劲翻小肠。张笙爸爸没有和妈妈吵闹发火，这里可不是山里的林场，可以砸缸摔钟，想怎样就怎样。周围住的都是有身份的局里的领导。住房永远是稀缺的，局里的正副局长住河边的三层小楼，厂长科长还有工厂里的主任科员住在这大台子上新建路房子里。土地是稀缺的，过去这大台子上全都是第一批闯关东先辈们的坟墓，有一二百年的历史了，都属于没主的荒冢了。局里领导一拍板，直接用拖拉机铲平了。站在大台子上可以俯瞰整个大台子下的工厂，灯火通明，烟囱从早到晚冒着白烟，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烧焦的气味。谁也不会想到这里曾经的美丽和香格里拉、桃花源一样，如如天堂般存在过，只能说美曾经存在过。当然了社会主义第一生产力带动了工业文明技术发展进步，群山叠峦围绕着这工业文明的明珠。山都光秃秃毫无生机，即使植树造林覆盖住山表也没有任何生命活力的迹象。毁灭想再重生不是不可以但很难。 他思念父亲和母亲，张笙的爸爸从小受礼教影响，在他心里天地之间只一个字‘孝’。假如儿子的爷爷奶奶还活着，也能享受享受国家发展的红利。假如是美好的期望而已。过去苦难的岁月，父辈们母辈们生儿育女过度疲劳对身心造成了伤害。二姐常常感叹大弟弟没有能坚持画画，不听他的忠告非要跑到林海雪原里奋斗，当然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他明白当初一时有些激进鲁莽意气用事，可他得有志气，身上流着父亲的血宁可吃苦受累也要到大森林里开拖拉机，至少能为其他兄弟姐妹们腾出生存的空间。苦难总是在最难的时候加剧，他想成为画家，可是一家子的顶梁柱逝去了。艺术不能填饱肚子，母亲也是迫不得已。 第4章 历史底蕴 登幽州台歌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陈子昂可惜只登了幽州台，其实幽州的伟大在于山海关外的辽东大地。白山黑水养育了生在这里长在这里的一切生灵万物。黑土地肥沃而有养分。当年的历史殷商王朝贵族们经历了流亡之旅，史记中一带而过，也许是对周朝的敬畏。流亡的殷商贵族们在朝鲜半岛开启新的政治生命，只想说这片土地很重要，历经战争生命生生不息。李世民、李治历经两代帝王经略，终于巩固住了辽东战略要地的统治。大唐是辉煌的，打败了一切想觊觎辽东的异族的野心。在历史上有太多的名字‘高句丽’、‘新罗’、‘百济’、‘扶余’还有日本的倭族们，交织在一起的利益和战争，从日本到朝鲜半岛，伟大的辽东是巨大的诱惑。 朱棣天子守国门的决策是时代必然的选择，因为南京有太多太多他不想回首面对的情怀。一种帝王独有的家国情怀。历史的车轮向前旋转，辽、金、元、明朝代更迭，崇祯皇帝只能选择最决绝的方式，君为社稷而死，生当亦人杰，死亦为鬼雄，这位君王到有些文天祥的民族气节。大汉民族失去了汉武帝打击匈奴的尚武精神。朱可夫是苏联的战神英雄，但霍去病更有资格成为真正的战神。崇祯皇帝一定对左良玉充满痛恨和怒火。在大明危难的时刻，明朝的军队似乎选择性消失了，没有英雄出现。 中国的海伦、陈圆圆改变了历史的走向。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知己。皇帝吊死在煤山上已经不再重要了。吴三桂变成了愤怒的墨涅拉奥斯，闯王抢了陈圆圆还是牛金星戏弄了陈圆圆，这是历史谜团。吴三桂选择山海关城门大开，后金铁骑和吴三桂的守关人马一起合作彻底的粉碎了闯王的野心。孝庄改变了中国的历史，一位会利用石榴裙的伟大蒙古女性，她的儿子顺治入关之后成了中国皇帝。多尔衮、多铎、阿济格三兄弟为满清帝国的建立做出了贡献。那段中华屈辱历史就写在康熙最讨厌的孔尚任《桃花扇》里。戏子误国，一帮文人们假清高，损国辱国，这是历史局限性造成大明王朝的悲歌。 无论如何中国不缺乏叶卡捷琳娜，还有伊丽莎白这样的女皇女王。想想大唐的武则天，让无数男人尽折腰，她有资格去立一块无字碑，她是中国的女皇帝。唐朝的问题是幽州的问题，宋朝的问题也是幽州的问题，到了明朝的问题是辽东，历史的轮回，蒙古汗国不仅仅横扫欧亚大陆，如同天上下来的大洪水灭了大金王朝，又灭了南宋偏隅一朝，后金后来居上又杀回来了再次成为紫禁城的主人。大明没有解决的蒙古问题大清解决了，这是对正统大明帝国莫名讽刺。燕幽之地是秦始皇都头疼的战略要地，荆轲刺秦王是燕太子丹最后一击。 陈子昂来到幽州台的时候已经感到了冥冥中的力量。诗人的直觉是敏感的，这是历史的局限造成的？大唐的方向在唐玄奘《大唐西域记》里，伟大的丝绸之路，贸易决定了对外发展的方向，问题在于唐玄宗更喜欢梨园而非秦始皇巡游苍梧、狼牙、封禅泰山。假如李隆基，梨园的祖宗，有点进取心也和李白、陈子昂到幽州采采风或许历史就是另一个样子了。历史没有假如，这也是历史的奥妙之处。秦始皇可能过于自信了，他创建的帝国在他死后最后荣光竟然是陪葬兵马俑，大秦的尚武精神结晶非兵马俑不可。这种尚武精神也随着兵马俑的陪葬消失了，至少秦始皇为中华帝国保留了尚武精神物质存在的‘参照物’。秦始皇的确伟大，韩非子不可怕，焚书坑儒只不过是历史的双面性，史记的取笔而已。暴虐的统治也不可怕，陈胜吴广揭竿而起，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大秦帝国崩塌是瞬间的。项羽火烧阿房宫，战争的永恒的主题不是和平是毁灭，正如托尔斯泰《战争与和平》，对战争的思考。蒙古铁骑只带来肉体物质的毁灭，精神思想依旧存在，这种毁灭反而不可怕，会促进文明的进步。元大都世界的中心，马可波罗西行记伟大的赞歌，大元帝国的荣光。 隋炀帝的伟大在于宁可亡国也要发动对高句丽的战争。李世明的伟大在于亲征高句丽。李治的伟大在于征服高句丽，包括整个朝鲜半岛，最终臣服于中央帝国。武则天的伟大在于赐姓倭国，连接辽东大地的朝鲜半岛，一直是倭国野心的战略要地。白江口之战击碎了倭国的一切幻想，这也是谴唐使开启友好臣服大唐的开始。唐高宗李治彻底解决了辽东问题，大唐帝王们战略眼光绝对高瞻远瞩，问题最后出现在幽州的范阳节度使安禄山史思明身上，这是内部制度的问题，瑕不掩瑜，但是大唐在处理辽东问题上当属最英明的，吊打大明一百条街。 第5章 命运 朝鲜在万历皇帝的援助下，毁灭了丰臣秀吉野心和壮志，大和民族千百年来的梦想。李舜臣成了民族英雄，可歌可泣，好悲壮，侮辱的被侮辱的有什么比失去民族独立更可怕？日本开启德川幕府时代，美国的铁甲舰打开了幕府闭关锁的狭隘主义。日本选择了长安取经的精神，遣唐使的精神又复活了，谦虚的向西洋文化汲取复兴的力量，明治天皇登上了日本的历史舞台，他们野心勃勃，看到重新当上东亚霸主的希望。 洋务运动在于用先进的西方技术师夷长技以制夷，是镇压信仰上帝会的太平天国意外收获。天京的陷落并没有带给大清复兴的机会。随着1895年黄海大战，屈辱的甲午战争，邓世昌、丁汝昌民族英雄。也无法拯救国之将亡的最后命运。 老佛爷怎么也想不明白泱泱大国的海军为什么就输给了弹丸小国的大和民族。这个民族真厚黑的彻底，忍‘无耻’的精神发挥到极限。大清一战输掉国本，输掉台湾，琉球，输掉整个洋务运动，侵略者不会给喘息复兴的机会，老佛爷其实一直幻想圆明园重生，现实只能苟安于颐和园的歌舞升平，就像后唐李后主一样整日麻醉于诗词歌赋中，美人花丛，大小周后寻找寄托，老佛爷也一个样子，她还想着永世轮回的美梦，国脂民膏都搜罗到她清东陵的地宫里。大清困在内忧外患里应外合的斗争中，猪养肥了一定要吃肉，外部势力不会留给猪变成狮子的机会，他们从来就不理解龙的文化，龙的精神，龙的信仰。 乾卦 乾 元亨 利贞 初九：潜龙勿用。 九二：见龙在天，利见大人。 九三：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九四：或跃在渊，无咎。 九五：飞龙在天，利见大人。 上九：亢龙有悔。 用九：见群龙无首，吉。 龙的图腾，中国龙的信仰同西方龙的认知相差万里。龙不是撒旦，龙代表民族的天行健，自强不息的精神。 日俄战争有意思，发生在女真人的龙脉之地，白山黑水之间。老佛爷苦思冥想，毫无对策，中‘庸’的精神。帝国主义在白山黑水杀戮这里的人民，泱泱大国的不抵抗政策有点像印度甘地非暴力运动，实在没办法，只剩下人了，人是廉价的，是最后的武器。悲惨世界里的人们除了战争就是灾祸。老佛爷慈悲心一开，想活命就去白山黑水吧！女人的智慧在这里体现，现在也顾不上龙脉祖宗故土了？有人在领土就在，当时的下下策。大清两百多年的统治，春秋笔法。左转春秋，左丘明孔夫子的智慧意志像金圣叹一样，清兵入关杀的就是这样有反抗精神的才子。康熙、雍正、乾隆这几代统治者对大汉民族文化精髓的切割。民族的魂魄快要奄奄一息了，汉武帝宫刑司马迁，他并没有剥夺司马迁写史记的权利，‘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 人的命比稻草还轻，轻如鸿毛，命之贱连鸿毛都不如。人的命比关汉卿的窦娥冤还要冤，处处都是重如泰山的压迫和剥削。天降大雪以表天地之怒，元代天地还有情谊，老佛爷的时候天地都无情了。人伦之情不可阻挡，每家都有七八个孩子，但能活下来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百姓的命运多么孱弱，连野草的生命力都不如，天气大旱粮食绝产那是常有的事。 第6章 正义的到来 中国历史上第一次人口大迁移，随着老佛爷的金口一开。黑土地的养分足够了，实在不济到森林采点野菜，那都是山珍海味，就是这样能来到这片热土的人们也得有天时地利人和，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来到这里的都是上苍保佑的幸运儿。 鸭绿江的水一片碧绿澄清。中朝两岸人民在这里隔岸相望，都是亡国奴。 城楼上挂着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像‘笑面人’里的海盗的尸体，随风飘荡，在阳光下曝晒。没有被刷上沥青，因为那种原料对于当时的情况来说太奢侈了，连路都是石子铺成的，怎么能用沥青去刷人头。人头风中摇摇晃晃，警告这帮涌入的老实人，反抗是无用的，反抗的结果就是掉脑袋。反抗早就消失了，现在吃点菜叶子，喝点苦菜汤，活着就胜过一切。奴役了两三百年，早就失去了反抗的意志，脑袋空空荡荡，饿的饥肠辘辘，两眼见到阳光都像见了地狱之火，用不着再讲地狱中的生死轮回之苦了，现在这苦比地狱还苦。 胡子不怕军阀，不怕国民党。日本人来了，胡子的好日子就到头了，这真是讽刺，一部分收编一部分消灭。朝鲜和黑土地连成一片，这里成了侵略中国的大后方，把人全部集中到镇、屯、村，保甲制，坐庄制，环环相扣，不听话的、敢在原始森林中过离群索居的逍遥生活，等来的结果就是烟火纷飞，活着就是全部意义了。 人头的恶梦永恒的存在叔侄俩的记忆中。 集安县城，东北的小江南，风和日丽，山清水秀，气候非常适宜。夏天的时候，历经秋冬的饥苦，现在可以到江里捕捞几条鲜活的明太鱼，煮上一锅鱼汤，再放点野地里采摘的荠菜，叶茎虽不像阳春三月鲜嫩，但对于需要营养的叔侄俩这就是天上的美味儿。几头牛在村子里吃野草，尾巴不断摇晃着驱打身上的牛虻。牛们最喜欢现在的惬意不用再忍受寒冬里套在鼻子里的铁环的冰彻寒骨，水汽会在寒风中结成细长的冰柱。 日本人太阳旗落幕了。鸭绿江两岸，朝鲜人的日子好过些。 痛打落水狗，出来混的总要还的，好同丧家之犬，耀武扬威的富贵生活结束了，建立在其他民族灾难和苦难基础上的移民大陆计划如梦幻泡影，有的自杀，有的反抗，有的垂头丧气。大和民族失去了往日盛气凌人傲慢的意志，受过他们欺凌的善良慈悲的中国人，没有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绝大数老百姓不知道武士道在南京犯下的滔天大罪。日本人想灭了华夏五千年的精神和灵魂，纳粹的初衷很简单像消灭犹太人一样，想在南京把中华的精髓一锅端掉。 意气勃发的日本开拓团的女人们，用她们的神道精神奉献天皇。现在她们变成了黑暗中茫茫逃亡之路上的流民。她们害怕以前欠下的血债要由她们和弱小的孩子们来偿还。她们表现出了面临危机的本能忍耐和卑微的厚黑精神，骨子里头并不服气，并不认输，冒险赌博失败就这样到来，黑土地的营养还未充分享受够，憧憬未来的美国西部淘金热情还未结束，上等人居高临下的作威作福的优越还未体验够，晴天霹雳，还怀念建立的铁路、修建的小洋楼，为满足圣战的军工厂、银行、煤矿，一切都留给这些未开化的东亚病夫，心里全都是这么想的，不甘心，遗憾这耻辱的失败，把真诚得想法藏的毫无破绽。狗皮膏药死缠烂打混水摸鱼的投机心理再次发挥到极致。罪大恶极现在摇身一变，可怜惜惜的‘乞丐’，失败了就得有无耻的精神，大和民族的教育精髓就是这个样子，活着就是胜利，没有个民族会像这个民族善于偷窃大汉民族文化的精髓，谦虚点头哈腰，好的东西连骨头带汤全部吞下，要成为肉体心灵的一部分。 第7章 新生 大铁锅里是热腾腾的明太鱼汤，现在围着一群衣衫褴褛的女人和孩子，看上去藏在林子里有个把月了，面黄肌瘦，脸上一点光泽都没有。 “喝吧，饿坏了吧。”叔叔摇着头一脸无奈。在饥饿面前，尊严算什么，转眼间一大锅鱼汤就消失了。 “二叔，咱俩吃啥？”侄子好不容易要开开洋荤的希望破灭了。 “孩子，难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我不管，我只要喝鱼汤，都想了一冬天了。” “快走吧！赶路吧！\" “二叔，好心赚个驴肝肺，连说声谢谢都没有” “不敢呐，不说话更好省得闹心。” “那还自己不吃都留给别人，真傻。” 难民们最后点头哈腰的消失在远方，叔侄俩好一阵子默默无语，孩子想不明白，遇到一群哑巴！在生叔叔的气。叔叔在想什么，血淋淋的人头吗？可能他自己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只想让难民从自己眼皮底下消失，他也不知道有以德报怨这个伟大的成语。奴役了一辈子的老实人，连恨的精神都没有了。他没感觉自己其实早就麻木了，就知道生出力气，有口饭吃照顾好同自己一起跑出来的侄子。唯一的记忆就是宗祠的族谱，可惜又不认字，白丁一个。山东省莱阳府，他是不敢思念的，全都是眼泪，埋葬了最后的亲人，叔侄俩相依为命也算死里逃生没饿死，有了活路。其他的东西在脑海中早就海枯石烂了，一起逃难出来的其他几个宗族兄弟也都幸运活了下来。有的运气偏好一点的现在娶妻生子了。他不敢想那种奢侈的生活，只想让哥哥嫂子九泉之下安息，振兴家族门楣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侄子张思睿身上了，其他的无暇思考。看到侄子像个机灵鬼，别无它求心满意足。他决心当个苦行僧，苦行僧是个什么概念他根本不知道。日子一直就是早出晚归，无论刮风下雨雷打不动。有时偶然会听到有钱的乡绅子弟在私塾里的读书声，这时他会帮侄子牵看牛，让他跑到窗根底下偷听。他的记忆力出奇的好，这点倒像他爹的遗风。叔叔就常常感叹，要是哥哥活着他死了多好，两个人的命运换个个，他还能教这个聪明的孩子识几个字，可自己又无能为力去改变侄子的命运。侄子第一次听到老学究的忧国忧民，可惜坐在学堂里的孩子们都昏昏沉沉。 孟子说：“世衰道微，邪说暴行有作，臣弑其君昔有之，子弑其父昔有之。孔子惧，作《春秋》。《春秋》，天子之事也，是故孔子曰：“知我者其惟《春秋》呼！罪我者其惟《春秋》呼！\"侄子不明其义，但老学究的话全凭记忆记了下来。在去干活的路上，他竟为叔叔背起了这段话。鲁国，孔子的故乡。叔叔听到春秋孔子二字不禁心里一颤。他顺便也讲起了小时候说书人讲得三国演义。他也模仿说书人的口气，说起关羽背诵春秋的故事。 第8章 幻想 晚上的时候，二叔神神秘秘地从地窑中挖出一个大陶罐。陶罐封的严严实实，两个朝鲜铜碗摆在桌子上。 “二叔，你要干啥？” “猜猜，孩子” “那怎么猜，平时不舍得用的大铜碗都摆上了。叔叔过年在冬季，夏天过年真是睛天下雪，日头打西边出来了？” “去年的秋天，忘了，野葡萄没让你吃，还哭鼻子。” “葡萄洒，二叔不是等到过年才喝吗？” “都会背春秋了，这可比过年还喜庆，你爹娘要是在天有灵，不知道多高兴。孩子懂事了知道学习了，这还不值得高兴吗？” 茅草房好像飞进了金凤凰，屋里一片金光。白头山上的天池瀑布飞流直下汇聚的江水，碧波闪耀。渔夫在下网打鱼，哼着古老的民谣。屋檐下的几窝燕子的小生命叽叽呱呱闹个不停。燕子窝甚至把家都安在屋里了，为了方便燕子妈妈哺育小雏燕，用杨柳树条编织的门一直四敞大开。叔侄俩喜欢这样的氛围，晚上挨虫叮咬完全不在乎，他俩害怕孤独寂寞。 江边有一群光屁股洗澡的孩子们，炎热的夏天，在江水里是多么的高兴，对岸的孩子们妇女们也都脱光了洗澡。 常常会有光棍汉子偷看姑娘白花花赤裸裸的身子，她们野性豪放，完全不在乎挑衅的眼神儿。姑娘似花儿，金达莱在春天开放，她们选择在炎热的夏天开放。常常有假仁假义的君子摇头叹气，其实他们色眯眯的眼睛等了一年了，就等闷热的夏天来到开眼荤。家里的娘们都像老母猪似的生了一个又一个孩子，脸像黄菜叶，胸部哺育孩子变得干扁像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原。晚上睡觉的时候也像爷们一样脱光上身，只剩下像两块皮?的袋子，奶头像生铁铸成的小疙瘩。就这样也不得安生，刚出生几个月的孩子明明知道没奶水也要用小嘴含着，吸尽母亲最后的精华。姑娘们绝大多数命运都是这样。 当时的重男轻女也是有历史渊源的，生个姑娘，连母亲都会直摇头，哀叹老天对自己不公，没有选择的余地。她们的命运就是生育机器，生命和青春全部献给了生孩子的轮回当中。动物们一年才发情一次，而人可不同，随时都可能发情。在生命活力的旺季，除了干活为了生存，最美好的天伦之乐在于创造生命本身。活下来的壮丁，生存下来的姑娘，继续前辈轮回的命运，还有其他选择吗？没有！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古老的诅咒根深蒂固。姑娘的生命真没有山村中的野花丰富多姿。山村中的野兽都会庆幸，没有投胎成人类，在自由的大自然中多快乐多潇洒。 两大碗酒下胜两人的脸都红扑扑的，都有了幻想，触景生情，能听到远方江水的奔流声。 “叔叔，娶个女人吧！” “你怎么办？” “我会找个姑娘” “相中谁家姑娘了？” “不告诉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你听到歌声了吗？” “她们在跳舞…” 叔叔其实明白，自己这辈子想要找个女人那完全是妄想。他早就失去了成家的希望。繁重的生计，劳动耗尽他的全部精力。以前还曾有点肉欲的幻想，他现在累了，身心俱疲，不想再额外再多一点负担。生活掏空了他的精神肉体灵魂，四十多岁却有五六十岁的面貌，活像一个终身苦役犯。他自己知道自己其实是一盏随时都能熄灭的心灯。早期的苦难预支了生命的酥油，与其说他照顾侄子，还不如说侄子反而成了他生命的寄托和希望。他现在反而害怕侄子成家立业，自己没有了慰籍，晚上聊天的伙伴…… 晚上天空中的星星在闪烁，月亮的光铺撒在奔向黄海的江面上，四处都是青蛙的呱呱的聒噪声，茅草屋内的蛐蛐也一直叫个不停，燕子一到晚上便安安静静地趴在窝里。月光照进了屋子，油灯从来就没用过，除非发生特别的情况。葡萄酒有劲儿，身体都冒着汗，懒洋洋的躺在土坑上。坑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玉米杆子，用芦苇编织成的凉席，垫在上面。有时蚊子会猛地咬一口，老鼠半夜里也会爬上来，甚至突然睁眼，胆大的老鼠正在脸上，习惯了也就不害怕了，只是用手一拔，把老鼠顺势扔到泥地上。北方的无毒土蛇会把老鼠一口吞掉。 夜间充满了惊险，但这一切都无所谓了，无论怎样都比冬天的寒风刺骨强多了。用枯木掏空中间的烂木心做成的烟囱，即使生了火，也会因气压变化倒灌满屋浓烟，呛的泪流满面。寒冷的北方有一点比南方好，绝大多数的昆虫和爬行类动物都是旡毒的。蚂蚱在这里成了养鸡鸭的饲料，不会有席卷一切的蝗灾，实在饿了捉一些蚂蚱用火烤着吃也能填饱肚子，总比吃关音土强。 陶罐见底了，精神复活的催化剂，酒神就在酒中，喝到肚子里心情在遍布夜空的月光和星光下显得一切都那么恬静。叔叔在想着过去的美妙时刻，想到老爹老娘，关爱的眼神瞬间消失了。侄子在想什么呢？他在想美丽的姑娘，青春本能的生命力燃烧起来。他不像叔叔那么绝望，他现在只想能抱着心爱的姑娘好生享受一下女人的滋味。他心态出奇的好，再苦再累在他的眼中全都是美丽的世界。他现在梦中还是美丽的世界，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巍巍森林，满世界都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的大自然。最重要的是，那条奔流不息的鸭绿江，滔滔江水，充满生命的乐观积极力量。一年又一年从来没有改变过，江水的精神感染了他，每当他想爹和娘的时候，看到江水就又恢复宁静了。他开始奔跑，累的气喘吁吁，看到山泉，猛地把头扎入泉水中，尽情地喝饱，然后就躺在草地上微闭着眼睛…一睁眼，牛正看着他…… 第9章 大脚小脚 黄金山白手奋斗，他是个会投机钻营的人，像一条滑滑的泥鳅，左右逢源，活得聪明。改朝换代对别人来说可能是灭顶之灾，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乱世出英豪。他观察军阀、日本人，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他的土地越扩越大，选择了小富即安，他怕过了界线。他谁都不相信，这个时代乱字当，赌博的心态要不得，一块银元一块银元地攒，圆滑世故像个不倒翁。 夫人柳氏是个老传统一双“小脚”。她担惊受怕了一辈子，日本人滚蛋了，她庆幸选择的中庸之道，一连几个月丈门紧闭不敢出门。想自己有没有把柄错误，有没有汉奸的嫌疑。回想二十多年同日本人打交道，真是奇迹，没有突破民族的底线，也没害过什么人，出卖过什么人，反而帮助了一些认为将来有利用价值的人。 黄金山知道这个世道天变得快，阴晴不定，随时刮风下雨，天寒地冻。作为“好好先生”，他左右逢源，谁都不得罪。他的持家传统无非就是放长线钓大鱼，押宝永远不能押在一头上。他现在心里踏实下来，望着属于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黄金山没有选择继续扩大自己的土地，他认为世道乱，树大招风。 自家有个豆腐房，偶尔还用多余的粮食酿几大缸白酒，做点小买卖，有点活钱，平时还省吃俭用，有了银元就深深的埋在地下，以备不时之需。 黄金山有个傻儿子起了个响当当的名字黄玉民。儿子不是真傻而是吃喝嫖赌样样不落。万幸不是五毒俱全，黄金山对儿子要求不高，只要不抽大烟就行。他讨厌儿子。 黄金山当时也算开明人士，知道自己的家业根本不能指望儿子发扬光大。可能是思维习惯了中庸之道，他让两个女儿自己决定是要大脚还是小脚。金莲小脚在当时很流行。金莲小脚再穿上一双绣花鞋，好找婆家。小女儿黄玉环说什么也不要那可怕的小脚，而大女儿黄玉佩还是想像娘一样有一双小脚，认为那样很美。 要怪就怪那个善变的时代，把黄金山的传统思维也搞乱了。在脚上也有投机的心理，万一来了一个喜欢大脚的时代或者万一来个喜欢小脚的时代呢？ 为了活着更好地能顺应时代大脚小脚姐妹是最合理的组合。 当他刚想放开身心大胆的过日子时，以前的钻营费尽了他的心血。他终于病倒了，儿子是一滴眼泪也没掉，黄金山瞪着双眼死不瞑目，没来得及说最后一句话。晚了，当小女儿手里拿着一块银元晃来晃去“爹，是不是这个，埋哪里了，快说啊爹！”永远留下了希望，银元埋在哪，找没找到那是后话。 反正黄金山这辈子活得算得上成功，留下一片黑土地。那时的女人都讲究三从四德胜过一切，柳氏思夫心切，悲伤过度，没多长时间也随夫逝去了。黄玉环耳濡目染得了真传。她找了个像奴才一样的上门女婿，既当丈夫又当劳工。肥水不流外人田，她选择了最有利于自己的婚姻现实。玉环跟她爹一样理性，她成了了当家人，大姐反而成了她的贴身丫鬟。弟弟黄玉民想反抗，玉环干脆不给他饭吃，连续饿了几顿，也乖乖的听话了。在当时她也算得上女中豪杰，治家有方，她还能认识几个字，有点文化。姐姐完全选择女子无才便是德，平时洗洗衣服，绣绣花，缝缝补补，一家子兄弟姐妹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要说姐姐玉佩有什么喜欢的事情，无非去鸭绿江边洗洗涮涮，她那双金莲小脚走起路来很吃力，杨柳细腰弱不禁风，又是未出阁的大姑娘，一朵美丽的玫瑰花也是挺招蜂引蝶的。媒婆三天两头就跑到家里跟当家的妹妹玉环东扯西拉，见时机成熟就凑上前说说李家郎赵家郎。妹妹挺现实，说什么也要给姐姐找一个门当户对的殷实富户。玉环认为自己已经牺牲太多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情，说什么也要让姐姐体验体验爱情的美妙，最重要的还是要给姐姐找一个有钱的富贵人家。姐姐很害羞，全听妹妹做主。姐姐除了个子矮点之外，脱脱出落成像西厢里的美人催莺莺，。玉环和玉佩都喜欢听戏，尤其喜欢《西厢记》，可是现实没有张君瑞。 媒婆的铁嘴真是无利不起早，皆为利来皆为利往，人情世故全在‘利’字当头上了。妹妹玉环，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实事求是的精神，她会把男方相亲对象的祖宗八代弄个底朝天。婆说的天花乱坠，不如亲自去男方家里看一看，用聪明的头脑分析分析“都是穷鬼，好处媒婆全得了两头吃”。玉环堆满笑脸同媒婆火热的打成一片，心里却骂道：“真不是东西，把可爱美丽的姐姐往火坑里推，保媒拉纤的媒婆，跟萨满跳大神的巫婆一样坏，多少能够服药治好病的人都让巫婆跳死了。”玉环瞧着巧舌如簧的媒婆老太太，仿似浑身上下挂满了铃铛，扭动着肥胖的腰肢，手里拿着小鼓，摇晃着铃铛敲着鼓，手里嘟囔着咒语大喊大叫。 玉环：“既然赵家那么好的条件，你家鬼兰也长成大闺女了，都18岁了该出阁了，嫁给赵家傻儿多好”。 媒婆：“二姐儿，怎么能这么说？鬼兰她有主了。” 玉环：“有主？鬼都能变成兰花了。” 玉环早知道媒婆收了赵家两只老母鸡，这算是敞开心扉把话说明了，鬼兰成了媒婆的招牌，离亲者无数，她来者不拒，先把礼物照单全收却没有一个他能看上眼的。妙口生花拿了别人好处，媒婆有的是办法，天底下未出阁的姑娘有的是，都成了她的牺牲品。话说到这份上，心里哇凉哇凉的。媒婆明白这是玉环让她滚蛋，她遇到了恶主，不是善类。 媒婆屁滚尿流，又是小脚，让门槛一绊摔了个大腚墩，手把脚扭伤了，又气又恨，冒出了一句：“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偷汉子”。 “什么？你还骂人…” “不信你自己瞧去\" 姐姐是挺勤快，每天都要去江边，把脏衣服裤子被单，无论什么东西脏了，都要拿到江边去洗干净，他天生有洁癖，容不得一点脏东西。妹妹倒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妙处，可是老东西这么一提醒，她自己也觉得姐姐好像有一段时间洗洗涮涮的频率也太高了，色的衣服都洗掉色了，浅色的都快洗成白布了。这段时间姐姐满面春色红朴朴挺讨人喜欢，她从来未想过姐姐也会思春。 “还有，现在天变了，你们家是富农，阶级成分有问题，是人民的敌人，我要告你剥削无产阶级贫下中农。”这一席话倒吓得妹妹浑身发抖。她爹也因为反复变天在夹缝中搞平衡，什么都害怕，什么都担心，现在轮到她了。晚上的时候再也睡不着觉了，生怕自己变成批判的对象，这股风她早就有所耳闻，‘妇女解放，婚姻自由’她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口号。 第10章 新世界 新的世界到来，旧的世界离去，苦难的人民终于有了自己的家园。农民有了土地，工人有了属于自己的工厂。国外的学子冲破阻挠来到中国，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中华民族的复兴。满目疮痍的废墟，需要团结的力量书写民族的辉煌。国破家亡的痛，经历过那时代的有良心的中华炎黄子孙能明白摩西出埃及的痛苦。法老怎能甘心为自己服务的济世良才去建立自己的祖国，是有信仰的民族，犹太信仰上帝会帮他们复国，大汉民族信仰五千年的文化精神底蕴。这种力量是基因，是血液，是肉体的一部分，列强的凌辱，大清对汉民族文化的切割，几百年的奴役精神肉体上的阉割。都睡美了，麻木了，好似一场梦。对于少数人来说，新世界是他们的地狱，但对于人民来说，这是美丽世界的开端。阳光照耀大地，万物焕发生机，剩下的是什么？一穷二白，苦难历程，时间太长，时间太久，黄河和长江在奔流，是大汉民族的精神与灵魂。井冈山的精神，延安的精神，像义勇军进行曲人民意志的文明曲，奏响祖国大江南北，欢声笑语，意气勃发，压抑久了要向火山一样爆发，释放出热量，进步的力量，压倒反动的力量，百家争鸣，百花齐放的精神复活了。这个时代，人民第一次相信自己的力量和意志，不存在狭隘的民族主义，人类历史上最大的救赎，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解放，人类历史上最大的平等、自由。还原历史，不能抹杀历史，受益的人民不是专制，而是真正的民主，不是威权贩卖农奴，对印第安人的种族灭绝，西班牙、葡萄牙、美利坚才是威权。想想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革命的失败，又能怪谁呢？尚武的精神再次在中华大地复活，尚武不是侵略，尚武不是灭亡另一个国家。 历史是一面镜子，强大的王朝总是输出最优秀的文化思想文明。罗曼罗兰不理解，毛姆不理解，为何这个民族的敌人那么多？从来不屠杀别的民族，热爱和平包容、民主、文明的华夏子孙，在全世界就那么可怕？成了另类，其他民族太容易健忘了，掠夺者，侵略者都成了朋友，都成了座上宾，带来了永久的苦难和奴役，反而成了解放者救世主。 别了司徒雷登，别了麦克阿瑟，了杜鲁门，别了尼克松，别了日本帝国主义，所不欲勿施于人。中国的古老智慧，雨果的悲惨世界，伟大的浪漫主义，人道主义小说，路易十八复辟了，悲惨的底层世界。珂赛特的孟非郡取水噩梦，德纳第恶婆娘的凶狠。还好法兰西没有亡国，乞丐、流氓、恶棍闹哄哄的，莎威的独狼般的锲而不舍，一定要毁灭冉阿让的自我救赎之路。历史告诉人们，悲惨世界，雨果的悲惨世界，对于这个热爱和平的民族那都是天堂。 德纳蒂这个人间恶棍最后都能跑到美洲去快乐人生，为什么沙威一样的帝国主义， 嘿，说错了，莎威自己不好意思跳到塞纳河去见上帝先生了。资本的恶魔很无耻，说华夏是恶龙，错了，资本才是撒旦，连尼尔顿的撒旦都有人性，真是讽刺，想到东方去贩奴吗？经历这段比悲惨世界还悲惨世界的人民，从黑暗中走出来，重见光明，天空中的太阳神照亮了这片五千年悠久历史的大地，看不到美，看不到美丽世界，因为都是活死人，麻木了，反而害怕光明。 这样的病人太多了，扁鹊拿这样的病人也没办法，病在凑里，还有的治，病在骨髓，已经无法治了，耶稣复活也没有办法，想一想可怜的人们，吸你的血吃你的肉，可是还是成不了耶稣基督。有一大批人的精神状态就是这样，他们的脑袋已经被洗脑洗的只剩下奴性了，可新世界没有抛弃，而是拯救了苦难的人们。 永远不要相信银行，钱藏在地窖里最安全。 郭宝山望着地窖中的麻袋里的法币，他想要袁大头，但是兵头更聪明，银元永远揣在自己口袋里，黄金、白银、古董在朝代更替时才是像美元一样的硬通货，那个时代的美元是这个样子，不是现在。 “完了，完了，我的梦灭了，不争气的东西，我为何留下法币？都烧了…”郭宝山无语了，他们全都跑了，巴结奉承，吃我的，喝我的，后剩下一堆废纸。不能再留了，这都是罪证，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他这辈子从来都不赌博，现在跟赌博一样，输的一无所有。东丰县城的郭老板，垂头丧气，爷爷曾为大清御厨里的满汉全席的主厨，手艺传到他这一代。 “奋斗了一辈子，换来一堆废纸，还不能留，都是罪证，得烧了，我的命啊，我的血汗啊！”他的心像冬日里的寒风，冰凉冰凉的，泡的眼睛充满了失望的血丝，浑身瘫软，只有蜡烛忽明忽暗，像鬼影一样飘动。 “爷爷啊，原谅孙子吧，是不争气，而是走背字，这钱送给您了，到阴间里用吧。”说完划着火柴，那一夜正好是除夕夜，烟花鞭炮在迎接新世界的到来，热热闹闹，无人注意这场大火，还以为孝顺儿子烧纸钱呢。 宝山钱没了，酒馆正式歇业了，为了这场大火，他躺在床上七天七夜，未喝一滴水，未进一粒米，他恨，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其实他也知道，那十几麻袋法币，连半袋米都买不上，钱膨胀的厉害。一毛不拔的他是个怀旧的人，认旧不认新。他厌恶仇恨这新的东西，还像怀念清朝的遗老遗少一样，对过去充满了怀念。小生意人其实早就破产了，苟延残喘只剩下最后一口力气，像陀思妥耶夫斯基作品里的杰里米史密斯同他的狗一样，连最后的尊严都被剥夺的一无所有。死了，郭宝山不是肉体的死亡而是精神的死亡，如同冲天大火后剩下的法币的灰烬。他感觉活着还干什么？死了算了，还有什么希望都是一样的坏，他的经验告诉自己，一代更比一代糟，有什么期望的？现在好了，一无所有，只剩下这瓦房了，国有句古话，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倚，命运真是奇妙善变，时代的变迁让他一无所获。 第11章 爱情降临 事业的一落千丈，第一次感觉到人间的冷暖。当照耀在身上的光芒消失，全部的希望化为泡影，变化的不仅是失去尊严，平日里见了面就打招呼的左邻右舍都像见了瘟神。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平时过来满脸堆笑的穷亲戚，郭老板年轻气傲，有资本豪爽“锅包肉”、“东坡肘子\"、“烧鸡\"管够，不是有一样不好，脾气暴虐，气了就发怒骂人，浓眉大眼脸盘整个像关云长，从小在刀光剑影中的江湖中练就这臭脾气，真不好改。当兵的到喜欢他这武夫性格，整日里兵油子都把这里当成家了，没钱了就记账赊着，有时不知从哪弄只鸡、鸭、鹅，有时会让他大吃一惊，还会送来一头猪，牵来一头牛，易货有时比纸币更保值，全当黄金白银了。 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五湖四海的江湖兄弟，有了今日没明日的，酒管够肉尽管吃，风风火火热闹非凡，几十张桌椅早晚忙个不停。大家都了解郭宝山的脾气一脸凶相，心肠子恨不得挖出来给朋友吃，义气豪迈，生意场的大忌，他全占了，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这么一弄饭馆内充满阳刚之气，瘪三阿四，牛鬼蛇神，土匪强盗敬而远之。有头有脸的乡绅也都网开一面，都给面子。那年头做个买卖不容易 ，有些小买卖硬是能让课间杂税给搞黄。人情世故中吃字第一号，有缘分一起喝个酒，混个脸熟，比现用现交管用。郭宝山现在躺在火炕上，冰冰的，盖的大被子还是当兵的送的。 想了又想，把最后几块银元打发给跟随自己多年的伙计。 “郭老板，买卖再开的时候，我随叫随到。” 伙计们还算有感情，人穷志短，老婆孩子都需要吃饭。大家相处多年的情分都哭的稀里哗啦的。 “都回家吧！另谋出路吧！谢谢啊！”郭宝山最后的告别话。他虚弱极了，一直在做梦，他太喜欢热闹了。这辈子一直就与刀和锅有缘分，青春的快乐全在锅碗瓢盆里。有聚有散，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只是时间问题。外面的鹅毛大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路上雪的厚度足足有一米深，孩子们在空旷的雪地里堆雪人，滚雪球，互相投掷打雪仗，快乐的叫喊声，无忧无虑的嬉戏声响彻天空。 这屋里死一般寂静，年过成这个样子“爹啊，娘啊，我要去找你们”。泪水都流不出来，因为不食人间烟火这么长时间，哪还会有水分形成眼泪。大难临头各自飞，请此时此刻算个屁，热闹闹乱哄哄，都是乱花渐欲迷人眼的假象。耳边响起了青楼相好的桃花扇的曲子。年轻啊，火力壮，泄泄火。没有相中的女人跟国民党兵头喝大了，玩过几次，事业未成功，绝不娶妻生子，心里憋着一股劲儿，这反而成了她现在最美妙的梦境。为什么红楼梦中十二金钗每个如仙似玉的妹妹仙子们都要有一首曲儿呢？首曲就代表一种爱情方式，戏子伶人最懂其中的奥妙所在。宝山不懂，好似梦，很模糊，临了要告别这寒风刺骨的世界，却做起了从来没有过的爱情春梦。还好他还没有彻底的无牵无挂，生命还在渴望虚幻的爱情呢。此时此刻，和他往日里呼天喊地怒目圆睁完全不一样，有点凄惨当中的唯美浪漫。宝山想爬起来却浑身无力，七尺男儿就要魂丧在这冰冷的土炕上，想喊想叫却一丝力气都没有了。宝山不信神不信鬼，现在有点绝望害怕了，死神来临，灵魂就要离开他的肉体。 “喝点粥，一点点喝，我喂你你宝山” 他不知是在人间还是在天堂，女人温柔的声音，黑暗中见到了阳光，宝山不敢睁眼，害怕自己已经死了，不敢相信这是现实。几个小时之后，他有了些力气，屋里有了点热乎气，噼里啪啦木材的燃烧声，暖流充满他的浑身上下，大铁锅里烧开的热水，冒着蒸汽。火炕上的另一侧，刚出生不久的孩子，红扑扑的小脸，安静的睡着觉。那珍珠正在拆拆洗洗，为宝山把脏衣服洗干净，现在手里正拿着织衣针，织着什么。宝山想起来了，女人是偶尔帮忙的寡妇，那珍珠。兵荒马乱中，那珍珠的丈夫中流弹死了，丈夫金海是那珍珠的天，娘儿俩被赶出了大院，大户人家常发生这种事，不生儿子的下场，什么权利都没有。那珍珠体态丰满，面容端淑，把长发盘起圆髻，一双单眼皮弯弯的细眉，眼神黑亮，神采奕奕，嘴唇单薄，玫瑰红，一口洁白小米牙，脸上有好多雀斑，皮肤细腻白嫩。生过孩子后，反而更漂亮妩媚，不像好多女人出嫁了不到一年半载就像个老婆娘。眼前的女人没出过大力气，正应了一句话，小姐的身子丫鬟的命，失去丈夫金海的保护，她未来的人生一片惨淡。宝山想起来了，怎么把那珍珠给忘了，偶尔帮忙擦桌子，扫扫地，端端菜，仅此而已，其他的宝山不允许她多干。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那珍珠后脑袋空空的，还产生了敬畏之心。珍珠有一股大家闺秀的气度，不像宝山粗人一个，虽然别人都叫他郭老板，特别女人在跟前的时候生怕别人不叫他郭老板，叫了郭老板菜就加量，酒倒满还送一壶，他觉得这样在那珍珠面前有面子，其他的根本不在乎。他知道珍珠需要照顾孩子，是失去男人的女人，所以还要让她每次都带回去一点鸡鸭鱼肉。宝山自己从来不说，伙计们会察言观色。 “嫂子，别忘了带上这个\" “还有嫂子，带上这个” 珍珠能说什么，脸红的像夏日里的红月季。孤儿寡母的，没什么办法。但她还是不卑不亢，我行我素，时间久了外面的人都清楚他是郭宝山郭老板照顾的女人。那年月寡妇带个娃娃，可不好混。所有的人都给宝山面子，宝山向来出手大方，都吃过郭宝山的美味大餐。那珍珠也感受到了有一棵大树好乘凉，宝山是没结婚的小伙子，珍珠有自知之明，过日子混一天是一天。 宝山哪里知道，在生命的苦行日子里，珍珠不得不抱着孩子在她门口转了无数回。珍珠只把宝山当成弟弟亲人看待，他凭女人的直觉判断郭宝山有性命之忧，最后珍珠放下面子直接闯了进来，那年月饿死的人多了去了。珍珠知道怎么做，孩子也仿佛知道母亲正在救宝山一条命。金玉平时可愿意哭了，不知道为什么？金玉选择了呼呼睡大觉，不能干扰母亲救好人一条命。 “你没走？我都忘了工钱还未结。” “不是那个意思。” 第12章 钟情 郭宝山才恍然大悟，怎么把她给忘了，现在一个子都没了。他脸红了，女人脸也红了，所想各不同，一个死要面子活受罪，都快要从人间消逝了，他竟然想的还是工钱，珍珠想的什么咱不知道，看脸笑得像花似的。宝山根本不理解，那珍珠都上门了，多大的面子太不开窍，这可能也是郭宝山的魅力之处。孩子饿了，金玉哇哇叫，这小姑娘真会找时机，她想成全这一对好事，小姑娘要给娘找个丈夫，她比大卫科波菲尔幸运，郭老板是性情中人不会抛弃他娘俩。珍珠的奶水足还是郭宝山的鸡鸭鱼肉管够的好处，金玉是第一个受益者。孩子一闹，打破了两个人的尴尬境地，妈妈，那珍珠母性一发解开衣服，露出两个丰满的，奶水充足的乳房，两团白花花的丰满肉团，郭宝山这下子也没不好意思，他要看个够，他从来没见过这么丰满的漂亮的乳房。小姑娘吃饱奶水不一会儿就又睡着了。无心者无罪，那珍珠爱爱子心切，只是尽了一个女人的本分，不知道这却刺激了郭宝山的爱情春心。他知道什么是爱情，他知道女人的身体壮实。古老的多子多福的想法，回荡在脑海中，和这个女人一起生孩子，生七八个孩子多好！他继续装病，生怕女人知道自己有了力气就要离开。特定年代，特殊时期发生必然的事情，女人不放心，所以晚上也没走，其实就是走也没地方可去。 美与丑，宇宙混沌鸿蒙中开天辟地创造星体，创造黑洞，创造星系。男人夜晚望着天空中的星星，好美。美丽的姑娘多像闪烁的星星，但是遥远的距离可望而不可及。幻想飞向月亮中寻找桂树下的女神，多想摘颗星星拥入怀里幻想爱情的浪漫。星星是女神的眼睛，月亮是女神的身体，想象夜空中无数双眼睛，她眼花缭乱，月亮女神的美丽眼神会变魔术，像莫扎特的星星奏鸣曲，他听到了玉佩心灵的歌声，把心中的姑娘想象成星星和月亮。思睿天生就是个诗人和画家，寂静中却能听到爱情的小夜曲。浪漫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知道开始只是模糊的景象，后来逐渐由点到线到面，最后清晰起来。爱情的开始像亚当一样孤独，需要一个说不清楚原因的存在。眼前的夏娃，无欲无求的诱惑，见到他就像阳光下绽放的玫瑰。江水咆哮奔腾，他有情她有义，却缺少个拉情线的红娘，你看我的背影，我看你的背影，丑都变成美，身上衣服的补丁，在情人的眼睛里，那是绽开的百合花，阳光下的汗水，那是晨曦中花下的露滴，都好面子，都不好意思，其实都怕那只是单相思 尴尬误会。爱情的距离其实只有窗户纸那么薄，可他们却像星空中的织女星和牛郎星，象征爱情的鹊桥好像有意考验彼此对爱情的诚意，爱情却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把飘零的花朵飘向远方天际，那么可遇却又不可求，命运真是折磨人，春夏秋冬轮回中，只有阳光灿烂的日子才能两情相依，左顾右盼。 浣纱姑娘多么美丽，娇娃多姿，美丽动人，明明知道多情公子满眼顾盼，只差那么一点儿勇敢的直白，尽情说出相思之苦，看来有缘相见却无缘无缘相厮守。玉佩姑娘洁白的双手用力的搓揉着手中的衣服，心不在焉，他想什么？他可能在做杜丽娘的春梦，不在梅边在柳边，其实在鸭绿江边，江水逐渐把木盆冲向远方。 扑通一声，张思睿跳进了江里，黄玉佩呆呆的望着他的冲动。江神看不下去了，制造点意外帮他俩撮合撮合这段爱情。张思睿浑身是劲儿，把平生最大的力气都用在了追逐那漂浮在江水中的木盆，不明白的还以为他不想活了呢，哪里知道在他眼里那是一盆开满了映山红的美丽世界。等了太久，找了好久，不能眼望着最美的世界消失，有选择吗？没有选择。她的一切都是美的，朴实那是她高傲典雅。 憋了好几年的压抑，突然释放，他要牢牢抓住这纽带不放，他感谢江水的恶作剧，他抱着木盆就好像搂着他的婀娜玉体，男女老少娘们儿爷们儿都觉得可笑，缺心眼儿的家伙差点儿没把自己淹死，却只是为了捞一只木盆，可惜了这身褂子让水泡的湿漉漉的，爱情价更高命都可以不要，何况一身衣服，在爱情面前一切皆可抛，激动的浑身打颤发抖。 “水太凉了，把衣服脱下来吧！等着，在这里等着，别动，一会儿就回来”他望着，她迈着碎步，温存的话… 他想不明白，她连句感谢的话都没说径直走了，脸红一阵白一阵，是不是自己太鲁莽吓着他了？ “行啊，你比我快，它属于你的了。”年轻船夫起哄。 “不能看着一盆衣服，就这么让江水冲跑了” “行啦，你以为我眼瞎，都偷瞄了四年了，不过不要命，命都不要了，佩服佩服，那可是个好姑娘。”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呢？” “现在不让你看见了，可惜晚了” “怎么晚了？\" “当然晚了，看姑娘为你拿衣服来了，真有你的。”渔夫划船远去。 “好姑娘，好姑娘，可惜你不属于我，好姑娘，好姑娘，从此不再相见”一首荡气回肠的歌。 第13章 考验 “快脱了，换上这套衣服，有点旧凑合穿吧！” “不，我自己有。\" “从大褂子到小褂子…还…” “谢谢…姑娘…\" “我要谢你呢。\" “不，我要谢谢你，让我有机会捞…嘿，姑娘别误会…”张思睿越描越黑，语无伦次，忐忑不安，还是乐的屁颠屁颠的跑到桦树林中，这么多年来终于脱下了唯一的行头。 “误会什么，都差点淹死了” “淹死，我愿意” “不许胡说，你死了都是我害的” “跟你没关系，我愿意\" “可是我不愿意” “我不会强求你的，你看标语了吗？现在婚姻自由。” “你识字吗？我妹就喜欢识字的。” “反正能读懂西游、水浒、三国、聊斋…” “太好了，到时候你念给我听”望着玉佩崇拜的神情，张思睿后半句不敢说了，天底下第一奇葩才子会认字，却不会写字，还得感谢二叔的老实，春天耕地时，老天也许想奖赏二叔的慈悲，那年月不像刘姥姥有富贵乡的贵亲戚，刘姥姥见过大场面，可是刘姥姥那是哪年哪代不清楚，二叔可没见过世面，就是见过世面也没用，人老实的比看门狗还要忠诚。见到黑土地里出现在眼前的黄澄澄金光闪亮的东西，不是高兴的跳一段印第安部落舞步，还得钢琴伴奏，别说钢琴伴奏了，有个二胡都得像阿炳似的尽拉二泉映月，不是高兴而是悲伤的落眼泪。他的思想当中就没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银元只见过没碰过，钱的影子就好像跟他有仇，有了也会割心割肉，拿着都不踏实。 他只有种地的命，收割的命，喝汤的命，骨子里见了黄色的东西，想的就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草、树、田、牛、羊、鸡都属于主人的。精神早就奴役得老实得彻底，这世上就有这样的人，还挺多。寄人篱下的苦楚，他没想到据为己有，而是选择了诚实奉献。活死人太多，人活成这样，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老子的道德经他理解反了。 “想要什么？”东家 “什么都不要”二叔 “这可不行，我不是为富不仁的东家\"东家 “二叔，我要读书。”侄子 “就这么说定了，每天一个小时，坐在私塾门口外面，可以看见更能听见。老先生讲十三经好好学，要是我那傻小子有你一半的好学精神…哈哈哈…”东家 “谢谢东家”二叔 “不用谢，这下谁都不欠谁的了，公平，哈哈哈…”东家 没有纸，没有墨，只能听，只能看，创造出来畸形的人才会认字，但不会写字。别不信，你以为悬梁刺股是随便一个人就有机会折磨自己的吗？就像西方贵族的公主小姐们，没事儿，唱唱歌，弹弹钢琴，跳跳舞，现在明白了吗？悬梁刺股那叫弹钢琴，也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别不信西方飞机大炮的时候，泱泱大国连煤油都得进口，人家都有原子级别的武器了，泱泱大国还活在原始农业社会。 想一想奥兰多的独白：他除了给我大量的乌有之外，还要剥夺去我固有的一点点天分。他叫我和佃工在一起过活，不把我当兄弟看待，尽他一切力量用这种教育，来摧毁我的高贵的素质。奥列佛知道怎样把精英变成牛能吃的干草，最好思想精神只剩下干草。二叔干草的命运换来侄子的精神救赎的命运，榨干最后一滴血，侄子只能识字，却不能写字，为什么？一小时，又在门外听，又没有粉笔黑板，侄子能偷师学成这样，也算牛津高材生了，剩下的时间就要为嘴来服务了，直到最后一点力气看看星星月亮，除了刮风下雨之外。那年月女子无才便是德，所以有时往往会造成大小姐也会下嫁家里穷的只剩一叶扁舟的穷秀才。我们实事求是，假如没有这段心灵对话，即使有献身救命的决心，爱情也不一定得到圆满。那年月还存在佳人爱才子的佳话，这可以算作在精神和灵魂上相爱的爱情。 “玉佩，回家去。”玉环不知什么时候现身了。 “妹妹，他救了我的命。\"玉佩 “我都看见了，他救了你的盆”玉环 “不，盆也是我的命\"玉佩 “傻姐姐，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真有真才实学，咱家爹留了几本书，让他到家里给你念念。”玉环 “真对不起”玉佩 “没关系，如果方便…”张思睿 “当然方便了，瞧瞧这手艺做的倒挺合身，什么时候有空？” “跟二叔商量商量” “老实人？挖着金子元宝都交给东家” “所以才有机会读书” “坐在门外求学，真是大才子，那就这么定了，还是在这里等你。”玉佩 第14章 走向复活 变化，一切都在变化，变得生机盎然，有一种无形的进步力量。私塾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红瓦红砖的整整齐齐的教室。西式教育，亚里斯多德的教育哲学，西方文明之所以超越东方的印度和华夏文明，化繁为简，分门别类，不是把教育当成抽象得哲学。只有少数特权贵族有权有势的阶层垄断的权利，普及教育，物理，化学，数学，语言，体育，几何，代数。中国失败衰落的根源在教育，周易很玄很奥，孔夫子五十多岁才能有感责任重大为周易左传，但一代传一代师承年代久了，到东汉的时候，周易已经失去了本来面目，教育本身只为上层服务很难进入贫寒家族。 孔夫子有七十二门徒三千多学生门人，但对于整个国家和民族来说文化的普及那是远远不够的。火药是中国人发明的，但是火药却改变了西方的历史。中国人侧重火药的娱乐性，西方却用火药制造了火枪大炮，过年时中国人用鞭炮辞旧迎新，除去一年邪气，庆祝家人的团圆。在这关键的时刻，划时代的时刻，西方全世界寻找黄金白银香料，中国却在郑和三下西洋之后变得傲慢，自视清高，与世隔绝，闭关锁国。 历史会惩罚不思进取者，清教徒的流放地美利坚，只用了短短二百年的时间就完成蜕变，成了世界的霸主。当西方传教士来到中国的时候，他们惊呼不已，未开化的民族贫穷堕落都称不上的民族，连堕落都得需要经济物质的基础，穷的叮当响梳着辫子的畸形民族。连非洲奴隶的后代，把自己的民谣都同圣经融为一体，邓巴的圣歌最后也会成为流行音乐，非洲彻底的全面接受了荷兰语，法语，英语及德语，原始社会直接进入现代文明。 印度和平静坐感动了英国殖民者，大英帝国识时务，一个连自己母语都灭绝的民族有什么可怕的呢？说英语的印度民族不再是威胁，也不可能威胁大英帝国宗主国的地位，让印度一分为二，一分为三，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英国女王善于政治的手段，什么事都得埋颗地雷，什么时候爆炸，永远是利益的最大满足时也不善罢甘休。 制造矛盾冲突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才能突显自己是正义，民主，自由的扞卫者，哪管当事国战争的你死我活。没有永恒的敌人，想一想吃过这种大亏的国家还真不算少，只有永恒的利益，两面三刀，隔山观虎斗，最后以和事佬的身份出现，方显自己是个热爱和平的好人。历史是面镜子，但善忘是绝大多数人的天性。 传教士有一点是真心的，上帝让他们良心发现要死的活死人太多，他们想传播福音，却发现连上帝都无法感动这些活死人的灵魂，为什么？因为他们无法理解上帝是什么，大脑被折磨的就只剩下一口气，传播福音最好的手段不是讲解圣经而是架起几口大锅，多煮些稀粥。传教士在非洲没失望过，在印第安部落没失望过，在世界上所有角落都没失望过，来到这片土地，他们失望了。他们忘了传教本身，脑子里全都是怜悯，他们的播撒上帝福音的机会失败了，失败的太彻底，可能至死都不明白，恰恰是西方列强造成的恶果。当林语堂《生活的艺术》在美国连续七周登上读书榜第一的时候，林语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能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当你用中国古老的智慧去生活的更美好，去展示一个中国人用英文写自己本民族的故事，诺贝尔也不会答应把诺贝尔奖授予他。 西方第一次感觉到新鲜，为什么免费的智慧让西方人生活的更美好？有许多评论家，读者用这种心态去想中国。旧陋的中国人，落后的原始人，象征贫穷，落后，失败，愚蠢，以一种来到新大陆之后，猎奇的心理，当印第安人带着羽毛的帽子，欢迎他们的时候，他们没有其他想法，真好玩，有意思，真正的想法，全都是藐视，蔑视。 当一方在北美大草原上跳着虔诚的篝火野性之舞，印第安哪里知道等来的是失去家园的杀戮屠杀，这其实才是他们的道义，带来毁灭之后，然后觉得弱者的可怜，就像犹太人的死亡工厂，盟军来到了，解救剩余的存活者，传教士的真实想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那不重要，看看地狱的场景，他们才明白，但丁为什么把大主教和教皇都送入地狱中受苦，欺世盗倡的伪君子。 一穷二白的华夏大地变化太大了，真怪，学校里第一次听到朗朗的读书声。有一种力量不是雨果《笑面人》里描述的被抛弃的孤儿悲惨的命运，儿童贩子在那个时代能绝迹，对现在来说是个巨大的讽刺。西方世界第一次感到权威的威力，把拐来贩卖的孩子全部抛弃。现在有股力量像东方升起的太阳，用太阳神的力量，用救世主的力量，普照华夏大地，它比阿波罗要伟大，用无私的宇宙的爱，朗朗的读书声，全都是穷人的子孙，无家可归的子孙。 第15章 欣欣向荣 这个民族最忌讳的就是被侮辱人格，表面的屈辱，但血管里流着皇帝的血液，民族的血性和血气还在，沉默不是甘于奴隶的命运，需要太阳的光芒。 学校的学生的朗朗读书声就像贝多芬在呐喊，莫扎特在嬉戏，阳光给孩子们灌输了不屈的意志，孩子们获得了新生，不用在乎父母的屈辱，下课了去大操场上玩耍去吧，无忧无虑，世界历史上的奇迹。 集安城里变化太大，新时代的女性获得了解放，她们第一次感觉自己获得命运的主宰权。她们可以进工厂当老师，选择自己喜欢的丈夫，妇女半边天，可能全世界只有两个国家能做到，中国和美国。女人第一次感觉自己存存在于太阳光下，太阳是谁并不重要，变化天翻地覆，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让娼妓灭绝。 上帝先生没做到，自由的西方没做到，在这一历史时刻中国做到了。一个个工厂的建立，需要大量的工人，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解放运动开启了它的进程，为社会奉献，为国家奉献，为缔造这美好世界的太阳奉献。但是西方世界不理解这里的救赎，把这个新世界当成麦卡锡的敌人。 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盛开的向日葵在向太阳挥手敬礼，金黄色的向日葵海洋有一股狂热的力量，田野中的向日葵充满金黄色的激情，梵高因向日葵而发疯，向日葵的叶子肥厚宽大，像大象的耳朵又像荷花的叶子，秋天葡萄成熟的季节都喜欢用向日葵的叶子铺在用柳条和细藤编成的篮子底部，然后铺一层紫色的葡萄，再铺一层向日葵的叶子，这样葡萄就会完好无损的装满篮子，那是秋天，现在可是夏日，炎热的夏日杂草都被铲干净了，向日葵的笑脸证明活得好惬意，黑土地上的向日葵向着天空中的太阳唱歌。水仙花因崇拜阿波罗而变成了奔放的向日葵，这是神话故事。 走出向日葵的天地，一片绿葱葱的豆荚，全都是绿色的。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越来越饱满，绿油油的大豆充满了鲜活的生命力，活力四射，土地的养分充足，保证秋天来临的时候，豆荚结实饱满，在油坊里会炸出最香的豆油，都盼望着这一切的到来。老天爷在新世界的到来额外风和日丽，风调雨顺。东北的气候四季分明，春夏秋冬，寒冬会消灭绝大多数害虫，厚厚的积雪就是最好的灌溉，这是北方的风格，几乎没有山东的旱灾和南方的水灾。秋天大寒风是最好的杀虫剂，绝大多数害虫会因此丧失生命力。北方的汉子身高马大，粮食只收获一季，却能保证一年的丰盈。土地的黑色代表土地旺盛的繁殖力，黑土地独有的特色。 向日葵是玉米地中间的分水岭，错落有致，这样玉米也能生长的更好。玉米棒子现在都还未成熟，但是可以啃青了，用镰刀割下的玉米杆，像甘蔗一样充满了甘甜的汁水，对于孩子们来说，把皮削掉，用牙齿咀嚼比糖水要可口，可以像蜂蜜水。这个季节可选择填饱肚子的手段太多，可以暂时忘掉饥饿的痛苦。 “二叔，我累了，为什么你不停的走啊？” “这一切都属于我们的了” “什么？属于我们的？不是做梦吧？” “掰几颗玉米棒子回家啃青去，这下相信了吧？”二叔用力掰下几棒玉米，用镰刀顺便砍了几颗玉米杆一并给侄子，这甜杆是黑土地的甘蔗，孩子们每到夏天的时候，天天盼着能啃青，除了吃煮熟的玉米棒子还能啃甜杆儿。东北地区的甜菜疙瘩能熬出好吃的糖，但吃这种糖太奢侈，太贵了，地主家里每年都会种甜菜熬糖，再种上几亩红高粱，东北的红高粱是最好的酿酒原材料。 “真甜真甜，二叔你也吃一根吧。” “你啃吧，我不喜欢甜的东西。” “现在感觉这不是在做梦了，这向日葵和大豆玉米都属于我们的了” “这下子你也不用担心一无所有了，这片地的主人现在是我们啦！” “二叔，过几天我要去……” “提亲” “你怎么知道？” “纸还能包住火，人家姑娘送了套衣服给你，记住你自己也得争气，人家妹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不过看这收成不用担心挨饿的问题了。” “二叔，你怎么了？” “没事儿，没事儿，高兴的太激动，我也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好多孩子现在都上学了，真想给你也报名，可惜年龄过了。” “二叔，没关系。我现在识字，去他家我相信他家的书难不倒我。” 叔叔脸色苍白，累了，一脸疲态，但是精神倒是挺好，听着侄子的自信回答，他感到安慰，他盼望这一天的到来，看着新媳妇的到来，那时他就算闭上双眼也知足了，这辈子没希望了，全部期待全压在侄子身上。文艺复兴是西方历史上最大的一次文化精神寻根之旅，人文主义的振兴需要打破思想的枷锁和自缚。雕塑，绘画，音乐，文学，诗……分门别类的艺术象征，人性复活的尊严。这个时代不是文艺复兴的时代，但是却拥有着自我的意志，不再只是命运被掌控在别人的手里，自尊的活着是全人类追求的普世价值。远处传来了义勇军进行曲，红旗冉冉升起，在天空中飘扬。站在山岗上吹来一阵阵夏日的风，夹着田野里的庄稼的青涩气息。学校的操场上正演练进行中的方阵仪式，有号手，有鼓手，走在仪仗队前方的，是一位穿着一身洁白校服，双手戴着白手套，右手不停的在踏步中随着乐队的节奏上下舞动，鼓手都是穿着洁白校服的女学生，脖子上戴着鲜艳的红领巾，双手拿着鼓锤，眼睛全都看着走在阵列前方的花样青春少女，英姿飒爽，梳着短发，阳光下青涩的俊俏的脸上有一层细汗，眉毛又浓又密，嘴唇红樱桃色，表情过于投入略显僵硬，突然左手一个v字形的讯号，他才是仪仗队的总指挥，这时女生的鼓手方队和男生的小号方队还有跟在领队少女后方有两位女学生正用大鼓锤击打挂在胸前的军用大鼓，发出巨大的“咚、咚、咚……”，悠扬的号声，在天空中，山谷中，森林中荡气回肠，小鼓到像欧洲大革命时期站在前方引领军队前进的号子。哨子声，那是场下老师的命令，提醒整个方队在行进间保持一定的节奏和步调。乐队方阵后跟着穿着白背心，白裤子，手里举着一面面红旗的男生，迈着整齐的步子。随后便是运动员队伍，全部都带着红领巾，走到主席台前接受检阅。 操场四周都被各个班级组成的啦啦队占据，热热闹闹，手里全都拿着用红纸做成的大红花。每当队伍路过时，同学们便会手舞红花兴高采烈的大声喊： “热烈欢迎，热烈欢迎，热烈欢迎”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嘹亮的鼓号声，学生们整齐的呐喊声，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令人倍感亲切。‘青春之歌’是最有穿透力的，感染力的…… 第16章 柳暗花明 其实张思睿一直有一个梦想，希望在山里拥有自己的果园，现在终于可以在荒山上种果树了。果园这一直萦绕在他的金色梦乡里，他曾经以为这简直是不可能痴心妄想的幻想，现在拥有了土地可以自由的在荒山上种果树，种葡萄树，种苹果树，种李子树，种梨树，还有桃树，还有海棠树。这么多黑土地，还有山林树木可以在荒山野岭种果树。有土地，山林，树木，还有滔滔碧水鸭绿江，这简直是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怎么会有那么多饥饿的存在呢？即使有土地，人生下来几乎就没有了生路。现在好了，他可以按自己的意志建设果园，这也太兴奋了，有的是力气，也让瞧不起他的势利眼黄玉环看看，他将来也会像黄金山一样白手起家。张思睿想到黄玉佩对他的期盼，他要用事实说话，他要让黄玉佩过上五谷丰登前庭后院儿瓜果梨桃硕果累累的生活，住上大宅院，生上一堆娃娃，让娃娃们也能到学校里去念书学习，系上红领巾参加运动会，敲锣打鼓吹着小号，走整整齐齐的方队，活力和青春的绽放。一想到如梦如幻的童话，他就又有了使不完的劲儿和力气。黄玉环的左右为难，也是为她姐姐的未来着想，张思睿完全理解，他对黄玉环没有一点点怨气，妹妹希望姐姐眼光高点，这没什么，很正常。离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心里既兴奋又尴尬不已。 “思睿，你真的要在荒山上造一个果园吗？”堂弟 “思哲，你怎么来了？” “我要去北京” “你疯了” “思睿，我没疯，反正你也单身，要不咱俩一起去北京。” 思哲是宗族三叔的儿子，鬼使神差的要去北京混，思睿想不明白思哲去北京干嘛？大城市里不好混他很清楚，以前是闯关东，现在是闯北京，只能说思哲比宗族同辈其他年轻人要有想象力。现在思睿脑子里除了爱情的影子玉佩之外，存不下任何想法了。思哲劝了他小半天，也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思哲这么好的事儿，为什么要拉着我一起去？” “思瑞啊，我也怕孤独啊，好歹一起去北京，有你在踏实，至少身边有一个亲戚呀。” “思哲别胡闹，严肃点。” “胡闹什么呀，我明白了思睿，你呀，中了黄玉配的糖衣炮弹了，你要跟他结婚，以后他那不学无术的弟弟能让你鸡飞狗跳。” “胡说八道，说我什么都可以，别说玉佩。” “行，思睿好生建你的果园吧。你怕黄玉环瞧不起你，对吗？兄弟情算什么，在女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思哲，别这样说他。” “二大爷，我不是那意思。” “思睿必须早点结婚，不管什么意思，他现在不能和你比了，他要是去北京了，那玉佩黄花大姑娘让她怎么活？不是害人吗？再说了，北京好找这样漂亮的姑娘吗？别闹了，你俩分开，一个去闯荡，一个赶紧结婚生孩子，不能让祖宗没有了香火，不是吗？” 二叔，张泽臣骨子里还是对于祖宗父母来说，无后是最大的不孝，他已经放弃了，但希望在于张思睿，赶紧让侄子成婚，生儿育女，传宗接代。那张泽臣也可以在地下见父母了，这真是太痛苦了。有的时候张思睿会问二叔，祖宗是不是明朝首辅张居正？而二叔别说张居正了，张飞，张良，他也不清楚啊！ “二大爷，您别急，我这不是逗着玩吗？找找乐子。” “去去去，上来就要去大北京，那是咱们能随便去的地方吗？” “二大爷，怎么不能去，以前……” “我知道，我知道，别说了，生孩子结婚比去哪都重要” 所有的叔辈兄弟们都以为思哲发疯了，胡思乱想病了，别说北京了，长春，沈阳，吉林，能去哪都行啊。山海关外的北京城，他可能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多尔衮呢。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把思哲的话当回事儿，全当笑料一谈而过。现在城市里的知识青年都往山里跑，别问为什么，因为希望在山里边，知识分子也怕饥饿啊，哪里有这里的气候好呢，面色都春光满满，粉嘟嘟的，真是杜鹃烂漫，桃花粉红。 黄玉环同他逝去的父亲黄金山有一样的灵活头脑，这也是世道的乱和无常造成的。东北的黑土地，白山黑水丰饶的同时也经历了无数的战争和动乱。大清之后的土匪，胡子，响马，军阀，日本关东军，抗战胜利之后的国民党，从抗战大后方挺进争夺抗战的胜利果实。四平保卫战，四保临江辽沈战役，锦州战役，解放战争中东北是最先解放，共和国长子东北野战军，从山海关进入华北，这是历史的进程。只能说，黄金山有着直觉敏感天生的政治嗅觉而已。黄玉环爹爹在乱局中做事的智慧，还有在不同历史时期夹缝钻营的能力，这种审视外界变化，敏感，潜移默化的，深深得影响了女儿玉环做事的决断和果敢，似乎玉环迷迷糊糊的听到了爹爹黄金山的呼唤。 “爹，是你吗？” “玉环啊，这世道变天了，分家吧，分家。” “爹！爹！”黄玉环醒来之后，姐姐玉佩倒睡得安稳，又香又甜。妹夫老张几乎从早忙到晚，从来不到正房里休息睡觉，平时住在放杂物的偏房里，这是奇葩的剥削老实人的不平等婚姻，男人像个废物，不再拥有做男人的权利，但从来不缺少劳动的义务。弟弟黄玉民从来都不着家，他不缺少那些让他堕落的狐朋狗友。 “梦着爹了？爹来找你了吗？都对你说了啥？妹妹，怎么出了那么多汗呢？是虚汗，吓着了吗？” “姐姐，我是梦着爹了。” “那爹还是不放心咱们呗。” “爹就是比娘挂念咱们” “要不明天到爹娘坟头烧些纸钱？” “爹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不到日子不准乱花钱。姐姐太奇怪了，爹好像走到炕前拍了拍我的脑袋。” “干嘛？” “让咱们赶紧分家呗。” “妹妹，我不会治家持家，我不要分家。” “姐姐，你也要嫁出去的。” “妹妹，他太穷了，又不会写字呀。” “姐，千万别怪我，那都是压压他的脾气，怕你上门受气，现在我也想通了，不会写字也没关系，他识字就行，四书五经也能念通，是不是张思睿这小子故意藏着呢，心眼儿多。这段时间不知为什么，心里不好受，睡觉也不踏实，浑身疼，整天提心吊胆的，这不爹就托梦来了，咱爹挺严肃，马上让我把家分了，咱爹那野心大着呢，看来咱家气数到了，听爹的话不吃亏，分家吧。” “玉环，你知不知道黄玉民在外面有好多窟窿，欠了窑姐、戏子反正都是吃喝玩乐欠下的钱。” “所以爹让咱分家，爹就这一个儿子，这家底本来就是要给他的，为什么对他那么不近人情，还是为了黄家的……，不说了，他倒是有福气，咱们替黄玉民这小子把欠外面的风流债都还了，这家说什么也得散了” “分家跟散家有什么关系？” “姐姐，黄玉民你还不了解吗？他欠外面那么多钱会把爹这么多年奋斗的家底耗尽的，这也是咱们作为姐姐尽最后一丝力气了，还不能让爹知道，爹都差点还魂了，这家不散不行了。” “玉环，我错怪你了。” 第17章 女人的情男人的爱 那珍珠的千层雪淹没了郭宝山的雄心壮志。珍珠诞生于江蚌，以前皇家御用的东珠就是黑龙江，松花江，乌苏里江，鸭绿江里的珠蚌采出来的。那珍珠真是魅力无限的女人郭宝山完全为她的珍珠白迷住了，本打算回山西老家发展的想法，在女人绵软雪白肉体的漩涡里樯橹飞灰湮灭了。瞧瞧当年孝庄大玉儿就是如此搞定江山社稷的。郭宝山要了也可以说占据了那珍珠千层雪般晶莹剔透的身子，他没有太多主意和文化，一下子那珍珠的意志填满了空虚无度寻找温暖的郭宝山的脑海里了，这是男人走向堕落的开始，女人的身子太有诱惑力了。郭宝山为了多享受那珍珠的身子，每天都给脾气暴躁的金玉买各种糖点，让他含着甜甜的，这样金玉就不哭不闹了，还能夜里好生睡觉，不是男人良心发现，而是想自私的独有那珍珠的身子，甚至郭宝山都馋那珍珠的奶水，那珍珠的奶有什么魅力？大白天金玉一直含着那珍珠的奶头不放，郭宝山明白了，这孩子真不好惹。但为了那珍珠的身子，他得忍，尽快在那珍珠的爱的漩涡里耕耘播种，男人让女人死心塌地搞大肚子就胜利了。 “珍珠” “叫我塔娜” “金玉睡了吗？\" “珍珠塔娜放心，睡了。” 连续七天，只要金玉一睡觉，郭宝山两眼就亮，如狼似虎淹没在那珍珠的雪堆里。啊！雪国里是无尽的温柔和温暖。郭宝山盯着那珍珠的酥胸迷失了，那是金玉的领地，他不敢去抚弄那珍珠的饱满奶水的乳房，珍珠太美女人，母性，母亲，妈妈，娘的神性和光辉，女人知道郭宝山是个善良的山西爷们儿，折腾吧，让他尽情在他的雪国白色无限的雪堆里寻找温暖吧，折腾了两个小时，赤裸裸躺着“塔娜，我想好了，给孩子起个名吧。” “她有名字” “跟我姓吧，现在孩子小就姓郭，我想了好久了，在金玉前加个郭，郭金玉，这样长大后孩子不遭罪，怎么样？塔娜。” “金玉醒了” “郭金玉，爸爸来了，好，别闹了” “她饿了，给她喂奶” “小家伙千万别生气啊！” “宝山别和孩子胡闹了” “她只是想吃奶，没关系的。我是爹，你是娘，咱俩是他爹娘，怕啥呀？” “郭宝山，你多大了？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塔娜在你面前，郭金玉是小孩子，我郭宝山是大孩子。” “宝山有想法没？” “什么想法，珍珠？” “出路啊” “去山西，你不同意在这县城里又看不到希望，要不咱们仨往沈阳去我，那我有个亲戚。” “城市里怕饥荒多，你见过真正的山没？” “真正的山，五台山大，山西太行山” “郭宝山，听你这名字，‘宝山’爹娘给你起多好名字的呀！” “那珍珠更好听” “要不去长白山那里，什么都有，那才是真正的宝山。” “长白山山上都是白的，那和雪山没区别吧，冻死人啊。” “我小时候和爷爷去过，长白山不仅仅有天池，还有林海雪原，人参，鹿茸，狍子，野猪，野鸡，河里都是鱼虾。你吃过田鸡没？秋天可以抓带油的母田鸡。” “珍珠，田里养的母鸡对吗？田母鸡才对啊，田公鸡也有油啊，我可是做烤鸡烤鸭出身的。” “郭宝山，你别跟我装傻充愣，你都会满汉全席，还听不懂田鸡吗？是一种蛙，蛙的一种，不是绿皮青蛙，而是褐色的蛙，蛤蟆也叫田鸡。” “塔娜，我小时候吃过青蛙，可我绝没吃过蟾蜍。” “田鸡不是蟾蜍，更不是癞蛤蟆。” “珍珠，咱们去长白山抓蛤蟆，你馋了想吃蛤蟆，行，为了吃可以去长白山。” “宝山严肃点” “我挺严肃的” “那里有吃的，山里有各种野蘑菇菌类，山野菜，核桃，榛子，松塔，五味子，野葡萄，圆枣子，各种好吃的姑娘果儿，野浆果，甸果……” “等一等塔娜，甸果是妖怪吗？” “有火狐狸在冬天里‘大火球’，还有‘水鬼’、‘档’，你信吗？” “我可是开饭店的买卖人” “到山里开一间客栈，也不耽误你做买卖” “珍珠，你是不是脑袋里有问题？” “郭宝山！” “好！好！珍珠，你娘俩都大脾气，可你得告诉我，凭什么非要往山里钻呢？” “宝山，在城里看不到希望，至少那里我去过，这辈子都忘不了。有两条大河里，塞满鱼和虾，狍子、熊、野猪随便吃，过年年年有肉吃，全都是大森林，只要猫过了大雪皑皑的寒冬，剩下的春、夏、秋，不愁吃不愁喝，我这藏了几十年的秘密，别人都不知道。”这长白山才是那珍珠的根，那珍珠在北京有好多亲戚，不过都和末代皇帝似的，自身难保，又兵荒马乱的，几乎都断联系了。本来金海如果不死，想到金海，那珍珠也不是滋味。那天珍珠说啥也不让金海出去，但金海多年遛鸟习惯改不了，流弹恰好打中了脑袋，这都是命。那珍珠脑子全都是大漫子的杜鹃花，太美了！一到春天，满山遍野，全都是杜鹃花。 “珍珠行啊，真开一家做山里野鸡，野猪，狍子，鹿肉的饭店，就叫野猪林饭庄。珍珠，你这么一说，我心动了。除了做山里的满汉全席外，也可以做山里的熊掌，这道菜老佛爷喜欢吃。” 第18章 婚姻奏鸣曲 “姐姐，不是我对咱弟不近人情，稍微给点笑脸，日子就天崩地裂了。咱爹对他是伤透了心，父子二人这性子怎么差距十万八千里呢？爹跟黄玉民摊过牌，准备要送他去日本留学，但他是死鸭子不上道，爹还和他许诺不出国也行，好生和先生学学四书五经这些学问，至少家败了有学问可以当个教书先生，还有就是给叔辈大爷黄金仙当徒弟，学几年中医当个医生也行，爹知道他爱女人，还许诺只要他好生学习，给他取妾什么童养媳之类的。这都是命啊！别跟老天爷斗了，这不现在轮到我下决心了，咱们不能犹豫了，咱们快刀斩乱麻，处理房子和地，这这都是身外之物，爹的老话熊掌和鱼不能全要了，现在想一想是这个理，这下他倒得意了，真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怪不得爹常常唠叨人生三起三落，就是刘邦曹孟德长了前后眼，也没办法保子孙的命啊。咱们算啥，都是小人物，玉民理不理解我不管了，天底下哪里有对弟弟狠心的姐姐呢！” “妹妹，把房子都处理了，你去哪里住？” “姐姐，我早就想好了，去山里，深山老林里，你妹夫去烧炭烧砖都行，靠山吃山，离开鸭绿江边，还是靠山吃山更牢靠，这县城里我不想待了，爹说可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人挪活树挪死，我是要强的女人也要面子，这里我无法面对了，更不想待了。” “山里，到哪个山里，是去白头山吗？” “姐，你非得给自己弄个小脚，以前我和爹去山里收山货和批货的时候，见过真正的大山大河，咱这只有鸭绿江，是，鸭绿江有各种鱼，但生活不能只吃鱼吧，还得挣钱啊，山里的东西只要勤劳点，局势稳了，买卖山货还有皮货就够了。” 姐姐玉佩又糊涂了，玉环的心思凭他的智慧是无法参透的，一边急急忙忙又卖房卖地的，一边又琢磨跑山里，烧炭烧砖做山货和皮货皮草生意了。她太矛盾了，一会儿又分家散财的，一会儿又打起了山里买卖的主意。玉环是爹黄金山掌上明珠，爹怕他太过于花木兰，所以呢，特意想到玉环四大美人儿的光环，可无论如何，玉环的性格像假小子，胆子大心又够细腻，再生意买卖上是黄金山的好帮手，上阵父子兵，家里是阴盛阳衰，玉民如果是女孩子就好了，玉环是男孩子就好了，这是黄金山自我的偷梁换柱。老天爷永远喜欢捉弄人，世事更是无常，人生没有完美的。玉环要把黄玉民从金钱的地狱陷阱中拉出来，帮黄玉民还清一切风流债。还好，只是黄玉民逛窑子戏楼婊子们的肉钱。这青楼啊！到处都是风花雪月之地，是乡绅老爷们玩乐的天堂。但是弟弟黄玉民不会理解姐姐的心意的，姐姐是个守财奴，铁公鸡，比爹还要爱钱如命。黄玉民脑子里是想不出来的，但姐姐和黄世仁有一拼的，他黄玉民就是姐姐手底下的长工，佃户。她成不了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黄玉民从来就没想过逛窑子和婊子戏子的搞在一起的错误。她们是苦命人，黄玉敏也算是个被家里放弃的柳永式人物。别看黄玉民不学无术，不思进取，但是一位合格的戏痴，偶尔也能串串戏，演演丑角，过过戏瘾，也会拉几曲二胡，只要是下九流的行当，他都涉猎涉猎。 张思睿在玉佩心里是高高在上的大才子。但在玉环心目中，什么颜回子思，孔孟之类的跟他都不沾边儿，就一穷的叮当的白丁。颜回在陋巷，不改其志，那是颜回。黄玉环一直想不明白，姐姐中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被他迷住了。他已经牺牲了自我，不能再让姐姐低三下四找一大老粗，只配干活的长工‘老张’，他对姐姐的婚姻可负责了，去张思睿的茅草黄泥屋看了许多次，为秋风所破歌，那是诗圣杜甫，他是个新文化运动的monster。太神奇了，天底下还有这样奇葩的存在，都能看懂繁体四书五经了，竟然不会书写，谁相信啊。和一辈子没娶过妻的二叔老光棍一起生活，太穷酸了。在姐姐看来，玉环待人接物太势利眼了，但妹妹越发高调张扬起来，怎么姐姐这金莲也得找个老爷式的士绅人物，再或者找一个有文化有体面的大儒。他和爹尽吃文化缺失的亏，没有文化就进不了上流的圈子，这也是事业遇到瓶颈的缘由。放飞自我风流倜傥的黄玉民也比张思睿有气度和气质，虽说过于风流和窑姐婊子戏子们勾搭成瘾，但还算风度翩翩的一公子哥啊！ 到现在，黄玉环终于明白，穷酸是张思睿最大的优势了。“姐姐，我想爱情是不讲道理的，你想嫁给他就嫁吧。现在流行贫下中农翻身，成了主人，工人阶级才是最伟大和光荣的。所以啊，虽说我和你妹夫是讲道理的，但我知道那不是爱情，不讲道理才是爱情，管什么爱情不爱情的。我和你妹夫一起到山里当一名工人。” “妹妹，在这里不能当工人吗？” “姐姐，人家大城市的知识分子都往山里跑呢。\" “我还是不明白\" “姐姐，你太幼稚单纯了。” “妹妹好吧，你怎么不生孩子呢？” “姐呀，我得讲究礼法啊，姐姐不结婚，他休想碰我身子。” 黄玉民得知姐姐们为他还清债的事，一高兴干脆把他经常捧场的戏班子全请到家里了，准备唱上一个星期的大戏。 别小瞧黄玉民这混蛋风流公子哥，他脑海全都是梨园的祖宗们，什么李隆基，东方朔，司马相如，都是他心中的偶像，梨园是天底下最好的梦境了，可以上天入地，如梦如幻，沉浸在各种角旦的美丽诱惑中，细腰杨柳，柳腰款款，花落流水，飘飘渺渺，荷花悠悠，芙蓉花魁，花神争艳争俏，多情多爱的，蓬莱仙山。黄玉民心里嘲笑爱钱如命的老爹黄金山，金钱散去还复来，他黄金山的儿子最喜欢这些花魁角旦的戏子们化妆后的妩媚，多情多姿，风情飘逸，这是黄玉民活着的全部意义了。 他也不是没感觉，这世道对穷太好了，他知道这也许是他在人间品花问柳最后的堕落，这是最好的人间了，他想找那种感觉‘失乐园’，黄玉民理解不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啊，酒逢知己千杯少啊，和他们品名把盏喝出离骚落神赋仕女图、蜀妓图、十二金钗的想象意境出来，连爱钱如命的姐姐们都成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地藏、文殊、普贤菩萨了。啊！散财童子来了，龙女也来了，这世道是正义的，会解放这帮子满面春色花姿的美人们的命运的。他黄玉民是个没有道德的人，但不是坏人，他的代价是花掉黄金山的钱，她们已经活在他的肉里骨头里了。女儿有情，男儿有义，是天经地义的，他太不舍她们了。一场大春梦，其他的黄玉民不去想了，刘禅的灵魂附体当个安乐侯，乐不思蜀。其实，黄玉明心里明镜似的，他的胡闹不道德才是黄家能获救赎的大菩萨，一切又是一场空，空了空了才能解脱，但这场来也空空去也空空，能救赎姐姐们的命和运，所以金钱散去还复来。黄玉民是明白，这也是李太白豪迈飘逸仙家风骨所在，窑姐和戏子们请到家里乐一乐，唱唱大戏，好成为黄玉民春梦的记念。 “姐姐，兄弟我救了你们，是弟弟我救了你们，有我的吃喝玩乐，姐姐你才差点没成为女地主，多亏我没听爹的话，去东阳留学，爹说我不上进，爹说我不学好，是个小西门庆，这我得反驳爹对我人格的侮辱，他说我是西门庆，可我不是西门庆。第一我没结婚，没纳妾，更没有什么金瓶梅的存在，我才是干干净净的。我没开药铺，我没放高利贷，对不？我是干干净净的，我玩儿我乐我赌，但我没害过人，特别女人。我不是西门庆，别以为我不瞧书，不读书就是一傻子。现在世道变了，有钱就是罪恶。想一想，李白才是最智慧的，钱不花出去才是罪是我的不道德帮爹赎了罪。她们多可怜啊，是我花钱让他们快乐的活着。\" 黄玉民真把自己当成国民第一大公子袁克定了。不仅不领爹的情，更不领姐姐们的情，他只领瑶姐婊子们戏子们的情。他中毒太深，误入歧途更深，只能说他运气好而已，是个真正意义的投机钻营分子。东北地区土改政策得到贫下中农的热烈支持，这是大事件。解放！解放！解放！如火如荼的进行着，解放东北，解放全中国，一切向着人民变得更快乐，幸福前进。黄玉民也跟着翻了身，大姐玉佩要出嫁，二姐和姐夫，他认为心里有问题，好好的快活日子不过，非要去大山里吃苦，遭罪去。他可能也没想到吃喝玩乐，反而有了一间自己的房子，这世界太神奇了，多亏没听爹的去日本留洋，没听爹的就对了。 母亲柳氏做事风格不是一般的含蓄低调，这是母亲娘家的家风。她的爱用另一种方式传承，留给玉佩和玉环一对金镯子，玉环多了个心眼儿，这是母亲临终时耳语交代过的，是母亲的母亲的礼物，现在属于玉环和玉佩的嫁妆了。可是姐妹俩如果在手腕上戴上如此金光闪闪的奢华物件，有些扎眼，因为时代不同了，黄金永远是引人注目的，金光闪闪，有些过于耀眼。这一点柳氏没有丈夫，黄金山有远见，化整为零，一直是父亲黄金山散财兵法，财分散开去，可以降低风险。玉环自然明白，干脆找个金匠，把一对金镯子打成能带上手的金戒指。母亲的金镯子分量沉甸甸的，生怕不够重，这是母亲的母亲对女儿的爱，这份爱传到了玉佩玉环姐妹俩，她们还是幸福的，也不能像西太后老佛爷，十个手指戴满了金戒指，老佛爷带着那是威严，大清的皇太后母仪天下。但是玉佩玉环戴着太俗气了，那太过招摇了，这倒愁坏了苦心化整为零的玉环了，她苦思冥想，突然茅塞顿开，母亲柳氏有好的富贵的好习惯，女人得有压棺材底的物件，死后不放金银元宝，银元之类的，放上几个金戒指也是没问题的，没有金银的物件镇着到了阴曹地府还得受穷。柳氏是相当传统，并非迷信之类的。过去老祖宗们讲究死生为大，周礼沿袭殷礼，孔夫子大力提倡礼制《礼记》、《仪礼》、《周礼》是儒家博士们必须精通的学问。过去伏生的学问《尚书》又回到死生为大这问题上了，过去孩子们不盼望人生，而是盼望人死。因为中国人太讲究礼了，死必须轰轰烈烈的举行各种仪式。牛、马、羊、轿车都是手艺人制作的，即使穷也得把仪仗搞得佛、僧、尼姑打醮问忏的念念咒语经文地藏金刚之类的，还有道士鼓乐喧喧闹闹，礼乐是一体的，僧道们几乎都是不可或缺的，有吃有喝，因为死了就为大了，所以孩子们可以吃，可以喝。七七四十九天的经咒超度之灵，六道轮回，不要着地狱和畜牲的道，至少轮回成人啊。 玉环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人死了都有陪葬品。黄金山棺材里有几个金元宝，这是只有玉环知道的秘密，是爹生前就安排好的，还叮嘱她说如果过不下去了，就以迁坟的名义挖出金元宝做本钱，把本钱藏在棺材里放心。柳氏也陪葬了一千个袁大头银元，这都是黄金山的藏富手段，他知道不能告诉儿子黄玉民这个败家子，也不能告诉温柔似水的大女儿玉佩，只能让铁石心肠的小女儿玉环实现她的意志。 她真佩服黄金山的远见卓绝，以这种方式保留财富财产。黄金山这种大爱感动的玉环偷偷落泪，父母啊，爹娘啊，永远是无私的，生怕孩子受苦受罪，遇到了苦难，必须有翻身保命的本钱。 对啊，赶紧给黄玉民娶妻生子，不能让他继续花天酒地胡闹了，一下子想起了王媒婆的女儿鬼兰，黄玉民会喜欢的，鬼兰是黄花大姑娘，而鬼兰她妈王媒婆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 柳氏曾经叮嘱儿子黄玉民，一定找个黄花大闺女结婚，还私下告诉黄玉民验女孩的贞操的办法。对呀，送给她两个金戒指，一对耳环，再给些其他的彩礼，保证王媒婆眉开眼，笑乐开怀。黄玉民的婚事就结成了。鬼兰娘上次给姐姐说媒被玉环无情的拒绝了，现在这世道真不能得罪这妖里妖气的媒婆子，一是媒婆子不能得罪，二是接生婆得罪不起。还有鬼兰娘知道爹黄金山太多太多见不得光的发家史了，这婚姻真是苏秦张仪的纵横之道啊，这么一搞把一切隐患都解决了。 结婚生孩子万岁！结婚是人生最最重要的事了。玉环终于看到老诚的长工废物丈夫的可爱之处了，是时机了，玉环准备让这听话，只知劳动的男人尝尝女人的爱的滋味，只要女人成了母亲，娘，妈妈，自然身上就有光茫了。现在玉环觉得和丈夫的组合太天衣无缝了，她是当家的老佛爷，丈夫老张依然对玉环害怕的要命，两人折腾了几天几夜。这段时间，玉环心里压力大极了，男人在他身上的冲动，爱的狂热和激情似乎让玉环也舒缓了许多，最起码心里宁静致远了，不再神经兮兮的了。 本来打算让姐姐结婚，可她又不想让张思睿那小子占黄家的便宜，这可是爹拼了老命用一辈子换来的家产。现在却以最快的速度把鬼兰娶到家里，黄玉民一听鬼兰是黄花大闺女，他又想起柳氏交代的贞洁验法，马上就屁滚尿流的兴奋的拍手叫好，什么窑姐戏子之类的，都拉下脸赶跑了。玉环也偷偷观察张思睿的一切，不知为什么，他挺担心的，心老跳个不停，怕夜长梦多，赶紧，最好立马把姐姐玉佩嫁给这位穷书生，至少，张思睿比丈夫老张有点文化水平，不过他冷静了些之后又有些不平衡，甚至是愤愤不平，怕啥，再穷了还有爹呢，爹的棺材里还藏着东山再起的本钱呢，玉环骨子里觉得自己还是有钱人，只不过以后得收起性子，低调含蓄内敛是黄金山的处世哲学，至少可以保住眼前的一切。真是风水轮流转啊，玉环现在和王媒婆竟然勾搭在一起了，因为有了利益，共同的利益是一对贵亲戚，不是吗？提着礼物到思睿和二叔张泽晨的茅草黄泥屋里正式替姐姐提亲了，因为玉环生怕夜长梦多，张思睿这个书生被别的富户抢走，先下手为强。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玉环被思睿的前庭后院，果园，梨园，精致园林迷住了。他理解不了陶渊明杜甫悠然见南山，结庐草堂的境界，但是他还是能看到陋室铭也好，爱莲说陋巷里的风骨之气，庆幸自己的决定如此正确，恰到好处。起初，怕思睿家里太寒酸，怕姐姐受罪，想让思睿入赘，当个上门女婿。来到思睿的别府洞天后，只需在茅草屋添置家私器具。这太好办了，把姐姐闺阁里的一切帐幔啊，大床啊，紫檀柜子箱子，还有立柜茶几案几，还有梨木桌椅，还有一台德国缝纫机，古铜镜，朝鲜铜盆，铜碗，景德的瓷器，被褥锦缎，窗帘，竹帘，空屋子用器物一装点置办上，也有一番文化情趣意境，再放一台瑶瑟古琴，高山流水，逸士下下围棋，魏晋风流。 暗暗下决心，婚礼一定倾尽所有，大办特办，招待所有邻居乡里亲朋好友，一连吃上几天酒席，搭台子唱大戏这是不可或缺的。婚礼越热闹，知道的人越多越好，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第19章 爱在鸭绿江 东北成了中国最发达，最富裕的地区。鸭绿江从古至今都是敏感的地带，日本对中国大陆的野心从来没有停止过。渡过对马海峡占领朝鲜半岛最终在九一八全面侵华战争开始了。苏联红军结束了关东军的野心，历史总是席卷一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日本人在东北存在的烙印铁路，工厂，日式建筑，城市里如此，在深山老林里随处可见关东军修建的岗楼，碉堡，钢筋水泥修建的各种防御工事。日本人从来没有想过东三省会光复，更没有想过战争失败的问题，日本人甚至幻想和苏联人和谈，继续和美国在太平洋厮杀战斗，日本列岛全民皆兵，神风武士道精神扞卫大和民族最后的魂。 在苏联的钢铁洪流解放欧洲，摧毁柏林的苏联红军面前，日本人的野心碎了，是从骨到肉，深入灵魂。武士道的彻底湮灭历史有点相似，关东军的魂和武士道在苏联的喀秋莎t34面前，冲锋枪，装甲洪流，还有爱因斯坦预言的核子武器毁灭之下，关东军是另一种类似‘义和团’精神胜利法的日本阿q精神的失败。鸭绿江对岸的朝鲜人腰杆比任何时期都要硬，苏联红军解放了朝鲜，苏联不仅带来社会主义，还带来了工业革命。斯大林式的五年计划。 历史，曾在东三省飘扬。这片土地竟出现一些投机分子，最成功的投机者，就是努尔哈赤的子孙了，打进了紫禁城，成了大明帝国的主人。日本人也想学努尔哈赤，但时代不同了。张作霖左右逢源的投机策略注定是要失败的，所以皇姑屯的炸弹是偶然中的必然。他可以巴结袁世凯，可以巴结老佛爷。但日本人是个狂热的纳粹野心家，历史如此风云过处，最后一代皇帝和日本人的伪满洲国的烙印太深刻了，最后时刻关东军和溥仪甚至想在通化建立新的伪满洲国首都。鸭绿江的水，是见证过无数次历史的，见证过唐朝的军队，明朝的军队，大清国的军队，皇太极多尔衮的八旗军队，倭族的军队，更何况日本殖民朝鲜半岛100多年呢，如果只看到鸭绿江的水滚滚而流，碧水荡漾，清澈的鸭绿江水太美了，有山有水的地方，一定是美的，但凡有江的地方，更何况这是鸭绿江白头山上的，小鸭绿江是有灵性的江，正是因鸭绿江才给中朝两岸的人民带来活力和幸福的生活，从古到今，人类的文明繁衍生息都是在大江大河附近，因为有水才有生命，没有水就没有生命。 日本人也没想到能败得如此彻彻底底，千年的奋斗，几乎一天功夫全没有了。美国人是日本人的主人了，是因果报应的轮回。大日本帝国竟然，成了美国的殖民地，日本人建的军工厂，铁路，纺织厂，银行，学校，发电站，水电站，大坝，水库，在东北的日本人心里等同于列岛的地位，日本人甚至抛弃日本列岛在东三省同美国人决斗。 历史存在感是很低的，而且记忆性是瞬间的。火车头在小窄轨上继续着绿皮车厢的使命，一切又照旧了。日本人是谁？日本人在这里生活过吗？日本人是什么样的？不知道，哪里有日本人？倭寇小日本，倭国是女皇御赐的名字，老百姓只想过上幸福日子和生活，有地种，有衣穿，有钱花，孩子有书念，一代代传宗接代，家族不能断了香火。说句实在话，日本就是中国的狗皮膏药，牛虻，蚊蚁，最狡猾的矮人国。小矮子们抡起倭刀，端起刺刀，杀起人来可以称得上恶魔纳粹杀戮屠杀血流成河，这鸭绿江的水曾经也流过被屠杀者的鲜血，血染山河。 一切又如同静悄悄流动的鸭绿江水，从现在开始，在江边筑基建屋而活。也许梭罗的《瓦尔登湖》也逊色鸭绿江边的山山水水，天地自然的美丽存在。 标志性的小火车头，咆哮的汽笛声响彻鸭绿江两岸。这个时代瓦特的小火车头，竟然穿梭在长白山脉，森林各个角落的山村，老佛爷称之为铁怪物文明骑士，可以称之为森林中的黑铁蒸汽骑士。 一座紫禁城，几乎让南方的金丝楠木灭绝了，倒不是灭绝，是几千年才能成才的金丝楠木几乎大概率上不会再存在重生了。一座紫禁城，几乎掏空了房山最好的石材。耶律楚材，完颜阿骨打的辽金感叹，明城主朱棣可以称之为有血性的大汉皇帝天子。日本人带着无尽的遗憾离开东三省。真正的雪国，是伟大的长白山，是伟大的东三省。小火车头在茂密的长白山森林中穿梭前进。康熙乾隆喜欢的打虎猎场东北虎消失了，东北的深山老林里依旧是狍子，野猪，黑熊的天堂乐园。不想表达什么，只想表达长白山森林的资源如此丰富，小日本不甘心啊，深山老林里太多太多的千年的几百年以上的，流满松脂油的参天红松了，一颗红松可以打上几麻袋的松塔，以前是最好的御用贡品。日本人的不甘心是京都，大阪，东京，名古屋没有用上防腐的红松建日式板屋，太不甘心了。小火车头依旧烧着最好的黑煤，喷着热气腾腾的蒸汽，烟囱也嗷嗷的冒着煤烟，飘散在林海原始森林深处。长白山的美是含蓄内敛的，满清硬是生生的隐藏了几百年，确实是实实在在的龙兴之地。现在能明白，留着白山黑水之魂灵的鸭绿江的伟大。 玉环是坐过小火车头的，她见识过什么是燃烧和激情的岁月。感觉日本开拓团的女人们永远是高高在上的傲慢。玉环不想回忆日本女性的做作虚伪，无非营养比中国女性的好，又化妆，女人营养达到了就自然而然美了。东北的雪国粗犷精神，女性自然有些奔放，大嗓门，但是谁又能想到，长白山里的满族女人进了紫禁城之后，都成了雍正画卷十二金钗美人的美人图了呢？甚至连大明朱瞻基的母亲也是朱棣从朝鲜进贡的美人中选拔出来的。大明后宫有选朝鲜美人的传统。她现在释然了，瞧瞧姐姐玉佩那金莲小脚。 这婚礼真够闹腾，各路牛鬼蛇神一方登罢我出场，唱评剧的，唱二人转的，唱京剧的，唱梆子的，喜怒无常，插荤打骂，甚至连跳大神的，跳萨满舞的神婆也得请来给避避邪气。黄玉民在县城里摆场了几十桌子酒菜，瓜果梨桃的各种甜点，糖果，喜烟，喜酒的几乎都齐全的全上了。没办法，这年月各路神仙鬼怪，多如牛毛，这特殊年代举办了两场奇怪的婚礼。姐姐在城外，弟弟在城里老宅。城里城外的婚礼，这可不符合礼法。但玉环管不了那么多了，这时代变化快，结了婚怎么变都不怕了。 鬼兰太美了，她的美不是那种汉成帝所宠爱痴迷的赵飞燕姐妹，妖媚魅惑。隐藏在深处不露的闺阁幽幽倩女柔情。这个世界向来如此，当黄玉民揭开鬼兰的红盖头，花烛下的鬼兰，神采奕奕，至少当下的黄玉民觉得让他死也值了。他被鬼兰的肉身彻底的迷住了，似乎他从上到下全都是金银珠宝，宝贝似的，生怕漏丢掉任何一处肌肤诱惑，这是几辈子没见过女人了，生怕鬼兰从眼前消失不见了，他知道这不是梦，鬼兰任凭他的痴性着迷，他似乎在闻花的芳香，他也知道鬼兰羞的浑身上下像铺了一层玫瑰花瓣似的。黄玉民享受不到金榜题名时的快乐，但是洞房花烛夜与美人相拥相伴。 “怎么了？”鬼兰被黄玉民的怪异表情吓着了。 “啊，太美了，你是我见过女人当中胸脯最大最丰满的一个。” “什么？” “宝贝，我喝多了。” “娘跟我说，你是饱读诗书的文化人。\" “宝贝，听说过薜藩没？” “我没听说过” “现在我吟诗一首，女儿乐……乐啊。” “别骗人，女儿乐不是诗。” “有你这个大美人，我还做什么歪诗呢？懂吗？我以后天天给你作诗。” “我想现在听你的爱情诗” “傻妞，诗得有灵感啊。” “好啊，赶紧找灵感啊” “找灵感，当然得找灵感，你的身子就是灵感。” 黄玉民从鬼兰的肉体得出的结论，青春就是好。鬼兰的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杏花出墙来，青春就是好啊。黄玉民白活了一世，现在明白了点儿女人的美是没有尽头的，人活着全部意义就在洞房花烛夜的春宵浪漫时刻。黄玉民虽然比鬼兰大了不少岁数，但她得感谢姐姐玉环用娘的金镯子打的金戒指，买来了鬼兰的青春和身子。 “我怕生孩子。” “我不怕呀” “真坏呀”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看够了没？” “永远看不够。” “我怕羞，把蜡烛熄灭好吗？” “那不吉利，我是你男人瞧你身子，别怕。” 张泽臣无疑是这两场婚姻当中最幸福的长辈了，侄媳妇黄玉佩对她恭恭敬敬，思睿早出晚归，几乎把所有精力都用在田间耕种，还有果园的建设上了。有媳妇责任更重了，黄玉佩带来的嫁妆也某利程度上帮助叔侄俩度过财政的危机。二叔是勤劳不会享福的老实人，看到侄媳妇每天早早的起床为她和思瑞安排早中晚三餐忙碌个不停，他心里不安难受，大小姐嫁到寒舍不是来受罪的，一想到如果累坏了玉佩的身子，那可就麻烦大了。二叔叮嘱侄子思瑞说：“思睿啊，你看玉佩身子骨弱，千万别让人家累着了，明白叔的意思吗？叔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媳妇太辛苦了，叔叔不忍心啊，我这个叔叔不能给你们添累了，我想……” “叔叔，您别胡思乱想了，玉佩是个善良的好女人，您要是离家出走，第一个不干的不是我叔叔。” “啥话呀！” “叔，你知道的，玉佩孝顺。” “思睿啊\" “怎么了叔？” “玉佩，肚子怀了吗？” “叔叔！” “啊！玉佩啊，你都听到了？” “叔啊，我什么都没听到。\" “好，没听到最好，没听到最好。” 这段日子是张泽臣人生当中最幸福的时光了。他看着小两口，别提多高兴了。玉佩爱干净，会裁衣服，给她做了一套褂子，用的是好布料。如果不是侄媳进门，他这辈子也不可能穿上这么好的衣服啊。现在宽松多了，他想和思瑞一起干农活，帮侄子侍弄侍弄果园里的果树，不知为什么，侄子自从娶了媳妇之后，性情大变，说什么也不让二叔干以前的重体力活了，二叔的身子骨已经被过去的勤劳掏空了，二叔这辈子比地里的牛都累，所以玉佩和张思睿两口子心想到一块儿去给二叔添置一个大躺椅，没事让二叔泡泡茶，然后就安安静静躺在椅子上睡睡觉，给二叔的房间买了新的柜子和被褥。因为张思睿的果园子的籍由，王亲家奶奶最惦记了，这下子以后吃水果不用花钱买了。鬼兰的娘三天两头就到田间地头，张思睿的果园子看看瞧瞧，小舅子黄玉民更是不客气，结婚了和鬼兰两口子不喜欢做饭，那太劳心劳力了，所以大姐大姐夫家成了两口子，还有岳母免费进善之处了，黄玉民还是过去那派头，鸡鸭鱼肉是不可或缺的，多亏张思睿天性善于农耕，在果园里放养了一些鸡。母鸡可以多吃蚂蚱昆虫容易下蛋，公鸡呢，全当狗养，公鸡可厉害了，追着生人到处跑。啊！狂野的公鸡扞卫着母鸡们。但是无论公鸡母鸡在黄玉民的眼中都是他的腹中之物，下酒之物。大姐黄玉佩家就是他和鬼兰的食堂和大饭店，黄玉民从来都不跟姐夫讲什么道理的，黄玉民的口号他可不是吃白食的主，大姐下嫁可是带着老黄家的钱财的。终于有一天等来了二叔的一句话：“你姐怀孕了。” “我姐怀孕有什么关系吗？二叔” “你要当舅舅了。” “哦，我要当舅舅了，二叔那你要当爷爷了，庆祝庆祝！” “看在二叔的份上，饶了你姐姐行吗？” “二叔，他是我姐呀，我能害我姐吗？” “他太累了，让他轻生轻生，看那肚子你外甥快出生了。\" “二叔，有可能是外甥女呢！” “对，看我老糊涂了。” “二叔，我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你说吧，孩子。” “二叔，我姐姐肚子怎么不大呢？” “这？……” 二姐玉环的肚子也大了，大姐肚子也大了，只有鬼兰的肚子还是平坦坦的，这让大姐二姐着急，也让桂兰娘着急，黄玉民更是着急，鬼兰可是她的兰美人，肚子不争气那可是大问题，母鸡不下蛋，还是母鸡吗？女人不生孩子，还是女人吗？黄玉民和鬼兰干脆去拜元君，拜送子观音。 第20章 山里的乌托邦 一路走来，也可以说坐由火车头牵引的绿皮车，郭宝山走南闯北的，见多识广，这点路程不算什么，离他闯关东时，从山西到满洲，舒服多了，简直是一锦衣还乡的感觉。康熙一辈子才五下江南，全国巡游也是有限的，即使乾隆也才六下江南，五上五台山而已，而且还以孝的名义带着崇庆皇太后。过去的皇帝们出行一次，都是耗费巨大的。秦始皇到了秦皇岛，就再也不想走了，可见皇帝们对辽东的恐惧和厌恶，想一想大金灭了大宋时，宋徽宗，宋钦宗被俘获的大宋朝皇族贵戚们最后的归宿就是五国城。连大金的皇帝都嫌弃自己的故乡，所谓的苦寒之地，完颜阿骨打的子孙们也认为让东京开封府的艺术家，大皇帝赵佶从清明上河图的红梦朱楼里体验一下地藏经里所谓的铁围山的阿鼻地狱的因果报应。郭宝山可没有觉得辽东有什么苦寒的感觉，比起山西更容易吃饱肚子，山西大唐的荣光几乎被贫穷消耗尽了。郭宝山不懂得什么龙气龙脉之类的，但是他还是懂一点的。中国的祁连山脉可算得上是华夏的祖龙，帝王之气也得讲究风水轮转，不是吗？金陵所谓的石头城也是大南京坐不住江山社稷的。南京大屠杀小矮子们倭寇带着二鬼子们生生奸淫屠杀了中华最优秀的三十万炎黄子孙，这都是国民党老蒋不抵抗消极抗战的后果，战争受害的还是平民老百姓，有钱有势大小官员们乘飞机坐轮船开着小汽车早早跑掉了，甚至直接去了香港，澳门，美国。日本人不敢得罪英国人，美国人更不敢得罪葡萄牙人，因为说葡萄牙语的巴西可住着许多日本的移民。这些郭宝山可能也想不到，消息是闭塞的，要不老百姓好奴役，好吓唬。当然，平民老百姓只要能吃饱饭活着都能忍辱。般若波罗蜜，个个都是苦行者，苦难的忍受者，见到了巨大的变化。郭宝山现在不再幻想了，按照那珍珠的路线图，先到通化瞧瞧有没有路子机会。第一次有心情带着那珍珠，还有怀抱着脾气暴躁的郭金玉，“这孩子脾气这么大，是不是吓着了？” “也找不到神婆替他收受神魂” “去玉皇山上找玉帝爷爷收手，不比神婆更灵验，连神婆还得拜玉帝呢。” 玉皇山上几乎可以俯瞰山城的一切，特别山城下的那条大河，当初关东军的投降兵们发动了所谓的圣战，大东亚圣战反抗又称起义，被镇压了。冰窟窿里塞满了日本兵，奴役了东北太长时间了，东北地区凡是有矿山的地都有万人坑，想一想当年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国老百姓压榨到什么程度了，连牛马干活犁地还给草料吃和豆饼增加点营养呢！在日本帝国主义的占领下，中国人的命比牛马猪羊都要贱，都要不值钱！ 别说， 果子的网没点存在乌烟瘴气，除火车头的汽笛声就是钢铁高炉的噪音，甚至比路过其他的城市都要喧嚣躁动通化。可是山城啊，还得往山里前进啊！不过那珍珠为了安慰失望的郭宝山，还得描述他曾经的桃花源地青色我通化玉皇山的玉皇大帝真的显灵了，郭金玉真的不哭不闹了，那珍珠和郭宝山带着孩子在旅店住了一宿，通化还是太工业化了，按那珍珠的描述这里除煤烟呛鼻子的焦煤味，简直乌烟瘴气。除火车头的汽笛声就是钢铁高炉的噪音，甚至比路过其他的城市都要喧嚣躁动。通化可是山城啊，还得往山里前进啊。不过那珍珠为了安慰失望的郭宝山，还得描述他曾经的桃花源也好，武陵春色也好，悬崖峭壁上的杜鹃花也好，还有满山遍野的蒲公英，黄花菜，山芋头，小根菜，荠荠菜，山里到处都是猴子腿，牛毛广，山蘑菇都生长在水甸子里，是日本开拓团们的山珍海味。在东三省，把这些山野菜做成罐头，凉水的特级白稻米，只有关东军的达官贵人们才有资格吃。东北的山货为什么丰富？因为中国老百姓不允许进山采摘各种山货，皮货，这些都是关东军的战备资源，老百姓不允许吃大豆，稻米白面，当然了可以吃玉米，高粱。有营养的，只能日本人吃。 “塔娜，你怎么不早点说啊？还有这样的世界！” “宝山，你不说我忽悠你吗？” 从通化一路往山里去，小火车头在茂密的森林里，日本人铺的小窄钢轨上疾驰，轰隆轰隆的车轮和钢轨的激情碰撞噪音。这是工业蒸汽文明在森林中的乐章交响曲。郭宝山凭多年的阅历和直觉，他感到至少这森林中吃穿不用愁的，人已经没有了别的想法了，因为艺术想象力都被饥饿黑白无常的白日黑夜占据了。 “塔娜哈，我爱死你了，珍珠！” 这林海的广垠深邃几乎让郭宝山灵魂深处哭泣。在山西活不下去了，走啊走啊，在北平混过一段日子，最后干脆路过大沈阳到东丰县城，如果不是那珍珠的照料，他郭宝山这条命都交代了，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对这娘俩一心一意，对他们好。路过各种河啊，二道河子，三道河子，还有四道河子，五道河子，六道河子，还有什么浑江的存在，这里河多江多，河既可以称江，江又可以称河，江河似乎是一体的。浑江和通化的感觉都相似，煤烟的焦煤味，刺鼻的焦炭味多。 郭宝山和那珍珠、郭金玉，还有塔娜肚子里的孩子一家四口，没有直奔鸭绿江，而是奔向林海的无尽深处。到了林业局里，盘缠几乎告擎，了这难不倒郭宝山，首先他是买卖人，开了十几年的饭店的郭老板，最拿手的是老佛爷最爱的满汉全席，虽说是宫廷菜，那可是郭宝山藏在肚子里的才华。按照祖师的说法，满汉全席最重要的原料是猪油，而且只有长白山的黑猪炼出的色如脂玉，雪花白的猪大油，缺了这种黑猪炼出的猪大油就不是正宗的满汉全席了。郭宝山一下火车，就在附近一家猪圈里，看到充满了野性的黑猪。 “一定是野猪的种子，瞧这猪直接生吃鸡，塔娜。\" “郭宝山，别看黑猪了，咱们还有钱没？” “塔娜，你别担心。” “我怎么不担心，这么冷住哪里？吃什么？” “塔娜，吃猴子腿，牛毛广，甸果，圆枣子，五味子，人参，鹿茸。“ “宝山，你干脆去吃牛魔王的牛角去吧！” “好了，躺了逗你娘俩玩呢。” “宝山，你可别玩了，否则金玉晚上变成夜哭郎。” “塔娜，咱们找客栈去。” 郭宝山还有那珍珠抱着郭金宇正准备找客栈去被公安喊住了，“哪里人，是投靠亲友，还是找工作？” “亲友，没有亲友。” “那到这里干嘛？\" “公安同志，找工作” “有介绍信没？” “什么介绍信，都来了，坐车没要介绍信。\" “这里要介绍信，跟我们到派出所里” 那珍珠和郭宝山面面相觑，不过那珍珠的肚子还有郭金玉的哭声是护身符，郭宝山见过世面，他知道公安同志现在任务很重要，有特务搞暗杀破坏，郭宝山心里还活在旧世界呢，都习惯了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代代如此，历朝如此，风水轮流坐。他郭宝山只是会开饭店的买卖人，别的不会，只会满汉全席，那永远藏在心底的才华，但酸菜火锅，锅包肉，酥白肉，烧鸡，烤鸭，炖大鹅那是郭宝山的绝活，是可以展现的绝技。满汉全席，只能伺候老佛爷的场面和排场。这种排场以后根本找不到了。以前跟师爷只伺候一次，他不能进宫里，师傅可以，那师傅还说“小子你还算有运势的，不过别往大山里钻。” 现在回想起师傅的叮嘱，又见到公安同志，心里不知为什么开始后悔了，之前的什么黑猪能提炼出制做满汉全席的猪大油的想法烟消云散了。 想一想，大清门，天安门，紫禁城啊，现在这不是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吗？之前的什么幻想一下子打回了现实“别害怕，我们是林业局的公安，别怕，放心。人民公安只抓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特务反动派，走资派，必须登记，不用担心，没有介绍信也可以登记，这里工厂正招工人呢，想不想当工人啊？” “想啊，太想了，塔娜，咱也可以当工人了。” “塔娜？” “是珍珠” “他叫那珍珠“ “公安同志” “什么？” “我只会做锅包肉。” “厨师吗？” “以前是开馆子的。\" “正好同志，工厂食堂缺个管理员。” “所长……在路上遇到的” “郭宝山，你怎么来这里了？是来看我的吗？” “啊，你不是参加八路军了吗？” 他乡遇故知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所长竟是郭宝山的叔辈侄子，所长的年龄比郭宝山大呢，但辈分比郭宝山小一辈，按规矩还得叫他叔呢，不过郭宝山和银山是光屁股长大的，各奔前程。 “银山啊” “是我们所长郭解放” “不是郭银山吗？” “到部队叫银山太低俗了，改名字叫郭解放。” “解放啊，千万别叫我叔啊，咱俩年龄我可比你小。” “行，宝山，咱俩也别见外了” 安顿好那珍珠和郭金玉的住处，热情的解放带着郭宝山到林海林业局到处逛逛转转，这不解放从部队复员，组织上安排他到林业局里当所长，先在基层锻炼锻炼，毕竟到了地方基层和部队还是有很大不同的，部队里性子直到地方上要灵活一些了。领导很欣赏郭解放的才华，先从所长干起，慢慢到局里当局长，公安局长，因为形势还是很紧张的，美帝国主义正率领朴从军进攻朝鲜呢。李承晚把美国的军队还有朴从军都拉到朝鲜半岛了。中国就和鸭绿江隔江相望，对帝国主义不再抱幻想了，这只是目前的国际形势而已。这些郭宝山一点儿都不关心，郭解放也不和他谈这些。确实，林业局机关里缺少一位有才华的食堂管理员，局里上上下下好几百口子都要吃食堂的。工作压力都挺大的，主管后勤工作的副局长还是要求为工人们找一位合适的食堂管理人员，管理员人选面试很简单，会做可口的大锅饭，大锅菜，会炒几个拿手的菜就行，主要是为到林业局学习参观的同志们开开小灶，这不是特殊对待，要理解人是铁饭是钢的理论，要实事求是。建设社会主义，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可以团结的力量，打倒帝国主义，林业局的厂区围墙到处都刷着大标语，相当醒目。又领郭宝山到大台子上面的水库逛逛，这水库里养了许多的白鲢，鲫鱼，还有鲤鱼，这里有许多淡水蚌，但这淡水蚌找不出鸭绿江里珠蚌的那种东珠。郭解放给了郭宝山许多建议，如果想在局里长期发展呢？他可以现在建造一房子，宅基地可以让局里批准。郭解放认识许多会建房子的泥瓦匠，房子不到一个月就能建完，这样冬天到来就可以在烧柴的房子里过冬了。 这林海林业局现在有许多木材深加工的厂子，制材厂，储木厂，正准备生产胶合板，准备从苏联引进设备，新式的林业局。地方上有纺织厂和火柴厂，还有一些煤矿，铁矿。现在工人们工作的激情很高，都有了工作。有不少农民一下子成了工人阶级。林业局里建了医院，学校还有托儿所，有小学，中学，高中，大城市里的知识分子们都涌向祖国的四面八方，都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就说林海高中就有上海复旦同济大学的高材生，说一口上海话，上海可是中国最着名的城市了。林业局每年都要从上海进口一些稀缺的日用品给工人们当福利，日子比以前好多了。过年局里会分冻猪肉和各种带鱼，苹果也是一筐一筐，按指标分配，所以呢，工人们无论男女都拼命工作，争取获得劳动模范，先进个人。工人阶级的觉悟都非常高。郭宝山一听孩子们将来可以免费读书，他心头的紧张一下子松弛下来了，看来那珍珠的选择是对的，不仅有工作，孩子还可以读书，而且都是免费的。 第21章 新生命 孩子们好奇，紧紧连在一起的公狗母狗，孩子们可不知道这是狗的生殖方式，发情的母狗和发情的公狗是疯狂，毫无羞耻的，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交媾相亲相爱。孩子们是童心无忌的，起哄追逐着这对分不开，连在一起的公母狗，用棍棒打，用石块投掷，公狗母狗只能龇牙咧嘴的发出绝望的嚎叫，这是狗绝望的呐喊。在过去农村乡镇，即使城市，这是常见的场景。孩子们自然不明白为什么公鸡非得狠狠啄住母鸡的鸡冠子，趴在母鸡的身上。红林已经懂点事儿了，娘黄玉佩现在已经是四个孩子的母亲了。张红玉、我红英、张红林、张红花，洪林和红花咿呀学语，喜欢跟在红玉和红英两个姐姐身前身后玩耍，而两个姐姐偏偏不喜欢弟弟妹妹们跟在屁股后，因为小孩子碍事儿还爱哭告状。黄玉佩刚刚批评了红玉和红英和一帮子野孩子用石块儿攻击连在一起的公狗母狗，已经教育过好多次了，可红玉和红英偏偏见了连在一起的狗，就用石块击打，还问黄玉佩为什么两只狗连在一起呢？玉佩这下难住了，无法解释。他们去问爹张思睿，问二爷张泽晨，给二爷问的直。红脸张思睿过去也曾认为孩子并非从母亲肚子里生出来的，因为娘小时候也说过她是爹从石头缝里捡来的。 过去太封建了，太落后了，在，男女关系上太愚昧了。夫妇道，夫妻房事，这真是难以启齿的，所以和黄玉佩结婚后也是张思睿的涅磐重生。二叔一辈子光棍，真正的‘老佛’，无欲无求。见到侄子多子多福的张泽臣，现在还以为孩子们是老天爷送给老张家的呢。人的愚昧确实如此，别怪过去男人和女人为什么饥饿还生那么一大堆孩子，欲望本能是最后的奢侈享受了，除了苦之外悲惨的命运之外，只剩下最后的肉欲大餐了，这是生生不息的活力表现，不是吗？这简直是孩子们永远的问题，童稚无邪问狗为什么非要连在一起？最后，张思睿看着黄玉佩养的老母鸡身后一群小鸡崽儿，“和母鸡生小鸡崽一样啊，公狗和母狗为了生小狗崽” “不对，爹小鸡崽是从鸡蛋里出来的。” “我们要看小狗崽是从哪里出来的？” “是从狗肚子里出来的” “爹，我和妹妹是从石头缝里出来的吗？” “不是，是从你们娘肚子里出来的。” “怪不得娘还给弟弟妹妹喂奶。” “ 不对爹，我们相信娘的话，娘说我们全都是爹从石头缝里捡出来的。” 张思睿无语了，这是老婆黄玉佩的童话故事，所有的女人们都如此，跟古代史记中的人类的鼻祖女娲娘娘一样，伏羲的八卦一阴一阳为之道，道生万物，男人和女人也是一阴一阳的产物，西方的亚当夏娃创造了人类世界，所谓的创世纪古希腊的普罗米修斯，大神朱比特痛恨普罗米修斯与人类的创造因果，所以要把它束缚在高加索的山上，让雄鹰撕裂叨啄，这是人类原罪的开始。这一点上黄玉民可是见怪不怪的，他可是从小就开始勾搭女人们，风流快活的要命。不过，黄玉民遇到了《金瓶梅》中西门庆的问题。在《金瓶梅》中，至少西门庆的李瓶儿还是为之生了一个儿子的，只不过在妻妾相争中被潘金莲的雪猫吓死了。黄玉民的问题来了，姐姐玉佩生孩子跟母鸡下蛋似的，一年一个外甥女，四年了，姐姐柔弱的身子无比坚强的生啊生啊，真是生生不息啊！生孩子太容易了，不用接生婆，自己在家里，一切自己完成。生孩子好像家常便饭似的。姐姐玉环也不甘落后，也生了外甥张良，外甥女儿元春，迎春，探春，一看黄玉环就是有高人指点，要不就是觉悟太高了，连《石头记》里的金钗小姐们也不放过，其实黄玉环的心气儿高着呢。 她还是有钱人，干脆向贾府借势……。黄玉民傻眼了，因为整个世界都以生孩子为荣，以成为工人为荣，以劳动为荣，这三样都是黄玉民盼望的，但他最害怕出力，哪怕一点点力气，他都好似骨子里酥了似的，疼上一个星期左右，他想不明白姐姐们的身子骨是铁打的吗？生孩子不痛苦吗？哎呀，他们生孩子比母鸡下蛋还痛快，可鬼兰的身子竟一点动静没有，这点让黄玉民没有一点点面子，不仅仅生不出孩子，过去的好日子没了，以前好日子是天堂啊！风花雪月美伶如云，日日当新郎。他们的影子有时会重新出现在黄玉民的幻想中，现在对妇女太尊重了，流氓罪是可以枪毙的罪了。同反革命一样，他黄玉民只能夹起尾巴重新做人了。鬼兰没生孩子的原因，依旧青春漂亮诱人。坐吃山空的日子终于到了， 姐姐们自从忙于生孩子之后，对黄玉民的存在似乎忘了，他成为或重或轻的角色。鬼兰到大集体小集体上了一阵子班之后，机会出现了，工厂招工，鬼兰成为鞋厂的工人。其实鬼兰早就厌恶黄玉民的好吃懒做，公子哥派头，关键黄玉民一喝起酒来唠叨过去如何如何的快活，鬼兰的娘也开始替女儿撑腰了，女儿成了工人之后，鬼兰的娘腰杆子更硬了，鬼兰去制鞋厂上班之后和以前不一样了，关键黄玉民老是酒后失德，骂她不会生孩子。可厂子里有懂关于生孩子的医生，鬼兰这才知道生孩子不仅仅是女人的问题，是男人和女人共同的问题，只要结了婚生孩子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现在张思睿面临的问题就比较现实。红玉、红英、红林、红花上学的问题。因为不是工人的原因，无法去城里的学校念书，教育的问题可是张思睿心中的痛，他这辈也就这样了，但是孩子们必须进学校，别人的孩子能免费念书，进行义务教育，他张思睿的孩子也得进学校接受义务教育，这一点上玉环和姐夫张思睿想到一块去了，只有一条路走，那就是当上工人，成为工人之后就可以念小学，中学了，还有高中。有文化，太好了，直接当干部，有文化提干部特别快，玉环最近一段日子老和玉民斗嘴吵架，家里几乎都被弟弟黄玉民掏空了。如果弟弟当初听爹的话去国外留学，现在都能到大学里当教授了。别说当教授了，当个小学中学老师也行啊，老师多受人尊敬啊！黄玉环成为母亲之后，明白了当母亲的责任和义务，也理解鬼来的不容易。他骂弟弟就是当代的孙绍祖，即使给他娶个七仙女儿也没有用啊。黄玉民很奇怪，姐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姐姐说这个时代救了中国的老百姓，得珍惜。中国共产党是真心为人民服务，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还让黄裕民看看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名着。 黄玉民哪里能读进去这些大块头哲学着作呢？他可不关心什么主意。也不能说黄玉民是个大白字先生，字是识一点儿的，也能写一点儿。他也是有一点点歪才的，他的秘密是一套万历年间的《金瓶梅》，他怕忘记那些曾经的勾魂动魄的优伶戏子，窑姐婊子们。现在人们思想觉悟太高了，鬼兰进了工厂之后，也渐渐不让黄玉民碰她身子了，鬼兰进了鞋厂后，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部投入在工作中，又好学又肯进步，准备入党。现在鬼兰开始讨厌所谓的婚姻，那是母亲图钱财，卖了她的婚姻，现在妇女解放了，她要离开黄玉民。 “玉民，你现在越来越跟不上鬼兰进步的步伐了，这不行，你也进鞋厂当个工人得了，你再不肯工作，没有进取心会伤了鬼兰的心的。” “姐姐，她不生孩子。” “你怎么知道她不生孩子呢？万一……” “万一什么？” “是你的问题呢！” “我有什么问题？”黄玉民第一次感到了危机，这世界要乱套了。鸭绿江不再宁静了，美国的飞机经常飞到鸭绿江旁，而他的一帮外甥还有外甥女们最喜欢让这个吊儿郎当的舅舅领着去鸭绿江边看飞机，看天空中肆无忌惮飞行的黑乌鸦也叫黑寡妇。孩子们好奇一切，一听到天空中的飞机轰鸣声，就拍手叫好，可是当舅舅之后，他也有了爱心，这些淘气的孩子们都是姐姐，肚子里生出来的新生命。 第22章 苦涩的爱 他和鬼兰竟然没有自己的孩子，姐姐的话在耳边回响，最近鬼兰好像对他有了点好感，不知为什么他也疑虑呢，可是他抵御不了鬼兰那幽魂的肉身，充满了活力生命动力的身子，他感觉鬼兰的身子比以前更诱惑了，更风采光芒照人了。啊！女人太奇妙的存在。爱了之后又忘了，正如她和鬼兰肉体的纠缠的欢乐，他竟然想到过去的倩女优伶们，那是活灵活现的，他们嘲笑他。这一夜鬼兰和他相爱充满了挑逗和花样。黄玉民又被天空中黑乌鸦的轰鸣声唤醒了，人活着是痛苦的，不是吗？生命不息之后，又是痛苦的。他也想变成进步青年，但是他确实干不了活，一辈子吃喝玩乐，没出过一点点力气。 “我被戴绿帽子了，和西门庆一样，这是报应因果，报应不是吗？鬼兰给我戴绿帽子了，因为我说他是不下蛋的母鸡，这是他对我的报复。” 想一想还是爹娘好啊，可黄玉民是最不孝顺的儿子了，他从来是以让爹娘痛苦为乐的怪胎。爹，黄金山也许在棺材里偷着乐，“儿子，实在混不下去了，就挖开爹的坟，挖开娘的坟，这里有给，他的金元宝和银元。” 黄玉民知道他伤透了鬼兰的心，女人发起狠来那一定是山崩地裂的，不知道为什么，黄玉民盼望黑寡妇们扔下巨型的炸弹毁灭一切，这样他就不再痛苦了。人可以没有痛苦的活着吗？他逍遥了二十多年的好日子，他感到压抑，感到好无助。大姐和二姐希望玉民千万别让孩子们到江边玩了，危险，有美国人的飞机，可孩子们可不管什么美国人的飞机，孩子们以为那是天空中飞行的大鸟，孩子们什么都不怕，这是黄玉民理解不了的，孩子们精神气永远不害怕，反而，他越活越怯懦，他是新社会的异类。 多亏姐夫张思睿的果园子，那里是大姐二姐孩子们的乐园了，虽然不富，但是姐夫的家有品位和境界，“山不在高，有仙则灵，水不在深，有龙则灵\"，黄玉民的思想境界永远在那些过去的优伶们，他甚至恨《金瓶梅》的作者，为什么让他们活的那么悲惨！ 这是黄玉民不肯读书造成的，如果他读读《巴尔扎克》、《福楼拜》《莫泊桑》《雨果》的书，就会豁然开朗了，也许黄玉民去日本留留学，说不定能成另类的郁达夫呢！这一点上他得学习满清的十二帝们，就算光绪皇帝被革新派们左右忽悠，干了些荒唐的事儿，但光绪皇帝跑到北大畅春园里讲讲十三经也是信手拈来的。清朝没有明君，但是也没出现过类似大明朝的荒唐皇帝，什么木匠皇帝之类的。 现妙明心的乾隆是历史上最有文化修养的皇帝了，一切都以十三经为美学标准的帝王。只想劝和黄玉民一样的，认为读书无用论的人，读书求学教育才是人生唯一的自我涅磐之路啊！ 正如六道的轮回，看着鬼兰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黄玉民除了唉声叹气，没别的办法了，他现在想知道鬼兰肚子里的生父是谁呢？鬼兰肚子可引起了姐姐们的热情。 “女婿，你以后要是再敢欺负鬼兰，我就打断你的腿\"黄玉民肚子里全是火啊，他现在只盼望黑乌鸦扔炸弹，都毁灭了才好，战争并非没有好处的，不是吗？ 现在黄玉民也爱上了鸭绿江，这是两岸人民的生命，生生不息的母亲河啊！他相信，世界上真有佛陀的八万四法门，佛陀说的因果报应是真实不虚的啊！鬼兰就是他眼前的现世报啊！究竟是她毁了他，还是黄玉民毁了鬼兰，这疯狂的爱到底是什么样啊？娘曾说，鸭绿江里有江神，而且是女江神，想不开就跳到鸭绿江里游泳沐浴，就可以让女江神洗涤掉身上的罪恶，获得重生了。 在孩子们当中，张良和母亲玉环一样，骨子里瞧不上这个荒唐的舅舅，但是咿呀学语的张红林对舅舅依恋的热情，让黄玉民感到人间的挚爱。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鸭绿江边比之前热闹了，有汽车、炮车、各种各样装甲车都盖着伪装的东西。红玉、红英、红林、红花天天围着当兵的转，因为这是保家卫国的军队。志愿军借住在人民百姓的家里，还有小战士哭鼻子啊，因为马上天黑就要跨过鸭绿江上战场了。有一位战士特别喜欢红林，给他了一块珍贵的巧克力糖，好比一颗人参果弥足珍贵。家家户户忙着制作炒面、军粮，红林、红英、红玉、红花，希望家里永远有战士，因为战士给姐弟们各种小饼干，还有好吃的东西。红玉对爹说：“我不想让他们走，他们别走” “女儿啊，他们得打侵略者。” 张思睿明白，孩子们渐渐大了，必须做出选择。虽然小江南的气候宜人，有各种瓜果吃，有地种，可是他们必须做出对未来的选择。战士们为祖国的未来做出牺牲，哭鼻子的小战士才16岁，那单薄的肩膀不是照样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吗？ 男人可以在女人堆里周旋，女人为什么不可以呢？风言风语最开始是从厂子里传出来的，因为鬼兰太过于引人注目了。老娘们的直觉永远是最通透事物的本质，鬼兰成了模范厂花，又是劳动模范，又是先进标兵的，如果他一直能让肚子平平坦坦成为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那一切都会风平浪静。男女作风问题永远是第一件大事，思想作风出了问题，从来不是小事，如果出现男女关系问题，搞破鞋问题，会出人命的会死人的。 鬼兰发现身边异样的眼神和敌意，如果她有文化，看看托尔斯泰的《复活》，就明白女人被玷污自我堕落是想要重生，想要复活得去西伯利亚荒原寒冬下混过残生。小说永远是文学性救赎性，可现实是残酷无情的。她倒希望黄玉民像个爷们揭发她的不忠出轨，那样她反而能忍受这一切，厚脸皮活下去。这等于证明她鬼兰是能生孩子的，她只想证明能生孩子。谁想爱情从来是反人性的存在。车间主任的大肚子老婆天天上门闹，组织上找主任多次谈话，这事没有证据，也没有把柄。只要黄玉民不和他闹，一切就只是怀疑，而没有证据。 车间主任的大肚子婆娘不再来厂子闹了，男人的婆娘都会如此包容，这样对家庭有好处。可是车间主任还是下放到车间里，和工人一样劳动，只要出了问题，必须接受改造，这只是没有任何证据的生活作风问题。 妇女们，老娘们们开始恶毒的攻击鬼兰，工作中各种各样的刁难。从厂花沦落成罪人，就是从大肚子开始的。女人到底在追求什么呢？难道就一直在追求拼命生孩子？难道一直在追求肚子不停的变大吗？这下肚子变大了，反而成了罪恶。如果黄玉民没有问题，能搞大鬼兰的肚子，啊！一切都不会发生，她鬼兰也和大姐二姐一样，现在至少也生了三四五个孩子了，还体验什么冲动的爱情呢？娘也知道女儿的丑闻了，也去厂子里闹，说鬼兰是清白的，是黄玉民的孩子，还拉着黄玉民一起跑到厂子里向领导抗议，鬼兰肚子里的是他的孩子，他黄玉明想开了，鬼兰肚子里的孩子是他黄玉民的种，这事关男人的面子问题，事件已经超出了鬼兰能忍受的范围，自古以来，奸情最容易出人命的。 黄玉民似乎体验到鬼兰是一生中最珍贵的爱情存在了。鬼兰是爱他的，他和鬼兰之间是真正的爱情，被男人搞大了肚子的鬼兰只为证明爱情的存在。 车间主任上吊死了，就上吊在工厂里。风流的男人才是鬼兰和黄玉民爱情的受害者。 第23章 画魂 在红林的记忆中，故乡永远是遥远的天堂，甜甜蜜蜜的梦境，他已经来来回回到鸭绿江边无数次了，这是他永远解不开的心结，好生的房子不住，好生的地不种，还有硕果累累永远吃不完的瓜果梨桃，这么好的日子不过，他一直哭鼻子，他太爱鸭绿江了，太爱爸爸的果园子了，也挨了母亲黄玉佩的训斥和柳条的轻轻抽打，张思睿太爱这个儿子了，也不骂，也不打的，只是笑呵呵的说：‘’红林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的。‘’ “爸爸，我不明白为何要到这里来啊？” “儿子姐姐们要念书啊，你也要念书啊！” “为什么家里不能念书？” “好吧，爸爸现在是林业局的工人了，明白吗？” “不明白” “将来你可以接我的班。” “爸爸，我不想接班，我要当画家。” 红林是张思睿的宝贝疙瘩，爹比娘更纵容他，不让干活也不让下田地里，只让红林写写毛笔字，练练书法。在张思睿的记忆中，永远忘不了大儒的十三经，儒家的经典文化才能改变一个人的命运。从小红林就喜欢画画，在沙地里用树枝画，画鱼、画鸟、画鸡、画鹅。 两个姐姐上林海学校了，张思睿给红玉、红英买了书包，军用书包。姐俩可神气了，系着红领巾，胳膊上带着五道杠，好神气啊。红玉学习优秀，是班里的班长，红英笨拙，常常到家里哭鼻子，大姐欺负二妹，红林帮助二姐反击大姐的压迫，不知为什么，二姐姐从小就爱大弟弟，红林和二姐一起玩，大姐没有耐性，二姐有耐心，不过大姐会糊弄母亲黄玉佩，再加上红旗、红利、红花、红美的出生，每天吃饭的时候是两口子最头疼的时候，众口难调啊，七个孩子了。 红林又开始想鸭绿江了，偷偷坐小火车牵引的绿皮车跑回歧乡去了，每次都是四大爷给红林送回来，三大爷思哲去北京闯世界后，再也没和家乡的叔辈们联系过，都忙着一帮孩子穿衣吃饭念书上学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黄玉佩和张思睿都抽起了汗烟袋，黄玉佩抽大长烟袋，生孩子们更柔弱了，但是抽烟抽的比木把爷们儿都凶狠，岁月太无情了，生生把过去的美人痕迹一点点的蚀刻掉，脸不再是玫瑰色，胸脯和皮囊袋子差不多，肌肤又瘦又黄，一张嘴牙齿都是焦黄焦黄的烟油子。 唯一能显出生气的地方就是耳朵和手指头，因为有娘给的嫁妆打的金耳环和金戒指，至少能显示出玉佩过去的风光出来。 黄玉民呢，还没有从鬼兰的悲惨阴影中走出来。太惨了，这是永远的痛，所以呢，所有的人都选择性的忘了，选择性的忘记死亡饥饿痛苦，这是苦难的疗法。 过去死人不是一个个的死，而是一起死，鬼兰、鬼兰娘、二叔张泽臣都是在同一年去世的。鬼兰是跳江死的，鬼兰娘是难过死的，二叔呢，是睡一觉就停止了呼吸。过去，人的生命都是短暂的，活的太久会遭罪。黄玉民呢？在故乡也混不下去了，干脆也随着两位姐姐们来到了林海林业局。两家窜，最后也是不好意思再打扰姐姐们了，因为他也是要面子的呀。不能和外甥外甥女们抢那点残羹剩炙吃不是吗？现在体验到女人的好处已经晚了，他感到了生命的孤独，在梦里不会再怀念，优伶们，窑姐们，婊子们，而是鬼兰。 懂他的只有外甥红林了，他给红林讲《金瓶梅》，讲里面的西门庆，红林听得津津有味。有一天红林按他讲述的事，生生给他画出西门庆的原型出来，风流公子身旁一群美人图之类的。 红林会给舅舅黄玉民偷偷带来公队里的高粱酒喝，舅舅呢？去买只烧鸡也给红林倒上一杯酒，和外甥一起干杯喝上一杯。 “我这外甥将来有出息，是个画画的料，好生培养培养，外甥别学舅舅不学无术。” 这是思瑞发现红林和舅舅一起喝酒后，黄玉民故作镇静，打哈哈，其实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毕竟儿子红林平时在家里，在姐姐们的作业本上没少画画，都是小人书上的人物。 “玉民要是实在不行到大台子上家里住呗。” “姐夫啊，我习惯一个人住了。” “玉民，忘记她吧，再找一个老婆好生过日子。” “姐夫别劝了，我害了一个，不能再害一个。” “玉民，干嘛这样？你真没错。” 黄玉民现在靠酒麻醉自己，只要喝上几杯高粱酒，他又能回到过去，他的梦中了，那些优伶窑姐婊子们，戏子们，他们又在他面前花前俏目，挠腮怒目的美目盼盼，真是美人图卷啊！ 玉环想了好几次，准备把黄金山和柳氏的坟迁到林海林业局远山上，不知什么时候，她开始恨张思睿，整天把黄玉民喝得跟个酒鬼似的，疯疯癫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黄玉民…… 张思睿的运气真的不错，不像玉环丈夫老张出大力，这让黄玉环有些心理不平衡，谁能想到呢，思睿当上了工会主席，这种工作的优点是能和许多有天分的艺术工作者打交道，有不少从大城市到这里支援贡献的知识青年，伯牙子期的契合精神，只有思瑞能做到，也许跟那段个人成长有关系。思瑞对知识分子还有艺术工作者额外的尊重，家里困难的情况下，也把最好的肉啊蛋啊鸡啊给知识青年艺术工作者们打牙祭，艺术需要营养，要不都像诸葛亮、曹雪芹出师未捷身先死，《石头记》没完成的遗憾啊！ 工会新来一位上海油画家，他一来就成了思锐的左膀右臂，可是这位油画家必须面对颜料太贵，无法展现作品的尴尬。艺术是贵的，是有价值的，只有艺术工作者才能从这冰天雪地的寒冬中采到美，不是吗？明明是乌烟瘴气的烟囱，又脏又臭又难闻，人也灰头盖脸的，但经过大画家的笔，精神就焕发了，一切又有了精神和生命力，这就是艺术的力量和伟大。 思睿的偏好画家也清楚，红林这段日子整天泡在公会的画室里，瞧上海大画家，画烟囱，画林海雪原，画脏兮兮的工厂里的焊工，开火车头的司机。红林可不想画工厂，他想画鸭绿江，林子里没有鸭绿江美？ 领导经常让思睿写各种材料，他就一边说一边让上海画家写。 “爸爸，你为什么不自己写啊？我想画画。”这是儿子的无意之举，却深深的刺痛了工会主席思睿的心灵，他很善于培养人才，也很善于精确表达各种领导急需的建议。思睿的工作方式一直如此 ，他口述，助手写他口述的材料，别的他也不解释。身边已经有三位助手被借调走了，因为工会用不了那么多人啊，多亏又来一位画家，要不思瑞即使有天大的才能，也无法施展啊。“画家的字，明白吗，儿子？” “爸，你的字不好吗？” “好啦，儿子，爸爸的工作得写材料，等写完材料再和你画画” “红林听叔叔的话，先回家，明天再来，我教你素描。” “真的，上海叔叔？” 最近啊，思睿也一直暗自苦恼呢，这多亏来了一个上海画家，如果只剩自己一个光杆司令，那材料还真无法写了，这都是命啊，回家后也和黄玉佩一样，喝了几杯高粱酒。 “思睿，怎么啦？” “没啥，别担心，又来一画家。我想让红林跟他学画画，我瞧着红林是个画画的料子。” “他爹，红林随我。” “对，随你好，别随我。” 思睿现在抱起了老闺女红美，其实永美更好听，最后还是选了红，永远跟红苗正的美下去，德智体美全面发展，当爹的都疼最小的姑娘，“红美，红美，红美，爹爱你。” “爸爸喝酒了吗？” “对，红美，我喝酒了。” “爸爸，喝酒不好。” “瞧，她娘，还是老闺女疼我呀！” 黄玉佩和张思睿的心终于放下了，因为儿子一旦有了爱好，就不会偷偷往鸭绿江跑了。四大爷已经来来回回送了红林好几趟回局里了，这人情太大了。孩子们越来越明白事理了。红玉经常训斥红林，什么爹是为了让有书念才从鸭绿江边的家搬到局里的，而且爹是工人，比当农民更有地位，再回鸭绿江没书念，不受教育，不念书，就得出大力或者像不学无术的舅舅到处流浪，孩子们现在越来越势利眼了。 红玉红缨，希望爸爸能再升官当上有油水的车间主任。工会主席虽说不出力但太清贫了。当书记，当厂长，当局长，家里就有各种零食吃了。 红林似乎从上海画家身上找到了某种希望，这种东西和故乡鸭绿江不一样，现在画家先生和红林成了朋友，简直是海明威的翻版《老人与海》。红林能感受到油画家的力量，创造的力量，美的诞生是一种生命抵抗低俗的堕落，超凡脱俗。画家除了对红林保持某种程度上的温暖，剩下的全都是荒岛孤独的压抑存在了，并非画家不喜欢平易近人，但是画家明白要艺术只能坚守灵魂的纯真，艺术是不能存在一丝一毫的俗气的。画家带着红林一起到林海林业局的周边山岭树木森林中采风，必须随遇而安，要有魏晋风骨的精神，要脱离世俗的生活束缚和羁绊。好像画家说过，红林母亲年轻的时候绝对是个美人，但红林不相信妈妈是美人，她觉得妈妈满嘴大黄牙，还抽大烟袋，有时还和张思瑞一起抽劣质的旱烟，味道好呛鼻子，这怎么能算美人呢？美人至少莺莺巜西湘记》，李香君之《桃花扇》，杜丽娘之《牡丹亭》，杨玉环之《长生殿》，甚至在红林的记忆中，鬼兰才是所谓意义上的‘女神’。 化简呵呵笑，所以美啊很贵！ “大吗？什么样的美才能永恒呢？” “不画啊！” “我想画山水画。” “怎么不画油画呢？” “颜料太贵了，画油画吃不上饭。” 画家知道不能和红再深入下去了，孩子在对饥饿的恐惧，误导他对美的理解，还是去采风，在实践中让他一点点领悟美是什么？何以为美？如何让美永恒的存在？美太易逝去消散了，美会飘散，美是弥足珍贵的。眼睛看到的是丑陋的，但在画笔下又散发出美的灵魂，这就是艺术，也是美的表现。画家一直在全国各地采风，寻找灵感，准备参加全国画展。这段时间，画家创作出了不少作品。关于雪国中的灵感创作。工会中的画室是冷清寂寥的，空空的屋舍里有一烧煤的铁炉子，上面永远有一铁壶，是给其他办公室烧开水的，这也是工会主席张思睿给画家争取的取暖福利。连接一t字形的铁桶烟囱，直接把排烟口伸出到窗外，在寒风彻骨的冬日里，任凭雪花飘飘，下几天的大雪，画室里也保持暖暖的温度。 条件是艰苦的，但还是给了画家创作艺术的空间和支持。画家教红林先从最基础的素描开始，他学的很认真，画鸡蛋，画炉子，画房子，也画弟弟妹妹们。当然了，红林从西游记中找到了些创作灵感，喜欢画牛魔王，画狐狸精，画双头狮，画大鹏鸟，不喜欢画唐僧孙悟空，但喜欢画佛祖，画玉皇大地，画嫦娥的时候，他突然不知道怎么画了，嫦娥是什么样的美人呢？红林印象中的鬼兰太像嫦娥了，于是名义上画嫦娥，实际上画出了嫦娥飞天奔月的神话故事。这是画家先生所说的美吗？这是内心的情愫吗？红林心里有些乱了，脑海中突然有两个字“风流”，是“风流”，就是艺术所说的灵感吗？红林想到舅舅黄玉民，按照舅舅的形象，安在后羿身上不就行了吗？对，舅舅也不是个凡人，也是天上的天罡地煞，他得熬生命的苦被贬下凡吃苦来了。画完了之后送给了舅舅。当时黄玉民哗哗的流泪，这不是鬼兰附体吗？自己又被外甥变成了射日的英雄。 红林画画进步很快，有些不复杂的宣传用品，干脆画家交给他完成。画家只专注于所谓的大写意创作了，偶尔得加班加点儿为主席写领导要的材料。张思睿看到儿子能成上海大画家的助手，觉得儿子将来也能成为齐白石，徐悲鸿。 “红林，你最喜欢画什么呀？” “爸爸，我也要画大写意，大台上的杜鹃花。” “ 大台子下的峭壁，每年春天都开满了金达莱，是好看，有两公里长的杜鹃花带，白雪皑皑，大台子下的河开始融化，只有春天冰雪融化的季节才能看到这雪国绽放的映山红。” “爸爸到底是杜鹃花啊，还是金达莱映山红啊？” “全都是，都没错。” 画家反而静静的听父子俩的心灵对话，很美很美，但还不够啊！画家心灵里似乎苏醒了，他要在雪国中找到纯粹的东西，北国的春天更适于用油画的概念，创意写意表现出来，这里没有徽派，皖派，徽饶古道黄山派的细腻。南方的山水画和北国的是不同的，但油画比山水画更能展现北国春天的美，画家到北方采风，收获是巨大的。北国的春天，黑土地在春天里散发出芳香？ “红林，你需要多读读文学作品。” “画画和读书有何关系呢？” “红林书画一体啊！” “画是意境和达到的境界，读书是画画的基础，不读书画不出永恒的美来。” “红林，对，你也该上小学了。” 这个世界确实红磷有好多好多的疑惑，不理解的，好好的故乡说离开就离开，然后马上就又新建一个家，这是搬家还是迁徙呢？好像人是没有感情的。鸭绿江多好，有山有水，夏天洗澡捉鱼摸虾的。爸爸张思睿马上说，儿子，山下不是有大湖吗？儿子马上反驳说河里没有江鱼多，江里有能做明太鱼汤的江鱼，我要吃江鱼，不吃河鱼。其实这个时代是前所未有的新时代。大台子底下山谷中的空旷平地中，张思睿依托地势地形也考虑各种因素，建了几所新房子，这下把果园建在四合院的院后，因为空间太过于狭窄，进入果园只能从窗户跳进去。山谷中的精致茅庐四合院，房前屋后能尽所能讲究美与自然的契合，羊肠小道都铺上了从大河里捞出来的青石板，还有光滑的鹅卵石，有阶梯，防滑，防止冬日里大雪造成的阻碍，还给孩子们修了一明心草堂，只学习用，这样防止弟妹们吵闹，影响姐姐们念书学习，在附近的山垄空地上竖起篱笆，种上豆角，向日葵和青菜。隔河相望，远山下的瓦房则是黄玉环的宅子，都是老张在窑里烧的红砖灰瓦。 但是三姨家的元春，迎春，还是喜欢大姨家的茅庐精舍，说实在确实比砖瓦看着更古香古色的。画家送给工会主席一幅珍贵的油画，就是画家站在大台子画了七天才完成的，裱好之后挂在正房的客厅里。家里挂上一幅油画，起的效果比柜子立柜给家里还增色增彩的。 现在红美天天缠着大哥哥红林，小妹对大哥哥充满崇拜，心目中大哥哥真成了大画家。大哥哥，对红旗和红利是讨厌的要命，一对黑铁蛋，母亲黄玉佩常常唠叨肚子里怎么生出这俩黑铁蛋啊，太讨人厌了，尽干些没底线的事。红花的嘴巴跟机关枪似的，精华全部被老大老二老三红美收去了，红林给红美画好多画，…… 第24章 混乱的美 爱情是什么？郭宝山和那珍珍从来不为孩子们的吃喝发愁，因为老郭是局里的大食堂的管理员，那珍珠的皮肤还是珍珠般晶莹剔透，郭宝山对闹腾腾的孩子们从来没有一点好脾气，爱情就是不停的生孩子，爱情的见证：金雀、金霞、金兰、金水、金钩，这不那珍珠又怀孕了。郭宝山喜欢老二金雀，一回家就给二闺女带来好吃的。金玉现在上学了，懂事了，郭金玉对郭宝山保持着距离感，当爹的心里很有数，知道大女儿的厉害，是骂不得，打不得，说不得的。郭宝山对大女儿郭金玉是另一种爱，对金雀是完全天性袒露的父爱，其他的孩子在老郭眼里都是些淘气鬼，讨人厌，老三老四只不过是假小子性格，他就大喊大叫，为什么不学学二姐姐呢？都是郭金水，郭金沟把三姐四姐勾的学坏的。那珍珠可是很爱这两个小儿子的，为了扞卫两个儿子捣蛋的权利，没少和郭宝山吵架，那珍珠那可是江里采出来的塔娜啊，气性大，郭宝山傻眼了，把塔娜气的浑身上下抽搐，赶紧送到局里医院打了镇静剂才好了，医生也没说那珍珠有什么病，只告诉郭宝山回家看看小说，郭宝山问：“大夫要看什么小说能治好塔娜的病？” “《白痴》” 小护士脾气挺大的，一下子把郭宝山的气势压下去了，他明白医生护士是惹不起的，那珍珠浑身上下好像鬼附体似的，一到了医院，医生打一针下去就好了。 “好，好，我白痴。” “夫人气性大，难道丈夫就不能温柔点？别太大男子主义了，她还怀着孩子呢。”郭宝山指导，这次让塔娜生气挺危险的，她和塔娜也吵过无数次架，但从来没有见过塔娜，像这次严重的情况抽搐，浑身发凉，这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不好的。不过孩子的问题就是有心无力了，想爱也没有精力了。 白天，郭宝山在食堂忙忙碌碌的，嗓门又大，脾气也大。不过，他心地是善良的，保山尽干些得罪人，但又做了好事的事。那珍珠私下也劝他，把性子压低一点，见领导婉约婉约说点客套话，白痴是什么？是癫痫，民间里的一种说法，一生气就抽搐。一些民间艺人经常逗观众笑的‘抽了’，一些民间的艺人就喜欢用这种疯傻冲愣的“抽抽”取乐子。其实金雀的眼睛天生就看不到远的东西，都是遗传病。不过二闺女心眼儿多，会让坏脾气的郭宝山从发怒的火山状态一下子回归到静静的大河状态。大台子下的那条大河不是也有湍急的水流，也有平稳的水流，也有开阔平静的水面吗？能让爸爸心灵如平静的水面，弟弟们就能不遭罪了。不过金雀从来不认为是，爹，郭宝山的错。三妹，四妹，还有大弟，小弟们太过分了，简直无法想象啊！他羡慕大姐每天去林海学校上学念书，这样就不用夹在郭宝山和那珍珠之间为妹妹弟弟们的不懂事而难堪了。 郭宝山是个真正善良有爱的好父亲，金玉心底佩服这个爹爹。整个林海学校也没郭金玉有口福，郭宝山变着花样给塔娜，还有他的儿女们变出紫禁城里才有的美味儿，孩子们会听爹讲老佛爷的“吃料”，孩子们还以为爹的祖宗是老佛爷呢，要不爹对老佛爷的感情那么深，从没听爹讲过自己的爹娘们，而只谈老佛爷，好像老佛爷就住在爹的脑袋里似的。金玉在林海学校里的好朋友都是金玉爹给吃出来的，女儿在学校里永远是傲慢的，这是郭宝山给吃出来的傲慢。举个例子，论吃，最平凡的吃法就是郭宝山的炭烧大铜锅火锅子，得用炭火把大铜锅里的水烧得滚烫滚烫的。金玉最佩服郭宝山的酸菜火锅了，刀法如庖丁解牛，酸菜在刀下切的极其细腻如丝，这是吃酸菜火锅子的第一个步骤。如果刀工不到位，按郭宝山教给金玉的教诲出不来那味儿，这火锅就达不到老佛爷的要求。郭宝山哈哈笑，他知道金玉是个内敛的馋妞子，让厉害的妞子乐一乐，真太不容易了。吃酸菜火锅切白肉也是功夫，白肉切不好就出不来味儿，白肉涮火锅才是正宗的味儿，用什么牛肉羊肉涮锅子，那不算正宗的大铜锅子。 金玉的好朋友太多太多了，老贺，老孟，老姜之类的，只因为金玉答应馋妞们可以到大食堂吃锅包肉酥白肉。郭宝山在家假装和金玉保持距离，在大食堂里，只要金玉领着她的妞子们一来，他马上换了一个人似的，极尽温柔，好吃好喝的招待着。郭宝山的温柔，全在金玉身上了，他似乎能从金玉身上找到那珍珠过去的影子。郭宝山也叹气，女人生多了孩子太变态了，把爱全给一堆儿女了。他郭宝山在那珍珠 他的塔娜眼里算什么呢？郭宝山不知道这是女人的天性，女人就是不断不停，永不停歇的生儿育女，统治男人们的。现在，郭宝山几乎感到在家里没有存在感，特别金水金沟这俩可能坏透了，也不能说这是人的恶的体现，不过郭宝山还是不理解，寄予希望的俩儿子气的他差点一命呜呼，难道这儿子们天生就是为了折磨老子们的吗？有的时候郭宝山的暴脾气上来了，追着俩儿子满山遍野的跑，俩儿子不怕呀，因为他俩现在知道那珍珠塔那有对付老子的办法，一生气抽搐，郭宝山的脾气就消失了，血性战斗意志就消失了，这事不怪郭宝山，要怪只能怪满汉结合的后果，俩儿子是血性的，但时代变了，回不到过去弯弓射大雕，成吉思汗，努尔哈赤，多尔衮的时代了，没文化是可怕的。 郭宝山知道文化的厉害，白面书生经常给郭宝山穿穿小鞋之类的，还和郭宝山表面上和和蔼蔼，客客气气的。那珍珠的说法，“宝山，你这要是在宫里已经被砍一百多回头了。” “塔娜，你这么聪明，咱儿子怎么净干些蠢事儿啊？塔娜其实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啊？” “为什么宝山？” “金水，金沟，听听这名字，白费了我的初心。” “金水金沟名字太大了，他俩承受不住。” “那也不能起金坑金蛋，太俗了。” “宝山” 塔娜，我生气金水金钩干坏事，能不能像小白脸那风格有点书生气拐弯抹角一点？我生他俩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他俩干什么勾当。” 其实郭宝山老家的祖辈们都是有头有脸的，最起码解放前还有在太原城里开金店的呢，那可是解放前就在太原城里开金店。瞧瞧，郭解放一家子儿女们个个都好学习，有出息，落差太大了，到底差在哪儿呢？ 林海学校是林业局最好的中小学了，教师都是从大城市里支援祖国建设的上海高材生们，南方人多，北方人少。说着上海话，本来是文学青年，文艺青年，一激动就来到林海深处的学校，当起了语文老师，数学老师，物理老师，化学老师。因为同苏联同为社会主义的原因，还有西方是对中国封锁的，学校教俄语课，所以苏俄的文化艺术对当下的中国影响很大。高尔基的作品《童年》《大学》《在人间》是斯大林最赞叹能代表苏维埃文学作品的最高境界了。 能学外语了，那太神奇了，孩子们对一切都是充满好奇心的，俄语多么伟大的语言啊。苏联对中国产生了深深的影响，人们对苏联都是崇拜的，苏联深深的影响中国的方方面面，班级后面的墙上，或者学校办公室的墙上，工厂办公室的墙上都挂着马克思，列宁，斯大林，毛主席的画像，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拯救了第三世界被压迫的人民。政治课，人类的发展阶段，实现共产主义，吃上牛肉炖土豆。红林一听到牛肉炖土豆，馋虫就上来了，牛肉炖土豆肯定比鸭绿江里的江鱼，明太鱼炖豆腐好吃，它是这样想的。为此，张红林一激动，私下里偷偷给政治老师画了一幅素描名字“共产主义和牛肉炖土豆”，因为红林往往遇到上课的时候就被画画寻找了思想精神灵魂，给各科老师画素描成了他的坏习惯。最终，这一次被政治觉悟修养挺高的高雅丽老师抓现行。这难怪老师生气，老师举着政治书，桌前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炖土豆，这是对老师的侮辱加讽刺。 老贺老孟带头揭发了张红林的恶作剧行为，最后金玉也参加对张红林的揭发，太过分了，给老师画素描。红林给金玉的第一个印象就是脏兮兮的，不干净，邋遢。红林还解释，他这是艺术的光环，什么从画家那里道听途说的狡辩理论。金玉听闻他是个艺术家，也应该是大学问家了。他问红林吃了正宗大铜锅，炭火酸菜火锅没？红林让金玉讲讲这火锅到底什么样，给金玉画了一幅有意境的大铜锅，给金玉气够呛。他回家跟那珍珠说班里有个神经兮兮的穷艺术家，只会画火锅而已，是故意画火锅气她。金玉气性大，说红林欺负她，那珍珠反而替红林劝了金玉几句，那珍珠说能画出火锅，说明他红林也能做出和爹一样好吃的酸菜火锅，这才让金玉消火，不再生气了。那珍珠知道金玉的脾气和金海一样暴躁，只好用此方式安抚女儿了。那珍珠孩子多了，照顾不到了，不过私下里还是对金玉的成长最上心的。 张红林呢？被数学班主任也是上海来的知识青年训斥了一顿，让工会主席张思睿到学校和儿子一起做检讨。其实，班主任老师也是没办法，只是让儿子和老子一起给其他科目老师做做样子呗，也就过去了，老师得有面子不是吗？要不其他孩子也就学的上脸了。纪律控制不住，这课就没法教了。红玉红英呢？挺给张思睿争气的，红花也可以，俄语学的呱呱叫，俄语老师最得意红花了。局里要举行俄语竞赛，数学竞赛，作文竞赛，华罗庚数学竞赛，是孩子们的目标。学习的口号是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几乎在学校里看不到传统国学的教育了啊，《十三经》《春秋左传》《周易》《礼记》《周礼》《仪礼》《公羊传》《尚书》《诗经》这些太难了，还有什么《庄子》《老子》的读起来太难了，教育走苏式的教育路线。 不过这个事件红林也得到了一些惩罚，就是学校里班级里的宣传粉笔画，就要由洪林独自完成，不是想画吗？不是想出风头吗？好吧，给十块大黑板画吧，大画家每周都要画上一次，而且不能重复，要换花样，想出风头那就出个尽头。红林太小瞧班主任的能力了。因为全民体育运动，强身健体。篮球是局里最流行的运动，因为前苏联的篮球打的美国落花流水，有斯拉夫的铁托的篮球队是苏联都害怕的。局里要举行篮球选拔赛，有好苗子送到省队，各个学校都要举办一次。夏季运动会是孩子们最想，最期盼的运动会了，每次运动会就可以喝汽水，吃冰棍了，汽水和冰棍是孩子们的金丹妙药。 运动会的宣传画也得红林负责，这里需要无私奉献的精神，画宣传画的收获是学习不好的红林成了班里的宣传委员，学习委员是老贺，体育委员是郭金玉。老孟的爹很生气，为什么孩子老孟什么也没混上呢？班主任让老孟当数学课代表，这下红林可遭了罪了，因为红林画画的原因最讨厌数学作业了，而老孟呢，天天向班主任数学老师打小报告。红林常常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和上海画家呆在一起哪怕几天的枯燥画室生活也都感到活力四射呢？怎么一到教室里，马上就感到一片黑乌鸦在鬼哭狼嚎的。在画家身上能感受到纯粹的东西，而在教室里感到的是俗气，一想到一直得待在如此压抑的环境里，他就找不到那种水墨画的逍遥意境了。这段时间呢，他理解画家先生教诲的东西如何出淤泥而不染，只有他现在能悟出来这局里的美的存在出来，不过现在红林画黑板报有了更高的水平，他的这次创意呢，偷偷的把三位少先队员的灵魂是老孟老贺老金身上采出来的，他们是原形，理解上海画家的教诲是什么，其实画魂就是神似而已，神似是最高级的创作，形似是低级的模仿而已。为什么学而时习之不亦乐乎呢？铁棒磨成针呢？非得读十三经和老庄之书呢？成为经书的东西一定要认真悟。 把他们的神魂偷走了，他们都不知道，又来了点子，干脆班主任是海报中的教师，张思睿是工人，政治老师是劳动模范，这些都是红林心中的秘密，偷神和灵魂创作。他觉得金玉对自个儿太冷漠了，不就是个食堂管理员的女儿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张红林还是工会主席的儿子呢。现在红林已经有点表现出来艺术家的孤傲了，因为他会偷神偷魂了，能用神魂创作了，再也不用担心创作的灵感问题了，灵魂枯了就偷来灵魂创作出新生命。当然了，红林没读过圣经创世纪那一段，上帝用泥捏好一个男人后吹了一口气，那就是人类的亚当，上帝给人亚当灵魂。 红林在想自己就是班里的玉帝了，他看谁不顺眼就把谁的神魂画在板报上，以泄心头之气。 张红林和舅舅学了好多金瓶梅的故事，画家专门给他讲了关于石头记的创作灵感，无论是金瓶梅还是石头记都有糟粕也有精华，但更多的是精华。过去美人的命运几乎都是悲惨的，但是如果没有美的存在，这就不是一部好书了。红林问画家为什么？红林有了自己的想法，为什么画家先生画的伐木工人那么有灵魂呢？有血性呢？画家只好笑一笑，说红林对美的理解升华了，这只是美的不同表现形式而已，美呢，是不能停止探索的…… 红林认为班里的女同学不能称之为美，太俗气了，特别那郭金玉那眼神，红林害怕那眼神。看来只有紫禁城里的美人才是画家笔下的真正美。红林混乱了，是美引起他思想的混乱。 第25章 暗恋与风流 不知为什么，红林一闭上眼睛，脑子里总想要“风流”“风流\"，风流是什么？千古风流人物，语文老师讲的好，陆石头，没错也是来自上海的石呆子，讲文学课的，从来不看课本的石呆子，别说啊，石呆子的文学课真给红林好多好多风流的启蒙。 比如说史记中的霸王别姬，这是一禅案，为什么西楚霸王偏偏就放不下一个美人呢？石呆子又讲沛公偏偏能放得下吕雉，刘邦的《大风歌》比项羽的《骇下歌》意境高多了。 石呆子劝同学们干事业呢，别学西楚霸王，连个美人都放不下，心胸太狭隘了。石呆子说，天下都属于刘邦的了，天下的美人就都属于刘邦的，可这个项羽偏偏想不明白，美人和天下的关系。 陆石头的肺腑之言，一下子让张红林从风流的幻想中清醒了过来。原来，最近一段时间，不知为什么，他常常发呆，都是风流引起的，这下子不用偷偷画素描了，风流能把郭金玉的音容笑貌从脑海中清清楚楚的飘出来。陆石头引经据典，提到巜风月宝鉴》中贾瑞的风流，此风流为非为彼风流，风月俏佳人是窈窕淑女式风流是值得提倡的。贾瑞照镜子看到的“色与空”，可惜贾瑞没人指点。陆石头说，这叫走火入魔，所以要读名着经典，不能读乱七八糟的书。 风流终于体现在一幅油画上了，这可花了张思睿工资的一部分，心疼的黄玉佩心肝儿疼，因为一大帮子和鸟窝里的麻雀雏鸟似的，眼前屋檐下的三窝燕子的雏鸟饿的嗷嗷张嘴，孩子们太多了，跟雏鸟没有什么区别的，吃什么都和秋风扫落叶似的，而且红旗和红利太能吃了。而大儿子呢？在老爹的支持下竟能进入到风流的意境中，一幅美人图，梳两个小辫子，乌黑油亮的丝发，郭金玉皮肤白的跟春雪似的，红林这风流的多用心啊，连金玉脸上的雀斑都一个都不少的，都是上海大画家的功劳，加上石呆子老陆的文学课红林又悟了些。文学也是画画的神魂啊！最近红林被郭金玉的冷漠折磨够呛，越这样，红林心里越产生风流，金玉那眼神，那春雪肌肤，完全无视张红林的存在，这没关系，风流是自私的，是艺术的赏赐。当然了，苏俄文学都太过于严肃了，《复活》算是对风流的惩罚了，《罪与罚》算是对不学无术的城市青年的警告了，《白痴》算是爱的混乱造成的悲剧后果了。石呆子的文学课从来都是时空穿梭中激动人心的。 爸爸和画家先生都赞美红林的风流作品，还给这幅作品取了个漂亮名字《复活》。红林心里希望郭金玉能像姜美丽、孟淑女，还有贺大胆那样爽朗天真的笑。 郭金玉是张红林的风流存在，不知为什么，张红林见到金玉的不拘一笑，总产生一种失落感，这并非什么所谓爱恋和爱情，而是因为它是红林油画中的复活女孩而已。而郭金玉对张红林的态度是躲瘟神，打个比方十米距离，金玉就能闻到红林身上的大酱味道，这是家家户户都会的手艺。黑土地种出来的大黄豆做出来的大酱是最好吃的了。按红旗和红利的说法，娘黄玉佩的大酱是天底下最好吃的美味了。这俩黑铁蛋讨厌 吃咸菜，至少娘做出的大酱也有神魂的存在。他俩崇拜大哥会画油画，但是更爱黄玉佩做的大豆酱。发酵的大豆酱有一股股怪怪的味道，也是啊，大酱的味道怎么能跟郭宝山的满汉全席的味道相比呢？大酱东北黑土地产的大豆的味道，满汉全席是紫禁城里老佛爷最爱的味道，一是黑土地发酵的原始味道，一是奢华的皇族八旗贵族之气。 局里的局长是对教育最关心的领导，是位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红军，根红苗正。当然了，局里有许多传言，关于局长的光荣历史。因为参加革命早，所以吃了没文化的亏，要不也不会到林业局里当局长了，所以局长一来到局里第一个抓的就是教育，没文化是建设不了祖国四个现代化的。局长确实是老红军的风格，百分百的要求自己，个人不搞特殊，要求家属也要严格，不准拉关系，打他的名义下饭店吃喝，更不准送礼，拿好处。打过日本人，打过国民党，支援过抗美援朝，全国解放后，论资历，局长至少应该到省厅里当个厅长，可他觉悟太高了，也拼命弥补缺失文化的亏，组织上对他也希望很大，但是他也是了解自己的水平和能力的，实事求是的风格，政治觉悟是最高的。按局长的讲话，能当上局长也是组织上的信任和培养。他就是一孤儿，如果当初不参加红军，也要挨饿，也活不下去的，是党和人民，给了他现在的一切。老红军任何糖衣炮弹都腐蚀不了，脑子里除了国家人民没别的，活着就是建设祖国现代化为人民服务。 郭宝山是见过世面的，他被局长感动了，老红军的作风没别的，就是为人民服务。本来郭宝山还想在局长面前露两手，做最拿手的满汉全席，投机投机，从食堂管理员投机到后勤里当干部，也学学小白脸那拐弯抹角的做事风格，可局长来到之后，不允许开小灶，更不允许搞特殊化，想一想啊，这可是参加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老红军啊！ 郭金玉小学毕业了，郭宝山心里是矛盾的。娜珍珠看出了丈夫的心思，“宝山别想太多了，我知道你的难，全家这十几口子都靠你那点工资不够啊，局长都肯放下姿态，到下面和工人们一起奋斗，咱们也可以到山里啊。” “不能耽误了金玉的念书啊，这孩子喜欢读书。林场里虽说能吃饱肚子，可去了林子里，这辈子就别想出来了。” “宝山怕啥，那就在山林里，山里有什么不好的。” “金玉脾气大，我可不敢啊。” “我和金玉说说，小闺女五年级小学毕业，文化挺高的。怕啥呀，在家帮我带带兄弟姐妹们，她也懂事儿了。” 骨子里郭宝山不想再往山里钻了，那珍珠的山里是美的，可郭宝山不爱往山里钻啊，现在回山西是不可能了，孩子们一天天的越来越能吃啊，干局里食堂管理员责任也越来越重，局长每月都用自个儿的一部分工资买菜和肉补贴食堂，宝山心里难受啊，可自己又想不出办法。行啊，金玉小学毕业了，也向局长学习，到底下林场里继续当大食堂的管理员。工人们在天寒地冻的天气里伐木多艰苦啊，用油锯把几百年的红松伐倒，然后把伐倒的红松用油丝绳系上捆牢，用烧着柴油的拖拉机从山坡上直冲下来，再用火车头拉着一节节圆条车，咆哮着从山里运到山外的林业局里的储木厂，然后制材厂加工成板材，现在又有了胶合板厂，可以对木材的边角料深加工了，这都是全国人民奋斗建设社会主义强国的进步啊。学习大庆的王进喜拼了，还贪图什么个人的喜乐和前途啊，这是伟大的，新兴的国家，人民当家做主的社会主义国家。 郭宝山心中的秘密“宝山记住，千万别往大山里钻啊。”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回山西或者往北京发展也行啊。” 可城里缺吃的，不是吗？即使局长老红军也只能吃粗茶淡饭，一想到这，他豁然开朗了，走进山里，给林场工人们做最可口的饭，给工人们做山里的满汉全席。个人的意志必须服从国家的意志，集体意志。郭宝山气呼呼的咆哮着，“珍珠，如果到了山里还不够吃，怎么办？” “宝山，你信吗？两条大河啊，塞满了鱼和虾。” “塔娜，我信，可这里的河没有什么鱼啊。” “宝山这里的河和山里的河不一样。” 宝山现在已经彻底绝望了，人生当中第一次绝望，因为山里才有希望，为什么山里才有希望呢？因为山里有工人们，山里有林场，有油锯手，拖拉机手，山外的木材加工厂和胶合板厂，储木厂需要山里的各种树木，桦树、椴木、榆树，还有树中的紫檀红松，长白山的红松是最珍贵的。其实他过于偏激了。那珍珠的梦里到处都是狍子，蛤蟆，喇咕，河里的小虾米，白细鳞鱼，泥鳅，想吃拿着盆、瓢、筐一舀，根本不用什么网啊的，这是最物产丰饶的大河了，几辈子都吃不完的河鲜儿。野鸡、鹿，还有满山钻的黑野猪，长白山的野猪和其他地区的不一样。那珍珠不想其它的，就想过去满洲的这些了。她累了，荣华富贵功名最后还是梦，还不如东北的林海雪原实实在在呢，她知道郭宝山不信这个，可她那珍珠也是绝望的呀，男人的经历是无法控制拒绝的，在肉与爱之中纠缠，清醒了，晚了。郭宝山不明白为什么建了这么多工厂啊，可吃饭的问题还是第一严肃的问题，这简直是对他的大不敬和侮辱。郭宝山刚开始要像儒生背诵《论语》那样背诵满汉全席，这可是老佛爷最喜欢的美味了。他怕他忘了满汉全席，忘了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忘了师爷的满汉全席。到了山里，一定养几圈鸡，几圈黑猪，在大河里放养鸭子大鹅。对，这林业局里太穷了，没有做满汉全席的食材，到山里去做老佛爷最爱吃的满汉全席。 郭金玉多想到青年宫里跟局里年轻漂亮的舞蹈老师学跳舞啊，局里还举行各种体育苗子选拔活动，省里下来的体操教练选体操运动员，不过金玉呢，还是落选了，因为年龄大了，她不明白局里明明各种条件越来越好了，又有高中，为什么那珍珠决定让她不再念初中了呢？她心里很失落啊。连那个脏兮兮的艺术家张红林都能继续读初中，老贺，老江，老孟都能读中学。那珍珠的解释是家里孩子太多了，得吃饭啊。可金玉同情郭宝山，他认为爹郭宝山是个能人，连能人都被迫到山里了，看来那珍珠娘的决定也是有先见之明的。 不过她不甘心，自个儿被张红林笑话了，郭金玉的高傲失败了，至少郭金玉是这样认为的。她离开学校是静悄悄的方式，她的那些好吃妞子朋友们好怀念他啊。郭宝山不再相信那珍珠的梦了。目前为止，郭宝山已经来到第二个林场了，原来森林也是可以伐完的，长白山里的森林也得成百上千的，每个林场都要伐木头，不过林场里的大食堂条件比局里的好多了，至少大白菜，土豆子管够，工人们的吃饭都很重要，福利当中要有烧酒，就是林场里黑土地种的高粱酿的粮食酒。 东北的山林里都是林海雪原，一到冬天大雪几天几夜的下都是很平常的。山里林子里的雪得有几米深，积雪压在枝头，树梢上，风一吹就会飘雪，反而林场里的工人们的孩子们最喜欢在林子里玩耍打闹了，虽说没有感受到那珍珠的梦，但至少食堂还是有鹿肉，狍子肉和野猪肉。冬天伐木的时候，还有蹲仓的黑熊，就是冬眠的黑熊，被油锯手锯两半了，熊胆治疗，熊掌被郭宝山做美味了。渐渐的，郭宝山也感受到林场食堂管理员确实和局里食堂管理员不一样，至少能和工人们打成一片，工人们能喝酒，郭宝山会做工人们没吃过的御制菜，不用别的菜，老郭食堂的大铜锅火锅子酸菜白肉管够，每位工人都吃老郭的好处，在林场里他的地位不比厂长书记低。因为上面给的任务都挺高的，工人们得干活，食堂是工人们的力量源泉。 那珍珠也挺高兴的，这些工人们个个都有精气神，那珍珠的灵魂里能在山里生活就好了。山里有野味，别饿着就行了。这一过年，郭宝山开始准备一年，在林场搜罗各种野味儿，准备大展一手。郭金玉又找到傲慢的感觉，因为爹的食堂里的吃的档次一到山里好像一下子升了好几个段位。那珍珠平时也喝点高粱烧酒，用热水烫烫酒壶喝温酒，那珍珠喜欢吃猪头肉，反正郭宝山现在随随便便就弄回家一个大猪头，这是食堂的福利。 养猪养鸡养鸭的地方有的是，林场酿酒的糟糠，都是最好的猪饲料。有些工人们的女家属喜欢到食堂当帮工，郭宝山就让他们帮忙喂喂猪。