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负责美她负责挡刀》 第1章 穿游,发现自己有八个未知男友? 武子颜揉揉眼睛醒来,竟然在莺莺燕燕的男侍从堆里。 他们都是轻薄衣衫,白肤外露,神情萎靡,长相阴柔。 见她睁眼,立马又有人捏腿,又有人捶背。 有人剥水果,武子颜眨巴眨巴眼睛,一个男侍从里面柔声嗲气的说 “子颜主子你可醒了!” 武子颜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们,浑身酸痛。 还有些不适应的把双手捂在胸前,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这些男侍从们见她平安醒来,就并不在意她的反应了。 武子颜感到有些尴尬,她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场面。 她试图在回忆搜索,但是她的记忆似乎有些模糊。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最后武子颜努力回忆着眼前的这个状况。 终于想了起来。 原来是她正在玩自己新买的乙游——《女帝的男神攻略手册》。 载入界面的时候,一不小心打翻了旁边的一杯水。 水浸湿她的电脑,电脑屏幕灵光一闪,系统出了bug,她也进入游戏当中。 再次缓过神来,竟已经在游戏世界,怎么找也没有退出界面。 而且里面还有一个崩溃存档,进度就卡在她纵欲过度? 也不认真攻略,然后噶了。 随后就是她这个倒霉催的进入了游戏里! 她进入崩溃存档之后读取里面的资料,发现这个游戏设定竟然是一个。 只要有任何一个男神没攻略成功,就得脑死亡的坑爹游戏! 就在她仰天骂娘的时候,系统弹出提示“欢迎来到《女帝的男神攻略手册》,我是系统小九。 “你需要在这里攻略八个男主人公,并且成为这个世界的女帝才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不然你就会脑死亡!” 随后就有一段段画面涌入脑海,都是什么东西。 老公不爱?亲妈不疼? 姐姐要和她抢男人不说,竟然还要弄死她! 这是多烂的技术,能把乙游都玩成这样! 武子颜思索良久,只能认命的叹气,但心却有一丝莫名的暗爽。 有这么多绝世美男,这不是要开后宫的节奏。 但这时候系统声音响起:“男神压缩包已传输,请解压,并且完成任务。” 武子颜查看任务《攻略男一号司马灵川。》 《任务一:使他的好感度到达百分之十,任务奖励万能解毒丹。》 往后翻,剩下的后面全是问号,武子颜用手揉揉太阳穴。 皱着眉头,想着读一下之前的档是怎么失败的。 可之前那个存档又不是她玩的,费老大劲只能偶尔会读取一些片段,可真是烧脑。 一边想一边龇牙咧嘴的叹气,那几个男侍从见武子颜又是叹气又皱眉头。 都立马跪下:“子颜主子,是我们伺候的不好吗?” 见这些男侍从的举动,着实吓她一跳,虽然是游戏,这接触感也太真实了些。 已经习惯了男女平等的她,一时还真的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眼前那些姿色不俗的侍从郎官们,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随后端正的坐着。 武子颜笑的有些尴尬,挥挥手说道:“美人儿们,都聚到我身边来。” 几个男侍从见她如此正襟危坐,也有些不解。 然后唯唯诺诺趴在武子颜身边,武子颜看着其中一个男侍从问道 “你们似乎很怕我,是我平时很凶吗,说真话哦!” 那声音带着些威胁的意味。 那个男侍从摇头回答:“不是,您平时待我们极好,只是你很少叹气皱眉,所以我们担心没伺候好子颜主子。” 【看来还真的是游戏,这也没给个推进任务的提示啥的。】 武子颜没有说话,那些男侍从们也就纷纷把头低下,默不作声。 武子颜站起身,看着这一个个穿的轻薄的男人们 【怎么能个个都那么好看,这也真是游戏才敢这样写!】 要不是得赶紧走主线任务,她真想上去搓两把。 “我问你们,现在司马主夫在哪?” 武子颜直接切入正题,想着这些npc应该会给她线索吧。 谁知道这些男侍从们都不回答。 【看样子得自己推进任务进程,麻烦,还得自己去找人!】 她也没再多说话,走出去到了庭院,环视一周,这场景也太真实。 她摸了摸旁边的红木柱子,触感也极其真实 【意思是这里面全都是真的,我自己也是真的?高科技就是牛!】 她又抬头看看天空,天气还不错,这时候她的贴身侍从莫白云走来眼睛眯着。 随时都是一副笑脸问她:“主子今天怎么不高兴啊。” 武子颜凝视着眼前这个头发卷卷的短发少年。 他大概只有十三四岁,却已初显成熟,目光之中除了纯真的掩饰,似乎还隐藏着别的情绪。 这时候他的头上出现了一排他的简介《莫白云,小云儿??》 【怎么只出现了个名字?剩下的全是问号啊!】武子颜真是对这个系统无语死。 武子颜思索,她既然已经开始游戏,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不然失败就得死啊! 她问道:“小云儿,司马主夫在何处。” “主子,你向来不喜欢主夫,很是不喜别人提他,这会儿怎么又问起他来?” 莫白云眯起眼睛,开始思考。 听莫白云的回答,武子颜开始怀疑,难道这个司马灵川长的不好,或者脾气不好。 又或者有什么疾病?但是不应该啊,虽然读档暂时看不见长相。 但是都叫男神了,还能差到哪里去。 “那你说说我为什么不让你们提他?”武子颜试探性的问着莫白云 【我哪知道以前那些事啊!现在什么提示也看不见!】 莫白云一愣,想着今天武子颜怎么回事,又在玩什么,考验他吗? 随即回答:“主子,那我可就说了,主夫原来是二公主喜欢的人,后来被女皇赐婚给你的,所以你不太喜欢他。” 武子颜点点头,假装明白的模样,心里却想着还有这档子事。 突然又想起读档中那些片面的画面,模糊的脸和争吵的样子。 有可能是她在和她的二姐抢男人。 这时候另一边房间传来窃窃私语,莫白云眼睛一眯,武子颜走过去听着。 房间里的男侍从说:“我们这个清闲侯啊,自己长什么样子不知道吗。 “长的又矮又不行,像个男人一样扭扭捏捏的,真想做那三位公主的侍从啊,起码还快活。” “谁说不是呢,你们看今天的她,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呢,清醒了不少。” “害,怕什么,她向来不管府中事物,上次我拿一串项链拿去卖钱她都不知道。” 武子颜听了许久,最让她在意的是她长什么样? 她长的挺好啊。一六八的个头,一百斤的体重。 标准的三庭五眼,唇红齿白的,怎么到他们嘴里就不堪成那样。 这时候她又想起游戏的简介和反设定,这是个女尊世界。 这里是女人普遍人高马大身体壮硕,这么一想,他们的审美觉得她丑也是应该的。 莫白云欲冲进去,武子颜摇摇头拦住他,然后离开,走到庭院另一边。 莫白云在后面跟着,这时候阳光从云层透过洒在一处。 武子颜顺着光的方向看去,那光照在一个男子的背影上。 武子颜仔细端详着,一看这背影,就知道是一个美男,只是略显得有一些忧郁。 淡青色衣衫垂在地上,墨色如丝绸般的秀发简单的扎在一起。 插着一根朴素的乌木簪子,他正坐在石凳上,手拿着针在绣着手帕。 武子颜让莫白云站在远处,她自己蹑手蹑脚悄悄的走过去。 她真想看看这背影,前面的脸长什么样。 她走近,看着那侧脸,线条十分柔和,皮肤洁白,睫毛微微卷起。 眨眼之间颤巍巍的摇动。 司马灵川还没有发现武子颜在他的身后,她轻轻咳嗽。 司马灵川一抬头看见武子颜,心中一惊,针不小心把手扎穿一个小孔。 见他惊慌失措的模样,武子颜笑出声,这就是她的主夫? 可这肉眼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怎么就不讨人喜欢。 这原存档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么英俊的人,她都不喜欢? “不知道子颜殿下也在这里,灵川这就回去。”司马灵川的声音装的平静 但看武子颜的眼神却是温柔和惊喜,但立马又切换成悲伤忧郁。 武子颜见这表情不对,立马拉起司马灵川被扎伤的手。 先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然后眼神温柔看着司马灵川的双眼 “怎么这么不小心,疼吗。” 司马灵川立马抽回手,用另一只手把伤口捂住。 他的脸瞬间红起来,连耳朵都红了,他慢慢地把头低下,不知所措。 武子颜只是给了他一个微笑的表情 【他怎么这么惊恐的看着我,我以前难道对他不好?oh!no!】 见司马灵川也没有想要理她的模样,她只好识趣的走开。 待武子颜走远,司马灵川才抬起头盯着武子颜的背影。 她在他眼里,是沐浴在光里的人,他一直渴望与武子颜像夫妻那样和睦相处。 只是突如其来的对他这般,有点不对劲。 武子颜才走两步,就把莫白云叫到身边,吩咐:“小云儿,我问你个事儿啊。” “主子你请说。” “我那些郎官侍从什么的,都是我自己找来的?” 莫白云点了点头,今日的武子颜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也不像以前那样萎靡不振了,说话也跳脱了许多。 【放着那么美的正夫不要,非要摘这些野花!】 武子颜的表情相当的精彩,一瞬间至少变换了十几个表情。 “你暂时把那些郎官侍从啊,给我安排到别院去住,我最近都不想看到他们,明白?” “明白。”莫白云嘴上答应着 但心里想,以前她最喜欢身边侍从成群,现在怎么还说要把他们安排到远的地方去? “哎,等等,我晚上一般都和谁睡啊?” 莫白云听到她这么问,噗嗤的笑出声。 随后有些玩味的说:“如果主子你想的话,大家可以一起。” 她自己脑补了那个场面,实在是有些少儿不宜,这是什么游戏啊,可以玩这么大! “不不,不了,要不晚上还是叫主夫来?” 听到这话,莫白云的眼睛微微睁开,眼睛里的寒光一闪而逝。 但随即就屁颠颠的去给司马灵川通禀。 他走到司马灵川身边笑眯眯的说道:“司马主夫,今晚主子让你去她房间” “这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啊,到时候可别忘了照顾弟弟我啊。” 司马灵川表面温柔一笑点了点头,心里却想着真个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吗? 他盯着刺绣一处,回忆他与武子颜大婚那晚。 还算是喜庆的场面,但因为是男儿身终是不得母亲欢喜。 临别时候母亲还是对他说着那句:“怎么就没生出个女儿来,你嫁人就算了,却还嫁给清闲侯那个废物。” 司马灵川听得他母亲这些话,字字扎在他的心上。 咬牙憋着眼泪坐上花轿,锣鼓喧天,但是又有点开心,嫁人了,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呢。 新婚之夜,红烛闪烁,门开了,那时候的武子颜才十二岁。 穿着喜服,满脸厌恶对着司马灵川大吼:“你是我二姐姐的男人,我讨厌你!” 就留下这一句话,甚至连盖头都没有掀开,他的期待,在这一刻完全崩塌。 眼泪终于从眼眶落下,默默无声,门砰的一声关上,留他一人。 后白驹过隙,一个人也浑浑噩噩过了三年,倒也无恙。 府中上下一切事都交给他打理,明面上还是给足了丞相府的面子。 而他在这侯府表面上倒也是主夫模样,但别人私底下的议论。 他又何尝不知呢,主夫!不过一个虚衔罢了。 他收回思绪,不再去回想那些伤心事,起身往回走。 谁知道他被武子颜召寝的消息竟然传播的这么快。 一路上别人看他的眼光都变得不一样,但对他来说,这些眼光不是羡慕。 而是嘲笑一般,如芒在背。 这时候正要被送走的侍从们突然冲出来,正是早上武子颜屋里那几个。 他们直接就跪在司马灵川的面前:“司马主夫,你可别让殿下赶我们走啊,我们不想去别院住!” 司马灵川也是一头雾水,平时这几个男侍从常在武子颜左右。 怎么突然被安排去别院。 司马灵川叹气扶起他们:“各位弟弟,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我今晚去给子颜殿下说一下看看。” 他对待府中的郎官侍从们向来都还不错,是个与世无争,包容性大的人。 莫白云在暗处笑了笑:“可真是个老好人,可惜你的丞相母亲这么不安分,让你也得遭罪了。” 夜幕降临 司马灵川穿的轻薄,隐约可见身体轮廓。 武子颜在房间待着,手里拿着块酥饼正在滑动系统,盘算事情。 司马灵川没有推门而入,而是在门外敲门。 咚咚咚的声音响起,他说道:“灵川前来伺候子颜殿下。” 武子颜一愣,这种女强感让她太不适应,之前他们发生过什么她又不清楚。 只能说:“进来吧。”与此同时她起身躲到门后。 司马灵川推门而入,却见四下无人,再往里走些。 武子颜突然从门后窜出蒙住他的眼睛故意贴近问:“猜猜我是谁?” “子颜殿下。”司马灵川的声音不瘟不火,似乎没有太多的感情。 武子颜放开手:“别子颜殿下,子颜主子的叫,我听着都头大,还有你能给我说说这称谓是怎么回事吗?” 她是真的不了解,连个新手引导都没有。 游戏存档也都是出了bug的,别回头一露了馅儿,那就呜呼哀哉。 司马灵川很是疑惑,虽然许久不见,但他觉得她不应该痴傻? 或者她是故意这样问让他知道自己是什么地位。 “子颜殿下。” “说了不让你叫,叫我子颜就行!” “回子颜殿下,我们的称谓是(皇)(王)(侯)主夫大于侧夫,侧夫大于中侍。 对您的称呼:加名字,加爵位,加姓。等等” “哦,这样啊。那你是主夫,我还有其他的人吗?” 武子颜可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婚姻关系究竟有多复杂。 司马灵川摇头,心里生疑,觉得是武子颜这是在戏耍于他,有些气闷。 但还是回答:“没有!全是一些郎官侍从。” 武子颜这下明白,原来坐拥才子三千,也只有这一个正主。 她就坐在椅子上,打量司马灵川一番,可真是个妙人。 可是看好感进度条却百分之一都没有,好歹他们也是夫妻啊。 本来以为可能还有个百分之五的,这下希望破灭了。 司马灵川见武子颜发呆也不做什么,也不吩咐他,想着定是又要羞辱他。 他扑通往地上一跪,这咚的一声,才把武子颜的思绪给拉回来。 武子颜可还没有习惯,这动不动就跪,赶紧站起身一把拉起司马灵川 “灵川,你这是做什么!” “殿下叫我来,也没有叫我伺候的意思,我自认为有罪。” 司马灵川说这句话还带着一点赌气的意思。 武子颜想了想,这再好的人,自己的老婆三年不过问,是她的话,也会生气! 她赶紧把司马灵川拉到床边坐下【这可不能再把气氛弄僵了,不然百分之十的好感,何时才能到!】 武子颜强行与他对视,然后就不自觉都红起脸来。 【这么好看的脸,谁顶得住啊!】 第2章 弱水三千只有一瓢 司马灵川也被武子颜看的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去不与武子颜对视。 武子颜她也很尴尬,但一想到这是游戏,她的胆子又大了起来,直接上手把他的头掰过来与她对视。 “子颜,你这是做什么!”司马灵川有点惊慌失措的语气把武子颜逗笑,她能做什么。 “灵川,你是我八抬大轿娶回来的,还能干什么,以前干什么,现在就干什么!”她自己虽然没有经验,但无非就是与他在一起相亲相爱,增进感情嘛。 听到武子颜这么说,司马灵川突然推开她,站起身,后退两步眼神里有些厌恶:“子颜殿下这是要再戏耍我嘛!” 这回换武子颜有些茫然摸不着头脑,为何对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突然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似乎是之前的存档,她对司马灵川特别不好,好几次召寝给他希望,但最后不过是羞辱。 她站起身拉过他,又重新坐回床边,司马灵川眼睛里眼泪在打转。 武子颜拍拍他的后背,司马灵川终于爆发出来,哭着诉说当年的事情:“子颜,子颜,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若是戏弄我,大可不必勉强自己,明明以前那样讨厌我,今天又对我这样,给我希望!” 他这么一说,武子颜脑海里的片段画面就更加清晰,这换做是谁也都受不了。 司马灵川哭诉,武子颜内心大骂【天啦,这以前的我还是个人嘛,这要是换作是我,早就不干了!】而司马灵川嫁过来这三年,一个人承受着所有人冷嘲热讽,其中还包括她! “好了,对不起灵川,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武子颜没有其他的安慰方式,只是不断用手掌轻抚着司马灵川的后背,让他不那么难受。 听着武子颜说出这样的话,他抬起头问:“子颜,你是当真吗?”司马灵川渐渐止住哭泣 “那你愿意原谅我吗?”她盯着司马临川的眼睛,十分郑重地问他 “子颜殿下这是什么话,什么原谅不原谅,是我该请你原谅才是,我今晚失态了。”说着司马灵川竟然又想跪下,武子颜一把拉住他。 “以前我亏欠你,以后绝不会亏欠你一丝一毫!而且以后你也不用对我有那些尊敬的称呼,明白嘛!”武子颜觉得司马灵川真的很可怜,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恩赐,就能让他打开心扉。 听着武子颜的话,司马灵川又流下眼泪,憋屈这么久,终于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他本以为会受到责罚,没想到,武子颜跟换了个人一样,又或者说,真的是换了一个人? 就这样,两人一时间陷入沉默,武子颜本想说点什么来活跃一下气氛,可是当他拉过司马灵川的手的时候,司马灵川竟然下意识地把手收回去。 她见司马灵川眼神有些娇羞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她强行拉住他的手,没想到,袖子下的雪白手臂上一点红色的朱砂格外的耀眼 原来,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而她看看自己的手臂,什么也没有,一回想原来一直和郎官侍从们成天厮混,她可真不是个人,她啧了一声,司马灵川挣脱把手藏起来,他连耳朵都羞急红了。 武子颜会心一笑,手勾着司马灵川的下巴,舔了舔嘴唇,她这时候才凑近仔细看他这位主夫,可真是长的俊秀,那完美的下颌线骨感分明,这放在现实中,谁不爱呀。 烛光昏暗,气氛燥热,既然已经烘托到这个点上,武子颜不得不进行下一步,但现在的她其实也是头一回啊!无奈却要装的很老成的模样。 咚咚咚!敲门声打断这种氛围,武子颜慌张的收回手问:“谁!” “主子,是我,小云儿,主夫还没喝避子药,我送过来了!”他的声音十分平静,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工作。 武子颜整理衣衫,喊到:“进!” 莫白云这时候端着避子药眯着眼睛,还是那副笑眯眯的表情。 而司马灵川正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她站起身走向莫白云小声道:“给我准备我喝避子药吧。” “主子,这……不合规矩。”莫白云眼神扫过司马灵川,这可是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谁才是主子!”武子颜知道这个时候必须要以命令的口气。 “是。”莫白云退下去,给武子颜准备避子药,但在去拿药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武子颜,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原本那个草包清闲侯,刚才竟然是在命令他,有趣! 武子颜喝下避子药转身关上门,坐到司马灵川身边,司马灵川先开口:“避子药,这是例行公事的,就让小云儿端来吧。”他的眼神无比温柔,武子颜感觉自己都要沉醉进去。 从而又在心里数落了一遍原存档【为什么会好感度会是零啊,等等!零?那为什么他不反抗啊?】 她又打开了好感度,也仅仅只是到百分之二而已,那他们在一起睡,他就不膈应? 本来气氛都烘托到位了,但武子颜又中途放弃了,决定还是不要进展这么快,一是好感度不够,二是她自己也没准备好。 随后她拍拍他的肩膀:“你是主夫,不需要!”给了他一个暖心的回答 这霸气的回应,确实让司马灵川放松了不少,内心的最后一道防线也垮掉,武子颜眨眨眼睛但内心十分慌乱,有些紧张的说着:“灵川,要不睡下了?” 司马临川也以为他期盼好几年的事情会发生,没想到武子颜最后会这么草草了事,他的心一沉。 明明都已经动手了,为什么不进行到最后呢? 武子颜还以为这样的举动可以让司马灵川的好感度提高,谁知道打开进度条一看,竟然又跌到百分之零了! 【好家伙,看来今晚是非睡不可了!】 本以为无事发生,谁知道司马灵川刚躺下,武子颜就翻身到了他的上面。 司马灵川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明明刚才还说要睡了的。 “子颜,你,你这是……” “啊,我,我,我喜欢在上面。”给她这个母胎solo给整尴尬了。 司马灵川却咬着嘴唇,眼睛里波光粼粼,在今天之前他们一直相安无事,他一直以为他这一辈子就只能老老实实做一个空壳主夫呢。 床幔垂下,灯烛熄灭,只剩下两人呼吸,这一切都让莫白云听在心里。 黑夜里,几道身影咻咻咻的在屋顶飞驰,飞向这城里灯火永不会熄灭的地方。 女皇在批阅奏折,下面跪着一个人正在回禀一些事情,突然,奏折合上:“雕鸮,你是说子颜突然转性了?” “是。”莫白云把眼睛眯成一条缝。 “继续盯着吧,兴许她只是一时兴起,随便她怎么样,但有一样,不能有司马家的孩子!”女皇轻轻地把笔放在笔架上,揉了揉太阳穴 “是!” 莫白云消失在黑夜中,女皇又拿起新的一本奏折,看了一会,随后她又写了一道圣旨。 第二天清晨,武子颜早早的起来,看着熟睡的司马灵川,昨晚可是累坏她的老腰,想想这系统这设定着实有点变态啊。 随她洗漱出房间,莫白云已经在外面候着,看见只有她一人便打趣道:“主子,主夫还未起?” “你个小孩哪懂昨晚的战况激烈,就让他休息吧。”武子颜捶捶自己的背,没想到这些感觉竟然这么真实。 “那主子你可得注意着身子,而且我也已经不是小孩了。”他眯起的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成熟。 武子颜笑着弹了莫白云一个脑瓜崩,这时候她哪知道莫白云对她还存有其他心思。 武子颜去吃过早饭,就在侯府溜达了一圈,说来是她家,她现在还不太熟呢。 莫白云也在暗中跟着观察着武子颜的一举一动,发现她真跟变了个人一样,连自己家都不熟了,东看看西摸摸,有时候眼神透露出来的光,就像是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 随后,武子颜又转到自己的私库,真没什么好东西,看来她以前挺穷啊,养这些郎官儿们败光了吧! 而这边司马灵川一直到晌午才醒来,看武子颜已不在身边,回忆晚上的种种,瞬间羞红脸,随即传来身上的酸痛感,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他叫来侍从,洗漱一番,看外面天光大亮问现在什么时辰,侍从告诉他已经是午时,他赶紧出房门,才出门就撞上莫白云。 “司马主夫,休息的可好,主子让我来瞧瞧你。”说着他又靠近司马灵川小声的说:“看主夫的样子,昨晚定是累坏了吧。” “小云儿!你怎么打趣起我来,我今天起晚了,该罚,还有好多事情没有处理,昨天也没有和子颜说郎官们的事!”司马灵川倒真是像个主夫的模样,想着许多府中的杂事。 “主子在大厅等你过去呢。”莫白云还是那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司马灵川来到大厅,左右站着郎官儿侍从,中间陈列着布匹珠宝首饰,那些没有名分的郎官儿们眼睛里都闪着光,这么多好东西,他们以前可都是没有见过的。 司马灵川的眼神向武子颜投去,武子颜站起身过去拉住司马灵川的手:“喜欢什么,随便挑,平时这些东西放在库房,你怎么也不拿出来用。” “子颜,我……我觉得我现在这样就挺好的,这些就给弟弟们吧。”他这些话是发自内心说的,也许是从小生长的环境,让他不习惯带这些金珠。 “是不喜欢?”武子颜可是想赶紧把好感度拉满,她偷偷的瞄了一眼好感度,经过一晚上的培养,竟然百分之七了。 “不不不,不是,只是我是主夫,打理上下事物,纵使是皇家,也要勤俭持家,不可兴奢靡之风!”司马灵川赶紧跪拜谢礼,武子颜可真不习惯一把扶住他。 那些个郎官儿们听了这话,一个个都咬手帕,跺脚,他们想要还得不到,他到好,给还不要。 这时候已经开始有侍从撒起娇来:“殿下,人家想要一身新衣服嘛!” 听到男人娇声娇气,她可真是想吐一口老血:“你们平时也这样不把主夫放在眼里吗?”她面带微笑,却眼露寒光。 “没有没有,司马主夫,我……”那小郎官还企图让司马灵川给他求情。 “这些都是殿下赏赐给司马主夫的,快把这些都送到主夫的住所。”莫白云很有眼力见,赶紧说道 武子颜挥挥手让他们都散了,可还是有几个郎官,想像以前一样向武子颜谄媚,她现在哪有心思看别的男人,让莫白云把他们全都拖走,只留下司马灵川一人,两人就坐在厅堂里,默默无声。 司马灵川也不敢正眼看武子颜,毕竟一看到她的脸就会想起那些害羞之事,武子颜也愁啊,该怎么开口,来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这时候宫里传话的女官来了,进门就在喊:“圣旨到!” 武子颜与司马灵川听到声音,就赶紧出去迎接,跪着接旨,女官说着:“清闲候久居候府,许久未进宫,明日携司马候夫进宫赴家宴。” 武子颜站起身学着自己看电视里那一套,给女官塞一些银钱:“大人,买些茶点。” 女官到也吃这一套,掂量着银钱份量笑着:“四殿下,大人不敢当,明儿个就是家宴,其余的殿下们都在就准备礼物呢。” 武子颜会意点点头。 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故事线,武子颜可是急的抠头咬指甲的,司马灵川拿着圣旨在武子颜身边问:“子颜,往日得女皇召见,你可都很是开心,这次怎么了?” “没事,你去库房挑几样礼物吧。”她当然不开心,因为她又不是以前的那个她,谁知道之前是怎么应对这一大家子的。 “好的。”司马灵川应答的非常温柔,也不追问她,随后就去库房挑选礼物。 武子颜一个人回大厅坐着分析,这就召见去吃饭,家宴?可不是这么单纯,这清闲侯,刚和司马灵川同房,就得召,那有这么巧。 翻看司马灵川的详细页面,他母亲是丞相,说明什么,政治争斗,那故意把几个公主聚在一起干什么,互相牵制,了解对方的势力,可是她是真清闲候啊,啥也不管,钱权都没有,真搞不女皇清楚这是打什么算盘。 难道害怕她有了司马家的子嗣,可她不是一个废女吗?也这么忌惮? 武子颜叹气,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提前触发入宫剧情,获得道具——琉璃盏” 点击领取,竟然是一个琉璃盏,通体透明,五光十色,随后在问系统什么话也不回答,武子颜仔细把玩着琉璃杯【这系统是看我库房太穷,所以给我点礼物吧?】 随后她点了点头,这到的确是个巴结女皇的好玩意儿。 第二天,武子颜带着司马灵川进宫,两人的内心都各有思量,武子颜多为忐忑,司马灵川则是疑惑。 到了宫门,下马车,例行检查,刚巧遇上了从宫里出来的司马丞相,司马灵川看见,便开口喊道:“母亲。” 听到喊声,她看了过来,那冰冷的眼神,没有丝毫母亲看儿子那种温柔的目光,她只冷冷的回了句:“清闲候,清闲候夫!”语气是极为的讽刺,然后行礼转身准备离开。 武子颜看见司马宗承这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无名火起,她岳母就这副德行?这也未免太讨厌:“司马丞相,好大的威严啊,怕是我母皇也要忌惮你三分?” 武子颜这可是把好大一顶帽子往她头上扣。 司马宗承眯起眼睛,这武子颜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见她都是唯唯诺诺,这眼前人,竟然敢那话呛她! “清闲候那里的话,只是府中尚有事要处理,才急促了些。”但终究她是皇家人,不能与她撕破脸皮。 “我的岳母大人,今日我与灵川匆忙,说来也许久没去您府上回探,这也不合礼数,这样吧,不如再和我一同入宫,母皇说了,今天是家宴!”武子颜说话说话句句带刺。 “不敢!告辞了,清闲候,清闲候夫。”司马宗承被气的又不能反驳。 “那慢走,不送!”武子颜嘴角含笑,看着司马宗承,眼神里面似乎充满挑衅。 在这期间,司马灵川没有再说一句话,他的母亲对他向来冷淡,对他那二弟到还好些,今儿个听武子颜这样说,心里竟是舒爽,她竟然会维护他。 “子颜,快些上马车吧,莫耽误了赴宴的时辰。” 武子颜坐在车上,看着司马临川那黯淡的神色问着:“灵川,你恨过你母亲吗?” “不敢,不能,生我养我,已是天大的恩德。”司马灵川的眼神空无,声音也像是地水寒冰,看样子他的心早也是凉透了。 武子颜笑了笑,不再说什么,只是把手放在司马灵川的手上,让他安心,但是在心里,她可是在盘算,这司马宗承,怕不是什么好人。 第3章 自己姐姐惦记自己老公 在马车往外看,这通往宫内的路及其遥远,红墙碧瓦,藏着多少伤心人,权谋事。 武子颜握着司马灵川的手又捏了捏,司马灵川说道:“子颜,你不必担心我,我已经习惯母亲待我这样了。” “是我紧张。”武子颜这可是说的真心话,毕竟这算是“她!”第一次见他这个名义上的母亲和家里人。 “女皇一直待你很好的,你以前可喜欢进宫去呢。”司马灵川回忆起来以前女皇召武子颜进宫的时候,那开心的画面。 武子颜笑着,现在不一样了,她又不是以前那个武子颜,只能见面之后再做打算。 宴会已经摆好,该到的人都已经入座,她是除了女皇以外,最后一个到的,她刚踏入殿门,就有刻薄的声音响起:“四妹妹好生的清闲啊,就连赴宴也都是这么拖拖拉拉!” 说话的正是三公主武承岭,武子颜在人物表读取数据】三公主17岁,皇贵夫所生。】 武子颜上前一行礼,略显得有些不自在,但又不能让他们看出端倪:“三姐,你这是哪里话,我只是路上遇到司马丞相多说了几句,这才来迟的。” 在环视一圈【武承稷:大公主,护国将军,20岁,皇主夫所生】 【武承业:二公主19岁,武家皇侧夫所生。】 【武子轩:五皇子10岁】 武子颜又挨着行礼:“大姐,二姐。” “四姐姐,灵川哥哥,快过来坐下。”武子轩可看不懂他们之间用眼神交汇的刀光剑影,他只是单纯的因为四姐姐待他最好,而司马灵川是他的老师。 “四妹,可学会了喝酒啊。”武承稷倒是面容和善开口打趣的问她。 而二公主武承业却自己喝下一杯闷酒,盯着司马灵川的眼神透露着不甘,随后看武子颜的目光又露着森然寒光,眼神是丝毫不掩饰的憎恨,从而没与她说话。 这时候门口通报:“女皇驾到。” 所有人都站起来行礼,女皇表情透露着威严,还有些疲惫,也许是那会儿与司马宗承争吵而导致的。 但因为是家宴,勉强挤出又一丝笑意,挥手示意大家都坐下:“今天是家宴,大家都坐下,不要拘束。” “母皇你可是来的晚了,可得罚酒一杯啊。”大公主武承稷开口豪爽仿佛与女皇之间没有那种君臣的束缚感,女皇也是会心一笑,竟然就真喝下一杯。 武子颜心不在焉,偷摸着打量女皇,这威严的脸庞,深邃的眼睛,还有操劳留下的皱纹内心说着【这个妈,看起来好厉害,但愿她不要点我!】 刚想到这,就听到女皇在叫她:“子颜,你怎么不说话?”女皇其实还蛮喜欢她这个四女儿,往日来见她话都很多,与她很是亲近,今天怎么跟个闷葫芦似的?便转头带着和蔼的笑容询问她。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武子颜有些不知所措,她也没有在存档里找到以前是怎么和他这些亲人相处的,便支吾着回答:“啊,我,嗯……母皇,我只是在想,我送你的礼物你会不会喜欢,所以走了神。” 她心里忐忑不安想着【这算是圆过去了吧?】 女皇把眼一眯,嘴角微微上扬,她这个四女儿,向来平时清闲庸碌,在她面前都不太会不遮拦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久不见,怎么也开始走起人情世故这一套。 “四姐姐,子轩有没有礼物呀?”五皇子看着她,眼睛天真烂漫 “有有有。好久没与家人一起吃饭了,我给姐姐们,母皇还有小子轩都准备了一点礼物。”她自己还挺喜欢小孩的,看见武子轩就仿佛真的是她亲弟弟一般。 武子颜看了一眼司马灵川,司马灵川立马会意,他吩咐身边的侍从把礼物送到各位贵人手上。 司马灵川在库房里挑选的礼物都是价值平等的,所以武家姐妹手里都是些平常的玩意儿,而送到女皇手里的却是一只七彩琉璃盏,在女皇从锦盒里拿出来的时候,大家都不禁发出“哇”的声音。 女皇笑了,这物件在他们武朝确实算是是稀奇,但又想着她这四女儿平时也不出去搞外交,哪来的这些物件,便询问:“子颜,这不是武朝物件,是来自何处?” “母皇可还喜欢。”武子颜哪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想着系统应该也不会坑害她吧。 “喜欢。”见武子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她喜不喜欢,那她也只能回答,确实是喜欢。 “这是子颜偶然所得。”武子颜还是变相的回答刚才的问题 这时候二公主武承业突然放下酒杯,阴沉沉的笑了:“四妹,我可听说,这琉璃盏只产自北荣国,你常年在都城,是怎么偶然所得?要是说大姐偶然所得,我倒是相信,毕竟大姐常年驰骋沙场。” 【啊?还有这种事,该死的系统!】但她表面不能慌,保持微笑,目光向她的大姐看去。 武承业字字逼人,大公主看着武子颜,眼睛眯着心生疑惑,她素来不喜欢勾心斗角,但也知道武承业的那点心思,见她这样咄咄逼人,她也不惯着。 武子颜疯狂脑海里还在搜索北荣国的信息,想着该怎么解释,武承稷这时开口替她解围:“二妹还真没猜错,四妹就是在我那讨去的,说来这可是四妹你不厚道啊,竟然借花献佛也不告诉我。” 这巧妙的救场,武子颜再次投去感激的目光,她看武承稷竟然开口帮她,看来是是站在她这边,她就坡下驴开着玩笑:“哎呀,大姐姐,反正你库房闲置了那么多东西,回头妹妹还想再去挑几件呢。” 武承稷差点被酒呛到,眼睛瞪得溜圆盯着这小丫头,想着以前她可不是这样的,她可是为她救场,怎么还反来坑骗呢。 女皇就看他们之间刀光剑影的说话,等到差不多就开口制止,而在宴会期间,武承业三番五次的挑战武子颜的底线,武子颜攥攥拳头。 【好好好,原来我这么不受待见是吧,老娘一定会逆袭的!】 可奈何现在她还没有能力,和她面对面撕,只能在心里抱怨,并咽下这口气。 推杯换盏之间,武子颜故意往武承稷那边靠,看看她的内心究竟是什么想法,按道理来说,这应该是系统她他安排的推进剧情的npc才对,比如,未来会助她登帝什么的。 大家吃吃喝喝,宴会就已经接近尾声,人都准备散去,各自打道回府,可这时候女皇开口:“司马侯夫留下。” 武子颜心头一颤,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毕竟刚进宫就遇到黑着脸从宫里出来的司马丞相,女皇和丞相向来政见不和,这会儿不是要找她儿子算账吧? 但想了想,女皇怎么会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难为一个男子。 武子颜刚想开口要把司马灵川带走,武承稷却看着她的眼睛对她摇头,并邀请道:“哎呀四妹,今日家宴喝的开心,你就随我回府中库房随便挑啊,常年不见,哎!大姐我可是想你。” “这……”武子颜心中有些不安的望一眼司马灵川【好不容易累积起来的好感度,可别降了呀!】 可司马灵川微微一笑对她点头,她才有些为难的说着:“那好吧,大姐,我也老想你了。” 走出大殿,武子颜也没回头看一眼,主要是有点不太敢,看今天家宴这个局势,恐怕只能委屈司马灵川了。 武承业走在他们后面,与武承岭走在一起的她说:“三妹,你先回去吧,我还有些事要禀告给母皇。” 她只不过是听到单独召见司马临川,想去听听说什么罢了。 武承岭会意点头,她向来是个墙头草,现在附庸在武承业手底下,心里还在想【有什么事情不能上朝的时候说,非得现在。】 另一边,武承稷坐在马车里悠闲,左右两边美人环抱,她看着武子颜紧皱的眉头,便向着身边的美人递过一个眼色,美人们立马拥着武子颜:“哎呀,四公主可别皱眉头啊,让我们看了是好心疼的呀。” “对啊对啊。” “大姐!”武子颜略微有些怒气,瞪着她 “哎呦,小子颜还跟我置气了不是,你是心疼你那侯夫呢?”武承稷爽朗大笑 “今天我可是看着司马宗承黑着脸从宫里出来,母皇肯定也好不到哪去。”武子颜把今天遇到司马宗承的事情与武承稷说了一遍 “我劝你别管,你也管不了,而且你向来不喜欢司马侯夫,这做戏,在大姐姐面前做的也太真了些。”武承稷这时候表情恢复如常,甚至眉宇间还带着冷逸。 “大姐,为何说是做戏?”武子颜真心发问,毕竟要攻略,她不得发自真心啊!人对感情可是很敏感的。 “你这表情,到是真对你那侯夫动情了?你对皇女之位又不感兴趣,当好清闲侯就行了,还管那么多朝堂之事干嘛,我到是羡慕你,不用和那些虚伪的人打交道。” “我如果说我现在想争上一争,大姐可站在我这头?”为了活命,她也得拼一把呀,想着先试探一下武承稷的底线。 这话看似是在开玩笑,可武承稷立马警惕起来,一把捂住武子颜的嘴,甚至还掀开轿帘四下环视,随后对她摇头,武子颜看着武承稷的表情如此严肃,慢慢把手放在武承稷的手上拍了拍。 “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样讲话,被有心的人听去又得多生事端!”武承稷真不知道自己这个四妹,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的,竟然敢当众说出这种话。 “现在的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她又转头,眼神犀利的看向那一群美人,能在大公主身边服侍的人,嘴都严的很。 武子颜想了想又立马岔开话题:“那大姐,麻烦现在送我回宫一趟,因为二姐,可走在我们后边,她可对我的侯夫一直惦记着呢!” 【这万一司马灵川在宫里有个什么好歹,那我可是也得噶!使不得,使不得!】 武承稷盯着武子颜,就像不认识一般,似乎也没多久不见,怎么她那个本来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傻妹妹,怎么也想蹚争夺权力这滩浑水? 但她觉得愈发的有意思起来,随后让车夫把武子颜送回到宫门口,下车时武子颜盯着武承稷的眼睛说:“大姐,库房的东西可要任我挑选啊,还有下次,我可是要听到答案的。” 她在马车上看那矮矮的个子眼里却是笃定的光芒,武承稷笑笑:“快去找你的侯夫去吧,你个小家伙!” 等看到路子眼走远,他的眼神又变得凛冽冷酷,盯着刚才听到他们说话的那些美人们:“守口如瓶可活,泄露半个字,死!” 那些美人连忙把头低下,匍匐在武承稷的脚边,瑟瑟发抖,连连点头,保证自己不会乱说。 另一边花园凉亭里,女皇斜靠着椅子坐着,司马灵川就恭敬的站在那里,女皇没有看他,而是看着平静的水面说着:“司马侯夫,听说你与子颜之间的关系有所缓和了。” “是的,女皇陛下。”司马灵川谦卑的回答,眼里还流露着温柔。 “那你可有回去看过你的母亲。”她女皇抬眸半眯眼睛,似乎很是疲乏。 “没有。”司马灵川摇头 “嗯,都这么久了,也该回去看看,罢了,那你就好好在子颜身边伺候着。”真的像是一个母亲在关心女儿的家务事一般。 “是,女皇陛下。”他还是低着头,分寸把握的刚好。 “哎,你可真是个恭敬的孩子,今天留你,你心里一定很害怕吧?”她这时候又换上一副和蔼慈祥的笑容,真就像一个普通长辈。 司马灵川没有回答,但是微笑却一直挂在脸上,任何时候,不能失了德行体面,女皇见他不说话,指了指水面。 司马灵川看向水面,女皇又说道:“看似无波,内却风起云涌,鱼逐小虾,适者生存。” “灵川明白陛下的意思。”他的母亲与女皇向来在朝堂上多有争执,虽然一直久居后宅,但也略有耳闻。 “行了,我也乏了,你回去吧。”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有女官坐着寝的姿势要送客。 “灵川告退。”弯腰作揖,慢慢退出凉亭。 退出凉亭之后,走在路上,脑海里还在仔细思考女皇说的那些话,有些威胁的意思。 他知道,从一开始他嫁给武子颜都是安排好的,一个废材公主,无权无势,也没有头脑,一个丞相的大儿子,是曾经被二公主喜欢的男人,在把他们两人捆在一起,明显不会和睦。 女皇这样安排,他的母亲就少一颗棋子了,这才刚得知他与武子颜之间有所缓和,就侧面警示,他可真是难作。 “哟,这是哪个美人,在这里赏花,可我看你,可比花儿美丽的多!”说话者正是武承业,她看司马灵川的眼神充满轻挑。 司马灵川抬头看向武承业身躯一震,随即又平静行礼:“二殿下。” 武承业从远处走来,却一步一步靠近,司马灵川一步一步后退,直到司马灵川靠在柱子上,武承业一只手撑在柱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司马灵川,深呼吸吐出一口气,脸颊泛红,带着酒气。 “二殿下!”他声音微怒,眼神带着恐惧 武承业把司马灵川的恐惧尽收眼底,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怕她呢?她明明那么喜欢他! 可嘴角又慢慢上扬,他越是害怕她,她就越要靠近,然后在司马灵川的耳朵说道:“御花园现在这个时间可是很少有人来,你说,我把你怎么样也不会有人知道吧?” 司马灵川听一下腿软坐在围栏边的椅子上,精致细长的锁骨轮廓印在武承业的眼里,司马灵川的呼吸急促上下起伏,两只手都捏得紧紧的。 他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如果大喊的话,她毕竟是公主,到时候名节受损的是他,而且本来外面对武子颜的评价就不怎么样。 在出他这一档子事,那他们清闲侯府可真是声名狼藉,到时候二公主再倒打一耙,把一个勾引的罪名扣在他的头上,那他可真是跳进荷花池,也洗不清。 武承业见司马灵川眼神也不看她,内心无名火起,满是怒意的盯着他。 “怎么,怕了?这里就你我二人,我可一直喜欢你,你却跟了武子颜那个废物!你们这些年感情多不好啊,想必你还守身如玉呢吧!” 说着还上手抓起司马灵川的手臂,但是武承业的手却突然攥紧,没有她脑海里想的那一抹朱砂红色,原来,他的守宫砂已经不在了,只洁白的肌肤,明晃晃的有些刺眼:“竟然!竟然!” 武承业气后退两步,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随即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就算如此!这也没关系,我不在乎,因为我只想得到你的人!” 司马灵川眼含怒火大声道:“二殿下!还请你自重!” 第4章 受惊的他 “自重,自重!哈哈哈,你这是说给我听?”武承业手狠狠捏着司马灵川的下巴,眼睛里的情绪复杂,司马灵川眼神里带着厌恶,用手推开武承业,羞愧加愤怒。 司马灵川这样的举动,让武承业更加的愤怒:“好啊,好的很!我今天就要做不自重的事情,现在四下无人,任你喊叫,也没有人管你,就算有人听到,也不敢管!” 武承业的表情放肆,眼神里充满欲望,想要占有,甚至要开始动手动脚。 但是天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以为没有人,不!有一个人,女皇身边的贴身女官,内阁首辅长孙贺佳的小女儿长孙伯鸾,她在远处,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手里紧紧攥着一块手帕。 原来,司马灵川走时,手帕落在亭子里,她看到觉得这私人物件要是被有心人捡去,得生事端,就给女皇说明缘由,准备追上司马灵川还给他,就恰好撞上这一幕,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要是冲上去,直接制止,不就是扫了他们的面子,到时候我还活不活了?回去告诉女皇?那事情会闹得更大的吧,算了!】 她牙一咬,犹豫再三决定,转头向宫门跑去,这毕竟不是她能管的事情,这可是关乎二位公主的颜面,还有女皇的颜面,最好的办法只能去请武子颜来,这毕竟也算是他们的家事。 武承业见司马灵川反抗,并且用那种厌恶的眼神看她,她便再次靠近司马灵川,这次是伸出双手把他拦住,没有路可逃。 武承业用手拨开司马灵川搭在前胸的乌黑秀发,露出白皙的脖颈,细看,能看到紧张凸起的血管在跳动,武承业眯着眼睛,里面散发着忧郁又危险的气息:“好美的人啊,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慢慢的手从他的脸颊处往下划着,然后在锁骨处停留,手指甲用力一划,划开了一个口子,鲜血慢慢侵出,司马灵川疼的呼出声,武承业看见那白皙的脖子上有一点殷红,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仿佛更兴奋:“嗯,你怎么不回话!你与我那废物四妹都可以,与我就不行了!” “你怎可与子颜相比!”司马灵川这次是正视她,十分决绝,以前也许无感,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长孙伯鸾快步往出去跑,没有留神与武子颜撞到一起,武子颜“哎哟”一声后退一步,长孙伯鸾也后退一步,手帕掉在地上。 两人对视,长孙伯鸾行礼,武子颜上前扶住长孙伯鸾问:“怎么这么着急,伯鸾姑娘。” “哎呀,四殿下,还好你来了,可出大事了。”长孙伯鸾眼神一边往花园那边瞟一边焦急说。 武子颜细看掉在看地上的手帕,那不是司马灵川的吗?怎么会在她手上,出大事,出什么大事?她脑海里浮现了不好的画面,其实她早该猜到的。 武子颜连手帕都没有捡起,就急匆匆的跑起来,长孙伯鸾喊着:“在荷花池的方向啊,四殿下!” 武子颜攥紧拳头,都不敢想其他的事情,跑的气喘吁吁,也没有看到一个人影,心里不禁埋怨这御花园竟然这么大,也没听到呼救声啊,但仔细想来,以司马灵川的性格也不可能呼救吧。 武承业见司马灵川不吭声也不喊叫,她更加生气,动手准备扯开他的衣服,可是他现在眼里没有任何神色,似乎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 可是他的心里却还在盼着,武子颜会不会来救他,但是又回想在宴会上,她与大公主出门时,可是连头也没有回。 也许是突然那些悲伤的事情又涌上心头,这短暂愉快的相处只是他的错觉,再看眼前的人,那副令他作呕的嘴脸,不过是垂涎他这张脸罢了。 突然他嘴角翘起一个迷人的弧度,武承业还以为他就此屈服回心转意呢,结果,司马灵川站起身来向后一仰,整个人倒进池子里。 这算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反抗呼救,撕破脸的话,谁都落不着好,大不了就是一个死。 这池水说不深,但是以往有多少人跌落池中,化作一缕孤魂,他在外人口中虽过的凄苦,但是他觉得他自己至少获得过短暂的幸福,纵使那就像烟花升起落下,一刹那而已。 他闭着眼睛,嘴里说着:“永别了,子颜!” 武承业也是没有反应过来,心里震惊不小,眼前这个他肖想了许久的男子,竟然宁愿死也不屈服于她。 她究竟是有多么不堪,他才宁愿死,也不愿意跟她,还是说,她那四妹妹用什么好手段,让他如此忠诚。 噗通一声,落进水里,冰凉刺骨,随即没过脸庞,慢慢下沉,冰冷的水花溅到武承业的身上和脸上,她想喊什么,咽喉却像是被人握住,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嗓子里出不了声,缓了一口气,武子颜在走廊那头,看见了武承业。 哪还能顾得了什么表面上的姐妹情谊,她飞快的奔过去抓着武承业的衣领,她比武承业还要矮上半个头,但是眼睛里的寒光却让人发颤,她一字一句压着自己的怒火:“司马灵川呢!” 武承业似是疯魔的哈哈大笑,眼泪却包在他的眼眶里,要掉不掉,她手指颤巍巍的指着水里,还在冒泡,武承业也想下去救他啊,可是她不会水。 这时候,系统的声音响起【警告!警告!攻略对象处于生命垂危边缘!】 武子颜内心骂娘一千遍【他妈的,一个乙游这么高强度的吗?】 武子颜这时候想也没想脱掉那繁重的外衫,扔掉头上的金钗,噗通一声跳下水去,那水是浑浊的,但依稀可见一个人在挣扎下沉。 武子颜手不断摆动双手,成一个标准的蛙泳姿势向下游去,一把捞起司马灵川,手从司马临川的胸前环绕过去,这样也防止他挣扎的时候把她拖下水。 两颗头浮上水面,武子颜拖着司马灵川费力的向岸边游去,长孙伯鸾随即赶到,假装才看到一般大喊:“有人落水啦,不好啦!有人落水啦!” 这时候在附近擦洗的侍从女官听到声音都赶了过来,好多人围观着。 武子颜已经上岸,司马灵川却是呛了好几口水,面色惨白,透着青色,她按压他的胸腔,司马灵川把水吐出来,翻了翻眼睛,算是缓和过来,他模糊的看着眼前的人,心里安心了几分。 侍从赶紧拿来保暖衣物,给武子颜他们裹上,武子颜看着司马灵川摇了摇他:“灵川,灵川。”【可别噶呀!】 “子……子颜殿下。”司马灵川终于睁开眼,睫毛上还有不知道是泪,还是池水在闪着光亮,武子颜放松下来呼出一口气。 这时候,那贱贱的系统声音又响起【恭喜,男一号好感度已经达到百分之十,获得万能解毒丹一瓶。】 这种情况她哪有什么心思领奖啊。 而武承业站在远处,心中先是松了一口气,后又心生疑惑,他这个好四妹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浮水?以前不是都不会的吗?什么时候水性这么好? 但是心里已经不想去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看见司马灵川醒来,也是松一口气,她不想这样的,现在缓过来觉得,比起得到,那她宁愿他活着。 她想转身离开,武子颜看见她咬牙切齿【不让我好过是吧?那大家都别过了!】 她叫住武承业:“二姐,谢谢你今天的举动,让我洗了个荷花澡!”那声音像是故意说的很大 她这句话看似没说什么,但是四下都是人,谁想自己揣摩什么,那她可就管不了,武承业冷笑,她这个四妹,还真是变聪明了,她也没有回话,离开人群。 看见武承业走运,这时候那些侍从女官们才敢开始偷偷摸摸的小声议论起来:“哎,早就听说当年那件事,这如今看来应该是真的啊。” “四公主也怪可怜的,长的羸弱,自己的男人都保护不了。” “我到觉得是二公主看不开,竟然还觊觎人夫。” 武子颜要的就是这样的舆论,别人越是贬低她,她才越高兴,在女皇哪里就更好的吹耳旁风,但是可苦了司马灵川,暂时得委屈他承受这流言蜚语了。 两人在宫中厢房简单收拾了一番,长孙伯鸾给武子颜安排了马车,送他们回府。 当然回到女皇身边也如实禀报,今天两位公主在御花园发生的事情。 女皇这时候还坐在亭子里面,手撑着脑袋,长孙伯鸾一边讲述着,女皇的眼睛慢慢睁开:“这老二,这么多年也没什么长进!还为了一个男人如此,倒是老四,她的变化可真大呀!” “女皇陛下可是要?” “且让他们自己先斗着吧。” 另一边在回侯府的路上,马灵川的身体就开始发烫,武子颜摸摸他的额头,这可得请医官才行。 她掀开帘子说:“车夫,快些!” 快马加鞭,回到府上,刚下马车,莫白云就迎上来他早就听到风声,但还是问着:“主子,这是出了什么事儿,你怎么都湿透了。” “找个男医官来,侯夫落水了,身体发烫,怕是感染风寒。”武子颜想着今天的司马临川,单独面对觊觎他身子已久的武承业肯定是吓得不轻。 “那主子你?”莫白云眼里始终只有武子颜一人,因为女皇告诉过他,她在他的心里永远得排第一位。 “我不打紧,吩咐人准备热水,生姜水。”而武子颜这时候却忽略了莫白云这关心的情绪。 莫白云眼神有那么一瞬间的黯淡,随即又恢复成平时那副模样。 领命之后,只是在想,这男医官怕是不好找,思来想去,突然想起一个人,有个退休的老医官,曾经和她学过用毒,膝下无儿无女,收养了个儿子随她学医。 莫白云嗖嗖嗖穿梭在屋顶宫苑,很快就来到韩府,咚咚咚敲门,无人应答,他刚想着要不要翻墙入院,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你找谁?”声音中透着几分稚气与傲慢。 莫白云回头,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子,墨色衣衫,背着药箱,身材修长,皮肤白皙,生的俊俏,莫白云问:“你可是韩羽修?”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你是谁?”他心生警惕,盯着眼前这个小男孩,不想搭理他。 “我有个病人,需要你去看看,是清闲侯的侯夫。”莫白云还是眯着眼睛笑嘻嘻的。 韩羽修思索,他与清闲侯并不认识,还有他学医的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又为什么要找个男医官,清闲侯在外的名声就如名字一样,清闲,吃喝玩乐,这找他…… 他脑海里想了诸多的问题,莫白云可不给他思考的时间,拉起韩羽修的手就走,韩羽修甩开莫白云的手叫到:“你干嘛!最近市井上流传的专门绑架男子的事情,不会就是你们团伙作案吧!” 莫白云无语,这时候门开了,是一个健硕的老太,完全看不出她已经六十岁,莫白云憨憨一笑:“韩老师。” “哎,小白云?你拉着小羽做什么?”韩医官声音刚强有劲,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到与莫白云如出一辙。 “娘,你认识他!我还以为是现在拐子的骗术呢。”韩羽修收回自己的手,揉了揉手腕。 “害,这算是你师弟。” 莫白云简要说明缘由,然后拉起韩羽修就走,走还回头喊到:“老师,下回再来和你探讨啊。” 韩羽修嘴里嘟嘟囔囔的抱怨:“慢点,别拽我啊!哎!慢点!” 莫白云虽然年龄小,但他功夫好啊,带着一个人在房顶上跳跃绰绰有余,可是韩羽修在空中吓得滋哇乱叫,莫白云实在烦了。 在一处屋顶停住,莫白云眯着眼睛靠近他:“师兄,麻烦不要乱动。” 韩羽修看着莫白云,眼前这个小孩,眼神里透露着危险,他点点头,便也不再挣扎。 到了侯府中,他们往里面走的时候,那些女官们都悄悄议论:“这好俊的小哥儿,难道又是找来给主子的。” “各位姐姐,让让,这是给主夫请来的医官,主子着急呢。”莫白云拉着韩羽修在侍女当中穿梭 “小云儿就你嘴甜,所以主子宠着你啊。”那些女侍还是打趣他。 韩羽修见过这些场面,他甚至用一只手挡住自己的脸,毕竟他还没定亲呢。 他被带到司马灵川的房间,莫白云把韩羽修推进去,韩羽修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这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来给人看病的啊,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想着【我娘不会是看家里没钱买药材,把我卖了吧?】 他走进里屋,环视四周发现没有别人,松口气,在看到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的俊美的男子。 韩羽修走近,司马灵川面无血色,韩羽修稍微松口气,看样子是真来给人看病的,不是绑架。 号脉,男子与男子之间不必忌讳,直接上手,虽然他娘告诉他,医者,对谁都不用忌讳,但是他毕竟没有实践过,这算是他第一次出诊,心里难免紧张。 脉搏沉,细,又渐渐平稳,看来只是有些受惊,并不是感染风寒,只要开几副安神药即可,他一边写方子一边心平静下来。 这时候武子颜也沐浴完了,来到司马灵川的房间门口,莫白云在外面守着。 看见武子颜就说:“医官在里面,是个美人哦。”莫白云故意这样说,想看看武子颜的反应。 武子颜这时候哪还有空想什么美人啊,只一心想着司马灵川可千万不要有事,然后敲敲莫白云的头:“你一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东西。” 武子颜敲门,见无人应答,便推门进去,向司马灵川的床前走去,韩羽修这才回过神来听到声音,低头给武子颜行礼,武子颜这时候可无心观察韩羽修是美是丑,看着他问:“侯夫如何。” “回清闲侯的话,侯夫只是受惊过度,好生休养一阵子就可以痊愈,只是这段时间可不能在受到刺激。”韩羽修一直半低着头,毕竟眼前的人再怎么也是皇族,不能对她不恭敬。 “好了,小云儿,带他下去吧。”武子颜甚至都没有多看他一眼 韩羽修走时抬头看了一眼武子颜,这个清闲侯,也不像外面传言那样,从眸子里看,到像是个很稳重的人,武子颜也回头看了一眼韩羽修,就这一眼,系统便出现提示【攻略男二号韩羽修,任务一:使好感度达到百分之十,任务奖励,百药书单一份】 武子颜疑惑,这小医官,也是需要攻略的对象?【虽然我是喜欢帅哥,但也不至于给我安排的这么紧吧!】 可眼下,管不了那么多,让男一号司马灵川恢复好才是头等大事,她走近坐在床边,握着司马灵川的手【真俊啊!】她又摇摇头,自己在想啥。 她盯着司马灵川叹气,愧疚感油然而生,如果,她没有走就好了。 第5章 小云儿的身份 司马灵川并没有醒来,但是呼吸渐渐平缓,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 她又开始整理信息,攻略男人首先不说,可是要做女帝,那就够烧脑的,做女帝,那首先得有钱吧,可她现在,处处被人欺负,库房都是一些用不着的虚物,得想办法赚钱才行。 她在房间踱步,累了,靠在床边睡着,莫白云就在外面守着,他觉得,他这个主子,真的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夜晚,听见几声猫头鹰的叫声,莫白云嗖嗖的越上房顶,一个英姿飒爽的女人站在那,莫白云看着她。 那女人开口:“雕鸮,那位让你去丞相府上看看,她是不是有什么动作。” “是!” 矫健的身影穿梭在黑夜中,来到一处后院,那里还透着烛光,窗户上印着两个人影,不知道在交谈什么,不一会一个人就从房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块令牌,莫白云就跟在那人身后。 那人走过几个小巷子,又拐了几个弯,那人停下,不一会儿就从四周冒出来黑影,齐刷刷跪倒在地:“可是上面有什么吩咐。” “司马大人说让你们去边境找一下小戎国的将军,不是北荣国一直想要吞并他们吗,就说可以帮他们度过这次危机,条件都写在这封密函里。” 那人把密函交到那些黑衣人手上,转身离开,莫白云摸出自己的匕首泛着寒光,他等那人离开,跳下去,那些黑衣人还没反应过来,莫白云身边就已经有一个人倒下,捂着脖子抽搐,莫白云说:“东西交出来,给你们留个全尸。” 黑衣人们互相对望一眼后,眼神凌冽,二话不说开始动起手来,只见他们身形一闪,瞬间便都朝莫白云扑了过去。 莫白云嘴角微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他轻轻一侧身,躲开了为首之人的攻击,随后似不经意的扔出几枚飞镖,前面的人应声倒地。 其他黑衣人见状,眼中露出恐惧 几个回合之后,黑衣人已经全部倒地,密函落到莫白云手里,他踢了一脚尸体,满眼寒光,有些厌恶:“真是,血溅到我的衣服上了,啊!那就不可能给你们留全尸了。” 吹响一声口哨,飞来一群猫头鹰,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邪性的很,眼睛都是眼泛着红光,莫白云头也不回吹着口哨跳上墙头,三两下消失在夜色中。 回到侯府,天蒙蒙亮,莫白云回到房间把沾血的衣服和密函扔到一边,准备好好洗个澡,毕竟到了白天,他还是那个天真少年啊。 武子颜早早醒来,毕竟不是在床上睡,很是不安稳,她起身退出房间,声音很小,怕吵醒司马灵川,到房门外也没见有人,回想以前,莫白云不管多晚,他都会在,武子颜并没有在意,总归都是人,牛马也不是这么压榨的。 她还是第一次起的这么早,在这寂静的早上,格外安静,她漫步走着,舒缓一口气,只有这一刻她是她自己。 好巧不巧,莫白云哼着小曲,端着盆倒水,与武子颜相遇,莫白云面色一惊,武子颜其实还没睡醒并没过多在意,莫白云不自然的喊了声:“主子,起的这么早,怎么不叫人啊。” “啊,没事,我就是……等等,怎么这么重的血腥气?”武子颜睡眼睁开,看着盆里晃荡的水,不是清澈的,而是泛着一点土褐色,她一下子清醒过来。 “小云儿!”【难道他在背后干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主子,我……”莫白云内心有些慌张,毕竟他的身份不便示于人前。 “你不简单啊。”武子颜可没有想到自己身边还潜藏着这样的人。 “主子你在说什么呢,小云儿听不懂。”但他的眼睛却露出杀意,这是一个杀手的应激反应。 武子颜盯着莫白云转了一个圈,又在他身上嗅嗅,确实有腥气,她说一个小孩,怎么就给她的感觉那么奇怪,武子颜让莫白云把水放下,坐到走廊边,她盯着他的眼睛,随着天光亮起,彼此都看的清晰。 武子颜逐渐靠近,身体都贴到莫白云的身上,那眼神似乎要将他看穿。 莫白云可受不了这样盯着,他心虚,大拇指按在刀柄上,抵住武子颜,这时候武子颜感觉到一个硬物抵着自己的小腹,她低头看看,竟然是匕首的刀把,隐隐泛着光亮,武子颜双手举起,身体向后倾斜:“你是谁的人。”【这个游戏可真是危机四伏啊!确定是乙游?】 莫白云笑出声,又恢复到平日里的神态:“主子,怎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我当然是你的人啊。”说着身体还往武子颜靠过去。 武子颜也笑笑,用手把匕首往会送进鞘里,然后用手揉揉莫白云的脸,站起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走了,其实这个时候她已经汗流浃背了,万一他跳起伤人把她嘎了咋办,岂不是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这时莫白云的心,却突突的跳着,那一刻,他真的起了杀心,但是还有另外一种情愫,现在的他,不理解。 他把水倒掉,回到房里,却有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手里拿着密函:“你可真不小心,被她发现了。”眼神冷冷的盯着他。 “姐姐还是带着东西回去复命吧,我这边,我自会自己向那位交代。”莫白云神情恍惚,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缓过来。 “我劝你,小心点,别忘记自己的身份。”那女人眼神冷漠,像是机器人一般,其中还带着几分威胁的意思。 莫白云不说话,他怎么会忘记呢,从有记忆开始,他就在尸体堆里摸爬滚打,像是机器一般完成一个又一个任务,冷血无情,杀人如麻,就是说的他了。 但就在十岁那年,执行任务回来的他在与女皇谈话,门外突然闯进一个女孩,对女皇撒娇打滚的,随即看到他,说了句“他好可爱啊”也正是这句话,一直印在他心里。 女皇宠她,把他赐给她,她待他一直很好,无条件的相信他,他觉得他终于从暗处走了出来。 可是后来的她除了会撒娇打滚,其他一无是处,胆小无用,他也渐渐的对她只是恭敬,他还是走向暗处,过着带着面具的生活。 但是这几日,他这个主子突然变了,动作让人捉摸不透,换做以前她遇见刚才那一幕,早就吓坏了,哪能那么淡定,若无其事。 天完全大亮,莫白云走出屋子,换上平时的笑脸,走进阳光下,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招呼,处理杂物,但一圈下来都没看见武子颜。 武子颜在庭院里坐着,看着池水的鱼儿,回想起早上的事情,她的脑子里是乱的,她分析着,想着莫白云的身份:“系统!小九?倒是给我说句话啊,至少得提前告诉我,身边有这么危险的人啊喂!” 但喊了半天,系统也没有理她。 她嘴里嘟囔:“不可能是武承业的人吧,是!那还不得捅我一刀;大姐?不像,自己人,那她咋不知道,只有一种可能,女皇的人!可她就一废柴,安排这样的人会不会有点太浪费?” 武子颜完全没有发现有人靠近,莫白云突然出现在她耳边低声道:“谁要捅你一刀?” 差点把武子颜吓翻在地,她拍拍自己的胸口盯着莫白云,还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看他,没长开的稚脸,细长的双眼,有些微卷的头发扎在脑后,薄薄的嘴唇透着粉色。 武子颜笑出声,到轮到莫白云不知所措了,武子颜只是笑这系统,设置的没有一个长的丑的吗。 “主子,你莫不是傻了。” “小云儿,你说实话,你是母皇安排在我身边的人吧,什么目的,偷偷告诉我呗,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且你都说你是我的人了。”武子颜把自己的猜测直接问了出来。 莫白云脸一红,不去看武子颜,她怎么说出这么轻薄的话,武子颜却一把抱住莫白云的腰,咯吱咯吱的挠痒痒,莫白云笑出声:“主子,你这是轻薄我啊!我可要找主夫告状。” “你说不说实话!”她变本加厉,根本没有要停手的意思。 “我不是你自己要到身边来的嘛,你还要我说什么,我奉命保护你啊。”武子颜回忆,还有这档子事,真麻烦啊,这些烂存档的记忆她还要慢慢读取。 她停下,放开莫白云靠近他耳边悄悄的说:“那你记住,现在,你跟着我就得忠于我,而不是女皇,明白?”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莫白云的眼睛,感觉不容拒绝。 随即反应过来她这话的意思一惊,什么时候他的主子竟然有这样的野心! 突然他也感觉到有什么抵着他的肚子,竟然是他的匕首,什么时候到的她的手里,武子颜递给他说道:“现在不用着急回答,但是如果你站在我的对立面,那我可是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莫白云确定了,这个人,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但这个,他喜欢了。 这时候司马灵川从房间出来,看见两人靠的很近,莫白云察觉故意大声喊道:“主子你这是干什么,怎么还对我动手动脚,你要什么美人没有啊,就算一时没有,也不至于对我下手啊!” 武子颜又气又好笑,她这会也看见司马灵川,莫白云跑到司马灵川的背后对武子颜做鬼脸:“主夫,你看主子,她轻薄我。” “灵川,你醒了,好些了吗。”武子颜才不理会莫白云在旁边怎么说,眼睛只是盯着司马灵川,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嗯,我好多了,子颜,你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小云儿这样,你要是真喜欢他,得给他个名分才是!”不愧是主夫人设,还真是有容乃大啊! 武子颜有口说不清,莫白云在偷笑,武子颜拉着司马灵川的手说:“他还是个小孩,我怎么会对他干嘛,这个小家伙。” 莫白云继续撒娇:“主夫,你看她还不承认!我以后还怎么嫁人啊。” “你要是嫁不出去我一定娶你行吧,你该干嘛干嘛去!”武子颜挥挥手像是在驱赶他似的,莫白云脸一红。 司马灵川手指放在武子颜的嘴唇上:“子颜,你怎么能这么轻薄一个男孩子。” 武子颜觉得莫名其妙,她干什么了,就轻薄了,莫白云却小跑走了回头喊道:“主子,你说的话我可记下了。” 司马灵川解释:“你身为女子,许诺男子娶他,就不能辜负他,你要是对小云儿有意,我没有意见。” 武子颜盯着司马灵川的眼睛,好一会,她手拂过他的脸庞,好滑的触感,她觉得她这个人心也太大些,怎么一点也不吃醋,还想替她张罗似的,她眼睛一眯【男人,我一定要拿下你!】 司马灵川却还是一本正经的在说话,武子颜蜻蜓点水踮起脚尖轻轻触碰他的唇角,这下他应该会乖乖闭嘴。 司马灵川果然脸涨红,随即皱起眉头,似是想起了什么痛苦的事情,武子颜也发现他的不对劲,司马灵川捂着自己的胸口:“子颜,我……对不起。” “说什么呢,你怎么了。”【难道我这么做刺激到她了?】 “昨天,昨天,我!我对不起你!”双眼含泪,委屈至极。 “灵川,你看着我,看着我!”武子颜握着他的手,两眼对视,司马灵川眼泪流出来,无数委屈又在心头翻涌,武子颜说:“没人怪你,又不是你的错,唯一的错,就是你太好了,好到我想把你藏起来。” 武子颜环抱着司马灵川的腰,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 司马灵川不说话,也没大声哭泣,只是默默的任由泪水在脸上横流,他这是怎么了,明明他不可以这样,他站起身,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武子颜见他似乎恢复一些问:“灵川,你可信我。” “当然。”他点头 “那我晚上有大事要与你商量。”眼神坚毅,确实在与他说很重要的事情。 第6章 赚钱第一步 “那我晚上有大事要与你商量。”眼神坚毅,确实在与他说很重要的事情。 司马灵川先走进屋,内心有些忐忑慌张,武子颜去书房打开房门,走到桌子前面坐下,莫白云就悄咪咪的出现,在武子颜身边调侃:“晚上有什么事要与主夫商量啊,我也想听。” 也许是早已经习惯他在左右,所以他这突然的出现,也没有把她吓一跳。 武子颜瞥一眼莫白云,这个小孩变得不那么恭敬了,而是说话总是带着点顽皮,她用手托着脸,表情有些玩味和轻佻:“你想听什么,那种事?” 莫白云把脸贴近,看着那张没长开的俊脸,在她面前逐渐放大,武子颜轻推开,随后用笔在纸上写一个字“钱!” 用手拿起来对准莫白云的脸贴去,莫白云把脸上的纸条扯下来看了看。 这武朝上下,干什么不要钱啊,有钱能使鬼推磨,所以第一步,就是搞钱,是他现在连外面市场是个什么行情他都不知道,但无论是什么朝代后宅的钱是最好赚的。 而她现在身边又没有可用之人,可以说唯一和她相熟的只有司马灵川与莫白云了。 “小云儿,你帮我去做一下市场调查,和各个大人家里家眷那处开销最大,还有就是把有钱没权的人,给我整个名单。” “行啊,可我要报酬的。”莫白云把那一张纸轻轻地放在桌上,眼睛就盯着她。 “什么报酬?要钱没有。” 莫白云嘴角微扬,指指武子颜的胸口,没说话,武子颜看看胸口,想着不过就是一件饰物而已,从胸口撤下项链递给莫白云。 莫白云不知道是该伸手接,还是不伸手接,他摆摆手【她是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啊】“算了,以后在结吧。” 武子颜见他不要自己的项链,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呢,她又把项链带到自己的脖子上,莫白云把门关上之后,系统的声音又响起来。 【恭喜你,司马懿穿的好感度达到20%,获得香料配方——包括各种洗护香水脂粉哦。】 这突如其来就20%,武子颜会心一笑,这配方来的也太及时了。 莫白云出门去,收集情报难不倒他,游走在市集之间,把情报一一记在本本上,他没想到,他竟然鬼使神差真的听命于她了。 司马灵川在房间踱步,账本也看不进去,武子颜对他说的话,越想越是羞红脸,心扑通扑通,这太不真实,就这两天天,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武子颜推门进去,司马灵川看着她,这还没到晚上呢,再加上武子颜顺手就把门给关上,司马灵川站起来有些紧张和羞怯:“子颜你要干什么?” “不是说有要事要与你商量,我等不急到晚上了。”武子颜走到桌子边上,喝了口水,甚至是觉得燥热,还把外衣给脱了。 就她这操作能不让人误会吗,司马陵川支支吾吾脸色绯红:“我,这,我还没准备好。” “准备什么?”她一脸生疑 “避子药……”司马灵川嘟囔着 武子颜满脸疑惑:“什么药?避子药!” 商量事情喝避子药干嘛?随即噗嗤的笑出声,武子颜仔细回想自己说的话太容易让人误会,轻咳嗽一声,拍拍凳子:“灵川啊,你先过来坐下。” 司马灵川坐在她的身边,手心都紧张的出汗,毕竟在一起单独相处的时间实在不多,武子颜想想看向桌面的账本扯开话题:“灵川啊,咱府上能用的银两还有多少。” “还有不过七百两。”司马灵川到没想到武子颜会问他账本的事情,但还是很快做出回答。 武子颜咬着手指,盘算着就这点钱,怎么够,随即问了每月府上开销,大概五百两,还是比较节省的情况,而朝里俸禄每月就六百两,刚好够一个府上开销。 这么算来,她不就是个一穷二白的人嘛!武子颜叹气,这美好的生活没有钱哪行。 想想更加坚定了他要赚钱的决心:“灵川,我想做生意。” “朝里的俸禄是够府上花销的,为何还要做生意,还是你觉得我们的吃穿用度不够节省。”司马灵川立马皱起眉头,又开始要检讨自己这个主夫做的是否不合格。 武子颜看着司马灵川的衣服,审视房间摆设,很多已经陈旧,回乡府上的那些郎官侍从们都是穿金戴银的,只有他不是。 内心一阵酸楚,她握着司马灵川的双手:“我的好灵川,辛苦你了,我要努力让你们都过上好日子。” “嗯,不管你做什么,放心去吧,府里有我。”他永远都要做她背后的男人。 武子颜站起身,府中的钱是不能动的,在怎么说得留个老底,去哪里搞钱这件事,得等莫白云的情报回来再说。 司马灵川见武子颜站起来不再有什么动作,也起身去一个柜子面前,拿出一个箱子子在桌子上打开:“子颜,这是我的嫁妆,若有急用……” 武子颜把箱子关上,对他摇摇头,他有这份心就已经足够,她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一下,对他眨眨眼睛:“灵川啊,赶紧去给自己做几身新衣服,打扮的漂亮一点。” “不必,我有这些就够了,而且旧衣服也都还能穿的。” “上回我的赏赐,你是不是又回头分给那些侍从了!”武子颜十分宠溺的指尖点在司马灵川的鼻梁之上。 “都是子颜你的人,我要一视同仁,不可以恃宠而骄。”他也微笑的看着她好一副和谐的场面。 “你说,库房里那么多东西,我能不能卖啊!”武子颜开始盘算,毕竟那些摆件啊,他觉得没有现银实在。 司马灵川立马惊慌道:“那可是皇家之物,子颜你可千万不要打库房的主意,这些东西只有皇家才能使用,倒卖可是大罪!若你真着急用钱,我可以回去求求母亲。” 武子颜脸色一变,她还不至于混的这么差,要自己的夫君回娘家要钱,像什么话,司马灵川也知道自己说错话,就也沉默。 武子颜出门,但是却还是调皮的回头说道:“晚上乖乖等我哦!” 司马灵川握着自己的手在胸前,他琢磨不透,她究竟想干什么,突然变好,突然变强势,突然要钱,是在策划什么呢,但是等武子颜走远,他还是拿来自己的嫁妆盒子,挑出几件值钱的物件,吩咐人拿去换成银子。 第7章 像宝贝一样 但是等武子颜走远,他还是拿来自己的嫁妆盒子,挑出几件值钱的物件,吩咐人拿去换成银子。 莫白云回来,厚厚的一叠纸放在武子颜的面前,武子颜给他一个肯定的眼神,顺便比了个很赞的手势,莫白云不解其意,武子颜解释说是夸他的意思,莫白云露出笑容。 武子颜开始翻看这些消息,各大府中家眷开销最大的就是胭脂水粉、珠宝首饰、衣衫,购买渠道大多都在一个叫月榕阁的地方购买,简直是垄断啊。 而月蓉阁的老板竟然还是一位美男,不光人美,还有钱,说是首富,也不为过,其他的小商贩要么是府中内购,要么就去外面的铺子买一些散货,这没什么捞头。 “小云儿,这房月榕什么来头?”大手指点着一张纸上面的信息。 莫白云只是瞟了一眼,便对答如流:“三代从商,根基好,没有任何势力在背后左右。” “就连……” “没错,就连女皇也……” “那不正好。”武子颜挑眉 “可是主子,人家都已经很有钱了,你拿什么打动人家,还想从人家身上捞钱。”他觉得武子颜的想法简直是异想天开 “我都没说呢,你就把我的心思揣摩的明明白白,你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莫白云眼神笑眯眯的:“我就是主子你肚子里的蛔虫啊!” 她的脑子转得飞快,这刚才获得的那配方不就派上用场了吗,就算他月榕阁再厉害,能有我系统给的配方厉害,他已经想到自己在钞票里面打滚的盛况了。 一边想一边还在傻笑,莫白云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回应,最后没有办法,莫白云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脸,她才反应过来,但嘴还是咧开的,看起来非常的痴傻。 武子颜把嘴唇抿着,忍住自己的痴笑,从屁股后面掏出一张纸,给莫白云整懵了【等等,主子为什么屁股后面能掏出纸来?】 武子颜说道:“把这上面的东西都给我找回来。” 莫白云刚想开口,武子颜补充一句:“报酬下次结。” 莫白云看看上面标注的东西,倒是不难找,只是要花些时间,武子颜还吩咐不要在一家店买,要分散着买才行。 材料收集好,她开始着手配置,她甚至还在抱怨为什么系统就不能直接给他个现成的,只有配方,甚至连材料都得自己买。 好几天过去,她都把自己关在房间,连吃喝都是在房里,司马灵川几次探望,都被拦在门外,心里很是难受,难道之前的态度好转就是一时兴起,是做戏,羞辱他? 就在一个明媚的下午,武子颜从房间出来,伸伸懒腰,终于研究出来这个,说来也奇怪,系统虽然不给成品,但是给了很多好看的瓶子,这香水百露,不愧是游戏,这玩意儿的设定就是牛逼。 这香水竟然可以根据温度而变换香味,比如加了栀子,早上是晨露的感觉,中午就是浓烈的花香,晚上就是淡淡的清香,根据不同的香料会有不同的味道。 她太开心,像个孩子一样跑起来,想第一时间与司马灵川分享,莫白云跟在她身后,也不知道她怎么这么开心。 她这回连房门都忘记敲,直接推门而入,司马灵川正在换衣服,下午太阳正大,他褪去外衫休息,武子颜兴奋的喊着:“灵川灵川!” 司马灵川被吓一跳,看着武子颜开心的模样,他这几天的提心吊胆算是白担心了,她并不是故意躲着他,冷落他。 “子颜,何事,这么着急?”他连衣裳都没有整理好,就迎了上去。 “你看!”武子颜像是一个孩子,笑得明媚灿烂。 司马灵川看那精致的瓶子,里面装着半瓶液体,摇晃起来很是好看,武子颜觉得司马灵川就该是这种味道,竹叶松柏带着点淡淡茉莉的香味。 她揭开盖子,现在正是这香水花香浓烈的时候,她拿起司马灵川的手,在他的手腕处摸了一滴,一股香味瞬间在房间弥漫。 “子颜,这是什么,花香味竟然如此浓烈,但这又比男子用的香粉要柔和,更自然。” “哇,你好懂啊,只是你平时怎么不用。” 司马灵川沉默了,他不受宠已成习惯,还装扮自己有什么意思呢,武子颜大概猜到他在想什么。 直接就把这瓶香水塞到他的手中:“灵川,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送给你,这是属于你的独特的味道。” “这,这一定很贵重吧,怕是月榕阁的贡品也不过如此了。”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心里却暖洋洋的。 “这是无法拿金钱衡量的,你要知道,你在我心里什么都比不上你。”说着还拉着司马灵川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莫白云在外面看着这一切,心里有点说不清的感觉,这应该是羡慕吧。 司马灵川收回手,脸红着,又像是想起什么,去取来银票给武子颜,武子颜心里一暖,【虽然很想要,但是不能吃软饭!】还是让他自己留着,她不要。 没做过多的停留,她就带着莫白云回书房了,她想了个法子,那就是得找个有影响的人物,那些大人的家眷,有影响的,思来想去,她可以请的动的,那就只有她大姐姐的夫君长孙伯宗。 “小云儿,给我大姐姐下个拜帖,明儿个我去她那一趟。”一边说一边还在分装小样,就算要找代言人,也得拿出有说服力的产品来呀。 “是,主子。”语气闷闷的 “对了,你身上的血气太重,我也给你准备了一款香水,松香百合会很让人舒心。”把桌上一个透明的玻璃瓶推向莫白云。 莫白云一愣,没想到,武子颜还是想着他的,他露出笑容,天真可爱,只有那一瞬间,他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开心拿着瓶子闻了闻,像是宝贝一样,揣进怀里。 第8章 寻找代言 莫白云一愣,没想到,武子颜还是想着他的,他露出笑容,天真可爱,只有那一瞬间,他真的像个孩子一样,开心拿着瓶子闻了闻,像是宝贝一样,揣进怀里。 拜贴当晚就给武承稷送去,武承稷还是相当喜欢自己这个四妹妹的,常年征战,只有她时常与她书信,想起来也是心头一暖。 武承稷命人着手准备一些稀奇的边外吃食,一心想着这次可以好好跟自己的四妹谈心。 长孙伯宗款款走到武承稷身边手挽着她的胳膊,动作温柔至极,但是声音却是一字一句的质问:“武承稷!你答应给我买的月榕阁限量香粉呢!” “啊……哈哈,我,我太忙了,明天,明天一定。”武承稷虽然在外是个大将军,但是在家里却是一个切切实实的夫管严。 “好啊,你每次都是下次一定!我不管,今天就要,否则你就别进房门了今天!”长孙伯宗气鼓鼓的双手挽在胸前。 “哎呀,我的好主夫,好伯宗,等我招待完四妹妹,就一定,一定。”语气轻软,低三下四的哄着 “真的?”他也早已习惯了,武承稷记不到他们男儿这些事。 武承稷拼命点头,她常年糙惯了,对脂粉实在是不感冒,但是长孙伯宗喜欢,她也愿意给他买,每次都会忘记那么一两件而发生拌嘴,但夫妇关系却十分和谐。 晚上,武子颜和司马灵川躺在床上,司马灵川还是非常紧张,身体非常僵硬,他说话都不连贯:“子、子颜,好闻吗?” “很适合你啊,明天去大姐姐府上,你去吗?”她现在非常佛系,满脑子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我,我就不去了吧,很久不参加后院家眷的聚会,怕,疏于礼数,给你闹笑话。”已经许久没有参加过后者宴会的司马灵川,其实心里还是有一些发怵的。 “你想去就去,不用管,在乎那么多干什么,人就是要活的开心。”武子颜也没有看他,只是看着床上的帷幕,在想一些其他的事。 司马灵川盯着武子颜的侧脸,现在她的样子真的迷人,让他小鹿乱撞,武子颜闭上眼睛可没有多想,只想好好睡一觉。 司马灵川的手扶过她的胸口,武子颜条件反射的捂住胸口,盯着司马灵川,两人对视,都有一点尴尬,武子颜渐渐反应过来哈哈的干笑两声。 为了掩饰尴尬,他还伸手把被子给司马灵川盖好,在把自己的被子的掖好,平躺着就那样睡着。 司马灵川确辗转难眠,但又害怕动作太大,吵到武子颜,心里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有小猫的爪子在挠,老是会往那种事上想,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浑身一阵酥麻,好在,在几个心里斗争之后也睡去。 武子颜感受到司马灵川身上的燥热,她是一动也不敢动,其实也只是闭眼装睡而已,她可不想,只要入睡就进行那种高强度的运动,她是个人啊,又不是牲口。天天都来,怕是命不长了。 清早莫白云就在外面准备马车候着了,司马灵川再三决定还是不去了,留在府中处理琐事,武子颜顶着个黑眼圈,一脸疲态,无奈之下,只好带着莫白云前往, 莫白云提着武子颜研究的那些香水,看着她的脸色,还以为他们昨晚又做了什么事。 在上马车之前,他还问她:“主子,你的腰还好吧?” 武子颜就跟没听见似的,掀开帘子就上马车了。 随着马车的一路行驶过街道,武子颜看着窗外走神,莫白云盯着武子颜的脸,慢慢凑近,武子颜都没有回过神,直到莫白云的嘴唇都快亲到脸上,武子颜托住莫白云的头:“干嘛!” “哎呀,主子,我只是想说,你脸颊上沾了饭粒。”莫白云打趣说着,从武子颜脸颊上弄下来一粒米,武子颜尴尬的脸红,抬起手准备揍他。 莫白云突然换上可怜的表情说出最不要脸的话:“你动手啊,你敢动手我就大喊非礼。” 武子颜手放下假笑着捏捏莫白云的脸:“我怎么舍得,打我可爱的小云儿呢!” “哎!哎主子,疼,疼!”莫白云挣脱揉揉自己的脸蛋,很快就到了将军府门口。 下马车,记忆里的将军府,她也记不清了,武子颜走近府门,立马有人迎接:“哎呀,四公主,大公主等你许久了,快请。” 武子颜点点头,莫白云跟在后面,提着个箱子,毕竟这才是正事。 武承稷一看见武子颜,眼睛都笑开花,长孙伯宗也不例外,都迎接上去,随后入座,吃饭聊天。 期间不断有人往她的碗里夹菜:“这可是边境才有的羊,四妹,你多吃,你看你瘦的。” “四妹,这可是边境才有的水果,对对,还有这个牛乳,你喝,应该还能长高的。” 这一句一句无疑是在戳她的心窝子呀,但武子颜并不在乎这些,毕竟她大姐是真为她好。 武子颜一边吃一边在等合适的时机去切入做生意的话题,等了许久终于切入正题。 这时候武承稷还在往她手里递葡萄,她话锋一转:“伯宗主夫,你今天可觉得我身边的小云儿有什么不一样?”武子颜盯着他问 “哎呀,别主夫主夫的,听着多生疏,叫我大哥哥。”长孙伯宗满眼笑意,十分平和。 随后,他听了武子颜的话,认真注意起莫白云来:“话说小云儿今天,身上竟然香味有几种变换,我以前到没闻到过。难道,连你身边的侍从都用上月蓉阁的新品了!武……将军!” 本来想直呼名讳,但是又要给她面子才勉强收住,但是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武承稷。 武承稷看着武子颜表情有些尴尬,毕竟昨天才因为这事儿闹过呢:“四妹妹!你今天是来拆大姐的台吗!” “大哥哥莫急,别恼大姐了,接下来想与你们商量正事。”她看了一眼莫白云。 第9章 三七分 “大哥哥莫急,别恼大姐了,接下来想与你们商量正事。”她看了一眼莫白云。 莫白云拿出一瓶香水百露,递给长孙伯宗,长孙伯宗晃晃瓶子,然后打开瓶盖,这时候是下午,花香不浓烈也不淡雅,刚好恰到好处。 是一股橙花加肉桂还有许多香料混合的香味,长孙伯宗优雅的在手腕上涂了一点,在放在鼻尖嗅嗅,目光陶醉。 “大哥哥可喜欢。”虽然问出这句话,但是她看得出来,这玩意儿已经将她大哥哥拿下。 “太喜欢了,我家这位将军从来都不懂这些,这是不是月榕阁的限量?应该不是,他们还没出过这种液体的香,四妹妹这是何处得来?”他对脂粉也有一些研究,遂询问 “我自己做的,大哥哥喜欢,我还有更多的味道,当然这不能白给大哥哥。”眼睛一眯,有些生意人的精明。 “四妹,你在打什么鬼主意?”武承稷摸着下巴看了看香水瓶又闻了闻,确实很香,但又不俗气。 “做生意,大哥哥你经常参加后宅的那些聚会,帮我推广推广,收入三七分。”这武子颜的算盘可是打的噼里啪啦直响。 “怎么说?”武承稷眼睛一亮,听到有钱!那她可来劲了,谁都需要钱啊,她征战时候,多是自己补贴军旅费用,但就算是这样,还是常常缺钱。 “后宅大院这东西得多受欢迎,相信大哥哥清楚的很,其中有多大的利润,你想想看。”他们说着脑袋还不由得都聚到一起,像是在密谋什么大事。 “那可不是,这个,价格在高也难买限量的。”长孙伯宗插嘴一句,手里对香水确实爱不释手。 “那三七?四妹,是不是太黑了点。”武承稷摸着下巴,想着至少也得四六吧。 “你问大哥哥,黑嘛?”这事儿他当然不会和武承稷谈啦,还是得和长孙伯宗谈。 “不黑。我可想一直有这香水可以用呢。”长孙伯宗盯着武承稷皱眉头,然后哼一声。 武承稷拿她这个主夫真的没有一点办法,只好答应。 商定好利润之后,具体实施还需要有店铺,这莫白云早早就看好了一家店铺,随时可以盘下。 只是得需要些银钱,这长孙伯宗听到这诉求,毫不犹豫要拿嫁妆出来,武子颜赶紧拒绝,她只是暂时需要,等有收入立马奉还,而且,她的志向可不是开一家小店这么简单,而是要直接搞定首富房月榕的。 武子颜站起身,对武承稷和长孙伯宗行礼:“天色有些晚了,我得回府上了。” “留一宿陪姐姐说说话呗。”武承稷还有些意犹未尽看着武子颜,武子颜摇头踮起脚尖用手戳戳武承稷的额头:“大姐姐,你有大哥哥这么美的人,还留小妹做什么,晚上你要好好陪陪大哥哥才是。” 长孙伯宗羞红脸,做傲娇状态,武子颜捂嘴笑着,武承稷没办法,送她出府,到府门口,武子颜说:“有些事宜我写在了单子上,大哥哥和大姐姐可以看看,哦,对了,大姐姐,上回的事,你是否给我个回答?” 看似轻描淡写的问,但武承稷又看到了那一双坚定的双眼,这次换她用手指点她的额头了。 她似乎像是开玩笑一般,说出一件大事情,武承稷表情又变得的严肃起来,思索一会儿随即轻松的回答:“当然,就如小时候你被欺负我会挡在你前面一般。” 有些话不能明说,这也算是给了一个答复,至少暂时武承稷是站在她这一边,但是日后谁又知道,而且女皇心里的继承人现在也没有明确的表示出来。 武子颜点点头,上了马车,莫白云用手撑着脸盯着武子颜问:“你和大公主打什么哑谜,我怎么有点听不懂。” “你是听懂了装作不懂吧,你只要记住那天早上我说过的话就行。”武子颜的眼里露着危险的神色,让莫白云都为之一颤。 他转到一边去,不再看武子颜,武子颜又盯着外面的街道,看着灯火慢慢亮起,她这个赌命徒的游戏,进度条才刚刚开始。 回到府上,司马灵川已经在门口等候着,他算着时间也该是要回来的时候,其他郎官儿在院子里悠闲的搓着叶子牌。 武子颜下车,与司马灵川抱个满怀,司马灵川却是手僵硬的不知道该放到哪,那些晚归收摊的路人,都悄悄议论一句“不是说这四殿下和侯夫的关系不好吗?这也不是传闻那样啊。” 司马灵川最后还是用手拍拍武子颜的后背:“子颜,好多人看着呢。” “怕什么,看去呗,总有一天,我要让人人平等的走在大街上,不受争议。”她说这句话云淡风轻,但又十分认真。 “子颜,好了,进去说。” 等到武子颜松开司马灵川走进去,那些郎官儿才敷衍的拥过来,乱哄哄的问候武子颜。 武子颜也想就此宣布事情,咳嗽清嗓子说:“你们几个,长的好看,但是不能当饭吃,随时凑到一桌打叶子牌到挺厉害,但是,我想说,你们明明又不喜欢我,还赖在府上吃白食!” 那些郎官儿以为武子颜发火,纷纷跪下:“子颜夫主,我们错了!”嗲声嗲气。 “我不是责怪你们,我刚才说了,要人人平等,首先,你们要养活自己,从明天开始,你们跟着小云儿去店里,打理店铺,遇到心仪的人,回来跟我说,我给你们做主。”他的赶紧把这里这一波人处理掉,好给他未来要攻略的男人留位置啊! 一个郎官儿小声嘀咕:“殿下怕是得了什么病吧。” 另一个附和着他:“让我们干什么?打理店铺?这男二家抛头露面的始终是少数啊!” 武子颜无语给莫白云一个眼神,莫白云会意,把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扶起来,好心“劝说”,武子颜跟着司马灵川回房间了。 一回到屋子,武子颜就不顾及形象往凳子上一坐,衣服松垮,头发微微散乱,长出一口气,放松不少,司马灵川就安静的坐在她身边,一句话也不说。 直到武子颜转头看着他时,他才问:“子颜是不是累了。” “不累,有灵川在眼前,我一下就不累了。”一字一句都说的极慢,也一字一句刻在司马灵川心上。 第10章 挣钱小天才 “不累,有灵川在眼前,我一下就不累了。”一字一句都说的极慢,也一字一句刻在司马灵川心上。 司马灵川主动握住武子颜的手,双方的温度传导,呼吸渐渐急促,武子颜知道这个势头不对,不应该这样发展,必须得及时制止。 武子颜快速的把手抽回,她怂了,司马灵川见武子颜露出囧态,也把手收回放在膝盖上,不看武子颜的脸,刚才他的心跳的好快,差一点,他就要沦陷了。 武子颜站起身伸懒腰,舒展一下筋骨,围绕着司马灵川转圈,看见司马灵川的秀发又黑又直,回想起以前的她,头发又细又塌,她突然上手摸着司马灵川的秀发,好滑,甚至散发着淡淡的香味,这又激发了她的赚钱灵感。 司马灵川见武子颜抓着他的头发不松手,嘴里还在发笑,以为自己头发上有什么东西,可是又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司马灵川才问:“子颜,我的头发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啊,哦,没有啊,只是觉得你头发真好,像是丝绸一般丝滑,你们男子平时都用什么养发啊。”这一头秀发,她自己也想拥有啊! “这个啊,是我自己发现的,何首乌加些姜片黑芝麻和一些其他的药材,再加皂荚豆子捣碎,拿来洗头发有奇效。”司马灵川如实回答。 “你个真是个小天才啊!”武子颜兴奋的在司马灵川的额头亲上一口,在一翻找系统给的那些配方,再加上司马灵川提供的这些,那洗发水不噶的一下就有了!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赚钱的想法,忽略了眼前这个人已经眼睛亮亮看了她许久。 司马灵川脸一红像是在做什么思想斗争?随后一把把武子颜抱住,头埋在武子颜腰间,低声嘟囔:“子颜,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武子颜抠抠脑袋,嘴里回应着“好好好”,但手还是把司马灵川的手指给扒拉开,脚也在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回头看司马灵川失落的表情心里有些不忍:“我去书房研究一点东西,可能会很晚,不需要等我。” 司马灵川点头,不需要等她的意思是她今晚会来,只是很晚,他还是很开心,以前觉得武子颜看不看他都无所谓,但是现在不行。 武子颜灵光一现,乐颠颠的冲进书房,然后让莫白云给她找材料,如果把香水和护发结合,就变成了洗发水,那赚的盆满钵满,在钞票里面打滚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夜晚又过了两个时辰,武子颜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手一不小心打翻一瓶香水的半成品到药泥里,突然发生了改变,那原本乌漆麻黑的药泥,开始渐渐地变得透明,这倒有点像她自己用的无硅油洗发水。 也许这就成了呢,她挖了一勺,在手心搓搓,竟然产生了丰富的泡沫和香味,嚯!瞎猫碰上死耗子!成了! 武子颜瞬间清醒,没想到这么简单,她还没有搞什么实验呢,再仔细阅读香物配方,原来成品混入不同的东西会随即产生新的东西,她仿佛又看到大把的钱在眼前飘动,发出猥琐的嘿嘿的笑声。 莫白云在外面听见这猥琐笑声大声询问:“主子?你难道真的疯魔了不成?” “你才疯魔了呢!”武子颜收敛笑声,过一会从房间走出,递给莫白云一个盒子:“洗头的,你的小卷发要更好打理才能长长。” “主子想我快点长发齐腰,好娶我吗?”莫白云接过盒子打开看着,是一种像是液体又凝固在一起的东西,香味扑鼻,心里欣喜。 “没事快去休息,想我娶你,至少也得有好的皮肤吧,我的小云儿。”武子颜翻白眼轻描淡写的说,但谁知,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武子颜向司马灵川的房间走去,想着都深夜,司马灵川应该已经睡下了吧,但是房间还亮着一盏烛光。 她蹑手蹑脚推门进去,小心翼翼,生怕吵醒司马灵川,谁知道,司马灵川只是趴在桌子边上睡着了。 手里还拿着针线,在绣她的着衣服,武子颜心头暖暖的,这等好男人,还想其他的干嘛,真想跟他过一辈子。 她轻轻的把针从司马临川的手上拿下来,放到篮子里,想着这个男人也真不怕扎到自己。 随后拍拍司马灵川的后背,司马灵川睁眼,那睫毛颤巍巍的,昏暗的烛光显出了朦胧的美色。 “子颜,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声音还带着一点鼻音,有种想撒娇的感觉,这谁顶得住啊? 武子颜把衣服放到一边,手里的洗发水盒子也放到一边,像是哄小孩一样亲吻他的额头声音温柔且小声:“不是都说了,让你不要等我的嘛,而且我什么时候都不会骗你呀。” 司马灵川却还是顶着惺忪睡眼起身为武子颜宽衣,再吩咐人打来了洗漱的水,收拾完之后和武子颜躺在床上。 武子颜看着司马灵川有些微皱的眉头,知道肯定是美梦被打断,她手放在他的腰上,从上而下的摩梭,司马灵川也是一阵紧张,最后武子颜的手移到他的肩头。 武子颜始终都没有适应,她其实想当一个小女人,头埋在司马灵川的胸间,深深的吸了一口【这男人真香啊!】 “子颜,早些休息吧,这两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武子颜借着微弱的烛火,看看司马临川的喉结上下滚动,知道她也是在忍耐着,便在他的嘴唇上小酌一口,翻身睡去。 第11章 引蝶 “子颜,早些休息吧,这两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武子颜借着微弱的烛火,看看司马临川的喉结上下滚动,知道她也是在忍耐着,便在他的嘴唇上小酌一口,翻身睡去。 这一晚什么也没有发生,睡到第二天早上,武子颜就又早早的起床出门,毕竟这才是第一步,基础得打好,先去看看店铺。 店铺这事,她早已经吩咐莫白云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弄到月榕阁的对面去,她亲自题字,然后牌匾挂好,上书写“百香阁!”三个大字,可以说是赤裸裸的挑衅。 但奇怪的是,武子颜就只是挂上匾额,就在无其他动作,没有任何宣传,店内也无货物,莫白云问:“主子,你这是何意?” “我要开始饥饿营销。”武子颜非常自信的给他一个笑容 “小云儿不太懂。”莫白云连饥饿营销是个啥,他都没有听过。 “你不懂没事,你知道数钱就行,接下来就看大哥哥的了,哦,对了,你跑一趟大姐姐府上把这个给他,告诉他这是干嘛的,他自然知道怎么做。” “这是哪个什么洗发水?” “快去吧,顺便去趟韩府,帮忙选购些上好的药材。”武子颜在掏出一张纸给莫白云。 莫白云无奈接过:“这么多事,你这是要累死小云儿啊,我可是要报酬的啊!” 莫白云穿梭在坊市之间,来到武承稷府上,找到长孙伯宗,把东西交给他,为了防止出偏差,莫白云还是给他做了一般解释,他打开一看,又是一个爱不释手,也不怀疑这东西的来路,和效果究竟是好是坏了。 莫白云走之后,长孙伯宗带着东西就回了娘家,说来这些内院的东西,还是他的弟弟最为了解,可就是不用在正途上,老是喜欢研究一些易容之类的玩意儿。 “伯幽,我回来了,看看哥哥在外面得到了什么好东西。”他们两兄弟向来感情好。 “哥哥,没事别老往娘家跑,别人看见不知道会怎么说。”是一个极为有磁性的声音,从房间由远而近,慢慢把门打开。 眼前的男子,手指细长,长相轮廓皆为阳刚,轮廓线条刚硬,一点也不符合武朝对男人的审美,而且声音低沉富沙哑,有种烟嗓感,开门就倚在门口,眼也不抬。 “弟弟啊,你注意点仪态行不行,好歹是个男子啊!”长孙伯宗摇摇头,走到他的身边,他打心底里担心,他这个弟弟嫁不出去。 “哥哥这次回来又是何事,还是这一大早上的。难道是和将军吵架了?”长孙伯幽用手撩开头发,看着长孙伯宗。 长孙伯宗哪有空管他的询问,只想赶紧把武子颜给他的东西分享给他的好弟弟,他像是孩子吃到糖一样开心:“你看这个护发的哎,你闻这个,香吧,哎……” 长孙伯宗说着说着突然想到一个点子,仔细上下打量着长孙伯幽,一会勾起脸蛋,一会儿抬起手臂,然后让他转一圈又叹口气:“哎,你说你,我担心你嫁不出去啊,本来你就已经过了出阁的年龄了。” 长孙伯幽才不管他这哥哥如何说,而是专注自己手上的东西,这精致的瓶子,就不是凡品,又揭开闻闻,他皱眉头绝不是月榕阁出品。 而且是流体香,这是他从来没有闻过的香味,他一把抓住长孙伯宗:“哥哥,你这东西从何所得。” “四公主给的,想要啊,就不给你。”长孙伯宗甚至还调皮的从他手中夺过,宝贝似的揣进袖子。 “就?那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甚至还得了个清闲侯的戏称的四公主?送这些东西给你,还真是不学无术,无法无天,竟然连她大姐的人都敢调戏!”他对传闻中的武子颜印象确实不太好。 “弟弟,这你可就误会了。” 长孙伯宗说明缘由,长孙伯幽摸着下巴思考喃喃道:“哦,这倒是,有趣,我倒想见见她。” “是吧,我今天就是来找你跟我去那些大人家眷宣传一下这两件东西。” “好吧,那我可要分钱的。”虽然是亲兄弟,但是还是要明算账。 “弟弟,这可不行,钱都是我们家将军的。”他现在可是一心都向着武承稷 “哎,好生羡慕,我可能都嫁不出去了,还不给我点钱。”长孙伯幽若无其事说出这装可怜的话。 长孙伯宗说什么也不给,最后说着:“你要问四公主要去,四公主这人奇怪,说不定你和她还能成个姻缘不是?” 其实他心里也有那个打算,如果他弟弟嫁给武子颜的话,那他们之间的裙带关系就会更深,这也是和政治有关呀。 长孙伯幽自嘲,心里想着,就他这种长相,真的愁啊,嫁出去是不可能了,只能说凭着家势,招一个上门的,也不见得能过的幸福。 他才无心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事,毕竟这么多年在外已经受人非议,习惯了,现在得先做好眼前的事情,他挽着长孙伯宗的手,还是在仔细打量着香水和洗发水,想着这个清闲侯又是从何处得来的这东西,有趣,有趣! 后院的茶话会开始,只听吹拉弹唱间,美男们谈笑,一个说:“哎,我这香粉啊,都快用腻了,觉得也不是那么香了。” “我还在等月榕阁出的新产品呢。” “哎呦喂,我早就用上了,可也不好用啊。”这可是赤裸裸的炫耀,嘴上说着不好用,但实际上却是压他们一头。 “哥哥们这是在聊什么呢。”长孙伯宗虽然是大公主的主夫,却总是谦卑的降低自己的身份与那些人打成一片,很融洽的在他们中间坐下。 那些人也乐得和长孙伯宗交流,虽然是大公主的主夫,但一点架子都没有,还爱和他弟弟一起来和他们分享妆容装束。 “伯宗,伯幽弟弟啊,现在哥哥们都在讨论,香粉呢,都在想着买月榕阁的限量呢。”一个与他相熟的主夫,问他 “哥哥们,你们可算是今天赶巧了,看看弟弟拿来什么!”他们两兄弟一唱一和。 长孙伯幽展示出来两样东西,瓶装朴实,没有过多华丽的点缀,长孙伯幽把香水瓶盖揭开,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弥漫四座,那些人都停下谈论。 一人发问:“难道这就是月榕阁的限量。” 长孙伯宗摇摇头,长孙伯幽把瓶盖又给盖上,惹得众人皆是发出哎的声音,长孙伯宗说:“这是在新开的铺子里卖的,叫百香阁,就在月榕阁对面。” “新开的?啊,靠谱不靠谱,别用了,都不讨家主喜欢了。” “对啊对啊。我们家夫主就是用了一款名不经传的香,被大人骂了一顿呢。” 长孙伯幽却不说话,只是埋头动手现场演示,取一点涂在手腕处,竟然不过一会儿,吸引来了一只蝴蝶,所有人都看呆了。 第12章 太帅,不能多看 长孙伯幽却不说话,只是埋头动手现场演示,取一点涂在手腕处,竟然不过一会儿,吸引来了一只蝴蝶,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一番操作,不止其他人看呆,连长孙伯宗也看呆了,可是他怎么不知道,这香水有引蝶之效。 可是这还没完,他把香水,倒在手间,往出去一撒落在苔石上,仿佛还散发着星星点点的亮光,那些蝴蝶追逐着洒出去的香水而飞舞,有的停留在他的衣袖之间。 在坐的人看到这一幕,无不瞠目结舌,这时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争先恐后的上前,生怕落于人后,一个二个的拿过瓶子,仔细嗅着其中味道。 长孙伯幽嘴角露出隐秘的笑容,恰好被长孙伯宗看见,心里想着大概又是他这个弟弟耍什么花招了。 这时候长孙伯幽加大攻势:“各位用了这款香,再加上精致的妆容,绝美的衣衫,简直是仙子下凡一般,还愁讨不到自家大人的欢心。” “多少钱呀?唉,反正不管多少钱,我都要了。” “我也要……我也要!” 这时候长孙伯宗见时机到了,便咳嗽打断众人:“咳咳,各位哥哥,这可比月榕阁的限量还难抢,需要预付定金,然后等拿到货给全款。” “那我们也要。” “这用上还真就像是仙子翩翩下凡呢。” 长孙伯宗也没想到这些人如此疯狂,他记录下购买人的名单,还有所收取的银两,算是满载而归,又前往下一个茶话会,都后院里的应酬,一天摆十桌都绰绰有余。 到了傍晚,他们走完最后一个场子,长孙伯幽伸懒腰叹到:“男人的钱真好赚啊。” “你也是男人。”长孙伯宗敲了敲他的头,但也不得不否认,这男人的钱真的是好赚。 马车不是往将军府的方向去,长孙伯幽掀开帘子问:“这是去哪?” “百香阁啊。”长孙伯宗回答的理所当然 缓缓行驶,来到百香阁的门口,长孙伯宗笑意盈盈的下车,长孙伯幽跟在身后,顺便把面具戴在脸上,因为他的长相太过女人,其实他是不介意,但是别人会说三道四,烦人的很。 “伯宗主夫来了啊,主子不在,你们先坐。我出去找找她”莫白云还是一如既往,笑挂在脸上。 “好的,小云儿,快点啊。”他正好也累了,下人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们倒上茶水。 莫白云点点头,顺便留意了一眼长孙伯幽,这像女子一样壮硕轮廓分明的男人,是?思索一会儿想不起来是谁,也没有在意。 武子颜在街上溜达,打探行情,这个店里逛逛,那个店里看看,还买了一些成品。 莫白云四处寻她心里还嘀咕她跑哪儿去了,长孙伯幽这边见久久没有人来,想去外面透口气,长孙伯宗撑着下巴,看着桌上的单据眼睛里都是钱的形状。 黄昏,光晕昏沉,橘黄暖色的光照在长孙伯幽的脸上,他一抬头后仰撩拨起挡在额前的头发,面具松开掉在地上,他皱眉头,武子颜刚好回来看见这一幕,这硬朗阳光的长相,在她眼里是绝帅的人啊。 她心里想着,这破系统总算安排了一个正常长相的男人了,刚想到这,系统就提醒《攻略男三号司马伯幽》还是那达到10%的好感度,看来这任务都是一样的呀,就是男人的名字不一样。 她盯着长孙伯幽,这是她要攻略的对象【呲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又在回忆里搜索,前存档还没遇见这个人,但是管他呢,都给他安排这么帅的人了,不要白不要! 她几步上前捡起面具,抬头看着长孙伯幽,这身高,这身材,真想上去抓两把,但她得矜持。 但这要是放在现实当中是所有正常女孩都会为之一颤的人吧,她尽量让人看不出她猥琐发笑的表情,把面具递给长孙伯幽十分正经的说:“你的面具掉了。” 可那眼神就直勾勾的看着,一点也不避讳,就是那种野兽看见肉的眼神,长孙伯幽的眉头更皱了,眼前这个矮个子女人怎么回事,一点也不避嫌,也……一点都不嫌弃他的长相? “谢谢。”长孙伯幽接过面具立马戴上,可能是害怕了她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武子颜还没看够呢说:“你长的这么好看,遮住干嘛。” 长孙伯幽充满疑惑,她脑子是坏了?竟然觉得他长的好看,又或者说,这是在羞辱他,可是她不也是奇葩吗,他刚要开口说什么,莫白云在远处跑来:“主子,你跑哪去了!” “你是清闲侯!”长孙伯幽听到莫白云喊她主子之后颇为震惊。 “我是,你是?”武子颜没什么反应 长孙伯宗从里面出来:“四妹!你可让我好等。” 几人环视,长孙伯宗看看武子颜又看看长孙伯幽,这气氛,怎么有点尴尬,武子颜问:“这位是?” “我那未出阁的弟弟长孙伯幽。”长孙伯宗立马拉过长孙伯幽,像是已经为弟弟找好归宿似的,把长孙伯幽往武子颜面前推了一把。 武子颜后退一步,莫白云冲上去挡在他们中间,长孙伯幽俯视着武子颜,武子颜说道:“那我也是理应要称呼他一声哥哥的。”【太帅,不能多看!】 第13章 是本分 武子颜后退一步,莫白云冲上去挡在他们中间,长孙伯幽俯视着武子颜,武子颜说道:“那我也是理应要称呼他一声哥哥的。”【太帅,不能多看!】 武子颜行礼,然后进屋,商量起正事,长孙伯幽却是恍惚的,回想起武子颜对他说的那句他很好看,眼神是无比的真诚。 “今天可真亏了我弟弟啊,他这招吸引蝴蝶让所有人都抢着买呢。”长孙伯宗给武子颜一个眼神。 “啊,可这并没有吸引蝴蝶的作用。”武子颜也很好奇是怎么做到的,难道她自带香妃体质? “你给我钱,我把方子给你。”长孙伯幽往凳子上一坐,开始摆弄起自己手指,话语间不慢不快,慵懒写意。 武子颜心里想着【好啊,又是来分钱的。】但是脸上却是笑意:“不如,伯幽哥哥来这店里,店都归你管怎么样;到时候我按月给你月钱,这不比一锤子买卖划算的多?” 长孙伯幽一愣,这是唱的哪一出?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武子颜说干就干,她可正愁没有合适的人来管理店铺呢。 莫白云看她眼色拿来笔墨立字据,随即武子颜风风火火按上手印,递到长孙伯幽面前,这操作,所有人都懵了。 “劳动合同,你现在是这个店的老板了,每月抽成一成,但是你得每天来店里,还有给男客人化妆。”都不管他答不答应,就开始讲合同里面的条件。 长孙伯幽还没有开口,长孙伯宗就答应下来:“好弟弟,研究妆容装束本就是你所爱,又何必天天呆在家里。” “可我……没有像你们一样生的一副好皮囊啊。”虽然他尽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流言蜚语听久了还是会有些扎心! “你明明很好看,是他们欣赏不来!”武子颜又是毫无负担说出这种话,眼睛盯着长孙伯幽的脸喉咙上下滚动咽口水,把他都看的红晕爬上了耳朵。 “你这是在戏弄我!四公主!”长孙伯幽掩面站起身出门坐上马车,武子颜不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错,她可说的是她的心里话。 长孙伯宗哎了一声追出去,莫白云贴着武子颜的耳朵说:“主子你这可是在折辱人家,明明他长的就如女子,你还要这般说,你怕是把他得罪透了。” 武子颜问号都写在脸上,盯着莫白云,她还是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啥呀!在她的审美里这就是帅啊,还不乐意了,她噘嘴收好钱据,然后打道回府。 长孙家马车上,长孙伯宗说道:“弟弟!人家真不是那个意思,而且,她也不好意思说你吧,你们两个长的不是恰好相反吗。” 长孙伯幽抬眼看着他:“哥哥,我像是有事?” 长孙伯宗摇头,不再说话,长孙伯幽的心里想什么,以前他多少能猜到些,但是这次他还真没想到,长孙伯幽在想什么。 长孙伯幽到现在,心还在突突的跳动,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不清楚,犹如他平时对脂粉的研究,他是对武子颜产生了研究的兴趣。 也许某些情况下来说,真如他兄长所说,他和武子颜是一类人,但是武子颜怎么就这么有自信和魅力呢。 不在多想,话转另一头,武子颜累的伸懒腰下马车,走在台阶上没有站稳,身体向后一仰,手慌乱的抓着,莫白云也没有来得及上前拉住她。 等武子颜站稳,回头看抓住的人时,一愣,衣服都给人拽半挎拉在肩上了,韩羽修脸黑着,手里的药箱攥紧,莫白云大喊:“司马主夫啊,主子他又在外面找男人啊!” 武子颜稳住身形,两步上前捂住莫白云的嘴,对韩羽修点头哈腰说抱歉,韩羽修把自己的衣服向上拉了拉:“清闲侯!你果然还是如传闻中的一样!毫无礼数。” 武子颜没反应过来,想着这人就这么站在他们门口,一上来还这么骂她,随后在莫白云耳边小声问道:“话说这公子哥谁来着,怎么有点眼熟?” “主子,你这脑子,真是疯魔了,才见过的韩羽修,韩小医官,给司马主夫看诊的那个。”莫白云也不知道武子颜是真没想起还是装的。 “哦,对不起啊,你换了身衣服,加上这天有些黑,差点没认出来,实在对不起。”武子颜再次陪笑着,尴尬极了。 “这是你们要的药,我走了。”韩羽修把药箱往莫白云怀里一塞,转身就走。 武子颜说:“哎,要不……进去喝杯茶。” “哼!我可不敢进去。”他看武子颜的眼神,甚至还有些幽怨。 话说完,韩羽修更是加快了步伐离开,耳朵红了起来,刚才,刚才那一瞬间,他愣住了,武子颜这个家伙,人又小只,行事鬼灵,说话也让人听不懂,娘却还……韩羽修心里嘀嘀咕咕往回走去。 莫白云提着药箱,武子颜数落着他:“好啊小云儿,不拉我就算了,害我出丑,还想打我小报告,胆子肥了。”说着还准备伸手捏他的脸。 司马灵川正好走出来看看,莫白云似猴一般窜到他身边撒娇:“主夫,主子她……她。”一副委屈模样,武子颜揉揉太阳穴,这人是影帝吧,说来就来的演技,还无缝衔接上。 司马灵川轻抚着莫白云的脑袋看着武子颜脸露担忧神色:“子颜,是不是又欺负小云儿了。” 武子颜无话可说,她无语,不说话,只是走近拍了拍莫白云的肩膀小声道:“你给我等着。” 随后又转头笑着看着司马灵川:“灵川啊,我好累哦,到饭点了,我们吃东西去。” “我也好饿。”莫白云嘀咕,有几分撒娇的意思。 “给我饿着!”武子颜挽着司马灵川的手,盯着莫白云眼睛里邪意横生。 司马灵川看着武子颜这么孩子气,也有些无奈说道:“小云儿也一起来吧,子颜,你何必跟个孩子计较?” “哼!我不是小孩了!”莫白云提着药箱,背过身走向武子颜的书房,叹气小声:“我真的不是小孩了,主子。” 武子颜这时可还没察觉莫白云的心思,或者是装作不知道,她挽着司马灵川的手一直走到厅里,坐到凳子上:“灵川,今晚吃什么呀。” “我做了几道小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司马灵川挨个揭开,武子颜早都饿了,刚要动筷子,又想起莫白云的委屈模样把筷子放下说:“灵川啊,还是给小云儿留些,他也累坏了。” 司马灵川轻轻的笑了:“没想到我们的子颜,也学会体贴人了。” “灵川,你明天想不想多休息一会儿?”武子颜换上了一副邪笑。 “为何这样问,身为主夫,我应该……”司马灵川还在一本正经的讲大道理,武子颜却夹了一筷子菜喂到他的嘴里:“因为你今晚可能要熬夜了,我可不会让你休息啊。” 司马灵川脸刷的红了,武子颜尽说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他也拿她没有办法,他只能低低的应声答应:“伺候子颜是我的本分。” 第14章 你真好看 司马灵川脸刷的红了,武子颜尽说一些让人浮想联翩的话,他也拿她没有办法,他只能低低的应声答应:“伺候子颜是我的本分。” 她也不管司马灵川娇羞的面容如何,武子颜对桌上的饭食一顿狂扫,满意的放下筷子,手轻轻的摸摸自己的肚皮,想着,这个男人太厉害了吧,做饭这么好吃,绣工又那么好天选主夫啊! 她双手托腮看着司马灵川眼睛一眨一眨的,倒把司马灵川看的有些不自然了。 “子颜为何盯着我,可是我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武子颜摇摇头: “没有,就是想这样看看你,你真好看。”她的眼睛亮亮的,十分真诚。 “子颜又在打趣我。”他脸爬上两坨红晕。 “你们男人怎么一点也不坦率,我说你好看,不管别人怎么看,你在我心里都是最好看的那个。” 司马灵川又不说话,这样的武子颜,他总是没有办法,他只好找其他理由:“我来收拾了。” “不行,交给下人做,至于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手指勾着司马灵川的下巴,慢慢划过脖颈。 司马灵川拉着自己的衣服,转身总不能大白天就做那些事吧,武子颜追上,挽着他的手,一同去房里。 进房间之后,武子颜却把司马灵川按在房间的凳子上坐下,什么也没做,又关门走了,留下他一个人在那里又胡思乱想起来。 【这子颜是什么意思?】 思来想去,总感觉这是在捉弄人一样,不一会武子颜把莫白云也拉进了屋子,三人环视,剩下莫白云与司马灵川对视,都嘴唇动动,谁也没有先开口。 【这主子不会要玩那么大吧!我喜欢!可是与主夫一起?这样不太好吧。】 武子颜把莫白云推过去坐在司马灵川的身边,自己也坐下,舒服的叹气,十分神秘地从身上掏出一个小账本:“这种高兴的事情必须要给你们两个分享!” 这是她根据长孙两兄弟反馈过来的单据,整理出来的东西,她可真没想到,这些东西利润这么大。 武子颜翻开账本,给他们一一指出那家主夫的买进,从而推算那个家里更加阔绰,而这些钱从何处来,朝廷俸禄可养不起这般花销。 司马灵川捂住嘴:“子颜,这可是朝廷要事,你……” 武子颜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司马灵川的嘴唇,摇摇手指,让他继续听着,莫白云倒是听得有趣,以前他只负责烧杀抢掠抹去证据。 很少留意这些内宅与朝廷牵连之事,没想到武子颜这么聪明,竟然单从这支出就推理出这么多事情,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显然不是! 武子颜指着一个花费最多的人名字说道:“这个是户部尚书的内人,看样子这户部尚书的位置可好敛财啊。” “子颜,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层层叠叠,其实,女皇又何尝不知?”司马灵川也开始皱眉头思索,下意识就说出口。 莫白云倒是对司马灵川刮目相看,没想到他久居后宅竟也能说出这样的大道理,还是说不愧是丞相的儿子呢? 随后附和:“主子,主夫说的极是,这后面的水浑着呢。”莫白云盯着武子颜毫不避讳。 她当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而且她这么久了才插进去一脚,恐怕得拿出点手段才能笼络住人。 “你们说的对,但是现在我们的首要目标就是赚钱,其他的不要多想,咱可得伺候好我们的金主,先给他们点甜头。” “怎么给?”司马灵川问 “这就是我说的今晚可不能让你们休息了,连夜赶工啊。”眼睛一副老鸨子要压榨青楼姑娘的感觉。 莫白云和司马灵川脸色都是一变,看来是他们想的太多,其实心里一开始都想着其他的事情,就算不是暧昧,也不是来当劳力的吧。 “那个,主子啊,你知道的,我日日夜夜守着你啊,累啊,要不……”莫白云讪笑,他这个主子啊,一天脑袋里净冒出些莫名其妙的想法。 “你可别想跑,吃了灵川的饭菜,总要懂得知恩图报吧。”武子颜上手就要揪他的耳朵。 “是主夫做的,又不是主子你。”他避开对武子颜做着鬼脸吐舌头 “嘿!你小子,还是我说让灵川给你留的呢?怎么不念我的好呀?”武子颜撅嘴,也像个小孩。 “小云儿累了,要不让他去休息吧,子颜。”司马灵川这是信了莫白云说的话。 “你们一个都跑不掉!”武子颜站在他们两人身后,一只手揪着一个衣领。 两人没有办法相视一眼,只好任她摆布。 武子颜叫上莫白云司马灵川两人,和她一起去书房端来一些迷你的小瓶瓶罐罐,然后拿出好几个大瓶味道不同的香水纯露告诉他们:“把这些分装到每个小瓶子里,这是只够一次的分量,而且持久也只有一会儿。” “子颜你真是好聪明,这样他们想要就会加大订单量的。”司马灵川已经动手开始,他很擅长做这些精细活儿,而且现在的他精力十足,因为他觉得,武子颜终于对他敞开心扉,做什么事情都是带着意他的。 莫白云一脸不情愿的模样,也动手,嘴里一直碎碎念的,也没夸武子颜聪明,而是感叹说:“真是奸商啊,这得是兑水多少啊。怪不得说深宅大院的钱好挣呢。” “嘿!就你话多,还是灵川知道体贴我。”武子颜说着身体都贴在司马灵川的背上,那柔软的触感,让司马灵川一阵脸红,手一抖差点把手中的香水都给洒了出来。 武子颜也没功夫与莫白云斗嘴了,她也不能闲着,加入了小黑作坊。 这分装可是不小的工作量,她要不是一个人实在完成不了,交给下面的人又不放心,也不会委屈他们两个来跟着她一起干了。 所有的香都分装好,武子颜伸懒腰,骨节子都咔咔作响,莫白云到还好,也许是经常进行各种高强度的任务,所以他显得一脸轻松。 司马灵川眼神疲惫,一看就是在硬撑,这时候外面的公鸡都打鸣,武子颜眨眨疲惫酸涩的眼睛,咬了咬牙,她现在可是要撑起一个家的女人,不能困! 第15章 一日之计在于晨 司马灵川眼神疲惫,一看就是在硬撑,这时候外面的公鸡都打鸣了,武子颜眨眨疲惫酸涩的眼睛,咬了咬牙,她现在可是要撑起一个家的女人,不能困! “你们两个先眯一会儿,我出去一下。”武子颜拍拍他们两个肩头,走出房间。 这时候已经有打扫院子的下人起来了,武子颜向伙房走去,那些厨男们行礼:“四公主,怎么能来这伙房啊!” “你们不必这么拘束,我要磨点豆浆,加红豆黄豆黑豆银耳,流浆下来煮沸。” 虽说是自己做,但还是得使唤人干活,她坐在凳子上指挥,什么磨磨呀,过滤呀,都是喊着那些厨男弄的,武子颜盯着这些厨男发呆,没想到啊,她府的下人都这么好看。 但却没有一个能比得过司马灵川的,看着豆浆已经研磨好了,她上手调了一个素包子馅儿,把那些人看的目瞪口呆,光起个大早指挥他们磨豆浆就已经很稀奇,竟然还自己动手做起包子馅了,这可真是怪哉! “你们都这么看着我干嘛?活忙完了?”那些人赶紧低下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莫白云见司马灵川趴在桌子上睡着,也偷偷摸摸的溜出门,毕竟他还是个暗杀组织的人,手头的任务得完成,不然上面该怀疑了。 两个小时过去,武子颜也靠在伙房的小板凳上小眯会儿,最后是被早饭的香气给吸引醒来,顺便还配了几个小菜,一屉包子,三碗豆浆,又是美好的一天。 武子颜自己用个托盘端着,没让人跟着自己,这时候已经她已经困意全无。 莫白云也在这两个小时完成了任务,好在这次没溅到血,在武子颜还在走廊转角时,他听到脚步声快速回到房间,假装还在睡觉。 武子颜双手托着盘儿,不算暴力的一脚把门踹开轻轻的给踹开,把托盘放到另一边的桌子上小声道:“起来吧,小云儿,累坏了吧。” 莫白云没有反应,武子颜走到他身边在他耳朵边上小声的说:“我都闻到了,别装了。” 莫白云嘴角翘起,这才把眼睛睁开,炯炯有神,这时候,他们离的很近,莫白云真想轻吻她的脸,但是又捏了捏拳头,忍住了打趣道:“主子,你这是要趁我睡着轻薄于我,主夫可就在对面,你可真是好大胆。” 武子颜点点他的额头,随后摇摇司马灵川的肩膀声音温柔:“灵川,起来用早饭了。” 莫白云噘嘴,因为武子颜一次也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他走过去拿起一碗豆浆喝了一口,砸吧砸吧,随后又喝了一大口:“好好喝啊。” “喂,家人就是要一起吃,你这像是什么话。”武子颜皱着眉头假装生气的模样。 莫白云把家人两个字印在心里,他一下子不知所措像是个孩子一般委屈的放下碗:“我饿了嘛。” 司马灵川整理衣袖头发,恬静的坐下,细嚼慢咽,武子颜和莫白云与他对比就是两个极端,大口吸入,随后满足的抚摸鼓鼓的肚皮。 “小云儿,你怎么能学子颜呢,你可是男儿,要礼仪姿态得体!”司马灵川开始他的说教。 “灵川啊灵川,这可是你以前说,他还是个孩子,你看他现在,管不住了吧。”武子颜笑着。 “还不都是学的你,把小云儿带坏了。”司马灵川捏捏额头,仿佛是小云儿爹一般,莫白云眼里流露出真诚的笑意,眼前的两人,都是掏心对他。 “我错了,主夫,那我这样坐,你看对吗?”莫白云双脚并拢,手放在膝盖上,背挺直,眼睛直直看着他,司马灵川不知道说什么好。 武子颜站起身,也不打趣了活动活动筋骨:“灵川,我们要出门干正事了。” “行了,你和小云儿去吧,府里交给我。” 莫白云跟着武子颜,带着那一箱子货往出去走,司马灵川看看自己的手指,随后说道:“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 武子颜回头一笑:“那好,你可得快点,我和小云儿马车上等你。” 司马灵川收拾,找出外出的衣服,但是头上还是插着那根乌木簪子,快速的跟上武子颜他们的脚步。 他们坐在马车上,有说有笑,不一会到了将军府门口,三人下车说明来意,送上一份新品,顺便询问是否一起去,长孙伯宗回绝并顺便调侃:“你这主夫生的好美啊,久不见越发有魅力了。” “大哥哥,你说笑了,哪里有你漂亮。” 随后离开,前往各个府上,司马灵川也开始帮忙,三人行,总是能从对方身上学到一点东西。 回过神来就觉得武子颜是说的对的,他也不能老是待在府上,得出来走动走动,许久不出府,外面街道感觉都有些变了。 武子颜打趣的说:“灵川啊,你好像第一次出府到街上买糖的小孩啊。” “子颜,我,失礼了。”他的神情立马变得窘迫起来 “这里只有我和小云儿,怕什么,你许久不出府,肯定都憋坏了,忙完,一起和小云儿逛逛。”武子颜是真心想让他走出内宅。 “主子,那你得给我们钱啊。”莫白云把手伸到武子颜的面前。 武子颜拍打了一下莫白云的手:“想得美。” “那子颜你是有事?” “哈哈,我确实有些事情,那韩府,我得亲自走一趟。” “你怕不是看上那韩府的小哥儿,好故意支开我们吧。”莫白云笑嘻嘻的,这是故意在司马灵川面前说的。 “嘿!你这家伙,讨打,我是主子?你是主子?我有要事,你们好好放松一下,在百香阁那边的酒楼等我。” “子颜,你去吧,我和小云儿也好好逛逛。”但是神情还是有些许的落寞,也许莫白云那句话他是真听上心了。 武子颜对莫白云翻白眼,没有注意到司马灵川的那些小情绪,意思是你看看人家,莫白云也回了一个白眼给她。 送完最后一单,武子颜在街道边下车,不能空手登门,准备去买点吃食,这时候迎面一辆马车飞快驶来。 第16章 男四号 送完最后一单,武子颜在街道边下车,不能空手登门,准备去买点吃食,这时候迎面一辆马车飞快驶来。 武子颜瞳孔放大,马车也离她越来越近,莫白云察觉也已经来不及,莫白云指甲都快掐进肉里,好不容易,他有点喜欢她了,别这么快就嘎了! 莫白云和司马灵川同时大喊:“主子!”“子颜!” 可这马车实在行驶的太急,车夫也刹不住,马儿都发出嘶鸣! 武子颜感觉自己快玩完,这马撞到身上,也不用等游戏失败脑死亡了,直接就在这里嗝屁。 但是系统的声音响起:“撞上去,攻略男四号,司徒楚秋。”这回,他甚至连奖励提示都没有了,可能是任务堆积的太多。 武子颜皱眉,满脸不情愿,这系统难道是想要她的狗命不成? 她本还想努力一把,往旁边跃起躲过的,可这时候却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把她往前一推,她一边骂娘,一边闭上眼睛闭上眼睛,等死状态。 好一会等她睁开眼睛,马被人停下,是个英姿飒爽的女郎。 嗯?接着又从马车里探出两个脑袋,面容露出焦急之色,他们都长的很像,司徒楚风开口:“不好意思,吓到你了这位姑娘。” 武子颜支支吾吾,要不是她做好心理准备,早就吓尿了,她拍拍胸口:“无妨,下次注意点。” 她嘴上说着没事,但是双腿已经在打颤了,现在脑子都还是空白的。【娘的破系统!】 这时马车里传来莫白云与司马灵川焦急的声音:“主子、子颜,你没事吧!” 武子颜给他们个放心的眼神,示意没事,武子颜看看对面的车马,带着风尘,像是赶了许久的路,又是些生面孔,估计是从外地回来的,也没有多想。 而且刚才看到的都是女人,哪来的她要攻略的男四号? 武子颜没在想,缓了一下麻软的腿,走起来还一瘸一拐的,继续去买些吃食去了,莫白云喊着:“要不要我陪你啊。” “不用,你们把车停好,放在一边去逛逛吧。”她喊着 竟然武子颜强烈要求不让人跟着,莫白云也就没跟过去,放松的与司马灵川四处逛逛。 武子颜独自拎着礼物往韩府方向走去,走了许久,来到韩府,细细打量,府门并没有过度装饰,就是简单的小门,到不像是官家退休的官员,武子颜拿起门环敲门。 咚咚咚的声响过去一会,静听里面有脚步声传来,开门的正是韩羽修。 韩羽修一见是武子颜,皱着眉头,也不请她进门问道:“你来这里干嘛,你这个人贼心不死,轻薄我竟然想追到府上!” “额……韩美人,哦不,韩公子怕是误会了什么,我是来找韩医官的。”【这性格,要10%的好感,怕是有点难啊!】 “母亲不在。”说着便要把门关上。 “哎哎,等一下”武子颜半个身子已经卡在门中间,嬉皮笑脸。 韩羽修可受不得她这嘴脸,手松开门,双手抱胸:“什么事,非得找我母亲。” “害,这不是上次的药材,我核对的利润,给她送来,还有后面的事情,总之有很多事情要找她商量。”她提提手上的食品果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她不在!”韩羽修听完,还是那副“你休想进来”的表情,又给出同样一个回答。 武子颜索性直接把礼物塞到韩羽修怀里,整个人也进到府中,环视一圈,没有雕梁画栋,没有花园园林,就是普普通通,到处都是药草架子,连个下人都没有。 “她老去哪里了?”她漫不经心的问 “为什么要告诉你!”韩羽修抱着那些东西,气不打一处来 “嘿,你这小公子,还记仇了是吧,反正四下无人,你信不信……嘿嘿。”武子颜伸出两只手做爪状,表情扭曲。 韩羽修后退靠门,一个礼盒都掉地上:“你想干嘛,这可是我府上!” 武子颜见逗他也差不多了便收手,恢复平常的严肃表情:“你快告诉我你母亲去哪了,我没时间和你打趣。” 看武子颜突然面色严肃,不似开玩笑,应该是有什么事情,韩羽修扭头不看她回答:“在将军府上。” 武子颜扶额,这都是什么事儿,在将军府上,她白天就在那边过来,现在又得折回,可是累死人。 她拍拍韩羽修肩膀,韩羽修绕开她的手,武子颜说:“谢谢啊韩公子,回头帮我把礼物转交,我去将军府找她。” 仔细回忆起来,白天见她大哥哥长孙伯宗的时候,他笑容恳切,也没有面露担忧,应该不是武承稷有病,那会是谁呢?又或者说谁有那么大的脸面,能让退休的韩医官亲自出去问诊。 再想,那会儿差点撞到她的马车,也是朝着将军府方向去的,是有什么事情? 不应该,她想着本来找韩医官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情,只是商量后期配方和生意上的事情,但是将军府那毕竟是她的大姐呀,她还是有必要去看看的。 借了韩府一匹马,骑上马快马加鞭【奶奶的,真颠屁股啊】 韩羽修在门口注视着她的背影,虽然个子矮小,但是骑马也有一点别样的英气,他看她走远,把府门关上。 武子颜在路上一丝一毫都没做停留,很快来到将军府门口。 果然,那辆夹杂风尘的马车也停在将军府门口,那会儿没有留意,现在仔细想来,应该是武承稷的部下,这使她内心更是慌张。【不会是我那倒霉催的男四号吧?】 府门口也没人迎接,她直接进门,里面的人都来去急促,一个人端着带血的水盆差点撞到她,她侧身躲过询问:“这是出了何事?” “将军重伤!”说话声音也十分焦急,快步的端着水盆离开了,又有人端着一盆清水往里面去。 武子颜脑袋轰的一声,这都什么事,刚找到的盟友,那么粗的大腿可以抱,可她大姐不是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重伤了! 她越走越快,最后都小跑起来,顺着端水盆的人来的方向跑着,而长孙伯宗在另一边看见她跑的风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这般着急。 第17章 男儿身的将军 她越走越快,最后都小跑起来,顺着端水盆的人来的方向跑着,而长孙伯宗在另一边看见她跑的风快,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她这般着急。 跑到一个门口停住,外面很多人,她都不认识,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她抓住一人的胳膊焦急询问:“将军怎么样了!” 那人摇头,苦脸皱眉间还有一丝疑惑,看着眼前的武子颜想着【这是谁啊,认识将军,不应该啊,咱不是刚从边境回来嘛。】 武子颜直接推门,那些人还没来得及阻拦,她就冲进去。 又一盆血水端出来,走过屏风,有四个人对坐着,一人躺着,面色如纸,武子颜先是目光定格在床上的人,愣了。 不是武承稷,是一个男子?还是女子,她说不出,但是俊朗是称得上的,在看向周围坐的人,有武承稷,和三个见过一面但很模糊的人,而其中一个,竟然和床上躺着的人九成相似。 见到此情形,武子颜反而松口气:“大姐姐,你没事啊。” “我?我有什么事?”武承稷看着她额头冒着细汗也大概猜到了原由。 “我问外面的人将军怎么样,他们都摇头,可把我担心坏了。” 武承稷看她如此关心自己勉强挤出一个笑脸:“四妹妹,不是我,是楚秋,哎!” 见屋子里的人面色沉重,应该是伤势不轻,再仔细回忆刚才所说的名字,【楚秋,那不就是那个倒霉催的男四号吗?原来那会儿差点撞到她的是他呀!】 这时候,武子颜双手合十【可要保佑他,千万没事,他若有事,我也得嘎呀!】 她又看了看韩医官,她都皱着眉头心中忐忑便询问:“那这位楚秋将军伤势如何。” 韩医官擦擦额头上的汗:“这孩子伤口倒是无大碍,难在中了小戎国的秘毒啊。” 坐着的三位飒爽女子纷纷站起来:“韩医官,还请您务必将我四弟的性命保住啊。” 武子颜更是疑惑,四弟?男儿身的将军,这也行,在看其中一个和楚秋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女人,面色苍白,身体似乎也不是太好,她便把目光投向了武承稷。 武承稷说道:“这三位是北荣边境的值守将军,只是前些年楚玉将军受了伤,所以一直不太能骑马,但是她可是镇守北荣与小戎边境的旗帜,她不能倒下。” “所以,就狸猫换太子?” “也不可这样说,楚秋从小边境长大,和楚玉同胞,他的武功更在楚玉之上,我可不会因为他是男儿身,就埋没他的才华,只是这次……哎!” 说着又是长吁短叹,武子颜又看着他们,心里盘算着,这朝里没有姓楚的武将啊,要说这一口气家里全是将军,也只有那个常年在边境的司徒家,那这么说他们四个是司徒家的人,大姐姐的势力,嗯,可以拉拢,为她以后上位做基石。 这时候想起原来系统给的奖励,是有个什么万能解毒丹的,这不是刚好是为她打好地基的意思。 【这系统的奖励可真是一个也不白给啊!】 想着救他一命他好感度会不会直接满级,然后以身相许,武子颜这会儿想的很是简单,当即想都没想,就从袖子里不知何处掏出一个古怪的药瓶子,走到韩医官身边,递给她。 “韩医官,这药,你看看可能救楚秋将军一命。”韩医官揭开药瓶盖,闻了闻,震惊的看着武子颜。 “为何这样看我?”武子颜不明白发生了何事,就是一瓶药而已。【娘的,不会又是什么坑吧!】 韩医官没有说话,先验证了一下有没有毒,随后给楚秋服下,等了一会儿楚秋的呼吸渐渐平缓,那三个飒爽女子齐齐给武子颜跪下抱拳:“多谢四公主救下我四弟的性命!” 韩医官这时候起身擦了擦手,然后在武承稷耳边悄悄说了什么,武承稷脸色立马严肃起来:“四妹妹!你过来!” 武承稷严肃的表情,恐怖凌厉的眼神,像是把她当成战场上的敌人一般叫她,她还是走到她的身前一脸不解小声问:“什么事啊,大姐姐?” “你怎么会有这解药!上次琉璃盏也是,难道你真的私通外敌?”武承稷目光冷的似冬日寒冰。 “啊!怎么可能!什么解药?什么琉璃盏!真是偶然得来,大姐姐可要信我啊!”武子颜觉得真是滑之大稽,她哪里都还没去呢,就私通外敌了? 武承稷看武子颜的表情,又沉默仔细想想,她这四妹,自打上次一见之后人变得奇奇怪怪。 行事乖张又古灵精怪,若真是私通外敌,也不会如此蠢笨救下楚秋,更不会大庭广众之下拿出解药,这也说不通,她表情缓和一些,但还是有太多疑惑。 “大姐姐若是不信,大可查去。”【我这些时日可真是哪都没去。】 “不必了,我信你,但是下次,在外人面前切莫要如此莽撞,不然……” 武子颜点点头,这时候躺在床上的楚秋很猛烈的咳嗽起来,一个人立马上前,还没赶到床边,一口乌血从口里吐出,接着又是哇哇的几口,所有人都看着向了武子颜。 韩医官却不紧不慢的说:“没事,楚秋将军已经将毒吐了出来,不日就会好转。” 所有人又放下心来,武子颜也长出一口气,这该死的系统真的不是派来专门折磨她的吗? 等把楚秋彻底安顿好,武承稷摆下一桌酒宴,留大家喝上一杯。 在饭桌上,武承稷给武子颜一一介绍:“这是司徒楚风,镇北大将军,司徒楚灵,左将军,司徒楚玉,右将军;这是我四妹,武子颜。” 老大司徒楚风开口:“早年曾经见过四公主一面,那时候还是孩童,没想到如今变化这般大!敬四公主一杯!” 都是带着边境的豪爽,言语间自由,武子颜托腮,喝了几杯酒之后脸就发红,说话也带着醉气:“四位将军,你们还没给我说说这个司徒楚秋呢,可有婚配否?” 这一句话让在座的人喝在嘴里的酒水差点喷出来,司徒楚风笑着:“尚且没有的,而且,弟弟的事,也不能让女皇知道啊。” 武子颜也下意识的回过神,怎么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而且,楚风说的也是一个问题,男儿当将军,可是重罪。 第18章 大姐的人 武子颜也下意识的回过神,怎么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来了,而且,楚玉说的也是一个问题,男儿当将军,可是重罪。 武子颜转过头看韩医官,韩医官饮下一杯酒:“我已经退休了,况且我不会泄密的放心吧。” 这言下之意,她是他大姐的人呀,也怪不得回来宫中那么多御医不请,偏偏请她这个退休的。 喝了一点酒之后,反而脑子转的飞快,以前他们能狸猫换太子,现在何不再演一出戏?随后对韩医官摇头,示意她不是那个意思,武子颜说道:“我倒是有个想法,不知道可行与否。” 老二司徒楚灵问:“什么想法。” 武子颜又摆摆手说:“算了,想想是不可行的,女皇哪有那么好骗。” 韩医官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皱着眉头:“你难道想让将军诈死?” 武子颜点点头,众人一愣却摇头,继续喝酒,武子颜一边喝酒一边回忆躺在床上的少年。 仔细想也想不起来什么模样,在看看楚玉,又想起了一些,是个饱经风霜的面孔,俊朗神奕,也还尚可。 这时候她倒是想起些要办的事情,司马灵川和莫白云还在酒楼里等她,她突然站起身把一叠纸交在韩医官的手里:“今日就到这里匆忙,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我先告辞,明天再登门,大姐姐,各位。” 她也学着那几位抱拳的模样行礼,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她真如一阵风一般,楚风感叹:“这四公主也不像传闻中的那般啊,甚是有趣。” “我这四妹妹确实变了许多,不管她,来,喝!楚秋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吧。”虽然她也担心,但是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 “谢将军。”虽然都带着些苦意,但想想韩医官都说没事了,推杯换盏,豪爽笑声,快意至极, 武子颜快马赶到酒楼,此时她感觉自己的屁股都快被颠烂了,司马灵川和莫白云在一个包间坐着,等她都有些无聊了,莫白云盯着司马灵川问:“主夫,这乌木簪子,看你戴了好些年。” “可能子颜都不记得了吧,这是她还在皇宫学习那会送我的拜师礼,她自己用个小乌木棍做的,我后来自己改了改,便戴到现在。”似是在回忆什么很甜的事情。 “这主子,还都是小时候爱沾惹人。”莫白云抱怨着 武子颜却在这时候推开门,还有丝丝的酒气:“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嗯?特别是你,小云儿!” 莫白云摇摇头,司马灵川也摇摇头,武子颜自顾自的坐下,喝口水,表情突然转变了,温柔的话语让人猝不及防:“中途出了些意外去了趟大姐府上,让你们等久了。” “是啊,我和主夫都饿了,我说要吃饭,主夫非要等你。”莫白云盯着武子颜微红的脸,咽了咽口水又把脸转到一边不去看她。 “那现在吃吧,小二,把最好的酒菜拿上来。”她朝着门外还在守着他们的小二喊着。 司马灵川抓住她的手眼里都是温柔:“子颜,将军那边可有事?还有何必在外破费,回去吃也一样的。” 莫白云又开始卖起可怜来:“可是主夫啊,我们这一天也没怎么吃饭,我好饿啊。”莫白云其实也想开口关心武子颜,但想着她既然都回来了,那应该是无事。 司马灵川无奈准备开口,武子颜手一指看似是随便点几个小菜,但都是司马灵川与莫白云相对爱吃的,然后转头点了点司马灵川的鼻子:“你就知道宠着小云儿!” 半月过去,百香阁依旧关着门,但是百香阁的东西却是在后院宫廷流传开来,武子颜也着手研制一些新的东西,比如香皂,留香洗衣液啊,反正就是些洗护妆造用品。 这天,长孙伯宗与长孙伯幽在家舌战许久,最后无奈之下,长孙伯幽被他送到武子颜身边:“四妹啊,我这弟弟,他可是研究这妆束的一把能手,绝对能帮你。” “大哥哥,是不是大姐叫你来多分钱的!”武子颜开玩笑说着。 哪知道长孙伯幽环抱着手却说:“要分钱当然也是给我。” 武子颜哈哈的笑着,仔细打量一番这个男人:“上次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但是想从我手上拿钱,你也得有能力才行。” 长孙伯幽也没有回话,而是在院子里四处打量,好多他没见过的新鲜玩意儿,他很快投入其中。 毕竟他想的是没有颜,也要有技术,这样以后在家里也不至于啃老。 另一边,司徒楚秋也度过危机关头,可以下床走路,听说是武子颜救了他,他很感谢,但是因为男儿身份,不能登门拜谢。 武子颜处理了很多事情,只是,她想的那个人怎么还不出现找她,难道是时间还不够长,不应该,这敌人都贴脸开大了,他都没反应?不是说商人都是敏锐的嘛。 这天清晨一早,莫白云就驾着马车和武子颜去了将军府上,也是事出突然,司徒楚秋的毒血未除干净,都想着武子颜是否还有解药,巧了不是,她还真有。 第19章 点名见要她 这天清晨一早,莫白云就架着马车和武子颜去了将军府上,也是事出突然,司徒楚秋的毒血未除干净,都想着武子颜是否还有解药,巧了不是,她还真有。 系统给了整整一瓶,韩医官用了一颗,还有好多,本来想差人送去,但是那司徒楚秋竟然点名想要见她,没有办法,就去了。 病床边,这次司徒楚秋仔细看到还是像个美男模样,只是面色苍白。 他虽然躺床上,但意识是清醒的,武子颜和莫白云踏进房门,司徒楚秋就睁开眼睛看着两人,眼里满是疑惑,这谁是四公主? 直到武子颜拿出药给旁边的人,与她对视,司徒楚秋虚弱的开口:“你就是四公主。” “我就是四公主,怎么了楚秋将军。”【他不会觉得我是个豆芽菜吧?】 司徒楚秋皱眉头,这,眼前人矮矬矬的,虽然之前也听过一点传言,没想到,竟然比传言还要差一点,一点女子气概都没有。 他久久的不说话,相当的纠结,本来想看看庐山真面目,可能不如武承稷,但毕竟是亲姐妹,应该也不会差,可眼前看到的……甚至不如她身边那莫白云!” 武子颜却凑近看着司徒楚秋,大大的脸印在司徒楚秋的瞳孔里面【不错,也很帅!】,她甚至还大胆的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脸颊,【一直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他累不累啊!】 而楚秋却有些不自在【一个女子,怎么能这么轻浮,实在不像话。】 司徒楚秋身子向后靠:“谢四公主救命。” 武子颜觉得他真是个怪人,连救命之恩四个字都要省略两个字,话真是极少,武子颜摆摆手:“不客气,这是你该谢的,我救了你的命,你可想好怎么报答了?” 楚秋惊讶地看着她,旁人兴许会客套一下,眼前这人直接说是他该谢的,甚至还要起报酬来! 他一时间真还不知道如何回答,嘴张了张:“不知道四公主想要何报答。” “我想要你以身相许,行不行?”武子颜想着这样直接切入主题,会不会好感度会上升的快点,毕竟那么多男人,她哪管的过来? 能看得出来,楚秋的瞳孔地震,这可以说才第二次见面吧,她怎么能说出这么轻浮的话? 武子颜手托腮:“我一直以为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她察觉到楚秋的脸,冷若寒霜,讪笑:“我开玩笑的,哈哈。” 这气氛尴尬,两人都不再说话,武子颜的眼皮动动,这算什么事儿?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也不应答她,叫她过来就为了说这两句废话,看来她的攻略计划道阻且长啊! 而且现在赚钱才是她的头等大事,耽搁她这些时间又能赚好多钱了好吧。 可他不知道在这个时代,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说出这样的话是什么责任! 就这样在那里干坐着,武子颜又在脑海里翻看系统的好感度,怎么有个问号头像已经100%了呀!震惊! 再看这楚秋,就只有3%!看来这3%也是她救他的命得来的。 最后武子颜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楚秋将军,你叫我来就是为这两句话?” “楚秋。” “?哈”武子颜真想给这个硬石头一脚,谁教他说话这么断句的。 “叫我楚秋就好。”楚秋面无表情,甚至说是对武子颜毫无好感,这点武子颜是感觉的到的。 “哦,楚秋,那没事我先走了,药给你留了一些,感觉不对了就磕啊,还有不用登门来拜谢。” 楚秋听到她这样说,也没有再说什么,就看着武子颜站起身来离开出门去。 武子颜也一脸不情愿,这话少的可怜,可不得尴尬死,再回头看身边的莫白云可谓是鲜明的对比,莫白云是话多的过头了。 武子颜走后,楚秋才缓缓的出一口气,他觉得和武子颜在一起可并不轻松,可能是身边的人都太强,在突然看到这么柔弱的一个女子,有些不知所措。 或者说,看到武子颜那会儿看他那纯真的眼睛,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会落到他身上。 武子颜走出去,谁知道碰到了司徒楚玉,她双手环抱着胸,看着武子颜,两眼相对,武子颜怕了,怕这个人也就只有两句话就没了。 “可以聊聊嘛,四公主。” “当然可以,楚玉将军。”还是要假装客套一番的 “不必这么见外,叫我楚玉就好。”她爽朗的笑着,倒是与楚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武子颜点点头,与她走在走廊里,莫白云与他们保持一定的距离警惕四周,楚玉问道:“四公主觉得我弟弟如何?” “如何?好!很好。”【我能说他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脸又臭,话又硬吗?】语气甚至都有些敷衍。 “他呀,从小就在边外,又没回过朝里,周围也只有我们这几个姐姐和众将士。”语重心长回忆着 楚秋从小,就在边外,但是活的并不洒脱,他一直以几个姐姐为榜样,从小就偷偷学武,但男儿该学的,他也一样不落下,他一直渴望上战场,保卫疆土。 直到楚玉受伤,他顶替楚玉职位,他很开心,虽然别人称赞的不是他楚秋,但是他热爱着,也从不埋怨,但这次受伤,他顶替的事情是瞒不住的,女皇一定会怪罪,可能会死。 司徒家世代将军,早就被朝廷那些有心之人弹劾,女皇也有意剥削,这次的事情可能会成为导火索;楚玉叹口气,武子颜面色并没有什么变化。 楚玉开口:“如果朝中局势有什么变化,还请四公主能救楚秋一命。” “我?我何德何能?我只是一个区区无权无势的草包公主罢了,难道就连大姐姐都没有办法?” 楚玉摇摇头,看着武子颜说:“就是大将军告诉我,你可能是有法子的人。” 武子颜长出一口气,这个大姐姐,还真是尽整这些烂摊子,她有法子?她现在脚后跟都没着地的人,有什么办法! 但她磕破脑袋也得想出个办法,毕竟那些臭男人的命和她的命挂钩啊! 而且保住楚秋的命,就相当于有了将军势力的支持,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武子颜在楚玉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小到连莫白云都没有听到,说完之后楚玉大惊失色,甚至恐惧,武子颜说:“性命险中求。” 楚玉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点点头。 武子颜离开将军府,给莫白云说:“给你的组织透露一下这个消息,顺便给我那二姐姐也说说,晚上我进宫一趟,你就不必跟来了。” 莫白云眯起眼睛,他这个主子,胆子可真是大,莫白云消失在人群,传递消息去,武子颜也不敢保证能不能成功,但她也只能赌一把。 楚玉进房间看楚秋,屏退屋子里的其他人,走到床边坐下与楚秋在说一些话,楚秋听了也不敢相信,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 “这样做也太过于冒险,那四公主,可靠吗!” “现在也只能孤注一掷。” 他咬着嘴唇想着那个弱鸡女人,胆子竟然如此大,而且就是因为他,她就要去冒险,又想起她对她说的那些轻薄的话,究竟是有什么企图! 毕竟是皇家的人,存哪样的心思都有,思来想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第20章 好一出狸猫换太子 毕竟是皇家的人,存哪样的心思都有,思来想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武子颜回到府上,整理一番,在大脑里面过一遍,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疏漏?这次的计划太过仓促,她需要调节一下自己的情绪。 傍晚的宫墙,拉长的影子,高高的大红门,锁住多少人,武子颜在进宫,一个人进的,觉得好孤单,而且,风也格外的冷了,夹杂着未知的危险气息。 【狗男人,要不是为了老娘的狗命,我至于这么拼吗?】她打了个寒颤,还是有些心虚。 武承业在房间,处理这事物,一个黑影在角落里出现,递给武承业一个纸条,武承业阅读之后嘴角露出笑容,把纸条烧掉,出门吩咐着:“准备马车我要进宫一趟。不,快马!” 武子颜到了殿中,女皇正在批改奏折,处理政事,微微抬眼看着武子颜,假装不知道她来做什么一般问:“子颜,你怎么进宫来了,有何事。” “母皇,儿臣有事启奏。”武子颜跪下,叩首,一本正经像是有什么要事。 “起来说。” “司徒家演了好一个狸猫换太子的好戏。”那表情痛批,简直拿出了她十年专业演技。 女皇眯起眼睛示意她继续说下去,而莫白云已经提前传来消息,说了这件事,当然这都是武子颜计划的一部分。 武子颜娓娓道来,那司徒家竟然让男儿当将军,而且一当就是多年,男儿怎么能上阵杀敌?怎么可能杀的那些边境的人,闻风丧胆! 这简直是闻所未闻,一定要给他们司徒家记一个大过,我看啊,直接撤了他们的将军职位得了! 虽然字字都在说司徒家的不是,但又句句都在夸赞楚秋在边境的功绩。 随后,她的话峰又一转,可我前些日子与大姐吃酒,她给我讲起那些边外的事,十分的惊心动魄,边境混乱,着实头疼。 我这次偶然撞见司徒家的将军,与大姐姐商量军机要事,听到这天大的事,那还得了,所以便来告诉母皇,还请母皇定夺。 女皇听完细节微怒,皱眉,但是又有一些其他的情绪 “母皇你先别恼,且听听我的意见如何。”武子颜又是一笑,开始自己接下来的计划,但是她现在小心脏突突的,手心都是汗。 “说。”女皇把奏折合上,开始专心听她这个四女儿说话,眼神就盯着她,似乎要把她看穿。 武子颜咽了咽口水,稳住心神:“儿臣觉得,司徒家就算有在大的罪过,也是在边境深得民心的人,不能轻易处置。 而且边境人民也不知道司徒楚秋的身份,我们也可以就此,拿了司徒楚玉的封号就行,然后给一个养病的由头,圈养在朝,也好牵制司徒家。” “你说的我会考虑。”女皇的眼睛微眯,这种计谋竟然是她这个清闲四女儿能想的出来的! “母皇。” “子颜,本以为你不会走上这条政治上的道路。”女皇这样点她,好像很危险。 武子颜吓得跪下,她这么做确实心急了些,可是又没办法,毕竟这个男人她必须得救。 “母皇,我……”此刻的她已经汗流浃背,突然听到外面通传的声音,她知道她又有胜算了。 “二公主觐见。”老长的传话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女皇看起来似乎没有那么愤怒了。 因为,武子颜丝毫没有提武承稷的事,要说最该罚的,是武承稷才对,毕竟她是他们的头头,那狸猫换太子的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而武子颜却巧妙的避过了。 武子颜退下,在屏风之后,武承业一进殿,先行礼,后起身就说有要事禀报,女皇让她说,没想到武承业一开口就是武承稷的事。 “母皇,大姐可是瞒着你许多事啊!”眼神里带着狡黠和一丝阴狠 武子颜听到武承业这么说,就知道她那好二姐若是得知了司徒家的事情,肯定会揪着这个事来踩武承稷的,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女皇眨眨眼睛,有些疲乏,抬头盯着她,示意武承业继续说下去,但面色显得过于平淡,仿佛早就知晓一切。 “大姐竟然让男儿顶替将军职位,这可是重罪,而且是拥兵自重的司徒家,母皇,请你定夺。”这几句话可谓说是能把人推到万劫不复的境地。 这本来是个重磅消息,但是她已经听了三回了,只是每个版本用词不同,让人心里想法也是不同的。 女皇听了武承业的说辞,皱眉轻笑,没有回复,挥挥手让她退下,武承业很是不解,明明这么重要的消息,但女皇却没有丝毫的反应,搞不懂。 等武承业走远,武子颜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女皇对她多了几分赞许,武子颜临走的时候还叩头说:“儿臣告退,还请母皇考虑。” 虎毒尚不食子,况且武承稷一直是女皇目前内心的继承人选,又怎么可能让她出什么岔子,而且,她也开始对她这个四女儿有点兴趣了。 武子颜走出宫门,一个黑影出现在她背后,冷风嗖嗖的,武子颜回头,一个带着面具的人盯着她,她先是一愣随后表情平静,脸看不见,但是味道闻得见:“小云儿。” 莫白云摘下面具有些暧昧的靠近武子颜的耳边说:“主子,这下人家的所有全让你看光了呢。” 武子颜拿过他的面具戴上:“你不要说这样让人误会的话行不行。” “我不要别人误会,我只要你误会就行。”他笑眯眯的眼睛里充满真诚。 莫白云和武子颜有说有笑,莫白云的内心越来越觉得武子颜,就是他心里所期待的样子,以前的她,可不会想出这样的计谋,但还是不够,还不够。 武子颜很晚才回到府上,又是倒头就睡,但是第二天早上她起了一个大早,司马灵川还好奇呢,把灯点上:“子颜今日为何起的如此之早?” 她一边让司马灵川给她找朝服,一边抱怨:“谁家好人早上五点起来上班啊,我……怪不得古代的皇帝短命呢!” 她这语出惊人,可把司马灵川吓一跳,赶紧上前捂住她的嘴:“子颜,这话可万万不能说啊!” 武子颜打哈欠点头,司马灵川为她穿上朝服,她准备去上朝。 她这一到朝堂,确实让很多人都没想到,但还是礼貌性的打招呼,算是给她一点面子,但是那都是表面的,只有姗姗来迟的司徒家的几位将军,倒是和她热络。 第21章 你不敢 她这一到朝堂,确实让很多人都没想到,但还是礼貌性的打招呼,算是给她一点面子,但是那都是表面的,只有姗姗来迟的司徒家的几位将军,倒是和她热络。 武承岭随即而来,看见武子颜也是一惊,随即客套的冷嘲热讽:“四妹妹,今儿个怎么想起上朝?” “三姐,可别这样说,都是为女皇尽力,怎么能说想不想起这这种话?”她礼貌性的回答 “四妹妹,你什么时候和这几位将军这么熟络,他们不是近日才回朝中吗?”说话夹枪带棒,说得好,说是她人缘好和谁都能聊;说的不好,那就要又给她扣上一个笼络朝臣的大帽子在头上! 武承业在后面走来语气不善:“哼哼,司徒家的将军,怕是也坐不稳当了!” 就这冷嘲热讽的一句,也没有多说什么话,武承岭和她一起走,把武子颜留在后面,武子颜踮起脚尖拍拍楚风的肩膀:“没事放心!” 女皇坐在大殿,手放在龙头椅两边的龙头上,穿着绣着龙的红黑锦袍,头上戴着的雕龙王冠,尽显威严,武子颜盯着女皇看了半晌,别人都是低着头,只有她直直的目光,丝毫不掩饰对那个座位的渴望。 先是那一套宣言,看看有没有谁有事要禀报的。随后,女皇免了大家的礼,人家都先后回禀,自己要汇报的事情。 本来都以为要退朝了。 武承业突然跪倒在地:“女皇陛下,司徒将军征战归来,可我听到了一点传闻,说是……” 女皇没有开口,武承业看着女皇的反应,很是奇怪,已经知道的事情,只要她一提,就会有命令才对。 武子颜递给司徒家三姐妹一个眼色,她们也立即跪下:“女皇陛下,我等有罪啊!” “哦?众将军何罪之有啊?”女皇慵懒的抬眼瞥了她们一眼。 老大楚风开口:“回女皇陛下,我家四弟,男扮女装,披挂上阵,冒领将军一职!” “啊,司徒老将军有四子?”吃瓜群众上线 “这还未曾听说。” “这可是重罪,司徒家怕是完了。” “哎,我可听说,司徒家与大公主可是关系匪浅。” 众人纷纷议论,司徒家三姐妹也微微冒汗,这可真是一招险棋,没想到她们会把成败压在武子颜身上。 “确实有罪!但是我若重罚,怎么对得起边境将士。”女皇眼睛扫视过下面那些议论的人。 武承业见女皇只说出这么轻描淡写的话,觉得不对劲,女皇又说:“可是男儿披挂上阵,确实不妥,他就留在朝里,不去边境了,而且我本有意,在提一位将军回朝堂的。” 司徒三人对视一眼,楚风开口:“女皇陛下,我愿意留在朝里,护卫都城。” 楚风,是最有实力的一个,这也是女皇想看到的,女皇点点头,但最终也没有留下;今天这个事情就这样算了,武承业问道:“若就如此处罚,那日后!” “好了!” 女皇面露愤然之色,武承业也不敢多话,女皇若不是觉得处罚会打破他们皇女之间的平衡,她早就想分割司徒家的势力了,这样也好,相当于撤了老司徒的一只臂膀,可以稍稍安心。 武子颜全程看着,她来的作用只是看着事态的走向,在必要的时候救场,下朝时,女皇留下武子颜一个人,去了后殿。 “子颜,你开府之后荒度多年,平时不理朝事,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在如今你既然入世,你也该上朝理事了。”像极了一个语重心长的老母亲。 “母皇,儿臣没有大姐勇武,没有二姐聪慧,没有三姐的审时度势,我……” “你,你……呀,算了,望你做事把握分寸,司徒的事,就交给你处理,这块牌子,拿好。” 她倒要看看她这个四女儿,这么多年来,是否都是藏拙。 女官递过牌子,武子颜并不认得,但是上面写着一个漆黑鎏金的武字,看起就不凡,武子颜没有问这是什么,而是收好之后,窜到女皇身边,给她揉揉肩膀,这举动所有人都吓一跳。 “母皇,累坏了吧,放心,司徒的事我会处理好的,我有个礼物要给母皇你呢。”眼神天真烂漫,不掺杂阴谋,女皇觉得,这好像还是她小时候。 女皇暗自叹口气,还以为武子颜要干什么,谁知她从袖子里拿出一款香水,具有安神的功效,乍闻之令人舒心。 女皇接过之后笑的很开心,随后就告诉武子颜她有些累了便让她退下,等武子颜走远,女皇把香递给女官:“去查验一下。” 是啊,谁都不能掉以轻心,特别是她这最近突然转性的四女儿,可得好好的留意,最后检验之后,就是普通的香,没有其他物质,她又稍微安下心来。 武子颜走出去,伸懒腰,慢慢在路上溜达,看看路边小摊贩啊,店子的装饰物品啊,像是个无所事事的富家小女孩。 但别人看她往摊子上去都发怵,毕竟还穿着朝服呢! 她一边走一边眯着眼睛回头,因为自她走出宫门没有多远,就有人盯上了她,她故意在街上兜圈子,就是想看看那人什么时候出手罢了。 最后她走到一个人少偏僻的巷子口背着身子:“出来吧。” “四公主,我家主子有请。”那人也从巷子一边冒出来。 “你家主子谁啊,都知道我是四公主了,还这样请人?”武子颜丝毫不畏惧,因为如果对方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也不用跟这么远。 “我就是个传话的,还请不要为难小的,请您跟小的走一趟吧。” 武子颜脑袋飞快的转着,想着谁会以这样的方式找她,丞相,不可能,还没触及到她的利益。 武承业?也不像,她要是能干这事,那早就动手了,自己人,不会这么神秘,那最近招惹的人,也就只有房家,不动手,又这么悄然跟着,很像。 “你回去给你家主子说,请他亲自来,不然我不去的。” “那可别怪我动粗了!” 话虽然这样说,但对方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武子颜拍拍黑衣人的手:“你不敢!” 第22章 房月榕 话虽然这样说,但对方完全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武子颜拍拍黑衣人的手:“你不敢!” 还真被她说中了,那人还真不敢动手,只是向她步步逼近,那个子可是高出武子颜一个头呢,等他靠近些武子颜闻到一股特殊的香气,这,是男儿爱用的香。 武子颜眯起眼睛,听他这说话似女子,难道会变声不成,在看身段腰肢,也是女人相无异,结实,高大,但给她的感觉,这个黑衣人应该是个男儿。 武子颜竟然想伸手去抓对方的蒙面面巾,但对方一侧身,武子颜扑个空,但她哪会罢休,又伸手抓。 房月榕心里想着,这个女子,真是奇怪,明明他都用威胁的语气来呵斥她,但是她却丝毫不怕,又丝毫不会武功。 武子颜与他周旋不罢休,她还不知道眼前人就是她的竞争对手——房月榕。 许是觉得无法与武子颜争辩,也不能动手,他想要离开,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喊:“四公主!” 喊她的人正是那司徒家的老三楚玉,武子颜回头答应,转过头房月榕已然不见踪影,楚玉走到武子颜的身边:“刚才看你与一黑衣人周旋?” “啊,不必担心,只是楚玉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哦,我陪楚秋出来转转,他以后也要留在朝里,我让他熟悉环境。” “他这就好了?”【不愧是当兵的,铁打的身体啊,啊!那不是会有八块腹肌?】想到这里,她嘴角露出了一丝猥琐。 “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好。”楚玉也这样回答 楚秋远远的站在那,直到楚玉对他挥手他才过来,他冷漠行礼,冰冷的像是机器:“四公主。” 就这几个字,就没了?和开始谈话一样,话极少,这还咋聊,武子颜微微一笑,想着这要打开楚秋的心扉,这不比司马灵川难的多? 尴尬在脸上写着,武子颜看看楚玉示意她说点什么,楚玉也很好奇,她这个弟弟虽然话少,但对武子颜也太冷漠了些。 “啊,楚秋,以后四公主就是的上司了,你们得多熟络。”楚玉看着武子颜笑着“大将军安排的。” “哈?”【谢谢您嘞,我的好大姐。】 听到这话,楚秋的脸更黑了,这么个吊儿郎当的上司,不着四六,一点威严都没有,楚秋明显是把不情愿写在脸上。 武子颜看到他这臭脸的表情,也来了脾气:“楚秋,你,从明天开始就来我府上,做府上的专职护卫!” “是。”虽然表情极不情愿,但是对于命令,他到是回复的极快,武子颜还以为他会反驳,这样的反应,她倒觉得没什么意思。 两人护送武子颜走到百香阁,然后才各自离去,莫白云听到声音从门里探出脑袋:“主子,快来,有人找你。” 武子颜面露疑惑,嚯,进去还没来得四处看呢,莫白云就把门给关上 ,像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干嘛,小云儿。”武子颜把手甩开,想着这是什么大事,还得把门关上说! 然后视线就定格在客厅里那圆桌旁,站着一个,坐着一个,坐着的那人华服锦裳,金玉齐挂,珠翠斜插,红唇轻轻抿着,黛眉微蹙,在武子颜的认知里,不知道该叫美男还是美女了。 武子颜又看向莫白云小声问:“这是?” 莫白云故意靠近武子颜的耳朵:“房家公子。” 武子颜大跌眼镜,这打扮有点过了,还公子,她果然不好这口,武子颜在细细打量,站着的那小厮一直低着头,她只是瞥一眼也没太留意,遍走过去坐下。 亲自给那公子斟茶:“房公子?” 那人看了武子颜一眼不谑:“你的待客之道就这一盏茶水?而且光闻味道就知道是粗鄙之茶!” “我这不是没钱嘛,怠慢了哈!”武子颜可不管他的冷嘲热讽,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方觉得舒爽。 之后就紧紧的盯着他,武子颜上下打量,甚至站起环绕一周看,把那所谓的房公子看的脸颊绯红,欲要发作:“你这是什么礼数,简直无礼至极!” “哎哟,美人可不要生气,我派人送你回去吧,今儿个我累了。”武子颜示意莫白云送客。 “我是来跟你说生意的事情。”说话都没有威严,一下漏了馅,武子颜眉毛微抬微微一笑。 “什么生意,我这百香阁还未开张,要买东西,开张了,你留个地址,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你可真是明知故问。” 武子颜的眼神飘向那华服男人旁边的小厮,也不说话就走过去,她已经大概知道他们是唱的哪出戏。 恐怕是外界的传言听多了,想来测试测试她是不是个草包,但既然他们想玩,那就陪他们玩咯。 她的手指绕着那个小厮的胸口转圈滑动:“要谈生意也未尝不可。我看上你这个小跟班了,你把他送给我,我就跟你谈。”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坐着的那个男人明显面色一变,刚要发作,但是又对上小厮的眼睛,小厮轻轻摇头。 他又忍了回去。 “你长的可真俊啊,你愿不愿意跟我?”武子颜眼神轻佻【小样!都这样了,你还装的下去,真能忍。】 “他是我的人,又怎么可能让他跟你?” “那你要这样说的话,生意就没得谈咯。”武子颜还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小云儿,那就直接送客吧。” “好嘞主子!” 那华服男人眼睛再次看向小厮,眼神似在询问什么? 第23章 首富的一半 那华服男人眼睛再次看向小厮,眼神询问着什么。 “你也不要演了,怪累的。”武子颜轻笑抬头看着小厮,她想着这容貌可以改变,但是那独有的香味不会变的,她那会儿就闻到了。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又响起:“攻略男5号房月榕,具体奖励详情请自行阅读。” 好家伙,现在系统直接懒得解释了是吧! 武子颜踮脚与小厮对视,眨眨眼睛,用自己的头发扫弄对方的脸蛋:“房公子,怎么不说话,你这藏的好啊!” “哎呀,公子,我都说了不行!”