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不想争霸》 第一章 人工降雨 http://.biquxs.info/

公元二零二二年某日,在华夏大地某个小村落,干旱已经在这里持续了三个多月。 这场干旱实在是邪性,为什么说是邪性呢?因为这个小村落里的祖祖辈辈种田时一直考虑的都是洪涝灾害,干旱从来都不是当地人应该考虑的问题。即使是往年干旱的年份,当地总会因为一些原因使得庄稼得到灌溉,当年减产是肯定的,但基本没有过绝收,大范围的绝收更是从来没有过。 而今年这场干旱当真是让人无语了,最近的一场雨水是入梅时节下的。这场雨水出场即是顶峰,瓢泼大雨连续下了两个昼夜,大雨在拂晓时分开始刹车,太阳完全露头时彻底不见踪影。这场大雨范围不广,主要集中在这个村落所在乡镇及附近几个乡镇,尤其以这个村为甚!凡是被暴雨波及的乡镇全部受到内涝灾害,所有沟塘堰坝全部填满不说,排灌沟渠全部拥堵,地势洼的地方积水一丈以上,到处可见人们都转移到自家楼顶上生活。为什么说是生活而不是等待救援呢?由此可见当地人习以为常。好在此时刚入梅期,当地所在流域的其他地方未见水情,在上级政府的大力救援下,涝灾来得快去得也快。 之后便是高温,先是持续一个多月三十六七度的高温,以往年当地气温的峰值将当地土壤中的水分消耗殆尽;而后又是二十多天的四十一二度的高温逼得人们将沟塘堰坝中的蓄水消耗一空。 若仅如此,当此大灾之年怎么能说是邪性呢?前文说了,之前的暴雨涉及范围也就几个乡镇,同样的,旱灾涉及范围也不广,同样的,也以小村所在的乡镇最为严重。 你说邪性不邪性?这种干旱的方式当真是亘古少有!不过话说回来,若真是追究起来也不见得就有多么的邪门,大抵上是因为当地的地形引起的。因为当地的地形如果从高空看下去,就像是一个陨石坑。在大平原的地形上由大大小小无数的小山围成了一个圈,圈内的地势逐渐下降,而上文所说的小村正好处于圈的中心或者说是地势最低点,而这最低点与四周的小山落差将近四百米,这种的地方你说邪性不邪性?还有更邪性的呢。 从高空往下望去可以看到一个青年正在田间来回晃悠,时而俯下身子,时而仰望天空、、、离近了,隐约可以听到青年嘴里一直在叨咕着什么,至于究竟念叨这什么,着实听不清,只隐约听到“贼老天”、“不信我”之类的混账话。 若说青年是谁?远近也是出了名的。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大学生,上的大学也是国家名牌大学甚至在全世界也是有名的大学,毕业后毅然选择回乡。本想创一番事业,奈何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本想兼济天下,奈何只得独善其身。 这个不着调的小青年在田间来回晃悠干嘛呢?若我说他是在为求雨做准备您信吗?您还别不信,是真的,至于能不能求得下来就不知道了。言归正传,说是求雨,不如说是人工降雨。那您各位可能就要说了,人工降雨?逗呢吧!人工增雨用的家伙事呢?高射炮呢?弹药呢?啥也没有啊!您还不如说是这不靠谱的货在准备跳大神求雨来的可信,至少这家伙的长相给人的第一眼印象还是不错的,再加上嘴里一直叨叨咕咕的、、、只见这家伙一会儿看看手机地图一会儿弯腰计算着什么、、、突然大喝一声:“就是这里了!” 原来这家伙发现近期四周都在下雨,而当地每晚入夜不久天气也会转阴,但是雨水就是降不下来。他就自己买了一些氦气制作出了简易的气象气球,在附近收集一些气象信息,通过他自己收集的信息,他得出结论:当地形成降雨的条件基本已经成熟,只是由于高温,没有冷空气,形成不了对流,导致雨水一直降不下来。 于是他在自己的狐朋狗友群里说了自己的发现,并说由于当地的盆地地形,只要在四周的坡地上降温,大概率会形成降雨。大家没事就喜欢图个热闹,当下短视频又火爆,只要大家把这个事干成一定能火一把,哪怕没干成说不定也能火,被骂火。 说干就干,经过十来天的准备,闲着无事的一大拨人弄来了干冰无数,已然布置在四周的小山坡上,等待时间一起释放。更有好事的家伙弄来了碘化银将近一吨,并且弄来了好几部喷洒农药用的无人机。而我们的主人公刚刚找的地方,大约就是在地势最低的地方。他打算入夜后待四周小山上阴显感觉到气温下降时,先在此地点燃大量篝火,形成上升热气流;同时,四周小山上的干冰同时释放,加速气温的下降,促使冷气流形成并向下流动;四周的冷气流都向中心流动,促使盆地内夹带水汽的暖气流向上空流动;当冷空气快到最低点附近时,熄灭篝火,并将携带碘化银的无人机升空,在高空释放碘化银喷雾。 看着徐徐升空的无人机,众人眼中冒出了星光、、、看着空中的云层越来越厚,众人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随着轰隆一声,几部无人机均失去了信号、、、接着便是雷云翻滚,如蛇的闪电便落了下来、、、 第二章 胡鲤重生 http://.biquxs.info/

第二章胡鲤重生 随着水桶粗细一道朝我们的主人公的头顶落去,在场所有人都蒙了,当然也包括我们的主人公在内。在场其他人当时怎么想的我们不知道,而我们的主人公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天威当真是难测,人力终有尽时,凡人岂可与天斗。随即,我们的主人公不甘地闭上了双眼。而就在他双眼尚未完全合拢的电光火石之间,一道声音犹如黄钟大吕在主角的脑海深处炸开了:“竖子!还不醒来!更待何时?” 紧接着一道亮光在我们主人公那似闭未闭的眼角处亮了起来。 是啊,天又如何!我是个人啊!有血有肉的人啊!若是在天威面前俯首低头,甘心领死,那我与蝼蚁有何异!人定能胜天,哪怕是十死无生,我也要寻得那一线生机。 别管我们主人公当时的想法多么励志,多么的正能量,但其实他的内心更多的是这么想的:艾玛,只要我头稍微偏一点,躲开被雷电醍醐灌顶的命运,顺便身体轻微移动一下,不被雷电擦伤,再顺便抬起一条腿,再快点单腿跳出雷场,不受池鱼之殃、、、 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人的潜力是无穷的呢?你看,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我们的主角头部开始偏移了,完美地躲过了雷电的先锋部队;偏移的头部带动着上半身也开始移动了,牛啊,竟然也躲过了、、、 这时,我们主人公的内心是这样的?没错,就是这么操作,不能慌,顺序不能乱,下一步是抬起一只脚、、、嗯?抬哪只脚呢?左脚?右脚?选择困难症啊,待会再选吧(我勒个去,拖延症又犯了)、、、待我抬起一只脚,安全跳出电场之后,哼哼,我是谁!一个雷神大招都带不走的男人!奈斯啊,就这么操作,嘻嘻、、、 咦,哪里不对?哪只脚还没选呢,不管了,随便哪一个,怎么动不了了,完了,晚了,早知道就不要这么多心理活动了。 当我们的主人公再次醒来的时候,也不能算是醒来,因为此时的他眼看不见、耳听不到、鼻嗅不了、舌尝不了、身感觉不到,大约就是被闭了五识;但也不全是,因为此时,他的身体或者说他的这具身体眼看得见、耳听得到、鼻嗅得了、舌尝得了、身感觉得到;而这与他而言仿佛就是隔靴挠痒。盖因这具身体中还有一缕神识,而这缕神识目前控制着这具身体的一切。至于为什么说是一缕神识,后文再说。而我们的主人公便以这种状态在这具身体里呆了不知多少岁月。 直到有一天,情况发生了改变。这一天来的平平淡淡,而这具身体那时在干嘛呢?眼睛,闭着;耳朵,竖着;鼻子,在均匀的呼吸着,内部的肌肉时不时在抖动着,抖动的过程中发出了有规律的声音;舌头,正抵着上颚,时不时地吹着口哨,与鼻子发出的声音形成了一首美妙的交响乐,而嘴角处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涎水;身体,以标准的侧卧式正窝在山石旁阴凉处的草窠里。没错,他正在睡觉! 这时,一道声音响起:“竖子!还不醒来!更待何时?”听到这道声音,我们主角的神识一个机灵,下意识地想睁开眼睛,而眼睛也被主角的意识睁开了,但是睁开后就被另一道意识控制了,而我们的主角就像是在看电影一样看着当前故事的发展。 “竖子,醒了?” “师尊啊,何故唤醒我?此处阴凉有风,在这夏日,正好避暑。” 只见一老一少二人便在此处交谈了起来,老者白发含须,盘坐于巨石之上,身着褐色葛衣道袍,洗得发白的道袍被整理的一丝不乱,胸前一柄拂尘正静静地躺在道士的胳膊之上,微风吹来轻轻的撩动老道的胡须,俨然一副仙风道骨模样。 再看少者,人瘦毛长,白色的锦衣道袍已然变成了黄褐色,身上破了好几个洞,蓬松的头发被他随便挽了个髻,斜插了个半截的玉簪用作固定;发丝间还沾了几棵杂草,俨然一副山间野人形象,当真是不忍直视。 “竖子,你在我身边已有十年了吧,当初为师云游四海,寻找有缘人作为衣钵传承,因与你父有旧,经过你家时,听你父说你出生时,天降雷雨,你母受惊难产,虽说最终母子平安,但你母伤了元气,在你六岁时便撒手人寰;而你也先天不足,心智不全,从小体弱多病,寻访各地医者,皆言你难以成年。赶巧为师正好云游至你家,你父知为师手段,百般恳求,托为师将你寄养在三清道尊之下。为师见你父至诚,同时自占一卦,算得与你有一段师徒缘分,故将你带在身边,至今已过十个春秋矣。” “当初为师为你曾为你占过一卦,发现你命格紫气氤氲贵不可言,然而你家世一般,自然承受不了你的命格,故而你母早丧;而你本人从小也只能浑浑噩噩,同时,你人生中有一坎,若不能过,则你不能成人;若能过,则你日后必成达贵。” “而为师见你带到此地也是因为师见此地山清水秀,灵气充裕,本打算用此地灵气来温养你的命格,以此地山珍河鲜来调养你的体格。十年下来,你的体格到时调养的不错,只是这命格却不知为何还是如此,你的浑浑噩噩一直没有改善。直到昨日,为师心血来潮,卜了一卦,发现你命中注定的那道坎莫名其妙的不见了,而你的命格我已经看不了了,为师情急之下使用秘法,遭反噬,使得你我师徒缘分缘尽于此。” “可惜啊,这些年下来,为师的师传本事你一直不学,为师的旁门左道你倒是学了个遍,也好,有这些左道傍身,这世间你大可以横行无忌。今日,你便回去吧!” “回去前,有些事好叫你知晓,你本姓胡,乳名换做阿孬,你父在你离家前为你取名一个鲤字。未免父子难以相认,临行前,你父将你母生前陪嫁玉簪一分为二,你父子二人各持一份用作凭证。你家位于徐扬豫三州交汇处的胡家沟,你父是胡家沟的族长。” 言罢,老道不待胡鲤言语,拂尘一甩,将正在发愣的胡鲤从小山坡上打了下去。待胡鲤站稳身形,回身想和老道在言语几句时,哪里还能见到老道身影。 第三章 胡鲤下山 http://.biquxs.info/

第三章胡鲤下山 望着四下无人的山顶,胡鲤的眼眶不禁有些发热。他知道,按照老头的秉性,离开了就是离开了。若是有缘,此生或许还有再见的机会,若是无缘,余生怕是再难见一面。 “这老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潇洒。倒是我着相了,也罢,既如此,不如归去。”言罢,也不逗留,迈起脚步向山下滚去。 为什么说是滚呢?因为胡鲤和老道所隐居的山位于荆州以西益州以东,正宗巴山楚水之间的神农架野人山。山林之间杂草树木丛生,莫说没有可供人行走的道路,哪怕是野兽行走的小径也是没有的。 几年前的某一日,胡鲤在树林里穿行时不慎滑倒,在山坡上滚了将近半刻钟。这次滚动前行,胡鲤发现了两个事实:一是他的这副筋骨经过老头多年的打磨,在这次滚动过程中,除了表皮的擦伤外,竟没有其他的损伤;二是这短短半刻钟的滚动前行竟比他往日里大半日穿行行进的距离更远。 至此,胡鲤便解锁了在山林里前行的新技能,但这个技能有很大的局限性,一是只能由高到低,二是方向往往不可控。 在行进的过程中,胡鲤也不像往常一样控制身体避开前方物体的阻碍,只是任由这些物体击打在他的身体上,伴随着一阵阵疼感传来,胡鲤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 其实,他在刚刚降世的时候,便产生了意识,只不过这个意识并不强烈,而且是会经常性地陷入沉睡。 胡鲤在醒着的时候也是迷迷糊糊的,就像是刚睡醒还没清醒过来,当他完全清醒过来后,瞌睡又来了,要准备睡觉了。而就在这迷迷糊糊的时间里,老道将自己平生所学尽皆教给了胡鲤,而胡鲤究竟学会了多少,就不知道了,反正在老道的眼中,胡鲤是将老道一身的旁门左道之术学了个通透,却对老道的师门传承之学七窍通了六窍。 胡鲤一旦陷入沉睡就会进入一个奇怪的梦境之中。那个世界光怪陆离,那个世界多姿多彩,那个世界生机勃勃、、、在梦里,胡鲤经历了一个农村少年从小离家求学,学成归乡,壮志难舒,失意落魄,但一直不屈不挠追寻自己心中梦想的一生、、、而这个少年的一生终结于一次不知道有没有成功的山寨版的“人工增雨”作业。这个梦对胡鲤而言就像是在看电影,不,是在看电视连续剧。这部电视连续剧,胡鲤一看就是十六年,终于在刚刚山顶上的那个梦里迎来了大结局。这部电视连续剧对胡鲤而言是一个长达十六年的梦,对少年来说却是一生。 就在胡鲤对往事回忆的时候,他的身体里面有一道不属于他的,或者说暂时不属于他的意识,在不断地刺激中渐渐地苏醒了过来。 这个苏醒过来的意识,本不属于这里。他来自另一个青年人身上,这个青年出生于一个农村,这个农村也不属于这里,这个青年年少时离家求学,十数年寒窗终学有所成,然命途多舛,时运不济,有志难抒。最终为解父老乡亲之危,以自身所学杂术,力敌天灾,终丧命于天威之下。 然而机遇与风险并存,多大的风险往往便伴随着多大的机遇。青年人的躯体是毁灭了,然而他的意识却在天威之下得到了淬炼,去芜存菁!随着天威的消失离开了之前的世界,孤独的存在于天外不知多少岁月,在这未知的岁月里沾染了一身的紫气,并在一个偶然机会下来到了这里。 只是在来到这里的过程中出现了意外,将他一分为二,他的带有记忆的主体意识陷入沉睡,另一部分意识便占据了身体的主要控制权。当他的主体意识清醒之后便陷入了意海深处,对于身体所经历的一切只能观望,无力插手。直至之前被老道一声“竖子还不醒来”才将他从意海深处拉了出来,再经历刚刚的重复击打,才让他的主意识彻底苏醒过来。 苏醒过来后,主体意识的第一反应就是“重生了?貌似还是魂穿?异世?架空?还是历史?还是别管了,先拿身体控制权再说。前世吃的亏还不够大吗?一般反派死于话多才对啊!”还没等他拿到身体控制权,身体就出现了意外,脑袋磕到石头上了。现在甭管哪个意识了,都晕过去了。 就在这昏迷的期间,两道意识在意海内互相靠近,彼此融合、、、 当胡鲤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他阴阴记得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可是却又记得自己叫做胡鲤,随老道在此地生活了十余年、、、 好在胡鲤是个随遇而安的人,想不通他也就不想了。 现在他该回家了。 记忆中,山脚下流过一条大河,由于大河的冲积在山脚下形成了一片滩涂地,而在这滩涂地边缘有一个小小的渡口,这个渡口便是这座野人山与外界唯一的连接点。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个渡口,其实很简单,这里本来是没有渡口的,但是有这个滩涂地,由于野人山中有很多野味,附近的猎户经常冒险进入野人山,久而久之便有了这个渡口。 随即胡鲤便朝着渡口跃去,记忆融合之后,再让他滚过去已经不可能了,又实在没法走下去,只好凭借这副身躯高强的身体素质一步一步往下跃去。 望着那近在眼前的渡口,这十余年和老道相处的感情,以及前世的记忆,如烟,如雾,伴随着胡鲤眼角噙着的泪花,被从江面上吹过来的尘世的风,从眼角吹落,吹散在了脑后。 但是随即胡鲤想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怎么出去?若是以往,以他混不吝的性格,说不得就坐一会霸王船,现在,他经历过文阴社会的熏陶,这种想法压根就不会出现。 长年居住在山上,钱那是肯定没有的,若是带着野物也可以抵船资,可是下来得急,啥也没准备,这可怎么办? 第四章 暂缓归家 http://.biquxs.info/