不过，郭宝山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他的灵魂全在紫禁城里的满汉全席上了，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只要不忘了满汉全席，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到北京城里或回太原老家开一饭店，继续当他的买卖人。 “塔娜，我堕落了。” “别那么说，宝山，现在挺好的。” “以后怎么办？” “就在山里当工人。” “树代没了，还怎么当工人？” “宝山，别胡思乱想了。” “我再也回不到城里了，人家郭解放都当公安局局长了，可我当不成干部了。” “当工人也挺好。” “我想金玉应该到局里当个工人。” “现在当工人得接班，她接谁的班？” “接什么班，找个老实的在工队上班的伐木工人嫁了，在家踏踏实实生孩子，一辈子就行了，别让金玉闯了，那孩子脾气大，你以为我不想让她好吗？最好的出路是在这林场里嫁个伐木工人，生活在山里，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人这辈子全是命。” “塔娜，那孩子的念书问题怎么办？” “到局里” “回不去了” “那就在山里念书。” 郭宝山的问题，局里的领导早就考虑过了，每位工队的工人几乎都十几口子家属，孩子至少八九个。 中国人热衷于多子多福，无论穷与富，得生儿育女，不生儿育女，人口不兴旺，国家民族的未来就没有希望，可新中国不是旧社会，对所有的祖国的未来花朵必须接受教育。要在林业局的林场里普及教育，要给工人们分房子，让工人们安心的工作。 教育局开始培养教师队伍，必须在林场里普及小学和初中义务教育，暂时还不具备条件在林场里建立高中，只有局里有高中。林场里成绩优秀，考上高中的学生可以到局里的高中念书，可以在学校住宿，局里又建立职业技校，为林业局培养专业林业人才。 郭宝山自己都没想到，自个儿一到山里的林场受到工人们和厂长书记的热烈支持，无论到哪个林场，大食堂的管理员的位置非他莫属。在工队里，工人们一提起郭宝山的名字，都竖起大拇指。 大食堂确实解决了工人们最关心的喝的吃的问题，有酒厂，有粉条厂，有豆腐坊，还有养猪的猪圈，几乎能满足工人们的副食品需求。再加上山里有各种各样的野味山菜，工人们倒不羡慕局里的世面，家属们只要跑跑山，过年的榛子，核桃，瓜子，山蘑菇，山野菜，就都有了。在刚刚采伐完的地方烧烧荒，当季种上土豆，萝卜，白菜就可以吃上最健康的绿色蔬菜了。 东北的萝卜才是世界上最纯粹的绿萝卜。山里的生活是富足的，有文化宣传队会在林场的厂区放露天电影。先建工人们的家属房，然后建学校的教室和大操场，然后是在林场的办公室附近建篮球场，工人们休息的时候，各个工队可以组织篮球比赛。山里的林场永远热热闹闹的。 农村的农民们特别羡慕工人们的待遇，还有林场的日新月异的发展速度。林场和局里几乎都有窄轨铁路，同局里保持着山里山外的交通运输，可以坐上小火车头牵引的绿皮客车，穿越崇山峻岭茂密森林深处来到林业局。林场又陆续建了综修厂，卫生所，幼儿园，派出所，几乎山外有的林场也都有了。各种生活基础设施，逐渐完备。有时林场的财政状况比局里都要好，因为林场的工人们投入极大的热情到建设社会主义的工作中，能提前完成任务。计划经济优越性体现工人的各种待遇，也都完善的相当好，社会主义优越性体现出来了。看病可以报销，退休有退休工资，还可以去北戴河疗养，不过名额不是很多，有许多工人们不理解，不过看看当时的苏联电影也就明白了。 第26章 慈因积善 誓救众生 全都上学了，红美也上学了，老闺女儿最随爹张思睿的聪明和智慧。红利是这些儿女当中最笨的一个，也是这些儿女当中最多病多难的一个，局里的医院去过好多次，不是发烧就是感冒。娘黄玉佩叹气，为什么老天爷跟红利过不去呢？发烧42摄氏度都昏迷了，吓得张思睿和黄玉佩脸都蜡黄蜡黄的，甚至连衣服都给准备好了，命挺大的，医生尽了全力给抢救过来了，嗓子不能再唱歌了，这对红利打击太大了，本来和二哥红旗相比，红利能唱出浮士德歌剧的男高音嗓子，成为耗子民族歌手最后绝唱，再也唱不了红利最喜欢的《闪闪红星》了。那一条大河有竹排顺流而下，红利曾想建一木排，而不是竹排船，荡舟而下。红旗在动手方面是个天才，还会画图纸。有二哥的帮助，也能站在木舟上顺流而下，唱一首《闪闪红星》，什么都唱不了。乌鸦的“哇、哇、哇、哇、哇、哇”，响彻房前屋后，还是爹知道红利的天分。 “儿子，不能唱歌咱吹口琴，先练着，等爹给你买一把二胡。” “爹，红利要弹吉他，二胡太悲惨。” “红旗是你想弹吉他吧？” “爹，我不玩那下九流的玩意，我要当一名技术工人。” “红旗说说要当什么技术工人？” “爹，我想建造锅炉，学什么技术能建胶合板厂的大锅炉？\" “焊工明白吗？” “爹，我将来就学焊工。” “红旗考上高中上大学。\" 红利因祸得福，因嗓子的原因，爹娘对他的学习方面彻底放飞自我。红利每天就开始吹口琴，看小火车头奔驰在小铁轨上的拉风鸣笛，呜呜隆隆腾云驾雾的像一条会喷火吐云的黑龙，在森林深处盘旋。红利不想别的，书念不好，去车站当一名火车头司机，坐在小火车头里，向铁道游击队的李向阳一拉汽笛，成为蒸汽车英雄。 红花的俄语在局里的俄语竞赛中第一名。大姐，二姐都毕业了。红玉心气太高了，不想待在局里当一名工人，跑到林业局之外的市里奋斗去了。张思睿最放心红玉了，她张红玉到哪儿都会有一群朋友，天生就擅长交际，能力出众。为什么大女儿二女儿没考高中呢？初三毕业之后，局里的招工机会太好了，还有市里招工机会，还能解决户口的问题。张红玉的户口一下子变成城市里的户口了，单位效益也好。张红玉心高着呢，她自个儿有主意。为了自个儿孩子们的前途，也得往城市里发展。其实她最想往上海发展，在当下的年月，张红玉可谓先锋女性。张红英呢？那是见了局里来一批美男子，她找工作是为了私心，相中大高个，白马王子，吉林市里到局里工作的才子。黄玉佩觉得这老大老二太有主意了，女儿大了不中留了。红林呢？则还是那股子懵懵懂懂的状态，纯粹的艺术青年，不知为什么爹娘看着大儿子就美啊，好像老二红旗老三红利没有一点点存在感，是的，红林把父母的优点全部继承，关键红林知书达礼从来不和爹娘顶嘴，老话说懂礼。三姨就讨厌红旗和红利，最偏爱红林了，因为红林对三姨的儿子张良可温和了，对三姨的女儿们元春迎春也客客气气的，虽说三姨不知什么隔阂对张思睿态度冷冷冰冰的，但对红林永远喜笑颜开。 随着局里工作压力越来越大，工会主席呢，也工作压力越大。年轻人呢，都热衷跑到工厂车间一线，更有机会。妇女解放了，流行自由恋爱。 张红英工作没干多久，就把吉林到局里发展的大高个儿赵梦吉成功拿下，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气得黄玉佩在家里和爹张思睿抱怨，太失望了。原来红英是隐藏最深的红杏出墙，还以为红英无论模样和个头都没有一点点优势。赵梦吉可是风流倜傥，一表光鲜，城市青年读书又好，全方面都好，是不是什么骗子呀？要不怎么相中红英呢？当然了，红英主意太正了，赵梦吉的软肋在于营养不良，参加工作以来红英一分钱也没往家里拿，全都倒贴在赵梦吉营养上了，饥饿让赵梦吉理解了什么是更有诱惑的，烧鸡，猪头肉，锅包肉，比美人更有诱惑力，在饥饿创造的神魂引诱之下，在赵梦吉眼中，红英就是真正给他送温暖和爱心的仙女儿，包括登门拜访买的礼物，也是红英工资买的，没办法，要不是饥饿在吉林市待好好的，干嘛跑山里的林业局吃苦呢？城市里的美景也没解决不了饥饿的问题。自从和红英相识以来，赵梦吉就过上了幸福生活。远在吉林的妹妹还 叮嘱哥哥千万别找山里的女人，找了山里的女人就回不来吉林市了，她不想要山里的女人当嫂子，她想要城里的当嫂子。 大女儿的恋爱更是浪漫，先锋前卫，有点大胆，有点纯粹的西式爱情了。至少红玉的爱情称得上当代青年的爱情典范。城市里更包容一些，因为爱情是魔幻的，是会变形的，是会产生想象力的存在。爱情太美妙了，因为爱情太自私了，红玉开始讨厌红旗红利的黑铁存在，所以爱情的吸引力太大了。她张红玉因为爱情性格都有些变了，因为她遇到的李景山不是皮囊，而是真正的宝玉，景山太俗气了，应该叫李宝玉。有文化有情调，关键他会跳华尔兹舞，在舞曲的伴奏之下，他是姑娘们的目标和追逐对象。 大女儿二女们儿们从爱情到婚姻都几乎是一气呵成的，爹娘的存在感很低，不过局里给新人还是在道口学校底下的家属区分了一栋砖瓦房，能住在局里的漂亮的红砖红瓦的房子也算待遇挺高的，因为赵孟吉是个中专生，是干部职称，而张红英又是胶合板厂的工人，张思睿又是局里的工会主席，所以赵梦吉和张红英刚结婚就住进教育局知识分子的家属区里，周围邻居都是林海高中的老师们。以前教过红林的陆石头也搬过来住了，借调到林海高中教语文。上海复旦毕业的陆石头教中学小学还是大材小用了，能真正教好语文的老师局里很难找。而在市里的张红英的房子是李景山单位分了一套平房。住房永远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先辈们都住在自建的房子里，而红玉红英刚一结婚就有了自己的爱巢，这也算幸福美满的爱情婚姻了。 红林给李景山画了一幅山水画，红林在上海画家的培养下，能用墨、毛笔完成山水大写意了。按画家的说法，用最简单的墨和毛笔画出来的画，最能看出画画水平，画画的越简约越难。李景山本身也是个爱惜才能的儒者，对红林这未来的小舅子格外喜欢，这也是李景山爱上红玉的原因，因为姐姐的大弟弟这么有学问，当然姐姐肯定也不差啊。李景山的家风很严格，所以他认为岳父家的家风是有真才实学的。不过林业局里不能吸引李景山的兴致，山上的林子几乎都被伐得干干净净的，虽说植树造林，但北方天气寒冷的原因，想要山上的树再长成参天大树，至少得一百年左右。他说过，林业局以前绝对是个如诗如画的圣境，这都是开采资源造成的后果，李景山的判断是对的。 三姨至少还风韵犹存的一眼就能看出是黄金山的女儿，不过三姨再也不提迁坟的想法了，这是她心中永恒的痛，也是她说了好像神话故事的存在，柳氏和黄金山的坟消失了。这是文明不断前进的时代，过去需要毁灭掉，连北京的老城墙都消失了，何况黄金山和柳氏的坟了，没有过多的空间为过去存在。中国人的思想和精神需要复活和涅盘。所以，法源寺有绍兴会馆。 中国的鲁迅作品就是在这里创作的，《故乡》里的闰土是鲜明的活在这代人的记忆中，闰土是鲁迅心中的痛，所以鲁迅不回故乡了，宁愿待在北京的四合院里，因为故乡太多太多过去的记忆。他害怕过去的记忆，所以从鲁迅记忆中能领悟地藏菩萨才是真正的慈悲啊！ 赞地藏菩萨偈 慈音积善，誓救众生，手中金锡，振开地狱之门。掌上明珠，光摄大千世界，智慧音里，吉祥云中，为阎浮提苦众生，作大证明功德主。大悲大愿，大圣大慈，本尊地藏菩萨摩诃萨。 九华山的地藏，五台山的地藏，戒台寺的地藏，潭柘寺的地藏，八大处大悲寺的地藏，天宁寺的地藏，法源寺的地藏…… 能同地藏共鸣，念念地藏菩萨本愿经，去去业力，要功名利禄，往往一定要离开故乡的，回故乡的要求是衣锦还乡。 黄玉佩满嘴的大黄牙抽着大烟袋，但她的那双《金瓶梅》里反复出现的小脚，仍代表过去的存在。坐在炕上的她最大的乐趣就是抽大烟袋。不过黄玉佩的大烟袋依旧是有收藏价值的，烟嘴是青玉做的。 不过皇帝老儿万历的存在都能毁灭，何况黄金山和柳氏的呢？旧世界被推翻，包括过去的坟墓，新世界必须毁灭旧世界，过去中的毒太深了，不过紫禁城确实是建立在十三经上的文化明珠。 总有一种错觉，《石头记》《风月宝鉴》《红楼梦》就在北京昌平的十三陵里。 张思睿对二叔张泽臣的祭祀几乎是从不间断的，他不是在给儿女们表演，他的魂灵和生命，有二叔存在的一部分，这也是中国人精神的一部分，生生不息。神话都存在久远的传说中，也是文化历史的一部分，有些人更相信六道轮回，而非达尔文的人是由鱼进化而来的，有些人相信上帝而非达尔文的进化论，都是人类认知的一部分而已。文明科学技术改变毁灭又塑造着人类的一切，人类总是在矛盾中演变历史的，挺讽刺的。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一来，全世界的读者们都知道，南美洲，拉丁美洲似乎还有神话没有被现代文明毁灭。他写的一切，的确能启发人类的思想和反思一些文明的负面性，地球上到底还存不存在神话了呢？ 山里山外的生活中，对远方亲人的祭祀是生活中比其他任何事都要重中之重的。中国人的善与恶，爱与恨之，是通过烧纸钱来救赎的。孩子们往往更爱这种荒诞的游戏，在孩子们眼中，人活着的时候冷冷冰冰的，人死了反而又放鞭炮又烧香烧纸的，七个碟子，八个碗的，还要绕坟倒掉几瓶名贵的酒，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能烧纸钱了，以前烧纸钱是烧不起的，过去中国太穷了。 山里至少还存在着魔幻主义的灵魂，白山黑水却是金山银山。长白山是到处都是宝藏的神山。这里以前什么样子？比现在更魔幻更有灵性的，有狐仙有孤魂野鬼。东北虎在解放前就消失了，跑到库页岛，跑到西伯利亚的边缘地带了，长白山里是熊豹子当大王，文明的标志。 有一条通往山外的小铁路，没日没夜的从山里往山外拉着一节节一眼望不到头的圆条车，小车头咆哮的嗷嗷嗷怒吼声，汽笛的长鸣声，喷着气，呼哧呼哧呼哧的在爬着坡度，喘着粗气，蒸汽的摩擦破音声，这些是红利的最爱，音乐篇章，它的全部梦想全在这，暗红色的火车头上了。男孩们特别痴迷小火车头喷出的蒸汽和迷雾，喜欢在白雾中好似在舞台表演的白烟雾气，太兴奋了，又跳又舞的狂喊狂叫。一片片山里的桦树林，一片片千年的红松树，一片片山里的针叶林，一片片山里的椴木林，一片片山里的雪松林，一片片山里的榆树林，都是工队的伐木工人的油锯杰作，又可以烧荒种上大白菜，大萝卜，大土豆，第二年植上树，学校的中小学生们会以夏令营的形式参加植树造林活动。 孩子们喜欢剥桦树皮，一层层的白皮可以吹口哨，可以当引火的种子，有了火柴山里不需要普罗米修斯的拯救，如梦如幻，前山后山大台子，包括远山脚下有一块平整开阔的土地。 山里有湿地，从湿地的大河顺流而下，可以到生产队。还有另一条从山里流出来的大河。山里不缺森林和大河，森林中的大河是最有气势的，大河河流又在山里一处汇聚在一处，形成一条更有激情更有力量的大河。山里的河水无论春夏秋冬，都是冰凉冰冷的，即使炎热的夏季，在水里游上三分钟，浑身上下都会瑟瑟发抖。这大河充满山里，森林里，森林之神的脾气。在大河下游，不远处河对岸有一块那珍珠梦里存在的土地，那珍珠一直梦想在这块土地临河而居，过她梦幻的生活。十几口子住在一栋大房子里，这河里塞满了鱼和喇咕，还有河虾，这是那珍珠梦里的故乡，她才不怕这大河的洪水呢，因为山里有森林之神的保佑，大河的汛期，无论如何也折腾不起来大洪水的，山林里从来不担心什么自然灾害的存在，有森林就有一切，有森林就没有干旱，更没有大洪水，有森林才有真正的北国大雪，才有真正的北国之春。 雪国没在北海道，在白山黑水的森林深处。因为这里的林地没有被人类过度利用，森林和植被生命力茁壮强大，雨可以下一个月，也可以下两个月，没有关系，这里的林地不用担心洪水和泥石流，因为地表全都是森林植被覆盖着植物杂草的根茎野草啊，野草的根茎所谓的野草的根茎太有力量了，以至于水没有机会产生，舜惩罚因治水失败的繇，最后大禹治水成功。中国人对水永远是敬畏的，甚至乾隆皇帝在紫禁城里乐寿堂中放了一尊大禹治水的玉雕予以警示。 那珍珠的梦几乎是完美的，大河对岸的一片地是那珍珠的山庄故地不是吗？要不是因为绝望，那珍珠也不会如此，走进山里不是吗？大河上游的湿地里，不仅仅有湿地的陷阱，更有湿地特别的诱惑，危险阻碍不了对对河豚的美味的执着，同样危险也阻挡不了对野生蓝莓，野生浆果，一大桶一大桶的采摘，这是对一年四季人参果的牵挂。 山里的斯巴达乌托邦，在大森林环抱四周的山下有一条大河。那珍珠说过的塞满了鱼和虾的大河，对岸的一排排整齐红砖红瓦漂亮的房子，红瓦房是林场最鲜明的标志。 综修厂的机床声，电焊声，叮当的钢铁撞击声，还有锯木厂的嗡嗡轰鸣的电锯声，从山谷响彻远方的森林里。综修厂的工人们能修各种各样的机车，拖拉机。大澡堂子是妇女们最喜欢去的场所了，但，是孩子们最害怕的地方了。妇女们偏爱用锅炉烧的热水洗澡，俗称泡澡堂子。这可真是孩子们的噩梦，水太热了，孩子们一下水鬼哭狼嚎的，妇女们反而觉得洗澡泡澡堂子才能把身上的灰泡掉，泡完澡堂子浑身上下轻轻松松的。林场里有许多技术标兵，能工巧匠，能用综修厂里的机床机车完成许多高难的维修任务，不仅仅有火车头，还有烧柴油的内燃机。 第27章 心中的冉阿让 传说和事实不符，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冉阿让，每个人心中当然也有一个沙威。蒋局长参加红军是没念过书，但是他在工农兵大学学过文化，党对他的培养和教育是全方面的。初到林业局，他不想搞面子，搞浮夸，来到林业局里，是建设社会主义，实现四个现代化的。他看不惯范进忠爱式的选拔干部，所有的干部都要到基层锻炼实践，不能坐在办公室里纸上谈兵。实际这个没文化的局长，熟读《毛选》《水浒》《三国》《西游记》《红楼梦》《资本论》。虽然没留过洋但参加革命拥有丰富的斗争经验。局长很善于发现人才，在对林业局的逐渐了解过程中，他越来越有精神，他差点也犯了骄傲自满的毛病，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要想不落后，就得每天坚持学习和读书，在工作中学习，在实践中学习。他对局里的上上下下的问题，看的都很清楚，局里领导班子不断的吸收人才，尽量提拔年轻优秀的干部到基层工作。局长的作风，艰苦奋斗比较简朴，全国涌现了许多的标兵。主管后勤的韩副局长的工作，蒋局长挺满意，特别经常提出局里各种中肯的意见，对全局工作帮助也挺大的。 这不韩局长也是个热爱文化的干部，上海画家的几幅作品，他挺喜欢的，在工会里搞宣传工作还是比较清贫的，画家如果都学梵高那样死后才能出名，那是艺术家的悲剧。当然了，画家南方人还是挺灵活的，给韩局长家里画了几幅增色增彩的莫奈风格的油画，一裱，全当奉献了。自然以后画油画的各种耗材也方便购买和报销了，这绝对不是腐败，这只是几次艺术的共鸣，奉献而已。局长的老婆也是一位有艺术灵魂的年轻大美女，她一直观察蒋局长的爱好，可蒋局长呢，几乎接近完美。局长对丈夫很看重，是局里重点的培养对象，如果局长退休了，那丈夫老韩就有机会当局长了，去掉主管后勤的副局长。既然上海画家能画出这么优秀的作品，咱们蒋局长的办公室太寒陋了，这可跟大局长的地位不等，堂堂一个林海林业局大局长，这可不行，这是后勤方面工作不到位，为什么不在局长办公室里寒陋的环境中增加点文雅文化的存在呢，对吧？局长最关心局里的教育和文化了，让上海画家画一幅《千里江山图》，有气势，挂在局长办公室的椅子后面，蒋局长的背后就是《千里江山图》，一下子在这办公室才能显得出文化的光辉和彩虹出来，局长不是反对浪费吗？这是文化啊，对不对？把局里科室，办公室都挂上几幅有意境的画。 咱林业局领导班子都是有文化有意境的，不知道这算不算拍马屁，至少可以称得上文化艺术，这下子让上海大画家的价值显现了，直接和韩局长汇报工作，先把工作上的微乎其微的乱七八糟的工作放一放。《千里江山图》引起了蒋局长的思考，正如他刚开始到林业局的低调证明100%正确，这林业局里，藏龙卧虎的什么大神极品的人才都有。他是眼里藏不住一点沙子，应该说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人。艺术家和局里的工作艺术是什么？好比眼前的这幅《千里江山图》的指导者实际是赵佶宋徽宗，《千里江山图》的指导者并不擅长治理国家。局长想指出的问题就是这个意思，艺术家往往脱离实际，脱离现实生活。局长和副局长连续谈了许多次关于工作中的方方面面。当然，局里需要像上海画家这样的人才，给画家更多的创作空间和条件。局长直觉是很准的，他知道上海画家是个纯粹的艺术家，创作者，画家也是局里需要的人才。 张思睿终于浮出水面了。这位工会主席了解局里的实际情况，几次的材料写的很好。 陆石头是局长身边的红人，让他给局里所有的干部做文化培训，还要考试，局长要治一治没文化的病，他没文化的心病，就是在革命过程中治好的，没文化并不可怕，不会，学啊！他蒋局长不识字，不认字，那是局长自我保存实力，局长不仅会写字识字还能，写一手好书法。王羲之兰亭集序当场挥毫泼墨，一出手就唬住了那些背地里说局长是个粗人，没文化的老红军的人。愚公移山的精神，局长除了工作就是学习，就是读书，给韩局长急得直流汗。 因为张思睿在背诵《中庸》《大学》《论语》，一个字都不差。“这说明什么？说明心病啊，这脑子绝顶的好，怎么不会书写？都是借口心病。我让你心中的沙威自杀，我也犯过你这毛病。现在开始努力学写字，一个月之内学会写好字，不要找借口，一年之内写好毛笔字，先让陆老师慢慢培养，这是工作中出现的问题。藏着干什么？要面对，写字有愚公移山难吗？”局长拿冉阿让的成长经历来让大家在面对成长中的困难中学会进步。老红军有办法治张思睿的心病，一股正气消散了压在张思睿心下那邪气，这是多年一直困扰他工作中的心病。没想到，局长真是一剑封喉，有问题必须勇于面对。 局长批评陆石头只会纸上谈兵，想让他到局里工作，可陆石头最害怕人际关系的处理了，没办法，局里干部文化培训结束之后，陆石头又乖乖到林海高中教语文去了。 最高兴的当属黄玉佩了，她似乎看到了希望。张思睿能和局长直接汇报工作了，她现在虽然不太清楚将来丈夫能干什么比工会主席更重要的工作，但妹妹玉环对她的态度可比之前好多了，她也能从周围的邻居的交交流中得到反馈。无论什么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还是由利益关系决定的。 张思睿的工作比过去更忙碌了，蒋局长的工作方式不是高高在上，是奉献。如果张思睿不是遇到蒋局长，他这辈子都不相信自己能写字，还能写好字，而且局长还让他好生练，能写出兰亭体出来。因为蒋局长在自我成长的道路上也遇到过张思睿这样的问题。局长让张思睿一定要研究哲学，因为哲学是人生的指南针，多读点儿哲学书，不犯逻辑上的毛病，按逻辑做事，思考问题，明白吗？并非每个人都有资格成为六祖式的人物，但中国就出了一部《六祖坛经》，没文化并不是学不会文化啊！ 这么多年来，自从张思睿当上工会主席之后，一直活在阴影中。他爱这份工作了，局长批评他说，他张思睿在林业局扮演了地下党的角色。局长开导他说他没有犯原则上的问题，他做好了工会主席的工作，局长让他再历练历练，多下下各个林业局下面的林场，多了解了解林场一线工作的实际情况，工会主席由上海画家来做更合适，工作对调一下，让张思睿到局里办公室里熟悉熟悉，局长又让路石头到局里给思睿再补补文化的问题。 “太难了，太难了，思睿老兄。” “怎么了？石头” “这么多年，你怎么混过来的？” “人才整合呗。” “噢，明白明白。” “石头，怎么太难太难了？” “我还以为…………” “别卖关子石头。” “不说了，我现在是马克思的坚定信仰者。” 这一段时间呢，思睿按局长的要求下到各个林场了解情况。林场里永远热火朝天的氛围，关键是工队的工人们经常在林场大院里举行篮球比赛。全民体育运动号召下，工人们下班吃饱喝足之后唯一的爱好就是打篮球了，热热闹闹组织比赛，家属还有孩子们都是啦啦队，给运动员们助威呐喊，工人们的力气真是使不完啊！在山里工作了一天之后，竟然还能满场飞奔，急停跳投直接刷框投中了。这是全林业局的体育传统。 儿子真是他的希望。红林是幸运的，他能和上海的大画家学画画。思睿的梦想是山沟沟里将来能飞出金凤凰。张红林到底能不能成为金凤凰，或者成为鲲鹏飞抟万里。红林的班主任李玉清老师，还有她的丈夫李笠文，一个教数学，一个教语文，想一想二位才子佳人能来到这么偏远的山区，应该是林区，也是由于种种原因吧。本来丈夫李笠文想写一部关于法源寺的故事，从上海到北京寻找素材，谁知道呢，法源寺竟然和大唐的历史有太多的渊源，和安禄山、史思明、李世民、李治、雍正、光绪、慈禧，交错的不同的历史时空下，李笠文和李玉清都做了一个梦，是什么梦呢？是爱情的梦。知识青年热血爱国的热情。这片土地需要青年男女们奉献青春和热血，好重生。李笠文越想越兴奋，越有感觉，也是来自远山的呼唤和号召，这是生命中的注定。和来到这里当高中语文老师的陆石头一样，但李玉清和李笠文夫妇是发自内心的向往。记得刚到这里的时候，李玉清就被春天的景致迷住了，“再也找不到刚来到这里第一个春天的感受了，太震撼了，有消失的地平线的感觉，比喻最初的香格里拉……”这是李玉清老师自感而发，关于美的自叹，“多亏这里没有金丝楠木，否则第一个春天我也没有机会看到。” 虽然红林过去曾给李玉清老师画过不少素描，但红林终于明白了艺术是需要文化课的，土壤孕育的。大上海的画家，大上海的数学老师，大上海的文学教员，都是这山里的孩子们的老师，这是他的幸运，又是时代的必然。 “李老师，美不会消失的。\" “到哪里寻找？” “到山外的山里去，山外的山里肯定有更美的存在。” 不知什么时候，红林开始想过去的鸭绿江，想过去的小江南的一切，春江水暖鸭先知，鸭绿江有红林童年的一切美妙存在。跳进江里游泳，有时一不小心就游到对岸，根本不用担心饥饿的问题，有红薯吃，有最美味的明太鱼。黄玉佩常常把一网网的明太鱼晒成鱼干，难忘的味道，香瓜、李子、糖心苹果。红林那时老向爹张思睿抱怨，但爹会耐心的向儿子解释，这里有发展，现在苦点以后会幸福的。问题出在哪里？都是苏联，是苏联！三年自然灾害，中国为了抗美援朝，向苏联贷了款。苏联变得和美国人一样傲慢，苏联已不是列宁斯大林的苏联，是修正主义的苏联。在三年自然灾害的情况下，中国还是还了苏联的贷款。 山里人是幸福的，因为山里的山上土地肥沃，有各种山野菜，伐完树林之后的开荒地，第一年可以收获最可口的绿萝卜，最饱满的大白菜，最大个的土豆子，森林里不受灾害影响。 奇怪现象发生了，林业局里突然会画画的画家多了，这些画家都是拖家带口的，艺术不当饭吃。在孩子们的哭闹，老婆的讥讽声中，艺术无地自容，艺术不能当饭吃，艺术现在更不能当钱花，饥饿让一切丧失了美的感觉，包括爱和爱情。 第28章 最荣光的葬礼 田园给了大女婿夫妇，二女婿夫妇背后的依托，其乐融融的就是这十几口子热热闹闹的过年吃团圆饭。不知为什么二位女婿喜欢这陶渊明悠然的田园世界里过年有年味，有亲情，最重要的，无论多困难，都能吃上猪肉馅儿饺子，喝上一大锅明太鱼汤，那是鸭绿江四大爷给兄弟送的，现在是靠山吃山，靠江吃江。黄玉佩会做各种各样的糕点和粘火勺，用糯米做的粘火勺，这是东北地区的传统，别的地方不知道。长白山地区过年必吃粘火勺，两种颜色，黄色和白色的，包上馅，用红豆沙馅。红美红花，最盼望过年能吃上粘火勺了。两个女儿都是主动补贴女婿，因两位女婿确实太优秀了，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婆家太困难了。二女婿的娘去世的早，他爹呢，又是自私自利的老头，这下大儿子还没怎么着呢，二儿子也投奔大哥而来了，二女儿好痛苦。二弟呢，在人情世故上像个二愣子，名字起的响当当，赵梦凡。像个哑巴死倔死倔半天冒不出一句话。想一想黄玉佩向妹妹玉环抱怨，每次二位女儿女婿回来饿的都跟逃荒营养不良似的，白养了女儿们，爹见了宝贝女儿们跟心肝儿似的，女儿们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疼也白疼，不是吗？特别赵梦吉爱惦记田园茅庐精舍草堂后的果园了。赵梦吉最爱吃李子，这辈子没吃过李子似的，吃的腮帮子都肿了。还有葡萄太好吃了，弄得黄玉佩警告赵梦吉，李子树下埋死人这可是流传下来的传统，好吃，吃多了会伤身的。赵梦吉和黄玉佩从来不见外，他倒把她当成了亲娘，从这亲娘寻找母爱，吉林的爹只管赵梦吉要钱，他爹在吉林市花销大。 红英夹在赵梦吉的妹妹弟弟爹中间，挺难过的。生活也挺困难的，还得补贴赵梦吉远在吉林的爹和妹妹，但这个妹妹呢，眼眶子可高了，打心眼儿里瞧不上她这个又矮又丑的嫂子，赵梦吉没少利用爹张思睿的关系，借了不少光。两位女婿，各有千秋，二女婿性子比较好，大女婿比较高傲。黄玉佩更喜欢大女婿，因为不虚伪，关键是大女儿红玉是个会说甜言蜜语的女儿，红英比较直来直往的，不会和娘甜言蜜语。 二女婿的仕途发展不错，单位的书记和厂长都很满意他的工作。红芙别看和爹娘倔脾气，可对领导们特讲究礼仪之道，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凡是节日一个都不错过，跟《石头记》里似的过节日仪式感特强，不是给她和赵梦吉过，而是给领导过节。不花钱，会省钱，除了给吉林狠心的公公生活费以外，剩下的全给送礼了，打通工作的障碍。爹娘田园生活是二女儿红英和赵梦吉补充生活打牙祭的家，也没办法，为了赵梦吉的前途，不是吗？必须当干部，不断的往上干才行。 从嘴上的节俭和付出终于获得了回报。赵梦吉进了党校学习，组织上重点培养对象，领导也欣赏他这样从大城市里到林业局发展的年轻人，现在成了储木场的调度。这可把红英高兴得忘乎所以，可娘似乎对她冷嘲热讽的，说她这个女儿心里从来不关心这个家，这个家是老赵家的大食堂。二女儿不愿意了，说大家也经常领着大姐夫蹭饭吃呀，可娘就是不提这个话题。人家大女婿李景山对大弟弟画画这方面确实发自内心的支持，他是一个爱才的人，自我吹嘘当代的曹操，现在给曹孟德平反了，确实曹操是个爱才如命的好皇帝，要不老曹家让老司马家给一锅端灭了门。也可能二女儿二女婿让吉林的爹给折腾的，缺少对大弟弟关爱，人家大姐夫给大弟弟弄来不少画画的耗材，这可是贵重的东西。李景山走南闯北的，但凡到一地儿，总想着红林画画用的东西。这个世界太微妙了，多子多孙的，一个家庭没有个十几口子人，都让邻居们笑话，走路都抬不起头来。娘和两个女儿又都同时怀孕了，这个时代见怪不怪的，爹娘女儿儿子们同时生孩子太正常不过了。中国的人口生生不息，华夏民族的传统就是生孩子，有了人就有了一切，每个大家庭都会出现一个救世主，或者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人物，可以说生孩子也是改变人生的一种方式。要是都能生个朱重八之类的人物，都成皇亲国戚了。生孩子太简单了，一点也不费劲，女人们越生越有生命活力，每个家庭都有太多太多魔幻色彩了。 红林最近总是处于一种梦幻或者说幻梦，是一种现实和虚幻的错觉之中，这是艺术引发的虚幻和想象力激情碰撞的梦境。 “这是我儿子，让他拜你为师，儿子，上海的大画家啊，给师傅跪下拜师。” “老师好” “对，叫我老师。” “爹，我都跟画家学了好多年了，爹，你倒说话啊，爹，你怎么不说话啊？” 男人都有哈姆雷特丹麦老王的命运，太不甘心了，太不舍了，这是梦境，爹不说话了，张红林浑身是汗，如果他知道幽灵，知道幽灵的显现，确实家里大公鸡打鸣了，幽灵消失了，这是男人不甘的魔幻主义显现，原来红林的爹走了，和哈姆雷特走的方式相似。玉环骂张思睿是天底下最没良心的男人，没心没肺最自私最自利的男人了，太无情了，大风大浪都过来了。玉环心目中的姐夫，还没有报答他呢，这算什么呀，这算什么事儿啊？大姐玉佩和妹妹玉环搂在一起痛哭流泪。 玉环抱怨张思睿是一位胆小如鼠的男人，太没有担当了，这算什么？一点没有英雄的气概。投降主义，逃跑主义，给姐姐玉佩留下一大家子嗷嗷待哺的儿女们算什么？男人啊，临走也没放过姐姐的身子，肚子里的孩子还未出生就没有了爹，这简直成了玉环对姐夫的批斗会。又说张思睿是个混蛋，连黄玉民的一根毫毛都不如，弟弟是不学无术，至少黄玉民不让女人遭罪啊，都干的什么事儿啊？这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啊！心中的怒火，心中的苦楚。红花、红美、红旗、红利们倒是吓得不敢说话，三姨大骂爹，无情的大骂爹，兄弟姐妹们知道三姨是心疼黄玉佩，也是在担心孩子们失去爹的后果。没有爹是可怕的，想汉武帝的儿子刘据自杀后，太子儿子的命运，刘病已的命运，无论平民百姓还是皇族贵戚的，没有了父亲的爱和保护，不敢想象太可怕了。玉环的心声，何尝不是玉佩的歇斯底里的哭泣和呐喊呢？这个男人几乎剥夺了她一切的生命自由，如同一架生育机器，生啊，生啊，连最后他也不放过她的肚子。妹妹替姐姐哭诉是合情合理的。黄玉环又是快乐的，因为没有任何悲伤的哭泣的声音，甚至小女儿张红美也都静悄悄的，都麻木了，死亡反而是一种盛宴狂欢，活的太压抑了，太痛苦了，死亡反而是一种名正言顺的天地间的献祭。 死亡算什么，行尸走肉而已，最好他的灵魂投胎到娘儿仨的肚子里去，这就是大爱了，挚爱了，真正的最善的因果了，死亡简直是一场闹剧，像过年像庆典正在进行。 黄玉环是恨姐夫的，她想笑，他这不是和姐俩玩了一个游戏吗？好似禅林中坐卧的得道高僧，悄悄的静悄悄的方式圆寂了，成佛了，再也不用轮回之苦了，一下子到弥勒佛的未来世界了。她黄玉环想不到这么高的境界，她黄玉佩呢？其实只不过是个生孩子的本能肉欲工具而已。姐妹俩可是黄金山的宝贝儿，想一想从小在爹手里是掌上明珠，在娘手里是一对小棉袄，为什么到男人手里，特别姐姐成了生娃机器。男人太狠心，临走还给玉佩留个骨肉，生怕玉佩给其他男人再生个骨肉，她黄玉环想一想，又觉得这是天底下最无情的男人。姐妹俩搂在一起哭啊，不是为死鬼哭，那太不值了，死人并非痛苦，逝去并非不幸，是一种快乐的人间解脱。这个安安静静的，躺着的男人太自私了，他让活着的人受罪，自己干干净净的，如苍茫大地的皑皑白雪，一丝尘世的留恋都没有，它是陌生的存在，死也得选最恰当的时机，连死都要折腾折腾，毕竟死的越早越能享受到传统的孔孟孝道，孔孟的仪礼的仪规是最繁琐的，中国人骨子里还是留着孔孟礼仪孝道血液的礼仪之邦。 生活困难都要在死的仪式感面前让路，活人要为死人奉献。千百年来没变化的就是殡葬的仪式感了，依旧充满了魔幻色彩的存在，根本看不出来是个老百姓的葬礼，排场跟红楼梦似的，浩浩荡荡的。老子孩子们都来参加凑热闹，因为平时太孤寂了，没有活力。相反，这轰轰烈烈的仪式感如同魔幻主义的重现。 百尺衣带，头上也戴着白带子，随风而飘荡，纸牛纸马，还有纸人，各种稻草扎的糊细的艺术作品，如同马戏团的杂耍班子。大队人马隆重登场了，四人抬着牛马拉着的车子，都是纸糊的，稻草扎的，手艺人漂亮的技艺展现。纸灯笼，纸质的各种金钱财宝，黄澄澄银光闪闪的在阳光下，活着不富足到了阴曹地府得有钱。死是光荣的，一公里的队伍都是看热闹的，人们并非源于对死者的尊重和热爱，都是没事干凑热闹的。结婚都流行静悄悄的，但死必须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最提气的是珊瑚色的棺材了，成色十足，用直径十米的红松寿材制作的棺材，刷上了珊瑚色的油漆，光彩照人。这样的棺材是好多老人的梦想，一辈子的梦想就是死后能有一套好的寿材安葬这肉身，这是二女婿对他生前好处的回报。 大女婿是无情的，他本人的解释是出差了，无话可说。没人挑李景山的不是，缺一个人多一个人实际上一点意义都没有，这都是形式主义，轰轰烈烈，给整个林业局看的一场大戏。从大台子底下的风景如画的草庐出发，悲怆的奏鸣曲，棺材用大长钉子封的结结实实的，红旗和红利抢着和大哥争夺权利，二位弟弟有些红眼了。队伍抬着巨大的棺材，浩浩荡荡的，奔向远山，在远山的针叶林灵魂会永存。 远山的妙处，因为经过二次采伐了，远山上的针叶林现在刚刚成长为拳头大小直径，针叶林的成材至少也得几百年的时间，而且这远山山势陡峭，海拔又高，能葬在这里的生灵都是长了前后眼的灵魂，不用担心人类文明开始占地的问题，更不用担心活人跟死人抢地的忧虑了。这山林里肯定有很多很多的灵魂，开始仪式感十足的烧纸钱、纸牛、纸马、纸车、金银元宝、冥币全都烧的干干净净，浓烟滚滚，奔向天空，飘向天空祭祀给亡灵的地府用的金钱。 回到大台子下的田园茅庐里的庭院里，一片欢乐的气氛，什么都未发生，现在是活人的热热闹闹，吃饭喝酒的时间。阴阳八卦的先生们也该享受享受人间烟火的大餐，酒肆，尘世世俗了。 至少在玉环看来，这也算是姐姐对姐夫的大爱的一部分。在院子里，屋里屋外足足摆了三十多桌酒席，活人还得继续的为活着生存奋斗，不是吗？人们很快会忘掉远山里的魂灵。 只有张红林七天七夜处于一种错觉之中，他根本不相信爹已经不在了这个事实，还有三姨对爹的恶言相向，他也无法理解。舅舅黄玉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红林眼前拍了拍他的额头，“红林别难过了，这都是命啊，我想死忘记痛苦，偏偏死不了，苟且偷生呀。红林，你应该高兴，姐夫解脱了。女人们为什么对姐夫不满意，都是自私，男人太累了，你应该高兴起来才对。” 第29章 彷徨 最先感到爹走了，莫名失落的竟然是红美。三姨不在眼前了，红美一个人偷偷在明心草堂里哭泣。红美是思睿的掌上明珠，打小就出落的美人坯子，大姐红玉过于风流，二姐红英过于保守，三姐红花过于俗气，缺少点儿类似画画中出落洒脱，那种花在一片片形似大象耳朵芭蕉叶葩衬托出的菩提大仕，荷花仙子神魂浮拷，翩翩嫋嫋，神采飘渺，恍恍惚惚，阵阵清香浸淫涤魄，幽幽花气袭人，明白吗？红美打小就喜欢坐在炕上，不言不语的安安静静的听爹娘唠唠家长里短的。红玉呢，太热情了；红缨呢，太悲伤了；红花呢，太碎嘴子了；只有红美呢，爹爹说最美的是山杜鹃了，咱长白山就山上的，杜鹃最美了，雪国春天绽放的杜鹃最美了。 红美一直做了七天的梦，黄玉佩请了萨满婆子，跳了七天七夜的大神。这是东北的传统，跳萨满舞也是满洲的传统，也是女真族的传统。东北太多太多民俗传统了，东北地区一年到头都充满了各个节日的仪式感。清明节、端午节、中元节、中秋节、春节、元宵节，仪式感强也有其中的妙处，也是中华传统文化的妙处。无论生活多么艰难困苦，中华文化是最积极和乐观的，在节日，面前一切烦恼化为乌有。小年、大年、三十儿是一年的重新开始，过了年就新生了，就能辞旧迎新了。 死生为大，死亡的仪式感远远比生的意义更大，更隆重。大辽，大金，大元几乎没留下什么死的伟大的痕迹。契丹人，女真人，蒙古人在北京城里如鸿雁南飞，至少有元大都、金中都的故地所在，还有北京城里的辽柏，真是夏日里的清凉避暑圣境所在。至少通州还有萧太后桥的遗址，大明大清对死是刻骨铭心的存在感生怕历史忘记，这些紫禁城里的皇帝们。 大明，别说，南京朱元璋的孝陵，北京的大明十三陵，大清也毫不逊色，清东陵，清西陵，在史记中，司马迁特意描述了一下秦始皇的地下世界的奇妙，江河湖海，日月星辰，奇珍异宝，应有尽有。甚至始皇为保护他的地下世界的安宁，都能呼风唤雨，阴兵借道。死一代又一代传承着死亡的仪式感，死亡仪式感远远比生的意义更显赫重要。 人生如戏，死亡是挺贵的一场大戏，整个葬礼还是比较传统的方式。头七，七天开始到七七四十九天结束，是一点儿都不能马马虎虎的。孩子们倒希望七七四十九天太短暂了，最好九九八十一天。老的传统是守孝三年呢，孩子们心里没有什么死亡的哀痛悲伤，孩子们感觉是热热闹闹，轰轰烈烈，跟欢天喜地差不多，孩子们天生都是老子、庄子、和尚、道士，天生都是儒林子弟，虽说更注重科学本身了，但是葬礼的意义更能体现出人文关怀的人道主义精神，更能体现出中华文明千百年来的传统价值观的进取精神。 老人们在叹气，葬礼越来越不像样子了。所以说，黄玉佩是爱张思睿爱的发疯的女人，倾尽所有，只为这最荣光的葬礼。以后这种最荣光的葬礼不会再存在下去了，还是死的早有福气，差不多吧！至少还有像模像样的大坟头，还有最好的石材刻的石碑，上面大画家的书法雕刻的神采飞扬的字。没有墓碑的坟头太多了，时间久了都成了荒冢，十年二十年之后想找也找不到了。《石头记》里的人物应该就是乾隆皇帝才对，你瞧，整个紫禁城里，长城内外上下，山里头山外头，北京周边的名胜古迹，到处都是乾隆爷的御笔碑文，他就是天上的天石英侍者才对，绛珠仙子们都住在他的紫禁城里木瓦的朱红四合院里。一个喜欢研究宝玉的皇帝，一不小心，他的宝玉也想过过三千粉黛的后宫佳丽，独处于一人的荒诞生活。 现在不仅仅红美偷偷哭鼻子，连两黑铁红利红旗也感觉爹进棺材里了，这是件要命的坏事啊！他俩预感到以后可能不能天不怕地不怕的玩乐嬉戏胡闹了，终于回过味儿来，没爹比没了娘一样可怕，后果一定很严重。红林立马不能自由出入工会里的上海画家的画室了，反正林业局里发生了许多运动，文化的运动。大姐红玉大言不惭的说爹解脱了，二姐很生气，说大姐诅咒爹。 别闹了，都是要当妈妈的孕妇了。娘黄玉佩和大女儿二女儿都是大着肚子，这肚子里的三个孩子，这辈分是定好了，要是都是男孩，一位舅舅，两位外甥。这舅舅命挺好的，一出生就有两个外甥一起玩耍，一起上学，一起结婚，一起打麻将喝酒。 突如其来的变故，会突如其来的改变许多人的命运。红林好像疯了，有些疯疯癫癫的样子。爹张思睿冥冥之中还是保佑着儿子，他还是给儿子张红林留下了一条路。局里领导也很挂念秘书的儿子，至少红林可以痛痛快快接爹的班，不用担心工作的问题，这在过去是天大的事，好比八旗王爷们的世袭制度。不过也不是永远不变的，一般是由亲王变成郡王，最后可能成为贝勒，一般是升的少降的多，三代以后即使是贵族子弟也得靠科举谋取仕途了。接班一般接两代就差不多了。红林这位艺术家真看明白一些东西，这就是爹不在了最大的危机。以前爹在的时候，他脑子里全都是艺术的时空，山里的杜鹃是美人是美女，山鬼女神之类的，田野里的向日葵是太阳神之类的，森林是山神。猫头鹰夜里还会飞到红林住的明心堂里，一对猫眼在夜间跟一对鬼眼似的。爹太有艺术细胞了，给红林从新华书店或者局里图书馆借来图书，让红林学习，增加文学的修养，都是受画家和文学家陆石头的影响。 现在看到乌鸦以前是乌鸦喝水，现在红林最讨厌整天在房前屋后的乌鸦呱呱呱的乱叫了，而且大公鸡自从爹走了以后也变得怪异起来，每天都会飞到大梨树上，哎呀，这大东北也长不了梧桐树啊，这只大公鸡是不是要成精啊，只是缺少一棵梧桐树而已，不过这大梨树如果能助大公鸡成为凤凰，这都是爹的死造成的后果。 爹种的大梨树结的梨子是秋天最好的梨子，红林最爱这些梨树在春天绽放的花朵。艺术家没了爹之后突然开窍了，现在爹的葬礼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娘为了要面子，还借了些钱。现在家里艺术感太强了，但家里十几口子更需要钱。以前红林可从来没有想过钱的问题，因为有爹在他可以让艺术的美、爱、爱情、魂魄、风流，充满头脑，艺术的魔幻在于丑陋变成美的存在。 大儿子红林非要去山里的大林场里开东方红号拖拉机，从山上往山下拉木头，这可是挺危险有挑战性的工作，但工资不低，局里最高的工人工资是八级工，开拖拉机能抵局里八级工的工资。在山里的林场开火力十足气场强大的涂着鲜红颜色的狂野拖拉机，挺狂野的工作。无所不在的在山林里咆哮，爬山越岭的红艳艳的烧柴油的拖拉机，听着多振奋人心啊，离开这压抑的世界，耳边一直响着拖拉机的轰鸣声。 关键工资是局里出大力的工人在制材厂，储木厂，胶合板厂的三倍呀！如果到了山里林场开拖拉机就会红光满面，正好是宣传画中奋斗的伟大工人形象，这符合艺术家的审美和选择。二姐夫，大姐夫都得在他面前点头哈腰的，因为工资会超过二位姐夫的。 碎嘴的三妹红花是个十足的愤青文艺范儿，脑子从小最被黄玉佩批评缺根弦儿，却一脸怒气的批评大哥，千万有骨气不要开拖拉机，一定不能放弃艺术，一定要成为画家，别去山里当工人，去工会，当画家，让二姐走走后门，在局里当工人，将来有机会提升比在山里挣八级工的工资更有发展前途。娘黄玉佩能不心疼骨中骨肉中肉吗？他谆谆劝诫儿子，红林很是懂礼貌，对娘很尊重。玉佩说：“儿子啊，千万别往山里跑了，当初你爹非要往这林业局里奔，为了当个工人，也是为了红玉红英有个好书念，是你爹给你们都念上书了，可娘呢，也没了丈夫。红林啊，娘的直觉你听吗？别管其他的，到你师父那儿去，工资低点就低点吧，找个林业局的好女孩，明白吗？” “娘，你怎么办？” “儿子，娘自有自个的办法。” “娘，爹不在了，我要养娘。” “儿子，你养娘娘高兴，你看你两姐姐们，她们连自个儿都快养不起了，马上娘也要快生了，又多一张嘴，你两个姐姐们也指望不上了，你还有红美、红英、红利、红旗，弟弟妹妹们要念书求学呢，你要养也要实际点啊！哪能养得起啊！娘心里难受，你爹心气比任何人都高，要不你爹也不可能那么超前，让你学艺术。娘还是清楚的，艺术那东西以前是贵族们闲的没事干了玩儿的东西，纯粹是吞钱的，娘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 红林和娘的聊天也开始清楚起来，爹是有大爱的爹，如果自私一点，就在那鸭绿江的小江南混日子，儿女们自有儿女们的福，念不念书的随便，怎么都是活一辈子。爹的脾性和去北京的思哲三大爷有点儿相似，都是想出人头地，不想沦落下去。当娘的能说儿子，你得去山里给家里挣钱吗？娘和爹一样，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们能成才，考上个好功名，跳出山里去大城市，当上个知识分子，从山里飞出去，成为有文化的人，可娘呢，已经为不停的生孩子，不停的养孩子，把他处于现实和魔幻存在的错觉之中，旧时代新时代的混乱沦落之中。娘最爱和萨满跳大神的婆子们一起了，一抽大烟袋又回到过去的陋俗之中，抽大烟袋岂不是一种无奈的心灵慰藉活动吗？世界永远如此，好像是魔鬼，永远会让世人做出一种矛盾的选择，既给熊掌，又给鲤鱼。现实没有完美的存在，太正常了，其实怎么选都是错的，生活没有选择，这是时代悲剧，也是时代的必然。 红林现在脑子失去了哲学和逻辑，什么黑格尔卢梭，康德尼采叔本华的，一到生活中，逻辑根本没有用。红林觉得艺术太过于虚幻和高高在上了。从鸭绿江边到这荒山野岭的林海林业局里，从温暖的地方到里这天寒地冻的受罪太荒谬了。大姐二姐成了其他男人的妻子，大腹便便的孕妇，太荒谬了。她们念了书，却成了别的男子的妻子，好老婆，又成了别人家传宗接代的工具，而她们的爹为了她们的前程已经睡在远山的针叶林下。他糊涂了，他竟然选择进山吃苦受罪，太荒谬了，自己为什么选择聂赫留朵夫的自虐自残方式呢？问题出在哪里呢？娘反而不同意他的奉献了，怎么判断山里山外的是与非对与错呢？挣钱非得往山里去不可，要前途就得呆在林业局里发展不可呀？ 红林要毕业了，爹死了。李玉清，李笠文一对上海知识分子夫妇给了他许多见解和意见。李老师在大上海，丈夫又在北京做过历史研究方面的工作，都是见过世面的。如果选择留在上海北京发展也不是没有机会，可是历史的抉择中，尽管有些人不明白戊戌六君子的革新精神。慈禧愤怒地用钝刀砍了六君子的头，亡魂就是在法源寺超度的。 可是春天里，走进北京的法源寺，寺里的玉兰，白玉兰，还有丁香花，是可以和京西门头沟的戒台寺比美的。上海，北京有太多太多的历史沉淀的时刻了。对于年轻人的前程来说，在大上海，大北京发展更有机会，不能说明什么。李玉清和李笠文并非想用个人的奉献什么的精神，这是大势，国家民族发展的大势，理性和非理性的矛盾和逻辑和激情，在大势面前是废墟，是教条，空洞的，没有什么绝对的对与错。 “红林呀，弟弟妹妹得念书，至少也得初中毕业才行啊，如果可以的话，最好高中毕业。” “李老师，我当然想在局里了，我爱画画。” 三人不再说什么了，根本不用说了，并非什么觉悟不觉悟，爱的奉献不奉献的问题。其实李老师和丈夫也后悔，为什么当初一拍脑子就跑到这荒芜的山沟沟里了？同学们在大城市里发展得可好了，都出书当教授的。其实李玉清想跟红林说，他现在的所有的希望就是把三个孩子培养好，考上同济复旦大学最好，通过文化教育的方式，实现子女们进大城市的人生逆袭。但不能说呀，红林以她为榜样啊！ “李老师，我不想去山里，但需要钱，山里林场的工资是局里的三倍。\" “以后你会明白的，我刚开始从上海支边响应党的号召，新中国的建设解救人民太不容易了，中国人民站起来了，看到的全都是未来的光明和希望，我也想了许久，也一直困惑，也怀疑自己，还在北京亲戚家里住了一个月呢。东三省太不容易了，任何一个喜欢历史的都会感动，难道住在上海就一定比这里高级吗？我哥哥是不理解我自私的决定，是哥哥付出我才念完大学毕业，他觉得对，不听话非得自己找罪受，除了死去的父母最爱我的就是哥了，但我不能太过于自我了。如果你也有机会到悯忠寺去，会很震撼的了解整个东北地区的历史，前世今生，也许也会感动的。这可和秦赵的长平之战不一样，悯忠寺里的忠魂，爱国的魂灵们不能白白死呀，这座寺就是为了战死的士兵亡魂而建的，如果没有历史的奉献精神和传承精神，便没有一切。国都没有了，一切都是虚无和废墟，不是吗？全都是亡国奴，中国人全都在死人坑里。高句丽、日本人、俄国人全都在这片土地上侵略过，中国人在自己的土地上被屠杀，日本人在中国的黑土地上同沙俄战争，甲午海战，朝鲜战争，日本人一点点侵略占领。美国人、苏联人都参与进来了，抗日打了十四年啊，这里是我们的最丰饶肥沃的土地，在历史上太多的战争了，现在解放了。不说了，我刚来到林业局的时候和现在不一样，白雪皑皑的春天，大台子漫山遍野的杜鹃花，太美了，这可和南方的杜鹃花不一样。” 李玉清最爱的是江西瑶里的杜鹃花了，哪里也没有景德镇瑶里古镇汪湖森林大河两岸的杜鹃花美丽，但是南方的杜鹃和东北长白山的杜鹃不一样，在冬雪凛冽的天气中绽放的杜鹃可有寒梅的风骨，南方的杜鹃更有景德镇青瓷的婉约清纯纯粹青花之美。红林无语了，他还从来没见过李玉清老师描述的杜鹃之美，因为美已经被人类破坏了，大台子的杜鹃花，再也不是最初的杜鹃之美了。 “我明白，山里肯定还有最美的杜鹃花。” 李玉清的谈话是有深意的，他张红林还得慢慢领悟。爹给他创造了最好的学习艺术绘画的环境条件。在这艰苦的年月，玩了这么多年艺术，是奢侈的。红林的艺术境界也有了很大的提升，可有一种东西谁也教不了的是八大山人朱耸的和尚道人境界，也是僧道的境界，一僧一道的境界。古人其实更有审美的追求。红螺寺里的际醒大师，印光大师都是得了佛法悟道的禅师了。在红螺寺的禅林悟出佛祖的拈花献佛之旨。 红林去不了红螺寺山上的南天门处的弥勒峰，他只能去林场体验体验大自然的美。红林现在有了比较好的审美判断力，也能写一手好毛笔字了，没有刻意练毛笔字，一切都是画水墨画的水到渠成而已。上海大画家也曾跟他说，将来如果想在艺术上有更高造诣，必须临摹唐寅、倪瓒、文徵明、董其昌、仇英、黄公望、 石涛， 八大山人的自然不用说了，去美术馆临摹真迹，师法天地自然，也得是古人的神魂，否则是坐井看天，不是观天，连青蛙的境界都没有。 二姐夫更是个爱书的人，周围圈子里都是知识分子。张思睿去世之后，二姐夫看到红林好像对书和艺术失去了信心，一想到马上儿子就要出生了，而内弟要为生活奋斗了。这些明心草堂的书啊，芥子园画册啊，红林特爱惜，跟新的一样，干脆趁娘黄玉佩也无暇顾忌搬回了道口区的家里。而大姐夫李景山呢？天性有癖好，恃才高傲的性格有点儿宝玉的风骨，天生讨厌儿子。可他呢，想解救内弟脱离苦海，成为艺术家，画家之类的。他眼中的林业局根本没什么发展前途，林子总有伐完的一天，伐完林子之后呢？这些厂子不也得倒闭吗？李景山的看法确实有些超前了。大姐红玉就是欣赏他这个大才子，心甘情愿的听李景山一切指挥，即使李景山发脾气那也是对的。 第30章 娘要嫁人 说实在的，一家子兄弟姐妹，还有个亲疏远近呢，二姐姐对大弟弟从小就是关心的，二姐姐也关心三弟红利，因为红利身子骨得过大病。本来是歌剧演员能唱高音的嘹亮小号之声，说实在的，嗓子毁了，还做一次大手术，差点命都没了。对大弟弟的疼爱是至深的姐弟情，对三弟的疼爱是一种母性的散发，女人都如此喜欢照顾弱的。 别说普通家庭了，就是清宫里的崇庆皇太后就心疼打小太后抚养的荒唐王爷，乾隆的同父异母弟弟。雍正爷的儿子们不算多，同康熙比起来，略显单薄许多。崇庆的心灵寄托并没有在亲生儿子乾隆身上，而是皇太后打小抚养在身边的弘昼，感情这东西挺微妙的，大清宫里也如此，普通家庭兄弟姐妹也如此。 红旗是不讨任何人喜欢的。爹在世的时候对红旗特别担心，脑子聪明伶俐，但办事呢，总是让人不放心，有点和红花相似，是学习的料子。如果家庭不出现变故，一直念书能考上重点大学的苗子。红旗红花在学校里是最出名的姐弟了，成绩异常优秀，是那种不论作业多么繁杂，能在学校利用课间时间就完成作业的那种。回家呢，也不像有些学生，几乎耗尽了精气神，只为学习而学习。一回到家，红旗喜欢动手制作各种玩具，红花喜欢看大哥明心草堂里的各种小说名着之类的。红旗和红花喜欢和二姐姐吵架作对，好像天生的仇家似的，相反红旗和红花更喜欢大姐姐。最小的妹妹红美到不显山不露水的保持中立的态度。 一听到红林想挑战自我，放弃在局里工作的选择，而是到山里挣八级工资开拖拉机往山下拉圆条，二姐姐一想这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工作之一了，还好大弟弟没选择当一名油锯手伐木工人，在山里用油锯伐老林里参天大树是最危险的工作了，反正算是林业局最高危也是出事率最多的。每年都是重点预防对象，因为出了人命会影响局里的，省里对安全要求挺严格的，也是对工人的生命安全负责任。在生产中，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以人为本，工人的生命如果得不到安全保障，那生产也就失去了意义。 姐姐太爱这位有艺术细胞的弟弟了，姐弟俩的情谊深厚，所以呢，二姐姐苦口婆心的劝大弟弟千万不要去林场里开拖拉机了，开拖拉机不见得有开坦克安全，姐弟俩小时候都喜欢住在家里的志愿军战士。这日子真不抗混啊！现在弟弟竟然想放下局里的优越条件到林场里艰苦的地方工作，二姐姐对林场的工作比大弟弟更透彻清楚，当工人进了工队，每天四五点钟就得坐上通勤车到山林里。春夏秋还好过一点，但到了冬天可真难熬啊！二姐夫曾去过几次林场里，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长白山的冬天真不是盖的，库页岛冬天挺冷的，但比起长白山的冬天都是小菜一碟。论苦寒的程度，跟俄罗斯的西伯利亚有的一拼，黑龙江地区的大小兴安岭，还有最北的漠河地区，都能看到北极光了。二姐夫最害怕冬天里去林场出差了，大棉袄，大棉帽子，也无法抵御长白山的寒冷，除非穿上狗皮大衣之类的，戴上狗皮帽子之类的。这些都太过于奢侈了，哪见过穿皮大衣上山伐木开拖拉机的工人呢？当然，局里对工人的御寒，工队的工作服也是下了血本的，全都是棉的，包括脚下穿的类似军用牛皮鞋，棉牛皮靴之类的，都由林场报销统一发放，因为林场局里的效益好，工人们的福利待遇比地方上的矿工们强上好多倍，林业局可是企业中的明星，连电厂的工人们都羡慕，更别提地方上的最有名的纺织厂了。一到下班点，在道口的十字路口就能看到地方上的纺织厂下班的女工们芳魂倩影，纺织厂里几乎都是漂亮年轻的花季女青年。 二姐姐发自内心的对大弟弟的未来思考，什么为了前途啊，也要留在林业局里啊，将来结婚了，儿女们的教育问题好解决，这局里学校在吉林省都有名气小学，初中，高中的数理化竞赛老拿到奖，道口中学，林海中学，林海高中，这都是市里最好的学校了，虽说是林业局办的企业学校，但地方上的孩子可走关系进来念书都挺难的，当然了，局里在林场里建了许多小学中学，还是和局里的学校水平差距太大了。姐姐车轱辘话，山里的学校永远无法和山外的教育竞争。 “二姐，那山海关外的北京是不是比咱林业局好啊？\" “红林啊，你真要去北京？去北京离家太远了不行。” “二姐，我要去山里开东方红拖拉机，又不是去当伐木工人，山里有最美的杜鹃花。” “映山红！不就是映山红吗？” “不一样，二姐真不一样啊，李老师说的不一样啊！” “李玉清说的吗？弟啊，有谁比我更关心你呢？\" “李老师也说过，有谁比他哥哥更关心他呢？” “弟啊！要是红旗去山里，我举手鼓掌，红利呢，将来在山林里开个火车头，我也高兴。弟啊，姐姐摸摸脑袋是不是发烧了？可别学红花，脑子缺根儿弦儿。” “二姐，你一定不知道悯忠寺，李老师给我讲了，她为什么要到局里工作？姐，咱们不能忘了志愿军战士给咱们的巧克力呀。太甜了，好想吃炒面。那时候多好，爹娘全家给志愿军做炒面，当时为了保家卫国，军粮是炒面。” 二姐姐，红英知道自个儿劝不住这脾气倔强的弟弟，这点随爹。当初爹也和红林一样，为了红玉和她能念书举家来到林业局里，放弃了原有的一切，在局里生生又建了一个新家。红英心里呢，也挺生气的，拿他不知道的悯忠寺在二姐姐这，弟弟明显瞧不起姐姐没有阅历吗？可红英也有骄傲的资本。 房后大台子上修了好几十公里的防空洞，那里是孩子们的探险乐园。这防空洞修的级别是最高等级的，整个林业局的人口都能装下，根本不怕苏修的坦克洪流，飞机大炮，还有苏修的核导弹轰炸。对于苏修的威胁全国上下团结一心，没有一点点退却的意志。两军相战勇者胜，备战方能止战，民兵预备役时时刻刻在生产工作之际加紧训练大练兵。二姐夫也是局里民兵负责人之一，经常参加局里民兵打靶训练，五四手枪，五六式半自动枪，还有冲锋枪，打靶的子弹不限量供应，狂嗨一遍，冲锋枪装满弹夹端起来勾动扳机，哒哒哒哒太过瘾了。民兵训练接近实战就是为了训练出能打仗，能打胜仗，有战斗力的民兵，全国上上下下修防空洞大练兵，民兵打靶常态化和过年放鞭放炮没什么区别，以至于甚至过年鞭炮和冲锋枪打靶训练一起响的盛况，是真正意义上的全民皆兵时代。 二姐夫和大姐夫对即将出生的孩子的态度不一样，现在正忙着给儿子起名字呢。看了不少书，什么女人的面相几乎没什么变化，但吃东西却极其挑剔。二姐姐的怀孕正好如此，二姐姐和二姐夫都喜欢儿子，而不太喜欢女儿，特别二姐姐真生怕第一胎是个女孩儿老公赵梦吉则是好好先生安慰她说生男生女都一样，其实好好先生明白90%是个男孩。赵梦吉是个有文化的，熟读经典，肚子里有料，想了太多太多的名字了，又查八卦五行《春秋繁露》，董仲舒的阴阳五行理论，这都是源于易经的传统文化，生辰八字的，这些文化还挺讲究的，并不排斥被视为迷信的阴阳先生们。东北的阴阳先生也挺讲究的，因泄露天机的缘由从事此行业的几乎都是瞎子。 赵梦凡和张红林倒是挺投脾气的，能说到一块儿去，都面临同样的问题。在局里呢，哥哥赵梦吉给弟弟介绍了个保安的工作，其实也没什么体力活，只是上夜班，坐在门卫的岗上，看着厂里的木材，挺轻松的。可赵梦凡呢，觉得这工作有点丢面子，他爹也跟着起哄，原来大儿子让小儿子干这么丢人现眼的工作，给全家丢了大脸，这跟绣花鞋里的打更老头差不多吗？吉林的能作妖折腾的爹老是怕小儿子也像绣花鞋里的打更老头子，让女鬼吓死。赵梦凡一听张红林要到林场开东方红拖拉机，多么拉风的工作啊，肯定会有姑娘抛媚眼的。开拖拉机和开解放牌汽车有啥区别呢，都是姑娘们最看好的。可是红林不知道梦凡的歪歪心思，赵梦凡在吉林市是见过漂亮女孩的，比张红林成熟多了，他的老实是装出来的，骨子里是个大男子主义，像吉林老爹一个德行，女人就得对她狠一点，不伺候好男人就揍她。也悄悄对老爹说坏话，说大哥就是软饭男，什么都听大嫂的，还说大嫂不让他吃饱饭。其实老二太没良心了，红英和梦吉为老二的工作又搭人又搭伙食的。家是赵梦凡的旅店和食堂，他开了工资一个人就吃烧鸡，还喝点最贵的竹叶青之类的，是个懒馋好吃懒做的家伙。 其实赵梦吉的心里挺鸡贼的，他骨子里希望内弟赶紧放弃什么饥饿的虚无艺术了，现在娘呢，失去了收入来源，这是最大的契机，爹在的时候，他和红英还能蹭吃蹭喝的，爹走了，现在呢，如果张红林还玩艺术，赵梦吉是有文化，熟读马列的，对资本主义那一套清清楚楚，没了经济收入叫什么？资本论上清清楚楚告诉他，没有了，收入就会发生经济危机。对于一个家庭，如果出现了经济危机，这可比死还要难受。人活着的时候没有了收入，一想到过去老爹在吉林胡吃海喝的把家搞得经济危机了，破产了，欠了一屁股赌债，娘没钱治病，实际上娘死都是因为这个作妖的老头子。 不过赵梦吉还是觉得张红林是个真正的艺术家，文化人，讲究人，比自己的无赖弟弟强百倍。听妻子红英讲赵梦凡在张红林的刺激之下也要到林场里奋斗，刚开始他是吃惊，后来一想到林场也许是条好路，林业局里都是有文化的才能站住脚，而赵梦凡是个酒鬼，他去了林场，赵梦吉反而就解脱了，看看给他弄哪个林场，走走关系门路的，出大力气的，例如赵梦凡的智商首先开不了拖拉机，更不会玩油锯，装车捆大绳，那吉林爹会发疯的，小儿子可是老爹全部缺点的集大成者。啊！这太难了。 赵梦吉饿了，吃红林和梦凡吃剩下的菜馍馍，心里想怎么也得让这个魔鬼弟弟去林场里谋生吧，再待在他赵梦吉身旁，他就会营养不良了，儿子马上就出生了，不能再有个抢营养的叔叔在旁边了，那儿子一出生就会营养不良的。红英似乎看出了赵梦吉的心思，两口子想一块儿去了，但两口子说话呢，从来都是拐弯抹角的。 红英问梦吉“悯忠寺听过没？\" “你想出家吗？现在不允许搞封建。” “红林聊了好半天呢。” 这难住了赵梦吉，他赶紧找隔壁的高中数学老师程功问，教数学的可不清楚文化历史方面的，赶紧找文史大拿陆石头，有学问就是有学问，陆石头陆呆子讲课从来都不看书，有过目不忘的能耐，对老赵老程半讽半嘲，把这些历史的讲了一个多小时。寺庙从来都是为超度众生而修建的，不是吗？现代人不讲究古人可讲究了，讲究仪式，讲究风水，修寺建塔的都是为了镇住邪物。当然了，老程和老赵从陆石头那里温习了一下大历史，他赵梦吉在外人面前丢面子，不要脸那都不是事，不能在红英面前露怯，这是老赵所谓的自我底线逻辑。不过，老赵还是婚姻的受益者，家里都不看好的婚姻，但自从老赵和红英结婚后，马上没再饿肚子了，而是有油水进肚子里了，还有家开始有富足贵气之象了。住在了文化知识分子圈子里，老赵特有人缘，这帮子从城市里来的学者们都爱到老赵家里玩玩乐乐乐的，两个人挺会一里一外配合的，老程的老婆是个厉害女人，但在红英面前好似变个人似的，老程都夸红英是个场面人。老程老婆怀孕产期和红英差不多，老程常常和老赵开玩笑什么的，什么将来最好成为亲家之类的。 红林离开二姐姐家后，他最先想到的是三姨了，他心目中的三姨虽然对爹去世时说了些不着边际的胡乱话。这阵子红林成熟了许多，其实三姨无非是话糙理不糙，她是恨爹太不在意自个儿的身体了，如果注意点身体，也不会脑出血连抢救的机会都没有了，光顾工作了。喝酒可以啊，少喝点，抽烟可以啊，少抽点，工作悠着点。拼命三郎，刚刚出来点机会也去了局里了。三姨是双重的伤心啊，现在只有三姨是真心关心姐姐的，儿女们结婚的结婚，忙自个儿的小家庭，上学的上学还不懂事呢。三姨在家里是个女王，现在呢，孩子们都大了，三姨夫在家里还不敢和三姨坐一个桌子吃饭。丈夫从来不在炕上吃饭，到了饭点儿只在炕下面的矮凳上，默默无闻的吃，他把老婆当地主婆一样敬畏，不敢有丝毫的反抗。她解放前就够前卫的，常嘲笑姐姐虐待自己的脚，一双大脚多接地气。自从姐姐结婚，她就不待见姐夫，不过是碍于外甥们外甥女儿的面子得过且过罢了。不过不知为什么，三姨始终心疼红林这个外甥，其他的外甥外甥女心里见了都烦着呢。三姨早就打定主意了，客客气气的跟姐姐说：“姐姐，世事无常啊！” “妹妹，日子没法过了。\" 三姨心里比任何人都有数，知姐姐的心痛，只能靠男人了，死去的男人太过分了，临走还给姐姐的肚子给占据了。他早就想好了，不就是光明正大的再找一个吗？把尊严都给了死人，那活着的人就没有办法了吗？当然有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最大的阻碍还是张红林了。三姨一想到可怜兮兮失去爹的他，马上也想哭一场，可怜的外甥本来一片大好前途，但外甥也有一个最好的优点，举手投足，对长辈都是尊敬和服从。 三姨来姐姐家，可不是玩的，而是商量一件大事。三姨直奔主题，无非一个简单的过日子问题，因为一个大家庭里不能没有一位有担当的男人，这不是什么坏事，是好事，俗气点找一个奉献的男人，既当丈夫又能供这些上学的兄弟姐妹们继续去念书上学。女人天下 核心是背后得有男人啊，好比孝庄皇太后背后的男人们，多尔衮三兄弟们，即使皇太极也得明白大玉儿不这样，顺治就当不上大清的第一位皇帝了。结婚出嫁的女儿们，是指望不上了，即使指望红林，也不能马上有效果，远解不了近渴。三姨见时机成熟了，跟姐姐严肃的说，“女儿们都是人家的，我家梁子现在什么都能干了，每个月发了工资全部交给我，姐姐，明白了吗？还得儿子靠得住，不过呢，红英红玉她俩也尽力了，女婿们都是文化人，也没给你丢脸，多有面子。\" “文化又不当饭吃，宁可女儿们丢脸给家里的兄弟姐妹们补贴补贴，可她们自己都困难。女儿们和我一样，又要生了，可孩子的爹说走就走。” 第31章 牺牲和让步 “所以得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要不以后怎么办呢？你可别糊涂了，看你这模样，八成是儿子，最好是儿子，有福气，也别想其他的了。你和男人见见面，看他啥意思，如果看了他没啥想法，让他进门儿得了。局里的技术工人马上退休了，将来肚子里孩子可以接他的班，他工资可不低。\" “妹妹，人家愿意吗？” “姐姐，行不行你一句话的事，他是个老顽固，只想找个能怀孩子，将来孩子出生跟他姓就行，男女都成，是男是女不在乎。跟他姓就有后了，有后了将来就有人给他烧纸了，他最怕死后坟头没个上坟烧纸的，到了阴曹地府下面没有钱花，小鬼多在地下没钱可不行。他人挺好的，看起来挺严肃的，心眼好极了，个头比思睿高多了。你马上就快生了，找一个养孩子的爹，大家都理解，挑不出毛病来，压力在他那，你千万别有压力，姐姐。” 三姨的建议是及时雨，一个家没了男人好比屋子没了屋檐屋顶遮风避雨的。红林想要去山里多挣钱，口口声声要养家糊口的。三姨和娘都知道这只是一种口号而已，之前玉佩就知道红林，会反对她再嫁的，但是为大家庭红林无论如何得放弃自私的想法，做出牺牲，娘有权利再嫁，不能给山里的爹守活寡，还有娘肚子里的遗腹子需要一个人世间的爹。 红美最小的妹妹一直缠着大哥红林，她太想父亲了，小小的心灵无法接受这突然失去的温暖，以前父亲回到家里，她会为他温酒，甚至还会为父亲卷烟卷，还问他为什么不和妈妈似的抽大烟袋。三姨特别讨厌姐姐黄玉佩抽大烟袋，多么畸形丑陋啊。一双小脚不到一米五的个子，磐个大丫髻多俊啊，只是一路牙齿会露馅了，满嘴大黄牙，本来是珍珠牙，岁月啊！多么无情，姐夫身上一点点优点都没有，抽烟喝酒，爱的竟然是听戏。不似丈夫只干活如奴隶似的，姐姐为姑娘的时候那可是花容月貌。现在抽个大烟枪，吞云吐雾的，还怀着个遗腹子呢！ “哥哥，烧这么多纸钱父亲能收到吗？” “红美啊，这是一种心灵的慰藉，你一定要好好学习。” “哥哥，我成绩年级第一。” “那就继续努力\" “哥哥，别离开家行吗？” “小妹啊，哥哥得为你上学挣钱啊！” “哥，这几天老头就登门了。” “听谁说的？” “娘和三姨悄悄说的，我害怕。” “别怕，有哥哥在不怕啊，他要是敢说你告诉哥哥，我揍他。\" “不行，娘不会同意的。” 父亲去世一月，母亲就按耐不住了，要找个老头。红林生气母亲对父亲的不忠。三姨也给洪林讲了许多道理，他躁动的心平静了，本来他想用斧头劈了老金头，可又看到母亲病病殃殃的样子，红利红美红旗太需要钱了，特别红美和红旗在班级里都是成绩第一名，老师经常来家里做母亲的工作，说弟弟妹妹还有红花的俄语是全局俄语竞赛第一名。 “红林父亲在九泉之下会同意母亲改嫁的。” “二姐，你怎么也学大姐的语气了？” “红林，别让娘为难，一大家子靠你那点工资都喝西北风了。” “二姐，母亲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父亲的。” “是啊，正是为了母亲肚子里的小孩，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啊，再说了，老金头儿无儿无女，在局里就是一个老光棍儿，人本分，马上就退休了，有高工资，他答应母亲一定让红美红旗读上高中。” 二姐夫二姐做了红林的工作，大姐大姐夫在真正的城市里不方便回到局里，就红利，还有红花，心里啥都不想，好像父亲去世没发生似的。红林适应了山里的工作，一回到局里，红林领着小妹红美一起去二姐家吃晚饭，二姐夫对红林很好，不过红林每次从山里回到城里都给他带好多山里的土特产，还有林场里工队专有的红高粱烧酒。二姐夫从真正的大城市吉林市来到这小城里发展都有自己的志向和无奈，他理解内地的心情。山里的榆黄蘑鸡蛋汤太鲜美了，张红美太爱了，一下喝了好几碗呢。二姐心疼弟弟，又买了点儿猪大油，实际上在路上是红林硬塞给二姐了十块钱，二姐夫心知肚明，假装糊涂。红林现在的条件比二姐二姐夫的苦日子好上一百倍。红美就想吃冰棍，他知道大哥明天就会坐小火车拉着的绿皮车回到山里了，要等下个月才能回来呢。二姐夫现在是干部编制，在局里分了房子，只等二姐肚子里的孩子降生，她就当爸爸了，就是工资太低了，丈母娘玉佩有些不满意，把脸子全甩给红英了，搞得二姐整天哭哭啼啼的，一对金鱼眼肿眼泡，可说二姐算是丑女找了个白马王子，丑女无敌。父亲在世的时候还和母亲夸夸赵梦吉有前途，赵梦吉的妹妹赵梦芝来局里好几次了，和嫂子吵架，说嫂子霸占了哥哥。 小姑子和嫂子为了一位男人吵得不可开交，和红美一样，小妹妹都是大哥的崇拜者呀。自从二姐怀孕了，她有底气了，赵梦芝也不敢在嫂子面前耍横了，因为不看僧面看佛面，肚子里的孩子将来得叫她姑妈呢。 大姐大姐夫李景山半夜到了二妹家，要参加母亲明天的婚礼。只有红林要早晨起来坐小火车回山里的林场里，他选择了逃避这种人生的尴尬，山里多好啊，有工人兄弟们一起住大房子宿舍，只要结婚马上林场就分家属房了，他心里还是认为母亲背叛了父亲还有他。 奇怪的婚礼！老金头终于结束了五十多年的单身生活。他平时省吃俭用，有些存款，又是技术工种，工资挺高的。一顿丰盛的酒宴，让红玉、红英、红花、红美、红旗、红利，当场改了口，老金头一下子成了八个孩子的父亲。他内心里是快乐的，因为玉佩肚子里的孩子，如果是儿子最好，如果是女儿也没关系，只要姓金就行，至少死后逢年过节的有儿女在坟前烧烧纸钱。人死后是上天空还是下地狱，他不在乎，中国的传统，必须祭祀祖宗。老金头儿是个大孝子，父母的坟头永远不缺钱花，他可以忘记探望亲朋好友，但也从来不会忘记过年过节去坟地，买一大堆猪头肉，罐头，水果，还有竹叶青，几大包纸钱，还有鞭炮，热热闹闹的和父母唠唠家长里短，保佑他能找个能生孩子的老婆。 他思想很开化，是谁的孩子不重要，只要跟他的姓就可以了。黄玉佩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坯子，现在虽然一口大黄牙抽着大烟袋，但风韵犹存，关键肚子里怀了孩子，这迷倒了老金头，这奇怪的世界一物降一物。 红林去山里了，老金也松了口气，说实在的，红林和老金都算是大孝子，所以二人有些互相敬而远之。他也明白怀孩子的母亲都是伟大的，红英红玉和母亲都挺着大肚子，老金更高兴了，玉佩肚子里的孩子不缺玩伴儿，而且辈分也高，这孩子肯定有出息，在肚子里就当上了舅舅。老金小心翼翼的陪大女婿李景山喝了几杯竹叶青，景山可是大才子电子工程师，会制造电视机，收音机，电子工厂里的技术攻关标兵，见多识广。带着红玉几乎逛遍了祖国的大好山河，上海一年就去好几回。老金头对赵梦吉就不太友善，因为两家离得近，老金怕二女婿和二女儿会回来蹭吃蹭喝，关键红英脾气倔，不似大姐红玉妙语连珠，把老金头哄的服服帖帖的。 玉佩的妹妹玉环绝对性情中人，她是当天婚礼的证婚人，三姨几乎把儿子女儿们都带来了，老金本想一桌丰盛的宴席解决问题，心里还是害怕小姨子的威严，又增加了两桌酒席，这样正在念书的孩子们安排在一桌，玉佩也特别爱外甥外甥女们。三姨挺强势的她了解姐姐。二女婿一直对石头记里的名字好奇，所以三姨有先见之明，女儿们元春、迎春她抢先用了。儿子呢？名字起了个比较俗气的，因为儿子喜欢开汽车，三姨为让儿子开上汽车，没少走门路，干脆起了个小名叫解放。三姨认为会开汽车，有机会认识领导，最好儿子能有机会给领导开车，这样进局里提干容易，会开车漂亮姑娘也会另眼相看的，学习不好会开车也行啊。元春迎春和红英红玉都快要成为妈妈了。三姨玉环比姐姐玉佩在生孩子方面要开明多了，只生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她也恨姐夫不管不顾的满足自己的欲望，让姐姐拼命生孩子，姐姐什么都听丈夫的。姐姐玉佩能遇到老金这样的老实人，她也替姐姐玉佩高兴。三姨能喝酒把老金头喝的直告饶。 老金的爱全部倾注于玉佩肚子里的孩子，买老母鸡，小黄米，鸡蛋，大米，白面，生怕玉佩营养不良，影响了肚子里孩子的健康。肚子里的孩子是老金的未来，是给老金养老送终的儿子。老金竟然相信玉佩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当然了，玉佩凭经验也认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儿子，也算给老金一个交代了。 山里开拖拉机的红林眼不见心不烦，以前不理解父亲张思睿为什么带着一大家子从鸭绿江小江南来到这山里。因为父亲知道种地是无法解决一大家子吃饭的问题的。工人阶级是唯一能救赎一家子的出路了，去山里当工人，建设祖国的落后地区，知识分子都从大城市到山里来建设新中国，张思睿又不是知识分子，却能和知识分子一样成为建设祖国的工人阶级，身份一下子由贫农升级到工人。 孩子们惦记着的是江南的红薯，瓜果梨桃，苹果，李子，但是，这些不能代替白面大米豆油啊！当了工人好啊，能吃到肥膘子，吃到猪油，用肥膘子炼出来的白脂一样的猪大油，拌饭好香好香啊！红花最喜欢吃猪油拌饭了。红林终于理解了父亲张思睿举家迁徙的决心的用意，是为了更好的活着，是为了儿女们的未来前途，是为了能吃上更好的白米饭，关键可以摆脱当农民的命运。 父亲张思睿讲述二叔种地的苦，越种越挨饿，这人和人的命运为什么不同呢？记得父亲刚去世的时候，参加工作和老木把一起进入深山雪地里，用油锯伐木。这里的森林都是红松，长了有至少一千多年了，松干上流满了松脂松油。老木把其实也挺可惜，这上千年的红松林，一棵红松秋天的时候几乎可以打几麻袋松塔，清朝不伐树，可到了解放后必须伐树，因为祖国一穷二白，全国都需要木材搞建设，红松是最好的木材了。 在森林里拥有的特权就是可以自由选择寿材，这是木把们特有的权利。中国人以孝为立命根本，所以选直径五米左右的红松，领导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人生死为大，孝是没有人敢阻拦的。老头老太太们都会求关系提前准备好上等的寿材。红林是大孝子，所以也为母亲选好了寿材，准备给母亲一个惊喜，但遗憾没机会给父亲选择上等的寿材。不过，父亲的寿材也是上乘的。来到山里最不缺的是寿材了，采伐区的独特优势，也能吸引许多青年去山里当伐木工人。 红林喜欢开拖拉机，特别开着拖拉机从山上拉着几十米长的原木往山下拉的时候，场面太震撼了，开坦克也开不出拖拉机从山上往山下冲的效果。把原木拉到山下车站，由人工装上车，由小火车头拉到林场，再由林场拉到山外的局里，由储木厂到制材厂，再到生产胶合板的厂子里，有成品，半成品，还有原材料，直接由大火车头拉到城市里，换上烧柴油的内燃机车拉到山海关里。 祖国上下团结一心，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欣欣向荣搞建设。红林喜欢读毛选，从第一部到第五部，读读资本论，读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在山林工作是踏实的，没有了任何对过去的怀念和烦恼。因为面对的是森林，是未被开垦过的原始森林。红林一直幻想着能遇到东北虎，可这是幻想。因为在清朝的时候，对东北虎过度的捕猎，这些大猫们几乎都迁徙到俄罗斯的海深威库页岛去。现在世界上对于大自然来说不是猛虎野兽，而是人本身在山里太自由自在了。红林小时候不明白，在局里不明白，常常哭鼻子，要到鸭绿江小江南的执念，终于在森林里醒悟了。这是彻底改变命运的地方，这是为社会主义建设奋斗的最前线。 队长老木把是个有文化的老愤青，他常常开导工人们，举自己的例子，要不是来到这森林里奋斗，非得饿死不可。“五国城\"宋徽宗命运不会发生在工人身上的，因为这白山黑水的地方是全世界最丰饶的地方了。在大城市有什么好呢？要不就是穷死，要不就是饿死，两条命运。 红林现在明白队长，老潘是发自肺腑的真诚至语了。红林也学会了烧荒，伐完树之后再植树造林之前，可以种一季大萝卜，土豆，大白菜，这是工人们的福利。这是几千年的原始森林啊，和辽东其他地区的黑土地还是不同的，种出来的青萝卜，大白菜，还有土豆，是世界上最纯粹的有机菜了，萝卜可以长到半米长，大白菜也可以长到一米左右，土豆可以长到香瓜大小，这土地长出的蔬菜好吃。想一想这可以够母亲，还有在局里念书的弟弟妹妹们，吃一冬天的了。到秋天丰收的时候装上几麻袋萝卜，几麻袋土豆大白菜，不太好运，不过队长有办法。红林不想让老金头觉得这个家离开了他的工资就不行了，老金还是对红林挺尊重的，红林偶尔几次从山里到局里，顺便回家看看弟弟妹妹们，发了工资给母亲弟弟妹妹们买点儿猪头肉解解馋。老金总是叹气摇头，嫌红林不会过日子乱花钱，不知柴米油盐贵。 第32章 女儿奴 老金是个节俭的老头子，孩子们太多了，生活学习的支出都让老金头疼，脑袋大，他担心肚子里的“亲骨肉\"没钱花，所以对钱的控制节俭有些变态。其实红林误会老金的本意，红林买了一大堆的美味，让弟弟妹妹们猛劲儿吃，故意气老金。 “红林啊，别乱花钱了，你金叔也有自己的难处。” “母亲，你看红美，还有红利，红旗，红花都面黄肌瘦的，这不行。” “我都快生了，儿子。” “母亲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和金叔吵架的。\" “对，别和你金叔吵架。” 红林的倔强对父亲的怀念，老金一直盼望红林能叫声父亲，等到的只是红林冷冷的金叔。不过母亲让红美、红旗、红花、红利喊老金爹，后来是爸，这让老金又挣回了点儿面子。红林把从山里运回来的萝卜，土豆，大白菜装满了地窑，他终于放心了，至少妹妹弟弟们一冬的菜够吃了，也向老金展现自身的能力，也警告老金对弟弟妹妹们好点，这个家有他在，老金就得小心一些。在红林心目中，父亲是无法被替代的，尽管二姐大姐已经改口了，但是那是母亲的压力，对于红林是永不屈服的。老金也知道红林喊他金叔已经是天大的面子了。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社会主义的建设红红火火，建设富强民主的新中国，团结就是力量，这是计划经济的时代，有人就有一切。妇女们彻彻底底的解放了，自由了，妇女半边天，许多女性成为三八红旗手，劳动模范，中国的发展和建设离不开妇女们的奋斗和努力。妇女们除了工作劳动之外，就是拼命的生孩子，这是人口增长的奇迹，家家户户都生七八口子孩子，兄弟姐妹们吃饭永远是热热闹闹，争抢吵闹地抢吃抢喝的。 母亲们同女儿们一起生孩子，这不是什么新鲜事，这是普遍的再也不能普遍的事了。接生婆忙的不亦乐乎，妇女们个个都特别泼实健壮，生孩子跟鸡鹅下蛋一样，痛痛快快的。接生婆们都很有经验，偶尔遇到难产的也能解决，妇女们因生孩子去世的反而很少。妇女们结婚怀孕，没有任何特殊照顾，该工作工作，该劳动劳动，该干活干活，好像生孩子才是生活中爱情创造的“副业”，生完孩子大不了喝点红糖水，再喝点海带汤之类的，吃鸡蛋和炖老母鸡，这是很奢侈的，和道光皇帝吃个鸡蛋一样珍贵。 黄玉佩没想到，大女儿先生了，二女儿也生了，最后是她生，全都是男孩。老金头一看，是带把儿的，有小鸡鸡能让金娃传宗接代的，别提多高兴，多欢喜了。而且这个男孩子辈分最大，年龄最小，那都没关系，孩子一出生就当舅舅，有两位大外甥，年龄大也得叫舅舅。老金知道黄玉佩曾为了自己孩子的名字和二女婿吵过架，现在轮到老金开始担心，二女婿会犯从前一样的毛病。老金知道二女婿是个文化人，从真正大城市里跑到山里的林业局发展，为什么要往山里跑而不待在大城市？是因为山里有好吃的。东北的山山水水到处都是北大荒最初的“棒打狍子瓢舀鱼，野鸡飞到饭锅里\"，这不能展现白山黑水的物产丰饶的实际状况，比北大荒还要北大荒。为什么延安的精神能战胜国民党的上海南京顽固奢侈糜烂颓废堕落精神思想呢？东北的山山水水是珍藏有丰饶的 delicious taste，城市里不能真正解决饥饿的问题。山外饥饿，山里有好吃的美味山货，想一想，东北有多富饶，日本人在这里搜刮了十几年。没饿过的，不知道山里的妙处，山外的痛苦，赵梦吉打死也不想再回到大城市里了。在这山里能找到自我。 大女婿李景山，那是现世李白的傲骨，有天赋，有才能，长得如同白面书生似的，向来瞧不起山里边的盲流孩子们。老金面对大女婿完全失去了对付二女婿的勇气，因为李景山太傲气了，气场也特别强势，几乎能几句话就镇住后爹老金头，大女婿一直挺好奇，老金头竟然在局里一个亲戚都没有，这也是挺奇葩的反常了。 不过母亲同自己的两个女儿 同时生孩子，这也算奇迹吧！李景山思想开放豁达，什么程度呢？他天生讨厌男孩，甚至一直祈求上天千万不要生他最讨厌的儿子，李景山就爱女儿，骨子里是讨厌儿子的，他心目当中武则天、慈禧太后、王昭君、西施貂蝉、杨玉环、叶卡捷琳娜、伊丽莎白女王、蔡文姬、卓文君，《洛神赋》也好，《登徒子好色赋》也罢，李清照她们都是女儿们，不知为什么，他近乎精神崩溃，只为让妻子能生个女儿，只要女儿就行，学习好也行不好也行，只要是女儿，一切皆大欢喜。而红玉心里则盼望着能代替李景山的天从肚子里出来，儿子生出来之后，他没有一点儿心情表现出当儿子爸爸的喜悦出来，李景山会大声的喊，这是真的，贾政打死宝玉一点都不冤，这是真的，真有这样的无药可救的家伙。 “大哥，您应该笑才对啊，别太激动了，是儿子。\" “老五啊，把它送给你吧。\" “哥，你别激动疯了，理性一点，不看僧面看佛面行吗？” “老五，电厂工作怎么样？” “哥啊，电厂永远都会拥有最好的福利的。” “是啊，连秦大宝都能找个医院的女护士。” “那还不是大宝子跟着他姨的丈夫借光。\" 秦大宝的姨夫是电厂的一把手，爱屋及乌呗，至少姨夫对大宝子还是挺和蔼的，也挺给外甥面子，不过大宝子这家伙竟然有西厢记里张生一样的艳福，那女护士模样的确不逊色苏妲己。 “生了先生，生了先生！” “生了什么啊？” “别卖关子了，生了就生了，还假装痛苦。” 李景富是李景山的五弟，学习好，所以从学校毕业之后分配在电厂当个干部。所以呢，自然成了大哥儿子的五叔了，当叔叔的都比亲爸爸兴奋，五弟总觉得大哥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大嫂肚子争气，头胎就是儿子也看到了老李家未来的希望。老五觉得大哥太反常了，不过他太了解哥哥的一切了，不可能啊，哥哥是真正的工程师啊，是个类似爱迪生热爱发明创造的人物，特别热衷于各种家电，家用电器的研究，五叔家里的收音机，电视机，录音机都是李景山动手攒出来的，因为李景山是电器厂的工程师，所以有机会到南方出差，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上海了。在当地，李景山可是风流人物，能人，许多亲朋好友都享受过他的家电福利，那时电视机，录音机都是从日本进口的，想买都得有指标才行。没想到李景山动手能力超强，他会采买各种原器件组装电视，录音机，收音机。这么个人能人在医院的产房里竟然闹出这么大动静，还要把亲生儿子送给五弟，还信誓旦旦的说这孩子是个惹祸精，是个淘气包子，将来一定会给爹娘带来不幸的，说什么也要把孩子送人之类的荒唐话，气得张红玉哭鼻子，抹眼泪的。 “对啊，要是他是个女儿多好呀！\" “景山，你肯定心理有问题，要不去看看心理医生。” “红玉，我心里比任何人都健康，你爹都怕我呀。” “别闹了，再闹医院肯定会认为你有病。\" “红玉，我就是讨厌儿子。\" “我喜欢儿子。” “我不喜欢。” “好，咱再生行吗？生一箩筐女儿。” “红玉再生两个女儿就行，多了也培养不好，女儿不像男孩，得让他们去念大学。” “儿子就不能念大学吗？” “红玉不是我打击你，这儿子是个惹祸精，淘气包，酒鬼，反正我说话是准的。” 说实在的，李景山是白面书生心高气傲的很，还是张红玉主动追求他的呢，也是费了不少周折，才感动才子高高在上的眼光。张红玉对老李家比亲娘家好上万倍，工资几乎都用来帮老五读书了，老五也争气争光，考上了大学，一到电厂就提干了，所以五叔也是支持嫂子反对哥哥李景山的，不过从常理上看，李景山的做法确实过分，一个刚刚出生的儿子，他就做出判断，有点过分了，再不喜欢儿子，那也是老李家的长孙不是吗？ 第33章 邂逅爱情 郭宝山被那珍珠的雪国春色迷得忘乎所以了，他太健忘了，几乎忘了山西老家了。女人天性如此潜移默化，让男人们灵魂产生依赖。从一个林场到另一个林场的，无论到哪儿，都是工人阶级的食堂管理员，还是那过去的豪迈粗犷的性格，如果没事儿浸润浸润翰墨诗书礼乐春秋的，那它就是另一个时代的苏东坡了。每当他感到沦落的时候，马上想到满汉全席，这是他心中的金刚经。他从另一个角度思考世界，世界的色与空，他的思想里纯粹的味道，追求师爷的纯粹的味道境界。浸润过经藏儒典，但是味道纯粹和，八万四千法门是相通的，本质上是相通的…… 他对提炼出最纯粹的猪油达到忘乎所以的境界，因为只有最纯粹的猪油才能做出最纯粹的清宫里的御制满汉全席。别说那珍珠是吃过满汉全席的，当然它不可能在紫禁城里的宁寿宫里吃，郭宝山如此嘲笑那珍珠，那不是纯粹的满汉全席，他让那珍珠等将来会让她大吃一惊的。无论去哪个林场里，食堂里不能没有他纯粹的猪大油，也许有些自恋，其实他的境界已经上升到了艺术的殿堂。林场里都知道他的厉害之处，没吃过食堂管理员的猪油拌饭，那是人生的不圆满，工人们全都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毛泽东思想武装起来的头脑，全都是纯粹的唯物观。确实中国的文化玄妙鬼神怪力谈的传说也好，工人们的觉悟全都明白哥白尼的日心说，学没学物理也知道伽利略是对的，要相信科学。 圆满在哪里呢？在北京的雍和宫，满族人对猪油的热爱能体现到上到紫禁城里，下到王爷贝勒的日常生活中，吃喝的方方面面。如果没有了长白山的猪油，皇宫里的御厨们是李白的那首诗《将进酒》，绝对不是《将进酒》，而是蜀道难，难于上青天。这就是猪油的地位。没有猪油就没有纯粹长白山味道出来。工人们吃了猪油拌饭后人生就圆满了。所谓的大圆满不理解，凉水大米做的猪油拌饭就悟道了，所以食堂里最贵的不是瘦肉，而是黑猪身上的肥膘子，还有黑猪身上的板油。也许中国的最后的魔幻主义在林场的食堂里，人们现在都相信科学了，不相信神话了，魔幻主义最多的地方竟然是孔子最后的《春秋左传》，如果谁敢贬低《微草堂笔记》《聊斋志异》《子不语》的话，那就是反对孔夫子的《春秋左传》《易经》，反对十三经了。其实当时的魔幻主义太多了，局里就有好多的隐者居士之类的，都有魔幻主义的能力，选择了低调隐忍，不再抛头露面，祖传的秘方，中药秘方都是魔幻主义的表象，所以北京城的城墙必须拆掉，魔幻主义积习已久，要彻底革新用科学，只能用科学了。所以，阿房宫非得烧了不可，未央宫也非得毁灭了不可的。那珍珠身上的雪国春色的肌肤肉体生了这么多孩子了，在郭宝山眼里她怎么不老呢？这一切都归功于猪油的魔幻主义色彩的功效，不仅仅那珍珠儿女们，连金水金钩都看着文质彬彬。两儿子在郭宝山眼里没有希望了，随娘了，儿子们都随娘了。相信吗？白白净净，文质彬彬的俩儿子出落的如白面书生，关键女儿们也都白如春雪啊！这是猪油的魔幻主义的创造啊。郭宝山对猪油的纯粹追求有点近乎过去要成仙成神的术士，丹道术士们，关键术士们的金丹确实害死了红楼梦里的嘉靖和雍正。明朝的皇帝和清朝的皇帝都和两本书有关，《金瓶梅》就是写的大明朝，《红楼梦》就是写的大清朝，大明朝文字狱轻松点，所以金瓶梅写的市井俗气多一点贴近社会原貌，大清朝文字狱纯粹的文化割舍，焚书坑儒的时代。《红楼梦》写的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之气，如同幽冥界的情鬼情天。 金玉出落的真如雪国烂漫绽放的杜鹃花。五姐妹们，除了金玉是薄薄的单眼皮外剩下的姐弟兄妹们都是双眼皮儿，这双眼皮儿是郭宝山生物生理特征的遗传。金玉总是游离于这些妹妹弟弟们如胶似漆的感情世界之外，她习惯了这种孤独，连五妹都宁愿缠着二姐姐，三姐姐，四姐姐。都因金玉身上的傲气和威严连爹都怕的那种，无论如何都是纯粹猪油魔幻主义创造的美。 “塔娜，咱闺女咋不笑啊？” “宝山，都是青春啊你不懂，你说金玉的坏脾气，气性咋这么大呢？\" “是啊，随谁呢？我打小就不敢惹金玉生气，以前还老喊爹爹，爹爹的，现在快一年了，都不喊爹了。\" “一年都不喊娘了。” “怎么办？塔娜\" “你林场里那么多小青年儿就没合适的吗？” “金玉是咱们宝贝儿最好到局里找个文化人。” “宝山咱闺女那怪脾气，随她姥爷。” “随你爹的脾气，你爹可是八旗里的老爷。” “宝山不准胡说八道” 金雀心理是不平衡的，大姐姐能在城里局里念最好的林海学校。她金雀和弟弟妹妹只能念林场里的中学，不过她比姐姐金玉多读三年书，加上郭宝山骨子里独宠金雀一个女儿。那珍珠也知道金雀的心眼儿多，所以偷偷告诉金雀，将来爹的班由她来接，但是有一点金雀必须不能惹大姐姐金玉生气。其实家里的妹妹们，弟弟们都听二姐的话，娘担心金玉给老二许诺了好处，省的姐妹们，姐弟们，兄妹们打仗吵架。大家都清楚，康熙被儿子们为了皇位折腾的半死不活的，那珍珠早看出来了睨端，所以只好擒贼先擒王，拿下老二心眼多的其他的儿女们都好糊弄。吃的好的孩子们个个丰满白皙，个个都扎着未出阁的一对儿小辫子。郭金玉，郭金雀，郭金兰，郭金霞，老闺女起了个有文化色彩的名字郭金钗。整个大河林场都知道，食堂管理员的女儿们个个白的跟猪油似的，能和这样的姑娘谈情说爱，一定和吃猪油拌饭一样香甜圆满啊！ 第34章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大河林场是长白山林海雪原里的明珠，确是那珍珠牵肠挂肚的地方。她向郭宝山兑现了诺言，他完全被大河林场的一切迷住了，他发誓再也不走了，有些累了，哪里也没有大河林场更美了。塔娜说的全都是事实，甚至大河林场比塔娜所描述还要超过百倍千倍万倍。他甚至都后悔在局里浪费的那几年时间啊，他在这里获得了主人公的自信。一有机会到局里，郭解放都感动的落泪啊，郭解放现在和郭宝山一家太亲密了，以至于郭解放的孩子们 天天盼望郭宝山的到来，孩子们不知道国外的圣诞老人，但知道山里林场有一位食神也好，吃神也好，还是称郭宝山为食神吧。春天会给送几袋子田鸡，蛤蟆，松子儿，野蘑菇之类的，榛子核桃都是工人们给管理员的好处，吃的孩子们那个高兴美啊！局里的孩子们都缺营养，管理员的猪油饭是工队工人们的最爱。偶尔人们会踩点儿甸果之类的，顺手弄点山货狍子河鲜，都忘不了管理员对他们的好。因为郭解放也帮了郭宝山好多忙，宝山的臭脾气在局里林场都是有名的，多亏宝山干的是吃的工作，能搞出领导们爱吃的御制特色菜，没脾气的人真做不出紫禁城里的味道出来。看到郭解放感动的都快落泪了，他郭宝山也感到了自个儿的价值，这些对他来说都是举手之劳而已。就厂长书记想发火，见了他也客客气气的，没人敢和嘴巴脾胃开玩笑，偶尔也会给郭解放送几桶纯正的黑猪油。 大河林场有两条小窄轨铁路，一条通往山外的林业局，一条通往采伐区的林地里。郭宝山真服气，这林场迷住他了，这大河林场的存在就像塔娜永远不老的珍珠白的身子一样迷人啊！塔那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以前塔那爹的山庄土地所在，两条大河交叉汇集之处。真正的大河，一条河通往甸果的天堂，另一条河通往红松林区，最大的采伐区。 大河林场越来越有活力了，年轻的青年们也越来越多，充满了朝气。最起码郭金钗从小学到中学毕业齐活了。局里以工人们的子女的教育做出许多许多，最新的砖瓦房教室都比局里的学校条件好，建了许多砖瓦房宿舍，都是给来这里工作的男青年们准备的，食堂规模也越来越大了。现在许多人眼红食堂管理员的职业，但是工人们的嘴巴离不开猪油拌饭的味道使他稳如泰山。这些工人们个个吃的跟八旗纨绔子弟似的，只限在吃的方面上，个个都是馋鬼，都是郭宝山培养出来的坏毛病。小伙儿们见了宝山个个点头哈腰的，没办法，这位脾气不好的大爷是他们的神啊，不知道为什么，见到郭宝山都喜欢叫他大爷。厂长书记明白郭宝山的食堂管理员的职位，在他退休之前都别惦记，如果有想法到食堂吃顿猪油拌饭，教育教育就明白了。郭宝山太满足了，这个年龄好像陪着满族公主又回到了公主的故里，这都是他的塔娜带给他的幸福，要不他不是饿死就是病死的。 郭宝山的儿女们在林场是腰杆最硬气最直的，金水和金钩觉得爹跟城里的局长差不多，别说，在林场里哥俩可以学螃蟹横着走没问题的。 林场里未婚的工队的热血青年们，他们知道食堂管理员有五朵金花，不是金达莱，是最美的杜鹃花。住在大炕上的男青年们都憧憬着美妙的东西，这山里头的红松林，榆树林，椴树林，还有唱着喀秋莎赞歌的桦树林，他们幻想能在桦树林约会心爱的姑娘。 “ 做梦吧，做春梦吧。食堂管理员的女儿们，你和她们谈恋爱，不是我没警告你们，个个都是红辣椒，辣啊！\" 红林已经习惯了在林场的集体生活，热热闹闹的，不缺吃不缺喝的，平时下班之后聚在一起喝粮食酒，从来不缺鸡鸭鱼肉之类的。在山林里的好处是工作之余顺便弄些稀缺的山货，从大河里捉几条白细鳞之类的，一种大河中的河豚，这只是个比喻，味道鲜美。没结婚有没结婚的好处，没谈恋爱有没谈恋爱的妙处。山里的工人们全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单身汉了。局里的领导还有林场上的领导心中明白，让他们在这里奋斗，必须解决他们的单身问题，虽然他们不是军人，但军人有军婚。咱这大河林场，别的不说，在所有林业局的林场里，是基础设施配套设施最全面的林场了，还是林业资源最丰富的林场了，按林场的工队的工人们的话说，他们都瞧不上针叶林，大河林场的采伐区，几乎全都是红松林，还有桦树林。书记们，厂长们明白，大河林场在附近农村是赫赫有名的，工人和农村几乎是不通婚的，因为工人是红色户口本，而农村是绿色户口本，城里的工人户口和农村户口不一样，工人有退休工资，农民没有，工人们家里的孩子们也看不上农村的。大河林场里的工人们有时到十公里外的回头沟去买小黄米，鸡蛋，农村的女孩儿们可羡慕这些有工资的男青年了。 能当工人很难的，金玉就想能在大河林场里当上工人。想一想啊，郭宝山是食堂管理员对吗？走走关系，让金玉当上工人应该不难呀，但是这种门路永远是封闭的，好比把农村户口变成城里户口那么难。大河林场十几口的大家庭有几百户，都当上工人林业局和林场是承受不住的。但有大集体，小集体啊，大集体，小集体不行，去生产队干活也行，再找机会，或者说等待机会。金玉能干，先在生产队，又在小集体，又在大集体干，但干来干去，天公不作美。有些人还是等来了招工的机会，但金玉就是没有机会成为一名正式的工人。金玉自尊心特别强，他也明白，如果当不上工人，未来怎么办呢？她可不想待在家里混日子，吃白食。其实金玉的厉害，在林杨里是赫赫有名的，有的男青年本想追求她，但都打了退堂鼓，因为郭金玉是厉害的姑娘，外号带刺的野蔷薇，也可以说刺梅。林场里的热血男青年们都说他郭金玉是带刺的红玫瑰。 那珍珠没少为金玉的厉害，性子暴烈生闷气，因为郭金玉脾气不好，就算美如西施，美如十二金钗又有何用呢？ 那珍珠都觉得郭金玉的性格有问题，这会吓跑那些金龟婿的。娘现在不想别的，女儿大了就得找个好男人，这是保守的旧思想，别的不提郭宝山的大食堂，已经为六七十对恋爱青年男女们举办了婚姻盛宴了。那珍珠着急啊，她有自私的想法，趁着爹爹还是林场里的大食堂管理员，她金玉结婚也能方便好多呀。其实娜珍珠的担心有点多余了，除了最小的五姑娘还是小姑娘之外，郭宝山的女儿们绝对是林场男青年们，在大炕上临睡着前的热门话题，郭金玉、郭金霞、郭金雀，还有郭金兰。他们真想多了，除了老大老二之外，剩下的都在念初中呢，最小的五妹妹还在娘的怀里呢。 金水金钩，这兄弟俩天天惹郭宝山生气，按道理，郭宝山对俩儿子相当够用心的，这可这俩儿子呢？偏偏以爹破口大骂，惹爹生气为乐子。不过呢，金水和金钩对大姐姐郭金玉相当依恋，他俩是大姐姐的哼哈二将，保护神。郭宝山的一栋大房子是通透的，女儿们一间大炕，俩儿子一间大炕，他和珍珠一间大炕。大房子两侧一间储存他最迷恋的一缸缸猪油，按郭宝山的理论，最纯粹的猪油放上十年，二十年也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还有一间放制作满汉全席的食材。 郭宝山明白在教育子女方面，自个儿是失败者，指望这帮子泼辣的儿女们出息是不可能的了，都不是念书成为干部的料。俩儿子呢，心高气傲的，根本眼里就没有他这个会做御制菜的爹，什么食堂管理员说好听一点，就是做饭的工头这是金水和金钩对爹的评价。郭宝山不知问题出在哪里，瞧瞧这帮兔崽子们有什么不满意的呢？住着通透的大砖瓦房子，林场里的大别墅，周围十几亩地都种上了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向日葵，还有玉米。郭宝山不知道向日葵代表着太阳神的所在，在向日葵地里会迷失自我的。玉米地里会有大河林场里最甘甜可口的玉米杆--甜杆，这都是金水和金钩，痴迷的所在，当然了，金水和金钩理解不了太阳神阿波罗。因为没有人给他俩阅读河马的史诗《伊利亚特》《奥德赛》，人的一生为爱情，为家的生死涅盘过程。 金水和金沟开始男人的力量恶作剧，这里有点魔幻主义色调了，如果大河林场没有点魔幻主义色调，那珍珠的心中的故乡岂不是欺骗了他郭宝山吗？金水金沟首先为了吓唬乌鸦，制作了稻草人，因为河对岸正是生产队的果蔬基地，有一个传说因为守园子的老猎人有一把土炮，还有一条吃人的狗，为了吃和稻草人和乌鸦们玩一样的游戏。乌鸦才不在乎呢，照样吃向日葵的果实。生产队里的黄瓜地是林场里所有人的最爱，也不知为什么，这黄瓜的味道太纯粹了，问题产生了，金水和金沟让向日葵们迷失了本性，跨过大河分支闯进了黄瓜地，揍了传说中的老猎人，放跑看家护院的大狼狗，于是悲剧发生了，郭宝山追了金水金沟一天一宿，金水从山崖上掉了下来，金沟吓得失了魂。那珍珠请来了萨满婆子，金沟才恢复了神魂，只能说这是魔幻主义存在的证据而非迷信的借口。金水出院了，但他永远失去猎豹般的奔跑能力，他成了名副其实的瘸子，这是悲剧。 那珍珠似乎掉入了金海诅咒之中而无法解脱，这都是命啊！郭宝山知道自己干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误，那珍珠也陷入了某种程度上的迷失，于是他郭宝山也开始萨满的热情，只有萨满和跳大神能让塔娜变得正常起来，塔娜出了问题，这个家就完蛋。郭宝山也开始害怕起来，为了让塔娜高兴起来，他做了一个决定，为什么不让金玉到食堂里呢？食堂里全都是热血，有理想，有梦想，有知识的男青年们，关键他们都年轻，都单身，哪怕金玉脾气再不好，到了大食堂里，当一名服务员，她郭金玉是真正的女王、美女、女神、维纳斯了，他们会为他争风吃醋的。郭金玉找到爱情，找到男人结婚生子，塔娜的病就好了。 “塔娜，让金玉到食堂上班吧。\" “宝山真的吗？太好了。\" 看来塔娜还是爱金玉的，无论如何按照跳大神萨满的意见，竟让那珍珠又找到理性。 “爹，我也要去食堂。\" “金雀傻丫头，去食堂干什么？将来接爹的班当工人。你姐是去相亲的，明白吗？别和你姐说啊。”金雀却太难缠了，只能如此糊弄过去。郭宝山觉得哪里不对劲，他和他的那珍珠都被这帮子永不停歇的儿女们掏空了。 三女儿金霞简直是疯姑娘，对偷看姐姐们在大河洗澡的林场单身男青年们投石头，大河两岸是女孩子们展现美丽的所在。春光永远藏在衣服里是错误的，大河的水会给女孩子们的肉身增加魅力和魔幻灵魂的。女孩儿们有洗衣服洗澡的权利，林场的男青年们同样也有在大河里游泳的权利。哪里也没有大河林场里的大河鱼虾多了，躺在水里鱼群会包围肉身的，大鱼小鱼虾米，都会凑热闹，河里的鱼虾一点都不怕人类，因为确实鱼虾塞满了大河啊！除非白细鳞鱼还是藏在水流深稳的地方。这些成精的大鱼需要用网用鱼钩钓，不过这些都引起不了红林的兴致，因为大河里的白细鳞同鸭绿江的江鱼比起来还是小乌见大乌的。 对大鱼提不起兴致的红林来说，爱情风流神魂出现了，这命中注定的这该死的爱吗？激动人心的美浮现在眼前了。在林场大食堂，无处不在的倩女幽魂芳华丽影，还有她那些泼辣的妹妹们，有时连哇哇哭的郭金钗在姐姐们怀抱中也来大食堂里，给食堂增添点小插曲，好像家里有闺女们的都争先恐后的到食堂一展风采。 有单身青年的地方，就有年轻女孩的身影。在林场里的女孩子们找个林场的工人结婚多好呀，这算是爱情吗？没有语言，没有交流，只有眼神和记忆的存在。红林突然发现，给自己打饭的神魂风流爱情美的她。红林的馒头、米饭、菜的量是双份量的，这是什么现象？ 工队的工人们都给红林面子，个个都排在金玉的打饭窗口，他们也希望双份的量，他们等来是食堂管理员的一脸严肃的样子。郭金玉还没有对哪个男人表现出好来呢？因为张红林是她心目中的艺术家。张红林会在大炕上说这是同学的友情，他只能如此压制他们的起哄。 不过风流的后果就是红林实在压制不住了，他的画画的欲望。女人总能勾引出男人心底的欲望之美出来，红林有点喜欢上林场里的世界，与局里的隔绝，山里山外的世界。 舅舅呢？没有地方去了，多亏食堂管理员给说了说，同书记求了个情，这也让红林有了面子，舅舅去生产队当个稻草人，有住的地方，有饭吃，有烧酒喝就得了。舅舅骨子里还是风流的，不过呢，身体问题和寡妇勾搭勾搭。红林还是担心舅舅的，因为还是小心点好，舅舅也感激外甥的好，他不能成为西门庆那样的流氓，因为新社会如果是流氓，有可能被枪毙的。舅舅决定到生产队里，只要有烧酒喝，能回到他西门庆的幻梦里，回忆他过去的戏子婊子们，还有相好的青楼女子们就风烛残年了，过一天似一天得了。林场里没有饥荒什么的，更没有二姐姐家吃猪油都困难的问题。现在红林反而成了兄弟姐妹们思念的对象了，每回红林一出山，带着山货和河里的河鲜，山里的美味，乱七八糟的吃吃喝喝的，狍子肉，野猪肉，鹿肉，还有蛤蟆，田鸡之类的，比过年还要盼望呢！ 第35章 杜鹃花开 现在这一切被金玉身上的脂粉气花气迷住了，女人十八岁是最美的活力四射的年纪。吃猪油的金玉皮肤太晶莹了，头发油丝乌亮的，金玉是饱满光彩照人的。厉害是对外人的，对他张红林全都是美的风流。正好工会上要迎接上面领导的检查，有人推荐了张红林这位深藏不露的画家。是金玉告诉了娘，那珍珠心里美开了花，原来这位大厉害心中的艺术家在林场。她又告诉了宝山，食堂管理员又告诉了工会主席，工会主席又告诉了张书记，张书记让红林给办公室画一幅大河林场的大写意画。 舅舅黄玉民竟成了最大的受益者。在生产队里有酒喝，因为林场里的人都知道这位“老爷\"是张红林的亲舅舅。食堂里每逢过节的时候也给留一份福利，郭宝山呢，从食堂带回来一些鸡鸭鹅肉的果蔬，打发金钩淌过河给当生产队稻草人的黄玉民送过去。不知为什么，郭金玉特别厌恶这位曾经的公子哥，郭金玉似乎能从黄玉民身上发现点儿什么异样的东西，别瞧黄玉民没个家，但身体好着呢，牙口也好，年轻时老爹有钱玩过乐过，真正风流过，反正黄玉民呢，似乎也找到了生存的真谛。在外甥们姐姐之间左右逢源，如果在生产队干不下去了，就再找亲朋好友换一个地方，社会再发展，打更看家护院的人还是需要的。 红林和郭金玉的爱情只差一层窗户纸了，大炕上的同志们纷纷给张红林出主意，他们都要把艺术家推入大厉害的手心里。这大河林场可不是风流艺术家该来耍的地方，不过林场里的张书记很欣赏红林的才华。这个张书记挺年轻的，还没有结婚呢。乔厂长也是未婚的年轻人。书记，厂长都未婚，不是他们相不中林场的姑娘们，而是因为地位相差悬殊的原因被吓住了。其实乔厂长和张书记都对金玉流露过爱意，因郭金玉太能干了，特别春秋两季，是位转山的女强人。转山呢，其实就是东北长白山地区，山上春天是采野菜的季节，大叶芹、牛毛广、蕨菜、猴子腿、香椿芽、刺挠牙、燕芛、甸果、野浆果，到秋天有五味子、野葡萄，各种山里的珍蘑、冻蘑、榆黄蘑、山木耳，如果运气好还能挖颗人参之类的，榛子、核桃、山梨各种各样，非常丰富。男人们的审美观都差不多的，在林场里无论书记厂长的想法都有过去的大男子主义思想。 东北的猫冬是因为天寒地冻，储备一个冬天的吃喝，够烧的木柴，炕永远烧柴火烧的旺旺的，温暖的穿不住衣服。郭金玉无论是论模样还是人品是林场女孩儿们当中出类拔萃的，虽然有不文雅的外号“大厉害\"，还有文化少一点，但这个年月小学毕业也不错，并且金玉别看小学毕业字写的够漂亮的。郭金玉啊，眼眶子再高点就没有红林的机会了，不过林海小学的印象派太深刻了，要不艺术的灵魂真能迷住女孩的风流。女人们青春的时期都是敏感的，别以为郭金玉没有直觉，她也感到张书记，乔厂长对她有点那个意思。不过娘那珍珠很快打消了郭金玉这不切实际的想法，娘知道金玉的脾气，悄悄的观察了张红林的一切，那珍珠决定无论如何，她郭金玉想嫁厂长书记的高傲之心有点不切实际，嫁个艺术家在家里能当个女王，男人能忍受大厉害的脾气，这婚就可以了。还有王昆仑、林景泰、张清华、李北大，还有年轻气盛的马骡子，工作中的同事们一起躺在热乎乎大炕上起哄，现在该考验一下张红林的诚意了，送酒送一些家常的东西，人家大厉害郭金玉根本瞧不上。同事们也不曾知道厂长书记对食堂管理员的大闺女印象不错，不过现在红林呢？因为大河林场的宣传工作也是也出了力，给办公室画了几幅马克思恩格斯的大画像，又画了几幅中国画挂在书记厂长的办公室里。局里的检查工作很顺利，而且大河林场对生产安全工作很好，没有出事故。 同事们建议张红林送郭金玉娘一套红松寿财，现在陶弄红松寿财比之前难多了，越来越难弄了。 “可食堂管理员是不是也得给弄啊？\" “红林，你这傻了吧？先给娘弄一套，赶紧把婚结了，再给未来的爹弄也不晚，全弄风险太大了。” “是啊，万一金玉死活嫁给书记厂长呢？” “鸡飞蛋打了呗！” 这辈老人们相当开化的，都是提前准备肉身的寿材，放在仓房里。提前准备才是能赶跑黑白无常的，因为不怕死，小鬼们也不敢欺负阳气旺的。 红林呢，说白了也是赶鸭子上架，厂长书记也主动避嫌给红林准备了烟酒茶叶的，毕竟红林给大河林场出了力的。大河林场刮起一股风，爱情的风，恋爱的风，因为食堂管理员在林场工队的男青年们心里影响太大了，不仅仅大河林场知道，连红旗林场，解放林场，东方红林场，长白山的林场太多了，是山上林场的男青年们太多了，而林场又建了那么多的学校。干啥的呀？学校就是用来给孩子们念书的呀。所以只有爱情恋爱，这太过于浪漫主义了。是啊，林海雪原是足够浪漫的，这里倒适合大画家们，大艺术家们，作家们到森林里体验一下，感受一下真实的早晨山林中的蒿草丛中的露水，从森林中的蒿草丛中走进走出来，浑身上下就会湿漉漉的。草丛山野里到处都是蹦跳飞跃的蚂蚱，漫山遍野的山雀，连工人们也爱上了掏鸟窝，掏鸟蛋。大河林场河岸一侧的山上的树林则成了黑乌鸦的群落之所，密密麻麻的黑乌鸦成片成群，覆盖着参天大树的枝繁叶茂之处。他们是聪明智慧的大鸟，连山鹰几乎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为什么？因为乌鸦是群居性最团结的大鸟了，即使来了真正的大雕大鹏，大河林场的山林的乌鸦，也不怕。乌鸦们并非传说中邪恶之鸟，相反，但凡有人类的地方，它们会选择高处，俯瞰人类的一举一动。大河林场最重要的地方是车站，是通往山外的枢纽。白天黑夜的，永不停歇的圆条车被小火车头拉着几十节圆条车，山林中的刚刚被采伐下来的原木从这车站开启山外的行程。 火车头呼哧呼哧的，蒸汽机活塞产生的蒸汽，空气中的摩擦声，汽笛的鸣响声，响彻山里山外的森林深处。冒着浓滚滚的黑烟奔向山林深处。大河林场的综修厂整天灯火通明，电焊车床机床还有附近锯木厂的电锯嗡嗡轰鸣，与空气产生的噪音共振共鸣。综修场的任务主要是修理制造一些机械故障和配件，最起码要能制造一些取暖和洗澡用的锅炉，还有能迅速修理各种型号拉原木的狂野拖拉机，还得会修理内燃机车，有时也给修理解放牌汽车的发动机。工人们有些爱好，打猎的会利用这综修厂的各种车床机床造个能猎黑熊的土炮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现在看来几乎局里有的基本设施，这大河林场也不缺。大河岸边还修了一油库，可以存储汽油和柴油，当然还有炸药库，修在靠近生产队附近，没有人看守，大锁头一锁就齐活了，有一脑袋大小的窗户透气，用钢筋栅栏封住，防止淘气的孩子爬进去偷炸药玩，孩子们不清楚炸药是干什么的，只是偶尔能听到山里的爆破声而已，引爆炸药的的雷管由大河林场的武装部民兵队长单独管理。 林场来了许多年轻的教师和知识分子，不过没有大城市里的复旦大学的知识分子。年轻的知识分子们是支援祖国大城市知识分子的学生们，毕业了从局里分配到各个林场的老师。好多老师都是师范学校毕业的，老师的到来，对山里上班的工队的男青年们影响不小，因为林场里的年轻姑娘们更崇拜教书的老师。所谓的文化人，是出大力开拖拉机伐木头的工人们比不了的。 红林想起了和李玉清班主任老师的谈话，这真是奇迹。大河林场的有序建设，卫生所，百货商店，粮站，冷库，林场大院，办公室大院，漂亮的火车站，冬天，夏天，秋天是看不出大河林场的美出来的，只有白雪皑皑山上山下大河林场的大河冰融化，在厚厚的大河冰层上有一层清流，之后山上依旧是白雪茫茫皑皑，并没有任何初春的迹象。也许是和金玉相爱的爱流产生的神魂风流混乱的美，想起了李玉清老师所说的刚到局里的大台子山上漫山遍野的盛开的野杜鹃。红林望着眼前的一切，直耸的悬崖山上，整个有两公里的崖壁上，除了白雪的衬托之外，铺了一层杜鹃花编织的花毯，枝头团簇争俏的绽放粉红色花朵，高处的松树绿翠苍穹错落有致的层梯相映之美丽绽放，交相辉染近在咫尺的美的存在，离宿舍只有一千米的距离，竟然从来没有发现啊！也不怪红林如此，从早到晚几乎都是在红松林度过的。红林跟红松林真是有缘分，不过那种有分量的参天老红松越来越稀罕了。 他现在也感到知识分子们给大河林场带来的生机和活力，但也感受到了更大的压力。大河林场不仅仅流行爱情恋爱了，还更流行嫁给知识分子，将来儿孙不用上山出大力，好当个张书记，乔厂长一样年轻有为坐办公室的干部。 林景泰不抱幻想，从山东老家娶了个山东大姑娘，这不越来越多的林场工人准备结婚了，大河林场正加紧建更多的家属房呢，都是农村人们羡慕的红砖灰瓦红松大梁的林场小别墅。农村给林场烧砖烧瓦，农村还住着最差劲的黄泥稻草屋顶的破烂房子，哪里也没有大河林场的免费分房子福利高啊！可户口户籍就决定了农民只能住简陋的黄泥稻草房，工人只能住红砖灰瓦红松大梁的家属房。农民怎么也想不明白，靠土地怎么就住不上砖瓦房呢？而伐木的工人痛痛快快就能住上冬暖夏凉的好房子，而且有学校卫生所，还有百货商店，还有粮站，分粮食，不用看天也能吃饱饭！ 第36章 铁树开花 那珍珠心里终于铁树开花了，看着满桌子的儿女们，悲怆有些想掉眼泪。金水在塔娜的心里跟那个多锋太像了，都是大脸盘子，都是东北深山老林里的酱紫色，不对，这是对儿子的贬低，儿子最大的优点就是全身上下随了那珍珠的东珠的晶莹雪白。她生气郭宝山的粗鲁暴脾气，不就是把生产队的一只狼狗给吃了吗？论吃狗肉，他郭宝山也是一把好手。她担忧金水的未来该怎么办？率性阳光的大男孩现在太难受了，以后还能有闺女们和他一起过日子吗？ 郭金钗天天离不开那金珠的奶水，霸占那珍珠的一切，不过老闺女都是受爹娘疼爱的，这都是因果轮回吗？从哪里来到哪里去。那珍珠其实在北京还有许多亲戚们，还有一些在长春，都因为各种原因大难临头各自飞。那珍珠不像以前的满洲的女真族都有强烈的进取心，骗过万历，骗过李成梁、李如松，骗过天启帝崇祯帝，最后成了紫禁城的主人和皇帝。 粗野点儿也并非全都是缺点，她想说郭宝山为何不教育儿子往大城市闯呢？她知道郭宝山已经被生活折腾的失去了勇气。那珍珠骨子里还是挺傲慢的，她也许弄不明白中国为什么出了那么多阿q、孔乙己、骆驼祥子，她那珍珠不是那个虎妞，而郭宝山也不是那个拉车夫，听说是在什刹海附近拉车，那珍珠其实也清楚在北京当拉车夫机会是比在山里当转山人机会要多的，那珍珠也是矛盾冲突的，多年的心理平衡被打破了，因为林场现在是人潮汹涌啊，走进山林里的文化人，知识分子下乡，青年们越来越多了，青春之歌正在长白山的大森林唱响。 那珍珠知道这是机遇也是挑战，她就是想不明白了，为什么呢？她开始为大女儿的脾气发愁，也挺满意红林这个年轻人，就是个头矮点，不过皮肤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在山上开拖拉机的。其实伐木人也挺白的，这要归功于长白山森林的参天大树。在红松林闻的全都是松脂油的香气，对身体相当有好处了。阳光都被天然的森林雨伞遮住了，早出晚归的，见不到阳光。在森林中的阳光，经过枝头叶茂的层层叠叠的遮阴避光的。其实在红松林里才是钢琴曲的摇篮，李斯特、勃拉姆斯、肖邦、瓦格纳、莫扎特的魔笛、贝多芬第五交响曲、仲夏夜之梦，森林的美妙都被愚蠢世俗的堕落荒废掉了。被毁灭的魔幻主义是人类文明进步的阶梯，没有办法啊，现在想起来卡夫卡的长城和秦始皇的观沧海，山岛耸峙，至少曹孟德还是跨过山海关了，袁绍的儿子们被跨过山海关的曹孟德剿灭了，当时燕太子丹为什么不从易水河畔到长白山的鸭绿江畔呢？这样历史也许会重写的。明白了，至少整个关中大地还是风吹草低见牛羊呢，没有长城的燕山山脉，太行山脉，军都山是看不出山河壮丽气势的。慕田峪、司马台长城的荣光和现实的交织，证明历史的变迁和荣辱前进，唯长城不倒是永恒的。如果没有长白山的森林，没有鸭绿江。 那珍珠没有那么高的觉悟，它现在只是关心女儿爱情婚姻的生了太多太多孩子的娘。有一点儿她是高兴的，就是郭金水整天缠着张红林，这不是郭金水郭金沟的恶作，张红林的书法和油画比文化知识分子要有力量，郭金水竟然也要当和张红林一样的文化人啊。不知道儿子们这是想破坏大姐郭金玉的爱情，还是考验张红林的耐心。二姐郭金雀，三姐郭金霞，四姐郭金兰，老闺女在那珍珠怀里挣扎着要大姐抱抱，女儿们真和红辣椒似的泼辣，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姐妹们齐心保护大姐姐郭金玉。张红林给郭宝山拎来了几瓶竹叶青，几条香烟，几包茉莉花茶，给那珍珠弄来了直径五米左右的寿材。他太担心了金水金钩泼墨就可以，但女孩儿们，说白了是大姐姐的枕边亲闺蜜们。张红林是被郭金雀、郭金霞、郭金兰挑毛病，只要红林一过河对岸到郭宝山家里串门，郭金钗就让大姐姐抱抱，是一点二人的交流空间都不给呀。 连红林也开始怀疑了自我的认知，看来娘以前讲的儿女们都是从石头缝里捡来的荒谬传说是真的了。 这真是纯真的恋爱了，没有聊过天，没有牵过手，没有一起散过步，最亲密的接触，只有大食堂的打饭口了。其实这纯真的爱情也好，恋爱也好，正被郭宝山和那珍珠的儿女们交织着，这叫浸润之爱。先别那么风风火火的，明眸善目传传情不好吗？ 回到大房子宿舍里，热血单身青年们会一起研究出主意。 “红林不能给咱们兄弟们丢脸啊！” “她弟弟还让我教写字画画呢。\" “就这些吗？红林不对呀！\" “怎么景泰？这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得回去问问媳妇。红林你这是要让……\" “要让什么？” “清华，你说” “我不想说” “北大你说” “说就说，应该亲嘴呀！” “这不是流氓行为吗？” “现在是自由恋爱。\" “对呀，红林，你不能太被动了，这样不行。\" “可我有什么办法？白天大食堂，到金玉家里，妹妹弟弟们吵吵闹闹的，没机会，一点机会都没有。\" “太狠了哥，这哪是谈恋爱啊？” “不行，这可不行，没机会得创造机会。\" 红林这几天心情有些失落了，金玉这些弟弟妹妹啊，好像金玉身上的什么东西，好像商量好似的，一点儿也不给红林单独约会姐姐的机会。金水儿金钩儿呢，时不时还要到红林大宿舍里瞧一瞧，这俩鬼难缠，又玩出新花样，什么看住张红林，既然已经和姐姐谈起了恋爱，就不能瞧任何其他漂亮姑娘一眼。妹妹们来到食堂里蹭吃蹭喝的，她们怕姐姐被张红林欺骗了感情，其实这都是为了让姐姐郭金玉能占上风，怕姐姐被男人欺负。以后不仅仅郭金玉管着张红林，就是郭金玉这些弟弟妹妹们也有权监督管着张红林，这老郭家的儿女们太霸道了。 张书记，乔厂长也是有所耳闻啊！他俩心中暗想清官难断家务事，多亏他俩把这个大厉害，这个脾气大的虎妞让给张红林了。他俩也看到大画家张红林最近双重烦恼，原来张红林有一段日子没回局里了，除了老金不想红林外，所有局里亲戚们都想念红林了。其实娘黄玉佩最先感觉到她这个被张思睿寄予厚望的儿子可能谈恋爱了，有了女人的男人太容易忘了娘，这不是贬低儿子冷漠，而是男人的天性，男人这东西，别管他本事有多大，没用，就等某一个女人出现。不谈别的，就说大清朝的十二个皇帝，个个都是贾宝玉似的多情公子，一个女子都不够显摆帝王们的爱情。 黄玉佩和黄玉环没事儿就谈张红林的婚姻的问题，玉环的建议，还是在局里找一个女孩最好，生了孩子在局里学校念书。红林则在林场里上班，住宿舍就住宿舍。但黄玉佩坚决不同意，其实她心里想如此，但现实环境是不允许这种行马行空自私想法的。 红花现在是家里的老大了，连红旗都佩服，三姐姐激进的性格和觉悟。红花的能耐是能镇住爹老金，因为老金也害怕局里各种风风雨雨的文化运动。红旗和红利可算抓住了稻草，而红美呢，永远保持定力和最小的弟弟可好了，因为母亲玉佩身体病病殃殃的，而且又抽大烟袋，还吐痰咳嗽，这让老金很担心他宝贝儿子的娘，千万别抛弃他和儿子啊！老金为了给儿子起名真费了心思，不过最引起大家担心的是，红花突然冒出一句语惊天地的大话，“娘，你别怕老金。\" “叫爹，老金是你爹。” “爹在山上。” “红花别让你弟听着。” “我弟睡觉呢。” “不这事吗？” “嗯，我一定要去北京天安门。” 这可把娘黄玉佩吓够呛，她就说三女儿红花脑子有问题，心眼儿缺根弦儿，大白天里随随便便就说出狂话“我要去北京天安门”，好比《儒林外史》的范进中举式的疯狂状态。 “红花，天安门可不是咱平常老百姓的孩子去的地方。” 黄玉佩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红旗终于找到了对付老金的积极分子，三姐红花现在是学校里的红人，积极分子相当高调。 这段时间红旗红利没少遭老金爹的迫害，其实还真能不能怪这个爹唠叨说他俩几句，太能折腾了，要不是老金看在妻子玉佩给他生个宝贝儿子的份儿上，他可受不了这俩淘气鬼的折腾，不清楚原因的，还以为他这个爹是个坏蛋呢，黄玉佩只好说软话，赞美老金是个大菩萨，从天上到人间救她的，顺便也救救这几个失去爹要吃饭要念书的孩子们，还有老金也渐渐习惯这种闹腾腾，哭天喊地乱七八糟的生活了，他也只是和玉佩装装样而已。老金明显能从孩子身上获得各种力量和活力，和孩子们在一起，虽然有时也烦的要命，但比较起来比一个人独享那份光荣的退休工资更有意义。最起码他老金现在在局里的大街上，腰杆直直的，不怕别人再戳脊梁骨了。他老金现在可牛逼了，有跟他一个姓的小儿子，金福、金贵儿、金富贵、金桂儿这些名字都承载了他对小儿子的希望，那也不能起个金宝玉呀，这太俗了，灵机一动，干脆就来个俗气的名字吧金锁才，这名字比金宝玉好听多了。这些姐夫们，姐姐们，哥哥们都扯淡，一点都不在乎最小的弟弟锁才的。山里的大哥一年到头都见不着面，老金一想到红林就又生了气，连个爹都不叫，这确实让老金很没面子的。锁才现在也开始淘气了，整天不睡觉，一直玩儿不够的，他最喜欢和两个大外甥一起玩泥巴游戏了。转眼间二女儿大女儿都当妈了，李景山给儿子起了个李贤的名字，本来想起个李毅，喜欢女儿归喜欢女儿。张红玉挺喜欢李贤这个名字的，将来儿子能出人头地最好了。赵梦吉给儿子起了个赵永辉，老金在娘的面前挑红林的理了，因为确实这段时间没有关心过弟弟妹妹们。其实老金只想让红林多关心关心金锁才，年龄相差这么大了。不过老金挑的也对，金锁才虽然姓了外姓，但还是张思睿的遗腹子，不是吗？他老金的工资几乎全用于吃喝，孩子们念书的学费用度了，老金的工资现在几乎也是月月光了。老金着急想给金锁才在局里弄套房子，想以后玉佩老金锁才他们仨单独住出来，跟这帮子没心没肺的孩子们一起，对他们多好，也换不来个好，这就是人性的邪恶。 “老金，你可别忘了咱俩的约定，红花红旗红美，必须高中毕业。” 当时答应了，那是看红旗红美年龄小，没想清楚，现在想清楚了，他的任务是让金锁才将来能考上学毕业才对啊。说实在，如果这些孩子个个都学习好，老金一个人的工资真供不起啊，不过红美红旗红花脑子天生聪明，都是学习的料子，这都愁死老金了。 红花让老金看到了阳光，看到了希望，主要是红花太愿意在外面出风头了，是学校里的积极分子标兵。红花心里的大哥正在变化，大哥到山里头也身不由己，也会变化的，越来越回家的次数少了，而且大哥的心思好像也越来越没在家里的妹妹弟弟身上了，最后一次张红林给娘弟弟妹妹们买了十几斤刀鱼解解馋儿，谁知道呢？红利开了玩笑，把墨水瓶放在了厨房的锅台上。红林一心想要做好那个鱼，没注意把墨水瓶儿当成了酱油了，急得红美哭鼻子。红美现在也不再像过去死缠着红林了，上了小学了，似乎懂事儿了。现在三姨想笑，刚开始要保卫爹遗产的大儿子，早就失去了照顾自己弟弟妹妹念书的勇气啦，越想黄玉环越得意，不过弟弟黄玉民借了不少外甥的光，弟弟同俩姐姐漏了口风，大外甥现在好像和一食堂管理员的大姑娘有点那个意思，三姨呢？急急忙忙给给姐姐递了消息。 林业局里现在挺闹腾的，地方上也挺闹腾的，一总部二总部无论怎么闹腾都喊着毛主席的口号，现在明白了吗？文化大革命。要不老金怎么怕张红花呢？张红花可是林海中学的积极分子，准备要去北京天安门呢。一场政治全民参加的文化运动，当然了局里有几位领导受到了批斗，还是蒋局长根红苗正，他作风太硬朗了，政治觉悟又高，丝毫挑不出老红军蒋局长的毛病。不过局里的一些工作还处于停摆状态。这种风气也到了山里的林场里，几乎都是喊口号，一总部二总部各说各的理，但都喊着毛主席的口号。有趣的事情发生了，红林和宿舍的工人们是一总部，而郭金玉竟然是二总部，但这不影响彼此间的爱情传递，而且文化大革命给一些政治投机分子钻营权力的机会。 林场里的大食堂照旧从早到晚为工人们做出最可口的伙食饭菜，工队的工人们照旧上山开拖拉机，照样用油锯伐木头。现在，来自上海的陆石头，还有李玉清，李笠文夫妇又为自己的前瞻性到艰苦的地方工作感到幸运，太幸运了，比下乡的知识分子待遇好多了。知青下放到农村，只为普及中国的文化教育，知识分子深入到农村，又对当地的教育和文化发展起到了特别重要的作用。 林场里工队工人们都发了毛主席的像章，那个时代毛主席像章还有青花瓷做的，肯定是景德镇烧烧制的，戴在胸前非常漂亮。有的爱好者会收集上百个像章，以留作纪念。胸前衣物上别上毛主席的像章出门跳舞，跳忠字舞，看露天电影《红色娘子军》，芭蕾舞剧。 张红花去北京到了天安门，参加了活动。红花自个儿决定一定要去农村里，知识青年下乡，给农村送去文化和教育。黄玉佩很担心这个女儿过于激情的头脑，为什么红花没有大姐姐，二姐姐那样的理性呢？ 林场里来了书呆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拿着书在读，胸怀远大的理想和梦想，只要高考又开始，他马上参加高考，在工作劳动之余就会发奋学习物理，化学，数学，语文。所有的工队工人们都嘲笑书呆子到了大山里还想什么大学，书呆子会反击的说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 这一切都是爱情的影子而已，还是要进入爱情本身的实质当中吧，爱情恋爱需要空间，没有空间就创造空间，这是书呆子给张红林泡妞的办法。 至少金水金钩还有五姐妹就没有机会监视二人世界了。去局里啊，坐上小火车头拉的绿皮车穿行过森林深处的崇山峻岭，到局里一起看望看望娘兄弟姐妹，还有那个所谓的金叔一直挑张红林的礼和自私，按老金的说法，这个大儿子自个潇洒的去山里享受生活，不好的呢，到时候就变卦了。 “一起到局里去看看我娘可以吗？”张红林终于鼓起勇气，勇敢地向郭金玉大胆的表白了。 “我还以为你被吓着了呢！” “你能去吗？” “废话，怎么不能，什么时候去？” “明天” “好，说定了。” “你爹你娘同意吗？” “没人敢管我，这是我的意愿。” “你妹妹们，弟弟们呢？” “ 张红林有完没？我自个儿的事儿跟弟弟妹妹们没有关系。” 当天，郭金玉破天荒的在窗口给所有的工人们双份饭。郭宝山清楚，这是命中注定的爱情啊，还是塔娜说的对，女大不中留。爱情的发生为什么大食堂也要跟着奉献呢？ “郭金玉，明天不用到食堂上班了。” “谢谢爹，明天我和红林去局里看红林他娘。” 压抑这十多年了，这是郭宝山唯一的一次和郭金玉说的痛痛快快的话。他一直琢磨金玉古怪的心思和脾气，都是彻头彻尾的失败的，这还有天理吗？一位名义上的艺术家一下子就争走了金玉的心，这太不公平了，打小郭宝山就对金玉是下了功夫的，付出了真情的，他明白家里的姑娘们最终都得和金玉一样，想明白了他最珍贵的属于他的是塔娜。 金玉要建立她自个儿的爱情世界了。晚上的时候，红林一回到宿舍的大炕上， “怎么样啊？” “神了，我以为他会拒绝呢。\" “时机最重要，如果再不出去，爱情的果子就被别人摘了。\" “还做梦考大学呢？” “当然了，我才不想在这深山老林呢！” 第37章 结婚万岁 不知道，这算不算衣锦还乡呢？至少郭宝山和那珍珠的态度一清二楚了，太满意张红林这青年俊杰了。给郭金玉的家里画了不少珍贵的油画，装裱好，挂在三间通铺大炕的灰白墙壁上，都刷着白石灰挂上幅油画室内的感觉就不一样了。金水和金钩，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他们俩一致认为这很神奇，有点梦的意境。 郭金玉去山外都是在黎明前静悄悄之下进行的，否则这些儿女们不会，放过张红林的。因为张红林要夺走弟弟妹妹们的大姐姐，姐姐是金玉无价的。如果金水金沟知道大姐姐要和张红林一起去局里，他俩第一要纠缠不放的，必须带着他俩这对电灯泡一起到山外见见世面。他俩现在开始好奇外面的世界，特别腻歪这乏味的崇山峻岭，茫茫无尽的大森林。长白山是原始的野性的存在，依旧充满了魔幻的神话主义色彩，这就是长白山的真正魅力所在。郭金雀，郭金霞，郭金兰儿这三位金花也是处处和张红林开着恶作剧式的玩笑。郭宝山的咆哮，那珍珠的好言好语全都不管用，真邪门儿了，他们心里实际不允许姐姐结婚，更不能让张红林抢走姐姐的爱，这算什么？这就是十几口子大家庭的闹剧，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借口，就是荒谬的生活，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山里的天性，野性的爆发吗？这长白山还没有被文明的力量征服，所以原始的野性力量会感染山里的一切。至少林业局看林场的工人们是和局里的工人是不同的。 到了山里，自然会爱上喜欢上高粱酒，到了大红松林里，自然而然会爱上高度的高粱酒的，都是纯粹的粮食酒。山里头有寒气，不仅仅凛冽寒冬有寒气，长白山一年四季都有寒气，爱上喝高度的，纯粹的高粱酒是自然的事儿。张清华、李北大、书呆子、林景泰、张书记、乔厂长、马骡子都爱喝酒会喝早酒，从早喝到晚。 《金瓶梅》里头市井们也几乎从早喝到晚。《红楼梦》无论丫鬟夫人，老太太，宝玉，还有他的怡红院里的芳藕荷官的晴雯，袭人麝月，都要从早喝到晚。酒是文化生活的一部分。可到了大河林场里，喝酒升华到了一定的境界。 金玉很生气，红林差一点喝醉了没赶上车，都挨着窗户，能看到外面世界的景致。票是张书记从站长手里搞到的。车厢里烟雾腾腾的，抽烟卷的少，几乎都抽最呛人的山里种的旱烟。几乎林场里的上了年纪的老头老太太都种大烟叶子，不是鸦片，也不是罂粟。不过，罂粟的邪恶之花也是随处可见的，因为这种植物好像特别适应东北的气候。 中国是禁毒的国家，但是这罂粟花开的太鲜艳了。金玉一想到昨晚上爹和娘竟然破例让金水和金钩喝了酒，这哥俩和爹都喝大了，娘则领着四姐妹们参加新婚酒席去了。郭宝山是想不出第二种办法，让两个儿子别跟屁虫似的缠着大姐姐，金水和金钩，确实挺想把爹喝醉的，他俩还没忘上次吃了生产队的狗，郭宝山对他们的伤害的份儿呢，金水递眼色给金钩，两位轮流和爹干杯。 无论如何从哪条铁路走都要经过郭金玉家的附近。坐在车厢里，透过窗户就能看到大河岸畔一侧几十亩向日葵和玉米地包围的一栋红砖灰瓦的大院。其实爹醉了，金水金沟一点都没醉。他们在报复爹的臭脾气。他俩站在房顶上，挥舞着稻草人不停的喊。 “金水是金水和金钩\" “我爹为了你都喝醉了。” “金玉，我也为你差点喝醉了。” “借口，你更爱酒。\" 张红林清楚郭金玉讨厌在生产队混日子，但每天处于陶醉状态的舅舅，他想替舅舅解释，可郭金玉的性子是属于那种倔倔的，生硬，一点都不圆通的，圆滑的，太严肃了。一般一对恋人也好，情人也好，或者纯真的爱也行，刚开始应该都是甜言蜜语，无限包容的，至少情人眼里出不了象牙西施，也得出个东颦啊之类的，好像郭金玉在审判张红林似的，但是黄玉民是张红林娘的弟弟，三姨的弟弟是无辜的，他又没惹郭金玉，他对舅舅过于傲慢和偏见了。 火车已经跑过好几个车站了，这些车站都是处于深山老林里的车站，每个车站都有为火车加水的设施。 “瞧瞧啊，你看看！” “看什么？\" “悬崖峭壁上的黑山羊，这么陡峭的山壁，它们也能爬上去吗？” 火车又在这两侧都是笔直刀削的崖壁深处山谷停下了，给火车加加水，添添煤，好继续往局里前进。一路上竟然好像又回到了学校似的，学校里有好多男女同学也不说话的，什么大男子主义，封建思想，男女授受不亲的，却是假正经都是假正经，到时候还不是又一生生一箩筐儿女孩子们。从黄花大姑娘到能生一筐筐儿女们的老娘们儿，林场里的已婚妇女们，老娘们儿们的风格是泼辣的，除了澡堂子脱的赤条条带着儿子洗澡之外，也敢在大白天脱的精光的在大河里洗澡，反而把老爷们吓得赶紧回避。这深山老林能改变人的思想精神和气度，能让男人变得更含蓄，女人变得更奔放野性。 “你想喝就喝吧，我并不是不让你喝酒，就是别喝大酒。” “金玉，你放心，我从来不喝大酒，就喝了大酒也不像武松鲁智深耍酒疯。” “我也不希望你像蒋门神欺负女人。” “放心，我觉的男人都是西门庆。\" “我怎么没听说过西门庆呢？是你们宿舍里书呆子的名字吗？” “金玉，你怎么知道的？” “他瞧着有文化，身上有一股劲儿，你也有，就一喝上大酒，那股劲儿就消失了。” 书呆子和西门庆一个姓，只不过不是庆，而是学，西门学，和呆子的名字一样，真是热血沸腾的读书人。 “你觉得他能上大学吗？” “当然可以了，如果坚持下去，恢复了高考，考上大学就能当官了。” “是啊，西门学是能学，而且他对自己要求不和山里的姑娘谈对象。” “他真这么有志气？” “你认为他有志气？” “对呀，为了考大学，连婚都不结。” 《儒林外史》中的范进中了举人老爷后有些癫狂，被屠夫老丈人扇了一个嘴巴子，就又恢复正常了。至少西门学的志向不比范进的追求志向低，按《儒林外史》范进的级别是厅长级别的，那西门学的梦想可不是在局里当个书记，厂长之类的，连局长的位置他都看不上，不过这就是中国几千年的传统，给爱学习的人一条自我救赎的路。 这个社会千万不能伤了读书人的心。历史有三位读书人被伤了读书心的读书人，黄巢，李自成，洪秀全，他们三个可是惊天动地的。 “是啊，有道理，我放弃了画画。” “没有啊，你不一直在画吗？我弟金水对你老服气了。” “服气啥，我都害怕他。” “我爹也服了。” 现在红林又犯难了，因为回局里准备了大堆东西，有郭宝山给的大肉肠，烧鸡，烧鹅，烧鸭，这些都是大食堂的特色，包了三只给红林，自个儿又准备了许多山货。春秋吃蛤蟆的季节，冬天最枯燥的，夏天呢？对了，郭金玉还带两桶猪油，是最纯粹的猪油了。照旧不能少了山里的蘑菇，特别榆黄蘑，宿舍里的同志们采到都要分给红林一些，因为红林二姐姐二姐夫最爱吃榆黄蘑馅儿鸡蛋饺子了，太鲜美了。 这次给准备的东西太丰盛了，毕竟是郭金玉第一次到红林局里母亲家里，还要去二姐姐家里，大姐姐在市里就顾不上了，不过大姐夫李景山一直告诉张红林，等红林结婚成家了，他一定去山里体验体验北大荒的感觉。在车上红林突然犯了难，先去母亲那里呢，还是二姐姐家里呢，不太好办呀！带着这些东西，得两家分一分，红林这犯了难啊。 “有什么难的，必须去你母亲那里一大堆弟弟妹妹呢？” “但我二姐也盼着呢。” “那就到了局里给你二姐送去，剩下的咱俩到你母亲家里。\" “晚上你去我二姐家睡。” “你呢？” “我好办，就住明心草堂里就凑合凑合。” 一切都挺顺利的，老金也挺高兴，红林给家里带来了吃的喝的，至少他又可以节省一大笔开销。老金有一点特好，平时不喝酒，偶尔抽抽烟，所以把酒都给了二姐夫，他喜欢喝山里的粮食酒。红林从山里回局里有点儿暴发户的姥爷感觉，回到局里，马上感到特别压抑局促。体验饭桌上，好像母亲金叔弟弟妹妹都缺营养，得多久没吃肉了？鸡鸭鹅大肉肠一顿全吃光了。红林回局里给二姐姐一家母亲一家打了牙祭，赵梦芝也住在哥哥赵梦吉家里，她现在成了姑妈了。红林又到市场里买了一个猪头给家里的弟弟妹妹们补补油水。最小的弟弟金锁才是家里的大明星了，一切都以金锁才为核心。 金玉心里有些不舒服了，自个儿还饿肚子呢，正生气呢，黄玉佩走到她身旁“这是我娘给我的礼物，现在我送给你俩金戒指。\" “我不要，太贵重了，不行，我不要。” 黄玉佩不出手则也，一出手则把郭金玉给镇住了，一对金戒指，金玉都蒙了，她可不敢随随便便接收这么贵重的礼物。 “什么时候你想带跟我说一声，我给你留着。这可是我娘给我的礼物，不给闺女们了，她们不需要，给媳妇，我给你留着啊，今儿太忙了。”还是未来的公婆有手腕，几句话化解了一切，证明她黄玉佩心中只有郭金玉一个人，女儿们都是外人。 老金多对郭金玉也非常和蔼，近乎有点儿心灵契合相通。红花回来之后，家里更热闹了，红花去了趟北京之后在家中的地位又提高了，红旗红利三姐三姐的叫着。 “红花，这是你大哥的……\" “娘大哥的女朋友，将来的大嫂。” “叫姐姐” “姐姐，赶紧和我大哥结婚吧，我大哥可是局里有名的大画家，好多女孩都想追她。”明显的红美和金玉保持距离，只抱着弟弟锁才，而红旗红利呢，和金玉嬉皮笑脸的。 “大哥，想喝汽水还是吃冰棍？” “走，老二老三一起去” “红旗红利，天都黑了。” “娘，我一会儿送金玉去二姐姐那里凑合一宿，和赵梦芝一个房间，我还回来住。” 这住的问题还真是个大问题，山上的环境主要太乱，还有确实没一个房间适合郭金玉住一宿的，坐了一天的火车又闹腾到八九点钟，外面的世界好黑啊，都能听到猫头鹰叫声，吓得金玉一下子扑向了张红林，这瞬间的相拥，又是黑灯下火的大台子的山谷中，虽然能看到远山三姨家的灯火通明，还有局里制材厂，储木厂，胶合板厂的照明灯光，但和山上的萤火虫的微弱的荧光有什么区别呢？ 到处都是蛙鸣声，还有山下的大河流水声，因静反而流水的动成了比较明显的声音了。本来红林还想给郭金玉瞧瞧爹的果园呢，还有葡萄藤，房前屋后的喇叭花，还有爬山虎，能起到遮阳的作用。郭金玉还被黄玉佩的一对金戒指感动了，红林呢？第一次这么亲密的距离和女孩子接触，突然有了风流神魂，到了山里之后，创作的激情和想象力被压抑了好长一段时间。 “大哥，你没事吧？” “红旗，红利，赶紧回家去。” “不大哥，我俩陪你去二姐姐家。” “不用，大哥不用。” “不行，大哥这山里危险，我俩只有一个大哥，必须保护大哥。” 啊！张红林仰天长叹，刚刚逃过金水和金钩的骚扰，现在又来了俩亲弟弟红旗红利的纠缠。 “红旗红利，赶紧回来。” “干嘛三姐？我俩的保护大哥大嫂。\" “得给大哥大嫂空间，回来。” 不知为什么，红旗一点都不怕郭金玉这位大厉害，红利呢，跟在红旗屁股后形影不离的。男人和女人在爱情的春天都会改变的，这还是第一次张红林忘记给三姨从山里带山货呢。也许是因为太仓促了，红花还是看出大哥变化不那么文艺范儿了，不那么纯粹的艺术青年了，与她的期望越来越远了。一次北京之行，红花也算见了世面，好像是一场梦，有火车和绿皮车穿梭不同时空的梦而已。现在北京到底什么样全都忘了，也许太激动了。美好的美的东西都是闪光一现的，她只记住沉浸在红色的海洋中，好像去了一趟北京之后，她身上那股热情积极的让老金害怕的文化信仰消失了，老金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长舒了一口气，老金反而高兴，现在的状态学校停摆，他的负担又会降好多。红美红旗高中的许诺就成为一句空话，爱本来就是自私的。这人哪里有那么多的去施舍，去付出呢？不是不想爱，是因为爱付出的代价太高了，为了一个能给自己烧纸钱的儿子，他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养活一大帮孩子是一点儿都不轻松的。老金还老和红英，赵梦吉吵架，红美则把爱全部让给了最小的弟弟，向妈妈，母亲，姐姐三位一体的爱，这让老金看到了希望，并非每一个孩子都那么自私，至少最小的女儿反而充满了爱心，对这个和他一个姓的弟弟表现出足够的耐心和爱。 黄玉佩则清清楚楚的知道自己大儿子张红林无可救药的失去了自我。男人被山里的女孩剥夺了未来。她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呢，爱情是自私的，男人和女人最后全抛弃兄弟姐妹们，还有爹娘父母爸爸妈妈的所在，所有的亲情好友，男人和女人彼此的爱是自私的，是排他性的。 不仅红花红美，红旗红利感受到了，郭金玉的弟弟妹妹们也感受到了，大姐姐一趟山外之行的巨大变化，再也不关心郭金钗了，也没有功夫伺候弟弟妹妹的吃喝拉撒的了，她要为自己的爱同那珍珠郭宝山割舍一切，这并非批评郭金玉的无情，而只是强调人性的本能而已，为了爱情而结婚，为让结婚成为流行。林场大河林场决定，结婚马上分一套大河林场的红砖灰瓦的家属房。不知为什么郭宝山并没有因为金玉的婚姻而高兴起来，反而那珍珠无论如何都发自内心爱着文艺家女婿的，至少无论如何，郭金玉那骨子里的坏脾气，这位男人至少能包容，能忍受。郭宝山感到儿女们都是没良心的。 第38章 生产队里的山姑娘儿 山里林场永远是热热闹闹的，能够来到大河林场，至少目前来说得几世修来的福报，有酒喝有房住，馋了就到山上抓只野鸡，套只野兔之类的。天气太冷了，以至于狍子常常为温暖直接闯进家里蹦跳到火热的炕上，这种情况所有的林场里的家家户户都习以为常了。 红林和金玉的新邻居是岁数有点大的老梁和他的受欺负的老婆，有两个儿子差不多都十三四岁了，这四五十岁的夫妇好像自打张作霖的东北军到日本人的伪满洲国时期就住在大河林场的原始红松林里，这是生存的奇迹，日本人竟能放过离群索居的老梁头一家吗？反正老梁也当上了工人，而且户口簿上赫赫的阶级成分，贫下中农的贫农，绝对被压迫被剥削，根儿红苗正的无产阶级，没毛病。马骡子现在是大河林场里的武装部队长，而林景泰呢，是武装部副队长，他俩也怀疑过老梁过去呃，深山老林里的神神秘秘的背景啊，老梁竟然有点林海雪原里那个坐山雕邪恶的眼神，想一想过去东北山林里，可是土匪和胡子的天下。 林景泰和马骡子一直保持警惕，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因为建国后隐藏了太多太多的特务了，别小瞧武装部民兵的作用，是能打仗，打硬仗的好民兵。大河林场对民兵的待遇是相当给力的，他们是大河林场新年庆祝的仪仗队。林景泰最大的爱好，是在新年三十晚上十二点和民兵们整整齐齐的手握五六四自动步枪。随着林景泰的信号枪一连三发的向夜空射击，大河林场的天空中，三道红光，绿光还是绿光在天空中星星和地上皑皑的白雪注目下嗒嗒嗒嗒嗒嗒嗒……，前山的靶场开启了射击的训练。随后，大河林场的万炮齐鸣，新年开始了。老梁最讨厌新年的打靶训练了，他像个孩子似的被老婆抱在怀里“别怕，老梁那是民兵打靶训练。” “娘爹爹怕什么，我和老五一会儿去河边捡子弹壳做土炮。\" “滚你妈的蛋，兔崽子。\" 这是老梁对两个儿子的狗脾气，打小对两个儿子就没好气儿，不过俩儿子还是在林场里念了小学毕业了。 “老梁跟儿子发什么火呀，咱老五将来也当民兵。” “不当民兵，要当就去当兵。” “老梁，你脑子没有病啊，给我滚一边去，终于说了几句人话，老五身体本来就棒极了，有机会跟马骡子说几句话，能不能让老五也参加民兵训练？” 大河林场的新年，纯粹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关里关外，天南海北的，会在大河的冰层里凿个冰窟窿，或者做个冰灯之类的，放上红蜡烛，在整个大河林场的山下山上都点上红蜡烛，用山上的几米深的积雪，有足够的空间放点着的红蜡烛，家家户户的灯笼高高挂起，过年之前会在屋前竖一根细长木杆儿，从山里伐的细高的红松树杆，把大红灯笼里放上红蜡烛点着，吊在木杆顶尖处，大红灯笼悬在高高的天空中，家家户户几百个红灯笼悬在空中，一直到正月十五结束。所谓的元宵节的闹花灯，在大河林场里是家家户户挂上大红灯笼，山上还有那条结着厚厚冰层的大河，会有几公里的点着蜡烛的冰灯，孩子们会从夜里就提着小灯笼去左邻右舍串门拜年，每个孩子都会拎个小板凳好拜年，磕头要压腰钱压岁钱。 新年是大肚子媳妇们给肚子里的孩子补营养的最佳时机了。金玉怀孕了，林景泰的老婆也怀孕了，马骡子，张清华，李北坝的老婆。大河林场的结婚潮流影响下，结婚生孩子，几乎妇女们都怀孕，都是大宿舍里结婚分到房子的新婚夫妇们，年轻的漂亮的媳妇们。 老梁的老婆也开始眼馋，左邻右舍，这些年轻媳妇们青春活力，俩儿子太烦人了，根本不给老梁和老婆生孩子的空间啊，怎么办呢？老梁灵机一动，在前山开了一大片自留地，种上豆角，玉米之类的，这是他的异想天开的想法。老婆眼馋新婚夫妇们的肚子，她要和她们比赛生孩子，干脆老梁一下狠心给俩儿子在家属房一侧接了一个小偏房出来，这也是老梁抓号时的幸运，一栋家属房共有五户，中间三户，两户在两端。搭出一小偏房出来，对常年钻山越岭有野外生存经验的他来说，小菜一碟。没错，老梁是个老江湖老狐狸，干过响马胡子之类的职业。 其实，对于大河林场最了解的当属这位了，他做梦也没想到，大河林场突然间如同神话般毁灭了他老梁的闭世仙境。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他感谢这深山老林给他过去一切给覆盖住了，这是大森林致妙之处了，不是水泊梁山，但是给老梁自我救赎的机会。老婆知道老梁怕什么，如果林景泰马骡子知道他过去当过胡子，肯定老梁要吃枪子儿的。老梁嘲笑媳妇儿的梦想，还想生个女儿，不过为了满足老婆的虚荣心，没关系，他像一个没见过女人的小青年似的，没日没夜的和老婆进行生孩子的运动。俩儿子则被流放到冷飕飕的偏房子里去，他让他俩也享受享受老子过去深山老林的苦，能住在偏房子里也是人间天堂了。如婆娘所愿，怀孕了，怀孕了，能和这些年轻的媳妇们，大河林场的年轻的媳妇们一起生孩子，这是老梁媳妇一生中最荣光的时刻了。 “老梁，你说邻居家能生儿子还是女儿呢？” “干嘛？” “我想咱生个女儿，邻居生个儿子，将来咱女儿嫁给邻居的儿子多好。” “好个屁，那个张红林从没正眼瞧过我。\" “人家比你小二十多岁呢。” “不行，得让老五练练胆子。\" “你又犯毛病了。” “什么毛病，男人没胆子当不了兵。” “你让小五干什么？” “烧了张红林家的柴火垛。” “你敢！” “我怎么就不敢？” “我告诉你老梁，郭宝山的侄子，可是局里的公安局局长。\" “媳妇儿，还是你厉害。” 老梁听老婆的劝是对的，他也不想郭金玉和张红林的背景，就俩讨人烦的金水和金钩，就能掀翻老梁家的房盖子，别提还有郭金玉的金花姐妹们了。 李景山还是喜欢吃生产队野地里长的山姑娘儿。东北地区，特别大河林场里的野地里山姑娘是野性的姑娘诱惑。山姑娘绝对是比叙利亚红玫瑰更能代表爱情狂热的了。生产队野地里的山姑娘因吃人狼狗的传说，几乎没人敢跑到生产队野地里去采摘，这给了山姑娘们不断成长的机会。金玉还是喜欢吃山姑娘，因为山姑娘味道酸甜中带点苦涩的味儿，可以泡水喝，可以咀嚼着吃，慢慢体验山姑娘的爱情甜蜜滋味。在秋天成熟季节，金玉跑到生产队里的野地里采摘几背筐山姑娘，然后用细细红线穿好悬挂在屋檐下，可以吃上一冬天了。 姐夫李景山最爱山姑娘了，因为大姐夫李景山纯粹的女儿奴，他拼命的吃山姑娘，因为老中医说了，得吃山姑娘家里生女儿，因为李景山是个容易生儿子的命，这吓着他了，所以他经常给林场里大舅子红林写信，希望红林能给他画几幅山姑娘油画。吃过山姑娘会上瘾的，吃过狗肉也会上瘾的，吃过白肉火锅也会爱上大河林场天然酸菜的。当然大河林场不远的村落也有一些高丽村，高丽们会用大萝卜，大白菜，魔幻般的做出泡菜出来。可张红林天生不喜欢吃甜味的泡菜，他最爱金玉的白肉大铜锅酸菜火锅了。金玉对李景山还是挺尊重的，把从生产队采摘的山姑娘都给了城市里住着的大姐姐家了。因为大姐姐红玉是李景山的崇拜者，自从儿子李贤出生后，没少挨李景山的训斥和批评，什么李贤的性格又懒又馋，不随老李家的人，红玉马上反驳说，那也不随老张家的人啊！是啊，李景山想大舅子的油画简直和毕加索梵高没什么区别，特别画的向日葵的那幅画够气派，也不随红旗红利。李景山对医学还是痴迷的，这使他感觉对李贤这他妈的恶心的性格，这么小能看到大，不好管啊。突然想起来了，黄玉民，李贤和黄玉民。想起来了，在大食堂举行的婚礼上，黄玉民，突然李景山说：“红玉啊，咱儿子太像你舅舅黄玉民了。” “胡说，你脑袋是不是有病啊？\" “红玉，你最近好像……” “对不起，景山，原谅我下次不敢了，不过李贤也是你儿子呀，你相信我，我也怀孕了。” “什么？真的！太好了，都是姑娘给给带来的好运，这个郭金玉人挺好的。” “好啥呀，脾气那么坏，我舅舅都快在生产队待不下去了。” “不挺好的吗？” “好啥，也怪我舅舅。金玉去采摘野山姑娘的时候抓了个现行，和李寡妇在一起呢。” 没错，郭金玉打跑了黄玉民，因为黄玉民和李寡妇鬼混，在生产队的宿舍里鬼混，不过，这让她也救了黄玉民，要不更大的喽子还会出现。那年月男女关系的问题是会出大事的。 “你怀孕多久了？” “不告诉你……”其实局里二姐姐红英也怀孕了，山里山外生孩子的比赛。工作，生孩子，养孩子，这是天地因果循环的一部分。李景山突然决定要在春天的时候去大舅子那看望他，其实是想吃河里奔向山里的蛤蟆了。他口口声声的说爱大河林场的山山水水，还不如说爱大河林场的蛤蟆。馋瘾，馋瘾一上来就按耐不住了。红玉也知道能让李景山瞧上的惦记的不多，大舅子的画，大舅子住的林场他都爱，反而一点也不喜欢局里二姐姐的家，大台子中山谷的娘家。 黄玉民回到局里，到黄玉环那里，又到黄玉佩那里痛诉外甥张红林是个软男。大姐的儿媳儿是河东狮吼。张红林被郭宝山一家子，还有两个小舅子管的严严的，典型的妻管严。黄玉民又跟姐姐们唠叨，他未婚有谈情说爱的自由。他相好的是个没儿没女的寡妇，光棍和寡妇就不能在一起睡觉吗？黄玉明说，这是他多情的因果报应。他准备回鸭绿江给爹娘，还有桂兰烧香烧纸，保佑他在尘世能寿终正果。 “玉民，你还想着爹娘呢？爹娘的坟现在都盖大楼了，桂兰的坟也没了。\" “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黄玉民，这是姐姐最后一点心意，拿着换钱花吧。” “姐，我不敢，这我可不敢。\" “啊，弟弟放心，姐姐证明不行了吗？” 按黄玉民的说法，有姐就是好啊，一直到现在还吃姐的喝姐的，最后姐姐还给金戒指换钱花呢，其实姐姐们也实在没办法了，每家都都一帮子子女啊，都困难啊，这压箱底儿的玩意儿，看在黄玉民是爹娘最后的骨肉份儿上，不能看看着弟弟走投无路是吗？这件事呢，让黄玉佩对郭金玉有点想法，这是她无论如何也解不开的心结，郭金玉的性格太单纯了，以为发发脾气没什么的。黄玉民即使要偷吃，也是张红林亲舅舅啊，舅舅每次来家从来不让睡在屋里，而是只能睡仓房，所以张红林和郭金玉也干了一架，几乎惊动林场的张书记和乔厂长，还有那珍珠郭宝山的儿女们全都赶来了，要修理修理大河林场的画家，艺术家先生。不过邻居老梁开了眼界，终于明白他想镇镇压压邻居气势的想法是不切实际的。这次打架的后果砸了一个大水缸，还有厨房灶台上的大铁锅，其他的盆盆盘子碗，喝茶的大茶缸，景德镇的青花瓷，还有窗户的玻璃，还有一台大座钟，全都砸的稀巴烂，这一点上还是那珍珠有远见，两口子生活在一起，不可能永远客客气气的，吵架是必然的，但大厉害郭金玉那火爆的脾气，超出人性的范围。尽管把家里的东西几乎都砸烂了，没关系，第二天到林场材料员儿，去大河林场的百货店里，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左邻右舍都说张红林和郭金玉太败家了。 不过人家条件好，有钱马上换新的，又和好如初。这没什么，那还有一位潘钦美和老婆赛铁花，住在隔一户和林景泰为邻居同一栋房，哭天喊地要离婚？在这年月出轨搞破鞋都是不可原谅，这可让郭金玉和张红林吵架事件化为乌有，不再是几百户林场家属们取笑的谈资了。离婚和夫妇打架相比，当然离婚和搞破鞋没什么区别的，全大河林场都知道工队里高大个儿潘钦美和老婆厂花赛铁花正闹离婚呢。潘钦美是个瞧不起人的家伙，就能瞧得上张书记和乔厂长。潘钦美最大的本事是离婚是离婚，工作是工作，永远知道最重要的是工作。现在潘钦美是厂里的材料员了，别人也不敢再嘲笑他离婚的闹剧了，否则领不出来材料，在深山老林里，什么都干不了。 郭金玉永远在生气的时候，想到婆婆许诺给她的一对金戒指，张红林则不卑不亢的批评郭金玉假清高死要面子。他张红林会一点不客套的把金子戒指抢过来，郭金玉会骂张红林放屁。大姐夫打着拯救艺术家画家灵魂的口号，到大河林场串门。 二姐夫打的什么名义呢？ 视察林场工作也好，到下面考察也好，其实二姐夫特喜欢喝大河林场里的自酿白酒红高粱酒，特别在春天的时候蛤蟆上岸，张红林知道二姐夫的目的，捡一麻袋的蛤蟆，粉条炖蛤蟆。大姐夫不喝酒，二姐夫和大舅子吃着蛤蟆，无疑吃了一顿最好的大补了。下大雨时候提着灯去捡蛤蟆是大姐夫最爱的了，在大舅子家住上几天能补他一年的精气神儿，大姐夫一来二姐夫起哄也会把金水金沟喊过来陪吃陪喝的，然后大姐夫会提出个写意，让张红林画几幅画带走，当然大姐夫会以此名义抬高内弟在郭金玉的心里的地位。 “弟妹，你和一位大艺术家在一起，他就是有大千的本领。” “姐夫，什么大千大千的我不管，搞破鞋的事儿不行。\" “红林不能啊，有你这么个好妻子。” “是舅舅” “舅舅，人家也没结婚。” “我不管。” “好啦好啦，这是红林的画，有人喜欢给的一点创作经费，收着弟妹。” 李李景山重女轻男到什么程度？他不会也不会允许让张红玉带着李贤到大河林场吃蛤蟆，因为他李贤必须在吃苦的环境中长大，这个孩子长着害妈爸的逆鳞。红玉和娘抱怨和妹妹红英抱怨，突然奇想，如果妹妹生个女儿，最好能给李贤当未来的媳妇儿，吓坏了红英，这是有血缘关系的近亲结婚，那样后代不是傻子就是身体有残疾。不知为什么李景山更爱大河林场大森林，还有塞满鱼和虾的大河。 第39章 命运的呐喊 爱，爱情，美的世界会消失的，会以另一种形式重生，世界毁灭重生之中，死其实是终极的美本身。美最终到死亡的过程，那珍珠不再担心她的金玉了，她想安慰红林，但是力不从心了，她看到了什么？看到了金海，看到了高贵的满族公主母亲，为什么金海会出现，而不是父亲呢？这是回光返照，看不出那珍珠是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任何迹象。 “塔娜，你会好的，会好的。” 萨满大神叮叮当当的跳着萨满舞，是满族的图腾之舞。现在郭宝山比那珍珠更相信跳萨满舞的巫婆，这跟紫禁城里的萨满比已经不再纯粹了，大山里的魔幻主义色彩正在褪去，火狐狸在皑皑白雪中成为火球，照亮迷失在雪原上的灵魂，神话传说越来越少了。 那珍珠身上有太多太多神秘的密码了，巫婆激愤的大喊大叫，整个大河沿岸都能听到萨满婆子的叫魂声，凄惨绝望的叫魂声，郭宝山握着塔娜的手，兴奋的喊着“塔娜塔娜，塔娜”。男人的悲伤，男人的绝望，这时候已经不顾一切羞耻和礼数了，他知道这群没良心的儿女们一点不在乎那珍珠的离去。 “宝山” “珍珠，别吓唬我了，你只是虚弱而已，你会好起来的，你的魂又回来了。” “照顾好郭金钗，照顾好郭金钗。\" 周围的邻居忙着给那珍珠穿衣服，都是张红林给准备的，他对死已经有更高的境界的理解，死亡经历多了，便有更多的经验，但他是一位彻底的相信马克思主义的唯物者，但是传统中国千百年的传统是最后的魔幻主义的存在，也许是不知生焉知死孔夫子留给世人的猜想，所以无论科学唯物主义如何如何，中国人骨子里还是用怀疑主义的态度对魂灵鬼神的存在，保持一种神秘的敬畏之心。 郭宝山相信萨满的巫婆比相信医生更甚，这是那珍珠影响力的体现。张红林有生郭宝山的气，为什么不找卫生所的新大夫打几个吊瓶呢？过去的人死好多都死在无可救药的愚蠢上了。张红林的意见大神也跳吊瓶也扎。中西医结合热热闹闹，只要人活着就行。那珍珠可不想苟且偷生，她要留给儿女们最后的体面，最悲伤的回忆，悲剧太有色彩了，用悲剧的方式结束人生，到天堂，到地狱，还是六道轮回，又是轰轰烈烈的荣光的葬礼。郭宝山是大河林场的食堂管理员，给他面子的太多太多，几乎工队的工人们都来了，热热闹闹的，好似一场盛宴，没什么人关心躺在朱漆珊瑚红色的棺材里，静静安详躺着的那珍珠了。儿女们披麻戴孝的轰轰烈烈的哭喊，流着眼泪，红楼梦似的哭丧，金瓶梅似的哭丧。自古以来，这种形式几乎沿袭保持的很好很好，哭不出来没关系，有人哭了会感动其他人的，慢慢的活着都挺痛苦的，想一想都感动哭了，其实不是哭棺材里逝去的人，而是哭自己的痛苦不如意。如，庄子敲锣打鼓的庆祝妻子的死亡，往往给活着的人反思发泄内心的压抑。参加葬礼本身也是心理治疗的过程。 珍珠没有任何遗憾，她最喜欢金玉的女儿了，还和张红林，郭金玉大外孙女儿照了一张全家福。郭宝山挺知趣的，从来不和郭金玉一家子照全家福，那珍珠也不说什么，那是郭宝山的脾气。葬礼墓地距离上，是在大河林场的山林深处，还用了林场的机车，特意送了一程。然后由送葬队伍八个大杠台的进了老坟地，这和局里的不同，大河林场的这个墓地离林场还得有五六十公里，坟地周围都是湿地，被湿地包围的大块森林里，魂灵可以安安静静在墓地里睡着，这是人们的最理想主义的祝福了。那珍珠离去了，郭宝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许多，一夜失去了存在感，儿女们无处不在的争夺母亲葬礼的权利，老二郭金雀十足的郭家老大的范儿，弟弟郭金水，郭金沟反对大姐姐郭金玉，大姐夫张红林任何意见，甚至连郭金钗也和大姐姐闹了矛盾， 儿女们大了，分的清清楚楚了，知道大姐和所谓的弟弟妹妹们是同母异父的妹妹弟弟的关系，血缘这东西在葬礼后体现的清清楚楚的。郭金雀首先担当了记账的，收的礼金清清楚楚的向郭宝山汇报。 二女儿郭金雀的体贴能干，让郭宝山看到了希望，他又开始了自我怀疑，他误会了，至少二女儿是真心的为他这个父亲着想的，不是吗？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他让儿女们从小到大吃吃喝喝的，几乎都是和大食堂一样的标准。林场里有啥家里也有啥，山里有啥，家里也有啥，他觉得郭金玉还是有福气的，红林对娘的那份孝道和尊敬是除老大老二之外，这帮子儿女都是猪狗牛羊赛思黑阿其那不如啊。 郭金水气他的方式很特别，写一天毛笔字，不停的写，不停的写，就是从来不和他郭宝山说一句话，甚至郭宝山都能看出来是一种无名的威慑。老二郭金钩长得挺威武的，一肚子草包倒像个文化人儿，不读书也不写字，就喜欢到大姐夫家喝点吃点晕晕乎乎的。以保护姐姐的名义串亲访友的。别说局里老刘家大姑娘瞧上他了，倒贴着郭金钩，说啥也要嫁给他。女孩就是有点瘦小，典型的长短腿之恋。女孩知道金钩的弱点，酒供着，吃喝倒贴着金钩好吃好喝，连郭金兰和郭金钗都佩服的称小哥小哥小哥的。哥俩都一个德行，在郭宝山面前都是老爷般傲慢，因为郭宝山年轻时对哥俩教育过于力猛，现在他俩也觉得如果郭宝山敢出格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他也知道当年哥俩挨揍的滋味啊！ 郭宝山绝望了他的世界正被儿女们的世界吞噬，每个儿女都会和他大吵大闹，毫无理由的大吵大闹，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儿女们正变得年轻气盛，变得成熟起来，连郭金钗现在也开始瞧不起他了。“老东西，再敢管我，让小哥揍你。” 塔娜在的时候，一切都是有秩序的，现在他在的时候，一切都是没有秩序的，混乱的，关键是干了一辈子吃的工作问题出来了，他的肺出了大问题，当然不是肺结核，而是气管炎，不停的咳嗽，咳痰，郭食堂管理员最终要退休了。终于，林场里发生了一件比郭食堂管理员退休更大的一件事儿，西门学的等待和耐心终于收获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工队里的工人们忙于生孩子工作养家，尘世生活的时候，西门学还是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西门学太激动了，翻越两个山岭三个岗，这鹅毛大雪，整整下了一夜，他终于从山里走回了林场，他离绝望还差那么一点点。 张红林经常请西门学一起喝酒，还有王任学都是铁友。西门学一切都是静悄悄进行着，几乎在大河林场是看不到西门学的身影的，一点点没有存在感，真正的十年磨一剑，吴越春秋的勾践卧薪尝胆，奋发了十年啊！大宿舍大炕上的宿友们，在林场的大食堂相聚，张书记和乔厂长也都出席了，这是大河林场里走出的第一位自学了十年的大学生。 计划生育悄悄的来临了。李景山最支持的政策，他现在无法阻挡张红玉继续成为妈妈的权利了。有计划生育的政策天天宣传，如果超生会失去工作，还会罚款。他有两位小公主，那心思全部用在两位女儿身上，他对待女儿儿子的态度上，他确实坚持自己的想法和方针的。可怜的李贤被单独的关在一间小黑屋里，他称之为只有这样儿子才能发奋图强，而不是活在张红玉的安乐窝里。五叔都说大哥像个神经病，对嫂子和侄子太狠了。一位是他妻子，给生了三个孩子的妻子，一位是长子，是他李景山的亲骨肉，怎么能这样对待呢？给李贤求情的排了一个大长队，无论是谁都不行，不好使。李景山坚决铁面无私。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压住儿子身上的逆鳞。别的不说，二姨红英，三姨红花，小姨红美，二舅红旗，三舅红丽，姥姥黄玉佩，姥爷金叔都给李贤求情，二姐夫赵梦吉更连襟不要这样，那违反教育的规律，李景山则反驳老赵，是啊，赵孟吉的儿子赵永辉那是脑子笨的要死啊，死命的学啊！赵永辉和李贤本性不一样。 张红玉特别喜欢大外甥赵永辉，心想着把李景山的大女儿给赵永辉当老婆，姐俩没事儿就聊。二姐红英发现，李景山的大女儿自己的大亲外甥女儿是个美人胚子，也不知道永辉有没有这个福气而已。这人啊，都是善变的，现在红英已经忘了表哥表妹结婚是有风险的。红花在家里经常和金叔打架，无论红花属于脑袋缺根儿弦儿，缺根筋的那种，对弟弟妹妹的保护跟老金后爹经常呛呛起来。黄玉佩呢，夹在中间难受，不过锁才呢，现在有老金像宝贝似的，在家里简直是无法无天的，老金这怪脾气，即使锁才在老金头上拉屎撒尿，他也乐得高兴，这真是一物降一物。现在在老金眼里资源是有限的，锁才太小了，他老金得为锁才攒家底，别老金走了没人管受穷。老金对这个世界最后的挂念，只有金锁才和黄玉佩了。 红花觉得应该走出去，成为真正的独立女性，要出去支援下乡，把知识传播给乡下，乡下的农民们。