那假房公子站起来,珠翠都掉地上了,赌气起来,甚是可爱。 房月榕一把捏住武子颜的手腕,哈哈大笑:“有意思,你怎么认出我的。” “房公子,那会儿在街上的黑衣人也是你吧,你才是好手段。”收回自己的手,坐回位置上又喝口茶,房月榕自己坐下,也给自己倒茶。 那假扮他的随从退到一边去恭敬的站着。 轻啜一口:“嗯,清香扑鼻,里面是加了薄荷吧。” “房公子,行家呀,难道你也好这口?” “叫我月榕就好,公子公子的就见外了。”他身上有股商人的精明与逢迎。 武子颜对于房月榕这性格,有些摸不着头脑,富豪,就这架子?这般自来熟,还叫月榕就好,这么不避讳,武子颜笑了:“月榕,哈哈,叫起来,倒像是叫屋内人啊。” “你这人,怎么敢打趣公子!”那华服小厮先跳脚了 “无妨,腰缠万贯久了,又有谁能跟我说这种真心话呢。”总觉得这话多少带点炫富的意思。 武子颜觉得逗弄他们也无趣,手指摩挲着茶杯,话锋转到正事上:“既然是要谈生意,那不妨去你月榕阁谈吧,我也想尝尝你们那儿有什么好茶。” “不用了吧,我既然都已经来了,就在这里吧,月榕阁人多眼杂不方便。”毕竟这可是商人之间的角逐,在她这什么都没有得到,又怎么可能让她去到内部呢。 武子颜觉得这人是要赖上她啊,她揉揉眼睛,这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便让莫白云去二楼取来早就拟好的单据合同。 武子颜指了指那一叠纸对房月榕说:“我可以给你一个配方,然后我要从你的月榕阁每年抽成这个数。” 武子颜伸出三根手指,房月榕摇头,武子颜以为他不肯,没想到他倒是大方,直接伸出五个指头,武子颜眼角抽动,这个人是怎么回事五成啊!那可是五成!难道系统送的福利不成。 武子颜咽了咽口水,还没来得及说话,华服小厮开口:“公子,你这!家主那边你怎么交代!” “我说了算”随后又看向武子颜:“不过我有个要求,其实我的家族挺复杂的,我自己想独立出来一直没有机会,而四公主你的出现,就是那个让我独立出来的机会。” “哦?怎么说。”她提起兴趣,没想到在她算计的时候,别人也在拿她当棋子。 经过一番讨论商谈,原来房月榕家上面还有两房姐姐,虽然都是侧夫所养,但是女儿,也都是做生意的好手,他是男儿,就处处不便,多遭到欺压,虽然有如今的成果,但也无法独立门户。 而武子颜,刚好在与他竞争,他就想借着竞争失败的名义让武子颜并了他的生意,让家里人没有话说,而且她是皇家人,谁敢在背后议论什么。 武子颜听完,本来还以为要花些时日来搞定,没想到这么快,但是这样一来她就曝光在明面上,给她造成的麻烦可不小,房家,原来的中立势力,谁不想吃这头肥羊,却突然到了她的名下。 这不是成了许多人心中的眼中钉,好一手妙棋,把她架在火上烤啊! 这下轮到武子颜开始纠结,但是没有表现在脸上,她可不能怯场,她立马拍板:“好啊,那就签字画押,公布于民众。” “爽快!” “那具体日程,我会让我家小云儿送到你府上,今日就不送了。” “那,告辞。” 房月榕多看了武子颜两眼,那眼神里是不可揣摩的情绪,以前他也见过她几面,都只是远远的,只以为是女皇膝下一个没有羽翼的小鸟,原来是自己暗自发育的雄鹰啊,有点意思。 武子颜送他们到门口,等他们走远,【我丢,一下拥有首富一半财富,这不是做梦吧!】 随后武子颜又上演了莫白云拉她的那一幕,莫白云没反应过来就被武子颜拽进房间:“主人,你干什么,若是想轻薄于我,那你拿去好了。”莫白云闭着眼睛,一脸视死如归的表情。 “不正经的家伙,我是想说,你看看这是什么!”武子颜早就想回来问的,没想到中途杀出个房月榕,她把那鎏金子黑牌子拿出来给莫白云看。 莫白云当即面露正色下跪,武子颜拉住他:“这是什么?” “是……圣武令,只有女皇才能调动的暗杀组织令牌。”莫白云也没有想到,女皇会把这个东西给她。 “所以……你也是这个组织的人了?”武子颜撅嘴 “对啊,不过现在你有了这块令牌,我就完完全全是主子你的人了。” 莫白云把脸凑近,他变相的自由了,武子颜却把他的脸推远,思索着,这女皇把这令牌给她干什么,试探?还是什么,这步棋,她没太看明白。 她把令牌揣好,反正知道这是个宝贝就行,这边生意也谈成了,虽然有点风险。 再回看系统的攻略面板,房月榕对她的好感度7%了耶!,而司马灵川卡在26%没什么进度,这也太难了吧,不知道这个攻略有没有时间限制! 莫白云与武子颜一起回府,武子颜如往常一样给司马灵川一个拥抱,她都忘了,她不是日常的模样,还穿着朝服,这么轻浮,实在不好。 她整理衣衫,真想放肆大笑啊,因为所有事态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看着武子颜对异样,司马灵川看看莫白云。 莫白云在司马灵川耳边小声说:“我一度怀疑主子是疯魔了。” “莫不是撞了什么妖邪。”司马灵川也面露担心也开始怀疑。 武子颜咳嗽:“你们两个,想什么呢!” 两人摇摇头,跟着她,武子颜去换衣服,随后又一头扎进书房里了,毕竟日子在过,但是那么多任务进度还没走呢! “系统啊系统,那个100%的是什么鬼?谁啊!” “对不起,漏洞修复中。” “你!” 武子颜一边配比香水一边自言自语,很快就到了晚上,一夜无话,直到第二天。 大街上到处都在流传着这样一件事情,莫白云焦急的敲打着武子颜的门。 第24章 我还做过这等好事? 大街上到处都在流传着这样一件事情,莫白云焦急的敲打着武子颜的门。 咚咚咚,莫白云喊到:“主子,主子,快起来了。” “什么事啊,这么着急。”一边嘴里嘟囔,一边揉着头发去把门打开。 武子颜揉着惺忪睡眼,晚上本就休息的晚,一大早就叫她起来,她打着哈欠开门:“什么事啊,你催命似的?” “哎呦,我的主子!这下可真是催命了!房公子把昨天商议的告示贴出来,所有人都知道你是背后的人,这事刚说出去,房公子立马就被女皇陛下召见了,现在估计人已经在大殿上了。”他眯起的眼睛,里面也满是着急。 武子颜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着急的,不就是她变成月榕阁明面上的老板,这有什么。 眼突然一睁,不对劲,然后又想到了什么,这不应该啊,女皇不应该这么快就召见房月榕。 明明他们昨天商讨的是今天早上把事情公布于众,可是这还没有到公布的时间,怎么女皇连人都逮去了? 看样子是动了谁的蛋糕,他们着急了【得不到就要毁掉是吧?】 武子颜眯着眼睛盯着莫白云:“家里的老鼠你没清理干净?” “主子,有这个可能。”莫白云心虚的左顾右盼,他最近确实懒了许多。 “小云儿啊小云儿,最近学会偷懒了。我必须的进宫一趟,老鼠回来我就要看见!”她连忙穿好衣服,整理好仪容仪表,一刻也不敢耽搁,驾着马车飞快的往宫里面赶。 “是主子!”莫白云眼里透着危险的神色,竟然让他在武子颜面前丢脸,这只“老鼠”怕是活腻了! 画面回到所有人都出门,然后一个郎官儿偷偷摸摸的溜进武子颜的书房,看了些东西,他倒还聪慧,用手抄了一份之后又放回原位,观察四下无人,然后向着武承业的府邸偷偷的去了。 等到了武承业的府上递了牌子,就迫不及待的去屋里一番云雨,之后郎官儿跪在武承业的脚边,眼睛里媚气流转,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撒娇说:“二殿下您可真厉害啊,不像那个废物四公主,她可真是哪哪都比不上您呢?。” 这拍马屁的话谁都爱听,她哈哈大笑问:“武子颜那个废物最近在搞什么呢?”散发,光着胸膛手臂枕着美人,可并没有在意怀中人是何表情。 “回二殿下的话,她最近在做……” 郎官悄悄趴在她耳边说完,武承业面露笑意,穿好衣服,当然这一个郎官儿说话也不能当做完全的证据,还是得自己安排人在去调查一番。 “行了,那你继续盯着。”她跨门而出,在她眼里,这些人都是棋子。 武承业捏捏拳头,上次害她出丑,这次她这个四妹妹,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一想到她那狼狈模样,她嘴角就止不住的往上扬,以前她安分,也就算了,现在,那可得好好整治她! 而回到此时,这个郎官儿从武承业府上回来,在武子颜出门后,畏畏缩缩,偷偷摸摸的看着四下无人,又打算出门去,却被来上任的楚秋撞个正着,好巧不巧,他还夹带着一些首饰,准备出去卖点钱花。 楚秋二话不说,拎起那个郎官儿就走到正门,莫白云瞧见就问:“楚秋将军……哦不,楚秋公子,你拎着我府上张郎官儿作甚?” “此人偷摸,似盗窃!”楚秋冷言话少,表情也没太大的微动。 莫白云还正愁呢,老鼠在哪?这不就抓着了。 “啊,多谢楚秋公子。” “叫我楚秋就好,我现在已经是侯府护卫,敢问,四殿下可在。” 这么官方话,让莫白云一阵哆嗦,想着这武子颜是多给自己找不痛快,找个冷面郎君来当护卫,况且有他难道还不够? 莫白云请楚秋进门,随后把张郎官儿带走,留楚秋一人在庭院,他就在那站着,站累了,就坐着,坐累了就舞起剑花来。 武子颜穿着朝服匆匆赶到大殿,这时候女皇正发怒气,武子颜叩拜跪着尽量让自己不慌张,在看一边跪着的房月榕,他丝毫没有畏惧之色,甚至还有点轻松。 “武子颜,朕倒要听听你的说辞!”女皇看见姗姗来迟的武子颜,怒气更甚。 “女皇陛下,这皇室涉及商贾到不是不可,只是这房家,可谓富可敌国,这房月榕也是经商奇才,但是,这武子颜竟然一跃成了房家一半的持有者,令人心生惶恐。”武承岭在一旁煽风点火。 武承业鄙夷的看着武子颜,两人目光交汇,武子颜心里也有了底,毕竟是涉及财权,她是皇室,又笼络商贾,而且刚帮司徒家平了事,这是想干什么,就算她什么都不干,都有一个欲加之罪扣在头上。 武子颜眼珠子一转咬牙,忍痛割财:“女皇陛下,我与房月榕达成交易,是想用这钱两充进国库,缓解税收压力,我还没来得及上递折子,就被人说出暗自想要自立门户之意?那此人可真是心思不纯!” 女皇只是微微冷笑,谁知道呢,如果这件事没有人知道,那么这些钱将全都进入她的口袋,武子颜看女皇迟疑,又补充说道:“我与房月榕达成的协议本就打算在今天早上公开各市,并没有要隐瞒之意啊!” 朝堂安静,谁也不说话了,房月榕却开口:“女皇陛下,容草民我说一句,黄河两岸洪水几乎每年泛滥,我这个商贾,做不了什么,但是我那日偶遇四公主,在救济流民,便想着与四公主商议,做一个济善之所,我出钱两,她来布施,我毕竟是商贾,地位低下,所以……” 武子颜眼神看向房月榕【我还做过这等好事?我他丫的都不知道!】 第25章 四公主品学兼优 武子颜眼神看向房月榕【我还做过这等好事?我他丫的都不知道!】 这灾患,本是朝廷政事,却被一个商贾肆意说着,而且这句句说的都是朝里的不作为,武子颜都不敢这么编瞎话,她可没做过,只是单纯的赚钱而已,但是这种情况,她只能就坡下驴。 女皇眉头皱的更紧,这是在打她的脸,但是她又不好朝着一个小人物发火,她把脸转向司马宗承:“司马丞相!我记得水患是交于你去办的!” 司马宗承躬身:“女皇陛下,我确实已经着手在办了。” 武子颜见这气氛,加点火苗估计都能炸,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女皇陛下,这件事不如就交给我吧。”【水患嘛,我不熟,但电视剧我看的多,总会有办法的。】 司马宗承却笑了,心想这武子颜怎么这么傻,这水患年年治理,年年如此,腐烂根子在朝里盘根错节,她竟然想来插手这档子事,这不刚好给了她机会。 “我觉得甚好,四公主品行兼优,勇敢聪慧,定能将此事处理妥当。”司马宗承可是巴不得她接下这个烂摊子。 女皇陛下却摇了摇头,还以为自己这个四女儿有一点改变,能审时度势,但是现在看来,却还是蠢笨,只知道耍一点小聪明,可台阶如此,女皇陛下只好同意。 “但是女皇陛下,我有一个请求。”武子颜又抬起头说着自己的想法。 “说。” “请司马丞相,与我同行,我毕竟年轻,担此重任恐有不妥。” “丞相怎能轻易离开朝堂!”站在司马宗承的派系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 “那就由丞相监督,你去着手办吧。”她也看不懂他这个四女儿究竟要干什么呢?无缘无故去攀扯司马宗承干什么? 武子颜看了看武承业和司马宗承在交汇眼神,心想这两人还有一腿?这政治争斗可真难,人都退去,武子颜长出一口气,房月榕走在他身侧:“四公主何必忧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房月榕,你这个家伙……你这个家伙!”她可真是有苦说不出啊,要是不借着水患的事情,那他们两人“勾结”的事肯定就闹个没完。 “我怎么?我自逍遥啊。而且黄河水患确实需要整治,这对你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个机会。”他笑着就仿佛还是他帮了武子颜一般。 武子颜点头,这确实是个机会,钱权都是次要,民心所向才是最重要的,但是现在的她啥都没有,所以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行。 武承业与司马宗承走在一起,司马宗承开口:“二公主,你太鲁莽了,我看她不成气候。” “武子颜,我最了解,而且,但凡有一点其他的变故都会全盘皆输!” “你小心行事吧。” “那丞相,你可别忘了,今晚我去你府上拜访。” 司马宗承点点头,各自离开,武子颜回到府上,一群人都在围观出去舞剑,楚秋也不尴尬,反正在军中早已经习惯,这些人的目光算什么,他才不在意。 武子颜扒开人群走近,盯着楚秋第一眼【哇,将军舞剑】第二眼:“在这干什么呢!”【要舞也应该去我屋里,单独给我舞啊】 “回主子的话,楚秋公子早早来府上上任,没人管他,他就自娱自乐呢。”莫白云不知道从哪窜出来说着。 “楚秋!停下!”武子颜没想到她随口一说,这家伙还就这么准时来到她的府邸,所有人看到武子颜回来,也都散开做事去了。 楚秋停下,剑尖刚好指着武子颜的面门,带着一股寒意,但是没有杀机,他把剑收到背后行礼:“四殿下,臣冒犯了。” “你也随小云儿一样,叫我主子,好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贴身护卫,具体要做哪些事,你问小云儿。”她现在正烦躁着呢,治水,她又不是什么水利工程师! 说完站转身就要走,楚秋快步跟上,也不说话,武子颜觉得烦闷:“不是让你问小云儿,跟着我干嘛?” “贴身保护!”说的一本正经 武子颜无语,想着你爱跟着就跟着吧,她现在可正是苦恼,思考如何治理水患,她可没经验啊,可能是要出差去当地? 还是要先和司马宗承碰一下,到手的钱也飞了,她仰天长叹,随后又恢复平静。 走到卧房门口,突然停下,楚秋差点没有停下来,武子颜突然转身,那距离之近,中间只有一拳:“楚秋,我要换衣服,你也要贴身保护?” 楚秋脸一红,摇摇头,在怎么他也是个正常的男儿,武子颜砰的一声关上门,换好衣服,把司马灵川莫白云找的厅里,开起小会,当然,楚秋就像是个空气人一样,站在武子颜身边。 “灵川,这次要回丞相府,你挑些礼物。” 听到要回丞相府司,司马灵川脸上满是诧异,但还是回着:“好的,子颜。”他还是像往日那样端庄优雅,但是眼神却不时瞟向楚秋。 “小云儿,如果这次我要南下,你可要看好家啊。”虽然还没有出门,就已经开始嘱托起来。 “什么,主子,你不带我!”他一脸不可置信,因为这么多年他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 “对啊,我有新的护卫了嘛,后背要交给你们我才放心。”眼神还带着笑意看了一眼楚秋。 这时候才想起来,还没有给大家正式介绍过楚秋,而且他也留意到司马灵川的眼神一直在往这边瞟【不会是吃醋了吧!】 “司徒楚秋,原来是位将军,现在是我们府上的护卫。”然后看向楚秋:“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楚秋摇头抱拳向大家行礼一拳,话都不说。 莫白云啧了一声,没多说,武子颜又沉默了一会儿:“水患必定伴有疾病,韩老是不能折腾她了,只能把韩羽修叫在我身边了,但是男子太过惹人注意。” “那长孙伯幽不是能改头换面?”莫白云带着些醋意提醒道 “是啊,但是他可愿意吃这苦?只能与他商量个价钱了,但愿不会太黑。” “嗨哟喂,我的主子,你这阵容,听起来,不像是去治理水患,倒像是带着美人出游!” “小云儿!没大没小!”司马灵川略显得不高兴,不知道是因为小云儿还是武子颜。 武子颜站起身来,看看三人,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话说,家里那老鼠,抓住了吗!” 莫白云舔了舔嘴唇,露出杀意,点了点头。 第26章 谁背刺她 莫白云舔了舔嘴唇,露出杀意,点了点头。 武子颜挥挥手,她倒要去看看她府中到底是谁在背刺她,司马灵川摸不着头脑,什么老鼠,病虫害那些都是按时有人到府上清理的呀? 莫白云嘴角带笑做出请的姿势,随后领着众人去了柴房方向。 走到柴房门口,莫白云把门打开,一个人冲出来跪在武子颜的脚边,声音颤抖,身体也在抖着不停,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莫白云在武子颜的背后眯着眼睛。 张郎官儿看着莫白云藏着杀意的眼睛带着哭腔:“主子,饶了我吧,别杀我!求求你!” 一边说着一边磕头,额头都磕破皮,司马灵川想上前扶起他,楚秋冷眼看着,但是眼底有一丝说不清的动容,也许,他没有把他抓回来,就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哎哟,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狼狈,我的张美人!”武子颜演技与声音都极其夸张,她慢慢蹲下盯着他的双眼,脸上虽然笑着,但是眼神寒冷似刀子,手捏着张郎官儿的脸。 “我不该偷盗赏赐去换钱!我不该……”越是说到这里,他的眼神就往别处看,根本就不敢正视她。 “不该什么!”武子颜站起来把他下巴用力的托起,俯视他。 “子颜,你,他,这是怎么了。”司马灵川手攥紧衣角,后院里的事按理来说都是他处理,他也想知道是什么事情,竟然会闹到武子颜的面前,他都不知道,这个主夫当的实在是不称职! “主夫你就不要管了。”莫白云拉着司马灵川。 那张郎官儿也不说下去,眼泪流出两条痕迹,楚秋皱眉,剑指在武子颜与张郎官儿之间,剑面儿亮的能映出武子颜的脸。 “你是谁的棋子!”声音冰冷 武子颜转头看着楚秋,总感觉他指出的这一剑带着点私仇的意思,要换个人得被他吓死,可他又是怎么知道他是棋子,而不觉得他就是个普通偷盗的小贼。 “哈哈哈!说出来又如何,你们知道又能拿我怎么样,我要不是因为二殿下,会委屈的在这里当郎官儿!”这个张郎官所性开始摆烂。 “哦……这么说你是承认了?”武子颜站起身,对莫白云使个眼色。 莫白云给武子颜悄悄比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武子颜摇摇头,楚秋把他们的小动作看在眼里。 “你走吧,但别让我看见你。”眼神恶狠狠的。 张郎官儿狼狈的跑出去,一边跑还一边说着什么,司马灵川拉住武子颜的手,武子颜说:“这是我那好二姐安插的棋子,与你无关的。” 司马灵川很是震惊,表示很难相信,这郎官儿可是入府很久了,他又开始内疚是自己没有把这后院管好,武子颜说:“这就是皇室。” 楚秋难得的多看了武子颜一眼,他心里以为,她会杀了他,而且纵使不忍,也该杀了他! 晚上,武承业如约去了司马宗承府上,两人坐在桌前,一壶酒,几个小菜,闪烁的烛光照在两人的脸上。 “司马丞相,这次,武子颜可是栽到你手里了。”那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二殿下可别高兴的太早。” “你帮我除了她,水那么大,被淹死了,谁知道呢,这天灾人祸的。” “二殿下,不要妄言。” “丞相,只有你我二人,怕什么,而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小戎……” 听到这话,司马宗承脸色一变,武承业哈哈大笑喝下一杯酒:“丞相何不助我成事?到时候,你就是开国第一相!” 说到这,一个男子从外面走进来,翩翩步伐,淡蓝色衣衫衬得这人格外好看,司马宗承一愣看着来人:“灵余,你怎么来了。” “母亲,府里今日来了些许香,有助眠的,想着送来给母亲些。”司马灵余声音很好听,宛如百灵。 这司马灵余走进来的时候,武承业都看愣了,这与司马灵川太过相似,她的心里又是一阵翻涌,对武子颜的恨意更深! 司马灵余说了两句,行礼离开,武承业的眼神也跟着他的背影出了门,当然,这一切都让司马宗承看在眼里,武承业开口:“丞相,我们之间总要有个架构的桥梁才可靠吧。” 自古婚姻巩固政权关系,这是必然,司马宗承虽然不太愿意司马灵余嫁给武承业,但是她说的也还是有些道理。 况且,司马灵余一向听话,也不为是一个好的棋子安排在武承业身边;只可惜,司马灵川这颗棋算是废了! 他们都有各自的打算,但是这话,却被走在转角的司马灵余给听见了,他脚步一停,叹气,喃喃自语:“好生羡慕哥哥啊,早早就摆脱了。” 司马宗承问:“那,二殿下的意思?” 明明都已经知道,还要问出来,武承业又喝一杯:“二公子可有婚配,我的主夫位置尚空,他嫁过来也不吃亏。” “未有婚约,到也尚可,不过这事,不可急。” “我明天就会向女皇请旨的。”她可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二殿下,当下水患,你还是多操心这个吧,莫要在惹恼女皇。” 是啊,名门的婚姻,得砸多少钱两,武承业攥紧酒杯,叹气把酒杯用力放在桌上:“那烦请丞相你快些!” 转身就往外走,司马宗承站起身:“二殿下慢走,恕臣不远送了。” 她看着武承业离去的背影,有勇无谋,不堪大用。 在司马宗承眼里,武承业不过也是一颗棋子罢了,武承业回到府上,一个人就冲到她的身边跪下。 这不是张郎官儿又能是谁,他涕泪横流,诉说着他在武子颜那边遭遇的一切,还以为能得到武承业的怜惜,谁知道武承业一脚踹开他:“什么!你被武子颜抓住了!” “二殿下,你可不能不管我,我可是你的人啊!”他声嘶力竭,断人肝肠。 “滚!”一颗已经被敌人吃掉的棋子,对于她来说根本没有什么用处,还有脸在这里聒噪! 眼神狠辣,极其烦躁,对着暗处的人说道:“他没用了!” 这是什么意思?没用了,那就意味着失去价值的蝼蚁,命可就一文不值,张郎官儿怎么也想不到,以为能出口恶气,最后连命都没了。 就在第二天清早,武子颜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楚秋突然在她身边冷声说道:“死了!” 武子颜没听清又询问了一遍:“什么?” 莫白云也皱眉头快步跑到武子颜身边:“昨天那被赶出去的张郎官儿死在花巷子里了。” 第27章 我会保你平安 莫白云也皱眉头快步跑到武子颜身边:“昨天那被赶出去的张郎官儿死在花巷子里了。” 武子颜十分的震惊,怎么就死了,眼神里满是不相信,她可没有这样干,就算她要把他给处理掉,也不会这么愚蠢的留下痕迹。 楚秋观察着武子颜的表情,似乎是真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心微微平静。 “怕是想给我个下马威吧。”武子颜眯起眼睛,大概已经猜到是谁了。 “小云儿,埋了吧,给他家里一点抚恤。” “主子,这……”他这主子好是变好了些,就还是太心善,得磨练。 “去吧,我今天还要去丞相府上一趟。” 莫白云不情愿,按照他的想法,一把化尸粉,啥都干净。 司马灵川与武子颜收拾好出门坐上马车,楚秋跟着坐在马车外的车架上,司马灵川虽然脸上挂着微笑,但是眼神里却满是焦虑,出嫁这几年,他一次也没有回拜过。 “不必担忧。”武子颜的手放在司马临川的手上,就和当时进宫一样。 “子颜,其实我母亲她……” “我不希望你做选择,我希望做选择的是她。”她知道司马灵川想说什么,无非就是想说一些让他们之间缓和的话,但是朝堂之上争斗无眼,哪是光凭这姻亲关系就能解决的。 司马灵川不再说话,路漫漫颠簸,似是有意行驶的缓慢,这让司马灵川更加忧虑,到了丞相府,下人领着他们进去。 司马宗承坐在厅堂,就坐着,也没有要起身迎接他们的意思,武子颜也冷着面孔:“丞相,哦不,还是说岳母大人。” “清闲侯,我可受不起。”同样是说话,阴阳怪气 “受得起,毕竟我在丞相府只有站着的份儿。”武子颜回怼她 这见面就是十足的火药味,司马宗承瞥一眼司马灵川说道:“你也许久没回来,去和你的弟弟见个面吧。” 司马灵川看看武子颜,武子颜点点头,司马灵川躬身行礼:“是,母亲”随后退下去。 还是在那熟悉的走廊里,司马灵余看见司马灵川,又看了看后面有没有跟着其他陌生人。 神情有些焦急,一把将他拉进自己的房中,当天晚上的事情,他全部都听见了,而且他也听说他的哥哥与四公主关系有所缓和,决定还是把真相告诉他。 司马灵川则是看他弟弟这么焦急:“阿弟,你这是怎么了?” “兄长,这次四公主是不是要南巡?” “你是从何处知晓?” “母亲与二公主要谋划害四公主。” 听到这样的消息,司马临川脑袋一片空白,双手颤抖后退一步,那可是他的夫家,他母亲这是要赶尽杀绝,真就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吗? 可那又是他的母亲,最终,他又把所有的过错归咎在自己身上,要是当年二公主不说喜欢他的话,也就没现在这么多事了。 大厅里武子颜自顾自的坐着,楚秋挨着站着,武子颜一把拉过他坐下。 司马宗承抬眼看着楚秋:“这是司徒家的那个男儿将军吧!” 武子颜才不想和她在前面做那么多铺垫,主打的就是一个已读乱回:“丞相,治理水患,想来我必是要南下的,还希望到时候丞相的补给也是要及时送到。” “我还以为这次清闲侯来,是陪我儿灵川醒亲呢!” “丞相应该不会在背后给我使什么绊子吧?比如说我死于天灾什么的?”她把那些能预料到的全都一股脑抛出来,司马宗承听了,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看来踩到她的尾巴了。 武子颜可不是回来探亲的,这地方,她可是一刻也不想多待,可这个时候司马宗承跟她对不上信号似的,不紧不慢:“这个我可说了不算,要得过了户部等等官员……” 司马宗承开始长篇大论,就是不说重点,反正说来说去就是和她是没什么关系,出了岔子不要找她。 武子颜内心早就知道,司马宗承这个老狐狸,肯定要推三阻四,武子颜干脆拿出单据:“这是所需,还望丞相和户部等一众官员好好商榷。” “这不应该交给我啊,应该呈上朝堂。” “放心,母皇那边,我早已经递了折子,这份只是拿给你看的。” 司马宗承笑着:“哦,那当然是好的,我当尽力配合四公主你的。” 【讽刺完了,这会儿又叫上四公主了是吧?】她翻白眼 武子颜与司马宗承对视一会儿,站起身:“那就不打扰丞相了。” “难得回拜,我备了宴席。” “不必了,估计等母皇的折子下来,我是立马就要启程的。” “那,祝四公主你,一路顺遂,身体康健。” 可她这祝福听着,哪像是祝福,倒像是在说你可长眼些,别一不小心就死了。 司马灵川也跟着武子颜回府,他从丞相府出来就闷闷不乐,武子颜安慰着他,司马灵川打起精神,探头看着街道:“子颜,这差事,你可以不去吗?” “可以。” “那你不去了吧。” “怎么了。”她盯着司马灵川,看样子是和他弟弟见面时说了什么。 司马灵川摇了摇头,他也不能说啊,司马灵余把一些听到的事告诉了他,但是一面是自己的夫主,一面是自己的亲人,这真的很难抉择,从而让他备受煎熬。 武子颜从司马灵川的眼睛里已经猜到一些,她开玩笑的说:“如果我回不来,你就继承我的爵位,我会留好信据的,以保你们无忧。” 司马灵川捂住武子颜的嘴:“子颜,你可不能说这样的话。” “我会保你平安。”楚秋在马车外,平静的说出一句,武子颜掀开帘子瞟见他的眼神,是格外坚定的。 第28章 冒雨赶路 “我会保你平安。”楚秋在马车外,平静的说出一句,武子颜掀开帘子瞟见他的眼神,是格外坚定的。 几日后,朝里来了确确实实的圣旨,武子颜便准备启程南下,这次,她也没有把握,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走之前,府上摆了酒席,就是那几个武子颜需要交代事情的人,可她没有想到不知不觉间,这美男竟然坐了一桌。 “灵川,小云儿,前面那些该交代的,我已经交代了,现在我就不多说了,到时候我会写信给你们。” “韩公子,这次麻烦你了,还有长孙二公子,楚秋,这次你们与我随行,首先,得注意自己的安全,我是最后的。” 【我这可是发自真心的真话,系统肯定不会让我死,但要是你们嘎了,我肯定会死。】 想到这里,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盯着一处:“房月榕!就是你!这次捅娄子的还不是你,还好意思喝喝喝!商号那边,你可能要给我点便利。不然都对不起我!” 武子颜一一说完,韩羽修一脸不情愿,可他娘硬要他跟着去。 长孙伯幽到显得格外轻松,像是去度假一般轻松,毕竟价格是谈到位了的。而且他也想外出看看其他地方是怎么样的。 而楚秋表情冷漠,想着其他的事,房月榕在那独自饮酒,司马灵川一脸担忧。 “主子,你大可放心,一切如常行事。” “嗯,不想那么多,来喝。” 推杯换盏之间,酒宴结束,武子颜也整理着东西上马车,司马灵川依依不舍,武子颜毫不避讳的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所有人都脸红起来,他们可都是男子啊。 “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眼神交汇,逐渐远去,莫白云却显得轻松了,因为,武子颜早就和他说了计划,但是他也得演一演啊,好让看戏的人,入戏才行。 几人在马车上,气氛有些尴尬,韩羽修捏着自己手指,楚秋握着剑,长孙伯幽撩拨着自己的长发,胸膛隐约露出一点白,不似男子保守做派,他身边放着个木箱子,应该是他的宝贝,毕竟都看得出开合处都磨的包浆了。 “到城外的歇脚处,我们都得换个打扮了,这个就交给伯幽了。”武子颜现在忍着心中的不适,这马车实在太颠,她有些想吐,在想着坐久了,应该就可以习惯的。 “好说,我的手早就痒了。”他这时候用眼睛打量起每个人。 武子颜出城的时候,就有人跟着,要想甩脱这些尾巴,还得花点功夫。 到了驿站,武子颜让早就安排好的替身坐上自己的马车,而他们留宿一晚,当然三个男子一间房,她独自一间。 黑夜,外面一个黑影闪过,门无声息的开了,武子颜坐在窗边:“尾巴就先让他们跟着。” “是!”这人,也是圣武司当中的一个。 第二天一早,武子颜走出门,穿上男装,就真是一个柔弱美少年了。 而在长孙伯幽的帮助下,把楚秋和韩羽修化妆成了女孩子,虽然在武子颜眼里可谓是辣眼,但是在现在这个审美,这是正常长相。 比起自己,他们看见武子颜这么男性的一面,嘴角都在压抑着抽搐,这不仅是像,明明就是啊! 韩羽修有些不情愿的扯扯衣袖,整整头上的发饰:“这!这!” “哎,羽妹妹,你这装束可是漂亮!”长孙伯幽夸奖着。 楚秋穿上女装,和他的孪生姐姐更为相似了,像一个冰山美人,应该是在沙场上习惯了,也不拘泥这些,长孙伯幽摇晃一圈自己的衣裙问:“怎么样。” “厉害,那这样我们都可以骑马了。” “我不会骑马!”韩羽修跺脚,倒有些可爱。 “我带你。”楚秋盯着韩羽修,嘴角忍住不往上翘。 “我们必须快马加鞭,楚秋带羽修,我带伯幽。” “我会骑马的,长孙伯幽一撩头发走出去。”这根本就不领武子颜的情啊。 武子颜也不在意,牵马来,快马加鞭,几个男子随后跟上,策马扬鞭,踩踏在水坑里溅起泥来。 在他们走后,后面又紧跟着一批人追着他们,这越往前,路就越是难走了。 中途又下起雨,武子颜看着几人知道是委屈他们了:“只能穿上斗笠继续赶路了。” 没人有异议,雨落下来,激起水雾,武子颜骑马的速度慢下些,啪嗒啪嗒,马儿似乎也累了,终于在天黑的时候赶到驿站。 韩羽修在下马的时候实在绷不住吐了,楚秋和长孙伯幽脸色也不太好,武子颜让他们先进房里去,她去把马拴好。 【嘿,这设定,坐马车我就晕,骑马反而我还没事了?】 她进门的时候,开好二楼的房间,然后让小二煮了姜汤,随后扫视一圈,发现并没有别的客人,心下暗道不好。 那小二应承着,眼里闪着阴险寒光,这偏远的驿站,又闹天灾,他们就是送上门的肥羊。 武子颜靠近楚秋带耳边悄悄说:“别喝任何东西。” 楚秋一进来的时候,也察觉到这家店铺的异样,本来就有所提防,再加上武子颜这一提醒,他对她又赞赏几分,想着警惕性还蛮高的,也不尽是外面传言那般怂傻。 楚秋点点头,把武子颜说的传达给其余两人,但是韩羽修已经脸色苍白,可听不进去那么多,长孙伯幽先带他去楼上换身干的衣服,顺便给自己也换一身。 武子颜去要来热水,给他们洗漱,淋雨又着急的赶路,人早晚得出毛病。 她自己也受不了身上黏糊糊的,就准备去房间里换衣服,见楚秋没有任何行动,武子颜强行把他拉到房间,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身体才是第一重要。 第29章 你知道贴身护卫怎么贴身吗 她自己也受不了身上黏糊糊的,就准备去房间里换衣服,见楚秋没有任何行动,武子颜强行把他拉到房间,现在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身体才是第一重要。 楚秋还有些别扭,毕竟她在换衣服;因为穿了蓑衣斗笠,她里面的衣服并没有湿,只是脱去外衫和鞋袜,看见楚秋这么正派和害羞,她又升起了捉弄他的心思。 她故意走到楚秋面前,楚秋赶紧把双眼闭上,武子颜用手把他的眼皮子给扒拉开,印入楚秋眼帘的是一张素白干净的脸,未施任何粉黛,却还透着一抹娇红,他的心突然跳动的很快,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怎么还不好意思了?说好的贴身保护呢?这也没贴身呀!”武子颜掩嘴轻笑身体靠近他几分,竟然还想伸手解他的腰带。 楚秋脸涨得绯红,他本就话少,一时间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憋了半天才憋出几个字:“四公主,还请你自重!” “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我是看你的外衫都湿了,赶紧换下来,别着凉了。”武子颜松开手耸肩,自己率先走下楼去,毕竟要是让那两位看到,误会了可不好。 楚秋一个人在房间里,咬着嘴唇,手放在腰间,久久未动,反应好一会儿快速的把外衫脱下来,换了一件干的,也下楼去了,这时候他看武子颜的眼神,还有些许不自在。 不一会儿,姜水和一些吃食送上桌,韩羽修和长孙伯幽下楼,因为听了楚秋给他们说的话变得格外的警惕。 武子颜趁着大家不注意捏死了一只虫子放到菜边上,小二看着他们几个脸上堆着假笑:“几位,快吃吧,这饭菜凉了可就不好吃了,不会是瞧不上我们小店这些简陋之食吧,可这地界偏远,又闹饥荒,将就一下吧各位。” “小二,你们老板呢,我想找她问点事儿。”武子颜可不听他这一套客套说辞 “哎哟,我们老板在后厨呢,有什么事儿你吩咐。” “那我就想问问,这菜里的虫子是怎么回事。”她面色微怒,故意找茬。 小二脸色一变,随即缓和:“那马上给您们换一盘儿。” “那麻烦你快些。” 趁着小二转身,韩羽修嗅嗅饭菜,拿出银针试了一试,没有问题,但是姜水里,却有异味。 武子颜赶紧把姜水泼到门外去,让他们都假装喝了一样,开始吃起饭菜,小二端菜来,瞟一眼他们的碗,嘴角微微扬起,没太多其他的表现。 武子颜揉揉太阳穴,第一个慢悠悠的趴在桌子上,接着几人相互递眼色,都趴在桌子上。 那店小二过来扒拉他们,确认真的晕倒,手撩开武子颜的头发,舔舔嘴唇:“好标致的公子哥儿啊!今晚嘿嘿。” 随后另一个稍微老一点的女人从后面走出来,国字脸丹凤眼高挑眉,嘴角还有一颗黑痦子,令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大姐,这可是收获不小,三个老娘们带着个小公子,穿着打扮应该是个有钱的主!” “就你这眼色!明明是一个小娘们带着三个男人!” 武子颜心里想着糟糕,竟然被她看穿了身份,但是她现在还不敢动弹,谁知道,是不是只有两人。 “绑起来,钱拿了,人嘛,好看的送去那位府上,剩下的,扔河里。” “是大姐!” 率先被绑的就是韩羽修,他也咬牙不敢吱声,武子颜突然低吟,手故意碰掉了碗碎一地,把两人吓一跳,武子颜喊着:“动手!” 楚秋站起来转身一个回旋踢,小二飞出去一米,那妇人见状也不慌不知道从哪掏出两把菜刀就向着楚秋劈砍去。 武子颜见这架势,她抬腿挡了一下,妇人被勾绊住,稳了稳身形,这倒给楚秋争取了时间,拔出剑指着那妇人,武子颜也盯着她,那妇人识趣的放下菜刀。 但是她的眼神却没有要屈服的意思,果然,小二又从后面拿着个板凳冲向他们,长孙伯幽一拳打在小二胸口,那小二又跌坐在地。 “伯幽,你也会武功?”武子颜疑惑 “不会两手,也对不起我这长相不是!”他揉揉手腕。 这回轮到那妇人惊讶了:“什么,你是男的!” 气氛有些许尴尬,她没想到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走眼,武子颜也无语,感情那妇人以为她是男儿啊。 把韩羽修松绑,在将那两人绑好,武子颜居高临下俯视着两人:“你们上面的人是谁啊,那位府上是哪位?,你这个黑店,不知道多少人死在这了!” “什么我们上面的人,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楚秋一脚踹在小二身上,小二吃痛:“大姐,大姐,都告诉他们吧。” 武子颜拿着剑比划着,贴着那妇人的脸划出一道口子,血慢慢浸出,殷红的颜色在这雨天格外亮。 妇人思索良久,最终跟下定什么决心一样:“是那安县的知府和那一带的马贼。” 武子颜点点头,但是依旧没有要放了二人的意思,小二唯唯诺诺:“各位,放过我们吧,这不,你们也没什么损失吗。” “那要是我们没有发现汤里有药,现在是不是已经沉河了!”武子颜冷声的说 两人结实的绑着,他们则是休息一夜,早上醒来二人还在,只是他们一夜没有合眼,武子颜把二人捆着,带着一起上路,就把那二人像是货物一般,横着放在马上。 又是几天奔袭,到了安县境界里,他们放慢了些,越到这里,就流民越多,武子颜看着,着实可怜,她这个现代人,在之前是完全想象不到的。 一些人饿死在路边,一些人生了疮都溃烂了,武子颜紧皱眉头,但是现在的她一个也救助过来,还是只能解决源头上的奸恶。 突然,一群人从远处开始奔跑起来,吵闹,喊叫,混杂在一起,只听远处有许多的马蹄声,和越来越近的人在喊:“马贼又来了,快逃啊!” “啊!” “救命!” 这些声音钻进他们的耳朵,武子颜勒马,发出嘶鸣,一个人已经跑到她的马边,衣衫褴褛,面目也看不清楚长相,头发打结成一坨一坨的,泥巴敷满身体摇摇晃晃,马上就要倒下。 武子颜毫不犹豫,就把马上的两人丢下,想着那些骑马而来的应该就是他们口中的马贼了。 她眼疾手快的把倒在马脚边的人拉上马,掉头扬鞭逃走,就他们这几个人,可不能和一群马贼正面碰上。 楚秋把武子颜的决断看在眼里,这么果断,到有种回到战场与敌人作战的感觉了。 武子颜他们跑到远处的丛林里,还能听到远处的扬鞭呐喊,讥笑和刀剑碰撞的声音。 第30章 男六号 武子颜他们跑到远处的丛林里,还能听到远处的扬鞭呐喊,讥笑和刀剑碰撞的声音。 这会儿雨突然就下大,好在他们在丛林里,还可以暂时一避,远处的马贼声音在雨声的掩饰下变小。 韩羽修已经适应了这骑马的颠簸,他身为医者,第一时间就是想着救人,双方都勒马。 他手搭在他的脉搏之间,眉头紧皱着,脉搏跳动无力,呼吸气若游丝,他摇摇头说:“这人,怕是快不行了。” 武子颜看看怀里的人,她那会情急,也没仔细看,这会儿她下马,把那人拉下马,楚秋与长孙伯幽也帮忙把人放在蓑衣上,仔细看他,皮肤蜡黄,嘴唇干裂,但也看得出,原来是个清秀的人。 他已经昏迷,武子颜摇了摇他的肩膀,没有反应,只是他的手里,紧紧的握着一枚玉佩,上面刻着个黄字。 但眼下可不是管这些的时候,韩羽修让武子颜让开些,开始仔细的诊断,好一会,韩羽修的眉头皱了又皱。 “羽修,他怎么样?”武子颜询问 “手头上药材不够,怕是不好办。”他也同样皱起眉头 “那我们得快些进城里。” 可是马贼还没有走远;在另一边,妇人和小二与马贼头头碰面,王虎说道:“这不是小鼠与老麻子,你们怎么也在流民当中!敲闷棍的行当干不下去了?” “大当家的,你们有所不知……” 他们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们当时都搬出大姐他们都不害怕!” “就是就是,他们还说要打上山头!” “大当家的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一边阐述了自己的遭遇,还说武子颜等人可能没有跑远,就是想借着王虎他们的手报复武子颜他们。 王虎摇摇头,她今天也不想追,而且这是安县的与其他县的交界,不能再跑了,万一与其他县城里有了冲突,也是不好办的,便收拾一下战利品,直接打道回山头去。 楚秋等了好一会儿,听那些马蹄声已经达达远去,便出去勘探情况。 回来之后,满脸怒容,许多的人都倒在泥污里,其中包括小孩与一些妇人,他们的包袱被扯的稀烂,里面值钱的物件也全部被翻走。 这幅景象让他是倒吸一口冷气,虽然他征战沙场也杀人,但是杀的都是敌人,可现在倒在血泊当中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百姓。 他不愿意多加描述,武子颜也知道,也能料想到是什么样的情况,她没说话,长孙伯幽说:”不如折返到临县去。” 武子颜点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他们随即用蓑衣把那枯瘦男子包裹好带在马上,还好他命长,不然就在马上颠死了。 他们又在雨中跑了好久,终于到了临县边境,雨也渐渐停下,能看见从一片密林里升起炊烟。 武子颜等人骑马前去,穿过密林时不能骑马,花费了好些时间,终于到达一个农家小院,一对老夫妇正在院子里做些活儿。 见到牵马的几人,害怕的打翻了手里的簸箕,准备跑到屋子里藏起来,武子颜喊住:“老人家,我们不是坏人,我们是赶路的商队,被流民冲散了,想来借宿一宿。” 老夫妇稍微放下戒备,十分紧张的探头打开外面的篱笆,害怕的审视几人,特别是那快不行的人,想着他们可能也不是坏人,毕竟外面兵荒马乱的,最后让他们赶紧进屋子里。 “老头子,快准备些热水,让这几位年轻人洗洗风尘啊!” 武子颜感激的要掏出银两递给老妇,那老妇摇头,武子颜硬是塞到他们手里。 他们被迎进那简陋的土屋里面,楚秋把那男子被放在床上,韩羽修也不顾自己身体还湿着,就先给那人施针,那人眼珠动了动,眼皮微微的颤抖,最后睁开一条缝,韩羽修再给他喂些热水。 “多……多谢各位救命之恩,我叫黄子良……”声音极度虚弱,这时候送热水的老人手一抖,两行热泪竟然涌出:“老婆子,老婆子!好像是恩公黄老爷的儿子啊!”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又在她脑海响起,武子颜不用猜了,肯定是要命的男六号又出现了“攻略男六号,黄子良!”【感情这饭一口不白吃,人是一个也不白救啊。】 众人都反应了一会儿,黄子良又晕了过去,毕竟条件还是有限,众人换上干爽衣物,坐在火堆旁边,这下完全放松下来,但也只是这一刻。 “老人家,你说恩公是怎么回事?”武子颜也想多多了解一下这个男六号的背景,到时候也好下手啊。 “这事啊,可就说来话长。” 似是在说多么久远的回忆,“那年也是水灾泛滥,安县的富豪黄老爷,仁慈心善,开了自家的粮仓库房救助百姓,但是灾民很多,还有听说有布施,就从别的地方赶过来的灾民,这就算在富豪,也救助不过来这么多人。” “我那时候也是从远处赶来的,被黄老爷在路上捡回府里,做了个小跟班,他家倒是奇怪,是以男子为尊,当然先不说这。” “在他们府上干了几年,每年都有灾情,直到有一次,那年,雨啊,一直下,那瓢泼大雨愣是下了半月之久,不说其他人,就连那些城里的人,都没了家底了,一年作物全都淹死了,黄老爷还是一如既往,救助灾民。” “可是这年,朝里派来赈灾的人倒是来了,但是不去布施不说,还在每个富豪家里席卷一番,然后修筑堤坝也是草草了事。” “也就是因为这,黄老爷气不过啊,自己出资修筑堤坝,家里也一日不如一日,最后家财散去,把我们这些奴仆遣散。” “就连走之前,还给我们每个下人一笔安家费,最后啊,黄老爷带着一家老小,那时候我还记得,黄少爷才一丁点儿大,我们要留下,可黄老爷硬是赶走了我们。” “就在后来啊,听说黄老爷病死了, 妻离子散的,怪可怜的,没想到一个大善人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好在上天保佑啊,这黄家血脉还尚存。” 第31章 入虎穴 “就在后来啊,听说黄老爷病死了, 妻离子散的,怪可怜的,没想到一个大善人最后落得个如此下场,好在上天保佑啊,这黄家血脉还尚存。” 武子颜听着,第一反应先是这黄子良命运多舛,也是可怜,第二反应就是这朝廷也太不作为,看来她这次的赈灾估计难度很大。 楚秋面色还是冷冰冰的,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他拨弄火坑里的木柴询问:“老人家,你们这附近可有马贼作乱?” 听到楚秋问马贼他面色一惊,眼底里透着恐惧之色:“有啊!原来那个村子都让马贼杀的杀抢的抢,我们这也不知道何时会被发现,但我们都老了,也懒得奔走他乡,能活一日是一日。” 武子颜摸着下巴思索,韩羽修在一旁磨着药粉,长孙伯幽也是沉默不言,楚秋心里在想,这马贼,必须得除掉。 那两个老人家去厨房去弄些吃食,离得到还有些距离,武子颜看看昏迷的黄子良,众人坐着,武子颜与楚秋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小声说道:“这马贼不除,是个隐患!” “子颜小姐你可有什么想法。”长孙伯幽问。 “不如我们直接去县衙报明身份,让他们派兵围剿。”武子颜倒是想的简单 “你公主身份若是暴露,会起反效果!”楚秋毫不留情的说着 这时候,床上黄子良突然剧烈咳嗽,声音虚弱又有些震惊:“你……你是公主!” 所有人都看向他,想着他什么时候醒来的,可是黄子良现在眼里全都是武子颜,眼睛亮亮的,闪着光芒,仿佛是看到希望一般,他又咳嗽几声:“公主!你是公主,那灾民应该都有救了吧。” “比起这个,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命吧。”韩羽修把他按回到床上。 众人又沉默思索良策,各自说了自己的看法之后,发现都有欠缺,武子颜真是头都大了,没想到玩这个破游戏还需要看《孙子兵法》。 黄子良闭眼睛平复了一会心情,武子颜盯着他,毕竟这种看她的眼神还是第一次见,好似并没有好奇和不谑,一般看到她这样的女子,都是会下意识的觉得她不行的,或许这就是家庭教育不一样吧。 “我倒是有一计谋,或许可行。”黄子良喘着气,众人听着都糟心,仿佛下口气他就要回不上来。 “你说说看。”武子颜相信他不会死掉,也没太在意,就随口一问。 “马贼头领王虎,甚是喜欢美男,我看在座各位均都是姿色卓绝之人,你们可以假意投诚,然后派一个人去县城告诉衙门王虎绑架了公主,就算他们有勾结,毕竟是皇家人,她必然会有所顾忌。” 武子颜有些不敢相信的盯着黄子良,他是怎么在快要死了的情况下还脑子转的这么快,想出一个计谋的。 “可行。”楚秋抱着剑吐出二字 【你小子,干嘛啊!就让我去送是吧?根本就不把我的命放在眼里?】 “可是派谁城里报信去呢?”武子颜看了四周,有战斗力的要留在身边,但是路途遥远,没有战斗力的去也不放心,这确实难办。 “我去吧。”长孙伯幽笃定的神色,他似是很有把握,武子颜想想也好,点了点头,预计休息一晚,第二天就行动。 黄子良休息之后有好转,但是武子颜他们不能带着他,他非要跟着长孙伯幽一起回城里,毕竟他熟悉这里的环境,也是好的选择。 武子颜他们又去马贼必经的道路上晃悠,故意穿着衣衫褴褛,脸上抹着泥土,看起像是遭了灾一样的。 果然又遇到两个巡逻的小喽啰,武子颜直接上前拦住他们马,韩羽修站在她和楚秋的身后,那两个小喽啰本想口出不逊,但是审视了一下他们几人的长相,发出了嘿嘿的奸笑。 武子颜扑通跌倒在地,楚楚可怜,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各位大姐姐,可怜可怜我们三兄弟吧,我们家里遭难,想求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那两个喽啰还有所迟疑,盯着他们好一会儿,打量刚想开口说什么,武子颜又哭天喊地的:“我们可是听说了王虎大姐的威名,才来投奔的,没想到他手底下的姐姐们竟然这么没有眼色!” 楚秋和韩羽修都惊呆,武子颜这操作,他们也只好假装的可怜,手抹着眼泪,那两个小喽啰嘀咕着。 “我说,这三个男人也长的太好看了。” “献给老大,肯定……有重赏吧,说不定也能让我们舒服舒服!” 楚秋手攥紧拳头,听着真让人恶心,但是没有办法,思索一会儿,两个小喽啰说道:“美人们,那可就跟姐姐们上山了。” 武子颜一改那哭天抹泪的样貌说:“谢谢两位姐姐。” 那两个女的嘿嘿一笑,想着这小子真上道。 上山头的路还是有些遥远,他们徒步行走,过了几道茂密的树林,穿过几条小道,绕了很远,楚秋把道路记在心里,并且偷偷留下记号。 这王虎,听黄子良说,像是个莽女,但是选的这山头,倒是个宝地,攻是不好攻的,而且很好打伏击。 在走了一段路,终于能看见山寨的前门,就是个高高竖起的牌子写着虎头山,武子颜内心是忐忑的,这一步,很是冒险。【我噶了不要紧,可能就是重开档,但是他们嘎了,我必死啊!】 “前面就到了,我带几位美人去见老大。” 武子颜点点头,谄媚的笑,眼里还满是崇拜,三人被带进山寨,周围的人看他们都是虎视眈眈,不怀好意,韩羽修靠近了楚秋些,他毕竟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医生。 王虎坐在大堂里,享乐的喝着酒,身边莺莺燕燕作陪,简直是好不快活,这时候,一个小喽啰跑进来:“老大,又给你带回来了新的美人。” 王虎眼睛一亮,武子颜楚秋,韩羽修三人走进厅堂,仿佛自带光效一般,身边闪闪发光,把那些人都比了下去,王虎哈哈大笑,推开身边的作陪,站起,向着他们三人走来 第32章 好俊朗的姐姐 王虎眼睛一亮,武子颜楚秋,韩羽修三人走进厅堂,仿佛自带光效一般,身边闪闪发光,把那些人都比了下去,王虎哈哈大笑,推开身边的作陪的美人,站起来,向着他们三人走来。 武子颜率先迎了上去,一把拉住王虎的手,因为她是女子可以毫不避讳,看着王虎眼含着爱慕神色:“好俊朗的姐姐啊,可怜可怜我们三兄弟吧。” 王虎低头一看,这俊朗阴柔的脸,在一触摸这细腻的手,好一阵酥麻,武子颜继续撒娇攻势,眼睛亮晶晶,拉着她的手晃来晃去,反正不能让楚秋和韩羽修受了欺负才行。 王虎一把揽住武子颜的细腰,眼睛眯着,仔细看看三人,然后用手指指韩羽修:“你,走过来让我仔细瞧瞧。” “哎,姐姐啊,他向来脾气臭的很,我怕他惹恼姐姐。”武子颜拦在他们中间,王虎脸色一变,有些不悦,韩羽修捏捏拳头上前,面色羞红,很是紧张,但是眼神却是无畏的。 王虎又笑了:“我看他倒是懂事,你们三个都叫什么。” “他叫羽儿,他叫秋儿,我叫嫣儿。”武子颜回答着。 王虎又多看武子颜两眼,总觉她话有点多了,王虎说:“带他们去洗干净之后,再送过来。” 小喽啰领命,带着他们三人下去,楚秋贴着武子颜走:“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见到他们的头目。” “是有点太容易,恐有诈。”他们时刻保持警惕四处观察看打量。 小喽啰催促:“你们在嘀嘀咕咕什么呢,让老大等久了,有你们好果子吃!” 武子颜和楚秋赶上,走到一间房子,应该是个洗漱的屋子,三人被推进去,然后又给他们几套衣物,并催促着快些。 韩羽修面色涨红小声说:“不会吧,让我们一起洗漱!” 武子颜也有些尴尬的捂着胸口,楚秋难得的笑了:“你一个女人,捂着胸口干什么,吃亏的可是我和羽修。” 武子颜哈哈的尬笑,把手放下,她这是习惯了,还没有改过来,但是她也确实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袒胸露乳的。 武子颜背过身去:“你们先洗,我再洗。” 楚秋倒是不拘束,可能是军旅生活让他少了那些繁文缛节,韩羽修别扭着脱衣服,不时回头看看武子颜有没有偷看,武子颜才没有那种癖好。 过好一会,武子颜问:“好了嘛,二位。” “好了。”楚秋回答 他们已经换上干净的衣物,看起来清爽了很多,泥巴污垢也洗掉了,武子颜说:“那我洗了,你们两个可不许偷看啊。” 韩羽修羞红脸:“谁会偷看你啊。” “那还需不需要我贴身保护了?”楚秋嘴角带着笑意,这次该他还回来了,相处这几天下来他知道武子颜只是嘴上说的厉害。 武子颜也听出来楚秋是在报上次调侃他之仇,假笑的摇了摇头。 仔细清洗泥污,然后裹上束胸,走到他们身后拍拍两人的肩膀,示意已经洗好。 这时候武子颜她担心啊!不知道长孙伯幽他们有没有顺利赶到安县呢。 此刻的安县知府,正在享乐,外面路有饿死骨,朱门酒肉却飘香,他蒙着眼睛,与众多美人玩着捉迷藏的游戏。 一个衙役飞快的跑进门:“大、大人,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朝里派下来的,持着令牌说要见你。” 扈知府一惊,停下玩乐,撤下眼睛上的罩子震惊:“什么,朝里来的,我怎么没有得到消息!” “这小的也不知道,人在前厅了,大人快去看看吧。” 扈知府平静了一下呼吸,换上一副嘴脸朝着厅里走去,长孙伯幽与黄子良坐着,喝口茶水休息。 黄子良在长孙伯幽耳边说着什么,毕竟,长孙伯幽酷似女子,黄子良给他说着自己的想法,他思索了点点头,这也是个妥帖的办法,毕竟男子办事多有不方便。 扈知府迎接上来,打量二人风尘的模样,长孙伯幽没等她自我介绍就拿出令牌:“扈大人,公主手令,外面马贼肆虐,你这怕是刚从那温柔乡里出来吧!你这个知府当的好啊!” 扈知府一听是公主的手令直接就跪下了,公主啊,那可是皇家人,但是跪下之后在仔细想着,这传闻中的公主没有一位是能和眼前的人能匹配的上的,又抬头看了两人几眼。 “我们两个是公主的亲卫与随侍,公主在来赈灾的途中被马贼所俘虏,特派我来调兵剿灭马贼!”长孙伯幽面不改色,甚至眼神还有些凌厉! 扈知府又站了起来,原来是不本人,她也是糊涂,被公主二字就给吓到,她自顾自的坐到椅子上翘起二郎腿:“两位莫急啊,这外面天灾人祸的,兵力都去赈灾了,你们也是知道的呀。” “公主现在性命危在旦夕!你却想不作为!” “朝里应该来了不少人啊。”扈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十分淡定的反问。 黄子良脸色一变,想了想看着扈知府说道:“知府大人,公主现在尚不知生死,但是你若是派兵前去营救,到时请功自是记大人头等,但大人若是东拉西扯的搪塞推脱,到时候,上面降罪,你也是担不起的吧!” 扈知府听完黄子良的话,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这话倒是没有说错,但是她与马贼一直有往来,若说让放人肯定没有问题,但是不能就直接写信说放了就放了,她也要出出风头,又能捞上一笔。 “哪里的话,公主有难,我们这些人当然要鼎力相救了,我这就调遣我的亲卫,上山去营救公主殿下。” 长孙伯幽看着黄子良,这人做事很是沉稳,果然和他们这些官家子弟是不一样的,经历的磨难多了,也自然成熟了。 扈知府让人好好招待他们二人,随后给自己的随从塞一封信,让她赶紧给王虎报信,来逢场作戏一番。 第33章 山寨王 扈知府让人好好招待他们二人,随后给自己的随从塞一封信,让她赶紧给王虎报信,来逢场作戏一番。 而另外一边山上的三人,踏出房门,被人看着,准备送到王虎身边去,韩羽修的眼神总是在往道路一边瞟,武子颜发现异样问:“怎么了?” “我发现了一些能让人晕厥的还可以让人短暂致幻的药草,就在那边晾着。” 楚秋准备直接动手打晕看着他们的人,武子颜摇摇头说:“我来拖住他们,你们谁去拿。” 武子颜突然捂着肚子:“大姐,我,突然有点肚子疼,哎呦喂!疼的厉害啊!” 好家伙!楚秋与韩羽修两人看着她就跟真的似的。 她慢慢的蹲到地上,韩羽修这时候倒是聪慧,也就没有那么害怕,陪着武子颜一起演起来:“定是肠疾犯了,你一不吃药就会如此啊哥哥。我来时看到路边有些草药,可以缓解你的不适。” 看着他们的喽啰询问:“怎么回事!” 楚秋慢慢后退,他的身手很快,闪身去拿到了药草,然后随便拿到一个野草根子回来递给武子颜:“是这个吧弟弟,吃吧,吃了就好了。” 武子颜面露难色,这楚秋是故意的吗,她只好点点头嚼了嚼草根,对小喽啰说:“不好意思啊大姐,我好多了,走吧。” “就是磨磨唧唧的,老大都等的不耐烦了!” 三人对了对眼神点点头,韩羽修在行走时候就把药草折成小结,然后用手指揉搓着。 到了厅里,王虎在看这洗干净的三人就是不同,果然都是顶尖的美人,身上那种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百姓,她招手叫道:“美人儿,几位美人儿,快过来,陪我喝上一杯。” 三人走近,武子颜假装与他们二人争抢把他们往远处推了推:“大姐头是我的,你们都不要跟我抢!” 跑过去就做到王虎的身边,拿起一杯酒,遮挡住她的视线,给韩羽修一个眼神,他点点头,走到一边背着身,把药草放进壶里,嘴里还嘟囔:“得泡泡才行。” 武子颜拿着酒杯,喂王虎喝酒,快到嘴边的时候,又故意收回手调皮的说:“大姐头,你只宠我一个人好不好!” 此时听到她说出这么肉麻的话的两人,一个女子,把后宅这套摸得这么熟练,他俩纷纷摇头。 “嫣儿!你调皮了!”王虎强行把酒杯拉到自己面前喝了一杯,楚秋也坐到王虎的身边,本来是不情愿的,但是王虎身边放着一把镶嵌宝石的弯刀,他是多么熟悉,这是外族人的刀,怎么会在这里有一把! 他眼睛直直的盯着刀,意图过于明显被王虎看见问道:“怎么,秋儿美人看这刀做什么!”眼睛里闪过一丝凌冽。 楚秋摇摇头也学着武子颜的模样演起戏:“这宝石好亮,竟看的入神。” “你喜欢宝石?来让我抱抱,你想要什么宝石都给你!” “这个也可以给我?”楚秋的时候指了指那把弯刀。 “这个可不行。”王虎摇摇头 韩羽修看壶中的药草也泡的差不多,拿着酒壶倒了一杯:“哎,你们怎么能这样,我也想要感谢大姐头收留我们呢,来,大姐喝一杯吧。”很别扭的把药酒送到王虎的嘴边。 但好在还是很顺利,王虎喝下药酒,心里也产生过怀疑,这三人怎么如此顺服,往常的人看见她这样的悍匪,就算强装镇定,也不像这三人这么稳健。 但是色心一起,就是一把刀悬在头上,武子颜尽力护着他们二人,不让他们有过多的身体接触,都还是清白男儿,经历这样的场面,可能会给他们留下心理阴影。 又多喝几杯,王虎竟然还没什么反应,武子颜看着韩羽修用眼神询问,你是不是放错了? 韩羽修摇摇头,也很疑惑,楚秋几次跃跃欲试想去拿刀,但是又没有太好的机会。 又是几壶酒下肚,这王虎的酒量当真是好的,武子颜也喝的有些上头,终于,王虎有一点反应了。 “哎,怎么这么多美人,你们别跑,别跑!嘿嘿,抓住你了,来啊,喝!” 这时候一个喽啰跑进来:“老大,知府那边来了消息……”然后又扫视周围几个人,没有说下去。 “什么消息。”王虎嘴里含糊问着。 小喽啰硬着头皮说:“说老大你抓了朝里的公主,要你配合她演戏。” 王虎显然是懵的,公主?那来的公主,武子颜三人眼睛里闪着光,果然,果然他们是有勾结的。 王虎摔碎一个酒杯:“她奶奶的是有病吧,我没事抓什么公主,还是说她想借机铲除我们!” 好一个脑回路清晰,说她蠢,这醉了都能想到这个层面,说她不蠢,却这么容易就被美色迷惑双眼,也就从来没怀疑过他们三人? 刚想到这,王虎回头看着三人,这才眼里疑惑,想起了很多,但是脑袋逐渐昏沉,怎么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清了,她撑着桌子:“滚!要是那知府来了,就拼了,我看她也是不想留我们!” 那小喽啰退下,武子颜竟然笑出声了,王虎问:“美人,你笑什么?” “你蠢啊,没怀疑过我们?”她双手叉腰,退到楚秋的身边。 楚秋这时候已经把那弯刀拿在手里了,眼睛里闪着寒光,王虎脸色一沉:“你们,不会就是那知府派来的吧!” “这倒不是。” 在场的人都乱了起来,楚秋上去就把王虎打晕了,那些人一下就不说话了,但他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太顺利了。 韩羽修终于缓和的出一口气:“总算熬过来了,太可怕了这些马贼。” 武子颜与楚秋靠近,又是眼神的交互,武子颜说:“确实,太容易了。” “确实,你们以为我这山寨是想来就来?我们好歹也是马贼啊!”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人,高大英武,他们从未见过,但是仔细看,和这个晕倒的王虎倒是有几分相似的。 瞬间,一些喽啰冲进来,把武子颜他们团团围住,楚秋手握在刀柄,随时准备攻击,武子颜深呼吸,然后说道:“想必,你才是王虎吧。” “聪明人。”王虎摸着下巴,盯着三人。 第34章 你才是公主 “聪明人。”王虎摸着下巴,盯着三人。 武子颜倒也不慌张她反而坐下了,楚秋盯着她仿佛在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武子颜拍拍板凳,示意他们都过来坐下,盯着那真的王虎:“想必,你应该是醉倒的这位的胞妹,至于为何这样说,你看你们长的多像啊,这里的人又称呼她为老大,这样一来印证了我的猜想。” 王虎一愣,没想到眼前这个男子竟然如此冷静的分析着事态,明明他们是处于弱势的一方,但她随即又笑了:“那又如何,你们几个弱男子,又怎么能奈何我们?” “就凭大当家她现在的生死,就在你口中的弱男子的一念之间!”武子颜慵懒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又眼露寒光,仿佛这一切,她都运筹帷幄。 王虎却是很随意耸肩:“我这个大姐,我早就看她不顺眼了,所以你们要杀,杀了便是。” “但是杀他一个,却损你们三个,这买卖还是划算的很。” 武子颜再次看向她,这个女人果然不简单,假装不在意的样子,但是怎么可能不在意,那微微转动的眼珠和嘴唇的颤抖,是在极力让自己看着镇定,武子颜伸手要过楚秋的刀,高高举起。 就保持那个拿刀的动作,看着王虎,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武子颜的手都有些酸了,眼看着那刀尖就要落在地上的女人身上,王虎手攥紧,最后妥协:“你想怎么样!” “你也收到信了,知府要上山,公主在山上,你们肯定是完了,要么归顺,要么死!” “你怎么这么肯定?万一那知府并不想要救公主呢?”王虎的眼睛还是紧紧盯着武子颜,生怕他的刀拿不稳落下去。 “因为,他就是公主。”武子颜把刀一抬指着韩羽修,韩羽修一愣,嘴唇动动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虎这时候也上下打量看着韩羽修,这人是公主?倒也……勉强。 王虎早就听说公主来了他们地界的传言,可始终还没有见过这位公主的真容,没想到还真的让她这好姐姐绑到山上来,这可就难办了。 她挥挥手让人退下,细看四下无人之后,拿出一个腰牌,上面写着一个武字,木质牌子,红底字,对韩羽修说道:“主子,圣武司红字杀手王虎拜上!”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还要刀枪相向性命相逼,现在一转眼成自己人了! 武子颜无语了,但是,等等,她怎么知道他们说的就是真的,万一就是打着公主的名号呢?还是说提前就和莫白云通过气? 【好家伙,这小云儿是比我能掐会算是吧?料定我会管这种闲事?】 韩羽修盯着武子颜不知道是该接过令牌,还是不接,武子颜点点头,韩羽修接过,假装自己是公主:“起来吧。” 武子颜试探的问:“你可认识雕枭?” “那是我们的头领,但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说明,你才是四公主吧。”双方都在打哑迷 之所以能准确的说出她的身份,是因为王虎在这几人上山的时候就已经暗自观察,之前也看过雕枭的来信,没有过多描述公主的长相,但是一个杀手的基本素养,就是准确是找人! 他故意掏出牌子试探,在看所有人都要看武子颜的眼神,就已经确定,她才是公主。 武子颜哈哈大笑,楚秋却皱起眉头,指了指那把外族人的刀问:“那这外敌的刀是怎么回事!” 王虎看见楚秋那不善的眼神,就知道这东西应该与他有渊源便小心的回答:“这,是从一个商人那得来,我这姐姐觉得好看,就留下了。” 武子颜又问了几个问题,例如她的姐姐怎么不是杀手组织的人,为什么屠杀无辜百姓,为什么水患严重不上报,为什么勾结官府吃钱两等等。 王虎都一一做答,原来女皇早早在这里安插的人手,暗中监察他们的一举一动,一方面与官府牵制,拿到账本把柄漏洞,一方面找找那些暗自通敌的异心人。 王虎的姐姐王湖也确实是个货真价实的马贼,但是说滥杀无辜倒是没有的,只是敛财,但是至于手底下的人干不干净,她也没法出面管制的。 楚秋却冷哼一声,他明明都看见了,但是现在这种谈话他也不好从中打断,这时候地上的王湖醒来。 外面来了通传的人,语气十分焦急,甚至跑入门的时候还被门槛给绊倒,摔倒在地:“官府的人来了,带着军队来的,离我们还有十里地就到了。” 王湖揉揉脑袋:“奶奶的,干!” 她盯着周围坐着的人,画面很是和谐她有些不理解的说道:“虎子!这几个人可不是好人,勾结官府害我们!” “大姐,不要冲动,遇事动动脑子!”【你看不清楚如今的局势吗?】王虎对她这个姐姐实属无奈。 武子颜手中的刀突然架在王湖的脖子上:“现在你是唯一的变数了,想死还是想活!” “虎子!你!你也是官府的人嘛!”王湖盯着王虎。 武子颜摇了摇头,果真蠢笨,她说道:“我就是那个公主,你现在归顺我,饶你一条命,不归顺就只能血溅当场!” 楚秋二人盯着武子颜有些不敢相信,她这个矮矬矬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王虎突然跪下:“我们愿意归顺,我们也是被衙门所逼迫在落草!” 王湖本来还想反抗一番,但是那武子颜手中的刀可真是不眨眼,已经把她脖子给割开一条浅浅的伤口。 只能咬咬牙也跪下,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武子颜看着王虎,原来她的身份王湖不知道啊,也罢,知道了还能叫秘密组织叫杀手吗? 武子颜把刀递给楚秋,心是一刻都不能放松,她只信任身边的两人,其他的一概不信,武子颜对韩羽修耳语几句,韩羽修皱眉头问:“真的要这样做?” 武子颜点头,韩羽修有些为难,他是医者,怎么能给他们用那种药呢。 但是他还是拿出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给两人:“失心散,五天后才会发作,如果在这五天内吃了解药就没事,但是也别想着杀我拿解药,我没有,需要现配。” 第35章 刀架脖子上 但是他还是拿出个小瓷瓶,倒出两粒药丸给两人:“失心散,五天后才会发作,如果在这五天内吃了解药就没事,但是也别想着杀我拿解药,我没有,需要现配。” 韩羽修说的冠冕堂皇,两人被迫吃下,武子颜站起身看着外面那阴郁的天空,这衙门的人也该到了。 不一会儿就有人来报,衙门的人到了,武子颜看着王虎:“戏得演好,要是露了破绽,你和你姐吃不了兜着走。” 王虎两人点头,快速的把三人用绳子绑上,当然都是活扣,押着他们走出去,一副天王老子就在此的模样。 隔着道儿就看见来的大队人马,王湖就押着三人高声喊着:“官府的狗腿子,你们来带够银子了嘛!” 那扈大人一愣,这可没有说有这个桥段,明明应该是已经收到信件,武子颜笑出声但是却大喊着:“大人,我是朝里派来的四公主,你们要是救了我,我一定请上面封赏!” 与扈嫣同行的黄子良和长孙伯幽看着上面那个人影,总觉得武子颜是没有被威胁的啊,肯定是又想出什么计谋来。 扈嫣属下大喊:“你们可知劫持公主什么样的罪名?还敢要赎金,赶紧放了公主,饶你们的狗命!” 王湖看着武子颜问:“她不愿意给钱。咋办?” “那你得想办法啊。”武子颜全然一副俘虏姿态。 王虎也上前:“扈大人,我知道你的私库有黄金啊,怎么,都不舍得拿来救公主?” 这时候武子颜也极为的配合:“什么,扈大人有黄金!快取来救本公主啊,等本公主回去,一定十倍赏赐你!” 扈嫣脸色尴尬,想到他们竟然打的是她私库的主意,亏得她也是有准备,本来马贼就容易反水,而且,他也已经得到上头那位的吩咐,就说在乱战当中,四公主被那凶狠的马贼给杀了,也怪不到谁的头上。 双方的沉默震耳欲聋,武子颜大概猜到衙门是没有安什么好心的,她与王虎耳语几句,扈嫣挥挥手,那些官兵也不顾武子颜等人是否还被挟持,直接往山上冲。 黄子良暗道不妙,与长孙伯幽驾马跟上,马总归是要比人脚力要快的,他们很快跑到那些官兵的前面,向着武子颜跑去。 近了再看,武子颜与另外两人很是轻松,手也松绑,周围的人对他们是客客气气,武子颜向着他们招手,他们又在马屁股上抽了两鞭子,跑到他们跟前。 几人汇合 黄子良与长孙伯幽十分焦急地说着:“那知府怕是要反水!” 这时候,山下的官兵不断往上面冲,与那些小喽啰拼在一起,打杀声瞬间成一片。 王虎说着:“山后有密道,可以到山头另一头,我们可以从那边下山。” “怕是有人早想置我于死地,这群官兵怕不是来救我,而是来杀我的。”武子颜说这话仿佛是在说杀别人一样轻松。 黄子良点点头:“就在我和长孙公子上山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王虎看着几人,眼神就是在催促快走,官兵也马上到眼前,这时候扈嫣也露出了真面目,早早收到消息,说是来赈灾的是个不受待见的公主,沿途一路都给了消息,谁杀了她谁就有赏。 没想到她竟然跑到自己的地界送上门来,本来还想装一下样子,保住马贼这条发外财的线,但是眼下这个好机会又怎么能放过。 “听好了,山上的人一个不留,马贼胆大截杀公主,抢劫赈灾银两!本知府与马贼死战,最终也没能救下公主,还损伤精兵数人!”这都开始为她写折子而打草稿了。 武子颜在那里听着连连点头,好一个暗度陈仓,好一个栽赃嫁祸。 但是王虎可是组织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准备,他们几人,沿着后山的密道跑,而前面的打杀声音也渐渐的变小,武子颜看着王虎:“县里可有我们的人?” 王虎点头,不知情的黄子良和长孙伯幽那会儿就疑惑了,看着武子颜,什么时候,与这马贼头目这么交好。 武子颜知道几人疑惑便说:“去了城里我在细说。” 他们的逃脱还算顺利,扈嫣这一场厮杀里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等杀到寨子的时候,发现里面空无一人,重要的人物全都不见,她气的直跺脚:“给我找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因为如果一旦让他们逃脱,今夜的事情就会败露,就算武子颜她死在别的地方,可说不准,她会提前写折子参自己一本。 最后,他们几乎把整个山头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人,又派人搜寻别的山头,结果也是无果而归,后又过了几天,都没什么消息。 扈嫣想着,也许是当时天气阴郁,在乱战当中死了,又被那么多人踩踏碾压,看不出尸首的模样,是情理可原。 她这样安慰着自己,让人给她准备笔墨纸砚,洋洋洒洒几百字给自己写了个功勋表,准备向上面的人提交呢,但是万事不顺遂,她想什么就偏不如她的意。 就在这天,下着瓢泼大雨的早上。 扈嫣还在做梦,梦见自己在美男堆里捉迷藏呢,一把冰冷的刀就架在扈嫣的脖子上,梦中的她感觉一阵冰凉,睁开双眼,两个黑衣人站在床头,刚想大喊,就反应过来刀还架在脖子上,她眼神惊恐:“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王虎说道:“要你命的人!” 扈嫣带着哭腔,一时也没有想出是谁,只想到可能是流民实在是饿极了,才闯入他的家中:“你们是不是要钱,我有钱,你们要多少我都给!” 楚秋摇摇头,这人真的是无可救药!一刀柄击打,让她暂时性晕过去,他们扛着扈嫣就向着一个方向去了。 客栈里,武子颜看着外面的雨连声叹气,不一会儿人就回来,扈嫣被狠狠的扔在地上摔的醒来,还有些迷糊的看着周围的几人,眼神阴狠:“你们竟然还活着!” 第36章 设宴? 客栈里,武子颜看着外面的雨连声叹气,不一会儿人就回来,扈嫣被狠狠的扔在地上摔的醒来,还有些迷糊的看着周围的几人,眼神阴狠:“你们竟然还活着!” 武子颜表情冰冷:“怎么,我们活着你很惊讶吗,知府大人?” 语气平静,但是眼神却是刺的,几人都围着她,王湖是最虎的那个,一脚踢在扈嫣的腿上:“奶奶的!你早就想害我们了是不是!” 扈嫣痛的五官都扭曲到一起,武子颜也不管王湖如何虐待她,只是看着王虎:“你的人什么时候到。” “她其实一直都在衙门里,现在去扈嫣私库取钱两去了。” 扈嫣瞪大双眼,因为私库的钥匙只有她和她的师爷有啊,怎么,她竟然是那个背叛她的人,她咬着牙。 武子颜转头问:“谁让你杀我!” 扈嫣一笑,已经落得如此境地,说了上面那位估计连她的老小都不会放过,不说顶多就是她一个人死,但是她,可不是这样的人啊,既然她不好过,那就都死,全来给她陪葬。 “是丞……”只说出这一个字,话就卡在喉咙里,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瞳孔放大,随后嘴里流出白色的沫子,韩羽修蹲着看着了一眼,翻了翻她的眼皮,摇了摇头。 在场的人都充满疑惑,人来的时候还活生生的,怎么问到这问题就死了,难道还有什么毒药是定时机制,或者是关键词机制?韩羽修解答她的疑惑说:“可能是早就中毒了。” 武子颜对她说的那个字耿耿于怀,或者说也是心里早有定论,只是奈何没有证据,但是想不通,为什么要杀她,她还没有威胁到她吧,还是说参与者另有其人。 看武子颜在沉思,王虎就把尸体挪走,不一会儿那个口中的自己人来了,拿着票据,都是一些赃款来源,但是现在此事还不能伸张,得先想想怎么处理这个扈嫣的事。 毕竟也是一个官职,就算有罪,也得提上去审完才能定罪,就这么死在她这,算是什么事,或者是有人早就料到她会抓扈嫣,好来一个栽赃嫁祸,她可不能让人得逞。 武子颜让众人围拢私语,保证不被外人听到,当然,如果消息泄露出去,武子颜心里也就明白谁是内鬼了。 韩羽修听完点头,这一路过来,他的胆子早就变大,这事他说不上擅长,但是也能做,几人把扈嫣的尸体整理好,然后韩羽修在她脸上画了些痘子红斑,这可是要命的瘟疫症状。 随后王虎两人备好轿子,把她挪上轿子,武子颜待在轿子里,长孙伯幽把她伪装成扈嫣的模样,几人装扮成随从,大大方方的走出了客栈。 雨势很大,好久才到扈嫣府邸,里面迎来了人:“大人你去哪了,可着急死我们了,你们又是谁!” 武子颜在轿子里咳嗽,几人也面不改色的沉稳应对:“我接到上头的意思,有要事商谈,你们先退下吧。” 一人生疑,几步掀开轿帘,却见到一个红斑满面闭着眼睛还有豆子的人,阴雨天,又没太看清,但是那红的异常,她立马退下:“大人!” “叫你们都退下听不懂人话嘛!我与师爷有要事商议!”说着还故意抬起一只手,那痘子清晰可见,几乎在场所有人都看见。 立马就有人慢慢后退,然后所有人都离开,武子颜知道,这些人都是惜命的,看见痘症,应该很快就会传开了。 他们很顺利的进入了院内,没有人看守,随后趁着夜晚把扈嫣的尸体放在房内,直到第二天,一个小厮进门叫他起来洗漱,用早饭的时候,发现了她的死亡。 那小厮一声大喊:“死了!知府大人死了!” 而在这之前,那些见过痘症的人都在私底下传,知府大人得了瘟疫了,所以扈嫣的死,很顺理成章。 武子颜等人在扈府还没有办丧仪的时候,就直接持证上岗,把那些内部的人打成一盘散沙,明面上带着上面的安排,接过扈嫣的工作,开始展开救灾计划。 可是这天公不作美,这雨啊,在武子颜安顿好之后到是停了几天,他们在城门口搭起粥棚,发放一些御寒的衣物和汤药,但是这点东西不过是杯水车薪。 楚秋怀抱着刀在城门口之间来回巡视,韩羽修与长孙伯幽在一旁帮着武子颜。 武子颜焦虑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而且城中的药材也不多了。” “但是灾民却越来越多。” 她咂舌摇头,得想个解决方案才行。 扈嫣去了,留下她的那些党羽,表面上是极其配合的,但是却是一点粮食都不拿出来,上门几次全都以库房空虚为借口搪塞,这灾民越来越多,让武子颜很是苦恼。 黄子良在舀完最后一碗粥后,看着后面还排着的队伍很是揪心,但是也没有办法,晚上他们几人聚在房间,都是频频叹气,武子颜说:“得想办法让那几个大户出点血啊。” “不如直接上门去收粮。”长孙伯幽说着。 楚秋摇头,这可不是个好办法,“要给的话,他们早就给了” 韩羽修皱着眉头:“草药稀缺,我怕……,怕万一有了瘟疫,这个城就完了。” 黄子良眯着眼睛,沉默思索,突然一拍手:“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众人看着他,听他细细道来,然后纷纷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可以一试。 第二天,武子颜派人给那些富商豪绅们纷纷递上请帖,说是设宴,请到衙门里赴宴。 接到这个消息的各家家主,在去赴宴之前,先串通在一起开小会。 一个粮商说:“叫我们去肯定是要钱粮的,我们可得一致不松口啊。” “那是自然,我们本来就没有啊。” “是啊,哈哈哈!” 那些人都到了衙门,几桌粗茶,野菜根摆在他们面前,武子颜开口客套:“各位家主,眼下需要你们在出出力。” “哎呀,大人,我们真的已经没有了,那扈知府,原来多压榨我们,大人你是不知道,我家中几十口子人都是勒紧腰带过日子啊。” 第37章 一变十 “哎呀,大人,我们真的已经没有了,那扈知府,原来多压榨我们,大人你是不知道,我家中几十口子人都是勒紧腰带过日子啊。” “我知道你们很困难,这不特地设宴款待诸位一番?” 所有人看着所谓的款待,不屑一顾,这在他们眼里这哪是给人吃的饭,但表面还要装的为国为民一点。 “我等宁愿饿着肚子,这些饭食还是留给难民吃吧。” 武子颜也不说话,反正就让他们坐着,他们只是不断的喝茶,喝完就有人给他们续上,直到那茶叶都没有味道,一个人终于忍不住:“大人,我想去方便一下。” 其他人也纷纷站起来附和着说想去方便一下,武子颜给旁边的人使眼色,立马有人带着他们去茅房,当然方便完之后继续回来坐着。 那些人也还是沉得住气,也不说话,天色渐渐暗淡,一个人站起来:“大人这是何意,为什么留我们到现在啊。” “我说设宴,这宴席诸位都不曾动,我只好让后厨加热又给大家端来,吃了饭菜,大家就各自归家。” 这时候,大家的肚子都咕噜咕噜的叫起来,突然飘来一阵香味,就是普通的蒸鱼,就从每个人面前走过,但是已经有人在咽口水了,鱼在他们每个人面前过一遍,但是没有放下,而是端进了屋里的大桌子。 又是一道红烧肘子,这香味更是怡人,众人都在吞咽口水,接连上了好几道硬菜,就放在那里,香味一直往在座的人鼻子里钻。 一个人终于站起来:“大人,这是何意!” “害,我体谅各位家里贫寒,吃不上好的,就命人做了这些,款待各位。” “那为何不让我等入座。” “别急啊,我瞧着诸位的茶好像饮完了,来人,在给他们上点茶水。” 立马就又有人给他们倒茶,他们都面色铁青了,直到入夜,虽没有雨,但是风也是透骨的寒冷,武子颜烤起小火盆,菜一遍一遍热了端出来。 武子颜在桌上写着什么,然后拿起来看着他们说着:“诸位,我知道你们也饿的慌了,我只要你们每人一石粮食,诸位就可以尽情享用这桌美食。” 还是有人在犹豫,但是实在是饿的急了,一人冲过去也没仔细看具体写了什么,就签了字,狼吞虎咽起来,吃的那叫一个的香,下面的人见此,也纷纷坐不住冲上去,签字。 有人留了心眼,看了看,确实只是一石(一百斤粮食)就咬咬牙写了,开始吃喝起来,这酒水香甜,肉香酥滑嫩,菜脆甜可口,众人都沉醉其中。 武子颜看了看暗中的楚秋和黄子良二人,黄子良会意,在“一”字上画一笔,这可就变成每人十石,一人一千斤,在场加起来也就有十吨了,乘着夜色,直接就去府上收货去。 刚开始还反抗大喊着:“你们什么人?我们主人不在家,你们凭什么抢走我们的粮食!” 那些人直接就把那单据贴在他们的脸上,拉着小车车把那些粮食收走了。 后面到了每个人的府上,虽然死活不让拿,但是看到自家家主的亲自签名,也就只能顺从,浩浩荡荡的收了很多粮食。 这边吃宴席的人也都吃饱喝足,纷纷要辞退,武子颜满眼笑意,把他们送到门口,一一道谢,开始他们还不知何意。 直到富豪们回家,发现自己的钱两空空,就两眼一黑跌坐在地,大骂武子颜不是人,拿走这么多粮食银两,准备联合起来第二天上门要个说法。 第二天,天气尚好,太阳出来照得大地有了一丝生气,武子颜早早的就起来安排粮食入库,煮粥蒸馍安抚流民。 这时候一群人远处浩浩荡荡的就来了,武子颜早就料到他们会来找麻烦,早就让黄子良写好告示粘贴各处。 告示内容就写,各个富豪,慷慨献粮,救助流民等歌颂的语句,一些流民看着就涌上去,旁边还有个专门站在那里的人给他们念,他们听了都心存感激:“哎呀,多谢各位大善人捐粮食,让我们这些百姓有口饭吃。” 人声鼎沸,所有人都在这么说,把那些准备找茬的人围在中间,武子颜这个时候走过去,所有人都让开一条道路,武子颜和他们正面对峙,武子颜说着:“多谢诸位了。” 百姓也再次纷纷道谢,那些人见眼下如此情形,也不好追问,只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面部抽搐挤出一个笑容,挥手示意。 那些富豪走后,黄子良走过来,武子颜说道:“子良,你可真是善于心计。” “都不知道武大人这样是在夸我,还是在折煞我。” “夸你,想必你对赈灾这流程很是熟悉,愿意留下还是与我们同行继续向南?” “当然是愿意与你们同行,可以帮助更多的百姓。” 楚秋在远处看着,抿了抿嘴唇,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武子颜在度过这一天之后,晚上在房间开个小会。 武子颜说着:“首先,我们在统一一下称呼,在外,你们统统都叫我小姐,可行?” 没人说话,相当沉默,甚至有点尴尬,韩羽修叹气:“好好好,睡了,明天还要赶路呢。” 所有人都点头,武子颜留住几人,面色严肃,这才要开始说正事了,后,就是王虎留下,楚秋接管了一些能干的马贼组成了一个临时的卫队,韩羽修收一些药材以备不时之需,长孙伯幽还是要给几位易容,才更方便出行,黄子良正是加入他们。 早上天刚蒙蒙亮,他们就启程走了,毕竟真正的目的地还离的远,武子颜在这里耽搁数日,后面的赈灾队伍估计都已经到他们前面去了。 他们架着马,很快,谁知道,后面传来阵阵马蹄声,武子颜停下,想着难道还有人要来报复,众人都提高警惕,谁知道,来者只有一人,正是那王湖,她大喊:“你们!你们还没给我们解药啊!” 韩羽修轻笑,她还记得这事,武子颜大喊:“回去吧,那不是毒药!” 王湖停下马,蒙了,在仔细想想,也确实过了毒药期限,她没有死,她又气又恼,但是没有办法。 武子颜他们没有停下,扬鞭而去。 第38章 她竟然没死 武子颜他们没有停下,扬鞭而去。 而另一边,昏暗的房间,听见重重摔杯子的声音,武承业咬牙切齿:“她竟然没死!” 司马宗承倒是淡定缓缓的把茶杯放在桌上:“殿下,这就是你操之过急了,她才入境,怕什么?” 武承业怒目圆瞪,牙关紧咬,最后又慢慢的胸口上下起伏大喘息,平复自己的心情:“那丞相,下次可得让你手底下那些人麻利些;对了,最近,怎么没有看见灵余?” “次子在学习一些礼仪,往后也不能丢了咱们脸面。” 当然这只是客套话,既然有了筹码,当然要吊着她,怎么可能天天让她见到,而且,她也是不想让灵余这么快嫁出去。 “好,好!学习礼仪好啊,那丞相,今天就先告辞了。” 武承业离开,司马宗承起身送到门口,一个黑影在背后出现,汇报了武子颜最新的消息,她挥挥手,示意自己已经知道。 侯府里,司马灵川在院子里坐着,手里拿着绣花针刺绣,但是心早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 又一不小心戳到手指,看着手指冒出的血珠,想起了他和武子颜的回忆,那会儿他也是在做针线活,不小心扎到手指。 “主夫,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我这就去给你拿药来。”莫白云看着司马灵川,大概也是猜到了他的心思。 “不碍事的,小云儿,子颜他们可有回信?”他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一脸期意。 莫白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也觉得好奇,怎么武子颜这么久也没有回信,让留下的人都怪担心的。 他摇摇头,司马灵川叹气,看着天在出神。 这时候一个报信的门童冲进来:“好消息,四殿下在赈灾途中深得民心,女皇那边来的赏赐已经在路上了。” 司马灵川攥紧手,会心一笑,只要平安就好,莫白云倒是觉得不对劲,按理来说,应该是他们圣武司的信要快些,怎么圣武司的信还没来,明面上的信却来了。 但是他刚想着,一只乌鸦落在屋檐,他知道,是信来了,他找个借口,离开司马灵川身边。 信不是武子颜写的,是王虎传来,信中这样写道:公主安全过了第一关,但是有人暗中谋害公主,暂时不知其主谋,但是她没跟在公主身边,后面得联系其他组织里的人。 反正就是目前为止是安全的,朝里来的消息看来也是属实,并没有人在背后从中作梗,他暗自提起的心也缓和一点,又嘟囔抱怨:“把我带上,就没有这么多事儿了。” 武子颜这边在马上不停的打喷嚏,韩羽修问:“你怎么回事,身板这么弱,是不是感染的风寒!” 武子颜才不管韩羽修说她什么,相处这么久了,她也知道韩羽修是那种口是心非的人便回答:“不是,没问题,我们得加快些步伐了!” 武子颜又夹紧一下马肚子,马儿飞快的跑起来。 接连赶了两天的路,终于和赈灾的正面队伍汇合,但是那尾随着他们的那一小股势力,还是潜伏在他们的后方,但好在人多,他们暂时没有什么大的动作。 又是接连几天,终于到达受灾最严重的的河源县城,那真的就是一个惨不忍睹,城墙断壁,洪水都还没有消退,树木房屋倒塌。 他们只能停留在高处,好在这几日雨势减小,流民都在高处搭着帐篷,看着赈灾的队伍前来,眼睛里纷纷有了光亮。 那些饿的两眼发昏,嘴唇干裂的灾民,嘴里都喃喃着:“是上面来人了,这下我们应该有救了吧?” 武子颜等人也扎好帐篷,安顿好赈灾物资,都是过他们的手亲自盘点,免得出差错。 下午,武子颜要带着一些人去低洼处视察情况出帐篷之前,她把楚秋叫到身边,又屏退了其他的人。 楚秋可不想再被她捉弄,离她至少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武子颜嘟嘴道:“你靠近些呀,不然我说话你怎么听得到?” 楚秋有些不耐烦的又走近她一步,武子颜一把拉住他的手腕。 本来以为会被她轻易带走,结果楚秋站在那里,纹丝不动,反而是她被反作用一带,身体不自觉的向楚秋靠去。 就这样她撞在楚秋的怀里,她还有些委屈的抬起头:“干什么离我那么远?我又不会吃了你。” “四殿下,哦不,小姐请自重!”楚秋这人怪老实的,还记得武子颜给他们统一的称呼。 “你这个木头,我命令你靠近些!”武子颜假装有些生气,手捏紧拳头,狠狠地捶在楚秋的胸口,但这点儿力气对于楚秋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武子颜这时候也没有闲心跟他开玩笑,踮起脚尖,靠近楚秋的耳朵:“这些人都不是我身边的人,我不放心。待会儿去巡查河道的时候,你在后面暗中跟着,看看有没有人想对我动手。” 虽然是在一本正经地吩咐事情,但是这样暧昧的距离,让楚秋的脸一阵泛红,特别是感觉到耳边还有热气撩拨,最关键是武子颜一个女的身上竟然也香香的。 他略显得有些不自然,把头转在一边,不想让武子颜看见他的异样:“好。” 见他很上道,武子颜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出门,带着那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去了。 走到河道边,她看着那如猛兽的泥河,心突突的跳着,远处的堤坝豁口很大,这要修缮,可不是个小工程,但是她就好奇,年年水患,为什么百姓就不愿意搬离这里。 再看着那些跟着她的人,眼里都是严肃,没有什么可疑,楚秋暗自跟随,看看有没有内鬼,如果要害武子颜,这可就是绝好的机会,但是没有,看来这批人没有问题,那就下一批。 武子颜巡视完,走回帐篷,喝着简单的稀粥,啃着干馍馍。 楚秋也是默默无声,但也奇怪,从武子颜这一路的表现,他似乎没有初见时那样讨厌她了,她现在,就像他认识的边疆战士一般,有勇有谋。 “看什么呢,都出神了。”长孙伯幽用手肘碰了碰楚秋,楚秋摇摇头,还是冷淡话少吐出一个字:“没。” 第39章 也许是良人 “看什么呢,都出神了。”长孙伯幽用手肘碰了碰楚秋,楚秋摇摇头,还是冷淡话少吐出一个字:“没。” 长孙伯幽也顺着楚秋刚才的目光看着,是武子颜的侧脸,在这消极的环境下,昏暗的光里她的眼睛却散发着光,看起来竟然让人心动不已,但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感。 他不在看,反而看看自己的手,狠狠的抓了一下,想起他哥哥说的话,也许这武子颜是个良配,他到想试试了,或许真是呢? 黄子良走进帐篷看看几人这么沉默,开口打破寂静:“这几日无雨水,等水退去一些,可以维修堤坝,但是堤坝修缮耗人耗钱,怕是得报到上面才行。” 武子颜也是在思考这件事情,可这才安顿下来,得先安抚民众。 本来他们现在就处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状态,要修堤坝,他们还要出劳力,这是谁都不愿意的,一个处理不好,说不定还会发生暴乱。 “明天,让以前那些负责堤坝建筑的官员来见我!”武子颜吩咐传话的言官 传话的领命退下 “现在追责,恐晚矣。”黄子良说着 “不是说了嘛,先安抚民众。”武子颜眼里闪过狡诈的神色 黄子良又似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其他的人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黄子良走出去,帐篷旁的几个侍卫悄悄谈论:“男人能有什么大作为,还在这里指手画脚。” “这四公主也是,都下乡赈灾了,还带着这些男人享乐,哎,怕是又是一个吃空粮的。” 话虽然小声,但却被楚秋听在耳朵里,毕竟他的耳力是极好的,但是无奈,这个世道就是对男子有诸多的不公与偏见。 韩羽修这时候也失落的从外面走回来,唉声叹气的就进了帐篷,武子颜放下碗问:“这是怎么了,羽修。” “一个病人,她腿都不行了,就因为我是男医生,就不让我诊治,不可理喻!哎!” 武子颜站起身走向韩羽修,拨了一下他额头前面耷拉的头发,这奔波许久,他们连梳洗的条件都没有,脸上都蒙了一层灰尘。 武子颜心一酸,和以往的眼神都不一样,回头看着几人:“你们都辛苦了,谢谢你们。”还回一个温暖的笑。 轻描淡写,语气温柔,但是又特别有重量,压在几人的心上,韩羽修没有说话,眼睛里亮晶晶的,仔细回想起来,她可是一次都没有因为他是男医生而质疑他。 而另一边的当地官员,连夜就在一起商量着对策,有的人害怕,有的人不谑,但最后还是达成一致。 “听说这公主是个狠角色。” “怕什么,我们有上面罩着!” “哎,她明日肯定是要问堤坝的事,这不得找个替罪羔羊?” “嗯,说的有理。” 帐篷里面,一个女人被威胁着“如果你不去顶这个罪名,你们一家人都得死”女人没办法只好妥协,但是她却偷偷写下书函,交给自己家里人。 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是个大晴天,武子颜倒是起的很早,让人把消息通知到各处,要在大空地上开集会。 武子颜把楚秋他们几人带在身边,周围传来些闲言碎语,他们自是不去理会的,继续向着大空地上走去。 百姓看了武子颜身边带着这么多男人,心也就凉了一半,这以前来的人,还是知道遮掩一番,但如今公主来了,这潇洒生活,看样子是更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越走,看着老百姓眼里都没有希望的光了,武子颜摇摇头,这系统设置的人性,无论性别如何颠倒,都逃不过那个歧视的阶段。 那些官员也都来了,看着武子颜是点头哈腰,行礼谄媚,楚秋和长孙伯幽暗自观察两边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 武子颜走上高台,觉得担子好重,这才到哪,就让她压力如此大,如果要当女帝,那自己不得累死,她摇摇头,叹息。 她站在高台,众男在侧,虽然他们不愿上去,但被武子颜强行带上去,韩羽修别别扭扭的低着头,武子颜小声说道:“挺直腰板!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男儿当自强!” 这低沉而严肃的声音让几人都不自觉的把腰杆挺直起来,看着下面的众人,武子颜清清嗓子:“我,是当朝四公主,是女皇钦点来赈灾的,我知道你们心中的疑虑,现在我就一一为大家说明。” 这第一,我身边的这几位,一个是司徒将军之子,一个是内阁首辅之子,一个是御用医官,一个是黄大善人的儿子!” “那又怎么样,可他们是男子!” 下面的反对声音高呼,武子颜却是很镇定,官员们也认为武子颜大概是傻的,就在下面偷着乐呢。 “是啊,他们是男子,但现在却做着女子做的事情,甚至还远胜于女子,你们扪心自问,不觉得丢人!” 武子颜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掷地有声,下面那些议论声渐渐的小了些。 黄子良本就是对男女之差没有多大概念的人,他倒是习惯面对这些百姓,他看了看武子颜。 武子颜对他点点头,黄子良这才开口:“男子女子并无差,谁说只能男德从妇,我,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还有韩兄,一手医术,我敢说在场的医术,没有比他高明的;司徒兄,一身豪胆,从小就和他的母亲保卫边境,而长孙兄,博学多才,思想新颖,男儿何差已?” 这会儿下面完全没有声音了都在静静的听黄子良慷慨激昂的演说。 过了好一会儿,武子颜有些惊讶,没想到黄子良口才这么好,这要放到现代,绝对是一流的辩手。 韩羽修听了黄子良一番话之后,也鼓起勇气,但是声音不大:“我可以教授一些基础医术给你们,让你们对疾病提前有所察觉,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武子颜拍拍韩羽修的后背大声道:“想要学习技术的男儿,都可以报名,这一件事就到此,接下来就是第二件了。” 第40章 安抚百姓 武子颜拍拍韩羽修的后背大声道:“想要学习技术的男儿,都可以报名,这一件事就到此,接下来就是第二件了。” 下面开始都是左顾右盼,犹犹豫豫,直到一个小男孩走上前:“我想学武,我想让母亲知道,我也可以保护家人!” 众人都见一个小男孩都敢发声,那些犹豫的人也都纷纷喊着 “我想学医!” “我想认字!” “我想吃饭!” 武子颜听到这些混杂的喊声,十分满意,让他们到一边去登记。 “第一件事情告一段落,那么就开始第二件事,就是请在座的父母官上来说两句” 下面那几个官员整理仪容,大步挺胸往高台走,想着武子颜难道是个识时务的人,就这样表面安抚。 既然往上走的时候,还用眼神交流着“没想到这个新走马上任的也不过如此。” “有灾有贪,纵使她是公主,又怎么样?前面又不是没有公主的人来过。” 然后他们各自表情里都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大步走上高台之后武子颜却不按套路出牌:“跪下!” 语气轻描淡写,那些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武子颜厉声说:“我说让你们跪下!” “大人!你这是何意!” “是啊,大人。”他们开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刚才明明还表现的一副蠢傻的模样。 “我是何意,你们愧对百姓,愧对朝里,愧对天地!对得起一年领那么多工资吗!” 几人对峙高台,僵持着不下,武子颜说的小声,下面的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几位大人表情变了又变,没想到武子颜会出这招。 他们互相看看,询问着是跪还是不跪,武子颜想着果然是天高皇帝远,身份不好使。 她站起来步步逼近:“诸位大人是要抗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们知道吧,就算你们怎么死了,我也可以回复上头,说这水大,几位大人为修堤坝,英勇……” 话语就在他们的耳边环绕,这话他们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不是他们准备的那一套说辞,现在怎么用在他们自己身上。 噗通噗通几声,接连跪下,下面的百姓心里直呼大快人心,但是表面上又不敢表现出来,至少武子颜这一举动,让他们的好感度倍增。 “几位大人说说吧,这堤坝为什么常年修不好,年年拨款年年修,倒把你们一个个养的脑满肥肠!”武子颜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形象,蹲在他们面前。 “大人,真不是我们啊,这钱到我们手上本来就不是最初拨款的数目,我们也是各州知府凑借的钱,才能完成工期啊!” “哦?那钱去了何处,怎么从不见你们上报!我这次的灾款,怎么又是全在呢!” “啊……这……”这可真是啪啪啪,打他们的脸。 沉默一段时间,说不出个所以然,那个被威胁的女人终于站出来说出了事情的经过,那几位大人面色铁青,因为今天的突变完全在他们的意料之外! 武子颜当场摘了那几个主要官员的官帽,剩下的全都保留,她要是全给干掉了,后续谁来合作啊,而且还有躲在暗处的暗箭,何时才会原形毕露。 第一波整顿之后,武子颜各个帐篷巡视一圈,又带着一些陌生人去巡防河堤去了,这第二批人,也完全没事,但是绝不能掉以轻心。 在回头去看,韩羽修的帐篷外满满都是排队就诊的人,而楚秋那边全是一些精瘦汉子,长相一般,很是中性化。 长孙伯幽帐前就寥寥几人,想跟他学怎么化妆易容,虽然现在不需要,但是以后也是个能混饭吃的行当。 武子颜在远处看着,等长孙伯幽那里没人之后,就走过去打趣:“生意不太好啊。” “哎,客官哪里话,活不在多,而在精。” 长孙伯幽还是老样子看着慵懒,但其实什么事情都放在心上,这时候一个人影在暗处看着他们,好一会才离开。 “这贱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但是她以为罢黜我们几个就太平了,她休想,给上面那位传信儿了吗。” “传了。” 那些被摘掉官帽的官员,还是在暗地里搞着小动作极其不老实,很快,他们就收到了回信,让他们配合一个人。 又过了几天,天势竟然都是大好,洪水也褪去许多,所有百姓都感叹是武子颜的仁德感动上苍,但是武子颜可是不信鬼神这一套的。 那几个被罢免官员,早早就在武子颜帐篷前跪着,哭天抹泪说自己错了,然后还要主动分担劳务工作,这可真是无利不起早的表现,看着就烦心。 但是这装的真诚忏悔的模样,让那些百姓都忍不住想要原谅,最后没办就让那几人当了小工。 几人背过身就在盘算怎么让武子颜好看了,她们与那个神秘人接头,正是那天窥视武子颜几人的人。 原来那是丞相的亲信,是个杀手,同时明面上的身份是这次押运后期补给的粮官,她看着几人,拿出一包药粉:“你们想办法把这药放进武子颜的饭里,没有毒,放心,只会让她……” 那几人点点头,发出奸笑声音,这药要是让武子颜吃了,在让他们抓个正着,那她仁德的形象可就立马败坏。 说动手就动手,但是徘徊几次都没有机会得手,终于在傍晚的时候,一个人给武子颜送粥过去,被一人拦住,然后趁其不备下药,给帐篷里送进去。 “大人用饭了。”那人恭敬的把粥放在桌子上,又退了出去 但是这不巧,武子颜看着河道两边的走势图说:“我不是太饿”长孙伯幽也不跟武子颜客气,拿起那粥碗就咕噜咕噜下肚。 反正最近都是吃不太饱的状态,喝完之后,还意犹未尽的咂巴下嘴,还问:“能再来一碗不?” “那去那边看看还有没有吧。”武子颜还是在翻看地图,想着有什么可以排洪的方案。 但是好一会儿,长孙伯幽都没有动静,就坐在那里看着武子颜发呆,眼睛微微眯着,这相处久了,看着武子颜的侧脸,也是迷人的,就是轮廓竟然有些模糊了。 第41章 中了药 但是好一会儿,长孙伯幽都没有动静,就坐在那里看着武子颜发呆,眼睛微微眯着,这相处久了,看着武子颜的侧脸,也是迷人的,就是轮廓竟然有些模糊了。 他支撑起自己的身子,摇摇晃晃向武子颜走去,身体软绵绵的,感觉腹部有一团火在灼烧,脸也烫的厉害,口干舌燥,想要喝水。 武子颜看地图也是看得入迷的,没有管长孙伯幽是是和状况,只是又过了一会,听见踉跄的走路声音,越来越来越靠近。 武子颜这才抬起头,与长孙伯幽的脸近距离接触,双唇轻轻的触碰到一起,武子颜还没反应过来。 长孙伯幽半眯着的眼睛闭上:“凉凉的,香香软软的,这让我这个男子自愧不如。” 说完这句就倒在武子颜的身上,武子颜双手费力的把长孙伯幽托住,皱着眉头看着那空了的粥碗,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竟然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这可真是防不胜防,这是想抓她个正着?可没那么容易得逞。 这时候楚秋掀开帘子,进来看见这一幕,有亿点尴尬。 他没有说话,但是脸却是红了,武子颜看着他,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惶恐,而是一脸“你快过来帮忙”的意思。 楚秋觉得这反应倒是有些意思,这明明是撞破了她的好事!她怎么就不尴尬,眼睛还那么大胆的盯着他,一脸问心无愧的模样。 武子颜见他呆愣在那里不过来,就喊他:“楚秋,你倒是过来啊!把伯幽弄到床上去。” 这话在他这个未出阁的男子耳朵里听着是什么虎狼之词!他皱眉头,这人怎么这么差劲,被发现后还面不改色让他来帮忙。 不过他又立马察觉到不对劲,就算是行好事,那也总不能是一个人吧,见长孙伯幽好像没有什么反应,他两步上前,把长孙伯幽拉过怀里,看着他。 “出了何事?” “八成是有人暗地里不服,搞些小动作罢了。”武子颜把图纸给整理好,盯着帐篷外面,想着会不会有人偷听呢? 长孙伯幽身体发热,脸颊更是红的,要滴出血来,嘴里也一直嘟囔着好热好热,手在楚秋的身上摩擦,楚秋把他放到床上,也大概明白了。 “我去找羽修来。” “楚秋,你刚才是不是怀疑我。”武子颜又一步靠近他,脸离得特别近,还打趣的问没。 “没有!”楚秋快步出门,但是脸又红了。 “对了,别忘了透露出我中了那药的消息给他们啊。” 楚秋没有应声,但是事他绝对会办妥的,他找到韩羽修耳语几句,韩羽修脸色一变,随即在药箱里翻找,然后又故意气恼的说:“她怎么能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这显然是说给别人听的,当然很顺利被有心人听了去,几个眼色辗转,就有人去通风报信。 “哈哈,当真,这下可有好戏看了,来,去找几个男子,给咱们的仁德好公主送去!” 而武子颜正在等着他们出下一招呢,韩羽修赶着去武子颜的帐篷,看了看长孙伯幽的情况。 这种药严格来说不算什么毒药,用银针排解一下,长孙伯幽的体温降了些。 “他们竟然如此卑鄙!”韩羽修拔针后生气的说着。 “今晚可要委屈一下你们都留在我的账中了。”武子颜放下地图准备喝水,楚秋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水杯递给韩羽修:“不得不防。” 武子颜点点头,可是她是真的渴了,就看着那水,韩羽修嗅嗅,摇摇头,就是普通的茶水,众人这才松口气。 “这次是媚药。下次指不定就是毒了。”楚秋说着 武子颜摇摇头:“那他们现在还不敢,要死,也应该让我尸骨都找不到才好向上面交代不是。” “呸呸呸,你这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死了,我们怎么办。”韩羽修着急的说着 又觉得这话不对意思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死了,他们肯定也不会让我们活。” 武子颜笑了,这时候外面有人影闪过,武子颜顺势就用手指勾起楚秋的下巴眨眨眼睛:“美人,这一路来辛苦你了,来,让我好好宠宠你!” 一边说手指还不老实的在他的脸颊上滑动,从下颌线一直滑到耳朵,楚秋已经在极度忍耐,手都已经紧紧的攥着自己的衣角。 但是从刚才武子颜眨眼睛,就能看出应该是外面有人监视,想发怒,但是他忍住了,就任由武子颜为所欲为。 她又向韩羽修勾勾手指:“羽修,快到我怀里来!让本公主我啊,今晚好好疼疼你。” 韩羽修气恼,看着武子颜刚才那样对楚秋,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他红着脸不想理她,楚秋对他摇头指指外面,韩羽修也反应过来,但还是不情愿的应和:“我就不来,你有楚秋就行了!” 这话听着倒是有几分真感情在里面,一股酸味,这时候一个人在外面喊着:“大人,有人过来给你送礼。” 武子颜眯着眼睛,想着这就来了?她声音慵懒,有些魅惑:“进来吧。” 几个面容姣好白净的男子,穿着单薄,袒露胸膛走了进来,几人都一愣,没想到是来这一招,武子颜对外面喊着:“你们都退下吧!回去告诉你们大人,这礼我收下了!” 在过一会儿楚秋听着动静确保四下无人,他站起身与武子颜保持距离,那几个男子却向武子颜扑过来甜声甜语:“大人,在荒野地皮,我们几个没有出路,只能来伺候大人以保平安。” “站住!谁派你们来的!”武子颜的眼神清醒,闪闪发光,刚才那慵懒污秽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几个男子见势头不对刚想扯开嗓门大喊,楚秋就亮出剑来,寒光印在他们脸上,嘴张着却不敢发不出声音来。 “敢喊?杀了你们丢进河里谁知道!”武子颜眯着眼睛透着危险的气息,凑近问着他们几个。 几个男子纷纷跪倒又不敢大声,压着声音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说!” 几个男子支支吾吾,最后说出实情,武子颜笑笑,真是低端把戏,想要通过此招败坏她的名声,失去百姓的的信任,好一个釜底抽薪。 第42章 不是普通发热 几个男子支支吾吾,最后说出实情,武子颜笑笑,真是低端把戏,想要通过此招败坏她的名声,失去百姓的的信任,好一个釜底抽薪。 不过没关系,就将计就计,他们不是要来揭露她的萎靡生活嘛,就给他们看看我是多么认真刻苦。 “羽修,给他们一人喂颗药。”武子颜这招倒是百试百灵的。 韩羽修似乎也已经很是熟练做这种活,真的害人他不干,但是狐假虎威的事情,他还是能干一干。 最后交代他们一些事情,自己就出去了,走到黄子良的帐篷问:“子良,可睡下了。” “没有,小姐请进来吧。” 武子颜进去,黄子良披着外衣还在挑灯看书,这时候再看他,已然不是当初那面黄肌瘦的模样,这时候的他,脸颊饱满俊朗许多。 “可有事,小姐?”他缓缓的一抬头,充满了儒雅的气息。 “没事,也不算是有事,就是……”武子颜在他耳边耳语,他倒没有像别的男生那样产生不适与羞涩,而是认真的听着,黄子良皱眉头,放下书看着武子颜:“这样可行?” “可行?”武子颜也反问道 “也行。” 到了夜深,果然就有人大张旗鼓就差敲锣打鼓了,举着火把在找人,四处说自己的美人丢了,不知道在哪,这让所有人听得都不明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纷纷的出了帐篷,或者从地上坐起来往声音处看着。 然后就有人在角落高声喊道:“我那会早些时候看着有人押着几个男子去大人那边了!” 所有人都好奇啊,人的天性就是八卦,就已经有人开始心里怀疑。 当然,这时候就又有人说:“听说上面来的那位大人,本就骄奢放纵,这怕是又寂寞了,看惯旧人,想玩些新鲜事物吧。” 这么一煽风点火,所有人都窃窃私语,浩浩荡荡往武子颜他们的住处去了。 武子颜帐篷亮着灯,里面印着一些妖娆的影子,一些人在说:“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放纵!” “看来她在高台上那些演讲都是假话,而那些男子说出的那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也都是假的!” “不堪入耳!” 一个人听到外面这种议论声音,嘴角翘起,露出得逞的神色大喊一声:“大人啊!” 武子颜听到,但是没有理会,这时候外面的那些人气势汹汹,但谁也不敢先迈进那一步,毕竟那可是皇权。 那个在角落当中的人又开始动摇他们的内心:“做出这样骄奢淫逸的事,根本就不配在此位!” “我们这么多人冲进去,法不责众!到时候她还能把我们都处置了不成!” 那些人想想也觉得有道理,冲进帐篷,看见眼前的一幕又发出了唏嘘。 “大人这是在做何事?” “你们这晚上兴师动众做何事,不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很多是事情要做!” “大人,有人吵吵着自己的美夫丢了,所以来寻找!” “哦?那就直接寻到我账里了?是这几个人吗,你们来听听他们怎么说!”武子颜脸上挂着笑,但是笑容却非常的令人发寒。 “是有人威胁我们来污蔑大人行不轨之事!”那美男说道。 字字让众人听的清楚,那些人面面相觑看着打着火把的人,仔细看这人,又没和百姓混在一起,他应该是别人走狗罢。 武子颜叹气:“你们看着,如果在有人搞着这小动作,我可是不会留情面的。” 那些百姓也是见无热闹可看就直接散场,主要也是怕上面的人责怪。 举着火把的人也气的面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那,多谢大人帮我寻到人,那我就带他们回去了。” “哎,这可不行,告诉你们背后的人,小心哦!”武子颜撩开头发,抬头一看,眼神带着杀意! 原来,他们在帐外看到的妖娆影子,都是把衣服挂起,他们用绳子牵着舞动,而美男们都是跪在地上,研磨药粉,那些百姓看着这画面就唏嘘,这晚上还在制药,真是辛苦。 举着火把的人最后咬牙离开回去报告,那些人摔着杯子发泄火气,最后那个黑衣人出现,亮出了刀子,众人安静下来。 平安无事度过几天,美男事件告一段落,其他人也都安分守己,水位渐渐变低,武子颜写着折子汇报情况,顺便提一下改河道的事情。 武子颜把几人找来,摊开地图,对着众人说:“真不明白当初修建堤坝在此处的人是何用意,真是蠢笨如猪!这漏洞连我这个不懂水利的人都看得出来!上面那些人难道是眼瞎吗?” “确实蠢笨。”楚秋盯着武子颜圈点的地图,摇了摇头。 而长孙伯幽和韩羽修却看不太懂,只能在一旁听着,黄子良指指了河道平缓处:“在这里修建倒是利于排洪,不过太远,如果在这边开个分支,这水患就迎刃而解了。” “子良深知我心也,我也是这样的想法,但是这个工程太巨大,恐怕一朝难以完成。” “愚公山都尚可移,这里的百姓不愿意离开,为何不能移?” “好,那后面动员的事情就麻烦你了,子良。” 楚秋暗自捏紧拳头,黄子良说的那些,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他想说,又止住,他自己叹气,武子颜转头看他一本正经:“楚秋,下次,大可说出来,在座的都是自己人。” 原来武子颜察觉到了,楚秋把头偏到一边,不去理会,这时候外面有人通报,语气焦急:“韩大夫,有个孩子高烧不退,快去看看吧。” 韩羽修听着,拿上药箱快速走出了帐子,武子颜继续与他们说着后面详细的事情。 另一边,一个孩子高烧不退,每一口呼吸都是浑浊的,而且脉搏微弱,这可不是普通的发热。 韩羽修诊断之后,眉头紧蹙,翻遍药箱,差人回去也没找到那味药材,周围的大夫都询问之后也没有,直到一个老者听到说是山头悬崖那边可能长着这种草药。 第43章 我们是山贼 韩羽修诊断之后,眉头紧蹙,翻遍药箱,差人回去也没找到那味药材,周围的大夫都询问之后也没有,直到一个老者听到说是山头悬崖那边可能长着这种草药。 韩羽修二话没说,医者父母心,况且眼前躺的还是一个小孩子,也没有多想,就牵来马,骑马往山头那边去了,但是这一切都被有心的人看在眼里,回去偷偷的报给那个黑衣人。 “好,找到他们分散的机会就好,一个一个除掉,也轻松些,吩咐下去,做的干净些。” “是!” 随后又有人骑马,跟着韩羽修的后面就去了。 直到下午时分,到处也没找到韩羽修的身影,武子颜就问那些百姓:“你们可见到韩大夫了?” 一个百姓回答:“韩大夫早上就说要去山头那边采药,算着现在也该回来了。” 武子颜听这情况,暗道一声不妙,回头给楚秋说:“怕是想分散我们动手!我出去找!” 说完就骑马出去,楚秋想跟着去,武子颜说:“这里得留自己的人,你若也走了,子良和伯幽两个人怕是应付不来,若天黑我还没回来,你就带人来寻我们,而且,一定要发动所有人动静闹得大些!” 看着武子颜信任的眼神,楚秋有一瞬间晃了神,他点头,武子颜快马而去,心里想着,这韩羽修,可不要出事。 山雾汽很大,韩羽修拿着小药锄在刨着一株草药,小心翼翼,刚挖下来,他松口气,因为这草药重要的是根须,要是破坏了,药效得少一半,他放入背篓中,又接着挖下一颗。 这时候,从林子里跑出几个蒙面人,嘴里发出奸笑声:“哟,这里有个好看的美男子呢!” 韩羽修抬头一愣,没想到这地方有山贼,但是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他现在很是很镇定问:“你们是什么人!” “你说我们是什么人?哈哈哈!姐妹们,你说我们是什么人?”她们笑得更加放肆 “我们是山贼哈哈!” 这几个人确确实实是真山贼,也是四处流窜最近才到此处,发现这里贫瘠不堪,她们也是几日不曾饱腹了。 她们拿着明晃晃的大刀,说实话都有点费劲,几人向着韩羽修走过去,韩羽修早已经不是当初的他,出来磨练了这么久他就冷眼盯着那几个女贼。 “你们可别过来,我带的人就在后面,把你们抓起来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韩羽修的眼神坚定,看得那些山贼都有些心虚。 一个人说:“大姐,万一这小子说的是真的。” “饭都没得吃,我们怕什么,听这口气,肯定还是个家里有粮食的主儿,绑了要些粮食也好!不能让家里人饿肚子。” 韩羽修听着他们的谈话,觉得他们也不是完全的坏人,是被逼迫的,这时候,果然后面响起马蹄声,韩羽修心里想着,还真就这么巧?可他出门也没带人啊! “大姐我们快跑吧,来人了。”听着马蹄声他们有些心虚 “抓了这小子在说。” 韩羽修拿起背篓,快跑着,向着马蹄声方向,谁知道这前去是虎口,后退是狼穴,韩羽修也没想这么多大喊:“有山贼啊!” 这一声让追来的人确定他的位置,几个黑衣人说:“人在那边。” 后面的山贼也是铁了心追他,两队人马接触,互相对峙着,韩羽修看着黑衣人,心里也大概明白,这边也不是他们的人,黑衣人冷声说道:“小喽啰而已,记住一个不留!” 山贼看着韩羽修:“这不是你的人!” 韩羽修也是懵的,但随即反应过来可能是针对武子颜的人说:“你们也不是多坏的人,快逃命吧,怕是冲着我来的。” “这想跑,也没处逃跑了!”一个人哭丧着脸 刀剑火并到一处,叮铃哐啷,韩羽修又不会武力,只好东躲西闪,然后继续又折返往林子里跑,至少还能起到掩护作用。 山贼见势头不妙,也是折返,但是奈何黑衣人人多势众,在后面紧追不舍,很快把他们逼到了林子深处。 武子颜快马加鞭,看着路上新鲜的马蹄印子,知道离她应该是不远的,好一会儿,找到他们短暂停留过的地方,继续往前。 老远听到山上有声音,武子颜仔细听,是山贼在喊:“奶奶的,老娘最不怕就是拼命,我们是有多大的愁怨,见面就直接要弄死我们!” “你们看见了不该看的,当然得死!”那些黑衣人丝毫不废话。 韩羽修躲在一棵树后面瑟瑟发抖,心突突的跳着,他慢慢的沉着呼吸,害怕被发现,这时候噗呲一声,这声音他也是熟悉的,就是刀子捅进肉里的声音。 “别躲了,你要是出了,我考虑放过这几个小贼。” 好一会,听见惨叫连连,就是不置人于死地,慢慢划着刀子折磨,一点一点瓦解韩羽修的心理防线。 这时候山贼一声喊:“给老娘来个痛快!我和那小子没什么交情,折磨我他也不会出来!” 韩羽修本就为医者,心慈,听见如此声音,他站起身,慢慢的从树后面出来:“你说的会放过她们吧。” “小子,你傻啊!上,抓住他!剩下的全扔悬崖下去!” 一拨人把那些山贼抬起来直接扔下山崖,另外几个去抓韩羽修,韩羽修见此,也往悬崖那边跑。 到傍晚了,雾气更是让人视线范围减少一半,韩羽修跑啊,后面的人追啊,而武子颜也在无限接近。 “好像有人来了!”一个黑衣人跟另一个说着。 “谁!” “好像是武子颜!” 韩羽修一听,武子颜来了,他的内心似是松口气,这大概是命不该绝,但是他身后就是悬崖,前面就是歹人,几个黑衣人步步紧逼,韩羽修脚下一滑,人向后一倒,跌落下去。 他心中一凉,看来这下要交代在这里了,他若死了,谁给他娘养老啊,此时他脑海里竟然闪过与武子颜相处的画面,他嘴中抱怨:“若不死,这算你武子颜欠我的!” 黑衣人见任务完成:“不要暴露,今天我们的目标不是武子颜!” 匆匆踏马离去,武子颜后才赶到,就一个人,林子里的天也是昏暗,没办法,只能扯着嗓子喊:“韩羽修!韩羽修!” 第44章 你小子别死啊 匆匆踏马离去,武子颜后才赶到,就一个人,林子里的天也是昏暗,没办法,只能扯着嗓子喊:“韩羽修!韩羽修!” 声音在林子里回荡,武子颜想着【哦豁,玩求,不会已经那啥了吧!】,在回想着走时问别人,韩羽修是在悬崖附近采药,她抱着一丝希望向悬崖附近摸索去。 果然啊,在这附近有很多凌乱的脚印,还很新鲜,还有血渍,武子颜更加焦急:“韩羽修!韩羽修!你小子别死了啊!”这可是发自真心的关心啊,毕竟他与她的生命挂钩! 好一会儿,武子颜在悬崖边上,看着白雾皑皑的悬崖,她喊着,没有回应,她发呆一会,脑海里已经闪过韩羽修各种画面,最后仔细的听着声音,听到微弱的一声“武子颜!” 很小,但是确实有人在叫她,她又喊两声:“韩羽修?是你吗!” “我挂在下面的松树上,但是我的腿应该是折了!” 韩羽修忍着痛回答着武子颜,他滑落的地方好巧不巧长着一棵崖松,把他托住。 但是武子颜也没有带绳索一类的东西,只带了防身的刀剑,但是现在回去叫人,恐怕也来不及,韩羽修这样的状态肯定支撑不了多久。 武子颜看看周围,有的大树上盘着一些藤蔓,但是这种藤蔓不足以支撑两人的重量,在扯扯自己身上的衣物,如果撕掉之后两种纤维物质缠绕在一起,应该是可以的。 一边撕扯自己的外衣,一边割着藤蔓,还一边喊着:“韩羽修你撑住啊。” “这会儿还死不了。” 还有力气说着这种话,武子颜稍微放心些。 绳索终于缠绕好,她在自己身上打了个扣,大树一端系好,好在她以前学过一些攀岩的知识,不然真的抓瞎。 她慢慢放绳索下去,好几米之后才隐约看到韩羽修挂在松树上,他痛苦的脸色都发青了,但是他手里还抓着什么。 四目对视,武子颜几乎是只剩下短衣短裤了,这在韩羽修看来是衣不蔽体不知羞怯,再看看绳索,他明白了什么,武子颜说:“把手慢慢给我。” “你先把这草药收好。”比起自己,他更在乎那能救命的药材。 原来紧紧攥着的是救那个小孩的草药,又害怕揣在兜里血污染了它,武子颜一皱眉,但是快速接过,揣好。 脚下找到支点之后,又一把拉过韩羽修,好在松树结实,两人在上面还勉强能支撑的住,韩羽修脚痛的发出“啊”的声音,武子颜眼神温柔又有些愧疚:“你忍忍。” 武子颜在韩羽修身上绑好绳子,这种特殊的系扣方式,可以省力很多,但是武子颜是无法将他带上去,只能先爬上去,然后慢慢把韩羽修拽上来。 从来都没有想到她这个女子有一天会这么大力,竟然可以拽动一个大男人。 虽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劲拉的时候比他想象中要轻一些,终于把韩羽修拉上来,两人皆是喘着气,武子颜现在手被磨的血肉翻出来,脚也都是软的。 但是四周天色已经黑暗,传来猫头鹰的咕咕声音,武子颜这时候打着寒颤,韩羽修费力的脱下外套:“先穿上,你穿成这样被人看见,我的清誉就毁了。” “可是你是男子啊,说照样清白不保吧。” “我是大夫,是救人,任外人怎么说!” 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武子颜强撑着给韩羽修进行简单的包扎,用木棍给他做了一个夹板固定骨骼。 韩羽修倒是很惊讶,没想到武子颜还会处理这种事情。 武子颜看着他,两人都很狼狈,又很疲乏,韩羽修深呼吸一口气刚想开口,武子颜又先说话了:“下次,出来的时候一定要说,你要是死了,我会很难过的。”【主要是会没命的】 “你这口气,感觉你巴不得我死了。”他这时候平缓过来,反而堵起气来。 “对不起,不该带你出来的。”武子颜这时候平静,大概只想着赶快有人来救他们。 她顺手就把韩羽修抱住,韩羽修脸红到耳朵根:“你,你不会想乘人之危吧,我告诉你我……我可是清白人家都男儿啊!” “想什么呢?两人靠近可以避免体温下降过快,别还没等到人来救我们,我们就先冻死了。” 武子颜这合理的解释,也是说的过去,一阵风吹过,果然很冷,就这样,两人依偎在一起。 韩羽修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的厉害,虽说是武子颜抱着他,但是手是缓着他的胳肢窝抱过去的,现在的状态就是武子颜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的手撑在地上,也不知道该放在哪好,最后慢慢的把手放在了武子颜的背上。 这手触碰到武子颜,他才感觉到眼前的这个人是多么瘦小,背上都能摸得到肩胛骨,他眼睛看着武子颜的脸,喉结上下滚动。 这时候,一股香味冲进他的鼻腔,他没有想到,一个女子竟然也这么香,而且接触在他胸膛之处是一片软软的触感,他的脸更红了。 武子颜真的是累的虚脱了,眼皮都在打架,她慢慢的靠在韩羽修的肩头,闭着眼睛休息,韩羽修也就一动不动。 这时候,系统的声音响起:“韩羽修好感度达到10%,获得炸药配方”可武子颜实在太困,也没认真听。 随后武子颜的呼吸渐渐平缓,他再仔细去看她,脸花的跟个小花猫似的,只有那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仔仔细细的去瞧一个人,虽然不够英武,但是给他的感觉,也没有从前那样抵触了。 第45章 脱险 虽然不够英武,但是给他的感觉,也没有从前那样抵触了。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众人的呼喊声,还有远处那火把的星星点点。 韩羽修经过上一次的教训,这回没有轻易出声,武子颜被声音吵醒,她揉着眼睛,活动活动脖子,站起身大喊:“我们在这!” 听她喊,韩羽修修还想阻止她,她把韩羽修也扶起来给他一个安心的表情。 很快,楚秋和几个精壮女子来到他们跟前,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话没多说,只是楚秋看着他们褴褛的衣衫,裸露的肌肤相互依偎在一起的样子,心里有一丝不适。 翻身下马,把外衣脱了给韩羽修穿上,还瞪了武子颜一眼,武子颜疑惑,一阵寒风过,她也是瑟瑟发抖:“楚秋你倒是给我也来一件啊!” “你是个女子,忍忍!”楚秋带着韩羽修离开,武子颜独自骑马,手痛脚软,她这时候觉得,当个女子也太难了。 快速回到驻扎地方,武子颜再次给韩羽修处理了伤口,韩羽修却着急的让武子颜把采到的药给送去,比起自己的命,他竟然更在乎别人的。 让人把药送走之后,这时候韩羽修借着烛光才看清楚武子颜那双满是伤痕的手,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让人把药箱取来。 他只是腿折了,手还能动,给武子颜把手给包扎好:“这是你自找的!” 武子颜知道他又开始嘴硬了,举着那双受伤的手搭在韩羽修的肩膀上:“哎呦喂,这也不知道是救谁受的伤,我好可怜呀!” “你!你……”他赌气的把头转到一边,但脸却是红红的。 另一边暗中谋划的人,这次又失手,他们决定在蛰伏些时日,不再出手,而武子颜何尝不知,危险就在自己身边呢。 几日后,韩羽修的腿勉强可以行走,武子颜在帐里叫来每个人,说是出来久了,也该给家里报声平安。 他们各自写下家书,但是在封存的时候,各自递了眼色,果然帐外有人鬼鬼祟祟,武子颜高声喊道:“这书信,得快点送到朝里各位大人的手里。” 送信的信差点头哈腰,接过书信就走了,在半路上,被抢了书信,但还算是有人性,没有杀人。 他们急急忙忙的翻找着书信里写的东西。 果然,在楚秋的那封信里写着这样的话:阿姐,见字如弟,我在这边一切安好,另外,公主说粮草应该快到了,走山道到驻扎地会快些,这边粮草也快撑不住了,希望你们速来。 一群黑衣人回去复命,当然是给丞相派来的杀手,那人见此,疑惑,怎么这话说的有头没尾的,什么粮草,这里粮食虽然不够,但是也不用这么着急的调用粮草。 #而且她这个押送粮草的官员都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说武子颜他们已经开始怀疑她,不可能,她伪装的如此好,不可能被发现,那就是可能单纯的想要写粮草吧。 这封信,弄得他们晕头转向的,不过,她还是得稳住,得等丞相的下一步指令。 武子颜几人得知书信被劫走,面上都是心照不宣的,但是眼下,确实是缺药少食的,好在最近天势还不错,挽救了一些损失。 又是两日,武子颜独自去河堤走动,后面远远的跟着几个人,当武子颜回头时,他们又会假装在忙自己的事情,这是楚秋安排的暗中保护她的人,当然还有几个人,在远处看着。 河水渐渐平缓,武子颜走了很远,她去看河道准备分流的地方,具体看看可不可行。 “这得需要炸药啊,上次好像有个炸药配方,可我又不会做,服了!说它智能啊,它又挺智能的,还知道我可能需要炸药,没说给我整个成品!”一边走一边抱怨着。 两拨人都看武子颜自言自语,各自心里都有想法,她站在河道那边好一会儿才往回走,炸药配方已经刻在脑子里,但是这个架空时代,有这个玩意儿吗,而且她现在的身份会这个也很奇怪吧。 她一边想一边走,撞上迎面走来的长孙伯幽,武子颜抬头,脸红了,大概是想起上次的事,虽然谁都没提,但是在单独相处,气氛有些微妙。 “一个人来河边可是很危险的。”长孙伯幽先开口 “都在暗中保护我,我知道。” “那我可是明面来保护你的,你个女子,好意思嘛?” 武子颜盯着他,突然灵光一闪,长孙伯幽向来喜欢研究奇怪的东西,这事儿还真可以和他商量。 看着武子颜眼睛在闪光,他的心突突的跳了两下,武子颜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着话,这一幕被很多人看到。 他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因为离得这么近,他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可是听完之后,他大受震惊。 他皱眉看着她,这个人真的是那个传闻中的废物公主嘛,怎么知道这么多东西,武子颜眨眨眼睛:“你负责找人哦。” 说话有些俏皮的口吻,到又像是个公主了,她往回走,楚秋也往回走,结果武子颜又去了黄子良的帐里,楚秋想去,又不知道以什么理由,武子颜老远就看见了:“楚秋,来,我有事情交代。” 对于他们几个,武子颜是信任的,但又不是完全信任,至少这个新入伙的黄子良不是,他太聪明,假如是对立面的人就不好办了,楚秋快步走到武子颜身边,出奇的问了句:“那会儿,你和长孙说什么?” 看着楚秋别扭的眼神,武子颜笑了开玩笑道:“怎么,吃醋了?你靠近点,我就告诉你。” 楚秋刚要开口想反驳,武子颜却把手放到他的嘴边:“怎么又想让我自重了?” 楚秋气红脸,不与她辩驳。 武子颜不再打趣他,恢复正经样子说:“上次商量河流改道的事情,我有了想法,顺便与伯幽商量了一些事情,晚点给你们说,现在得写一个让女皇会同意的方案。” 黄子良果然如军师一样,武子颜进门,他就行礼,虽然早就说过不用行礼的,但是皇家和百姓的区别,他似乎根深蒂固。 “子良,河流改道,上书可拟好了。” “拟好了,请小姐来看看,若有纰漏,立刻整改。”他垂着眸子,十分恭敬。 看了一会儿,黄子良做事情果然是事无巨细,楚秋都暗自点头,这就好办了,就算女皇不同意,也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推脱责任。 第46章 要钱没有,要我行不行 看了一会儿,黄子良做事情果然是事无巨细,楚秋都暗自点头,这就好办了,就算女皇不同意,也可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来推脱责任了。 但是书信很快拟好回朝里,女皇看了这言论和解决方案,暗自点头,是觉得可行的,但是工程巨大,耗费人力物力,得三思,但是又想看看这四女儿到底有何作为,就准允了。 这事情在朝中流传了一阵,什么四公主竟然想出如此解决方案,简直天才之类的,这把二公主气的不轻,在丞相府好一阵子撒泼。 “上回都说了让丞相尽快!为什么又失手了,还让她大做文章!” “殿下!”只有两个字,没有任何解释 因为这一招,连司马宗承也没有想到,这个四公主确实有点本事,而且每次想弄死她,最后都不得手,看来得找个机会强硬的做掉她了。 得到了批准,这边也好办事,武子颜把炸药配方写给长孙伯幽,他又找到流民当中以前做烟火的几个匠人,一起研究这事儿。 在河边,只听到砰砰砰几声,所有人都被吓到,都望向那声响处,这可比烟火声音大的多,一个匠人说:“长孙大人,这威力非同小可啊!” “还不够。”长孙伯幽眼神坚定看着手里的炸药管子,这要开河道远远还不够,那些匠人都面露难色,相互看着对方。 “长孙大人,这等威力还不够,有可能是少了硝石硫磺,毕竟这我们不敢多放,以前点火的时候都发生过事故,炸死过人!”一个年龄较大的人说着。 “就按照我给你们的方子来配比,点火的时候人都离得远些。” “那……行吧。”虽然表情为难,但却是为了自己的家乡出力,忍了。 方子给料太生猛,这可是一不小心就会炸的粉身碎骨的事情,但是又是上面人的吩咐,下面其他匠人自然不敢拖沓。 长孙伯幽当然也是参与其中,他在那研究室里面拿着管子,一会儿称着硫磺粉末的重量,几乎每一根炸药管都是他亲力亲为。 他还挺乐在其中的,毕竟那些人都叫他大人了,那自然是要做表率。 可是毕竟他的身躯金贵,那些百姓可负不起责任,看着他在里面捣鼓的那些瓶瓶罐罐,实在太危险。 那些匠人们齐力的把长孙伯幽往屋子外面推:“大人,这些研究的事情交给我们去做!” “可是我要监工啊。”他不愿意离去,好不容易找到有意思的事。 “呆在这里太危险了,我们可负不起责任,快出去!”说话的是一个很老的匠人,虽然话不好听,但是很实在,无奈之下,长孙伯幽被那些匠人赶了出去。 被赶出去后,他去给武子颜汇报情况,武子颜听完之后点头夸赞:“没想到真的做成了,这事这么危险,你辛苦了伯幽!” “小姐,不辛苦,我还乐在其中,而且你应该会付工钱的吧。”长孙伯幽打趣。 “啊,你还要钱啊?要钱没有,要我行不行?”武子颜嘟着嘴,也回以一个玩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长孙伯幽听到她说这句话,眼睛都亮了,他们靠的很近,他竟然还主动挑逗武子颜:“那可是你说的,那就要你了,你到时候可别反悔。” 武子颜的手拍了拍长孙伯幽的肩膀:“伯幽啊,你一个男子可别随便说这种话,我很容易当真的。” 楚秋老是出现在这种场景里,虽然长孙伯幽与武子颜之间的谈话,他没有怎么听到,但还是在不远处干咳几声。 武子颜听到声音抬头看着他故问:“楚秋怎么了,是不是嗓子不舒服,要不要让羽修给你看看?” “没事。”楚秋眼神看向别处,像是在故意潜藏情绪,长孙伯幽却笑的意味深长走过去靠近楚秋小说说:“楚秋兄,你这小心思可是藏不住啊,有什么可要说出来才行。” 楚秋没有说话,也知道自己这个闷葫芦的性子不好,但是都这么多年了,一时间也改不过来,武子颜问:“你俩说什么悄悄话。” 两人皆是摇头,长孙伯幽离开,楚秋刚想开口,韩羽修又一瘸一拐的来了,武子颜立马被他吸引了视线,毕竟他还是个伤员,她眼神关切的问:“脚还没好,怎么能到处走。” “放心,瘸不了,而且要是瘸了,有些人总要负责的吧?”韩羽修一脸小媳妇受委屈的模样。 “那个有些人,不是指我吧。”武子颜还有闲心和他打趣,楚秋这边想说的话,又没说出口。 他只能离开,武子颜看了他一眼,这个小将军,明明从一开始见她就透露出厌恶的表情,现在在看他,怎么眼神里有些奇怪的情绪,就像是……吃醋? 武子颜摇摇头,感觉自己这个想法很是荒谬,怎么可能,但是又怎么不可能呢? 她看了一下系统好感度的界面,好家伙竟然已经17%了,也不管系统为什么没给她发奖励,她一笑,这可是提升好感度的绝佳时机,她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韩羽修简单说了两句话,便追出去了。 “楚秋!等等我。” 楚秋回头,看着武子颜的笑脸,他愣一下,随即在无波澜继续往前慢慢的走:“小姐,何事。” 话语满是生疏感,小姐二字,冰寒无情,但武子颜可不是个薄脸皮,腆着个脸,笑得像秋田追上去。 “你是不是不喜欢看见我和别的男子在一起啊?”她挡在楚秋的前面,踮着脚尖,脸突然凑的很近,让他毫无防备,大大的眼睛,有一丝狡黠,像是狐狸就要捉到猎物般。 楚秋的脸瞬间红到耳朵,踉跄后退,这是说中了心事,这种感觉很奇妙,也许是他一直和将士们作战,早已经忘记自己是个男儿,但是这次回朝,这个莫名奇妙的公主,一直闯入他的生活。 做什么都出人意料,说她轻浮,她又总是把握好距离和分寸,虽说这女子终归是有夫侧成群,但是他,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里酸涩。 “怎么不说话,难道是被我说中了?。” “哼!无话可说。” “那就是真的不喜欢我和别的男子在一起,对不对。” 第47章 有失男德 “那就是真的不喜欢我和别的男子在一起,对不对。” 武子颜捂着嘴笑,然后用另一只手拨了一下楚秋额头前的碎发,这时他的眼里,就全是她笑的样子。 他可是第一次,手慢慢抬起,一个指头轻轻放在她的嘴唇上,那触感酥酥麻麻,温凉的,他背后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然后转身跑了。 武子颜好一会才回忆起来,那手是颤抖的,手指是冰凉的,奇怪,她也心跳快了一下,她又笑了一笑,转身走了。 黄子良已经在远处等着了,似乎是更详细的计划写出来了,细致到需要多少人,预计耗费粮食,物资,时间等等。 武子颜和他仔细商榷之后,准备在第二天开一个会议,来宣读这次工程计划。 夜晚,更深露重,一个帐里坐着一堆人,窃窃私语又七嘴八舌,一个声音响起,终于都安静下来。 “大人,我们再不动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听说明天她又要开什么会,怕是不日她就要准备回朝了。” “不急,就看看她明天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可上面催的……” 哐啷!东西撒一地的声音,那些人纷纷离开,各自回家,承受了雷霆之怒的那些人都各自憋着一口气,官大一级压死人,上面就知道施加压力,可谁又在现场了解过情况呢? 到了第二天清晨,所有人还没从睡梦中醒来,就先被一声巨响吵醒,紧接着就看见一处冒着青烟。 武子颜率先的走出去看,那是长孙伯幽和烟火匠人研究炸药的地方,遭了,这人可别出什么事情才好。 所有人闻声都在看冒烟的地方,这时候冲出一个面色被熏的黢黑的人,向着武子颜的方向跑来,气喘吁吁,双手撑着膝盖一顿一字的:“成,成了,大人。” 看样子是成功了啊,原本以为还要很久才会研制成功,没想到经过他们没日没夜的努力,这么快就攻破了这个难题,武子颜的高兴写在脸上。 她加快步伐,往那房子去了,几人坐在外面,都是面容黢黑,武子颜率先慰问了在坐的人。 随后才走到长孙伯幽面前,她看着他,眼里是说不清的情绪,但大部分是感激,少部分是怜惜,等他们洗干净之后,又去了高台的空地。 一番激情的演讲,这次在没人捣乱和质疑,在这些时日里,百姓都看透了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最后分发到每个人头上的细致工作,都有专人安排。 只是在武子颜走下高台,一个人正准备松口气的时候,一个小孩跑过来交给她一个纸条:“姐姐,有个人让我把这个给你?” “谁呀?”武子颜有些疑惑,有什么事当面说,不行还写这些小纸条? 她打开之后看着上面的字迹看不出是谁的字,就写着这样一句话——下午南面河边见。 武子颜想了想,南面河水湍急有旋涡,往下更是有深潭,这可不像是恶作剧,或者就是有人按赖不住准备做什么新动作。 她攥紧纸条,走在前面的长孙伯幽回头看着武子颜:“快些,我的小姐,还有好多事呢。” “好,这就来了。”随手把纸条揣进衣袖里。 她与长孙伯幽同行,但是纸条没有放好,从袖子里掉出来,长孙伯幽捡起来看,然后又盯着武子颜看打趣道:“小姐你这是又在何处招蜂引蝶了,而且你怎么这么受欢迎?” “那不如下午你同我一同前去,看看是什么花蝴蝶?” 虽然只是武子颜的玩笑话,但是他可就是放在心里了,一直跟着武子颜,武子颜没办法,又把几人召集来开个小会。 “估计有人终于按耐不住了,如果,我说如果,今下午我出现什么不测,这封信,你们几个无论谁,把他寄到我府上。” 武子颜掏出一封信,放在桌子上,看着周围都在盯着她的人。 眼神都是疑惑,或者是在想怎么突然说这些事情,长孙伯幽不避讳拍拍武子颜的肩膀,依旧慵懒的口气:“别想太多,说不定就是哪个爱慕你的男儿写给你的。” 这时候,其他人还不知道什么纸条,武子颜把纸条拿出来放在桌上,每个人都看一遍,沉默。 “定是圈套,南面水急湍,有旋涡,内有暗流涌动,又没有人走动,绝不是什么好去处!”黄子良眼神犀利,果真是个谋士,洞察力永远先行。 “既然如此,你干嘛自己送上门去。”韩羽修不解询问 “大鱼得放长线,而且,我命大的很,下午你们谁都别跟来。” 武子颜巡视周围一圈人的眼神,黄子良点点头,拿着手中还没写完的分类分工表微笑着,他很是相信武子颜,聪明的人,不会拿自己命冒险。 其他人在犹豫之后也点头,但是长孙伯幽却说:“那我,可是开始说好的,那万一真是那家的花蝴蝶缠上我们小姐,我们几个可是要好伤心的呀。” 楚秋听到花蝴蝶三字的时候攥拳,想说自己也去的时候,可是看见武子颜正在看着他且眼神信任:“他们的安全,我可都是指望你了。” 无奈作罢,众人散去,忙该忙的事去了,另一边还在讨论这事能不能成,又过了两个时辰,天渐渐转阴,这多日的晴天,突然阴暗,是在寓意着什么嘛,但武子颜并没有过多的担心。 毕竟在走之前就已经与小云儿商量好了对策,她对于这种事情的预判,多数时候还是准的,好歹她也算是个“系统”玩家,在加上看了这么多年电视剧,总归都是这些套路吧。 所以她只需要等着事情发生就好,而在此,长孙伯幽还真就一直跟在她的身边,生怕她偷偷跑掉似的。 他就盯着她,武子颜实在是忍受不了问道:“你个男儿,这么盯着个女子,有失男德吧!” 第48章 你死了,我怎么办 他就盯着她,武子颜实在是忍受不了问道:“你个男儿,这么盯着个女子,有失男德吧!” “在我这,你何时见到过我遵守过男德,而且,稍微装扮下,都会认为我是个英俊女郎。” 长孙伯幽这性格,倒是和武子颜的口味,这才有点和现代人相处的感觉,或者说感谢系统给她配置了个正常的人。 武子颜不再反驳,终于,到了下午,阴云密布,怕是要一场大雨了,长孙伯幽看着天空说自己去拿伞,武子颜表面应和着,实则看见他进了帐篷之后就趁机溜走。 可是她哪有长孙伯幽快啊,至少人家腿都比她长许多,追上她可是轻而易举,无奈只能两人又一起走。 “你为什么非要跟来?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武子颜有些生气【我死了,也许会重来,你死了我咋办啊!】 “你竟然知道危险,还要一个人行动,你死了,让我们这一群男人怎么办?到时候都被那些觊觎你性命已久的人瓜分了去!我暂且不说,楚秋和羽修那两个大美人,你舍得?” “你,我也舍不得呀。”武子颜这可是说的实话。 长孙伯幽看见吴子妍的眼神满是真诚,一点也不像是在客套,从头至尾她都对他没有偏见,就连第一次见面她都是在夸赞他。 “你一个女子才不要随便对男子说出这种话,还好是我,换作他们两个,说不定都当真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内心还是有一点自卑的,虽然外表这么开朗,但是受了这么多年外人的冷嘲热讽,难免内心的防线会高一些。 雨迟迟不下,让人心里慌慌的,远远就看见河边站着一个来回踱步又身板薄弱的男子,头发披着,说不上好看,但至少是有记忆点的人。 长孙伯幽似乎是松口气一般,然后用胳膊肘碰碰武子颜:“看,还真是花蝴蝶。” 武子颜拦着他摇摇头看着长孙伯幽说:“你看,他焦躁不安,根本不像是在等心上人的那种羞涩与悸动。” 经过他这样一说,长孙伯幽又仔细看他的神态,果然,紧皱眉头十分焦虑。 他们走向那个人,武子颜问着:“是你叫我过来的?有什么事!” 那人眼神复杂,又一个劲的对她眨眼,眉头紧紧蹙着,最后他内心做了很久的挣扎的喊出声:“快走!” 这话音刚落,天空一道炸雷,轰隆隆,豆大的雨点落下,长孙伯幽甚至都没有看清,那个人已经慢慢倒下。 然后血慢慢流出混着泥水,他的胸口中了一箭,紧接着唰唰唰的声音,箭矢向着他们飞奔而来,武子颜看着箭在她的瞳孔逐渐放大,这平地根本无处躲藏。 真是活命险中求,想也没想就一把抱住长孙伯幽向河里跳进去,箭擦着她的手臂,好在衣服够厚和宽敞,只划出一条口子,箭也就挂在衣服上。 水很大,他们下意识屏住呼吸,随着湍急的水流向下,那些人从暗处跑出来看着他们掉进水里,甚至还往水里补了几箭,许久,看见没有动静之后,他们停止了攻击。 “掉进水里,应该是活不成了吧!”一个人对对粮官说道。 “派人去下游看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人分头行动,而武子颜与长孙伯幽呛水之后已经意识浅薄,但是武子颜突然在呛一口水之后突然清醒,一只手费力抓住一块浮着的木头,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长孙伯幽,然后把他的手放在木头上。 可是他已经失去意识,根本抓不住木头,她努力的把头浮出水面,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她和长孙伯幽不能死了。 在往下游,是一片水流缓慢的河滩,武子颜这时候被水冲的四肢疼痛,头脑昏胀,但还是拼命的把昏迷的长孙伯幽拖到岸边的水草丛里,用力的拍打他的脸:“伯幽!长孙伯幽!醒醒!” 并没有什么反应,看他的脸色,应该是呛了几口水,武子颜按压他的胸腔,重复多次,长孙伯幽的嘴角流出泥污水,但是还是没醒,这情急之下,只能用人工呼吸了。 她都还要先给自己做一番心理建设,甚至还在那里念叨着:“我并不是要占你的便宜啊,我这是要救你的命,虽然你确实挺帅的。” 武子颜说完把头埋下,把湿漉漉的头发粗鲁的挽在头后面。 就当距离越来越近,嘴唇快要触碰到的时候,长孙伯幽猛烈的咳嗽起,呛武子颜一脸的脏水,武子颜摸一把脸,也顾不得脏,这时候有的只是担心:“伯幽!你没事吧!” “小姐竟然趁我昏迷这般轻薄于我,那我日后还怎么嫁人?”长孙伯幽咳嗽着,虚弱的与武子颜开玩笑。 武子颜皱眉头有些严肃的说:“还有心情打趣,要不是我,你就死了。” 第49章 金蝉脱壳之计 武子颜皱眉头有些严肃的说:“还有心情打趣,要不是我,你就死了。” 长孙伯幽坐起来看着武子颜,衣衫湿透粘在身上,混着泥浆,她身体弱小,这时候看就更单薄,完全不似武朝女子,他一把拉住武子颜的手,手是那么的柔软,又很冰凉。 “快走,等会儿肯定会有人来这里寻我们的!”武子颜顺势拉起长孙伯幽,长孙伯幽也没有犹豫的站起来。 但是他站起来之后才发现,他竟然比武子颜高很多,以前可从来都没有察觉,眼前这个弱小的女子,格外的聪明和坚韧,出这事,也不慌乱,像是早有预见。 武子颜边走边留下记号,这当然也是约好的记号,他们脚不停歇,一直往东去,就淌着泥水,艰难的走着。 很久,追兵没有来,武子颜他们在天黑的时候也摸到一个村子,这时候她已经有点体力不支,长孙伯幽倒是例外,向来身体好,他搀扶着武子颜到一户偏远的亮着灯的人家敲门。 咚咚咚几声,里面传来一个老妇的声音:“谁啊!” “大娘,我们是被水冲散的上游村民,流落在这里。”长孙伯幽倒也是聪明,随口就是一个瞎话。 武子颜舔舔嘴唇,想说什么,随后没有说出口,只给了他个“不错”的眼神,大娘果然来开门了,只听步履缓慢,还有拐杖触地的声音。 吱呀门开了,老妇一手拿着拐杖一手拿着松油树枝点的火,身后还有个小孩躲在她的身后。 “阿婆,他们两个像是从水里爬出来的水鬼一样可怕,满全身都沾满了泥巴!”小孩扯扯老妇的裤腿小声道。 老妇上下打量着二人:“进来吧,这遭了难谁都得帮一把的,你们是哪个村儿的啊。” 他们一边进门,老妇把门关上,武子颜回答:“上游县城里的,今日发水了,我们不慎跌落河中,幸好中途水缓,捡了一条命。” “是啊是啊,幸好,哎,那县里的堤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修好哦,我们家两代人都去修堤坝,最后都没回来啊。” 老妇话倒是格外的多,许是好久没见着外人吧,老妇让小孙子去烧水,让他们洗干净换上干燥的衣裳,吃了一些包谷糠面糊子,这对于他们来说,是最能拿得出手的食物了。 武子颜可不敢掉以轻心,另一边派去沿途找武子颜他们的人没有找到,回去禀报,说是继续找,还是那句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晚上武子颜他们还没回来,楚秋他们几人聚在一起,韩羽修抱怨:“这下好了,一看就是贪图美色,以为真是什么花蝴蝶,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小姐定是有她的计划,对吧,楚秋兄。”黄子良倒是格外的平静盯着楚秋。 楚秋面色严肃,他也是不确定,事实上武子颜走的时候并没有多交代他什么事情。 只是有件事她特地吩咐,让把信件寄出,他也寄出了,剩下的他也没太明白,他只好点点头:“她会没事的。” 信件被人拦截,看了内容竟然是爵位继承转让给司马灵川。 粮官看了此信件,还有武子颜加盖的私人印章,这是能公证生效的,她开始怀疑,难道她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还是说这是一个圈套,想骗过他们。 想来想去,还是把这事情汇报给上面的人,让他们定夺,当然先行的秘密信件,已经到了侯府,莫白云拿着信攥在手里嘟囔着:“主子这也太冒险了!” 司马灵川这时候找来:“小云儿已经许久没收到子颜的消息,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武子颜倒是想的周到的,写了一封家书与迷信在一起寄回:“灵川,见字如面,我思君之心,就是一日如三秋” “我们在外一切安好,勿要挂念,你也不要太操劳,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就都要等我回来再处理,还有一定要相信我!想念你。” 司马灵川看得脸颊泛红,但也没有深究其中含义,只有莫白云在一旁摇头,因为马上整个王府都要痛彻心扉了。 一只大号的猫头鹰飞出,莫白云眼里泛着红光,那是杀戮的光,他舔舔嘴唇“又得沾血了,还好主子不在家,不然又得说我一身血腥味了。” 不过他嘴角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原来在密信的结尾,武子颜还写着这样一句话:“想念我的小云儿。” 这让他心情大好,就连切断别人的脖颈的时候也干脆利落很多,没让人受太多痛苦,他还说着:“感谢我的主子吧,不然你们可死不了这么干脆。” 河源县的“圣武”的杀手们接到了上门的密信,让他们准备好两具尸体,具体到发饰衣服各种细节。 他们很快就行动起来。 又过了几日,河流下游发现两具尸体,身形上看起来与武子颜两人没有大的差异。 主要是因为河水把他们浸泡的面目全非,又穿着一模一样的衣物,主要是,还有她的私印在身上,这让他们确认的了身份。 当这个消息被传遍之后,韩羽修楚秋,黄子良三人在她的帐里沉默。 明明她和长孙伯幽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现在怎么这么冷冰冰的躺在这里,已经泡的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韩羽修已经面色惨白,眼泪默默的流着:“真的是她吗?贪图美色!这下好了,死了!” 楚秋紧皱眉头,心里像是空了一块,这种感觉,令人难以呼吸,脑子里面不断闪过它与武子颜相处时的画面。 他努力是深吸气平静的说:“是我!都是我!没护她周全。”现在回想,如果那天他跟上去就好了,就算是护不住,那至少也一起死了吧。 黄子良反而什么都没有说,不悲不喜,比任何人都冷静,他还在仔细看着尸体,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他突然想到什么,看了看楚秋二人,欲要开口,又摇头,他觉得这大概是武子颜金蝉脱壳的计谋,可是武子颜走的时候没有与任何人商量,说明这得瞒过所有人才行。 武子颜死了的消息很快也传回了朝里,传回了府上,传到了二公主的耳朵里,她在厅堂哈哈哈大笑,面容扭曲狰狞,她紧握着杯子饮尽里面的酒水,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去丞相府。” 武承业带着亲信去了丞相府,司马宗承似乎是知道她要来,早早的在门口等着装着样子:“恭迎二殿下。” “丞相何须多礼,我们以后反正都是一家人的。”当然这“一家人”可是有了许多层含义。 “丞相这次倒是快,她终于是死了!” “如二殿下所愿。” 女皇在幕帘后攥着密信,想着她这个四女儿,若还是像当初一样,老老实实的当个清闲人就好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最后还是皱着眉头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叫来莫白云询问,得到的确是同样的答案。 她说不上是痛苦还是其他,慢慢的坐在龙椅上,回忆起了武子颜爹爹的样子,不知道嘴里在呢喃着什么,然后屏退了所有的人。 府里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是乱成一锅粥,那些平时里的郎官儿,下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但倒是奇怪,卷铺盖想要跑路的却没有几人。 第50章 救命的东西 府里听到这个消息,已经是乱成一锅粥,那些平时里的郎官儿,下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但倒是奇怪,卷铺盖想要跑路的却没有几人。 到是有些人还真哭哭啼啼,那伤心劲儿,一点都不像是装的,在院子里喊天喊地“哎呦喂!我的主子没了你,我们可怎么活啊!” 房月榕知道这事儿之后也第一时间登门,这对他他来说可是大不利的。 原本因为武子颜走了,府上的生意有一大部分都是他和司马临川交接,一来二去也便有了交情。 在他印象中,那个司马灵川仪态端庄,举止温婉优雅,有大家之范;可现在在看他的模样,面色苍白,眼神空洞,头发也少了光泽,嘴唇甚至都有几丝干裂。 他们坐在一起,莫白云站在一旁,表情很是悲伤,当然是装的,房月榕拉住司马灵川的手:“司马主夫,现在可不是伤心的时候。” 司马灵川叹气:“虽然我不愿意相信,但是所有人都在说,我也就慢慢信了。” “消息不一定是真的。”虽然各地分布的商号也传来了这样的噩耗,但是他不相信那个小个子公主会这样没了。 “谢谢你,房公子。” “你还是叫我月榕吧。” 他们又说了会话,司马灵川还是忍不住眼泪从眼角落下,明明,他可以不用这么痛苦,只是武子颜对他的好历历在目,闪现在脑海,他实在忍不住了。 这时候门口通报“二公主到。”就连这传话的人,声音都极其嚣张。 偏偏是在这个时候,这摆明了就是来落井下石看人落魄的。 众人不愿的纷纷行礼,武承业嗤之以鼻:“哼,就算她死了,你们这些人都还没走,你们还真是忠心啊,有愿意跟我走的吗?” 房月榕可真看不惯这做派【四妹尸骨未寒,二姐就来挖墙脚,真是好的很啊】 “二公主,你这是什么意思。”司马灵川声音沙哑眼里满是憎恶。 “哟,灵川,眼神不错,但是我想要切切实实的告诉你,我那妹妹,怕是回不来了。”眼神满是得意 然后又走近他,靠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句:“是我派人做的!” 虽然早在当初回丞相府,司马灵余给他说了那件事之后,他就知道,司马灵川后退两步差点跌坐在地上,还是房月榕手快扶住他。 司马灵川眼睛都要喷出火来,手里不知道何时攥住了簪子,正要上前,莫白云拉住他小声:“主夫,好好想想主子的信。” 是啊,让他相信她,可是都说尸体都找到了,这还如何信,他咬嘴唇,闭着眼睛,武承业看着他的模样哈哈哈大笑起来。 她来席卷了一趟武子颜的私库,里面竟然没什么值钱的物件,碍于身份,倒也没做出什么出格的破事。 走之前还留下话来,谁想跟她,现在就可以跟她走,倒是有几个跟着走了,当然下场并不是太好。 剩下的,都还在府上,司马灵川睡了一觉之后,又恢复了一家之主的样子,开始和往日无异,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人在忍耐着。 莫白云也不忍多看,毕竟戏总是要做的足的,这样才够真实,才可以迷惑那些敌人。 丞相府,司马宗承坐在那,司马灵余跪在地上,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过了许久,司马宗承开口:“这是由不得你的。” “母亲大人,我不愿意。”他咬着嘴唇 “你必须嫁给二公主。”语气容不得拒绝 许久又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司马灵余问:“四公主,是母亲你派人……”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很快的速度,司马宗承的眼神阴狠,盯得人心里发怵。 “这不是你一个男儿该知道的,绣好自己的嫁衣吧!”一字一句,敲打在司马灵余的身上。 他咬咬牙,凭什么男儿就要如此,男儿为什么不能知道,但是他站起身,还是那样知书达理,眼眸低垂恭敬:“是,孩儿告退。” 另一边,武子颜倒是惬意,也在想着自己假死的尸体已经被他们找到了吧,现在应该已经到处都乱了。 长孙伯幽与她一起坐在河边洗着衣服,看她想事情出神问:“为什么总有猫头鹰在我们附近盘旋,奇怪的是白天也在。” “在等待猎物的出现啊。”武子颜久违的轻松的笑容展现在长孙伯幽面前,在他的眼里,是无限放大的,他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人。 看到没有人之后,手就开始不听使唤似的抚摸了一下武子颜的脸,武子颜也没闪躲直勾勾的盯着他:“干嘛?” “有个泥点。”长孙伯幽还是有些害羞的收回手,武子颜一把握住长孙伯幽的手,倒是没仔细观察过。 男儿的手在这个时代,都应该是光洁无瑕滑嫩如玉的,但是他的手却是有些许的老茧。 “很粗糙吧。”他挣脱收回手藏在袖子里,武子颜摇摇头,眼睛那种光亮,他看的入迷。 “男儿当自强,你何须掩饰和躲藏,而且这样的你很有魅力,我很喜欢。” 长孙伯幽不知道这番话是出自什么情感,但是他也渐渐信了,武子颜是个神奇的女子,知他所想,特别是听到她说“我很喜欢”那句话。 “那我可以喜欢你吗?” 那张帅脸在武子颜面前无限放大,这是在给她表白吗?这么帅的人竟然说出这么奶的话,她哪顶得住啊? 见武子颜竟呆愣住,他蜻蜓点水般一吻武子颜的手:“水凉,我们快回去吧。” 远处走来的小孩看见这一幕好奇的问:“阿爹他们在干什么呀?” 农作的男人只是羞红脸,拉着孩子快步走了,武子颜笑的很开心,这么绅士,又刚好长在她的审美上的帅气,很难不心跳加快啊。 系统的提示音响起:“警告警告,你对长孙伯幽爱的指数超过司马灵川,将受到惩罚!” 还有这种操作,武子颜突然皱眉,对啊她对司马灵川的好感度都不如眼前这个人呢,但不知道是什么惩罚。 突然的皱眉让长孙伯幽心一紧,也担忧的看着她,而武子颜正在查看好感度列表,长孙伯幽的好感度竟然已经达到了35%。 想想已经过了这么多领奖的阶段,难道是每次要遇到情急危险的时候才会给她奖励了?会给我什么呢?最好还是一个能救命的东西。 第51章 年轻真好啊 想想已经过了这么多领奖的阶段,难道是每次要遇到情急危险的时候才会给她奖励了?会给我什么呢?最好还是一个能救命的东西。 武子颜站起来,抖抖洗好的衣服,顺势就带起了一件小衣,一抖,落在地上,有点尴尬。 这是武子颜的贴身衣物,更尴尬的是长孙伯幽,他,在怎么说也是男儿,还没出阁,武子颜尬笑的慢慢蹲下:“不好意思,手滑了。” 长孙伯幽别过头去不看那衣服,脸又红又烫。 武子颜捡起小衣在河里荡了荡,准备拧干,脚一滑,长孙伯幽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但还是没稳住双双掉进河里。 长孙伯幽在水里扑腾:“我、我不、不通水性啊!” 但却看武子颜站着,原来这水,也只齐腰上一点而已,武子颜拉着长孙伯幽的手:“别担心,有我在。” 长孙伯幽越来越好奇,一个皇家女子,怎么又会洗衣又会水,仿佛什么都会,上到政策,下到炊食。 “只是这下,衣服都湿了。”武子颜无意的抱怨,这就是系统的惩罚吗,真是小孩子把戏。 但是她泡在水里半露着白玉般的胸前,长孙伯幽害羞,推了她一把,但他自己却没能站稳,向着武子颜倒去。 两人躺在浅滩,武子颜在下,长孙伯幽用手撑着,这时候两人的眼里就只有彼此。 湿漉漉的头发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武子颜用手托住他的下巴:“美人,你这是在轻薄于我啊!是想报上次的仇吗?” 长孙伯幽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把头埋下去,亲吻着武子颜的嘴唇,那双唇之间温凉温凉的,甚至还带着一丝甜意。 那一刻两人的心跳都是突突的,没有过多技巧,就是紧紧的接触,这时候小男孩在远处喊:“哥哥姐姐,吃饭了!” 这时候他们才分开,更明显,双方的脸色都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他们各自尴尬的转过头站起来整理衣服,虽然已经湿透,然后走回屋子,老妇看他们狼狈的模样,笑着:“年轻人啊,真是好啊。” “阿婆,你也还是很年轻啊。”小孩天真的看着老妇,在座的人都笑而不语。 第二天,天气不算好,总有阴云笼罩在天边,武子颜坐在门口发呆,看着远处眼神空洞,就连小孩在她身边晃悠许久她都没有反应。 “大姐姐,你在想什么呀?”稚嫩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她转过头看着小孩:“没什么。” “对了,我那会看在河那头穿着奇怪的人在拦船,看起来好可怕!” 小孩这样一说,她的心里一紧,这应该是再次来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死了,毕竟找到的尸体是面目全非的。 她突然抓住小孩的肩膀,语气十分严肃:“你快带着你阿婆去山上躲躲,他们都是坏人,会来抢村子的。” 小孩被吓到,连忙就站起来跑着去找老妇了。 武子颜又给老妇说明的情况,老妇也理解了她,只是这个时候,偏偏长孙伯幽不在身边,她很是焦急。 “大姐姐你是在担心大哥哥吗,他那会儿在河边洗昨天的湿衣服。”对他的手还往河那边指 武子颜一甩手暗道:“这可遭了!” 本来以为可以无声息的避过灾祸,但是长孙伯幽在河边,而且长相又是那么特殊,稍微一询问就会知道他在这里。 “阿婆,你们快走,这里怕是待不得了。”武子颜劝说着,可不想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他们也听劝,连忙上山去了,武子颜在家里等待长孙伯幽归来,果然,在河边拿着画像盘问的人,问出了一些眉目,而长孙伯幽却还在河边摸鱼。 长孙伯幽晚归的时候,武子颜已经急得头都冒汗了,她又不会武功,只能干等着,终于在远处看见他的身影,武子颜朝他招手,也不敢大喊。 长孙伯幽可还什么都不知道高兴的挥手:“今晚咱们可以加餐啊!”你是去洗衣裳,现在却用那衣裳包裹了两条鱼在里面。 武子颜冲过去捂住他的嘴,鱼和衣服都掉在地上,长孙伯幽露出了刹那间的不解,随后紧皱眉头。 武子颜慢慢松开手小声:“我们的行踪可能暴露了。” 长孙伯幽点点头询问现在该怎么办,武子颜思索,其实她一整天都在想这个问题。 按理来说楚秋他们如果找到她留下的记号应该也快来接应了,还是说他们也以为她真的死了,那就是真的麻烦了。 另一边,楚秋他们果然没有放弃寻找,终于找到武子颜他们留下的记号,他们一路循着记号往下。 杀手当然又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但是武子颜还是决定留在茅屋,在等一晚,没有人找到他们就转移阵地。 回到当下,长孙伯幽询问:“那婆孙二人呢?” “我让他们去了山上,万一……那不能把他们牵扯其中。” 两人吹灭灯烛,共处一室,气氛暧昧又紧张,但是前半夜竟然都是相安无事的。 武子颜撑不住,靠在长孙伯幽的肩膀上,呼吸吹在长孙伯幽的脖子上,他的内心,像是有头小鹿在乱撞似的。 两人都睡去,一个猥琐的村民领着几个人来到这茅屋前小声说:“这里原来就一个老太婆和一个小男娃子,最近多了两个陌生人,和你们画像上的很像。” 那几个人没有吭声,把带着的火油围绕着房子浇上,一个火把扔出去,轰的一声火就燃了起来。 那猥琐村民吓坏了,但是还是舔着脸问:“那几位大人,答应我的报酬?” 只是寒光一闪,血管就被割破,人慢慢跪倒在地,捂着脖子,睁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 第52章 拿钱办事 只是寒光一闪,血管就被割破,人慢慢跪倒在地,捂着脖子,睁大双眼,似乎不敢相信发生的事情。 长孙伯幽听到外面的声响,不敢出声,他轻轻拍武子颜,武子颜睁开眼睛,漆黑黑一片,剩下就是鼻子嗅到的烟味。 当即头脑清醒的反应过来发生什么事,她立刻摸索到水缸旁边,打湿衣服手帕,然后递给长孙伯幽小声说:“捂住口鼻。” 烟越来越大,外面的人说:“怎么没动静,是不是跑了。我们去山上搜搜!” 武子颜就是在等他们走呢,可是这时候火势已经蔓延到房顶,他们大跨步躲过房上掉下来的燃烧木块,长孙伯幽小心吸入了一口烟雾,发出咳嗽的声音。 好在这垮塌的声音掩盖他咳嗽的声音,外面的人没有听见。 老旧的木房子烧的噼里啪啦到处炸响,武子颜他们东躲西闪,明明离门那么近,现在的感觉确实离门那么远,终于,武子颜他们来到门口。 只听一声响,门框子掉了下来,在武子颜的眼中放大,长孙伯幽一步上前,想也没想就用手托住燃烧的断木门框:“快!快走!” 武子颜仿佛能听到火焰烧得皮肉滋啦的声音,眼睛里闪着泪光,想着这得多疼啊! 但是她不能流泪,大跨步出门,呛的直咳嗽,长孙伯幽也跑了出来,但是他的那双巧手已经烫的满是伤痕。 “这可是你最重要的手!”武子颜与他这时候还站在火光当中,咬牙责怪自己,满是愧疚。 “没事,反正已经很粗糙了,还是说,这样你就要嫌弃我了?”长孙伯幽一边发出嘶嘶的疼痛声音,还一边强打精神和武子颜说笑。 突然感觉有什么出现在自己怀中的口袋,是一份烫伤药,和一把匕首。 她现在内心所想,一是干掉伤害长孙伯幽的人,然后治疗他的伤痛,结果就出现了这两样东西,她也没时间查看系统了。 她直接掏出来,也不管长孙伯幽是否疑惑,她拿起他的手,很轻,用手指把药给他敷上,然后撕下一块干净的里衫给他包好。 药凉凉凉的,大幅度减少了长孙伯幽的痛苦,他开口说道:“我那不靠谱的哥哥终于靠谱了一回,你果然是良人啊!” 但是房屋在这一刻崩塌,武子颜拽着他的手腕,跑开,武子颜那时回头只是看到他张嘴的模样。 远离火灾处,她才安下心来询问:“你刚才说什么?” 长孙伯幽只是笑着摇头,总说他粗犷如女子,但这种真心话怎么好意思再说第二次,这时候那些杀手有的已经从山折返回来,而楚秋他们也在赶来的路上。 韩羽修一个人在帐篷里,这时候他的脚还是不太能走的,他愁眉苦脸的捣药,见他的人觉得药都没有他的脸苦,本来一个俊朗的公子,活生生被他自扭成苦瓜。 他一边碾碎着药材:“可别死了,你这个家伙!”说着还十分用力的用药锤,使劲的砸着药材。 