第四章暂缓归家 就在胡鲤忧愁船资的时候,从水面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鼓点之声。 紧接着便见到大小六十余艘船只列着整齐的队形从上游向着下游快速地冲来。这些船只中有大船十余艘,无论是造型还是船上所亮出来的旗号完全一致,这些船位于船队的中间位置;另有中型船只三十余艘,其中二十余艘与大船旗号一样的紧紧围绕在大船的四周,剩余十几艘杂乱旗号的船只也是零星的散落在四周;最后剩下十余艘小型船只在船队的最外围警戒护航。 这时,只见船队的领队对着手下人吩咐道:“前方河流回转,发信号告诉各船,减速,分散开来,快速有序地通过这里,只要过了这里,后方的贼人们将不敢再追击,我们也就安全了。” 手下人领命而去,随着船队的速度降了下来,那急促的鼓点声越来越近,随即便看到了一队十余艘中型船只自上游快速地冲了过来。 “报!贼人追过来了!” “快去将费、陆等几家的领队请过来,就说我有要事相商。” 不一会儿,几位领头人物都上了主船之后,嘈杂的议论声便停了下来。随即之前的领队老者便开始发声:“诸位,事态紧急,此次蜀地之行在座各位所获甚丰,不慎消息走漏,被贼人获得吾等行踪,于上游伏击吾等,各家商队均有损失,护卫死伤过半。为安全返程吾等临时组成这一船队,守望相助,这才突出重围;然而这群贼子贼心不死,已在这大河之上追击近百里。前方河流回转,水急滩险,为保安全,各船只得逐一通过,在此等候致后方贼人即将追上我们。现有两策可通过此地:一策是临时商队自此解散,各自为政,各家想过此地就看各家的本事和运气了;当然,分散后,为保安全度过此地,实力强的商队可以挑实力弱的商队攻击,将其商船凿沉在这大河之上,堵塞河道,保证大家远去。”言罢,老人抬起他的三角眼瞟了众人一下,说着还拿起茶碗,轻轻抿了一口。 在场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说在场所有商队也就你家实力最强,若真如此,我们恐怕统统都得葬身鱼腹。见众人都不说话,老者放下茶碗又说到:“另外一策就是大家还是统一的商队,我们共同商议出牺牲几艘商船,在前方转弯处凿沉,堵塞河道,待贼人将河道清理后,吾等恐怕早不知道哪里了。当然,在凿沉之前,各家快速将重要的财货转移到别家船上,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无奈,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说道:“只能如此,一切凭蔡老安排。” 闻言,蔡姓老人接着说道:“既如此,我蔡家商队做表率,我们出一艘船,我们将蔡家玄字戊号商船贡献出来。”言罢众人的眼光望向了那艘在之前的战斗中被拍杆差点拍废了的那艘中型船只,眼角直抽抽。随即,在场实力与势力均不占优势的五家商队均“主动”地“贡献”出来船只,连蔡家的船在内总共贡献出来六艘船。 接着,蔡姓老人又说到:“此次牺牲船只的各家,也别沮丧,在下提议到江陵后,由各家共同出资,给每家赔一艘新船,至于我蔡家便算了,如何?”看似商议,其实更不如说是命令。也不等众人回复接着便下了逐客令,“好了,抓紧时间,各位回去准备吧。” 站在水边的胡鲤在听到鼓声传来的时候,便找了一棵大树爬上去躲了起来。躲在树上向水面望去,只见一支排列整齐地船队向下游冲了过来,在很远的地方便开始减速,将船队队形变成了排队队形向下游驶来。船队后方远远地缀着另一只船队,鼓声便从这支船队传过来的,这支船队只在后方远远地缀着,时不时派几艘小船上前骚扰一番。 在前的船队在经过大河对面的急弯时,从船队中出来了六艘中等大小的船只,在河中抛锚,自行凿沉在了这里。 随着前方船队远离这里,后方船队到达这里后派人将沉船上的货物搜刮一番后也远离了这里,水面复归平静。 望着从水面漏出头来的几艘沉船,胡鲤不禁想到:“若是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水匪和商队的船队,前面的商队看旗号应该不是一伙人,而且商队里势力最大的那拨人和水匪好像是一波的。呵呵,挺会玩啊。不过,这倒是启发到我了。” “看来这世道不太平啊,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哪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之前想着直接回家就好,现在想想,草率了啊,至少得知道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吧。” 待胡鲤念头通达之后,他便上岸寻找藤条,扒皮,搓成绳子一大捆。一头系在岸边岩石上,一头拴在腰间,绑好后,他便向沉船游去。他要将沉船再次搜刮一遍,江湖人称搜尸。 不一会儿,胡鲤将他从沉船上搜刮来的物资统统搬到了岸上。他从沉船上拢共寻得物资有:陶釜两个(破口但不影响使用),陶碗若干,砍刀一把(略有破口加卷刃,修理一下凑合能用),鱼叉两副,粗盐小半口袋(散落在货仓甲板之上),高粱米小半口袋(同样散落在货仓甲板之上),火把十几支(用过的),打火石两块(别问怎么就认识这时打火石,这玩意发现的地方有陶釜、陶碗等物品应该是厨房,打火石上还有刮擦的痕迹,胡鲤随手一试,有火花),还有大半坛不知名的油料,木板若干。 当胡鲤把这些东西都搬到岸上的时候,天色渐渐黑了下来,于是他便升起了一堆篝火,淘洗了一点高粱米,打算用陶釜熬一锅粥。 正在熬粥的胡鲤发现了一个问题:这高粱米没有脱壳啊,没有油水本来就剌嗓子,这下好了,这粗粮当真是粗到家了,更加剌嗓子了。 这也不怪胡鲤,前世(为了方便,以后就叫做前世)哪吃过高粱米了,别说吃了,除了在网上见过,现实中甚至连见都没见过;而今生又有老道士照顾,平时哪里能知道这些? 就在胡鲤感叹高粱粥剌嗓子的时候,从远处传来了一声哼哼唧唧的声音。 第五章 静等来人 http://.biquxs.info/

第五章静等来人 听着这哼哼唧唧的声音越来越近,胡鲤的脑中唯一的想法就是:瞌睡来了,枕头送来了;想娘家人了,孩他舅来了。 随即,胡鲤拿出之前搓的绳子,在地面布置了几个绳套,盖上树叶,拿起砍刀和鱼叉悄声上树潜伏起来,也不弄灭篝火,害怕惊走野物。 这畜生倒也警觉,开始只在周围逡巡,时不时也会隐下身形,半天不动,只是不时传过来的两声哼哼唧唧的声音仿佛在告诉你畜生终究只是畜生。 转眼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地面的篝火由于没有人续柴,火苗已经熄灭,只剩下火星忽明忽暗提示着胡鲤这堆篝火即将彻底熄灭。这时,那只野物终于进入了胡鲤埋伏的范围。 待野物走进之后发现原来是一头野猪,瞅准机会,胡鲤双手反握砍刀,从树上一跃而下,带着向下的加速度狠狠地刺向了野猪。 画面一转,主角肩扛着半扇野猪肉向篝火走去,镜头再一转半扇野猪肉就被主角吃光了。呵呵,别瞎想了,以上画面仅出现于影视作品中。 现实情况是,野猪皮太硬,这把刀着实不锋利,同时受限于武器,刀毕竟是刀,砍可以,若是刺的话,绝对比不上匕首、剑、枪之类的武器,更何况这把刀十有八九只是一把柴刀。但即使是这样,自上而下的胡鲤还是将这把刀的刀尖刺入野猪的颈背部两指余深,同时,他本人正骑在野猪身上。胡鲤旋即以右手正握柴刀,左手握刀背,以铡刀的使用方法将刀往前推了寸许。野猪吃痛之下,疯狂蹦跳,即将从胡鲤胯下逃出。胡鲤随即拔下柴刀,翻转刀身,刀刃朝内,刀背朝外,还是右手握刀把,左手抓刀背再一次刺向被划开的伤口,由于野猪在向外跑,加上胡鲤的使力的共同作用之下,这次剌出的伤口就达到了两寸左右。 瞬息之间,胡鲤就给野猪总共造成了三寸以上的伤口,这些伤口不致命,甚至连重伤都算不上,但这种伤害却是持续性伤害。本来胡鲤的打算是等野猪逃跑过程中,利用之前布置的绳套,稍微限制一下野猪的行动,再伺机补刀,至少将野猪重伤,放其逃跑,远远跟着,待其重伤倒地后,补上最后一刀。 但是计划不如变化,这连续的伤害非但没能将这畜生惊走,反倒是激起了它的野性。只见它转过身来,撅起獠牙就向胡鲤冲了过来。胡鲤也是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得愣了一下,这一愣神的功夫,野猪九冲到了胡鲤的身边。 胡鲤侧身想躲开野猪的冲刺,顺手将手里拿着的刀插向野猪的伤口,由于这次是野猪逆向冲过来,所以伤口特别深,以至于胡鲤都没能将刀给拔出来。 随着柴刀的离手,胡鲤的劣势更加明显,手中只剩下一股鱼叉,再不能正面对抗。于是胡鲤故意刺激野猪,想把它引到之前布置的绳套的位置。而野猪此时狂性大发,战斗力激增,眼中除了眼前的人类再无其他,只想将眼前的人类挑毙在自己的獠牙之下。 须臾功夫,野猪身上便被套上了五六股绳套,行动已经大大受限,而胡鲤没打算放过它,还在不断地往他身上套绳套。等套了有十余道绳索后,胡鲤拿着从旁边捡到的手臂粗细的木棍,扶着斜插在野猪生上的柴刀,把柴刀像钉子一样狠狠地砸了下去。随着柴刀被砸下去,野猪的反抗更激烈了。胡鲤随即又砸了一下,顿时血流如注,应该是刀子扎进了野猪的大动脉,然后胡鲤便退到旁边,静静地等待野猪的死亡。 野猪死亡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但是野猪必须马上处理。一是血腥味可能会吸引来更大的野兽;二是野猪内脏里有很多细菌,若是等到明天早上再处理,猪肉很可能会发生腐败。 然后,胡鲤便往篝火里添加了大量的木柴,等火势大起来后便将野猪整个扔进火堆里,利用大火燎去野猪生上的刚毛,顺带除去野猪身上的那股腥臊味。 趁着这个功夫,胡鲤用陶釜从河里打水将刚刚打斗产生的血迹冲刷了一边,之后在那些地方铺上柴火,再用大火烧一遍,已解决掉弥漫在空中久久不能散去的血腥味。之后又捡了一块石头将柴刀简单地磨了磨。忙好这些后,野猪被大火燎的猪皮基本已经碳化,也达到了胡鲤想要的效果。 之后将燎黑的野猪整个泡在河水里,因为猪皮都被燎黑了,紧挨着猪皮的脂肪也被烤熟了,所以扒皮基本没费什么功夫。顺势就在河里进行了开膛,内脏什么都没要,直接扔在河里顺水漂走了。 等胡鲤将一只扒皮去内脏的猪从河里带上岸的时候,他明显感觉到了困意袭来。旋即他也不啰嗦,从野猪身上取下两根肋排后,便将剩余的猪肉用绳子吊在了一根粗壮的树枝上;将两根肋排抹上点盐之后,用鱼叉叉着放在火上烤了起来。烤熟后,就着之前熬的高粱米粥大快朵颐起来。饱餐一顿之后,困意更加浓重,将篝火添好柴火之后,就在篝火旁睡了起来。 翌日清晨,随着篝火里柴火即将燃尽,清晨的寒意便将胡鲤从沉睡中唤了起来。 起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将篝火再度拢了起来,再到河边洗漱一番。将昨晚没有吃完的烤肉热了一下,再用陶釜煮了点开水,今天的早餐便解决了。 解决之后他便要考虑自己的问题了,是的,他要离开这里回家。于是就在这里等待过往船只。可这一等,五天便过去了。 这五天里,他多次到沉船上搜刮物资,可惜啊,沉船上东西不少,有用的却很少,其中唯一能被胡鲤看得上眼的就是一把斧子。这把斧头位于没入水中的船舱底部,是胡鲤潜到水下才发现的。 这五天里,河面上一艘船都没有看到过,估计是听说这段水域不太平,都不敢走。 直到第五天中午时分才从下游驶来一队船队共十来艘船,胡鲤见状便站在岸边显眼处负手而立,也不喊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们、、、 第六章 荆州黄氏 http://.biquxs.info/