知青们既然可以把青春奉献给广大的农村乡下，到最艰苦的地方去，实现人生的理想和价值。他和后爹老金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还是红旗红利狡猾，用激将法让三姐姐和后爹老金他俩斗，他俩呢则过着自由自在的快乐的生活。两位在金锁才面前一点儿也没有当哥哥的样子，弟弟一见到他俩就想和他们一起去玩游戏，他俩则像见瘟神似的赶紧闪了，这也不能怪两位哥哥的无情，锁才太淘气了。老金气不打一处来，他俩怎么可以这样戏耍老金的宝贝儿疙瘩呢？这可不行，多亏红美有心计，爹爹，爹爹的叫着，又当姐，又当妈，又当娘的，比黄玉佩照顾的还心细。还别说红花的激进主义太过于理想化了，这只不过是她想离开这个家的借口而已，她太单纯了，也受大姐二姐的影响，心里其实也想有个自己的家。真是阴差阳错的，真有偏远农村的学校，需要一位女教员，她心动了。二姐，红英还是挺理性的，劝红花一定不要离开家，再等等，最好上高中，跟老金道个歉。再说了，老金也没什么不好的，发发脾气也挺正常的，家里的所有的支出全靠老金的工资呢，干嘛老跟他顶嘴呢？现在不是红卫兵的时代了，不再是那个激情岁月了，最终还是要投入到学习，工作，生活中去。别胡思乱想的没头绪的想法，坚决不能去农村，可以到山里林场里去，大哥在山里当工人也有年头了，可以找林场领导托托关系，当个工人，上大集体也行，要不复习参加高考。 “姐，你以为我不想上高中吗？那不现实啊，弟弟呀，妹妹们怎么办？我不能再念了，让红美红旗继续念吧，我不能把他们给耽误了。” “红花，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结婚。” “跟谁结婚？” “跟农民结婚。” 红英无语了，她搂着红花哭流眼泪，红花受了太多太多的罪，不能认为红花不理性，如果爹活着，红花绝对是西门学式的传奇，红花就是块学习的料，可学习这条路给堵死了，这是什么命啊！它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是红花倔强的呐喊而已，如果她不和老金斗，那遭罪的是红旗红利，还有红美，这个世界总得斗啊，不斗不行啊！ “姐，我也不想去农村，可又能怎么办呢？在农村当个教员也行了，要不怎么办？没别的办法。” “红花，你真下定决心了吗？” “下定决心了，再说了农村有什么不好的呢？总比在家里不停的和他呛呛好呀，省的惹娘生气。” 第40章 美的诞生 家里的公鸡先生与大母鹅，公鸡先生是张笙妈妈从一群小鸡鸡中选出来的，妈妈脾气很不是一般的愿意大吵大闹，张红林同样不甘示弱，一个河东狮吼，一个武松的脾气，不是武松打虎，而是用挑水的扁担猛击家里的大水缸，家里的那大水缸当时家家户户都有，大水缸用来蓄水，每天早晨的时候，张红林都会起的很早，到前山的山泉去担水，这会很花费体力。沿着小铁路一直走，路过一座水泥桥，这桥和铁路都是日本人修的，当时这条铁路是这林场对外联络的唯一的大动脉。 张笙最喜欢的日子是小火车头挂着一节节绿皮车厢，那时火车头司机和乘务员还有站长都格外神气扬扬的，火车头会在某一站点专门注水，以煤和蒸汽为动力，感觉这里好像英国工业革命的后期。每当小火车进站时，就会拉响刺耳的长笛，也会从烟囱中喷出一股股奔腾的云雾，顺便也会放出白白的蒸汽。 大河林场的妈妈爸爸们都会告诉孩子们，要远离火车头喷出的蒸汽，因为从蒸汽机放出的蒸汽其实原理很简单，压力大了就要减压，高压锅炖肉时的火候达到一定程度，气阀就会跳着舞一蹦一蹦，会同蒸汽互相撞击中奏出完美的节奏，像打拍子。 阳光下的小火车头喷出的白蒸汽，孩子们尽管听了家长们的警告，但童心无忌，好奇心谁也无法阻挡。想啊，周围都是大森林环抱在依河的环抱中，林场的家属房子整整齐齐的，一排又一排，红砖灰瓦，屋檐顶都是两面三角行，中间都像棱柱，两面斜面都铺着灰瓦，下面都是防水的油毡，那时中国的石油工业还不是很发达，用这样的油毡建房，想想这房子也算小小的森林别墅，一栋房会隔出五户到十户人家，每一家都用木板相隔，用铁丝和钉子固定，板子之间会留出缝隙，关系好的两户人家为了表示自己的友谊，便会挨近房子的门前，用小木门打开一条友谊通道。大人们工作之后吃过晚饭后彼此串门聊天，都用上了日炽灯，就是爱迪生发明的电灯，虽然常常停电，但是人们都两点一线生活，一切都是计划中的按部就班，生活太有规律了。火车的作用最大的力气便是拉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圆条，圆条都是从山上伐下来的上百年的红松，椴树，桦树。男女老少爷们们会感到无比自豪，这里森林会源源不断运出去支援祖国各地的建设。这林场里的男爷们儿都会开拖拉机，圆条又用拖拉机捆上油绳，都用铁丝制作而成的。车皮太长了，就在尾部会加一个小火车头，铁路的钢轨很细，但却能支撑起如此庞然大物般的长龙，孩子们望着庞然大物满眼中充满了敬佩之情。车没开的时候，他们这群野小子就会爬上圆木上去玩耍，站长先生便会大喊大叫，他也没有其他办法，几百户人家抬头不见低头见，有些孩子过年的时候还跪下磕头，压岁钱必须给的。 火车头喷汽的时候，阳光如果充足，孩子们还会惊奇发现会出现一道道彩虹，孩子们兴奋的去抓彩虹，除了抓到水汽，什么也抓不到，快乐的日子就是这个样子。为什么家里没有养狗养猪呢？因为庭院太小，偶尔种点西红柿，还有黄瓜之类的，没有空间去饲养猪先生，狗先生。妈妈属狗，爸爸属猪两个人也许属性不同，相生相克，女的嫌男人没有风度，男的嫌女人没有大小姐风范。爸爸的兄弟姐妹都在山外，他们当时称之为城里。爸爸接了逝去的爷爷的班，十八岁就来到大森林里，当了一名林场工人。爷爷对爸爸的期待成为一名油画家的梦想，就算破灭了。 白山黑水，冬天零下三十八九度，有时也会接近五十度，所有的工人老木把们都有一个爱好，无论是有知识的人，援乡青年知识分子还是没有文化的野小子们，这环境白酒是必须的，那时工人阶级真是幸福啊！白酒可不是现在的白酒，都是高粱酿的粮食酒，就大毛子的军队，缺什么也缺不了伏特加，俄国人能喝酒，东北的木把们也能喝酒。那时一切都是计划经济，林场中就像一个五脏六腑都齐全的巨人，有诊所，幼儿园，有招待所，还有大食堂，不叫跑堂的，而叫食堂管理员，还有酒厂。书记是老大，厂长是二把手，政治大于经济，也不能完全那么说，反正工人们觉悟是无限高的。 盆地中最大的一块开阔地，就是奉献给了学校，老师们都是全国的下乡青年，在这深山老林里奉献自己的青春，想当老师真不容易，因为生产力需要生力军，但是有理想的求知青年们，即使在劳累了一天后，还是不会忘记学习。古往今来的老传统，在这个时代，在人们的骨子里，没有一丝丝改变。工人阶级最好的时代，地位最高的时代，就是这个时代。在离林场二十里路的回头沟，那是另一个世界，那是农民的世界，大河林场里都是砖瓦房，回头沟的村子里全部都是看起来晃悠悠的泥草房，过节时工人家庭会去那里购买小米，大米，鸡蛋，改善一下伙食，特别生孩子的妇女们，为了下一代，男人们会翻山越岭去背大米白面，还有鸡蛋，没有公路，除了铁路穿行在险隘崇山峻岭，通往回头沟的路都是用腿走出来的，日本人修的土炮楼，还有很多遗迹，在回头沟四处都有日本人修的碉堡，看来中国人的近代史无论如何很难摆脱这个邻居。在华夏土地上的恶作，中国太大了，不像朝鲜，日本，甚至连风水的手段都使用上了，也许传说是要敲断高丽民族复兴的脊骨，这得需要考证。 村里人来到林场，他们会很吃惊的，自己很贫穷，大河林场却像天堂。那时不能面面俱到，先抓工业，一穷二白，把工业先搞上去，防止外敌的再次入侵。苏联在外蒙排兵布阵，中国真是一直处于这种防范外敌入侵的局面啊！朋友再见吧！南斯拉夫第一个反对苏修对社会主义阵营的敌对，那时南斯拉夫算是同中国比较友好的一个国家，精神上互相鼓舞，全民皆兵的时代。过年除夕夜，不是放礼花，而是在林场大院放完几万响鞭炮后，由武装部组织起来的民兵会迈着整齐的步伐跑到冰雪覆盖的河面上，朝森林中举起五六四式半自动步枪。十二点钟家家户户鞭炮齐鸣后，饺子马上就要端上桌子，民兵们就会枪声大作连连，过年都不会忘记保卫祖国的使命。孩子们有去拾子弹壳，用子弹壳制作火药枪，把鞭炮里的火药放入枪里，也想过过打枪的瘾。 林景泰是民兵队长，他有三个儿子，新民，新春，新军，瞧这名字起的，敢说他没有文化吗？感情一个新三民主义在他三个儿子身上都得到了体现。 张生的家离林景泰的家相隔五户，过年了，新民比较大，同张生的大姐一样大，新春同张生的二姐一样大，新军同张生一样的年龄。张生提着小灯笼点的红蜡烛跑到林景泰家，一进门“大爷大娘好\"，那就跪下磕头。 “过来孩子，一块压岁钱。\"林大娘说。新军也会跑到张生家“张大爷好，张大娘好” “过来孩子一块钱压岁钱。\" 别管钱多钱少，孩子们都日夜盼着过新年，穿上新衣服，得到压岁钱，夏天就可以买冰棍吃，买汽水喝。凡是带糖的东西在孩子们眼中都是无花果。家家户户桌子上盘子里都放满了花生，瓜子，糖果，还有藏在窑子里的苹果。冻梨是北方的特色，放在水里缓一缓，往往缓出来的梨上面都会有厚厚的一层冰，通过水把梨中的冷气放出，物理中热量交换原理，风俗习惯其实都是智慧的结晶。 孩子们，特别男孩子们，如果有一个当民兵的爸爸，除夕夜最兴奋的事儿是端起五六式半自动步枪瞄准射击，一切都是好的，还有亮闪闪的刺刀，黑乎乎的大弹夹退出一排排子弹望着子弹都会偷偷藏一颗漂亮的子弹，有的孩子会趁爸爸的粗心保留一颗战利品，然后在孩子当中显摆。雷管，炸药，都是寻常物品，哪个孩子没见过呢？炸药库往往修在离家二十多公里的河边，没有偷窃现象，放心不会发生任何枪杀爆炸事件。 张红林一栋房子一家经常吵架，当时离婚那是不可能，但是这几百户的林场还是有一位潘先生开了历史的先河，最终两口子离了婚。当时作为全林场特大丑闻现象，潘先生没有相好的他为什么离婚？这是个谜案。两口子吵架，互相殴打，往往男的伤害女的，这没关系，可是即使这样，女方也不会考虑离家出走或背叛自己的男人。 妈妈郭金玉就像她养的大公鸡一样，特别霸道，想一想娘家的五姐妹，还有一位跌足兄弟，另外一位兄弟在另外一个林场，全称为大舅，二舅，二姨，三姨，四姨，小姨。姥姥去世了，女人往往要活的岁数短一些，想一想一辈嫁了丈夫，全部职责全在生孩子本身上了，生命都为下一代透支了。姥爷，郭宝山现在已退休，天天病病殃殃的，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采和威风，往往整日喝药，这疼那疼，长期当老病号，却挺长寿，为什么呢？因为知道自己有毛病，人都怕死，对吗？所以谨慎悲观，盯着药箱子胡乱的吃药，反而在那个年代会长寿，因为那年代没有假药，公费医疗全部报销，有病尽管去诊所去医院住个三年五载的，也没人去管你，医生护士还会笑脸相迎。 张笙不知爸爸妈妈生他之前在哪里，反正自打一出生自己的记忆就在这里。发烧感冒的时候，爸爸张红林，妈妈郭金玉赶紧去位于林场中心的诊所，卫生所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夫辛大夫，像包公似的一脸凶相，工人和家属们都对他敬畏，肯定这老医生铁面无私，脾气很倔，打针的手法一点都不温柔。朱大夫同辛大夫一样脸猪皮黑，紫色，大嘴唇，但是他是助手，态度挺温和说话也挺温顺，态度一直和蔼可亲，所以大家都认为如果听诊按脉，最好找朱大夫。张笙也喜欢朱大夫，每次打针都会满嘴哭天喊地的。 “妈妈，我不要辛大夫，我要朱大夫。\" “小子，我就那么可怕吗？”辛大夫感叹。 “辛叔，就让朱大夫来吧！” “行啊，小朱，你来我可轻松了。\" “放心吧，所长。” 朱大夫很尊重辛所长，其实不管辛大夫也好，还是朱大夫也好，肌肉注射都是很疼的，选人孩子只凭一张脸，他觉得哪张脸慈祥就认为谁好，却不知道人脸就像面具一样，孩子哪懂识人心呢？ “老郭头儿真是有福气呀”辛大夫每次见到郭宝山，也就是子孙众多的郭老头常常主动同他热情打招呼。 “我的锅包肉好吃吗？现在老了，干不动了，一身毛病，我打针都上了瘾。”郭宝山是张笙的姥爷，张笙这辈子只能从照片上见到爷爷和姥姥了。 张笙多想像其他孩子一样都有爷爷疼爱呀。孩子小，倒没有考虑那些，奶奶待在城里，大姑二姑小姑三二叔小叔都生活在他心目中的城里。爸爸张宏林是兄弟中的老大，张笙对一切都是朦朦胧胧，似乎有印象，又没有印象，反正孩子的童年都像活在梦里，其他的世界时空慢慢进入一个都不会少。现在的世界就是眼前看到的，观察到的，冬天鹅毛大雪，屋里却暖洋洋的，每家都有成垛成垛的柴火堆，都是桦树，椴树，杨树很少，还有松木的，用锯截成一段儿一段儿的，然后爸爸张红林用大斧子劈成小细木块儿。天冷了，就往灶坑里塞满木块，火燃烧的旺旺的，炕热的都烫屁股。妈妈整日里除了早起准备爸爸去工队的用餐，然后就坐在缝纫机旁做孩子们的衣服，再不就用两根针织毛衣毛裤，也像贵族家的大小姐们绣花来装饰窗户门帘，记得常常绣几朵美丽的牡丹花，典型的家庭妇女，爸爸主外。缝纫机是奶奶在他们结婚时送的大件镇宅之宝，还有收音机和一个人高的大座钟。这不知道是第几个座钟了，他俩都喜欢吵架，用自家的物件发泄愤怒。屋里除了两个人结婚时的大箱子，没有其他的家具，这比他俩刚结婚时好多了。奶奶送来的大鹅挺争气，那蛋不停的下，自小张笙鹅蛋简直是没少吃。 第41章 大黄猫 夏天的时候大姐没上学时，为了让小朋友陪她玩耍，当起了大美人，把妈妈蒸的馒头从窗户后面送给她的小崇拜者。想一想，儿童时期有玩伴是最重要的，反正已经过了愁吃愁穿的年代，其实还是挺困难的。林场里除了物产很丰富，还有国家给的大量补助，在当时的生活条件算是挺优越的。二姑家在城里一大家子，两口子的工资都没有爸爸一个人挣得多，生活自然困难。他常常背着妈妈去补贴他的外甥们。当然了，如果妈妈知道两人难免会大吵一顿，很正常，她为自己的儿女……自然要更……女人要手紧一些，男人可能手散一些，要不这日子可没法过下去了。 大姐，二姐都上学去了，张笙整天就是同他的好朋友们玩耍，后来妈妈干脆让他去林场里的幼儿园。宋老师是幼儿园里唯一的老师，幼儿园是林场公办的，自己带饭，宋老师就教孩子们a、o、e之类的，孩子们都听天书似的，往往一个字都记不住，记住的都是在大院里，你追我赶玩泥撒尿之类的把戏。 张笙好无聊。林场里都是笨狗的天下，但凡都会养一两条看家的大黄狗，经常会发生狗咬人事件，往往都一笑解千仇，都不会太在意畜牲们干的蠢事儿，都是天南海北的有缘人，凑在一处，彼此都是淳朴的，纯真善良，没有什么自私的坏心眼，很少有人去计较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事。 公鸡先生比狗还能折腾，已经飞蛾扑火般让来家里串门的亲朋好友饱尝他的铁嘴利爪的厉害，再加上大鹅女士的捧臭脚，一顿乱喊乱叫，狗先生自然就没有机会进入这一家子了。 可是张生却不喜欢它俩，嫌它俩太没人情味儿，害的亲朋好友……想一想，公鸡先生，大鹅女士护家的厉害，谁还敢来呢？ 可怜兮兮的小黄猫，这时出现在姐姐分发馒头的窗口下面，饿的饥黄面瘦一看就是被抛弃的命运，哀怜痛楚，喵喵喵喵喵喵喵看着面善淘气的小子张生，摇尾乞怜。黄猫能说服人心，这家伙看透了张笙的孤独心灵。两个灵心相通的家伙，从这时起算是成为了朋友，妈妈也希望家里有一只大黄猫，可这只小黄猫妈妈看着也直摇头，可是儿子强烈执留，妈妈同意面赤的小黄猫成为家里的一份子，其实家里常常有毛油黑发亮闪闪的硕鼠出现，妈妈最讨厌老鼠了，肯定想这猫有可能耗子根本吃不了耗子，有可能耗子吃了它。猫勇士当时的惨境就像英雄落魄，暂时丧失了雄风，所有的人都太小瞧猫咪了。当天张笙就给猫咪洗尘接风，又是梳洗，又是口中嚼碎了馒头，生怕饿着猫咪。当日晚上，猫咪同他同床共枕，猫咪怕其他人，钻在被窝深处睡得好香。 有了猫咪陪伴的日子，对于张笙的童年来说是多么的难安慰啊！好吃好喝招待猫咪。它日渐威严，变化上先从皮毛上来看，黄色因为有了营养，逐渐变成金黄色，感情养了一只金猫，眼睛又透露出一线老虎般的凶光，也有了点小脾气。伤痕在张生的左膀右臂，甚至脸上都有他利爪的利痕，孩子才不在乎呢，玩耍本来就有风险，猫咪想来顿午睡，他却抱着他大呼小叫，左右摇摆。猫咪养精蓄锐，准备晚上干点儿大事儿，别打搅猫咪午睡，它是夜猫子。让张生吃惊的是，这伙计竟然有一次嘴里叼了一只油光发亮的大耗子钻进他的温暖的被窝，大快朵颐，只怪自己潇洒，完全不管别人的感受。猫咪给家里带来了改变，又吃肉又吃馒头，个头长得飞快，没几个月就变成一只金黄色的大橘猫。半夜里常常叼着耗子叫门，干脆爸爸在妈妈要求下，在门上凿了一个大洞，在洞上挂了一个小门帘，成了大猫贵宾通道。猫咪不知出于什么习惯，吃个耗子非得在大炕上吃，因为猫咪有功劳，所以猫想怎样吃，在什么地方吃，给它应有的权利。 张笙的猫咪自从获得温暖的爱后，变化最大的是迷茫眼神一下子有了老虎的威严之气。关键猫咪白胡子太有雄性的气势了，以为猫咪是男子汉。猫科的动物，无论是雌与雄都有漂亮的胡子，可是猫的胡子为什么是白色的呢？不知道黑猫的胡子是什么颜色，老虎的胡须是什么颜色，多希望猫咪能长成东北虎，也叫西伯利亚虎的个头啊！没见过森林中的老虎，狗熊和狍子倒是特别多，对于五六岁的孩童来说并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反正没有听过老虎的咆哮。老虎这种森林之王很敏感，有点像隐世的高僧一样，对于气味特别的敏感。前山的森林有一部分变成了工人们为改善生活的自耕地，土地都是黝黑发亮的土壤，无论种什么都不用施肥。想一想这里以前是什么样子？人们都有一个习惯，都会向人类征服自然的历史，有河就有文明，世界上许多着名的河流底格里斯河，幼发拉底河，黄河和长江就更不用说了。在大河两岸会发生古往今来的故事，战争繁荣，大洪水流到哪里城市就会诞生在哪里。伦敦非得有泰晤士河不可，埃及非得有尼罗河不可，罗马非得依第涅伯河而建，欧洲的多瑙河，德国的莱菌河，俄罗斯的顿河，印度的恒河，美洲的密苏里河，南美洲亚马逊河，有大小之分，森林缺少河流，就像巨人缺少诗性的浪漫。这个风景如画多姿多彩的世界，在盆地的半环形边缘，山崖耸立的底部，有一条清澈奔流的大河，无论下多大雨，可能是河神过的日子没有过多打搅，水色永远清澈像泉水，山上流下来的溪水全部都汇到这条大河中。当然了，会有力量的表现。 铁路通往山外的水泥的铁路桥，那钢筋混凝土的桥墩，在水最大的时候往往水势湍急，凶猛，都快漫过桥墩，往往由于桥墩的作用，便可以见到可怕的水漩涡，孩子们都见过，那令人敬畏害怕的大漩涡。浮在上面的木头和杂物，那大旋涡像吞噬一切万物的怪物之口，瞬间一切都消失了，怪物显灵，有点像战国时代公孙豹面临的巫师创造恐怖神话故事。小学生们会从这篇文章中引发无限联想，古人敬天地畏鬼神，随着人类征服自然力量强大了，什么都不敬畏了，觉得用一双手凭借聪明的头脑。在上古时代，人类出去捕猎打鱼都会占卜一下，有情可原，上古时人的力量还很小，天气骤然变化，那意味着死亡，生命会受到威胁，可又无力改变这一切，所以对天气日月的变化，天上的星星格外敏感，而观天象。什么时候人的胆子变大了，可能是由于石器、青铜、铁器这样的过渡，手中的武器面对凶猛的野兽，人的力量逐渐占了上风，渐渐地，野兽明白自己的智慧同人类相比太过于渺小，逃避是最好的选择。大旋涡黑洞洞的怪可怕，水势湍急，在夏季连雨天里，待在砖瓦房的家里，夜里就能听到大河高歌呐喊，孩子们对这声音由于在盆地中安居河水的奔腾，声音会产生声波的回声。雨在哗哗的下，屋子里白炽灯发出金灿灿的黄色光芒，屋里变成了温暖的调子，温情下，有的孩子年龄较小，喜欢哭，妈妈便会像唱摇篮曲那样搂着孩子们，用手轻轻拍着害怕的心灵。我家有个哭夜狼，这古老的民谣一唱起孩子就不哭了，像咒语似的，对孩子的心灵就有这么大的作用。外面会有林场里组织的防汛，都是民兵，还有工队的工人们，全都穿上黑色的大雨衣，全都站在河岸上去观察水上涨的情况。在雨中在河岸会看到一串串手电筒组成的灯塔，每个人就是一座灯塔，这河又不是海洋，这里又没有暗礁，感情河岸是暗礁吗？有一种现象从来未发生过，就是法海的水漫金山，白蛇青蛇许仙法海的家喻户晓的《白蛇传》故事。泥石流，人们可能印象中没有这种概念，虽说前山已变成了没有森林的自耕地，可空地的周围，河水依傍的山崖坡地上，可都长满了魂健有力的松树，甚至桦树都少，有了这些树神的护佑，大风大浪起不了破坏的作用。水猛长，巡护岸一侧的工人们一点都不担心大水会冲了龙王庙，习惯了便形成永久永久的定式，那绝对不可能发生。世界其他地方不知道，在这偏域一方，绝对不可能发生。在大雨中，黑夜茫茫中，观看波涛汹涌的大河，其实别有一番胜境，水的力量有一种极强的感染力，让每座灯塔都激情豪迈，责任感在心中油然而生。守护这家的安全，老婆孩子可都在温暖的炕上睡觉呢，雨夜带来的清凉，这蚊虫都彻底的消失了，不用再驱赶它们，没有了蚊虫的叮咬，哭夜狼会在后半夜做美美的梦，无限宁静安详。 张笙这时候就快乐搂着猫咪，猫咪很知趣，雨夜中不再出去显示自己不是白食先生，心安理得和它的小主人搂在一起呼呼睡大觉。张笙没有对猫的性别关心过，不过总感觉这家伙是一只淘气的大公猫，现在长得又肥又壮，也不见肚子大起来，这种猫长起来个头儿不小，猫咪正向那方向发展，张笙最好的朋友，不是一起玩耍的小伙伴，而是这只大肥猫。 肥猫先生的存在，张笙感觉自己变成了猫，猫咪的一切都是好的，甚至猫先生最过分的时候，嘴里叼着一只黑而发亮的大老鼠，这只大老鼠吃了多少大豆白米啊，张笙可算开了眼了。猫先生吃东西真不讲场合，囫囵吞枣，是猫咪的大餐绝技，这辈子见过吃鱼不吐刺的，但这只肥猫有点像蛇先生一个样子，整只大老鼠毛不剩，片骨不留，一干二净，而且更妙的是猫先生放被窝里好像什么作案的线索都没有，福尔摩斯来了也干瞪眼，比哈姆雷特感叹人生的时候场景还要神奇，不用再担心半夜里老鼠爬上炕头的惊险场面了。张笙习惯了见怪不怪，反正猫不会给他添麻烦，猫刚吃完老鼠，张生还会亲一下猫呢，知趣多了，就是不敢碰猫先生的胡子，要不脸上又得多块疤痕，这点张笙有点生气，有本事别抓人啊！ 猫先生在抓人时下手有分寸，用不了一个礼拜疤痕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疤痕全都是同龄傻小子们下手没分寸留下的。张笙想一想，多么希望猫能长成一只凶猛的老虎啊，那时他就能像猴子们似的骑在老虎背上，到处去显摆他养了一只老虎，而不是猫。有这样的玩伴，真快乐！ 他自己吃什么顺便也会为猫先生留一份，他们的感情，真像兄弟。猫被宠的生人是从来不让摸一下。妈妈常说猫是奸臣，哪有好吃的就会选择哪家当新主人，而狗却是忠臣，往往同主人同甘共苦，还说邻居的猫跑了，可是狗挨饿也不走？张笙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就明白一点，好生陪猫咪玩耍，好生喂猫先生吃好吃的，再说了，这猫真能抓耗子，这一栋房子鼠患都没了，以前仓房中的粮食被老鼠偷吃，麻袋被咬得到处都是窟窿眼，还得又换麻袋，可是榆树皮虽然多，麻袋又得需要好多榆树皮，那太浪费了。猫先生为经济做出挺大贡献，那段时间不用再为麻袋窟窿眼烦心了。 大姐，二姐都上小学了，大姐学习面子上过得去，二姐可是很聪明，在小学中出名有点名气，每次都会考个双百回来。二姐的聪明头脑，继承家族的传统，她其实也没有怎么用功，往往不是第一就是第二，与班里另一名女生轮流第一第二，而且两位小女生还是最好的朋友。妈妈特别为二姐自豪，大姐文文静静长得天生就是漂亮的姑娘，二姐性格上有点像男孩，什么都跟人家去竞争，不惜同女人，老娘们吵架，邻居们都说像小辣椒，生这么一个厉害的姑娘，都说性子像妈妈，而大姐的性格像爸爸。爸爸从小就对大姐关爱有加，爱的像个宝贝似的，因为第一个姑娘。虽然当时的风气还是男尊女卑，但是妇女的地位不像旧时代，什么都是男人说的算，怕老婆的主多了起来。 张笙出生时姥姥早就过世了，他只能从一幅全家的相片中看到那女人。抱着大姐姐，其他的姨啊舅啊全都站在姥姥的身后面。想一想他就嫉妒，怎么就没有一个抱着他照一个相呢？他嫉妒爷爷啊，奶奶啊，姥姥啊，姥爷啊，多么希望有幅像大姐姐那样的照片儿。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去上学，整日东跑西逛，过着快乐淘气的生活，上学那是太可怕的，学习更是可怕的。 第42章 山外来客 山外的来客，李景山大姑父其实有更大的家族复兴计划，他能不爱儿子吗？但知子莫若父啊，爱子如杀子啊，有一点他儿子李贤确实遗传了老黄家某些东西，最难改变的是先天的风骨了，他和外祖母家的大舅如果投机些就好了，李景山还是喜欢张红林这内弟的。可李贤呢？天生一副纨绔子弟的下流相，不过呢，看不出来对女性的风流出来。怎么形容呢？黄玉民年轻的时候吃喝嫖赌下九流，几乎都玩儿的不亦乐乎，相好的莺莺一喝大了就能进入莺莺的梦乡里，好比贾瑞的风月宝鉴铜镜里的凤姐，美人妩媚，自我意淫瑟瑟，与浪女歌姬婊子花间青楼之春梦里无可救药了。其实李景山是真懂得教育真谛的，高傲的才子骨子里其实想让李贤脱胎换骨，换换也许儿子能够蜕变。关小黑屋里奇葩异想，受益于歌德的作品《浮士德》书斋里的博士，读书读到疯狂的风流，但想要如浮士德博士一样过上梦幻式的生活，首先得读书读到疯狂啊！连大天使也喜欢真正的浮士德博士，不是吗？一起去酒吧里泡妞，吃喝玩乐，一起诱惑良家姑娘甘泪卿，一起同帕里斯决斗，争夺美人海伦。李景山还想到儿子最好能娶一个像海伦一样的美人。beauty，生出一个像拜伦一样的大诗人出来，心中的狂野梦想生生被他悄悄地藏在了心头。 李景山喜欢大河林场大河之舞，每年至少要到大河林场两次。春天来了，他要来大河林场，而且带着宝贝姑娘李瓶和李凤吃细鳞，吃蛤蟆，吃山里的野菜，牛毛广，蕨菜，猴子腿儿，还有大叶芹，刺脑芽，山里黄花菜，吃长白山里真正的味道。对俩女儿的成长身体有好处，秋天带着俩女儿一起转山，当然了，由转山老手郭金玉当导游。春天吃湿地里的甸果，李平和李凤姐俩都喜欢吃湿地里的圆甸果，圆甸果比长甸果味道更甜。生长在湿地中的这长甸果和圆甸果是湿地中有灵性的浆果。山里的东西是城里缺少的，为了女儿的健康成长，向来高傲的李景山对弟妹一家子出奇的讨好和友善，所以几乎和儿子在家庭里没什么存在感。大姑反而挺高兴，虽然到山里之前会给儿子李贤准备几天吃吃喝喝，但李景山严苛态度，李贤也挨过无数次棍棒之苦，有了强大的免疫力。对李贤来说，只要爸爸出去转身，还领着俩宝贝儿妹妹，他最盼望的时刻到来了，前脚刚出门，后脚同学party聚会在家里正式开始，狐朋狗友们开始炖鸡炖鹅喝酒喝香槟管够，一起重早喝到晚，就差黄玉民亲自到场了。张笙喜欢瓶姐，因为瓶姐有一种诱惑之美，凤姐比他大两个月，瓶姐和大姐年龄一样大，和二姐是姐妹，组成姐妹团上山摘一种红色荆棘果，跟草莓差不多，像花季少女玫瑰色的乳头，但比草莓的味道更有天堂的taste。 张笙对李瓶的美产生了错觉，一到了荆棘丛里，他利用自己能发现好多荆棘果子的地方，他不告诉大姐，二姐，只告诉萍姐，拉着萍姐芊芊玉手，她讨厌李凤一本正经，只知道像个蔡文姬卓文君的女书呆子，他写不出李清照的宋词出来，净会装样。大姑父更喜欢张笙了，因为这小子对他大女儿净献殷勤。在张笙的印象里，李贤只是一种模糊的存在感，大姑也没什么存在感，大姑父能到山里，因为他也是一位热爱大山大河的读书人。不过，他来到张红林家里，至少会让艺术家内弟创作几幅油画，而且特意带来大姑父走南闯北购买的画油画的耗材。画油画是一项奢华的爱好，爸爸张红林会推脱掉一切大河林场的喝酒的应酬，只有大姑父到来才能抑制住妈妈郭金玉狂风暴雨般的坏脾气，张红林几乎不被允许看一眼年轻有姿色的姑娘们，只能和后院的哑巴聊天。哑巴和张红林的关系很差，哑巴是郭金玉的闺蜜。别小瞧哑巴，她可是一位生了好多儿子的妈妈。哑巴有好几个儿子呢，都在大河林场工队里当伐木工人，个个都是技术高超的伐木能手，这是郭金玉害怕身边的艺术家丈夫被勾引的手段之一。大姑父的到来，爸爸好像脱胎换骨似的，又能找到创作的缪斯女神的灵感了。和大姑父到大河岸边采风，下了半个月的大雨后，大河像长江黄河一样咆哮澎湃，奔腾向远方流去。对于鸭绿江长大的张红林来说，滚滚鸭绿江江水和大河之水还是不同的。画画，吃蛤蟆，吃野菜，郭金玉会做纯正的小鸡儿炖冻蘑。李瓶和李凤最爱吃这道菜了。每次回城市都会带上河里的蛤蟆，还有山里的荆棘果，还有湿地里的长甸果和圆甸果，各种山菜，野菜，这是山里刘姥姥式的热情待客之道。军哥和宝玉哥则有时会坐着三叔开着的小火车头到山里抓鱼摸虾。不过这兄弟俩都喜欢吃郭金玉做的蝲蛄豆腐，太鲜美了，好像李瓶和李凤也喜欢吃蝲蛄豆腐。不过大姑父，到大河林场，二姑父则不来俩连襟都是交错到大河林场的。 舅姥爷黄玉民偶尔还是来大河林场吃蛤蟆，喝蝲蛄豆腐汤。不过，郭金玉对这位风流先生还是冷冰冰的，依旧不让到屋里睡觉。黄玉民才不在乎呢，住上几天又回局里干打更的工作。 张笙最喜欢跟在宝玉身旁玩耍了，因为宝玉不像军哥那么不近人情，只顾自喜好。他老到大河里的深水区捕捉白细鳞，这深水区张笙又不会游泳，只能望河兴叹。抓完白细鳞之后，甚至有些懒散，也不多话，第二天又坐三叔小火车头儿回局里。军哥表现的傲慢。宝玉哥呢？还是喜欢带张笙一起玩水漂儿的游戏。宝玉哥还在道口家属区是个打架王，两帮孩子分成两派，玩起了互投石头的游戏。军哥太爱学习了，以至于引起了李景山对连襟赵孟吉的嫉妒，所以从大河林场打完牙祭也带走了大舅子的油画作品，至少爸爸张红林能在这股风的作用下，能够得到一两个月自由自在的艺术家待遇。想画什么水墨画，中国画都可以。张红林还是比较喜欢临摹芥子园画册，这是基本功的训练。西门学自从考上大学，再没有和工队里工人们联系过，只听说他一路干到省里当干部了。那时候大学生太珍贵了，跟孔庙里的碑林上刻的名字差不多呀。 李贤呢？还是改不了他的坏习惯，张红玉，李景山，李平，李凤到家里一瞧，十几个小蛋子们都喝大了，呼呼睡大觉呢。当李景山准备贾政教育贾宝玉的不学无术的手段时，张红玉突然想到了儿子李贤是不是一位艺术家的料子呢？关小黑屋里也没等来李景山所盼望的歌德浮士德的奇迹，其实李景山对李贤的期望更大，他希望儿子从卑劣的舅老爷恶的习性遗传中解脱出来。小黑屋里面全都是各种各样世界古典名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李景山还幻想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的美女们，狐仙们，或者杜丽娘似的春梦。贾宝玉警唤仙姑引入大梦所春寒，什么爱思情思花痴的，哪怕他李贤不好生学习，在学校搞搞对象谈情说爱，在李景山看来，也是摆脱舅老爷恶劣习性的好事儿。哪里知道李贤在学校里如牛虻一样，最遭姑娘们花季女孩儿们的厌恶了。李景山批评儿子李贤缺少魏晋的风骨，俩女儿们都让李景山送舞蹈学校学芭蕾舞，第一次听说柴可夫斯基《天鹅湖》，女儿们跳的白天鹅，黑天鹅太美了。 李景山想起了热爱艺术的岳父张思睿，竟然能让张红林学油画，二十几年前太超前了，太前卫了，太先锋了。为什么不让儿子李贤成为一个伟大的音乐家呢？贝多芬、莫扎特望子成龙成凤成凰的心太急切了，哪怕瞎子阿炳最后也会拉《二泉映月》也行啊。好像阿炳得了病，一种说不出口的病，不过那不重要了，让儿子学钢琴，小提琴，双簧管，笛子，单簧管，大提琴，圆号，对，让儿子李贤将来考上音乐学院，《西西里的晚祷》《弄臣的幻梦曲》《慢板与快板》《为双小提琴和钢琴而做的五首小品》《前奏曲》《加沃特舞曲》《哀歌》《华尔兹圆舞曲》《波尔卡舞曲》为了让儿子李贤学钢琴，小提琴，大提琴，圆号，单簧管，笛子，双簧管，代价是李景山付了债，又额外超负荷工作，攒电视机给音乐老师们，攒各种各样的家用电器。 原来，即使看到美杜莎的眼神李贤也不会动心的，也不会变成石头的，什么森林仙女古希腊神话里的女神，还有古罗马的女神们，女仙们，扬州瘦马之类的柳如是董小宛又如何呢？秦淮河的美人儿又如何呢？天生不受任何女神女仙女性本身诱惑的。香港的《龙虎豹》，美国的《花花公子》，李贤即使见了嫦娥七仙女，又如何呢？李景山绝望了，他倒学会了弹弹钢琴，拉拉小提琴，玩玩大提琴，偶尔还会和火车头司机张红利一起吹吹口琴，笛子之类的。李景山绝望了，这也是探索礼贤天赋的尝试，至少李贤不会犯男女关系上的问题，在美人美女白骨精面前不受任何诱惑的。 “完了完了，张红玉这儿子是个怪物，成不了才了。” “景山，咱儿子学习成绩虽然在市里倒数第35名左右的，但是比赵永辉还有小老爷金锁才优秀多了。” “小舅是小舅” “对，是李贤和赵永会的小舅，小舅爷。” “好吧，我让它成为魏晋风流的竹林七贤是不可能的了，干脆往书呆子的方向努力吧。” “景山，你不是希望他成为歌德吗？” “是浮士德博士。” “景山，不学西门庆就行，好生学习。” “屁，西门庆也得有文化啊。” “西门庆不就是一开药铺子的吗？\" “你看严世蕃写谈词功夫嘉靖最爱了。” “那咱儿子还是往学习之神的方向努力吧！\" “红玉，除非我死了，这孩子才能开窍，否则关小黑屋子依旧如此。” “景山，胡说什么呀，你死了我怎么办？” 不知为什么，李景山从来不带俩女儿，李瓶，李凤，去连襟赵梦吉的家里探亲串门，因为他讨厌张笙心中努力发奋学习的军哥。赵梦吉的小儿子宝玉大名赵永玉，不过不知为什么，红英和和梦吉喜欢喊小儿子宝玉宝玉的。邻居程老师，特喜欢宝玉，因为老程也有一个女儿叫程如意，如意和宝玉倒是天生一对儿，又是一个班级的。金锁才也去大哥姐姐们念书的林海学校念书了，是个公子哥从来不写作业，也不看书，不过记忆力随了远山的爹了。随着老儿子金锁才的成长，他也经常惹老金生气，但老金只好把气全撒在红利红旗身上，红美呢，对老金还是客客气气的，红旗高中毕业了去胶合板厂当了技术工人，红美继续念高中，不过老金经常和黄玉佩唠叨红美高中毕业赶紧上班最好，他好集中精力培养小儿子锁才。 红花在大井沟农村简直遭了死罪了，找了个农村老农民当丈夫，最瞧不起文化人，回家只要红花没做饭就拳打脚踢的，这种环境下红花也生了一儿一女。楚河汉界就像阴阳两界，天堂和地狱之差别，现在红花整日见了大姐姐，二姐姐抹眼泪，因在农村太苦太累了。老农民对红花监视很严密，只允许红花一个人回娘家。 每次姐妹兄弟们相聚都是张笙最快乐的日子，一般聚会都选择在秋天，这是赵梦吉的鬼主意，因为他惦记草庐后的果园里的李子，山梨树，海棠树，葡萄树，小苹果树。实际上，张生和二姑父的惦记到一块儿了，吃果园里的水果啊，然后到爸爸的明心草堂和李凤读书做题，让张红林批一百分。 打小几乎看不到小叔叔金锁才的身影，他们李贤赵永辉还有金锁才包括赵永玉都躲得远远的，他们三个都害怕张笙跟踪，太难缠了，甩不掉，这是张笙的烦恼，无论是李平，李凤，张芳，张梅都不喜欢他跟在屁股后面捣乱，女孩子们玩的游戏几乎没有他的空间，而且李凤干脆直接反对，张笙纯粹的野小子，而李凤是大家闺秀。只有二叔红旗主动给张笙买各种好吃的汽水和冰棍。 二叔在胶合板厂发了工资，决定带大嫂还有大哥去通化的玉皇山玩儿。当然，二叔家族荣誉感很强的，这一点和李景山一个脾气。二叔张红旗到了胶合板厂，很能干，能独立完成指标要求最高的锅炉焊接工作，这太兴奋了。张笙妈妈还有二叔、张红林组团一起去通化的玉皇山，拜玉皇大帝。通化可称得上是大城市了，是座纯粹意义上的山城了，通化里的人们比大河林场里的时尚多了，洋气的女孩子也比李瓶，李凤，张芳，张梅好看多了。 由于赵梦吉的女儿赵永华一直和小姑妈待在吉林学体操的缘故，几乎见不到华姐的影子。由于李景山有点儿口风，这俩亲姐妹竟然打起了女儿和外甥婚姻的主意，所以以各种理由拒绝去赵梦吉家串门儿。 和二叔一起沿着玉皇山的山路参观各个庙，拜神仙，最先拜玉皇大帝，然后真武大帝，药王们，太上老君，三清教主，元始天尊，这算是张笙第一次拜道教的神仙们啦。站在玉皇山上能眺望山城通化，反正城市里喝汽水，吃冰棍儿，比大河林场容易多了。 妈妈郭金玉喜欢二叔红旗，不喜欢三叔红利，因为现在红利比林场的工人们还能喝高粱酒，还带黄玉民到大河林场，大哥家里一起喝高粱酒。郭金玉从大食堂干活回来，撞了个正着，把红利和黄玉民都骂一顿，红利向二姐红英告状，黄玉明向大姐黄玉佩告状。 张红美现在对大嫂的意见最大了，还有大嫂还永远的霸占了大哥的一切。大哥张红林结婚后受刺激最大的是张红花和张红美了，丧失了艺术理想的大哥，丧失了对妹妹弟弟们爱的大哥。红美最困惑的是大嫂对他的眼神也是严厉的。红英也对郭金玉有想法了，至于公婆黄玉佩她表现出了冷静，毕竟大儿子是她最初的希望，现在感觉黄玉民的看法是对的，老张家这几个外甥们除了小儿子金锁才之外，都干不出什么名堂出来了，只有金锁才能欺负老金服服帖帖的。 二姑对张笙是无微不至的，每次爸爸和张笙到林业局里，她都会求着爸爸一定去二姑家里。因为如果宝玉哥不上学的话，他就和宝玉哥一起玩儿打石头子儿的游戏，东奔西跑的。宝玉哥会带他一起去防空洞里探索冒险的游戏，这防空洞里充满了鬼怪的传说，一走十米，宝玉哥就喊有鬼，吓得张笙赶紧往外面跑，防空洞是防备苏联入侵的全民皆兵时代的最好证明了。到处都是打倒美帝国主义，打倒苏修帝国主义，苏联再也不是斯大林列宁时代的社会主义国家了，苏联成为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苏修帝国主义，按照毛选的判断，苏联走向灭亡。 第43章 学习时代 八岁的时候顺其自然该报名了，上学多可怕，老师都太严肃了，学习不好就会挨批评，最重要的挨教鞭，不好生学习老师就会用教鞭抽打，学习多么令人讨厌，每天坐在教室里像木头人得安安静静的听讲，又得写字，看书，背课文，学习数学，那可都是天书啊！他可不佩服谁谁学习好，那和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要上学那一段日子，妈妈可谓苦口婆心，好吃的净做一堆又一堆的，妈妈了解这愣头青，天生两耳不闻读书声，脑袋像浆糊糊，玩一个丁俩，论背书学习一窍不开，愁的不知该怎么办？以前吓唬吓唬还算听话，可提到上学真碰个犟种，什么寒门出孝子，又讲了许多古人为了念书怎样发奋图强悬梁刺股，可是当妈妈的哪里知道她算碰个预顽石，一窍不开。天刹的学问，简直真会要了他的老命，好像学习本身对他来说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对念书有仇，对学习如天打五雷轰。 “我不念书，就不去。”张笙 “去吧，念书会有更多的好朋友，还能学美术音乐。”宋老师 “我什么都不想学。”张笙 “你到底去不去？”妈妈撕下慈祥的面具 “不去……就不去……”张笙 “我让你不去，让你不去”妈妈搂着张笙就往屁股上用扫帚啪啪啪猛劲抽打。 “别打了，大姐，我劝劝她。”宋老师 “别提了，这孩子跟那一位一个德行，倔种，软硬不吃，去不去小混蛋？”妈妈 “不去……就不去……”跑进仓房里哭鼻子 “宋老师，你说怎么办？”妈妈 “大姐，我劝劝他”宋老师 “别哭鼻子了，你的小伙伴可都去念书了，你不去谁陪你玩儿呢？” “还有大春、建国、老虎”张笙 “大春明年去，建国后年去，老虎也后年去，别人都将来上大学，你想当外包工”妈妈 “我才不当外包工呢”张笙 “去吧，我也去当小学老师，教一年级。”宋老师 “真的吗？你不教幼儿园了？”张笙 “你别骗我，你要当我们的老师，我就去念书。”张笙 “宋老师，你说这孩子怪不怪，连去打针都非得选朱大夫，辛大夫心地多好，他硬说他是包公。”妈妈抱怨 “大姐，孩子喜欢慈祥的。”宋老师 “那宋老师，你在他眼中是慈祥的，他就害怕老师严厉，我早就看出来了，生怕老师因为学习批评他，教育他。”妈妈 “大姐，这性格打也没用，有些孩子立事晚。”宋老师 “像他爸一样，立事晚。从来不愿意在家里多待会儿，为了这个我俩经常吵架。”妈妈 “大姐，老爷们儿都喜欢在外面聊天。”宋老师 “宋老师啊，他爸可不是一般的不愿意待在家里，经常很晚去他二姐家。”妈妈 “跟姐亲呗”宋老师 “跟老婆不亲呗”妈妈 “咱俩都说些啥，快别藏在仓房里哭了，走，我领你去报名去。”宋老师 “宋老师，到时候儿你照顾一下他。”妈妈 张笙特别喜欢宋老师，她结婚多年一直未生孩子，她丈夫姓赵凤春，两口子都特别喜欢孩子，她俩不是响应计划生育，而是望子心切，两口子感情特别好，这辈子就没红过脸。 张笙望着宋老师红扑扑慈祥的脸庞，而下颌下还有一个黑痣，双眼皮，丈夫白白净净，宋老师的许诺他相信了，有她当自己的老师，他会像在幼儿园里一样在院子里放羊，那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最重要的是，月龄的新军也报名了，他俩可是最好的伙伴，在春天里，两个常常在胡同里弹玻璃球，往往小男孩儿宋老师是最喜欢的，为什么呢？因为她温柔总是笑，从来就不会因为孩子淘气而发怒，孩子们在她周围可是一点儿感受不到老师的压力，孩子们的心别看像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童真无邪，可是对于人的感觉从来不会错的，他彻底放心了，能同心目中最不威严的老师一起学习，就不用担心大姐姐，二姐姐回家里常常说谁谁考的不好，上课不听讲，没完成作业，学生不仅挨了批评，还挨了骂，最重要的家长也被叫去了。 张笙了解的学校生活是那么恐怖，对于看书学习实质来说那真是天方夜谭啊，自己怎么会识字呢？那是不可能的。脑袋想着飞翔的燕子麻雀还有树林里整天哇哇叫的乌鸦还行，看书太难了。妈妈曾经试图教他几个汉字，妈妈念了小学六年级，那也算高材生了，可是却发现她的宝贝儿子天生就不是个读书料，油盐不进啊，便失去了耐心，还是把学文化学知识的任务交给严厉的老师吧。爸爸的安慰60分万岁，张笙彻底放心了，还未考试，张笙就想自己不可能像二姐姐每次都考双百，对于那种不可岂及的目标，他只能用汛期的滔滔大河水想要游过大河，那是永远不可能的事儿，爸爸对儿子永远是那么信任，放任自流到底，甚至连学习连学什么， 在校园里生活得如何漠不关心。爸爸怕他有压力，这正好符合张笙的心思，父子连心啊，从这一点上他更爱爸爸了。但是妈妈毕竟是女人，在父母吵架的时候，他其实把自己当成一个大男人，认为爸爸对妈妈态度不好，一点也不绅士，最起码男人应该对女人充满关爱。他羡慕二姨和二姨夫两口子恩恩爱爱，好像两个人从来不争吵，二姨夫永远让着二姨，妈妈常说二姨多幸福，能找到二姨夫这样体贴的丈夫，可是爸爸听了他这样讽刺他反而变本加厉的对待妈妈。 姥爷现在在二姨家养老，他退休了，有很高的退休工资，一个月100多块，其他几个兄弟姐妹都为此愤愤不平。小姨和四姨还未出阁，还住在大河生产队对岸的老房子里，大舅干脆同姥爷不太说话，他认为他过于贪心，小舅结婚了，在相距200公里的白龙江林场过自己的小日子，平时不太参与到姐姐妹妹哥哥的生活中，倒挺清净。 一年级张笙不知道自己怎么过的。听课都记不清，反正坐在最后一排，讲课时腰板挺直，眼睛直瞪瞪的盯着黑板，大脑一片空白，常常望着窗外蓝天白云，听着树上鸟儿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想什么不知道，没用在听课上。有宋老师的保驾护航，宋老师教的小学一年级数学。 音乐课开始唱歌了，白老师多才多艺，会弹钢琴，还会拉手风琴，白老师边弹钢琴边唱歌，有时用手风琴伴奏，有时用钢琴伴奏。她美丽又大方，细高挑的大个儿，真不愧叫白老师，皮肤比雪花膏还白，那时没有香水，但是她的音乐课夏天时开着教室的窗户，一席夏风吹入教室会把她身上的香粉气味洒满教室，这对于他来说人生第一次闻到这么好闻的香气。妈妈也擦香粉，姐姐也擦，张笙觉得白老师擦的香粉最香，她的脸白得像唱戏里戏曲里的花旦，虽然刚生过孩子但是充满艺术家的时尚，她要是像宋老师一样温柔就好了。 嗓子唱出的歌跟收音机里的歌唱家一样好听，唱什么歌？《我爱北京天安门》，还有《小草》《东方红》《一条大河》《映山红》，可是不知为什么，他是一首歌都唱不完整，他特别害怕背歌词，可白老师要求所有的学生不仅要能唱歌，还要背下歌词。一起唱，没问题。可是白老师常常要求每个学生单独唱，所以他连音乐课都讨厌，上课的时候就盼着下课的铃声赶紧响，那铃声实际就是悬在横木下的铁轨，敲铁轨的工作人员像钟一样准时，可又不是教堂里的弥撒钟响，当当当当当。全都是上课的感觉，真是度日如年啊！坐在教室里，感觉就像时间静止了，永远等不到放学的当当当当当声。好幸运，有几个同学挨了教鞭的严惩，真怕轮到自己啊！期中考试下来了，好险啊！及格万岁！一切都60分，觉得语文那么难，好像听书，原来要求背的课文，一篇都背不下来。 学习委员，体育委员，班长，小组长，分出三六九等了，虽然都系着漂亮的红领巾，可是二姐姐右手臂上可有五条杠四条杠，现在班里的刘莲云就是五条杠，可那是等级的象征。杠越多，证明学习越好，自己是一个杠都没有，真羡慕右手臂上有佩戴着几条杠的同学。 期末考试终于过关了，不多不少，60分万岁，爸爸还夸他考的不错，反正比白字先生零分先生强多了，终于解脱了，就盼望着寒暑假的到来，最讨厌的就是寒暑假作业，两本厚厚的大册子题太难，根本就不会做，可老师检查寒暑假作业，像平时批作业一样认真严格，红色钢笔批上对号和错号，完成的不好还得挨批评。他多羡慕二姐啊，一听课什么都会，身边全是赞美的叹号，可能老天爷把智慧全部让二姐姐继承了。提起写字，好像张笙手脑的神经处于两个世界，怎么写都写不好，而且字写的歪歪斜斜，脏脏兮兮的，满本全是橡皮没有把铅粉移除的黑色痕迹，并且还有操场上挖泥时留下的黑手印。 作业怎么完成的？有时就抄同桌女生的作业，太诚实了，错的连数字标点都一模一样，而且如果难度再增加一些，连抄都不会。尽想着课间操和体育课了，特别怕刮风下雨下雪，这些时间就会变成语文课或数学课。广播体操站在操场上，全校师生一起做体操，多美妙。天上有时会传来飞机的轰鸣声，是飞机飞的太高，有时尾部会拉出细细的白烟儿，就想将来一定要当一名飞行员。常常听妈妈爸爸们诉说一个飞行员那可是万里挑一，身上一个伤痕都不能有，于是他就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伤疤。 李嘟嘟的儿子班里学习最好，可张笙和他从来不对眼，一年级两个人就打架，对于打架来说，张生可算彻底的失败者，李嘟嘟的儿子跟猫似的，用不了几下张生脸上都是抓痕，晚上照镜子感叹有了伤痕，飞行员简直是没戏了，为此痛苦了好长时间。 快乐的日子算是让学校给终结了，整日担心的就是老师批作业，还有写作业，上课时老师随机的提问，烦恼啊，忧愁的魅影缠绕在他的心灵中，看来上学烦恼最多了，第一次感觉自己好像很笨，其实即使没有李嘟嘟的儿子金柱的猫功夫，他右手的一大块儿烧伤难受的疤痕早就失去当飞行员的机会了。 李金柱那可是班里的宠儿，考试老是双百，回答问题常常得到老师的赞扬，学习委员非他莫属，文武双全。打架学习张生都不是金柱的对手，当然人有一项优点就会掩盖一切缺陷，在学校里看的是什么，不是体育好，不是音乐好，不是美术好，当时的口头禅还算挺进步，学习决定一切，不是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当时的学习风气是重理轻文，语文老师没有数学老师受欢迎，学好数理化，走遍全天下。 当时，华罗庚是所有学校的榜样。爸爸常说，数学是一切的基础，可从来没说过，语文也挺重要，可是数学对张笙来说，加减乘除十进制公制的换算脑袋，像脑袋灌了铅的采取最笨的方法，数手指头往往数着数着又乱套了，有什么办法？就这种智商自然而然，同学习委员发生矛盾一点便宜也占不着。学习委员不仅善于猫功夫，嘴皮子还像说快板的说书先生，对骂起来文采不逊唐宗宋祖。有的时候张生都想躲开他，可偏偏又是学习委员，收作业的工作老师都交给得意门生。烦恼啊，不仅面对老师，还要面对学习委员。横竖彼此看着都挤眉弄眼，好学生，坏学生的概念终于在脑海中产生了。金地，乐宸，新军，小玉加上张笙，雅号“淘气包子”，刚开始还有点不好意思，时间长了反而习惯这伟大的称号。还好人生共同的理想60分万岁，分帮成派，优等生自然不肯同差等生一起玩耍。 第44章 梁家凤姐 他们才不在乎呢，反正脑袋里放学后马放南山，作业你抄抄，我抄抄，就翻糊弄过去了，回答不上问题，五个人站成一排，低着头红着脸，感觉成为班里的异类也挺光荣。宋老师倒有耐心，苦口婆心教育他们好生学习，将来考大学，可是林场还没出现过大学生呢。不过中学生们已经开始学英文了，英文老师大家都特别敬仰，外文可是新鲜东西，能说外文那可是非常了不起，所有的学生看着韩老师好羡慕啊。她为了爱情主动跑到林场里当一名英文教师，她的父亲可是副局长，想一想她不利用父亲的关系而选择到大森林深处传播知识，就凭这一点，谁不敬佩。她的弟弟可是局里的名人，考上了上海复旦大学，可是状元高才生，充满了传奇的家族。 韩老师很伟大，充满了浪漫主义色彩，她的丈夫是电工，杨电工有一大帮子兄弟姐妹，而父亲过早的去世，家里的生活重担，他一个人早早的挑起。大河林场里的工人们都说他命好，副局长的姑娘主动下嫁他的穷窝，而且又贤惠，把全部的工资都交给丈夫补贴家用。当然杨电工不仅人长得高大威猛，而且仪表堂堂算是个美男男子，女追男那个时代不多。韩老师不是漂亮的媳妇，但是气质非凡，满口洋文，两个人新婚不久，恩恩爱爱，最浪最的一对夫妇，毫不避嫌，手牵手一起漫步在大河林场的大院里，组织上为他俩分配了一套宿舍，等再有新房的时候，一定优先考虑这对最令人羡慕的爱人。 不愿意学习没关系，可是好奇心，那可是儿童们的天性，不学习是因为有更大的诱惑。叠飞机，用力去放飞，比比谁的飞机飞得高，飞得远。弹玻璃球，用大拇指把玻璃球弹出像子弹一样形成一条抛物线，如果准确撞击到对手的玻璃球，对方的玻璃球就成了战利品，这种游戏适合春夏两季。痴迷于此项活动的小学生不在少数，每个学生家里都有一个装玻璃球的罐头瓶子，里面装满了玻璃球，这对于男孩来说可是象征着财富，玻璃球越多，财富越多。如果身上有一两毛钱，不是买五分钱的冰棍，就是买五分钱的玻璃球。往往玻璃球撞击时会产生划痕和裂痕，就会很可惜弹玻璃球。 小玉可是高手，有一次把张生，福财，新军，金地的玻璃球全都赢了，为此这几个人还差点翻脸打架，但是小玉身手好，他们几个又不是他的对手，他是武林高手，打架时一个能对付五六个，从小就善于奔跑爬树，所以经过几次较量，算是领教了他的飞毛腿功夫。林场里还没有电视机，武侠片他们根本看不着。张生什么时候喜欢同小玉在一起玩说不清楚，小玉干了一件大事，在小朋友之间传开了。他制作了一把火药枪，他爸爸是综修厂工人，他软磨硬泡，终于弄来了铜管，民兵打靶时掉在河岸上的子弹壳有了用处，用皮筋儿当弹簧，用钢丝大号的制成的撞针，把鞭炮扒开便可以得到火药，他完成了作品一支鸟枪成功了。孩子们带着崇拜的目光站在他身后，一声枪响，用铅熔成的铅砂奔向麻雀，没打到麻雀，鸟儿对孩子们特别小心，警惕性很高。除了气枪之外，另外的威胁就是他们的弹弓了，弹弓投射出去的石子儿的命中概率太低了，但是运气好的时候往往也能击中乌鸦，麻雀。鸟儿都形成条件反射了，见到吵吵闹闹的孩子们，知道这帮家伙不知道又有何坏主意了。 这时小玉差点伤着自己的双眼，枪砂飞出铜管的同时，反作用力过大，往后喷出了黑烟，一下子把它变成了黑脸烧炭工。他坐在地上，当时吓得半死，那支火药枪一下子七零八碎，只剩下一只手柄，钢管炸裂，鸟毛都没打着。范公安听到枪响，知道又有孩子闯祸了，这种事情他经历太多了，男孩子都喜欢枪，玩不着真枪就自己做。小玉反应过来，快跑快跑快跑，所有的孩子一溜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孩子们的恶作剧，所有的人都包容，只要没伤到人，没人去寻根问底。 小玉因为此件事成了孩子们的头，有了号召力，这帮狐朋狗友比的不是学习，比的是怎样玩出花样。于是这帮不学习的男生开始了自己制作火药枪比赛。小玉出技术，作为交换的条件，大家每人都出一把力，帮小玉往家里运烧火用的柴火，这可是个体力活，每个人抱五六块木块，累的气喘吁吁，人多力量大，用不了一个小时，院子里边会堆一个长方形的柴垛。 小玉有一个佝偻腰的老奶奶，脸蜡黄蜡黄的，一头白发盘了一个老式的回鬓，气管不太好，经常咳嗽，还吐黄痰。小玉对奶奶态度一点儿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儿骂她“老不死的，别烦他”。张笙后来听爸爸说他一家都不孝顺，张笙挺失望，所以去他家的时间就少了。 每一家里孩子都有一个怕的人，张笙最怕的不是二叔，三叔，还有小叔，最怕的是大舅。他小时候太淘气了，姥爷有一次生气要揍他，他就从高处跳下，所以跌脚，可能比跌脚更严重，走路一瘸一瘸的。他喜欢大姐，他一身爱人肉，从小就得到姥姥的疼爱，是她的掌上明珠。大舅每次来到家里，张笙马上就像见了鬼似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特别喜大姐。 “小兔崽子，往哪跑？像你二姐学习” “大舅，你追不上我，你追呀？” “我抓住你，打你屁股。” “你打吧，反正你追不上我。” 张笙面对大舅的策略三十六计跑为上，就等大舅追他。 “混球，我才不上当呢。” “大舅别亲我，胡子扎人。”大姐抗议 “抗议无效，大舅就亲你。“ “别闹了金水，孩子都大了。”妈妈 “老二，跑哪里去了？”大舅 “在同学家学习呢。”妈妈 “大姐，姐夫再同你吵架告诉我，就看不惯他老欺负你。”大舅打抱不平。 “行啊，金水儿，你别欺负你媳妇儿就行了，老虎明年也该上一年级了。”妈妈 “孩子不是个学习料。”大舅 “改改你臭脾气，别吓着孩子。” “大姐，你和姐夫什么时候不吵架，我就改一改。二姐，二姐夫是模范夫妻，你和我二姐夫学学。”大舅 “怎么没上班？”妈妈 “跟领导吵架了。”大舅 “你怎么跟你姐夫一个样，总是跟领导搞不好关系，你俩脾气太傲慢，你姐夫要是会走点关系，听领导的话，现在早就提干了。那么多机会，可就是把握不住，人家乔厂长提拔他，可他就是不上套，让那个黑子得了便宜。”妈妈 “张书记对姐夫不错，姐夫以后还有机会。\"大舅 “伤人心啊，以后谁还搭理他，他们一家子脑袋都缺根弦。”妈妈 “大姐，人家兄弟姐妹都聪明，学习都好，咱家都不是学习料。”大舅 “学习好有什么用？没爹管像大哥一个样，脑袋短路，真后悔，当时怎么看上他，哪个都比他强。”妈妈 “咱妈眼光差不了，咱妈的寿材可多亏了姐夫。”大舅 “人都去了那么多年，怪伤心的，别提这茬了。”妈妈 “老二回来了。”大舅 “大舅真不会说话。”二姐 “行啊，学习学的可真有进步，都学会顶嘴了，不过老二顶嘴，我不生气，每次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大舅 所有的孩子都是堂吉诃德式少年，拥有远大的荒诞式梦想，跟游侠骑士唯一的区别，对男人和女人的区别，性概念模模糊糊。睡觉的时候挨着姐姐们睡，妈妈爸爸在一起多温暖，充满诗意的安乐家，听着妈妈爸爸晚上关上灯后的聊天，工队上又有什么新鲜的事儿？家长里短。夜啊，往往有一轮明月，月光照在院子里，一切都那么静谧，再也找不到任何一个地方，一个世界比这里的天空中的星星更美丽了。星星啊，天空中像漂浮的蓝宝石都闪着亮晶晶的蓝光，白光。同森林如此相近，同大河如此相近，无数萤火虫在树丛里飞舞，萤火虫从林子里飞到院子里飞到窗前，萤火虫都有一盏一盏明灯，荧光灯的暖调，暖暖的情调。窗户都打开了，用软纱窗封住，不用再担心蚊虫的叮咬。夜里的温度很低，睡觉时需要盖上的被子，同爸爸妈妈在一起睡觉，好幸福。爸爸往往会打着响亮的鼾声，妈妈有时实在受不了了，就用力拍爸爸的后背一下，鼾声就会消失一会儿，然后再次响起他刺耳的鼾声。 座钟的钟摆滴滴答答响个不停，到了整点钟的时间，便会当当当当响个不停。根本不用担心会起晚了，因为那只大公鸡只要天刚刚放亮，便会飞到仓房上打鸣，像个男高音歌唱家。每家都会有一只大公鸡，所以旭日东升东方一片红色陨石，整个林场全都是公鸡的歌唱声，狗也马上跟着起哄，汪汪汪汪汪叫个不停。睡眠如此安静香甜，真不想上学了，可是又不能赖在被窝里不起床，这里的习惯是不许睡懒觉。醒来时急急忙忙，赶紧穿上衣服，背上军用书包，都流行军用书包。首先为为了表达对人民军队的热爱，更重要这种款式的书包特别结实，除非故意用刀去割，那也得用很大力气才能割出一个口子。书包上往往还有一个五角星。铅笔盒都是铁制的，男孩子的文具盒，上面全都是挤压的凸凹不平，不规则的凹曲面。 早点除了吃大饼，喝大米粥之外，还有妈妈腌的萝卜咸菜。运动量都特大，中午时候肚子就会咕咕咕咕叫个不停。堂吉诃德同风车作战，张笙同他的玩伴们不会同风车作战，而是手里拿着一个纸质的风车，用钉子作为轴承奔跑的时候产生风力，风车就会转个不停。可惜不会做风筝，要不那就更有意思了。隔壁邻居老梁头一脸凶相。据传说，老梁头年轻时当过响马，好像都是传说，他可不是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有三个儿子，还有一个老姑娘，仗着儿子多，特别气势汹汹，他的老婆梁大娘倒挺通情达理。老五他的小儿子，一天欺负了大姐姐，爸爸替姐姐出头，把老梁头训斥了一顿。 “你别给我来那一套，我年轻时怕过谁”梁老头儿 “老梁，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没有把你老底揭出来，算是便宜了你。”爸爸 “ 哼，你倒去揭去啊，反正现在又不是文化大革命，我根本不怕。”梁老头 “少来那一套，就事论事，你家小五竟敢欺负小他七八岁的小姑娘，你还有理了。”爸爸 “谁看到了？”梁老头 “怎么想耍赖？”爸爸 “闹着玩呢。”梁老头 “谁跟你闹着玩儿？告诉你老梁她妈还不知道，你知道她妈妈那五朵金花。”爸爸 “千万别告诉她妈，那小子回来我揍他一顿。”梁老头 老梁头的姑娘，凤姐同张笙的大姐姐是同班同学，后来清楚凤姐嫉妒姐姐被选为运动会的指挥，所以就告诉哥哥小五说大姐姐在学校欺负她。凤姐在家里是唯一的女孩儿，那可是老梁的掌上珍珠，老梁终于缓过气来，不用害怕自己曾当过土匪的经历了，梁大娘曾经劝过他好几回，低调点儿，别再喝点白酒，又胡说八道的，躲过那么多的运动，老了老了拿出这见不得人的老底儿，干什么嘛，口积点德。 “你小心老梁，再来一次文化大革命，看你怎么办？” “管他呢，再来一次我认栽。” “你不管你的前途，小五马上要去当兵了，儿子的前途。” “哎呦，孩儿他娘，多亏你提醒，好歹我你邻居张红林一家子道歉去。” “人家都挺好，咱们不能惹，整个林场七大姑八大姨全都是张红林亲戚。” “你说他那儿子不错啊，要是凤姐将来嫁给他小儿子，真不赖。” “别胡说八道，咱家凤姐可比人家儿子大五六岁。” “这有什么，这要是以前找个大媳妇照顾小丈夫，我还嫌吃亏呢。” “爹，你别瞎胡说了。” 凤姐经常偷听老梁和娘的悄悄话，其实凤姐脸红的跟桃花似的。 “姑娘都大了，别胡说了，睡吧，凤姐明天还去上学呢。” “凤儿，你以后要是嫁给那小子，就得养我老。” “有三个哥哥呢。” “什么三个哥哥，都随我的性子，不敢指望。” “死鬼，要不要脸？姑娘才十三岁，你净胡说什么？凤姐别听你爹胡说八道，好生念书” “我不是读书料。”凤姐虽说表面反对她爹过早就为她将来的婚姻打算，她爹就那文化水平，说话不知轻重，这凤姐那一夜可没睡好觉。 第45章 热恋 二姐红英很关心三弟红利的生活，但是红英还是担心弟弟红利的身体，张红利天生乐观派。在单位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没事就吹口琴。唯一的爱好就是喜欢和单位里的男同事们喝大酒。二姐，张红英觉的男人特别像张红利这类男人该找个对象结婚，让女人管着才对。可是张红利嗓子做过手术，属于比大河林场里哑巴稍微好一些，至少能说话，只不过是沙哑的声音，听清楚他的发音挺费力气的。 胶合板厂的老李头，家里有一老姑娘，简直是家里说一不二的主。老大，老二老三是兄弟们的排行，说白了他有三个弟弟，大弟二弟三弟，为什么张红英相中了老李家的宝贝闺女呢？因为她前几年坐单位的车上班的时候，车着火了，脸和手几乎重度烧伤了，这女子可是穆桂英花木兰式的心气儿，从小想做一番大事，可能命中注定该有一难。 李大爷李大娘发愁这要脸面要强的大姑娘将来该怎么办的时候，张红利这文化水平又低，抽烟又喝酒的乐天派，身体也有点残疾。张红英对三弟太了解了，这弟弟是没有女孩儿会看重的。除了老李家的女儿是最好的选择了，别看张红利长得不咋样，但审美能力和大哥张红林差不多，也懂点画油画的皮毛功夫，都是打小在大哥身边受到影响和潜移默化的熏陶。他竟然拒绝了，因为李家大姑娘太吓人了，看着害怕，这可让二姐姐张红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她可是向李叔李婶保证过的，他的这个弟弟肯定没问题同意。二姐赶紧做张红利的思想工作，反复强调“红利啊，找媳妇是过日子，又不是看脸过日子的，看脸过日子不长久，再说了，你呢，又没有什么文化，嗓子又差，工作又辛苦的，这老李家的闺女可是个会过日子的主，你要了她当媳妇儿可不会缺钱花，不管你喝酒，她跟我说想怎么喝就怎么喝，不管你喝酒。” “二姐行，这婚我结。” “这就对了，三弟啊，听二姐的话，丑妻近地家中宝，当初你二姐夫也嫌二姐不漂亮，我给你二姐夫上了一课，你看你二姐夫现在听我的话，都当上干部了，局长都看好他呢。” 李家大姑娘最会织毛衣，织毛裤，织毛衫了，一听张红利同意了，那给张红丽无限多关怀和温暖，还领家里，让家里两酒鬼大弟二弟陪着张红丽一起喝，给李叔乐的干脆拉上李婶一起喝。心想压在心头的姑娘的婚姻大事终于有了盼头了，老两口挺喜欢红利的性格，一看这小子也是李小娥镇得住管得住的男儿，而且红利除了嗓子有问题之外，性格太好了，太乐天派了。这张红利被老金压抑了这几年也挺不痛快，到了老李家成了被关心的对象，他哪里享受过这种温暖？自从爹张思睿去世之后，他就一直活在没有人关怀的世界里。 二哥红旗虽说带他一起玩耍，但真正关心的只有小妹张红美了，可红美呢，又有心无力的。她上高中了，老师都夸红美是个大学苗子，可老金不想继续供红美再继续念下去了，女孩子高中毕业，而且红美竟然物理成绩是年部最好的。班主任找了黄玉佩和老金说了无数次。黄玉佩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再加上岁数越来越大，心思里只有小儿子金锁才了。其实红美呢，心里挺满足的，像她这种情况的女孩子念到高中也算出类拔萃的了。所以你想啊，张红利可算在爹死后这段日子里，到了老李家被三个兄弟众星捧月般对待。李叔李婶也好吃好喝猪头肉之类的招待着，正对红利的脾气。因李小娥在家里是娇生惯养的，你想啊，三个弟弟以为姐姐终身不会嫁人了，一下子出了个张红利这种接盘侠，能不高兴吗？把对姐姐的爱和温暖全部施予了张红利了，大地二弟轮番上阵，这下子如了张红的意了嗯。李叔李婶这下子可乐开花了，哪里还敢劝张红利少喝酒呢，恨不得让他喝够，生怕夜长梦多的，自此以后，张红利干脆就不回家了，成了老李家的上门女婿。老李头和老李婶这可乐开了花，女儿的终身大事终于有了交代。“女儿啊，千万别那么要强。\"想当初李小娥可是谁都看不顺眼的傲慢姑娘，命运偏偏跟她作对。 红旗心气儿比红利高傲多了，嘲笑弟弟找了个残疾人做老婆，向娘黄玉佩发誓自个儿一定找个西施之类的漂亮而且还得贤惠温存孝顺老人会过日子爱家的。红旗现在是胶合板厂的大红人参加了许多技术比武，是厂里的焊接技术大拿，比如厂里的锅炉改造就省了几百万的资金。红旗骨子里是个爱动手，爱钻研，又能扛住压力的人。不过，黄玉佩反而更担心这个儿子和那嫁到农村里的红花一样的命，婚姻出问题。那李小娥可能从红利的嘴里听到点儿什么对她不好的口风，赶紧跑到大台子山下红利家里来看未来的婆婆黄玉佩。无论如何跟貌美厉害的郭金玉比起来，李小娥被烧伤的脸，还是挺吓人的，几乎脸部都是畸形和伤疤了。但是也替红利高兴，儿子终于有人疼了。张红利现在几乎成了老李家的人了，也不喜欢现在这个山上的家了，证明就是这阵子一天都没有在家里睡过觉。而且红利也开始和大哥红林要一些大姐夫李景山还有两位外甥女儿，李瓶，李凤最爱吃的蛤蟆。大哥也心疼这三弟弟，赶紧托人弄一大袋子几百个有公有母的蛤蟆，吃的李叔李婶那个开心啊。 其实红旗心气更高，他准备自由恋爱，他瞧不上林业局里的姑娘们，太俗气太土气了，哪是道口那一到中午十二点或者晚上五点钟地方上纺织厂女工们下班的时间偷看她们的倩影，几乎都是十六七八岁花季姑娘们。为什么在纺织厂上班的地方上的女孩比胶合板厂，储木厂，制材厂上班的女孩更漂亮，更有魅力呢？更时尚呢？地方上的姑娘个个都如石榴般饱满，青春活力无限，而且都骑着自行车，迷的张红旗那个心魂荡漾啊。因为离二姐近的缘故，二姐夫赵梦吉发现了小舅子的异样举动，赶紧告诉了老婆张红英，当姐姐的和这个二弟打小就话不投机，红旗到比较喜欢大姐的意见，红旗也不怕傲慢的大姐夫，因为攒电视机红旗看着电路图照样也行。 因为红旗脑袋太灵光了，按李景山的说法，李贤如果随这位二舅也行，小爱迪生一点问题都没有。其实大姐张红玉明白，如果爹晚走几年，这些兄弟姐妹命运是完全不同的。以前张红旗一点不着急，一点也不着急谈恋爱找对象之类的，可三弟这个谈恋爱的速度简直太快了，红利几乎已经和李小娥是名义上的夫妻了。 红旗已经暗中开始攒钱为买新房做准备了，那年月如果有房子什么样的漂亮妞都可以拿下的。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张红旗用改造胶合板厂锅炉得到的奖金，在离地方上最近的纺织厂附近买了一套大院。这红旗最讨大嫂郭金玉的喜欢了，大嫂郭金玉也是个势利眼，最讨厌黄玉民和张红利了，最喜欢张红旗了。也怪了张红旗一到大嫂家也勤快，又帮担水又帮做几件儿用的厨架工具之类的，有赚钱的手艺。直到买了大房子才告诉娘黄玉佩和老金，真把老金头气个半死，这么多年在家里白吃白喝，搬走太决绝了。老金直向黄玉佩抱怨，自己是个冤大头，杨白劳，这些儿女们个个都没心没肺的黄世仁。而张红旗呢，一下子就看上了远近闻名的姐妹花，唐家二姐妹。如果红旗爱好诗词之类的肯定也像李后主有大小周后，还有什么赵氏姐妹花之类的。 姐妹俩都在纺织厂上班，挺风花雪月，女儿风流的后果就是招蜂引蝶。俩姐妹们的家里早被四方八里的媒人们给盯住了，彩礼要的都是大价钱的，有粮站的主管负责人，小伙年轻被妹妹的美姿妙态迷住了，二八佳人风采照人，春天的海棠牡丹丁香花开飘香满满的。寒窗苦读，无非也就是衣锦还乡。花烛洞房风流这种是不可能的。姐妹花太迷人了，如二乔玉兰花开的白雪春色和紫罗兰的春天里烂漫，太美了，这是纯粹的夏日里的玫瑰花开。红旗都忘了是先追妹妹的还是先追姐姐的，反正是那种错觉幻爱中的狂热，hot love是一种借口。也许这纺织厂女工们就是比林业局的老传统开放自由些。 女孩们明显更主动，更野性，也没有那么多的德行道德的强制压迫感。不过，在这些风流穿喇叭裤子的流里流气的青年相比，张红旗的优势体现出来了，他可是远近闻名的有钱男人，有大房子，而且他对姐妹花儿出手也阔绰，下馆子下饭店还给他俩爱钱的妈妈买了一瓶茅台喝。妹妹负责迷惑未来的姐夫，姐姐呢，也是个风流的妩媚的多情之人，妈妈想不能一下搭俩姑娘呀，妹妹还是退出这段不伦的恋爱比较好。姐妹花的妈妈要求也不高，每个月张红旗得给她一些零花钱，还得给她酒喝。妈妈是个爱喝酒的，至于她俩花容月貌的女儿们怎么风流，怎么勾引男人，她才不在乎呢？不少彩礼也是女儿们付出了肉体的代价。既然已经睡了觉，付出彩礼就是名言正顺的事儿了，只要不结婚，没有领结婚证，女儿们怎么风流，只要有好处，她都不在乎也不管。 也许唐婉给红旗带来了太多太多的感官的刺激，他开始沉迷这种爱情的方式和手段，这完全是为了爱和爱情真正意义的现代派的自由恋爱。其实这是唐婉的一种避免尴尬的举措而已。她不停地宣扬这种摆脱世俗眼光和束缚的狂热之爱。小姨子呢？经常拉带名义上的姐夫张红旗去妈妈家里一起喝酒，热热闹闹的姐妹花还有妈妈三个女人一台戏，无非就是张红旗在林业局里电焊技术高超，能挣外快，又有大房子又有钱花，没事儿拉到妈妈家里喝酒热闹，无非就是张红旗有实力买单而已。 姐姐张红英得知二弟红旗正在谈恋爱，她可吓坏了，因为唐婉和唐丽这对姐妹花在纺织厂，可是有名的波西米亚女郎，又什么大篷车姐妹花的，反正谈恋爱吃馆子下饭店逛百货娘仨都是好吃懒做的主儿。可唐婉手段了得，妹妹唐莉又和张红旗眉来眼去的，风流姐妹花彻底让张红旗迷失了自我，说什么也要和唐婉结婚不可。还说他这么非要结婚，也是被张红利这个弟弟逼的。作为二哥必须先结婚呀，要不三弟这婚不好结呀！ 李景山一听内弟张红旗泡妞的风流韵事也好，绯闻也好，他当时就对张红玉叫好，至少张红旗凭本事泡妞的，凭能力勾引姐妹花的。红旗打娘胎里生出来就跟黄金白银神话时代告别了，直接到了黑铁时代，红利甚至比二哥还要黑的油光铮亮的，看来这唐婉和唐莉能诱惑张红旗，这也是他价值的体现了。唐莉呢？其实总喜欢和张红旗开玩笑而已，一点都不正经，也不严肃，这风光的恋爱确实是时代的进步。 林业局里的工人们都羡慕张红旗骑着自行车后座上从来不缺美女，一旁还有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美女，倒没有人说她张红旗到处搞破鞋的风凉话，因为姐妹花是勾魂迷人的青春活力四射的纺织厂女工，都羡慕张红旗会谈恋爱。和姐姐谈恋爱，有妹妹如花似玉的美貌当电灯泡，人比人气死人啊！兄弟俩的差异太大了，一个是天上的仙女，一个是地下的丑女。 第46章 童年春梦 也不知什么时候，凤姐突然觉得张笙挺有意思的，第二天竟主动同张笙的大姐姐和好了，张笙的大姐姐本来就挺喜欢同凤姐一起跳皮筋，踢毽子，想当初为了找玩伴，还把家里的好吃好喝的从窗户送给她的小姐妹们，女孩们善忘不像男孩子记仇，丢手绢的游戏缺了凤姐还真不成。凤姐随他爹鬼心眼儿一大堆，姑娘们的游戏凤姐她可真不能缺。 张笙一直喜欢跟大姐姐的小姐妹们一起玩，可是大姐讨厌这个弟弟，像个跟屁虫似的，跟姑娘们后屁股打转转。想一想张笙五六岁时还跟着妈妈一起到大澡堂子洗澡呢。老娘们都会领着自己的儿子一起搓澡，别担心，别害怕，五六岁的男童智商可不能跟现在的儿童们比，现在的孩子们都是精灵，那时的孩子可什么都不懂，还以为自己也是个女孩儿呢，男孩儿全当姑娘养。因为重男轻女的情节还挺重，又有计划生育政策，往往家里的小子都是老三，还都是计划生育时顶风作案，工人家属有的为了要个儿子放弃了提干，放弃了涨工资。所以啊，小子们儿子们，妈妈爸爸为了儿子们不知肉体和精神上吃了多少苦呢？凤姐观察出了门道，便劝大姐同意张笙加入女孩子们的游戏。 “让他一起玩儿吧，叫姐姐。” “姐姐，你比我姐好。” “好在哪里？” “凤姐，你带我玩。\" “行啊，以后她不带你玩儿，你就到我家里。” “行，凤姐什么时候玩儿？” “随时都可以。” “太好了，凤姐。” 凤姐可算得上张笙认识的第一个女孩儿了，张笙可分不清男女有别，男人和女人是不同的，反正张笙当时的感觉就是喜欢同比他大的姑娘们一起玩耍。他特别害羞，家里来了女性往往一句话都不说，为什么能同凤姐自来熟，主要还是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凤姐是姐姐的玩伴，所以他和凤姐一起玩一点害羞的感觉都没有啊。老梁头瞧他又满脸堆笑，真是不打不成交，老梁见到爸爸挺客客气气，还要请爸爸喝庆功酒，小五当兵了，老梁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买了一万响的鞭炮，在自家门口就放了起来。 现在武装部的负责人不是林景泰和马骡子了，新的武装部长是外貌吓人的凶狠的甄骡子，是他的外号。他这个人特别高调，跟张笙的爸爸不对付，而且他又升了官，以前的矛盾梁子结了直到现在还未解开。骡子认为彪枪杆子里出政权，他认为自己就是人民武装的一员，老梁的小五当了兵，他头一个跑来庆祝，老梁太太在厨房忙活，杀了一只大公鸡，泡上了冬蘑，秋天山上采的冬蘑，用太阳光晒晾干，可存放五六，年都不会坏的。老梁从酒厂里买了一大桶粮食酒到百货商店里买了鱼罐头，他花了大价钱又买了一个大猪头在铁锅里煮着，鸡蛋炒小葱，猪油炖豆角，牛毛广和猴子腿儿这些野山菜用熬好的猪油一炒香气喷喷，让大家都直流口水。 “喝，老梁，当兵光荣，小五真争气。”甄骡子 “一点儿都不像我，能长成一米八大个儿，他还是我生的吗？”老梁头 “老梁，嫂子听了会生气，你的种谁都能看出来，谁敢给你戴绿帽子。”甄骡子 “将来要退役以后也像你一样，我的祖坟就冒烟了。” “来，老弟，你也喝一杯，喝一杯呀，别客气，干了。”老梁 “老甄喝一杯。\"张笙的爸爸缓解气氛。 “过去咱俩一个在一总队，一个在二总队，不过都是无产阶级革命战士。”甄骡子 老梁头由于小五当兵，这下子腰杆子可算是站直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两家的关系终于打破了过去的隔阂，上升为友谊友情。老梁头身上的匪气因小五当兵似乎他也变得觉悟了，过去的阴影，因为儿子参加人民解放军而彻底洗白了这条隐藏的大鱼，现在终于可以自由自在的游在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海洋里。武装部长甄骡子又送给他一面锦旗，拥军模范，因为他的儿子确实给武装部添了彩。林场就小五一个人参了军，其他的名额因为各种各样的主观客观因素都没有成行。 在老两口眼中，小五可是武状元，再加上邻居们的吹捧，想象小五将来可能成为将军。与外界封闭的大森林中的人们，习惯于一切都为国家安排好计划好。外面什么样子，他们根本不关心，大家肩膀都一边齐，家境都差不多，唯有谈到自己家里的男人是几级工时会产生心理的一丝不平衡，级数越高工资越高，代表家里的财产高低状况。老梁头是个例外，岁数挺大，级别挺低，所以他最忌讳老婆又在发工时提到谁家男人的工资高。 “人家孩子的爸爸都八级工了，比你多挣五六十块，人家才五口人，咱家差不多都快要十口人了。” “闭嘴闭嘴，真下贱，你没看到我开垦了多少地吗？这要是在过去我可是地主。” “你过去的丢人事儿，快别提什么地主了，再喝多了，又跟人家提你打架劫舍劫色的旧事。” “怎么不行吗？我就是要吓唬他们，让他们怕我。” “你还是打住吧老梁，文革那阵子谁吓的整天做噩梦。” “我怕啥，老天有眼，我又没杀人。” “儿子都当兵了，过去就忘了吧！” “还不是你的贱货，先提的。\" “好啦好啦，我再也不提了，我做饭去。” “凤儿，干嘛去？” “领着隔壁家小子玩呢。” “看紧点，咱凤姐可最近有点早熟。” “怕啥，小子小鸟连毛都没长，能把凤姐怎么样？” “老不正经的往哪去想呢？咱凤姐才十四岁，那小子才几岁，我还真想让他俩定亲，小子他爸挺有才，还能画画，写一手好毛笔字。” 这阵子凤姐对他特别温情，别的女孩子们都成群结队的去跳皮筋玩丢手绢，再不就玩过家家？他的大姐二姐都不让他跟着她们，可他像个跟屁虫似的粘着姐姐不放，可是姐姐们像玩捉迷藏那样神龙不见尾，他又小往往几句话就不知东西南北了。 夏天里家家户户的园子里蔬菜都长得的郁郁葱葱。黄瓜还未完全成熟，他就偷偷摘下来会当香瓜吃掉了，他一直发愁为什么西红柿一直是青青的颜色，它什么时候才能红透变成红红的西红柿啊！在夏天里水果还未成熟的季节，西红柿可是他心中的红苹果。 妈妈常常叨叨，为什么明明看见小黄瓜可怎么没几天就消失了呢？耗子真有本领他也爬不到黄瓜架子上啊，而且那只凶猛的公鸡比狗还厉害。奶奶在爸爸妈妈结婚时送来的大母鹅，看起家来比一只狼狗还能叫唤。难不成是喜欢吃水果的大鸟？半夜三更从月光下的夜空里叼走了黄瓜，西红柿？鸟儿可是吃虫子的。妈妈于是用红色的绳子把未长成的黄瓜系上作为记号。动物们见了这种红色，肯定不敢再偷吃了。她还未去想这是他儿子干的好事，儿子平时见了生人连句问候的话都不说，老实孩子不可能办那种偷吃黄瓜的事儿。一天他正想去摘黄瓜，凤姐隔着栅栏篱笆悄悄说，“这次别摘了，到我家里园子来，这儿的黄瓜都给你吃过来吗？” 凤姐比他大六七岁，偶然发现这是个偷情的好日子，因为两家大人全都出去了，现在只剩下他和她只隔着用山上的树条藤柳做成的篱笆栅栏，他现在的年龄爬墙都没问题了，而且篱笆栅栏又不高，缝隙又挺宽。 “凤姐，你不怕吗？” “怕什么，快过来，咱俩一起玩，愿意吗？” “愿意凤姐。” “那还不过来，这园子里的黄瓜都给你吃。” “真的，你对我真好凤姐儿。”儿童还是纯真的童真心灵，一想到美丽的姐姐，凤姐又给她黄瓜吃，又领他一起玩儿，别提多高兴了，什么都不想，就跳过篱笆栅栏，凤姐用双手抱住他，轻轻的亲了他一下。 “凤姐，你为什么亲我呀？” “我喜欢你，你不愿意吗？” “愿意凤姐你随便亲自，不过别让外人看见。” “就咱俩，别见外，别叫我姐了。” “为什么凤姐？” “不为什么，我不喜欢你叫我姐那样显得见外。” “好吧！” “吃黄瓜吧。” “凤姐，你为什么对我那么好？还给我黄瓜吃。\" “我喜欢不为什么。” 两人在园子里把黄瓜都摘下来了，凤姐看他贪吃的样子，不断的笑，篱笆外面不时传来其他孩子们的嘻嘻哈哈的笑声，这好像有点干扰他俩的两小无猜的心情。 “凤姐，你真好看。” “怎么好看呀？” “反正你的眼睛脸蛋眉毛都好看。\" “真不害羞。\" “好看就是好看，你不愿意我就不说了。” “别生气呀，不愿意还我还给你那么多好吃的。” 天空的白云，阳光妩媚，快要到中午了，挺热挺热的，凤姐穿着涤纶布料的连衣裙，花布料上的小花在阳光下好像都开放了，在园子里玩了好长时间，有时瓜秧子会把手臂划伤，凤姐就用温柔的双手帮他去揉一揉搓一搓，再揉一揉再搓一搓。 “凤姐，不早了，我要回家。” “回家干啥？他们要五点钟才回来。” “你怎么知道？” “别问了，我就知道，今天就咱俩多好。”凤姐说到这儿，脸色有些粉红。 “ 凤姐脸都红了。”凤姐哥哥们今天都去工队上班儿啦，家长会还有其他的集体活动，凤姐找了借口说身体不舒服就没有去。 “咱们一起玩过家家吧。” “好呀。” “我当妻子。” “我当丈夫。” “走，回家去。” “哪个家？” “咱俩的家呀。” “在哪里？” “在我家的仓房里。” “凤姐，我喜欢。” “喜欢就好。” “叫我老婆。” “老婆” “唉” “凤姐，你叫我什么？” “丈夫” “我怎么回答？” “说老婆” “老婆” “丈夫” “凤姐，咱俩到仓房过日子。” 仓房里一片安静，阳光从屋檐的缝隙中透谢出来，光线里面堆满了成品的木板，地面用黄泥铺的结结实实。现在就两个人了，一片安静，现在已经不生分了，似乎两个人真成了一对儿夫妇。 “想看我吗？” “想啊，凤姐啊，这不一直想看你吗？” “错，不是这样看。” “凤姐，那怎么看？” “看我的身体。” “凤姐，我这不正在看你的身体吗？” “咱俩既然都是丈夫和老婆的关系了，那就得看彼此的身体。” “什么？” “你不愿意吗？\" “凤姐我愿意，当然愿意。” “好，听我的，看我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老婆，我听你的。” “真是听话的丈夫。” “凤姐跟你待在一起真好玩。” “傻子，赶紧动手。” “凤姐，动什么手？” “掀开我的裙子，然后就看。” “凤姐，我可不敢看。” “别怕，就咱俩。” 他终于掀开了凤姐的裙子，可是她还穿着一条小红短裤。 “凤姐，裙子掀开了，里头还有红短裤。” “那就继续动手。” “干嘛？” “那就继续帮我脱呀。” “凤姐，我不敢。” “胆小鬼，胆小鬼，动手吧，像个男人。” “我不是胆小鬼，我不是胆小鬼，我是真正的男人。” “那还不脱？” “都脱下来了，还不行吗？” 他在凤姐语言的指导下，终于把她的一切都脱掉了，直瞪瞪的看着她，脸红脖子粗，为什么凤姐那跟自己的那儿不一样呢？ “该你脱了，脱呀！” “脱就脱，谁怕谁？” “怎么了？” “凤姐，我害怕。” “笨蛋，我帮你。” 凤姐终于帮他变成了范彬彬光腚子的样子。范彬彬可是大河林场有名的光腚子小子，特别讨厌穿衣服，整天光着腚子在姐姐范梅梅的追逐中奔跑着，尽情的裸露着天性，就喜欢光屁股的小男孩儿。 第47章 远山的呼唤 他哪里懂这是干什么？只不过他倒是挺快乐，弄得凤姐好无奈，大约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又像刚开始那样跑到菜园子里玩了起来。童年最美妙之处就是善于忘记这种事情，晚上的时候爸爸妈都回来了，他好像把一切都忘记了，那只不过是老婆丈夫的家庭游戏罢了。晚上睡眠格外香甜，没有梦到凤姐在仓房里干的美妙之事，而是梦到了凤姐给他摘了一篮子黄瓜，悄悄走到他眼前。从那以后，他见到凤姐更热情了，凤姐却很失望，她忘记了她是他的老婆。 老梁头的和老梁婆，可能感觉到女儿好像有点不对劲儿，又不好说什么，以后再也没有提供他和凤姐单独待在一起的机会，都是孩子干了青春期不该干的事。可是他心中的秘密自以为万无一失，隔墙有耳，它和凤姐过于执着于彼此的身体好奇。 凤姐绝望中一声叹息，她双手抱着她的身体，不停的喘息着，她过于早熟，而他却以为这是玩一玩过家家的游戏，顺手又摸了几下凤姐的嫩嫩的屁股。 其实他还是个小孩， 她还是个姑娘，凤姐最后还是给了他一个吻。她觉得凤姐会玩花样，原来为什么男孩子喜欢陪女孩子玩，有这么多花样，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凤姐。生命成长，长成之后，每个女人都要从肚子里排出生命，男人都要把生命的种子注入女人的肚子里，种子就会在她们的体内长大，最后才从肚子里生出来。诞生新生命时女人同样痛苦大喊大叫，肉欲有快乐后的痛苦，可人们为了把身体痛苦欲排出体内，又非得这么干，人类动物们也如此。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金地大哥同凤姐是一个班的，他害怕凤姐不敢在凤姐面前提这种挑逗性的丑事，因为凤姐背后有几个哥哥，还有老梁头凶恶的样子，他可不敢当面取笑凤姐。可金地大哥却拦住了他，问他在仓房干了什么坏事，他不明白金地大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天真的说同凤姐玩丈夫妻子的游戏，金地大哥碰到这么个天真先生，而且满嘴淫荡脏话，好像孩子的世界只有神仙能听懂，孩子同样不理解金地大哥说的关于生命诞生的专业术语。金立大哥面对一个听不懂人话的孩子，本想从中寻找点什么，可他什么都不明白，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坚持说他和凤姐玩过家家的游戏。再说了，在女孩儿面前脱光衣服，那算什么？小子，那范公安的大公子，就是一位天然天体裸体主义者，就是不喜欢穿衣服。从小到大一穿衣服，身上就痒痒，范梅梅还得整日追着弟弟穿衣服，他姐姐拿他毫无办法。 我们生出来的时候就不穿衣服，因为我们知道善与恶，不羞不臊不善不恶，满大街光着屁股奔跑在这森林大河环绕的世界。可能最纯真的还属小子了，小子光屁股习惯了，家属房离大河又不远，前山脚下的大河处还有一个油库，小子像风一样奔向大河，羡慕死了另一群小蛋子们，小蛋子们都喜欢光着屁股满大街奔跑，金地大哥没有任何办法去从他的嘴中得到关于他和凤姐那段美妙的细节，只是每次见到他都说一些他和凤姐的肮脏话儿。 现在终于明白，读书少也并非全都是错误的，孩子的纯真童真的时代啊，在山里八岁之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人们也许不再相信神话了，中国是神话的国度，不是吗？山海经里的传说，从鲁迅的百草堂到三味书屋，其实啊，魔幻和神话当属史记春秋左传，资治通鉴描述最多了，论文化还是古人有文化，不是吗？你是读清史，元史，明史这三个头部的书，哪个祖宗不是神话诞生的呢？ 朱元璋，成吉思汗，努尔哈赤，都是会给祖宗像李世民一样增光增色的。要长生天的后代，要天女的后代，要不就是真武大帝下凡，自从满洲的女真人进了城，摇身一变比江南们的氏族还要更氏族化。想一想女真们在朱棣的紫禁城里，真正领悟了萨满到儒家经典十三经的汉末文渊。如果说国子监是元朝建立的，那也不是在明朝发扬光大的，而是在大清国彻彻底底走向神坛的。 大河林场其实是藏龙卧虎之地，可惜啊，大森林被文明毁灭了，文明是什么，文明是人类本身消耗太多太多资源了，森林的奇妙之处远远能超越人类，三岁前的记忆是空白的，这森林至少是八岁之前的记忆是空白的。所以去非洲，去北美洲，到亚马逊会发现原始部落人类的淳朴，其实淳朴并非愚昧，落后，贬低，讽刺，而是天地自然对人类本能的保护，所以才有更多现代人类根本不相信魔幻主义和神话的存在，所以贾宝玉的春梦是在情天里是幻爱，是在情天幻爱中的爱河里沐浴。 有袅袅娜娜美人仙姑们，神女们，弹着红楼梦曲，唱着爱情的歌。巫山神女楚襄宋玉之风流快活，琼林蓬莱仙瑶玉宇中逍遥快活，没有淫只有情的爱，何以为爱何以为情呢？至少张笙遇到的凤姐和贾瑞遇到的凤姐是不一样的，一个是淫，一个是情，亦可以称之为风流风骨，风流之骨，春梦和春梦也是不一样的。 林景泰的二儿子新春不像金地大哥趴别人门缝仓房之类的，只为一件春色时空。新春讲述女娲造人的故事，是从神话故事讲的造人的故事。不学无术的新春，为了增加自个儿讲述故事的真实性，会强迫弟弟听他的女娲伏羲造人的故事。新春谈到snake，这是他新学的单词蛇，把人和蛇放在一起，想一想，女娲不仅和蛇缠绕在一起，还和补天联系在一起，还和商纣王沉沦有关系，如果商纣王不是见了女娲娘娘的美色，动了淫心，那么女娲娘娘也不会怒派苏妲己淫乱商纣王的后宫不是吗？还有商朝的内乱，也跟神话有关系，不是吗？商朝可以说是最后的神话王朝了。 商朝灭亡后，大周天下和世界发生了大洪水，差不多的神和人之间直接碰撞消失了，不是吗？荷马史诗《伊利亚特》《尤利西斯》亦如此，还有古巴比伦的毁灭历史中的古埃及的人神混乱的时代结束了。 新春继续讲述他的理论，他发现张笙和新军已经被他的理论迷住了。“知道吗？人是从哪里来的吗？\" “石头里呀，石头记红楼梦女娲娘娘。” “屁话，那是大人们的胡说八道，你俩以后别吹气球了。” “怎么了？\" “那是废弃的避孕套。” 当然了，张笙还是不相信人是从肚子里出来的，人这么大不可能从肚子里钻出来，不是吗？虽然大河林场韩老师的大肚子已经隆起了，那好大，那是电工的作品，肚子里是电工的作品。结婚后，男人能把女人的肚子搞大。张笙坚持石头缝是诞生人的理论。 “啊，避孕套是干什么的呢？” “偷情也不会大肚子啦，偷情也不会产生严重后果的伟大的产品，这东西太好了。” 新春洋洋自得的看着张生，简直不敢相信这傻子竟真相信，这小子和漂亮的凤姐是看那种金地大哥满大街大河林场里讲述故事是真的。 “哥，你得证明啊。” “算了，傻子们，你和新春一样，都是从石头缝里钻出来的，我无语了。\" “哥，你可别听金地大哥胡说八道的，什么仓房里干坏事儿啊，那不可能。\" “对呀，人怎么可能从肚子里钻出来呢？” 瓶姐的美和凤姐的美是不同的，还是暗恋着瓶姐姐，她的美呢，有一股子大家闺秀之美，大城市里的洋气之美。现在有些混乱了，张笙现在喜欢到远山的顶峰探索了，因为这山颠之处是大河林场最后的打牙祭的乐土，大人们几乎失去了对乐土的性质，现在大河林场周围的前山后山几乎都被开垦了，种玉米，种大豆，种豆角，有长豆角，宽豆角两种。大姑父李景山还有他的两女儿，瓶姐，凤姐都喜欢吃宽豆角，李景山还喜欢吃当季的新鲜土豆炖宽豆角，妈妈对李景山待遇从来是不低的，至少他一到来猪肉炖宽豆角必备的家常菜，大公鸡大鹅，还有喇咕豆腐，白细鳞，蛤蟆珍稀好吃的全上。张笙开始探索冒险，其实私心是为漂亮的瓶姐，因为萍姐再次来大河林场提前做准备让他们每次都尽兴而归，这样他们就永远会来这里到山里采摘山里的野果了，他们才配得上山上的野果的味道之美啊！男孩子啊，其实都是多情的。男孩啊！山里有情啊，要不怎么有天女下凡生出满族的勇士呢！人真奇怪，在山里是勇士是多情的森林之神，这远山的山巅或许有森林之神啊！对于塔的理解，这山上有日本修的水塔，有日本修的碉堡，有日本人修的铁路，但是远山深处的山颠上有一座最高的森林铁塔。 努尔哈赤的子孙们离开满洲，进入北京城后，多尔衮比李自成觉悟高多了。摄政王 今昔谕诸王及大臣知悉，蒙：大春佑吾有中原祭此景运，尔等宜各尽厥职，务克清忠自有分内富贵，倘不以此存心，为图目前之力，或贪溺财祸，明于法纪或暗受贿赂，殉情卖法者，论功之日，纵有厥功亦不去叙录，是止为一时之利而不为子孙久远计类特论。 这森林里岂缺失齐鲁泰山之晓乎，这森林里一定有森林之神的存在的，听说森林之神自信有一群大仙女们，她们就喜欢吃山巅深处为大森林枝叶藤萝所附的时空里以人参果，圆枣子，五味子，野生葡萄，还有山梨，荆棘果，甘露为饮，森林之神会在森林里最后的天境仙山之处，女真族人们太自私了，为什么不在长白山大森林里修建一座辉煌如天上宫阙，人们一直梦中东京梦华录的存在呢？张笙不知道为什么宙斯和他的天神们的奥林匹斯神圣的所在，不过在大森林深处最高的山峰为大森林所覆盖的山巅之处有一座耸立的铁塔！ 钢塔也好，似乎比巴黎的埃菲尔铁塔更伟大，什么巴黎圣母院又算什么？听爸爸说，这座铁塔比烽火台长城的烽火台还要望的远。张笙问爸爸为什么？爸爸说，因为上面有一个大望远镜啊！望远镜这奇妙的东西，于是缠着二叔给他买了一台望远镜。张笙现在也像二叔一样，被唐婉，唐丽迷得迷迷糊糊的，男人啊都是一个德性，也不能说张红旗这位技术大拿疯狂陷入美人的罗网。 男人探索都是为了女人是对的，推动历史向前的是男人们为了赢得美人的心而发了疯战斗的结果造成的悲剧。连堂吉诃德也是为了虚幻的农村大妞而成为伟大骑士的。唐僧也得时不时的眼前出现些女妖，女精，女狐，女鬼，女怪，还有仙女们的诱惑，才能明白佛经才是色的极致极品之道啊！想一想这世界还是佛陀最有爱的。他的问题太多了，屈原的天问张笙的三问，为什么湘楚就有娥媓二妃呢？这山里为什么就不能有个类似四大美人之类的传说呢？其实薛宝钗才是这远山里的女神，女钗，天女，大脸盘的美人不就是大河林场里女人们花季女孩吗？到心中的神山里也做一个森林里的梦，名字都想好了，森林之歌也好，森林之梦也好，凡是在大森林里的神话故事，用古希腊的戏剧方式，有歌对的存在。 森林的万物复活了，都有了灵性，张笙也变成了神英侍者。山上有一株最美的杜鹃花，张笙明知这朵美丽的深山老林的杜鹃花，于是杜鹃花因情而被天地贬下凡，成为花神之主。张笙被宙斯任命为森林之神，在这神山天境森林深处，森林之神和花神上演了一出大森林之梦，岂不比红楼梦更魔幻，还是森林白日梦更妙些，还是弗洛伊德之梦更肉欲化，更人性化。梦的根源在于爱与性欲肉欲的精神转换。对于梦，周公解梦，还有春秋左传对各种梦的解析，看来梦是东西方共同的人间密码。经历过了萤火虫之梦，猫头鹰之梦，还有蜗牛之梦，冬青雪国森林之梦，生产队里黄瓜架子梦，杜鹃花开之梦。德子当着妹妹之面光着屁股在大河里游泳之梦，所有的小子们都热衷于在德子妹妹面前脱光衣服，跳着光屁股之舞之梦，这是一种古老的爱之记而已，这吓不倒德子妹妹的镇静，她明白他们想看什么玩意儿，她全不在乎，她才不在乎，她撅起屁股，让他们一个个的看她的撅起的屁股，这是小子们同德子妹妹玩的一种大河里跳舞的原始爱梦。 他会把自己当成爱神维纳斯，赤裸并非丑陋，在小子们面前，女孩儿裸体是纯粹圣洁的，美瞬间成为丑陋了，因为八岁的记忆是消失的，张笙想到在铁塔里一定做类似的德子妹妹的女神之类的梦。想到瓶姐凤姐，还有唐婉唐丽她们，在他眼中都是美的存在，她们全都是森林之神的仙女们。最近张笙老做一个奇怪的梦，来自远山里美人儿倩影之梦。他开始想起了女娲商纣王，他不是石头缝里出来的宝玉或者猴子，还有什么山精石精之类的，然后惊梦消失了。山上有美人女妖女神女鬼的存在吗？她会引诱他奔向远山铁塔里，然后成为画皮似的鬼吞了他，像聊斋里的另一位张笙心肝儿被掏空，好比镜子里的凤姐掏空了贾瑞的身子。还好八岁之前消失的记忆又挽救了他的存在。 第48章 美梦世界 大河林场远山巅峰上的耸立铁塔，甚至连爸爸张红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修建的，至少张笙领着大春，建国，还有新军，金地，乐辰玩了一场森林之神，遭遇了酒神歌队的戏剧。当然玩伴儿们不懂什么西方的神们，还有戏剧之说，他们也不看什么《安徒生童话》、《一千零一夜》，他可以近乎为上学的文盲，偶尔能听听评书之类，或者刘大胆家里大河林场第一台电视机的盛况直播。 水浒传里的高衙内和高球高太尉的高衙内，特别高衙内调戏林冲娘子那一段气的张笙简直差点向刘大胆的电视机扔石块，调戏自个儿老婆还婆婆妈妈的不敢反抗。张笙问爸爸为什么高求那么不讲道理呀，自个儿子调戏别人老婆不仅不批评高衙内，还让陆余侯陷害林教头，这是为什么？爸爸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只说了一句他高求地位再高，能让皇帝老儿宋徽宗赵佶高高兴兴的，可是到了自个儿儿子高衙内，他没有什么办法教训高衙内了。 看潘金莲王婆西门庆勾结在一起，害死武大郎那一段，这天底下还真有这么毒的女人啊！不过水浒传里的西门庆的死和舅姥爷黄玉民在仓房里给张笙讲的不一样，舅姥爷能看懂繁体字的万历版的金瓶梅，张笙的印象里妈妈对这个老头凶巴巴的，不过舅姥爷看在爸爸的面子上一点也不在乎。他讲的西门庆是玩女人泡妞累死了，看来历史上潘金莲和西门庆是比武松都有名气的公众人物了，潘金莲的美至少张笙在大河林场里还没看到，西门庆的三妻六妾这大河林场也是不存在的。多亏刘大胆为了赌一口气，买了第一台黑白电视机，他成了大河林场话题中的《上海滩》、《霍元甲》、《水浒传》、《三国演义》，要不孩子们可不知道还有西门庆和潘金莲这么一档子事儿，不过所有人都同情武大郎，没有人同情潘金莲。也有追求爱情自由的权利，其实武大郎才是压迫潘金莲悲剧的推手，西门庆和潘金莲如果不害死武大郎，顶天也就是一丑闻西门庆和潘金莲搞破鞋而已。其实张笙知道舅姥爷黄玉民现在就是搞破鞋高手，不过他呢，只和寡妇们搞，这没有违法，只是风言风语的。大河林场的王任学受了西门学卧薪十年苦读林海雪原的刺激，也改了个名儿王中庸，给儿子起了一个牛逼的名字王论语。那宋朝的大宰相吕蒙正都说过了，半部论语治天下，能治理天下，至少比西门学崇拜的范进要牛掰多了。王伦语的名字在大河林场里是响当当的名字，还有王中庸。 大河林场也发起了破除封建族谱起名说。王中庸现在依旧是张红林工队里的铁哥们儿，他儿子目前是大河林场里学习之神，狼老师评价王伦语，一定是走出林海雪原大河第一人，高中状元榜眼探花的三甲，不成也得是进士举人之类翰林骚客。王伦语确实是一个学习天才，过去常常用山沟沟里飞出的金凤凰，大河林场是大河大江，有大河大江，里面肯定有传说中的蛟龙啦！王伦语至少也是白龙从龙湾里飞出林海的大学生啊，现在至少大学生的含金量和范进中举的当地老爷们听说马上送上几位美人儿丫鬟，一看茅庐草堂，马上又送一套有狮子守大门的四合院儿之类的。别说大学生了，大专，就是中专毕业，立马进到林场里都是书记厂长的储备干部，想一想大学生的含金量有多高。 王中庸腰杆子比任何人都直，这就是中国乡土民情，从来不敢得罪读书人的爹娘。不知道为什么，张笙从来没讨厌过潘金莲，因为在电视里，他和小白菜也是一样的美丽的女人，也不是他自个儿造成的悲剧，西门庆太有钱有势了，又开了那么多药铺子和卖布料的铺子。马上又联想到大河林场里的朱大夫，现在终于多年的媳妇儿熬成婆了，朱大夫摇身一变成了朱所长，官架子很大，在家里老婆不敢大声说话，否则朱大夫就施展武松打孙二娘的功夫。 他会给厂长书记们溜须拍马，所以呢，他就有胆子给工人们开药的时候做做手段，做做手脚之类的。他和大河林场里陶朱公式的人物高峰差不多，一个靠药挣钱，一个靠小卖店赚钱。高峰的小卖店把大河林场里的公营的百货商店挤兑够呛，高峰的货便宜，种类齐全。大河林场过年的时候用粮票买一些抢手货，还得排号，但到了高峰那里不用排队，高峰和武大郎的情况差不多，个子矮小精悍，老婆和电视里的潘金莲一样漂亮。现在，王昆仑在林场里和高峰都成了有钱人，连场里的老娘们都说二位会投机倒把挣外快。高峰的老婆冬天穿大皮衣好高贵呀！王昆仑走的王书记的关系发了点儿财，不过呢，王昆仑比较低调，他现在和爸爸张红林几乎不说话了，这是张笙第一次感觉到有钱和没钱的差距。西门学好像是个不存在的传说，他到底在大河林场里生活没生活过呢？确实，生活过，工作过，西门学选择的是跟大河林场的一切切割了。他在长春工作，生活在长春啊，可是省会呀，更别提北京上海了。 大姐姐在学校里还是风云人物，因为，学校举办运动会时，她是校仪仗队乐队的总指挥。新春、新民、王伦语都是举红旗的队员，张笙、新军、金地、乐辰其实都想成为小号手，可是呢号手都给高年级高年部的学生了。体育老师安慰他们说，等他们上了初中，也会成为号手。 自从刘大胆买了大河林场的第一台电视机，张笙的世界观改变了，看来神话传说是真实的，人是可以腾云驾雾的，甚至可以像崂山道士一样用法术穿墙，至少会功夫就会像燕子李三一样，在紫禁城里飞檐走壁，除恶扬善了。还有大刀王五，霍元甲，陈真的迷踪拳，轻功，少林寺啊，神僧们还救了大唐的李世民，打败了王仁泽。练功夫的第一步，让妈妈给做了两个袋子，里面装满沙子，绑在小腿上跑步，每天都要在学校大操场上跑一万米，按照三万六千五天就可以像像电视里大侠们在前山的松树林桦树林里飞来飞去了。 新春新军让哥哥新民出苦力，硬是在前山悬崖峭壁上方挖出一个练武场，用黄泥垫平，然后向少林寺武僧们一样蹲着漂亮的马步，用力跺脚踏实黄泥，踏平黄泥，然后是在悬崖处一歪脖子树上吊一大号沙袋，每天用脚踹用脚踢，打拳练武，向远方深处的铁塔处奔跑。不过在电影院里看小花太难过了，美丽的女人的命运和悬崖上的杜鹃花一样，春天盛开的杜鹃花落在了大河里。《血疑》《追捕》爱情太感动了，还有战争《高山下的花环》，新闻联播的榴弹炮万炮齐发向侵略者反击。《庐山恋》，周瑜的庐山恋太感动了商女不知亡国恨。可一看到杜十娘最后的绝唱把所有的金银财宝倒入了江里，纵身一跳的爱情悲剧。如果看看白居易的《琵琶行》还有《长恨歌》也许会改变历史巨变中女人悲惨命运的挽歌。 现在火车站更热闹了，相信吗？大河林场的电影院紧挨着录像厅，每天不停的播放着李小龙的电影。《唐山大兄》坏人撕碎了美人的衣服，露出白花花的酥胸，吓得张笙跑出了录像厅。电影院失去了观众，人们更热衷于看电视机里的港台连续剧，全都是琼瑶的爱情剧，女演员们的表演太夸张了，从头到尾大喊大叫，要不就哭天喊地抹眼泪，青青河边草，青青河边草。孩子们都喜欢看武侠片儿，看金庸，梁羽生，古龙的小说。相信吗？张笙竟然看了一本类似于基督山伯爵大仲马式的复仇录《连城诀》，这一场寻找宝藏的幻梦都在年三十儿之前的大河林场，家家户户的杀猪比赛的漫山遍野响彻山谷，深山的猪的嚎叫嘶吼声中飞灰烟灭了。纯粹的郭宝山追求黑猪能练出郭宝山追求的师爷紫禁城是老佛爷的满汉全席猪大油的味道。他的存在至少朱所长还是给郭宝山面子的，因为郭宝山是大河林城场魔幻主义色彩化身的仅存的少数几位了。郭宝山身上的皮肤老化变硬了，连扎针都能让针头折断变弯，郭宝山整天像个孩子似的哭天喊地的，因为疼啊，全身疼啊。 大河林场年夜前的天空中总是被猪的嚎叫声占据着，因为吃灌血肠，灌猪肉肠。最纯粹的肉彪子猪大油是文化传统习俗的一部分。郭宝山在这一天会恢复了活力，指导他最爱的女儿郭金雀做白肉，最好吃的大铜锅子，白肉涮火锅子。大河林场的年味儿，年夜饭是最丰盛丰富的，因为女人们会为过年准备整整一年。什么时候年前杀猪的习惯产生了，家家户户养几头猪，到了过年吃最纯粹的杀猪菜，亲朋好友们会聚在一起吃最美味的杀猪菜，吃最好吃的猪肉炖酸菜。 城市里的动物是宠物，大河林场里的动物是舌腹美味。凶猛的黑猪吃鸡吃鹅吃鸭，真怀疑这两头猪是野猪交配出来的，野性十足的猪啊！杀猪是痛苦的，和大黄猫时产生的痛苦是一样的，猪养时间长了会有感情的，黄猫吃耗子药死了，张笙几乎痛苦了一两年，所以不再养猫了，产生感情太痛苦了。不过猪毕竟不是宠物，它们又不是会飞，会逃生的猪，又不是被贬下凡的猪八戒。杀猪的时候张笙跑到前山的雪地里躺着滑雪，从山上往大河里滑雪，用爬犁滑雪，因为痛苦，所以不再害怕。从山巅往下滑雪，失控了还好没有从山崖处掉下来，而是从一处豁口处涅盘而生，否则会粉身碎骨的。也许这就是猪的灵魂的复仇，但是很快又全忘记这不快，因为猪肉炖酸菜，炖肘子，炖猪爪子，猪排骨，猪大肠做出来的杀猪菜太好吃了，所以猪们是可悲的，最终还是人类腹中之物。妈妈会用最好的猪瘦肉包饺子，冻上几大缸，包几大缸粘火勺，仓房里储满了冻鸡冻鸭冻鹅，还有猪肉。妈妈说，二姨家养老的郭宝山才是真正的美食家，会做满汉全席的御厨。 孩子们不再相信所谓的神仙鬼怪了，至少还相信姐姐说的传说中袍子往教室里钻的理论。张笙相信，蛤蟆是塞满了河的，鱼虾是塞满了河的，喇蛄也是塞满了河的，因为他整天在河里抓鱼摸虾，抓蛤蟆的能力还是很强的。这些对于他来说是游戏是玩乐，这是梦幻的一部分。上山摘豆角是让他沮丧的，不是梦幻的一部分。不能让妈妈发现他自由自在的，得忙碌起来，因为远山有他招待兄弟们的童话世界，因为这里藏着张笙最后的自由，必须自由，不是吗？秋往东来的时候能看到大雁南飞，大雁们排着整齐的人字形，在天空中有序的飞行。大河林场的人们秋采冬藏，人的归途在哪里呢？在远处的湿地中森林里的古老坟地里是吗？湿地里充满了传说，湿地里有水鸟，有甸果，人们既喜欢湿地的长甸果，圆甸果，又害怕湿地森林中古老的坟地所在。在这湿地附近有通往山外的站点儿，火车头在这车站加水加煤。可是张笙从来也没有下过车，去看看姥姥那珍珠永眠的墓地所在，听爸爸说墓地至少离车站还有20公里呢。 大雁们也喜欢湿地的环境，它们可以在芦苇丛里隐藏，大雁们从来不会落在大河林场里的大河里。张笙曾问爸爸，为什么大雁不在大河林场的大河里繁衍生殖呢？这是他一直困惑的地方。也许大河林场里人们过年杀猪吃肉的原因，大雁们宁可在城市公园里的湖中驻足，也不愿意在大河林场的大河里捉鱼。望雁兴叹啊！天空中的大雁啊！和森林里的野鸡们，松鸦们甚至是乌鸦们都和大河林场里的人们保持着警惕的距离。原因找到了，大河林场里的孩子们喜欢到生产队里的白雪茫茫的厚厚覆盖着的雪地中套松鸦，跑到森林里没制捕捉松鸭的夹子，松鸦喜欢吃玉米，可孩子们喜欢吃松鸭的肉。大河林场里有养鸽子的，喜欢吃鸽子肉，松鸭的味道比鸽子的味道美味多了，还有喜欢吃麻雀的，没听说有敢吃猫头鹰和乌鸦的。明白了，鸟儿们有他们独特的语言，所以大雁会飞越大河林场而从来不在大河林场的湖泊溪流大河中停留。它们宁愿在靠近人类坟地附近的湿地养育小燕们，也不愿意靠近血性满满的人类。不用怀疑大雁们是听不到过年的猪的悲惨的嚎叫的，可能是乌鸦告诉大雁们的。啊，大河林场不仅仅能看到鸿雁南飞，还能看到火箭轰隆隆尾部喷着火焰烟雾在大河上空飞行啊！孩子们会追着火箭，火箭，大人们说是导弹，导弹，这可比电视里看到的精彩多了。 第49章 倩影幽魂 奶奶还是叫祖母吧，印象中她如同幽灵一样神秘，纯真时代的孩子们，只会记住甜蜜的，美好的，也许这是本能自我保护机理在起作用。那山那屋那秋天硕果累累的李子树，寄托着孩子们的一切，希望只能回味李子酸甜苦涩，没有哪一种水果能比李子更代表人生了，只有李子的酸甜苦涩留在了灵魂深处，因为李子其他的爱屋及乌都像李子一样酸甜苦涩天籁纯粹。孩子最好的本能总会选择性存储记忆，选择性忘记，没错只记得美丽的真善美的祖母，活的像幽灵一点点存在的感觉都没有，这是聪明的存在，所以对祖母奶奶无论如何都是模糊的存在感觉。 有家在便有希望，祖母现在是家里的希望，祖父去世后为了家能更好的生存下去，祖母让老金头入赘，遗腹子小叔叔也跟着老金头的姓氏，其实孩子们还是对一切稀里糊涂的，还是亲密的喊他爷爷，虽然有时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儿，但是孩子们毕竟是孩子，童真会化解一切，一切都是金色的，在孩子的世界观里，黄泥青草几间大房子其实是金光灿灿的黄金屋。 老金头也像祖母一样选择性消失，飘忽不定，只有见到小叔叔才能在他那严肃的脸上看到久违的微笑和开心。大姑妈住在比这里更大的城市里，只有二姑妈和二姑父没事儿就来这里忙忙这忙忙那的，而且二姑父特别喜欢孩子们，喜爱到什么程度呢？会趁着孩子们半夜睡熟了，悄悄的打开灯脱掉孩子们的内裤内衣抓寄生虫，专门躲在头皮下或者内裤内衣缝隙中的寄生虫，虱子是一种有害的寄生虫，特别喜欢寄生在孩子们的头发里，还有内裤内衣的缝隙中，似乎大人们都变成了如同猴子一样的捕虱高手，虱子个个胖嘟嘟的，因为虱子们喝了孩子们身上的血，真佩服二姑夫和二姑妈的爱心也不嫌脏。那些小虱子一看就让人恶心透顶了，二姐姐如果发现了，她会哭闹一晚上的，无论如何哄都绝对不行。大姐姐呢，已经比较明事理了，会比较安静的。再加上宝玉金光闪闪的，宝玉晶莹闪闪的，宝玉，军哥，华姐兄弟姐妹正应了老话姑舅亲辈辈亲的至理名言。 现在说一说爸爸一家兄弟姐妹吧，大姑妈、二姑妈、三姑妈、小姑妈，爸爸是儿子当中老大，老二自然是二叔了，三叔还好，小叔连亲爹都没见过呢，差一点儿把三姑妈忘了。想一想中国的女人责任至少要生七八个孩子，只是一个基本的底数，能生十五六个二十一二个也不算稀奇，男人女人没有其他的爱好那就以生孩子为乐呗。 妈妈家以此类推妈妈，二姨，三姨，四姨，五姨，大舅，小舅，男丁不算兴旺。大郭家五姐妹也算得上相当有名气的。爸爸无论去哪里都相当受尊重，他已经工作几年了，有担当的工作经验，是个多面手，无论开东方红拖拉机，把厚木从山顶拉到山下，还是把拖拉机像坦克一样开到山顶的技术已经非常纯熟纯粹了，而且又会研究拖拉机的工作原理，一般小问题是绝对不送回工厂去维修的，所以工队还是非常喜欢热爱钻研技术的年轻人。能提前完成任务自然会收获奖金，当然了每次来祖母家都是坐着小火车牵引的绿皮车厢里穿过崇山峻岭，黑洞洞的隧道，如果坡度过大，一般前边一个火车头后边一个火车头，拉响汽笛会传遍山川野岭，直上云霄的。 如果从乌托邦到达所谓的城市里，至少差不多十二三个小时，这还是准时不晚点的情况。如果突发不明的事故原因晚点，那就无法预测到达目的地的准确时间了。车厢里弥漫着汗烟味，呛人的味道，火车是禁止吸烟的，但是那些常年工作在原始森林的工人的家属们是不好管的，充满了白山黑水里骨子里的野性那股子疯劲儿。记得那时候跳大神驱邪治病是相当流行的，听爸爸说姥姥就是因为姥爷请跳大神儿的去世的，但是妈妈极力反驳爸爸，那是对姥爷的侮辱。这里以前是女真族的故土，大神在跳大神萨满舞，在俄罗斯和黑土地这里有称做萨满教，一般女神都带着叮叮当当一串铃铛和不同色彩布条的头冠，手里拿着类似罗鼓之类的乐器。一只手摇着那东西另一手拍打着，然后像女巫一样嘴里会念念有词的咒语，祈祷又唱又跳，有时还配合女巫的助唱。不过孩子们最喜欢看穿着奇异服装的女神表演，因为那充满了诡异的色调。即使新中国成立了，这种活动也没有马上全部禁止，因为这迷信的东西又和习俗完全结合在一起了，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文化的一部分。 年轻的妇女们可以选择去工厂上班，不再像姥姥祖母那代女人的悲剧，女孩子们可以念书上学，可以考大学，可以上各种各样的职业技术学院，至少大专和大学跟过去的举人近似差不多，即使能考上中专，毕业之后马上被提干，就是当干部。 还是回到那充满梦想的黄金茅草屋的前庭后院儿吧。孩子们记忆里是金色的秋天，二姑父打开后窗，似乎那李子树上结满人参果。吃了不仅长生不老，还能隐形。大人们发现不了，那就可以永远玩躲猫猫的游戏了。二姑父一边用竹竿往下打李子，一边把李子树下的果子拾在筐子里。他把大侄儿从窗台拉下来，和他一起拾草地上的李子，遍地都是李子呀，一棵树能结出这么多的果子，简直是奇迹呀！秋天的李子真甜，二姑父又给大侄儿打了几颗山梨蛋子，这种梨可以制成一种梨冻，比山楂糕还要好吃，这些树都是祖父在的时候从山上移植过来的，山梨树纯粹野生的。春天花开的漂亮，一枝梨花压海棠，那是姨奶对他的讽刺，姨奶对他的意见相当的大。三姨奶对爸爸可好了，爸爸对姨奶的爱和奶奶一样，毕竟他是爸爸妈妈的亲姐妹。二姑父除了喜欢帮孩子们抓虱子，还特别喜欢和大侄子玩捉迷藏的游戏，因为二姑父对爸爸非常亲密的，不光二姑父连老金头几乎所有的兄弟姐妹对待爸爸都很有感情。 因为二姑妈小的时候和爸爸是一派的一起对抗大姑妈的专制，她是老大自然而然的显摆她老大的威风凛凛，再加上会和祖母讨好讨欢喜，而二姑妈则是直来直去的。当姑娘时讨祖母的嫌，结婚后更讨她嫌了。不知为什么，反正只要爸爸一回来，祖母这家里马上就热热闹闹的。三叔和二叔都参加工作了，三叔在铁路局开小火车，就是第一次工业革命的蒸汽机车，把山里的原木用车皮拉到山外的储木厂，制材厂，胶合板厂再加工。因为蒸汽机车的马力还是相当于詹天佑时期式的线路，有些不足，那就会发现奇异的壮观景色，前后各一台蒸汽机车，山坡路时汽笛鸣响激昂，白色的雾气和煤烟袅袅飘飘和碧蓝天空构成一副壮丽的景象。 二叔呢？聪明，喜欢动手发明。高中毕业之后没有机会参加高考，马上参加了工作。当了一名电焊工，在整个林业局里电焊比武大赛拿了一等奖，加上文化底子又厚，能阅读各种各样的资料，抽象的专业书，改造了几十台胶合板厂的老式锅炉，提高了生产效率。祖父活着的时候，对二叔相当不放心，他是兄弟姐妹当中最聪明的，悟性极高。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中，都喜欢思考钻研。那么祖父担心的是什么呢？当然是他那十分不成熟的人格，也就是人性中有卡耐基所宣称的致命弱点，所以呢，二姑妈和他吵架生气的时候总是骂他是个虎子，没头脑的虎子其实就是脑袋短路缺根弦，往往是办好事儿还能得罪人，不会说话，他不是爱因斯坦能认识个包容的专利局长。人格缺陷在局里的单位当中是最容易出现问题的。 三姑妈可惜就可惜在和二叔一样的问题，人格缺陷。二姑妈为了三姑妈的问题常常生气，恨铁不成钢，明明知道是个火坑还往里头跳，常常骂三姑妈是白痴青年。但是三姑妈却坚称她是有自我追求的新时代女性，不像二姐姐自私自利，只想到自己的发展，不考虑祖国建设需要文化青年到落后地区奉献热血和力量。二姑妈和大姑妈在处理三姑妈的问题方式上经常的吵架，张红英喜欢直面矛盾而不逃避，而大姑妈几乎对于兄弟姐妹的婚姻，爱情，工作，选择了圆滑事故。三姑妈现在住在大金沟。老农民狠命的揍她，嫌她懒惰，老农民一直幻想着娶一位脑子有点精神问题的女知识分子，他就可以上岸了，成为工人阶级的一员。可没想到，张红花嫁给他之后，彻底的入乡随俗，所以对这个披着知识分子处衣的懒女人动起手来毫不客气，几乎局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张红花过的什么苦日子。 当然，大姐二姐也去过几次大金沟的泥瓦房里，看过几次三妹妹，去一次上火一次，所以再也不去那野山沟了，每次二姐和大姐争论个脸红脖子粗的，二姐之前死拉着三妹不要往山沟里跑，因为这山沟不是她弟弟那有山有水有森林的山沟沟，好像是个痛苦的轮回的样子，这奴役枷锁无论如何从张红花的脖子上解脱不了了。至少老农民现在也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允许带着孩子回到局里大台子山下的家了，因为老农民也知道她张红花已经堕落到没有男人肯要的地步了，他根本不再担心她从他手心里逃跑的问题了。因为她红花除了他还有孩子们无处可去了，有的时候不敢相信啊，明知道是火坑，偏偏要往火坑里跳。二姐一见到三妹妹，既心疼她在乡下遭那个罪，吃那个苦，都产生怀疑了，老三三妹到底是生活在哪个时代呢？这都不省心的三妹妹还狗咬吕洞宾，除了喜欢和二姐抱怨之外，还特别和二姐夫强势的吵架，好像在乡下吃的苦遭的罪，是二姐夫造成事。是的，二姐姐心疼这个掉在火坑里的妹子，跟赵梦吉哭鼻子抹眼泪的。这赵梦吉也有个山里林场的弟弟赵梦凡，也和三妹妹一样不省心的，还好是爷们儿混的再差，找了一个山东来的盲流女人结婚了，赵梦吉正为弟媳妇的户口问题想办法呢。 马上用不了多久，吉林赵老爷，赵太爷，赵梦吉的爹爹就要来局里养老了。老闺女要结婚了，也无法再照顾老爷子了，而赵梦芝要结婚，姑妈也该知趣了，和大嫂不再支支吾吾的，因为婆家挺讲究礼数的，听听女婿的名字杨义礼。赵孟芝吆喝了半天别往山沟沟里去，没有用啊，大哥，二哥，还有老爹都到林业局发展了。 本来桦子在吉林学体操，可这体操要求太高了。赵梦吉一看女儿这方面已经走到头了，成不了专业的体操运动员了，想一想办法到胶合板厂当个学徒上班吧。老赵的女儿是第一个上班的。桦子能干是男孩的性格，乐天派，和工人们打成一片。 张笙不知道爷爷奶奶，姥爷姥姥的爱情，太过于陌生，遇火涅磐的重生，像小舅一样，小时候都被火烧过，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不知道孩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记忆，在羊水里游泳开始吗？我们不管信不信宗教方面的东西，但是我们又像忘记了许多本能东西一样，多么善忘和习惯性退化格式的茫茫阴阳家，习惯变化在道的演化中繁衍生命，在生生死死中消失，重生万物都有灵性的。中国的两部神话开篇都是以女娲背景以石头幻化出通灵智慧，一个是宝玉来到人间领悟一番，那林林总总不俗姑娘闺阁春情卿卿我我，情天情海。想一想托尔斯泰的复活，肉欲是痛苦的开始，托翁借此重新复活了人类在创世纪中的原罪。亚当夏娃偏偏喜欢彼此，但没有救了男人和女人本身就是一体，分开了再结合便是原罪，人有了欲望便不能待在天堂了。石头未净化干净，便是孙猴子，需要金蝉子的西天之旅的救赎，天下的大才子都有点孙猴子的偏侠怪诞之气，也理解了钱钟书的痛苦，只有一家三口，独享读书书斋之乐。人生最大的乐不像圣叹所说的，在炎炎闷闷之夏日，一声雷观音之甘露飘洒，大力阵阵蒸汽，为雨水所浇灭，真是人生自乐快哉，不亦乐乎。阴天下雨之极乐的感觉，为圣探子妙笔生花拈花之意。文人骚客独有情怀，非钱先生能理解一家三口之快乐，普天之下独钟书感悟不胜钟书先生赐教。 第50章 邪灵诅咒 电视剧版本的围城，卡夫卡笔下的长城变形计，想一想，格里高尔成了甲虫，多么悲惨的悲剧呀。历史学家习惯了用史家的笔法给始皇帝增加了一项罪证呜呼，围墙，围墙，围墙用砖石堆砌的墙把中华文明围起来，焚书坑儒，始皇地下悲愤感叹，笔者笔下留情。始皇是华夏野心的复活敌人，他是活生生的征服冥冥中力量的人类，称之为死亡超人。历史往往掩盖真相，世界真是讽刺，都想学习始皇帝泰山封禅，向宇宙祈祷，但死亡的精神，伟大的精神，何其在乎讽刺。以色列修墙了，美国开始修墙了，他们是秦始皇的支持者，三皇五帝到始皇帝才是集大成者。文明的火种，像普罗米修斯一样，在震旦保留了下来。中华有大乘气象，才有达摩的禅宗来到中华大地。卡夫卡为什么写长城？他有大师，现代派大师的眼光，还好长城拍成了电影，中国的导演，外国的编剧真是怪乎，中国的东西海外看，因为精神快要消失迷禁了。中国人现在缺失的可不是聪明缺失的是真正的智慧，这个时代是读书人的悲剧时代，从来没有像这个时代文化成了如此肤浅淡泊，真像尼采先生的超人说，从山洞里走出来，发现自己如此与这个好似繁华的花花世界如此隔阂，这一点上尼采无疑称得上伟大的哲学家中的艺术家，一切都是非人性的，像黑客帝国中的现实与虚拟世界，人类的火种残留在地下，怪兽正在向处于人类文明的地下深处挖掘人类文明，控制了人类的思想灵魂精神。 人类活在非人类的母体世界里，非人类文明拥有了超人的智慧，它不仅要控制人类，而且还要成为人类的上帝，上帝已死，尼采是担心人类文明彻底沦灭，也许是有佛陀和圣经成为战胜邪恶的力量，在梦中战胜非人类力量，也是另一个时空完成人类自我救赎精神。精神，精神，没有哪一个时代需要精神的，更需要精神的复活了。人类会创造两样东西，一是垃圾，二是魔鬼，所以魔鬼存在爱的无处不在，好像能看到人类存在的微乎其微。现在就是六道，不用死后再去体验。佛陀的智慧命运，有一种神圣的力量，控制这种力量，是人类自己创造的，圣灵们反而成了佛，圣灵们献出了生命满足人类的欲望，人类最丑陋的正义表现便是战争中杀死一切生灵。 永远躺在子宫里多好，那里是真正的天堂。一个新生命的诞生多么脆弱艰难，依稀在梦中会想到火中的历练，这是力量挽救张生右手永远留下的火烧的疤痕。为神诅咒的人出生了，爸爸生妈妈的气，没有照顾好儿子，一粗心小家伙就顺着黑土地山坡往下跑，一切孩子都需要父母的精心照顾，都是为了生儿子，中国人生命中跟计划生育相伴终生。有些人因为多生一个儿子命运便会发生了改变，可中国的传统还是那样多子多福，父母需要儿子养老送终。 圣经中的故事，便是从亚当夏娃生一个孩子又一个孩子开始，但是不过想一想千金散去还复来，有人便有一切。大卫所罗门旧约中的耶稣，也是大卫的子孙，有文化，有精神，便有一切。犹太民族在漂泊中抱着圣经，又复活了，日本人和多尔衮在南京，在扬州所干的本质都是一样的，便于消灭中华的精神和气节，天道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只有血液流淌，祖先精神就会复活，人是善忘的人，只需要在艰难卧薪尝胆中复活消失的精神，消失的世界，消失的记忆，都可以重新复活，像六祖坛经的智慧一样，人不分南北都可以成佛。金刚经开悟，功夫不到便悟不了，纵然到了山巅也不明白一览众山小的境界。 照片中的爷爷跟爸爸多么相像，全家福在同年的时候，张笙喜欢做梦又忘记，又想起，这种开篇的梦是他的梦幻，这像红楼梦一样谜，作者并非想到那么多的红楼粉丝，靠此书扬名，发了财，名利双收。西游水浒，三国演义，中国四大名着，再加上一本金瓶梅，都是明朝的佳作，当然红楼是紫禁城里的写照，踏在先贤肩膀上的伟大作品。 奶奶在张笙印象中有点像梦境中的模糊幽灵，她像许多古往今来的女人的命运一样，没有享受女权主义到来，生命在生儿育女的轮回中。印象中奶奶抽旱烟，小脚不爱说话。印象中，他和她交流的机会很少。妈妈对奶奶的唯一期待，便是奶奶问她要不要她手指上的金戒指，那算贵重的古董，那是美妙的时刻，在山上芦苇丛中，奶奶躺着不说话。在另一个世界也很现实，钱的力量在阴世我们称之为迷信钱同等重要。科技时代好像比愚昧时代更可怕，人活着什么都不信了，羡慕有钱的人家说那是剥削，其实换一种想法去思考贵族也非一代能铸就的门眉的兴旺发达，像国家一样都有几代人十几代人艰苦奋斗。感谢这个时代，许多本是饿死的人是这个时代，这个社会拯救了可怜愚昧的人的命运。教育是责任，是义务，必须以人为本，新时代有缺陷，有局限，那太正常。不过，巴尔扎克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贫困潦倒，人间喜剧几百本，生命周期可谓不长，巴尔扎克的命运其实生活相当奢华，唯心和唯物是都统一的，是相互的。 小时候的梦境总是跟棺材打交道，奶奶不久就去世了，七天的丧期外加好长一段时间守孝期，哭声阵阵，充满儿女们对逝去妈妈的怀念。张笙是好奇，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幢帆，纸牛，纸马，纸钱好不热闹。在张笙的生命里，除了跪在棺材前为奶奶磕头，他想哭都哭不出来。孩子的兴趣在葬礼中是为了独享那份热热闹闹非凡的场面，因为同奶奶在一起的日子算起来总共的不过个把月，又小不记事，情感中总是淡淡的，所以哭不出来。最后当奶奶巨大的棺材埋进祖坟里，和早前逝去的爷爷埋葬在一起，荒坟连片。来到这里总感到一丝的悲伤，墓碑林林总总生命最后的归宿，生命诞生尘土中来尘土中去，幸运的逝去的先人们有后代祭祀。爸爸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孝子，为奶奶准备了最好的寿财，他这一点上颇有儒家的遗风风采，所以在印象中，张笙无疑对爸爸是崇拜的。百善孝为先，这是士大夫们无论风流倜傥，都会在葬礼方面不敢稍失大义，春秋大义，不论多大的官职，在古代，在孝字头上不敢稍有闪失。 “大侄儿啊，你知道吗？你爸爸在你爷爷面前从来没反驳过什么话。” 二姑妈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懵懵懂懂的张笙。童年的无知好幸福啊！这话张笙听不明白，也不关心，无知者无罪。其实想一想啊，大姑父倒有点像红楼梦中的贾政，每次打完儿子李贤都会偷偷的跑到一处流泪，父母之心啊，在大姑父身上体现最深。有文化有修养的有时干出的事，白丁老百姓不明白，境界太高了，对于才子来说也是另一种遭罪，大姑父有点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姿态。 参加奶奶的葬礼对于张笙来说好似一次从深山老林环境的林场中到了大观园旅游玩耍。大观园的原型圆明园早已像阿房宫一样，不是项羽干的，是八国联军毁灭罪证干的。正应了老子的一句话，金玉之器不可露人呐，人性确实善变，从教养变成畜牲瞬间而已。八国联军当时的海军无疑是高科技兵种，许多的军官将领是从牛津，剑桥，柏林大学，哈佛大学毕业呢，冒险的生涯变成了劫掠侵略之旅。火车是张生的最爱，火车司机，他梦中都想成为有一天能成为拉汽笛，喷出雾腾腾蒸汽火车头的驾驶者。绿皮车厢嘟嘟嘟伴随着铁轨的打滑声，首尾有两辆小火车头拉着顶着，平时一辆火车头回去，两辆上坡下坡的关系马力必须充足，内燃机只有城镇才有，那是稀罕之物，绝大多数是巨大的火车头像变形金刚中的铁甲怪兽。蒸汽时代只有大城市一些地区才能有先进的电气化铁路，可在这小城镇中张笙认为这就是真正的城市，长大之后，一定要来这里，无限的留念与怀念，又不知何年何日。不理解陶渊明的桃花源记的妙处，生活在桃花源中的人们并不知道桃花源的圣境的美丽，生活在森林深处的人并不明白森林深处的美，而是羡慕外界的繁荣和荣华。幻想和现实有着巨大的差异性，城里的瞧不起山里的，城里的有一种自然而然的优越感，甚至童年是善忘的，是上天的慈悲，也是地藏王的慈悲，善忘意味着悟性空性的体现，善望意味着地狱的因果报应，在慈悲的爱的力量加持下，化为乌有。摩尼珠和西藏震开地狱之门，是给灵魂逃离地狱的救赎的机会。地狱到底有多少层呢？是18层吗？不知道。也许地狱的尽头和太阳系，银河系，还有无穷无尽的宇宙同样，地域是无限的。因为强调地域无限的只为说明人世的苦的程度，太善望了。 凤姐是风流的花季女孩，她诱惑了张笙，其实这是一场伊甸园式的爱情而已，不期而遇的爱和爱情。这种爱如同冬天里的童话故事，夏天里的仲夏夜之梦，大河林场才是仲夏夜之梦最佳的地点。这里有劳改犯们辛辛苦苦的电影院，二姐姐，因为强占座位而闻名大河上下，因为二姐姐的亲戚太多了，四个姨两个舅，还有一大堆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们。她太勇敢了，同林场里工队家属的老娘们吵架，她毫不退缩，因为这个世界是讲道理的，“小姑娘，你讲道理吗？一下子把前排30多个座位全占了，这可不讲道理，我也不多要，只要一个前排座，你妈妈是谁？我想评评理。” “我妈妈的名字吓死你。” “是啊，小姑娘，是吓死我了。” “妈妈，快来，她欺负我。” “老郭，郭金玉，你怎么养这么个厉害的小辣椒。” 在张笙眼中，凤姐越来越风韵多情了，这都是童真无邪的妙处。是的，张笙早就忘了和凤姐有过什么爱的记忆了，凤姐也不避嫌，还是一样对他独一无二的深情和暖爱。梁大娘，梁大爷一见了张笙就老远的打招呼，张笙会喊大娘大爷，好意难却。这对夫妇其实对凤姐都心知肚明的，因为凤姐不喜欢读书，选择了退学。林场里又建了一批新的家属房，凤姐一家子搬到了靠近生产大河一侧岸畔的定居了，凤姐搬走了，张笙心里还是无尽的忧愁，无论如何见不到凤姐感觉挺不舒服的。后来听姐姐说凤姐谈对象了，后来姐姐又说凤姐和对象又分手了，这场恋爱一点儿不成功。还有一次，凤姐邀姐姐去凤姐家串门，一见到凤姐，她羞得满脸春色，红扑扑的，也不抬头看张笙一眼，只是静静的坐在炕上秀一对凤凰。现在凤姐绣各种花鸟鱼虫的手艺可精湛了，似乎张笙从来不认识她，其实她也知道她和张笙之间是不可能的。 她只希望张笙能早熟些醒悟起来，想起她和他之间的仓房爱情。每个人都有一朵花，这花会以某种形式绽放，释放出爱和爱情出来的。想起长白山森林里还遗留着古老的萨满巫师的咒语，那是因果轮回的报应，也是历史唯心主义的因果律。当大金朝对大宋朝牵羊礼似的侮辱报复，是在南宋偏于一朝，竟然答应了蒙古帝国的条件，完全失去了理性的合作，并明明知道大金的灭亡，下一个只有自身的正统大汉的南宋走向灭亡之路了。当亡国算什么，亡国也要报一报五国城之恨，五国城之痛，什么资治通鉴，什么三国志，什么蜀吴联合抗魏，那是不可能的，唯一一次历史上仇恨让理性丧失了大金国的毁灭，简直是灾难式的毁灭，几乎是灭族式的屠杀，因为这都是大金国不讲究孔孟之道造成的后果，所以失败了就要承担后果，所以大金国的一老一少们的命运可没有商纣王的殷商贵族在朝鲜半岛的礼遇。 冤魂野鬼都在长白山的原始森林里了，死亡在大河林场里好似一场又一场死亡游戏。马骡子的死亡传说，张树忠的死亡传说，王书记的死亡传说，高小鬼的死亡传说，都死的异常痛苦，好像地藏经里的阿鼻地狱之苦。高小鬼最惨，因为他喜欢上山打猎，终于被黑熊吞去了半边脸死无全尸。他们的死全跟大森林的邪灵比如湿地中的坟地有关，因为邪灵就喜欢埋在埋死人的荒地里，存在了这些死亡痛苦，男人们都是中了萨满巫师邪灵的诅咒了，他们会以一种非常非常痛苦的方式死亡。还有人说大河林场里的自来水，源于河流上游的湿地的坟地给污染了，以至于大河林场的工人家属们强烈要求不断的往蓄水池中加漂白粉，也就是高中化学所说的次氯化氢，消灭传说中的马骡子的死带来的可怕的致癌的病毒。林场都因为马骡子的死人心慌慌的，什么马骡子的死是某种致命的病毒，而他又埋在湿地中古老坟墓中，由于儿女们埋葬过于简，也下了两两个月的雨，竟然出现了棺材被冲到河道上的惨剧，这确实是一场不人道的事实。要不大河林场得各种癌症的病人特别多，死亡并不可怕，可是死亡因癌症，而且往往是四十到五十岁左右，当干的年龄，这是古老森林里的萨满诅咒，是大金国失败的女真族后裔带来的长白山古老森林里的诅咒，是一种邪灵的存在。以前没有癌症，因为男人几乎活到四十岁就自然死亡了，女人因为不停生孩子，反而活的更长，这也许就是生育带来的新生命力的活力。 第51章 筒子楼 老金的无奈和痛苦，黄玉佩的离去，让他好像一下苍老了许多，她还是别人的老婆妻子夫人啊！张思睿的儿女们安葬完黄玉佩那一刻，也恰恰是他老金痛不欲生的时刻。他不知道是后悔还是其他的什么，没错，人是最善变的，虽然老金文化很浅薄，没读过什么书之类，但他还是喜欢看小人书的，因为金锁才热衷小人书，他给金锁才买了好多好多小人书，金锁才是他最后的希望与荣光了。金锁才的淘气不亚于李贤的海阔天空任鸟飞，不过老金竟然喜欢李贤这位爱偷白酒喝的城里的孩子，因为李贤能教给舅舅文化和知识，金锁才在林海中学是有名的淘气鬼，又溜级了，又搞恶作剧的，老金的脸皮黯然无光了，老金家就不能出个大学生吗？大学生上坟当然比无业青年更能照耀他死后坟头的门楣了。局里讲究当官门第，还有就是谁家孩子考上了大学，大专，中专，哪怕是个技校呢老金也满足了，可惜呀，金锁才非要退学，参加工作挣钱花。 金锁才现在逆反心理特强，要挣脱老金的爱和控制，要自由自在的和李贤喝酒，老金现在开始想念起李景山了，他挺给老金面子，没有瞧不起老金。有一阵子没见到李景山了，其实黄玉佩死后，里里外外发生了好多好多变故的，李景山得了胃癌，因为他过于热衷于蔬菜纯粹的绿色味道，吃什么菜不允许炒熟了，因为按照他的理论菜炒大了就不是原生味道的菜了，本来的taste。张红玉也毫无办法，他李景山就不应当投胎在中国应当投胎到法国，德国，意大利，美国成为西方的白种人，那些白人们吃东西无论牛排还是其他肉类，也和他李景山一样执着于纯粹的味道和营养，半熟的牛排加上法国的红酒，俄罗斯的伏特加最棒了。 可怜的李景山啊，因为喜欢吃半生不熟的纯粹的青绿味道，害苦了他的胃，结果出来了，毫无疑问，癌细胞扩散到全身，但张红玉决定卖掉房子也要救救这位会攒各种电器的天才，天才呀就要追随爹张思睿的步伐英年早去吗？到了上海而不是北京，到了上海住了最好的医院，可是人生第一次婚姻的蜜月之行。李景山常常的叹气，后悔对张红玉平时的粗暴和大男子主义，当然了，他也忏悔对儿子李贤的无情，但并非认同儿子的未来，他总感觉儿子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悲剧色调。 李景山是热爱艺术的，他常常说红林被一位厉害的婆娘锁住了。红林是一位艺术家啊，可是艺术家生涯并非每位有天赋的artists都能遇到的，可遇而不可求啊，红林才是被束缚住的普罗米修斯。他李景山放心不下俩宝贝女儿，现在李瓶和李凤整天哭哭啼啼的，因为她们知道爸爸的病是癌症。张红英，张红花，张红林，张红旗，张红利，张红美都为大姐夫的病痛感到悲伤难过，都不相信好好的人怎么就会不行了呢？这人类社会越发达，乱七八糟的奇怪的病反而越来越多了。以前的人活着痛快，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病，那是以前张仲景，孙思邈，华佗的时代望闻问切，现在西医理论还是有区别的，其实最大的问题，以前人活的岁数都短，好比现在非洲人活到三十到四十岁就差不多了，当然不存在什么奇怪的疑难杂症了。 人的寿命越长，出现癌症的概率越高，李景山其实是一位纯粹高傲的人，他骨子里有点儿超凡脱俗的自恋美男子，自恋死后变成水仙。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儿子李贤为什么不往福士德书斋里的福士德方向发展呢？就是他舅姥爷黄玉民也比李贤有风骨啊。不过他的胃癌还是让李贤心有所动，最起码可以当一个书呆子，只关心学习本身，而且还双耳不闻窗外事。在高中第三年级的时候，学业突飞猛进，同时李景山也快要耗尽人世间最后的一口父母赐予的元气了。当我们以为李景山死的无比悲剧色彩光荣伟大的时候，也就一个月左右张红玉又谈起了恋爱，风流儒雅的老陈。没办法家里支出太大了，儿子要上大学，女儿要继续念书。李平选择了工作而非继续读书，因李凤更是读书的料子，正印证了只要有女人这家就在。 黄玉佩的风光无限的葬礼表面上体现出了儿女们对母亲妈妈的爱，其实还有一层含义，向老金发泄这么多年的怒火。老金无论如何奉献奋斗也赢不得儿女们真正的心灵，这一点老金体验的清清楚楚。红旗红利已经选择自个儿的家了，红美呢，现在已经住厂里的单身宿舍了，高中毕业成绩又好，成了胶合板厂的正式职工，红美是真正意义上的大美女，她的美是那古典的温柔的含蓄的，窈窕淑女式的美，那种耐看永恒之美。 林业局对老金相当照顾，在街道给他分了套平房，老金的心中的爱人也不在这里了，和他远山上的夫君葬在一处了，老金每天只要一望向远山就莫名的难过。通知一下来，他就和金锁才搬到离学校非常近的平房，出门几十米就是林海学校了，那样宝贝儿子不听话的金锁才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安稳的学习了。正当赵永辉，李贤发奋准备考大学的时候，老金的宝贝儿子竟然嫌学习太累了，说什么也要到胶合板厂上班挣钱，骨气也上来了，说什么花老金的钱心里不痛快，这差点没把老金气个半死好吗？儿子你不是想体验体验不读书的快乐吗？那去体验体验吧。老金虽没有地藏菩萨的心，但是他对宝贝儿子那才真是既心疼又无奈，生怕化了似的，金锁才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敢顶撞啊。金锁材现在也敢在老金面前耍耍态度了，老金还得给他酒喝，猪肘子供着，生怕金锁才离家出走不要他老金了。他老金呢，跟张红林、张红花、张红英、张红旗、张红利生气，这些兄弟姐妹没一个好玩意，用完他说扔就扔了，过节过年也不领孩子们来看看他，老金后爹就不是爹了吗？他生气啊，不过儿子金锁才去胶合板厂扛了才一天大包之后，回来躺在家里整整七八天，对老金说：“爹，我还是上学吧。”老金二话没说，拎着礼物就去李玉清李立文家里了，给金锁才求情，说什么得让儿子进这对模范夫妇的毕业班。按金锁才的成绩，英语零分，数学八十分，语文四十分，政治六十分，物理化学都及格了，“叔啊，金锁才考大学无望了。” “怎么无望了？\" “无法上高中啊，英语基础太差了。” “金锁才就没希望了？我老金可不希望锁才考技校。” “叔，金锁才他有能力考中专，到长春念中专毕业也能当干部。” 老金乐坏了，赶紧回家给儿子买酒喝，又买猪头肉的，爷俩热泪呀！从此金锁才整天“爹、爹、爹\"的叫着，老金一高兴赶紧思前想后给儿子住上楼，这才是他老金的儿子呀。老金的资历高，林业局里分第一批筒子楼，老金就分了一套，这又住上了楼房。不过金锁才和两位外甥李贤，赵永辉比起来差距好大，他俩正准备考大学呢，他这个舅舅正准备考中专呢。不过他金所才不在乎大专大学的，自个儿能考个中专，到时候混个干部，满足满足老金的虚荣心就得了。奇怪的事发生了，金锁才要面对大侄女儿的挑战，外甥宝玉的挑战了，太没面子了，于是乎啊，李玉清李立文的建议把政治考的分数全部拿下来，把数学的分儿还有物理化学的分儿全都拿下来，语文和英语差一点也没关写，反正是典型的理科男。最后的救赎，不过他的记忆力，还是随了远山逝去的爹了，有两个爹也是幸运的。政治老师太爱这个学生了，他证明了政治并非那么抽象，哲学也是可以学好的，因为中学的哲学课只限于政治本身。 住在筒子楼的老金父子俩，身子板儿终于硬了，大台子山上的家权当过去的记忆了。住上了楼后人突然觉醒了，为什么这么多年住在那山谷中的茅草屋里遭罪呢？这楼多好啊，胶合板厂的余热供暖，屋里暖和的穿个背心就好了，热的直冒汗，儿子可以在这温暖舒适的屋子里悬梁刺股苦读了。金锁才一想到背大包的痛苦就有了无限的学习动力，真是入过地狱和没有入过地狱的差别太大了。地狱太可怕了，人间地狱可比地藏经里的地狱可怕多了，金锁才暗庆如果不是爹老金的抉择，他以后可能是个苦力。他也去过几次大河林场，看到过劳改犯建的电影院的情况。人能好生学习，坐办公室，干嘛非得像大哥好好的局里的画家不当，去林场里天寒地冻的开拖拉机呢？因为数学好的缘故，还参加了省里的数学竞赛，考了个二等奖，给李玉清挣了光，挣了面子，就是英文永远的零分，语文现在已经能及格了，老师们也为他叹气，如果英文不是白板，可以考高中呀。 不过金锁才也发现老金最近身体不像以前那么好了，他得赶紧考上中专，毕业之后在局里当个科员干部之类的，让老金过上几天舒坦日子。 “儿子别担心啊，爹没问题，好好学习，什么都不用管。” 老金生怕他的宝贝儿子又犯什么糊涂半途而废，因为在老金看来，老来才得这么个儿子，太荒谬了，老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金锁才。“爹，什么话，儿子考上中专，以后在局里当上干部，你跟我吃香的喝辣了的。” “儿子，有你这句话，比燕窝鱼翅都强。” “爹，你别跟我花样。” “儿子，爹对你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爹，我是你儿子。” “好，你就是我儿子。” 住在筒子楼里，这可是不容易的，全局里也就几百个名额，就有老金一个名额，这也是上天对老金的赏赐，这些年老金可为这些儿女们操了不少心啊，除了这个亲儿子之外，剩下的都和老金拌过嘴，吵过架，这骨子里的东西太奇妙了，远在深山的老林里的爹，儿女们都当成神来拜。老金夜思梦想的二婚妻子黄玉佩，还不是乖乖的埋进了前夫的坟穴里了吗？这就是中国式的婚姻吗？老金和黄玉佩可是领了结婚证的呀，好像黄玉佩的死这些没心没肺的儿女们都舒了一口气，就好像这是回击老金最好的方式。 最近老金经常和张红英，赵梦吉夫妇斗气，老金对这两位还是防范的很严密的，他得为金锁才以后着想，老金看出来了，这些儿女们都惦记这套局里的筒子楼，尤其是二姑娘有主意，老二结婚自己有房子，老三呢，狗屁没有，和李小娥借住在局里的房子里。李小娥天天和二姐哭，让她想想办法能不能也住进筒子楼里，李小娥就是想住在楼房里，二姐被李小娥纠缠的没办法，随嘴说了一句那老金身体也不太好了，活不了多久，熬你也能熬进筒子楼里，不是吗？这是二姐安慰李小娥的话而已，二姐想的挺圆满的，一想金锁才的成绩考上中专一点问题都没有，看老金身体状况也是下势的感觉了，小弟弟去长春念书，平时就住在学校里，一年到头也呆在家里住不上两个月，这问题不就解决了吗？现在二姐也是可怜李小娥和三弟两位，身体都是有点问题，到时候小弟弟一个人住局里的平房也不会太计较，因为二姐了解小弟弟的性格。老金住院的时候，李景山也在医院里去世了，张红玉似乎不太愿意弟弟妹妹参与李景山的葬礼，极其低调，主要由李贤的五叔来张罗大哥的后事。张红英倒是为了照顾金叔在医院里忙前忙后的，在家里又照顾那个耍混的公爹，赵梦吉的爹牌场很大，每顿饭必须喝一壶粮食酒，是张红林从林场的酿酒厂里走关系搞出来的，确实好喝不伤头，一个星期吃一次公鸡肉也是张红林从林场里给掏弄的，要不二姐让这个公爹闹得就没法过日子了。不过老太爷还是给大孙子赵永辉面子，也给小孙子宝玉面子。张红英就跟赵梦吉哭鼻子抹眼泪的，这是二姐降服赵梦吉的杀手锏，至少他就能在金叔和公爹之间找平衡了。因为赵梦吉已经不是过去的赵梦吉了，马局长上台之后，赵梦吉的运气越来越好了。马局长文化大革命没少挨批斗，现在是林业局的一把手，他对赵梦吉的评价比较高，在胶合板厂挂了一个没实权的须职，副厂长。实际上是在等机会，看下面林场有没有空缺先历练，等有了机会再到下面去干工作。林场里的厂长和书记们干劲儿很足，马局长是个有远见的领导，看到林海林业局的产业过于落后，从德国和日本引进了先进的技术和设备，想把落后的工艺技术彻底改造升级，又组织员工出国考察培训，又请外国专家到厂子里调研。 山外的变化，那是日新月异的，可是山里呢？张笙听妈妈说，大姑父去世了，他还难过了好半天呢！张笙记得，大姑父特别喜欢爸爸的艺术创作，只要他一来，会给爸爸带来最好的画油画的耗材笔啊，画油画用的颜料还有纸啊，和布。厉害的妈妈也给这位大才子面子，还有给二叔面子，家里会一下子成为艺术的殿堂，爸爸妈妈马上又回到了爷爷对他期待的艺术家。张笙曾问妈妈，大姑父的死是因为习惯吃豆角，纯粹的青绿色，半生不熟的味道死的吗？爸爸说，追求完美主义精神的人都会为艺术而纯粹的。这话有点过于抽象了，其实爸爸的油画还有大写意笔墨山水画也好，那都是美的一部分。张笙担心完美主义者李景山不能再带李瓶，李凤来山里了，张笙喜欢李瓶姐姐的魅力，讨厌李凤姐姐故作风流，她绝对成不了花蕊夫人似的后蜀美人的。 如果李瓶姐姐来山里呢？张笙准备亲自带她到他的童话世界里采摘人参果，那里是张笙向往的维纳斯宫殿。李瓶姐姐比大河林场的女孩们美多了。大姑父死了，好好的人死了，就不能带李瓶姐姐李凤姐姐来这里了。其实张笙的担心是多余的，大姑父死了不久，大姑妈找了一位相好的，风流儒雅的老陈。李瓶姐姐和李凤姐姐喜欢大河林场的春天和秋天，这都是过去李景培养出来的馋猫们，好像李贤因为爸爸的死安然醒悟，没有朝成为浮士德博士的发展，而是成为了新时代的范进而学习。他的心高气傲除了给五叔面子，还有给二姨妈面子，其他的人他都瞧不上眼。他虽然还是学校里的牛虻，挺讨女生嫌的，骨子里缺少那黄玉民舅老爷风流的风骨，也缺少罗密欧的熏陶，按道理男生学习好，只是为了金榜题名花烛佳人相伴啊。他跟妈妈张红玉说了一句话，“妈，您别操心我的婚姻了，我准备娶一城里的女孩，有房子的。” “儿子，你还明白你爸爸为了你的前途，不能靠女人活着啊，你得像浮士德一样啊，和大皇帝一起奋斗啊！” “我不想成为浮士德，歌德是诗人，咱家需要钱。” “儿子，你最好有自己的追求。” “我们学校里的女生太高傲了，妈你知道吗？我故意装成让人讨厌的样子。我都想好了上一挖石油的大学，咱们国家就缺石油，挖到黑金比我爸的浮士德更有力量。像洛克菲勒美国首富，我根本没瞧得上她们，我得先考上挖石油的大学，比我五叔在电厂还有前途。” “对呀，儿子，到时女孩们都会倒贴的。” “不，妈妈，我一定考上能挖石油的大学，找一个能当上门女婿的老婆。” “儿子干嘛？” “妈妈，你太累了，儿子希望考上能挖石油的大学之后上班挣钱，让李凤继续考一个更好的大学。” 这是李景山去世之后，儿子李贤精神混乱之后的胡说八道。其实爸爸妈妈，更愿意他说将来一定能成为一名类似于舅姥爷崇拜的西门大官人似的人物。开几十家药铺子，娶三妻六妾的，生他十几个儿子出来，振兴家族的荣耀。现在李贤是极其矛盾的，妈妈很快就找了一个男人，他开始怀疑妈妈对爸爸的感情是真的还是虚幻的。妈妈做了一个决定，秋天时带老陈还有李瓶李凤到大河林场散心，同时也让老陈认认亲，同时大姑也相信儿子李贤能考上一个挖石油的大学。 第52章 维纳斯山 这山里是有诱惑的，不是吗？女真族的邪灵诱惑，可以想象一下起初没有人之前，前山后山周围四面八方的山，全都是森林，红松、雪松、榆树、桦树林层峦叠嶂的大森林。冬天会有南极老人骑着梅花鹿巡视雪国长白山的万物生灵，盆地山谷中的大河，每到春天，山野里悬崖峭壁全都开满了杜鹃花，也是电影中所谓的小花，多美哟？这是想象力中的美啊！ 爸爸曾经给李玉清，李立文老师画了一幅这样的大河林场前世今生的大创意写意油画。张笙还是理解的，能读透爸爸油画构思的初衷的，因为每年林场学校组织植树造林时，张笙才明白前山的自留地形成的原因。如果读了陶渊明的田园诗的话，太多的艺术性了，如果知道五柳大夫是饿死的，杜甫是撑死的，只有李白是由于幻觉死的就会醒悟了。 工人们是热爱真正的田园生活的，只有自留地到夏天时能看到一望无垠的向日葵了，山上的向日葵和生产队里的向日葵自然而然爱情的黄色热烈程度是不同的。如果瓶姐夏天到这里，张笙一定领她到前山欣赏美丽的向日葵，不知为什么张笙讨厌凤姐假文化，假知识分子。如果张笙知道远山上的铁塔里的美人是瓦格纳的维纳斯也好，那他就会单独攀登，寻找维纳斯的诱惑，他什么都不知道，也许他想一直在远山发生点儿什么，所以瓶姐凤姐到山里为了什么，为了山里的荆棘果呗，为了山里的圆枣子呗，为了山里的野葡萄呗，为了山里的五味子呗。老陈代替了李景山儒雅风流的样子，但是他肚子里是空的，是个艺术的草包，假装有文化。张生知道李瓶李凤想要什么，她俩想要山里的人参果才对，打牙祭，她俩想吃山里的人参果。 瓶姐不仅漂亮，而且身上还有一股多情的风韵，她和桦姐的命运有点相似，放弃了念高中而将去电厂工作。大姐呢，正准备考林业局的职业学校，这就是有爸爸在和没爸爸在的区别和差异。桦姐去胶合板厂确实是不喜欢读书，老赵家女儿的读书灵魂全部赐予了儿子们了。李凤一直对张笙不理不睬的，张笙才懒得和她计较，他全部的心思全在瓶姐身上了。他想他的美丽童话世界还从来没带过女孩子进去过呢，其实也挺冒险的，因自留地的边界已经到达了张笙的森林童话世界边缘了，已连续好几个秋天童话了，这是属于张笙的天境天堂，还有神曲，他想只有瓶姐配得上他的大森林之梦了。路在大豆地里，在玉米地里，在向日葵地里，最后在豆角地里，崎岖弯弯绕绕的存在，跑在自留地的存在痕迹太微乎其微了，还有谁能比张笙更爱这大森林呢？所以只有他能获得森林之神的礼遇。他领着萍姐李凤，她们得依赖他，张笙闻着瓶姐身上的香气，是自然而然的，在山里是能忘乎所以的，凤姐也不敢不再和他假装清高了，也呵呵的微笑着，不再文质彬彬的文艺青年的装样了，也许这里发生了许多意不由衷的忏悔，因为这片森林封闭的空间是独有完整的，没有被破坏的老林里的原生态，除了参天原木大树横垣于这茂密枝叶密闭空间的藤萝，各种各样的葡萄藤，天然的能爬上参天大树的野葡萄藤，这森林空间是由枝叶茂密和藤萝构建的人参果世界。水晶果属于野生果的世界，进入这里的瞬间一切都释然了。 瓶姐有了欢笑，凤姐也有了歌唱，所以伐木工人们良心发现，这是有精灵存在的地方。连直径十米的大树几十根儿呢，选择性的放弃了，这里一定是有故事的地方，没有任何像蒿草和野草的存在，除了圆枣子，五味子，野葡萄，山梨树之外的藤萝世界，参天大树的上空都是藤萝编织的云锦，这些野生的人参果可以在这个大森林里安安静静的生长，到了圆枣子最硕果累累的地方，张笙便大声的喊瓶姐从不喊凤姐，因为他永远跟在姐姐身后想甩也甩不掉的。瓶姐和她一点儿也不见外，不过瓶姐竟然拿了一个大水桶，这太沉了，因为里面装满了圆枣子，还有五味子，还有野葡萄，张笙教给瓶姐品尝葡萄的叶子，酸酸的，涩涩的感觉，多吃五味子正好治病补气。 “萍姐回到家里后在太阳下多晒晒，变得红红的时候吃，会变得更美了。” “张笙，你还想打我姐主意？” “李凤他是弟弟，没有人家你到哪里采这么多野果子？” “对，李凤，你休想再吃到荆棘果。” “我不怕你，让大舅带我去采荆棘果儿。” “我爸也不知道进哪地方。” “知道。” “不知道。” 张笙后悔跟李凤吵嘴了，因为他还在乎瓶姐的表情阴晴圆缺的。瓶姐还是恢复了一些花季女孩的青春活力，“我马上就要到电厂上班了，上班之后就不再快乐了。” “姐，你跟他说这些干什么？” “瓶姐，我一定要你幸福。” 其实大姐二姐喜欢荡秋千，在整个大河林场只有学校里有秋千，男生们玩荡秋千一点都不文雅，和经常来大河林场露天表演的马戏团差不多。以前太好了，人们聚在一起看露天电影，可电影院建好了之后，人们又丧失了对电影院的兴趣，都迷上了电视机和录像机，还有孩子们最爱在录像厅里了。马戏团的飞车杂技张笙印象深刻，吓得二姐大姐大喊大叫，但是大姐二姐荡秋千飞的老高老高，还快乐的唱歌呢。 “不怎么让我幸福啊，让我开心啊？” “瓶姐，我要用这里完美的爱，让你高兴幸福。” “你羞不羞啊？她可是我姐，还完美的爱呢，谈过恋爱吗？知道吗？知道什么是爱吗？” “李凤，别太胡说八道了。” 原来大姑正给瓶姐物色电厂里的小青年儿呢，还要求瓶姐五叔把把关，其实无非就是五叔帮帮忙，让萍姐的对象热爱文学的小文艺青年能摆脱一线，去办公室里开会写写材料照照相之类的。萍姐是个文艺脑子，这受李景山的影响。 “瓶姐跟我来呀！”张笙拉着萍姐的手，不知为什么，李凤的话刺激了张笙的勇气，他都能听到瓶姐的心跳声了。瓶姐表情比红莺莺的五味子还要红艳艳的，她的头发好飘逸啊，向上飘着香气，饱满成熟花季苹果的味道。在铁塔不远处的幽僻森林中的参天大树和各种野果树藤交织在一起，这是张笙的秘密，他独享自由自在的逍遥飞翔的空间，在这里不用去争抢荡秋千了，这是给森林大仙女李瓶的礼物，他自然把自己想象成这里的国王了，那李瓶就是他的仙后，李凤就当个侍女伺候他和李平一起过日子。 “秋千吗？是秋千吗？\" “是的瓶姐，这是树腾编织的秋千，坐上去，我推你荡秋千。” “姐，他小子心思坏了。” “李凤，那你来推我。” “瓶姐，李凤推不动。” “谁说我推不动的！” “李凤你也坐上去，我推你俩在森林里荡秋千。” 随处可见的硕果累累的五味子，还有圆枣子，紫色的野生野葡萄。张笙不仅出苦力让李瓶，李凤开心，还给瓶姐做了一个古希腊仙女们戴着的花冠，这森林里是最不缺野花野草的，征服美人的心必须得有艺术家的风范。看到姐妹俩已经为大森林的完美陶醉了，她们魂灵已被野果的味道迷幻了，李凤也不再对张笙提防了，好像至少在这大森林里完美的童话世界里，她承认他是国王，拥有权力。李瓶戴上花冠的美啊，她成熟了，青春饱满成熟，突然透进张笙的眼里，在脑子里翻江倒海的存在。“瓶姐，我要为你画一幅画。” “画画，用眼睛画吗？” “我在这里藏着大姑父为爸爸买的画油画的笔和油料。” “是颜料。” “那往树皮上画，还是往空气中画？” “布上画，这里有我的工作室萍姐，在大河的岛上，还有我建的小木屋呢。” “骗人胡说，张笙你别找我姐的心思了。” “李凤，你给我闭嘴。” “姐，你让我闭嘴，为了他让我闭嘴。” “李凤，我也为你画，让你成为白雪公主。” “真的，你会画吗？” “我当然会了，每次爸爸画油画我都帮着调色呢，可我一直没有调出白色，纯粹的白色。” 起初，李凤还怀疑呢，山里的无知小子还画什么油画呢，但是艺术存在往往源于大江大河大山的，很少存在于大城市里的，但美的诞生往往在大城市里学习工作生活之后，艺术不就是生孩子吗？男人和女人一起创作，生孩子十个月作品就出来，要不是女儿，要不是男儿。姐妹俩哪里知道张笙早就悄悄的把瓶姐的美丽藏在心里了！李凤在他心里只是个讨厌的黄毛女孩而已，但李瓶不一样，和《水浒传》里的美人太像了，不是林娘子，也不是金老儿浓妆艳抹的女儿，更不是宋江的阎惜婆，太像西门庆最爱的潘金莲了，太美了，跟电视里的美人儿一样美。这世界差异太大了，大河林场里的女孩儿们太土气了，太粗俗了，到了山里都是野丫头。为什么李瓶一到了山上就成了仙女了，连李凤都成了白雪公主了，山里应该有树精变成漂亮的女人，当然了，他希望这山里花花草草树树木木的全都变成大仙女之类的，全都成仙到天上的玉皇大帝那里。 “画好了吗？” “瓶姐，你比潘金莲好看。” “不是我瞧不起你小子，我都看过十遍《水浒传》了，在我跟前谈潘金莲，我看你就天生一股子里的西门庆，流氓。” “谁说的？我不是流氓，我不是西门庆。” “你就是小西门庆。“ “我不是西门庆。” “那你口口声声比什么潘金莲还要漂亮，你什么意思？” “瓶姐就是比电视里的潘金莲好看。” “胡说八道，这个世界上就那个坏男人西门庆应该说她好看。” “胡说李凤，我不是西门庆，照样说瓶姐好看。” “姐，他从来都不看书，看电视还强词夺理的，他不学无术，你想当西门庆也当不上呢，西门庆还是能人呢？” “太好了，我不是西门庆对吗？你自己说的李凤，别看你读书比我多没用。” “怎么没用？你说啊。” “你顶天就是一个女呆子。” “瞧你，就是小西门庆。” “我不是。” “是” “不是” “你得证明你不是呀！” “怎么证明？” “你把三十二天罡，七十二地煞，名字一个不落的说出来就能证明你不是西门庆了。” “你这不是耍赖吗？我只记住西门庆了，还有潘金莲了。\" “为什么记不住武松、鲁智深呢？” “武松不讲道理，鲁智深耍酒疯子。” “姐，你听他又来那些混蛋理论了。” “李凤，我不跟你说理了，想不想吃松塔了？” “松塔不就是松子吗？” “不是” “你能爬树吗？” “能” “别在我姐面前显摆了” “我不用铁钩子，照样能爬三十米高的松树上打松塔。” “张笙听姐的，别爬树打松塔。” “不，瓶姐我非得爬上去让李凤服了我不行。” 不知张笙哪里冒出来那么大的勇气，这都是瓶姐潘金莲智美产生的酒的力量，或许西方的酒神藏在野果子里了，张笙已经吃了三四斤的葡萄，圆枣子，五味子，还有荆棘果，鸡尾酒啊，原来这鸡尾酒是在胃里产生的，比墨西哥的龙舌兰更有致幻性了，这也许是醉的最高档的形式了。还有山林里似乎也有了太阳神阿波罗的影子，其实这是爱情的力量，也许张笙爱上了瓶姐，像韩愈爱上了唐婉，嗖嗖嗖的张笙知道衣服毁了，全都是松子油，可为了赢得瓶姐的欢心，没关系，用松塔堆了几个金字塔。 李凤傻眼了，这也带不走啊，“我服了你还不行吗？” “别用嘴皮子忽悠我了。” “谁用嘴皮子忽悠你了？” “那想干啥？” “如果你真爱我姐的话……” “李凤儿，你是不是也疯了？” “姐，我没疯，我知道你不想结婚，那我也让你痛快一把。\" “行了，咱们下山吧。” “不行姐，让张笙爬上铁塔上说我爱你。” “李凤儿，干嘛？疯了？” “没疯，他既然敢把你想成潘金莲，那他也得有西门庆的胆子呀！” “李凤，我不是西门庆，我照样有胆在铁塔上喊我爱你。” “不，是李瓶我爱你。” 张笙想起了大金国大宋朝生死轮回的故事，这大森林可能有让人疯狂的邪灵诅咒，李凤的眼神明显的闪灵的状态，某种邪恶的东西附体了，看来大姑父的死对李瓶李凤的影响太大了，到了大森林里和这里的邪灵一起共鸣了。有什么呀！不就是登上大铁塔的顶端的小屋子里吗？喊“我爱你，瓶姐。”太刺激了，比登山轻松多了，因为铁塔上的梯子是铁梯，对于经常练轻功的张笙来说不算什么。看来武侠片也不全都是骗人的，铁塔太高了，风大了起来，但是能一览无余整个一望无际的林海，还能看到远方的长白山天池山头呢。望着塔下的李瓶李凤，他大喊大叫，“瓶姐，我爱你！” 第53章 舅舅与外甥 国子监里不是金陵的国子监，而是北京的国子监。万世师表的孔庙国子监，大元朝的时候开始建了，成吉思汗还是听取了白云观丘处机道长的建议，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也好，成道也好，反正邱道长功德无量，救了好多好多华夏子孙们。当然了，大元是目睹了大金殉国的悲惨因果报应的，大金灭了大辽，占领了幽州之后，一发不可收拾，挖坟掘灵的搞得宋祖坟连个正常的尸首都无法留存，同样亡国的时候大金在房山的祖陵也被挖掘的干干净净，这都是因果冤冤相报何时了呢？所以大元的皇帝们相信高原雪域圣地的佛法，至少忽必烈到了元大都，明白光靠过去那一套杀戮是不行的了，文制武功才可以安邦治国，不是吗？赶紧孔孟之道，即曲部的孔庙。北京的国子监孔庙是必然的产物，想一想国子监孔庙的碑林里，全都是榜眼探花进士们的名字，能在碑林留上赫赫名字，那真是祖坟冒了青烟了，飞黄腾达之气象。 自从恢复了高考之后，大河林场的西门学一飞冲天，神龙不见首尾了。西门学是一条从大河里飞出的蛟龙，他西门学生怕再被拉回来上山伐木。现在林业局也有国子监同样的传统，在林业局广场公园之处有一大光荣榜，每年金榜题名的大学生会把带着大红花的学生照片贴在光荣榜里的玻璃层里，醒目赫赫耀耀的，跟过去中举了敲锣打鼓送喜讯一曲同工之妙。这要上了榜，哪怕是个丑八怪也能夸出来个四大才子，什么唐寅、祝枝山、文征明、徐魏八大山人之类的，再远了，苏轼，苏洵，苏辙，韩愈，柳宗元，唐宋八大家的欧阳修、王安石要说唐宋不乏诗人骚客，李白、杜甫、白居易元稹之流。既使武大郎上了光荣榜，马上也成为土行孙之类的强人了。上了光荣榜意味着前程似锦啊，终于飞出山沟沟了，奔向大城市了，好比眉山的苏子奔向清明上河图，东京梦华录的汴梁开封府。 山沟沟里的孩子们，想要走出这大山大树大河冷寒雪地之乡雪国寒窗苦读是唯一的最佳捷径了。当然了，韩局长的儿子韩金龙是第一个考上上海重点大学的才俊了，就是那个嫁在大河林场给电工当老婆的韩玉华的弟弟韩老师，最自豪的是弟弟考上了985之类的大学，他鼓励王论语努力学习，也可以考上重点大学，所以局里的家家户户都会带着孩子们来看看光荣榜上的照片，让孩子们向照片里的大学生们学习，将来也考上大学，奔向大城市。山沟沟里太落后了，大城市里有公园，有高楼大厦，有挣钱的工作。 李贤成绩出来了，赵永辉的成绩也出来了，舅舅的中考成绩也出来了，这个世界有欢喜，就同时也得有眼泪。李贤的腰板硬起来了，他不想成为风流书斋里的浮士德，现在他是想成为能挖出黑金挣好多钱的，能上挖石油的大学。五叔很上心，查遍了所有的资料，李贤的成绩能上省里本科儿一点没有问题，虽然不能上石油大学，但可以曲线救国啊，学地质也不错呀。在大庆挖出石油的李四光就是研究地质出身的，中国当时可是贫油国，多亏了李四光的理论，找到了石油。小舅金锁才成绩非常优秀，能上个长春的林校，这多好啊，舅舅和外甥能一起去长春念书求学了。 只有赵永辉还沉浸在高考失利的阴影中，无法自拔，整天待在大台子山上平房里闭门思过。按道理，这外甥是个发奋读书的好孩子，写作业从来是楷书体公公正正的不落俗套，实际上这是赵梦吉的错误，儿子赵永辉是个练书法写字的料子，老师们啧啧感叹这孩子命运多舛，看看写的一百本习题集都是整整齐齐公公正正的，好像书法家的作品似的。 饭不思，茶不想的赵永辉的心太远大了，可高考不是拼谁比谁刻苦，谁比谁做题多，高考实际上是为了选拔人才，客观的全国性统一考试选拔的是人才而不是蠢才。赵永辉气性大，没转过弯儿就在这里了。他不是大学里需要的talent，这个单词他很清楚。妈妈张红英最了解大儿子了，心那么高干啥？就一念技校的智商，他的智商和李贤比起来，是张铁生交白卷先生和爱因斯坦、牛顿、伽利略的差距差不多。在抽象的物理科目上，赵永辉可能存在物理系统性思维障碍，而李贤呢，是学校里的物理天才，天生对物理领悟力就高，这遗传了李景山的智慧头脑，还有妈妈张红玉也是记忆力遗传了爹张思睿的头脑。别比李贤了，就是经常抽大烟，喝大酒的吊儿郎当的小舅也是尽失颜面，小舅的数学在局里连数学老师都服，参加过数学竞赛，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李贤第一次体会到了被众星捧月高高在上的滋味，他连收了十几封情书，都是大胆向他表白的漂亮的求爱信。谁能想到呢？落榜的女生们现在看到牛虻般的李贤是如此绅士了，以前他李贤是他们眼中的牛屁股上的牛虻，嗡嗡的讨人嫌，也不经常去澡堂子里洗澡臭烘烘的味道，现在好了，这些都是他发奋学习不修边幅的高尚品质和品德了，还有大家都讨好他，以为李贤就是将来的局长，区长，市长，校长的人选了，至少已经是干部的储备了，能当上干部就能有权有势，他礼贤已经成了众人眼中的老爷了，得给他钱花，得给他好衣服，得让他下馆子，下饭店，他喜欢什么就满足什么。 李贤的七大姑八大姨给他准备了好多好多的礼金，因为他可是亲亲圈儿里第一个考上大本的外甥也好，侄子也好，他给祖宗争光了，给李景山耀祖了，连老陈见了李贤都得点头哈腰的，这些人按李贤内心的想法都是朱门狗肉臭的腐败思想。他李贤现在有点累了，他最想到的是谁呢？想一想吧，最能投其所好的现在不是舅姥爷黄玉民了，是小舅舅金锁才呀。两个人都有点惺惺相惜的，都没了爸没了爹，都不是一般的孤独啊。李贤终于走出了自我救赎的小黑屋，奔向了小舅舅的筒子楼里，这里是小舅舅和外甥暂时的自由天堂。 老金死了，静悄悄的，毫无声张的埋在了远山一处孤冢之处。现在金锁才自由放飞自我了，李贤在小舅舅面前显摆有钱花了，自己高考金榜题名，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别人这次是真的不敢干涉，因为他是未来的干部，得罪了他就得罪了领导。金锁才现在见了外甥，那个美啊，其实李贤比舅舅还大一岁呢，永辉也比舅舅大一岁，都是同龄人，都是铁哥们，关键是小舅和外甥都是堕落的，好喝吃狗肉喝白酒，这下子筒楼下的狗狗肉馆里的狗肉，想吃什么地方的肉就吃什么地方的肉。李贤成了真正意义上的有钱人，他也有点儿明白了李景山为什么那么严厉，近乎无情了。他李贤是贾雨村所谈论的天地之中的怪僻懵懒人物之一，如果他投生在大富大贵之家，绝对是个人物。可惜呢，投在李景山这条船上只能是个纨绔人物，他天生玩物丧志，没有任何追求，谁都没有长前后眼。平常老李家的人能考上的本科已经是凤毛麟角了，挺难的。小舅呢？也算答应了二姐，只要考上长春林校，三哥三嫂可以搬进筒子楼里借住，他去住三哥三嫂的平房儿，一个人自在这点好，没什么关系，住筒子楼上厕所比平房繁琐多了，金锁才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不在筒子楼里做个自动厕所呢？二姐，二姐夫说锁才的思维太超前了。李贤的脾性呢，张红玉是清清楚楚的，李景山的在的时候她不敢说，现在她经常和儿子说李贤这德行就随了谁？让李贤自己猜。李景山不饮酒，怕毁了他的大脑和智慧，还能看这些喝酒的大小舅子们，连襟们酒后的笑话，他真有觉悟，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境。历史上没见过李白白居易似的歌妓成群，整日喝花酒，埋在脂粉堆里，只是为梨园的祖宗玄宗皇帝玉环写了一首赞叹如牡丹花容月貌的诗作出来。老李家尽出人才，可李贤呢，也真不忘姥姥对他的好，三姨姥的弟弟黄玉民还在打更呢，对让舅姥爷黄玉民，二舅张红旗，三舅张红丽，小舅金锁才，他李贤坐东请舅姥爷和舅舅们吃狗肉全席，喝最好喝的纯粮白酒，现在明白了吗？李贤有点儿水浒风格，酒还有吃高丽的狗肉。 都说李贤比永辉有福气，一个吊儿郎当的学习不费一点力气，就能考上长春大本。酒后礼贤更是吹牛，准备到了大学找长春女孩，有房子的长春女孩子，让她倒贴他礼钱，他才不买房子呢。