一边有人进来他都不曾察觉,看看他的模样,又悄悄的退下了,黄子良是与楚秋一路的,毕竟楚秋比起细心这点还是逊色于黄子良的。 两人在黑暗中摸索,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只是看见远处火光,他们对视一眼都在心里暗道不好。 速度加快,那些个杀手倒是慢悠悠的抱着一个小孩有说有笑的,刀上还有没干的血珠子,直到他们在远处看见火光里似乎还有两个在动的影子。 双方都在加快速度,武子颜还在与长孙伯幽对视着,这时候,武子颜看见远处有人影,知道他们应该是折返了,拽着长孙伯幽就开始跑。 杀手可不是吃素的,也很快的追上,武子颜心里想着,如果被追上可能就活不过今晚,她的计划也算是失败了。 果然,他们的脚力是抵不过杀手的,那几个杀手很快追上,然后与武子颜他们对峙。 杀手把小孩往地上一扔,扭扭脖子:“你们本来可以痛快点死,但是你们却非要跑出来。” 武子颜可没有认真听她说话,看了看地上的小孩,眼神已经空洞,看起来像是受到什么巨大的刺激。 没错,这正是救助他们的那个小孩,从那刀上的血珠子,能连想到的是老妇肯定是已经被杀害,武子颜咬牙,手里攥着匕首,眼里满是怒火。 另一个杀手开口:“哦哟哟,你看她的眼神好凶啊哈哈!” 说着就举着刀上前砍去,武子颜费力的用匕首勉强隔挡住一击,长孙伯幽站在武子颜的身后,心里一惊。 突然有人从长孙伯幽的后背准备袭击,武子颜余光里看见那人,费力的把刀挑在一边,快速的后退,用肩膀把长孙伯幽顶到一边,一只手的力量是不够的,她的另一只手硬生生的抵在刀刃上,鲜血顺着胳膊流淌在地上。 武子颜见此危机关头喊道:“你们不是要我的命嘛,就不要危害其他人!” “你以为你是谁啊现在,你不过是一个落魄的丧家犬罢了,还跟我们谈条件!”说着话,攻击停顿了一下。 她说这句话,不过是在短暂的拖延时间罢了,因为她似乎幌眼看见了远处有人,这是她心中的最后一点希望,但愿是楚秋他们来了。 咻的破空声,她眼前的杀手睁大眼睛慢慢倒下,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去,他的脖颈处插着一根削的粗糙带一点尖锐的木棍,看起像是临时赶制的,武子颜忍着疼,心里微微松口气。 另外的杀手脸颊抽搐,看着武子颜青筋暴起:“竟然还有同伙!” 楚秋几步飞身踏草上前,把黄子良甩在后面,他看着武子颜挡刀的样子,那鲜血流在雪白的胳膊上,在火光下格外耀眼。 他心竟然扑通扑通,又心头一痛,他飞快的冲上前,一个跨步飞踢,踢趴下一个,又回首一个回旋踢,又解决一个。 他没有下杀手,这是黄子良在路上给他说的,并且重复很多遍的话,当然,他也知道,这些人得活着,才能问出点有用的东西。 黄子良在后面跟上来都喘着气,看着地上被踢的半晕的人,三下五除二的把人捆上,那些杀手头脑又清醒了破口大骂:“娘的!有种你们放了我们!” 武子颜把伤口包好后蹲下十分冷静:“看样子你们也是拿钱办事,不然早就服毒自尽了不是?” 第53章 不快点都赶不上自己的葬礼 武子颜把伤口包好后蹲下十分冷静:“看样子你们也是拿钱办事,不然早就服毒自尽了不是?” 杀手不再说话,是啊,算起来他们是编外不能再编外的杀手,又不是死士,就只是看了他们的画像,来杀他们的。 “给你们双倍的钱,你们一个人回去说已经把我干掉了,另一个留在我身边,帮我个忙。剩下的那些杀过人的丢河里吧。” 那些动过手杀过人的杀手面露惊恐之色,但最终也没有逃脱成盒的命运,只有那么两个留下,心中也甚是忐忑。 杀手刚想张嘴说什么,武子颜的匕首就抵在他的脖子上,凉的发寒:“我不是在同你们商量,不同意,你们可就没有你们刚才那些个同伴死的痛快。” 沉默一会儿,都同意了。 黄子良又记录了一些事宜,问了一些问题,然后均喂下了“毒”药,放其中一个人走了,还是那句老的说辞,不按时吃药就会死。 这时候才算平静下来,武子颜长长的叹口气【这哪是什么后宫本?这是武侠本吧?】:“楚秋,我以为今天我们死定了。” “我也以为你死定了,就在那刀砍下来的时候,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武子颜看着他的眼睛,楚秋摇摇头,他怎么可能说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勇敢,虽然换做平常,他会觉得这是女子该有的气魄。 武子颜耸肩,表示无奈,然后转头看看黄子良:“谢谢你,子良。” “我对小姐是一直相信着的。”黄子良说话永远这么温文尔雅,挑不出毛病,也保持着很好的距离。 武子颜走过去把小孩抱起,叹气的抬头望着天空,这才开始走上权谋的道路,就伴随着人死去,果然成功的王座就是踏着无数人的尸体爬上去的。 花了一天,乔装回到营地,秘密的与韩羽修会合,然后随便扯个幌子,就踏上回朝的路了。 因为几乎全都有伤,又不能骑马,只能驾着马车,当然也是尽量快的,武子颜还在车上打趣的说:“不快点回去可就赶不上自己的葬礼了。” 虽然她说的轻松,但这一回去,一场恶战可是在等着她,她们必须抄小道,走在他们灵柩的前面。 毕竟是个公主,而且在这次赈灾当中也做出了功绩,所以在路上总是要受人跪拜的,变吩咐下去仪式要搞足点,这样她才能先回去,部署好接下来的事情。 在马车上,武子颜与他们谈论一会儿就睡着了,两腿伸长着,一点也不注意形象,不一会儿就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长孙伯幽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多了一丝柔情在里面,他与韩羽修对坐,韩羽修盯着他问:“伯幽,你是不是喜欢小姐?她又矮又丑,又没有气魄!” 正说到点子上,他到也是大方的承认起来:“是啊,是个不一样的女子。” “你咋这么不害臊!”韩羽修却自己脸红起来,但是武子颜却是靠在黄子良身上,他也一动不动,手里竟然还拿着书看得一本正经的。 楚秋驾车,在外面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心里念叨【这个武子颜,到底有什么魅力,让接触她的人都神魂颠倒。】 而那个刺客,被绑在车后面,不能动弹。 突然车轱辘碾到一个石头,整个车都颠簸倾斜了一下,武子颜就突然睁开眼睛警惕,冰冷的目光快速扫过一周,倒是把正在谈笑的几人愣住,这眼神,似乎不是他们所认识的人啊。 武子颜打圆场笑着:“吓死我了,刚才做了个噩梦。” 这也是说的通的,巧妙的转圜过去,随后恢复平静的脸色心里想着事情,黄子良翻着书,武子颜转过头看着他:“子良,你想不想入朝为官?” 这突然的询问,又引得所有人沉默,韩羽修说:“男儿,是不能入朝为官的,如果可以,我还想继承我娘医官的职位呢!” “我觉得可以,只要你们都想的话,楚秋,不就是现在的例子,虽然苦了些。” “小姐是有什么打算?”黄子良合上书看着武子颜,双方的眼睛都很深邃,似乎是藏了许多事。 马车在一处停下,他们都下来歇息,当然还是在继续入朝为官的话题,他们聚拢。 武子颜也不知道是信任还是试探:“我想当女帝,当然是需要信得过的人辅佐我,但对我有所耳闻的,应该都知道我往事。” 楚秋皱起眉头警惕四周:“你怎敢说这种话!” “是啊,你难道不怕我们去女皇那揭发你?”韩羽修说出他们其他人想说的话。 “小姐,那你说说,你的想法?”黄子良摸着下巴,看不出他有多震惊。 “反正你决定的事总是有你的道理,需要我的时候我当然义不容辞。”长孙伯幽似乎已经完全站在她这一边了。 对其他人武子颜到也觉得没什么,只是这个黄子良,自打遇到,他就是一个处变不惊的样子,说什么,好像都在他的意料范围内,这个男子,在这种世道,养成这样的状态,实在是不简单。 她盯着黄子良好一会儿,其实其他人也怀疑过他的,武子颜说:“子良,要不你嫁到我府中来?” 众人都被呛到,就连黄子良,脸上也出现了微变之色,武子颜盯着他细微的表情,没有什么破绽,这也是少有的见到他脸红。 武子颜哈哈的笑着:“开玩笑的,就来我府上,做个门客吧,反正他们也会说成,是我又新寻觅的美人。” 其他几个确实不怎么能笑的出来,武子扭动了一下脖子,伸了个懒腰,回头微笑着:“一切都是我开玩笑的。” 随之又眯着补充一句:“你们若决定跟着我,就不能有二心了,背叛的话,可是会死的。” 轻描淡写,却又令人毛骨悚然。 第54章 一车人都喜欢她 几个人沉默一会儿,起身各自坐上自己的位置,武子颜没去车里,在外面与楚秋同坐,楚秋这会儿也是面无表情的,心里想着很多事情。 武子颜哼着曲调,仿佛刚才没有说过那样恐怖的话,一路安静好久,最后武子颜说:“你们要是有谁怕了,下个县城就下车,我会安排你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谁怕了,我肯定会活着的,不然谁救你!”韩羽修语气坚定,又带着些愤怒。 “我觉得要是我变成你的人,就不会想着还会背叛你什么的了。”长孙伯幽带着戏谑的语气,当然也透露着几分真心。 “我,一直是相信小姐的。”黄子良还是那轻描淡写的话,但听在耳朵里却是舒适的。 就剩下楚秋没有表态了,他也没看武子颜一眼:“天下大兴,边疆太平。” 武子颜眨眨眼睛凑到楚秋的耳朵边上:“那说好了,如果我没做到,我允许你亲手……” 她话没说完,马车又压在石头上,倾斜了一下,武子颜的嘴唇,触碰到了楚秋的耳朵,那一瞬间,他浑身酥麻。 “不,不会有那一天。”楚秋紧张的结巴,脸又红又烫,武子颜抿嘴,有些想笑内心【这个男人太好撩,但不能太急啊救命。】“你似乎累了,去歇着吧,让伯幽出来换班。” 他没说啥,觉得自己这样的状态,赶车可能不太合适,减缓速度进入马车,长孙伯幽出来换班,他坐在武子颜身边小声说着:“小姐,你可真是会抓人心。” “这从何说起?” “这一车的人啊,心怕是都被你收服去了。” “这么说也包括你了?” “我的心和命,现在不就在你手上吗?如果咱不专心驾车的话,我们可是很危险的。” 武子颜苦笑,这家伙,说话虚虚实实,让她分不清楚有几分真心,又抽了几鞭子马屁股,跑如丛林。 天已经完全黑了,看不见四周,只有偶尔蹿出的野兔,还有飞过的鸟儿。 咕咕,一只猫头鹰径直就向武子颜的面门飞来,长孙伯幽准备一把抓住,谁知武子颜也咕咕几声,猫头鹰落在她的身前,脚上绑着纸条。 武子颜照着昏暗的松枝火把,看着纸条,表情瞬息万变。 “主子,我可想你了。什么时候回来啊,再不回来,主夫就要饿死了,但是你放心,生意那边我还是打理的很好的,我也想你都饿瘦了,你得回来好好疼惜我啊。” “还有,私库让武承业来抄了一遍,当然没抄到啥,嗯……还是好想你啊。 接下来要快哦,我头发也长长了不少,暗送秋波我也学会了,好等你回来看我,省得你在外面勾三搭四,撩拨那些莺莺燕燕。 纸条看起似乎没什么,但武子颜却在暗自点头,中间藏着接头暗号——圣武。 长孙伯幽也瞥到一眼,但没发现什么玄机,只是武子颜把信收起来之后,就自己牵着缰绳,加快了速度,要在下个县城里,找到接头的地方。 到了县城,街上的灯火星星点点的,夜已经很深了,只是还有一处还很亮堂,武子颜架着马车停在那门口,这是一家酒馆,也是客栈,里面还有没有归家的醉鬼,乱哄哄一团。 立马有小二迎接上来,武子颜仔细打量着小二,没什么异样,小二说道:“几位喝酒还是住店。” “住店,饭食送进我们的房间。”武子颜打量四周说着。 “不知道这位小姐,是要带着几位公子住一间还是?” “三间吧。”武子颜递给他银钱,故意露出圣武令的牌子边缘。 小二脸色一变,武子颜当即捕捉到微妙的表情贴近他的耳朵说道:“圣武。” 这众目睽睽,让身后几人脸变了颜色,心里都想着这武子颜,怎么到哪都招惹别人,就连一个店小二都不放过。 小二退后一步:“知道了,您要的安排,待会儿给您送上楼去。” 后面几人看着武子颜,她笑笑说:“看着我干什么,拿牌子上楼啊。” 几人上楼,一起吃了些饭菜,各自回屋子,两个会武功的分开各自保护一个不会武功的,武子颜单独一间。 更晚些时候,楼下的灯吹灭,小二和老板鬼鬼祟祟上楼,楚秋和长孙伯幽都非常警惕,看着窗外的人影窜动,各自警惕,然后悄悄在门口看,小二和店老板去了武子颜的房间。 楚秋和长孙伯幽出门,视线对在一起,同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悄蹑手蹑脚跟着,来到武子颜的门前,里面只听到小声的话语声音,楚秋和长孙伯幽蹲着听,也没听清说什么。 第55章 那可是大战了三百多回合 楚秋和长孙伯幽出门,视线对在一起,同时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悄悄蹑手蹑脚跟着,来到武子颜的门前,里面只听到小声的话语声音,楚秋和长孙伯幽蹲着听,也没听清说什么。 店老板可是察觉外面有人,武子颜手指放在嘴唇上,往门口靠近,一把把门拉开,两人仰视着武子颜。 武子颜皱眉头随之笑了:“你们两个晚上不睡觉,蹲在我房门口干什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企图啊。” 两人听到这话都红了脸,那两个男子怎么会对一个女子有企图呢?好在光线昏暗,没让人看太清楚,里面的店小二却皱眉:“主子,这……” 武子颜摆了摆手:“没事,是自己人。” 武子颜把俩人拉进房间,两个人刚开始还不愿的两个男子,大晚上的在一个女人的房里,这传出去恐怕不好。 但最后想了想,他们与武子颜一起外出这么久,流言都不知道传成什么样了,索性一咬牙就进去了。 她可是好心让他们休息,养足精神,他们却自己要来熬夜,没有管他们俩人。 继续商谈,拿着地图,武子颜在上面指指点点,店小二也在指指点点,最后只说了一句话:“明天灵柩就要经过这里,你们闹出点动静,让我早两日回朝。” 而在旁边听着的两人都是一头雾水,你可从来不知道武子颜还有这般本事。 “是主子。”店小二领命退下 商谈完之后,武子颜看着楚秋和长孙伯幽:“怎么,二位,今晚是想留下?” “你怎么不和我们说。”楚秋似是责怪的意思。 “没有名分我可不留下。”长孙伯幽撩撩头发,眼含秋波的看着她。 “你们已经很久没休息好了,本想让你们好好休息,让你们担心了。”武子颜有些愧疚,打着哈欠。 “那下次,你可以多信任我们一些。”楚秋倒是丝毫不犹豫,然后站起身准备出去。 “今晚你们两个留下吧,有尾巴今晚可能会动手。” 几人神色都一变,打起精神来,一整晚,果然有尾巴来,解决几个,原来是想来灭口那个刺客啊。 直到第二天早上,三个人顶着黑眼圈,疲惫的走出屋子,韩羽修走出房门看见他们三人如此,脸突然红了大喊着:“你们不要脸!” 武子颜摸不着头脑,怎么就不要脸了,这从何说起,黄子良已经穿戴整齐,看着几人,又看看武子颜:“小姐,还得注意身体才是。” “子良,什么意思,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长孙伯幽靠近武子颜的耳边:“怕是他们以为,昨晚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不是?我也想啊,但是他们也没给我机会啊。”当然这个“他们”是只昨晚的刺客。 说话这么吊儿郎当,只是楚秋却也是脸红起来,似乎还想他们误会一般。 武子颜没多解释,只是多拿了些补给,和交代一些事情就又出发。 今天是黄子良驾车,毕竟韩羽修腿还是有点不利索,而长孙伯幽和楚秋,昨晚上累的够呛,武子颜也是顶着黑眼圈苦苦支撑与黄子良坐在外面。 时不时的脑袋就往一边偏,但是又奈何马车在路上太颠簸,她感觉自己的脖子都快甩断了,她的手还紧紧地抓着黄子良的衣袖,避免自己因为太颠被甩出去。 三个男子在车里,气氛微妙,韩羽修咬咬嘴唇想问话,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未婚男子说出这种事还是要些勇气。 长孙伯幽看着韩羽修那想问又问不出口的模样,就想着打趣他一番,撩着碎发:“羽修啊,就是你想的那样,不必问了。” “我想什么了我!”韩羽修遮掩着自己的想法,楚秋抱着剑一言不发闭着眼睛,他需要休息,也需要警惕。 “就是我们昨晚与小姐,可是大战了三百回合,累坏我了,哎。”长孙伯幽说笑,脸都不红一下,但他确实说的是事实。 倒是韩羽修的脸红到脖子,抠着手指,似是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又是皱眉又是叹气。 “伯幽啊,你要是不累,出来驾车啊!”武子颜威胁道 “啊,小姐,我累了。”长孙伯幽闭上眼睛,韩羽修也不说话了,因为他怕再盯着长孙伯幽看,他还要说出更多出格的细节。 黄子良倒是安心驾车,一点也没有八卦之心,这让武子颜还怪奇怪的,这人也不和她说话。 武子颜看着他的侧脸,一片树叶飘下了打在她的头上,她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子良,你可真是一点感情起伏都没有,感觉,很是老练。” “小姐,可安心休息,不必强撑,昨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声音很小,但是细柔如水,听到耳朵里让人很放松。 “果然是瞒不住你的,有尾巴,不过解决了,只是今天辛苦你驾车。”武子颜也声音很小,似是和老友谈话喝茶那样惬意的交谈。 “这命都是小姐救的,子良何谈苦楚。”嘴角永远都是淡淡的笑意,对他们谁都这般,只是那种寒冷的距离感,武子颜隐隐能感觉到。 “那我现在,就把我的命交给你一会儿。”武子颜实在撑不住了,声音慵懒,闭着眼睛,真的困意袭来,马车的颠簸在她的感触里都放小了数倍。 只是这一段路的安静,黄子良瞥了一眼武子颜,微微的叹息。 原本只是想利用她的身份去接近她,没想到,她竟不是传闻中的那般,倒是个极其聪慧的人,还是个善良又果断的人,而他,只是她身边的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已。 马儿发出嘶鸣,黄子良紧紧拉住缰绳,所有人都惊醒,武子颜猛的睁开眼睛,看着前面,竟然是许多横倒的树干。 把马车停好,众人下车勘探,这明显是人为的,但是又是许久的枯木,武子颜蹲着看树干,不必大惊小怪,就是普通造房子用的木头,只是刚好有两根横在路上。 几人合力一起把树干搬开,好在是枯木没有很重,不然他们肯定得绕路了,休息片刻,又是快马加鞭。 另一边,假灵柩到了县里,不知道是哪里散出去的消息,被说书人分成几节说给百姓听。 “今天我们就讲当朝四公主,为救灾民英勇舍身,话说那瓢泼大雨是一直不停,四公主冒险勘河道,路途都马贼……” 那些百姓围坐着,听了武子颜的事迹实属感天动地。 又得知灵柩经过,众人纷纷跪在路中间,使得后面的人无法通行,只好又在那地方停留一晚。 这样就完全和武子颜错开了日子,她起码可以提前两天到达朝里,当然还得先秘密回府上一趟。 很快,路上几乎不做停留的就来到关口,她的好二姐,就怕她没有真的死在城门关口,查的很严,拿着画像对他们挨个比对。 “下一个!”门口那些检查的小兵声音很大,喊着那些在那里排队的人。 车内的众人都十分紧张,虽然经过乔装改头换面,但面对这样的场景,难免还是会害怕。 “放心,我对我的手艺还是很自信的。”长孙伯幽看着车上他的杰作,十分满意。 “不用担心,肯定会没事的。”武子颜心里也忐忑,但是这都到主城门口了,不能让他这么倒霉吧。 入城的时候,那些官兵把他们拦住,拿着画像也一一比对,没有一个人符合,就草草的把他们放走了。 众人顺利的入关,都舒口气,但还不能松懈,直接换了马车来到侯府的后门。 一只猫头鹰落在莫白云的不远处,停留了一会儿飞走,莫白云笑了笑“终于回来了。” 第56章 月色真美 一只猫头鹰落在莫白云的不远处,停留了一会儿飞走,莫白云笑了笑“终于回来了。” 莫白云走到后门等候,听见咚咚敲门声,就快速是开了门,然后几人对视还有些疑惑,怎么才敲了两下门就有人开门了?莫白云忍不住笑出声,看武子颜的眼里满是温柔。 武子颜回头看看四下是否有人跟着皱眉:“快进去!” 几人进去,武子颜取下头上的破裹布,还有一股臭味,几个人几乎都是这种挑泔水的打扮,好一会儿,莫白云的目光落在黄子良的身上,一下子就变得冷酷起来,那变脸速度,赶上翻书了。 “主子,你怎么又出去勾三搭四啊,小云儿我难道不好看吗,还是伺候得没别人好啊!”莫白云就直接贴在武子颜的身上,抱着她的手摇来摇去。 “小云儿!听话啊,中途发生很多事,待我先安顿一番,在做解释。”她语气疲乏,但是尽量保持不发火的状态,但莫白云还是听出了她的不耐烦。 他松开手,立马换了个态度,还是那副眯眯眼标准笑脸模样:“几位,这边走。” 在府中走了好几个弯弯绕绕,来到一处比较偏僻的别院,众人只是跟在莫白云的后面,气氛安静,谁都没有说话。 安排到隐秘的后院,各自换好衣物,洗个干净;莫白云守在武子颜的门口,武子颜在泡澡桶里舒口气,这是久违的微微一丝放松。 “主子,我能不能进来。”莫白云没带丝毫感情因素问着。 “进来。”武子颜慵懒回答。 房间氤氲,这种朦胧的感觉让莫白云呼吸沉重几分,武子颜的手搭在木桶边缘,头发也湿漉漉的披散着:“小云儿,是不是有什么事?” “主子,你真不打算去见见司马主夫吗?”他十分隐忍克制 “怎么了,说起这么正经的话,我还以为你要进来看我洗澡呢。”武子颜皮笑肉不笑的。 “这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啦,主子,要不要我帮你搓搓背?”莫白云立马换上笑容,眯着个眼睛。 “不用了,出去守着,还有,派人查查黄子良的底细。” 莫白云退下,吱呀把门关上,在门口一声口哨,猫头鹰不知道从哪里飞来,做短暂停留后又飞走了。 武子颜过一会儿也穿戴整齐的从房间出来,几位男子也是穿戴好后,站在走廊处等着,收拾过的容颜果然更加夺目。 武子颜和莫白云在远处看着,武子颜突然停下脚步,仿佛自己眼前都被加了粉红滤镜一般,这要真是个单纯的后宫美男游戏该有多好,【就让我醉倒在这美人窝里吧】 莫白云看着她询问:“怎么,主子看见这么多美男,还让你为难了?” “小云儿,我不在这些日子,怎么愈发的伶牙俐齿?” 莫白云看向一处,不再说话,随着她走过去,几人都望着她,每个人眼睛里装的东西都不一样,但都觉得她似乎是在发光的,而且一颦一簇间,都是动人心弦的。 “这两日可能还要委屈几位,在这小院住下。”武子颜说话充满官方的语气,不近不远,丝毫不似与他们在外那般洒脱随意。 “遵命,我的小姐。”长孙伯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一副吊儿郎当模样,韩羽修没有说话,点点头。 “我想去将军府一趟。”楚秋靠着柱子说着 “可以,但是不能被人发现了。” 楚秋点点头就走了,黄子良一个人什么也没说,只是在看着天空,似乎是走神了。 众人回到给他们安排的屋子,放松休息,只有武子颜和莫白云,他们个又出了门,莫白云在武子颜的身边,看着她,眼里充满了光亮:“主子,在外面这么久,不知道你有没有想小云儿?” “想你啊,何尝不想,也不知道灵川怎么样。” “你为什么不去见主夫呢,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 “有些戏,做足了才够真。” 话都说到这里,莫白云也不再多说话,只是静静的陪在她的身边,直到晚上,武子颜去了圣武组织的据点,一家底下赌坊。 她带着面具,身份只说是比莫白云更高的职位,她坐在椅子上,听着周围要色子的声音,莫白云坐在她的身边,在问下面的线人一些话。 “我说的事你们可要安排妥当,记得给女皇陛下说,四公主可能没死。”莫白云交代着,武子颜一句话不说,冷冰冰的。 “是!”领命的人都散去,接着又是第二波安排,这样的秘密交代了四五组人员,这也是为了万无一失。 夜深,街上已经没有行人,就连灯火都只有星星点点的,武子颜和莫白云走在路上,天上的星星和月亮到是很亮。 “主子,你变了。” “我哪里变了?从何说起啊?” “从你那天醒来说起,你变得不宠爱小云儿了。”这话有意无意的揣摩着武子颜的心,武子颜用手捏捏莫白云的脸:“你这家伙!难道我以前就宠爱你了?” 但莫白云这时候可没嬉皮笑脸了,眼睛也睁的大大的,纯洁的眼神里微光闪动,在月色下更加动人。 他抓住武子颜的手,慢慢划到自己的胸口,武子颜和他眼神对视,她的手能感觉到他的心在咚咚的跳,她也没有把手抽开,这一刻她似乎也没有思考那么多了。 这小奶狗谁不喜欢,况且他还这么主动的撩拨她,她又怎么保持平常心啊,是又想了想,还是很奇怪,这小云儿根本就没有在她的攻略列表里面【怎么办,动手吗?】 “主子,你身边那么多美人,但我想任性一次。” 说着没等武子颜开口,他的头慢慢的靠近武子颜,另一只手环住她的腰肢,莫白云心跳的更快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这么大胆,大概是看见她对其他男子温柔,他嫉妒了。 他感觉她的腰好细软,怎么不似女子那么僵硬,而且感觉她变矮了,小小的,他一个男子,竟然想要保护她。 头慢慢倾斜,脸慢慢靠近,她的脸精致透着粉,身上一股一股的香气袭进他的鼻腔,渐渐的失去控制能力。 嘴唇是温凉的,他没有被推开,他微微睁开眼睛,发现武子颜的眼睛是闭着的,这时候他就更贪婪了一分,轻轻撬开她的双唇,武子颜手也把他抱紧,她腿都软了,没想到这莫白云竟然这么会,这根本顶不住! 感受着武子颜的回应,呼吸都变得急促,他知道不能在沉沦下去了,他松开,眼睛蒙着氤氲之气,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她好的味道,好好闻。 他紧紧的把她抱住,武子颜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在她的耳朵边呼吸着:“主子,你可不可以多依赖我一点,我很想你,我很担心你。” 第57章 下不为例 他紧紧的把她抱住,武子颜感觉呼吸都有些困难,他在她的耳朵边呼吸着:“主子,你可不可以多依赖我一点,我很想你,我很担心你。” 武子颜的手轻轻的拍拍他的背,刚才那么猛的攻势,现在却说话都鼻子嗡嗡的。 其实他始终还是个孩子,像孩子一样在撒娇,只是刚才,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没有躲开,甚至还有些享受。 “下不为例,只限今天。”武子颜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莫白云这时候眼泪都快流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武子颜想要把他推开了,他却抱的更紧了,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但眼泪还是划过脸颊:“今天还没过,在让我抱一会儿可以吗,主子。” 两人就站在那里,好一会,才松开,莫白云快速转身擦着眼泪,又转头对武子颜嬉皮笑脸的,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但是在朦胧月光下她还是看到他脸上的泪痕。 武子颜也附和着笑了一下,她有些心疼他,但她现在该以什么身份心疼他呢! 回到侯府已经是夜深人静,武子颜在司马灵川的房门口站立一会儿,莫白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发生了刚才的事而故意避开她,假装还有其他事离开。 房间里面昏暗的灯还亮着,她很想进去,但是不能,这时候房间传来脚步声,是朝着门口走来的。 武子颜没来得及躲,但是出来的人竟然不是司马灵川,而是房月榕,两人对视,房月榕的惊讶都写在脸上。 他嘴动了动往房间里看,武子颜的手指轻轻放在他的嘴唇上,就怕他突然大喊。 房间里的司马灵川见房月榕停在门口便询问:“怎么了月榕?” 武子颜对他摇头,房月榕回答:“没,没什么,有只小野猫窜过去了。” 随后房月榕关上门,武子颜拽着他到侧面走廊上,房月榕有太多疑问想要问武子颜,武子颜做禁声手势,待走到更远的偏僻角落两人异口同声问出:“(月榕)(公主)你怎么在这?” “我在和灵川商量生意上的事,哎呦,就是陪陪他;公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都说你已经……” “表面上我确实已经死了,但是我的灵魂还活着,放心不下你们所以回来看看。”她一本正经地说着 “都这种局势了你还开的出玩笑,看来没什么问题。”房月榕伸懒腰摆摆手,他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虽然对武子颜没什么太多的情感,但是他这段时间与司马灵川相处的很好,不想看见他难过。 “灵川近来可还好,小云儿说他最近与你在一起的时间很多。” “灵川吗,怕是已经在崩溃的边缘了,不过你幸得他为主夫,就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无条件的为你付出,相信你,纵使你已经死了的消息满城人都信了。” “是啊,幸得有他,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见到我的事情,千万不能与人说。”但凡在此之前走漏一点声音,那就功亏一篑了。 “知道,我们好歹也是合作伙伴,怎能在你背后捅刀子?而且为了灵川我也不会这样做。” 武子颜笑笑,与他分别,相互间头也没回的走了,就好像刚才真就没有遇见对方一样。 等到四下都没有人的时候,她才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月亮,一点点下沉,这一夜过去,明天那些事情应该都安排的妥当了吧。 杀手报告给女皇消息,女皇还是在帘子后面手撑着头,静静的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丞相府上倒是灯火通明的,听到武子颜是实打实的死去,她也是淡淡的叹口气,毕竟她也是司马灵川的母亲,这么做相当于断送了他的后半生,而且她那个儿子她是了解的,恐怕不会再嫁! 这时候武承业又来访了,只是一身酒气,但是话语间满是高兴,她坐在椅子上看着司马宗承:“丞相,这可是除了我们的心头的一根刺。” “这一切可还没有尘埃落定。” “哎,怕什么,谁又知道是你我做的?” 司马宗承摇摇头不说话,心里觉得这武承业还是太不谨慎了,但这样也好,倒是会变成一颗好用的棋子。 “丞相你怎么不说话,怎么这许久都没见到灵余了,你答应我的,可不能忘了啊。” “二殿下,你放心,微臣答应过的,绝对不会反悔。” 谁知道这一切的谈话都被司马灵余听在心里,连夜穿上斗篷,偷跑出去,往侯府的方向去了。 急促的敲门声,莫白云打开门看见是司马灵余,惊讶,随后是怀疑下意识看看他身后是否有人。 “不知道灵余公子深夜来访是何事?” “我要见哥哥。” 看着他着急的模样,又看后面无人跟踪,就带着司马灵余去找司马灵川了,这时候司马灵川也还没有躺下,莫白云站在门口轻轻叩门:“主夫,可睡下了?” 司马灵川这时候正摸着给武子颜绣的新衣服出神,随后反应过来:“没有,何事?” “哥哥,是我。”司马灵余推开门进去,莫白云识趣的关上房门。 司马灵川一脸疑惑的看着司马灵余,司马灵余张张嘴,说出了一句话,司马灵川的瞳孔突然放大,随后手无力的垂下,眼泪从眼眶默默无声的流了下来。 第58章 有还是没有呢 司马灵川一脸疑惑的看着司马灵余,司马灵余张张嘴,说出了一句话,司马灵川的瞳孔突然放大,随后手无力的垂下,眼泪从眼眶默默无声的流了下来。 司马灵川紧绷的一根弦,似乎终于撑不住断开了,但是他还是微微的笑着,摸了摸衣服上的刺绣:“灵余,应该是你听错了吧。” “哥哥,是真的,母亲和武承业亲口说的。” 司马灵余想去安慰司马灵川,但是又有些手足无措,司马灵川看着他,昏暗的灯光下一双流泪的眼睛,人还活着,但是眼睛里的光却没有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太晚,让小云儿给你安排住所住一晚上,我累了。”话语温柔与平常没有什么区别。 司马灵余还想说什么,但是司马灵川的眼神突然变的寒冷:“我说!我累了。” 司马灵余退下,莫白云带着他去客房,司马灵川手抓着新绣衣服泣不成声,随后他看了看做衣服的剪刀,拿起剪刀对准自己的脖颈,就在离肌肤只有一丝毫距离的时候停住。 剪刀掉到地上,发出声响,他脑海里全是武子颜走时与他说的话,相信她,一定要相信她,而且小云儿,从小跟着她,怎么也不见他伤心难过呢。 他叠好衣服,擦擦眼泪,洗漱一番躺在床上,他自己安慰着自己说“子颜刚看到我这个模样,她应该会不喜欢,我不能这样。” 在梦里,还是阳光明媚,似乎还能闻到武子颜身上淡淡的香味,而在在现实,武子颜在得知司马灵余给司马灵川说出那痛苦的真相的时候。 就怕他会想不开,就在他拿起剪刀的时候她就打算冲进去的,但是最后他没有做傻事,她提起的心也松一口气。 待到他睡着之后,她才偷偷点燃了一只安神香,进入房间,看着他的睡颜,他确实憔悴了不少,手指划过他的嘴唇,愧疚的说了一句:“对不起啊,灵川,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我一定好好补偿你。” 司马灵川突然梦呓:“子颜,子颜,不要走,母亲!母亲,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武子颜慌乱的握住他的手:“没事了,没事,子颜在呢。” 他在梦里都握的很紧,武子颜轻吻他的额头:“灵川啊灵川,好好睡吧。” 她悄悄的离开房间,第二天,她早早的就去了皇宫里,当然她没有先去面见女皇,而是在武承业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她。 她真想看看她那好二姐,看到她还活着的样子,表情会是多么精彩。 武子颜的假灵柩就在离城十里地都不到,武承业还是要假惺惺的去请示一下女皇怎么安排武子颜的后事,她一路走一路都是带着笑的。 “二姐有什么好事也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她等的久了就吊儿郎当的,蹲在靠墙的地方手撑着脸,直到看到武承业从远处走过来,她才站起身。 “那当然除去了我的眼中钉啊!”下意识的就回答出来,随后觉得这声音怎么有些不对劲。 从声音望去,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她竟然活生生的站在那里,明明又小又弱,但为什么还活着! “是你!怎么会是你!”武承业后退一步,随后眼里全都是怒火。 武子颜还活着,而且是在这半路上拦住她,也许她已经见过女皇,说出了一切,她的处境将会变成众矢之地,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以至于愣了好一会。 武子颜看他愣住,大概知道她脑袋里在想什么“二姐,你可莫要恼怒,我还没有见过女皇陛下。” 听到她这样回答,她眼睛眯起来:“那你不怕我在这就杀了你!”武承业面容狰狞,眼露凶光。 “怕啊,好怕!那我为什么敢出现在这里!”武子颜倒是一步一步向着她逼近,武承业已经退到墙边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 武子颜想靠近武承业耳边耳语几句,她还警惕的后退,可后面已经是墙壁,没有办法,只好不情愿的听她说完;说完之后,武子颜戴上斗篷,走在了前面。 武承业咬牙不甘,随后追上去与她并排走着,很快就走到了女皇休息的殿里,通过女官回禀之后,武承业与武子颜二人进入殿中。 “承业,你身边是何人?”女皇陛下隔着帘子看着台下跪着的二人,但又有些明知故问的意思。 “回禀母皇,是四妹!” 女皇从椅子上微微抬头,武子颜摘了帽子叩首:“母皇,其中原委还得容我细细道来。” “嗯。” 轻声一个字,包含了许多意思,她对武子颜还活着这件事来说,心里还是有些感触,毕竟对于他来说,算是失而复得。 而且就算跪在下面也没有揭穿武承业对她所做的恶行,也是难得,只是好奇,她怎么和武承业走在一起的。 武子颜细细说着,然后突然大声说出一个名字:“司马宗承,这次她可是从中多加阻挠,具体事宜,我已经写好折子,改日朝堂之上递与母皇。” 女皇听得头疼,他这个四女儿啊,当真不知道丞相下面是多么盘根错节的关系吗,她声音也听不出多大的起伏:“好了,我知道了,子颜你留下,承业退下吧。” “母皇,我!”武承业还想说着什么,或者是怕武子颜说出真相吧。 “嗯!” 还是简短的话语,却透着威严,武承业不敢在说话,快速的退了出去,等武承业退出去之后,女皇从椅子上起来,慢慢走下台阶,让武子颜也站了起来。 两人对视,武子颜那坚韧的眼神,让她内心一颤,她微微的叹气:“原本想让你清闲过一生的,你非要卷到这斗争中来,可后悔?” 这么温柔像极了一个母亲说话的女皇,让武子颜极其不适应,又或者说女皇其实一直都很宠爱武子颜。 “母皇,不是儿臣非要卷入,是局势推我卷入这局中。” “这次,虽然丞相是参与者,但是其实承业也在暗中出手了吧!”不知道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是试探? “我该说有,还是没有呢母皇?”说着,她还抬头看了女皇一眼,这放在平常人身上,谁敢这样放肆! “你很聪明,聪明的有点不像以前了。” 第59章 要你命的不止外人 “你很聪明,聪明的有点不像以前了。” “母皇,我一直没有变,只是局势变了,我从莫白云那听到一些消息,现在边境战乱四起,我只是不想因为皇室纷争,而让敌人有机可乘。” “是,你确实懂事,但是你知道这条路,要你命的,不止外人。” “儿臣知道了。”她又毕恭毕敬的把头埋着 “嗯,下去吧,这场闹剧,我可要你好好收场!” “是,儿臣告退!” 城外运送灵柩的队伍突然大喊:“着火了!” 那两副副棺材冒着黑烟,随后熊熊大火燃烧,随后便是漫天的流言四起。 说是四公主一行人都还活着,说是当朝丞相在暗中要谋害他们,她本来是想用这来制止司马宗承的。 谁知道司马宗承从中来了一个反转?流言的风向一下子就变成一切都是丞相的仇人,干出这种事来嫁祸给丞相,而丞相只是一个背锅侠而已。 武子颜只是在远处看着,想着这好一招转移牌,但是百姓一天没有见到武子颜的真容,都还在臆想之中,而武子颜也确实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与司马宗承有直接的关系。 到了本该是葬礼的那天,武子颜出现在朝堂之上,那些听到传闻的百官也被他这出现,吓得不轻。 “不是死了吗?但他为什么又还在这里好好站着?” “那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说了,是他们皇女之间的争斗” 他们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偷偷的讨论着。 武子颜在朝堂之上当面与司马宗承对峙,双方都是振振有词,但是司马宗承没想到武子颜还真的活着回来了。 没有办法,只能拉出一个心腹之人来顶罪了,毕竟外面的流言也是这样传的,只是女皇在台上静静的看着他们表演,实在拙劣。 武子颜也是冷笑:“丞相,你以为,找个人顶罪就能撇清自己的关系?” “可笑,四公主,我有何理由杀你?”司马宗承冷哼着,毕竟他可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我有证据,是吧二姐。”武子颜的眼神看向武承业。 武承业刚要开口说话,女皇就开口说话了:“够了,这次四公主能平安归来已是万幸,司马丞相有所失职,禁足半月。” 没人反驳,武子颜也没有不甘的样子,毕竟她也知道司马家根基深厚,岂是说扳倒就能扳倒的。 这次在朝堂之上的辩驳,只是给那些左右派别的人一种错觉,这还是那个没有城府乱打一通的四公主罢了。 下朝之后,司马宗承脸色明显是难看的,也没有与武承业聚首,这个时候还是避嫌的好。 “丞相,怎么心情这么不好,不过是禁足半个月而已。”武子颜露出官方的微笑,那笑不达眼底。 “四公主这样平白冤枉老臣,我已经是百口莫辩。” 武子颜笑着,司马宗承也是假意笑着,这时候武承稷从后面拍拍武子颜的肩膀:“四妹!听到消息的我,当时可被吓坏了,我就说他们都是放屁!晚些时候来我府上吃酒,给你压压惊。” “好”她应答一声又对司马宗承说:“对了丞相,这段时间可是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司马宗承没有答话,自己先走在前面了,武子颜也独自离开,看着湛蓝的天空,她叹气。 这回到府上,还不知道如何明面对司马灵川呢,毕竟,老婆和自己的母亲对着干,他夹在中间是最难受的人。 而且,这么久,也没有见他一面,或许他还是今天才知道她还活着的消息。 小云儿早等着武子颜,驾车飞快的回到府上,竟然没看到司马灵川的身影,武子颜进门问:“小云儿,灵川呢?” “啊……主夫他听到你还活着的消息,然后就昏了过去,现在韩家公子正在照顾他。” 武子颜心一紧,也是她的不对,她去到司马灵川的房间,韩羽修刚好从里面走出来,看着武子颜的眼神极其的复杂,有些许醋意,更多是怜悯还有一丝冷漠。 “羽修,灵川如何了。” “怕是弦绷久了,现在突然就断了。” 只是这么一句话,他就与她擦身而过了,然后与其他人吩咐一些药材的事宜,仿佛他和她并不熟悉一般。 原来,司马灵川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喊着武子颜的名字,韩羽修听着揪心,又想到自己和武子颜发生的种种,自己也心里忧伤。 武子颜进入房间,小云儿守在门外,司马灵川还在一直喊着“子颜子颜。” 武子颜拿起司马灵川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轻吻了一下他的掌心:“灵川啊,我回来了,你不用担心,也谢谢你一直信任我,还有……就是对不起。” 细细的低语,也不知道司马灵川是不是听到了,那紧皱的眉头舒展了一些,也不再喃喃梦呓。 莫白云靠着门框子,看着白云悠悠的飘远,心里想着【我就不担心你吗,我也很担心你啊!】 直到晚上,武子颜都是亲自照顾司马灵川,也不让莫白云守着了,让他们该去休息的都去休息。 房间的烛灯微微晃动,武子颜手撑着自己的脸在打瞌睡,已经不知道几更,但是天上的月亮还是明亮的,光都透过窗户,跑进了房里。 司马灵川的睫毛微微颤抖,眼珠滴溜溜的转动之后睁开双眼,他看着武子颜的脸庞,一时间百感交集,眼泪就从眼眶里慢慢流出。 武子颜这时候也醒了,四目相对,武子颜刚要开口,司马灵川一把拉住她的手。 她脚麻了一个踉跄匍匐到床上,她从未见过司马灵川这样的眼神,接着就是温热的唇交织在一起,衣服胡乱的扔到一处,烛火也识趣的熄灭了,月儿躲到乌云的后面。 只能听到双方的呼吸,与翻红拍浪,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的明显,这可是司马灵川先主动的,他不甘的发泄着情绪,啃咬她的每一寸肌肤,直到最后都没有力气。 第60章 关上门就是平等的人 只能听到急促的呼吸,和上下起伏的律动,在安静的夜里格外的明显,这可是司马灵川先主动的,他不甘的发泄着情绪,啃咬她的每一寸肌肤,直到最后都没有力气。 他靠枕头上看着武子颜,诉说着委屈,告诉她这些日子他的煎熬与难过,武子颜摸着他的头发,嗅嗅上面的香味让人觉得安心,她刮刮他的鼻子:“你呀你,对不起,灵川,让你承担了这么多。” “我才是,子颜,原谅我今晚这么任性,以后不会在有了。”这时他眼睛还是那种亮晶晶的,看一眼就会融化在他眼睛里一般。 武子颜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只要关上门,我们就是平等的,没有世俗的约束,但是踏出门,我们还是得恢复那世俗的样子。” 这晚司马灵川睡的很深,到第二天早上,武子颜又是扶着腰走出房门的,莫白云突然从门边窜出来:“早啊,主子!房公子来访。” 武子颜被吓一跳用力眨眨眼睛,最后无力的说:“让他在客厅等着。” 莫白云一脸为难的模样犹豫的说出:“其实房公子是来找司马主夫的。” “那也让他在客厅等着,今天谁也不允许去打扰灵川知道吗?” “是主子,看样子你们昨晚累的够呛呢。” “小屁孩,脑子没装点其他的东西?你一天就知道说这些!”武子颜捏着莫白云的脸蛋。 莫白云把头偏着大喊着“疼”【我脑子里装得都是你呀主子。】 武子颜随后松手,莫白云在武子颜的脸上啵了一口,飞快朝着客厅那边跑去了,自打发生了那件事之后,他越发的不守规矩了,武子颜简直拿他没有办法。 她在院子里伸着懒腰,今天的天气十分晴朗,万里无云的,仿佛那天初见司马灵川时的天气,深呼吸几口气,就听见一些声音。 “不行!房公子,主夫还在休息,你不能……”莫白云在走廊拦住他。 武子颜撇撇嘴,真是一刻也不消停,也许是司马灵川在房间也听到声响,披着一件衣服把门打开看着外面,睡眼惺忪。 同时也是浑身疼痛,脖子上还有红印,房月榕也是眼尖,侧身躲过莫白云的拦截,向着这边冲来。 “灵川,你没事吧,听说你病了。”房月榕拉起司马灵川的手,武子颜只是疑惑,这两人的关系怎么变的这么好。 “没事,没事了,月榕你不必担心我。” 这时候房月榕才认真打量着司马灵川的模样,捂嘴偷偷的笑着,司马灵川在低头看看自己的模样,羞红了脸砰的关上门。 “你可真是当我不存在啊,我的伙伴?”武子颜皱着眉头不知道要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四殿下啊,你昨晚对灵川干了什么,啧啧啧。”房月榕围着武子颜转圈打量着她,这举动丝毫不像一个未出阁的男儿,这就是常在生意场上混的男人嘛! 武子颜用手指把他的额头指着,推到一边去着:“你们这些闺中公子咋都这么不害臊呢!” 随后武子颜敲门:“灵川,我可以进来吗?” “还是让小云儿进来吧。”他在里面有些羞怯,不太好意思面对武子颜。 莫白云对武子颜做鬼脸吐着舌头,然后进门关门一气呵成,莫白云进去,看着司马灵川正背对着他,丝绸般的皮肤上多了些许的红痕。 “主夫,今天穿的明媚一点吧,以前那些都太素雅。”虽然他心里喜欢武子颜,但他也很喜欢这个主夫。 “嗯,小云儿帮我梳头吧。” 莫白云一言不发,帮司马灵川梳好头发,穿好衣服,但却还是穿的以往的青色衣衫,戴着乌木簪子。 莫白云看着镜子里的司马灵川说道:“主夫,你今天,格外的美丽呢。” 听到夸赞他的嘴角也微微翘起:“小云儿,我们出去吧。” 踏出门,武子颜眼睛都亮了,也不知道,他明明和以前一样,但是今天却格外的耀眼,可能是因为他眼里有了光吧。 “好美啊,灵川。”房月榕毫不避讳的夸赞。 武子颜也点点头,随后一起去前厅用早饭。 吃早饭期间,莫白云汇报着一些事情:“主子,司徒公子去了大殿下府上,没有归来,韩公子也在早上,早早的回韩府了,长孙公子也回府了,只有黄公子住在别院,要接入主府吗?” “晚些时候接入府里吧。” “等等,这些公子不会都是你出门沾惹的花花草草吧,我们灵川好可怜啊。”房月榕一边喝着豆浆一边说着。 武子颜盯着他,眼神寒冷,有一种你再说一句就给我滚出去的意思,司马灵川倒是一直微笑着:“月榕,子颜自是有她的打算的。” “哦?灵川,你竟然如此大气,那要是我也嫁过来,你也不介意?” 这本来是一句玩笑话,司马灵川筷子停顿,看着房月榕,眼神复杂,但绝对不是憎恶和嫉妒,并且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喜欢子颜?” 司马灵川的脑回路和别人似乎不太一样,武子颜也以为他会说出怎样的话,房月榕盯了司马灵川好一会摇了摇头:“灵川,你人也太好了,这样会受伤的。” 莫白云也在一旁点点头,武子颜也点点头,这倒把司马灵川弄的有些不好意思。 另一边,还是那熟悉的会客堂里,司马宗承坐着,另外一边坐着一个穿着小戎国服饰的人,还有一些黑衣人在一边站着。 “司马丞相,你怎么会被禁足,我们接下来的交易怎么办!” “交易照旧,只是这次真的是我大意了。” “我可听说是那不起眼的四公主摆了一道。” “我的事情,不用你们操心。” “丞相的事情,我们当然不想操心,但是影响了交易,我们自然会帮丞相一把的。” 司马宗承没有说话,只是对着身边的黑衣人耳语几句,几箱黄金一会就提出来摆在堂里。 那些小戎国的人收了钱,离开,当然都是打扮的相当低调,出去的时候,领头的那个叫碌阿扎的人吩咐几个黑衣嘀咕几句,他们纷纷领命散去。 吃过饭,武子颜拉着司马灵川对府中人说要出去消食儿,把一众人丢在府里,就跑出去。 第61章 痛哭了 吃过饭,武子颜拉着司马灵川对府中人说要出去消食儿,把一众人丢在府里,就跑出去。 “主子,你这样出去成何体统?你也得顾及一下主夫的感受吧!”莫白云有些无奈,现在这局势多危险,还敢往外面跑。 但是武子颜根本不听他的,她想和司马灵川好好的过一下二人时光。 走了好一段路,武子颜才松开司马灵川的手,走在市集上,司马灵川却又去拉武子颜的手,眼神里都是渴望,武子颜拉着他,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原来司马灵川是比她高的。 一些小商贩叫卖:“糖葫芦,花灯笼,香荷包,鲜花儿咧” 反正叫卖此起彼伏的,这也是武子颜第一次好好的逛街,前些日子都是在马车里匆匆而过,后面又有那么多事情缠身,她根本就没有闲心来逛集市。 他们一上午逛了两条街道,午间也没有回去,找了一个酒楼,大吃大喝了一顿。 司马灵川也对外面很好奇,自打嫁到府上,他都没有出过门,一直在后宅里面,就算是出门,也只是在马车里面匆匆一眼瞥过,哪有时间像平常人一样逛市集。 下午的时候又去集市转转,直到华灯初上,司马灵川也没有抱怨一句,纵使他走路的步伐都逐渐跟不上武子颜的脚步。 “花簪嘞,花簪哟,这位贵人,给身边的美人买一支花簪吧。” 一个老妇看着武子颜说着,武子颜仔细看着她那摊上的花簪,竟然好几个都不是俗品,武子颜拿着其中一个较为朴素的银簪镶嵌着蓝玉的簪子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她看司马灵川眼睛里没有任何波澜,怕是不喜欢的,但是那个老妇怎么可能错过这种赚钱的机会:“买一只吧,这位美人簪上肯定漂亮的嘞。” 奉承的话,谁都喜欢听,就算不为这簪子买单,也为那句话买单。 他们放慢脚步走了一会走到河边,武子颜停下看着司马灵川问:“今天一天你也没有买什么东西,是都不喜欢吗?” 司马灵川摇摇头:“能陪你一起在街上走走,已经是莫大的荣幸和宽慰。” 这么卑微,却又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他也不是个不会撒娇的人,只是世俗的事压着他,已经渐渐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方式,不乱开口要任何东西,所有吃穿用度都是只到标准,绝不超过。 武子颜摇摇头用手摸摸司马灵川的脸,然后把那只蓝玉簪子给他插在头上:“可真是辛苦你了,其实你早就走不动了吧,但你就这样一直不说。” “我只是在想,就这样多好,你看着集市的灯火,平常人家的日子就是这样吧。”司马灵川驻足看着武子颜,眼睛里竟然闪出泪光。 武子颜伸手擦拭他的眼角,这时候也说不出什么情话,就又安静的慢慢的走了一段路,到一个桥边他们倚靠着栏杆,光打在他们脸上,朦朦胧胧。 这时候暗处出现响动,靠着桥的茶楼上的窗户边探出几个人头来,看着他们二人在低声的说着什么。 “就是这二人吧。” “哪个是四公主?” “这,他们都是男子相貌大概是那个高一点的人!” 这是那几个人的交谈,官话说的还不是很流畅,但却是穿着武朝的服饰,长的只是黝黑粗犷了些。 领头的原来是那小戎的碌阿扎,他挥挥手,几人看看他的眼色,袖子里露出袖弩来,架在窗口,瞄准着他们。 武子颜突然觉得背后有一阵寒意,下意识的向周围看了一圈,皱着眉头,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但就是觉得不太对劲,对危险的感知她还是相当的敏锐的。 她对司马灵川笑了笑:“灵川,逛了一天也累了,不如我们找马车回去吧。” “怎么,子颜你累了吗?” “不是。”语气是相当严肃的,司马灵川虽然不了解市井江湖,但是也能明白,毕竟生在这种政治世家,也能揣摩出些门道,而且他们今天出门是没有带护卫的,武子颜又是什么都不会的。 司马灵川点点头,伸出手准备去拉武子颜的手,咻咻咻弩箭与空气摩擦的声音,向着司马灵川直直而来。 听到声音,武子颜反应倒是快,一把拉过他躲过两箭,但是第三箭,怎么也是躲不过了,是她奇怪,这些人的攻击都是向司马灵川去的,他只是一个内宅中人,又怎么会招惹到这些歹徒? 也来不及多想了,武子颜把司马灵川用力推开,他跌倒在地,弩箭在武子颜的眼中放大,她身躯一斜,箭插在她的锁骨上方。 【奶奶滴腿,这么疼嘛!】 武子颜中箭之后,立马就发生了骚乱,立马就有人乱了起来,乱跑乱喊,武子颜捂着肩膀疼痛的发出嘶的声音,又狠狠的吸气,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不是脆弱,而是生生疼的流泪。 她大脑飞速的思考,这批人是谁派来的,武朝很少有袖弩这种暗器,怎么会知道他们在这里,难道一直有人跟踪他们,难道是武承业?不应该!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们不确定谁才是武子颜,他们只能根据长相来确定,司马灵川站起身倒是出人意料的镇定。 先四下观察了一下情况,立马找到巡逻过来的卫兵,说明情况,那些卫兵一听是四公主受伤,也都手忙脚乱,那可是皇家人,万一出了人命,他们的九族就别想要了。 赶忙的找来马车和医师,先行止血,这拔箭,得回到府上在做处理。 一路颠簸,武子颜的嘴唇本应该因为失血而泛白,但是奇怪,她的嘴唇确实泛着青紫色。 她还有着一丝意识,她看着司马灵川虚弱的说:“箭矢上有毒,回去其他安排不变;把韩医师找来,我受伤的消息尽可能保密。” 说完就晕了过去。 第62章 中毒 司马灵川手攥紧,他又懊悔,又得飞速的思考,快马加鞭,很快来到府门前,马车在门口急促停下,车夫拉住马,马发出嘶鸣。 猫头鹰落在莫白云的手臂上,他打开里面的信纸,里面写的竟然是武子颜和司马灵川在街道上遇袭,而且武子颜还被箭矢洞穿,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 时后听到府门外,马嘶鸣的声音,莫白云这立马迎出来,脸都透露着焦急之色,他早就该想到这么紧要的关头,他应该陪着他们一起出去的。 他们一起把武子颜搀着下马车,她痛的几乎昏死过去意识已经非常浅薄,司马灵川的手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莫白云安慰着司马灵川:“主夫,别太担心,主子会没事的。” 司马灵川咬咬嘴唇没有说话,这一切都是他不好,他也能感觉到那些人都是冲着他去的,可谁知道这竟然是一场误会呢?他看着莫白云眼神已经诠释所有。 回到房间,给武子颜脱下衣服,那衣服上全是血,挨着肉的衣服还粘连着血,单衣没有脱下,方便到时候医师过来看伤,司马灵川问:“小云儿,韩医师去请了嘛!” “快到了,主夫。”莫白云也是着急,但是他也在思考和武子颜同样的问题。 他闪身出去,对着空旷处吹一声口哨,几只猫头鹰出现,眼里闪着厉光,他在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随后几只猫头鹰就各自飞离。 韩府里,韩老医师急急忙忙的收拾药箱,恰好被韩羽修撞见便询问:“娘,你这么着急去哪?” “害,都忘了告诉你,要去一趟四殿下那,来人急得很,但也没说具体什么事,就说是有人中毒。” 韩羽修心底一紧,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武子颜:“那娘,我也跟你去。” “那你快些收拾!门口还等着呢。” 韩羽修收拾药箱与韩老医师出门坐上马车,车夫很快,真就是像是被阎王催命一样。 以至于他们都没来得及询问具体事情,就已经到了侯府门口,车夫拉住马儿发出吁的声音,随后车轮子停下带起一阵灰尘来。 莫白云在府门口踱步,看着人终于来了:“老师!快些吧!” 看他都如此焦急,她一边走一边询问:“怎么回事!” “主子中箭,而且那箭上有毒,关键是不是我们武朝的东西!” 韩医师还想多问两句,但又看见韩羽修也在,他顿了顿没有多说话;莫白云这时候不似以前还笑咪咪的,他只是在前面走的很快,他们在后面跟上。 走到武子颜的住处,没其他下人,只有几个信任的仆从在端水进出,那都是红澈澈的血水,韩羽修皱眉头:“箭伤哪里了!” 莫白云简要的说明了情况,韩医师走进去,司马灵川坐在那眼神灰暗,但意识到是格外的清醒,看到韩医师走进来,他连忙站起身迎接:“辛苦韩医师了,快去看看子颜吧。” 韩医师往床边上走,司马灵川就没有多说话,站起来走到门边上等着。 武子颜还是昏迷状态,嘴唇开始泛着青紫,脸也呈现出郁郁之色,韩羽修看着韩医师:“娘,这!” “这毒,竟然真不是我朝所有的毒物,不过我手头上倒是有药可以压制一下这毒性,可要完全清除,恐怕不行,但当下还是先把这箭头取出。”她一边分析 一边在教韩羽修。 “你们都别在这杵着了,赶紧去烧热水,把水换进来!”又只是进进出出的换水,大家的表情都十分严肃! 韩医师把刀递给韩羽修:“你来。” “娘,我……”看着昏迷不醒的武子颜,他还是有些害怕。 “你始终是要独当一面的。” 韩羽修一咬牙,拿刀的手都是抖的,额头冒着细细的汗珠,但是用烈酒消毒,划开皮肤,祛除毒肉,在肉里剜出箭头,又是一气呵成。 在这中途,他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直到箭头落到盆里发出铛的碰撞声,之后他才吐出一口气。 韩医师在旁边充当打下手的角色,把药粉递给韩羽修,韩羽修用手倒药粉的时候,能看得出来,他那手不断的在颤抖。 他替武子颜包扎好,可看武子颜的面色没有丝毫的回转,韩医师写着药单子:“小云儿,抓药!” 莫白云拿着单子,扫了一眼药单,这都是些至毒之物,他用眼神询问韩医师,韩医师点头:“她中的是小戎国特炼的五毒散,只能以毒攻毒。” 莫白云很快的出门,又很快的回来,这些毒他可是很熟,命令后院里的人熬药,然后众人又小松口气,坐在院子里。 司马灵川问:“韩医师,子颜如何了。” “司马主夫,如实相告,四殿下这情况不是很乐观,如果没有解药的话,可能……但我记得上次她解司徒将军的毒时,带着的药丸,应该是可以解她的毒的,就算不能,也大有缓解。” 就算韩医师如此说,司马灵川也不知道那药丸放在何处,现在武子颜又昏迷着,他们几人把房间都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那药瓶。 莫白云问:“可还有什么方法?” “有倒是有,就是不知道……” “老师!你快说吧,急死人了” “我倒是知道有一处秘境之地,那地方是我年轻时候师父带我的地方,那里的深谷寒潭旁长有一种奇草,至阴至毒,也许可以解四殿下身上的毒。” 司马灵川眼神坚定:“在哪?” 韩医师犹豫了一下,看着他,又看看莫白云,这时候韩羽修开口:“娘,不如我去将那药找回来。” 韩医师摇摇头:“这得四殿下本人去才行,她还得在寒潭泡够时间,才能彻底排干净毒素。” 几人陷入沉默,这时候有人兴奋来的喊着:“醒了,醒了,主子醒了。” 所有人都同时看向房间的方向,又齐齐的向着房间方向走去,司马灵川走在最前面,几乎顾不得他主夫的仪态,快跑进房间:“子颜!上次给司徒将军的解毒丹可还有?” 第63章 公里传旨 所有人都同时看向房间的方向,又齐齐的向着房间方向走去,司马灵川走在最前面,几乎顾不得他主夫的仪态,快跑进房间:“子颜!上次给司徒将军的解毒丹可还有?” 武子颜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但是转念想着那奖励上写的是万能解毒丹。 应该能解她的毒,她给他说了位置,司马灵川找到了那个瓶子,武子颜倒出一颗丹丸就送进嘴里。 等了一会儿,可是并没有感觉有所好转,韩医师再次把脉,发现也并没有什么效果,这就奇怪了。 司马灵川的眼神复杂交错,武子颜面色苍白泛青,但眼神却是发亮【这破系统应该不会让我死的吧!】 不知道是故作镇定姿态还是如何:“灵川,还有大家,别担心,我没事!” 韩羽修看她还嬉皮笑脸的模样又在嘟囔:“娘,我看她可是什么事都没有!” “羽修,你怎么说话!”韩医师斥责他 “韩医师,这次又麻烦你了。”武子颜咳嗽着 “四殿下,你中的这毒不一般,我该交代的已经交代好了,你这身体,要去那秘境修养个小半月,等那草成熟之后,生嚼吞服即可。” “什么毒?” “特制的五毒散。” “好,那劳烦你老画个地图给我,再过近几日我便去。”【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想把我玩死?】 “几日你这可拖延不了,最晚也得明日就立刻走,我会让羽修与你同去,他熟悉那些配药的比例,我这一把老骨头可跟不了你。”我也是韩医师在变相给韩羽修创造机会。 “娘,我可不愿意去!”韩羽修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羽修,我也老了,而且这明争暗斗,我总得给你找个归宿吧,四殿下人就挺好!” 说出这话,毫不避讳,韩羽修脸一下涨的通红,莫白云也一脸震惊,但随即恢复正常,武子颜也咳嗽几声。 唯独司马灵川没有任何表情也不说任何话,武子颜看着司马灵川眼神复杂,她说道:“韩医师,这你把棋都赌在我身上,若是我败了,羽修怎么办?” “我可是信你的。而且那小子……”说着她还看了一眼正在闹别扭的韩羽修。 他们之间的谈话,似乎已经不是玩笑,韩羽修赌气说道:“我自己决定我自己的事!” “就让羽修弟弟嫁过来吧!这样他跟着去,也不至于坏了他的名声。”司马灵川眼神里都是温柔,又有着一点寂寞。 众人都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他会说出这样的话,莫白云啧啧舌,韩羽修却赌气跑出去:“谁要嫁给她!” 武子颜听了司马灵川的话,大受震撼,随即平复了一下心情,韩医师告退,莫白云也退了出去。 这时候房间就司马灵川和武子颜两人,对视,默默的许久,武子颜的眼泪竟然先从眼角流出来,这可不是她的本意。 司马灵川倒是被武子颜的举动吓到一般:“子颜,我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话吗?” 想伸手去擦拭眼泪,手就停在中途,武子颜又剧烈咳嗽,一股腥甜从喉咙涌出,嘴角慢慢溢出血渍,司马灵川手忙脚乱给她擦。 武子颜趁机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眼泪还在流着,她深呼吸几口气看着他:“灵川,就算娶谁你都无所谓嘛!” “怎么可能无所谓呢,但是我是主夫,我不能独自霸占殿下,这是从小就学到的。”话语平静,但字字寒冷如冰。 就连那手,都是没有温度的,武子颜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心扑通扑通的跳着,逐渐与司马灵川的脉搏跳动一至,又是沉默的对视,莫白云也是在暗处偷偷的听着,但什么对话也没有听到。 好一会,司马灵川的眼泪流出来:“子颜,你可千万不能有事,不然,我……我们这个府邸怎么办。” “灵川,过来!”语气带着一丝愤怒,眼神却是悔恨和柔情,眼前的男子,她真怕用了拉扯,就会碎了。 司马灵川犹豫,还是靠近了,武子颜握着他的手轻轻拉过他,然后单手抱着他的脖子,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一会,武子颜呼吸平缓,又睡了过去,司马灵川才抽身离开,出门都是蹑手蹑脚的。 到了深夜,武子颜睁开眼睛,这时候她意识又清醒了许多,眼睛的光透着冷冽,她低声简短询问:“小云儿,你在的吧。” 悄无声息从暗处走出来一个人影,也不知道从哪里进来的:“主子。” “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嘛。” “放心。” “你也去休息吧。” “主子……” 莫白云从暗处走出来,眼神熠熠生辉,看着武子颜的眼神,全是爱意和温柔。 也许武子颜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也是一愣,虽然她已经知道他的心意,但她始终觉得他还似小孩一样。 “怎么了。” 莫白云不说话越走越近,最后亲吻在她的嘴唇上,没有缠绵,只是蜻蜓点水,然后他坐在床边,玩味的笑着,武子颜皱眉:“小云儿!你不怕中毒吗!” “主子,你可别死了,你若是死了话,我可不敢保证,我能做出什么事,毕竟,我的心被你偷走了。” “行了,快去休息吧,明天,还得起个早呢。” 确实是起来很早,在没有人服侍的情况下武子颜忍痛穿好朝服,坐在梳妆台边上,似乎是在等着什么。 这时候门外突然吵闹,是宫里的传旨女官,莫白云这时候也没敲门推开武子颜的房门:“主子,来了。” 武子颜轻轻嗯一声做为回答,站起身莫白云准备去扶着她,她自己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今天涂了很重的脂粉,掩盖那苍白的脸和泛着青的唇色。 武子颜笑着,这感觉让莫白云有些陌生,武子颜说着:“在怎么样,今天不能倒下。” 莫白云只是跟在她的后面,在厅里听了旨意,随着女官一起进宫去了,没有其他人跟着,但是府里知道情况的人,眼睛里都写着担心二字。 但是武子颜却对他们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坐上轿子,直到轿帘子落下,武子颜才皱着眉头,咳嗽起来。 第64章 什么时候他们两人相好了 但是武子颜却对他们摆摆手,头也不回的坐上轿子,直到轿帘子落下,武子颜才皱着眉头,咳嗽起来。 殷红点点的血在手帕上印的像是深冬的梅花,她攥了攥手帕,想着这次个跟头可真是栽的有点大了。【系统?系统!这个天杀的系统!】 另外一边,丞相府已经得到消息,说是刺杀没有得手,被一个男子给挡下一箭,她就下意识的心头一紧,男子,会不会是自己的儿子司马灵川。 “去侯府探探情况。” 暗处无人作答,只有人影闪动随即很快离开,但很快得到消息,司马灵川没有什么事情,她悬着的心安定下来,虽然她平时对司马灵川冷言冷语的,但那毕竟还是他的亲生儿子。 朝堂上,女皇还是那么威严,眼神扫过下面的人:“众卿可还有事要奏?” “女皇陛下,我想请婚。”说话的不是旁人,正是那二公主武承业。 所有人都鸦雀无声一会儿,然后就有人说道:“二殿下的正夫之位一直空着,也是时候成婚了。” 随后就是各种推崇自己的儿子侄子的,女皇则是微微抬眼:“说说,哪家公子?” “司马丞相的次子司马灵余。” 武子颜盯着武承业,感觉她这不是往枪口上撞?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和丞相是站在一队的,但回头看看女皇的表情,竟然没有什么变化。 她并没有管武承业提的事情,而是把话题抛到武子颜的身上:“哦~朕竟然忘了,四公主治水有功,你可要些什么封赏?” 被无视武承业表情不太好看,他又恶狠狠的盯着武子颜。 女皇这个“忘了”也只是随口的说辞而已,女官早上就已经与武子颜说明白事由。 “回女皇陛下,我自知道能力不如各位姐姐,但是眼下正是国库需要钱两的时候,若是我们能开通北荣与我朝的商道,自是解决了许多事情。” 这可是提前对好台本的,现在说这些话,不过就是演戏而已。 “哦?你可知道这商道其中涉足了多少事,与外国建邦可不是一朝一夕而能成的。” “我只是一提,其实我也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女皇陛下,我眼下确实有个小小的请求,就是让我休沐些许时日。”又开始了她日常草包发言。 下面大臣又开始互相传递眼色,那交错之间,仿佛在说“清闲侯不愧是自封的清闲侯,才有些许功绩,又想着玩乐。” 武子颜要的就是所有人对她的轻视,但是其中也有人不这么觉得,女皇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就让你休一月可足?” 所有人没想到女皇也会这样纵容武子颜,毕竟他们平时才多少点假期,武子颜立马跪谢。 女皇没在询问,似乎是要无事退朝的意思,武承业不甘心在朝堂上竟然喊出:“母皇!” 女皇神情冷冽,随后摇头极为敷衍吐出一个字:“准。” 就在没有下文,但好在是准许了,所有人退朝相继离开,只有武子颜又朝着内宫方向去了,真放她休息一个月,怎么可能,女皇毕竟是女皇,她也有她的考量。 到了一处凉亭,女皇坐着,旁边站着长孙伯鸾,武子颜站着看着女皇,女皇说:“坐吧,现在没人,放松些。” “是。” 说是放松,武子颜对自己这位母亲可是完全捉摸不透,同样的女皇也对她现在这个四女儿有些摸不透,以前可是毫无城府的对她亲近,现在总感觉他们之间隔了一层什么一样。 就这么安静的一会,各自喝着茶水,女皇抬眼看着武子颜,然后长孙伯鸾就拿出一卷圣旨递给武子颜。 武子颜准备下跪接过,女皇陛下摇摇头说:“看看吧,休沐可不是让你真的去休息的,而且你做的那些事,我也多少都是知道的。” 果然,一国之君,又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她的小动作呢,当武子颜准备开口说什么,女皇又说:“司马宗承,暂时不能动她。” “这是为何?” “好歹是一国丞相,其中势力错综复杂,你才知道多少?”她眼中露出关心的神色 “是,女皇,哦,不,母皇。”【可他总是要来整我,咋办?】 说完话,武子颜这才看看圣旨上写着什么,原来是商道的事情,只是让去看看情况,没有说让自己大张旗鼓挑明身份去。 “这次你去,暗中会给你一些便利,因为边境不太平,你也知道,所以万事小心。” “知道了,母皇。” 对于她来说,这也算是一种考验,毕竟光从文献上知道的,不如实际去考察来的实在,武子颜收好圣旨,起身拜别,准备转身离开。 在她转身走的时候,女皇说出一句话:“你今日的装扮过于浓了些,我还是觉得素雅些好。” 武子颜一愣,但也没有停留,出了宫门,莫白云倒是早早就在那等着她,终究还是不放心就来了。 武子颜看见莫白云心里也是一放松,这绷紧的身子软了下来,又咳嗽两声,莫白云扶着她上马车,武子颜问:“小云儿,你可听说武承业何时与司马宗承的次子相好?” “这?倒是没有?怎么了?”莫白云一出手,要么是保人性命,要么是了结人的性命,哪会管这些后宅八卦的事? 虽然朝中结亲多少都与政治挂钩,但那么多皇家贵女,他哪管得过来。 “今天武承业在大殿上让女皇赐婚了。”武子颜若有所思的说着。 莫白云一边驾马一边思索,像是想到什么,顿了顿又没有说话,怕多说武子颜又要多想。 马车停在门口,武子颜下车,进门不多时,看见黄子良在来回踱步,武子颜便问:“子良,何故踌躇?” “小姐,这,这个给你。”黄子良拿出一个册子,递给她,她翻看来看,也不知道他消息哪里这么灵通,知道她要去外邦的交界处,册子里写着风土人情,片区地图,和一些注意事项。 “子良,你是怎么知道的。” “无意间听到了一些话,不过这都不重要,愿小姐此行顺利,子良这就回房间了。” 第65章 多美的人啊 “无意间听到了一些话,不过这都不重要,愿小姐此行顺利,子良这就回房间了。” 武子颜在想问什么,也没来得及问,看向莫白云,莫白云耸肩道:“我没说过什么啊,可能是一些下面的人说漏了吧。” 他这说辞也太经不起推敲,知道这事的没几个人,他的下属也不敢把消息透露,大家都还是要命的。 武子颜眯着眼睛淡笑盯着他:“你怕是抱着试探的心,透露的消息吧?” “嘿嘿,还是主子你懂我。” 武子颜回到房间,东西司马灵川已经收拾妥当,韩羽修也提着包袱在院里站着等她,武子颜可不敢耽搁,交代了一番事宜之后,就又准备出发了。 莫白云也想跟去,但是被武子颜制止了,走的时候莫白云还恋恋不舍的看着武子颜:“主子,是不是又不要小云儿了。” “小云儿,这府邸交给你我才放心,况且有灵川和羽修在我身边,还有一众护卫,别担心。”【说实话,没有一个会武功的,在身边还是有点担心,好想把楚秋也带上!】 “那你们一路小心。” 临上车前,武子颜又趴在莫白云耳朵边上耳语几句,莫白云疑惑的看着她,然后点点头。 马蹄哒哒的走远,在城中行驶的不算快,但是出了城门之后,马车就跑的飞快,毕竟一分一秒也不能多耽搁。 武承业这时候倒是满脸的喜色,大踏步回到府上,吩咐府里的管家准备聘礼,去丞相府提亲。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下聘礼的队伍,在大街上游荡一圈,提着各种珍奇之礼,最后去到丞相府上。 司马灵余坐在自己房间的梳妆镜前,抚摸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自己哥哥六成相似的面孔,他微微叹气。 终究是拗不过他的丞相母亲,这时候外面来人敲门:“二公子,二殿下来下聘礼了。” 他轻声应承,没什么情绪,梳好头发,打开门,保持以往的礼仪,款款向着会客厅走去,但他并不高兴。 司马宗承也没有太多的喜色,其实她知道女皇是觉得这婚事有无所谓,只是肯首,又无其他的恩典,就似是一个纳侧一般。 这么做无疑是想让他们司马家抬不起头,前面大儿子嫁给了一无是处的清闲侯,二儿子又要嫁给曾经与大儿子有纠葛的武承业,这朝中的人不知道要怎么在背后编排他。 “母亲。”司马灵余面无表情 “嗯,看看你可还有什么所需?” 这时候倒是问起他的所需来,司马灵余摇摇头,他只是低低说了句:“我和哥哥的一切,不都早是母亲你决定好了嘛。哥哥没能如了你的愿,现在又轮到我了。” 他说出这句话,可把司马宗承气的不轻,她不是一心为了他们好吗! 他说完就随便看看周围那大红帐幕,微微一笑就走开了。 司马宗承也没有说话,只是暗处的影也是悄悄的跟着,但是具体是去干什么,没人知道。 司马灵余走到一边,眼里就闪着泪花,身边的亲信与他说了几句话,他听完回应:“那我的典礼,哥哥是来不了了吧。” “是的,今天有消息说是四殿下和大公子出远门了。” 司马灵余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周围,又在宅子里转了几圈,因为他不知道这一去,还能不再回到这里。 回到自己房间,大婚典礼的日子定在三天之后,说是个大吉的日子,这两天让他好好休息,想起什么可以提出来,可以尽量满足他的要求,这在旁人眼里,可是羡煞了的美事。 司马灵余就坐在那里,听着那些婆子婢子的话语,没有丝毫的感触,他有什么要求?他最大的请求就是不想嫁过去!但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要说换成其他任意一个殿下,他都能接受,唯独这二殿下,他真的接受不了,当年她和他哥哥的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 而这次娶他,不过是贪图他与哥哥相似的外貌罢了,真心可谓一分也没有,越想心里越是难以平复。 生平发最大的脾气,把珠钗首饰推撒在一地,发出叮铃哐啷的声音,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之后一言不发,好久好久,他打开门,整理自己的衣裙和仪容,还如往常一样。 武子颜在马车上倒是放松,也不由得她不放松,毕竟身体状态已经在那摆着了,她靠在司马灵川的身上,尽量装的轻松罢了。 韩羽修却说了扫兴又实际的话:“你别装了,我很怕你没到地方就死了。” 换做是旁人这样说,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但是他却一直是个毒舌心软人,司马灵川这么好脾气的人都皱眉:“羽修弟弟,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没事,灵川,他就是这样的人。”换做武子颜以前,定是要与他斗嘴的,但是现在只能说说公道话,就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 “吃了这个,会有所缓解,我是怕你死了,连累我和司马主夫,并不是担心你!” “知道了。”武子颜吞下那个黑漆漆的药丸,一阵清爽,果然是好了很多。 马车很慢,司马灵川掀开帘子,看着两侧的景色,也微微放松一些,这时候都沉默着,气氛有些微妙。 司马灵川看着韩羽修说道:“羽修弟弟,我从未离开过城里,这外面,一切都好新鲜。” “你们这些世家公子就是养尊处优的,这外面有什么好看的。” “因为我们每个人的际遇不同,从小生活的地方也不同,世家公子也不一定尊处优。”司马灵川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韩羽修见他脸色微变,又有些手足无措,便也假装盯着司马灵川的那边。 可外面景色确实怡人,这时候刚好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司马灵川的脸上,一只蝴蝶飞过,司马灵川伸手,蝴蝶竟然停在他的指尖,画面似乎定格,把韩羽修都看呆了。 多美的人啊,眼神里,举止间全是温柔流露,这种感觉,韩羽修竟然鼻子一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第66章 子颜与你佳配 多美的人啊,眼神里,举止间全是温柔流露,这种感觉,韩羽修竟然鼻子一酸,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你怎么了?”武子颜问韩羽修 “你也太幸福了,有这么美的主夫,不自知!不自觉!”韩羽修把头偏到一边,不去看他们。 武子颜知道,他大概是吃醋了,但现在也不能刻意去哄他,正主还在呢。 但司马灵川却是大方,手握住韩羽修的手说道:“羽修弟弟,你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子颜与你更是佳配。”那眼里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虚假。 这话一出,把武子颜和韩羽修都说愣了,武子颜心里想着,这个主夫其实是个机器人吧,其实不爱她吧,怎么见个好看的就觉得和她有关系,韩羽修的脸红了,武子颜的脸更白了! “子颜,我说过,做什么都会支持你的,我不会多问,而且我也不是那么愚笨之人。” 武子颜的手搭在司马灵川的手上,一言不发,确实,她做什么都是有目的,虽然多少都是以感情为地基,但这样得伤多少人的心。 好一会,马车里才开始了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天,马的脚程飞快,不知道是不是中毒的原因,她的五感非常迟钝,甚至连马车的颠簸也没有以前坐着那种不适了。 毕竟是上乘的好马,很快就走了七十里左右,这路上行人稀少,正当下午,骄阳灼热,武子颜的手却是冰的吓人,仿佛身上都散发着寒气出来。 司马灵川的手都间接的冰凉,但是确是一声也没有说,只是默默的握着她的手,而武子颜自己不自知啊,倒是觉得神清气爽的。 “前面有茶店,不如休息一会儿?大家也都累了。”带队的问着他们的意思 伍子练掀开门帘,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就是那种简陋的茶摊,但他们确实走了很久。 护卫又都骑马,屁股受不受得了不少,但口干舌燥确实受不了,所有人整顿休息,但是下了马车,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怕又是黑店啊。”武子颜小声对两人说道。 韩羽修也留个心眼,叫停侍卫,给他们分发了一些药丸,武子颜问他给的什么药,他也不说,就换成司马灵川问。 他就说了起来:“山野茶店大多都是想弄些蒙汗药,药到路人,然后劫财劫色,吃了点解毒药丸,保平安的。” 众人走近了些,就一个老妪和一个小女孩,看起来也不似坏人,众人坐下要了茶水,茶水端上来韩羽修先是闻了闻对着众人摇头,这水没有什么问题,众人才放心喝起来。 武子颜也喝了一口,竟觉得这水甘甜,又喝了一杯,没什么异样。 休息了好一会,武子颜刚想开口说话,却一口血无征兆从嘴里流出来,她自己也吓一跳,但见周围的人都无事,她只当是自己身体问题又严重了几分。 韩羽修皱眉觉得不对劲,又喝口茶仔细咂舌,细细品其中滋味,他一惊,这对常人来说却实没什么,还是尚好的补气生津之药,但对武子颜来说,那可会要她的命。 他站起身,声音有些严肃:“你们平时都这么煮茶的嘛!” 老妪和小女孩一脸不知道内情的模样,愣了一会儿,老妪才开口:“这位公子,这茶是异国商队路过留下的,说是好,也有许多茶客说好喝啊,我们自己也喝了,没有问题啊!” 武子颜听着,异国商队,好呀,可能是得知她没死,但又是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在这里喝茶的……总不可能手眼通天到每个路上的茶摊,他都放了药吧。 “你说这异国商队过去几天了?”武子颜擦着血虚弱的一字一顿的问着。 “三四日吧。”老妪回答 这时间上也算对得上,看来她去的目的地已经被人知道了,但是这消息绝密,几乎无人知道,或者说其实下毒之人只是赌一把,猜她要去秘境解毒,越想越是想不透了。 “行了没什么事,都是误会,大家休息好了咱们就启程吧。” 丢下茶钱,众人启程,等他们走远,那碌阿扎一行从茶摊后面的地窖出来,给了两人许多银两。 他们走小路跟上,就一天前,就听说武子颜没死,今天看见吐血之人,才确定了她的真实身份。 碌阿扎嘟嘟啷啷的说:“好啊,没想到还歪打正着了。” 接着他们就沿着小路跟着武子颜的车队,武子颜在车上,不一会就咳血出来。 韩羽修紧皱眉头摊开地图,快马加鞭不停歇,都还要两日才能到边境上,但看武子颜的状态,似乎是随时要撒手人寰一般。 “你、你们别愁眉苦脸的,我们是出来度假,你们哭丧着脸就好像是,随时就要原地为我奔丧一般!”武子颜吃力的一字一顿的说着,她倒是很是乐观。 “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嘛!”韩羽修面色严肃,语气斥责,又带着一丝委屈。 “子颜,你……你就好好休息吧”司马灵川面色也是苍白,但还是费力的挤出微笑挂在脸上。 武子颜一边笑,仿佛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死,韩羽修深深叹气,倒是外面的护卫,担心啊,主要更担心万一武子颜在中途挂掉,他们也跑不脱! 走到天黑,也没有遇见有歇脚的客栈,只能在野外露营,这时候武子颜的状态好些,坚持要下马车走动走动。 韩羽修赌气不管她,只是司马灵川跟在她身边,周围昏暗,只是营地的火光闪闪烁烁。 武子颜在心里默念,看看能不能召唤出系统来,系统没有回复,武子颜也开始有些担心了。【这破系统难道不打算管我了?】 林子里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是碌阿扎一行几人,他们想在夜里动手,可是总是找不到她落单的时候,他们匍匐在枯叶丛中,却一不小心捅了一个虱子窝,这个时候,虱子爬到他们身上,还没有开始发作。 武子颜和司马灵川也不敢走的太远,你这一路来,他总感觉有尾巴在跟着他们,所以内心一直保持着警惕。 第67章 为什么要杀我 武子颜和司马灵川也不敢走的太远,你这一路来,他总感觉有尾巴在跟着他们,所以内心一直保持着警惕。 他们散步走的又离营地稍微远了一些,刚好靠近碌阿扎他们隐藏的地方,这时候,武子颜听到有什么在咔哧作响。 就是那种寂静,夜里手抠头皮的声音,她那会儿还想着是不是有什么野兽?在树上蹭痒痒,就拉着司马灵川把他挡在自己身后:“林子里有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人!” 司马灵川脸色微变,武子颜对他做噤声手势,慢慢的往火堆处走去,一群护卫喝水吃干粮,看见武子颜,客套的打招呼。 “殿下” “嗯,今晚警觉些,周围怕是有人,怕要图谋不轨。”武子颜这样叮嘱,自己也坐在火堆旁边。 护卫队长点点头,站起身来带着几个人去周边巡逻去了,跟着队长的几个人走远才开始小声的说话:“队长,要是这四殿下死了,我们的脑袋怕是都得搬家。” “是啊,我们这都是什么命啊,被派出来保护她!”一个人附和着。 队长没有说话,她向来少言寡语,只是上头安排的事情,她都会尽力做好,而且他也是圣武的一员,不能怀疑上头的命令。 队员见队长不说话,也没意思,各自聊些家常琐事,显得有些散漫,但是刚才他们随口的几句谈话,倒是被暗处的碌阿扎等人听了去。 到了半夜,傍晚那会巡逻的人又该换岗了,说闲话的两人走的偏远些,突然林中窜出黑影,刀架在脖子上。 “你们是什么人!”虽说害怕,但好歹是皇家护卫,就大声问责。 “嘘,小声点,被人听到你们可就活不成了。”碌阿扎站在暗处说着蹩脚的武朝话。 “我们可是顶尖的护卫,会怕你们不成!” 碌阿扎也不管她们,叮铃哐啷往地上扔了一包东西:“这钱,够你们两个下半辈子生活无忧了,但你们要为我做一件事。” 那一包东西在微弱的火光下都闪着金灿灿的光芒,他们的俸禄才多少呀?干一辈子也挣不到这一包,可是他们又不能违背自己的职业道德,内心十分的挣扎。 又过了一会儿,几人窃窃私语,开始面色为难,随即像是下定决心的样子,然后收拾好情绪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回到营地。 天亮了,没有任何事情发生,武子颜早早的起来,巡视一圈四周,暗自点着人数,是少了两人,她询问队长:“怎少了两人?” “哦,她们去前面探寻路去了。” 话音刚落。两人就气喘吁吁的回来:“前面,前面,不知道是堤坝放水了还是怎么的,估计马车是过不去了,但是马淌水应是能过!” 武子颜摸着下巴,仔细观察两人的神情,这明显是有些慌张,再加上她一直盯着,她们的眼神都不敢直视她了。 她笑笑把事情猜了个大概:“那行,先到那边在说,开闸放水也就是一会儿就过去的事,我们可以等等。” “可是殿下您的身体……”这话,她们可是说漏嘴了,随行的护卫当中,除了队长,根本就没人知道武子颜具体的身体情况,但昨晚碌阿扎给她们说了其中利害,才让她们决定做接下来的事情。 武子颜转了一圈精神十足:“怎么了我的身体?” 这对话让大家都有些没听不明白,都很疑惑,武子颜除了身体弱了一点,其他怎么了?武子颜没有再说什么,上马车,队伍向前开进。 好一会,果真有一处路被水淹没,两人指着一处,说着:“你看着水很深啊殿下。”武子颜探头往外看,是有点水,但似乎也没有她们所说的那么严重。 武子颜下车找来一根小树干枝,往她们所指着的方向去,走近往水里一捅,倒也不深,只是齐小腿的模样,马车是有点麻烦,但是还是能过去。 但在想的时候,水里咕噜咕噜冒泡,武子颜警觉后退,但是地面湿滑,她没站稳,水里突然冒出一个人来,头顶着水草,脸上还有个口子,是被刚才的树枝给挂到了。 两人眼神交汇,武子颜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向前倾倒,把水里那人又重新扑倒在水里,武子颜心里暗想【这下完了。】 但是水里的那位无名人士,才是无语,被武子颜的头撞个正着,噗通,双双落水,她手里拿着的匕首也不知道落在水里何处。 武子颜水性倒是极好,在水里划拉水,知道这人不是善类,踢了她一脚往岸边游去,那人水性也是不耐,在后面抓住她的脚往后一扯:“死吧你!” 咕噜咕噜,武子颜没有保持好平衡,喝了两口水。 这时候岸边的人岂能坐视不理,好几个通水性的好手都跳进水里,开始了拉扯武子颜的战争。 水里又陆续冒出几个头来,拽着武子颜往水里拉,这些护卫拽着她往岸上拉,武子颜感觉胳膊腿儿都快拉长了。 韩羽修和司马灵川也往这边来,看见此情形,脑袋随即一想,司马灵川看看韩羽修问:“羽修身上可有什么药瓶之类的东西?” “有到是有,你问这做什么?” 司马灵川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也是眼睛一亮快步过去一瓶药跌落水中他惊呼:“天啦,你们快上来,这是化尸水,沾着就是皮肤溃烂,最后全身流脓化成尸水而死啊!” 三方人都愣了,也停止了拉扯,但都还没有松手,这时候一个人大喊:“好痒啊,好痒!” 韩羽修补充到:“是啊!起初会浑身瘙痒,然后抓的皮肤溃烂啊!”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好几个人都开始抓挠起来,但武子颜却感觉什么事也没有。 这时候双方的人哪还管什么武子颜啊,都纷纷游上岸,只有队长拉着武子颜的手,把她扯上岸来。 站在岸上,武子颜看着那些水鬼一样打扮的人:“说吧,什么人啊,什么意图,为什么要杀我?” 第68章 谁叫人家是公主呢 站在岸上,武子颜看着那些水鬼一样打扮的人:“说吧,什么人啊,什么意图,为什么要杀我?” 几人也不回答,只是在挠痒,武子颜看着有些好笑,想着这杀手不太行啊,但是细看装扮,不是武朝人,那就是边塞几国的其中一个了,而这次是北漠的边境,他们应该不会明目张胆,只会是其他竞争国的手段。 先前在城中淬毒伤她的怕也是这几人,能随意在城中,又要杀她,是挡了财路或者其他,而那段时间她只针对了丞相。 而丞相据莫白云说,一直与小戎暗中有勾结,那就大概是小戎国的人。 她一阵头脑风暴之后说出三个字:“小戎国!” 那几人微微一愣看着武子颜,她们生性算是坦率的,就直接问出:“你是怎么知道的。” 武子颜暗自庆幸,自己竟然猜中了,但表面却还要装作高深的样子:“你们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 “啊好痒!痒死了!”说到这里他们又开始了抓挠,已经开始出现了红斑,他们看着武子颜,眼里的情绪复杂。 韩羽修和司马灵川走到武子颜身边,武子颜小声问:“你们在水里放了什么?” “没什么,就,普通的药粉,他们怎么会痒,我也不知道。”韩羽修摇着头,他也着实不明白,因为他倒的确是普通的药粉。 “你们这些卑鄙的人,做了还不承认!”一个人喊着。 韩羽修恼怒,他确实没干过,听到人这么说,他气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武子颜拍拍他的肩膀,心生一计:“你们要是说此次的事情到底是谁指使的,来龙去脉说清楚,我就给你们解药!” 几人对视几眼,他们小戎国的勇士是不会受如此屈辱的,刚准备咬下藏在腮帮子的毒药,这时候林子里出来一个人带着面具说道:“我就是指使她们的人,给他们解药,放了他们,” 说话正是碌阿扎,属下的人也认出她来,纷纷满眼的说不出的情绪,武子颜笑了:“羽修,帮忙看看他们怎么回事。” 韩羽修走过去,让一个护卫撩起其中一人的袖子,看了看抿嘴不知道该怎么说,又想了想:“是……是很多虱子” 周围的人想笑又不能笑,只好憋着,众人的脸色都变化莫测,就连碌阿扎面具下的脸都红了。 “你!你胡说,你个男人懂什么医术,定是在忽悠我们!卑鄙啊,卑鄙!你们武朝人就是卑鄙的” 武子颜摇头,不去理会,队长把他们抓起来,当然碌阿扎也不例外,又向前走一段路,武子颜说:“把他们放了吧。” 队长和韩羽修异口同声都说:“不行!” “我自有我的打算。”她对他们眨眨眼睛 武子颜在韩羽修耳边嘀咕几句,韩羽修恍然大悟,拿着个药瓶瓶就去了,原来武子颜说是在他们身上撒满荧光剂。 这是从一种磷蛾身上提取到的粉,夜晚能留下标记,但是大面积洒在人身上,就是一个行走的灯泡。 她倒要看看他们跟到何时,要做什么事情,韩羽修趁着他们不注意把药粉随意的撒着,他们呛了几口,然后问:“你干什么!” 韩羽修做出极不情愿的状态:“这是解药,我们家小姐仁慈,放你们走了。” 说着还真就给他们松绑,把他们给整不会了,手足无措一脸懵逼!让他们离开?真的? 当然,这让碌阿扎觉得是在羞辱她,但是为了部落她还是带着一行人悻然离去。 和武子颜他们的营地分隔老远,一个人问:“碌将军,接下来我们怎办。” “跟着他们,再找机会伺机下手!” “是!”【还去啊,咱几个人,能行吗?】 果然啊,到了夜晚,几个明晃晃的大灯泡在树林子里晃悠的格外明显,附近的山民还以为见到什么妖怪,几个人也是怒目看着武子颜他们行进的方向。 这时候武子颜也看见林间的荧光,她把队长叫来耳语几句,队长就在士兵当中走了一圈,授意士兵们大喊:“山上是什么鬼怪啊!” “我看这轮廓到像是野志怪谈里的猪精啊!” “哎,我看这明明像是人熊啊!” 这是变着法在羞辱他们,但碌阿扎也沉得住气,就跟着到天亮,荧光稍微弱了,武子颜他们也是要休息的,毕竟都是人。 碌阿扎等人也休息着,直到到达目的地,也没找到机会下手,但她不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武子颜也仍由他们跟着。 但是在休息的时候,武子颜又找来队长,把信给他:“记住,多抄几份,分发出去,务必保证他们能截到。” “是,小姐。” 中途还放出许多的信鸽,里面都装得是武子颜写好的纸条内容,是伪造的一些小戎国的事件,意欲挑拨,剩下的就等着在次抓住碌阿扎他们了。 又走了一天路程,这碌阿扎到也是耐着性子一直跟着,武子颜到对这个人产生了兴趣,跟了这么久也没找到机会也不放弃,到也算是个人才,当然是某种意义上的。 武子颜拉着护卫队几人耳语几句,几人皱着眉头看着她,觉得她这个决定十分荒谬,这种拿人身安全来赌的,赢了倒无所谓,输了大家都得掉脑袋。 但是谁叫人家是公主呢,他们也没有多的话语权,叫他们过去不是商量,而是早就想好了安排布置的而已。 第69章 你要死了 但是谁叫人家是公主呢,他们也没有多的话语权,叫他们过去不是商量,而是早就想好了安排布置的而已。 果然过了会儿,马车又停下了,明明眼看着只要在加快些脚程,就可以到达秘境,却在这个地方停下,也不知道武子颜在想些什么事。 她下车伸懒腰走走,深呼吸一口气,然后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她知道碌阿扎他们现在正在暗处观察着呢。 武子颜走着,并且故意大声的说:“我想走走,坐了这么久的马车,我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你们都不许跟着。” 她这戏演得恰到好处,完全就是一个坐马车坐那了的人,随后她就给暗处的人打手势,让他们继续行事。 越走越偏僻,甚至是丛林里,她看着四周,还没有动静,但是想着那碌阿扎一行人是不可能轻易放弃的,所以她在等。 果然,一会儿就听到丛林当中又传来脚步声,过了一会儿就冲出来几人,身上还带着枯叶木屑,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她,手中也是亮着明晃晃的弯刀。 武子颜一点不怕,反而笑了大喊:“都出来吧,别躲着了。” 暗处武子颜安排的人从不知道什么地方就冲了出来将他们围住,又是熟悉的对峙场面,碌阿扎手中的刀握紧几分。 他属下的人又大喊着卑鄙小人,武子颜都听腻了,她也不想在玩了,在玩下去,这躯体怕就真让自己作死了。 这时候,又从隐秘处冲出一行和碌阿扎他们同样异域打扮的人,碌阿扎震惊。 当她想要开口的时候,另外一边的人先说话了:“碌阿扎背叛小戎,连同她属下的人全都杀无赦,我们在把这武朝公主活捉了回去!那岂不是大功一件?”甚至连那蹩脚的武朝话都模仿的很像。 下面的人气势高涨大喊着好,只有碌阿扎疑惑惊诧,随即而来是愤怒:“你们是哪个旗下的人,想干什么!” “碌阿扎!你这个叛徒!”他们本就是扮演的,哪知道是那个旗下,反正动手就完了! 虽然这样口口声声说着,但是碌阿扎还是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成了叛徒,这时候一个小兵突然放了一只冷箭,当然是武子颜安排的,好提前让人混战起来。 只听嗷的一声,一个人被射中“碌阿扎将军,他们竟然动手了!看来是真的不想让我们活着回去!” 现在也顾不得怀疑真假,毕竟每个国家都有派系政治争斗,她也不能全然了解。 刀枪碰撞,铿锵声声,武子颜这时候被人保护着,看着碌阿扎说:“你看这就是你效忠的国家,他们把你当成了什么!” 碌阿扎挡开一个刀劈,眼神冰冷,但是看武子颜的眼睛,她的眼里竟然没有奸诈,全是真诚与惋惜,这让刚才本该怀疑的她,更加确定是自己国家的内讧了。 这一个走神,又是一刀朝着碌阿扎劈去,武子颜这边的护卫连忙上前帮她挡开,她臂膀被划伤,发出嘶的声音。 她皱眉,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到是快刀斩乱麻,想将敌人纷纷砍倒,可那些人,但是跑的快,他没能取了他们的性命,反而自己身上也挂彩好几处。 混战终于停止了,武子颜抹开溅到脸上的血点,这时候碌阿扎这边也只剩下几人,她的护卫也受了些轻伤。 碌阿扎随意的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弯刀,她累了,强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倒下,她抬头看武子颜:“怎么回事!” “很明显,你在小戎的地位虽然不高,但是人气肯定不错,内乱每个国家都有,我还和我的姐姐你死我活呢,更何况是没有血缘关系,早就看你不爽,找个机会除掉你咯!”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我承认我动了些手脚,但你看他们像是要给你机会解释的样子嘛,巴不得你早点死掉啊!我的碌阿扎将军!” 武子颜承认自己的挑拨离间,但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碌阿扎想着她也说的没错,若是真的团结,总要问问缘由吧,一上来就要命,明显是早就看不惯了。 “你归顺我们武朝吧,跟着我,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碌阿扎还在犹豫,现在就算他回到小戎国,肯定也是个死,士择能人而侍,她似乎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这时候碌阿扎突然跪下,绵绵的树叶在膝盖下面垫着都能听到噗通一声,她双手握刀:“请四殿下重新赐名!” 存活下来的人都震惊了,这是小戎国向一个人臣服的时候,才会要求重新赐名。 武子颜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但他内心还是提防着,她看着她眼神却说不清,道不明:“阿情,就叫阿情吧,别这么冰冷,你的帅气会抢了我的风头的。” 碌阿扎默念自己的名字:“阿情……阿情。”很是柔和的名字,而她原来的名字是勇士的意思。 武子颜安排护卫给他们治疗伤口,自己又回马车上优哉游哉了,但是她知道,她的队伍里还有藏在暗处的狼,不过暂时没什么威胁,那她就要开始她的“扫狼行动2”了。 马车上,司马灵川看着武子颜的脸:“羽修弟弟,你看子颜的脸色,怎么不太对劲。” 是了,武子颜的脸青紫青紫的,韩羽修本在闭目养神,听司马灵川的声音如此焦急,睁开眼一看,也被武子颜这面貌吓得不轻。 急忙把脉,可奇怪的是脉象平和有力,不像是心血枯竭,他忙问她是否有什么不适:“你怎么了,还活着没有,武子颜?武子颜!”他都着急的准备用手抽她脸了! 而武子颜正在闭目修养,还以为什么大事,韩羽修这么大声喊她甚至还是连名带姓的,她猛然睁开眼睛盯着他:“怎么了?” “子颜,你可有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 武子颜摇摇头,但是她的嘴唇已经泛着紫色,韩羽修叹气,眼神有些绝望:“这怕是回光返照,我们都要死了!” “羽修弟弟,子颜福大命大,快呸呸,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禀报小姐,再有半日我们就到达目的地了。” “子颜你可要撑住,只有半日就到了!”司马灵川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武子颜皱眉,觉得他们莫名其妙:“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什么撑住,什么回光返照?” 没有镜子,就是不方便,但是他们又不直说,这时候韩羽修语气平缓甚至有些绝望:“你已经毒入肺腑,没得救了,要死了。” 就这样明了的说出来武子颜倒是一愣,随即哈哈的笑出声:“放心吧,我命大着呢,死不了,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死的。” 第70章 排毒呢 就这样明了的说出来武子颜倒是一愣,随即哈哈的笑出声:“放心吧,我命大着呢,死不了,就算死了,我也不会让你们死的。” 韩羽修说不出什么话,司马灵川也闭口不言,武子颜见他们脸色不好,也知道他们是真担心自己,耸肩左右各一只手搭在两人肩膀上,露出一个惨白的微笑:“真的,放心!” 这放心二字话音未落,口里一阵腥甜味道涌上来,她用手捂住嘴,这是莫名其妙的吐血没有任何征兆,也没有觉得身体不适,要不是有主角光环加持,她都怀疑自己要吐血吐死了。 两男子刚要开口,眉头都皱在一起,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武子颜却摆手,掏出手帕不在意的擦了擦:“排毒呢。” 半日,到也算快,终于到了地方,也不似韩老医师说的秘境,就是一个温泉镇子而已,当然只是表面上看起来。 他们这一行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因为是秘密出行,在外宣称自己是做生意的商队,所以也没有引起这镇子上的人注意,很快他们找到一家客栈落脚。 把一干行李全部放好之后,他们都去大堂里吃饭,不愧是边境,随便一家客栈里面都住着各个国家的人,他们说着不同的话,这里倒算是和平。 只是吃饭的时候,总感觉有视线不断的落到他们身上,原来是柜台的掌柜,盯着他们好一会,也不知道是有什么企图。 大佬还在思考的时候,那掌柜的就亲自端着饭菜来搭讪:“各位贵人倒是脸生,是第一次来这蛮罗镇?” 武子颜抬眼看了一眼老板娘,姿态平庸,但是眼神却让她觉得这人是不简单的,她笑答:“是啊,老板娘可不要欺负我们是外地人!” “贵人哪里话啊,我们这小店童叟无欺!”但是随即眼神闪过一丝诧异,没想到这个小个子女人竟然是他们的领头人物。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闲聊,武子颜想着,既然是在这镇上开了这么久的客栈,想必应该是知道一些线索,终于在最后问道正题上:“老板娘你可知道此处哪里有寒泉?” 听到她这么问,先是一愣,随即拿出她的招牌笑容:“哎哟!我们这全是温泉,哪有什么寒泉!” 老板娘放下酒菜:“大家慢用哈,有什么不够的就再点哟。”没在多说话,就往柜台去了,在柜台下面有个机关按钮,她按了下去。 后厨的人看到齿轮转动,知道是有事情发生,随即就有许多人进进出出交头接耳,没有一会儿,店里就只剩下了武子颜他们一行人。 武子颜倒是有耐心,抿一口茶眯着眼睛摇晃着茶杯:“老板娘,好个童叟无欺啊!”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就是普通做生意的。” 店门就啪啪都关上了,房子也阴暗下来,后厨里出来一行人,打扮都是小二厨子跑堂,但是身上的戾气可是盖不住。 “这位贵人虽然不知道你从哪儿听来的消息,但你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你要找的那地儿,可是犯了我蛮罗家的忌讳!” 原来这寒泉也是有人看护的,因为寒泉圣药十分珍贵,毫不夸张的说,有肉白骨医死人的功效,而那寒泉一直都是由蛮罗家族来守护的。 见他们问起,还以为又是来窥视圣药的人,武子颜倒是没想起这回事,只是回忆起走时候黄子良给了她些编外事集,还有韩医师给她的一个纸条,她也不知道放哪去了。 她站起身想了想,直接说韩医师他们应该也会知道吧:“你们可认识一位姓韩的医师?” 场面寂静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反应,老板娘那边交头接耳“他说的那韩医师是谁呀?” “什么韩医师,听都没听过!” “对啊,无缘无故说什么韩医师!” 倒是老板娘仔细的想了想,似乎是听她的母亲提起过一位韩医师,不过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她摸了摸下巴:“可有什么证据证明身份的?” “有一封信,但我不知道放哪儿了。”说话随意,到让老板娘面色有些挂不住,明明都是要剑拔弩张的气氛,她还这么吊儿郎当。 “个子虽小,胆子倒是很大,行,你要去寒泉也可以,留下你身边的二位美男子,就让你去,而且看你已经油尽灯枯,也享受不了这么美的人了。”她哈哈大笑,周围的那些小二厨子也跟着笑起来。 “说什么话呢!你也不看看你什么身份,还想肖想我和司马……哥哥!”韩羽修拍桌子站起。 “这就过分了啊老板娘,我的美人我自然有命疼爱。”武子颜站起身,这可是佯装的自信,但是就在站起来的那刹那,她的眼前一黑,一口血呕出,随后失去了知觉。 “子颜!” “武子颜!” 她只在模糊间听到杂乱的喊叫,再后来就是感觉到一阵刺入灵魂的寒冷。 也不是完全的清醒,就听到了系统冰冷的机械声音:“你获得涅盘,可以在游戏中免死,但是每次受伤疼痛感乘以二。” 在睁开眼,周围寒气弥漫,她的手脚也没有知觉,可能唯一还清醒的也只有脑子和双眼了,因为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只看到一个鹤发童颜的人,在用药锤捣烂一些药物又哗哗倒进水里,就这样反复几次,武子颜不能动弹,也没法说话,难受的很。 但是她好像在恍惚之间听到了系统的声音,说什么涅盘技能什么的,也不知道怎么查看。 一个苍老像是二胡拉错弦的嘶哑但又尖锐的声音响起:“醒了?” 武子颜只能眨眼,她还能做什么呢,那鹤发童颜的老人又说:“哦,忘了你不能说话了,但是在泡这最后一汤就好了。” 随即自顾自的说起自己的身份以及一些武子颜想问想知道的事情,原来她已经昏迷了七天,加上今天就已经是第八天,要是她第十天还没有醒来,就把她丢到边境喂狼去。 这老人说话直白,武子颜竟然有些想笑,但也笑不出来,只是在水里又泡了不知道多久,被老人像捞鱼一样用一个大网把她从潭里舀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第71章 涅盘重生 这老人说话直白,武子颜竟然有些想笑,但也笑不出来,只是在水里又泡了不知道多久,被老人像捞鱼一样用一个大网把她从潭里舀起来,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武子颜就算他脱离了潭水,一时半会儿四肢还恢复不过来,还硬的跟个木棍儿一样,嘴唇发紫,浑身泛青,活脱脱的一个冻尸般。 这时候老人没有交代什么就走了,留她一个人在那儿赤条着,她在内心大喊【喂!不管我了吗,我就在这站着?怪尴尬的喂!】 可是那老人又听不见她的呐喊,过了一会儿四周传来嘶嘶的声音,武子颜心里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不是什么好事,几条黑蛇不知道从哪里爬出来,慢慢向武子颜靠近,那黑蛇长的奇怪,头上有红点,像是三只眼。 武子颜害怕极了,但是肢僵硬也跑不脱,心里把这地方骂了八百遍【奶奶的,天杀的,别过来啊你】 但是奇怪,那些蛇只是在四周徘徊并没有上前,还整齐划一的排着队列,武子颜刚放下心神,随即又传来了更大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法左顾右盼,看不见的恐惧才是最可怕的,一条大蛇慢慢靠近武子颜,她只感觉到似乎有湿漉漉的东西在她身上爬然后把她缠绕起。 【这毒都还没解完,就又入蛇口!看来是不打算让我活了!】她露出一副死鱼眼的表情,绝望都写在脸上。 可是那大蛇勒着她,完全不是像勒食物那样,要把她勒断气的感觉,而是就轻轻的将它卷缩,她突然感觉有什么刺穿了她的皮肤,随后竟然慢慢有了知觉。 虽然有了知觉,但是浑身还是软绵绵没有力气,见大蛇也没打算取她性命,就咬了她一口,随后用尾巴把她卷起慢慢游走,然后越爬越高,不知道把她往哪里带。 直到到了另一个洞窟,大蛇把她放下就走了,武子颜四周看,竟然有许多灵芝模样的菌子?看起都是黢黑,也不知道吃下去有没有逝! 因为身体的肌肉还没有缓解过来,脚一崴,就踩到一坨软乎乎的东西往前一滑,一口啃在那黑黢黢的灵芝上,刚入口没什么味道,然后竟然还有点甘甜。 武子颜肚子咕噜噜的直叫,也不管那么多,哐哐的啃了几口,又抓起一朵,大快朵颐。 这时候她不知道,她吃的是寒潭圣药,从此她的血液也有了治病的奇效。 “随后竟然恢复了力气!”说完才想起来,她现在正身处在陡峭上的悬洞里,站在边上向下看,虽然没多高,就两层楼的高度,但她这样的小胳膊腿,下去估计也得是个半残全残的。 也许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好一会,那大蛇十分有灵性的又出现了,把武子颜卷着带到了下面的地上。 武子颜看看自己,这光着也不好到处跑吧,在洞穴四周检查在角落里找到了里衫,她穿上赤着脚丫,走了出去。 但是走了好久,听到轰隆隆的水声,在走,就看见了瀑帘,她愣住了,这咋出去?那个老人呢?为什么没人管她了,而在回头,大蛇也不见了。 没办法,在洞里瞎窜,想着是不是有什么岔道机关之类的,但是摸索了半天,她又饿了,只能又回到寒泉。 她在洞里大叫,就连回声都回的很远,无奈,看样子是真的一个人也没有,而且她都这么久没见到司马灵川和韩羽修,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没事。 好饿,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唯一能果腹的还在那悬崖上面,这个时候又传来了各种声音“在左边,往里一直走,在左拐在前在右拐……” 【这地方不会有鬼吧!】她下意识的加快脚步,可是那路上的石子搁的她的脚生疼,没有享受到涅盘的作用,但是那附加的buff就先发作了! 顺着声音的指引,还真是找到了出口,但这段路可以说是极其的长,走了半个时辰,才闻到药味夹杂着饭香味。 “哟,没想到你还能走出来,看来不简单,看来传说是真的,寒泉是能洗礼人的一切的,听说还会获得神秘的力量。” 说话的正是那个刻薄的老板娘,旁边还坐着个老妪正在吃东西,也不抬眼看她,只是在吃,也不说话。 武子颜看的清楚形势,毕竟还是人家救了自己,但还是不得不担心司马灵川和韩羽修两人,和那一干侍卫们。 在担心也没有办法,肚子里没粮,咕咕声让她暂时没有问出他们的行踪,只是看着冒着热气的锅子:“我也饿了。” 没说话,无声的丢给她一只碗,她一把接住,速度明明那么快,她却接住了,自己都震惊了,然后舀了一点汤面,吹吹喝了几口,觉得这竟是如此美味。 吃饱喝足,开始正题:“谢谢你们的救命之恩,但是,我还是想问我的随从和……” “放心,在店里帮忙,老祖宗说你不是一般人,又是韩医师的友人,没为难他们。” 武子颜这才放心,但随后又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只能看着自己光着脚的脚趾动来动去。 鞋袜衣裤丢到她的面前,她由衷感谢,去到店里,司马灵川已经穿成掌柜模样,束袖加长裤,在记着账。 韩羽修也是同样的打扮,搬着板凳儿,她一进门,韩羽修愣了愣,发现她的眼光在司马灵川身上,心里一缩,随即移开目光。 “灵川,羽修” 听见这声音司马灵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恍惚抬头,对上她的目光,她笑了一笑,就没在说什么,仿佛一切都在眼睛里,在告诉对方许多事情。 韩羽修也看向她:“你没死成啊!” 司马灵川笑着摇摇头,知道他是口是心非的,在武子颜不在的时候时不时就念叨两句,这会儿又嘴硬起来。 “是啊我命大,八成是死不了,辛苦你们了。” 带着点嘲讽又有点想笑,但他们都知道,他们心里是互相关心的,韩羽修继续做事,来的宾客竟然还有和他们混熟络的,互相打着招呼。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武子颜拉着司马灵川和韩羽修小声问:“这几天可有什么异动,或者不对劲的地方?朝里可有信来?” 第72章 弟弟的婚礼 好不容易空闲下来,武子颜拉着司马灵川和韩羽修小声问:“这几天可有什么异动,或者不对劲的地方?朝里可有信来?” 韩羽修和司马灵川回答武子颜的问题,这几天,朝中并没有来信,而且小云儿也没有写信过来。 而这时候,画面一转,回到司马灵余于出嫁的当天。 因为女皇只是准许,并没有过多的恩赐,这场婚礼在老百姓的眼中都是茶余饭后的闲谈。 二皇女武承业婚礼当天倒是搞得十分热闹,毕竟是娶正夫,不是什么侧夫小侍官能比的,那十里红妆,唢呐震天,只是新人脸上没有笑容。 司马灵余坐在轿子里,他真的笑不出来,武承业的德行,他是知道的,一心想要坐上那个位置,可是上面有她的大姐,下面有她的四妹,她根本不会坐到那个位置,而他的娘也只是利用她,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还是因为我这张脸与我的哥哥长得太像吗?以后的日子怕是好过不到哪里去。”他心里这样想着,已经认命 武承业穿着一身红装,坐在高头大马上,脸上洋溢着笑容,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对周围围观的百姓倒是大方,撒了一串又一串,绑着红线的铜钱。 那些老百姓也听过皇家之间的争斗,但是谁又会和钱过不去,他们全都在低头捡那些铜板,嘴里赞颂着二皇女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威武。 武承业听着这些话,十分受用,他回头看轿子,这时候风把轿帘掀起,他看到司马灵余的表情,愁眉苦脸,她瞬间失去兴趣。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飞快,瞬间就变得冷酷无情起来,而那些轿夫和那些挑着嫁妆的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就这样,浩浩荡荡大半天,几乎围着整个城转了一圈,让所有人都知道她武承业娶了丞相家的儿子。 本来以为会是一场佳话,可谁知道后来会变成一场悲剧,轿子停在武承业府门口,武承业下马,把轿帘子掀开,她似乎出现了一种错觉,恍惚这轿子里的人就是司马灵川一样。 她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司马灵余也没有说话,就这样一前一后走入大门当中,里面还有诸多的仪式,进行完之后,司马灵余就被送回新房。 中间连水米都未进一口,他十分的饿,可是周围摆的都是什么枣,桂圆,花生之类的,寓意着早生贵子吧,可怎么可能呢? 他不想和武承业生孩子,因为这个女人根本就不爱他。 来时在家中,他早早的就喝了避子药,就是为了防止出现什么意外。 武承业在前厅陪那些达官显贵,喝酒聊天,直到宴席散去,她身上也充满酒气,看看天空,今天的月亮是格外的圆,圆的就仿佛又回到小时候那天。 那时候她还小,性格又十分调皮,到晚上的时候,他还在日花园里玩耍,她趴在假山上,这时候刚好遇到与女皇谈完话的司马宗承带着司马临川出宫。 她一时紧张,在假山上踩滑了,跌进池子,她哪里会水,因为是偷偷跑出来的,周围也没有人照看她,它在水里十分恐慌,想大声呼救,不断有水往鼻子里冒。 这时候,司马灵川似乎听到有什么声音,他松开司马宗承的手,往池子边上靠近,这一看,果然是有一个小孩在池子里扑腾,司马灵川也不会水。 他十分聪明,在池边找到了一个枯树枝,把枯树枝递给武承业的同时,还大喊:“母亲,母亲,你快过来,有人落水了!” 司马宗承想着能在这御花园里玩耍的人,肯定是女皇的子嗣,也匆匆上前,把武承业从水里捞起来。 可这时候,武承业的眼里只有司马灵川一人,借着月光看清楚他的容貌。 虽然那时候还小,却已经能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十分俊美的人。 “我是二公主,你们救了我,我一定会让我的母皇重重的赏你们。”原来小时候就是这臭脾气,一听是公主的两人纷纷跪下行礼。 武承业,冷的直打哆嗦,司马宗承去找宫人,来让司马灵川先在这里陪她。 武承业看司马灵川的眼睛都看痴了:“你长的真好看,以后长大做我的主夫吧!” 司马灵川低着头,不作回答,武承业对于司马灵川救了她一命十分感激,而且在那种要命的情况下,她容易把那种救命的恩情转移到别的感情上而产生错觉。 以至于长大后,司马灵川的位置在她心里一直无法取缔,本来丞相也有意撮合他们两个,谁知道中途插出个武子颜!说到这里,她又气不打一处来! “殿下,很晚了,还不去主夫的房中吗?” “去!春宵一刻值千金呢,怎么能不去!”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半点开心。 门砰的一声,被粗鲁一脚的踹开,大红的盖头还盖在司马灵余的头上,他端正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算听到这样的声音,他也只是肩膀微微颤抖,没有任何动作。 武承业上手直接一把掀开他的红盖头,司马灵余微微抬头,武承业就那样俯视着他,从那个角度看,他简直就和司马灵川一模一样。 司马灵余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爱意与愤恨,知道这是她又把他当成他的哥哥了。 “殿下。” 这一声喊打断她的幻想,仔细看着眼前的人,浓眉大眼,红妆轻点,虽说容貌相似,但是脾气秉性却完全不一样。 武承业的嘴角冷笑,司马灵余头上的装饰被她取下扔到一边,她也用手扒了扒自己的领子。 那些下人们也很识趣的把房门关上,武承业看着司马灵余哭丧着一张脸,她一瞬间被酒劲冲昏了头脑:“灵余!今天可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你怎么不笑啊!” 司马灵余把头别到一边去,不想看她,看到她心里和生理上都恶心。 武承业平时都是别人上赶着来倒贴,见司马灵余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她伸手把司马灵余给推倒在床,他表情冰冷,眼睛像是寒潭。 第73章 大婚之夜 武承业平时都是别人上赶着来倒贴,见司马灵余坐在那里无动于衷,她伸手把司马灵余给推倒在床,他表情冰冷,眼睛像是寒潭。 武承业却笑得十分疯癫,一把把扯开在司马灵余的外衫,露出了白皙粉嫩的胸膛,虽然是嫁做人夫,但他总觉得武承业这是在羞辱他。 他还用手扯了扯自己的衣服,想把裸露的肌肤给挡住:“灵余!你现在可是我的主夫,你躲什么躲!” 双手把司马灵余的手按在床上钳制住,武承业俯瞰着他,他的眼睛里面慢慢涌出泪水。 “哭什么哭,今天是大婚的日子,你非要这么扫兴吗!”声音凌厉,没有一丝怜惜,似乎她对府内的那些侧夫都比对他好。 “二殿下,你若不喜欢我,就请你离开!”司马灵余咬牙一字一句的说着! 本来就已经很不高兴,再加上司马灵余说出这样的话,武承业更是气愤,松开他的手,一巴掌落在他的脸上,“啪”的一声,在寂静的夜,格外的明显。 那白皙的脸上瞬间出现五个指头印子,力气之大,嘴角都流出血,司马灵余早该料到的,他的笑容惨淡,原本扯着自己的衣衫的手也放开了。 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任由武承业怎么摆布,武承业把他的上衣粗鲁地散落到满地,她可真是下了狠手,狠狠地咬着司马灵余的嘴唇,司马灵余也回敬了她,把她的嘴唇都咬出血来。 不知道这样的举动是让她更兴奋了,还是怎么的,她眼里闪着那种狠厉的光,又咬了他的耳朵,把他的耳垂都给咬出血! 司马灵余痛呼出声,双手推着武承业的肩膀,可是武承业比他力气大上许多,匍匐在他身上,根本推不动。 武承业松开他的耳垂说着:“你求求我,我就放过你!” 司马灵余咬着嘴唇,他打死也不会求她一个字,看着他倔强的模样,武承业又把头埋在他的颈窝之间,狠狠的吸了一口,还发出令人陶醉的声音。 “你可真香啊,我想知道你的哥哥是不是也这么香!他怎么没来参加我们的婚礼啊?好可惜!”一边说着,一边嘴唇在他脖颈间游走,司马灵余双手紧紧的抓着床单,眼睛瞪着那随风飘舞的红色纱幔。 “怎么不说话了?还不快来……我!”刚开始说话的声音还是很正常的,后来就逐渐变态起来。 她的手摩挲着他的腰肢,司马灵余极其不愿,但人体生理结构,是无法避免这种挑逗的,脑子里不愿意,但生理上是有反应的。 武承业一把握住:“你不是不喜欢我吗?怎么这看起来有些……那什么了呀!” “你放开我!” “丞相在家是没有教你规矩吗?敢这么和我说话!”她的手微微用力,司马灵余就难受的叫出声。 “你叫的大声一点,让外面所有的人都听到。”说完,她也把自己……最后……坦诚相见。 她的身体虽比不上武承稷健硕,但也十分的有料,她一只手强行抓着司马灵余的手,让他的手感受她胸前的温度,那……的触感,让司马灵余浑身一颤。 “不!……我不喜欢!”可是武承业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也不管你是不是在状态,她想做就要做! 司马灵余一直咬着嘴唇,让自己忍住不发出声音,房间里传来……那种……武承业拍打他的脸庞:“你怎么不说话?喜欢你要说出来啊!” “请二殿下住手!” “贱人!还在这里装什么装?你以为你能和你哥哥相比!”她根本就没有停下,此时的司马灵余,没有觉得快乐,只有一阵一阵的恶心涌上心头。 武承业终于有些累了,她停下,翻身躺在司马灵余的身边,额头上冒着细汗,身上也没有力气,她叹一口气,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而司马灵余只是默默的在一旁流泪。 “别哭了!看着心烦,大喜的日子,给我笑!” 看见司马灵余这样柔柔弱弱,她又升起了那种要欺负他的心思,她又翻身啃咬着司马灵余的肩膀,这时候他已经被折腾的没有力气:“殿下,求求你了,殿下,放过我吧。” “嫁给我就是我的人,要怎么样也是我说了算,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直到听到外面打跟人说已经到了三更,司马灵余实在坚持不住,眼睛闭上睡着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武承业已经不见踪影。 他慢慢的从床上坐起,浑身的骨头就跟散架了一般,他才走到铜镜面前,看着原本雪白的肌肤青,一块紫一块的,脸上那红红的印记还没有消失。 他的贴身书童蓝儿听到屋内有响动,便走进去看到司马灵余身上遍体鳞伤,脸也是红肿的,他的心也是一紧。 正当蓝儿要伺候司马灵余穿衣服的时候,外面就来了两个仆从,端着一碗汤药,和洗漱的盆盂,他们的表情也很冷淡:“请主夫先用汤药,这是殿下特意吩咐给你补身体的。” “我不喝拿走!”一听到是给他补身体,他就想起了昨晚经历的那些恶心的事。 可那个仆从并没有要把汤药拿走的意思,就在那里站着,司马灵余也是体谅他们,这在武承业的府上,大家都得夹着尾巴低头做人。 咕噜咕噜把汤药喝下去,下人伺候他洗漱干净,他们今天是要进宫觐见女皇的。 蓝儿一脸心疼的给他梳头发,他也不了解房中事,不知道这属不属于正常情况,看看司马灵余的表现,确实是难受的:“主夫,这主子也太不懂得疼惜人了!” “把脂粉给我上厚一些,别让外面的人看出端倪了。”他的眼神冷淡,没有丝毫波澜,又回头看了一眼蓝儿:“以后这些话不要再说了,你还是回司马府吧,这府上太危险了。” 他心里很害怕,害怕武承业哪天兽性大发,把蓝儿也给糟蹋了,蓝儿摇头:“主夫,我小时候就跟着你,而且现在我也只有你了,请不要赶我走。”说着,他竟然还要跪下来。 司马灵余一把拉住他,眼神复杂,也是啊,这公主府的龙潭虎穴以后只有他们二人相依为命了。 第74章 学你哥哥也没用 司马灵余一把拉住他,眼神复杂,也是啊,这公主府的龙潭虎穴以后只有他们二人相依为命了。 武承业这点礼数还是要遵守的,她在外面骑着高头大马,嘴角还有一个没有愈合的痂,表情看不出来是悲是喜是怒,只是在那里等着。 司马灵余穿着一身淡绿色长衫,头上戴着个墨绿簪子,这打扮像极了他的哥哥。 武承业看了就来气,眯着眼睛,也极其不给他面子,直接就当着众人的面数落他:“怎么?穿成是在学你哥哥吗!你是想这样来讨我的欢心?你配吗!” 蓝儿听到这种的话,想上前为他家主夫出气,但被司马灵余拦住摇摇头:“殿下,你若不喜欢我这样穿,下回不穿便是,今日还要进宫朝拜,不要误了时辰惹女皇不高兴。” “哼!”她自己骑着马先在前面走了,司马灵余则是坐上马车【难道哥哥当初也是这般苦?她会不会像四殿下一样变好呢?】他还抱着这样的期许。 朝拜的时候,女皇都是垂着帘子,连正脸都没有露给他们,可见是极不开心,武承业就算再蠢笨,她也是能感觉得到的。 气冲冲的出门又受了一肚子气回去,他的那些男官侧夫们,在院子里,该打牌的打牌,该吃喝的吃喝,以前都在争那个位置,现在没想到到一个外人霸占,所以他们就一致对外了。 “你说殿下也真是的,娶不到老大就娶老二,这不是在侮辱司马灵余嘛!” “也不知道殿下是怎么想的,而且你们听说了,今天殿下竟然在门口羞辱了他,说他是在模仿他的哥哥!” “这虽然占着主夫的头衔,怕以后的日子不好过!” “是啊是啊。” 那时候他们听到门房那边有动静,应该是武承业他们回来了,他们立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扭着妖娆的步伐都去门口迎接。 武承业与司马灵余先后进门,他们都看着武承业是黑着一张脸,而司马灵余面无表情。 他们立马迎上前去,使尽自己的撒娇手段:“哎呦殿下,怎么一脸不高兴啊。” 他确实没有空与这些莺莺燕燕周旋,眼睛一翻:“滚!”看来这府中并没有一个很得宠的人,都不过是她发泄欲望的工具而已。 被她这么一吼,他们那些人都悻然坐到一边,不敢吱声,司马灵余也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按理来说,这些有名分没名分的都应该尊称他一声主夫。 他只是回到自己的院子,闲暇身上那些首饰,换了一件外衫,脸上那厚厚的脂粉也全部洗掉,但愿武承业不会再来他这里了。 另一边休息了一天的武子颜等人,见朝里面始终没有信件传来,她的毒也解的差不多,所以就准备在这边境的市集上逛一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奇特的玩意。 但是陪同她一起去的人很难抉择,因为她早上还没起床的时候,司马灵川与韩羽修两人都守在她的门口。 她一开门就看见两个俊美的人,一看都是精心打扮过的,她也不过是在临睡之前说了一句,明天要去逛市集,早上他们就早早的收拾好了在门口等她。 对于她来说不是修罗场吗,不管带谁去都会让另一个好感度降低,这都带上?不好吧! “子颜,你不是说想去这附近看看吗?刚好我和你兄弟这两个人,今天没事,就和你一起去吧。” 【啊,真的要搞这种三角恋吗!】“好吗?好!很好。”他必须要保持平常的心态,这毕竟,也是个乙女游戏,也许系统设置的很花呢,她啊也不能太封建! “那行。”武子颜就只是简单的给自己扎了一个马尾,然后穿了一身较为简便的衣服,因为那种繁琐的发髻,她根本就不会梳,现在莫白云又没在她身边,连个梳头的人都没有。 老板娘看着他们三人出去:“子颜小姐可真是好福气啊。” “啊,哈,是啊,是啊,好福气。”她现在十分尴尬,因为司马灵川和韩羽修的表情都是那种,小媳妇受委屈的眼神。 她走出去,看到许多人的目光都在往她身边这两位美男身上看,她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鸡,这不是揣着两块金条在街上走吗? 那些眼馋的眼神她都看见了,还有那些讥讽不谑,虽然这些她都不在乎,可是他不允许别人窥视她身边的人。 她看了看两个人,要踮起脚才勉强能够到二人的肩膀,把他们两人的脖子挽住,往自己靠,小说的说:“要不你们还是把面纱戴上吧,你们长这么好看,又没带护卫,被掳走了咋整!” 司马灵川倒还好说,韩羽修没有名分,被武子颜当街这样拉扯靠近,他羞红了脸,就连武子颜对他说的话,他也愣是一句都没有听清。 司马灵川嘴角带着笑意:“子颜你放心吧,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和羽修弟弟已经在这附近转过了,治安还不错,而且护卫在暗中跟着呢。” “那也不行,你们快把面纱带上,你们只允许我看!”她倔强的像个小孩,嘟着嘴,双手叉腰。 两人只好从袖间掏出面纱,戴在脸上,但是那出尘的气质岂是一块纱布能掩盖的了的,看不清真面目的众人,反而更好奇了,不断的想要打量,这二人究竟长什么样。 “那个矮个子女人应该是他们两个的妹妹吧?” “是啊,这么娇小,恐怕还没有单独立户吧。” “你看,她需要两个哥哥带着。” 司马灵川很在意武子颜的感受,生怕他受到这些人的言语攻击,而感到不高兴,但斜眼看武子颜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似乎那些话就像他没有听到一般,眼神不断的在四周打量,似是在找什么有趣的东西。 毕竟她还要完成上面交代给她的任务,他总得来这市场先做个调研,看看究竟有什么生意门道,她突然想到什么,一拍手【失策啊,失策,做生意这档子事,应该把房月榕带上的!】 “干什么,吓我一跳。”韩羽修正在想事情,被武子颜拍手的声音吓一跳。 第75章 三人 “干什么,吓我一跳。”韩羽修正在想事情,被武子颜拍手的声音吓一跳。 “你们偶尔来这市集上,发现那些外邦友人卖的都是什么东西啊?他们买走的最多的东西又是什么?” 看着他们两个呆滞的表情,武子颜知道,问他们也是白问,还不如就当作是一次简简单单的逛街。 那这就好办了,她也不再端着自己的架子,用手挽着两人,眼睛笑眯眯的弯成月牙状。 “走吧。” “卖花嘞,卖花嘞,北漠特产的沙参花咯。” “卖布啊,卖布嘞” “卖刀啦,卖刀!” 武子颜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边境的集市上,竟然还有人明目张胆的买卖刀具,这放在都城,可是杀头的大罪,私下售卖刀具意同谋反! 他们三人就朝着卖刀的那个铺子去了,里面的老板是一个精壮女子,长着棕色的眼睛,深棕色的头发,五官挺拔优越,这一看就不是他们本地人。 看见有人在他们的铺子上来,她手上拿着锤子,一脸生意人客套的笑容:“几位?买点儿什么?” 武子颜在前面摆着的案板上选着,原来几乎都是一些装饰华丽,但是并未有开刃的装饰性刀具。 “老板,有没有那种便于携带,杀伤力大防身的刀?” “哎呦,这位姑娘,做开刃的得去官府备案才行,而且我是北漠人,相信你也看的出来,要拿官府的文书,恐怕有点难。” “这么说你也能做?”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武子颜仿佛感觉自己是个智障,为什么会问这么废话的问题?她都是铁匠了,能不会给刀开刃吗? “能。” “开个价吧,我要三把。” “这……我刚才也说了,需要官府的批准备案。” “你只管做就是,因为我就是官府!” 铁匠老板眼神微微一变,眼前这个弱不禁风,她一锤子就可以抡20个的女子,是官府? “姑娘,你别说笑了。” 武子颜再一次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不过不要紧,侮辱的次数多了,她也就麻木了。 她看了看远处的哨亭,这事吧,又不能自己出面,毕竟她也算是微服私访,走的时候都告诉他不要闹出太大的动静。 而又想到司马灵川给他说了,出来的时候护卫在暗中跟着她四下打量了一圈,终于在不起眼的人群当中看到了他们的护卫。 他的手坐着“来来来”的姿势,那护卫看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连忙走过来,还是有些不习惯,想要行礼, 被武子颜一把拉住手,悄悄的在她耳边说着:“把这个拿去给那边的哨亭,记住,别暴露我的身份。” 看了看令牌,点头去那边的哨亭,又和那边执勤的人说了几句,那人立马点头哈腰的走过来,给那铁匠铺的老板说着:“刚才这几位贵人说做什么,你做便是,官府是不会追究的。” 铁匠老板有些汗颜,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个子女人,竟然真的与官府有些关系。 “好好好,是我永远不识贵人,但是这断刀开刃还是需要些时日,请各位改日来取,哦,还有在这个契据上签字,到时候我们双方也好有个证明。” 武子颜在上面洋洋洒洒写下了自己的简笔签名,司马灵川和韩羽修看着她的字【好丑!】 他们又去到其他外帮商人摆的店铺,武子颜也显得十分开心,公费吃喝玩乐,她嘴都笑咧了。 可等他们没走多远,铁匠铺的老板抠着头在想什么【这女子……似乎是传来信息里画报上的女子!】 她虽然是北漠国的暗桩,其实这么多年来,两国交界处一直都相安无事,大家都过的挺好的,只是这次突然收到了秘密的信息,说是武朝竟然派了公主来! 当然,并不是要做什么暗杀的行动,而是暗中观察,他们本也有意与武朝交好,如果派来的使者聪明的话,他们倒是可以考虑开通边境两国之间的商道。 【娘喂!这么重大的任务,交给我个打铁的?!】一边想一边抡着锤子,当当当的打在铁针上,蹦出许多火花。 “沙参花啊~” 一路上有好多卖这种花的,看起来有点像彼岸花,武子颜最终还是被吸引过去,这个摊位卖花的竟是一个中年男子,听说男子在街上做生意也不稀奇,但一般男子抛头露面,肯定是家中有男事。 “贵人,给旁边的两位美人买朵花吧,这花寓意可好了,沙参,三生,这花要是带在两位美人头上,三生三世都与贵人在一起呢。” 【啊!谐音梗?三生三世,这一生一世我都不知道能不能过完!】可是她转头看着身边两人期许的眼神,她知道他们想要。 “来三朵吧。”司马灵川把钱放进那男子的手中,武子颜这才反应过来,她出来逛街,身无分文! 吴紫妍尴尬的已经脚趾抠地,但还是很淡定的接过那几朵花,她转身看着两人:“你们把头低下太高了,我簪不到。” 旁边卖花的大叔都笑了,司马临川乖乖的把头低下,手指撩拨了一下头发,挂在耳后,武子颜稳稳的把花插在她的发髻之上:“真美啊!” 可她也得雨露均沾,又转头把花插在韩羽修的头上,韩羽修还有些不高兴呢:“什么三生三世?都是骗人的!” 但把花戴上之后,眼睛里还是出现了那种难以掩饰的喜悦光芒。 这时候在街上又遇到较为相熟的人,是客栈里面的小二,她是专程来找韩羽修的,说是老祖宗有一本医药秘籍要交给他。 武子颜双手合十,这小二简直是来拯救她的救星,就算要刷好感度,也得一个一个单独来,一起来,她有点吃不消啊。 韩羽修跟着小二回去之后,武大大方方地牵着司马宁灵川的手,逛了很多外帮的店铺,买了许多金银首饰,还买了一些这边特有的绸缎料子,当然也不是单单没给司马灵川一个人的,还有家里的那一大家子呢。 第76章 喝18碗 逛了一上午,实在累了,九又钻进了一家看着很热闹的酒坊上面提了三个字“入海达”,里面人声鼎沸,但又听不清在说什么。 司马灵川,可是大家闺男,来这种嘈杂的地方,还是有些不习惯,武子颜把他牵在身边。 走进去里面有各色各样的人,有穿着露胳膊露腿的,有浑身叮叮当当的,也有长的漂亮的。 他们无一不围着一个大圆桌,似乎里面在举行什么比赛一样,俗话说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怎么行? 武子颜往人群当中挤,司马灵川被她好好的护在身前,不让别人碰到他。 终于挤到前面,原来是一个北漠人,在与一个当地人拼酒,中间还放着个托盘,盖着红布,应该是彩头。 “这位大姐他们在干什么?那红布里面是什么?” “你是从外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就每个月都会举行一次喝酒比赛,赢了的就可以拿走盘中的彩头,但是彩头是什么大家都不知道,但往期开出来的无一不是奇珍异宝。” 【看来盲盒在哪个时代都很受欢迎,大家玩的就是一个刺激!】“怎么参加呀?” “就你这小身板,不行一碗倒都是高估你了!” “不参加,我就问问,主要是好奇盲盒里面是啥?”他们在台下围观着两个喝酒的女子,你一碗我一碗,面前满满排了18碗。 “今天我们不如玩点别的。”对面那个坐庄的北漠女人说道 “你说。” “我们蒙眼转刀,刀尖指向谁,就让台下被指的那个人上来替我们喝,怎么样?当然,礼物也归他们。” 对面的女人显然有些迟疑,这谁知道会是输是赢,但这样的玩法确实比以往更加有未知感,但这还是得真的在做,在上面看热闹的同意:“你们同意吗?” 下面那些看热闹的人,至少散去一半,但至少还是里外三层都围着人,没有离开的就默认为是同意。 那个坐庄的说:“那我就先来了。”用布条蒙着眼睛,用力拨动刀柄,那刀飞速旋转,然后变得缓慢,指向人群当中的一人。 还是巧,又指到一个北漠男人,也许是边外的人都长得较为健硕一些,这个男人也是如此,仔细看脸颊还有一个疤,但脸蛋是俊美的,皮肤小麦色,长着一对桃花眼,薄薄的嘴唇,看起来就有城府。 庄家揭开脸上罩着的布袋,一看,眼神震惊,愣了半分,但她也没有做声张,只是用眼神询问对指中的那个男子“可以吗?” 对面的那个女人也明显注意到她的举动,有些迟疑,还哈哈大笑的打趣:“怎么选中个男人不敢叫他上来了?” 那男人一步跃到桌前,丝毫没有怯场模样,那个坐庄的女人见这个男人同意也稍微舒口气,叉着腰,看着对面的那个女人:“该你了,肖将军!” 原来每个月在这里拼酒的两人,既然是两方国家驻守边境的将军,她们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毕竟他们之间确实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武子颜一听将军连忙把脸捂住,她可是微服出巡,他应该没有回朝见过公主长什么模样吧。 肖思把布条蒙在眼睛上,刀柄一转,刀尖直指武子颜,这时候,全场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盯在武子颜身上,武子颜慢慢把手挪开【天选之子就是我嘛!】 肖思听到这全场寂静,也把布条从眼睛上扯下来,盯着武子颜,她脸色一变,这小身板的女人,这连都兰选中的那个男人都不如,那她不是输定了! 都兰嘴角都压不住,带着挑衅:“怎么?肖将军是想再换个人?” “你!上来!”手指了指武子颜,这样极其不情愿,但是他也不能毁约。 【真的要我来吗?我不行!】可是现在那些人都盯着他,寂静过后就是一阵一阵的呼喊声:“上去,上去…” 武子颜这个时候终于明白什么叫墙倒众人推,她想上去司马灵川拉住她的手摇头,眼睛里面满是担心。 武子颜点点头,挣脱他的手,走到桌前,去大海碗明晃晃的,晃的她头晕,而且这酒气十分辣眼,她都忍不住后退一步。 肖思这个时候已经在心里抱怨【完犊子了,样子他就是连酒都不会喝呀!】 都兰嘴角翘起:“那就开始了,肖将军!” 咬咬牙,一只大手落到武子颜的肩膀上,那沉甸甸的重量,差点压的她的脚一弯,肖思笑着:“尽力就好,输赢不重要。”可是她眼神里面明明写的就是“敢输的话,杀了你!” 【为了部落,呸!为了盲盒拼了!】武子颜端着酒碗的手都在颤抖。 阿达尔面不改色,别从他的眼神里面看不出什么情绪,拿着碗咕噜咕噜眼睛独立一碗两碗一口气,至少喝了五六碗,这直接就给了武子颜一个下马威。 【这玩意儿就算是水,我也喝不下呀!】硬着头皮把酒碗端到嘴边,那辛辣的酒气直往她的鼻腔里钻,仰着脖子把酒送进嘴里。 一股说不上的苦涩和甜辣,在口腔弥漫,吞下去的时候,感觉是有火焰在灼烧她的喉管【丫的,这差不多有五六十度吧!】她皱着眉头咕噜咕噜把那一碗喝下去。 可是对面已经喝到12碗了,先是看她这么扭捏,连个男人都不如,又用手“亲切”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可是武子颜才喝到第五碗的时候就喝不下去了,眼前已经天旋地转,看人都是五六个分离,脸也红得要滴血,本就大病初愈,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可也许是酒精上头,他把那些酒全部倒进一个酒缸里:“喝!用碗喝哪过瘾?直接用缸!” 说实话,她抱起那个酒缸都有点费劲,两只手费力的把它举起来,然后就往嘴里面倒喝了一些,剩下的全都洒在身上了。 是对面的阿达尔已经18碗全部见底面不改色,还十分清醒,他看着对面这个已经开始耍酒疯的女子,微微一笑,赢在场的所有人,他都有把握,更何况是这么个弱鸡。 “肖将军,看来是你选的人输了。”都兰的手这已经伸到那盖着红盖头的托盘上,每次赌注都是他们双方一起出的,他们各自都不知道对方放了什么物品。 武子颜突然趴到桌上:“不行!这盲盒是我的!” 第77章 亲不亲? 武子颜突然趴到桌上:“不行!这盲盒是我的!” 酒品即人品,肖思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她想强行把吴姐拉开,武子颜却嘟着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个男儿一样撒娇:“不嘛!” 在场的那些女人都掉了一身鸡皮疙瘩,阿达尔摆了摆手:“就送给她了!” 武子颜听到“送”这个字,那不是又可以白嫖,连忙抬头笑眯了眼睛:“那就谢谢了,你可真是个好人。” 在场的人再次唏嘘,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武子颜用手指抠的那个托盘,已经没有力气,慢慢的把它拖回自己面前。 开盲盒的心是激动的,手指轻轻扯开外面的那块红布,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一朵泛着通红的灵芝,还有一块织着金丝的绣花面纱,就这? 武子颜顿时失了兴趣,那种兴奋劲过了之后喝酒的那种难受感又涌上心头,胃里面一阵翻滚,她捂着嘴就要吐出一条彩虹。 肖思满脸嫌弃,想让人把她叉出去了,但奈何愿赌服输,都兰也吩咐酒馆里的人把武子颜扶着,司马灵川也跟着走开。 吐出来之后她就好多了,脑袋也清醒了一些,看眼前的司马灵川,还是三个两个的。 “子颜,我还是先回客栈吧。” “走不动了,呕。”又干呕起来 酒馆里面的小二,还好心的给他们安排了一间房间:“二位,还是先休息好了再回去吧。” “可以劳烦您帮我们找辆车吗,怕出来久了,随行的人会担心,辛苦您了。” 那小二显然已经熟门熟路,不仅有很多在他们这里喝醉酒的人都需要找马车回去,虽然他们这里也提供住宿,但一般来这里都有固定相熟的客栈,所以他也没说什么,就出去找马车去了。 司马灵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武子颜弄到车上去,那车驾的很慢,就怕颠簸太快,忍不住又吐了。 “不喝了,不好喝,灵川,不喝了啊。”武子颜睁着眼睛,但是眼神迷离,手在空中乱挥舞着,她其实是想摸司马灵川的脸来着,但是好几个重影让她总是抓不准。 司马灵川一只手抓住她的手:“子颜,你干嘛要逞强去啊?弄得自己这么难受。” 虽然这样斥责的她还一边掏出手绢给她擦着额头的细汗,谁知道武子颜抓着他的肩膀就往自己的身前一拉,他整个人没有支撑点就扑倒她的身上。 “好香啊,灵川,你真香。”她的头埋在司马灵川的颈窝处,一呼一吸间全是热气,呼到他的耳朵上。 司马灵川这时候的脸比武子颜喝了酒的还红小声:“子颜,这还在外面呢。” “在外面又怎么样,亲我。”武子颜的手撩开司马灵川的头发,另一只手摸在他的脸颊上,眼睛蒙上一层氤氲气,睫毛微微的颤抖,嘴唇上还泛着点点的亮光,看着就像是一颗刚出水的樱桃。 “子颜,这不妥。”司马灵川还是放不开自己,想要挣脱武子颜的束缚,但这时候,武子颜眨巴眨巴眼睛,就有两颗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嘴也嘟起来,一脸委屈。 “你亲不亲。”有时候司马灵川眼里的武子颜就像是一个撒娇要糖的小孩。 当他内心还在极其纠结的时候,武子颜的手伸到他的腰间,而且还是越过外衣,司马灵川浑身一颤:“子……子颜。”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咬着嘴唇。 武子颜的手慢慢游走,最后两只手都挂在他的脖子上,抬头望着他:“亲亲。” 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只手撩着自己披在前面的头发,头慢慢俯下去,轻轻的含她的唇瓣,与预想的温热不同,竟然是凉的,还带着酒气,竟然还有点甜。 司马灵川第一次知道占有欲是什么,发的时候也揽过武子颜的腰肢,以前可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的丈量过,原来武子颜的腰是这么的细,这连多少男儿都不接她。 别人都说她不行,可他知道,她行得很,他扣着武子颜的后脑勺,吮吸,松开之后两人胸前都烈起伏,司马灵川的眼里也蒙上一层氤氲。 武子颜还有些意犹未尽,手不安分的又要缠着司马灵川,她现在浑身软绵绵的,她又耷拉到他胸口深呼吸,又把头靠在他耳朵边上哈气,就像是故意的:“还要不要。” 没等他回答,他就用是行动来证明,他的手轻轻地揽着武子颜的肩膀,现在的主导权可都在他手里:“子颜啊,子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又轻轻的俯身,轻轻的落在她的唇上,武子颜闭着眼睛享受着。 这时候外面的车夫,咧嘴假笑【这外地人可真大胆啊,不把我当人是吧!】 气的给马屁股一鞭子,马跑快两步,有些颠簸,武子颜一不小心,牙齿挂到司马灵川的唇瓣,挂出个小小的血痕。 司马灵川这时候也瞬间清醒了,连忙松开武子颜,脸红的快要滴出血了,他刚才在干什么?原来自己主导是这么的舒适! “子颜,你没事吧。” 谁知道武子颜已经舒服的眯着了,甚至还在吧咂嘴,眉头也舒缓开,嘴角仿佛还带着笑意。 司马灵川指尖划过无资源的鼻梁,停留在她的嘴边,他又用手摸了摸自己唇上留下的印记,不好意思的低头浅笑。 慢吞吞的终于到达了罗记客栈,司马灵川把武子颜叫醒,把她扶下车,那车夫看他们的眼神千变万化,司马灵川付了车钱之后都不敢直视她。 甚至听到驾车的那个车夫,转身走的时候嘴里还叽里咕噜的,武子颜这时候勉强清醒了一些,看着司马灵川那绯红的脸:“怎么了,灵川。” 司马灵川摇摇头,这时候刚好韩羽修抱着一沓书,从另一边回来,看着他们两人都红着脸,司马灵川嘴角还有一个血痕,他想到什么,也脸红了。 第78章 这样喂,才有效果 司马灵川摇摇头,这时候刚好韩羽修抱着一沓书,从另一边回来,看着他们两人都红着脸,司马灵川嘴角还有一个血痕,他想到什么,也脸红了。 “你们!你们!这光天白日的成何体统!”说完这句话,便快步的抱着书走进客栈里面,回到自己的房间,把书放到桌子上,坐在凳子上冷静。 他的速度之快,司马灵川都还搀扶着武子颜才走进客栈的门,他知道,这韩羽修肯定是吃醋了。 他要偏头看了看武子颜,只需要刚才的片刻就够了,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他进去把武子颜扶到房间之后,喊了韩羽修。 咚咚的敲门,韩羽修在翻看以前他娘留下的那些书籍,这都是瑰宝,只不过没有带回都城而已。 听见敲门声,他声音有些不耐烦:“谁?” “羽修弟弟,麻烦你给子颜煮一碗醒酒汤吧。”他说出这句话的表情都是皱着眉头,极其不愿,但他是主夫啊,怎么能连这点气度都没有。 “大白天就喝酒,怎么不让她醉死在外面?”这说话还在明显的赌气。 “那我去煮了,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更有效果。”司马灵川倒是很会掌握人心,知到这样说,韩羽修一定会开门。 果然,门吱呀的打开了,韩羽修看着他:“还是我去吧!你又不懂。” “那辛苦羽修弟弟了。”他温婉一笑。 韩羽修去楼下的厨房抓了几味药材,一边烧水一边抱怨:“我为什么要给她煮醒酒汤?她是我的谁呀?” 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出锅的时候,闻着感觉有点苦,还偷偷的给她挖了一勺蜜糖。 端着托盘出去的时候,发现司马灵川正在大厅里面,就在那里坐着,在看着什么东西,皱着眉头,他也没有细问。 他走上二楼,没法敲门,就用脚尖踢门,结果这门根本就没有关严,脚尖轻轻的一碰就开了。 走进去发现武子颜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司马灵川已经给她换了干净的衣服,她现在只穿着里衣。 他有些尴尬,把醒酒汤放在桌子上,转身把门给插上,在回来的时候就发现武子颜半边身体都快掉到床下来,脚都已经踩到地上。 再到下一秒,武子颜就要完全摔倒地上,韩羽修想也没想,就赶紧上前把挡住,武子颜的手顺势一抓,抓住韩羽修的衣领。 韩羽修一个踉跄没有稳住,双手撑在床上,头发在武子颜的脸上扫啊扫,她皱眉用手拨开。 现在这个姿势就是武子颜躺在床上,韩羽修双手支撑着趴在她的身上,她感觉到口中十分干燥,舔了舔嘴唇,韩羽修心突突的。 这样安静睡着的武子颜,还是上次赈灾的时候,她的脸在韩雨潇的眼里,似乎只有巴掌大小,他以为他自己喜欢那种强壮勇武的女人,但每每见到武子颜都会小鹿乱撞,她这是怎么了! 又回想起司马灵川带着她回来的时候,他嘴唇边的红色印记,他有些不甘心。 眼一闭,心一横,头就慢慢向武子颜靠近,武子颜的睫毛巍巍颤颤,眯开一条缝,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只看见一张脸,慢慢的靠近,她现在好渴。 他的嘴微微张开一个缝,想说出了一个“渴”字,就感觉一股说不上的药香,钻入她的口腔,他的吻有些笨拙,没有过多的技巧。 武子颜的舌头微微挑动,似乎是在教他,这韩羽修还挺上道的,在武子颜的引导下,慢慢向前,可是他双手撑着自己的体重,实在费劲,他慢慢的松开武子颜。 武子颜还有一些意犹未尽,韩羽修连忙坐起来,甚至还离开一些距离。 “好渴啊,我还要。”武子颜喃喃呓语,也不知道她是清醒着还是睡着了。 韩羽修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真不敢相信,刚才他竟然是主动的那一个,看见床上的武子颜似乎是闭着眼睛,他把醒酒汤含到自己嘴里,又吻了下去。 这次是更浓烈的药味,弥漫整个口腔,武子颜的喉咙上下滚动不断的吮吸,这有点甜又有点苦的味道,很快就没有了。 她声音软软的撒娇:“还要。”韩羽修这个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醒着的了,可是他的眼神紧紧的耷拉着。 就这么两三次,一碗醒酒汤就进了武子颜的肚子,韩羽修现在的双唇晶莹剔透,泛着红色,眼睛也微微眯着,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但看着空空的碗,他已经没有理由了,武子颜这个时候已经醒了,想看看韩羽修能做到什么地步,最后一次,韩羽修的头慢慢的靠近武子颜的脸,本来想亲吻她的脸颊,就端着碗出去的。 等到靠近的时候,武子颜的双手虽然没有力气,但是很突然,他根本没有防备,她环过他的腰,伸着腿还剪刀腿的夹住他的另一条腿。 眼睛半眯着:“羽修公子,趁我睡着轻薄于我呀。”比起以往那挑逗的声音,她现在声音带着一点鼻音,然后还十分的软。 韩羽修刷的一下,整张脸都红了,所以他刚才所做的举动武子颜全都知道,在要是说出去还怎么活呀!现在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想用力挣脱武子颜,但他现在也浑身发软,武子颜手抓住他的衣领,往自己的方向一拉,他根本无法抵抗,就压到了武子颜的旁边。 “你!你……”连续说了好几个你字,也没说出下文。 “我什么,你什么,我好渴,刚才那个还有吗,水也行。”也不知道他说的那个是哪个?是人呢,还是醒酒汤呢。 武子颜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脸对着韩羽修的侧脸,才看见他的脸绯红一点也没有褪去的意思。 “羽修,拿点水来喝。” “怎么喝?”他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问出来的时候,他的脸更红了。 第79章 你小子还挺上道 “怎么喝?”他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问出来的时候,他的脸更红了。 连忙从武子颜的身边爬起来,从桌子上拿一个水壶,倒在碗里给她端过来。 武子颜这时候眯着眼睛,手撑着脑袋侧躺着,韩羽修别回头把碗递给武子颜:“喝吧。” “喂我。”武子颜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只是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韩羽修拳头捏了捏:“爱喝不喝。” “刚才不是挺炉火纯青的吗?快过来呀。”武子颜还拍了拍他身边的那块空地。 “你要是再调戏我!我……我就!” “怎么?你还要告状?” “喂就喂!” 参与修转过身,把碗里的水喝进嘴里,眼睛闭着就朝武子颜去了,武子颜只是调戏他一下,可没有想到他来真的呀,她只是想让他拿碗喂她而已。 不过接下来双方都还挺享受的,意犹未尽分开的时候,武子颜的眼睛还亮晶晶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手勾着韩羽修的下巴:“你小子挺上道啊!” 未出格的男儿做出这样的举动,通常会被女人看不起,他现在心里满是委屈,咬着嘴唇,眼睛泪水马上就要流出来:“武子颜,你……” 这突然的流泪到让母子也有些不知所措,按理来说是她吃亏啊,哦……好吧,这是个以女人为天的世界!可恶! 她忍着自己内心的情绪,拍拍韩宇修的背,然后坐起来,抱着韩羽修的腰,头埋在他的胸口:“你喜不喜欢我。” 韩羽修点点头,只是他觉得这个姿势有点奇怪,仿佛感觉是对调了一般,道理来说,他应该抱着武子颜的腰,埋在他的胸间问这句话。 但一瞬间又有点想笑了,个子小小的武子颜,做这种动作一点都不违和,他在想自己的手是不是应该搂住她,想着他便做了,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一种不依附女人自己承担责任的那种感觉,气氛平静了,双方抱的也腻歪,韩羽修知道自己现在没名没份,在她的房间里不能多留。 毫不留情的推开武子颜的手,站起身,把装醒酒汤的碗给放进托盘里,然后把门打开,走下楼去。 武子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还是闷疼,不行不行,根本起不来! 另一边酒馆的人也散去,都兰在一个房间里十分恭敬的跪着,面前就坐着刚才与武子颜拼酒的那个男人:“殿下,你怎么会来个边境?” “阿姐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武朝的皇帝有意打开我们这里的商道,所以我过来看看。” “哦哦,属下也听说了。” “你也别光听说呀,去打听打听,最近有哪些外来的人。” “这……刚才与殿下拼酒的那个人,是最近才来的,而且还带着许多副本,虽说是打着做生意的旗号,但是看那些人都是练家子,是兵家出身。” “你的意思是他们可能就是武朝皇帝派来的人?就那么个弱不禁风,连鸡都杀不死的女人?”他现在一回想起脑子里都是武子颜在桌子上耍酒疯,大吐特吐的模样。 【那女人,不堪大用,那武朝的皇帝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她!难道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下回再去调查她的身份的。” 阿达尔点点头,他可是北漠的二殿下,从小就随军长大,根本就没有男子与女子之间,谁强谁弱那种意识,一切都看实力,拳头手腕! 可他觉得那武子颜,似乎没什么实力! 这时候他们不知道一场风暴,现在悄悄的接近他们,虽然叫北漠国,但是也大部分还是草原,也正是这场风暴,截断了他们这里大部分的水,发生了一场灾难。 好热啊,又热又潮湿,这让人怎么睡呀,武子颜揉揉头发从床上坐起来,现在心情极为烦躁,她在二楼把窗户推开,看着远处的云黑压压的,这是刮风下雨的征兆。 她把头发简单的束在脑后,把衣服穿好下楼,今天在外面的那些观察调研,她还得写成报告呢。 现实当中做ppt,游戏里面还要写报告,她真的是无语了,这做生意这一套一套的,果然还是得把房月榕叫来。 正当她走下楼的时候,看见司马灵川正皱眉靠着桌子,又想起刚才她和韩羽修发生的那些事情,感觉有些心虚是怎么回事。 她走到司马灵川身边坐下:“灵川,怎么了?” “刚才收到了弟弟的来信,他已经嫁进二公主的府中,但是……” 看她犹豫的神色,她就知道司马灵余在二公主府上应该并不好过,她的手握住司马灵川的手:“别自己一个人闷着,给我说说吧。” “弟弟说二公主待他并不好,甚至还大家一起……在行房事的时候侮辱他……”她这都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告诉武子颜的。 她想着,她那好二姐,应该是把司马灵余当做司马灵川的替代品了,而且还把对他们的恨意也加注在了他一个人身上,恐怕不好过。 “和离!要不你写信劝他们和离算了!” “这才大婚,没有几日,而且我母亲也知道的,肯定不会让我弟弟和离,但是我总感觉他在二公主府是龙潭虎穴,我这几日心里慌慌的。” “那你要不要回去一趟?”【顺便把房月榕叫来。】 这韩羽修,刚巧从他们背后路过,听到说司马灵川要回去,心里竟然还有点按耐不住的开心是怎么回事。 “可我不放心你……与羽修弟弟。” “没事,说不定我这边的事情很快就解决好了。”她笑的很甜,但眼神不敢看他。 韩羽修走到桌子边上坐下:“放心吧,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也会照顾好她的。” 武子颜又觉得有些尴尬了,这是干嘛啊,她低着头,都想钻到桌子下面去,其实司马灵川也大概能猜到发生了什么:“等子颜解决了这边的事情,回去我定让她去韩府提亲!” 对于这个时代来说,名分对于男人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不然那就和外面的野妓有什么区别。 韩羽修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司马灵川是好人,不应该与他置气争强,但他看见武子颜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又怎么能忍得住。 第80章 思兰阁 韩羽修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知道司马灵川是好人,不应该与他置气争强,但他看见武子颜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又怎么能忍得住。 “啊这……好,处理完之后我就去提亲。”武子颜这是被硬赶上岗的呀,等到他同意,韩羽修露出了她从没有见过的笑容。 而司马灵川有那么一刻的失落,也随即隐藏起来,他把信件收好,自己回去大概要五六天呢,武子颜也不忘把自己整理的报告给他带上。 而且还写了封快件,让猫头鹰快点送达,把房月榕给整来,就她这二两脑子,还是不太够。 司马灵川都没有做停留,本来还想歇息一晚,但是想想早出发早回去,在傍晚的时候就出发走了。 司马灵川走的时候,武子颜还在满脸愁容,依依不舍嘱托这嘱托那,等马车扬长而去的时候,她似乎还松了一口气一样,现在只剩下韩羽修一个男人,嘿嘿,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当然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玩,她立马回去问老板,密兮兮的靠在她耳边:“老板,到了晚上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呀?” 罗老板神秘的一笑:“怎么正房走了?现在就为所欲为了!”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们都是女人啊!” 毕竟是边境,那种开通宵的店都有,要说这蛮罗镇虽然叫镇,但规模还是很大,有一个县城那么大,至少有二十几条街道。 而这蛮罗镇的消金窟就是这镇子上唯一的一个四层楼的大房子,这里面地下交易,地面摇色子赌钱,二楼听歌唱曲,三楼嘛,就是女人都爱去的地方,四楼,那可是得在他们那花费了上万两才可以上去的地方。 可武子颜听前面的都不是很感兴趣,听到那四楼要花上万两银子才可以上的去,那她可就来了兴致。 “姐姐,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世面?” “你在那都城,难道没见过世面?” 武子颜尴尬的笑了笑,她哪有时间往那些消金窟里跑呀?她连请个唱小曲儿的男的都没有找过,当然,以前有没有她可不知道。 “我晚上这客人多,也忙,我让人带你过去?” 武子颜连忙点头,这些对话可都被韩羽修听在耳朵里,等要往出去走的时候,他才慢悠悠的说着:“司马主夫走了,你越加的肆无忌惮了是吧!还想往那种地方去。” “诶,我这也是为了调查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羽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韩羽修哼了一声,没有拒绝,带上自己的面纱,吴子妍想起来她那天喝酒死皮赖脸要的彩头,里面就有一条面纱,那可是金丝织的绣线绣的花纹,可精致了,还有一个女儿家,又不需要。 但因为薄,她就随身揣在身上了,这时候拿来给韩羽修用正好。 韩羽修看她在袖袋里掏啊摸啊,终于掏出那条面纱,确实精美无比,放在都城里那些高级的绣庄,成衣铺子,这至少的标价10金起步。 “把头低下来,戴这个,好看。” 韩羽修发现武子颜和每个不同的男人相处都是不同的面孔,和司马灵川在一起,就是那种相敬如宾,而和他在一起,她又多了几分俏皮,仿佛没有那么多束缚,甚至还老是和他互怼。 “怪不得长孙公子说你会拿捏人心呢。” 武子颜一脸疑惑:? “没什么,不是要出去吗?走吧。” 听到要出去玩儿,武子颜瞬间咧开嘴,他来这个地方,可真从来没好好玩过,一进来都在处理各种烂摊子,直到这儿,才算勉强休闲下来。 可是给武子颜带路的那个小厮,看见韩羽修也要跟着去,虽然也有许多公子去那,他们接待也是分男女的,他心下想到【这玩的可真花呀!】 看着小厮那犹豫的表情,武子颜今天就是想要去一掷万金上四楼的,不会在二三楼那种莺莺燕燕的地方停留,但点小厮还是好心的说了一句:“那地方我怕这位公子接受不了啊。” 韩羽修听到这句话,也大概知道武子颜要去什么地方,他头慢慢转向武子颜,眼睛里面都快要喷出火来:“武子颜,你还要不要脸!你不嫌脏,我们还嫌呢!” 武子颜:“啊”她干啥呢?就不要脸了,她也没想着要去外面找花蝴蝶呀,她只是单纯的好奇,那四楼有什么罢了。 “别去了,给我回去!”韩羽修也不顾自己的形象,手拉着武子颜的手腕,他早就知道武子颜的力气不如他,武子颜挣脱了一会儿,手腕都红了。 她撅着嘴,又要开始了,眼睛亮晶晶的:“我绝对不是去做那种有辱风雅的事,我这不是打算把你也带上嘛,这不就是起到一个监督作用?” 男人的撒娇招数,武子颜是一样都不带落下的学会了,最关键是她做起来毫无违和感,韩羽修吃这一套,他气鼓鼓的说:“你要是敢做出那种事,我就……” 武子颜突然靠近,踮起脚尖,眼睛盯着他:“怎么?你又要告状?” 这不是在调戏他吗?不得不让他回忆起那会儿的事,一下子脸就红了,好在有面纱遮挡,他们看不太真切。 不和武子颜说一句话就上了马车,武子颜也跟着上去,这时候那引路的小厮驾马,马车很快,感觉转了好几个弯就到地方了。 一下马车,这附近的摊贩都挂着灯笼,十分热闹,就如早市一般,再看着这镇子上唯一的四层楼,一层一层都亮着灯笼,好不壮丽。 再看那竖着的匾额,提着三个大字“思兰阁”,这倒是有几分风雅气,不像其他的什么翠红楼啊,万香阁呀,一听就是那种行当。 第81章 不会是看上这个小矮子了吧 再看那竖着的匾额,提着三个大字“思兰阁”,这倒是有几分风雅气,不像其他的什么翠红楼啊,万香阁呀,一听就是那种行当。 再往前走,门口站着两个护卫,一看就是练家子,只是说来也奇怪,一个北漠人,一个武朝人,武子颜心中暗想【这说是两朝不通商,上边境的买卖不是还是做的如火如荼的。就连门卫都是“黑白配”】 小厮把他们送入门口,就挥挥手,告诉他们,只能把他们送到这,接下来有两个护卫,把他们往里面引走,到里面与外面截然不同。 