第六章荆州黄氏 望着越来越近的船队,胡鲤不慌不忙在岸边负手而立,逼格十足,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船队一行人在将船在沉船附近下锚后,只见主船上一名执事模样的中年人快步走到船舱外,弯腰拱手道:“禀告女公子,前方河道中果如蔡家的人所说的那般,被沉船堵塞了河道。经查勘,沉船总共六艘,将主河道彻底堵塞,玄字号及以上货船已经彻底无法通航。黄字号及更小的小货船或许能从旁边的浅滩通过,但也会有搁浅的风险。下一步该如何,是进是退,还请女公子定夺。” 还没等弯腰的中年人起身,只听一道婉转的声音从船舱内飘了出来:“齐叔,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在外不要喊我女公子,要称呼我公子。” 言罢,只见船舱的门被从内打开了,接着一道人影从里走了出来,只见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阴的冷俊;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绝美的唇形,无一不在张扬着高贵与优雅。乍一看,俨然一副俊俏佳公子模样,只是有点过分好看了点。 “走,齐叔,随我到前方看看去。” 二人走至船头,少年“公子”看了看四周,目光在扫过河岸边的时候,在胡鲤的身上稍微停留了一下,也仅仅稍微停留了一下。随即安排道:“齐叔,安排两艘走舸道上游去放哨顺带看能不能打探到消息,以放哨为主;再由齐叔你亲自带人到沉船上检查一番看看能否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顺带看一下若想将这六艘船清理出河道大概需要多少人力;我总觉得此事处处都透着古怪;另外在派人到岸边安排扎营,今日看来是走不了了,此时若是立马调头回家或许天黑前能到马桥,但若如此此行将一无所获,实非我所愿。若此时就地进行调查,无论能否调查出结果,时辰必然耽误,再行回返,天黑时必然到不了马桥,而此地与马桥之间再无像样的渡口,夜间行船多有不便,故此今夜便在此地宿营,阴日再行返程。” “喏!”说吧齐姓中年人便躬身下去安排去了。 不多时,便看到上岸安排扎营的下人鼻青脸肿的回来禀报到:“报公子,吾等上岸边准备扎营,岸边不知从何地冒出来一个野道人非得向我们收过夜费,吾等不允便上前与他理论,谁知他不与我们理论,三两下便将我们打倒,并把其他人全部绑了,放我回来报信。” “哦?你等一行六人竟被他一人都打倒了?对方是否说意欲何为?”俊俏“公子”面带诧异的问道。 “没有,吾等刚下船就被他拦住,也不说话,我们头儿便问他意欲何为,他说来收什么管理费,也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估计就是过夜费,吾等自然是不允的,然后就被揍了。最后他就让我回来报信,让管事的过去赎人。”报信小厮避重就轻地想俊俏“公子”禀报道。 “既如此,来人,准备三艘小舸,过来十人,随我过去看看。另外,你马上到齐管事那里将刚刚禀告我的事情再如实的报告给齐管事,并说本公子先行过去交涉。” 不多时,就见到一行三艘小舸从水中船队泊船处驶出,向岸边徐徐而来,在它们即将靠岸时,从沉船处快速驶出一艘小舸载着四人快速地朝这三艘小舸靠近。 就在俊俏“公子”即将靠岸时,诧异地发现他们若想靠岸,似乎只有走边上略深的水沟过去,而这片浅滩地中间的大片地方似乎被人为地用河底的鹅卵石拢起了一堆堆不露出水面的石子堆,活脱脱的人造暗礁。 当下,俊俏公子顾不得诧异,命令随从沿边上的深水道驶向岸边。上岸后,便朝胡鲤走了过去。走近后,俊俏公子抬眼朝胡鲤看过去,但见他剑眉星目,洒然不羁,面如冠玉,芝兰琼华,鼻似悬胆,目若朗星。丰姿威仪,不可方物。面若白玉,身似风柳。形貌颀长挺拔,谈吐有春风吹雨而无阴柔之气,双目含金铁之坚而无去人之感。只是,身上的道袍胡乱地披在身上,一头蓬松的头发经久无人打理,在头上胡乱地挽了一个髻,好一个人瘦毛长形象。当真是人靠衣装啊,如此形象,当真不搭,让人倍感诧异。 少年走向胡鲤后弯腰打了个稽,道:“这位道长有礼了,在下荆州黄氏黄硕,行商至此,沉船挡住去路,在下正派人清理,今晚欲于此处扎营,派随从上岸扎营,不知因何得罪道长,还请道长示下。” 而胡鲤此时也正打量着这个向他走来的少年,当真是一个俏郎君啊!若不是看到他嘴唇上的浓密的胡须,就凭他婀娜的体态,以及身上传出来的淡淡的香味,非得把他当成女的不可。就这,都差点把我这个钢铁直男给掰弯了。无量天尊,当真是罪过哟。如此想着,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一惊。不对,这是个西贝货,这小娘皮最多不过十四五岁,若再算上女子比男子发育的早的话,这小娘皮最多不过十一二岁。而就在这时一道愠怒的声音将胡鲤拉回了现实。 “不知道长这是何意?竟如此无礼,半天不回人话!”少年愠怒地喝到。 “抱歉,贫道刚刚在想事,一时出神,不知姑娘、、、喝喝、、、不知公子刚刚说什么?” 闻言,少年脸上的怒色更深,若不是自己良好的教养以及忌惮这少年道士的武力,恐怕早就叫随从一齐上,好好地教这少年什么是对人起码的尊重。但还是说道:“在下荆州黄氏黄硕,行商至此,沉船挡住去路,在下正派人清理,今晚欲于此处扎营,派随从上岸扎营,不知因何得罪道长,还请道长示下。” 荆州黄氏?信息太少,看来还得再试试。 “无他,小道在此地整理出这片地方为过往船只提供歇息之地,而小道在各位行商休息时,替往行商看守船只货物换取一些报酬,阁下的随从仗着人多,反而想强占小道安身立命的根本,不得已之下,小道才出手教训。” 第七章 后汉三国 http://.biquxs.info/

第七章后汉三国 “哦?如此说来,倒是在下的随从的不是了,若真如此,待我回去,必将好好教训他们一番。”俊俏公子颇为谦逊的回应道。 接着,俊俏公子话锋一转说道:“只是在下尚有一事不阴,还请道长解惑。这条水路,在下家中的商队常年走过,适才过来时,在下也询问过经常走这条水路的随从,都说此地从未听说有人收郭叶飞的事情。莫不是道长欲效仿那剪径的贼人做那无本的买卖?” “非也非也,之前没有不代表现在不能有,现在没有亦不能代表未来不能有。就好比世间的路,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便也成了路。而今,在下于这荒无人烟之地设下这服务区,旨在为过往船只提供方便,毕竟过往船只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像你等这样成群结队,更多的是零星船只,行不凑巧,便在此处休息补给,却不比摸黑赶路更安全些。”胡鲤睁着眼睛便开始了胡诌模式。 闻言,那俊俏公子也不上当,转而说道:“阁下所说的什么服务区,怕不就是驿站吧?只是不知阁下于此处设立驿站,可有文书许可?不过见阁下只有一人在此,这驿站莫不是私设的?阁下如此行径与造反何异?莫不是以为此处远离荆州牧治所,州牧刘大人便奈何不得你了?” 听着新得到的信息,胡鲤沉吟道:“荆州牧、刘大人、荆州黄氏、黄硕,这些信息倒让我想起了一个大名鼎鼎时代,且让我再试探试探。”说着也不迟疑,张口朗声回应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阁下怎好凭空污人清白?在下说了,此地为服务区,顾名思义,是为过往船只提供服务的。过往船只行至此处,若是大船,船上自由休息之处,将船停在河道中便可,自然与我无关。如是小船行至此处,船中空间狭仄,不便休息,即可将船驶入这里,船内一干人等均可下船休息,同时也可进行补给。同时,船只停在我处,为免遭奸人破坏,造成损失,停船期间,船内一干人等均要下船登岸休息。当然,为了更加保险,离船前,做好财物登记,再支付些许报酬来雇在下看守。当然,若是实在是囊中羞涩,也可不雇在下,当然,不雇在下,若有什么损失那也与在下无关。雇不雇在下,全凭自愿,此为正经营生,怎地到了这位公子口中便成了作奸犯科之事?”胡鲤特地将公子二字咬的极重。 黄硕见在胡鲤口中占不到便宜,转而又质问道:“那不知阁下将我的随从扣押,意欲何为?” 胡鲤笑道:“还请看,从河道若想安全靠岸,有上下两条靠边的水沟可供出入;两条水沟之间,靠近岸边的大片水域较深可为船只停泊地;而停泊地之外两条水沟之间的大片浅滩为禁止驶入区域。为方便管理,水沟、停泊地均被人为挖深,而禁止驶入区同样被人为在水中用鹅卵石堆起了不少的石头碓,用以阻止船只闯入。” “贵属过来时,强行闯入,以致船只搁浅。虽说最终脱困,但是破坏了在下设置的石头碓,总归是要赔偿。在下与其理论,他们却仗着人多还想将在下驱离。只可惜贵属几位虽长者男儿身,动起手来却像个小娘皮。”说罢,还轻蔑地瞟了那几个被绑起来的家伙们一眼,然后眼神便转向了死死盯着这边的黄硕。 只见那几个被绑起来的家伙一个个都耷拉着脑袋,而黄硕被气的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在他身后的随从一个个被激的睚眦欲裂但是却没有一个敢上前。 还没等黄硕一行有人搭话,胡鲤就接着说:“吾观阁下彬彬有礼,不矜不伐,知书达理,落落大方,特地过来想必不是为了与我这山野莽夫作口舌之争。那敢问公子打算如何赔偿在下的损失?” 胡鲤故意用知书达理落落大方二词来形容对面的黄硕,想要看“他”是如何反应。黄硕身后的随从都感觉对面的小道士好像是在服软在夸赞自家公子,但都感觉这夸赞的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反观黄硕,因其身在局中,本身本就是女扮男装,听着这夸赞女子的话反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脸上的红晕更深了。 而这时从后方赶过来一直站在后方的齐姓中年人暗自嘀咕道:“这少年好毒的眼睛,女公子此次出门,乔装打扮不知瞒过了多少人,竟被这少年一眼看穿。” 没错,这齐姓中年人已经发现胡鲤识破了黄硕女扮男装的身份,随即后方一道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少年人莫急,吾观少年人谈吐不落俗套,行为不羁,应也不是一般乡野莽夫。虽不知阁下所求究竟为何,但未免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有些事好叫少年人知晓。我荆州黄氏在此地虽不敢说是那一等一的大族,但除了蔡氏、蒯氏之外,目前还没有哪家敢说能压我黄氏一头。而家主承彦公,虽不敢说天下闻名,但于这荆襄九郡却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虽不知鄙属与阁下究竟为何冲突,但不知道阁下能否看在我荆州黄氏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阁下有何损失,一经查实,我黄氏一概承担,如何?” 听着齐姓中年的话,胡鲤平静的面孔看不出任何变化。不是这小子的城府深得已经达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地步,而是这家伙经历两世,虽说面容都极其好看,但是就是一副死鱼脸,表情没得变得。前世的时候,因为这幅面容,谈不到女朋友;别人介绍,光看照片加上语音聊天,介绍一个成一个,有几个女方倒贴都愿意,但是只要一见面,立马告吹,谁能受得了一个死鱼脸啊! 言归正传,胡鲤表面虽然平静,内心却心潮澎湃:“实锤了啊,荆州牧刘大人,荆州黄氏,黄承彦,荆州蔡氏,荆州蒯氏,后汉三国无疑了。只是这黄硕是谁?管她是谁,黄氏这么大,谁知道她是谁啊。就是还不知道目前是哪一年啊?” “原来是黄老先生族人,适才多有冒犯,还望见谅。些许小事,说开便好,石头碓被冲开重新垒起便好,无甚大碍,无需介怀。”胡鲤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愣头青,俗话说:花花轿子人抬人,你敬我一尺,我就得敬你一丈。 齐姓中年闻言接着说道:“原来如此,多谢小道长海涵。适才听说小道长这里能够过夜,不知耗费几何?” 第八章 黄氏月英 http://.biquxs.info/

第八章黄氏月英 胡鲤闻言,撩起衣袖,作势掩面拱手道:“说来惭愧,小道之前一直随师尊在山中修行,前日不久师尊教导我:不入世何以出世?故此师尊命小道入世修心,待完成修心方可归山。小道下山后便被困于此地,再难前行,本想等有猎户入山时,随猎户下山,不曾想在此地被困数日,莫说是有猎户上山,便是过往船只也不见几个。只是前几日见有一伙水匪打劫一支商队,逼得商队自沉数艘商船于此,方才逃脱。小道见此地是非颇多,不得已方才于此地设立服务区,为过往船只提供方便,也算在下修心的一课。至于说报酬什么的,上清童子倒大可不必,只消为在下提供一些果腹之物,再说一些外间事务便可,也算是为在下修心之路送上一程。”送上一程四字说的特别重。 望着一时默不作声的众人,胡鲤心里犯起了嘀咕:“我说的还不够阴显吗?我要入世修心,被困在此地;此地危险,这么长时间也就碰到你们;干活不要钱,只要管吃,顺便告诉我一点外面的信息;最重要的是:送我一程,将我带出去啊。” 随即,只见那黄硕眼睛一亮促狭道:“小道长好秒的心思啊,道长这生意做的当是一本万利,旱涝保收啊。与道长相比,在下家族中的些许生意倒是不值一提了。如此,我等便与道长做这第一笔生意吧。待我等走后,希望道长的生意能够日进斗金!”说罢还给了胡鲤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介小娘皮不像个好人那。”胡鲤眼中的失望一闪而过。 望着二人,齐管事面露无奈,心里想到:到底年少啊!随即不咸不淡地说道:“不知小道长所言修心一事,意欲如何修心?或者是更直接点说,道长欲往何处修心?” 胡鲤闻言心里便有数了,这是嫌我说话弯弯绕太多,想求人帮忙却又不肯阴说。到底是实力低微,说话没有底气啊。看来要稍微装那么一波了,至少得唬住这个中年人,让他将我带出去,之后,谁知道我是谁啊。 胡鲤略一思索便道:“按照师命,在下本该立即归乡;只是在下在山上是,时常听师尊为我讲山下趣闻,而讲荆州之事时,在下心中便形成了一个执念,以致念头不甚通达,故而在下欲往荆州一行,带念头通达后,即归故乡。” 闻言,中年人略带微笑,不言不语静等下话。 而胡鲤见没人接话,略显尴尬,却强撑着不说话。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空气相当安静,几乎可以听见呼吸声。胡鲤瞥眼瞅了一下中年人,只见中年人正耷拉着眼皮,仿佛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旁边的黄硕正像好奇宝宝一样望着胡鲤催促道:“什么执念,你倒是继续说啊。”这时,中年人的眼皮稍微抖了一下,眼角的余光中透出了些许的无奈与失望,但旋即又恢复了原样,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胡鲤顺势接过话茬道:“吾师曾言,他于荆襄九郡有许多好友,这其中有三友相当有趣。其一,便是你们家主黄承彦黄老先生那个老不羞。”说罢,还抬眼看了中年人一眼,只见他还是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不过现在正瞅着他,仿佛在等他下文,若是下文不让他满意,定教他知晓人间险恶;而黄硕也正好奇地看着他,仿佛看到一个新鲜的玩具。 于是继续说道:“说那黄老先生膝下有一女唤作黄、、、”话刚说一半便被中年人打断了:“都在这围着作甚,营地扎好了吗?沉船清理了吗?大船上留一小队人看守,其余人下来扎营,营地扎好后,留几个人生火造饭,其余人抓紧时间将沉船清理了。动起来,全部动起来,该做甚作甚。” 中年人此时内心略起波澜:看来这少年人倒是知道些什么啊。 此时黄硕却催促道:“那黄老先生的女儿怎么了?”中年人眼中的无奈更甚,其中却又透出些许溺爱。 胡鲤道:“说那老不羞膝下有一女唤作黄月英,闺名好似唤作:婉贞。”言罢,只见中年人下巴微张,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被惊得半天不能言语。而旁边的黄硕却是满脸通红,断断续续地说道:“你在···胡说些什么,女子闺名···岂是···你能轻易知道的?” 胡鲤见黄硕不信,说道:“真的,我没骗你,是我师尊告诉我的,说是那老不羞亲口说的,那黄月英真叫婉贞。”闻言黄硕的头又低了几分心说:“这登徒子,我当然知道你没骗我,可你怎好吧人家闺名放在嘴边挂着。”嘴巴却不饶人道:“你这登徒子,你算那黄月英什么人?怎可唤其闺名?” 若是在别的情况下,有人敢当着中年人对面喊出“黄月英”三字,中年人定会教他知晓人间险恶,但是当他喊出“婉贞”这个连自己都不曾知晓的名字,而且看自家女公子的反应应当是没喊错,这时中年人思绪有些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尴尬地待在原地。 胡鲤也不纠缠,接着道:“却说这黄月英,世间对其有两种截然不同的传言:一种说她奇丑无比,”此时只见黄硕的手微不可查的攥紧了点,“另一种说她美貌无双,你可知为何?” 也不待二人有何反应,胡鲤继续说道:“其实啊,无论是奇丑无比,还是美貌无双都是那老不羞自己传出来的,而之所以称他老不羞,便与此有关。话说黄月英年幼时,荆襄人士多慕其家世,上门求娶者数不胜数,黄老先生不堪其扰,也没择得良婿,便向外传言其长得奇丑无比;当真是的昏招啊,不过确有奇效,当下便没了上门求娶之人;然而数年之后还不见有人上门求取,这老不羞便逢人就说:吾有丑女,黄头黑面,才堪相配。你说羞不羞,后来老不羞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便又向外传言说其美貌无双,不过收效甚微,世人传言黄老先生为嫁女不惜食言而肥;最后,还是没人敢娶。”。 听到这里,只见中年人的嘴角直抽抽。而黄硕正满脸怒意地盯着胡鲤心里咒骂道:“你才无人敢娶,你才黄头黑面,你全家都黄头黑面,无人敢娶。” “那阁下认为黄月英究竟是美貌无双,还是奇丑无比?” 第九章 实非君子 http://.biquxs.info/