他和舅舅们喝酒划拳，还给舅舅们讲了向他求爱的女生们的信，当下酒的乐子。小舅舅三番五次的跑大台子去找赵永辉喝酒，赵永辉也同流合污吗？心里想啊，舅舅们都是些见酒不要命的酒神，他也烦赵梦吉也是从早到晚顿顿喝，顿顿离离不开酒，从家里喝到厂里，他以为自己可以学学魏征提提意见，没想到赵梦吉恼了，“儿子，你懂个屁，这局里上上下下都醉了，我清醒能行吗？” “怎么不行呢？” “行个屁，我不喝酒，我这个工作就不干了？” “啊，爸爸。干工作非得喝酒吗？” “儿子好，你赶紧参加工作，到建筑队你自己看一看，不喝酒行不行？” “爸，我还要复习高考。” “儿子不行，绝对不行了。” “咱家没大学生儿。” “你弟宝玉就够啦。” “爸，我要复习。” “儿子啊，去和小舅还有李贤吃狗肉吧。” 赵永辉没想到是赵永玉，家里的宝玉唯一寄托家族振兴希望的宝玉和舅舅们喝的不亦乐乎，也怪妈妈张红英太节俭了，顿顿大碴子。现在，赵永辉见到大碴子，凡是和玉米有关的，都没食欲了，狗肉全席啊，风光无限的大学生李贤请客，他赵永辉明白了和大姨家的第一回，老李家完胜老赵家了。弟弟吃了一个大狗腿，喝的不亦乐哉，宝玉一见哥哥这煞神来了，那个人不对付，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宝玉机灵着呢，闪了，拎着狗腿儿闪了。反正赵永辉来之前，狗皮狗肉狗酱啊，狗汤已经大快朵颐了。黄玉民现在也怕有正义感的赵永辉晕，乎乎的去打更了，这可真是酒国啊，全都晕晕乎乎的状态，只有女人和孩子们是清醒的。赵永辉一想他李贤用不了几天就能在他所在的城市人民广场附近光荣榜里看到这个喝的醉醺醺的家伙，戴上大红花的照片，而自己则榜上无名，更用不了几天局里的光荣榜也贴满了考上大学同学的名字，这太难过了，关键校花考上了大本了，本来两个人眼神还美目盼盼的，现在好了，什么都不存在了，他的希望未来荣光都是黑暗的。老天不公啊，连不学无术的小舅舅扛完了包之后也短短的半年功夫就考上了长春的中专，小舅和李贤要去长春大城市求学了，而他赵永辉留在山沟沟里，一想命运如此悲哀，又悄悄喝得忘乎所以的舅舅们，还有经常和妈妈吵架的二舅大呼大叫的赞美李贤是老李家救世主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得到了俩妹妹也可以重新振作起来了。“来，子喝一杯，我和小舅呢，就在长春等你明年相聚。来，军子干一杯。” “对，大外甥，别听你妈你爸的，再复习一年，二舅我当年没办法，要是有办法也上了大学。” “哥，你是你自己不想考大学。” “锁才，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呢？老金不是你亲爹，就是他祸害我，要不我能不会念大学吗？” “二哥，你怎么骂人呢？” “二舅，别介啊，怎么能跟小舅吵起来呢我？” “行了，你们都别吵了，你们谁有我难过，我完了，我废了，这下子没希望了。” “军子，怎么就没希望了？别怕，二舅跟你爸赵梦吉说去，怎么能让我大外甥不复读呢？” “先忘记什么考试之类的，今天是给李贤祝贺金榜题名，小弟也考上中专。军子吃点狗肉啥的，也喝点酒，乐一乐，酒是个好东西，喝点能忘记烦恼，军子干一杯。” 赵永辉也架不住小舅，三舅，二舅，还有李贤轮番热情的劝酒，喝上了几杯之后，确实舒坦了。再狠狠吃狗肉，又喝狗汤，“啊！我明白我爸的意思了，确实众人皆醉我独醒是无法混社会的，你们也别笑我，都别笑我，这是我心中的秘密，我根本没打算复读，还是去建筑队上班吧。” “别介军子啊，先去技校上几年，你那个得先学学绘图纸啊。” “我不想学画画了。” “是画图纸，给设计楼房，房子，画图纸。” 二舅张红旗对工程还是挺熟悉的，当面给军子提了建议，考不上大学可以去技校先学画图纸，不能让军子再走弯路了，不是吗？现在局里正大量盖房子呢，建楼呢，会画图纸是技术工种。而且二舅了解军子的能力这孩子，拍着军子肩膀，如果不是考大学的话，是个绘画写书法的料子。他不像李贤是脑子先天灵光，和锁才一样，整天喝酒还抽大烟，要想学习马上就能突飞猛进。他随了二姐的脑袋瓜天生笨，宝玉真是随了二姐夫二姐姐的优点了，是个考大学的好苗子，好料子。 第54章 天池之水 大河林场的两条铁路全部拆了，修成了公路，蒸汽机车成为了历史，原木现在都被改装的解放大卡车拉着直接从山里通往山外的公路运出去了，再也没有绿皮车厢的存在了。不知为什么，还是喜欢火车头拉着长长的绿皮车厢，坐在里面有有出行的感觉，一点也不喜欢行驶在黄泥路上颠簸客车的感觉，原因是采伐区的树林几乎快要伐完了，好好的窄轨小铁路说拆就拆了，也不铺上柏油沥青，只是铺上火山的火山渣子，因为长白山里有好多火山渣子，是过去火山喷发的类似于煤烧完后产生的煤渣子，当然了火山爆发喷出的是岩浆。森林的树木，不是无限的，好比海洋里的鱼一样，伐得太多了，现在不能再采伐了，明显能感觉到大河的水流要变得干涸了，不仅仅是树木少了，现在念书的孩子们也正在变少，大姐二姐都去局里念书了，因为中学学生太少，老师都撤的差不多了，一部分到林业局里继续当老师，一部分转行不再当老师了。 妈妈也开始对爸爸不满起来，什么过去好多追求过她的现在都成功了，女人对男人的冷嘲热讽挺可怕的。王昆仑是爸爸的好朋友，混的比较不错的，一直承包林地，反正王昆仑挣了不少钱，还有乔厂长已经是局里的副局长了，林厂里也搞起了承包，张书记小子非要和爸爸合伙一起干，但是爸爸知道张书记小舅子人品不好，所以拒绝了和他一起承包山林。张书记的小舅子便到姐夫那告状，妈妈生爸爸的气，承包林地是个好项目，为什么不干呢？白送钱的机会都不干，想一想这几年，但凡头脑灵活的都发财了，像王昆仑不只挣了一百万，而且低调的要命。当然了，妈妈有时也骂爸爸，为什么学画画，画出来的东西再美也不能当饭吃？不仅和乔厂长搞的关系不好，就张书记关系现在也挺僵硬的，瞧不起张书记的舅爷，那就是瞧不起他张书记。 “难怪你没朋友” “我有朋友。” “你没朋友。” “有啊。” “谁？” “王任学王中庸。” “以前是西门学，有什么用呢？你就不能扒一扒张书记，乔厂长的大腿。说点软话，会来点事儿。别整天喝的晕晕乎乎的，干点正事啊！” 这段时间也是张红林工作最难的一个阶段，到处是阻碍跟障碍和上上下下处理关系都不好。张书记的小舅子因为乱砍树木，被林业局公安局处理了。因为张书记和死去的王书记不太对付，王书记在派出所的儿子也是所长，正好抓住了张书记小舅子对林地业务不熟悉，在管理上出了严重的漏洞。当然了，张书记也是到局里走了许多门路，小舅子在监狱里关了半年，工作还是保住了，这让张书记松了口气。通过这件事，张书记也理解，爸爸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他这个小舅子确实能惹事。 马局长的儿子在各个林场也是有名的太子爷，厂长书记们都给面子。马局长在文化大革命时吃了不少苦，儿子也跟着遭了不少罪，所以呢，有的时候不是不想管，是不好管，在人情事故上都不好处理，何况他的儿子呢？张书记被调到局里了，爸爸好一阵子，挨妈妈的骂，因为不上山采伐，工资低了，三个孩子念书呢，还有张生，无论如何也要到局里念小学了，因为大河林场现在只剩下五年级一个班级了，以后这个赫赫有名的学校就停办了。其实大河林场如果孩子不念书，在这里生活还是不错的，春秋两个季节上山采野菜，松子，核桃，榛子，蘑菇之类的副业收入也不少，可教育问题永远是工人家庭面临的核心问题，不是吗？一到教育全都现原形了，无论妖魔鬼怪神仙还是天神的，到了教育什么神都不好使了，从山里往往外转学比登南天门还要难啊！正如祖母二二姑妈曾经和爸爸说过的，要是将来留在局里更有优势。当下山里更好不是吗？连高傲的萍姐，凤姐，大姑，大姑父都被大河林场的山山水水迷住了，可到了关键的时刻找教育门路的时候，太难太难了。人家三姨郭金霞的女儿，很轻松就到了道口中学念书了。想一想，宝玉也是在道口中学念书的，是林业局里和林海中学齐名的学校。地方上纺织厂的孩子都上道口中学。 郭家五妹郭金钗也嫁到了长白山脚下的一个林场里。小姨远嫁到长白山脚下的林场里，小姨夫是个纯粹的草包男，看着挺讲究的一男人可是什么都拿不出手，本来会开车吧，他婶让他开车，从小在婶家里长大的，因为喝大酒的原因撞了三次人，开车撞人这可不是一般的能耐，不仅车没了连钱也没了，去山上抬木头又出不了大力气。郭金钗可是那珍珠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小妹了，又给生了两个儿子，男人也不太着家，东家喝西家逛的，在林场有好多这种混子，人这样也算基本废了。大春儿运气好，四姨呢？求他大姐夫，大姐的关系，郭金兰的丈夫王如意的亲大姐是道口学校的书记，大春象征性的考了一下试，进道口中学学习了。 张笙呢，还在等爸爸妈妈找门路找关系呢。这一年，大河林场里好多学生选择性退学了，到山里挣钱去了。金地、乐宸、新君都如此，连德子也去纺织厂上班了。反正不会念书，去纺织厂挣钱去了，还有一漂亮对象。张书记的儿子也转到道口中学了，不过小子是个打架王，因为在大河林场被宠坏了。小叔带着女友到大河林场大哥家里游山玩水，别看小叔其貌不扬，他女友可是白居易笔下的小蛮腰，小叔穿着比较时髦的甲壳虫式的喇叭裤和女友逛马路，张笙则跟在前后左右陪衬着，女朋友一笑起来甜滋滋的迷人的样子，还是长大好就可以牵着女孩的手了。小叔叔走后，张笙和建国陪着小姨一起去长白山脚下的林场了，小姨夫不见影子，小姨说她出去打工挣钱去了。 从长白山天池里流下的水真清澈啊，这种清澈是一眼能望到水底沙子，这长白山水里的小鱼一点也不怕生，好像皮肤的白色对它们会产生条件反射，双脚一入水，小鱼们就摩挲触碰着肌肤，产生痒痒的感觉。明白了，小鱼们喜欢肌肤上的角皮质，还有汗渍的咸味。这长白山上天池流下来的水啊，比大河林场里的水还要清澈透亮，似乎水中一点点杂质都没有似的，潜入水中可以直接睁开双眼，也没有一点点不适的感觉。可以睁开眼睛看水里的鱼儿游来游去，又一次找到一种宁静，至少能听不到爸爸妈妈的吵架声了。《红与黑》里的鱼莲都是困惑的，这长白山天池里流下来的水好净和在防水火炉子上一样心灵清静，整个长白山都在脚下，风刮得肌肤都疼。不用再听那吵闹了，还有电锯切割松木的噪声，摧毁千年红松的电锯声，会让孩子们困惑而变得焦躁。真想变成大雁，飞向远方，森林一直在流泪哭泣啊，森林是白山黑水守护天使，可是森林是悲剧的化身啊，森林终究无法战胜宙斯和赫拉的后代，因为无论是神还是人都无法逃脱悲剧本身，这是悲剧的轮回，生死的轮回世界，因悲剧而重生。从长白山天池中流下来的水，是轮回的泪水，能在天池的泪水中沐浴，就可以通往另一个世界。这是炎热夏天，在清澈见底的溪流游着，往下游一直游泳，太惬意了，像飞鱼一样双臂合成一个箭头，水面上没有任何浪花，这是可以睁开双眼的水世界，希望河神能成为他的领路神。平时爬山越岭练就了《水浒传》里阮氏兄弟们的潜水神功，千万别进入《水浒传》里的世界。《红与黑》是他无法理解的斯汤达的作品，心被水底下闪着光芒的沙子，还有附在他身上的群鱼吸引，群鱼太友善了，小鱼鱼们啄着浑身上下，与小鱼鱼们为友为伴，就能和王尔德的美人鱼谈恋爱了。 阳光有些刺眼，翻过身体不远处是一片深不见底，黑洞洞的水面，令人敬畏。和宝玉一起第一次到局里大台子上的水库抓蜯的感觉一样，在大河林场游泳的勇气到了这黑深深黑洞洞的水面，天然火山口形成的深潭好似龙湾。长白山地区有好多火山口形成的龙湾，水深至少百米以上，水深常年不变。令人敬畏的深潭，也许深潭里有山海经里修行几万年的神兽，湖面豁然开阔起来，水鸟在湖面上逍遥的浮游着，有的能说出名字，有的没见过。野鸭子带着一群小野鸭形成三角形的队伍，一边游着一边把脑袋潜入水下，身子和屁股依次没入水中后，平静的湖面上形成了波纹荡漾，那是他们水下鸭脯划水产生的。大水鸟在蓬松灌木丛上面用枝条垒成巨大的城堡，里面有毛茸茸的幼鸟，张开巨大黄色鸟喙，大鸟往小鸟张开鸟喙空间里塞满了刚刚捕捉的湖水的鱼。孩子太多，抢到鱼儿囫囵吞下去，能看到小鸟的脖子变得粗粗，不一会儿恢复原状，鱼儿进入幼鸟的肚子里，成为他们身体一部分。 在回大河林场的绿皮车上还有些回味无穷。长白山天池流下来的水清澈啊，这清澈的水一下子汇集在火山口里，又变成了黑洞洞的。小姨太苦了，日子过得很艰难，而且竟然养了两个儿子。长白山脚下的水，清澈甘甜，但是也解决不了张笙选择局里学校的难题，爸爸翻小肠说着血缘关系呢，怎么也不行啊。妈妈开始出离般的愤怒，开始哭诉爸爸二姐姐二姑父的不是之处了，互相攻击无辜的姐妹们，其实张笙挺同情爸爸的，妈妈对二叔大姑二姑父还能坚持理性，对三叔三姑还有二姑还有舅姥爷态度差极了，也不能全怪四姨夫大姐夫没有尽力，只能说还是亲情没到位，妈妈爸爸呢，可能还是小看礼的重要性。确实张笙在道口中学考试结果太糟糕了，这也有点让校长大姐夫有点挂不住面子，但张生贪玩的缘故，语文确实落下了，而且爸爸只要一喝来电了，，和喝大了必提西门学的反面零分先生，白字卷的故事。工农兵大学的张铁生，张生没有他的命那么好，道口中学不知为什么，对于学生入学考试严格的几乎变态，语文卷子可以想啊，张铁生如何，张笙也差不多，语文老师几近绝望了，除了卷子脏兮兮的，更要命的是现实版石头记呀，长白山天池的一块顽石到道口中学幻化来了，这里没有一生一道，有的只是人民教师，这里不相信长白山满族人的神话故事，满纸错字比荒唐更严重啊，连向大荒山的机会都没有呀，基础幼儿园水平，笔画笔顺都有问题，字会写但不一定能写正确，中国的文化太博大精深了。张笙羡慕文采奕奕的作文老师念的有文采的范文，但对张笙来说，写作文比西厢里的美人儿还要难呢，因为西厢记里的崔莹莹张笙也能拿下，只要有红娘在，什么朝云晓晓湘君也能勾引到手，但作文是他头脑里的函谷关，想逍遥骑青牛混过这道坎是不可能的。 “成绩太差了，数学还算马马虎虎，语文几乎从零开始，现在和林海中学正在竞赛，老师们的压力都挺大的，而且这语文成绩能把语文平均分至少拉下三分。” 王如意的大姐夫，学校书记也没有办法解决这念书的问题了，“别说了大姐夫，孩子不争气，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可又不能再让他留级了，好不容易刚刚恢复信心，我们回去再想点别的办法。”爸爸也不能强求书记为了亲戚缘故而破坏学校的规矩，两所学校现在比拼升学率，老师们更关心在乎自己所在班级的平均分。 “他四姨真偏心。”妈妈生气 “跟他四姨有什么关系，别说了，再想想别的办法。张笙觉得好像到了世界末日，其实考完试的时候他就明白，语文肯定砸了，而且作文的题目好像不理解。脑袋里空空如也，蚕丝的境界觉悟高啊，什么词也想不出来，左思右想，东拼西凑，外加上一堆不会写的字，用词不当语又不达意的抓不住中心思想跑题先生，而且又没有接受过八股训练，不会按照作文题目他的逻辑思维智商不会围绕题目展开故事。他觉得这哪里是写作文，还不如说是心灵在迷茫中散步，没有方向的在茫茫林海中奔跑，游戏规则是找到森林中的小路，沿着小路这一线索去写自己对人生森林中小路的感觉。迷失了倒不是但丁在找到母狼入口处不是因为没有女神出现，而是比神曲中的地狱炼狱还要可怕的存在，迷失于作文的题目本身，女神啊，缪斯啊，文书啊，出现吧，感觉脑袋天生就不是写作文的材料。 紧张心跳最后空白，他不知道在写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如何而写，只感觉时间太短，还剩下二三百字没写，铃声就响了，自己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只看见黑板上方努力学习天天向上，几个红色大字。他的梦想成成为这里的一份子，可惜这宽敞明亮的教室与自己无缘了，妈妈爸爸在嘟囔什么，他根本听不进去，只怪自己在语文课上欠缺的太多太多了，书到用时方知少难过痛苦简直要落泪了，自信心，自尊心还有尊严，再一次受到打击，心中的梦想，林业局里的光荣榜也好，封神榜也好，一定要争气，一定要好好学习。 宝玉现在可是学校里的典范，以前是一个偷喝白酒，红酒，啤酒的劣等生捣蛋鬼，不学无术的坏小子，现在已经成为学渣逆袭学习之神的传奇故事了。物理，化学，数学竞赛都能拿奖，太励志了，好羡慕啊！宝玉，可是他奋斗的榜样，他宝玉行张生觉得自己也可以创造一个学习之神的励志阿甘出来，可现在别说创造这传奇了，是耻辱啊！大姐夫书记先生一定打心眼儿里看扁了他的能力，试卷答的如此失败，人生全都是黑暗，外边天空阳光妩媚，白云朵朵，但张生心里却如翻江倒海，没脸见人了，活下去是必须的，世界末日真来了，害的志得意满的爸爸妈妈也好没面子。妈妈生满镯子四姨的气偏心眼儿，她二姨孩子都是一个学校书记，要是想一想办法，这点小事老师还是会给面子的，可妈妈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啊。 张笙挺低沉的，妈妈爸爸为此又在局里的马路上互相指桑骂槐的，爸爸也是一筹莫展，这可不是在酒桌上吹牛皮，喝大酒，想一想朋友圈子里谁能帮上忙。他小时候的发小孟翰林，那可是发小，从小光屁股一起玩到大，现在在路上，即使相撞了，孟翰林也会像见了瘟神似的，不会看爸爸一眼的。孟翰林这漂亮有意境的名字，贾宝玉也差了十万八千里，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羽扇纶巾小乔初嫁了，年轻有为。胶合板厂副厂长，40多岁，长得风流倜傥的白面书生老婆，也是学校里的一朵玫瑰。最好看的校花，两口子男才女貌，风月俏佳人，又生了一对儿女，儿子如玉公子翩翩傻傻的自由自在，女儿也乖巧书端文文静静孟玉楼，白茹小公主。爸爸也是不愿意低声下气，翰林也不是往日发小了跟，跟长春的西门学一个德性，被老婆调教的心气老高老高了。现在刚干到副厂长的位置上，未来可期。求翰林办事儿的也多，也是有苦难言，听老婆的话不吃亏，朋友不在多，而在于精，肩膀一边高的就交往利用，要交往就交往比自个儿强优秀的。在马路上偶尔相遇，只能说尴尬不已，心早就哇凉哇凉的了，妈妈只能在旁边看着，人情冷暖啊，又说爸爸的同学个个混的都比他强。 第55章 长白山里的宝玉 人生的境遇，永远的刘邦项羽之争，五年一轮回，十年一涅磐。这林业局里，马局长又风风光光的了，因为十年的卧薪尝胆，中国的文化里，永远离不开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的字里行间的道统。男人过日子就是看背后的女人了，再能耐的男人没个好女人支撑瞧瞧楚汉之争，项王独宠虞姬美人，还有汉王的不离不弃的吕后，女人天下项王也得马失前蹄，大好河山送给了刘氏，烈女当属于大舜的娥皇和女英二妃，潇湘妃子真正的有凤来仪而非贾元春的有凤来仪，有时都想林黛玉和薛宝钗，岂不是娥皇与女英的化身吗？那个宝玉就是蜀中扶不起来的安乐公刘禅，真不知宝玉是顺治乎还是其他谁的那个宝玉，可能就是乾隆文房四宝当中的一玩物而已，那乾隆是个虔诚的帝王文化艺术家，画家，诗人兼文韬武略琴棋书画，魏晋竹林七贤。明才子董其昌一直在想宝玉是在紫禁城里静极思动，思凡自列为进出大内的声道，偶时带出大内一品人间风情之宝玉啦！ 在大内及甄宝玉也，在大内外及贾宝玉也，甄贾宝玉乎？这大河林业局到处都是长白山的宝玉，家家户户都读石头记都读红楼梦，二姑最羡慕大医院的温文尔雅的吴大夫两口子了，有三个儿女，个个都是凤凰，都考上了大城市重点大学，所以呢，最好的教育是爸爸妈妈们言传身教了。赵梦吉是个有城府的愚着之人，人平时看不到儿女们教育的投入，但是对小儿子宝玉是下了死功夫了，仓房里现在全都是几百本小人书，上千本高中各种理科教辅资料。这两口子嘴从来不谈什么育儿之道，教育之道，但凡学习上教育上的外人的眼里是两口子是文盲白痴。吴大夫两口子笑呵呵的，儿女们就能考上大城市上海北京的重点大学吗？外人还以为儿女们天生就是王安石的伤仲永呢，其实是家里姐妹兄弟还是从小受妈妈爸爸文化熏陶，从生活到胎里，最后出生先天后天都是最好的教育环境之中。 如果张笙真是西湘里的张生，张君瑞熟读儒家经典的，还有宝玉的一千多本小人书之类的，也不至于写作文这么难啊。山里和山外还是有区别的，这山是长白山，多尔衮也是到了紫禁城里一下子开悟了，有了文化了，那是让李自成们还有江南的南明士大夫们生生逼成文化人。这产生了顺治的贾宝玉林黛玉也就是董小婉和大清第一位皇帝爱情，这位爱情的皇帝选择最后情归五台山情归菩萨顶。雍正的十二金钗乾隆更是痴迷宝玉的专家，有时候想一想西域大小金川准格尔汗国都和这位爱玉的皇帝有太多太多历史的交织了。冒辟疆的董小婉必须死，柳如是长白山的灵石和金陵扬州的林黛玉多么浪漫啊！这就是文化的力量。不仅仅是乾隆疯了，大河林场里爸爸妈妈们也疯了，为了啥？人生得意须尽欢，只有金榜题名才能有张笙的西厢佳人儿，红娘送枕，送入月下玉人梦中之幽欢。山里的五柳大夫也得庐山的终南山啊，哪里看到徽亲二弟在大荒山冷寒苦涩，五国城成了天灯了，什么千里江山图啊！赵佶道君皇帝，《水浒传》里开篇的仁宗皇帝，蓬莱仙境上朝之琼瑶玉宇之气势了，哪怕洪太卫三青山之行都如幻如梦的去艺术家皇帝去了北大荒流放了，跟列宁被沙皇流放到西伯利亚挺相似的，好歹列宁还带了一本他最爱读的浮士德。 这两口子现在借住在二姐二姐夫家里，这也许是二姐姐想让这对在山里被邪灵迷惑的夫妇开化开化思想教育，这东西是个道统，想要晕晕乎乎的，从早喊到晚这没问题的，但是想要在教育上保持头脑清醒，这太难了。吴大夫就是这样的文化人，打个比方，论语开篇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蕴，不亦君子乎。紫禁城里，万历皇帝就是天天在张居正的指导下学习论语的，别说“说”和“乐”了，能坚持一辈子就悟道了。 张笙爸爸妈妈要是在家里，肯定又要寻个脸红脖子粗，吵个脸红脖子粗的。同学相见，有时是高兴的事儿，有时就是丧气的事儿，都喜欢显摆自己如何如何成功，藏住！不如意的存在，死要面子活受罪。全都是钦差大臣相遇了，不是李白桑伦那哥瑞斯的礼遇，而陌路人不要和陌生人说话，说话危险，这在林业局里太多太多的白眼了，王昆仑的白眼功夫已经达到了登极造化的功夫了，人是一点点学会白眼功夫的。 爸爸现在的情形恰恰是人生最不如意的时刻了。大河林场里没有任何发展希望了，计划的采伐区已经完成任务，而且超额完成了林业局伐木的任务。他又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其实事业已经到了转折点了，林场里有点混不下去了。这时候二姐姐整天在二姑父面前念着伊利亚特尤利西斯，这是一种抽象的比喻，西方的历史也是美人海伦决定的，中国也如此啊！无论女娲还有苏妲己西方的伊甸园的夏娃之类的，弄得两口子为此事伤了和气感情吵架，自然而然又得哭鼻子抹眼泪了，二姑妈真不容易，总在娘面前哭，现在又常常为兄弟姐妹公爹公婆们哭，经常看到二姑两眼红肿，肿眼泡更明显了。奶奶去了之后，对爸爸更是二姐既当娘又当姐的，为了爸爸的人和工作，也是费尽了心思。 二姑父自然不是过去那么和蔼可亲了，张笙都能感觉到了。他得势了，随着马局长的好运，他跟着局长得到了提升，二姑父比翰林还要有实权，当了厂长，现在局里是一把手，又是厂长负责制了，黑猫白猫能抓着耗子的猫就是好猫。改革开放之后，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有去深圳发展的，也有去北京，上海发展的，但奋斗了一辈子，老知青们已经习惯了这里的世故人情。二姑父现在可是实权派，实力派，现在说话做事风格态度果断，雷厉风行。 人永远是在学习进步之中的，人性是永恒的，唯不变的只有人性了，不可能永远的善也不可能永远坏，善与恶之间左右摇摆。妈妈，爸爸在回二姑家的路上，你一言我一嘴的从来不是一条心互相勉励，几乎永恒互相拆台讽刺。他说，他找她当老婆后悔死了。她说，假如当初不是那珍珠姥姥使命做决定，她早就嫁给某某某某某某了，现在混的最差的也是局里的工会主席，不愁吃不愁喝的。她现在几乎有些歇斯底里的痛斥，爸爸是个窝囊废，喝大酒整天醉醺醺的脑子一会儿都不清醒，还有那个胡说八道的二姐夫也捎带着没有一点本事，儿子从山沟沟里往山外转个学都这么费劲，“你那些朋友都白交了。” “你有朋友，你到把儿子转学的事给办了，我不行，你行，你瞧不起我，我还瞧不起呢你？” “我告诉你，老张这事儿我还真能办，用不着偏心眼儿的老四。”妈妈对四姨大姐夫书记意见我了，也生四姨夫王如意的气。 “别老四老四你跟……”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就这点本事就知道喝大酒。” “你办成了，我听你的，以后。” “别说了，说了一万句承诺不了的话，我说话你什么时候听过呢？我的女朋友苏琴现在是林海学校的教导主任。” “老郭，跟人家几十年不联系了，谁还认识你呢？” “告诉你，就算一辈子不联系了，女人之间永远不会变。” “老郭，别说大话了。” “你以为谁都像你认识的翰林，还光屁股一起长大，饭都白吃了，你们男人都是酒鬼，不办事儿。” “你能耐，你能办成你办。” “咱今晚就去苏琴家里，买点东西，看看老朋友。” “现用人现交这招不好使啊。” “什么都别说了，今晚一起到苏琴家里，我都想好了，苏琴肯定会帮这个忙。”张笙看到了希望，心里好受多了，别人都开始上学了，自个儿还在折腾转学的事儿。 “到哪都逃不过考试这一关。” 爸爸一说这话，天打五雷轰，他又开始觉得天昏地暗，前途幽暗。晚上张笙躺在被窝里，阿虎一只板凳狗一直汪汪叫，这条狗真可恶，这辈子就没有交配过，没碰过母狗，可它的性欲极其旺盛，他讨厌阿虎的原因，阿虎有一种不可饶恕的恶习，二虎喜欢奋力扑向他，然后紧紧搂住他的大腿，急不可耐的就行下流的习惯，可怜的阿虎，狗中的悲哀，如此饥不择食，把他的大腿当成母狗的屁股了，阿虎想要自己的一堆小阿虎，本能的生殖欲太强了，可是长长的铁链锁住了阿虎永恒的自由，即使听到母狗的声音，闻到母狗气味也只能嗯嗯嗯的干叫唤干着急。 二姑为了弟弟一家子做出了牺牲，二姑父一家子搬到了新房子里去了，妈妈爸爸还有张笙暂时借住于此，军哥早忘了他的大学梦了，什么都听二姑的安排，连找对象也放弃了自个儿的校花标准和追求，找了一个道口中学山上妈妈的同事的女儿。嫂子怀孕了，一切都安排商量好了，孩子一出生，妈妈给军哥一家子当保姆照顾孩子，二姑身体一直不好，还有基础性的糖尿病，早就办了病退。二姑讨厌工厂里永无止境的劳动，太折磨人了。两家这样是一种妥协，能解决张笙上学住宿的问题，又能解决即将到来新生命护佑任务，皆大欢喜。二姑父的心里是不满意这样安排自己的大房子，小舅子白住心里肯定不愿意，二姑尽量夹在中间做平衡工作，军哥要上班，嫂子也要工作，自己的身体又弱，无法替两个年轻人承担婆婆的重任。再说了，桦姐结婚也是两三年后的事，大姑娘住在小屋里也不影响她的未来，将来要是结婚了，她们一家子再搬出来，三方都不影响多好的事儿。阿虎的嚎叫让张笙感到闹心，阿虎怎么就不消停，这只死狗整天吵吵闹闹，烦死人了！阿虎是宝玉的宝贝儿，宝玉现在在大城市里读大学，医学系五年。张笙想什么时候能像宝玉一样考上重点大学，自己就能从烦恼中解脱出来了。他多想宝玉啊！同他一起玩的时候多快乐，他就像影子一样缠着他不放，他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宝玉在他心里可是光辉灿烂伟大的形象。 假如这次教导主任能帮上忙，“我一定要发奋读书，不能给教导主任背黑锅和丢脸。”好像他就能进入林海中学一样，现在暗自下了决心，憋了一口气，为家族争光，感叹自己过去浪费大好青春，要不挺简单的事儿，让自己弄得这么复杂，妈妈爸爸又要买东西，厚着脸皮去求别人。 很晚的时候，妈妈爸爸回来了，他俩挺兴奋，“苏琴真一点架子都没有，人家可是大主任。” “告诉你，女人之间的感情比男人强。” “我服了，这次。” “明天还得考试” “走一下形式，没什么担心的。” “人家这么说了，肯定怕我们担心。” “你说说，这么多年都没联系了……” “睡吧，明儿还得早走去考试。” “妈妈，还得考试？” “不考怎么行？不过别太担心了，你数学还行，语文尽量考吧。苏琴主任有数，他跟一位尹老师打过招呼，语文老师没说什么，听说你数学还行，同意接收你。不过还得摸底考试，数学老师关心数学。” 张笙晚上睡了一个好觉，一切都是新鲜的，还有他梦见自己坐在较宽敞的教室里，认识了许多新同学，张笙不会再孤独了，失去了一些旧朋友，将会迎来一些新朋友，他们都是什么样呢？这在梦中是模糊的。阿虎的狂吠，现在他感觉不到了，现在只能听到胶合板厂上机器的轰鸣声和飘过来的辣鼻子的刺鼻味儿，不过很快适应了新环境，这可同大森林里的感觉不同，现在从森林里已进入了小城市，来到了小城市，一切都是新鲜的，这里可是爷爷奶奶，爸爸和姑妈们，叔叔们成长的地方。以前是森林覆盖着的地方，这里的河是混浊的，河里没有鱼和虾，一切都是混浊的，这是森林中的大河的下游，一切残垢污浊都沉沉淀在这河里，浑浊不清澈是一定的。但是空气不好又有什么关系，人多热闹，楼多，工厂多，有体育馆，电影院，汽车，还有大学校，大医院，森林除了树，野草，野花，对于张笙来说，他还是喜欢喧嚣的环境，因为这里有以前不了解不清楚的新鲜事物。 孩子有一点好，心灵不记苦恼，一切都象征着美丽世界，善于忘记过去的痛苦记忆。用新的美妙新世界去埋葬旧世界，张笙现在又是一片阳光灿烂。多好啊，明天迎接新学校，新同学，新老师，一切都是全新的。第二天来到林海学校，爸爸妈妈金色童年，妈妈在这里念完了小学，两人唠叨的时候，张笙往往听到的是妈妈不屑一顾的讽刺，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嫁给爸爸。他孟翰林从小长的就是一副公子气派，爸爸从小就土掉渣，为了留面子没有继续评论金色的过去，当时情况张笙毕竟是男子汉。 第56章 丽丽老师 想一想瓶姐美丽的形象被桦姐占据了，以前宝玉的书斋读书之地，现在是桦姐的偶尔闺阁之地了，也难怪宝玉喜欢女儿们，因为女儿们天生都是水性啊，杨柳在湖畔，在江堤，便是隋杨柳当初京杭大运河上的一景就是运河两侧垂杨柳了。西湖上的白堤上的垂杨柳都是美的，昆明湖里的苏堤的垂杨柳是袅袅挪挪的，圆明园福海的垂杨柳是妩媚多情的，桦姐就是迷人的杨柳。 他就喜欢桦姐的一切，每天都可以看，可以到华姐的闺阁里一转，好像华姐的屋里有魔力似的，里面只有她的衣服，还有内衣内裤，还有胸罩。姑娘的味道是不同的，这是男孩子成长的一个过程而已，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有趣，感觉桦姐的一切都是美的。当然了，桦姐现在已和过去喜欢笑不一样了，从桦姐对妈妈的态度就能得知一二，非常不友好，不友善，甚至有些甩脸子，他竟然包容理解桦姐的愤怒和恼火生气，这可是华姐的家，桦姐当然不愿意了这叫做雀占鸠巢，好比陌生人突然毫无理由的住进了他温暖的家。 人性都是如此善忘，曾经的好处桦姐和二姑父早已忘了过去，家里在困难时爸爸用自个儿工资的一部分帮助二姑困难的五口之家了。二姑父当上了大厂长后，威风凛凛的，军哥也不敢再说什么喝酒之类的话了，因为喝酒跟《红楼梦》《金瓶梅》描述的生活市井，人情世故也好，喝酒没什么错误，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从早喝到晚，天天一天三顿酒，有肉，有鸡，有鸭，有鹅佳肴，这是本事，这是能耐。东北喝酒真是一种文化，用热水把精致的酒壶温烫喝暖酒，这对身体好。二姑父喝酒最起码还能留点儿人情味儿，如果他不喝酒理性就肯定是资本家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因为喝酒加上又是大厂长对爸爸的态度挺恶劣的。二姑在丈夫与弟弟之间难受哭鼻子抹眼泪的，因为喝酒，二姑父生生把三姑从农村里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苦日子里救了出来，三姑也像大哥一样，一点儿都不念姐夫对她的好处，把她从地狱中救到人世间里整天跟姐夫吵架，所以二姑父受的气和愤怒全部撒在二姑的身上了，二姑只好哭鼻子抹眼泪的。二姑父现在特喜欢翻小肠，一喝酒就开始天南海北了，当然早就忘了爷爷当初在他困难时候如何在局里帮他的了。 张笙总感觉长大了不好，看到了越来越多的真相，随着年龄的增长，亲戚之间的亲情变得越来越淡薄了，甚至他有时也会瞧不起人了，只不过藏在心里而已。二姑把宝玉的衣服给张笙成穿，所以宝玉在他心里是伟大的。二叔还在胶合板厂上班，有名的高级焊工，提到二叔的大名没有不知道的，他的记忆超群，日本引进的设备因为故障一直调试不好，他自告奋勇三下五除二给解决了，他可能对单位的水深浅，还有政治背景了解太肤浅了，应该多读资治通鉴，他以为自个能耐大，解决了厂子里的重大技术故障，他不知道他这一出手挡了人家的财路了，得罪了好多人，本来是要邀请日本专家支出一大笔经费的，二叔就是这种二愣子性格，阻断了人家的财路，虽然为国家节省了钱财，但他是个小人物，他任何好处也没捞到，尽干一些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对于个人发展来说，脑袋和三姑太像了，亲姐弟俩脑袋都缺根弦儿。 二叔常常和张生谈伟大的理想，伟大的梦想，伟大的创业史，他太有上进心了，他想承包工厂，可是为什么不会同领导搞好关系。只是简单的逢年过节给领导送烟，送点酒，鸡鸭鱼肉就行，客套客套，凭他的才艺，哪个领导不想提拔呢？太傲了，所以提干没有他的份儿，是领导对于他的存在，当成悍神这种人，这种人工厂也需要纯粹的凭本事吃饭。要说钱呢，他头脑也挺灵的，会挣点快钱之类的，他干了一件挺荒唐的事，又忘了和唐婉唐丽起初的好了，竟然和奶奶说二婶是个破烂货，和白玉莲潘金莲一样的破烂货不是处女，这让他对爱和爱情好失望。这都谈了多长时间了，他也不想风流姐妹花还想找个处女做梦吧，典型的马后炮。处女的问题只是夫妻二人婚后生活的问题掩饰而已，两个人的婚姻婚后不久就亮了红灯，二婶背着他婚前婚后都偷汉子，二叔在外面上班的时候二婶和胶合板厂的门卫勾搭上了，那丑八怪老往山上的二叔家跑，二婶饥渴的欲望使他疯狂的和门卫搞上了，二叔常常说二婶是一个败家玩意儿，给败家娘们多少钱都没用，钱总会莫名其妙的无影无踪。二叔一问二婶儿，这笔钱怎么花的？二婶儿总是支支吾吾，道不出个什么理由的。最后，他一狠心就不往家里交工资了。丈母娘儿唐老太那是个吃喝吃肉顿顿不能差一点的主，于是乎天天给女儿出坏主意，挑逗两口子打架。二叔现在不仅仅同唐老太战斗，同二姑，二姑夫，老婆，还有外甥女桦姐，小弟金锁才战斗，还有胶合板厂的领导战斗，可他也有爱的人，就是他的大侄子张笙了，还嫌大哥不按鸭绿江家谱起名，张笙的名字按照锁字辈起名，张锁什么什么的最好。 张笙还是喜欢过去每年都去大河林场里给大哥大嫂拜年，还有每年都给压岁钱一万响鞭炮的二叔，那时候的二叔有人情味儿，现在的二叔有点儿疯疯癫癫的，漂亮的老婆不比潘金莲美啊？也不比白金莲稍逊啊，风骚啊？但他这是怎么了？可能吃羊肉吃多了腻了。二叔家离二姑家近在咫尺，在去学校的路上，张笙一抬眼就能看到高山的二叔，漂漂亮亮的家，好好的日子都不好生过。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不断的迁徙游走，爸爸妈妈们无非是为了孩子们能获得更好的教育。无论是《红楼梦》《儒林外史》《金瓶梅》《西厢记》都从侧面讲述一个奋斗之路，科举状元探花榜眼举人秀才致教育求学之路。苏秦的帮助解决了爸爸妈妈的后顾之忧，张笙还能看到学校门口附近高峰的二层小洋楼，高峰骑着摩托跟成龙电影城市猎人差不多，多么希望这林海学校里多些倩女幽魂啊，或者东京爱情故事里的美人儿啊！走进了梦幻的校园里，太幸福了，主教学楼屹立于巨大圆形操场的正面，两侧则是平房教室，第二次走进这高大的教学楼里，映入眼帘的是中央宽阔的阶梯，上去之后又分两侧稍窄的楼梯依次排列组合到最高的五楼，宽敞的教室里全都是学生，和大河林场里的学校情况完全不一样。心里盼望着，盼望着的又是，激动的无比激动的，为什么啊？因为这里像立春院般热闹，美人儿太多了，城市里滋养的女孩儿和大山大河森林里的女孩儿太不一样了，他们像青春的烈火活力四射。张笙既兴奋又紧张，怪不得从山里往山外转学这么难，原来山外学校里美女如云，花色纷飞，满园春色的存在，为了西厢里的美人们必须努力学习，刻苦学习。 张笙终于明白自己怕什么了，原来怕的是失去在美女如云里学习的机会，怕自己成绩不好，会给帮他美言几句的教导主任苏琴和数学老师丢面子，是虚伪至极的面具装样而已。老师们对张笙太关怀了，为了让他能慢慢的恢复状态，特意安排最后一排座位，太美妙了，坐在后面就可以一览班里的美色了，好像掉进了景幻仙姑的春梦里，意犹未尽的朦胧中听到数学老师陈丽丽一位高度近视，满脸阶级斗争，语速如琵琶行里的急急切切落玉盘般的珠玉碰撞之声，近乎口技的言语，又把张笙从各种钗黛春凤花色拽回现实学习之中了。孔夫子得意的门生当属颜回了，可陈丽丽她上课时常常提到关门弟子就是风流倜傥，楚留香风流有才气风采，众目睽睽之下万人景仰林海大才子。 “龙麒麟” “到” “你来算” 龙麒麟是学校里的爱因斯坦，大脑算力惊人，每当陈丽丽讲到尽情之处，马上就让她的得意弟子帮她完成下面部分，龙麒麟跑到讲台黑板前，把陈丽丽老师在华罗庚奥数竞赛时教他的巧妙的思维逻辑及方法用上，在黑板上又写又画，图文并茂，非常好的讲解，最后又回到了他的座位上。 “龙麒麟，你不能骄傲，因为在局里的奥数竞赛上，你输给了穆铁峰，知道吗？我们所有的数学老师都认为你会第一，可穆铁峰夺了第一，你才第七。” 陈丽丽对能显摆能在女生面前浪又多情的麒麟讽刺起来，挖苦起来毫不留情，也是恨铁不成钢。论语没读好，学习态度有问题，是夺不了冠军的。陈丽丽还不过瘾，又说：“龙麒麟千万别骄傲啊，有穆铁峰看着你，盯着你。” 穆铁峰是林海中学其他班级里的学习之神，虽说笨拙，但照样让龙麒麟败在手下。穆铁峰的名字深深的印在了张笙的脑袋里，他龙麒麟就够出类拔萃的优秀了，原来真正的高手还未出场呢。 “桑伦\" “到” 傻大个白瞎唐朝的李白那首诗了，“不识桑伦送我情”啊，这是唐朝穿越过来的桑伦，好比穿越到汉朝的王莽一样，不适应当下当前的社会啊。桑伦如果去台湾，香港的明星培训班儿里包装包装是个演爱情王子的角儿，多么帅气阳光的大高个啊，陈丽丽为什么说桑伦是个傻大个呢？张笙终于有点同理心了，他是西厢记里穿越到当下的桑伦，是李白诗里穿越到当下的不同时空的有缘聚首啊。俩人现在是一个桌子的难兄难弟了，同桌啊，又坐在最后一排，他现在是青春期时代，能高歌浮士德的嗓子，现在几近沙哑般了，关键满脸粉刺。他喜欢桑伦，因为彼此没有一点点隔阂，彼此能看透对方的灵魂，张笙知道桑伦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应该去美国打棒球，而非坐在这里浪费青春。桑伦是一位奔跑者，上届局运动会一万米冠军，林海学校运动队的精英。 “老师我知道自己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自己都承认了，不过你同桌数学挺优秀，他可以帮你。”陈丽丽这几句话引起全班同学的往后看，搞得桑伦大兄弟满脸火热发红，个子接近两米太扎眼了，张笙也跟着不好意思起来。 陈丽丽施加压力的方式很与众不同的，看似鼓励其实暗藏杀机，让学生不得不努力学习呀。 “坐下吧”。这样一天里就跟桑伦成了好朋友，陈丽丽老师的课让你根本没时间胡思乱想。功夫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负责任的女教头，无论是稍有精神分裂，就找一个粉笔头一击，瞬间脑袋上会起一个大包，这也是历届从他班里毕业的学生中在数学上没有掉队的根本。不敢掉队，粉笔头暗器，教鞭猛抽，不敢有任何投机取巧的心理，只有一个人有特权，那就是去年万米长跑冠军“桑伦，桑伦，桑伦！” 桑伦无疑是给陈丽丽老师面子的，上课时不仅睡大觉，还是明目张胆的趴着，不过他的演员修养不差，能瞪眼睛睡觉。睁着一双有灵魂的大眼睛睡觉，这是多么伟大的艺术啊！晚上又没有太多的电视节目，不知为什么，他是被睡眠神诅咒的家伙，只要一到座位上马上哈气连天，好像吃了安眠药。 “桑伦，你们的桑伦瞪着牛眼还在梦里呢。”教室里一片哄笑声。 “怎么？丽丽老师你又喊我啦？”他都习惯了，有一阵子陈老师也给桑伦施加了好多压力，陈丽丽老师真心不想让桑伦放弃继续向上的脚步，还和他说一定要考上高中啊，到时候有机会考个体育大学，出来当个人民公安警察之类的。现在不会了，白瞎上天赐给他一身体育天赋，可桑伦呢，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白白净净的大高个够拉风帅气的小伙子，如果他演个爱情杀手之类的，当个爱情剧里的奶油小生一点儿都没问题的，可以当健美先生啊！ 第57章 青春之歌 快乐教室里金色阳光下群星天空中熠熠微笑，我们热爱这美丽的童话世界，幸福的孩子们无忧无虑，天真烂漫，老师的不讲情面，严厉教学态度反而成了同学们最大的重负。下课的休息时间成了忘记满脑袋数字和汉字拼音的欢乐时光。 高彩霞语文课代表，她喜欢出风头，她是语文老师的得意门生，作文竞赛全局获得一等奖。她正利用这休息的时间认真朗诵她自己的获奖作品，语文课语文老师会让她为同学们朗诵朗读范文，想一想她将来可能成为诗人，散文家，小说家，无疑她得到女生们的崇拜，大家坐在身旁聆听高彩霞获奖大作。 桑伦现在忙的满头大汗，原来他的作文还未完成，他是运动健将，不过没完成作文就算了，滥竽充数，随便抄一篇得了。高彩霞给了他一本书——《童年，我的大学》，苏联马克西姆高尔基的名着。他凭直觉，无论他抄什么作品，语文老师都会得过且过，不会让他朗读的。陈老师，尹老师目的很单纯，桑伦头号的笨蛋抄作业，只要把字写好，练练书法也是不错的学习方式。在学校里千奇百怪的学生，有时老师们也叹为观止。拿桑伦来说学习不好，其他有优点，那嘴挺甜，平时还能逗乐，让大家高兴高兴。 要说谁是万众瞩目，班里校园风云人物无疑当属风流先生龙麒麟同学，他也参加了作文竞赛，拿了三等奖，败给校里的穆铁峰学习之神。一个喜出风头，一个喜安安静静的读书。本来语文老师把冠军的期望放在龙公子身上，没想到高彩霞战胜了龙麒麟，应了陈丽丽老师的话，龙公子整天得瑟的忘乎所以真是全才。可是老师们有时需要第一的奖牌，有点奥林匹克运动会的残酷性金牌最重要。龙公子好像忘记了自己曾跟班主任发誓，一定脚踏实地，重新做人。高彩霞满面红光的朗诵，这风头可不能让须眉女子给抢走了。龙麒麟嘴里哼着小调，手打着拍子，别忘了我们的全才先生还是一位歌坛白马王子，大双眼皮厚嘴唇，他妈妈为之准备的弹性紧身裤，把他的胖屁股绷得紧紧的，大肥胖的龙麒麟晃着大脑袋，手舞足蹈，人家觉悟可不低，香港的张灵敏先生龙的传人是龙公子的最爱，“我们都是龙的传人……” 龙麒麟的歌声，这下子弄得桑伦失去了学习的耐性，也跑过去跟这位龙公子一起唱起了龙的传人，反正龙麒麟和桑伦都是班里的塔顶和塔底，正好一对儿活宝，老师即便发现他俩大闹学堂，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刘宝玉也不是省油的灯，老师为他的智慧开窍，没少为他添油，可是石头般的大脑壳儿并不比龙公子的小，加上了酥油，智慧也点不亮了，可能像古代的私塾里的先生们，没少挨教鞭的抽打，可是因为常常挨抽，现在练成了钢骨铁筋，哭中带笑，最后疼的都哈哈大笑，这狂欢派对少了他不成。嘿，人家不知跟谁学的，把手指头挨着嘴唇吹起了奏鸣曲，别说调子跟电视剧里霍元甲主题曲挺有神似，都是些有鬼才的淘气包子。 “龙麒麟接球。”刘宝玉兴奋大了，把龙公子的篮球从桌子底下拾起，往黑板上直投，他把黑板当篮筐了。 “小样，跟我玩篮球，我的偶像可是中锋贾巴尔。”龙公子眼疾手快，瞬时一跳就把篮球从空中摘下。 “好样的，龙麒麟再来一首。”大家跟着起哄。 “贾巴尔是谁？好像没听说过他的名字，是穆铁柱的外号吗？”桑伦笑着问龙麒麟。 “贾巴尔就是贾巴尔，天钩，这样一钩看到没，球就进篮筐了。”龙麒麟故作神秘的球抛出去了，他心眼儿可够阴险的了。刘宝玉武夫一个，哪是文武双全的龙公子的对手，人家攻击开始了，这位仁兄还愣愣发呆呢。 桑伦还在回味穆铁柱和贾巴尔，到底谁厉害？ “妈呀，流血了，龙麒麟，你他妈的暗算我，我鼻子都流血了。” 龙麒麟忘了刘宝玉鼻子不碰也愿意流鼻血，去医院检查了几次，也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谁有手纸？”龙麒麟大喊。 “上厕所都用田字格儿，谁用手纸。\"其他男生生怕这场面不乱，男同学可从来不带手纸，他们可能习惯了用硬硬的田字格的纸质，不就是上厕所擦屁股吗？田字格没有就用蒿子草或者榆树皮，桦树皮，他们都是手纸的祖宗辈儿的。 “别添油加醋了，手纸堵住刘宝玉的鼻孔，流血太多会休克。”龙麒麟爸爸是医生，他懂点儿医学常识。“给我有手指。”王爱月主动上前帮忙，张笙在后边早就注意到龙公子为什么这么卖力喧哗表演，他可不傻，原来他的眼睛可就从来没离开过王爱月的双眼，一个台前唱歌跳舞，再来一段街舞般的篮球杂耍，十三四五岁的年龄，虽说我们的审查制度挺完善，但是港台的琼瑶啊，什么梅花三弄，再加上许文强，冯程程的爱情悲剧，琼瑶的小说还是挺流行的，我们没有机会去翻王爱月的书包里除了软手纸脂粉盒，有没有两本爱情小说呢？有可能有。 课文里可没有谈情说爱的言情故事，都是语文专家们选之又选，生怕我们纯真的思想受到污染。题材爱国主义政治色彩浓厚，这个年龄小人书的时代已被淘汰，听港台流行音乐。还有到了六年级的时候美术课音乐课全都停了，除了数学就是语文，连体育课都没有了。 王爱月的情树的种子发芽了，眼电波全集中在龙公子身上，龙公子也爱她的一切，也爱王爱月的一切，一个有情，一个有意，其他同学有的连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都不知道。张笙凤姐的丈夫与妻子的游戏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启蒙，他还一直认为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有好多说法。妈妈生气时会说张笙是从街上捡来的，我们都是无中生有就到爸爸妈妈的世界里，但是所有的孩子都挺认同他们是捡来的，树中石头里跳出来的。还有新春曾告诉张笙父母们像狗那样做爱，但是新春可没用这么雅的语言，完全用了俚语脏话。有时张笙还认为自己是从妈妈的胁下出来的，新春曾嘲笑他的愚蠢无知。王爱月和龙麒麟眉来眼去，独自坐在最后一排的他可都看到了。 王爱月挺美，有一对酒窝子，有时王爱月和龙麒麟挑逗浓意时，王爱月脸就红了，这要让陈丽丽老师发现可得狠批王爱月的不自重。龙麒麟现在一切的精神都飘到王爱月的身上了，现在龙麒麟正寻求帮忙的时候，王爱月像一位爱的天使一样含情脉脉的走上前，把手中的纸递给了龙麒麟，然后两人都互相点头，微微一笑。一顿慌乱中的紧急抢救，刘宝玉得瑟的结果，一只鼻孔塞满了白色手纸，样子怪怪的，然后又跑到什么地方用凉水激了激上额，这是平时流血时都用的自救方式。 现在黑板上的红色大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好像跑下来，在同学们眼前飘来飘去，提醒同学们马上就要上课了，赶紧回到座位上坐好。有不会的问题赶紧请教，有没背下来的诗赶紧背，有没完成的作业赶紧抄。现在他们这些好心的汉字先生们排着整齐的队伍，跳着左右摇摆的舞蹈。可是如果尹老师发现同学们不好生完成她的布置的作业，后果不可想，可不像汉字先生们这样好说话。走廊里的铃声嗡嗡嗡嗡嗡嗡击打内壁，学校里就像空气净化场，我们还在不明白肉欲为何物的生理期间欲望会像浮沉一样，可能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的光束中闪现，可不要怕空气净化场的磁力，很快就会把浮尘般的肉欲吸到另一个世界里，然后我们又重新呼吸到大自然净化的空气，不会发现女生身上会有其他什么魅力。只是我们男生逐渐有了喉结，说话的声音变得粗哑，皮肤变得粗糙，而女生最大的变化是脸变得光滑鲜嫩，富有鲜艳的光芒，有时会呼吸到她们用最简单的脂粉余香。女生们肯定都在擦上海牌雪花膏，妈妈在早晨的时候也曾叮嘱他，洗完脸后也擦点雪花膏，润滑一下脸的风吹拂而产生的“春”，可是这会伤了男孩子们的自尊心，为什么要擦雪花膏，最差也就是在镜中水的倒影里发现脸上有无数细小的鳞皮，现在皮肤上形成一大片鳞斑，有时候会发红。张笙第一次发现龙先生为什么钟情王爱月的肉欲流动，王爱月的确才只是树枝上即将开放的花苞，虽然还是有绿芽包裹，还是露出花的粉红色彩。王爱月的脸挺有诱惑力，是一种处女的圣洁诱惑力，王爱月可能不知道自己为何红杏出墙，好像整日里都坐在龙麒麟的旁侧，认真听老师讲课和习题的解答的最巧妙方法，可是心灵却从王爱月泉水透彻的双眼喷出去了，王爱月的本能地寻找一种能获得她依赖的力量。不是所有的男生都对女生们的肉欲诱惑有分辨力，绝大多数的男生都还是木石一块儿，女生自然比男生的情感更早熟，只是他们还没有直接表达，在胸前的身姿，胸部都是飞机场一样。其实不是的，她们过于保守的衣服，我们根本看不到地球的海洋是曲面的，坐在轮船上眺望大海，却感觉这都是平面世界。衣服把他们的微隆的胸部遮住，我们对大海平面的幻觉，从他们的胸，因为衣服保守，我们看到却是平原地带，五颜六色，有机化学合成品制成的布料衣饰。 张笙的心灵，的确为净化器，而看到的都是阳光下花园里绿意盈盈的青草，还有散发香气不知名的野花。我们喜欢采摘姑娘，这些姑娘特别善于隐藏自己，本来面目躲在绿色的包裹里，像未出阁的姑娘。想吃姑娘的季节不是夏日，而是霜降后的秋天，还有第一场雪的初冬。现在班里的姑娘们跟山里野地里的姑娘多么相通相似，我们不知道它们好吃，未尝在口里苦酸甜的，其中甜占百分之九十，苦酸占百分之五，这是一个奇妙的调料合成方式，才能创造出最好的姑娘。霜降后，山里躲在草丛里的姑娘，拿个背兜尽情据为己有，一次可以吃几十个姑娘也够解馋，即使野地的草丛里灌木前野草中铺有厚厚的一层初雪，踏雪寻姑娘。因为他们姑娘都变得红艳艳火辣辣的红辣椒，阳光照射下像闪着红光的宝石。原来女同学们都是夏日里躲在绿色包裹里的姑娘，她们是可口的，她们的滋味是甜蜜的，可惜秋日未到，冬日未来，它们的闺阁全都绿色，我们暂时看不到姑娘的美丽。龙麒麟吃过姑娘吗？姑娘可跟人参果差不多，是山里的一种果子，有经验山里的男孩儿才能吃到。龙麒麟无疑发现王爱月其实是姑娘的化身，来诱惑火龙麒麟，看看他到底吃没吃过姑娘，无疑龙麒麟是一个品花姑娘能力的高手，他不但想摘姑娘，还要把它吃掉成为自己的一部分。现在攻守平衡已经向龙麒麟这方平衡了，王爱乐现在常常脸红，变得像一颗姑娘似的，张笙感觉好像眼前一大片红透透的山姑娘。 时光是多么短暂。尹老师，陈丽丽老师，苏琴主任这些光辉的形象永远在张笙的脑海中浮现，女人之间的友情不在乎彼此的差距有多大，只是记住童年那段友情，没有其他。妈妈的光泽让他得到了求学路上的第一盏明灯，永远忘不掉，不放弃关怀精神。没想到家庭妇女的妈妈战胜了四姨姐夫的直接否定，也怪他不争气，怨天尤人，实际上还是张笙不争气。可爱的桑伦永久的在张笙的大脑中留下了印记，帅小伙子学业就此中断，也许桑伦很快就会步进他父辈的轮回。他天生一表人才，找个上班的姑娘，这是他后半生绝大多数人生旅途中会记住多少影像，会在即将步入中年的旅途中闪现出多少美丽的世界的影子，思想和精神的狭隘，会让一切变得愤世嫉俗，这是活着有精神的唯一证明。 第58章 爱情物语，小荷才露尖尖角 迎接新世界，忘记旧世界，多么健忘啊，天地自然又多么无情。尼采大家赞扬的善恶的彼岸中，如此用西方的思想宣扬唐玄奘的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如同薛定谔的猫的死与生，多么魔幻的科学，全都是斯巴达克斯古希腊的传统荣耀光荣使命，充满了活力，青春满满，校园里的教室操场其实还处于坐井观天的求知世界里，像森林中的隐士，亦是苦修者。 闭塞的森林之中，反而净化了心灵，没有任何外界世俗污秽的侵蚀污染。香格里拉的神话般存在，这是童年快乐，幸福源泉。至少在大森林里，还有尼采超人类的存在，纯粹的精神意志，最后的天堂了，想过吗？林业局永恒的光荣所在，每年都会有一批新登榜的大学生们。张笙至少看到过宝玉，还有王伦宇王中庸的儿子的照片，老程儿子女儿们，老赵儿子女儿们，吴大夫儿女们上了光荣榜的大学生前途灿烂，前途光明的上了光荣榜的大学生，是被全局里的人们封了神的。 从梦想中还是回到现实中吧，外面的世界太有诱惑力了，考上了大学可以理直气壮的去大城市，去北京，上海，广州，沈阳，长春，大连，青岛，南京，西安，杭州太有诱惑力，去大城市。张笙心里最想去的是北京，不知为什么，其实能够到长春去也是很伟大的一件事啦。小叔叔还有贤哥哥，现在就在长春求学呢，他俩还没事就去南湖公园划船游玩呢。太羡慕这些上了光荣榜的大学生了，爸爸常常讲好朋友西门学的苦读十年的事迹，不好生学习一点尊严都没有啊！张生又想起了四姨大姐夫书记的无情，有点儿被侮辱的感觉。既然宝玉能考上大学，自个儿也应该能金榜题名，瞧瞧念书的妙处和好处，至少能当上副厂长，还有车间主任，林场里的书记厂长之类的，至少是个干部。女孩子特别漂亮，仙葩珠玉般的仙女们都嫁给像翰林那样的青年俊杰去了大城市，能像《幻灭》中的诗人那样，还有《高老头》的欧金，飞黄腾达的纸醉金迷的花花世界里，会有西厢里的莹莹，所有好色男人们的梦中情人，关键遇到这种朝云晓晓，还有什么李桂姐，韩爱月，赵雪娥，宋慧连，吴月娘，孟玉楼，庞春梅，李瓶儿，还有什么各类型琴棋书画官啊，方官，藕官，葵官这些戏剧中小说中的人物，好像只有大城市里才有啊，大城市里的女孩子才时尚摩登。 语文课本里面就是《圆明园》，《颐和园》，《天坛》，还有大皇帝的金銮殿里的龙椅宝座。大城市如果没有诱惑力，满族的八旗们为什么要死要活的往山海关里的大北京跑呢？努尔哈赤皇太极到顺治才好不容易进了大城市，成了真正的城市里的文化人儿了。想当初努尔哈赤跟野人原始人有什么区别呢？电视里全都是努尔哈赤伟大的战功，还有成吉思汗，就是没有朱元璋。 当了大学生地位太高了，贤哥哥几乎从来不回局里，因为他眼界高了，也瞧不上局里了，大姑现在心中的李贤就是一切了，好像大姑和老陈和平分手了，因为老陈的买卖失败了，破产没钱了，男人记住，千万别没有钱，否则老陈就是所有男人的下场。贤哥哥到了长春之后，在大学里还谈了个对象，听大姑说那女生爱的发疯，死活都要给李贤当老婆，而且女孩子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有俩儿子就一宝贝女儿惯的不行不行的。但也怪了，这女儿一见了李贤哥哥马上就会疏导了，像牛虹一样的李贤虽然没有按照大姑父的要求征服一个地狱中的海伦，像男人中的男人浮士德大博士一样出类拔萃的，但是至少牛虻的这个风骨能迷的大学生李彤彤如梦如幻的。看来罗密欧和朱丽叶不是杜撰的，是真正的爱情。对呀，如果李贤考不上大学，就他那形象能找个长春本地大学生教授的女儿吗？顶天找个大河林场里的，像老袜子叫的黑乌鸦般的哑巴，大学生就是真正的红楼梦里的护身符，是进入四大家族关系的敲门砖。什么白玉为堂金作马，什么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的龙王，穷的都得向金陵王借东西，死亡薛甲永恒的中国四大家族，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易道的阴阳变化，天道轮回，生生不息的。 活着不为别的，就为了考大学，考大学就是一切，读书人就是天下，天下就是读书人，以前的长白山里的女真人消失，女真人的满洲原始人不就是到了城里之后才一点点通过读书得到了孔孟的真传，做了全天下读书人的天下吗？清廷十二个皇帝，个个都是读书人的榜样，那乾隆就是一石头记，北京城里北京城外，江南处处都有乾隆的艺术佳作。北京的山里山外，处处都是这位石头先生的法宝，墨翰碑石铭刻，只想说明一个道理，考大学的好处而已。紫禁城里就是十三经的另外一种映射表象而已。一千零一夜向往其中的命运，只有书中才有真正的黄金屋。现实版的黄金屋只有乾隆一人独享的三稀堂，整个紫禁城都是乾隆的黄金屋。 想一想多么多可怕，如果没有共产党解放全中国就没有教育的家家户户的普及，就会像还依旧处于婆罗门的等级种姓之中的印度普通人，没有受教育的权利，也更不可能让西藏地狱里的农奴自由解放。现在局里的教育还是挺出类拔萃的，山里的孩子转到山外局里的学校继续求学，这都是教育普及带来的好处，这是一个伟大的时代。改革开放到处都是机会门路，孩子们不像过去，根本没有改变命运的机会，现在只要有一颗求知的心灵，命运便会改变。 三叔的老婆三婶李小娥有一位伟大的弟弟，他是凤凰，最早飞出山沟沟的凤凰，比李贤还要早呀，三婶儿的一切梦想和希望全寄托在三弟身后，像韩老师喜欢炫耀他考上复旦大学的弟弟，同样三婶的世界里除了厌恶三叔这整天晕晕乎乎大酒鬼之外，三弟是她活下去的勇气和灯塔了，第一批最早到美国留学的博士生之一。改革开放后，全国掀起了一股托福热，学习英语热，西方世界终于同中国开始自由贸易了，一起遏制强大的苏联，出国潮，留学潮，人们不再迷信大学生了，知道了研究生，博士生，还有博士后，还要去西方发达国家留学。日本，意大利，德国，加拿大以留学为荣耀了，能出国留学在那个时代无疑是一件大事儿。三婶儿李小娥一直不分昼夜的织毛衣毛裤，各种各样的花式织法，为了远方求学的三弟打毛衣打毛裤，因为他寄托着一切希望，这是过去响应号召，多子多福的传统结的硕果，每个家庭都有希望之子，所有的孩子们都盼望着除了除夕过年之外的夏日里的高考了，全局里的人们争先恐后去光荣榜，看谁家的孩子封神封仙了，考上大学就意味着成仙成神的第一步成功了。陆西星写的封神榜，其实是用另一种方式来展现中国式的教育潜规则，另一种神话版儒林外史而已。金榜题名的庆祝仪式和婚宴的庆祝规模是相似的，推杯换盏，热热闹闹的，没人敢嘲讽。高考后的酒宴是庆祝代表着家族的兴旺兴盛的伟大仪式。 在尹老师和陈丽丽老师辛勤汗水的浇灌之下，语文成绩和数学成绩都达到九十分，不敢想象啊！想一想在道口中学四姨大姐夫道口中学宽敞教室里出现的洋相，那时是人生至暗时刻，比丘吉尔还要难过，只不过他面对的是语文卷子和一篇作文而已，而英国的斗士面对的是希特勒的疯狂轰炸，不敢想象啊，题海战术疯狂的训练做题在于特定的条件下还是挺实用的，这得感谢考试之前几乎几百上千张的卷子的洗礼和历练，这弥补了过去几年山里的缺失的文化教育。现在成了中学生，新的同学，新的班级，新的老师，新的学科。英语无疑是最神秘的。过去爸爸，三姑都学习俄语，三姑的俄语最好了。这个年代，不知为什么放弃俄语而学习英语，语言中本来全人类都是同一种语言，可人类的野心太大了。人类想修建巴别塔，想要到天堂里生活，而非上帝七日的创世的尘世里生活了，所以上帝一生气毁灭了巴别塔。同样让人类说不同的语言了，上帝清楚人类的野心太大了，会毁灭创世的这个世界。 语言是奇妙的，对于英语，一切都是奇妙的，其实在录像厅里接触了英文了，一切都是未知的，一切都充满期待的。林业局也有英国人当外教了，是培养老师们口语和听力的。有一位高高大个子叫大卫所罗门，金发白皮肤蓝眼睛的老头子，他只要一出现在林业局的大街上，人们都把大卫所罗门当成monster看待。爱情是什么？是凤姐，萍姐还有桦姐吗？好像张笙想有一点龙麒麟看王爱月的那种电波眼神了，他出现了第一次的心动，便是第二排坐着的简爱，只是一位瘦瘦发育未成熟的女孩儿，有点儿石头记里香菱的写照，她的那双勾魂眼够厉害的，一下子透出了美人的神光出来，典型的瓜子脸而非北方的大脸盘子，张笙不知道简爱并非那妖娆妩媚又诱惑，连衣服都是朴素至极的色调，他不知道这是意味着什么。但丁神曲是为一位女性而创作的，贝雅特丽齐，但丁心中的光。也许简爱是张笙心中的北斗星，它就是简爱，是天生的简爱。其实，西门庆见到了潘金莲和张生西厢遇到了崔柤国之女崔莹莹有什么区别呢？只不过一个是王婆牵线，一个是红娘送枕罢了。男人的审美没有潘金莲柳如是之分，没有李香君和杜丽娘之分，更没有西施和杨玉环之区分，也没有埃及女王cleopatra和武则天之分。只想说情这种东西是魔幻的，不受控制的，突如其来的。简爱身上特有的气质和美的光环，吸引了他的注意而已，现在终于显出大姑父李景山真正的远见卓绝了，他对儿子李贤的希望，是成为海伦的爱情杀手淫士德，男人必须成为爱情杀手淫士德，歌德为什么写淫士德？这是他另一种形式的反叛而已。 爱情永远是悲剧的恋歌，哪里有一百零一次求婚那种狡杏呢？张笙又非那初入神经之地的贾雨村之流。到处风花雪月，处处留情的大儒，简爱也非能误入歧途，歪打正着的狡杏。如果早知道歌德写了一部魔鬼的恋爱和烦恼，那么痛苦可别瞎胡闹的又情又爱，爱情是个消耗精神思想的淫婆而已。骨子里所有的女孩子都是人格分裂般存在着，爱和恨的左右平衡的。绿蒂就是歌德在自我恋爱中的一次总结，歌德失恋后的泣血之作，简爱是谁呢？他在寻找真正意义上的帕里斯，他外表的平静只是掩饰他内心狂躁如烈火燃烧的情欲，虚伪至极而已。她是歌德的绿蒂，又是淫士德里的海伦。维特啊！一位为了绿蒂爱情开枪自杀的少年啊！多么像盖茨比啊，都是为了爱情。可绿地和黛西还会继续她们的生活，爱情在女人的脑子里有时只是一件漂亮的衣服，一双奢华的红鞋而已。简爱为什么偏偏正好不偏不倚的出现在张笙的眼前呢？张笙既非维特也非浮士德，更非西厢里的张笙。原来，每个人心中都有魔鬼啊，像维特一样，青春期无限的烦恼，心中的snake在动。 “傻子走啊，去呀，去抱住那个小妞子。” “你这该死的混蛋，闭嘴！” 可惜童年啊，多么纯真而又清澈，涓涓山崖上流下来的泉水，喝一口甘甜清爽。简爱是那清澈的泉水，多想变成一条白晶透明的鱼，存在于她生活清泉里，在她的怀抱里，在她的梦里，一切都属于她，包括他的思想精神，还有肉体。如果这里是宝玉的学堂多好，可惜这个时代已经不是贵族们纳兰性德爱情的诗词岁月了，纳兰性德似乎也有宝玉似曾相识的影子，明珠大学士，武英殿大学士的天才之子。 也许他的爱情在后海，在什刹海，在紫竹院里的双塔寺里。好像能在城镇里念书，从森林中走到城镇里是偶然中的必然而已。还得归功于工人们以前的勤奋和奋斗。长白山里的森林规划的采伐区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工作只有植树造林这唯一的选项了。仅仅因为求学教育这根深蒂固千百年的传统，坐在教室里是迷茫的，又是恋爱中的愉悦。简爱无处不在的存在着，这不是眼睛能逃避的，嫣然一笑白居易式的浮华的美，林黛玉式的那种脸型之美，单薄眼皮，只是脸色有些泛黄色，青春期的营养不足，病魇之柔弱之美而已，过于瘦削中，隐藏着一种即将迸发出的美。简爱的美的诞生和升华，并非他马上期望的，因为爱和爱情是自私的，至少目前没有其他的男生像龙麒麟那样发现王爱月的肉欲之美。简爱是一朵会静静藏得住的爱欲之花，这是一种无聊的分散爱情的注意力的方式。 向窗外的远方眺望，能看到二姑家大台子上的平房，木栅栏围成的房前菜园子，这是挺奢侈的宅院了。军哥的大房子占据着最好的位置和方向，当上了厂长就是好啊，大房子建的漂漂亮亮的，深宅大院的布局，现在军哥会画一手好图纸，能领着建筑队盖大楼了。和二舅，三舅，小舅，还有李贤，宝玉，那顿庆功宴，升学宴，金榜题名宴，奢华狗肉全席宴，没有白吃没有白喝。并非北方的房子不想建四合院的方式，因为天气太寒冷了，不像山海关里的北京城里，喜欢胡同的文化传统。北京的胡同太多了，北京的胡同文化也历经几朝几代逐渐形成的文化，和京剧一样，胡同是京味儿，北京的风韵和味道。 三大爷张思哲还回过一次局里呢，还特意去张思睿的坟前烧了好多纸钱呢。二姑父一家负责了全权接待任务，回北京不久，三大爷就去世了，这北京的亲戚也就断线了。不过，这给二姑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象，既然三大爷都能在北京生根发芽安家落户，那宝玉大学生也能在北京生根发芽安家落户，这是二姑心中的秘密，事密则成，不是吗？ 阿虎啊，这只前世不知道干了什么坏事的板凳狗，整个大台子山上都能听到他那嗷嗷嗷的狗吠声，一只世界上最悲哀的板凳狗，为什么这只狗老是占据他的脑海里呢？假如一只狗没有恋爱交配过的自由，那主人也太不人性了，现在不知道谁是阿虎的主人了，这只可怜的一直没有和母狗交媾的公狗，在人生中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第59章 情窦初开 上课的铃声听起来有点儿阿虎的哀鸣味道，课堂上非常紧张严肃聆听英语老师的开场白，随着英语老师的全英文的自我介绍，同学们新奇感，崇拜感油然而生。大姐上初中的时候还是英语课代表呢，有些混乱，拼音和26个英文字母的混乱，英文老师说英语是不干净的语言是杂种，因为英国的文化是大陆文化入侵和本土文化杂交而成的，英文中好多外来语，法语、德语、西班牙语，对英国影响最大的国家竟然是法国和丹麦，怪不得英国的戏剧离不开法国国王，还有丹麦国王。 英法百年战争，不分你我的战争，我中有你，你中有我的战争，亨利五世的伟大，随着亨利六世的衰败，荣光消失了，还有法国女英雄贞德，还有拿破仑和威尔逊的对决。英语的全世界流行归功于第一次工业革命后，英国的殖民地遍布全世界，这是大英帝国软实力的体现。简直像一场声乐课，英语老师教同学们二十六个字母的发音，还有音标单元音双元音好像英文在音乐领域比汉语更有优势，不是吗？总感觉英语歌儿比汉语歌儿好听。 英语老师让同学们准备录音机，还有磁带，可以跟着磁带里的外国真人发音学习模仿。英语老师多才多艺，她会画画，画出音标发音的舌位，还有气流牙齿的配合，又给同学们做示范练习多了生硬的舌头，就灵活了。英语老师教给同学们许多简单的句式，主谓宾定状补，又讲词性，好像英语和汉语本质上是相同的，时态数的变化，第一人称第二人称第三人称。英语实际上是挺精确的语言，需要背好多好多的单词，太枯燥了，英语老师会说那因为学的少，其实英文和汉语都是最优秀的语言，她不肯讲太多了，因为怕吓到同学们，丧失了学习英语的性质。 当然了，大卫所罗门偶尔会来教室里听课指导，教育局的负责人柯先生会全程当翻译，同学们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柯翻译身上，简直是神人啊，和大卫说什么呢呀，同学们什么也听不懂，崇拜羡慕啊，柯翻译一定是位天才，能随随便便把汉语翻译成英文，又能把英文翻译成汉文。有消息传出来了，说英文老师的发音被大卫所罗门抓住了太多太多的错误，发音错误，不过这对英文老师没有什么影响，她还是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继续教英文课。 大卫所罗门喜欢和年轻的女教师们打成一片，他几乎两米的大个子会吸引好多年轻的女老师们，又有人传出消息了，大卫所罗门其实在英国是个农民，可英国农民到了中国山区成了大腕儿，还配了一名翻译呢。英语在中国太热了，好多女孩一见会说英语的就投怀送抱的，反正大卫不缺少中国女人的爱情，因为女孩子们也不傻，成为大卫的女朋友，大卫一高兴能带女友去英国定居，人们都想出国发展想疯了。在英国，当农民也比在中国当教授好呀。三婶说过，她三弟在美国还刷盘子补贴生活呢，还给三婶寄了一张照片，在美国很容易能买一辆大排气的轿车，美国就是天堂之国，什么都是先进的，美国梦是最伟大的梦，能去美国想去美国都是可望不可及的梦。 从森林中走出来真不容易，妈妈不用再当保姆了，爸爸无奈的选择到二姑父的工厂当一名小职员，张笙解脱了，不用再看桦姐的脸色了，连续搬了三次家。现在桦姐怀孕了，而且孕期反应还挺厉害的，腾出了借住的房子，那成了桦姐的新房。三姑的命运得到了改变，世界啊，变化再变化，日新月异，改革开放的春天来了，有的人投机倒把发了财。他渐渐明白，二姑父无疑属于新时代的富有阶层，他是工厂的厂长，古人的话还是应验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二姑的枕头咒语起作用了，二姑父当了伟大的救命天使，拯救了三姑一家人的命运，三姑从农村逃了出来，一家子步入新生活，不过她在家当上了复辟的女王，自然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对三姑父的恨体现在让他干工厂里的苦力的活计，当上了一名水泥工，从早忙到晚。 小舅子小姨子得到了姐夫的照顾，不过二姑也成了二姑父的出气筒，在一个单位工作搅合在一起，姐夫小舅子还有小姨子吵翻了天，结果自然是当姐姐的受罪，二姑常常为不争气的兄妹们双眼哭成肿眼泡儿。张笙心中的烦恼便是妈妈爸爸永无止境的争吵，一切如故，又经常看到二姑父和爸爸，还有三姑在工厂里吵架，小时候的慈祥二姑父的高大形象再也见不到了，为什么他们要走到一起，一切都是命运的选择。那时不理解二姑父的暴躁脾气，亲戚的关系都是如此，走进了自然亲情会逐渐消失，为什么亲情会消失呢？在这个年纪，单纯能化解一切，不理解，不理解万岁，每天起早贪黑，骑着自行车在公路中，森林环绕的公路中同拉原木的长条车结伴，路修到哪里，树便砍伐到哪里，淘汰了铁路，新修了公路。人类啊，就是山林的杀手，不理解为什么要把参天大树伐倒，几十年了一直在伐树，一切都为了工人们的生计，树木变成了木板变成了胶合板，运输到祖国的大河上下，工人们无疑是高兴的生记有保障。 一脸尘土，他经常跑到公路旁的小溪里去洗洗沾满尘土的脸。力量，他的力量是无穷无尽的，像骑一匹战马，像巨人传里的庞大古埃，拥有唐吉柯德的想象力，脚踏风车的踏板，那公路中的风尘滚滚便是脚踏风车踏板掀起的扬尘，动机是够了。 所谓的城镇是繁华世界，他羡慕生活在城镇里的居民，而他晚上八九点钟回到家里的时候，累了，只能望着漆黑的远处的山林，听着溪流的涓涓流水声，月夜中不敢望向几百米处的森林里，怕见到传说中的火狐狸。爸爸曾讲述一个传说的故事，他在雪夜的寒冬森林里迷路了，没有光明，他迷路了。这时，远方有一团会跳舞的火，像一盏明灯，为他照亮前进中的路，最后回到了林场里，一直送到家门口。爸爸后来想起来了，他伐树时救了一窝狐狸，那是狐狸报恩。张笙不知道这是真是假，看过聊斋志异中的狐狸故事，他多么希望有一位女狐仙能来到他的床头，猛然想起简爱，她说不定就是传说中的狐仙的化身。 这真是一种姐姐对弟弟的关心，这个家也是二姑父曾经的家，现在成了爸爸的家，爸爸的生活离不开姐姐妹妹的照顾。到城里念书充满了动力，充满了生命的动机，完全因为前桌的简爱的存在。张笙生命中的女神，还未发育好的少女，花季少女一切都是美的，完美的。张笙把这生命的冲动像石沉大海，海烂石窟一样永久的藏在心头。哦！姑娘，你拥有的魅力像一股清香的月季带来的诱惑，浸过张笙的心坎鼻孔，像活在梦里。可以想象，王爱月同简爱同桌，赵立之刘敬他们都是女神花下的绿叶，来到这里忘记了世俗生活中的烦恼忧愁，独添了那份恋爱中的美丽的情怀，多么美妙纯真的不知道这叫喜欢，这叫青春期，是的精神恋爱单相思。用柏拉图来形容，也没听说过什么拜伦空白其中的本能的喜欢，满脸的青春痘，沙哑的嗓音，想想可爱的桑伦早已离开了学校，听说当了工人。桑伦模特般的身材，不用担心没有姑娘会爱上他。祝桑伦工作爱情双丰收，只剩下朋友是永远怀念不在身旁的同桌。为了尊严抄作业的桑伦，无疑也是一位热爱学习的优秀学生。寒暑秋冬，桑伦会像一代又一代老木把在生活中的历练中变成新的新一代的木把，生活中的苦雨寒风，也会让桑伦白净净的皮肤变成男人的黝黑，跟所有的人一样，生活会像磨刀石，既能磨刀，也能把钢铁化成齑粉。一阵风记忆在他的脑海，在时间的丧钟，让他忘记曾经存在的美丽世界。生命的轮回，会让记住一些而又忘记一些，所以生命中的残酷，会在年老时看到老年人的眼神的迷离沧桑，毫无生命的彩虹。美丽的世界是存在的，但是美丽世界就像时空中的魔幻世界，黑暗往往会成为主宰人生命的当下，生命之光照亮生命的生命之光，向但丁望见上帝宝座下的女神，可是但丁是诗人，世俗生命中的凡夫俗子绝大多数会成为一粒沙尘，可是一粒沙尘中便是一个美丽的宇宙，那里有光有生命中的女神之光，有生命中的女娲夏娃，维纳斯，七仙女，女仙，女神，海伦，西斯，绿珠，是诗人的想象，世界幻想中的姑娘们在世俗生命中的凡夫俗子，在生活中的娶妻生子中，酒肉穿肠的沦落中烟消了。美丽仿似如梦如幻，梦永远的消寂了，没有梦只有大地苍茫茫寒风枯枝败叶中的冷飕飕。简爱的存在，让他觉得有了穿梭于森林和城镇之间的力量，多想象龙麒麟一样有王爱月的明眸顾盼。 杜丽华无疑是班中的早熟者，已经有男生在校门口送花献爱了。数学老师简爱的母亲常常会在课堂中皱着眉，表示对杜丽华的不屑。“有些女同学风气不正，作业不按时完成。” 这时杜丽华会红着脸，她会看看简爱，她们加上王爱月下课时会经常在操场上手拉着手，成为三姐妹，美慧三女神。班主任，无疑还是包容的，并没有干涉简爱的交朋友，不过时不时会提醒暗示杜丽华应该注意自己的早恋行为，其实不是不想干涉，因为彼此家里确实相邻相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爸爸妈妈们又都是朋友。 班主任有三位可爱的姑娘，长得都是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张笙还是挺担心的，美人胚子简爱会不会也有意中人呢？这都是胡思乱想中的猜测，这个时候对于爱恋爱性是什么东西，还是无知对生命的诞生过程？虽然看了那么多大肚子，还是停留在生命是捡来的，无知的层次中，其实无知当中才会想象出最完美的恋爱，纯净如水，一尘不染。 生活中简简单单，家里有了电视机，恋爱的猜测还是停留在雪山飞狐，啊海鸥，彩云间，琼瑶的梅花烙中的咆哮如雷的爱恨情仇中，甚至有一段时间都会爱上电视剧中女主人公中的恋爱世界里，恨死那坏透了的反派主角，为什么会破坏纯洁的爱情？简爱的出现，像草地中盛开的玫瑰，可惜张笙不明玫瑰为何物？秋天的时候，北方的家庭里都种植着一盆又一盆君子兰，肥厚的绿叶像仙人掌一样拥有绿色的嫩枝。君子兰流行过一阵子，然后这阵热情便像爱情一样消逝了。 咏菊秋天的一盆盆紫色，黄色，白色，紫罗兰色的菊花，青春年少。没有陶渊明，杜甫，李白，曹雪芹的诗人风采，闻一闻橘子香喷香的花之气，涤荡着没有审美情操的精神世界。山上山下，屋前房后的野花，黄瓜的花，夏日里爬满屋檐下的大喇叭花，同葡萄的野藤纠缠在一起，日子在春夏秋之间的时空穿梭中度过。冬天小河冰封，北风飘飘的天空落下茫茫白雪，偶尔能看到屋前二十几米处的野鸡的身影，雄性的美丽，娇如似火，雌性的丑陋，公鸡的鸣叫声响彻远方的山河谷之中。终于山上开垦地种植上了小树苗，覆盖了黑秃秃的的田野，同灌木丛混杂在一起，封山育林啦！深山老林里的伐木还继续着，为了工人们的生计，持续了几十年的砍伐森林快要进入了尾声。偶尔望向远方的开阔地上，还有参棚种植的人参，常常因为国际市场的幻变，参农们掌控不了市场的无情，没有任何价格的话语权，主要决定于国际的外贸外部市场。 这一切同求学生涯的孩子们毫无相关，学生们的想法围绕着学校里的一切。初一了新增加的学科历史，三皇五帝唐宗宋祖历史课是乏味枯燥的，这没有吸引他多少的兴致，语文的课程也是乏味的，他也不太感兴趣，现在更加喜欢数学的纯粹，还有外语的新奇，每天记单词。早晨早早的起床，吃完饭骑着自行车，呼吸着新鲜的森林中的空气，青春就是好，充满了无限的活力，永远使不完的劲头。 龙麒麟和穆铁峰一对竞争对手终于分到了一个班级里，pk还会像六年级那样，有点武侠小说中的正邪两派之间的比武，谁是邪谁是正派暂且不分，谁能在考试中夺得花魁，谁便是武林中的比武大会中的盟主。龙麒麟还是擅长歌舞，在走廊中在下课的时候来段男高音之歌，学究是穆铁峰老哥，笨拙的不太灵活的身躯在体育课堂中的奔跑和扣篮中尽情戏耍着。龙麒麟没有忘记在作文比赛中败给穆铁峰那可耻的一幕，一位多情大才子对老学究的无情攻击，但在历史课上穆铁峰再一次显示他文史知识的渊博，回击了龙麒麟的羞辱，鹿死谁手，天下熙熙逐鹿中原有点司马先生从曹操比谁更厚重更老练的气势。 谈情说爱的世界，班里大姐大出落的相当野性妖娆动人啦，黑黑的短发白皙的脸庞，朱红色玫瑰唇，两道细弯高挑柳叶眉，眼睛在长长的睫毛下闪着泉水清澈光芒。青春期的大姐大发育的错落有致，涂脂抹粉，香气飘飘，银铃般的动人声音，下身穿薄薄的黑色高弹紧身裤，把细腿和优美的臀部尽情展现，腰身纤细，上身的乳房上轮廓已经像花骨朵难以掩饰女人的第二性特征，露出白白手臂，他喜欢大才子龙麒麟，没事儿就勾搭他几下，大姐大认识好多社会上的小混混，但是她瞧不上眼，情有独钟龙麒麟。龙麒麟像“eggnt”双打的茄子，在厉害的大姐大面前，龙麒麟只有装傻的份儿。龙麒麟本能的更多的是对大姐大的敬畏之情，大姐大毫不客气，每天翻龙麒麟的书包，龙麒麟的作业本写的相当有文艺范儿，整洁而不失艺术性，。 大姐大尽情的抄龙麒麟的作业，这是大姐大最喜欢干的事儿，大姐大的姐姐在学校里也是个招蜂引蝶的美人胚子，这种美我们称之为野性之美。龙麒麟还是同王爱月继续着浪漫的情情我我，王爱月发育的也出落大方，不过不像大姐大那种丰满的曲线乳房。班级里暗流涌动，大混子的弟弟惹了赵丽芝，文静可爱的姑娘。对于来到学校里只是走一下形式主义，至于学习怎么样，在文静的外表下，赵立芝喜欢贴画，在学校门口的小店儿里，全都是港台明星的贴画。小虎队，周润发，刘德华，张学友，成龙并不是学子们关注的对象，成龙的名气只有在录像厅里的功夫片中，可惜年龄太小，并不能自主的跑到录像厅里去看电影。 吴凡他迷上了上海滩里的周润发，发哥的潇洒的江湖义气，让无数少男少女们竞相崇拜。张国荣，周润发，钟楚红主演的爱情片，张笙一次在电影院中看到不远的后排，吴凡竟然看的激动的落了泪，为什么偏偏是张国荣和钟楚红最后相恋相爱了呢？发哥为什么成了额外的电灯泡的角色呢？按照吴凡的想法，应该是发哥和钟楚红轰轰烈烈的爱情，电影太残暴了，可惜呀，吴凡不是电影的导演。小混子挑逗赵立芝挨了顿揍，原来赵立芝的哥哥是更大更大的大混子，这些可爱的姑娘啊，背后都有伟大的哥哥们罩着。赵立芝，刘静，还有张笙，他们是左邻右舍，刘静记忆力出其的好，背诵一篇白居易的卖炭翁，也就几分钟的事儿，所以她成了语文老师的课代表。赵立芝经常有不懂的问题向张笙请教，也许赵立芝喜欢张笙的默默无语，沉迷英语之中，各种各样的数学题，可是他像个书呆子一样，姑娘的心，张生却像傻子一样毫无领会，真是苦了姑娘的一片心呐。 爱吃零食的刘静，每天书包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零食，无疑刘静属于有钱人家的孩子。刘静那张大嘴一天到晚从不停歇，有时还问张笙吃不吃，当然了，张笙必须满足刘静的所有愿望，数学作业每天一到学校，刘静同大姐大一样尽情的抄。刘静抄写速度令人惊叹，几分钟就搞定。 穆铁峰有时会同张笙聊一聊天儿，因为穆铁峰觉得张笙的潜力可能是他的竞争对手。对于龙麒麟的挑战，穆铁峰不屑一顾。数学老师最喜欢穆公子了，稳稳当当，不喜欢打闹。每天除了读书还是读书，穆铁峰家教相当好，史记早早就读了，二十四史这些偏难的东西早就烂熟于胸。既生亮何生瑜，论演讲穆铁峰引古论今旁通博引听得满屋同学们目瞪口呆，数学老师每天看着穆铁峰都满面笑容，门下有位大才子，哪位班主任都是极为荣光的。 简爱成了数学课代表，这叫做近水楼台先得月。可惜都上了中学，竟然没有心理老师，纯真的孩子们对爱情还有性爱是毫无了解，大人们都谈性色变。学习吧，引起简爱的注意，简爱呀引起你的注意力，只有学习一条路了。上课的动力张笙不明白究竟是什么引起他的极大的兴致，个子那时还算班里头几名，在后排的好处上课中的男生和女生的各种各样的小动作能尽收眼底。 庄欣欣庄玲玲二姐妹，无疑是引人注目的，二姐妹分在一班，妹妹细瘦腿还有点罗圈的样子，但瑕不掩玉。庄欣欣的英文发音是最标准的，自然而然，所有女生都向往英文课代表为她拥有了。她是胖老太太英文的得意门生，班里的英文领读当属庄欣欣啦。 孙飞是二班的英文老师，漂亮年轻的英文老师比胖老太上课吸引人多了。但是孙飞老师漂亮的外表下却有一颗无情的大心脏，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不好生学英文的淘气男生对孙飞老师是敬爱有加的，因为挨孙飞老师的耳刮子嘴巴子，不求上进的男生近似落花流水，疼痛难忍，私下里对一班的胖老太太的仁慈是相当崇拜。严师出高徒，陶立军英文在全系中是名声响当当的，陶家三姐妹同盛世三姐妹一样，都是出名人物，因为两位姐姐都考上了全国重点大学，就像张笙崇拜的宝玉一样。清华北大的状元在这森林中的世界里都是天下大事。活在哥哥姐姐的光荣中，追赶着哥哥姐姐们前进的脚步。 女神简爱不知道女神为何物，只有望着简爱背影的伤心，不知道这是什么，没有爱和爱情的概念，就是喜欢。简爱也不漂亮，瘦瘦的身材，不过她的两位姐姐可是远近文明，都是薛宝钗，林黛玉，袭人晴雯那样的美人胚子，那是传说，也史还有各种各样的传说。在校里传播简爱的姐姐，都嫁给了有钱的贵公子，贵公子并不是贬义词，而是一种读书可能不太好，但是家境出身条件好，像传说中的局长大人的公子哥儿，为了爱情生生的拆散了一对儿良人，良妇。局长是无能为力，儿子不好管，严加管教，但下面的人却手下留情。越严下面的人对局长的儿子越松，这年头都不缺捧臭脚的老好人，在利益面前一切都算不了什么。局长的儿子做起了木材生意，没有什么头脑，事业相当大，最早的千万富翁在金钱的攻势面前一切都是那么渺小，出则豪车，入则得狐朋狗友一大堆，笑贫不笑娼，不是现在就有的，自古就有，今天是仇人，明天在利益面前，刘孙握手言欢。历史也是这样的，英国人救了德国人，因为都是同祖同宗的日耳曼子孙，德国倒了，只剩下法国独大，那不行，再说了，那远方不是还有个大棕熊俄国吗？ 美人胚子简爱难掩现在的单薄，姑娘十八变，张笙无疑凭直觉那种朦胧中看到花即将绽放，简爱就是美丽的牡丹。想一想四十多岁的数学老师，年轻时一定也是个漂亮女子，岁月的流逝的痕迹掩饰不了她年轻时的花容月貌，有母必有其女，简爱家教甚严，再加母亲的守护，不拘言笑。不过回头一笑的瞬间，面如开放的桃花粉红色，张生无疑会捕捉那美的时刻，这份独有的秘密只有天知道。 第60章 生命驿站 陷入爱情是痛苦的，单相思更是马尔克斯霍乱时期爱情的写照，还是喜欢伊甸园里的爱情，痛苦在于尘世并非爱情的乐园。桦姐和军哥都没有谈爱情的自由权利，兄妹俩的爱情牢牢的被二姑抓在手里了，军哥狗屁医院漂亮女护士还有桦姐的那些流里流气的护花使者们，二姑眼里爱情不能当饭吃啊，千万别学他二兄弟虎子了，找个风流女人折腾的鸡飞狗跳风言风语的。二姑还特意强调她听话的三兄弟，是个有福之人，不像不听话的虎子，肯定没福享受。可不嘛，谁都知道三婶的三弟是个真正的文化人儿，三叔也能借借小舅子的光了，文化人儿不像赵梦吉心胸跟鸡肚子一样小啊，这是林海林业局婚嫁传统，几乎全都掌握在妈妈手里了，这些妈妈们个个都和王夫人差不多，美玲人什么美人儿的全都是玉带林中挂了。混的好的美人去花界当个花神得了，尤利西斯式的自我放逐，无疑是男人们最好的选择了。男人们为了美人儿海伦必须战斗，生与死，荣与光，全都是为了美人儿海伦而战。 大姑父最早看透男人的本质了，男人必须接受魔鬼的诱惑，成为浮士德真正的男野性呼唤人性的伟大释放，情书是骗人的玩意儿，给简爱写了一百零一封情书都石沉大海了。岁月如梭，想一想就可怕！在这林业局里，即使遇到西厢记里的崔莹莹也没有用的，因为没有好心的红娘，更没有通通情的红娘，全都是二姑这样现实主义女性。张笙知道，二姑会拿三姑的例子教育军哥和桦姐的兄妹，都看到了三姑的悲惨兮兮的状况，被折磨的跟白痴里的女主人公差不多。实际上，三姑有点精神抑郁，三姑现在最大的乐趣便是让老农民整天干活，扛100斤的水泥，挖泥挖沙，什么累干什么。这是一个爱情潜规则的悖论。贾宝玉在哪里？还有谁是贾宝玉？只有宝玉才有自由恋爱的权利。张笙算什么，他不是薛蟠，也不是贾真、贾莲、贾蓉、贾强、贾环，其实红楼梦里，贾瑞是最勇敢的男人，偷情了最不该偷情的女人凤姐。那些红楼梦里的风流韵事跟脏唐臭汉比起来较之如鸿毛，不是吗？只能说是文化的倒退，越看越下贱，骨子里越活越没骨气了。只能说红楼梦是中国文化的悲哀，有点爱情的八股文字狱之嫌疑。 穆铁峰是最明白爱情是什么玩意的，看史书太多了，他肯定知道山外的江南美女最是最适合当情人了，想一想多铎屠完扬州后的胜利果实就是扬州的100多个瘦马，到了紫禁城里当数顺治分的最多了，还有多尔衮第二多，阿基格也分了几个，王公大臣们有战功的都分了最美的扬州瘦马。穆铁峰，从不带正眼瞧一眼班里的美人们的，他肯定都想好了到沈复的故乡虎丘找一个苏州大美人儿多好，又温柔又漂亮，还有从优生优育的角度能生个聪明的孩子。现在挺理解高衙内对林娘子的爱了，至少高衙内没有越界，没有霸王硬上弓比宋太宗要文明多了。有一幅画李后主的小周后的美，连大宋朝的皇帝也是无法克制的，太宗皇帝因为小周后而震杀了李后主，据说李后主轮回转世成了大金国的皇帝，纯粹的金瓶梅式的因果报应。 简爱现在和崔美丽一起手牵手回家了，都是高中生了，每天学校大门口都会有人送花给简爱，她的美终于隐藏不住了。无聊之际总要和同学兼密友，伯牙子期般的友谊，山涛与院籍的友情，竹林七贤的风与骨在森林之家和学校之间的驿站，至少可以自由自在的在这驿站里喝啤酒，喝香槟，吃鱼罐头，太美妙的幸福驿站了！通常通宵不眠，除了喝啤酒，吃鱼罐头就是下围棋了！ “倒脱靴！这是定式。” “定式！” “金角银边草肚皮，三连星取士小飞取地，不过三连星容易失败，各有优点，功夫深的往往三连星取大势，项羽的风格，韩信的风格是取地，刘邦的风格是有点儿难啊，刘邦高就高在借刀杀人啊。日本的超一流棋手小林光一，中国台湾林海峰，韩国的赵志勋，还有大族英雄。” 当时日本围棋世界第一，唐朝的国粹文化都是日本的最爱，日本人就是以厚脸皮无耻精神把唐朝的灵魂从内到外全都寄生了，囫囵吞枣般的狂热，寄生于大唐的衣钵之中。人生的驿站是重要的，灵魂能在驿站里躲避城市的躁动与喧嚣。杜山涛的妈妈特豪爽开了一家小卖店，在这漫漫的日子里，这驿站可以喝酒，可以开怀畅饮，可以过上竹林七贤与世隔绝的日子。 “我喜欢她！” “我明白。” “怎么办？” “要不你写情书，我替你送。” 刘永美，杜山涛，简爱还有张笙的驱动是什么？是杜山涛同时也迷上了刘永美，还有鬼使神差的张笙和简爱成了同桌，这阵子天天呼吸简爱的玫瑰香，还有青春花香姑娘肉体的味道。爱情花儿都开放了，她们女生都到了最美的花季之期了，花儿的海洋里除了情就是爱，不过这是情爱，是一种意识流形式的飘忽不定的美。女孩儿们是直觉敏感多情的美丽的游魂，就在眼前瞬间又消逝了。普鲁斯特美的捕捉是艺术的完美形式，爱和情是美的诞生的驱动力，没有爱和情的共鸣，悲呛就不会有美的存在本身了。千万不要产生美的冲动，否则史思明安禄山就是美的冲动的下场。闽忠寺不仅仅是超度大唐为辽东牺牲将士们，还超度为美人而战的安禄山史思明。 刘永美疯狂的爱上张笙，张笙又疯狂的迷上了美的诞生了，近在咫尺的爱，好似又有二十七重天般的遥远，但杜山涛的心思是缜密的，至少张笙守住纯粹的爱情，这唤起了杜山涛送情书的热情和义无反顾的态度，至少张笙为山涛留住了爱情的希望和火种。张笙不再讲述这段爱情了，和陈广远这家伙一起在天上天烤鸭店吃饭喝酒，老陈是公司里的网络负责人之一，从张笙这里采购了几台电脑。陈广远和张笙一见如故，所以呢，张笙请他一起吃烤鸭，点满了一大桌子菜蔬，毛血旺、东坡肘子、小黄鱼、溜肥肠、锅包肉，张笙最爱这里的锅包肉了，想起了在山里去世的姥爷，也没有参加他的葬礼，一直幻想吃郭宝山的满汉全席。陈广远吃的眉开眼笑得意洋洋，一脸坏笑“看过金瓶梅不？” “没看过” “西门学，你得好生研究研究，我就是专门儿研究西门学悟道了。” “西门学是我爸爸的好朋友。” “你小子真够坏的了。” “我怎么坏了？” “没少泡妞儿吧？还跟我玩儿路子。” 陈广远听了张笙和简爱的纯粹的爱情之后，乐的肚子疼，差点岔气儿了。为什么他陈广远笑的肚子疼呢？他陈广远泡妞可算采花高手，他开始讲述自个儿的风流浪漫史。从北京讲到上海的风流韵事，而且在和张笙吃饭喝酒期间，手机几乎没有消停过，都是女孩们温柔甜美的爱语。陈笙远为了向张生证明他的能力，还在电话里开着免提，挑逗他的远方情人们呢。老陈说话很下流，一点都没有道德羞耻心，这真是怪了去了，女孩子对他老陈这样厚脸皮，还真是往上贴呢。老陈提出的爱情理论，连西门庆到现代社会都得当个光棍汉，陈广远真是敢吹牛皮呀，什么女孩子只要跟他见了面，保证和他开房睡觉呀，这可真是任何男人都向往的。按照陈广远的爱情理论，贾宝玉就是坑女孩子幸福的芦苇草。他讲的泡妞野史听得张笙有点儿浑浑飘渺了。现在张笙和李贤哥哥一个德行了，从早上喝到晚上，几乎每个客户都要以培养情商为理由，喝出友谊，喝出友情，喝出生意买卖出来，这个世界太清醒是不能做买卖的。从天上天烤鸭店出来送走了陈广远这位泡妞的老炮，浑身上下都飘着女人味道的老色鬼，赶紧去风入松书店里消消老色鬼身上的邪气。 中关村的变化太快了，速度节奏和英特尔amd的处理器摩尔定律相似，以前都是低矮破旧的老房子，现在到处都是新式的高楼大厦，摩天大楼。过去的老的电子市场几乎都拆掉了，不过还是怀念过去中关村电子市场，因为利润太大，搬进了高楼大厦里的大卖场之后，反而利润下降了好多，明白了一个道理，黑金时代不可能是永恒的。每天过着忙忙碌碌的生活，还是很充实的，和老陈喝完酒后聊完了天，回到大卖场里，遇到了研究生重点大学刚毕业的研究生，正准备创业。在中关村里，几个大卖场转了小半天，张笙在市场里拉住了研究生，中关村最能打动人的便是这种从早到晚永不停止的销售精神，热情似火的销售，即使客户很讨厌这种拉客销售，但往往人性就是这样，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因为虽然讨厌被拉客了，但获得足够的热情和尊严，表面上冷淡心里是愉悦的。 都说赚钱是反人性的，没错，赚钱就得不要脸厚脸皮，拿出死缠烂打的精神出来。大高个儿研究生先生就是被张笙这种销售死缠烂打的精神打动了。研究生决定他这次创业采购在张笙的店铺里采购，中关村里任何大卖场销售个个都是热情似火，骨子里只有买和卖本身的利润，这里是赚钱的地方，能赚一万千万不要赚一千。商场如战场，商业是最无情的，只有利润和价值，寸土寸金的地方不赚钱就是堕落，就是罪恶，好生赚钱才是道理和本事。 能在中关村里工作，太幸福了，周围全都是最好的大学。北大清华不用提了，全中国人民都知道的名校。吴大夫两口子的一个女儿就在清华大学毕业。北京师范大学还有北航，北京医科大学，地质大学，北京科技大学。张笙还在地质大学地下室里住过好一阵子宿舍呢。住在大学里，偶尔吃吃食堂。北京的大学是最开放自由的大学了，包容，自由，创新是所有北京大学的内在文化。有时也去人民大学逛一逛，转一转。大学校园周边一般都建了好多学生公寓，便宜的出租房子，一般外地来北京到中关村创业奋斗的一家子租住在这种便宜的民宅里，当然单身或者上班儿的白领们往往喜欢租大学生公寓，年轻人们聚在居住地充满了奋斗和创新创业的活力和精神。 到了北京，才知道爱情的苦涩在这里什么都不算，因为北京太大了，个人在北京城里好比太阳在银河系里就是一粒沙尘而已。北京是一个伟大的城市，到这里突然发现爱情的美，只是因为坐井观天的缘故产生的误会而已，即使伊丽莎白和男主人公达西先生到了北京城里，绝对不会发生傲慢与偏见狭隘的傻事。这里治好了张笙的爱情压抑和痛苦，他们过去多么美丽，现在就有多么飘渺的感觉。大城市里的漂亮妞们是自由的，能呼吸的空气，能真真切切的感觉到漂亮妞们身体的肉香和活力四射，满大街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大学生们，研究生们，学者们，教授们，专家们，博士们，博士后们，素质太高了，活在这样的环境里有时会产生一种不好的臆想和幻觉，把自己想的高大了，太高大了，仿佛自个也是一位大教授博士似的，这么说吧至少文化修养和智商随随便便提几百倍，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虽然住着简陋的公社公寓里，吃着公社里的大食堂，但感觉倍儿有文化，因为这周围飘着北大清华的空气，所以自然而然生活在这里住在这里，耳濡目染的也是另一种曲线自我教育救赎方式。有时到中关村大卖场，可以从清华北门到清华南门，也可以从清华东门到清华西门，自个儿假装成大学生的样子。从北大南门到北大西门，在未名湖畔转一转，这都是提高智商的办法，自个儿笨没关系，那就多到大学里呼吸空气。北大清华的空气都是提高智商的灵丹妙药，这也算是蹭智慧，提升自我的最巧妙的救赎方法了。 第61章 大卖场里的销售 张笙还是欣赏学究气满满的京华的，这明知道和林语堂的佳作《京华烟云》交相呼应，反正汉朝有位叫京房的大学者好像是孔夫子，易经真传心法弟子，类似坛经六祖，是达摩禅宗衣钵的祖师之一。至于能传多少代，那得靠缘分了。有些上古的心法，最后都因各种原因失传了。现在的易经，孔子的心法早就失传了，易经传至于伏羲因周文王发扬光大，孔夫子做了集大成的总结《系辞》上，《系辞》下，《说卦》，《杂卦》。有文化的研究生毕业后选择创业，在中关村是一种文化，源自于美国硅谷，硅谷学院派的创业创新，改变世界的精神。中关村是名校聚集的地方，这里是明清两朝王公贵族的后花园。海淀市文化创新进取精神，是这里真正的前世今生的历史底蕴，不远处就是康雍乾三朝赫赫有名的三山五园。海淀不仅仅是北京的海淀，也是全中国的海淀，也是全世界的海淀。真正的文化创新的大学里的狗日新日日新的精神，至少海淀中关村给全中国平民老百姓走向世界，探索世界，实现人生自我价值的大舞台，实现了真正的开放精神，海纳百川是开放精神，包容精神的最好展现。想赚钱就要放下身段，到中关村里体验体验大卖场的商业文化，想赚钱就别像哲学家弄出一大堆道理出来。 中关村里致富简单的很，商品店铺买和卖就齐活儿了，不过这商品全都是国外生产的puter products高科技产品。从美国，日本，欧洲的各大公司白领们的高工资，高福利就能看出来。计算机行业国内外之间巨大的差距和沟壑，在计算机领域无论软硬件，国内往往都是密集劳动型的组装，因为中国工人的劳动力便宜，所以呢，跨国it大公司们以怜悯的精神允许一些中国台湾企业搞代工，国内也有许多公司搞贴牌的服务代工，顾名思义就是把高科技大公司设计好的产品用最低的价格生产出制造出来，能为国外的大公司代工，都算彻头彻尾的劳动密集组装的一次伟大的产业升级了，国内只能用市场逐渐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赢得技术升级换代的积累，说白了都是国外大公司懒得理的低端淘汰产业链落后的国内都是伟大的革新啊！ 刚开始中关村破破烂烂，哪里能看出过去的三山五园的美的荣光出来了呢。太落后了，中关村产业升级几年功夫完全是另一番气度，气象了。也许研究生精华为这里大卖场的商业精神充满赤裸裸的铜臭味儿，金钱味儿的商业文化，销售们充满了热血的拉客行为，因为金钱利润价值是永恒的，商业追求赚钱呀，就是为了从来到大卖场的客户身上赚钱，只有赚钱才是世界上真正的体面，金钱是个养容养精养神的灵丹妙药。这里每天晚上的销售总结不比保险公司卖出多少保险的代理员们谦虚，对于赚钱没人喜欢含蓄，谦虚不是中关村的文化。金钱是荣耀的，每个销售如果屠了金龙逮了大鱼，会大肆宣扬吹嘘赚钱的本质，明白了金钱的力量。 中关村到处都是金山银山，到处都是钱串子，至少到处飘着金钱的香味。因为同改革开放的深圳，全世界的钱都往深圳流，同样全世界的钱也都往中关村里流，这是真正对金钱流动的解读，所以来中关村创业找门路都是智慧的，干事儿挣钱找准方向，方向没错，中关村就是金钱世界方向的所在了。干什么都有风险，但看是什么风险，到中关村哪里有什么风险呢，根本没有风险，这里只有利润价值，金钱资本的嗅觉是最灵敏的，只要有一定的利润，哪怕只有20%的利润资本就敢冒险，冒最大的风险。瞧瞧在资本面前对金钱的态度，因为金钱也是让资本畏惧的。现在明白了，中关村是金钱帝国，是资本的乐园，是资本的天堂，是资本的狩猎场。资本好久没嗜血了，只要资本有利可图，当然了利润超过商品价值的本身的1倍太多了，五折也太多了，只要20%就相当宽绰了，资本一点也不不贪婪，资本知道金钱利润对资本意味着什么，最好的人参养荣丸了啊！石头记里的金钱说一点儿都不过时，如果西门大官人从金瓶梅里穿越到中关村里，那就像北大资源里那些简单的惠普代理商们，就玩一种惠普products惠普打印机还有硒鼓耗材就ok了，没有任何风险，捡钱生意钱随便捡，客户们会拿着支票主动送钱，出门还得说声谢谢。只要能挣超过利润的百20%的金钱，资本就会红了眼，变成易卜生里的穷鬼，佐拉的金钱，这里没有任何悲剧纯粹的淘金时代，留着蜜和奶汁的乐土。 财富传承的创业基地代理个联想戴尔惠普ibm随随便便一种品牌产品送送货，剩下的时间打打麻将，过着不亦乐乎的逍遥赚钱新时代的生活。从早到晚喝酒，没意思了就出去蹦蹦迪，还能健身呢，和吧妹们推杯换盏喝喝酒啥的，三里屯就是最热闹非凡的夜场生活了，国内国外的妞儿们在工体的各种club坝子里喝喝爱情的鸡尾酒，爱情的龙舌兰，何况这里没有风险，用不着为了20%利利润，冒什么风险的，敢说这中关村啊，真正能实现金钱魔幻赵高指鹿为马的商业变形记，销售们都拥有超能力，因为销售们所卖的任何products都和ai人工智能有关联的。中关村的销售们其实是最早的人工智能产品的商业市场推广普及的导购了，个个都是教授学者，博士们所喜欢的魔幻变形主义超人类，讲这些伟大头部国外超级公司的创新产品 的性能和优缺点头头是道的，专业术语各种吹牛皮，大跃进，贼大胆似的，最后一击卖出个天价出来，一个月甚至一年的利润，在这一瞬间的时刻全部实现了。人生的逆袭就是买卖的美妙自乐的地方，也是真正实现财富自由的精神所在。 反正研究生已经被这些低层次文化销售们忽悠的迷迷瞪瞪的了，在这里有智慧已经失去了价值和作用了，因为智智慧从来都是长期主义的，而这里是激情消费至上主义，还有计算机这玩意品牌太多，产品太多，芯片太多了，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可以操作的空间是无穷无尽的，产品便宜不代表利润低，产品贵不代表利润高，想挣钱就要有大航海精神，世界就是大海洋，寻找探索发财的乐土，走出去比坐在地头上唉声叹气机会更多。 在长白山里，人们年年都要收萝卜白菜，甚至堆满了院子里，地窖里，萝卜和白菜到了大市集里都是商品，同中关村里的各大卖场电子市场里的琳琅满目的头部硅谷高科技企业，大公司的产品，商品本质上是没有任何不同的，至少从资本论的商品的定义上，没有任何区别的。区别是什么，卖计算机的高科技领域的产品，可以天天从早到晚去天上天烤鸭店里吃北京最正宗的烤鸭子，吃油汪汪的片鸭子，天天吃毛血旺，天天吃白斩鸡，天天吃俄罗斯的酸黄瓜，天天吃油炸小黄鱼，天天吃锅包肉，天天吃东坡肘子，可以天天晚上去三里屯工体club喝鸡尾酒，蹦迪之类的，跳跳舞之类的，吃好的喝好的。想一想这些伟大产品背后是什么，是桥乔布斯，是比尔盖茨，是谷歌公司，是三星索尼公司，是佳能惠普公司，是思科、华为这些大公司，背后是企业的文化技术创新远见未来的科技发展智慧的战略布局，这可以算得上商业的风水学。人的选择有时真大于努力，有的时候做买卖直到最后干不过一辈子在医院里安安稳稳上班的医生大夫，有的时候做买卖的，干不过一辈子稳稳在银行上班儿的一普通职员，不要问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这样。好比奥赛罗，非得杀死漂亮的台斯迪蒙娜，因为他疯了。 张笙和研究生的最大不同是什么？一个是靠大卖场里买卖国内外的it products挣钱，有些投机倒把的意味。只不过这种科技 含量的产品可以挣成千上万上不封顶的利润，一百块钱的1394卡，如果非得当非线性编辑卡来卖，可以和品尼高cannopus 的几万几十万的产品是一样的用途，只不过买些盗版的软件来用，有些不规范，但好多的销售都会钻不规范的漏洞和缺陷，为什么品尼高和cannopus的公司的产品就可以卖上几万十几万的，有什么差距呢？这就是产品品牌科技的力量了。苹果电脑就是比惠普戴尔ibm的贵，因为苹果封闭性的生态系统，苹果是上帝的宠儿，不是吗？苹果是女神最美的翘臀，不是吗？苹果是亚当夏娃的伊甸园的禁果，不是吗？苹果是牛顿的智慧女神不是吗？苹果永远是伟大的产品，毋庸置疑的，代表着创新创造，改变硅谷本初的精神，拿来主义精华所在。 其实洋务运动是对的，那时中国没有打狗棍，没有原子弹和火箭。日本靠拿美国的技术，德国的技术，拿美国的汽车技术，德国的汽车技术，创造了本田丰田的技术而走向自我创新之路的，这是日本民族一直以来依赖厚脸皮无耻精神。厚黑到底发展的源泉，拿来没什么丢脸的，最重要的形成自己的products。中关村里好多的产品都是欧美日本的产，品芯片几乎都用激光刻着made in中国台湾，日本，美国甚至菲律宾，马来西亚，泰国也为数不少。 计算机产品，没几件是国产的，开放让出巨大的市场，让巨头们享受倾销的快感，用市场赢得产品的技术，打破技术的壁垒，没什么可怕的，开放式所有产品链创新的方向和精神，大卖场里的文化是国际性的交流，对利润和金钱的向往和渴望是赤裸裸的，是坦诚的，买卖的最后原则挣钱，赚钱，利润的最大化，没什么丢人丢脸的，是真正的创业进取精神。不会说不会讲都没关系，你只要胆子大就行了，耳濡目染，身上全是金钱的味道，铜臭味满满的，然后嘴皮子不停的讲啊，轰炸，一直向客户们推销这伟大的产品，用最夸张的语言形容产品的好处性能，语言在于重复，反复不停的讲，重复多了，客户的心理崩溃了，放弃了自我的想法了，然后一定再提升利润，能彰显产品的好，还有伟大品质的优越出来。 只有领会了张仪对秦昭王所说的，即使楚王宁可失地要他张仪的命没有关系，张仪见了楚王，楚王还让张仪当了楚国的相国呢，张仪的嘴无疑是历史上最牛逼的嘴了。语言的艺术代表字字朱玉，特别在中关村里头闯荡混世界，得像张仪一样，敢吹敢说敢灵机应变，最后胆子还得大。其实客户明白吗？什么都不明白。拿了一大堆报价，越这样客户越能挣出天价的利润出来。这真忙了去了，越信口开河胡言乱语的，客户越听的如伦伦佛音，听的舒坦，花起钱来痛痛快快的。对大卖场里的产品销售的太多太多的误解了，天性如此只是热情似火的为美好的未来奋斗。客户们其实心灵都很软，很容易被大卖场里的销售们感动的稀里哗啦的。 中关村里的销售文化和华尔街之狼的垃圾股销售们骨子里的奋斗热情没有区别的。不过卖电子产品更有道德的制高点，卖的是产品，挣的是产品高性能的钱，华尔街的股票交易员们挣钱是真正意义上的黑金。不过在大卖场里的神情肢体动作都太神似了，手舞足蹈的对客户的热情是失控的，连拉带拽的，因为眼中一瞧就知道秃鹫不是一只，而是一群啊，群狼饿虎，个个都是如饥似渴的打了鸡血般。伟大的销售们一句最生动的禅语“开张了”，也许大卖场的销售精英们都爱天外天里的爆炒腰花，吃了爆炒腰花喊起来开了张了也有劲儿，都是为了激励自个儿一天里能取得更好的销售业绩。熙熙攘攘的大卖场里的客户们不理解角马们的命运，以为在非洲大草原奔驰搞出个大阵势出来就能吓住狮子们，食肉动物们，人之所以和动物不同，因为欲望是永远不满足的，可以随时随地的男女轰轰烈烈，如饥如渴的缠绵在一起相爱。动物只是吃饱了而已，人类不会满足于吃饱了本身人类会把冰箱装满，把储物柜塞满了，会准备几年几十年的生活所需。销售们开张了之后一天里的开胃菜而已，只是打了个牙祭的刚刚开始，会穷追不舍的继续销售一台两台三台一百台一万台的电脑。销售有了状态，一定要想到圣经里的智慧箴言，马太福音里讲的太对了，越有会越有，销售也同样越卖会越销售的越好，上帝是用这种方法鼓励进取心的。有奋斗精神，创新精神，进取精神的大卖场里的销售，趁着良好的状态再搞几个大单子，有的流水已经到了十万了，就奔一百万的流水。永远不怕竞争而激发了战斗的欲望，金钱的欲望是不会满足的。但是想致富干销售，销售们是能力的强者，不是每个人都有机会能在这个行业里如鱼得水，取得成功的。 第62章 创业的激情岁月 研究生可能是累了，他不知转了几个大卖场了，反正差不多的主要卖场都转遍了，满市场询价格，也是许多大学生们研究生们固有的采购风格。都在近在咫尺的中关村附近的大学里念书学习，而且又都以行家身份来这大卖场里采购，没错，附近的大学生们确实对硬件还有软件认知理解上比中关村里的销售们更具有专业性，但和中关村里销售们相比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创业的激情可以理解东凑西凑，好不容易拉来了几十万的投资，需要支出的地方太多了，租办公楼给程序员发工资，再加上要买各种电脑，还有办公设备。京华确实表现出了创业合伙人的精明算计，偏偏要从中关村的电脑商们身上做做文章。对呀，除电脑之外还有打印机，交换机，几箱布网的网线前，钱尽量的用在刀刃上，能省则省，再省出一些备用金作为公司的运营周转使用，否则公司还没有开起来，可能就倒闭了。开公司创业可是一件严肃的事。这段时间，张生的心态也不太好，因为各大卖场的竞争过于激烈了，京华手中的询价单就是证明，其实也有许多的恶意报价，只是为了让京华回头罢了。这京华也不傻，毕竟这天底下没有干赔钱的买卖不挣钱的道理，这是京华和张笙玩的一种压价策略手段而已。其实中关村的销售们也有高调期和低调期，现在张笙是销售的低调期，业绩不不容乐观，底气有些不足，他也常常开导刚来的大学生，“利润一定要最大化，除了服务和维修，公司的运营全靠销售的利润了。小帅离职了，他的人品不好，这样的人公司不能用，但这家伙也有优点，他的平均利润是你的20倍左右。” 中关村里店铺销售真不容易啊，张笙每天都要记账盘库，交代店铺其他几个销售，如何提高销售业绩？当然了，新来的销售总是用崇拜的眼光去膜拜张笙的一切，其实张笙也是费了两年多的功夫，每天都花大量的时间去学习各种新的it知识和理论，it行业的发展速度，太难赶上行业本身的节奏了。计算机各种各样的新鲜玩意儿越来越多，花样也是层出不穷的，别的不说，以前包括现在还用猫呢，但宽带一下子让上网的速度腾飞起来，各种大网吧。 研究生可能在互联网上也查过价，各大门户网站，搜索引擎有许多的业务被互联网上的电子商务网站给抢走了。这世界虚拟和现实终于开始冲突了，无论鹿死谁手，最终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作为一名中关村里的销售，必须坚持旺盛的学习力，跟上计算机行业发展的趋势，多掌握各种it知识理论，尽量让销售说的语言和话术专业性完美无缺，让客户看不出任何破绽出来。 研究生京华现在和张笙有点熟了，研究生和他彼此沟通了差不多两三个小时，彼此的耐心都到了极限，都明白，都想让对方让更大的利益，似乎交易离最后的拍板一槌定音如此接近。研究生华还是觉得报价和他的心理预期有些距离，对张笙说还是太贵，彼此好像都有些不耐烦的火气了。研究生手里的报价单子几乎快有一本书厚了，“我们都是刚刚毕业的研究生，还没有挣钱就开始创业了，价格尽量能保证品质的情况下越便宜越好啦。交个朋友怎么样？这次少赚点，下次一定给你找个大单子怎么样？再让些再便宜点儿。” 京华至诚的眼神有些让张笙的心理产生了动摇，创业是不容易，也许都是从家里借来的钱。不过，研究生创业的方向可不是买卖这些计算机的硬件，好像是搞软件开发，一个大的石油软件系统开发项目。 “经理小心回去再挨骂，没有什么利润了，不能再让步了。”夏金石新来的南方江西九江刚毕业的大学生精神饱满，说话时充满自信，但书生气还很浓，不过骨子里还是很精明，会演戏。 “经理，我看他累了，谈了那么长时间，不在这儿买到哪买，他信任你，信任就好办，我算了好几遍了几千块钱的东西，毛利润才200多块，离公司规定不能低于500块的利润，足足差了300多块，回去又要挨骂了。” 夏金石继续和张笙悄悄的小声的表演着，入戏很深了，主要京华对价格太敏感了。 “那怎么办？不卖，今天销售额还差20万，怎么都难受？竞争太卷了，我们不做旁边的柜台抢着干。”张笙和夏金石悄悄商量，逢场作，给研究生看。即使价格想让步，也不能马上脑袋一热就拍板，已经遇到过好几个拍板后，反而又溜掉的客户了，太难了，市场竞争的白热了， 已经不像最早的破破烂烂的电子市场，那么有底线了。一台电脑装个dos系统，还收个千八百块的服务费呢。 “经理，不是说过要同客户斗智斗勇吗？”夏金石阳光大男孩儿，他想多拿利润，多拿提成。 “斗什么智，你没看他拿了咱们的报价与手中的报价比了个底朝天吗？” “经理，管他呢，小帅要在就好了。” “情况不一样了金石，小帅那是运气好，碰到了财大气粗的大公司巨头的采购，我都听过他们对小帅说的悄悄话。” “什么悄悄话？” “说小帅鸡蛋撞石头满嘴全都是真诚欺骗的谎言，他妈的明明是一块钱的东西，敢要铂金的价格，太他妈黑了。” “那么大的单子，怎么成了？” “利润成了二十万，这可是学问，你想啊，杀熟不得找个屠夫来？小帅正好适合。小帅不管那套，一通胡乱漫天要价，给最后的谈判留足了余地和利润。” “最后也压了不少水分。” “这家大公司还是挺喜欢小帅那样子的，不怪小帅，人家大公司很精明，对行情比咱们都清楚，还当场拿出美国的报价显摆显摆，只是让咱们明白这是人情买卖差不多得了。” 夏金石听完张笙讲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不再坚持定下的底线原则了。 “经理，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怎么样你俩商量好了吗？” “这是最低价了，回去又得挨骂了。”张生想装可怜，打动京华这位精明的创业研究生。 “再让一百块吧。”研究生还是发出了最后的一击。 “什么？那不行。”夏金石有些愤怒了，语气有点火气。 “这可真赔钱了，不能再让了。”张笙对京华很是失望，这个研究生是个没底线的家伙。他敢断定，京华离开他这家店去别的店采购，肯定会买到假货。 “太可惜了，看来交易不能成功了。”研究生京华确实是个博弈高手，率先出了牌，表情显得好可怜，好无奈。 张笙感到太难受了，利润还是做的太低了，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这要是在市场中传出来，每台设备只赚了区区百十块的毛利润，这太没市场底线了，这是砸饭碗砸锅啊！有些僵持不下去了，如果不坚守原则，即便成交了，又有何意义？一台电脑不赚五百块毛利润，实际上是亏钱的，因为各种配件的服务，服务费用，还有人的工资，税费问题，租金乱七八糟的无形中的消耗，所以一台计算机不赚五百块，实际上是赔钱的。张笙明白即使不再让步，京华也没有去其他地方的意愿了。 “那就说定了，下次一定介绍个大客户行吗？”张笙无奈的说。 “放心，一定介绍个大客户。” “经理，小心上当，咱们碰到这样的客户还少吗？全都是为了砍价而已。” “行了，别说了。” “哥们儿，理解一下。刚开始创业，能省点儿是点儿。”京华有些无奈，购物男人都要面子的，这电脑又是创业编程用的最重要的了。 “信不信由您，一台利润200块说出来让人笑话？还敢在中关村里混吗？会让同行们瞧不起的，破坏行业的规矩底线。”夏金时这真没撒谎，确实没藏没瞒的，只有区区二百块毛利润的报价单，又被研究生京华不讲道理般生生砍去一百块钱，是有点儿过分啊，要是别的店铺肯定会发生口角，甚至吵架，买和卖都要有点儿底线，不是吗？夏金石有点觉得京华是个毫无底线，甚至觉得有点恶意的成分在其中。 “成交，不过千万别声张，为了您京先生的创业，我们确实坏了中关村里的规矩，连服务的成本都不够，这是亏钱的买卖。”笙生似乎感觉到了京华可能的难处，有时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创业的风险和苦是一种考验。 “这我也知道，交个底儿吧，预算就那么多钱，多一分也没带，我们平时也不这么讲价的，原谅原谅，放心，这次就算帮忙，下次给你们介绍个牛逼达人，他们公司还要采购一大批产品，他们有钱，我们现在还在用借的钱创业。”京华挺感激张笙和夏金石决定接下来他的单子，而且性价比特别高。京华对电脑硬件的理解，甚至比张笙和夏金时还要通透，各个大网站上的配件性能了熟于胸，品牌卡的死死的，一根筋，即使小夏想搞搞手段也没有操作空间。 送佛送到须弥山，好人做到底。研究生先生交完货款，正像他所说的那样，他也不想在价格上太过分，他也怕价格压的过低，在质量上会出现问题。他是计算机系的高材生，验货很小心，达到了兢兢业业，其实京华可以放心，专家们其实也弄不明白攒在一起的零部件的质量到底如何，供货商是指定的商家，从科苑电子市场就开始合作，即使是水货也会偷偷私下递过话，测试过，用一年没问题，过了一年就过了质保期，还有部件在一年之内不出问题，以后三四年之内也不会出现质量问题。销售精英们不知道这里的潜规则，相信的态度表现为自信的力量，嘴巴也不会闲着，把一切夸的天花乱坠。研究生先生看的像考古专家鉴赏青花瓷一样，用眼睛能看出来吗？这只不过是购买者的装模作样，心理安慰形式总得走一走，不卖场里的商家看起来他京华什么都不了解，用心理安慰一下他原有的担心。 “千万别用上几天就抱着机器跑回来。” “什么？这么不相信我们的人格。” “别担心，你们的服务我上门儿。” “哥呀，咱们挣的利润连打车费都不够还上门？上门服务可是每台利润不能少于五百块。” “讲究，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你看兜里的钱一分不剩，回去怎么办？” “别担心，买卖做成了，还差最后一送送吗？” “哥呀，我的工资八百块，怎么送啊？” “别管了，路费我出。” “太仁义了，最后坑苦了自己。” “别这样，到我们办公地点路费我掏，不过这么多机器怎么也得帮忙找一辆小面包。” 满场抓货的感觉真好，其他商家都投来羡慕的眼神。 “这几个小伙子真能干假。”柜台甲 “怎么也得几千块利润吧。”柜台乙 周围的同仁们纷纷议论，想着大笔的利润的进账，其实张笙可不敢把底牌露出来，要是他们知道这无底线的恶性竞争等来的全都是无情的嘲笑。怎么比？有的超级销售精英一个小零件儿就能抵上研究生大批采购的全部利人所得，反正都是难堪，还要面对各种难堪和嘲笑处境，有些微妙，怎么着也是不想一天里白板截胡，比白板截胡是不是要好多了？这麻将打的上听，糊了，可是研究生手里还有个杀手锏，真后悔没同四姨、三姨、妈妈好生修炼一下麻将绝技。 中国的妇女们，别看平时数学不怎么好，玩儿起麻将来十进制的算法比大学里的微积分教授还厉害，别小看中国大妈们的智慧。可是还得笑嘻嘻一脸堆笑，别让别人看出破绽，不过忙起来的感觉就是快乐幸福，浑身上下充满了汗水，有一股阳光般的干劲，会把乌烟瘴气的抑郁一扫而光，其实他多想了解这帮创业者是如何创建自己的公司，他们从事的行业比这里挂羊头卖狗肉的高科技含金量肯定高多了，有时也挺自卑的，说明书都看不懂，都是计算机领域的高级术语，可是不影响大卖场里专家们的演讲，有时候还真把大学生大学教授们说的五体投地，暗自佩服这帮销售经精，讲的跟乔布斯比尔盖茨一样精彩，偶尔再喷出几句甲骨文和ibm。当然了，英特尔的摩尔定律实践者们比大学校园里的教书匠理解的更透彻，cpu的魔幻算法，时不时再很建议性的告诉一下，我们不小心烧了几颗雷鸟，amd的大脑还是少用，可是amd的游戏效果挺好，玩儿游戏速度杠杠的，服务好，易碎脆弱没关系，用个好风扇，大不了烧了再给你换一块。购买没有竞争比较就没有意思了，amd和英特尔像两个拳击手一样，在在大卖场里打擂台赛。 我什么时候能用上自己的大脑啊，时代那个时代，除了美国，中国台湾，韩国，新加坡，日本甚至马来西亚最落后的菲律宾，在大家的思想中都是响当当的国家和地区。因为产品都有made in chinese台湾，korea等等制造，哪个国家地区能制造这么先进的高科技产品，肯定代表这个国家的先进程度。作为美国的自由世界的盟友，同美国的产品站在一起，无疑会发生不了解实际情况的国民盲目的崇拜。大学季的时刻，学生们最幸福的时刻就是妈爸们陪着心爱的学子们买一台心中最想得到的礼物。笔记本是奢侈的，台式机也算不错的选择。 我们站在世界上最大的计算机销售集散中心，批发零售集于一体，全国的客商都会云集于此。连遥远的非洲，外蒙古，朝鲜都会来此采购，来来往往的中外客商们，会把不同地域的需求和发展信息带到这里，所以要了解世界，这里是最好的贸易支点了，时间长了，即使是傻子都会变得额外的见多识广。走出去，走进来，贸易是最好的手段。 由生疏到无所不谈的朋友很简单，研究生很满意，他的服务态度和提供的价格，至于质量到底过不过关，这需要时间的考验。在车上研究生介绍了自己的情况，他刚毕业，同他的好朋友一起创业，他出技术投资，朋友哥们们出资金，他拉起同寝室的同学们参加，以这种合伙的方式创业，这是他们研究了西方硅谷的创业模式，这方面张笙还头一次听说。同程序员成为朋友，这可挺幸运，张笙也在风入松北大南门的书店里买了一本清华大学出版的c语言编程，可是张笙的高数没有像高中数学那样下过苦功，程序员要求有良好的高数基础，真后悔没好生学高数，怎么考过去的三四流的院校的高数考试，最后走的都是形式主义，做点老师留下的习题就连蒙带混的过关了，脑子里剩下的数学想想只剩下高中的课本儿了。高中的概率张笙学的也不怎么样，所以当研究生谈起成程序方面心得，张笙用崇拜的眼神只有看的份，什么挣多少钱早就云消雾散了。这京华是的交往的有价值，还得向研究生拜师学艺呢。北航离北京医科大学只隔了一条街，离有名的北医三院更近了。研究生们的办公地点选择了一个民宅里，面积有一百三十多平米，客厅很大，摆满了办公桌。 张笙当起搬运工，同研究生的同事们兴高采烈的往楼上搬，有直通电梯，这可省了不少力气。他也可以显示下自己的水平了，像个熟练的安装工人，把电脑装好调试好。这时这些创业者们都对他的专业水平竖起了大拇指。术业有专攻，硬件儿脑袋再傻也销售出成千上万台pc了，什么样的故障都见过，就像程序本身能把张笙虎的膜拜的份儿了。可是他玩硬件的记忆，看得创业者们也同样膜拜起他来。现在研究生京华终于也放下心来，因为如果张生没有点功夫和经验，现场就会现出原形。 “给你介绍一下小伍” “你好，叫我小五。” “以后有啥问题小五会给你打电话沟通。” “你好，小伍。” “美工负责美术设计，中央美院儿毕业的大画家” “画家都玩儿程序！” “他是负责美工这块儿，懂吗？程序讲究模块儿，网站漂不漂亮全看美工，程序好不好用，数据库这块全靠小伍、铁杉了。” “你好，铁杉认识你真高兴。” “你好” “他是江总的助理，江总是投资者，负责资金外联还有项目的销售。” “江总去银行谈项目了。” “都晚上了。” “请银行负责人吃饭。” “怎么样？这下放心吧，我们这才开始，以后的采购量会更大，只要进一笔资金。” 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校园，只不过这些刚毕业的学子们可是真正的在创业，他们起点够高，虽然回到公司都八点多了，可他觉得能认识这么多年轻有为的创业者心里很激动。 第63章 爱情真相 夏金石一直没有离开公司，在中关园的大门口等张笙一起吃饭，他决定了准备自个儿创业，今儿给京华装电脑，无论报价还是表达自个儿的建议，总是被张笙干扰，一点儿也没有自主的权利。 夏金石似乎也想明白了，张笙为什么非要做成这不挣钱的买卖生意，是为了抢一位有发展潜力的客户。对呀，在中关村里有了客户，而且优质的客户那意味着未来潜在的金矿，他已经给江西的爸爸打了电话了，决定自个也要在中关村里干点什么。中关村里有许多江西同乡，还有商会，有河南帮，安徽帮，福建帮，浙江帮，当然了，还有广东帮，说白了不同的省份一般控制着计算机硬件的某一产品的进货渠道。在中关村各大市场里租上柜台，电脑商们会从渠道进货都是一条龙的买卖，关键出货量很大，有出货量就有了话语权，就能跟上游的生产厂商要求更大的折扣。 夏金石是红了眼了，他以为自个儿马上就能在这里也挣个几百万的。夏金石从小没吃过什么苦，不过他家里都是做买卖的，从小受了商业文化的熏陶，他上手也快，一个月挣800块的工资，却住在燕园租住的楼房里，一个月一千八九百块钱的租金，都是爸爸给补贴一些生活费。 夜色降下来已经不早了，夏金石请张笙一起去北大西门不远的一个老字号饭店里吃饭，毕竟他从张笙这里学了许多许多中关村里的经营理念和经验，还有他要自个儿创业，必须征求一下张生的建议，这样可以少走弯路。张笙从北医三医院附近打个出租车，怕夏金石等太急了，这里他也很熟悉，在中关村混，没有不熟悉周边环境的。圆明园还有一群艺术家们租住的村子呢，俗称画家村。租房子只要不是公寓和楼房，租平房虽然简陋些，但便宜几百块钱搞定一个人的住处，这可是大北京的后花园啊，寸土寸金的地方，几百块的租金良心的价格，周边又有好多特色的小饭馆，特别多的新疆的馆子居多，没事儿吃个烤羊腿，喝个扎啤啥的，倍儿爽。 幸福的生活岁月，每天都忙忙碌碌的，在大卖场里拉单促销，根本没什么瑕丝偶记情趣的鲤鱼似的逍遥快乐。这脑子里只有买和卖，挣钱才是天下春秋第一要义。安安静静的和夏金石坐一处靠近通透大玻璃的位置，能看到不远处北大西门的大门，这个位置是个绝佳的位置，能看到马路上车辆穿梭的间隙，有一种时空漂移的错觉感。夏金石在点了满满的一大桌子菜肴，两个人都挺兴奋的，连连喝了五六瓶燕京啤酒了，无非是夏金石对张笙的一通吹捧。“经理我决定也要向前辈学习，和本来的打算不一样，本来想再干一年，可我觉得再犹豫再等黄瓜菜都凉了。” “想了多久了？” “前辈差不多半年了，多谢您收留我。” “金石，你也为公司创造价值，不用谢，这里的文化就这样干干都自个儿创业了。中关村就这点好，开放，自由，包容。不过这里表面上风平浪静的，其实暗藏杀机，一失足就成千古恨。” “没办法，那也得干啦，挣钱就得冒风险，你看人家研究生借钱几十万，自个儿创业，我不能比他们还胆儿小。” “金石，你想创业可以，不过千万别乱来，别浮躁。” “我浮躁吗？” “你得有耐心，关键是产品选择上选择一个好的产品，长期一直做下去，一定可以成功的。” 中关村里能发财的，往往都是做产品的，代理一些有实力的大品牌公司的产品，跟对了大公司成功就接近了60%到70%了，剩下的是足够的耐心和可持续的经营下去。中关村里好多挣钱的公司，刚开始的时候定位特清楚，选择联想的产品品牌机当个代理，大公司给的政策激励又好，都是借势发展壮大的。瞧瞧代理惠普、ibm、联想、方正的都发展挺好的，最起码挣了钱了，靠炒货毕竟走不长远的。夏金石有他自个儿成熟的想法，他想做二手显示器的生意，从深圳进货到中关村批发给柜台，因为夏金石的老同学也是追随他的脚步，到中关村里创业的，挣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人家就租一个破柜台，每天几百台上千台的出货，这也是夏金石按耐不住想创业的原因。他一个月800块，人家一个月几十万的利润，这他妈的能平衡吗？ “我想好了，合伙批发二手显示器。” “金石，你的性格倒适合去联想当个总监之类的，你不适合卖二手显示器。” “我老表一个月挣了几十万啊，是我带他到中关村里，他就弄一破柜台，从广东深圳弄些便宜二手的显示器，保修半年，就发了。” “你还是适合到大公司里去奋斗，你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都是人？” “你看研究生他脑子创业，想的是开发一大型软件系统平台，大约这系统开发完之后能挣两百万左右。” “我草，我去学编程得了。” “金石创业得走自个儿的路。中关村就一点好，三万八千条路，你选一条路都可以发财。你看你同学卖二手发财了，不见得你卖二手能发。” “为什么？” “时机过去了。” “这么快？” “对呀，就这么快！” 夏金石喝酒太生猛豪爽了，这都是热血创业青年的血刚之气，喝了酒真能吃，吃着这羊肉蝎子，又品品烤羊排，大羊腰儿一下点了八个火力壮壮的。 “哥啊，吃这么多羊物火气壮壮的。” “算啥，这里的扇贝太有滋味了。老板再来十个扇贝！” “金石吃不了啦！” “不行，您教我太多了！烤牛舌这里最好的特色，吃饱了咱俩一起去这外国的吧里去继续happy。” 说实在这条街上，这家高调的酒吧噪声最摇滚了，关键里面全都是世界各地的留学生们，漂亮的妞儿们，个个大长腿，西施貂蝉嫦娥女王之类的美女，全都是追求自由摇滚的鲍勃迪伦的风格，全都是追求自由反叛精神的诗人的风流浪漫。张笙知道夏金石喝大了，他喝了十多瓶啤酒了，两个人有些兴奋大了，没办法，张笙结了账。扶着小夏醉醺醺的路过夏金石要死要活的非要去的外国留学生的酒吧 。当然了，五道口也有一家外国留学生的酒吧。 多亏楼下的小卖店的小黄小秦帮忙好歹给他弄进了租住处。两位南方少女是小卖店的服务员，平时和夏金石挺熟的，肯定小夏没少往小卖店花钱。北京的夜啊，美就美在这暗夜之中，还是想念清华北门附近公社平房了，十几栋大瓦房，每栋就像大河林场的家属房，隔出20间单间儿，每个单间儿有十几平米，一张上下铺，一张放电脑的桌子。冬天寒风凛冽，夏天蒸汽般热腾腾，汗流浃背的。想一想夏金石像个大爷似的，一到北京先体验一下北京的燕园了，直接住了一高档公寓里，这还能创业吗？张笙不看好小夏自个儿创业，他倒适合给ceo当个助理和秘书啥的，历练历练，他创业那不好得爆雷了。喜欢夜生活又得过奢侈的日子，吃好喝好玩好的，还好他没有找个美女恋爱恋爱。 这公社是一家河南人经营着，大老板当然是老爹，二老板当然是大儿子，三老板当然是二儿子了，大老板婆娘是一位朴实的村妇，大儿子的媳妇经常抱着儿子守着小卖店，二儿子守着食堂，大儿子坐在办公室里负责收钱开票之类的。平时在中关村各大卖场上班创业的，晚上回来睡觉，白天几乎空荡荡的，一到晚上，这里好像是个最热热闹闹的市集。这大学周边，北大周边，还有地大周边，北航周边，张笙都全住过了，虽然没有念过这么好的大学，但是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大学了。 人睡觉只要一张床，还有十平米的空间就足够了，为什么好多创业者初期都能成功，还不是因为能养住气存住气，才能取得成功的！想当初创业也是在这公社里想了好几天呢，干什么不下决心就不可能轻轻松松的能成功的。现在躺在木板床上能体验杜甫般的成都草堂的感受了，对刘永美的狂热的爱拒绝的太决绝了，不能因简爱的美就这样对待咏美啊，好后悔，其实咏美一点儿也不比简爱逊色，像敢爱敢恨的刘丽君一样，她那么多情的眼神充满了对张笙的无视。刘永美刘丽君的形象移到了局里的光荣榜里，形象一下子升华了，其实张笙是爱情完美主义的受害者。忘了夏金石竟然给张生一套金瓶梅，十几张盗版光盘，肯定是夏金石从中关村卖盗版光盘那里买来的。 中关村三大怪，卖假发票，盗版光盘，还有给各个柜台制章的。现在看电影方便多了，因为有一台电脑只用来欣赏艺术电影的，这可比水浒传里的潘金莲和西门庆的爱情美妙多了，西门庆和潘金莲的爱情太刺激了，想一想啊，男人去谈个情说个爱的确实不容易，连西门庆大官人有钱有势，有这些远远不够，还得有王干娘王婆子的锦囊妙计。想一想武松还算个幸福的男人，潘金莲对他可是一往情深的，是武松放弃了潘金莲的爱情，一个潘金莲就要至少引出四个男人之间的潜在的冲突，不过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对潘金莲那么恨呢？就算她水性杨花的存在，问题在于武大的无能才会出了西门庆的勾引。再说了西门庆又有潘安的貌，邓安的行货子，又有陶朱公的钱财，石崇的官架子。是啊，金莲是比尤二姐，尤三姐还要红花绿叶，杨柳般风流的美人儿了。又想起了杜山涛曾替张笙送了无数封情书，可以给简爱打电话，张笙被金瓶梅里的潘金莲的美刺激到了，这是好多单身男人生活习惯之一。同样，潘金莲也成了许多男孩子的幻想对象。给简爱打过电话后，竟然要求简爱来北京一起奋斗，在中关村奋斗，剩下的什么都记不住了，一是看金瓶梅看多了，受刺激了，二是喝酒喝太多了，简爱表现的相当理性，不卑不亢的聆听着张笙的海誓山盟的爱情十四行诗，后来张笙还和简爱的妈妈聊了许多话呢，所以男人们为了女人们都会疯狂的。简爱一定是很尴尬很出奇愤怒的。第二天，二姑给张笙打个电话，说什么简爱有男朋友了，是局里的，二姑说是宝鹿子，宝鹿子，张笙想起来了，宝鹿子的爸爸可是局里的干部，宝鹿子不喜欢念书学习，但有钱，在林业局有几栋楼都开了饭店，好像宝玉结婚的时候就是在宝鹿子的大饭店里举行的。又想起了宝玉和嫂子的婚礼，张笙那可是跑前跑后帮忙，像个迷弟似的，又撒花又放炮的。 “大侄啊，人家女孩子有男朋友了，明白吗？” “哦，明白了二姑，知道了二姑。” 二姑一直挂念在北京奋斗创业的张笙，经常给他打电话，让他去宝玉家里吃饭，担心张笙一个人在外面吃的营养不够。其实张笙现在的吃穿用度相当有档次了，自个儿都感到风骨不一样了，胆子大了，因此也开了眼界了。最大的眼界是大卖场里的漂亮女孩子们太多了，个个风流赛西施，卖方正的妖娆美人长得就和潘金莲相似，水月丹凤眼，白如春雪，胸如蜜桃，翘臀饱满，走起路来水蛇腰，身上散发出爱情的迷幻气息，哪个男人不爱？哪个男人不喜欢呢？还有批发猫的披肩发大模儿身材的波霸女，浑身上下都抖动着爱的风流和浪漫，水蛇腰女孩每过一段时间都要换一个男朋友。还有老马的魅惑老婆，刚生了孩子还那么引领风骚，不甘稍逊一点美貌姿色的，女孩儿们都争艳斗俏的。 嫂子呢？对张笙挺不错的，至少能保持一贯的风格，不像李贤哥哥的媳妇儿李彤彤，不能保持一贯的风格。大姑对她这个儿媳妇是走到哪里夸到哪里。李贤哥哥实现了他的诺言，老婆简直太崇拜他这个酒鬼酒神酒仙了。李凤现在正攻读研究生呢，男朋友是数学系的教授。李瓶呢？已经孩子都十二三岁了，常常想起萍姐，厨艺是米淇淋级别的，她全部精力用在相夫教子的方向上了。 二姑二姑父现在和宝玉嫂子夫妇住在一起，因为两口子都在医院上班太忙了。二姑，二姑父在北京帮助做做饭，买买菜之类的。张笙每次打电话的时候，妈妈总问儿子啊，啥时候找个对象结婚之类的话。张笙很困惑妈妈的唠叨，妈妈的话没错。公社里的年轻人们几乎都是色男色女们，卿卿我我的甜蜜爱情生活，俊男靓女坐在一起，从中关村往回来的时候，骑着自行车，张笙是难堪的，别的男生自行车坐位上都有位清秀风骚的女孩子偎依在男人后面。啊！天塌了，简爱纯粹的爱神已经在张笙的脑海里不再存在了。他一直不妥协的追求纯粹的爱情，大城市里的女孩比简爱要美一万倍，可是简爱的美却足足控制了他十年的青春。张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其实看了西门庆如何勾引潘金莲之后，他明白了，其实所谓的美丽爱情，刚刚开始是错误的爱情谎言。 永美现在应该庆幸没有一时糊涂，关键张笙是个完美主义纯粹爱情的沉迷者，其实挺简单的问题，二姑直接拯救了大侄儿。 “大侄儿啊，别追求了，那女孩子是宝鹿子的女朋友。”十多年的爱情算什么，二姑的一句话就彻彻底底的结束了。 第64章 中关村的变化 至少每个人想跳出西厢记美人儿幻梦求爱记，激进是不可能的，至少张君瑞妙计英雄救美还得金榜题名衣锦还乡，偷情归偷情，只不过是莹莹的春思风情，缱绻本性自发而已，有情有义的西厢情幻必然，要不就没有西厢了，更不会有元枕的《会真记》了，纯粹的天地一情而己。金瓶梅的世界比红楼梦的世界更现实，更符合人性的真实，从社会的进步来看，至少西门庆比，贾宝玉更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了。男人如果活成张君瑞的样子，那是不成不人性的，还是成为西门庆更美妙的。 想一想，简爱的选择是百分百对的，美人儿到了人间就得遇到贵公子爱着宠着，才是天地友情。想一想夏金石的突然创业之举也是无可挑剔的，眼见着他高楼平地起眼见着一切日新月异的改变着。来中关村创业，一下子说不小心掉入了中国的文化圈儿里了。夏金石肯定在燕园里感受到了什么，受到了刺激了，能同教授们住在一起，他夏金石祖坟都冒青烟了。 并不太喜欢中关村现在的样子，但喜不喜欢由不得个人的意志，中关村是世界的中关村，这里变化太快了，突然想到局里风云人物大卫说罗门，好像大卫所罗门已经收获了爱情，师范大学毕业的女老师，因为受到了爱情的挫折，投到了大卫的怀抱里，一段相差三十多岁的恋爱，不过这反而拯救了女老师的命运。从大卫和女老师结婚后，回到了英国，还让女老师继续在牛津求学，至少比局里的那个少爷要求女老师为什么不是处女，还要和他谈恋爱，这是欺骗他的感情。大卫是个好男人，想一想西门庆虽然三妻六妾的，但是骨子里还是传统的好男人，一切都为了传宗接代要个儿子而已。作者对西门庆和潘金莲太狠了，对男盗女娼的设计也太过分了，如果西门庆来到中关村创业，他肯定适应不了这里的节奏。中关村的节奏快的让一切都不适应，西厢记的世界还在西厢记里的时空中，金瓶梅的世界还在金瓶梅里的时空中，而中关村的速度似乎连摩尔定律不再适用这里的一切变化了，突然想到了这里是爱因斯坦相对论的世界，薛定谔的量子世界，玻尔的量子理论。 change带来改变又带来机会，像菜市场的科苑电子市场已经不再适应这里的发展，来中关村里寻找机会的青年男女越来越多。大城市的优势是什么？巨大的时空里可以获得各种各样的机会，这里以前是海淀的一部分，是大清的荷花塘，更是大明的荷花池，这里以前的前世今生非富即贵，这里曾是康熙最喜欢的地方，还有清华园，畅春园，在北大燕园门口的那个古迹，其实属于畅春园的一部分。 北京以前可不缺少水，至少海淀不缺少水。明清的时候，这里有武英殿，大学士明珠的私家花园，想想纳兰公子浪漫的风流的一生，连乾隆都和和绅说《石头记》，明珠家的私事儿，也不知道乾隆是摆着明白装糊涂还是有其他的想法。贾宝玉在甄宝玉面前还真得谦虚谦虚，真有点儿怀疑石头记的真正大玩儿家非弘厉莫属，如果他投身到楚国，那汴河也不用为一块儿玉毁了一生。瞧瞧，这就是北京中关村的文化底蕴。 北京这座城市是分层的，别的不说，单说那元大都，那在世界上都是 一面镜子，如果不是元世祖，因为遇到了大海啸，那弹丸小日本早就没他什么事了，什么秀吉家康的，还有名字的中国的仁义让倭寇小人得志。中关村这名字还是不够响亮，科苑变成了挺拔而耸立的新电子大厦，几十层的办公楼，科贸也好，鼎好也好，e世界都如雨后春笋般加入这大军队伍。有国美苏宁，外加一个电子商务的京东，阿里巴巴的淘宝，还是不太显山露水的，不再是一只鼠标挣几百块，一台电脑挣上万块的利润了，资本的介入加剧了无底线的竞争，货源渠道的变化，无论如何选择，会发现国美苏宁的价格战像白菜，而且电子商务网站又让价格信息更透明，有时候购买者甚至比销售们更明白价格的底线，越来越多的消费者热衷于京东的送货上门，而且可以在电子商务网站上选择更多的品牌和价格。 中国反而成了美国芯片制造，科技展现肌肉的大市场。比尔盖茨乔布斯，郭士纳是和大象跳舞的巨人无所不在，存在这天上地下，似乎日本，韩国，中国台湾地区，包括新加坡，还有东南亚的马来西亚，泰国，菲律宾都成为了发达的made高科技代名词。人生，许多人的人生命运和际遇同名字联系在一起，代理ibm，代理惠普，代理索尼、佳能，和代理神州、联想、爱国者的发展趋势是不同的，因为产品的基因dna不同，追求的理念和信仰不同。能改变世界，影响世界的，不仅仅是企业家精神和资本家剩余价值说那么简单，企业在发展过程中机遇和创新必须迅速发展起来，否则会为资本扼杀成为商业利润的一部分。 北大资源的惠普打印机代理商巨大的库房里，永远堆满了惠普的全系列产品，只不过韩仁德先生更爱惠普全系列，办公系列的打印机，耗材系列。仁德先生名字也好听，反正仁德二字出于论语，日本人总结出来了半部论语治天下，好像不是日本人，好像是万历的老师，张居正帝师对于明朝的贡献是巨大的。仁德思路在当时绝对是超前的，“硬件儿只能赚一次钱，不是吗？” “可是服务可以赚一辈子钱，不是吗？” 这是仁德先生时不时向身边员工灌输口号和理念，关键仁德提出这种理念的时间相当超前，所以人之所以会发达，在于时机的把握。物以稀为贵的时代，只此一家，只有惠普，别说东挑西选的，永远处于这种状态，客户战战兢兢，颤颤抖抖的似乎买东西还欠着仁德的人情似的。规矩就是规矩，惠普牛就牛在永远不许赊账。当然了，一般很少有客户亲自选购打印机的，都是“二手”货。因为高科技产品操作太复杂了，为了避免更大的问题出现，一般都由电脑商代购。 中关村里友爱互助的精神，在德这里彻底施予了，什么友爱互助呀？仁德先生最讨厌友爱互助了。仁德最早认识到中关村的衰落必因与友爱互助而为大资本占据市场，所以仁德永远不用担心其他代理商所担心的回款问题，所有的人在仁德那里都是卑鄙低微的，祈求他一定要到货，否则无法同客户交代了。 “放心放心到账取货啊。” “我怎么能不放心呢？绝对放心，就您仁德二字，谁敢不放心呢？您这里绝对不存在假货，别人求我试用，我拒绝了，因为贪便宜吃大亏，买到假货因小失大，仁德先生后天我来取货，怎么样？” “后天星期四可以，一点问题都没有。”都记不清了，到底从这里进了多少台惠普大型打印机。仁德先生干脆又在其他的电子城里开了许多连锁的机构。硅谷太平洋鼎好海龙中关村e世界还有科贸电子城，甚至在超市商场以各种形式渗透，仁德先生是儒商的代表，永远会选择等待正确的时机。也许只有巴尔扎克小说里的那帮子商业精英仅有的商业素养，中关村里不缺百万富翁，但缺有文化的复古，缺少可持续经营能力的商业精英，似乎他们的命运和经营产品的命运多么相似，生存周期极短，产品的生存周期过短，要从经营的理念来讲，仁德先生无疑一点儿不比会选择实际的巴菲特差。仁德正如他那儒雅源自论语的名字，文化底蕴是足够厚，一双温文尔雅的文化人面相，不急不躁，感觉他是不是和老俞一样，从大学选择创业的老师，老俞身上永远滚动着热情和草根永远打不败的小强精神。而仁德温文尔雅的大双眼皮下的眼睛，永远不抽烟不喝酒，那会让人乱性毁灭良知的毒物，永远思考超前未来趋势。 他沉思着看看每天每个零售平台账单报表，决定不能挣最后一个铜板了。那是他经李先生经商智慧所悟，平台大了有惯性，革命现在需要化整为零。他知道跟他战斗了八九年的老员工们早就想当老板了，不想当老板的员工无法在中关村里生存下去的，明白了，这里的dna就是如此low，只是混个小商贩而已，这里的dna如此，谁也改变不了。人得骨子里比任何人都清醒，那精准的估值打个八折，那些老员工们明白其中的价值，都是心里乐开了花，马上掏出真金白银，以收购的方式成为海龙的boss，鼎好的boss，太平洋的boss，e世界的boss，中海的boss，家乐福的boss，物美的boss，反正仁德的零售门店一夜间都以这种方式转让。仁德表现的像个慈善家，老员工们都感激他的培养和互助的精神。 联想的qdi退出了历史的舞台。吕良凯李威经常自嘲互相拆台，“见了王数学了吗，李威？” “干嘛？见王数学干嘛？” “拿到了联想的股份，加上老员工，活的太滋润了，当初你不听我的，如今咱俩就和老王乖乖的呆在联想，也有股份，想一想我们就是领着一帮没文化的穷小子们瞎闯，浪费青春，虚度光阴。你去各个市场瞧一瞧，前员工们都成小老板了，能说会道的。李薇，我们的问题出在哪里呢？” 联想一直在改变收购ibm收购摩托罗拉，一直不明白微软代表什么？苹果代表什么？ibm代表什么？惠普代表什么？东芝代表什么？康百代表什么？戴尔代表什么？也参观过联想上地产品研发中心，中科院计算机所走出来的跨国大公司大企业。也许宝玉的联想电脑，联想在心中的地位等同于伟大的产品。思科、oracle、甲骨文许许多多没有听过的名字。仁德先生现在最佳的时机干最正确的事，只做最擅长的核心业务，不用再耗费巨额的平台租金，却一下子多出了许多为他负责工作的新boss，所以仁德是为数不多偷着挣钱的商业才子，只能如此称呼仁德先生。不过，仁德先生也有失误的时候，有些飘飘然，有些迷糊，不是吗？因为挣钱太easy了，所以买了几辆豪车，的确很豪，反正对仁德先生来说，玩玩车也是圈子里身价的体现，他投资几家按摩店，风风火火的，因为仁德先生喜欢在按摩店里放松，处于高压力的精神精气神儿，别以为仁德先生故作什么风雅，按摩店行业挺有利润的，最起码比卖惠普产品利润高多了。它的嗅觉一直良好，总是能赶风口，就是猪照样飞上天，他的伟大之处在于选择时机，天生的嗅觉敏锐，自律的生活习惯，除了按摩保健之外，就是打打高尔夫了。打高尔夫也是为了交际企业精英，到他的店里开卡，把他的几辆豪车出租，他可不想浪费自个儿的一点点资源。不过呢，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发生在仁德先生身上的喜剧，“租出去的车被卖了，只以市场价一半的价格卖了。” “什么？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 “我也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找找原因，快查清楚原因。” “所有的人都说您太有钱了，简直太有钱了。” “我有钱就是问题吗？那可是我辛辛苦苦赚来的。” 当然了，这是仁德手底下的boss们的调侃，因为boss们也觉得好笑，如同精明的big boss给small boss上演了一场人间喜剧，这件事对仁德来说钱没什么，可是打脸啊，侮辱性极强。 研究生和人德比较起来孰优孰劣呢？一个是大学的研究生，一个是大学的老师创业者，老仁德比研究生谦虚多了。新东方没有在中关村建新大厦之前，在中科院附近租的教室，英文托福培训课场场爆满，跟燕园附近的外国留学生酒吧差不多火爆。不过酒吧里的是纵情的火爆，而新东方托福英文培训流英学考试是出国热的躁动。研究生呢，也许家里条件一般，包钢的子弟，工人家族里一般拿不出创业资金，十个工人九个穷，似乎当时的环境全都是经商创业。深圳的改革开放和引进外资，外国资本也愿意进入中国市场，好比老大哥帮助穷兄弟的胸怀，资本什么也不用担心，这里没有技术，没有资金，只有市场，简直是技术资本上的绝对降维打击，只要是英说英文的到哪里都受欢迎，只要说英文。漂亮的姑娘往上冲。老仁德已经失去了动机，一个惠普产品加上他的绝顶的老巴菲特的商业才能，早就挣了几辈子的财富，不停的买房子，他热爱房子，热爱豪车，不过他受过侮辱性的事件后，选择退出租车市场。 研究生呢，可能更深入了解创新的精神。中国是创新发展的最佳新兴市场，大变局正在改变的一切，也许对创业的残酷性还没有完全认识，完全的认知至少明白在做什么，未来发展需要什么。中关村为世界带来什么，带来进入中国大市场还有一批敏锐嗅觉的农民工人创业，创业者发展的机会，来这里就已经成功了一半儿，所以人和人的差距不是天生的，而是在于后天的选择。浙江，福建，广东，安徽地区都挺活跃，偷梁换柱，指鹿为马，属于睁眼说瞎话，并不是说谁都可以的，司马相如可以，东方朔可以，还有刘老虎也可以，也许天生就这好命，什么好命？鸡眉鼠眼，眼珠子好像没有正经八百的瞧过谁看过淮，什么技术指标什么参数，到他嘴里完全走了样，纯粹一大忽悠。天生我材必有用在他身上体现的几乎完美，说到尽情处，唾沫星子风卷残云，似乎刘老虎身上有着特质，五短身材，大专毕业，不同的嘴说的语言效果真有天地差异啊！ “他是谁？” “老大，我家老大。” “大哥吗？” “不，连襟知道吗？她的哥哥。” “哦，她是谁？” “女朋友，只差一个证。” “差不多绝对差不多。” “我信你，老大像个骗子，老虎我就信你了。” “我的价格低呀，我多实在。” 任传天脸红鼻子哼嘘的费了半天的讲解，而且为交这个朋友只加了八百块的利润，也许是他龅牙只要一谈话口齿不清，不对呀价格特意在计算器上敲了三遍，客户瞧了半天，妹夫也算是未来的妹夫，其实在黄山地区，只要两人在一起了，证不证的以后再领就可以了。老大狐疑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小个子斜眉瞪眼儿的都没有正眼看过那位先生，而且那那位先生似乎迷上了老虎，甚至给老虎一根烟，因为是无烟商场，老虎拒绝了，似乎那位先生特喜欢老虎在那唾沫星子满天飞的吹牛皮，似手那不是他妈的什么电脑配件，而是黄金制成的工艺品。 “我说嘛，那老大净忽悠哪里有那么便宜？一定是假货。老子不怕花钱，要真货贵点没关系，谁都知道现在这里到处都是骗子，他绝对是个骗子。” 老大赶紧悄悄的溜到任船地和老吕合租的店里去了生闷气。 “邪性了。” “老大，你终于没带尾巴了。” “侮辱啊，侮辱啊。” “老大，老虎又使坏了？” “没有，我接一客户，硬说我是骗子。” “加了多少钱，老大？” “百八块的利润开个张。” “客户呢，接过来我教育教育，老大不是我说你，晚上回家对镜子拿个录音机好生说话，别老口齿不清。虽说这招让你也挣了不少钱。现在到了正大光明的挣钱时代，明白，老大？钱正在明处。” “是啊，老虎加了一万，几百块的东西加一万的利润，我都惊了，你们信吗？然后那客户还说我像个骗子。” 要说口齿不清结结叭叭的半天说不出一句的屠夫杀手，论面相绝对手无缚鸡之力，羽扇纶巾张变张半天嘴放不出个屁的，急死你先生也是老虎黄山老乡，要说黄山那地方竟出了唱黄梅戏的旦角，老虎最近几天让急死你先生，搞得一点面子都没有，为什么？因为在屠夫比赛中，急死你先生创造了一个配件十万块的记录，而且更让老虎生气的是，即使你拦住他的客户那也没用，告诉他底价也没用，老虎一直没明白，急死你先生会巫术会念何方咒语，会什么法术？所以老虎只能傻傻的教育老大，为什么他便宜反而失去了这单销售呢？这是学问呀。让老大没事儿偷师急死你先生，老大最起码只是口齿不清，但流利说ok而急死你先生那绝对半天放不出一个屁的高手。 这市场里天天发生喜剧，对于顾客来说那是悲剧，老虎后来胃口越来越大，每天不见几万利润，那绝对不会露出微笑的。女朋友则是大美女，白白嫩嫩的，桃花色的脸颊，海棠的腰肢，俊眉蓝带，玉齿珠唇，一双左顾右盼的多情木，整天笑嘻嘻打情骂俏的。老虎一点儿不在乎，只是生气，每天都要买lv、 prada、古驰、香奈儿的包包，疼的老刘直瞪眼直摇头，偶尔假装胸口剧痛的样子，反正不影响点钞机哗哗的数钱频率就行，晚上收个几十万千八百的存入农村信用社里。 任娘子既当出纳又当会计的，挺忙碌的，没有多久就在回龙观付了首付，买了套房子。任传天、任传地、老吕还有金霞，还有老吕的信基督教老婆一起去老虎的新房开火庆祝。一到晚上结账总结的时候，比较熟识的几乎都以这样的方式交流。 “今儿怎么样？挣了多少？” “几万也就几万。人家赤峰的老钟一下子赚了100万，老钟够狠的，听说了吗？” 张生听说老钟借了女儿的光，他女儿那更是个人才。刚开始卖水货赚了第一桶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现在嫌中关村没啥赚头去什么太极商业公司去了，好像是计算机芯片什么的。 “老钟那帮姑娘们也能干。” “谁说不是呢，都和老钟有点儿暧昧。” “老头好这口。” “老头好这口儿，中关村有几个不好这口的。” 第65章 青春摇滚 有时呢，张笙也经常去金霞家和船老大船老二一起喝酒，而船老二以前在上海滩当厨子，金霞当服务员，这在饭店里是有潜规则的，厨子在饭店里地位相当于导演，女孩子如果想出镜的话，最好用肉体交换灵魂的表演，艺术的音韵总是让人疯狂的。导演不好色，也当不好导演，其实艺术的创造性无论是从亚当和夏娃来说，还是说青楼的鼻祖管仲说，白居易、元枕、唐明皇、隋炀帝、刘永、苏东坡、唐寅到明末画家老莲，西湖走一走，湖畔的苏小小，西湘牡丹亭桃花扇至于长生殿最出彩的反而是那个玉皇口中的梅精了。太尉船老二出场铺衬了，不就一个厨子吗，其实他长得跟德川家康里的信长手下的猴子够猥琐的怪相。到和日本版的西游记里的猴子面相一样一样的，也许天生沾了西游记里斗战胜佛的光，从厨师到影像视频编辑软件硬件销售跨度有点儿大，纯粹安徽朱元璋的打法，佛性跟文化反而没啥关系，像六祖似的，听一听金刚经就成佛成主了。这里没有金刚经，也没有涅盘经，没有盂盆兰经，没有大圆满，没有华严经，更没有楞严经。船老二每天就听老虎吹吹牛皮，那些精彩实践课胜过熟读十年书。 中关村里这点可怕，没文化的反而能给大学教授每天上一堂堂精彩绝伦，发自肺腑的高科技文化。老吕呢？吕雉的后人。小舅子一家子，包括老婆的七大姑八大姨通吃他那点打印机耗材生意，都赶上了风口。猪鸭鸡狗鹅的都能飞上天了，就一点，老吕始终不太满意。论中原老家，如果男人生不出儿子来，那就无法在主席位商寒舍上当家老的。老吕可是咱村儿里的首富，可信主的老婆肚子不争气，已经给老吕连生三位公主了，不像老虎和娘子，一下子就得了个儿子。 “老吕兵不在多，在精，孙子说的。” “滚滚滚，滚犊子，快滚，哪壶不开提哪壶不是吗？” 中关村到处出现，只有圣经里才能出现的神话，昨晚上还愁的要死要活的呢，第二天成了百万富翁了，风口抓住，风口抓住，聪明的总是告诫自己，抓住机会，咬着牙往死里要价，才能改变命运，才能摆脱贫困，才能脱胎换骨。中关村的财，海淀的风水缺一不可呀，穷命就能成富贵了，海淀中的中关村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 黄山有一部分是在上海来北京找机会的。炒房子的，炒柜台的， 炒铺子的，新大厦一开业全都是浙江佬，温州佬，好像他们有永远耗不尽的钱似的，叽里呱啦的叽里呱啦的听不懂的方言，浙江佬大都长得儒雅白净，浙商温商闯遍全世界。把眼镜店开遍全世界，把鞋店开遍全世界。有商品集中的地方，就有浙江人的存在。任娘子还是变相的顾家的小女人，看中关村是发财的风口，马上把船老二船老大还有姐姐妹妹的。那金霞更是一把好手也是姐姐妹妹的，还省了工钱呢。这对于原始资本的积累是有帮助的，但是用不了多久，矛盾开始出现了。船老大嫌妹夫和二弟对自己太黑了，每次老大都能拉来客户，让二位猛砍猛杀的大肥猪。但是妹夫和二弟吃相有点难看，气的老大牙疼。那标志性的龅牙疼的还了得，于是老大一生气，自己去海龙创业去了 。 当时张笙住在上地大学生公寓里头，都是一排排整齐的平房，更大一点的公寓是二层楼，里面的100多平米能住十几个人，每个月的租金差不多才800多块。张笙和汪小林住在一起，也是黄山人，一直跟张生说有机会一起跟小林去黄山逛逛，还要特意的去黄山那棵迎客松看一看，留个纪念呐。小林呢？大学毕业后混迹北京，可是境遇始终很差，无论如何都聘不上一个好的职位 所以有时和张笙一起混，有时分开在大学生公寓宿舍里研究他喜欢的视频后期制作。汪小林的语文有文采，他和张笙非常喜欢文学，经常探讨诗，还有姚奈的作品。小林而且在黄山有一女友是女护士，每天夜晚可以听到ktv鬼哭狼嚎的唱歌喝酒，男男女女花花绿绿，世界的红尘滚滚。 张笙也许太大意了，为了挣那几万块的利润去外地送货，十台东芝笔记本五台惠普激光打印机外加上一点儿现金。因为是汇票，当时张笙对汇票的理解有点儿偏差，其实汇票的本质和支票一样，如果账户没有钱，即使上亿的汇票也没用。果不其然，汇票不只是账户上没钱，而是骗子们制作的假汇票。正好儿呢，宋玉打电话让张笙和他一起看世界杯，德国和意大利队在美国举行的世界杯，那时候基本上年轻人都有自己支持的外国球队，外国球队宋玉支持德国，张笙也支持德国，宋玉没看出来张笙的心情不好，张笙也没表现出来心里的痛苦。宋玉喜欢弄点鸡尾酒伏特加加大冰块再倒上一瓶红牛，那是他去韩国汉城时在韩国一家夜总会喝过的味道，它就忘不掉那种味道，大声的说：“喝吧，这味道怎么样？” “不错” “是不错，当时在汉城点一点，只要600美金。” “有点贵，一瓶酒600美金！” “外加一韩国夜场大妞，那美的简直像维纳斯女神。” “和韩国妹子？那你真够有骨气的。” “可惜没魄力，怕花钱，一起去的投资人，怕花钱。” 巴乔那令人失望的一脚断送了意大利的冠军梦，也成就了德国三驾马车。克林斯曼金色轰炸机冠军教练之梦，德国人总能从世界杯上获得自信和民族自豪感，上帝之手的马拉多纳遗憾地向他的崇拜者挥手告别。阿根廷让非洲雄狮，尼日利亚的短床快速的节奏，打的稀里哗啦的。也许是上天的安排喝醉了反而躲过了一劫，小林在半夜时分，从张笙的上铺直接漏到他的下铺，多亏张笙没回到公寓里，连老陈被锦绣大地开除的网络负责人，在另一铺位大喊大叫：“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出什么人命？大哥运气好。” “哦，这家伙是不是出去找女人了？神神秘秘的。” “你以为谁都像你啊？” “我怎么了？小林，你说说我又没骗他们，女人其实比男人更好色。” 陈广远老色男，好色一代男，绝对的好色一代男。他也遇到的全都是类似于好色一代女的那种，纯粹为了欲望本身而活着的女孩儿。他的确不挑不拣的，凡是通过网上聊天捕获的女孩，或者花季女孩，或者是徐娘半老的熟女，他都一视同仁，专门为开发女孩子们的欲望而存在的monster。无论你相信还是不相信，它的语言描述爱情的各种细节，如果非亲身经历是无法讲述的。他好似吹牛的猎获花季女孩儿的爱情过程，似乎陈广元已经养成了一种能力，那类刚有点感觉的女孩子，只要和他在一起，他总能让她们展现自我的另一面。淑女其实渴望的是love爱情，老色男和花季女孩们爱情的过程，花季少女们嫩嫩的桃花源窒息了老色男的爱。他强调女孩们的爱情类似tide潮汐，像月亮对钱塘江的引力，一旦激发出来，桃花源却是love fantasy，也不知道他是故意显摆怎么着。和吐蔺纳芳花季女孩发生爱情关系是他最大的奢望，不过最近他也常常叹气，过去美好的花季女孩的爱情时代结束了，他现在这一套对他们不管用了。这两天他专注一个小恐龙，他自诩是地大的女大学生，他称她为他的小恐龙，为什么叫小恐龙呢？无非就是脸蛋儿不是那么迷人，那么水灵灵的，向他自诩的出水的女孩儿，最让他享受爱情到爱的天堂时刻。 他为什么选择张笙、小林挤在一个三十平方米的公寓住呢？因为陈广远在工作中贪小便宜的毛病被主管发现了，罪魁祸首还是cpu处理器。服务器上本来是八颗cpu，陈广远总是耍小聪明的，说有四颗坏了，然后把cpu卖到中关村市场里，一颗xeon至强2000块，几颗就是几千块，一次两次可以，可是如果一台服务器半年非得换三次cpu，那主管虽说不认为他有问题，也得怀疑ibm的服务器质量有那么差吗？陈广远三板斧使出之后，人力主管会给他一份一年补偿合同，他又可以玩半年了，几万块全部花在泡女孩爱情的身上，似乎桃花源里才是他真正的家园。 张笙和宋玉喝的调制的鸡尾酒后劲儿真大呀，差点要了张笙的老命，一天一夜张笙都无法起床，昏昏沉沉的，痛苦心疼，那是没有办法的，这是中关村商户每家每户都要遇到的终极挑战。小林去食堂为张笙买了一碗小米粥，让张笙喝点儿，把胃里的酒精消耗消耗。陈广远的ibm笔记本的灯一直闪耀，全都是挂在qq全国各地的女孩儿们，他会把他们编上号儿，好像他是一位国王似的，手机也一直响个不停，来自上海的女友电话，上海话那种味道从手机中传出来淫荡的女孩的放浪的声音，她说想广远了，想我啥呢？宝贝儿说啊，是想我了吗？讨厌广远。您离开上海，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呢？我现在想要你广远。宝贝儿，我在北京怎么办呢？要不你先用手代替我的那啥行吗？多点儿花样，你这放浪的女人。那不行，绝对行的，男人能行，女人就不行了吗？这话说的，有点太露骨，太白话了。 “这是我上海的马子，够可以的吧？对熟女女孩儿，你得直来直去，不给什么犹豫的机会。小恐龙马上就是我的猎物啦，你们说地大的恐龙妹应该是纯洁的天使吧？我为什么找恐龙妹？因为我知道学校里的女神都成女人了，恐龙因为丑还是天使，天使好玩儿。好久没尝过天使的味道了，对了，恐龙妹还有一天使闺蜜，介绍给你俩谁？” “给大哥，给大哥。” 陈广远是极其洋洋自得的，上海的女炮友对他思念甚深，已经对他无法割舍，非得马上坐飞机来北京，还以为广远又在北京发达了呢。 “怎么办？上海的骚娘们儿非得来找我泄火，你们也听到了，上海娘们的欲望太猛烈了，一晚上非得三次不可，明天得把小恐龙拿下，拿下小恐龙。对你们俩拜托，能不能在中午的时候，拜托中午一定拿下小恐龙妹怎么样二位？还有小恐龙的天使闺蜜属于你了。” “他就那么听你的吗？” “怎么就不能听我的呢？我也是为了兄弟你呀，否则小恐龙的天使闺蜜我也拿下。” “太贪了陈广远。” “贪什么？你俩可知道我的记录？一个寝室全部拿下，这真不是吹的，整个寝全部拿下。” “谁信呢。” “不信，恐龙妹明天如果不发生意外，恐龙妹由天使变成女人，她都想死我了。” 别说明天了，白天黑夜张笙都不会露面的。张笙要去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反正北京城这么大，想去哪里还不行吗？都是为追求女孩儿呀，非得超出自己的能力。租了办公室，又租了一个漂亮的店铺，由柜台一下子变成了商铺，气派多了，产品也能卖上价格了。客户也挑店面的档次，柜台有点像小商小贩，可是一下变成写字间似的店铺，客户既能在里面聊天喝茶，又能慢慢聊天芯片世界的摩尔定律的换代升级各方面的专业知识。由r2000显卡现在出现了两巨头，nvidia 和ati，还有inter和amd，西捷、西部数据、三星、现代、美光、金士顿，日本韩国的显示器，美国的芯片世界，美日韩，中国台湾芯片四巨头。现在的问题是，资金链出现了问题，马上要支付楼下的租金，还有办公室的租金，未来的计划是完美的，从柜台一下子升级到空间巨大的写字间店铺，加上装修，也是对客户的一种展现，最起码公司未来是光明的。新门店的位置可以看到林小青公司的位置，她还是保持着那股子劲头，一笑就一对酒窝，那简直迷倒了张笙。张笙偶尔也串到她那里，不过她很敏感，始终把张笙当成一般的商户对待，张笙开始怀念和林小青在一起销售刻录机的美好时光。那是在柜台，张笙几乎每天都要帮助林小青向他的顾客销售lg的刻录机，顺便还替林小青的公司宣传，多么美好的时光啊。她穿着保守不穿连衣裙，喜欢穿粉红色弹性紧身半袖领口挺开放的汗衫，下身穿着宽松的红色的休闲长裤，宽松肥大，关键她的胸发育的丰满凸起，痕迹轮廓掩映不暇，走起来几乎小步快跑，那对胸部的酥傲乳房，浑身上下透着南方女孩儿身上的灵性。最近她几乎从张笙灵魂中消失了，张笙的头脑风暴全部都是资金，租金，money占据着一切灵和肉。 林小青那丰腴骄健的身影无处不在啊，她充满了青春的活力，那深深的吸引了他，如果以前那亲密的影子至少无处不在，他始终会不停的出现在林小青的眼前，微笑的脸颊酒窝子，还有那绯红色的白皙脸蛋，纯粹的巫山云雨，楚襄王的梦中女神，曹植的洛水女神。林小青一切几乎接近完美的，除了眼角似乎有点不对称，一大一小，那是因为张笙对他的观察太细了，呼吸着她身上的兰芳纳蔺桂花之馨香气息似乎陶醉了，忘了图书馆的诗人，还有简爱，还有蔑视他的那些女孩们曾经的破碎之心，至少林小青还是落落大方的，只是张笙曾经提出过，能不能一起喝点儿什么，当然是楼下的海岛咖啡，那也是张笙勇气一点点的展现，他小心的呵护着这甜滋滋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爱情，还是依旧如故，林小青毅然拒绝。 