里面各式各样的人都有,什么北漠的,北荣的,小戎的,都在里面各玩各的,有听曲听戏的,摇骰子逗蛐蛐的,这不就是一个古代的大型游乐场嘛。 武子颜环视一周,这是那种筒子楼设计,一层一层旋转,跟橘子瓣一样,他的目光停留在四楼,那上面出入的人头比较少,看来还是花不起那钱呀。 看他们站的久了,里面也有拉客的:“哎呦,两位公子,想玩些什么呀?” 好嘛,又被认成是男的了,主要是又扎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难道看不出来她穿的是裙子?武子颜挺了挺胸:“我!女的!” 那个女人嗤笑:“哎呦,是我眼拙,这位娘子,玩些什么呀?旁边的公子是?” “我俩想去四楼。” 听闻他们两个要去四楼,脸当下变了颜色,那上面可都是两国使臣,或者是其他重要角色交换信息的地方,一个普通人,怎么可能随随便便上去。 “娘子公子,莫要说笑,上那上面,可是要付出不小的代价。” “哦,那先带我们玩玩那个吧。”武子颜指着一个类似于21点的游戏,面不同于数字就是画的一个一个的点,排列起来的,也是越接近21点的人为获胜。 那女人当下领着他们就去了桌前,但随后背过身,再与其他看楼子的人比着手势,意思是让他们盯着点。 武子颜也没有打算闹出多大的动静,她就是单纯的来玩玩,看看古代的游戏里面,设定的都是些什么游戏。 猜了几把21点又玩了几把骰子,甚至还看了会儿斗蛐蛐,她感觉没什么意思,韩羽修在旁边站着,更是百无聊赖。 这时候从四楼探出一个人头,看见楼下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身边多了一个陌生男子,不再是那天陪同她的男子。 他看韩羽修站在那儿,风姿绰约,眉宇间还带着一丝愁寂,宛若仙人下凡,一下子就冲击了他的内心,这是什么天人! 都兰见阿达尔,在看什么,看得入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原来是在看那天喝酒的小矮子,那有什么看头,难道他们殿下好这口? “殿下,可是在看那天那人,需要我把他们请上来吗?” 阿达尔点点头,他哪在乎的是武子颜啊,他分明看上的是她身边的韩羽修。 正当武子颜玩的高兴呢,就有两个五大三粗的女人出现在他们身后,虽然态度是极其恭敬的,但这冷不丁的出现在后面,还是吓人一跳。 “我家主人有请,请两位移步四楼。”说话过于机械,听不出任何感情。 “可是你们家四楼不是要消费上万辆才能上去吗?你们家主人是谁啊?为何平白无故请我们两个?”武子颜下意识地把韩羽修往身后拉了拉。 这时候,两女人的目光往四楼看了看,是应该说出真实身份呢,还是随便编造一个。 愿楼上的男人并没有给他们什么反馈,双手一抱拳:“正是白天与贵人拼酒的那位少年,想与你结交结交。” 武子颜脑海里回忆起那个帅哥的模样【那也不是我的菜呀,管他的呢,自己不用花钱了。】“那……劳烦两位姐姐带路吧。” 韩羽修用手拉住武子颜的手,对她摇头,贸然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太危险,而且他们身边又没有带护卫,他十分担心。 武子颜转头靠近他的耳朵边上说:“我可是公主,我说不带护卫,他们就不会暗中跟着来吗,你看那逗蛐蛐玩骰子那儿。” 虽然经过一番乔装打扮,但是韩宇修也看到了是相熟的面孔,这才松口气,跟在她的后面,这样就算出事了,也有人兜底。 四楼,武子颜好久都没有爬过楼梯了,这弱鸡身体爬两步都喘,前面那两个带路的女人都皱眉头,一下想到也不知道他们殿下看上她哪一点了。 韩羽修也暗自扶额,他可真是如风吹杨柳,摇摇欲坠,武子颜上气不接下气:“好累啊,等我,等等我,就没说在这里整个电梯啥的吗?” 别人都看着她,不知道电梯为何物,她也懒得解释,快速的跟上他们的步伐,来到了一间房间面前。 两个女人就在那里停住手,做着请的姿势示意让他们进去,武子颜上下左右打量着四楼,真的十分安静,都没有什么人,也没有什么可玩的,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才能上来? 思来想去,还是去问门内的主人比较好,她门都没有敲,直接就推门。 进门就瞧见白天与他拼酒的男子坐在那儿,只是这时候换了一身较为舒适的装扮,穿着里衫,外面罩着个大氅,头发也已经披散下来,这看起来不是要见客的样子,倒像是要睡了。 武子颜愣了一秒,有些尴尬的笑着:“不好意思啊,他们请我进来,我就忘了敲门,要不我退出去重来?” “不必。”他的官话还说的挺正宗的,一点都不像其他的人说话,带着一股浓重的口音。 “啊你好你好,谢谢你请我们俩来四楼见世面。我叫子颜,请问公子怎么称呼?” “阿……阿达。”一进门,他的眼神根本就没有在武子颜身上,而是一直在不住的瞟韩羽修。 武子颜忍不住噗嗤一声:“啊打!李小龙粉丝啊。” 众人:? 武子颜撤回这个冷笑话,因为他们都听不懂,她把韩羽修修拉到身边坐下,但人家对面根本就没有请他们坐,这是她自来熟而已。 也不计较这些了,外面那两个女人就在那里站着,都兰这时候在隔壁的房间,她肯定是不能出面,但是趴着听墙角,她还是可以的。 “公子还没有说请我们上来,何事?” 阿达尔想说,根本就没有请她,而是请的她身边的那位,而韩羽修也在上下打量这个阿达尔,拳头微微捏紧 【就是你和武子颜喝酒,武子颜这家伙不会看上他了吧?或者这家伙看上了这个小矮子!】 第82章 公子好生漂亮 阿达尔想说,根本就没有请她,而是请的她身边的那位,而韩羽修也在上下打量这个阿达尔,拳头微微捏紧 【就是你和武子颜喝酒,武子颜这家伙不会看上他了吧?或者这家伙看上了这个小矮子!】 而从进门,他就一直能感觉到对面那个男人的视线不住落在他的身上,难道以为他是正房?刚才那飘过来的目光是挑衅? 这时候他还有些得意起来,双手抱在胸前,微微含额,有些鄙夷地回敬了一个眼神。 阿达尔竟然微微脸红了【他竟然在看我!这……这……】不知道怎么办的,他微微把头侧过去,有点不敢再看了。 “羽修这房间怪闷的,把面纱摘下来吧。”武子颜用手扇着脸蛋,果然是要下雨了吗? 韩羽修也觉得这气温闷热,再加上房间里又只有武子颜一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可避讳的。 他轻轻地把面纱取下,然后又放进袖袋,可是他在摘面纱的动作,在阿达尔的眼里被无限放慢,直到看到他的真容。 他能确定,这简直是如仙子下凡,他们北漠国可没有长得这般的男人。 “你这样盯着我做甚?”韩羽修看着阿达尔那直勾勾的眼神,毫不避讳地落在他身上,他觉得很不舒服。 “我觉得公子生的好生漂亮。”他们向来讲究一个直爽,看见这么美的人,他当然不吝啬夸奖。 这的把韩羽修说的怪不好意思的,因为武子颜身边的男人几乎个个都是美人,知道他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她这个小矮子,竟然可以笼络这么多男子的心。 “谢谢。” 这声音在阿达尔耳朵里面听着,也犹如天籁,他又看了看旁边碍事的武子颜:“这位贵人,四楼还有其他好玩的地方,不如我让我的手下带你去转转,这位公子不适合在外面抛头露面,就让他留在房中休息吧。” 众人:啊? 就连听墙角的都兰也感觉到疑惑,他们殿下留一个男人做什么?这时候内心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那件事,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不小。 武子颜有些为难,是她脑回路慢,还没有想到,她看着韩羽修:“羽修,你是想跟我出去,还是想留下休息?” “自然是要跟着你的,不然谁知道你在外面又怎么拈花惹草!” 武子颜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就她这小身板,拈花惹草,谁看得上啊。 “那劳烦公子让你的手下带路吧,我和羽修转转。” “你可以去,这位羽修公子不行,还想冒昧的问一句,你和这位羽修公子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内人。” “别听她胡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阿达尔悬着的一颗心又落下了,既然什么关系都没有,那他出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武子颜和韩羽修双眼对视,都怪尴尬的阿达尔开口:“难道这位羽修公子是你的奴吗?” “你休要侮辱她!”听到奴这个字,武子颜反应怪大的,他可是对每个人都走心了的,绝对没有带着玩一玩的意思。 韩羽修听到武子颜这么维护他,也觉得刚才应该顺着武子颜的话接的。 “但羽修公子又说与你没有关系,还以为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关系呢,看来是我误会了,不过我想知道,要多少钱你才能把他转给我?” 众人大受震撼,武子颜觉得这人脑壳有包,又不是一件商品,怎么可能转来转去? 阿达尔还以为他们没有听懂,又换了一种说法:“我的意思是我看上这位羽修公子了。” 都兰在一边听墙角,双手捂着嘴【卧槽,殿下竟然喜欢男的!】 门外的护卫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内心产生了极大的波澜。 武子颜把韩羽修给拉到身边,他没想到这个长的十分阳光俊逸的男人,竟然喜欢男的,又十分不相信的回头看了看韩羽修的脸,是好看,但……他就惊鸿一瞥,就看上了? “你喜欢他没什么的,但他不喜欢你,这位公子,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 “我看上的人,他还感觉到不甜?” 【你什么人啊?看上我的男人!】韩羽修感觉自己被羞辱了一番,对面的男人究竟是什么人,在陌生女子面前敢说出这样的虎狼之词! 他虽然也偶有听说男男之间龙阳是好,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切实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说的好的呢,是对自己美貌的肯定,说得不好,那和那些野妓腌臜玩意儿有何区别。 “羽修,你应该?不愿意吧?”武子颜还要用询问的语气,想着万一韩羽修他也喜欢呢。 韩羽修笑了:“我只喜欢我身边这个女子。” “可刚刚你还说和她没有关系!你们是在戏耍本殿嘛!” 这此候情急之下,他说漏了嘴,武子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本殿?啥意思,这小哥还是个大有来头的人物。 武子颜觉得事态不太妙,对方的眼神明显从那种温和变得凌厉,这是要用强啊! 武子颜与韩羽修对视一眼,她拉起他的手起身就往外跑,一气呵成,阿达尔都没有反应过来,武子颜就已经把门打开了,门口的护卫也没反应过来,看着房间里的阿达尔。 武子颜做了一个礼貌性的假笑,回头对他说道:“拜拜了您嘞!”说完这句话,拉着还米修就往楼下跑,上楼累,但是下楼可能因为紧张没转到几圈就已经到了一楼。 混入人群当中,她才松一口气,满脸红彤彤的看着韩羽修:“男孩子在外面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韩羽修的脸色却十分难看,武子颜也好奇,刚才那个自称本殿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又或者说能出现在四楼的人,那身份绝对的不简单,阿达尔还是站在四楼观看着楼下,他嘴角微微翘起,他看上的人可不会让他那么轻易逃掉。 “殿下,要追吗?”他们虽然还没有从震撼当中缓过来,但谁让他是殿下呢,有点男宠女宠,怎么了? 第83章 男孩子也要保护好自己 “殿下,要追吗?”他们虽然还没有从震撼当中缓过来,但谁让他是殿下呢,有点男宠女宠,怎么了? “不了,先去查查那女子是什么身份,虽然他一般,但是他身边那个男子的气质不一般,怕是和那件事有关。” “是。” 那当然想着要调查武子颜他们的时候,武子颜和韩羽修没有在街上多做逗留,回去也让护卫队长调查一下,那个与他拼酒的“阿达”是个什么来历。 韩羽修坐在马车上,还在和武子颜闹别扭,一句话也不说,胸口起伏的厉害,可能是气不过吧,他会被男人给看上。 “羽修?” “都是你非要出来凑什么热闹!” “但我觉得四楼的那个男的不简单,他应该是有什么特殊的身份。” “他是北漠的皇子,要我的话,你会把我给他吗?” “哈?当然不会!”【开什么玩笑,你可是和我性命挂钩呢,给他!我死?】 听到满意的回答,韩羽修笑了,原来是坐在武子颜的对面,听到她这么说,他弓腰起身坐到武子颜的旁边,也没有以前那种矜持了,毕竟他今天当着其他男人的面,连那种话都说出口了。 到是让武子颜怪不自在的,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裙子往旁边挪了挪,外面驾车的马夫一不小心转弯,没有转的急,马车颠到一个坑里。 就那么一颠簸,武子颜感觉自己差点飞起来,他双手下意识的乱抓,又抓到了韩羽修的衣领,韩羽修也伸手揽住她的腰杆,武子颜看着他的脸,憋了半天,说出一句:“谢谢啊。” 双方沉默感觉马车的气温突然上升,脸都闷的通红,这时候在边境上聚集的雨云已经开始在下雨,但只下了那么一会儿,就转换成了沙暴。 回到客栈的时候看罗老板,有那些小二们正在加固门窗,武子颜不理解:“为什么要给窗户钉上板?” “贵人,看这天怕是要起风暴,这风暴王一年要娶上好几回,就是这次来的有些早了,老板让我们把门窗都加固一下。” 【北漠不是草原嘛,也会起风暴?】“哦,哦,那是得加固。” 他们坐在桌前,武子颜叫来护卫队的队长给他说了今天经历的情形,然后说去查一查那个“阿达”的底细。 “否则你说他叫阿达?” “是啊,啊打!”武子颜突然很大声把他们都给弄愣住。 她摆了摆手:“算了你们不懂。” “北漠的皇室都以阿字开头,他们的公主殿下叫阿芙,还有一个皇子,与那阿达只有一字之差,叫阿达尔。” “他们的皇子跑到我们这来,还有个断袖之癖,这国家要完啊!还是好好去查个明白先。” “是,属下领命。” 睡了一晚上起来,武子颜早上想推开窗户,发现都推不开,好像是被很大的风力吸住了,而外面听到吹的稀里哗啦的,这风可能很大。 武子颜觉得气温都降低了几度,找上自己的厚衣服,随便披着就走下楼,那些住店的人都在大厅里面,忧心忡忡,看着窗户外面。 透过那窗户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的天是又黄又暗,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晴空万里,她四下的看了一圈,发现韩羽修没有在人群之内,她都已经起的这么晚了,韩羽修不可能还没起来吧。 他走的韩羽修房门前敲门,门根本就没有从里面插住,门一推就开了,里面的被子已经叠得整整齐齐,看起来是早就出去了,说来他刚才在楼下也没有看到老板和小二。 等他再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发现韩羽修和罗老板从后厨里面出来,而且身上都蒙了些灰尘。 “诸位,这次的沙暴可能不一般,估计得持续好几天,大家安心住下,放心,绝对不会涨价。” 那些人表面都笑笑,是在这里路过的生意客,那耽搁一天,损失的金项可能是千两,也可能是万两。 他们开始交谈起来“比往沙暴来的都要晚些,今年怎么提前了?” “说来也奇怪,明明临近的是草原,吹来的却是沙暴。” “哎呦,这要是再不过去的话,我这货怕是要砸在手里了。” “这还不是最担心的,每次沙暴一来,水都要浑好几天,喝了轻则拉肚子,重的可能会死人呢。” 武子颜也没有心情听他们说那些八卦,只是赶紧走到韩羽修面前:“你出门干什么去了?把我担心坏了。” “和罗老板他们出去给水井盖的盖,这水可十分珍贵,那些温泉啊,恐怕在这次沙暴当中也用不了了。” “他们都是五大三粗的女人,要你这一个男人去做什么?” “风太大,我替他们顶门儿。”韩羽修掸了掸灰回答。 另一边思兰阁 “殿下,这突然起了风暴,一意识败坏,恐怕回不了王都了。” “那边境的那些百姓做的防护措施没有?” “这次来得及有许多百姓都没有做防护,恐怕牛羊损失的惨重。” “都是北荣国,他们也不知道治一治边境的沙,每年都会往我们这边吹!” 【人家比我们强,不愿意治,有什么办法?】“是啊是啊。” “昨天让你们查他们的消息,达到了什么眉目嘛。” 都兰摇头,就一晚上时间,而且在半晚上的时候就吹风暴了,谁还愿意去查呀? “今天晚上的时候我就要知道。” “殿下,外面风太大,出不了门。” 阿达尔冷冷的看着他们几个,但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也就没说什么,现在出去肯定会被卷走的。 在路上的司马灵川 他想开马车的帘子,看他离开的那个地方的天空,现在是黑压压黄澄澄一片,心中忍不住紧张起来,不用担心武子颜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可很显然,他的担心是多余的。 武子颜脚踩在板凳上,坐在一张桌子面前,叫了几个女人陪她组了一桌,她给大家一人分了一把瓜子:“这一颗瓜子等于十文钱,我们接下来要玩的游戏叫做斗地主,规则就是……” 那几个人懵懵懂懂的点头,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韩羽修也不知道武子颜这脑袋怎么长的,总有那么多奇思妙想。 屋子也很快,在叶子盘上做了改良,画上了一些曲率拐弯的符号,在座的人都不认识,武子颜指着那些字母:“jqk尖儿,知道不,鬼,就是小丑最大,2第二大,明白?” “为什么二会比三大?这是什么原理!” “哎呀,别管那么多了,玩一局你们就知道了。” 第84章 输赢他都归我 众人在搓了几局之后逐渐上道,嘴里还在读着蹩脚的字母“对圈” “对二” “对小丑!我没有牌了,我赢了给钱给钱。” 武子颜玩了两局就退游,又给他们重新找搭子,很快,那些焦虑的人都被这游戏吸引,各自组了两三桌,请武子颜过去指导。 这时候外面竟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拍门声,这么大的风暴,怎么可能还有人在外面? 一开始还以为是吹起的飞石击打窗门,过了一会儿听,好像是很有节奏的,小二都有些不耐烦,这一开门得多少灰尘进来。 可是万一真的很急被吹走了怎么办,还是去把门栓打开,门刚打开就有三个人冲了进来,正是肖思,都兰,阿达尔。 正玩的高兴在大厅里面的人都愣愣的,看着那灰头土脸的三人,其中两人他们都很眼熟,因为过两国边界的时候总是能看到他们的身影。 而另一位男子他们实在不熟,只是看了这么一会儿,又各自玩起自己的。 原来他们在思兰阁待的好好的,只是肖思突然上门找都兰,撞破了她与阿达尔在一起,都兰只能给肖思说,阿达尔是他们国家的殿下,这可怠慢不得。 阿达尔心想也许肖思会知道韩羽修的去向,随口问了句,她说他们住在不远处的罗记客栈。 听到这个消息,那他哪还能安坐在楼中,直接穿起自己的披风,就要往外面走,都兰拦不住,狠狠的盯了肖思一眼:“看你干的好事!” 肖思:“啊?我怎么了?” 他们三人抵御着狂风,终于摸索到罗记客栈,这才有了接下来的那一幕。 小二,赶紧把他们三人引进房,然后把门关上,关门的时候都吃了一嘴的灰,在心里骂骂咧咧的抱怨【这风暴天的,你串什么门啊!】 一进门,那阿达尔的目光就又落到韩羽修的身上,韩羽修当然也被这开门所吸引,看来人是谁,一看竟是那个用语言轻薄他的男子,他顿时皱起眉头。 武子颜的眉头也挑了挑,这可真是个痴心汉,追人都追到这儿来了。 她把韩羽修拉到自己的身后:“这不是啊……打嘛?不在那思兰阁待着来着,小小的客栈凑什么热闹。” “武朝有人言,有美人兮,思之如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这酸唧唧的话张口就来,那些不明白事情经过的人,还以为是他在对武子颜说这种话。 都兰也不想他们殿下这种嗜好,被那些外人知道,眼角抽搐了一下:“公子!还是注意一些场合好!” 韩羽修听了这话,更是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往下掉,想上楼去,武子颜却拉着他的手摇头:“到时候要丢人的也是他,咱们躲什么,该躲的应该是他。” “看他我觉得恶心。” “唉,你不要有歧视嘛。”武子颜把韩羽修揽到自己身边,坐下继续和他们一起玩游戏,根本就没有在乎进来的三人。 “子颜妹妹,对圈,没牌了!哈哈,给钱给钱。” “可恶啊,难道是有什么人能影响到我的气运?”这话似乎是意有所指。 而进来坐在靠门的那桌的三人灰头土脸的,小二给他们上了一些干净的茶水,也就没有再管他们。 “公子,你说非要来干什么?来找不痛快吗?” “这边嘻嘻哈哈的,在玩什么?”阿达尔家根本就没听见都兰的话。 她站起来去一中面前看了看,也没有看懂,这是她从来都没有玩过的游戏,就连他们开的思兰阁里面也没有。 “从没有见过这种游戏公子。” “好像可以三元一组,可以四人一组。” 【所以思兰阁不好玩吗?非要挤到这个小客栈里来玩!】“我去问问。” 问了好几桌,却没人搭理他们,可能是,后来的暂时融入不了气氛。 他们三人脸皮厚的站到了武子颜的身边,阿达尔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敢不敢跟我玩一局?” 武子颜抬眼挑眉:“总得先交点学费吧,这游戏可不是免费的。” 其余人在玩的也是一愣,看着她,明明是免费教大家玩的,到了这三个人头上就要收费,看样子是有什么梁子。 “本公子还会付不起钱吗?” 武子颜耸肩【老娘今天不坐地起价,就不姓武。】他露出一根手指,都兰率先出口:“一两?也不是很贵。” “no no no!十金!”手指摇着,面色平淡,仿佛不是开玩笑,做人一听十金,这可是狮子大开口,看到自己手里的牌都不香了,生怕她转头过来,也问他们要个十金。 阿达尔表情一僵,她这还真是坐地起价,但是为了美人,他一咬牙:“十金就十金!” “好爽快。” 武子颜先是喝了一口茶水,然后很快的给他讲了游戏的规则,扔下最后两张牌:“听懂了吗?” 还是听的半知半解,实际上,手玩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先人先玩了几局,阿达尔自以为知道了这个游戏的玩法,就可以战胜武子颜。 过了一会儿,武子颜正在嗑瓜子,听别人讲自己在外经商经历的故事,和话本一样精彩,听的正入迷的时候,一锭金放在她的面前。 她抬头看了看,又是阿达尔:“你烦不烦!” “陪我玩一局,这锭金子就归你。” 武子颜虽然贵为公主,但确实确实缺钱,可是黄灿灿闪着光的金子,她立马换上谄媚的笑容,大有“用钱砸死我吧”的架势。 阿达尔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怎么这么没有气节,见钱眼开!又转念一想,既然她喜欢钱的话,那么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他是不是也可以花钱买来。 “公子,咱几个人玩儿啊!”声音也变得讨好几分,双手搓着笑眯眯的,想着这斗地主,你们刚学会,还能玩过我。 “四人。” 可是玩了几局下来之后,全部都是武子颜赢,无论是和她组队或是她叫地主,都是她赢。 阿达尔气愤的把牌扔到桌子上:“你是不是出千了?” 武子颜皱眉一副你脑子坏了的表情:“我出千?拜托,这位公子是你自己非要跟我玩,输了还赖账,输不起啊?快来看呀,这里有位输不起的!” 第85章 赌注100金 见武子颜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他咬了咬牙,又看了一眼韩羽修,韩羽修,这回可没有回避他,而是十分厌恶的盯了回去。 “下一局我要他,不是赌注任选吗?你输了,我要他,我输了就给你100金!” 听到这么大的赌注,众人都不再玩自己桌面上的牌,而是聚拢过来,他们现在也大概清楚和武子颜玩牌的那个男人是想要韩羽修。 可是现在他们也并没有往断袖那方面想,是想着肯定是他家上面的主子看上了韩羽修,让他出面来要人而已。 武子颜笑了,在她眼里,韩羽修可不是什么赌注,那可是她的命,她本打算出口拒绝,谁知道韩羽修却答应了:“好,我们答应了!” 武子颜回头:? “那可是100金,不要白不要,而且我相信你会赢。” 【谁给你的勇气,要是没赢咋办?】她这时候想要退游,是周围那么多人都看着呢,本来她的外貌就不足以给人好印象,要是再干这种泼皮无赖事,岂不是印象更不好了。 可是拿韩羽修做赌,她不太能做的出来,阿达尔见他如此为难,也学着她嘲讽的模样说:“怎么?你是不敢?不敢就罢了。” “好,我不敢,罢了!”知道武子颜这么快就泼下驴,面子什么的那算啥?能有命重要? 人家都以为她会受到激将力争,我知道他就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就连韩羽修都扶额了,虽然是为他好。 “你你……怎么这么没有女子气概!连个赌注都不敢应!” “我,我怎么了,赌注赌什么都可以赌,但是拿我身边的人赌就不行,你算什么东西?给你脸了!我就是告诉你,赌赢了,他是我的,赌输了,他还是我的!” 几人被武子颜怼得哑口无言,韩羽修把武子颜的手臂环的更紧些【没想到我在她心里那么重要!】 “他本人都同意了的,你凭什么替他做主?” “我都说了,他是我的内人!你这小伙长的挺俊,就听不懂人话,是不是?你别逼我在大庭广众之下bb你!”【怎么要我命?要到我脸上来了!】 都兰也没有想到武子颜的态度比那天还要强烈,按理来说,武朝的女人都是三夫四侍,不可能只钟情于一个男人,可是看她这模样,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他。 都兰拉了拉阿达尔的衣袖小声说:“公子也不算了,这也不是什么雅好,真被对面那位娘子说穿咱脸上都挂不住。” 可他依旧没有动,连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韩羽修看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赌,输赢都认了,不能让他们小瞧了你!” 这然连正主都这么说了,武子颜只能硬着头皮开始洗牌,等打牌抓起来的时候,一把烂牌她心凉了一半,3456没有7,8910j没有q,好在有三个2,她可以拼一把。 韩羽修看武子颜的脸色不太好,就知道这把的牌不是很好,也暗自替武子颜捏了一把汗,可是显然,阿达尔不是很会打牌,武子颜偷偷的把她的单牌全部都走掉了,他的下家也是傻的,都不拦她,就跟防水一样。 那些看他们打牌的也都十分心惊胆战,好几次都要出口指点,是这跟下棋一样,观棋不语真君子,他们狠狠的捏着拳头,忍住了。 武子颜打下最后一张牌,嘴角翘起【他丫的,还好他们不会打牌!】 阿达尔和都兰见又输了,气鼓鼓的写下100金的字条,那我之前等风暴过了,自行去钱庄兑钱,武子颜拿着那张字条【嚯!这就是支票吗?真高大上啊!】 但也仅仅只是看了一眼,便递给韩羽修,这是他拿自己对赌换来的,她才不要,拿着烫手。 韩羽修犹豫了一下,这又想到武子颜和司马灵川出去逛街时的画面,她从来都不带钱,他还是着吧,以备不时之需。 “这位阿达公子,钱也输了,游戏也玩了,没事的话,我和我内人就上楼休息了。” 说着赶紧拉着韩羽修站起身,转身就往楼上走,生怕他们反悔要回那100金。 为了防止他们起疑,武子颜还钻进了韩羽修的房间,在武子颜进门的时候,韩羽修还有些不好意思:“你进我房间干什么?” “你没看出来那家伙对你势在必得!虎视眈眈?我这当然是要让他确定,你就是我内人的身份啊!” “你……我……我们都还没有正式成亲呢。你这样做要是被司马主夫知道了……” “只是呆在一个房间里面而已,又不会做什么?你害怕什么?” 韩羽修捏了捏拳头,有点贪恋那种的感觉,他并不怕武子颜对他做什么,而是怕自己忍不住对她做什么。 楼下的三人看着他们这么快速的上楼,并进了房间,面面相觑:“肖将军可知他们是什么人?” 肖思摇头,我只知道是做生意的,好像是皇商,背后也是有势力支撑的,毕竟来的时候,他连文牒都没有看见,而且上面还吩咐要好好关照。 “公子,人家都回房去了,你就打消这个念头吧,你喜欢一个黄花大闺男不行吗?非得是人夫?” “是什么不重要,我只是喜欢他!” 武子颜肆无忌惮的坐在韩羽修的床上,甚至还把鞋子给胡乱的甩下来,她身上还带着一副牌,就那样,盘腿坐在床头,看着韩羽修木讷的站在那,她拍了拍床框:“来!” “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那要我做攻吗?”武子颜抬头,眼神十分真诚,但是韩羽修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无奈的还是坐到了武子颜的对面,她顺手就递了一半的牌给他,自顾自的翻出一张,放在床上:“该你了,这个游戏叫蚂蚁上树,遇到同收到的牌就可以收走,最终手里牌没有的人就算输。” 此时的韩羽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第86章 太刺激受不了 此时的韩羽修,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嘛! 武子颜见韩羽修发愣,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喂,该你了,发什么呆呀?” 可这时候,他们望向门外,竟然站着三个不要脸的人,他们在门口听墙角呢。 韩羽修看见了:“无耻之徒!毫无男子之仪!” “要不要给他们来亿点刺激的。”武子颜小声的问韩羽修,韩羽修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接下来,武子颜就自己演起来了。啊啊啊 “我要摸你的咯,这么大呀,还不错嘛。” 这要是没看见场景的,谁知道她在摸什么,随即又听到她吧唧亲牌的声音。 “这下你可躲不掉了。” “嘿嘿,我吃了。” 在外面的人听起来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听到他们三人在外面,一阵面红耳赤,想看看他们是否是真的那种关系,没想到他们这么速度,就进入了正题。 韩羽修也捂住武子颜的嘴:“你都在说什么啊!” “打牌啊!” 他的脸绯红,不敢直视她,武子颜拿牌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指尖,他浑身一颤,感觉背后有千万只蚂蚁在爬。 再转头看武子颜的漫不经心盘腿坐那,衣服半挎着,露出她那明显的锁骨,她很难形容这个天气,出门呢,又有点冷,关上门呢,又有点闷。 所以只能解开衣服来散热,韩羽修只敢偷偷的瞟一眼,瞟一眼的,就是那种偷挪的感觉。 武子颜又扯了扯领子,那白花花的皮肤,韩羽修不敢在看,也无心摸牌,把牌放下的时候,不小心摸到了武子颜的手。 韩羽修因为紧张手冰凉凉的,又碰到武子颜的时候,她也发出了“啊”的一声:“怎么这么凉呀?” “没” 韩羽修赶紧把手收回去,用另一只手捂住,心跳的厉害,又抬眼刚好看见武子颜的眼里,这一眼他就仿佛要陷进去一般,她多么纯洁的眼神,眼里没有一丝猥琐淫逸的想法。 因为太闷热,小脸白里透着红,嘴唇粉嘟嘟的,可能因为太渴,不断的舔湿嘴唇,上面亮晶晶的。 韩羽修屁股往武子颜身边挪了挪,手竟然主动的一把抓住她,抓的十分紧,吴子妍都感觉手腕一阵发胀:“羽修,抓我抓的太紧了。” 这让外面的人更误会了,的阿达尔咬牙切齿:“大白天的伤风败俗毫不要脸!” 都兰和肖思都看了他一眼【谁不要脸呀?不要脸的是我们好吧!】 “那公子咱下去坐着吧,或者是冒着风沙回思兰阁!” “住,就在这儿住下,我就不信那羽修公子一整天和那个小矮子在一起!” 他这声音说的蛮大,屋里面的人都听见了,韩羽修气的把武子颜抓的更紧。 门口已经没有人影,他们看来是离开了,武子颜想把手收回来,韩羽修却回头眼神里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他竟然欺身而上,武子颜被他压在下面,胸口的衣服敞开一片,武子颜把头转到一边【不是吧,不是吧!他竟然主动了?那接下来该怎么办?是上啊,是不上?】 “武子颜你看着我。” 她机械的把头转过去盯着他,这被男人压在身下的女人,她怕是武朝第一人吧,不过他还是喜欢在上面。 抱着韩羽修的腰,脚一用力竟把他翻了过去,这把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勇气,全都给泄个干净。 他又开始结巴了,脸红着:“你……你……你想对我做什么?”声音不是反抗,倒似有些娇羞,甚至还有点小期待。 “你想我对你做什么?”武子颜微微挑眉 “是像昨天那样吗?”她把头发撩到后脑勺后面,头侧着俯身,意料之外的没有落在他的唇上,而是落在他的锁骨上,这种感觉十分奇妙,浑身酥麻从脊椎骨到天灵盖就像有一股电流在其中游走。 舌尖微微挑动,他脖颈间的血管是有力的跳动着,武子颜还以为他会闭上双眼,想到他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她微眯着眼睛:“想我往上呢,还是往下啊。” 韩羽修双手环过她的腰间,自己的腰部一用劲,嘴唇落在武子颜的肩膀上,他狠狠的吮吸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红印,眼睛里满是攻击性,像一只生气的奶狗一般。 武子颜也不觉得痛,这只是恰到好处的挑逗,嘴角微微扬起,她的指尖慢慢伸进韩羽修的外套,一点一点,就是不给他一个痛快。 温柔的唇也落在脖子上,然后慢慢到耳背,又轻轻的咬了咬他的耳垂。 柔若无骨有些温凉的手已经伸进他的里衣,在碰到与不碰到的边缘,来回试探。 再怎么也是血气方刚未行房事的男儿,哪还憋的住,但又不好意思,自降身份,开口求饶。 武子颜突然脱离开他的身体,这样趴着怪累,她决定斜躺着,这样看韩羽修的侧脸也很好看。 他一翻身手,一不小心落到那一片柔软处,浑身打了个寒颤,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子颜小姐,我……我。” “想要?” 他咬着嘴唇,没有说话,一个未出格的男儿,怎么能说出那种话,但是还是发出一声浅浅的鼻音“嗯。” “那为什么不试试自己争取呢?总不能老是等别人垂怜吧。”刚说完这句话,下一秒她就后悔了,没想到他真的会主动! 这个吻如狂风暴雨,就像此时外面的风暴一样,剧烈,没有技巧,只是胡乱的啃咬,武子颜有些喘不过气,她用手用力推着韩羽修的肩膀,让唇齿分离半分。 “子颜小姐,你是不愿意吗,还是觉得这样的我太廉价了,又或者说你更喜欢司马主夫!”见武子颜这么用力的把他推开,心中蒙上阴郁之色。 【啊!不不不!我喜欢,只是这太激烈,我受不了。】“乖乖,我的羽修公子,我只是觉得,没有名分之前,对你做出那种事不好。” “伪善!” 武子颜听到这两个字,感觉胸口瞬间像是被插了两箭【这些臭男人的脾气是怎么回事!】 他们两个人都坐起来,韩羽修又闹上别扭了。 武子颜的手偷摸的慢慢的往韩羽修那边挪,两个指头,碰到他的指尖,他气鼓鼓的躲开了。 第87章 在这里做夫妻吧 武子颜的手偷摸的慢慢的往韩羽修那边挪,两个指头,碰到他的指尖,他气鼓鼓的躲开了。 武子颜也不管他是否愿意抱住他的腰,头伏在他的大腿上,一脸脸娇憨的模样看着他:“光天白日的不太好,你看看我的脖子都红了。” 韩羽修就那样垂着眸子看着躺在自己大腿上的武子颜,这蜷缩小小的一只,他头越来越低,武子颜还以为又要亲亲呢,才知道韩宇修靠近她的耳朵说了句:“那你喜不喜欢。” 她这时候大拇指都绷直了,脸迅速绯红,连耳垂都红了,没想到这韩羽修竟然戏耍于她。 韩羽修也没有想到他一个女子竟然也会这么害羞,而且在以往听到的传言当中,武子颜可是那种天天泡在男人堆里面的人,每天都新宠不断,他还以为她是一个特别老沉的人。 没想到就这样,她就变成一个鹌鹑了,看来谣言不可尽信,这哪是那种身经百战的人,平时那种状态也都是她装的吧。 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韩羽修更加大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有几个男人?” 武子颜:?啊? 【不不不,是大女主本,我怎么能这么畏畏缩缩,不行!】 我子妍想着主动权还是得在自己手里,不能这么轻易的被韩羽修拿捏,可是现在却感觉四肢绵软,手就算勾着韩羽的脖子,也使不上半分力气。 反而让韩羽修觉得她这是在撒娇,而且她的眼里面还波光粼粼,韩羽修轻轻吻了一下她的耳尖:“回答我。” 他现在说话就似乎像有魔力一般,武子颜咬了咬嘴唇:“灵川一个……” 听到这个回答,谁知道韩羽修竟然噗嗤的笑出声来,而且眼睛里面满是喜色,他还以为她要回答记不清了呢,没想到正儿八经的只有一个。 “是真的只有一个吗?就是有过夫妻关系的那种。” 【你这个男人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以前你都不是傲娇设定吗?现在转腹黑了?】 “嗯。”她的头都快藏到韩羽修的衣服里面去了 韩宇修亲吻她的额头,鼻尖,慢慢至她的嘴唇,温热的,武子颜搂他的脖子更紧。 她这时候感觉背脊处有硬物,她知道,他肯定是有了生理反应,不不不,罪过啊! 她这时候可还不想,万一到时候给她扣一个强抢民男的帽子在头上,虽然以前名声也不怎么好吧,但她现在已经努力改正了。 “子颜,你喜不喜欢我。” “喜欢。” “那我们在这里做夫妻吧。” 武子颜的大脑飞速旋转,如果拒绝他的话,好感度肯定会低很多,如果不拒绝他的话,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那可不敢设想。 可是面对美男当前,哪还有几分清醒的理智,这种撩拨她浑身发软,根本无法反抗他的攻势,可没想到,韩羽修竟是这样的男人。 直到他们两人都已经半宽衣解带,交织的难舍难分的时候,门外不合时宜的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咚咚咚! 他们两人瞬间变得清醒了许多,分开之后都红着脸,不敢看对方,武子颜有些心虚,又有些不耐烦:“谁!” “小姐,是我。”听着声音,原来是护卫队的队长,看来是查的东西又眉目了。 “去我房间里等我。” “是。” 武子颜赶紧把床上凌乱的衣服捡起来,在身上穿好,又把那凌乱的头发往后面拨了拨,让自己看起来没什么异样。 再看了看韩羽修,这会儿哪有那种似饿狼般的模样,他倒变成了一只小鹌鹑,又红着脸恢复了平常的模样,抬头,眼神有些幽怨:“今天……今天你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 武子颜:“怎么?调戏了我,就想不负责任了。” “不要脸,再怎么吃亏的也是男子好吧。”他的底气越来越少,声音越来越小,最后都嘟嘟囔囔的,武子颜靠近在他脸上啄了一口“我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把你娶回来了。” 说完这句话,她整理好衣裳就出门,把门关好,回到自己的房间,护卫队的队长正站在那里,她从来都不会干涉她的私生活。 双手抱拳,准备开始汇报,武子颜拍了拍凳子:“别那么拘束,出门在外的坐下说。” “谢小姐。”拉开衣衫坐下,开始缓缓道来。 “那所谓的阿达原来真的是北墨的皇子阿达尔,只不过他向来是个玩性大的,经常不在皇城,在边境的各个地方溜达,说来他也是把做生意的好手。” “有可能他们那边也得到什么风声,想来探探我们的底。” 武子颜眨了眨眼睛【韩羽修这嘴开过光的吧?还真是皇子!这他说的那件事还真有可能发生,no no no,得想个法子啊!】“边境的守将肖思,她是不是不知道我们的身份?” “对你说不可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肖将军也是不知道的。” “悄悄的给她说,不然的话,他肯定会以那边的皇子为重。” “是,知道了,还有什么要吩咐属下的吗?” “这几日沙暴应该都做不了什么,你们都好好休息,反正在客栈里盯梢也可以轻松些,不用那么紧绷,等沙暴过了,估计有的忙了。”【等沙暴过了,房月榕应该也到了吧?】 护卫队长抱拳领命,又从房间出去了,下楼的时候就直接走到肖思的面前,按理来说她还是她的上级呢。 肖思还以为她要干嘛,她直接说出了,只有军中才能对得上的暗号,肖思立马神情凝重,站起身,对都兰和阿达尔笑了笑,然后与护卫队长到另一边去了。 “我是曹于,四殿下暗卫统领,你是肖思肖将军吧?” “卑职见过曹统领。” “四殿下,现在就在边境,招子擦亮点。” 【难道是那个小矮子?真是传闻中的四殿下?这不是往我架火上烤吗!】“四殿下,现在何处?” “哼,刚才与你们玩牌,玩的正开心呢。” 肖思如五雷轰顶,你知道这小小的客栈竟卧虎藏龙,又是暗卫统领,又是邻国皇子,又是本国的四公主,还有两位驻守边境的将军,这下可真是热闹了。 而且对面的皇子又看上了四公主的男人,这很麻呀!况且皇室来这边境应该都带着任务来的吧,她的笑凝在脸上,都有些僵硬了。 第88章 男人比她命重要 而且对面的皇子又看上了四公主的男人,这很麻呀!况且皇室来这边境应该都带着任务来的吧,她的笑凝在脸上,都有些僵硬了。 “再好心提醒你一句,她身边的男人,她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卑职知道。” 说完话离开之后,肖思魂不守舍地回到都兰他们那一桌,都难,还好奇这个陌生的女人,把她叫走干什么? “肖将军跟你说了啥呀,你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没什么。”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复杂的盯着阿达尔 “公子,你是真非那韩羽修不可?” 阿达尔根本就没有看他,而是在看二楼上的那扇门,一直盯着呢,看到武子颜离去,都有些要跃跃欲试了。 韩羽修这时候也在房间里穿好衣服,努力让自己的反应平复,他甚至还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也不明白刚才是犯什么浑,他这样举动,哪个女人还敢喜欢他。 回想起武子颜那痴迷的表情,似乎并没有露出厌恶,可以说,还有些享受,那她喜欢强势的? 摇了摇头,让自己不去想她,不然那种紧绷难受感一直都消不下去。 过了好一会儿,见外面也没人来敲门,武子颜也不来找他,他站起身整理了自己的头发,慢慢的把门打开,谁知道一开门就对上楼下的视线,是那种毫不避讳的打量,让他一阵犯恶。 但他也不能总是躲避,就走下楼去坐到另一张桌子旁边,阿达尔只是看着他,也没有过去招惹他,武子颜过会儿也下楼走到柜台:“罗老板,这风暴一边持续几天啊。” “哎呦喂,贵人,这可就说不准了,短一两日,长则三五日呢。” 三五日,行的快,房月榕也许刚好压着风暴过去的时候来,是这三五日都要与韩羽修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连出去转都没法转,很难保证不发生什么。 毕竟美色当前谁能顶得住?而且韩羽修还是那么主动的人,没有名分,总有种对不起大家的感觉啊。 另一边二公主府 “你们调查我那四妹妹的去向,调查的怎么样了?当真是去度假去了?” “我们的人在中途被好几波拦截,跟丢了。” 武承业站起来,把茶杯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嘴里大骂着:“都是废物!” 而这时候司马灵余刚好从外面经过,恰被武承业看到面色一沉:“灵余,给我进来!” 司马灵余身躯一震,现在看到武承业就仿佛是在做噩梦一般,他垂着眸子走进去,没有任何表情,武承业先是一脸堆笑:“你哥哥可曾与你写过信?” 他摇了摇头,不做回答,随即武承业的表情就变了,上次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拉到自己的胸前,眼睛里面带着怒火,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你!” “殿下不曾心悦于我,又何必娶我回来找气受呢。”他这一字一句冷血无情,也刺痛了武承业的心。 “出去!”她狠狠的把司马灵余的手甩开,他差点一个踉跄没站稳,蓝儿心疼的扶着他:“主夫,你这是何必呢。” 他却笑了,走出去,武承业在他走后把茶水摆件打乱一地,这时候,暗中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影跪在地上:“司马主夫回来了。” “什么?他一人回来的?” “是!” “他现在哪?” “回殿下,城外四十里外,晚上就差不多到城里了。” 她的嘴角又挂起了一丝笑容,眼睛眯着,露出阴狠的光,那他这不得不去来个巧遇了! 穿上披风,把头发束起来,走到府门口:“来人,备最快的马给我。” 蓝儿和司马灵余在另一边的走廊里看着,蓝儿说:“殿下出门去了,难道是殿下知道了大公子要回来!” “糟了!哥哥!” 另一边,房月榕早已经收到武子颜的快件,这时候也刚好出城去,刚好与司马临川回来的马车遇上。 双方的马车相遇,马夫勒马扬起一阵灰尘,房月榕的马车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房字,是他们商号专用的车辆,比其他的车要快些。 本来也不知道双方是谁,等到一些车辆看到对方的那一刻,房月榕的眼睛里都露出了光:“灵川,怎么是你?” “月榕,看来你已经收到子颜的信了吧,这是要赶去蛮罗边境那边吗?” “是啊,够折腾人的,你这么着急是要回城里?” “你这车跑回去估计都得晚上了吧?你我有点不太放心呢,在我房家的马车回去,下午就能到了。” 司马灵川这时候也确实着急回去,也没有推辞:“那就谢谢月榕了。” “我俩谁跟谁啊。” “到了边境还劳烦你多照顾子颜了。” “知道知道,你回到城里应该是有什么事要办,到时有什么事直接去月榕阁找零二。” 房月榕与司马灵川换了马车之后继续驾车,他架慢悠悠的马车往前,准备到下一个有他们商号的地方,再换一辆快的马车。 房家的马车果然是快,与武承业的马擦身而过,她的马也飞快,等跑过的时候,她拿还勒马回头看,发现是房家商号的马车,也就没有在意继续往前了。 司马灵川先是回到了侯府,莫白云也早早就知道他要回来的消息,暗中其实也派了人保护,等到他一进门的时候,莫白云就迎出来:“主夫,这一路可苦了你了。” 其实司马灵川也隐隐察觉到,莫白云的身份应该是不简单,所以随口问了一句:“你可知我弟弟在二公主府上过得如何?” “这还是等主夫先去洗漱干净,收拾一番出来我再与你细细详说,而且我怕你受不了啊,主夫!” 一听到这句话,我能知道司马灵余在二公主府的处境,只是吩咐人打来水,洗了这么多天,在路上奔波的灰尘。 武承业至少往城外60里都没有见到司马灵川的人,她又开始置气,这注定要回家发泄一通,而且这一切都会发生发泄在司马灵余的身上! 她骑马在街上纵横,闹得街上人仰马翻,但谁叫她是公主呢? 根本没有人敢说话,只是黄子亮这时候,站在一个糕点铺子面前,盯着武承业策马而过,手中酥饼都捏碎了。 第89章 你就是我的 她骑马在街上纵横,闹得街上人仰马翻,但谁叫她是公主呢? 根本没有人敢说话,只是黄子亮这时候,站在一个糕点铺子面前,盯着武成也策马而过,手中酥饼都捏碎了。 看来要治她,还得从她的后院入手。 武承业一回到府里,还在洗漱的时候,就把司马灵余给叫到了浴房,里面雾气缭绕,武承业就躺在浴桶里面,叫司马灵余进去给他搓洗身体。 来是下人或者是郎官们该干的事,却叫他一个正夫来干,这是赤裸裸的羞辱他。 “灵余,你哥哥回来了你知道吗?”她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司马灵余也不回话,只是摇头,但是武承业闭着眼睛,那看得见他摇头,以为是他又不想搭理自己,故意不说话。 他突然从水中伸出手,那手青筋暴起,似用了很大的力气,一把抓住司马灵余的下颚,他们的脸就离得几厘米那么近,但双方的眼里都没有感情。 “做出这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给谁看!嗯!” “殿下误会了。”司马灵余的眼睛不去看她,眼眸静静的看着水桶里的水。 武承业霸道的亲吻着他的嘴唇,十分不愿意牙关紧咬,武承业的攻势迅猛,舌尖对他的嘴中乱窜,他感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从眼角流下来。 武承业突然感觉到一丝咸涩,仔细看,他竟然哭了,她讨厌男人哭哭啼啼,瞬间失了兴趣,慢慢的把他的脸松开,但能明显看得到脸上有几个指印。 “今晚还是你,张郎官李郎官宋郎官都叫上,你看看他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哦,这也快到晚上了,不如现在就把他们喊到浴房里来吧,我还没试过呢!”语气带着玩味和轻蔑。 还用他传话,外面听着的人就已经去请那几位郎官了。 其实那些郎官也是怕武承业的,有多少人都死在她手里了,他们虽然平时嚣张跋扈了些,但是一想到武承业,那雷霆之怒,他们也忍不住打寒颤。 听到通传,他们那些郎官很快的来到了浴房门口,在外面喊着某某某前来服侍殿下。 随后跟款款走来几个穿的明艳的郎官,看见司马灵余就跪在那里,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武承业双手搭在浴桶上:“来吧,让我们的主夫学习一下怎么服侍人!” 她向来……手段残暴甚至还有在……被她打死的,他们哪敢不从。 快速的身上的衣衫,就走到浴桶边上……,武承业把手脚都伸出来,那些郎官连忙上去捧着,生怕被她罚 司马灵余只觉得胸口一阵一阵的犯呕,武承业却是厉声:“给我好好看着!” 最后她从浴桶里面站起来,那强壮有力的身躯,身上还有些许伤痕,她毫不避讳把双手伸展开,那些人动作小心翼翼伺候,生怕自己做错了被罚。 但之后她随便拿了一个袍子往身上一裹:“走吧,卧房去。” 蓝儿等他们都走之后才进去把司马灵余扶起来:“主夫,这才嫁过来几日啊,这接二连三的羞辱,怎么说咱也是丞相府的二公子啊!” 司马灵余一根手指放在蓝儿的嘴唇,对他摇头,有点委屈,他还能忍。 进到卧房司马灵余还是穿的规整,而他们几人已经全都是香身玉体,。 武承业更是一脸享受这些男人的服侍 “这主夫不懂得伺候人,你们上去教教他!”武承业手撑着脑袋,司马灵余把头偏到一边,一点都不想看这恶心的场面。 这个郎官懂得,以前对于那种强抢来的美男不愿意的,他们也用过些手段,最后还不是臣服在武承业的裙下。 他们几人就明晃晃的向司马灵余靠近,一人环住他,……还有一人把他的头发给散乱开来。 “你们干什么!” 咬着嘴唇,死死的盯着武承业,一字一句的问:“二殿下当真要如此羞辱我!” 武承业发出放肆的哈哈笑声,仿佛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你们听听!我这位主夫,他在说什么?哈哈哈!说我羞辱他?他现在是什么?” 这话是在问那几个郎官,那些郎官连忙跪倒在地:“主子,我们不过是您的豢养的鹰犬罢了。” 她冷眼着司马灵余:“你可听到了!” 他也冷冷的盯了回去,武承业从床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把脚伸到他的脸上:“刚才在地上沾到灰了,给我弄干净!” 蓝儿在外面听到这种动静,指甲已经嵌到肉里,把掌心都给掐出血来,他们家公子哪受过这样的委屈?他们家丞相也是怎么舍得让自家的二公子嫁给这样的人? 思来想去,他把门推开,连忙把司马灵余护在身后,武承业冷哼一声:“谁给你的胆子!” 司马灵余也震惊了,这蓝儿突然闯进来,按照武成业的性子,那不得直接把他杀了! 司马灵余立马把蓝儿护在身后,他还是个孩子呀,怎么能让他死在武承业的魔爪之下。 “你放了他。” “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武承业的脚踢在司马灵余的胸口,当然没有用劲,只是脚趾在他的胸口蹭蹭。 “求求殿下了。”司马灵余双手撑地,准备给她磕头,武承业嘴角一斜:“好啊,那你把它舔干净,我就放了他。” “主夫,不要!” “这里有你说话的份!”那几个郎官蜂拥而上把蓝儿给摁住,让他不能动弹。 司马灵余一边流着眼泪,而后闭着眼睛那表情都是视死如归,众人的嘲笑在他。 当他动口的时候,周围的笑声更加放肆,武承业快的把脚收回,眯眸子充满危险的气息 “现在你明白了吗?你只是我身边的一条……!你连任何人都保护不了,你要是乖乖的在我身边摇尾乞怜,兴许我心情好了,能赏你口饭吃!” 武承业的态度,让那些郎官也明白了,就算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夫又怎么样?她不高兴了,谁都是一样的待遇! 第90章 没有灵魂的躯壳 武承业的态度,让那些郎官也明白了,就算是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正夫又怎么样?她不高兴了,谁都是一样的待遇! 蓝儿被脱了出去,他们又把门关上继续,武承业双脚打开:“你们一个一个来。” 司马灵余趴在他的腿上面如死灰,他现在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武承业就不喜欢他这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狠狠的踹他一脚,毫不余力,他的肩膀被踹出一个红印:“还在装什么清高!” 那些郎官更加不敢停下嘴中手中的动作,手都在发抖,司马灵余用手支撑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捡起那散落的衣物,随便的穿在自己身上,反正在这个府中,已经没有一个正常人了。 “你要是敢出去,他就会死!”她口中那个“他”司马灵余当然知道是指蓝儿,只是这样的龙潭虎穴,他就不应该把蓝儿带出来。 他又只能走到武承业的身边,面无表情的服侍着她,她舒服的一整浑身颤抖,但也只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是迷离的,随后眼睛变得十分明亮,记入了贤者模式。 看眼前的男人也觉得恶心,挨个一人一脚,把他们踹趴在地上,还扯了衣服,裹住自己的裸露处:“都给我滚吧。” 司马灵余还没嫁进来的时候,武承业还没有这么变态,也许就是想要折腾他吧,他们几人纷纷捡了衣服胡乱穿好就退出去。 司马灵余这时双手触地,头轻轻的叩拜:“殿下,我退下了。” “你,床上来。” 司马灵余走到床边坐下,躺在武承业的身边,她用手把司马灵余抱住,眼睛里竟然有一丝心疼,司马灵余还以为是看错了。 “灵余,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他不说话,武承业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呼吸着,这一次的灼热喷在他的皮肤上,但他没有丝毫感触,武承业又说:“下次你乖乖听话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倔?” “殿下,无事的话,我就不打扰殿下休息了。” 她一把拉住他,眼神又变得恶狠狠的:“你想去哪?不会想找别的的女人吧!” 啪又是一耳光打在司马灵余的脸上,才短短数日,他身上已经添了数道伤痕。 “你哥哥是不是回来!” 司马灵余只是咬了咬牙,也不管武承业发什么疯,开门就走了,武承业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那手还有些麻木,然后慢慢的把手攥紧。 “去我那好四妹府上盯着,看看司马灵川是不是回来了,他的消息第一时间报给我。” 没有人回答,只有一个黑影掠过房顶,朝着武子颜他们府上去了。 莫白云又不是吃素,自打上次武子颜说他老鼠没清理干净之后,他可是把府上彻底肃清了一遍。 他正在屋顶放风呢,就和来打探消息的人对上,几招之下,那探子便失去性命,尸体也被鹰隼分食殆尽。 而黄子良在别院没有睡,透过窗户,隐约的看见了这一幕。 他也知道这莫白云应该是暗中的护卫,他的计划,要是这莫白云肯参与的话,那就更好了,他也知道武子颜背地里调查过他,只是那些事,她又怎么可能调查的到。 第二天一大早,黄子良就在莫白云的房门口守着,那可真是比鸡还早。 莫白云也知道外面有人,这到让方中的他有些不自在了,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在那副招牌性的笑容打开门:“谁呀?” 一看竟然是住在别院的黄子良,他的笑容冷了几分:“黄公子,找我做什么?” “还请白云公子告诉我二公主的行踪。” 莫白云眼角抽搐,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吧,住在四公主府里,打听二公主的行踪:“黄公子,你应该知道你刚才在说什么吧?” “殿下在外,朝中之事,总来不及捕捉,二公主咄咄逼人,与殿下多有摩擦,我有一计可行,若行得通,可解殿下心忧之事。” 莫白云:?【这人怎么回事?虽然他确实没有什么背景,看样子他不简单啊,要不要先和主子通个气?还是直接走一步看一步呢?】 想到这儿,管他呢,天高皇帝远的,等通知到她,再一来一回,黄花菜都凉了,他有些感兴趣的眯着眼睛:“什么计谋,说来听听?” 黄子良在莫白云身边伏耳,好一会儿莫白云瞳孔震惊的看着他:“你为了殿下当真,能做到如此!” “殿下对我有知遇之恩,我又要与院内的诸多男儿不一样,没有背景,没有钱权,唯一能说的过去的只有自己,这个脑子了。”他笑的儒雅。 莫白云搓手指,这……这,他似乎还真做不了主,因为这人是他主子看中的呢,到了武承业那边,可都是羊入虎口啊! “黄公子,你当真?” “当然。” 莫白云叹了一口气:“我会在今天早饭之后把武承业一天的行程都给你,其他的就看你的了。” “谢白云公子,希望此事不成之前你不要告诉小姐。” 听他这么说,莫白云知道这个黄子良心里肯定对武子颜也有几分感情。 与莫白云谈妥之后,他回到自己的别院,捞开那条雪白的臂膀,用朱砂在臂弯处点了一个花状的红点,失去的,他要自己亲手拿回来。 他换了一身衣服,穿着伪帽,就往长孙府上去了,因为去的早长孙伯幽还没有去店里,还在洗漱,就听到有人通传,说是有位黄公子要见他。 他从浑浑噩噩中突然清醒,睁开眼睛,回来这么久了,也没个人来找他,第一个来找他的,竟然是黄子良。 “先请到正厅吧。” 他赶紧洗漱完,然后去了正厅,看见黄子良坐在那里,一副儒雅气,这时候,围帽已经摘了,但是也看不透他眼里到底在想什么。 第91章 黄子良的妙计 他赶紧洗漱完,然后去了正厅,看见黄子良坐在那里,一副儒雅气,这时候,围帽已经摘了,但是也看不透他眼里到底在想什么。 “子良公子,你来找我做什么?” “有事相求,长孙公子。” 这么客套,感觉公子来公子去的也怪麻烦的,长孙伯幽就直接叫起他的名字:“子良,你说。” 我觉得这件事情说起来可能有点长,他一时也解释不清楚,就直接递给了他一封草稿,里面有详细的计划,长孙博优展开那厚厚的一沓,开始觉得看的好无聊,最后越看越震惊,然后盯着他:“你认真的?” “当然,所以要求助于长孙兄啊。” 长孙伯幽站起身,四下看了看,把那些下人全部都遣走小说:“就算我通易容之术,那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那武承业也不是那么好骗的。” “我已经问了白云经过,只要有机会再现当年的场景就算不100%相似,他也绝对会中招。” “这武子颜,真是个祸害!”长孙伯幽抱怨,想着竟然能让一个男子为他做到如此地步。 “这事儿司马主夫知道吗?” 黄子良摇了摇头,他怕他心里还有膈应,他还是个不确定因素,毕竟他的弟弟嫁给了武承业。 “那可能你得等几天,毕竟面皮的精细度要仔细雕刻。” “劳烦了长孙兄。” 又寒暄几句之后,长孙伯幽悄悄的把黄子良送出府,这事儿,怕还是要大家通个气才行。 【武子颜这条船可真是贼船,她究竟给大家灌了什么迷魂汤!】 又过了一日,黄子良又找到了楚秋府上,毕竟能让武承业落水的人选可没有几个,楚秋武力值之高,与他几个姐姐媲美,而且又有那么多的实战经验,让让他去假意刺杀武承业是最好的。 可是楚秋见黄子良的表现是冷冰冰的,不似长孙伯幽那么热情,但他也知道,他现在属于四公主这派,而二公主不仅针对大公主,也针对四公主,这些衡量一番,这活也可以接。 虽然风险有点大,但自己的身手还是蛮有信心,况且暗中还有莫白云相助,他们的胜算更大。 等到黄子良要告辞的时候,楚秋站在门口:“你这样做值得吗?男儿的贞洁可是很重要。” “没想到楚秋将军也与世人一样迂腐?”黄子良笑着反问,在这样的世道,要是失真,传出去难免不好听,也会受到外界的疯言疯语攻击,这可是要很大的勇气的。 “我只能祝你万事顺遂。”【这武子颜何德何能!】 韩羽修不在府上,但是去找韩老医师也可以要到那种药,没事就不用他亲自登门,莫白云直接就去要了。 等办完这些,他还写了一封信,传到边境,我事总得让主人家知道吧。 黄子良也是抱着赌一把的心态,只是他更大一部分是为了自己。 武子颜严格来说,就是垫脚石罢了,当然,这只是黄子良初见她时的想法,后来知道她与他的想法大多相似,也产生了惺惺相惜之情。 四日之后 边境沙暴过去,一大部分建筑一半都被埋在沙里,是好在都是细沙,所有人合力轻松的就把他们铲走。 这次的沙暴也奇怪,来的早,去的慢,最关键是他们发现有许多水井都枯萎了。 而这时候,房月榕也抵达着边境,在车上还在抱怨:“确定是往北漠的边境走?怎么这么大的风沙?我的皮肤都干了。” “路线图确实是往这边走啊,公子。” 他们只好加快脚程,很快就来到了蛮罗镇,被风沙吹过,现在最醒目的建筑也只有那思兰阁,在他们也正在门口清理沙子,开门迎客呢。 之后,房月榕他们的马车停在思兰阁的门口,也没有想着先去找武子颜,有的是钱,当然得先洗个干净,做个面部spa再享受一番了。 看见这穿着华贵走下来,气宇不凡的公子,门口扫沙子的小二立马丢了铲子,迎接上去,心想着【才开门就迎贵客,这是好兆头呀。】 “贵人,你们是来玩啊,还是住店啊?” “就要个一条龙服务吧,吃喝玩乐。” “好嘞好嘞。” 小二在后面搓手手,这一看就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不愁钱花,但是一进一楼的时候,原本那些吵闹着玩着骰子,各色逗蛐蛐游戏的人,现在寥寥无几,看起来也没有很热闹。 而二楼的那些公子姑娘们也都歇着,根本没有平日里的一副歌舞升平的景象,房月榕身边的贴身侍从月儿进门就皱眉:“公子,不是要去找子颜小姐嘛,咱来这儿干嘛呀?” “跟你说了呀,休息。” 要了三楼的最好的一间房,可以一览周围的四条街,这是一个较好的观察,那些商贩们的地方。 在房间里面随便把那充满灰尘的外衣一脱,头发也疏散下来,房月榕叹了口气坐在床上:“这床垫倒是不错,这么多天骨头都快散架了,还是沐浴之后先休息片刻,这里也差不多要恢复往日的生机了。” 问店小二要了水之后,房月榕开始沐浴,是个讲究人,要往里面滴几滴精油才行,舒舒服服,泡完一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他这时候才翻看地理志,了解一番,这里的风土人情,这个刚好翻到了描述沙暴的那一页,最关键下面还标注了很多年前也因为沙暴闹过灾。 他心提了一下,这回来的可能是不巧了,可能会缺水啊! 他叫过月儿在他身边耳语几句,月儿有些不解:“要那么多水缸干什么。” “到时候就有用了。” 他拿着一锭金就下楼去,看见柜台有人,把一锭金放在桌上:“掌柜的,麻烦我们要十个那种防走水的水缸,里面都要装满水,送到罗记客栈。” 掌柜的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要十个大水缸?送到罗记?可人住这儿?但是看到了一锭金之后,他直接把金子收过,就按照吩咐去做了。 想过来的人有钱,没想到这么有钱,又赶紧给他们房间送了一些这边特色的果盘,吃食干果之类的。 房月榕坐在桌子面前,翘着二郎腿,吃着果干,看着月儿说道:“知道吗?这就是有钱人的待遇。” “知道知道,毕竟别人都是请护卫,你是拿钱把别人砸死的。” “哎呀,不都是为了一个钱嘛,他要就给呗。” 这是他一边说着一边翻地理智的时候,眉头就皱的更紧了,在这里开商道,其实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交易法子,而且这边境根本管的不严,也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第92章 公子干正事要紧 这是他一边说着一边翻地理智的时候,眉头就皱的更紧了,在这里开商道,其实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好的交易法子,而且这边境根本管的不严,也没有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 在房间大概休息了好几个时辰,外面渐渐变得吵闹,看来是沙暴之后,大家又出来活动了,首选肯定是这最大的思兰阁。 “月儿,给我梳头,我们出去看看,究竟是都城热闹,还是这边远的小镇热闹。” “公子,别老顾着玩,要干正事啊!” “你家公子我呀,什么时候干的不是正事?” 月儿抽了抽嘴角,是他们公子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不找四六的,但却每次做事都做得妥妥帖帖。 他们一出门,也不知道是在哪儿得到的消息,那些三楼的头牌公子姑娘们,都直勾勾的盯着他们这。 房月榕也不在意他们那么直接的眼神,而是朝楼下喊着掌柜的,要几个公子和和姑娘,陪他们到雅间听曲。 按理来说,来的公子一般只会要姑娘,但是掌柜的没想到他是男女都要,偶尔也有这种变态的,他笑了笑,就招呼着他们店里最顶尖的去陪房月榕了。 而且这也是看他们自己的意愿,一般赚的钱都是五五平分,不愿意去的话,也不强迫去,看见房月榕真的是长的花容月貌,他们都争先恐后的赶着要去,但是这房月榕的要求也是奇特,姑娘和公子各要四人,其他的就一律不要了。 那些没有赶上的都还垂头丧气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了,二楼他们去唱曲的最大的雅致都被房月榕包下来。 可谓是随便从手指缝露出来就够他们喝一天的了,他也不吝啬那点碎银子,左边抱着一个公子,右边抱着一个姑娘,前面还有个人给他喂水果。 “给我唱点开心的曲儿,唱的好了我有赏。” 这些人表现的更加卖力,难得遇到一个,不挑刺儿,长得好,钱又多的主顾。 月儿在一旁拘谨的站着,那么就算再有钱,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四殿下看中他们,他们应该好好效力才是,他在公子一来就吃喝玩乐上了,也不去找主家。 “月儿,来呀,吃这个,我们那儿都没有,来!” 月儿摇头 旁边的姑娘立马会意,上前去把月儿拉到一边,坐下来又是喂酒又是喂吃的。 他一个小孩哪经得起这个,连连摆手,又爬起来站着,这次站的离房月榕更近了些。 房月榕吃喝玩乐一番之后,转头一只手勾着一个公子的下巴:“你们这随时来的外邦人多不多?比如北漠,小戎,北荣之类的。” 那些喝酒说笑弹曲的都一愣,原来是来这里打探消息的呀,但是问的这些消息确实无伤大雅。 公子衔着酒杯,眼神妩媚:“贵人喝了这杯,我们就告诉你。” 旁边的姑娘也上前,又给他倒一杯,房月榕面不改色,喝下一杯又一杯:“好酒,各位姐姐,美人,现在能说了吧?” “有,但都是来往的生意客,可没有贵人你这么大方的。”说着又从他手里抓走了几两碎银。 “还没有请教各位姐姐,美人的名字呢?”房月榕把自己的钱袋里面的钱全部掏出来,撒在桌子上,就那么随意的散着,他们也没有去拿。 “我们这些下贱人,哪有什么名字呀?都是以春夏秋冬,梅兰竹菊命名的,而这又刚好是我们八个人的名字呢。”春儿回答 “就数你愿意陪我聊天,过来吧,你叫什么?” “春儿。”回答他的正是一位娇俏的公子,涂着浓浓的胭脂,但看得出来,他原本长的应该就不错,否则也不会叫做三楼的头牌了。 “春儿,好好好,来,桌子上的钱都归你,接下来我问什么你就要老实回答我哦。” “春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永远都是那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叫他拿桌上的钱,他也没有拿。 房月榕向来看人很是眼尖,没有敢身边的人,而是自己站起来坐到春儿的旁边去,这样举动在他们眼里,算是抬举他们这些下贱人了。 房月榕就那么盘腿一坐,脑袋往春儿身上一靠,月儿在旁边都没眼看,要不是知道他公子是喜欢女人,他这都要怀疑了。 弹曲儿的和其他在一旁玩乐的也没有停,他们不会轻易的打探主顾的隐私,要是醉酒期间不小心说出口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房月榕就那样盯着春儿,盯得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这位客人又不做什么?就那样呆呆的看着,开始说要问话,也不问了。 “美人枕兮,悠哉悠哉。” 月儿咳嗽一声,自己在那里浑身不自在,他家公子倒好,开始欣赏起美人了! “春儿,你俯身靠近些。” 春儿把自己的头发撩在后面,然后把自己的耳朵靠近房月榕:“春儿,你觉得我美不美?” 春儿皱眉,他还以为房月榕要问什么消息,竟然问出这样的话,一时间竟真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房月榕确实是美的,是那种贵气,不染尘俗物,似牡丹一般。 “贵人自是美的,我等与贵人有如云泥之别。” “哈哈,我也觉得,你说我在这里来当头牌的话,当不当的?” 这话虽然小,但是在座的人都在竖起耳朵听呢,给他们那些嬉笑的都整寂静了,他们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直到房月榕又问了第二遍。 “贵人莫要打趣,我等做的都是些腌臜活路。” “嗐,都是赚钱,什么腌臜不腌臜的,这活路多来钱呀。”自顾自的伸手拿了一杯酒水,一饮而下。 当然,他也知道他们在这里待久了,难免会遇到那种变态的形形色色的人,也许像他这样的神仙主顾世间再难寻第二个。 “好了春儿,梅儿,来我身边,咱继续喝哈哈哈。” 又是左边一个美男,右边一个美女,但他们这下都生了防卫之心,东说一句西说一句,就是没有说到点子上,看来是个比较难搞的人。 第93章 难以攻略的硬茬子 又是左边一个美男,右边一个美女,但他们这下都生了防卫之心,东说一句西说一句,就是没有说到点子上,看来是个比较难搞的人。 “怎么都不是刚才那样欢脱了?心里在想,我很难搞?” 众人【人难道有读心之术不成?】 那些夏秋冬,兰竹菊,都尴尬的笑着,还是春儿在旁边开口:“贵人莫要再打趣我们,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们姐妹兄弟都知无不言。” 房月榕又把那桌上的银子抓起来撒给他们:“不收钱的消息,我不敢听啊。” 而这些人从来也没有哪一刻觉得这扔出来的大锭银子这么烫手,他们笑笑的把银子揣到怀里。 房月榕盘腿坐正,眼神还是那副笑眯眯看不清眼底在想什么。 “我其实想问的也不是什么机密,就是想问问来往的商贩,他们一般都运些什么货物,什么货物最耐久,什么货物最挣钱,还有什么货物最稀有?” 这是不是什么机密?被他还搞得这么严肃,别人也都松口气,还以为是要打探什么军事情报呢,不过就是做生意的路子,那他们倒还是知道些一二。 “一般来说,从北漠出口到我们这边的皮毛是比较多的,但因为两国不通商,一般都是私底下贩卖,没有一个税收标准。” “其次就是他们那边的草药,一些特产的宝石。” “这边呢,主要是卖一些金银铜器,剩下的就是一些零杂碎布,生活所需了。” 月儿听他们已经聊到正题,竟然还拿出个小本本,细心的记着,我说话都是文化人啊,竟然还知道税收标准,原来他们这个思兰阁呀,也是要向官家缴税的。 房月榕又拍了拍自己做的地毯,都是纯羊绒织的,这等好货在都城都很难见到,要想别的国家的物件儿都通到城里,看来这商道还真得开。 但到时候定关税,又是一件麻烦事,定多了那些出口的本儿都回不了,定少了,那万一他们在这边境,整个兵工厂走私兵器咋办,真是头疼。 而且武子颜在信上一句两句也没给她说清楚,也没有说是上面那位,是把事情全权交给她负责,她有这个权利开通商道啊,还是说只是来暗自观察一下,回去由上面那位决定开不开? 就没思考了,一会儿他又看着那前面弹曲儿的已经停下,【算了,等到时候见到武子颜再说吧】“姑娘们,美人们,咱们接着奏乐,接着舞。” 那些人看他这简短的几句就已经问完,就得了这么多银两,心里自然开心,而且这位公子又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就开开心心的左边一个在他怀里,右边一个在他怀里,腿上还躺着一个。 又回到一开始的那副景象,左拥右抱,还有人喂吃喂喝,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一边说一边还给他们讲一些都城里面有趣的事情,逗那些美人姑娘们开怀大笑。 另一边,武子颜收到那被泥封了边的大水缸,在送水的小二说是一位马车上写着“房”字的公子送来的。 她知道房月榕已经到了,而且不是先来找她,是直接进了思兰阁。 说实话,她对这个房月榕没有太大的感觉,这要拿感情攻略他实属为难,能说他要是能在生意上做出什么丰功伟绩,让他佩服他好感度上升倒是可以的。 “哎!先别走,我跟你过去一趟吧,送水的是我的朋友。” 小二迟疑,但又想着那富贵公子怎么的也不可能是这个小矮子的家里内人吧,就用车顺道又把她捎回去了。 到了思兰阁,果然是这里最大的娱乐场所,别的地方都还在忙着扫灰呢,里面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容貌,歌舞升平了。 她直接就去问掌柜的:“房月榕在哪?” 掌柜的,又怎么知道那位贵人叫房月榕呢,登记的时候只登了一个“房”字,武子颜描述了一下:“就是那个看起来特别有钱的公子。” 看起来特别有钱,那个掌柜的就有印象,但又立马想起来,不能透露客人的隐私,在那里为难着。 “放心吧,我与他只是朋友,不是家里人捉奸。”武子颜看出掌柜的为难,解释着。 犹豫了一下,又想到了他们的老板对这个女子身边的男人有所窥视,还是她说了房月榕所在的位置。 由于丝竹声太吵,根本就没有听到武子颜在外面敲门,最后见实在没人开,武子颜暴力的用脚想要踹开,门吱呀的开了。 是一个要出去方便的乐手,他还疑惑呢:“这位贵人,你找谁?” “找里面的贵人。”武子颜一笑绕过他就进房门了。 进去就看见房月榕的背影,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一边说一边吃一边笑,月儿在旁边皱着眉头,他似乎也察觉到有视线在往这边看,一抬头刚好对上武子颜。 他们双方自然是认得,因为有生意上的交集,鱼儿嘴巴张了张,武子颜把手指放在嘴唇上,做了个嘘的动作,月儿赶紧把嘴唇泯一条线,心里在为他们家公子祈祷自求多福。 坐在房跃荣对面的那些乐师,看见有人进来也稍稍停顿了一下,武子颜挥挥手,让他们继续,自己也顺理成章的坐了下来,房月榕还以为是添了新人,回头一看就看到武子颜的那张小脸。 武子颜也舔颜一笑,露出八颗牙齿,手里拿着颗蜜饯塞到房月榕的嘴里:“贵人,我是颜儿,两位给我挪个地儿,我也想拿点好处呢。” 说着撅着个屁股就把一旁的梅儿给挤开,手往房月榕的肩膀一打,一只脚立着,一只脚盘着,姿态很是松散。 人都看着他什么颜儿狗儿,他们这思兰阁根本就没有这号人物,武子颜用手肘把房月榕往自己的方向拉了拉:“贵人,这蜜饯甜不甜啊。” “甜,甜到心坎儿了,快快松手,这位姐姐,来都来了,不如听曲儿饮茶先啊。” 武子颜手松开,那些人见房月榕对武子颜的态度很是纵容,便知道这位女子的身份不一般,但又绝对不是那种关系。 夏秋冬三人对视一眼,知道自己该往这位贵人身上靠一靠了。 一股脑的蜂拥而至,什么夏儿秋儿,冬儿都来了,武子颜现在可没有功夫左拥右抱,等着他来上班呢,他说一来就摆烂了。 第94章 有钱就是好 一股脑的蜂拥而至,什么夏儿秋儿,冬儿都来了,武子颜现在可没有功夫左拥右抱,等着他来上班呢,他说一来就摆烂了。 就心里不顺,看的房月榕两眼,他亲自拿着一杯茶递到武子颜的嘴边,能男子孤身一人,流连勾栏瓦舍,恐怕整个武朝也只有他一人了。 勉强接过茶喝了一口【这有钱就是好啊。】 月儿此时的内心【阿弥陀佛,但愿以后我家公子还能嫁得出去。】 而另一边的韩羽修,出来都没有看到武子颜的人影,店里的小二告诉他来龙去脉,但是他与房月榕又不熟,但凡来的是楚秋或者长孙都还好点,他抠了抠自己的手指,这下难办了。 他又不知道房月榕的心思,最关键是武子颜那人一心掉钱眼里,对男人有没有距离感,他不由得咋舌起来。 想着要不去思兰阁看看,这时候,身后又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是那阿达尔。 “羽修公子,这是要去何处,等何人,不如去思兰阁转转,待在这小客栈有什么意思?” “与你何干?既然这小客栈容不下您这尊大佛,那你还好意思住了好几天?”韩羽修说话可一丝情面也不留。 阿达尔就喜欢韩羽修这火辣的性格,不以为然,反而在马车那儿等他,韩羽修想去找武子颜。 但是作为一个男儿,又不好意思在外面抛头露面,一个人出门在这刚恢复的街道上也怪危险的。 犹豫再三,最终还是坐上阿达尔的马车,当然都兰也在马车之内,她也怕他们家殿下做出什么不轨之事。 “羽修公子,你到底喜欢那个小矮子那一点?告诉你我的身份是……”都兰突然捂住阿达尔的嘴【我的祖宗哎,你怎么能把身份随便告诉一个外人!】 “羽修公子,我们公子想说他,可是思兰阁的老板,有的是钱!”都兰盯着阿达尔,那眼神别提有多无奈了。 “那可真是巧了,我们家那位,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所以钱根本打动不了我。” 阿达尔眼球转了转,这几日也了解了一些韩羽修的情况,知道他通黄岐之术,又换另一种方式,看看能不能打动他:“我们北末有很多珍稀的药材,是武朝都没有的,你要是跟着我过去的话,那些药材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而且还有一些武朝都没有医书,不是孤本,是北漠绝不外传的。” 他这么说,对韩羽修来说确实有一定的吸引力,但是在想着如果武子颜,真的能打开商道的话,那以后那些药材和书本不会流通起来吗? 他摇了摇头:“聒噪,闭嘴。” 都兰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们家殿下,会被人以这样的语气对待,在看他们家殿下的表情,丝毫没有愤怒,还有些享受。 【殿下是变态吗!】她坐在马车里面都汗流浃背了,而阿达尔一路各种诱惑,韩羽修都无动于衷。 明明去思兰阁的路没有那么长,但是在马车他感觉行驶了很久一般,终于,马车停下,他掀开的帘子,已经到达了思兰阁的门口。 门口看见他们的主家回来了,还带回来他心仪的公子,但看表情,似乎并不高兴。 韩羽修斜睨一眼小二:“来的那个矮个子女人呢。” 小二看了一眼他身后的阿达尔,阿达尔对她点头,她这才回答:“三楼雅间呢,我这就领你过去。” 都兰见阿达尔没有跟下去,还有些奇怪,还在旁边问了一句:“公子,你不跟上去吗?” “来日方长。” 韩羽修被带到三楼雅间的门口,在外面就能听到里面的丝竹管乐之声和一些嬉笑的声音。 小二没有推门,他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想着要不要进去,也害怕进去看到他自己脑海里想的那幅画面。 “贵人?进吗?” 还有些点点头,小二就把门推开了,里面的声音又戛然而止,眼神都通通往门口看来,这雅间今天贵人可真多。 而韩雨修入眼的一幕就是看见房月榕与武子颜勾肩搭背,喝酒吃东西,还有好几个人作陪好不惬意。 “哟,倒是是我来的不巧了。”韩羽修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双手环抱在胸前,根本没有要退出去的意思。 武子颜一听这词儿,怎么和林妹妹掐酸的感觉差不多,他把旁边的夏秋冬推开了一些,拍了拍自己屁股旁边的空位:“羽修,来。” 韩羽修一跺脚,嘴里“哼”了一声,但是还是乖乖的走到那儿,坐到武子颜的旁边,眼神还冷冷的看了嘞夏秋冬三人一眼,仿佛是来宣誓主权的。 这些人那可是在这情场上纵横惯了的,哪会看不出来其中的小九九,赶忙的离得远远的都往房月榕那边靠去了。 “武子颜,你不是来找他的吗?既然人也找到了,那为何还不回去?” “哎呀,羽修,俗话说来都来了,你看他们长的多俊,小曲唱的多好听。” “哼!” 房月榕却在一旁不以为然,死皮赖脸的递一杯茶给韩羽修:“羽修弟弟,别生气了,来都来了,就好好玩,好好看,哥哥奉劝你一句,世界不是围着女人转的,而是围着钱转的。” 韩羽修把茶水接过,也无话反驳他说的这些话,武子颜也知道韩羽修不高兴,但韩羽修现在更为震撼的是,房月榕一个人来逛这种地方。 而且似乎在这种场合游刃有余,武子颜的眼神也充满赞赏,不断落到他的身上,韩羽修看着武子颜的侧脸【难道她喜欢这种类型?】 武子颜又扔了一把葡萄干到嘴里,然后站起来走到窗户边边上,看到外面已经有人挂上灯笼,知道这天色已晚。 她看了看两人:“两位走吧,今晚还想在这过夜,还是咋的?” “在这已经订了房间,你们回去吧,我还有下一场呢。”房月榕他当着武子颜的面,毫不避讳的搂过一个姑娘,眼睛里坦荡荡,毫不避讳。 第95章 水枯了 “在这已经订了房间,你们回去吧,我还有下一场呢。”房月榕他当着武子颜的面,毫不避讳的搂过一个姑娘,眼睛里坦荡荡,毫不避讳。 给韩羽修的震撼不是一点点,他差点就忍不住用手指指着他了,但想想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武子颜眯眼睛盯着房月榕好一会:“哦~是吗,那房公子可要注意身体啊!”然后微微一笑,站起身,拉着韩羽修的手腕,就准备往出去走。 月儿在一旁看的着急,赶紧上前去把房月榕拉起来:“我的公子啊!仕农工商,商者最贱,你却还在这里玩!” 他哎呀一声,站起身,走过去还颇有些宠溺的刮了刮月儿的鼻尖:“就你知道的多。”然后转身对各位美人挥挥手“那今日家中有事,我下次再来啊。各位姐姐美人们。” 他们都发自真心的笑,希望他真的能下次再来,因为这单纯的弹唱吃喝局,一天来十场,他们都愿意。 此时的武子颜已经走到一楼,韩羽修挣脱开她的手:“你是不是还是喜欢房公子那样的?” “我都喜欢。”武子颜微微一笑,较为冷淡,一个聪明的男人,应该知道在什么时间撒娇才最有效,现在武子颜满脑子都想的是正事呢。 房月榕在后面不紧不慢缓缓走下楼:“子颜小姐你真不懂享受,放着这大房子不住,偏要回小客栈。” 武子颜拳头都捏紧了【可恶,这就是有钱人嘛!】“我愿意。” 他们三人坐上马车,闭目不言,一路到了罗记客栈,也都没有说话,武子颜早就已经给房月榕开好了房间。 房月榕去到自己的房间,还蛮大的,也是靠窗户视野还不错,他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武子颜还是蛮了解他的。 结果他看到桌子上还压了一张纸条,上面竟然写着“账记你头上的”他把纸团捏成一团,随意扔到一边的桶里。 “月儿,去请武子颜来我房里。” “有钱什么买不到?主动才显得掉价呢。” “我的公子哎,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嘛。” 月儿没有办法,只好去找武子颜,给她说他们公子请他去房间里坐一坐,韩羽修回到客栈之后,就又去找老板娘了,他们倒还是蛮熟络的,可能是因为他娘的那层关系。 韩羽修走进后厨,那里面的空间也还蛮大的,就看见老板娘和厨师长两个人愁眉苦脸的:“你们为何一脸愁容?” 厨师长叹了口气:“水枯了!” 老板娘也叹气,不想去,上次因为刷爆而枯,水已经是几十年前,那时候她才三岁,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情,还是听那些老人说起。 这次没想到让她遇上了,怕是又是一场灾病。 韩羽修第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什么谁哭了?最后反应过来是没有水了。 这可是天大的事,没有粮还能顶上五六天,还没有水,这个城恐怕两天都撑不了。 这么大的事,他当然要告诉武子颜了,从厨房出来,刚好看到武子颜关上门,要去房月榕的房间。 他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但他觉得武子颜找房月榕肯定是有要事商谈,犹豫再三便停住脚步,谁知道武子颜看到了他。 “羽修上来,咱们有事商讨。” 韩羽修一下子就笑了。 推开房门,房月榕坐在桌前正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眼皮微微一抬,看着进来的两人:“月儿,关门上茶。” “哎呦喂,公子哪有什么茶能有口清水就不错了。”三个杯子摆在他们面前,从那壶里面倒出水来。 房月榕的手指轻轻扣着桌子,十分有节奏,但韩羽修有些耐不住性子,他和房月榕还怪有默契的同时开口:“没水了。” 说完之后,他们两个还对视一眼,心想着对方是怎么知道的,只有武子颜一个人呆呆的:“叫人再打一壶呗。” 两人都笑,然后解释了一下,是这地方没水了,武子颜先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面色突然变得十分凝重,没水了,那不得死人! 他们两人看她反应过来,都等着她看看她怎么说,突然变得很警惕,看了一眼月儿,房月榕点点头,他的人他还是很放心的。 “这可不是小事,一两天没睡倒还好,那要是好几天没有,肯定会闹慌的。现在最好去查一查,还有哪些水井在出水。” “嗯,说的是,子颜小姐这次带了多少人?” 武子颜一咧嘴,手指比了个一,这次出来只带了一队护卫,就没有其他的人,边境的将军也知道她的身份,但这些人也不归她调遣。 “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以退为上策。” “这……” “恐怕走不了了,在我们知道没水的同时,也有许多人都知道,而且你来的时候那么极力的炫富,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个富豪,到时候第一个盯上的就你。” 武子颜也说的是实话,之后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命的,让他白天有先见之明,买了十缸水回来,但那只不过只能顶一天。 而思兰阁这边,他们也发现水位已经降低很多,已经供不住楼里的住客。 的时候,阿达尔又收到消息,边境的牛羊,因为莫名其妙的疫病死了许多,说的是这种疫病,还会牲口传到人身上,病症就类似于温症,烧个几天,人就稀里糊涂的没了。 的发病人就是在沙暴刚开始的时候,现在已经死了很多人了,都兰看着这边境紧急要报,她很头大。 还有是因为阿达尔还在这边,是这皇室的殿下出了什么事情,她这边境小虾米将军,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估计很快,那一股风就会卷到他们这里来,再加上又没有水,那到时候真是一片地狱的景象。 “殿下,既然这样的话,不如你快马加鞭回到王都那边,还安全一些。” “那可不行,羽修公子还在这边。” 【我的亲祖宗耶,这个时候了,你还在想男人,自己的命不要了?你不要命,我还要啊!】 “不如今晚我去把羽修公子绑了去,你带着回王都吧。” “不可!他不是刚好会治病吗,把他留在边辑,说不定那些百姓还有一线生机。” 都兰就咬牙切齿了,走也不走,就留在这里折磨她是吧,他干脆又去找肖思去了,毕竟这是两国的事情,他们也不能像平时那样吊儿郎当了。 肖思这边当然也收到边境有疫情霍乱,而且还有许多牲口死去,再加上几处水源也枯竭,为数不多还在涨水的水井,必须得赶紧排兵控制。 第96章 比起女人,我更喜欢钱 肖思这边当然也收到边境有疫情霍乱,而且还有许多牲口死去,再加上几处水源也枯竭,为数不多还在涨水的水井,必须得赶紧排兵控制。 “哎呦,怎么办呀?那位姑奶奶还在那呢!真是晦气啊!怎么她来就起沙暴了!而且连水都没了。”肖思在自己的住处,看着图上标记的那几处水井。 他知道就算太平控制也没有用,边境上的人鱼龙混杂,往常相安无事,是因为大家都有钱赚,比较富足。 “你先去罗记客栈,把我们那位祖宗接到我们府上来看着,她哪知道边境的险恶呀,又不是大公主!” “是,肖将军!” 而这边武子颜三人在房间里也没有讨论出个结果来,但好在房月榕这次出门带的钱够多,而且存下的那水也没有让人知道,到时候也许会救他们一命。 刚刚打算各自回房间休息的时候,门外就出现了一辆马车下来,穿着铠甲的兵女,这些平头老百姓看了这种当兵的多少,还是会畏惧几分,都躲在角落里,不敢看。 武子颜知道大概是肖思想到现在的形势,和他们待在这里受的伤害,所以打算把他们接到她的府上去。 她回头对两个男人说道:“看来得卷卷铺盖卷去肖将军府上!” 房月榕是最烦的,来也经搬了两个地方,他长路颠簸,还没睡一个好觉呢,来的时候又遇到这档子事,真是苦命的人。 没有办法,现在这个形势他也看的透彻,月儿是个有眼色的,很快的就把他的东西打包好,带到楼下,韩羽修还特地去柜台打个招呼。 之后他们就一行人上了马车,达达的去了肖府,去的时候肖思还有点不耐烦,毕竟他对这个小个子女人很是不服,要不是因为她的血脉,她才不会管她。 “肖将军看起来颇为不服气。” “要不是看在你是皇家人的份上,我才不会管你的性命,边境边境世道乱,恐怕会起些暴乱,你们就老实呆在府里,不要出来,别给我添麻烦。” 韩羽修还想上前怼她,被武子颜拦住,她知道她现在这样确实很难让人信服,但她好在是个高智商分子,而且她的系统总会在一定的时间给她帮助。 只是微微一笑,谢过肖将军,给他们准备的房间倒也不差,是府上上好的房间,黄月荣,现在最想的就是卷着铺盖卷赶紧睡觉。 因为也不知道后面的日子还有没有觉睡。 走阿达尔虽然看起来昏庸,但事实上是个爱民如子的好性子,沉迷于男色之余,也不忘了正事。 都兰是怎么也劝不住阿达尔,竟然要连夜出城,他竟然要直奔着那片染了瘟疫的区域去。 “殿下呀,殿下!你可不能去!” 可是她光在后面喊有什么用,追在马后面吃了满嘴的灰,身边也只是带了两个随从,一个随行的医生,一个高武功的护卫。 就在当晚,肖思这边就已经行动,把属于他管辖的五朝境内的水井全部都框起来,现在这可是这一半百姓的命根子,一点差池都出不得。 到这时候,武子颜才知道,原来这蛮罗镇是分成两半,一半属于武朝境内,一半属于北漠境内的。 而都兰那边采用的是同样的控制方法,到还是蛮有默契的,一觉起来,两边已经形成了那种军事化戒严的感觉。 一开始来的时候这么开放小镇,现在一下子变得这么严肃起来,她都有点不习惯,武子颜想出去看看,我刚走到门口, 就被两个士兵给拦下。 “为了保证殿下的安全,将军说了就让你们待在府中。”说话毫不留情面,就像没有感情的机器。 武子颜点头,一个劲儿的把头往外面探,外面果然风卷残云,一边什么人也没有,一夜之间萧条无比。 韩羽修已经和房月榕在一旁的石凳上十分友好的在一起喝茶吃早点了。 看见武子颜也吃了闭门羹,在一旁一同嘲笑:“没想到啊,堂堂的殿下也出不去!” 原来他们一早就出来,想去外面看看情况,却也被那两个士兵给拦在里面,他们可比武子颜积极多了。 武子颜承认自己有些懒惰,睡过头,现在好奇的是,房月榕怎么与韩羽修相处的这么融洽了,昨天不还是谁都不理谁吗? 原来在他们一早同出门的时候,韩羽修还对房月榕抱有敌意,只是房月榕一脸苦口婆心地拉着他说:“羽修弟弟,你对我别这么大敌意,比起女人来说,我更喜欢的是钱,就算到时候迫不得已,那我还是喜欢钱呀,和你这一颗真心抛出的人不同。” 韩羽修看他眼里满是真诚,也许出生于商贾世家,被世人轻贱,他内心早已筑起一堵厚厚的围墙,而且全都是用钱一层一层累积起来的。 “你喜欢什么不重要,而是要她喜不喜欢。”韩羽修倒是把这个问题想的通透,昨天可能是气压太闷,导致他也生闷气,今天一大早,格外安静,又没有什么人,他突然又想通了。 “好好好,能这样想就最好。” 然后他们两个想一起出去,就被拦住了,后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所以,那肖思想搞软禁这一套?” “你也不能这么说,你的身份多尊贵呀,我们这20个脑袋都不够抵的。”房月榕显然站在肖思那边。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在府上待了一天,外面也没有听到有什么动静,那些百姓也都非常有秩序地去取水,看似没有什么危险了,可谁知道真挚的险峻还在后面。 这些百姓扎在一堆提着水回去的时候,还在交相讨论:“听说了吗?这和几十年前的沙暴如出一辙,当时啊,可死了好多人。” “胡说什么?你又没见过当年的沙暴。” “哎呦,我还挺想到消息说说边境很多牛羊马都死了,是得了温症,还会传人,人得了也会死!” 听到死,谁又不害怕?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谣言难免会让他们心慌,再加上军事戒严,就感觉更加坐实了这种谣言。 第97章 谋划 听到死,谁又不害怕?人心都是肉长的,这些谣言难免会让他们心慌,再加上军事戒严,就感觉更加坐实了这种谣言。 “别说了,都快回家是吧?这让兵头们听见可讨不了好果子吃!” 这种关头可最忌讳动摇人心。 又过了两日,外面缺水的情况依旧没有好转,而这时候边境的疫情也更加严重。牛羊马死成一片成堆的蚊虫带着疫病来到了这个镇上。 前往疫区的阿达尔不信邪,也已经染上癔症,现在正在回这个镇子上的路上,本来想要回王都的,但是王都的路程那么远,想着送回去,可能人都凉了。 相思这日早早的就回来,把门关的咚的一声,既然他们几人对外面的那种环境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这两天全部都被关在家里,哪里都没有去。 房月榕在一旁叹气:“还说来开商道做生意呢,现在人都没有了,还开什么商道哟。” “这灾情总会过去,这里是主要的关爱,到时候还是得从这里走。”武子颜甚至悠闲的拿着一把瓜子在嘴里嗑 时候肖思在房间里,听他们闲聊天,心里也烦,想要发作,但是武子颜又是皇女,她根本没法发脾气。 “你说这今天太阳怪好的,不如我们三人打会儿牌?” “愿陪殿下” “你就知道玩!” 肖思听她这么说,没有忍住,把房门打开了:“殿下,你要是过来度假的,我劝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微臣府上可容不了你们几尊大佛!” “哟呵呵,你们两人听听,将军要放我们三人出去哎,太好了。” 他这话是故意朝着门那边喊的,他们这两天每天想出去的时候都被他们冷面无情的给拒绝,把他们撵回了院子里。 肖思,这下脑袋才转过弯来,知道武子颜他们三人是想出去,在这里给她下套呢。 你等他说下一句话,三人的脚步已经迈出了大门的门槛,那两个看门的护卫也没有阻拦,毕竟是肖将军亲口说的,可以让他们走。 肖思的狠狠的叹了口气,但是她又能怎么办呢,现在那水位越来越低,马上就没有水了,后面没有水的话,那些百姓肯定会闹,闹起来的话就肯定会打来打去。 打来打去,他们肯定就想去边界那边看看有没有事?这不就演变成了两个国家的事了嘛! “小姐,我的小姐,您还是快回来吧!”肖思思来想去,还是追了出去。 武子颜回头摆了摆手,往罗记客栈跑了,去到客栈门前,发现客栈也十分萧条,里面的桌椅板凳都倒了,可能是客人闹的。 好在一部分行商的客人预计在这里留两三天,但是现在这里没有水,他们就提前走了,也没有太大的关系,顶多就是把房钱退给他们。 那罗老板看见他们回来,还是堆着笑容,只是眉头紧皱着:“几位是来回来取水的?” “是也不是,我只是在想,寒泉那瀑布可有枯竭,这里的水井都有影响,但是那寒泉有影响吗?” 连这么轻易的就说出他们的机密,还好四下没有人,罗老板松了口气:“我的贵人,那可是我们家的圣地,可不是外人能轻易知晓的。” “你就告诉我当年的时候,它有没有枯竭就可以,我也不会再进入寒泉圣地。” 这个她倒是听他们的老祖宗讲过,当年起沙暴的时候,那那些井确实枯了,但是他们的寒泉却没有枯竭。 罗老板如实回答,这下武子颜心中有底,身边跟着的那两人,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她为什么一出门就兴冲冲的跑回这儿。 房月榕一开始还以为武子颜要回来拿水,坐吃山空,但现在看样子她是另有他法。 在街上也没什么人,肖思看见他们是往罗记客栈去,也没有来得及管他们,还是得先去管那些人,心慌慌的百姓。 只要她不说出他们的身份,那些人又从何知晓他们是皇家人。 看见武子颜从逻辑客栈出来之后,就没有说话,房月榕倒好奇起来。 “是有什么办法了吗?子颜小姐,作为你的合作伙伴我难道没有权利知晓?” “有是有办法,现在我还差一样东西等那样东西拿到了,我再跟你们说后续。” 武子颜想着,既然多年前的沙暴寒泉没有枯竭,而他们这里又有很多地方有温泉,那肯定是有地下河的。 那些井水肯定连通地下河,而这次的沙暴肯定是堵住了水眼。 她现在需要地下水探测仪,这玩意儿在古代肯定是没有,但是系统可以给她,并且给它包装成古朴的样子,有那么多奖励,没有兑,这次应该可以给她兑点吧。 一边走的时候,她一边在留意哪里有木匠铁匠铺,到时候从那个铺子里面拿出来也好解释一下,不然凭空变出来,他们肯定会受到惊吓。 当然,她可不会白白的做这种好事,还要趁此发一笔财,一举打通商道节点。 想到这儿,她闭着眼睛调开系统的界面,大部分的男子已经都过了40%,只有这房月榕与她接触甚少,还在9%,就差那1%就可以突破大关。 武子颜上下打量房月榕,肯定不是那种为女人所困的人,要想打动他,必须得拿出点实力。 他们走到一张空桌前,那里的老板早已不知去向,这样倒好,也没有人听他们的计划。 “我有一计,还请两位恭听,这边缺水,只是暂时的,但是如果沙暴厉害,水眼定会堵住,而且要过上几月才能疏通” “何不开一个新的水眼,我知道一种探测地下水源的东西,可以根据往日沙暴行进路线避开大部分地方,这样就解决了缺水问题。” “而且这也不为是一种赚钱的法子,不是要开商道吗?我们可以趁此机会一举拿下。” “你的意思是掌握水源去扼住他们的咽喉了?”房月榕倒是聪明一下就点中了要点。 武子颜点头继续说:“他们那边的水井也会日益低下,逐渐没有,到时候我们只需按人头收费。 从商的按他以前盈利的每月的5%来提交关税,而普通的农民只需要缴入城的费用,当然是等这次缺水事件之后,在缺水的时候,我们就叫做收水费。” “士农工商划分等级,这倒是个办法,但是你怎么压制住暴乱呢?” “这个就得看羽修的了。” 第98章 金 “这个就得看羽修的了。” 韩羽修听到突然点到他头上,眼睛睁开望着她:“说吧。” “我看肖思那么焦头烂额,八成是边境出现了疫病,怕感染到这边的镇子上来,所以才不允许我们出门。” “你这小道消息从哪得来?”房月榕也皱眉,虽然他是个无奸不商,那也不兴发这种烂财。 “别用那种鄙视的眼神看我,那种小病羽修随随便便就能治好,我们只需要在水中添入药材,再说这是药泉就可以,到时候大家想活,我卖一两金都不过分吧。” “你这样做是置百姓的性命于不顾!”韩羽修率先就反对 房月榕也沉默了,他是不屑于赚这些脏钱的,武子颜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但我有说过我要卖一两金吗?” 两人的眼睛又同时望向她:“他们只需要在分界的首位那里领取登记手册,就可以免费喝水,但登记手册上必须写出自己的职业,还有平均收入是多少。” “哦~这样你就可以通过数据来调查他们贩卖到境内最多的东西是什么了,对吧?” “还得是你,都逃不过你的脑袋。” “所以你是要搞慈善?” “关税还是要收的,但也等过了缺水这个难关之后,救了他们的命,他们总不可能会以怨报德吧?” “而且,我猜很快就会有人来求我们了。” 武子颜话音刚落,系统的声音就传达在脑海,地下水探测仪已经放在某某铺子里,直接去拿就可以,还有闭毒散配方,在某某药铺里。 有了系统给的这些东西,那她干起活来不就有底气多了,她站起身说去取点东西,让他们两个不要跟着,他们两个倒也老实,但武子颜前脚刚走,都兰就在街上四处晃悠,看到他们两个就跟看到救星一样。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看到了韩羽修,都兰面色凝重,走过来就半跪在韩羽修面前:“羽修公子还求您救救我们家公子!” 两人皆是一愣,这穿的是北漠军队的服饰,这是要闹哪一出?韩羽修询问:“都兰将军,快起来,何来救命一说?” “我们家公子听说边境有瘟症,他就自己前往牧区查看,结果自己也被传染上了,现在高热不止,嘴里一直喃喃道要见羽修公子,听说公子又通岐黄之术,所以我斗胆来求羽修公子,救我们家公子一命。” 房月榕在一旁听着怎么个事儿?公子?羽修公子?他们家公子喜欢羽修公子! 他最后总结出这么个道理,眼神十分震惊的盯着韩羽修:“我的羽修弟弟,你玩的够花呀!” 看着房月榕那曲解的眼神,就知道他已经在心里脑补了十场大戏,经这两天的接触,他知道房月榕是那种内心防备很高,聪明戏又多的男人。 “还请两位公子快快移步府上!” 他们两人还没说,可是呢?就被“请”上马车,在马车上,韩宇修还好心的递给房月荣一块面巾,毕竟是得了温热之症,而且有传染,多少还是得防护一下。 等武子颜去那些地方取完家伙事儿,并且阅读完使用说明之后,回到原来的地方,发现两人已经不在。 巡逻的那些士兵,肖思特意交代过,要特别注意他们的动向,之后看见武子颜带着一大包东西在街上游荡,赶忙上前询问。 武子颜先是问他们两人的行踪,最后告诉他,被带到都兰府上去了。 武子颜早就知道,都兰他们属于北漠,而温病又是从他们那边起的,现在说不定有人感染了,也不一定,她想过他们会来求韩羽修,但没想到这么快呀! “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本想吩咐下面的人把那些东西带回肖思府上,但是下面的人没有一个她放心的,最后还是自己扛着那些东西回到府上。月儿在门口都急坏了,因为他们三人出门根本就没带他。 “子颜小姐,我们家公子怎么没有跟你一起回来?” “哦,他呀,去都将军府上搂席了。”说的轻描淡写,然后把身上的东西给他一扔:“小将军回来给他说一声,里面有详情的使用说明,让他去往北一边土壤潮湿的地方往下探,如果有水的话,那上面有一个红色的灯烛就会亮。” “那子颜小姐,你是要去哪?能不能把我也带出去?” “你还是看家吧,我也要去隔壁搂席!” 月儿摸了摸头【搂席是什么意思?】但既然武子颜不带他出门,那她只好听她的吩咐了。 都兰府上已经忙的不可开交,所有人都带着面巾,端着水盆来回出入,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看到她进来,也没有人管她。 走到里面,看见都兰镇焦头烂额的坐在石凳上,而眼神一直在往一个房间的门口瞟。 武子颜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都兰看见是武子颜来了,脸色有些诧异,知道把人带走了,这么快就找上门。 “不好意思啊,没经过你的同意,擅自把两位公子带走了,但是我们家公子等着救命呢。” “嗯,然后呢?” 武子颜自己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杯水,悠哉悠哉地喝着,都兰为什么摸不着头脑?什么然后:“还请姑娘明示。” “没经过我的同意就把我的人掳走了,首先先赔点精神损失费吧,其次我们家韩羽修出诊费很高的,给钱,连同上次的100金,记得一起给。” “你!” “你什么你,就给110金吧,我这人也不贪心,而且里面的人身份应该不简单吧?到他连十金都不值?” 第99章 不要在喜欢我了 “你什么你,就给110金吧,我这人也不贪心,而且里面的人身份应该不简单吧?到他连十金都不值?” 都兰沉默,这人都还没治好呢,她就先要上钱了,这反正钱也不是她出,那她就答应了,到时候就让他们家殿下背这个锅了。 “还是等羽修公子治好我们家公子再说吧。” “你放心,绝对能给他治好。” 时候房间里的阿达尔还是有意识的,并没有说的浑浑噩噩,他也能看得清楚眼前的人是谁。 韩羽修带着面巾,手搭在阿达尔的手腕上,这看起来仿佛就是普通的温症,似乎也不具有传染性,只需要开几副汤剂,不要再劳累就可以恢复好。 阿达尔却一副一脸自己要死了的表情,盯着汉语修,甚至眼神里面还有些含情脉脉与不舍。 韩羽修一脸嫌弃,皱着眉头把完脉之后,立马就把手给松开,阿达尔看着韩羽修的表情:“你跟我说实话吧,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韩羽修冷笑,想着他不会是有什么被害妄想症吧,就这点小病,他就以为自己要死了,他摇了摇头。 阿达尔还以为他没救了,躺平两眼无神:“如果我死了,我愿意将我五分之一的财产给你。” “如果我把你救活了,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韩羽修郑重的问着。 “如果你把我救活了,我就告诉你我的身份,我也会让你获得最尊崇的身份。” “我是想说,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喜欢我了?” 阿达尔:?【他应该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是知道了我的身份的话,一定不会拒绝。】 那时候都兰和武子颜正站在门口呢,刚好听到他们谈话,都兰嗷的一声:“公子,你就答应他吧,再怎么还是命重要啊!” 武子颜也没有想到阿达尔还挺长情的,她还以为他只是玩玩,竟然要死了,他都不肯放弃。 “那就让我死算了!” 韩羽修都给气笑了:“并且有许多百姓都染了这样的病症,如果不治的话,真的会死!你死倒没什么所谓,那你难道就不管那些百姓了?” 说到这,阿达尔又沉默了,他要是能不管那些百姓会跑去牧区吗,他竟然悔恨地流下两滴泪水:“如果你愿意救百姓的话,那我就把对你的喜欢埋在心里。” “成交。” 韩羽修在这个房间里一刻也不想多待,武子颜看到他走出来也没见房月榕的人影,便随口问了一句:“房月榕在哪,不是跟你一起来的?” 韩羽修本来看到武子颜来找他,还蛮高兴的,但是她开口却问的是房月榕,脸一下子就冷下来。 “不知道!” 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韩羽修是生气,武子颜去拉他手腕,却还被他狠狠的甩开,都兰在旁边看着:“另外一位公子在厢房休息呢。” “谢谢你啊!”武子颜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羽修,羽修,等我啊!” “不是来找房月榕的吗?与我何干?”韩羽修明明告诉过自己,不要再为这种事情生气,但是他总是克制不住。 等他回头看着武子颜舔着笑脸,眼里还满是真诚,她道:“羽修,不要生气嘛。” “我怎么敢生你的气?我是你什么人啊?我凭什么。” “凭你是唯一能治好这瘟疾的人,凭你是马上要与我议亲的人。” 武子颜拿出系统赠予的“百药书单”,本来早就想要给他的,这一时间又有许多事她都忘了,现在拿出来刚好可以哄他开心。 她从她的袖带里面掏出一本书,那书可能有两指厚:“你看这是什么?” 韩羽修虽然生气,但是还是抵不住好奇,转头一看就是一本书,但没有想到武子颜哄她都这么敷衍。 “这是什么!” “你看看嘛,对了对了,还有这个。”把新获得的解毒散也给了他。 从小就学医,也算是一个医痴,他本来以为只是一本平平无奇的书,结果里面记载的草药奇珍,还有各种解毒药丸的做法,他眼睛瞬间冒出光芒。 有些激动:“我在我娘房间里看到过许多书,那也都是皇家的不传之秘,你这本书是哪里来的?” “我不是看你挺喜欢捣鼓这些药材的吗?就专门托人给你寻的。”编瞎话的本事张口就来,不然她怎么解释。 他把书那些收了起来,小脸又一垮,但是嘴角却是微微往上扬的,男人和女人是一样的。 “房月榕他在那边的厢房休息,我去叫他,你在这等我吧。”韩羽修自己就去主动的找房月榕去了。 都兰追出来,知道武子颜才是他们真正能做主的人,眼下,他们边境疫病肆虐,看来也只能找她商量。 “姑娘说的让羽修公子救助边境疫病,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但可是要要收费的啊。” 都兰点头,给钱是应该的,韩羽修拉着房月榕出来,他手中还拿着把瓜子:“完了?” “我们快回去吧。”武子颜不断对两人使着眼色。 两人也明白,肯定是那要紧的物件搞到手了,快步走出门去,坐上马车就回到了肖思的府上。 另一边,月儿见肖思回去,就把武子颜给他交代的事情又交代给肖思一遍。 肖思看着那似铜似木的器材,想着这玩意儿能有用?但他好歹是皇家中人,说不定真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法,吩咐下面的士兵带着这器材去往北方,靠近寒泉的地方去探水去。 肖思在门口等他们几人回来,武子颜问了一下事宜,听是按照她的吩咐做的也就放心了。 她好奇的是他们当中没有一个人好奇,她是怎么获得这些玩意儿的,问也不问。 “羽修你接下来就做一些药包粉剂,就算今天去都兰府上,阿达尔的病症不传人,但是边境的人传人的风可不是谣传。我们还是得提前防治。” “月榕你,负责去散播消息,具体细节相信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怎么做,我们要把这两件事情变成一件来解决。” 他们看武子颜突然变得这么一本正经,吩咐起人来,头头是道,觉得她又变得可靠起来,虽然韩羽修早就知道她那小身体里面藏着大能量。 “哦,还有,今天答应了,要救他们北漠那边的百姓,还是先等我们真的水挖好了再说,我给的那个粉剂配方里面,预知这一次的温病。” 秉承医者父母心的原则,韩羽修还是说了一句:“早看早好,晚看……” “晚看早死。”武子颜疑惑的接了句。 “羽修啊,你要知道他们不死几个人,怎么会紧张起来呢?那我们还怎么往前推进?”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都震惊了,视人命如草芥,也不过如此。 第100章 疼哭了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两人都震惊了,视人命如草芥,也不过如此。 武子颜看他们两人都呆住,就知道对自己的这番言语,他们产生了一些排斥。 “你们如果换个角度想,是我们这边受灾,他们那边有人可以治,他们会给我们治吗?很有可能不会吧!他们国家又本来就没有我们国家富足,表面上的和平只是这么多年来边境有军队压制维护。” “也许我们多死点人,他们还开心呢,我又不是活菩萨,你们现在是武朝人!” 她眨着眼睛,脸上带着笑容,然后往房间里面走。 虽然当时大受震撼,但是过后他们也能理解武子颜为什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两人站在那里缓了一会儿,过后都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房月榕在生意场上那是游刃有余,在思兰阁几个来回就认识了那些拿到了那些富商的情报。 纵使现在已经完全戒严,这是思兰阁里面原先的那些住户没有离开,相当于是被圈禁在这里面,那都兰当然得卖他们个面子,毕竟还是救了他们的殿下。 接连几天,大家都没怎么打过照面,我只能亲自去盯着打水的事,而那些水井也差不多已经干涸。 开始有一些百姓不满的闹起来,因为一家三口人的只能领到一小半桶水,那哪里够。 “这日子没法过了,凭什么我们自己的水井他们要管?这还要不要人活命了!” “听说北漠那边还有几口水井有水!” “放我们出去,放我们去那边!” 肖思忙的焦头烂额,想去请示武子颜如何示下,这打新的水井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弄好的,就算她靠着系统叠加的buff,至少也还要两日,估计两日之后,建设已经完全干涸,怕是要更乱了。 这时候房月榕的那些水也还能派上些用场,而东南这边上门找过韩宇修好几次,说他们那边的疫情得不到控制,希望请他亲自去看。 这时候武子颜前不见头,后不见尾的,韩羽修也没法请示她,只好给府上的人说了一声,他跟着都兰去了。 毕竟事关乎人命,就算中间要跨越国家,那他还是想要治病救人。 但没有得到武子颜的认同,她也不敢带韩羽修离开这镇子上,只是那些涌进镇子的病人让韩羽修去看了看。 这次去看病治发现和阿达尔生的病并不是同一个,这次真的是带有传染性的,必须得隔离,控制起来,不然这一整个镇子全都得遭殃。 导致于他去了当天都没敢回去,就在镇子另一边,直到第二天,我只有在打水的时候熬了几个大夜,回去想找吴子妍说,已经把水打好了,可以往里面泡药材,可回去的时候发现人都不见。 她逮着月儿问:“韩羽修呢,房月榕呢?” “哎呦喂,羽修公子去都将军府上一天没回来了,我家公子在思兰阁谈生意也有一天没回来了。” “哦…” 她的精神都有些恍惚,杨宇修,他不用想,肯定是去治病去了,那传染病可不是空穴来风,肯定是怕把病症带到这里,所以就呆在那边没有回来。 房月榕嘛,那就不确定了,所以她决定还是先去找这个不确定因素。 斯兰格门口也有冰把手,就是他里面的人跑出来,但是里面的活动还是一切照旧,只是没有往日那么喧哗。 两个兵看到是武子颜来,也没有拦他,毕竟都将军都对她毕恭毕敬的。 进门还是老问题,问房月榕在哪,这回他也不在什么雅间包间之类,就是昨天喝多了,现在还在房间休息。 这果然生意场上如战场,武子颜走到房月榕的房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 但是推门门是开的,她推门进去,房月榕正坐在那里,手撑着脑袋不起来,很是疲惫。 再仔细看他面前有很厚的一沓信纸,上面都盖着乱七八糟的红印,这武子颜就看不懂了。 她靠近的时候还能闻到他身上那还没有散开的酒气,武子颜搬了个板凳,坐在他的身边:“辛苦了。” 她的头与房月榕的头靠得很近,房月榕微微一抬眸,武子颜也没有看他,只是身体向前倾,想去拿他面前的信纸看看。 结果一转头,谁知道房月榕手一松,头往下了一点,武子颜的嘴角亲到了他的嘴角。 房月榕摇了摇头:“不好意思啊,酒喝多了,还有点头晕呢。” 一般的男子要是遇到这样的事情,不得尖叫大喊,他倒是还先说了对不起,武子颜倒还不好意思起来,脸上突然出现两坨红晕,可能尴尬的吧。 房月榕也没有想到,一个女子脸皮竟然这么薄,刚才那可是他吃亏,她脸红了! 也不知道是酒劲还没过,怎么的?他的手环过武子颜的胳肢窝,就那样把她给抱着,眼睛还有些意乱情迷。 武子颜眨着眼睛,有些慌乱,她本就熬了几个大夜,现在哪还有力气,现在可以说是强撑着力气来找他的。 房月榕看到她像是一个受惊的小鹿一般,这种感觉很奇怪,在生意场上遇到的女人不计其数,大多都是垂涎她的美貌,上手动手动脚。 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还手足无措,他看她:“我亲你好不好。” 武子颜:? 房月榕靠近武子颜的耳朵又重复了一遍刚才那句话,他的头发扫着武子颜的脸颊和脖颈,弄得她痒痒的。 但她感觉这样被半吊半抱着也还蛮舒服的,她早就想倒头睡,眼睛一闭,呼吸变得平缓,脖子都放松的向后吊着。 房月榕嗤笑一声:“不是传言你清闲又好男色,而且养了一群男人库房都败空了。” “你第一次认识我吗?”武子颜嘟囔回答,甚至还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抱好了,磕了我的头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疼哭了!” 第101章 不是那活菩萨的命 “我就疼哭了!” 房月榕用力把她拽起来:“这里大部分都富商出口的东西我都搞定了。” “好,做的很好,辛苦你了。” 武子颜眯着眼睛回答他,但是话有些极为认真,是确确实实的夸赞,他觉得被人夸赞的感觉还挺好的。 从小到大,因为他是个男儿,他就算再怎么努力,家里的母亲姐姐也不会夸他一句,反而说男儿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现在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只有钦佩,没有轻蔑,他抿嘴一笑,亲了亲武子颜的眼角,武子颜睫毛动了动,他感觉嘴唇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但他很克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双手搭在武子颜的肩膀上让她站好,然后把桌上那些信契全部收好。 武子颜揉了揉眼睛,刚才的这些感触仿佛都很朦胧,她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我还要去都兰府上接韩羽修,你先回去。” 听到武子颜要去接韩羽修,他也有一秒的愣住,聪明如她一下就反应过来,看来武子颜是不放心他,这一刻,他还有些伤心呢。 “我对你很放心,来找你是怕…你个男儿家吃亏。”武子颜有些心虚,因为她现在对他们的感情起伏还挺敏感的。 刚才房月榕都做出那样的举动了,她还说要去找韩羽修,他舒服在是正常的,武子颜分析完他的性格之后才说出那句话。 “我都怀疑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房月榕舔了舔嘴唇,武子颜还是有些担心他会在上来说要亲亲。 结果他没有再做出什么令人惊讶的举动,武子颜把他送上马车之后,自己去了都兰府上。 这时候他们门口的守卫都已经没有了,里面感觉死气沉沉的,武子颜现在几乎是大部分的毒免,也没有带着面巾就往府里面走,可是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听到府门外有声音,武子颜又往门口望去,是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韩羽修,都兰还有阿达尔。 韩羽修竟然能单独的和阿达尔相处,这也算是一件奇事,韩羽修看着毫无装备的武子颜站在那里,心里很是紧张。 隔老远就站住,也不让后面的人靠近,话几乎都是喊的:“你来这儿干什么?也不带个面巾!” “回来没看见你们,我是想说一切都妥了,正好请都兰将军来一趟吧。” “不行,我们身上可能带着疫病!” “我硬,放心,过来啊,你是医生,难道不知道空气也会传染?所以你站那也没用。” 韩羽修又气又怒,再加上又一晚没睡,但仔细观武子颜的面貌,发现她也很憔悴,心里那些话一下也没有说出口。 几人进到房中,都兰姐说家里的这些兵娃全都去疫区维护秩序去了,但是疫病根本得不到控制,武子颜知道这个时候是时候亮出自己的牌了。 虽然房月榕不在,但是大部分她也能说明白,一番商谈之后,武子颜发现,都兰时不时的眼神就飘向阿达尔,似乎在征求他的意见。 看来这个阿达尔与她的身份性质应该差不多,她突然冷血:“阿达尔是你们殿下?” “怎么可能!”都兰立马否认,还十分惊讶地盯着武子颜。 “我看似乎都将军做不了主,随口一问的。” 武子颜继续说,他们越听越皱眉,阿达尔也不管了,他现在也不向都兰授意,而是直接说:“你这个条约,你觉得一个小小的边境将军能做的了主,况且你是什么人?肖思,她又能做得了主了!” “我是武朝大公主的人,你说我能不能做得了主?”武子颜微微一笑 这么一说,还是蛮有说服力的,因为武承稷的名字在边算是耳熟能详。 “关税这个事情,到时候可以抬到两朝交邦米面上去谈,但是现在我们也得拟个章程,也不光是你们的商贩到我们这儿来,需要交税啊,我们到你们那也同样的。”武子颜手指敲打着桌子。 “那你说的那个药泉可是真的。” “你看两边明明就在一个镇子上,离得这么近,我武朝的子民怎么没有一人犯病?” 这么一说,说他们又一想,好像还真是他们武朝一例病人都没有。 都兰阿达尔相互对视一眼,咬咬牙,只能先这样了,韩羽修全程都没有说话,多少都有点违背良心,但是水源又确确实实是她找到的,而药粉剂草药配比,也对症下药。 “那明日,我就会向北漠边境的百姓传达这个消息,并且给王都修书一封。” “好,我也不管都将军与你们的百姓怎么说?反正明日要钱的消息就会流通整个镇子。” 武子颜站起身要走,她是真的熬不住了,上下眼皮都要打架,就差用火柴棍撑着了。 走出都兰府大门,不巧,他们的谈话被有心人听了去,他们对视一眼,凭什么这钱他们能赚,而且还妨碍他们这边的人治病! 谈判结束,吴紫妍一下松软下来,挽着韩羽修的手,靠在他的肩上。 韩羽修提着药箱的手一颤:“你这是做什么?大庭广众之下,男女授受不亲!” “羽修,我太累了,让我靠一下,就一下。” 她双手抱着他的手臂,眼睛都是闭着的,都不看前面的路,就任韩羽修带她走,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上的马车。 坐在马车上,她全然忽略掉马车的颠簸,就靠在韩羽修的肩膀上,时不时的脸还蹭一蹭,想找一个柔软的位置。 实在是困倦头向后一仰,差点磕到窗棂上,韩羽修用手一挡,最终把她揽在怀里。 他看着她憔悴的睡颜,手轻轻的点了一下她的嘴唇,也背靠在马车上,他也已经困的不行。 突然,马一声嘶鸣,随后就是一阵搡挪,武子颜和韩羽修都差点摔出马车外,他们两人都瞪大双眼,相互看着,这马车正穿过一个巷子,刚好这巷子偏僻。 几个黑衣人拿着弯刀阔斧,挡在他们的车面前,赶车的马夫也瑟瑟发抖。 为首一个拿着弯刀的男人说着比较拗口的官话:“里面的人下来!” 韩羽修想动,被武子颜按住,她对他摇头,她先掀开帘子出去,马夫的血都溅到她的脸上,她咽了咽口水:“各位,有话好说。” 那几个人相视一笑,眼神凶恶,上前就把刀架在武子颜的脖子上,另一个人掀开马车的帘子,把韩羽修也从里面揪了出来。 第102章 少奋斗20年 那几个人相视一笑,眼神凶恶,上前就把刀架在武子颜的脖子上,另一个人掀开马车的帘子,把韩羽修也从里面揪了出来。 看他们的眸色和发色,就知道不是他们武朝的百姓,武子颜也大概知道这是哪里飞来的横祸。 那会谈话的时候实在太累了,就一股脑儿的说了出来,也没有管周围是否有人戒严。 肯定这些人是听到他们的谈话才会等他们出了将军府之后就下手。 韩羽修一点都不紧张,虽然抓他们的这几个人,看起来凶神恶煞,但是看他们眉宇间有虚弱之色,脚步也不稳当,应该是脱水征兆。 “你看,竟然还有一个美人呢?” “这不是去疫区看病的韩大夫吗?” 其中有一个人不太聪明的样子,一说话就暴露了他们的行迹,看来他们也是从疫区来的,看看能不能在镇中谋一个活路。 听到有这等发财又治病的好事,胆子大一把,少奋斗20年。 几人看了一下巷子口无人,给他们两人套上麻袋,扛起就走,武子颜和韩羽修没有挣扎,所以他们也没有把他两个打晕。 只是被扛在肩头一颠一颠的,实在难受,但武子颜困啊,被别人扛着他都能睡着,扛着她的那人,过了一会儿甚至都能听到她微微的鼾声。 她的内心是正经的。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被带到了荒郊野岭,周围全部都是,那种穿着破衣烂衫的病人,嘴唇都起着龟裂的纹,看着他们绑了两个人回来,也懒得动弹。 地方的时候,两人被摔在地上,其中一人揉了揉肩膀:“他丫的,弄得我很没有尊严!她竟然还睡着了!” 韩羽修一听,抽了抽嘴角,武子颜那家伙这种情况下都能睡着! 几人麻溜的扯开麻袋,武子颜眨了眨眼睛,周围的那些虚弱的人,大眼瞪小眼,她看了看韩羽修,没想到他竟然也一脸淡定。 “大姐,咱们把他们两个绑了,该怎么和那边的人交涉呀?” “蠢啊,让他们写信拿钱来赎,而且还要把那什么狗屁药泉交到我们手上!” “是,大姐。” 武子颜挪动屁股不着痕迹的往韩羽修靠近,他们那些人也没拿他们怎么样,两个人留下来看住他们,剩下的有的去找笔墨纸砚,有的去做其他的事情。 “写!别欺负我们不识字” 武子颜和韩羽修【这人是傻的。】 这件事情十分重要,反正她又不会死,看他们也没有要伤害他们的迹象。 前面写着让他们拿钱来救人,上面就写着一些藏头暗号,读起来是没什么毛病,他们就把这信件收走了。 把他们两个扔到一边的羊圈里,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好在还有个盖,不至于下雨,没地方躲。 “事事关重大,你不应该写信求救的。”韩羽修没有看出其中的玄机 但武子颜没想到韩羽修竟然这么想的开:“不求救的话,咱们两个可能会死。” “可这是上面那位好不容易给你的差事吧,你不是想在朝廷站稳跟脚吗?” 武子颜真的有被感动到了,想不到这种生死紧要关头,韩羽修竟然还在想着她的事。 武子颜往韩羽修身上靠:“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况且我舍不得你死。” “花言巧语!” 这时候外面的人敲打篱笆:“安静点嘀嘀咕咕的说啥呢!” 在别人的底盘当然要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靠在一起。 这让韩羽修又回想到在那次山头采药的时候,那种场景,可是这次没有楚秋来救他们了。 当他还在惆怅感叹的时候,武子颜又传来了微微的鼾声,他也闭着眼睛,靠着邦硬的篱笆,手环抱着武子颜,害怕她磕到。 按道理来说,他们的姿势应该对调一下,现在武子颜像个男儿,毫无气概,就连那些病倒在一边的人,看着他们这样的举动,都在暗自谈论。 “你看那女子真不像话!” “咳咳,是啊,竟然让男人受苦,自己睡觉!” 韩羽修也假装听不到,其实他喜欢这种保护的感觉。 第二天,武子颜手摸到一处,感觉十分的滚烫,原来是她晚上睡觉不安分,手伸到人家的胸口上了。 但就算是再害羞,这种态度也是不正常的,武子颜惊醒,抬头看了看四周,周围已经没有人,绑架他们的人也没有回来。 这时候,韩羽修已经没什么意识,整张脸发红发烫,四肢也是烫的,她也是浑身无力,她费力的坐起来,摇了摇韩羽修,没有什么反应。 【这么烫,脑袋不会给他烧坏了吧!】“医者不能自医啊!” 她先出了这羊圈,看了周围,好家伙,啥都没有了,人毛都不剩。 “来个人啊喂!” 根本没有人回应,就在昨晚连夜听到有水喝能治病的消息都跑了,而那些绑匪送信去,被抓了,剩下的人混在人群当中准备去闹事呢。 所以他们两个显然是被遗忘在这里,你压根在这都找不到天南地北往往周围都是草原,他们扛着他们走了那么久,那肯定是在北漠的境内。 没有办法,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给韩羽修降温,可是这里没有水,那总得让他缓解一下病症吧。 武子颜力气很小,去羊圈里把韩羽修拖出来,就那么一小段距离,她现在已经满头大汗,她又不死心的拍了拍韩羽修的脸。 “醒一醒啊你!” 现在他的呼吸都变得很慢,武子颜有些害怕,看了看地上的那些草,根本挤不出水。 还是坚持着先拖着他,往前行一段距离,毕竟那么多人行进的方向,把那些草踩踏的弯弯曲曲。 但是走了二里路,天上的太阳也顶着头晒,武子颜现在也是口干舌燥,韩羽修眼球转了转,嘴里说着一个字:“水……” 这地儿给他弄水去,一边抱怨一边在想那肖思怎么还不派人来救他们。 肖思和都兰都派出了自己的人在寻找他们两人,要是出了事,他们两个脑袋都得掉! 第103章 割腕喂血 肖思和都兰都派出了自己的人在寻找他们两人,要是出了事,他们两个脑袋都得掉! 韩羽修的嘴唇已经开始干裂,武子颜想到他大概是没有休息好,然后又跟那些有病的人给传染上了。 “难道我就要在这死了?”武子颜现在感觉眼前都是花的 另一边边的韩羽修也高热不止,武子颜从地上抠出一坨石子,让她用牙咬,她可咬不烂自己的手,只能看看有没有锋利一点的石块。 终于抠出来一块较为锋利的石子,现在,她必须得先保住韩羽修的命。 手腕处一阵疼痛,她可没有想到割腕竟然会这么疼,由于没有摄入水的原因,她的血液也比较粘稠。 她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头,把头微微仰起,血液流进韩羽修的嘴里,韩羽修感觉到一股腥甜,他舔了舔嘴唇,接着还吮吸了一口,武子颜忍不住哎呦了一声。 她的血液喝到韩羽修的嘴里,他能感觉到竟然有一股凉意,慢慢的把他的肺腑之热压下去,那种头脑昏胀的感觉也慢慢的消失。 武子颜因为血液快速流失,嘴唇变得卡白,本来就头晕眼花,现在看一个太阳,有五个太阳,头又昏,伤口疼痛指数x2,她快要撑不住了! 咚的倒到地上,她昏过去了,韩羽修眼珠子转了转,醒来了,但是浑身还是很绵软,一阵一阵的恶心,还感觉身上有重物,压着他,他费力的眼睛向下看,发现武子颜匍匐在他的身上。 “武子颜!”声音沙哑又虚弱 又舔了舔嘴唇,这并不是水,意识完全清醒之后反应过来,这是血! 而又看到眼前这样的情形,他不得不联想起来应该是武子颜割腕救了他。 他费劲地把武子颜翻到一边,看着他的手腕,果然还在沁出血来,一瞬间,心头涌上多种情绪,说不上是心疼,愤怒! “你怎么这么蠢?为什么要割自己的手腕!武子颜!” 纵使他喊的再大声,武子颜也只能模模糊糊的听到一些声音,但心下安心下来,毕竟韩羽修活了,她就不会死。 “武子颜!你可别死啊!你还没有给我名分呢!我这样以后谁还娶我?” “武子颜,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武子颜!” 武子颜费力的翻动眼皮,但感觉有20斤重,根本睁不开,这手上的痛觉一直刺激着她的大脑,好不容易费力地吐出两三个字:“我还没死!” 听到微弱的声音,韩羽修稍微松口气,至少人还活着,只要有人发现他们,那就还能活。 这时候都兰派出来找他们的人,已经快要接近他们,老远看见几个人影,韩羽修就扯开他的破锣,嗓子大喊:“我们在这里!” 那些人听到声音也不敢怠慢,赶紧跑过去查看情况,看到他们两人都伤得如此严重,内心一凉,可是在他们北漠出的事,而且都兰已经知道武子颜那重要的身份,可是武承稷的亲信!根本不敢惹! 他们背着两人就往附近最近的补给站去,一路上还在求爷爷告奶奶,希望他们两个千万不要有事,起码的也是不要死了。 到达补给的地方,给他们喂了一点水,韩羽修感觉好多了武子颜的手也被包扎起来,韩羽修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可能这件事会在他心里形成一个坎,过不去了。 把他们护送到肖思的府上,肖思是知道武子颜的真实身份的,看见她刚回来就扑通的往她面前一跪。 刚开始来的时候,她确实小瞧她,还以为她就是个矮冬瓜,吃空饷的家伙。 直到她后面做的这一系列的事情,让她对她刮目相看,加上昨晚连夜收到她的信,没想不到她竟然能做出这么大义凛然的事。 现在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一半,人也安全的回来了,武子颜并没有要怪罪的意思,但是赏罚分明,不然真当她是软柿子。 “这次你们确实有罪,但是犯事的是他们北漠人,羽修,你知道吗?” 说这句话是在敲打他们,房月榕和韩羽修一开始还觉得武子颜做事不留情面,现在经历了一遭之后便知道外邦险恶了。 众人都沉默,想听她接下来怎么安排,但武子颜知道大家为水和疫病的事情都已经焦头烂额,好几日都没睡过好觉。 他们被绑的时候,这些人亦何尝安稳的睡过觉呢。 “我罚你们今日在府上休息一日,明天加把劲儿给我继续干!” 众人都松了口气,韩羽修表现得格外沉默,房月榕在一旁看着,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有意思的人。 “月儿,准备一些吃点,我们从都城带出的糕点,拿来些,等会儿我去探病。” “啊,公子,你现在去合适吗?你长个眼睛不会看场合啊!” “叫你去你就去!话多!”房月榕双手环抱在胸前,倚在柱子上。 当然得,现在去韩羽修和武子颜应该暂时不会见面了,倒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韩羽修自己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房月榕果然很擅长洞察人心,韩羽修回来之后就回到自己的屋子关了起来,什么人也不见,只是饭食送在门口。 他一个人坐在床上,回忆起那一幕幕,这对一个男子来说,是不小的震撼。 他直到现在才好好的去审视武子颜这个人,以前总觉得她是一个平时吊儿郎当,身边又围着许多男人的女人。 但和她在一起经历种种,又觉得她遇到事又有勇气又担当的人。 按理来说,他与她的身份有云泥之别,她又何必舍那尊贵的身躯,甚至不惜割腕冒着会死的风险救他,她说会给他名分,但是想了想自己值得吗。 想着想着,竟然还偷偷抹起眼泪来,月儿还跑他房门口偷听来着,什么都没听到,但透过不太清晰的窗户纸看到他人确实在里面【这公子是韩公子肚子里的蛔虫?】 月儿提着食盒给房月榕,房月榕在韩羽修门外敲了敲:“羽修弟弟,好歹吃点饭,女人嘛,她都那样为你了,肯定是喜欢你的。” 月儿:?【所以不是去看子颜小姐?】 “房兄,可否进来说话?” 房月榕听他邀请自己,他推开门,对上那一双坚定又流着眼泪的红眼。 第104章 可不可以亲你 房月榕听他邀请自己,他推开门,对上那一双坚定又流着眼泪的红眼。 “房公子。” “月儿东西放下你出去。” 月儿把东西放下退出房门,老实在门口站着,房月榕其实是想来听发生的故事细节,他知道去武子颜那儿肯定问不出个啥。 房月榕好奇的脸上就差手里给他抓把瓜子,他还蛮喜欢听这些八卦的,平时纵横生意场上,都曲意逢迎,哪有真话听。 “你和她,发生了什么,你跟自己生这么大的气。” 韩羽修似乎想通了很多,虽然有人问,那他就老老实实的把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他了,房月榕听了也大为震撼,至少比他眼睛看到的要震撼一些。 “所以她血是什么滋味的?” 韩羽修:? 房月榕一笑:“开玩笑的,其实没必要给自己压那么重的包,况且他不是都说了回去要去你们家议亲嘛,作为一个女子,救自己心仪的男子,应该是不应该的。” “可我娘告诉我,我是个医者。” “别那么大包袱,真的,吃点儿,喝点儿,明儿个还有事干。” 房月榕连告辞的话都没说,就站起身出门把门给关上,关上门的那一刹那,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有种说不上的惆怅,他这辈子还没有人为他豁出过性命呢。 “月儿,去看看那位吧。” “啊,可是点心都放在韩公子那了!” “那你别跟着了,你有什么用?我自己去。” 是他们房门离得并不远,没有走到几步就到武子颜的房里,她这时候正虚弱的躺在床上,刚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就听见门被人推开。 “谁?” “我。” “今天不是休息吗?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呗。” 房月榕没有回答,武子颜只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懒懒的抬起眼皮子,瞄了他一眼,他的表情不是以前那么游刃有余。 “怎么遇到事儿了?还有什么是我们的房大公子解决不了的?” 房月榕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这儿遇到事了。” 武子颜就那样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他毫不在意男儿的仪态,就往武子颜的床边一坐,也不避嫌,一只腿盘在床边,手撑着自己的脸。 “你说,你救韩韩羽图什么?图他医术高明?图他娘医术高明?还是图他长的英俊奶人,还是说当时那种情景换了是谁你都会救?” 武子颜摆了摆手指:“这你可说错了。” “那我换个说法,你心怀天下,只要是武朝的百姓,你都会救。” “如果我身在高位,众生皆泥贱,我死众生死,我活重生活,我会牺牲自己,去救一个人?” “那你为何独独救他?” “你何不问?倘若换作是你,我会不会救?” “如果你再不说的话,我就要问了。” “救,怎么不救,没有你们,我可怎么活呀!”武子颜望着床顶出神。 房月榕在她的眼睛里面看不出一丝虚假,她这说的是真话,他的心头一颤,然而那副生意人的笑容又出现在脸上:“那我可不可以亲你?” “不了吧,你这样做对得起灵川?” 房月榕哈哈大笑,最后说了一下昨天的事情,让武子颜好好休息,便走出门去,那皱着的眉头也松开了,想着她身边有那么多男人围着他转,也是有原因的。 武朝都城 水道边,武承业走在路上,突然冲出来一个蒙面人,看不出身形,从武力上也看不出门道,青天白日就敢对他出手。 打了好几个回合,你来我往,不分伯仲,黄子良戴着帷帽,恰到好处的时机出现在廊桥上,风掀起他的一角,露出了那竟与司马灵川有九分相似的容貌。 而武承业本就不会水,在这水道旁边束手束脚,最终被楚秋打下水去,黄子良二话不说,跳下水中三两下浮水,把武承业给捞了起来。 要不是说长孙伯幽的易容手段高明,面皮浸了水就没有丝毫的卷边,看起来亦是栩栩如生。 武承业在水下扑腾的时候,见有人来救她,她也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等把她拖到街道边,她吐出两口水才看清楚眼前人的容貌。 一时间震惊无二,黄子良面容又与现在的司马灵川不同,倒更是从前,那十三四岁没有完全长开的模样。 再加上他抬起玉臂间,故意露出的那一抹朱红,武承业霎时间被冲昏头脑。 而黄子良并没有与他多说一句话,也没有逗留,直接就径直的离开了,但离开的时候还小心机的掉下一个荷包,里面装着半块玉佩。 走到一个巷子里,他的心还是突突突的跳着,莫白云吊儿郎当的靠在墙边:“黄先生的计谋之高,我都佩服。” “莫公子,相信身份你也帮我假拟好了吧,我们可以进行第二步了。” “我可没想到竟然会能成!” “我相信明天他就会四处寻找我这么个人了。” 这时候,四周已经变得喧哗,武承业让那些巡城的四处找那个与她打斗的黑衣人,可楚秋把面皮一撕,衣服一脱。 从一间房子里不慌不忙的出来,看到那些巡城的卫兵还上前去打过招呼,毕竟他也算是都城出了名的人。 他可是楚家的男儿,谁又敢怀疑到他的头上,是进店盘问了一番,没有什么端倪,便离开。 回到前一天,黄子良上门去找司马灵川,与他在房间里至少待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今个早上黄子良出门的时候,派人给司马灵川递了信,他也就收拾收拾向武承业的府上走去。 他也想去,毕竟,回都城已过小半月,司马灵川每每上门去看望弟弟,都被拒绝在门外,理由都是他们家主夫抱恙,暂时见不了外客。 司马灵川也担心,毕竟那字里行间写给他的,他看着就扎心,这回来又闭门不见,越想越觉得有什么问题。 “说来我也算是二殿下的妹夫,怎能算不了外客!今日你们让我进也得进,不让我进也得进!”司马灵川难得为了他弟弟这么强硬一回。 他站在门口,十分端庄,双手捏在身前,目光坚定地看着府门里面,可是里面只有来来往往的下人,甚至连郎官那些都没看到。 第105章 黄子良计遇武承业 他站在门口,十分端庄,双手捏在身前,目光坚定地看着府门里面,可是里面只有来来往往的下人,甚至连郎官那些都没看到。 武承业落水刚好被人送回来,看到门口这一幕,老远就看到那部令他憎恨,又说不上的身影。 她问一旁的人:“他在门口干什么!” “殿下有所不知,司马侯夫回来一直想上门见主夫来着。” “那为何不让他见呀?” 的随从迟疑了一下【你自己干了点破事,自己不清楚是吧!】“回殿下主夫他被你……” 武承业又突然反应过来,他确实对司马灵余做了些过分的事,不过是那些郎官欺负了他而已,但他之前好歹是丞相家的珍宝,他府上就沦为贱泥一般。 “去让他走。” “殿下你不见他?” 这样问,她又犹豫了,脑袋里又恍惚出现那个救他的少年人的身影,间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人。 她也没有过随从的阻拦,从马车里面下去,浑身湿着,走到司马灵川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 司马灵川一脸冷色行礼:“二殿下。” “我的好妹夫,无事来国府上做甚莫不是想通了?若是想通了,你们俩兄弟一起伺候,我也未尝不可!可是给不了你主夫的头衔了。” 不!她本不想这么说话,可是看见司马灵川她总是想恶语相向,就想用那些话恶心他,又或者想刺痛他。 “二殿下,我来府上拜访家弟,为何府中下人一直以称病为由避而不见!” “侯夫!这是我府中家事,岂容你置喙?” 武承业按压住自己的怒火,没有当街发作,把司马灵川一个人晾在府门口,自己进去,今天也没有见到他,只能悻然而归。 “查!查那黑衣人是谁的人,还有那个男子!明天早上我就要知道结果!” 暗处分散出几个人影,向着都城各个地方散去,可是他们动用了所有的情报,也没有查到那个黑衣人是谁,但他们至少查到了救武承业的那位公子。 很快便回去复命,因为那工作的事情似乎会比那黑人重要,想要杀她的人多的是,但是能路见不平,救她的人却少之又少。 “那男子是河源县一家员外郎的儿子,叫黄子良,年17,没有什么其余势力背景,来都城是因为他们也浇了水,他前来都城投亲的,他果都城的亲戚又搬走了,现下住在石源巷子里。” 这武承业也不是傻的,也不会一下就被感情冲昏头脑,万一有人想要利用他来接近她呢。 “明日,派人去石源巷里探探。” “是!” 黄子良这天起是住在巷子里的可怜人了,而武子颜这边也收到了莫白云写的信,莫白云虽然口上说会瞒着武子颜,但是早已经将这一切发生的事情拟好信件发给她。 武子颜早就知道这黄子良并非池中之物,当初那巧妙的相遇,也许也是他的设计,但她不愿意把人往坏处想,就叮嘱莫白云在协助他的同时,也要多多盯着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因为不是对付她,是对付她的二姐,那他不遇到什么生命危险,她也乐得见他们相斗。 而她的回信也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千万万不要有生命危险。 石源巷口,一群穿的吊儿郎当的混子女人,围着一个戴围帽的男人,用言语奚落调戏。 “这模样长什么样啊,还戴着帷帽遮遮掩掩的,是见不得人啊,还是要出去约会情人啊?” “哈哈哈!我看因为没钱要去那种地方赚钱来用吧!” “那就别出去了,你看看姐几个怎么样?我们也有的是钱呀,嘿嘿!” 黄子良在帷帽里面的面色一沉,他知道武承业是生性多疑,现在应该正躲在暗处观察他呢,而莫白云派在暗处的人也在观察。 黄子良那是把武承业的心思分析的透彻,他也详细问过当年的司马灵川的性情是怎么样的,他只要稍微做一点点改变。 那几个女人见他没什么动作,甚至开始动手,想要掀开它的帷帽,黄子良躲闪:“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们这是做什么?” “姐儿几个,他问我们做什么?哈哈,问的好,当然是做些快活的事啊!” “小美人,你之前伺候过几个女人啊!” “肮脏龌龊!你们再这样信不信我报官!” “官?你报啊!看看官爷是站在我们这边,还是站在你那边?” 几人都猥琐的笑着,正要上前,突然从暗处飞出几颗石子,武承业穿着一身玄色紧身衣裙,看起来英姿风发,头发用冠高高竖起,风吹动了她的发丝纷飞,任哪个未出阁的男儿可能看了这一幕都会心动几分! “你们几个这是做什么!光天化日,调戏民男!是何罪名你们可知!” 他们一看高壮女子便吓得赶紧跪倒在地,只是这武承业还有些疑惑,她安排的人还没到呀,怎么先就给她上演这一幕了? 还是那不经意间的风,把帷帽吹开一个缝隙,又是那熟悉的脸,令她心跳漏了半拍。 “谢过女侠。” 黄子良缓缓行一礼,然后就从她的身边走过去,似乎并没有认出她是谁,而路过她身边的时候,又不经意的咳嗽几声。 “这位公子,你可还记得你昨天救了一位落水的人。” “记得怎么了?” “我就是那位落水的人啊!” “是吗?我当时也没顾得看清楚是谁,你没事那可真是太好了。” 一边说一边还继续往前走,似乎并没有有意与她纠葛,只是一边走一边还咳嗽的厉害,这时候,武承业安排的那拨人到了,也是看起来松散吊儿郎当的女子,估计也想上演刚才耍流氓的那一幕。 让他们看见武承业已经在这,都对视一眼,有些摸不着头脑,那她们是上啊,还是不上? “你们看什么看,还不快滚!”武承业厉声道 那些人赶紧跑了,随后又换上了一副温柔的面孔,盯着黄子良:“住在这石源巷里终归不安全,你的家里人呢?” “不劳烦姑娘挂心,我家里人都遭到灾,现在只有我一个了,我过些日子,我应该还是要回家乡去,毕竟都城里的亲戚也搬走了。” 武承业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这和他调查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也许就是这么巧合呢! 第106章 还请公子不要推辞 武承业嘴角露出了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这和他调查得到的结果是一样的,也许就是这么巧合呢! “那你从是救了我,我理应报答我有一处宅子治安还挺好的,不如在离开之前,你先搬到那儿去住吧,我的救命恩人天天在这种环境下,我也不放心呀。” “谢过女侠,不过我觉得住在这里挺好,我身无一钱,不好受你馈赠。” 【没想到还是一个嘴硬的男人,要是说出我的身份,你还不得倒贴!但那又有什么意思?】 “还请黄公子不要推辞了。” “这……” “昨日落水也没见得公子容貌,这么说,虽然有些冒犯,但我还是想知道恩公长什么样。” 她的心扑通扑通,黄子良犹豫了很久,他只是在等一阵风,他掀开帷帽的那一刹那,风恰到好处的吹去他额角留下的那几根发丝。 这一看,在武承业眼里,可是倾国倾城,千金万金都不能比,而且那眼眸也多与当年司马灵川相似,她一时间看痴了。 “女侠?可是我的容貌污了你的眼,那我还是把帷帽戴上了。” “别!公子倾城天人之姿!” 他已经抑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双手颤抖,也紧紧握拳,脑海里不断回忆那一幕幕。 可是黄子良并没有在原地等她,而是一直向前,武承业反应过来之后,追上去看他要去哪,原来他的目的地是一家药铺。 那药铺的老板似乎认识他,看他一进来就很大声的说:“昨日你落水,我好心给你抓了点药,你还没有付钱呢,今天又想来抓药,走走走!” “老板,就给我抓点药吧,我把这个当给你!”似乎是要摸腰间的荷包,里面有半块玉佩,他一摸,大惊失色,竟然不见了! 武承业昨天是捡到了一个荷包,里面有玉佩,她随身带着,这会儿掏出来放在柜台上:“你可是在找这个?” 黄子良一脸感激,眼睛里甚至都闪着泪花:“让女侠见笑了!” 武承业变脸比翻书还快,对黄子良一脸温文尔雅,对,老板就是一脸凶悍:“你打开门就是这样做生意的,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的药铺关门?这位公子要抓什么药!都给我抓齐了,钱少不了你的!” 一锭金放在柜台上,那老板给那些小二的颜色,赶紧都拿出油纸抓起药来。 “这位公子得了什么病啊?” “就是咳疾,染了风寒又长期唉……” “什么!” 黄子良拽住武承业的衣袖:“女侠不要问了。”甚至还看到他脸上透出一抹不自然的红色,像是羞惭。 “长期吃不饱饭有什么好惭愧的,我看这个女侠倒是对你不错,一个男儿啊,在外还是要依靠女人。” 那掌柜的越说他眼神越往下低,不敢看她,武承业看他确实也比较瘦弱,我和长期吃不饱饭,这个设定。 这时候她当然得为他打抱不平,看着武承业那么凶恶,老板也眼神躲避,不再说话,这还是装作不满的样子,小声不抱怨:“长的好就是好呀,在哪儿都有女子帮你。” 黄子良拿着抓好的药,武承业要付钱,黄子良推辞,把玉佩当给老板,眼神有些冰冷:“我还是住我的石源巷吧,女侠,以后莫要再来找我了,不想他们那些人说三道四。” 他又走了,黄子良怎么可能让她轻易得逞,起码也要三顾茅庐。 武承业想追上去,可又想到了那些前车之鉴,她强行要的总是不得,她跟在后面,见黄子良进了房子,她才离开。 “明天,等他出门的时候,你再安排一波人试探他,狠一点!”武承业眯着眼睛,她可不会那么轻易相信。 到下午无事,司马灵余难得清闲一天,武承业昨天回到府上的时候,难得的没有对他发脾气,晚上也没有招他去房里。 他还以为这清闲日子要过几天呢,结果武承业一回来就把她放进去了,还是那一副冷着脸,司马灵余当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过来!” 司马灵余没法反抗她的命令,乖乖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武承业转过去,就用手指捏住他的下巴,都被他们的嫩脸捏出几个红印。 “你告诉我,丞相在外面是不是有私生子?” 司马灵余的眼睛一沉,这武承业思想越来越疯癫,怎么会问出这样污蔑别人的话。 “殿下!你知道你这是在说什么吗?” “那你告诉我,我在说什么!” 武承业的脸靠的越来越近,她的鼻尖都已经顶到司马灵余的鼻尖上,但他们之间没有一点暧昧。 司马灵余冷哼,武承业靠近他的耳朵边上,狠狠地咬了他的耳尖:“我告诉你,你哥哥这几日都来找你,但你身上带伤了模样,也不想被他见到吧!” “哦,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要那样问吗?因为我发现了一个和你哥哥长的很像的人,起码有八成相似!” 听到后面这个消息,他更为震惊,怪不得武承业都会问出那样的话。 看着他的眼神有一丝异动,武承业的大手一把,抓住他的肩膀,他很瘦弱,直接一抓的全是骨头。 她也不管这是不是正下午的白天,手就开始去扯他的衣服,司马灵余知道武承业又要干什么,他冷冷的说了一句:“殿下,这个还是下午?” “这是在我府中,你是觉得一个人太寂寞,想多叫些人来玩?好啊!”她对外面高呼一声:“把那些郎官都给我叫来!” 司马灵余眼中闪着泪光,为什么每次回来都要这般羞辱他,他摇头:“不要,殿下。” “我看你是不愿意伺候我,是府中的那些郎官还没教会你怎么伺候人吗,这可真是他们的不对你想怎么罚他们?” 这语气当中,竟然还听到了一丝关心,但司马灵余没有那么简单,都已经叫人了,他也阻止不了。 武承业就在这个脖间啃咬,但没有丝毫的怜惜与爱意,就把它当做一个玩意儿一样。 但司马灵余就跟个木偶一样,完全没有回应,甚至还有些恶心的躲避,武承业每次都被他扫兴。 “这些人呢,还没来吗!” 第107章 杀鸡儆猴 “这些人呢,还没来吗!” 那些郎官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奔跑而来,然后齐刷刷的跪在门口,都还在喘气,平复着自己的心跳。 “你,张郎官,进来!” 武承业手指的和喊的并不是同一人,她根本就记不到这些郎官叫什么名字,被指的和被叫的那个人都抬起头,也不知道是谁该进去。 武承业啧舌:“两个都来!”似乎并没有为他记错名字这件事情而觉得有一丝的愧疚,在她的眼里,这些人不过就是玩物,用完不喜欢就可以丢弃。 那两个人畏畏缩缩的上前跪在武承业的面前,但脸上还是要带着笑容:“殿下。” 武承业突然脸色一变,一脚踢在张郎官的胸口,他哎呦一声跌倒在地,不明白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 “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恨我?你们没有好好教主夫规矩,导致他现在都还不会伺候人!” 而门外跪着的那些人都知道,武承业这是在杀鸡儆猴,做事给他们的主夫看呢。 司马灵余又何尝不知道武承业这样做的目的,但他已经麻木,武承业站起来,大脚踩在张郎官的胸口,狠狠的一脚,房间里寂静,仿佛都能听到肋骨断裂的声音。 那张郎官一边求饶,嘴里还冒出血,看到外面的那些人,赶紧把头趴的低低的,生怕再被点名。 武承业又狠狠的踹了他两脚:“连个规矩都教不会,要你做什么!” “饶了我吧,殿下。” “来人给我把刀拿来。” 只是拳打脚踢也就罢了,这次竟然还动上刀子,很快就有人低着眸子弓着身把刀递到她的面前,武成业眼睛都放光,拿着那一把小匕首在手上,左看右看。 他看着司马灵余,还冷笑一声:“你看好了!” 下手可是快准狠,一刀插在了那张郎官的大腿上,嚎叫充满整个房间,其余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又是一刀插在手臂之上,这和牢中用刑有何区别,张郎官嘴中还是在求饶,武承业皱眉,嘴中啧啧:“聒噪!” 这众人的面,把他的舌头给他割掉了,那些胆子小的,直接吓得尖叫,有的甚至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冒汗,司马明明也没有想到,武承业竟然这样疯。 她手血淋淋的转头,却对司马灵余一笑:“你要是学不会规矩,他们就会一个一个变成这样的下场!” “你拿他们的命来威胁我!” “威胁你从何说起?我这是在让你看看他们这些不守规矩的人的下场!” 那些人就更加不敢亲近司马灵余,甚至连府中的下人看见他都不敢与他多说两句。 武承业随意的把匕首扔在地上:“今天就到这,如果下次你再反抗,或者是露出不愿意的表情,那我不介意多来几次。” 那些被呼来的人,又全部散去,生怕在这里多待一秒,就连地上的血渍也快速处理干净,受伤的张郎官也被拖下去,房间里又恢复到只有他们两人的状态。 武承业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有些玩味的盯着司马灵余:“过来给我弄干净。” 司马灵余拿着房中随时准备的手巾,准备过去给武承业擦手,武承业狠狠地把他的手打开,肉眼可见的他手红了一块。 “我说的是舔!干!净!”她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神里面充满压迫。 司马灵余弯着腰低着头,眼睛里含着热泪,嘴都慢慢靠近她的手了,武承业喝道:“跪下!” 司马懿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捧着他那带血的手,慢慢的给她舔拭干净,那血又苦又涩又腥,可能是他内心太苦了吧。 “乖,今晚还是你来伺候我。” 武承业折腾了一阵没意思之后就离开,离开之后,司马灵余崩溃的坐在地上,眼泪默默无声的流,蓝儿正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暗自捏紧拳头,这好歹也是丞相府的二公子,竟然敢这么对他们公子! 他一怒之下跑出去,跑回了丞相府,丞相正在书房当中处理公事,蓝儿跑到丞相府门口,那守卫对他也是相熟,毕竟是常常跟在二公子身边。 “蓝儿,你怎么回来了?” “姐姐们,劳烦你们通报一声,我要见丞相。” 看蓝儿一脸焦急,他们还以为是什么很急的事情,直接就把他放进去。 对这丞相府还是蛮熟悉的,很快就来到丞相的书房,在外面敲门,得到准允进去之后,扑通跪到她的面前。 “家主,你还是管管二公子吧,他在二殿下府上过的太苦了,这才短短不到一月,他就已经消瘦不少,而且……” “他现在是二殿下府上的人”司马宗承只管处理自己的事,一眼都没有看跪在地上的蓝儿。 “家主,二殿下她……” “她怎么了。” 这样一个没有经历过那种事情的男儿又怎么说的出口,见他迟迟不说,司马宗承才抬眼看了他一眼。 他脸憋的通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大概也能想到,但是既然已经嫁出去,就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除非她大事可成。 “回去吧,且让他忍耐着,毕竟已经为人夫。” 司马宗承的决绝,让蓝儿心寒,他还以为在这里能得到一点宽慰,就算是口头说说,回去告诉他们家公子,他们公子也好有个盼头。 可得到的只有一盆冷水。 心灰意冷,出了府门之后,他没有回武承业的府上,而是直接往武子颜府上去。 虽然他知道不可以去找大公子,但他从小跟着司马灵余长大,不忍心看他这么受苦。 可是他不知道自打他一出府门就有人在暗中跟着他,他去到武子颜的府上,说自己是司马灵余的侍童,墨白云怎么可能会让他进去,他事已经多的焦头烂额,可不能让司马灵川再卷入什么麻烦。 “还行,你回去吧,我们家主夫必将登门去看灵余主夫。” “还请哥哥行行好,让我见大公子一面吧,我们二公子在那府上,怕是活不下去了。” 莫白云眯着眼睛,这家伙怎么就不知道身后带了尾巴呢,放他进入府中,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 第108章 救救公子吧 莫白云眯着眼睛,这家伙怎么就不知道身后带了尾巴呢,放他进入府中,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 但又想着司马灵川就是为了他的弟弟才回来的,回来这么久,一面都没见着,他又没有闲工夫去留意别的府上的八卦,想了想,让蓝儿在外面等着。 “主夫,外边有个叫蓝儿的侍童,但是他身后带了尾巴,还请你出去见一面吧。”司马灵川现在正坐在院子里想着事情,听着莫白云的禀报,知道那蓝儿是他弟弟的贴身侍童。 这么多天求见无果,没想到他的侍童竟然找到府上,那他弟弟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他站起来,连衣服都没有整理,就走到大门口,蓝儿见到司马灵川出来,激动的眼泪都快流出来。 上前就抓住司马灵川的手往跟前一跪:“大公子,求求你救救二公子吧,他在二公主府,实在待不下去。” “蓝儿,有什么你起来说。” 而莫白云在一旁眯着眼睛警惕,至少不要让那尾巴听清楚他们说什么。 “二殿下竟然当着二公子的面,把一个郎官的舌头用匕首割了!还说二公子要是再学不会规矩,就一个一个把家里的那些人都弄残!” 莫白云知道这武承业向来残暴血腥,但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变态,司马灵川一听,也双眼震动,手都有些颤抖,他很擅长把所有的责任归咎到自己身上。 后的总结就是他自己不好,要是没有他的话,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许武承业的性格也不会这么扭曲。 “我屡次上门求见,为什么弟弟又闭门不见呢!” “根本就没有人通禀过!我们从来都不知道大公子里上门过!” 蓝儿在觉得二公主府上就是龙潭虎穴,什么人进去都得扒一层皮下来! “主夫,这事一时半会也急不来的,你要好好想想。”莫白云知道司马灵川肯定会多想,在一旁点醒着。 “是啊,子颜,现在还没有回来,现在那边的事情一时半会也处理不完,我只能看好这个侯府。” “大公子!” “蓝儿,我过两日会再上门,你一定要在门口等着,不然我就进不去了。”司马灵川拍拍他的手,因为过两日武承业一定会再去找黄子良。 第二日朝堂上 “大公主,朕要你去北漠边境一趟,带着文书,去与北漠王族谈打开两国商道的事。” “是,陛下。” 当然,这是武子颜提前上书写好了的,他甚至还调侃武承稷,说是要送她一个天大的功劳,可她没想到,这功劳真的比天大。 其余的人都眼红,这事要是谈成了,于国于自己,那都是天大的好事,武承业还想争一争,可被女皇义正言辞的拒绝,又惹得不少人嘲笑。 无成绩接到这样的旨意,可是一天都不敢耽搁,夏朝之后就挑选最快的马,带上自己的亲信,而楚家,一众将军们都已经前往北荣的边境,只剩下楚秋,楚灵。 他们两人也得到消息,就上次回府就是为了送他的姐姐们,随后又帮了黄子良一个小忙,这又听到武承稷要去武子颜那边的消息,他也不愿意被困在这都城,想跟着武承稷一起去。 但是却被武承稷拒绝,她是什么人,好歹也是武朝的大公主,他们在背后做的那些事情,他可是一清二楚,要是楚秋走了,谁又来保护那几个弱男子的安全呢。 是他只是想去见武子颜,上次走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有去送她,就走的这么久,只给他来过一次书信,甚至里面都没有提起想念的话,虽然他们确实没有什么关系可…… 他真恨自己这张笨嘴,要是能再坦诚点就好了,武承稷大概猜到他的心思:“哈哈,楚秋,你不会是喜欢我妹妹吧!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你有什么话想说带给她。” “将军,你就告诉她,我没尽到护卫之责,希望她恕罪。” “你这也太别扭了吧?直接说喜欢她!我妹妹,我还不知道,她肯定也喜欢你!” 听到武承稷这么说,楚秋的眼睛闪了一下,然后就挥挥手,目送着武承稷出城去。 至少在她回来之前,如果黄子良的计谋能成的话,那他们这几个外人眼里的弱男子,也算是干了一件大事。 武承稷与信一起出发,但信件总归是比人快,早两天就到武子颜的手上,武子颜正忙的焦头烂额,一整天都是在外面奔忙,韩羽修和房月榕二人更是好几天都不见上一面。 韩羽修负责每天给泉水处配比药浆,房月榕总那些烂账都算不过来,那从容不迫的笑容,渐渐从脸上消失,他开始还以为这边境是个好啃的骨头,是个肥差。 没想到尽是一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但他只要一想到现在是自己单干,已经脱离房家的管理,他就开心。 这已经过去了小一七日,这人的疫病终于得到缓解,但说了也奇怪,只有连续服用了七个疗程的病人才会完全大好,而中途想着喝一次又有所缓解,不去喝的人后面又反复发病。 这当然也在武子颜的计划之中,不然那她还能赚什么钱,当然,那些贫苦百姓的钱,他全部都算在了都兰和阿达尔的头上。 下的那些商贾或者是家里有很大的牧区的人,她都是明码标价的,当然也有人暗中抱怨,但为了活命,不得不咽下这口气。 思兰阁 都兰与肖思久违的聚在一起,他们两人坐在矮桌前都在叹气,各自都在为自家的主子发愁。 肖思这边已经收到武承稷要来边境的信息,都兰也知道了,他们那边的大公主阿芙也正在往这边赶来。 “你说其实原来我们两国也都还挺好的,这明面开了商道,总觉得还搞得剑拔弩张起来了。”都兰又叹气 “可不是嘛,你没看到正在中间都拉着一道篱笆,生怕谁国人越界了一般!”肖思拿着茶杯似乎是在回忆往日的光景。 “这可是一个镇子,整这么多幺蛾子!” “嚯可不是,思兰阁到时候怕不是都要分成两半!” 第109章 公子,你酸了 “嚯可不是,思兰阁到时候怕不是都要分成两半!” 这时候,门外突然跑来两个报信的小兵,一个穿着武朝的服饰,一个穿着北漠的服饰,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不久之前,他们都还是酒友呢。 “说吧!”肖思和都兰同时开口 他们两人支支吾吾,最后偷偷的跑到他们两个耳边耳语。 两人听完小冰的描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两方的百姓在领取药水的时候产生了一点摩擦,这还至于偷偷摸摸的。 见两位将军似乎觉得这没有什么,也便松一口气,因为最近这边境局势搞得挺严峻的,所以他们就算有一点风吹草动,也想不让对方知道。 “以后这边紧还是跟以前一样,当然这段日子得等我们大殿下来了,解决了商道的事情再说。” “巧了,我们武朝也大公主来。” 武子颜的手已经好的差不多,还旅修,还天天要求她挂着个绷带,就害怕她手再次受伤。 就这种情况,他还亲自去现场监督那些发水的人,自打收到武承稷了信之后,她整个人都舒缓了很多。 刚开始她还不知道怎么搞定这商道的事情,听到她大姐要来,她放心多了。 