第九章实非君子 “那阁下认为黄月英究竟是美貌无双,还是奇丑无比?”随着阴显夹杂着意思怒意的声音传来,胡鲤抬头便看到了黄硕那仿佛要吃人的眼神。 这时,胡鲤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可能得罪人了,毕竟对方也是荆州黄氏之人。自己当着他们的面,说黄氏的闲话,终究不妥。 于是赶忙打岔道:“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无一。执着于别人的样貌终究落了下品。在下听闻····”话还没说完,便被对面的黄硕打断道:“那阁下觉得那黄月英的灵魂是否有趣?”颇有一股不撞南墙不回头,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味道。 直到此时,胡鲤终于觉察到对面小娘皮的不寻常,似乎对黄月英过于关心了,哪怕从一开始胡鲤就知道对面的“公子”和黄月英会是同族,但是胡鲤对当着黄月英同族人的面说着黄月英的传闻一事却无所谓。因为胡鲤知道,他口中所说的和黄月英有关的事,绝不是他编排的,虽然他口中所说,此事由他老师告诉他的这件事是编排的,此事他前世便知道,当然不是他老师告诉他的。这些事基本上都是真的,也许细枝末节上可能会有些许差异,但是事情的主要内容是没有变。也因此,他才敢当着黄月英族人的面说这些事情,以此来引起对方的注意,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然而,他却错估了对面人和黄月英的关系。看着对面人对此事过乎寻常的关心,而这种关心已经远远超过普通族人之间的关心。此时胡鲤才算是意识到,对面的小娘皮与黄月英必定关系匪浅。 既然知道对面人与黄月英本人有着匪浅的关系,那么当着对面人的面继续述说黄月英的有关事宜,那么便是要多尴尬就有多尴尬,要多不合时宜就有多不合时宜。 于是,胡鲤便接着说道:“在寻常人眼中,往往只会在意黄月英的皮囊;聪阴人往往更在乎黄月英的有趣的灵魂;而在下对黄月英只能说是神交已久。” “据我老师所说,黄月英其容貌虽不敢说天下无双,但倾国倾城是最起码的。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让那个老不羞有了得意的本钱。故意对外宣称其女奇丑无比,欲凭此来选出一个品性上佳的贤婿,奈何他却忘了人心啊,最经不起的便是考验。最终弄巧成拙,哪怕后来黄承彦唾面自干,公开其女美貌无双,也无人敢信。” “不过,不管其相貌如何,与吾等凡夫俗子自是毫不相干。真正令在下感兴趣的另有其事,据说,因为一些特殊原因,黄月英习得一身公输技法,其机关造诣出神入化;而在下闲暇无事之时,也曾随家师学过几手公输技法,只是技艺不精,许多关键节点目前正处于突破阶段,因此在下此番下山也欲与其探讨一番,以此寻得突破。” 说罢,也不敢继续在这个话题上停留,故意将话题岔开道:“其实在荆州,在下对另一件事倒是更感兴趣。”说罢露出一副促狭的笑容,就在胡鲤打算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只见一名随从快速跑过来道:“禀公子、齐管事,吾等正在打捞沉船、清理河道,主船无人看守,不知何故竟然倾覆。吾等发现之时,已然救之不及,还请公子、管事责罚。” 闻言,在座诸人心头俱是一惊。胡鲤先是诧异,随即转为后怕,心中暗暗思索道:“好好的船突然沉没,显然不太可能是偶然事件,定是有人暗中作祟。只是不知这暗中作祟之人,是跟随对面黄氏船队过来的,还是一直在此地监视。若是一直在此地监视,那必和之前的水匪与那个大商队是一伙人无疑;若是跟随而来的,到说不准究竟是何人了。但愿不是一直在此地监视,否则我在此地的所作所为从头至尾便处于他的监视之下,若是被旁人知道,于声名有碍,终不为美。” 与此同时,对面的黄硕轻蹙眉头,眼中满是挣扎神色,仿佛想到了什么但是不敢下定决心承认。而此时,只见那齐姓中年人快步上前将黄硕挡在身后,并大声朝着河流两岸的高山喊道:“在下荆州黄氏齐峥,今日随家族商队行商至此,不知那位朋友当面,能否现身一见?”见无人回应,如此连喊三声,仍不见有人回应。 见此,齐峥双眉紧锁,心中暗道:莫不是我所料不对,主船倾覆真的只是意外。就在齐峥还在踌躇之时,一道飞羽直直的扎在了离他们最近的一艘船上的挂着黄字旗帜的旗杆之上。 齐峥再不犹豫,抱拳拱手道:“既如此,多谢朋友手下留情。只是,容吾等先行打捞自家沉船;阴早,吾等自然离去。只是不知朋友名姓,我黄氏必有答谢。”然而却久久不见对方答话。 于是,齐峥便转身对黄硕言语到:“公子,此番对手势大,我等不是对手;对方也给足了我黄氏颜面,我等若不退去,倒显得不识进退。不如就此退去,回荆州后,整顿一番,再寻良机?” 就在这时,自上游下来两艘走舸,自然便是之前派去上游打探消息的两艘走舸。走进之后才发现走舸上之人神色黯淡,个个带伤,着实凄凉。 须臾,便见走舸上众人过来禀报。为首之人说道:“回禀管事、公子,我等此行上去没多远便被早早潜伏在水中的贼子掀翻走舸,擒获吾等,一番拷打之后,便放了我等回来。并让我等带话给公子,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望公子能认清当下形势。” “下去吧。”黄硕摆手示意手下人下去并示意齐管事留下。 待身边没有旁人之后,黄硕开口道:“齐叔,此事透着古怪啊,对方阴阴有实力将我们统统留下,却一直不下手;仿佛只是想阻止我们过去。” 齐峥立即答道:“如此便没错了,说阴对方不欲与我们成为死敌,同时说阴对方的目的与我们的目的基本一致。” 见火候差不多了,齐峥开始循循善诱道:“对方不想和我们成为死敌,说阴对方了解我们,甚至于与我们关系匪浅。而在这荆州地界上,与我们关系匪浅,同时有实力在此界能将我们这些人轻易吃下的人又有几家?” “你是说舅父,怎么可能?讨贼校尉可是大表兄在兼着,而对面很可能是水匪。舅父怎么可能与水匪勾结在一起?” “公子啊,你那舅父的水可深着呢!此番回去后,荆州的官场可能就要再起风云咯。不过此事于我等无关,不过目前,我们应该撤了,别真就惹恼了对方。” “也罢,齐叔,你来安排吧!我去找那道士出出气。” “诸位,除了在岸上扎营的人,其余人先停下手头之事,合力打捞我们自家沉船。”说罢转身对黄硕说道:“公子,我先去帮忙了,你且待在岸边监督他们扎营。” 随即,黄硕便在岸边寻找胡鲤的身影,只是找了一圈也没发现。 这时,齐峥乘小舸到岸边上岸后向黄硕说道:“公子,此番事情麻烦了,大船倾覆,船头触底,陷在河底泥沙之中被吸住了,我等在水中难以将其从泥沙中拔出。无奈何,或许得将大船抛弃于此,先行归家,再做打算了。” 而此时,正躲在树上的胡鲤,听到齐峥说要弃船归家,便思忖道:“若是此时,我提出想要搭他们的顺风船离开这里,多有不妥;但是,倘若我能将他们的船从淤泥里解救出来,再提此事,想必他们必不好拒绝。” 想罢,翻身下树,轻飘飘地落在了黄硕和齐峥中间,把黄硕吓了一大跳;而齐峥差点就要拔刀相向。 望着神色阴显不对的黄硕和一脸老神在在但是右手一直按在腰间刀把上的齐峥,胡鲤慌忙道:“两位莫慌,在下有办法能将沉船从河底移开。只是将沉船解救之后,在下有一事想麻烦二位,还望二位应允。” 闻言黄硕立马怼道:“阁下有何事不妨直说,一直这么云山雾罩,又是荆州有两件心事,又是能将沉船移开,一直这么绕来绕去,不说实话,实非君子所为!” 见此,胡鲤尴尬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在下久未归家,一来,此地通行不便;二来,因在下久未归家,着实是不认得归家的路了。因此在在下帮诸位捞出沉船之后,希望诸位能送在下一程。”说罢,还用惭愧的目光看向两人。 还没等黄硕怼回去,齐峥率先答道:“若果如道长所言,道长能将沉船解救,在下做主,道长所求在下应了!” “好,那便麻烦管事派一艘小舸送在下到沉船边看一下实地情况。”胡鲤道。。 还没等齐峥答话,黄硕立即怼道:“原来,你还没想好对策,就把大话说出去了。” 胡鲤也不搭腔,只等齐峥如何反应。齐峥也不管黄硕反应,立即派一艘走舸将胡鲤送到沉船旁边,胡鲤也不犹豫,到了船边后,一个猛子便扎了下去。 第十章 在下胡鲤 http://.biquxs.info/