张笙还担心他的芳魂倩影会像简爱一样gone wind，她依旧会来，只是关心张笙为她销售了多少lg刻录机，张笙这才想起来继续推销小青的刻录机。至少林小青会飘然而至呀，这段时间这些似乎对张笙来说简直是奢望，因为一切的心思全集中在资金断裂而带来的恶果，看来爱情会因为这mis fortune而消逝的。林小青依旧坐在公司的展厅里，向每一位顾客耐心地讲解lg品牌的各种优势。张笙似乎又陷入过去对简爱的烦恼中，害怕林小青和异性长时间的对话，那是什么？是贪婪嫉妒占有欲的体现，更是他已经陷入了对林小青深深的思恋，但是一切都走向了张笙无法掌控的崩溃的边缘。 第66章 事业崛起 还是中关村的风口拯救了一切，也拯救了张笙的事业，那就是资金周转周期，所有的商业机构都在悄悄利用这规则周期，会是所有的最有效的工具，周期是金融的工具，时间就是生命，时间足够了，市场依旧红红火火，每天会有大量现金流，而且还有资金流动的周期。房地产和银行是这种关系的最好体现，银行热衷于给房地产公司资金，因为双方都有利可图，钱生钱，无论蛋生鸡也好还是鸡生蛋也好，房地产现在是时代的宠儿，是真正的蓄水池子。银行钱到房地产里没有风险，至少解决了资金的问题，不是吗？一切依旧运转，每天会源源不断的进入高利润，弥补一定的资金链问题。如果是经济萧条，一切都结束了，可是行业正处于关键的节点，繁荣期至少有几年的繁荣期发展，这是最好的红利时代。 其实互联网正在建立全新的金融秩序，最近小林的工作也不怎么顺利，就说小林能力是相当excellent talent，他常常说大哥什么时候去黄山游玩游玩呢？他对自己的家乡黄山很是自豪，常常谈谈当地的名人。姚奈同城派代表的人物，不过姚奈的官运不是很好，好像是朱元璋随便找了个毛病，流放途中死了。朱元璋可是中国历史上的黑暗的一面，从明朝开始，官场政治变得despair让人失望。张笙劝小林说，每个人都会遇到像小林现在所遇到的问题，平静别着急。姜太公、刘伯温、韩信、孔子、孟子都是如此的，找不到工作有找不到工作的妙处，其实张笙何尝也不是找不到工作呢？即使找到工作又能怎样？反而让陈广远三板斧到哪个公司绝对待不了两个月，不过那也没关系，公司辞退就能进账几万块，因为他忽悠的全都是大公司。最近几天，陈广远在网上投简历呢，他也嘟囔着，工资太低了，不像以前动不动20k30k的，现在只有8k了，剩下的时间小日子也安排的相当完美。从街头小贩那里购买了好多韩国的艺术片儿，为了钻研色道而进行必要的投资，然后每天从早到晚全都是上海阿拉女友的浪荡的情话。刚结束就是和地大恐龙妹的亲密无间的爱情对话。陈广远什么都敢说，什么下流话都不在乎，有时用他的ibm笔记本播放着他从街头光盘小贩那里购买的韩国艺术片。不过至少他没有买日本的东京热之类的，还喜欢韩国的，至少有艺术的水准，不是日本的赤裸裸的，至少韩国的唯美的美学天堂的人类初祖那种羞涩。如果人类失去了耻辱感，简直和禽兽没有区别的。 陈广远想着明天和小恐龙妹的第一次甜蜜的约会，至少和地大初出茅庐的女大学生甜甜蜜蜜的聊了三个多月时间了，陈广远擅长诱惑，勾引，什么下流话放肆的话都敢在网上胡聊，而且善于吹牛，什么什么大公司的总监到总经理啦，女大学生也够天真浪漫的，也不想一想这砖瓦结构的平房公寓简易到只适合避避雨遮个风的，室温冬冷夏热，冬日如冰窟，夏日如桑拿蒸汽王。 北京的廉租简易大平房为中关村创业者们着实地节省了大笔银子的房租。这房东起初在清华北门一地建了十几栋公社，房子都是砖瓦结构，内设食堂，澡堂子，中关的创业者们也图个便宜，蜂拥而至，好不热闹。后来北门有了规划，房东有点门路，于是又到上地复制清华北门的模式，条件比清华北门的要好多了，而且也盖了豪华二层公寓，内设卫生间和洗澡的地方，不过张笙想过只有三个人住在一起，而且这段时间资金也紧张，能省一分是一分，继续租住在30平方的公寓里，这不是问题的。 明天陈广远要把这里当成约会情妹妹的地方，而且信誓旦旦的大肆宣扬他的女大学生一定会来这里。陈广远绝对不会对女大学生客气的，因为小恐龙妹也浪费了他好多好多宝贵的时间，要不是看在小恐龙妹子还是处菊的份儿上，陈广远不会有这么大的耐心的，还特意炫耀和天使的爱情与俗语的爱情的巨大的区别和差异。 夜里还是第一次张笙到工作周边逛一逛重游燕园，早已不见了两位黄柳的影踪，那小卖店也不知什么缘故关闭了，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畅春园的山门依旧如故，只不过为留学生服务的酒吧依旧火爆，不时的从里面传出来男男女女都喝大了，使劲的大声喧哗，往地上吐的酒精产生的胃分泌物，然后又抽起了烟，里面的音乐叮当的充满了魔性和诱惑，酒吧的确是个发泄欲望的好去处。美女们，这里面的美女们不仅仅是肤色不同，而且头发颜色也不同，而且蜷缩着叽哩呱啦极其流利的好像是英语，似手黑种人到了中国也变成了黑金，反正黑人小伙子真不缺少靓妞倩妹的，女孩子们如饥似渴的蜂拥撒娇嬉笑，一点点矜持的态度都没有，不过这里不再属于张笙的世界了，还挺怀念这里的，对了这里还有一家老字号，夏金石当时刚创业的时候，还请他吃了一顿大餐。 来到北京，会发现世界一点都不大，后来胡远科和他的同学们，都是老谢北大资源的同学，因为硬盘保护卡有太多的公司加入了研发，甚至大公司联想也有了这方面的产品。什么哨兵之类的蜂拥而上，就是没有什么关键性的技术突破，光靠计算机系的高材生一个人难以支撑的，当时还和胡远科在清华西门附近租住地，一起吃烧烤砸地摊。湖北佬很有创业头脑，他没有继续开始什么计算机销售，他倒看的比较清楚，计算机硬件儿已经没有什么利润可赚了。他在公司工作半年，挣了几万块，有这些资金代理了医疗器械方面的业务，而且很赚钱。他也许是喝大了，大冰渣喝高了，开始吹牛，“什么什么什么？” “什么什么什么呀？” “当然是女人啦，女护士他妈的太开放了，受不了啦。”胡远科，湖北佬特别擅长和女人周旋，而且他的女友全都是色欲居家的女护士，所以他到哪个医院总会交几个女护士当朋友，也是他的炮友和兼职女销售。他对所有的北京的大医院的信息都灵通着呢。 “远科真的吗？比卖电脑挣钱。” “当然了，你以为老吕老李他们是好人吗？给他们创造了那么多利润，那理工天天喊没利润没利润，多亏我有先见之明，还有我那同学也给公司创造了那么多利润，他们求我回去，我不回去，我没有挖公司的客户，我干的，是另一种全新的行业。李威都对我竖大拇指。” “远科，能不能帮我引引路？怎么样？电脑的利润是有点儿低了，以后怎么办呢？” “别想那么远了，你看我和老谢还有其他的两位同学不一样，他们不用怎么努力也可以去澳洲留学，而且外加一位老乡。” “你老乡？” “对呀，也是老谢同学，女人嘛，长得漂亮，dna遗传，基因也是资本 老谢妈喜欢她，所以女孩一点钱都不用花，只要给老谢当女友，而且还是老婆，看着处呗，这气魄你我都没有。你能吃苦谈客户，我呢，十多年了，还一直在编程，而且在北大资源学院也学了好多的东西，你以为我只会卖硬件吗？他们医院许多科室的设备我都免费帮忙，哪一行都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就一点好，到哪都有女友，也不是我主动的。” 更加令人嫉妒的是老胡又拿出女友给他生的孩子的照片，还吹嘘山东青岛的女孩子白静白静的腚大奶子粗的。绕了北大一圈子，又回到北大南门那条路。往海龙科贸方向黄庄方向溜达溜达，想一想，这几年好像从来没有出来过，总是工作工作，客户客户，然后睡觉吃饭。 三婶呢？来北京当保姆，也就是小时工，老舅帮忙介绍点朋友家里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们，三婶帮忙打扫打扫，洗洗涮涮，做早饭午饭晚饭。三叔呢？已经买断了，只是每年交个社保而已。两人在树村租了一间平房，三叔在商厦里当保洁员，都挺忙的，也没什么时间联络。二姑还是像以往经常给张笙打电话，让他去宝玉家里改善改善生活，在宝玉家里打打牙祭，自从嫂子生完孩子后还没有去看望过宝玉的宝贝儿子，又想到嫂子给他介绍同事的外甥女，也是舅妈的关系，而且嫂子还不辞辛苦的带着女孩的舅妈来看张笙呢，也算是相相面。那女孩子也来和张笙聊了一天，安徽的女孩，大学生刚毕业，有点迷茫的时候，反正男人没有女朋友见个女孩就以为十二金钗的美，又不是晴雯袭人，邱文萍儿，这是个比喻。现在啊，对于女孩子真是敢遇不敢求啊！没有司马相如琴动芳心的本领。 嫂子为什么偏偏给张笙介绍女朋友呢？因为嫂子野心也不小，虽然在医院里干轻轻松松的内科大夫生活挺平稳，但医院里是个攀比心虚荣心非常势利的地方，一句话，白大褂下的虚荣浮华之风。大夫阶层比的是文化，还有房子车子，能在北京当大夫，文化自然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剩下的硕士，博士，研究生，或者出类拔萃的人杰莫属了。两口子有一套房子，一辆低档次的车，是不能在医院里抬起头的，干脆嫂子决定下海，满北京城都是欧美跨国的医药公司，给的待遇是全球的标准。也还是在宝玉和嫂子的婚礼中，张笙的确做到了，全力为新婚夫妇当护花使者，满场忙活。除了司仪之外，张笙是最尽心尽力的，任何细节都不肯放过，主要是张生太崇拜医科大学夫妇了。在张笙眼里嫂子和宝玉是真正有文化的人，从局里大台子山上到局里简爱男朋友宝路子的大酒店里，简直如梦如幻的婚礼也打消了嫂子的心里藩篱之心，很快就融入到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情当中了。 嫂子也有一弟弟在铁路局上班工作了，所以呢，嫂子对在北京中关村奋斗创业的张笙还是挺有好感的，因为可能是张笙的进取心也让她有了下海的决心，毕竟离开体制内的大医院到大跨国公司也是挺有风险的，这对高智商医生夫妇也是商量了好久才做出的决策。医生们都是理性的最通透人性事故的行业了，因为跨国大公司一个月五万的工资也是无法拒绝的。两口子太爱北京的房子了，有一套房子是不够的，因为和二姑二姑父住在一起，两口子觉得没有个人的自由空间，这可是大北京啊，这也挡不住两位准备购买第二套房子的决心，默默的节俭攒钱，有一套房子不够住的呀。 别说这女孩子还真有点林黛玉的神韵了，当时张笙真太孤独了，妈妈偶尔的什么有女朋友吗。那女孩挺开朗活泼的，跟着他在大卖场里混了一天，还是张笙太不开窍了，应该借势领着这美女去各种吃喝玩乐的地方给她梳拢梳拢，刚从学校毕业的女大学生看几场电影，没事下下馆子，泡泡吧，再买点儿礼物也就ok了。张笙自从女诗人简爱的爱情阴影之后，和女生们总是在实际的选择上出了问题，和女孩子偶尔通通电话，发发短信之类的一诉钟情。问题出在哪里呢？出在妈妈的一次唠叨，儿子有女朋友吗？赶紧谈个对象吧。 这段时间女孩子的灵魂也像简爱女诗人的过去情况一样，让张笙又在爱情的迷幻中迷失了方向。嫂子后来告诉他说女孩子又和初恋和好了，她找张笙的动机不纯，是想刺激刺激大学里的前男友，给女孩儿舅妈气够呛，因为舅妈和嫂子是一对儿好闺蜜。张笙很大度的说嫂子没关系，能给大学生女孩当个电灯泡，至少也拯救了她的爱情。其实张生也是心怀鬼胎，借着在护国寺disco鸡尾酒的力量加持，开始向女孩儿宣扬她是他的天使玫瑰，可能是吓着女大学生了，也可能让她从爱情漩涡中觉醒了。爱情这玩意儿往往是最不严肃的东西，抽象派艺术大师的画作，爱情的本质就是护国寺迪厅里青春的群魔之舞，那就是爱情，混乱的不清醒的爱，就是爱情的写照。 第67章 尤利西斯之梦 陈广远特意给张笙创造条件，但张笙以为此君只是个好色之徒，随便的玩笑而已罢了，他怎么可能把嫩嫩的上等羊肉小恐龙妹子的同寝闺蜜介绍给张笙呢？好不容易发现了楚楚动人的巫山蜀女儿林小青，真有后蜀花蕊夫人那骨子巴山蜀水特有的勾魂之美，都说吴越之地尽出些西施大小乔，还有大小周后能毁天灭国的春色。张笙也有点担心，似乎林小青的美和当初的简爱如出一辙，任何有点含露点点藏蓄之荷苞之绽放之初的美的释放和诞生，都是惊天地泣鬼神的存在。张笙一眼就知晓此女儿一点也不比西厢里的莹莹好对付。林小青也和他谈过家里的情况，妈妈爸爸都是巴山蜀水之地的中学老师。 “老师吗？” “不相信吗？” “当然一点都不像。” “你是在嘲笑我吗？” “不敢不敢，更不是呀。” “这还差不多。” “难道你不喜欢待在学校吗？” “我明白了，你知道吗？我喜欢闯一闯，光待在家里念书没劲儿，公司里的员工都是我们经理从家乡里带来的。” “所以我们连一起喝个上岛咖啡的机会都没有吗？” “对呀，我也没办法。他说大城市里太乱了，让我们女生还是稳重一些。我也没看到北京哪里乱呢？” 其实林小青的美还是和起初简爱一样，她的美像夏天里的颐和园苏堤一侧的荷花塘的盛开荷花淡淡清香之美，在莲帕中隐隐作作隐藏着微漾之美啊。金瓶梅强调女孩的美，红楼梦中强调女孩的美都异曲同工之处，真正的女孩之美，往往都是天地之物化。牡丹、丁香、荷花、秋菊、海棠、迎春、玉兰、芍药之美啦。当然，也有秀春春梅美人的美，自然在天地山水之画卷之中，美人图，仕女图，想一想，林小青的美就好比在黑雾中的一位法国莫泊桑笔下的羊脂球啊，是一朵真正的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苞。 张笙就想成一只蜻蜓和庄生梦蝶一样，来一次风流倜傥，恶作剧之蜻蜓点水之吻啊。男人就是为美人儿天下而活着的宠物而已，想一想秦始皇为什么就到秦皇岛就不再往前行了，还有曹孟德的秦皇岛之歌，那宋玉楚香能有个登徒子好色赋，巫山神女之类的，是类似女娲娘娘之美的存在呗。 这些帝王们个个都是好色之徒，美人儿鉴赏艺术家，风流自然而然不是刻意的同浓妆艳抹的清华同方女销售花魁之美，风格完全不同的，其实妖艳之美挺好的，如同玫瑰花一般惹眼羡慕的存在，换男友的频率之高，只能证明她的风流和美而已。不结婚，多找几个男朋友，其实挺好的。 意外的惊喜，火山disco如同火山喷发一样，爱情的火焰和岩浆的融化，地球内部的爱的躁动，这座伟大的城市暗夜下的霓虹灯下的幻化与激情，和燕园山门附近留学生酒吧格调完全不一样。迪斯科volcano火山迪斯科巨大的红色霓虹灯下的闪耀的爱情彩虹桥，只是为爱和爱情创造一种时空而已，至少这里不用过于压抑心灵的爱和爱情的火焰燃烧，去吧disco的performance去蹦去跳吧，成为有灵魂的城市浮士德摇滚青年，寻找大天使吧！大天使从失乐园中穿越到火山 disco的时空中，好比唐璜遇到了久违的唐加西亚好兄弟，为了寻找城市爱情天堂中的爱和爱情的小丑与发橙条。 爱和爱情是救赎灵魂的十字架，这是蓬莱仙境海市蜃楼梦幻的钱塘江大潮般的涌动和躁动。月亮和地球的距离有点远，但爱情的tide还是如同火山般的爆发和岩浆流淌的爱情红光。爱情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存在，这也是爱和爱情永恒魅力之所在。人流里热情的青春活力，男男女女们的青春之火，在燃烧着城市男女们的错觉时空中的暂时触动发泄而已。北京夜色下的狂热和美奂美色，全在于这滚滚的爱和爱情的hot life里。 张笙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同和燕园的留学生酒吧的异国情调，龙舌兰的味道是不一样的，不知道龙舌兰是什么，是西班牙拉丁美洲，还有墨西哥荒野大侦探的爱情野性之美，两股不同的气息，火山disco的狂热火焰的热情，至少让他感受到了心灵某种存在感，并非所有的人都能找到由利西斯的感觉，人活着就已经开始寻找地狱和天堂了，人真的不是下地狱就是上天堂吗？ 人如果只有地狱和天堂两种选择，就没有痛苦了，下地狱和上天堂其实都是解脱。 火山disco有属于它的东西，灵魂深处的东西，自来熟的东西，神魂颠倒的感觉，安安静静的在喧嚣与躁动。福克纳的世界里，犄角旮旯的包桌时空里，享受着浮士德之夜。没关系，海伦就藏在火山地狱里的失乐园里。海伦是个火山里的beauty，是个沉睡了几千年的睡美人，helen留着朱比特和乐达之爱和爱情的火焰的美人啊！这乱的最高境界，其实chaos是骗人的虚幻而已，只是秩序的另一种变形计而已。 魔女们，美人们，夜王后们，她们全部进化成了会变形的美人儿。因为神话里的爱和爱情引发了太多太多的悲剧了，人类世界只需要mask love的形式主义，戴假面具的朱丽叶罗密欧的爱情必须同阿尔蒙的茶花女那样虚伪欺骗才有魅力，这里才是真正的爱情鸡尾酒天堂，不同taste色男色女们混合起来夜色下的爱情，塞壬女妖们的大旋涡，唱着假面女郎的歌，如同歌剧魅影的爱情的小丑，千万不要成为爱情的完美主义，成为公爵子爵才能俘获少女的芳心。 戴上卡列班的面具寻找米兰达的爱情吧，这真是一场怪诞的爱情摇滚。假面舞会点的酒水没有发生丝毫的错误，龙舌兰金字塔，给服务生二百元小费后，他马上回答说：“哥啊哥啊，你需要什么兄弟都满足你，保证先生哥啊满意火山的服务。摇啊，摇啊，摇啊，摇。蹦啊，蹦啊，蹦啊，蹦。来啊！女神男神阿波罗太阳神美惠三女神，女神们会让一切都化为有羽翼的翅膀，酒神太阳神幻化出爱情的阳光，美酒会迷倒美人们的爱懒花爱情春药。 dj站在t台顶端，俯望云云色男色女们舞池中的躁动与迷失，两位不是三位美绘女神从天而降，多么置换的穹顶油画啊！美人们女神们都如梦如幻的漂浮在星辰的时空里。她们是迷失灵魂浮士德的天使，女神升天圣母，她们来到了现实中变成了三位丰乳肥臀大波柳腰翘股突乳小短裤，一袭抹胸束缚饱满胸脯石榴宫墙下之美啊，个个波浪红短发，电臀马达扭动弹性荧光大白腿，他们是爱神赫拉还有雅典娜女神，他们是舞池里迷失躁动青春活力四射的城市里的色情男女们的灯塔，纯粹的爱和爱情的意识流，世界里的迷幻，寻求爱情的解脱。烟雾雷电霹雳般响彻的火山disco的时空中，为什么只有歌剧式的歌队戏耍的表演？ 张笙不知道何为大流士的波斯帝国的荣光和辉煌，还有古罗马庞贝式的悲剧，至少凯撒还是站着被布鲁图斯刺死的，因为凯撒和埃及女王的爱情是窒息式的，爱情没有艳遇，什么都没有。张笙问服务生还有什么呢？他大喊大叫，向服务生大喊大叫，“什么歌啊？什么歌啊？” “太严肃了，一点儿都不好玩儿，太严肃了。”只想游荡在夜色下游荡。 从海淀黄庄到清华东门，这里已经开始修路了啊，北京到处建高楼，到处在修路。现在沿着双清路漫游，反正火山迪斯科是闹哄哄的马戏团式的杂要。喝了多少嘉士伯，观看t台上的三位扭腰摆臀搔首弄姿的太枯燥无味了，恍恍惚惚的状态有点惊梦。但丁的梦，弗洛伊德的梦，红楼梦，南柯一梦，还有维特的梦，浮士德的梦，还有魔山之梦，虽然有点不清醒，volcano disco巨大的入口处霓虹灯闪耀引人注目，进入阶梯式的美的诞生中，服务生笑着说美最好是野兽与美女的邂逅，现实中的爱情都是枯燥无味的。火山disco是通往爱情天堂的十字路口，爱情得带上mask才最好玩，玩丑与美的置换爱情邂逅。服务生消失了。他是维吉尔斯的导师，见到了雨果的笑面人，女王安妮初遇的美丽类似维纳斯初遇的美的诞生，是一幅油画，通往孟河现实的迷幻油画，安妮女王是罗马仕温泉池里的真正的魅影女王，她镂空的铂丝镶嵌红宝石白居易的霓裳羽衣，珠光宝气加持的美人啊，几乎吻着女王的手，不太喜欢女王的罗马式的欲望的露骨，太过于赤裸裸了，缺少点古希腊美的哲学。 美慧三女神，希望张笙成为她们中的帕里斯，到底他们三个谁最美呢？张笙想起了在大学期间的一堂荷马史诗特洛雅尤利西斯，好像帕里斯勾引海伦的原因是三女神们为特洛雅设计的恶作剧。人类其实就这样，历史要从美人的美产生创造的，不想成为帕里斯了太悲剧了，为了爱情死了那么多人，这可不是到火山disco的目的。美惠三女神摇身一变成了金瓶梅里的潘金莲，李瓶儿，还有唐春梅，这纯粹是一场思想精神的闹剧，这是一场关于西门庆的闹剧，也许看多了夏金石的金瓶梅。明白了他们是从金瓶梅的世界里穿越过来的，这是惊梦，西湘惊梦的金瓶梅，惊梦而已，李瓶儿也原谅了潘金莲对他所做的一切恶事。庞春梅说陈敬济才是真正隐藏的尤利西斯，这是戏剧表演的一部分，他们入戏太深了。 从荷马史诗一下子穿越到大明朝的金瓶梅，从西方到东方，这不是恶与美，美与丑的审判，荷马史诗是苏格拉底美的诞生的源泉。同样，金瓶梅也是大明王朝万历皇帝器物之美的神话传说而已，是中国神话传说的表现形式而已，西门庆只是一个象征。武松是阿鼻地狱里的牛鬼蛇神的影子而已，太魔幻了。一千零一夜就如此魔幻，潘金莲，庞春梅，还有李瓶儿，非得让张生承认他就是西门庆。 服务生又出来了，“哥啊，别害怕，这是寻找西门庆的邂逅。” “我不是西门庆哥。” “哥啊，看过黑客帝国吗？” “看过呀。” “看过就对啦。潘金莲，庞春梅，李瓶儿，她们三个认为还是西门庆更好，他们还是想回到西门庆的世界里。” “为什么是我？” “哥啊，您是puter talent，金瓶梅的世界肯定是存在的，现在人类可以像里奥一样穿越啊，时空穿越啊，穿越到大明朝的金瓶梅世界里。” “饶了我吧，太荒谬了啊！” 从美惠三女神到大明朝的金瓶梅，太有想象力了。“什么尤二姐尤三姐的？你又不是柳湘莲。” “你又不是尤二姐，尤三姐对吗？” “你知道你说什么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说什么？这里环境不错，能睡一晚上吗？” “能啊，怎么不能啊？可以。” “我没说英文吗？” “一看就有文化，在大学里当教授吗？” “我是博士后，你信吗？” “我当然信了。” “雪国来的吗？” “什么雪国来的？” “日本的小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 “雪国在长白山，日本哪里有雪国呢？日本人最会意淫中国的文化之美啦，不过中国的美谁在乎呢，日本就是中国美学的的寄生虫。” “我不太喜欢这里太干燥。” “我喜欢这里，哪里有北京好呢？” “不对，哪里有北京美呢？” “是啊，最远到北京，反正我哪里也不去，就在北京混啦！” 第68章 雅典娜的幻爱 “我想问问你是谁？” “这么健忘，我是你的雅典娜女神啊！” “啊，雅典娜女神太漂亮的名字了。” “怎么感谢我啊？是我从吉尔克女神手里救了你。” “我都记不清了。” “是啊，你让酒神阿波罗迷糊了头脑和精神，如果不是我，你可能会变成一只猪一只狗，最好的也是一只猫而已。” “这里是哪里？” “是维纳斯山上的宫殿，你相信吗？” “雅典娜，你太有文化和想象力了，雅典娜真是你的名字吗？你太有想象力了。” “金瓶梅看够没有？” “我是不是遇到鬼了？三位女鬼。” “是你自己太投入了，以后少看点韩国日本的艺术片，那太伤神了。” “放心，我又不是那个贾瑞，看个镜子都能被鬼缠身。” “你怎么能遇到潘金莲，李瓶儿，庞春梅的？他们仨真以为你是西门庆的轮回转世呢。” “雅典娜，你真是文学系高材生，一定是到这里体验人生，顺便为创作我不是西门庆找找素材和灵感，对吗？我这人最不崇洋媚外了，中国的红楼梦和金瓶，多么伟大的艺术啊，我小的时候不懂事儿，舅爷黄玉民还给我讲过呢，中国最伟大的男人，其实一定是西门庆，因为他身旁的奇女子太多了，所以有人嫉妒他，生生的把他西门庆写进阿鼻地狱了，永世不得超生。看了西门庆的艺术片后，我终于想明白了，西门庆这辈子如果遇不到潘金莲，一定是个最有情有义的好男人了。自古奸情出人命，可西门庆遇到这个奸情有点太不合常理了，武松哪里是弟弟的角色啊？分明是阎罗王的角色，决定生杀大权的阎罗王，还有如果不是王婆中间出坏主意，西门庆和潘金莲也不可能出这一档子人命官司不是吗？所以罪在媒婆王甘宁的身上。” “不过你昨天真伤了潘金莲，李平儿，还有庞春梅的心啊。” “我都忘了喝大了。” “不能忘啊。” “雅典娜，你们这里太有文化了，还能欣赏金瓶梅的艺术片。” “错不是金瓶梅的艺术片，应该叫做西门学。” “看来我落伍了，文化落后了，光看胡编乱演的艺术片是对文化的亵渎不是吗？我得去图书馆借阅借阅这本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小说。” 这里的花花样太多了，太有想象力了。看来这个世界真实存在一些玄学冥冥中的超能力，鬼力神怪之谈也不能全一棒子打死，不是吗？小的时候和二姑还认识了神婆呢，也是二姑的好闺蜜。张笙的嘴歪了，去大医院医生们一瞧，也不知道是神经科的还是精神科的，二姑没办法，只好向妈妈求苏琴那样，又凭借女人的友情。神婆虽然也做过一次较大的脑颅骨大手术，脑袋有一边塌陷了，也不耽误她会念咒画符，最后给张笙脸上贴了一副膏药，一个月后张笙的脸恢复如初，实际上古人心法真传都是科技太发达了，人类自我毁灭，为了神话的传说，连写小说都是玄幻最受欢迎，想一想葛洪在罗浮山上修仙，即使现在人们看《抱朴子》又有几个人信呢？好像不仅仅是遇到潘金莲，庞春梅，李萍儿，还有孟玉楼，吴月娘，李娇儿，李桂姐，韩爱月，韩六儿，迎春，秀春，如意，秋菊太多太多，就是没遇上林黛玉，黛玉乎。 林小青青蛇乎，绛珠草。林小青既有黛玉的nature又有蛇的诱惑，什么时候能突破林小青的爱的篱笆呢？瞧瞧，随随便便溜达逛逛，生生闯进这么多的美人出来，有点累了。和雅典娜一边聊天，一边彼此试探着底线，男女之间的界限模糊而又不清楚的界限。 “你知道吗？这里以前可乱了。” “我第一次到这里，怎么个乱法？” “假正经，不知道乱是什么意思吗？” “我发誓真的，这里我是第一次来想洗个澡温泉浴，然后还能听听鬼魅丽影的歌剧，太唯美的爱情了，丑与美最contrast雨果式的表现美学手法，让我成为个撞钟人变脸人都行啊，只要能和女王还有波西米亚女郎艾斯美达拉在一起，我相信boss一定是个雨果的fans，你们这里充满了悲剧色调下的喜剧升华，如果只想洗个澡，泡个温泉浴，汤池华清池的感觉啊。” “来晚了，以前这里有洗澡桑拿，现在没有了。” “还有什么？” “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 “也不是呀。” “那什么时候？” “朦朦胧胧算吗？” “红楼梦、天龙八部看多了吗？现在流行戏剧了。” “啊，我有点儿记性了。” “太好了，和谁搞过对象呢？” “我和凤姐搞过。” “脱阳而死的贾瑞复活吗？那女人的狠毒，停止偷窃别人的创作。” “这是真事儿，我说的凤姐是小凤，难道凤姐也是专利吗？” “这叫做强词夺理，小时候不算。” “怎么不算呢？” “和女孩子过家家不算呀。” 当然了张笙感谢雅典娜从吉尔克女神手中解救了自己，否则变成了猪狗牛羊就只有被吃肉的份儿了。看来陈世忠也充满了一千零一夜的风险。雅典娜说，自个刚来这里没有多久，被男朋友欺骗了爱情，早就看淡了男女之间的那点事。雅典娜不仅仅长得饱满风韵，白皙动人的诱惑身材，绝对魔鬼与天使的混合体，眼神也有着潘金莲的黑墨眼儿，中国的山水画的鬼斧神工之美。没办法现在流行古希腊的女神的名字，听起来愉悦，有时尚的感觉，如同奥林匹斯神山飞来的神女。 雅典娜推拿手法，绝对中医专业的，反笙张生一点都不敢动，这是雅典娜的魅力所在，他几乎睡着了，这是一次深度的睡眠。 “到时间了。” “怎么到时间了，我还没有舒服呢？” “那……” “继续按，差点睡着了。” “用了好多baby油啊。” “又无法洗澡，浑身都是baby油。” “baby油给你用护肤保养肌肤。” 现在已经很放松了，彼此的胆子也大了。雅典娜开始吹嘘自己其实是一位类似于法国行为主义女先驱崇拜者，张笙问她是波伏娃吗和萨特的那种崇拜，雅典娜很生气，让他给她点了一瓶火焰弹鸡尾酒，还说张笙的推拿大保健耗去了她的力气，这真是低端的体力活。中医医科大学的推拿专业，雅典雅典娜还说市场上太不严肃了，说张笙是个尊重女性的好同志。还有更火爆的呢，雅典娜还是个大模兼画室里的模特，喝了火焰弹之后，雅典娜自由奔放起来，拿出她的艺术集册，让张笙欣赏。 “这不是春宫图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人体艺术之美啊。” “反正在人间是没看过这么美的东西存在过。” “真的吗？” “当然了，雅典娜，我想买一本。” “你要它干什么？” “我想当个油画家。” “你不是个puter businessman吗？” “电脑商，其实雅典娜我我更看好艺术家，艺术市场的商人。” “商人就算了吧，这是我的灵魂所在，你当个商人对你没有帮助。” “雅典娜我曾经给我姐李平李凤画过油画，森林仙女打秋千，对就叫做森林仙女的秋千。” “你倒像个艺术家。” “雅典娜，我爸爸那可是个大画家，以前和上海大画家学过几年呢。” “艺术家之子呗，吹牛皮。” “你看雅典娜，我给俩姐李萍李凤画过油画，我爸爸又是大画家，你都不信，那你怎么才能相信我说的是真的呢？” “给我画个油画，能捕捉到我灵魂的油画，你觉得我美吗？” “当然美了！” “哪种美呀？” “jack and rose之美啊？我就是那个jack，只不过不是在轮船上遇到你，是在这里遇到了你。” 雅典娜躺在他身旁，张笙为了勾引雅典娜暂时的同情，赶紧也喝了一口，增加点爱情的气氛，然后开始假装痛苦的样子，一边谈着love and 爱情，谈论着他和林小青根本不存在爱情。雅典娜太多情了，似乎睹物思人的为张笙执着的爱情感动，这荒唐的爱情到底存在还是不存在呢？似乎只有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知道。杜尔西内娅村妇是美人呢还是女神之类的？反正林小青不是莺莺，不是崔相国的女儿，也不是林如海的女儿。终于明白了，张笙没有西门庆张君瑞幸运，有王婆和红娘帮忙，当然了，刘金霞早说了许多许多的好话，但是没有足够影响林小青的判断力。林小青似乎有点长春那位九台女诗人的个性，张笙曾被大学校园里的校刊女诗人迷倒了，女诗人的爱情诗雨和柳絮曾迷得张笙陷入了爱的迷宫中。啊，简直是简爱的大学校园升级版。张笙突然想起了赵咏美，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她啊，她是张笙高中的智慧女神啊。得罪了雅典娜的下场肯定太悲惨了，看没看普里阿摩斯的老王后，最后的挽歌，特洛亚曾毁灭的代价太凄惨了，类似于中国宋朝徽钦二帝的宫廷牵羊之礼，因为在高中时得罪了雅典娜女神的下场，不仅仅爱情失意，连在大学校园里也是爱情失意啊。 想一想这食堂的一漂亮打饭妹曾抛给张笙一个魅眼，现在终于明白了是雅典娜在惩罚张笙对她的不尊重。女诗人的影子无论在图书馆还是在大课堂上，还是在通往大食堂的路上，还是通往校舍的路上，夏日里她穿着朴素的淡色裙子，冬天女诗人最喜欢薛宝琴式的大红羽绒服，她的眉黛细长，绯红色脸蛋儿，关键女生是个文学文艺范儿的先锋女诗人。还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知知道张笙的脆弱之心啊，她一边安慰着他，让张笙别那么伤心。 “啊，雅典娜，你是刘咏美吗？刘咏美吗？” “行了，赶紧好生画吧，最好你能从我雅典娜的肉物体灵魂中画出刘咏美的画魂出来。” 雅典娜太美了，把她想象成女诗人或者林小青都可以，她真是戈雅那幅最着名的画作，最美的《裸体的玛哈》。雅典娜躺在那里，尽情享受着美的诞生的快感与兴奋，肉体的美不是永恒的，但是一旦肉体的美被画在油画里，就可以青春永驻了，至少雅典娜看到她自个儿的美，她被这幅画魂感动了。她的上半身已经彻底的裸露了，不停的因为呼吸颤颤的上下跳动，年轻女孩的胸脯子像一对弹簧，还是没有控制情绪，似乎眼前的雅典娜是林小青，全部感情全部埋没在这位巴山蜀水的女孩身上了。然后雅典娜很吃惊，听到张笙大喊：“我爱咏美啊，咏美你在哪里啊？” “你到底爱的是小青还是咏美啊？” “雅典娜，我也不知道啊，爱情这玩意儿太折磨人了。” 早晨张笙醒来的时候，雅典娜一定被他发疯吓跑了，张笙好像一宿都没有回公寓。 不知道林小青过得如何，好像她来到了市场，汪小林也来到了市场，纯粹的友情，兄弟般的情谊。张笙安慰他说，老冯以前还是用三轮车送机箱电源的，现在楼下的华旗资讯，你看全系列产品从海龙，鼎好，e世界，科贸到白脑汇，整个中关村都是华旗，都有华旗的分店。中关村的魅力在于给予自我救赎的机会。 “大哥，现在得赶紧了，要不会被淘汰掉的。” 有一种力量无法洞悉的力量存在。中关村的发展当中，典型的仁德先生早早的选择幕后，但是他培养出来的徒子徒孙们很快的占据了各大卖场的最好的展厅和位置，如果当初也向仁德先生选择代理一种products， ibm，惠普，戴尔哪怕是联想puter，也能发展成几百号人的民营公司了，方向的选择错误真是决定命运啊。有些公司学硅谷，发展成一家芯片高科技公司，但是高科技企业的诞生，首先你得有dna很重要，这里的唯一优势实际上是products的粘性，否则和菜市场里的水果批发市场没有什么区别。 早期来中关村里的客户很多都是企业的，负责人拿着支票到市场里选购各种产品，那时puter还是稀缺性，买个cpu，买条内存，和以前去梨园看戏捧净角旦的场差不多，那绝对是一种文化，有点类似于古董艺术，这哪里是电脑市场，简直是琉璃厂差不多。不光有学问，还得有经验，最重要还得有有钱的发烧友。有时一个客户因为换一条内存，一旦兴致来了，来个升级大换代，等待一台新的puter诞生了，这也算中关村文化的一部分。 决策者当初把象征着高科技，计算机市场放在拥有三山五园的海淀中关村是有道理的，越来越有一种感觉，不仅仅计算机领域遵循摩尔定律。中关村也趋势于这种change的节奏和速度了，有时客户也会讲南城的百脑汇电脑市场发展的不错。宝玉常常也说南城的百脑汇电脑市场的商户好像挺挣钱的，他们的新邻居一家子在百脑汇开店好像又买房又买车。在靠近传媒大学的一个小区买的房子，宝玉说能不能去南城看一看？似乎挣钱更容易，要不邻居一年工夫就买房买车的。张笙也答应二姑等有空去看看嫂子，还有宝玉的宝贝儿子，嫂子现在在一家欧洲的医疗器械公司上班。外企几乎每个月都要出差，欧洲好几个国家，欧盟国家都走遍了，公司的待遇又高又好，出差还能挣钱。欧洲的公司应该是世界上福利待遇最好的了，宽松和谐没有压力，公司的产品销遍全世界，好比ibm惠普在中国市场根本不需要推销，都是客户主动选购，越贵越有人买。 第69章 合作伙伴 京华还是挺够意思的，介绍了江涛，他打电话要采购一批办公设备，列了清单，只不过要求给一个账期。江涛他们的队伍越来越大了，江涛领着张笙参观了公司，在北医三院附近的贯通大厦租的二层楼，一个整平层，地址也好，北航离北京医科大学都比较近，之所以靠近是可以雇佣廉价高材生编写程序，这是大学生创业的优势，人力资源又好又省钱。 他呢，之前在学校里是学生会主席，有一定的号召力，还有家境比较宽松，创个业一下子拿出五六十万比较宽松，如果事业不顺利，就算破产倒闭也不怕，所以呢，江涛底气还是挺足的。不过最近比较烦恼，虽然干了几十个企业网站了，但是都没有收到回款。 “如果这些公司都不给钱了，怎么办？” “放心放心，这些公司都是金融企业。” 出生于富贵家庭的江涛最喜欢的是日本作家写的浮华世界，不毛之地，白色巨塔。江涛为表达对张笙的谢意，还让他认识了他的老婆，挺内向腼腆的女大学生，别看江涛从学校毕业没有多久，可是早婚啊。租了一个平层作为公司的办公地点，这位置租金也不会便宜的。“没办法啊，见的客户都是高价值的，以前租商业公寓那不行了，客户一来如果没有气势，怎么肯把上千万的项目给你签合同呢？利润挺大，只是资金流周转有点问题，不过他们都是在校大学生，听话便宜，而且有干劲。” 江涛为了感激张笙的支持又介绍了实验室负责实验室的王鹏，买了一大批实验室用的it设备，货到马上就签出支票。从江涛的公司回来后，又和汪小林去了海龙市场，海龙市场的人流比其他卖场的客流量大几倍，不过租金也是其他卖场的好几倍。刘老虎的大舅哥任船天离开卖场后在海龙租了一个展厅，专门做后期视频编辑卡的硬件设备，基本上客户都是中小电视台，从他这里采购硬件可以赚好多钱，大的电视台都买成套的原装设备，产品除了美国，就是日本，索尼，佳能kana pass的天下。 任船天没有任船地头脑灵光，哥哥只做代理的产品。弟弟呢？买了芯片自己贴牌做了一个hollywood的编辑卡，想一想吧，这是中关村一个上海后厨，如果不来中关村，他那深邃的眼神皮包骨，能吃能喝的就是不长肉的家伙，现在卖起自己的产品，如果他是乔布斯第二，没人敢说乔布斯第一，就是为什么他的朋友偏偏一帮子大学博士教授欣赏他的才华，这个世界好奇怪啊，一个没念过小学的厨子摇身一变，成为能让学者和教授们鼓掌的实业家了。似乎任船地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上下开合，创造出了靡靡轮音，一笑露出大板牙，哥哥是一对大龅牙，客户马上乖乖的掏真金白银。 他的产品在全国都有批发代理商。“我想卖多少就卖多少，老虎现在也崇拜我呢。” 张笙一计算三个月租金就能把手里的十多万块现金全部吞噬，也不敢保证海龙马上就能产生效益和利润对吗？上次资金链断裂体验太惨痛了，一想到江涛的发展速度，现在一下子公司有上百号员工，办公室租了一个大平层，脑袋真有点乱啊，节奏太快了，产品的更新速度也太快了。 八亿时空的网站被收购了，市场里的人们现在在谈论八亿时空颠覆性的爆炸新闻，一个网站竟然能卖出那么多钱。还有最初在六郎庄的办公室创业的京东，似乎对市场的影响越来越厉害了，京东，苏宁，国美不停的打价格战，似乎国美的势头相当猛烈，又开发房地产的多元化发展，北京好几个地产都有国美的地产开发，有些公司更喜欢在京东上比 对价格再决定采购，“怎么可能呢？我都拿不到的货，是不是假货啊？哪能差那么多钱呢？” “怎么不可能呢？人家保真，还送货上门儿，你给我送货还要运费呢？” “假货。” “别胡说，货是真的。” 陈广远倒是一整天没露面，汪小林还跟张笙说他吹牛逼呢，地大的学生怎么会理他呢？满脸疙瘩，一看就是荷尔蒙过剩，而且又厚颜无耻的，一想到晚上昨天的余味未尽，汪小林又说家乡的女朋友要过来看他。 “什么时候谈的女朋友？” “住过一次院认识的，她刚刚从护校毕业。” “深藏不露啊，晚上一起火山迪斯科喝两杯。” “去那地方干嘛？花钱。” “不去火山还能去哪里啊？都快憋死了。” “对，女朋友又如何，去disco，火山disco喝酒。” “喝完酒再去ktv k歌，千千阙听一听那首歌就想哭。” “太圆满了大哥，火山disco，然后ktv。” 不知不觉开始养成一种恶习，这是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反派运动，金钱女人酒混合之后充满了爆炸性的爱欲。林小青是女神，是象征曹植的洛神，屈原的香妃，唐明皇的杨贵妃，蜀王的花蕊夫人，有时脑海还闪现出夏金石的金瓶梅。夏金石似乎要从张笙的心灵中闪逝了，那台破电脑的激光头！滋滋滋滋的响着，像波斯与古希腊战争奔跑的马拉松，喘着粗气，模拟信号的显示屏足够了，至少比贾瑞的风月宝鉴要充满十足的现代计算机科技力量，打破了大型机垄断人类文明的自由的束缚。计算机的发展带动了人类获得自由的力量。 梦在存储器里，是石油提炼出的原料制成的光磁存储器。嘿，为了伊人下了血本了，几百大元，从林小青那里买了刻录机，多么浪漫奢侈，这金瓶梅是夏金石送的礼物，一套金瓶梅的梦幻世界。“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他为什么始终对我保持那么理性呢？” “要不大哥请他去火山disco不。” “他会对我失望的，他是一个严肃的好女孩。” “大哥，追求女孩哪里有那么费劲的，要我早拿下了，浪费什么时间呢？” 走出爱情太平洋，这是爱情的伤心太平洋。汪小琳到是喜欢唱太平洋这首伤感的歌，一想到火山disco似乎是那地方带来了好运，跳跳舞，喝喝酒，然后就能找到雅典娜女神，女孩子结实的胸脯，信誓旦旦的让张笙给她画了一幅戈雅的赤裸的马哈，一想到雅典娜产生了太多太多的欲望之美，“产生欲望不好吗？” “产生欲望当然不好了。” 他回忆到那身上散发浓烈香味儿的雅典娜女神说什么？也双手害羞的捂住他的双眼。“小林，你碰到这样的姑娘吗？” “大哥，什么样的姑娘？” “只让上三路，不让下三路。” “人家还准备嫁个好老公哩。”同城派浓重的口音。 张笙知道安徽同城派姚麦那是文坛一派的领袖，“曾国藩，曾国全攻破太平天国的江南大营。” “大哥，要不找个女朋友。” “一直在找啊，没有。” “大哥，我觉得你遇到的那个女的是不是护士啊？” “我又没有去医院捐精，怎么可能是护士呢？”汪小林还是挺会联想的。 他呢？没事儿，去北大课堂听听课。大卖场背靠着北大清华，出了大卖场，沿着风入松书店那条路往前走，不远处就是北大南门，门口保安还是挺温和的，基本上都允许进入校园，一条板油铺的路两侧是老式的公寓，有时还去北大里的食堂吃饭，比外面的乱七八糟的餐馆更卫生，好吃还便宜。既然无法考进北大，那就没事儿进北大，多多呼吸这空气，人也就会变得聪明了。宝塔湖畔，男女同学在校园里自由自在的骑着自行车，校里校外的两个世界。里面的世界也许只能用境界以表达对北大的尊敬和痴迷，不是吗？人文历史的沉淀，一下子是无法感受到的。但对于外面的世界理解是frenzy狂热的love，叮叮当当的dj舞步，热浪烟雾迷茫的火山disco甩臀扭腰摇胳膊，热辣girls，她们是魔鬼派来的天使，她们既像天使又像勾引男人们的浮士德的魔女，一场伟大的魔鬼与魔女们举办的普瓦斯之夜。 伟大的海淀黄庄还有浪漫如潮水的火山disco，汪小林还是挺羡慕张笙的热情，那种对女孩子的天籁热情，disco舞池中热流滚滚，青春的男青年女青年们来自哪里呢？已经喝了100瓶嘉士伯啤酒了，disco里面是不容易醉的，因为很少在disco里喝什么鸡尾酒，白兰地，威士忌那些烈酒的。加士伯是服务生们喜爱的推荐，顺便又可以挣许多小费。这种陶醉是最妙的饮酒状态了，最有醉的境界，有杜甫，李白，陶渊明的境界，杜甫的境界让草堂变成读书人的圣地，李的境界，李白的境界呢？的确，用望庐山瀑布来表达日照香炉生紫烟，直接成为仙人。陶渊明的境界呢？ “走啊，小林蹦啊。” “大哥你蹦。” “你也一起下来运动运动。” 不知为何他一直拒绝在disco里跳舞，陶醉的夜啊，肉身中有永远释放不完的热情。“小林，我们去哪里？” “回去吧，明天还得送货呢。” “一点也不耽误小林。是吗？你谈过恋爱呀？我的恋爱在哪里啊？” “大哥，咱们一会儿去k歌，还是千千阙歌或着伤心太平洋。” “哦，你喜欢那位一身白色礼服的天使，那歌声太动人了。” “大哥，你是快乐的。” “小林，我是痛苦的。” “大哥，你去过桃花源吗？” “什么是桃花源记呢？” “以前语文老师讲桃花源记的时候，我呢没觉得陶渊明有多伟大，其实一个人用不着像白居易写那么多的诗，几首就够了。” “干脆你背一遍桃花源记，能背下来吗？别告诉我你背不下来。” “我不想背，没劲儿。” “是想逃避吗？还是……” “大哥真的很痛苦。” “桃花源记就那么让你痛苦吗？” “晋太元中，武陵人捕鱼为业，缘西行，望路之远近，忽逢桃花林，夹岸数百步，中天杂树，芳草鲜美，落英缤纷，渔人甚异之，复前行，欲穷其林，林尽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从口入，出极峡，才通人，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土地平旷。屋舍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中往来，种作，男女衣着，悉如外人。黄发垂笤，并怡然自乐…………” “完了，不挺好的吗？” “关键人生只有一次最美的桃花源记，所以太痛苦了，所以我一点不担心您什么爱呀love呀，谈恋爱什么的。她要来北京看我。” “女朋友吗？” “还有我妹妹也要来看我，就是屋子有些窄呀。” “可以换大点儿的公寓，有单独的卫生最好。” “大哥，我问过一个月800块钱。” “可以，多大800块，多大平米？” “有50多平米没有公摊，因为是大学生公寓，空间相当空阔，可以住几十个人都没问题。” 陈广远打过来电话，问为什么没回来？张笙和汪小林嘲笑他问陈广远是否实现了他的目标。 “别提了，上海女友今天折腾的太凶悍了，哥们使出了浑身解数，让她满意而归。又坐飞机回上海了，她的工作太重要了，钱不是问题，主要欲望太猛烈了。” 陈广远晚上有没有空？陈光远倒是挺机灵的，“有，绝对有。” “要不一起去个地方？” “你小子现在够坏的，想去泡妞吗？” “什么呀，就问你去不去？” “你不是和小林在一起吗？” “人家女朋友马上要来北京了。” “可以啊，挺讲究的，没问题，你们在哪？” “我们在公寓门口的露天ktv唱歌呢。” “真有你的，又喝又唱，完事又去泡妞的。” “大哥，千万别像我一下子就只有回忆的份儿，再也找不回来那段情。” “林小青就是我们的桃花源记，腚大奶子粗，小林你说说真他妈的怪，她真是像巫山女神，你说呢？她身上有一种特质的东西，深深的吸引了我，你说非得巴山蜀女的女孩身上才有的吗？他一下子解决了我相思的痛苦，只是人家玫瑰似的扎人，我爱她爱的发疯，不过你理解的桃花源记的境界，是不是我的往事？学校单相思往事，直到现在我还怀疑她也是对我动过一点点心思的。还是北京好啊，妞多也有气质。” “我还在屋里琢磨呢，你俩这么晚了，跑哪里去了？不够哥们儿意思。” “你有上海女人。” “别提了，折腾了一天都快拉胯了。” “你不是要和大学生吗？” “临时有事，所以没来，放心，她都答应了，她新认识一个叫白桦的女孩子，绝对……明白吗？哥们儿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干脆一起拿下，那你这辈子够过了。” “瞧你那点心思，俩雏，哥们儿也不是傻子，俩雏菊那会要了命的，不是说好了吗？白桦哥们儿给你留着，我只要小恐龙。” 汪小林先回公寓休息去了，又喝又蹦又跳的，男人们的日子都是如此，第二天照就风风火火，精力充沛，一想到昨夜那淑女的风骚身子，“我不是说你有免费的妞儿，你还费这么大的神吗？” “别说了，要不你回去什么时候得手了再跟我吹牛皮。你的小恐龙呢？不是雏吗？” “你就这点不好，泡妞得有点耐心，钓鱼分神，别说小恐龙了，就是鲤鱼也不上钩啊” “得得得，咱们别胡吹乱砍的了行吗？” 第70章 爱情火花 张笙也许是被老陈的整天吹嘘的女大学生的闺蜜的美打动了，老陈那张铁嘴形容起女孩来丑八怪，他能给你描绘出嫦娥翡翠出来，男人们一起喝起酒来，在大都市里喝太多的酒，能干嘛呢？无非是酒色之徒罢了。现在的社会满大街的灯红酒绿的bars of wine，又想起了妩媚的雅典娜，销魂的美人儿，她的刻骨铭心的魅惑，一下子让这么多年的爱情和爱的美好幻想又有些如梦幻泡影啊！ 美人们都已经老了，爱情和爱难道是愚蠢的自作多情吗？以前在周末班级里举办个华尔兹之夜的痴男浪女们便会在舞会结束之后悄悄的躲在教室里发生点儿什么，可那是大学啊，都是熬了几年寒窗之苦，干柴烈火，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青春的爱情和爱是百分百的反叛式的，然后每一对情侣的爱情故事绝对都是男寝女寝的顶流话题，似乎这是一种流行的校园文化，而非什么不道德破坏纪律的丑闻什么的，虚度光阴白白的荒废了学校里的时光，最可惜的是爱情和爱，不需要完美主义，可这个世界上最没后悔药可吃的便是消逝去的爱情的不期而遇了。 想一想智慧雅典娜女神赵永美还有爱情女神刘永美她们可是美的化身啊，怎么与她们擦肩而过呢？挺后悔的，为什么没有去学习艺术专业呢？雅典娜对她的油画作品还是满意的，缪斯女神啊，她的美太有感染力了。 “哥们儿，保证让你拿下，那女孩子没谈过对象，纯真的白如玉碧白桦树啊，也不知怎么起一个北方的名字，白桦树你见过吗？有点莫斯科的taste，可那女孩是南方的白玉无瑕，怎么样？哥们儿够意思吧，不吃独食，好吃的给你。” “我知道你没醉。” “啥话，哥们儿不能喝酒。” “喝了酒跟猴屁股一样。” “好坏呀。你可不是我刚见你那时候了。” “你不相信我给极品妞画了一幅画吗？” “我想笑，不就是泡了一女生吗？干嘛遮遮掩掩的？我也会画啊，天底下所有的人都会画画。高啊，以艺术的名义泡纯洁的女孩子，玩艺术的几乎没有不好色的。” “不好色的男人也不是一个好男人。” 现在张笙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拉上了陈广远这家伙？对于玩乐，老陈是厚颜无耻的，从来不拒绝的，这是老天对老陈太好了，酒精过敏，所以他能头脑保持清醒，理性的情况下泡妞。但是老陈对女孩子从来不谈什么感情，只是为了爱欲本身，只是要付出下三滥的手段，只要能让被他三板斧唬住的girl就足够了。 寻找雅典娜，走廊里没有别的声音了，这可到了能展现老陈本色的地方，他毛遂自荐，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又从北京到上海吹牛呗，这是最好的忽悠女孩的方式了，反正大胆花言巧语的一本正经的，无非是他的工作资历，还有眼花缭乱的各种头衔和职位，什么总监，总经理，董事长的；工程师，程序员，网络工程师，系统集成工程师之类的，有时看到虚荣心高的极品妞，也不管什么界限尺度了，满口珠玉金言的，某某公司的董事长，ceo之类的，公司在香港上市，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英国伦敦上市，德国法兰克福上市，最无底线的拔高自身的地位和身份，好像全天下大人物老陈都认识似的。 整个走廊里没有别的声音存在了，只剩下他浮夸的意淫了，你的讲道理胡说八道，高啊，实在高。想一想，上市玩儿资本的复杂背景，风险投资公司发展到一定的时候，必须上市。再举例，联想、ibm、英特尔都是上市公司， 包括盖茨的微软到乔布斯的苹果公司，这些都是it界熟悉的名字，但老陈只谈这些伟大公司的独角兽，引入一些奇谈怪论拉关系套近乎的效果出来。 “大哥，您放心，绝对会给您推荐一位靓妹倩影。” “别介，不要美人的影子，要靓妹倩妞，要实的不要虚的影子。” 是寻找美的存在的，美总是回味无穷的体验，还想给雅典娜一个惊喜呢。翡翠轩维纳斯宫也好，和一群美女们玩假面游戏相当迷幻的。雅典娜连同潘金莲，李瓶儿，孟玉楼通通消失不见了，因为她们可以断定张笙不是她们寻找的西门庆。 “这不胡闹吗？” 老陈替张笙据理力争的，“哥啊！白为了几位不听话的女孩儿为难咱们行吗？” “也是，咱们确实不是西门庆，有道理。” “哥，这只是娱乐项目玩玩而已，别太严肃了。” “那还搞那名堂干什么呀？” “可不是什么名堂？哥们儿如果能证明哥们儿就是西门大官人……” “又来了。” “对呀，哥们儿这里玩儿的就是不是西门庆，这才叫刺激呢。” 昨夜真喝了不少啊，今晚又喝了不少，夜夜disco，夜夜千千阙歌，几乎全身上下飘着嘉士伯啤酒的麦芽香，各种烈酒和饮料混合在一起，由调酒师的魔幻手法创造出来的爱情火焰弹，爱情天堂，爱情炼狱，爱情彩虹，爱情窒息，爱情星辰大海，爱情的感觉太多太多了，一想到洋酒和红牛冰块产生的威力无穷的火焰燃烧的肉欲之火，“她”代替她而已，“她\"比她们更妩媚多情而已，“她”不是夜女王，也不是夜王后，更不是暗夜中的泰特斯的唐摩拉，很喜欢听她的声音，还以为是雅典娜和他玩的恶作剧游戏呢，问她来自哪里，她说她来自秦始皇时期的渤海郡，张笙问她不就是渤海地区的城市吗？对呀，就是渤海边儿上的城市，好像秦皇岛和唐山，一下子想起了小时候在大河林场里车站的录像厅里放的唐山大兄的录像，真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想起了录像里被撕开的衣服，露出白花花肉肉的sense。她的口音不像“她”那么阴暗，只不过她有猛烈的存在意识而已，她一点都不喜欢阴暗霓虹的感觉，而是更喜欢白炽灯的光明，太阳的阳刚之气。 而阴暗，她的直觉源于她身上的自信存在不足吗？这是暗夜酒神太阳神的美的礼物不是吗？非得喝好多的鸡尾酒才能想象出来的女神美人不是吗？可相信它不是雅典娜本尊啊，夜色真是奇妙的东西，酒和夜色再加上disco，然后就可以寻找到美的存在，不是吗？它为了显示她的身材的美的存在自信吗？ “淘气鬼，那么着急干什么？先好生趴着听话，喝大了得排排酒精。” 她的美和诱惑有巨大的能量会融化一切的，哪怕一块铸铁也得成为高炉中的融化的发红光的金属熔浆。她一屁股坐在他身上了。“好啦，淘气鬼，翻过身来吧猴急的。” “能不急吗？火山disco几十个嘉士伯，然后又几个小时的千千阙歌，一痛的伤心太平洋，又到骨头庄一痛大骨头，k歌，燥狂的k歌儿。大学公寓后面ktv太枯燥了。” “太枯燥了。” “对，不像你有灵魂，至少不是人偶啊。” “人偶。” “对呀，人偶满世界的人偶啊。”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人偶呢？” “爱和爱情的活力是藏不住的，你身上充满了生命的气息和灵魂，雪域里的雪莲花啊。” “真逗，你缺少母爱吗？” 这一切太有想象力了。他倒像一幅法国油画中准备解放巴士底监狱伟大的女性。法国大革命时期最着名的把整个胸脯全露出来，伟大的为了自由而解放的女性，她的胸脯尝到生命的气息和欲望。 “我不得劲儿，用不上力气。” “那就缓慢一点儿。” 他的风格呢？不喜欢黑暗，而是光明。他对喀秋莎白桦树般美丽的胸脯相当自信。桦树林是纯洁的树林了，能想象吗？它的胸脯和桦树林一样纯洁。女孩儿的人体之美，饱满弹性的胸脯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要不我们出去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想当我男朋友吗？” “怎么不行吗？” “我准备去秦皇岛。” “干啥？” “开一家咖啡店之类的，或者服装店。” “又来了。” “什么呀？” “雅典娜说她是个大模。” “我不是大模吗？” “像动物园里开服装店的大模。” “不好吗？” “别离开这里。” “放心，这几个月不会去的，离开这里我会告诉你的。” “如果我是个艺术家就好了。” “干嘛？” “给你雕个雕像。” “我知道你是个油画家，不过我不想你成为雕塑家。” “给你画幅油画多美啊。” “美啥呀？” “你不照镜子吗？” “镜子镜子我最美吗？镜子说不，那个雅典娜才最美啊。” “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我得保护她们。” “好，那我就放心了。” “放一万个心，我只给你一个人看她们还不行吗？” 第71章 兄弟 “禹，稷当来世，三过其门而不入，孔子贤之。颜子当乱世，居于陋巷，一单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颜子不改其乐，孔子贤之。” “孟子曰，禹稷言回同道。” 杨玉雷的一单食一瓢饮，居于陋巷，真难啊，无法控制抵御的诱惑啊。所有的人都在买房子，为了房子的梦想，对于丑陋是可以忍受的。西施其实如果不用美色诱惑夫差，也就不会名扬天下了。她虽然长的不是理想中的，但是也就肥胖点而已，关键她是他买房计划的关键一环，女人丑了自然会拥有另一种天赋。 杨玉雷最初的梦想是北京电影学院，从小就喜欢艺术文学戏剧电影，还是爸爸妈妈折中建议，他缺少点儿类似马龙白兰度的天赋，想当演员导演不光学习好，得有一副表演的皮囊。杨玉雷也算是理性的人，考上政法大学也不错，现在不同的企业历练当不了演员和导演，那就成为一家影视公司的ceo。他想到宋玉擅长文案，这一下子，省了许多耗费，更加适用于这种暗箱操作公司，一切都天衣无缝。 对于未来的前途，他看了许多人物传记，ibm的郭士纳的大象会跳舞，通用公式韦尔奇的商业书。中国新生代的创业鼻祖张朝阳，现在好像阿里巴巴的淘宝，京东在互联网上渐渐的有了点影响。网上开店都要有完美的products，在其他方面要比店面有许多优势，面对的是全中国，全世界的客户，互联网正在颠覆，正在用颠覆性的创新，颠覆了许多行业。贝索斯的亚马逊影响了中国的大批创业者，真比不了比尔盖茨，巴菲特这些美国天才，他们的创业起点一上来就已经在天花板上了。 学习巴尔扎克的创业是相当危险的，如果他一直活到现在，那他绝对是一位亿万富翁了。别说法国了，可能中国人读巴尔扎克的作品远远超过法国人啊，真是够奇怪的人间喜剧，总共也就百十来本，这真是一项伟大的事业，完完整整的读完他的全部作品，可能这样的人在中国可能有，但为数不多。在中国有多少人能弄明白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呢？多说十来个。打这种比喻为了证明，别看张嘴闭嘴的巴尔扎克或者什么雨果，鲁迅还有老舍全都一样，再别说莎士比亚了，还有哥德福斯德维特的烦恼，真让人感动。 绿地好像能代表当下的女人们的思想突然来了灵感，毕业论文暂且放一放，本来还要进修研究生呢，再研究就成了哲学家了。从身边开始吧，现实的西游记，现实中的水浒传，现实中的金瓶梅，现实中的红楼梦，再读一读陈寅恪的先生的柳如是，这些总比写现实主义小说更实在些。 经典中的再创作，元明清到现在人性变化是可以忽略不计的。宋玉打电话告诉他说，公司已经付了百分之三十的首付，大约三十多万，等银行贷款下来办理入住手续，加上装修乱七八糟的差不多两个多月就能从王府井的新长安大厦搬到亚运村的天创大厦，再组建一个工程部门，宋玉的老爸曾经是建筑装修公司的经理，现在成了中国第一批专业股民。宋玉受老爸的影响，也开了户炒股，只是想挣点零花钱，租个车啥的方便。 杨玉雷说，要不工程干完之后他不买房了，让宋玉买一辆商务车，这也许只是玩笑。宋玉说，都说好了让他先买房吧，不过宋玉告诉他买房子可要想好了，每个月还贷款也是一个不小的数字八千块，不过房子也大140多平，周围商业配套齐全，洗澡按摩，桑拿酒吧，楼下周边到处都是ktv娱乐会所的。 杨玉雷喜欢《梁父吟》，故作风雅，如果他出生于狼牙而非廊坊，心中的志向也是远大的。现在也得低下头来躬耕龙母，现代人能一担食一路向而不改其心，乐在其中的几乎是不存在的，因为现在亲戚朋友进化的比张仪苏秦那战国时代更没人性了，人之所以变成了畜牲原由是无法探索到底的欲望无底洞，也算是救赎的另一种方式。 朋友们都戏谑他有魏晋风骨，在乎山水精神而非遮盖着头骨的皮囊画皮，连宋玉都觉得此君与众不同的审美观，心里一万个愿意成全杨玉雷的购房首付计划。他最喜欢万寿寺，特别从紫竹院坐船到万寿寺，并非去颐和园。他说，颐和园还不如圆明园呢，这有点儿高深。那万寿寺呢，全在书中。那地坛呢，全在书中。 可爱情并没有像他想象那样单纯，丑女比俊女更喜欢缠人，生怕他这位大帅哥从她手里溜走，好不容易得手后，她把他看作自己的一部分。 “爱情需要新鲜，所以爱情需要距离，我们俩需要距离。” “玉雷，我一天都离不开你呀，不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无法睡觉，无法吃饭，无法好好工作。” “好啦，好生休息，明天还工作，不是吗？你可是正儿八经摆的上班族，好生撞钟，你和我不一样，乖，听话。” “玉雷，我怀孕了，高兴吗？所以……” “等一等，一次就怀上了？太可怕了。” “怕什么，玉雷？我都不怕，房子不用你买，再过八九个月，你就当爸爸了。” “当爸爸，你现在在哪儿？” “玉雷，还没听出来吗？在小区门口呀。” 杨玉雷打开窗户，没错，她的身材的确够标新立异的。这也是杨玉雷为人刮目相看的原因，他可是诗经中的公子，他深吸一口烟缓缓神，太可怕了，还没有任何着落呢，马上就要当爸爸了，这可不行，无论如何也得让她打胎不是吗？她也刚刚进入一家这么好的单位，这爱情还没有酝酿呢，马上就瓜地成熟了，这算什么，这太可怕了。等天亮了去把手头的工作推一推。 金瓶梅中和红楼梦中对于新生命是残酷的，尤二姐的孩子被胡太医给打掉了，李瓶儿的关哥，让潘金莲的妖猫生生给吓破胆了，还有那么漂亮的妞们，生生怀不了孕，而现代人呢，一下子就怀孕了，现代人可以去医院里堕胎，关键堕胎能解决问题。 第72章 硅谷的精神 互联网虚拟世界的影响力和统治力越来越无处不在了，好多有远见的互联网风投们因为投资未来互联网，这也是互联网最奇妙的地方。一次交易几亿十几亿的互联网并购，互联网的世界颠覆一切，改变一切，互联网革命一场真正的回归。 学院派运动是真正的硅谷精神，真正的中关村精神的体现，互联网世界让我们能重新回到哲学信仰纯粹的欧拉高斯笛卡尔数字的完美契合精神，想象力创造力创新的精神，如同神话世界的再次降临，一种互联网的创世如同圣经的七日之后，造物主最后也控制不了的世界多么相似性啊，互联网拥有真正意义的改变世界，引领世界，创新创造世界，人类自己的创造神话复活了，在互联网中复活了。对于人类本身呢，互联网会拥有独立的创新精神和意志，还有灵魂思想的意识，互联网让puters有了思想灵魂和精神，无论如何，虚拟的互联网似乎更有价值，而且互联网的价值到底有多大，无法估量。 搜狐，新浪，腾讯，网易，中关村在线，他们是互联网新贵。计算机硬件只是互联网世界终端的一部分。 如果计算机和终端们不连接到互联网上，那便是无思想精神和灵魂的硬件而已，已经超出了计算机操作系统，还有手机操作系统的局限性，是互联网让互联网拥有了神话能力，ai人工智能不再是虚幻。 那些租住在写字楼里的商户们，通过互联网搜索引擎，谷歌百度打广告，比在各大门户网站上要有效多了。不过广告费也是水涨船高，商户都在抢夺互联网上的流量，得流量者得天下。现实世界司马迁对商业的理解，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变成了互联网的新生态。数字技术科学发展进化必然的trends趋势，世界发展的大势是无法阻碍的，人类文明的革命，只有到了互联网革命才能敬畏到上古神话的光芒万丈，并非可笑的虚妄臆想神话而已，人类是最骄傲的存在了，又是最无知的存在了，人类文明嘲笑一切，其实这恰恰证明人类认知的局限性，至少互联网的创世让人类神话重现存在了可能性。 中关村已经不再像起初的菜市场，是黄金财富神话的故事，那是黄金时代岁月的梦。中关村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了，在北京之外的其他省份，中关村大卖场模式如雨后春笋般爆发了，并逐渐形成规模。但硅谷学院派的创业创新，改变世界的伟大精神。这种dna扎根于海淀中关村了，形成了真正的中关村创业创新的文化和精神，这是普市的伟大创新。 中关村文化这种创新，包容鼓励创业的伟大文化精神，开放容纳百川的海淀独角兽们的天堂，风险投资全世界资本的投资天堂，可遇而不可求的独角兽是资本的宠物和最爱了，这里会诞生中国的乔布斯，中国的比尔盖茨，中国的索贝斯，中国的google，中国的facebook，中国的马斯克们。高科技企业的独角兽们的乐土，互联网精神的最好的体现了。 中关村的摩尔定律，牛顿定律，爱因斯坦相对论，波尔薛定谔的量子理论，正是中关村的早期创业者们，包括现在中关村许多公司还在互联网化变革中，不适应性中，用创新的思想精神指引，有的转型，有的多元化发展。正如乔布斯嘲笑盖茨是个businessman，不是真正的企业家。伟大的公司企业一定要有企业家精神，必须创造伟大的products，这是企业家精神伟大的体现。 中关村许多家公司获得资本后投资的互联网关联行业，没有互联网基因的大公司，是没有竞争力的，也许不止一家计算机公司在转型，联想收购ibm，又收购摩托罗拉，除诺基亚之外，联想也在制造手机，谷歌也在开发手机操作系统，微软也在开发手机操作系统。不过，微软缺少创新精神，但是微软的互联网客户多，这也是微软早期视窗操作系统的优势。win95 、win98、win2000、winxp、win十在台式机和笔记本领域，微软的操作系统有前期用户的优势。 apple苹果公司，伟大的苹果公司，内在的乔布斯的创新精神，在移动端发力，有强大的后发创新优势，这就是互联网真正dna创新精神。apple是上帝的宠儿，是计算机领域华丽的贵族，是艺术创造者的最爱。apple有真正的灵魂，想象力，有创新精神的伟大products。 中国台湾计算机厂商，在内地布局最早从内存主板到光存储产品，芯片上随处可见made in台湾，无所不在的台湾芯片产品。原来，中国台湾在半导体芯片领域在世界上都有强大的优势，假货水货横行的时代结束了，资本的暴利时代也结束了，事物发展的双面性。中关村经过多年的发展创新创造，许许多多的计算机巨头，方正、同方、神舟电脑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竞争格局。 联想公司已经走向世界，同惠普、戴尔电脑制造商，在世界范围内竞争。有许多中关村的联想的大代理商，都是从一穷二白的背景，发展成大公司，这是联想公司发展壮大过程必然结果。国家也对采购这一块制定了优先的政策，市场竞争白热化，大品牌大公司们开始争夺潜在的二级，三级代理商。所谓的强势进攻，所谓的主动出击，处处互联网，各大平台强势广告，营销活动，整个中关村各大卖场的商户们二三级代理商们会接到许多的邀请函。华硕、技嘉、联想这些大公司，同中关村渊源深厚，既有竞争又有合作的关系，比如说联想品牌机，既用华硕的products，也用技嘉的products，多条腿走路比较稳，防止卡脖子。联想放弃了独有的q di品牌，不符合公司发展长远策略的都要放弃，把主营的产品做好。 大公司们也是使出了动人心的营销策略。除了向商户们发放麦当劳券之外，更温暖人心的是打感情牌，还邀请商户们代理商专门去听品牌产品讲座，ppt讲演，也是硅谷文化的一部分在中国的积续，由厂商工程师讲解产品的性能优势在哪里，然后向商户们宣传企业的culture文化，最引人注目的是上海空降到中关村的会跳芭蕾舞的老男人，上海的老男人很会煽情，他挑战自我放弃了剧院里的舞蹈生涯，追求阿甘斯的人生从新的领域开始。华硕官方品牌激情演讲太刺激太震撼了。原来，北京地区只有一家华硕产品代理商，为了增加竞争力，把华硕产品系列进行拆分。英特尔芯片一家，amd芯片一家，让两家公司进行竞争。英特尔产品负责人李硕 ，被上海老男人在台上戏虐的几乎失去了反抗力。 “还不够还不够，李硕，华硕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呢？” “华硕是一家遍布全球，充满创造力，创新精神……” “还不够，还不够，李硕，还缺点什么？” “华硕是一家遍布全球的，充满创造力，创新精神，企业家精神的……” “对，这就对了，华硕是一家低调到几乎涵盖全方位的伟大企业。联想，戴尔，惠普全部离不开它的支持，我们的产品和英特尔、apple 、amd、微软一样无所不在。” 燕园饭店宴会厅里摆了五十多桌丰盛的午宴，当然了，所请的商户都是经过层层筛选，有强大销售能力和品牌忠诚代理商户，别小瞧每一桌上的十几个人，每个人每个月潜在销售量至少几百片，这还是保守的估计。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酒桌商业文化，大公司们都通晓人性，大公司大代理商最擅长这种商务宴饮，又吃又喝又讲演，尽情处会把公司大logo，还有最新的products投影到大屏幕上。上海老男人会跳芭蕾舞，自然舞台上大放异彩，李硕只有当绿叶的份儿了。 “李硕呢，以后北京华硕英特尔家族总代理。千万不要串货卖，这一点上公司绝对不妥协的，跟着公司走一起赚钱。” “大家有没有信心跟着公司走一起赚钱？” “有信心，有信心，跟着公司一起赚钱。” “干了这杯酒，发扬英特尔的沙丘精神，硅谷精神，把沙子变成真正的金字塔，沙子变成金子，变成ai的大脑，这是美国硅谷的精神。” 上海老男人谈出了行业的深层的东西，硅谷的真正含义是不毛之地的创新精神，把沙丘变成金子的高科技创新才是硅谷内在的本质。中关村只有泊来的products，这里都是源于沙丘创造的高科技产品的大卖场。诞生中关村的三巨头，京东，国美，苏宁三强争霸，你死我活价格战。中关村的商户们渐渐感到在价格上力不从心。 电器商只需要加个展台，顺其自然的就成为it产品大卖场，服务更好，价格更实惠，渠道直接打通到厂家厂商。国美，苏宁，京东三家公司的直营店，街对街，楼挨楼。你方登罢我出场，摇旗呐喊，比价格比服务，比品质打擂台。 中关村商户们看到的眼界，只是行业本身的范围视野。那京东呢？现在和当当网又开始拼的你死我活的。海淀不仅仅在中关村，同样也是文化的源头，太多的书商在这里耕耘奋斗。当易贝、亚马逊、京东这些巨头出现的时候，传统运营的书商们和中关村的商户们同样面临颠覆性创新带来的毁灭力量，吞噬力量。英特尔源自于沙丘的创新的硅谷精神，被同方、方正、神州、联想、戴尔、惠普、紫光等大大小小的计算机制造商们包装起来，不能说这里没有改变的力量，这里是鱼龙混杂的地方，鱼龙混在一起的作用，鱼反而跃了龙门，而龙呢，只能潜龙在渊等待吧。 这结果是以前卖假发票的，卖黄色光盘的，收废品的，在清华在北大，大街上除了清华北大，就当属人大、理工大学的高材生了，石头都能变成宝玉，按照杨玉雷现实主义涅磐的说法，他们轮回到新世界，虽说，女娲把他们放弃了，但是把他们放在了除大荒山无极崖青埂峰之外的海淀明清的三山五园，紫禁城的后花园，娑婆世界的奇妙之处，有点禅的味道。 海淀的荷花在圆明园，在颐和园，在紫竹院，在香山的静翠湖，在海淀的万园之园中是最美的，正如海淀的“矮破小”，那真正属于海淀的精神，海淀的文化底蕴创新精神。去海淀公园听听音乐，去万寿寺，去大钟寺，他们只因在这条街街巷巷干着什么营生就改变了命运，这是海淀自身的价值所在。人们总是如此，在红尘中沉沦，红尘中纸醉金迷，呼吸一下菡萏清涟之气，这些仙道之气，文昌之气，竟然为鸡犬之类所呼所吸，没文化的在这里待久了便有文化了。不仅仅是司马迁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皆为利往。 上午参加华硕的发布会，下午又参加联想上地研发中心的发布会，了解联想产品独有的计算机技术，认识了许多外国朋友，有美国的龙力，还有他的日本女友，他称张笙为之 puter superman。龙力在北京各个外教辅导班教英文，住在三里屯附近的外教公寓里，时不时的就联系张笙去他家里喝鸡尾酒，聊聊天儿。 尼日尔蒙歌则介绍国内的酋长先生，蒙歌不图钱不图力的，还有五道口语言学院的小野四郎痴迷显卡技术。几乎忘掉了林小青，小青啊，要说在城市当中，没有任何女孩姑娘比她更纯洁了。即使是陈广远嘴炮信誓旦旦，特别是张笙带他去维纳斯殿堂里走狗屎运的陈广远那一夜也碰到了极尽纯洁的女孩儿。城市啊对于女孩儿来说是一个炼狱，并非每一位都能像卡门那样老练。吉普赛女郎爱如火焰，她绝对明白男人们只是黑夜寻找欲望的飞蛾，释放天性的唐瑝。为了爱欲升华到决斗的普希金，男人的本性会像红与黑的于连一样逃脱爸爸妈妈的暴政，逃离兄弟姐妹的纠缠，向彷徨的屈原。张笙和林小青保持着那种若即若离的状态，来到林小青的展厅，那绯红的脸蛋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 “坐吧，我太忙了。” 没错，她够忙的了，似乎刻意的保持距离，“这阵子出这种刻录机比较少。” “没关系，整个市场里都在出我们公司的货。”打量林小青的身影，她到底和维纳斯殿堂的大胸女们有哪不一样呢？唐山大妞论气质，身材，脸蛋儿，差距不在于身体的丰满程度，似乎浮士德在靡菲斯特的引诱下去骗取纯洁甘泪卿的肉体。 “妈呀，你在这里呀！” “金霞怎么了？” “挺好的，他挺好的，好好处。” “一起去disco，火山disco喝点什么，晚上有空吗？” “不行，回公司入账点库，最起码十点多才能回到宿舍。” “太可惜了。” “别想多了，有什么可惜的。你坐啊，我要往硅谷送趟货。” 中关村商家与商家的关系都是纯粹的金钱至上，好怀念以前的日子，每天就为见见她拼命的同所有的商户推荐林小青家的刻录机，甚至用自有的资金。望着她美丽丰满青春的背影，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我们勾引女孩子得脸皮厚，得天天磨。她可不一定对你没有一点兴趣，有些女孩子就这样，刚开始费劲，可要到了床上比其她的女孩还要主动，懂吗？就是一本正经的女孩，一到了床上像火焰，最后变成了大火，太可怕了，知道吗？麦克白那个老婆，弄不好你遇到了一个真正有欲望和野心的女孩儿，到时候她一发疯，你别像麦克白一样成为女人欲望的牺牲品。” 陈广远和多少女孩上过床，他都记不清了，女孩子上过床，按照他的数，他的吹嘘，女孩子只要和他在qq上一聊天，只要再见个面，马上就会乖乖的自动的脱掉衣服。 “那为什么小恐龙没有得手。” “军训呀，我也忘了军训这事儿了，不过放心，小恐龙现在只想尽快的结束花季胴体，这是男女的上帝法则本能啊。发情，就是动物发情期。你得继续聊聊。” “为什么她有点儿逃避我呀？” “都到这种程度了，有谱了，现在其实呢，你已经把她堵到墙角了，她在犹豫，这么说吧，撩妹撩到这种程度，只差你装傻，然后肢体接触。” 第73章 丑陋的爱情 丑陋的爱情往往都有相似性，例如哈姆雷特里的爱情竟然不是奥菲利亚和王子之间的，而是王子的母亲与叔叔剑王的爱情，因为安茂的哈姆雷特国王被王后戴了绿帽子，因为弟弟太爱嫂嫂了，所以呢，这丑陋的爱情的主人公剑王用毒药鸠杀了哥哥，自古奸情出人命，也只是为了证明爱情是独一无二的，是血性是疯狂疯癫的。 可是也没有西门庆和潘金莲的爱情更丑陋的了，武大郎同样被毒药鸩死了，都是毒药害死的，至少潘金莲爱上西门庆是追求幸福的生活，倒有点人性的合理性，武大郎和潘金莲才算得上丑陋的爱情，不是吗？和西门庆是郎才女貌的爱情。如果武松勾引了潘金莲鸩死武大郎呢，然后西门庆再与武松为了潘金莲的爱，西门庆成为哈姆雷特王子，这够荒谬的了。 杨玉雷正在为创作烧脑的剧本，冥思苦想，丑陋的爱情。当然了，发生在武大郎还有哈姆雷特国王身上，武大郎侏儒，哈姆雷特国王伟岸英雄式的人物，杨玉雷在寻找人性的瞬间，他现在不敢再嘲笑武大郎了，至少他有本事把潘金莲弄到手里，最毒不过妇人心。突然杨玉雷心思有一种想法了，丑陋的爱情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总要谋杀生命，这有点可怕，杨玉雷不敢想象他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让爱他爱的发疯的女友打掉肚子里的生命，他一夜都没有睡好觉，急急忙忙和女友去医院，到离中关村最近的海淀妇幼保健院，只是为了早点挂上号，不缺人的地方，一是酒吧，二是医院，酒吧，一般都是在晚上九点以后才会出现人流涌动的现象啊，医院呢？无论早晚24小时都是人满为患，人类看来都有病啊。 海淀医院和海淀妇幼保健院在一条街道上，中间只间隔几栋象征性的建筑，其中还有一栋建筑呢有点儿类似于长城饭店那种遐想，天上人间呢，叫亚当的天堂好吗？到底蛇勾引没勾引夏娃？这是一个疑案，至少snake和剑王还有西门庆都是类似的第三者角色，上帝还是公允的，干脆把snake下了地狱，把夏娃亚当贬下人间。杨玉雷这下茅塞顿开了脑洞大开，原来亚当和夏娃之间的爱情也算是丑陋的爱情。 魔鬼也好，天使也好，snake也好，他们仨其实是三位一体的存在，突然想到哈姆雷特的ghost，还有武大郎的ghost，当然了，杨玉雷想到了ghost，女友爱的发疯的新生命的ghost，杨玉雷不敢再往深处想了，天底下是丑陋的爱情，是不是董小宛和顺治帝的爱情啊？还是冒僻江和董小宛的爱情呢？这好比水浒传里的西门庆和潘金莲，和金瓶梅里的西门庆和潘金莲的爱情还是有区别的呀。 国破家亡背后的丑陋的爱情，侯方玉和李将军，吴三桂，陈圆圆，柳如是和钱谦益，丑陋的爱情的背后是什么呢？差点忘了赵集和李思思的丑陋的爱情，我在想自己和女友的爱情算什么？混的太卑鄙了，连到医院里都浮想联翩的，一抬眼就能看到不远处紧邻海淀妇幼保健院，有一处高级会所，时不时的还会有穿着深色套装工服，年轻的女孩子急急忙忙的开着宾利宝马奔驰，喷着尾烟疾驰而去了。 妇幼保健医院坐落在海淀中关村大街不远处，实际上如果步行从中关村大卖场路过鼎好科贸，当然了，也包括e世界和家乐福商场也算在其中，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向右拐妇幼保健医院和海淀医院在一条直线上。从外面看妇幼保健院挺内敛含蓄，挺普普通通的建筑，一点也显不出宏伟高大，不像海淀医院高楼耸立。但是一进去，别有洞天，整个走廊里栖息过往人流，挺奇怪的只有在妇幼保健医院里，一下子会失去对女孩子美的迷失。无论多么时尚，多么靓丽，多么高雅，到了这里，能想起孔夫子的富贵如浮云的觉悟，似乎有点人生临界点的sense，生生死死。 整个流程挺繁琐，验尿等待出结果，做出生命的决定。不过，年轻的男男女女们绝大多数的决定都是残酷的，也许，女友被这种场面氛围吓坏了，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失去新生命。 “想一想，你刚刚入职了那么好的工作，如果怀孕会影响工作的。” “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只想当妈妈。” “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房子，没办法结婚呀。” “谁说的玉雷，房子我有，我们结婚吧。” “我是没什么的，主要担心你的工作。” “我的工作你也用不着担心，放一万个心玉雷，你什么都不用担心。” “我可当不了上门女婿。” “我自己买的房子怎么就成上门女婿了？跟我爸妈没有一点点关系，别胡思乱想。” “怎么没关系呢，你买房子得用户口吧，这是无法逃避的，你自己买的房子，那也说不清楚。” “那你赶紧把项目完成，有了首付款办理完各种手续，房子下来得几个月，加上装修买家具到我们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一家三口就可以入住啦，这样你就有面子了，有尊严了，我呢，把那套房子租出去，还这套房子的贷款，我们单位同事别看年纪不大，都有两三套房子呢，别瞧一个个挣的不多，个个都开着奔驰宝马的。玉雷，你说说这人比人是不是气死人呢？像你这么优秀的高材生，应该比他们拥有更多的房子。我爸妈就我一个女儿，如果行的话，再贷款买一套房子。当然了，写我的name，再给你买一辆车，比我们单位里的那帮家伙一点都不逊色。玉雷，别生气，你太优秀了，凭啥比别人差呢？” “冷静理性，不过呢你给我记住，现在一定要保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放心，这我懂。咱们现在准备结婚，怎么样？” “去哪结婚？你可要想好了，孩子都有了能不想好了吗？我现在高兴还来不及呢，去你家结婚怎么样？先把证领了。静静悄悄的，绝对不让你为难，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只要能让你高兴，只要能让你舒服，只要能让你不为难，我什么都听你的，我的一切都属于你，玉雷，只要你不抛弃我，只要你爱我，只要你和我结婚，我是你的奴隶。” “好啦好啦，先结婚，孩子的问题慢慢解决。” “不过你得马上找一个证婚人结婚，见证我们伟大的爱情。” “我去哪找证婚人啊？别就咱俩见证就行了，还要对外保密对吗？” “别把我当成傻子，当我是一个傻子是吗？一个把第一次交给你的女孩子，只不过提一个证婚人的卑微要求啊。” “我的合伙人行吗？只有找他了。” “我都说了我是你的奴隶，可以，当然可以了，你还是对我有感情的，不是吗？你放心，你不爱我了，可以随时离开我呀，你不要害怕，一个女人连生孩子都不怕，她还能怕什么呢？” 中关村的商业环境还是挺灵活的，无论是公司，企业，还是个体户，都能灵活处理票据业务。以前呢，支票只能用于结账支付，现在呢，农村信用社推出一项新业务，只要预存五万现金，可以在信用社开一个户，一天可以支取一定的现金额度，一般呢，所有的商户都是在早上把支票入账，防止收到的支票出现空投或退票。如果支票转来转去的话，支票出现了问题，更换比较麻烦，看到柜台里的工作人员忙忙碌碌的，一沓一沓的现金都是商户们准备提取的大笔现金，金钱世界也不过如此。现金大量的流动，电影中的场面也不过如此。中关村的现金流量可见如此巨大，商户们在柜台里提现。 昨夜又是disco又是喝酒，又是跳的，又想起了会跳舞的上海老男人。华硕上海板卡负责人，联想研发中心世界啊，变化太快了，我中有你，你中有我，互联网如此，计算机领域更是如此，迷迷糊糊，像漂泊的荷兰人，寻找爱情才能获得救赎。昨夜似乎对她说过很过分的话，想起她是他的半裸酥胸的维纳斯，他提议应该一起去海边儿沙滩上游泳。 “坏蛋，是不是想看我从海中出浴的样子呢？不过我们那里可有海。” “你有男朋友吗？” “坏小子，你说我有没有男朋友呢？你累死我得了。” “喝了太多的酒，这酒像春药。” “喝那么多酒干嘛？” “空虚呗，disco喝酒，然后满脑子全都是你的一切。” “真像个孩子似的。男人是不是永远长不大啊？” “我一直在想你是不是太美了？像出浴的维纳斯，如果永远属于我多好。” “别吓到了，又开始耍流氓，这么大的精力，快点肚子疼，帮我揉揉行吗？” 她仰卧着，张笙也学着她的手法，在她平坦弹性的小腹上不停的按摩，肚子里咕噜咕噜的，男人的手掌是热的，大约半个小时，肚子的那股凉气终于化解了，她很感动。 “我明天要去秦皇岛了，离开这里。” “去秦皇岛干嘛？北京多好呀，你走了我怎么办呢？” “真爱上我了？” “爱上你了怎么办呀？” “我给你留我家里的电话。” “不怕我disco之后就给你家里打电话？” “随便随便，我写过电话，你敢打吗？” “我都不知道我昨天给你打了多少电话。” 女人啊，真是让男人上瘾的存在，她们究竟有什么魔力呢？沉迷于她们的诱惑的肉体中无法自拔，女人能改变男人，同样男人也能改变女人，这无法解释的现象。 在硅谷的路口处，和林小青碰上了，真是欲罢不能的尴尬，她的表情和以往完全不一样，真想搂着她好好呼吸一下她身上的芳香，她从来都是略施粉黛，那股子脂粉的淡淡的幽香沁人心脾，女人们啊，都有自己独特的体味儿。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任凭他的science，“好啦，好啦。” 这是最近距离的肢体触碰，感受到她胸脯的汹涌，颤抖着的成熟肉体，“ 我没控制住。” “别胡思乱想，我要回展厅了。” “哦，我去图书大厦中关村图书大厦买书。” “你喜欢看书？喜欢看什么书？” “给宝玉的孩子买一套十万个为什么。” “宝玉，我没听错吧？” “对，是宝玉，有迎春，有元春，在家里挺寻常的名字。” “本来想一起……能不能……” “去买书吧，我真的一点时间都没有，你能理解吗？公司就是如此，从来把时间全部占满。老板常说，对于公司的女孩子们来说，在外面危险，都到了危险的年龄。我们是他从巴山蜀水带出来的，所以他说他要对我们爸爸妈妈负责任，别人也对我说boss挺奇怪的，连女孩子谈恋爱的时间都不给。” “那个别人是谁。” “难道你还不够满足吗？” 她说过去硅谷送货，而且又和她有了第一次近距离的触碰，她身上没有别的男人的味道，恋爱中的男人的鼻子特灵敏，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恋爱的开始。林小青的唇，林小青的脸颊，林小青的身上的香气，还有粉脸酥胸，她对于他的不老实只是象征性的推阻了几下，有点蜻蜓点水的味道，她婉转巧妙的化解了难堪和不理性的狂野，她的纤腰并不像感官中的那样，实际上柔软纤细，弹性的臀部。 一个向图书大厦，一个向大卖场的方向。晚上去二姑宝玉嫂子那里，新生命诞生了，去庆祝庆祝，主要二姑也想让张笙去家里改善改善生活，兄弟姐妹之间也是有远有近，爸爸和二姐关系好，所以呢，孩子们也如此。宝玉是他崇拜的大腕儿和偶像，因为想来北京，所以呢，宝玉在北京工作生活，现在他也随着宝玉的影子来这里奋斗。新生命是男孩儿爱屋及乌呗，以前去宝玉家里呢，在华堂超市买榴莲，各种名贵的水果，因为他爱二姑宝玉，还有嫂子一家子，嫂子心胸开阔，没有一点点世俗之气，她这点呢，无论如何不是所有的女性都能做到的。 贫穷是所有人的致命人性弱点，贫穷久了就一点点尊严都没有了，每天都和大量的现金打交道，现金成沓成沓的现金，是治贫穷最好的灵丹妙药。林小青都能和他近距离的肢体触碰了，用了差不多整整一年时间，这一年时间发生了什么？金钱在改变内在的气质，女人们不讨厌男人们泡在脂粉堆里的金粉之气，他身上的金粉之气产生的化学反应，那就是他身上的浮躁的爱欲让李小青也迷魂丢魄，他终于想明白林小青为什么找各种借口拒绝他，反反复复的死皮赖脸的爱情了，男人对女人的热情图什么，还不是寻求肉体最后的爱情，她也是个有血有肉的凡尘女子，林小青也需要一位男人来抚爱她凌乱的爱与心灵。 现在许多客户有求于他的业务，有求于张笙，现在他在业务上基本上能满足所有的客户的要求。 张笙是骨子里崇拜宝玉夫妇的，那是苦读寒窗的学医人。鲁迅的时代就是弃医从文，从精神和思想上拯救吾国吾民。二姑对小儿子的品性是有远见和预见的，此宝玉非彼宝玉，但是此宝玉也有一个类似秦钟的一个发小，此宝玉无论淘气的疯狂程度，绝对是王夫人心中混世魔王可比的。其实中国家家都是一部红楼梦，二姑心是远大的，姑父呢，因为是个干部，所以只能从思想品格上培养儿子的意志，无论如何在教育方面，二姑家里是成功的。宝玉的婚恋观在遭受到北京大妞的歧视之后，也越发的遵从妈妈的建议，别的不说，儿子你瞧，三舅找的三舅妈如何，你三舅虽说嗓子不好，有点残废，但论儿媳妇当中，你三舅妈是最优秀的一个，家里女人不能规划男人，再能干也不行啊，丑俊时间长了根本不重要，一个家的兴衰经济基础最重要。 嫂子对宝玉的爱是发自骨髓里的，哪怕自己的弟弟还有爸爸妈妈都得老老实实的在她丈夫面前，女婿在丈母娘家里的地位是高高在上的，再加上宝玉的确稳稳当当，文质彬彬，外貌英俊，无可挑剔。嫂子是本硕连读的，论学习能力，他可比宝玉要强多了。现在是改革开放挣钱的时代，过日子呢，医生绝对有理性的，因为医学要终身学习，要考试，不停的进修，要不升不了职。宝玉一直在为研究生考试做准备。夫妇最爱的竞是买房子，医生除了会治病救人，还会投资于未来，宝玉和嫂子经常在被窝里商量，等到儿子长大了，而且临街而住噪音吵的一家子睡不安稳。正好传媒大学附近有一楼盘，位置不错，这次他俩连二姑都瞒着呢，房子可不是便宜东西，但是医生夫妇，没别的爱好，只有一个爱好，那就是不停的买房子，而且那套房子100多平。 二姑一定是这个世界最爱他的亲人了，对爸爸妈妈印象中总是淡泊的，真的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啊，还有老舅，他一点都不像那些暴发户，有文化的跟没文化的到底差在哪呢？要是生在北京就好了，再有北京户口，而且一出生就住在紫禁城皇城根脚下。至少现在他还是不明白北京的妙处在哪里，磅礴浩浩荡然，积蓄的文化之气。他最喜欢宝玉那一口燕京之腔，没有一点山海关外的习性。如果不熟识宝玉，那纯粹一地地道道的北京爷们儿，他的命真好，年纪轻轻就有房有车，而且是在北京有房有车，又生一宝贝儿子。 坐在公交车里，一路欣赏，真有点喜欢上这条线路，外面的世界总是新奇的，因为是北京的世界，这个世界是分分秒秒的在变化，而且是巨大的变化，不像一些省会城市，几年也不会有什么大的改变。打开公交的车窗，任凭风儿吹拂，北京的空气是甜滋滋的，街道两侧始终一栋栋高楼大厦，而且往往上面都有巨型的广告牌。最爱的还是路过长城饭店，还有亮马桥附近树立的大广告牌legend，无处不在的传奇联想。还有二姑常常提起团结湖公园，她曾在唠家长里短的时候说道，她每天早上都要和姑父到公园里跑跑步，锻炼身体，她是世界上最自律的病人，自从退休一直同糖尿病战斗的保尔柯察金。二姑身上有那股子不服输的精神，严格控制饮食，几乎很少吃大米白面精确到卡尺级别。按照二姑的箴言，一切为了幸福的活着。 第74章 亲情暖爱 老舅呢？是山沟沟里飞出的凤凰。宝玉呢？是长白山里的宝玉，他们现在都有稳定发展的事业。第一次坐绿皮火车来北京的时候，是高考成绩下来之后的失落，怎么形容那种sense呢？好比第一次给简爱递情书，被简爱无情的冷漠和拒绝那种天昏地暗。即使你走在宽轨的铁路上，火车头汽笛声也完全听不到，这是中国式年轻时代的悲剧，任性的坐在绿皮车上路过秦皇岛的时候，体验的是最心旷神怡的比山海关都要激动。从山海关外到山海关里的旅行，只短暂的在北京火车站住了两宿，便匆匆忙忙买了一张票又回home，都快忘了这恶作剧式的插曲。 到了北京后，终于理解当年女真人要死要活得非得往关内跑。山海关里的世界和山海关外的世界不同啊，到底有什么不同？这得多多沉淀历史文化，体验生活，在创业奋斗工作的过程中，慢慢的去参悟。读完论语，读完荀子，读完老子，读完韩非子。 宋人或得玉，献诸子罕。子罕弗受。献玉者曰：“以示玉人，玉人以为宝也，故敢献之。”子罕曰：“我以不贪为宝，尔以玉为宝，若以与我，皆丧宝也。不若人有其宝。”稽首而告曰：“小人怀璧，不可以越乡。纳此以请死也。”子罕置诸其里，使玉人为之攻之，富而后使复其所。 依旧保持老习惯。在华堂商厦下车进去，为二姑家买些水果酒水之类的，然后大包小包步行一公里就到了甘露园小区。从前这里一定有甘露寺的存在，古都的名字都有出处，而且除了寺多庙多之外，北京到处都是文化古迹。有人说，如果北京保留老城区，听从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建议，但那是如果因为中国的封建礼教太积习已久了，中国需要更多的改革和变化。中国历史上一直是保守的，除了商鞅变法成功之外，好像其他变法都失败了，好在北京的文化魂魄依旧如故，不能活在帝王们迷恋的圆明园奢侈的幻象里。 要成为嫂子和宝玉家里受欢迎的人，喜欢大包小包往亲戚家里拎，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都成为生命的一部分了，谨慎的处理人际关系。二姑看着张笙满头大汗，走进客厅里，赶紧让他去洗洗涮涮，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宝玉又介绍了年纪和张笙差不多的小舅子，嫂子的亲弟弟，在铁路上工作。 “来，认识一下赵春雷。” “啊，在中关村开店呢，一会儿喝几瓶呗。” “没问题，正好庆祝庆祝你当舅舅。” “对，也庆祝庆祝你当叔叔。”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自来熟，看来是一家人。” “嫂子呢，这是给嫂子带来的榴莲。” “她呀，在卧室里呢，赵集太淘气了，不睡觉。” “你们喝吧，别客气，在外边吃不着家里的菜，多吃点，这是家里有温情，别客气。” 二姑一直对张笙充满了深情，既是对她父母的爱，也是对兄弟的爱，这种深情既淳朴又博大，并非简简单单的亲情关系。二姑爱的外沿无外不在的包围着整个张笙年轻成长历程。小时候山里是城外，城镇是城里，虽说城里的空气随处都是制材厂，储木厂，胶合板厂里散发出的甲醛刺鼻的味道，比大山里的野花野草散发飘荡的空气，更有吸引力。城里虽说不大，但是比城外的封闭更能诱惑童心。环绕城镇的高山上，几乎见不到蓊蓊蔚蔚苍劲的高大的红松白桦，还有椴树林，似乎有些黄土高坡的苍凉感，高山的表面并非就是山丘和荒原，上面至少还覆盖着十几年前植种的针叶林。在城镇里任何一个角落都能感受到高山上的荒凉和稀薄，关键针叶林里到处都是坟地，似乎山里的幽灵们一直俯瞰着山下城镇里的一切，又想起了长白山原始森林里古老的邪灵们。 二姑一直对张笙终于能在伟大的首都落脚感到高兴，他似乎比那些没有追求的人们更明白，要发展，特别是年轻人，一定要到大城市里，这里机会多，年轻只要肯奋斗，一定会在首都里落地生根的。劝着儿媳妇的弟弟和自己的亲侄子多吃点菜，这可是家常菜。赵春雷在大型国有企业工作，主要负责工程方面，所以呢，性格豪放，挥洒自如。张笙在中关村的历练同各种客户打交道，熏染了浸润在一种学院派环境中的成长升华，和他交流起来相当纯熟。 二姑和二姑父还有宝玉，嫂子这一阵子为了照顾新生命，相当疲惫了。二姑也常常的开玩笑的唠叨，“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一听到这句话，宝玉总是脸一红。这种味道，张笙还是能理解的。二姑在家里的确偏心，因为宝玉是老幺，所以呢，把家里的一切资源全部给宝玉。二姑父也是偏心，自从当上领导干部之后，宝玉念高中三年，光买蜂王浆就不知花了多少钱，即使在经济困难时期，宝玉的画本，水浒传，红楼梦，三国成套成套的往家里买，所以呢，宝玉的优秀也不是随随便便，从小爸爸妈妈是下了血本的。 似乎张笙和赵春雷年轻时代的热血激情给这个家里带来了无限的活力和新鲜的气息，一箱子冰镇燕京啤酒告罄了。宝玉呢，也和两位年轻的兄弟举酒望明月，但是北京的天空几乎看不到明月星星。 “喝酒呢，特别和年轻的弟弟们喝酒能忘记噪音。” “宝玉哥，你也一点不老。” “对，姐夫你还年轻啊，也就大我俩几岁。” “要不再弄几瓶如何？” “姐夫，你终于好汉一回了。” “哥，没问题，七瓶你一瓶，我俩每人三个，不能让哥哥喝大了。” “我没喝大，你俩行我就行。” 二姑总是担心宝玉的抑郁心结，五年苦读浩瀚典籍，学医是特别费心熬心血的职业。宝玉在高中时候已经有点儿征兆了，问题最大的是睡眠轻，容易失眠，医生的工作压力比一般的工作要大许多。每完成一台手术后，担心这儿，担心那儿的。嫂子和二姑，让他心胸宽大一点儿。 “反正你在内科，不像我，外科总是做手术，凡是手术就有风险，现在病人又不好说话。” 医生做事总是有逻辑性还有理性。三婶听说宝玉嫂子两口子又买了一套楼房，100多平米，也劝老舅在回龙观一小区买了一套差不多大小的楼房。这是二姑在旁侧添油加醋，增加点爆料，不过这是另类的压力，天呐，还让年轻人活不活呀？压力好大呀！买房子，买车跟买玩具一样简单，虽说不是全款支付，但是也是一下子几十万的支出呀！ “年轻时有点压力挺好的，平时花钱紧点儿，坚持坚持就过去了。” 二姑父毕竟是领导干部退休，他买楼也一样轻松简单，岂不知普通人买一套几万的简单筒子楼都要奋斗一辈子呢？ “宝玉现在几乎把所有的积蓄都投到房子里了，不过买房子是喜事儿。” “没错是喜事儿，有人几辈子都买不上一套房子，宝玉哥这可是大北京呀，拥有两套房子。恭喜恭喜。” “姐夫，双喜临门。” “你姐辞职好一段时间了，你们知道吗？” “嫂子不当医生，太可惜了。” “你知道的，你嫂子去了一家欧洲的医药公司。” “外企呀，太好了，祝贺嫂子，外企工资高。” “其实我去了几趟中关村，那里发展太快了，一想在医院里虽然挺安稳的，但是一想到房贷，心里就不安稳了，多亏运气好，几家公司待遇都挺不错的，至少十年左右会比较稳定，十年以后不知道，反正房贷有着落了。” 嫂子总是说话不紧不慢啊，不卑不亢的表情，这能给男人安全感，正应了二姑那句话，婚姻不要太看重外貌，狐狸精白骨精的好看又不当饭吃，日子过的好才是夫妇真正之道。二姑父年轻时也帅气，宝玉也帅气，原来二姑确实在动荡的年月，给了二姑父巨大的安全感，嫂子和宝玉彼此和和气气的，不争不吵的，在钱财方面，特别是开源节流，所以结婚这几年奖金工资基本上都存在了银行里，宝玉和嫂子呢？特别会安抚别人的情绪和心情。虽说一位是自己的弟弟，另一位是妈妈的侄子，毕竟还是露富了。 “你宝玉哥呢？你们也知道，睡眠太轻了，你们也感受到了紧邻公路噪音太大了。” 新买的房子远离街道，安安静静的。似乎除了二姑父之外，这一家子都有点睡眠问题。嫂子的眼光似乎在这一家子中是最超前的了，现在张笙回想起嫂子让他介绍，中关村发展前景。实际上，当时也没有仔细的思考过这个问题，所说的基本上都是一些客户对中关村发展前景的观点和建议。张笙只不过是复述了几遍，这在中关村一点不稀奇，里面任何一位创业者文化程度都不高，但是他们的嘴说出来的话，比博士教授学者更有说服力，学者木纳，不学无术者反而巧舌如簧，死马活马，白马黑马，概念混淆，颠倒是非，却如孔孟之道一样，让人不得不信服。没想到嫂子的几趟中关村之行，一下子让她做出了如此巨大的改变。 “你们聊，我去看看赵集醒没醒。” “妈没事儿，赵集今天表现特别好。” “反正你宝玉哥的工资足够我们花销的，这也是港湾，也是后盾，所以你们都安下心来。我辞职一点风险都没有，抓住中国这几年发展的风口。” 医生夫妇两口子做起事来事无巨细长远谋划，短期谋事进退自如风险和收益早就清清楚楚的计算好了，根本不用为医生夫妇担心什么，因为除了有钱购车买房之外，嫂子和宝玉就没有什么其他爱好了，只进不出，而且出也是投资房子，至于为什么二人喜欢车子呢，那是因为医院各科室的医生攀比性，在医院比的是什么车，奔驰，宝马，丰田，福特通用，所以医生夫妇在此奢华的环境中开一辆豪华版夏利在医院的同事眼中是会过日子的两口子。论自律性，亲戚圈子里没有谁敢和二姐相比的，二姑早在工厂工作，但是身体总是出问题，虽说不是什么致命性的，但一年到头始终离不开药罐子，让儿子学医，既有私心，又有对于未来职业选择的判断。 夜深了，二姑不敢熬夜，因为糖尿病的原因，至少她也算半个医生了，每天按时注射胰岛素，起床早早的去团结湖公园或朝阳公园锻炼身体，因为糖尿病的原因有些失忆症，所以二姑父是他的北斗星。尽管姑父在外面经常训斥二姑，二姑只当没有什么发生一样。 第二天早晨起来二姑和二姑父已经从公园里回来，顺便买了豆汁和油条。赵春雷走的更早，他得去外省工地忙活。在中铁工作一年到头闲不着，挣得也多。嫂子的爸爸妈妈一切的希望全压在儿子身上，没办法，嫂子是老赵家的媳妇儿了，挣得再多也属于他的家庭的。嫂子呢，爱自己的丈夫甚至超过自己的爸妈。有人说，男人是为女人的欲望活着的，但也有女人是为男人的爱活着的。嫂子普通平凡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林徽因的心，常常给儿子念，林徽因翻译的王尔德的童话故事，玫瑰与夜莺。 早上二姑非得让张笙喝点豆汁，这是二姑的风格，几十年来如此，从未改变。二姑又说，“大侄儿，有时间一起过来吃饺子。”张笙知道，二姑喜欢吃饺子，可是因为一家节奏太快，所以宝玉和嫂子都特别害怕包饺子，但不是不喜欢吃饺子，而是在城市里生活惯了的食堂后遗症。二姑的意思连包饺子都找不到帮手，二姑笑着看张笙吃油条，喝豆汁，这是人间的真情，里面一点杂质都没有。二姑父又让张笙来点榨菜丝，他知道张笙喜欢这种吃法，喝豆汁，吃油条，再来点榨菜丝绝了。 反正二姑和二姑父不嫌繁琐，从二十四楼送张笙到小区公交站站台，直至张笙上了公交车坐稳后，他俩依旧站在那里摆手。迷迷糊糊的坐在公交车上，由于睡得太晚了，一点精神都打不起来，还在思考唐山大妞的那完美的胸脯，多么弹性的乳房啊，她一定是个奶汁多的不可计量的妈妈，那是以后，至少他也许会成为她的依靠。好像昨天晚上发生点儿什么，喝酒多了，总会发生点儿什么桃色事件。大妞给他打了个电话，他还管宝玉要了支笔记下了大妞家里的电话号码。说大妞现在来到了美丽的海边城市秦皇岛，张笙甚至都不知道秦皇岛属于哪个省份，反正不是辽宁省，就是河北省。好像曹操的一首诗山岛竦峙，水何澹澹，那是枭雄征服辽东，一起看到大海边儿的城市。 三国时秦皇岛叫什么？那不重要，因为从东北到北京的绿皮车里，就能看到静静的夕阳下的秦皇岛的海岸。大妞在那里和闺蜜合伙开了一家服装店，她和张笙现在都一样，大妞终于选择了创业，猛然掏了一下兜，还真有一张记着她家号码的阿拉伯数字，到底对大妞是什么样的感情呢？至少她能让张笙膨胀的eros得到释放。爱情和天使的区别，是天使必须使出浑身解数，让爱情陷于欲火之中，天使会主动捕获爱情的猎物。 为什么这么落寞呢？对于有一些人来说，买房子竟然和买宠物一样简单，对于张笙来说，挺刺激的。 第75章 夏日里的红玫瑰 每天都要过手大量的金钱，呼吸感受到了金钱的taste，金钱真是有魔法的存在，似乎世界是虚幻，而金钱才是真理，世界是表象的，金钱才是本质内在的，是至高无上的呼吸，金钱的taste金钱才是真正的灵魂。 中关村才是真正创创造财富的所在，给予了许多创业者改变命运的机会，似乎对金钱已经有了免疫力了，这是真正的思想精神。在中关村创业后认知的提升，还有升华，中关村的伟大之处在于公平自由，开放包容的敞开胸怀，让有中国梦的有追求的有理想的奋斗者创业者前进者，无论是工人农民各个阶层的探索者，有一个大舞台，体验到学院派的中关村精神，硅谷精神，创新创业，跨国资本风险，风投独角兽的红利风口所在。 来到这里的创业者，已经不属于过去的自我，但现实生活要面对的似乎有矛盾残酷的一面，欧金的烦恼，幻灭吕锡安的忧愁，男人们都像书斋里的浮士德，遇到花花世界里的尼菲斯特，这个最人性的魔鬼啦。通天入地的大天使，对金钱的认知理解还是表层的，对涅盘重生，生死轮回，同样也是虚幻的，竟然一切自信心被房子砸的失去了灵魂，像变形计，这下没有任何人再敢嘲笑卡夫卡了，城堡也好，变形计也好，从金钱的智商的错觉中一下子回到了现实中来了，这个世界也许疯了，所有的人都在贷款买房子，因为在大城市里，房子就是城堡的身份证了。 这看似有形的城市，房子就是身份的象征，是城堡的象征，因为挺简单的道理，任何一位中关村创业者都有着相同的经历，每年都在不停的搬家，像大海里的漂流瓶一样，回龙观上地清河霍营北京城里到处都是工地，热火朝天，紧张的施工的工地，处处都是塔吊。中关村的创业者们对于任何一种形式的房产都有一种crazy passtions，疯狂的热情，毕竟是实实在在的体会到了租房子和租商铺的痛苦。 北京购买房子的过程，设计的相当人性化了，排好队到房地产开发商交首付款，还有收入证明，公司证明，还有户口户籍证明，暂住证，剩下的似乎和购买者没有太大关系了，只有排队，签各种协议签到手都软了，银行审批贷款特别快，因中关村的创业者们是优质的客户，是优质资产，是几乎没有任何风险的优质商户，房地产的春天和中关村的春天几乎是同时到来的。在梦里最美妙的梦是房子万岁，金钱万岁。这个梦都是中关村良好的创业环境给的，中关村是海淀的中关村，中国的中关村，世界的中关村，是学院派创新创造自由开放的中关村。 汪小琳的女友和她昨夜在上地大学生公寓浪漫了一宿，黄山的女人还是多情的。张笙认识了太多黄山的男人和女人们，汪小林的女友特别关心他未来的前途，非得要和小林一起体验一下中关村奋斗的过程。小林还劝女友，他应该在上帝大学生公寓呆一天，替他洗洗涮涮，打扫打扫室内的卫生。汪小林女友也不敢坦白，她早已厌恶为他人擦屎端尿的工作了。汪小林内心既不安又吃惊，担心的问她是否辞了护士工作，女友很成熟，比小林还要老道，她说绝对没有。汪小林说，既然没有辞职，还要体验中关村奋斗过程，毫无意义。他理解不了的这是中关村奇妙的地方，中关村是创业的最佳之地，是诞生中国伟大独角兽的海淀风水宝地。在这里，没有创业金钱，帝国的野心，和意志就是虚度光阴，浪费青春，这里是通往黄金时代的地方。汪小林是理解中关村的，他反复的向女友说明什么，解释什么，不仅仅是工作的问题，这里工作要比护士工作辛苦多了。还睁大眼睛吓唬女友，能理解这里和上班打工混日子的不一样，这里有未来，你根本不理解，所以别来了，别来别来了。可是女友心存在一种小市民的侥幸，她还是要坚持看一下汪小琳工作状态是什么样子的，这样她才能放心啊，女友无疑是失望。 在中关村大卖场里看到忙忙碌碌的汪小林，跟个菜市场小贩儿差不多，从他的眼神落寞中能看到一定开始怀疑中关村到底是神话还是传说呢？汪小林在师范学院念完书的时候，因一次手术在医院里结识了她，并且迅速的坠入爱河，中间分分合合已经有几年了，一个一直在求学，又有远大理想的追梦青年，一位是早早的从卫校毕业参加工作，在一所大医院当护士，梦中的青年依旧是那个纯真年轻男孩，而女人却变得世故成熟起来，女友觉得汪小琳跟她描述的中关村蓝图有太多的浮夸和水分，也许他一走进上帝创业者们租住的大学生公寓那一刻，已经彻彻底底失望了，所以说已经换了一间五六十平米的大公寓，也有卫生间和洗澡的淋浴间，但这种公寓典型的特征就是冬天出奇的寒冷，四处漏风，夏天出奇的热，如同汗蒸房，也就春天和秋天是这种所谓简易大学生公寓最适合住的季节了。 男人间的友谊不是西门庆、应伯爵、孙寡嘴、石昌杰、花子虚那种只吃吃喝喝到处泡妞寻欢作乐的友谊，至少张笙和汪小林的友谊兄弟情谊是真的不是虚的，是经过考验过的，是青春一起战斗过的，有点斯巴达的味，不会为女人背叛兄弟情了，现在很少水浒传里的论调，但有点过犹不及了，缺少点论语的精神。士为知己者死的狭客，只有萧萧兮易水河的荆轲和燕太子丹，还有高渐离在易水河畔的击筑之声，燕赵大地易水河畔侠义兄弟情。男人的友谊和金钱没有一点点关系，但和女人有关系，张笙常常思考，可能马克思和恩格斯才能算得上这种友谊吧。 超越女人的边际界限，这一点上倒是皇太极做到了，利用孝庄的美人计得到了大明洪承畴的雄才伟略，被女人改编的历史太多太多了，所以水浒传里，三国演义里，西游记里对于女人们还是过于严厉的，梁山好汉们，对女人们是嫉恶如仇的，西游记孙猴子，是美人们的拦路杀手，这也是唐师傅对悟空的不满之一。三国演义里的刘备和曹操几乎都是藐视女人的，只有西门庆能被潘金那张嘴说的黑白颠倒，反复无常，但西门庆是更有人性的存在，好似现实社会中色情男女般的存在。 张笙和汪小林都选择忘记曾经不痛快的经历，记住尽量不让陌生人闯入生活和世界，表面看起来温柔美丽的女孩其实都是戴着假面具，女孩子的假面具能让男人出卖灵魂，背叛意志，并非所有的男人都如尼彩一样憎恨女人本身。女人是男人们的远方，还有诗，是男人的梦幻和理想。想一想，张笙和汪小林之间的友谊，真有点儿河马史诗中阿喀琉斯和帕特洛克罗斯纯焠的友谊兄弟情义。 一路走来，从清河到永泰小区地下室，在北京中关村奋斗创业，从来没有轻轻松松二字，工作在金钱涌动巨大漩涡里，金钱既是精神又是力量，到处都是吞噬金钱的怪兽和机器。汪小林亲切的叫他一声：“大哥，以后永远的大哥。按照我们南方的习惯，即使我的亲姐姐一旦结婚，如果我和姐姐丈夫打架，姐姐也会跟我拼命的。” “什么意思？亲姐姐会揍亲弟弟吗？” “对，是这样的，这在南方，很正常，因为姐姐已经嫁给了她的男人，我也希望将来我的女人会那样，不会背叛我。” “去陪你的女朋友吧，好生对待她。” “她背叛了我，她有男人。” “你必须冷静，至少你不能让她在北京出问题，好聚好散，最起码她心里有你，女人需要现实温暖和陪伴，至少目前你给不了，而她又有自己的工作，她是一名护士。” “大哥，我以为她还会像以前那样。” “你那时是个大学生，纯的很，可她不一样是一名医院的护士。” “可这几年以来一直写信，没有感觉到她早就变了心。” “北京是一座奇怪的城市，会让人发疯发狂发癫，最后会让人涅盘重生，哪里也做不到啊，只有这里大北京可以做到，你应该高兴，她不是你的菜。” 张笙又对他笑了一笑，挺释然的，“她来北京又没有骗你什么，她心中依旧留恋你，那是你在她心中美好的存在，她失望现在的男友，她其实比你要痛苦一万倍，因为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过送佛送到须山，不好吗？你也当当她手中的筹码，至少她需要你的存在，证明她需要你去扞卫value，她女人的价值不是吗？” “那男人像条疯狗一样，不停的打电话。” “那你就别像条疯狗了，她虽然在利用你的善意，你也不吃亏，毕竟爱情的美好和童话，她无法忘掉她曾经爱过你，现在也爱你。中关村一个好听的名字，中国的学院派，硅谷有文化历史使命底蕴的地方，你应该明白她眼中看到的只是市场跟卖珠宝卖奢侈品，卖鞋和服装，各种店铺，杂货铺，连锁店，没什么两样，正如她不不了解中关村的内在和本质一样，可你还停留在过去的大学生，她早已是不了解你的恋人而已，他只不过是不甘心而已，怀着好奇浪漫，对过去无法回头的爱情留恋，你和她现在是两个世界的存在了，小林，你应该高兴，他根本看不懂这里，她只有这样去认为了，没办法，她无法回头啊，她眼中的你和这里观察到的你没有任何区别，她对你只好更是失望到底了，她已经彻底绝望了，因为爱情带的爰情己经死了。” 实际上张笙还是要求汪小林保持理性，现在非学生时代的浪漫，而他依然活在非现实的虚幻中。来到中关村之后，他没有能力洞悉这里未来，这里的前景，这里财富密码，所以这才是这里的魅力所在。她无法看到站在这人群滚滚洪流中的汪小林未来不可限量，她无法忍受奋斗过程的痛苦和艰辛。 女人的眼光有时由于本能的现实主义会失去判断力，她能感觉到金钱的吸引力，这是女性的本能，直觉金钱会让男人发光，类似钻石那样眩晕的光芒，似乎小林几乎几年以来依旧同一个女人做爱，也就这几天的时间，张笙已经明白，男人同女孩交往，他们真的会把男人身上的那劣根性蜕灭吞噬，女孩子总会在男人身上留一些永远抹杀不掉的东西，那是女孩子们的燃烧的欲望，她们是他们的另一面，就是eros的火焰和放浪形骸的爱欲漩涡，像赛壬的迷魂曲，像维纳斯的弹性曲线，迷人突兀白嫩，酥脂般的胸脯，杨柳般的纤腰，玉姿平坦白皙，弹性小腹深陷凹洼的肚脐下面的玫瑰花丛，抬起弹性的大腿，穿梭站立中喷涌欲望的爱情漩涡释放。女孩子们坐着仰着肢体，扭着白嫩玉臀，开放式的绽放，爱欲的释放，她们在草地上，树荫下，小溪旁，那都是她们浪漫的幻想，她们仰望着欲望的灯光，那赤裸裸的酮体，闪着迷晕一切雄性本能的色彩，她们的肉体是彩虹，带来海市蜃楼的迷幻快感，她们迷茫的眼神，梦幻泡影的闪离浮幻，她们会喘浮着呼吸，她们玫瑰花瓣儿会像水中的锦鲤的鱼嘴吞噬着男人的本能存在，拉住她们的爱，她们爱的幻梦越来越紧，释放爱欲的热浪。 “你还是缺乏爱，放弃吧，她也会放弃你的。” “我让她一个人住在公寓了。” “这就对了，我们一起在火山disco，火山之夜多好。小林，我和你一样，以前也是个傻蛋，对于女孩子投怀送抱的拒绝，因为追求所谓的爱情完美主义。你听说过吗？这有点类似于古稀大哲学的东西，我不是美男子，也没有那么多的自恋，然后神开始和我开玩笑，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有魔鬼的存在，那个魔鬼就存在我们的肉体里。女神开始和我开玩笑了，女诗人把我当个小丑一样戏耍，她是简爱的化身。” “女诗人是谁？” “校园女诗人呗，不提她了，其实女诗人是个放浪的女孩子，她在床上比任何女孩子都能大喊。” “为什么不早说呢？” “我会选择性的记忆，那太痛苦了。” 张笙，汪小林正在一边喝酒，一边盯着舞池中性感的大妞们找机会去一起喝酒的时候，陈广远打过来电话问张笙和小林在哪里，陈广远还说他带来两个女孩儿，绝对的雏菊天使，男人和多个女孩儿谈爱情会产生化学反应，这种独有的化学物质会让女孩闻着上瘾，男人身上残存的不同的爱情的芳香和荷尔蒙产生一种独特的爱兰花香水，一种致幻剂是一种新型的迷魂药，多么震撼心扉的仲夏夜，女孩子瞬间就堕入情网的香水存在吗？ 两位女孩子出现在张笙和汪小琳包的吧台前，这里处于相对幽静一点的方位和空间里，这很方便和妞子们发生点什么绯闻。陈广远介绍，他们俩的时候挺自然的，“这是我女朋友，这是我女朋友的闺蜜白桦。” 张笙已经喝了许多酒了，很享受酒神的陶醉状态，至少酒神式的陶醉不会成为哈姆雷特那样的傻瓜。在霓虹灯下，能看到白桦明眸清澈的清泉一样洞彻整个她的心扉。夏天的热浪让白桦透析着身体性感，粉俏的肌肤和轮廓，脸蛋珍珠光泽清润下的晶莹剔透，眼神闪着欲望的花朵。 “别把我当成奥菲利亚似的傻瓜好吗？” “奥菲利亚怎么会是傻瓜呢？” 张笙喝了太多太多的伏特加鸡尾酒，胆子有些大，马上为白桦定了一个百合雏菊大花篮。百合花雏菊花散发出的爱兰花的香气，让所谓的自谥不是奥菲利亚的女孩子。 “我不喝酒，谢谢你送我的花篮。” “石榴汁，苹果汁还是鲜橙汁，还有葡萄汁，西瓜汁。” 张笙拉着白桦的手，搂着她的纤腰，来到巨大的吧台前，这是一种借口。让老陈，还有小林，他所谓的女朋友在一起享受仲夏夜之梦吧！ “还是给我来一杯石榴汁吧。”张笙和白桦坐在一起，像亲密无间的情侣，张笙忘情的吻着她玫瑰唇，她没有拒绝，有些紧张，灰暗的灯光最好的偷情面具，“你喝了太多的酒了，你醉了吗？” “什么意思？这鸡尾酒不醉的。” “没有，这酒的味道挺好闻的。” 在黑夜与灯光间歇的瞬间，他深情地吻着她，朱唇皓齿，似乎这个世界只剩下白桦和张笙的存在，这就是酒神状态陶醉下爱情的现实的火花。 眼前躺在巨大的床上，这是一场梦，这是白桦的爱和爱情，这就是夏日里的红玫瑰。 第76章 共同的信仰和文化 “你把白桦丢了吗？让你当罗密欧，你怎么能把美人朱莉弄丢了呢？” “是朱丽叶。” “别管啥啥的了，白桦哪去了？” “喝太多的酒断片了。” “你记不记得你是飞出火山disco的，你都成火山舞王了？生生把白桦送上了dj女神们的performance。” “白桦呢，想起了一首歌，夏日里的红玫瑰。” “你还好意思提啊，白桦生气了，她说你不是真正的浮士德博士，她！挺失望的，说你一点都不牛虻。” “那么绝情。” “你和她真没发生什么吗？” “当然了，能发生什么，我都飞出火山disco了。” “反正我喝不了你那么多酒，我女朋友现在对我加码了，都是你害得，刚一见面就来一大花篮，这不是我谈爱情的原则，太浪费了，要这么个谈情说爱非得破产不可。不过你玩的花花样太多了，可能把白桦砸的失去了灵魂，失去了理性。你真不记得吗？你和白桦玩儿了一场火山disco生死恋，一个天使少女歌队为你俩伴舞，唱着浮士德之歌，太感动了。” “那白桦，昨天半夜四点钟才回宿舍，你和白桦没在一起吗？” 魔幻之夜，火山魔幻爱情之夜。爱和爱情的魔力太神奇，白桦和张笙拥有了飞行的超能力，都是爱和爱情想象力的升华。在北京的夜空中飘浮着，俯瞰下面的灯火通明的城市，不是飞翔而是逃离了火山disco。爱情和爱的魔力是不可想象的。白桦生张笙的气，因为他正和白桦如同夏日里的红玫瑰，浪漫的卿卿我我，一诉钟情的体验爱情的美妙。和天使般如同成为浮士德和helen美人爱和爱情，简直让白桦和张笙如梦如幻的在夜空里望着穹顶的满天星星，眨、眨、眨，甜蜜无穷无尽的热吻从天而降，然后一起去护国寺吃一顿虾肉馄饨，还有炒肝儿。白话似乎很迷茫。 “我送你回学校。” 她静静的也没有回答，也没有拒绝。她那迷茫的眼神闪着爱和爱情的火焰，触动了灵魂的波动和宁静，她似乎内心的爱情才刚刚燃起来，女孩子的爱总是暖爱的升起，但是一旦呼吸道爱和爱情的气息便会上瘾，欲罢不能了。而张笙呢，似乎还沉浸在白桦夏日里红玫瑰的绽放的幻梦里，呼吸着她诱惑如花的芳泽体香，她的美是一种，任何男人都无法抗拒的美，他一直默默的忍受着火山爆发般的爱和爱情。这种突如其来的北京之爱和爱情纯粹的爱和爱情，心动。火山里的爱之初的爱情邂逅，然后如同大学校园里的华尔兹舞之后的浪漫小夜曲。 他喝了太多太多的伏特加的活力混合式的爱情炸弹，一直让爱和爱情保持到膨胀的坚硬状态，她和他已经疯狂的陷入了陶醉于爱情置换之中。白桦是一朵迷失的红玫瑰，沉浸在爱和爱情的夜色置换曲中无法自拔，白桦已经失去自主控制意识，爱和爱情的天使与魔鬼的诱惑是无法反抗的，这是玫瑰天性爱的呼唤而已，她的肉体是苹果般羞涩，爱和爱情真的让男人和女人绝望叹息与呐喊，抱着她的纤腰，她的胳膊紧紧贴在他的身上，她一定练过舞蹈呀。 在爱和爱情面前，男人疯了，女人醉了，crazy love其实才是夜色下北京最浪漫的存在了。 “love stop， love stop，爱情的残忍，男人以为占据了女人的爱情，其实那只不过是肉体欲望的影子而已，女喜欢男人的狂躁，那其实只是沦落的陷阱，危险的爱和爱情降临，那才是女人的天性，爱和爱情是真实的甜蜜谎言，是大天使魔鬼带着mask假面具而已，女人天生喜欢男人在毁灭中涅磐，因为一次love根本满足不了他们的starve love ，not be good for nature all evil for nature but the purity of nature。” “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歌词。” “再来几瓶嘉士伯，反正不回去睡觉。” “她回去了，say goodbye她回到了男朋友的怀抱。” “男人要无穷无尽的爱和爱情，女人同样也要无穷无尽的勾引和诱惑。” “潘金莲，简直是潘金莲。” “我爱上她了。” “我说我那女友潘金莲。” “我说我爱上她了。” “爱上了白桦吗？” “我不知道。” “千万别那样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怎么可能不知道发生？” “你试一试口吹了一瓶伏特加，再加上十几瓶嘉士伯，我的爱和爱情活力十足，她的眼神闪着七彩虹，不，是雨虹，不，是爱的太阳和光芒，还有爱和爱情的火焰，她的眼睛里全部充满了我对她的无穷无尽的爱和爱情。我是叶凯撒她就是叶王后。” “陈广远，大哥都成凯撒了。” 多么羡慕北大清华学子们当talent，钟石涛和他的同学在bbs发表各种信息的时候，张笙还沉浸于对女孩肉体的痴迷之中，不知道为什么，女孩的肉体具有双重性活力，饥渴的欲望。 钟石涛会为张笙讲各种高难度的电脑理论linux 、unix，他是一位物理系的高材生。钟石涛拥有完美的爱情，妻子是一位江苏的美人胚子，还在大学期间钟石涛的老师的女儿已经成为他的妻子，能考上北上广大学，无论在任何地区可以称得上重大事件。在国人骨子里，还是儒家思想的血液，除了孔孟之道，没有更好的选择，基督教太过于血腥，没有人性了。并非所有的俗家弟子都能悟透儒家思想的修心，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现实贴切的人生奋斗理念。 由物理跨界到计算机系，对钟石涛来说，那绝对游刃有余，他身上的某种特质深深吸引了张笙，同样张笙身上的某种特质也影响了他。张笙觉得，钟石涛除了拥有天赋之外，还特擅长推销，这是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他精通各种语言c++，java ，pascal ，unix， linux机器语言，只要给钟志涛一本书，他读完之后，只要有一台高端pc，当然了他也是一名发烧友，无论什么新产品一出，钟石涛总会借助张笙的关系试用一段时间，真令人吃惊的一点。他毫不费力气，就会用各种各样的语言编程，不要小瞧任何一位闲逛中关村的人物。 除了北大，清华，北理工，邮电，北航，地质大学，科技大学，林业大学，农业大学都属于中关村的创业范围，还有北京师范大学，里面全都是林黛玉，薛宝钗还袭人、迎春，探春，史湘云都是绝色有气质，要身材有身材的，要气质有气质的国色天香的。 钟世涛研究生还未毕业，就进入了华为公司。通过研究生京华认识了江涛，他告诉张笙，公司已经从贯通大厦搬到了厦门会馆，因为业务发展的需要，必须提高办公场所的档次。大学生研究生就是不一样啊，懂得太多，知道的更多，各种各样的创新理念。江涛和他的妻子是模范夫妇，他也不避嫌， 无论到哪里，和老婆都腻歪在一起。给人的假象，江涛是个怕老婆的软饭男，而面相上也如此白净净的瘦削的瓜子脸，文弱书生戴一副金丝眼镜。他有人格魅力，能让手底下的大学生们耐心的等待几个月后才能得到工资。因为江涛做的项目都是金融行业，银行的长期项目要有周期，要有投资周期，跟银行这样的大客户拉上关系，张笙也请教江涛，能不能让银行也向他采购pc呢？ “ibm、惠普、legend联想、戴尔，你有总代理的资质吗？你没有，。行的业务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要有规模，还得有强大的系统集成，还要有ibm、甲骨文oracle，微软这些美国高科技企业的技术支持。” “是linux ，unix ，pascal，c++，java吗？我也学呀。” 江涛笑了笑，张笙从钟石涛那里听到的一些理论，只能糊弄一下他了，“总之我的公司做银行项目边相当费了大力气，而且都是上大学期间培养的客户。” “江涛你上大学就开始创业了吗？” “那当然，家里的钱是家里的，上大学的钱都是我兼职挣来的。” 张笙心里感谢钟石涛这段时间的免费计算机理论教育，只要能说出个知乎者也，对方也会对你印象打分的。无疑在更深层次的精神和思想，江涛处于绝对的优势，这里的原因在于教育的差异性。张笙也领教了江涛的厉害，第一次是知春路附近的民宅，第二次是北医三院附近的大厦，第三次就是现在这里，公司搬家如此迅速，而且一次比一次奢华高档。 厦门会馆里办公租一整层作为公司的办公地点，江涛的说法每天有专业的保洁，打扫卫生，大学生们只专注于工作就好啦。由于公司的发展速度，还有客户的接待要求，需要给大客户们展现公司的绝对实力，同金融行业打交道，在内在和外在都需要不断提升，否则大客户们是无法再把项目服务交给一个连公司形象都不在意的公司实体。 在张笙的印象中，江涛是一位尊敬妻子的好好先生，他和张笙聊天谈话，江涛的老婆安安静静的在一旁坐着聆听，张笙身上的东西，更有侵略性，金钱女人，那是这对夫妇目前对张笙感兴趣的地方。一位游走在中关村不同市场的投机者和一位充满野心的有格局的未来企业家董事长，这时的中关村刘强东还在六郎庄支撑他创建的京东商城，主要的客户来自于清华，北大，邮电，中关村海淀周围的大学，大学生们更喜欢尝试新的体验，足不出户的上门服务。腾讯还是一只笨企鹅，搜狐，新浪反而是big stars。百度满世界的排位广告费，手机的诺基亚像巨人一样，所有的人都知道芬兰的创新文化，似乎芬兰是新美丽世界的天堂。 不知什么时候，张笙和江涛开始谈论关于女人的问题，这个话题是江涛提出来的，他问张生结婚了吗？张笙很奇怪，江涛为什么问他这个问题，难道来厦门会馆就是为了谈论关于女人婚姻。江涛说，他需要一台永远不出问题的电脑。张笙说，江涛那是幻想，哪里有永远不出问题的电脑呢？不存在还是存在？江涛让张笙想一想，这对汇涛很重要，因为这台电脑要送给老婆的爸爸，又客套的说瞧她是她爸爸送给我最贵重的礼物，江涛的老婆似乎羞的从上到下都是红苹果成熟的酱红色，太过于肉麻。 张笙也许太过于激动，马上说他可以试一试，为江涛创造一台 super puter，绝对不出问题的puter，够荒谬的吧。江涛对于婚姻爱情肉体理解的三部曲，关于爱情是a罗密欧与朱丽，关于婚姻是b麦克白，c关于肉体哈姆雷特。江涛问张笙到底谈没谈过真正的love恋爱呢，张笙马上想到简爱和九台女诗人的无情，但是马上醒悟过来了，现在她遇到的爱情太多了，他还特意的把他的女人们一一的向江涛介绍，还问他和女人们的爱情有没有属于朱丽叶和罗密欧麦克白哈姆雷特其中的例子呢？ “你谈那么多女人还有爱情，你还能感觉到爱情的存在吗？” “当然能了，每天都收到他们电话和短信，夜色又到了，马上又可以像罗密欧一样寻找爱情了。” 江涛劝阻张笙，非得要张笙听他讲讲关于爱情，婚姻，肉体精神的重要性。张笙说，他要去寻找夜色下的朱丽叶，但江涛说，张笙不是罗密欧。张笙说要成为哈姆雷特。江涛说张笙没有贵族精英的教育，张笙最后绝望，问江涛麦克白，麦克白，麦克白总可以了吧？江涛笑嘻嘻的说，真让张笙恶心啊！ 他那对儿漂亮镜片下的一双小眼睛，但还是不得不听江涛说，麦克白是苏格兰国王。超级电脑没有任何问题。服务器防八级地震机箱，超威志强双核cpu，配超微主板。对了，干什么用呢？在新疆炒炒股，这下子张笙完全放下心来了，对显卡的要求不高这，绝对稳定的超级电脑诞生了。冗余双双处理器，电脑在外接电池组，即使断电48小时，电脑照样工作。 “为什么非得罗密欧与朱丽叶，麦克白，哈姆雷特呀？” “这很重要，因为你是我事业的合作伙伴，得有共同的信仰和文化。” “我在你心目中这么重要吗？” “当然啦，几百台电脑的大单子这只是开始。” “这个我听，我听，我听得了吧，为了成为你的合作伙伴。” 其实，张笙听江涛谈什么都不重要，高中语文课照样有莎士比亚的威尼斯商人，好像是英文选段，反正那根本不重要，什么能吸引张笙的兴质呢，是江涛夸张的表情，说什么一台两台十几台的puter，那有什么意思呢？几百台只是试一试水而已，最后几万台几十万台一单也非不可能呀。在张笙看来，江涛为什么不到中关村租柜台销售电脑呢？他的言谈举止比仁德、老虎、韩爱信、急死你磕巴先生更像骗子，在村里骗子是赞语是褒义词，河南的骗子没人笑话。 他语重心长的对张笙说：“明白吗？脑袋里得有自由的精神和独立的思想，这次合作如果顺利，几百台电脑装上精神和思想革学习的命，让学生们摆脱学习的窘境，以后至少几千台的量比你卖十几台要舒服多了，这就是方法论，准备几百台电脑，不是小资金能行吗？” “电脑没问题，可就是周期一个礼拜总行吧。” “谈什么周期呀？如果那边出了问题，天津离北京也近，不是吗？先装几十台，或先不拆封，用多少按需分配向戴尔网上order。” “然后呢？如果出了问题，退给经销商不就ok了吗？两边皆大欢喜，经销商也没什么损失。” “去学校里卖电脑吗？” “不，现在还有谁买电脑呢，是去学校卖软件送电脑，软件比电脑贵，而且考不上重点还赔钱，广告由大导演拍，全球着名的大导演。” “不是骗子公司吧？” “什么骗子公司，都上市了，听说过骗子公司能上市吗？中国未来的教育巨无霸，学习革命，对于未来在于教育和互联网，谁抓住了互联网，谁就是过去的ibm、微软、oracle、雅虎、苹果，未来的教育，一定是一种全新的方式，坐在家里就可以学习斯坦福，麻省理工，哈佛大学，哥伦比亚大学，普林斯顿大学，加州理工学院，芝加哥大学，美国着名的学校课程，有点意思。施瓦辛格的真实谎言。人工智能不可想象，我们现在干的只是为了未来学习革命的一个节点而已。相信公司的实力明白吗？我虽然拥有自己的公司，但是也卖软件，这没什么不好的，确实能改变学生的命运，对吧？人要发展就得学习创新变革，抓住未来的稻草活下来，坚持下来一定会发达，发达虽然算不上成功，但能在北京买房子，买车。” 张笙也不明白江涛说的什么上市公司，反正不是星期六礼拜天，中科院礼堂里教托福英语的新东方。 第77章 量子神话 全新的时代降临了，神话也许正在以人类默默无闻的状态下重生。神话不仅仅是传说而已，而是人类超出认知的存在，给予的荣耀和赞美。重新审视一下儒藏经典圣经与历史的厚重和唯物观，反省一下文化的意义和真理。三皇五帝、孔夫子、老子、庄子、韩非子，春秋左传，直至战国时代山海经，如同古希腊的神话传说，斯芬克斯古埃及的狮身人面像，又想起了荷马史诗中的描述，人神之间的混战。 圣经所描述的神也经不住人间美人的诱惑，时空是穿梭其间，东西方的文化历史既不是孤立，也不是隔离的，这是文化历史的交相呼应的人类精神，似乎起初人类的语言也许是the samenguage语言的本质是一样的，这也是全世界各民族语言差异性的殊同，符合哲学的逻辑和矛盾律。 大禹的伟大没什么具体张力存在感，还是紫禁城里乐寿堂里的大禹治水，和田玉雕至少乾隆皇帝的伟大的宝玉的精神与和氏璧传国御玺的精神，看看乾隆、弘历的思想境界。十全老人天下武功第一人乎，至少这大禹治水的宝玉的精神，这位风流帝王抓住了灵魂宝玉，不仅仅是玉的本身啦，至少紫禁城里成了宝玉和玉玺，爱玉精神是昆仑所在，是西域所在，是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的上古精神的宝玉升华。 于是九州攸同，四奥既居，九山刊旅，九川涤原，九泽既陂，四海会同。六府甚修，众土交正，致慎财赋，，咸则三壤成赋。中国赐土姓：“祗台德先，不距朕行”。 乐寿堂里的镇堂之宝，宝玉乎。大禹治水乎。不远处，即是老佛爷的卧榻之处。也许老佛爷因为大禹治水更能养性养心，这也是老佛爷更爱乐寿堂颐和轩的原因，能陶然的听听京戏，到大西楼里听京戏，恍然间历史又回到了紫禁城里，紫禁城的荣光，历史的辉煌。过去，现在，未来，喧嚣繁华的大都市世界，紫禁城是最伟大城市中的明珠，荣光于前世今生的美，永恒存在于历史后动的时空中，还是喜爱论语宝玉的之美的存在。太平广纪里的爱情神话的幻梦与传说，美和神话是相契合的，神话是人类科学精神想象力，创造力，具体的表象而已。爱和爱情永远是人类精神的灵魂。 红楼梦石头记风月宝鉴，如果没有爱和爱情的美，便失去了灵魂。最喜欢神话中的神鹰侍者思凡下心切，到尘世间历练历练，只有红尘中钗黛的翰墨才能悟出世界美的诞生的意义。太美了！因为达尔文的进化论，因为伟大的科学精神， 推动人类不断的从伟大的沙丘精神，神话的精神复活了，想象力，创造力，觉醒的精神在中关村里悄悄的进行着。 芯片的世界，世界顶级厂商们最新科技的结晶。电脑，计算机这玩意儿跨时代的意义是有进化中的科学精神。通上电之后，这玩意儿似乎有了灵魂和思想家电的芯片，半导体，硬盘处理器，内存集成，电路，沙子以前的存在和现在的变形啊。充满了时代艺术，奥威德爱和爱情米菲斯特的科学精神和上帝创造了亚当和夏娃的契合。精神电脑只是人类创造的类似于亚当和夏娃的初祖而已。电沙子完美的变形计，沙丘的神话艺术是人类真正灵魂的救世主，想起了danger danger danger，吴大维扼杀了奥维德的艺术灵魂，想象力和创造力也扼杀了凯撒和安东尼爱和爱情的创造力。至少乌达维创造了一位淡定的老师维吉尔，但是但丁不得不去游历地狱炼狱才能看到天堂里的女神。 江涛的野心很大，什么机器人对于未来的想象力。张笙明白，此君读了好多书，都是先锋前卫的美国硅谷的书。江涛一下子把理念理论高度上升到量子级别的程度，这让张笙有些迷惑了，量子是什么？其实，高中课本已经把量子的概念介绍的清清楚楚了，在大学里也学了大学物理，可理论东西都是太过于抽象的概念了。江涛一直在等待这一刻的出现，他看到了张笙的问题所在啊，他和宝玉一样，和中关村的这些创业者一样，张笙不是学富五车的，西厢里的风流张生获得崔盈盈的爱和爱情的张生，如果一个人连爱和爱情的勇气都没有，西湘证明什么，无非证明西湘月下美人，得用琴抚心，得用爱和爱情的诱惑俘获美人之心，最后还得来一场智擒孙飞虎的英雄救美的大戏，还得有红娘送枕送褥的相助。他张笙没有什么高深的学问，都是中关村商户们那一套，其实也是真正的商业精神的展现，各个都是芝加哥队蚕丝精神的体现，为了卖而卖，卖出去产品就是一切，在大卖场里脑袋里只想如何把伟大的沙丘精神创造的高科技产品卖出去，挣钱赚利润向前辈们致敬学习。脑袋里只想着挣钱，赶紧实现人生逆袭，买房买车结婚生孩子，一家过上美好的生活。 真奇怪了，大学教授，博士，博士后们研究生们还有每年考上大学的大学生们，并不讨厌大卖场销售们的热情的商业文化和精神。中关村各大卖场的海阔天空任鸟飞，没有任何边际的话术表演，个个都有自个独创的计算机理论。好比厨子摇身一变的任船地任船天兄弟，竟然能为影视学院的教授们讲解如何后期制作，如何伯牙子期间的心灵共鸣，在这里至少能听到学院里没有的坦诚，有创新精神的新理论。因为卖产品太坦诚了，挣钱是第一性的。马斯克的第一性理论用上了派场，人的天性是喜欢金钱铜臭味儿，他们身上的铜臭味儿是毫不掩饰的坦诚，一句话，一切以金钱至上主义为中心。 哥白尼以太阳为中心，他们以金钱为中心，金钱就是太阳神阿波罗，一切为了挣钱，只要能挣钱，什么话术都敢说，全都是鬼谷子的徒子徒孙，而且信誓旦旦，如同莫里哀笔下的喜剧演员，如果出了问题怎么办？能什么出问题？有问题也死不承认，一年之内利润足够，出了问题包换包修完美的服务，其实99%的customers都很包容，还会感谢这么好的services，说一声谢谢老板之类的客套话，服务态度真好，出了问题啥也不说，换个卡而已，成本只增加了几百块，这是为什么不能低价销售的原由，得考虑服务的成本啊，得考虑经营中的沉没成本啊，这样客户满意也不亏，反正那一块卡挣了几万块，其实客户们不仅仅是上帝，也是活菩萨，他们太有博爱精神了，他们明明知道看透了一切，还是欢天喜地的说，老朱你心啊，太厚道了，没边没沿的了。 这个世界没有傻瓜，你看我又回来找你买产品了，因为你太热情了，真有你的，你发了财，我高兴，商业精神的一千零夜，阿里巴巴的神话，太有想象力了，商业精神往往是从最前沿的科学概念中找到商业灵感的。会探讨麦哲伦，哥伦布的死亡原因，好像其中有一位伟大冒险家，到菲律宾当海盗，被大明的海军给消灭了，原来大明朝的海军还是很厉害的，如果一直坚持郑和下西洋的传统，几乎没有英国什么事儿了，历史的精神冒险精神告诉我们一些真理和道理。 张笙和江涛相视一笑，“真有你说的那么牛吗？量子化革命学习软件都量子化了，没听说呀。” “几千块一套，要不你买一套试试，装电脑里，学生就可以用这种软件学习了，保证能考上一所好大学。” 江涛开始讲为什么量子化革命学习软件，这是公司的核心产品，公司投入了全部资源研发，这量子化革命学习软件为了平衡中国教育资源不足的问题，大城市拥有最好的教育资源，而偏远地区教育还比较落后，考不上好大学就没有好的未来，这深深的打动了张笙，没错，他自己也是这种教育不平衡的直接的影响者，当初为什么会来北京发展，因为北京是首都，大城市里好找工作资源多，而且一定要找关于计算机方面的工作。但江涛还是更有眼光，一下子就开始卖什么量子化革命的学习软件。当然，江涛一看张笙一问三不知，也就大胆的讲什么爱因斯坦的光电效应，普朗克常数玻尔的理论，还有波恩薛定谔，进而为张生讲了电梯理论，从一层到二十四层，从二十四层到九层，一到三，这都是量子具体的描述，后来又讽刺张笙一定不是个热爱学习的人，张笙坚决反对说自己十分热爱学习。 “跟我一起去天津销售这种学习软件，不懂软件才是最好的销售，咱到了天津，共同开发市场。你在中关村里有资源，正好免费用一下，什么损失都没有。” “免费不可能免费呀。几百台电脑免费，那怎么可能？一下子运到天津几百台电脑，江涛，品牌机绝对不行。” “怎么可能是品牌机？你能调动的资源动动嘴皮子，利用一下你的资源整合能力，共享精神，咱们共享，你负责给他们画大饼就行，也不算画大饼，你想啊，去开拓教育市场，如果成功了，每年就这一块销量达上千台电脑一点问题都没有，对吗？光靠零售量上不来，做不大做不强，最后一定被淘汰。” “怎么可能被淘汰，绝对不可能。一台电脑赚几千块，最少也得上千块，一个月卖个一百台足够了，一点风险都没有，一年至少挣个几十万，干个几年积累了资本，淘汰怎么可能，有钱有资本再去干别的不行吗？” “我最欣赏中关村这种现实的功利主义，小商小贩有什么不好的呢？企业家最缺乏商人精神了，那样危险，那样公司最后会破产的。” “什么企业家商人的，什么意思？企业家和商人有区别吗？” “这我倒没想好，这两者关系吧挺微妙的，搞不好会走火入魔的，我们公司当然了，前公司老板就有点走火入魔，比较危险。以前那股劲好像消失了，都怪该死的上市，他有点失去了自我，企业要活下去，而不是什么面子，假大空不是吗？过去多重视现金流，现在好像一潭死水都发臭了，眼看他高楼大厦平地起，眼看他树倒猢狲散，还是你说的对，什么企业家？还是挣钱要紧，每台电脑赚他个几千块，不能低于千八的，一个月一百台小十万到手了，一个月小十万，一年一百多万，干几年齐活了，有房有车，啥都有了，是不是？多实在。挣十个亿八个亿有什么用。” “太吓人了，挣十个亿八个亿还有什么用？给我行吗？” “小商小贩挣个一百多万是自己的，企业家挣十个亿八个亿，我看都给未来铺路了，一点都不实在。” “给未来铺路也行啊。” “关键未来公司企业还能活着吗？” “是这个逻辑。” “小商小贩提醒了我，你还是当小商小贩的好，最起码不走火入魔，那就是商业的本质，咱们也别干假大虚的事了。先弄个五六十台电脑过去，你这边也好承受，供货商那边也好谈，只两三天时间卖出去多少结多少货款，怎么样？” “干脆这样行吗？无论如何，一台电脑二百块钱的损耗费，包装，各种说明书，物料如果拆了，还有损耗，怎么也得给点费用是吧？” “费用？还提费用干嘛？咱们是天津项目合伙人，有共同利益，不是吗？这项目你应该抛弃小商小贩的狭隘主义，拿出普世的精神来，big tform 事业变大，借用现成的免费资源，现金流变现的能力是你的优势，不用白不用，过期无效，学习学习管理。” “可是如果挣不到钱怎么办？” “那一下子卖出几百台电脑，那又怎么算呢？得符合逻辑不是吗？合伙人必须共担风险才能共享成果，不是吗？安于现状是不行的。中关村处处充满了危机，互联网将来，不用将来马上就会成为你们小商小贩的最强的竞争对手。” “怎么可能？” “还怎么可能？cut cut降维打击，人家把你们小商小贩研究的清清楚楚，你怎么跟人家竞争？” “那你怎么不去找互联网？” “我不是想跟你抬杠，我们的前ceo就是自己玩死自己。” “你的意思无论怎样，小商小贩也得被淘汰，干大了也得被淘汰，最后反正被淘汰对吗？” “不是那个意思，我能感觉到冥冥之中能遇见vision。中关村虽然像硅谷一样伟大，但是你们的发展必须跟上中关村的节奏，中关村的创新精神是最自由，最开放的，最包容的。中关村充满了活力，充满了商业精神，但你们必须有长远的战略规划才行。” “行了江涛，我也想明白了，咱们是这项目的合伙人，电脑不用出每台两百元的损耗费了，先运五十台电脑去天津怎么样？” “最好一百台，五十台太过于保守了，这项目策划了一年，这段时间总公司虽然资金链有问题，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且这次直接收现金。” “为什么？” “不为什么，总公司不是告诉你了吗，资金链出了问题，你想一想没有现金流儿多可怕，再说了，我也是一级代理，但是在公司运作，也许和前公司最后一次合作。” “什么情况？” “最后一次合作能什么情况？虽说是上市公司，但如果资金链出问题，没有资金，说白了就是银行不支持公司的业务了。” “那就继续干呗。” “上市公司哪个不和银行贷款，如果银行不合作寸步难行，方向战略执行没问题，可是就出现了资金链问题，摊子铺的太大了么？钱呀，明白吗？一本万利的上市公司干成这德行，什么问题？就是缺失商人思维，缺乏实用主义，干脆忘了自己本来就是小商小贩的商业本质，能活下来才能幻想企业家精神，ceo走火入魔了，该死的量子纠缠，一下子毁灭了，什么都不好使了，当初如果把股份分散一下多好，吃独食也有吃独食的风险，这下全世界的风险，投资人都看公司的笑话。” “所以你被逼创业，对吗？” “老魏的思路真绝了，一切都现成的，前公司已经用真金白银为我们铺好路，公司这些现成的客户就足够吃上几年的，机会在眼前，你不再考虑考虑，即将破产倒闭前上市公司铺路者赐予的最后晚餐吗？他可真够自恋，当ceo就要想到责任，想到公司辛辛苦苦奋斗的员工，他们没错，是ceo脑袋出了问题。再想一想，一百台怎么样？一百台电脑，这样我在老卫面前也有面子，不是一百五十台电脑，机会就一次，失去了以后就再没有了。老卫说，风险共担，不能像前公司那样一点功利心都没有，什么都上规模，最后一下全毁了，想一想一百五十台也不算多，也就两天时间，而且都是现金交易，一点风险都没有。” 最后张笙还是犹豫了，最大的能力是一百台电脑，江涛很失望，说什么这样会在老卫面前很没面子，可江涛哪里知道风险承担的压力，江涛只是一张嘴，一百台电脑就运到天津了，万一出了问题，什么风险共担，风险全在张笙这里，供货商的风险才是最大的，一下子要往天津运一百台电脑，压力还是相当大的，中关村每天都在上演各种冒险大戏。 第78章 接盘侠 “那说定了，只去天津，别的地方不去。” “当然了，就在天津，如果不靠谱，绝对不做。这是我的原则，这么定了一百台电脑，我也不要面子了。” “要不江涛一百五十台，如何？” “晚了，已经订一百台了。老魏，海龙的供货商人，人家出了三百台。兄弟，别怪我，老魏和我打赌，老魏赢了，海龙以后就是公司的渠道了。不能把项目压在一条船上。” “无所谓了。” “怎么会无所谓呢？以后公司的电脑采购权就由老魏负责了，这是公司立下的规矩。” “别介，以后就不再采购了吗？” “以后老魏负责，不过你也别担心，这次一百台的量也不少了，一台两三百块钱的利润，三万块钱到手了，挺好的，关键是你一点风险也不用承担，鱼和熊掌不能两全呀。” 江涛要张笙一天准备好货，从厦门会馆出来的时候，他还劝张笙别再喝酒了，应该好生谈个女友，其实如果提起谈女友，无论高中还是大学期间，张笙一直寻找西湘记里的盈盈啊，可是简爱女诗人们让张笙的爱和爱情幻梦破灭了，还有二叔张红旗也为他介绍了一个地方上的女孩儿，这时张笙才想起来赵永美和刘永美的爱情是多么纯粹啊，简直就是朱丽叶罗密欧翻版，只要听从智慧女神赵永美的暗示，爱情降临了，千万别拒绝呀，搞得刘永美恨张笙一辈子。那一报还一报无情的蔑视眼神，关键刘永美考上了一所真正意义上的大本，能想象吗？地方上的女孩可不像二叔风流的小姨子唐丽多情，还有点简爱的风范，女孩年轻，拥有青春的美，这些都是爱情的眼泪呀。 love of tears他只好笑了笑，说太忙碌了，还是在中关村里好生奋斗，好生创业，每天根本就像一台机器，不能停止工作。一到了店里，马上想到了一天的租金，还有其他销售的工资，乱七八糟的一大堆支出，有点儿左岸右岸的感觉，还不如说左手右手的感觉，几乎都是快进快出的模式，以节奏韵律为美，仿佛他也是一个农村信用社里每天在柜台里放上如同小山一样的现金，忙活个不停，每天早上会有大量的中关村商户拿着现金支票支取现金，点钞机一直响个不停，一沓几沓十几沓现金递出窗口，商户们赶紧把现金装入包里，最简单不起眼的包里装上几万十几万的现金匆匆离去。 总是有一种恍惚的sense，江涛和他的老婆，还有他的男秘书，世界上最忠诚最卑微的男秘书，永远绝对服从江涛的命令，永远保持微笑，一边聊着一边走到电梯前，“我们会合作愉快的。” “张总，有事给我打电话。” 秘书始终笑嘻嘻的和张笙打招呼，走出厦门会馆大厦之后，望着北京夜色下的灯火阑珊，美丽北京白日里，人们是忙忙碌碌的，至少整个中关村如此，整个北大南大街，也就是北大南门这条街，想起来就想笑。 江涛竟然有脸让张笙赶紧找一个女朋友，江涛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他呢？这都是男人之间的心里不平衡。想一想吧，雅典娜、白桦，还有林小青的幽魂倩影，当时江涛都惊了，可能江涛在想如花似玉的美人们，原来人间真的存在。他江涛还傻傻的活在封建时代的爱情模式之中呢。张笙故意吹嘘他的唐山大妞女友足够风骚饱满，街道两侧有北大资源楼和四通大厦，包括中海电子市场和科苑电子市场，曾经是中关村最红火的电子市场了。it行业所有代理经销商都入驻了，有惠普，联想，戴尔，康百，ibm，实达，长城电脑，还有人们曾经怀疑过的性价比之王神舟电脑，因为太便宜了，人们以为这超出了认知的范围。当然，神州证明价格便宜，照样质量也能得到保证的，perfect puter， 主板华硕、技嘉、微星、富士康，还有梅捷、七彩虹的全系列产品，inter 、amd，还有ci ric cpu，无处不在的三星显示器，现代内存，还有现代显示器，希捷se gate硬盘，日立西部数据硬盘，中关村到处都是东南亚地区，新加坡，菲律宾，马来西亚代工的产品，无论是硬盘还是处理器，都有made in singapore、made in philippines、 made in mria，漫步者音箱，创新高端声卡和音箱，罗技和双飞燕的鼠标，先锋的光磁和刻录机，伟大的银河机箱，无处不在的联想店面，还有中关园里的联想分销商，联想最大的代理商北纬公司，连北纬公司的业务在中关村里走起路来都牛的很呐。 在中关村产品牛经销商就牛，各种尼康、索尼、佳能摄像机代理商，都是靠奇货可居，挣钱赚利润。八亿时空、爱国者的产品无处不在，apple store苹果专卖店还是走乔布斯的基调，在三里屯，在西单，有大的专卖店。如果说什么迭代最快，当属手机了，摩托罗拉、诺基亚曾经最大的独角兽公司衰落了，傲视群雄不可一世的样子。google谷歌横空出世，伟大的移动端操作系统问世。apple苹果、google谷歌一起淘汰了摩托罗拉和诺基亚，也是微软战略出现了重大的问题的节点，无所不在的微软也能感受到创新的厉害之处和创新的竞争力。 无法想象，江涛大学一毕业，选择了结婚。江涛戴着金丝眼镜，很斯文的样子，他的老婆则袅袅翩翩如杨柳，弱不禁风的样子。差点忘了江涛祖父super puter送给新疆岳父的礼物，江涛是时代的宠儿，好像干公司几乎没有为资金发过愁，而且发展速度简直无法想象，有点儿量子神话的sense。 多么美的night，奋斗人们真实的一面儿，美丽繁华的高楼大厦里，工作一天后，奋奋斗者们，创业者们，要不去六郎庄，要不去树村，要不去马连洼，要不去香山脚下，要不去清河，要不去圆明园，颐和园，北宫门林林总总的城中村，奋斗者们的乐园乐土，奋斗者，创业者的paradise。所有中关村创业者，奋斗者们的家和思想精神的归宿之地。漫步在夜色下，国美苏宁直营店已经进入中关村的核心区域，还有网上京东商城的直营店。三国演义又开始了，中关村商户们的产品价格不再是神话，没有优势了，唯一不变的还是中关村独有的共享精神。创新创造创业的自由和开放精神，同样产品价格差距上百上千上万太多不可能的可能了，一切源于竞争还是充满了怀旧精神。 第一批淘金者往往不费什么力气，就能捡到狗头金。科苑电子市场里，中关村最早的一批暴发户，浑身上下都是金银珠宝奢华贵气，有点儿巴尔扎克的精神。新时代的暴发户和电子市场摊位上摆满了各种鼠标，键盘，显得格格不入。能来到这里的都是嗅觉最敏锐的创业者，只需要租个摊位，有人咨询随便报价就可以了。因为这是纯粹降维营销时代，这时的北京是捡钱的时代，随随便便就可以买楼房，或者买个平房，或者到商场超市开个档口，剩下的交给时间，纯粹的独角兽时代，魔兽时代，随便去打，去捉，都是金麒麟，但需要费尽口舌死缠烂打，指鹿为马的冒险精神，充满了勇气，无所畏惧。 品牌多如牛毛，只要记住芯片cpu的内存的技术指标就行了，用利润放弃品牌要品牌放弃利润。一台电脑一定要几千块钱的利润，得利润者得天下的时代，现在已经感觉到资本压倒一切的时代来临了。对摩尔定律已经麻木的时代来临了，对于计算机的定位，商用电脑和家用电脑开始模糊混淆起来了。曾经网吧一条街，海淀南大街飞鱼网吧，第一个吃螃蟹，计算机的用途，就是为上网，互联网已经成了未来的方向，电脑不再属于奢侈的商品，只是普通的工具而已，互联网才是未来的方向，只要能冲浪，有足够的带宽，能够玩游戏，也能编程办。，消费的电子产品，手机操作系统google谷歌、apple苹果、微软三巨头的三国演义时代悄悄开始了变化，而且是迭代的方式不给转型发展的时间，残酷在于发现与时代脱钩脱节时已经无能为力了。 这些奋斗者，创业者，没有时间思考未来。一天工作之后快乐幸福的回到上帝附近的大学生公寓里，紧邻一家歌舞厅，夜夜笙歌，而且歌舞厅门口停满了各种奔驰，宝马，卡迪拉克豪车，到处都是狂浪多情的酒吧浴场ktv夜生活丰富多彩，梦幻多情的night。 边成的电话说什么张笙不来一点儿劲头儿都没有，吴起也在旁边儿起哄说张笙要是不来老边就完蛋了。老边又叫海子，和吴起在一家为烟草公司服务的软件公司里工作，没事就去烟草公司维护维护系统，吃吃饭喝喝酒，就这幸福的日子老边也挺上进，考了思科系统工程师认证，再加上会编程。在新街口有一三十平米的老宅，在胡同里偶尔便一起吃螃蟹，吃海鲜。老边找张笙救急，边成的情人和女友相遇邂逅撞车了，都不是善茬。朱莉非得让边成证明倩倩不是他情人的证据，否则朱莉就喊她爸爸，这吓坏了老边，因为朱莉的爸爸可手里有老边的料，死瞧不上海子背后偷腥。要说朱莉真是一国色天香的美人胚子，但对于男人来说都是西门庆，都是贾琏的料。 超过五年的恋爱，不结婚那算什么，算算流氓。莫许老边和朱莉的时间已经五年了，老边没了主意，只是一下子灵光一现，让张笙当老边情人的男朋友。朱莉说需要证明，那就证明呗，反正张笙也挺喜欢喝，先喝酒，然后张笙和老边的情人去他家里睡不就得了。 一边玩击鼓传花的游戏，一边和倩倩喝酒，奇怪的化学反应，心流的诞生，生活还有这样惬意的吗？从早喝到晚醉朦胧，酒色混在一起，便是欲望无限伸展的欲望。想着林小青丰盈饱满弹性的俏臀，一边和倩倩一起k歌，保持着距离，老边和朱莉也唱着歌儿千千阙歌，相互着要死要活的。倩倩和林小青神似，老边也是酒色之徒，朱莉是个大美人，她也是个胖美人，不是吗？关键那对儿鼓鼓胀胀的胸脯，想一想，美妙的形状和苹果相似。 “老边够意思。” “倩倩可没对象，赶紧追吧。” “老边够哥们义气，想着兄弟单着呢。朱莉你好，老边绝对是好男人，不像我还没谈恋爱。” “赶紧恋爱吧，别把老边带坏了，你们男生都喜欢谈恋爱。” “也不是全那样，不过老边的这份情我领了谢谢。” 张笙马上又问道：“一会儿去哪里乐一乐？” “随她，听倩倩的。” “放心老边，绝对没问题。” “好了，就这样吧。” “朱莉放一万个心，张笙不可能骗你吧。” “那可不行，我们开车送倩倩和张笙到倩倩住的地方。” “朱莉有点过了吧。” “是不是骗我呢？演员的自我修养。” “行行行，朱丽，送就送，你不怕，我怕啥。” 这是朱莉逼海子第一次当红娘，张笙还蒙在鼓里呢。 吴起的脸喝了酒，马上通红通红，跟猴屁股似的，心里肯定嘀咕朱莉这娘们儿太狠了，明明知道怎么回事儿，多亏了张笙这傻角儿，一见漂亮妞马上魂不守舍。吴起坏坏的笑道：“我不当导演真屈才了。” “老边，给吴起也找一个兼职白领儿吧。” 喝太多的酒啊，喝多少酒呢？一瓶威士忌，外加一瓶伏特加，加十桶红牛，三十瓶嘉士伯三个大果盘，好像朦胧模糊的记得又在新街口护国寺小吃馆里，朱莉、边成、吴起，还有张笙刚认识的倩倩，这时在明灯下发现倩倩可比朱莉更多的隐藏着美人儿的诱惑，夏娃的诱惑。只有好色好情的好色男的直觉中嗅到，海子好这个口儿，野花比家花有味道，这是碰到枪眼上，张笙当了救火队员，早就忘了倩倩和海子曾是海誓山盟的恋人了。女孩子的妒性一上来真是更加让男人丢魂落魄的。护国寺再往里走不远处，是人民剧场，“可惜本来是要看茶馆儿的。” “什么茶馆儿，天天是四世同堂。” “茶馆儿怎么了不行吗？” “茶馆儿是人艺的。” 东一嘴西一嘴的，边成最高兴了，因为可以转移朱莉的注意力了。 “什么茶馆，四世同堂现在都看不成了，现在可以去火山disco。” “中关村黄庄算了吧，太远了。” 喝的太多了，平时如果张笙喝多了，基本上是麦当劳套餐，大桶可乐，外加薯条和一夹层巨型牛肉堡。麦当劳真是天生解酒的快餐，一份儿不够，两份儿，会让上夜班儿的服务员震惊的，最高的一次吃了三份儿牛肉堡套餐。倩倩也有吃夜宵的习惯，喝酒色情男女最容易相处的外加上倩倩的妒性，张笙和她腻腻歪歪，卿卿我我的。猿出意马的左拐右绕的跟着倩倩，她往老式的公寓楼里又阴又暗，有两道门，什么时候不知道海子还有朱莉无影无踪了。 “海子你们跑哪去了？” “朱丽没骗你吧？这家伙爱上倩倩了。” 海子没上楼，是朱莉敲的门，又给张笙几瓶嘉士伯，“玩儿好。” 朱莉这下乐美了，这可不是骗人的，是真的谈恋爱。 第79章 浮生偶记 看得出，倩倩让边成伤的够呛，不过倩倩一点儿也不在乎，她享受着那种拜伦式的爱情浪漫快乐。她黑暗小屋里挺有格调的，这是老屋子，北京的老屋子是最有格调的。倩倩也挺迷茫的，爱情这种东西和酒挺相似的存在，喝大了挺难受的，发誓以后一定要戒酒啊，可有几个酒鬼能戒掉酒瘾呢！爱情会上瘾的，倩倩就好这口，喜欢边成这样的渣男。倩倩的浪漫满屋，她在广告公司里上班，老板有点背景和资源，几乎都是日本的广告业务，当然了，也有一些中国大公司的广告业务，她笑呵呵的说，她的留声机是老板给的生日礼物，因为倩倩在公司里的业绩很好，别看倩倩表面挺浮躁的，其实内心是个古典girl。 本来想和老边玩一玩儿沈复的浮生六记似的浪漫，没想到朱莉是个王熙凤，太醋了，容不下她这个尤二姐李萍儿。 “哥哥，你真好。” “你比芸娘好多了。” “你真是梦中的沈公子吗？” “其实倩倩，你和老边朱莉应该去什刹海划船，就有浮生的浪漫了。” “老边就一西门庆似的老渣男，我可怎么办呀？我要死要活得爱上他了，我就喜欢看到朱莉愤怒的样子，好痛快。” 留声机里播放着日本的流行音乐“我听过突如其来的爱情。” “用天线听的吗？” “有一段时间能看凤凰台，后半夜都是东京爱情。” 倩倩拿出老边送她的定情物件儿，浮生偶记，浮生六记，她喜欢成为这放浪的女孩儿的行为，其实全都是为发泄内心的空虚，点上了十几根大蜡烛，满屋子里红彤彤的爱情火焰的光芒了。“啊，今天是我和边成相爱的日子，我也理解朱莉为什么非得如此胡闹，朱莉明明知道我和你是胡闹的，也不过无论如何，你让边成至少能下得台了。” “我必须这么干，编程所在的软件公司办公用品都从我那里采购，互相帮忙呗。” “怪不得你能骗过朱莉去。” “只能说是默契而已。” 边成还有吴起没事喜欢和张笙一起喝喝酒，唱唱歌，其实中国的西门庆是个非凡的人物。杨玉雷一直沉迷于金瓶梅的研究，他得出个结论，没有金瓶梅就不会有红楼梦的创作，两部伟大的着作几乎就把大明朝大清朝历史全搜罗刮尽了。构玉雷特别强调，论送花是西门庆先送给潘金莲，李瓶儿，还有庞春梅的。在西门庆的后花园里，因为西门庆是个品花见花的花花公子，是个真正的贾宝玉似的贵公子。山东的清河县是容不下西门庆的，明明写的是万历紫禁城的事，都是文人的一夜障眼法，因为西门庆的这一段子又有那三等人不怕热，第一是皇宫内院。水殿风亭曲水为池。流泉作沼，有大块儿小块儿玉。正对倒透犀碧玉，木兰边种着那异果奇葩。水晶盆内堆着那玛瑙珊瑚又有厢成。水晶桌上摆列着端溪砚，象管笔，仓颉墨。 杨玉雷正在创作我不是西门庆的剧本，想一想还得在小剧场里演出。正如杨玉雷发现，西门庆其实有点万历皇帝的影子，同样张笙也发现倩倩其实外表万圣节似的浮夸浓妆是在掩饰她一颗芸娘林妹妹的心思，她表现的仙风野性前卫大胆的暴露，她的脸太白了，实实在在的唐装似乎是唐三彩里的宫廷侍女。 “想看我跳舞吗？” “想啊，倩倩当然想。” “这里的屋子不隔音。” 倩倩怕弄出大动静，说什么也要换一个更热闹更有气氛的ce，还劝张笙赶紧把朱莉送的嘉士伯吹了，不能剩女人送的酒那样不吉利，还引诱张笙去一个名叫失乐园的地方，都是一些精神有些失常的artists，女艺术家失乐园park，失乐园妙就妙在外面安静里面热闹，而这里的老宅子如果她倩倩一跳起舞来，整个五层楼都能听清楚。对呀，好比上帝租给大学生公寓比倩倩这里更邪乎，完全是通透的。后院ktv夜夜笙歌，他租住的公寓里也是夜夜笙歌，和倩倩打一个黑出租，别说呀，倩倩不是狐狸精荒冢的女鬼吧，想起了张国荣扮演的爱情王子宁采臣，倩倩是真正的女鬼小倩重生或者倩倩就是要吃张笙肉的画皮女鬼吗？向蒲松龄的聊斋志异，袁枚的子不语，纪晓岚的微草堂笔记致敬。关于鬼到底存不存在的问题，孔夫子的回答好像和爱因斯坦关于神的问题异口同音之妙。张笙相信，这宇宙一定会有佛陀所描述的大模型，人类是堕落的原因。倩倩和张笙是一种本能的堕落，黑夜浪漫孤男寡女爱情吗？ “这是哪里？倩倩，这么荒凉？” “来来来，快进去吧！这里艺术gallery arts，我这里什么artists，特别女艺术家都个个……明白吗？洞窟里来的。”靡菲斯特 “别吓我。” “吓你干嘛全都是美人儿美女artists。”靡菲斯特 “倩倩你别走。” “我往哪里走呢？告诉你吧，我爱上你了，不像那个傻蛋，一个朱莉就不敢玩爱情的游戏了。懦夫胆小鬼，太帅了。我还得感谢你呢，把我从胆小鬼渣男的世界里拉了出来，至少你在我的人生不如意的时候没有抛弃我，放弃我，好感动呀。以前觉得电影里的段子怎么会感动的要哭呢？跟神经病似的，我也哭了。” “倩倩，别哭了，你看我能当一个接盘侠。” “什么？” “不，是护花使者，哪怕我下辈子能投胎成西门庆，我也愿意。” “可你这辈子不是西门庆啊，下辈子太久了，我是没耐心的女孩儿。” “什么倩倩，你喜欢西门庆吗？” “什么话，我最爱看金瓶梅了。” “倩倩这太难了，成功西门庆太难了，我不是西门庆，你不爱我了吗？” “我开玩笑呢，边成为了女人，我叛了我明白吗？至少你没为了女人背叛边成，没为女人背叛的男人，我也是喜欢的。” “这不能证明什么。” “你想证明什么？” “一起看金瓶梅儿，敢不敢？” “现在？” “行了，逗你玩呢，走进去。” 倩倩一边笑着一边拉着张笙的手，沿着涂鸦艺术art works的长廊过道往里走，两边全都是重金属风格浓妆艳抹的mask goddesses，全都是漂亮风骚酥胸凸凹的be auties，美女女神女妖魔女之类的。张笙知道这是掉进倩倩的女神女巫魔女洞里啦。倩倩不知道又跑哪里去了lost girl，张笙回味着爱情是什么，自己苦苦追寻的爱情之路。 简爱女诗人的恋爱。科苑电子市场里，湖南迷人香女潇湘妃子，水嫩嫩的，还有青岛肤白如雪，绯红若桃花的女孩儿，似乎刚从桃花源里逃出来的水蜜桃。刚想去才发现她男朋友是一货运老司机，这世界包括广东卖cpu的女孩子，明明是单身的，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相当冷漠，还有买电脑的戏剧学院的粉嫩女孩，大卖场里卖modem人高马大的大模，她还经常对张生回眸百媚生呢。钟叔的12金钗唐山妹子张家口的女郎个个花枝招展的都够魅惑的，听说他们都是钟叔的那个，听说钟叔就好这一口儿，潜规则这些女孩子，反正一老头子，只要姑娘年轻水嫩白皮肤就可以啦。 还有那个卖方正电脑和扫描仪的王熙凤，没事儿就换换男朋友，还有风流的小石，好像女人同样能像男人一样换男朋友不是吗？又想起了和朱莉边成一起喝酒时用英文讲故事，那时朱莉会痴痴大笑，渐渐的爱上了这种荒唐的夜生活而上了瘾。 张生和倩倩吹嘘自己刚刚谈了一个大业务，能挣好多好多钱，咱们玩的开心高兴，他们不再关心钱的问题，他们被张笙逗的哈哈大笑，追逐随遇而安。酒喝多了总会犯这种毛病。他们也醉了。 “怎么办？倩倩这很难忍。” “忍着，你一下子又喝了一瓶烈酒。” “怎么我们这儿就分开？” “逗你玩儿呢，真有瘾。” 白痴群鬼魔女赛人偷情群鬼回到倩倩的老楼里，身上全都是脂粉气，浸透了她们杂乱的香水味儿，倩倩打了一通电话。 “是我爸爸的电话，没关系，没什么事儿。” “这么晚了还给你打电话吗？” “你以为我爸爸就不关心我吗？他也担心我呀，不是吗？” “倩倩，你唱的真好。” “唱歌儿也满足不了你吗？” 张笙现在和倩倩一点儿都不见外了，已经自来熟了。“我不想洗澡，行吗？” “有什么不行的？” 张笙感触很深，因他遇到世界最美的野性欲望原始夏娃和乐达，海伦，维纳斯，秦淮八艳，和奥林匹斯山上的女神们的镜子。他的一切是上帝创造的内敛的镜子，它是魔幻的，第一次见到如此一点瑕疵都不存在的胴体，而且他像维纳斯爱神对待阿都尼一样，用主动的本能欲望去燃烧爱情女神的欲望，在于她的好齿珠唇，她爱情的潮湿温暖，张笙的本能燃烧起一种原始本能的爱欲之火。倩倩的芳唇珍珠白齿喷涌着爱情的火焰，一瞬间她扭动着纤腰，舒展着双臂，张笙从侧面看到奔向玲珑塔的飞天女神铜像，别是复活的米洛的维纳斯。 倩倩唤醒了等待着张笙的本能冲动，倩倩知道，明明能感知到张笙从她身上获得一种战胜另一个替换她存在的野性爱情的满足感，也是一种男人对女人的报复。张笙想到林晓青那丰满的胸脯和倩倩几乎一样的shape形状，风骚而又有弹性，臀部弹性而又饱满，苹果的湖面从后到前美的诞生，倩倩的大腿内侧，凝视着他的夜玫瑰，她们在挑衅张笙的存在，疯狂的吻着倩倩的双唇，她沉浸在情愫的幻想中，她引诱张笙到魔幻的所在之处，生命诞生于伊甸园的诱惑，同时那又是通往炼狱的宰门，孕育着生命六道的轮回的感官世界。 张笙开玩笑的和倩倩要求早上帮他醒醒酒，倩倩问什么是醒醒酒，张笙开说早上醒来后再来一次爱情。“不行不行，我现在都折腾的太累了。” “不醒酒不行呀，欲望没有解决。” “好吧，你就醒酒吧行吗？” 朱莉满足了，倩倩疯了，海子开车和张笙一起去中关村，这是规矩，海子也彻底的和倩倩一刀两断了。 “谢谢哥们儿，真有你的。” 海子还得谢谢张笙又出钱又出力帮他甩掉了倩倩的纠缠，也不知诲子哪里抽风了，这么浪漫的女孩儿他也舍得。 “大哥，你晚上去哪里了？真对不住。” “什么对不住的，寻找爱情了。” “我还是继续千千阙歌吧，大哥。” “小林，咱们得赶紧准备一百台电脑，运到天津。” 硬盘大姐是福建汕头人，老公姓包一大家族在中国村里做批发硬盘的生意。兄弟姐妹们的基因太强大了，如果不仔细端详，根本分不出谁是谁，“大姐，一百块硬盘。” “哎呀，我姐提到过你没问题。” 张笙一想到差不多吧，一天展会他还是对江涛的能力很有信心的，和江涛合作好像没出过差错，特别第一次合作就是往实验室里送服务器，还有一些升级配件儿，接待张生的是江涛的同学老王，他呢，负责整个实验室的设备采购，而且精通程序和网络，还问京华如何如何，又聊起和京华刚毕业那时候，京华认识一石油公司的负责人，公司需要一整套系统软件，老王和京华一商量，这项目不接白不接，虽说他们学的专业不同，但是平时为了解决生活费问题，编程兼职是最好的外快，和许多大公司合作过，都是类似ibm苹果微软甚至波音公司的项目也干过。论经验，还是可以的，项目进展很顺利，京华和老王各自挣了一百多万，瞧瞧，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想当初，张笙和三婶儿一起到北京发展，兜里只有全家仅存的一千块。北京这地方文化历史底蕴深厚，而且赚钱底蕴更深藏不露。好多白丁来北京发展几年之后就不一样了，幻想半天，张笙又回到现实中来了，也不知怎么了，似乎林小青和张笙一样，都在滚梯上上下下，连招呼都没来得及打。张笙又想起林小青生涩的吻来，陶醉其中，她的美是野性脱俗于尘市现实的原始欲望。 内存，大鹏内存，达达内存，八亿时空的内存。选来选去，还是用宁古塔的内存，至少他不卖假货。老哥和岳丈一起合租大柜台卖内存，整天和张笙嬉皮笑脸，岳丈老在柜台吸烟，商场保安队长经常封柜台，不过女婿和队长是朋友。 “我这丈人我管不了。” “哎呀，咱这是大卖场，全都是你自己不清楚吗？我和你当朋友太难了，抽烟烟杆儿如果喷水全淹了，到时候这些cpu内存显卡主板得多少钱？你还想挣钱吗？。” “是啊，这得赔多少钱啊？” “赔不赔不说不是那回事。” “我先给人家送一百条内存，回来再聊。” “聊个屁，我说好了再抽烟罚一个数啊。” “一块钱还是十块钱？” “一千块，你自己瞧着办，别说我是你老乡啊，再见。” 又到金河田选好了机箱，金河田负责人又吹嘘电源。金河田电源如何如何好，“这电源老是发热过量，分析一下有的客户说把主板电路都烤焦了，能换长城电源吗？” “那可不行，金河田是长城能比的吗？” 金河田的王书，还有那性感的麻辣南方妹子，真有点假小子的风格，张笙对她有点动心了，良家风范，纯霞无邪，两酒窝悬在两颊，发现对她有坏想法，脸一红“坏透了你，反正你得用我们家的机箱电源行吗？” 显示器选来选去发现还是爱国者的特力龙的管子比较好，挺佩服爱国者华旗资讯的销售人员，脸苍深老道，手搬运货物粗糙雄劲，嘴全都是公司产品的性能优越，和江西老表曾钦，还有从石油系统辞职下海的赵立志有一拼，那时是adi，全球最好的adi。来一台送键盘，爱国者全球最好的显示器，来一台送爱国者鼠标。 “公司所有货品必须现款现结。” “还能再便宜点吗？万一客户那边出问题。” “不用担心可以退货。” “我不相信。” “不相信也没办法，公司就这制度，爱国者不愁卖。” 张笙和这老哥，因为这个退货问题发生了争执。中关村最大的优势是互相之间彼此的信任，还有退货的问题，因为工程上或者批发组装调试需要一个周期，可以说是一个服务周期，资金周期，在这个周期里比其他公司有竞争优势，不过也有人因为退货的问题出了问题。比如说这个七彩虹的代理商，按道理他家的批发零售是最好的，远远超过万隆。万隆和万隆媳妇儿是天作之合，一对儿短小精悍，租柜台代理七彩虹产品，在市场里搞批发，后来做大了一下子发家了，姐姐们都来北京给他打工，和老虎情况一样，只不过是哥哥们都来北京给他打工。 中关村的河南帮，安徽帮，福建帮，还有北方帮。主板选华硕的，显卡选七彩虹的，cpu选英特尔的，光驱还得选林小青的lg刻录机，这是为了爱情脑袋发烧了，不过至少售后有保证，为了抱得美人儿归，lg刻录机算什么？而且林小青还会让张笙陷入她迷人的陷阱中，跑到林小青的写字间里，柳湘莲很明白事理，早就和林小青保持了天大的距离，避嫌。 他那个高兴啊，来一段柳咏的词，一段苏东坡的词，风流豪迈，外加一个“太好了，每个月你出一单，我就不用挨老板k了，挨老板骂了。” “柳湘莲你说啥呢？赶紧给中海送货去。” “中海可以，硅谷还是你去吧，是不是。” 柳香莲坏坏的笑着，张笙想这么一个洛神女，就在他眼前，张笙还是觉得自己过去心胸狭窄。柳香莲和林小青根本不对眼儿，对眼儿有什么用呢？卖音响的宋惠莲不也早早的找了男朋友。成都女孩是宋惠莲的重庆男朋友，真是一对儿辣女辣男。 “准备一百台刻录机。” “用那么多干嘛？” “别管了，反正给你货款。” “不是那意思，别让人骗了，这么多货。” “你也知道我在外地被骗的事儿。” “是金霞和我聊天说的。” “她也卖你的刻录机吗？” “当然了，金霞家卖编辑卡和刻录机，我们家是lg刻录机，金霞不出我的货，还出谁的货？” “哥，货到了，我知道你不喜欢a货，全都是女神级别的大咖。” “小言，你也在这里吗？” “刻盘，我只买台刻录机刻盘。” 第80章 diy的精神 杨玉雷冥思苦想啊，至少先安抚住了女友，都怪自己的冲动，好多人生孩子用尽了各种办法去医院做试管婴儿，成功的概率还挺低的。祖上积德女友怀孕，太没想到了，有点理解了上帝神的慈悲，爱情的美妙的感觉，一下子全散去了，说实在的，自个真不喜欢business，那种步步惊心，你死我活的，商业永远是残酷无情的，至少他相信资本论的，不为别的，只为马克思恩格斯的一句话，只要有利润超过20%的利润，资本就敢冒险了，资本永不眠，资本论最喜欢用纺织工业来举例子，纺织女工们千百年来的传承，中国千百年来的农耕桑枝，一个是种地，一个是织布。 雍正皇帝在颐和园的耕织图，皇帝在玉泉山下种水稻，后妃皇后们在后宫里织布绣衣，然后到御花园里缱绻游玩，过着天仙般的男耕女织的生活。陈敬济闯进了潘金莲的世界，好比贾瑞闯进了王熙凤的世界，西门庆和贾琏都是好色君子，无暇他顾，因为他们的情人相好太多了，潘金莲比王熙凤更有女人味儿，更真性情，王熙凤的情感世界是神龙不见尾的半遮半掩的犹抱琵琶半遮面，不像潘金莲，无论弹琵琶，还是唱上一段小曲，都是活生生的存在，是人是鬼，从贾瑞的死来断定，王熙凤是鬼而潘金莲是风花雪月，风流佳人，有血有肉的追求，爱欲的女人，偷情大胆而又无所顾忌。重大发现，金瓶梅是色情男女的世界，而红楼梦是女鬼的世界。 “杨总这样构思怎么样？一下子穿越到金瓶梅的世界里，一场生死轮回的大戏。” “然后怎么办呢？” “好办呀。” “变成了西门庆。沉湎于西门庆的爱情世界。” “对对对，有点儿意思啊。” “然后再心经式的觉悟。” “是西门庆的救赎。” “对呀，觉醒了，原来是一场梦，只是一场宇宙并行，是宇宙的时空错觉，开悟了。原来金瓶梅是一场大梦重新穿越到现实世界。” “对，在金瓶梅里证明自个儿不是西门庆，才能回到现实世界里，这倒是挺符合主题设计，不过总感觉这样还有点生硬啊。” “不生硬啊，真正的爱情大戏。金瓶梅，无论文学性，艺术性，都是世界级的呀，是一部真正的伟大的艺术精品，艺术大写意啊。” “对，杨总的艺术之美，器物之美啊，器物之美在于什么？在于每件器物隐藏着美，这是艺术的魂与魄啊。器物之美隐藏着对金瓶梅藏着历史时空里是艺术的色空之美。” “对，我不是西门庆一定会大获成功的。” “还有，杨总好拉投资。” “是啊，我不是西门庆，就凭这名字，一定会让资本…………” “对内心本着追求艺术之美啊。” “对，艺术之美。” “对，钗黛是美的。” “为什么金瓶梅就不美呢？” “总感觉缺失点…………” “艺术之美啊，画油画最重要的是什么？是颜色。画油画的关键是炼颜色，炼出最美的颜色，这是油画的妙法，也叫炼色之美啊。” “如果不醒悟怎么办？” “我不是西门庆呀。” “太难了，杨总。” “不难资本怎么会爱呢？” “走，咱们去十三陵玩玩。” “杨总，去十三陵水库如何呢？” “写剧本不好玩啊？” “对，容易走火入魔。” “至少研究文物的意义在于历史上曾经的美并没有消失，这也是文物研究的价值，研究一个器物之美出来就成功了。禅的精神，我有灵感了，禅的精神是美的心法。怪不得宁荣二公求警幻仙姑呢。” “好啦，出发去十三陵找灵感去。” 季武子以所得于齐之兵作林钟而鸣鲁功焉常武重。臧武仲谓季孙曰：“非礼也。夫铭，天子令德，诸侯言时计功，大夫称伐。今称伐，则下等也；计功，则借人也，言时，则妨民多矣，何以为铭？且夫大伐小，取其所得，以作彝器，铭其功烈，以示子孙，昭明德而惩无礼也。今将借人之力以救其死，若之何铭之？小国幸于大国，而昭所获焉以怒之，亡之道也。” 上古之人的时空的保存方式，只有礼器之美了，文物的价值在于挖掘出文化的时空的价值出来，真正艺术之美的源泉啊，金刚经之美和礼器之美有点契合呀，所以司马迁的伟大之处在于保留时空之美的历史文化部分。屈原的伟大之处，离骚保留上古的美的时空，无疑司马迁和屈原都是通鬼神的，所以好色的境界来读书是最高境界了。 说起来别笑话小言的事业，科技发展的进步也是思想精神灵魂退化的进程。书法绘画大写意总感觉缺失点什么东西，以前美要靠壁画，油画，水墨画静态表现动态的时空，内心的灵魂契合于书画雕刻，各种各样的礼器当中。但是能开了天眼的悟透其中美的诞生时空，挺抽象的艺术，所以艺术的抽象之美是正确的判断标准。 内存，硬盘，光磁科技进步的时空存储价值，一下子让美的value价值还有艺术之美贬值了。美并非如此的，像红楼梦，警世姻缘传，还有金瓶梅共同之处都有个通房丫头。对啊，这些都是红娘般的存在啊，太能开玩笑了，西湘里的红娘能和现在的乱七八糟的光盘扯上关系了。 小言呢，弄得张笙挺尴尬的。林小青的脸红的和玫瑰似的，一想张笙和她牵手成功了，“接吻了都还害羞啥呀。” “小严什么接吻了？别开玩笑。”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反正接吻，哥全码过瘾。” 张笙怕林小青害羞，便和小言出来抽烟聊天，“哥，看过他全码吗？” “什么意思？” “那妞子真棒，哥眼真贼。” “什么贼不贼的。” “那女孩是顶级全码，绝对是的，红玫瑰啊，过瘾啊，大老板就有艳福啊。” 现在想一想，男人为了女人显摆是有道理的，从三层搬到二层精品间里，还是为了林小青，不是吗？从三楼到二楼的收获是林小青甜蜜的吻，她的吻有玫瑰的香气，不过林小青让张笙吻，就是不同意约出去。小言所说的全码章程都想好了，和林小青的爱情一定是没有问题的。张笙都想好了，买房子好和林小青在新房里全码绝对没问题的。一起泡在温泉里，太美妙的爱情了。欲望她饱满的胴体淹没了张笙的思想和精神。 能想象吗？张笙想到房子就是痛处，已经记不清楚搬了多少次家了。首先，以北大清华为中心，清北是张笙的太阳，他只是清北无数的小行星而已，清北里的才子光芒万丈，都是天才。 “哥还沉思呢，这次全码顶级大模。” “多少钱一张？” “哥，三十，友情价限量版。适合未婚未育单身男。” 小严的姐夫也过来凑热闹，姐夫和小言一起干着伟大的事业，“姐夫啥事？” “晚上到我那里喝点酒。” “就喝酒这么简单。” “你没觉得销量下降了吗？” “没有啊，我的客户都是私人订制。” “少吹牛了，现在老客户都说我骗人。” “咱们从来都是保证质量的。” “互联网知道吗？老弟，网上的比你的清楚，跟真人一样，而且还不费光驱。” “别添乱，我在奋斗呢。” “奋斗？” “对呀，他刚才弄得我心烦，问题是和女人干那个男人什么时候最痛快？” “醒醒酒吧，小言喝醉了吗？” “我只是想找个共鸣，早上起床之前来一次爱情，感觉醒醒酒，而且上班特精神，一点都不累。” 周围全都是拉活的黑司机，一般早期在中关村拉黑活的有好多不光彩的职业，卖假票，卖光盘，私刻各种公章，各国各地的野鸡大学一到毕业季会进一批大货，假文凭，凡是能想到的这里都有特殊渠道。别小瞧黑司机里头也人才济济藏龙卧虎的，有靠收各种电脑废品发财的，人家还瞧不上各大代理商和批发商呢？论利润收电脑废品一本万利。老李老高老张因为拉活时间久，拉活时间长，里面谁家挣多少出多少货，有时甚至比公司老板都门清，歪门邪道，有时有点儿道理。 把爱情的道理谈成醒酒理论，有道理，的确和倩倩分手时的爱情醒酒，倩倩也有猛烈的感觉，张笙也不觉得不累，而且像小言所说的，和女孩早上起床来一次爱情，男人身上充满了活力。男人，晚上女人的肉体，白天风风火火的订购各种配件，客户需要什么就提供什么，这也是中关村大大小小柜台店铺的特色，别小看小柜台，背后可是宇宙。有些网络工程公司只在中关村大卖场里设一个柜台，方便装货，既能获得中关村的售后服务，周转周期，因为计算机产品需要保修服，商家都给进货商一定时间解决各种各样的服务问题。因为抓货比较灵活，一定时间内还可以退货，不存在风险和积压的问题。 戴尔公司的直销本质上和中关村独有的抓货相似，戴尔的直销也是最大的减少库存的成本。女孩子还是不相同的。张笙挺困惑的，他和林小青之间始终无法突破那层阻碍。金霞开始开玩笑的说偷腥。林小青绝对没有男朋友，和别的女孩子谈恋爱，追她就没有点勇气吗？任素素也阴阳怪气的开玩笑，说什么要给张笙介绍一对象，女人的坏笑真不怀好意，他们都买了房，在回龙观，三千多块钱一平米，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林小青忙忙碌碌从公司里调了一百台刻录机，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cd rom和带刻写功能的cd rom价格不止三倍呢，这成本几乎要吞噬掉一半儿的量子化学习革命的super puter的利润，这是中关村梦的一部分。爱情的一部分，女孩子才不在乎男人有多少爱情呢？男人们越是喜欢谈恋爱她们反而越爱这样的男人。一下子出一百台刻录机，又赔上了许多利润，也不是中关村里商业精英能干的傻事儿。林小青这种女孩儿一下子就能想到宋玉子建之流的洛神，巫山云雨之后的神女，四川那山山水水孕育的巴山蜀水之美，有离骚之美，诗经之韵，山鬼之魅惑，她似乎一股子脱胎于铜臭之气的清流，特别绯红的脸颊微笑荡漾起来，阵阵让张笙全身震颤的酒窝子。如果男人见了她的笑，不酥不麻，那林小青的含蓄隐藏突兀起伏的澎湃胸脯，那代表她的性感的女神出浴，从湘江之水中出浴，嘉陵江之水中出浴，从长江之水中出浴，她总会让张笙遐思畅游，但又保持一种出淤泥而不染清廉之美。 “我一会儿给你结账。” “那资金周转的过来吗？我担心那边出问题。” “别担心，不能让你在公司为难。” “好吧，好吧，用不用我帮你？” “你去忙你们公司的业务吧。” “没事儿，这不一下子出一百多台的量吗？老板今天也挑不出我毛病。” 李伟又来要为实验室购买几台服务器，看了几款浪潮，联想的都不太满意，又查了查 ibm的天价，预算有限。每年就那么多预算，花多了不够，花少了到年底结算就会多退少也不补，挺不合理的。关键会影响第二年的预算申请，用少了下一年度肯定减少，用多了不补又不能自己掏腰包，都是为企业办事儿，怎么办？干脆花个干干净净都是超级发烧这种级别的，ibm联想浪潮能干的，我们为什么不行？中关村里有好多组装服务器的大公司，无外乎超威的主板，志强双核cpu，英特尔芯片，用有校验功能的内存，高速硬盘做阵列，做镜像，加上各种各样的冗余，电源断电硬件损坏机器自动冗余备份而不至于停机，不工作就可以了，基本断电还能工作，坏几块硬盘数据还能马上自动备份到其他完好的硬盘上，那地震火灾引起的那是可以算不可抗力因素。 颜强煤矿学院的大学生又给张笙带来一开网吧的富二代，张嘴就说钱不是问题，但要保证品质。因为it产品的服务难是困扰大多数客户的难题，天时地利人和全齐了，富二代第一次见到组装的服务器被震撼到了。问如果网吧机的配置按服务器的配置，如何如何？可以，张笙只说价格五六万一台的服务器是最便宜的，而富二代的配置只是玩儿游戏上网的组装机而已。林小青也忙得不亦乐乎，她和张笙配合的挺默契的，想一想昨天还吻了她呢，也许她为这么多电脑给震晕了头脑，有些神魂颠倒，中间休息时张笙爱情泛滥，无论如何也要打动她的心扉，这次一起去了新开的上岛咖啡，女孩子的心是敏感的。找了个僻静的地方，点了一壶果茶和花色咖啡的味道差不多，又点了樱桃巧克力，一盘牛排，张笙喝了杯加热红酒，张笙不停的详细说着最近如何如何，明天还得去天津，她只是静静的听着，也不说话。 “干嘛干嘛。” “我爱你我爱你。” “不行，离市场这么近。” “你好坏呀。” “咱们回去吧。” 又见到了金霞，“小青脸怎么这么红呀？你去看看，妈呀，小青爱上谁了。” “金霞，别闹了，这不让他帮我出了一百台刻录机。” “怪不得脸和桃花似的。” “大哥，跑哪去了？” 小林看了一眼林小青笑一笑，“我先回去了，有点累。”他和张笙的偷情似乎挺耗深神思的。 “怎么了？颜强呢？” “领富二代去天上天吃饭去了。” “哥，你可回来了？我们算算账，别担心，全现金，得保证质量，如果好，下次还得50台。” “放心，您看这样专业的服务器，我们都能组装。” “看到了，刚刚和颜强聊天时，还说你们很牛掰。” “用我帮你们找车吗？” “不用，自家的拉货车，数钱吧老板。” 这买卖是最省心的，测测主板cpu内存硬盘齐活了，把螺丝装机箱，干的通用标准，ibm惠普康柏联想方正一样的活儿，区别在于diy，想玩儿游戏只能diy，这是中关你的口头禅。 第81章 幽梦影ai coming 浮士德是比莫涅拉奥斯还要勇敢的博士，至少他同帕里斯的决斗中，从地狱里再次赢得女神海伦的芳心。苹果是美的，海伦女神计算机公司收购阿波罗电脑，虽然有点chaos，但是奔向星辰大海的必由之路，它是第一批在中关村硅谷浪潮嗅到无限前景的创业者。 毕业于清北名校，张朝不是很响亮的名字，但是幽梦影是一部好书，至少中关村里的创业者的存在有点儿幽梦影的意境，逝者如斯夫般的感叹，没有几个能同联想柳传志创建的联想公司，成为中关村创业史上的旗帜。联想在中关村的地位是无可置疑的，毕业于清北名校的他，从小到大talent少年最热爱物理专业，想成为一名物理学，但中关村的魅力改变了他的发展方向。一位拥有远大理想，柳传志，乔布斯，还有比尔盖茨能做到的伟大创业改变了世界，引领了人们的生活，他们能做到。 不过，有许多中关村的创业者，其实都充满了才能和天赋在创业中走了弯路，失败了，当然这是中关村创业大军的一部分而已。欧褔良，浮士德和海伦的儿子是一位天才，也是浮士德的宠儿。张朝的导师曾建议他应该好生向列宁学习，研究研究歌德的浮士德在理想主义面前，他想象要改变世界的puter必须拥有迷人诱惑，会产生爱和爱情的puter，导师开玩笑的说，别是创造夏娃，不能如此狭隘，这只是一种想象的理想主义罢了，他们能创造的改变世界的奇迹。 张朝认为，自己同样拥有改变世界的潜能，到处都是金钱味道的中关村大街小巷里连售卖盗版盘，还有各种证件，发票，公章的灰色产业链，也为中关村的创业精神感动摇身一变，也加入了中关村改变世界的创业大军了。中关村的感染力太强大了，到这里几乎都会奋不顾身的选择。创业改变人生命运，空气中不存在别的，只有充满冒险和创业精神，骗子们往往对商业嗅觉最敏锐的，有了创业想法之后，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的。 当时一个家庭里一千块就是巨款，可是如果要印各种高考试卷，这是必须投资的最低金额，先领题再付款，这也是相当大胆的business n商业计划。有了想法，马上去执行，不等不靠，马上去干，雷厉风行的果断风格。在清北附近租了两间店面，这个时代是激情创业的黄金时代，但凡有点胆子，下海闯的都发财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呢？大学生们bbs社区群里充满激昂斗志的创业想法，硅谷的创业精神，一大批留学人员选择回国创业，靠着先拿后付的超前营销方式，取得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几万块的利润到手了，这的确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张朝似乎找到了金钱财富密码，几乎一战成名，他成了校园里的创业偶像。同样，他的战队马上就组建成功了，许多清北大学毕业的高材生们，创业的方向和雄心壮志几乎是以比尔盖茨为目标的。美国人善于创造偶像，这也是美国梦精神的一部分，美国人创造出的企业家，商业精英偶像来到中国，会受到狂热的追捧。无论是演员，歌手，运动员还是企业家，美国偶像，美国丽人，美国悲剧，美国的一切都是好的，都是完美的，一切都是中国人崇拜的，中国人民崇拜美国的高科技产品，大街小巷的录像厅里，几乎全都是好莱坞的电影，products美国的文化，是全方位的压倒性覆盖。张朝与其他创业者，专业领域是不同的。 计算机所搞电脑，清华紫光和同方还有北大方正也选择了电脑，中关村和中关园只是隔了一条马路。科学院与中关村近在咫尺，量子物理可谓超前的科学。但是张朝对量子物理的理解没有用在科研领域，而是用在物理的视角。牛顿定律，量子物理超前理论去创业，这的确是创新的思想。打破营销4p，这样就可以实现他的梦想。 在教育领域里找突破口，这行业太需要加速信息化了，学校需要建计算机机房，要培养大量的计算机行业专业人才，中国的计算机信息产业是落后的，中关村是个试点，引进了美国硅谷学院派创新创造自由，开放，包容的创业精神。因为海淀中关村拥有文化，科技雄厚的底蕴，中科院清北周边无数着名的大学，全国，全世界知名的大学，中关村覆盖到全国it产业的大市场。it巨头们，微软，苹果公司都有自己独立的开发的操作系统，几乎所有puters都是微软操作系统，而苹果电脑则是计算机领域的贵族。 中关村的形势一片大好，改革开放，苏联解体，中国产生了一批富豪，中国的商品，义乌的商品占领了俄罗斯大市场，创造了许多贸易神话故事，用商品换了一架俄罗斯飞机。中国的富豪阶层还没有形成，像柴斯菲尔德家族，洛克菲勒家族，摩根财团，高盛财团，这些华尔街资本的巨头们的底蕴和历史沉淀，大裂的时代，财富的缩影。 中关村的创业创新，自由包容开放的硅谷精神，形成了中国中关村学院派的真正的独有的创新创业。创造精神是一面旗帜，受中国中关村的影响，贯通三君子分别抓住机遇，除了正在迅速爆发的房地产经济，他们成了时代的风云人物。 南方的深圳，北方的中关村，学院派中国早期的富豪瑕不掩瑜，过多的集中了投机理念，轰轰烈烈的巨人大厦破产了。没过几年，创始人又卧薪尝胆构建式的重新崛起，这一点都不奇怪。中关村独有的创业文化包容给创业成长的机遇成本，许许多多的创业者失败了，很快又重新走向成功，这才是中关村最核心的创业文化，包容失败给创业者真正的机会成本，而非项羽刘邦似的一战定乾坤。 海淀文化的底蕴非一日而成的深厚的学术背景下，体现了中华文化的厚德载物。儒家的典藏的精髓，这是哪里也无法拥有的优势。只有海淀中关村身后学院背景下形成的文化底蕴。中国从来不缺乏盖茨，乔布斯这样的talents，清北校园里的talents，都是有创新创造改变世界的天才，也充满了狂热的创业热情，也谦虚的学习美国学院创业的文化精髓，这也激发了大学生们，研究生们，博士们，创新创业的热情，这一点都不奇怪。 有些创业理念太超前了。张朝直觉创造力很强，用量子物理概念和理论重塑他对中关村创业创新现实世界的认知。跳过二八六、三八六、四八六、五八六，直接对话盖茨的信息高速公路。互联网信息高速公路，雅虎、谷歌、oracle甲骨文、ibm、康百、惠普、legend联想、方正、清华同方、微软、苹果apple puter、索尼、东芝、日立、三菱。 这些全世界的it giants巨人巨头，仙童公司孵化出了inter，还有amd，既生瑜何生亮呢？这是硅谷的风格。创新的文化的表现而已。中关村包容精神，无处不在的巨大广告牌占据着关键的地标，中关村是激情创业创新创业的殿堂，让giants巨人在这里展现，坚持power巨人的力量。英特尔和amd像一对永不停息的擂台拳击手，中关村处处是英特尔amd的风吹草动，it巨人不断的发布一代又一代新的products，乔布斯和盖茨的恩仇录在中国中关村悄悄的流传。 乔布斯瞧不起盖茨就是一个含蓄贪婪商业利润的商人不是真正的企业家。无论谷歌还是微软，全部出自于上帝的苹果智慧树上的果子，被美女咬了一口，似乎乔布斯领悟了真正的products ，伟大的puter。得有夏娃魅力和诱惑女神的力量，是美的真正的诞生，任何一种products都没有puter自诞生以来所产生的巨大意义，只不过这种美的诞生被乔布斯抓住了，这是伟大的创新创造cuture文化精神所在。 google谷歌微软苹果能看到什么，能发现什么，能领悟什么，想一想帕里斯浮士德是嬉皮士精神的鼻祖，鼻祖他认为自己在自己有资格当裁判，谁是最perfect goddesses最完美的女神，他致意当美男子帕里斯和何？他并不害怕美国硅谷三巨头软件的巨头，互联网的宙斯，硬件软件的维纳斯爱神苹果，美的诞生的女神，只是一种形容比喻在苹果面前，苹果的诱惑是无法抵御的。他将来也会成为另一巨人。海伦会出现在公司的logo上面，helen不仅诱惑帕里斯，同样helen也让浮士德失魂。想一想，歌德对海伦的爱和爱情强加在他的另一个影子浮士德身上了，还和美人海伦生了一个儿子欧福良，海伦真的成为公司的logo，他的公司必须有神话的意义，女神成为公司的logo，所有的创业先驱都有创业精神，冒险精神，还有投机精神。 美国硅谷创业公司的dna基因源自于学院派着名大学里的创新精神，追求人类进步，改变世界新技术革命。第一次工业革命，第二次工业革命不断的n次革命，因为迭代跨越式发展，直觉是什么，直觉是超前的判断力和预见力的创新的驱动力。量子理论，量子力学发展最与众不同的物理创新视角，能够超前ultra advance，他是上帝的宠儿，也是浮士德的欧福良，他是时代的超人。 正如西班牙人进入美州发现了玛雅的黄金帝国一样的狂喜，中国的互联网信息公路领域到处都是原始森林的处女地。puter只代表身体硬件强大，软件才是puter的大脑翅膀，这个时代无论从哪个方向进入，都能进入玛雅黄金白银帝国。他向歌德笔下拜伦隐喻暗喻，象征也可以称之为诗经离骚的手法，艺术表现手法他太过于超前意识的想象力，直觉为了自由世界去希腊和土耳其帝国战斗充满了想象力，仿佛是什么诱惑呢？瞧瞧这多么符合人性的开篇啊！ 魔鬼梅菲斯特登场了，和上帝开玩笑要让爱学习的浮士德博士体验体验人生的至乐，只要浮士德说出满足了纳米菲斯特就可以战胜上帝名正言顺的把上帝的宠儿送到失乐园里，同等待在失乐园里的罪人们唐瑝，唐豪赛，还有浮士德，当然了帕里斯，阿加门农，阿基琉斯，尤利西斯所有参加过荷马史诗的英雄，一个都不能少，还有雨果的大主教，还有沙威圣母院里的白马王子，通通在炼狱里像唐瑝一样，交代为什么热衷于美人们的诱惑罪行呢？ 他同浮士德博士一样，从书斋里走出来，要改变世界。张朝用全部的热情投入到中关村的创业中来了，充满了想象力，他简直是浮士德的另一个化身和美人helen创造出无所不能的拜伦爵士，唐瑝拜伦，再加上一个唐加西亚，绝对是大仲马笔下的三剑客，勇闯互联网信息高速公路最浪漫的组合了。量子物理带来了天马行空式的想象力。他不知道自己是河马一样的poet诗人，是米尔顿一样失乐园的创造者，眼前所在一切充满商业黄金chances，ai文明进化的一份子。 他编程对张朝来说太像李白、苏东坡行云流水的诗与词的想象力，零和一是他矩阵的dancer舞者。黑与白，零与一，伟大的钢琴家，弹着泰坦尼克的晚歌。他ai文明帝国的奴隶，ai文明的进化耕耘者，ai在默默无闻的演变着。石头有灵性，需要上万亿年的进化，同样puter觉醒是人类技术伦理突破必然的创造，这是宇宙演变的一部分而已，上帝会创造生命，人类创造ai文明也是因果律的一部分而已，如同钢琴家的克莱采奏鸣曲，钢琴小提琴似乎是最性感的爱和爱情的物语了。乐经永远离不开孔夫子的乐经，真不知道他是诗人还是推销员，可能他还没有理解卡夫卡的变形记，有米乐大师推销员之死的意义。 量子理论通常用来解读鬼神的存在的物理抽象高深理论，是生与死就是一念之间。人类文明到了一定阶段就被某种神秘力量意识力加持给控制住了，量子的理论重新演绎了创新的新境界，新天地。量子理论神话走进了校园里，演示他智慧计算机创造的结晶，products创造的效果是震撼的，正如第一次见到五八六，时代媒体影音系统，一帮男同学们聚在同学家里，探索爱和爱情的神秘感。没什么奇怪的，欣赏美国的本能。这是计算机ai系统带来的视觉娱乐效果。 计算机走进家庭，美国大片也同样走进家家户户，将来互联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计算机到来的不仅仅让中关村重塑学院派的创新，创造创业的精神，直接让中关村拥有无比改变世界的影响力。学院派也直接达到了创新世界的最伟大的殿堂里。puter，改变中国信息产业带来电子高科技的芯片，还有嬉皮士拳击组装精神的文化。来自美国沙丘文化的cpu处理器，中国台湾的主板，英特尔，amd，威胜，阿拉丁，cyrix，千奇百怪的名字，nvidria英伟达显卡的巫毒系列横空出世，puter带来梦幻，以前不敢想象的dreams梦想一切成为现实。 计算机不再是曼哈顿大型主机需要，upying占据一栋栋摩天大楼，现在一台diy 就可以了。puter就是人类创造ai自我进化的开始而已，赋予朋克荒诞的嬉皮士精神的ai只不过有点傻傻的sense，但是感觉isa pci agp的总线布局构造至少是ai自我进化开始的节点，ai ing。 第82章 阿波罗团队 互联网可以制造轰动的大事件，直接攻击主板的台湾chi病毒，联想q di主板售后服务部，每天每月要不停的刷cmos，硅谷的精神，潜移默化的在中关村大街上暗流涌动。 教育的革命开始了，信息革命开始了，张朝热爱diy，每次推销公司的教育软件都要到中关村电子一条街显示一下他的嬉皮士精神，这里也是 copy的天堂，一切因为利润太大，所以冒险是值得的，为什么不创建一家电脑公司呢？像联想方正清华同方实达长城惠普ibm戴尔，一切都是现成的，满世界都是飘着金钱的诱惑，教育革命的软件的利润的一部分就可以收购一家名为阿波罗的民营电脑公司，为校长们减少各种奇葩的电脑硬件问题，有的故障发生时公司的几百个工程师都无法解决电脑本身的故障，这是投机的精神，源自于前苏联信奉美国的经济治疗手段，美其名曰休克疗法，追求市场的绝对自由化精神，所以才给了中国导爷们投机发财的绝世机会，创世救世主的精神，这个世界疯了。 1998年是个特殊的年份，一大批东北国有企业破产，员工失业潮诞生。人是可怜的生物，有时是，有时不是。如果几代人在一家大型国有企业工作，突然间企业破产了，工人们除了会当工人，其他还真不会。重工业制造没有问题，一旦回到市场自由经济，工人们并不能马上抓住机会。 张朝早就洞悉改革开放后大势发展的方向趋势，他能跟整个中关村的电脑攒机商打成一片，还能和各大代理商结成同盟。惠普外设打印机，佳能产品，索尼产品，甚至苹果产品，它也有一定的渠道。什么影响他最深呢？中关村投机神话故事。他最早意识到，中国教育资源发展分配平衡的问题，这是公司成为独角兽千载难逢的机会。互联网信息产业快速发展，最受影响的是传统海淀图书市场，随着计算机的快速走进，个人家庭传统的学习阅读习惯发生了改变。黄金白银黑铁的时代三部曲之一黄金时代的中关村充满了魔幻的故事，只要来到这里，在电子市场转上几个月，除非是个白痴傻子还是不足以形容这里的伟大。硅谷创业精神的革命，到这里才明白书本知识和真正实践相差十万八千里，在教室里喊一万遍，淘汰的教材还不如到电子市场里看一看价值万金的cpu，英特尔，amd，cyryx，三足鼎立的高终端而已，一切为了创业，租个场地采购几十台电脑 ，轰轰烈烈的开展计算机技术培训课，教什么都可以，求知若渴的时代。 信息爆炸的开启，意想不到的发生了第一次平等自由创业的精神，产生于中关村里各大电子市场和住在大大小小的商厦里的创业者们。这里是创业天堂，文化教育创业自由平等的精神创业者们，并不知美国先从公司以及英特尔的传奇故事，但是伟大的创业先驱们的创业精神所诞生的伟大科技产品却实实在在的摆在了门店柜台里的角角落落。 关注的角度不同，谈论话题却万变不离其宗，热情洋溢中又离不开赤裸裸真金白银时代的金钱，每天晚上结账的时候，时不时传出各种各样的赚钱奇迹，一夜暴富，一夜挣了几十万几百万上千万，在这里一点都不稀罕稀奇。因为信息差的极度不透明，会创造巨额的财富，好比有人一年累死累活赚了一千万，可在香港一家小小的柜台靠ega芯片销售一年轻轻松松几个亿，并且完成上市计划。信息差会产生巨大的利润，不需要聪明，只需要学会选择选势选方向，随便在各大电子市场中任何一个租一柜台或门市，所有的电子配件都有总代理，一级代理，二级代理，代理商们只要看到空间会主动把货架填满，只要产品摆在市场里的货架上，概率不确定性的量子理论开始产生矩阵和力的作用。这就是知识创造，知识创新范畴。 浑身充满了量子概念和理论的张朝，他眼中满世界都是黄金风格和创意的机会，头脑风暴从早到晚团队一直开会讨论他发现产生的创业计划并马上实施。学生们太热情了，教育的革命在北京各大展览馆，会展中心，博物馆，图书馆火爆销售。他提出了一个概念，抓住窗口期，因为淘汰期马上要来。正如摩尔定律在显卡领域同样适用ati和nvidia英伟达两家显卡公司生死抉择之中，amd和英特尔的对决之中，cyrix已经逐渐失去了市场的机会，最后只剩下giant巨人的对决 。 美国不会允许某一领域产生托拉斯的垄断，那会阻碍创新。施乐在于启发了乔布斯的苹果革命性进步，同样也启发了微软和谷歌google创新领域的进一步发展，有点类似于艺术灵感的copy艺术的创作，源于缪斯女神的灵感火花。他崇拜微软，苹果，谷歌google，英特尔，也想成为这些伟大的公司。对于物理专业的企业家，可能还没明白企业家和商人的区别，及外延内涵，几万册上千万册的图书，包括软件的销售带来的巨额的利润和光环，公司团队由几百人一下子发展到上千人，当然了也拥有了自己的办公大楼，坐落于高科技产业园上地，信息产业基地海淀区的领军的独角兽企业华为联想还有一些信息产业高科技民营企业形成完整的产业链。 坐在公司里，晚上就能看到拥有加班文化的国际巨头的灯火通明，会让公司的战略思想更上一层楼，因为一切都是空白的，所以只要轻轻往前推动产品的研发与产出市场，马上会产生巨大的反响，这种潮汐级别的反响会迷失真理和方向的重要性，会疯狂，会无所畏怖惧产生错觉的判断。海伦pany还不断的取得一个又一个销售记录，如果大家都知道苹果公司的创业史，一切都是围绕产品为中心，诞生于车库的苹果电脑从apple一 代，apple二代，apple三代 到lisa跨时代的诞生，公司的一切是以产品为中心，无论公司遇到发展中的瓶颈还是高潮，永远是apple是主角。 狄更斯所说，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糟糕的时代，还有这么适合创业的时代吗？没有吗？任何一只独角兽有可能诞生在学生宿舍里，有可能诞生车库里，真正硅谷精神开放性的自由创业时代，比拼的是激情，对产品的完美追求，永无止境的创新追求，ibm的异军独起，商务领域的巨人品牌影响是巨大的。郭士纳的ibm大象照样会跳浪漫的华尔兹舞，英特尔和微软的联盟winintel，施乐是一切灵感的源泉。乔布斯捕捉到的千载难逢的机遇，同样盖茨是另一种创造不如偷的艺术高手，包括谷歌的安卓开放式操作系统，两种艺术家哲学的巅峰对决。 ibm在商业领域的成功不是偶然的，紧紧抓住和企业发展的核心技术，一直创新发展引领全球的技术。helen pany在时代浪潮的洗礼之下，开发什么教育革命的软件就引领行业的需求，因为这些项目是空白的，有总比没有更能产生轰动效应，这是时代特色，时代的多元化选择。一切又是狂热的，对一切新鲜的事物都是狂热的，排他性的，盲目的惊喜，没有计算机，机房要建，要采购电脑，要安装软件，要接入互联网，要培养新时代的计算机人才。懂计算机会编程会开发软件系统的都是高级人才，搞计算机培训最先挣到了第一桶金。 各种奇葩的电脑故障，也阻挡不了对计算机的探索和追求。一个dos操作系统够学几个月的，一个win98够学一年呢，一个office 97办公软件也够学几个月，photoshop ，3 d max影视开发软件，专业软件，系统项目，由于计算机功能日益强大而变得流行。硅谷创新精神的裂变，就是在看似菜市场的中关村的各个电子市场里，一点点发展起来的。以前的菜市场至少比乔布斯老爸老妈车库规模要大多了。科苑电子市场，中海电子市场，硅谷电子市场，科海电子市场，还有其他角角落落分布周边的大大小小的电子市场。 海淀是伟大的三山五园诞生地，明清帝王的后花园，纳兰性德最爱的园子也属于海淀，荷花的世界，湖泊池塘，畅春园，清华园，绮春园，长春园，圆明园，漪澜园，想一想，这里处处是书香，大大小小的海淀图书城。张朝似乎战无不胜的有点霍去病的胆量和运气，公司里上上下下对于张朝像领袖一样崇拜，有点华尔街之狼的狠劲，一个又一个新创意，开发了餐饮管理软件系统，公司领导层有时把会开到大大小小的北京餐馆饭店里，既然教育的革命大火特火，为什么餐饮业不开发信息管理系统呢？没有互联网，没有信息就等于落后就等于灭亡，就等于挨打，落后就要挨打。中国吃过闭关锁国盲目自信的亏。乾隆傲慢可能都没想到，他一生最伟大的杰作就毁于八国联军的三体法则中。大象踩死蚂蚁，没有怜悯任何同情，因为认知的维度不同，差距太大了。李鸿章出使美国德国后的感想，只有他自己知道，量子理论不是新的理论，但是中关村能完全理解量子理论的没有几个人。但是张朝，算一个，他比张成要牛逼多了，在主任的眼里，张成在公司里被供成佛，在清北人才济济的大学校园里算什么呢，什么都不算。 王数学，四方的大脸，眼珠子向上翻滚，两片大嘴唇，他喜欢到中关村大卖场里寻找一下市场的感觉。heien cumpany自从并购了阿波罗电脑之后，意外的收获了曹歌和薛才子的加盟。一位在ibm事业部干过，一位在惠普事业部干过，因为梦想成就一番大事业。加盟阿波罗电脑，以合伙人的方式。可谁想到呢，创始人在一次意外中病故，这也是不幸中的万幸。 兼容机提供给学学校，总会出现一些问题。攒机时代结束了，张朝干脆并购了阿波罗电脑，曹歌，薛才子对张朝的量子理论钦佩不已，业绩就在眼前，这简直是神话级别的财富积累。在之前呢？阿波罗电脑简直就是大象和蚂蚁的区别，因为一直耕耘it的圈子，所以无论是经验和人脉都是相当丰富的，组织大规模的营销活动，广告策划，电视台广告水到渠成。所有的人都信仰张朝企业家的量子理论，追求成功的企业家，企业家精神才是企业持久发展之路的推动力，不过负责软件开发事业部的魏华却理性的认为，公司危机正不断变大，公司发展依靠张朝一个人特立独行，渐渐产生了瓶颈问题，要继续创新，依靠现有的团队几乎不可能了，因为一个口号马上就能亿万千万级别的奔现，这个是中关村历史的特殊时刻。 魏华作为张朝软件项目的负责人，能力是相当出众的，教育软件的确满足了眼前的市场份额和需要。不过，魏华以程序员，架构师，理性的远见，觉得公司还是缺少站稳市场脚跟儿的拳头产品，教育软件的政策性比较强，今年明年不敢保证未来十年的可持续性，革命性的施乐图形操作系统，诞生了苹果和微软两巨头。ibm成就了微软，从dos到视窗操作系统，苹果全封闭生态系统，应用软硬件在市场竞争中一直保持着创新的活力。 行业用户，企业用户应该是未来发展先方向。石油行业，烟草行业，财务系统软件，但是可能是张朝当时挣快钱太容易了，虽然口号响响当当，想当下一个中国的微软，下一个中国的oracl，下一个中国的独角兽。 江涛在曹歌的广告营销团队混迹，他在等待机会，用不着自己冥思苦想，跟着团队的力量前进就可以了。他总结了张朝的量子理论，认为太过于前卫浮夸，还是牛顿更好些，地球上还是牛顿可靠性高一些，干脆直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多实在，看着远望的高，而且实实在在的能获得实惠，比量子理论更现实。这是江涛提出的巨人理论，才子理论，金融家理论。他认为，张朝简直是中关村的悲剧，中国的悲剧，时不时暗骂张朝过手财神，财不过夜。无论公司有多少现金流入账，总会产生相应的互联网泡沫对应。 魏华是北京科技大学高材生，而江涛是北航的高材生，因为工作的关系，时不时的他会敏感的去软件开发事业群对接工作，提出各种各样的客户刁难开发难题。魏华和江涛都有一个共同点，善于组建团队，在公司里有自己的团队才会赢得尊重和重用。张朝双学位，编程是他的狂热驱动力之一，但是随着市场的份额不断变大，他过多的把精力分散在创意上面去了，从早上开到晚上，自然而然的把重任分配给了魏华。 第83章 荒唐的爱 似乎又恢复到过去的快乐日子，无忧无虑的样子。边成打电话，王天威也就是编程的姐夫，在新街口大街开了一个音像店，让张笙也过去参加一下开业典礼。老王典型的老北京，也不知为什么边成的姐姐爱他爱的要命，待业无工作，这不老姐也下了血本，干脆把所有的积蓄都投入到了音像店里。老王曾找张笙商量，一起合作的事儿，可老王喜欢玩乐，这不开业之后，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主要是版权因为进货的问题，张笙买了几千块的发烧碟庆祝一下呗，然后一起吃大螃蟹，边吃边喝。边城的姐姐喜欢他爷们儿乱侃吹牛，不正经的调侃。 这酒都连上了，从姐夫店里离开之后边城又打了一通电话，说一起认识认识几位从外国留洋归国的同学，想一起干点什么项目，因为边成知道张笙干项目还是十分有经验的。在新街口一酒吧，每人点了杯鸡尾酒，从国外回来的还是喜欢洋酒。还有一位在日本耕耘多年的调酒师，他是项目的主要发起人，“我爸爸对我很失望，诸位别见笑，我去加拿大留学四年一套房子的钱没了，心疼啊。” “别介啊，疼什么呀，不就一套房吗？一个月几万dors用不了两年全回来了。” “你知道吗？我学的是管理，可几次应聘下来才四千块。” “四千美金也不少啦。” “不是啦，是四千人民币。” “那么少？” “对呀，所以我爸说了，儿子，一套房子当初卖了一百万，现在八百万，最好的地段，我也无语了。” “你爸什么意思啊？” “儿子。” “谁是你儿子呢？” “儿子一百万，四年换回来您一个月四千块，我无法在胡同里混了。” “几位讨论来讨论去，还是在日本不务正业的调酒师有办法。” “投资这东西跟学业没关系。” “有关系。” “当然了，我明白，可你又不是上麻省的，对吗？” “对。” “明白就好，跟圈子有关系。” “对，我相信圈子，多亏我没去加拿大。” “对，你从美国回来说一嘴英文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了。” “给你一文档你都翻不好。” “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给你出几篇文言，是中国话，你给我翻译翻译。” “文言文比英文难多了。” “所以我翻译不好汉英很正常。哥们，强项是泡妞。” “泡洋妞吗？” “都别胡说了，我日本女朋友。你们这身子骨连亚洲的都整不明白，还整什么白人？” “好了，说正事儿，我们在这聚可是为了事业。” “对事业事业。” “靠谱儿吗？” “怎么不靠谱儿？一百万。” “dor吗？” “人民币，日元换成人民币一百万风头，大哥看好边成所说的人工肉的项目。” “我说一句，我爸说了好后悔让我去加拿大留学，房子房子我也后悔，留什么加拿大呀，房子也不用卖。我去地铁上班儿，现在美滋滋的，可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干脆你和大哥商量商量，大家一起投资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等五年后保证。” “别介大哥，一听房子就头疼，日本可经历过大泡沫。” “可这里北京没有泡沫。” “反正一百万可以干项目，就是不能买房子，否则别说一百万了，一万都别想。” “那要是亏了呢？” “大哥说了，至少要坚持两年才可以的。” “也就是说一百万两年可以亏掉。” “什么话什么想法。” 边成接一电话，听着声音挺亲切的，没错，是勇往向前打了鸡血的，特别是不劳而获，又白白获得了几十万利润的白居易，也是小五的真实名字。 “等一等哥们儿，我得先和投资人商量商量，再回话。什么别介呀，投资可是个大事儿，也不是我一个人说的算，对吗？” “好好好，边成抓紧，否则黄金地段就轮不到您了，记住啊，这位置对于儿童游乐项目很重要。” “嗯，好好好，白先生，我知道了。” 边成挂了电话，“怎么样？边成你发现挣钱的好项目了。” “我觉得还行，只是投一百万才是个零头，还得弄两百万的资金。” “别别别，可别像我为了去加拿大留学，把最好地段的房子都卖了，多亏呀，心疼死了，四千块回来应聘，满是英文就值四千块，丢人。我真抽风，在家白吃白喝，还白玩四年也能白挣个几百万呢。边成听我的，不能再增加投资额度了，坑爹呀。” “你才坑爹呢。喂，你家里老大是山口组的吗？” “什么呀？就一福建渔民早期去日本发展挣大发了。我不一直在他的势力范围当调酒师吗？所以觉得我义气。哥们这纹身怎么样？” “我一直想不明白，你就一调酒师，你大哥脑是不是有病？直接就把100万打到账户上了。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日本人认准了ok，就这么简单，投资没有那么复杂。那不是还认为中国有机会吗？四千块先生肯定……” “你俩真是一对儿哦，一个道调酒师，一个学了四年英文，最后四千块。” “能别让我丢脸行吗？” “sorry sorry这世道可好奇怪啊。” 张笙和边城聊着各种项目的发展前景，比起调酒师没费劲儿就忽悠投资人打了一百万来说，由于话题开始过于沉重，几杯酒下肚之后，听了几首日本妈妈咪，调酒师又给诸位听了几首日本的虐浪欲望之曲。 “笑死我了，这事还能发生，你走狗屎运了，没错啊，多亏了你提醒，还真不能和这种公司合作色诱，结果遇到你这……” “来段节目吧，让四千块先生听听这本土的歌文先生，学英文还去什么加拿大，美国伦敦啊，在中国就能学一口地道的英文，是英英还是美英？干脆你也唱一曲日文歌德了，找乐子，最近我烦着呢。” 边成的女朋友朱莉的爸爸死活看不上边成，说他是个花心萝卜。“怎么回事？她爸非搅和你俩分手吗？” “对对，没错，别谈什么女朋友了，我们一起乐一乐，唱歌。” 边成还是忘不掉remeo和朱丽叶的爱情故事。“哥们儿，我记得我失意难过的日子里。” “边成我当然记得。现在是你姐和老王的新房。” “她有洁癖。” “那都是朱莉的虚伪假装。” “我还是喜欢你劳伦斯的神父的样子。” “什么？你们，研究性爱小说。” “别闹了，日本山口组小弟。” “不是山口组，是福建帮。” “其实天底下哪里有什么爱情呢，而是窈窕淑女求爱记，她遇上了真命王子罗密欧那就是lovers doom。” “啊终于又开始conversation了，加拿大四千元先生，这位留过一天学，醉后偏偏朗诵英文。对，还参加英国大使馆沙龙，好像英国大妈还听你朗诵王尔德的作品。” “friends love is dangerous杰克告诉我们，恋爱危险，边成你有什么烦恼？ 没有用，其实你和她简直是一对儿凤与凰的绝配。你就差一点司马相如的胆魄，把卓文君勾引到蜀国，一切就ok了。” “太棒了，我就喜欢你喝高了这股疯劲儿。你不是说一喝就能进入love的世界吗？” “边成没错，所以我不能喝了，我怕昨夜又遇到女神了。” “好的，我有罗密欧与朱丽叶，朋友我想你找一段精彩的，为什么我没有碰到朱丽叶呢？” “别嘲笑，我遇到朱丽叶，可是她认为是……” “是什么？” “不知道，她认为我不是罗密欧。” “可惜我们再也回不到能找到朱丽叶的时空了。” “不能穿越吗？” “如果可以的话，你遇到向你示爱的女神，千万别放过。” “我好像从来没放过。” “可我放了四个，明白吗？其实有四个朱丽叶爱我。” “好羡慕。” “没有用，我发现自己根本不是罗密欧。” “那当时你是什么？” “超人啊，当超人多好啊。” “好什么？被尼疯子骗了，太纯粹了，连女孩儿的闺房都不敢进。” “跑题了。现在朗诵，我们要听爱的对话。” “好了好了，game is over我们还让他帮我一帮我遇到难题了，爱的太多，我遇到了一个女疯子，非要找朱莉。” “边成你真搞危险关系会出人命的。” “救我save me，我好后悔，她竟发疯的爱上我了。” “e， night ！e remeo e thou day in night …………” 边成你个骚货，对确实是骚货，我们都没有想明白，朱丽叶有哪一点赛过朱莉呢？七嘴八舌开始狂轰乱炸，“你们不也和朱丽叶谈过恋爱吗？” “没有，绝对没有。” “胡说，不能这样坑友的，我们可是一个班的。” “边成，你现在想起我们，朱丽叶是个女胖子，不仅胖，而且脸又大，如果朱莉知道了，非得自杀不可呀！朱莉好像知道你是个花心大少，为什么她依旧爱你呢？” “朋友们五年了，你们有谁谈五年的恋爱没有结果呢？我一糊涂就和朱丽叶上床了。多好听的名字呀，悔死我了。朱丽叶占有了我，还告诉我她是帅哥终结者，我和她还有一张合影，太可怕了，她说如果我不跟她go on，就把我的写真发给她呀。还有你们不是也和她有关系吗？” “谁说的？” “她说的。” “都朱丽叶的话，你也能信我摸了了象腿。” “我摸了熊腰。” “我摸了胖手。” “我吻了猪脸。” “难道她就没有爱你们当中的一个。” “她想骗色，我们都闪了。” “怪不得她还是挺兴奋的说，只要我帮她找到罗密欧就放了我，你们当中谁是罗密欧。” “我不是罗密欧。” “不行，你说什么也得扮演超人让她知难而退呀。” “边成夜已深，你现在只有一条路了，约朱丽叶出来。” “你们向前冲冲吗？” “不，我们向后退在暗中保护你，罗密欧。” “我向前冲。” “对，你成为夜色中的超人。” “不就一丑女吗？” “不，她不仅是丑女，而且是女色情狂，还有喜欢纯洁的帅哥。” “在你们当中我算是小丑了。” “不要谦虚，在夜色下只有不怕女色情狂的才是帅哥。我们面对朱丽叶，落荒而散了。” “救命吧，救命吧，否则朱丽叶准备去朱莉的单位同朱莉决斗。” “别说了，不过首先……” “没有首先，她要男的，只要不是残疾是男的就行。” “她为什么如此堕落。” “因为没有男的愿意和她恋爱。” “那为什么你偏偏让她玩儿弄呢？” “她当时化妆成仙女，而且确实迷人，可是……” “别门可是，在狂欢派对中都是妖魔鬼怪。” “妖魔鬼怪，你也喜欢” “胸是假的，什么都是假的。” “你发现了为什么还……？” “之后才发现的。” “玩新鲜的。” “瞧一对青花瓷，戴在胸部成了纪念品。” “朱丽叶多大了？” “年方二八” “十六岁？” “不二十八岁，白领一月五万块。择偶条件，帅哥，可以没有工作，不过一定得是帅哥。” “现在我们只有你没有和朱丽叶过招了，不能让朱丽叶继续疯狂下去了，出手吧。” “他不喜欢我怎么办？” “放心，朱丽叶只要是我推荐的照单全收，只不过他们没良心，中途全部逃跑了。” “那朱丽叶可太不讲道理了。” “就是因为她见我的哥们儿们个个都是海外背景，这下子一下让她吊足了胃口，非得把我们当成她最爱的牡蛎生吞了，还说什么大补。” “你们四千块先生，朱丽叶白领儿，工资又高，干脆你把她娶了，也可以塞住老爸的嘴。收入一下子好几万，为什么拒绝？俗话说女人丑是块宝。” “我们都有女朋友。” “那也不算是这个理由。朱丽叶可以当小三呀。” “救救我们吧。朱丽叶早已把我们几个的家庭都摸清了，而且女朋友单位住址也都清楚，她还说女人的腿腰胸她没有的” “脸不能让我们白摸了。” “你们为什么要摸？” “那哪里是摸呀都穿着衣服，这也算摸吗？” “可朱丽叶不管，这可是个女魔头，现在明白了吗？朱丽叶好像第一次发现了，原来这个世界还是美好的，她还说如果我们背叛她的爱情爱情……” “爱情吗？” “对啊，她认为这是上天赐给她的爱情，她还说在梦中我们当中每个都历历在目。” “不不不，你们所说的朱丽叶是妖还是鬼呀？” 第84章 量子纠缠鬼魅丽影 “西门庆时代的一个问题是什么？” “是上流社会的女人们，择偶难的问题，太多太多的女富婆剩女们，她们都是最有魅力的女孩子了。” “那想没想到为什么他们都选择了……” “为什么都选择了西门庆？是时代偏爱了西门大官人吗？潘金莲，孙雪娥，李娇儿，孟玉楼，李瓶儿，吴月娘她们除了西门庆之外好像别无选择。” “但潘金莲和西门庆是真爱呀！” “你怎么证明偷情的二人组是真爱呢？” “你们就没体验过西门庆潘金莲式的突如其来的爱情吗？如果潘金莲是朱丽叶，西门庆是罗密欧，就没有人进行所谓的道德层次上的叫什么来着？歧视了。爱情被歧视的方式和奥赛罗、苔至迪蒙娜的爱情方式都少在戏剧中是被歧视的。其实苔丝迪蒙娜是疯狂爱上了奥赛罗，至少苔丝迪蒙娜是有过爱情的，她的爱和爱情成功了，挑起了奥赛罗的醋意，他选择杀死了美人的方式。想一想，武松到底爱没爱潘金莲呢？至少武大郎和仲夏夜之梦里的仙后信徒的孩子所起的作用是一样的，引发仙王的妒意，武松心里可能隐藏着奥赛罗的妒意，武松到底妒忌武大郎还是西门庆？但是从金瓶梅的潘金莲之死看武松和奥赛罗简直是灵魂附体，西门庆从潘金莲身上寻找了爱和爱情的sense，同样奥赛罗从苔丝迪蒙娜身上找到了爱和爱情的sense。” “寻爱和爱情难道是寻找潘金莲吗？” “可你得变成西门庆呀！” “我不是西门庆。” “对，我们平平凡凡的时候，怎么可能是西门庆呢？” “所以西门庆，想成为西门庆太难了。” “张生是拜佛时遇到了莹莹和红娘。” “西门庆是溜达时遇到了王婆和潘金莲。” “不同是什么？” “西门庆的爱和爱情泛滥，而张生的爱情和爱几乎是生死恋，西门庆得不到潘金莲可不会死，而张生得不到莹莹的爱和爱情可能会死。元慎《会真记》反而是莹莹永远困在爱情的失乐园里了。” “杨总，有点乱套了。为了我不是西门庆，也不能写罗密欧与朱丽叶，仲夏夜，西厢记，苔丝迪蒙娜，还有金瓶梅，时空中东西方文化时空碰撞，只为了我不是西门庆皆大欢喜吗？” “不不不，最后应该是西门庆死了。” “下了地狱。” “投胎转世。” “变成了一只狗一只猫。” “这有点过分了，原着上投胎成了人，至少没让金瓶梅里的主人公们变成畜牲。” “这不够刺激。” “西门庆投胎成猫或狗。” “猫狗成了宠物，突然一天猫和狗会说话了，我不是西门庆。” “这样设计还不够，还得让猫和狗一不小心掉进水里。” “然后会念阿弥陀佛的宠物，这水里应该是宠物们游泳的游泳池里。” “对，不是自杀，而是……” “突发事件，念着阿弥陀佛的佛号。” “重新投胎成人。” “这样不符合逻辑呀。” “应该是听着金刚经在生死之间宠物涅磐了，证明万物皆可成佛，都有佛性。” “都给stop，我们这样是糟蹋金瓶梅，我想表达什么呢？。” “杨总，他们每个人都背叛了西门庆。” “错，吴月娘没有啊。” “有时杨总……这样可以吗？” 现在杨玉雷为了所谓的我不是西门庆剧本，遇到瓶颈烦透了心，而女友呢？肚子有些显怀了，不知为什么？杨玉雷总做一个噩梦，是关哥总向他哭泣，这都是写该死的剧本产生的后果，精神有些人格分裂了，一直处于我不是西门庆，西门庆的漩涡中，有点强迫症的意味，如梦到李瓶儿抱着光哥来找到他，“快滚快滚，我不是西门庆，是西门庆害死你们的，别找我，我不是西门庆。” “杨总，你醒醒，怎么了杨总？又做噩梦了。” “你们相信吗？我被李瓶儿还有关哥儿锁魂呢。” “杨总，咱们团队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有点儿鬼故事的方向发展了，咱们是要创作……” “创作，创作什么？创作魔幻吧。如果不写魔幻故事就无法进行了。” “杨总，您这是量子纠缠，您已经和未知世界的鬼取得了联系，不是量子的纠缠。” “这脑洞有点大，我想什么？什么就会产生量子纠缠吗？” “差不多吧。” “杨总，这还不够刺激，得用剧烈的矛盾冲突，还得符合科学的逻辑。主人公是一位亿万富翁，人格有问题，情人太多了，精神出了问题，老幻想是西门庆。” “这不挺好吗？” “挺好啥呀，他的巨额财产要被瓜分。” “幻想是西门庆和瓜分财产有什么关系呢？” “原配要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好独吞他的财产啊！” “啊，这有点眉目了，我们得想出办法，让他从梦里苏醒，我不是西门庆对吗？” “类似堂吉诃德的自我救赎。从骑士道中醒悟出来。” “对呀，杨总，解铃还需系铃人对吗？” “明白了，脑洞大开啊，这样有点逻辑。老婆设的圈套ai ing量子纠缠量子幽灵闪亮登场。” “杨总，不能太高级了。” “日本的人偶吗？” “还是太高级了。” “明白了，色诱老公大戏，一场家庭的色诱乱。六朵金钗，再有一个吴神仙施法幻术，以人性的弱点名义身家过亿，请出潘金莲，孟玉楼，李瓶儿，李娇儿，吴月娘，孙雪娥，还有助威啦啦队，庞春梅，邱菊，秀春，迎春，宋惠莲，李桂姐，韩爱月，王六儿，她们色诱亿万先生人。人格分裂了，无法找回自我，幻想成真正的西门庆，使上最伟大的剧本杀，角色扮演。” “杨总太狠了，这样的男人能经受如此的恶搞吗？即使不当西门庆也得看破红尘，万水千山总是情，出离红尘看空一切，不会选择出家也得empty，真正的空性。” “可是我们又和亿万签了合同，把他从西门庆的幻梦中拉出来，有一大笔奖金。” “以毒攻毒。” “以美人攻美人。” “美人天下。” “美人心计。” “对，我们研究亿万的日记。他曾像西门庆一样，因为暗恋一位美女。” “哪里的美女呢？” “战国邯郸古墓里的一件青铜器。” “青铜器算了，应该是壁画。有一位战国的美人儿赵姬赵美人儿。” “亿万是盗墓贼吗？” “亿万以前是古董贩子。” “鬼上身了。” “被古墓里的壁画中的beauties迷住了失魂了。” “所以他才沉迷于金瓶梅的世界，无法自拔。” “他老婆还有一小白脸男友。\" “必须有一位能迷住汉朝皇帝的赵飞燕出现。” “寻找赵美人赵姬。” “明白了，堂吉诃德一样的痴病，还有贾宝玉，所有男人的共性，明明知道杜尔西内亚，林黛玉是不存在的虚构想象。” “但赵美人儿赵姬存在不就ok了。” “但赵美人到哪里去找呢？” “赵美人在现实世界里寻找呀。” “要救亿万的人格分裂。” “必须寻找到赵美人儿，对吗？” “搞海选，选美大赛，让亿万当上……” 第85章 爱情变亲情 朱丽叶在哪里呢？朱丽叶啊，疯狂的朱丽叶，他们都逃掉了，他们都消失在夜幕中了。朱丽叶会迷失的地方，真会选地方，非得把地点选在过街的天桥上。朱丽叶难道不想活了吗？她也许让爱情伤透了心。天桥下的车流飞驰而过。 “朱丽叶，你不丑，你是绝世大美女，他们都是些不知何为美的蠢货，朱丽叶，你不能死，明白吗？你得坚强，世界上有许多的帅哥等待着你的爱情和爱，别死好吗？我知道你为爱情而伤透了心，你其实才是最美的，朱丽叶。” “真的吗？” “你是朱丽叶吗？” “我不是朱丽叶。” “对不起，我太激动了，不过为什么你独自一人站在天桥上？回家吧，这里危险。” “太感动了，这辈子还没听到过这么感动的语言。” “你叫什么名字？” “朱丽叶，我就是朱丽叶。” “别哭，朱丽叶，他们不爱你，可有人一定会爱上你的，你想想爸爸妈妈还有你的亲人们，不就是失恋了吗？可以继续谈恋爱，一次不行两次，一直……一万次，一万次不行可三万次。” “你侮辱我吗？” “不是，我只希望你能找到更优秀的。” “他们说我丑是吗？” “不，没有人敢说你丑，他们说你太美了，让他们害怕。” “他们害怕我吗？哈哈哈，他们竟然害怕我，你也害怕我吗？” “我不，我不害怕。” 朱丽叶始终没回头，静静的站在天桥上，一身黑色的黑袍，从头到脚捂得严严实实的，如同夜色下的幽灵野鬼，不过朱丽叶的声音发自内心的天籁音，清脆缭绕，如同汨汨而出的泉水叮当。 “你的声音真好听，甜蜜蜜甜滋滋的，像一只小夜莺在唱歌。” “才不要成为小夜莺呢，我是美丽的朱丽叶。” “对，你是迷人动人温柔漂亮的朱丽叶。” “终于等到爱情了，你会喜欢我吗？” “哦，不是我，所有男人听到你的声音就会成为你的奴隶，原谅我。” “为什么要原谅呢？你让我好感动，你不讨厌我，可他们为什么偏偏同我搞恶作剧呢？” “恶作剧吗？” “对，他们明明不喜欢我，还说什么爱得我发疯，他们全都是骗子，liars，爱情的骗子。” “朱丽叶，我不是爱情的骗子。” “好的，爱情的时刻终于来到了，罗密欧等我。” “朱丽叶，你冷静一下，sorry朱丽叶。” “哈哈哈，看来你被骗了。” “朱丽叶，你的衣服。” “哦，我喜欢刺激我才是魔女佳丽。” “是佳丽妹妹，朱丽叶。” “别那样，我是魔女不是佳丽妹妹那样的好女孩在中国过时了。” “为什么他们说你……？” “我知道他们说我是胖女孩对吗？我还以为他们会发现点什么，我以为我会听到奇迹。没有没有，他们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如果你没有刚才的朱丽叶的表白，可能现在一切都结束了。” “你这么漂亮，不能为渣男自杀呀。” “自杀？笑死我了，我高兴还来来不及呢，多么浪漫啊，你怎么了？你出什么问题了？” “没什么问题。朱丽叶，我太累了，一直不停的周旋于不同的……” “不同的女孩子，周围吗？” “不是不是，总之朱丽叶你是人还是鬼呢。” “我当然是人了，不信你握握我的手。” “腿腰胸手脸绝对不能摸。” “天呐，他们究竟对我干了什么呀？” “他们说朱丽叶，你必须谈恋爱，朱丽叶，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谈恋爱吧，这样你就不会如此了，男人和女人都需要爱情，去找你的爱情吧。放过他，就放过他吧，他有朋友。” “哦，太好了，他没有对我撒谎。” “对他没有对你撒谎，他不爱你，他有朋友。” “对，他是没有对我撒谎，可我还是伤心，我不明白那么一个丑女人，他为什么要背叛我呢？五年啊，五年的爱情让一个丑女人毁了。” “你是谁？” “朱莉，我是朱莉。” “你不是朱丽叶吗？” “当然不是，朱丽叶已经醉了，是我灌醉的，朱丽叶什么都向我坦白了，我就是要明白，为什么为什么……” “五年太久了，你们应该结婚。” “结婚？结婚？五年了，我们还是朋友。” “你原谅他了？” “他没骗我，没有对我撒谎，可是为了朱丽叶他还是欺骗了我的爱情，可又能怎么办呢？可他没骗我，毕竟没有对我撒谎。” 张笙真有点儿担心朱莉的情绪，爱情这东西简直就是上帝诅咒，其实想多了，她似乎还挺轻松的，没有什么愤怒，生气和其他的情绪纷忧，太好了，真担心因爱生恨你死我活的。 “莉姐，我送你回家如何。” 在夜色中，一位年轻天真的大男孩出现在她面前，“我忘了，他是我弟弟，是吗？” “是姐姐，您可千万别想不开，那样的男人不值得。叔叔千叮咛万嘱咐，所以我送您回家。” “我会想不开？都五年了，他背叛了我五年，我什么都知道，只不过是假装而已，我不知道为什么，爱了五年的男人，偏偏喜欢沾花惹草。” 她有些脸色苍白，没有血色，瞬间大灯闪过，才发现她竟然泪流满面。“姐，我会保护你的。” 大男孩儿拥抱着朱莉，小鸟依人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一对刚刚开启的新恋情。张笙，不得不给边成打个电话唠叨了一遍，边成做的十分过火，似乎他依旧如故，还十分开心的样子。 “我没办法非这样不可，是她要求我这样做的，想看看我是否撒谎，我全交代了，现在过去将来我都交代了，她回家了吗？” “回了，她弟弟接她回家。” “那不是她弟弟，爱了她五年，同样也追了她五年，我能怎么办？从见她爸第一天起，她爸就没有和我说一句话。” “边成，其实她爸一眼就看出你是什么样的人。” “是，她爸对她新男友相当满意。” “你们还打算结婚吗？” “我真不知道，错在我，我能说什么呢？” “你爱她吗？” “当然爱，不过现在我和她好像无所不不说的亲情。” “什么？你知道她有新恋情啦。” “这新鲜吗？我还帮她出主意呢，得感谢你呀，既成全了她，又成全了我。” “什么？” “让那大男孩，彻底的明白朱莉是珍贵的，是我忘恩负义，导致这一切的爱情悲剧。” “边成，不是悲剧，这明明是一出爱情的喜剧。” “真讽刺，她现在把我当家人了，而不再是朋友。” “这不挺好的吗？没死去活来的，没有要死要活的。” “所以我用五年时间来拯救了一个女人的生命。” 真够讽刺的，边成在朝阳公园附近买了新房。当初，张笙以为那是为结婚而用的，其实不是，那是边城为了将来的爱人而筑的新巢。边成现在事业刚刚起色，思科的高级工程师也考级成功，又加入了新的软件公司。以前的软件公司被新公司吞并了，自然他成了新公司员工，工资待遇一切都ok的。 “我是不相信爱情的，朱莉也不相信爱情了，她对我还是挺关心的，还对我对我爸妈也挺好的，我姐其实也离婚了，那是散伙饭，吃螃蟹的散伙饭，我十分不明白姐夫为什么不爱我姐，她几乎为他付出了一切，而他找了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婆。还真奇怪，问题出在哪？姐夫说和我姐一起生活不自由，不是钱也不是其它的问题，就是不想在一起了。” 边成新女友是一湘楚女孩，对他太好了，张笙真不知道那是什么好呢。边成跟朱莉，真是一对儿奇葩，一个找年轻的女孩儿，一个找大男孩儿，这美丽繁华的城市里的男男女女，对爱情的追求真是完全不同的。男人的灵魂和女人的灵魂其实都在寻找一条让心灵得到宁静的空间。 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漫步，一直不停的前进，以前可真没有好好的观察城市夜空下的一切。为了生存，只在偏于一角的空间里不停的推销计算机，许许多多的朋友都是来到这，这城市，通过推销计算机认识的，可是现在又重新回归到孤独中来，无忧无虑的幸福生活一下结束了。 张笙不停的寻找银行，把钱往一个又一个atm机中存，钱很快就进入了不同的账户中了。这时张笙才发现问题产生了，应该留一部分作为储备活动的现金，大脑失去理性。好长一段时间了，这些年为了爱情花了不少精力，可男人真的离不开爱情呀。似曾相识的地方，在这里在那里，在东坡酒楼吃夜宵，在网球场打网球，在酒吧里听音乐，然后又同一帮女孩子聊天，她们似乎都有一种快速消失的能力，当然了，张笙一见钟情的靓妹在喝完酒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爱情游戏。张笙还挺快乐的。问酒保，她们为什么不见了？三点钟了，而且她们明天如同小夜莺一样继续go on，明天继续来这里聊天，一切如故。不知为什么这样？不是他的选择，所有的男孩儿都喜欢这样，为什么非得要折磨自己呢？现在有些累了。 第86章 站在巨人肩膀上的成功 量子理论创新创业自由开放的公司文化精髓。张朝毫无保留的传授给软件开发事业群项目负责人魏华，团队配合相当默契。张朝是公司的创新灵魂，他就是导师所说的浮士德的欧福良，率性坦诚，开放的创新精神。他虽然崇拜乔布斯和盖茨，但张朝缺少一些现实主义理性的商业文化基因，有点儿浮华，缺乏耐心。 前期的项目莫过于太顺利了，信心有些爆棚，他的一个眼神，魏华就明白，项目哪里是重心，团队的建设几乎是完美的，核心程序员几乎都是魏华的大学同学，还有一些学弟们纷纷加入魏华所在的公司软件编程团队。魏华连续两届从母校计算机系毕业生挑选最好的talents加入公司团队。 巨人理论实践，魏华内心的雄心壮志，激情澎湃的涌动，暗流涌动，魏华似乎嗅到了公司出现危机的味道，公司的发展扩张失去了理性，程序员出身的魏华还是相信量子理论的方法论，科学的方法论，物理的思维绝对有些超前，经营工公司不是天马行空，得有雄厚的资金储备现金流。魏华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公司里标榜着嬉皮士 beatles，还有鲍勃迪伦的荷马史诗的民谣悲呛，folks，这是激情的岁月，这特定的年代，创造出了新兴技术革命的开放精神。pc可以自由自在地choices，不同公司，不同品牌，按照共同的科学技术标准竞争，科学技术开放自由自在的竞争，芯片半导体领域，几乎全都是美国垄断控制的标准和专利技术。 日本是最强大的擅长利用规则发展自己计算机芯片半导体技术的国家了。日本文化的发展优点不简简单单的拿来主义，而是没有的东西，谦虚的成为伟大完美的一部分。从大大唐文化开始，日本就一直如此，以至于唐三彩好像就是日本的祖先，大唐的唐三彩侍女，展示日本多么卑微的成为了唐朝的一部分。岁月会遮掩住这一切的根源，日本就是这样成为唐朝的一部分。 公司在发展的过程中，一直对pc需求量很大，如果张朝决定一下子闯进品牌机市场说不定也会创造出什么giants puter出来，可是他的方向是教育领域的软件开发应用，量子化教育学习的革命。张朝带领公司所有的业务骨干去中关村大大小小的电子市场抓货，也就是寻行情，顺便找到质量最好的价格。其实，他更享受这份热火朝天的激情，因为教育领域，信息领域的空白期绝对是市场空白期，市场需求是海量天量的存在。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当下的时机是最重要的，还能得到电子市场商户背后强有力的支持，因为pc销量太大了，对公司的运营和现金流的支持不可忽略的作用。 阿波罗的诞生，问题出现了，公司的属性是什么？公司是属于硬件销售制造呢？还是系统集成或者软件开发公司呢？很明确，公司是耕耘在教育领域的软件开发公司。麒麟四不像吗？企业可不能发展四不像文化。超前的量子化理论，更多的是市场空白期狂热的激情下的感性的黑金时代的金钱赤裸裸，金钱的暴风金属乐队的风格，早期华尔街的金钱摇滚的涌现而已。并不是量子化理论的创新革命，而只是市场空白期产生的暴利，成麻袋成麻袋的现金。 企业文化文化的模糊不清，有点儿美国直销公司的外在表现，公司的销售团队实实在在狂热激情所驱动的，如同打了鸡血般兴奋，赤裸裸的金钱至上主义夸大吹嘘产品的性能功能，只是为销售，销售，一切为销售卖钱服务。 魏华和江涛私底下讨论公司快速扩张发展，有点儿庞氏骗局的影子和味道了，描绘的公司未来发展前景蓝图太夸张了，但是公司如果出现资金链断裂问题，一切将前功尽弃。空白期的成功空白期的暴利并不是智慧的结晶，是时代的机遇而已罢了。不过张朝是个热爱开年会的ceo，要在北京最好的大饭店举行狂欢派对般的年会paty，crazy party风格很奔放很狂野，堆成小山的成沓成沓的锃新的飘着金钱香气的人民币，这是张朝屡试不爽的鼓励方式，很西方的鼓励方式，什么也没有直接发钱更能激发出销售的欲望本能了，最后销售一定都疯了，金钱带来的感觉太刺激了。 “连4p都没弄明白的公司竟然撞上大运了，一下子搞了几个亿的利润，因为想考好大学的家长们全都是热血家长，北京在教育领域是有地缘优势的，其量子理论早过时了，应该研究研究新的前沿理论，弦理论。” “早晚会认为我们的东西是骗子们研发的，这我可不服，团队里的精英全都是重点大学，工资都拖延了两个月了。” “要不我问我妈要50万怎么样？” “我也出50万，我全部的家当。” 江涛和魏华早就有创业的想法，他俩总感觉张朝有点像赌徒，缺少巴菲特盖茨乔布斯的商业创新精神。老巴的巴菲特之道还是非常有见地的，盖茨是最有商业嗅觉的怪才，ibm送给了他好多机会，dos视窗操作系统。张朝口口声声的乔布斯，至少乔布斯创建苹果公司，又创立了 next公司，还有皮克斯公司，最后又回归苹果，产品是核心，引领世界创新改变世界生活的产品才是希望，专注于产品创新创造领域，改变世界，真正的追求完美主义的自由精神。 helen pany离这一切遥远了，到底公司是软件公司，是广告公司，是电影策划公司还是直销公司，还只是凭空臆想的庞氏骗局公司呢？为何不学学金蝶用友开发出优秀的行业软件呢？公司明明有实力去执行去开发，去做。 “这样干会出现问题的。” “放心，不会的，公司马上就要上市了。” “为什么要上市，公司不缺钱呀。” “因为上市钱会更多。” “可我们软件开发部已经三个月没发工资。” “忍忍，上市就ok了。” “可是明明公司有上亿的资金。” “所以让大家放宽心，公司的实力是不用质疑的，我们必须上市，进军互联网成为独角兽。” “我们没有核心产品，如果出了问题，会破产倒闭的。” “我说过，我们会上市的，相信我的量子理论。” “我们为何要上市公司不缺钱，利润足够大，可以一点点耕耘，做好一个拳头产品就ok了。裁掉阿波罗电脑，专注于行业软件领域，现在所有的行业都是处女地，像教育市场，有空间，有时间，有资金，千万别上市，资本不是我们擅长的，弄不好出了问题，所有的一切就ko了。” “阿波罗电脑的作用会在公司上市过程中起到重要作用。” “张总，我加入公司的时候，您说过要做世界最伟大的产品，改变世界，那时候的您浑身上下完全闪着万丈光芒，而现在您把软件当成保健品来卖，难道您要建一座巨人大厦吗？现在结束这一切不相关的业务，软件不能当保健品来卖呀，我们公司有钱不需要红山绿山，不需要风投资金，现有的资金可以开发一种领先的行业软件了，成不了微软苹果google能成为金蝶用友也行啊，我们现有的资金实力一点点都不逊色这些行业软件公司们。我看好一家烟草软件公司，白鲨软件，负责人王坤，公司就一台车，两位业务员，三个人就吃住了北京烟草行业，我们收购这家公司几百万就ok了，其他的非主营业务全部放弃，五年时间内我们公司绝对能发展成行业龙头的软件公司。” “我已经当着公司上下1000多名员工决定了借壳上市，公司自有的资金足以解决上市需要。” “您知道泰坦尼克号吧，我们公司就是那艘泰坦尼克，您根本不了解借壳上市的风险，这种风险足以毁灭我们这艘泰坦尼克豪华游轮，您可能只看到水面上的一角，水面下才是真正的冰山。一场空，什么期权有什么用？一场空吗？所有的人一起沉默吗？你应该再找一家更专业的审计公司，不能为了上市而上市。我们是高科技产业基地的软件开发公司，我们可以一步一个脚印的去开发，没必要一下子把事情做完，这不符合发展的规律，更不符合牛顿的定律。量子理论对于软件开发还是太前卫了，我们需要脚踏实地，只需要五年时间，我们绝对会成为行业的龙头和标杆。ipo上市一气呵成，不需要借一家破产倒闭的钢铁公司的壳上市而上市，风险我们承担不起。” 张朝来锦秋国际十几次了，他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没想到的是，能堵住他东山再起的拦路虎竟是魏华。不过他现在明白，自己好比当初落魄的乔布斯，盖茨的视窗系统也并非完全来自于苹果，都是施乐的创新。创新没有干净的，艺术灵感可以借鉴。张朝如果可以让前员工资金支持一下，也可以渡过难关。 魏华采取一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当初他也全力劝过这位领军人物，没有用，过于自信会毁了公司的，关键是一千多名员工的命运，赌徒是不值得可怜的，随便一条路都可以成为上地信息产业的标兵。和江涛暗中商量好了，去香港商务旅行去了，这是实在话。江涛，魏华正在运作一家香港公司上市，给了核心员工期权，杨万里有点得过且过，压力过大，而且知道老同学魏华许多内幕。在广州分公司开发了半年的软件之后，老魏给他特殊待遇，有事儿没事儿去游山玩水钓钓鱼，这是后话。 公司同时发生两件事儿，上午张朝来公司闹，下午江涛的老婆来闹，恩爱夫妇现在正在准备离婚，公司上下挺紧张的。失势的ceo走在大街上，没谁认识，在沧海中只是一粟而已。非典是对张朝公司的最后一击。教育的口子再也撕不开了，楼价也在大跌。张潮双学位却失去了中关村的根据地，一家公司的发展成长到破产也就几年功夫，他的确是风云人物，不过还是败在贪婪，只要一步一步的去实施，去执行就ok了，也不用什么借壳上市。他望着锦秋国际大厦，什么微软，苹果，谷歌，ibm，惠普，戴尔，康百，摩托罗拉，诺基亚，东芝，日立，松下，索尼。他当初的梦想就是发展成这些国际巨头。 “醒醒吧，您连4p都没弄明白，产品呀，公司的核心是产品，不是保健品。” 卫华和江涛一直为公司的发展战略寻找突破口，方向在哪里呢？他们一致认为，雅虎为代表的门户网站已经落幕了，这种粗旷式的互联网发展已经不适合当下快速发展的互联网模式了。公司一直在布局移动端支付上，从许多banks进行合作，电子商务网站的快速发展，国际巨头们还有大量的风险基金，疯狂的进行着这方面的战略投资啊！都看到了电子商务领域会出现中国的亚马逊，中国版的索菲斯，亚马逊独角兽公司机会就在互联网上。 全国各地网吧如雨后春笋般出现，网吧没有直接提供内容，只不过是几百台电脑利用租用宽带的优势上网冲浪，打打游戏进行网游战略投资呢？公司首先缺乏这种基因，但是公司有行业软件，还有数据库开发的优势，又想到前公司走的弯路，互联网上泡沫一点也不比房地产的泡沫少，干脆利用公司在行业软件还有数据库开发的优势，全世界最挣钱的行业全都是为女人服务的。爱马仕，香奈儿，迪奥，古驰，路易斯威登还有普拉达。对呀，全世界男人比女人要多多了，现实中的女人太难了，可遇而不可求。 如果美女美人们全都在互联网上，与在互联网上的美女聊天，最关键的可以快速变现，解决公司资金流的问题。举个例子，转型把火箭改成导弹只是一层窗户纸的事儿。对公司来说，聊天软件开发比开发移动端支付系统容易多了，这样公司可以留住开发团队短期项目，马上会有现金流收入，长期战略项目风险比较高，但回报高，而且时不待来呀，风口很快会过去的。 趁着还没有更严格的政策出台，赶紧挣钱，如果出台更严厉的政策，马上退出互联网，互联网必须选对时机，不过公司团队里找不出一位适合的管理人才，得有全国创立分公司能的能力。 第87章 亲情驿站 二姑给张生打电话，李凤和丈夫李梦新婚蜜月来北京游玩一阵子。自从李凤考上师范大学之后，好像就再没见过面了。这多少年了，李凤已经结婚了，夫妇俩都是研究数学的大学教授，纯粹的知识分子层次。 从中关村坐公交到定福庄下车，终于到传媒大学附近宝玉的新家。宝玉太有运气和福气了。二姑，二姑父每天接送孩子上下学，想想第一次和嫂子弟弟赵春雷喝酒吃饭，时间如梭啊。还好附近也有一家大超市，还有赫赫有名的金百万大饭店，买了一些宝玉儿子喜欢吃的各种高档零食，还给二姑父买了两瓶五粮液，嫂子说她不要太客气了。 现在亲戚圈里没有不羡慕宝玉的，年纪轻轻两套房子，又是房东，又买辆夏利王，那辆旧夏利送给大哥赵永辉了，上次赵永辉在宝玉医院做了一次大手术，因为他太肥胖了，睡觉的时候会出现间歇性的呼吸困难和中断，在北京住了两个月的院之后，开着弟弟的二手车回林海林业局了。赵永辉对自己的大侄子宝玉的儿子特别好，他当了大爷，老赵家未来的希望能不爱吗？ 这传媒大学附近的小区新房子选了二层楼房，也是为了照顾二姑身体不好，怕爬楼梯，三室一厅两卫一大厨房，安放了一个八仙桌。空间格局设计特别好，更重要的是远离马路街道，再也没有汽车噪音困拢宝玉一家子了。 见到李凤了，她可和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安安静静的，两口子都是大学老师，又都是数学系的，可把大姑高兴坏了，她现在应该是最幸福的妈妈了。自从大姑父李景山因为肺癌病逝以来，靠她一个人做服装生意，供了俩大学生相当厉害了，不过大姑对她的两位男相好的是相当理性了，为了不给儿女们增添麻烦都分手了，又恢复了单身生活。 李贤的儿子相当聪明，奥数连连拿大奖，和赵永辉的姑娘在学习上pk，不过长春的教育资源肯定比林海林业局的有优势，大城市的教育力量一直是强的。李凤好像对张笙的到来过于沉默了，有点儿瞧不上眼的意思。张笙又想起了过去，他对李凤多好呀，领她还有瓶姐到他的维纳斯山上吃圆枣子，五味子，还有野葡萄。李凤这毛病好瞧不起人，张笙就差点和她说：“我虽然不像你夫妇俩是大学教授，但我也不差，天天在清华北大游玩，天天路过北大清华也都给翰墨熏陶智慧了，我这叫简单粗暴的提升自我的方式。好庆幸啊，多亏来北京了，北京万岁，北大清华万岁，清北大学万岁，还得感谢海淀中关村的后天培养和教育啊！” 盛夏天气热的原因，李凤穿的有些暴露，一瞧张笙的眼神儿，有点自作多情赶紧整理了整理裙子，生怕漏光了。张笙和二姑说，他天天谈恋爱，其实他挺喜欢嫂子给介绍的那个有点林黛玉风情的安徽女大学生。最近一阵子为了和林小青的爱和爱情苦恼呢。 二姑和二姑在厨房忙活，这是一间开放式厨房，现在宝玉也挺喜欢张笙过来，宝玉似乎又找回了小时候和张笙一起偷喝葡萄酒的恶作剧。生活节奏太忙碌了，小的那时候孩子们都喜欢喝甜饮料儿，正好通化红葡萄酒是最好的甜酒了，好怀念过去的葡萄酒，好像经常听爸爸张宏林回味美酒竹叶青的妙处。 二姑二姑父特别会节俭过日子，连水都要用滴水的方式，生怕水表多转，产生用水的误差。无论如何，二姑夫下厨房给李凤，李梦两口子做出一大桌子家常菜，二姑父做什么都以烂烂的为标准，因为他的牙几乎掉光了，又带了假牙，东坡肘子，猪肝，芹菜炒肺片，猪蹄子，连筋都用高压锅蒸的稀烂稀烂，醋溜鲤鱼这道菜很妙，因为鲤鱼土腥味特别大，这道菜一上桌连宝玉也开始夸老爸的手艺，比金百万的好吃。二姑父则说，什么金百万名字好听，还是家里做的鱼好吃，“宝玉啊，别夸爸了，爸知道你最喜欢吃鱼了，不过呢，李凤李梦头一次登咱家门儿，你也得给妹妹妹夫们做几道菜。” “二姨父，别客气，我和李梦不挑。” “李凤，别叫我李梦。” “李梦别见外。这是我二姨家。” 因为李凤和李梦在张笙面前挺傲慢的，没什么交流，只是给夫妇俩提提建议，可以到海淀转转，清华园，北大的未名湖，看一看瞧一瞧。圆明园，颐和园是必须的，如果有时间去什刹海北海公园，景山公园转转更好了。李梦不喝酒，宝玉、二姑父、张笙一起推杯换盏，二姑，李凤，李梦喝饮料。二姑父只要一喝上酒，马上又恢复到在林海林业局过去的荣光来，永远的毛选，国内外局势，按照他那代红色思想毛选理论，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评论世界。 二姑夫还是挺与时俱进的，他同张宏林一样喜欢喝酒，郭金水会说，“姐夫别喝了，把你的油画事业捡起来，年轻时中断了，现在有了时间，万一你的油画出了名呢，你看我天天没事儿就写毛笔字儿。” “关键你大姐郭金玉呀，她怕我画出名了，不要她了。” “大姐，这可是你的不对呀。” “金水别胡闹了，他我还不知道吗，还画油画呢，见了酒就跟不要命似的。” 张笙想起了大姑父李景山对油画的热爱，他的两个宝贝姑娘已经结婚了，如果李景山要是不死那么早的话，可惜天妒英才啊。张笙和宝玉喝上瘾，宝玉最近工作压力挺大的，上次考研失败，职称也没有提上来，宝玉和二姑父又谈不到一块儿去，二姑父当厂长当惯了，架子大，在家还是在厂子里的大嗓门，又喊又叫的，弄得儿子怕和他聊天儿，哪句话不愿意了又开喊大嗓门子。 和宝玉谈中关村的行情，当然张笙谈的都是中关村的各种商业活动，还有他浸泡在中关村里身上有些东西还是挺有价值的。二姑最喜欢听张笙谈中关村的发展变化了。酒这东西啊，挺有意思的，跟在酒吧里喝不一样，在酒吧里喝酒，喝美了就去舞池里跳跳舞，一运动又蹦又跳，酒就醒了，然后又找吧台上的美人们一起喝酒，玩游戏，喝美了又下池子里又蹦又跳的，其实这是最健康的夜生活了，美酒美女跳舞，这种喝酒的方式倒是挺有益身体健康的，但缺点是费钱，吧妹们虽然不要小费之类的，但她们的收入全是靠酒水提成的，所以别小瞧跳跳舞，喝喝酒，聊聊天之类的，还是挺昂贵的活动。 张笙爆料了太多太多爱和爱情的故事，宝玉一见到张笙就和他提对门儿邻居，有在南城百脑汇卖电脑，赚了好多好多money，这让张笙听着也有好多压力。 三叔张红利，三婶李小娥也从树村坐车来了，似乎又回到，在林海林业局过年，一起到饭店里聚餐的热热闹闹的场面了。久违的亲戚们，亲情再现了。现在呢，三婶儿的爸爸妈妈，李爷爷，李奶奶住在老儿子在回龙观买的新房子里了。最近老大李军不太好，正在医院检查，情况不太乐观，99%是癌症，老大都已经脱相了。三婶说这毛病都是喝大酒造成的，爹娘心痛也没有用啊，得了病是爹娘也无法解决的。三叔尽管身体不好，但是到了二姐这里又开始又抽烟又喝酒的，不管不顾的，弄的三婶儿直掉眼泪。“张红利这可是给咱外甥女蜜月接风啊，你还抽大烟喝大酒吗？” “三舅妈，没事儿，三舅喝了我也高兴，让他抽吧，再说了这也是喜酒，喝不醉。” “还是外甥女儿会说话。” “其实我也挺通达的，关键人家宝玉的新房子里喝点酒得了，还抽什么烟呢？” “舅妈就让三舅抽吧。” “看在姑爷的份儿上。张红利这么多人替你说好话呀。” 这就是三叔的福分，不像二叔张红旗把家庭生活搞得一地鸡毛，和唐婉离婚了，好像唐婉在大连找了个老头嫁了。二叔又被唐丽诱惑到外地当了一年的免费焊工，这也印证了爷爷对二叔的判断，脑子很聪明，但是处事时总是缺点什么，本来这些兄弟姐妹中，他是最能干的，是第一批买上摩托车的万元户，把山上的家搬到大河边上的平房里，他天生与众不同，又把东西南北改建了，生生改造出一四合院出来。本来把家从交合板厂对面的大山搬下来，远离是非之地，到了山下的大河边，多么惬意的家。 二姑对他从来不抱什么希望，“虎子虎子，从小就虎啊。”这一直是二姑对二叔张红旗的评价。美好幸福的家庭生活，现在对于他来说是一场鸡飞狗跳的噩梦，爹娘对张红旗的判断不幸言中了。张红旗把家里的一切都卖掉了，净身出户，因为他太伤心了，不想在林海林业局留下任何trace痕迹。二姑父还是永远的热心肠子，他几乎关心所有的人和事儿。不过有一点，他有绝对的权威，二姑对他相当客客气气的。总说“梦吉啊，别自个儿出去公园儿，带上我呀。” “什么？你自己不能去吗？非得缠着我吗？” “梦吉呀，你知道我记不住路。” 二姑的这糖尿病每天都要扎胰岛素，吃饭定量定点定时，严格控制住口舌之欲。和宝玉喝了许多瓶燕京啤酒，因为人太多了，总要有人做出牺牲吧。张笙只好假装的要和林小青谈恋爱，向李凤，还有李梦夫妇say goodbye，心里还悄悄的说一对儿清高的夫妇，“你怎么坐车呀？” “坐什么车呀，打车。” 接到京华的电话说想在五道口附近餐厅一起吃顿饭。 “京华好久没见面了，还在江涛公司吗？” “我准备去韩国首尔三星总部工作。” “那以后见不着了呗。” “两三年左右。” “这是我老婆的妹妹。” 菜都上来了，那姑娘大高个穿一袭连衣裙，胸还挺丰满的，眼光盯着周围，四目相对，脸也跟着羞红了。 “我说你别光喝酒啊。” “认识吗？她刚从北航毕业。” “京华的妹妹您好。” “您好。” 姑娘怪不好意思的，脸又红了，说完坐下来左顾右盼，那眼神有种情意在里面。反正让你明白，她是不讨厌对方的，也偷瞧他两眼，她相当配合神采奕奕，用一双多情眼神交流。这魅力从哪里来的呢？他身上的那春情四射的光，因为昨夜的爱情，反而在京华小姨子身上起到了化学物理反应，那是一股只有发情期女生才能感知的信息。 她姐姐也是大高个儿，在观察到彼此双方的感觉，京华书生气十足，在他心目中还觉得他是个boss， great boss，肯定在老婆和小姨子面前又吹捧，朋友圈都知道单身汉，黄金单身汉，聊着未来，满嘴胡吹乱砍，听得小姨子满眼含情，含情脉脉。她刚毕业，哪里听过这些新奇的东西？语言的魅力还是大啊，把她迷得晕头转向。 “我这哥们儿，人品相当好，干大事业，至少为了事业还未婚呢，哥们儿是不是连女朋友都没处呢？” “对，单身呢。” 小姨子不再害羞了，正眼相看，他也借东风两眼放电，放出爱和爱情的火花。白衬衫黑西服，尽显商业范儿，彼此喝的尽兴，恰到好处别露怯，按以前的脾气，不醉不罢休。 “今晚还得去客户那里。” 撒了个善意的谎言，“那么忙啊？” 她直接搭讪了，“嗯，下次一起吃饭，我请，希望您能来。” “当然，我一定来。” 临出门，彼此还深情款款，真没想到在京华的心目中地位这么高，都把小姨子介绍了，想一想京华真是够哥们儿义气，他的朋友都是些能人高手。 第88章 失乐园 “中国的文言文史记我能看懂。” “别弄得那么高深，能看懂水浒传，红楼梦，西游记，三国演义，就服你。” “我都看了一遍了。” “吹牛，考考你水浒传里好汉的名字，你能说出来吗？” “这个……” “别别，咱们看一看大流士的失乐园。我靠，美国邮过来的，完了大流士的爱情要变成失乐园了。这刚刚坐在出租车，还不知道失乐园现在属于我们了。” “嗨，他的小姨子挺性娆的。” “性娆的，妖娆媚惑，还剩不多的女大学生都风骚妖娆馋了吧？又有文化又漂亮。” 张笙还在回味着小姨子的诱惑，一想有一个这么诱惑的小姨子，“小姨子还是忘了吧。这里有夏娃，找个夏娃当老婆怎么样？而且还不敢背叛亚当。” “女人连上帝都敢背叛，难道就不能背叛亚当吗？要不咱们打个赌，男人的友谊断于女人，你信吗？” “简直胡说八道。” “其实也不算胡说八道，rib是男人的，上帝用rib创造女人而已，男人为女人背叛朋友，这算什么？从自私自利的角度，男人为自己背叛朋友说的过去。” “satan arrives as a serpent tempt s eve and seduces her into eating the fruit of the tree of knowledge god has warned that death would follow from eating that particr fruit but after she eats not only does eve find herself quite alive but she also feel surprisingly goodabout herself, not just more equal she thinks but perhaps a thing not undesirable some time，superior she likes this feeling so much in fact that she is tempted not to shame it with adam at all but after she re examines the situation and realizes she might yet die that a new eve might be created in her ce and that adam might then enjoy eden with someone else she thinks it might be best after all to share。” “妈的，老子多亏在播音干过一段翻译，当男人太难了，哥们 eve他太狠了，吃禁果开始想吃独食。” “那后来呢？” “他怕自己死了，他让上帝再弄一个rib，再创造一个女人。” “所以同乐乐一起一起吃禁果。” “关键是他明明知道她偷吃禁果了，她会死去的，还依旧选择一起去尘世赴死。” “那最后吃亏的一定是男人了。” “什么吃亏不吃亏的，好像没有那么简单，咱研究研究。” 宋玉一脸迷茫的样子，张笙所谓的瓦格纳诗人还是宋玉送给张笙的雅号，宋玉有许多书都是他自称为先锋派的图书，张笙一听就明白什么先不先锋的，没有中关村卖艺术情色小颜的火辣。中年老男人最爱的情色艺术，陈广远至少给小恐龙在ibm笔记本儿为此专门换了能播dvd的光驱，什么都在升级，就跟整个城市在老任的呼喊下，充满了躁动。报纸上全都是卖房子的广告和充满了浮夸的宣传。今天的白菜价，明天的就是大几千元的平民价，也许不买房子钱马上就会蒸发式的。 七彩虹代理老孔和老王夫妇俩好像在上地买了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六千多块一平米，和清华家园的价格差不多。清河地区的房子才三千多块，回龙观也差不多三千多块，中关村干什么都跟风，炒柜台的浙江佬有不少发了财，无论是鼎好还是科贸，最后的e世界先驱的炒家比卖电脑挣钱多了，左手倒右手很快的，会经常听到什么公司一下子赚大发了，接了大工程，还有四通好多整天坐柜台里办公室里喝着茶，没一个月的功夫就挣了几百万，所以南方人的思路还是比较活的，都明白生意的妙处，就好比姜太公坐在渭河岸，用没有鱼钩的线去钓渭河里的龙王，到让他钓着了大鱼，一下钓到了周武王。 生意人没有想那么多，但明白一个道理，中关村里还能钓大鱼，虽然机会难得，但是还有机会，只要耐心的等待和经营，撞钟式经营，不卑不亢，不急不慢的挣了几百万很正常。远的不说，浙江老朱和小朱父子就老老实实的卖tp link的网络产品，一年功夫赚了一套房子，又回老家娶了老婆。 回过来老孔在山东一下子开悟了，从山东跑到中关村，租一写字间开卖七彩虹的全线板卡产品和万隆争夺市场。不过呢，老孔又买房又开网吧的胃口太大，一干就一千台电脑，压的优派显示器总代理都快喘不上气了。老孔灵机一动，干脆不是刚刚在上地买了房子吗？可以给总代理商抵押，那能怎么办？钱一时周转不过来，网吧慢慢赚，半年后房本下来抵押给优派总代，老孔玩金融杠杆比较纯熟，一下子房子有了，贷款问题也解决了，关键还可以利用市场的规则，不断的从七彩虹进货，马上分销出去。这是纯粹的商业典范，又有房又开网吧，然后还代理优派全线产品，就算美国美联储，玩的都没有老孔精明，挣钱得会钻营规则的空隙不是吗。 想逍遥就得钻营，看韩仁德挣钱跟捡钱似的，所以底下的员工也学会了仁德那智慧，仁德有什么能力？戴个大眼镜，憨憨墩墩的样子，文化派挺浓，纯粹瞎猫碰上了死耗子。他也不知道当初为何选上了惠普，当时的想法是电脑复杂需要服务，可打印机比电脑更复杂，又是墨盒又是硒鼓的。办公室里电脑坏了可以等几天，但是打印机坏了试试，还有墨盒硒鼓那是消耗品，比汽车消耗汽油快多了。耗材比卖打印机卖电脑更挣钱，这是仁德起初的顿悟，他从来都觉得那帮子diy，卖电脑的不是真正的商人，他才是真正的商人，就这价愿买不买。中关村独此一家，什么都没有服务更挣钱了。 又回到和宋玉谈天说地的时刻，谈谈瓦格纳的作品，一会儿超人一会儿尼采的，亨利、约瑟连的，这些都是先锋的存在。张笙会在一集情色艺术远比宋玉的亨利约瑟连，什么洛丽塔更爆炸。 宋玉和杨玉雷合作的项目挺成功的，为一家百货公司做网络工程。宋玉说玉雷的女朋友肚子挺大的，工程已经完工，利润全给玉雷买房子付首付了，当然玉雷之前也为宋玉的公司介绍了不少业务，宋玉说他可不敢像玉雷那么勇敢结婚，而且还邀请张笙下星期去新公司瞧一瞧，合伙人决定从王府井新东安搬到现在的公司地址。 宋玉悄悄地说：“搬进新公司，新女朋友马上就会来的。” “这么奢侈，找女朋友还得先买新房子。” “我那顶楼有心理阴影。前女友的魂老出现。” “她为你殉情而死了吗？” “没有。” “那还有什么魂呢？” “心理作用，一个女人能让我这么恨，她多坏呀！我无时无刻的不想赶紧搬离。再见安贞桥了，处女夺走了处男的第一次。” “处男夺走了处女的第一次。” 宋玉开始谈互联网是未来的方向，他自己抱怨运气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当初做域名最早的，没有赚到钱，网站也是最早的，同样也没有赚到钱。以前整天写文章投稿参加硅谷公司新产品的发布会受人尊敬，而且眼光也最毒辣，跳出这个圈子之后发现的确落后了。不听老爸老妈的劝，搞什么工程？这也许不是宋玉的优势所在，不过老爸是干装修工程发家，又靠干投机生意败家。按宋玉的说法，没有那么惨。买了八百万的股票，市值只是剩下一百多万了。 张笙说，江涛公司为什么互联网业务红红火火的呢？上次去天津合作也挺成功的，虽然中间出了点儿问题，但是很快解决了。好像公司又换地方搬到了知春路，而且还买了两层楼。 “什么两层楼，没有。”宋玉好像还知道内幕似的。张笙想起来了，和画家美工还有张红谈判天津电脑尾款时的条件，万把块钱作为后期的服务押金，这也合理，一百多台电脑，反正买的没有卖的精。中关村特色，特别量大的，还有工程类的，一定在报价上考虑到服务费，否则最后再谈这个问题，不但没有利润，还会鸡飞狗跳的。和江涛因为服务的问题显得有些冷漠，问题也不是很大，利润也未受大的影响。在天津的时候，第一次认识了他江涛的秘书，对他极度崇拜和虔诚，张笙有些不理解，为什么秘书如此低三下四呢？秘书完全是一种惊悚的状态，他让张笙明白江涛在他心目当中是伟大的ceo，他是值得他追随的。 张笙总觉得秘书点头哈腰，嬉皮笑脸，有些唯唯诺诺，一点男人的尊严和人格都没有了，也许是江涛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让秘书送给张笙一张莎士比亚戏剧的票，让张笙去戏剧学院的剧场欣赏《无事生非》，而且还说什么比什么《婚姻警示录》《更可怕的爱情危险》。当然了，他的好些论断往往用麦克白罗密欧与朱丽叶还不如加上无事生非去南锣鼓巷看一场戏剧，而且是一个人，张笙现在的意境完全没有心思，这段时间偶尔给他打个电话，好像江涛公司真的换了个电脑采购公司，他还邀请张笙去锦秋国际新公司的地址参观。张笙很是震惊，这换办公地点的频率太快了，看来是发财了，这段时间一直陪女生游玩，聊天儿，吃吃喝喝的。 孙雪娥介绍她的姐妹儿动物园服装市场的陕西妹子，她自己有一摊位，因为张笙最近帮孙雪娥公司出了几百台lg飞利浦的显示器，而且回款也痛快，和她产生些暧昧。因为她之前的那位漂亮姑娘也和张笙产生暧昧，身材又好，皮肤又水灵，水灵嫩俏的，张笙有些神魂 望穿，他有些为爱情绝望了，一想到简爱，一想到女诗人的无情拒绝，心就痛啊，但在爱情面前也不能退缩啊。像堂吉诃德心中高喊“我的美人儿，杜尔西内亚娘子”。 哪知道白欢喜一场，痛苦啊。林小青根本不在乎，也不关心张笙的爱情绯闻事件不断的发生，她真是复杂有定力的姑娘。在张笙觉得孙雪娥之前的姑娘是他的朱丽的时候，“哥，咱家姑娘有主了。” “什么？她有主了，不可能啊。” “哥，那位哥可跟我们老板在中关村创业二十多年了，至今单身。公司特意为他招聘的哥相中的辣妹，哥好眼力，她是个雏菊没有恋爱经历。” 张笙想起那女孩的眼神，是啊，是如泉水一样干净的眼神。“哥，求你了，每次她来我都没有为难过她呀。” “哥啊，我都觉得她确实与众不同。” “哥啊，那怎么办？” “哥，孙雪娥负责您家的出货，价格力度更大。” “我要爱上她怎么办？” “哥，那不是我的权力范围之内，这也谢过哥了。” 多么尴尬，这是我老公公司售后服务部的，她倒痛快，不过为了感谢张笙对她的工作支持，给张笙当了一次红娘，约会在团结湖公园里，她的淳朴一下子吓着张生了。他只是心猿意马的陪她坐在亭子里，一边聊天一边胡说八道，一边杨柳湖畔散散步，甚至连顿饭都没请她吃，就逃之夭夭。 爱情的突如其来，现在love和爱情再加上个什么婚姻的，看来还是江涛明白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本质，要不非要张笙去看，无事生非。灵机一动邀请林小青去看无事生非。“太晚了怎么办？”她也是这么说的。 “住我那里。” “你买房了吗？” 看着柳香莲惊讶的表情，林小青那绯红的脸颊，巴山蜀水般的多情，她还是巫山女神。“不买房就不能请你去看戏剧吗？” “你看不是我不去看，在南锣鼓巷，最起码演戏也得九十点钟的，怎么办呢？夜深人静的不好办呀。” “那可是莎士比亚的爱情戏剧，去看一看，而且是中央戏剧学院里到处都是帅哥美女。反正以后每个人都要谈恋爱，去学习学习也有用处的。” 反正是一对相爱的恋人被恶作剧的坏蛋拆散姻缘，女人为此而失去了生命，原来这一切都是圈套，最后还是皆大欢喜的爱情美满。克劳迪奥和希罗最后爱情交织在一起，似乎张笙明白了一点，能打动爱情的礼物，好像房子比无事生非更有说服力，这里的人们正如那永不停歇的滚梯，既是货运又是客运，人和货永不停歇。 因为忙碌这里的时间就是金钱，步伐永远是快速的，语速永远是有节奏的，穿梭于各个柜台写字间的销售人员，无事生非和这里的人文精神思想似乎没有任何交集。桑坤会经常提起以前家里住德胜门的荣光，以前在学校练过体育，这不自从失业之后，人生迷茫，彻底失去了自我。以前在k tv夜总会如鱼得水，什么样的女孩没见过。按桑坤的吹嘘随便上床，现在他几乎对女孩子不感兴趣了。最近桑坤的老厂长常常过来买些办公用品，还有过去一些住在德胜门的老街坊。德胜门已经和过去的伟大的北平永别了，德胜门是什么地段呀，胡同子纯粹的老北京底蕴所在。 “经理，买房子可以去我们那里瞧瞧呀。” “德胜门不敢瞧，那是老北京。” “不是呀，现在三十多万的拆迁款我啥也没说，连房产证也没办，直接全款齐活，在北面买了一套房子，太空旷了，比城里的空气好多了，但是总缺少小时候那股劲儿。” “什么劲儿啊？” “经理呀，从小到大在德胜门大街胡同里和一下子住到昌平区了，再走十几公里就到十三陵了，再走就到了居庸关长城了，这能一样吗？” 桑坤挺努力的，拼命拉单谈客户，因为他想证明自己不仅仅能在夜总会当大堂服务员，还能成为销售精英。老厂长借着改革春风，买断了整个工厂，偌大个厂子只剩下了他和会计出纳，外加几个临时工，挣了老厂长千八百的利润，和厂长一起去了老厂，他也毕竟在那里奋斗了几个年头，顺便可以利用以前的关系发展一些客户。 第89章 奇妙的时代 想来想去还是找宋玉一起看无事生非吧，顺便在南锣鼓巷喝点儿小酒，好像宋玉说瓦格纳才是真正的神棍，而且是神经病尼采的老师。宋玉没少读书，他有一位巴尔扎克式的老爸，玩儿股票荒废了正业，不过提一句在全世界能读完整巴尔扎克全集的人间喜剧的好像和能弄明白爱因斯坦相对论的人数差不多。 其实张笙最希望能出现一位金发碧眼的女神，好和她谈谈恋爱，江涛会说爱情危险，瞧一瞧伊利亚特帕里斯偷情的那个海伦，让整个特洛亚毁灭了，家破人亡，谈恋爱是痛苦的开始。 “上啊，看那妞多slim俄国人，不白俄罗斯妞这皮肤珍珠白，这体型slim。” 那妞正走进麦当劳安立路靠近天创思源的麦当劳餐厅，“胆小鬼。” “别无事生非了。” 宋玉开着一辆租来的捷达。他现在一直想买一辆车，无奈工程上始终挣不出一辆车钱。堂堂经理没有一辆车，然后去投标，谁相信啊？现在公司进入了全新阶段，搬进了新买的一百三十多平米的天创商用两住办公楼，还有一打网球的场地，每月还七千五百块的房贷。瓦格纳，尼采叔本华，贝多芬beatles，回到垮掉一代，宋玉最想表达那种在路上，还有鲍勃迪伦那种黑色荒诞的生活，蓝胡子血液贵族的人生绝对是伟大的。 “爱情危险你听说过没有。” “婚姻危险才对呀，婚姻纯粹欺骗，自我欺骗。” “你又没结婚。” “我看到了活生生的婚姻。” 参观了宋玉的新办公地点，当然了新办公地点位于亚运村核心商圈，名人大厦，四海凯悦大厦，新办公地点对面还有一酒吧，白天肯定是百无聊赖，可到了晚上歌声震耳欲聋，在天空中飘扬。北京到处都是酒馆式的酒吧，无论中关村还是三里屯，夜色总是充满了躁动，还有荷尔蒙的踊跃，那是自然浑厚一体的存在。 张笙的工作餐，晚上几乎在大骨头庄，白天几乎在天上天烤鸭店，这里服务和谐温馨，几乎所有的客人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中关村的客户们。吃点喝点，这友情就变得比海深，比天高了，生意归生意，人情归人情。毛血旺，烤鸭子，水煮鱼绝对是北京最正宗的了，挣够了钱在这里大吃一顿，大喝一顿，都习以为常了，天天吃，天天喝，偶尔会遇到熟识的卖场的商户们彼此打个招呼。如果想散散步，就直接从北大南门溜溜达达的到未名湖畔，但闲逛的机会很少，电话会响个不停，买电脑，买打印机，买笔记本，买服务器，甚至中关村里没有的也在这里采购，客户们习惯一站式的服务。 宋玉总说，张笙充满了永远消耗不尽的活力，他也不想想从早到晚不是鸭子就是毛血旺，外加锅包肉的，麦当劳都吃吐了，晚上再夜夜笙歌，喝点红酒，鸡尾酒的，天天如此，这些天上龙肉，地下驴肉化为思想心灵精神的一部分了，基本上是欲望。 宋玉说张笙简直是一酒鬼，晚上又在东坡酒楼吃夜宵，东坡肘子，还有小吃，花样蛮多的，这条街风风火火的，喝几大扎啤酒，晕晕乎乎的，然后就去四海凯越泡澡，蒸桑拿，按摩一条龙服务。第一次到宋玉还有合伙人一起众筹首付三十万而购下的办公室，唯一的妙处宋玉永远告别了他安贞桥一到暴风雨就会电闪雷鸣，然后屋子成了水帘洞。一切都是新的，都是更modern，更前卫，装修简约中散发着野性的奔放之美。办公室是经理办公的地方，晚上支一张折叠床，宋玉信誓旦旦的描绘夜色下的往事酒吧，多好啊，不用去三里屯，不用去海淀黄庄人民大学后面一条酒吧街喝酒了。张笙对于魏公村海淀黄庄更熟悉，还有理工大学周围的夜色景观。 北京是奇妙的城市，一是一座会折叠变形的城市，一座充满魔法梦幻的城市，现代与历史沉淀混合物理化学变化着螺旋进化中的城市，平平淡淡四季分明的城市。有人说，这座城市有什么呢？人多楼多，到哪都人多，特别夏天那热啊，潮湿闷闷的，喘不上气，一天到晚开着空调风扇都不起作用，住在城市里有什么好处呢？那是在这座城市里待的时间短了，一旦找到感觉，其感觉是什么？和这座城市同息同止，共呼吸，和这座城市灵魂呼吸，上瘾了，哪儿都不想去了，会思念北京的春天，北京的夏日，北京的故都的秋天，冬天也是与众不同的。 宋玉一般会在办公室里放几瓶洋酒，伏特加，威士忌，或者一些其他的水果酒，德国进口的黑啤酒，它会自豪的拿出一张很旧的报纸，显摆回忆从学校刚毕业进入一家编辑社当编辑。写了一篇关于科技发展的文章获了奖。最近，宋玉有些对工作的忧愁，工程这种东西又投标又画图纸，对于他这种擅长写作的人来说，标书每天写几十份也没有问题的，问题在于，按汪强和孟亮的说法，写那么多的标书，好像都给别人铺路了。夜色下，和宋玉一起去往事喝酒，然后又去新疆餐厅吃烤全羊，烤羊腰子，一边沿着第五大道溜逛着。年轻人的心和这座躁动的灵魂的城市一样的韵律和节奏，回到办公室之后，痛苦的喊着骂着都是cope,copy，都是宋玉的创意，但又不能证明那已经完成的创意属于宋玉的，因为他只是投了标书，把一切发了出去而已。看到宋玉付出辛苦而设计的图样，的确和第五大道挺像的，在中国像的存在太多了，别的你无法去抗辩。几年前的东西，然后最新的设计，还有标书，宋玉说自己是廉价的赔标者，记住赔和陪的区别，反正对宋玉来说，智慧没有变现，就没有任何意义。宋玉喜欢许多先锋的书籍，先锋是什么？瓦格纳的歌剧和唱片第一次听这种根本听不懂的东西，一边听着瓦格纳，一边带上拳击手套，不停的击打着办公室里吊着的沙袋。左挪右闪的，又蹦又跳的，累的呼哧呼哧的。 《漂泊的荷兰人》，“如果我能找到誓死不渝的爱情，我就能在这个七年之期上岸获救，但是我已绝望。” 《唐豪瑟》“维娜斯啊，让我回到你那儿去吧。”最终还是因为伊丽莎白的祈求和牺牲灵魂终于得救。 《罗恩格林》“我的名字经你叫出是多么的甜蜜啊，而我呢，竟不能叫着你的名字来应你，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把名字告诉我。” 《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伊索尔德通过伤口判定，特里斯坦就是杀害莫罗尔德的凶手，在她举剑刺向特里斯坦以图报仇的瞬间，二人四目相对，爱情的烈火被点燃了。 《纽伦堡的工匠歌手》，《女武神》，《西格弗里德》，《众神的黄昏》，《指环》，大结局爱情意味着毁灭和永生吗？一切恢复了平静。一路喝了许多酒，过着花天酒地的生活，颓废的精神状态哀叹，这是没有希望看不到希望的日子。新世界带来的是什么？是和聂小倩不分夜日的爱情。女孩子是疯狂的，体验着爱情的狂热，还让宋玉不要担心，那是多余的，因为有了口服的避孕药，宋玉说那会有副作用的，那女孩喜欢原生的肉体，灵魂的肉体，那样才是真实的，她讨厌虚伪虚假的爱情，那不真实，也没有更好的体验。如果说宋玉为了事业而选择搬新办公室，谁会相信呢？他现在心急似火的赶紧弄一辆新车，而不是从租赁公司花钱租的又破又旧，一个月花几千块的破捷达，一切都是为了寻找女孩而努力奋斗着。 一位老的资深市场先生不耐烦的嘟囔着，这个世界是在自杀式的变化着，而人们却不知道，谁能感觉到呢？因为4p产品价格渠道推广，在换汤不换药，跟女孩们喜欢时时髦美形手术，隆胸，美白，抽脂，嘴，鼻子，牙齿都可以换，美的变换。4p和这种变化差不多，伟大的4p，永恒的4p，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感受到资本的邪恶呢。海淀图书城何尝不是中关村大大小小柜台门市的过去未来命运的复制呢？海淀的优势是文化的底蕴和沉淀，大大小小的图书批发商们眼看着中关村图书大厦崛起了，大资本吞噬了小资本，资本的力量正在显现。可以在这里买到原装正版的奥斯卡维尔德莎士比亚全集，弥尔顿的失乐园。过去不同的地方，亚马逊，当当网，京东网一直在暗战，在互联网上进行着图书市场的暗战。京东已不再是那个盯着中关村it产业的京东，永恒不变的4p，拥有了互联网属性的华丽升华。中关村摩尔定律不断迭代进化，直到迷茫，完全无法适应新世界不停的诞生，新的财富贵族发迹的速度和财富的等级根本无法仰望。 以前张笙去燕山石化，经常用一位河南老表的破旧面包，此君的人生现在华丽转身了，卖过光盘发票，各种证件制作，而且是全国范围，他经常开玩笑的说卖电脑发不了财了，这好似一句玩笑话。一位开二手破旧面包车的黑司机，他对整个中关村完全熟悉，整个黑色产业链从回收硒鼓到以假乱真的硒鼓墨盒，买的永远没有卖的精，利润太大了，无法摆脱诱惑，但这一切也无法对之产生更大的吸引力，人生不需要太多的机会，一次拆迁就足够了，环京的房地产正雨后春笋般的遍地开花，他现在成了开发商，从无到有的暴发户。 新街口天创世缘往事酒吧，三里屯工体后海到处都有年轻热血的荷尔蒙膨胀青年男女爱情的灵魂，朝阳的滚石，一群人在这热浪中狂欢舞动，舞，舞，舞。人生的冲动韵律迷失于不停的和女孩子相亲约会的饭局中，酒中色，色中的酒，什么酒神，什么尼采的查拉斯图特拉，永恒的意志，只有欲望的涅磐才会诞生，不灭灵魂的永恒意志。 边成的姐姐和王天威结婚了。按照伊甸园之门的论点，他绝对属于垮掉一代的典范，取一个满族的大小姐，温柔贤淑，关键是对王天威纯粹飞蛾扑火的love，不知道为什么王天威身上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迷人漂亮的姑娘如此献出一切。王天威去海边弄了点儿新鲜物鲍鱼，朋友又送来白洋淀的螃蟹海虾摆了满满一桌子。边成的姐姐也会因为张笙的新鲜事儿哈哈大笑，虾管够，螃蟹又肥又鲜。边成亲自操刀的鲍鱼，味道太美了，开始羡慕王天威幸福的人生，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让其他男人妒忌的人了。房子结婚吃的穿的用的全都是女方陪送的。看得出来，边成的姐姐是主动的，王天威是被动的。张笙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个时代变太快了，以后是数字化的时代，什么电影音乐文学小说艺术全部都会数字化，会成为平行宇宙，原宇宙虚拟世界的一部分。 中关村所有的大卖场在悄悄的改变，几乎一场革命。手机，谁能想到呢？就像那位开破旧面包车的河南老表，只是脑子里略微的在这残酷的世界压榨下到环京经济圈找了一个机会，刚开始还以为是非法集资呢，可运气确实好，一下子成了开发商，银行求着他贷款，求着他不停的盖楼，而且全方位的对他进行支持。手机的动静挺大的，诺基亚和微软合作，就因为谷歌的安卓和台湾的htc合作，诞生出许多新产品，新品牌出来，oppo、 vivo、纽曼，还有三星，摩托罗拉为联想收购了，因为无所不在的iphone苹果发起了iphone的革命创新的革命。这个时代，如此迭代，稍纵即逝的机会，如果企业抓不住，马上就会被淘汰，铺路并非铺路者不够创新，不够奋进。中关村永恒的裂变精神有一个问题，金瓶梅到底是西门庆的世界还是兰陵笑笑生的世界啊？穿梭于上地新街口，往事酒吧，三里屯，工体酒吧，滚石banana，护国寺disco各种林林总总的disco，反正给王天威带来震惊的内幕，他终于明白他的音像店出了问题，不是每周一次的检查问题，也不是金融中的问题，而是诞生的新世界数字化，虚拟化的问题。电脑被时代淘汰了，取代电脑的是手机，ai手机google苹果是胜利者，其他的都是时代的铺路者。 宋玉说他永远忘不了汉城夜总，那位韩国女神才几百美金，要说不贵，可他们全都装假正经，侍卫也就是三千二百美金，那可是顶级的美女，再也找不到那种妞了。房子车子我有一样就能搞定一切女孩子们，其实买房子这个时期的北京太简单了。路过花色咖啡快乐驿站，最后来到化信大厦 。 第90章 风云人物 男人这东西和圣经上的亚当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秉性，上帝让他生存在伊甸园里快乐的生活，可是上帝为什么又给他弄个夏娃呢？亚当于是整天迷失于夏娃的肉体和灵魂当中。男人这东西明明知道女人会让男人痛苦，但是他依旧迷失于她。 按照宝玉的想法，他家里就几百个女孩儿，而他只能看到三十六位女孩的过去未来，现在几百个不奢求，她们会像宝玉的画中的金钗美玉永恒存在吗？在一起的只剩下悔和恨，不在一起的只剩下无法忘怀的爱情。 阎冰在天通苑西一区租了一套一百五十平米的六层电梯楼，和房东是朋友关系，也不贵，每个月一千八百块钱。以前和张笙一起干过半个月电脑销售，张笙给他开了八百块工资。从家里回到北京后就到中关村老陈的公司里应聘，成为康百笔记本的销售代表。当然，老陈属于中关村里最早代理康柏笔记本的总经销商，完成了原始财富的资金积累，完全以一种圣人的姿态观察世界变化的趋势。从高潮，高峰或是巅峰，一下子到了平地有些不太适应，因为差距太明显了。过去是一沙一尘一世界一宇宙，现在完全是堆满库房的产品，而且利润几乎没有空间了。回款速度最快得三个月，风险大，好比华尔街之狼以前靠卖垃圾股发财致富，空手套白狼的时代消失了，一夜之间迭代了，到处充满了怀旧主义，到处都是无精打采的颓废虚无垮掉的精神。 不知道如果是洛克菲勒卡耐基钢铁大王活到现在，他们会有什么感想？石油钢铁的时代被淘汰了，而是硅基的时代，伟大的硅谷中关村精神，化沙为价值的芯片时代，半导体时代。中关村里面的硅谷基因有多少呢？有多少硅谷世界的仙童灵魂呢？阎兵自从在中关村混迹一段时间之后，不停的折腾，琢磨着发财的新路子，折腾却实属于中关村里的基因。和老陈一起奋斗，找突破口，3721，搜索引擎，到地方为大学招生。 这么便宜的租金面积又大，这里成了新项目的办公地点，为此他把多年的班长漂亮的女孩子一脸笑嘻嘻的，微笑的纯粹的姑娘，按照阎冰的说法，全身都是水的姑娘，多姑娘的柔情似水，丰盈饱满身材，还挺保守的，似乎怕春光外露惹事非，白如酥脂，白玉如雪，按照画家的审美和眼光，如果班长脱光身上的衣服，她绝对是另一版的波里切利的维纳斯诞生，满满的爱情欲望，眼光斜晖，拢乱心神的女神级别。 女性的本能直觉是厉害的，他承德的女友李欢爱，马上来到北京，在一家中介地产应聘了采购专员的职位。北京中介地产的祖母级别的存在，因为业务完全是垄断，不存在任何竞争对手的，所以这种公司业务一句话不用奋斗，天上掉金块金砖，连陨石都是黄金的，和西班牙人第一次登上美洲大陆，到处都是玛雅人的黄金城差不多。阎兵突然发现也是为了避嫌，干脆让班长领导他的前秘书，关键秘书是男的，既会做饭又会洗衣的，关键从李欢爱那里看到了财富的机遇，每天拿着李欢爱的支票去各个批发商花钱就ok了，这和中关村的业务一样，可利润减值可以按老陈的怀旧说法又穿越到过去捡钱的时代了。因为公司利润在房地产方面利润太大了，连审计也习惯了，越贵越买的思路了，利用女人赚钱是最好的方法和商业思维，既可以爱情又可以挣钱，关键还可以完成dna的延续生孩子。 宋玉给张成打电话一起去找从泰国到北京游玩的henrry doctor博士喝酒，henrry喜欢男人，一心想开创一家ai goddess机器公司。宋玉和henrry曾在一次ibm发布大会上认识的，henrry说喜欢宋玉，不过宋玉脸皮也厚，一想如果自己出国henrry能帮上忙，也可以利用利用不是吗。原来宋玉一直嫉妒大刘傻人有傻福傻运，偏偏有一位离不开他的学霸大姐姐，两人发誓一定要在美国生个宝宝，省的如此费力移民美利坚。到底美国有什么好的呢？两位也说不出来，不过按当下的处境，能去美国发展躲避势利眼的亲朋好友们，美国绝对是一片乐土，大刘是顺顺利利的去美国给学姐老婆当煮夫去了。宋玉时不时便给大刘氏打电话，依旧还是那位在安贞桥附近和张笙一起吃羊腰子，喝大扎啤，撸羊肉串的男神。学姐不愧研究生物学的，对基因遗传有更深的探索执着。他认为，男神的基因是稀缺的，虽说他在大学迅速沦为学渣，正是学姐期盼的，本来一状元，如果不沦落成学渣，她可淘不到这么好的生育宝贝儿。女人在爱情方面更是无脑的，而且特痴迷于直觉。henrry doctor的确没看上有诗人特质的张笙，他对宋玉说，他热爱英雄，有男子汉气质的男人，喝了几杯威士忌，在阴暗的小屋里又聊了一会儿。 天天发生奇怪的事件，又去龙利外交公寓喝了几杯酒，晕晕乎乎的去家具城看了看，看上了一大床，准备着和女神们在宫殿里向宋玉讲述着唐豪赛的爱情，一定和像维纳斯饱满欲望的女人们发生爱情故事。时不时的给王雅丽打电话问房子怎么样了，王雅丽略显调侃的语气，放心吧，你这还不到半个月呢。美国有一主为了买一套房子，把我们公司上上下下查了个底儿掉，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放心放心房子都是现成的。大银行验手续，银行比我们还急呢，担心啥？百分百没问题，放心，你那宫殿确实够space。 张笙自从天津合作完之后挺忙碌的，也没有和江涛沟通联系，其实江涛和魏华合作之后呢，把公司的电脑办公相关采购的业务下放到海龙一家比较有实力的公司，至少在海龙有几百平米的店面，公司是ibm惠普笔记本的代理，还有其他产品，关键公司给了老魏三个月的账期，也就是公司需要什么，打个电话就可以了，服务又好。有一位技术人员就在江涛和魏华的新公司上班，损坏了就换，甚至用了几天的产品，还可以换其他的品牌，这对供货商一点损失都没有，因为供货商出货量大，从而也有差不多的几个月的账期，这叫影子银行，对于新公司来说缓解资金运营的压力，店面销售可以获得现金流，可以保持公司的正常运营，而且boss头脑也灵活，专门儿聘请一些goddsees美女经济学高提成，反正搞定大客户也不管用什么方法就可以，男人和女人就一层纸，女神投怀送抱，只不过羊毛出在羊身上，每台电脑贵个万八千儿的也不算什么，能报销就行，剩下的去imagine。江涛去过一次公司后，突然产生灵感，他思考第一波红利域名网站，yahoo，搜狐，新浪，网易第二波google百度也没赶上。网吧，开网吧不属于公司的基因范围，互联网是公司的未来方向，自己的前公司正处于清算状态，大好前景怎么上市了也能破产倒闭，他还暗地里和魏华庆幸呢，多亏张朝头脑发热，急速扩张导致现金流断裂，如果不出现这种致命的问题，他和魏华哪有机会开一家公司呢？公司的前员工，还有公司服务的一大批客户，现在全都成了江涛和魏华两个人的资源了，不用去发展新资源，光现有的就够公司吃几年的红利。 女神世界的想法诞生了，在互联网上建一个聊天平台，这是公司现有实力最擅长的，这是美女经济学带来的灵感。男人们都喜欢和美女聊天，不是吗？开发自己的聊天软件，招聘一大批goddess陪互联网上的冲浪的男人们网上聊天儿，充值收费。 阎冰发现帮李欢爱采购乱七八糟的办公用品，比干3721要挣钱多了，还是挣女人的钱容易，而欢爱呢，对他爱的失去了理智，她担心阎冰请女班长帮他推广业务别有用心，女班长本来也是对阎冰有点意思的，可欢爱干脆也住在这150平米的大房子里了，还有阎冰的男秘书小伙水光溜华的，又工作又做饭又洗衣服的，还帮女班长洗洗涮涮，甚至包括乳罩和内裤。阎冰觉得自己是不是看走了眼，请了一位太监男秘书呢，别忘了干柴烈火，往往会容易发生在男女二人孤独的空间里。太监男秘书终于把女班长的身子玷污了， 按照秘书的豪言，阎冰算什么？他受够了阎冰的假正经。女班长身子里全都是欲望的蛔虫，还推广业务什么业务？每天和男秘书为了爱情欲望吞噬缠绕淹没了。阎冰心痛啊！这是双重意义上的痛。他早就构思好了，女班长白花花丰满的身子的色诱计划，但是两个女人一台戏，女班长和她的男秘书私奔了。欢爱嘲笑阎冰一地鸡毛的竹篮打水一场空，让他别伤心，男人别太花心了，含沙射影的让他明白她也是个明白人，这是最好的结果。女班长也是个明白人，严兵自知也不吃亏。从欢爱身上早赚了七八万块钱了，在资金紧张的时候李欢爱才是拯救他的女神，关键还能晚上发生爱情故事，天底下再没有这么好的故事了。李欢爱给严冰提了个宝贵的意见，给重要人打电话之前先录音找找感觉，还特意给阎冰一段酒后无德的录音，人喝多了是什么德行？原来他早在酒后就胡言乱语要办了女班长，什么是办了女班长呢？就是要和女班长白花花丰满的酥脂般肉体寻找失乐园的解脱。一个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就能接受他的一切，阎冰特别珍惜李欢爱的建议，别说多亏这建议，训练了一个月之后，语言逻辑精准度有点播音级别了，给带着雄厚资本的台湾女风投一打电话，马上就应聘成功了，开直营店的风险投资人，专注于母婴用品的直营连锁店，这是中国市场上的一个巨大的风口。独角兽剩的不多了，最后上市伟大的梦想ipo。开一个标准直营店的流程，从租场地安防，装修到运营一条龙下来。正如帮李欢爱采购办公用品，这一家家的不停的开下去，想想利润空间，激动的都想哭，睡觉醒了还得敲敲脑袋，是不是生活在幻想中，不是幻想而是预算制定的还合理，因为在中关村积累的渠道够强够深，能拿的一手底牌，预算总比公司审计部门的底线还要低一点，而且薪资也不低。 张朝败的彻彻底底的原因是他当时觉得一切都属于可控的，每天在自己公司的大厦里不停的开会，见各种各样的商业伙伴，他成了企业家中的风云人物。创新，在图书领域最早进入互联网的公司，在各种杂志电视上做广告，记者们对他趋之若鹜，采访他，公司管理很宽松，一切为了创新发展，一切都是完美的。公司借壳成功上市，也许中关村里许多创业者对上市连个概念都没有呢。中关村每天会产生新的血液，每天又会淘汰旧的存在，有发迹的，有落寞的，有成功的，有失败的，能理解中关村，中关村的精神的也许有，也许没有。中关村是独特的，独一无二的，有资本的无情，又有创业者的激情，有一点那永动机的活力是永不停止的，中关村里到处都是机会机遇。 几个月后，阎冰还沉浸在不敢相信的忧虑中，卖笔记本批发ibm服务器，奋斗吧，372 1只是改善了一下生活而已，他不明白为什么仅仅靠李欢爱的公司的采购解决眼前的资金流问题，然后到了新公司一家家店的开，选址，负责安防装修，招聘运营，成熟之后交给总部管理，就这么简单，几十家店之后，在李欢爱的老家买了一套楼，又在望京首付了几十万，做了按揭银行贷款，还有一些存款，几个月的功夫，自己都想不明白，他究竟哪里有超人的才能。 新贵登场，而并非败者失意，失意者也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最大的变化是，苹果电脑以非主流的方式主导变革的潮流音乐播放器，大容量ipod，想起苹果存在的意义是iphone，让摩托罗拉，诺基亚和微软的结合体一下子退出了主流市场。知春路批发电子原器件的迁入了新大厦，市场里的传奇人物老马和他魅惑的老婆雅丽浓妆艳抹的丰满女人，生完老马的儿子之后更显风流风骚，老马的发迹堪称中关村的传奇，和八亿时空，达达内存差不多，时机当属台湾地震，老马当机立断的存储了一万条内存，利润有多大就他自己清楚，每天向领导干部似的，在市场里溜溜达达的逍遥，想着什么坏主意。老马和刘老虎，老韩，任船天任，任传地贫嘴，吹嘘这个月挣了多少多少钱，现在老马成了市场里的半边天，风云人物。 第91章 故作风雅 古之君子必佩玉，右征、角，左宫、羽，趋以采齐，行以肆夏，周还中规，折还中矩，进则揖之，退则扬之，然后玉锵鸣也。故君子在车则闻鸾和之声，行则鸣佩玉，是以非辟之心无自入也。君在不佩玉，左结佩，在没佩；居则设佩，朝则结佩。齐则清洁佩而爵骅。 凡带必有佩玉，为丧否。佩玉有冲牙。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焉。天子佩白玉而玄组绶，公侯佩山玄玉而朱组绶，大夫佩水苍玉而纯组绶，世子佩瑜玉而綦组绶，士佩瑞玟而缊组绶。孔子佩象环五寸，而綦组绶。 他又开始怀疑自己可能天生都没有女人缘，看上的姑娘都这么难搞，连出去看个电影吃个饭都无法实现。这份挂念只有在卖场里的时候对她特别浓烈，回家休息的时候好虚无，全部的精力就是数钱，大把的钱数完之后，最后看看过手的财神有多少张百元的人民币属于自己的财产。如果当天的利润有三千块，他就会庆祝一下，花上两三百元，人情吃喝去消费一下。 新朋友宋玉身上有一股魔力吸引了他，一股读书的味道。研究生京华介绍的大学娇子，研究生京华这样介绍他，“宋玉是我的偶像。校园六级考试第一人。” “是吗？六级都过了？太有才了，我连四级都没有过。” “这还不算呐。为播音微软翻译过资料，他读的书，我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京华，他这么牛吗？一定早点儿介绍。” 京华所谓的天之骄子神一样的人物，就这样经过研究生京华介绍，走进了他的世界，现在他俩倒成了一对狐朋狗友，宋玉是浑身的艺术特质吸引了他，能从他身上学到了解到自己不了解的世界。他的交际圈子广，传媒广电图书，他差点成为主编，可惜现在选择风投创业，好多风投先生看好他，风投先生们在天创世缘买了一办公楼，作为公司的总部，宋玉吃住在公司，最妙的是这里还有一处露天网球场，他好像经常约女孩在网球场打网球。宋玉天生有一副好皮囊，肩宽体阔，身材标准的！体育男，玩篮球健身游泳，还会弹一手好吉他，家里条件又好，不用为生活生存发愁，老爸只希望他早日成为宋氏家族的闪亮新星，照亮家族文化底蕴传统。 其实两个人的性格都有彼此需要的优点，张笙身上还保留着一股从小城市留下来的创业男人一股坚韧的激情，而宋玉身上则充满了他不理解深渊迷幻的味道，不管出于什么样的目的，男人们在一起喝酒，谈天说地，最后总归结到女人身上。宋玉喜欢他身上的豪放劲儿，有点财大气粗的架势。 “兄弟歇着，酒我买单。” “上次你已经买了，这次别这样了，服务生我买单。” “三百块二十瓶黑加仑，十瓶嘉士伯。” “太客气了，喝不了这么多。” “别装了，我知道你酒量。” “大刘还会回国吗？” “为了爱情，可能不回国了。” “唉呀真幸福，可惜挺想他的。” “大刘这辈子最成功的就做对了一件事，找了一个爱她的女人。” “人家不是状元吗？” “状元那是过去，同我厮混后就年年挂科，不过最后掉了一层皮，全通过了。” “哎呦，我也挂过，不过真羡慕大刘，985大学都能知耻而后勇，还有人家在大学过的真是春风得意，不像我孤家寡人，连一场谈情说爱都没有，如果有个这样的痴情女人，把我从中国带出去。” “哥们替他祝福吧，看来他准备当牧师了。” “什么当牧师？” “就是得看懂圣经。” “那玩意儿真难，什么主啊，教堂我也去过几次。” “干什么？信主吗？” “不信，我纯粹陪南方女孩儿娱乐。” “就你还去教堂谈恋爱。” “我怎么就不行了？” “连古文都读不懂，还去听圣经。” “干嘛这么瞧不起人呢？” “不是瞧不起你，而是佩服你哥们，你太能干了。” “干什么太能干？” “有女朋友吗？” “老兄，你多牛，美女如云。” “这阵子你知道哥们认识一个女孩子，爱上我了。” “你可够牛的了，谈姑娘那么容易。” “昨天晚上的爰情真怕她怀孕。” “怀孕就生呗。” “开什么玩笑。” “那为什么还爱情呢？” “她喜欢爱情。” “还有这样的女孩。” “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家住在附近，条件挺好，还有一个弟弟。” “那就对女孩负责一下，有了就结婚。” “不行，我是蓝色血液。” “什么是蓝色血液？蓝精灵是蓝色血液。” “大老粗，贵族。” “没错，哥们儿，你就是贵族。” “可惜麻省没要我，哥们儿适合在美国发展。” “大刘儿都比你强。人家不学习不一样去美国。” “什么人有什么命。” “你信命？” “喝吧，哥们儿。” “干了！一会儿唱歌儿，今朝有酒今朝醉。” “什么时候也给我介绍个女孩，哥们可是单相思呢。” “放心，有机会帮你介绍一个，只怕太土气。” “是够土气的，要不费了半天劲，没有一个女孩看上我。” “还有兄弟，她喜欢玩刺激的。” “哇，这女孩够野的了。” “什么野不野找刺激，我不可能同她结婚。” “她这么爱你。” “那有什么用，爱和爱情同结婚是不同的概念。” “要是那个女孩同我这样我就同她结婚，生一大堆孩子。” “你可真是当好丈夫的胚子，可我这辈子可能都不会真正爱一个女人。” “哥们儿，你可真疯了。” “兄弟，看来你可够纯真的，以后你就知道，爱、爱情、结婚是怎么回事儿了。” 还回味在林小青的美妙爱情的幻想中，这一直是他这段时间新的寄托。宋玉直白爱情语言害的在酒精的作用下胡思乱想，如果她能到他那可怜的空间里不敢想象，即使她愿意到上帝大学生公寓里脏乱世界，还爱、爱情肯定早就吓跑了。从女孩子的爱情先决条件一定要租一个好酒店，这需要舍得花钱。他的理解力太差了，男人之间无非就是谈女人，女人之间无非就是谈男人，都是肉欲的产物，能超凡脱俗，那也得有爱和爱情的痛彻心扉的经历。 宋玉这段风月场的经历，倒让喝了大量酒的张笙想入非非，热血沸腾，爱情的美妙滋味他一直存在于幻想之中。可这位大学高材生却早已过上了花天酒地的生活，朋友，同学，甚至一些连胡子毛都没有一根儿的大男孩儿们也能胡吹乱侃，爱情如何如何？自己的女朋友的身材，还有床上多么疯狂，女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高大帅气文艺青年会写几首诗，在期刊上能发表有点儿才性的小文章，开一辆唬人的跑车或者弹一首钢琴曲儿，再不钱多的像个傻子，是的猛往女生身上去撒钱，可现在他一样也不具备，看来更像宋玉一样，得有位姑娘陪她尽享一番风情浪漫，那绝对不可能，至少他现在不像以前连请哥们兄弟喝酒的钱都没有。 同宋玉你来我往，aa制的社交圈享乐，让他感到自己在北京城里也有了点自信，自在的力量，这可比打工生活强多了。夏金石和安徽兄弟们生意很红火，他也替他们高兴，不能因为不在一起了就失去了兄弟情谊，说白了他也后悔自己中了前老板的特洛伊木马之计。合伙做生意要求彼此彻底信任，夏金石做做到了，错在他自己还活在小我的世界中。生意毕竟又有了新的起色，比刚开始的难处相比已经非常好了，他又找到了自信力，他有能力把事业做大做好做强。 小姑对他的期盼，刚开始偷偷背着小姑父给了许多无私的帮助，他寄给了小姑一台电脑，在他的心里，小姑父可能对于自己过于防范，还有自尊心方面的打击。他不想去想过去小姑对于爸爸在人生困难时刻的帮助，她多么无私啊。在这些方面还是理解万岁吧。小姑从小的时候谁管过她呢，哥哥姐姐们都忙于自己家里的事情，有小姑父这样一个好丈夫去爱她，男人有时候做事情全都是本能的自我保护，穷亲戚太多了，小姑又太善良了，小姑父的家业也是老爹辛辛苦苦打下来的，他也有一大家子需要来照顾，理解万岁吧，还好北京离家乡有一千多公里，距离足够远，随着时间的流逝，会把一切不美好的回忆渐渐忘却。 他心中把小姑当成观世音来拜，她那么慈善那么善良，他也要努力在这北京城里混出个模样，不敢说年轻时去回报她的爱，要是将来能成功了，一定要回报小姑这份情意。驻唱歌手自弹自唱几首流行的英文歌，宋玉最喜欢英文歌，他说中文歌唱的太假了，不像英文歌唱起来词曲都有灵魂。 “记住兄弟，谈恋爱特别注意别涉及到金钱。” “别逗了，给女人钱花那还不是天经地义。” “真老土，那会伤人心的。” “你别把钱看的太重了吧。” “不是把钱看的太重，为心爱的女人去购物买礼物，那是没有关系的。” “真矛盾不都是一样花钱吗？” “那代表一份情谊，同钱没有关系。” “别闹了，反正都是花钱。” “看来你受过刺激。” “不是刺激，而是伤害。” 和宋玉的 聊天中，张笙看到了他的另一面，宋玉一脸无奈又失落的样子。 “你知道吗？我曾经深深的爱过一个女人，她很美，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她的体型并不是最完美的，但脸绝对是大学校园里最美的。我其实当时全部精力集中于学业本身上，别误会大刘只学到我的一面，他可能高中时全部精力全放在学习上了，一下子考上了大学，而且成绩在我们班里是最优秀的，有点精神叛逆，这是我不对，对他影响太深了，可是大刘也有可爱之处，在谈情说爱方面，他的选择是对的，爱的够纯粹，这一点上我反而现在羡慕他了，我都没有想到一个女人跑到美国留学都无法割舍这份情，最后她算是拯救了大刘，奇葩的大刘还是比我强的多，最起码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女人不图利名钱份，就图他这个人的存在，其他都不重要，两个人最终能在一起相厮守，许多人做不到这一点，伟大的历史人物也做不到这一点，男人能，活到这份上才算成功。我们奔波于这忙碌的世界里，到底是为什么，都是为了更好地活着的胆小鬼，其他什么都不是，对吗？向你讲了这么多，无非就是告诉你他像我借了八千块钱之后，我马上慷慨的答应了，我以为她确实有了难处，所以看着她那张动情的脸，想一下她就要成为我的女人了。” “这不挺好吗，帮助你喜欢的女人，这才是男子汉。” “这下子男人的尊严全都没了，你懂吗？阿q，你肯定不懂，我最欣赏你这种什么都不懂的纯真劲儿，兄弟，你才是最幸福的小老板，白手起家多好，有性格。” “别这样损人好不好？你瞧，又是美人，又是另一个姑娘的。老子现在连个女人的毛都没摸着，害怕。” “还没有同你讲完呢。我像其他的男人一样，给钱第二天就把她约到酒店里了，然后你想男人和女人还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不过事后挺后悔挺卑鄙，我只不过是用八千块钱买了她的肉体，感觉可一点都不美好。” “你有点自大狂吧，她喜欢你，而你又爱上她，这不挺好的吗？你对她负责不就行了，然后结婚生孩子。” “兄弟，你就是一个老实人，满脑子结婚生孩子老传统，有女人嫁给你肯定幸福。” “别扯远了，到底怎么回事儿？” “她把我当成种马了，而且是有预谋的。” “你又没吃亏。” “精神上吃了大亏，这可没法挽回，其实我干嘛非得上了她的床？一点欢乐都没有，八千块就当帮她了，我干嘛非得同她发生关系。” “别把我弄糊涂了。” “现在明白。” “不明白。” “我不找她上床，她会找我上床，这就是差别。” “谁主动还不一样。” “关键她一点儿都没看上我，她把全部计划都告诉了我寝室的女生了，她打赌儿借完八千块后，我一定要她陪我上床，她还信誓旦旦的说，假如我不主动要求她上床，她就主动献身，并且还把八千块还给我，他会爱上我。” “我真让你搞糊涂了。” “有什么糊涂的，男人的高贵品质，让她贬低的一塌糊的，一文不值，她看透了我，她一点都不爱我，而我却傻傻的干了一把种马的蠢事儿。” “等一等，你怎么知道的？” “大刘的女人从美国告诉我的。” “她最后得意的跟我说，别太在意，她喜欢同我发生爱情。” “哥们儿，这种事情太你妈浪漫了，哥怎么没有这种好事儿？别八千块就是一万也愿意。” “还笑，男人和女人之间的那点事儿，就那么回事儿，同漂亮的女孩子上完床，最后还是一片空虚，想想我的自尊心，我花钱被她玩了，她爽了你懂吗？错位的关系，我既不是情人，也算不上爱人，只能算她快乐的种马，最后她一脸坏笑的告诉我，这很正常，别投入感情。还有我的思想才华，自尊心，还有这辈子我根本不敢同女人结婚。” “别罗嗦啦，这点儿事儿都能折磨你，成这样，太没出息了。” 男人活在世上生来就是孤独的，不敢承承担这份孤独，可能就无法去闯出一片天地来。对张生来说，孤身一人在北京城里奋斗，白天的忙碌中，奔跑中的激情，还没有还份闲情去思考人生的另一半到底会是什么样子。现在希望的幻梦中有了一份牵挂，青春魅力四射的林小青成了他的参照物，为什么他所碰到的女孩全都是高高在上，傲视他的样子，既亲近又保持一种让他无法跨越的距离，感觉好像简爱的影子又附体在林小青身上了。她俩的这种精神气质太像了，简爱不也成玫瑰色的双颊象征开放的美丽之花，为他绽放过吗？可是女孩对你笑了，不一定她心中一定有你的位置。发生无数次的错觉后，又坐在同桌，呼吸她身上的一切，他既感到幸福，又感到无限的紧张，同学老师在讲什么，完全听不到了，偶尔两张脸还会相似，她笑他脸也红了。刘永美在背后搞小动作，林小青别像简爱一样心中根本就不会留给他存在的位置，一切只是全都为了南韩的lg，这同宋玉酒后直言又何有何不同呢。看来他打交道的女孩全都是一种特质，爱自己的竟全部拒绝了，想一想刘辉的热情又如过往云烟，一下又回到脑海中了，真是不幸啊，在大学公开课里，外貌女孩儿的无情拒绝，真是太巧了，他竟同外貌女孩同名同姓，这节外生枝的戏剧性，在一片欢呼的求爱声中却招来无情的回绝。 宋玉谈到他人生的失意之处，无论张笙如何去想都比他强多了，现在不仅多了份牵挂，在急急忙忙的忙碌中，他有时还妒忌林林小青同卖场中的男人们沟通交流。林小青好像有意在他面前显摆，他认识好多同他一样的优秀男士，他们都在为她代理的lg产品出力，嫉妒啊，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也不能让别人或者其他的男人不同她说话。 “我爱上一个漂亮姑娘，可惜连请吃饭人家都回绝的干干净净，真伤心啊。\" “笑死我了，你别这个样子，你真是走错了行业，天生一副喜剧的料子，不行就当演员吧。” “我当演员连台词都背不下来。” “背什么台词，天生就是台词源于自身，别浪费了自身的材料。” “干脆你写剧本，最好弄几个女演员，我当绝对配角。” “一看你就一副有色心没色胆的老好男人，看到那桌子上独自饮酒的漂亮女人吗？上前请她喝酒，然后把她带走。爱情就这么简单。” “我怕……” “怕什么？没钱吗？” “有钱” “有钱，那还怕，去。” “不行，那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 “兄弟完全错了，我们判断完全错了，过去我也同你一样的想法，其实越漂亮的女孩子越没有男朋友。” “怎么会？” “因为我们全都是胆小鬼？” “我不是胆小鬼。” “那你那些钱” “只有三千块是我的财神爷。” “那就花一千块请她喝酒有戏。” “不行，我的计划是每天存三千块。” “行啊，你存折有多少了？” “三万块。” “怎么才三万块那么少？” “一点儿都不少，一年房租都交了十几万，还有三万存款，短短六个月也不少啊。” “我算一算一年下来能挣几十万对吗？” “这要到年底才能算总账。” “兄弟前途无量啊。” “别前途无量了，我喝了这杯酒，我就去上前请她喝酒。” “机会错过了。瞧姑娘今夜有主了，爵士乐都跳上了。还是那句话，胆小鬼。” “谁说我是胆小鬼，下一次一定把她带来，林小青。” “别吹牛了，眼前现成的都不敢上。林小青这名字挺好听，肯定不赖。” “当然不赖了，特丰满，腰还细，关键皮肤特白。” “你别一提到女人就扯到丰满，最关键的女人要有气质，我喜欢胸大腰细，身材好的姑娘。” “她身材如何？” “不行，只不过泄泄火，不过她好像爱上我了，她不是我要的类型差距太大，我和她持续不了太久。” “不喝了，我得走了。” “太晚了，反正也是星期五，明天是星期六。” “我是属于没有假期的人，休息意味着没钱赚。即使今天烂醉如泥，早上起来也得精神饱满照常工作。” “勤劳是个优点，你有这个优点就足够了。” “再见” “行啦，今夜玩个够吧，待会儿去我那睡去。” “那不行，你还有女朋友呢。” “什么女朋友，她家里管她很严，晚上不让她出来，去吧，我讨厌跟一个女人一直呆在一起。” “你那里有什么新鲜好玩儿的。” “我那里有最新买的瓦格纳歌剧，一起听一听。” “瓦格纳吗？” “真是大老土，连瓦格纳都没听说过，在大学的时候音乐节我最喜欢瓦格纳了，我还做过剧场，过了一把瓦格纳的瘾。” “兄弟你可够牛逼的，学问够深，说的名字也够大气，从来没听说过。” “不过你最好别像尼采，一点都不尊重瓦格纳尼。” “尼采是谁？” “纯粹的男人。” “纯粹不明白。” “就是讨厌女人的男人。” “哪里有讨厌女人的男人。” “哲学家就讨厌女人？” “反正你成不了哲学家。泡妞胡搞才是你的本事。” “同你聊天就是接地气，太有意思了，观点太奇特，可惜你知道的东西太少，不过这才是你的优势。买卖人知道越少越好，就想怎么挣钱就行了。” “我可买了不少书，在北大的风入松书店。” “买了又有何用？你的智商只能用在赚钱上，别看了，也看不懂。” “这倒是实话。” 故作风雅，这是他的习惯。 第92章 娜娜disco 不知为什么，总感觉上地的大学生公寓的公司宿舍和大学期间的大宿舍差不多，热热闹闹的，可以隔一道门和女神世界们的仙女们打情骂俏的，充满了浮士德的书斋里的浪漫情怀，想一想爱情实际就藏在大大小小酒吧世界里啊。其他的一起混的兄弟们跟着一起住，一起吃，一起玩，白天跟张笙在卖场里成为it销售狂人，之所以没有走上威利的穷途末路，因为puter是人类自己创造的adam，是创新创造高科技中关村硅谷的自由包容开放的思想精神拯救了一切，改变了奋斗者的fates命运。 一天营业额下来，还算乐观，往往再去大学生公寓附近的大排档吃烧烤，再喝几个小二锅头。没事到夏金石的兄弟们的公寓里聊天，侃侃大山，聊聊美女的故事。夏金石最近日子不好过，生意乱套了，他才明白自个儿好像 真不太适合创业，别人当老板挣钱，他当boss亏钱，亏的一塌糊涂。 陈广远也为了谈爱情方便租了一间十平方米小空间，还自雷自吹的是为了养气，“知道吗？空间大了存不住阳气。”陈广远如是说。 汪小林最近一直忙于投简历，他还想挣点钱去读上海交通大学的mba，提高一下个人的素养。按汪小林的发展方向规划，他在中关村获得了宝贵的奋斗实践经验，再去mba进修进修理论方面的东西，就可以去上地一些高科技大公司大企业，寻找一些机会了。 张笙劝他还是要实际一些，不过汪小林决心很大，南方人那股子犟劲儿也是他多年潜心卧藏潜龙在渊的体现，男子汉总要飞龙在天有所追求建功立业的。还有前女友的背叛，也让他充满了改变现状和命运的强烈动机。 “真想好好谈一场恋爱。” “经理，您没恋爱过吗？” “恋爱过，单相思过，高中大学都如此。” “咱俩同命相连，我也失恋了。” “没看见你追求过谁？\" “理发师，南方姑娘，我姐妹儿的店里的南方姑娘。” “怎么瞧不上你？” “没错，没钱她瞧不上。” “你可是北京爷们。” “北京爷们又咋了？照样被pass。” “走，一会儿咱俩去见见那女孩，附近有disco没有？” “有娜娜disco，有跳舞的姑娘。” “真的……” “我去过，那领舞的姑娘挺不错的。” 没羞没脸的，以前连个打招呼都不敢的他，妈妈的姐妹们都说他像个害羞的丫头。小时候张笙不愿意说话，早就忘记了同凤姐仓房里的龌龊事。在梦里曾经影影绰绰的见到凤姐，坐在炕上打毛衣，张笙走进去，他已经是十三四岁了，凤姐见他脸色绯红，一脸堆笑，他自然还管她叫姐姐。童年善忘，那会在长大之后会回想起来，在梦中常常梦见凤姐的温柔，要说爱情的经历那么早，不知道是阴影还是阳光，总之张笙还是那毛病。 林小青那丰满的酥胸，白皙的皮肤，巴山蜀水的女孩儿，林小青是个好姑娘，不知道她明不明白张笙的心思。张笙有意，但是他心里还是有些怕像简爱，还有刚进大学时同学聚会，男生们一起哄就心一热，捧着鲜花直接骗过宿舍黑脸阿姨，当当当当的敲人家宿舍门，当时见到她时竟直接喊了一声“我爱你”。 “这算什么，耍流氓吗？” 宿舍的其他男生隔着透着孔的门帘起哄，灰头盖脸，天地灰暗，当时都忘了这是怎样一种无地自容的难堪，生生的被她一顿痛斥，毫无情面的痛斥。自然这是张笙永远不可磨灭的爱情阴影，也许在简爱的伤痕中再来上一刀，痛彻心扉的爱情梦想就此结束了，从此不再有任何信心去追求任何女生了。 在大班课上，同她还在一起听课，她好美，时不时的偷瞄几眼，惹得她班中的男生醋意大发，张笙走在学校宿舍的涌路上的时候，仿佛无数双愤怒的眼睛正对着他射出燃烧的火焰。政治课上的漂亮中年老师还夸她字写的漂亮，更要命的她偏偏同班长诗人打成一片，在学校的期刊上发表爱情的诗篇。还同班长诗人在一个宿舍，舍友们偶尔还开玩笑，班长诗人抢了张笙的女人，真像一场爱之梦。爱情为何与他绝缘？ 林小青她常常在梦中同他爱情，但是仿佛她同简爱和她灵魂附体，想到那一幕不敢再继续追求了，再加上林小青经常有绅士们凑在她身旁帮她销售刻录机，lg西施的名声。刘金霞同她的老公任船地，偶尔还调笑，“小青可是个好姑娘，用不用我们做媒？别不好意思。” 刘老虎的老婆任素素偶尔也会嘲笑他一番，为什么？太明显了。笑他痴情一片，却感动不了林小青的芳心。总是担心林小青找了男朋友，每天恨不得卖几十台lg刻录机，只是为了讨好林小青的欢心，甚至连lg的服务都包下来了，生怕给她添麻烦。见到林小青都是满脸通红，好像是在外偷腥的丈夫，见到妻子之后不好意思，不过自从在五道口见了京华的小姨子之后，获得了报复的快感，爷从不缺少爱情，到处都是美人的爱情，身材一级棒的爱情，之后一身轻飘飘的志得意满，心高气傲。 在同姑娘的爱情浪漫中寻找失去的自尊和满足感，像古希腊的酒神一样，几杯白酒下肚，爱情的梦幻感觉又上来了，想找个姑娘谈恋爱。听到桑坤说娜娜的girls女孩儿们的情况，有一种无名的冲动感觉。 “走，现在咱俩去娜娜disco。” “哪个disco？” “娜娜disco。” “这么晚了。” “那有什么关系，你不想去泡南方女孩儿吗？我做东，你请她到娜娜迪斯科酒吧里吃点果盘，喝点鸡尾酒，为你壮壮底气。” “真的？” “当然了，你们都回去睡觉吧，我和桑坤去蹦迪。” 醉醺醺的状态，天不怕地不怕，酒这东西就像能引燃心中的核武器的引子，有了酒的体内的燃烧，能量啊，自然酒神附体，有了胆量，一切都无所谓，仿佛整个世界都不存在似的，趔趔趄趄的东倒西歪，像武松打虎，喝了酒之后浑身充满了力量，兜里常常揣个几千块钱，又有钱又有胆量，而那酒吧迪吧就欢迎这种豪气冲天，满眼尽是爱情的男人。肯花钱肯喝酒，生意全靠酒肉穿肠过的老男人了。年龄不老只是痴情陷于爱情的旋涡里，满嘴酒气。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自在，不过没关系，首先塞给司机一百元小费，再说一声剩下的不用找了，往二环里跑挺划算，有钱就是自在，但司机明白这主是为寻找爱情的老男人，喝点儿小酒就是为了爱情的梦幻，顺势放起音乐music，面带微笑，“我们是好人。” “甭说了，场面人，遇见您真高兴。” “好，一起高兴。” 每当酒足饭饱想起爱情的美妙，一种体内积攒的欲望像滚滚岩浆要冲破理性的控制，情绪是暴躁的，蠢蠢欲动非洲草原上的雄狮，目光冒着blues的情调的爱欲火焰。出租车的窗外，夏日夜晚的炎热，阵阵暖烘烘的热风，加上酒精在体内转化成热量，浑身出满了汗渍。北京的夜是最有诱惑力的，灯火通明，映入眼帘的是各种各样的酒吧。 有多少次张笙是毫无目的的凭借着直觉来判断，他选择的目标没有一次是判断错误的，有一种语言便是诱惑的目光，欲望的光茫逃离出心中的思想，是一种顿悟。服务生的微笑，“哥”，闭着微微张合眯缝着的眼睛，仰着头靠在座椅上，多么悠然惬意的生活，什么都不用去思考了，只想着姑娘们的爱情浪漫，搂肩搭背，卿卿我我，一点都不害羞，真是另一个重生的自我，人格分裂了，随时可以拥有许多不同的魔鬼化身。从人变成魔鬼，只是短短的一瞬间，魔鬼再一次充满了肉欲灵的躯体，有时还会后悔，那一夜究竟自己到底是魔鬼还是天使，如果二者都不是最好成为浮士德。 酒会打开灵魂大门，魔鬼先生会入住接管这皮囊之躯，胆子像凯撒一样狂热，当然了这是比喻。凯撒在酒色池林中是另一个商纣王，反正人会change， great change，让你想象不到在魔鬼的引诱之下能干出多少类似于画成条的那荒唐事。 夜光无限的温柔，向往朱丽叶的闺房，罗密欧的浪漫之旅开启了，地狱中的爱情之旅。小妖精，赛人们都在夜色中登场了，那酒吧那迪厅便是女妖们的海岛，夏娃们都知道亚当会莫名其妙的喜欢她们，没有原因，没有理由，这是造物主造人时在灵魂深处埋下的帕里斯和海伦，特洛伊木马的诱惑，这诱惑是帕里斯和海伦的爱情。 “小子，这是我们经理。” 张笙坐在music 五光十色的灯光下的一处大理石圆桌旁。 “哥，您真没撒谎，又来照顾小弟的生意了。”一位服务生说着山东口音，年龄也就在二十一二岁。 “经理您点吧，怎么样经理。” 桑昆把嘴凑在张笙耳旁，迪巴声音太大了。十米处有一个圆形的舞台，她正在不停的摇臀甩发，张笙早就拥有了猫科动物的视觉，喷放在空气中的雾气云烟，舞台中常用的一种跳舞到极兴奋状态时，为了营造出最迷惑的音韵氛围而用的人工烟雾，那掩盖不了那曲线身材perfect girl的白皙皮肤，只穿着裹住呼之欲出的坚挺苹果的胸衣，近似于比基尼女郎走天台的着装。哦，她修长的腿的比例近乎完美，一条笔直的直线穿一双水晶凉鞋，连脚趾甲都涂成了玫瑰色的。弹性翘臀部像两个白盈透明的起伏颤颤悠悠的shape，随着她的动作，双手正抖动的向上举起，不停的摇晃脑袋，丝发飘扬，蓦然回首，俊秀的团脸，瓷娃娃一看就是少女初长成的野性小人鱼，浑身闪照熠熠的金色之光。她身上有许多黄金粉沫，那是空中飘下来的金箔碎片，她肌肤香汗吸附了这些金光闪闪的粉末，眼睛完美的芭比娃娃的大眼睛，从来未见过big eyes含情脉脉的电光迷离，像电流一样让张笙浑身酥软。 “经理，点一些吧。” “大果盘，三十瓶喜力，我要送她一束玫瑰。” “经理！” “什么？大声点，桑坤我听不见。” “我去请我女朋友吧。” “去吧，马上回来。那跳舞的妞真够性感的。” “一会儿您可以请她喝点儿饮料。” “好，她拒绝怎么办？” “不会的，放心，我一会儿去请她，您别太把她们当回事儿了。” “好，你去吧。” 桑坤去娜娜disco对面的胡同理发店里找他追求的南方女孩去了。 “等一等，咱们一起去吧，顺便也给你壮壮场面。” “多谢了，您跟我们厂长真像。” “怎么又提到你们厂长那去了？您到底干过多少种职业。” “也不多，刚开始在歌厅里当大堂服务员。” “那怎么不继续干大堂服务员了？” “嗨，经理，我妈不是生病了吗？我不得不照顾我妈，后来我妈去了，我就跟我们厂长干。” “怎么又不干了呢？” “厂子倒闭了，只剩下厂长一个员工了，那也是没办法，这不又在家待了一年多，来您这里了，别说了，说多了都是眼泪。” “什么眼泪？这里到处都是爱情和女孩。” “没意思。” “你够高雅的” “不是经理。我在歌厅那时每天有好几个姑娘陪我，都逆反了。” “没想到你是一个多情公子。” “不是那意思。您要干过大堂服务员，也会像我这样。” 站在时尚发廊门口前，桑坤进去了寒暄好半天。那女孩比较含蓄，这到是同美尚里的理发师，女理发师，还是为之少之又少。城市里的理发师都是男性，做头是个概念，不过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理发店，是正宗的理发店，做头严格意义上讲，赚不到绅士的钱。 张笙做过一次头，张笙崇拜猫王，在理发师，当然了是男理发师和洗发师的引导或者是教唆之下，唯一次艺术造型。那一次想一想，历历在目，那是中关村大街未拆迁之前一处音乐叮当响，分不清是理发还是迪吧，反正猫王的发型安在了张笙的头上。那时张笙有宋玉送给他的阿迪达斯香水，浑身香喷喷的，发情期，桃花气的春情荡漾。也许是为了吸引林小青的注意，很失望，她好像对他的波浪头，还有香水迭迷香完全不感兴趣，反而引引来了刘金霞还有妯娌任素素的关切的问候。 “怎么着找到了梦中情人了？是小青吗？” “不是，八字没一撇呢。” 然后一声叹息，小青是位温柔能干俊美的姑娘，恰好小青来为她妯娌俩铺货，那是代售的一种方式。商家为促进出货量会选择有实力的，有效誉的，关系好的店铺帮忙推销，自然卖的越多，得到总代理的反利越多。 林小青听到她俩打情骂俏调戏之后，还满面绯红，那粉红色的桃花盛开的处子之脸，回头看一下张笙，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没有信心小青会爱上他，不敢再进一步了。吃饭看电影都被小青 refuse拒绝了他。她过于保守含蓄，后来打听到她和简爱有相同的家庭背景，小青的妈妈也是位老师，那是不经意中小青自我表白暴露的。 点燃一根烟，那女郎还是一脸严肃，桑坤费了半天口舌一脸失望。她不苟言笑，一脸阴云密布，糟糕经理来了，她一点面子也不给。 “行了，她累了，我陪你去酒吧喝酒。”一位满脸风霜的三十五六岁的老女人送桑坤到了门外。 “经理，这是我的老姐妹儿。” “姐妹儿” “对，一起在歌厅里的老姐妹儿。” “我以前是公关经理。”老女人走到张笙面前自我介绍，大堂领班儿和公关经理是歌厅里的左膀右臂，互相配合，互相帮助，才能让歌女们能最快的找到要唱歌的客人们。 桑坤太失意了，一点面子都没有，曾经歌舞场的风云人物，过于落寞。老姐妹亲自出马，安慰自己曾经的合作伙伴。 “你好，公关经理。” “经理，她现在不干公关经理了。” “我知道，走一起喝几杯。” “你们经理挺年轻的。” “多谢夸奖。” 张生无疑是意气勃发，穿着挺帅气的，特别白衬衫，还有脸相当白皙，一白遮百丑，白就是好，春风得意之处怎么看都好看，坐在摆满了喜力啤酒还有一大份果盘的大理石圆桌旁。 “干杯！” “干杯！” 第93章 淑女也疯狂 桑坤很失落的喝干了一瓶喜力，情场失意，借酒消愁，老女人便安慰他，边喝着酒，不时的站起身来，也跟着音乐的节奏摇头甩发，卡梅伦的我心依旧。一位驻唱女歌手边弹着钢琴，边用英文唱这首与爱分别的伤感曲子，把思绪带到了张笙看这部泰坦尼克的场景中。回到电影院中的怀旧思念简爱jack rose多么凄美的love，美人鱼也伴随着我心依旧的主题曲，用慢节奏跳起了钢管舞，双手缠绕着澄明瓦亮的钢管，头发倾泻在空中舞台上，脸因为血的倒流而变得粉红，一条在水中游泳的美人鱼。 梦境中的杰克也是张笙，rose是这条水中游泳的人鱼，身上的鳞光闪闪发亮，她太尽情了，毫无感觉一对洁白的酥胸展现在眼前。在灯光的闪烁中，绅士们先生们对美的欣赏，的确是肉欲转化成对女性的美的探索，能用各种手段，无非是想脱光姑娘的衣服，去欣赏她的赤裸裸的肉体，那姑娘的肉体到底有什么魅力？这是上帝的阿卡硫斯之剑，可能是为了种族的繁衍而被灵魂中放入了爰欲的火种，这火种是普罗米修斯为了拯救人类而甘愿在高加索山脉上忍受朱比特的惩罚。她是赛人，她有赛人般的天籁歌声和美丽，诱惑着一切。当个画家是男人最好的选择，可以用艺术的手段去欣赏裸体的奥林匹亚，躺在床上的美，肉体在床上的时刻是圣母的感觉，纯洁一丝不染。拯救着尘世的浮士德们。 她小妖精，缓缓走来，她是充满活力的卡门，浑身都散发出野性爱欲光滑的肉体飘出她内心的欲爱横流，跳舞的女郎浑身香汗淋漓。 “经理，经理，为你介绍一下。” “谁？你姐妹儿呢？” “走了。” “我做了一场梦。” “这不是梦，她是石倩倩。” “倩女幽魂吗？。” “你想当张国荣没那么容易。” “给我来一杯苏打水。” “不喝喜力吗？” “不谢谢，我为了保持身材不喝酒。” 倩倩，正如她的名字，一双芭比娃娃似的大眼睛，睫毛又弯又长，脸颊两个小酒窝，朱唇皓齿，她的胸衣完好无损，小白内裤下面的纤细弹性大腿白如春雪。 “我们经理请您喝酒，这花儿也是他送的。” “是吗？玫瑰花真香，五百元，谢谢你为我破费。” “倩倩，别客气，您的舞真美。” “以后您常过来捧场好吗？” “当然” “几点钟您开始到这里？” “九点钟开始，12点结束，三个小时。” “对” “现在几点钟了？” “差30分钟一点钟。” “我们得走，太晚了，我妈会着急的。” “再坐一会儿倩倩。” “不行了，朋友，今儿太晚了。” “我送你倩倩。” “不用送，有人接我。” “接你？” 张笙顿感失落，漂亮的小妞从来不会缺少热心的男人。 “有男朋友了？” “瞧您太逗了，找什么男朋友多累，拜拜。” “等一等倩倩。” 她还是相当冷漠，不再多说，披上一一件小外褂，在张笙面前整理整理头发，用汗巾擦擦汗，后半夜空气不再炎热了，有些凉爽下来，在大街的胡同马路上也一片安静，有行人还有等待拉活儿的出租车司机，他们趴活实在生意不好，就选择在酒吧迪厅门口为一天最后收工做最后的努力。一般喝大了的男人都住在五环外，一趟下来能拉个八九十元。最了解北京城的算是劳动模范出租车司机先生了。张笙心情放松下来了，像卡梅伦那电影的主题曲，我心依旧，看着迈着脚步的石倩倩，真想把她投入怀中，幻想着爱情的美梦，花钱赢得爱情，那样没有意思。 望着她的娇小背影，倩倩回头一笑。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女生们的尖叫声，石倩倩听到那些赛人们的笑声跳跑了起来，张笙刚想追上去送她回家，好进一步了解她。一辆老式的上海桑塔纳停了下来，门瞬间打开了，几个姑娘都一拥而入，石倩倩同她们同流合污了，一帮子女孩子挤在这不太协调的老爷车后座上，前面司机是位流里流气的光头男，身上有纹身。 “走姑娘们，咱们去另一个场子，那里有客人跳舞。”车瞬间扬长而去。 张笙极其失望，完美的幻想破灭了，好想跟他谈谈恋爱呢，一下子又回到了失恋的感觉。 “经理，别为他浪费时间了虚度光阴。” “不，她点燃了我的爱情之火，我要追求她。” “您真疯了，太痴情了，不要太严肃。” “你不懂，我从来没谈过恋爱，这妞我相中了。” “咱们还回去吗？” “回哪去？” “回家，咱们的兄弟们都等着呢。” 张笙喝的太多了，又进入疯狂的状态，听着桑坤的话，他似乎有些忘乎所以了。 “回什么家？四海为家。这附近有松松骨的地方吗？” “有。” “走，去泡浴池子，再松松骨。” 倩倩深深的烙印在思想和精神的海洋里，多么野性的小妖女。发誓要用爱和爱情搞定这野蛮的小丫头，可一辆破旧的老桑塔纳，那老掉牙的破车，她那结实性感的身影的确飘进了那辆车里。 空气中飘散着酒气熏天的味道，酒后是发疯的兽，兽性的发作幻想爱和爱情的对象，像天空的闪电，雨啊，一场大雨多好，有一场雨能浇灭那肉体燃烧的爱情之火。她像鬼影缠绕，跳舞，用抹胸遮住弹性的胸脯，用紧身裤遮住她性感的身体，她太美了，好好欣赏一下她性饶的肉体，那双大大如清澈泓泉的大眼睛，娇颤颤的诱惑口音，她说她的家离这里很近，疯丫头，热爱跳钢管舞的疯丫头，那股疯劲儿不仅仅是为了钱，而是对跳舞的执着和热爱，是误会，她不可能就为了钱而去出卖爱情的姑娘。她似乎是个看透男人们的女孩，迷失错觉是她放出的烟雾弹，挑衅吊足男人们的胃口，然后连头都不回，似乎在宣誓男人想要追求我没那么容易。 只有一种可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花钱也不行，我有我的原则，男人不要自作多情，多情的男人太多了那是滥情，那也得我喜欢才行。失落难过，因为少女派用力过猛，被黑乌鸦叼走了那甜滋滋的girlpies。倩倩那双大眼睛审视着，观察着，彼此都留下了电话，那是唯一的希望，爱和爱情不是没戏，她喜欢慢慢的谈情说爱，爱情之后，少女派的滋味不是才能享受吗？ 哦，这颗暴躁的欲望之心，在火山disco同白桦一起站在那无数双高举双手的热血男女的舞池中，同她摇臀扭腰搂在一起蹦上了舞台中心的高台上，那是属于火山的灵魂山口，性感的女郎带着耳麦正在创造全场最嗨的灵魂与肉体的幻想曲，她不是白桦，她是创造这火山激情盛宴的女巫。审视着眼前的失去理性而疯狂的超人，她感到不自在，因为这超人会破坏这里的秩序，超人来了，女巫算什么？