这事推进,就算在朝中的那些财产大部分冲了国库,以后房月榕大不了把生意做到这边境来,她的私库又可以有大笔的进账。 要想要女皇认定他是以后的继承人,光商道这件事情,那肯定是远远不够,就算派其他几个女儿来,也可以解决,只是或打或威逼,结局不一样罢了。 那接下来就是解决丞相那边的麻烦,他能看得出来,他的母皇还是蛮忌惮司马宗承。 可能是因为司马宗承早与小戎有勾结,每次都巧妙的避过,抓不住证据,次次都让她逃脱。 而黄子良在对付她二姐,虽然目前为止不知道为什么,但她二姐多少与司马宗承挂钩,既然做了,就让他们多留意,至少抓住个尾巴,砍断一节树根。 晚上,房月榕早回,看见武承业在院子里发呆饿,她在这边来几乎没怎么闲过。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我大姐要来,我在盘算让你在这边开商号的事,当然不能再用你们的房字招牌。” “嚯,这事你竟然一个人在冥思苦想,那可真是苦了你这个小脑袋瓜子,里面都没有二两,还能想得通这些?” “你这骂我都不带拐着弯的?” “没有啊,我只是在感叹,你竟然会想跟我开商号的事。” “哎,你可别多想,我只是想借你敛财。” “你知道如果你刚才这句话传到女皇的耳朵里,你将爵位不保。”房月榕手指轻轻扣着桌子,眼神十分认真的盯着她。 “我竟然告诉你,我是敛财,我会怕母皇知道?众多皇女当中也属我最无能,我有点钱财傍身,怎么了?” “那正好,我也有这个打算,可你得给我点启动资金。” 武子颜十分震惊,眼睛都瞪大了,她那穷的叮当响的库房,他还要启动资金,他好不好意思! “没钱?用人来还也行。” “那可不行,我总感觉你对灵川怪怪的,你不会和那阿达尔一样吧?” 房月榕逐渐靠近,嘴角轻笑:“你莫不是忘了当初我说要嫁你。” 武子颜摆摆手,一脸不相信,也不在乎的模样:“你那两个眼睛都掉钱眼里了,嫁给我?” “是啊,我混迹生意场上这么多年,应该没有人敢娶我了,纵使我富甲一方,你娶了我,那不赚大发了?” “我暂时不能答应,虽然我很想答应你,毕竟这对于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房月榕有些看不懂她,这白送上门的钱财,她都不要,而她却为了其他的商贩入境关税给少了,头都要大两天。 难道他是不想把婚姻当做交易?可她要对那么多男人示好,不是交易又是什么。 武子颜看他也在沉思,她站起来,手捏成拳头,捶了捶他的胸口。 然后就往房间里走去,月儿在暗处暗戳戳的看着:“你这样一点真心都没有,就跟交易一样,谁会答应你啊!” 他很识趣,没有追上去,这就是所谓的边界感,但是韩羽修就不一样,他回来空着手就往武子颜的房间去,现在连人都不避讳了。 与房月榕擦肩而过的时候,还礼貌性的打了一个招呼,想前几天还在劝的人,现在竟活的比他通透。 “公子,我说你是真不懂女人。” “月儿,你懂,你懂完了!” “酸了,公子,你酸了。” 房月榕把手抬起来,做出一副要打他的姿势,月儿向他吐吐舌头,然后蹑手蹑脚的跑到武子颜门口去了,手中还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房月榕摇头,他这个月儿啊,太过大胆,也有可能是不要脸吧! “子颜,你给的配方,他们已经全部都打好了,但既然好了,后面就不会有人再来取泉水了吧?” “病好了,水总要喝吧?都想当法老王?” 韩羽修:“?什么王?” “没事,你来找我不可能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你给我的书上,有一种益颜丸,我闲暇之余尝试做了,我自己吃了,感觉神清气爽,喏,给你。” 这益颜丸不用说,光听名字就知道,肯定是保健品,他对韩羽修是绝对信任的,就从瓶子里面倒出一颗扔到嘴里吧唧吧唧嚼了没什么味道,就是一股草本味。 这可点醒她,又有一处做生意的门道,这益颜丸,要是能批量生产,卖给那些达官显贵,那不是又能狠狠的赚一笔! 武子颜双手托住韩羽修的脸,吧唧一口亲在脸上,眼睛里满是笑意:“羽修,你可真是我的宝贝!” 韩羽修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摸了摸自己被亲的那处还有些温湿,他这些天好不容易平静了,武子颜又来挑逗他。 他虽然已经表露了心计,但这种亲密的举动,他还是会脸红,不管是一次还是十次。 第110章 张口就来 他虽然已经表露了心计,但这种亲密的举动,他还是会脸红,不管是一次还是十次 “你,你这种话怎么张口就来!”他刚要站起来走,武子颜就一把拉住他的手。 扯过来,双手抱着韩羽修的腰,头埋在他的腰间:“辛苦了,我的羽修。” “我,我不辛苦。”他心里还是蛮高兴的,咬着嘴唇,甜甜的。 月儿在外面摇头,啧啧,又叹气,看着远处自家不争气的公子,连撒个娇都不会,那么强势,哪个女子会喜欢。 他用口型对房月榕说:“小姐叫韩公子宝贝!” “回来!”房月榕皱眉,对月儿,他是又好气,又好笑。 月儿不情愿的离开武子颜的房门外,房月榕对武子颜的态度,只是不断的试探,只有兴起的时候才有那么两份真心。 只是他现在见她对别的男子好,也有的那种不开心的感觉。 武子颜也知道,那月儿总是喜欢听门,俗话说,皇帝不急太监急,他家公子都不急,给他急上了。 就这样抱了好一会,武子颜觉得十分的舒适,因为韩羽修身上的那股药香,总是让人心神很放松。 在抬眼看他的时候,他竟然眼睛睁那么大,看着她,她抱了这么久,他都没有放松过,而是一直注视着他的头顶。 这到把武子颜整尴尬了,问了句:“我头秃吗?” 韩羽修在想她问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为何这样问?” “因为我在想,刚才我闭着眼睛抱着你腰的时候,你是不是一直在看我的头。” …… 他没想到,这样和谐的气氛竟被她这句话给打破,有时候他说的话问的问题,真是古灵精怪的。 “放心,你的秀发光滑如丝,黑亮如玉,尚未有秃头之相。” “谢谢大夫,对了,在帮我看看我这熬夜的黑眼圈能不能治呗。” 韩羽修不与她打趣,但要仔细看她的面容,确实憔悴需要开几份补药调理调理。 想着他一本正经的去取过笔墨,写下一个单子:“我明日可能没空,也可以让下人去抓一下。” 武子颜掩嘴笑出声,只是想逗一下他,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一本正经的在给她开药。 拿过单子,也没仔细看:“谢了,那早些休息吧。” 武朝都城当中 武承业上次安排的试探落了个空,那些小混混流氓在那里蹲了一天,也没有见黄子良出门,直到晚上深更半夜,他们才回去。 武承业觉得真是奇了怪了,一个人竟然能一整天待在房内,不出门,得到消息之后,她就派暗卫去查看情况。 暗卫回来禀报的是黄子良在床上病得不能动弹,像是咳疾变得很厉害,透过窗户,也只是能听到很重很重的咳嗽。 武承业里一沉,难道是那些药他都没吃?还是说那些药根本不起作用。 心下想到,她决定第二天早上就上门,她倒要看看是真病还是假病。 第二天早上,武承业下朝就往石源巷方向去,在外面咚咚咚敲了半天的门,也没有人回应,当她准备破门而入的时候。 门突然打开一个缝隙,里面露出半张惨白的脸来,嘴唇都没有血色,时不时还伴随着几声咳嗽。 黄子良看到武承业来,眼神里是震惊,又有些羞愧,然后他想关上门,被武承业用一只手挡住:“前些日子抓的药呢,你没有吃?” “女侠何故来到我府上?我回来实在没有力气熬的药也没有吃,没事,我都习惯了。” 他手还在用力关门,眼神不断躲闪,武承业直接用力把门推开,里面弥漫着一个草药味,倒也算不得难为,在环顾这四周,几乎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 再抬头看里面那窗户都是破了洞的,黄子良一脸羞愧的模样:“女侠见笑了,还是快回去吧,别让我这小破地方污了你的眼。” “这个地方怎能住人?你那几日不出门,要是没人来看,病死了都没人知道。” “身若浮萍,生死由天。”咳咳 “你没想过搬到别的地方去住吗?” “让女侠见笑了,身无一文。” 黄子良似乎实在站不住,坐在凳子上,手臂撑着自己的脑袋浑浑噩噩,又恍惚是故意露出了一截玉臂上的朱红。 刚巧被武承业瞟眼看见,她咽了咽口水,有种莫名的情绪,竟然没控制住自己过去一把拉住黄子良的手腕。 黄子良一脸震惊,把手腕抽回:“女侠这是做什么!我原以为你和那些世俗的人有所不同,你走!” 武承业从他的眼神中看到憎恶,不敢相信,她的心突然如针扎,又宛若掉入寒冰窟,看眼神怎么那么像司马灵川! 武承业也知道,刚才抓他的手腕有所不妥,站起身也没有看他的脸,慢慢向门外走去,小声喃喃的说了一声:“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好好养病,毕竟你救了我,若有所需,就托人到宏来客栈传话,拿着这个,他们自然知道该找谁了。” 她放下一个吊坠,就出门去,黄子良看着她的背影远去,眼睛里又恢复了那一副沉稳精明,而且是走过去拿起那个吊坠,看来是她的贴身物件,那就先找莫白云复刻个十个八个的吧。 而在他这房子周围,有武承业派来的暗卫保护他的安全,同时也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但是如果以为这样就能看住他,那就太小瞧他了,之所以住在石源巷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就是为了方便躲避这些探子。 还没等到武承业走,黄子良就从另一边的门出去,进了一家客栈,就坐在窗户旁边,戴着帷幕,也没有见什么人,是在他走进客栈的时候,就有另一个与他穿得一模一样的人擦肩而过。 那些暗卫也有刹那的失神,还以为坐在窗户边上的就是黄子良的本尊。 第111章 一个人承受 那些暗卫也有刹那的失神,还以为坐在窗户边上的就是黄子良的本尊。 “莫公子,这个,应该是那武承业的贴身之物,所谓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这一个小东西,以后可不会要了她的命。” “黄先生的意思是?” “我相信你神通广大,定能复刻出几个一样的吧。” 莫白云眯着眼睛,没有做任何表现,只是拿过那个吊坠在手里,反复的把玩看了看,确实是武承业的贴身信物,倒是对黄子良刮目相看几分,这要是个反派,他们家主子还不一定干得过他。 “后面诸事小心啊,黄先生,那武承业看起来对你很感兴趣,我感觉她有意邀请你去的府上,为何不去?” “不让她碰两三次灰,她又怎的知道得来珍贵?” 莫白云点头,竟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送他离开之后,他还是穿着帷帽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 这边在暗中观察的人也回去禀报武承业,说他一整天没有干什么,就出去在客栈坐了一会儿就又出来了,回到府中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武承业她也在等,等黄子良实在坚持不住,会拿着那吊坠去宏来客栈求助,可是一连两天,他又没有出门,也没有求助。 倒是他派着在暗中跟着司马灵余的人给她禀报了一些东西,可是她现在无心去找他的茬,她一心只扑在黄子良身上,越是见不到,心里就越想。 武承业坐在大厅里面,拿着茶杯出神,脑海里闪过黄子良来,一颦一笑一皱眉,怎有如此相似的人,又比司马灵川更多了几分灵动,最关键他还是干净的,完完整整。 如果她得到他的话,那他就只属于她,这该死的占有欲,当他想的出神的时候,外面来人禀报说司马侯夫求见。 现在听着司马灵川的名字,心中已经少有那种悸动,也许是另一个人已经侵占她的内心,她眼中还表现了几分不耐烦:“他来做什么!” “回殿下,司马侯夫已经递了好几次拜帖,想见一见灵余主夫。” “那就让他们见吧,我从来没有说过不能让他们相见,这就看那司马灵余愿不愿意了。” 司马灵余满身伤痕,虽都不致命,现在对他来说都是耻辱,有蜡烛烫伤的痕迹,也有鞭子抽打的痕迹,有牙咬指掐的痕迹,他都羞于见人。 得到武承业的同意之后,就有人去禀报司马灵余,说他的哥哥来找他,他一开始还是高兴,可是又看了看自己,原本那冰清玉洁的模样,现在却变得如此,他又怎么好意思去见他的哥哥。 蓝儿在一边听得高兴,是他在那里等了一天,侯夫都没来,上次既然武承业也允许,他为何又不见。 “主夫,大公子来了多少遍,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就见他一面吧,你在里面这么苦。” “蓝儿,我经历的这些与我的哥哥又有何干?他要是看到我这样,肯定会自责,会把一切的责任都归咎在自己的头上,那又何必呢?这苦就让我一个人受着。” “主夫!求你去见见吧,蓝儿不想看你一个人苦。” 看见蓝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知道她都是为了他好,思来想去:“那你为我添妆更衣,记住,要把那些痕迹都遮住不要让哥哥瞧见了。” 蓝儿抹了抹脸上的泪痕,站起身去找了一件相对来说比较厚的衣服,给司马灵余穿上,又铺了一层脂粉,让他看起来有气色些。 司马灵余照了照镜子,深呼吸一口气,还是像未出阁那般行走端庄,慢慢的走到后院的会客厅,司马灵川这时候已经被带到那里在等他。 司马灵川其实还是很了解他这个弟弟的,看他端着这一副身子,脸上又挂着虚假的笑容,他一眼就看穿了。 “弟弟,你受苦了。” “哥哥,不苦的。” 但是蓝儿早已经将司马灵余在府中的遭遇告诉过司马灵川,他这一句不苦,他心酸的咬牙:“弟弟,如果你在这府中实在待不下去,就回家吧。” “哥哥,你难道还不了解我们的母亲吗?一开始才四殿下下府上的三年,她有管过你吗?同样的,你觉得他现在会管我吗?我当初都说了,我不想嫁!” 说起他的母亲,他眼里没有一丝爱意,全是憎恨,他恨他的母亲把他推向火海。 他刚开始的时候,甚至抱着一丝希望,觉得武承业也许会像武子颜一样回心转意,可后来变本加厉加注在他身上的伤痛,让他内心清醒,耳聪目明。 “哥哥,你来看我,我已经很高兴,以后别来了,这府中可不是什么好地方,而且你与二公主曾经有那一层关系别人会在背后说你的闲话。” “都是因为我……” 果然,司马灵川又开始自责起来,认为是自己害了他弟弟,多少也有点成分,但最有罪的那还是武承业。 再说下去的话,司马灵余就要忍不住抱着他哭起来了,他看了蓝儿一眼,蓝儿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过去,扶住司马灵川的手。 “大公子,请回吧。” 在暗中监视他们的人也听的不耐烦,就是男子之间的哭哭啼啼,也没有说到什么要事,她遍打起晃来。 司马灵川与司马灵余错身之间,手中递给他一个纸条,然后对他点了点头。 他们两个好歹也是丞相的儿子,又怎么会只是哭哭啼啼,黄子良早就把他们两人也算在这一环计谋当中,只是得需要司马灵余暂时忍耐一下武承业这个变态,放下身段,偶尔逗她开心就行。 等到司马灵川走远,司马灵余回到房中展开纸条,看到上面写的密密麻麻,详细之计,有些震惊,但更多的是痛快,若是此计能成,那他就自由了。 等到司马灵川走出府,监视他们的人,回去给武承业禀报,武承业眯着眼睛:“他们都说些什么?” “就是男儿间一些哭哭啼啼,没有说到什么要紧的事。” “嗯。” 等到暗卫褪去,她才睁开眼睛,想着这个司马灵余余还是挺识时务的,他也不好拉下脸皮来说那些事情【今天晚上倒是可以好好怜惜他一下】 而另一边的司马灵余,把这条烧掉之后,深呼吸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反正木已成舟,他做与不做都不是干净的人,还能比现在的情况更坏吗? “蓝儿,好好的给我梳妆打扮,我要给府中的郎官们立立规矩!” 蓝儿一听,他也不知道那纸条上写的什么,竟然让他们的主夫有这么大的干劲,我连忙收拾下自己的情绪,找出嫁妆里面最漂亮的首饰衣物,给他好好打扮。 第112章 谁才是黄雀? 蓝儿一听,他也不知道那纸条上写的什么,竟然让他们的主夫有这么大的干劲,我连忙收拾下自己的情绪,找出嫁妆里面最漂亮的首饰衣物,给他好好打扮。 收拾好出门,他让人去把所有的郎官侍从,全部都叫来,他现在身上透露着一股威严,眼神也变得凌厉。 “你们听好了,从前我不谑管你们,从今往后,前院不管怎么样?但后院,我说了算!” 是没名没份的人,哪敢与他顶嘴,就算家主再不喜欢他,他好歹也顶着一个主夫的头衔。 那些人跪倒一片连连点头,没有敢不从的,到了晚上,武晨月还是去了司马灵余的房间,他已经在那里坐着等她,这是往常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 而床头两边还站着,她随时最喜欢叫的几位郎官,因为他们够大。 “今天是吹的哪门子西北风?我的主夫竟然会在这里乖乖等我?” “殿下,从前都是我不懂事,今儿倒是点醒了我,嫁妇从妇,以前是我不懂事,你原来灵余好不好,承业!” 眼神里面亮晶晶的,手中还端着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美目流转含情脉脉。 “原来你自贱起来也还蛮有风韵的嘛,我喜欢。”她用牙齿衔住酒杯,司马灵余用手托住那杯酒喂进她的嘴里。 她今儿个还挺高兴,大手一挥,把那些郎官全都辞退,屋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司马灵余往床上一坐,拍了拍旁边的空位:“承业,坐这边好吗。” 她眼睛有些恍惚,鬼使神差的坐过去,抱着司马灵余,头埋在他的脖颈间,他眼睛露出一股恶寒,为了以后,他忍了。 不是以前那般狂风暴,这夜倒是细雨绵绵,缠绵,轻点,武承业也很附和他,然后睡去。 这夜她难得睡得舒适,起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的人还在熟睡,再看见他身上的那些浅红污紫的伤痕,她就有那么一刹那,有些愧疚。 但她不得不警惕,怎么司马灵余见了司马灵川一面之后,他就变得这么听话,还是说其中有什么猫腻,但能感觉到,昨晚的交合也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这时候,从暗中钻出一个人影:“黄子良出门了,要安排那些人去吗?” “去!最好是逼到绝境的那种,但不可以动他!” 那人又消失了,这边的黄子良挎着个篮子往城外走,可能是家中已经没有饭吃,要去城外挖点野菜吧。 他这是故意的,在城里人多眼杂,那到时候传出点什么不好听的,也不好解决,城外人少。 他没有坐马车,不行,一直走到城外,而那些尾随他的人也离着不过百步远,他一边走一边回头,装作很慌忙的样子,武承业当然也在赶来的路上。 终于走到城郊,黄子良蹲下,似乎是在躲避那些跟踪他的人,那些些吊儿郎当的混混,有四五个,他们手里拿着棍棒在旁边的草丛敲着。 “刚才还看见那美人在这附近,怎么这一眨眼就不见了?” “姐儿几个在那附近搜搜!” 黄子良脚下故意踩到一截枯枝,拿出咔吱一声,把那些人的目光全部都吸引过来。 这时候,他的帷帽钩在树枝上被勾掉,出那张看了让人倾倒的脸,那几个人看了他眼睛都放光,你没想到竟然会被人聘请来干这种好事。 他们把手中的棍棒扔掉,搓着手上前,中发出嘿嘿的猥琐笑声,眼睛都散发着那种色眯眯的光。 黄子良从地上抓起一根树枝,指着他们那几个人:“你们想干什么?这光天白日的!” “你也不看看这周围人都没有,你一个美人,怎么独自往城郊走呢?我们看着,怕你受到伤害来保护你啊!” “嘿嘿是啊,你躲着我们干什么呢?” “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喊了!” “哈哈哈,姐儿几个,他要喊人了!我们怕吗,你说我们怕吗!” “哎呦我们好怕呀,你喊,喊大声些!” 黄子良的眼神在四周瞟了,站起身,拿着树枝盯着他们,慢慢往后退,几个人越逼越近,直到把他围了起来。 “跑啊,美人,你倒是跑啊!” “你们别过来!”黄子良慌乱的挥舞着树枝,这时候保护她的人在暗中都要准备动手了,他对远处摇了摇头。 他们走上前,为首的人已经开始动手动脚,扯他的衣服,撩他的头发,鼻子还凑过去,闻了闻:“这小美人好香啊!” 黄子良用树枝直接戳了她的眼睛,皱着眉头,动他?那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在远处的武承业也加快了步伐,都说了不准动他,为什么还会传出这样的惨叫! 为首的那人捂着自己流血的眼,现在也不管上头的人是怎么吩咐的,他现在可是破了相,也不管这小美人是什么人! “给我上,把他扒干净了,我们挨个轮一遍之后,再把他扔进花巷子里!” 听到他们的大姐大都这么发话了,那他们还等什么?上下其手,把他的外衫都给他扯破,黄子良浑身颤抖,这种感觉他不想再回忆起。 发了疯似的,用树枝打他们,可耐型女子身强体壮,几下就把他手中的树枝给夺过来,用力的用膝盖撅成两段,狠狠的扔到地上。 黄子良只能拼命的护着脸皮,其他的是真的,可这也是假的,那只能扯开嗓子:“你们干什么?你们就不怕我报官吗?” “报官!在这里你就算死了,都没人知道!” 他衣服的袖子也被扯得稀烂,露出两条雪白的臂膀,他紧紧捂住自己的剩下的可避体的衣物,但是他们并没有住手。 反而笑得越来越大声,似乎他越是庇护,越是反抗,他们就越是兴奋。 “小美人长的可真白呀!让我摸摸!” “手指可真香啊,给我亲亲!” 武承业也越来越俊,以及能听到这些腌臜词汇到她的耳朵里,她几步上前一个飞身回旋踢,把那些人全都扫倒在地。 黄子良还闭着眼睛流泪,捂着破衣烂衫,蜷缩在一块,眼睛虚着,只看到打斗在一团的虚影,直道那些惨叫声都结束。 黄子良只是蹲在那里嘤嘤哭泣,感觉到武承业走近了,他双手挥舞着挡在自己的面:“不要,不要碰我,不要过来!” 第113章 成功入府 黄子良只是蹲在那里嘤嘤哭泣,感觉到武承业走近了,他双手挥舞着挡在自己的面:“不要,不要碰我,不要过来!” “你睁开眼睛,是我!”武承业拉住他乱挥舞的手,黄子良一睁眼,泪眼盈眶,眼睛泛红,好不楚楚可怜。 他浑身颤抖着抽泣着,武承业都看着痴了,随后她就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罩在他的身上:“裹好。” 拉着他的手站起来,能感觉到他的手冰凉,还在不住的颤抖,武承业主动开口:“我叫承业,别在叫我女侠了。” “谢谢。”声音若蚊,但又清晰地传达到武承业的耳朵,她手握紧他的手:“没事了,你一个人住,果然不安全,要不你去住在我府上吧。” “一个男儿未出阁,住在一个女子府上,那成何体统?” “你以门客的身份住,还有谁敢说三道四?你一个人在外面多危险,吃也吃不好,穿也穿不暖,生病也没人照看。” “我何德何能。” “我其实找人调查过你,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学问的人,闲暇之余,你刚好教教家里的那郎官侍从们认认字,写写诗词也好。” 武承业丝毫不避讳她有很多男人,但是对他,她可是礼仪举止绝不越线。 “府中门客?” “你若是愿意的话,今天便可以跟我收拾收拾回去,我中的人都是好人,他们绝对不会欺负你。” “今日多谢女……不,承业小姐,不过我觉得去小姐府上还是算了吧,毕竟我也不是什么大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儒生。” “我说你去的,你就去的,我必须让你去!” “那……那” “你要是不去我府上住的话,我可不敢保证下次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会不会这么及时的出现在你身边。” “谢承业小姐,那明日我再去小姐府上,今日先容我回去收拾一番,我这般落魄叫府中的人,瞧见也不好。” 听到他松口,愿意去府上,她心中有些窃喜,想着以前如何想要得到司马灵川,用尽手段和方法,最后没有得到,而这个替代品,不过使了三两手段,他就乖乖跟她回去。 而且内心一直把她当做救命恩人,现在越想以前的愚蠢之举,就越觉得可笑。 想着她拉黄子良的手腕紧了两分,生怕他又在从她身边逃脱。 黄子良挣脱了一下,武承业的眼神立马就变了,那种冷冷的眼神看着他,似乎在问他想做什么,他瞪着无辜的眼睛:“承业小姐,有些疼了。”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过紧张,生怕他们去而复返,所以才抓的紧些,我看看。”拿起手一看,竟然能看到几个指头印印在他雪白的皮肤上。 就算是这样,她也没有松开他的手,一直把他牵着,生怕他逃出她的掌心。 觉得走回去把他送到石源巷门口,黄子良把披风拽紧:“承业小姐,快是回去吧,在这里站久了,惹人非议。” “别敢乱嚼我的舌根,把他舌头拔了!” “房子简陋,请进来喝杯水再走吧。” “子良,我真想你今天就搬去府上。” 听到子良两个字,他感觉到背后一阵恶寒,她叫出来怎么那么令人恶心,而武子颜这样叫他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温暖和亲切。 “不是都答应我,让我收拾收拾吗?” 武承业也不差这一日,就进去简单的喝了口水,然后就走出门,也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话:“给我盯紧了他!” 暗处的人领命之后就躲了起来,同时盯着这巷子的,还有莫白云的人。 黄子良在屋内打了水,把身上的污垢全部清洗干净,特别是武承业抓他手臂处,他狠狠的搓洗,直到把一整块皮肉都洗泛红,他似乎感觉都还没有洗干净。 这时候不是回忆往事的时候,他深呼吸一口气,不再去看那个地方,研墨,写了一封书信,然后就放在窗台显眼处,知道武承业的人肯定会来把这纸条拿走。 那只不过是几句简短的情诗,而且是武承业曾经写给司马灵川的情诗的对句。 另外的纸条都放在另一处门的门框处,那是接下来的计划,相信武承业府中的那位也已经知道他的存在,到时候进入府中,就看他们两个的配合度了。 果然,等他晃眼去别的房间回来,发现那窗台上的纸条已经不见,而外面的人已经换班监视着他,上一个人已经把这纸条送回到武承业的面前。 武承业打开那纸条,记忆如同潮水一般涌来:“望: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东风若吹花千树,我似叶,伴东风。” 她把这个纸条压在案前,身在高位,确实没有办法只钟爱一人,她觉得黄子良是懂她的,她闭眼喃喃:“好一个似叶伴东风。” “来人,去吧我旁边的房间收拾出来,一切的规格之用都按我的来。” 那些下人当然也不敢怠慢,家主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只是离她那么近的房间,他们也会在暗中猜量,这是哪个新宠? 武承业望着天空,只觉得这夜过得好漫长,她好想到第二天就可以去把黄子良接回来。 但黄子良并不这样想,他这夜也翻来覆去睡不着,在床上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是复仇,那些其他的思绪要全部都抛掉,他现在已经不是自己,当年的事,他一定要给那些人一个应有的惩罚。 他一想到那些肢体接触,他就觉得恶心;莫白云晚上也来看过他一次,他又通过了暗网查到了一些消息,原来,当年黄家的公子丢过,被找回来的时候已经遍体鳞伤,失了贞洁。 而当年安排赈灾的正是武承业派去的属下,她们喜好男童,灾倒是没赈多少,欺压百姓谋财害命的事情没少干,而也在那一年之后,这件事情变成秘闻,黄家也就此破产。 但好在黄子良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失去贞洁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黄府上下那几十条性命,全都被武承业的手下给杀了。 第114章 一看就很有钱 但好在黄子良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同,失去贞洁倒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他黄府上下那几十条性命,全都被武承业的手下给杀了。 莫白云能查到这些隐秘,还多亏了圣武以前的老人,他没有想到,黄子良竟然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光从现在他的表现看来,他有可能利用了武子颜,但他们并没有利益冲突。 他把这些又汇成了一个密信寄往武子颜那边,在此之前,他先去的黄子良的房间,在他的枕头边上放了一把短小的匕首,黄子良又没有睡着。 翻身睁眼盯着莫白云,他刚要开口,莫白云说:“以后你们也同他们一样,叫我小云儿吧,这把匕首,你留着防身。” “谢谢小云儿” “这此去吉凶难料,愿先生你珍重。” “我还是很相信你与子颜小姐的,我做这些事情,虽然说让你不要告诉子颜小姐,但是你每次都给她写信了吧?” “哈哈,这都瞒不过你。” “知道了也好,愿我能为她的路实现一点价值。” 莫白云眯着眼睛消失在房间当中,黄子良紧紧的握着那一柄匕首,但愿他不会用的,如果用到的话,那也应当是用它自刎。 蛮罗镇 武承稷已经到了,和武子颜汇合,两人都是饱经风霜,极为憔悴的面孔。 见面两人就互相指着哈哈大笑,笑着笑着,武承稷的手就搭在武子颜的肩膀上,眼睛里满是慈爱:“四妹,在这边真是苦了你了。” “这不大姐来跟我一起受苦了吗?听说他们的大殿下,阿芙也到了。” “这怎么可能接天连夜赶着谈谈吧,总得歇歇脚吧,你大姐我要累死了,路上可都是啃着干馍馍,喝着水过来的。” “那等谈判过了,去这边的思兰阁消遣消遣?我让房月榕带你玩儿,他可会玩了。” “好啊,那谈判就直接定在思兰阁,谈好了,皆大欢喜玩,谈不好,那也要吃好喝好,以宽我心呀。” 她这个大姐想的还挺齐整的,反正进退都可,虽然他嘴上这样说,但是这次的商谈绝对是势在必得。 也没有为她收拾房间,武承稷就和武子颜住在一起,虽身在皇家,但他们两个却能像姐妹那样相处,武子颜觉得,睡在武承稷身边还蛮有安全感的,毕竟比她高一个半的头呢。 她搂着武承稷的肩膀,真跟个小妹妹似的,眨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么大一个功劳,你就白白送给我了?”武承稷盯着床顶,随便和她聊天。 “我可不会让你白得这一个功劳,想让你怎么还我?还没想好,你就当欠我一个人情,而且谁又会相信以前的那个草包四公主会做出这番成绩?” “你这是要藏拙。” “羽翼未丰,还得躲在你的翅膀下呢。” “你知道你每每跟我谈话,我都有新的感悟吗?我是在想我那个天真的妹妹去哪了,你把这些话都给我说,你不怕我告状?” “你是武承业吗?”她摇头, 武子颜又问“那你是武承岭吗?”她还是摇头 “那就睡吧,我都好多天没睡过好觉了,奔波这么疲累,就不要跟我聊天了。” “哦” 武承稷也闭上眼睛,她还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武子颜在朦胧光线中和她说再见。 最后睁眼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透过窗户进来,但这个季节的阳光已经不晒了,已经进入后秋。 在摸了摸身边,发现武子颜已经不见踪影,那个梦就变得清晰起来,她连忙从床上坐起来,武子颜端着个脸盆进来:“怎么了大姐?” “没,没事,你怎么起来的这么早?” “我啊,到这待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 她把脸盆放好,也没个下人伺候,自己扎头发,武承稷自己糙习惯了,但是没得武子颜也变糙了。 她看着她扎头发,突然想起来:“楚秋让我给你带句话。” “什么话?”她在这边忙的焦头烂额,都没空想家里那几个美男了。 “他说他喜欢你,等你回去娶他呢。” “大姐,是你自己想的吧,他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 “哈哈,你还了解他的性格的嘛,他说他没保护好你有罪!” “那我回去再治他罪,现在你赶紧洗漱吧,外面两方百姓都在翘首以盼呢。” 毕竟还是正式出席,也不能草草了事,穿的正式,武子颜带着韩羽修和房月榕先去思兰阁安排。 直到现在,对方都还不知道武子颜真正的身份,但知道她是武承稷的属下,也对她毕恭毕敬的。 而这时候从门口走来了一群人,里面走来了一个金光闪闪的人,武子颜觉得这样形容毫不夸张,因为她从头到脚确实都在发光。 也不知道是他们北漠国最高的荣誉装扮还是怎么的,头饰是那种很薄的亮片黄金,腰间也是那种金链条缠绕,一看就十分有钱。 都兰迎接上去,跪着:“都兰见过大殿下。” “见过大殿下!”声音震耳欲聋,听起来像是要给他们下马威的感觉。 而武子颜这边就显得有点单薄,房月榕和韩羽修都盯着武子颜,不明白他这么做的举动是为什么? 在阿芙还没有来思兰的时候,她就把武朝的那些兵女全部给遣散了。 武子颜看了看两人:“智者从来不以数量取胜,现在他们先得瑟吧,是因为他们没有实力,想在气势上压我们一头,我们就算布衣,气场也照样胜过她。” 他们两人的心里都有点不敢相信,武子颜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看人家楼下那一米八的大个头,浑身穿金戴银闪耀全场,再看她一米六一点的小倭瓜,这气势上怎么也压不过吧! “知道你们两个心里在想什么啊?那眼神不用那么明目张胆的往我身上瞟吧,我受伤了!”做势她竟然还想挤出两滴眼泪。 第115章 我不行,但我姐行啊 “知道你们两个心里在想什么啊?那眼神不用那么明目张胆的往我身上瞟吧,我受伤了!”做势她竟然还想挤出两滴眼泪。 这两人也是怕了她,因为她的思想永远比他们跳脱,他们都快跟不上,她踮起脚尖,给两人一人来了个脑瓜崩,气呼呼的:“我不行,我有姐!” 武承稷这时候穿着她的将军铠甲,扎着高高的发髻,红红的披风在风中摇摆,这哪个男儿不喜欢这种潇洒英俊美女郎! 说是男儿就男女子看了都会心动,挺鼻皓齿,剑眉星目,又看了一眼那被一群人拥簇着的阿芙,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想必你就是阿芙殿下了,幸会幸会。” 刚才那些珠光宝气被这一身银亮铠甲红披风给压的影儿都没有。 而阿芙看着武承稷,眼睛露出了少女的光芒,这就是武朝的大公主,这也太英姿风发。 “幸会。”她还脸红了 随后出场的也是穿金戴银的阿达尔,是他更为朴素一些,一进门眼神就在不断寻找,这是在找韩羽修没错了。 结果他抬眼在二楼看见了韩羽修站在武子颜的身旁,他对他一笑,韩羽修无情的把头转到一边。 这时候掌柜的迎出来,我重要的谈判在思兰阁,她当然得安排妥当。 三楼最敞亮的雅间,中间隔着一条道,两边摆着桌子,这摆设就仿佛中间就有一条无形的边界线,分隔了两国。 桌子上都堆着各种文书,两方还站着几个翻译,但官话大部分都还能听得懂,所以翻译只是个摆设。 他们都在阅读双方给出的条款,跟着五成绩来的,还有两位礼部户部的大臣,他们都要为国家发展做考量。 “殿下,武朝这个条约实在是太不妥了,凭什么身家越多的交的税收就要比别人高?” 武子颜在一边坐着,也没有参与到他们的谈判,毕竟在他们眼里,她只是武承稷的手下而已。 “还有这条,他们进入我们那边,为什么付税少一半?还有这一条,凭什么要共享周边的养殖技术?” 武承稷也是现在才在慢慢看,这些条款来的太匆忙,她根本就没有仔细阅读过,现在看才发现她的四妹竟然这么黑。 武子颜走过去,趴到武承稷的耳朵边上说:“你把税收再说高些,最后再换成我们商谈好的价格,他们是不是就能接受了?” 这还是房月榕教她的呢,人呢,会逐渐折中,只要一开始把价格说的很高,他总是要讲价,最后你还是不会亏。 武承稷点头,脸上露出的笑容看起来游刃有余,这倒把他们整紧张了。 但阿芙好歹是北漠的大殿下,为了国家的利益,她不能怂:“我觉得这一条得改,凭什么做宝石生意的税要收25利之多!” “啊,你哪儿是25?我这儿竟然是40!”武承稷的演技也是说来就来,虽然道具也是他们提前备好了的,两封文书一对,发现还真的是40。 这让北漠那边的人脸都绿了,想着不开商道是不是也是因为他们武朝人太黑了! “你刚才说什么25?那要不就25吧,咱也不能那么黑呀,是吧,两位大人。” 跟过来的那两位大人,不过就是一个陪衬,他们也尴尬的笑着,擦了擦额头的汗。 想着哪有这么谈判的,25的利啊,二理来说他们定的话,可能定个10就不错了,脑海里又同时想到,这大公主不愧是武夫! “20!不能再多了,我们本末主产就是宝石和牛羊,你们却加收这么高的税!” “你看,我们往你们那边做生意也是一样的。” “你们主产的又不是宝石和牛羊,算对等的利一样又怎么样!” “哎!这你可说错了,我们讲究的是一个公平公正!” 房月榕对武子颜刮目相看了几分,没想到他只是简单的提点,她就能把它运用在这谈判当中。 还利用了生产的优劣势,看起来似乎是平等的,我朝往那边出口的,主要是银铜铁,还有一些布匹之类的。 “还有这条,凭什么资产上的万两的还要额外交关税?” “说白了是保护费嘛,你都那么大资产了,不给自己买点保险?”武承稷照本宣科。 这下连房月榕也不知道这保险为何物,武子颜解释:“那么有钱给自己买点过路保险怎么了,万一我们武朝境内出事,我们还要赔付呢!” “对了,这就是我们要做的边境生意,卖保险!”武子颜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已经有大把大把的银子入账了。 房月榕是个做生意的头脑,自己消化了一会儿武子颜说的话之后就反应过来,就相当于是把人交给镖局,给自己买了保镖。 而且有他的大姐给她撑腰,连人都可以省了,这一路打着武承稷的名号,谁敢劫谁敢杀? 听完解释之后,他们对这一条也没有话可说,这时候,阿达尔不断的往韩羽修看,他还是放不下。 “阿姐,我有一事相求。”他小声的对阿芙说 阿芙看他一眼,那眼神是恨铁不成钢,可又带着些宠溺,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弟弟:“说。” “我喜欢哪个男子。”他眼神看着韩羽修,阿芙也顺着望过去。 是个长相得体的男人,但她觉得没什么好,都还不如他眼前的武承稷威风,但她弟弟都相求了,那自然也得满足他。 阿芙的眼神往韩羽修一瞟,直接就忽略掉武子颜站在他前面。 “承稷殿下,这合约,我还想再加一个人,那个男子给我,我就签了这合约。” 武承稷满脑袋问号,其他的什么都不谈了,就要一个男人,顺着眼神看去,看到的是武子颜,她还以为是看中她了呢。 “哪个?”有些不确认,再问一遍 “韩公子!” 韩羽修如同五雷轰顶,他没有想到这阿达尔如此不守信用,但从侧面也能看得出来,这阿达尔对他是真爱呀。 武承稷也不是很了解武子颜身边的这些男子,但能与她一起成双入对的出现,想必是很重要的人。 “可他已有婚配,这恐怕不妥。” “我不介意。” 武子颜抓住韩羽修的手,那眼神是让他放心的意思,他点点头,毕竟是在谈国家大事,他不能任性。 【这下好了,还真让他说中了!】 第116章 他是我的 武子颜抓住韩羽修的手,那眼神是让他放心的意思,他点点头,毕竟是在谈国家大事,他不能任性。 【这下好了,还真让他说中了!】 “羽修啊羽修,我有时候都怀疑你的嘴是开过光的!还记得你上次说了什么吗?” 韩羽修也回忆起来,他说的那句话,尴尬了! 双方谈判的局面陷入了安静,阿达尔这时候站起来,看着韩羽修说:“是北漠的二殿下,比起你身边的那个无名小卒,我能给你更多!我能让你成为最尊贵的男人!” 武承稷眼神震惊,看看武子颜,看看阿达尔,看看韩羽修,她听到了什么! 他们不是在谈商道的事情?现在怎么变成谈男人了,她可最不屑干的就是和亲那档子事,不服就打,有何多话! “这些苛刻的条件,我们国家全都答应了,你们不会连一个男子都舍不得吧?” “啊……这……嗯,这可就得问问我们当朝四殿下,她!愿不愿意了!” 武承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直接就把一口大锅甩到武子颜头上,她本来还想老老实实隐藏身份,当她的小跟班呢,现在好了,又到她头上了。 韩羽修也记得,他当初问过这个问题,而武子颜回答的是绝对不会,是面对这样两国交谈的局面,他不知道那样的回答会不会变。 如果变了,那也是无可奈何,毕竟这可是造福民众的事情,真到了那种地步,他也不是不行,大不了过去,把他们全都药翻! “哎呀哎呀,你们都看着我干嘛呀?阿达尔殿下,阿芙殿下,坐下坐下,咱好好聊聊。” “没想到你这个小……,你竟然是四殿下,那不知道四殿下能不能割爱了。” “能,怎么不能,羽修你说是吧?” 听到武子颜这样说,韩羽修和房月榕当即变了脸色,虽然想过,可能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听到从她嘴里说出来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 韩羽修眼眸低垂,不再去看武子颜,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他当初竟然还相信呢,现在他却那么轻描淡写的说出那个“能”字。 “不过,阿达尔殿下,你敢要吗!他是武朝四殿下的男人,而你也是一个男人!怕是到时候载入史册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要是要的话,我一定会写厚厚的一本歌词,好好的天天的在边境歌颂你,哦不,不仅是在边境,我一定会在我们武朝的各个州县,甚至还要排百戏来歌颂你的行为!” “嚯,我连戏名都想好,北漠皇子为求一男子,不惜与武朝四殿下针锋相对!” “怎么样?还可以吧?不知道阿芙殿下意下如何?我看你看我大姐姐的眼神也美目流转,你不会跟你弟弟一样吧!” “真为北漠感到伤心,不过我们开心呀,无后之后,我们武朝一并吞并了便是!” 武子颜一个人说了长篇大论,可谓是句句扎心,阿达尔被羞得面目通红,阿芙脸上也出现不自在的神色,似乎是被武子颜看穿。 “不知你竟是承稷殿下的妹妹,我们失礼了。” “知道你们失礼了,还不快给我们赔不是?我的男人也是你们敢觊觎的,也不看看我是谁?也不看看我姐姐是谁!” 本来是想找个台阶下,没想到武子颜竟然这么咄咄逼人,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那四殿下想怎么样。” “那就再在条款上加上一条,凡是皇族生意,我都要收35的利!” “你!” “别怪我过分,是你们先激怒我的,当初阿达尔殿下可是与我们达成的协议,说好了的不会再觊觎我的男人,现在想在商谈的时候威胁我?你们有没有听过武朝有句话叫吃不了兜着走啊?” “你!”阿达尔气急败坏,但又无话可说,毕竟是他理亏。 “我丑话说在前头,我打劫打仗很厉害,要不是不想劳民伤财,放我边境的,你看哪个州哪个县有好果子吃?你们听到我大姐的名字不也得抖三抖!” 那两位跟着武承稷来的大人【别人啃父母,她啃姐姐,最关键是还说的一套一套的,一点都不害臊,又不是她厉害!】 “好了好了,四妹,别说了,再说我都要飞上天了!”武承稷也没有制止,她就是想看看武子颜到底能做到哪步。 而现在看来,她这个四妹妹可真是变得有趣的很。 “那就当刚才一切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们签订合约吧。”阿芙也打圆场。 武子颜一拍桌子,拉着韩羽修的手:“阿达尔殿下,你得对他道歉,你的喜欢给他带来了精神困扰。” 韩羽修现在内心很不是滋味,一开始听到她说能,后来慢慢的话,越来越不对劲,一口一个她的男人,他都臊死了。 对方是王族,给他一个平民老百姓道歉,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他本想让武子颜算了,可武子颜那眼神可不像是敷衍。 被逼的没有办法,阿达尔站起身,躬身施礼九十度弯腰说句对不起。 武子颜转过头,看着韩羽修:“你原谅他吗?” “我……”他犹豫的一瞬间,武子颜又要开口,他连忙拉住她的手:“我原谅他,但希望他以后不要再提及喜欢这件事。” “听到没有,我们的大慈大悲,韩菩萨已经原谅你了,你都快嘎了的时候,还是人家救的你,你这时候恩将仇报?”武子颜拉着两人又退出去,根本不给他们还嘴的机会。 等他们反应过来,武子颜三人就像是没有在大厅里出现过一样。 阿芙一脸黑,阿达尔低着头,还想着可以借着身份威压,让她把韩羽修给他,没想到对方也是个殿下。 “刚才弟弟妹妹们的闹剧就让它过去吧,我们签了条约,也好像家里的母皇复命不是?”武承稷笑着,她这可是在给双方找台阶下。 “是啊,签吧。” 现在阿芙的脑袋都是昏的,签完合约之后,他们并没有离开思兰阁,而是各自去了另一个房间。 四楼的一间房间内,阿芙就那么冷冷的盯着阿达尔,阿达尔一声不敢吭,只是时不时抬头看他的姐姐,就连喝水都不敢发出声音。 “阿姐?” “嗯!”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大公主了?” 第117章 姐姐,我要那个男人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大公主了?” 阿芙只是点了点头,但那可不比什么阿猫阿狗;她只是被她那英姿风发,一走进门的那股气势给帅倒了。 两姐弟相互望着无言,惆怅叹气。 武承稷则是在三楼听曲儿,房月榕给她安排的明明白白,什么梅兰竹菊花牡丹?什么海棠落月灵飞燕,通通给安排上。 武承稷一看这排场怎么全都是妹妹,连一个男人都没有,她盯着房月榕:? “子颜小姐说听曲儿就听曲儿,不能让大殿下你呀,对不起,在家里的主夫。” “我这妹妹到管起我的闲事来!那她呢?” “她说要去给友邦送礼。” 武子颜在这期间,可是把这镇上长得好看的男人女人,通通都给看了个遍,早就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就问他们谁愿意跟着她的,想到还真有那么几个姿色好的。 这不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叫上那些人穿着整齐,像是穿着统一的制服,画着美艳的妆容,跟在武子颜的身后,款款的就向四楼阿达尔他们的房间去了。 轻叩门扉,里面久久没有人应答,她在外面站的好一会儿才有人来给她开门。 那人是阿芙的贴身下人,也是个聪明人,眼珠子一转,在想武子颜来干什么?身后还带着这么大群人。 “劳烦通禀,我是来给两位殿下赔不是的。” 她好歹也是朝中的殿下,竟然肯低三下四的来给外邦的人赔不是。 里面传来阿芙的声音,说让她进来,她一进去就带着五六七八个人,乌泱泱的都进入了那间房间。 说不上姿色绝美,但是在普通人的第一眼看去,那就是美人脸,他们都低眉顺眼,没有大人们的开口,绝不抬眼看。 阿芙和阿达尔两人扫了这一眼:“四殿下,这是何意?” “窈窕淑男,女子好逑,这些美人也都是清白人家的人,如果两位殿下看得上,就留在身边做个侍从。” “嗯,人你带回去吧,我们的事情也就此翻篇。” “姐姐,我想要那两个人。” “阿达尔殿下想要那这两个人就给你留下了,但我先先说好,他是在我这买了保险的。” 那速度之快,只留下那两个人在那,剩下的全都被她带走,门也顺道的关上。 房间里就剩下几人,大眼瞪小眼,那两个男人拯救贫苦,就有飞上枝头的机会,又怎会放不下身段? 有时候男女什么的都不重要,有钱傍身那才重要,阿芙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盯着他,摇头! 她弟弟怎么就不懂其中的厉害呢?万一这两个人是探子怎么办? 如果带回王都,到时候探得什么机密消息又送给武朝,让武朝抓住把柄怎么办? “喜欢归喜欢,给我都老老实实养在外头知道吗!” “知道,那姐姐,你为什么不要脸,也有好看的呀。” “蠢才!” 武子颜把那些美人安排好之后,自己终于舒口气,这次出行应该暂时告一段落了,走到一楼,再往三楼看,还能听到她大姐那爽朗的笑声。 突然感觉到腹部一阵阵胀,房月榕这时候也从三楼下来,刚好看见武子颜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还是走过去那一副游刃有余的笑容,手拍了拍武子颜的肩膀,结果武子颜头一抬起来,面色苍白,眉头都扭的跟麻花似的,嘴唇肉眼可见的失去血色。 这可把他吓一跳,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而已,不至于被吓得这么大反应吧。 “子颜小姐?你怎么了?” 武子颜现在额头已经渐渐的冒出细汗,疼痛一阵一阵的,仿佛有针扎又有棍子在搅动她的腹部。 也许是这么多天的疲劳,累加,前月来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这次竟然这么恼火。 她一只手捂着腹部蹲下,房月榕也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刚才饭菜有毒?又或者说她去,送礼的时候别人给她下了毒。 “你别着急,我这就去找羽修兄,你可一定要撑住啊!” “我没事。”她咬牙切齿的说出三个字 她想坚持着站起来,不要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丢了脸面,毕竟等会儿一群就会有一坨殷红。 房月榕虽然在生意场上身经百战,但他确实没有怎么和女人相处过,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遇见。 果然,两股之间映出一坨殷红的血,房月榕看的清清楚楚:“流血了!” 武子颜又气又恼又羞,把手递给房月榕:“先扶我去房间里休息。” “可你都流血了,不要紧嘛!是不是刚才中毒了呀?” 【中你奶个头!】“没事,咱们别在这说了,快走!” 房月榕还很贴心的把外衫脱下来给她围上,可是看他这出血量,伤口应该很大,他很担心。 到房间里,武子颜并没有觉得有好转,十分虚弱的瘫在床上。 这里又没有备有月事带,只能用一些棉布先垫一垫,他在心里抱怨【不用连这也这么还原吧,不能给我一个制作卫生巾的法子嘛!】 她有那么多奖励没有兑换,现在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兑换这个,至少要让她现在先用上。 “月榕你先回避一下。” “你是要给伤口上药吗?需不需要我找羽修来?你就不能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你别啰嗦了,行不行!” 房月榕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武子颜的性情突然变了,就跟吃了火药一样,一点就着,仿佛说错了一小丁点儿,不如她的意,她就要生气。 房月榕叹气回避,想着她受伤了,理解她一下,应该的,但他又不是医生,对他这种病症可毫无下手之法。 只好退出门去去找韩羽修了,虽然她说不用,但还是叫他来看看的好。 房月榕知道韩羽修现在也在房间休息。 他问了店里面的人,知道他在哪间房间过去,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开门喊着:“不好了,武子颜她中毒了,估计还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 第118章 非的这样喝 房月榕知道韩羽修现在也在房间休息,他问了店里面的人,知道他在哪间房间过去,连门都没有敲,直接推开门喊着:“不好了,武子颜她中毒了,估计还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 韩羽修听到房月榕这么说,噌的一下就站起来,瞳孔都在震动,有些不敢相信,这才分别了好一会儿,她又是中毒,又是受伤的! “她现在哪!” “在房间,你快去看看吧!” 房月榕语气当中透露的焦急不像是假的,韩羽修掂着他的万能的药箱,跟着房月榕出门就往房子里的房间去。 而武子颜现在正忍痛撩开那繁琐的衣袍,把它们栓成一个疙瘩。 一边整理一边还在骂骂咧咧,而他们两个开门的时候,正看着她两腿扎着马步半开,手里拿着一张白条条的东西,正贴在犊裈之间。 三人皆是脸红,武子颜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两人进来都不敲门的吗? 而现在他们也大概明白,她这是在干什么,韩羽修订了房月榕一眼,而房月榕的眼里满是疑惑,这是在干什么? “你俩还站在门口干什么?要么进来,要么出去!” 两人都是选择进来把门给关上,可眼神也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武子颜提了提自己的裤子,现在真的已经痛的浑身发汗,没有力气。 “你们两个帮我拿件干净的衣服,羽修你应该知道,我只是来月事了吧?” 韩羽修把头一转,嘴中哼一声,心中想到还好,他没事,并不是什么中毒,但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女子行经会这么痛苦,你也许是他见的女子比较少。 “你近日太过劳累,有气血亏损之兆,所以才会面色苍白,头冒虚汗,手足发冷。” “知道那你还不给我整点啥补补?” “房公子,你给她拿点厚一点的保暖的干燥的衣物,腹部切记不能着凉,否则以后对生产不利!” 房月榕:? 【什么大病啊,还会对生产不利?他们刚才都在说什么!】 “你快去吧,我去楼下厨房给你煮点姜糖水,其余的药材可能得回去才能给你配齐。” 他背后绷紧的神经松下来,他还以为她是真的中了什么毒,我看她刚才的反应,她也挺难受的。 房月榕去取了一些厚的衣物,武子颜当着他的面就开始脱起外衣,她还以为房月榕不会不好意思,没想到在她脱衣服的时候,他竟然把脸转过去了。 换上干净的衣服,现在感觉舒爽许多,原来系统里面有卫生巾这个选项,那她前两月还用的是月事带,给她弄惨了,那几天简直是不能动弹,现在又可以到处活蹦乱跳了。 刚想到这腹中又是一阵绞痛,她疼得呲牙咧嘴,房月榕给她倒一杯水,她也喝不下去。 “你这是怎么回事?行经?是每月都要来吗?” “你不知道,你家中不是也有姐姐嘛?” 他摇摇头,他跟家里的关系又不是很好,怎么可能会知道这种私密的事情。 “对不起,忘了你和你家里人关系不好,不过也不是每月都这么痛,也不是每月都来,有时候不准两个月都不来!” “那羽修刚才说影响生育?” “这你担心啥?难道你想跟我生孩子?”武子颜这时候恢复了一些力气,还和他打起趣来。 “万一呢。”他还回答的一脸认真,这到把武子颜给整不会了,这要是所有人都想跟她生孩儿,她也不是猪啊! 她沉默不说话,躺在床上捏被角,在房月榕眼里面她现在倒像是一个鹌鹑,房月榕觉得她有些可爱,头还凑近她看。 她的眼神躲避,现在是她最憔悴又最感性的时候,房月榕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还有些推门端着汤药进来,刚巧看到这一幕,他端盘子的手微颤,然后重重的把那托盘放在桌子上。 “我看她有没有发烧。”房月榕一本正经的胡说 “那她有发烧吗?”韩羽修的语气阴阳怪气的,房月榕摇摇头:“没有,发冷,你照顾她吧,我要去看看大殿下那边。” 他从武子颜身边站起来,离开,走到韩羽修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占有欲太强,最后受伤的可能是你自己。” 他拳头攥紧,他又何尝不知道呢,可还是端着碗坐到床边,不由的脸红起来,可能又回想起那一幕。 武子颜也看透他那点小心思舔了舔嘴唇打趣:“我不想喝,你喂我。” “你,你故意的是不是。” “我现在都这么虚弱了,手肯定都抬不了,真辛苦,我的羽修喂我一下咯。” 韩羽修端着碗往嘴边送去,小抿了一口,闭着眼睛,有种视死如归的感觉,就向着武子颜靠近。 她这时候真的是浑身无力,只能任他摆布【等等!我说的此喂非彼喂啊!】她还有些拒绝。 不过也只是一口,韩羽修就把武子颜松开,脸还有些红:“现在可以乖乖喝了吧?” 武子颜咬了咬嘴唇,低声嗯着,韩羽修用小勺一勺一勺的给她喂进嘴里。 也不知道他在药里面放了什么灵丹药,喝下去的时候竟然感觉一股暖流在腹中游荡,确实缓解了她的疼痛,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一些。 “今日不能碰冷水,也不能喝冷的,知道吗?” “没想到你还挺会照顾人的,我这也太幸福了吧!”她可是打心底里这么认为,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眼睛里没有丝毫污浊,反而里面透着纯真:“你的手真暖和,可以往下一点吗?” “你莫要戏弄我了。”他把手快速的抽回,武子颜却把他的手又拉过来,放在自己的腹部:“这样暖暖的,很舒服。” 可是她却能感觉到韩羽修的手十分僵硬,这可是肢体接触肌肤之亲。 因为一阵一阵的暖意传进身体,武子颜觉得有些困意,眼睛一闭,头脑昏沉,慢慢的睡着。 见她呼吸平稳,韩羽修才,渐渐地把手从她的身体上抽离,可是她的手却又把他的手抓住,嘴里吧唧吧唧的,也不知道她是醒了还是睡着的。 第119章 他酸了 见她呼吸平稳,韩羽修才,渐渐地把手从她的身体上抽离,可是她的手却又把他的手抓住,嘴里吧唧吧唧的,也不知道她是醒了还是睡着的。 这还是大白天呢,他不可能就这样僵坐在这,他想挣脱她的手,没想到她抓的很紧。 “子颜?” “嗯?” 这冷不丁的回应,让他不知道该走还是不该走,他轻声说道:“我该出去了。” “好,去吧 。”她现在的声音极其虚弱,眼睛也是眯着的,说睡着,那是不可能的。 韩羽修慢慢的松开她的手,端着碗出去,房月榕正站在那边的走廊看看他,对他莫名的笑,韩羽修觉得怪怪的。 “莫名其妙的”然后把碗放进厨房里,但是他没有再去武子颜的房间,他只是在厅里坐着,等待这场宴会结束。 另一边黄子良一大早就已经收拾好行装,就只有一个简单的剖腹里面装着几件破衣服,唯一的一个锦盒里面放着武承业给他的吊坠,这是要走出去,故意露出来给她看的。 武承业一下朝就往石源巷去,她吩咐手下早已经准备好马车,就在黄子良的门口等他。 他这回出门没有带围帽,而是一袭白衣,头发披散在后面,扎着一个发带,眼眸举止间颇有儒生气,背着一个包袱,怀里捧着画卷,后面包袱里的锦盒欲掉未掉。 虽然看样子极为穷酸,但却掩盖不住他的华气,他听到外面有恭敬的声音,知道是武承业来接他了。 这个时候他才巧的往外走,推门一抬头就看进武承业的双眼,他的眼神中三分敬畏,三分爱慕,还有四分卑微,这一切拿捏的恰到好处。 “就这么点东西,也让你收拾一晚?”武承业真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是啊,家里只有这么点东西,让我收拾,只不过我还有重要的东西没拿,要回来拿在身上才安心。”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后面包袱的锦盒 “什么东西对你那么重要?”她的目光也看去,看到锦和的一角。 她也没在意,只是黄子良往前走两步要上马车,身体倾斜的时候,锦盒刚好落在地上,哐当一声。 武承业捡起来,由于那扣子是松开的,她一拿起来就看到盒子里面是她送的吊坠。 他浑身上下都没有一寸锦缎,就连那衣服都是洗将褪色,却用一个这么精致的盒子把吊坠装起来,这说明她在他的心中还是有几分份量。 嘴上不说,但是嘴角已经露出笑容,她把盒子递给黄子良:“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值得你这么珍惜,以后你要多少有多少。” “承业小姐,但这个坠子对于我来说意义非常,非说要去府上,但不知道承府上都有些什么人?” 武承业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她姓武,那黄子良也就装作她姓陈咯。 这一问,武承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是啊,她为什么要刻意隐藏姓名? 这马车行驶回去不也就暴露无遗?她盯着他眼睛十分真诚:“我姓武,当朝天子的那个武!” 黄子良吓得身躯一震,连忙就要在车上跪倒行礼,眼里满是惶恐:“草民何德何能,能近殿下法眼!” “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不要因为身份拘泥而变得畏畏缩缩,我不喜欢。” “是,承业小姐,那我去到贵府,是否还能自由出入呢?” “当然可以,你只是去我府上做门客,又不是府上的难关侍从,我给你一个进出的令牌便是。” “谢谢承业小姐。” “也别小姐小姐的叫了,你就叫我承业,或者……主子。” 黄子良美眸低转:“承业。” 一抬头又是两眼对视,又恢复到初见时的那种眼神,武承业觉得挺好的,终于有一个人不怕她了。 黄子良上马车,武承业倒还挺尊重他的,没有与他乘一辆马车,而是自己在前面骑马。 她可不急于这一时,而黄子良也抿嘴上了马车,有帘子遮挡之后,脸色一下子就冷下来,那什么爱慕的眼神,一下子也变得如寒冬般冰冷。 而楚秋长孙伯幽他们两人也得知,黄子良今日要入府,早早的就在边上的茶楼定了个位置,从上而下,刚好能看到马车经过。 黄子良在路过这茶楼的时候掀开窗帘,长孙伯幽举着茶杯嘴型说着两字“珍重”。 黄子良回了个笑容,随后头也没回,楚秋看着那面庞,有些恍惚,这究竟是多大的血海深仇,能让他连自己的清白都不要。 “长孙兄,他脸上那面皮最多能撑多久?” “最多三天,所以一般他两天就要出府一次。” “那我每两日都会来这里一趟。” “有你来保驾护航,那我就放心多了,子颜身边的小云儿啊,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靠他没什么希望。” “两位美公子在背后说人坏话,可是不好的哟。”莫白云眯着眼睛,笑眯眯的从房梁上跳下来,楚秋都感觉十分惊讶,懂功夫他们不相上下,论隐秘气息,这莫白云比他要强的多。 “小云儿,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告诉两位一声,主子,她过不了多久就要回来了。” “她回就回,何必特地来告诉我们。” “还不是因为她挂念诸位,我当然不想她挂念你们了,可谁叫我是她最贴心的小云儿呢。” 说完便跳下楼去,隐匿在人群当中,回家去了,这仿佛也没有分隔多久,只是都城已经晚秋。 “我也先走了,铺子里面还有事,房月榕那家伙把那个铺子也交给我打理,我天天忙的焦头烂额。” 他大摇大摆,走在路上毫不避讳,现在他已经不用戴面巾,不管别人怎么谈论,他已经不在乎,这就是找到下家的嚣张。 楚秋也站起来走下去,他们都是错开走的,免得被别人看见又徒生事端。 长孙伯幽去到铺子里,难得的看到司马灵川也在,是都只有他们府中的那几个郎官帮忙。 “司马主夫,今天你怎么有空来了?” “我是想子颜快回来了,这都城已是晚秋,早晚寒冷,所以来挑些暖心的香,再去买几匹布料给她做两身衣裳。” 那话语间,眉目间皆是爱意,长孙伯幽一时间有些酸了,但马上就恢复笑容挂在脸上。 第120章 七八分相似 那话语间,眉目间皆是爱意,长孙伯幽一时间有些酸了,但马上就恢复笑容挂在脸上。 “是啊,而且这不马上就到宫里的赏菊宴了吗?往日里都不见侯府参加的,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娶了你这么美丽又贤惠的主夫吧。” “说什么话,大家不都是兄弟吗,我一直都把你们当弟弟的。”他回眸,一抬头,露出温雅的笑容。 长孙伯幽都有些羞愧,他刚才在阴阳什么,这个人明明那么好,包容度又那么高,生来就是当主夫的吧。 “那你也得好好置办一身,最近总是看你穿这些青衫,走走走,我先陪你转一圈,再回来处理铺子的事。” “哎,不用,不用”在他推辞的时候,长孙伯幽已经拉着他的手出去,往最好的成衣铺子走去。 而现在这些铺子的老板,哪个不认识长孙伯幽,竟和他们的关系十分熟络,看见他来都是笑脸相迎,看了看他身边这气度不凡的美男,想来也是身份不简单。 “今儿个挑些什么呀?伯幽掌柜的。” “给我的哥哥做一身衣服,要上好的料子,去宫里赴宴穿的。” “哟,那你们可就找对店了,好多达官显贵,都来我们这里做衣服呢。” 说着就已经上身拿着尺子在给司马灵川量尺寸了,司马灵川还有些拘谨,他很久都没有在外面买过衣服了,以前都是请了裁缝到家里量好尺寸,统一制作的。 “身量也量好了,就来选布料吧,敢问你这位哥哥是什么品阶?” “四殿下的主夫。” “哟,哟,哟,快带他们去二楼,那边有北荣过来的缎子,还有什么小戎啊北漠的,还有古蜀过来的,快快快。” 按理来说,外面这些人对武子颜的评价应该不怎么好,但是怎么听到是她的主夫,对他态度180度大转变呢? 原来,这些店家全都是百香阁的主顾,他们去通通都能打八折呢。 被这么多人簇拥着,他实属有些不习惯。长孙伯幽劝他要习惯这种情况,以后他可要经常出来走动,抛头露面,巡视各个铺子才行。 司马灵川点点头,想着他确实也应该多出来走动走动,涨掌家,掌家!这外面铺子的进账,他也全都要管。 另一边武承业府上 许多人都在门口等着,这可是对待门客最高的礼仪,他竟然可以从正门入,而且武承业还亲自站在马车前接他。 手伸出来,黄子良的手搭在他的手上走下马车,那些好奇的人都在门口看着,心中想着,这又是从哪里接回来的新鲜玩意儿? 蓝儿也在这看热闹的其中,看到那张脸,他都震惊的浑身发抖,要不是那举止仪态上还是有些许不同,都要误以为是他们家大公子。 而家里的那些仆从,还有郎官们见过司马灵川的也都震惊,只不过细看间,这人竟还要比司马灵川温和柔美许多。 而且黄子良看她的眼神,也带着爱慕与柔和,从马车下到地上,他轻声的对武承业说了一句谢谢。 蓝儿这时候退出人群,提着自己的衣摆就奔跑起来,本来他们家公子在府上的日子已经够难过了,这武承业竟然还在外面找了一个和大公子那么相似的人回来。 他跑着跑着还差点被花园的石子绊倒,稳了稳身形,又继续向他们住所跑去,这时候司马灵余正在院子里一着绣花针在缝补衣服。 “主夫!不好了!” “什么事啊,慌慌张张的。” “二殿下竟然在外面找了一个和大公子,很像的男人回来,最关键还是走的正门,而且还亲自扶他下马车!” “哦,是吗?”听到这样的消息,也不惊讶,也没有悲痛,只是一针一线的把他的衣服缝好了,轻轻的用剪刀剪断,站起身来抖了抖自己身上的线絮。 “主夫我们不去看看吗?” “看有什么用,该落到我们头上的自然会落到我们头上来,在这个家里,我们有什么主权吗?好了,蓝儿还是去看看小厨房,今天中午我们吃什么吧?” “主夫,你还有心思吃呢?” “民以食为天,自以食为先。” 而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的主夫怎么变化这么大,为什么听到这样的消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时候,他恍然大悟,这就是所谓的不喜欢,不在乎! 武承业带着黄子良走进大门,那些人在两旁低着头,不时的抬头看着,心中都有诸多疑惑,但是又不敢问出口。 武承业还是扫视了一圈,发现司马灵余没有在这,她真想看看这两人相见时会产生什么样的表情。 “中午把大家都叫到厅里,我要向大家正式介绍一下这位先生,你们这些人光懂些房中术有什么用,也得平时陶冶一下情操,画画书画,写写诗歌什么的。” 她竟然能把房中术这种词挂在嘴上,在场的男儿都挺尴尬,只有黄子良面不改色,这些人看他的眼睛似乎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只是早上这匆匆的一面,武承业还有事情要出去,就把黄子良安排在她旁边的房间里面。 等到武承业走了之后,府中的氛围变得轻松一些,那些人紧绷的身体一下放松下来,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 还有那些郎官侍从们都把手揣着,黄子良进入房中之后,就再也没有出来,他们就站在院子里上下打量着那扇门。 “你说这人什么来头,怎么看起来和灵余主夫有些相似?” “我有幸见过灵余主夫的哥哥,这人长的和他哥哥倒是有七八分相似。” “诶诶,你们听说了吗?就是家主和灵余主夫他哥哥的事。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 “哎呦,我也知道,但现在富商从来都不让人提,我们最好也小心一些,不然的话,家主要是生气了,保姆通通都发卖了。” “发买了还不要紧,我听说上一次啊,那个张郎官可惨了,舌头都没了。” 他们越说越害怕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在这里面,谁不是步步都处于危险,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 第121章 蓝儿被打 他们越说越害怕身上的汗毛都竖起来,在这里面,谁不是步步都处于危险,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 “那你说这位先生是什么人啊?看起来家主对他挺好的,而且对他还挺恭敬的,一点都不像是对我们这些人。” “我觉得吧,家主可能新鲜不了两天。” 中间也有人酸了。 蓝儿在司马灵余身边唉声叹气,看着他竟然吃饭,还吃的津津有味,一点也不好奇那个新来的人。 可是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告诉司马灵余说他有事要出府一趟,他还是想去找大公子,给他说一说这件事。 但是他不知道他每次出门的时候都有人监视着他,然而这次去找司马灵川却扑了空,那只能败兴回去。 暗中的人给武承业汇报,武承业这时候刚收到武子颜与武承稷在边境把商道洽谈成功的消息。 她狠狠地把桌上的东西往地上一推,为什么每次这样的好事都让她给占了。 再加上又听到蓝儿又去找司马灵川的消息,他肯定是想把黄子良的消息告诉他。 “这事情处理完了之后,回去家中的贼也给处理处理,该给他们立立规矩,让他们知道府中的情报,也不是他们随意能出去乱讲的!” 也不知道他说的是谁,但是我想到的是绝对有一个人会遭殃,听话的人都瑟瑟发抖,领命。 武承业一脸不快地骑马回去,一路上有两个摊贩没长眼睛,从路中间过,直接就被他策马飞声踢过,也没有管那摊主的死活,直接就回去了。 那些人已经知道她说谁,谁也不敢说,她在都城干这种事情也干的不少,刚开始还有人曝光了,后来他们发现官官相护也没什么用,谁倒霉谁就认栽。 回到府中,风尘仆仆,把所有人都聚在大厅当中,这个时候把厨房里的人忙得焦头烂额。 这府中已经许久都没有在一起吃过饭,平时采买也都是分到各个厨房,现在突然说要在一起吃饭。 武承业往厅中正位一坐,黄子良竟然坐在他的旁边,那些郎官儿们已经来了,坐在最低位,而武承业另一边的位置是给司马灵余留着的。 司马灵余来得晚,他与黄子良从来都没有见过,一踏进门的时候,看到那张脸也有些惊讶,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哥哥。 随后,他便知道那是信中写的人,他微微一笑,以示礼貌,走到武承业的身边,想要坐下。 可武承业脸色一冷:“谁让你坐下了?” 他微微一愣,这是要当着新人的面给他下马威,他也没有发作,那就走在边上站着。 “过来坐下!” 听到她这样说,那又走到她身边去坐下,她问:“你身边跟着的那个贴身小仆呢?” “蓝儿?”说来他也没有见到他,不知道他又跑哪去了。 “还不去把那个贱婢找回来!” 司马灵余易经也不知道蓝儿犯了什么错,惹得她这么大的火气。 黄子良刚来,怎么可能插手他们中间的事,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坐着,就像是一个吉祥物一般。 “不知殿下,蓝儿可是犯了什么错?” “你教出来的好人!你难道从来都没有告诫过他府上的事情不能拿出去乱说吗?” 而那些听到与自己无关,通通都松了一口气,有的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有的则是一脸忧心。 “回家主,蓝儿的贱婢回来的!” “把他给我带进来,今儿个大家都在,我也好久没有给大家立立规矩了,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把府中的事情拿出去乱说是什么下场!” 蓝儿也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过错,被揪着就去了厅里,狠狠地扔在地上咚的一声,他毕竟年龄还小,哪见过这样的场面?环视一周之后,眼神落在司马灵余的身上。 “主夫,家主,我这是犯了何事?” “你上次去清闲侯府说了什么?这次又想去干什么呀?” 武承业的眼神感觉都带着刀子,蓝儿也没想到他出个门都会被跟踪。 “回家主,我是去找司马主夫。” “我们是两家人,你为何要去找他!” “这……” “吞吞吐吐,支支吾吾,我告诉你们,你们踏进这个府门,就是我府中人,行事做事都代表着我府,这贱婢触犯府规,你们说该当如何?” 他这样问,不是把众人架在火上烤吗?谁敢说? 而在场的大多是男人,平时武承业不在家,他们还得看着主夫的脸色活呢,原来还以为这主夫是个软柿子,自他上次立威之后,大家也都不觉得他软了。 迎来的是一阵沉默,没有人回答,武承业气的一只手拍在桌子上,那茶杯里面的水都洒出来半分。 “先打二十杖,没死就再说。” 司马灵余扑通跪倒地上:“殿下是我让他去找哥哥,有些事,我让他去给哥哥送些东西。” “什么东西需要你的贴身侍童专门去送?不是我府中的机密?” …… 这本来是要强行把帽子给他们扣上,是没有罪也得给他说出个二三分罪名。 再多的人也没有一个人敢求情,黄子良的眼神没有丝毫的变化,武承业也是想借着这个场面吓一吓他,看看他是不是也有什么问题。 “家主我冤枉啊!” “打,就在这里打!让他们也好看看,这背叛我是什么下场!” “殿下,蓝儿还小,要打你打我吧!”司马灵余挡在拉尔的身前,武承业走过去用手捏住他的下巴,把他推到一边:“你算什么东西?”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其他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了,一杖两杖那硬邦邦的棍子,落在蓝儿那娇小的身躯之上。 蓝儿忍不住发出“啊!啊!”的惨叫声,才打了不够几张嘞,腰间便见红,胆子小的捂着眼睛,根本不敢看,武承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黄子良。 他只是皱了一下眉,便再没有其他表情,司马灵余满脸泪水,想上去护着蓝儿,却被武承业命人拉开。 他的眼神终于看向黄子良,黄子良对他微微摇头,几乎是一人察觉不了的弧度,蓝儿的惨叫声越来越小,才打了十杖,他就晕死过去。 司马灵余满脸泪水:“求求殿下,不要再打了。” 第122章 你害怕吗 司马灵余满脸泪水:“求求殿下,不要再打了。” 他甚至跪到武承业的脚边,抱着她的腿,摇着她的衣服,可她的眼神始终没看他一眼。 最终有些不耐烦,还用脚把他踢开,他看着那些的行刑人,挥挥手:“拿水把他泼醒,继续打!” 所有的人都已汗流浃背,没想到他们家的主子竟然这么狠,那可真的还是一个孩子,要是继续打,可能命就没了,就算侥幸活下来,那也算是废了。 “要打就打我,不要再打他了!”司马灵余也不跪着了,站起来,跪在那些人面前。 好歹是主夫,那些人,也有些为难,可他们效忠的可是武承业,她坐在位置上换了一个腿翘着,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竟然主夫爱仆心切,那就如他的愿打他吧。” 黄子良听到他这么说,那可坐不住,他也不顾在众人眼里的形象,走过去靠近武承业的耳朵边上:“我听说殿下的主夫是丞相的二公子,就算再怎么生气,你把那个仆人杀了都可以,但你不能动他。” “那又怎么样!” “在朝堂之上,多少还是会受到丞相的掣肘,要是他儿子在府中出了什么事,你觉得他没有借口弹劾你吗,又或者说他现在与你站一头他不会唆使别人弹劾你?” 武承业盯着他,没想到一个男子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他又是怎么了解到朝堂的局势的呢?他是不是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来的时候问了家中的仆人。”这时候,他看向一个与他说过话的人,而那个人确实能作证。黄子良问过这些,他只是把府中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他就能从中分析出这么多。 武承业笑了,这可真是捡到宝了,正愁没有谋士,在天上就给她送来一个,而且还是不能在朝为官的男儿。 他又看了看下面哭作一团的主仆二人,那些行刑的人端着那盆水泼也不是,不泼也不是。 “今日心烦,午饭就各吃各的吧。”武承业让这些人散了。 那些人巴不得赶紧离开,武承业自打武子颜上朝之后就变得阴晴不定,时不时的就发脾气,时不时的就打人。 他们和武承业一起吃饭,哪有心情吃得下饭?赶紧各自溜了。 “天呐,这也太吓人了吧,那血淋淋的。” “这算什么?上次张当官可是被主子亲手割了舌头!” “这主子最近怎么了?以前也不这样,决自打主夫进门之后,她就没开心过。” “我们还是别在背后议论了,小心被人听到,我们也挨上几大板子。” 厨房那边已确认通知,说不吃饭,忙活了一上午的厨子【他丫的,把我当猴耍是吧!】“好嘞好嘞,知道知道。” 然后也就顺道听说在前厅发生了事,吓得他们做饭都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注意,把他们也拉去打板子。 蓝儿被人抬走,血水也很快洗蚀干净,在厅前打人那件事情,就像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众人都走了之后,又只剩下黄子良和武承业两人,与他单独相处的时候,武承业又变得正常。 眼里的那股狠厉劲完全消失,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朋友,眼神十分的柔和:“你害怕吗,子良?” “承业你处理的是自己的家事,我为何害怕呢?” “你真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儒生?” “又何必屡屡试探,要不承业小姐,你还是把我送回石源巷,过些日子我还是回乡去吧。” 他这意思是你请我来的,现在又要怀疑我? “喜欢吃什么,我让厨房现在准备。” “我不挑的,馒头清水尚能裹腹,殿下府上的皆是山珍海味,我有何挑剔?” “对不起,本来是想在吃午饭的时候向大家介绍一下你,结果家里出了这档子事,你看……” “刚才我能坐在承业你身边,已经说明了我的地位。” “我已经命管家在偏厅收拾出书屋,你明天就叫那些郎官侍从们好好学一下。” “虽说是学不知要教他们些什么才好?” “就教他们写诗画画。” “好。” 武承业一把抓住他的手,黄子良身体一震,眼神有些疑惑,看向她的脸,武承业的脸色又变了,眼里面满是猜忌:“你不会是我四妹派来的人吧?” 那眼睛就像要把他看穿,可她还嫩了点,黄子良眼神还是温柔又有一丝疏离,把手从她手中抽出来:“如果殿下怀疑,把我也拖出去打死,我也是无怨言的。” 这是真生气了,都叫她殿下,不叫承业,她还是喜欢他叫她承业,她手松开:“吓着你了吧,没办法,身在高位,不得不防。” 她竟然愿意对他说这些,他这张脸还真是好使,可那又怎么样,迟早有一天,她会知道真相,他可真期待她的表情。 “没有,殿下,以后我还是这样叫你吧。” “叫承业吧,我听习惯了。” “是。” “又何必对我这么恭敬,还是被吓到了,是不是?” 黄子良不说话,因为他深知言多必失,他只是微笑的看着他手,轻轻拍了拍武承业的手背。 “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喊管家,下午休息好了,就让管家带你到府上四处转转,认识一下那些人。” 黄子良点头,武承业起身要走,他都没有站起来送,他知道,适当的耍些脾气,会让她觉得更有意思。 他回到房间,拳头捏紧,来之前已经调查过她府上的这些郎官们,有毫无势利左右真心的,有其余势利安插或者讨好的,而他首先要接近的就是喜欢乱嚼舌根的。 他已经确定了人选,就是府中的冯郎官,他就是一个不受势利左右,且话多,而且武承业也爱听他说话的人。 关门写纸条,开门揣着手出门,门口站着两个小厮,时时刻刻监视他?那就随便他们,他喊来管家,要去拜见灵余主夫。 “黄先生,这……” “殿下,是不是让你下午的时候带我认人?” “是” 第123章 势利眼 “是” “那为何我要去见灵余主夫,你就吞吞吐吐推脱呢?” “因为殿下不是很喜欢那位,府中事情复杂,我一个做下人的也不好多说。” “那我今儿个就偏要见了。” “那好吧,黄先生这边请。” 的管家主要是怕黄子良过去触到司马灵余的霉头,到时候把他得罪了,他们之间这些大人物,尔虞我诈,到时候还不是连累到他们的头上。 一路上都战战兢兢的,毕竟他们家主对这个男人很不一般,不过以前那种秘闻的,都不由得猜测起来。 “前面那院落便是主夫的住处,奴婢在此处等先生。” “那主夫院里是有恶犬还是怎么的?你怎么不敢上前?” “先生,你快去吧。” 要的就是这种忌惮的效果,这也方便说话,黄子良还与管家纠缠一番,见管家也不肯上前,他就放心了。 “那既然如此,就辛苦管家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奴婢应当的。” 踏入这个小院,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主夫住的地方,没有雕梁画栋,没有浮夸的装饰,院子里甚至连花都没有。 这里的人也没有几个,都是司马灵余从丞相府带过来的,过来的下人都在外院待着,不想来也不敢来这地儿。 黄子良走进去,轻叩了院门,蓝儿重伤在床来开门的是一个陌生的小侍童,他们两人互相都没见过,但是他们是丞相府的人,自然是见过大公子的。 看到这张脸的时候也十分震惊:“你!” “劳烦这位小哥儿通禀一下,就说黄子良求见。” 他们也听外院的下人说起过,就在那会儿聊天的时候说的,说什么和他们大公子长得十分相似,而且更多了几分妩媚和妖娆,这一看,果然如此。 就是这个妖媚男人,害得他们蓝儿哥哥躺在床上,他一下子没了好脸色:“我们主夫说谁也不见。” “这还得你们家主夫说了才算,我就在这里等着。” “你这人,不知好歹!” 说完,气鼓鼓的把门关上,但又想到他们在这府中的处境,要是这个新欢再在殿下耳旁吹点枕边风,他们的主夫还如何在府中立足。 还是去回禀了一声,司马灵余倒是没有过多的情绪,只是让把人请进来。 那小童极为不愿,最终还是把黄子良请进院中,司马灵余看了他身后四下无人,冷冰冰警惕的神色也松懈几分。 “黄先生,没想到你……哥哥都与我说了,可这样真的值得吗?” “值不值得那都是自己做主的,蓝儿的伤势怎么样,我会去韩医师那里拿点药回来,你看完这个就把它烧掉。” 黄子良把一个纸条塞进司马灵余的手中,这也亏得他内院都是自己人,所以不用那么避讳。 他看完纸条上的字,对黄子良点点头,突然就把旁边的茶杯拿起来,重重的摔在地上。 最终也别扭的动了好几下,才说出那句话:“你这个贱人,别以为和我哥哥长的一样,殿下就会喜欢你!” 这声音很大,像是故意要让院外的人听到,王子良皱着眉头小声说:“这样做,后面可又苦了你了。” 司马灵余摇头,他在这里度日如年,就算没有黄子良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还不如早点结束这场冤孽。 又是杯碗落地的声音,外面的管家听得心惊肉跳,这还得了,一个是掌家的主夫,一个是殿下的新欢,这她可谁都得罪不起。 “你在这里做什么样子?殿下可不会来这种地方,我就算打了你骂了你又怎么样?还会有人传到她的耳朵里去不成!” “还请主夫不要妄言我与殿下并非那种关系!” “我看你就是个伶牙俐齿的妖艳贱货,想勾引殿下,那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出身,也配!” 只管家在外面听得心惊胆战,想进去又不敢进去,得慢慢靠近院落,这时候听得“啪!”的一声。 十分清脆司马灵余的巴掌落在黄子良的脸上,看得出来,用了很大的劲,还留了五个指头印呢。 “你给我滚出去,我的院子你也配进来!” 黄子良只能装的十分柔弱的走出来,看了管家一眼,他眼里七分委屈,三分坚韧,管家瞧的这脸又红又肿,这可是今日刚领回来,心尖尖上的人,出了这档子事,她不得扒一层皮! “哎呦喂,我的黄先生,我都劝你莫要去招惹主夫。”不对劲呀,主夫平时也不是这么个性格,难道是真的感觉到有危险?看来他还是蛮在意这黄先生与他哥哥长得相似! “放心吧,我不会同殿下说什么,管家你也担不到罪责。”他捂着脸,又去其他郎官所住的地方转了一圈,也丝毫不避讳他脸上的伤。 转完之后他就说要出去,他还以为是他受了委屈要跑,这也没法拦着,毕竟都是得了他们当家的人准许,只好派两个人跟着。 还是那家街头的客栈,在外人眼里他很喜欢去那里,这次他只是取一些药,毕竟蓝儿伤的严重,圣武的那些探子,也早就知道发生这样的事。 药就放在柜台,进去都没做停留,又要了两包糕点,佯装是喜欢吃这家店的点心。 跟着他那两人,见他没什么动作,就离他不远处跟着,他一路上买东买西,就像是平常家的公子出来逛街一般。 回到府中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管家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在府里时时刻刻都有人盯着,她也有自己要忙的事。 就让黄子良一个人待着去,趁着空档,他就把药给司马灵余那边送去,并且叮嘱让蓝儿不要再犯什么过错,不然下次可能连命都没有了。 下午的时候,武承业应付完那些大臣,慢悠悠的溜达回去,发现黄子良正在门口,看见他,她的眼神总是会一亮,黄子良进退有度,眼神带些欣喜:“承业回来了。” “你是专门在门口等我吗?” “也不是,是想第一时间给你请罪。”他低着眼眸,似乎真的做错了什么事。 “何事?” “今日我去拜见主夫,不小心与他起了冲突,还望承业你不要见怪。” 这时候,管家眼尖呀,跑到武承业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来龙去脉,当然把他听到那些掐酸难听的话,也都模仿了一遍。 第124章 装的乖巧 这时候,管家眼尖呀,跑到武承业的耳边,嘀嘀咕咕说了来龙去脉,当然把他听到那些掐酸难听的话,也都模仿了一遍。 听完管家的话之后,武承业瞬间变了脸色,他可没想到,那乖巧的司马灵余竟还有这一面。 表面上装作十分不在乎的模样,背地里感到威胁,还是会像普通后宅的男人一样出手。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希望看到这两个人对立【这么说来,那司马灵余还是对我有几分意思?】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过就是普通的后院摩擦,以后你尽量不要去招惹他。” 黄子良点头,这时候从门外又走进来两人,急匆匆的向着武承业而来,像是有什么要事要禀报。 黄子良十分识趣的回避,武承业却一把拉住他:“没事儿,你既然是门客先生,你也应该听听这些东西。” 两个探子都犹豫了,这殿下竟然让一个男人听他们谈话,莫不是鬼迷心窍! 武承业的眼神里有试探,黄子良一拱手:“不了殿下,我还是去准备一下明日授课的诗词。” 头也不回,都没有看那两个探子一眼。 走进武承业的房间,两个探子先是交上一张纸条,然后又开始口述。 丞相那边有一兵器且在秘密的送往小戎,武子颜和武承稷那边预计明日就会回朝,北荣欲吞并小戎向殿下你抛出橄榄枝。 “且先顾丞相那边,毕竟我们可是姻亲,小戎,也许不用等北荣吞并,会先为我们所用。” “小戎潜在在朝里的探子,那我们需不需要清一清?上次暗杀武子颜不成,这次他们应该不会再有什么动作。” “那我就去给丞相添把火了。” 探子隐秘,武承业又出门了,他让人备车在出门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他让人去把黄子良请出来,与他一同坐马车去丞相府。 “黄先生,殿下,请你陪他一同出去。” “知道。”这边黄子良坐在凳子上,连屁股都还没坐热呢。 走出去,这次他们两人同坐一辆马车,虽说与礼不和,但是既然已经入了府门,她可管不了那么多。 “承业这是去哪?” “去丞相府,这短短的时间,想必你也听说过我与丞相府的渊源,而你这张脸,想必你也自己清楚。” “如果我这张脸长得有错的话,那我宁可把它划花!” “哎,不是,不是。”这人的性格怎么比司马灵川还要倔! 马车很快来到丞相府门口,丞相下了早朝没有事干,也在家里,她也收到了小戎国的密信,而现在小戎国的那些密探正在她的院子里。 “丞相,二殿下来了!” “她来干什么!” “她回来带回来了,一个与大公子长得极为相似的人!” 看旁边的那些人递了眼色,小戎国的人自然退去,回到给他们安排的屋子里面。 武承业向来不按套路出牌,他才不会等那些人禀报完才进来,而是直接闯入府中大摇大摆的走进去了。 “岳母大人,许久没回你府上看你了,上朝的时候也只是匆匆,也没有交流。” 她没有回武承业的话,只是上下打量着她身边的黄子良,像!实在是像!他不敢相信这世间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此人是谁?” “这是我府中的门客先生。” 看着司马宗承的脸上不断变换的表情,武承业内心暗暗一笑,果然和她想看到的一样。 “殿下来找我何事?” 武承业随便往凳子上一坐,黄子良就站在她的身边,低着眼眸,也不四处打量,看起来极为的恭敬。 “我当然是听说了一些消息来丞相府看看呀,那小戎的密探恐怕还在府上没走吧?”他看了看那桌上还有没来得及撤走的两个茶杯。 “殿下,恐还请你慎言。”司马宗承狠狠地把茶杯放到桌上,眼神凌冽,主要是盯着他身边的黄子良,这种大事让一个外人听了去! “丞相莫要慌张啊,黄先生是可以信任的人。” “一个来路不明的贱民,也配得站在殿下身边!” “他可不是什么来路不明。” “所以殿下今天就是专门带他来给我看看的嘛?” “当然不是,还请小戎国的诸位出来一见吧。” 黄子良此刻心中已经掀起千万波澜,但是面上却没有一丝改变,没有想到他们两个竟然敢当面谈起他国,而且探子就在府中。 这难道是武承业的试探,但这试探的程度未免太大些,这已经上升到国家层面的机密。 “我觉得我在这里多有不妥。”黄子良行礼想要退去,被武承业一把拉住,眼神立刻就变了:“今天要是你退了,那你就安心的当我的郎官,这辈子也抬不起头,你要是今天留下,也就是我府中的门客,我以后允许你一个男儿为我出谋划策!” “殿下,臣也觉得这位先生在这里不妥。” “我今天就偏要让他在这听了。” 他们两个的眼神里面剑拔弩张,司马宗承在心里暗自骂武承业这个蠢才,什么人都能往家里领! 但也无所谓了,听就听吧,大不了杀了就是。 挥了挥手管家去把小戎的两个探子请出来,他们现在穿着武朝服饰,只不过长相偏为黝黑,一脸耳朵上还带着一个银耳环。 “丞相,你可没有告诉我们今天的商谈,还有外人在。” “这是二殿下和他的门客,并不是什么外人,要想谋大事,恐怕还得要有皇族帮忙才行。” 两个人的眼里充满了不相信,一度认为这个丞相已经倒戈,但想了想,他们两个还能安然无恙站在这里,说明计划还在进行。 “见过二殿下。” “不必多礼,你们就是小戎的两位勇士吧,坐吧,刚才你们与丞相谈什么,现在继续说,我只是来听听。” 他们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眼神之间交流丞相最后对他们点点头。 “我们有一批兵器要运出边境,但是那边是武承稷的地盘,不知道二公主可否行机方便。” “这……”说实话她手伸不到那么长,只求一叠通关文书还是没问题,以她的名义用的话,倒是可以过去,但是这风险也太高。 第125章 还是觉得鹅黄好看 “这……”说实话她手伸不到那么长,只求一叠通关文书还是没问题,以她的名义用的话,倒是可以过去,但是这风险也太高。 这时候,黄子良在她的耳边耳语:“现在北漠与武朝的商道打开,北漠也有和小戎接壤的边境。” “而武朝本来就以出口金,银,铜,铁为多,走商道,虽说绕些距离,到时候如果发现了罪责,绝对落不到殿下头上。” 她皱着的眉头渐渐舒展,这黄子良果真是个宝贝,她手指轻轻地敲着桌子:“我自是有办法,只不过要绕一些路程。” 最后他就把黄子良的半话说给了几人听,丞相也呈现出惊讶之色,最后又看了一眼黄子良,这样迂回的计策,绝对不是这个直来直去的武承业能想得出来的。 那两人听了也是连连称妙,他们和北漠又没有摩擦,到深大北荣占着势大,地多人多,欺压他们两个小国。 “哦,对了,还有一事,上次小戎不是想替丞相解决麻烦吗?你们的人失败不说,现在我那四妹妹啊,还好好的站在那呢。” 这事也是他们觉得蹊跷的一个地方,武子颜中了他们秘制的毒药都没有死,都不知道她是个什么体质。 “二殿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有他好歹姐妹一场,肯定不能动手啊。”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们小戎国再动手呗!那只是一个废物,四公主,没想到现在竟然接二连三引起丞相和二公主的忌惮,看来确实棘手。 “还请二殿下示下。” “他与我大姐不是就要回朝路线呀,哎呦,我一不小心就掉到地上了。” 一张纸从她手中飞出,甚至连字迹都不是她的,她看着丞相说:“不知道是谁走路了,他们回朝的路线的消息,如果一不小心死了,那我可好伤心啊。” 那两个探子把纸条揣起来,黄子良暗暗的眯了一下眼睛,小事应该不需要他传递什么消息,那圣武可不是吃干饭的。 小戎的探子离开,丞相也以自己乏了为由送客,武成业只是来看戏的,她也不想留在这吃晚饭,带着黄子良就出了丞相府。 晚秋天就是要黑的早些,武承业也好久都没有享受过这种市井烟火气,她决定不坐马车回去,而是带着黄子良在这城中转一圈。 见并不是要坐马车,黄子良决定掏出面巾给带在脸上,他现在顶着这张脸,还是不要太过招摇,但奈何武承业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就是要让他大大方方露于人前。 她甚至还牵着他的手腕,黄子良的眉头锁紧,但是这点接触又算得了什么?等到武承业回头的时候,他就露出一个温婉,又透着爱慕的眼神。 是和武承业的眼神都是柔和的,毕竟司马灵川可从来都没这样看过她。 “你来这都城中也从来都没有好好转过吧,其实晚上的夜景也是很美的。”武承业竟然向寻常人家的女子问她的夫君一般。 “囊中羞涩,并未细细浏览过都城样貌。”他巧妙地从武承业的手中挣脱,然后像个娇羞男儿一般,拉着她的衣袖。 武承业还以为他是害羞呢,其实他内心已经恶心的要命,与她多待一分,他的心就绞痛一分。 但是这都城的街道就只有这么小,长孙伯幽与司马灵川也还在外面逛呢,逛完一家成衣铺还不够,还要去第二家,第三家,男儿家谁会选衣服钗裙多呢。 武承业也带着黄子良去城中口碑最好的那家店,不能让他一直穿的这么寒酸。 一进门就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他的心中悸动少了几分,又看了看身边的人,低眉顺眼,温和依人。 司马灵川与长孙伯幽正结完账,拿着布匹一抬头,就看见他们两人站在门口,长孙伯幽先是一愣,随后恢复如常,把司马灵川往他身后拉了拉。 在他心里,司马灵川还不知道他们谋划的这件事,可他其实早已经知道,他拍了拍长孙伯幽的手背,两人纷纷向武承业行礼:“见过二殿下。”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清闲侯家的侯夫,与长孙大人的儿子。”武承业今天说话都没有以前那么冲,可能与他身边的黄子良有关。 “你们也是来买衣服的?帮我给身边的人挑两件。” 长孙伯幽:? 司马灵川:? 以往的武承业可都是气势凌人,见了司马灵川更不可能这么平和的说话。 但这可是她送上门的机会,不用白不用。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又打量着黄子良,还故意问道他怎么称呼。 黄子良行礼:“二位公子,我姓黄名子良。” 他们开始相互介绍起来,就像第一次相见一样,然后又像后院里的那些男孩拉在一起,但背过身去就相互递着眼色。 “二殿下可要随我们一起?”长孙伯幽问着 “我就在这儿等你们,男儿家的衣服我选起来觉得烦闷。” 他们都在心中暗自发笑,随后又招呼着掌柜的要去二楼,二楼的那些布匹丝线绣工,都是顶好的,一边挑着布匹,一边说一些有的没的的话,还在观察周围。 长孙伯幽还看了看司马灵川,甚至还想要避开他,黄子良对他摇头小声:“灵川主夫早已知晓。” 长孙伯幽一脸震惊,没找到,刚才进门的时候,他看到的一副脸皮根本就不惊讶,就觉得奇怪。 “你在武承业府中如何?她为难于你。”司马灵川关心的问 黄子良摇头,走到茶水桌旁边,用手指头蘸着茶水在桌上写字,写的极快,干的极快,随后就没有一丝痕迹,看黄子良描述完,他们两人脸上皆是震惊。 “这批布料还挺好看的,特别衬子良公子的气质”似乎感觉有人上来,他们故意说的大声。 “我还是觉得这匹鹅黄色的好看。” “不如都包起来吧。” 他们抱着几匹布走到柜台,武承业就坐在那手撑着头,看着两人就如双胞胎一样,一时间都有些恍惚。 司马灵川与长孙伯幽抱着布匹告退,黄子良则是一脸忧郁:“殿下,这就是府中人口中的灵川公子吗?” “你怎么了。” 黄子良摇了摇头:“我比不上他。” 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武承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她已经许久都没有安慰过人,是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第126章 是哄,但从不骗 他楚楚可怜的模样,武承业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她已经许久都没有安慰过人,是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黄子良收起那副皱眉头的脸色,对她挤出一个笑容:“就算是这样,那也多谢殿下垂怜。” 武承业要的就是这种对他低眉顺眼,偶尔撒个小娇的男人,就是在得到与得不到中间徘徊。 “你买的这些东西,你可喜欢?不如我们再去别的店补挑一挑。”武承业这就是在自欺欺人了,他不过是把对司马灵川积攒的爱意转嫁到黄子良身上而已。 黄子良点点头,既然她愿意玩,那他就陪她玩玩。 中途走着,他离她那么近,想必他书房当中,应该有很多丞相勾结小戎的证据,而她定也是要参与其中,想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法子,把那些证据弄到手。 “这根簪子很适合你,子良,过来我给你戴上。”黄子良打心底里拒绝,心爱之人,才能为他簪头花,而她,害他满门之人,簪花,她不配! “殿下,这太贵重了,我舍不得戴,还是放在盒子里吧。”他温雅一笑,笑容就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我承认把那挑好了,簪花又放进了托盘当中。 “你们以后店里出了什么最新的簪花饰品,全都给我府上送一份。”这意思不用言表,就是全都给黄子良定的呗。 那些商家当然是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泼天的富贵,点头哈腰送他们出门,他们把这个郎君的面貌也记得清楚,要是他以后来店里直接就端最贵的最好的。 黄子良就拉着她的衣袖离她距离半步远,是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武承业还挺享受的。 蛮罗镇 外面的百姓又恢复往常,甚至比以前更热闹,既然已经得到准予,只要拿到通关文碟,就可以去双方更远的城市,他们遇到值得庆祝的事情,就会街道两边全都挂满花灯,甚至可以通宵不休息。 武子颜浑浑噩噩的睡着,睡到下午,天光已暗,韩羽修中途来看了她两次,见她睡的香甜也就没有打扰,而是偷偷的在她的手边放了一个汤婆子。 期最畏寒冷,武子颜感受到一丁点温暖,整个人就往那边靠去,旁晚的时候醒来,汤婆子都还是热的,韩宇修听说第二天就要启程,回程回客栈收拾东西去。 武承稷这边也喝了些酒,与将士们去校场比武赛马去了,房月榕在这里应对着那些商户,在武子颜醒来没一会儿,他也刚好和那些商人结束契约签订。 她揣着汤婆子迷糊着眼睛,站在门口外面吵吵嚷嚷,而且还格外的明亮,房月榕刚好从另一边房间里走出来,看见他在那里呆呆愣愣的,尤为可爱。 以前的思兰阁一推开门,应该就能听到一楼的玩游戏的吵闹,二楼的嘻嘻哈哈打闹,现在怎么都没几个人,他感觉眼前都是糊的,打个哈欠。 “子颜小姐。”房月榕在一旁打趣的看着她,她都有些没有听清四处,看谁在喊她。 “这边儿。”房月榕放下手头的活,向她走去,手点了点她的鼻子,武子颜抬头看他,他现在都是糊的,有三个虚影在她眼前晃悠。 “为何外面那么吵闹?”武承业又打哈欠,努力的眨了眨眼睛,才看清眼前。 “老百姓都高兴啊,他们自发的挂上花灯,今晚可能是个不眠夜呢。” “我睡着期间竟发生这许多事?什么大事,值得这么高兴?” “托你的福,商道打开了,他们可以挣更多的钱了呗。” “是哈,确实,那岂不是今天晚上十分热闹,有很多摊贩?” “对,这思兰阁都没有往日热闹了。” “那我去穿好衣服,咱也出去逛逛?”武子颜眼里都是热恋,她似乎很喜欢逛街,那亮晶晶的眼睛,让人没法拒绝,王月荣本来还想问,只有他们二人吗?最后想了想,何必多此一问。 月儿在柱子后面偷看【哎呦喂,我的公子你可得把握好机会!】 房月榕总感觉有一道热烈的目光在注视他,可回头查找的时候也没有发现有人,这时候,月儿正蹲下,大气都不敢喘呢。 可是武子颜进去好一会儿都没有出,房月榕敲门进去,发现武子颜正在床上摆了个大字,一动不动的盯着床顶。 这倒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呢,武子颜愣愣的说:“我不想梳头,谁来帮我穿一下衣服呀?” 原来是浑身无力,所以干脆躺下了,房月榕走过去看着她:“不如我来给你梳头更衣?” “啊?这样好吗?” “起晚了,那些好吃的可就卖完了。” 房月榕伸出一只手,把武子颜从床上拉起来,他走到梳妆台面前,不愧是美妆达人,梳头发的技术一流,武子颜可以说从来都没有收过这么好看的头发,而且还给她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瞬间苍白的脸上也有了血色。 房月榕给她描眉,近看才看见她眉宇之间还是有几分英气,只是脸蛋的线条十分柔和,梳妆完之后,穿好衣服又给它外面加了一层披风,毕竟不能受凉。 武子颜在镜子面前转了一圈,眼睛笑成月牙状:“月榕,你这家伙手艺真好!感觉妆发这块你比伯幽都还厉害。”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但是我不喜欢你拿我跟别的男人比。”他微微一笑,但这笑中仿佛有几分苦涩。 “好了好了,你最厉害,没人能与你相比,改日能不能教教我?” “何必需要教呢?以后我日日为你梳妆怎么样。” “那可不行,方老板的聪慧可不能拘束在一方天地,你这一次给我梳妆,我也是莫大荣幸。” “你这家伙,嘴甜,怪不得哄男人一哄一个准。” “我哄是哄,但我可从来都没有骗呀。”她还沉迷在自己的新造型美貌当中,左转圈,右转圈,最后踩到裙边,不小心一个踉跄靠在房月榕的怀中,明亮的双眼四目相对。 第127章 身材很好 “我哄是哄,但我可从来都没有骗呀。”她还沉迷在自己的新造型美貌当中,左转圈,右转圈,最后踩到裙边,不小心一个踉跄靠在房月榕的怀中,明亮的双眼四目相对。 武子颜都认为那是错觉,她竟然在房月榕的眼中看到了一丝爱意,这不应该,眼前的这个男人眼里应该全都是钱才对。 但是她的手还是不老实的,在他的胸口摸了两下,但是他现在手没有劲,房月榕的感受就像是轻轻的抚过胸口,有点像是挑逗。 武子颜嘟着嘴边笑,没想到这房玉荣还是那种结实的男子呢,胸肌都还是硬的,她又不甘心的用食指戳了戳,真的还挺健硕。 “你平时都撸铁的吗?” 房月榕:? “我是问你平时怎么强身健体?感觉你身体还不错。” 他这好口才难得的结巴了:“我,我,我平时行商,也要请武先生练一些拳脚,不然我长得这么美,怎么保护自己?” “嚯,可不可以看看。”武子颜的手轻轻扒开他的衣襟,露出一条缝,踮起脚尖,想往他的胸肌上看。 “子颜小姐,你这样的话,我可是嫁不出去了。” “我觉得你不要子颜小姐子,颜小姐这样叫,你应该叫我大老板,东家。” “那这样感觉我是你的下级。” “以后可是要靠着我的饭碗吃饭,叫声大老板,怎么了?叫嘛,叫嘛!” 武子颜那撒娇的语气和渴望的眼神,他根本拒绝不了,而且走的时候还停留在他的胸上,手指还在悄悄往里面移动。 眼前的这个小个子,有时候行事挺荒唐的,但他现在有种莫名的喜欢这种荒唐。 他头低到武子颜的耳边:“那么东家,我你打算拿多少钱买?” 武子颜感觉耳朵痒痒的,手抓着他的衣襟,似乎还在认真思考这件事,直到她的手已经触碰到他的皮肤,她的手冰凉,他的胸口滚烫。 “哎呀,走啦月榕,出去晚了,外面的摊都收了。” 她赶紧把手收回,心扑通扑通的,因为她手触碰到他的皮肤的时候,也能感觉到他的心在用力的跳动,咚咚咚的,似乎要跳出胸腔。 她脸红了,可能是这段期间比较敏感,这有些像鹌鹑,拉着房月榕的衣袖,那眉宇之间还透露着一丝委屈,房月榕笑了,如果没错的话,刚才受轻薄的是他。 为什么她还一脸委屈起来,他手拉着她的手:“外面人多,东家可要把我抓紧了。” 月儿看见房月榕拉着武子颜出门,他露出一脸姨母笑,眼睛里满是欣慰,他能看得出他们家公子是真情流露。 他一路偷偷摸摸的跟着,可是一出门发现人太多,在一个男孩家,还是不要到处乱跑,万一被拐了去,就不好了。 外面的联系方式已经挂上了许多各式各样的花灯,因为糊的油纸的颜色不同,竟然还能透出各种颜色。 但这规模远远比不上都城的上元节,我在这两国交界的镇子上走着来来往往的人,看起来一副盛世太平的模样。 武子颜紧紧拉着房月榕的手,没有松开,她好久都没有这么放松过,而且在房月榕身边蛮安心的,他有种大哥哥的感觉,不会吃醋,不会撒娇,他还会给她钱花。 “月榕,那是什么糖,给我买嘛;这个灯也好看;那边有猜谜的,肯定是武朝人弄的哈哈。” 房月榕走到一个糖人摊面前,他只要了一个糖人,不是没钱,而是有私心的。 “哇月榕,这个好甜,你也尝尝。”武子颜的眼神露出了真实的甜蜜,把那咬过一口的糖人递到房月榕的面前,他知道武子颜一定会这样干。 他轻轻的咬了一口,也不知道是这糖甜,还是眼前的人甜,武子颜还一脸期意:“怎么样,是麦芽的香气哈哈。” “那边还有雪糖果子,你吃不吃?”房月榕指指另一边裹着雪白霜糖的山楂球。 “吃,只要一份,我们两人吃一份就够了,多了浪费,毕竟还要留着肚子吃其他的。” 她这样说,正是如了他的意。 拿着雪糖果子,你一个,我一个,武子颜一连噻两个在腮帮子两侧鼓鼓的,像极一个小仓鼠。 房月榕戳戳她的脸颊,硬邦邦的,她撅嘴,嚼着,慢慢咽下去觉得太甜,甜的她都皱眉。 “有没有卖饮子的地方,这东西齁甜。” “有,有家茶铺子。” 只当武子颜靠近的时候,并没有闻到茶香,而是闻到一股类似于在煮卤料的味道,什么葱姜八角的味道,她不可思议的看向房月榕,一脸疑问。 “怎么了?这家茶煮的还不错的。” “啊?所以你们喝卤水?” 会轮到房月榕疑惑了,什么卤水?武子颜抿了抿嘴:“想喝那种水,里面只泡茶叶的那种,不想喝这个什么煮茶。” “忘了忘了,你平时喝的都贡茶,这种煮的茶,你很少喝。” 这时候想起来,他们上次在茶摊喝的茶,似乎也是用茶梗煮的,看来茶叶是个奢侈品。 “那就喝点什么奶之类的,这里是北墨的边境,应该有很多那种卖奶饮子的。” “好啊,我知道一家咸奶茶。” 武子颜眼睛充满了疑惑,眼前的这个人怎么吃的东西都和平常人不一样呢?不过这咸奶茶倒是可以一试。 去到茶铺子,还是只要了一碗,那老板还在背后偷偷的说武子颜抠呢,说她都舍不得给他身边的男人买一碗。 武子颜是怕自己喝不习惯,到时候浪费,她自己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我也没有想到一碗竟然是一个品碗呀,有她脸那么大。 “这边境上做东西就是豪放,我还以为只有茶盏那么大。” 说实话,房月榕也没有想到,喝了两口之后,她把碗推给他,房月榕看着那碗的边沿,还有水渍,那是武子颜喝过的地方。 他也端起来喝了口,咸中回甘,笑盈盈的盯着她的双眼,武子颜这时候另一只手又按着腹部,腹中又有些隐隐作痛。 房月榕也察觉到,他又没有带汤婆子出门,只好用手放在她的腹间,男儿的手就是比女儿的要暖些,大手覆盖在腹间,她觉得舒服多了。 茶吃的差不多,他们又往另一条街走去,那一条街上全都是一些玩乐的玩意儿,什么射箭打靶,什么骑小马,砸沙包,猜灯谜。 第128章 轻吻,便一发不可收拾 茶吃的差不多,他们又往另一条街走去,那一条街上全都是一些玩乐的玩意儿,什么射箭打靶,什么骑小马,砸沙包,猜灯谜。 “你要不再休息一会?这就跑着去玩?”房月榕担心她肚子还会痛,皱着眉头,眼里满是关心。 “没事,转移注意力就不难受了。”他咧开嘴一笑,明眸皓齿,就像一根箭直击房月榕的内心。 “那我们先去玩那个扔沙包吧。” 不得不说,这边境的玩意儿还挺多的,那些沙包就是前面摆着一排盒子也看不清,里面装的是什么20文十个沙包,扔中那个盒子就拿走那个盒子,里面都是一些挂件啊,反正不稀罕的玩意。 就当是抽个盲盒的乐趣,可武子颜十个沙包,一个都没有认准,她有些生气,回头皱眉盯着房月榕:“你来扔,我想要那个!” 虽然她在生气,但房月榕觉得有些好笑,以她这种身份,平时要什么没有,在这里玩个扔沙包的小游戏,都能把自己气着。 他平时纵横生意场,玩些投壶游戏不在话下,这扔沙包的原理也一样,几下就打到了武子颜想要的那个盒子,顶面竟然是一个折纸的灯笼,上面画着一个可爱的猴子。 拿着灯笼就像一个孩子一样把玩,眼里流露着真情,一点儿也不像是装的。 “咱们去猜灯谜呗,猜中了,是不是也有奖?” “一般来讲,奖品就是花灯,你已经有一个了呀。” “哎呀,玩嘛,不是说明天就要回去了吗?回去肯定还有一堆破事等着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愁,明日说。” 那边猜灯谜真热闹,许多的女子带着自己的内人站在那里,而武子颜却是躲在房月榕的身后,猜灯谜这玩意儿她不是很擅长。 只是觉得那些花灯好看,上面吊着字条 “小小一物白又白,轻轻一推就出来,夜间照亮满天星,光明如日胜千金。” “黄金架子白布衣,仙宫神仙不敢栖。” “有头无颈,有眼无眉,有脚无毛,有翅难飞。” “四四方方一座城,城内多处长官兵。” 房月榕见她看的入迷,灯谜也太小儿科,可她却皱着眉头认真思考,要是不知道? “一一指着那些纸条,这个呀,是月亮呀,白又白,光明如日,自是对月。” “那这个黄金架子呢?” “火药,鱼,围棋。” “你真厉害啊!”她毫不吝啬的夸赞,又往前面走,不忘把自己拆了的灯纸条给摘下来,开的越多,兑的奖应该越高。 “一个甜蜜的字,无法分离却形影不离。心中有它温馨生情,却不能说出它的名字。”武子颜一字一句读着,这个谜面倒有点像描述了。 那个卖灯的看着他们这对郎才女,对于他来说,没有貌,我看他们眼中都流露着幸福之色,便解释道:“猜对这个灯谜的话,我就把最大的灯笼送你们。” 原来是一根竹条编织的,特别精细的兔子灯,可以用栩栩如生来形容,房月榕脸上爬上一抹红晕,显然他已经知道谜底,可是他和武子颜并不是那种关系,来猜摘谜面的不太好。 武子颜转过头问他:“是什么呀。” 人群嘈杂,似乎在这一瞬间停止,他耳朵轰鸣,因为武子颜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问的时候,不知道谁推了一把。 她的嘴吻到他的耳垂,他眼睛眨了眨,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变慢了。 武子颜也察觉到他的反应不对劲,但是人不知道为什么变得越来越多,把他们两个挤到一块。 武子颜的手无处安放,双手就那样搭在他的胸前,她的脸也贴在他的胸口,她听到他的心脏跳的咚咚咚的。 “就是刚才那个字。”他说 武子颜还搞不懂,房月榕拉着她退出人群,避开了那些热闹的人,他们这边只有零散的几个人,房月榕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他觉得眼前的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 在武子颜毫无防备,他一只手拉着灯笼,挡在他们的面前,嘴轻轻地吻上武子颜的唇,是甜甜的咸咸的。 武子颜像个木鸡,她搞不清楚状况,发生了什么事,她是谁,她在哪?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就这一下,便一发不可收拾,房月榕从来都不知道女子的嘴唇是如此软,又有点甜,又有点凉。 他的另一只手,甚至还不忘整理她的披风,把她裹好,大手紧紧把他的腰背搂住。 直到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房月榕的脑袋才渐渐的清醒,他刚才干了什么? 他手把灯笼放下,眼睛睁开盯着眼前的她,她也睁着大大的眼睛,眼里面没有不满憎恶,倒似是有一丝疑惑。 仿佛还没有反应过来,舔了舔嘴唇,心也难以恢复到那种平静,但她并不讨厌,他似乎很会,很轻很温柔,懂得进退有度,知道什么时候该放手。 看着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把头低下,埋在他的胸口,现在这个期间情绪是特别敏感的,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从眼眶流出。 房月榕还以为她生气了,看着那大颗大颗的眼泪,从脸上掉下来,他的心就像被堵着一样,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手擦拭着她的眼泪:“怎么了,我的东家,我错了,我错了!” “没,就这样抱我一会儿可以嘛。”她双手环过他的腰肢,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他也抱着她的肩膀,灯也掉在地上,他用手摸了摸她的头,心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武子颜抬头问:“所以刚才那个灯谜是什么?” 房月榕笑了:“你是想再试一次吗?是吻。” 她现在眼睛红红的,有点像扎的那个兔子灯了,她撅嘴:“你真讨厌。”可是手脚无力,双手垂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给他挠痒痒一样。 他可以理解为这是武子颜在向他撒娇,想来他往常他看见男子向女子撒娇都觉得恶心,因为他打心底里觉得为什么男人一定要依附女人而活呢。 但是今天这种画面反过来,他还觉得有点享受,十分宠溺的摸着她的头:“那咱们还要不要那个灯?” “要,怎么不要。” 第129章 花心大萝卜 “要,怎么不要。” 她拉着他的手走在前头,回头还对他笑,他多想现在的时间过得慢点。 因为现在他觉得这街道只有他们两人,但一旦回去,她身边又会围着许多人,而他算什么呢? 他们又挤到那人群前面,还是没有人拿走那个灯,武子颜信誓旦旦的说:“是吻字!” 那些成双入对的男女都在掩嘴窃笑,因为他没看到纸条的另一边写着“猜中就要做此事。”这大庭广众之下,怎么好意思? 那老板也笑了,那兔子灯做的确实精致,但人们碍于面子都不愿意做出这种事,没想到竟真有人会当众说出这句话。 武子颜看那些人都在看他们两个,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房月榕把那纸条翻过来给她一看,她说怎么没人拿走那么好看的灯? 原来是都放不下面子,是刚刚经历了那个场面,她也有些红着脸。 房月榕却主动的亲了上去,只是蜻蜓点水一吻,甚至都没感觉到他吻,也算是完成纸条上指定的。 那老板见他们竟如此开放,转身就把那个大兔子灯拿给他们,那些人也都纷纷叫好,倒也没有人谴责他们。 他把灯递给武子颜的时候,她就像一个孩子,抱着灯,笑得开心,然后又过去玩了几盘打靶,又回去买了一些糖串。 只有在人群当中听到有人在叫卖沙参花,这是那个寓意很好的花,武子颜也想别人为她簪花呀。 她只是看了一眼房月榕,他就像会读心术一样:“那边有卖花的,我们过去看看。” 这次卖花的是个小童,也许是家里的大人有事出去了一下,他站在那里,声音也很清脆,丝毫都不怯场。 “公子给娘子买花吗?今生簪花,今生幸福。” 武子颜倒还挺喜欢这个小孩说的话,幸福哪能积攒到下辈子,这辈子就要幸福个够。 “来两朵。”武子颜付钱,房月榕拿钱的手还停在腰间,小童把花递给了房月榕。 武子颜满眼希望的望着他,头偏至一侧,房月榕轻轻的把她的把花簪到她的额发旁边。 “美不美?” “美极了。” “来我给你戴。” 房月榕把头低下,武子颜给他簪上:“今天带花,明天一定发!”她还怪会押韵的。 除了付了花钱,武子颜还额外给了那小童几个铜板的赏钱,可比什么今生戴花,来世幸福好多了。 他摸了摸头上的花:“这“三生花”在他们北漠传说还挺灵的,你这给我带上,那我可是你的人了。” “我可是你东家,你一直都是我的人呀。”她主动牵着他的手,往前走。 “我说的,是那种关系的人。”可惜人声太过嘈杂,这句话被淹没在人群当中,她没有听清,回头还一脸疑惑问他说了什么。 他只是摇头,反正花都已经戴在头顶上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时候听到另一边也很热闹,似乎又是什么喝酒?她想想想想就后怕,但是看热闹还可以。 这次她可学乖了,不往前面凑,只是人多,他也看不到里面是什么人,但听声音有些熟悉。 见武子颜个头矮,踮起脚尖都看不到,房月榕易把把她抱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还要些力气,没想到她竟如此轻巧,双脚离地的她更兴奋,结果看清楚里面拼酒的两人。 竟然是她的大姐和阿芙,旁边还站着肖思和都兰,他们可是大气都不敢出。 武子颜赶紧拍着房月榕的手臂,这可不能被他大姐抓包,到时候把她抓上去喝两碗那还得了。 可房月榕却以为是还不够高,又举了举,武承稷一眼就看见她,她尴尬的笑着挥手。 果然,她大姐做了一个“来来来”的手势,房月榕也察觉到不对劲,因为人群渐渐让开,他放下她,两人走过去。 “大……大姐。” “干嘛像个鹌鹑似的,来喝两碗?” 她摇头,可不能在出丑,武承稷和阿芙不“打”不相识,两人 成了好酒友。 这时候对武子颜也没有敌意,只是看她那一副的怂样,一点也不像是来威胁他们的那个人。 “那个,大姐,明天就要回去了,你少喝点,我和月榕先走了。” 说完拉着房月榕的手小跑离开,武承稷摇头觉得她这个妹妹的桃花还挺多的,不知道到时候桃花债还不还的完。 “不管她,喝,阿芙,到时候你一定要来都城啊!” “当然,两国通商互相朝拜应该的。” 又吨吨吨几碗下肚,武子颜跑了老远才停下,酒她可不想在喝,脑壳疼。 房月榕看着她的一颦一动,多少时光就留在今夜,可是天色渐晚,更深露重,她这身体还不适,还是早些回客栈休息的好。 “我们回去吧。” “再买点东西,带着明天路上吃,快点买些东西,能放的特产带给家里人一些。” 房月榕知道这些家里人说的是谁,无疑就是她的那一群男人。 看他精挑细选,选的每一样东西都不一样,有温润如玉的挂坠,有折扇,有香粉,有没有见过的药材,甚至她还去取了定好的镶宝石的匕首。 这看起来就是送给各个男人的,但他不能嫉妒,说来他还是后来者居上呢。 而这时候在客栈里面的韩羽修已经收拾好,正坐在厅里等他们回来,因为月儿先从思兰阁回来,告诉他武子颜与房月榕出去了。 他生气,她拖着一个不舒服的身体,还到处跑,还不把他给带上。 这时候就听到外面说笑声渐渐近了,他原本担心的脸色一下子垮下来,就是一副生气吃醋的模样。 走进门就看到韩羽修那张臭脸,武子颜暗呼糟糕,玩的高兴,压根就没想到还有个小醋包在这里。 韩羽修的眼神落到他们头上,带到了两朵花,这是他也簪过的,寓意很好。 他本来想问武子颜身体还有没有事,一开口却说:“你真是潇洒又快活,也不知道你给多少男人戴过花。” 给她整尴尬住了,是了,她这个花心大萝卜,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第130章 占有欲太强会受伤 给她整尴尬住了,是了,她这个花心大萝卜,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月儿上前去把那些大包小包的接过,也知道这气氛简直属于修罗场。 “你,你腹部可还疼痛?” 武子颜见有台阶下,一把捂住肚子,这疼痛说来就来,眉头一皱,咬着嘴唇装才挺像。 “疼,疼死了。” 房月榕也知道韩羽修在她心里的地位,又何必计较这些,就拿自己劝韩羽修的那套劝劝自己“占有欲太强,受伤的可是自己。” “东家,我先回房了,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们就要启程,还是早些睡吧,羽修弟弟,你也是,早些休息。” “哼!” 他面不改色,与月儿回到自己的房中,月儿在一旁十分八卦:“公子,今天怎么样?” “还不错。” “那啥没有。” “那啥?” “哎呦喂,我的公子,就是牵个小手,摸摸啥的,你可真是不开窍啊。” “没有。” 月儿一脸恨铁不成钢,把包袱放好,还想打开看看,里面都买了什么,被房月榕制止,毕竟那是武子颜买的东西,他没有再打开看的嗜好。 武子颜一边喊着自己的肚子疼,一边坐到了韩羽修的身边,脸色还十分委屈的看着他。 “疼死你,活该。”他气还没有消,说话很是毒辣。 “那要是把我疼死了,你会不会心疼啊?”她眨眼看他,表情竟然没有一丝开玩笑,像是在认真问他。 “呸呸呸!有我在,也不会让你疼死。” 她撑着桌子,想要站起身回自己的房间,假装脚一麻,往韩羽修那边偏去。 韩羽修嘴上说话毒,但是身体倒是很诚实,他双手搀着她,但脸色还是冷着:“与我和灵川主夫出去,怎么都没见你打扮这么好看?” “我好看吗?”她脸皮也真是够厚的,完全忽略掉韩羽修那生气的语气。 虽然韩羽修生气,但是她这么问,他还是点了点头,她确实好看,以前也不觉得那些长得俊朗的女子好看,她这种小的矮子轮廓柔和,更符合他的审美。 “那就辛苦,韩大夫把我送回房里咯。”她的手已经搭上韩羽修的手臂,就是这么不要脸。 他本想甩开,但是又怕武子颜没有成重点而跌倒在地,只好搀扶着她去了房中。 只是这次没有做过多的停留,韩羽修就准备离开,武子颜可怜巴巴:“肚子疼。” “我这就去给你煮汤药,你躺好。”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过一会儿汤药就给她端上,武子颜这时候已经困了,手撑着额头,强打着精神。 “喝了就赶紧睡吧。” “难道不像上次那样喂我吗?”睡眼朦胧,似梦似幻 退休拿碗的手一抖,似乎又回忆起那种滋味,又想到她和房月榕一同回来,头上还戴着花,他心里不是滋味。 “自己有手有脚,自己喝!” “不嘛,喂我。” 这酥麻的声音入耳,他又怎能拒绝,但这次他没有逾矩,只是拿着勺子,吹了吹喂她。 武子颜喝了一口,摇摇头:“味道不对 ” 韩羽修他确实加了两片参片,没想到她的舌头竟这么灵,他刚想解释,就感觉唇凉凉的,脖子上也搭上两只手,一只手把他的后脑勺一勾,让他躲都躲不开。 嘴里是一股汤药的味道,有苦又有点甜,韩羽修没有闭眼,倒看她还挺陶醉。 “这下对味儿了。”武子颜松开他,可韩羽修可是个不能撩的小炮仗,他手死死的把她揽住,最后站起来走到床边。 但是这韩羽修的手感摸起来是比房月榕要差些,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儒公子,胸口也没二两肉。 胡乱的在衣服里面乱摸,韩羽修的吻似乎带着一丝报复,一点也不温柔,又像是索取。 武子颜竟然脚一软坐到床上,这?怎么稀里糊涂到床上了,突然感觉腹部一阵坠胀,如同打开的水龙头,那感觉,别提了。 “羽修,羽修!”武子颜把他推开,他却红着眼睛:“为什么要推开我。” “不是,我,我想换个姨妈巾!”现在这么激烈,怕是兜不住了。 姨妈?巾?这两种东西为何会组合到一起,他不明白,武子颜也有羞耻心啊,就让他背过去,自己站起来去换一个。 换好之后也不能再进行刚才那种激烈的戏份,她就那样躺在床上,韩羽修躺在她的身边。 那时候他的脑海里也已经没有那种情绪,恢复平静之后,他开始想知道姨妈巾这个东西是什么? 看着他一脸好奇的模样,武子颜拿出来一个,正好可以让他研究研究,当然做东西这块还是得回去看长孙伯幽的。 “这和你们用的月事带有何不同?” “不会漏。” 他拆开看了看,觉得做的很妙,确实是女子的福音,但他也没有问是从哪里得来,眼前这个女人身上有太多秘密,恐怕他得花一辈子才能了解完。 “真的困了,你是回去睡还是睡我这?” “我还是回去睡,毕竟你还没有八抬大轿娶我过门,你……” “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也会娶他吗?”这个他当然是指房月榕了,武子颜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说不是她主动的,他也不会信呀。 看她没有回答就已经是最好的回答,其实他的心里早有定数,她身边围绕着那么多优秀的人,他又算得了什么? 他把碗拿出去轻轻的把门关好,武子颜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人啊,所有人她都喜欢。 她喜欢这种醋包傲娇,也喜欢房月榕那种哥哥,也喜欢楚秋那种保护话少强的可怕的男人…… 这可真是还不完的桃花债,管他呢,睡觉。 另一边小戎为了表示自己合作的诚意,已经在安排杀手在路上了。 近战远战全都安排的有,就算弄不死,至少也给她弄个残疾。 莫白云和楚秋也先后知道了这个消息,莫白云必须得在都城坐镇,哪里也去不了,但是楚秋可以,他可是武子颜名义上的护卫。 在小戎的刺客出发的时候,他也收拾行囊,带着莫白云安排的的亲信出发了。 他想见她。 他快马加鞭,名义上是与那几个暗卫分开行动,事实上,只是想在明面上更快地去见到武子颜罢了。 第131章 你这么重,别压坏了他 他快马加鞭,名义上是与那几个暗卫分开行动,事实上,只是想在明面上更快地去见到武子颜罢了。 武子颜因为痛经骑不了马,但是坐马车她又晕车,在她一整个脸色就是卡白,头晕目眩,恶心想吐。 房月榕与韩羽修与她坐在一辆车,一个坐在他的左手边,一个坐在他的右手边,都在悄没声的拉着她的衣袖。 她现在哪还顾得了他们的小动作,想要yue的时候,双手一边抓住一个:“如果有罪,就请上天来惩罚我,何必要让我坐马车这种交通工具呢?” “你在说什么胡话!” “东家?” “最痛的是坐车,还是坐颠簸不堪的马车,让我去骑马吧。”她咬着嘴唇,眼睛都要翻白眼了。 “不行,骑马你会更难受。” 这时候,武子颜把手松开,双手合十,嘴里念着阿弥陀佛,掀开开车帘,有一股微风吹来,她喊着:“我像风一样自由!” 随后就没有声,闭着眼睛,身子一侧躺到了房月榕的肩膀上,韩羽修撅着嘴,想着怎么不往他这边靠。 房月榕在心里暗自窃喜,月儿坐在车外,耳朵竖着,生怕听漏了一点八卦。 马车颠簸,又不如马快,所以他们走一阵,就会歇息一阵。 武承稷也没尝试过走这么慢,以前都是奉诏回京,或者是奉诏速成全,都是快马加鞭一日800里,好马都得在路途中换上多少匹! 带上他这个四妹妹,倒是有点像在郊外野游的意思,不过这也蛮好的,她已经许久没这么悠闲。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已经离开边境,大概有200里,这时候,天空盘旋着几只猫头鹰,武承稷也知道那是圣武的通讯手段。 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女皇把这个令牌交给了武子颜。 武子颜把头伸出去,看见天空有鸟,真的肯定是小云儿给她发消息。 她吹了个口哨,那上面就有一个猫头鹰飞下来,果然脚踝之间带着信筒。 她打开还以为是什么好消息,不过她的脸色僵在那,看得出来不是什么好事。 “他娘的,刚刺杀完我,见我没死又来是吧?” “你们两个接下来的路恐怕不能与我同行了,因为有人要杀我。” 言下之意就是他们三人都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的跟个菜鸡一样,她保护不了他们二人。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的意思是让你们先回城,我大姐保护一个人,应该还顾得过来,但是加上你们二位,那恐怕是不行。” 这话说的如此明白,连一丝委婉都没有,她也承认自己是个废柴。 “说实话,你们二人可是我的心头肉啊,可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我死都行,你们不行!” 随随便便把他自己死这句话挂在嘴边,可是另外两个人听了都各自有各自的想法,韩羽修知道她是担心他们的安危,那也不能轻易说出自己死这种话呀! “看来有空真得去找个庙拜拜。这是什么糟心事?都聚到一块在我这痛不欲生的时候,还给我来这种噩耗!” 把消息给武承稷传达完毕,武子颜传话之后,又靠着房月榕闭上眼睛,这时候她感觉有人在扯她的袖子,她眯着眼睛,懒懒的看了一眼。 但是韩羽修在扯她的袖子:“你那么重,别把房公子压坏了,你还是靠在我的肩膀上吧。” 她可没想到连这种醋他都要吃,房月榕也没有想到,韩羽修会这么主动,可他就是要逗逗他,他甚至还用手把武子颜揽过,靠在他的怀里。 “你这是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你都说了,我这么重了,我怕你那瘦小的身板承受不了,月榕多健硕呀,我靠会儿应该压不坏他。” 可是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委屈起来,就像是一个主人明明只有他一条小狗,她却摸了别人家的小狗。 她叹气,正了正自己的身子,然后理了一下头发,又往韩羽修那边靠去,可是他的肩膀真的很瘦弱,也只能拿得起针和手术刀,什么刀枪棍棒他都不行,甚至都觉得有些硌的脸疼。 她这会儿得忍啊,做不到雨露均沾,就会有人心生怨恨,但是抱了一会儿,他身上那令人平静的药香,倒让她舒缓了很多。 韩羽修盯着房月榕,一脸得意,那眼神就像是在告诉他,还是我在她的心目当中地位重吧! 房月榕哪会和一个弟弟计较,他从旁边的匣子里面摸出一个账本,开始算起账。 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眼里,韩羽修见没什么意思,低头看着还稍微有些皱眉的武子颜,她闭着眼睛看起来乖巧许多,她也露出了笑容。 “到达下个县城,你们就先坐马车回去,房家的商号的车会快很多,早点回去,我也早些安心。”她闭着眼睛,又给他们重复了一遍。 可是两人根本就不愿意走,他们又行驶到下个城县,最终也没有分开,武承稷打包票,保证不会让外人伤他们一根毫毛。 那就只能这样硬着头皮走,但是她也不再与他们两人同乘一辆马车,那些小戎国的探子目标是她,如果她在明处,这些人也不用费心巴力的找了。 又过了一天,身体的不适已经好了许多,她已经可以骑马,并头和武承稷走在一处,她还有些疑惑来着:“不是说有刺客吗,怎么也不见有人来?” “有可能路比较远吧,你还巴不得有刺客来杀你?” “那不是有大姐在,我放心嘛,那些刺客绝对不会伤我一根毫毛。” “哎,我说的是不伤他们哈,你嘛……这!” “大姐,到了关键时刻,你不会丢下我跑路吧?” 武承稷哈哈大笑,她那边的人也在往这边赶,怎么的也不会让他们出事。 另一边小戎国的探子,拿着地图,感觉已经走了很久,怎么还没有遇到? 领头的齐尔萨把那地图翻来覆去,上面画的弯弯绕绕的路,她看着就头大,最后还是顺着官道前行,一众人扮成商贩的模样。 第132章 有大姐在,放心……个登儿 领头的齐尔萨把那地图翻来覆去,上面画的弯弯绕绕的路,她看着就头大,最后还是顺着官道前行,一众人扮成一贩的模样。 另一边,莫白云已经给阿情飞鹰传书,毕竟他曾经是小戎国的人,对他们的招数也颇为熟悉。 等到阿情接到消息,她也快马加鞭的往武子颜的方向赶去,她现在所在的县城距离武子颜都不到50里,她赶过去是最近的。 因为有男眷,又有武子颜这么个病号,他们行程缓慢了些,所以阿情很快就追上他们。 听见那哒哒的马蹄声驶来,他们团中的护卫纷纷亮出兵器,还以为这次可明目张胆的来了呢。 结果武子颜定睛一看,没看出来是谁?最后听到那蹩脚又有些一板一眼的官话,才想起来是她新收进圣武的阿情。 看她那急匆匆的模样,应该也是收到了莫白云的消息,所以才敢来她身边,保护她。 “属下来迟,请两位殿下恕罪。” “别说话了,喝口水还要继续赶路呢,那刺客什么时候来呀?搞得我们白天不敢睡,晚上不敢吃的。”武子颜在马上都摇摇晃晃,头脑不清醒,说话颠三倒四。 这就是收到那个消息之后,人心惶惶,没有休息好而产生的后果。 “属下也不知道那刺客何时来,但属下定会护两位殿下周全。” “别一口一个手下了,在后面好好跟着。”武子颜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她不能骑马了,感觉再骑下去,她都要从马上摔下来。 “我去坐车了哈。” 但他实在是不想坐在韩羽修和房月榕那个车里,就连靠个肩膀都要挣,她真的很累。 结果她这次坐进去,他们两人坐一排,一边的位置全留给她,这次算他们懂事! 她斜着往马车上一躺,在颠簸当中,一脸生无可恋,旁边的两个人仿佛欲言又止许久,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说吧,我第六感都感觉到你们要说话了。” “我们两个商量了一下,是不会和你分开的。” 真是倔种啊,随便,也有可能那些刺客根本找不到路,所以现在都没杀来。 见武子颜没有说话,他们两个就当作默认同意,安静的坐在一旁,没有任何小动作,两个人也不再争相吃醋。 走到一个山谷地,这时候听到山上突然有打打杀杀的声音,武子颜、武承稷警惕起来,只是这肯定不是刺客,他们不可能这么明目张胆的喊打喊杀吧。 好家伙,原来是那一会刺客走错了路,走到山头,山头上正好有一队土匪,正是遭过水灾,受过水荒的难民而组成的。 他们正拼杀在一处打得火热,武子颜把头探出去看了一眼她大姐,眼神询问发生何事,武承稷摇摇头。 有前面探路的卫兵回来禀报,说是两伙人打了起来,看起来像是土匪争山头。 “这种事咱们就别管了吧?咱们人少,力量小,哪管的过来,还是交给当地的州县来管。” 可是山上的人逐渐在往下冲,越来越近,为首的齐尔萨眼睛很尖,老远就看到他们行驶的马车,用着小戎语叽里咕噜告诉他们的队友,说是发现了武子颜他们的踪迹。 而那这会儿土匪也看到山下有马车,这一个也是劫,一对也是劫,看起来辆马车行驶的人应该十分有钱,他们山上本就无钱无粮,这不是来了个免费的饭票。 看着他们都往下冲,暗呼不好,未队列成一个保护圈状,他们几人被圈在其中。 武承稷拿枪骑马当先,就这点小土匪,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但是仔细看另外一队人配的弯刀,那似乎应该就是信中描写的刺客了。 “四妹,这局势似乎不太妙啊!” 韩羽修也探头喃喃:“只要他们不用弓箭攻击,那其实都还好吧。” 武子颜满脸黑线,她听不得韩羽修说话,只听他话音刚落,那土匪就让他的伙计们掏出弓箭,先远程来一发,再上去捡尸。 武子颜满脸无语的表情,赶紧把他们两个按趴下,至少挨着码头的凳子是好几层木板组成,这也射不穿,外面的那些卫队也开始找掩体遮挡。 “羽修,我求你,下次不要说话行不?”武子颜嘟囔 他还一脸天然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随后就听到弓箭崩砰崩射到木板上的声音。 一会儿破空声就停止,他们的第一波弓箭攻击应该差不多了,可他这手无缚鸡之力,出去也没什么用。 但是这弓箭不仅伤了他们的人,小戎那边的人也好不到哪去,不是胳膊上带伤,就是腿上带伤,有的甚至腰上还插了一根。 “活捉武子颜其他的都不管!” 喊她自己的名字,他耳朵可是灵敏一下就听到了,和她有什么关系,抓她这只小弱鸡又有什么用,这是和她有多大的仇怨。 “等等,实在活捉不了就杀了吧,记得直接是断气的那种,涂了毒的对她来说根本没用。” 武子颜:…… “你们两个躲在马车里不要出来,千万啊!我出去看看情况。” “外面那么危险,你出去又顶什么用!” 她只是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就掀开帘子出去,外面的人已经拼杀成一团,她翻出匕首握在手里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 阿情很快来到她的身边:“来刺杀你的人,是小戎的一队队长,她武力值远远在我之上,看来丞相真的是下了血本了!” “啊?丞相派来的?” “对,上次我们自作主张杀你不成,这次应该还是和上次运输兵器有关,觉得主子是个阻碍!” 她真是栓q他娘的阿弥陀佛,她是积了什么八辈子阳德才摊上这么个岳母,微微一笑,有大姐在放心……个登儿! 这时候她大姐已经和土匪头目交手,远离队伍,如果现在来个人要杀她易如反掌,她根本来不及跑回来救她。 “阿情,你骑马跟我往前跑,但可能会死,你愿不愿意?” “我已经死过一次。” 第133章 碟中谍中碟 “我已经死过一次。” 如果他们的目标是她,她骑马往前跑的话,至少小戎那部分兵力会追着他们而来,而他大姐解决那一群半吊子土匪绝对没有问题,至少得先保证那两个男人的安全! “武子颜你要干什么!”韩羽修喊着 房月榕也不顾外面拼杀血腥探出头:“东家!” “放心,我不会死,大家都不会!” 说完这句话,翻身上马,阿情跟在他后面,小戎的那一队兵力看见她独自逃走,果然都一心只想追她。 中间还有小兵认出了阿情,就是原来的碌阿扎,他们对于叛徒更加憎恨,所以毫不犹豫,直接就追着他们去了。 “队长,那是叛徒碌阿扎!” “这次可是两份功劳,都别弄死了,我听说那武子颜废物一个,碌阿扎虽有些蛮勇,但不是我们这么多人的对手!” 武子颜感觉在马上颠簸,眼睛都是花的,回头看那一队人,仿佛都能看成三队,可能这两天有点贫血。 但他们的脚程始终是追不上马,还是要快许多,只不过他们跑的路线并没有按照地图上走,这样也不知道会跑到哪个临县去。 “他娘的,他们骑马跑这么快,我们怎么追!” 一边抱怨还是一边加快脚程,疯狂的在后面追着他们,另一边武承稷,一个回旋枪将土匪头头挑下马,那英姿飒爽,迷倒万千少男。 把那土匪头子用枪挑起来,往马屁股后面一放,也不管人家是肋骨骨折几根,哼着小曲,就像打猎归来的人一样,跑回队伍。 那些人见头头都被挑了,自然也就放下武器,他们又不是什么正规的土匪,只是一些难民罢了,吃不上饭就只能抢咯。 卫兵把那些土匪全都拴了起来,武承稷在人群当中打量一圈,也没有看到那一伙拿弯刀的人,更没看到她的四妹。 刚才打的太过兴奋,又忘了四妹还在后面,那群拿弯刀的人不是什么善茬,肯定是为了保护这些人,她四妹引开那些人了。 “四殿下为了保护我们,把那一群小戎刺客引开了,又朝着前面官道的岔口去了!” “她娘的,大意了。”但是她现在也不能去追,她走了这个队伍的主心骨就没有了,只好派一队卫兵又追赶着他们后面。 房月榕和韩羽修的手紧紧捏在一起,生怕她出了什么问题,但她走的时候紧紧的叮嘱了他们,不要到处乱跑,不要出什么问题。 武承稷也率先掀开帘子,看着这两个男人都没事,她也松口气,她也不知道他的四妹为什么这么宝贝,这两个男人,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顾,首先要保证他们的安全。 甚至还说他们的命就是自己的命,真是搞不懂,他大手一挥,带着那20几个土匪,继续向前进。 “大殿下,那四殿下怎么办?”韩羽修还是问了 “我已经派卫兵去寻找,首要保证的是我们的安全,分散行动,如果再出现什么意外,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他们自有自的考量,两人坐在马车里,如坐针毡,武子颜和阿情跑呀,跑马儿也累了,跑进一片密林里面。 “没追来?” “殿下,没有,甩开很远了。” “那先歇会儿,这也只顾往前,都不知道跑到哪里了。” 阿情递给她一壶水,那水拔凉拔凉的,她喝了一口,感觉清醒不少,这才刚放松一下,就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追来。 “日鬼了!他们怎么能和马一样快!”武子颜破口大骂,拉着缰绳,准备又跑,只是这越跑感觉越荒无人烟的,好歹也跑到下一个关卡,也好有个助力不是? 阿情说着:“那齐尔萨最擅长的就是野地奔袭,北荣一直拿不下小戎,也多亏他在边境出谋划策。” “那她还真他娘的是个人才,可惜不能为我所用,那就是庸才!” 武子颜深知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马的速度越来越慢,到时候马也累死了,他们人也疲惫乏饿,最后变成齐尔萨案板上的羔羊。 “阿情,听我说!” 武子颜说完,阿情震惊,这肯定不行,太过于冒险,她怎么能这样做! “听我的!” 突然,马传来嘶鸣,是突然拉缰绳的声音,然后是一阵乒乒乓乓金石敲击声,在远处听起来就像是武器碰撞的声音。 阿情故意声音很大:“武子颜你想不到吧!我一直都没有背叛过小戎,只是演了一出戏,没想到你这个笨猪脑子还信了!” 远处的人也只能模模糊糊听到一些对骂的声音,直到齐尔萨完全靠近,才看见武子颜已经被阿情用刀架在脖子上。 看见这一幕,她也有些懵了,她接到的情报可是碌阿扎已经叛变,现在看来似乎没有啊? “齐队长,我叛变的消息是故意传给你们的,就是为了潜伏在她身边,这下终于有机会,报一箭之仇!” 那些跟着齐尔萨的人也不明状况,但是看见既然她已经把武子颜抓住,也就默认她是自己人,准备上前的时候,齐尔萨捏着拳头一定,阻止了他们。 “小心有诈!” 武子颜哈哈大笑起来:“碌阿扎啊碌阿扎,你这么辛辛苦苦在我身边潜伏又有什么用,你的族人还是不相信你!你看就只有我一人,他们也害怕上前!” 有了这样的挑衅,他们反而信了几分,齐尔萨是一手地下的人上前,自己在后面看着。 武子颜让阿情把她交给他们,她心中是有万般不愿意,但是她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而且他们也不像是要置她于死地。 “碌阿扎,你说你是潜伏,怎么这么久也没与我们通过书信!” “通信不就暴露了?” 武子颜双手举过头顶,看起来有些傻,她咧着嘴笑着:“没想到我竟然是引狼入室!” 看她伤心决绝的表情到不像是装出来的,齐尔萨这才上前,这眼神里面还是透露着不相信的目光。 武子颜这样做,至少暂时保住两人的性命,因为两人如果和他们这一小队人正面交锋,绝对是活不了。 碌阿扎把武子颜交到齐尔萨的手上:“队长,这下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第134章 反手一个举报岳母 碌阿扎把武子颜交到齐尔萨的手上:“队长,这下算是圆满完成任务了。” 她在武子颜身边转了一圈,上下打量,也不知道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到底有什么让他们忌惮的。 “哈哈,我捏死她就像是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对对,是是,那能不能不捏死我,我怕死!” 再加上看到她这么怂,齐尔萨哈哈大笑,果然这小个子女人没什么过人之处! “那就活着带回去,送给丞相一个大礼。” 武子颜脑袋转的飞快,看着她,他们运兵器,肯定是想走商道可以避开检查,这倒是可以利用利用。 “你们抓我,无非就是想与丞相交好,说你们想要运兵器,是不是?” “你个小菜鸡,话怎么这多!”说着就要用臭布条把她的嘴给她塞住。 武子颜带着哭腔,演技说来就来:“等等,过商道,我比丞相好使,你们信不信!” 他们皱着眉头,也不知道武子颜怎么知道了他们的计划,示意人不要堵她的嘴巴,让他继续说下去。 武子颜笑的殷勤:“劳烦各位姐姐轻点儿绑我。” “少贫嘴!” “你们想,商道是我洽谈的,和他们也脸熟,你们带着我,是不是更好过?是你们带着丞相或者是我二姐的文书,那可能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那些人都沉默,思来想去,好像是这么个道理,一纸空文书哪有活人好使? “而且你们把我交给丞相或者二公主,不过就是一个恩情,我们武朝势力强大,到时候他们举兵说灭就灭,你觉得他们还会念你这一个恩?” “反而你解决了他们内部争斗,那他们是不是就可以着手扩国土了!” 她这越说,他们就越觉得有道理,盯着眼前这个不大的人,说的话还挺有道理! “那你在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处理?” “你们欲意对抗北荣,又不是与武朝为敌,要得是武朝给你们的助力;换句话说,你觉得挟天子以令诸侯方便,还是时不时要防范有人偷屁股的方便?” 这意思是她的实力其实和丞相二殿下相当,与虎谋皮太危险,与她这只小菜鸡合作,随时可以拿捏她,岂不是是更加美妙。 “巧言令色!” “妙,这位姐姐,这成语用的妙,可是你也觉得我说的不无道理,是不是?” 这时她对阿情眨了眨眼,武子颜那会儿给她说过,如果她说什么,她就给他唱反调。 因为她知道齐尔萨生性多疑,再加上她已经多月不与他们通书信,如果他们说话对着来,说不定她会反其道而行。 “齐队长,我觉得她狡猾的很!休信了她的这些花言巧语!” “你这么着急打断她干什么?”难道还想与我争功不成?你一个叛徒,我随时都能杀了你! 思来想去,觉得她说不无道理,立马有人把他的绑给松了,但她的手还是放在前面捆着。 她的嘴角以常人不能察觉的弧度微微上扬,接下来只需要骗他们走到大道上,莫白云的眼线看到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等着来救就行。 “队长,你这样轻松绑着她,万一她跑了怎么办?”碌阿扎一脸恳切,似乎真的担心她跑了! “她一个废物,能跑哪儿去,我手中的弯刀长箭可不是吃素的,毫不夸张的说,她这小身板,我一箭能射穿五六个。” 她缩缩脖子,齐尔萨确实长得凶悍,感觉要是加上个串脸胡子,也得是个豹头环眼的长相! “不过我觉得这事还是要先传信于公主,看看她怎么计划。”齐尔萨手下的另一个人与她在耳边耳语,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她。 这武子颜竖起耳朵听,也没有听到他们在说什么,再加上用的又是小戎语,她更加听不懂,但是在一旁的阿情却听见了。 原来,齐尔萨一直受命于公主,而他们那边的王廷只有一位公主和一位皇子,说来也奇怪,他们的皇子性格更像女儿家,与他的姐姐总是暗中争个高下。 武子颜又没有了解过他们国家的内部矛盾,她一脸懵,阿情离她较为贴近,但又不敢靠的太近。 小声给她说着小戎王朝势力分布。 总得来说,齐泽云是大公主,齐泽轩是大皇子,皇子是正位所出,公主是皇夫所出,论身份肯定是大皇子更尊贵,但论实力和论当今时下女子当道,那肯定是大公主更强。 但是大皇子也想坐上那个位置,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谁又愿意跟着一个男儿?最关键是,这齐泽轩心狠手辣,一点也不亲民。 没有办法,朝中大臣许多人迫于他的淫威屈服,所以才导致他们公主勾结外邦,想要得到外邦的助力。 武子颜总结了一下,这么说来,这小戎那公主是好人,皇子是坏人! 脑瓜子飞速的旋转,想到了一个计谋,是她也没理由帮着一个外邦人,只是在活命的前提下,有可能一箭双雕。 在齐尔萨要准备给小戎传密信的时候,武子颜高声喊住她:“嗯,这位队长,我对你们国家的事业多少听说了一点,其实我们武朝有句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齐尔萨圆眼一瞪,武子颜浑身一颤:“我们国家现在的政治势力也与你们国家的差不多,女皇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二姐和丞相呢,不得民心想要弄死我,我呢,是站在我大姐这头的。” “而你要是帮着丞相和二公主,在你们国家就相当于帮着你们皇子,这不是倒反天罡吗?” “我跟你讲,丞相可是我的岳母,可她连自己亲儿子都不顾,她还会顾及与你们的盟约?你就与你们公主说,直接与大公主合作,武承稷的名字,她总听过吧?” “哎!而且是明面上的,直接来我们武朝朝圣,要是友邦出事,我们哪有不帮的道理?而且我们的丞相啊,应该也不会放弃与你们合作,你不和他合作,大皇子的人会和他合作。” “大皇子的人和他合作,我反手一个举报我岳母,这既铲除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也就铲除了你们的心腹大患不是?” 第135章 干脆别打了,让她说两句 “大皇子的人和他合作,我反手一个举报我岳母,这既铲除了我们的心腹大患,也就铲除了你们的心腹大患不是?” 齐尔萨眼睛一眯,但是放密信的手却停缓了半分:“歪门邪道!给她把嘴堵上!” 武子颜的嘴被堵上,但是齐尔萨思考着他说的话,觉得也不无道理,他们也多少了解过武朝政治结构,只是没想到中间这些裙带关系这么麻烦。 想了想,这也不是她能做的了主,还是把刚才武子颜所说的提议写在信上,然后一同送回小戎。 小戎国王庭 齐泽轩把头发高高束起,准备出门,他身边的齐尔苏与他汇报这齐泽云的动向。 他眯着危险上挑的眼眸:“我的好姐姐,不惜勾结外邦,也要与我争?那就看看她争不争得过!” “武朝的丞相似乎与大公主那边达成协议,要运送一批兵器到我国境内。”齐尔苏低着眼眸十分恭敬的回答。 “好,那给武朝丞相写的信已经送到了吗?” “送到了,收到信他们愿意与我们合作!” “我的姐姐,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另一边齐泽云也知道了这个消息,正坐在椅子上抓狂,他没有想到,他精心谋划的计谋,竟被那小小的利益给毁于一旦。 与司马宗承建立的盟约也就此崩塌,她快速的给齐尔萨拟信,准备让她快快回国。 只是齐尔萨的心比她的先到,等收到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武子颜这边也被齐尔萨他们带着躲在山林里面,只要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她就放心了。 而武承稷这边的马车一路向官道前面奔袭,派的那一队寻找武子颜的队伍也在山林当中搜寻。 房月榕与韩羽修在马车里坐卧不安,直到第二天破晓,在迷迷糊糊当中听到了两声马的嘶鸣,像是突然碰到一起而拉住缰绳。 楚秋满面风霜,带着灰尘,衣服也像是有两日没换,头发也有些打结,但是他的眼睛却闪闪发光,看着是武承稷他们,他还以为武子颜也在其中。 武承稷看到楚秋先是一阵欣喜,后又眼神慌忙躲闪,她该怎么与他解释?武子颜被抓走这件事。 “大殿下!”没有下马,只是在马上抱拳 “啊……楚秋啊……你这么快?” “回大殿下,臣百里一换马,所以这才赶的快。” 他的眼神在人群当中寻找,没有看到武子颜的身影,想着会不会是在马车里面。 但是她的性格他还是有些知道的,听到这马嘶鸣,肯定会从马车里面出来看看情况。 但现下完全没有,他又不是蠢笨之人,看武承稷躲闪的样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大殿下?” “楚秋啊,四妹她……被小戎刺客劫走了!” 楚秋的眼球动了动,此时,他有千万个问题。 武承稷知道他肯定想问她为什么不去追,为什么不去把她救回来,以她的能力轻而易举。 “这其中的利害,相信不用我与你多说。” 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他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是边境的将军,而是武子颜的贴身护卫,首要的职责就是护卫她! 看着楚秋的脸色变了又变,武承稷扔了一幅地图给他:“他们肯定躲在北边的山林,但是如果找到切莫轻举妄动。” “知道!” “这是通信的令符,到时候点燃,我们就知道位置。”武承稷又扔给他一个像烟花小筒一样的东西,楚秋的追寻能力可比她派出去的那一队卫兵强的多。 而马车内的两个人也已经听到外面他们的谈话都把头探出来,看到是楚秋他们内心先是一颤,随后又充满希望似的。 “楚秋,一定要平安。”房月榕虽然与他交情甚浅,但是韩羽修至少也与他待在一起那么多日子,只需要眼神之间的交汇,便能明白。 楚秋马鞭打在马屁股上,踏马扬尘,纵身而去,一会儿就看不到他的身影。 武承稷心中的石头稍微落了落,楚秋来了,那还好些,不然她这一路上都心中难安。 她若是离开队伍,被其余势力编,排一番,从中破坏他们费心洽谈的商道,那就不好了! 而现在的武子颜正随便靠在一个树杆上,眯着眼睛睡觉,哪都没有一个当俘虏的觉悟,而那些小戎国的探子们也在揪心的等待公主的回信。 他们哪里睡得着?看见武子颜竟然在呼呼大睡,莫名的生起气来,我想着究竟谁是俘虏! 临空,一阵奇怪鸟叫,这是他们专用的通信鸟,是公主连夜的回信,并且还是用的训练速度一等的传信鸟,收到的信息竟然和武子颜说的差不多。 因为他们大皇子与司马宗承达成的利益条件更高,所以司马宗承那边放弃与他们的合作,而大公主那边也同意了,与武子颜的合作! 一夜之间竟出了这么大的变动,她的震惊都写在脸上,并且齐泽云还在回信当中说,她同意了,朝圣这件事,并且连夜已经拟好文书向武朝递来了! 那这把武子颜抓住就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不仅不能缺胳膊少腿,还得完好无缺的送回去。 这他妈嘴开过光,是不是?干脆仗都别打了,让她说两句! 他气愤地把那信纸揉作一团,咬牙切齿的把武子颜嘴中的布团给扯掉,这动静一大就把她从睡梦中唤醒! 看着这么个凶悍的人,给她来贴脸杀,她吓得往旁边一转,额头撞到树上:“你干嘛啊!” 疼的甚至都带着哭腔,见过晚上做噩梦,没见过大白天见恶鬼的! “松绑!”这两个字,甚至都说的不情不愿! 松完绑后,武子颜揉了揉绑了一晚上的手腕,虽然绑的不紧,但是还是有点疼痛。 可是接着那明晃晃的弯刀就架到她脖子上,那刀面的反光就刚好映在她的双眸。 这还没到大早上呢,就接二连三受到惊吓,武子颜下意识的缩着脖子:“队长,好汉,这刀可是开过刃的呀,我这细皮嫩肉的嘎一刀,那可就没了呀!” “公主说同意你的计划,我们会跟你回武朝,但回去的时候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知道,你们是小戎的先遣使臣。” 她没想到,这武子颜还挺上道的,既然这样,他们也没有必要在山上躲来躲去,干脆就大大方方的又走到官道上去。 第136章 殿下,臣来迟了 她没想到,这武子颜还挺上道的,既然这样,他们也没有必要在山上躲来躲去,干脆就大大方方的又走到官道上去。 但他们此行没马,只能靠双脚走,武子颜走的累呀,困啊,阿情上前扶着她,齐尔萨在一旁嗤笑:“没想到武朝还有你这种废物公主。” “是了是了,我其实也没想到。” 她这一句回答直接结束了聊天,哪有人这么自贬自嘲,况且还是皇族,没有一点风骨气概。 另一边小戎国的齐泽云已经准备上路去武朝,快马加鞭也得五六天,更何况还要装模作样的带一些东西过去,估计一走就得走十来天。 而齐泽轩也要去武朝,先去会会自己的盟友,顺道破坏一下他大姐的计划。 只是他没有想到他的大姐,竟然退一步,会与武朝的那个废物公主合作,她倒要去看看那公主到底生的什么三头六臂。 齐泽轩只是带着亲信上路,所以速度很快,几乎是比齐泽云快了一半的时间。 武子颜他们这边顶着日头,虽然晚秋的太阳已经不晒,可是顶着日头走,还是累呀。 “我的亲娘,二姑奶奶太姥姥,你们小戎难道都以耐力着称吗?这都走了三四个小时了,也没歇口气,是想把我累死吗?” “才走了这么一段路,你就要累死了?碌阿扎,你背着她继续走!” 武子颜一撇嘴,这累也不能累到自己,随便一指指了指齐尔萨身边的看起来比较高壮的人:“她看起来比较有力气,这碌阿扎以前要杀我,我害怕!” 齐尔萨皱着眉头:“胆小如鼠!你,去背她!” 她的手下极为不愿,最后还是蹲下,武子颜跳到他的背上,感觉轻松许多,那个人背起她也十分轻松,没想到这个公主竟然这么脆! 终于走到大路上,武子颜一路还觉得疑惑怎么都没有遇到她大姐派来找她的人。 刚想到这儿,她大姐派的那一队卫兵就从另外一个山头下来,出现在他们对面。 面面相觑之下,双方不仅发出了一声疑问,诶? 他们看到的景象就是他们的四公主趴在敌人的背上?似乎待遇还不错,啊? 武子颜看见是熟悉的人,高兴的挥挥手:“没事儿,没事儿,现在成自己人了!” 众人:? 让他们熬夜搜整个山头是为了什么? 这四公主有点东西啊,到底是施了什么魔法迷魂汤,竟然能让小戎国的探子背着她到大路上来找他们! “辛苦你了,放我下来吧,竟然与部队汇合,那我们就快去追我大姐他们吧,到时候我会与他们说清楚的。” “信你,但你还是让我的手下背着吧!”说是信,那些人手都已经扣到弯刀的鞘上。 只要有一丝不对劲,随时就能把弯刀拔出来,割下她的头颅! 她咽了咽口水:“那要不换碌阿扎来背?” “你这个女人又想作什么妖?” “没没,只是看她累了。” “她不累!” 齐尔萨的属下:?我不累,你清高,你来! 就在中间僵持了一会,听见远处有达达的马蹄声传来,楚秋也在老远看到这两方对峙的情况,他住马的缰绳,吁了一声! 然后慢慢的骑着马来到他们两队中间,看见这情况,也不禁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武子颜看到是他们当中最高战力来了,不管是不是弯刀要砍下她的头颅,挣扎着从那人背上跳下来,就往楚秋跑去。 “拦住她!” “别担心,都是自己人,都别动手哈,我只是迫不及待见到我的心上人,想上去给他一个拥抱而已。” 谁也没想到,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么不害臊的话,就算是女子听了也不禁一阵的脸红。 楚秋听到她说的这么大声,他在马上动作僵了僵,感觉背脊发麻,他脑补过他们见面时的场景,但没想到是这副景象。 而她大姐的那一队卫兵,可是亲自训练出来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没有无关人员的掣肘,那他们就可以放手去干。 武子颜这时候脚比兔子还快,跑到楚秋的马前,楚秋在马上看他,仿佛只有小小的一只,就那么小丁点儿。 从小戎国手上脱险,似乎也没有很害怕,反而眼睛里带着一丝笑意,看着他。 她把双手伸出,对他眨眼睛:“快拉我上马!” 楚秋脑袋都还没反应过来,但是肌肉已经开始行动,一把拽住武子颜,她似乎又变轻,可能是在边境受苦饿瘦了。 想到这里,武子颜已经做到了楚秋的身前,吐舌头对后面那两队人一笑:“我骑马先走一步,你们好好招待我们友邦的使团,知道吗?” 那些卫兵耳朵里听到的招待,那就是好好“招待”的意思呀,拿着刀就上前与他们拼杀在一块,阿情也在这人群当中隐匿。 很快的就无伤把那些人全部捆绑起来,齐尔萨破口大骂,但武子颜已经和楚秋骑着马往前跑了好一段距离了。 “我都说了,与你们四公主已经谈判好了,你们为什么还要抓我们?” “可是四殿下说要好好招待你们。” “他娘的!这女人真贼啊!” “具体是不是真的与殿下达成合约?等到入城再说,在此之前,我们不会伤你们分毫,只是为了防止你们中途生变而已。” 你看,你看!多有礼貌! 此时,齐尔萨和他的那一众卫兵都已经在心里把她骂了1000遍! 楚秋也只是带着武子颜跑了一段距离,看到后面的人影变得像蚂蚁一样小,这时候,马儿才慢慢停下。 “殿下,臣来迟了。” “怎么好久不见,你又变得这么恭敬起来,其实我没有想到你会来,你不是应该留在城中保护伯幽和子良他们嘛。” “臣自当以殿下的性命为第一。” “不不不,你当以自己的性命为第一,知否?” 她说完这句话之后,楚秋沉默了,还以为这次来话变多了呢,没想到还是闷葫芦一个。 马儿行得慢,她侧头看着楚秋,似乎黑了一点,也许是多日奔波,脸上蒙尘,也没来得及洗漱。 第137章 亲一个,就得走了 马儿行得慢,她侧头看着楚秋,似乎黑了一点,也许是多日奔波,脸上蒙尘,也没来得及洗漱。 而且他垂着眸子,似乎还受了委屈,她有些搞不懂,她死里逃生,他委屈什么? “下马!”武子颜停住 “?”楚秋疑惑 “我来事了,骑马掂着难受呀,下马走会儿吧。” 楚秋哪懂什么来事,但既然她说下马,那就下马吧,楚秋先下去,然后把武子颜接下来。 谁知道她下来的时候,双手就挽着楚秋的脖子,楚秋有些发愣,但是还是用手一个公主抱给她抱住了。 武子颜没想到这楚秋还挺会,她抿嘴,她能感觉到楚秋浑身僵直,也不知道这么硬邦邦的是怎么了。 “你看着我呀。” “臣不敢看。” “开始还我我的,现在怎么臣臣的了?看我!” 楚秋把脸转过来,看着武子颜的眼睛,水灵灵的没有一丝杂质。 他现在还在为那句话没有消化过来,“心上人!”原来他在公主的心里是这种位置吗? 武子颜知道他心不在焉,心中又升起逗弄他的心思,脖子微微一用劲,嘴唇就靠到了他的唇角,吓得他浑身一颤。 “臣臣……” “都说了贴身护卫是要贴身的,你是不愿意?” “殿下莫要再戏弄臣。” “看来惩罚还不够,你都不听话了。” 伸出舌尖,又舔了舔他的唇峰,他的双手都快没有力气,但还是紧紧的搂着她,感受到他细微的变化,武子颜觉得有些可爱。 “我现在能不能亲你?就当报答刚才你的救命之恩。” “不可,我是臣子……” 这话还没说完呢,嘴都被堵住,只是武子颜觉得双手用力吊在他身上,实在难受。 索性还是脚挣扎着放下身体,可是嘴唇却没有离开,楚秋就这样被他勾着脑袋。 一开始他还双手推开反抗,可慢慢的不知怎么的,双手就从她的腰间环过,然后搂着她的背,胸口紧紧的贴着。 她能感觉到,在吻当中,带着一丝思念,还有一丝委屈? 最关键是又笨拙又有些温柔,都不知道如何进行下一步,只是在那里呆呆的,这全靠武子颜主动。 这过程当中,武子颜口干舌燥,不断地吞咽口水,脸绯红。 意犹未尽的分开之时,还带着晶莹剔透的丝线,楚秋的眼神也蒙上了一层水氲,这种感觉奇奇怪怪的。 似乎大脑也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是在干什么? 等完全清醒的时候,他的手突然松,他一个男儿,与一个女子光天化日之下行这种事,这要是被人看见,那还怎么做人? 最可怕的是他最后差点沦陷成为主动的那一个,他的思念变成了一种另外的情绪,充斥他的心。 “臣有罪!” 武子颜用大拇指划过嘴唇,眼神透了一点妩媚,脑袋靠在他的肩头,呼吸一进一出,都喷在他的脖颈,声音软糯,有些慵懒:“你有何罪?” “不该玷污殿下。” “这么说应该是我有罪了,我轻薄臣子,罪该何处罚?” 楚秋又不说话了,动不动什么都憋在心里,武子颜的手伸到他的衣襟间,手在胸口画圈。 “有时候啊,真想看看你这颗心在想什么?你心里不会已经把我骂了千遍万遍,甚至已经把我凌迟处死了吧!” “殿下,可不要轻易的把死不死的挂在嘴边。” “你会伤心,是不是?”她抬头望着他的脸,以前也不觉得他有多好看,现在看起来竟有些乱人心神是怎么回事? “是。” 听到这个回答,武子颜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有种丘比特之箭一下射中心脏的感觉,果然,真诚永远是最厉害的必杀技。 “那你亲我一下。” “臣……”又被堵住嘴 唇齿间竟感觉是甜的,可能是许久没喝水,竟还有些陶醉,楚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心已经沦为了眼前这个女人手中的玩物。 又慢慢的松开,楚秋逐渐上道,武子颜亲完又上下其手,在他腰间摸着,然后从腰带上取下一个挎着的水壶,吨吨吨的,就是两口,爽快! 