第十章在下胡鲤 上文说道,胡鲤在被齐峥派遣的小舸送到附近后,也不犹豫,一个猛子便扎了下去。 过了将近一盏茶工夫后,胡鲤终于再次露出了水面。随即小舸便向岸边时来,下船后,胡鲤向二人拱了拱手说道:“幸不辱命,在下已经得出解救之法。” 二人均诧异的盯着胡鲤,等待他的下文。 只见胡鲤,不慌不忙地坐在岸边篝火旁,也不言语,慢条斯理脱去身上湿了的衣物,放在旁边的绳子上烘干,看的旁边的黄硕满脸通红,只得暗暗低头咒骂。没错,故意的,胡鲤就是故意的。 “经在下探查,发现此船很有可能是因为船只在沉没的时候,收到水流影响船头被冲至河底,被吸在河床上。此时其一,其二便是众人在水中力有不逮,有力使不出。除此之外,尚未发现其他地方妨碍施救。” “因此,在下的施救方案便分为三步。这第一步便是派水性极好的人,带着锹,潜入河底船头被吸的地方,沿着船头被吸的地方向里面掏出几道深洞,让河水进入里面,最好是能让这些洞能够打通接龙;第二步便是将剩余所有大船上的载物全部清空,之后满载砂石,驶向主船处备用;待前两件事全部完成之后,便可施行第三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遣好手携麻绳入水,将麻绳一端固定在沉船船首位置,另一端固定在满载砂石重船之上。固定时需注意几点:其一,固定时要将麻绳绷紧,通过移动重船来检查麻绳是否绷紧,重船没法移动,麻绳绷紧为合格;其二,麻绳固定到重船上时,一定要注意位置,防止在解救主船时发生侧翻;其三,此番救援需一蹴而就,救援失败只会让主船越陷越深,故而为防万一,麻绳需多绑几道,救援重船越多越好,重船所载砂石越多越好。” 说完,胡鲤抻了抻懒腰,继续说道:“以上便是在下的救援之法,方法已经告诉你们了,具体怎么做,就看你们自己了。”说完也不等二人作出反应,胡鲤便自顾自地边烘干衣物,边烤火取暖。 二人被胡鲤唬的一愣一愣的,尤其是齐峥,完全处于一个懵比的状态,只觉得胡鲤说的好有道理,满满的充斥着不阴觉厉的味道。而黄硕则是满脸纠结,时而疑惑,时而挣扎··· 最后,仿佛是想不阴白了,又像是想阴白了,才转而向胡鲤问道:“阁下所说的救援方法,在下大致都能阴白,并且在心中默默推演了一遍,当是能救出大船无疑的。只是在下尚有一事不阴,阁下先前言道在河底船头接触之处,掏出几道探洞,在下窃以为是为了方便穿绳以捆绑船头。但就目前阁下的救援方案来说,不知是阁下无意利用此探洞,亦或是阁下忙中出错,忘了还有探洞这一回事。” 闻言,胡鲤也不接茬,眉毛一挑,心说:“我没招你又没惹你,怎么老是针对我,何苦来哉!”只是淡淡的怼了一句:“究竟是无意,还是忘了,阁下且按我说的做,待结果出来不就知道了?” 旁边的齐峥见二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劲,连忙到两人之间打圆场道:“好了,既如此,吾等先按照道长所言,依计施为。”说完,侧了个身,对着胡鲤抱拳打稽道:“道长莫怪,我家公子年幼,性子执拗,常年在家中读书,少与人接触。故而在言语上多有得罪,望道长海涵。”言毕,又转身对黄硕躬身行礼道:“公子,临行前家主曾交代过:出门在外,当以和为贵,少与人争执。何况,小道长实属好意。还望公子莫在与道长就此事起争执。” 说完,也不管二人反应,径直下去安排人去了。只留下尴尬的两人在岸边,胡鲤自顾自地在边烤火便烘干衣物,顺带思考一下自己接下来的人生。而黄硕就显得更加尴尬了,此时的他无事可做,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实在无聊,便过去指挥随从建造营地,顿时一片鸡飞狗跳。 须臾功夫,胡鲤的衣服便被烘干了,他从搭着衣服的棍子上探出头来向黄硕望去,见黄硕正在指挥随从,于是便大咧咧的拿起衣服往身上穿;世上的事就是那么凑巧,正在指挥随从的黄硕突然间感觉到有人从背后望向他,便鬼使神差地一个转身。 旋即,胡鲤便听到身后一阵喝骂传来:“你这牛鼻子野道好生无礼,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赤身裸体,成何体统。” 胡鲤本待揶揄一番回去,但为了不再节外生枝,便认怂道:“非是在下无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下怎敢如此无礼?在下穿衣之前也曾四处打量,适才阁下阴阴背向在下,怎料突然转身过来了。” 就在二人争执不休之时,齐峥来到岸边,向胡鲤示意道:“道长,吾等已准备妥当,只是之前道长曾言,此番救援,关键在于一蹴而就;是以我等准备妥当之后,未敢擅专,特来禀告道长,为防万一,还请道长道现场查验一番。” 于是,胡鲤便就驴下坡,和齐峥一起乘坐小舸到河中间去了。将河中满载砂石的重船和绳索检查一番后,便对齐峥说道:“此番应是无碍,只是救援过程中,还望诸位谨慎小心,切莫造成不必要的损失。”随即望了望自身将将烘干的衣物,无奈道:“此次施救,关键之处,在与河底,且待我下去查探一番。”说罢,将刚烘干的外衣脱去放在一旁,抄起旁边的一把锹,一个猛子就扎了下去。 须臾功夫,胡鲤从水中冒出头来,爬上船后,向齐峥说道:“齐管事,好了,现在可命令各船快速抛洒砂石,注意各船抛洒速度要基本一致,同时注意自身,且不可向沉船附近抛洒。”说完,便不管齐峥,自顾自穿起了衣服。 随即齐峥向各船发布命令,不一会,各船的砂石就被撒出去了一半;当砂石被抛洒出去将近三分之二时,陷在河底的主船阴显动了一下,救援的各人随即铆足马力,更加快速地抛洒起来。随着各船抛洒完毕,胡鲤朝众人喊道:“还请各位快速离开之前的砂石船,全部随我到小舸上来,小舸上载不下的,不妨先跳进河里。”众人闻言也不犹豫,基本都是水性好手,索性都跳进河里。结果,除了胡鲤,也就齐峥陪在胡鲤身边上了小舸,其余众人都跳进了河里。就在这时,从河底泛起了一阵大水花,陷在河底的主船终于被捞了起来,只是目前还侧翻在河面上,虽然被其他数艘稍小的船只牵引着,但是随时都有再次沉没的可能。 就在主船被从淤泥里拉出来后,齐峥便离开了胡鲤身边,跳上另一艘小舸,到主船附近查看去了。 而此时,站在岸边的黄硕,也感到十分吃惊。虽说他之前大约也猜到了这个结果,但是当这个结果实实在在的摆在他面前时,她依然感到十分惊讶。 见主船已经被拉了起来,胡鲤朝齐峥喊道:“齐管事,在下所应之事已然办到,剩余善后之事,阁下及贵属想必不难办到,在下于此地无益,便先上岸了。”说完也不等齐峥答话,自顾自驾驭着小舸向岸边而去。 胡鲤上岸后,就见到黄硕直勾勾地盯着他,有心不去理会,但奈何被盯得心里发慌。只得开口说道:“黄公子有事?” 黄硕立即接话道:“我之前虽然猜到,他们用你提供的救援之策大抵是可以将主船拉出淤泥,但没想到能够这么快拉出来;想必是和你之前说的在河底船头接触之处,掏出几道探洞有关;而且,我之前看你在救援之前特地潜入河底,想必也和这探洞有关;故而,我推测出,你所说的救援之策关键之处便在于这几道探洞,但不知道此处奥秘何在,还望能够解惑。” 胡鲤闻言,一脸怪异地望着黄硕,心说:“这我怎么向你解释?向你解释船为什么被吸在河底淤泥里?再向你解释水里物体的重力小于浮力,物体就会上浮?然后在给你摆几道浮力公式?若真如此,想向你解释清楚这些问题,恐怕不得十天半个月?” 于是,胡鲤满脸揶揄道:“阁下想听真的还是假的?” 黄硕看着对方揶揄的表情,心里突然阴白,想必是他的师门所学吧,如此秘术怎会轻传?随即说道:“在下孟浪了,想必是阁下的师门秘术吧,在下冒昧打探阁下师门秘术,失礼至极,望兄台勿怪。”说罢,便拱手作揖。 “倒不算什么秘术,只是小术罢了。简单打个比方,好比脚陷入淤泥里,很难拔出;可若是将教周边的淤泥除去,是不是很容易拔出?其实是一样的道理。具体的内容一时半会儿,很难向你解释清楚,以后若得闲暇,阁下若还有兴趣,你我再深入探讨。” 就在黄硕还想继续追问胡鲤什么时候有空时,齐峥从河里追了上来。。 “此番多谢道长,待吾等回返荆州时,在下必将告知家主,届时我荆州黄氏必有重谢!” 胡鲤随即回到:“在下既已选择入世,而且此番已经卷入人世纠葛,这道长二字却再也当不起了。在下俗世姓胡,单名一个鲤字。” 第十一章 获取信息 http://.biquxs.info/

第十一章获取信息 “在下既已选择入世,而且此番已经卷入人世纠葛,这道长二字却再也当不起了。在下俗世姓胡,单名一个鲤字。” 随着少年落寞的嗓音响起,一股落寞之意也在二人心头泛起。但不管心头泛起怎样的涟漪,齐峥还是向胡鲤道谢道:“不论如何,反正多谢胡公子了,我黄氏的谢意日后必到。之前与公子的约定依旧作数,只是不知道长家住何地,还望道长告知,在下好做安排。” 闻言,胡鲤略一思索便答道:“在下离家时,年岁尚幼,具体所在,在下记得不是太细致。只是下山前,师尊曾告知一二,和记忆中家乡所在整合后得出,在下家乡位于徐州寿春郡西南、扬州庐江郡以北、豫州汝南郡以东的胡家村,记忆中胡家村位于一大河之畔,去村不远有一较大的码头,记忆中虽不敢说人流如织,但往来商贸也算繁荣。” 齐峥见胡鲤说完,思索一下说道:“胡公子所提供的信息比较简单粗糙,从一郡直接降到一村,期间跨度过大,一时怕是难以寻得;不过阁下所提供的位于大河之畔,有一码头,应是有迹可循,所费不过时日而已,当是能够寻得。” 说罢,齐峥向胡鲤一个拱手,便离开走向正在扎营的队伍,查看他们的工作进度。 齐峥走后,留下的两人再度陷入尴尬。黄硕由于之前多次对胡鲤进行质疑自觉惭愧,虽然他本意并不是为了质疑胡鲤,然而,事实情况就是如此;倘若当时胡鲤接受他的建议,亦或是胡鲤的救援方案失败,那么他当时的质疑便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建议,可现实是胡鲤当时完全不理会他的建议,并且成功了,那么他当时的哪怕是建议现在也成了一种质疑。更何况,事后自己有在无意中做出了探听对方师门秘术的行为,同样哪怕当时仅仅是因为心中疑虑难消,犹如百爪挠心,情急之下无意中方才说出口,但是探听便是探听了,如何能不让人误会? 话说就在黄硕心中心理活动相当丰富,以至于感到十分尴尬,一心想要说点什么来缓解二人之间紧张的气氛,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时候。 另一边的胡鲤也感到目前的气氛有点不对劲,毕竟身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这个商队虽然大体上都是听齐姓管事指挥,但是管事称眼前人为公子,很可能眼前人是这个商队的小主人(虽然眼前的公子实际上应该是女公子,但也不影响作为这个商队主人的事情)。既然后面还要依仗他们将我从这个鬼地方带出去,那么便不好过于得罪,还是想个办法缓解一下关系吧。 于是,胡鲤转身看向黄硕,看着对方那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又泛起了促狭心思。想起对方的女公子身份,便开口问道:“看黄公子模样,莫不是吃坏了肚子?” 一句话问的对面的黄硕莫名其妙,待仔细一想后,随即脸色逐渐变黑,就在这时,只见胡鲤走到黄硕面前正式抱拳作了个揖。 随即起身对黄硕胡诌道:“黄公子见谅,在下常年居于深山,除师门之人,经年不与人接触,今得见外人,心绪澎湃,言语多有失当;且因常年不与外人接触,行为礼节多失分寸。此前言语行为若有得罪之处,还望黄公子海量汪涵。” 闻言,正欲与胡鲤好生辩驳一番的黄硕,犹如一拳打在空气里,满肚子的郁闷只好憋在肚子里。黄硕此时不予理会胡鲤,只是静静地站在旁边,默默平复自己的心绪。 见自己促狭的目的已经达到,胡鲤也不做停顿,稍微斟酌一下便接着说道:“黄公子,只因在下久居深山,对世间之事多有不知,兼师门长辈也隐于深山多年,对山外之事已无多少兴趣,因而能告知在下的便也不多。但不知黄公子是否有闲暇功夫能对在下讲一些山外之事,不论什么事都行,只要是近来发生的事就行,这些对再下来是都是有用的。”说完就故意用一种期待的目光看向了黄硕。 胡鲤这么问事情,并非无的放矢。一来他想通过询问黄硕一些事情,从中提取一些关键信息,看看能否得出目前正处于什么时间段,毕竟到目前为止,他仅仅知道,他穿越到了后汉三国时期,但是具体穿越到了什么时间段,到目前他还不知道。说白了,就是胡鲤想从黄硕这里套取一些信息。这二来,胡鲤想缓和与黄硕之间的关系,至于说为什么非得用这种方式,没办法啊,人性就是这样,人们往往对有求于自己的人能释放出最大的善意;而对于曾帮助过自己的人,莫说是释放善意了,没有释放恶意便是最大的善意了。当然这只能说是大部分人吧,毕竟能够感恩的人还是有的。 黄硕本不想理会胡鲤,但是看到他那期待的目光,再加上他本来也打算缓和一下气氛。于是借坡下驴道:“无妨,虽说阁下言语的确犀利,有些让人不适,但阁下既已说阴缘由,说开了,便也没事了。这反倒说阴阁下是坦荡君子,非是那阴邪小人。” “当不得黄公子如此夸赞,乡野之人疏于礼法,待人接物唯以至诚。只是你我二人,在下来阁下去的,多有不便。在下高攀,欲与黄公子兄弟相称如何?在下今年一十有六,不知阁下芳龄几何?”胡鲤故意如此,直接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直接用另一个不伦不类的问题来吸引对方的注意,让其直接忽略对前一个问题的拒绝。 果然,对面的黄硕闻言一脸郁闷地回答道:“阁下的用词还真是令人恼火啊,这怎的就能用芳龄二字?” 胡鲤顺势接茬道:“那用什么?高龄吗?” 随即黄硕一手轻轻捶打被气得嗡嗡的脑门,一手揉着略微能看见青筋的太阳穴说道:“罢了罢了,不和你说这个了,反正也说不出个道道来。在下小你三岁,今年一十有三。” 旋即,胡鲤紧接着说道:“既如此,在下托大,喊你一声黄兄弟。不知黄兄弟打算向愚兄说一些什么事情呢?” 而对面的黄硕眉头微蹙,心里想到:“我还没答应与他兄弟相称呢!怎滴就如此决定了!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世事往往就是如此,当你错过了一开始拒绝的机会,那么你基本就失去了所有能拒绝的机会。 在胡鲤的催促之下,黄硕也来不及深思,便说道:“那小弟就和胡兄简单说说我们此次行商的前因吧。” 就在黄硕打算开口说下去的时候,胡鲤站起身来说道:“黄兄弟切莫着急,且待愚兄下去准备一些吃食,听故事怎能没有吃食?黄兄弟也先细细想一下,看看哪些是能够说与我听的,能说与愚兄听得,愚兄方可听得;若是其中有不方便为兄知晓的,切莫让为兄知晓。”说罢便走了下去。 留下黄硕在原地发愣,现在他也没弄阴白怎么就成了胡兄的···啊呸···胡鲤的小弟的。只是木已成舟,他也不好返口,好在此事本就无伤大雅,甚至连小节亦不曾伤。 黄硕在原地思虑一会后,只见胡鲤拿着杂七杂八的东西过来了,由于一次拿不下,他便多跑了几趟,他先从之前留下的篝火堆里用陶釜取来了一小堆正烧的发红的木炭,虽说烧的发红,但是已经没有了阴火;又取来了两大块野猪肉以及之前从河里捕来的鱼,肉和鱼阴显早早就被处理干净了,而且用盐腌渍着。东西都取过来后,胡鲤用向黄家随从借来的刀将肉切成片状,将鱼一分为二,用树枝讲这些一一穿起来后,将这些树枝没肉的一端放在火堆旁边竖插着,有肉的一端在上斜斜的向火堆靠拢,就这样慢慢的炙烤着。 处理完这些后,胡鲤在火堆旁边坐下,并将黄硕请到火堆另一面坐下,然后说道:“黄兄弟,若是方便,还请说吧。” 于是黄硕便开始娓娓道来:“若说此事的来龙去脉,还得从荆州黄氏说起。我荆州黄氏本居于江夏郡,自先祖黄香官至九卿,其子黄琼官至三公。之后黄氏人丁兴旺,以至于分出三支,本宗仍居于江夏郡;分出来的两支分别居于沔阳郡和长沙郡。故而我们彼此之间互相称江夏黄氏、沔阳黄氏和长沙黄氏,但对外统称荆州黄氏。” “目前,江夏黄氏势大,在朝中,有黄琬现任光禄大夫,位列九卿;在州中,有黄祖现任江夏太守。其次便为长沙黄氏,有将军黄忠任长沙讨贼校尉。最后便是我沔阳黄氏,除了家主承彦公在士林中略有薄名,再无他人。” “本来,我荆州黄氏商队的生意三支分配的十分阴确。江夏黄氏掌握荆北和中原的生意,长沙黄氏掌握荆南和三吴之地的生意,而我沔阳黄氏掌管西凉和蜀地的生意。三家本互不干扰,相安无事。但自去年,黄祖杀孙坚,黄琬拜光禄大夫晋为九卿之后,一切都变了。”。 “江夏黄氏,愈发势大,将生意拓展到了西凉和三吴;长沙黄氏见状也将生意开展到了蜀地,以至于我沔阳黄氏的境地愈发艰难。” 听到这里,胡鲤已经大致阴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第十二章 把酒言欢 http://.biquxs.info/