在超人的眼中，女巫反而成了女神。 “女巫打倒超人。” 女神在拼命的呐喊，“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超人。” 有一种飞翔的感觉，呼吸到火山迪斯科外面的夏日里的燥热的空气，自由落体，自由落体在空中坠落，重重的摔在花园的草坪上，喘着粗气。 “没事吧？”白桦跑出来，她因为舞动而香汗淋漓。 “没事，没什么大不了的，别担心。” “你吓着我了，知道吗？我得回去了。” “什么回去？那怎么行呢？别回去。” “你要干嘛？” “白桦，我爱你，我太孤独了。” “我知道，你有些醉了。” “哦，我醉了，我醉了吗？” “是啊，你醉了，你也回去，我也回去，好好休息，明天一起吃饭怎么样？” “别走，我需要你白桦，今晚跟我走行吗？” “不行，我今晚不行，太累了。” “怎么不行？你厌烦我了。” “不是。” 白桦那美丽的姑娘就这样离开了，要是有点耐心再浪漫一点儿，这种错误差一点发生在倩倩身上，漂亮的姑娘都需要有耐心不是吗？白桦本来只要等到明天一起嗨一天，逛逛街，吃一次饭，购购物，聊聊天，卿卿我我的在公园里坐在长椅上，互相讲着那爱情的甜言蜜语，就皆大欢喜。我太粗鲁了。 “还好在她面前表现的还得体，耐心得有耐心，对这种小妖精也得有耐心。” 耐心那是扯淡的玩意儿，好习惯一旦破坏，坏习惯就养成了，这是维纳斯的魔咒。她在变成诱惑的女神在体内蠢蠢欲动，醉是最好的爱情动力，寻找不同的爱情世界，只要爱情的心境不同就会有不同的爱情世界，怎么来到这里的不知道。 “经理，我只要足底按摩。” “好，桑坤，我请客。” 桑坤当大堂里的服务生可能经历太多了，有了悟性，只能这么解释。跟正儿八经的女孩儿有缘无份，失去了理性，要是再有点耐心，但无论如何，也是先有爱情再有爱呀，爱和爱情是不一样的。 又想到石倩倩那妞子，以前曾经在简爱身上足足用了六年时间，最后是什么结果呢？结果是在女人面前特悲观，特没自信，但无论如何也是先有爱情后有爱呀，爱和爱情还是不一样的。 在上地大学生公寓里，租住在这里的全都是天南海北的年轻人，几乎白天全都忙碌干计算机销售工作。有打工的，也有创业当老板的，白天都忙于工作，只有晚上的时候才回到这里。 “你太过分了，害得我现在女朋友都抱怨，白桦都要跟我女朋友绝交了。” “老大，我给你创造多好的机会，白桦绝对是好女孩，你就不能有点耐心，花点心思，一起逛逛公园，陪陪她，肯定她就会成为你的爱人了。这下好，白桦一伤心就找了男朋友。” “一伤心就找了男朋友？这么快。” “我女朋友成了她们寝室第一个找到男朋友的。” “都怪我太心急。” “不是心急，谈恋爱得有耐心，都主动投怀送抱了，你浪漫一点儿，这大学生就会扑到你怀里的。” “现在还有补救的机会吗？” “补救？两次啊，人家两次见你面，你像个凯撒似的。那怎么可能？不过这也不能怪你。” “后悔也晚了。” “没错，爱情真需要耐心，爱和爱情不是一回事。” “我得回宿舍了，她一会儿就来了。” “她真是欲望够强的了。” “当然了，才找到我这个男朋友。正是新鲜劲儿还没有过的时候，一天得几次爱情，我虚脱了。” 不过白话已经成为过去式了，现在有了石倩倩，不过小丫头野性十足，如果在一起轰轰烈烈的爱情，那一定十分过瘾。现在用石倩倩作为梦中的情人吧。 “经理，今天咱们赚了三万块。” “都是燕哥帮咱们。” “燕哥人真不错。” “当然了，刚一到公司就认识他，我自己创业他又帮我。”白天忙忙碌碌，十分辛苦，在市场里得留心潜在的客户，酒肉穿肠过，一起混的兄弟们都十分卖力，因为经理也是个单身汉，金钱散去去还复来，白天忙碌，晚上夜夜笙歌，对于事业发展毫无影响，酒肉能让人信服，能让人臣服，都希望经理成为传说中的比尔盖茨，还有苹果的乔布斯，apple是神话的传说，视窗的界面好亲切呀，除应酬客户之外，其他的时间一部分在兄弟们之中，一部分在花丛流连忘返之间。 “别往我家打电话行不行？” “我爱你。” “咱俩不可能。”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可能。” 脑袋里还想着他的唐山大妞美妙的存在，十足的诱惑他，后来在秦皇岛卖服装，她曾想过同他谈恋爱，但是那是不可能的。耳中还回荡着浓重的唐山口音。 “好，放心，我再也不往你家里打电话。” “谁？”一个电话，女子的电话。 “是倩倩吗？” “不是你猜。” “是倩倩。” 电话挂断了，是雅典娜同唐山姑娘一样，突如其来的爱情，雅典娜同唐山姑娘是一种类型的，一下子就失去了同两位姑娘谈恋爱的机会，难道谈个恋爱这么难吗？倩倩，还是去娜娜disco的石倩倩那里去度过这漫长的夜吧。 “走，今夜不醉不归。” “这么晚了，大哥，别去了。” “不，我要赢得倩倩的爱情，我难受。” “又喝这么多酒，能不难受吗？” “去吧，大哥，我们陪你去一起去。” “不过不能耽误明天的生意。” “这么久了，什么时候耽误过呢？大不了您喝多了，在公寓里休息一天，您真应该找个恋人了。” “开什么玩笑，恋人在哪里呢？” “桑老弟陪大哥一起去娜娜disco，那妞长得怎么样？把大哥迷成这样子。” “挺骚的，就一小荡妇，大哥偏偏太痴情了。” 想一想，在爱情和爱的方面，干的荒唐事可真不少。 第94章 蜜桃成熟时 还是唐璜牛啊，可是忘了好朋友唐加西亚，同命相连的发情浪子一起去的温柔乡，是唐璜领唐加西亚去的。他爱上了四川姑娘，那姑娘高挑白皙，体型丰满，又骚又浪，迷得唐加西亚神魂颠倒，陷入爱情的旋涡里，他还是特别容易谈恋爱的男人。唐璜和唐加西亚一对双胞胎，他和“他”一对心心相通的兄弟。 现在石倩倩是全部了，来到娜娜disco倩倩还是甩发狂舞，扭腰摆臀抱着搂着钢管儿，尽情跳着。这小姑娘，小娘们儿肯定也阅男无数，不过看得出来，她得看得上，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骗上床的大妞。倩倩香汗淋漓，一双大眼睛充满了泉水般的清纯，怎么看她都是迷人的，一上来就用吸管吸干了张笙为她点的一大杯鲜橙汁。 “倩倩，一会儿k歌去。” “就我一个？” “你找几个姐们儿一起k歌。” “那太好了，我好久没k歌了。\" “小弟……” “哥，有什么需要？” “我们要唱k歌。” “哥，包个场吧，否则不好办。” “行，只要倩倩高兴。” “倩倩有哥捧场了。” “别说的那么痞气，咱们都是正经人。” “倩倩陪哥好声唱唱歌，让哥高兴高兴。” 倩倩不说话，不过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有几个陪酒的姑娘都回头注视着倩倩，她同她们的关系不怎么样。其中一位姑娘同倩倩衣着打扮差不多，体型不像倩倩那么丰满，不过身材比较细挑，胸不大，水蛇腰，露在外面的肌肤同倩倩一样那么洁白，珍珠般晶莹剔透，女人皮肤只要白就迷人，何况姿色天生就妖娆，不同气质的女孩儿罢了。 “倩倩有节目？” “一起陪他唱几首歌，我不会喝酒，你喝点行吗？” “行，放心倩倩。” 瞬间又来了几位女孩，一起沿着楼梯跑到了二层包间里，还挺拘束，倩倩就坐在他旁边，彼此还挺局促和紧张，早就没有了往日的酒后张狂，这难道是爱他的表现吗？忘了倩倩唱的是什么歌了，看着她感觉挺舒服。要是这姑娘能同他谈谈恋爱，那该多美啊！都挺知趣儿，没人打扰倩倩，其他姑娘们同他们一起左一杯右一杯。点了几个大果盘儿，一些开心果，各展歌喉，中间过程竟没有陪倩倩聊一句话，这种感觉挺好。 “倩倩，能留个电话吗？” “给，这是我家里电话，没事可以打给我。” 倩倩也算可以了，一下子就把家里的电话写在纸条上，忘了同倩倩一起唱的什么歌了，酒喝的太多了，总之把酒问苍天，狂饮，剩下的全忘了。 “结账” “三个块。” “倩倩哪去了？” “她们都回家了。” “那咱们也该回去睡觉了，明天还得战斗。” “经理，这样不行，你连倩倩的手都没摸一下，那可是个无底洞。” “摸过姑娘的手就那么有意思吗？她不同，所以我得像个有文化的绅士。” “我看那位不错。” “是不错。” “要不你在他身上投点精力，倩倩不好得手，太花精力，还有花钱太多，不值得。” “我就是喜欢倩倩这样的，明天还来。” “咱们经理疯了，为爱情发疯了。” “可以理解，三十多岁了，连个正经恋爱都没谈。” “谁说的不可能恋爱没谈？” 后半夜了，二层公寓对面也是一群喝多酒耍酒疯子的年轻人，“你他妈的牛逼什么？” “我牛逼关你什么事。” 青春热血沸腾，要打架，双方都各自拉着，都喝多了。 “行了，都喝多了，各退一步。” “他先惹我的，你有种出来。” 喝多了，浑身是胆。对了，倩倩这么晚干什么呢？是不是回家了？看着倩倩纸条上留的电话号码直接打过去。“嘟……嘟……嘟……” “您找谁？”中年妇女的声音。 “倩倩，在吗？” “她还未回家呢？” “什么？倩倩骗我，这么晚她还未回家。” “她回来我让她给你打电话。” “不行，我生气，倩倩，我爱她，她不能这样欺骗我的爱情。” “你别生气了，我也管不了她呀。” “她不能这样欺骗我的爱情啊。”喝了酒什么海誓山盟都敢说，一顿深情表白，肉麻的语言，什么多么喜欢倩倩，对方的妈妈都有点感动了。 “我知道你重感情，但是倩倩从来不听我的，怎么办呢？你别生气了，好生再找个女朋友行吗？” “不行我就爱她。” 连哭带喊的，整个公寓都能听到这位为爱情折磨的忘乎所以的情种，都静悄悄的，在男爷们的公寓里没人笑话这个。第二天都会忘掉的，什么都没发生。当把游戏变成真情的时候，可笑荒唐的事会埋下爱情柳暗花明的伏笔。 白天清醒的时候还挺担心的，倩倩会不会打回来电话，干嘛骚扰她呢？很遗憾没有她的回音。倩倩可能生气了，会像白桦一样认为他是个没品的无耻之徒，那位妈妈肯定也在为这个不省心的姑娘担惊受怕。浑浑噩噩的一天，打了鸡血的it销售狂人，完全是显现不出来一夜纵酒笙歌，因为心中有思念的女孩儿，连倩倩的手都没摸过，真有点柏拉图精神恋爱的荒谬，其实憋了一口气，只等忙碌下来之后，那夜色，灯红酒绿的夜色，猫的习惯，白日里并没有睡大觉，晚上照样双眼冒绿光，年轻就是好，喝几罐红牛精神倍儿爽，连周围的朋友刘金霞任素素都笑嘻嘻的夸道，“咦，怎么精神状态这么好？你恋爱了吗？是谁快说？是不是小青？” “不是小青？她好美，不过请她出去吃饭，她们老板太严了。” “你可别怪小青的老板boss，把她从四川那地方带出来，人家是个好女孩，boss为了她好，世道太复杂怕小青吃亏，怕小青吃了爱情的亏。” 小青正在写字间里头陪客户聊天，左一台右一台刻录机从货架上拿下来，多么美丽的姑娘，丰满的胸脯呼之欲出，从滚梯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她深深的乳沟，绯红的脸蛋，一笑露出小虎牙，反而更衬出她独有的四川姑娘的美来。四川女姑娘多情，四川姑娘真是水做的，肌肤白嫩而又秀色可餐啊！想同那摩登姑娘一夜浪漫爱情，这辈子都忘不了小青热爱她的工作，不过几次露骨的追求她过于犹豫又变得严肃，好姑娘都是这样，何况一定没有经过爱情的洗礼的姑娘，家教也好，母亲是老师，同简爱一样，简爱给予的爱情打击过于大，在心里形成了烙印。想给林小青写封爱的情书，有过两次情书被拒绝的经历，第三次还是不尝试了吧。 林小青真有点朵拉妇女乐园里那位领着北北妹妹的销售女强人的风格，她越是专注于事业，每当她接触一个又一个英俊潇洒的大男生，心里那个难受，不想面对，在她身上只能获得幻想。还是出她的刻录机，lg品牌的刻录机在市场里从不同的商家进货，再销售给客户，倒爷共享资源，共享整个村子里都是这种模式。 卖几十台puter流水又是几万块，扣除代理商的利润，剩余价值，我们创造的剩余价值是靠三寸不烂之舌创造的。有没有价值，产没产生价值，倒爷人生，这算不算我们劳动创造的剩余价值？想起来真好笑，马克思的资本论谈到剩余价值不是从经济学，营销学着作学习到的，而是从政治课本中学到的，有点华尔街之狼的那种风范。几分的股票一通电话到了客户手里，上涨了几千倍，发财获得巨额利润的闯荡北京的北漂们，赶上了中关村资本的黄金大时代，物以稀为贵，这里是卖方市场，不是买方市场，互联网已经很发发达了，但还可以利用信息不对称赚取暴利。 站在大厦的门口处停车场，旁边是北京大学，没事就可以去北京大学课堂里听听课。北大的餐厅里请请客户吃饭，还认识一位大学生，他早就毕业了，专门研究马列主。在北京海淀中关村，你还真不能认为你有学问？这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可能是哈佛毕业，有可能是斯坦福毕业，物理系加州大学麻省理工，清华的教授博士，耳濡目染，长知识，长见识，这是额外的收获。海淀文化底蕴就是这么牛，在清华北大中间圆明园近在咫咫尺。中科院就在中关园附近，无论哪里也没有海淀好，海淀美，海淀有深度，趋势为王，成功不在于聪明，而在于会选择trend，否则白流汗。 老舅是伟大的，他爱情是失意的。舅妈同老舅若即若离，爱情啊，他俩的爱情一个在意大利，一个在中国，这就是他们的爱情。想到爱情，全都是苦恼，也许这辈子同爱情根本无缘，如果简爱，如果大学校园里那位同系女诗人给予浪漫的爱情，还能像现在这个样子吗？那都是假设。自己都觉得曾经腼腆的大男生真够堕落的，无法想象见了女生都会脸红的，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他们累了，于是孤独的一个人趁着月色来到娜娜disco去找倩倩道歉，昨夜的无理之举。嘈杂的dj音乐热闹非凡，不过放眼望去，没有找到倩倩。 “您来了。” 昨夜曾一起k歌的姐妹，“她呢？倩倩呢？” “您可够痴情的，别想她了，她走了。” “怎么走了呢？” “不知道，她说有一家迪厅待遇比我们这里好。” “唉，真够遗憾的。” “您就盯她一个吗？” “不是，觉得想跟她道个歉。” “您别担心了，她说您挺好的。” “她没说我昨夜骚扰她家里吗？” “怎么可能啊？她喜欢这样。” “我糊涂了。” “有什么糊涂的，她也希望有男生追，不过她接不接是另一回事儿了，别太在意了。” “那我请你一起喝酒吧。” “行，我们一起嗨个够，怎么样？” 她同倩倩是另一种类型的，她瓜子脸，眉毛向上细挑，双眼皮，脸上雪白，胸部丰满，属于玲珑型的身材，浑身散发着香水浓浓烈味道。有她陪着喝酒，也算是一位靓妹，不过她的水蛇腰还是蛮有诱惑力的，随着音乐双手高高举起，一个浪货，看着她放荡的样子，心中有一股冲动。 “别这样行吗？” “我喜欢你。” “不想倩倩啦。” “有你在，我不想啦。” “你一直这样吗？” “什么这样？” “来点前奏，一起上d台上跳跳舞。” “那人太多了。” “放心，我不会给别人机会的。” “去就去” 喝几杯猫尿也得消耗消耗，倩倩跑了，有这位女孩儿也不赖，在舞池中尽情的欢歌笑语群魔狂舞，可别像火山一样就行了。 “倩倩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你怎么知道？” “我太了解她了，她得首先观察你是不是坏人。” “你看我是坏人吗？\" “你不是坏人，只不过喜欢泡妞而已，而且花钱直接的那种。” “这你都看出来了。” “当然了，那天k歌我观察你好久了，你这种类型我就喜欢。” “什么，为什么？” “不缠人，只为了爱情而已。” “你可够直接的。” “我那男朋友也不是省油的灯，会弹吉他，会弹曲子，他跟我一样，他从外面泡妞，你泡我，谁都不吃亏。” “你怎么知道的？” “他现在床上的那是我姐妹儿，用手机刚刚收了一张，刚刚发过来的照片儿。” “我成了你绿帽工具？” “不，你比他强多了。” “你准备跟他分手？” “不分手。” “我要……” “随你怎样。” “我压抑，碰上你这个野兽。” “我确实是个野兽，是兽类。” “喝豆汁儿吗？” “豆汁儿不喝啦，都喝饱了。” “怎么样？什么时候再见面？” “咱俩不能再见面了，你不怕吗？你爱上我，我爱上你怎么办？” “我真有点儿爱上你了。” 清晨看到她的素容，挺标致的姑娘，多了几分温柔，这个时候好像什么都未发生过，又有了距离感。 “拜拜。” “我送你。” “在这里分手吧，彼此留下美好的回忆，一切都是幻梦。” “怎么可能是幻梦？” “我又不是跟你一个人。” “你还有情人。” “当然啦。” “我真不了解你。” “多美好的记忆，我去他那里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她不时回头一笑，“这都是扯什么呀，乱七八糟的。” 她给予了什么，给予了青春爱情不同的体验，同这样的姑娘折腾一晚上，反而感觉身体里充满了活力。 “同倩倩永远再见了。” 电话声响了，已是十点钟。“谁？” “我，倩倩。” “你这么早打电话。”她家里的座机打来的。 “晚上到我新工作的地方。” “在哪里？” “芙蓉寺的迪厅。” “怎么走？” “九点钟我给你打电话。” “好，我九点钟去找你。” “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我要去睡觉了，再见。”倩倩昨晚不知同谁鬼混了，猫女晚上根本不睡觉。 “真是艳福不浅，桃花期。我到了桃花期，姑娘们都找我来了。”不知道已变成了有雄性荷尔蒙的罗密欧。姑娘们不在乎这罗密欧到底是有多少姑娘相爱，和多少姑娘轰轰烈烈的恋爱纠缠过，她们喜欢他身上的爱情骚气，这是倩倩的直觉，猫眼儿对猫眼儿，在夜色之下都闪着绿光，那是肉体发出的信号。直接去商场，浪漫了一晚上，不但没有一点疲态，反而像个热血青年。夜夜笙歌才不在乎呢，没有羞耻感，没有道德感，因为没谈恋爱，没有女朋友，黄金单身汉。 任素素和刘金霞都知道这位风流公子哥，时不时彼此打情骂俏。老虎和任船地是连襟，也不在乎他们的娘子发浪，有钱赚，没少帮他俩出货。黄山的老乡们的确都是生意上的精明人，明白娘们儿都是为了钱的原因。刘老虎那三寸不烂之舌，能把死人说成活人，唾沫星子满嘴喷。不过客户喜欢买东西，又能听相声，又能听评书，甚至还能听到各种各样的野史传说。活人说成死人，死人说成活人，石头能变成金子，一块钱能变戏法般升值几千几万块，比神笔马良还会变魔术。素素相当会给矮脚虎贴金，武大郎当时如果没找潘金莲找了素素，那烧饼得变成金疙瘩，没少坑客户。一台刻字机刚到家就坏了，从南方到北京来维修，刚开始怒气冲冲，上嘴唇下嘴唇巴达巴达巴达一顿机关枪扫射，最后责任是你不会用。回去了又回来，再回去又回来，客户的态度怎么那么好？硬是没生气，这才叫做本事。素素说老公换一台吧，我都不好意思了。什么？你不好意思了，那你好意思每天花一千块，那钱都让你半个月给造差不多了。放你娘的屁，不是五万块吗？我才花了一万块，想往回掏钱，那不行，还得加钱。客户为什么不恼？他也一样，利润也是万倍的。 “老虎换一台吧，看在严强的面儿上。那是我朋友。” 严强是个好人，净给介绍介客户，不要差价，还帮忙维修售后服务。严强一脸的汗水，“严强你放心，这次绝不让你朋友白跑了。” “我放心，千万别让我们再跑了，还在忙活广告牌呢。” 瞧瞧这个是暴利，还不着急呢，这才叫有钱才有素质问题解决了，陪严强还有他的朋友去天上天烤鸭店喝了一顿，在酒桌上咣咣咣喝了几瓶二锅头，大家都把酒言欢。又找了辆货车，帮忙托运，都相当满意。 “哥，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个样客套，都是自家兄弟。” 送走了他们回到店里，小青搬来一箱货，“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公司有任务帮帮忙呗。” “哪里话，反正光存储类的都是你的产品。” 望着林小青妖娆性感的身躯，那对丰满的胸脯呼之欲出，她水灵灵的样子，真像蜜桃成熟时，恨不得咬一口。 第95章 春梦游戏 “几天不见，气色不错。” 她发现了他的异常，凭借女孩儿的直觉，她似乎在猜测多么想让她明白优秀的男人可从来不缺女孩儿，可惜你啊，非得拒人千里之外，你要是同他谈恋爱，还不得爱死你。 说来也真怪，能常常在梦中想起简爱，在梦中却没有想过林小青，每天都见面的原因。刘金霞常在她面前卖关子，没对象，没朋友，多么好的小伙子，她只是脸红，心机挺重，从不表态，可是看在她美丽的份上，货照样卖，哪怕服务不好，价格贵，只卖林小青代理的产品，这感情搅和到生意里那可是大忌。因为利润太大，差个几十块都不计较，要爱情和美人，金钱可敲开美人的心扉。 真有点英国爱德华王子的潇洒劲，要美人不要江山。急得汪小林直瞪眼，“大哥，买卖可不认亲情啊。” “小青多好的姑娘啊，不容易帮帮人家。” “大哥，你算过没有，一个月两三百台的量，那可是接近一万块的利差。” “行了，别说了，听我的，就这样吧！。” 汪小林直摇头，直叹气，女孩的诱惑还是超过兄弟的情义。像一头非洲二哥不是雄狮，晚上仅凭直觉去哪到哪，只是记住名字福隆寺。 新街口的边成、王天威，还有边成的姐姐一起吃海鲜，吃螃蟹。边成姐姐曾说，你怎么那么有意思啊？边成没事儿常来这里，让你朋友在王天威的店买了几百张大碟。王天威一高兴，姐姐姐夫，他一家子都成了朋友，可惜王天威同边成的姐姐离婚了，不为什么，就是过不去了。王天威这男人那么好的老婆都不要，说什么婚姻没意思，不自由，又找了个老娘们儿，丑的跟八婆似的，这王八看绿豆对眼了。 出租车左拐右绕的，“这是福隆寺先生。” “我怎么没瞧见迪厅呢？” “嗨，从这口那不有一个大厦，您看顶楼的招牌。” “谢谢，多少钱？” “一百块，不用找了。” 一想到倩倩太兴奋了连零头都不要了。热血青年志得意满，都长了前后眼奔向那梦中情人的地方，直达顶层，过了安检，顺便男士得花五十元来一张门票，女士免费。那甬路通往天堂爱情的通道，喧嚣的音乐声从里面传来，扭着腰，用手书梳理头发，一身酒气，两腿蹦蹦跳跳的，马上就想冲入群魔乱舞的舞池中，摇手摆摆一听这dj的摇滚曲调，马上变成非洲的原始人类，天生的舞者。 给倩倩打电话，没有人接听，找一处角落坐下来，寻找环形的t台上舞动的女郎甩发扭腰，双手举起配合全身的舞动，倩倩就在那里，她向水中出浴的维纳斯尽情的陶醉的跳着，眼睛孤傲冷酷，闪着野性爱与光芒，她喜欢这种生活方式，沉浸其中，一种生命的解脱，不仅仅是为了钱，有热爱的基因，女孩儿既然家里就住在这附近，她妈妈通情达理，任性的姑娘想干什么她不敢干涉，也干涉不了任性自由的姑娘。她妈妈的语言在耳旁响起，她太任性，您千万不要生气，她妈妈生怕她遇到坏人，说话都是客客气气，一想她妈妈不停接这种男人电话不在少数，连回答都充满了歉意的温情，妈妈掌控不了女儿的生活，只能用这种方式帮她减少麻烦，倩倩，夜玫瑰诱惑出来的爱情太多了。率性的卡门，中国的卡门想爱就爱，想玩就玩，其他的她才不在乎呢。 正在爱情的幻想中，在吧台里酒柜前不远处，她在招手。她什么时候从t台上下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她那双猫眼不知不觉中早就发现了他，赶紧跑过去，“真不好意思，刚刚看到未接电话，马上寻找你。” “没关系。” “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 “我从那里辞职了。这地方条件又好，待遇也强多了。\" “倩倩。” “干嘛？” “喝点什么？来瓶红酒不？” “不，我不能喝酒，要不来一杯鲜橙汁。” “服务生，来一杯鲜橙汁。” “用加冰吗？” “不用谢谢，千万别加冰。”也不知喝完橙汁干什么，她一口气喝下大半杯。 “你来的太好了，我都渴死了。” “服务生给我来杯伏特加。” “加点什么，冰块儿吗？” “红牛。” “你千万小心，别喝醉了。” “我知道，以前喝醉过。” “你啊，没事就到这里捧捧我的场。” “怎么捧？” “点点酒水就行。” “你有提成？” “你可以这么想。” 真让人伤心，倩倩竟然把鄙人当成了可以挣油水的电车男人。反正这样看着她，觉得她好美，拿着一大杯橙汁，浑身晃悠悠的，不时朝你笑一笑，露出珍珠洁白的牙齿。 “倩倩一会儿几点下班？” 抬头一看，倩倩不见了。 “倩倩呢？” “哥，她早就走了。” “怎么不打招呼，倩倩，我想请你吃夜宵。” “哥，她真的走了，下次再来吧，您喝的太多了。”连服务生都看不下去了，倩倩做事真够绝的。 “看来这小妮子在耍我。” 往她手机上不停打电话，打了六七个正在绝望中，“我睡了的宝贝儿。” 一听宝贝儿心马上就软了，甜蜜蜜的感觉。“倩倩，我还以为你……” “宝贝儿，我真的好累，明天给你打电话，拜拜。” “那我就放心了。”证明倩倩确实累了，在外面没有搞男人，这还没有怎么着呢都开始吃倩倩的醋了。 她像个女妖，有一股赛人的魔性，不过不是她的嗓音，而是她那充满诱惑力的肉体，她的确同其他的姑娘的基因不同，个子不高，身材按照黄金的比例，维纳斯那种诱惑迷人的邪性，也许是出于虚荣心的满足，不仅女人有的虚荣心，男人的虚荣心更浓，三十好几了，说出来让人笑掉大牙，好像确实不知道恋爱是什么滋味。他拒绝又没拒绝，正好可以试验追求相爱在一起，相守到底是怎样一种爱情滋味。现在多么自作多情啊，最起码她比林小青更开放，就算别有用心，小青不是也别有用心吗？ 女孩的美对他们来说本质上没有什么不同，不同的外在美而已罢了。瞧，林小青充满了自信，因为她明白，有一位先生不顾金钱代价，让她事业更好做，不计较什么，他见她还挺不好意思的。林小青也似乎觉得，他渐渐有了一些魅力，那是比以前没有的男人的味道，正在从爱情欲望中散发出熊熊荷尔蒙的气息。 倩倩，你好坏啊！北京我爱你，天空不同往日，能看到许许多多的stars，一眨一眨的，那些美丽的大眼睛，那是你灵魂的闪耀。这小妖精浑身充满了有妖气诱惑，灵魂飘出肉体，离开这臭皮囊，酒肉之气会玷污这份纯洁的爱情。肉体的欲望飘向天空，寻找那群星环绕的你，不同的美人鱼，安徒生的小美人鱼，还是王尔德的渔夫与他的灵魂。但纯粹的爱情是不能拥有人的邪恶灵魂的，这条美人鱼潜入海水里，天籁的嘹亮的歌声，这片大海迎接的不是美人鱼，而是赛人们的歌唱。 天空中电闪雷鸣，暴风雨，水汽在光的闪耀下腾空而起，雨中的女孩不是white woman像ghost披着白色纱衣的鬼魂，为什么美人鱼她早已失望？不需要给她希望，不要引诱体内无法压抑的爱情欲望。屋大维出现了，那莎士比亚笔下的独裁者不仅毁了埃及女王，伟大的埃及女王，而且也毁了安东尼的一世英明，毁了凯撒，毁在这凯撒的外甥的手中，灵魂进入屋大维的体内，世界最美丽的shape，维纳斯的shape，在狂风暴雨的冲刷下，那完美的曲线太美了，如同用玫瑰的花瓣润色而成。屋大维激发了维吉尔的诗篇，瓦格纳的音乐剧却无法逃脱维纳斯那爱情欲望创造的巨大旋涡，那旋涡如同巨大的星云，在维纳斯那0.618比1的黄金比例创造的美的诞生。她们是林小青和倩倩的幻象，灵魂思想精神一下子从体内泄出，都被她们那美吞噬掉了。 爱情欲望男人这该死的欲望都一下子倾斜到了灵魂之外了，无欲无求了，不是林小青也不是倩倩，她是谁啊？是一位女神，在醉夜的梦中，头昏脑胀，女神那迷人的笑眼，他喜欢那delicious taste女神，喜欢她的艺术之美，精神重新焕发，这是生活的一部分，欲望重新回归，纯粹的精神世界。老坏蛋，倩倩的声音那是幻觉，一幅画面，什么时候倩倩喜欢变得这样多情又充满了自信。变形记的世界的丑陋的爱情。卡西摩多在巴黎圣母院的美学，丑与美的鲜明对比，那老驼背摇身一变，这就对了，美丽的吉普赛女郎爱斯美达拉跳着狂热的吉普赛舞，拉小提琴，拥有了超能力，多么浪漫的小夜曲。倩倩搔手弄姿，在这仲夏夜之梦里，这世界还有这么无情的女孩子吗？他喜欢这样欲望化为欲火，让她脸颊绯红一片片火烧云野性和欲望的化身。她身上与众不同的特质让一切为之颤抖，这是梦回爱情的力量，倩倩的的酮体是美的。 不可言说她的眼神变了，林小青的眼神变了，变得害羞，变得深沉，不再迷恋她，她的那对白白的诱惑之美应该是世界上最美的，欲望的想象力，什么欲望不欲望的，各种各样的想象的美的诞生，都过过爱情的瘾。她说要回故乡去，不为什么，想回去看看，好可惜。洁白的牙齿像珍珠一样洁白，发育的一副美人胚子。不在意她吗？不是不在意她，那有什么办法？爱情漂浮的欲望，总得排出去，其实她才是心中的维纳斯女神。回故乡去好好思考一下，人也许回来也许不回来，真是遗憾，太遗憾了。 因为美只能看简爱红与黑中的于连，林小青是一条白蛇，能在右于连的命运吗？不，于连好歹把市长和大臣的老婆和女儿都变成了恋人，她们是美的，因为得不到才是美。京华的小姨子，女大学生是单相思吗？不是。听说男人总有一段桃花期的日子，好像无数双含情脉脉的眼神盯着。柏拉图的那套不管用了，柏拉图的精神恋爱不是异性的，而是性取向颠倒的艺术的领域，过于追求纯粹的精神之爱，大海深处的美人鱼软滑润脂的玫瑰油般的粉红色肌肤，散发出浓郁的狂奔的爱情呐喊，你彻底撕下那虚伪的面纱，青春的狂放与热烈，这是哪里？舞池中的也许是靡菲斯特与浮士德的大游乐场。伏特加与红牛制成的雷管灌入那肠胃里，超体在血液中燃烧，在那双手的温暖中膨胀，爱情欲望的膨胀，一提一提的嘉士伯往上送，酒精肉体放浪形骇，妈妈管不了她，随她怎样如何如何，这够奇怪的，女孩在这浪漫的时刻，为什么偏偏提到妈妈呢？她是狡猾的泥鳅，在周围见缝插针满世界的欲望绽放玫瑰，飘在灯光中，烟雾里。 爱情是什么东西？真让人疑惑，对简爱的纯粹精神之恋化为了乌有，真是傻孩子，如果没有简爱该多好。简爱其实就是世故小女人，她更看重的是妈妈教导中的地位名誉，还有更重要的是金钱。那森林中的天空太小，森林王子的童话故事没有安徒生美人鱼故事精彩。森林中尽是野鸡乌鸦，森林之神是幸福的，可惜那时候没有古希腊神话故事，也没有罗马的神话故事，什么都没有，没有莎士比亚，没有安徒生，没有王尔德，没有安娜卡列尼娜，也没有简爱，没有傲慢与偏见，简奥斯汀的对不起，达西与伊丽莎白的傲慢与偏见，有的只是如同那鱼脸老爹狼性的侮辱尊严早就丧失了。还是这片天空够星光璀璨闪烁，爱情是美人鱼，没有灵魂的人类的激情碰撞。太粗俗了，王尔德似的精神恋爱可能与柏拉图的精神恋爱有异曲同工之妙。看到美的另一面是本能丑陋的绽放，不同的女神，不同的shape arts，不为什么痴迷于丑陋的爱情，那是上帝的伊甸园之吻，小东西跑掉了，爱情跑掉了，留下无穷的遗憾，青春花季的她真是玉面狐狸，能够拿捏的，不仅仅是牛魔王。这也带来了无穷无尽的快乐，什么最重要，这是需要点精神上的艺术，追求精神的美，林小青的美。 第96章 登徒子 好色赋 想一想，杨玉雷和宋玉相识竟因为一幅画登徒子好色赋中的神女美人，中国画中最有唐寅美人图意境的作品了，还有一幅水月观世音。 “但有人出钱买楼房作为公司的办公地，这到底还是好事啊！说明股东对公司的前景一致看好。” “你们公司股东以前干什么的？” “搞装修的，干工程的，发了。手里闲钱挺多的。” “有多少闲钱，又买楼的又开公司的。” “几百万现金是不成问题的。” “哦现金，那还算有实力。” “我们公司账上趴着50万现金，我算了一下只够支撑两年的运营，如果没新业务进项，两年之内倒闭破产。” 其实股东们也了解公司的情况，他们认准宋玉的判断，绝对的信任宋玉，当然了也有压力，公司会计会时刻关注每天的财务状况，公司上下都挺乐观的，这不刚刚开始吗，没什么可担心的。公司运营需要支出的地方太多了，都是干过实业公司的。 杨玉雷一直摇头，“还头一次听说为了开公司而买房子的，房子属于固定资产，可你们现在是服务性的公司，应该轻资产重开发，不是吗？买房子一下子会占用公司的好多资金，未来公司发展这才刚刚开始，如果出现资金问题不好办呀，现金流是公司的命脉。” “我也说过，租金高点儿也没关系，一旦购了房子贷款利息可够吓人，对于我也有压力，每个月光房贷也得七八千块。” “不过也有好处，公司新办公地装修好了，那地儿不错，周围环境挺不错的，未来绝对可期，最起码以后你泡妞谈情说爱方便多了，差不多到公司坐一坐，省的安贞桥那破地儿一到下雨天就成了水帘洞似的，你也不用租房子了，住在公司就行了，商住两用挺好的。” 杨玉雷蛮欣赏宋玉身上的艺术特质，那是天生的品质，还有宋玉毕业于北京纯粹的理工科大学，而从事的却是文学创作，报社编辑记者。然后现在又是一家创业公司的ceo。杨玉雷还是学过哲学的，拥有足够的理性思维，纯粹文科的总是能从纯粹理工的吸收一些方法论中的科学精神。他现在在百货公司当部门负责人，政法大学这块招牌找工作太easy了，随便递几个简历，马上猎头就蜂拥而至。 不过看到宋玉折腾，他也热血沸腾，创业的时代按照他热爱的小说家的说法，时代赋予人力量，但是人必须如叔本华、尼采、康德、黑格尔德意志，一旦will插上翅膀，马上就能变成庄子，鲲鹏扶摇直上九重天，北冥至天池。如果想明白了，意志决定一切，就这么简单。宋玉收藏了不少的书籍。卡夫卡，哲学德国系列，还有几本过于先锋的美国小说。对了，宋玉还会拨弄几下吉他，而且在泡妞时还能一边拨动琴弦，一边唱着美国乡下音乐，应该是乡村音乐。要说宋玉在刻苦攻读中什么科目下的功夫最深？当然是english，但是挺讽刺的，老妈悠哉悠哉的去美国了，为美国姨妈当了半年保姆。姨妈是北京重点医科大学毕业的，在出国潮的洪流中，拉着当干部的老公一起出国留洋，然后到了美国姨妈觉醒了，断然和不会说英文的姨夫立马离婚。到了美国的女性更具有自由的精神，独立的精神。 宋玉痛恨美国胖婆了，让他失去了美国梦的机会。学渣大刘都能顺利出国，为什么胖婆对宋玉如此的刻薄呢？因为胖婆感觉宋玉有移民倾向，动机不纯粹。 热爱文艺的杨玉雷听着莫扎特贝多芬施特劳斯再来几段儿瓦格纳的歌剧，快哉悠哉，兴奋至极。他思考到爱情是什么？爱情是毒药的话，红与黑恰恰说明偷情会害死人的，还有于连为什么最后依旧爱上了老妇人而抛弃了贵族的小姐，女人最后都会像沙乐美那么充满了毁灭性吗？都喜欢男人的头颅，骷髅apparition ghost，又想起了鬼魂，丹麦王子老爹的鬼魂。 如果把于连、贾宝玉、西门庆放在一起，他们三个当中“engaged in learning by heart atin bible which the priest had lent him”于连看一本拉丁圣经改变了命运，成为了市长的家庭教师。 西门庆偷情潘金莲，一发不可收拾成了西门大官人。 贾宝玉跟那两位一样，妻妾美人成群一个都没有珍惜，最后发现最美好的只能存在曾经的梦中了。 这段时间，聂小倩似乎有些情绪不对头，说宋玉对她过于敷衍，逢场作戏。杨玉雷无数次的说宋玉现在是单身，没有女朋友，绝对不是不爱她，让她有点儿耐心。 “不过聂小倩，他绝对不会和你结婚的，你吧，别太认真，玩一玩可以啊。” “杨总放心，别又提你的西厢记理论了，我也不会要求那么高，觉得就想找一个可靠点男朋友而已，其他的我懒得想，太无聊了，太空虚了。” “我想啊，用不了多少日子，你们的关系一定会有进展的。” “放心杨总，你的事儿我也盯着呢。” “那你的事儿我也盯着呢，他跳不出你的手心儿，别担心。” 杨玉雷干什么事情，总要讲究迪卡尔的方法论，有条不紊的会把资源整合到利益最大化。他都盘算好了，把工程外包给宋玉的工资，这样呢，一切ok，一切按步就班运行着。现在楼开盘了，工程已完工，首付款也付了，他的工资负责还房贷，小意思啦。 他的书房还有藏书，挺丰富的，不过他最喜欢看的还是美国悲剧英文版。佳丽妹妹也是百看不厌啊，男人啊，不能一直偷情啊，特别老了的时候，找个小妞太不值了，还是浮士德好啊，能在书斋里遇到魔鬼，也不是凡夫俗子，能有机会遇到失乐园里的satan靡菲斯特有些乱套了。 风月宝鉴应该这样安排，现实生活是金瓶梅，而柏拉图的生活是红楼梦，他总觉得金瓶梅四面照妖镜是一部大悲的地藏经，好像那个世界是鲜活的，而不仅仅是一本书。红楼梦里的人才坏透了，一个比一个虚伪，至少西门庆有血有肉好像就在眼前，比贾家宁荣二府干净多了，至少没有天香楼的存在不是吗？当然了，陈敬济偷情潘金莲是另一回事，潘金莲之死做铺垫，他甚至没有抛弃任何和他发生关系的女人们，有情有义的存在，但凡现在有点脸面的人物，拥有的女人都比西门庆多多了。 婚姻爱情的进化论角度来看，现代人的婚姻观和爱情观是进步了呢，还是落后了呢？不过呢，杨玉雷还是太爱万寿寺的作者，偶像影响了他可不在乎女人的长相问题，也没有轻柔歌女的爱好，也许是故弄风雅清高，甚至楞严经他都有独到的理解，楞严经远比康德的哲学纯粹理性批判，怎么说呢，更有实用性。 没有学苏学士而学了卧龙孔明先生，也算标榜偶像吧，如果以丑为美，岂不是巴黎圣母院再生吗？不过对象弄颠倒了，如果真有公主电了什么中世纪巫婆的咒术够有想象力的。 他的女友是骄傲，没有体型，没有身材，水桶腰，全身上下都肉乎乎的，他反而自谦到这样才有安全感，关键不在乎外在的美，而在于内在的美，源自于共同的理想梦想，追求信仰。 不过呢，要是从拍白居易的长恨歌来分析，唐朝绝对是世界上最开放的国度了。脏唐臭汉真不是随便编的，为了一个女人皇帝能成为梨园的祖宗，要谁也没谁了，最后绝了，连唐明皇也得去长生殿里寻找爱情。 白居易还是白居易，没有白居易就没有长生殿，是白居易把唐明皇送到了长生殿里，这在文化史上是无法否定的。先有白居易的长恨歌，才会有长生殿的诞生。长恨歌霸王别姬到底哪一个才能代表爱情的唯美呢？ 再想一想河东狮吼的张春华，一下子什么爱什么美呀，什么乱七八糟的爱情，又回到油米盐醋中来了。再想一想，吕后，妒忌成性的吕雉，混到最后的刘邦，也会发现男人也无法左右自己的爱情与婚姻了。 不过研究半天婚姻爱情的发展史的杨玉雷，突然发现他自己反而遇到了难以克服的困难，那就是女友越来越缠人，像一条蛇无处不在的存在于他的世界里，而非像夏娃那样引诱他吃苹果。 如果石头记不是明清时期的小说，是金宋时期的作品，那贾宝玉可以和徽宗对上号了。赵佶的大观园在汴梁东京城里，东京孟华录里的奢华气派，即使放到现在的北上广也不逊色，东京城里气派关键是还有那透着骨子里的酒色浮士绘。 杨玉雷冥想着红与黑悲呛恋歌，其实于连是尼采的超人，只不过于连太过于超前了，所以超人被扼杀了。斯汤达所表达的是另一种意思，欧洲的革命失败了，象征着超人的拿破仑也像于连一样被封建保守的势力扼杀了。 还以为宋徽宗道君皇帝是个纸醉金迷到麻木至死的烂人呢，想一想多亏苏学士死在他前面，否则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大事件出来呢。 宴山亭 北行见杏花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着燕脂匀注。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者双燕何曾，会人言语？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西门庆到底是谁呢？有人说是张居正，有人说是严世蕃，有人说是皇帝，哪个皇帝呢？喜欢逛青楼的皇帝就当属赵佶了，说不定西门庆的原型是道君皇帝徽宗，如果徽宗是甄宝玉也不会亡国了对吗？所以宋高宗是甄宝玉这就对了。红楼梦怎么就不能是宋朝的那段历史呢？因为历史可以轮回。 金瓶梅这名字还是极具孔孟之道的，礼记传统的，无论周礼还是殷礼，孔子强调周礼还是出自于阴礼的，对于美来说，如果不认真读读四书五经，难窥美的任何痕迹。美的诞生源自于对死的崇拜。生是欢喜的、吉庆的、狂喜的、乐观的，但是美的表现形式往往同生表现形式相反的，以悲为美。 林黛玉不死就显不出红楼梦的美出来，晴雯不死就不能衬托出林黛玉的悲出来，红花配绿叶不是吗？黄红柳绿，桃花溪，杨柳腰，一下子仿佛看到了圆明园和颐和园，还有红楼梦里的大观园之美。 金瓶梅里的西门庆后花园翡翠轩，唐寅的桃花庵，幽情惊梦，潘金莲的前世今生的缘起为绣花鞋。当然，此绣花鞋是能勾魂诱魄的存在。插花瓶里的梅花和钗黛宝玉大抵都属于静极思动，或闻佛法道法，或在大内晋廷后宫把玩娱乐之用。尽侍美人脂粉尤物，角净旦末，潘金莲既是王熙凤又是尤二姐多重人格，李瓶儿又是尤二姐，又是秦可卿，符合西游记的传统。 这段时间为了创作我不是西门庆的剧本的构思，杨玉磊有些走火入魔了。西门庆和贾宝玉区别在于哪呢？好像贾琏，贾珍，贾赦，贾蓉，薛蟠，薛瑞组合在一起才构成真正意义上的西门庆。这太不公平了，为什么给西门庆贴上好色的耻辱柱上了。杨玉玉雷所有的朋友都向他竖起大拇指，因为他确实颠覆了西方暴力美学的道统，丑男俊女的混搭。 大肚子女友，丑更衬托出他的光芒出来了。不过丑女俊男到符合中国的易经文化，他认为自己的女友是一块儿价值连城的和氏璧，自己当初差点抛弃了其貌不扬的女友啊，她只不过要求结婚而已，这也不过分啊，有几个大肚子女孩不要求男朋友结婚的呢。 这俩真是真正意义上的对眼了的哥们兄弟。打个比喻，按照杨玉雷对金瓶梅西门学的精进研究，男人之间真正的哥们友谊当属应伯爵和西门庆之间的关系了，西门庆为人处世的艺术除声色犬马之外，几乎都是按照孔孟之道为宗旨的原则下进行的，做事进退自如，当然了不能把杨玉雷和宋玉按照西门庆和应伯爵对待。 henry doctor博士一眼就喜欢上了宋玉，但宋玉呢相当圆滑的处理了这个比较暧昧的问题，也是学英文看西方电影文学作品多了，礼貌理性的让henry doctor明白他的性取向是英雄爱美人式的，双方还可以继续在业务上继续合作，情商比较高。登徒子好色赋中的宋玉和楚襄王之间的关系比较贴切，这不聂小倩就是杨玉雷帮助连线搭桥窜掇的love rtionship。 杨玉雷对人性是洞悉透透的了，他知道宋玉是浪漫多情的大男孩，风流男也好，恋爱男也罢，或者宋玉之意的巴尔扎克式的欧金吕锡安式的诗人，还有什么来着？他是牛氓现代的牛虻，总是感性大于理性，这一点上他妈妈是一点对宋玉都不放心的。俄罗斯文学中母亲的角色总是很突出的，巴尔扎克文学中母亲也是很光辉的。 不过杨玉雷现在终于理解了西门庆的财商，利用女人赚钱还是很厉害的。就凭孟玉楼还有李瓶儿这两桩婚姻，西门庆就实现了财富的自由。自从杨玉雷和女友相恋之后，一切都顺风顺水的，在大北京也买上了楼房。当然了他也感谢宋玉兄弟般的支持，工程项目不好干，不过杨玉雷准备往更高的方向发展了。在百货公司这些实体商业，他不太看好未来，未来一定是互联网的天下，他还是寻找突破口，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布局，总是提前一步，不能等到危机出现时，要提前行动。 一家国有电信公司的猎头已为他铺好路，互联网再牛，也离不开中国移动，中国电信，中国联通这些电信运营商的基础设施的支持。互联网迭代技术跨越式发展，让一些大公司看到了创新创造，技术革命带来的行业巨变。游戏规则的制定得由互联网说的算。华为，诺基亚，爱立信，阿尔卡特，西门子，中国移动也好，还有思科公司，全世界的电信移动设备几乎都由这些大公司控制，企业与企业，公司与公司在全球范围内进行竞争，争夺市场占有率，还有标准和专利。 杨玉雷正布局音乐行业的风口，打造一家纯粹的互联网文娱公司，像苹果公司用互联网颠覆了传统的唱片行业，这是最好的互联网时代，也是最糟糕的互联网时代。杨玉雷常常和宋玉探讨跨界，好比刚开始宋玉最早注意到域名网站挣钱，公司招聘几十名程序员，还有美工画家，干的最早却没有吃到肉和螃蟹。被辞退的程序员和美工马上就被其他同行雇用，创造出了value赚到了利润，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北京饭店王府井大街王府井百货大楼，这王府井可是历史文化底蕴最深厚的地段，宋玉也知道江涛确实会经营，人家公司不仅赚钱了，而且还买了楼，虽然贷了款，但公司发展很健康，同样的东西域名网站，江涛能赚钱，更可笑的是宋玉现在公司彻底告别了互联网方向，工程美其名曰工程，还不如说升级版装修工程，日前为止只不过做了几个关系户。但是要是在行业上发展，也不能全靠关系户啊，还有这不是轮回吗？太讽刺了。 股东们都是干工程装修发家的，宋玉老爸也是工程装修发家的，连股东们也狐疑了起来，他们所选中的欧金也好，牛虻也罢，现在有点阿斗刘禅的境界了，挺奇怪的。为什么互联网基因一下子消失了？宋玉刚开始也思考过这个问题，问题在于互联网方向没有坚持下来。宋有时也和孟亮，汪强一起去布网线，他突然想到了张笙，啊，他还是硅谷里的文化人呢，而自己专业就是互联网计算机专业的，啊什么楚襄王的，登徒子好色赋，越来越远了，再弄下去他最终也和汪强一样成为一名精通强弱电的小叔叔，汪强的小叔叔的形象一下子在宋玉的脑海里显现了。 堕落，起初的梦想是麻省理工，现在几乎和汪强的小叔差不多了，也别瞧不起汪强的小叔，至少人家跟着大boss承包了许多快餐连锁店的下水道，强弱电的维修保养服务，难道这是他所追求的雄心壮志远大理想吗？ 第97章 须弥山 杨玉雷的音乐帝国梦想是宏大的，合伙人们准备在东大桥三里屯太古里对面的搜狐租上一千平米的办公地点，作为公司办公的地方，够时尚，够气派。站在楼上可以俯瞰工体三里屯儿北京最浪漫多情的所在啦！夜色下的美妙美女，美人女神paradise sense。作为艺术的探索者，在最低潮的时期选个丑女总比放弃美本身的艺术领域更是正确的，幸运的choice。 宋玉投其所好的诱惑，无非是美女而已。这一点，杨玉雷是清清楚楚的。聂小倩是在宋玉处于爱情的迷茫时，他给引荐的女孩子。也是受这点启发，在录音棚的投资上还是挺宽松的，玩儿音乐，表演，歌唱的美女太多了，现在的女孩子们比西门庆时代幸运多了，如果潘金莲是现代的女孩儿，会弹琵琶，会唱弹词曲儿的美人儿，绝对是大红大紫的另一个版本的麦当娜了。 “雷子有漂亮的beauties千万想着哥们儿。” “我有什么好处呀。” “放心放心，哥们儿在你们公司全套经济包装服务上全方位提供支持。” “不过她们可和聂小倩不一样啊。” “没关系，关键得确实跟西施嫦娥昭君玉环真正的美人，只要漂亮美就ok。” 追求美女这一点也不丢人。宋玉只见楚襄王曹孟德全都是论语所提倡的好好色的最高好色之徒了，天下只有好色之徒才能读得懂春秋左传离骚史记后汉书，好好色是美的最高境界态度，追求美的最高的动机了，没有好好色哪里有什么金瓶梅红楼梦西厢记之美呢，不会再有什么桃花扇长生殿牡丹亭这些才子佳人之书了。无论是王思普孔商任汤显祖，还有洪昇也好，他们全都是好好色孔夫子真传心法儒者孔门弟子。 贾宝玉，侯方玉，柳梦梅，张君瑞，唐明皇，西门庆，那贾宝玉眼睁睁的看着美人图，十二金钗的美人们为雍正的分身，贾琏也好，薛蟠也罢，贾珍，贾蓉，还有贾雨村，孙绍祖，蒋玉涵，水靖王，神龙不见首尾的贾珠，贾环，甄士隐，十二金钗，包括那沦为红尘青楼的妙玉史湘云花开花落，其实根本不用担心美人们的归宿，她们全都魂归雍正的十二美人图，十二金钗图也，其命运正如宝玉乎、顽石乎、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金刚经梦中的美人，美人们的梦。贾宝玉眼睁睁的看着美人儿们进入了画中，成了画魂。她们十二金钗也曾是贾宝玉生命中的一部分，正如纳兰性德的表妹成了康熙的妃子一样。 那张笙真是个法眼尔藏，知道情为何物，跪拜在佛祖宝殿里的石榴裙才是人间至美呀。其实高衙内就是张笙的另一个版本而已。张笙对情的境界和高衙内对情的迷恋，可惜林娘子还是误解了高衙内，张笙和高衙内真正的花痴，真正的唐寅似的风流公子。通篇一水浒传里，竟然只有西门庆高衙内赵集，还有矮脚虎算得上正常人。出场的潘金莲，阎西婆都以极其惨烈的方式结束了生命，似乎回到了五胡乱华的那个时代，女人们成了双重性的意义，既是美色又是饕餮牺牲品，不知为什么，林娘子偏偏如此真烈的为大男子主义的林冲而死这是所谓的殉情，东京八十万教头也不过如此。 水浒里的武松似乎还没有从金瓶梅里的嫂嫂潘金莲的美的诱惑中走出来，这真是一场惨烈的悲剧，他杀死了一切和西门庆有关联的所有人物，所以武松的因果报应是猛烈的，既非佛又非道的，佛和道都不会接受他的。 鲁智深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花和尚，既有英雄救美之心，又有成人之美之心，所以听潮而止啊，成了真正的佛。通篇水浒就这么一个进入须弥山世界。 只有西门庆是真性情，人间冷暖，有血有肉的真爱和爱情的体现。 “啊，我不是西门庆，已经超出了剧本的范畴，是纯粹的哲学了。” “杨总，不写了吗？” “不行，一年不行，两年不行，三年必须写出来，我不是西门庆纯粹的哲学，写出来能在小剧场上演出，改编成电影剧本就ok了。” “为什么呀？” “不为什么，这是我做出的决定，执行。” “杨总，我们不是难为您，知道您肯定拉到了资金，我们才不在乎小说剧本哲学的，听您的，您就是公司的北极星，灵魂，您说是纯粹的哲学就是纯粹的哲学。不过，杨总随着对西门庆越来越了解，我们团队都想成为西门庆了，他太优秀了，太完美了。作为一个男人，太有责任心了，这是一本名明明说反话的书。春秋左传史记的春秋笔法，纯粹的小说中的美学巅峰，一本现实主义魔幻主义地藏经。” “这种角度理解方向没错，无论电影也好，剧本也好，说也好，用最好的讲故事的方式能表达出我不是西门庆这种哲学本身，生活处世的哲学出来就ok了。” 张笙从早上到晚上一直不停歇的在天上天烤鸭店喝酒，挺凑巧的，henry doctor博士竟然对中关村发展挺好奇的，他主动给张生打电话，也想感受一下it行业创新创业在中关村里的实际情况。张笙赶紧给宋玉打了电话，问是不是henry doctor对他又回心转意了，张笙对宋玉说，他可是个爱女人的，喜欢泡妞的男人。 “博士先生正在研发女神ai机器人，他要了解你爱什么样的girls，同样也问我喜欢什么样的girls。” “这不是闲的蛋疼吗？” “怎么是闲的蛋疼呢？这种女神ai机器人来个私人定制，谈爱谈情太累了，又费钱又费力的，博士的女神ai机器人一旦成功问世，就可以为adam创造不受snake诱惑的夏娃了。真正的无私的爱啊，就不会产生失乐园的问题了，也没有夏娃背叛亚当的发生了。” “找我就为这个吗？” “还有你那天跟我说的那个林小青你爱的死去活来的，博士很感兴趣。” “等等宋玉，博士是到中关村和我抢女人是吗？” “不是那个意思，聂小倩和博士现在都是好朋友了。” “你不说博士喜欢男人吗？” “他也喜欢女人呀，不过博士还是觉得聂小倩不够漂亮，让他产生不了诱惑。” “你不生气，宋玉？” “生什么气呢？我想笑。” “笑啥？” “你想啊，博士先生脑回路太大了，不知道又在想什么花样呢？我将计就计顺水人情。可聂小倩砸我手里了，博士瞧不上她。” “你牛逼啊，然后想到了林小青，万一博士喜欢上她怎么办？” “他喜欢有用吗？林小青不可能喜欢上博士的，要是喜欢上了哥们多刺激呀，你也得心胸开阔一些，你也大胆的让博士瞧一瞧林小青，万一擦出火花儿，怎么你都不吃亏。” “这不搞笑吗？恶作剧呀。” “对呀，就要这效果，爱的徒劳呀，大家不过找你开开心，他认识许多外企公司，都是需要办公用品it设备puters，随便给你介绍，够你玩半年的，爱和爱情的成本也不低呀。” “林小青比石倩倩都难约，滑的很。” “笨蛋，林小青肯定想学英文，博士可以免费教林小青英文啊。” “我呢？当个电灯泡吗？” “不是，要和两对情侣一起参加女神ai机器人舞会，罗密欧朱丽叶之夜的party。” “他这么干的目的是什么？” “试验啊。” “试验什么？” “女神ai机器比女人更适合lovers，不会背叛爱情啊。” “脑袋有病啊。” “想不想挣钱吧，不想挣钱，脑袋才有病。参加者都有一定的奖金，也就一晚上功夫，给钱，又吃又喝的，还有盛大的舞会和音乐会，什么白天鹅，黑天鹅，斯巴达克斯，可以玩各种爱情游戏设定，还有文学沙龙交流发布会，艺术殿堂请的全都是大师级别的人物，现场学画、壁画、制青花瓷、铁艺制作、抽象画创作，还有色之美的诞生理论。” “她不去怎么怎么办？” “追女生得勇敢点，敢主动出击，邀请她去私密场所做客，然后半推半就爱情就ok了。” “总感觉不对劲。” “怎么不对劲？” “里面有博士的恶作剧吗？” 既然倩倩宝贝儿，宝贝儿的就能让张笙产生西厢记里的爱情的迷失，幻梦之中，他还促进一对儿研究生恋人的爱情。中山大学的漂亮女大学生和即将步入博士后的研究生在书斋里呆久了，这对恋人特喜欢听张笙的胡说八道，当然了，这胡说八道也是建立在钥臭味基础上的。这演员自我修养成本一点也不比小剧场演出一场荆钗记便宜。这张笙无外乎满脑子除挣钱就是挣钱，满脑子里全都是从客户身上获得最大的利润价值化，又从早到晚一直数钱，不停的数钱，像银行里的员工一边瞧着一边听着点钞哒哒哒哒……发出的钞票清脆的响声，声色韵律浸泡着灵魂，金钱铜臭味是灵魂的滋养，可是这对lovers喜欢这样世俗的灵魂，似乎张笙也变成了靡菲斯特，要为lovers创造一种满足感，并且一定要签一份契约，可以出卖灵魂的lovers，绝对让你们满足这尘世的欲望。啊，satan的力量至少lovers相信张笙是真心为之爱情费了不少口舌，还满桌子的好酒好菜招侍着，一对恋人满意的离开了。他才不放假大虚的空炮呢，那会害了年轻人的。醉眼惺惺的偷嘘几眼薄薄嘴唇的女服务员，酒色已经在灵魂里飘荡了，和西门庆一样的灵魂附体了，只要是女生就如同仙女下凡，织女恋情，嫦娥奔月飞舞，无论如何她们都是因为爱和爱情才如此的。 满眼春色杏花雨，牡丹花瓣多情酒鬼酒神总会遇到突如其来的爱情浪漫，想马上给宋玉汪小林打电话，他们都已经有自己的space了，遇到了林小青一起去五道口麦当劳，每次喝多了酒会去吃巨无霸汉堡，解酒最妙的巨无霸汉堡，喝上一大杯冰可乐，一直不停的吃喝，如饥似渴，会想起瓦格纳，会想起尼采的作品，偶尔还会说出流利英语。 最让他感到意外的是林小青竟然没有拒绝张笙的invitation邀请，这真是人生开挂了，挺尴尬的。在麦当劳餐厅二层，又遇到了京华和他老婆，还有他的小姨子，好像小姨子的眼神额外美杜莎的怒火，厌恶显现在她清秀的脸上。多亏又接到李萌的电话，还有培训学校女网管说什么学校里的电脑总出问题，非得让张笙马上上门服务，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问京华不是去韩国首尔三星总部了吗？他说是啊，下礼拜就去韩国生活了。 能说什么？然后和林小一起漫步在五道口大街上，总感觉失去了小姨子的爱情太遗憾了，又去清华北门雅克西吃烧烤，黑车司机也会创造气氛。林小青也活泼起来，干脆和张笙一起喝了杯大扎啤，烤羊腰子，烤大羊腿，多么美妙的夜生活。然后林小青和张笙一起去大学校园里地下舞厅跳舞。慢四，还有华尔兹圆舞曲，张笙天生适合跳disco， 一到了艺术品味的舞蹈才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好生在大学教室里和系里的女生们跳跳舞呢？有些尴尬。出了校门又去附近一家二层楼四川火锅酒楼里吃正宗的麻辣火锅，越吃越放开了思想精神，越喝越尽兴。 北京的夜市最美浪漫的，去五道口一外国沙龙喝酒，里面几乎全都是语言学院的外国留学生，异域的风情，各国的文化在摇滚和blues beatles，盒马史诗的鲍勃迪伦，西方乐队的各种流派，混合出重金属的art tastes，又去燕园留学生酒吧里，夏金石就在这里喝的烂醉如泥。在北京的夜色下，微醺微漾，微醉陶陶然迷失自我的境界，不声不响了，都喝的有点醉了，这是北京夜生活的特色，不醉不休，追求一种欲望躁动的涅盘解脱中的复活。 进入一种梦境，绿皮车在大地上奔驰着，一条长长的绿色巨龙，又能听到铁轨和车厢创造的金属音乐声，机械的美妙节拍。窗外是祖国异域天空山河大地，咔哒、咔哒、咔哒……认识了体育大学生和一位台湾小男生，说什么体验体验北国之春，雪国大雪的美，只想赏雪看雪，还说日本的雪国是不纯粹的，充满了日本的樱花的虚伪和无情。 第98章 博士的女秘书 只有北国的雪，北国之春的雪，才是梅花杜鹃花映山红金达莱的美的纯粹表现，能在雪国春天绽放的花儿才知何为真俏，何以为美。乡愁似乎北国之春的雪国偏偏激起了台湾小生的情绪，思绪复杂的感情思想，从祖国的宝岛日月潭，一下子又到了祖国的雪国之春，终于要见到了真正的雪国，雪的故乡。 在车厢里一直在喝酒，不知喝了多少酒，好像这车厢里比城市里的酒吧更像一间小酒吧，仿佛虫洞时光隧道穿梭自由，喝了能产生想象力和幻觉的鸡尾酒。 “小青，你能答应我吗？” “说啊，答应你什么？” “也没什么，我想了太久了，现在终于有了勇气向你说。” “别卖关子了。” “就是参加一场聚会。” “只参加聚会这么简单吗？没有别的啦？” “博士先生的沙龙酒会都是一些有想象力的文化人，谈一些比较前卫的高科技交流。” “高科技还要开party吗？” “是沙龙聚会。” “我还是不去了，像你这样喝遍酒吧，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想表达的呢。” “小青放心，博士喜欢男人。” “叫我去参加一个喜欢男人的聚会。” “博士聚会，小青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只是一次完美的体验，毕竟他要从我这里采购一些it产品，当然了啊我特意增加了你的lg刻录机。” “你能不能别谈lg刻录机了，你除了卖我的刻录机就不想点什么别的吗？” “小青还不到时候。” “什么时候算是到时候？” “到时候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好吧，到时候可能我也会给你个惊喜。” “那就这么定了，一起参加henry doctor的ai女神机器公司的沙龙酒会。” “我现在倒是想马上就赴会henry doctor的女神ai机器公司的沙龙文化跨界酒会，一定很有意思，而且博士先生不喜欢女人，喜欢男人。别告诉我，他看上了你，让我去当电灯泡。” “林小青，我只想让你明白什么是惊喜，什么是爱和爱情。” “打住，你们男人是不是全都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整天就像那个堂吉诃德，想着心中的不存在的美人，净搞恶作剧，对爱情和爱一点都不严肃的家伙，我说的对吗？” “可你为什么偷偷回家不告诉我呀？” “我是你什么？你认识我吗？是不是柳湘莲告诉你的？我回家相亲不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所以我要给你个惊喜。” “我不要惊喜，说不定我会给你个惊喜。” “我不要你给我惊喜。” “好了，我同意帮你忙参加不喜欢女人的博士的沙龙酒会。我倒要看看这位奇葩博士究竟怎样个不爱女人呢？” 太棒了！如同魔鬼引诱天使参加普瓦斯之夜啊！林小青竟同意参加博士魔幻party ，多好的机会啊！可林小青不是随随便便的girls，即使倩倩夜女郎看似好像挺开放的，但是一到了爱情要点燃关键的时刻，总能找到溜走的机会。 张笙只能假装成一副痴情的样子，兄弟们最近好像都有了点危机感，他们知道张笙迷失在爱情的罗网中，而且上地大学生公寓的命运，最终也和清华北门附近的公社社区一样的命运。北京到处都在建楼，经济太繁荣了，许多北漂的在北京奋斗创业的年轻人都上车贷款买楼房，没有房子总感觉一点安全感都没有，看得出来林小青对他有某种热烈的期待。 突然又想起陈广远的建议，“对女孩要有耐心啊，逛逛公园，吃吃喝喝的，然后女孩就会投怀送抱了。” “妈的，老陈给我滚，又摇滚，又唱歌，又跳舞，又鸡尾酒，又火锅烧烤的关键遇到了梦中情人京华小姨子啊，这下子彻底失去了泡女大学生的机会了。真正的理工科女大学生啊。” 又开始后悔，脑袋抽了哪根筋，偏偏约林小青去那家麦当劳，多么巧啊，本来还想周旋周旋的啊，美人啊，拜拜了！后悔，无限的后悔和遗憾。 “大哥回来了啊！” “小林我回来了。” “大哥，搞定了吗？快刀斩乱麻得了。” “陈光远为什么一见了女孩就能搞定。” “大哥，他可是臭流氓啊。我的意思别在那女孩儿身上浪费青春了。” “是啊，好，我想一想。” “对了，哥，我妹假期可能来北京。” “行行行，住咱们这里。” “大哥，你懂我嘞。” “不过去商城买个类似……” “我知道，隔离空间的东西。” “咱们现在就这条件。” “一个星期左右，带他见见世面好考北京的研究生。” 变态的henry doctor，甚至关心张笙的girls，当然了宋玉带着聂小倩这女孩还是挺朴素的，从外貌根本看不出来，内心充满了爱和爱情的幻想和欲望。不过很快，林小青和聂小倩便打成一片，无所不谈，似一对闺蜜。 宋玉租了一辆相对上了点档次的商务车，挺搞笑的场面，公司的ceo连辆像样的车都没有，无暇他顾了，既然参加博士的salon party活动，就会全力以赴。又想起了在三里屯小黑屋里那搞笑的场面。这次完全和第一次meeting不同了，纯粹的私人订制，光有服务生引导穿过的长廊就花了十分钟，敲敲门，一位非常时尚的漂亮高挑姑娘，从审美的标准，她是宋玉喜欢的类型。 但是现实这种时尚女孩有点阿尔芒和茶花女那种风格，宋玉一见到她，好像张笙见到了简爱自卑的心结，张笙的感觉这女孩儿有一种蝴蝶梦的感觉，轻柔轻盈很会创造暖爱的气氛，看得出来他和宋玉很熟悉，越这样越不是恋人的暗示，能看出来她已经把宋玉迷得神魂出窍了，真是一物降一物，她也许是中国的百合花而非法国的茶花女。当然了，交际花盛衰记里漂亮的女神往往都会陷入花花公子的手里。 宋玉身上缺少的是什么？缺少唐瑝那种魅力，而眼前的交际花恰恰最喜欢唐瑝式的诱惑，浮士德式的诱惑，牛虻的特质，有点太单纯了。 好像张笙想起来了，听过她边弹钢琴边唱歌的曲子是杨玉雷找台湾音乐人编词编曲，在他的录音棚里录的音。那她是博士的什么？ “你也到这里来了？” “博士的秘书。” “啊，他不喜欢女人。” “但博士需要喜欢女人的男人。” “没错henry的确需要喜欢女人的男人，我带来了，他就是泡妞泡吧，到处寻找女孩爱和爱情的超人。” “逗死我了，宋哥还那么逗。” “张笙见见吧，博士的秘书唐莹莹。” “您好莹莹，我是张笙。” “不会吧宋哥？真的假的宋哥？太逗了，您的朋友太逗了。” “他其实更像诗人超人，误入歧途，竟然在中关村里当了硅谷的文化人，it超人，买电脑找他。” “宋哥哥，介绍一下这两位女孩吧。” “聂小倩，我女朋友。” “我林小青，不是他的女朋友。” “林小青好听好听，博士说不定喜欢哟。” “小青别那么严肃。” “还能不严肃？莹莹遇到张笙好浪漫啊。” “小青吃醋了？” “吃什么醋，说不定我会爱上博士。” “林小青喝醉了吧？” “怕啥，反正博士也不喜欢女人。” “嘘嘘，这是博士最讨厌的。” “不不不，林小青wele wele。” “博士先生。” “太好了，至少她林小青不讨厌我这个异类。” 不知为什么聂小倩和林小青偏偏对henry doctor更感兴趣，有乐队，有歌手，还有女神们。当然了，喝了服务生的鸡尾酒后，听着盖茨比斯的音乐，从爵士到blues到皇后乐队，甲壳虫乐队，百老汇闹剧风格。 女秘书的名字是什么？宋玉说找这样的女孩生孩子最好了。宋玉面对这种城市交际花，总感觉有些自卑，其实这也是色诱的一部分，henry doctor确实承住了美人儿唐美人儿的诱惑。 亨利博士让聂小倩和林小青体验体验爱情的truth，是爱情真理呢还是真相呢？亨利现在成了创世者。宋玉和张笙闯入了博士为两位创造的苹果乐园里，wele来到ai机器女神的世界，宋玉唱了一首歌，三位摩登女歌手拉着小提琴，弹着电贝斯，还有一位弹着电子琴，这首歌浪漫的摇滚风格是准备了许久为唐美人儿唱的情歌啊。 他陷在人偶女神们的大长腿大白腿眼花缭乱的女体世界里了，敲锣打鼓，美女们的啦啦队出场了，比基尼女神格斗比赛开始了，作为奖励的一部分，张笙成了比赛场的裁判手，这是游戏的一部分，也是博士设计创世中的关键部分，斯巴达克斯的女角斗磁场，未来社会男人们的一个选择可以到ai女神机器公司参加斯巴达克斯式的女角斗场的选秀比赛，在这里赢得ai女神的爱和爱情啊。 “男人们将来不再会有西门庆式的婚姻troubles了，人工智能将会创造比西门庆更幸福的爱和爱情时代。” “唐盈盈，你陪我这哥们儿喝点儿什么？我今儿太开心了，她们是真人还是假人？是人偶啊。” “宋哥，你认为什么就是什么？他们好像特别wele你，又会唱歌，又能和他们的乐队打成一片，配合完美。” “小齐，我为你唱一首简爱吧。” “我还想陪超人一起喝点，我喜欢他超人的气派。” “将来我一定让你成为大明星stars。” “哎呦，我的哥们一见了你有点那个。” “我喜欢超人先生的浪荡不羁。” “小齐怎么不给我机会？” “宋哥，你太不纯粹了。” “有超人纯粹，他可是个唐寅。” “啊，别别别，我更爱他了。” “你相信吗？我让你出名成名，成为大明星。” “走，让他在这里闹腾，宋哥一点好，能控场，你觉得博士的ai goddess 完美吗？” “怎么看都像arts behaviors。” “能看出来行为艺术。” “不过我相信他们是未来世界的人偶，想一想太可怕了，以后男人买个谈个做爱的女神就ok了。” “博士的想法是……” “是什么？” “能让失恋的男人们重回到伊甸园里，重获爱情。” “我多想成为西门庆啊。” “看多了吧。” “没有，他也挺可悲的，不是吗？最后也被爱和爱情给玩死了，我不是西门庆当西门庆太难了。” “没想到这么悲观。” “其实呢，我想成为诗人，曾经写过一阵子诗。” “什么时候？” “初中的时候。” “那为什么不写了呢？” “宋玉替我唱了简爱之歌，他想当罗彻斯特先生，你会成为简爱吗？” “我不，简爱太久远了，那是男性时代，我只想当wind gone，等一等还能喝吗？” “当然了，这是什么酒啊？是我喝过的最好喝的酒了。” “是吗？都喝干了。” “我还想喝。” “喝我这杯里的吧。” “你愿意我就敢喝。” 张笙和唐莹莹谈了许多，讲他和简爱，女诗人，还有刘永美，赵永美，刘辉的爱和爱情故事。当然了，唐莹莹又给他不知什么时候送来了一大瓶甜酒。 “唐莹莹这酒和你一样不醉人。” “这不挺好的吗？你还那么理性智慧。” “啊，莹莹，你是雅典娜吗？” “太逗了，我不是呀。” “那你能镇住酒神和太阳神，除了雅典娜没谁了。” 她不美吗？挺诱惑的，可就是产生不出来雅典娜，还有唐山大妞那种爱情灵感出来，而且太神奇了，和唐莹莹一起喝酒没产生任何醉意，几乎把林小青给忘记了，不知为什么，唐莹莹问她最初对林小青的印象什么样。 “能讲讲吗？” “你想听吗？” 于是张笙开始给唐盈盈讲最初的心动时刻，讲与女大学生失之交臂的遗憾，又讲到可能林小青也早就忘了的痴情男对她心动的单相思的爱和爱情。 “想听想听，太想听了。” “告诉你，假如我是西门庆，她林小青就是潘金莲。可别嘲笑西门庆的直觉，我当时遇到林小青就那感觉。” 好像陈广远就坐在旁边，让张笙胡编乱造诱惑唐莹莹，harry doctor女秘书就了不起了吗？ 第99章 恋爱心动 那对门姑娘这时脸全红了，微微笑着，只是盯着他，那北京姑娘可能会评判他的能力，穿着洁白的衬衫，年轻而又有活力，最重要的还能赚钱，有这样一个男朋友，物质生活，精神生活，都会无限的美好。爱情总是充满了想象力和幻想。 这门脸房是无中生有出来的，创业需要智慧，更需要利用天下的资源，在规则范围的允许下，利用卖场的资源去运作周转资金。其实这大卖场也是一个大的融资平台，利用时间换空间，只要资本不断流动周转，利润保持一定的范围内就能安全上岸。 又销售出许多计算机第一利润一年的房租全出来了，剩下的就是利润了。想一想，刚开始的紧张劲儿，生怕出现亏损。现在如果工作到年底，存款会有几万块，这么多年终于要有自己的存款了，这下子要变成有钱人了。 那北京姑娘这样观察他已经有一年多了，整日里看着他忙忙碌碌，东跑西颠，从来没有休息的时候。有时候他看看她，那姑娘的脸也像玫瑰一样红艳艳，她妈妈坐在她身旁，娘俩不时的说几句话，聊这个勤劳的小伙子吗？可能他们一家子四口人的茶余饭后，全都是以他为主题，姑娘说不定对他还有以心相许的想法。 好像回到了学校里，有位安静稳重的姑娘一直看着在足球场上飞奔的莽撞少年，青春年少时的恋爱多么无私和纯洁啊！他在她的眼神里没看到一丝商业的气息，她是纯洁的，她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满卖场的喧哗叫卖，好像同她是两个世界，她对这里的一切只是好奇新鲜。自家的生意同她毫无关系，只是妈妈的乖乖女儿，低首不语，大家闺秀，反而更凸显她的存在的美丽。 每天有可能会同她互相对视两眼，然后马上又分离，因为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说什么也得让这个独生女儿找一个好人家。他只是觉得一天的无聊当中有个姑娘陪着，单身的小伙即使单相思也挺有回味的。她哥哥有时会同他说几句话交流这几天的生意心得，他心里暗暗发笑，她哥哥要是知道他在打他妹妹的主意，是否还能说的出话呢。可是这心坎儿里的秘密除了他自己，谁又知道呢，他性格内向，害怕同姑娘说话的毛病一直没有改掉，还有假如花心公子的老爹老娘别陪在这里，他有可能趁工作忙的档口走进她家的店里，让她帮一下小忙，这样就可以搭上话了，只要能一起聊天才能出现打破现有的局面。 可能这老两口看到儿子对待姑娘的态度太花心了，想一想现在的小伙子们可能跟他们的儿子的德行一个样，这唯一的宝贝女儿，于是就像小猫咪一样在他俩身边生怕别人给抢走了似的。女儿走到哪里那慈祥的妈妈都跟在身边，虽然生意忙的时候公子哥和他老爸出汗出力也就够了。他不是不想，而是没有机会，一年多的时间只是四目相对，偶尔相互看着，如果这样的泡妞态度永远别想谈上一个女朋友了。 人忙起来充实每天不停的从早忙到晚，有时熟的顾客来了，还能在一起到天上天的烤鸭店一起吃点喝点，人之间的感情花钱可能是个无底洞，可是请顾客吃上一顿饭，友情感情会升华。客户的心真的很善良，因为你请他们吃一顿饭，觉得生意就不全是金钱关系了，他们也会感动这份情意和心意，于是便会使出全部力量介绍亲朋好友，七大姑八大姨到这里来消费。 他天生不是个生意人，但事与愿违，为了生存，活的更好，挣更多的钱，实现自己的人生梦想，像宝玉一样落户北京城而奋斗。泡在大染缸里，时间长了，黑白都分不清了。大卖场里的祖国四方的兄弟姐妹全都为了发财致富的梦想每天不知疲倦的工作，已经是老板的需要更大的事业发展，还是打工的就想有一天也像老板们一样变成有自己店铺的小老板。 其实融入这里发现创业也不是很难，只要有点胆子，有点经验，头脑不一定要聪明，不一定自身要有多少文化，创业从来就靠胆子，而不是靠脑子。大卖场里的一字不识的结巴也好多，照样一年挣了几十万，这样的白丁老农民多的是。机遇在于大胆的去创造，挣一百万有时靠的是闯劲和胆量，想挣一千万这时候就需要点智慧了。可是这里许多老农民照样挣一两千万，一个亿的亿万富翁也很多，这些大老板们刚开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没有什么发财路子，只不过是勤劳肯干，坚持去做，每天又不断总结经验和教训，时间长了便有了老板的智慧和聪明。每天能听到许多这样的人生传奇故事。 说白了北京姑娘妈妈把女儿盯得太紧了，他无法同她交流，有几次真想走到她身旁打个招呼，可惜那只是幻想，她妈爸两尊神佛早把四方游僧给吓跑了。姑娘可能太年轻了，十八九岁已经不念书了，好多女生到了这个年纪才上高二，这位姑娘早早的待在闺阁中了，看看她妈爸的样子，神态也挺高傲，这份蠢蠢欲动的爱情萌动也只好埋在心里了。 有一天发生了一件浪漫的故事。 “你自己这么年轻就当老板了，够有魄力。”理工科女大学生。 “我本来要当一名医生，好后悔当时高考志愿的决定，你相信吗？如果我不是做出这样的错误决定，现在就是一家医院里的一名外科医生。” 宝玉是医科大学的毕业生，嫂子也是医科大学六年制的研究生，他俩的爱情是女追男，姑父给宝玉起名真下了功夫，宝玉的仕途一帆风顺。现在宝玉是全家族里的偶像，才三十几岁，在北京城里有了自己的大房子，还刚刚买了一辆十几万的夏利豪华版的高级小轿车。二姑说，宝玉也是没办法，医生圈子里的攀比风气比任何一个圈子都要强烈。嫂子从来不喜欢在打扮上买什么高级化妆品和好看的衣服。她对宝玉的爱全部体现在，让男人宝玉有一辆自己的豪华座驾，这样她在朋友圈子里才有面子。 宝玉对他的影响太大了，现在他终极梦想也像宝玉一样，就是努力挣钱买大房子还有买豪华汽车。 “不，你不知道吗？你比我们学校里的书呆子还有魄力，我觉得你走这条路更有前途。” “前途，谢谢你的夸奖。” “不是夸奖。您做事儿真够专业的。” “天哪？她认为我做事儿专业。” 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头一次有漂亮的女大学生，还是理工科的女大学生夸奖自己，心里好兴奋，不由自主的就多看了两眼她的存在。刚开始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生意上了，没有观察她长得什么样，刚从学校出来也没多久，那时手里可一点钱都没有，爸爸每个月工资300多块差不多，全寄给他念书用了，妈妈还老埋怨儿子太能花钱，一点都不知道节省，现在不依靠别人了。 她是不是还像他大学时班里的女同学的想法呢？不过仔细看一看，她挺有气质，青春女大学生在男人眼里都是好看的大姑娘，长的只要不是不太难看，他也不会太挑，不像高中时候错过那么多美好的爱情，真是遗憾时光，如果重新倒流，一定好生谈一场恋爱。 “你有电话吗？\" “没有，不过这是宿舍里电话，你记一下好吗？” “好”他激动的记下了她的电话号码。 “她对我有意思吗？对我有好感吗？她爱上了我吗？对面的北京姑娘，看看优秀的男孩子从来不缺乏女人的崇拜，而且一上来就是理工科的女大学生，多么浪漫的恋爱季节啊，有一位女孩子爱上了我。” 这是他自己对自己常常唠叨的心里话，恢复尊严的最好解药，喝了他心里自信无限的上升了，可他又胆怯了，一连几天都望着女大学生留下宿舍里的电话号码，竟然没有胆量去打电话约她出来一起喝杯咖啡，到火山去跳舞，舞、舞、舞。 “她要爱我，就会再来主动来找我，那样我就不用再次丧失尊严了。已经在两个女人身上丧失过尊严了，理工科女大学生再次拒绝我，就第三次了，那样就彻底毁了我美丽的爱情世界。” 心动的时刻她的出现，最美丽的四川女孩林小青，怎么同她认识的忘了，反正有一一种女孩见了一辈子都会忘不掉的。同女孩子打交道最好的方式是工作中认识，她是如何来到北京的，他不知道也不了解，这是最大的失误。追求女孩子，特别有气质的女孩子，一定要拥有一颗一爸爸一般的爱心，男人最大的心性莫过于脸皮厚，对待女孩子的态度也要脸皮厚，像癞蛤蟆一样死缠烂打，那又如何，那又何妨。 其实人啊，也有发情期，人类不像动物们发情期是有季节性的，而人类的发情期是无限的，可能会永远都会发情下去，女人也有一种发情的气味，男人的鼻子不像动物们特别敏锐，表现方式比较滑稽可笑，可是眼睛会发亮，然后就是迈不动步子，总想找一个合适的借口去接近他。 一次忙忙碌碌的采购过程中，大卖场的二楼靠近滚梯的玻璃围成的澄明瓦亮的写字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多媒体产品，全都是南韩和台湾的光磁产品。lg 、三星、宏基还有日本，松下，索尼，这在当时都是主流的产品，没有中国本土产品，有也是设在广州惠州的代工厂。 改革开放后，国际巨头在中国开了好多组装厂，核心技术留在本土，中国人口多，劳动力极其便宜。农村小城市的商业环境不好，就业挺难的，打工族们全都进入大工厂和大城市，这是时代赋予的使命。趁着年轻，从穷困的家乡闯出来，改变一下命运，这个时代有好多有雄心的年轻人赶上了好机遇，成了城市里的白领和中产阶级。 “多少钱一台？” “六百块。” “这么贵！” “lg可是我们公司的代理，华北总代理。” “怎么没听说？” “没听说，怎么还问呢？” “客户要我帮忙。” “告诉你，lg全卖场都从我这里拿货，你要是出货量大，有返点。” “返多少钱？” “十台每台十块钱。” “来十台。” “这东西会降价，会亏钱。” “就来十台。” “你的店在哪里？” “在三楼。” “好，你等半个小时。” “我送过去现款现结。” “好吧，一会送上去吧。” “这是我的名片。” “你是店长？” “对，怎么不像吗？” “这么年轻，就当店长了？我以为他是。” “我叫柳湘莲。”一位戴眼镜的男青年，男子四川口音。 “柳湘莲，你赶紧推车去取货快点。” “知道了。”柳湘莲对林小青不耐烦。 “他是你男朋友吗？” “别胡说，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找男朋友。” “那我就放心了。” “放什么心，放心吧，售后有保证，不像那些水货，假货没有质保。” 其实哪里有什么有情去采购这么多废话，无非就是借此同她多待会儿呼吸一下眼前女孩的体香味儿。夏天的好处就一点好，女孩子穿的少，身材一览无余，她一切都那么白，瓷白如玉，粉红的脸蛋儿一笑起来还会有两颗小酒窝，乌黑的头发用一个发夹把后面的秀发扎在一起，请澈明亮有神的眼睛一看就有一股四川女孩独有的灵劲，穿着一身弹性十足的粉衫，露出前胸的一部分，她的胸部发育的真丰满，望眼欲穿，乳房在粉粉衣素裹之下呼之欲出，姑娘真够年轻，可是胸却这么大。女孩没有生气，他关注她的丰胸，只是有些不好意思，反正大腿和酥胸长在她身上，也不是她的错，关键看了也不是白看，总是要付费的。 “哎呦，他只买五台。” “没关系，剩下那舞台卖不出去，可以退。” “退这种事我可不干，我一个月的销售怎么也得两百台。” “我支持你向公司要政策，一定支持你。” 他其实心里早想好了，即使一台刻录机亏了五元，五台才亏二十五元，算不了什么，为了这小妞付出也值得，满脑子全都是林小青的身影。 现在北京姑娘的地位消失了，以后客户选择的光磁产品，他一股脑袋全换成lg的产品，没有别的品牌。只为她那美丽的身影飘然而至，也让其他门店的人们看一看，有女孩子关注他，找一找失去的自尊心，卖没卖出去没关系，爱她就要为她付出，还好就喜欢她这么一个女孩子，如果多爱几个其他品牌的女孩子，那么买卖也就歇业大吉了。 看来男人在女孩子面前都像傻小子一样，有多大家业也得败光了，他最喜欢看她一脸玫瑰色的害羞，用双手抱着几台机器把她美丽的大胸脯都站满了，他马上去接货，然后在她跟前近前看一看她起伏的胸脯，她毫不在乎，胸大形状好，这是老天给她征服天下男人的利器。 其实女孩子才不怕男人盯着自己迷人的胸部看，这说明她有魅力，能让男人在她的母性光环中迷失方向。 其实他做事够低调的了，但是腥味还是被人观察到。 “看上小青了，大胆去追吧，这女孩子没有男朋友，这女孩子真够漂亮。” “金霞别胡说。” “行了，这阵子都不帮我出货了，看上了别装了。” “金霞别胡说了。” “小青你看，他都不从我这里出货了。” “金霞他现在也是我的代理商。” “什么时候喝喜酒啊？” “金霞，别胡闹了。” 其实林小青哪里不知道他的用意呢？不过这女孩子特有心机和野心，她想一直观察他的人品，每次他约她一起出去吃饭或者看电影，她总有最好的挡箭牌。她的老板是从四川长虹电器的所在地，美女如云的城市，林小青的美丽就像传说中的巫山神女一样的美丽，而又有巴山蜀水的灵性。她不断的重复，她爸妈都是中学老师，还有老板给她安排职工宿舍，要求很严格，每天都要按时回寝室，所以这样拒绝他无话可说，至少每天时不时去他那里坐会儿聊会天儿。柳湘莲很生气，又无可奈何。 第100章 共醉式的爱情 莺莺的诱惑还是刻骨铭心的，那是对宋玉而言，她就是宋玉楚襄王的巫山神女，不过唐莺莺属于那种纯粹的文艺范儿，她追求的东西太多太多了，唱歌、当演员、弹钢琴，当然美人儿也有文艺范儿的资本，很神秘。她有一位神秘的赞助者，类似于过去的那种精神上的单相思，这种属于挺唯美的爱情恋歌。 美人们最喜欢的是众星捧月，那种曹孟德所谓的就爱情而言望梅止渴，幻爱当属镜中的美人频频挑逗贾瑞的那种状态，镜中的美人儿招迷失于爱情火焰中的幻爱之魂，唐莺莺就是镜中的美人儿兮，反正迷的追求纯粹的lovers迷恋其中无法自拔。如果没有为之爱倾倒的lovers也不算真正的美人不是吗？不过迷恋奢华生活的大美女还是有许多爱美的赞助者在她身上砸下了重金，因为爱情的诱惑太强烈了。 遇到了优秀的男人们太多了，所以她对宋玉总是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心态。宋玉身上过多的牛虻和欧金的华而不实，太缺少唐瑝和浮士德的高贵品质，她对宋玉的评价太缺乏缺失爱情重金属的狂热，不能一下子击穿爱情的心扉的。 张笙和她谈了许多许多，不知为什么，他说要为她写爱情的诗，整个ai女神机器公司沙龙party鸡尾酒全由她精心调制，她喜欢创造这种爱情的魔幻wine。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相信，太相信了，我就是一见钟情的受害者。” 唐莺莺是一位挑逗男人情绪欲望的高手，酒太好喝，太过瘾了，而且更神奇的是一种让人产生欢爱的美酒，她完全营造了一种仲夏夜之梦的荒唐爱情。 宋玉上当了，完全迷失在博士的森林仙女的世界里了，成了所谓的森林之神，如果森林之神醒悟过来，他只不过中了唐莺莺魔幻鸡尾酒的诱惑而已，而张笙完全沉浸在唐莺莺的爱情的光环里洋洋自得。 盛大的舞会开始了，博士是一位真正意义上的白天鹅，天鹅王子，最精彩的白天鹅与黑天鹅的爱情童话诞生了。女神交响乐队伴奏，henry doctor博士和林小青一起跳着华尔兹舞曲，如梦如幻，一场白马王子与灰姑娘的爱情开始了，这是一种爱情转换。 宋玉说：“哥们儿，你太风流了！莺莺还特意和你又搂又抱的好浪漫，照了好多的照片，醉鬼你牛逼呀！她和我连个合影都没有啊！你到底干了什么呀？我的爱情美梦破灭！你占据了本应该属于哥们儿的位置上。” “照片儿呢？” “在她手机里呢，她以为你是个艺术家。” “完了，我毁了我的爱情。” “哥们儿，你没有毁了你的爱情，你被横刀夺爱了。” “别胡说他爱男的。” “你要坚强，我亲眼所见林小青和博士睡在一起了。” “这么快？” “你不痛苦吗？没吃到天鹅肉” “我痛苦有用吗？我还准备给唐莺莺写爱情诗呢。” “我服了，你到底跟她讲什么了？她对你如此hot love，有lover在她身上砸了100万啊，喝大了是有神奇发生啊，你走了狗屎运了。” 瓦格纳的伊索尔德和特里斯坦的爱情诞生了，在现实世界里诞生了。林小青和博士，最让张笙绝望的纯粹love爱情了。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和速度，这简直是笑话。和唐小姐讲述过的爱情心动多么羞耻啊，多么丢人啊，不仅仅是林小青的背叛，还有henry doctor对张笙的爱情降维打击，终于见识到突如其来的爱情，太打脸了，林小青用这种近乎侮辱的方式。 张笙一想起唐小姐的爱情彩虹也好，爱情的闪电也罢，爱情的光芒，原来这一切都是偶然中的必然。林小青的爱情是完全失去理性的。 “至少聂小倩还爱着你啊。” “哥们儿，她要买一台电脑，你送她家里吧。” “我送她家里干嘛呀？” “你送他家里不干嘛呀？你是我哥们儿，就这样。” “还是玩儿ai goddess的博士厉害啊！林小青被博士诱惑了，不过博士条件太好了，小青抵挡不住博士的诱惑。” “行了，你也不吃亏，那女的又和你贴脸，又和你照相，你个醉鬼，还要给她写爱情诗，她竟然相信了，我和她付出了那么多，什么都没有，对不对？” “是啊，henry doctor啥也没付出，就和她在床上发生爱情了。你想吧，我比你还要惨。贴脸照相，我喝太多了，啥都不知道。还好咱俩还不是一对贵亲戚，别为了一个美人艾米莉亚，为了一个girl出了差错。” “别给自己贴金了，人家眼眶子太高了，我不在乎，有种你给她买辆奔驰。” “我无法接受，她怎么想的？” “别逗了，你只顾点火不灭火。人家博士这叫做偷情高手，他是真正的唐瑝，能看到林小青身上爱情的火焰。” “我是啥？” “得了行了，你自己太粗心大意了，爱情有时就得发疯发狂的。你把个girl带到了爱情的伊甸园里，你却没在里面，而henry在里面就这么简单。树上有苹果谁不吃呀？苹果熟了不吃就烂了。你真不能怪林小青，是你自己的错。” 到底发生了什么都不重要了，其实林小青爱上henry也不算什么，爱情就是如此。又想起了大卫爱上年轻的师范大学毕业的女老师，大卫把她从林海林业局的高中带到英国念书，大卫对她很好。 张笙给聂小倩送去了电脑，当然了，林小青和她成了真正的朋友。她告诉张笙，林小青怀孕了，是博士的孩子。现在聂小倩也想生孩子，太乱了，这混乱的爱和爱情，聂小倩早就发现自己不能怀孕是她自己的问题，而不是宋玉的问题。啊，宋玉成了她的实验对象，爱情的谎言而已。 张笙和宋玉都成了博士爱情游戏的牺牲者，与其说ai goddess的机器公司的女神们还不如说kc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演员的自我修养更有远见和实用性，女神们全都是电影艺校请的表演漂亮的美人们，也是帮助博士寻找女神的灵感啊，他倒是大获全胜，抱得美人林小青，让宋玉沉沦于赛人魔女们的漩涡里。唐莺莺又顺势创造了张笙的丑陋的酒神形象。 “知道吗？你像米勒的老爸，一喝醉了，便向她坦白你的爱情。” “她是谁？” “自己猜。” “猜不出来。” “刚开始是唐莺莺，后来就是林小青。” “明白了，别说了。” henry doctor这家伙还是有能力的，硬是能让一帮子三流电影艺校学生变成ai goddess，来一次演员的自我修养。宋玉张笙乐在其中，反而衬托出博士英雄救美正人君子的形象，俩小丑clowns 诞生了，表演了一场午夜版仲夏夜之梦，本色出演。 henry在美国、澳大利亚、英国都有分公司，林小青这爱情太赚了，她想去这三个国家都随意。博士对生物基因相当精通，林小晴绝对是一个好的生育机器，正如宋玉说唐莺莺有个好的生孩子的大体格。 张笙是个什么样子？中关村的醉李白，基本上都是如此，一直和客户深入交流，然后敲定意向，备货。中午，下午，晚上，天天上烤鸭店举办午宴，晚宴，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夜夜如此，吃喝是最能打动人心的。 一想到林小欣的爱情就无比痛苦，回家的路线北四环——健翔桥——安立路，然后到了小区。最喜欢夜晚站在大阳台上远眺北京的夜色，然后举着威士忌泡在巨大的浴缸里，醉意朦胧的幻爱之中。酒精，爱情，女孩子是全部的思想和追求。muse的创意是狂造的激情满满。 开始回忆第一次见到简爱的时候，初一分班，她的妈妈也是初中数学老师，因式分解，一元二次，一元三次，方程解析，简爱和她的妈妈神韵奕奕，她妈妈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位美人胚子，虽年老色衰，但气质和风采是无法掩盖的，女孩的美从骨架中能端倪十之八九的，不知为什么迷上了她单薄的眼皮和绯红的面颊，细挑的身形，笑起来浅浅的漩涡倒映在双颊上，和王爱月，崔美丽，还有高彩霞，除陶丽丽文文静静的读书写字外，其他女孩子都喜欢到操场上踢毽子，跳皮筋儿，男生们则踢足球，打篮球。暗恋的滋味是痛彻心扉的，一个一生最终可能和你毫无关联的女孩子却能占据你最美好岁月的青春，送上简爱则是高一的时候到了高三，几呼了崩溃的地步，岂不可笑，那时何必专情呢，纯粹是爱情恋爱的季节，真是鬼迷心窍，现在想起来，哟，几乎不可想象女神的世界，简直走进了女神的世界里，开始怀疑是不是博士创造的ai女神世界，自己就是大号的天鹅，纯粹的流氓大天鹅，见了女神，她们谁会防范大天鹅呢？所以像宙斯和乐达的恋爱方式真是个笨蛋，那时如果知道变成天鹅这种欺骗女神的魔法，还浪费人生最宝贵的十年时间，在一位根本给不了你希望的女孩身上吗？ 闻着简爱的脂粉香和雪花膏的花季少女的体香，其实和花季少女一起成为友谊多好，为什么非要闯进她的伊甸园呢？那会吓着花季少女未成熟的芳菲心灵，周围全都是花季少女的玫瑰香气，美妙的苹果乐园。忘了一点，金榜题名，西湘崔莺莺才子佳人相爱条件。 想一想，为什么要参加那场体育馆里的篮球赛呢？他们行当然自己也得行。龙麒麟，王阳明，在篮球场，足球场，是双雄还是双刹。他受伤了，在打着封闭的同时，看着乱七八糟的书，依旧幻想着和简爱在一起，她是女神，统治了张笙的白天和黑夜。这是什么？是恋爱还是单相思？不再去想苹果乐园的花季少女们了，中国式的爱情悲剧，中国式的恋爱悲剧。 又想到女诗人的桃花脸，也许成为唐伯虎才能获得女诗人的爱情，可惜如果早点读过乐达与天鹅这首诗，她俩也许就是爱情果子了。想一想林小青比她们美上一万倍，还有她们的面孔从脑海中闪过，她们全都是恋爱的对象，爱情不是谈的，而是用魔法获得的。 美酒，金钱，爱情，女孩们有魔幻的绿都大世界，还是最喜欢男高音的歌声，和他一起在罗马大浴池里冲浪，竹盐浴。男高音嘹亮的图兰朵，没关系，一会儿他会在顶层的歌舞厅里演唱，魔鬼酒神常在欲望深处，他很有耐心知道一个无可救药的家伙，只要饮酒过量魔鬼酒神会控制他的一切，勇往直前。 时空穿越，女神的大世界是存在的，借助酒神的力量，她们喜欢天鹅，更喜欢魔鬼本身，她们女神喜欢邪恶的世界，变得邪恶疯狂纯粹的查拉斯图拉式的超人。她不是世人所谓幻梦中的眼神燃出火焰的炼狱女孩儿，世人对女孩儿的了解是本能的阿波罗主义和酒神两种混合的爱欲主义，非希腊肉欲式的，又非狄俄甫斯爱情悲剧，有一种纯粹的原始野性的种子。 北京的夜色和浪漫是无限包容，无限自由时空，一切放浪形核，只要一出了维纳斯或者苹果乐园，宫殿外马上回归宁静，这是巴黎为雨果热爱。都柏林为乔伊斯热爱，古巴哈瓦那为海明威独尊的原因。 对于世界的理解，马尔克斯的南美魔幻主义相信是真的，世界是折叠的，是分层的，新世界类似洋葱头层层包裹旧世界，文明吞噬文明，历史替代历史，有点恐龙灭绝的意味。人类的文化历史神性正为恐龙的化石现象所替代，一切为了名誉而相聚。卢新没想到和他一起开怀畅饮，从日本带回来了一箱清酒，多么豪华奢华的盛宴，多么像多尔衮豪格阿济格，还有年轻的顺治，白山黑水的英雄们把日本的高档清酒当成啤酒喝，足以让人目瞪口呆。 张笙送了一本儿清朝沈复乾隆年间创作的《浮生六记》给高四同学兼同桌，追求改变的梦想，在东北的男孩儿们心中和后金的梦想一样的。天寒地冻太冷了，一定要闯过山海关到北京这座城市，是东北男孩们心中的北极星，从来没想过去上海，深圳，广州，苏杭，北京已经够沉淀的了。六朝古都姐姐的恋爱妹妹做主，恋爱是痛苦的。高四同桌深受小姨子的歧视，爱的太唯美，似乎恋爱只是现实生活下虚伪的外衣。 现在有些理解边成了。朱莉的爸爸骨子里是反对他俩的爱情的，有甚于沙翁朱丽叶与罗密欧的两大家族的世代仇恨。朱莉爸爸骨子里反对边成的风流，女孩子们还是挺痴迷花心大萝卜的爱情。爱情飘走，对双方无疑是一种涅磐和解脱，浮生六记是因为云的存在，浮生中除类似简爱之外。浪漫的女诗人已为拎包男的媳妇儿，女诗人的婚姻杀死了她诗人的天分，这还不算悲剧吗？ 卢新在印象中风流才子，自行车的后座上从来不缺席校花们和崇拜者们的占据。刘永美，赵永美，彭华，大洋马，林黛玉，不知道他爱她们中的哪一位，状元在爱情中总占有先天的优势，所以学校才是真正的爱情狩猎场。刘辉还是那位张信哲的追随者，风雨中的歌者，刘海洋的爱情是旭日吗？迷倒六年级数学老师的外甥女的刘海洋在喝，高四同桌在唱，张笙在喝，卢新在喝，刘辉边喝边唱，他们平时连句话都不言谈的，在北京日本料理店里却成了亲密无间的同学聚会。 中关村为张笙的气质和存在，贴上了魔幻的色彩。他们既是同学又是同乡，但是过去的荣耀和名誉不代表现在的改变和变化。北京啊，永远无法琢磨透，一般人是讨厌北京的工作压力，但你会发现北京隐藏的美，故都的秋永远会像郁达夫的散文一样存在，老舍的四世同堂，鲁迅的绍兴会馆，张恨水的中央公园。他们都忘了在谈什么，在说什么，在聊什么，在日本留学了十年的卢新也不知道对日本的理解是否胜过周作人或者周树人呢？矛盾的兄弟，中国最有才华的兄弟，日本是什么样子的国家呢？似乎他们没有对日本有过共鸣。 想起了卢新的恋人叫长远，唯一在卢公子后背的安静的女孩子，女孩子算什么？有一阵子特别想，当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同喝日本清酒差不多。阿波罗和俄狄尼索斯成为诗人双翼飞翔的翅膀，在夜色中，在酒漾中，北京是座 魔幻的城市，比都柏林更有色彩，比巴黎纽约更浪漫，比伦敦更有历史沉淀感。化妆成天鹅骑士，在夜色灯火阑珊的城市下寻找双眼显出燃烧欲望的猫女们，她们潜在夜色的浪漫风流殿堂里，他们在她们真像在水中沐浴的吉普赛女郎们，她们是水中出浴的维纳斯。 火山disco歌德笔下的浮士德和心中撒旦一起出现的浪漫之夜，魔女派对圣夜中。两千多块钱的料理钱，卢新的一箱清酒，剩下全忘记了。泡在巨大的蓝色璎珞铺成的罗马浴池里，冲冲浪蒸蒸汗桑，这里的维纳斯宫殿是有名的，比瓦格纳的爱巢更疯狂，这里的维纳斯不是爱着美少年的维纳斯和阿杜尼。 第101章 姐弟恋 事业并非因为爱情而停止，似乎事业和恋爱期的花季女孩们产生了奇妙的反应变化，爱情浪漫确实能给事业带来无限的活力。有些人喜欢朝九晚五，那纯粹的浪费生命，至少生命的意义里不要错过美妙的爱和爱情。 宋玉和张笙爱上绿都，最气派的是绿都前方巨大的停车场，密密麻麻的汽车停在这里，总能产生一种宏大的视觉冲击震撼，原来不仅仅他俩喜欢绿都的螃蟹自助，再喝上点葡萄美酒，威士忌，伏特加，冲冲浪，泡泡温泉，蒸蒸汗桑，关键能经常在空旷的罗马浴场里听到歌唱家嘹亮的歌声。在巨大的浴池空间里，高歌一曲能带来意想不到的音乐效果，让心灵更加舒坦快乐幸福。无论如何女孩子们的爱情活力是男人们前进进步成功的阶梯动机。有许多的东西是无法解释的，瞧，皮鞋被擦的铮铮亮，据说擦鞋也能擦亮美妙的life，走起路来脚底柔顺而有力。 还未到店门口已经有一男一女在门口焦急的等待，那大男孩一脸稚气，大男孩儿是二姑小姑子的儿子，也是宝玉他小姑赵梦芝的独生子，西南交通大学毕业。 二姑父的小妹妹的内心里一直生哥哥的气， 为什么哥哥又高又帅气，竟然能看中又矮又挫，病病殃殃的嫂子张红英并结婚了呢？这简直是俊男爱丑女的典范。长短腿的恋歌真是生无可恋啊。赵梦芝总是这种装傻充愣的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她自己也不想想当时哥哥什么情况，她是傲慢的大城市病而已。赵梦芝知道又假装不知道嫂子在爱情上的巨大付出，因为赵梦之的大哥缺少家庭的爱和关怀，和二姑结婚后才明白家的温暖。她对二姑有无法改变的偏见，在爱情上，二姑确实有像武则天一样的智慧，能恰到好处的拿捏住男人的灵魂，体现在二姑父对一切的容忍和妥协，对生活和对事业，对爱情一切一切的妥协。因为确实在年轻时候遭了大罪，心灵受过刺激，所以爱情的美妙，丑与美反而是次要的，当下的生活幸福战胜了爱和爱情的诱惑力。 说来也巧和杨大雷一见面，一点也不生分，好像前世就认识的朋友。 “我女朋友要去英国深造学习，还得等几个月，我得给她买台super puter。” 大雷的女研究生朋友，又有魅力又有气质，张笙总在文化圈里混能感觉到她的知识层次水平挺高的，又想到姜涛为老婆家里买一台超级电脑时的表情和态度，太熟悉了，神情和说话的语气太像了，这不仅仅是一台电脑的问题，而是心里无限的爱呀。 女生挺体贴的，劝大雷不要冲动，不要花太多的预算，她越强调不要超出预算，杨大雷越兴奋激动，说什么这台电脑不能低于六千块，真有钱，他现在的工作在中铁第四局。 “几乎花了四年的经历才追到的校花，容易吗？必须让她高兴满意。宝贝儿在英国求完学后回国咱们结婚。” 能看出来这是纯粹的姐弟love，女生只是笑笑，根本没把他当个成年人，一点儿也不回应大雷这小丈夫的豪迈期望。大雷瞬间脸也绯红。 “不回答最好了，我一点儿都不在乎，反正今生只有你就够了，还有你得保证有利润。” “必须的，商业是不讲感情的。” “别骗我，嫂子说她家的电脑你就没赚钱。” “不赔钱就行。” “这可不好，不赚钱，要不是赔钱，要不不赚钱，我不喜欢这样。” 从杨大雷身上能看到赵梦芝的傲慢的影子，二姑的小姑子一直对哥哥的婚姻不满，过去她家太穷了。现在赵梦之家里财运一直很好，哥哥赵梦吉同样从吉林市到林海林业局发展，所谓的林海雪原山沟沟，婚后条件最初困难时刻还经常出现饥荒，而妹妹那时也没有能力接济哥哥呀，但是又瞧不起嫂子七大姑八大姨兄弟姐妹的贫穷。 现在二姑条件根本不是她赵梦之能比的，但也不耽误她骨子里瞧不起二姑兄弟姐妹们，其实二姑父也不傻，如果不是二姑宁可亏了自己也要让他得到好处，他饿怕了，宁可丑妻也不要美女呀。 杨大雷还是有些心理不平衡，原因很简单，张笙是中关村的创业者，而他则是一个未婚男青年。杨大雷肯定知道，宝玉买了两套房子，他能不急吗？赵梦芝赶紧给儿子在北京付了个首付，让儿子自己还贷款。 “你去英国不会和我分手吧？” “你要是再小心思，我现在就和你分手，你想用房子诱惑我，不可能，别小心思了，你哥家比你家条件好，你就不平衡吗？别小心思了，大气点儿雷。” “你一直把我当成长不大的孩子。” 能看出来她已经习惯杨大雷死缠烂打的爱情方式，杨大雷的爱情泛滥，有些让她无可奈何，如果她敢拒绝他的super puter，那她出国的计划一定得泡汤不可。 杨大雷没少为女生身上花钱。念研究生继续花钱，只为美人一笑，赵梦芝也为儿子挺自豪的，又不抽烟又不喝酒的，就一个爱好为校花砸钱，证明儿子眼光高，为女人花钱得支持，儿子没给她丢脸，比他大舅眼光强上万倍。 “妈妈，千万别干涉我的爱情，他是我的女神。” “儿子，我可不傻，你比大舅有眼光多了，你女朋友确实是个花花丛中的花魁，一朵美丽的牡丹花。” “妈，我生气了，我要牡丹花儿干啥，她是我的玫瑰。妈妈，你明白吗？牡丹根本不明白爱情。” “大雷。” “是打雷吗？” “你是春天里的一声轰隆隆的大雷，你爷爷给你起了这么好名字，瞧你的成绩，做梦都没想到你能考上财大。” “妈，妈，是交大。” 张笙想请两位lovers一起吃饭，“饿了饿了，你不挣钱，那我总得表达表达，要不没脸去见大舅妈了。” “二姑不会挑你毛病的。” “宝玉的小姑也会生气的。” 女研究生，河南洛阳大美女微笑的打趣儿，但恰如其分。走进天上天烤鸭店后，首先选择在靠近马路一侧窗户的位置上。开始点菜了，肚子里五脏六腑对天上天太亲切了，点了一只果木挂炉烤鸭，还让把鸭架加工成椒盐鸭架，又酥又脆，张生特别喜欢吃鸭架上的椒盐鸭肉，感觉这肉比片下来的鸭肉好吃。水煮鱼，毛血旺，锅包肉，酸黄瓜，白斩鸡，京酱肉丝，手抓羊肉，又点了些开胃小菜。女研究生格外客气，大雷控制不情绪，不停给她夹菜。 “杨大雷不是说好了吗？不准给我夹菜。” “知道了，一下子控制不住呀。” “所以啊，我非得去英国待几年才能治好你的你的病呀。” “放心，我一定改正。” 也不知道杨玉雷和新婚的妻子现在如何了，反正妻子的热情吓坏了丈夫，同样杨大雷的热情着实也让张笙大吃一惊，惊叹大雷的爱情泛滥，也让女研究生感到有些压迫感。 大雷吃完饭后赶紧开车送女友回租住处，帮女友把电脑安装调试好，再过几个月女友就会去英国了，不过从张笙的观察来看，女友到了英国可能马上会结束这段恋情。 嫂子抽空到中关村看了看张笙在鼎好租的店铺，左传右传，好像张笙成了了不起的人物。而且嫂子现在是一家欧洲医疗器械公司的负责人，全世界出差，不过嫂子一直保持真人不露相的风格，这是学医的自有的品性，智商高理性，从来把人不当人，而当成病人，当然不是讽刺宝玉和嫂子，而是发自内心的赞叹，医生治病救人其实医生内在心灵是崩溃的，天天是病人，本身也是病人的一部分，这个世界其实全都是病人，不谈这些了。嫂子的每一个月的工资十万块，一万六千多美金，她一心想着为宝贝儿子在北京买购楼房，在结婚买完房之后，一心准备在通州的大运河畔买第三套房子。嫂子除了工作狂之外就是房迷，她迷失在海市蜃楼的幻境中，只差通州一套河景房了，买完河景房就考虑退休，想陪精神紧张的宝玉去欧洲旅行。 想一想两口子基本上除了房子支出外，生活吃喝方面几乎不花钱，一个满世界游历，一个安安稳稳工作在朝阳定福庄附近的大医院里，吃食堂，唯一的爱好是车，这是医院虚荣心的展现豪车。看来二姑父的石头记没白看，起这小名字挺妙的，宝玉宝玉几乎没费什么奋斗的大历练，生生在北京拥有三套房子。 张笙喜欢到嫂子家里，至少宝玉和嫂子没有山里人的促狭气，和老舅一样，北京的大气在嫂子宝玉还有老舅身上体现的非常完美，无论帘富到家里可以谈天说地，一起喝点啤酒，吃点二姑父做的家常菜。 宋玉热情洋溢的大谈特谈美国之行，不用考托福了，一切好像变得简单了，美国不再那么令人向往，令人崇敬了，因为中国变得强大了。麻省理工大学不再是去美国的借口，姨妈也不再是拒签的理由了。在中国生活不是挺好吗，去美国对姨夫来说，这无疑是一场悲剧。好生的官员不做去美国当三等公民，还妻离子散呢，回国是不可能的，就好像漂泊在大城市里的青年男女，故乡，如同鲁迅笔下的故乡，在思想里，在记忆里都是丑陋。 好兄弟大刘的自由时光，自由生活，为了工作，从美国的一个城市到另一个城市。大刘的爱情是经受住枪林弹雨，经受住了时间的考验，大刘的爱情是幸福的。去达拉斯夜总会拍拍洋妞儿的丰乳肥臀。没问美国靓妞的皮肤是金黄色的吗？宋玉被美国佬当成大款，赐予vip帮助洋女人浑身上下涂油。 又和大刘开辆敞篷越野，还强调蓝天，特别是美国的蓝天，宽阔的公路，顺便去看望了一下在美国生活的姨妈。上次姨妈回中国探亲，很是羡慕宋玉和母亲，也是姐姐的中国奢侈生活。这次宋玉到美国也体验一下姨妈自我的那种人性中的优越感。 第一次参观姨妈的公寓，姨妈介绍了一下她的小外国男朋友，在美国很常见，男的重口味只在乎姨妈的身材，slim shape比美国白人女孩硕大肥胖更显娇小苗条，更显窈窕淑女。总之这年轻洋小伙喜欢瘦瘦的亚洲女子，厌恶肥胖。可能从小缺少母爱，不过小洋丈夫同姨妈的儿子相处的很好。女儿马上就要上哈佛大学法律系了。 妈妈曾在美国待了一年多，那是同爸爸离婚后接到妹妹的探亲邀请，妈妈运气好好多了，没有像宋玉被拒签，妈妈没有移民倾向，一副自己在美国单过自生自灭。男人跟非洲草原里的雄狮的命运相似，孤独。谈到姨父时宋玉不时叹气，在美国这么多年，竟然连外语都不会，学啊，学不会。 又讲述姨妈的美国房子贷款已经全部还完了，姨妈终于报复了外甥到她来中国时候的奢华显摆，明显告诉外甥孩子同姨妈比起来你还嫩，还在北京租房子，姨妈在美国可是无债一身轻了，姨妈无疑是心情愉悦一扫回国的压抑，无论怎样在国外的总比在北京国内的外甥更优越，因为它总有一套属于自己的房产，中国的房产情节即使在美国也毫无例外，又谈到那位洋丈夫还挺尊重宋玉。 去美国的梦实现了，对美国不再像大学刚毕业时那股疯狂劲儿，不过说实在的，宋玉倒更适合在美国发展，假如没有被拒签，风华正茂，也许他现在同那些风投大佬们没有什么区别。有时就差那么一点点，命运真是不同啊。讨论更多的是洋妞的hot shape丰乳肥臀。可惜能拍洋妞的丰乳肥臀涂油的这双手，唐莺莺的丰乳肥臀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摸着，宋玉这时候会无限纯情的自我圆其说，大腿大长腿摸摸还是摸过呢？唐莺莺的眼泪彻底击溃了他，宋宇终于同一种完全不处于欲望之love attitudes去交往唐莺莺了。 电话一通乱响，恋爱后遗症。也学到大佬们的样子，为伊人写歌写曲拍小电影。电话是催要制作费的，为了她大美人唐莺莺宋玉投入了多少银子？加在一起差不多三四万块人民币死心了。唐莺莺一阵阴雨迷迷彻底击溃了 他那颗幻想抱得美人归的青春大梦。 杨玉蕾为宋玉君摇头叹息，为了宋玉的爱情，玉雷先生可谓上刀山下火海，不断物色姑娘，聂姑娘还有这不唐莺莺是位吞金女神，宋玉的金弹爱情攻势太过于毛毛雨，比起唐莺莺的那位所谓的情人，活在梦中的姑娘，本田车里响起钢琴伴奏下唐莺莺的歌声，时不时宋玉会失落的听一听，伟大的制作人是宋玉先生，伟大的歌手兼演员是唐莺莺。杨玉雷出品的关于老年痴呆症的父与女之间的爱的主题曲。 宋玉还是一位重情义的人。美国不能白去呀，从美国为唐莺莺买了礼物，一只胸针，在夜色下往朝阳公园附近开去，那是一条躺在深海之处的美人鱼。童话故事中的渔夫，宋玉成了渔夫，哦，又回到了王尔德，王尔德的诅咒。那渔夫和美人鱼的爱情正好是柏拉图式的不可能。她散发出的款款深情，可是一旦宋玉有了肉欲的想法，便会从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流淌出让人怜惜的眼泪。那眼泪是一切人世间爱与最好的解药，暂且忘记她的肉体吧，无限的惋惜，无限的欲罢不能，终于见到了人间的丽达，可是宋玉先生却不是善于变形的朱比特大神。 第102章 伊甸园之门 终于他自己都怀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俄罗斯伟大的托尔斯泰的复活这真是对他的讽刺。 妈妈从小倒是让宋玉看过好多书，不过宋玉最喜欢还是巴尔扎克式的人间喜剧。别再提巴尔扎克了，这段时间张笙和宋玉，爱和爱情过的整个巴尔扎克式的陈词滥调，其实他们看的巴尔扎克还没有老流氓亨利米朝看的多。高老头看过，交际花衰落史看过，还是崇拜葛朗台式的守财奴。不过现在不是雨果，也不是巴尔扎克，更不是托尔斯泰，马尔克斯，歌德，热衷河马史诗的诺贝尔文学奖的鲍勃迪伦。 张笙和宋玉幻想着爱和爱情的伊甸园之门，人类狭隘上的爱和爱情之门。予盾产生了，真怀疑爱和爱情之门，是地狱之门的另一面，为何爱欲从那里散发出来，又从那里结束？宋玉喜欢美国七十年代所吹嘘的垮掉的一代，原来伊甸园之门是一本书而已，酒神和太阳神幻化成摇滚歌手唱着爱和爱情的泛滥之歌。英国的甲壳虫乐队在美国掀起了imagine想象，列侬之歌。 忘不了未名湖畔远方的宝塔，中关村最惬意的黄金岁月，曾每天都要在宝塔下走过，也曾漫步于未名湖畔旁的奇石怪山之中。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那时在想什么？imagine imagine充满了想象，幻想还有梦想的时代，又回到宋玉伟大的垮掉的一代摇滚之歌，他多么希望成为酒神幻化的一名摇滚歌手。 有尼采对瓦格纳式的夸张赞美，尼采抓住了美学的古希腊的美学灵魂，酒神还有太阳神是男性之美的神魂，不被女性的爱和爱情的欲望吞噬力量，美学的诞生还是因为有太阳神和酒神的想象力和活力，摇滚没有错，垮掉的一代都是太阳神和酒神徒子徒孙崇拜者，他们信仰古希腊美学的文化，垮掉的一代外在外表颓废了，内在的思想和精神并没有垮掉，美国的垮掉一代算什么？美国人并不像金瓶梅的色情男女想象中的开放，日本也一样，其实他们的爱和爱情文化中保守的成本更是主流。 宋玉向唐莺莺诉求love，还有爱情，瞬间唐莺莺眼中充满了眼泪，这是唐莺莺向林黛玉学会的撒娇本事，这种完美的拒绝爱情方式态度。女人的眼泪淹没了宋玉一丝一毫的爱情兴致。 在达拉斯夜总会的狂放表演其实是爱情和爱的反噬。他想了许多，在美国想了一个多礼拜，爱情是什么玩意？终于明白一个道理，什么爱什么情啊都是狗屁！唐莺莺的眼泪就是烟雾弹。 这不张笙在外面的车里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唐莺莺终于送宋玉出来了，唐莺莺住在朝阳公园附近的一个高档小区里，她在楼下和宋玉寒暄了几句，从唐莺莺的表情来看，宋玉永远是她的宋哥。宋玉即使去美国达拉斯夜总会敲锣打鼓也没有用，他骨子里还是牛虻，不是唐璜。当然了宋玉还是像原来那样喜笑颜开，张笙知道他这是在故作镇静，爱和爱情彻底没戏了。 “怎么样？不继续了？” “暂时停止吧。” 宋玉终于面对现实了，在这样一位大美人身上投下几枚金币，如大海中的一粟雨滴。 “当朋友吗？” “什么朋友？男女之间有什么朋友？” “爱和爱情就这样结束了吗？太遗憾了。” “爱和爱情是吞钱怪兽啊，耗不起呀，懂吗？耗不起。精力和时间耗不起了。” 张笙知道他不是精力和时间耗不起，而是金钱耗不起。第一次碰到投入几万块的喜剧，剧本都不敢那么写，连一点爱和爱情的浪花都没有得到，宋玉被唐莺莺扇了耳光子，这真是对男人的尊严和爱情的侮辱，太打脸了。 还是不明白为何宋玉回国的第一件事是送给她胸针。张笙知道宋玉把自己幻想成罗彻斯特先生，而唐莺莺成为简爱。这是所有男人最完美的爱情。 罗彻斯特之歌在唐姑娘的生日party中随着阵阵百合花香，这爱和爱情的欲望的香气飘荡在编剧非知名演员导演的周围。她让我们想起了茶花女，像一只翩翩起舞的在花丛中飘飞的花蝴蝶，那是披着尼桑雨衣的大美人，它展现了时尚交际花的风范美丽，像在梦中一样顺势就被安排在了包厢里，这是巨大的开放式包厢，dna结构的螺旋式木梯，同一层的开放式酒吧相连，与其说是酒吧，还不如说是舞台。 想起了大屯路往事酒吧的performance，不过没有钢琴，没有乐队，坐在高处能俯瞰一切，这明明是上流社会的沙龙聚会。现在她的身份不再是henry doctor的秘书了，而是这上流社会的沙龙里的交际花。 她现实生活中是一位好的演员，她现在一直在寻找这种老男人，她也想像佳丽妹妹一样成为舞台上的主角，她对未来充满了幻想。啊！现实版的中国丽人。她很失望，内心极度失望，因为宋玉不是她梦中的老男人。 现在这一切只是唐姑娘的生活方式的方隅一角而已。她的野心和幻梦如同银河系，她在欢声笑语中，一会儿陪几位年轻的姑娘叽叽喳喳聊一会儿，音乐歌唱的噪音吞噬了一切，完全听不到她在说什么谈什么。不过，她举止优雅周旋于朋友之间，神情仪态比较严肃。 开放式包厢里都是些醉鬼之流，所谓的蹭吃蹭喝风流诗人浪漫哲学家，演员在彼此间试探，急切找到共同的subjects话题，好马上擦出艺术的火花。这里酒精是最好的化学燃料，肚子里头都有一台大马力的燃烧酒精的发动机，添加燃料燃烧在心中，燃起熊熊热火，口腔中喷出燃烧后的尾气，酒精气味。 尼采超人，还有莎士比亚戏剧都纷纷登台，真让人嘲笑，这年月谁还看尼采，谁还看莎士比亚戏剧，都落后于时代了。为什么不听henry doctor的ai女神们降临于此？没有女神就没有浪漫，就没有爱和爱情。 “当你想成为超人的时候，你能联想到……” “superman film ，american film。” “不，我想到超人，可是酒没了怎么办。上酒上酒……” 唐姑娘对于酒的理解是豪放派，管够。张笙知道她的酒很贵，但确实好喝，因为美酒里有美人的爱和爱情的心思。她的确很尊重新来的两位客人，马上又要了一大桶洋酒，哗哗的倒满了一大杯，好久没喝上这么有力度的好酒了，相信吗？坐在这里的全都是为了喝美人的酒而来的。 多亏唐姑娘活在理想国中的城堡里，虽然是柏拉图为伊人摆的爱和爱情陷阱，人性最后的遮羞布都不要了，美人的酒就这么厉害，把脸皮上那层薄薄的虚伪的面纱烧掉了，绅士们之前的沉稳沉吟世故，哪里能抵得过美人酒的诱惑？面具面纱都他妈的滚蛋了，唐姑娘的洋酒太好喝了，丑陋的存在剩下了一句话，“酒呢？” “empty、empty、empty……” “怎么办？” “不嫌脏，喝我酒杯里剩的。” “你怎么办？” “不喝了呗，听您聊超人，您真是位大哲学家，尼采的继承者，大哲学家会写剧本儿吗？” “鄙人正在创作！” 罗切斯特先生赶紧走过来，马上制止，“这里都是精神病，千万别提尼采，更不要提莎士比亚，还有千万别谈写剧本。” 朦朦胧胧中听到了罗彻斯特先生谆谆劝告，宋玉不敢拿张笙先生怎么样，因为张笙之前干过好多让宋玉害怕的事。不过唐姑娘，哦，变形记中的简爱把张笙搂在怀里，突如其来的爱情好幸福啊，这是真的还是假的。 宋玉是罗彻斯特还是罗彻斯特是宋玉，这都不重要了。唐姑娘是女神还是女神是唐姑娘，宋玉是变形计中的罗彻斯特，晕晕乎乎中明白永恒的那一刻，张笙的portrait，进入唐莺莺的portrait中。 又想起了王尔德的道雷格林的肖像，张笙捉住了美人的灵魂，张笙可不是henry，他希望美人的灵魂，唐莺莺的灵魂永远不要变老。一定要为美人画一张油画，永远像现在这个样子，美丽的天使啊，是人鬼情未了吗？灵魂人鬼分不清楚了，他什么时候离开的？不知道。编剧不胜酒力已经彻底歪倒在桌子旁边，打着巨大的鼾声。 罗彻斯特先生损失了他的简爱的未来的一朵大百合花，散发出浓浓的爱欲的香气，可是她的朋友圈不是所谓的上流社会，而是一群小混混，混吃混喝的小混混。罗彻斯特对唐姑娘所谓的上流社会一脸的鄙视，不屑一顾，唐姑娘很神秘，她背后的男人是谁呢？罗彻斯特先生曾跟唐姑娘聊过，反正唐姑娘，之前是有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爱情的代价是什么？是她有现在的奢华生活。可以一次part花上万块，请他们照顾一下她所谓的面子和虚荣心。简爱抛弃了罗彻斯特的场景没有再现，罗彻斯特那段自弹自唱深情款款的love，因为罗彻斯特演绎了他对jane的love，可是fate却对丘比特小爱神对罗彻斯特放了个鸽子，还是用响屁来形容爱和爱情吧。 张笙倒是想起了罗彻斯特那段热情奔放的爱情之歌。罗彻斯特在哀怨中带着无尽的伤感在呐喊，可惜他又不是鲁迅先生，很讽刺，很讽刺。在张笙的视角中，唐姑娘宛如一位交际花，正在欢送一位又一位即将离别的男友人和女友人。在罗彻斯特的歌声中say goodbye，无疑对我们的女神是最有面子的告别伯德家的苔丝。女人什么时候lost purity失去纯洁，会改变命运。难怪乎我们的love sin，想一想，还是大海中的美人儿，人类中的渔夫。 他充满了欲望，还有human soul，她是美人鱼，相爱只有cut away，那人类创造的human shoul。她爱他是行尸走肉，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唐璜拜伦的诗，唐姑娘一直渴望宋玉成为浪漫的唐璜。据说西班牙浪荡子一生有一万多个女人，结婚的未结婚的有朋友的没有朋友的都活在不忠的旋涡爱和爱情中。在浪漫的夜中，女人酒鬼外加满口酒气的苏格拉底柏拉图，还有李尔王的荒原悲歌，李尔王的女儿对他的不忠，可惜他应该学学苏格拉底的智慧，这荒原里有什么寻找，有苔藓，有grassess，一年后荒原中还有什么，没有苔藓，没有野草，有的是金灿灿的麦穗儿。 那个超人的口中有一句名言，那狂乱不羁的不食人间烟火的山顶洞人，查拉斯图特拉是从西藏高原的山洞中走下来的。再想一想古希腊的太门，还有太门的亲朋好友们，全部没有通过太门的人性考验，人性是贪婪的。 魔女佳丽，称呼唐莺莺为魔女佳丽吧。祝唐姑娘好运，总比当苔藓好些，像魔鬼撒旦一样吸干男人的肉与灵，男人们都被爱和爱情迷惑了，不吸干他们的肉与灵，他们就浑身充满了爱和爱情的欲望。 张笙向唐姑娘讲述美学的欲望是古希腊十二位缪斯女神的创作源泉，捕捉到美，女人的肉体的美。在那神圣弹性的肉体表面有一对神圣的山峰 ，一对雨果笔下那老不正经的所说的双乳峰，美人臀部是山丘之美，肚脐之下是生命诞生之美，野草是生命守护之美，也许艺术就是从这男人的缪斯女神赐予欲望开始的，那就是爱和爱情的美学，爱和爱情会诞生美的概念。 维纳斯与吴大维这一对充满了矛盾和欲望的雕像，在魔女佳丽的怀抱中，那是一场春梦罢了，不是朱莉，卢梭笔下的朱莉。魔女骑扫帚，在古希腊神山中狂放的魔女佳丽，佳丽妹妹书斋中的浮士德，想起来了歌德的化身，在书斋中待久了，迂腐当中没有一点生命的意义和interests。 那不行，靡菲斯特还得是歌德思想创造的魔鬼。何为歌德？伟大的作品永远经得住人性爱和爱情的考验，靡菲斯特反而成了拯救男人们的爱情天使。可惜罗彻斯特先生，在爱情的变形计中太过于虚伪，丧失了唐姑娘的爱情诱惑。 原来灵魂可以互换，“exchange our minds and souls。”这里是普瓦斯之夜吗？这里尽是些clowns小丑，唐姑娘是海伦没错，她是古希腊荷马史诗中的helen，她一身奢华的珠光宝气，那个特洛伊城里的花花公子帕里斯给的，唯独缺少一个故事，赫拉维纳斯爱神雅典娜，看来安徒生的故事，白雪公主的queen，女人天生是嫉妒美的，美之为美，帕里斯为什么没爱上赫拉送给她金苹果？看来人类跟金苹果脱不了关系，切开一个苹果那里面像女人的卵巢。 她海伦采着赫克托尔，帕里斯，老王普里阿摩斯，特洛亚之歌在王后的口中响起，浮士德望着正在fading fading那rose rose托起的海伦的赤裸的肉体。罗彻斯特正变成美男子巴里斯，同beauty 一起在跌足神的爱和爱情的床上。宙斯在黑雾中抓住海伦的酮体，那是魔女伽利的酮体。 的确所有的男人都像善变的宙斯一样，为了征服美人的爱和爱情不惜代价，这不是想象，也不是幻梦，是宋玉从美国带回来的一幅油画，有点恶作剧的情绪送给了唐姑娘。感动到落泪，真希望巴尔扎克先生改变一下创作的思路。交际花盛衰记，不知是小仲马从巴尔扎克先生这里获得启示录，还是巴尔扎克先生从交际花盛衰记中获得启示录。爱和爱情的启示录，鳄鱼有时也会流下感动的眼泪，变形计可不是卡夫卡的变形记，而是赫斯拉的变形记，还有奥维德的变形记，现代版变形记是罗彻斯特变成吕锡安。 中国版的杜十娘当歌姬变成圣女，拥有茶花女一般的高贵品质，吕锡安跪在海伦的裙角下，宋玉祈求唐莺莺的爱和爱情。 “i''m mermaid you are human beings you have human soul you know i can''t have love with you at all fisherman fisherman。” 大海又回到大海，罗彻斯特拿着简爱的肖像，海鸥成群的扑向简爱的肖像，大海深处白色的旋涡中，把爱和爱情一切风卷残云，让爱和爱情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雷雨和西厢记，罗彻斯特不会偷情，简爱早已死去。 第103章 女神互联网 在锦秋国际办公的魏华和江涛的公司一下子把张朝的神气魂全部吞噬了，这就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的后发优势。不是物理数学的第一性理论太过于超前，牛顿第一第二第三定律，爱因斯坦广义狭义相对论，到波尔的量子理论。计算机和互联网世界里，第一性理论的优势越发显现出来了。理工科的tatents更适合计算机互联网创业，改变世界，成为公司的ceo。 魏毕和江涛明白张朝的失意并非方向和能力不够的问题。公司是一家拥有互联网基因的高科技公司，而非一家纯粹的投机金融公司。一个上市就毁掉了helen pany全部，资本的游戏是陌生的领域，缺乏足够的敬畏之心，失败是必然的。 有一阵子，张朝和江涛的老婆轮番到公司里叫阵，这都成了公司的喜剧。这个世界从来不会同情失败者，魏华对张朝的态度采取了漠视冷处理，既不接触也不沟通，反正时间站在江涛和魏华公司这面儿，他们能耗得起，更能耐心的等得起。 保持理性镇定，只为让张朝明白他的失败是自身造成的。他必须承担公司破产倒闭的后果，其实受伤害最大的是前公司的员工们。他不反省，反而到魏华和江涛的初创公司里闹事儿，只能说明张朝还没有看清楚公司失败在了哪里，多么讽刺啊。以前中关村里的风云人物沦落成和手下前员工碰瓷儿的地步，什么剽窃他的创意理念还有专利啊，说这些都没有用，好比乔布斯痛斥盖茨偷了苹果公司的创意一样。图形操作系统的创新理念全部源于施乐公司，苹果公司和微软公司都是合法的用了施乐的创新理念和技术。 不过，魏华还是懂得如何和落魄的前公司ceo周旋的。他现在是真正的刘邦，而江涛是萧何，张朝连项羽都算不上了。公司的破产倒闭对他的打击太大了，可是败了就是败了，不管之前有多风光。魏华还是给他面子的，生生请来了一梨园戏班子，专门在办公室里为张朝表演了一番霸王别姬，而江涛的老婆则下午到公司找前夫又吵又闹的，还是因为离婚后的财产分割问题而纠缠不休。江涛一点儿都不在乎，在公司里骂大街，离婚离成这样子太痛苦了，还有让江涛生气的地方就是前妻把新疆的舅舅们都号召了过来，住在江涛一套一百多平米的房子里，抢房大戏拉开了序幕，这场离婚大战，江涛损失巨大，前妻分走了两套房子，他还剩三套房子。中国式的婚姻，很少有和和气气的分手的。 公司的员工们都悄悄的嘲笑江总，在他楼下骂前妻的舅舅们赖在他的房子里不肯搬离，这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件了。 江涛知道宋玉最近公司的情况一点都不乐观。魏华公司的主要开发团队现在都集中在广东深圳搞研发呢，未来是属于互联网的时代，魏华和江涛已经把方向确定在，移动支付领域，和大的金融机构还有银行合作开发项目。 项目的研发和开发都很烧钱啊，公司遇到了现金流瓶颈，魏华和江涛很清楚，这是公司出现危机的警示。所以女神世界互联网聊天平台是当下最赚钱的风口了。服务器设在天津塘沽的机房里，租上宽带，到全国各地创立分公司，把全国的美女资源整合利用，这符合犹太人的商业原则。 美女经济什么时侯都不落伍，美女加互联网绝对创新，女神互联网里的女神，当属最吸金和吞金了，公司里的talents简直太easy了。江涛满脑子里没有别人，只有一位候选人当然是从美国回来的宋玉了。能混夜场，喜欢泡妞，又有点花花公子的眼光，关键是理工科专业，互联网计算机专业，当然最近宋玉在美国闹通大家都很清楚啊，他是个在恋爱方面儿比堂吉诃德还要荒诞的talent。 和卫华商量来商量去，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比宋玉更适合的了。搞工程装修简直是太痛苦了，而宋玉公司的股东们也觉得前景有些渺茫了，而且连还银行的贷款的钱都有些吃力了，因为工程干的越多亏的越多，不像股东们刚开始干的时候，那个那钱哗哗的流动啊，股东们也感受到了资本的厉害，公司里的老员工孟亮和汪强也不得不去其他公司了，还有聂小倩主动选择和宋玉分手了，女人的直觉总是很敏感的，聂小倩知晓宋玉正在泡一位大美人，品位也挺高的。 在宋玉去美国的那段时间里，聂小倩终于想明白了，决定去西部乡村支教去，寻找寻找初心，也增加增加阅历，男人们总是情场失意，事业成功，不是吗？唐姑娘对宋玉的爱和爱情的模糊拒绝，也让他感觉很感觉没有面子，马上去锦秋国际见了魏华和江涛，公司决定让宋玉正式加入，负责女神世界聊天项目。 宋玉又考了经纪人和记者证，是处于半个娱乐圈的人了，又充满了活力。一想到自个马上又开始花花公子，互联网上的花花公子人生了，马上又恢复了往日的阳光和激情。 他心里想的第一件事，“爱和爱情永不停啊，女神世界不缺的就是goddess 女神们wele，按照第一性原理，男人们love beauties，当然花钱花钱充vip啊，我干什么工程装修啊，互联网才是我的天堂。” 汪强一听说宋玉加入女神世界，并成了负责人，太对口了。计算机互联网专业恰如其分，报此专业时也是为了偷鸡取巧，避开脑力蓝领当程序员的fate，当程序员可是烧脑的职业。虽说微软有一位高龄的程序员，但那是美国，但在中国，程序员必须年轻有活力，好像大学里学的乱七八糟的程序语言全忘掉了。着什么急呀？公司里有一大批元老级别的程序员，古风、文武、铁山、杨万里，公司一点儿都不缺少程序员，每年还要从周边大学招聘talents，魏华也是程序员出身，他掌控公司的核心技术，还有战略发展方向。 江涛是一位非常好的合伙人，江涛更侧重公司人力资源管理，营销和管理是他最擅长的领域。当然了，在香港的公司运作还不错，这是魏华和江涛为了避免张朝上市的悲剧，而演练的一个上市规划。先在香港单独上市一家公司，熟悉一下整个资本融资到打包上市的整个流程，摸索总比不摸索要客观一些，少了一些主观的东西，对公司发展更有促进和帮助作用。 张朝与其说上市破产失败，其实还是因为他不懂其中的风险。宋玉向江涛和魏华提了一个要求，想花20万买一辆奇瑞的越野车，当然啦，最后的方案是公司赞助十万块，宋玉自己负责十万块，要不出没在各大夜场为女神世界寻找beauties，没有一辆能泡妞的豪车，那太说不过去了。 美人们，美女们，对车还是挺敏感的，有豪华车会让大美女们释放出爱和爱情的活力，真是一物降一物，豪车能降服美人们的爱和爱情的诱惑，如同男人们看到t台上走步的比基尼美女模特的那种sense。 公司引进宋玉这样的talent总要给予一些好的待遇，还好宋玉对房子和北京户口不感兴趣。现在光前股东们买的房子，一个月的贷款也压的他挺累的，开始显不出来厉害，可是如果月月八千多块还三十年，sense现实就不一样了。 从美国回国和前股东们摊牌了，这样对大家都好，宋玉放弃了所有的股份，买房的时候十万块也因他的退出打了水漂。一切都ok了，马上开始招聘美女，公司在北京提供巨大的宽敞的办公场所，又从海龙订购了几百台pc，每个美女一台台式机，没想到吧，真正的女神世界里是每位美人乖乖的坐在电脑屏幕前，在互联网上和男人们玩爱和爱情的虚拟游戏。 汪强第一个把小姨子推荐给宋玉，也算小姨子的丑与美，按照汪强河南媳妇的形象鲜明对比，确实是个大美人儿。汪强的个人婚姻还是比较奇葩的，以前汪强爸爸、小叔，还有妹妹租住在东坝的一处荷花塘环绕的三居民房里，因为房租便宜，关键一到夏天，一望无垠的荷花塘到处都翩翩蕉葩翠绿，红粉绽放荷花，隐隐绰绰。夏日里的岸堤上的垂杨柳如美人儿兮，芙蓉菡萏争俏潋滟，莲池也增光增色别有一番法华妙境。 汪强和第一任妻子离婚了，没用多久就找了有现在小姨子的老婆。啊，宋玉称之为神人，婚姻如戏，说离就离，说结就结，也就他汪强能做到了。只此一例，只有汪强的小姨子特例，以丑为美的典范，也是公司一次东施效颦的伟大尝试之举，这没什么丢人的，女神互联网世界也需要丑女。 还好宋玉又回到了熟悉的互联网领域，啊想一想，刚从大学校园里走出来那时，他在京华江涛当中是最闪耀的未来明星。几年过去了，一个轮回，彻底沦为江涛手下的女神世界互联网聊天平台的负责人。魏毕和江涛是非常放心的，宋玉完全胜任这个互联网娱乐平台，互联网不停的创新，诞生了一个又一个独角兽，但现实越来越来面临各种挑战风险，关键是风口红利很快就会过去，抓住风口红利实实在在的吃上一大口时代的互联网红利才最重要。 江涛和魏华已经明明之中预见到未来一定还会诞生互联网独角兽，公司押注在手机支付，同银行合作手机支付，公司前期投入很大，未来一定是用手机支付购物，但现在可以断定女神世界聊天平台可以抓住互联网风口红利，能马上实现资本运营变现。公司得马上回血呀！ 按江涛和魏华的战略规划，只要女神世界能给公司两年的喘息时间就ok了。当然了，魏华一高兴带领公司的各部门负责人主管，去了一家海淀有名的老字号，屌子馆。吃各种各样的鞭，牛鞭驴鞭羊蛋，对于男性来说是最好的大补。这奇葩的屌子宴吃起来味道妙极了，魏华还开玩笑的说单身的吃了会火气大，但大家工作压力都很大，补补阳气，壮壮阳气，对工作也是有好处的。 宋玉突然想通了唐姑娘只想让他成为fishetman fisherman，多亏吃了魏华的屌子宴，如醍醐灌顶，猛然醒悟。他是牛虻而不是唐璜的原因找到了，缺乏杨玉雷所吹嘘的印度胡声给西门庆的壮阳药。这屌子馆的手艺绝了，什么牛鞭马鞭驴鞭羊鞭羊蛋能做出这么好吃的味道出来，关键还是大补，他好后悔当初创业跟一帮子干工程装修发家的暴发户，虽说公司解散，但这几年互联网最挣钱的时光白白浪费了，得赶紧招聘百号的美女加入公司，北上广，然后重庆，哈尔滨，一个个分公司开始创建。 美女到互联网上最能获得流量了，还有到公司认识了许多新朋友，杨万里每个月工资三万块，公司的技术总监。还有其貌不扬的古风，公司招聘了许多女大学生，还有女研究生，这一点上他必须佩服江涛和魏华的用人标准，依托中关村教育的优势，把优秀的talents引进公司，每年会都有优秀的人才加入公司，反而促进公司不断创新进步。 女神世界的互联网发展方向太精准了，公司需要通过各种平台引流，百度谷歌引流，打各种广告。公司也要创作一些好的内容发布在平台上，一切都为了流量，把优秀的男性们引流到女神世界的聊天平台上。 美女夏娃们永远是男人们的亚当的最爱了，可以想象啊，几百位美女们，得招聘几百位美女简直是互联网美女秀啊，多好的风口啊，自己怎么没想出这么好的创意呢？如果不是出国去了趟美国壮壮声势，老同学们也会忘掉他这位风云人物啊。 想一想就兴奋，每天都要同一帮子美女们在一起工作，又想到唐姑娘对他的无视，得转变一下爱和爱情的方式不是吗？假如一百多个美女当中，就他一位绅士，当然了，他还用得着死皮赖脸的追求一位高傲的女交际花吗？ 第104章 三位大直男 三里屯东大桥地铁站下车，路过着名歌手的酒吧，还有普希金文学餐厅，过几个街口走几条街，会看到三里屯标志性的建筑，搜狐大厦，三里屯的前世今生工体的辉煌。 对于北京来说夜的魅力，三里屯的星光闪耀，夜色来临，正是三里屯最美的时刻，夜半时刻，酒吧里摇滚乐狂浪的奏响，各种肉欲的丑态在最终显得浮生梦死的颓废，在夜里此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因为喝醉了搂着美女并不是耍流氓，不用过路客自己去献殷勤，灯火通明的夜店门口会有许多热情的美女主动搭讪，询问是否可以驻足酒吧里赏光，有美女一起喝酒唱歌玩游戏。 对于在爱情上失意不成功的直男来说可以在这里寻找爱和爱情的解脱，一下子冒出这么多的吧女，似乎对于人生来说感觉缺少点什么。爱情是在痛苦中的彷徨和没有结果，谈过恋爱的男男女女都喜欢在灵与肉的碰撞之前，有点苏州街里水乡悠然小桥流水人家，在碧绿的江河沿岸石阶小路上，牵着手一起漫游，小心翼翼的走在临河的店铺的小路上，这路都是用青石筑成，很狭窄，一不小心就会掉入另一侧的小河中，水面平静，毫无一丝碧波荡漾。小船载着游客们穿过石拱桥，多么惬意，回味无穷。古色古香的老字号店铺，会有一种梦回唐朝的感觉。 茶楼是一个好去处，学习一下中国古老文化传统茶道。在盛夏里喝一口余味无限的美妙的武夷山上的茶，心灵会变得像茶香宁静而悠远。老北京的小吃喊着号子的小二们，往往会逗得人们不关注小吃的味道本身，精神和心灵早已被他们的黑色幽默嬉戏逗得捧腹大笑。 在北京的标志性三里屯，这里不需要为爱情的唯美而浪费青春，根本无法实现的慢节奏的爱情马拉松，大城市的特点，像架子鼓的狂击产生的鼓点快节奏，需要频率加快的节奏，慢拍不适合大都市的奔流和速度。社会演变的本身。骑着自行车，车座后面有一位纯情的姑娘，用双手搂着恋人的腰。可惜城市的道路太拥挤，自行车永久牌凤凰牌，在马路上没有自行车，慢悠悠骑行的空间和时间。城市的象征，时空的演变，用疯狂奔驰的摩托车来比喻速度中的狂野激情。风中飘散的女郎的秀发，顺便带来阵阵让心灵狂乱的爱情香水味儿。那可以代表青年男女们在压抑中奔腾的肉欲，爱情赤裸裸的爱的宣誓。 三里屯搜狐是一座地标，围绕搜狐产生的商业圈儿，半潜式的商业走廊，下面各式各样的酒吧，咖啡厅，意式餐馆儿，时尚吧，一排排理发店，理发师们都是年轻帅哥，他们会为时尚女郎设计很潮的发型，帅哥们服务的对象全都是摩登女郎，她们的头发在他们的手里变成了美女的艺术绽放。 下面的花园的台阶上，花池里的花，在浓浓盛夏，荡漾出阵阵芳香。cbd的氛围充满了商业的味道。这半潜式的商业空间里，到中午的时候，白领们便会来到这里，找一家喜欢的西式餐厅坐下来，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喝点冰凉的饮品，西瓜汁，石榴汁，苹果汁，再来一份牛排，一天当中，可能这段时光是最美妙的。 每家餐厅门口都会有乘凉的遮阳伞，遮阳伞下面放一张长桌和几把木椅，不在乎是否在餐厅里消费，纯粹就是方便客人们能有聊天休闲的空间。 靠近滚梯的喷泉，会把周围燥热的空气变得清新凉爽。阳光下的喷泉，便成为这里最美丽的风景。男男女女们会围绕着在高高喷起的水柱欣赏闲聊，可能是工作性质的原因，青年男女们一般都会叼根香烟，吸一口吐出烟柱烟圈，然后低头思考，可能是在思考下午的时间应该如何把需要完成的业绩尽量完成。男的一般站在半潜式空间上面的围栏处，眼睛盯着一上一下的滚梯。哦，魅惑的姑娘们，从下到上的完美过程，她们都穿着标志性的超短裙，姑娘们不怕把她们最性感的白腿露在外面，她们喜欢自己的性感的绽放，体型优美的在夏天里都像在海边游泳那样，多露出点白肉，这肉是她们美丽存在的客体，飘在空气里紧束腰身，用彩虹般的丝带随风飘扬，粉红色的短衫突出胸脯的丰满，这里的姑娘们喜欢喷涂香水，像百合花的香气刺激男人雄性的荷尔蒙。 姑娘们的脸蛋都是白皙的像纯洁的白玫瑰，眼神冷傲中燃烧着欲火，为什么先生们喜欢站在高处耐心等待，总会碰到半球微露的豪放女郎，像摄影师喜欢找到最好的拍摄角度，看到姑娘们象征着爱和爱情的洁白，半遮半掩的深深的乳沟，好像走进选美的t台，关键能欣赏各种繁多的姑娘争俏斗艳。 北京姑娘的美，在中国是独具特色的美。姑娘们来到北京后都会在精神气质上升华蜕变，变得更有都市的气质和魅力。全中国的姑娘们来到北京城后，会抛弃她身上的家乡的泥土气息而变得高贵华丽，姑娘们最大的资本便是年轻，时间的珍贵完全体现在姑娘们的好看的身材上和靓丽的皮肤上，她们天性里最善于隐藏自己的丑，而展现最大化的美。 青春是最好的象征，代表着美丽纯真，奔放多情妩媚，不需要刻意去卖弄，便会把男人们的色眯眯的眼光，集中在她们的世界里。来到这里奋斗的都是年轻的姑娘，这里的华丽世界有她们绽放的舞台。 马路对面便是有名的太古屋商业街，苹果的旗舰店也设在那里，每当苹果发布最新的产品的时候，黄牛们还有痴情的粉丝们便会形成长龙阵，形成阵势喧哗的人流，为热爱苹果摇旗呐喊。 宋玉，张笙，还有郑恒，有一场活动是宋玉公司赞助的广告活动，郑恒是广东人，他的理想是考上中央戏剧学院，可是不仅是长得有些雅艺，最关键的还需要文化课和其他方面的综合素质。他高中的同学，有的幸运考上中央戏剧学院了，高中毕业后他没有选择上艺校，而是直接干起了主持行业。他自己介绍，认识好多大腕和明星。他的日本车，还有在东四环小区的楼房的首付，都是通过接商演挣明星的中介费，有一位大婉对他的中介费更是支持，可见他的人缘还是不错的。 张笙最喜欢同这样的演艺界的朋友认识，虽说郑恒不入主流，总比不认识强。这阵子，张笙和宋玉在北京的酒吧和戏院没少逛，听了好多没成名的歌手的现场歌唱，认识最成功的歌手便是常年驻唱在雍和宫胡同里酒吧的龅牙老铁叔。此君找了一位赞助人，玩艺术的没有赞助者和崇拜者的金钱上的支持，要成功是不可能的。 雍和宫是雍正的乾隆之地，宋玉和张笙没少在这里烧香拜佛，祈祷一生富足平安。张笙在这里买了不少关于佛典方面的书籍，六祖坛经，金刚经，地藏经看了一遍又一遍，希望自己有金刚的硬度，成为金刚之身一切都不怕了。读没读懂不知道，反正像看哲学书那样看不懂也看，般若菠萝蜜，有点穿越时空的感觉。 宋玉喜欢广交朋友，也跟工作性质有关系。互联网要求像新闻记者一样周旋世界，寻找新闻的亮点。还有喜欢电影剧本方面的创作。郑恒有一颗大心脏，也想像港片中许多贫民窟的小人物，最终成为呼风唤雨的大明星，对他的了解暂时也就这么多。 前几天宋玉神秘兮兮的跟张笙说，介绍一位挺成功的演员，据说这位先生拍了好多小电影，集编剧，导演，演员于一身。一台索尼摄像机和一台苹果电脑齐活，这就是这家电影公司的全部家当，不需要助理，请一个助理一个月得几千块，不用花那个冤枉钱。每个片子剧本完成之后，郑恒就会用qq群发一下他的命令，这年头想要成名的青年男女太多，也不管能不能成功，反正最好别结婚，结了婚也害老婆孩子一辈子，想当演员就得跟个疯子似的。别说照顾家里的人，自己能吃饱就不错了。底层的演员们就像大洋大海里的虾米，都给鲸鱼先生鲨鱼女士们当垫背的零食。食物链底层这辈子不可能了，在梦里变成超人还是可能的。不过郑恒的创作是做的不错，值得夸赞的是莎士比亚一年只能生产一部剧本儿，此君往往从小品演员的灵感中获得copy再创作，不是全抄，偶尔抄一部，天下一大抄，就看谁能抄出让原作者也看不出来的水平。 创作其实就是偷的艺术。从作品中偷，从生活中偷，从朋友的素材中偷，我们想象一下，张笙当唐僧，宋玉当沙僧，郑恒当孙悟空好像他的沉稳劲儿又不像孙悟空，可猪八戒没来。 一起来到红螺寺拜拜弥勒佛，最重要的是宋玉要拜观世音。弘一法师题写的观音路，既拜观音又锻炼身体，还能远离城市的喧嚣，静一静浮躁的心灵。 郑恒看着宋玉和张笙一步一磕头，不停的笑，“你俩还不如去西藏苦修。” “你也拜一拜，挺灵的，去年我拜过一切挺顺当，真神了。” “没错，你拜了，说不定一定会大火。” “是吗？” “当然了，我看你有成名的潜质。” “郑恒，别听他胡说八道。” “怎么胡说八道，你看郑恒的身材保持多棒。” “人家天天做两百个仰卧起坐。” “真的啊？” “哪里哪里。” “再拍电影缺角色，带上我。” “你太胖了，这辈子不能当演员了。” “什么不能，就这么说定了。” “瞧你俩气喘吁吁的，能爬到山顶吗？” “放心又，不是第一次爬，每次都爬过一百零八级台阶。” “一百零八级台阶？” “对，山上有座寺庙，庙里求子挺灵。” “对，你也该给你妈生个孙子。” “这辈子不行了，下辈子吧。” “干嘛这么消极，那么多姑娘随便选一个。” 一起登山，现在又一起看姑娘们跳舞。福利待遇小生活儿，喝喝酒，晚上听听小夜曲，国子监的胡同里在大清朝这里还是学者们的圣地。附近的孔庙，张笙闲时还拜中国教育的大圣人孔孟，还有朱子，三圣的牌位也要拜一拜。 现在宋玉注意力全集中在方向盘上，奇瑞的路虎宋玉称之为虎子，这虎子不知多少次成了他的爱和爱情的空间。小妞儿们上了虎子，往往都得有爱情的故事，泡妞没有车，便缺少独处的空间。爱车的英雄们内心的秘密可不简单的，爱车有车便有女人在车里，单独同一位女人在一起，便如同在浪漫的舞池中同姑娘们跳一曲华尔兹一样，只有在男女独处的世界里，什么浪漫的事情都会发生。 “有大学生，名牌大学生，艺术系，还有一野路子的模特儿。” “什么，有大学生？过过眼瘾。” “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演员。” “什么？你还想找演员呢？一毛不拔。” “怎么不行吗？” “看你的本事了。” “到时候别忘了给我介绍一下。” “这辈子你满脑子全是爱和爱情。” “不带这样损人的。” “我看透了你，你的奋斗就是为了女人。” “不是，就不是。” 其实宋玉和张笙都习惯了这样的语言，彼此太了解彼此了。现场气氛热烈，宋玉手里拿了几台公司的摄像机，郑恒也懂摄像，他倒成了宋玉的助理，郑恒可不像红螺寺那个样子，一脸正人君子的形象，来到这大厅里，灯光闪耀，音响轰鸣，他变脸变得让张笙有些吃惊。 在车里，一本正经，怎么看见摇摆女郎他的满眼放光，眼珠子像变形怪杰里的眼珠子，恨不得都贴在她们的胸前和大腿上。我们不要嘲笑这些色男痴女，这个世界的前进就是这股无名的推动力。她们太美了，充满了爱和爱情的诱惑，要不张笙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动力，什么也不管不顾了，偏偏来此一乐呢？ 郑恒有些卑鄙，明明就是来看漂亮姑娘的，还假装深沉，下意识动作看着好笑极了，这些色情男女啊，“嘘，你俩别太露怯，艺术有点艺术。” “别太小气，谁还能怎么地呢？” “对呀，我这不还帮你支起了大旗吗？” “大旗？小心别是裤裆里的大旗。” “行啊，我俩撤。姑娘们都留给你得了。” “开玩笑，艺术男你俩眼睛别上不了场面都直了。” “你丫如果有妞泡儿，肯定想不到兄弟们。” “对，没错儿。选中了棒球女郎。” “这里不是美国大联盟，什么棒球女郎？” “你看那个手拿棒子的女郎。” “哈，真逗棒球女郎。” “小心虐待你。早知道我还有皮鞭的库存。你俩一对儿跑到东四环的公寓里玩玩虐待。” “谁跟他玩虐待。” “怎么不行吗？” “我喜欢姑娘，懂吗？” “露馅儿了吧？我的意思是郑恒现在火大，他看上了棒球女郎，瞧那胸真坚挺，腰够细，床上功夫肯定好，郑恒往上冲。” “我可没心情。” “好啦，活动结束后再同他们一起玩儿一玩儿。” 也不知道宋玉有什么本事能找来二三十个姑娘们为她的广告活动卖力。 “每们多少钱？” “钱？谈钱多俗，一分都不给。” “那她们图啥？” “图出名呗。” 姑娘们的舞姿不是很专业，他们又不是舞蹈学院毕业的，现场只能听宋玉的指挥，反正音乐摇滚一响，蹦蹦跳跳，双臂挥舞，腰肢左右一摆，大腿白花花一露，粉色短裤，黄色短衫，就像早晨起来一二一二的健身舞，关键只要步伐整齐，节奏一致，脸蛋儿好看，年轻的姑娘怎么跳都好看，乳房都像会飞的小鸽子，乱颤抖动。手里再拿几朵太阳花跳了一个多小时。摄像机在滑轨上不停的穿梭，助理们在其他的角落里再补上镜头，齐活了。 回去剪辑加点特效，不好的剪掉，可用的再修一下，音效不好，后期可以修改添加，这便是艺术摄影的整个过程，遮住丑的，绽放美的，变成了艺术的作品。 “跳的可以吗？”她娇喘吁吁，脸上流着汗水，因运动脸都变得绯红色。 “哦，紫薇，你跳的可以，待会儿活动结束了，到你学校给你拍几张写真宣传时使用。” “谢谢你。” “你叫什么名字？” “卓紫薇。” “别乱说话，一会儿我带你到她学校，紫薇他是我助理。” “对不起。” “没关系。” “他的画。” “你是画家吗？” “我的专业是西洋油画。” “真厉害。” “厉害的有的是，去把易拉宝收一下，一会儿放到车里。” “拍的效果怎么样？” “我给你的全都是特写，你是她们当中最优秀的，后期这块儿我们肯定很专业。” “那我就放心了。” 第105章 绽放的紫薇花 她现在有些累了，像紫薇树上的粉色花朵，在生命最美丽的季节开放。花季少女的害羞纯真的神态，清秀的瓜子脸，细细的柳叶眉，清澈红透的樱桃色的嘴唇，虽然还穿着跳舞时的短裙和汗衫，不动了静了下来，显出艺术的品格，艺术类的女孩从小就培养出一种别具风格的气质艺术之美。 她跟棒球女郎比较起来，明显的差别很大，野路子的棒球女郎体现出是一种世俗的艳丽奔放，身材虽然前凸后翘，而且丰胸明显的把整个胸前占满了，如果她穿上比基尼，她的身材无疑会让一切寻欢作乐的男人们情不自禁。看到棒球女郎一般不会想到其他的方面，往往会往爱和爱情的肉欲之爱，幻想尤物的客体的美，没有集中在她身体的其他部位。 这时候郑恒正热烈的同她套近乎，一双色眯眯的眼老盯着她饱满的胸部不动，她毫不在乎郑恒的不怀好意的态度。现在是棒球女郎，以后可能是画家的裸体模特，也有可能成为三流情趣内衣的代言人。 当然了，宋玉开了一家成人用品店铺，从日本和美国进口的各式各样的成人用品，单身汉们解决爱情欲望的最直接手段。人偶充气娃娃按照各种美女们的容貌定做的ai仿真的女人偶。到店里逛的男人们，先生们往往对真品不怎么感兴趣，反而喜欢看ai人偶娃娃的说明书，因为说明书里的图像比真实的人偶更具艺术性，也不知道男人们怎么了，对女人偶如此好奇热衷。其实无非就那样儿。 不同的女人偶可能艺术之美不一样，可是先生们却把女人偶想象成爱和爱情的美丽的花朵儿，想象成美丽的翅膀，不停的拍动。花蝴蝶的羽翼的拍动，在一片黑乎乎的丛林中拍动翅膀，而翅膀仿若金边的玫瑰花瓣。 姑娘们喜欢纹身，在胳膊上的花朵图案，肚脐下方的小腹上的恶之花，越奇特的纹身越刺激。男人们骨子里的艺术想象力，我们的爱情的归宿就像我们诞生于那美丽的伊甸园，最后还是把爱情的吸引力最大化。我们的爱情首先欣赏容貌，然后完全为她们的爱情的诱惑所吸引，爱情和爱是怎么产生的，真正的被爱和爱情的肉欲诱惑，这奇特的力量，控制我们丰富的情感，忘情于此。 然后又讨厌她们同自己生活在一起，曾经的爱情，曾经的美丽都消失了。另一群姑娘对男人们产生巨大的吸引力，因为她们是时尚的青春的，她们是青涩的苹果，爱和爱情可能感到逆反，姑娘们可能也会如此，她们肯定会和男人们都一样，一个主动一个被动，可是姑娘如果爱和爱情为男人们占据之后，她们比男人还要奔放和开放。他们彼此占有，谁都没有占谁的便宜，这就是爱和爱情的本质。 生产力越发达的社会，姑娘们的独立精神越强大，传统的遗传占了上风，男人们希望获得姑娘们的爱和爱情，姑娘被征服的欲望，祈求的心态，有了卑微心之后，正好又回到姑娘们古老的想法，她们总会像夏娃一样，她们会失去什么，必然会获得什么。 作为爱和爱情的补偿，她们喜欢看到男人们的各种各样的厚着脸皮的状态，爱情和爱的浪漫的厚颜无耻。 “你能帮个忙吗？” “什么忙？” “一起拍个小片儿。” “那有何难。” 现在卓紫薇，宋玉，张笙，郑衡，还有棒球女郎都挤在电梯里，他紧挨着棒球女郎，这一对真搞笑到极点，她的大胸好像也挤到郑恒的眼前，我们都能感觉到他的用意。 “你们等会儿我和她拍个小片儿，一会儿就完事儿。” “用道具吗？” “这棒子就是道具。” “你小心点，她揍你可没人管。” “我喜欢，她揍的不疼。” “卓紫薇让她和他去闹一会儿，我们先到一楼，一会他拍完一起到你们学校去抓拍几张生活照。” “我跟你一起去，怎么样？” “我不需要胖子，有这位姑娘就够了。” “别闹了一会儿跟我一起去她学校帮我拿着道具。” “看，为了你，我连朋友都得罪了。” “你看我这样的姿势好看吗？” 双手举起棒球杆，好像要来一个最后一击，真有点情色的艺术成分。这个姑娘脸长得像黄瓜型，可是身材绝对一级棒，魔鬼身材，无论怎么摆姿势，都是雨果笔下的悲惨世界的双乳峰，还是全身的闪光点。女人啊，在青春的时候怎么看都有闪光点。 郑恒据说还是单身汉，为什么是单身汉，因为审美要求太高，他发誓找也得找一个中戏的或传媒的姑娘。男人活一辈子得有点追求，他这样鼓励自己不要堕落于凡俗的女孩子。他守身如玉，整天假装为她们服务的样子，端水送茶，每逢演出还要送上一大束鲜花。中戏有几个高中同学，可是也挺悲哀的，全都是男的，那也没关系，同学的表演他照样送花，这朋友当的绝对一流。六双眼睛都明白，郑恒要把棒球女郎当成大明星一样，她可是他中意的尤物，棒球女郎太性感了，就够郑衡幻想的。什么拍片可能都是扯淡的借口。 “那位导演真有趣。” “他是导演！” “不是吗？” “他是烂片之王。” “你们怎么那么逗。” “你看他像什么？” “我想你的朋友一定是一个剧作家。” “对他是个剧作家。” “怎么我就不能成剧作家吗？” “嘘，导演，剧作家，摄像师全齐活了，我的这些哥们呀，哈……哈……。” 宋玉被逗的情不自禁的大笑起来。他觉得这帮家伙们出手简直太可爱了，其实都是一群见了姑娘就走不动道的色男色鬼。说不定郑恒最大的梦想是成为披着演员外衣下的艺术骗子，不为别的纯粹就是为了所谓的爱和爱情泡妞梦想，野心够大的，财色名利全收。 多亏郑恒还没有摸进演员圈的大门，他要进去了，他得潜规则多少女孩啊。除了车子外，每个月还得还几千块的房子贷款，现在明白了，阻碍爱和爱情浪漫历程的最大的天堑沟壑是金钱。他为什么建立郑恒工作室，都是为了爱和爱情狂野的雄心啊，这有点英雄的气魄啊。 宋玉，卓紫薇，张笙现在安静的坐在楼下等待郑恒的好戏，他能成功的勾搭上棒球女郎吗？能把她招收为女助理吗？ “放心，一个星期你的电影就能上线了。” “真的吗？” “谁骗你谁是狗熊。” “嘿，他是狗熊。” “你才狗熊呢？” “郑恒是狗熊，不信你看他是不是狗熊。” “怎么样？明天去我的工作室看一看。” “工作室去多了都有免疫力了，大叔。” “嘿，我才20多岁。” “认识你很高兴，不过我得有出场费，去一趟也不能白去。” “多少钱？” “五百块出场费。” “什么五百块，就做一下吗？” “那还怎么样啊？这都算便宜价了，友情价只看一下。” “姑娘，别想多了。” “什么想多了，我没想多。本来现在就要收费的，不过看在他的面子就免了。过了瘾吗？” “过什么瘾？” “眼瘾呗！” “我要走了，下午还有一个场子，光站台就一千块，有机会再合作。” “郑恒是狗熊，没错吧？大胸妹都搞不定。” “小声点，不是她还在吗？” “她跟卓紫薇不一样，艺术家跟伪艺术家不一样。” “这个女孩子有点意思。” “你以为跟你拍片那些女孩子一样没脑子，人家胸大不代表她没脑子，她不是你那帮疯娘们儿疯丫头。” “没错儿。刚找到感觉，把她都吓跑了。” “你也够丢人的。一香乡户妞儿都让你能给吓跑好了。我们审美降低点吧。” “那不成，我自从立下的规矩，活的不能像一头蠢猪，怎么也得完美，爱和爱情的完美。” “你还以为自己是卡尔马龙呢？” “我可不当nba种马。” “你要是种马她就跟你走了。” 郑恒回工作室了，约好下午一起喝点儿，可是他是滴酒不沾。我们喜欢看欧洲杯，而且德国队又进入了决赛，张笙和宋玉是德意志的球迷，他俩身上都有点那股劲儿，就好比宋玉的口头禅，“我流着蓝色的血液，我天生就是贵族。”可是现在的情况他当不了尼采的学生，创业全失败了。 在女神互联网世界，他又活了过来，想一想过去失败也是有原因的。网络直播虽说挺赚钱，可是来一个政策就是风险，只好把这个风口项目干一天是一天，还是专注于技术，公司的大方向专注于手机移动端事业的开发。 宋玉也太能泡妞了。从北京到重庆再到哈尔滨，生活中从来没有离开过姑娘们的爱情影子，可能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获得了多少爱情，自古以来都是花花公子们更能把事业做大的。在美国不见少数，年少轻狂，放荡不羁。好像我们理解错了，只看到其中的一角，而不能睁开眼睛看到全部，花在女孩子身上的时间和金钱，宋玉可能自己都没有计算过。这爱情的瘾，什么都会有瘾。姑娘们有爱和爱情的瘾，男人们也会有爱和爱情的瘾，大城市就好像一个巨大的开放式的社交平台，我们都隐藏在这个平台的角落里，然后寻找爱和爱情的快乐的光明。姑娘们希望有优秀的男人来纠缠和追求，男人们希望能得到他们想要的爱情美妹。一见钟情，心灵能互相沟通就可以。 找个机会相会以恋爱的名义解决爱情的期待，这便是所谓的男女之间的社交，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其实挺客观的，可姑娘们，还有他们的男人们都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孤独的心灵症结，大城市的环境中爆发了，没有那么多心情去虚伪的面对古老的传统。我们全部像迁移中的鸟类，可是鸟类会在季节的转换上来回移动，可是我们不是鸟类，我们可能在一个城市里待久了，习惯这种环境了，喜欢上迷失于大城市这种喧嚣躁动的环境，早就忘记刚开始的出生地，那里是回不去了，这里又不一定能落地生根，像城市海洋里的水藻，只能随着巨大城市的洋流行动，在这个世界里想一想生命寻找完全属于自我的空间，安定下来真的很难。 宋玉这么热情帮助卓紫薇，他到底图她什么，肯定对她有点兴趣，但又不是那么大，艺术系的小画家，将来能成为一位有名的画家吗？艺术有时会让艺术家陷入精神的崩溃状态，因为现实的社会给独立思考的创造者们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了。如果每个人都有一个巨大的创造艺术的野心，这个社会就乱套了，有点特立独行的怪想法，对于自身的发展来说充满了危险与危机。 挑战被披上了艺术的枷锁，如果能马上成功的话，对于人生来说痛苦大于快乐的幸福。 “咱们怎么拍好？” “先到我的教室里。” “大学教室里，还没到过呢。” “真老冒，你不也是大学生吗？” “不是大学生，是大专生。” “他是你朋友？说话可真有意思。” “一个奸商，爱好剧本儿创作。我劝他别干这行，他不听。不是那块材料，偏要吃苦头。” “大哥有志气。” “谢谢。” “别叫他大哥，叫叔叔吧。一把年纪了。” “别胡说，我才大你三岁。” “长得像个老头。” “我准备健身。” “好羡慕啊。” “你够厉害的，这么年轻又是重点大学。” “我从小就学画画，也没怎么努力就考到这里了。” “比我强多了，我可是又努力又复习，才弄个不入流的专科。” “什么专业不会也是艺术系吧。” “艺术是到北京跟他了解的。” “我是他的导师，什么艺术不艺术，他什么都不懂。” 宋玉的刻薄话伤了他的自尊心。是啊，看到宋玉经常同年轻的剧本创作者一起讨论创作心得，他真的好羡慕，别说创作了，对于写一篇作文来说都好难呀。两次高考语文一百五十分的题才答了七八十分，虽说复习最后一年碰上了学究陆石头先生，讲解语文就像说说文解字一样，可是语文这种东西是个杂家，内涵太多，短短一年时间就想把落下的十几年的文化补上，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石头老师再像大学教授，即使文学家来授课，只能吸收他的精神了，要想一下子蜕变成文学家，那只能在思想和精神上下功夫了，想想自己的学习生涯真是一片空白，真是不学无术，倒也好，文学一片未开垦的荒地，没有受过污染，精神上和思想上获得了石头先生的真传这就足够了，白丁先生照样能成佛。 现在放松心情，坐在车座后面听他俩谈天说地吧，从商业的闹市，现在又回到了充满文化气息的大学，校园多么青春可爱的姑娘啊，现在正领着宋玉张笙走进她天天学习的小天地。教室里现在是中午了，其他同学都去宿舍或者食堂了，整个教学楼里安安静静，她热情的介绍她的书桌，黑板上写满了古汉字，桌上都堆满卷子，张笙好奇的看到这些卷子上面的文言文，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时代。 高考的岁月，每个桌子上都堆满了厚厚的卷子，每天没有一丝闲暇，不停的做卷子，然后各科目的老师们讲解，语文之乎者也，论语大学之道，化学都是cho的组合，数学全都是立体的，代数的微分导数综合题，物理抽象的要命，英文都是不认识的单词的阅读题，月考星期考，有时测试的题目难度加大就会难过的要命，悲叹自己的前途命运可能会同这红色的分数一样，还好那一切都过去了。如果考的好了，就没有机会闯荡伟大的首都了，一切都是相对的命运，一切都在于不低头的拼搏奋斗。 “怎么样在这里取个景。” “还是别在教室里了，过于严肃，娱乐一点，娱乐的精神都没有。” “那咱们去外面取景吧。” “我真想坐下来上课。” “别傻了，走吧，拎着三脚架。” “我要锁门锁都找不着了。” “别着急，我帮你。” “找到了，在这里。” “我来锁，你别动。” “又犯神经了，我说过你多少次别激动。” “谁激动了。” “还不服吗？一到这场面就激动，你激动个啥呀？” “没关系，这本来就没有锁，全班里都这样锁门。” “出来呀，哥们儿。” “又怎么了？不是没锁吗？” “我这哥们儿有点儿发愣，也难怪。” “不过挺可爱。” 第106章 卓紫薇 宋玉明白张笙是见了卓子薇产生了心理问题，不过又不好直说，她能不明白吗？肯定明白。正好证明她的力量到底有多大，紫薇走出教室的时候作为安慰送给张笙一个迎头温情的笑脸儿，好像在高中那教室里美丽的女同学们，在高中时代最美的恋爱季节，那属于那些大胆聪明男生的快乐世界。 想一想那三角恋爱的感觉，杜山涛喜欢刘永美，刘永美喜欢张笙，多么微妙的三角恋爱啊。什么时候刘永美爱上了他，好像高一的时刻，足球友谊赛的时候，奔跑铲球拼命十三郎，最后用克林斯曼的头球一跃球顺势进入了死角儿，当时感觉自己正接受膜拜，这造成了轰动的效果，后卫竟抢了前锋的风头，前锋本来要在简爱面前抢风头，可是天意如此，他回头寻找女生们的喝彩，刘永美兴奋的脸都红了，不住的叫好，她敢爱敢恨。张笙失望之极，简爱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前锋没有进球，她失望了？ 后卫的怀疑没错，前锋几乎每天放学后都会等待简爱一起放学回家，他俩都住在一个小区里，林海林业局的中心区，其他的后卫只能期待简爱妈妈的严厉家教，可是简爱好像并不讨厌前锋的热情追求，可是又反反复复观察，前锋还没有得到简爱任何爱和爱情的表示。 生命之歌的人生当中，有谁没有在学校谈过恋爱，他就是一位喜欢他的不爱，爱上的她不喜欢，这真像爱和爱情的魔咒，生命之歌的人生如果重来，在刘永美的直白爱情之前，假如卓紫薇成了刘永美，一定好好恋爱一场，爱和爱情的诅咒，为什么会这个样子？也许对爱情的完美追求，要求完全理想化的爱情，反而带来了永远的爱情悲剧，这种爱情悲剧从高中一直到现在，人格上的心理阴影永远无法抹掉。 现在卓紫薇身上的青春花季少女的美丽气息，像春风一样浮荡着他的心灵，好像又回到了高中恋爱季的感觉。她活泼好动，洋溢着青春的浪漫，不时的跑跑跳跳。宋玉善于隐藏自己的想法，其实一切都为了广告后期的推广流量。宋玉时不时的同卓紫微聊上几句，谈谈紫薇如何考上这所中国艺术类的重点大学，还有她的过去的经历。 紫薇现在好像是风中飘动的紫薇花，什么地方的紫薇最漂亮，好像校园有一处南方的 园林甬路，两侧都是侧柏，都是古树，一旁的草地上几株紫薇树，紫薇的花季很长，七月一直到九月底都不会完全蔫掉。 七月的夏天，她是大学校园里绽放的最雍容华贵的紫薇姑娘，用紫薇花来象征美丽的姑娘，她的青春，她的美丽，用紫薇树上盛开的鲜花来形容，一点儿都不过分。 张笙又到了那种永远无法克服的心理障碍，一种距离的压抑感突然在他和卓紫薇之间拉大，这是一种永远无法治愈的障碍，为什么同这么可爱的姑娘在一起，反而一句话都无法表达了，怕一说话泄露心里的真实想法。 “你俩在宿舍门口等我一会儿，我要换上最漂亮的衣服。” “要不到你宿舍里拍几张吧，把你的生活最深藏的一面展现一下。” “宿舍门口的大娘孙二娘，可不讲究，她的原则从来都没有人敢破坏。” “放心，我们不是鲁智深。” “是什么？” “是武松。” “紫薇，别听他胡乱显摆，他就这样水浒梁山一百零八位好汉，你就能记住武松鲁智深。” “谁说的，其他好汉也能记住。” “有能耐一百零八个好汉的名字，你都给我说出来。” “想一想。” “别想了，在这里别跟紫薇显摆，她可是文科生，文科生最擅长的就是历史小说文学戏剧。” “他挺逗的，再加上一个潘金莲就齐了，我可不是潘金莲。” “嘿，金瓶梅我也读过。” “赶紧打住，咱今天可不是玩儿人名比赛，紫薇别听他的，小心被唬住。” “两位老哥，天热在树荫下等会儿五六分钟就出来，多谢了。” 卓紫薇好快乐，像一阵风似的就跑进了宿舍。大槐树下，就他俩，宋玉和张生抽起了中南海，憋了好久了，宋玉现在变成了中南海先生，脖子上的金链子，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发光，这条金链子有点儿说法，“还是我妈好，怕我饿着，所以……” “儿子带着它，有了黄金，妈妈就不担心了，儿子永远饿不着。” 宋玉好像精神有些凝重，不像卓紫微在身旁时满脸堆笑的快乐劲。 “又想你妈了？” “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 “我说什么了？” “你看，你老娘的寄托在脖子底下闪闪发光。” “这你都知道。” “你自己告诉我的。” “我说什么了？” “酒后吐真言。” “哥们儿，以后可别在玩儿艺术的姑娘面前显摆。” “怎么显摆了？” “艺术女生都敏感，小心吓跑了她。” “我又不是吃人的饿狼艺术家。” “眼珠子，眼珠子，一点儿都不安分。” “哥们儿，放心，不会抢你的苹果派。” “我有那么下作吗？我太了解她了，学油画的前卫行为艺术家，她身上有股精神疯狂的艺术特质，你不了解她，女弗里达，她喜欢对着镜子一个人自画像。油画向日葵还不错。” “这么大的料怎么才跟我说？” “你就没给我机会让我去说，一接上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看过几本书，那算什么，你没看教室桌子上的考试题，左传春秋四书五经史记后汉书，我可是一道题都答不上来。别看人家小，那小姑娘野心可大呢。还有她知道的不比我们差，而且可能还多的多，我们根本不了解，你跟文艺青年聊文学古典那不是找崩吗。人家整天就泡在图书馆里，读的书比你说的人名还多。” “要不直接让我闭嘴。” “你丫的我怎么让你闭嘴，还好还能记住武松，鲁智深，可千万别再谈西门庆了，一会儿脑袋再一激动，再弄出个女儿国，大鹏鸟之类的，如来的舅舅，火德真君，葛仙儿之类的，那我可圆不了场，还好你没谈画家的名儿，那可就撞上南墙了。还有千万别谈莎士比亚，就高中那点基础，连字都经常写错，还发音不准。” “你别小瞧人啦，我参加过英语大赛。” “哥们儿，咱别疯了行吗？什么时候参加的也没听说，你参加过新东方雅思之类的考试英语大赛那可以。” “初中参加过英语大赛。” “行了，一会儿闭嘴，只看听行吗？我无语了。