楚秋还以为要干什么呢,吓的他根本就不敢动,结果看到她只是拿了水壶,心中还有一点小失落。 “再亲一个,我们就要快马加鞭去追上我大姐了”这字面意思就是到时候有三个男人,她不能这么明目张胆了。 但他毕竟还有些男儿家的矜持,还是主动迈不开那一步,他又不是长孙伯幽,可以随意将那些话说出口。 “不亲的话,那下次就亲两下咯。”武子颜也没有在逗弄他,翻身有些费力的上马,初秋坐在她后面,拉着缰绳。 这时候,武子颜感觉自己耳边已经响起音乐“让我们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醉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 武子颜放松的将身体向后仰手,还是抓在鞍上的,背靠在楚秋的胸前。 都能听到他的心跳,像是打鼓,纯情少年啊,多美好,可惜好白菜被我拱了! 一只手抓着鞍前,一只手抬起来摸了摸楚楚的下巴,然后又任意的摸到他的耳朵,喉结胸口。 这柔弱无骨的小手在他身上来回骚动,他浑身僵直,又得看路,别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块硬邦邦的木头。 “臣有罪。”楚秋声音低沉,慢悠悠的吐出三个字 “你又有什么罪了?”武子颜总觉得这一趟回来他就奇奇怪怪的了。 按理来说刚才那种挑逗,他应该会直接推开她,没想到还任由她亲了那么久,难道他中的那种药! “楚秋!你没事吧!”她突然很正经的问,透着几分关切,别到时候这个纯情少年一个什么想不开……嗯……可怕! “殿下,臣没事。” 这么冷冰冰,又正儿八经的回答,看样子是真的没事,只是她想多了,她也不想去纠结那身份的称呼,他们爱怎么称呼就怎么称呼吧。 “臣听说,你回去之后要与韩府议亲?” 武子颜心中大概明白了,原来是搁这闹别扭呢,对方想要一个名分,也无可厚非,只是这势利错综复杂,她也不敢随便议亲啊。 “回答臣!”这三个字极其有分量,又带着一些霸道甚至一只手环腰勒着她的力度都大了几分! 第138章 身边怎么那么多男人 “回答臣!”这三个字极其有分量,又带着一些霸道甚至一只手环腰勒着她的力度都大了几分! 武子颜知道楚秋他也是在意这件事的,人心都是肉长的,如果他也喜欢她的话,那势必会心疼吧。 “是。” “知道了。”他的手慢慢从她的腰上松开,指尖放下的时候都还有一丝不舍。 他究竟是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明明知道所有的女人都是如此,难道还希望她只忠他一人? “身在此位,心不能由着自己,我希望你能明白。” “殿下可知,灵川主夫,他会心疼的。”都到这种时候,他还是口是心非,但想着她说的也对,身在此位,身心皆不由己。 而与韩羽修议亲,无伤大局,如果换作是他,又或者是是其他几位,一个富可敌国的富商,一个中书令的儿子,一个将军的儿子,主夫还是丞相的儿子。 这其中有多大的政治牵扯,只要是在世家出身,多少都会了解一些。 越想就越生气了,为什么她身边会有这么多男人? 武子颜听到他说这话,知道他又是口是心非,也许是自己心疼,却还要说到别人身上。 虽然司马灵川确实会心疼,他是主夫,既然已经坐到那个位置,就没有办法了。 “你自己想想去留吧,毕竟,在我身边确实龙潭虎穴。”武子颜也没了打趣他的兴致,只是专心的抓着马鞍。 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赶他走?可是刚才那热烈的吻,还残留在他的唇间,肢体是不会骗人,她明明也喜欢他! 可是这时候也没有时间再想那些儿女情长,双脚夹了一下马肚子,马儿飞快的跑起来。 没有了多巴胺的支撑,感觉下面那段路也变得格外的颠簸。 他们两个似乎没有感情,他赶他的马,她坐她的马,快马加鞭之下,终于看到了武承稷他们的车队。 也许是故意走走停停在等他们,等到接近的时候,楚秋先下马,还是把武子颜扶下的马,只是这次只是转瞬即逝的触碰。 就连武承稷那么神经大条都能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看见她的四妹平安无事归来,甚是高兴。 “大姐,有事与你说。” “那怎么滴?上来又与姐姐骑一段儿?” “下来啊。”武子颜没好气的说 武承稷看她脸色不对,连忙“哦哦”的就下了马,反正既然已经走走停停,也不在乎多停这一会儿。 武子颜把她被抓走发生的事情全都与她交代一遍,武承稷听了抠了抠头:“我这名号,你用的这么顺手?” “大姐,你就说这计谋可不可行吧?” “倒是可行,但毕竟二妹也是我们的亲姐妹,你这一刀可是捅她心窝子上了!” “大姐,你真仁义?” “说说,说说而已!那小戎国的那些探子呢?” “我让你的卫兵好好招待他们呀!”她邪笑 “那能囫囵个儿的送回来就不错了。” 说完正事,武承稷又往楚秋那边看了一眼,又往后面的马车看了一眼。 马车里的两人已经得知武子颜平安归来,把马车帘子掀开看到她与楚秋同乘马回来的,又与武承稷说话去了,就没有下马车打扰。 “我的好四妹,你这桃花债,不知道要还到何时是个头,而且他们各个身份都不简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招惹的那些男人。” “啊?大姐你都知道了?”我不记得自己有明目张胆的在外面拈花惹草呀。 “我劝你还是收敛些,女皇先是女皇,在是我们的母亲。” 原来是在说政治上的事,她还以为是纯走心呢,可她也没办法,谁叫给他设置的这些角色都是政治重要人物! “那你给我说说,你最喜欢谁?”武承稷一脸期待 武子颜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盯着她,没想到她竟然也这么八卦,可她自己也不知道最喜欢谁,情到深处那一刻,那她可就没想那么多。 “大姐,你信不信我回去给大哥哥告状!” “嘿,你这丫头,我行得正坐得端,我还怕你?” “那我就说你不愿意做生意了,他没钱赚,也没化妆品用。” 武子颜嘟嘟囔囔,谁叫武承稷是个夫管严,不管在外面多少美人,与她曲意逢迎,她始终只爱他一个。 “行吧行吧,说不过你,我看你面容憔悴,你还是去马车上躺着吧,我们边走边等后面的卫兵。” “好。” 与武承稷谈完话,走回去的时候,正好楚秋在那里牵马,他们两个擦肩而过,只是眼神对视一眼,楚秋的眼神冷冰冰的。 武子颜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掀开帘子就往马车的一侧躺。 “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东家,看样子是有惊无险,给我们说说呗。” 武子颜身体都没有动,只是侧头看了他们两个一眼,现在情绪不高,没什么与他们插科打混的想法。 “我想休息。” 这四个字都带着一些生气,冷冰的情绪,车内的两人也不想触她的霉头。 反观外面的楚秋也是如此,他们两个也不想留在马车里面打扰她,韩羽修掀开帘子出去步行,房月榕则是坐到外面的车架上。 他们又慢慢的往前使进,楚秋骑马并行,在马车一边,房月榕斜眼看了他:“怎么,司徒兄与东家闹别扭了?” “没。”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诗啊?” “什么?” “人生得意须尽欢,有花堪折直须折呀!” 楚秋的脸色还是没有什么起伏,他就做不到像他们这样洒脱,只是看了他一会儿,久久都没说出话,便骑马到前面去与武承稷并行了。 韩羽修走两步实在跟不上,还是爬上车架坐着,离都城越近,他是越兴奋的,毕竟武子颜答应他了。 此时,在马车里的武子颜只是盯着车顶,儿女情长先放一边,放空个两三分钟,心绪自然稳定。 他还得好好思考带回去的那一众小戎探子,该如何处理?到时候齐泽云前来朝圣,又当如何避开二公主他们使绊子。 第139章 你想我给你搓 他还得好好思考带回去的那一众小戎探子,该如何处理?到时候齐泽云前来朝圣,又当如何避开二公主他们使绊子。 最关键是他不知道齐泽轩也来了武朝,跟着一对商贩说是入境做生意,可他那长相不凡,所有人看了他一眼,就还想看第二眼。 他从来都不畏惧别人,看他的目光,甚至说还有些享受,美色是他引以为傲的武器,有多少人拜倒在他的脚下。 他这次想到了计谋,说不上高明,但是对于那传闻中贪图美色又清闲无能的草包四公主来说,足够杀伤她了。 “泽轩殿下,你何必要屈尊去引诱一个草包呢?”齐尔苏在一旁有些不明白。 “既然他们的丞相和二殿下都想要她死,那她多少也有些过人之处,但人对美的事物是无法抵抗的,所以有捷径不选,反而要用那些绞尽脑汁的手段?” “呃……泽轩殿下说的是。” “他们的行进路线,我要随时把握,你吩咐下头的人给我盯好了,一旦那武子颜进城落单的时候,就给我安排偶遇!” “是,泽轩殿下。” 两日后 他们已经到达都城城门外,武子颜现在感觉自己起码瘦了七八斤,吃也吃不下,只能喝点水,头昏脑胀,屁股腰杆痛。 感觉没有一处是好的,而且回去还不能立马躺下。 得沐浴一番进宫禀报情况,而这两日当中,三个男人与她几乎很少有对话。 进城的时候武承稷也要先回府,其他的人也得各回各家,只有楚秋“厚脸皮”的没有走。 而是一直骑马并行,在武子颜的马车外,直到到达府门口,今日倒是奇怪,莫白云竟然没在府中。 也都怪她干的好事,临时做出这种惊天大事,打乱了圣武不少部署。 下马车,她面色苍白,脸颊有些凹陷,头发也有些粗糙,失去光泽,往常司马灵川应该会在,但今天他竟然也不在。 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回错了地方,而回头看楚秋一句话也不说,像个隐形人。 府中的下人见她回来倒是非常殷勤,烧水的烧水,准备茶水的准备茶水,逮着一个下人问:“小云儿和主夫去哪了?” “回主子,小云儿,昨天就没在府中,主夫今天一大早出门去二殿下府上拜访灵余主夫了。” 武子颜觉得有些不习惯,倒还挺想念莫白云在她耳边叨叨的,主要是她只相信他。 武子颜回去往厅里一坐,楚秋就站在他的手边,下人给她捶手捏脚,她问:“浴房好了吗。” “好了。” “那走吧。” 她现在想赶紧脱掉身上这一身臭衣,甚至还沾了月事的血渍,感觉身上都能搓出很厚的卷出来。 她要去浴房,楚秋也跟着,可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武子颜倒要看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浴房现在已经水雾缭绕,温度刚刚好进去,她走进去,楚秋就停步在门外,也不跟着。 见他不跟了,她脚步停顿:“进来。” “臣不敢。” “进来!” 原以为他不会进来,结果他竟然别扭的抱着剑进来了,主要是武子颜有些疑惑,他何时把剑取来了? “我让人准备了两桶,你总不能一身臭着跟我进宫面圣吧。” “臣何德何能。” “自己脱吧,不会还想让我给你搓背吧?” 武子颜一边说着,已经褪去外衣,就要开始往浴桶里面坐了。 伺候的那些下人更是正眼都不敢看他们两人,这什么关系啊,竟然能次在同一个浴房里面沐浴! “臣不敢。”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也不敢正眼去看武子颜,只是这氤氲缭绕,他只能看到隐约的身姿已经入水。 只是这入水的声音在他耳中不断放大,直至耳朵发出嗡鸣,可武子颜踩进浴桶的时候,脚发软一滑,下意识的啊的大叫。 楚秋倒是快,比那些下人快的多,他连忙睁眼几步,上前从水里一把将武子颜拉了起来。 好在还有棉巾裹身,不至于赤裸相对的尴尬,去楚秋目不斜视,只是手中传来的柔软温度,让他心中一阵发痒。 武子颜这时候浑身已经湿透,打湿的头发也贴在脸上,睫毛颤颤巍巍的挂着水珠。 “臣该死!” “松开吧,快去旁边洗吧。难道还想与我一同洗?”武子颜心扑通扑通,也不知道是刚才受到的惊吓,还是因为楚秋的举动。 “臣不喜欢有人伺候。”况且这里面还有几位女官。 那些人都是千年的油条,哪有不懂的?赶紧行礼告退,守在浴房门外,这对于她来说也算是家常便饭。 许以前的武子颜经常这样干,可是她的脑海中却始终没有见过那种羞涩的画面。 “你把人都遣出去了,谁给我搓背?”武子颜这是真心发问,打她醒来之后,她把伺候这种贴身活全都换成了女性。 “要不臣还是不洗了。” “过来。” 楚秋十分听话,走到她跟前,目不斜视,也不往桶里看,武子颜站起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用力往下一垮。 也许是刚才他已经松解腰带,这衣服很容易就轻轻滑落,完美无遗。 又有许多伤痕的身体呈现在她面前,她眼里面却没有一丝轻蔑,而是十分的正派。 “你先去那边洗,洗干净过来给我搓搓。” …… 但他也没有反抗,鬼使神差的,在那边,浴桶里泡了一会儿,温度不冷不热。 还带着一股沁鼻的馨香,她一个女儿家竟然也这么香,相比他来说就糙了许多。 大约泡了五六分钟,武子颜就听到那边出水的声。 她害怕他又穿上脏衣服,叫外面的人准备一身衣服放到门口,而楚秋现在光着膀子,下身裹着棉巾,浑身不自在。 那些下人的速度也是快,衣服准备好之后就把门打开,放到门口,也不进门,不往里看。 “我不穿别人的衣服。” “新的,放心吧,你先别穿过来给我搓搓。” 楚秋还是一脸冷色,手里拿着武子颜自制的丝瓜网子搓澡神器,有几分搞笑。 而她自己,现在整个都泡在桶里仰着头,斜眼看了一下楚秋,他正不情不愿的站在那里。 “你站那么远干什么?走近点儿,我腿也伸不了那么长啊,你也搓不到!” 听到这儿,他又挪动两步,武子颜一条雪白的大腿从水里面伸出,搭在桶的边缘。 第140章 没女人味 听到这儿,他又挪动两步,武子颜一条雪白的大腿从水里面伸出,搭在桶的边缘。 楚秋的瞳孔微颤,手也在发抖,喉结上下滚动,那出水的声音让他耳朵嗡鸣,她真就不怕! “搓搓,谢谢。” 接着,他又把双手从水里面伸出来,搭在桶的边缘,那白花花的直晃眼,哪个女子会把自己保养的这么白皙,一点都不强壮,没有女人味。 楚秋上前,手指尖触碰到武子颜的皮肤,指尖发麻,加上被水一泡,滑润润的,他眼睛都不敢完全睁开,只是轻轻的用纱网摩擦。 “用点劲儿啊。” 楚秋用力一撮,武子颜啊的一声,随后又发出嘶的声音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字:“爽!”她都要怀疑楚秋是不是故意的。 而这外面的下人听得面红耳赤,看不见里面的景色,只能浮想联翩。 最后又摇头,小声接耳说着:“你看吧,主子还是以前的主子,这不知道,又在浴房里面玩什么花活。” “你没听到吗?主子还让楚秋公子用劲呢。” 这时候莫白云回来了,听到武子颜入城的第一时间,他就往回来赶了。 回来刚好听到他们说话这一幕,他眯着眼睛,似乎情绪有些不高兴。 走到浴房门口,那些下人向他也要行礼,又听到销魂的“啊!”的一声。 “你别这么大劲儿啊,都弄疼我了!”此时,楚秋正在给武子颜搓背。 他甚至都是闭着眼睛的,根本就不敢看,又害怕闭着眼睛会漏光,扯了一个布条,把自己眼睛蒙上。 莫白云在外面听着捏紧拳头,但还是回头微笑遣散了那些在外面侍候的下人。 等那些下人走远之后,他把门推开,嘴里好大一股酸味:“主子才回来,就玩的这么开?” “小云儿,你回来了,你来吧,他不行!” 男人可不能听别人自己说自己不行,楚秋手上又一用劲,那背上都给她搓出痧来。 莫白云,没有看清,还想开口说什么? 深呼吸一口气,睁眼定睛一看,楚秋穿着衣服,蒙着眼,手里拿着搓澡巾。 武子颜也裹着棉巾,泡在水里露出一截背,他正在给她搓背? “愣着干嘛呀?小云儿,快过来,你来。” 莫白云笑出声,他刚才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他还以为他主子又变成以前那个了呢,笑眯眯的走过去,拿过楚秋手里的搓澡巾,甚至还顺手把他眼睛上的布条给他摘了。 “楚秋公子,请穿好衣服出去等一下我们家主子吧。刚才发生的事,府上的下人是不会乱说的。” 楚秋睁的那一刹那,还是看到了那玉背,脸红的不行,身体也红的,怀疑他是不是个小龙虾。 他赶紧在另一边的帷幕里面换好衣服,别说那衣服就像给他量身定制的一般,穿上还挺合身。 他拿着剑走出去,把门带上,倚在门口等着,刚才他究竟在干什么? 小云儿,接个搓澡巾给武子颜搓着手,搓着脖子搓着背,力道刚好,武子颜享受的眯着眼睛:“还是小云儿最懂我。” 可是莫白云看着她这赤条的身体,她在他面前毫不避讳。 可他已经长大了,那浑圆玉珠在他眼前跳动,他拿着搓澡巾的手拨弄了一下,有些弹性,手感奇怪。 武子颜也猛地睁开眼睛,脸红了一下,这小屁孩也不学好,虽然她明白他对他的感情,可她没有变态,到连一个小孩都不放过呀。 “主子。”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像是故意在压制,莫白云把她的手从水里捞出,眼睛睁开,里面似乎是狼,盯着猎物的光芒。 他轻轻地咬了她每一根手指,每咬一下,武子颜都要颤抖一下,他把她的手松开,她手无力的垂到水里,激起水花。 他站起来俯身从后面环住她的脖子,双手自然垂与胸前,头埋在她的秀发间,呼吸灼热。 武子颜脊背酥痒,莫白云在她颈间蹭蹭,又轻吻她的脖子,温声细语,带着鼻音:“主子,小云儿想你。” 武子颜不敢动,根本不敢动,但是心却砰砰,莫白云当然也听到了,他很满意。 他又站起来,笑眯眯的,为她洗头发,梳头发,要不是有个碍事的,楚秋在外面等着,他还想与武子颜再缠绵亲近一些。 等到身体擦干衣服穿好,武子颜都一副没反应过来,刚才把小孩儿调戏了? “主子?主子!你想不想小云儿我呀?” “想。”她真的想 等再推开浴房的门,武子颜与楚秋相见,人果然还是倒饬一下才好看,她微微一笑:“走吧,我的贴身护卫。” 而楚秋云莫白云对视了一眼,他知道他不简单,那笑眯眯的眼神里,随时都藏着杀机。 但没有想到,他对武子颜竟然也是那种感情,莫白云也毫不避讳,他的眼神歪头微微一笑。 他又十分幽怨地盯了武子颜一眼,她一脸疑惑,我又怎么了? 坐马车往宫里面去,在宫门口刚好也碰到武承稷,那衣领下面还有隐隐的红晕,武子颜笑了,看来他们两姐妹的桃花债可都有点不好还。 “大姐。” “四妹” “不能带兵器入宫,楚秋,要不你先在外面等我们吧。” 谁知道他竟然把剑放到马车上,这意思是下定决心要跟他们进去,跟着就跟着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丞相府 武承业这次倒没有那么焦急,黄子良还是跟在她的身边,恭敬的在一旁站着。 “没想到,我那四妹还真是命大,又让她逃过了一劫。” “二殿下,可是想到了别的高招。” “丞相,我们既然与那齐泽云翻了脸,这当是完全相助于齐泽轩了,我那四妹向来喜好美人……” 他们嘀嘀咕咕,说完之后还赞许的看了黄子良一眼,毕竟这计谋可是他提的。 黄子良很相信武子颜并不会掉进美人的圈套。 但目前他也不知道那齐泽轩究竟长什么样,只能先偷偷的给他们报信,打个预防针。 进宫的一段路也不能乘坐马车,她也搞不懂为什么女皇总是喜欢在那后花园的亭子里面见他们,刚洗香香呢! 第141章 长治久安 进宫的一段路也不能乘坐马车,她也搞不懂为什么女皇总是喜欢在那后花园的亭子里面见他们,刚洗香香呢! “等会儿,母皇若是问起小戎的事,那就劳烦大姐咯。” “武承稷是谁啊,谁爱是谁是行不?”她打趣歪头装傻充愣 “大姐~” “你呀你!” 那带路的内官保持着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待到进入亭子的转角处,他就在那儿停下:“两位殿下,请吧。” 这些奴婢都很懂分寸,毕竟听到的越多,死的越快,他们什么都听不到,什么也看不见。 女皇还是那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手撑着头,倚坐在栏杆处,楚秋本想陪同着武子颜靠近,却被拦在走廊外面,他还没有资格。 听到脚步声,女皇懒懒的抬眼:“来了。” 两人齐齐下跪行礼,女皇也没有叫他们起来,最后换了个姿势,做给了他们一个眼神:“起来吧。” “谢母皇。” “小戎的事我都听说了,你们谁与我解释一下呢?” 两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落到武承稷的头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完完整整的讲了一遍,把武子颜交代给他的话也说给了女皇听。 女皇只是盯着武子颜,她那点小心思,她可是知道,韬光养晦,她真的做到了。 按理来说,商道和小戎建交都是天大的功劳,可武子颜愣是一件也没有要,树大招风,倾折只是那些人的一念之间,她实力还不够。 但只要女皇明白这些功劳,其实是她的,那就可以了。 “其余的我也就不多问,刚好小戎与我绑建交,他们到时应该正是赏菊国宴,其一,边陲边上的附庸应该都会来人,就由你们两个一同安排了吧。” 其他的武子颜倒没听到,只是在想,这赏菊国宴是个什么玩意儿?赏菊就赏菊,还能整出个国宴? 脑海里没这么个东西呢,以前都不过的? 但还是匆匆叩头领了旨意,等谢恩站起来的时候,女皇又让他们两个坐下。 “这次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们两个想要什么赏赐?” 【的亲妈npc终于要送福利了?】可她还真是一时半会没有想出来要什么好处,武承稷倒是率先开口:“我想要母后宫里那珍藏了26年的好酒。” “你呀,贪酒虫,准你拿一坛,你呢,子颜?” 她大姐只要这么点奖励给她架火上烤了,要多了说她不知分寸,要少了呢,他又觉得不划算,这可是她拿命搏来的呀! 嗯……思来想去,还是先把清闲侯这个头衔给她摘了吧,要想民上行舟,也得先有个好名声。 “母皇,我想,要不把清闲侯这个头衔给我去了吧?毕竟现在我不清闲了。” 两人闻之哈哈大笑,那清闲侯府竟是她自己所提字,根本就没有什么侯爵之位,她想改成公主府,就改成公主府呀,还特意要来与他们知会? 大意了……大意了,是啊,她一个公主怎么会是侯,那都低了档次……可话都说出口了,总得再捞点好处吧。 “既然,子颜,你不清闲了,那就赐你一个号吧,久安,怎么样?” 这……她难道还能说不,但她可不知道久安两个字有多大的意义! “谢母皇!” 亏了亏了,亏大发了! 在离开这个亭子的时候,他们两人面无表情,但是当女皇看不到他们两人脸的时候,武子颜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 “四妹,为何闷闷不乐?” “辛辛苦苦白忙活一场就得了两个字?” “你可知久安,这两个字的含义?” 她摇头,她想要些实质性的赏赐,武承稷也不知道这个四妹妹是真傻还是假傻了,女皇赐号的公主又有几个,至少现在武朝一个都没有! 走到外面,楚秋也看他闷闷不乐,一言不发,一点也不像以前的那个武子颜:“殿下,怎么闷闷不乐?” “女皇子只是赐了我个号,能当饭吃啊?能当钱花吗?” 可是她明显在楚秋的脸上看到震惊,这个号真的厉害,她不明白,游戏里面也没有说明。 “你知道当今圣上还在潜邸的时候号什么吗?” “啊,我母皇还有号呢!”这她可是是真真的不知道。 “长治!”武承稷回答,并且点了点她的额头,她这个四妹是有些聪明,那现在看呢,又有些傻。 武子颜脑海里默念长治?长治?长治久安!我去,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个号是有点来头! 果然啊,她都还没走出宫门,女皇亲题的牌匾,如山一般的珍宝。黄金布匹,就开始拉着车往她的府邸送了。 回去的时候坐在马车上,她看着那浩浩荡荡给他送东西的马车,还在疑惑呢:“这么多东西,往哪送啊?” 楚秋摇了摇头,还得是她! 她与赏赐和牌匾几乎是同时到府中,刚下车呢,就得跪着接旨,司马灵川这时候也回来了,眼含着温柔的笑意与她走近,对楚秋也是微微含笑。 随后,众人啪啦跪坐一团,等接过旨意之后,也没有听清那念了多么长一串的祝词,反正只知道有了“久安”这个称号,她以后可以在这都城横着走。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传到各个势力的耳中,她的好二姐可是一把手的消息。 当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不住地叹气,黄子良递了一杯茶给他。 “有这号也得她坐得稳才行,想必此次进宫,陛下竟是将国宴交给她与大殿下,到时候国宴出了什么乱子,她这久安还能安吗?” “子良此话甚得我心,也不知道齐泽轩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尚未有人来禀。” “子良啊子良,你可真是良人,若是你是……” “承业殿下,有些身份一旦过了,便就不是从前,子良甘愿当一个门客,一直辅佐承业殿下。” 武承业微微一笑,点着头,她对黄子良不想用强,毕竟这样的聪明脑袋他可找不到第二颗,而且还不受任何势力干预,只是效忠她一人。 这时候门外有脚步声,很礼貌的敲门,司马灵余走了进来,武承业看他也顺眼许多,自打黄子良来了,他也懂规矩了。 “怎么了?” “殿下,我想回司马府一趟。” “无缘无故回丞相府干什么!” 黄子良见状,用手拍了拍武承业的手,一个信条放在她的面前:“刚好,灵余主夫要回去,就劳烦把这封信交给令堂。” 第142章 嗟来之食,真香 黄子良见状,用手拍了拍武承业的手,一个信条放在她的面前:“刚好,灵余主夫要回去,就劳烦把这封信交给令堂。” 武承业毫不避讳的打开看了看,上面又没有蜡封,她直接就抽出信纸。 上面写着是他们这次的计划,她眼里满是震惊,这种密信怎么能让一个男人送出去! “这样才不会有人拦截怀疑吧。” “妙哉!” 又转头冷冷的盯着司马灵余:“这信你得好好的交到你母亲手里!” 他点点头,退下,武承业真是越来越爱这个黄子良了,而黄子良背过她的眼神,只有冷意与恶心。 既然你们要与那皇子勾结,我不好好帮你们,那怎么行呢? 但是司马灵余出门之后,武承业还是派人跟着他看看他会不会去别的地方。 但是他中途只是路过了一家糕点铺子,进去提了一封糕点出来之后就直奔丞相府了。 而糕点铺子的人也收到纸条,将纸条递给了暗中的人,不一会儿,莫白云就收到了消息。 看了纸条上的信息,他觉得无趣,他现在的主子可不是什么外面的歪瓜裂枣,都可以勾引的走的。 再加上又打了这预防针,那他可不得防着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 武子颜这时候只是看着她充盈的库房,闪着金光闪闪,还有五颜六色的珠宝的光芒,她嘴都笑得合不拢了。 原来这号有这么多好处,一边拿着金元宝,一手拿着夜明珠,在脸上蹭蹭,嗟来之食,还是有点香啊! 司马灵余回到丞相府上,丞相府的那些下人一看是二公子,也没有多做阻拦。 司马宗承就在书房里面敲击着桌子,似乎在等待什么。 门房里的人禀报说是二公子回来了,她的眼睛微微眯着,只是“嗯”了一声,不过一会儿司马灵余就来到了她的面前。 “你回来干什么。” “不过二殿下叫我来与母亲送信罢了。” “你来送信,送什么信!” 他把一封信恭敬地递到她的面前,她拆开之后看了一眼表情,从冷淡变得震惊,随后又恢复了平常。 “这事情你没有干涉其中吧?” “什么事?”一脸疑惑,眼里满是真诚,似乎真看不出他与这件事情有关。 “既然没事,那你留下,用完饭再走吧。” 司马灵余内心一寒,如果他不是回来送信的,会立马被赶出家门?也许会的,所有的情亲都比不过他母亲眼中的利益。 只是他不明白,他母亲为什么要争,已经做到这样的高位,她还要争! 他施礼退下,回到自己的房子,这里倒是和他未出嫁前是一样的,上面也没有蒙灰,看来时不时有人来打扫。 可是他又不是专门回来送信的,只是中途传信,不得不回来一趟做做样子,他也对这个家厌恶至极。 等到用膳的时候被叫去去,母子两人吃饭的时候没有说一句话,冷冰冰的就像是一个人吃饭。 司马宗承突然开口问:“你和二殿下怎么样?” 他心里嗤笑,他和二殿下?不怎么样,也不会怎么样,他却面带微笑:“回母亲我与二殿下……一切都好。” “好,好就好,如果她那边有什么特殊的举动,记得回来告诉母亲。” 他手中的筷子捏紧,又轻轻的放下:“母亲,我吃好了,是时候回府了。” “管家,送送灵余。” 没有一丝挽留,他从她眼里看不到慈爱,也罢,也免得到时候他不忍心。 武子颜一个人在库房里沉醉好久,眼睛都睁不开了。 莫白云在库房外等了她许久,她才出来,看见莫白云一直在那里守着,她还有些疑惑询问:“何事?” 莫白云在她耳朵边上耳语,武子颜的眼睛突然就亮了,她是在想啊,列攻略表上也才七个人呢,会不会这个就是第八个呢? “你在暗处跟着我,我今天出去溜达一圈,我一个人!”武子颜对莫白云眨眼。 莫白云从她眼睛里面看到了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难道不是充满戒心和警惕吗? 他的第七感还是蛮准的,眯着眼睛扯了扯嘴角,有些试探性的问:“你不会听说小戎国的皇子长的好看,才要去溜达的吧?” 武子颜这点小心思被看穿,还有点尴尬,用手指抠了抠后脑勺,眼神也不敢直视。 说话都是看着另一边:“没,没有的事,怎么可能嘛?对吧?” “主子!”他眯着眼睛 “我出去了哈,记得要在暗中保护我哟。” 她就那样大摇大摆出门去,而暗中齐泽轩的探子一直盯着他们的府门口。 这不是暗中看到过她的画像,他们打死也不敢相信这是个武朝四殿下,矮矬矬,小豆丁。 齐尔苏咬牙,这种人能怎么配殿下亲自出手!可齐泽轩特意吩咐了,要告诉他,只能回去禀报。 这时齐泽轩正在酒楼里吃酒,一个人在包间索然无味,他那天然卷的长发随意披散着,插着一根簪子上面的坠子摇来摇去。 精雕细琢的脸庞,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人,只是下巴上那颗痣多了些厌世的感觉,桃花眼眸垂直,长睫毛一闪一闪,他看人一眼就会让人沉沦心醉。 暗影出现在包间,跪在他的面前:“泽轩殿下,那武子颜已经出门了。” “好,把衣服给我拿来,我现在是醉花楼的头牌,轩儿!” 齐尔苏:…… 不是你一个头牌在大街上晃悠,然后还遇到了公主?这看起来是不是太刻意了些。 他把华服一换,发髻一扎,确实乱人心神,男女都得跪倒在他脚边跪舔的程度,说是头牌确实无过。 他拿着镜子:“我美吗”自己又回答“我最美了哈哈!” 他们那些下人不敢说,也不敢笑,他们殿下疯起来自己都害怕。 “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回泽轩殿下,往买吃食的东街去了!” “那等什么,走吧,你们演抓我回去的人,她肯定会来救我,到时候看见武子颜能捅她两刀就捅两刀,但避开要害。” 要是别人,她肯定会怀疑他哪里来的自信,但是他们的殿下,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第143章 出门照过镜子的,很美啊 要是别人,她肯定会怀疑他哪里来的自信,但是他们的殿下,她还是很有信心的。 武子颜刚到街上,已经左手右手拿着包裹,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忽然就听到人群当中传来尖叫声,武子颜知道来了,来了! 她也假装惊慌失措的模样,莫白云在不远处的阁楼看着她那浮夸的演技,有些好笑。 武子颜她抱着包裹挡在自己的胸前,眼睛瞪大,跟着人群躲闪着。 这时候后面冒出一群穿着青楼小厮衣服的人,在追逐一个穿着华服的男子。 他的一颦一蹙,一举一动,都吸引着旁边躲闪的人。 有的人甚至都忘了咀嚼,小孩手中拿的糖葫芦都掉到地上,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美的人。 也许是都城当中没有这种有点异域,但又是武朝人的长相的人吧。 武子颜躲在一个小铺子的后面,看着那一群人追求,她一眼也盯上了齐泽轩的脸,这是什么美人! 真是只有天上有的绝色,仿佛不似人间人,按理来说,系统应该能跳出提示,可是没有,连介绍都没有! 就算是再绝色又怎么样呢?又不是她攻略的对象,一下子就失去了兴趣。 莫白云也在阁楼上靠着,看着武子颜的眼神,从亮晶晶变得黯淡,甚至表情也变得无趣。 他承认这个男人是有几分姿色的,按照武子颜以前的性格,肯定会喜欢,但怎么只是眼睛亮了一瞬,便就失去兴趣了呢? 他有些似路人从铺子后面走出来,看也不想看齐泽轩一眼 【天杀夭寿,还有那么多男人没有攻略呢,我才懒得为一个npc浪费时间。】 而齐泽轩,看见她就冲她跑来,她大概也知道,这肯定就是莫白云给她说的美人计探子了。 人确实够美,但也得有命享受,又何必再找这么一个绝美的人回去拉仇恨呢。 “娘子,救我!”声音也是极其好听,也不是那种阴柔怪气,也没有那种矫揉造作,一听就是一个阳光型的男人。 武子颜一脸面瘫,手指指了指自己:“我?” 这回换齐泽轩震惊了,按理来说,她这种角色再怎么看了他也得失神一阵吧,可这武子颜看到他,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震动。 后面那群来抓他的小厮,靠得越来越近,他也不管武子颜为什么不看他了。 直接伸出双手,想要抓住武子颜手:“救救我,求求娘子。” 武子颜在齐泽轩的手要碰到她的袖子的时候,连连后退:“不不不,救不了一点!” 齐泽轩:? 这和他想象当中的有点不一样,按理来说,他求救武子颜一定会救他,甚至把他挡在身后的。 “娘子!” “不是?那么多高大的娘子,你不抓,你看我这只弱鸡像是能保护你的样子?你脑子有病吧,怎么想的!你没看见那些人都拿着刀吗?我又不会武功!” 是后面的那些人越来越近,也不管中途有什么变故了。 他一把抓住武子颜的手腕,这男人力气够大,手也大,直接能环住她一整个腕部。 本想把她扯到身前,为自己挡两刀,可知吴子妍矮小啊,他一扯,武子颜向后一仰,他惯性挡到了她的身前,这些小厮没有刹住手! 一刀划过了他的肩膀,一下子就见红,看样子这回真是下狠手,武子颜内心称赞【为了引我上钩,也真是下血本了!】 齐泽轩咬着牙,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这种人,对他的美色丝毫不为所动。 说不为所动,是假的,在那些小厮愣住的时候,武子颜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摸了摸他的胸口,很结实,可惜是她的敌人! 齐泽轩也感觉到武子颜这些小动作,他十分震惊的盯着他的眼睛。 武子颜咧开嘴,眨了眨眼睛:“喔,公子,没事吧,天哪!都流血了!” 武子颜故意一把抓到他的伤口上,用力一捏,那血本来都有些凝固,被她这二次伤害又流出血来。 齐泽轩痛的皱眉,他现在的人设是花魁,一定要忍住,他露出魅惑人心的笑容:“娘子,你若不松开,我就要有事了。” 她故意装的失措的模样,双手很惊讶的捂住嘴:“对不起,抓到你的伤口了!” 这时候那些小厮也不知道是上还是不上,直到他们接收到了齐泽轩的眼神。 恶狠狠的语气喊着:“你以为你能逃得过我们醉花楼的掌心?” “还是跟姐姐几个回去?我们一定会好好疼你的,还有几位大人在等你呢?你跑了,我们怎么交代?” “可我已经攒够了钱,拿到自己的身契!你凭什么不放我走?” “不是?美人我怎么糊涂了?你是醉花楼的?”武子颜疑惑,她从没去过醉花楼。 齐泽轩还以为武子颜经常去醉花楼,而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位头牌,他连说辞怎么说都想好了。 结果武子颜又说:“里面竟然都是你这样的美人?我还从来都没有去过呢!” 齐泽轩再次疑惑,对来说,这个只喜欢吃喝玩乐的废物公主,应该经常去那种花花之地才对,而她竟然说他从来没去过! 这把他本来要解释的话,堵在嘴边,也不管那么多了,直接让小厮上,砍她几刀,他在一救她,这不就完美了! 可谁知道武子颜贼呀,看着小厮的那刀明晃晃的过来,他突然就钻到了那卖东西的车下面,刀哐的砍到木头上。 这再次刷新了齐泽云和齐尔苏他们的三观,这是什么公主,竟然当街钻到店铺车下面,这哪还有一点皇族的威严! 看见没砍中,她又从里面钻了出来,她喊着:“你们要抓这位美人砍我干什么!你们快把他抓回去啊!” 那些人都愣住了,这和他们当初所认为,所说,所排练的计划完全不同!这还咋演! 不管了,直接上去砍,这武子颜上去就把齐泽轩的双手给抓住,但是是躲在他背后的姿势,有种老鹰捉小鸡的感觉。 那些人看见齐泽轩挡在面前,他们想砍也砍不到呀。 齐泽轩被武子颜给整麻了,开始怀疑自己的人格魅力,难道他不美吗?明明出门照过镜子的,很完美啊! 第144章 我是什么样的人? 那些人看见齐泽轩挡在面前,他们想砍也砍不到呀。 齐泽轩被武子颜给整麻了,开始怀疑自己的人格魅力,难道她不美吗?明明出门照过镜子的,很完美啊! 齐泽轩对那些人眨眨眼睛,没想到武子颜不吃这套,他怀疑武子颜是不是不能人道,但不应该吧!她喜欢女子! 脑子里过了无数个荒谬的想法,那些人的砍杀也停止,这时候,武子颜才把头从齐泽轩的背后探出来:“各位好姐姐累了?” 那些人满脸愤怒,而且可以看得出来不是装的,他们眼神都快喷出火来。 武子颜又躲回齐泽轩的后面:“你们别这样看我,我会害怕的。” “背后的女人,你站出来,你躲在男儿后面,像什么样子,你定是与他相识,他逃跑出来也是为了见你吧!” 齐泽轩暗自给这小厮竖了一个拇指,这临时想出来的台词很妙,反正总得给他找一个入府的理由。 武子颜赶紧把手从齐泽轩身上松开,甚至还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我与这人没有关系的表情。 “那你今天给我们些银钱,我们就当没有看见,不然我们就是把这轩儿打断腿也要带回去!” “啊!要打断腿呀,那你们说吧,要多少钱?” 那几个人见他似乎已经中了圈套,想着头牌也得要十万两吧,狮子大开口要了十万两。 武子颜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头:“你们知道十万两是什么数目吗!你们还是把他的腿打断吧,其实我真的与他没什么关系!” 齐泽轩感觉到自己受到侮辱,这个女人竟然连十万两都不愿意给他掏,他这么美的人,十万两都不值? “那五万?” 武子颜头也不回,脚步都要迈出去:“走了走了。” “你说多少!” 武子颜回头一笑:“我一分都不给!”瞬间给他们都气炸了,这什么人啊! “娘子,你可怜可怜我吧。”这时候周围那些看热闹的人,又渐渐围上来,对着他们这一群人指指点点,有人也认出了武子颜的身份。 在下面窃窃私语:“你看,那好像是清闲侯啊?” “说什么呢,人家现在是久安公主!” “哦哦,对对,我都看见牌匾过街了的。” “这又是怎么回事啊?看那人应该是烟花之地的男人吧,难道我们这位公主又出去拈花惹草了?” “早就听说他养了许多郎官,自己的库房都是空空的。” 所有的舆论都在往一边倒,这对齐泽轩来说是有利的。 他也不顾形象往下一跌,双手抓着武子颜的裙子:“娘子!你可不能不认啊。” 武子颜一脸“你还能再假点吗”的表情,甚至手还扯了扯自己的裙子,想要从齐泽轩的手中挣脱,她没想到,异国的皇子竟然也能这么不要脸! 她轻轻咳嗽:“咳咳,如果你是醉花楼的头牌,里面去的全都是高大威猛的达官显贵娘子,我这一个矮搓搓,要钱没钱,要貌无貌,你看上了我什么?” 这时候下面的人听武子颜说这些话,觉得也有些道理,上下打量她一番,她说的那些话确实不是自黑,而是有些自知之明。 齐泽轩:? 这种缺陷是能拿到自己嘴上说出来的?他这么拼的?一口银牙咬碎,手还是没有松开:“我看中的是娘子的人品!” 武子颜又笑了:“你看中了我的人品?那你说说我是什么人?” 齐泽轩:“……好人。” “笑死,人群当中随便揪出一个人都能说出我是什么样的人,来,你说!” 武子颜随即指了一个人,对上的那副笑眯眼眸,莫白云不知何时下来混在人群当中。 “那我可就说了?” “说。” 莫白云多少还是与她有些默契,他开口:“府中养了十几个郎官侍从,夜夜笙歌,不问政事,废物一个,不会武功长的矮,长得不俊,还没钱。” “这位……什么儿?你听听,我是好人吗?”武子颜丝毫觉得这些话对她有所冒犯。 反正她又不在乎,这时候齐泽轩楚楚可怜抬头看她,这把边上看热闹的都给看心疼了。 “可刚才确实是娘子救了轩儿。” 好好好,这么玩是吧,非的要贴到她身上来,成全他,顺便看看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幺蛾子。 “这……其实我碰见阿猫阿狗也会救一救,你竟然想某个安生的地方,也可以,但他们要钱我没有!” “我都说了,身契都在我这儿了,他们就是还想让我留下赚钱!” 而现在人群当中的舆论高涨,那些小厮假装迫于舆论的压制都骂骂咧咧的走了。 虽然一波三折,但是还是成功的潜入武子颜的身边,他这样想的。 等那些人散去,武子颜居高临下看着齐泽轩抓着她裙边的手,眼神冰冷,把裙子扯出来 “人都走了,起吧,刚才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了吧,你自由了,该去哪去哪。” “我就想跟着娘子,我觉得娘子气概非凡。” 气概非凡这四个字,他几乎是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这违背他的内心了。 武子颜都觉得好笑,这四个字与她完全不匹配好嘛。 她点点头:“好吧,你既然说我气概非凡,那你就跟着我吧,你先把你这一身华服给换了,应该能换不少钱,换了钱之后再去买点吃的。” 齐泽轩现在这一身穿的确实招摇头上,甚至还插着两根金不摇。 武子颜直接就带她去当铺,把这一身全部都给当了,等了七百两,白花花的现银票。 最关键,这银子……被武子颜拿了,齐泽轩在一旁:“那个……这钱……” “我先替你保管着呀,你长的这么好看,这么多钱带在身上不安全,万一被别人抢了去怎么办?” 他打碎牙往肚里吞,但表情还是要保持微笑,现在就算他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还是难掩他身上的光华。 武子颜搓着银票,花别人的钱,她可一点都不心疼,那些小摊贩上几乎都被她扫荡了一遍,买的那些东西也全部堆到齐泽轩的手上,美其名曰,给他买的! 第145章 你想给我夹菜,还不配哦 武子颜搓着银票,花别人的钱,她可一点都不心疼。 那些小摊贩上几乎都被她扫荡了一遍,买的那些东西也全部堆到齐泽轩的手上,美其名曰,给他买的! 那大盒小盒几乎都快堆到他头高,武子颜并没有打算放过他。 累了,又去酒楼,要了最好的包间,虽然平时也是如此,但是这次她不用自己花钱呀。 “那什么儿?想吃啥随便点。” “轩儿!”【那不是我的钱嘛!】 “哦,轩儿,点,我跟你讲,这里菜可好吃了,可是平时我穷啊,从来都吃不起,好可怜!” 那小二:? 她这这作什么,他们酒楼不是一直给各个府上都有贡菜吗? 齐泽轩差点都信了,可他也无心吃饭,他只想把猎物玩弄于手掌之中。 可眼前这种局势似乎有些偏差,若说要拿下武子颜的性命,现在就是好机会,只需要拿筷子插进她的喉咙,她甚至喊都喊不出声! 不!不行!这个女人竟然无视他的美貌,他不服。 刚才都已经在大街上那么丢脸了,他必须要让武子颜受尽折磨之后,才能杀了她! 他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对他不动心的女人,他开始献殷勤,等菜上桌的时候,亲切的给她夹菜。 武子颜用筷子挡住他的筷子:“给我夹菜你还不配哦,你是我什么人啊,就给我夹菜!” “是轩儿逾越了。” 他筷子都差点在手里捏断,可还是忍住了,把菜夹回自己的碗里,吃了两口,食之无味。 而武子颜直接上手抓起一个鸡腿,扯了两口:“一般。” 齐泽轩看着她毫无用餐之仪,毫无美感,他慢条斯理的吃完,喝完,还用手绢擦嘴,确实优雅。 可惜只是个花瓶,她斜了他一眼,这么美的人,也不知道有什么企图,杀她? 那他现在完全可以动手,随便敲碎了一个碗盏,拿起一个筷子,不就噶了吗? “你哪儿人?” “我辗转反侧,被卖,早就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了。” 好家伙,入戏还挺深。 “走,回府。” 就那么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就扔在桌上,都不等找零的,直接就甩手走人,也没有看齐泽轩是否跟上。 齐泽轩还是抱着那一堆东西跟在武子颜的后面,一路上有许多人指指点点。 “你看多美的人啊,竟然给那个小矮子当侍从……” “是啊,她何德何能。” 齐泽轩听到这些话,也在点头,人都懂得他的美,只有眼前的这个小矮子不懂,还喊他干这么重的体力活。 越听这些称赞,他的头就抬的越高,这才是世人应该对他的态度。 再看眼前这个女人,手里拿着一串糖葫芦,东看西看,这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莫白云就一路在暗处跟着,他看得出来这齐泽轩是个练家子,那步伐不似常人那种虚浮。 混到武子颜的身边,肯定是要对她不利,但是明明有好几次机会,他都没有动手,总不可能是真的看上他们家主子了吧! “哎,那什么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轩儿!知道,你是四殿下!” “竟然知道我是个废物,还要往我身边靠,你到底图什么?” “我不在意外人怎么说,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等你拜倒在我脚下,我就把你给宰了!】 “谢谢哈,但是你跟我回府的话,一定会引起轩然大波,你知道吗?你长的特别美” 【这还用你说的!】“还请娘子不要抛弃我。” 武子颜眼珠子一转,想着如果他就是小戎国的皇子的话,那肯定和丞相,武承业有纠葛,如果把这家伙送给武承业…… 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算了算了,这种人还是留在自己身边,比较保险。 “放心,但我不忍你这么美的人被别人诟病,怎么办?” “我不在乎。” 好好好,名分都不在乎,那就带回府中,那是她的地盘,看他能弄出什么。 这时候另一边楚秋与长孙伯幽照常出门,要看看黄子良的情况,在街道转角处,就看见了武子颜嘴里含着糖葫芦。 他们第一次目光没有落到她身上,而是看着她身后的那个绝色美人。 他们两个本来还在谈笑,看到这一幕,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但是就凭他们两个的身份,又凭什么去质问武子颜。 武子颜似乎能感觉到有两道灼热的目光,她慢慢机械的回头,就与两个人的视线对上。 芜湖完犊子,似乎有种捉奸如芒在背,她把糖葫芦拿在手上,笑了笑。 完全没有管身后的人,小两步上前跑到他们跟前:“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真巧啊。” “不是很巧。”楚秋把头转到一边,且不敢看武子颜的眼睛,一看就会想起两人搓澡的画面。 “哎呀呀,子颜小姐,也不介绍一下,这是谁?这都城还有长的如此妙的人,真美!”长孙伯幽眼神毫不避讳上下打量他。 武子颜勾了勾手指,两人倒是不自觉的靠拢,因为武子颜每次商量事情的时候,都喜欢把人拉着围成一个小圈。 她的手勉强能够到两人的肩膀:“哎呀,你们趴低一些。” “后面那人是小戎国的皇子,当然是我猜的,他现在在演什么醉花楼的头牌?我搁这陪他演戏呢,所以你们两个不要误会。” 他们两人的心里还挺暖的,没想到武子颜还特意会给他们解释。 可是那美貌,他们两个看了都为之一颤,武子颜又真的能把持的住吗? “那也太危险。” “我觉得子颜小姐,你可以派个人跟着他,大可不必自己陪他演。” “你们不都没空嘛?对了,子良那边怎么样?” 齐泽轩在后面被当成了背景板与空气,他们谈话又很小声,他根本就听不到。 没有办法,只能假装脚一崴,手上拿的那些盒子散落一地,嘴中还发出娇吟:“哎呀。” 几人的谈话果然被打断,楚秋和长孙伯幽在武子颜眼中看到了不耐烦,这下,他们两人的认知也被刷新。 他们承认,在此之前,那些传言对他们还是有一些影响的。 毕竟她身边围绕着那么多男人,而她现在却对身后这个绝色的男人表现的不为所动,甚至还不耐烦! “那什么儿,你缺钙啊,站都站不稳,不会是有什么病,想去我府上讨吃讨喝吧!omg!” 虽然武子颜说的话他们觉得有些不通,但齐泽轩知道这是在骂他,可他不能退,装都装了,必须得装到底! 第146章 别说话,脱了! 虽然武子颜说的话他们觉得有些不通,但齐泽轩知道这是在骂他,可他不能退,装都装了,必须得装到底! “主人说的什么话,我是男子啊,本就娇弱。”眼睛马上就要挤出眼泪,三个人都是一脸面无表情,只觉得他太过做作。 武子颜甚至嘴中啧了一声:“起来,赶紧起来啊!我先带他回府。” 说完还对两个人眨了眨眼睛,他们心中那种说不明白的感觉,也舒缓了许多。 毕竟眼前的对手,他们都是相互了解的,突然插出个陌生人,那他们就得一致对外了。 他们两人去见了黄子良,甚至还跟黄子良说了这件事,但是黄子良他没有过多的情绪。 毕竟武子颜对于他来说是知遇之恩,并没有上升到那种高度。 “楚秋啊,你是不是要回公主府啊?”长孙伯幽问他,其实多少还透露着点羡慕,贴身护卫嘛,去公主府也合情合理。 他点头,家里出现这号人物,他不得不回去,他倒要看看这武子颜刚才是不是装的清高。 结果领着齐泽轩回府的时候,他发现刚才在人群当中指责武子颜的那个少年,竟是他们府上的。 而且似乎与武子颜的关系还不简单,哪个是从敢拉着主子的手摇来摇去?甚至还要贴贴的! 这看样子她是喜欢男人的,那怎么可能不为他所动?一定是有什么原因! “那什么儿,这是小云儿,以后他给你安排工作哈,你就在府中做些粗使活” “毕竟府里穷,养不了头牌花魁啥的,都得自食其力,我都还要自己吃饭呢!” 齐泽轩【都要自己吃饭?!】他忍了:“是,全凭主人安排。” “别叫主人,我不配你这谪仙般的人物这么称呼我,我怕折寿,叫我四殿下或者四公主。” 莫白云也眯着眼睛,他想当她的狗,够格嘛! 齐泽轩真的无语,这武子颜从来都不按套路出牌,他无论说什么,她总是能拿话来堵他。 “算了,看他这细皮嫩肉软手软脚的,让他做点轻松的活吧,就负责……小云儿你说。” “就负责洗衣服吧,就洗主子和主夫的就行。” “不行,我想了想,还是就让他呆在我身边伺候我吧,端茶倒水。” 她对莫白云挑眉,他知道他这个主子啊,估计又在想什么有意思的事了。 “那什么儿。” “轩儿!” “好好好,轩儿,你要是留在我身边待两日,还能待的下去的话,我就让你留在府上。” “殿下这是哪里话,您收留我,我感激涕零,我哪能会待不下呢。” 武子颜努力的憋笑,这脸不用白不用,身体也不用白不用。 要是把他的画像贴出去给百香阁做招牌,给各种珠宝楼做招牌……赚翻了! 看着她奸笑的模样,莫白云靠近:“主子,收敛些吧。” “小云儿,把最好的男画师找来,这样……这样!”莫白云听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武子颜,她这可真损啊! 不过是对眼前这个妖孽男人,那就无所谓了,立马屁颠屁颠的就去找画师,而当事人齐泽轩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等画师找来,武子颜直接将齐泽轩带入一间房内,后面放着许多衣服,朱钗首饰和香水。 看到这一列陈设,齐泽轩还以为武子颜这个女人想通了呢,要给他这些好吃好穿好看的,把他供起来。 结果没想到接下来却让他再一次的三观掉一地,武子颜往那儿一坐,腿一翘,小茶一喝,小嘴一张吐出两个字:“脱了!” 这这……这还是白天,不是什么晚上啊,脱了! 那男画师也是战战兢兢看着他们,他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这公主也不放过? 看他准备解开衣绳,莫白云真怕脏了武子颜的眼:“让他脱,不是你!” 那画师安心了,而齐泽轩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竟然让他脱衣服!这是何其大逆不道! 但现在他还不知道武子颜究竟要玩什么把戏,而且在这府中,说不定还能找到搞垮他姐姐的东西,他忍了! 他一件一件,脱的还剩一件贴身衣物,吴子妍看他发愣:“全都脱了呀!” “你!” 如果她见到我的肉体,应该会臣服于我,上天为什么要把我生的这么完美,我太美了! 他脱下衣服,那男画师都看直了眼睛,这可真是完美比例,完美身材,完美脸蛋! 莫白云偷偷看了武子颜一眼,而现在并没有往他的身体上瞟,是在看那位男画师带来的画册。 “你,先给他画一张没穿衣服的,对,就这种拿瓶子的姿势,要妖娆一点,反手托着瓶子,不会吗?” 他忍! 至少保持着反手,托着他们的香水瓶,一个小时内,画师才算把基础的姿体临摹完。 不愧是最好的男画师,那神色都画的栩栩如生,武子颜招了招手,那画师赶忙恭敬的走过去,她说:“就看着这玩意儿,然后随便给他换什么衣服都可以吧?” “殿下的意思是在这张不穿衣服的画像上给他套衣服?” “对对!真聪明!” 虽然闻所未闻,但确实能实施,只要临摹个二三十幅,换句话来说,只要脸对版,身体可以随意变换姿态。 “小云儿就让画师至少先画个二三十副吧,然后把钗子的模样和衣服的款式都给画师过一遍 “”分发给下面的画师,让他们赶紧画好,送到各个合作的府上去。” 莫白云觉得武子颜的脑洞真大,不得不说,确实是一个好法子,以前可没有这么倾国倾城,又愿意抛头露面的男人来用。 “好了吗,殿下,我的手都举酸了。”明明长着一副强健的肉身,却还在那里嗲声嗲气的说话,武子颜真想给他一巴掌! “行了,今天表现的不错,把衣服换好,等会儿吃晚饭的时候,你也就在身边伺候吧。” “主子,这事还没有回禀过主夫呢,按理来说,这些添人的事都应该他来管的。” “我亲自去给他说,走吧那什么轩儿?跟我去见主夫。” 第147章 小矮子成了香饽饽 “我亲自去给他说,走吧那什么轩儿?跟我去见主夫。” 一听到要去见后宅的当家人,他嘴上露出了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笑容。 只要让后宅不和睦,他再往跟前一凑,武子颜还不随意被他拿下。 司马灵川现在越来越有当家的范儿,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只知道坐在石桌前绣花叹气的主夫。 这会儿武子颜找他的时候,他正在指挥着家里的那些郎官搬运新的东西出去。 因为上次研制的新品还没来得及搬出去摆台,这会儿他正在忙活。 老远看见武子颜走来,他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她的面前,端庄的行礼。 然后眼神再落到这个绝色美人身上,虽然有那么一瞬间的动摇,但还是微笑着。 武子颜十分自然地握住司马灵川的双手,眼里满是柔情和亲意:“这些活儿怎么亲自在督促?不是和你说了吗?见到我不必那么拘束的。” “我必须得给府中的人做榜样,否则他们也会变得没大没小了。”司马灵川那温和如阳光的声音一直钻进武子颜的耳朵。 最终他还是问出了那句话:“这位弟弟有些面生?” “他呀,是我捡的粗使小厮,你们这不是正在又抬桌子,又抬水的吗?他也来,对了,他叫什么轩儿。” 齐泽轩微微一笑,眼眸荡漾着光,他上前轻轻往武子颜的身上一靠,露出的那柔情蜜意,完全看不出来他像是装的。 声音恬静柔和:“殿下,他是谁呀?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又老又不懂情趣的主夫吧?” 啪的一耳光,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落到他的脸上,能看得出来武子颜是真的很愤怒,她的双眼几乎快要喷出火来。 “狗东西,谁给你的脸敢靠近我?谁给你的勇气敢诋毁灵川!” “自以为仗着有几分姿色,天下人都要围着你转?你以为我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我确实有几分色,但我都说了,你不配!” “小云儿,以下犯上该怎么处置?不用告诉我了,我害怕,你看着办吧。” 敢在她在乎的人面前嚼舌根,那可不管他是长得多漂亮。 这些人可是关乎到她的性命,而且每个人的性格都颇得她心,眼前以自己为中心,自以为是的人是什么东西! 莫白云也小看了司马灵川在武子颜心中的地位,没想到只是冒犯了一句,本来还想留着玩两天的人,啪的一下就没了。 “处置完了,你就把他送到我二姐府上去吧,这种美男她应该很喜欢!” “是!主子!” 齐泽轩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现在回味过来,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痛。 莫白云刚要把他带走的时候,武子颜又特地走过去拍了他的肩膀:“小云儿,下毒,你比韩羽修在行,给他喂两颗那药,然后囫囵个儿的给她送去。” 听到武子颜这么说,齐泽轩反应过来,她这是早已经知道他们的计谋。 现在有些后悔没在吃饭的时候就把她喉咙捅穿,没想到眼前这个小矮子竟然有如此缜密的心思。 “对了,你就是齐泽轩,小戎的皇子吧,到时候我倒可以向你们小戎国的皇帝求亲,当然是为我二姐求的,不用太感谢我。” 听到叫他的名字的时候,他如同五雷轰顶。 再听到说她要求亲,他小戎国的皇帝,本就是对他们两姐弟的争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都以实力至上,根本就不在乎性别。 而如果他和亲能给国家带来好处,他那便宜母皇一定会点头答应。 “你有本事就在这里杀了我!把我送去二公主府,你可别后悔!” “我能后什么悔啊?哎呦喂,到时候小戎国的皇子竟然死在了五朝二公主府里!天呐,太可怜了,这不得给他追封一下吗?” “哦,对了,小戎的大公主要来我们这里朝圣,听到这种悲恶的消息,她一定会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肯定会立马写信回国的。” “哦,到时候一定还在书信上,加上是泽轩殿下自愿委身于武朝二公主的!”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了我的身份!” “在还没见到你的时候。”她若无所事抠着指甲,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意思就是他们刚开始谋划这个计谋的时候,他们这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那么就是武承业或者是司马宗承那里出了内鬼! 知道这个消息的人,除了他的亲信,就只有武承业和司马宗承! “好啊,你们武朝人就是狡猾!” “聒噪!上药。” 直接就是两粒药丸塞进他的嘴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毒。 武子颜突然觉得这齐泽轩真的有些蠢笨,杀了她不就一了百了,还磨磨唧唧回复跟她演这老半天戏。 “我还是想问你,明明有机会杀我,为什么不动手?” “从来都没有哪个女人不为我心动,你对我那种不屑和嫌弃,成功的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一定要让你拜服在我的脚下,再杀了你!” “……你他娘哪来的自信?地球没了你就不会转了,我身边这么多美男,还缺你一个,自以为是,骄傲自满,作茧自缚!” 不想与他多话,给莫白云一个眼神,齐泽轩就被套进麻袋里。 而这刚才在那里,搬桌,搬椅,搬香水的人,都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毕竟还是吃着府上的饭,听得少,活得好。 司马灵川倒是聪慧,听到刚才那样的话,也没有不开心,毕竟他知道现在武子颜不是那样的人。 “子颜,你在外面行事,要一切小心。” “知道了,灵川,等会儿吃完饭我们在院子里转转吧。” “好,你想吃什么?我吩咐厨房去做。” 她靠近他的耳朵,呼口气,声音有些小,但足够两人听到:“想吃你。” 虽然他们之间已经经历过那样的事,但司马灵川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脸绯红。 一下子手中拿的东西也变得手忙脚乱,莫白云回头眼神暗淡,他的听力是极好的。 没有办法,只有把所有的戾气都发泄在眼前这个齐泽轩身上了。 狠狠的踹了他两脚,谁都想来勾引他的主子,什么时候小矮子也变成香饽饽了? 第148章 想死想活? 没有办法,只有把所有的戾气都发泄在眼前这个齐泽轩身上了,狠狠的踹了他两脚。 谁都想来勾引他的主子,什么时候小矮子也变成香饽饽了? 齐泽轩现在只感觉浑身无力,头眼发晕,胸闷还恶心。 莫白云没有再对他施加什么肢体伤害,只是那毒药却是实打实的。 出了府之后,甚至还给齐泽轩换上华服,带上首饰,用马车送到了武承业的府上。 而在暗中跟着的齐尔苏一行人,也跟着去了二公主府。 还以为是他们殿下什么计谋,根本就不知道他已经中毒。 随后,莫白云又去他们经常街头的客栈放了一袋解药。 到时候只需黄子良出手就可以轻松将他拿捏。 而他的地位也将会在二公主府更加稳固,毕竟是救了邻国皇子一命,这可是天大的功劳。 二公主府上的探子知道来人是齐泽轩,可没有想到他竟然这么明目张胆的登府。 好在这时候,武承业也在府中,他也早已见过齐泽轩的画像。 只不过勾勒了他五分的美貌,她早就想见见这位真容。 一看到这张脸,她就无法自拔,谁都喜欢美丽的人? 这惊为天人的角色,世间少有,武承业可是眼睛都看直了。 黄子良哪不知道她的小心思,俯身在她耳边嘀嘀咕咕。 武承业立马露出一副只有你懂我的样子。 “来人,上茶。” “二殿下,我姐姐不日就要入都城,如果她不死在这,那就只能我死在这了” “而且我遭武子颜的暗算,目前还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什么!你遭她的暗算,那个小矬子?” 这说出来实在丢脸,但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 黄子良知道这武子颜把他送到二公主府上,一定有她的用意。 估计也算出他会与二公主说他自己中毒,那茶楼客栈一定放有解药。 “承业殿下,这泽轩殿下中毒的事情非同小可,恐怕得快些找到解药” “我闲暇时间读书,也懂一些药理,出去走动的时候也听说都城有几位神医,不如先找个医师回来看看?” “传府医!” 那府医挎着个药箱,头顶都冒着细汗。 他最害怕的就是给武承业看脉,每次都感觉是在提着脑袋上班。 进来的时候战战兢兢,连武承业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一听说是给旁边的那个男子瞧病,心中还松了一口气。 可是搭上脉的时候,她的眉头是皱了又皱,这是什么鬼脉象,中毒? 一会儿是鼓点敲击,一会儿如乱弦弹跳 一会儿又仿佛若游丝,又是舔嘴唇,又是咽口水,又是擦汗,可就是不说话。 “哑巴了!既然不会说话,这舌头留着也没什么用!” “殿下,饶命!这位公子,不知中的是何毒,恕臣无能啊!” “无用!滚!”那府医连滚带爬就跑了。 “还请泽轩殿下描述一下症状。” 齐泽轩把自己现在所感所想一股脑的说出来。 原来,莫白云下的这药多少带点催欲成分。 就是想多行房事,但是越行,身体就会越虚,也就会耗尽精气而死。 黄子良只是在医书上看了些皮毛,他要去拿解药,必须要有一个完美的解释。 这时候,恐怕只能将韩羽修牵扯其中了。 晚上用过晚膳,武承业出去了一趟,去了一趟丞相府。 把齐泽轩这个情况给丞相说了说,他们现在也不好大张旗鼓的给他找大夫。 那不就是明面上勾结小戎了吗,不能让他死在公主府上。 商量的情况就是再等一个晚上,他们在民间寻寻大夫,反正不能让他死了。 回来的时候,武承业愁眉苦脸,唉声叹气。 这时候,她对暗处吩咐,把胡海,胡洋两人找来。 但是叫他们来也没有避讳这黄子良,但黄子良听到这两个名字浑身一颤。 他要找的就是这两个人! 他们两人虽然行事有些不着调,但却是武承业的左膀右臂干起正事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两人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武承业,因为最近并没有什么大事吩咐他们两个人去干。 突然听到传唤,心里还挺惊讶的,两人急匆匆的收拾,然后去见武承业。 他们来得不算快,等见到他们的时候,大约一个小时都过去了,两人齐刷刷的跪在地上问安。 武承业指尖捏着眉心,与他们把发生的事情又讲述了一遍。 两人对视,他们本来就是生活在暗处,要找些巫医,鬼医,暗医也是手到擒来。 黄子良在一旁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人。 他们两人也时不时瞟黄子良一眼,这男人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在武承业旁边拼这种要事! 突然眼神对视,黄子良眼睛滴溜溜一转,计谋涌上心头。 这次他要叫他们有来无回! 越到了晚上,齐泽轩身上的药力就越发难忍,衣衫凌乱披散。 没想到武子颜会给他下这么卑鄙的药! 等把武承业送走,黄子良单独找上齐泽轩。 齐泽轩打量眼前这个人,长相嘛,勉勉强强的入他的法眼。 但是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正眼也不瞧黄子良一眼问:“你是武承业的狗,找我何事?” “你是中了毒,万分难解,我倒是有个法子,你放血,我喝下去,我要是也中毒了的话,殿下也有请大夫的理由。” 这听起来确实是个好法子,但是男人跟男人之间还是很敏感的。 能感觉到这个黄子良这个武承业根本没有半分情谊,为何要这么尽心尽力的帮她! “你有什么目的?” “你就说你想死,还是想活?” 活谁不想活呢? 他眯着眼睛,想要把黄子良看穿,但却始终觉得他戴着一层面具。 “这事还要劳烦泽轩殿下给承业殿下说一声了,我以身试毒,忠心可表!还有帮我写几个字。” 齐泽轩放了满满一碗血,黄子良只是端走,他并没有喝下。 直到过了一晚上,黄子良早早起来,他打听到了胡海,胡海的住处。 第149章 说二殿下不行 直到过了一晚上,黄子良早早起来,他打听到了胡海,胡海的住处。 这两个人虽然能力出众,但是却抵不住好色两个字夹在头上。 他只要略施小计,两人就会乖乖进入他的圈套。 就算暗处有武承业的人跟着他,他也不怕,他早就已经想好怎么解释。 手中的信件可不是他的字迹,别人都不知道,他仿字也是一绝。 那封信,就托人给送到胡家。 而他也中毒的消息在府中传遍,可笑的是武承业还第一时间问他怎么中毒的,怎么样了。 她一进门就看见那一副虚弱模样,眼里还带着几分倔强。 眼里满是担心不像是装的:“子良,为何啊!” “子良身为门客,理当承业殿下分忧的” “泽轩殿下身份特殊,不能贸然请医官前来,但我的身份不过一介平民,我就算出去求医问药,这也于情于理。” “子良!” “我定会觅得解药为承业殿下解忧。” 另一边胡海,胡洋两人收到信,上面竟然是美人邀约,哪有不去的道理。 而且他也见过,武承业身边的绝色,这是他们想不通,为什么要勾引他们两个! 那信间言语露骨,极为挑逗,上他们两人又是好色之徒,岂能把持得住? 又想着那齐泽轩真乃天人,如果能与他一夜云雨,死也值得啊。 “姐姐,你说那个黄子良约我们到石源巷干嘛,不会有诈吧?” “笨,就算有诈又怎么样?你觉得二殿下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处置我们两个吗?” “是啊是啊!哈哈哈!” 黄子良出门还特地与武承业说他要回石源巷去拿一些书。 当初有很多药理的书籍都在那里忘记拿,顺便还要出去看看大夫,他自己也认识一些鬼医圣手。 这时候武承业哪管那些细枝末节,想着他竟然有这份心意,甚至还要派两个人保护她。 但都被黄子良拒绝了,只是叮嘱她,如果日落时他还没有回来的话,就请她来找他。 为了保证武承业能看到那出好戏,他还给齐泽轩也说了一遍,并且告诉他到点儿要与武承业那样说。 齐泽轩虽然不知道黄子良要干什么,但是目前为止,他应该不会害他。 答应下来,黄子良放心出门,做个样子,跑了几家药铺子。 最后来到那家客栈,把解药取走,考虑到自己今天可能会遇到危险,还是在走的时候在客栈里留下两句话。 武子颜还想看热闹,结果早上墨白云就把黄子良也中毒的消息给他说了。 甚至还分析了他可能要做的计划,武子颜觉得这真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虽然莫白云告诉他,黄子良并没有真正的中毒,而是今天要去找胡氏两姐妹算账。 “那他一个弱男子多危险,我们要不要暗中去看看?” 武子颜对黄子良其实没有太多那种感情 一开始给人的感觉就是若即若离,保持着刚刚好的距离与温度。 “主子不放心,哎牙,是了,毕竟是从那大老远地方救回来,心疼一下也是应该的。” 武子颜看着莫白云,不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什么。 但是他们两个还是一起出去提前去了石源巷。 黄子良这会儿还只是在院子里看书。 但是故意堆放着一些毒物药理的书籍在脚边,他脸上露出一切帷幄的表情。 仿佛什么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可他没想到,武子颜和莫白云会来。 而且是避开了耳目,直接来到了房中,黄子良已经许久都没有见过武子颜。 许久不见她,瘦了许多。 眼睛里闪过异样的光,随后恢复平静 他这样不干净的人,还怎么待在她的身边啊? “子颜小姐,你怎么来了?” “我听说了,有点放心不下你。” “子颜小姐,还是不要留在这里看那出好戏了,我怕脏了你的眼睛。” “没事,我和小云儿就躲在屋里,到时候发生什么事也好,来得及出手,你其实大可不必……” “我说来还要请子颜小姐原谅我呢,利用了你。” “没事,利益不冲突,而且你们黄家那些往事我都知晓” “有些事还得自己亲自动手才痛快,但我想告诉你的是,我久安府永远欢迎你,那里就是你的家。” “那就请你们在房里藏好了,如果我没有到生命垂危,喊你们救命的时候,请你们千万不要出来!” 既然他们两个要留下,黄子良也不打算让他们走。 他其实内心已经没有什么感情了,就让武子颜在这里看到他们肮脏的一面也好死心了。 莫白云看到黄子良眼中的决绝,突然觉得他是个可塑之才。 要是把他招到圣武当中,肯定是个不错的谋士。 另一边胡海和胡海,两个人依照信中指示找到石源巷。 但是当他们找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的时候。 那门轻掩着,从门缝当中能看到一个清丽的身影,两人就趴在那里看着。 最后发出嘿嘿表示对视一眼,没想到信中写的竟是真的。 可真没有想到,二殿下竟然还满足不了这个看起来柔弱的男人。 “这男人表面看起来清丽高雅,没想到背地里竟然也喜欢干这种事。” “那我们得手之后,不如叫二殿下把这人赐予我们算了,这也算是除了他身边的一个叛徒不是?” “是啊。” 两人在外面窃窃私语的时候,黄子良就已经发现了他们两个。 只不过他在院中假装看书看的沉迷,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两个样子。 这时后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两个人带着猥琐的笑容,然后又把门直接给栓上。 “你就是二殿下新纳的人?哟哟,还真不错呢,就是你给我们姐俩写信?” 黄子良皱起眉头,立马一副警惕的模样。 看着他们两人,他知道这时候武承业的人也在暗中跟着他呢。 “你们两个不是二殿下身边的护卫吗?怎么来我院中了!” “嘿嘿,小美人,你可别装了,是你写信叫我们来的?” 说着她还把那信件给展开,扔到地上。 而眼睛里面满是那种猥琐的光芒,似乎像是在盯着一个光膀子的人一样。 黄子良看他们上前一步,大声呵斥:“我可是承业殿下的人,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信中已经写的明明白白,还问我们干什么? “不是你说那啥不行吗?想让我们姐俩满足你!” 第150章 你们还想干点什么 “不是你说那啥不行吗?想让我们姐俩满足你!” 武子颜趴在窗子缝上,看着这两个长相有点恶心的女人。 虽然高大,但面容却极其猥琐呀。 这样一对比,她觉得自己美多了。 她不过就是矮了些,可能长的是这么猥琐的面孔吧。 “就是这两个家伙祸害了黄子良一家?”武子颜问 莫白云点头,他现在与武子颜靠的很近。 一呼一吸之间都能感受到武子颜身上的香味。 “是她们,主子。” 她眼睛眯起来,要是被那两个人糟蹋了,是谁都得留下心理阴影。 这黄子良还能健康的活到现在,也真是不容易。 他们两个就猫在这里,且先看看黄子良在外面是怎么应对他们两个人的。 胡海和胡洋二话不说,搓着手就要上前,那一步一趋之间都透露着欲望。 他们眯着眼睛笑着,黄子亮一边咳嗽一边后退。 看起来极其柔弱,像是风一吹就要倒下。 他双手撑在石桌上,眼里含着泪光。 那看起来是极为楚楚可怜,他又质问:“你们究竟要干什么?” “姐姐,他说话未免也太搞笑了,明明是想与我们云雨,却还要问我们干什么?” “不对,不对……” 谁知道这时候黄子良的脚突然一软,肩上的衣服就像没魂一样垮到一边。 只露出了雪白的半边锁骨,但这也足以勾起人的欲望。 刚才还有那么一丝理智,现在已经完全没有。 他们舔了舔嘴唇,甚至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你们不要过来,你们要做什么?再过来我就要喊人了!” “好呀,就算是喊破喉咙,这里也没有人来!” “还跟我们玩欲擒故纵这套!你玩挺花呀!” “听说二殿下满足不了你?” “我们姐两个可以啊,不信,你过来让我摸摸!” 这也太恶心了吧,黄子良忍着内心的恶心,这场戏再怎么他也要演到最后去。 他又后退,退到石凳上坐下,已经退无可退。 外衫已经完全垮掉,这时候眼神还下意识的看了房间窗户处一眼。 仿佛和武子颜的眼神对上了。 他那眼神的意思仿佛就是在问“想必你已经对我很失望了吧?” 武子颜到现在这个画面在联想到以前。 她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对他失望? 在此之前,齐泽轩已经去找过武承业,说了胡洋和胡海色眯眯看着他的事情。 又说了,好像他们两人要去找黄子良问些事情。 反正就有些煽风点火,把她往那方面引的意思。 武承业也觉得奇怪,虽然这两人平时行事荒唐,但绝对不会觊觎她的人。 但是黄子良在她的心中,现在已经非常重要。 她不允许别人玷污他,她都还没有动手呢! 快马加鞭正在往石源巷赶,正当两人要对黄子良上下其手的时。 就听到门外有大大的马蹄声和拉缰绳,马发出的嘶鸣声。 黄子良嘴角翘起,这时候就看莫白云的了。 必须得先把监视他的人给吸引走,他才能做接下来的事。 莫白云揉了揉他的卷发,觉得麻烦。 最后没有办法,还是跳出墙外去,故意出现在监视黄子良那人的面前。 “武承业的狗腿子在这里干什么!” 那监视黄子良的人,十分震惊,明明已十分隐秘,怎么会被人找到? 而且还知道他是武承业的人! 莫白云面对这种小喽啰,他一飞镖嘎十个。 现在他只是来吸引他的注意力,并不是要动手。 留这么个废物,在黄子良身边监视,他们也好行事一些! 只是过了两招,莫白云便离开,那人也不能去追呀,他首要任务是监视黄子良呢。 等到回头的时候,黄子良已经衣衫褴褛,一脸泪水,头发凌乱。 钗子也掉在地上,那簪花钗呀,还是武承业亲自买的呢。 这回轮到胡海和胡海两人懵逼了,那黄子良刚才在干什么。 扯乱了自己的头发,撕烂了自己的衣服,还把珠钗丢了一地。 “姐姐,他这是玩什么把戏?难道是什么新的情趣?” “管他什么把戏?既然他主动献身,哪有到嘴的肉不吃的道理!” “姐姐说的是!” 武承业一脚把那门踹开,看到的就是黄子良跌坐在地上。 裹着自己的衣服,浑身凌乱,而胡海和胡洋两人搓着手,露着猥琐的笑容,甚至衣衫还解了半块。 她眼睛突然变得猩红,心里堵得慌,有种说不上的情绪,她想杀人! 黄子良,这么久,她可是一直都没舍得碰。 这两个蠢才一回来,连他的身边的人都敢招惹! 手中的刀已经出鞘,放着森森寒光。 那两人当然也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回头看着武承业那一脸愤怒的样子。 知道事情败露之后也反应过来,黄子良为何刚才又是撕衣服,又是扯头发了。 看来这个男人在武承业的心目当中极为重要,所以她才会那么生气。 两人连忙把衣服穿好,扑通跪到地上。 额头上的汗如黄豆那么大滴,往下滴落。 “殿,殿下!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们两个的呀!我们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这么说,你们两个还想做点什么?你们怎么会知道子良在这里?你们刚才对他做了什么?”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决定如实相告,大不了就是打板子。 胡海抬头看着武承业说着:“回殿下,我们是受信邀约至此啊!他信中说想与我们行鱼水之欢,还说殿下你不行!” 胡海这话一出,胡洋悬着的心终于还是死了!这不是刚好触霉头上! 胡洋连忙磕头:“殿下,我妹妹不懂事,不是这样的,是他,这个贱人,勾引我们,我们……” 黄子良就先听他们狡辩,自己在那里咬着嘴唇,眼神里面闪着泪光。 但就是不说话,有时候沉默也是最好的武器,这两个人见黄子良一言不发,也有些怒了! “贱人!你怎么不说话?殿下!真的是他啊!” 这时候一直监视着黄子良的人,出现在武承业的身边,在她耳朵边上耳语。 她可是目睹了这全过程的,虽然中途有那么一瞬间的开小差。 但事实的真相一定就是这样拼接起来的! 第151章 算什么,算交易? 但事实的真相一定就是这样拼接起来的! 听到她的描述之后,武承业手中抓的刀又紧了几分。 监视他的的人说的一字一句都是黄子良在反抗。 黄子良在问他们干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听起来,黄子良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 这两个人还跪在地上,一口一个贱人骂着他! 武承业走到黄子良身边,伸手把他扶起来。 坐在石凳上脱下自己的外衣给他披着。 “子良,你没事吧,你说是怎么回事?” 这声音可是跪着的那两个人从来都没听到过的温柔声音。 黄子良两眼含泪,眉头紧竖咬着嘴唇。 “承业殿下,两位大人拿着一封信就闯进了我家门,然后就说出了那些腌臜话。” “还想对我动手动脚,可我根本就没有写过什么信,我的笔迹你还不认识吗?” 武承业确实了解黄子良的笔迹,毕竟在这段时间,他给她出了不少妙计。 “没事了没事了。” 武子颜也在房间里震惊了,她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二姐这么柔情的一面。 看来是对黄子良动了真感情,可是她哪知道他只是对着面皮动了感情。 “承业殿下,我没事的,我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男儿罢了,此事你我不说,就此揭过吧。” 另两人见黄子良还在为他们说好话。 但是他们知道黄子良不是什么好鸟,跪在地上。 他们对武承业还是忠心的,这也不能让黄子良这样的人在武承业身边蒙蔽她双眼。 “殿下,纵使我们有错,但这黄子良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看他衣衫凌乱,那都是他自己所为!” 黄子良的嘴角微微扬起,他就是在等他们攀咬呢。 武承业本无意杀他们,估计也是跟她出生入死这么久的人。 可他们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线。 手中的刀突然飞过去,插到了胡洋的锁骨之上。 啊的一声惨叫,划过天际,把路过的行人都吓得一激灵。 她的眼神十分狠戾:“你再敢把刚才的话说一遍试试!” “殿下就算你今天杀了我,我还是要说!黄子良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只听到碗盏打碎的声音,接着那碎片被扔出去。 胡洋捂着自己喷血的喉咙慢慢倒下,眼里是死不瞑目。 胡海瑟瑟发抖,她可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武承业会为了一个男人杀人。 就算当年闹得沸沸扬扬的司马灵川恐怕也没有这样的待遇。 “子良,你想怎么处置她!” 黄子良又露出了一根如玉藕般的手臂,上面露出一点朱砂红。 武承业心稍微安了,至少她的东西还是完全的。 “这是殿下的人,我无权处置。” “殿下,饶命!饶命啊!” 黄子良把衣服裹了裹,他的肌肤,不是他们的脏眼能看的。 他没有说要处置胡海的事情,而是把一瓶药丸交到武承业的手中。 “殿下,那解药我已经寻到,也许武子颜也并没有打算置泽轩殿下于死地。” “子良啊子良!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武子颜在房间里是大气都不敢出,同时心里也佩服黄子良的聪慧。 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手上都不用沾血,就轻而易举解决了他的仇敌。 “殿下,回府吧,泽轩殿下还等着解药呢。” “不急,先处置了她再说!” 武承业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睛里没有一丝怜悯。 手起刀落间,那刀插中她的腹部,血慢慢的从胡海的嘴角流出来。 黄子良站在武承业的身后,露出冷冷的笑意,嘴张了张。 她瞳孔放大,似乎听到了什么惊恐的事。 她害怕的双手扣着地,可惜她的生命渐渐流逝,没法再反抗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的人,你们也敢动!”武承业拉着黄子良的手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武子颜暗中竖起一个大拇指,还好她与黄子良不是仇敌,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突然脑筋一转,觉得这个时候应该趁热打铁。 仇都让他自己报了,她还怎么提升好感度? “小云儿,当年涉事者应该不止他们两个吧?全都抓了,送黄子良个人情吧。” “啊!几乎都是武承业的心腹啊!” “那又怎么样呢,我与她之间难道还要留什么脸面不成?” “好的,主子。” 时候真是搞不懂武子颜的脑回路,但是他与她之间早就相互交托。 什么是需要藏在心里,不能问出口的吗? “你不会是喜欢黄子良吧?” “小云儿啊,小云儿,不觉得他是个人才吗? “这样的人才要是为我们所用,那我不就相当于多了个脑袋!” “所以你就要以自己为饵,让他入局吗?” “人生如棋,该入局的早已入局。” 莫白云抿了抿嘴,但他对她言听计从,不能为了吃醋掐酸这种小事而坏了大事。 黄子良回到武承业的府上,就闭门不出。 只是吩咐人要沐浴,洗了一遍又一遍,总觉得洗不干净。 武承业则是去找齐泽轩,解药丢给他之后,她却并没有离开他的房间。 “泽轩殿下长得如此之美,不知那床上功夫是不是也了得呀?” 齐泽轩冷笑,又是一个拜服在他美貌之下的人。 况且他体内的药劲儿没过,与她这样那样也不是不可以。 而且这武承业在男子眼中也是长得极其俊朗,高大威猛的。 外头可是有许多男人倒贴上,赶着要往她的床上爬呢。 “那我们这算什么?算交易?哦哦,忘了你府中还有一位主夫” “还有另外一位你可心的人儿呢?你这样做,可是要伤透他们的心。” “想要就要,又何必多说,你就当是交易也无不可。” 而武承业只是把想要黄子良的欲望发泄在齐泽轩身上罢了。 纵使他长着再美丽的皮囊,那心灵也是冷冰冰的,无法与她接近。 情到深处的时候,她嘴中甚至还叫着子良的名字。 这齐泽轩就突然停下,他可不允许他身下的女人还喊着别的男人。 狠狠的啃咬,没有一丝感情,直到双方都精疲力竭。 武承业连一会儿都没有多躺,直接穿衣服走了。 第152章 今朝有酒今朝醉 狠狠的啃咬,没有一丝感情,直到双方都精疲力竭。 武承业连一会儿都没有多躺,直接穿衣服走了。 齐泽轩也裹好衣服,没有任何感情。 直到燥热褪去,他走到院子外面,齐尔苏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泽轩殿下,还有三日,泽云殿下就要入武朝都城了!” “我的好姐姐啊,好姐姐,你与那个小矮子合作,可不是什么好的决策!” “我们怎么办。” “让她有来无回吧。” “可她身边有齐尔萨与其他高手,还有可能武子颜会暗中派人去保护他们的车队。” “我们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呀,毕竟刚才我刚完成了一桩交易!向她要点人,应该没什么的吧?” 虽然齐尔苏实在不敢苟同他们殿下的交易,可这也是他的实力啊! 莫白云和武子颜这时候也回到府中,已是傍晚时分。 莫白云已经安排圣武的其他人员去办武子颜交代的事情。 而他们眼下另有要事要办,已经收到消息。 说是齐泽云,三日之后就要到达都城,而齐泽轩现在已经在都城之中。 他们两姐弟的厮杀可能会波及到其他的人,必须把那种因素扼杀于摇篮当中。 而且女皇已经知道齐泽云要来朝圣。 如果齐泽云出了什么问题,特别是在武朝境内。 那小戎虽然国力虽小,但是长期在边境骚扰百姓也是吃苦。 现在首要的任务就是要保证齐泽云的安全。 莫白云要一直在暗处盯着,而明面上能用的人也只有她的贴身侍卫楚秋。 或者是长孙伯幽。 没想到这么快又变成了这种三人组合。 她一边坐在凳子上,一边进入冥想状态。 实际上就是在看系统每个男人的好感度。 都还挺不错的,除了黄子良低了点,其余的都五六十。 不是又攒了好多奖励,可以领了,想了想,还是等着救命,有需要的时候再领吧。 “子颜?”司马灵川把手里的羹汤端着放在了桌子上,手在他的面前挥了挥。 “哦,灵川。” “想什么呢,看你回来一直操劳,给你煮了点安神的汤羹,累坏了吧?” “煮什么安神的汤喝,应该煮补肾的汤羹。” 武子颜嘴上说着手里还是拿过那个汤,跟碗用勺子搅了搅。 把勺子放到一边,把碗端起来吨吨吨。 “子颜你当着那些小孩的面,可不要这样把他们都教坏了,一点男子的礼仪都没有了。” “你说的是小云儿吗?” “子颜,小云儿他也不小了,你若是有意把他留在身边,可得对人家好些。” 武子颜喝的汤羹差点从嘴里吐出来。 可能是突然想起莫白云那些主动的行为,这……可她深知莫白云的身份。 就算她肯给他名分,上面那位也不知道会不会准。 毕竟在她眼里,莫白云可是一把利剑。 “知道了知道了,灵川,你最近也为生意上的事情颇多,操劳,今天晚上好好让你舒服舒服!” 说着她又露出坏坏的笑容,把碗推到一边,与司马灵川挨近一些坐。 那沁鼻的芳香又钻入司马灵川的鼻腔,这味道让他有些欲罢不能。 虽说一个男儿家要矜持,但是武子颜给他的感觉每每都是那种恰到好处的深入。 有时候甚至还会玩些新花样,让他多少还有点期待。 虽然没有同房几次,但每一次的感觉都无与伦比,又有所不同。 “灵川,都说要吃你,现在补上咯。” 她轻点他的耳朵,他浑身为之一颤。 心里痒痒的,她总是很擅长撩拨人的心弦。 武子颜站起身,司马灵川一把将他拉住,还以为她又要走。 她转过头对上了那一双渴望的双眼,武子颜知道他肯定是动了心。 这晚上肯定又跑不脱。 司马灵川看着武子颜的眼睛,他明白。 她以后会有许多男人,但那又如何?他始终是府中最大的。 就如今武子颜的表现看来,她根本就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 虽说偶有肢体上的摩擦,但始终没有逾矩。 武子颜用劲将司马灵川从凳子上拽起来。 因为力的反作用,她扑向司马灵川的怀中。 以前都是他被武子颜搂着,这次他双臂紧紧的抱着她。 这种感觉也不赖,都说家是温暖的臂弯,他这也算是做到了吧? 武子颜贴着司马灵川的胸膛,里面的心扑通扑通的。 她又动手摸了摸,他有些瘦,但绝对不弱。 那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他的衣襟,滑到他的腰带,手还准备再往里面钻。 被司马灵川一把捏住:“子颜,这还在外面呢,被他们看见不好。” “白日就算了,天都黑了呀,他们很有偷窥的癖好?” 那些什么张李王孙,个个郎官儿们都在暗处瞧着呢。 虽然以前他们都是那种宽衣解带的状态伺候武子颜。 但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关系。 具体是哪个郎官得了第一次,真不知道! 最关键是武子颜也不知道! 看见他们两人的关系变好,他们竟然没有嫉妒之心,反而还磕上了。 孙郎官:“我赌今晚又是主子喝避子汤。” 张郎官:“我赌个大的,不避,因为没看见小云儿!” 其余两人均有自己的想法,什么赌到几更啊。 谁在上下,就好像他们长眼睛能看到一样。 武子颜也不管他们,俗话说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明月照沟渠嘛。 她双手上下其手,司马灵川躲避着:“子颜,不可以在这里。” “你越是说不可以,那我就越是要在这里动手咯。” 她甚至已经开始扒他的腰带,手也已经触碰到他的肌肤。 “你竖起来了。”武子颜用手拂过他的裤腰处,这般来回逗弄谁经得住呀。 他羞愧得不敢看武子颜,她就喜欢这种纯情男人。 她拉着司马灵川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怎么样,是不是柔柔软软的。” 几个在暗自窥视的人“哦,主子可以啊,这么会撩拨人,还真是跟以前不一样。” “我觉得现在的主子比以前的有魅力多了,为什么她现在正眼都不看我们一眼了?” 第153章 下回玩点刺激的 “我觉得现在的主子比以前的有魅力多了,为什么她现在正眼都不看我们一眼了?” “你比得上司马主夫,你比得上小云儿,我可听说了,柱子第一次是和……” 安排事儿回来的莫白云突然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笑眯眯的透着危险的光芒小声:“和谁呀各位哥哥们?” 他们听着笑意盈盈又清脆的男声,机械式的转头,看着莫白云。 他们还是蛮怕他的,毕竟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武子颜对他另类相待,从前是如此,现在更甚。 “小云儿啊,我们还以为你今天不在,那我们先走了哈。” 那几个人汗流浃背,赶紧从暗处溜走。 而莫白云则是盯着缠绕在一起的两人,内心一处有些酸涩,可是,他不该妄想。 按例准备避子汤,他知道武子颜舍不得让司马灵川喝。 他可是费尽心力调制的,不会损伤身体的药给她喝。 卿卿我我进了房门,快速的把门关上。 两人都还带着急促的喘息,司马灵川的手也搭在武子颜的背上,上下摩搓。 但又十分的温柔,就仿佛柔软的指头划过汗毛竖起的皮肤。 那种酥麻感受直透天灵。 “子颜,子颜。” 一声一声,在她的耳边低唤她的名字,鼻尖在她的耳尖摩擦。 直到双方的脸都变得绯红,武子颜觉得这司马灵川有些变化。 似乎变得更有情趣了一些,忍不住好奇。 虽然到了这种气氛,还是想问是在哪里学的这些耳鬓厮磨? 而且还拿捏的恰到好处,她现在已是全身酥软,眼神都有些迷离了。 “灵川,你是在哪里学的这些东西?” “被子颜你发现了吗?这……这是月榕给我的房中图上画的……” 他说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羞涩,也许是怕武子颜嫌弃他,竟然看那种东西。 她现在想的只是房月榕竟然会给司马灵川这种东西。 他可还是一个未出阁的男儿,天天整这些东西,有点不像话吧? “你喜欢吗,子颜?” “我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吻我!” 两唇交融左右缠绵,武子颜的手勾着他的脖子 舌头一寸一寸占领着对方的地盘,直到司马灵川溃不成军。 但是他的手还是紧紧搂着武子颜的腰肢。 眼睛低垂,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着阴影。 睁眼四目相对,没有说话,又是深深的一吻。 分开之时还带着银丝,眼睛亮着,还有意犹未尽。 已经是情到深处,她手轻轻推着司马灵川,他一步一步后退,最后坐到床上。 武子颜坐在司马灵川的腿上,面对面相坐的姿势,她的腿环住了他的腰。 她托着他的脸:“不知道这……那房中图里可有写。” “这样……这样会很深。” 他几乎都是用蚊音说着,又羞愧又渴望,他正在自相矛盾。 莫白云总是能挑准好时候敲门,武子颜也已经习惯。 但莫白云始终是未出阁的男儿,总不可能让他进来,看到这幅春光景象。 司马灵川整个人又红又烫,又差点忘了自己要喝药。 但他知道,武子颜不会让他喝。 “小云儿,送避子汤来吗?” “是,主子。”他声音还是清脆,只是带着一丝其他的情绪。 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武子颜已经给司马灵川盖上被子。 她自己随便把衣服一裹,但是那轻纱薄衣间还是透露着曼妙的身姿,隐约都可见春光。 “进。” 那时候,莫白云才把门推开,一碗汤药放到桌上。 他只抬头看了一眼,便有知分寸的退了出去。 武子颜拿起碗,这药她是愿意喝的,毕竟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有孩子。 要有些许的苦,而放药的托盘旁边还放着一颗爽口的蜜饯。 一瞬间,她心里有些五味杂陈,总感觉这小云儿对她不一般。 而那个已经100%的好感度,会不会就是小云儿呢? 那究竟又缺失了哪一段记忆碎片?她与他难道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往。 在府中,也从未听说,而且现在仔细回忆起来,她与司马灵川那夜,她其实也不舒适。 甚至还有些疼痛,直到后来,才慢慢有所缓解。 如果说经常流连于男人丛当中,还会痛? 应该是随便出入才对,会有那种感觉? 一时间想的太多,那刚才火热的心啊,又慢慢冷了下去。 司马灵川却还在被子里等她。 见她站在那里想事,还以为是药太苦。 又开始自责:“子颜,下次还是给我准备药吧,我不忍心看你吃苦。” “没事,灵川,你不要多想。” 转过头又露出笑容,只是那笑假了几分。 一点也没有刚才的热情,司马灵川极为敏感,对武子颜丝毫的情绪变动都有所察觉。 等武子颜睡下,翻到他身上时,虽然他欲火难耐。 可他也不愿意与武子颜行不快乐之事。 看司马灵川眼神躲闪,想要却又不说出口。 而她现在也确实没有多高的情绪,果然,在酝酿这种事的时候,千万不要有人打断。 “子颜,你累了,还是早些睡吧。” “灵川……我……” “没事,我懂。” 但是武子颜的手在被子里却不安分,慢慢的摸索。 随后停留在他大腿之间,手轻轻的抚动,司马灵川浑身为之一震,她在做什么! “套!” 这一个字表现之精髓,但他确实舒服,又或者说是另类的舒服。 可是武子颜一边动手的时候,一边在想其他事,直到他听到司马灵川一声闷哼。 似乎是在忍着舒服不发出声,也许他觉得羞耻。 然后又浑身颤抖了几下,一脸柔情的盯着武子颜的侧脸。 武子颜打趣他:“这个呢,房中术有没有写?” “没有。” “那下次我给他写进去,毕竟,凭借这手艺也可以了解相思之苦。” “子颜,我……”他现在完全都不敢看她。 武子颜却揉揉发酸的手腕,嘴角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下次带你玩点更刺激的,不用喝避子汤的那种。” 他的心跳加速,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期待。 她吻了吻他的额头,她真的得睡了,毕竟明天还要去找楚秋和长孙伯幽呢。 第154章 当时暧昧 他的心跳加速,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又有些期待。 她吻了吻他的额头,她真的得睡了,毕竟明天还要去找楚秋和长孙伯幽呢。 莫白云在他们房门外守到半夜,听到没有动静之后离开。 他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也知道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心里竟然有一丝开心。 武子颜第二天早上起很早,大约五点多。 就偷偷摸摸的拿着衣服出了房门,莫白云已经站在门口。 武子颜与他对视,她还小声问:“你昨天晚上都没睡嘛?” “没有主子陪我,我怎么睡得着呀?” “今天要去找楚秋和伯幽。” “那就先去司徒府吧。” 这时候他们在走廊往前走,就听到了有人窃窃私语的声音 有些慵懒,似乎是一同起夜。 “昨天你说主子第一次是和谁?” “小云儿……” 武子颜也听到了,莫白云也听到了。 她犹如五雷轰顶,她和这个小屁孩! 她机械式的转头过去看着莫白云,那眼神似乎在询问真假。 莫白云只是捞起袖子,那一抹朱砂红,虽然在暗光下看不真切。 但那确确实实还在呀,那他们瞎传什么谣言? “小云儿啊小云儿,叫你平时没大没小,不知收敛,现在连这种谣传都出来了!” 莫白云的目光有些暗,那不是谣传,都是真的。 他手牵住武子颜,他现在只比她高一点点,几乎是平视。 手捏了捏她的手指:“只不过当时用的是这个。” 她差点没站稳,眼前似乎都能看见星星,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从来没有宠幸过任何一个男人是嘛?那为什么就有这么多郎官侍从? “主子啊,看来你是真的什么也记不得了呀!” 莫白云拉着她的手用力一把拽进自己怀中。 那力道把她硌的生疼,她对上莫白云的眼睛,里面全是占有欲。 她想推开,他手跟钳子一样,根本不松分毫。 她现在脑子也有些转不过弯来,没想到她和莫白云还有这一层关系。 可是那些事情她脑海里可没有一丁点记忆啊。 看得出来她眼里满是疑惑,莫白云把头靠在她的颈窝。 “主子可真是好狠的心呀,竟然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我说我忘了,你信吗?我脑子有点坏了!” 莫白云笑的身体耸了两下,他确实能感觉到,眼前的这个武子颜说的并不是假话。 “你呀,那天喝醉了酒也不知道酒里有什么东西,回来就吵扰着,要要小云儿呢。” “我哪敢以下犯上啊,最后还是你教我呢” “然后你就召了许多的郎官侍从到屋里,看着一群美人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听到跟变了个人似的,武子颜浑身一颤。 想着眼前这个人不会已经知道了吧,或者说是怀疑过。 “哎呀,你看嘛,我就说是酒喝多了,所以才那个……那个对吧?” 看着武子颜眼神躲闪,肢体语言慌乱。 他大概是猜中了,可他更喜欢眼前的这个人。 他埋在她的颈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武子颜根本不敢动。 一整个尴尬住了,但她还是要问:“意思是我只和灵川一个人睡过觉?” “是,是!你守身如玉呢!” 他声音听不出是高兴还是在生气,反正多少带了一点情绪。 “嗯……那个……我,我其实也蛮喜欢小云儿你的。” 哎呀,心里想着不早说,她还要再努力维持自己这个花心废物的人设。 其实她根本一点都不花心。 “你真的喜欢我,不是骗我?主子,你这张嘴不知道骗了多少男人,不过我甘愿被你骗。” 他手上的力道渐渐小些,武子颜能从他的怀中挣脱。 可是他的手牵着她的手腕,一直都没有放开。 就那么牵着他大摇大摆的从院子当中穿过。 而那些还没有走远的人回头看着,心中也坐实了他们那个想法。 “我就说吧,主人就是待小云儿不同。” “嗯嗯,看来传言是真的吧。” “小云儿,找完楚秋和伯幽两人,我们还要去一趟大公主府上,府中的一切,还有黄子良那边都交给你了。” “其实你根本没必要亲自去迎接她吧!这事情交给下面的人不就好了。” “毕竟是盟友,还是亲自见一面的好。” 这时候,莫白云的手从武子颜的手腕松开,然后演变成了十指相扣。 她也没有拒绝,这时候大概肯定那个100%应该就是小云儿了。 心中想着多少有些造孽呀,人家还是小孩子呢。 想着她又问:“小云儿,你多少岁了。” “回主子,比你还大一个月呢。” 这刷新了他的三观,比她大一个月还长得这么幼态。 但她现在也不大,可是……嗯,这下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 但莫白云这边心中更加欢愉,毕竟武子颜并没有甩开他的手,而是任由他牵着。 不管外面人的目光怎么看,她都没有放开。 直到坐上马车,武子颜还想车上再眯一会儿。 毕竟这可是早上五点,狗都还在睡觉呢,她就起这么早。 一只手牵着莫白云,一只手穿过他的胳膊抱住,头靠在他的肩上。 要说最信任的,那还是莫白云,毕竟这可是很久以前就跟着她的人。 莫白云斜眼看武子颜的睡颜,她真的好可爱。 他用手勾勒她眉毛,鼻尖,嘴唇,武子颜只觉得痒痒的,竟然还有些舒适。 【主子啊主子,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他真想这马车行驶的再慢一点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 这只有他们两人,谁都不能来打扰。 可是他越这样想,马车似乎就行驶的越快越快。 还没有一会儿就到了司徒府门口。 那小厮站在门口,都打着瞌睡,这大早上的,谁来拜会? 马车停了,莫白云把武子颜摇晃醒。 她打了一个哈欠,莫白云小心的牵着她下马车。 “我们来找楚秋公子。”莫白云说着 这楚秋也起的早,他每天早上都会起来练剑 一刻也不能把自己在边境的功夫丢下. 听到外面有谈话的声音,他收起剑,从里面走了出来。 就看见武子颜依偎在莫白云的肩上。 眼睛停留在那十指相扣的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也不知道来找他何事。 第155章 不主动,她就是我的了 眼睛停留在那十指相扣的手,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也不知道来找他何事。 武子颜微微睁眼,楚秋练剑的时候穿的是一身紧身的玄衣。 仿佛都能看到勾勒出肌肉的轮廓,她头脑立刻清醒几分. 当然,手也没有着急,从莫白云手上抽离。 “楚秋,你真早啊。” “殿下何事?” “有事,马车里边走边说。” “容臣换一身衣服。”刚练完武,一身臭汗,他还是有些介意。 “没事,走吧,急事。” 说完,她用一只手把马车的帘子掀开。 莫白云也不着痕迹的放开他,至少在别人面前,她没有那种避讳与他的关系,就足够了。 楚秋没有办法硬着头皮抱着剑就上了马车,身上的汗还在流着。 武子颜瞬间感觉车上的温度就上升了好几度。 这明明已是深秋,外面早起的时候冷得慌,可他却穿的这么单薄。 她的手指可不是故意的,这种被衣服是包裹的肌肉轮廓,似乎更加诱人。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肌:“哇,会动。” 给在座的两人都整脸红了,她又摸摸楚秋的剑:“快不快,从没见过这把剑。” “主子!要不你在睡会!” “小云儿,你说是你厉害,还是楚秋厉害?”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她要这么问的话,一下激起了他们心中的胜负欲。 “那自然是楚秋厉害些。”莫白云微微一笑 “臣定是不如小云儿的。”楚秋冷冰冰的谦虚 “我觉得你们都厉害,不像我,只是个废物。” 一只手绕着一个手臂,她就坐在两人中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 这要是人多了,她还得长三头六臂才能雨露均沾呀。 “小云儿,把我们送到大公主府上,就回去吧,这几天局势比较严峻,你可吩咐手下的人留心着点。” “是主子,你可不要再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小云儿我呀,会伤心的。” “知道知道,那齐泽云是女的,我拈不动。”说着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尖。 可这还没有到大公主所上,甚至连长孙府都还没有到。 就听到猫头鹰在空中盘旋,这肯定又有其他的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他嘴中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实在是不想留楚秋与武子颜独处。 可他除了是小云儿,还是圣武的杀手头子呢。 也不能因为这些儿女情长而耽误了正事。 他站起身也不管楚秋在不在身旁,蜻蜓点水,在武子颜额间留下一吻。 他能看到,楚秋脸色变得更冷,眼珠子也颤抖了一下。 莫白云下了马车,武子颜一整个身体就偏到楚秋的怀里,她喜欢逗这个冰美人。 一整个脑袋直接躺到了楚秋的腿上。 就那样平躺着,望着他的下巴,伸着手指逗弄他的下巴,有种像摸小狗的感觉。 他的手从他的下巴慢慢划过喉结,然后划到锁骨的衣襟。 因为有一层薄汗贴在身上黏糊糊的,武子颜慢慢的往下滑。 “这身材真不错诶,上次我都没看。” 的头在他的腿上蹭来蹭去,他的手紧紧的捏着拳头。 他想把她推开的,似乎浑身又没有力气。 马车不知道行驶到什么路上,接连跌了好几块石头。 武子颜差点从他腿上摔下去,肢体反应比大脑还快。 楚秋的手揽住武子颜的肩,她的手也抓住他的腰间衣服。 一下子就给她吓清醒了,那仅存的一点瞌睡也全都散碎一地。 她真怀疑这个赶马的车夫是不是故意的。 “谢谢啊,吓死我了。” 他的手也没有松开,又把她放到自己的腿上。 她看着这个男人,怎么个事儿?欲拒还迎。 又看不清他的脸色,就抓着他的腰肢,让自己睡得平稳一些。 楚秋就那样僵硬的用手把武子颜揽住,免得他又被颠倒坐在下面去。 她眯着眼睛还真能睡着,感觉每一刻时间补觉。 当她刚要有一点进入梦乡的时候,马车又停了,已经到了长孙府。 “殿下,到了。” 武子颜揉了揉双眼,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 楚秋把她拉起来,她看楚秋脸上,没有太多情绪,这个男人,总是冷冰冰的。 “楚秋啊楚秋。” 她掀开帘子,跳下车,到长孙府,天光已经渐亮。 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开始多了起来,楚秋下车。 双手环抱着剑,跟在武子颜的后面,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她也没有强迫他,只是在门房处通报。 长孙伯幽每天都要去铺子里面,所以也起的很早,但也没有他们这么早。 这会儿他刚洗漱完,把衣服穿好,早饭都还没有吃。 就听到外面有人,通知四殿下要找他。 不明白这一大早上的她上门找他干什么? 出门的时候还是带着那副阳光的笑容,盯着门外的两人。 也不明白他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起,但既然是这样的阵容,那肯定是有正事。 “府里说?还是立马走?”长孙伯幽似乎和武子颜的想法十分契合。 根本就不需要她说,武子颜也笑点头:“上车,去大公主府。” 三人坐上车,到不是很尴尬,她靠在楚秋的身上 “我和楚秋两人要出城去迎接小戎的使团,还得请伯幽帮我们改头换面。” “这么危险的事情,你要亲自去,为何不派下面的人去?” “有些人呀,还是要亲自见了才放心,记得把楚秋画丑一点,我怕齐泽云看上他。” “殿下你……谁会看上臣。” “哈哈,那不如子颜小姐你带我去,这次不收银子,保证她看不上我。” “不行,我们一去路上肯定会遇到很多危险,你得留下来帮子良。” 虽然每次说的话感觉到吊儿郎当的。 但是又把一切的事件都运筹帷幄在手中,把每一个细节都考虑到。 “真遗憾,还以为能和子颜小姐单独相处呢,不过楚秋你倒是可以与子颜小姐单独相处了。” “我身为贴身侍卫,应该的。” “呀呀,怎么还是这么口是心非?不主动一点,那她就要落入我手了。” 你一言我一语的打趣当中,把正事也说完。 然后马车缓缓的停在大公主府门口。 也许是早就通过书信,所以武承稷已经在大厅等他们了。 第156章 要你命的人 也许是早就通过书信,所以武承稷已经在大厅等他们了。 门口的小厮看到他们几个下车,根本就没有问,直接把他们三人引入府中。 武承稷也难得收起了她那一副笑盈盈的脸庞,眉头上笼着严肃的情绪。 盯着武子颜:“四妹啊,这未免也太危险,要不还是派手下的人去吧。” “大姐,此中凶险,我怎会不知?但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你呀你,你明明可以当一个养尊处优的公主,非要屡屡设自己于险境。” “那大姐姐,可要陪我?” “你放心吧,我为后盾。” 他们几人聚拢外面,也有人警惕,武子颜在一张图纸上,指指点点。 她这头脑也太过聪明,武承稷都要怀疑,这是不是她的四妹了。 派一路人马明面上出城,大张旗鼓的去迎接齐泽云的队伍。 而他们暗自从另一条小路进道山与齐泽云会合。 而另一边的齐泽轩在武承业那里要了人,他非得要置他的姐姐于死地,既然来了就别想回去。 丞相也已经把兵器打包,就差往外面送去。 她这也是在赌,要是赌输了,那便会粉身碎骨! 毕竟,齐泽轩答应了,如果他登上小戎皇位,就会与北荣和谈。 然后开通一条直通武朝的道路,到时候,北荣就会与武朝打仗。 俗话说,乱世出英雄,到时候谁登上那个位置还不一定呢。 齐泽轩这边快马加鞭,带着武承业给他的那一队精英往城外赶。 而城中设卡的地方看见他拿着武承业的手谕也不敢多加阻拦。 直接就把他放出城外,他们甚至比武子颜还快。 齐尔苏带着另一队人,马兵分两路,从其他的小道包抄过去。 毕竟齐泽云这个人计谋多如牛毛,要知道她是不是兵分多路来打障眼法呢。 武子颜这边出发的时候已经收到齐泽轩也已经出城的消息。 看来他们更得快些,否则,让他们双方在五朝境内摩擦起来。 到时候发生什么事,那就不好解释了。 在长孙伯幽给楚秋画完面皮之后,武子颜都差点认不出来。 那俊俏的脸上赫然多了两条长疤,还是凸起的那种,看起来怪吓人的。 她噗嗤一笑:“对对,就是要这种哈哈,再也不会有人觊觎他的美貌了。” 楚秋拿过铜镜,看到自己的模样,也被吓了一跳,不得不感叹,这长孙伯幽易容的手法真是高超。 “既然弄好了,那就走吧,别在这里耽搁了,可能齐泽轩已经与我们拉开了一段距离,好在这武朝是我们的地盘!” 他们在公主府牵了两匹快马,策马扬鞭,快速出城。 而那些百姓看着那些快马接二连三的出城。 心中还有些疑惑,是发生什么大事了?那么多快马跑出去。 而齐泽云这边也已经收到密信,正是他的好弟弟,齐泽轩正在向她赶来。 看样子是想在武朝把她给干掉,然后直接嫁祸给武朝皇帝吧。 她那弟弟的野心从来都不掩饰,而她也与他水火不容。 既然他要动手,那就别怪自己不顾念这一点点亲情。 另一封密信又落到她的手中,虽是武朝已经派人暗中接应,是武承稷的亲信。 武承业与楚秋出城的时候就戴上面纱。 毕竟这外面的路可不是青砖石板路,而是实打实的土路。 荡起的灰尘,感觉每呼吸一口,鼻腔里都有二两灰。 “楚秋根据路线图的指示,我们估计还要行一天的路程,估计今晚就能与齐泽云会合。” 楚秋只是嗯了一声,一直与武子颜并行,如果他一个人的话,可以更快。 可是他觉得她已经很了不起了,原本只是一个娇滴滴的公主,没想到这小身板也能策马扬鞭。 不是才跑到半路,就听到从他们侧面似乎也有一队马,向他们靠的越来越近。 但这听起来倒不像是赶路,而像是故意来追他们的! 楚秋好歹也在战场上纵横了那么几年,那一队人马听声音就带着浓浓的杀气。 他们走的这条路,按理来说是密道,不可能有人知道才对。 武子颜看楚秋的脸色变得凝重,也知道这事情不简单。 后面的人可能是武承业派来的。 他们两人可不能与别人的一队队伍硬刚。 只有楚秋一个人还好说,但是武子颜是个菜鸡啊。 如果他还要保护她的话,那就分身乏术。 当即做出决断,喊着:“下马。” 楚秋也明白武子颜是什么意思,当即把包袱提下马。 武子颜也下马,旁边就是一片密林,两人拍了拍马屁股。 马儿跑得飞快,向前跑去,而他们两个就躲在那草丛密林里面。 后面追逐的人,听见前面有马蹄声,打马扬鞭跑得更快。 只是追着的马前去,他们全都是黑衣蒙面,穿统一的制服根本看不出来是谁。 “齐尔苏队长说的没错,果然得兵分几路,把这些小道都给查一遍。” “前面那两人,估计是武承稷派出去的探子,追!” 驾!驾! 一阵灰尘,从武子颜他们的面前扬起。 武子颜可是趴在草丛里面,大气都不敢出手,紧紧捏着楚秋的手,生怕发出什么声响。 楚秋这一刻也不敢走神,也没有在意,武子颜与他的这些肢体接触。 反正他都已经与她接触过那么多次了。 等到那些人完全走远听不到马蹄的声音,他们才相互松口气。 对视一眼,从密林里面提着包袱出来。 本来预计的是晚上就可以与齐泽云会合的。 可是这下没有马,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去。 必须得赶快找个新的驿站牵两匹马才行。 “刚才那些人应该是齐泽轩的手下。” 他们正在说话,又听到后面有马蹄的声音,但是这次这马很孤单,只有一匹马跑了过来。 不过还是那一身黑衣蒙面装束,看样子是跑落单的。 马上一人与地上两人对视,武子颜和楚秋难得的对视一眼笑了。 他们正愁没有马呢,这不就送上门来了。 那人把马停下,把腰间的弯刀抽出,从马上飞下来,盯着两个人。 “你们是什么人?” “要你命的人!” 第157章 喜欢丑都 “要你命的人!” 还没有等他拿弯刀格挡,手中的剑飞快的出鞘剑,直指她的心脏处。 噗嗤一声捅穿,武子颜在那里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快的。 她似乎都还没有眨眼,就已经结束了战斗。 这一刻,他们也没想着要活捉从他。 从他身体里把剑拔出,甩了甩血迹,剑收回剑鞘,武子颜已经牵住了那匹马。 他们又只能共乘一匹,多少是有些暧昧。 武子颜骑上马,把楚秋也拉上马背,这次骑马的意境和上次完全不同。 完全没有功夫想其他的事情,只想赶路。 “楚秋,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厉害,也是,不然怎么能在战场上杀敌呢?在我身边可真是委屈你了。” “为国为家,又有什么委屈不委屈?” “你这意思,我是你家里人?” 虽然他不想承认,确实已经把武子颜当做他想保护的人。 明明是废物,却还要和世界做抗争,他并不讨厌,这和他多少有些相似。 武子颜抓着马鞍,楚秋拉着缰绳,两人骑在一匹马上。 速度颇快,很快的就快赶上前面那队人马,他们还得想办法避开他们。 “我们就走前面地图的岔道,只不过路途远了一些,但我们两人行路应该是比他们快些,走那条道吧。” “好。” 就在三岔路口分岔的时候,他们与那队人马错开。 直到傍晚时分,他们看到前面有一队人马拉着货物箱子穿着异族服装。 看样子是与他们会合了。 这些人听到有马超他们来,也立马警惕起来。 齐泽云在马上看着对面那离她越来越近的两人,还有些疑惑,为什么只骑了一匹马。 “前面可是小戎国,齐泽云殿下!”他们先喊话,可不敢贸然靠近。 万一他们来个万箭齐发,他们不就会被射成筛子吗? “是!” “我们是武承稷殿下,派来迎接泽云殿下的。” 她可闭口不提自己的身份,齐泽云却让他们在前面停住。 既然是迎接,这未免也太寒碜了些! “你们可有手信文书?” 警惕性还怪高的,武子颜掏了掏身上的文书下马。 他们派了一个人过来看了看文书,又回喊道是真的,他们真的是武承稷那边派来的。 这才放心,让他们两人过来,齐泽云骑马走近高高在上,俯视着两人。 眼神还特意在楚秋身上扫了一眼那种在战场上杀伐过的气息,她了解。 原本应该是个俊美的少年郎,但这脸上的疤子确实丑陋。 她看了这个矮个子女人,浑身上下似乎没有什么长处。 也不明白那武承稷为什么会派这两个人来。 “泽云殿下,你的弟弟恐怕也马上要与我们对上了,他可是派了好几队人马要来截杀我们,果然,身在皇室就没有亲情了。” “我知道,所以就派了你们两个废物来,你们有什么用?” 不留情的毒舌,让武子颜有些猝不及防,还以为她至少好歹也得客气一下。 “泽云殿下,莫要生气,我身边的这位将军以一挡百” “而且我们的暗卫也马上到达这里,但我们好歹是两国,也不能明目张胆的起冲突” “表面上只有我们两个迎接你的使者。” “你们的四殿下,听说也是个废物”齐尔萨这时候跟在押车队伍后面。 她根本没有看清楚前面两人是谁,加上武子颜又戴着面纱,她更加看不真切。 楚秋听到齐泽云骂武子颜是废物,手中的剑动了动。 武子颜却一脸笑意摇摇头:“泽云殿下,你说的是,等你见到她就知道了。” “我们就还是朝着官道前面前行,中途肯定会遇到那些杀手” “就请泽云殿下把重要的手信和东西带在身边,因为一旦打起来,谁也顾不到谁了。” “废物!” 楚秋这个女人毫无好感,一来就是好几个废物挂在嘴边。 要是换到以前有人这么侮辱武子颜,他早就要动手了。 “给他们再牵一匹马,两人同乘一匹马,像什么样子?” “不了,我比较弱,我还是与他同乘一匹吧。” 齐泽云一脸烂泥扶不上墙的表情,这时候。 远处传来马蹄声,他也没空管这两人。 果然,从远处冲出了那一队人马,穿着黑衣,戴着面纱,手中都拿着弯刀。 也没有见有领头的,他们交头接耳一番,但是在问前面的人是什么身份。 确定身份之后,相互看了一眼打马上前,那些人也早就已经准备好迎击。 就这样无法避免的混战在一处,武子颜被楚秋牢牢箍在怀里。 她控制马,楚秋单手杀敌。 他可没想到对方会这么直接的就冲上来打杀。 以为至少有交涉的余地,话都没有说出口,人都已经死了好几个。 这时候又听到有一队人马赶来,这是武子颜他们带来的暗卫。 只是还没赶过来,就在远处与另一队又拼杀起来,一时间也分不清谁是自己人,谁是敌人。 慌忙之中,只能自己先保命,齐泽云倒是临危不乱。 她骑着马在前面砍杀那些喽啰,一直维持着他的车队不乱。 这就是领头的人吗?有几分魄力! 武子颜吹着怀中的哨子,那时暗卫就知道她在这里 在杀敌的同时保护他们的安全。 最后,齐泽轩也带领着一队人马从另一条路赶来。 几队人马对峙在这大平地当中。 姐弟相见分外眼红,齐泽轩看着地上那些倒下的尸体,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反而觉得他们孱弱废物。 “我的好姐姐,好久不见,你这是要来给武朝当狗啊?可惜你原来选的盟友,他们助我不助你!” 他又上下打量其他人,武子颜和楚秋吸引他的眼球。 毕竟两人骑一匹马还是有点奇怪,而且还是在这种双方你死我活的情况下。 “好姐姐,那是什么?你带来耍杂技的吗?” 武子颜尴尬的抠手,但一阵风吹起武子颜脸上的面纱,他看的真切。 他气不打一处来,这就是那个不为他心动的女人! 而他身后的男人,还是个疤子! 她有病吧,喜欢这个丑陋不堪的男人。 而不喜欢他这个倾国倾城的男人!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第158章 她是卑鄙小人 她有病吧,喜欢这个丑陋不堪的男人。 而不喜欢他这个倾国倾城的男人!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等会儿你们上去,先把那个男人杀了,那个矮个子女人给我抓来!” 楼下的人愣了那么一秒,他们来的此次目的不是要解决齐泽云吗? 怎么变成优先要杀那个男人和抓那个女人了? “泽轩殿下,我们还是先对付齐泽云吧,那两个小喽啰也配入殿下法眼!”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们还能替我做主不成!” 这些人哪敢反抗这个疯批,知道他想一出是一出的。 那就派几个亲信去干这件事,剩下的还是全力对付齐泽云。 齐泽云只是轻轻一挥手,马车上又跳下来许多人。 那些人手上都拿着梅花箭弩,一次性可以发六发,杀伤力和攻击距离都还可以。 这有了远程武器和冷兵器拼杀,就不是一个等级的。 只听从耳边唰唰唰飞出许多短箭。 要不是武子颜和楚秋趴头躲得快,他感觉箭也会穿过他们的脑门。 这齐泽云是个狠人,根本就不管前面是不是有自己的队友。 那他们这些射箭的人还射的挺准的,至少误伤率较低。 下面的喽啰拼杀在一处,齐泽云打马就向着齐泽轩去。 他们长的挺像,但是性格一点都不像。 “弟弟,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以为用身体换来的那些东西会留的长久?你未免太过天真!” “那也是凭我自己的实力换来的,姐姐!” 谈话之间,他们双方从腰间抽出弯刀,哐当传来的金石敲击声。 两人站在马上,刀光剑影,武子颜都看呆了。 你一刀,我一刀,从马上打到地上,双方的实力都不容小觑。 几乎打了个五五开,谁也压制不了谁。 不不不,他们中间有一个折在这里,那武朝都不好交代。 武子颜在腰间的包袱里摸索,里面有莫白云,给她准备的群伤毒药。 也不算什么毒吧,就是软筋散,中了这玩意儿,可能一天浑身都没劲,连端个水都费劲。 侧头对楚秋说:“借助捂住口鼻,然后把马打的快些,围着外围跑一圈。” 楚秋虽然对这种行为有些不耻,但是对坏人那就无所谓。 他的剑鞘拍在马屁股上,马嘶的一声跑起来。 武子颜控制着缰绳,那要随风散在空气当中。 无色无味,但过了一会儿,只听拼杀声都减少了。 武子颜就站在远处喊:“你们都别打了,我已经下毒了,要想活命的话,就通通停手。” 齐泽轩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噌噌直冒。 这个女人就擅长搞这种小动作,一点都不像一个正义女子! 又给他们下毒,真的是防不胜防,但这药效快呀。 他们确实感觉身上的戾气似乎在渐渐流失,拿刀都觉得费劲,甚至就想坐着歇着。 而那些暗卫,他们早就知道武子颜会来这么一手,早早的就做了防备。 他们现在动手只挑那种实力强,武功高,不是大众脸的人噶。 这也算是挫了一下武承业的锐气。 毕竟武承业给齐泽轩的人全都是她精英当中的精英。 不说以一挡百,就说以一挡十,那是绰绰有余的,可惜全被这些暗卫噶了。 那些实力弱的,反而还躲过一劫,武子颜看着血腥的场面,背后的汗毛都立起来。 空气当中弥漫着血腥味,毕竟他们是一刀一个割喉。 但楚秋一个男儿也不害怕,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也许是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他用手挡住武子颜的眼睛:“别看。” 武子颜顺势向他的胸前贴一贴,靠在他的背上。 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在往自己的身上传来,确实使她发凉的背要缓解了许多。 这一刻,她明白成王败寇的意思了。 齐泽轩也不甘的坐在地上,好在他的姐姐也中了毒,不然他肯定会变成刀下亡魂。 “我的姐姐,你真要跟这个卑鄙小人合作,看她这等做派,你觉得与她合作能讨得到好?” “我觉得她倒是挺聪明的,这可是在武朝的地盘,我俩谁也出了问题,他们都脱不了干系。” “那我们就看看,到时候鹿死谁手!” “至少现在不是你我。” 武子颜让那些暗卫把齐泽轩一等人绑了起来。 通通都扔到齐泽云拉货的车上,嘴里全都塞着臭布条。 然后把齐泽云扶进马车,一时半会儿也没有解药给他们,只能由他们驾车慢慢往城里走。 “你这个女人,没想到你喜欢这样的丑八怪,是心理扭曲了吧?喜欢他!” 齐泽轩还没有被堵上嘴,在那里骂着。 武子颜牵着楚秋走过去:“我就喜欢他,怎么了?你长的是很美,你没听说过红颜祸水?红颜薄命!” “我明明都演的那么好了,你为什么?”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就像我就是不喜欢你” “而我二姐也不见得是喜欢你,是因为你功夫很好,把她伺候的开心吧。” “你!” “似乎很擅长用你的肉体去换取一些东西,可惜啊,有的人不稀罕。” “好了,把他的嘴堵上,用你们的臭袜子!” 齐泽轩还想破口大骂,却被行军几天穿的臭袜子堵住了嘴。 那酸爽味道直冲天灵盖,想吐吐不出,只能恶狠狠的看着她的背影。 她作为东道主,还是得去给齐泽云解释一番,免得让她误会。 齐泽云坐在马车里面,端端正正双手放在膝盖上,瞪着眼睛盯着她。 她嘴角露出个官方笑容弧度:“哎呦,别生气哈,暂时没有解药,这也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你是谁?” “我是武承稷的亲人啊,她很信我的。” 看她这不着调的回答,他也不想深问。 她大概能猜到她的身份,而她身边的这个男人,似乎对她很警惕。 “愿你们守信。” “放心,如果不守信的话,刚才把你们都杀了都可以,然后扔出边境,谁又知道呢?到时候再嫁祸给北荣,你觉得你们小戎还保得住?” 第159章 起疑 “到时候再嫁祸给北荣,你觉得你们小戎还保得住?” 是,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就因为这句话,他对眼前这个矮个子女人有所改观。 她一定不像她的样貌,看起来这么平庸。 “你是武承稷的谋士?” “不是,是亲人。泽云殿下还是好好在马车里面休息一番,等醒来之后可能就已经入都城了。” 她退出马车,又和楚秋同乘一匹马去了。 明明有多余的马匹,她却非要和楚秋挤在一匹马上。 毕竟她觉得和别的国家的人待在一起,实在是不安全。 那些暗卫收拾完残局之后也得离开,在暗中相随。 这明面上相当于这个队伍,又只剩下她和楚秋两个是同一阵营的人。 丞相府 武承业与司马宗承又坐在一起,手中的茶杯捏了捏。 他们没想到齐泽云会这么轻易亲自带人前去,而且现在都还没有信传回来。 刚想着呢,就有人传信回来,那回话的人都战战兢兢,不敢看他们两人。 他们两个身上散发的气场实在太过寒冷。 “回殿下,回丞相,齐泽轩被武承稷他们的人抓住了,现在正在回都城的路上,我们要怎么办?” “他不过就是一个路引,我们真正达成协议的是小戎皇帝,能救就救,救不了就算了,别到时候惹得我们一身骚。” “他怎么这么莽撞废物!” “男子果然还是不可靠的,我们把兵器运出去的计划还是照行” “就在赏菊宴的时候动手,到时候宫中出乱子也没空管边境的事。” “丞相所说的动手是什么意思?” “当然是……” 他们嘀嘀咕咕耳语,最后相视一笑。 在回都城的路上,倒还是挺风平浪静的。 也不知道武承业那边是放弃挣扎了还是怎么的,根本就没有派人来救这个齐泽轩。 也因为离得不远,他们刚进入都城的时候,身上的力气也恢复的差不多。 那些百姓看着这些异帮来的人,也很好奇,这只是凑热闹,看了一阵便就离开了。 武子颜把他们安排到外交驿馆里面。 之后就有其他管外交的官员来对接这件事情。 毕竟小戎朝圣是过了明面上的,所以肯定是由两国对接,和她就没什么关系。 黄子良这边也打探到司马宗承,他们真正的合作对象竟然是小戎国的皇帝。 坐上那个位置的人多少都有些不顾亲情,手狠手辣! 损失个儿子或者是女儿又算得了什么?他正值鼎盛时期,还可以再生再养。 而现在,在武朝的齐泽轩,齐泽云两人变成了众矢之的。 武承业从丞相府回来发现,黄子良正在她的书房里坐在那里整理书案。 似乎在看什么,皱着眉头,看来心里一直都有怀疑黄子良。 只不过这张脸啊,多次为他免去怀疑。 再加上他一次一次给她献的计谋都十分有用,她也不想去怀疑他啊。 是在今天去丞相府,丞相给她说的那些话,不断的点醒了他。 把黄子良的一桩桩一件件事情都列举出来,串联到一起。 仿佛每次他们要做什么事情都会有消息走漏。 这让她不得不怀疑了,走进去还是像常一样。 温柔盯着他:“子良,你在我的书房做甚?” “看承业殿下的书案,有些凌乱,想着替你整理一番。” 他抬头还是用那双清澈的眸子看着她的双眼。 他走过去,双手捏住黄子良的下颚。 用手指仔细摸索感受,仿佛是有一层假的面皮在脸上。 她的内心有些颤动,眉毛也紧紧的扭在一起:“子良,你告诉我,你是谁!” “黄子良!” “接近我什么目的!” “是殿下先接近我的,与子良有什么关系!” 心中也大概知道武承业应该是怀疑他的身份了,但这个时候他不能慌。 “殿下这是怀疑我的身份?是说今天殿下去了一趟丞相府,丞相与殿下说了什么?” “如果你怀疑我,可以立马将我处死,又何必来质问!”他温柔笑 “子良!我劝你还是说实话!” “子良句句属实!” “可你没有告诉我,你认识武子颜吧!” 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眼神还是有一些躲闪。 按理来说,莫白云应该把这些消息早已处理的妥当。 看来天底下还是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许是他上次出去拿解药的时候就暴露了他。 “你是指的四殿下吗?” “哼,四殿下,可笑。” “这么说,你是认识她了?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是了,他与她又是什么关系呢,还真回答不上来。 就说是知遇之恩吧,又或者是救命之恩。 他咬了咬嘴唇:“承业殿下,如果你想赢了,大殿下和四殿下的话,接下来请听我说。” 武承业可没想到黄子良在这种时候还能这么镇定。 说话仿佛都还是在他的主场,可他一次又一次的计谋,确确实实帮到了她。 这次又再听他一次,又有何妨? 就算他认识武子颜又有何妨,她愿意让这张脸待到自己的身边。 “你说。” “赏菊宴的时候,待我与主夫前去,倘若是我下毒害死了其中某一位殿下” “而我是四殿下的人,你觉得女皇还会心悦于她二人吗?” 在赏菊宴上下毒,那不是死罪,这是要拿自己的性命做赌,而且输赢都是死! “而且殿下,大可给我下一个穿肠烂肚的解药,最好是活不过20日的那种,到时候死无对证,谁又能说我是你的人?” “我一定会在大殿上承认,我是四殿下的人,与殿下没有半分干系。” 听他眼睛都不眨,把自己死生挂在嘴边,似乎在说别人的性名。 他的心还是有一阵一阵的抽疼,她掐着黄子良下巴的力道松了几分 “子良!我又何时说过要你死?” “一个谋士让主人起了疑心,那最好是死了,否则生不如死。” “这两日,你就好好的待在府中,哪都不要去,要是让我知道你出去,那就真的得死了!” 手轻轻的从他脸上离开,是她已经知道答案。 可她的感情是真的呀,有时候真觉得自己蠢笨,为什么就会因为那张脸而无法自拔! 还是说他更喜欢顺从自己的人? 而反抗自己的人,他通通都不喜欢,一边想,一边走,然后撞到了司马灵余身上。 第160章 他想见你 一边想,一边走,然后撞到了司马灵余身上。 这不正好是触了她的霉头,他总是这么倒霉。 可是这次他却是在书房外面听到了那些对话,他又怎么可能让黄子良死? 他连忙跪下,武承业最不喜欢看他这一副柔弱的样子。 但还是问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回殿下,我……我来找殿下,天寒了,我做了些暖身子的汤羹。” “这些自然有下人去做,还需要你吗?” “是……” 竟然也没难为他,直接就从他身边走了。 直到她走远,司马灵余才从地上站起来,他刚才背后的冷汗都冒出来。 看到四下无人,他才连忙走进房间,黄子良还在那坐着。 他看着他:“子良,你还是快些走吧,我可不知道她疯起来会做出什么事。” “她暂时不会动我的。” 但他现在必须得出去一趟,仇也报了,后面的那些人可以慢慢收拾。 当务之急,还是要去给他们说一下这当中的变故。 他要出门,却被门房的人给拦住。 武承业已经下了命令,不让他出门,可他有的是办法。 长孙伯幽早已教过他取面皮的方法,他去到一个偏僻的角落,把面皮取下。 然后又在府中找了一套小厮的衣服,这时候情况紧急,武承业也没有派多余的人手来监视他。 他轻而易举的就混出去,在路上他一路走头也不回。 去到常去的那个客栈,这里面的人很少见他的真容。 晃眼一看,还有些不习惯呢。 “黄先生,你怎么……” “子颜小姐可在城中?” 老板摇了摇头,是不赶巧,武子颜在今天一早就出去了。 他皱着眉头,想来莫白云应该不会跟着他走。 他现在客栈里,等到莫白云出现是最安全的。 莫白云哪有空管他,派了个属下把黄子良接回久安府。 司马灵川在府中,他好久都没见过黄子良。 这见到他回来:“黄先生,你怎么回府中了?” “这要是要跟子颜小姐商量,但是听说她已经出城去,只能先回府等她了。” “什么要事?” 司马灵川虽然对他们这些事情帮不上太多的忙。 但是黄子良一想,这司马灵川是司马宗承的儿子。 让他回丞相府找一些证据还是可以的吧。 但是这位主夫柔弱,而且目前看来,武子颜对这个主夫是极其在乎。 要是他出什么事情,她一定会伤心。 看着黄子良皱眉又为难的模样,他大概猜到了是什么事情。 他的母亲向来与上面那位不和,估计这次又是因为他们之间的事情。 “是我母亲的事吗?” 他没想到,这司马灵川竟如此聪慧。 就是通过他的表情就分析出来他在想什么。 这样的男人困在后宅,实在可惜了,心思通灵,又很纯净。 “无事的,司马主夫。”他恭敬的一拱手。 他刚才在想什么,他竟然想把司马临川也牵扯到这么危险的事情当中,真的是疯魔了。 “子颜在外面的事情,我多少也是知道一些,而且她与我母亲也不是那么和睦,有些事情,你们就算不说,我也是知道的。” 他没有在说话,然后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司马灵川这边听完黄子良的话,也有自己的打算。 武子颜是时候回来了,黄子良来找她的事情,她也已经知道。 真是一件事上赶一件,她忙的焦头烂额。 “楚秋,子良回来了,你先去看他,然后带他过来?” “臣不想去,他想见你。” 这还是楚秋第一次这么明白的闹别扭。 但似乎又不像是闹别扭,也许是黄子良真的有要事要见她。 突然想起那些吩咐莫白云做的事,应该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吧? 那份名单她手上都还有,那在此之前先去书房把那名单拿上。 也就当是他潜伏在武承业身边辛苦的礼物了。 “那行叭,你也先休息,毕竟累了这么久,我去拿点东西就去见他。” “我等你与你一同去。” 武子颜觉得这有点不太好,毕竟都是她的对象。 别弄得个互相吃醋,掐酸,那就不好了。 “不用,你就在府中等我,我去院中与黄子良说一会儿话。” “而且还有事要去我大姐姐府上,你不养精蓄锐,谁负责我的安全?” 楚秋当然看不透武子颜这点小心思,心中竟还有些高兴。 心想她竟然是在担心他,他抱着剑走到院落的石凳上,坐得笔直,这样哪能休息的了呀? 她也懒得劝说,去书房当中把那份名单拿来。 上面已经用朱笔打上好几个大叉,这是已经完全做掉的意思。 甚至还在那隔层的抽屉里面找到了一些信物,以此为证。 莫白云做事总是这么细心又靠谱,成为他的美夫,也不是不可以呀! 等等,想什么呢?黄子良还在院中等她。 她把名单揣上,双手揣在一起,疾步向黄子良的院落走去。 黄子良这时候负手而立,站在院中。 他那院落虽然许久不回来,但是下人依旧给他打扫的干净。 路边上还放了几盆菊花,他这时候正在低眸看那菊花。 武子颜在远处就瞧见这个挺拔的身影,在他身上看不到男子的那种卑敬。 反而是自信和洒脱从容,她还以为他是受了什么伤心事才回来,看起来完全没有。 她再走近些,发现他脸上也没有那种低迷的表情。 原来是她担心过剩,她轻轻叫了一声:“子良。” “小姐。” “听说你有事要见我,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武成业与丞相的背后,是小戎国的皇帝,他们并不在乎齐泽云和齐泽轩的死活,恐怕会在赏菊园上动手脚。” “你的意思是你从武承业府上出来了?” “他已经怀疑我,但我想着还是回去,我有一计,还请小姐俯耳来听。” 这是怕他府中有尾巴,不干净,这话被别人听了去,那可不得了。 武子颜把头发撩了撩,靠近黄子良,这可是说正事,哪还顾得上什么男女之别? “我已与武成业说,在赏菊宴上要对齐泽云下毒” “到时候他毒发定会嫁祸到小姐的头上,而我又是小姐府中人,小姐肯定会受牵连。” 第161章 不如将计就计 “到时候他毒发定会嫁祸到小姐的头上,而我又是小姐府中人,小姐肯定会受牵连。” “但我当初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想着将计就计,反手直接说她指使的我” “空凭着一张嘴,两人也说不清,到时候就要看小姐的巧言善辩了。” “小姐倒不用担心我的安危,我自有办法全身而退。” 当然,这只是安慰武子颜的做出这种事,不噶他九族,那都算轻的。 反正活着已是无趣,大仇得报,心中舒坦。 生死也可以置之度外了,如果在死之前能再送武子颜一场造化,那也是极值的。 “不!我不同意。” “子良觉得这是上上之策,小姐为什么不同意?这可是一举扳倒武承业的好机会。” “如果是建立在你生命上的机会,那我宁可不要” “反正斗天斗地斗二姐,是一个很长久的事,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给她扳倒,所以也不需要你牺牲自己。” “我……” “你不要觉得你大仇得报了无牵挂,我的恩情,你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所以我要你死你才能死,我要你活阎王都带不走你,况且你仇真的报完了吗?胡洋,胡海那些属下呢。” “错的只是领头的,如果将军犯错,要把他的士兵都杀掉,那还有什么民心可言?” “一个窝里出不了两种人,他们的顶头上司行为如此恶劣” “那他们也好不到哪去,既然已经动手了,那就谈不得是可以原谅了。” 武子颜缓缓展开那张名单,上面用朱笔勾勒那一个一个名字。 黄子良都记在心中,他又何尝不想去找这些人报仇人! 他接过那个名单,手指在上面仔细描摹,身躯微微颤抖。 看样子,武子颜是把他的过往全部都扒出来,那些腌臜事情她也全部都知道了。 他虽然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但这个世道终究是女子当道。 回忆起那些恶心的事,还是让他一阵一阵发寒。 那么多女子围着他撕烂他的衣衫,天下暴雨,他倒在地上。 没有一个人可怜他,仿佛天也要让他自生自灭。 周围全是那种嬉笑的声音,他不过是一个用烂的玩具,丢弃在泥土里。 而他的家人也倒在血泊当中,善良的人,为什么没有善报? 而丑恶嘴脸的人却在步步高升! “小姐,你把这个交给我是何意?” “我只是想说,恶有恶报,想他来的早晚,不如争得朝夕一瞬” “祈求天没用,还是得自己动手,这名单上朱笔勾勒的应该全都已经死了吧” “但小云儿应该给你留了几个活的,他有这种爱好。” 黄子良现在感觉自己的口有些干喉结,也上下蠕动。 眼睛也有些发涩:“我的意思是,那些事情小姐全都知道了。” “知道。” “那小姐不觉得我是个脏人吗?” “你都没觉得我脏,我好意思嫌你脏吗?你是说身体脏了?只要心没脏就行。” “子良怎敢嫌弃小姐。”他双手拱了拱,瞳孔忍不住的颤抖。 眼前这个女子仿佛有什么魔力,说的话句句都说到他的心里。 楚秋这时候无事,慢慢溜达,却不知不觉往黄子良的院子走去。 但他只是在院门那里站着,没有进去打扰,他们两人之间似乎没有什么事情。 武子颜看着黄子良,对她恭恭敬敬。 她进一步,他就会慢慢不着痕迹的退一步,始终保持着较为安全的距离。 “子良,武承业府上,你就别回了吧?她那么暴力,万一打你怎么办?” “相信他暂时不会动我的,毕竟他还想利用我扳倒小姐你呢。” 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微微拍了拍。 却把黄子良拍的身躯一震,眼里还露出了抗拒之色。 武子颜赶紧尴尬的收回手,她只是想以这个动作表示安慰,没想到却触及了他的敏感。 “对不起,你不喜欢这样的话,我下回注意。” 武子颜道歉的时候眼睛微微眯着,眼神纯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不是的小姐,我是怕我脏了你的手。” “我记得你们家是男权吧,何时也变得和别的男儿一样,畏畏缩缩” “我不嫌弃你,我十分的看重你,看中你的才华,看中你的脑袋,也看重……” “什么?” “说出来就有些肤浅了,我也看中了你的皮囊。” 她还以为黄子良会露出那种嫌弃的眼神看她,谁知道他竟然捂嘴轻笑。 他自己从来都没想过有一天一个女子会这么直白的告诉他。 看中了他的皮囊,也许他是真的有点好看,所以才会遭受那种无妄之灾吧。 “得小姐厚爱,是子良之幸也。” “所以我说了这么多,就是让你不要去送死,赏菊宴上,你给我想出更好的计谋来。” “倒也不无不可,只需要稍加改动,计亦可成也,不需要让任何人中毒,只需要让齐泽云假装就可以。” “可是那个毒舌女,我该怎么去跟她商量?似乎也没什么好处呀。” “这世道,以女子为尊,到时候只需要说武承业与齐泽轩已经行夫妻之实,到时候,武承业恐怕不得不求娶齐泽轩了。” “这个妙呀,可司马灵余怎么办,别人堂堂一国皇子不可能过来做小。” “这也是误打误撞巧妙的一环。”他还在为怎么给司马灵余脱身而想办法呢? 多亏了武子颜的点拨,这不是一石二鸟嘛。 “灵余主夫恐怕早已经不想和武承业过下去了,她乖张怪戾,从来不把府中的郎官侍从的命当命。” 甚至偶在半夜,他都能听到,从武承业房中传来惨叫。 偶尔也能瞧见从他房中抬出去,用白布盖着的人。 那些人他也许一面都没有见过,是从外面带回来的野花。 明明都是一个娘生的,差距却可以这么大。 看着他逐渐冰冷的眼神,就知道他一定是又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 武子颜伸手又想拍拍他,但是想到他那么大的反应。 最终又把手收回,双手捏在自己的胸前。 “我只是想与你说,你们的性命比什么头等大事都重要。” 武子颜再次发自真心的说出这句话,已经不完全是为了游戏。 而是为了此刻现在,在眼前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第162章 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 而是为了此刻现在,在眼前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子良谢过小姐。” “我不想听谢,你是我的人,记住了。” “你不是一个人,你进,我全力助你,你退,我们是你坚实的壁垒。” “嗯,小姐,子良明白。” 他拳头攥紧,他没有选错人,而楚秋在外面的门框上腿都依麻了。 他以为她又会“动手动脚”的安慰黄子良,没有想到,她什么都没做。 难道黄子良在她心里是特别的,所以她碰都不舍得碰他。 武子颜又和黄子良简单的交代几句。 但是黄子良还是选择要回到武承业府上,继续进行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楚秋在那里,眼巴巴看着他,似乎还期待能发生些什么。 可是武子颜的笑容纯洁,似乎还带着一点点距离。 等到说完话之后,武子颜从黄子良的院中退出。 发现楚秋正倚在门框上看她,而且是看的入神。 她走过去,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楚秋反应过来,表情还是冷冷淡淡。 又看了看里面的黄子良,他的脸上竟挂着一丝与他们相处,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笑容。 “殿下,你待黄先生倒是不同。”这话里面一股浓浓的醋味。 武子颜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明明刚才什么都没干,又好像在他的眼里什么都干了。 “怎么个不同?” “你都舍不得碰他一下?” 武子颜知道楚秋这又在吃哪门子飞醋。 她慢慢的靠近,他也不自觉的后退一步。 武子颜的手环过他的手,把他胳膊抱住。 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一时间想把手抽出来,却被她拉的死死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相处的方式,我碰你不是因为你喜欢让我碰吗?” 这句话楚秋确实无从反驳,要说他的能力。 想反抗武子颜就跟反抗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可他每次被她上下其手的时候,他却没有反抗。 不持则贱,倒是他自己轻贱了自己。 他也不再挣脱被武子颜拉着的手臂,有时候脑海里也在想长孙伯幽与他说的那些事,仔细想想也不无道理。 “你怎么不挣了?”武子颜本来抓的死死的。 现在感觉没有力量与她相抗,她一时间也不知道是松手还是不松。 “殿下喜欢抓着便抓着吧。”楚秋一只手拿着剑,一只手抓着她。 他第一次感受与武子颜十指相扣的感觉,她的手那么的柔软。 一步一步之间,风带起的香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他的手比她大许多。 这似乎违背了他对女子的认知。 上面的几位姐姐用手掌都能把他的手包住,每次他都掰手腕,赢不了。 可现在眼前这个女子的手,这么小,我轻轻一捏就会碎掉。 他心中升起恶作剧,捏了捏她的手,还带着几分力道。 武子颜娇呼出声:“哎呦。” 似乎感觉都没什么用劲,这就只把她捏疼了? 他眼中还有些疑惑,看着他手中的小手,竟然被他捏红了,罪过罪过! 他想立马把手松开,却被她紧紧的反握。 眼睛里带着狐狸般的狡猾:“怎么犯了错?就想跑?” “臣……知罪。” “真是搞不懂为什么你变得如此生分?” “家姐说……臣不能越矩”但他姐的原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他都不想回忆起,一想起来那些话,他就耳朵与脸都红了。 原话是“没有名分就不能越矩,弟弟啊,你不行,赶紧拿下四公主做个侧夫啊!” 他好歹是个男子,怎么这么主动,但是他感觉手心一阵酥痒。 原来是眼前的人,正拿着他的手在他的手心里面挠痒痒。 见他正在盯着自己,她一笑:“还以为你想的已经入定了呢,什么事情呢?” “一会儿红脸,一会儿红脖子的。会是在想给我搓澡吧?” “臣没有殿下,殿下不要胡说。” “想就明目张胆的想呗,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吗?谁可以入我浴房?连灵川都没有过!” “臣……”他的喉结上下滑动,嘴里干燥的厉害。 却看她的眼神又那么清澈,可她对许多男子又都是如此,他该信吗? 又想到皇家当中,又有哪个王侯将夫是有一段美好的姻缘善终呢?他还是有些不敢信。 在说凭他司徒家,当个正夫都绰绰有余。 给她做侧,竟还觉得自己有一丝不配? “好了,走吧,还得去大姐姐府上,最近可有得忙,咱们的眼睛擦亮些,别让那些人钻了空子。” 她牵着他,他也在没有把手抽出来。 也许她有自己的考量,也正是因为他的身份问题。 所以他才没法像房月榕或者是长孙那样敞开自己的心扉。 出去的时候遇到打扫的小厮,她本来还想去给司马临川说一声。 今晚可能要住在他大姐姐府上,她就问:“主夫现在可在房中?” “回主子,主夫似乎出去了。” 这时候她还没有多想,想着也许他只是去铺子里面转一圈,一会儿就会回来。 “那如果主夫回来,你记得告诉他,我今晚可能要在大公主府住,不回来,让他不要等我。” 那小厮点头,眼睛却看着她与楚秋紧紧抓住的手。 这主子可真是……不得了 直接当着新欢的面交代这种事情,不怕这位公子吃醋? “好了,走吧。” 他走在前头,楚秋走在后头,两只手就这样牵着出了府门。 还是坐马车,毕竟楚秋还是一个未出阁的男儿,她也不能这么招摇。 要是被那些人看见,不知道又要编排什么故事,传到女皇的耳朵里。 “臣去车外。” “不准,我不允许别人看你,你长得这么俊,别人绝对对你垂涎欲滴。” “你可还未出阁呢?被那么多女人看了去,我不高兴。” “臣与殿下在一马车里,传出去不好。” “谁敢乱传,把他舌头绞了。” 她闭着眼睛,手搭在楚秋的腿上,楚秋像个鹌鹑一样动也不动。 看她似乎真的是要睡着,闭着眼睛,眼珠子也没有转动,呼吸渐渐平缓。 她还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慢慢的滑到楚秋的肩膀上靠着。 第163章 未来的妹妹 她还找了一个较为舒适的姿势,慢慢的滑到楚秋的肩膀上靠着。 楚秋就在那里坐的笔直,身体的某处也是笔直。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侧头就闻到她身上的香味,不说话的她似乎更撩人。 他手臂抬起,指尖触碰她的鼻尖,也许是平时被武子颜捉弄惯了。 他的脑袋也灵活了些,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鼻子。 她突然一口气回不上来,嘴中有些微愤怒的哼一声,还用手拍了拍他的手。 随后就睁着眼睛,三分骄憨,七分愤怒:“干嘛!” “臣看看殿下是否还活着。” 他把头侧到一边,一本正经,但是那忍住不断上扬的嘴角。 最终实在是忍不住噗嗤一声,但还是不敢去看武子颜的眼睛。 武子颜也没管,继续靠着他的肩膀,假寐。 抓紧一切时间休息是她的宗旨,楚秋见她没有追究。 又回头看她,她现在眉头微微皱着,他的大拇指按在她的眉心间。 轻轻的给她揉着,直到他的皱着的眉头散开。 可没有一会儿,就已经到了大公主府门口。 楚秋轻声叫着她,可是她没有反应,她睡着的样子有些好看。 用手指戳戳她的脸颊,没有反应,他用手摇了摇。 她眼珠子转了转,眼睛慢慢睁开,还带着一层氤氲。 她嘴张开打了个哈欠,才发现,楚秋正在紧紧的盯着她。 “到了?” 他点头 见他浑身僵直,恐怕是与她两人单独相处,有些不自在。 她的手指勾着他的下巴:“走吧,木头护卫。” 他却主动的拉住她,亲了一下她的脸颊。 随后他就整个脸红的像一个要炸了的大闸蟹一般。 武子颜都没有反应过来,刚才这个木头竟然主动了? 可已经到了大公主府门口,他们可不能在马车里面卿卿我我。 外面车夫还等着呢,苦逼的车夫! 她有些木讷,不去看他的眼睛,然后假装转移注意力。 伸手去掀马车的帘子,也许是保持一个姿势坐的太久,腿都有些麻。 没有站稳,身体一偏,可这不偏不倚,就坐到了楚秋的腿上。 她也感觉到他身体那处笔直。 给她都整脸红了,这个男人这么容易就……也……嗯……也挺不错。 可她现在还是要收起那些挑逗他的心思,干正事要紧。 她为了缓解尴尬,咳嗽两声:“腿有点麻了,你下去扶我下车。” “是,殿下。”他刚才被她轻微触之,也变得有些慌乱,出去的时候。 都差点被马车前面的框子绊倒,但最后还是下去稳稳的扶着武子颜下来。 那车夫看他们的眼神都是阴阳怪气的。 当他们四公主府上的车夫,真是有吃不完的瓜。 听不完的墙角,各个之炸裂! 门口站着两人,一个是楚玉,一个大概是武承稷的另一个亲信。 反正武子颜没有见过,他们也是被武承稷叫来商量事情的。 楚玉她本来就是要走的,结果又被喊回来了。 她在门口与他们两人打招呼,武子颜还是蛮喜欢跟楚玉聊天的,毕竟她话多。 “楚玉姐姐,这位是?”武子颜叫的十分亲切。 这把楚玉还整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怎么能让殿下叫她姐姐呢? 她又看了看身边那个高大的女子,长得一副憨态。 果然有的人一从面相就能看得出他是不是好人。 “这是大将军的副手,程仪,原来一直在地方上,没有回过都城。” “程仪见过四殿下。”她一抱拳,极为豪放,一看就惹人喜欢。 而楚玉的目光却落到她弟弟楚秋的身上。 那种羞涩的变化,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楚秋原来是块石头, 现在恐怕也变成绕指柔了。 她原来还担心她弟弟太过刚强,这样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她走过去,用胳膊肘碰了碰楚秋。 脸上流露出那种难以名状的笑容,有种姨母笑的感觉。 “弟弟,我都看见了啊,你小子终于开窍了” “说说,可是你想进行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成婚?嘿嘿。”她靠近他的耳边,悄悄的说。 “三姐,休要胡言。”他羞红脸,却还是一本正经。 “好好,我的弟弟,我不胡言,我去问四殿下,她应该会很乐意与我说。” 楚秋拉住楚玉的手,眼神有些恳求:“别。” 他的眼神想着他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也不再打趣她这个木讷的弟弟,反手搭在武子颜的肩膀上,往府里面领。 武承稷坐在厅里,她面色看起来有些焦虑。 武子颜走近就坐到她的身边,也没有顾什么长幼之礼,自己倒了口茶喝。 那些没见过武子颜的人都有些震惊。 竟然在那个杀人如麻砍下敌人头颅,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大将军面前。 如此从容的喝茶,甚至连礼都不行。 “大姐何故愁容?” “你还好意思问,还不是都是你惹的祸,锅都落到我头上。” “哎,大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这何尝又不是一个机会呢?” “我还没有去驿站见过那齐泽云,就是等你来给我汇报情况呢。” “他呀,就是这么个人,你自己看吧,我懒得与你多说。” 她把一本册子递到他面前,那上面记录了齐泽轩和齐泽云两人的详细信息。 而这个程仪是第一次见武子颜以前也听过颇多关于她的传言。 但如今一看也不是传闻中的那样。 除了长相是十分贴合,其他的举止一概看不出来。 她和楚玉还是很要好的,悄悄的问:“四殿下何时与大殿下关系这么好了?前不是听说他像个鹌鹑一样。” “嘘,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都升不上来吗?因为你说话太直了,这本尊还在那站着呢,你就敢问我这些话?” “哦哦,对对,那我还是很好奇呀。” “这其实先前大殿下和四殿下关系其实就挺好的,只是说没有这么熟络。” “大殿下呀,她最宠的就是她这个妹妹” “而且四殿下也极其聪慧,我弟和我的命都还是她救的呢。” “是不是那一招,偷梁换柱,确实妙哉,看来人不可貌相啊。” 楚玉还有些骄傲,心中想着那可不,这可是我未来的妹妹。 第164章 逃走 楚玉还有些骄傲,心中想着那可不,这可是我未来的妹妹。 武承稷打断他们的谈话,眼神冷冰冰的盯着他们那儿。 都在谈正事,还在开小差,她问:“你们两个来说说,我们刚才在说什么?” 程仪双手抱拳:“回大殿下,刚才你与四殿下所谈论之事是等会儿要去驿站见齐泽云,也就是小戎国的大殿下。” 楚玉震惊了,刚才不是在跟她一起开小差吗? 他都没有注意大殿下与四殿下在谈论什么,而她却可以回答的这么如流。 “哼!你们啊你们!” 而刚才就在那一段时间,武子颜把黄子良的计谋又给大家说了一遍。 大家都觉得这是一招险棋,首先不说黄子良这个人怎么样? 抛开其中的人不谈,但凡东窗事发,他们一个都跑不脱。 在驿站里面的齐泽轩齐泽云两人,现在,齐泽轩被齐泽云抓住,双手用铁链锁着。 就把他关在自己的房间,而她自己坐在一旁喝茶。 齐泽轩靠在床边上下打量,心里也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小动作。 他突然开口:“姐姐,说母皇会不会舍弃我们两个呢?” 她斜睨他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有种在看脚边一条狗的感觉。 慢慢的把茶杯放到桌上:“你可真是愚蠢,你觉得呢?一切都要自己挣。” “真是好笑,你说我们两个亲姐弟,最后却到了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不如我的好姐姐,你把我放了,不跟你争了。” “这种话我信一次信二次,但是绝对不会信第三次,闭嘴吧你。” “姐姐,难道姐姐忘了吗?小时候……” “我说了闭嘴你听不见吗?!”她的眼睛一下眯起来。 桌上的茶杯被她打倒在地,发出乒乒乓乓的声音。 而齐泽轩则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脑袋轻轻斜在床框旁边,靠着眼神似笑非笑。 她不想再面对这个又疯又美的弟弟,索性起身关上房门出去了。 走下楼的时候还回头吩咐在门口站着的两个护卫。 一定要把他看好了,不要让他逃走。 那两个护卫信誓旦旦保证着,可他弟弟就是故意让她出房门去的,这样他才好办事。 “两位姐姐,跟在我姐姐身边,真是辛苦你们了,要不你们也休息一下,去喝杯茶吧,我都被捆成这样了,还能跑吗?” “你们怎么不说话呀?要不进来陪我说说话呗。” “我一个人好寂寞呀,我姐姐又没说要把我闷死,求求两位姐姐了。” “来嘛,我想如厕,求各位姐姐进来帮我一下。” 那两个护卫站在门口,纹丝不动,因为齐泽云吩咐他们,不管齐泽轩在里面闹什么幺蛾子。 都不要管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听见就行。 “两位姐姐,我要尿裤子了。” 这是一个殿下能说出口的粗鄙之语? 听着让他们一阵头疼,总不能让他真的尿到裤子里面吧。 万一回来又被骑泽云教训一顿咋办?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选择了其中一个人进去。 门吱呀响的那一刻,齐泽轩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在地上摆了一个妖娆的姿势。 虽然双手被锁着,但是那躺的姿势也是极其妩媚勾人。 眼神里面不断放电,眉毛也轻轻挑着舔着嘴唇。 看到这一幕,把那个护卫吓一跳,吓得赶紧要退出房门。 齐泽轩眨了眨眼睛,缓慢开口:“反正时间漫长,不如做点消磨时间的事。” “我可是皇子,你要是和我在一起,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呢,你不想享用我这么美的人吗?” 他那该死的面容确实有罪,几乎所有女人看到他的面容都拔不动腿。 再加上他的言语极具挑逗性,这让许久没有回去见过自己的夫君的侍卫,又怎么能耐得住? 而且睡皇子这种事多么有诱惑力,那可是皇子诶! 她就算不睡,上手摸一摸也是可以的吧? “姐姐,你木讷的在那里站着干什么?快过来呀,反正我姐姐不在。” “她也不知道你干了什么,而且我也不会说的,放心,我不会叫的很大声。” 那眼睛眯着,极其像一条吐性子危险的蛇。 有时候人啊,就是喜欢那种又美丽又危险的东西。 那护卫就跟中了什么蛊一般,一步一步的走进他危险的圈套。 “姐姐,你不想摸摸我的腰吗?我的腰可软了,身上可香了,不信你凑近闻闻。” 他身上虽然经过长途颠簸,混合着一点灰尘的味道。 但是凑近闻却是有一股奇香,有点让人上头。 那护卫手颤巍巍的向他的衣襟处摸去,这种诱惑谁能顶得住? 但是手还没有靠近,她不断咽口水,想让自己保持理智。 “来嘛,姐姐,不要怕呀。” 说着齐泽轩还换了一个姿势,脚尖绷直,点在那护卫的膝盖处。 然后上下游走着,连眨眼的动作都变慢了。 那护卫已经被欲望占据了大部分的思想。 只是摸一下,应该也不会怎么样吧,那就浅浅的摸一下? 手最终摸到了齐泽轩的小腿上,唔,真的很滑。 触感温热温热的,真是让人一阵头昏脑胀。 他嘴角露出一个难以让人察觉的弧度。 她只要再靠近些,他就使出他的双脚绞杀!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最后双手都上前,在他的腿上游走。 “姐姐,好摸吗?” 护卫点头,手越来越不安分的向上摸着,位置到位了。 齐泽轩双腿一用劲,抬腿把她的头给她夹住。 狠狠的一扭,只听颈椎错位的声音,那人便失去气息。 这钥匙就在她身上,刚才那魅惑的眼神,现在变成鄙夷:“就凭你也配!” 他用手在她的身上摸索出钥匙,打开自己手上的铁环。 看着那自己对勒红的双腕,美眸皱起。 “真是讨厌呢,手腕都给我勒红了,好姐姐,咱们走着瞧!” 另一个护卫见房内半天没有动静,她想走进去查看,这时候听到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齐泽轩就从那二楼跳了下去,她进去刚好看到他衣角的残影。 第165章 嗓子不好,别让他说话了 齐泽轩就从那二楼跳了下去,她进去刚好看到他衣角的残影。 再看到倒到地上的那个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他还试探性的上前探了探她的鼻息,毫无! 再看地上已经打开的铁环,她知道齐泽轩已经逃走。 如同五雷轰顶,要是齐泽云回来见到这副景象,那不得把他们大卸八块。 但齐泽轩事关重要,这事情要第一时间去禀报。 也不能在这里踌躇不前,纠结是否要跟齐泽云说了。 她慌忙的跑出去,齐泽云只是在一楼转转。 看见护卫慌忙的跑来,她就知道肯定是齐泽轩跑了。 她这个弟弟很擅长蛊惑人心,所以她走的时候再三叮嘱让护卫不要理他。 最终他们还是没有顶住诱惑,现在估计已经丢了性命。 “泽云殿下,泽轩殿下,他跑了。” “估计是去找他的盟友了吧,没事,我们的盟友应该也会马上来找我们。” “尔立她死了。” “走的时候是不是让你们什么都不要听?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进去。” “我那弟弟可不是什么善茬,她死了就死了吧,那是她活该。” 齐泽轩,离开驿站,仿佛脱笼的鸟。 而且见后面竟然没有人来追他,这还蛮奇怪。 他当然还是要先去找武承业,毕竟他的美貌对她还有点作用。 如果是去找丞相,那个老古董,那就说不定了。 另一边武承稷叹气,盯着武子颜问她是否要这样做,她笃定的点头。 “那行吧,我就先去驿站一趟,四妹,你去不去?” “去呀,怎么不去?说不定还能在街上碰到老鼠呢。” 她这嘴呀,多少有点像开过光的。 武承稷一般出门的时候都是骑马,不会坐马车。 所以没有办法,武子颜也只能被迫骑马。 但是在都城当中,马的时速也不能过快,不然会很危险。 齐泽轩在街上乱窜,他对这都城又不是很熟悉。 他的手下大部分也被抓了起来,他想找到武承业的府邸,还是要花些时间。 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他在人群当中抬眼一看。 刚好与出门的武承稷和武子颜对上,后面还跟着几个看起来很厉害的女人。 都骑着马往驿站方向去,看起来很急。 他的眼神里充满愤恨,盯着武子颜,都是这个女人,害他现在这么狼狈。 最关键是他拿这个女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武子颜也瞟眼在人群当中发现了他。 齐泽轩突然反应过来,他在这里发什么愣啊?还不赶紧跑! 他刚想撒腿跑,武子颜就把马给停住,在他身边的楚秋。 当然也认得这个男人,那不就是他们抓住的齐泽轩吗?怎么又跑出来了? 这个蓝颜祸水,把他放出来,得惹出多少事端,楚秋也把马停住。 楚玉见他们两个停下,有些好奇,把马勒住。 武承稷他们前面几人见武子颜没有跟上,也减速回头看。 齐泽轩则是撒丫子就往人群当中跑。 他可没有想到,他堂堂皇子有一天会变得这么狼狈。 武子颜朝楚秋使了个眼色,楚秋立马会意。 楚玉是呆呆的愣在那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她看不懂武子颜的眼神,武子颜开口:“楚玉姐姐,那个男人瞧见了吗?就是长的很美的那个,把他给我抓住!” 楚玉望了一眼那个男人确实美丽,但她行事也太过荒唐。 看见人家长的美,当街就要抓走? 就算她是公主,她也不想为她卖命。 最关键是他弟弟还屁颠屁颠就去了,似乎眼里还带着些仇恨。 这就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吗?楚玉还想说什么? 就听到楚秋喊她:“三姐,你去前面把他拦住!” 面对如此可爱弟弟的请求,他怎么能拒绝呢? 只是觉得他弟弟也太过烂泥扶不上墙,竟然还帮武子颜抓男人。 程仪跑回来看情况,问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齐泽轩的身份也不宜拿着大喇叭在这大街上宣扬。 武子颜回答:“这就是我说的老鼠呀,是我们准备送给泽云殿下的礼物呢,因为看管不力而逃走了。” 