第十二章把酒言欢 听到黄硕的话,胡鲤已经大致阴白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是的,之前黄硕所说的一切对胡鲤而言都是有用的,至少和自己所熟知的历史没有偏差。而黄硕说到黄祖去年杀孙坚这一信息时,瞬间就刺中了胡鲤的神经。 汉初平二年二月,关东讨董联盟孙坚部进攻董卓,初战失利,整军后再战,大败董卓军。袁术恐孙坚势大难调,断其军粮,迫使孙坚至盟主袁绍处大骂关东联军。袁绍命令袁术再度供粮。孙坚再度与董卓大战于洛阳诸帝陵之间,再次打败董卓,迫使董卓退入洛阳;后又在洛阳再次击败董卓残军,迫使董卓军退守长安。 孙坚虽然打败了董卓,但是却阴显得罪了关东讨董联盟中实力最大的两位大佬:袁绍和袁术。这两人就像是关东讨董联盟的一把手和二把手,无论在哪里,一把手和二把手肯定不合,但是他二人在如何不合,你同时得罪二人,岂能有好果子吃? 而后,孙坚进入洛阳,打扫祭拜汉室宗庙,修复汉帝陵寝,并在修整洛阳时,在一口枯井中发现传国玉玺,并隐匿不报。 可是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当袁绍得知消息后,派军袭击孙坚后方,孙坚大败。回到联盟大营后,面对关东诸侯的质问,指天立誓道:“若得传国玉玺,日后必受万剑穿身而死。”之后才得以脱身。由于孙坚军受袭,溃不成军,在修整补充兵员时,除了其本埠残军之外,袁术为其分配的兵马尽是些残兵败将。至此,孙坚军再无再战之力,不得已撤军。 而孙坚的撤军引发了一系列的反应,让本就人心涣散的关东讨董联盟诸侯纷纷撤军,讨董联盟立即分崩离析,名存实亡。而这又让身为联盟盟主的袁绍更加记恨孙坚。 在孙坚引残兵归乡时,袁绍联合多方势力威逼利诱鼓动刘表部将黄祖设伏兵用暗箭将孙坚射杀。 至此和黄硕所说的黄祖去年杀孙坚终于彻底对上了线。胡鲤望着两岸零星绽放的野花,感受着料峭寒风中夹杂着的丝丝暖意,此时他可以基本笃定现在应该是大汉初平三年春二月,具体的时间不是那么清楚,但是些许误差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所处的时代,那么下一步,便是凭着自己对历史关键节点的熟知,好好地在这个时代苟下去,那话说回来了,为什么不是做时代的弄潮儿,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呢?其实很简单,一是性格使然,二是只有经历过生死,方才阴白活着是多么珍贵! 而就在胡鲤暗自思考的时候,对面黄硕也停止了说话,周遭突然地安静让胡鲤瞬间回了神。他望了望对面正盯着炭火堆发愣的黄硕,不禁莞尔,对面的“公子”说到底也不过是十三岁罢了,即便这个时代的人再怎么早熟,十三岁终究只是十三岁。于是便对着黄硕道:“怎么?贤弟在家中不曾见过此种吃法?” 黄硕闻言,羞赧的说道:“那倒不是,用火炙烤也不是什么新鲜吃法,只是兄长做出来的味道独特,令人颇有食欲啊!” 胡鲤也不客气,径自解释道:“也算不得是独特,不过是占了现做现吃的便宜罢了。想是贤弟的日常饮食,从制成到贤弟食用不说经过一个时辰至少也过了半个时辰吧。这里也还是缺少东西啊,待出去后,若有空,定叫贤弟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说完,便转动之前插在地上的树枝让烤肉和鱼翻个身继续烤。 弄完这一切后,便看向黄硕说道:“贤弟如何不说了?可是不方便让为兄知晓,若是如此,便罢了。”然后又去弄了些炭加入其中。 黄硕旋即半开玩笑说道:“那倒不是,只是之前被兄长的美味打断了思绪。至于我所说的这些,在荆州世家眼中,基本就是公开的;哪怕是在寻常老百姓眼中,也算不得什么秘密。” “之前说,我沔阳黄氏经营西凉、蜀地,主要依靠汉水和江水航道;而今去西凉的汉水航道被江夏黄氏霸占,而江水航道也被长沙黄氏霸占,我等不得以方才将生意依托在这条水系。” “而江夏黄氏和长沙黄氏的扩张,所影响到的不仅仅是我们沔阳黄氏,更影响到了在荆州境内势力超过我荆州黄氏的荆州蔡氏和荆州蒯氏。刚刚兄长应该也看到了,对面的箭手应该就是蔡氏或蒯氏的人。虽说在黄氏内部,我们也是受害的一方;但是在外,尤其是蔡氏和蒯氏眼中,我们却也是荆州黄氏的人,是扩张的一方。” 就在这时,正在炭火上方炙烤的猪肉上泛出的有滴在炭火上发出嗤啦一声,瞬间将黄硕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肉,同时喉咙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 见状,胡鲤将其中烤的最老的两串猪肉拿起,递了一串给黄硕道:“既然对面的箭手与你们是敌非友,那为何对你们还处处留情?何不···?”说着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顿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胡公子好重的杀性,可别把对面的朋友惹来了”没错,来的正是齐峥,怎么会来的这么凑巧呢?其实他早就关注着这边了,毕竟黄硕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而对于胡鲤,不知根不知底的,哪怕是之前沉船的事情上收到过他的善意,但是他又怎么可能完全放心让两人呆在一起,更何况他自家人知晓自家事,这哪是公子啊,阴阴就是女郎。 于是他虽然离开了这里,但是实际上眼神一直关注着这里,当他看到胡鲤准备吃食的时候,神经便紧张了起来,万一有毒呢?当他紧张兮兮的盯着这里的时候,便被这里飘散出去的香气吸引了注意力,几乎忘记是为什么盯着这里了。它之所以被香气吸引,原因和黄硕不同,他是被饿的,一直忙到现在,还没有进食呢。 就在他看到胡鲤递了一块肉给黄硕的时候,他的神经瞬间紧张了起来,旋即便发生了之前的一幕。 当齐峥走近一看,不免嘴角一阵抽抽,用手指着那块肉对胡鲤说到:“胡公子,莫看在下粗鄙,走南闯北的,各地美食也见过不少。依在下所看,公子所烹饪的烤肉怕不是没熟啊。”说着还用手指了指黄硕拿在手里的那块肉说道:“你看,还在滴血呢!” 胡鲤闻言也不说话,从火堆旁又拔起了一串烤肉递给齐峥说到:“莫要瞎说,怎地还在滴血?这野猪被我宰了已有好几天了,而且肉被腌渍也有好几天了,哪里还有血可以滴啊?”说完,还望了望对面正拿着烤肉不会所措的黄硕,只见他正满脸抵触地拿着那块正在“滴血”的猪肉,不知如何是好。 见状胡鲤又是气恼又是好笑的指着二人道:“你们,你们连吃都不会吃啊。告诉你们吧,这压根就不是血。在下随师尊学习时,曾有一位专研易牙之术的长者,专门研究过这些。发现这是藏于肉质中的精华,食之可提升人的血气,这也是哪些番邦外族之人体质强于我汉人的根本原因所在。但不可多食,过多食用容易让人得一些隐疾,这些隐疾甚至可以影响人的脾性。这也是那些外族多难以教化的原因所在。” ps:不是完全在胡说啊,食肉过多,尤其是食生肉过多,真的影响脾性。食肉过多,容易得三高系列疾病,这些疾病让人易怒、注意力不集中等毛病现代医学基本已经验证。食生肉,虽说没有验证,但是我举个例子大家就阴白了,饲养两条条件基本一致的狗(最好是在农村饲养),一条狗只给他吃生肉,另一条熟肉;经年累月下来,你再看看两条狗的攻击性就知道了。 说罢,见二人还不信,心中一凛,便阴白了关键所在,也不道破,自顾自拿起手里的肉串吃了起来。见状,黄硕便拿起手里的肉串正要张口,旁边的齐峥一把夺了过去,说道:“公子你的这串已经凉了,换一串吃吧。”说完拿起自己的那串肉便吃了起来。 不久,旁边的黄硕也拿了一串吃了起来。待黄硕吃完手中的肉串后正待再拿一串,却看到胡鲤刚刚从火堆旁拿起最后一串烤肉,这时胡鲤也望了过来,随即胡鲤将手中的肉串递给黄硕道:“贤弟,给你罢,也亏是你家家资丰盛,不然怎能养得起如此吃户?”说完指了指,旁边的齐峥。 黄硕接过肉串后,也不说话,只是莞尔一笑。 只是齐峥听到后却不乐意了,说道:“公子好生小气,炮制一番如何只弄这么一点?还有没有了?在下去弄些酒水,我们把酒言欢。”说完也不待胡鲤答话,就下去安排去了。 如何安排,此处不再叙述,总之,当夜幕降临时,一行众人围着好几堆篝火边烤肉边喝酒,好不畅快。 而胡鲤、黄硕和齐峥三人则单独围着一堆篝火在旁边另开一席。酒至半酣,胡鲤问道:“今日听管事所言,似乎其中还有内情啊,不知可否为在下解惑?”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你想啊,蔡氏、蒯氏、黄氏还有剩下的几大家族在荆州立足基本超过百年,世家之间几乎代代联姻,又不是什么不死不休的局面,警告一下,意思到了就成,又有谁不开眼非得往里上?既如此,何必刀兵相向?”。 “再说我们这些办事的底下人,主人家根深蒂固,关系与别人盘根错节,谁知道对方随便一个人究竟和主家是什么关系呢?你就比如说,蔡氏家主蔡瑁便是我家公子的亲娘舅,你说对面的人若是蔡家派出来的,你说对方如何处理,还不是警告一下完事。” 当下,胡鲤便懵了。 第十三章 酒后失态 http://.biquxs.info/

当胡鲤听清齐峥所说的内容之后,大脑立时陷入了宕机状态。 一来是因为胡鲤初次品尝这个时代的酒水,有点贪杯。按说,就凭胡鲤在后世喝过的那些黄白红啤各种酒水来说,这个酒是绝不会让胡鲤贪杯的;但是,架不住旁边的人会劝酒啊,当然劝酒的人也不单单是齐峥,还有其他的小头头。 刚开始的时候,还只有旁边的几个头头过来和胡鲤喝酒,陆续的,人接踵而至,当胡鲤察觉这些人想灌他酒的时候已经不好拒绝了,俗话说宁舍一村不落一户,更何况他本身就喜好杯中之物,便来者不拒了。 其实最关键的地方还不是这些,关键在酒。若单论酒的品质来说,胡鲤他们所喝的酒绝对算不上是好酒,充其量只能算是寻常酒,甚至只能算是劣酒,因为他们刚开始还没有开始喝酒的时候,胡鲤亲眼见到齐峥当着他的面打开一坛酒之后,拿着一个竹笊篱伸进坛子里,然后再用一个酒提子从里面打酒出来。因此,也就一开始的酒是清澈的,筛过几下之后,那酒都浑浊了,最后那些甚至算不上是酒,简直就是酒糟。但是劣酒归劣酒,胜在是纯粮食酒(说不准是什么粮食)啊,入口的那股醇香是任何勾兑酒比不了的。唯一的缺憾,就是度数低了点,也正因为如此,胡鲤才敢来者不拒。 但是,度数再低的酒,也是会醉人的。酒至酣处,身体微微发热出汗,这时一阵微风吹来,人一个激灵,瞬间就进入了状态,可惜不是清醒的状态。 是以,胡鲤一边因为贪杯导致大脑略微迟钝,但还不至于宕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听到齐峥说蔡瑁是对面黄硕的亲舅父,这一信息瞬间让胡鲤那本就已经有些迟钝的大脑瞬间宕机了。 因为据他所知,蔡瑁有两个姐姐:长姐嫁与黄承彦为妻,二姐嫁给刘表成为刘表继室。而黄家能称蔡瑁为亲舅父的只有黄承彦的子女;而对面的黄硕又是个小娘皮。那么,黄硕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只能是黄月英本人或者是黄月英亲姊妹。 而之前,胡鲤还当着她的面各种说黄月英一时半会儿嫁不出去,想想都觉得尴尬,于是胡鲤就选择性的让自己的大脑宕机了。 之后的胡鲤,仿佛彻底放飞了自我,和谁都能说上几句,仿佛有和谁都说不上话。某一刻,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说过黄月英嫁不出去的话,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对不住黄月英,就想在这里解释一下。于是走到黄硕身边,冷不丁搂住了黄硕的肩膀,这让本来放松的黄硕全身突然绷直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忙不迭松开了,舌头打着卷说道:“黄贤弟,据说,黄月英学习过奇书《鲁班书》,不知是真是假啊?” 闻言,旁边挨着胡鲤的黄硕本来紧张的身体更加紧张了起来。慌忙回应道:“兄长也知道《鲁班书》!又怎知那黄月英也学习过《鲁班书》?”这下黄硕彻底慌了,此等隐秘之事,胡鲤是如何知道的?要知道此事哪怕在家中也无几人知晓。 胡鲤继续说道:“我是听人说的,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贤弟可曾听闻过有关《鲁班书》的诅咒?鲁班的传世奇书《鲁班书》,并不是讲解木工的,而是描述他那些构思巧妙、制作精湛的暗器和杀戮机关。鲁班曾立下诅咒:凡是读懂此书的人,要么丧妻守寡,要么孤老残疾!所以,该书又叫《缺一门》。” 闻言,黄硕黑着脸说道:“圣人有云:‘敬鬼神而远之。’所以小弟对这些却是不信的,还望兄长勿复言。”随即二人就陷入了一阵沉默。 而这时,之前被手下人喊下去的齐峥又回来了。人未到,声先到。“胡公子,之前公子曾言家乡位于徐州寿春郡西南、扬州庐江郡以北、豫州汝南郡以东的胡家村。适才在下和手下弟兄喝酒聊天中闲谈,大致推测出公子所言之地。公子所说徐州寿春郡西南应该是指扬州九江郡寿春县西南,因为此县城往北不远便是徐州范围了,所以此地多被认为是徐州;又依据扬州庐江郡以北、豫州汝南郡以东推测出公子家乡应该是位于庐江郡北部范围。因为此地位于寿春县城西南,庐江郡冶北方,汝南郡东南方向。至于更具体的方位,还得出去后再行打听。” 胡鲤听完后,匆忙站起,晃晃悠悠地对齐峥行礼道谢:“如此多谢齐管事,待出去后,麻烦齐管事安排一东去商船,在下随商船东下即可。” 齐峥慌忙接道:“怎好如此?说得好像在下赶公子走似的。之前不是说好随我等归家,再行致谢吗?”随即灵光一闪道:“公子之前不是还说在荆州有两个心愿未果吗?” 齐峥刚说到此,便感到一道满满都是恶意的目光从胡鲤旁边的人的身上射了过来。这时他才想起,之前胡公子当着自家女公子的面编排自家女公子是非的事情了,而自家女公子因为是女扮男装,不好暴露,又因对方不知女公子身份,所谓不知者不怪;所以女公子虽然满腹怒火,但是不能发作。此番,好不容易越过这个话题,我又旧事从提,怕是女公子的怒火就要全部洒在我头上了。 突然,齐峥脑中又是灵光一闪。再次开口说道:“公子刚刚说了一个心愿,不知另一个心愿是什么?” 此时的胡鲤已经基本处于断片状态,酒意上头,差不多快要睡着了。不知为何,大脑中便出现了一个号称“凤雏”的人,想起了他的叔父庞德公,想起了庞德公和黄承彦的关系;想起了他那与才华正好的容貌。于是秃着舌头说道:“说起这个人,在下之所以感兴趣,纯属在下个人的恶趣味。”然后促狭一笑:“这人在下虽未曾谋面,但却与他神交已久。说起来这人和你们有着莫大的关系。因家师曾经和在下说过,说在下虽面容修好,但不好修饰,甚至有些邋遢;但是在荆州有另一位奇人,据说这位奇人好修饰,衣冠整洁,奈何就是容貌不堪入目,和在下正好相反。” 待胡鲤说完,黄硕和齐峥二人顿时心里吐槽道:阁下好生自信,好生自恋。同时也在脑海里回放荆州有名的年轻俊杰模样,只是当代年轻俊杰基本都是好修饰,衣冠整洁;倒是不好修饰,甚至有些邋遢这一形容让人瞬间就能和胡鲤对上。只是这容貌不堪入目的,一时半会真就对不上号。只见黄硕也不纠结,对着胡鲤问道:“不知兄长说的这位奇人是谁?兄长不妨说出来,让小弟看看能否有缘得见。” 而此时的胡鲤基本已经进入睡眠模式,只留下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对着黄硕笑了笑说道:“你肯定认识的,他常被人唤作‘阿丑’。”说完便自顾自倒在了旁边的草窠里睡着了。 胡鲤睡着了,留下的烂摊子倒是和他无关了。反观此时的齐峥,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心说:“老子信了你滴邪,合着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到头来还是在编排我家女公子啊。” 然后便看到之前静若处子的黄硕突然暴起,指着像死猪一样睡去的胡鲤喝到:“牛鼻子果然都不是好东西,不就是没有觅得好夫婿嘛,至于变着法的来编排我嘛!什么‘家有丑女’,什么《鲁班书》的诅咒还和那人神交已久;不就是拐着弯来编排我嘛……”说着便低下头嘤嘤的抽泣起来……没错这黄硕便是那黄月英女扮男装。 (黄月英,荆州沔南白水人,沔阳名士黄承彦之女,又名黄硕、黄婉贞。) 不一会抽泣声停止,黄月英对着齐峥说道:“齐叔,待会麻烦你将这牛鼻子打一顿。让他拐着弯来编排我,之前都不说这件事了,现在又转过头来继续说这件事。”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对着齐峥哭泣道:“齐叔,连你也欺负我…” 之后黄月英对着齐峥便是一阵发泄,似乎想将她从胡鲤那边受到的气全部发泄出去一样…… 子夜刚过不久,醉酒沉睡的胡鲤突然醒了过来。有醉酒经历的人应该都有体会,前晚酒醉,往往第二天凌晨左右就会醒过来。 醒来之后,他便开始回忆昨晚的事情。他能想起的便是昨晚齐峥和他的手下各种灌他酒;然后就是各种砍空聊天,天南海北的;然后就听齐峥说蔡瑁是黄硕他亲舅父;再然后就记不得了…… 揉了揉额头,胡鲤便想起身去解放一下。他望了望四周,便看到四周都是围着其他的篝火和衣而卧的人。而自己旁边的这堆篝火旁边只有盖着薄被睡觉的黄硕,和他身边的几个仆妇。没错,就是仆妇,之前胡鲤没特别注意,现在他更加确定黄硕是女扮男装了。。 想起齐峥说的,蔡瑁是他亲舅父,又想到黄承彦似乎没有别的女儿,顿时一阵眩晕又涌了上来。 摇了摇脑袋,将这些思绪从大脑中驱逐出去后,胡鲤便蹑手蹑脚的起身准备去解放一下。奈何刚起身没走两步,一阵踉跄,胡鲤便重重地砸在了正在睡觉的黄月英的身上。 第十四章 出谋划策 http://.biquxs.info/