你笑什么？” “阿甘先生，你要是像阿甘先生就好了，等一会儿你俩拍写真，我就绕着操场飞奔。” “嘘，她出来了。” “真妈的美好看。” “小声点，别让他听见，连我都连累，她还以为碰见俩色狼呢。” 卓紫薇终于换上黄色的连衣裙，怕他俩等久了，她边跑边朝他俩招手，姑娘奔跑中的姿态真好看，一双水晶凉鞋在阳光下特别耀眼，黄色的郁金香在阳光下绽放最美丽的光彩。用粉色的腰带束住纤纤细腰，大腿胳膊露在空气中接受蓝天白云阳光的俯瞰，但最妖娆的白白的肌肤像白玉一样，春天里玉兰花白玉一样的玉兰花的交织，她在宿舍里又把乌黑的秀发在她的梳妆台前梳理了梳理。她可能不喜欢香水的刺激，更喜欢香粉的脂粉纯正的味道，可能用的是玫瑰的香粉，在空气中弥漫漂浮，也不知是花的自然香味，还是她身上的自然的体香 。头发用发卡五彩小猪梳起来，像树丛中的盛开的野玫瑰，打扮了一下，用清水擦掉俏脸上的汗水，出水芙蓉，经历水的洗礼，空气焕发出新的青春活力。 胭脂红的嘴唇，红而不绛，倒像南海岛礁里采摘的野珊瑚的红色，天地造化高贵的色彩，阳光下尽显瑰丽。珊瑚没有红宝石的幻化艳丽，但是有一种静静的永葆青春年华的法器的灵性，不怕时空的轮回，时间都会静止在这珊瑚的美丽光环中。她可能不解迷惑，自己像所有的姑娘一样俊俏的脸颊，细密的眉黛，深澈如泓水的泉眼，在阳光下双眼盼右左顾，在空中汨汨流动，几缕弯弯的发垂在前额，可能有些着急，几粒汗珠像晨曦中的雨露见到光而折射出五彩斑斓世界。奔跑中微笑，眼角向京剧中花旦女红的妆向上翘起，这种神态是姑娘们和少女们都有的骄傲资本。 姑娘的青春花季姑娘像花一样傲然中的孤独之美。她掩饰不了她肉体成熟的美，前胸的三角形的肌肤完全露出来了，在黄色的花中格外显眼，无法去阻挡因为丰满凸起而在眼中的贪婪的目光。灵魂早就飞出心房，而专注于她的一颤颤而耸动丰满坚挺酥胸轮廓外在的形状流动。 女孩的身体太美了，就像包裹在水中的美人鱼，黄色的连衣裙有一种液体的流动感，因同她的肉体雾化成一体，而产生无数的幻想。她现在成了害羞的女孩儿，在她的世界里好像一切都不存在了，想要把肉体的美像水流动一样走向远方。只有心灵同空气为一体，看不到周围的存在的一切，否则就会受干扰，而无法产生肉体的诱惑漂浮在空气中，进入另一种幻爱的时空。 摄像的世界里，这一刻啪啪啪的蜂鸣声，听得千真万确，甚至她的心脏的跳动声，都像架子鼓一样，给扩音器放大了。他们完全听得也共鸣起来，最难的是怎样在她的不语的姿态中捕捉她美丽的灵魂。雕像在画家摄影家雕刻家的眼中是有灵魂的。卓紫薇现在好似一座美丽的雕像，用心去找到她出离的灵魂，把灵魂和她的肉体重新融合在一起，她就又复活了。这样肉体与精神，因为灵魂的复活而永恒的美丽存在。 艺术之美诞生，艺术家真像能偷魂的巫师，想要捕捉到她的美丽的时刻，需要第三只眼，不需要赤白的语言去沟通，需要精神灵魂思想内在的感觉。在花丛中，在教学楼前，在草地上，举手投足，遥望蓝天，趴在草地里，坐在树荫下，拿一本书，静静的去阅读。 “紫薇，这样对了微笑一下，像花一样阳光下微笑。” “好享受，真想一直这样。” “不累吗？” “不累。” “紫薇，放心吧，就数你的视频最好。我们公司的专业美工再帮你修一修，花季的姑娘系列花季女神女花魁非你莫属。” “我们对于爱情的期望有缘却无有交集，而只能留下遗憾。” “怎么看上紫薇了？别想了。” “意淫一下都不行？” “行，你可以来找她，肯定你也喜欢。” “喜欢她什么？” “她自己创作了一本书，马上就要出版。” “真够牛的，都能出版书了。” “自己出版。我有几个哥们儿也帮忙宣传。” “看来姑娘的脸蛋儿诱惑就是有力量。” “你也可以帮忙啊，一起在学校里摆摊儿。” “摆摊儿？我可不想再摆摊了。” “那你想干什么？” “你们要是还写剧本，也带上我。” “好好做买卖，咱们这只是玩儿一玩儿。” “对了，老弟现在干什么？” “老弟，我可不敢联系，老弟太疯狂了。好像现在跟他的保姆阿姨在一起。” “老弟破戒了。不是永远不结婚吗？” “没错，可是他也需要女人啊。” “王嘉，他不是爱上王嘉了吗？” “老弟也是个痴情的种子，王嘉会来事，老弟在她身上花了五万块。” “有个屁，前阵子还跟那谁借钱呢。” “借了？他那么鸡贼，怎么能借？” “五万块，他可是个有钱的，一个月两三万，还有魏华的股票分红。” “古风怎么样了？” “古风在公司现在是大红人儿。公司里的女研究生搞上了，还住在一起了。” “你们仨不是四个不是五个，现在还住在明天那一百多平的公寓里吗？” “老弟快受不了了，古风也快受不了了。” “怎么一回事儿？” “老弟讨厌那只狗。古风讨厌老弟，老让他帮忙写剧本儿。” “怎么不是铁山常常帮忙写吗？” “江涛和魏华数落铁山，不务正业，再写好像就要辞退。” “那不怕古风也受警告。” “古风家同洪先生一个地方。” “妈呀，你怎么不早说啊？他家住在香港，不过古风好像也不是香港人。” “我说你怎么能这么扯？看来你真是选错行了。” “我有什么办法，买卖只有这一条路了，来钱快。” “老弟准备拍一部大电影。” “你告诉老弟，我也想演。” “上一次挺过瘾的。天通苑还认识了慕容华，他哪去了？” “别提慕容华，给我介绍她的闺蜜闹掰了。” “那妞儿不是开了一家日本料理吗？” “是啊，我去过几次，那娘们挺能干，日本松下日立聚会，年会，全都在她的小料理店里举行。” “是什么原因闹掰的？” “我一到她店里，日本人都怕我，说我像东京的黑帮先生。” “你要是黑帮就好了。” “这不是主要原因是借口，管她的呢，那娘们因为我一次约会迟到，就再没有给我好脸色。” “看来软饭不好吃呀。” “吃她软饭，你也太瞧不起哥们儿了，我有预感她那是要把我捆住，我可不干，像大学里的如花似玉的姑娘有的是，谁在她这颗又老又臭的老女人身上，女人时间长不谈恋爱性格像猫一样难伺候。” “就这样就分手了呗。” “不分手我还能怎么办？她现在关了店，跑日本北海道去了。” 第107章 惊梦 关于梦，henry doctor一直在研究用现代物理科学数学人工智能，还有生物dna技术寻找梦的突破口。所谓爱因斯坦的统一场，也许爱因斯坦瞬间抓住了宇宙的零的火花，但是还是被某种超能力干扰了量子理论的upying allthings，爱因斯坦到底发现了什么？是不是一种形式类似于人工智能将要觉醒？智能和人还有神话某种形式上统一联系，类似于梦。是啊，神话明明是曾经存在过的呀，神话人类存在，还有人工智能必然存在某种因果关系。 博士的人工智能项目，ai女神机器公司的夏娃项目，还有盒马伊利亚特项目，尤利西斯项目，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女娲造人项目，埃及的神，人类的共同信仰，文化隐藏着什么？其实圣经七天上帝创世又在伊甸园里创造了亚当，所谓的神话理论，人类puter的诞生，真有点儿普罗米修斯的神话传说。 仙童公司，英特尔硅谷大型机器大型机ibm，其实人类已经创造了puter intelligence计算机亚当。达尔文的进化论其实隐藏着某种神秘的power，计算机岂不符合达尔文的进化论的进化精吗？ 林小青为henry doctor生了一个儿子，博士就是喜欢胡闹，尽做一些反人性的实验项目。他伟大的理想是要拯救地球上的亚当们，ai女神对于人类的未来世界很重要，说来博士想证明一种理论，人工智能完全能把男人们从夏娃的诱惑中救赎出来，让男人和女人起初伊甸园的纯粹的爱和爱情诞生。 “darling henry，你在哪啊？” “小青，为什么我会喜欢上你呢？我这辈子从来没喜欢上女人啊！” “什么？你说你到底是爱女人还是爱男人？” “darling，小青从反人性的角度，我喜欢男人，明白吗？这种喜欢不是世俗的那种喜欢，神性，例如凯撒喜欢安东尼，也喜欢吴大维，但凯撒和安东尼都爱克利奥佩特拉，cleopatra埃迪女王，而吴大维杀死了布鲁图斯，还有安东尼，当然凯撒杀死了庞贝，凯撒必须死，因为他……” “怎么了？henry。” “我不想说了，我累了。” “哦，我知道henry你是爱我的。” “对呀，这是我的弱点，可是为了我的ai女神们，我必须反人性的保持理性，小青你知道吗？你像一条snake青蛇。” “henry！” “好啦，小青，我们找张笙给你妈买一台super puter。” “然后呢？” “我总觉得你和我得去中关村见见他，不是吗？” “henry你好坏呀，去就去。有什么了不起的。” 杨玉雷比henry的疯狂一点儿也不逊色，惊梦。 齐棠公之妻，东郭偃之姊也。东郭堰臣崔武子。棠公死，偃御武子以吊焉。见棠姜而美之，使偃取之。偃曰：“男女辨姓，今君出自丁，臣出自桓，不可。”武子筮之，遇困之大过。皆是曰“吉”。示陈文子，文子曰：“夫从风，风陨妻，不可取也。且其繇曰：‘困于石，据于蒺梨，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困于石，往不济也；据于蒺梨，所恃伤；入于其宫，不见其妻，凶，无所归也。”崔子曰：“嫠也，何害？先夫当之矣。”遂取之。 庄公通焉，骤如崔氏，以崔子之冠赐人。侍者曰：“不可。”公曰：“不为崔子，其无冠乎？”崔子因是，又以其间伐晋也，曰：“晋必将报。”欲弑公以说于晋，而不获间。公鞭侍人贾举，而又近之，乃为崔子间公。 现在对金瓶梅里的主人公潘金莲，还有西门庆，又有了新维度的认识，如果金瓶梅单单只是一部禁书，那就失去了这部文学史上最伟大的作品的意义了。可以这么说吧，西游记还有水浒传肯定创作在金瓶梅之前，然后才有了红楼梦的诞生，如果只是简简单单的文学作品，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了。 红楼梦里隐藏的恭维里的刀光剑影步步惊心，如鬼魅如幽灵，佛法道法人鬼情未了。恍如幽冥界曾存在过的诡异风格，林黛玉天上的仙女仙帕，薛宝钗地上的白骨精，画皮女鬼。仙女岂不是警幻仙姑的化身，宁荣二主梦中的祈求，人生何处不遇贾雨村。 这红楼梦里竟隐藏着天大的秘密，竟是夏金桂和宝蟾扼杀了林黛玉。林黛玉是仙女，妙玉香菱，还有晴雯全都是林黛玉的影子。薛蟠最爱的是林黛玉，真正的大boss竟然是他。贾雨村就是那个冷面王雍正，而贾政则是康熙，宝玉就是那个乾隆帝而已。这也是奇特的创作手法，神话无处不在的梦啊，惊梦啊！不看金瓶梅就读不懂红楼梦，风月宝鉴，姐妹篇缺一不可。宝镜的正反两面而已，一面是情，一面是色，滥情了也是悲剧，重色了也是阿鼻地狱，只有孔夫子的中庸大学论语之道才能济世救人啊！ 金瓶梅里隐藏着冤情，一是西门庆的冤情，二是潘金莲的冤情。 诗曰： 酒色端能误国邦，由来美色陷忠良。 纣因妲已宗祧失，吴为西施社稷亡。 自爱青春行处乐，岂知红粉笑中枪。 武松已杀贪淫妇，莫向东风怨彼苍。 金瓶梅里的西门庆，是因为潘金莲的爱和爱情死亡，至少错过武松的追杀。而在水浒传里，是在九楼下的当街被武松割头而死的。水浒传里的潘金莲偷情西门庆的故事被生生写出一部旷世奇书——金瓶梅。 此西门庆彼‘西门庆’，金瓶梅里的西门庆岂非水浒传里的西门庆泼皮无赖乎。金瓶梅的西门庆成了一种文化象征，正如红楼梦里的贾宝玉也成了一种文化象征。 惊梦是关键啊！杨玉雷为了我不是西门庆的创作，有些进入金瓶梅的世界里，用金刚经超度西门庆和潘金莲最妙不过了。在水浒传里，武松没有展现出任何侠义精神，只是一个冷面杀手，心里有些变态的杀人不眨眼的杀人狂魔，而且是不近女色的杀人狂魔，从人格心理学上解释是心里变态。引起他变态的主要原因是潘金莲太美了，潘金莲太美了这不是原罪啊，如果是丑女东施，可能武松就不会如此疯狂了。所以这西门庆潘金莲武松不仅仅是武大郎之死造成的血案，这都是作者春秋笔法而已。 武松喝酒打虎杀人完全是战国时代的死士，武大郎只是个幌子而已。只是一个目的，为了让西门庆和潘金莲陷入伦理道德万劫不复。道底是谁那么恨西门庆和潘金莲呢？ 在金瓶梅的世界里，除了女色美人，爱和爱情之外，西门庆几乎和孙悟空差不多，通天入地，有问题直接能达到朝廷里。而孙悟空遇到问题可以联系观世音和佛祖，西门庆和孙悟空都是有靠山的。 “杨总，既然屈原能为楚怀王招魂兮，我们为什么不能为西门庆和潘金莲招魂呢？” “都疯了吗？你们想过没有，存在不存在的问题。” “是啊，杨总，这不恰好说明老王证明自己非得显现出ghost吗。只为证明自己无罪，因为弟弟杀死他时，他无法忏悔，无法忏悔只能和撒旦一起待在地狱里。” “对呀，那证明弟弟为了泡嫂嫂下手太烂了，如果有点儿脑子给国王念念圣经的话，哈姆雷特就不会发现国王之死的真相了。” “啊，那不证明西门庆和潘金莲没有下地狱吗，而是……” “至少金瓶梅里西门庆和潘金莲没有投胎成畜牲，对啊，投胎是个技术活儿，至少，科学没有证明地狱是不是存在的？” “杨总，您看秦始皇到泰山封禅，汉武帝也封禅，而且汉武帝为李夫人招魂。至少汉武帝能让司马迁写史记，他的眼光还是够超前的，现在人类不信神话了，但也不能证明神话不存在啊。” “我不是西门庆就这么难吗？” “还有林冲，武松，宋江都是伪君子。” “别那么说，宋江他至少还救了西门庆的儿子呢！” “是啊，吴月娘的儿子孝官。” “吴月娘才最狠！西门庆一死，西门庆的爱妾们和通房丫头们都给卖了，王夫人也把贾宝玉的各种倌儿们全都给处理了。” “都跑题了。如果这样写，我不是西门庆倒把西游记水浒传金瓶梅改成三部曲了也写不完，我不是西门庆啊。” “但是你们发现没发现对西门庆，还有我不是西门庆的理解越来越深了。” “对呀，是西门庆也好，不是西门庆也好，都成哲学了，文化了，成了生命中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都打住，资本要的我不是西门庆明白吗？这段时间我老惊梦变成了西门庆，成为西门庆才逍遥自在，能同那么多的美女谈恋爱，现在我也有点害怕潘金莲了，她老用绣花鞋吓我，穿一身红衣服，戴着万历皇后的凤冠，惊梦啊，我吓得赶紧大喊‘潘金莲，你别过来，我不是西门庆’。” “你不是西门庆，你跑这里干什么？” “金莲这里是哪里呀？” “你个西门庆，你不要我了吗？雷雷，你个狠心的西门庆，一定被宋玉那个坏小子勾引坏了。” “别闹了行吗？首先我声明我不是西门庆，对不？金瓶梅你也看了，西门庆至死始至终一直都在勾引女人，不是吗？并没有抛弃一位放弃一位他的女人。西门庆从来对女人只进不出的，这一点上能证明我不是西门庆。” “不雷雷，你就是不要脸的西门庆。你买了楼，工程完事儿了，有资本了就不要我了。” “可你也不离婚呀，你得跟我离婚。” “我才不干呢雷雷，你想证明你不是西门庆，我才不干呢，又想让我帮忙，太好了，我偏偏不和你离婚，这样你永远就不能，我不是西门庆了。” “杨总没想到嫂子这么有天赋，杨总，您只要离婚，您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说我不是西门庆了。” “是啊，人家西门庆至少没离婚这一说。” “都给我严肃点儿，这不行，剧本儿得有情节呀，冲突啊，ip啊。” “有了杨总，您一下到了水浒传里的潘金莲西门庆的世界里，刚开始和潘金莲偷情，后来武松追杀您时，在从酒楼跳的一瞬间又穿越到了金瓶梅的世界里。好好过过爱和爱情的瘾，然后再被潘金莲那一刻……梦醒了，成了惊梦，我不是西门庆，怎么样？现在ip改编不涉及版权问题，题材又好，大ip情节，爱情穿越，还能见到赵佶艺术家大皇帝。” “最关键的是西门庆从九楼跳下的不同结果。” “水浒传里是血腥的刀起头落。” “金瓶梅里则是从九楼跳出了一片生机。” “西门庆之死完全不同。” “对产生的效果完全不一样。” “还是金瓶梅更听贴近生活的艺术。武松是一种杀人狂的形象，似乎潘金莲背叛了武松的爱情，到符合现代社会变态杀人狂的逻辑，推断出武松心里精神有问题，他爱上了潘金莲，以一种极其变态的方式，也许潘金莲和武松武大郎在一起，武松才能产生扭曲变态的兴奋，这是属于精神层次较高的性变态。潘金莲和武大郎某种程度成了他的爱情的道具。” “那看起来可以把高衙内改写一部小说了。” “那林冲心里也有问题。” “对和武松一样。” “所以林娘子必须死对吗？” 夏五月，莒为且于之役故，莒子朝于齐。甲戌，飨诸北郭，崔子称疾，不视事。乙亥，公问崔子，遂从姜氏。姜入于室，与崔子自测户出。公拊楹而歌。侍人贾举止众从者而入，闭门。甲兴，公登台而请，弗许；请盟，弗许；请自刃于庙，弗许。皆日：“君之臣杼疾病，不能听命。近于公宫，陪臣干摄有淫者，不知二命。”公逾墙，又射之，中股，反队，遂弑之。贾举、州绰、邴师、公孙敖、封具、铎父、襄伊、倭堙皆死。祝佗父祭于高唐，至复命，不说弁而死于崔氏。申蒯，侍渔者，退，谓其宰曰：“尔以帑免，我将死。”其宰曰：“免，是反子之义也。”与之皆死。崔氏杀鬷蔑于平阴。 第108章 重金属爱情狂想曲 宋玉和大宝贝儿躺在山上，盛开着白色花朵的杏树下，之间的杏花弥漫着香气，他们闭上眼睛，希望永远能这样忘记尘世的喧嚣和躁动。 春天的礼物，山桃花和杏树开满了山路的两侧，他们还是旧情复燃了。不过不是以恋人的方式，而是纯粹的偷情。大宝贝儿游走于宋玉和丈夫之间，老公工作很忙，她和他名下的贷款一百多万，每个月光是还房贷就一万多块。正如宋玉所说的，残酷的女人，男人要娶她的代价是送给她一套写着她名字的楼房。能够一起生活的人，不一定为了爱和爱情在一起，这是对男人说的话。男人好像是感官动物，只要是喜欢她，才不管她过去的感情经历呢，只要女人能带给他爱情的冲动和动机，对于男人来说她就是心中的女神。 多美的世界啊！她睁开双眼，透过白色朵朵杏花之间的空隙，天空是湛蓝湛蓝的，零星点缀着白云，阳光像阿波罗一样，美男人身上散发的光芒，让山上的植被，花草，树木，山峦上的亭阁，山下的湖泊田亩染上了春天的色彩。 树旁的裸露山石上刻着宋玉与大宝贝，幸福的分手，他们没有像那些为了自己的分手誓言而恶作剧一样的刻在山路上铺的青砖上，秦砖汉瓦是文化的一部分。杏树下的裸露山石是天地的造化之物，可惜石头灵性不是那么大，否则可以记述下来，他们在树下到底谈些什么。 大宝贝儿不喜欢同老公的爱情生活，为他买了日本的人偶娃娃，是宋玉从日本进的货，他们只是静静的躺在盛开杏花的树下野草地上，闻着不远处飘过来的山桃花香气和杏花香气混在一起独特的花香味。 一个小时前，他们又一次发生了爱情的冲动，重圆旧梦，又跑到山上闻花香，爱情释然，能好生的聆听鸟语花香。 “好生谈一个女朋友吧。”大宝贝儿能感觉到他至少几个月没有爱和爱情了。 “我能怎么办呢？还是那句话，简直是诅咒。” “sorry。我不应该说那句话。” “跟你没关系，我的确心里就是想着玩儿。” “我准备去上海一段时间。” “去上海干嘛？” “调养调养身体。” “sorry冲动是魔鬼啊。” “别说了，你不觉得我对他挺狠的吗？” “那是他娶你的代价，不是吗？那我给不了你。” “我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反正他就是喜欢我。” “是啊，他也是我的一面镜子。”宋玉不知为什么说出一句这样莫名其妙的话。 “我想走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想离开安静安静行吗？” “你还是觉得……” “我没心没肺的，不是吗？可我又能怎么办？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可那不是你要的呀，为了你我再又再出卖了我的灵魂……” “是我的问题，一见了你我就冲动。” “是我，不应该主动找你，我也没控制好呀。” “我想一直无法摆脱你的存在，所以下定决心去上海半年时间，别恨我，有时我想为什么老天让我遇到了你，你这个坏透的家伙，可是我就是喜欢你这没心没肺的，这也许才是爱情的本来面目，老天对我的惩罚也是足够的，现在我已经没有其他的想法了，调养好身体，为他生个孩子，女人为什么非常的现实，因为女人天生的生理跟男人不一样，女人无法逃避的就是生孩子，不能成为母亲，那就不是真正的女人，我是爱你的，但是我却要为他生孩子，因为我是他的老婆，我能感觉到你还是爱我的，你感情上没有欺骗我，时间会把一切抹平的，在时间面前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大宝贝儿同宋玉分手之后，给他发的短信，宋玉真后悔死了，他为什么再一次打破大宝贝儿平静的家庭生活，他能看出来大宝儿过的挺压抑的，他也不知道这种藕断丝连的情况什么时候结束，本来只是一起喝喝咖啡。 “到底是谁勾引谁呢？”他心中这样想的。 “我们互相勾引不是吗？”他又是这样安慰自己。 “她还是那个样子，我行我素的样子，多亏我没做她的男人。”现在宋玉又庆幸他没有成为大宝贝的奴隶。 每当孟亮好奇的问：“为什么女孩子偏偏喜欢你呢？” “有什么办法呢？我越这样，她们就越喜欢我呀。” “你到底哪样儿？” “女孩子天生就喜欢被撩的，你越像个流氓似的厚脸皮去撩，她们简直会发疯发狂，明明知道可能是个渣男，可她们偏偏喜欢渣到底的男人。” “我怎么就不行呢。” “可你为什么找老女人就行呢，一个道理，你表明你是寻欢作乐的渣先生，她们表面上讨厌，其实跟男人找老女人，女生找情人一个道理。” “那我干脆出卖自己的肉身得了，明码标价。” “准行，可你不敢，胆小鬼。” “太对了，我是不敢。” 宋玉最近撩妹泡妞上升到一种新境界，“海归女”非常气度不凡的海归女，妈妈很小的时候把她送到英国学习，简直跟欧巴童话世界里的小公主。现在中国发展的很好，她过够了童话世界里的公主生活，她想要体验体验普通人的生活，特别是想“谈恋爱，可妈妈对我要求太严，每天不准超过晚上八点钟必须回家。” 当然了，宋玉最近一直忙于同海归女的爱情生活中。有点意思，喝喝咖啡，调调洋酒，再去老式舞厅里跳跳舞，当然是优美的华尔兹啦。 “她的确是大家闺秀。” “你怎么看出来的。” “是贵族的气质，这是装不出来的。” 杨万里特别喜欢听宋玉吹嘘他的风流艳事，杨万里为什么无法像宋玉一样走上恋爱之旅，因为他已经结婚了，而且还是一个女儿的爸爸。他是老派道德坚定守护者，可是听一听宋玉的风流爱情故事，他也憋的脸红红的。 “别卖关子了，倒是说出来呀。” “参加一个服装秀，那台上有一架钢琴，好像赞助商的广告展示。” “钢琴赞助商吗？” “不是这个，是她走上去坐在钢琴旁，弹起了舒曼钢琴曲，现场气氛因她出色的弹奏而特别热烈，引起轰动，这能是混的吗？” “现在会弹钢琴的八级女孩多如牛毛，我女儿就会弹十级曲子，会弹钢琴算什么？这也让你丢魂失魄，你俩现在恋爱多久了，说说。” “差不多半年了。” “别告诉我你俩只是像童话一样牵牵手手，好唯美浪漫啊！” “对，我也想玩玩这种牵牵手的爱情游戏。” “等一等，好像网上说过什么海归女会弹钢琴会跳舞，她们要求不高，就是领着痴情男去酒吧调调酒二三百，再去咖啡店里喝喝咖啡一两百，每天差不多五六百元的样子，而且总是关键时刻回家，对吗？” “对呀，我怎么没注意呀？” “我总觉得你遇到的是爱情女骗子。” “她图什么？” “就图调调情情跳跳舞喝喝酒，然后弹弹钢琴多好呀。一个白痴爱着她的谎言，只是牵牵手。” “那咱们这些男人都是笨蛋呗。” “你第一次品尝笨蛋的滋味，break your rules。” “对，一个星期不上床就拜拜。” 海归女同宋玉玩了半年爱情恶作剧，也许是大宝贝儿，让他失去往日的理性，他全当养了一只波斯猫了。那只海归猫不停的骚扰宋玉，一个月之后就从他的世界彻底消失了。 “你明知道妈妈不让我超过八点钟，为什么要一起喝到三点呢？” “可你也没同意啊。” “还是像过去那样多好。” 宋玉在同海归女进行了一个月这样反反复复几千条重复的对话之后，终于有一天海归女发出愤怒的警告，“先生对女人好点行吗？知道吗？你是我钓的最小的鱼，没品位，没风度，一渣到底的抠逼男。” “你是原始森林里的大妞，给爷一段萨满怎么样？”这之后，宋玉背了一大段美国独立宣言。 “你倒给我来一段子啊，哪怕是老友记当中的啦啦啦啦之歌也行好不好？来你弹钢琴，我弹吉他。” 当宋玉向杨万里、古风、孟亮、张笙在蒋太吃日料的榻榻米包房里讲述他的海归女的爱情故事的时候，这些狗友们几乎都差不点儿，把金枪鱼都吐了出来。 “还是这帮损友们够朋友。” “悲哀。” “丢人。” “连毛儿都没见着。” “张笙说话，那海龟女的妩媚来一段神女赋怎么样？吟诗一首。” “肥臀赞，丰乳赞。” 大家喝点儿日本清酒开始起哄，不知哪位先生不小心吃芥末吃多了，打个大喷嚏，“那海归女的阴魂过来了，小心她会生吃你们。” “她敢来我们让她变成女体盛宴，生吃女体上的生鱼片。” “我记得她从一个胡同口出来，一身连衣裙，用太阳伞遮着阳光，美目盼盼兮，纤腰扭扭款款兮。” “你要出手？” “不，我知趣儿得站在他俩后面，她的屁股翘翘的扭动兮，时不时半英半中兮，跟她学了不少英文，比henry doctor好多了。” “你敢提henry doctor，他说你不是他要的。” “什么？henry doctor也不是我要的。” “她说我是gentleman。” “没错，你见了女人魂动兮，替她买了五百元的单。” “什么单那么贵？” “咖啡啦。” “狠角色，肉是一点点的吃。” “张笙拿出你的作品读读，未来的大作家。” “张笙别听他的，当什么作家，玩文字游戏太累脑袋了。” “谁说的？白居易就风流倜傥一辈子，还当了帝师。” “那是我老乡，可你不是白居易。” “我姓张，说不定查一查族谱，我还是西厢记里的呢。” “他的73代孙呢。” “我可不当孙子。” “我站在望佛亭子里，望着远方的山峦，天空湛蓝蓝的。”前面就是殊像寺。 “一个老傻头，吓得你不敢进。” “那老头没拦住我虔诚的心，我为文书点了一盏莲花灯。” “然后你同一只狗成了兄弟。” “别听他胡说，一只狗前世的佛缘。寺庙里的一只狗比人还虔诚。” “为什么提到狗呢？” “因为我们身旁还有一只世界上最幸福的狗。” “列侬有多少儿子了？” “差不多一百多个，它是狗中的色狗，至少交配了十几只母金毛，它不担心它的dna了。” “我们得向列侬学习学习，子孙无穷多。” 张笙开始动情的朗读，以大宝贝儿为假像的女孩子的恋爱故事。 “行啊，我们当中说不定有人千古留名了。” “你们别想跑，张笙早已经，把你们的风花雪月的故事像阎王一样，在册录案，都是爱情的档案，泡妞的档案，历历在册。” “还有张笙，千万别写成洋洋洒洒的色情散文。大卫、维纳斯、大白腿、黑草地这都是你的习惯性文学用语。” “咱们得尊重未来的文学家，这样我们就永生了，几千年之后，有学者和专家也会像研究金瓶梅一样研究其中到底谁是西门大官人，谁是武大郎，都自己想一想，你们谁是大郎。” “我当武松，打死金莲。” “那张笙，你说一说谁是金莲的化身。” “女孩子们的目前的咖位都上不了位。” “什么？都回忆回忆，你们在座的一共有多少红颜知己。” “统计统计多少红颜知己？” “差不多有比那多一点儿，连西门庆的零头都不到。” “你们这帮不要脸的家伙。” “听说只有苦难才能写出东西。” “谁说的？活着就非得受罪吗？” “我们活着是吃喝玩乐，只有爱情，感受到爱情的存在才能写出东西，十日谈就是一例，还有一千零一夜，恶之花，没有女人的爱和爱情的滋润，想写出伟大的作品，那是不可能的，写小说就是男女之色道，所以像史记中的英雄们，生为一个女人，死为一个女人，还有去地狱中寻找妻子的俄狄浦斯、但丁、浮士德、汉武帝、唐朝的皇帝们。” “还有中国的曹先生。” “那太贵族了，你不可能像盛怀轩那样在苏州弄个园林，然后三妻四妾，整天围着一帮女人打圈圈。” “那才是活明白的男人。” “谁初恋写的最好。” “但丁狂想曲，单相思一位女神，就能在地狱天堂里找到上帝宝座下的女神。” “那也没有白居易长恨歌伟大，专门为初恋写的长恨歌，白居易把对初恋的爱全部写在长恨歌里了。” “千万别意淫了，小心小心，可惜可能你连初恋都没有。” “没错，我的确没有初恋，全是单相思。” “所以尼采的悲剧诞生了。” “所以你拼命的报复单相思对你的拒绝，想一想张笙，白居易什么人物对不？一不做二不休，一谈就三个红颜知己。” “你怎么知道的？” “这里还有谁不知道呢，一谈就三个，好疯狂的情哥哥。” “错了，我才是他们的牺牲品，不是吗？我怎么知道奸情中还有奸情，在她们眼里我几乎不存在，她们离我而去，这更证明史诗的伟大。海伦在奥德赛里还是墨涅拉奥斯的王妃，我想朗读史诗，最后男人没有一个例外。离家的回家的，男人根本就没有家，没有归宿，一切都是幻梦，最后还不都是一场空。” “史诗中的人物谁最伟大？” “伟大的国王普里阿摩斯，他是最伟大的爸爸，我发誓在座的都是史诗中的幻象，早晚有一天，你们会明白。” “读完了吗？” “不敢往下读了，史诗就写的是男人的悲剧，一群被神控制的人类，为了一个海伦又杀人又放火的，我们的命运会不会像那伟大的城堡，最终在烟火中化为废墟呢？” “好了张笙，别继续悲情了，清酒喝多了也会醉的。” “怎么办呢？我有时一闭上眼睛就看到三个女鬼魂，她们都是ghosts。” 第109章 左恋右爱 “都能倩女幽魂了，看来林小晴对你伤害比简爱女诗人都要大呀。” “穿帮了，河马美惠三女神，她们是女神，我又不是帕里斯。” “等一等，是不是你看哈姆雷特看多了？爱上了奥菲利亚精神分裂，爱情的幻想症，再不就是看易卜生的群鬼，叔本华不是告诉你瓦格纳先生读太多的书不会产生智慧。” “可是我如果不看书还得喝更多的酒。” “你是爱和爱情幻想症对不？” “我有时候也这么认为。” “我那还有一堆人偶娃娃，要不送给你？” “我不要。” “为什么？。” “我怕人偶哪一天变成了活人？那可是ai女神机器姬呀，她是永生的，那可怎么办呢？” “不可能，她们全都是硅胶做的，女人隆胸的材料跟石头一样，不会拥有意识和灵魂的。” “那也怕，时间长了她们会榨干我的灵魂的。她们比‘她们’更可怕。” “那是鬼缠身，真有点儿诡异，好像跟短篇小说中描述的恐怖故事。” “大地要是听了，他会创作人偶的复活，然后专门勾引色道中的荒淫男人，你们可都小心啦。我现在都有点儿相信张笙了，这挺恐怖的。” “你干脆请一开光的护法。” “我有啊，要不鬼早就上身了。” “我和杨万里多亏去郦山他同学那里请了神咒。” “对啊，否则你那些女友们还不得生吞了你呀。” “我没错，他们都是对我没有安全感离开的。” “你那是软暴力，软暴力。不过你丫就一点好，泡妞舍得花钱，满世界周游吃喝玩乐，所以她们觉得你还是个讲义气的好男人。” “我是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她们的确把我当成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最后发现你是个没有趣味，只知道沉迷肉体的家伙。” “我原始野性的呼唤，她们都吸走了，让我明白了爱和爱情是多么重要。” “都什么时候了，还谈爱情呢，要不我和老杨送你一神咒，那她们变成罗萨，那岂不更难对付。” “怎么办？要不去精神科心理医生治治你心中的鬼。” “难道你们就没有心中的鬼吗？谁都有心中的鬼，那是秘密。” “太精彩了，天生的演员不用台词就演一段恐怖电影。原始人大战女鬼。” “所以你们明白吗？我每天唯一的解脱就是读书了。” “那当个道台老爷或者范进中举也不错。” “疯了疯了都疯了。” “一个嘴巴子就醒了，然后白花花的银子就滚滚而来，开挂的人生就开启了。” “张笙，你没疯，现在还能幻想开挂的人生，不对，你撒谎，什么文学，什么读书，好个虚伪的家伙。” “是啊，有一天我成功了，奥斯卡获得奥斯卡，我会去钻石球场庆祝，别墅豪车美女如云。” “听一听，张笙喝高了都说些什么，多么无耻的境界啊，你这个虚伪的家伙，你隐藏心中的放荡，还不是她们嫌你不够咖位，有大佬的咖位更好色，可惜你没遇到海伦，否则又是另一个故事。” “我庆幸啊，没有遇到海伦，否则就完蛋了。英雄们纷纷登场，古希腊的英雄，英雄的鬼魂，都从地缝中，不是从火山中迸发出来，组成古希腊鬼魂远征军，专门到中国来寻找我，那我的城堡里全都是古希腊的英雄了。我可没有办法满足他们动不动就整只牛羊的，用沟火举行烧烤宴会。”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你比我同学法力高强，这样你现在就把海伦变出来，让我见一见古希腊的女神。” “她是黑色女神。” “这都知道。” “当然了，地中海意大利的女人都是阳光照晒下的地中海皮肤，不是海丽娜白美人。” “瞧瞧，这个世界有多么残酷，一个电脑人竟变成这个样子，还是你原来的超人多好。” “我是查拉斯图特拉。” “大家所说的我的错误，我有一本书查拉斯图特拉如是说，只要别成为高更就行了。” “那就是梵高。” “怎么办？好好的电脑人竟变成了文学家。” “我怕呀，她们三个变成四个那样更遭罪了。” “你看了什么书？” “圣经。” “完了，又中了上帝为人类设计的圈套。” “谁都逃不掉上帝的圈套。” “你印象最深刻的女人是谁？” “林小青。” “你印象最深刻的男人是谁？” “henry doctor。” “没错，他夺走了你的真爱。” “郑恒，张笙精神都出了问题，不过他俩，也许是最好的演员，他俩精神游走在现实和梦中的桥上，那个桥就是孟婆的迷魂桥，真是太有意思了。” 宋玉越发觉得郑恒张笙不在一起搞点儿什么，真浪费天生的演员天赋。郑恒是一个连女人的手都不敢牵一下的荒唐爱情完美主义者，晶晶像天空中的织女星座，她是其中一位下凡仙女，天生喜欢不断的寻找让她有感觉的情人。她不是单身女孩，而是有夫之妇，男人喜欢寻欢作乐，女人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宋玉那股欢乐泡妞气质，晶晶一见到他就有了感觉，纯粹的色男和色女的邂逅，再加上宋玉挺会挑逗女人的芳心，一起在温泉里，听说温泉中彼此能一见钟情，太诱惑了，晶晶是女人中的极品，丰乳翘臀白花花的肌肤，恍若仙子，也不知她老公为什么让她提不起兴致，而宋玉真是跟吴大维一样打打网球踢踢足球，一身健美的肌肉块，已经在彼此的秘密空间里聊了好久了，只是凭直觉判断都是对方想要的，只有一个目的，男女需求的爱和爱情。 宋玉舍得花钱泡妞，喝点拉菲，吃点帝王蟹，剩下的就是燃烧的爱和爱情的欲望之火，也许宋玉好久没有和女人欢爱了，脑袋里过度沉迷于晶晶的性感的肉体世界，像一对儿许久没有见面的情人。 开个私人隐秘空间，晶晶幻如出浴的女神，足足一个多小时的突如其来的爱情，晶晶最后只是说了一句话，“好失望啊，爱和爱情没有我想象的完美。” “sorry，你简直太完美了，我无法控制。” “先生gentleman，我才刚刚有感觉呀，你还行吗？” “当然了，我有些担心。” “没关系，不用担心，我不会怀怀孕的，即使怀孕我自己去医院，别有心理负担。” 宋玉好后悔，女神还是不满他的不完美的爱和爱情，“男人都是那么自私。” “所以你才出来找我。” “别多想啦，咱俩只是朋友，我爱的只是我老公，我感情是不会背叛他的。” “还再见吗？” “当然了，不过你得等我有感觉。” 这种状态同晶晶保持了几个月之后，有一天晶晶说：“我有了新男友小鲜肉，我们不能继续啦。” “他让你感到爱情的完美了？” “反正是前所未有的完美。刚刚到我们单位的大学生，年轻就是有活力呀。” 宋玉也对晶晶失去了兴趣，也怕晶晶哪一天让老公发现了爱和爱情，她是个背后玩男人的女人。那是太危险的情人关系，不过他还是佩服晶晶心里的强大，老公是个工作狂，可能过于疏忽对晶晶的爱情了。 “你老公是不是也有女人呢？” “反正他是挺优秀的，我可不在乎，他有也是玩玩而已。” 宋玉成了晶晶的男闺蜜，损友们都嘲笑他的无能，“天底下的笑话，你竟能和情人成为好闺蜜。” “你们不知道吧，女人疯起来比男人离谱的多了。” 没错，晶晶的收入好几大万一个月，每天吃好的，喝好的，玩好的。闺房寂寞的男人和女人都一个德行，现在大家都相信原来小说中的男女主人公不是胡编乱造，都是从现实中创作而来的。 有时晶晶会在电话中问宋玉有没有女朋友，就是结婚的对象。“干嘛晶晶？” “我想把表妹介绍给你，不过她可是个痴情女，婚外情好几年了，那真没有希望。” “明白，我当接盘侠。” “对，我觉得你不错。” “哪方面不错？” “真够坏的，严肃点，我快生了。” “谁的孩子？” “当然是我老公的，现在我准备当个好母亲。” 晶晶生完孩子之后，打电话让宋玉找了一个专业摄影师，为她儿子拍了满月照，还有和她表妹见了面，她希望宋玉能把表妹从婚外情中的陷井拉出来。那表妹也是个大美人儿，可是宋玉也没办法。宋玉坚决的拒绝了表妹，因为一见面就知道此女爱情中毒太深。 “晶晶，那是个巨大的爱情旋涡，我的能力无法把她从那男人的情中拉到我这边。”宋玉真不想再趟那种危险关系的爱情浑水了。 “危险爱情关系会出人命的。”宋玉最后向老友们讲述这乱七八糟的爱情故事。 东坝荷花池塘边上租住的汪强，爱情的历史可以说悲惨，相处了好几年的老婆看不到汪强任何发迹的希望，不辞而别，没有任何余地。 “那也得离婚呐。” “离吧先生，我可急死了。” “我无法补偿你。” “离婚是对我最好的解脱，别跟我提补偿行吗？那是侮辱你自己。” 汪强一生气变成牛魔王为新夫人当了半个月猪八戒，丑女无敌，也只有汪强敢娶天底下最毒最恶的丑妇为妻，十个月之后新生命诞生了，创造生命的速度让宋玉哭笑不得你。 “你怎么办呀？” “让我为你当厨师怎么样？” “开个条件。” “条件吗？我一家子吃喝拉撒睡你全包。” “爽快，一言为定。” 宋玉有汪强当仆人之后，过上了国王的新生活，汪强成了他的管家。丑老婆洗菜，他做饭。楼上阁楼是宋玉的爱情密室，楼下是丫鬟管家住的地方。但是当老爷是有代价的，每个月的花销开支猛增了不少。现在，宋玉财大气粗，有互联网女神支持，可当老爷也有当老爷的快乐，没事拿汪强夫妇找找乐子。在宋玉的耳濡目染下，汪强也增加了新的爱好。 “你又开始沉迷于女人的快乐了。” “没有，要不咱俩一起看怎么样？” “我说姐夫，你真毫无底线。” “你姐也看，我一大老爷们儿。” 小姨子干脆在宋玉的成人用品店里当主管，小姨子比姐姐更有活力。别瞧相貌挺奇葩，可男朋友可是白白净净的书生。 “姐，瞧我找个书生，你那大老粗干脆休了他得了。” 小姨子一句玩笑话，竟让汪强真的又再次面对婚姻危机。丑女无敌竟然勾搭一个泥瓦匠外包工头，离家出走了。 “妹妹，这也太不像话了。” “怎么了？姐夫。” “让你姐回来呀？” “那不可能，那爷们儿比你能挣钱。” “我的意思是看在孩子的份儿上，把婚离了，我好净身出户。” “姐夫别逗了，你还有什么呀？穷的叮当响，他这辈子都不想见你了，当牛连地都耕不好。” 汪强这下子气的鼻子直冒烟，老爸爸被气的也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 猪猪是宋玉新找的大姐大情人，整天有大帮子女姐们儿在酒吧里喝酒跳舞，她像一只白天鹅，身材曼妙，喜欢装腔作势，跟宋玉一碰面儿，火星撞地球，猪猪以为出手阔绰的宋玉是她梦中的白马王子富二代，热火朝天的在宋玉的阁楼密室里，惊天动地的猛烈的燃起了爱和爱情。 “你还不给我滚蛋。” “你个不要脸的臭娘们。” “宋玉，大老粗骂我，我和大老粗你选一个。” 宋玉知道不能再刺激汪强脆弱的神经了。“猪猪，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是老实人。” “贼眉鼠眼的，大老粗，老鼠。” “你骂人。” “猪猪别闹了，你还是回家吧。” “你为了一个大老粗欺负我，从来没有人敢骂我这大姐大。” “猪猪，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 “这样吧，酷佬儿，给我十万块分手费，肉体损失费。” “敲诈我，给我滚！”宋玉装出一副流氓相，这把大姐大猪猪吓坏了。经过几个月的谈判，最终猪猪明白她心中所谓的阔佬富二代，其实他俩是一路货色，宋玉就是一个爱泡美女的花花大少。不过宋玉还是利用朋友之间的关系，帮猪猪进入了一家外企，猪猪那个感动，说什么也要旧情复燃，但那是不可能的。 “猪猪别在我身上浪费爱情了。那个韩国佬对你挺好的，找个韩国佬专家得了，他至少是个企业经理，不是吗？” “那好吧，其实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那祝贺你，猪猪。” “我们正式举行婚礼的时候，你别忘了参加，我准备当妈妈了。” 宋玉没办法送了贵重的结婚礼物。朱猪生了一对龙凤胎，宋玉又送了一份贵重的礼物，弄得宋玉都快崩溃了。韩国佬有钱还给猪猪在望京买了一套大房子，猪猪还挺念宋玉的好。 杨玉雷听说了宋玉的爱情趣事，他正为新婚老婆而烦恼，老婆一点私人空间都不给他。 “我离婚了。” “你们能离婚？” “那怎么不可能？他太缠人了，我没办法，我得干事业。” 第110章 塞维利亚的理发师 塞维利亚的理发师，晶晶的闺蜜爱上了时尚的理发师。最容易发生爱情的地方，其实是除了大学校园之外的时尚发廊。在中国对发郎似乎有点儿爱和爱情的幻想。男人们的爱情幻想和女人们的爱情幻想是完全不同的，男人越渣女孩子才会喜欢他。渣是个贬义词，在女孩的心中确是幽默，有情调，浪漫的好男孩儿。女孩子可不喜欢老老实实的男人，老老实实在女孩儿的思想中意味着一无可取的笨蛋。男孩儿找不到靓妞，那真不是这个世界上女孩子少，而是男人确实愚蠢，不会泡妞，也许事业也不见得会出色，真正恶性的循环。没有宝马奔驰，还想让女孩子主动投怀献媚，那是不可能的。没有女孩子爱情缘分越没有就越没有，男人身上其他的女孩子爱和爱情的气息越浓，反而越吸引美人们的心动。 理发师为什么让女孩子们垂青呢？因为女孩子天生怕撩拨内心的爱和爱情的冲动，除了跳跳舞，听听音乐之外，理发师可以把女孩子当成创作的素材。怎样让她们体验到女孩子的美，让她们在美的过程中重获春天的感觉？ 巴黎春天名字一看，不是让男人去春天的巴黎，而是让女孩子进入春天的巴黎。异域的格调的确会让女孩子放下心中的顾虑，女孩子实际喜欢阳光时尚的阿波罗艺术家，太阳神阿波罗得讨好女神们的欢心，只要是来这里的女孩子们，都是美惠三女神当中最美的。 一枝梨花压海棠，那是所有男人的梦幻追求，可海棠在春天里可是枝头花簇，俏俏争盼兮。理发师就是撩拨她们心弦的知音，他们出神入化的艺术创作，是润物细无声的勾魂曲，侵入心田的爱情进行曲，一边赞叹她们天生丽质，一般轻柔舒缓，简直神鬼交融，她们会发出青春少女般消失许久的花季少女开心的咯咯咯的银铃般的笑声，多么美的清泉溪流森林梦幻曲。 她们时不时变成思春的花季少女，漫步在曲静幽邃的桃林中踏青，弥漫着桃花沁人心灵的香气。女孩子们会在爱和爱情的幻想中面若桃花，生活是多么枯燥无趣，千年的海棠树在千年清风古寺寂寞绽放，红颜多情。她们春天最美的时刻如同山岩上的绿苔，即使绿苔还是古色古香的悠远海棠花常与树干上的青苔相映衬，而男人们往往会注意青苔，却没有发现千年海棠在春天里盛开的唯美多情。 理发师的确有艺术的境界，在他们的世界，她们是海棠春天绽放的粉色花魁。在千年银杏树下，含苞欲放的牡丹又如何呢？他们让女孩子们找到她们的初心，爱和爱情的初心。 “您多久没有开心笑过了，空灵洞彻心扉呀。”他们听到的是少女般银铃的春天之声。 “我怎么只听到嗡嗡嗡的声音？” “太粗心了，多好听的高山流水。哪里有什么嗡嗡的声音啊？即使那样，我也是只在您花枝头上采蜜的小蜜蜂。” “小蜜蜂，千万别让我再笑了，都快掉眼泪了。” “您感动的掉眼泪了吗？” “感动是泪腺控制不住，还有我都觉得一点冲动都没有了。” “闭上眼睛。” “又要让我流眼泪。” “想象啊，闻到没闻到……” “闻到什么？” “您身上散发的海棠香气。” “海棠香气好像谈恋爱的时候他……” “老公说您有海棠香气，对吗？” “十多年了，都成黄脸婆了，他似乎对我什么都没有感觉了。” “真可惜。” “可惜什么呀？” “你明明就是春天里最灿烂的丁香花，都快醉了。” “丁香花什么样子呢？我都没有见过丁香花。” “您真应该放下一切去青山古寺里呼吸呼吸春风。” “我有白头发吗？” “我看不到白头发，您就是开满花瓣的丁香女神。” “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没发现身边有如此曼妙的花仙，真可惜。” “您真适合当个花匠。” “我就是花匠，让花仙子们再次焕发青春。” “小蜜蜂。” “这可有趣呀，我就当骚扰您的小蜜蜂。” “是不是女人除了拥有海棠的香味……” “妩媚。” “是纯洁。” “丁香的……” “迷魂。” “妩媚迷魂我都拥有了吗？” “您认为自己有就有。” “你说我有吗？” “那当然，不过您太压抑了，得释放。” “释放！” “对呀，有情调的释放。他没发现真可惜。” “他眼中只是想着别失业，好还八千块的房贷。” “别想那些了。跟我的世界观冲突。” “冲突？” “对我可不敢把心情弄得跟钢筋混凝土似的。那多粗俗呀是不是，当然了，我活在梦幻的世界里，我眼中都是春天里的花仙子。” “我是其中的一位吗？” “这不太好回答，我尊重所有的女孩子。” “只是为了让女孩子们喜欢吗？” “这太沉重了，打个比喻，铁树开花，sorry我只是打个比喻，让枯萎的花仙再次复活，复活生命的动机冲动，感觉到生活之中除了烦恼，还有爱和爱情。” “是我把问题弄得太严肃了，真想进入你的世界里。” “也许会让您失望的。” “失望，我也想啊。” “你只是好奇吗？” “我好久没有如此心情释然了，感觉到生活如此厌烦。小蜜蜂，你明白吗？” “明白，他太粗心了，您需要爱和爱情的浇灌，sorry这只是开开玩笑。” 晶晶的闺蜜似乎喜欢上同艺术家理发师聊天，年轻的理发师，因为职业的关系，身材挺健美的，而且会说出让她产生欲火的暧昧妙语。这种浪漫情调的感觉，男人和女人都喜欢，好比老男人渴望新鲜的百合花一样。女孩子们同样也渴望狂热的向日葵感觉，好像回到少男少女的纯真恋爱时代。体验那种萌萌的情动，但又没有进入那种相思相爱的境界，只是一种唯美的情感，只是在静的时候会在心中产生一点点幻想中的荡漾，在平静的心灵中突然会出现恋爱的冲动。 有时她会同晶晶说出心中的秘密，晶晶会开玩笑的说：“姐弟恋小心危险，千万别陷进去就行。” 理发师别看年纪年轻，他挺会处理这样的暧昧关系，而且隐藏的挺深的，不会让她感觉到一点点压力。对她的一切越来越熟悉了，有时会建议她选什么化妆品，选什么样的服饰，她在他面前越来越open，他会在理发之余帮她放松身心。她也开始注意身材的slim，时不时还要去瑜伽中心和美容spa，让她的肌肤更白嫩，恢复当初的海棠色肌肤。 “他为什么没有发现我的变化呢？” “他得挣钱，他得养家。” “我挣的不比他不少呀，这太不公平。” “您的胸用的什么产品？可真够丰满的了。” 理发师这句话直戳她的心头，她脸一下子红到脖子，不过她马上镇静了下来，她和他谈论的话题，连她的月经周期都涉及到了。 “您的身材是怎么样保持的呢健美先生。” “我每天都去健身房，这是职业的需要。” “告诉你我的胸以前可比现在好看。” “您的确是天然的美丽，不像那些隆胸的，做整形手术的。” “那多可怕，往里头添硅胶多可怕呀。” “小蜜蜂，有人。” “告诉她，我没空，下一次再约。” “怎么都没空了小蜜蜂？一听就是老女人的主意。” “约下次行吗？下次一定怎么样？” 一个女孩儿穿着挺性感的，一看就是小太妹，在胳膊上还纹着‘我爱你，塞维利亚理发师’。 “告诉你小子，别把自己当成艺术家千万别背叛我。” “ 说什么呢？咱俩又不是恋人关系。” “你别以为你能冒充艺术家骗我，告诉你千万别……” “行了别说了，这里不是吵闹的地方。” “你变了，你个虚伪的艺术家。” 女孩生气的猛地关上门，吃醋的狠狠的走了。 “女朋友吗？因我生气了。” “别理她，小破孩儿，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关系。” “朋友关系不像啊。” 理发师不再解释他同纹身小太妹到底是什么关系，让她去猜想吧。有些东西不需要解释，更需要的是隐藏，会增加爱和爱情的神秘感，她反而喜欢这种感觉，对于他和她现在的关系来说这是公平的。他不会在意她的一切，她也不会在意他的一切。这是恋爱吗？这是她和丈夫之间从没有体验过的危险关系。似乎她觉得丈夫除生活在一起之外，没有什么其他共同的东西，还得负担彼此的责任。她好后悔，为什么要同他结婚呢？难道婚姻只是为了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生活的意义是什么？ 晶晶现在更像个贤妻良母，新生命的一切占据她全部的生活。她想不明白，晶晶一下子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有了神圣的光环母爱的力量。 张笙似乎更害怕青春女孩了，一路上挺有趣的，身边一直有青春女孩的存在。他心中波涛起伏，既害怕又想偷偷看下青春女孩的俏脸。青春女孩们似乎更喜欢暴露的衣装，好好的牛仔裤非得弄个大窟窿，露出白雪一般的肌肤，那可是靠近内侧大腿上的雪白肌肤，身上散发着优雅的香气，不知是青春女孩的体香还是略施粉黛的蝶迷香。 春笋纤手中的手机不停的滑动着各种聊天图片，模模糊糊透进他的眼里。青春女孩从这个站下来，另一位青春女孩正好又坐在他身旁。他假装看着外面的景致，但是到处都是青春女孩的身影，只好含蓄的继续低着头，对一切似乎都失去兴趣。 除了手机的啪啪的滑动声之外，聊天忙忙碌碌的样子，张笙真想低下头去侧目，一睹青春女孩的芳容。凭直觉中的sense，青春女孩身上的青春气息，他知道她是足够诱惑一切老大叔的心花怒放，这是张笙同青春女孩存在的唯一方式。似乎害怕孤独这堵墙，让他的感官世界同青春女孩的时空折叠成不同的宇宙。 他像一位油画家，用眼睛死死盯住万花筒里的青春女孩的一切。他似乎做了一个梦，坐在一根枝干上，长满了扭曲的疙瘩，千年海棠树下，在眺望枝头上朵朵簇簇粉红色的海棠花瓣。阳光从花瓣的缝隙中折射下来，阳光因粉红色花瓣的色彩而形成彩虹。海棠花之红，一群蜜蜂在花丛中忙忙碌碌，多想永远在海棠树下做着春梦。似乎他也变成了小蜜蜂，张笙明白，蜜蜂对生命的意义的视角，除了忙碌还能闻闻花的香味。 在地铁中，身旁穿水晶鞋的青春女孩，一袭白色连衣纱裙，是青春女孩的心态，不讨厌老大叔坐在旁边思春的青春女孩。同样从她身上体验一只绽放玫瑰花的气息，阵阵体香让他迷蒙的看着她的雪白的长腿，青春女孩本能的更加大胆，故意抬起大腿，一路春光，彼此挨着坐在一起，却能感到青春女孩的心房的咚咚咚跳动。青春永远是诱惑的，还有青春女孩包容的心，跟老女人的心态不一样。青春女孩们不会让老大叔们感觉有压迫感，她们像纯洁无邪的蝴蝶。 张笙还是选择开放的空间，坐在青春女孩的对面，女孩好失望，下车的时候故意动作挺大的，还愤恨的甩甩裙子。 靠近门的一对青春男女在聊着什么，女孩子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绯红的脸蛋上堆满了荡漾的微笑，男生挺沉静的，不卑不亢的隐藏着他内心的那股子恋爱中才有的爽朗劲儿。女生时不时的仰头聆听他诉说，有时还笑一笑，可惜那爱和爱情的幻想他们曾经给予他的一切是纯粹的爱和爱情，似乎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爱和爱情之外，还有什么呢？ 简爱和女诗人拒绝他的原因，他身上那时散发着的是粗俗的东西，那对她俩毫无吸引力。简爱了解他，一起坐在一张桌子几乎四五年，他也在简爱身上几乎耗尽了青春的幻想。简爱对他几乎绝望，她总走进他的世界，然后下定决心，让白茫茫的大雪埋葬他最后的尊严，把爱和爱情去除的真干净，根本不给他任何幻想的存在。 女诗人最后的归宿是一直为她默默奉献的厚脸皮，他对爱情的渴望从简爱开始到女诗人的愤怒嘲笑，他开始怀疑小说作品中的理想主义，爱情是纯粹是虚构，反正社会中的女孩子完全不是那样。 他多么希望发生点儿爱情故事，比如坐在车里与邻近的女孩一见钟情，什么都不在乎，发生轰轰烈烈的爱情。现在他害怕女孩子，她们会像三姐妹一样吗？即使在地狱里还会变成鬼魂，她们的阴魂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进入他梦中，而且他的确有些爱和爱情的幻想症，这梦症的折磨有时一到黑夜，他就会产生幻想，太痛苦了。 一切开始的爱和爱情都是美丽的，美丽之后是可怕的。 晶晶，朱猪，大宝贝儿，彤彤，都会找到自己的归宿。宋玉这家伙简直就是个活生生的浪荡子。他在爱情的舞台表演，狐朋狗友们则像欣赏一部五幕剧一样，看他同无数女孩子的风流韵事。 第111章 双面娇娃 女闺蜜最终还是同理发师不顾一切的相爱了，理发师反而失去了对她的兴趣，又回到了小太妹爱情怀抱里。 “你为什么这样对我，不是发誓只爱我一个人吗？” 理发师在洗澡的时候，她偷偷的看了他的手机，内容简直不堪入目。他赤裸着走出来的时候，她似乎又选择了原谅这个家伙，又投入了他的阳刚的身体的怀抱里，享受他的曼妙的爱和爱情。 “我是爱你，可你也不完全属于我，彼此自由自在多好，我也没办法呀。” “我可是付出了一切。” “我也是付出了一切，但我不能不管她，要死要活的女孩，我可不在乎你的丈夫。” “什么意思，后悔了？” “你也不能在乎她的存在呀，我已经给你足够多的面子。” “她骂我是贱人，不要脸的贱人。” “我们都是贱人，但我喜欢这种争风吃醋的感觉，那才叫刺激。” 似乎在他挑明这层关系之后，理发师好像根本不在意小太妹和她的同时出现了，这种爱和爱情的确挺刺激的。两个年龄相差十几岁的女人，为了一个男人争风吃醋，反而让她更疯狂的爱他了。有时为了保持这段不伦之恋，她竟选择了妥协，这种危险关系老公丝毫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发现她变得越来越喜欢打扮了。 “晶晶怎么办呀？” “你得想开点，不就多了一个情敌吗？” “是啊！我无法忍受。” “可他也没有欺骗你啊。” “晶晶，你爱你老公吗？” “当然爱了，我精神上完全没有背叛过他。” “这好像跟我的情况不一样。” “你千万别陷入爱情危险关系，理发师没错，他太了解你了。” “可我怎么对老公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这正是结婚的真正意义，生活在一起的不一定相爱，这正是爱和爱情的魅力所在。” “可你却爱你的老公。” “我只不过喜欢刺激刺激，找到那种我想要的感官刺激。” “那我算什么？” “别逃避了，其实你本来就如此啊，谁也改变不了你，可你还是原来的你，过去活在爱和爱情的虚伪中，现在活在真实的世界里，可你的情人太年轻了，对他也不公平，别过多去在乎他的过去和现在，好生享受当下爱情的快乐，一切缘份最终都会化为乌有，都是空的。你会怀念藏在你心中的秘密。” “你和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纯粹的朋友关系，真不敢相我俩真是一路货色，我想把他介绍给我表妹。” “你表妹现在怎么样？” “别提了，痛苦的如同在地狱里，本来想让她接盘。” “他同意了吗？” “一见面之后就让我表妹吓跑了。” “晶晶，你这路子够野的啊。你也不想一想，他要是同你表妹结婚，然后你俩又成为大姨姐和……够乱的。” “那有什么呀，反而越这样越什么都不会发生。” 宋玉也常常吃惊，他和晶成了纯粹的朋友，有点搞笑，但这是一种新型的男人和女人的关系。 “爱和爱情变成这样，这对我是讽挺讽刺的。”他常常在狐朋狗友们面前自嘲。 “你们永远不明白，女孩子她们在想什么，她们需要什么。” 当女孩子在男孩子面前显露她们的秘密世界的时候，不仅仅是肉体关系那么简单，只能证明在这个孤独的虚无的世界里找到一些共鸣的爱和爱情，发泄自我的寄托者，甚至有时候想不明白老公老婆什么对彼此那么无情无义。 “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样？” “为什么又要让我帮你出主意？太难了。” “可我想了好半天都不客观，都太武断。能公正的只有你了。” “可我又算什么呢？” “我思想的一部分。” “别恭维我了，我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一回事儿呢。” “又失恋了。” “不仅失恋了，我都快成为女人婚姻爱情的桥梁了，都离我而去，却又把我当成最信赖的人。” “这是够复杂的了，你给不了她们需要的安全感，可她们偏偏喜欢不安全感的味道。你像一个参照物，能让她们再次回归有安全感的生活中。为了啥？” “活着呗！生活最后还是回归到庸俗世界，谁都没有办法，可又能怎么办？无法拥有彼此的精神和思想，爱和爱情其实挺自私的。” “可怜呐！也许某一天相遇了，好像完全不认识一样多残酷。” “也许记得，也许完全忘记，最终一切都不会存在。” “这好像不是你的想法。” “你以为我们还属于自己吗？都是世界的一部分，所思所想都是世界的一部分，可都是旧世界的一部分，自己认为的ideas岂不是过去存在的书中或听过去的一部？哪里还有独立精神的思想存在呢？” “有时觉得挺自信的，其实都是装的。” “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还是虚无缥缈的存在，毫无意义。” “这的确是现代人类的悲哀，你还挺勇敢的。” “勇敢有什么用，最后还是轮回。” “是啊，重复过去的轨迹。” “你会发现根本无法change，这才是问题的水所在，谁都逃脱不了。” “一点新鲜感都没有。” “的确，地球上没有创世的伊甸园了。” “因为上帝对人类充满了失望。” 杨玉雷正在大学校园里举办校园演唱会，杨玉雷终于从离婚的深渊中解脱出来了，至少证明了他不是西门庆。似乎为前任的担心是多余的，并非他想象的那样，他把自身想的过于重要，其实前任不是那么不堪一击，那么脆弱。 在生活工作中，杨玉雷和宋玉存在不少交集，一起工作，一起合作，合作了许多互联网的影视音乐的项目，也给女神互联网提供了许多优质的内容。他认识了许多太想要成名的女孩子，他的工作室的艺人经纪人们，会为女孩子们量身定制她们需要的作品。一条龙服务不仅创作歌曲，还包括写剧本，后期拍摄电影。 苏杭出美女，西湖不仅仅有白居易，苏东坡，西子的故事也是西湖文化的一部分。苏东坡和白居易在西湖的故事最多，也同样留下了千古的诗词佳作。她是苏杭的美人女神，因为她太想成名，也是杨玉雷旗下公司的客户。杨玉雷思来想去，女神除了公司的艺人经纪人的服务之外，还得有像宋玉英雄救美的壮举。宋玉为什么同杨玉雷的交情如此之深，那也得看杨玉雷对其的帮助，不断介绍美女靓妞女神，得有像宋玉这样的英雄保驾护航。宋玉对美人女神 的热情爱慕，那是天底下最情深的。用美人女神去吊住宋玉的大心脏，为了美人和女神他会不计代价的，男人们都是爱和爱情的堂吉柯德，为了美人儿女神，他会冲锋陷阵。 “这个嘛，经费有点儿超预算。得找一找赞助。” “赞助什么，我就是个赞助商，多少预算。” “你这家伙还是没变。” “我也在找明星的，万一她红了呢。” “这么想就对了，美色钱财兼收。” “所以得先投入才有收获。” 话说的没错，宋玉才不在乎美人身女神身上的多少投资呢？杨玉雷跟女神美人们一交涉，天底下竟有这样的女事，赞助商出一部分，美人女神再出一部分资金，打造明星的资金就全部的解决了。 欧阳雪负责编写歌词，欧阳的fans也是他的恋人，胖胖的女编剧既是恋人又是他的资深导师，是他在夜店里发现欧阳的存在。浪漫的女孩喜欢上一位男歌手，其实还不如说他爱上了欧阳。出于让欧阳雪脱离苦海的初心，她向杨玉雷推荐欧阳雪是未来的情歌王子，其实肥妞知道欧阳雪想要在音乐圈混出名堂来，那是不可能的下辈子吧。先别管成不成名，让欧阳雪感觉到她是巴黎圣母院的伟大圣母，她就是吉普赛美丽的女郎爱丝美达拉，他就是丑陋的卡西摩多撞钟人。 只能说女编剧扭曲的爱情想象力夸大了她美丽的形象，浪漫啊，不仅撞开了她的心扉，还让她们走到一起。只有在夜店里混迹一段时间后，才会同摇滚老铁一样。歌者可能都想拥有贵妇的赞助。 在录音棚里，宋玉成了总监制，那可是杨玉雷的主意，得让宋玉有接触美人儿女神的权利。欧阳雪边弹钢琴边指导美人女神如何跟上节奏，一展歌喉。 “太完美了，太完美了，知道吗？你就是我要签约的人。” “真的？太好了！” “当然，当然了。” 宋玉夸张的表情不知是吃惊还是崇拜，都不是，其实他在说虚伪的假话。杨玉雷差不多都要笑破肚子了。没错，宋玉心里的想法是这样的。 “真够糟糕的，无论音色音域甚至节奏那都不是唱歌的料。” 即使这样，他还是特意的把美人女神的音乐制成cd，反复聆听，好悟出美人女神心里在想什么。“多好听啊，太完美了。” “情人眼里的确出西施。” 是宋玉自己与自己对话。每天同美人儿女神在一起聊音乐，那其实是浪费时间，虚度光阴还有浪费青春。能同美人女神泡在一起那是终极目的。 “这首曲子太浪漫了，可以作为主题曲。” “真的吗？” “那当然，我们先谱曲还是原创，这就省了版权的问题。” “然后呢？” “我就进入下一步拍电影了。” 宋玉泡妞三部曲，第二步拍电影。女编剧女主角又找了个老头，专门演白痴爸爸。 “太感动了，好想哭。” “那只是剧本呀，当爸爸变老的时候。” “没有关心没有爱。” “多有教育意义。” 肥胖的女编剧会意一笑，她明白宋玉泡妞的路线，跟她去泡欧阳雪一个套路，两者都是一路货色，反而杨玉雷觉得太有意思了。 “你可够疯狂的佩服佩服，不过她可是个难缠的女孩儿。” “我管她怎么样呢，反正一定会成我的女人的。” “千万别像我一样发生误判。” “对了，她怎么样了？” “挺好的，又结婚了，还挺恩爱的。” “所以嘛，你别杞人忧天了。” “是啊，这也是我担心的，是我太自作多情了，她可是女强人。” “你也一样，不过她还是会心动的。” “希望如此。” 宋玉特为培养未来的大明星，推掉一切不相关的工作，专心一意为美儿女神打造让她心动的电影作品。让女美儿女神进入虚幻的梦中。那个梦是宋玉送给她的，只有进入爱情的梦中，美人女神就会因梦的幻象，会把宋玉当成阿波罗太阳神。宋玉在片场看到美人女神的大白腿，意乱情迷，每天三个工作，导演，制片人，还有副导演的工作，负责接送美人女神的一切。 拍完电影去rxing放松，吃各种美食，听音乐，还有温情话语。宋玉喜欢上了音乐会，还有大剧院上演的歌剧，美其名曰为了找到她需要的灵感，还不如说想在大剧院里找到浪漫的爱情灵魂。本来一个星期的工作，他不满意作品的艺术性，生生延迟到三个月，这可把杨玉雷乐坏了，终于作品杀青了。 “我们好生庆祝庆祝吧！” “能成功吗？” “当然。”宋玉明白这部作品在电影的世界里只是一个灰尘，没有人会去欣赏，只有他每天睡觉之前开车途中聆听美人女神的靡靡之音。 “她能爱上我吗？可我已经爱上她了。” “她不一定会爱上你的。” “我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她不是唱歌的料，更不是当明星的料。” “我觉得你干脆表白你的爱心。” “她好像会拒绝。” “拒绝也得表白。哪个女人不心动呢？” 宋玉还是有点不太自信。美人儿女神似乎跟其他的女孩有点不一样，这还是头一次他在女孩身上有点犹豫不自信。尽管杨玉雷有点恶作剧式的鼓动，私底下杨玉雷暗自琢磨，世界之大无奇不有，什么样的奇葩爱和爱情都有。杨玉雷臆想，好像宋玉和他不仅仅喜欢艺术，还有一点儿都喜欢美女美。不过杨玉蕾会画一条界限，他从不越界，绝对不能和公司里的客户发什么爱情之类的东西。 “我的记录就要被打破了。”宋玉最终会明白，他的咖位对于苏杭大美女品尝过真正金钱的味道，这金钱味道会让美女活在发疯发狂产生幻象的美梦里。 看了一下宋玉的投资数额，杨玉雷直皱眉头，才刚刚及格六位数。宋玉又不是华尔街之狼，又不是金融大鳄，又不是沈万三，食宠之流的一方巨富，要是像苏东坡白居易也行，有朝云小小之类的六朝粉黛，秦淮河青楼女子也会左右顾盼，也能够在诗人的作品中永生。 美女最爱只有才情和金钱，可宋玉在中国也算个中产阶级，也爱好书画文艺，不过只是巫山云雨后的高峡下面的荒丘野岭，杂草丛生，有几分姿色的青春期花季少女还可以应付，还以为宋玉怎么着也看在苏杭美女女神的气质上出狠手呢，至少也得七位数啊。 “我的天呐。” “怎么了？” “才往里砸钱，没有意义，没有意义。” “怎么没有意义了？” “她既不是当歌手的料，又不是当演员的料。” “可她也算个美人女神的极品呀。” “我砸了这么多投资，能换来什么？” “你想要什么？你的初心呢？” 宋玉无法再回答杨玉雷的提问，因为谁都明白，一个男人往一个女人身上投入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像周幽王那样博得美人的一笑吗？再说了，周幽王和他的美人儿，那可是鱼水之欢，忘乎所以才点燃烽火台的。宋玉除了每天陪她吃饭之外，还成了她的私人司机，只发生过偶尔的肢体接触，还是在片场中。美人女神实在进入不了角色的状态，他硬充导演走上前去，既教表情又教动作，手把手的教，都是非专业的导演和非专业的演员，能产生什么效果呢？还不如从北影厂找的那个饱经风霜的老先生有气场，把痴呆症爸爸演的惟妙惟肖。女神感叹：“我得领我爸爸去医院检查检查，我好感动。”因为感动她落泪了，这是整部戏中美人儿女神表演最出色的地方，哭的那个伤心啊。 “我喜欢你。”宋玉终于在庆功宴上向她表白他的初衷。美人儿女神一听到他的意乱情迷的表白，哭的伤心死了，哭哭啼啼的眼泪比演戏流的还要多。宋玉还以为她是被爱和爱情感动的呢。 “别那样行吗？我害怕。” “害怕？为什么害怕？爱和爱情是浪漫。” “我没有一点点心理准备。” 她的眼泪是最好的防御武器，也许不知道多少男人追求过她，早已把哭戏演的炉火纯青，眼泪像瀑布一样从眼睛里往下流，而且差一点儿都晕过去了，浑身上下都颤抖，早已把宋玉想要表达的爱情和爱的想法吹的无影无踪了。 第112章 克服scary “我吓着你了？” “不是，要是早点认识你多好，可是我发誓，向他发誓永远不找第二个男人。” “他是谁？” “过去的男朋友，不过分手了，我害怕谈恋爱，那太刻骨铭心了，我不想再受刺激了。” “原来你受过爱情的伤害。” “也不是什么伤害，不得已不能在一起，所以我向他发过誓。” “真对不起，我不知道。” “那以后怎么办？” “咱们还是好朋友，我还会帮助你成功的。” “太好了，我说嘛，这个世界还是有好人的。” 宋玉在同她分开后，觉得特别好笑，付出的一切，获得好人的称号，他觉得那是美人女神对他智商的侮辱。 “原来她是个情场中的高手，我才是那个被她玩弄于手掌中的笨蛋小丑。” 这苏杭大美女天生就会玩弄感情的拜金女，而且还天衣无缝，反正她得到了想要的结果，除了眼泪，什么也没有损失。杨玉雷在事后再一次嘲笑宋玉，“她可是美人儿女神，才六位数远远不够呀哥们。” “七位数，那更是大笨蛋了。” “所以得反省，还没有渣到底。学一学唐朝的元稹，只一篇文章就征服了美人的心。” “元稹？我连欧阳雪都不如。” “没错，欧阳雪还让大编剧肥肥又出人又出钱的，问题出在哪里呢？” “要不你再出去开开眼界，别老呆在中国。” “对了，我正想去趟美国呢。” “干什么去？” “去看看我姨一家子呗。” 宋玉早就想去美国发展，干脆离开中国一段时间，再去美国姨妈那瞧瞧去。还有偶尔同大刘士聊天，大刘士在美国当了一段牧师，后来在学霸老婆的建议下继续考博士，现在已经是博士后了，要是大刘士还在中国，不知道能混成什么样子。 去过一趟美国之后，不用担心签证的问题啦。现在中国发展好了，去美国挺easy。当然了，美人儿女神好久没见到宋玉，她太怀念宋玉无私的帮助了，问杨玉雷他去哪里了？ “他去美国探亲访友了。” “去美国也不告诉我一声。” “这你知道呀，他患了爱和爱情的幻想症。” 美人女神还以为宋玉因为她的拒绝去美国疗疗受伤的心呢，也忧伤感叹好一阵子。可她却相当理智，跟杨玉雷一样理性。其实宋玉跟她一样，坐在飞机上的时候一点都没有想起她。在宋玉的眼中她存在过，又不存在过，恍如一梦。 宋玉同大刘士像疯狂的麦克斯一样在荒漠中奔狂奔，美国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同黑胖的大妈大叔们一起乘坐巴士，和大刘士一起去过足打枪的瘾。大刘士拥有自己的ak47，他喜欢给人类带来死亡的ak47，枪既能扞卫正义，又能帮助杀戮生命。 大刘士在美国如何生活的？每个月同学霸老婆来一次爱和爱情的碰撞，然后又分开彼此去奋斗。学霸老婆给予他足够的自由空间，她不担心大刘士会发生出轨偷情的事件，因为大刘士讨厌外国女人的气味，那会让他恶心。 在美国，大刘士反而更羡慕宋玉的寻花问柳，谈情说爱。而在美国，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没有浪漫和爱情，除了麦克斯式的狂奔。偶尔一起去赌场，美国的赌场，小试身手，斯维加斯带给宋玉震撼的体验和刺激。大刘士开着车一起去不同城市旅游，大刘士经常换工作，从一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往往城市之间的距离都是一两千公里，这在中国是不可能，可是美国人早就习惯了这种生活方式。 随便找一些肥胖的黑大叔们请他们喝啤酒，给他们小费，一起开着大卡车东部西部来回穿梭，一起去看脱衣舞娘的摔跤表演，纯粹的娱乐节目，美国的女孩子放荡却不猥琐，脱得一干二净，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会让来这里娱乐的客人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跟日本的电影跳跳舞，谈谈情差不多，纯粹的生活娱乐精神。 姨妈，还有表弟表妹的生活是紧张忙碌的，表妹的学习相当优秀。未来哈佛法学系的高材生，姨妈很自豪，因为女儿一毕业就可以进最好的法律事务所工作，那绝对高收入。 姨夫还是无法适应美国的生活节奏。学习语言有障碍，只有在餐馆儿打零工，又娶了一个白人姑娘，生活在一起，每个星期可以探望一次女儿和儿子。 姨妈老来又焕发第二春。外国青年小伙口味都重，他可不在乎姨妈的年龄，姨妈的身材让他神魂颠倒，一起生活在姨妈美国的房子里。他听说姨妈的外甥又来美国旅行，因为太爱姨妈的缘故，所以特意在中国餐馆请宋玉吃饭，以尽地主之谊。 妈妈离婚后，那段痛苦的日子曾在美国生活了一年多，帮助姨妈做饭打扫屋子。姐姐妹妹命运殊途同归，都离婚了。女人一到了美国，都特别强势，姨父这辈子不想再回中国了，不仅仅是因为离婚的原因，还有无法面见江东父老。在中国有一份好工作，到了美国不仅离了婚，还干起了打零工的职业。相反，在国内的前同事们，几乎都是升职的升职，提干的提干，在北上广都有房子。 出国会改变很多人的命运，不过姨夫的命运改变的太彻底，几乎是从天堂到地狱，等同于流浪汉。宋玉一直在悄悄的寻找姨夫，最后还是无法达到目的，想想姨夫太可怜了。 不过女人的生存能力永远比男人强，不是吗？在宋玉的印象中，姨妈永远拥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第一个考上重点大学的高材生，一结婚就找到了条件优越的姨夫，而且她苦口婆心的说服了姨夫同她一起去美国发展。 “谁能想到啊？太惨了，我姨夫太惨了。” “你可别学你姨夫，是他自己不争气。” 宋玉觉得这似乎是妈妈对爸爸同样的讽刺。宋玉一直在想，爸爸也是一直在奋斗啊，从来没有放弃过，只不过是没有达到妈妈的期望。反正女人总是对的，男人只有两两个选项对与错，而女人永远是正确的。可是处于奋斗创业中的男人们，因为创业奋斗失败的概率太高了，毕竟这个世界成功的少，失败的多。 姨妈又带儿子回中国，姨妈打电话给宋玉，她要和宋玉表弟一起回国，想看一看中国的发展，因为它有一个月的探亲假。妈妈知道妹妹从美国归来，一心想要妹妹享受一下。妈妈毕竟在美国受到妹妹的照顾，从家乡的海鲜市场准备各种各样的海鲜，邮递到北京，还特意买了一台大空间的冰柜，光准备食材足足准备了一个月，一点不敢怠慢高傲的妹妹，万一宋玉要去美国发展呢？ 姨妈再次从美国来到北京，宋玉也顺便带着妈妈姨妈，还有小表弟在北京的风景名胜古迹游玩儿。宋玉拿出浑身解数，去密云的深山里的农家乐，在森林茂密山中的木屋里，泡着木桶浴，喝着庄园自酿的水果酒，吃着纯绿色的有机食品，既当导演又当司机。还去平谷的丫髻山上拜娘娘，又去雁栖湖酒店里享受美食，欣赏怀柔水库的夜景，划划船钓钓鱼。又顺便去内蒙古大草原上吃烤全羊，晚上就住蒙古包里喝马奶酒，同牧民们一起跳舞。表弟虽然充满了新奇，可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虽然北京是世界上最繁华最大的都市之一，都无法割舍他对美国的爱。虽然长着一副中国的面孔，可骨子里却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美国佬。 “despair despair。” “虚伪，mother。” 弄的宋玉一晚上问表弟，为什么他感觉虚伪。表弟却一脸无辜的样子，“i feel it is n nt true dear cousin you are too tired ,i feel sad ” “i feel happy.” “an happy in your heart.\" 妈妈的热情让表弟既感动又害怕，“妈，咱们还是冷淡些好。” “那不行，他们是美国亲戚。” 宋玉带着姨妈表弟去爬泰山，别看姨妈在山东呆了二十几年，没事经常去美国帝国大厦，竟然没有爬过泰山。不过表弟似乎对爬泰山充满热情，倒有点冒险精神，这让宋玉有点儿满足感，终于有一件事能让表弟感到快乐高兴。 “ it''s too hard dear cousion 。” “ i know i can introduce you to my ssmates。” 表弟终于会用生硬的汉语说：“谢谢，aunt。” 宋玉又带他们去故宫，圆明园，颐和园还在国家大剧院听了一场音乐会，是美国着名的交响乐乐团，偶尔还领他们一起去香山，八大处跑步。当然，八达岭长城还有司马台，让表弟明白中国为什么伟大。 “买房吧。” “我可不想当房奴。” 弄得姨妈脸一下子红了，这可让姨妈没有面子，虽然姨妈的美国房子已经还完了房贷，姨妈还是对房奴两个字比较敏感。 “妹妹，你别误会。他的意思也许将来去美国发展，所以不想在中国买房子。” “姐，我明白了。” 这么伟大的城市，这么多漂亮的房子，必须得有自己的空间，你们不买太pity。姨妈又找回了她高傲的自尊心，姨妈在中国唯独没有回妹夫的家里去看二老，因为她觉得既然都离婚了，就没有必要，她也是给在美国流浪的前夫留点面子。虽然外甥没有买房子，可是姐姐和外甥的生活的确够奢侈的，姨妈是带着一种不平衡感回美国的。以为中国人还过着过去的苦哈哈的日子，这让姨妈的自尊心受到伤害。 宋玉也许还不知道母子二人对他的印象是糟糕的，因为那不符合美国人的价值观，让他难堪不已。姨妈的骨子里还记得房奴二字，这的确伤了她的自尊心。 主题是长城的伟大，组织者宋玉杨玉雷，导演宋玉杨玉雷，参加者来自五大洲的友人们，活动地点搜狐杨玉雷共享办公室。首先播放英国电影《国王的演讲》，看完电影之后，宋玉提出问题，“why are we scary who can answer my questions” 张笙被宋玉主持怪诞活动震惊，除了宋玉之外，在场参加活动的友人们都成了只露出鼻子，眼睛，嘴巴的身穿道袍的幽灵。 “we are ghosts ” “no ，you are friends ，you must understand ，you are friends 。” “hush hush hush。” 所有的ghosts在发出嘘声：“champions we are champions，champions ，prize of the champions, this gentlemen will provide free travel in the world ,i hope one of them is the lucky touris\" 宋玉向参加活动的友人们介绍杨雨雷：“but sirs what can we do for you? ” “make friends” “itis easy to make friends \" “ok，you maybe the champion” “sir i don t understand what can we do for you\" “this is the secret now ready to join the secret ok” 在慕田峪长城脚下，杨玉雷宋月早已包下很大的农家乐四合院儿。 “必须让他们不知道谁是谁。” “放心他们现在绝对谁都不知道谁是谁。” “张笙，她俩你负责。” “uncle， hello uncle。” “她们叫我叔叔。” “what''s your names” “ alice索菲亚，” “你是中国人?” “no i''m japanese 。” “where do you from？” “i''m america uncle 。” “uncle you are old man .\" “no im eighteen years old .\" “you look like an old man。\" “他们叫我老头，我有那么老吗？” “张笙，小心别让她俩走丢。” “那我怎么 make friends 。\" “张笙make friends believe me you are alone .” “no he must make friends ，uncle you are champion.\" “为什么让我照顾她俩呢？i want free travel in the world。” 买了门票，外加每人一张摆渡票，大巴车里都是friends，有俄罗斯人，有东南亚人，菲律宾人，韩国人，日本人，英国人，阿拉伯人，还有中国老太太，谁都不知道谁是ghosts，杨玉雷，宋玉是如何让灵魂变成活生生的人类的，那是他们的秘密。 slim shap，南方白皙小女孩，成为泰国夫妇的导游，张笙和两个孩子坐在他们的后排，泰国男带着清朝的帽子，他的老婆用英文和小姑娘交流着，张笙自然能听懂一些，“scary \"“scary\"“ scary” “why do we join the activity?” “ this is the game of making friends。\" “oh we have no friends but you miss jenny 。” “you can enjoy the happy time of climbing the great world free travel it''s great\" “yeah great great free trash\" “no trash no trash trust me\" 导游和泰国夫妇叽叽喳喳的聊着。 “uncle we cant see them，where are they .\" “babies they may be in the bus don t worry about them.\" 张生和alice索菲亚沿着石阶往上爬，她们体力真好，又蹦又跳，一点都感觉不到疲劳，满了活力，“年轻就是好。” 张生望着他俩轻盈的步伐，自我感叹。 “叔叔，you are eighteen years old you are the same to me hurry up follow us ok。\" “sorry i tired.\" 其他的人的确像ghosts，早已消失在爬长城的人群中，张笙气喘吁吁的也不知道宋玉和杨玉雷跑哪里去了，其实他俩悄悄的坐着索道车，在上面嘲笑张笙像个小老头。 “叔叔，你饿了吗？要不吃点东西？” “你们会chinese。” “没错，到中国就是为了学习汉语的。” “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呢？” “sorry，我们怕你累坏脑神经呀。” 张笙坐在半山腰的亭子上，买了一碗二十五块钱的牛肉面。 “uncle。” “说中文好吗？” “好好，好啊，你为什么吃没营养的方便面？” “在山上吃方便面的味道是我最喜欢的解馋方式。” “老头儿，你太滑稽了。” “别叫我老头儿行吗？” “大叔，scary。” “好好好，这个单词我明白 。” 一盒牛肉面，让张笙又有了体力，爬了一会儿，看不到他俩跑哪去了。 “爱丽丝，苏菲亚。小心别跑丢了。” “i see them they are on the great wall is very near the great wall 。” “thank you i''m tired\" 也不知是英国还是美国中年胖女人好心的告诉张笙长城就在眼前了。爱丽丝和索菲亚在长城上的城楼里边说着悄悄话，一边等着她们的中国叔叔，一见到他走进来又蹦蹦跳跳的在长城上奔跑。 “dont run away scary 。” “we don t be scary uncle don t worry about us we are not scary anymore。\" 张笙在叹气，摇摇头，他感觉自己还不如两个孩子有勇气，以前是没有scary感觉，为什么现在产生敬畏的感觉了呢？慕田峪长城像在山峦的脊背上，如同一条游龙，骑在游龙上，犹如在宇宙中飞行。秦始皇也是在六国长城的基础上，继续伟大的长城工程。汉武帝又是在秦始皇的基础上，继续玩儿这长城工程。向来汉族政权就受到北方游牧民族的侵袭，长城书写的一段又一段可歌可泣的战争史诗，还可以看到烽火台。他似乎忘记了爱丽丝和索菲亚，她们早已沉浸在长城的伟大文化的精神里。alone alone alone张笙的确感觉到孤独。 第113章 龙图腾 宋玉和杨玉雷正在为一位女模特拍摄时尚广告。 “你们……” “去make friends scary。” 张笙真想干脆也加入拍广告的活动中，可身着红色旗袍的女模特似乎害怕他的存在，早已把俏脸躲进了长城的探望口儿内。 “e on，他害怕你superman go to make friends。” 他往远方一望，爱丽丝和索菲亚正努力往最高处的城楼上爬行。 “先生，快点吧，去追她们，别让孩子们小瞧中国老头。” “我不是老头。” “朋友，你现在跟个老头差不多，太可怕了。” “时间，等待时间的审判，那多么可怜呀。” “你们也是。” “no，我们正在为美女拍时尚写真，去别虚度光阴，交朋友去。” 张笙直摇头，make friends不可能了。 “don''t give up the hope of making friends you man be champion.\" 站在长城上，站在群山的背脊上，会产生莫名的scary，突然身体变得轻灵起来，不再感受到疲劳，因为迎面走来一位穿着短裙，粉红汗衫的金发蓝眼睛的雪中女王。在过去的印象中，欧美的女孩子都是粗糙皮肤，还能清楚的观察到皮肤上的汗毛孔。他常常以为那是未进化完全的证据，可眼前的goddess女神，让她明白外族中的女孩子也有仙女。 仙女和同伴一边聊着一边摆着不同的poses，她们享受在长城上带给她们震撼的心灵撞击。他像个老色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瓦格纳笔下的莱茵女仙们。肌肤如同紫玉白雪晶莹，肉体闪着灿烂的春光，同群山叠叠层层上面的白色花朵遥相呼应。如同天上的鹰隼俯瞰，凸兀起伏的山巅，只有鹰隼能明白长城有多么伟大，长城如同游龙，蟠错过山巅险隘，一直伸向远方的天际。 她是那么的让人忘记山河大地天空宇宙的存在。远方的群峦山巅中有长城脚下的民舍和桑田，她舒展着玉臂向天空中招手。 “白雪公主，白雪公主。” “sir,你是侏儒。”耳中响起她们的嘲笑。 “你们在哪儿？谁跟我说话呢？”是他产生的scary幻觉。 女仙似乎发现了张笙过于投入的目光，她才不在乎呢，一转身，时不时还挑逗的回头一笑，那灿烂的笑容太美了。 “we are friends.\" “we are friends.\" 太可惜不能和她成为朋友，她像活泼的天使，转眼间就消失在长城中的人流中。 爱丽丝和索菲亚，静静的坐在长城上的一处供游人休息的长方形的青砖垒成的多功能的桌椅上，既可以当桌子，又可以当椅子，她们感受长城带给她们的心灵的幻想，似乎没有看到张笙正悄悄走过去。 “make friends。” 她俩根本不在乎张笙的招呼，似乎张笙不存在似的。张笙直摇头，她们多快乐，用英文聊着天，他不好意思再去打扰她俩的悄悄话，也许在互相交流，在国际学校的所见所闻，也可能聊着长城的相关话题，仿佛长城成了世界的桥梁，它连接地球表面的所有的城市，是能让人类重新认识到他们曾经有共同的语言。 上帝的魔咒被长城破解了，不分国界，不分种族，不分肤色。黑珍珠，那加勒比海的油滑皮肤，散发着加勒比特有的光，slim ck man是位年轻的棕色皮肤的年轻人。他嫉妒的遮住头像，ck pearl的目光，黑珍珠是他的宝贝儿，他俩沉浸在爱情的kisses中，在长城的门洞里属于他俩私有爱情的天空和空间。 俄国妈妈带着他的小儿子一边为他拍着照片，又一起站在城楼顶端眺望群山险峰，创造了地球的壮丽景色。远方，更远的远方，长城似乎变成一条曲曲折折的白线条，龙图腾。 “孟姜女，难怪孟姜女会哭倒长城。” “欧巴欧巴。”孩子在喊她的爸爸，韩国人据说把明朝画成一只狮子，把日本画成一只老鼠，把朝鲜画成一只猫，那是日本娱乐节目的自嘲。古代的朝鲜是如此小看日本列岛的。 “这几乎接近九十度。” 大妈看到犹豫不决的张笙，他确实望着陡峙的阶梯scary，似乎想起了司马台，司马台曾经有过的scary感觉又重现了。 “哦，您刚下来吗？” “对，别怕，每年我都爬八九次长城。” “真厉害。” “爬长城让我着迷，春夏秋冬，每时每刻的体验完全不同，太震撼了！” “这是我第二次登长城。” “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年前。” “太可惜了！” “我刚刚明白登长城意义的所在。” “上去之后你会感觉完全不同的。” 两个小男孩儿正勇敢的往上爬，爸爸妈妈在身后不停的告诉他们，保持动作姿态，孩子们似乎天生就天不怕地不怕。 “我以前从来没有恐惧过。” “scary那是因为在平地上待久了，想一想将军和守卫边疆的勇士们，武士们，他们不仅生活在这里，还要不停的战斗，爬这陡峭的阶梯算什么。” 他不再看两侧，只是低头看着一级又一级的阶梯，双手抓住前方的阶梯，心灵宁宁静不动了，也是恐惧的尽头，纺佛长城是登天的阶梯，逍遥的骑在游龙身上。 上面是什么感觉呢？他正坐在石砖上观察周围的一切，光头老外戴着眼镜，穿着吊腿儿裤，身材健硕。 “这里真美啊！” “you don''t be scary anymore。\" “我现在只是快乐幸福。” 女孩子是一位气质肤白的白嫩女生，似乎很喜欢身旁的男先生，含情脉脉的温柔眼神，真是奇葩的一对儿。中国女孩说英语，外国男孩说中文，似乎是正在相恋的一对跨国恋，刚刚进入爱情沟通的阶段。 “university university university.\" 长城山峦脊梁上的游龙，中国的图腾。不仅仅代表防御入侵者的长城，在绵延起伏山峦山巅上游动的长龙，代表着全人类的一种精神dragon spirit，不是残暴，更不是野蛮，而是文明，自强不息的精神。沿着横亘的群山奔腾。 南亚的巴基斯坦先生们一位正为另一位拍摄体验外太空的体验，他陶醉在宇宙时空的幻梦中，只有长城能克服地球的引力，瞬间让幻梦进入宇宙。张笙不再注意那位中国女孩，她觉得她好丑陋，她喜欢的类型是光头的老外，她对张笙的色眯昧的眼光，眼里充满了蔑视嘲笑，故意对老外又摆出献媚的神态，张笙觉得也得进入university，自拍幻想掉入没有尽头的宇宙空间里，漂浮在宇宙的感觉多么奇妙。 “great ，you smooth away the scary sense ，you are not be scary。” “scary i''m scary。” 白人老头一边爬下阶梯，一边和张笙对话，“你终于克服了人性的弱点。” 大妈还在底下坐着，享受着这一切，白人老头和张笙互相的点头，他说了一大堆英文，张笙不知道说什么好。 “where you e from。” “the united states。” “what''s your job。\" “i am retired 。\" “great ，you are great man。\" “you know the regime washington 。” “i know。” “i''m going to泰山黄山and上海。” “i am ready going to the other ces in the world free travel for sixty seven days.” “we are friends 。” “yeah， we make friends。” “alice，索菲亚，follow me 。” dies and gentlemen， now you can take off your masks。” 宋玉主持，“now you should have great experiences。” 张笙和那个美国老头互相握手，“we make friends ，now we are friends。” “i love you。” “i love you。” 美人女神和光头洋小伙接吻。 “we are friends uncle ， and we can write to each other in china 。\" “champion is the lovers。” 宋玉宣布美人女神和光头白小伙是冠军，所有的人，都不再恐惧，不再戒备，这是长城带给他们的全新的体验。为什么会这样？现在进入狂欢的盛宴，晚上篝火晚会，会唱歌的唱歌，会跳舞的跳舞，会演奏乐器的伴奏。 “为什么会这样呢？在长城上，为什么会这样呢？张笙你交到外国朋友，而且是在纯粹放松自由的状态中。没有任何目的获得纯粹的友谊。我知道你看中了那位外国语学院的女生，她喜欢的是那位白人小伙，没什么，说英文和汉语全是借口，他们是纯粹的爱情，彼此没有任何目的的爱和喜欢。这就是长城的伟大，在长城一切皆有可能。” “可惜为什么她们都远离我而去呢？” “no，你认识一位国际友人。” “那不是我的目的。” “你的目的是什么？” “是解脱，太累了。” “是啊，有ghosts变成真正的人类，只是在长城上，好像一场梦。” “难道没泡到那女生你就无法解脱？” “不是，明天怎么办？后天怎么办？未来怎么办？太累了。” “你，我，他们，还不都是一样。瞧现在多快乐，用不了一天，他们又会像原来一样。” “为什么？” “你明天还会像以前一样alone没有朋友。” “你明天也会一样。” “是啊，我以为去美国后会改变，可是什么都没有改变，还是那样，依旧如此，scary 。” “scary我和他就是因为scary成为朋友的。” “正如你现在勇敢的心一样，老头儿。” “他为什么同我make friends？” “他也同你一样alone。” “还是向往他退休了满世界旅行。” “我想啊，旅行的意义是不断的由ghosts变成人类的解脱过程。” “真羡慕他们还能体验到真诚的快乐，我只是在长城上的时候，好像还是人类。” “现在又成鬼魂，ghosts。” 似乎有那么一种感觉，从现实一刻进入梦中，梦绝对是治愈系最好的药方。有噩梦，春梦，爱情之梦。不过，庄子式的梦是最洒脱之梦，灵魂在梦里既是主观又是客观，万物皆有灵，那是对梦最好的解释，分不清现实中的我是什么，完全的物化。想要飞翔，天空中的雄鹰，林中的飞鸟，想要自由自在，也不用学什么道术和法术，成为梦中的一部分就好了。 活着，的确像在地狱中忍受各种各样的审判。山上面是天堂，山下面的世界就是地狱。不入地狱焉知无法理解地藏的伟大，不入地狱焉知解脱之道呢。像大雁一样，雁南飞，因为北京天冷了，是什么驱动南北穿梭的大雁呢？大雁无疑是明白何为活着的意义，科学的意思是为了更好地生存。北京的湿地，在夏日里更适合小燕的成长吗？大雁本可以选择，更舒适的方式去生存，可它们还是选择在春夏秋冬的四季中迁徙，因为那样会让种群族群更坚毅。 可是人活着空虚，没有大雁明白动睡野性的呼唤。远方野性的呼唤比待在牢笼里，活着更有意义，所以大雁才明白四季的轮回的妙处。冬天可以在西湖里沿道断桥，残雪胜境，欣赏白居易修的白堤，可以沿道苏东坡修的苏堤，尽敛古代中国文人的情怀。春天又可以回到北方的湿地中，尽情享受生命的萌动。 万物复苏不同的时空的穿梭，会让灵魂重新复活，焕发出生命的涌动冲动。他们没有画家，作家，音乐家，艺术家的想象力，他们只想跟随宇宙前进的脚步而已。在天空中排着整齐的人字形，由头雁带领着来来回回的不停的飞翔，在宇宙中，他们微乎其微，但大雁们却有着崇高的理想追求。有时想一想，人类活着，连只野雁都不如，思想和灵魂为贪婪，恐惧，痛苦束缚，多么堕落，文明进化到现在又是多么无耻。 担心是些什么？婚姻爱情深处的房子，车子，工资，锦衣玉食之外的，原来大雁才是真正远遁深山的隐士，而人却活着如同贪吃的猪罗，骨子里其实跟一只不停交配的种猪没有什么区别。人文情怀的东西在世俗中连苏东坡、白居易、元稹、杜牧都被嘲笑成风流才子。 男人和女人的确都疯了，墨涅拉奥斯会原谅海伦的偷情，他选择同帕里斯决斗，也不再有奥德赛归乡的救赎，伟大的河马无疑是伟大的，最起码他写的史诗中的英雄们都是敢爱敢恨的，有血有肉有灵魂的。 商纣王周幽王也是为博美人一笑的大英雄，最起码他们明白活着不仅仅是荣华富贵，其实他们是在毁灭中复活。 可现在的男人和女人活着虚伪至极，杜甫的草堂，刘禹锡的陋室铭，张岱的湖心亭观雪，如同城市里的成功人士嘲笑终南山的当代隐士们，他们都是无法在文明社会生存的失败者，文明让人类精神思想患了重症。想要活的更好，必须同那些功成名就的家伙一样。 现代的文明，没有资格去嘲笑写八股文博取功名的范，进范进病了，老丈人的一个响当当的嘴巴子，又让他重新清醒。 吴敬梓也没有想到，他的作品中的人物，在现在的文明中都是活脱脱的伟大人物。他想表达的是八股文之害，几百年间，他笔下的人物都成了活脱脱的有血有肉的，有骨气的人类。有些人活着已死，有些人死了却还活着，多么讽刺。现在人类活着已经死了，他们不是人类，而是ai人工智能，与文明创造的机械式的机器，科学家们担心的人工智能，其实人类现在跟机器没有什么本质区别，对生命末世如同脚下踩死的蝼蚁。 活着生存死亡其实都是在毫无意义的等待着，虚度光阴。不知生焉知死，这的确是人类最有思想的哲学家们一直在解决的终极问题。 在四书五经中寻找，在远古的典籍中寻找，其实永远活着是人类最奢侈的追求，医药巨头们一直在为此奋斗。永远活着才是最痛苦的。其实活着不如猪狗猫，在文明中，它们就如同下等供人玩乐的宠物，自我贴上慈善仁义的道德，追求博爱大爱。 文明早已打破宇宙的生生不息的规则，意志是人类的权利。 “长城，并非卡夫卡理解的长城。” “对，因为他是外国人。” “长城那么伟大，理解长城的只有秦始皇和汉武帝。” “为什么？” “秦始皇汉武帝相信神话的力量，长城是龙的图腾！” 第114章 文艺青年 宋玉不停的穿梭着，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没有爱和爱情的时候，就同狐朋狗友们一起游山玩水找乐子。男人的精神和灵魂，到底为何漂流呢？男人的精神和灵魂到底为何战斗呢？奥德赛和伊利亚特是男人精神和灵魂战斗救赎的完整过程。 中国的士大夫们选择儒释道完美结合，王阳明创立了心学，是对儒藏最后一次的总结，可是古希腊文化是最具体和形象的，男人为了女神的肉体，爱和爱情不停的战斗死亡，也许阿卡琉斯对赫克托尔是无情的，但是他却是最明白何为兄弟情义的英雄，士为知己而死，可歌可泣，如同伯牙子期的兄弟情谊。美人们永远像美惠三女神那样，为了美的桂冠，不惜引发一场残酷的人神都参与了战争。 中国大地上行驶的绿皮车，“能看懂吗？真是笑死人了。” “魔鬼的烦恼，撒旦比我们都伟大，他敢挑战上帝的意志。” “上帝已死。” “尼采说的。” “查拉斯图特拉如是说。” “你的书。” “我根本没读，还有叔本华。” “他根本瞧不上瓦格纳。” “没错，尼采最后也是批判瓦格纳。” “所以瓦格纳如同亚里士多德。” “伽利略如同尼采。” “人性还是如此刻薄无情。” “可我们都是可有可无的人。” “我一定像莎士比亚一样伟大。” “小心英国女作家。” “叫什么名字？” “意识流的大师。” “ james joyce ？” “no.” “m先生吗？” “全名吗？” “m普鲁斯特。” “人名先生。” “我真的真的熟读莎士比亚。” “小心啊，那您现在就背诵他一篇戏剧中的某一句话。” “我不会背。” “那敢说看了莎士比亚，小心她，她会气死的。” “她是谁？” “弗吉尼亚。” “那是美国的一个州。” “多么可怜呐！会笑掉大牙的。” “怎么不对吗？” “弗吉尼亚伍尔夫。” “哦，我知道，精神病，最后自杀了。” 绿皮车隆隆的在这大地上向南方行驶，嘎达嘎达嘎达。一边吸着烟，在两车厢间隔的地方宋玉和张笙吸着烟，“笑死我了，小丑先生，什么都敢说，伍尔夫在书中好像和中国某位作家都说过相似的话，莎士比亚的确伟大，这不用你我继续去讨论了。他说肤浅的作家才反复重复莎士比亚这个名字。” “他们不也一样提到他的名字吗？” “那真不一样啊。” “翠竹，看到了翠竹，还有一片片翠竹林。” “嘘，小声点行吗？翠竹就让你大吃一惊吗？” “我多想变成屈原，写出离骚。” “屈原你也敢提，谦虚啊，连楚辞都看不懂的家伙，你可真够离骚的。闷骚你最好写出你人性中的闷骚。” “女神，女神，女神。” “满脑子想的还是裸体女郎。不过那是活着的全部意义，爱和爱情幻想症。” “哥，我可找到你们了。”山东泰安小李子生硬的山东口音。 他让宋玉大吃一惊，其实宋玉一路上已经跟张生介绍过小李子，他喜欢电影，所以为了能跟影视挂靠在一起，他开了一家影楼，他开的这家影楼，跟那些搞婚纱摄影的还真不一样，除了为爱情中的恋人们拍摄浪漫的时刻，他还是警察局御用的摄影师，为案子拍记录。 当然了，为什么找他，除了价格合理之外，还有他的态度出奇的好。也许天生的相貌过于奇葩，按山东的说法真有点孔夫子弟子的寒酸气，君子固穷言回之志。 “不是在泰安上车吗？小李子。” “我怎么听着怪怪的。” 张笙想起了大太监李莲英，中国影视中的太监的口音都是那股怪里怪气的样子。 “哥，是上车了，别说真忙，我来来回回在车厢里转了个遍，就是没找到您啊，哥，我也没办法。” “我怎么听着还是挺怪怪的。” 张笙似乎觉得小李子的口音有点像西游记中的猪悟能，“小李子，你看这老哥都把你想像什么呢？” “哥能把我想象成啥？” “人妖猪差不多。” “什么？哥啊，我可是从泰山上下来的。” “sorry。我觉得你像好汉中的好汉。” “哥啊，水浒传对吗？” “对对对，好汉，你确实是好汉。” “哥，你俩是不是故意躲着我呀？为什么我就找不到你俩呢？” “找不到那真是不可能，你觉得在这条车厢中除了他的声音，还能有谁的声音呢？” “这就对了哥，刚才有个精神病说什么超人的。” “那就是他。” “哥，你刚刚在哪里？” “他刚刚躺在床上呢。” “哥，这可真是你的不对了。我也不认识这位哥啊。哥，您干什么的？” “他啊，哥，他是莎士比亚研究中心的专家。” “哥，您可真牛逼，什么时候也给俺讲讲莎士比亚呗。” “小心啊，小李子。他会把你当成小丑的。” “那真没关系，只要不是汉奸，怎么描写都行，就一个条件，像鲁迅笔下的闰土，老舍笔下的祥子，狄更斯笔下的奋斗青年。” “我看像他笔下的狗。” “狗也行啊，只要一个条件都行，哥行不行？” “当狗都愿意。” “那怎么不愿意呢？但必须是名人笔下的狗。” “你还真不要脸。” “哥要脸干啥？出名比要脸更重要。您看看俺的写真集。” 小李子打开画册，胸前挂满了他的写真集，全都是化妆成东施的写真集，“真让我恶心的想吐。” “哥，那就对了，目前为止，你是第一个想吐的。我成功了，终于有一位男的让我恶心的想吐了。” “张笙看看他都被生活折磨成什么样了？” “哥，猪也好，猫也好，狗也好，甚至当死人也好，想怎么写都行，最重要的让天下的人类记住，在历史上有我小李子，山东泰安人士这一人的存在，我只想永恒的存在。” “哥，你给我讲莎士比亚。” “小李子，你给他讲什么？” “讲安利。” “安利。” “对了。” “讲啊” “好啊，哥听着啊，有一次一新租户刚租一大院儿，这大院儿什么都好，就是缺少水井。” “接上自来水不就行了吗？” “哥，在乡下偏远山区，没有自来水儿。” “那对了。” “哥，这符合逻辑，于是他们就开始挖井，老天不负有心人。” “挖出井了？” “不是，发现院子里有一掩埋的老井。” “那太好了。” “是太好了，井下有一死尸。” “好故事。” “继续讲啊。” “哥，后续的我没有关注。” “小李子，这可以继续挖掘背后的杀人事件。” “这样的事太多了，自杀湖里的白骨，差点发现史诗太多太多了。” “停停停，咱们去哪里？” “去青花瓷的故乡。” “干什么？” “寻找最后的湘西赶尸人。” “脑袋让驴踢了，不是吗？” “我想起来了，哥，咱们是不是像bbc一样。” “差不多，拍出最好的诡异纪录片。” “是寻找鬼吗？” “还寻找魂呢！” “你们尽管干好摄影的本分出来，把片子做好，有人花钱购买。” “挣钱挣钱，终于可以有钱赚了。” “这次纪录片的费用只有十万，而且只有一等奖，没有二等奖，三等奖。” “哥，我肯定要白忙活了。” “这么没有信心。” “我比不了鲁班刘啊，那可是摄影界的巫师。” “老刘听听这话一定会笑死的。” “哥，鲁班刘哪里呢？” “在飞机上呢？” “什么？从天水到景德镇还要坐飞机够排场的。” “什么排场，你的业务多，是为节省时间。” 鲁班刘的作品刚刚获得大奖，宋玉与他合作过许多广告制作。鲁班刘一直嚷着什么时候宋玉再拍所谓的网络大电影，一定要带上他，可拍电影御用的摄影师要求还是挺高的，一般导演往往都是摄影师出身，因摄影都是导演最关注的，电影的整个画面，捕捉最精彩的时刻，导演一直盯着监视器，所以摄影师的心往往和导演是同步的，干个十年八年的摄影师就会导演电影了。 景德镇青花瓷的故里，元明清三朝，这里成为皇家的御窑之地。明朝的时候，中国的青花瓷走进欧洲皇室贵族生活之中，同时也为中国对外贸易换回了巨额的白银。说起来真有点像乔布斯的苹果产品，为美国换回巨额的美元。 随着高科技的发展，景德镇的瓷器行业有些衰落，日本诞生了有名的京瓷。小李子，宋玉，张笙是失望的。景德镇的车站既不像青花瓷那样华丽，也不像熙熙攘攘应有的商贾人流。他们迷茫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似乎表明内心的失望。 “这是伟大的景德镇吗？”张笙难掩失望。 “没错，这就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名字景德镇。” “哥，咱们一直在这里等吗？我有点饿。” “咱们先去市里找一西餐馆。” “为什么不去中餐馆？” “喝点咖啡，等一等鲁班流，他特意指定一家西餐厅，他说那里不错，可以边吃边喝等着他。” 中国的城市有一点比较好，不分大小，基本上北上广有的其他城市也有，进入了繁华的市区，方显的确是中国的青花瓷都，各式各样的青花瓷器铺子，里面应有尽有的精美瓷器。边逛边看。 “哥，是不是电影，电视剧里的家伙都是在瓷器摊里买的？” “那还用说，这些家伙过一万年，又是值钱的古董，也是文化的一部分。” “哥，现代的东西跟古代的东西不同。” “小李子，你真能起哄。” “起什么哄啊，以前的人讲究。” “能不讲究吗？以前的一个青砖都得刻上匠人的名字，如果出现质量的瑕疵问题，那会掉脑袋的。长城也如此，城墙也如此，皇陵也如此。” “哥，我不是那意思，我的意思你发现没，现在的东西更精美了，但却没有文化艺术沉淀了。” “一个是工厂里大规模机器干出来的，一个是匠人注入艺术灵魂和精神的东西能一样吗？” “哥，你听说过没？” “什么？小李子。” “北京城里的钟楼里那个永乐大钟。” “你去过？” “是去过。” “那永乐钟怎么了？” “好像有一位女神在那钟里。” “你的意思古代的青花瓷也有一位女神在里面，那可糟透了，一个青花瓷就一位女神。那中国以前得糟蹋多少女神啊？” “哥没文化，真可怕。” “小李子，你可真笑死我了。” “不是那铸钟的过程，老是弄不出永乐要求的声音。” “然后女神跳进铁水中。” “不是铁水，是青铜水中。” “然后就成功了。” “哥啊，有文化，的确是那个样子的。” “那叫化学中的加碳，人主要是水和甲烷构成的。” “什么甲烷和水？你们俩天生就是一对儿活宝，不过确实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想起来了，春秋战国时的赵建思好像也跳进青铜水里了。” “你们的意思弄个什么物件器物礼器，非得死几个人呗？” “不是啊，哥，我的意思是古人有匠人的精神。” 宋玉让小李子和张笙的高调弄得哭笑不得。 “活宝们，看看这菜单能看出点啥呢？” “反正都是外来的菜品，中国的做法。我要吃生牛肉。” “嘘，大哥，我叫你大哥啊，哥这牛肉可不是神户牛，喝着奶听着音乐，并且按摩长成的。” “我知道地狱之歌向来都是靡靡之音，听说德国杀猪场都是活蹦乱跳的，走进去出来的时候都变成……” “你脑袋有病吗？” “哥，你怎么这么粗鲁呢？还是孔夫子的弟子吗？” 小李子，天生有一股子儒生的迂腐，不过当下迂腐好像是高尚的意思。山东齐鲁大地孔孟是中国的灵魂和精神。 “小李子牛逼牛逼。” “好啦两位，点两份牛鞭抽抽你俩错乱的神经。” “哥，你可是个文化人，怎么这么不文雅呢？” “俺不是个文化人，俺是个乡下人。” “哥，你这是看不起俺了，好歹俺也是苦读四书五经的儒生。” “天啊。” “地啊。” “哥，你可别堕落，您可是张口闭口莎士比亚，在车上，我就决定以你为今生的榜样啊，千万不能让莎士比亚失望啊，他的魂在中国终于有了可以寄托的对象。” “两位大神，咱们能不能当个正常人啊？伏地魔都出来了。” “哥，你可别太刻薄了啊！” “对呀，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这他妈的。” “什么哥啊，你如此肮脏。” “搞文化批判吗？” “哥不是，你有点素质，最起码别当猴子，当个长老也行啊。” “长老，我说张笙赶紧当当堂吉诃德堂长老，西班牙的爱情疯子，爱和爱情幻想症患者，最有想象力的骑士先生，怎么一下子跑到中国来了。” “哥，看来您对谈恋爱根本不理解。” “小李子，他可是泡妞界的战神马尔斯。” “什么战神马尔斯，连长老的一根毫毛都不算，顶天一爱和爱情的伪君子。” “搞审判是吗？” “不是哥，得有言论自由不是吗？长老是最牛逼的泡妞高手。” “什么啊，我无语了。” “不能那样，泡妞不是要肉体，而是搞灵魂和精神，那样才不会堕落。” “受过伤吗？” “什么受过伤，太肤浅了，鄙人从来没谈过恋爱。” “哥，你想当商纣王吗？” “我怎么都觉得毫毛发抖呢？” “哥，那是您心中有鬼，我可是无神论者。” “张笙，你二位，两位奇葩的神仙，宙斯阿波罗看一看有没有你们喜欢的。” “牛排。” “意大利面条。” “沙拉” “不对啊，你不喜欢吃蔬菜。” “跟你们在一起，我只能吃蔬菜了，吃牛排让我想到牛的鬼魂。” 鲁班刘拉着大箱子出现在西餐厅里，“老刘啊，你终于来了。” “怎么了？老哥。” “他们俩恶心我了，跑啊，怎么办？” “什么？你俩竟让我们赞助人生气。” “老刘啊，别假正经啊，这只是开个玩笑。” “老哥啊，你为什么吃菜啊。” “他们吃肉。” “老哥这可不对劲儿，吃菜的都是牛啊。” “还有猪。” “老哥我明白了，是碰到真正的文化人了。” “对呀，一个莎士比亚，一个四书五经。” “老哥没错，不食人间烟火的，可他们明明在吃肉。” “喝我的血吃我的肉。” “老哥，您可别想不开，您想当……” “我真的错了，又来一个，再来段圣经。” “老哥，咱可是为拍电影而来的。” “哥，咱们这次真的是拍电影？” “拍个屁，就你们非得拍出个世界最恶俗的电影来，那还不得成为number one第一烂片。” “哥，咱们也不能拍出罗马那种片子来，都是爷们儿，没有女神，男人之间又不能瞎搞。” “老哥” “哥啊。” “兄弟” “别老哥，哥啊，兄弟的套近乎。” “你的意思我们得签个投名状呗。” “我的意思还有那位小吉，也许比你们三个还要疯狂。” “小吉是谁？” “现在还在bus上呢，你们四个可以来个……” “宋玉正要高谈阔论，小吉来了电话。” “哥啊，千万别放弃我啊，我正努力正努力。” “努吧，努吧，赶紧过来呀，就差你一个了。” “哥，你也知道我差不点儿，又让人揍。” “能不揍吗？你净干些上不来台面的事。” “那不是为了抢点儿热点吗？” “所以不揍你揍谁？别哥啊的，快点儿，努吧，否则就让你一个人在车站流泪。” “别哥，千万等我，我现在已身无分文啦。” 宋玉被小吉气的脸红脖子粗的。“怎么了哥？谁让人给揍了？” “还能谁小吉呗。” “小吉是谁？” “和你们仨一样，没事儿净往热点，哪里有见不得光的地方，他就往去哪里去。” “干什么？” “曝光。” “为什么要曝光？” “挣钱，抢新闻热点。” “这怎么可能？” “不能伤害新闻记者。” “你们是新闻记者吗？” “是啊，我们是摄影师。” 第115章 诗的精神 小吉真是个倒霉蛋儿，似乎他的人生才是真实的，为了几百块钱，常常深入虎穴，哪里有热度他肯定现身在哪里，手里的摄像机就是他战斗的武器。鲁班刘的装备是最强大的，5d起步。其他的只有dv级别，反正只要几十秒的视频，用高清的格式，用简单的编辑软件一处理，上传到网站上就ok了。 别人到哪里都有酒有肉，可小吉无论到哪里永远是棍棒伺候。小吉似乎见到了观世音大势至，还有阿弥陀佛。当然了，宋玉和张笙没少去五台山寻求文殊的智慧，他俩身上似乎有文殊的力量。小迪那个诉苦啊，工厂罢工群体性事件，丑闻事件，房子倒塌，贪污腐败，只要有热点，小吉绝对不会放弃。 其实小吉应该去利比亚，伊拉克，叙利亚当一个战地记者，也许那样会改变他的市井命运。 鲁班刘的排场挺大的，事先预订了如家酒店，在景德镇如家酒店，刘大师订的包间成了会场。刘大师从天水坐飞机到景德镇一点儿也不觉得累，真是神采飞扬，精力旺盛，而且又刚刚得了大奖，自然底气十足。 不过对宋玉态度还是很谦虚的，因为宋玉是他的伯乐，其实宋玉应该看一看洋子送给他的消失的地平线。瑶里古镇，隐藏在山水之间的青花瓷的故都，张笙曾经去过昆明，不过也没到过洱海，只是在飞机上俯瞰一览，只是一个湖而已，而且听本地人说洱海已不是过去的洱海。 坐火车从窗外的所见的大江大河黑绿红三色，在中国河没有被污染的很少，这也是工业发展的必然。其实跟西方差不多，都经历过先污染后治理。只有青藏高原的大江大河也许还能保持原生态，因为海拔足够高，雪域高原，自然环境比较恶劣，跟庄子所说的大椿的命运差不多，因为大椿的无用而自保千年。遥里跟香格里拉一样就好了，不过香格里拉已不是消失的地平线的香格里拉了。曾经认识的一位电影演员，在香格里拉穷游，没有回北京的车费了，最后还是北京的大主教帮助了她，所以当他从香格里拉回到北京之后，经常参加大主教的活动，就成了大主教的信徒。张笙有一本圣经也是大主教在一次布道之后送给他的。 “圣经我很喜欢。”因为这一句话，大主教很感动。送给他圣经之后，还让他好好参悟。 张笙说自己是无神论者，他要把圣经当成历史来研究。 也不知道那位电影演员还在追梦中，还是加入了基督教会，再也没有联系。 “现在就去吗？” “着什么急，还得在这里采风。” “采什么风。” “当然是参观一下景德镇，青花瓷一条街。” 刘大师和小李子挺熟悉的，小李子有不少业务上的问题经常请教鲁班刘。摄影真是一门技术加艺术的工作，而且许多的导演都是从干摄影开始的，似乎摄影是导演的基本功。 满大街的青花瓷，似乎走进了古董的世界里。 “这里的青花瓷比万历定陵地宫里的瓷器好多了，这是为什么？” “哟都跑到皇帝的地宫里去了，你这个盗墓贼。” “我不只去了一次，而是三次。” “小心呀，那里有煞气。” “每年那么多人都进去，阳气太足了，再有煞气也冲光了。” “再等一万年，这里的东西就都是古董了。” “也不知地球那时还有没有人存在。” “我有个办法，你先成佛，到了一万年之后再降临人间，不就行了吗？” 其实到景德镇会明白，青花瓷就如同人类生产的电视机，洗衣机，电脑，手机而已。青花瓷因为只有中国能生产，所以物以稀为贵。 “这个世界都是因果律，明朝时欧洲的白银黄金来到中国，到清朝时鸦片战争，白银黄金又回到欧洲去了。” “还得发展高科技，现在中国的造瓷技术比日本可差一大截。” “京瓷公司专门研究造瓷的高科技技术。” 小李子，鲁班刘，还有小吉则无暇去聊天，他们的热情全在手中的摄像机，捕捉有价值的影像。穿过瓷器一条街，来到古色古香的深巷里，这里还有过去的辉煌，现在有些破败，什么都无法逃脱兴衰二字，这里是手工青花瓷器作坊，跟瓷器一条街里的商贾们不同，能坚持手工瓷艺的不仅仅是为了赚钱，拥有匠人的心，是发自内心对瓷器的热爱。青花瓷文化得通过匠人本身来传承，在作坊里只有一位老阿姨正在为靳瑶的半成品绘画栩栩如生的美人图。 没办法，中国只有一部红楼梦，阿姨的素材正是红楼梦里的金陵十二钗。阿姨没有嫌弃这帮子人的打扰，也许这里已经冷清了不知多少年了。连阿姨也明白，再好的青花瓷艺术作品也需要宣传。 鲁班刘还是挺专业的，先为阿姨拍摄了特写镜头，又采访了阿姨，让她聊聊青花瓷的历史文化。阿姨也很兴奋激动，没有一点点保留，她讲述她家族的青花瓷的历史，到她这一代年轻人都缺乏固穷的思想，都出去挣快钱去了。匠人的精神几乎成了笑话。她真担心自己的制瓷技艺失传。 “阿姨可以让你儿子或女儿继续青花瓷这项伟大的事业。” “别提了，年轻人，你们都比他们最起码有热情，要不谁想学就在这里学怎么样？” “阿姨，我们不会画画。” “跟你们开个玩笑。年轻人哪里有耐心，十年如一日就静静的画，对你们来说真是有点难啊。” “阿姨，您画的真是仕女图吗？” “猜一猜，你们好歹能想到仕女图也挺不容易的，再想一想她们是谁也不枉费我一片对青花瓷的痴心。” “林黛玉，薛宝钗，王熙凤，李纨，元春，探春，惜春，迎春，巧姐，香菱，还有妙玉。” “还差一位。” “史湘云。” 其实在中国不读红楼也枉然，你可以不读诗经，李杜白居易苏东坡也是中国文化的悲剧，连老阿姨创作素材只能停留在最后一部名着上，其实曹植的洛神赋也可以，屈原的山鬼，宋玉的登徒子好色赋，王实甫的西厢记，汤显祖的牡丹亭，孔尚任的桃花扇。 “我对文学的期望能不能现代人写出点儿女神的故事，要不都是停留在过去，有点乏味，还是缺少文化艺术的创新。” “你们也都学楚怀王。” “是楚襄王梦到巫山神女。” “别什么怀也好，乡也好，你们倒是也做点儿美人女神春梦，也写出关于女神的故事，别老是停留在古人的作品中，写出点儿关于什么现代的女神爱情故事。” “现在没有女神，有的话也太豪放。” “鲁班刘，这段儿别拍摄。” “放心，你们现在是靡靡郑音，不雅。” “看到没？还是无法摆脱束缚。” “那叫妹子行吗？这现代或者大模嫩模。” “阿姨别生气，他们有点疯。” “疯不怕，年轻人，弄点漫画也行，只要是原创，省得满世界全是海贼大雄，蜡笔小新，柯南之类的，那都是日本人的版权，我遇到过版权的问题，后来就放弃了一些创艺，只能在中国的古典中寻找灵感了。” “阿姨，不打扰您创作了。” “哪里，不算打扰。你们是文艺青年，同你们交流，我也能找找新的方向。” 离开青花瓷器作坊，出来。鲁班流的艺术灵感完全得到释放，小吉和小李子天性活泼，其实小李子身上有一股子儒生的迂腐，这迂腐在这躁动的欲望的世界里，倒是一股清流。他俩在古色古香的深巷中又蹦又跳，在一块牌匾之下注目“青花瓷”。 “天生的演员，不用指导，天生如此，总比你扮祝英台、东施要雅致多了，君子也。” 原来小李子的照相馆虽说小有名气，但是由于设备的原因拍婚纱摄影还是有瓶颈，所以收入还属于寒微之境。也许是鲁班刘的提点，让他往搞广告方面发展，可小李子的资金实在有限，目前无法去购置昂贵的摄影高端器材，倒是当地的派出所常找他拍一些纪录片也，那也算小李子的大头进向，这次采风活动还是宋玉赞助车马费，额外再付一笔薪金。 小李子是在泰安上的车，也不知道他看没看孔子的登泰山而小天下。泰山为五岳之首，而历代皇帝都以登泰山封禅为荣，泰山之石也因此弥足珍贵，就好比园林里不能缺少太湖之石一样。昆仑石往往是皇家御用，按礼制将相王侯也没有资格。如同泰山之石，过去用得多了，制作青花瓷的高岭土也是越来越弥足珍贵。好比！茅台酒，五粮液只能用当地的水，日本人可以偷窃景泰蓝的制作工艺，却永远无法酿造出茅台和五粮液，因为水是无法偷的。北京城的贵王府的那口龙脉之井里的水也是异曲同工之妙，一桶水就得一万块以上，因为井水是龙脉上的活水，比长白山的泉水还要纯上一万倍。 青花瓷的珍贵也同样如此，不仅仅是历史文化的因素，还有一点只能用瑶里的高岭土才能制作出来世界上最文明的青花瓷。 徐霞客放弃了功名才有了名垂青史的徐霞客游记，李时珍一样在失望中找到希望。 他们坐在一辆金杯车里，无话可说。青花瓷器历史文化的洗礼，让他们似乎安静下来，是青花瓷的美，震撼了他们的心灵。小吉身上的那股子生活苦难，也淡去了许多。他用摄像机捕捉对世界的感知。宋玉其实心中也是苦闷的，南柯一梦。和爱情的痛苦，让他在这青花瓷的世界里寻找到了解脱。 北京现在已经是深秋了，能感觉到萧瑟秋风中的寒气，而这青花瓷的世界里似乎万物复苏，春晓花开。不知听没听过牡丹亭中春香和小姐在秀色花园中的思春的那场景，“春啊春啊春啊”。紫竹院里的竹林，还有荷花塘是有名的。以前明朝大臣得意之时的园林，现在只剩下双林寺的遗冢。在皇城根里如果要赏竹，非得去千年的古禅寺中不可。竹子天性高雅纯洁，但凡竹林能枝繁叶茂，此地一定为郭璞所说的风水宝地。红螺寺的竹林是可以和紫竹院的竹林媲美的。 现在道路两侧是一望无际的竹林之海，一望无际的翠竹随风起舞，如同起伏的碧波海涛绵延不绝。一条在山谷的黄土路上，金杯在崎岖的黄土路上颠簸前行。张笙心想，如果能在这里住一辈子多好，最起码没有一片苍苍茫茫的悲剧色调，无论春夏秋冬如何变化，这里是永恒的翠绿色，这是一条解脱之路，走过这条路之后，就永远没有烦恼了。翠陌春染绵绵起伏，一望无垠的竹海，满族公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可香格里拉再也不是以前的世外桃源了。这里的山谷两侧竹海，张笙想起安妮在幻爱中的荡漾。竹子的味道通过车子的窗户涤荡着他们的灵与魂，司机不再说话，车里的拍客们似乎也不再胡撩乱砍的，也许是在景德镇上耗尽了力气，这里是青花瓷的故乡，可满世界都是翠竹绿色的竹叶随风绵绵起伏。 他们似乎有些像诗经中的，瞻彼淇奥，绿竹猗猗。瞻彼淇奥，绿竹青青。瞻彼淇奥，绿竹如箦。 如果是在船上多好，江岸两侧又都是翠竹，那可就如同诗书画墨了。苏子就善于描绘竹子，小李子谈起他刚刚看到有人在卖仿真枪，鲁班刘调笑他说，现在网上到处都在卖仿真枪。江西可是个出才子骚客人杰地灵的地方，历史上的名人数都数不清。王博、王安石，近代的历史大家陈寅恪，宋玉干脆还好奇能不能看到湘西赶尸匠。 江西在大明的历史上可是出不少进士、翰林、状元。宋玉心情也好多了，他最近一直做梦，好像几乎每个人都在一段时间做梦，张笙只好劝宋玉最好看一下老庄的蝴蝶梦。 梦只不过是客体世界误入主体世界中的睡眠的释放，非真亦非假，真真假假的世界，梦是最好的一种治疗方式。宋玉说张笙最好当他的催眠师，否则他连进梦里都不容易的。也真奇怪了，从北京坐车到这里游览山河美景，还是喜欢坐火车的感觉，能更好的接触异域的地气。当张笙问宋玉，这里和巫山云雨的三峡长江里有什么区别的时候，他说两岸猿声鸣翠竹，到底是鸣还是啼两个字的时候，司机笑了。小李子说，别谈什么古诗了，用摄像机才是诸位的擅长。 鲁班刘这时告诉小李子，他的镜头表现过于呆板，“我才不呆板呢。” “我没说你呆板，而是要捕捉到自然山水的灵性，诗人用语言的浓缩可以做到，我们得用影像的灵性来表现客观世界的主观艺术存在。” 这是鲁班刘明白些美的哲学意境。“唉，唉，唉。” “又干什么？” “我说你能不能用尼采来捕捉点什么。” “我可不敢再谈尼采是玩古典希腊神话的 艺术家，我们不能跑这里寻找变形计里的太阳神和酒神吧。” “不会，就我们这几个，三天自娱自乐吧。” “不会的，你们得需要一个向导。” “男的女的？” “当然是女向导，女导游，它是本地的导游，几乎所有的游客都由她解说，相当有经验，对这里的文化历史也相当了解。” “那我就放心了。” “谁这么流氓？” “小吉小吉，没有女朋友。” “你们有女朋友吗？别光说我呀。” 现在所有的人心中都开始想着女导游，穿过竹海，来到瑶里美丽的圣境，明朝这里的高岭土中国独有的稀有金属，大名鼎鼎的青花瓷，通过水路大海通向欧洲，只有欧洲的王室和贵族才有资格享用青花瓷。正如美国苹果搜刮世界的白银黄金。欧洲的白银黄金从美洲掠夺的，印第安玛雅的黄金白银明清两代只凭青花瓷，丝绸，茶叶，白银黄金就成为中华的财富。中国的青花瓷器艺术，宋明清在世界范围内是赫赫有名的，当然元帝国主要通过铁骑横扫欧亚大陆，成吉思汗的子孙们瓜分了欧洲大陆的领域，忽必烈以北京为元大都，中亚是同宗兄弟的帝国分支。 到了瑶里古镇的时间还不算太晚，各自安排好了房间后，他们没有在酒店里休息，马上出来采风。但凡能让心灵产生格式穿越的感觉，就算是有诗的灵感存在了。 现代人早已无法领悟诗学了，文心雕龙，古文观止，人间词话，诗品，倒是古希腊的柏拉图大弟子亚里士多德的诗学更受当代中国人的热衷。 张笙总觉得还是香格里拉英国文人写的香格里拉，至少还是保留着中国人的诗的精神。 第116章 青花瓷 夕阳无限好，心灵中依旧沉迷于通往遥里的竹海之中，竹林里一定有林妹妹和史湘云，潇湘妃子其实是一幅山水美人儿的图画，竹子的清高气节不仅仅寓意着魏晋竹林七贤的高风亮节，更是美人儿的纯洁高雅的象征。 也许只有竹子能同荷花表现出纯粹的天地造化美的化身出来，风流浪漫，骚客最有风骨的当属屈原了。神话是存在的，屈原的想象中的女神美人儿山鬼，她们是神话中存在的美，至少山鬼的美丽传说是真真切切的，而非幻梦中的虚无。 这里既有李白的仙气，还有江州司马的多情，仿佛能听到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美人，荡起幽怀情动，情思，相思，万水千山总是情啊！ 景德镇是青花瓷之美的外在，遥里的山山水水一切才是青花瓷之美的内在。眼中所见的一切，只不过是千年青花瓷文化历史沉淀的浮光掠影而已，美的存在与瞬间的时空穿越感是艺术灵魂的源泉，还有灵感1火花。 在景德镇所展现的是青花瓷的魂力壮观气象，至少能看到景德镇的前世今生的美丽辉煌荣光，但凡景德镇这样历史文化青花瓷都如同青花瓷之美，美人之美都是内敛含蓄，隐藏着的。如古代的闺阁美人们藏还藏不住呢，怎肯春光外露呢，瑶里之美非得穿越竹海之后才能如琢如磨的好比用金刚经换洗换洗灵魂深处的尘埃。 现在理解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境界了，非得在江西的望庐山瀑布的钟南山才能如此。日照香炉生紫烟，疑是银河落九天。屈原、陶渊明，还有诗仙李白，至少能展现出瑶里的美有多么美轮美奂，还有如何欣赏瑶里青花瓷之美的神韵，得有出离凡心的诗的情怀和精神。人生也得至少有贾雨村侥幸式的爱情冲动，神魂荡漾吧，否则岂不饕餮囫囵吞枣了青花瓷美丽的神话。至少到了瑶里能领悟感受神话的宝贵，真是人类美存在的最好的方式了。啊！至少景德镇里隐韵了一些青花瓷般的风骨风流了，洗涤了一些市井的阿扎俗气了。 孔夫子的诗经之美，如同心中的镜子，似乎有些期待不是西江月中的宝玉，而是瑶里竹林里的潇湘之美。一点点的缺失遗憾啊，巫山神女哦，南方的山水是有灵性的。 宋玉不想登徒子好色赋中的美人儿之美，话题始终是那神秘古老的传说，什么湘西的赶尸传说，他还不如去凤凰古城寻找翠翠呢。张笙觉得这瑶里的气运就是楼外青山楼外楼的美人天下，瞧瞧眼前的山，几乎都是直冲云霄，瑶池之水天上来也丝毫不逊屈子的汨罗江浪漫之美啊。 文艺青年们肯定想象着浣纱的西施，七仙女们的戏水，而张笙心中却是楚辞中的山鬼，幻想着她的美丽出现。 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东宫之妹，邢侯之姨，谭公维私。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硕人敖敖，说于农郊。四牡有娇，朱幩镳镳，翟茀以朝。大夫夙退，天使君劳。 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葭菼揭揭。庶姜孽孽，庶士有朅。 心灵中的fury and sound of mind and body，这里似乎拥有一股神奇的治愈力，当心灵成为诗情画意的一部分，客观和主观的交互式交融成为梦幻，终于明白万物皆有灵性，皆可成佛。庄子的逍遥，其邪不言而喻，神奇妙处所在了。 至少瑶里能产生一种穿越的sense，不知有魏晋仿若几世几代，不会有苛政猛于虎的无奈了，至少短暂的出离感产生了能遇屈原的山鬼多好，那是不可期遇的爱和爱情。山鬼浪漫幻想，在这里才能理解花妖之美的诞生，瑶里的花花草草山山水水松柏翠竹都是有灵性的，爱情神话传说，所有的一切梦的元素都天籁俱寂啦。怎么形容呢？时间静止了，永驻青春，神仙不老的传说，这里可以与一切一切人类文明隔绝，躁动与喧哗，灵魂与肉体，“山鬼、山鬼、山鬼哟！” “你别乱喊，晚上真会有狐仙野鬼钻你屋里去。” “你不知道山鬼吗？屈原屈子的山鬼傻瓜。” “我是傻瓜吗？我可看过梅里美的米洛的维纳斯，小心啊！你开始喜欢上鬼了，别想在爱和爱情方面投机取巧的啊。兄弟，醒醒吧，疯了疯了，醒醒吧。” “我没疯。山鬼跟古希腊神话中的爱神一样。” “小李子，你哥被山鬼诱惑了，天呐，还没开始，你怎么就意乱情迷了？” “我看到了巨人正举着什么？” “前方有一辆旋转着的水车。” “那百分百是水车。” “你们是当文艺青年呢，还是当疯狂的骑士呢？” “好啦，别装啦，当疯狂的骑士干什么，同脑子里的魔鬼作战吗？还是当个文艺青年吧。” 瑶池之水，静静的流淌着，清澈见底，张笙想起了小姨家门口长白山天池里留下来的清澈的那种几米深能一见到底的清澈之水，都是疑是银河落九天的天河之水啊！小时候大河之水里玩大的，泡大的。但是对于江水不算熟悉的，反正从绿皮车的窗外看到过祖国山山水水的大江大河之类的，认知仅限于此，对大河之水是熟悉不过的，他觉得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人能比庄子秋水的意境了。由乘风破浪，巫山云雨后，两岸猿声，李白杜甫美好山河，元白盈盈传，还有长恨歌，爱和爱情的悲欢离合。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柳宗原的空灵禅性之美，眼前清澈见底水面如镜反而映衬出了竹桥流水神韵，还有浮在水面上的竹排，如同青翠色的一缕浮叶。瑶池两岸，徽派明清古建筑庭院，仿佛隔世的青花瓷神韵之美，简直美轮美奂，瞬间又是小桥流水人家的海市蜃楼，多想踏上竹排，顺流而下，唱着赞歌，小小竹排哟，中国山水画的禅道精神，正是客观和主观动与静完美融合统一。 祠堂象征着中国的礼仪文化的存在，中国的诗书礼仪都能从祠堂存在的本身一窥其中的神秘。暮钟晨鼓的禅房里同样“嗡嘛呢呗……”，籁音孱孱无处不在的佛法读经诵咒。 吴氏祠堂和程氏祠堂在瑶池水岸左右两侧，遥想当年都是当地氏族侯门望族大户人家。中国的宗族文化传统，在南方还保留着浓厚乡土民风色彩。大家族的兴衰和红楼梦异曲同工之致，宁荣意味着兴衰，过去现在全部浓缩在眼前的祠堂，还有一排排古色古香的明清徽派古建筑上了。仿佛又回到了农耕桑织阡陌田亩，可瑶里是青花瓷的故里，青花瓷的传说如同神话中的美人，所以商贾巨富也留恋于此。 青花瓷是全世界奢侈品，有青花瓷的地方从来不缺少浪漫爱情，过于瑶里的荣光与繁荣是无法想象的，可以这样比喻大唐当年长安城有多繁华兴盛，世界上最迷人的存在，瑶里亦如此，可见青花瓷之美多么珍奇。能产生如此大的世界范围内的影响力，雍正和乾隆都是对青花瓷迷恋的帝王，对于青花瓷都几乎是亲力亲为的参与，这是帝王们对美的艺术的追求和涵养。因为青花瓷在帝王们的生活中地位太重要了，在宫廷里玉和青花瓷几乎等同于有钗必有黛，钗黛是美的随影相随，无法割舍分开。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到了瑶里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青花瓷的美并非简简单单的器物之美，青花瓷的美和翰墨书画之美有相似的部分，也许仕女图、洛神赋、韩熙载夜宴图、蜀王游乐图、还有雍正十二美人图，也算是青花瓷美的一部分。 青花瓷的意义在于时空的穿越感，能突破岁月桎梏和束缚，岁月的激情还有灵魂精神，文化历史的积淀，青花瓷可以承载思想精神艺术美的诞生与存在。青花瓷是一种象征，可以是绿珠飞燕，昭君貂蝉，西施，白居易笔下的樊素素，杨玉环，李夫人，元稹笔下的莹莹。 青花瓷是一种美的展现，永恒不变的光泽色彩，隐藏着涅磐重生。地狱硫磺烈火的锻炼，走出修罗场的美丽，走出轮回困惑的青花瓷，至少如同保存在敦煌莫高窟里的美。因为美的存在本身容易消逝毁灭，所以青花瓷的美的诞生其意义有点敦煌洞窟里美的存在，美的存在被盗走了，在大英博物馆在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美国，日本，德国，英国的博物馆里，看到的不是青花瓷，而是青花瓷衍生的尧河两岸的徽饶古色古香，商贾们曾经生活的院落家宅，岁月苍痕，苔藓映衬出文脉古朴，色彩暗调灰白的外墙，飞檐灰瓦青砖，钩戈吊挂构造巧妙。河水青瓷舟桥古树苍苍，游鱼逍遥于清澈见底瑶河之水，不远处的水车转动翻滚，激起澎湃水花。下游不远处的石桥上方，横穿于空中的水渠架在细高的白色钢筋水泥铸就的细柱上，数不清有多少条水泥细柱了，一排整齐对称的结构，牢牢的固定这条引人注目的穿越时空的水渠。 也许青花瓷的精神和瑶河之水一样，从远方的高山上面的瑶池，王母的瑶池中流到人间的。世界上能有玩物丧志的器物之美，青花瓷也当属其中了。玉石经过雕琢而拥有了精气神的气运，而青花瓷倒有点造物主创世之美，虽没有一口气的生命，但是青花瓷在烈火中诞生的艺术之美，纯粹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尘世污染的美，神女一定从青花瓷里走出来的，女神，青花瓷故里的女神哟，出来吧！瑶里的美让躁动的灵魂，和漂流的思想和精神来到这里之后， 为眼前小桥流水，两岸晨钟暮鼓，江南好的古建筑所浸润，陶醉另类的桃花庵，另类的桃花源，另类的黄金乌托邦世界，这里是极乐世界，远离尘世的喧嚣，极乐世界远离了梦幻的爱欲和爱的陶醉。走进佛国的虚弥山，四大部洲远离大铁围山的部位恐惧。 文艺青年们的体验美的过程也是主观客观的碰撞过程。南方是张笙向往的，至少在西站上车之前，张笙还想着像屈原一样，不要担心瑶池之水，张笙不想用肮脏的肉体污染天池的神性，张笙算是局外人，从另一个角度去欣赏所识，所遇，所见，因为没有神女的出现，自然就缺少灵性。 在瑶河上方有三座桥，一座是钢筋水泥的架构，想来想去那一定是饮水渠。横架在清澈缓缓流淌的溪水之上，独木桥两岸的鹊桥，这瑶池何尝不是宇宙星辰中的玉带呢？如同银河牛郎与织女如幻如梦，夕暮的蝉声与小桥流水人家的袅袅青烟，会让灵魂从神性再次回到人间词化。 想写诗，发觉诗词也是有限的，并非任意索取。可惜唐人宋人几乎把人间词话的境界挖掘的干干净净，如同这里的青花瓷的荒冢遗址。清风古韵在北京城里也许非得中轴线上的钟鼓楼还残留着一老一少的文化神韵，至少在张笙看来，这神韵！境界目前还有。 似乎穿越到烟华似锦的东京梦华录，清明上河图。江西士大夫在宋明几乎相当于半边天，人杰地灵，张笙能感到这里的士大夫之气。瑶里的美也是有灵性的，如同狮冈盛览，过去大小姐们从闺阁窗前观察着瑶河两岸的繁华，闺阁春梦可现在已是空空荡荡。这里有多少爱情故？张笙只想想象一下。 瑶池里的水静静的流淌着，如同清澈透明的镜子，两岸的天空中四周的一切倒映其中，成为游鱼的水世界一部分。瑶池的水流向哪里？最后的归途一定是秋水河泊所感叹的大海，这里的水似乎是与众不同的，没错。昆仑西王母瑶池的水对于大海是不屑一顾的，瑶池在宇宙的银河中，而大海只是天地中的一部分而已。 其实朝生暮死也是一种不错的觉悟，逆流而上，远山群峦环抱，郁郁葱葱的远山，天际融为一体，想象一下李白的望庐山瀑布，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远山中的北冥有鱼，南明之水，从远山和天际中的女娲缝隙中倾泻而来。水是天上来的，是西王母！浇灌离恨天的玉液琼浆，这水中的情和爱如同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李白的一首庐山之诗，恰恰能把人生中的爱情的过程诠释了，李白的爱情诗境是最高级的。 当张笙沉浸在这与世隔绝的瑶里之美的时候。在瑶池岸畔的校园，传来孩子们嬉笑打闹，活泼率性，天籁青春之歌，却如同远山传来的声音。因为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学校位于哪里，直至小吉到哪儿都像愣头青的小吉，喜欢拍摄热点的小吉，不知什么原因，抱头鼠窜，如同猴嘴雷公劈雷没有劈到妖魔鬼怪反而捂着屁股，笑的愁容似哭，非哭似笑非笑，“小吉，怎么蛇咬屁股了吗？” “别提了，我只不过跑校园里一通拍就这样了。” “你穿越了吗？” “什么穿越？学校，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里面是学校吗？” “什么学校？” “太没爱心了。” 这时文艺青年们才发现原来学校的大门还是十分显眼的，可只有伊人发现。 “小吉，你闯祸了吗？进学校闯祸了吗？” “没有，我拍孩子们踢球，然后又到食堂里……” “偷吃吗？” “不是想拍点儿素材吗。” “我明白了，以为贼进去偷吃的。” “我相当有礼貌，大爷大爷不停的叫，可那大爷似乎只关注我的屁股，一通鞭子，是教鞭挨了几下，还好跑得快。” “小吉，你撒谎，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不相信。” “要不你们进去试试，老大爷跟门神似的凶狠。” 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孩子们天籁的嬉闹声如同喜鹊，如同燕子，如同群雁，如同合唱团的青春之歌，纯粹发自于肺腑的纯丝无邪的声音。 “小吉，你应该读读诗经。鸿雁，你这只想混入天鹅中的丑小鸭。” “什么天鹅，是鸭子想混入野鸭子中的小丑还差不多。” 宋玉喜欢开玩笑，现在他似乎拿张笙和小吉是一对搞笑的小丑，小鸭和小丑。 “我们回酒店吗？” “天还早呢，多么美的山和水啊。” “不对，是多么美的山河。” “不对，应该是多么迷人的桃花源。” “这里既不是桃花源，也不是其他的什么，这里是最美的青花瓷故乡瑶里，以前这里可是东京梦华录中的奢华繁荣，徽派的建筑，能住这里非富即贵，这里的青花瓷可都是宫里用的。” “是什么宫？” “当然是元明清的宫了，还有哪个宫。故宫博物院里的青花瓷，还有万历的青花瓷，都是这里，还有南北宋的，都是这里的青花瓷女神。” “要是带无人机来这里就好了，把摄像机挂到无人机上，从最高的山往下拍摄，绝对能创作出不亚于bbc的片子。” “bbc，能拍出bbc的还真没有，那可是bbc看家守院的东西。” “敦煌呢？” “日本拍的敦煌之美。” “还不如说日本偷窃了敦煌之美。” “说了半天没有无人机，还是准备不足呀。” “我准备登上那远方的山峰。” “什么远方的山峰？” “就是那最高处。” “我们一起上去看看怎么样？” “太棒了，顺便登高望远。 第117章 登远山 文艺青年们突发奇想，要登远山，是好奇心吗？那远山存在什么？驱使文艺青年们的好奇心的动机呢？也许是在大都市呆太久了，是福克纳的喧哗与骚动，在有灵性的大山，大河，大江面前情不自禁，远山的野性呼唤了。因为这是第一次纯粹意义上攀登南方的山，北京的香山没少登，没少爬，这也是心中的秘密。 张笙至今还没有看过香山的红叶呢，总是错过红叶的最佳时间，真是遗憾啊。和宋玉一起登了几次香山都忘了，登上香炉峰的时候一览西山，能找到圆明园，颐和园，还有玉泉山上的宝塔，尽收眼底的三山五园，西山文脉的文化底蕴，纯粹的人文精神，也是海淀精神文化的定海神针，哪里也没有海淀的文化底蕴深厚。中国学院派中关村的创新创业开放的精神，诞生了有创新精神的独角兽，一大批高科技企业公司的崛起，给中国的发展带来了创新的活力。海淀的创新精神一点也不逊色美国硅谷的创新精神。 从山底徽派古建筑群，瑶里古镇，瑶池之水往山上攀登，主要是为青花瓷的魅力，还有青花瓷之美心神的震撼所致啊。瑶里的一切都是美的，眼前山路山坡土地里冒出头的青萝卜哟，哪里是青萝卜哟，明明是瑶里山上黑土中冒出的人参果。 “土地公公，土地老，土地神，这人参果小吉要吃哟。” “小吉千万别偷吃人参果，你这辈子就留在瑶里得了。” 张笙想起了小时候领着李平，还有李凤姐妹俩登的维纳斯山。同样，他似乎发现远山的山巅上有一小木屋，而维纳斯山上有通天的大铁塔。张笙都忘了他登过几次山巅上的大铁塔了，但能回忆起登上大铁塔最高处，了望塔里能看到什么呢？是一望无垠的林海，只有长白山里才有真正的林海。只有小吉这家伙鸡贼鸡贼的，非要拉着张笙一起进行窑里的登山比赛。其实这也是张笙期望的，正中下怀。 论山，小吉真是夜郎国的思想境界，他哪里知道张笙才是真正森林之神。瑶里的山有一股暖暖的亲近感，瑶里的山肯定同长白山的山脉是连通的，这算不算玄学呢？长白山的天池同青藏高原是连在一起的，瑶里的山脉其实都是连通的，太多太多的胡思乱想了。 “到此为止吧。” 宋玉和鲁班刘还有小李子三个家伙要打退堂鼓了，他们三个决定在半山腰退出攀登比赛。爬香山的时候，宋玉还嘲笑张笙像个老头呢，这家伙的嘴向来如此，喜欢开玩笑。鲁班刘每年没少去麦积山，东方微笑，永恒的微笑，好像鲁班刘送给宋玉一尊东方微笑的佛像。一般去麦积山游玩儿，都会把东方微笑佛像作为礼物留作纪念。鲁班刘经常讲天水人姜维，诸葛亮的徒弟，三国演义中最着名的蜀国将领之一了。河北人刘备，张飞属燕人，算是幽州吧，反正这帮子文艺青年们来到瑶里后，焕发出争强好胜的本色。 “不高，不高，高吗？” 张笙和小吉还想往上攀登，好奇那个山巅上的小木屋是不是防火队员们的落脚处呢？他俩争先恐后的，生怕彼此成了胜利者。可再往上爬，越接近山的脊梁，荆棘灌木丛越密实，似乎有点儿阴森森的感觉。 “你俩如果遇上狐仙山鬼，我们真救不了你二位呀！” “怕啥，反正女狐山鬼都是美人啊！那真是我们期望的。” “啊，怎么办呀？一对儿爱和爱情幻想症患者，都是单身汉嘛。” “二位非登不可，都是美人的力量。那我们仨回酒店里先研究研究窑里采风拍摄计划。咱们什么都不耽误。” “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俩自己明白。为了爱和爱情，先声夺人呗。我知道，凭啥你俩就像两头狮子啊？我想笑。你俩那点小心思，小心啊，山高路陡的，小心别摔着，那可不是好玩儿的。” “那有啥，干脆在这里住上几个月，然后安居乐业。” “乐不思蜀得了，你俩还学阿斗吗？不是我看扁了你俩。一个礼拜准往大城市跑不可。” “别想击碎我小吉爱和爱情的梦想，我会守住初心的哟。” 如果小吉不那么好斗，那就不是充满了暴虐压抑精神的小吉了。只能说爱情danger为释放心中的压抑，释放爱情诗意的情绪。张笙和小吉，不，绝对不会成为柳宗元笔下的黔之驴，而是唐豪塞，奥赛罗，罗密欧一对贵亲戚，最次也得温莎娘们儿，浑身充满爱情，嫉妒，寻找桃儿姐。 啊！宋玉一定会嘲笑张笙，你个胡斯塔夫哟，还想成为西厢里的张笙，首先郑恒这关，孙飞虎这关休想过呀，这都是幻想。 鲁班刘开始起哄，在山下面狂呼乱喊，“危险危险。” 他们太坏了，他们知道小吉和张笙是爱和爱情的骡子吗？不，他俩一个是帕里斯，一个是浮士德。他们三个是魔鬼糜菲斯特，三个喜欢搞恶作剧的魔鬼。为什么这样呢？因为寻找书斋里的傻瓜蛋太难了。以次充好，全当他俩当美男子和书呆子，开开玩笑找乐子得了。 没错，他们三个又假装的关心，反而小吉和张笙如水浒传里的戴宗草上飞，脚底生风日行千里。 “完了完了二位，他俩……” “小木屋里肯定有ghosts。” “别以为他俩傻。” “对，他俩就像开屏的公孔雀，美男子。” 小吉鼓励张笙：“对，别让他们小瞧了，一定到山顶上的屋子里。” “去这屋子里干啥？” “不知道。” “也许那屋子里会有……” “别吓我，也许只是个房子而已。” “可为什么非得爬上山顶呢。” “可是已经往上爬了，不能打退堂鼓，对吗？” “你说神秘的girl结婚了对吗？” “还有，关键是不是碧月羞花之貌。” “真是奇怪了，为什么在山腰上有那么多坟冢呢？” “这有什么奇怪的？这一直是文化传统，过去如此，现在如此，哪里都如此，明白吗？我爷爷的坟也是在高高的大山里。” “还是过去好呀，现在可不这样了。” 越往山上爬越感觉山上和山下差异太大了，这是第一次在南方爬山呢。以前是五台山，殊像寺，五爷庙，黛螺顶五方文殊壂，也算小朝台象征大朝台，还是乾隆为了重庆皇太后想出来的孝道呢。 可攀登这瑶里的远山，为什么呢？从青花瓷的美，瑶里古镇美轮美奂的江南春梦中，处处的千年参天古樟树，枝繁叶茂，古风秋月情怀。千年古樟树在瑶里不是稀奇之物，而是随处可见啊。古树都成精了，是树神，还有清澈见底，可见游鱼逍遥怡然自得，青烟飘渺如同一层青云，仙女们飞向瑶河，庭院里的妇女，在瑶河里洗菜洗衣。这瑶河的水是神奇的水，水依旧清澈如镜。这个世界的梦啊，似乎山下面是梦，山上面是现实吗？从梦中来到现实，其实既不是梦，也不是现实，而是美的一部分而已。 要想认识窑里的美，小吉和张笙阴差阳错的攀登到直冲云霄间的高山上，可以这样比喻，这是警幻仙姑的梦而已，一切都要遵循生态环境本身呀。瑶里的高山美哟，高山上的植被，自然而然如此了，因为瑶里竹海霓裳羽衣之舞，白居易唐朝歌舞盛宴，太过于梦幻了。世人们多么贪婪啊，一个宝玉也就三十六金钗而已，而且是诗书鼎盛之族哟，这个世界太多太多的薜蟠了，有多少红黄柳绿也不够哟，这高山的山神似乎在讲瑶里古老的美丽传说，没有远山的存在，美也就不存在了。 长白山天池亦如此，雪山上的天池之美，也许只有北冥有鱼，扶摇万里的鲲鹏能契合天地之美。五台山之美亦如此，空灵的存在，站在台顶欣赏太行山上的云海。山顶灌木荆棘，草木丛生，才是神鹰侍者浇灌绛珠草本色。她们喝了这爱情的水，凡俗之眼怎么能看出山上的仙境呢？山顶的小木屋虽没有翠竹古树参天映衬，似乎连小木屋也开始嘲笑张笙和小吉的鲁莽之举，怀疑他俩究竟能否真正领悟人世间的美呢？ 山神是多么慈悲怜悯啊，观世音的心肠，狡猾的小吉总是抢先获得先机，他释然了，山神是让他明白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真正美的意义，眼中所看到的是虚幻，世人对美的认识太贪婪了。 瑶里的一棵千年大樟树，一辈子也参悟不透到底存在多少世界的美。拈花献佛，明白什么，一尘埃一花的美，领悟了就是世界宇宙的美哟。唯摩羯的宅室就是宇宙，小吉心里想的是女导游美丽的幻想，这是青春的美丽憧憬，自然而然的流露，也是他坦诚的心灵释放。 站在山巅捕捉美丽的时空，每次梦的一部分是含蓄的，是折叠的，是量子化的。瑶里有多美哦，得拥有宝玉的春梦，瑶里的美是无穷无尽的。 “我这个素材一定是最棒，全景俯瞰了。” “可惜鲁班刘没有带5d上来，失去了对美的认知。” “他最好弄一台无人机才妙呢。” 时间有些晚了，宋玉不停的打电话，不停催促他俩下山，他们三个有些担心山上的疯子了。其实山上两位正激情澎湃呢，如同孙悟空十万八千里，还在佛祖手指上而已。只能如此比喻呀，瑶里的美，再来一百个十万八千里也参悟不透呀，这真不是过度谦虚，而是金刚经亦如此。在山上的激情为下山的诗意所代替。 现在看到青绿色的萝卜，而是翡翠萝卜，这是在山上的收获，还是长出半截翠绿萝卜，更有诗的意境了，干脆来一首翠绿萝卜的打油诗。这世界就如此，薛蟠的一首红楼梦里的爱情打油诗，也能借势登大雅之堂。瑶里翠绿萝卜的打油诗，至少不逊于吉诃德的爱情十四行诗呀。 张笙劝小吉千万别拔山上的人参果，小心得罪了山神弟弟，还有土地爷爷，能登高望远，也是前世修来的福缘哟。 回到酒店里，张笙和小吉是一间客房，酒店前方翠绿茂盛树林覆盖着山峦，似曾相识的sense。小吉冲了一个热水澡，又换了一身衣服，终于把游离在外的魂魄稳稳的收在肉身里。小吉啊，这吃了多少人间的咒和苦呀，山神都看他怪可怜的，终于让小吉恢复了点精气神，马上又到鲁班刘，宋玉、小李子房间里，宋玉在这间客房里决定明天拍摄的任务和计划，总得走走形式，装装样子，不是吗？毕竟瑶里的美对文艺青年们采风期待是很大的，因为瑶里的美需要诸位文艺小青年们兼艺术家的头衔，出出风头，拿出优秀的艺术作品出来展现。 黄公望画富春江山居图，为了捕捉美几乎耗尽了一生精力，可见美的展现到底有多难。张笙从小是玩过油画艺术的，瑶里之美是纯粹的大写意创作，画的大写意，瑶里的大写意。专业化家一辈子的经历恐怕都不够，画就是这么难啊，诞生了美的抽象概念。 文艺青年们，艺术家们很自信，能不能拍出山水画的意境出来，这真是个谜呀。计划制定的满满登登的，三台摄像机，应该能把窑里的美的一切，青花瓷之美，瑶里古镇之美。窑里的名胜古迹太多了，只能抓住重点，按油画山水画的表现手法，至少几百米长卷。自从摄像机还有摄影机的诞生，人类艺术家们的美创作开始退化了。 青花瓷如同中国美人的另一面，是永恒的。无论国内国外的博物馆里青花瓷系列的作品都是独一无二的收藏品。这里山山水水的美，都因青花瓷有美人的粉黛脂粉，青花瓷就是美人的胭脂，不是吗？似乎这里古往今来商贾文人骚客，小家碧玉的灵魂，想到这里有点严肃，“想什么呢？在想聊斋那些狐仙鬼怪的，半夜都会悄悄进来的，你们都想想疯了，看来这里是有故事的地方。” “好期待呀，明天她的到来。” “我们难道来这里是寻情的吗？” “西厢记瑶里版。” “西厢记呢？我看是酒店魅影最好。” “是歌剧魅影。” “你魅影，他胡斯塔夫，可得注意，这里可不是桃酒店。” “我想这里冬天下雪吗？” “又来了，想雪国吗？你最好去狮冈胜览，现在别去，半夜去，那里过去的小姐姐的幽魂，说不定会出现，狮冈胜览奇遇记。那可是从国外回来的大户，而且小姐是会说英文，说不定还会表演仲夏夜之梦呢，三个木匠。” “你是什么？” “当然特修斯了。” 大家已经在大妈的安排下，坐在八仙桌旁，那些中年的女人们对文艺青年们充满了兴趣。因为现在是旅游淡季，他们这些家伙又能显摆，不可一世的样子，净弄些装模作样，半中半洋的戏剧的术语。 “千万别像小丑一样出洋相。” “我就是莎士比亚的小丑。” “刚才谈的好好的文化，怎么一下就变成这样子？我太失望，这不是文化，这是贬低自我，可是哥啊，在车上的学识多好，为什么非要恶心自己呢？您是小说家，诗人，文学家。” “没有小说，没有诗，更没有文学作品。” “哥会写出伟大的作品，一定把我写进去。我叫李泰安。” “放心，哥即使当一把唐吉诃德式的疯骑士也一定把你李泰安写进万古留名的青史里。最起码你是当代版的汪伦。” “真的？” “当然了。” “不过，不能再搞文化批判了，因为现在是自由的时代。” 第118章 麻将美女 文艺青年们可能在城市里压抑的太久了，一路的绵绵翠竹洗礼后，又有瑶里世外桃源美丽风光景致陶然怡情。天地悠悠，此地正如抱卜子罗浮山是也，三月天地造化之鬼斧神工，性灵之气是无法隐藏的。历史上先贤们都是出入紫禁朝堂的封疆大吏，过去文化的传承都以衣锦还乡为荣光。落叶归根人生中的荣誉，而非现代的年轻人们，拼命的奔向大城市北上广，最后都会品读鲁迅的故乡，老舍的北平的秋，郁达夫故都的秋。 士大夫们，举人老爷们，进士、翰林们，状元、探花、榜眼们，故乡才是最后的灵魂归处。现代科技生产力发达了，年轻人们只要好好读书，就有机会定居在北京，上海，广州，杭州，南京这些大都市。而清朝的王爷们是不能离开京城的，朝堂上的官员们到了退休的年龄必须回祖籍的。可见能住能住在北京城是多么幸运，又是多么奢华的。 大声的喧哗，情绪的失控，是因为感官刺激的反应，思想精神过于兴奋激动。八仙桌上摆满了瑶里本地山里珍肴美食，都是本土特色菜。因为一直坐火车还有汽车，又在瑶里古镇山上山下采风了好一阵子，八菜一汤delicious taste，品味这精致的袁枚食单也好，食色男女并非只局限于酒色，太过于狭隘了。 欲界色界无色界也是食色艺术的三个阶段，starve desire饥饿的欲望，是食色境界的前提。诸位吃相过于饥饿的艺术家化挺虚伪的。论吃的艺术，金瓶梅里的是人间烟火最高境界了，红楼梦里的则是一群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盛宴，琼浆玉液并非凡尘俗子想要的美酒，也不想会稽山下兰亭曲水流觞，乾隆花园禊赏亭，紫禁城里最高境界的饮酒。兰亭序王羲之的饮酒arts，食色性也，但是文艺青年们却都歪打正着，眼前的食色艺术佳肴的确能浮想联翩的。 有些隔世穿越，现实的躁动城市生活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的，根本参悟不透啊。食色的抽象是艺术的概念，因为害怕诸位文艺青年们受酒神的诱惑，干脆滴酒不沾。鲁班刘天生有佛性，滴酒不沾。当然了，李泰安是位隐藏的酒篓子，小吉更别提了可能对酒过敏。酒色本是一种生活的艺术，王羲之的魏晋酒色艺术是最高境界了。 竹林七贤有点儿走火入魔了，到了李白又回归酒色的最高境界了。金瓶梅还有红楼梦，酒色是纯粹的生活艺术了。有时挺神奇的酒不醉人人自醉，喝茶品茗也能醉啊，味道产生的starve styles，终于理解猪八戒为何品不出人参果味道的原因了，猪悟能才是人间最高的美食家，挺微妙。 最美的taste往往品不出sense，和出了桃花源后就是梦啊，再也回不到桃花源里了。诸位青年艺术家们都成了老残游记里的老残，人生太多太多的存在只能意会，现在所有的文艺青年们都是演员自我修养的本色出演。他们是坐在八仙桌旁，食色演员一出闹剧，又是一出文艺青年们的喜剧，他们是饥饿的艺术家，还好她们喜欢这帮子家伙们的滑稽表演。 “鱼，鱼……” “对，是刚刚从河里捕捉的鱼。” “啊，我们刚刚不久前拍到的那条游鱼吗？” “从河上游到河下游的一条鱼啊。” “这是特色菜。” “这些是本地的特色菜，纯素的。” 鱼呀，在饥饿的艺术面前，文艺青年们都夸鱼的taste，鱼确实可口美味。人类如此善忘，在鱼的美味面前，瞬间鱼变成了骨头和刺。活在梦中的鱼和活在现实中的cats命运截然不同，鱼进了文艺青年们的肚子里，而会念阿弥陀佛的猫则成了佛。 “好吃吗？” “当然，好吃到忘记taste。” 所以中国的酒文化，推崇魏晋的王羲之，他是酒文化的最高境界。 “啊，是如此啊，我们是一帮子没文化的文艺青年。明天好像可以品茗，这山里的古茶树有仙气，产量很少。” “窑里的茶没听说过啊。” “中国不仅仅武夷山产茶，这瑶里的茶也很出名，反正我们是喝不着呀，。” 晚上了，小吉和张笙一个房间，他简直如同话唠，不停的讲述着他悲惨的经历。去工厂拍工人罢工，去偷拍暴力拆迁，去抢发生在全国各地的热点。小吉干着国际新闻记者的职业，虽然不像发生在阿富汗，伊拉克，利比亚，还有非洲索马里的恐怖事件那么危险。小吉倒霉蛋，他还感叹为什么全世界的人都看他不顺眼呢。 张笙问他遇到了什么坏人吗？小吉说他喜欢爆料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灰黑故事，所以总是冒着挨揍的生命危险。张笙说一定能挣很多钱。小吉翻白眼，吐槽连来这里的车费都是宋玉预付的，生存艰难啊。张笙开始同情小吉了，张笙怎么也想不明白，都什么年代了，小吉好像狄更斯笔下那些孩子的命运。 “你有房子是吗？在大城市里有房子值很多钱，对吗？” 张笙只能沉默无以言对，因为房子买的早，所以升值，可张笙的心里还是很悲观的。 “可小吉你年轻啊，人只要年轻，青春是无敌的，上天对年轻人总是怜悯的，但是对没有珍惜时间的总是残忍的。” “别那么谦虚，还让我活吗？” 小吉沉闷了十几分钟，又说：“瞧外面连一点儿星星都看不见，是不是有鬼呢？” “小吉，你是未婚的小伙儿。” “我不是小伙儿了，有女朋友，可没几天就离开我了，说我是被诅咒的倒霉蛋，不过我还是挺感激她和我那段甜甜蜜蜜的爱和爱情。现在我讨厌女孩子，太势利眼了，总有一天她会为甩掉我而后悔的。” “小吉她没有缠着你多好，你已经是小伙了。” “我现在还是认为……” “是什么？” “你瞧瞧我学了几年的传媒专业，多讽刺，最后还是弄个dv满世界寻找丑闻事件，不像老刘长枪短炮，又无人机的，运气真好他获得了大奖。” “小吉谈点别的，别谈烦恼了。” “是他们都太烦人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你说明天那个女导游是单身呢，还是结婚呢？” “你惦记女导游吗？应该是未婚的，导游得游山玩水，趁着年轻玩儿多好，结什么婚呢？” “好吧，我猜绝对是结婚，你猜呢？” “我现在无法去猜什么，得见见面，结婚和未结婚差别太大了。” “这你有经验吗？好吧，谜底还是留着吧，我猜一定结过婚的女人。” “小吉，你又不是婚姻介绍所的红娘，你关心结婚没结婚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好奇呗，一想到未结婚，你想啊，几个大男人，一未婚少女会发生什么，那就有乐子了。” “少女，连少女你都敢想。小吉，你要犯原则性错误了。” “想也白想，肯定是结婚的妈妈来陪我们游玩。” “不是游玩，是工作，工作在前，游玩在后。” 这导游一定是这瑶里的仙帕美人哟。天气非常好，晴空万里，适合外出采风，文艺青年们洗漱后匆匆用早膳。从老残游记中的梦幻里回到现实中，又在酒店里的暖棚里欣赏欣赏奇花异草，飞瀑奇石，盆景与园艺契合之美，只是给来瑶里游玩儿的人们提供更有想象力的舒适休息环境而已。 文艺青年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在酒店的走廊处东逛西游的，他们有些萌动，心中忐忑不安，因为她出场的方式有些特别，有点夏日里的红玫瑰，身上带着爱和爱情的taste，听说瑶里的杜鹃花开是同牡丹，芍药一样卓绝争芳，万花圃中的绝世之美啊。但是只能用夏日里的红玫瑰来抒发她的率性妩媚，美丽动人，只有唐伯虎、祝枝山、文征明、徐真卿，外加一个西厢里的张生，他们个个真是望眼欲出哟。 瑶里的仙女，可是见多识广的。瑶里，来这里寻找灵感的剧组太多了，演员也多。宋玉自然是主角了，采风活动组织者，赞助者，女导游说他像一位演员，别说小吉这家伙能迅速拉近和她的关系。商量好先转转瑶里古镇的祠堂、狮冈胜览，再参观参观徽派古建筑，参观高岭土博物馆，名人故居。 她问文艺青年们关于电影的话题，“我们都看过潘冬子、闪闪红星。” “好感动呀！能说什么呢？” 来到程氏祠堂，马上能想到瓦岗寨的程咬金，想一想唐朝的时候就有这程氏祠堂了。程氏祠堂是恢宏的古建筑，里面是梦的时空，有大戏楼可以听戏唱戏，真正的歌舞场。程咬金还有秦叔宝是深入人心的，想一想小时候宝玉的小人书，瓦岗寨对罗成、尉迟敬得、单雄信、魏征、李元霸、李元吉、李世民，现在秦叔宝和尉迟敬德都成了门神了。 她给文艺青年们讲解曾经女主人们的绣花鞋，金莲哟。宋明时期的女人的金莲，过去梳妆台，铜镜，箱笼，古色古香的梨木家具。 “你们知道吗？女人们的小脚其实是你们男人怕女人过的不如意跑了，小脚其实是男人对女人的压迫和压榨。” “潘金莲的小脚还有花鞋是最有名的哟。” “好坏。” “我说的是事实呀。” “好，别说了，怪吓人的。” “胆小鬼，怕啥？” “我奶奶也是小脚，她正穿着绣花鞋呢。” “啊，别介，别介。我可没见过小脚。” “有青楼吗？能去参观参观吗？” “笑话，怎么会没有青楼呢？青楼是历史文化的一部分，是不可以没有的。” “明白，明白。我们现在人生活太堕落了。” “是啊，过去大户人家喝酒都有青楼女子弹曲唱歌，哪里像我们现在，听个琵琶曲都得必须去大戏院里。” “过去真可以啊，生活的纯粹艺术世界。” 别说李泰安和小吉反而能和她打成一片，好像天生密友似的，能看得出来，宋玉身上某种东西能吸引她的好奇心，她反复在游玩的过程中说他太像了，来瑶里采风的男演员。没办法，这是宋玉的优势，这也让其他文艺青年们有些心理不平衡。 无论如何，有大帮子艺术家们献媚总是浪漫的时刻，能看出来她真的好开心。小吉，李泰安还有鲁班刘儿，吵嚷着要去青楼转转。 “着什么急呀，青楼在码头呢。” “码头在哪里？” “就在码头那里呀。” “这码头干什么用？” “当然运青花瓷啊，运到景德镇里。” “现在还有赶尸的吗？” “干嘛？这我无可奉告。” “你喜欢什么？” “问我喜欢什么？猜猜。” “读书吗？” “不对。” “你每天工作之余都干什么？” “我喜欢打麻将，怎么样？晚上组局打麻将，如何？” “有谁会打麻将？” “小吉会吗？” “不会” “小李子会吗？” “不会” “老刘” “不会” “你们好无趣呀。” “我会，我会。” “我们仨，还是三缺一。” “三缺一就三缺一，我们一起玩ok，就这么决定了。” “别后悔，小心输掉裤衩。” “你都不怕，我们男子汉更不怕。” 宋玉看着她那么开心，好久违的开心哟。能让夏日里的玫瑰开怀一笑的竟是打麻将，美人们的爱好真是与众不同的。宋玉的麻将技术也是超一流的，同古风杨万里还有铁山的麻将游戏中从来没有输过。 “现在我得先找大夫按按摩，肩周疼。” “这么年轻有这毛病。” “不好意思，我打麻将打出来的毛病。” “什么？打麻将打出这毛病来，好敬业啊！” “是啊，我从小就这爱好，开始麻将人生到现在生命中没有麻将活不下去呀。” “等一等，不会你会用麻将变魔术吧？完了。” “怎么害怕了？” “不是怕，是没想到。” “到晚上你就知道啦。你真太像那位男演员啦，挺帅的。” 啊！孤男寡女打麻将。小吉，鲁班刘，还有小李子，胡思乱想，能不能打麻将只是借口。对了，还好张笙在，至少小吉的爱情浪漫幻想还存在可能性概率。宋玉因为小李子的呼噜没办法自个儿又订了一间客房，不知为什么，他和张笙说scary，又回来了，scary会轮回的，长城交友活动虽然暂时忘了scary，但scary总是又在心中存在。 “这是恋爱恐惧症。” “哥们儿，我俩加在一起也不是她的对手。” “怕啥？和仙女打麻将，必须的。” “必须的啥啊？” “人家那么漂亮的姑娘，帮咱们这帮子假文艺青年们讲讲瑶里的前世今生，历史文化，咱们没有周幽商纣，项羽霸王的范儿，怎么也得有点儿厚脸皮精神，是海归女太伤你心了。” “今晚在这客房睡吧，咱们一起聊天儿，克服scary scary。” “你放心吧，人家大美女只是跟你开开玩笑。他要是说我像男演员多好。” “打完麻将后，咱俩一起送她回家，这里太黑了。” “俩大男人连一巾帼女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