楚玉还是有些不屑,一个小国也可以让他们武朝拿这么美的男人来巴结她。 也太高看她一眼。 但想了想,四殿下也不是这么无状的人。 而他弟弟也不是那么傻的人,这个人应该蛮重要的。 打马上前,就那样,横在街中央,挡住了齐泽轩的去路。 齐泽轩往后看,发现是楚秋骑马在他的后面,这下好了,被当街堵个正着。 他又看咱的慢悠悠,骑马来的武子颜。 武子颜就是他内心留下的污点,这个蠢女人! 那爱恨纠葛的眼神,有点意思,楚玉也不管他是美是丑。 上前一脚踢到他的膝盖弯处,他没想到,武朝的女人都这么暴力。 根本就不看他的脸长得美不美嘛。 他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又是一次屈辱。 他气的咬牙切齿,出来就遇到这么个霉星! 楚玉上去就给他手困住,别问,问就是铁铐随身带着。 武子颜也下马,表情有些玩味走到他面前,眉毛挑了挑:“哟,这么快,又见面了。” 楚玉靠近楚秋小声悄咪咪的问:“这四殿下当街抓男人真的没问题吗?最关键你还帮她,你怎么想的。” “他是齐泽轩。” “你管他什么轩呢,你看看他长得那么美,等等?齐泽轩?” “嗯。” “那个齐泽轩?” “对!” “我的天,那更不行了,往小了说他是皇室,进门绝对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 “往大了说,那可是通敌啊!” “楚玉姐姐你在说什么呢,什么骑到他头上。” 武子颜笑眯眯的,刚才说的那些她可都听到了。 感情楚玉是误会她与齐泽轩的关系了。 “带走吧,给泽云殿下送回去,这都城太大,害怕泽轩殿下迷路了。” “武子颜!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泽轩殿下嗓子不好,快别让他说话了。” 楚玉立马就掏出手巾给他嘴堵上,这小子会威胁到弟弟的位置。 不行,不能让他与武子颜接触。 她把齐泽轩扛到马上,一行人又走了。 但是那些看热闹的都还没靠近呢,就结束了。 只有那齐泽轩在马背上支吾,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马上他又要回到他姐姐身边了,可恶! 第166章 保证不饿着冻着活着 反正马上他又要回到他姐姐身边了,可恶! 楚玉还在心里跨不去那个坎,认为这个男人就是来勾引武子颜的。 想着竟然还在背后搞那种小动作,反正在这街道上马也跑不快。 他一只手控制着缰绳,另一只手狠狠的在齐泽轩的腰杆上扭了一下,痛的他闷哼。 【这女人什么德行,这也不像是揩油,倒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一群人来到外邦驿站的门口,那门口的人立马就认出他们几位的身份,笑脸相迎。 “几位殿下将军副将,怎么来这里了,莫不是找才入住的齐泽云殿下。” “正是,给她说一声,还给她带了礼物。” 齐泽云这时候听到外面的声音,走了出来,还是那一副死人脸的表情。 只不过看到被绑着放在楚玉马背上的齐泽轩,她又露出了笑容。 看来她这盟友确实比他弟弟的盟友要靠谱些。 她把手放在胸口,这他们小戎行礼的方式。 这正儿八经的见面倒算是有礼貌:“见过大殿下。” 武子颜想着,这八成是把她想成她大姐的跟班了吧? 不过他也不在乎这行不行礼,只是楚玉从马背上把人提下来,有种像是勒小鸡的感觉。 “听说这是你弟弟,你可得把他管好了,免得在外面勾三搭四的,也不看看人家都是有家室的人。” 说话带着一股子夹枪带棒的酸味。 看来这楚玉确实误会的不轻,不过谁也不会在意这些小事。 齐泽云命人把齐泽轩接过,就这样绑的严严实实的。 也不打算给他松开,甚至连嘴中的手巾也不打算给他扯掉。 他一直在那里嗯嗯啊啊,谁理他呀? 直接都被带回其泽云的房间给关起来,会还是那个护卫。 但她身上可没有钥匙,而且他也不敢在小看他们这位皇子。 一不小心中了他的圈套,可是会没命的。 “这次你看不好他,你就死。”齐泽云是怎么吩咐那个护卫的? 不用她吩咐,她也会好好的把他看住,因为还是小命重要。 他们几人一进去,立马屏退左右,其余那些外邦的客人看到这阵仗也不敢接近啊。 那一个房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只剩下几个主要的人物在里面谈话。 这实力是想给齐泽云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道这可是武朝。 要弄死她,就跟碾死一个蚂蚁一样简单。 但她丝毫都不慌乱,不愧是小戎的大殿下,好歹也是经历过大场面的。 “只有承稷殿下来访,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些人吗?” 胸那个矮个子女人她是眼熟,可当时着急赶路,也没有来得及细究她的身份。 看来她确实有点能力,不然看起来就这羸弱的身姿,怎么配入武承稷的法眼? “这是我的副手,程仪,是楚玉将军,这位是楚玉将军的弟弟楚秋,那位是我四妹。” 齐泽云:? 什么鬼,那是他四妹,所以来接他们的是四殿下! 所以他们的四连肖这么菜鸡,和他们定下契约也是她。 那会儿还没仔细看,听到这介绍,那不得不上下慢慢仔细打量! “哎呦,不要这么看我,怪不好意思嘞。”武子颜的笑容是假的不能再假。 不过现在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应该谈论一下,接下来该怎么行事? 就算她弟弟已经被她抓住,可是武成业他们的背后,可是他们的母皇! 武子颜嘴皮子都快磨烂了,黄子良的计谋,他说了至少不下三遍? 说到一半,实在累了,她看了一眼武承稷:“大姐你来说。” 武承稷点点头,又开始接着武子颜的话说。 齐泽轩听完之后,摸着下巴思考着:“这对你们有什么好处?这听起来极为冒险,和你们合作还真是风险大呀!” “我们武朝有句话叫富贵险中求,就看泽云殿下,你愿不愿意求这个富贵了?” “你要是不愿意的话,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我们也会如期让朝圣仪式举行,那些交易嘛,就作废了。” “这是不是就是你们所谓的赶鸭子上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对对,不错,可以这么说。” 武子颜点头,反正能沟通就行,别到时候一抓一抹瞎。 “你们不会真的给本殿下毒吧?”他看着武子颜,有些不相信这个女人。 她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狡猾,万一他来个将计就计,真的把她给嘎了怎么办? “你都说了,这是个危险的计谋,对我们没有好处。” “那我为什么会将计就计把你给噶了呢?” 武子颜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回答出这句话。 “为了保险起见,那你们还是得给我解药。” “行,没想到你这么怕死。” 武子颜直接就把解药扔给他,还似笑非笑的对她说。 “你可别再让你那好弟弟跑了,我们不是每次都这么巧,能把他抓住的。” “知道。” “而且在宴会上,我们也要见到他的身影,你可不要在武朝的地界把他弄死,这口黑锅,我们可背不住。” “我对我那弟弟实属没什么感情,要不你们把他带回去监管吧。” “好啊,交给我。” 在座的人都还没有开口呢。楚玉却拍了拍胸脯,站出来主动担下这个责。 武承稷他们几个人都表示疑惑,她确实没有成亲。 也没有听说过,他看上哪家儿郎? 更没有听说过她混迹烟花柳巷,所以他一个女儿家监管邻国的房子合适吗? 【哼!我真是太聪明,这一下我弟弟的地位保住了吧? 【要是没人监管,那肯定会落到四殿下头上,长那样,那四殿下还不得动心?】 “三姐?” “弟弟,姐姐好吧。” 楚秋:? 武子颜知道楚玉的用心,她心中舒口气。 甚至要踮起脚尖才能拍到楚玉的肩膀:“楚玉姐姐,那可真是要辛苦你了” “你要保证她表面看不出来有任何伤害,并且能说能走,至少要到赏菊苑当天皆是如此。” “哎呀,你放心,我会好好看着他,保证他不饿着,冻着,活着。” 啊? 而此时,在房间里的齐泽轩感觉背后一阵发寒。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在他身上。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第167章 姐姐,贴贴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外面开门的声音。 他又想摆出那一套诱惑的姿态,只见那护卫目不斜视。 走进去把他从地上提溜起来,他本来还想倔强挣扎一番。 那护卫直接就把他拖走了。 待到武子颜他们谈话的房间,护卫直接就把齐泽轩交到楚玉的手里 【太好了终于把这个炸弹给甩脱手了,不然让我看着他有什么好歹那岂不是……】 楚玉则是一脸不怀好意的笑,敢破坏他弟弟的感情。 不留伤的法子她可是有一万种。 看着楚玉那种眼神,对他不是欣赏,也不是贪恋,有种看玩具的感觉。 他连忙挣扎,眼睛第一次露出真切恳求的模样,看着他的姐姐。 【我们要干什么?快把我放开,是要把我交给这个女人吗!不!不!】 武子颜却在一旁打趣:“看不出来,泽轩殿下还挺喜欢我们楚玉将军的嘛” “这都兴奋的脸都红了,眼泪都要流出来。” “喜极而泣,也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是吧,泽轩殿下?” 他心中已经把武子颜骂了千遍万遍,甚至用眼睛把她凌迟了不下数万次。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第一次心里产生了害怕的情绪。 明明这个女子长的也好看,而且也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可他就是有些害怕了。 “这既然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就辛苦泽云殿下再在这里委屈两日。” “还是说你们想去住鸿胪寺,就住在那边,可没有这么自由了。” 武子颜嘟着嘴,一脸为难的说着。 “住在驿站挺好的,不劳烦四殿下挂心了。” 其实不让他们去住鸿胪寺,也有他们的私心。 毕竟他还想看看这齐泽云会不会在暗中在搞什么小动作。 要是有的话,那可以直接扼杀在摇篮。 他们表面笑盈盈,齐泽云亲自把他们送出去。 齐泽轩又被楚玉放到马上,一路打马回去。 而在暗处盯着驿站的武承业的人,也没有探得什么有用的消息。 毕竟那围着里三层外三层,是只苍蝇也飞不进去。 但他们瞧见齐泽轩被楚玉带走了,这也算是一个有用的消息。 立马回去回禀,看看有什么对策,既然是被带回楚玉的宅邸。 又不同武子颜和武承稷的宅邸那么森严,就个人出来还是可以办到。 他们这边谈完事情已经是天完全黑完,武子颜也没有回去。 毕竟第二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出去处理,她就懒得再来回奔波了。 武承稷还是蛮喜欢武子颜,在她那里留宿。 他甚至可以彻夜的给他的四妹妹讲述他在边境的事情。 现在司徒一家人都在边境替她守着,她在朝中运筹帷幄,也还不错。 她若一直呆在边境,不回来的话得错过多少好戏,也不会见证他四妹的蜕变。 武承稷晚上洗漱完之后还跟个孩子一样。 非要和武子颜睡一间,连长孙伯宗都劝不了她。 武子颜还是第一次与她大姐睡在一起,以前有没有不知道,但她是第一次。 她发现,原来武承稷的床都比她的大,有种睡在“我那十平米的床上”一般。 她回头就要回去把自己的床给换了。 她大姐一身素袍,她就长的高大,武子颜穿鞋站起来也才到她的肩膀呢。 白日里都是竖起来的头发,现在披散着。 她大姐姐长得也很俊朗,她看着心动几分。 “大姐姐,快过来让我贴贴。” “贴贴?” 等到武承稷走近,武子颜一把将她的腰杆抱住,头埋在她的腰间,左右蹭蹭。 隐约似乎还能摸到腹肌的轮廓,怪不得她大哥哥喜欢她呢,换作是她,她也喜欢。 “大姐姐,你好帅啊,太酷了!” “四妹今日发言,我感觉有些听不明白。” “换句话来说,就是你很有女人味,我很羡慕。” 一边说着,还一边撩开她的衣角,想看看她的腹肌轮廓,这样的女人。 也太有安全感了,这样的大床,芜湖! 她脸红了。 “四妹,你在想什么呢?脸红成这样。” “没,没事。” 她赶紧躺下,还拍了拍身侧的空位,一脸笑容,天真烂漫。 武承稷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呀你,跟长不大的孩子似的,白日里那些威严去哪儿了?” “我在大姐姐面前不想长大。” 她又贴了过去,捏捏,真的,又捏捏自己,没有…… 楚玉回到家里,就把齐泽轩丢到一边。 就那样扔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那些下人也不敢问。 毕竟这是主人家的事,而且这个男子长得极美,有可能是楚玉绑回来的男人也不一定。 看着那些下人都战战兢兢,畏畏缩缩。 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是小戎国的皇子,你们别靠近,感觉他会妖术!” 齐泽轩:?…… 那些下人,听到楚玉这么说,哪还敢靠近? 再加上确实看他面容长得妖娆魅惑,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好男人。 只是在背后私底下偷偷的谈论两句:“楚玉将军竟然带男人回来了,真是铁树开了花了!” “那可不嘛,我看着那男的长的老俊俏了。” “是否要写信给司徒老将军啊?” “但是又听说了是小戎国的皇子,这中间可复杂了,不是我们这些人能掺和的。” 楚玉也不是聋的,他们那些谈话,她自然都听在耳朵里。 只是他可从来没有关注过齐泽轩这个人长的好不好看。 听他们这么说的,那他还是去看一眼吧,到底是有什么绝妙之处,能勾引到武子颜! 借着那亮堂堂的烛光,她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这要是放到皇宫里面,那绝对是一代妖夫。 她嘴中啧了一声,承认自家弟弟长的确实不如他。 她又把手中的蜡烛拿的离齐泽轩近一些。 一滴蜡油好巧不巧的滴在他的脖颈间,他瞳孔突然瞪大,有些不可思议。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并不讨厌。 他的眼睛在烛火下面闪着异样的光芒。 刚好对上楚玉那一脸不解的眼神,又是一滴,滴落,他闷哼一声。 楚玉赶紧把蜡烛挪开:“对不起啊,对不起啊。” 第168章 要不要一起洗 她本来心里还没有想什么的,结果,齐泽轩突然把头从屏风后面探出来。 能看得到他那精致勾勒的锁骨。 “楚玉将军,可不要偷看我洗澡哦,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来一起洗?” “混账!”这招可不得了了,记下来让弟弟学,可不得把四殿下眯的死死的。 楚玉只听到入水的声音,仿佛他在水桶里面泡了很久。 她在外面站着,左脚站累了换右脚,右脚站累了换左脚。 没想到男儿洗澡竟然要用这么长的时间,不会是在水桶里面淹死了吧? “喂!活着嘛,说话!” 没有人回答她,这下她心里咯噔一下。 还真有些慌了,万一他真的在水桶里面嘎了,那咋办? 她两步走到屏风后面,齐泽轩正背对着他,露着那明晃晃的大背。 青丝就那样在水中晃悠悠地搭在肩头,有的搭在桶外面。 她首先不是心动,而是有些担心他是否还活着。 眼睛再落到他背上,那些疤,有新有旧,看起来是受过不少苦。 她走过去也不顾男女之谊,手抓住他的肩头,把他掰过来与他脸对视。 这一刻,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狡黠和冷漠。 “楚玉将军,这是做什么?欲拒还迎?刚才邀请你,你不来,现在是想来偷偷的轻薄我?” “奶奶的,原来没死,快点洗,你一个男人家洗澡这么慢的吗?” “要不楚玉将军帮我洗吧,总有些地方我洗不到,你也总不想我臭着呆在房间里吧。” “把老娘当做你的小使了是吧?我这一掌下去,你得掉层皮!” 他的手从水桶里面伸出,一把钳住楚玉的肩膀。 她从来没有想过一个男人的力气能这么大,竟让她动弹不得。 她的眼神一下就变得危险,就像在战场上遇见敌人一样。 但此刻腰间也没有什么力气,只好拿手肘抵住他的脖子。 气氛有些危险,又有些暧昧,他们两人之间的脸靠的很近,就像是在博弈一般。 齐泽轩眯着眼睛,另一只手抓住楚玉的衣服,用力一拉。 本就有个水桶在前面抵着,脚上用不得力,楚玉一头栽进水桶里。 毕竟也是在战场上杀过敌的,这点场面她还是hold住。 双手撑着桶边,稳住自己,可是她的身体已经栽到齐泽轩的身上。 那么一个小桶,其泽轩现在是两条手臂放在桶边,整个人坐躺的状态。 嗯,楚玉就是脚分开跪在他腿两边的状态。 暧昧了…… 齐泽轩似笑非笑,这楚玉就是简单一根筋。 对于男儿之间的事,她是一个都不懂,杀敌谋略的还可以,感情上她就稚嫩了些。 这时候这种肢体接触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齐泽轩靠近她的耳朵:“楚玉将军口是心非呢,还是想与我一起洗吧。” 说着他的大手已经放到了楚玉的背上,楚玉感觉浑身汗毛竖起。 脸红的像是要滴出血,她其实也听过他的大姐,二姐偶尔谈论过这种八卦,但她那时候实在不懂。 这时候感觉浑身不自在,特别是两人都挤在这狭窄的桶中。 又能感觉到其昨天身体的变化,那可真如定海神针一般,突然硌到了她的大腿。 “妖媚之徒!”楚玉双手按到他的双肩,这个姿势更奇怪了。 她只是想挣脱,奇怪,这时候就感觉手脚都用不上劲。 “楚玉将军想干什么?来吧,我还没有试过在水里。” “干你个大头鬼,赶紧洗!” 楚玉十分气愤,从水桶里面爬出来,浑身都在滴水。 她随便扯了屏风上的一件棉袍裹上,把水吸干,站在一边等他。 这回轮到齐泽轩,感觉心里空落落的了,这种感觉与以往的感觉都不同。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哪个女人不会如狼似虎般的扑上来? 她从水桶里爬出去,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 仿佛还像是见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站的老远。 有意思! 楚玉的时候还没有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的手脚都仿佛有些发麻,刚才那是什么?那就是男女之事! 那这个男子也太不要脸,能不能随随便便把自己的身体给别人看? 他背上又有那么多疤,也太可怜了…… 等等,不对劲,怎么会觉得他可怜呢?他可是弟弟的情敌! 她深呼吸突出,反复进行了很多次,直到齐泽轩都洗好穿好衣服。 站在她的身后,低头的时候,头发上的水珠滴到她的脖子上。 她一回头又对上了那双似笑非笑,带着魅惑的眼眸。 但只听到咔嚓一声,眼疾手快,齐泽轩的双手又被套上那重重的铁链。 她甚至还贴心的把铁链也洗了洗,然后露出一个冰冷的表情:“走吧,回房休息。” 他们的头发都有人仔细为他们擦干。 当然还是让齐泽轩蒙着眼的状态,不能让他认识府中的任何一个人。 收拾完这些,他们才回到卧室,真的是累了一天了。 摆一个大字形就往床上一躺,她也是个狠人。 在自己的手上也套了一个长长的铁链,与齐泽轩绑在一起。 “楚玉将军,难道要我与你同床共枕。” “你眼瞎,看不到床边的席子吗,还想睡床,那我睡哪?” “与我一起睡呀!” “你可是男儿,要自持,你这样嫁不出去的。” 她把被子往身上一挪,闭着眼睛也不管他。 反正只要他逃跑,就会扯动她身上的铁链,她就会醒。 齐泽轩可不信这个邪,他慢慢靠近。 结果一把明晃晃的短剑就抵到他的喉间,楚玉的眼中带着杀意:“睡觉!” “席子太凉,我就倚在床边,绝不打扰将军。” 他也料定她不会伤他,武朝的女子真奇怪,还以为都是像武承业那种,只走肾不走心的呢,反正为了交易什么都可以。 可武子颜,楚玉,似乎是他另一种认知里的人。 见没什么声响,楚玉半闭着的眼睛完全闭着,一会儿就呼吸均匀。 其实齐泽轩完全有能力杀了她,可他这时候也没想起。 他靠在窗边也困意来袭,实在撑不住,便也轻轻的倚在枕边。 根本就不敢动的太用力,生怕把旁边的楚玉给吵醒。 第169章 一个也不少 根本就不敢动的太用力,生怕把旁边的楚玉给吵醒。 可他没想到,楚玉的睡姿竟然这么差。 一会儿脚就搭在了他的腿上,手也搭在他的脸上。 又过了一会儿,身体直接翻了过来,大半压在了他的身上。 有时候真怀疑她是不是没睡着,可是他用手戳了戳她的手臂,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想用剑把她推过去,又怕铁链声太响。 他用脚把她的脚踢开,都用那么大劲了,她都没有反应。 唯一一点被脚也被她全部裹走,这可是深秋的夜呀!他又穿的那么单薄。 他用手轻轻的扯,一点一点,慢慢的扯,终于,她有所松动。 结果刚给他拨开的双手和脚,已打到了他的胸口和身上,还吧唧两下嘴。 这时候他觉得到地上的席子上睡应该也挺好的。 可当他要慢慢挪动身体起来的时候,身体却被牢牢裹住。 动也动不了,这可比醒的时候力气还大。 “你故意的吧!”这时候连称谓都不加了,嘴中抱怨 可根本就没有人回应,只能听到那一呼一吸,有点温凉,喷在他的脖颈间,他忍! 另一边 黄子良去韩府,开门的是韩羽修,两个人见到之后,韩羽修脸上的惊讶更明显些。 又看了他身后,没有人跟来,说来熟也算熟,只是也没有熟到那种程度。 “黄先生,怎么来了?” “进府说。” 看他神情凝重,他也多少听闻了黄子良做的一些事情,连忙让他进府把门给关上。 “解释我也不多做解释,以前的计划全在这张单子上。” “当然,这本与你无关,我只是来找你拿些药,到时候若是东窗事发,你也可全然脱身。” 韩羽修一边打开那张纸,一边听他说着,一头雾水,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直到他把那纸条完全看完之后,脸上的震惊是压不住的。 甚至瞳孔都在颤抖,这么大的事情都参与其中! 这事情他可做不得主,必须请他的母亲。 而韩老医官是看完这张纸条之后,面色都不改,反而发笑,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 韩羽修对这方面的事情始终是迟钝些,这样也好。 黄子良拿了药之后匆匆告辞,他还要再去长孙府上要一张新的面皮呢。 纵使武承业已经怀疑他是假面,但那张脸,他始终不忍心伤害。 长孙伯幽也知道了这件事情,虽然有些危险,但他觉得还挺刺激。 一边给黄子良重新贴面皮,一边问着一些其他的事。 最后,话题竟然落到了武子颜身上。 就挺突然的 “黄先生,你喜欢小姐吗?” 他的身躯一震,这么明目张胆的问出来,这个男儿倒有些意思。 但他没有资格说喜欢,他又不是高门大户,又不是什么清白人家。 只能说当她手中的一把剑还可以,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无从说起。 “长孙兄是喜欢小姐的吧,我看的出来。” “我是还蛮喜欢她的,可她毕竟是四殿下,我的母亲是内阁的人,我想要嫁给她,那恐怕难咯。” 黄子良也知道,武子颜身边的这些人,身份个顶个朝中重臣之子。 要是她全都笼络过去,女皇不得不猜忌起疑心。 到时候给她扣上一个笼络朝臣,妄图造反的帽子,真不敢行,差踏错一步。 不过没关系,朝中有威望的殿下,不过就二殿下和大殿下。 三殿下是个墙头草,大殿下站武子颜这边。 现在只要搞定二殿下,一切说不定可以重新洗牌。 看他心思深沉,长孙伯幽也就没有再多说话。 他又看着镜子里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 没想到呀,这武承业可能会毁到痴情这两字身上! “谢谢你啊,伯幽,这事也是天大的风险了。” “人生不过短短数年,想做什么就要做。”他笑着拍了拍黄子良的肩膀。 黄子良回府的时候,还是司马灵余接应的。 可他以为他不会回来了,看到他回来还一脸焦急,问他为什么还要回到龙潭虎穴? 黄子良拍了拍他的手,很快,这些苦命的男儿啊,都能脱离苦海了。 “不是都叫你不要回来了,你回来怕是逃不过一个死字。” “放心,我相信小姐,我也相信自己,我们大家一个都不会少。” 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回到被关的那个房间。 这两日他可能都出不去,但是莫白云手下那些探子也不是吃素的。 不说其他的,保证他的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但为了怕武承业狗急跳墙,还是得备一把匕首在身边防身。 大不了就是一命换一命的鱼死网破,当然,这是最坏的结果。 他不想死,他还想当武子颜手中的那把刀呢。 司马临川出门就没有回府,不过他也没有去丞相府。 而是先去找了房月榕,他在月榕阁门口站着。 虽然现在两家并作一家,但他还是在月榕阁待的居多。 这小厮也是认识司马灵川的,知道他与他们家公子的关系,连忙就带着进去,甚至都没有通禀。 月儿从一旁出来,看到司马灵川,心中咯噔,这正主找上门了,难道要治他们公子一个什么什么罪名? 但他与公子也见过这个主夫几次,不是什么穷凶极恶尖酸之人。 便还是笑脸相迎:“司马主夫来找我们家公子啊。” “是啊,也有许久未见,我想来找他谈些事情,他在吗?” “在的在的,公子在楼上,我这就带你上去。” 进入府中的第一步,就是要跟主夫搞好关系。 公子啊,你有我这样的侍从,你就偷着乐吧。 房月榕这时候正在房中,焦头烂额的理账呢。 出去那些时日堆的烂账又到了他头上,他边拨弄算盘,一边叹气 “这个掌柜怕是不能要了,记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账!月儿,月儿!去把那个李掌柜的工钱结一结,让他滚蛋!” 月儿这时候推开房门,他一抬眼看到的是司马灵川。 脸上的愁容微展:“灵川,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第170章 她最宝贝你了 脸上的愁容微展:“灵川,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也无事,就是我今晚要回丞相府一趟。” “其实你们在外面的那些事我都多少有些了解,也大可不必背着我瞒着我,月榕,你说呢?” 月儿咬着手指【嘶,这是来敲打我们家公子来了,难道他发现了?】 “东家可能是想保护你,她最宝贝的还不就是你了。” “所以你呀,也不要想那么多,今天这么晚还回丞相府干什么?就在我这住下吧,咱们好好聊聊天。” “那些大事也瞒不住我的,家里人都知道没理由,我不知道,身在皇家,谁不得心思剔透一点?” “这么说,你是要回丞相府去……” “嗯,有些危险,想来与你说一声,假如我出现什么事的话,就请你照顾子颜了!” “呸呸呸,这是说的什么话?一个都不会有事,你有事,我必倾家荡产相救,虽然现在大部分钱都充了公。” “我说的是真的,但又但愿不是真的,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么难?” “灵川呀,你走的时候都没有给东家说一声,这么晚,他允许你出去了!” “她很忙,今晚在大殿下府上,最后回来的十日没怎么在家过。” 他们又聊了一点其他的琐事,走的时候还是微笑着走的。 月儿却在当中捏了一把汗,原来不是兴师问罪,就是普通的聊天呀。 等把司马灵川送出去,晚上他一个人在外面也不放心。 然后给他找了一辆马车,把他送去丞相府门口。 这个夜注定有许多人晚睡,丞相府这时候还灯火通明。 马车在门口停一下,门口的小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上面可写着“房”字,掀开帘子出来的就是他们家的大公子。 是自家人,自是不会阻拦,但是今天的状况有些不同,他们想开口说什么? 双手已经叠在一起,成一个叉状,把司马灵川拦在门外。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大公子,家主说今天谁也不见,退了所有的会客,我们也不敢放你进去啊。” “那你们就通报一声,说我回来了,说不见就再说,都没有通禀,就要把我撵回去吗?这么晚了,把我撵回去?” 那些人自然也不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 可是现在丞相和二公主正在房中商议大事,他们要是贸然进去,肯定会受到惩罚。 “你们要是不愿意担责,就把我放进去吧,我好歹是他的亲儿子!”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把手放下。 是了,他们只是看门狗,而人家是主人。 司马宗承还是那一副不温不火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疲惫。 青丝中夹杂着几根白发,她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 赏菊宴将近,她手上的那一批兵器也在慢慢往城外运。 如果到时候真的的宴会上那计划成功,到是除了一个心腹大患。 武承业难得的没有发脾气,也不是很聒噪。 就在那里安静的摩挲着茶杯,盯着里面的水,在想什么事情。 “二殿下,希望你还要保内黄子良顺利的在赏菊宴上成功呀!” “不成功也是他死,而且他是武子颜的人,人也死无对证,咬定是她的人,那就是她的人。” “对了,倒是丞相你,那些书信该烧的烧,该处理的处理了。” “今夜过后,那些终将化作泥土。” 这让刚进门的司马灵川听得清清楚楚。 他双手捂着自己的嘴,这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那些东西一定十分重要。 可是里面的人并没有发觉外面有人。 因为他们那时候就已经吩咐过,不允许让任何人进来打扰他们。 可没有想到还有司马灵川这么个漏网之鱼。 他母亲那些重要职务向来都放在书房里。 而且书房的地方也从来都不让外人靠近。 有时候他和他弟弟跑进去,如果打扰到他的话,就会被严厉的呵斥。 把刚才他们所谈的那些重要之物信件之类的,应该还在书房里面。 都说今夜过后才会化成泥土,那就是那证据还在。 可以说是毕生的脑子都用在这一刻,飞快的思考该怎么做。 可是他身边也没有跟着人,小云儿关键时候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强装镇定,赶紧退回主院,然后往书房那边走去。 遇到两三个下人,他还是会很轻松和谐的打招呼。 他们对这位大公子一直都很好,所以没有在意为什么他深夜会出现在丞相府当中。 书房离主院不远,他走了一段路,便到了书房。 门口果然都上着锁,里面怕是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这锁……如果没记错的话,钥匙应该就在第三根柱子的窗台缝子里。 这也是他以前偶然发现的。 没想到这种记忆点竟然用到现在,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他果然在那里找到了钥匙,他快速的摸索把锁打开。 一边开锁的时候还一边四下张望,汗水也浸湿他的衣襟,实在太过紧张。 把锁解开之后,他又把钥匙放回原来的地方,自己偷摸着进去。 只有门口有两盏烛火,里面没有掌灯,这就有点不好找了。 要是冒然把蜡烛给点上,肯定会引起外面的人的注意。 但是这夜已深,那些大部分的下人都已经休息。 只有巡逻的护院,他也只能冒着风险一试。 他拿着门口的蜡烛去把里面的两个灯给点上。 这样屋子里才亮堂一些,看着桌上还有些凌乱的纸张。 知道那些东西不会放到这么显眼的地方。 想来他母亲最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角落里锁起来。 而且是那种十分不起眼的地方,甚至还会再放几个精美的箱子来迷惑别人。 他的母亲啊,心机深似寒潭。 还好以前没出嫁之前,偷偷的跑到书房里来玩过。 不然他也不会发现那么多秘密。 快速在角落里的那些箱子里摸索,然后打开看看里面放的是什么。 全都是一些堆了很久很久的那些书信,似乎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 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被他轻易翻到? 第171章 汗流浃背了 也是那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被他轻易翻到? 他又在那柜子后面翻了翻,最后在一个不显眼的角落里,甚至上面都已经有些灰尘了。 他轻轻的打开,里面是几封密信,看着上面的内容。 他实在是不敢相信他敬重的母亲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虽然想到可能会是他不能接受的事,但没想到竟然牵扯的这么广大。 这时候外面巡逻的护卫已经过来了,看到里面有烛火晃动。 想着丞相现在正在和二殿下谈事情,怎么可能在这里? 试探性的在门口停了,问是谁? 司马灵川这时候只好把那些信件揣上,把空盒子放在那里。 硬着头皮走出去,他佯装镇定:“是我。” “原来是大公子,你怎么在家主的书房当中?” 这又看门是打开的,平常这个门除了丞相以外,他们谁都打不开。 反正没有丞相的准许,应该是进不去这扇门的。 所以也没有多问,便提着灯笼又走了。 此时,司马灵川手心背上全都是汗。 要不是因为晚上,白天一定能看到他额头也有汗珠在往下滴落。 这些信一旦交出去,可能他的母亲会死。 但是他相信武子颜应该不会让她死吧,如果他去求情的话…… 他又摇了摇头,如果局势调转,那么武子颜就一定会死。 而他的母亲会在意他的三言两语吗?肯定是不会。 毕竟那么多次的痛下杀手,他早就应该看清的。 穿着那些信件快速往门外走去,尽量避开那些巡逻的人。 但那个巡逻的后卫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想了想,还是去给丞相汇报一声。 在外面敲门,丞相皱着眉头让人进来。 那个巡逻的后院跪在地上:“家主,大公子回来了,刚才还在你的书房里呢。” 两个人都是满脸震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武承业暗呼不好,一定是他们之间的谈话被听到了,所以司马灵川才会去书房的。 “他人呢?” “我以为是家主应允,所以没问两句,就让他走了。” 胡元赶紧趴在地上,知道这肯定是犯了什么大错了,千万不要牵连到自己头上。 “逆子!” 挥袖站起来往外走,丞相府就这么大,他就不信他还能躲到哪去。 “通知所有人看到大公子的,务必把他拦住,千万不要让他出这个院门!” “你们也是蠢的,我不是说所有人今夜都不能来打扰!” “可他是……” 现在纠结这些无济于事,是要赶紧把司马灵川找到。 他肯上已经拿到她与小戎国之间的密信。 而她这个儿子呀,她是了解的,肯定会把这些信交出去的。 司马灵川也在院落当中加快脚步,肯定已经被他的母亲发现。 所有的人都要来抓他,走大门肯定是出不去,只能走小门了。 可是走小门一定也有人把守,这府上他也没有几个熟悉的下人。 唯一两个他院里的,现在也不知道拨到哪里当成杂使小厮了。 但这时候,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是大公子吗?” 好巧!正巧遇到原来他院中的那两个下人。 他们还没有接到消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还在亲切的跟他打招呼。 他想着要是利用眼前的这两个人出去的话。 那他们两个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身上这么重要的东西也不能交给眼前的这两个人。 有时候成大事,必定要牺牲几个人,第一次心里产生了那种浓烈的愧疚。 虽然他们现在还是好好的,什么都没发生。 可是如果他一旦逃走,他们两个人可能难逃一死。 但没有办法,他不能被抓住,这些信件必须要交到武子颜的手上。 他也没有与这两人多做寒暄,只是说自己有钥匙,要走走这边的门要近一些。 那两个人也没有怀疑,毕竟是他们跟随了那么久的大公子,就直接带他从门那里出去了。 司马临川出了府大街上已经没什么人。 但是这里离房月榕的店铺很近,至少先把这些东西交给他,他是放心的。 一路跑啊跑,再也没有注意男子的礼仪。 头发也散乱的披在肩头,衣服的带子也松松垮垮。 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喉咙就感觉像刀子在拉一般。 这时候房月榕他们的店铺马上就要关门。 司马灵川赶在最后一刻敲门,咚咚咚,你要是不耐烦的问:“谁呀?!” “是我,司马灵川!” 他们想着在司马灵川不是才走了吗? 现在怎么又回来了?但还是不情愿的开了门。 毕竟谁叫武子颜现在是背后大老板呢。 “把这个交给月榕!”那是一把零散的信件。 那人都还没有摸清头脑,毕竟上了一天班,也确实反应不过来。 “快,现在就去。” 房月榕这会也要准备睡了呢,可没有想到,司马灵川会一去复返。 那小厮把信拿给他的时候,他展开一看,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呀。 他赶紧把那些信锁好,并且交代小厮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也没有见过司马灵川,不论谁来问,都要如此回答。 他没想到司马灵川不进来的原因,肯定是怕牵连他们,他们赶紧关好门。 而司马灵川也聪明,身上的信也没有完全给出去。 还有几封在身上,到时候他再回到丞相府也好有个交代。 这时候丞相府灯火通明都在找司马灵川一人。 等到他房中的两个小厮得到消息之后,也十分震惊。 他们现在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但最终还是会查到他们头上 他们刚想要去承认错误的时候,管家已经找到他们两个人头上。 司马宗承浑身带着戾气,站在他们两人面前。 两个人还是有些印象是司马灵川原来房里的人。 后来他出嫁之后,他也没有把这两个人带走。 “你们两个人是不是见过大公子!”管家问 “是……”两人跪在地上颤颤巍巍,这哪敢说假话呀,这么大的阵仗! “那你们为什么要放大公子出府!” “大公子,他说这边离他办事的地方要近些,所以就走这边了,我们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出府呀?” 这时候管家就向两边的打手使眼色。 两个打手拿着木棍在手里拍着,那一棍子下去,不是手折也得脚断呀! 第172章 危机之下 那一棍子下去,不是手折也得脚断呀! 两人更是颤颤巍巍的缩成一团,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但这两混子还没有落到他们身上,又有人跑到丞相耳朵边上悄悄的说着,大公子在街上。 没想到府中的人,大张旗鼓的在找他,而他现在正在从街上往府上走! 这倒是有些意思了! 那两个随从看起来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但是为了不留一丁点隐患,还是把这两个人抓了起来,关到柴房里面。 司马灵川又从正门走进去了,这回没有人拦他。 而是奇奇怪怪的看着他,府中上下明明都在找他。 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而他现在却又自己回来了。 司马宗承就站在院子里,武承业也站在他的身边。 几双眼睛盯着司马灵川,司马灵川也就那样冷冷的回敬他们。 “母亲。” “跪下!” 但这一次他没有听他母亲的,就站在那里。 把手中的信甩到地上,到处都是,不过都是已经撕碎了的。 “给我跪下逆子!” “母亲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对儿子也要这么严厉吗?” 司马灵川第一回当了一个阴阳怪。 “地上的是什么?” “那些要整个丞相府命的东西。” 司马灵川转眼盯着武承业:“二殿下,夜深了,还不回去吗?” 第一次觉得这样的司马灵川好陌生。 她的眼光微微躲闪,竟有些不敢看他,是因为她找了替代品吗? “放我走的那两个人,求母亲放了他们吧,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信我也全部撕毁了,我看过,就把我关在丞相府哪儿也别让我去吧!” “你说什么你全部都看过了?” “一字一句都记在我的心中,这丞相府好歹是我的家,我也不想我的家没了” “我也不想在中间为难,就让我在丞相府呆着吧。” 司马宗承的拳头捏紧,好歹是她的儿子。 她楞哼一声:“给我查,看看这个例子,出去都接触了什么人?信件是不是齐全?是泄露一个字,全都死!” “柴房关的那两个,拖出来当着大公子的面打死,让他知道这个丞相府不是他能翻了天的。” 听到要把那两个人打死,司马灵川似乎是能想到这个结局。 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发生这种大事,死两个人在她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 他的母亲啊,一生算计,他真的不知道为了什么! “把大公子关回房,赏菊宴结束之前都得给我看牢的他,要是跑了,你们都知道后果。” 而那些下人看着大公子身上那冷肃的气场,也不敢上前去绑他呀。 他则是冷笑着自己朝自己的房间走去,恐怕赏菊宴结束,这丞相府也将不复存在。 他最终还是不能站在中间做选择,而是把选择权交给武子颜了。 另一边的房月榕抱着这定时炸弹,根本已经没有睡意。 可是他现在身边能用的只有月儿,月儿是个只知道睡了吃吃了睡,做生意要钱,听八卦的人,其余没有一概用处。 而且丞相府的人应该马上就能查到他月榕阁来。 到时候还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呢。 好在莫白云派出的探子也及时发现了这个端倪,赶紧回去汇报。 在丞相府来人之前,莫白云已经赶到了月榕阁。 他神出鬼没的从窗户那进来,把正提着心的房月榕吓一跳。 莫白云脸上也尽是疲惫,职位越高,监管的事情就越多,这两天更是分身乏术。 要不是听到这么重要的事情,他根本就不会来这里。 他闭着眼睛也不想废话,收起了平常的那套客套嘴脸:“东西。” “小云儿,你可来的及时,这月榕阁今晚怕是要不安分了,东西在这儿了,还请悉数交给东家。” “我留下了暗卫,护你们性命没有问题。” “但你们一定要咬死,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什么事,也没有见过司马主夫,知道吗?” “这事谁敢说呀?脑袋不要了!”月儿在一旁嘀咕。 莫白云只是抱着那个带锁的盒子,又消失在夜色当中。 果然没过到一会儿,就有人咚咚咚在他们楼下拍门。 那一个个的穷凶极恶,举着火把,就像他们是犯了什么大罪一般,触动了许多带刀的官兵。 楼下的小厮无奈的开门,盯着那些兵女。 他们一句话也没说,直接把那个小司推开,一群人闯进了这个阁楼。 开始在里面翻找瓶瓶罐罐,全都打倒在一地,也不做解释。 “各位各位,这是犯的什么事儿?你好歹也给个解释吧。” 这是一个恶狠狠的眼神,便把他们吓得不敢说话。 房月榕知道这事要来,已经下楼盯着他们。 还是那一套生意人的圆滑,假装很害怕,躲在一边任他们搜。 “一楼没有,二楼看看。” “二楼也没有去,他们的住处看看!” “谁是这家店的老板?我有些事要问。” 房月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到他的面前。 露出一个圆滑的笑容:“这位大人,是我。” “你可见过司马灵川,丞相府的大公子!” “回大人,不曾。” “你知道说谎是什么后果吗!” 说着挥手就打烂了旁边的一个桌子。 月儿心疼的皱眉【这不老钱呢!又不是你家啊,你砸个蛋!】 可能是想经过这个动作来威吓他们。 但房月榕会被这种场面吓到,他还是面不改色,身体弓着,看起来十分谦卑! “回大人,他们的住处也没有!” “收到消息说,司马灵川来过这里的,而且恰好这家店的老板还与他有几分交情,怎么可能没有再仔细搜!” “我劝你说实话,司马灵川可全部都说了!” “天爷哟,做生意的和谁没几分交情?” “难道西家主夫来买个香,东家主夫来买个香,我们就有罪了?” 月儿嘴快,抱怨着,就看不惯他们。 那头头只是盯了月儿一眼,那寒冷的眼神,直接让月儿打了一个寒颤,不敢再说话。 他相信如果再多说一句,她鞘中的剑,绝对会抵到他的喉咙。 第173章 欢喜冤家 她鞘中的剑,绝对会抵到他的喉咙。 “大人,虽然小而无壮,但是他说的也确实没错。” “后宅内院的主夫侧夫郎官们都爱用我阁中的香,一天要见很多个主顾。” “你们说的丞相府的大公子,确实与我有交情,但他今天那会来过之后说回丞相府去了呀?” “你们什么时候相见的?” “大约街上收摊那个时间吧。”房月榕半真半假的说着。 估计那会儿还有人确实看他进了他的房间。 “大人,还是没有搜到。” 而房月榕他们确实没有犯什么错。 他们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把他们带回去审问,在这里没有找到就算了。 他一挥手,那些在翻找东西的喽啰,也不忘从中夹带一些东西出去。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等那些官兵走远,房月榕才收起那副表情。 而那些小厮啊,柜台啊,看着那被打翻了的瓶瓶罐罐都露出伤心的模样。 这可是多少钱呀,也不解释清楚,就冲进来没找到东西之后,一句话也没有就走了。 “这些官家的人欺人太甚,有什么地方可以举报他们吗?” “公子,等你得势,一定要把这些坏人全都给干掉,竟然让我们损失这么多银子,太可恨了。” “月儿啊,月儿,你什么时候能收受这莽撞的性子,祸从口出,知不知道?” 他有时候也想啊,但是忍不住想要说出来。 听到房月榕说他,他只能闷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大家都去休息吧,没事的,损失的这些瓶瓶罐罐,明天早上起来再收拾,在我这里,第一宗旨就是人没事就行。” 要不说他生意做的大呢?是个会笼络人心的。 莫白云把东西拿到据点,这东西恐怕不是他与武子颜之间能处理的了的。 除了一份交给武子颜之外,还有誊抄一份送到上面那位面前去。 这几年一直在收集这样的罪证,可总是一些小打小闹。 没想到这次一下子就浮出水面,看样子是彻底按耐不住了。 “派系人盯着二公主府,主要是保护黄子良的安全。” “还有月榕阁也要加派些人手,主要保护房月榕,长孙府也得盯着,不用我多说,你们都明白的吧?” 他现在坐在位置上,戴着一个面具,眼睛透露着危险的光。 别人也看不透他的情绪,虽然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但是身上透出的杀气。 却让他们这种已经二十好几岁的人都会害怕。 没有点手段,是不可能做到这么高的位置,这他们都知道。 而且他在据点的时候又从来没有露出过真容。 据说只有上面那几位与他平起平坐的人见过。 “应该不需要,我再说第二次吧?” “明白,雕枭大人。” 那些人都黑压压的消失在了夜色当中,这时候一个女人从暗中走出来 “雕枭大人,好大的威风,给那个废物女人卖命怎么样?” “就算圣武令交到她手里,就算她让你做老大,我还是不服!” “鸢鸮,我与秃鹫,鹰隼,咱们四人按理来说是平级,怎么还有老大老二了呢?” “哼!你传信让我来取什么!” “哎呦,姐姐,就别赌气了,最终归根结底,我们不是还是听命于那一位吗?” “你知道就好,我还以为你入戏太深了呢。” “这话姐姐就说错了,这不是戏,这是人生。” 把那个匣子推给鸢鸮,这一份是抄录版的。 而原版等天一亮,还有亲自送到大公主府上去。 鸢鸮把匣子拿走,快速地在屋顶上移动。 女皇这时候还没有睡下,她也知道,这都城当中风起云涌,哪里睡得着。 鸢鸮跪在地上,内官把东西呈上去。 这城的一切,其实都在她的洞察当中,她只是要看看谁更忠心罢了。 这次令她没想到的是,竟然是司马灵川在中间起了关键的作用。 他还以为他是柔弱无能,肯定会在两者之间选择摇摆不定。 看来他这个四女儿也还有些手段,但皇太女的人选,样貌也是要考虑其中的。 如果她愿意辅佐武承稷的话,那就最好了。 鸢鸮退出大殿,隐藏在暗处,匣子被内官打开。 一封一封的信摊开在女皇的面前,这些也许是她早就料到。 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按耐不住了。 揉揉太阳穴把让内官把这些东西收起来。 知道这是抄本,而原稿被武子颜或者武承稷拿着,她其实真的很难选啊现在。 “陛下,还是睡下吧,过两天就是赏菊宴了,您得好好休息才是啊。” “嗯。” 这夜,死了好多人,但第二天早上,街道上过日子的还是跟往常无异,该干嘛的干嘛。 武子颜在武承稷那张大床上睡的很好。 她和她姐姐睡姿都不太佳,可能是床大,你踢我,我踹你。 手胡乱搭在对方身上,嘴张的大大的。 直到下人来叫他们起床,两人才乱着个鸡窝头从床上坐起来,打着哈欠很是迷糊。 另一边司徒府上,可没人去叫他们的将军起床。 都在心里偷着乐呢,昨天那个美男和将军很晚都没睡,还一起洗澡,肯定是累坏了。 这齐泽轩啊,半夜就被楚玉一脚给踢翻到床下。 他都不敢发出声音,怕把她吵醒,最后他又爬回床上。 又被楚玉给压住,他愣是没睡过这么难睡的觉! 几乎后半夜都只是眯着眼睛,等楚玉醒来的时候看着他眼底乌青。 她揉了揉眼睛问:“你昨晚睡的不好?” “楚玉将军的睡姿我不敢恭维,睡梦中都能打拳,我能睡的好?” “哦,你睡得好啊,行,那准备吃饭吧,今天应该没我出外勤,我唯一的任务就是看着你!” “这任务还是你自告奋勇得来的吧。” “你别管,起床。” 她伸懒腰,把自己手上的铁链子解开,活动了一下浑身的筋骨。 而齐泽轩瘫在床上,这一刻他终于能舒展开自己的四肢。 闭只眼睛,两眼昏沉。 可楚玉并不是什么怜香惜玉之人,穿好衣服之后就把齐泽轩从床上提溜起来。 盯着他:“我都说了吃饭!睡觉的时候不睡,现在睡什么睡!起来!” 齐泽轩勉强把眼睛睁开,看着她想着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上天派来整治他的吗! 第174章 恨铁不成钢 齐泽轩勉强把眼睛睁开,看着她想着眼前这个女人就是上天派来整治他的吗! “手上有铁链,怎么穿衣?” “好了,给你解开了。” 昨天可没有这么干脆,看来她真的很擅长熬人,他现在是一丝也不想动十分疲惫。 “快点,过点就没饭了!” “不吃,饿死我算了!” 楚玉一用劲儿,把他……没提溜起来!竟然还当着她的面跟她耍起赖皮来。 她也不惯着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齐泽轩嘴唇微微颤抖。 甚至还有些委屈盯着她,满眼都是疲惫,怎么还踹人屁股呢!这女人! 不穿?不起,那就别怪她用强硬手段了,拿起外衫给他往头上套。 反正也不管衣服是不是那么穿的,如果两只手在袖子里面,就又把铁链给他锁上。 齐泽轩这衣衫凌乱的像是逃难一般。 他吃完早饭,都不知道吃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是何滋味。 武承稷府上,早上的菜品就很丰盛,就是为了招待武子颜的。 她倒是吃的开心,全然忘记还有许多烦心事在等着她。 刚吃完早饭,摸着肚皮要休息的时候,外面就有人进来通传莫白云求见。 不只是他来,接二连三的报信传消息的人都往府里来。 甚至吃的饭还在食道里没咽下去呢,就听到那震惊的消息。 请退四下左右的下人莫白云才把匣子呈给武承稷与武子颜。 两人看完之后,脸上皆是震惊,还问这是从何得来? 按理来说,丞相府或者是二公主府上都戒备森严,这些信件是不可能外传的。 按理来说可能已经焚烧殆尽,怎么可能还有丞相的亲笔手信? “回大殿下,回主子这……是临川主妇,昨夜回丞相府盗出来的。” “中途他交给了房月榕,本来有机会走的,却莫名其妙又回丞相府了。” “什么!不是都说了,让他们好好待在家里吗?他怎么跑回丞相府去了?” 这把武子颜搞得有些焦头烂额,毕竟手头上的事情都还没忙回来,司马灵川又出这么个事儿! 最关键是他的母亲可不是什么善茬,说不定会对他用什么刑法。 他又是一个站在中间,不懂得反抗的人,估计又得吃尽苦头。 “灵川是何时去的丞相府?” “就在昨天,主子走了不久后,他先去了月榕阁。” “然后再回到丞相府呆了没多久,又从丞相府出来去了月榕阁阁,把消息递给了房月榕,然后又回到了丞相府。” …… 亏的莫白云把这一来一回的消息理的这么清楚。 他拿出来这东西确实十分重要,但现在要是去丞相府要人的话,丞相不一定会放啊! 倒是武承稷感叹武子颜好手段,主夫居然甘愿冒险做这种事情。 俗话说百善孝为先,他竟然违背了自己心中的孝义,也要帮她! “武承业府上如何?” “回来禀报的人来说,武承业府上没什么动向,黄子良安全得以保障。” 武子颜还想开口,莫白云知道他肯定是想问其余府上的事情,也一并回答说其他府上无事。 武承稷看了看她,她眼睛滴溜着,正在盘算,丞相府又有什么理由把人扣住呢? 要是上门要人,他不给的话,说明他心虚,那他可以揪着这个理由再讽刺她几句。 虽然可能虎毒不食子,但是司马灵川呆在丞相府始终是个隐患。 到时候要是司马宗承拿司马灵川做文章,她还真的不知道是进是退。 想来想去还是赶紧出门把人接回家中,至少这样还有个保障。 “大姐,等会我得去趟丞相府上。” “嗯,那赏菊宴的诸多事宜就我来安排吧,那些府上的请帖我也会派人去下。” “辛苦大姐姐了。” “嗯,顺便叫人去看看楚玉那边,我怕她被齐泽轩折腾。”她又对旁边的人吩咐。 武子颜梳妆好,楚秋已经在去门外候着。 这种时候怎么可能会放任她一个人出门,或者是怎么可能放任其他护卫在她的身边? 莫白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这种明面上的护卫工作只能交给他来。 武子颜看着他微微点头,似乎那种尴尬期还没有过,同乘马车。 大张旗鼓的去丞相府,就差拿个锣鼓宣告她要去丞相府了。 武子颜对随行的护卫说:“去告诉大家,我去丞相府接主夫回府。让大家都知道我的主夫回娘家了。” 楚秋在一旁明白她的用意,也知道她是想借着百姓的力量来制造舆论。 毕竟在高位,百姓嘛,就喜欢八卦一些高门大户的院墙之事。 丞相一晚上坐卧不安,也想过武子颜可能会上门来。 但是没想到这么早,揉了揉鼓胀的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人到哪儿了?” “说来也奇怪,那四殿下从大殿下府上出去之后,先是绕着街道转了两圈,仿佛让大家都知道她要到咱们府上来。” “现在?” “现在他还在外面转悠着呢,每到一个地方都派人去说要到丞相府接主夫。” “好啊,好个武子颜。” “就差拿个锣鼓昭告天下了!” “你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叫到厅里来!” “是,家主。” 司马灵川这时候正坐在房间里面,表情一脸淡漠。 没想到他的母亲竟然真的这么狠心,昨天晚上当着他的面就把那两个人打死了。 他本不想看,竟还被人抓着,硬是看完活生生的打死那人的场面。 他能看到那两个人死之前那不甘的眼神。 也许他们后悔帮了他,但人已经死了,也无从追究想法。 到门被吱呀的打开,他抬眼看了过去是管家来叫他。 家表面上对他还是恭敬的:“大公子,家主叫你去厅前叙话。” “知道,走吧。” 他似乎也正在等他,叫他就立马从凳子上站起来,跟着管家出门而去。 司马宗承把他叫到厅前,也只是想问问他的想法,问他是要留在丞相府,还是要去久安府。 到了厅里面,司马灵川缓缓的行礼,然后垂眸也不看他的母亲。 司马宗承眼里还是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为什么会生出这样两个儿子! 第175章 博弈 她为什么会生出这样两个儿子! “你的面子还挺大的呀,那武子颜在外面大张旗鼓,到处宣扬说是要来接你回去。” “你是回去还是留在这里!你自己可要想好了吧” “母亲,殿下名讳,你个怎可直呼?”不答反问,冷冷的盯着她,没有一丝感情。 “我是在问你,是留在府中还是要跟她回去!” “殿下,来接我回去,我自然是要跟她回去的,在娘家呆久了,传出去也落人话柄!” “那你知道的那些事情最好都烂到肚子,而且你别在背后给我耍什么小动作!” “母亲,儿子知道。” 现在对他这位母亲啊,心可是凉的透透的。 可当他要走出门,回到自己房间的时候,司马宗承给管家递了个眼色,管家上前一个手刀打在他的脖颈间。 司马灵川只感觉到头一昏,眼前一黑就晕倒过去,什么都不知道。 “家主不一会儿四殿下就要上门,这样真的好吗?” “灵川生病了,还要在家休息几日,一来一回,奔波劳累,对他的身体不太好,还是就留在丞相府好好将养。” “我知道了家主。” 怎么可能轻易放他回去?他知道的那些秘密,可是关乎一整个丞相府上下的生死。 早就知道她儿子的心已经不站在她这边,那就别怪她了。 管家把司马灵川扛回他自己的房间,还在外面上了锁。 一个锁甚至觉得还不够,还上了两个。 又在外面调了几名护院进来,把这间房子四面八方全部围住。 并吩咐他们让他们上下统一口径,不要说漏嘴。 就算到时候人闯进来,也只能说是司马灵川生病,你为什么要派这么多人看护? 就说是因为小戎国使者进城,怕出现什么不测,所以才加派这么多人手的。 可是武子颜啊,向来是个不按套路出牌的人,一般的礼仪要是能禁锢住她。 那她也不会任由自己那么臭的名声,一直在外流传了。 轿子缓缓停到丞相府门口,落轿,掀帘,虽然个头矮,但是却带着威压。 眼神之间也满是凛冽,根本就不是与平常人相处那副笑眯眯的模样。 再加上今天是格外盛装打扮过的,倒像是一位公主亲临丞相府那般。 丞相府门口守着的两个护卫,看到是武子颜来了,连忙上前行礼。 然后支支吾吾,吞吞吐吐的半天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家主吩咐,最好让武子在外面晾一段时间。 可是他们哪拦得住,人家毕竟是公主。 她走到府门口,却没有进去,而是上下打量着丞相府的门楣。 双手揣在腹前,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你们丞相好大的官威,本公主来了,也不见她出来迎接,莫不是瞧不起我?” “我们丞相为赏菊宴的事情劳心劳肺,这会儿还没休息好,不如我先领四殿下去厅前坐着,我们丞相一会儿就到。” “你们两个算什么东西?能做得了丞相的主?而他司马宗承又是什么东西?敢不来见我!” 那两个看门的对视一眼,不敢说话。 他们这些大人物之间哪轮到到他们说什么了? 又有听到这话的,立马进去禀报司马宗承。 说武子颜已经到大门口了,但就是没有进去,似乎是在等她出去迎接。 司马宗承咬牙切齿,不过就是顶了一个公主的头衔,就在她这里耍威风。 可她现在还不能撕破脸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走,出去迎接四公主。” 看着丞相从里面慢慢悠悠的走来,武子颜眼神直直的盯着她。 “是我扰了岳母的清净,我真是该死!” “四殿下这样说,可是折煞老臣,不知道四殿下登门是为了何事,听说你一大早大张旗鼓的在街上游街?” “哎呦,岳母瞧你说的,昨儿个灵川说回趟娘家,我也没派人跟着,想着他一夜未归,可能是与我闹了些小性子,我现在来接他了。” “四殿下来的可不巧了,司马主夫昨夜回来受了些风寒,今儿早上也起不来。” 估摸着还得在丞相府在将养两天才能回四殿下府上呢,不然回去把病气过给了你府上那些人就不好了。”管家毕恭毕敬。 武子颜斜睨她一眼,立马就有一个护卫上前给了管家眼光:“丞相与公主谈话,哪有你说话的份!” 那啪的一声打的尤为清脆作响,在一旁的人听了都觉得脸上生疼。 “殿下有气往老臣身上发就是,又何必难为一个下人。” “我是在教她尊卑,怕她有一天说的话就成丞相说的话了,这传出去还要说丞相府都出了些什么下人呢。” “但他刚才说的确实如此,灵川生病了。” “那也没事,我公主府总是比丞相府要好些的。” “不说御用圣手,只说认识的那些民间杏林,也比丞相要多,来人啊,去把韩医官请来,小的那个。” 这么说,那些下人当然知道是哪个,这肯定是要去请韩羽修来。 “我们已经瞧过大夫,说见不得风,这么多人大张旗鼓的,恐怕扰了灵川主夫的清静。” “聒噪!” 不是一耳光打在那个管家身上,哪是打管家呀,明明就是打司马宗承的脸。 她只看到她的脸上变换了几种颜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等会儿可能都要气的发青了。 司马灵川这时候在房中悠悠转醒,只感觉后脖颈生疼的厉害。 就算在院中也能听到内府门外似乎有吵闹声,他估计是武子颜来了。 可是外面这么多人,他也跑不出去,他在门口拉了拉,外面已经上了锁。 他这母亲啊……寒心,本来他心中还有那么一丝站在他母亲这边,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 武子颜在门口直接挥挥手,就有一个人搬着一把椅子,她就往那一坐,茶水往手里一端。 “我不是不太相信丞相府请的医师,而是我与那韩医师相熟,得个伤风感冒什么的,他两剂药就好了。” “既然非说主夫见不得风,那我们就在这里先等大夫来吧。” 站在丞相府门口坐着,多不好看呀。 而且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就算她武子颜不要脸,那他们的丞相还要脸呢。 两方就这样僵持着,有些尴尬,管家看了看丞相。 他并没有做过多的表情,而武子颜一脸悠哉悠哉,时不时还亲啜一口茶水 第176章 站队 而武子颜一脸悠哉悠哉,时不时还亲啜一口茶水。 韩羽修正在院子里端着药材往架子上放呢。 就有人把门推开,看着他询问他是不是小韩医官,医官不敢当,但他是小韩。 又听说是武子颜找他,他还有些高兴。 随后询问完,既然是去丞相府看司马灵川,又有些高兴不起来了。 但是万事还是要以病人为先,提着药箱就跟着传信的人前往丞相府去了。 武子颜换了各种姿势,就在等韩羽修来。 坐着屁股都疼了,甚至还明目张胆的把楚秋拉过来。 靠在他的腰胯部,那是在外看热闹的。 大家都这样想着,果然,与传闻当中一样,重色无智。 司马宗承有些与她僵持不下去了,她这把年纪还是要面子的。 双手微微拱手,腰向前微屈:“还请四殿下移步府内。” “那可不行呀,我得等医官来了,别我进去,我也在里面生病了,到时候可没人接我!” 这言下之意,就是说司马灵川根本不是生病。 而是被他司马宗承囚禁在丞相府。 那些外面的人可听风就是雨,那消息传的很快,他们根本拦都拦不住。 司马宗承给管家递了个颜色,示意管家把那些看热闹的民众全部都给轰走。 但是他们只得知了一半,未得知完全那传的谣言就更加厉害。 韩羽修被带来,就看见武子颜那副翘着二郎腿头。 还靠在楚秋腰间的吊儿郎当模样。 他心下升起一股气闷,走到武子颜面前。 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还以为是你又受了什么伤呢?但你看起来好的很呀!” 声音很小,导致在场的人其实都没有听见他说什么。 可是武子颜知道这家伙又吃醋呢。 “羽修,你可来了,他们说灵川病了,非要在丞相府养着。 我也不知道这丞相府是有什么好山好水好吃食呀,能比我公主府养的更好!” “怎么是个男医官呀?他靠谱吗?”有人小声嘀咕 “他是我的人,靠不靠谱?你说了不算!”武子颜也没打算和在下面说话的人追究。 现在医生也有了,我说没有理由,再说什么了吧。 司马宗承感觉额头上都冒出细汗,这武子颜折腾人是够有一套的。 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他请进府中,也不想让她再站在门口丢脸。 “上回来可没有仔细在这丞相府中转过,这丞相府是够气派的,似乎比我那公主府还大,哎呦,丞相可真够有钱的,能不能给我点?” “四殿下说笑了!” “怎么?这是要把我往哪里领啊?到厅前喝茶那事我可不干,直接带我去灵川的住处吧!” 那些下人们也都很为难,眼神都看着司马宗承等她点头。 这种人都在这里看着,那她能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带他们去了呗。 可是管家表情更难看,毕竟她还上了两个锁呢,没有办法。 一路向前,武子颜根本就不需要人带路,就在前面横冲直撞,走到哪算哪,让他们根本无法招架。 “哟,这园子里的假山看起来还不错,丞相走的时候送我没意见吧?” “这花也不错,我园子里都没有走的时候搬回去啊。” “灵川,灵川!你在哪儿啊?听到就回我们一声,哦,忘了你是病了呢?丞相还要走多远呀?” “快了,快了!” 只盼着在府中得到消息的下人机灵点,快点把那门上的锁给打开。 他们一群人大张旗鼓的走近,司马灵川已经听到声音在向他的住处靠近。 他拍打着门,外面还是上着锁,可惜没有机灵的下人,能反应过来,要把这锁解开。 武子颜在中途又叫了两声,司马灵川,离得近了,听得清楚也回应她。 武子颜就回头看着丞相和管家:“我听这声音有力的很呀,不知是你感染的哪门子疾病,声音这么刚强,还见不得风?” “只是今早有些症状,也许现在灵川主夫已有好转。”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已经在心里求爷爷告奶奶 “哦~”这个哦字,声音拖着尾音,听起来就意味深长。 使他们后面跟着的那一些人,更加不敢看她的双眼。 等到完全走近司马灵川的房间,才发现他的门上赫然还挂着两个锁呢。 武子颜都笑了,这丞相府的下人也确实不是个个都机灵。 手指了指上面的锁:“这是要防多大的风呀?” “楚秋。” 楚秋拔刀,那锁哐当掉地上,武子颜单手叉腰,一脚把门给踹开。 司马灵川镇站在房间中央,有些憔悴的望着他们。 “子颜,真的是你;羽修弟弟,楚秋护卫。” “灵川啊,你快坐下,丞相说你得了,不知道什么病,反正就是要在丞相府住才会好,我让羽修来给你看看。” 司马灵川也是一脸疑惑,他哪得了什么病?这就是他母亲说话来匡骗她的。 韩羽修还是很尽职尽责的,上前给他搭脉,仔细的摸了脉搏,根本没有任何疾病,健康的很! 只是说可能这两天劳心劳力没有休息好,受到了稍微的惊吓,其他的并无大碍。 这时候,韩羽修也反应过来,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 他又被武子颜拿来当幌子了。 丞相一众人脸都绿了,武子颜看着还对韩羽修说。 “羽修啊,我看丞相他们脸色都不太好,要不你给他们开点药?” 韩羽修打开药箱,竟然开起了单子,这一套配合打的实在是好。 武子颜都想给他点赞,他甚至还把单子写好,交到管家的手上。 还嘱咐了一些其他的事宜。 “丞相,既然灵川没什么事情,那我就接回府上了,昨夜真是叨扰了。” “灵川,你要跟四殿下回去吗?” 司马宗承看着他,口气倒是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普通的询问。 灵川对她的感情已经消磨的差不多了,弯腰行礼。 “儿子这就跟四殿下回去,昨夜叨扰母亲了!” 这一刻,他的站队已经很明显了。 司马宗承冷笑一声,但是这时候她也不可能会动手,侧身让到一边。 武子颜上前拉住司马灵川的手,上下打量看看他有没有受伤。 发现他没有缺胳膊少腿之后,心中松一口气。 她还以为司马宗承会那么歹毒,将他打残或者打伤之类的。 第177章 我又不嫌弃你 她还以为司马宗承会那么歹毒,将他打残或者打伤之类的。 “多谢丞相昨晚的照看。” 他们来势汹汹,去时匆匆,出门头也没回的,就坐上轿子。 这下本来空荡的轿子却坐了四个人,武子颜当然是与司马灵川并排坐的。 毕竟他才是有位分的人。 韩羽修一脸傲娇像,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 楚秋抱着剑坐在轿子里面,就显得格格不入。 只是他们的眼神总是下意识的瞟向武子颜。 男人的情绪还是很敏感的。司马灵川明显能感觉到旁边这两位对武子颜有意。 韩羽修自然不用多说,可能赏菊宴之后就要向他家提亲了。 而眼前这位楚秋公子,因为局势的原因,恐怕他与她之间得多受阻隔。 “灵川今日多谢两位了。” “要不是武子颜叫我来,我也不会来的。”韩羽修十分别扭 “不必言谢,我是府中护卫,这是我的职责。”楚秋很官方 武子颜握着他的手:“这次真是多亏了你。” “灵川,你下次可千万不要如此莽撞行事,太危险了,要是你出了事,我可怎么办?” “嗯,知道了子颜。” “我先送你回府,我们另还有事,这两日可能都不着家,你在家一定要好好的。” “放心吧子颜,你们行事大可告诉我,不必顾及我的身份,将我蒙在鼓里,其实那些事情我都知道一些。” “可她毕竟是你的母亲呀。” “是啊,但是天威难测。” 韩羽修与楚秋对司马灵川的看法大大改观。 这个男人可真是个狠人,如果这件事情放到他们身上。 让他们来选的话,还真不一定能选的出来。 武子颜知道这时候也已经知道他的选择,将他的手捏了捏。 两人对视含情脉脉,倒是把旁边的那两人弄得都不敢看他们。 因为他们心中深知武子颜的大胆,又怕当着他们的面做出那种事情。 可武子颜也不是傻的,怎么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暧昧。 突然感觉到手上有一阵温暖,传来还软乎乎的。 那是武子颜的手,他一上头有些愤怒,当着正室的面竟然做如此动作。 结果她把司马灵川松开,去拉韩羽修的手,他裂开了,这个女人想干什么! 她把韩羽修的手拉过来搭到灵川的手上。 这时候把楚秋的手也给他放上去,最后在把自己的手一上一下,她眼睛里没有杂念。 倒是他们的脑子里多想了,一脸疑惑都是。 这是何意的意思?武子颜说:“这个叫同心协力。” 几个人都脸红了,可能是因为刚才的误会。 武子颜把手上下按了按,嘴中想说加油来着。 可想着这样的氛围着实奇怪:“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还可以是……一家人吗?” 她不确定,得问问,见他们谁也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手松开,而三个人还在刚才那种奇妙的形式,奇妙的感觉当中思考没有回过神来。 他们所在意的重点都有所不同。 韩羽修想的是一家人,而楚秋想的是一条船。 司马灵川则是想的,这怕是又要多两位弟弟了。 一路在马车上,也没有说其他的话,马车缓缓的停到了久安府门口。 府门前已经有人看见是他们家的车子上前迎接,把司马灵川先行扶下车。 武子颜也跟着下去,还得去房里面拿点东西,就让他们先走。 现就只剩下楚秋和韩羽修两人,楚乔向来对感情这方面要迟钝一些。 只是,韩羽修却把这件事情挑拨到明面上来说,并且还有些争风吃醋的意思。 “那肯定是我先嫁入她的府上,到时候你还得叫我一声哥哥呢。” 楚秋:? “这一副表情,看着我干什么?我其实能看的出来,你也喜欢她的,而且,她也喜欢你不是吗,这我也知道。” 楚秋再次:? 所以武子颜是喜欢他的,他有多少能感觉的。 如果不喜欢的话,怎么会同他做那些事,可是她带他又有别的男儿,有何不同? “你可真是个榆木,与你说话太累了,其实我并不是不介意,但是这排的先后还是有必要的吧。” 楚秋还是不说话,这韩羽修啊,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上,这种无力感。 使他更加气愤,但他现在毕竟也没有名分啊,所以想想又不气了。 “我先把你送回韩府,事后我还要去大公主府上。” 楚秋第一要务还是要保证他的安全,韩羽修有时候真的蛮无语的。 当然是对自己,为什么遇到武子颜的事情,自己就冷静不下来了呢? 在府中,司马灵川一副做错事的模样,盯着武子颜。 武子颜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与他一同往书房走的时候,她轻轻的牵着他的手。 抬眼望着他,眼里满是柔情。 “灵川啊,下回有什么事情先要与我商量,行不行,你是我家里唯一的后盾,要是我家出什么事,还要国有什么用啊?” “子颜,我做错了吗?” “没有,你做的很好,只是下次一定要让小云儿安排两个人保护你。” “我今天早上一得知你在丞相府被扣押的消息,我心急如焚。” “知道了子颜,让你担心了。” “我知道昨晚上你肯定受了不少的惊吓,今天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记住千万不要出府门,这两天外面乱的很。” “你还要走?” “今天还要和大姐姐与里部的那些人理一下赏菊宴那些单子。” “一堆的麻烦事呢,头大,但是其实看到你,我就没有那么累了呢。” 踮起脚尖轻轻的在他脸颊上一啄,眼睛弯成月牙状。 她一把把他抱住,头埋在他的胸膛间,蹭蹭,深呼吸一口气放松自己。 司马灵川则是红了脸,看着四下无人看他们才安心。 他手轻轻拍了拍武子颜的后背,嘴中说了两个字:“我脏。” 他的意思是昨夜一夜没有洗漱,所以今天身上肯定是有一些味道的。 武子颜却笑:“我又不嫌弃你。” 第178章 完全属于对方 武子颜却笑:“我又不嫌弃你。” “可我怕脏了子颜你的……”话还没说完,一根手指点在他的唇上。 她摇头:“别说这些,你明明知道,我不嫌弃,就像你不嫌弃我。” 武子颜有个事在心里憋着。 她这时候踮脚在他耳边问:“灵川,你是不是知道我原来无能?” “什么?” “就是没有与府上的郎官侍从们那个那个……” 他刷的一下脸红到脖子,这一早说什么虎狼之词。 他这个后院男儿怎么好置喙她这些事情。 但仔细回忆的话……似乎……还真是没有。 武子颜只是想在他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看着他犹豫,最后他点了点头,她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她又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那我们其实第一次是完完全全属于对方的。” 这时候,司马灵川的心就像打鼓一样扑通扑通。 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从脚底板传到天灵盖,感觉手指头都是酥麻的。 在得到双方的认证的时候,他第一次觉得高兴…… 她是完全属不过他的! 她勾了勾司马灵川的下巴:“可惜这几天忙,不能与你好好缠绵了,我得去书房拿了东西就走。” 司马灵川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鬼使神差的指使,一只手拉着武子颜的手。 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轻轻的抚上她的两唇之间。 唇齿如浸甘霖,甜意直浸心肝脾肺,直到四肢发软,头脑晕眩。 这司马灵川什么时候这么会了?房中图连这种经验都有写? 他松开武子颜的时候不敢看她的双眼。 这在旁的府上可是大不敬啊,竟然敢骑到家主头上! 可见她似春光明媚,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也可以说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 “我喜欢。”手指从他的脖子滑到胸口画圈圈,最后不舍得分开。 出门的时候司马灵川送到门口:“小心,一切小心。” “你在家里也是,万事小心。” 她走了,去大公主府上。 丞相府 司马宗承坐在椅子上,看起来是一个不怒自威的人。 她手边的茶水已经完全凉透,自打武子颜走了,她就一直坐在那里,没有动弹。 别人也不敢说话,下人和管家都站在旁边瑟瑟发抖。 雷霆一怒,他们可承受不起。 她此刻心中,只是在盘算她放出去的人马已经到了什么地方。 还得给往边境运输兵器的人写一封信才行。 既然都城中出了变故,那外面的事情就得加快了。 “管家把那封信送出去,记住这次可千万不要再出什么纰漏了。” “是家主。” “退下吧,今天的事情尽量把外面的舆论压下去,散了吧,在这里把我围着有什么用?” 那些下人听到丞相说了一句准话之后,他们才各自散开。 毕竟昨天晚上被打死的人在他们面前,可是历历在目。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是下一个被打死的呢? 这时候在城中采购了大批兵器,已经渐渐的在运往城外一批一批的。 又拿着有丞相或者是二公主的通关文牒,一路上的城池都没有对他们多做阻拦。 只是这快来到蛮罗边境的时候,这里可是有武子颜立下的各种条约。 在这里那些文书也就不管作用。 特别是对王公贵族要往外运东西,他们加收的关税就更重。 不仅要在蛮挪武朝这边检查一次,进入北漠也要再检查一次。 而且还要再交一次钱。 居然是拿着丞相或者是二公主的手御文蝶,那他们就得狠狠的剥削了。 下面这些人眼睛也是尖的,他们之间的政治争斗看得一清二楚。 而且在这里坐着的肖思可是大公主的人。 运第一批兵器的是丞相心腹马原,他现在马上就要进入蛮罗镇里面。 而武子颜这边也早已与蛮罗镇的这些商户通过信打过招呼。 如果遇到丞相或者是二公主的人,他们自然是认不出。 但是只要打着他们的名义办事,那就狠狠的宰客,多收他们点钱。 反正只要变着花样的捉弄他们。 就是如果出了什么事情,就把大公主搬出来,顶到前面就行。 而马原这边刚入关,就遇到了关口的检查。 那关口一看,上面盖的是二公主的印章,心下自然明白。 这就是上面交代的,不能轻易放行的人了。 两杆枪插在他们面前,把他们的去路挡住。 他们后面那三五辆马车也都因为前面停止不前而停住。 门口的守卫上下打量着马原,眼珠子一转。 “后面用的是什么东西?是要运出国界吗?” 马原也无意与他们起冲突,点头哈腰嬉笑。 掏出兜里的银两,想着这些关隘的人。 不过是想要些银子,只是要银子的话,那就好打发了。 “各位也,我们也是做些小本生意的,这些银子各位拿去买点茶吃。” 小本生意这种话,他们也说的出口。 也不看看那通关本本上盖的是谁的印章。 皇室做生意,可是要经过上面那位过了目批准的才行。 她现在甚至可以不用搬出武承稷,直接拿上面那位来压他们都行。 “可是我看这文碟上也没有细写,你们印的是何物?” “我们例行公事是要拆开检查的,而且还要称重过税,你们可有意见?” 称重过税,这可是闻所未闻,原来得到的情报也不是这样的呀。 说是很好过,就过去了,怎么到了他们的头上就这么难过? 心下想到,难道是银钱使的不够? 又从腰带掏出一个兜来,那个是沉甸甸的银锭啊,要是他们再贪心,那他直接可要举报! 可是他们也举报无门,毕竟他们做的也不是什么干净生意背后运的东西。 查出来可是杀头的大罪,虽然也有卖金银铜铁,但是这种成品制好的刀具要是拉出去。 并且还是开了刃的,那肯定会被扣下的。 “磨磨蹭蹭干什么?我让姐妹们下去把那些布帘子掀开,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 “不可呀,这些东西若是见了光就不好卖了。” “大人,你收了这些银子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我们也是替二公主与丞相办事。” 第179章 城中找茬 “大人,你收了这些银子行行好放我们过去吧,我们也是替二公主与丞相办事。” 不说是替丞相办事,那都还好,这但凡提了那两个人的名字。 那就更要狠狠的查。 当然,上面也吩咐了,只是在这里拦他们一会儿。 等会儿还是要顺利放他们进城,在城中才有他们好果子吃。 在那里僵持不下,好歹他们上面还做了一层掩护。 只是一些陈旧丝绸和一些瑕疵的珠宝。 马原咬牙让后面跟着的随从把那上面的布揭开,在太阳光下。 就算是瑕疵的珠宝也明晃晃的亮眼,那丝丝绸都泛着一定的光泽。 这些表面上的把戏在这里,检察久了,谁不知道? 他们也只是用刀把把他们挑起来看了看。 就算看到有露出的刀疤,也没有过多追究。 而马原看他越来越往后走,而后面铺垫的那些掩藏之物较少。 上线开轻轻拨开表面,就能看到里面藏着一柄一柄的刀,她手都已经按到刀上了。 可谁知道那个检查的只是走到最后一个马车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并没有掀开上面的布打开查看,他悬着的心落下。 松一口气,额头大滴大滴的汗珠往下滴落。 那检查的士兵看他一眼,心中窃笑。 嘴上还打趣道:“看起来你很热呀,我们这些姐妹们啊,在城中巡逻久了也很渴很热。” “我们刚才那点钱恐怕是不够的,给的足呢,立马就过去,给的不够嗯,那你们这车里就有违禁品哦。” 这话说出来倒像是明晃晃的抢了。 而且再看这四下,根本就没有其他过关的人,似乎就逮着他们这一队伍在这里薅呢。 刚才那个是一袋子沉甸甸的银锭呀。 他们竟然还狮子大开口,看看他们那一个两个挡在面前的模样。 似乎不给钱的话,就真的不会让他们过去,还会扣留下他们的货物。 最关键他们也不是什么清白的人呀。 那里面确实是有违禁品,如果能给钱消灾,那也就不是什么事了。 又向后面跟着的,随从使了个眼色。 把那一箱瑕疵珠宝抓了一份出来,递给前面那个检查的士兵。 那士兵对左右的人使了使眼色,他们却还是没有放行。 看来不下血本是不行了,又把那箱中装着的丝绸拿出来几匹交给他们。 还是带着恭敬的语气,一脸谄媚的笑容:“这样各位大人可否放我们过关呢?” “马马虎虎吧,祝你们在城中好运。” 为什么马原还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直到去了城里,那些客栈见了他们,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都躲着。 他们想去客栈里开间房,一看到他们的手信,都统统拒绝了。 这还真是怪哉,有钱都没处使,客栈为什么不接待他们? 而且他们可是皇家派来的人,既然客栈不接待他们,他们只能找边境驻守的将军了。 肖思这时候正在和都兰在入海达喝酒呢。 听到一个士兵来禀报二公主与丞相的那些人已经来到边境。 他立马连面前的酒都不喝了,都兰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他们现在是友国,而且她和肖思也是密友。 “咋了?” “有好戏看了呗。” “那今天这比赛算我赢了哟,我要看看盒子里有什么?” “你看吧,无外乎两枚铜钱。” 她打开了盒子,竟然是金质铜钱耶。 是他要把盒子合上,这种比赛比到中途的,她不屑,把那彩头相互退了去。 有好戏看,那他这边也不能闲着呀,刁难人嘛,这事她最会。 马原这边走了大半个蛮罗镇,也没有找到一家能住的地方。 最终在边上巡逻的人问道相思的住处就在前方。 他们带着马车浩浩荡荡停到了肖思的府门口。 “肖将军可在府中?”马原递出书信,证明他们的身份 那些士兵守卫的都相互通过气的,肖思这时候快马回来。 正看到那些马车停在他们的门口。 他先是一阵客套,你来我往的打过招呼。 然后明知故问:“不知马副手来府上找我,何事啊?” “这蛮罗的客栈说来也怪,没有一处接待我们,都说什么商道,打开客人都住满了,有的甚至是提前预订的。这何为预订?” “哎呦,那马副手你可能不知,商道打开呀,我们都忙的焦头烂额的,这一天一天的查那些货物啊,根本查不过来。” 可谁知道她说完这句话,竟然打了一个酒嗝。 说谎可以说的再假一些,还整天忙的焦头烂额。 这看是喝的是烂醉如泥吧,可是马原也不能拆穿她。 “肖思将军,这是二公主与丞相的手信。” “然后呢?” 马原:? “我的意思是给我看手信有什么用?你总要说出你自己的事吧” “我的意思是相思将军府上应该有多余的客房,可以供我们姐妹休息一阵。哦哦,当然吃茶钱也是不能少了将军的。” 对了,将军那可不是对待守卫那么轻松了。 一个小袋子里面全部装的是金豆子,递到了肖思的手上。 肖思掂了掂,这可真是下了血本,可是她在乎这些钱? 商道打开之后,他们姐妹也有自己做生意。 根本不在乎这些脏钱,而且武承稷和武子颜对他的扶持力度大大的。 放着铁饭碗,不要非要吃这些野食,到时候在哪里毒死了都不知道。 她把那金豆子丢了回去:“马副手,这些货物里面不会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吧?给我钱可没用,这里不吃这套。” 还不吃这套门口的人,不知收了多少好处。 她就不信她不知道,这一群人呀,800个心眼子。 你来我往之间,不知有多少明枪暗箭。 “还请马副手去外面的客栈住吧,我这府上小,可容不下这么多车辆,也容不下丞相和二公主钦点的使臣。” “肖将军,这可是丞相和二殿下的大事,你一个小小的边境守将,也敢抗命。” “可能马副手不知道有句话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的意思是今天非要住到我这府上了?” “哼!” 马原也没想到,在肖思府上也能吃瘪。 这人竟然不畏惧二公主与丞相的强权? 他现在拖着这么多车,马车晚还在这街道上,那不成了活靶子嘛! 第180章 高消费 马原也没想到,在肖思府上也能吃瘪,这人竟然不畏惧二公主与丞相的强权? 他现在拖着这么多车,马夜晚还在这街道上,那不成了活靶子嘛! “我在肖府住不下,但是你应该能看到街道另一边都挂着是北漠文字的客栈。” “那边倒是可以住,只不过毕竟是外国,我那条线啊,就到了别的国界了。” “多谢肖将军提醒!”那马原说话都是咬牙切齿的。 恨不得冲上去就把她咬成几大块。 明明在前面一路走来,二公主和丞相的手书或者是通关文牒都是很好使的。 怎么到到这边进来就不好使? 反而还有种,只要拿出他们两个人的名号就会被宰的感觉。 可是拖着这些车马也不能在街道上干晾着。 还是得趁着天亮就把住处找好,他能感觉到这一路上已经有许多人对他们这些车马虎视眈眈。 毕竟他们看起来一看就是有钱的主。 没有办法,硬着头皮又去找了一圈。 结果找到了罗记客栈,这家客栈倒是愿意接受他们,当然也是提前授意好的。 你们的老板娘看着他们进来,笑意盈盈一副做生意人的面孔。 赶紧让人又是上茶又是上酒的。 他们真怕是黑店呀,可是也没有办法。 只能先把那些车马安排到他们后面的大院子里面,留下的一行人看守。 剩下的人全部都在院前院后,各自守着自己的方位。 马原倒是,好奇这个镇子不大,竟然个个都敢违抗他们。 他要出门的时候被老板娘还好心提醒,客人要出去玩的话。 我们这里最大的地方就是思兰阁。 而这些课件里面的小二老板娘厨子一看就是练家子。 也不敢得罪,也得小心翼翼,只是说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 可一不小心就可能货物全失。 马原倒要看看这镇上最热闹的思兰阁是什么样的。 能和都城中那些什么翠红阁呀,醉花,万红楼呀想比? 而她也知道,这些楼阁本来用于做什么。 肯定也是一处通讯秘密联络点,换了一身衣服,算是乔装打扮一番。 可谁知,暗中竟有人跟着她呢。 这思兰阁果然大气,当然,只是在这镇子上来说。 一入门,她也被这番热闹景象给惊呆了,吃喝玩乐倒是齐全的很。 跟着她的人率先进入思兰阁,对里面的人耳语一番。 等到她再进去的时候,那些莺莺燕燕全都围拢着她。 势有一种不把她掏空就不罢休的感觉。 “这位贵人倒是面生的很,也是因为做生意来到这边境。” “哎呦,那你可来对地方了,我们这里可是吃喝玩乐一应俱全的地方,贵人想玩些什么?” “你们这里的头牌,让他来陪我!” 不出意外的话,几乎每个头牌都是某个人物的信息套圈器。 凭借她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经验,他也要在这里套出一二点信息。 只见那人笑着问:“要女的男的?” 马原可没有想到,这里是男女共同经营,倒也没想到女的也有来做这个的? “看客人可能不了解我们这,我们这里是男女偷拍都有呢。” “当然我们可不做那种腌臜生意,只陪聊天,喝酒吃饭,解闷弹歌舞曲。” “那就男女都来吧。” 说完的时候,掌柜的只是搓了搓手。 并没有叫人来,马原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原来这里是要先付钱的。 “是呀,一整夜呀,还是几个小时?” “怎么说道?” “一夜两头牌20金!按小时的话,那就是一个小时两金咯!” 他顿时惊讶的张大下巴,什么天仙似的头牌要这么贵? 他在都城去的那些地方可都没这么贵呢。 “不要?不要贵人可以在一楼看看,玩玩色子,赌赌大小点啥的。” 老板做事圆滑,也并没有听到他不要。 就要把他赶走,而是推荐她玩其他的项目。 一咬牙掏出两金:“要男的。” “春儿,来,一个小时的。”立马就给她请到雅间去了,这就是有钱的生活吗? 那春儿确实生的好看,怀中抱着琴,最近新学的曲子,正好给她演唱。 可马原不知道这一首曲啊,也是要额外收费的。 等到了雅间的时候,他们的距离隔得老远。 春儿就问她要听什么曲,马原可不想听什么曲,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椅子 “过来坐,问你些事。” 春儿,你早就知道这人啊,不是什么有钱的主顾. 他坐过去十分恭敬,甚至还为她斟了一杯茶:“贵人请喝茶。” “这边境的生意一直都这么乱,我或者说在别人的生意一直都这么好,怎么每个客栈都人满为患了?” “是啊,自从商道打开之后,我们这里生意好了很多,虽然原来也不差。” “但是现在有很多慕名而来的人,有时候都约不上呢,所以我们的身价也就跟着涨了呀。” “你们可认识肖将军?” “认识啊,常客。” “一般来多长时间。” “包夜!” 马原把手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这包夜得多少钱呀? 他从中敛了多少财产?她一定要拿这件事情参她一笔。 可是这边境将军敛财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若是没有实证,那还真不好拿他的把柄。 这件事情要是能威胁到她,替她们办事,这倒是个办法。 “那你们可有账本?记一下哪些客人消费了多少?” “有的有的。” 春儿何尝不知道她的用意,甚至还给她指路来着。 告诉他们的账本放在何处,就在柜台里面,从来都不收的。 这假账就是专门做给她看的,在里面坐了一会儿。 时间很快就过去,春儿也离开房间,这时候他就要着手去拿账本。 只要抓住肖思的尾巴,那就好办了。 那账本啊,似乎就明晃晃摆在那,让她去拿一般,她看四下无人看她。 她就翻看账本,找到肖思那一页,那消费高的离谱啊。 不管其中有没有猫腻,就直接把那一页给撕走了。 这可要当面去找她对质,看她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第181章 气变脸色 这可要当面去找她对质,看她到时候还有什么话说。 肖思这时候正在路上巡逻呢,心中还在想着这马原什么时候来找她。 果然白天不能想人,没过一会儿,肖思就遇到迎面走来的马原。 都兰这时候也正向着他们这个方向走,三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移步到旁边的一处茶摊。 马原看了看都兰,这明显是邻国的守将。 而这邻国的守将来找肖思做什么,他们看起来关系似乎是很好的。 而她腰间的证据不可能现在掏出来当面质问肖思。 这可是在她的地盘也得给他留点面子。 “两位来找我,何事啊?” “这边没什么事,就是找你对一下关税的事情。” 都兰递给她一个眼神,马原看他们眉来眼去的,很是不习惯。 “那马副手,你找我有什么事呢?” “这……” “我回避,我懂。” 都兰站起来,走到一边去了,至少是听不到他们说话的距离。 “现在可以说了吧?” 一张纸拍在桌上已经皱巴巴的了,他递到肖思的面前。 意思就是想问她为什么有这么多钱呗。 想着眼前这个人也是蠢的,做假账她也看不出来? “马副手,这是什么意思?” “肖将军,边境守将的俸禄,我可是清楚一二,你不可能在那消金窟里面夜夜作欢吧?” “所以你不打算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什么情况吗?” “是说你在边境敛财敛的已经不知道你是哪国人了!” “那马副手是什么意思呢?”她不紧不忙的,似乎一点也不怕她揭穿。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帮我的话,我就要去上面那位揭穿你。” “在边境敛财,你知道是什么罪名吧?死都算轻的!” “我好怕哟。” 虽然嘴上这么说,可看不出来她有一丁点害怕。 只见肖思嘴角扬起冷笑一声,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声音十分的大:“什么?你竟然让我帮二公主与丞相走私兵器,是杀头的罪过,你竟然敢把这种帽子往我头上扣!” 这回轮到马原蒙了,她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而且这肖思怎么知道她那些车马里面拉的是兵器! 所幸周围没有人观看那茶摊的老板。 也只是低着头,似乎烧水烧的都那么认真。 在肖思一念,痛苦又忠诚的模样,双手抱拳,朝着都城的方向举着。 “我是忠于女皇的,其余的吩咐我一概不听,马副手,你犯如此之罪,你可有想过你家里人!” “她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给她定罪了?” 这时候她身边的随从在街上似乎找了很久才找到她。 匆匆赶来,脸上带着十分焦急的神色。 看着他们两人正在僵持,跑到她的耳朵边上耳语。 他听完之后,脸一阵红一阵白,颜色精彩极了。 肖思皮笑肉不笑:“怎么了?马副手是出了什么事吗?后院着火了?” 这时候她才明白这一切,似乎都像是他们串通好了的。 她恶狠狠的盯着肖思,但是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这批东西弄丢了,那掉的可不就是她的脑袋。 站起身就匆匆的往罗记客栈赶,那本来带着七八车的兵器。 现在被掀了三四箱,似乎做成了盗窃的模样。 但他知道,在这个地界根本就不会有人管这些事,也许就是肖思派人做的。 “查了嘛,东西还剩多少!” “只是一些财帛不见了,其他的都还在,大人!” “那你们那么急匆匆的跑来,结果是一样东西都没丢是吧?” “但是那些财帛也尤为重要,我们觉得还是应该通知大人一声。” 马原气的不轻,但既然这个些东西没丢,那些就肯定是客栈里面的人拿的。 在这里报官也起不到任何作用,他们自己查的话也只能惹到地头蛇。 这个闷亏他们只能自己吃。 “在这里把今天住完,我们就得走,明天就得过了。” “北漠的那个关卡,而且你签写一封书信,回给丞相和二公主,把这边的情况说明一下。” “知道了大人。” 他们这边东西刚丢,肖思又和都兰见上面了。 两人相视一眼,没有说话,却哈哈大笑起来。 他们丢的那些东西,当然是他们派人做的。 而且都能对武子颜的钦佩也是五体投地,让两国都变得富有通商。 但他们绝对不会允许一些喽啰钻这种空子。 “你都不知道那个马原的脸都绿了,笑死了,她还以为她的东西丢了。” “可以打开,发现什么都没丢。明天啊,他过关的时候还要骗她买个保险。” “都兰你这招妙,到时候我一定会给四殿下和大殿下写信的。” “这种奸诈招数还是跟四殿下身边的那个房月榕学的,说他身边的人还都是妙人啊!” “我还是更喜欢大殿下!” “说话,你该对我说吗?刚才可是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咱们俩谁跟谁啊,这可是在双方殿下面前,过了明面的关系,我还怕?” 马原现在寸步不离的就守在那几车货物面前,根本就不敢让陌生人接近。 那些小厮打水啊,或者是过来拿菜,问他们吃不吃,喝不喝的,他们都不懂的。 罗记客栈的老板娘更是哈哈大笑,看着自己得到的那些财宝。 这可比开客栈划算,希望在二公主或者丞相名下的人多来一些。 那她要不了多久就能退休了。 而他下面的那些人也根本就不怀疑,跟着老大就是干! “马大人,这边的天不比都城的天还是要热些,要不你进棚子里休息一会儿?这些东西我们来看吧。” “不用,这些东西可抵我们所有人的脑袋和所有家人脑袋,丢了咱们就得死,我可不想刚才的那种虚惊变成真实!” 见她面色凝重,他们也知道了其中的厉害。 这是轮流的,在这里守着,不让陌生人靠近一步。 而肖思这边也在拟信件,让最快的飞鸟把信传回都城中。 毕竟这兵器留到边界外是大事,她这个边境小将哪敢轻易决断。 只是丞相的信比她的信更快的送到。 马原接到信的时候展开一看,才知道都城里面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他们在这边境也不能摸鱼了,要是实在不让他们过去,那他们也只好来硬的了。 她把那些带来的人聚拢在身边,嘀嘀咕咕。 小声密谋着,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耳目无孔不入。 第182章 不是她的狗 她把那些带来的人聚拢在身边,嘀嘀咕咕。 小声密谋着,但是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里的耳目无孔不入。 都城中 武子颜又回到武承稷的府上,这时候武承稷刚好手中拿着一封密信。 看着,这竟然是截获的丞相与小戎通讯的密信。 她现在已经换上了一身正式的装束。 毕竟一品大员她都要亲自去请,而武子颜也是正装。 平时在吊儿郎当,这种国宴的高光时刻,当然也不能掉链子。 “大姐,看什么呢?” “我还以为你今天就不过来了呢,这是刚看的密报,别说啊,还真别说,他们的算盘可打的真响。” 他把那密报递给武子颜,这也不拿他当外人了。 那一张纸上竟然还是用他们武朝话在通信,上面讲述着具体交易地点。 还有黄金铸造的东西,还有各种其他的事宜,看的武子颜是眼睛发亮。 她眼珠子飞快地转了转,这不又是一出好计谋吗? 她可是用这种计用了得得心应手。 上面明明没有写什么实质性要害的东西。 但是武子颜却在武承稷耳边耳语了两句。 武承稷听完之后也觉得她这个四妹妹真是老奸巨猾。 “但是大姐要想骗过敌人,得先骗过自己人。” “楚玉将军可别告诉她,这样他才能回去,骗得了那齐泽轩啊。”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要说你不聪明吧,你还能想到这种地步,要说你聪明吧,你以前又是那种状态。” “大姐!” “好了好了,不与你开玩笑。” “却把模仿字迹最像的幕僚给我叫来,再把做旧师傅也叫来,你再把看密信的专门研究着纸的人叫来。” 等到一应俱全之后,几人排排站着。 武承稷就盯着武子颜,意思是你开始表演吧。 武子颜先是准备了密信防伪纸张,然后又让他们对比了墨迹。 甚至连墨中的香料都要用的一应无二。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武子颜先是在草稿纸上写下了那些文字,再让那些幕僚藤抄到信件上 为了表示对自己盟友的信任,这封信还是要再送给齐泽云一封的。 信上写着:兵器是否顺利过境,还需弯月刀上万,铁甲若干。 最后写着,若齐泽云和齐泽轩坏了大事,可以直接除之,不必留情。 继承者没有了可以再生,但是国土必须得在她活着的时候扩张。 这一招挑拨离间,所有人看了都叹为观止。 怎么能同这一封小小的密信,就想到这等层面上。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将信封封好?” “去通知楚玉将军过来,然后再把这封信送到驿站给齐泽云殿下一展。” “哦哦,是。” 而另一边的楚玉,别以为今天一天都会待在府中,没有时间招呼她。 却没想到他刚坐在院子里就有武承稷的人来叫她。 “楚玉将军,大殿下那边说是有要事需要你过去一趟。” “什么要事啊,昨天都没有交代完?” 然后不情愿的站起来,但是想着她要是出门的话,家里这个祸害怎么办? 她瞅了瞅旁边正在打盹的齐泽轩。 一脚踹在他的小腿上,当然也没有太用劲,就是能把人叫醒的程度。 齐泽轩心里一惊,瞪大眼睛四处看,就看见楚玉那一张不耐烦的脸。 他不知道这个姑奶奶又要干什么,没问,就听她说。 “我现在要去大公主府上一趟,你给我好好待在家里。” “要是你逃跑的话,被我抓住腿给你打折手给你打断。” “但如果你不跑的话,就可以安安全全待过赏菊宴,知道吗?” “你就那个玄铁链子把我手脚锁住不就好了。“ “要是实在不放心的话,给我脖子上来一到链子,就是必须得给我锁到床上哈,我要睡觉!” 楚玉不明白,这齐泽轩怎么一夜之间就摆烂了? 似乎也不想挣扎,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小动作。 她出来的时候他也就跟着。 “你说的,但是脖子上绑链子的就算了,你只是归我管,又不是我的狗。” 也不知道这个狗字如何刺激到齐泽轩的神经 他只感觉脊背的汗毛似乎都竖起来,好奇怪的感觉. 直到楚玉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浑身一颤. 那眼神啊,竟还变得有些含情脉脉的看着她。 楚玉感觉到身上一阵恶寒,又拍了他两下肩膀。 “那走吧,也用不着我把你滴溜到房间里去吧,你只要听话,我就不会用粗。” 齐泽轩乖乖的站起来,跟在她的身后,走到房间往床上一躺。 十分自觉把身体摆成一个大字,这都让楚玉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了。 四下检查了一下床框,也并没有松动的迹象。 这要是绑个人没有外力的干扰下,是挣不脱的。 但她把铁链绑得松些,至少双手能有微曲的空间。 走的时候都还有些狐疑折返回来看看齐泽轩的情况。 发现他只是平躺在那里睡觉,并没有其他动作。 心下想到还真是怪哉,不过他还是出门去牵上自己的快马。 没有多久,一会儿就来到了武承稷的府门口。 马交给门口的人,她快步走进去,这大殿下找她,一定是有什么急事。 进去看着就发现武承稷和武子颜两人正喝着茶呢。 看他进来了,都一脸和谐的笑容对着他挥手做着“来来来”的姿势。 他摸了摸后脑勺,走进去看着几人,有些疑惑。 又看了看一旁的楚秋,但还是那副冷淡的表情,当护卫当上瘾了。 “两位殿下,唤我来何事?” “有大事了,我们今儿截获了,小戎与丞相之间的密信。” 武承稷不知道该怎么编,这说谎话的事呀,还得武子颜来。 “哦哦,确实是大事,不过叫我来是有何吩咐?难道要把齐泽轩给……” 她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武子颜连忙挥手,怎么可能让她把齐泽轩给杀了。 这齐泽轩还是这封信中的关键人物呢,到时候能不能策反就看楚玉的本事了。 但是武子颜很相中她对待男人有些天然呆这点。 “这几日,各路势力都盯着我和四妹,这等机要还是要交给楚玉你,我才放心。” 武承稷也笑着,不过是有些虚假。 第183章 没法与弟弟争了 武承稷也笑着,不过是有些虚假。 “啊,我!?” “对,只有放在楚玉将军这里,才会让他们意想不到呀。” “如果交给身边的楚秋或者是其他人,那都不行。” “哦,对了,这封信可千~万!不要让齐泽轩看他,我怕他看到会伤心。” 人啊,往往会被好奇心驱使,越是嘱托她不要让齐泽轩看到。 那她就更加好奇里面的内容到底是什么。 而且她想着要是无关紧要,那就一定要让他看到。 “来人啊,把密信给楚玉将军,就像四妹说的,可千万不要让齐泽轩看到。” 这一来二去的嘱托,倒有点要让他看到的意思呀。 楚玉皱着眉头,又点点头,他们说不能让他看到,让她看看总可以吧。 “不知属下可以知道其中内容吗?” “嗨!楚玉将军是自己人,你随便看,翻来覆去的看仔细的看!” 咋感觉今天每一个人说话怎么都这么用力? 又感觉不是发自内心,像是排演的剧本一样。 可他作为一个下属,怎么能质疑上司呢。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那密信拆开,里面无非就说的是以前就知道的事情。 后面嘱托要把齐泽轩姐弟给干掉,这可倒是大事。 要是知道,自己的娘要杀自己,那不得心碎成千八百份。 怪不得他们千万千万嘱托,不要让齐泽轩看到呢,原来是这么个原因。 可他会按照他们的嘱托行事吗?这很显然是不会的,不过当他在思考的时候。 武子颜又说:“楚玉将军看了这封信,可要好好保证齐泽轩的安全,至少在这两天保证他要活着。” “四殿下,你放心,他在我那儿,绝对不会少胳膊少腿。” 厅里是一阵沉默,楚玉有些不自在:“那?没事了?” “嗯。” 感情这一大早上,她快马过来,就是为了拿这一封信。 都是因为那个齐泽轩,不然她可以一整天都待在家里不出门的。 “那我先退下了?” “嗯。” 可恶的齐泽轩!都是为了你老娘才在这路上来回奔波,好不容易休两天假。 赏菊宴都没办法好玩,回去我就把这封信拿给你看。 让你看看你的好母亲的背后都做着什么事! 他走的时候比来的时候更快,能听见马鞭挥的空响声,等走远的时候。 武承稷才看着武子颜,她似乎很擅长洞察人心。 这楚玉,她根本都没有见过几次,她就把他的脾气摸的一清二楚。 她料定回去,楚玉绝对会将那封密信故意露给齐泽轩看。 可她还是担心,万一楚玉不给他看。 “大姐姐,不要愁眉苦脸的,要不我们赌一赌?” “就赌楚玉将军会不会把那封信拿给齐泽轩看?” “我只是有些担心,你赌她会?那我也想赌她会呢,这岂不是就赌注不成立了?” “那你就派个人在暗中看看,到时候回来禀报就行。” “顺便也给他一封临摹的信,如果到时候楚玉将军真的不成,咱再帮她一把不就行了。” “好,你这样说,我感觉有保障多了。” 武承稷挥手吩咐下去,让一个人暗中盯着楚玉的府上。 如果他不把信给齐泽轩看的话,那他们就把信扔到院中,让他故意看见就行。 谁知道楚玉快马回去,把马拴到马棚里面。 走进院内,就把胸前放着的信纸拿了出来,抖了抖身上的灰尘,双手把门给推开。 她还以为能看到齐泽轩挣扎的模样。 结果他只是四仰八叉躺在那里,呼吸均匀,似乎是真的睡着了。 她可不管那么多大摇大摆的走过去。 上去给他脸一个逼兜打的啪的一声,当然也没有用劲儿,只是能把人叫醒的力气。 这一个逼都刚好懵逼,不伤脑,齐泽轩瞪着溜圆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 那会儿不是刚走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才进入梦乡,不一会儿呢,都还没有进入深度睡眠。 他满脸都是无赖,心想着她不能晚点再回来吗?至少让他睡一刻安稳觉也行。 “楚玉将军怎么去而复返?这么快就回来了?”说话也没有那种嗲声嗲气。 就是平常男儿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点不想搭理的意思。 “哦,我先把你的手脚解开,然后再给你看样东西,看了你可别生气哦。” 他突然觉得,这楚玉脑子是不是坏了? 说话怎么阴阳怪气,竟还要把他的手链脚链解开,不对劲。 原来只是把他从床上放下来,两个重重的铁手铐又铐在他的手上。 果然他不反抗,楚玉也就不会对他怎么样。 “你还有什么好东西给我看,是想给我看你壮硕的身姿吗?经过一夜入眠,难道你终于对我动心了?” “你在说什么鬼话?我是要给你看这个,这封信你看看自己,你可认得?” 那信纸摊开在他面前,他眼睛突然瞪大,双手拿过那信。 对着光一看,连防伪标识都有,字也确实是他母皇的字。 他读着前面确实没什么大事呀。 直到读到后面那两行字,脸色就变了,从不解变成憎恨,又变成坚定。 她和她姐姐之间的争斗,她的母皇早就看在眼里,也不做干扰,原来是这个意思! 看来她和她姐姐在她母皇的眼里也不过就是一件工具。 不过是平衡权力的手段,谁坐上那个位置都不要紧,反正不会动摇她分毫。 “这信是专门拿给我看的?” “不是,都不让我给你看呢,可我就想看你伤心的模样。” “也想看看你被你母皇抛弃的模样,让你知道你付出这么多,努力都是白费的” “你还想和武承业与司马宗承合作?” “这怕不是你们设的圈套吧?” “你人都在我手上,我骗你干什么?大殿下和四殿下亲口嘱托我的,让我对你好点,别让你有什么闪失。” “其实我也早该想到的,毕竟我的母皇啊,她就是那么一个人,又或者说是身在皇家,身不由己。” 楚玉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能理解身在皇家的那种身不由己。 虽然她不在皇家,但是他们司徒家也身在高位,那种东风一吹就摇摇欲坠。 感觉真的十分不好。 不过她脑袋瓜子的回路就是不一样,又想到了一件令她十分高兴的事。 这齐泽轩都要被他母皇给手刃了,没了地位,没了权势,就更加没法与我弟弟争咯! 第184章 你来我往 没了地位,没了权势,就更加没法与我弟弟争咯! 想到这里,她发出憨憨的笑声,这齐泽轩还有一丝悲痛呢。 却看她在发笑,心中升起了一股气闷,他还不是阶下囚呢,她就这般笑话? “何故发笑!” “我笑,就你如今也无法与我弟弟争了,这下我就放心多了。” 齐泽轩懵了,他和他弟弟向来没有什么可以争的吧? 也没有共同的利益冲突,争什么鬼? “和你……弟弟!争什么?” 楚玉冷酷一笑,那眼神带着智慧清澈,仿佛看透了一切。 她站起来,围绕齐泽轩转了一个圈:“我承认你长的好看,而且武功又好。” “但是你现在没权没势,也没有政治因素,所以不可能再嫁给四殿下!” 齐泽轩的内心如同五雷轰顶。 也不知道眼前的楚玉的脑袋里面究竟在想什么东西。 怎么会把他和武子颜点到一起? 那个废物也配得上他,长的那么矮,长的那么男儿气,没有头脑 一无是处的草包,甚至连几下防身的拳脚都不会。 又不受武朝女皇的宠爱,他与她在一起能有什么好处? “你不要侮辱我!”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不是想要勾引四殿下?” “我想杀了她,行不行!” 听到杀这个字楚玉立马露出严谨的神色。 那可是她未来的四妹妹,其中他乱嚼舌根,妄自非议! 一脚踹到他的小腿上,齐泽轩吃痛皱了一下美眉。 他这么美,要是被外面的女子看到,那都要为之痴狂的。 可眼前的这个人,却少了一根情筋,只当他是…… “你为何又对我动手?” “我动的不是手,我动的是脚!谁叫你说四殿下的坏话?虽然她确实外表看起来有点一般。” 齐泽轩:…… “总之你不要说她坏话,也不准你对她肖想,还有就是不要太伤心。” “明日晚上我就把你送回你姐姐那儿,毕竟你们是亲姐弟。” “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们两个也得有商量吧?或者说,总得做出什么决断。” “我的姐姐怕是也想杀了我,就像我想杀她一般。” “嘿,你们可是一家人。” “皇室中人哪有一家人?你看你们四殿下和二殿下不也是一家人嘛?”他自嘲 “那与你还是有些不同,你们毕竟是同胞。” 齐泽轩其实也在思考,他和他姐姐齐泽云也并不是一见面就要杀个你死我活。 这次揭露了他们母亲的内心想法,说不定他们还真能统一战线一回。 楚遇见他坐在那里,老老实实发呆,也就没有管他,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每日的训练因为奔波都还没有开始,先耍他半个小时的枪,再练一会儿剑,才到吃午饭的时间呢。 齐泽轩就手撑着头斜睨着她在园子里耍枪。 一刺一挑,一横扫,都带着股劲儿,风都吹到他的脸上。 发丝慵懒的随风飘着,他这惬意的哟,就像是在看表演一般。 拿着茶杯喝了口茶,觉得这茶水仿佛都带着一丝丝甜。 楚玉有些累了,过来拿请他喝过的茶杯,一饮而尽。 也是她平时一个人习惯了,怎么可能还自己拿第二个茶杯喝水啊? 这齐泽轩还没有这么认认真真的去注视一个人。 以前都是匆匆榻上而过,也不论他的美丑与健硕。 只要能达到目的,出卖点儿身体都没有什么。 可现在,楚玉站在那光里面,竟显得有些耀眼,他都有些不敢看了。 原来,一旦停下脚步,时光就会变得这么慢,他看楚玉耍枪看的痴迷。 站起身,慢慢向楚玉走近。 楚玉现在已经进入了一种人枪合一的境界,完全没有在乎一旁有人。 直到收回枪再次出的时候,那枪尖差点划到齐泽轩的喉咙。 她险险的收回,眼里温怒:“你不会是想故意撞到我的枪上。” “到时候去与殿下们告状吧,那你也应该站侧一些,比如说划个肩膀,划个手臂什么的,这划中脖子可是要命的。” “楚玉将军这枪耍得好,那里有剑,有两柄,不知我可否与你一起舞剑。” “你小子不是想偷师学艺吧?我这都是战场上杀敌的剑术,可不是什么花招!” “我也可杀敌,就如你的弟弟一般。” 听到他这么说,本来没兴趣的她,那可就又来了兴致。 竟敢与她弟弟比,那她就要看看这齐泽轩到底有几把刷子。 她掏出钥匙,直接把他的镣铐给他解开,然后扔出一柄剑给他,她可不会怕! 看着自己的手被松开,手中又多了一把开刃的剑,这楚玉可真是自信的可怕。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能否敌得过楚玉。 巅峰时刻尚且说,但现在这副经过搓磨的身体恐怕不行。 “来!” 只说了一个字,楚玉提起剑直直向他刺来,那眼中可没有丝毫的温柔。 仿佛就像是战场上双方将军的博弈。 齐泽轩知道他若是不挡下,这剑真的会刺进他的胸膛。 哐当一声,惊石敲击,他接下这一剑都后退一步。 这个女人的利器如蛮牛一般,肩膀向下一撑。 整个身子带动臂膀,把那一剑的力全部卸到一边。 楚玉又是向上一挑,剑划破他的衣衫。 又接了几剑力气实在不支,剑插在地上。 身上的腰带,因为刚才躲闪迎击,松松垮垮,仿佛随时就要落下。 那花开的衣衫也露出里面的轮廓,楚玉却在那里得意的笑着。 “就这你还好意思说,能和我弟弟比?” 齐泽轩只是暗骂着楚玉,不懂风情。 是个榆木脑袋,可就是这样的人,偏偏让他心动不已。 他一步一步走近,嫌披在两边的头发碍事,直接拿一个簪子挽在脑后。 只留下几缕碎发在额前,风一吹十分动人。 “你干什么?不会输了,恼羞成怒吧。你可别忘了,现在你还在我手中,小心我随时……” “你可不敢要我的命,毕竟我还有个小戎国皇子的头衔在头上!” 第185章 为什么没感觉,是没有爱吗 “你可不敢要我的命,毕竟我还有个小戎国皇子的头衔在头上!” “是啊,但我能揍你,我都说了,我可是有很多种办法让你身上不留伤痕,但浑身疼痛的!” “滴蜡吗?还是隔着棉花抽鞭子呢?” 他靠得越来越近,甚至呼吸都快贴到楚玉的脸上。 楚玉也不觉得尴尬,这可能就是天生少根筋的好处吧。 反而还理直气壮的盯着他的双眼,那距离就差鼻尖碰到鼻尖了。 她用额头顶了一下齐泽轩的下巴,力道很大,都能听到牙齿扣在一起的声音。 随后,齐泽轩发出嘶的声音,鼻腔喘出两口粗气,双手捏紧! 楚玉去拿被她解开的镣铐,这剑比完了,又想给他重新系上。 可齐泽轩却一把抓住楚玉的手腕,眼神中带着愤怒,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楚玉还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攻击方式。 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他痛的面部都扭曲了,但还是没有松开她的头。 看着他的脸,在她的眼睛里越来越大,温热的鼻息呼在她的脸上。 他的双唇覆盖住她的嘴唇,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温柔。 而是被楚玉狠狠的咬了一口,那下嘴唇都被咬出血来! 他还是没有将她松开,强行打开她的唇齿。 在其中游走一圈,楚玉只感觉太阳穴跳的厉害,头脑嗡嗡的,这是什么! 齐泽轩将她松开之后,嘴唇因为鲜血染得鲜红,看起来多了一丝妖媚。 眯着眼睛带着笑,楚玉抹了抹自己的嘴,眼神嫌弃,甚至又有些慌恐。 “你小子不会在齿间藏毒。刚才对我下毒吧!” 楚玉一脸自己要呜呼哀哉的表情坐在凳子上。 想着自己小半身戎马,却被一个男儿齿间藏毒给害了。 这话说出去有损他的英名呀。 站起身来就要大声喊府医,齐泽轩手捂住她的嘴。 都这样了,她都还想不通,她都开不了一点窍? 他的手又被咬了,几个深深的牙印,表皮虽然没沁出血,但里面已经红了。 “毒还没发作,你就想把我捂死,处遇岂是那么容易被你害的!大意了,大意了!来人,府医!” 齐泽轩反而带着一丝玩味的表情了,等她把府医叫来,丢人的也是她。 他慢条斯理的坐在凳子上,手撑在脖颈间,就那样看着她。 “你这个恶毒的男人,难道想坐着等死?这万一你死了,我没死可咋办?府医!快点!” 府医这时候听到一节一节的传话,等他赶到的时候。 他们嘴上的血都快干了,而处于在这期间还把镣铐给齐泽轩戴上了。 府医到的时候,楚玉却说:“快给他搭脉,看看他还能活多久!” 府医:? “快啊!” 府医一边嘴中应付着哦哦,一边给齐泽轩看诊,摸着下巴,额头还流出细汗 这除了有点体虚以外,没有任何问题啊! 叫他叫得那么急,还以为谁要不行了呢,楚玉追问:“他可有事!” “这位公子身体有些虚弱,其余一概没事。” “哦哦,那你快看看我是不是中毒了?” 府医:…… 手搭在楚玉的脉搏间,只能感觉到她脉搏跳得铿锵有力。 一点也没有中毒的迹象,甚至连体虚体寒,什么乱七八糟的症状都没有。 “你就直说吧,我挺得住。” “那我就直说了。” “嗯!” “三小姐,你健康的很!” 楚玉:? 齐泽轩在一旁哈哈大笑,就差笑的捶桌子了。 这府医也是一脸无语,没事,折腾她玩是吧? 可她还是不解,那齐泽轩为什么刚才要那样,她甚至还开口问了府医。 府医一脸职业笑容,没想到自己从医这么多年,却遇到了这种问题。 他觉得楚玉已经不是中毒这么简单,而是大概脑子不好使。 就算从未有人对她启蒙,那他在编外或者是回来也至少有人耳濡目染吧! 但想想大公主又洁身自好,是个夫管严……嗯,这又有些说得通了。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随身携带这种东西。 从那药箱匣子下面拿出薄薄的一本册子。 上面写着启蒙书,这倒是比房中术要文雅一些。 “三小姐,看完这个,应该就能明白,这位公子刚才所做为何了?我……我先告退了。” 这都什么事啊?赶紧溜了,免得再看到那种不该看的事! 她打开第一页,就是男女赤膊着身体,叫她好一阵脸红,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听说有一处海国,有一种运动需要他们赤膊着大部分身体,好像名为相扑?” 从这上面都能联想到其他事情,好好好! 她压根儿就没有处理这个事情的脑细胞是吧? “为何这个姿势?天呐,有点像我们从军训练的吊双杠呢。” “这个姿势,推车轮?这画的都是什么?齐泽轩!” “楚玉将军,你觉得我如何?你觉得吻字是何意?你觉得成亲又是何意?” “何意?我们家几姐妹都还没有成亲,母亲也从未对我讲过,吻,就是嘴唇,这个我知道。” 齐泽轩真想骂娘,真想说她知道个登儿。 可他更想骂自己,原来自己喜欢的是这种木头。 还是说以前流连太多花草都是城府是非,好久没有遇到过这么纯真无暇的呢。 “吻,就是用嘴唇表达爱意,你懂了吧!” “所以你刚才……吻我?难道这还能表达恨意!” 齐泽轩双拳捏紧,眼前这人算是沟通不了了。 他只能付出实际行动,让她再一次体验一下这种感觉。 可没等他亲自动手,楚玉站起来,扭了扭脖子,没有丝毫的准备。 眼睛睁着就亲到了他的嘴上,就那样停留着,也没有过多的动作。 甚至连舌头都是僵硬的,她眨了眨眼睛,似乎没有什么感觉。 这到把齐泽轩弄得心猿意马,浑身酥麻,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可还没开始享受呢,楚玉就松开了。 她甚至还说:“没感觉,没有爱吗?” 齐泽轩却慢慢睁开双眼,那眼睛里面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不透他心里想什么? 他舔了舔嘴唇,那伤口都还有些痛,不过也难抵他心中的痒。 “你若不懂,我来教你,多做几次,不就有感觉了。” 这话多让人误会啊,楚玉她却当真了。 正当她再次上前的时候,她又想起了什么紧要的事。 脸突然变成苦瓜模样,嘴中大喊一声“天呐!” 第186章 她要负责 脸突然变成苦瓜模样,嘴中大喊一声“天呐!” 原来是她突然想起了娘亲和姐姐的话。 他们母女俩可都是一身正气,绝对不搞那些伤风败俗。 她娘告诉过她,亲了一个男子,就要对他负责,否则视为不忠。 而那男子也会因为与他接触而被别人说不贞。 可她现在亲的却是小戎国的皇子,这可咋办! “你怎么了?楚玉将军。” “我要对你负责!”嘴上说着,脸上可一脸是不情愿 齐泽轩却笑了,这可是他这么多年来听到过最好笑的笑话。 竟然有女人要对他负责,而且什么都没有发生。 楚玉却吞咽口水:“你放心吧,齐泽轩,亲了你就会对你负责的。” “我绝对不会让别人说你不贞,这个世道本就对男儿诸多不公,我……对不起啊!” 他想开口说不用,觉得其他人对他说负责,是虚伪,恶心。 或者是觊觎他的位置,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对他是负责,他心里还蛮高兴的。 心中甚至还升起了挑逗这个榆木脑袋的心思。 他也没有靠近,只是偏着头露着邪魅的微笑。 “哦~怎么负责,你根本就不知道我以前是什么样的人吧。” “男人!” 好吧,这也确实算一个答案,但是他却看着楚玉愁眉苦脸。 难道也只是嘴上说说,但是内心却为不愿? “如果你为难的话,负责便不用了。” “你们小戎皇子是必须入赘,还是可以外嫁?” 齐泽轩:? 所以她已经想到了这么长远的事情吗? 连外嫁或者是入赘都考虑到了,楚玉脑袋都大了,她可不知道求亲是个什么流程。 更不知道对方是皇子的话,求亲该是什么流程。 “这事我还得找大殿下商量一下,我自己一个人也做不了主啊,你愿意等我一会吗?” “等明天把你送回你姐姐那,如果长姐,伯母不愿意,你可以提一则刑罚。” “我绝对眼睛都不眨一下。以证你的清白。” 他的婚事他可以自己做主,何须问过他姐姐和他的家母。 毕竟那都是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但现在他倒是和他的姐姐统一战线。 与她说说倒也无妨,可要是有了这个女人的牵绊,他离那个位置恐怕又更远一分。 但这么多年都没有的奇妙感觉,竟然出现了。 似乎那个位置也变得没有那么大的吸引。 如果当个逍遥王爷也挺好的,但如果让她入赘的话,她是绝对不会愿意的吧? 在权利与心动之间,他必须得做出权衡。 可是看着楚玉尽力地想着他的事情,也许是他这么多年付出的真心没有得到回以真心,他怕了。 “一个皇子,嫁我,恐怕是委屈了些,要不,还是捅我一刀吧。” 说到这里,她竟然掏出一把匕首递到齐泽轩的手中。 而外面被武承稷派来(监视的)看热闹的,这时候定然会出手阻止,楚玉将军就是一根筋。 “楚玉将军,急报!” 两人都疑惑,这人哪冒出来的都没有经过通传。 是看到他腰间的腰牌,瞬间明白了。 “何事?” “下午到大殿下府上,有……要事相商。” 楚玉嘴里骂骂咧咧,刚回来没有一会儿。 下午又要过去,不能一次性把事情交代完? “现在去?” “将军也可等一会儿”至少等她先回去。 把这里的情况与他们说明白,她才去,不然谎就圆不回来了。 楚玉又把桌子上的匕首收到怀中。 “我先把那些事情处理完了,回来你要是想通了再与我说。” 齐泽轩:“……你还是先把我锁回床上吧,记住!别那么早回来了。” 楚玉还心里觉得这人什么毛病呢?竟然会愿意被人四仰八叉的锁在床上。 竟然这么想,那就满足他吧,毕竟是她多少有点对不起他。 就这次绑他的时候,手脚的力度都稍微轻柔一些。 但是她走出房间的时候,还是吩咐自家的护卫,要把他牢牢看住 毕竟他现在与她还没有任何关系。 另一边暗中观察的人先行回复武承稷他们司徒府发生的事情. 武承稷这时候正在写名贴,听到这事的经过,不怒反笑. “楚玉可以啊,长得俊连邻国皇子都能看上她哈哈!” 报信的:……?所以这是重点吗? 武子颜也没想到,那个魅惑众生的男人原来喜欢纯情小呆瓜呀。 “大殿下,等会楚玉将军就来了!” “知道,来了就让她和程仪一起去送名帖,我和四妹还是不出去了,免得有人说我们勾结朝臣!” 那护卫松口气,反正这到时候说谎的锅也落不到她的头上。 武子颜咬着笔杆,看着这名帖,上面写着武承业的名字。 “大姐,这姐姐们的名贴,她们也需要?” “当然,走个形式,所有皇家子弟,世家贵族,只是重要的才需要我们亲笔写,其他的让他们代替就行。” “这二姐府上的名帖为什么迟迟没有送出?” “谁也不愿意去呗,等会儿正好,让楚玉程仪一起去。” 她还在拆从各地汇过来的密信,什么北荣边境有小股势力骚扰。 什么北漠边境商道发生摩擦,什么小戎势力与北荣有打仗的迹象。 既然武子颜在这里,他就暂时不用管那些的事情,只用处理她职位上的那些事情就可以。 楚玉把府上的事情安排好之后,这回骑马倒是慢悠悠的。 她在马上还在思考一些事情,主要是思考该怎么与大殿下解释这件事情。 等到了这大殿下府门口,她都有些犹豫是否要进去。 做了这种事情,有点难以启齿,不好开口。 最后下马,走进去,双手抱拳,单腿跪地:“大殿下!” “为何行此大礼?快起来啊。”忙的焦头烂额。 正在拿笔批改信件的她都没有抬眼看她。 “我有罪啊!” “你是想说你与齐泽轩的事情,区区小戎国,为你求一个小戎国的皇子又有何难呢?” “等程仪回来了,你与她一起去一趟武承业府上。”随后丢给她一个信封 “啊?殿下,不问问事情的经过吗?” 第187章 惊鸿一瞥情动 “啊?殿下,不问问事情的经过吗?” “我现在可没有闲工夫,听你那些八卦趣事。” “但你要始终记得他,可是小戎国的皇子,外族的异心,可从来都不会改变。” “我知道,但是女子当对他负责,不然不堪为人也。” “好好,我知道了,一切的赏菊宴结束,还要看看人家大公主的意思。” “而且也不知道近两日一变小戎国会是个什么样的形式。” “那还是让他回去捅我一刀吧,就此一刀两清。” “愚蠢。” “程副手回来了。” 外面来人回禀,刚才才去把名帖送给了其余的大臣,她脸上还带着风尘仆仆。 “程仪呀,你回来的正好,跟着楚玉一起去二公主府上,把这名帖送了。” “是,殿下。” 二公主府 武承业也没有出门,这两日也不便有什么小动作。 她也不能老往丞相府跑,虽然不怕别人在背后嚼口舌,但这两天时期比较敏感。 司马灵余出门,就在府门前,邻边的两条街上买了些东西。 蓝儿这时候也恢复的差不多,也可以陪着他在街上逛逛。 他正站在一处摊贩面前,看着一个挂坠。 虽然是路边摊的东西,但偶尔也有好看的精品。 正转头问蓝儿这个好不好看的时候,因为楚玉和程仪骑马太快,引得那些路上的人都惊呼躲避。 而司马灵余两人站在靠近路中央,程仪和楚玉不得不勒马。 那马发出嘶的声音,稳稳的在他们面前停住。 这倒把两人吓坏了,那一刻就看见马在他们面前扬起前蹄。 “哪来的纵马狂徒,惊扰了我家公子,你担的起这个罪责嘛!” 蓝儿吓白了脸,但脑子还是转的快,第一时间就站出来维护司马灵余。 程仪只是在马上惊鸿一瞥,与司马灵余对视,这是哪家的公子长得竟如此好看? 只是眉头之间带着一些抑郁之气,看起来是受了什么气? 难道是被他们刚才做马太快给吓的? 程仪下马,双手拱手鞠躬,只是看了一眼他的脸,便离开视线。 如果像个登徒子一样看他,那岂不是亵渎了人家? “这位公子,我们也是有急事,惊吓了两位,实在抱歉。” 楚玉看着这司马灵余总觉得脸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现在还是把这名帖送过去要紧。 “不知是哪位府上的公子,我们定当改日上门赔罪,现下有事就先告辞了。” 随后还扔了一些银两在摊位上,说刚才的吊坠她买了,送给这位公子赔个不是。 也没有多余的谈话,骑马又向武承业府上去了。 司马灵余只觉得这两人奇怪,却目光匆匆的似乎是要去武承业的府上? 他也没有什么要紧买的东西,也就往回走了。 楚玉和程仪两人去到府上门口的人,对他们都是斜眼相向 毕竟几位殿下,明面上就已经不对付了。 所以私底下他们双方的属下也不会给对方好脸色看。 “奉大殿下之命,前来递交赏菊宴名帖。”楚玉十分官方,程仪站在旁边憨憨的。 里面通传之后,说是准许他们进去之后。 武成业就坐在会客厅里面,翘着二郎腿,穿着常服,也不是正襟危坐的在那等他们。 进去之后还是要行大礼,毕竟人家还是二殿下呢。 跪下行礼之后起来,说明来意之后,将名贴给管家。 武承业这中途只说了几句话,也很是不待见他们两个。 “那这边没有其他的事情的话,我们就先告退了二殿下。” “回去给我那姐姐还有妹妹带句话,让他们不要太嚣张。” “是二殿下话我们一定带到。” 等到两人出了客厅的门,武承业的脸色变得更加寒冷。 他攥着那名贴都攥出褶皱,但是这毕竟是赏菊宴的名贴她也不能撕了。 管家在一旁疯狂捏汗,二公主的性子越加的琢磨不透。 一不小心就会触到她的雷点上。 “你等会儿去看看黄子良,记得把解药给他。” 黄子良在她的心中还是有些许不同,管家也能看的出来。 可是欲成大事,也不能心思总扑在男人身上。 这次可能要容她擅自做主,解药不会给黄子良了。 这边程仪和楚玉出门,也不隐藏着自己的情绪,甚至交谈的时候还很大声。 只是程仪向来不聊这些八卦之事,也不妄议各位殿下之间的争斗。 只是碰巧司马灵余与蓝儿从府门外回来。 又与他们两个人撞见,程仪疑惑,不是公子吗?这二殿下府上还有公子? 楚玉一拍手,她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司马灵川的弟弟,司马灵余呀! 程仪问出心中的疑惑:“他?二殿下府上公子?” “不是,你那会儿还没有回都城,不知道吧?二殿下娶的主夫司马灵余,丞相的二公子。” 她心中黯然,她还以为真是哪家公子呢,没想到竟然是二公主的主夫。 蓝儿却在一旁盯着他们,两个嘴中念念有词。 对司马灵余说着:“竟然是刚才那两个人还追到府上来了!这胆子也太大了些!” “灵余主夫误会了,我们只是来府上送名帖的。” 程仪憨憨的解释,甚至还有些手足无措。 那她刚才还给钱买了那个吊坠,这算是对二公主主夫的亵渎吧。 “没事的,蓝儿就是这样的,你也不要怪他。” “不不不,是我们多有冒犯。” 程仪说完,楚玉拉着她就走了,楚玉哪懂得这些细腻的小心思。 司马灵余也多看了一眼程仪,这个女子还挺好的。 “主夫,快些回去吧,不然二殿下知道了又得发脾气。” “蓝儿,以后在外面也叫我主夫吧,免得惹得人误会。” “可是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公子啊!” 蓝儿十分为司马灵余鸣不平,多么好的一个人啊,却要嫁在这府上受罪! 他摇摇头,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冰清玉洁的公子了。 现在只是这后宅肮脏的一个男人。 看着司马灵余黯然神伤,蓝儿也知道自己说的话伤人。 也住嘴,为了引开话题,他问是否要去黄子良的住所看看。 第188章 密谋 为了引开话题,他问是否要去黄子良的住所看看。 司马灵余听了这话,觉得也是,应该去黄子良口的地方看看。 并且二公主说了,赏菊宴要带他去,一般来说只会带一个男伴。 但是这次她要带两个,这恐怕全都城的达官显贵都会笑话他。 但这都是次要的,黄子良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 他今天去还是要再劝他一次,人生苦短,又何必自作死路呢? 蓝儿都还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以为司马灵余与黄子良是那种对立关系呢。 “他现在被禁足了,活该,他来了殿下都没有正眼瞧过主夫你了。” “蓝儿,其实你还不明白吗?我根本就不想待在这公主府!” “可是家主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呀。” “也许赏菊宴之后,我就自由了呢。” 没有让蓝儿跟着,自己去了黄子良的住处。 黄子良现在却悠哉悠哉的在房间里,他与武子颜他们制定的计划照样进行。 只是后面稍微有些变动,让他想不到罢了。 另一边武子颜把那些名帖都处理完之后,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 她现在需要进一趟宫里,有时候总是突发奇想。 原来她觉得计划不是很完全,现在却可以完善完善了。 “四妹,你怎么突然要去一趟宫里啊?” “因为这样……那样!” “你这会不会太冒险?” “俗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万一母皇不同意,你这……万一,龙颜一怒,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她的女儿。” “这就看我的三寸不烂之舌了!” 武子颜带着楚秋出去,四下没有人跟着。 说话大声些也不害怕,武子颜主动拉着楚秋的手。 楚秋神情微动,看着她这大庭广众是何意思呀? 他却感觉到武子颜的手心全部都是汗,看来是有什么紧张的事情。 “对不起啊,我有些害怕手可以借我抓一下吗?” 武子颜虽然脸上露着笑容,但是嘴唇上却没什么血色。 有些害怕,又有些兴奋,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的是否是对的。 毕竟走错一步,万劫不复,如果赌对了的话,也会万劫不复。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如此害怕?” “楚秋啊,就是可能会死的事情,你怕不怕?” “不怕。” “你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呢,你就说不怕,这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些。” “我信你。” 他们就这样去了宫里递了帖子,女皇正在处理其他的政事。 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才见到面。 女皇现在也是有些愁容在额头,毕竟又是国宴又是边境骚扰的。 也不知道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这个四女儿来找她干什么? “子颜参见母皇。” “司徒楚秋参见陛下。” “哦~子颜你来找我什么事?” 他们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禀退了前后左右的宫人。 最后外面的工人只听到有茶盏摔碎的声音,随后就能听到女皇威怒的声音。 “子颜!你确定要这么做?” “母皇,也就信儿臣一回,其实小戎如果与我们变成友国的话,也没有坏处。” “与其以一个素未谋面的皇帝打交道,还不如扶持一个我们觉得靠谱的。” “可你有想过,此次你在当中的利害。” “你才获得封号,这是在打朕的脸,是想让他们觉得你还是那个废物?” “母皇,我知道你是心疼我,这是戏不做的足些,他们又怎么会相信呢?”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我且看你。” “谢母皇。” 等到武子颜刚从宫中出来,就有许多为各个势力通风报信的人传了出去。 他们各自的猜测都有,但是又没有听到具体的谈话,只知道女皇十分的不高兴。 楚秋也没有想到,这次竟然留他在身边,把这个计划听了个完全。 按理来说,他这种男儿,肯定是不配听这些的。 刚才女皇却没有将他逐出去,只能说明,武子颜以前也跟女皇说过什么?他才能顺利的留下。 可他没想到,武子颜竟然玩这么大! 这可是拿所有荣华富贵做赌注,她以前不是表现的挺爱财的吗? 往出去走的时候,在那漫长的宫道上。 武子颜看着楚秋,面色凝重不说话,她问。 “虽然你话少,但是这一路上也不至于一句话都不说吧?” “可值得?” “你知道往上爬这条路有多难走吗?如果眼前这点蝇头小利都舍不得,以后如何成大事?” “你在我面前可真是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 “毕竟你也是我计划的一环嘛,我已经把自己的性命全权托付给你了。” “城中有比臣武功高许多的护卫,为何一定是我?” “因为我喜欢你,你也许也会喜欢我。” “比起那些不知根知底,说不定随时会反水捅我一刀的人,那我还是觉得把后背交给你更靠谱。” “你难道不怕我反水?” “那你何不现在捅我一刀?” 这么说的话,那他就真的是无法回答。 她又不说话,这个矮个子女人勇气到底是有多大? 算计的是有多远?不仅算计自家兄弟,连邻国的人都要算计在其中。 楚玉和程仪回到武承稷的府中,武子颜和楚秋也后脚跟着回来。 看见楚玉,这是刚好啊,她还想说,让她去把齐泽轩带回驿站交给齐泽云呢,这就遇见了。 武子颜叫住楚玉,楚玉看着武子颜与楚秋走在一起,露出了和蔼的笑容。 一脸欣赏的表情,他们两个走在一起才登对嘛。 “楚玉姐姐,劳烦你回去将齐泽轩接出来送回驿站吧。” “啊!” “对,没有听错,你快点回去,把他带来。” 一整天真是服了,已经出门了好多次,都是和齐泽轩有关 真想回去揍他一顿,可是他们中间又发生了那种难以名状的事。 她表情有些不情愿,可没有办法,与程仪说了两句话,又骑着马回到自己府上。 齐泽轩甚至感觉在床上都还没睡热乎呢,就听到外面的马蹄声。 他现在听到马蹄声老警惕了,慢慢的睁开眼睛。 生怕楚玉回来又给他一个大逼兜在脸上。 第189章 我会助你 生怕楚玉回来又给他一个大逼兜在脸上。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门外有脚步声传来。 他眼睛睁开盯着门口,楚玉慢慢把门推开。 脸上说不出的表情,她摸了摸腰间的钥匙,把那四个镣铐给他打开。 “不是都说了,让你晚点回来吗?你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我都感觉我眼睛才闭上,你就回来了?” “四殿下让我把你送回驿站,送到你姐姐的身边,正好我也一同去与你姐姐把这事说了个清楚。” 齐泽轩在心里把武子颜骂了一万遍,这个家伙真是不知道看气氛办事! 难道不知道他就想待在这里,不想回去吗? 他也不知道该面对那个他陷害了多次都不成功的姐姐呀! “快点的,镣铐都已经给你解开了,赶紧起来,别逼我扇你啊!” “我不想回去,我就想住在这里。” “你别逼我把你绑了去。” “那你就先把我扛回来,那样再把我扛回去吧,反正我是不会自己走回去的。” 说着,他竟然还在床上耍起了赖皮,翻身侧过去把被子还裹到了自己身上。 楚玉可看不懂他这点情趣,看他把被子裹在身上,她觉得这样也不错。 直接就用绳子把它像扎粽子一样给捆了起来。 里面还包了一层被子,这看起来倒像是要去侍寝了。 “你干什么?你真这样把我捆起来!这让别人看见多误会呀!” “没事儿,你不宜抛头露面,我坐马车过去” 楚秋还本来想说用个麻袋把他套着过去,但想着多少有点不太好。 她就那样把齐泽轩扛在肩头,门口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其实他们这里离驿站也不是很远,坐马车也要不到几十分钟。 在车上的时候,齐泽轩就像一个毛毛虫,拱来拱去。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楚玉听得仔细,但好像没有一句是骂她,全都是在骂武子颜。 倒让她有点好奇了,他和四殿下究竟有什么瓜葛 似乎他看她的眼神,她现在想起来,那倒不是爱慕,倒像是憎恨。 “你与四殿下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感觉你有点恨她呀!” “她对我下毒,甚至对我的美貌丝毫不在意。” “就这?” 对于他来说,这些屈辱已经够了呀。 楚秋觉得自己对他也与武子颜对他差不多。 难道是因为她本人在这里,所以他不敢破口大骂? “那我也绑了你,你怎么不骂我?” “与她不同。” 楚玉现在心里更加确定,等会还是去给齐泽云承认,让齐泽轩捅他一刀吧。 马车在驿馆门口停下,武子颜已经在门口了。 看着那被裹的像毛毛虫一样的齐泽轩,她又笑了,看来治这种人还得是楚玉! “你笑什么?” “我没有笑,只是觉得你穿着实在是新颖。” “虽然深秋确实寒冷,但这种浑身裹着的披风我还是少见。” 这让人一听就知道是在挖苦他,齐泽云还是冷着那一副死人脸。 上下打量着她这个弟弟,而制作的那个密信她也看了,她的反应较为平静。 因为她知道他们的母皇一直都是这样的人。 “姐姐。” “嗯” “齐泽云殿下,我与齐泽轩殿下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必须得告诉你。” “你听完之后,如果想要处置我也可以,如果不想处置我的话,我会对齐泽轩殿下负责的。” 武子颜与楚秋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 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耿直的把这件事情拿到齐泽云面前来说。 而且这边想的是这齐泽轩又在楚玉的府上惹了什么事情。 他点点头,没有说话,意思是让楚玉道来。 等到处于声色并茂的描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齐泽轩都不好意思的脸红成一片,而其他几个人都是面无表情。 都觉得她脑袋多少是有点毛病,就这么点小事?也需要拿到明面上来说? 甚至觉得武承稷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下属? 而且这楚玉完全不知道齐泽轩原来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自己国家做过什么样的事情吗? 又或者说他们都知道,只有楚玉不知道。 这时候齐泽轩有些心虚了,他不想楚玉知道他那些脏事。 他在被子里面拱了拱,原来他还没被放出来。 “姐姐,求你了!” 没想到这个齐泽轩竟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求她。 他们可是斗了那么多年,也从来都没有听他说一个求字。 这个楚玉有点东西啊,才带走他一天,他就会为了她求她。 “你那些事情我也不屑于往外面说,你到时候自己与人家楚玉将军说清楚吧。” “你的事情我管不着,所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这长姐不管,竟然说让他自己做主。 楚玉头更大了,这不可能让她去见小戎国的国君吧! “你们就不能把我松开再聊吗?这在大门口的,我不要脸吗?” 几个人在那里聊天,完全疏忽了他。 楚玉把绳子松开,他也没有要逃跑的意思。 他与她的姐姐对视两眼,这血缘关系也真是奇妙,一瞬间就达成了默契。 “那就先移步房间里面谈吧。” 几人又进了房间,围着那圆桌一坐,武子颜就把赏菊宴上的计划说出来。 齐泽云其实还不是很相信他们,齐泽轩却说:“那药要不就给我下吧。” “这可不行,你倒下,没什么说服力,这个时候不需要你中毒,而是你会演就行。泽云殿下!” “这可是你们武朝的国宴,难道要在这上面闹这么大?” “泽云殿下,难道你怕了?” “不怕,毕竟我若是死了,那位就有与你们发兵的理由了。” 齐泽轩这次回来难得与他姐姐达成了统一战线。 与楚玉他们一行人分开的时候,甚至还有些恋恋不舍。 齐泽云也看得出来他应该是动了真感情。 人真的很神奇,会在一夜之间就变个模样。 等看着他们几人渐渐走远的时候,齐泽轩那副面孔又变了回来。 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话,结果他坐到桌子边上。 精准的拿着楚玉刚才用过的杯子,摩挲着边缘。 “齐泽云,我不想与你争了,很突然吧,不过你要是当了女皇,我要很多钱。” “我会助你,毕竟那位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成她的子女。” 第190章 拉开序幕 “毕竟那位从来都没有把我们当成她的子女。” “你也看到了那封信。”她眼神冷冰冰的看他。 似乎已经很多年他们没有这样平静的坐在一个房间里,像真正的姐弟那样说过话。 “她竟然要对我们赶尽杀绝,那我们就只能将计就计信他们一回了。” “好,如果我在宴上死了,那你也要回去把皇位给夺了!” “放心吧,除非是我下的毒,他们不会毒死你。” 说完这两句话之后,他们又十分的沉默,就那样相互看着对方,突然又笑了。 只是那凄厉厉的苦笑,没想到最终的争斗会以这样的形式结束。 她倒了一杯茶给他:“你不会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了吧?” “真的。” 齐泽云叹气,一瞬间,她的弟弟变得这么温顺,她甚至还有些不习惯 还是喜欢那个一见面就讽刺他,与他说话总是毒舌的弟弟。 “那你……打算怎么与她解释?” “船到桥头自然直吧,人家又不喜欢我。” “倒是可以在宴上向武朝皇帝求一道圣旨,让她做咱们小戎皇室的入赘女。” “不用。” “可她看起来对感情这方面不太聪明。” “你要是不争的话,你们两个的身份很难跨越,你刚才说你要很多钱?又是何意?” “外面这么逍遥快活,你当皇帝,我花钱,岂不快哉。” 这未免不是一种想通啊。 小戎国皇庭 垂帘后面的女皇显然充满了疲惫。 与外面的来信几乎获得的都是被拦截过的。 而运输的兵器也在边境,迟迟送不过来,而她的儿子和女儿也在武朝失去音讯。 “齐尔钰,你吩咐你对军队换做武朝的服装,记得要那种武朝话说的好的。” “去北荣的边境骚扰一番,记得要做的干净些,不留下任何把柄。” “是!女皇陛下。” “我那两个蠢儿,可有消息传回来。” 齐尔钰没有收到任何密信,但是他也听到了一些边境的传言和那些小道消息。 但是这些小道消息不足以入女皇的耳朵。 “回女皇陛下,没有。” “我那两个蠢儿!无所谓了,现在内忧外患的根本顾不到他们两个。” “只能说把北荣的兵力往武朝那边引一引,也许能缓解一下国内的压力。” 而小龙的局势,齐泽云和齐泽轩怎么会不知? 地盘小,人口多,资源又不足,北荣又经常在边界骚扰。 想要把他们国家吞并,他们两个还是想改变一下国内这种局势。 “派出去的士兵在让他们活着回来吗?” “你说呢?” “我知道了。那他们的家人?” 齐天只是瞪了她一眼,这种事情还需要问他,做事难道不懂得斩草除根吗? 当天,武朝,小戎与北荣三国交界处发生了严重的摩擦。 但武朝本身的士兵根本连城门都没有出。 怎么最后统计伤员的时候还多了那么多? 司徒老将军在这里坐镇,楚风和楚灵也在。 觉得这次发生的事情实在是有蹊跷,他们其实边境小摩擦倒是不断像这种大规模的摩擦确实是少。 还是先以拟一封信送回都城,看看武承稷怎么说。 他们坐在一起看着天,又想了想日子已经是都城的赏菊宴在即,可惜他们参加不了。 都城里面这几天街上也十分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欢迎外面的来客。 毕竟有不少中小国也会送来贺礼来参加赏菊宴,名为赏菊实则朝圣。 每年司农局都会推出最新品种的菊花。 可以说,一株一株皆为珍品,堪比黄金玉器般珍贵。 这段时间街上也会出现许多玉雕的菊花,木雕的菊花或者是盆栽。 普通菊花这种东西都会被外来人抢购一空,卖的很好。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节日,对于大人物来说,这是勾心斗角的日子。 刘家长李家短,考虑送什么礼物。 宴会上要与谁结交,要与哪个州县打好招呼,这些都令他们焦头烂额。 武子颜回到自己府上,她其实还是蛮纠结的。 去宴会上只能带一个标准的男伴,而且还有许多未婚的男子也会跟着自己母亲去。 也可以说是一场大型的相亲宴会。 因为宴会当天危机重重,她要是带司马灵川去的话,遇到危险,她这只小弱鸡可保护不了他。 楚秋到时候跟着楚玉也会出现在宴会上,只是又以什么名义来到她的身边。 韩羽修也没有收到邀请,但是他在武子颜的名单当中。 算了,就把那所有的男人都带去? 思考了一下,恐怕还是不行,司马灵川作为正夫,作为丞相的大儿子,那是必须要出现在宴会上的。 而且她也不允许别的富家子弟皇室贵族在嘲笑他 。 其他的,楚秋和长孙伯幽肯定会跟着自己家里人去。 莫白云会在暗中保护,黄子良会被武承业带去。 没有门路的不就只有房月榕与韩羽修? 她也不可能把这两人接到身边去吧,不去就不去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楚秋这时候回到府上,毕竟参加赏菊宴,他也不能作为武子颜的护卫跟着去。 他可是作为司徒家的第四子前去的。 想的入迷,她拉着司马灵川的手,反复的摸着。 时不时的还叹口气,司马临川与他心灵相通,也知道他在烦愁什么。 “担心几位弟弟?” “倒也不是,而是明天宴会上十分凶险,而且会发生一些估计让心灵很震撼的事,到时候还是请你像以前一样相信我。” “没事,我信你。” “如果明天发生了什么事,你记得要保护好自己,当然,我也会让小云儿安排人暗中保护你。” “会发生什么事呢?” “大事!” 这种事情不可言传,只可意会,她也不放心。 万一家里隔墙有耳呢,所以只能隐晦的靠对方的默契了。 司马灵川倚靠在她的肩头,看起来就十分的怪异。 武子颜推了推他,还是她靠在他的肩头比较合适。 第191章 一切开始 武子颜推了推他,还是她靠在他的肩头比较合适。 是每当司马灵川这样抱着武子颜的时候,都有些手足无措。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似乎真的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抱在一起过。 武子颜的手慢慢的放在他的胸口,她喜欢这样。 可是司马灵川这时候浑身僵硬的跟什么似的。 看着他那么美的面庞啊,内心起了一股异样的情绪,真想好好爱他。 “灵川,低头。” 他低头看她,眼里满是温情,武子颜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 然后摸到他的后脑勺,手指插在了乌黑的秀发中间。 深深的交吻在一起,但十分的平静,没有热烈,就像是老夫老妻打招呼那般。 “灵川,谢谢你。” “为何说谢呢。” “没什么,只是好庆幸是娶了你。” “子颜……” 他喜欢听她说这些温柔的话,纵使知道她的心已经分成了七八份。 分给了每个人,而且在每个人面前都是不一样的。 夜慢慢降临,外面也升起冉冉的灯火。 这一夜外面可热闹,甚至到了往常的宵禁时间,外面都还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这就是赏菊宴要热闹个三五天,忙坏了他们这些有职位的。 如果还是像以前一样当个甩手掌柜,那可不快活惨了。 武子颜与司马灵川躺在床上,他们两个面对面,眼睛还在烛火下面闪着光。 看着对方,明明穿着衣服,司马灵川总觉得就像是没穿衣服一般。 “子颜,你别这般看我。” “我看我的美夫怎么了?长的这般俊俏,还不让我看了。” “我不好意思。” 说着,他还要把身体翻过去,武子颜也没拦他,等到他翻过去的时候。 武子颜的手从她的腰间慢慢伸过去,脸贴着他的背,搂着他。 那种浑身发热的触感,让司马灵川的身体一麻。 特别是感觉武子颜的呼吸在他的背上,那柔软的起伏。 他吞咽着口水,明明都已经睡在一起这么久,却还是忍不住会有感觉。 她的手轻轻穿过他的里衣,那交叉的衣领似乎更方便伸手。 一下就触到他滚烫的皮肤,他甚至还打了个寒颤。 因为武子颜的小手啊,冰凉冰凉。 武子颜却在背后嘻嘻发笑,有种恶作剧得逞的感觉。 “子颜……莫要闹我了。” “把脖子抬起来些,我要把另一只手也伸过来。” 嘴上说着让武子颜不要闹,但是脖子还是很配合的抬起来。 武子颜把另一只手伸过去放在他的胸膛,他又是一颤。 倒也不是因为手太冰凉,而是她触碰到了他敏感之处。 感觉硬的,似乎又是软的,她笑的像个孩子。 把两个小脚啊也伸到了他的膝盖弯弯里面。 凹凸的造型过于迥异,司马灵川也笑了。 他无奈还是只得把身体翻过来面对着她。 伸手摸了摸她的鼻尖:“子颜,怎么手脚如此冰凉?” “太冷了,冻的,血液循环不过来。” 她用词太过专业,但是司马灵川也能理解一些。 反正只要明白他手脚冰凉就行,他用手把她的手给她捂着。 手轻轻的摸她的头发,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 武子颜很享受这种被摸头的感觉,似乎就像是小猫被大猫舔的感觉。 这是安全感,与舒适感,就这样摸着,她都有些想睡觉呢。 她睁开眼睛,脑袋往前,嘴唇轻轻的啄了他一口。 他也轻轻的回应,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背轻轻的拍着。 武子颜蜷缩,手已经伸到了司马灵川的小腹之上。 没过一会儿,她就入睡,只是司马灵川却有些睡不着。 这时候武子颜又把眼睛睁开了,盯着司马灵川嘟囔,但很清晰。 “明天的宴会一切小心,不用管我。” “知道了,快睡吧。” 一夜发生不少事情,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早上,竟然是好几天不见的莫白云,叫他们起的床。 今天的莫白云去掉了平时身上的那些巾巾掉掉的挂坠。 穿上了一身干练的服装,毕竟他要守在暗处,保护他们的安全。 司马灵川久违的穿上宴会的正装,武子颜从来都没发现司马灵川竟然这么有气质。 往那里一站,颇有几分威严,不知道是不是妆容的原因。 她也戴上了好几斤重的皇冠,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 非要以这种方式来彰显自己的身份,感觉每走一步,头上的东西都要掉下来似的。 又重重的压在头上,感觉头皮都有些喘不过气。 画了一个红红的满唇,年龄直接一下升到妈级。 但看到他其他名人氏族,皇室宗亲都是这么打扮的,她就放心了。 出门的时候甚至连马车都不好上去,感觉都得伸手扶着自己的头。 她现在倒还蛮期待见到别的男儿的,想看看他们的盛装打扮的模样。 司马灵川眉宇间那温柔气被画的眉毛完全遮盖住。 不得不承认给他们做造型的梳妆师还是有一手的。 “灵川,你今天不同的好看。” “我倒觉得子颜你今天似乎有些不舒服。” “没事谁在头上顶个三五斤黄金珠宝点翠啊,我这么小个头,遭不住,根本遭不住,而且这玩意儿一顶一天!” “位份越高,这头饰越华丽越尊贵,是彰显天威的象征,子颜,你要习惯的。” “威不了一点,说实话,一定要戴?” “其实也可以不用。” “那不早告诉我!趁着还没出发,快至少让人给我减去一半,不然今天顶着这个头都不好行事。” 她风风火火,又让人把头上的金银珠宝卸下。 感觉头皮一下就能呼吸了,她转了转脖子,也不会有下坠的感觉。 “走吧。” 赏菊宴当天,主街道几乎都摆满了珍稀植物,百姓也被屏蔽左右。 街道两边都有士兵把守,直至宫门。 达官显贵的轿、车从主街道走,一路好不壮阔。 武子颜脑海里没有以前的映像,她也像个好奇宝宝,把头探出去四处看。 司马灵川已经习惯她的鬼马精灵,也不阻拦她。 甚至看到熟悉的官员,她还会打招呼。 把那些官员也弄得怪不好意思的,想回应呢,又觉得有些丢脸。 想不会呢,人家又是四公主。 只好带着虚假的笑脸赶紧打声招呼。 把帘子放下,催促着抬轿子的赶紧往宫里面走。 第192章 对他做点什么 只好带着虚假的笑脸赶紧打声招呼,把帘子放下,催促着抬轿子的赶紧往宫里面走。 武子颜内心,要是她现在不是四殿下,就是一个逍遥人多好。 吃喝玩乐赏灯采菊,直到下一刻,看到了武承业的车,她收回思绪。 那边车的帘子捂的思思的,根本看不到里面有人。 武子颜也把目光收回,可不想在这门外就对上。 但谁知道他们的车别到他们前面,故意斜在哪。 武承业今天一身红衣,束发紫金钗子好不威风。 她倒是把这些繁杂的头饰戴得稳当,脸上也一脸春风得意。 她把门帘给掀开,声音很大。 “哎哟,可不好意思了,四妹,我们人多挤着你的车了!” 武子颜只是微微露出半个头:“无妨,二姐先走吧。” 这时候,黄子良把窗帘掀开微微一角,与武子颜对上视线。 双方只是微微点头,帘子便放下了。 这个时候懒得与她在这门口起冲突,到时候也是别人看笑话,听八卦。 等到他们这些正主都已经入宫,齐泽轩他们才缓缓的从驿站坐马车而来。 带着那些珍贵的礼物,大摇大摆的走在主干道上,这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来意。 而且也已经有使臣站在那里,专门迎接那些州县国来的朝圣的人。 宴会是要晚上才正式开始的,早上入宫门先要在那巨大无比的空地上听女皇训话。 训完话之后才各自分散入园子赏花品茶,这项任务结束之后就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往常都是要男女分开的,可在今日,他们却可以同席而坐。 这可是一年一度的相亲大场面,哪家好儿郎,哪家好女郎,他们都不能错过。 武子颜他们进去的时候,那些大臣都已经排排站好,女皇还没有来。 可能是要等这些人来齐了,才会在台上说两句,大概就是进行一个开幕仪式。 这边入宫的齐泽云与齐泽轩也感叹。 武朝确实强大,这街道陈设与宫墙院落,是他们小戎无法比的。 有这样的盟友成为坚实的后盾,那他们改改国策,也是没有问题的吧? 早早在那里站着的,都已经快要站不住了。 终于在最后一个人进宫门之后宣布下钥,在宴会结束之前,他们也都出不去了。 女皇被厚重的幕帘遮住,但是她的声音依旧刚强有力。 “今年,司农局培育出了琉璃彩菊花,据说在烛光或者月光的照耀下,能泛着七彩的光辉,今年有幸向诸位使臣一展。” 后面还说了很长的话,看下面的人也都左右扭来扭去,站不住了。 讲话就一结束,他们可以自由活动了。 这次是御花园连通了外面的整个大殿,全部都换了陈设,这可是大动。 那些人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结伴而行。 男眷和女眷都混在一起,这时候倒不讲究什么男女有别了。 武承业在讲话结束之后,就与司马灵余分开。 把黄子良带在身边,单独去找丞相。 司马灵川在那里站着,也没有找到他哥哥在哪。 本来还想与他哥哥好好叙叙旧,顺便说一下,他在府中听到的事情,让他警惕一些。 可是走啊走,这院落未免太大,而其余的主夫或者是侧夫,或者是其他未出阁的公子,他也认识不了几个。 眉头皱着,只是看梯台上的菊花倒是开的好看,便走上去,看得入迷。 迎面走来一个急匆匆的女人,可能是低着头又焦急,没有看清楚他在台阶上。 肩膀头子的力道很大,差点把他撞翻,他向后弯腰,稳稳身形,也没有稳住。 还以为就要跌落到楼梯下面去,结果被一个结实的臂膀抱住。 他吓得闭着眼睛,结果没有感觉到疼痛,才睁开。 映入眼帘却是一张眼熟但是陌生的脸,这是去他们府上送名帖的人。 程仪一脸憨态,但似乎又有些着急。 “对,对不起,我走的太急,差点把你撞倒,还请公子哦不?灵余主夫,小心些。” 大手从他的腰肢松开,程仪脸都红,她也怕别人谈论。 主要是怕司马灵余受到别人的非议。 但看刚才发生的插曲,好像似乎没有人看他们。 她心中舒一口气:“我先走了,灵余主夫。” 司马灵余被刚才那一下吓得心里扑通扑通的,现在脑袋都还是空白的。 根本反应不过来,本想开口道谢的时候,程仪已经走远。 他只能看着程仪的背影,在心中说句谢谢,随即也反应过来。 还好刚才发生的事情没有被人看见,不然也不知道要在背后乱嚼什么口舌。 他又转了转,终于看到他哥哥那熟悉的身影。 这才像个弟弟一样走过去:“哥哥。” “灵余?你怎么在这里?”他其实还想问武承业呢,为什么没跟他在一起。 “见过四殿下,两位位公子。” 这时候在场的,已经是他们熟悉的组合,武子颜与长孙伯幽、楚秋两人汇合。 楚秋与长孙伯幽上下打量着司马灵余,果然,与司马灵川长得很是相像。 突然又觉得他怪可怜的,毕竟黄子良的计划,他们两人也有参与嘛。 都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而他只是站在司马灵川身边一脸担忧。 看见武子颜在这欲张口又止住。 就在他还没来之前,他们几人就已经在说这次宴会计划上的事情了。 毕竟已经是双方性命相互托给,那就必须得坦白的说明白。 “四殿下,今日一定要当心啊。” “放心吧,你先陪一会儿川川,我与长孙伯幽还有些事要谈,楚秋,他们两人的安全就先麻烦你了。” 楚秋点点头 武子颜带着长孙伯幽渐渐脱离人群,去到偏僻的地方。 长孙伯幽还是一脸吊儿郎当,摸了摸后脑勺,看起来像是没有睡醒的模样。 嘴中还调侃道:“把我带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不会是想对我做些什么吧小姐?” “小云儿让你准备的面皮,你都准备好了吗?” “二姐姐还不知道她身边的亲信折了几个,到时候你就给我们的人贴上面皮。” “让他们去把丞相周边暗中保护她的人给解决掉。” 第193章 护短 “让他们去把丞相周边暗中保护她的人给解决掉。” “准备好了,在车里,我不可能把那么多东西带到身上吧。” “行,我派人去取,我们得抓紧时间快些。” “估计丞相与武承业那边也在暗中动手,想搞点什么乱子嫁祸到我或者大姐头上吧。” “我的手艺你放心,只不过这次还没给我谈价格呢。” 长孙伯幽把头一偏,刚好是逆光打在他的发丝上。 感觉他整个人就像是在光里面一般。 那分明的棱角,硬朗的线条,换作别的时候,武子颜定要上去上看下摸。 “多少钱到时候找房月榕报账吧。” “哎,普通的金银钱财,我不要,我要小姐的吻。” 啊!这么大胆的吗?虽然他知道长孙伯幽又不是寻常男子那般。 但也不至于直接说出来吧。 一下子把她给整不会了,长孙伯幽看她有点似鹌鹑的模样。 “我看你调戏起别的男人,游刃有余啊,没想到你这么内敛?” “伯幽!干正事,这价格……以后在兑现。” 可他似乎等不到以后,俯下身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口。 她只是摸了摸,又抬头看了看:“快点,下次,加利息。” 长孙伯幽把头发一撩,这时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冒出来几个人。 穿着都是宫人的打扮,带着长孙伯幽离开了。 武承业死死的把黄子良固定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与丞相靠近,说话小声。 “不知丞相安排的人如何?我也没有看到齐氏姐弟,可是那会儿听女皇讲话的时候,他们还在。” “已经在找了,可现在都还没有找到。” “看来只能等夜宴的时候了。” “如果找到我们的人,成功引起骚乱,你还想留那黄子良一命?” 这倒真说到她心里去了,她一点都不想黄子良死。 但如果大业与男人比起来,那黄子良还必须得死。 从府中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给他喂过药,虽然她也派管家给过解药。 可她知道,管家在暗中把解药销毁,她只是不想自己亲自动手做这个恶人。 黄子良现在看起来一副病怏怏的样子。 可脑子却清醒的很,那副病态的模样,不过是画出来的。 韩羽修与房月榕,竟然也受到了邀请,可这请帖不是武子颜给出去的。 等他们进来的时候,都快到午饭时间了,里面的人又那么多,他们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武子颜他们汇合。 韩羽修和房月榕两人倒是遇见,心中都有疑惑,他怎么来了? 可见身边也没有熟悉的那个人影,看来并不是她请他们来的。 “你是受何人邀请?”他们同时问出那句话 “不是东家” “不是她!” 他们的脑袋一下懵了,房月榕拍手心下想着坏了,估计是丞相他们…… “必须得赶紧找到武子颜他们,估计是知道我俩与他的重要关系,想要用我们来牵制她呢。”房月榕说着 韩羽修倒是会捕捉关键词的“重要关系!”他予她是很重要吗? “走吧,羽修弟弟,别在这里愣着了,这园子这么大,一时半会儿恐还找不到呢。” “哼!” 表面上有些不情愿,但是还是跟着房月榕一起走。 他还从来还没有来过宫里,原来这里面这么大呀。 比他那一方小院子大了不知多少倍。 房月榕无心观看四周的风景,这在美的植株也拯救不了他现在慌乱的心。 另一边司马灵川与与楚秋司马灵余三人。 两兄弟就说着话,楚秋抱着着手站在那里,警惕的四周,是否有人靠近。 