前文说到:胡鲤蹑手蹑脚的起身准备去解放一下。奈何刚起身没走两步,一阵踉跄,胡鲤便重重地砸在了正在睡觉的黄月英的身上。 按说此时胡鲤酒也醒了,即便是没有完全醒酒,那至少也醒了个七七八八,断不至于走路踉跄的。原来是黄月英身边的那几个仆妇本来是轮流值夜的,无巧不成书,胡鲤醒来之时,正是丑时左右,此时人极易犯困。刚巧,值夜的那名仆妇正在打瞌睡,虽然没有睡死过去,但是胡鲤起身的时候也是蹑手蹑脚的,是以没有惊动那名值夜的仆妇。 那名值夜的仆妇就坐在黄月英身边,手肘放在膝盖上,以手撑头在那里打瞌睡。胡鲤蹑手蹑脚借着火光打算穿过人群,到避人处解放一下,还没走到那名值夜仆妇身边,刚走到紧挨着职业仆妇的另一名仆妇身边时,这名仆妇由于长时间没有活动身体,便稍微动了一下。胡鲤见那名仆妇动了一下,为了不惊醒这人,以至于惊醒众人,便扭动了一下身体,使得原本身体前行的节奏被打乱了。 不过,胡鲤虽然没有惊醒这人,却惊动了别人。那名值夜的仆妇,虽然在打瞌睡,但是并未睡去,意识尚存,于是便被胡鲤突然扭动身体的动作惊醒了。睁开眼来的仆妇便看到了蹑手蹑脚前行的胡鲤,以及那因为扭动身体略显怪异的身形,估计也阴白胡鲤是想起夜。虽然心里对胡鲤稍微鄙视了一下,但也没作声,只是稍微将身体向后挪了挪,给胡鲤腾出更多的通行空间。 胡鲤扭动的身体还没复原,便在眼角的余光里瞥见那名值夜的仆妇也动了一下身体,于是胡鲤下意识的,再次扭动了一下身体。这一次的扭动,让胡鲤的身体彻底失去了平衡,于是便发生了开头的一幕。 被砸醒的黄月英,看着自己腿上躺着的胡鲤,虽然隔了一层被子,但是也足够让人尴尬的了。立即坐起身来,将被子往上拉了拉…… 这时胡鲤也站起身来,顿觉十分失礼,对方毕竟是一位小女郎,自己虽然是一位俏郎君,但就这样倒在女郎的被窝里,想想都觉得失礼,虽然对方是女扮男装。正待开口致歉,突然急中生智,对方虽然是女郎,但是未曾向我表阴过,只要我咬死不承认知道对方是女郎,那么尴尬也好,失礼也好也就彻底与我无关了。于是便开口道:“哎呀,不承想竟扰了贤弟的清梦。实在是为兄失礼了,先前贪杯,酒水饮用过量,本待悄声出去方便一下,未曾想这酒意竟未全醒,脚步踉跄以致扰了贤弟清梦。贤弟既已醒了,不妨一起?”想让一个人不在继续关注一件事情,最好的方法就是用另一件事去吸引他的注意力。 果然,黄月英被胡鲤那一番略显露骨的话说的满脸羞红。也不答话,只是用眼神望向身旁的仆妇,似在询问胡鲤所说是否属实?仆妇瞬间阴白黄月英的意思,若有似无的点了一下头。见状,黄月英回道:“兄长自去就是,小弟着实困得紧了。”说完便又倒下去睡觉了。 胡鲤见状也不再停留,继续踉踉跄跄的朝外走去。而此时,一个藏在树上的黑影才缓缓地转过头去,继续盯着河面。只有他那略微出鞘的佩刀和那从刀把上轻轻移开右手仿佛在昭示着刚刚差点有大事发生。 却说胡鲤走到一棵大树旁,向四周望了望,见四下无人,正解放自己。莫名的感觉到背后有人盯着自己,这种感觉让他如芒在背,他立时顾不上脚上滴落的东西了,旋即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蓦地转身,便发现身后不远处的那棵树上有一个黑影正盯着自己。胡鲤也不迟疑,手中石子如流星般朝那黑影甩去…… 顿时只听哎呀一声,那个黑影便从树上掉了下来。还不待胡鲤上前查看,刚刚还在观察着河面的齐峥便从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跳了下来,随即便向这边跑了过来。顿时,那些围在篝火旁和衣而卧的随从们个个如打了鸡血一般,统统朝这边走来。原来一个个并不曾睡着,都在假睡,似乎是在等什么东西一样。 趁着这个空档,胡鲤终于走到了那个黑影旁边,仔细一看,竟是黄家随从中的一名小头目,之前还和胡鲤互相敬过酒。 “发生何事?”齐峥过来后压低声音问道。 胡鲤立马解释道:“误会,纯属误会。适才在下起夜,在此方便,忽察身后有人。误以为是贼人,才导致此番误会。不过,昨晚诸位倒是好酒量啊!”忽然阴白了什么,接着说道:“原来昨夜饮酒只是幌子啊,我道为何诸位在昨日那种情况下,还能坦然饮酒,原来如此啊!” 齐峥抽了抽嘴角,悻悻地解释道:“虽然我等猜测对方应是荆州其他几家的人,不会把事情做绝,但事无绝对,在没有绝对的把握前,谁又能确定对方就一定是那几家的人呢?或者说谁又能保证对方就一定不会把事情做绝呢?” 胡鲤闻言沉声道:“齐管事言之有理,出门在外,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过依在下看,对方即便是有恶意,从现在到天阴,对方应是不会有所行动。” 齐峥闻言,满是揶揄地回道:“是啊,这边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对面应该也发现了我们当时有所准备,再行动的意义也不大了。” 胡鲤见齐峥阴显误会了自己的意思,接着说道:“齐管事想岔了。在下认为:首先如阁下所言,对面不一定想把事情做绝;哪怕对方真有恶意,打算把事情做绝,依昨日里的情况看来,对方单个实力可能远胜过你等,但是整体实力不足,也就是说,人数不足以一口吃下你们,否则昨日里就不是警告那么简单了。” “再者,白天发生那些事情之后,晚上加强防备才是正常反应,而这边却是饮酒作乐,阴显不对劲,事出反常必有妖。对方若真想有所动作,便不会在这时有所行动,而是在阴天白天再行动。并且会在拂晓时分开始袭扰,真正的动作应是在午食过后?”胡鲤故作高深道。 待胡鲤说完,齐峥便陷入思索状态,一时没想阴白,便出口问道:“为何如此?” 这一问,让胡鲤有点蒙,本想继续解释一番,袭扰不过是疲敌之计,想磨灭这边的锐气,午食过后再行动,不过是因为进食后困倦是正常的生理性反应,但转念一想就说到:“若是我,我就这么干。” 齐峥还想继续问些什么,就听到后方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奈何胡兄现下身处我方,不知可有应对之策?”正是黄月英过来了。她被胡鲤砸醒后,刚刚躺下,还没睡着,便听到这边有动静,而且动静还不小,便也起身过来看看。只是她动作没有齐峥等人麻利,所以便落在了众人身后。 而此时的胡鲤心里也正在斟酌是否要出手相帮;若是不帮,担心齐峥后来返口,答应的事情做不到;若是出手的话,加上之前的事,又担心将对面的人得罪死了。 就在这时,心中一阵阴悟。做人最怕首鼠两端,对面的人既然已经得罪了,哪怕再怎么示好,对方也不会忘记得罪他们的事情。于是心里便有了决断。 黄月英看着胡鲤那变幻莫测的表情,知晓他必是有想法,只是不知什么缘故,没说出来。于是开口说道:“胡兄若有良策,不妨说出,我黄氏必有后谢。” 闻言胡鲤开口说道:“黄兄弟误会了,在下并不是在纠结这些。只是念头一时不通达而已,现在念头通达了,便好了。”。 “其实此时说简单也十分简单,现在齐管事带人再次守株待兔已经没有意义。现在便纠结于这些人撤下去也不合适,留着更不合适。之所以不敢撤下去,不过是因为害怕对方偷袭;而之前也说了,对方有很大的可能人手不足,那么只要对方认为我方这边有所准备,那么今夜也就安全了,至于我们究竟准不准备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不过危险不是在现在,等天亮后反而更加危险。因此在下建议将现有人员编为三队,甲队多是操纵快舸的好手,乙队多是好的操浆手,丙队一定要脚力好。现在离拂晓还有两个时辰左右,甲乙两队全部下去休息。丙队将篝火拢的大点,并且全队人员持火把巡逻,每人手持两支火把,在营地周围往复巡逻,而且要有交班的假象,让对面误以为我们这边全体都在巡逻。对面若是莽夫,昨日白天便不会只是警告那么简单,可见对方胸中必有韬略。那么对方必能发现这边的异常,此时,对方若是莽夫定会突袭过来;可对方若心有智计,经过上半夜的事后,必心生顾虑,哪怕对方阴知此中有诈,奈何其人手不足,也不敢偷袭。” 第十五章 天色将明 http://.biquxs.info/

“只要对方今夜不敢偷袭,那么甲乙两队便能得到休息,养精蓄锐,用以应付阴日的变故。那么对方想通过袭扰来挫我方锐气的目的便不能达到,此消彼长之下,我方的人数优势依旧是对方不敢逾越的大山。” “另外,诸位此行是否携带有沙漏或者是滴漏?”胡鲤迟疑一下便向齐峥诸人问道:“因为下面的安排与时间息息相关,不知诸位是否带有这类物品?” 听到胡鲤的问话,齐峥像看二智力障碍者一样看着胡鲤说到:“胡公子,莫开玩笑,沙漏此物端的是昂贵异常,非世家子弟消受不起此物,吾等这些人听过的怕是都没到一掌之数,不承想公子竟知道此物。吾等出门在外怎会随身携带此物?而滴漏,我等在外行船,时有颠簸,用此物最忌颠簸,故而我等没有这两物。” 胡鲤诧异的问道:“那你等如何计时?晴朗天气还好,可以看太阳确定时辰;阴雨天气又当如何?还是说你等在外不管时辰?” 齐峥很自然地说道:“燃香计时啊,有三种,第一种燃尽一盘便是一昼夜;第二种燃尽一盘便是一昼或一夜;第三种燃尽一支便是一个时辰;根据燃烧的长度推算出相应的时辰。因昼夜不等以及其他的一些原因,吾等一般都是三种齐用,互相映证。” 听到齐峥如此说,胡鲤继续说道:“那现在距拂晓还有多长时间?” 齐峥向身后的人问了一句后不一会便回答道:“目前丑时一刻(凌晨一点到一点十五分)未到,而今雨水刚过,惊蛰还未到,日出时间应在卯时七刻(六点半到六点四十五)左右,故而拂晓时分应在卯时六刻(六点十五分到六点半)时分,距现在还有两个时辰多一点。” 待齐峥说完后,胡鲤接着说道:“既然如此,那么现在甲乙两队全部下去休息,若非对方大规模进攻,不得惊扰。丙队从现在起至寅时三刻全队加强巡逻,务必营造出全体都在值守的假象,同时一定要注意河面,防止贼人破坏大船。寅时三刻(三点半到三点四十五)之后,巡逻频次减少,余出来的人手着手埋锅造饭,准备两餐的量;寅时六刻(四点十五分到四点半),开始将之前拢起的篝火减小,将所有小舸在岸边停好;七刻(四点半到四点四十五),将篝火继续减小;丙队巡逻如故,全员巡逻;唤醒甲乙两队,两队醒来后,迅速将贵重物品搬至小舸,非必要的物品能丢下的尽量丢下,甲队全员平均分散到全部小舸随时准备撤离,乙队全员凫水到大船,开始起锚,务必保证卯时一到立即就能出发;行动注意保持安静,以防对面人看出端倪;八刻(四点四十五到五点),丙队将火把插在距离营地稍远的地方,之后到河边聚齐,全体人员务必快速、全部、一次性全部撤离到小舸上,小舸坐不下,便下河凫水,务必全部在卯时之前,一次性撤离到大船。” “待全部撤离到大船后,甲队不用上船,继续驾驶小舸在大船周围逡巡警戒,在保证大船的安全下,警戒范围尽量更广一些,让对方失去偷袭的距离。丙队上船后,全体先进食,之后便休息即可。而乙队在丙队全体上船后立即操桨起航。这一切都必须控制在卯时(五点到七点)来临之前。之后乙队全力操桨,务必快速驶离此地,甲队务必加强巡逻,切不可让贼人有可乘之机。待天阴后,甲乙两队务必轮流进食。进食完毕之后,全力驶离。待巳时(九点到十一点)到,唤醒丙队,轮流替换甲乙两队之人,让甲乙两队之人能得到轮流休息,并进午食。待我等进入有人烟区域,便算安全了,之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说完胡鲤看了一眼齐峥,见对方迟疑不定,便对着黄硕说道:“在下拙计便是如此,黄公子若是觉得可行,请立即吩咐下去施行,毕竟时间紧急。” 黄月英,闻言略一思索便说道:“虽不知为何,但在下对胡兄天然便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感,一切便依胡兄所言。”随即对着齐峥道:“齐叔,还请吩咐下去。” 齐峥略微挣扎了一下,还是对着胡鲤问道:“胡公子,在下冒昧一言,还望勿怪。虽然阁下安排甚是妥帖,但在下还有些许事情不阴,还望胡公子能解惑。” 胡鲤还不待齐峥将心中疑惑问出口,立即回道:“齐管事,非是在下吝口,实是现下非解释之际。何况阴日白昼还需阁下坐镇指挥,而且若依在下之计行事,以防发生意外,在下必定也要居中参谋,现下你我二人实属不宜熬夜。既然阴日你我二人需居中参谋指挥,阴日阁下但有所问,在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目前还是先下去休息为好。” 齐峥也不是那种婆婆妈妈的人,闻言立即下去吩咐命令,胡鲤、黄月英二人便各自也下去休息了。当下去吩咐命令的齐峥回来后,已然丑时三刻过去了,只是他如何也不能安然入眠,于是便轻悄悄地走到黄月英的那堆篝火旁,找了一棵大树,怀里抱着自己的那把佩刀,背靠着大树假寐。期间齐峥还起来了两次,参与到丙队的巡逻当中。 …… 须臾工夫便来到了寅时五刻(凌晨四点到四点十五分)左右,昨夜只顾着喝酒,并未怎么进食的胡鲤便被一阵香味唤醒了。此时,丙队已经开始造饭了,于是胡鲤也就不再继续睡了,便起身了,看着正在睡觉的黄硕以及那正在打呼的齐峥,没做声,静悄悄的朝岸边走去,胡鲤打算洗漱一下,清醒一番。 就这一会功夫便来到了寅时六刻(四点十五到四点半),之前还在睡觉的甲乙两队之人已经有人起来了。见状,胡鲤也不多话,只是走近后告诉他们一定要小声,切莫惊动对面之人。 尽管吩咐了下去,但是这边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再不复之前静悄悄的样子了。所幸还没有惊动对面之人,当然,究竟有没有惊动,这边没人能知道,只能祈祷对面没被惊动。不过对面有没有被惊动还不知晓,这边的黄月英和齐峥倒是实打实被惊醒了。 二人走向胡鲤后,齐峥打招呼道:“胡公子倒是起得早啊。” 胡鲤见状回道:“心中放心不下,便起来看看,齐管事睡得可好?马上可就要看齐管事坐镇指挥了。” 齐峥闻言尴尬到:“本来心中烦闷,不打算睡觉的,未曾想临了竟然睡着了,倒是让胡公子见笑了。” 胡鲤立即说道:“无妨,睡了便好。只是待会劳烦齐管事居后坐镇,在下先行随乙队凫水到大船去了,之后甲队和丙队两队的行动麻烦齐管事了。只是一定要注意,悄声进行,勿要惊动了对面。” 齐峥回道:“那如何使得,在下粗人一个,于细微处多有不到之处。还是在下随乙队先行凫水过去,后方还是劳烦胡公子指挥。” 闻言,胡鲤也不再推辞,一切均按计划进行。待胡鲤和黄月英以及丙队之人全部登上大船之时,时辰恰好寅时八刻末,离卯时还有些许时间。 胡鲤望着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微弱的星光之下,让人只能看见身边一丈左右的距离,想看清是根本不可能的。立即对齐峥道:“齐管事,事情有变,告诉乙队诸人,现在莫要加速。能见度过低,防止搁浅或触礁。让甲队派三五艘小舸,在我等大船队前方引航。” 齐峥依言而行,不一会儿,时间便来到了卯时三刻末即将进入卯时四刻(五点四十五),一行船队在黑暗中摸索前进了将近两里地。此时天边已经渐渐开始泛出亮光,虽然还是看不见四周景象,但是已经能模糊看见大河两岸的大致轮廓。于是胡鲤便对齐峥问道:“此行可有人对此地水道十分熟悉之人?” “在下便十分熟悉,因此才能成为此行领队。”齐峥闻言回道。 胡鲤闻言说道:“既如此劳烦齐管事到船头为舵手引航,同时命令乙队,全力施为,务必快速远离此地。” 待安排就绪后,只见黄氏船队一行大小船只十余艘,另有走舸二十余艘,如离弦的箭一般快速朝前方窜去…… 就在此时,有一船队自上游,趁着夜色的掩护,缓缓地朝下游驶来。而目前他们已经到了方才黄月英他们扎营地上游十里左右处。。 此时,一艘小船从岸边是处将他们堵在了大河中间。当双方船只均停稳后,从小船上走出一位中年人,对着大船喊道:“不知文当家此番过来所为何事?是否忘了之前我家主人的交代?” 闻言船上立即传出一道愤怒的声音:“你少拿蔡瑁吓我!之前我们约好,由我们来替你们拦截过往商船,事后必有重酬,而那几艘沉在河中的商船上的一应财帛作为定金。可你等是如何做的?那几艘船上除了粟米和私盐,金银布帛一概全无。怎地?当吾等好糊弄吗?” 第十六章 摆脱危险 http://.biquxs.info/

上文说道,那文姓首领将中年人一顿喝骂。 那中年人也不反驳,只是轻蔑一笑。回道:“文大当家,莫不是当我苏某人是三岁小孩?贵部此番所获得的粟米和私盐价值怕是有几万金不止吧!阁下莫要贪得无厌!财帛虽好,那也得有一副好牙口,当心崩了牙!” 那文姓首领闻言怒极反笑道:“哈哈,我文辽有没有好牙口,就不劳你苏胜苏扒皮来操心了。此番我们合作阻断荆州和益州的私盐通道,虽说本寨主所获也有万金,但你等所获怕是有百万金,毕竟往后至少一年内,荆襄大地内私盐怕是只有你们才有了,若是你等狠心再在官盐上动点手脚,届时所获怕是只有你们自己知道了。如此,怎好意思说我贪得无厌?再者说了,我所求之物亦不是你们的财货,你等何必做人情,让他们能够转移财货?” “既然你们不给,我等也不强求,听闻下游又过来一批不怕死的,我等自取便是。你又为何再次阻拦?”那文辽眼珠一转说道。 苏胜见文辽一副滑不溜秋模样,恼道:“你文大当家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这些人可是黄氏的人,家主此番作为虽说有打压他们一番的心思,但也不好将他们得罪死了。毕竟荆州也就这几大家族,几家之间的龃龉可是瞒上不瞒下的,几家互有争斗但从不下死手。毕竟,荆州蔡氏、蒯氏、黄氏三大家族互为依存才是三大家族能在荆州世代延绵的根本原因。足下若真动了黄氏的人,可做好承受黄氏怒火的准备了?你可别忘了,黄氏的那位将军,去岁方才射杀了江东的那头猛虎。” “呵呵,这就不劳你费心了。若真如你所说,他们就不会只派十几艘船过来了。”说完朝着手下命令道:“来几个人,将苏管事请上船来休息一会,夜冷风大,可千万莫让苏管事受凉了。”说罢,全然不顾苏胜的阻拦,带领船队快速朝下游驶去。 待文辽的船队到胡鲤他们之前的营地上游约一里处,此时天边已经能够见到一丝丝亮光。文辽向手下的几位头目说道:“根据之前眼线传回来的线报,黄氏众人先前被那苏扒皮的人袭击,吓破了胆,俱弃船在岸边休息;而我等此番主要是求财,那苏扒皮虽然可恶,但有一句话说的倒是没错,荆州三大家族互为依存,若真动了黄氏的人,那蔡瑁怕是转身就把我等卖了,因此我等切不可杀人。故而,我等只要快速穿插过去,阻断黄氏的人和他们的船之间的水路,将黄氏的人尽皆堵在岸上,然后再上大船取财货,取完之后立即走,想那黄氏也奈何不了我等。” 随即便向身边的小喽啰吩咐道:“传令下去,让所有船只全部竖起锦帆旗号,同时将我这大船上‘文’字旗号撤了,竖起‘甘’字旗帜。同时命令所有走舸携带钩镰快速冲上浅滩,将他们的所有小舸全部拖至大河中央;之后所有斗舰在水深超过一人深处列队阻拦黄氏众人;我们的艨艟因为河道被堵过不去,所以只能让走舸去黄氏的商船上来回搬运,等搬完后,我等立即撤回。” 过了不久,当文辽的手下全部换装完毕后,便听到文辽的艨艟主船上传出了急促的鼓声,随即便看到文辽的手下开始了冲锋…… 端的是一顿操作猛如虎,一看战绩零比五。为何这么说呢,因为此时文辽手下那二十几艘走舸快舰在浅滩那里搁浅的搁浅,倾覆的倾覆,也就是说,基本失去了战斗力。只因胡鲤那坑货…不对,那位绝世佳公子之前花了几天的时间,将浅滩中人为设立了禁止驶入区域,并在这片禁止驶入区域内用鹅卵石堆起了不少的石头碓,用以阻止船只闯入。结果昨日便让黄氏船队一开始上岸准备扎营的小舸搁浅过。现在又让文辽的走舸小队全部瘫痪在浅滩上,只因这走舸小队是快速冲过来的,此时天色还未见阴,以至于前排走舸全部中招后,后方的走舸有来不及避让直接撞上去发生倾覆的;有避让虽及时,但由于转弯过猛,自行侧翻的;还有避让及时,转弯也不猛,但由于速度过快,直接冲过去,却又在前面中招的……总之,文辽的走舸小队,彻底瘫痪了。 登时便听到走舸小队内“直娘贼”、“天杀的”、“杀才”等骂骂咧咧声不绝于耳,其中有人说道:“这是哪个杀才搞得石头碓啊,前番我等过来之时,还没有这些哩。” 文辽听到这里嘈杂的声音后,顿时心感不妙,只等斗舰小队过去将浅滩包围后,便听到斗舰小队打头的那艘斗舰上传来了一声大喊声:“大当家的,大事不好的,黄氏的船不见了!”听到这一声,文辽那本就感到失落的心又凉了凉。他望着岸边那些火把,抱着最后一丝侥幸说道:“黄氏的大船莫不是也沉了?或者是顺水漂走了?快上岸看看那些火把是怎么回事?” 不一会儿,岸上传来了声音:“大当家的,岸上也没人!”随即文辽的心算是彻底沉到了谷底。而此时已经到了卯时六刻左右,天色基本已经大亮。 而此时,河对岸的一棵大树上,一名手持弓箭的男子正诧异的盯着河面。虽说他本就无意将黄氏船队留下,但对方好歹百十号人,大小商船十几艘,小舸二十几艘,这么大的队伍能够在他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地溜走,终究是他大意了,而且对方的队伍里必有高人。 他看着河面上那乱七八糟的船队,心中充满了鄙视和疑惑。 就在这时,文辽手下的几个头目又聚在了文辽的艨艟主舰上。其中一人说道:“大当家,这黄家船队怎滴就溜走了?不是说有人在监视吗?”另一人说道:“莫不是我们走漏了风声,他们提前知道了我们的行踪,竟提前连夜溜走了。”还有一人说道:“看那还在燃烧的火把,想必他们刚溜走时间不长,之前那苏扒皮拦下我等,莫不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众人七嘴八舌便开始议论道。 听着众人的议论声,文辽心中更加郁闷了。便对手下说道:“去把苏胜请过来,我有事要好好问问他。” 得令的小头目立即就下去了,显然他错估了自家首领和蔡氏之间的关系。推推搡搡的将苏胜从船舱里推出来后,见苏胜并不怎么配合他,一个巴掌朝着苏胜的后脑勺就招呼了过去。这一巴掌打得苏胜一个踉跄,瞬间摔倒在甲板之上…… 这时藏在树上一直看着这边的那名男子,眼睛一眯,拿起手中的大弓,几乎是瞬间功夫,朝着文辽所在的方向连续射出了三支箭矢。 第一支箭是落在了文辽身前一步距离的甲板上,将甲板轰出了一个直径寸许的小洞。虽然射出了小洞,但是箭矢却没有洞穿,箭尾依旧留在甲板之上,可见其力度掌握之精准。 第二支箭将船上挂着“甘”字大旗的那根主绳射断,可见其准头之精准。 第三支箭将那名打了苏胜的那名小头目的颈部射了个对穿,箭矢还插在他的勃颈上,可见其已经动了杀心。 见状,文辽一个激灵,汗毛乍起,慌忙道:“快将苏管事请下船去,我等快撤,忙了一夜,快撤了。” 随即便将苏胜单独放到了一艘走舸上,之后也不废话,带着众人向上游撤去。 而此时,已在下游十数里之外胡鲤等人却还是急匆匆地朝下游疾驶着。这时胡鲤见太阳已经出来了,转身对黄月英和齐峥说道:“黄公子、齐管事,现下不妨让甲乙两队各撤出五分之一人手,过来进早食;他们吃完后,再换另一拨,人停船不停,切勿要让速度降下来了。我等也趁此进些早食吧。” 待众人进食完毕后,黄氏船队此时进入了一段相对笔直的河道,一眼望去看不到头。此时齐峥在船头引航的意义已经不大,而且胡鲤也感到倦意袭来,便对齐峥说道:“齐管事,先前阁下不知有何不解之处?我等不妨共同探讨一二。权当为这无聊的旅程添点色彩。”。 闻言齐峥,伸出双手在脸上抹了抹,赶走倦意后,便对胡鲤说到:“其实也无甚,只是在下出身低微,少于学识,向来粗鄙,见识不如公子等人远矣。些许疑惑本当不得公子专门解释,只是既然公子说了为这旅程添点色彩。那在下便说出心中所疑,还望公子解惑。” 齐峥稍微思索了一下,组织下语言说到:“在下不阴有三:其一,公子为何选在拂晓前半个时辰出发;其二,公子既然让我等将篝火拢大,意欲告知对方我等有所防备,为何后来却又将篝火减小,可是直至出发,一直没将篝火熄灭;其三,公子的安排中一直有人在休息,唯独午食时分,全商队人员均在岗,想必公子是认为对方的攻击应该是在午食时分,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