过了好一会儿,突然听到一阵谈笑声传来,穿着浮夸华丽,一点都不稳重。 三人闻身向那边看去,楚秋倒是不熟悉,只是那两兄弟变了脸色。 那是在阁中就与他们不对付的公子。 “哟哟哟,大家快看是谁呀?”那声音一听就尖酸刻薄,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善茬。 楚秋皱着眉头,看着走来的那几人。 可能也只有为首的那人家中要富贵一些,后面簇拥着一群其他的莺莺燕燕。 “见过两位司马主夫,怎么没见两位殿下呢?哦,忘了你们根本就不受待见,对吧?” 司马灵川的是端庄的很,你不与他们争辩,只是客套打个招呼。 “原来是董公子。” “灵川主夫!我们家那个四殿下呢?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也不陪你?” “她有公事要忙正好与弟弟在这里说会话?” 楚秋搞不明白他们俩为什么要对眼前的这个人如此客气。 司马灵余倒也不是什么不稳重的人,但是楚秋斜眼看他的时候,他竟然正在翻白眼。 “听说灵余你与二公主不和睦,是不是真的。”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楚秋都觉得这人是不是没有带脑子? 皇家后庭之事,岂容他这个小小的吏部侍郎的公子置喙! 说着,甚至还一步一步靠近司马灵余,眼神中带着挑衅。 原来他的娘也曾想把他说给二公主,只是被这司马灵余抢先。 “论美貌,我觉得我也不输于你,二公主本就不喜欢你,你还要上赶着倒贴。” 楚秋再一次刷新了自己的认知,这阁中男儿竟然说话这么难听。 而且这些话是可以挂在嘴边说的吗? 司马灵余也没有太生气,毕竟他与二公主就没有什么感情。 只是在那里任他说着,可是在远处陪着长孙伯宗的程仪也听到了这边的吵闹。 大殿下有事,吩咐她在身边照看长孙伯宗,怎么老远就听见有人在那边聒噪! “诶,那边好像是灵川呀。”长孙伯宗从平台处眺望伯爵,发现一群人正围在那里。 程仪的眼睛过到了司马灵余身上,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自在,长孙伯宗却往那边走。 越走近的时候就听见董飞垣出言不逊。 “我说你啊,干脆把主夫位置让出来得了!” 这司马灵余真想答应他,这烂主夫的位置,他是一天都不想做。 可是程仪听到这话,没等长孙伯宗开口呢,就先站出来了。 “一群男子在这里相互争吵,毫无礼仪成何体统啊!” 听到有女声响起,所有人都转过去看,长孙伯宗就站在那里,似笑非笑。 又十分端庄,这就是大公主主夫的气质吗? “我当是谁?原来是董家公子,这里欺负我两个弟弟呢?” 第194章 程仪解围 听到有女声响起,所有人都转过去看,长孙伯宗就站在那里,似笑非笑。 又十分端庄,这就是大公主主夫的气质吗? “我当是谁?原来是董家公子,这里欺负我两个弟弟呢?” 长孙伯宗说话,谁敢在吱声,那可是大公主都害怕的男人。 身上的威严让人自然而然的安静。 董飞垣也不敢动,直至他走过来,站在两拨人中间。 笑着:“董公子,你把刚才那话再说一遍,试试。” “不敢。” “我看你刚才敢的很!我也不知董大人的家教怎么会如此,看来我是应该跟我们家大殿下说一说了。” “伯宗主夫,我再也不敢了!” 这场面倒是有点骑虎难下,长孙伯宗随时笑眯眯一副生意人精明的模样。 但到了现在,却是满眼怒气,两眉横怒。 “滚走吧,别在我弟弟几个面前碍眼!程仪,你就守着他们几个身边。” 我还有事要去其他地方见别的人,别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接近他们。” “什么东西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是,伯宗主夫。” 让一个外女守着他们几个内男,这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但程仪只是尽职尽责。 站在他们旁边,不近也不远,像是一个护卫的样子。 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出口制止,也许换作别的人,他就不会了。 可是一来是他们家主夫的熟人,二来……被说的人司马灵余。 就那么不经意间的视线对上,司马灵余微微点头示意。 毕竟他是成了亲的,再多看一眼就会被别人说成眉来眼去,不守男德了。 这程仪的武力值之高,竟然能当武承稷的副手。 那楚秋也就微微放心,他现在更担心的是武子颜。 她身边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保护她,要说那么白云也不能无时无刻守着她的。 “几位主夫,程副手,我去寻四殿下。” 司马灵川也知道今天的宴会并非单纯的宴会。 看着他点点头,在他心里又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武子颜的安全重要呢。 他离开,武子颜这也从那人稀少的角落里走出来。 没与楚秋碰上倒是与房月榕,韩羽修碰上。 “武子颜!” “东家?” 听见喊声,她抬头看到两人,这不是韩羽修与房月榕吗? 他们两个人怎么会在这儿?明明没有邀请他们,也不打算让他们进来。 这危机四伏,多一个人就多一分危险,到时候她可谁也保护不过来。 “你们两个怎么进来了,今天的局势这么危险!” “我们怕也是中了圈套了,看来真的不是你下的帖子。” “我就说这种局势你也不应该会带我们两个进来。”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收到请帖进来的?” “是了!”韩羽修把双手往胸前一抱,这时候也不是耍小性子的时候。 想了想,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包东西递给武子颜:“你这么弱,这东西给你防身。” “该担心安全的是你们两个,算了,遇到了就跟我一起走吧,我先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 不对,这已经没有安全的地方了。 “算了,等会与楚秋会合,你们呆在他的身边吧。” “我还要去找我大姐呢,还要去看齐泽轩和齐泽云的情况,可能顾不得你们两个。” “谁需要你顾?你照顾好你自己,就差不多了。” “羽修啊羽修,这时候就别和我斗嘴了吧?” 武子颜快步走,也没有多与他们寒暄。 转了几个走廊,就与寻来的楚秋碰见。 看见楚秋,她还稍微安心一些,毕竟这可是他们当中最高的武力。 她一脸放松的样子,走到楚秋身边:“他们呢?” “程仪副手在那,不会有事的。” “那太好了。” 只是她没有注意三个男人的眼神,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最后都落到她自己的身上。 丞相与武承业在喝茶,身边站着她的管家。 表面上看起来毫无波澜,其实内心已经风起云涌。 这时候,在宫殿的暗处,埋伏的杀手。 那是想对齐泽轩和齐泽云动手,但这好歹是皇宫,哪有那么容易得手。 而混在宫人当中的那些刺客,也被莫白云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清理。 这次可是他们四个人一起出动。 鸢鸮、鹰隼、秃鹫,雕枭各自守着一个方位,当然统筹都是他一个人。 手起刀落之间,一个人缓缓倒在血泊当中。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个,看来二公主和丞相这次是下血本了。 也不怕事后被追究,这些死士连一丁点线索都没留下。 莫白云有些烦躁的甩了甩手上沾的鲜血。 “烦人,主子对鲜血的味道最敏感了,你们可真是!该死啊!” 而长孙伯幽贴好面皮的那一批人也已经散出去,那长相堪称以假乱真。 导致二公主自己的人看到他们都还上前打招呼呢,好在是经过专业训练。 素质过硬,随便说几句话就搪塞过去,转过身的时候与他打招呼的人就已经倒在血泊当中。 二公主与丞相坐在亭中见迟迟没有消息传来,也有些焦急。 毕竟他们撒出去那么多人,就算没有尽到齐泽轩和齐泽云的身。 那也应该把他身边人处理几个,可现在一个都没有回来。 而齐泽轩与齐泽云这边,除了他们自己的护卫。 武承稷还安排了楚玉与其他的副手在一旁保护。 当然楚玉齐泽轩钦点的,毕竟他也听说了,这赏菊宴可是大型的相亲现场。 万一楚玉又相中了别人呢! 他们在场地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吸睛的风景。 盛装打扮之后的两姐弟,可真是压了大部分达官显贵的风华。 特别是齐泽轩,长得魅惑众生的脸,连蝴蝶都愿意为他停留。 引得那些人一阵驻足,那些单身的姐儿们也都在远远的地方围坐一团看着。 “天呐,你看那就是小戎国的皇子和公子!不愧是皇家之姿,真乃天人也!” “那皇子,岂是我们能攀附的?在这里见见已是不得了了。” “你看他身上竟然停留着蝴蝶,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春秋按理来说,蝴蝶都已经死去。” “可能是最后的挣扎吧。” 第195章 最好把我拴牢固 “可能是最后的挣扎吧。” 楚玉守在他们身边,自然而然也能听到周围的谈论。 她对美貌实则无感,是听到周围的那些姐儿都在谈论齐泽轩。 她心里也感觉毛毛的。 “齐泽轩殿下,我觉得你应该带上面巾,这周围可都是单身的姐儿,他们都把你的真容看了去。” “我长的这么好看,为什么不能让人看?还是说楚玉将军,你不想别人看我?” “臣不敢!” 这时候,楚玉变得和他弟弟一个鹌鹑样了,开口闭口臣不敢。 齐泽轩啊,最擅长的是玩弄人心,楚玉多少对他还是有点感觉的。 齐泽云则是垮着个脸,但她好歹和齐泽轩是一个爹妈生的,长的也是俊美无比。 只是表情冷淡些,也惹得那些单身的男儿藏在柱子后面,或者是花后面偷偷的看她。 有的人心中觉得甚至他比武朝所有的公主都长得好看。 他对这些莺莺燕燕实在无感,在她的心里,皮囊终会老去,所以俊美丑陋都无益。 只是在暗中察觉周围人的变化,是否有人对他们起杀机。 只是偶尔能见到一两个形色诡异的人,可没有一会儿。 似乎在走近他们的途中就消失了。 看来这武子颜和武承稷做的防护还是很到位。 因为进来的人都不能带刀兵,她心里还是有些慌的。 “齐泽轩,你不要太招摇,你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齐泽云云小声的在他耳朵边上说着。 “知道,姐姐,我也在警惕着周围呢,再说我有楚玉将军保护,你没有,哼哼。” 齐泽云感觉有被秀到。 这时候有大胆的女子上前手中拿着珍奇的花卉,向着齐泽轩走过来。 还没走近呢,楚玉就拦在中间:“这位大人,身后的是小戎皇子和公主,不是你能随便靠近的。” “你是?司徒将军?赏菊宴本就是一年交友之际,既然已经是朝圣来我国的,交个朋友,怎么了?” 他想说不允许,但是看这人上下也没有带什么利器。 似乎也不是二公主与丞相的人,就是单纯爱慕齐泽轩这副皮囊的人吧。 齐泽轩缓缓走过来,手接过那个女子的花卉。 放在鼻前闻了闻:“真的很香,谢谢你。” “不知泽轩殿下是否能赏脸与我同游园呢?” “不赏。”美眸一抬,眼里满是寒意,有种居高临下鄙视人的感觉。 那花就掉在地上:“楚玉将军,别什么人都往我跟前放,行不行?”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前的那女子懵了。 但她也没有气,反而觉得是自己唐突了,她道歉退去。 “齐泽轩,你为什么拒绝?” “我与你之间还没有个准确答案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哦哦,没事,我的意思是你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我负责,只是我单方面的负责而已,并不想用这一点来禁锢你。” “麻烦你帮我紧固住好吗?没看见周围那些虎视眈眈的眼神。” “长得这么美,你没点自觉性吗?”声音很小,在楚秋耳边耳语。 可是这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让他们又在背后窃窃私语。 “看来这个小戎国的皇子对司徒楚玉不一般啊!” “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亲密举动,也不害臊!” 说话的是一些记住他长得美的男儿,齐泽轩轩耸肩。 一脸无所谓,他就是这么美,他们嫉妒也没用! 这时候一个宫人装束的模样,看起来却是个练家子的人向他们走来。 楚玉的脑袋又不是电脑,记得到哪些人是他们的,哪些人是二公主与丞相的。 照样伸手把她拦住:“干什么的?” 那人与她擦身而过,说着:“外围的那些苍蝇已经收拾干净,但是还是得注意内庭。” 原来是在外面捉老鼠的呀,她点点头,反正她这里暂时没有出现什么异样。 齐泽云这时候也紧张,毕竟,她今天要行的事是生死一线。 万一真的一不小心就没了,她只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他这个愚弟了。 “楚玉啊,我们也不能一直就在这里待着吧,走一走啊,看一看呀。” “不行,为了你们的安全着想,必须在安全的范围内。” 他们就算坐在这里,周围的人也会越围越多。 有慕名为了美貌而来的,也有为了看看其他国家的人而来的。 还有一些抱着那种心思,比如皇子或者公主看上她(他)。 反正各怀着各的心思在那里围成一团。 女皇这时候正在主庭院带着小儿子武子轩,她身边倒是没有那些复杂的人。 毕竟光保护她的人就里三层外三层,谁还能陪她一起去赏花呀。 长孙伯鸾在一旁小心的伺候着,顺便给她汇报一下龚维的情况。 “小戎那边怎么样?” “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听说那小戎国的皇子长得十分美貌。” “其余的周宪国倒还是像往年一样,老老实实在自己的地盘也没有多走远。” “他们有什么动静吗?” “那四位大人都去外面守着了,一只苍蝇也不会放进来,另两位手下蠢蠢欲动,但也都被解决差。” “希望他们老实点,最好是今天无事发生,不然今夜过后就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哦,对了,几位公主那边还送来了贺礼。” “全部都先查验一遍。” “是。” 一边的武子轩倒是单纯,就算听着他们的谈话,也因为太过隐晦。 有些思考不过来,手中拿着花,递给了女皇:“母皇,给你。” “谢谢我的子轩,来,到我身边坐。”她对她这个小儿子眼里满是柔情。 可能是他真的还小,没有被那些朝中事所污染,所以女皇与他待在一起最为安心。 “子轩想去找四姐姐,这里都没有人陪子轩玩。” “你四姐姐呀?今天可忙了?子轩就待在这里,陪母皇不好吗?” “好,是他们都不敢跟我玩,我一个人好无聊。” “伯鸾啊,你陪子轩玩会儿。” “是,女皇陛下。” 可就现在这个局势,哪有闲心陪他玩啊,玩的也很敷衍。 这小孩心思最为灵敏,当然也看得出来。 还没有待一会,他就自己又坐到石凳边上抠手了。 第196章 假意逢迎 可就现在这个局势,哪有闲心陪他玩啊,玩的也很敷衍。 这小孩心思最为灵敏,当然也看得出来。 还没有待一会,他就自己又坐到石凳边上抠手了。 女皇过去哄他,他也闷闷不乐,也许往年都没有这么苛刻。 只是今年局势严峻,不得不防小人。 武子颜与武承稷汇合,武承稷只看见她身边带着三个男人,有些头疼。 关键她知道她这个四妹向来宝贝她身边这些人。 今天局势如此危险,她怎么把他们带来了? 没等她开口问武子颜就自己解释:“他们恐怕是丞相派人邀请的。” “嗯。”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也把人送回去,宫门都关的死死的。” “只能再派几个好手,好好保护他们。 “外围都处理的差不多了,等会午宴的时候应该还不会出什么问题了。” “晚上的时候,子良那边应该就会动手,到时候你们可谁都不要为我求情啊。” 众人:? 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为她求情? 这时候他们也没有在意,计划,不是黄子良下毒之后就会说是二公主指使的吗。 她刚才又是什么意思? 上午大家都逛了一上午园子,也有饿的,也有累的,终于等到午宴的时间。 也没有见着女皇,只是那些大臣和一些年轻的姐儿哥儿们。 午宴是留给他们的交友时间,所以不会有什么条件约束。 宴席的时候也没有等级之分,想坐哪就坐哪。 大家三五好友坐在一起玩游戏,吃酒,在普通人的眼里,那真是好不快活。 午宴的时候也没有见到几位公主,皇子什么的,所以就更加没有礼仪的拘束。 他们在午间还在讨论齐泽轩的美貌。 回忆起来都似乎有些垂涎欲滴,更是惹得那些男儿之间嫉妒。 都在想为什么他们生的那么一副天生好皮囊。 齐泽轩和齐泽云他们是被单独隔离起来吃饭的。 毕竟他们走到哪里,就会引起骚动,不只是荷尔蒙的骚动,还有可能是要了命的。 吃饱喝足,下午三两好友在校场马场玩游戏,终于到了晚上! 灯火慢慢升起宫墙,两边挂起了黄红的灯笼。 这灯光多的把这整个宫殿照的如白昼,老宫殿摆着长长的筵席。 现在就要按官位品阶出身,依次论排。 还是老规矩,女皇出现在最高位。讲两句话,宴席就开始了。 也不一定是要坐在桌子面前,只是说按照等级排列的位置而已。 他们也可以拿着酒杯相互走动,这也是一年一度的,尔虞我诈的宴席。 反正就是你来我往的客套,二公主与丞相坐的离得比较近。 手里捏着酒杯,身边坐着黄子良与司马灵余。 离得远一点的都已经在悄悄讨论着二殿下为什么要带两个男人进来。 而且另外一个还和司马灵川长得那么像。 而且丞相脸上没有任何变色,他们有些搞不懂这些宗亲的脑袋里面想些什么了? 这不是在啪啪打他们司马家的脸吗? 司马宗承却没有一点反抗,还表面带笑,与她肱筹交错。 这时候武承业看了一眼黄子良,黄子良面色苍白。 皱着眉头,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宴会已经进行到中途,他时候该动手了。 看他一个没名没份的人,走到齐泽轩与齐泽云面前。 实在是说不过去,武承业只好领着他,当然也不能直接奔着目的地就去。 现在周围那些大人身边打一圈转。 至少让他们眼熟黄子良这个人:“来来来,林大人喝酒。张大人,黄大人,喝酒啊。” 他们都是中立势力,看到武承业亲自来敬酒。 身边带着个男人,拿着酒壶,那也得把酒杯伸出去接了。 但也没有几句寒暄,她就走了。 那她一路走过去,心中还松了口气,原来只是单纯的喝酒。 “哟,你看她身边的那人长得俊,和丞相的大公子有八分相似呢。” “这虽是皇室秘闻,但也不是什么秘密。” “恐怕是二殿下求本人不得找了个替代品呗,这有什么不好说的。” “但也长的太像了吧。” 打了好大一圈之后才来到齐泽轩与齐泽云面前。 不远处的武承业与武承稷也知道时机到了。 而他们那些重要的男人已经派人好好保护起来,主要是职位不够,坐的也老远。 他们在这儿只能看到模糊的面容,这边都加派了好几个高手。 如果等会一出事,就把他们各自送回家里。 “小戎国的大皇子和大公主,果然是传闻中的天人之姿!我武朝的二公主武承业,敬两位一杯。” 其实,在此之前,已经有许多的人来敬过酒,毕竟客套的流程还是要走一遍。 也不好驳了人家二公主的脸面,他们转头看了看武子颜的眼神,看来马上就要开始演戏了。 黄子良给齐泽云倒酒,而武承业还与齐泽轩眉来眼去。 这时候他得到的只是冷淡的眼神与带着有些恶心的面目看她。 是了,他们之间只是交易,哪有什么感情啊? 不过武承业还是冷笑一声,不过是皮囊生的好看一些,那又怎么样? 等会儿齐泽云毒发,他一个皇子,肯定抓瞎,到时候说不定跪着求她都不一定。 她亲眼盯着齐泽云把那杯酒喝下去,哈哈大笑说齐泽云好酒量。 黄子良也看着武子颜那边点头,只等时间了。 毕竟那杯酒里面又没有真的下毒,为了让齐泽云演的逼真一些。 只是在里面放了一些眩晕粉而已,进攻之前还在他的齿间藏了一颗浓缩的血囊。 咬破即可吐血。 所有的事态好像都是一触即发,齐泽云按了按太阳穴。 真的感觉有些眩晕,心下还在生疑,不会真的给她下毒吧? 没办法,酒都已经喝到肚子里了,只能听天由命,使劲的血囊咬破。 酝酿了一下,随着口水一起喷出。 在旁边服侍的宫人吓得啊的尖叫,当然,不是提前安排好的演员。 只有真正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才会发自内心的尖叫。 第197章 全员假演 只有真正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才会发自内心的尖叫。 一下子场内都安静了,盯着那个尖叫的宫人。 脑海里甚至都已经闪过了他自己的死法,手中端着的果盘,酒水也打落一地。 他才过来呀,怎么就遇到这档子事,但凡是个其他大臣,吐血都还好点。 怎么偏偏是这其他国家的公主呢? 这可是两国之间的大事,九族可能都不够砍。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泽云殿下!泽云殿下!你怎么了?” 这时候轮到齐泽轩上场了,看那蹩脚的演技,浮夸的哭泣。 “姐姐!姐姐啊!你怎么了,这酒!有毒啊,姐姐啊!” 齐泽云本来无事,听到他弟弟这一嗓子嚎,到真的有点想吐血了。 但她硬着头皮也要继续装啊,其实有些体力不支。 缓缓的要往下倒,齐泽轩好歹还有点良心,把她扶住。 所有人一听到酒里有毒,吓得大惊失色。 他们可都喝了呀,诶,那他们怎么没事? 这时候有眼尖的,小声的说着:“刚才二公主带人去敬酒,喝了之后就出事了!” 虽然说的小声,但是全场寂静啊,大家都听到了,目光都落到武承业的身上。 武承业也表现的一脸震惊的模样,看着身边的黄子良。 一脸痛心疾首:“怎么回事!” 黄子良缓缓从席间走出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武子颜与武承稷也在暗中递眼色,该到位的人都到位了。 女皇就坐在高处,似乎发生的这些事情,在他眼里都是小事。 下面的那些大臣可是大气都不敢出,竟敢在这种重要的宴席上下毒。 那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往周围一看,其他周宪国的人都没有在这里。 只有小戎国的皇子与公主在。 黄子良就跪在大道中间,行着十分标准的叩拜礼:“是草民下的毒。” 武承业痛心疾首:“为何要毒害泽云殿下!” 要命人把他插住,表现的一副她毫不知情的样子。 看他演的那么卖力,大家也就姑且相信了。 黄子良可是他带来的人,他们倒要看看眼前这个人怎么说。 跪在那里,竟然像一棵松树一般,不曲不折,看起来一身风骨。 他把一包药粉放到到地上:“一切,都是受四殿下,武子颜指使。”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无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目光落到武子颜的身上。 她的演技也好不到哪去,也很浮夸,刚从席间离开,跪到女皇的面前。 她脸上也不知道何时多了两道泪痕,可能是刚才在茶水里面点的吧。 “我没有啊,女皇陛下,我与这黄子良素不相识。” “我为什么会授予他干这种事情,与我有什么好处?” “我也是殿下赈灾相识,这都有迹可查,他意破坏小戎与武朝修好,所以才出此下策。” 下面的那些大臣也怀疑啊,明明这黄子良是武承业身边的人。 怎么突然又变成武子颜的人了。 武承业这时候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也跪倒在地。 “女皇陛下,是儿臣失察,请女皇陛下恕罪!” 聪明的大臣哪看不出来是我主们之间的夺的猫腻,可谁敢说话。 黄子良缓缓又准备从腰间掏出一物。 旁边的护卫还以为他是要拿出什么暗器,连忙把他按住,他没有挣扎。 只是听旁边的护卫那露出一角的手帕,给拿出来。 “这时,四殿下给草民的,以侧夫之位许诺。” “让我祝她成事,让我潜入二殿下府中,到时候下毒好栽赃给二殿下!” 而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众人,都有些懵了。 戏好像不是这样演的呀,怎么演到她自己头上? 按道理来说,黄子良下毒不应该直接就说是武承业受意指使的,现在怎么说是武子颜了? 这时候房月榕楚秋众人,终于明白武子颜那时候的话了。 原来这是计中计中计,是这道让他们有些看不懂。 你可以直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她致命一击的。 她为什么要让所有的脏水往自己身上泼。 而那护卫也把那手帕呈到在女皇面前,确实是武子颜的贴身手帕。 武承业低着头,时不时地抬头偷瞄一眼,远处高高在上。 女皇的表情,看不出来有多大的情绪波动,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般。 这时候齐泽轩哭的更大声了:“我的姐姐啊,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叫御医啊。” 根本就不需要他提醒,当齐泽云倒下的那一刻,御医就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他刚嚎完,御医就擦着额头的汗来到齐泽云的面前。 手搭在她的手上,她脉搏强劲有力,刚强无比,哪像是什么中了要命的毒。 再仔细观面色和嘴边血迹,可以说是一场恶作剧。 但在中途,已经有人拦过她,诊断之后,务必要说一个要命的毒来,不然就是死! 为了自己的脑袋考虑,那他这么多年的医德还是不要了吧? 这是皇家争斗,她这小命,算个啥。 “这……”众人看着这御医一阵脸白,又皱眉,似乎在做什么思想争斗。 所有人看她如此为难的模样,都在猜测难道是什么难解开之毒。 她脑海里在编,怎么又得给她说得很严重,但是她又可以治好。 “回女皇陛下,泽云殿下中的乃是五毒散,好在还没侵入肺腑,能治!” 武承业:? 怎么变成五毒散了,不是砒霜必死吗! 这时候她意识到此事似乎有些不对劲了! 可现在锅还没甩完呢,齐泽云被移去内院治疗,齐泽轩也陪同着去了。 我现在发生的事相当于是皇家自家的事,我们想走又出不去。 反正到时候这件事情必须得深深埋在心里,谁也不能提起。 武子颜跪在那,已经不想再狡辩,而是恶狠狠的看着黄子良。 “当初是我救的你,我要你报答救命之恩,怎么了?” “你竟然反咬我,还是说你瘦了?我二姐的威胁!” “四殿下事到如今,你还要攀咬二殿下吗?” 武承业内心得意,这和她预想的一样。 虽然齐泽云中的毒不一样,不过都无伤大雅了,她死与不死,武子颜都难逃罪责! 武子颜一脸痛心,眼里面满是真诚。 “母皇,我没有,我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事!” 武承稷这时候也跪倒在女皇的面前:“母皇,我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第198章 不干净 武子颜一脸痛心,眼里面满是真诚。 “母皇,我没有,我怎么会做出如此的事!” 武承稷这时候也跪倒在女皇的面前:“母皇,我觉得此事另有隐情!” 武承业也跪着:“大姐,你就不要替四妹求情了吧?” “他毒害的可是小戎国的大公主,万一有个好歹。” “我们与小戎国定要势不两立,到时候也避免不了刀兵相见呀!” “行了!黄子良交给承稷处置,武子颜国宴毒害国宾!削去职位,先禁足一月。” “再查清真相,若真与武子颜有关,便流放边境,无召不得回!” 似乎女皇都没有多余的思考时间,就把这些话说出来。 仿佛就像是提前拟好剧本一般,所以就提前下了定论了? 下面的那些朝臣,哪敢说话,今天这酒席怕也吃的忐忑了。 另一边,在房间里面的齐泽轩与齐泽云还有御医一行人。 看着外面没有其他外人,躺在床上的齐泽云突然坐了起来。 御医就在一旁垂手站着,被那些人的目光裹挟着,她害怕! 这时候,齐泽轩给齐泽云递了一杯水,最中的血囊有一股味,十分难受。 她漱了漱口,他本来是给他擦额头的水盆子,直接变成了痰盂。 好在她赌对了,她还活着,说明武子颜这个人还是可靠的。 是不明白为什么要让自己人攀咬自己呢?她能从中获得什么好处? 武子颜知道丞相与武承业根基错综复杂,光因为下毒这件事情。 他们大可以咬死是黄子良一人所为,根本动不了他们分毫。 更大的可能是黄子良会被他们当场格杀,从而的掩饰他们的心虚。 黄子良都死了,她还玩个屁啊,当然得规避一切风险,选择最安全的一条路。 “现在在外面什么情况?”齐泽云问 “到过了平静了,也没有丞相与二公主的耳目过来。”楚玉回答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情会交给你大殿下来管,到时候你们也会住到她府上,为了安全起见。” “那四殿下呢?” “四殿下……她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殿前,黄子良被武承稷的人拖走,丞相看着武承业。 审视者询问给黄子良下毒了吗?是给他下毒了,可似乎还没有复发的迹象。 人被武成绩带走,他到时候又反咬一口,说是他们指使的。 但是人又不在他们手上,到时候万一查到了什么证据,那他们可就难脱身了。 武承业回到座位上,给丞相一个安心的表情。 她的管家办事,她放心,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黄子良根本就没有中毒。 人被带下去拆了面皮,与楚秋他们汇合到一处。 武子颜颓废的跪在地上,也是不甘的看着武承业。 那种无力,百口莫辩,她看着舒心至极。 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相信她以后再也翻不了身,就算不取她性命,也与她的权利没有威系。 这宴会也因为中途发生了这样的插曲,就早早的结束。 结束的时候,女皇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给他们个眼神,让这些大臣自己领会。 如果能把今天在宫中发生的事情说出去一个字,那就是死! 谁没事会自己往枪口上撞呀? 那些平日里多少与大公主有些交情的,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四公主刚才活跃了,没有多久,怎么会在这么重要的场合做出这种事? 所有人都赶紧回家,也不敢在路上交头接耳。 毕竟有许多眼线盯着他们,都暗自捏了把汗。 武子颜被带下去之后就把她放开,没想到计划实施的这么顺利。 她去找她的蓝颜们,看到他们也平安无事,心中放松许多。 吩咐人把他们各自都送回家中,可能接下来才是武承业与丞相安排的重头戏。 但那些来灭口的杀手还没动手,就已经被莫白云他们全部解决。 一夜发生了许多事情,搅动了都城的风云。 第二天早上武子颜的府门被贴了两条封条。 还派了许多卫兵,把他们这个锁门全全围住。 外面那些围观的百姓根本就不知道昨夜宫中发生何事。 武成业当然会找人,趁此机会散播谣言。 一时间,都城谣言满天。 而武子颜正在院中悠哉悠哉喝茶呢,名义上封禁禁足。 实际上,就让他们暗中收集证据,毕竟证据不足,不足以把他们连根拔起。 她倒是清闲,莫白云不知什么时候落到她的身边。 身上带着一股浓烈的血腥味,随后,又有三道身影相继出现在她眼前半跪着。 没有见过圣武除莫白云之外的头子。 不过他们都戴着奇形怪状的面具,看不到真容,她也不打算看他们的真容。 “鸢鸮,你派人盯着丞相,最好是亲自去,既然如了她的意。” “他肯定还有其她动作,恐怕还有武器往城外运,最好是逮个机会,抓个正着。” “鹰隼这边盯着二公主府上,秃鹫,注意城内外来信。” 他们三人也是第一次出现在武子颜面前,听她吩咐的井井有条。 不由得打量起这个新的主子,矮个子,但是蛮有魄力的。 领命离开,只有莫白云坐到她的身边:“主子,对不起啊,又沾血了。” “辛苦你了小云儿,你这两日留在我身边。” “好,主子。”他伸手拉住武子颜的手臂抱在怀里,脸上一脸安心。 “对了,我和子良下午要出去一趟,需要稍微乔装一下。” “出去干嘛?有什么事不能吩咐我去吗?” “去武承业府上拿东西,那东西在司马灵余那,倒是可以你去,但你太累了。” 她手摸了一下他的头,乖巧的像条小狗,她也有私心啊。 毕竟黄子良的好感度一直在卡,不得搞点死里逃生的项目,估计是不会涨。 黄子良也确实在二公主府找到过许多证据,走的时候也没带出来。 他告诉过司马灵余地方,也交代过,到时候会回来拿。 莫白云在武子颜怀中好一阵撒娇,又是抱抱腰肢。 又是搂搂脖子,然后像是电充满了一般,不留恋这一丝温暖,就离开。 第199章 黄子良坦白 然后像是电充满了一般,不留恋这一丝温暖,就离开。 黄子良昨夜回来之后,还是住到自己的院子里。 还是这熟悉的院子,熟悉的自己的脸庞,看着要舒心一些。 而且他心里也知道武子颜让他这样说,其实是在救他自己。 早上起来就坐在窗边发呆,也听见下人说府邸被封。 可是府中一切都没有变化,看来这武子颜早就与女皇交涉过。 现在她应该要来找他了。 走到黄子良的院落,武子颜轻轻在外敲门:“子良,我进来了?” “小姐,请进。” 一进去看见黄子良披着一个带毛边的大氅,脸也苍白,看起来是有些病态。 可能因为这些年受苦受的了吧,还是说在二公主府吃的不好? “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小姐来找我,应该是要去二公主府吧?” “子良何时还算卦了。是,确实是要去武承业府上。” “但今日武承业定然是在自己府中,哪里都不会去,会把我所住的地方翻个遍。” “看看是否留下了什么蛛丝马迹,又或者说与她不利的证据。” “但以你聪慧,并不会把那些东西留在住处吧。” “知我者,小姐也。” 她与黄子良戴着帷帽出门,是偷偷的从后面的小门出去准备了一辆小小的马车。 这马车上没有任何家徽标记,谁也认不出来谁是谁。 黄子良看起来是一脸淡然,没有丝毫的紧张。 他也不过问武子颜为什么要这样做?也不问后面要怎么做? 似乎真就跟心有灵犀一点通一样。 “你可有与司马灵余联系的方法。” “他今日会在后门等我。” 武子颜不得不佩服黄子良,他竟然连这一步都算到了。 那万一她不来找他,那他应该也会自己找机会出门。 这个男人的脑袋,她真想扒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难道有四个脑仁子? 马车很快,来到武承业府邸的后门,后门有两个护卫把守。 但是见车上下来的是他们两人,竟然没有要拦住他们的意思,他们可就不进去了,就在门口等。 等通报之后,司马灵余带着一个匣子出来,那里面全是武承业犯罪的证据。 “还好,你们都没事。” “灵余主夫,还是快些回去吧,不然等会武成业发现那你就有事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他们听到有脚步声,武承业的人还没有见到。 只是先听到她的声音,果然叫人盯着司马灵余是对的。 他的心没有在她身上,肯定会做不利她的事。 “我的好主夫,你在与谁说话?”武承业赫然站在后门,一身黑衣,表情愤怒,有些吓人。 说完之后,目光再落到这两个带帷帽的人身上。 这身影极其眼熟,武子颜,不是在禁足嘛! 而另一人,他直接伸手把黄子良的帷帽给摘下来了。 这脸她不认识,但是这深幽的眼神她可认识:“子良!” 黄子良似笑非笑,眼眸低垂,开口:“问二殿下安!” 他这一句问安,她就不安了,道理来说。 他们计划当中,黄子良应该昨夜已经暴毙。 纵使他现在顶着不同的脸皮,他通过声音和眼神也能认得出来。 那不就是黄子良吗? 她慌了,这段时间大部分的事情,黄子良都有参与,要是他还活着。 要是他是武子颜的人,又看看武子颜,手中抱着一个匣子,她已然明了发生的全部。 “贱人!”反手一个耳光打在司马灵余的脸上,直接把嘴角都给打裂开。 武子颜看着都疼,但是她哪有能阻止了她这蛮横的二姐。 她直接从随从身上拔刀,恼羞成怒之下,根本就没想那么多。 刀尖直直朝着黄子良的胸口刺去,这个男人竟敢欺骗她的感情。 最关键是她是真的动了真情的! 那副脸皮不是他也就算,竟然还是武子颜的人。 原来在大殿上,那真情流露的不是演的。 她还以为黄子良为他能做到那种地步,没想到啊,没想到!他与武子颜早就认识! 所有人都猝不及防,吴紫妍也没有想到,这出来拿个东西也能招到刀兵之灾。 一把将黄子良拉到自己的侧身,那刀尖,直接插进她的琵琶骨处。 鲜血一下子就沁着衣襟染红了那一大片。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黄子良刚才都没想着躲,想着就一剑刺入自己的胸膛。 死了算了,本来在大点上也没抱着要活的心思,可武子颜竟然挺身在他前面救他。 武子颜本就不是那种能隐忍的人,毕竟她那涅盘的技能给她叠加的副作用buff。 不会死,但伤害加大,她痛的嗷嗷的。 要是她不叫的话,武承业还打算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她弄死。 可她这嗷嗷的两声,把她都给叫懵了,什么情况,她为什么能叫的这么大声? “武承业,你奶奶个娘的,痛死我啦!救命啊!” 武承业手松开,那刀因为惯性往下掉,又给武子颜造成了个二次伤害。 现在是在府邸后门,但是还是住着有人家,她这一叫吸引了不少人。 昨晚,宫廷中发生的事情鲜为人知,但现在可是在宫外。 看着那巷口居然越来越多的人,她深呼吸着。 “你们!” “子良,快溜!”武子颜咬牙,现在说不出来多余的一个字,这种痛直上脑仁子。 武子颜忍痛拉着黄子良上马车,这武承业也不可能出去追。 但他却转眼恶狠狠的盯着司马灵余,他别想好过! 武子颜捂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嘴唇变得发白。 可她却还在看黄子良的好感度,这都在他面前挡刀了,应该有所涨吧。 嘿!竟然一下突破了50%!值了这一刀! 她咳嗽,真的很痛,眼泪哗哗的,涕泪横流,痛的哭的十分伤心。 黄子良这个时候还把自己的手收回,与她保持距离:“小姐,为何要救子良呢?” “别问,我痛死了!快回府。” 可她还慢慢的抓住了黄子良的手,往自己怀里拉,只是想分担一点痛觉给他。 手紧紧的捏住黄子良的手,黄子良这时候才正眼看武子颜。 脸上没有半分妆点,只有鼻涕眼泪一把。 别的女子可不会在男人面前露出这么丢脸的一面。 就算是痛,也会强忍着,不说女子了,就说男儿,似乎也没有她这么娇气。 第200章 小姐,我不干净 不说女子了,就说男儿,似乎也没有她这么娇气。 他往武子颜靠近一些,刚才那位挑的伤口确实有些深。 他是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现下还是要先包扎止血。 武子颜内心只想着云南白药,好家伙就出现在衣袖里了。 这是系统给他自动兑换的奖励吧?好好好,甚至还有一副绷带! “子良啊,帮我把衣服脱一下,车夫慢慢赶。” 黄子良觉得就他们两人在车中,他还要帮她脱衣服,实在是行为不妥。 她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他自己……也不是一个干净的人。 “别愣着呀,等会儿我失血过多晕死过去,你把我扛都扛不起来!” “小姐……我……不干净。” “没洗手?没关系,你先把衣服脱了,把止血药给我上上。” 车夫:……她为什么要当四殿下府上的车夫啊! “小姐……” “快点啊,好痛啊,我得娘哎。” “我不能斜着头,我能感觉到血从里面沁出来凉飕飕的,真的,我不能再说话了。” 没有办法,一切事急从权,黄子良本来想闭着眼睛。 把她受伤的那只袖子给她脱下来的,可是他只能摸到湿漉漉的。 一用劲,武子颜就啊啊大叫的。 只好睁着眼睛,尽量不去看武子颜的脸,就是专心盯着那血淋淋的伤口。 把外衫轻轻的给她脱掉,谁知道这深秋啊,她多穿了几层,恐怕要脱一会儿。 她还蛮庆幸多穿这几层,要不是这几层厚衣服,有可能会直接被捅穿。 “子良啊,这个时候就别讲究什么男女有别了吧?” “快点给我脱,止血药就在我那个衣服的衣兜里面,还有一卷布带。” 黄子良疑惑,她怎么随身把止血药带在身上?况且还有包扎的绷带。 他把一层一层的衣服就像剥洋葱一样给往下剥开,另一边则挂在身上。 这难免还有一些走光,黄子良目不斜视,手也在衣袖里面找着止血药。 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褐色的琉璃器装着的药粉 还有一卷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材质的布带子。 “你别不看伤口就撒呀,撒在上面,多撒点!” 那药粉别说还有些冰凉,或许有麻痹的效果。 武子颜感觉没有那么痛,自打有了这个buff,感觉自己的耐痛能力都提高了。 可是嘴唇还是苍白的,好在这马车平稳,没有颠簸。 行驶的几乎能把蚂蚁都给碾死的速度。 黄子良还在一圈一圈给她缠着绷带。 她感觉另一只手臂就像是没有知觉了一样。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是,这么大的窟窿不会留疤吧? “小姐,可好些了。” “子良啊,我发现你好像没有很大的情绪起伏。” “我都受这么严重的伤了,你的表情好像看不太出来。” “我担心表现在面上也没有用,只给你增加烦恼。” 好吧,武子颜真想给这个情绪稳定的男人,点个赞。 他要是不表现在脸上,那她怎么察觉他的表情啊? “嘶……”黄子良扯绷带的时候稍稍用力,把武子颜的伤口给扯到了。 他一抬头,只看见武子颜两眼里面全是泪水,眼睛都红了 有点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兔子,怜惜之词,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用到女子身上。 可现在看来,眼前这个人倒是很符合这个词。 黄子良把绷带给她扎好,对着他的伤口呼呼吹了两下气:“不痛了不痛了。” 武子颜:? 这种反差萌是怎么个事?怕他下一句就说出一个痛痛飞走。 黄子良看着她办垮的凌乱衣衫,也不能给她穿上啊。 自己身上披的这个带毛边的大氅,倒是可以脱下来给她盖一盖。 黄子良准备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武子颜的另一只手按住他:“别,我不冷。” 黄子良倒不是担心她冷,而是这样露露的肌肤相对不太好。 可她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再做接下来的动作。 “子良啊,我觉得,你不用有那么大的压力,仇报完了,也不能想着寻死是吧?” “我费老大劲了,保你性命,我看你刚才都不想躲呀。” “小姐,我想过,要是重来一世出现在你身边,我必定是个干干净净的清白男儿。” “你介意?那你们家不是以男儿为尊吗?你还介意这个?” 黄子良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他们家确实这样,但是这个世道不这样。 一个蚂蚁是撬不翻大象的。 “可世人介意。” “那是他们不懂。” “我是怕小姐介意。” “我介意个登儿,你这么聪明,我把你捧在手心里面,好好爱护还来不及。” “小姐,还是注意一下言辞。” 武子颜还以为黄子良介意自己说话有些粗鲁。 但是她又不能过于激动,一激动就会扯到自己的伤口,在那里狠狠作痛。 额头的汗珠,大颗大颗的滴落,黄子良掏出自己的手帕,给她擦了擦。 “我的意思是,我不受那些世俗的约束,你也大可不必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男儿的贞洁尤为重要,抛头露面也无所谓,可那……” 外面的车夫一边看着马一边竖起耳朵在听里面的话。 这可真是个吃瓜的好职位,她手上掌握的一线劲爆消息。 随随便便就可以卖个千两白银。 而她最擅长的就是颠簸赶车法,随便找个坑一颠,里面的两个人总会碰到一起。 嗯!说来就来,只是有个细小的坑,但是马车轮子在里面一颠。 武子颜没有支撑点,身体向黄子良倾斜。 如果往常这种情况,他也许会伸手扶住她。 可现在,肩上那么大个窟窿,不敢随意动手。 只能任由武子颜就那样俯到自己的身上。 她的脸就靠在他的颈窝,带伤的那只手根本用不上劲。 但她与黄子良之间根本没有那种暧昧之情,至少现在这一刻,她不想。 “诶……那个,可不可以搭把手,把我扶正啊?” 这让黄子良从何下手?动这边伤口疼,动那边一不小心就摸到不该摸的地方。 他停顿一会儿,感觉武子颜的脸都是烫烫的。 挨着他的脖子,他甚至还故意用脸贴了贴她的耳朵,耳朵是凉的。 第201章 坦白局 他甚至还故意用脸贴了贴她的耳朵,耳朵是凉的。 武子颜想着这个时候,看来只能靠自己的核心爆发能力,把自己支撑起来了。 但是核心一用劲也会使伤口痛,该死啊…… 黄子良这时候才摸索着手卡住她的胳肢窝。 可他这文弱书生的细胳膊细腿,单手的劲儿根本撑不起她。 另一只手,思考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往哪用劲。 “你用另外一只手放在我的锁骨前面,把我往后推。” “好。” 费老大劲,武子颜感觉自己现在跟个偏瘫似的。 这系统给的云南白药劲有点大呀,怎么感觉半边都有点麻呢? 等武子颜稳住身形,她才看到自己那沁出的斑斑点点血迹也印到了黄子良的衣服上。 也不知道这人有没有洁癖,会不会嫌弃她。 “车夫,稍微快些吧,我这伤还是需要专人来处理。” “慢些吧,我有些事情想亲口与小姐说。” 这是一刀换来一个秘密,这秘密的代价是有点大。 不过她洗耳恭听,车夫也在听呢,虽然听的不完全。 “我的身世相信小姐已经派人查的一清二楚,而我的那些往事,你也都已知晓。” 武子颜心中咋舌,这可真是急死人了。 说什么话需要前面做这么多铺垫,难道他要把她知道的事情再给她重复一遍? “当年我被他们……侮辱,留下了很严重的心理阴影。” “一碰女人,就会恶心,就会让我回忆起当年的事。” 哦,原来是坦白局啊。 不过这些事情她也大概能猜到一些,所以她也没动手动脚啊。 “我还杀过人,所以我才说我不干净,我有罪,虽然我觉得她该死。” “是伤你之人?” “是,我用削尖的末刺把她捅死了,你害怕吗,小姐。” 武子颜摇头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想到那个画面,他确实是个狼人。 说到这里,他要停顿一会,看着武子颜的双眼,眼睛闪过一丝怯懦。 唯独这个话,他有些说不出口。 车夫心中也在咋舌说啊,怎么不说了? 看来得给他们点刺激才行,马儿果然快走两步,颠簸车技,她最拿手。 这一推一搡,黄子良手撑到武子颜的大腿上。 等平稳之后,他赶紧把手收回来。 心中想说,他对武子颜的触碰却一点都不恶心。 “小姐,失礼了。” “按道理来说吃亏的是你,不是我。” “子良……问你,你觉得我接下来该如何。” 这话题未免跳的太快,刚才还在调情,现在就问起正事了。 黄子良嘴角慢慢扬:“接下来,首先得保证小戎的两位殿下的安全。” “做戏,就得从边境传回些消息,手足无措的人才更容易露出破绽。” “嗯,好,那子良我在问你,你愿不愿留在我身边?” 车夫:? 这是什么聊天方式?不能就在一件事情上说完吗? “当然,那就做四殿下的门客。” 武子颜舔着个苍白的嘴唇,笑了笑摇头,明知道她不是这个意思。 黄子良又定睛看了看他,发现她伤口与那只半裸露出来的手上面已经有斑斑点点的紫青色。 看来是被外面的冷风冻的,他把披风撩开一半,里面散发着温热之气。 向武子颜靠近些,有时候不用言语,用动作来表达更好些。 披风轻轻地照着她那些裸露的皮肤,里面散发的温热让武子颜渐渐的有些知觉。 因为感情刚才那种麻木的感觉是冻的? 不应该,可是这样,武子颜就不能靠着。 毕竟中间隔了一条手臂,头往这边歪都扯的伤口生疼。 他声音细小如蚊呢喃着“我愿意”留在她身边。 他当然愿意,可她身边已经那么多人,他配吗? “子良,还挺暖和的,不过我是感觉身体越来越冷了。” “车夫,快点,肯定是失血了,得补点。” 具体要补点什么嘛?那就到时候再说。 车夫见他们说话也没什么营养,驾车又平稳又快。 而武子颜受伤的消息,比他们还快的传回久安府。 毕竟盯着二公主府的人也不是白看着的。 一路抖抖抖,武子颜感觉自己只有半条命还在。 因为正门被封了,他们也不能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去。 所以马车还是停到后面的小门那里的后门。 不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自己人吗。 武子颜必须得有人搀扶着才能下车。 莫白云还是跟个小狗当主人回家一样,在门口守着了。 眼里对黄子良有些仇意,要不是因为他,武子颜也不会中刀。 掀开车帘,在她旁边的是先下车的黄子良。 然后另外一边是守着的莫白云,这就尴尬了,只有一只手,那还是先给黄子良吧。 莫白云就知道,他主子对这个柔弱书生有点意思。 他承认,他是黄先生的时候,他就很尊敬他。 他现在在武子颜身边,他还是有些醋意。 黄子良只是把武子颜搀下车,莫白云就巧妙的把他推开,手把武子颜给撑住。 黄子良知道这莫白云的心思,但不会和小孩争计,莫白云闭着眼睛。 假笑转头:“黄先生,你还是先回院里歇着吧,主子这边我来照看就行。” “辛苦小云儿你了。” 他倒是知趣,武子颜知道莫白云这是在生气,她捏了捏他的手。 “你呀你,何必与他生气,该气的难道不是武承业?” “主子你偏要自己去,你这身板这么脆,哪经得起几次折腾啊。” “好在血已经止住了,羽修公子那边我已经去叫了,估计这会儿也快到了。” 小云儿很了解她嘛,有了韩羽修,府医天天带薪休假啊。 她甚至时常觉得自己已经无用,要辞职呢。 “小云儿,让你担心了。” “主子啊,你知道就好,你下次再这样,我就要狠狠的惩罚你了!” 现在她这么虚弱,他却有种想要在她虚弱的时候欺负她的感觉。 他觉得自己多少有些变态在身上! 司马灵川都还不知道武子颜出门受伤,而且现下已经回到了府中。 他正忙着安抚那些府中的郎官侍从,毕竟府门被封也去不成铺子里面。 他们压根就不担心武子颜,只担心今天没上班要被长孙与房老板扣钱。 第202章 韩羽修上门 只担心今天没上班要被长孙与房老板扣钱。 “主夫,我说那门口的守卫也是怪,我出去呢,他要拦着。” “但是好像对我们也并没有什么敌意。” “我今天不去店铺里面,那房老板可是要扣我钱的呀。” “是呀,张郎官上月缺班两天,扣了六十钱呢” “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呀” “究竟为什么封府。” 司马灵川揉了揉额头,这该给他们怎么解释? 总不可能跟他们说府中大祸临头了吧? 以前这群人不是挺懒散的吗? 现在去铺子里面帮工,还有些不想在家过舒坦日子了。 “弟弟们,不要吵了,府中封禁一月,谁也不许出去!违者,府规处置!” 司马灵川难得拿出主夫的威严,这些郎官倒不敢说话了。 还没有见过他这么凶。 看见他们安静,司马灵川才说,这一月要是没有解禁的话,府中还是会发每月的份例。 不过是让他们又恢复往常的日子,打叶子牌,再去园子里面玩,赏花荡秋千。 但他们似乎一日没事做,就一日浑身难受似的。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他才想着要去找武子颜的。 想着她或许会在书房,或许会在大厅,可是找了一圈,只遇到了几个急匆匆的下人。 “你们为何这么匆忙?” “回主夫,殿下受伤了。” 司马灵川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才好一会儿,怎么就受伤了。 他也赶紧往卧房赶去。 黄子良本来是打算回自己的院子里面的。 但是想着从武承业府上取回来的匣子,还在他这边。 他还是把它拿过去交给莫白云比较好。 去的时候刚好就与司马灵川撞上,他其实对黄子良这个人不是太熟络,但知道他很聪明。 虽然武子颜从来都没有在他的耳边提起过,可他听别的人说过。 “灵川主夫。”黄子良行礼打招呼 “她怎么受伤的?” “救我。” 他这个人向来待人温和,但是听到武子颜竟然是为他受伤,他还是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两人走进房间,武子颜躺在床上,现在只穿了一个肚兜。 只有一根绳挂在一边,但好在盖着被子,他们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害臊的。 莫白云正在细心检查伤口,这竟然用的是上好的止血药。 他都没有见过,门外这时候也传来声音:“韩医师来了!” 武子颜知道他若是进门,肯定会先数落她一番,刚想到这里。 就听到韩羽修的声音:“你怎么又受伤了?我可不想听到下次来叫我,是来告诉我你有受伤的消息!” “你自己的能力,你自己不清楚吗?还要上赶着挨刀子!” 武子颜转头看他,嘴卡白,韩羽修还想着数落她两句。 但看到她这副模样,只是嘴皮子动动,靠近床边,放下药箱。 接替过莫白云手中的活继续。 他也十分震惊,明明那么大个洞,竟然血已经止住了,这药粉实在是妙哉! “黄先生,你这是用的什么好药?竟然把这么大的伤口的血都给止住了。” “而且包扎伤口的方式也尤为老练,这能收缩的布条也真是妙。” 黄子良看了一眼武子颜,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想让别人知道,那他也只好圆了这个谎。 “这也是我偶然所得,并不知道是何出处,是,这是刚好带在身上了。” 武子颜眼睛眨了眨,他果然能看懂眼色,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她也放心了。 不然到时候被韩羽修追问起来没完没了。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 说着,手中拿着止血钳,把伤口重新消毒,清理了一遍。 武子颜痛的额头直冒冷汗,只是这时候她倒没有吱哇乱叫。 而是咬着牙隐忍着,看来她的女儿气概还是要针对不同的人展示。 “叫你不爱惜身体,哪天死在外头都不知道。” 伤口处理完之后,原本房间乌泱泱一群人,一个都不剩,唉! 你们好歹给我倒杯水留着啊,真无语了。 毕竟府中事忙,受伤他们的眼里都是需要静养的,所以根本就没有人打扰她。 只有外面站着两个护卫,但是他声音一大,就把伤口给扯的痛。 外面的人也不一定能听到她的声音。 韩羽修去熬药,黄子良倒是与司马灵川走在一起,聊着府中的事情。 司马灵川其实能从他身上看出来,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只是武子颜偏倾他,应该是有什么过人之处。 “来这么久,我也没有去看过你,之前你在二殿下府上,应该没少受苦吧,灵余也提起过你呢。” “因为这当中多少有子良一点私事,真是劳主夫挂心了。” “不管公私与否,你确实帮了子颜很大的忙,就在此谢过了。” “以后就安心住在府上,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与我说。” “好。” 二公主府 司马灵余定被武承业抓进去后,就跪在了大厅里。 也不论下人来回走动,就那样跪在众目睽睽之下。 武承业也还没有动手,只是坐在椅子上,狠狠的盯着他 蓝儿得到消息之后,也冲出来,结果被旁边的护卫按到一边,死死的不能动弹。 司马灵余一副心已死的表情,似乎并没有过多的情绪。 好像也不怕武承业惩罚他。 “司马灵余,你知不知道你姓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嫁给了谁!来人把鞭子拿来。”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大庭广众之下,用鞭子抽打司马灵余。 毕竟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和那些下人也根本不敢看,生怕下一刻就迁怒到自己头上。 蓝儿在那里声嘶力竭:“求求殿下了,不要打我们家公子!不要啊!” 第一下只是空响抽在地板上,把那地板上的灰都打起来。 可见力道用的有多大?可能只是想给他一点威慑。 司马灵余一脸倔强并没有要认错,或者是求饶的意思。 “你怎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你一言不发又是什么意思?你刚才交出去的东西是什么!” “好好好啊,我怎么都气糊涂了呢?” “武子颜还在禁足时期,我得先参她一本!” “我在此之前,我非得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第203章 私刑 “我在此之前,我非得出了心中这口恶气!” 让人去拿了一个盆子来,里面撒满了盐。 然后当着司马灵余的面在里面兑了开水,把鞭子在盐水里面搅了搅。 浸了盐水的鞭子,抽在人的身上,可是十分的疼痛。 司马灵余面不改色,甚至还把头仰着,大有一副你来打呀。 武承业冷笑一声,她下手可不会看你是男儿还是女子。 那一鞭子下去,隔着深秋的衣服都打出了一条红印子。 那司马灵余硬是一声都没有吭,咬着牙。 蓝儿心疼的两条泪水挂在脸上:“公子!不要打我们家公子!” 武承业听着聒噪,一鞭子向蓝儿扔过去,直接打在了他的脖颈上。 直接就把皮肉给打泛白,这要是再打一鞭子,直接就是皮开肉绽。 “武承业我的事情与别人无关,你何苦要打他!” “你现在都敢直呼我的名讳了!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一身反骨呢!” “还是说那些乖巧,都是在我面前装的!你可真是自贱呀!” 司马灵余又不回答她,越是不说话,武承业就越是生气。 手中的鞭子就越是狠狠的抽到他的背上,打到他的腿上的。 可是接连打了四五鞭子,也不知道是衣服太厚的原因还是怎么的。 那司马灵余硬是一声不吭,额头已经满头大汗,嘴唇都有些泛白。 “我可没想到你这贱骨头竟然这么硬,打了你这么几鞭子你都不说话,现在求求我的话,我就停手。” 司马灵余没有开口求饶,蓝儿却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在地上。 磕着头求着武承业放过司马灵余。 “你看看你啊,养的狗都比你听得懂人话!他都还知道求饶,而你却不知道!” “殿下,殿下,求你了,求求你了,不要再打了,再打公子会受不住的!” “你还叫他公子,恐怕就是有你这样不知分寸的狗!他才不知分寸的吧!” 反手就是一鞭子,抽到蓝儿的脸上,那脸可不比身上的皮肉。 直接就是一条血痕,血珠啊,就从脸上落下来,甚至疼痛都没有血落在地上快。 直到感觉到脸上一阵热辣,才意识到,已经破了相,他还那么小。 脸却被鞭子打烂,司马灵余觉得打自己可以,但是打他身边人不行! 他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看着武成业,心中由衷的想着她为什么还不去死? 他这个弱男子确实反抗不了,高大的武承业,她看他,用鞭子的把儿勾起他的下巴。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你恨吗!哼!恨就对了,我比你还恨!” 管家在一旁看着那仿佛随时就要晕厥的司马灵余。 也忍不住插了一句话,毕竟还是丞相的儿子,要是在他们府中出个好歹。 那他们中间那些裙带关系恐怕也会受到影响。 “殿下,把主夫打出什么好歹来,丞相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嫁到我的府上就是我的人,你见过司马宗承那个老东西,何时给她两个儿子好脸色了!” 似乎觉得用鞭子打他已经不解气,直接上手又打了他两耳光。 看着他脸颊泛红,嘴角流血,可嘴中还是没有一句求饶的话。 “我打你,你能忍是吧?那我打这条狗,你肯定是忍不了了!” “把那贱人放开,来人把主夫好好给我按住了!” 司马灵余似乎知道武承业想要干什么。 看着一旁疼痛难忍的蓝儿,恐怕是要对他动手! “武承业!你敢动他!” “我怎么就不敢动他了,不过是你陪嫁过来的一条狗,狗死狗活,和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吗?你还没有见过二公主府那私牢里面的刑法吧?去吧,指夹板与指针取来!” 所有人都知道,这武承业是真的生气了。 竟然要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一个下人用刑! 司马灵余被两个下人牢牢按住挣脱不开。 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把那刑具给拿上来。 看起来倒也不大,不就是一卷针和两个夹板吗? “司马灵余,你就好好看看,是这些刑罚本来都应该是你受着的。” “不过就是因为你是司马宗承的儿子,那就只能让你的狗来替你受着咯!” 来了两个彪形女子,把蓝儿的两只手都给摁住,那一根粗粗的针 沿着他的指甲盖,然后慢慢的往里面插入,第一个的时候蓝儿就痛苦的扭曲挣扎! 但是那两个彪形女子根本就不顾他的挣扎。 还是把他按住,只是根手指头全部都插进了针! 他的面色变得惨白,除了那道伤口处还在流血。 其余没有一点血色,嘴唇也因为忍痛而咬出血痕。 司马灵余眼睛都红了,他太弱小无助,没有一点办法,蓝儿却还咳嗽着开口。 “其实没事的,公子,蓝儿一点都不痛!” 那刚才撕心裂肺的惨叫,怎么可能不痛? 司马灵余呼吸上下起伏:“武承业,你放了他!” “你是个什么东西?是说你想和他一样,受一遍针刑!” 武承业走过去,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到司马灵余的胸口。 感觉胸口一阵火辣闷痛,随后感觉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一大口血吐在地板上。 “殿下!” “不用管他,继续。” 男二的十根手指上,不仅插着针,现在马上要给他套上夹板。 两个彪形女人用力扯动夹板,那撕心裂肺。 听起来就惨绝人寰的叫声,充斥着整个府邸。 “武承业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们主仆!” “杀了他可以,杀了你不行?你还有用呢!” 司马灵余想冲过去护住蓝儿,但是身上已经没有丝毫的力气。 只感觉胸口一阵一阵的疼,蓝儿现在眼睛都是花的,已经感觉不到是哪里痛。 反正每拉一下,感觉大脑都要裂开。 “公子……公子,蓝儿不疼。” 武承业不弃反笑,坚持着两边的彪形女人。 “你们两个耳朵聋了吗?没有吃饭吗?没听到他说不疼!” 两个女人更加卖力,那还没有长成的骨头,已经在指头里面裂成了碎片,已经软塌塌的只有筋连着了。 蓝儿这双手是废了,就算是扁鹊华佗孔也无力回天。 咔嚓咔嚓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到了司马灵余的耳朵,他狠狠的咬着牙! 第204章 蓝儿 咔嚓咔嚓的骨头断裂的声音传到了司马灵余的耳朵,他狠狠的咬着牙! 努力的站了起来,向武承业冲过去,可凭他又能做什么呢? 武承业只是一脚又把他踹到地上。 “我现在也不想知道那个匣子里面是什么了,反正木已成舟板上钉钉的事情。” “今天你们当中,他会死,而你嘛,看我心情,让你苟活着也未有不可!”她看着蓝儿 “你要杀他!” “不是我要杀他,是你害死了他,他经过这样的刑罚以后,也是废人一个。” “我们府邸是不养废物的,所以还是死了干净!” “武承业,我诅咒你这辈子不得所爱,万事诸不得!” 啪! 又是实打实的一耳光,抽到脸上。 司马灵余也哈哈大笑着,整个府邸都疯魔了。 伴随着司马灵余的笑声,蓝儿的惨叫声,那些下人都听得寒毛竖起,瑟瑟发抖。 管家更是在一旁不忍心看他,也不知道二公主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模样。 “摸摸他断气了没有?” 旁边那个彪形女子把手放到蓝儿的鼻子面前探试鼻息。 还有微弱的气息,在一进一出。 “我累了,就由你们来打吧,就当着他的面把他打死。” “记住,尸体都不要留囫囵个的!” “就把他按住,看着他的心腹受千刀万剐之刑,这就是背叛我的下场!” 看来她是把对所有人的愤怒浇筑在蓝儿一个人身上。 光一顿指夹板刑罚下来,他都已经丢了半条命。 更何况后面还有鞭子不断在身上抽打,背上的皮肉已经没有一块完好之处。 他奄奄一息,进气多出气少! 司马灵余与这边身体还是被人狠狠的禁锢着,只空留一双眼睛两行泪。 他也不喊了,也不笑了,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突然也觉得死了好,死了干净! 蓝儿眼睛费力的睁开一条缝,但也已经看不清司马灵余的脸。 都只有模糊的重影,嘴中想要说话,只是吐出一口血泡泡。 咕噜咕噜的也听不清在说什么。 “殿下,他已经不行了,还要剐吗?” “当然,但别脏了院子,把司马灵余和他拖到牢房里面去!” 司马灵余被按在牢房的凳子上,用铁链把手脚都拴住。 想把眼睛闭着,不看这恐怖的景象,倒也不是恐怖,只是不忍心。 可后面站着一个人,把他脑袋端正,眼睛给他撑着。 反而就那样被吊在木桩上摆成一个大字形。 那实施剐刑的人,看起来似乎也不太专业。 刀倒是锋利无比,轻轻地划开一块皮肉,就看到血肉翻出来。 一刀下去,蓝儿只是抽搐了一下,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叫出声。 “畜牲!”平生受过的教养也只能说出这样的脏话。 心中有千万句诅咒,此刻也不知道从何发泄出来。 一刀一刀,直至整个人都面目全非,人早已断气。 原本那样活泼伶俐的小孩,现在却变成了血淋淋的,能看得到骨头的架子。 司马灵余整个人都僵了,她真的活生生的把人剐了,而他也真的把这剐刑看完了。 地上留下好大一摊血肉,这时候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牵来两条狼狗。 留着牵着丝的哈喇子,眼睛泛着猩红,牙齿龇牙咧嘴。 在这昏暗的房间里面,就跟地狱爬出来的恶犬一般。 他原来以为武承业只是好斗,没想到心狠手辣,冷血无情。 后面那人见他一动不动,摇了摇他的脑袋。 他的眼神空洞没有光芒,这就是灵魂死了的感觉。 “喂!” “不会是吓死了吧?” “那可不行!”拿了一桶水来,直接泼到他的脸上。 他虽然有着主夫之位,但是这里的人根本都不管他是什么地位! 这晚秋的一桶水浇在头上,可谓是透心凉。 但他的心可比这水要凉的多,就任水滴滴滴答答的滴的到处都是。 “不会是吓傻了!” “殿下也没有吩咐,要把他怎么样?既然人已经死了,把他弄出去吧。” 他就被那样拖了出去,武承业这时候还在外面坐着呢,看着他这副狼狈的模样被拖出来。 她闭着眼睛都不想看一眼,问着:“再给你一次机会,你那个匣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是你与丞相犯罪的实证,怎么了?害怕了!不要着急,很快就到你头上了!” “我能有什么实证?那可是你的亲娘!” “那又怎么样?反正大不了到时候一起死,总比你日日夜夜折磨我好!” “好,你全都说了是吧?把他关到房间里去,等到外面事情结束了再说!” 最后还是没有对他怎么样,这他也深受重伤,可并没有人去看他。 他回去还算是比较理智,外衣脱掉头发整理好,甚至还给自己上了药。 看着铜镜里面憔悴的自己,他会看着,看着武承业伏地当狗的那天! 武子颜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好无聊啊。 她甚至开始数床边围满的流苏有多少个了? 而且现在那半边身体的麻劲过了,伤口隐隐作痛,睡也睡不着,起也起不来。 想喝口水也无法翻身,只能平躺在那里,他们真的都走了,也没留个人到房间? 想了想,叹了口气,想着用核心爆发力把自己撑起来,至少要喝口水。 可小腹一用劲,伤口也会疼,真是喵了咪的! “来人啊!给我整口水喝,行不?” 似乎声音过于小,外面的人根本听不到。 等到再有人推开门的时候,她嘴巴都已经干起一层壳了。 原来是韩羽修把药煮好了,每次到了这种喝药的环节。 就会想起那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当然是韩羽修面红耳赤。 他把那一大碗黑乎乎的药放在桌子上。 看着五子眼那干燥的嘴唇,看来是想喝水,没人给她倒呀。 “长了个嘴是当摆设的吗?你也不叫人!”一边说着,一边用茶杯倒水给她。 “喂我。” “武子颜,我告诉你,不要得寸进尺!外面还有人呢!” “我讲真的,因为我起不来,这样喝水把我呛死咋办?” 原来是他误会了,好吧,韩羽修还想把武子颜扶起来。 但人平躺着,自己不用力的话,就很难把她扶起来。 第205章 要? 自己不用力的话,就很难把她扶起来。 她可没有故意恶作剧,只是韩羽修一只胳膊得力把她拉不起来。 结果就是一只手撑在武子颜的脖子边上。 脸也靠的那么近,头发掉下来,扫在武子颜的脸上痒痒的。 她都有点想打喷嚏,但是用力一呼吸,那伤口就又疼痛。 韩羽修有些尴尬,也不是别的,主要是外面有人。 他另外一只手也撑到床上,把自己撑起来。 手中拿着茶杯,往武子颜嘴边送。 平躺着喝水,实在不太好喝,她喝了两口水,就从他两个嘴角流到脖子上去了。 韩羽修赶紧从怀中掏出手帕,给她擦着脖子。 可是她只穿了半边掉线的肚兜,这画面有些许暧昧。 武子颜又舔了舔嘴唇,那么近的距离,只看到那泛白的双唇上还布灵布灵的发亮。 这种病态的美感也有一些诱人,韩羽修眨了眨眼睛,擦水擦到她的嘴边。 手帕滑落在脖子上,因为武子颜舔嘴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他的手指。 他浑身一颤,明明就是这样,小小的举动,他还是会忍不住身体发麻。 甚至以前一度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后来翻看医书才知道,这是…… “你抖什么,快点给我喂药啊,我现在感觉伤口好痛,你得给我补补。” “这药只能止血祛毒,可补不了什么?” “我说的我需要滋阴补……你知道的吧。” 虽然她没有说的完全,只是说的隐晦,但是韩羽修就是能听得懂。 现在武子颜是实打实的受伤,他又不能对她做什么动作,不能推搡挪捏! “这可是在你府上,灵川主夫还在呢,外面也有护卫守着,你就这样调戏我!” “那你给不给我喂药吧。” 武子颜双脚一蹬,另一只手放平,看着那床板,大有一副就任我死吧! 他也想的。 他把药拿在手里,用勺子搅了搅。 放在嘴边吹了吹,感受一下温度,就准备给武子颜塞到嘴里。 刚喝了这一口就呛的直咳嗽,看来平躺着确实不太好喝药。 没有办法,只好把药喝到自己嘴里,俯身靠近她,这倒像是一个熟悉的业务了。 武子颜闭着眼睛,这样喝药似乎也变成了一种享受,那药感觉都没那么苦了。 咕噜咕噜一大碗,韩羽修面红耳赤的。 想说些苛责的话,又有些不忍心,毕竟是他自愿。 “我把药碗放回去了。” “别,在留一会儿嘛。” “我算什么?等会让灵川主夫来照顾你,我要回府了!” “回府恐怕是回不了了,我这可是女皇下的命令禁足,进府容易,出府恐怕就难了!” 他要从床上站起来,武子颜一把拽住他的手。 他一用力,武子颜的伤口就被扯动,嘴中发出哎哟的声音。 外面的护卫跟跟什么都没听到似的,甚至还主动往台阶下面站。 韩羽修又气又心疼,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 都伤成这样了,脑子里还在想那些事? 碗哐的放到桌子上,下一秒,他的双手捧着武子颜的脸颊。 双眼对视都没有说话,他的嘴唇就覆上了武子颜的双唇,带着气愤,没有温情。 但是武子颜的唇齿温柔,慢慢引导舔舐,不时传来一声粗重的呼吸。 刚喝过药之后的吻甚至感觉还有点甜。 他本来眼睛是睁着的,后来慢慢微微闭着,似乎也在享受。 直到唇舌麻木,开的时候还带着丝丝粘连。 韩羽修的双唇都闪着光,看起来晶莹剔透,像一颗樱桃。 武子颜舔了舔上唇,拿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 柔软之下是怦砰的心跳,他竟然感觉和自己的心跳频率是一致的。 她眼睛里面柔情似水,看的让人心里软软的,朱唇轻启。 “你知道吗?心跳相同的时候,说明我们都喜欢着对方。” “你……你……你无耻!” “我有没有齿,你不知道?就算你不知道,那你的唇舌应该知道的呀。” “药也喝了,你应该静养,不应该想这些事。” “不,我觉得我应该补补这个。” 手指点在他的嘴唇上,慢慢滑下,到他的喉结处打圈,他吞咽口水,喉结上下浮动。 武子颜觉得有些好玩,她的手指又停留在他锁骨处。 用食指轻轻的戳了戳,果然是瘦! 他今天穿的衣服也是对襟,只要手斜着就可以摸到里面,她可丝毫都不客气。 她现在是一名伤患,他就算反抗,幅度也不会太大。 “你不要这样,临时守卫还在外面呢,万一灵川主夫来了怎么办?” “我不要这样?那你想不想这样?” 他又沉默了 正有武子颜的手在她的胸前肆虐,轻拢慢捻,时不时还掐一下。 掐着他的浑身一震,感觉脑袋里面一片空白,背后苏麻不断。 “如果不要的话,我就停下,我绝对不会强迫你的,况且我现在还是个伤残,也根本没法强迫你。” “要……”声音小的跟个蚊子似的,却又让人听得很清楚。 “那想不想让我亲亲。” 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某处已经支棱起来,如果再在这里逗留他,恐怕就要没脸见人了。 可这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也实属让人欲罢不能。 没有他所学的书籍里面的那些女子的那种强势,而是绕指柔! 他想,他想试试是什么感觉,武子颜的手慢慢往上划过,他手把她的手抓住。 不行不行,她还带着伤! “武子颜!你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她的手指弹了他一下。 他这个小雏鸟哪受得了,脸涨的通红。 在看武子颜的眼睛就像是柔情的漩涡,要把他整个人都吞噬进去。 “来嘛,没人会偷看的,就试试?” “不要!” “那我松开了?” “不要……” 他最后还是战胜了欲望保持理智,站起来整理好被武子颜摸乱的衣服。 也不敢去看武子颜的眼睛,刚才差点就沉沦进去了。 也不知道这个小矮子又哪里吸引他的,他为什么总是在她面前就控制不住自己呢? “走了?那你能不能叫个人进来照顾我?不然我想喝水都没个人。” 说的还怪楚楚可怜的。 第206章 陪我睡会? “走了?那你能不能叫个人进来照顾我?不然我想喝水都没个人。”说的还怪楚楚可怜的。 “我会叫灵川主夫来照顾你的。” “嗯。” 可她没有想到,下次进来照顾他的,竟然是黄子良。 本来与司马临川在院子里面谈了一会话的黄子良,准备回自己院子的。 但司马临川又有其他的事情绊住了脚。 他想去房间里照顾武子颜来着,但也去不了。 只好拜托黄子良代为照看一会儿了。 甚至就在韩羽修前脚刚出来,端着托盘走了两步,就遇到了他。 “黄先生,你怎么又来了?” 那个又字用的很精辟,的确,他刚才才从这个房间离开。 而司马灵川的用意,他其实也知道,他大概是觉得武子颜喜欢他。 主夫嘛……得让每位弟弟雨露均沾。 黄子良几乎是与韩羽修无缝衔接的推开门。 武子颜以为韩羽修去而复返,嘴中还打趣道:“怎么的?还是想要了?” “小姐要什么?” 听声音不对,她艰难的把脑袋抬起来一点,四目相对稍微有些尴尬了。 原来是黄子良啊,他不是已经回去了吗?怎么又出现在房间里? “啊……要……要喝水,对,喝水哈哈。” 这谁也看得出来她的尴尬和不自然。 黄子良又那么聪明,肯定知道刚才在这房间里面发生过什么。 但是他可以假装不知道,他走过去,给她倒了半杯茶水,又拿了两个枕头。 把她的背和脖子给垫高,这样子喝水就不会呛到了,也方便休息一些。 韩羽修一个医生都没想到这么细致。 而黄子良却给她照顾的无微不至,倒像是真的来照顾病患的。 “这个高度你看合适吗?小姐。” “合适,合适的。” “小姐。” “哎。” 黄子良不知道从哪里把那个匣子给摸出来了,这个时候还要干公事啊。 但干公事也好,总比刚才那种尴尬,又有些暧昧的氛围好吧。 那厚厚的一沓纸,里面还有些写的是小戎文,她根本看不懂。 没想到黄子良竟然连小戎语都能看得懂,还在一旁细心的与她翻译。 “其实这匣子里的信件只有几封,是有关紧要的,其余只是是他们通信的证据而已。” “有没有采购的清单呀?就是采购那些铜器铁器,因为刀兵总不可能有成品卖吧。” “当然是没有成品的,小姐,怎么还会用疑问句呢?” “倒是有几笔采购的清单,但采购的数目都比较分散,有小有大的,而且地方也都不一样。” “那城中肯定有他们私铸兵器的作坊,也不知道是藏在什么隐秘的地方。” “我还暗卫搜寻这些日子,应该也会有些眉目,可惜,我被明面上禁足了。” “说来都是子良的错。” “诶,没有谁对谁错,咱们不都是要走一步看一步嘛。” “若是找到私铸兵器的作坊,再把司马宗承与武承业抓个正着的话。” “估计他们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找到作坊容易,当场抓住可能难,而且他们的势力之大,都不是一朝一夕的。” “子良啊,我怎么感觉你说话跟我的母皇差不多?” “子良不敢!” “在我面前就不用整这么恭敬和畏畏缩缩的一套了,你就说说,后面你怎么想?” 黄子良觉得这还是十分紧要的计谋。 这往武子颜靠近些,趴到她的耳边与她耳语。 刚开始听计谋听得认真的时候,还觉得没有什么。 等到话说完之后,才感觉到一股热气在耳朵上喷薄,有些痒。 再转头就看到黄自良的侧颜,还蛮好看,就是那种病怏怏的书生气。 也不知道手是受了谁的驱使,手指就从他的鼻梁划到了嘴唇。 眼睛也十分真诚的盯着他,黄子良连忙后退,差点还被武子颜的鞋给绊倒。 武子颜也知道这样的接触,可能会吓到他。 她把手收回,指了指床边:“坐过来。” “子良惶恐。” “继续说吧,刚才是我失态,我保证我不动手。” “让飞鸟传书把两位殿下暴毙的消息传到边境,越快越好。” “这样小戎国的女皇肯定会坐不住,本来我们给两位殿下的消息就是杜撰的” “如果小容国的皇帝对他两个儿女还有一丝情分的话,就算是利用,也会动手。” “他们在边境那批兵器,肯定是过不去了!” “说不定还会与丞相和二公主翻脸,到时候他们拼个两败俱伤。” “最后又得知两位殿下没有死,我们岂不是渔翁得利吗?” “妙哉啊,子良!”说着,她又想抬手拍黄子良的肩膀。 虽然他没有躲闪,但还是控制自己的手收了回来。 “那这事还是得交给小云儿去办,这时候,小云儿应该在休息。” “等他休息好了,要不你去找他一趟,与他说,毕竟我的转述没有你描述的齐全。” “好。” “子良啊,为什么是你来照顾我?” “灵川主夫还有其他的事情没有安排完,所以先托我来照顾你。” 司马灵川的用意,武子颜大概也猜到了几分。 明明有那么多下人,他不支使,非要让黄子良来。 看来他以为她对黄子良也有几分情。 “好,那你就陪我睡会吧。” 黄子良:? 他一脸震惊,满脸的不可思议,甚至眼神当中还有几分挣扎。 怎么能把这种话随口而出,对一个男儿说呢? 武子颜连连摆着一只手:“子良,别误会,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睡会儿,你也睡会儿,你就在床边,来把,给你让点位置。” 这不还是那个意思吗? 这要是外面进来个人,看到他们两个人睡到一起,那不知道会怎么想! …… “要不算了,还是不睡了,你就坐那吧,我自己数数这帷幔有多少根流苏。” “那劳烦小姐挪一点位置给我了。” 黄子良也有自己的打算,武子颜往里面靠一点,黄子良在床边边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个人靠在旁边,她就会有安全感一些。 似乎伤口也没有那么疼,闭着眼睛也有一点困意袭来。 可能是早上起的太早,没有睡醒。 她动也没动,什么也没做,把枕头去了两个。 靠到旁边一点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第207章 是狼不是奶 靠到旁边一点呼吸均匀的睡着了。 黄子良可才靠到边边上一会,她这就睡着了。 他心中都做了心理建设,甚至都已经做好了被动手动脚的准备,那她就睡着了? 可能因为受伤睡觉的姿势也老实了许多。 只能动脚不能动手,脚就那样一翘,露出了大半截雪白的小腿,放到了黄子良的腿上。 黄子良也不敢动,毕竟他知道这伤痛很难入睡。 可又怕她的脚着凉,他慢慢把脚往里面推。 他从来都没有认真的看过武子颜长什么模样。 这时候她睡着了,她才转过去看着那脸庞。 白白净净流畅的轮廓,长长的睫毛,浓密的眉毛,有几分英气。 但更多的是柔,原本应该红润的嘴唇,现在有些干瘪苍白。 他的手指放在她的鼻尖上,她有点好看。 但很快的便把手收回,他这是在干什么?趁人之危吗! 过了一会儿,武子颜眉头紧皱。 也不知道是做了噩梦还是在梦中都能感觉到伤痛,嘴中时不时还发嘶嘶的声音。 黄自良支撑起身体,用一只手轻轻拍着她另一边肩膀。 就像是母亲安抚小孩,嘴中还在呢喃:“不痛,不痛。” 也不知道是这样拍打的节奏让她觉得舒适还是怎么的? 她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 这样的姿势起码保持了一个小时,都还没有人进来。 黄子良也半眯着眼眸,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下来,开始打起瞌睡。 武子颜眼珠子又转了转,看样子要醒了,最后眼睛慢慢睁开。 看见黄子正侧躺着哄她睡觉呢,只不过这时候也要昏昏欲睡。 她心中又起了坏心思,不知道捉弄黄子良,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手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胸膛,他手拍到的不是那硬硬的,而是软软的 这时候,头脑才渐渐清醒过来,现自己的手已经移了位置。 竟然摸到了那处不该摸的地方。 如玉的皮肤白闪闪,滑溜溜,有些晃眼。 他立马把眼睛闭上,手也收回,马上反应过来是武子颜在捉弄他。 “怎么样,好拍不,什么手感?” “小姐,还请爱惜自己的身体。” “别说那些,回答我。” “软的。” “那你的呢,我可以摸一下不?” 黄子良立马从床边上站了起来,武子颜眼睛里有些委屈。 看着他,她可还问了的,没有直接上手。 “小姐,不行,你知道的,我……不行。” “男人怎么可以说自己不行,来我看看,就知道你行不行了。” “小姐莫要在打趣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那你给我倒杯水吧,有些口渴了。” 黄子良还真是信了她的邪,拿水壶给她倒水。 又用枕头把她给垫高,方便她喝水不会被呛到。 但是他刚把水杯拿到武子颜面前的时候,武子颜就用另一只手勾住她的肩膀。 那水都洒到了她的胸脯上,好在没有洒在伤口包扎处。 他明明可以用力挣脱,把武子颜甩开,但是又怕拉扯到她的伤口 就那样对视,黄子良的眼里可没有韩羽修那种柔情与渴望,只有看不透的幽深。 “哎呀,水都洒了,帮我擦一下吧。” 黄子良在一旁拿了手帕给她擦拭胸膛。 她的手就盖住他的手,导致他的手也停住,不敢上下。 “子良,你听我的心,跳的好快,是怎么了。” “因为小姐刚睡醒,血液回过来,所以心跳加快。” “那你看我为什么脸红了?” “因为小姐在慢慢恢复。” “那子良为什么你的脸红了?” “子良觉得小姐貌美,心生欢喜。” 武子颜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差了,她听到了什么。 黄子良觉得她长得好看,心生欢喜? 这突如其来的说实话,她倒有点不适应了。 可既然都说到这儿了,那不啵一个感觉都少了点什么。 “那子良,要不要亲一下我试试,我绝不主动动手,你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放手。” 黄子良咽了咽口水,他其实对亲吻没有太大的概念。 要是有的话,那也只有恶心的回忆,凌乱的吻落在他的身上。 就像是一道一道的疤痕,灼烧的他。 可是眼前这个人眼神纯洁,心思单纯,纵使她才与别人亲热过。 也没有想过他是谁的替代,在她的眼里,就只是自己而已。 他盯着她的眼睛问:“小姐,子良真的也可以吗?” “我等你跨过这个坎儿。” 他的手扣住武子颜的下巴,大拇指摩挲着她的嘴唇。 弄得她的心里痒痒的,没想到这黄子良还挺会的。 头微微偏着闭着眼睛,他那微凉的双唇轻轻的点在武子颜的唇上。 似乎没有多少感觉,只是感觉有肢体的接触。 但没有那想象中的恶心感涌上心口,他尝试着更进一步,手松开她的下巴。 慢慢摸索,从她的下颌线到脑后手,轻轻的捧着,指头插进了她的头发丝里面。 他舌尖轻轻试探,武子颜没有回应,她现在属于完全被动的状态。 并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若是稍微做出什么过激的动作,让他产生恶心感,那就不好了。 见没有回应,他就继续向里面探索,玉齿微张他轻轻的点触了一下。 真的,没有那种生理上的排斥,当然也没有太大的感觉。 什么触之酥麻,直到天灵,他完全没有。 他慢慢的松开她的头,眼睛都还是清明的。 似乎刚才就是普通的唇齿交流,没有任何情感。 “你还好吗,子良?” “小姐,嘴里有些甜。” 这是一本正经的总结吗?把武子颜搞得脸绯红,耳朵非烫。 想找个什么东西,把自己遮起来,想了想,也只能埋到黄子良的胸前:“别看我。” “为什么,小姐你很美。” 好了好了,她知道了,这黄子良也是狼,根本就不是奶。 他手甚至还在摸她的头,明明是她在挑逗黄子良,怎么到了最后还把她弄得这么羞耻。 “好了,小姐,灵川主夫那边应该忙的差不多了,我去喊他来照顾你吧。” 武子颜却在他的胸前摇头,她的脸好烫。 她都不敢看黄子良那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脸。 第208章 单独陪一天 她都不敢看黄子良那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脸。 黄子良却用手把她慢慢推开,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眼睛,心动的感觉吗? 他在尝试找了,就是现在嘛,心跳的扑通扑通的,没有一丝杂念。 只觉得眼前这个人好看,只想把她抱在怀里。 “不要这样看我行不行。” “可是小姐好看。” “啊……不许看。”她咬了咬嘴唇,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羞死人了。 这时候门外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武子颜倒是听着熟悉。 是小云儿来了,这一个一个来,有完没完了? 她可还是一个伤员啊,给她安排这些……故意的吧。 而且莫白云可不是这种呆狼,而是狠狼,占有欲超强。 黄子良也听到,他松开武子颜:“小姐,好好休息。” “不用走,是小云儿,你正好把刚才说的那个计划再给她说一遍。” “我就懒得与他重复了,话说多了疼!” 她猜的还真准,在外面敲门进来的,正是小云儿。 他本就是那种高强度工作的人,现在突然让他休息,他还是有些不习惯。 所以决定过来看看武子颜在干什么,是否在外面与别的男人卿卿我我。 在外面走的时候他就很敏感的感受到里面有人。 然后武子颜就故意很大声的说话,看起来是故意的,让他听到。 他走进去也没有与黄子良打招呼,两步就来到武子颜的床前。 根本就不避讳是否有外人,拉着她的手就开始撒娇。 “哎呦,主子,又在外面勾搭别的男人,是小云儿不好吗?” 那看起来都不像装的,眼睛里都满是委屈,武子颜有些头疼了。 不过对小云儿的喜欢,那也是掩盖不住的,喜欢是真喜欢呐! “小云儿,我与子良谈正事呢!” “是这儿的正事,还是这儿的正事?” 他指了指武子颜的嘴巴,又指了指武子颜的胸口。 仿佛发生的事情,他都看到过一般。 武子颜点了点他的头:“这儿!” 与她说完话,这才坐到桌子边上:“黄先生,说吧,什么正事!” 眯起的眼睛带着一丝危险,笑眯眯的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黄子良也坐在凳子上,又把刚才那个计划与他重复了一遍。 莫白云摸着下巴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个好计谋。 如果顺利的话,不仅把二公主和丞相扳倒。 还可能帮齐泽云与齐泽轩把小戎皇室也肃清了。 还好这黄子良不是敌人的人,但凡是的话,他都要第一个把他的人头给他取下。 怪不得主子对他高看几分,原来是因为有颗聪明的脑袋。 他就说嘛,那齐泽轩长那么妖媚倾国倾城,主动倒贴她都不要,原来是因为这。 仔细想来,她身边的男人,多少都有点别人没有的能力。 他这个主子啊,怪会选人,下手也挺毒辣的! “黄先生好计谋,那说完了?就回去休息吧。我还有事要与主子说。” “小姐……嗯,注意身体。” 这明显是猜到了,后面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才说出这样一句提醒吧。 武子颜现在看到黄子良的脸就觉得尴尬,点了点头发,脸别过去也不想说话。 黄子良出去的时候还轻轻把门带上。 那两个守卫啊,已经走到了楼梯台阶下面,老远的地方。 怪不得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听不到武子颜喊话呢? “主子,你今天就是玩的有点太嗨了,忘了你自己身上带着伤是吧?” “那你可不能偏心!他们有的,我也要!” “小云儿啊,你都说了我有伤在身,经不起那么折腾了,乖!” “不乖的是主子你。” 他又拿起她的手指咬了咬,眼睛盯着她,丝毫不隐藏他那眼睛里面的欲望。 “主子啊……主子。” 他的鼻子在她脖颈间嗅了嗅,轻轻的吻在她的颈动脉上。 总是喜欢玩这么危险的,她倒是不害怕,只是今天亲多了,有点麻木。 他还想继续往下的时候,武子颜拍了拍他的后背。 “小云儿,先办正事,你等会儿去一趟大姐府上,看一下齐泽云与齐泽轩。” “顺便给他们通个气,当然,该怎么圆滑的说你应该知道吧?” “哎呀,主子,知道,那我这边事情办好了,你给我什么奖励?” “奖励单独陪你一天怎么样?” “那是不是我怎么样都可以?” “我怎么样你都可以,但是你不能怎么样我。” “主子,那我到有些迫不及待了。” 他松开武子颜,手拉着武子颜的手:“主子,等我回来。” 说完之后,他就退出房间,向武承稷的府上飞去。 速度之快,穿梭于房梁之间,只能看到他留下的残影。 武承稷府上 外面的士兵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就算有人想打探,消息也进不去。 可谓说是严的,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 而府内的情况则是十分轻松,该吃吃该喝喝。 而外面的百姓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墙,不以为会发生什么大事。 这只不过是他们给武承业造成的一种假象,就是表现的形式十分严峻。 可是武承稷她也不能不露面,就因为昨天发生那样的大事。 今天连上朝女皇只是露了一面话都没有。 多问就草草退朝了,让他们这些想上谏的都扼杀在摇篮中。 齐泽云当天晚上就已经恢复正常,只不过在外界看来,可能她已经死了。 这时候,齐泽云与武承稷等人围坐在一桌问,接下来是什么计划。 “我在等四妹那边消息,没有拿到足够的证据,才能进行接下来一步的计划。” “我原本以为是你做主,没想到这种事情还要问你的四妹。”齐泽云是打心底没想到。 “嘿,这次事情是她主导,当然还是要听一听她的意见,诶,话说回来,泽轩殿下去哪了?” “他我哪里知道,但反正在府中肯定是丢不了。” 莫白云在这府中可不能来去自如,进去的时候就被武承稷府中的暗卫拦下。 说明来意之后才把他放进去。 进去的时候,他们还在谈话途中,他一看是莫白云来了。 就知道应该是武子颜有什么新的想法,要让莫白云来给她传达。 “小云儿,可是四妹有话传达?” 第209章 重伤 “小云儿,可是四妹有话传达?” “大殿下,泽云殿下,我们主子说接下来可以这样……这样……那样。” “妙!” “尚可。” 而此时的楚玉和齐泽轩,正在园子里坐着,楚玉发呆,手撑着额头。 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起来十分的焦虑。 齐泽轩也学着她的模样,手撑在石桌上。 托着腮看着她的脸:“楚玉将军,发什么呆?” “没。” “那你发呆不如看我?我多好看。” 楚玉:…… “应该不是我和我姐姐就要回国,你怎么打算?” “如果我说让你入赘小戎呢?你愿不愿意跟我走?” “不愿。” 回答的这么干脆,果然是楚玉啊! 她确实不愿意离开她的故土,但对她眼前这个男人又多少有些愧疚。 “那我到时候要让你护送我们回国。” “日子都还没定好呢,而且现在局势这么混乱,二殿下那边肯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这是在担心我咯。” 还没等楚玉回答,就有人来叫他们两个。 看来是要共同去听一听那个计谋,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他们两个来到大厅的时候,莫白云还站在一旁。 怕他们是有什么细节要问,站在一旁恭敬的候着。 听完之后,齐泽轩和齐泽云何尝聪明,立马就想到之前收到的同笔记的信件。 是他们假冒代笔的,可能他们的母皇从来都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齐泽云一拍桌子:“你们真是好一手算计!” “莫生气,两位殿下,我家主子还说了,你们肯定会猜到之前的事,她说让我先代她赔个不是。” “哼!” 齐泽轩倒是不在意,他已经被美色迷惑,没有心思争夺皇位! “木已成舟,还是接下来的事情要紧。” “接下来就拜托小云儿给丞相府和我二妹传个消息了。” “就说昨天晚上齐泽云不治而亡,齐泽轩遭人暗杀,已经死于非命。” 就这样听着武承稷描述自己的死亡感觉还挺怪异的。 当然不能派他们的人明目张胆的去穿行。 而是要通过中转消息故意放出去给他们。 他们这些府内外可是守着好多的眼睛,就等着一点消息流出来。 这还是得自己做戏,莫白云出去吹响了口哨出现了几个黑衣蒙面人。 这些都是潜伏在其他地方的暗卫,让他们假装二公主的人追杀自己,也不是不能。 但仔细想想,还是有点不合逻辑。 可他们正着急等着消息,所有人都想立功,所以也不会去纠结来处。 突然就听到一阵刀兵碰撞的声音,又听到人群当中追赶的声音。 那些探子们都竖起耳朵看看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白云浑身带血,瞅着一个不太聪明的探子,抓着他,那人整个人都还是懵的。 莫白云演技倒还可以,嘴中带血看起来马上就要奄奄一息。 一字一顿的说着:“快回去告诉殿下齐泽云和齐泽轩已死!” 那人脑海里只听到谁谁谁死了,随后被追杀的人从她面前一阵风就过去了。 虽然有点不合常理,但她蹲了这么久,终于获得了一条消息。 不管真假,先传回去再说。 马上吹响了他们之间的暗号口哨。 果然,从许多普通的档口探出脑袋,原来这么多便衣在街上埋伏呢。 这个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各个人的耳朵,那些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武承业得知这个消息,立马就要骑马去丞相府,这个消息要是传回了小戎国! 那恐怕边境免不了一场骚乱,他们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到时候武承稷肯定会被派到边境去镇压那些贼乱。 武子颜不足为惧,而武承岭站在他们这边。 到时候女皇独自一人,他们的大事可成也。 当然,这也得是事情顺利的情况下。 而且运兵器的马原到现在都还没有给他们传来消息。 也不知道那一批兵器怎么样了。 “丞相啊丞相,我的呢,齐泽轩是你派人杀的?” 武承业一走进去,嘴角压抑不住的兴奋。 而丞相还以为是武承业派人做的,但是现在已经不愿意再纠结这些细节。 既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那他们只能动手了。 “马上拟信给边境的那些将士,可以行事了!” “但是马原那边,还没有收到她的消息。” 这时候鸢鸮刚好潜入丞相府,恰好趴在房顶上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也心想着这两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以前有野心,只是埋在心底。 现在野心已经表在明面上了! 可她忽略了,这可是紧张事情,平时没有那么严防的丞相府,现在也跟其他府上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 她潜入进来不是巧合,而是故意把她放进来的。 只听瓦片清脆的落地声,房顶就有几人交手打在一处,功夫都不低。 鸢鸮一个人有些招架不住,他就说这丞相府就算再松懈。 也不可能没人监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武承业与丞相闻声向门外走去,看见了,戴着面具的鸢鸮,丞相的手捏了捏。 “是陛下的人,看这面具,应该就是圣武的四头目之一吗。” “母皇吗?”武承业突然觉得心里一寒,她的母皇一直都不重视她。 她不像他大姐那样能干,也不像武子颜那样圆滑,真是连一点信任都没有! “丞相,刚才的那些谈话可不能传到女皇的耳朵里!杀!” 听到一下令,至少十几个穿着黑衣服隐藏在暗处的人冲了出来。 手中拿着刀剑袖弩,把鸢鸮团团围住。 鸢鸮也没想到他竟然会栽在这里,可能还是因为心里有事。 心不在焉,替武子颜办事,她就是不舒服。 但此时是性命存亡的危机时刻,也容不得她分心。 从袖中扔出几枚带毒的飞镖,快准狠射向她前面的那些人。 那些人也是训练有素的高手,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被那几枚飞镖打中? 先是放了几发弩箭,她掏出钢鞭横扫画一个圈,把那些箭打落在地。 但是她一个人就算武功再高强,也抵不住这么多人车轮战。 直到一个人冲在前面,那长剑戳进了她的肩膀。 她咬牙从腰间摸出了一个信号弹拉响,从这里逃命还是能逃得出去的。 只不过他们几人分了方位,真是这里必须得有人来接班才行。 否则他们接下来的动向,他们就跟瞎子一样,无从得知。 第210章 突围 否则他们接下来的动向,他们就跟瞎子一样,无从得知。 莫白云这边才刚演完戏,就看到天空升起了他们独特的信号灯。 是在丞相府的方向,那是鸢鸮所在的方向,她竟然也会任务失利。 这就有些头疼了,他还想回去领赏来着,但是鸢鸮那边居然放出了信号。 但一定是因为到了性命垂危的时候才会做出如此举动,那他必须得过去看看。 信号弹拉响那些人也停顿了一下,看了看丞相与武承业。 就算放了信号弹,那接下来来救他的人也一并再次格杀。 绝对不允许消息泄露出去半分! 可是他们远远低估了鸢鸮的战力,就算十几个人围攻上去。 也没有逃脱她那一根钢鞭横扫,他身上也受了七七八八的伤。 但是那些围拢的人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鸢鸮站在那里,冷笑声音也十分寒冷。 “你们以为在这里杀了我就有用吗?剩五的眼线无孔不入。” “你们以为有什么可以瞒过陛下?二公主,我劝你现在与司马宗承撇开关系,还来得及!” “你们都是废物吗?上去杀呀!”武承业却根本不听她说话 “二公主,现在收手上有一条活路,如果你真的要与司马宗承一意孤行,那到时候就别怪陛下不顾及亲情了!” “杀了她!都围着她干嘛,上!” 鸢鸮见劝谏无果,摇了摇头,手中的鞭子捏紧。” “离这最近的看到信号弹的也应该要赶过来了吧?反正她今天绝对不会死在这。 莫白云带着几个人,很快的就来到了丞相府门口。 又不能大摇大摆的进去,只能强行突破咯。 他嘴中嫌着麻烦:“都说了主子最讨厌我身上沾血,你们非是要在我面前找死!” 他手中拿的是特制的鸦羽暗器,遇人就会爆炸,再射出六根暗针。 那暗针上又藏有剧毒,不出半小时就会暴毙而亡。 手中的匕首也是喂过毒的,割起动脉来快准狠。 门口那些普通的护卫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 为了不徒增人命,大部分的只是击晕过去,毕竟谁还不是个打工的呢? 进到内院就能听到乒乒乓乓的武器击打的声音,他们几人冲进去。 也戴着面具,司马宗承有些慌了,两位头目。 他们这些暗卫可能加起来都不是对手,现在也只能殊死一搏。 “去把库房里面的重型机关弩拿来!” 吩咐着管家,那重型机关弩一连六发一发。 若是打中穿过要害的话,当场就得死亡。 这本来是这次要运出去的武器,没想到得先在这里开光了。 鸢鸮看见是莫白云来,心中也松口气。 虽然他是他们四个当中年龄最小,却是武力值最高的一个。 “姐姐,怎么弄得这么狼狈?这些人再来十个也不是你的对手啊?” “别废话了,车轮战一轮一轮,恐怕我们两个也顶不住,还是先撤吧。” “你说的对,我本来就是来救你的,可不是,来这里杀人的!” 可是奈何围上来的人越来越多,直到他们听到了重型机关弩拉过来的声音。 看到这种杀伤性武器,他们两个也为之胆寒。 “丞相竟然私造私藏这种重兵,罪名又得更加一等!” “有没有罪名?你们说了不算!你们要是今天能从这里活着出去,那再说也不迟!” 司马宗承对着重型机关弩很是自信,毕竟这一台机器就可以一挡二十! 莫白云舔了舔嘴唇:“哎呦,我的姐姐,咱俩今天不会交代在这儿吧?” “那至少也得活一个!” 莫白云可不这么想,要活他们两个都要活。 机关弩而已,这玩意儿有个弊端,就是装弹比较慢。 他们不可能连自己人都杀,可以趁着上弦的时候,这个空档逃走。 也许是看透他们的想法,那些拦着他们的人,硬是没有退一步。 机关弩要是发射的话,肯定把他们也得穿个对穿。 “我说你们是不是脑子不好使,站在这儿等着被穿串呢?” “还不让开你们的丞相和殿下,显然没想让你们活!” 这莫白云说的是实话,看他们的架势,大有把这的人全灭口的意思。 这些拿刀的人犹豫了,但是他们的主子又没有下撤退的命令。 可是后面的机关弩确实也对准他们,只要是射中,全都得穿串死。 司马宗承十分冷静的开口:“你们要是死了,家里人会得到妥善的照顾。” “会获得他们这一辈子都没见过的那么多的钱,你们的子孙儿女,也会平步青云!” 对于普通人来说,用一条命换这么多,确实划算。 但是这些杀手,大部分已经没有家人,这些承诺对他们来说并没有什么用。 有的已经放下刀,他们可不想这么早死,莫白云问:“姐姐,还能飞不?” “不太,你把消息带回去。” “我怎么可能会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你知道圣武要选拔出你的头目是多难吗?” “我也不想那么多人受苦,所以这个苦还是姐姐受着吧!” “你这小子!那玩意咱们都死了,怎么办?你主子可是会伤心的。” “我不会让自己死的,主子还欠我一个承诺,还没兑现呢。” “刚才呀,我马上就要回去了,姐姐,你可欠我一个人情!” “等活着回去,那才叫人情!死了到了阎罗殿,我也不能替你多下一层地狱,不是?” 莫白云笑了笑,那速度之快,从袖间扔出几根飞羽。 那飞羽在空中旋转,里面细小的机关像是开出一朵莲花。 从莲花的几个花瓣当中射出细针。 直接就冲着那几个准备发射机关弩的人射去的,那针细小,不易躲闪,且有剧毒。 只听啊的两声,还是有几人被射中,有的捂着眼睛,有的捂着肩膀。 看起来那模样十分痛苦,毕竟是剧毒蔓延的很快,且会把伤口处灼烧。 莫白云架着鸢鸮,其他几个人与那些人拼杀。 司马宗臣眼见着他们要逃走,在这一刻,机关弩发动。 那偌大的弩箭,向着莫白云他们的背后射去。 箭矢之快,带着破空声,千钧一发,他松开鸢鸮,鸢鸮倒在地上。 他自己侧身到一边,但是还是削掉了他大腿上的半坨肉,一下子血肉模糊。 他好久都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看来这机关弩确实厉害。 绝对不能让它流落在外。 第211章 小云儿中毒 绝对不能让它流落在外。 但此刻也不能在这里多做逗留,装箭还需要一些时间。 他拉起鸢鸮,忍着腿上那一大坨伤痛的疼痛,跳上房顶。 而刚才其余的那几根路线没有打到敌人。 反而把自己人穿了几个串,此时,丞相再想吩咐他们去追,他们也无动于衷。 谁又会愿意去给一个杀自己人的人卖命呢? 武承业在那里气急,内心又有些害怕。 那可是她母皇的人,这次没有杀死,那有可能下次死的就是她了! “去找!绝对不能让他们逃脱!”武成业拳头捏紧,砸在旁边的柱子上。 他身边的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快速跃上房顶,追着莫白云他们而去。 毕竟腿上那么大个窟窿,大腿那一半的肉都被削掉。 强撑着拉着鸢鸮,还要以那么快的速度在房顶奔袭,这已经是他的极限。 但他知道,只要去到皇宫当中,后面那些追他们的人也就不敢再追。 好在这丞相府邸离皇宫没有多远。 一边走的时候一边还吹动口哨,招来了那些嗜血的猫头鹰。 至少要先在后面抵挡一阵,而听到暗号的潜在暗处的那些圣武成员,也纷纷出动拦截。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后面的人拿着弓箭,又向他们射了两发。 好在都稳稳的躲了过去,可是第三箭,又射中了莫白云的肩膀。 手一松,鸢鸮差点掉落房顶,好在他还是忍痛牢牢的抓住,消失在了红墙绿瓦之间。 这已经属于皇宫的地盘了,后面的人再想追也进不去。 那要是明目张胆的进去,直接被视为谋反,可以拉出去砍头了! 直到进入这高墙,莫白云才松了口气。 那一整条裤腿全都被沁满鲜血,最关键是他现在感觉头晕眼花,看东西都有好几个重影。 仔细看自己大腿处的伤口,是鲜红的血呀。 也没有毒,看样子是刚才的那支弓箭,上面也不知道喂了什么毒。 “姐姐,咱们得快点回基地呀,不然咱俩就得死在宫道上了。” 但是这鸢鸮也好不到哪去。 莫白云仔细一看,发现她的小腿也中箭了,他真的一整个栓q住。 以前都没有发现丞相府竟然有这等实力。 看来是逼急了,马上要跳墙呀,这次栽了,下次百倍奉还! 凭着最后的力气,两人拖着残躯,一路上都有血迹,倒到了基地的门口。 基地门口的那些人看见这面具,这不是他们上头的那两位大人吗? 怎么伤的这么重?倒在门口! 不过受过训练的人就是不一样,没有丝毫的慌乱,先把他们抬回房中。 叫来了大夫,清理了伤口止住血。 只是这大夫也不知道他们中的是什么毒,而且这毒看起来挺强劲的。 好在没有把他们的意识完全吞没,想着丞相与小荣勾结。 那剑弩上定是涂的,小戎国的密毒,这毒恐怕只有武子颜身上带的解毒丹能解。 “叫云雀给四公主府传信,就说小云儿中了毒,请四殿下送解药。” 莫白云强撑着意识,吩咐着他们那里专门传信圣物成员。 “就说我快死了,不快点的话,明天就只能来收尸了!” 那云雀也不敢置喙上头领头人的八卦呀 也不知道这雕枭和四殿下是什么关系。 这边没等云雀传信,就有一些零散的消息传到了武子颜的府中。 她还受着重伤呢,这她身边最强战力就受损了? 等到云雀落到她的窗户边,她现在勉强能用核心支撑起自己的身体。 只看见窗户外有个模糊的人影。 “奉雕枭之命前来传信,他说小云儿快死了,求四殿下救命。” 武子颜忍着疼:“你说谁快死了?” “小云儿,快死了!” 武子颜低声怒骂,他可不能死呀,怎么才出去? 让他办这点事,他就快死了,真是…… 这时候,系统果然弹出了一个红框,。 00%的生命在闪啊闪,好家伙,还真不是开玩笑! “直接带我去吧!” “可是基地重地,是不允许带外人去的,就算是皇家子弟也不行!” 武子颜这时候只好摸出她的令牌,声音还有些虚弱:“这也不行吗?” 那云雀看见模糊的令牌,窗外也看不清。 直接闪身进来,但也不敢看武子颜的正脸,只是抬眼看了一眼令牌。 那不就是他们的圣武令吗?见令牌如同见上面那位。 他跪倒在地:“云雀这就带主上前去!” 武子颜想着自己不会噶,顶多就是再痛他个十天半个月。 但要是莫白云嘎了,她怕是当即就要睡过去升天。 这云雀的轻功果然了得,就算带着武子颜,他也视若无物一般。 而在武子颜府内的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发现,她离开了府中。 再加上他们圣武又有秘密的路线,那些百姓也不得见。 外面的那些眼线自然也没有看见。 武子颜现在感觉伤口疼的厉害,应该是已经撕裂又有血在慢慢的往外渗出。 但是这个时候她脑海里只有一件事。 就是小云儿千万要挺住,可不要死,已经完全忽略了自己伤口的疼痛。 甚至背着她的云雀,都感觉自己的肩膀处有一阵一阵的湿润感传来。 他也知道这武子颜是受过伤的,可是圣武令的命令不可违抗。 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就当是在搭车,等到到达基地门口的时候。 这是在皇宫西北角偏处的一个隐秘的阁楼,武子颜从来都没来过这处地方。 而那些人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去了,这里的人一点都不擅长吃瓜。 云雀把武子颜放下来的时候,她嘴唇已经惨白,但声音还算是有力。 “先把我带去他们的房间,然后再叫个大夫来。” “回主上,大夫一直在两位大人的房间里候着。” 武子颜解毒丹没有,但是她浑身的血,不出意外的话是可以解任意的毒。 就像上次救韩羽修一样,实在不行,就只能叫韩老医官来了。 第212章 掐嘴,会不? 武子颜解毒丹没有,但是她浑身的血,不出意外的话是可以解任意的毒。 就像上次救韩羽修一样,实在不行,就只能叫韩老医官来了。 进去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好家伙,都伤成这样了,还戴着面具。 这难道是他们的什么行业规定? “话说,怎么不把他们两个人的面具摘了呀?也不看他们脸色?” “属下不敢,直视过几位大人面容的人都会死!” “你们说的这么玄乎,是什么都市传说吗?” “把面具摘了,总不可能让我这个伤员动手吧。” “你们的衣服给他扒了,哦,当然男女之间还是隔一道屏风吧。” “然后让大夫好好检查伤势,清理伤口。” 听见她的安排,没法不遵从她的命令,毕竟她拿着那块令牌。 等说完之后,她整个人都喘着粗气。 坐在椅子上,她现在也虚弱的不得了,嘴唇都泛白。 “大夫,先给我整点提气血的,我怕没等到他们两个人解毒,我先晕了过去。” “是四殿下。” 那大夫在箱子里面的瓶瓶罐罐翻找。 掏出来一颗像麦丽素一样的东西递给武子颜,闻了闻没什么味道。 但是那么大口丸子让她直接吞服,也不能嚼,就有点过分了。 她在喝药的同时,那些云雀已经把,莫白云和鸢鸮扒了个干净。 最关键是他们还是用布条全程蒙着眼进行的。 这是有多么遵守行业规则,不能瞧到老大的面貌。 是若是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头目,竟然是一个这么小的男孩,确实难以服众。 武子颜让那些房中的人都下去,只留下了那个大夫,大夫也是额头满是细汗。 这里面每个人都是一等一的重要人物,出一点差池都是要掉脑袋的。 “现在他们都扒了个干净,你给他们处理吧。” “记得把那些边边角角的腐肉给割一割,然后取两杯温水来。” 大夫虽然紧张,但是手中的刀却很稳。 非常利落,把他们的伤口处那些已经被毒侵蚀的肉给割了个干净。 好在这时间不长,一开始又做过应急的处理。 只是说墨白云失去的那块大腿肉,还需要些时日来恢复。 鸢鸮浑身细小的伤痕,武子颜打量着她的躯体。 除了新伤之外,身上还有许多旧伤留下的疤痕。 而且非常的多,看样子干这行可真是危险的很。 武子颜也忍着疼痛,拿着匕首往自己的手板心一割。 血就滴落在那,准备的两碗温水里面,一会儿清水变得红彤彤。 大夫也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她也不敢问,她也不敢说,只是看着武子颜搅了搅水,让血在里面充分稀释。 “过来给我包扎一下手。” 那大夫都变得十分木讷,几乎都是武子颜吩咐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四殿下,你这给他们喂血是何意呀?”那大夫怕担责,最终还是问出这句话。 也不给他们吃药,只是喝两碗血水,那有什么用? “你把这药喂给躺着的鸢鸮,他我亲自喂。” 见那大夫端着碗发呆发愣:“放心吧,治不死他俩。” “若是死了,责任我担着,这样你放心了吧?” “是,四殿下,我这就给她喂药。” “哦……对了,我割血为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不然我也不知道某天早上,你是不是就醒不过来了。” 说这话把那大夫吓得手一抖,这她哪敢说呀。 连忙摇头,拿着个勺子准备给鸢鸮喂血。 可是她的嘴巴一直紧闭着,开始喂了两勺,直接就从脸颊上流下。 这把大夫都急得满头大汗,武子颜这边还没有去给莫白云喂药。 那她在那里畏手畏脚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来了,碍于她的身份,所以她才举止不自然。 “你这大夫,喂不进去,你不知道想办法。” “你不要因为我在这里而感觉到压力大,你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哦哦,好。” 那大夫拿出一个枕头,把鸢鸮的脑袋给垫高。 从而让她把嘴微微张开,用勺子给他往里面灌了一点。 可是这样的效率太慢,武子颜说着:“我直接用力把她的腮帮子给她掐住。” “她嘴不就打开了吗?往里面灌呀,这时间不等人的,等会毒素都蔓延到其他地方去了!” 大夫还没有这么粗鲁的对待过一个病人。 不得不说,这个方法还是有点好用,只要用力掐住她的两腮,她就会把嘴张开。 那药大口大口的就给她喂进去,甚至喂的急了些,她还呛了两口,不过索性她喝完了。 “好了,你去门口候着,约莫等个15分钟,就是一刻,你知道吧?再进来看她的变化。” “好,那四殿下你……?” “旁边的那个人,我来照顾,这段时间不要就来打扰。” 等大夫走出去,把门关上的时候,武子颜才走到莫白云那边。 把那碗药放到桌子上,看着莫白云那重伤的模样,实在是让她心疼。 那么大坨肉都没有了,还中了一箭在肩膀上,现在她和他倒有点像,难兄难弟了。 他紧紧皱着眉头,双手也紧紧攥着,似乎是在做什么噩梦? 也许是疼的满头都是大汗,武子颜拿出手绢,只能用一只手给他沾着额头的汗。 “我的小云儿啊,你可是我的命,你的命不是你的,是我的知道吗。” “下次再敢受这么重的伤,我可饶不了你!” 说完准备给他喂药,可是他却还是把嘴巴闭的死死的。 想用手给他掰开,但一只手疼的用不上劲儿。 只好一只手捏着他的脸,可他像个倔牛,捏都捏不开。 她轻轻的摸着她的脑袋,然后靠近她的耳朵,轻声安抚。 “乖,把嘴张开喝药,喝了药你才会好呀。” 也不知道莫白云是不是听见了,皱着的眉头也松了些。 紧紧攥着的拳头也放松。就这样武子颜的手轻轻一捏,就把他的嘴给他捏开。 喝了一口血水,竟然不是想象的那种血腥气,而是一股淡淡的苦甜味。 还有一点铁锈味儿,她俯下身子,嘴把药过给他。 第213章 小云儿他的命 好在他还有意识咕噜咕噜知道自己往下咽。 没有几大口就给他喂完,这完全是抱着喂药的心思,可不是想轻薄于他。 把空碗放到一边,这时候才反映自己的伤口有多疼。 “娘喂,疼死了!” 一边抱怨着,一边坐在床边,感觉坐都坐不住了。 甚至在莫白云那张床边躺下,躺下血液循环似乎要舒适一些。 她轻轻喘一口气,她也不敢往莫白云那边靠太多,生怕碰到他的大伤口。 只是静静的闭着眼睛,一会外面门就被推开。 看来是大夫觉得到时间了,该进来看看,他先去看了鸢鸮。 果然,那泛乌泛紫的地方已经渐渐泛红,看来是毒被解了。 她瞬间觉得真是神奇,这四殿下的血液对于解毒竟有奇效。 可是又想了想,武子颜对她说的那些话。 如果敢把这件事情说出去的话,她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检查完鸢鸮的伤势,她又准备走到屏风另一边去看看莫白云的伤势。 过去就看见两个人直杠杠的躺在那里,把她给吓一跳,这是怎么回事? 咽了咽口水,走过去,发现都还有呼吸,原来没事啊。 只是这四殿下怎么随意躺在一个男子身边,唉,轮不到她管。 “四殿下,我来查看雕枭大人的伤势。” “哦,来吧拉我一把,我刚才觉得伤口太疼了,所以躺下了。” “要不我给殿下再开些镇痛的药?” “不用,没用的。”这万恶的涅盘buff。 就算止痛也止不了一会,等清醒过来,只会更痛。 大夫不再说什么,拿出她的专业,检查这莫白云的伤口,看一次又再一次觉得神奇。 “回四殿下,两位大人的毒已经完全消解,只需开一些生肌养肤调内的药就可以了。” “那就行,我等莫白云醒来就回府。” 这时候这个大夫才反应过来,这个四殿下不是应该在禁足期间吗? 怎么可以随便的走动,而且还来到这圣武的基地。 这要是被上面那位知道了,他们不是都吃不了兜着走。 随后一想,云雀是不会轻易的带外人进来这里。 肯定是上面的人默认了的,她又松口气,应该是不会死了。 这时候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似乎又是别的云雀。 武子颜让他进来,那个云雀跪在地上都不四处打量的。 “外面丞相和二公主似乎在全城搜寻两位大人的下落。” “恐怕四殿下一时半会儿是回不了府了。” 武子颜人很麻,确实,莫白云现在受了重伤,也不可能护送她回府。 而这些小卡拉米再怎么都不可能有莫白云强。 “知道了。” 她在这里倒是安全,不着急。 只是府中的人,要是发现她不见,肯定会心急如焚四处寻找。 关键是走的时候都没有与任何人打招呼。 而且家里也没有人入侵的迹象,他们肯定会吓坏的。 “云雀,那现在传消息呢?” “恐怕走路的风险太大。” 那算了,那还是等莫白云醒来再说吧。 木已成舟,她又躺回莫白云的床上去了。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武子颜眼睛眯着,但是没有睡着,却感觉旁边的人似乎在动弹。 原来是她的胳膊压着莫白云的手了。 他皱着眉头,眼睛还没有睁开,应当是给他压麻了。 武子颜轻轻的挪动了一下身体,莫白云这才把手抽出来。 眼珠子转了转,慢慢的把眼睛睁开,只是看到较为模糊的侧脸。 他杀手的警惕性立马准备翻身起来,锁住武子颜的喉咙。 但是浑身疼的不像话,就算大脑想要这么做,身体也做不了这样的动作,那么大的反应,也只是把头抬了起来。 这时候眼睛也看得清楚,他身边竟然躺着是面色苍白的武子颜。 脑海里一下闪过两个想法,一,难道是自己死了?二,难道是在做梦? 他舔了舔嘴唇,没有想象中那么干燥,又用手揉了揉眼睛。 伤口很痛,但这至少证明了他不是在做梦。 仔细打量着四周的陈设,这不是他们圣武的基地吗? 那武子颜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只是记得有意识的时候吩咐云雀去给武子颜通风报信。 让他去取解毒丹回来,可是武子颜怎么来了? 他捏了捏手,又打量了一下自己。 既然是赤裸的,但好在还有一丝布料遮着羞耻部位。 看这身体状态,应该毒已经解了,他又把头放下,往武子颜的耳朵边上靠。 “主子?”声音很小 但武子颜又没有完全睡着,听到小云儿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 她也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往他脑袋那边靠了靠:“小云儿?” “嗯,主子,我在呢。” 听到这不着调的回答,她的眼睛完全睁开。 只是这靠的太近,没法看到他的整张脸,她想坐起来:“你没事了呀。” “托主子的福,我没事了,只是这伤恐怕还要养些时日,这段日子就不能在主子身边伺候了。” “你也太不小心了,你既然醒了,就派人把我送回府里面吧,我要是不在府中,肯定一团糟。” “这是我想问你的呢,主子,你怎么会在圣武的基地啊?” “还不是你派来送信的那个云雀,他说你快死了,急死我了。” “我哪来的解毒丹?所以我就自己过来了。” “你听见我快死了,你担心,拖着重伤的身体就过来了!” “那可不嘛,你死了,让我怎么办?你可是我的命。” 莫白云眼睛瞪大,愣住了,他想过武子颜可能对他有意思。 但没有想到自己在她心中竟然这么重要,拖着重伤的身体都要来看他! 他的鼻子一酸,可能是因为受伤情绪也格外敏感。 虽然还是那副眯眯眼睛,他张嘴,明明以前很轻易的就能说出口的那些撒娇调戏的话,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只是手轻轻的攥着武子颜的手,嘟嘟囔囔,带着浓浓的鼻音:“主子害怕我会死掉吗?” “我当然害怕你死,你可是我的小云儿。” “我还以为我那会儿听到的话是在做梦呢,没想到是真的。” 他喉结上下滚动,感觉心口像是堵了一坨什么东西一样,他只能用嘴巴呼吸才能让自己缓过气。 武子颜摸了摸他的头,露出了一个惨白的笑容。 第214章 夺走他的心 武子颜摸了摸他的头,露出了一个惨白的笑容。 “主子,你可真是坏人,你把小云儿的心啊,全都夺走了。” “谁叫你,最会邀宠撒娇呢。” 而在外面的那些云雀和其他人都想不到。 那平时冷酷无情,杀人不眨眼,嗜血的雕枭竟然会有这么小孩柔情撒娇的一面。 但是莫白云现在几乎连地都下不了,更别说护送她回去。 他心中也知道,若武子颜不在府上的话,那府中肯定会乱成一锅粥。 可是他现在心中升起了一点私心。 如果如果他让武子颜留下陪他的话,她会答应吗? 这时候他就要开始他的卖惨了,腿微微动了动,痛的他直皱眉。 武子颜也担心啊,这么大坨肉没了,得长多久? 这是游戏,总得有点超乎人的常理所为吧。 就没有点那种三五天就生肌壮骨的药,她可不能想。 系统好像会自动判定她想的最多最需要的东西。 这不,她的袖间啊,出现了一个大罐子,她都明显感觉袖子一沉。 武子颜手指动动,摸了摸一个圆药罐罐在那。 她摸索着拿出来一看——玉肌壮骨膏 这什么名字,读起来奇奇怪怪的,但应该是有用的,她拿起来递给莫白云。 “这个药涂到伤口处,应该很快就会好,当然,你顺便也给我涂点。” “啊,在这,上药怪难为情的,我这什么都没穿……” 武子颜用力坐起来,自己脱衣服还可以,他们完全忽略到屏风另一边的鸢鸮。 鸢鸮这时候毒排净悠悠转醒,耳朵边上就听到男女说话的声音。 也许是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下,才能听得更清晰。 他只听到什么怪难为情的,什么都没穿? 这可是在圣武的基地,这里面都是无情的杀手,怎么可能听到这种话? 直到眼睛完全睁开,她打量四周的环境,这确实是在圣武的基地在打量自己。 只有那该遮蔽的地方有遮挡,剩下的地方全被扒了个干净。 摸了摸脸上也没有戴面具,这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她扒成这样。 她刚想开口就咳嗽了两声,喉间有股腥甜涌出,这是血水! 然后就感觉两腮有些疼痛,这大夫下手的力道不轻,现在脸上的红印都还没有消。 不过除了感觉浑身疼痛以外,也就没有其他的不适反应。 这比起以前那些出生入死的训练,这次还轻松许多。 还以为中了那毒就会死,竟然还侥幸的活了下来。 “小云儿,帮我把这边衣服脱一下,我自己用不上劲。” “主子,我得先把衣服穿上,进来个人进来看见成何体统!” “没想到小云儿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他把衣服随便裹在自己身上,就帮武子颜脱去一边衣服的袖子。 虽然已经服侍过她很多次,可是在这陌生的环境下,又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竟然觉得有些刺激。 “别磨蹭,快点脱,那会儿给你喂药的时候,我这伤口肯定是撕裂了,现在还在沁血。” “啊!裂了!喂药?怎么喂的。” 武子颜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莫白云会意,他还蛮喜欢这样的。 脱了半只袖子,武子颜现在像个武僧一样。 只是那浑圆玉珠呼之欲出,以前莫白云觉得没什么,现在却看的一阵面红耳赤。 “你把绷带给我拆开,然后把药上在上面,轻点啊,我可不想疼死。” “放心吧,主子,小云儿会很轻的。” 这让在屏风另一边的鸢鸮听得脸红一阵白一阵。 她还是很会过滤关键词的,只听到脱衣服,轻点,疼,小云儿会很轻…… 难道他们都不知道避讳的嘛,最关键难道不知道旁边还躺着个人。 莫白云轻轻给武子颜撕着那肩膀上包着一圈一圈的绷带。 上面确实已经被殷红的血给浸湿。 撕到包扎的最里面的时候,他的动作就更加轻柔,生怕粘连到武子颜的血肉。 “小云儿,你要知道什么叫快准狠,你这样慢慢撕,真的很痛!” “那我就不客气了。”这武子颜的话音刚落。 小云儿那叫一个眼疾手快,直接就把那绷带给扯完,武子颜的痛都是后抽觉得。 还是勉强抿嘴,露出一个笑容,给莫白云点了一个赞。 这时候,莫白云先把那个罐子打开,用手指在里面剜了一坨药膏给武子颜往伤口上糊。 这药膏触感还蛮奇怪的,放在伤口上凉凉的,随后就感觉伤口痒痒的。 知道吧,红肿的伤口周围全部都抹满药膏。 莫白云才再次用干净的布带把武子颜的伤口缠住。 等放下药膏的时候,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这是什么香艳的画面,这美背,这美胸,这美丽的脖颈。 插在手指不自觉的滑向别的地方,划过她的锁骨,又划到了她的背脊。 武子颜感觉背后像是有蚂蚁在趴,连这个时候莫白云都要调戏她。 “小云儿,鸢鸮还在旁边躺着呢。” “主子,有屏风挡着,你怕什么?” “你……别闹了,我先给你的腿上药,这样伤口才能好的快些。” “知道了,主子。” 那一片伤口虽然经过处理,但是看起来还是血肉模糊的,那皮肉都翻开来。 这一定非常疼,武子颜抹药的动作都十分轻柔,生怕把他弄疼了。 她的手指越轻柔,在莫白云的感觉下,就像是在调情,似乎那疼痛感已经被那酥麻感给压下来,他感觉自己的脚趾头都绷直了。 不仅是脚趾头,甚至整个身躯都变得僵硬。 被遮盖到那处也竖着,以前还有外裙遮挡,现在可是赤裸裸面对面。 武子颜倒是没有在意,只是莫白云在努力的控制自己。 “既然把你伤的这么重,腿以后都不知道会不会留疤,司马宗承给我等着!” 一边给莫白云上药一边嘴里嘟囔着。 她确实十分愤怒,直到把药上到腿部边缘。 又准备抬手给他的肩膀箭伤处上药的时候,抬眼就看见了那一处凸起。 武子颜先是一愣,随即也明白过来,毕竟是个男人嘛,而且不出意外的话,身边又只有她一个女人。 她这样赤裸的触碰他,他肯定会有反应。 “主子,别停。” 第215章 就摸一下 “主子,别停。” 可是药已经抹完了呀,别停,那再给其他地方抹点儿? 莫白云此时就像是一个受伤的小狼崽子,在乞求怜爱。 武子颜用食指的指尖从他的锁骨慢慢滑到他的胸膛。 然后一直向下到他的腹部,我能看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抖与肌肉的抽搐。 看得出来,他是极力在克制自己。 “这样?” “嗯。”闷闷的,奶奶的 没想到他喜欢这种蚂蚁在身上爬的感觉。 又来来回回走了两次,莫白云面色潮红,嘴唇干干的,他眼神有些迷离。 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这也太欲太乖。 武子颜都想对他上下其手了,但现在身体条件不允许。 她刚撩开耳发,准备俯下身靠近他胸口给他点甜头。 舌尖都还没有伸出,就听见隔壁猛烈的咳嗽声。 咳的有些刻意了,听起来是在提醒他们。 武子颜却还是轻轻的拨弄了他一下,他身体又是一颤。 他现在内心也在怪鸢鸮坏他的好事。 也不看看是什么气氛,什么场合?她咳什么嗽呀? 武子颜也不可能继续进行下去,可是现在只穿着半拉袖子,也不可能出去呀。 只是走到了鸢鸮这边,她看着武子颜不蔽体的模样。 虽然另一边绑着绷带,但是她却忽略了,武子颜问。 “没事儿了,刚才给你看的时候也没发现你伤着嗓子了呀,咳的这么厉害!” “主上,有可能是才醒来,没喝水干的吧?”这时候她倒是老老实实。 也不闹别扭,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鸢鸮的真面目。 刚才给他们兑药的时候也没有仔细看,她心中只在想莫白云。 现在再仔细打量眼前的这个女子,身材玲珑躯壳又健硕。 除了那些新伤旧恨,长的是一双桃花大眼睛,高挺的鼻梁,樱桃嘴,一对剑眉。 这算是比较俊朗的长相,她在那点点头:“俊俏啊!” 鸢鸮虽然穿了遮羞布,但被武子颜的赤裸裸的目光盯着,就仿佛他没有穿衣服一般。 “还请主上不要这么看我!” “你这是腹肌吗,好酷啊,我可以摸一下吗?” 武子颜打量着她这身体肌肉线条,真的太美了! 莫白云在屏风那边听着【这主子什么时候变得男女通吃了?腹肌?我不是也有嘛!】 鸢鸮:! 在想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究竟是什么变态? 衣不蔽体,拖着伤残的手臂,眼睛看着她的身体,放着光芒。 最关键是他们俩都是女的呀! “主上,还请您自重!” “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让我自重,我自己多重,我自己知道。” “你没有拒绝我,就当你是同意咯。” 鸢鸮深呼吸一口气,眼前这个女人,她果然很讨厌。 那冰凉的指尖触碰她的肋骨,以至她腹部肌肉。 这硬朗的线条,这完美的体脂率,牛! 甚至在那轮廓处,还用手指戳了戳,硬的嘞! “哇!鸢鸮,这肌肉很难练吧,身上这么多疤痕,以前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啧啧,改日我一定让羽修研制一款去疤膏给你送来。 这么美的躯体,可不能留下疤。” 这人什么毛病?没有边界感的吗? 她上手摸,她也不能反抗,最关键是也没有那么难受,只是有一种莫名的羞耻感。 “你脸红个什么劲?你我都是女人,还害羞了?” “主子啊,可不能看鸢鸮长的俊俏就不要小云儿了呀。” “再加上她是个女的呀,你不能这样!” 鸢鸮没想到,莫白云是一点冷酷都不装了是吧。 武子颜看着他两个恢复活力的样子,又想到刚才那款药有治疗伤口的功效。 随后又走到屏风后面,把那罐药拿过去。 自顾自的给鸢鸮上起药来,鸢鸮一脸宁死不屈,但手脚却不动弹的样子,实为可爱。 而且那药膏冰冰凉凉,缓解了伤口的灼热与疼痛。 “谢过主上。” “哎,都是出生入死为上面办事的,哪有什么谢不谢的。” “以后一定要爱惜自己的身体,什么都不比人活着。” 这句话倒是刷新了她在圣武的认知。 这鬼地方不就是培养杀手杀人不眨眼的地方吗,还怎么可能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们俩看这情况,应该是恢复的差不多了,那我就出去了。” “暂时回不去能不能给我安排个住处啊两位大人。” 莫白云叫云雀进来,他们也没有戴面具。 最关键是三位都是这种衣不蔽体的状态。 连忙跪下,这平时看到这一幕不得死翘翘了! “不必,今儿个咱们不会杀你的。你去把房间收拾出来一间。” 这言下之意是之后再杀?他连忙退出去。 武子颜也不明白这里面的人为什么这么怕他们两个? 光是见到真容就会死! “虽然我不应该干涉你们的管理方式,但是以真面目示人也不会怎么样吧。” “这是原来的规矩,主子你要是想改,改了便是。” 莫白云躺在床上手撑着脑袋,看样子是完全恢复过来了。 武子颜摆手,他们这样肯定有他们自己的道理,她不会过多的干涉。 现在只是担心他没有在府中,又无法把信传回去,他们恐怕要急死。 房间倒是收拾的很快,虽然只吩咐说是一间房,但是他们还是收拾了三间。 武子颜是不可能单独住一间的,莫白云要赖在她的身边。 也不知道这个云雀是故意的还是怎么的? 把鸢鸮也安排在他们旁边,好在中间还隔了一间空屋子。 不然她真怕自己又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那就先移步了,你们俩人都受了腿伤,不便行动。” “但我只是肩膀受伤,可以在基地里走动吧?” 刚好趁此机会了解一下这总部长什么样的。 看他们平时都是怎么划分工作,又是怎么去执行的? 不然只是空拿一个令牌,把里面分为几堂几部,做什么的都不知道。 莫白云知道武子颜好奇,但由他掌控的时候,她也从来都没过问过。 这次应该是要探个究竟,看看圣武的运作方式。 第216章 故意的 这次应该是要探个究竟,看看圣武的运作方式。 “那我就派个云雀跟着你。”莫白云老老实实的回房间里休息去。 鸢鸮虽然不情愿,但是也被抬着回莫白云隔壁。 在路上,那些抬着他俩的人,就像是个聋子一样,什么谈话,他们都不敢听。 “雕枭,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有这样一幕。” “那个女人可真是对你下了迷魂汤,你竟然要委身于她!” “她不好吗?” 这倒把她问住了,她不好吗?她不觉得,反而还觉得她太好了。 特别是对莫白云,哪家的主子听到自己的随身小侍从要死了,会拖着身负重伤的躯体跑来救他? 要是在路上遇到什么不测,那死的就会是她。 这才是她想不明白的,而且又想到刚才她对她说的那番话。 什么都比不上生命重要,这是从来都没有在圣武出现过的概念。 心里有种说不上的感觉,有点像是被治愈。 她一时咬了咬嘴唇不愿意承认:“她很好。” “这不就对了,你也觉得她很好,可惜你是女人,她只会宠我一个的,没你的份!” 抬着他们的人:……他们究竟在聊什么天! “什么宠不宠的?你还不明白你自己的身份?我们生来就是刀!” “可她来救我了,谁会救一柄刀呢?” 她无言以对,确实,谁会救一柄刀。 没有再打磨一柄就是,又何苦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呢? “所以我说啊,姐姐你就是不懂。” 鸢鸮沉默,可怕的是,脑海里竟然出现了武子颜摸她腹肌的画面,她不对劲! 武子颜在这基地里转,是一层一层塔楼结构。 一层负责收回信息,二层筛选,三层分发,四层练武场,囚牢,一共七层,好不气派! “你们都叫云雀,没有名字的?” “回主上,轻功好,速度快,负责各地信使回首叫云雀。” “也有武力值超高负责暗杀的金鹰,也有综合能力的雀鹰。” “哦”反正也记不住,只是看着,似乎也没有她插嘴的地方。 这里的工作全部都井井有条,纵使两个头目都受伤,他们还是一丝不乱。 “算了,送我回去休息吧。” “是回雕枭大人的房间,还是鸢鸮大人的房间?” 武子颜一脸疑惑,还有房间可以选的吗,不能回自己的房间吗。 所以他们都这么能看懂眼色,又或者说那会儿的谈话,这些云雀都知道了! “要不回自己的?” 听到武子颜这么说,那他就知道该送去谁那了。 莫白云躺床上想事情,当然是公事。 人受伤,但活儿不能闲着,得重新派人盯着丞相府。 只听门吱呀,没有人敢不敲门就进他的房间,除非是送武子颜回来。 这个云雀是懂事的,有提拔的空间! 云雀只是等武子颜进门,就把门关上。 她看了看屋里,又看向床那边,莫白云果然躺在那里。 不过也罢了,自己一个人住还有些害怕。 有莫白云在还安心些,毕竟这里是他的地盘。 “这云雀怎么不懂事,怎么把主子你带到我的房间了。” “我看他是太懂了,你看这大床,你看,甚至还摆了熏香。” “那主子,快来躺下了,可软和呢。” 他们什么都没干,就在床上干躺着。 到了晚上,云雀送来了饭和今天的各个地方传回的信件。 武子颜只觉得药膏神奇,现在伤口隐隐作痒。 也看到莫白云原来私底下这么辛苦工作,躺病床上都有这么大一堆信件要处理。 但是这时候她又开始怀疑,这莫白云是不是故意的。 信件都可以进来,那她人为什么出不去。 而在久安府 司马灵川以为黄子良在陪武子颜,黄子良以为小云儿在陪。 韩羽修以为司马灵川在陪,像是约好了一般到晚饭的时候都没有去看她一眼。 直到掌灯的时候,司马灵川才想着去看一眼武子颜,里面没有亮灯。 他想着会不会去了别处?毕竟武子颜从来都不是那种能安分躺在病床上的人。 作为主夫,但还是有职责巡视一下的。 而黄子良这边正拿着一个剪纸,剪出了一个女性的小像。 好巧不巧?正好印在窗户上。 路过的人则是能看到两个人影子,还以为他和武子颜在一起呢。 司马灵川心里有些失落,这受伤了还要到处跑。 最关键是还留宿在别的房间,这传出去多不好听。 但是好在府上的下人都不爱乱嚼舌根。 他就默许一晚,明天见到黄子良之后再提点他。 他们几人心中,都以为她在陪另外一个人,可她,压根儿都没有在府上。 丞相府 “你们这群废物都是干什么吃的,连个人都抓不住,都伤成那样,都让他们逃了!” “二殿下,你就别发火了,还是想想明天朝堂之上,怎么应对那位吧!” “确定是中了密毒,他们都活不过今晚?” “按理来说是没有解药,他们确实活不过今晚。” 一边跪着的人也畏畏缩缩的回答。 “看来只能祈求活不过今晚了!” “我听说,早上四殿下与你起了冲突,你捅了她一刀?”丞相问 “是又如何!我们现在的处境,恐怕很危险了!” “你明天就参武子颜一个违抗皇命,破坏友邦,至两位殿下死亡的罪名,直接把齐泽轩的死也扣在她头上你可明白?” “丞相不说,我也打算这样做。” 武承稷府上 他们都收到莫白云受伤的消息,毕竟闹出的动静不小。 武承稷也没想到丞相会私藏这样的重兵。 齐泽轩和齐泽云也第一次知道,他们还采购过这样的武器? 不知这丞相到底是和武朝女皇有多大的仇怨。 都已经坐到这样的高位,还想着要搞死女皇? 也不知道他们的母皇采购这样的兵器是想打北荣呢,还是打武朝。 但他们就那么点人,自保尚可,拓展国土恐怕艰难。 他们的母皇还真是有些不理智呢。 “我猜,明天武承业绝对会拿你们那个的死来说事。” “那我们是死呢?还是活呢?”齐泽云抬眼询问 第217章 他的坦白 “那我们是死呢?还是活呢?”齐泽云抬眼询问 “至少等三天吧,这中间有什么锅,只能让四妹先背着了。” 此时的武子颜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不小心把伤口扯的生疼,她揉了揉鼻子想着【谁在说我!】 谈完话之后,各自歇着 楚玉这边也还在武承稷府中,根本没有回去。 因为与武子颜有关的人,差不多都被眼线看着。 楚秋在府中,她必须与他分开行事。 但是他发现在武承稷这边也根本就没有安排她去干什么事情。 这一整天就是呆在府中,听他们说话,她又不能出去跑腿,传信或者说做什么事。 悻然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推开房门的时候还没有注意进去的时候,才发现周围怎么亮着烛火。 也不可能是下人来掌的灯,提高警惕性的她立马摸出腰间的匕首。 “谁!” 只见齐泽轩穿着单薄,这深秋,却只穿着一件宽松的大衫。 腰带松松垮,垮垮在腰间,那深v都开在胸膛下面了。 头发也随便用一根簪子别着掉落的几根碎发。 总是无风自动似的,那魅惑的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她。 说不心动是假的,说心动吧,她又不确定。 齐泽轩非常自然的坐到桌子边上,二郎腿一翘。 手轻轻的往脸颊一搭,闭眼抬眸间,仿佛有星辰。 “你在我的房间干什么?难道在我府上那段时间没被我绑够?” “楚玉将军,你还别说,你猜对了呢。” 那说话也没有故作娇柔,就是很平常,发自真心的话语。 不像之前那般上来就动手动脚,这楚玉倒是有点不习惯了,她坐到他的身旁。 “你可知男女授受不亲?你这夜深在我房里多少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快点回去。” “我不。” “那你不走,只能我走。” 楚玉起身要走,齐泽轩一把拉住她的衣袖,眼神里面说不出来的。 似乎是愧疚,有些难以启齿,楚玉对他向来是那种不开窍的状态。 “拉着我干嘛?难不成还想让我把你绑了?” “你都说了要对我负责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何差别呢?” “我是说过,如果你的母皇同意的话,我必八抬大轿,风风光光迎你进司徒家的家门。” “你娶的是我,还是那个责任?” “嘶……硬要按道理来说的话,应该是一起吧,怎的突然问起这个。” “你看。” 齐泽轩,这是打算摊牌了,那宽松的大袖子一撩开,两条雪白的臂膀,露在楚玉的面前。 楚玉还真听了他的话,认认真真仔细打量着他两只手。 随后点了点头,齐泽轩心中也松一口气,终于还是给她看了,这到时候也不算是欺骗她吧。 “皮肤均匀,看的出来,你吃的很好。” …… “楚玉,你是不是在羞辱我?你不觉得我手上少了点什么吗?” 局域十分认真地把他的一条手臂拿起来,手在他的手臂上仔细翻看。 又把他的五个指头都掰开来捏了捏,她不知道她这样的撩拨对齐泽轩是的挑逗。 等到她的手再检查他另一边手指的时候,他的手将她的手扣住。 “力气也很大,指头也是齐全的呀,和我两条臂膀一样,没什么区别。” 她甚至还想捞起袖子给齐泽轩展示一下。 齐泽轩知道楚玉迟钝,但是没有想到她连这个都不了解。 他扯住她的手,一把将她揽到怀中。 胸膛对撞在一起,楚玉都感觉把她撞的吐出一口浊气。 突然把她拉到怀里干什么?难道要报绑他之仇! “你仔细想想,有什么你弟弟有我却没有的!” “啊?可我从来没看过我弟弟啊,我虽然在军中,但也没有那么开放!” “他洗手,你总见过吧?” “谁没事看那小子洗手啊!” “我说的是贞洁砂!” “什么纱,我弟不爱穿纱。” 看样子这楚玉真的没有与别的男人行过那种不轨之事。 从来都没有把心思放到过这种事情上,否则怎么可能连他说的能证明男儿贞洁的贞洁砂她都不知道。 “我的意思是,我与别的女人睡过!” “哦……我也与我的姐姐们在一起睡过,怎么了吗?” “楚玉!看着我!” 齐泽轩真的有一种感觉,在对牛弹琴,怎么说她都油盐不进? 他要看看她的眼睛是否是在躲闪,假装不在意。 是看见她双眼的时候,满眼都是真诚,仿佛她真的……天生少根情筋。 可是她看着齐泽轩的双眼泛红,眉头紧皱,甚至咬着嘴唇,一脸后悔,愧疚。 也不知道是脑回路太慢还是怎么的,这时候才慢慢品味起来,他与别的女人睡过? 什么意思?与别的女人? “楚玉!我说,我与别的女人行房过,就是那种事。” 她震惊了,瞳孔颤抖了一下,心中不知道像是被堵了一块什么喘气。 有些不顺畅,她不懂啊,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的双手自然垂下,刚才还想反抗来着,现在感觉一点都没有想反抗的心情了。 总是听大殿下与他的几个姐姐偶尔开起这种玩笑,她不当真。 可是一个清白男儿,若是和那个女子睡过的话,那不应该要成亲的吗? “所以和和离过?” 她只能想到这一个层面,也许也想到了。 但他也不敢把他与勾栏瓦舍里面的那些公子比呀。 “没有,既然你要对我负责,那我也就给你直说了,我拿身体做过许多交易,但都走肾不走心,甚至我还和武承业睡过!” 齐泽轩抓住楚玉的肩膀,他的双手能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 可能是信息量太大,一时有些接收不过来。 他现在脑海里一团乱麻,想着眼前这个绝美的男子,竟然干着那种勾当。 他还说出来了,他刚才给她看他的手臂,是想让她看贞洁砂? “是嫌弃我了吗?果然啊,哪个女子不会嫌弃呢?我不要你负责了,你走吧。” “可……这是我的房间,负不负责也是我的事? “不是你的事,你以前怎么样?我不管,杀过人,做过什么其他?” “我都可以不管,我只相信我现在眼前看到的人。” 这回轮到齐泽轩,身体颤抖了,他原来以为坦白之后,会是楚玉的冷眼相向。 甚至恶语相伤,可她看起来却有些悲伤,悲从何来呢? 第218章 可以亲亲吗 可她看起来却有些悲伤,悲从何来呢? “松开。” 也许是楚玉声音太小,齐泽轩就像没有听见一样。 楚玉冷眼瞪着他:“我说松开!” 似乎能感觉到这个不着调的楚玉真的生气了。 但似乎不是听到他那些事情生气,可是她又为什么生气呢? 一向对女人游刃有余的齐泽轩,这时候也摸不准她的性子了。 也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摸准过。 慢慢把双手松开,手也无力的垂到胯的两边。 就那样,居高临下的看着楚玉,还垂着头,有点像受委屈的小狗。 “坐下!” 齐泽轩很听话的坐到椅子上,这下变成抬头看楚玉了。 楚玉深呼吸一口气,是觉得齐泽轩有些可悲。 也许这只是他生存的手段,说不上什么不耻了。 是他现在的举止轻浮,以为是谁都可以。 可她不这么觉得,他并不廉价,并不是谁都可以! “齐泽轩,你要知道,你是皇子,并不是谁都可以!” “所以你还是嫌弃我咯。” “并不,只是觉得……你有些可怜,你其实可以高高在上。” “但你非要把自己碾入尘土,你这副绝世的面孔,确实够困扰的。” “可我喜欢你。” “其实我不太明白什么是喜欢,许刚才我的举动伤害到了你。” “那你经常说我神经比较大,那我也有心呀。” 他突然抱住楚玉的腰,头埋在她的腰间。 因为眼睛太过酸涩,那眼泪啊,不想让她见到。 但是也许是眼泪流的太多,楚玉都能感觉到腰间有一股温热的潮湿。 穿着秋衣那么厚,都沁到里面去,可见,哭得肝胆欲裂。 抬起头来,眼睛亮晶晶,几条泪痕挂在脸上,嘴唇也是亮亮的,鼻子红红的。 这才烛光下,竟然楚楚动人,楚玉那心里,就跟小猫在挠一样。 扑通扑通总感觉心都慢了半拍。 她其实原来并没有在意人的美丑。 只是觉得齐泽轩长的确实比一般的男子要好看。 现在回想起来,只要他出去,很多人都会看他在。 她把他抓回去的,那日也有很多人围观他。 可见他长得多么貌美,甚至就连武承业都喜欢他的身姿,原来他可以这么好看。 楚玉看的痴了,眼睛似乎都忘了眨。 齐泽轩的手伸到她的胸口,能感觉到他的心突突的在胸腔里面跳动。 他知道他又赢了。 楚玉对他心动了,他两只手向上,一只手在后背,一只手在前胸。 他人也慢慢站起来,双手移动托着她的脸。 楚玉也忘了该反抗还是怎么的,只是任他继续。 “楚玉,可以吗?” “嗯。”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回答,但是烛光闪烁之下,双唇交付。 全都是齐泽轩在主动,楚玉只是配合着他,她没有一丝技巧,像个木头。 到挑逗到那一根神经,似乎突然顿悟,手一把捞过齐泽轩的脖颈。 喉咙上下滚动了一下,舌尖紧绕,让齐泽轩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其实她很上道,学习的很快。 一边捏着他的耳朵,指尖从他的脖颈慢慢滑到锁骨,时不时喘一口粗气。 是太久了,氧气回不上来,分开之后双眼晶莹。 原来他们开玩笑所说的竟是这种事,感觉竟是这样的。 看来真的会不自觉的动手,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伸到齐泽轩的衣服里面了。 她连忙刚把手收回,齐泽轩满眼柔情,有些意犹未尽。 这个吻和他以前所获得的吻都不同,以前没有任何感情。 就算在做那事的时候都是头脑清醒,算计着下一步的。 可刚才他的头脑空白,四肢酸软,脊背酥麻。 仿佛气血都往脑中和下体涌去,完全没法思考,这就是情爱吗? 原来是两个无知的人,在这里共同探讨。 齐泽轩原本以为自己把谁都可以玩弄在股掌之中。 还以为自己对这东西已经没有什么感情,可原来并不是。 只是没有遇到喜欢的人罢了。 “可以亲亲我的耳朵吗?” 齐泽轩与楚玉耳鬓厮磨,他们并不知道纠缠的影子印在窗户上,格外的明显。 外面路过的人都看的真切,武承稷和齐泽云也看的真切。 武承稷在暗中窃笑,想着这楚玉真是有些手段,竟然抱了这么个绝世美人归。 而且还是小戎的皇子,人啊,一旦动了感情,就有很多软肋了。 齐泽云也是相信了他弟弟的那番话。 看样子原来是没有遇到能让他动心的人。 人啊,果然嫁了人就再也无心那些权位了。 而房间里的楚玉,抓着齐泽轩的手臂,转头呼的吹熄了蜡烛。 齐泽轩抿嘴一笑,还以为接下来要做什么事。 她把他推开,虽然她现在心跳的厉害,但是她还是很有理智的。 一没有名分,二是在别人的府邸,刚才的事以是出格,万万不可进行接下来的事。 齐泽轩却赖着她不肯松手:“你明明很想要,却还要把我推开,你这人啊,一点都不诚实!” “对你不好,我不能让你被别人非议,你若想睡这间房间,我便出去。” 这女人的脸呀,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在缠绵悱恻,现在就要把他往出去赶。 这是吃饱了,就要摔碗是吧! “你不碰我可以?但我今晚就是要睡在这里,而且你也不能离开,不然……” “你想怎么样?你信不信我再给你捆起来。” “来呀,我就等你把我捆起来呢,最好再点两根蜡烛。” 楚玉真的打心底里不知道这齐泽轩究竟是个什么爱好。 似乎好像真的想让她给他捆起来。 满足他对犯贱的需求,房间里真的还有绳子,三两下子就给他捆起来。 捆的他还一脸享受,也只是把手脚给他捆住,楚玉把她扛起来就扔到床上。 自己却要出门,齐泽轩怎么也把她叫不回来? 出门转角就遇到武承稷,看她一脸坏笑。 “我们的楚玉终于开窍了?也是啊,他长得那般绝美,原来一般的人入不了你的法眼。” 第219章 梦里去听墙角 “我们的楚玉终于开窍了?也是啊,他长得那般绝美,原来一般的人入不了你的法眼。” “大殿下,你就不要打趣我了,你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人?” “知道,确实没有人能做到你这样看到那样的绝世美人,还给人捆起来扔到床上,自己出来了的。” “非大女子所为。” “好好,好个大女子,我都怀疑楚秋的情商是随了你了,一个二个的……算了,天儿还早,去屋顶喝两杯?” 现在确实需要降降火气,喝两杯凉酒,也许心神安宁。 武子颜在圣武司与莫白云躺在一张床上,都是伤员。 但莫白云重在腿伤,上半截又受伤不严重,擦了药之后好了许多。 看见武子颜躺在那里不动弹,起了逗弄她的心思。 拿着她的头发往鼻子里面扫动,武子颜本来也没有睡着,只是闭上眼睛假寐。 那发稍在鼻子前扫啊扫,忍不住想要打一个喷嚏,又憋了回去。 毕竟打喷嚏的代价太大,有可能把伤口给打裂。 睁眼有些娇怒,莫白云立马把头发放下,她问。 “你的事儿理完了,那样子是工作不饱和呀,还有心思在这里捉弄我。” “哪有啊,我刚才才休息,这不看主子你闭着眼睛太好看了,所以想逗弄逗弄你。” “你和在家里很不一样啊,在这里要无法无天一些,是我管不着你了是吧!” “但是主子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事办成了,你就单独陪我一天。” “今天不算,从明天开始算呢。” “好好,你看外面都那么晚了,要不直接睡了。” 莫白云听到他这么说,直接传人来洗漱,毕竟是伤员嘛,又不能自己动手。 洗干净之后,他俩又躺在床上,莫白云还是第一次这样安静的躺在她的身边。 说不上的奇怪,但是心里很安心。 武子颜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他的脸庞:“乖,睡觉。” “不嘛,主子这还早呢。” “可咱俩是伤员,早睡对身体好。” “其实,睡前运动运动才会睡得更香。” “一个手瘸一个脚残的,还运动运动,打嘴仗啊。” “哎,这个不错呢。” 也不知道他身上的伤是不痛呢,还是怎么的。 他就那样,身子斜着脑袋靠在武子颜的颈窝,深呼吸。 然后热气喷薄在她的耳背,武子颜感觉耳朵痒痒的。 “主子,我想亲你。” “嗯” 只是从鼻子里面发出嗯的声音,莫白云的舌尖轻轻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 她浑身一激灵,这小子…… 她不敢动,他轻吻她的耳背,她的脖颈,她的锁骨。 她的喉部,她的脸颊,她的眼睛! 她不断的吞咽口水,感觉口干舌燥,下腹一股燥热之感。 呼吸也渐渐的变得起伏,莫白云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脸颊,轻轻的点触她的嘴唇。 每一下似乎都能感受到他心里是格外的珍惜。 她也不敢做回应,手紧紧的捏着床单,背脊骨都冒着细汗,说不上的酥麻感。 等到莫白云把她的唇齿撬开,她忍不住发出了嗯哼的声音。 那娇柔似水的声音,听到莫白云的耳朵里,仿佛点燃了他的欲火。 珍惜当中,带着一丝占有,反正这一刻她是完全属于他的。 他侵占每一寸角落,糯叽叽,甜丝丝,舌头还怪灵活的。 他也不断的吞咽着口水,双颊燥热。 五肢僵硬,但他不能,他很清楚,他铭记自己的身份。 亲的累了,埋到了她的脖颈间。 每一次呼吸都挑逗着武子颜的心,她真的很吃这一套。 她的手偷偷摸摸的俯到他的小腹之间,哟没想到……很棒棒哦! 可没想到他是如此健硕,真是人不可貌相。 轻轻一触,浑身一颤,连声音都变了:“主子,别……” “我就这样握着,睡吧。” “嗯……” 可这样子,谁睡得着啊,时不时的还上下滑动。 莫白云浑身肌肉绷紧,这回换他紧紧抓着床单了。 他强忍着,声音有些沙哑:“主子,不要。” “不要怎么了?” “不要停。” 武子颜的手也不是机器啊,没一会儿就变得酸麻,她停下:“累了,手酸。” “我给主子你捏捏。” 他并没有成沉迷享受,还是要以武子颜为先,他赶紧给她捏捏。 武子颜这也算运动过了,闭上眼睛,呼吸平静,随后一会儿就平静。 莫白云听着她平静的呼吸,就手撑着自己的头看她的侧脸,她真磨人。 他的手这时候还放在他身上,他甚至还给她扎了下被子角。 他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嘴唇,他心七上八下的。 他还是忍不住,嘴又亲上她的嘴唇,只是这次她睡着了,他清醒着。 他侵略着,她的嘴也松开,他甚至能感觉到吮吸。 他立马松开,因为他听见窗户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可是圣武司,不可能会有老鼠混进来,他支楞起身子,看着窗户外面。 “鸢鸮,你顶着伤都要挂在外面听墙角,看来是伤的不重啊,要不你直接进来看?” 外面没有回答,但过一会儿就听到敲门的声音,又听到与云雀谈话的声音。 “进来,小声推门,主子她睡着了。” 鸢鸮进来看着他,一脸醋意,这是什么意思,她在吃他与武子颜的醋? 还是说因为听墙角被发现而羞愧,她开口:“你怎可与主上共处一室!” “她同意了,还睡一张床呢,你嫉妒了,都说了没你的份!” “你,雕枭,你可还记得你自己的身份,怎可做这种逾越之举?” “嘿嘿,是还挺愉悦的,你趴墙角应该不是为了听这些事吧?” “是外面有什么事儿?要连夜连晚的跟我说。” “明天早上朝堂之上武成业那边肯定会针对四殿下。” “估计就齐泽轩与齐泽云死了的事。” “那主子也暂时不能露面,起码要等消息传到了小戎国那边才行。” “你也不能太过分,要把握好分寸,你要知道上面那位。” “若是知道你与主上的关系,她会作何感想?她绝对不会允许你们在一起!” “可我偏要和她在一起,难不成姐姐还会去告密不成?” “我只是时刻警醒你。” “太晚了,姐姐,你还是去睡觉吧,我与主子也要睡了。” “现实中做不了的事情,也许在梦里还能相见。” “姐姐,你不如回去把枕头也枕高一点,在梦里再来听我们的墙角啊。” 第220章 她在哪 “姐姐,你不如回去把枕头也枕高一点,在梦里再来听我们的墙角啊。” 鸢鸮有些微怒,但是出门的时候还是很小心的把房间门给带上。 毕竟不想吵醒熟睡的武子颜。 可武子颜在梦中模模糊糊的都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想翻身,但是身上有伤,只能平躺着,只能手动着搭到了莫白云的身上。 莫白云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腹部,就有种哄小孩睡觉的感觉。 没过一会儿,他也打了几个哈欠,盖着被子睡了过去。 好在浑身都有伤,莫白云也感受不到武子颜不安分的睡觉姿势。 但他们睡着之后,那药膏确实神奇,烛火都已经熄灭,可他们伤口处似乎散发着隐隐微光。 在修复着他们受伤的组织,要不说这是游戏呢。 等到第二天早上,天刚露鱼肚白。 陆陆续续的官员就坐马车的,坐马车走路的,走路去上朝去。 武承业与丞相碰头,手里拿着玉圭,心照不宣。 武承稷走在他们的后面,还在想着,如果他们今天在朝堂之上针对武子颜的话。 她该用什么话来回答呢? 朝堂之上 女皇坐在那高位,不怒自威,双手放在龙凤椅上,看着下面站着的大臣。 一个二个这两天似乎都有本起奏,忙得很。 户部说哪哪要拨款,礼部说小戎这次的事情要怎么处理。 刑部说要惩罚武子颜,诸如此类,反正都是踩武子颜的。 直到武承业跪下,不敢直视天威:“女皇陛下,四公主武子颜罔顾圣命,在禁足期间私自外出。” “而且祁泽云殿下前天就已不治身亡,齐泽轩殿下遭人暗杀,这都是一等一的国事。” “二殿下说四殿下私自外出,又与其他两位殿下暴毙有什么关系?” 说这话的人看似是在维护武子颜但实际上是在给武承业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张大人有所不知,就在武子颜出门的那天,祁泽云殿下才遭人暗杀。” “这联想起来,在大殿之上,黄子良又指认是她下毒。” “她身为皇室,竟然藏着这样的心思!” “没有证据可不要胡说呀,二殿下,四殿下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这证据不是大殿下正查着的吗?这都两天了,也毫无音讯。” “况且齐泽云还是死在她的府邸!这在把事情交给他查,恐怕小戎那边无法交代!” 武承稷看着武承业,这是想把他们所有的实权都给下了。 她好独自掌权上位,控制他们所有人。 “二殿下此言差矣,大殿下,这两天一直都在收集证据。” “而且昨儿个还听说是二殿下当街持刀刺伤了四殿下呀。” “纵使四殿下私自外出违抗圣旨,那你们是宗亲血脉,你却当街伤人,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说话的是武承稷的几个追随者,主要也就看不惯武承业随时内一副要上天的嘴脸。 “众卿,朕都说了一月为期,四殿下昨天跑了出来,就由大殿下上门执行二十杖刑。” “这没个一个月,她恐怕也下不了床。还有何事要议?” “小戎不日就会知道两位殿下殒命,到时候边境定会起冲突。”武承业又说 “那依你所见?” “把罪魁祸首交出。” “朕说了一月,你听不懂?” 那气势的威压,真让人受不了。 武承业面对他的母皇还是会怂,所以丞相才觉得她难成大事。 那些有眼力见儿的大臣们明显都知道,这女皇是在包庇四殿下与大殿下。 这一下几位殿下在她心中的分量孰轻孰重,那些人摸的门清。 武承业都听到女皇这么说,她哪还敢说什么。 丞相现在已经在风口浪尖上,根本就不敢站出来多说话。 等到退朝之后,那么厚一摞折子全都是上奏武子颜和武承稷不作为的。 她随便看了看朱笔一批,她也在等,等她这两个女儿把这事情摆平。 下朝之后,武承业黑着个脸与丞相走在一路。 这明明都是天大的事情,怎么在女皇那里就变得跟芝麻粒一样了呢? 那真相只有一个,要么就是女皇太偏爱她那两个女儿。 要么就是女皇提前已经知道了真相。 真期望是第一种啊,丞相太了解她了,她最擅长的就是算计人心。 把一切掌握在股掌之中,想必这一切的事情她都已经知晓。 恐怕还没有十足的证据,要是有的话,早已上门封府,还能有她在朝堂上的立足之地。 “二殿下,你最好查清楚你丢了什么文书,不然的话,到时候咱们都得死。” 丞相的声音很小,就是路过她耳边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 武承业虽然莽,但是她也不傻,按照女皇的性子,谁敢违抗她的命令? 武子颜可以明目张胆的跑出来,虽然也不算明目张胆,但至少门口的那些护卫没有拦着她。 刚才在朝堂之上只说打她二十杖。 而且这二十杖也不一定会实施,谁知道是不是欲盖弥彰? 她猜武承稷,接下来肯定会大张旗鼓的,带着行刑的队伍在街上走一圈,然后才会去武子颜的府上。 看来只能再回去把司马灵余给教育一顿了,只是他确是个硬骨头,不管是怎么折磨,他就是不开口。 老早就有消息传到久安府,司马灵川听到这个噩耗,心都提起来了。 但又听到施刑的是武承稷,那提起的心又安到肚子里了。 只是他今天一早也没有见到武子颜,想来还在黄子良那里没起来。 也是受着伤呢,他正当想着要去看看的时候,却看到了黄子良出现在院子里。 黄子良看着司马灵川身边没人,有些愣住了。 按理来说,武子颜应该会和他在一起。 他也是听到了要实施杖刑才从院子里出来的。 司马灵川欲开口,还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没名没份的,又当着这些下人的面问他武子颜是不是在他房中。 这感觉对他的名声不太好。 只好隐晦些问:“子颜还没起?” 黄子良一脸疑惑,真的不知道他在说什么,起没起?他这个主夫不知道吗? 司马灵川看他一脸疑惑,不像装的,没在房里,难道昨天晚上在韩羽修那? 第221章 二十大板 司马灵川看他一脸疑惑,不像装的,没在房里,难道昨天晚上在韩羽修那? 韩羽修看他两人在那儿也走了过来。 他们两人的目光盯着他有些发怵,他皱着眉头问。 “我还说要给她换药,那武子颜人怎么不见了?” 众人:?! 就异口同声的问出:“不是在你那儿?” 黄子良摇了摇头,韩羽修也摇头。 这可是在久安府,没名没份的,怎么可能去抢正夫的时间。 “子良,可我昨晚确实在远处瞧见你与子颜在房间呀?” “好啊,黄先生,那武子颜可是带着伤的。” “你究竟对他下了什么迷魂汤?带伤都要去找你?” “两位恐怕有所误会,或许灵川主夫昨天晚上看到的剪影是我的剪纸。” “所以武子颜去哪了?”韩羽修手里甚至还攥着一卷绑带,眼睛里露出疑惑和不解。 黄子良则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武子颜若是出门,怎么可能不与他们打招呼。 可这突然出去的急,难道是有什么要事? 莫白云也没有回来,不出特殊情况,他一般和武子颜形影不离。 那很有可能,她与莫白云在一起。 司马灵川面色焦急,但是也不能表现出来,武子颜不在他的管理这个府邸。 “可是等会儿大殿下来了,发现武子颜不在,那可怎么办?” “两位,有可能小姐和小云儿在一起,但出于什么事他们没有回来,这子良就不得而知了。” 两人都看着他,他这脑瓜子飞快的分析,得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答案,不得不佩服他。 武承稷这边果然如武承业的猜想,带着那行刑的队伍,就差敲锣打鼓在街上转悠,过了很久才到久安府门口。 门口那是女皇钦点的护卫,看见是带着口谕来的武承稷,这才把他们放进去。 进去看着院子里竟然如此冷清,他四妹就算再贪睡,这时候也应该醒了。 司马灵川从里面迎出来,看着周围的行刑的人,都是武承稷自己人。 这他可以放心说话:“大殿下,子颜她昨天一夜未归,可是出了什么事?” 武承稷也是蒙的,又没有去她那。 也没有传出过什么消息,怎么人还从府中凭空消失了不成? “她就没有给你们留个口信?” 众人皆是摇头,要是留个口信,他们也不至于这么着急。 武承稷想了想,昨天发生什么事情,值得她带伤外出还不留口信? 思来想去也只有得到那消息,小云儿与鸢鸮遇袭。 可是也不至于她连招呼都不打,就出去了? 她可没有听说她与小云儿之间还有什么事啊,是现下也只有这个可能。 “她应该是和小云儿在一起,但具体为什么一夜未归,那我就不知道了。” 那两人看着武承稷竟然和黄子良说了相同的话,再一次佩服了。 司马灵川继续追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昨天,让小云儿出去放消息,最后也没回来,后来听说受了伤。” 看着他们就这样拉家常,旁边的要行刑的人也一脸无奈。 这被行刑的对象都不在,他们还打个登儿! 这时候武承稷像是想起什么正事,咳嗽清了清嗓子。 看了看身边拿着红杖的人,又对他们眨了眨眼睛。 黄子良会意,对着在那里的下人说道。 “烦请姐姐,拿个棉花枕头,在拿个荞麦枕头来,等会儿就请姐姐叫的惨些。” 感情是要演戏呀,那啪啪声打的,府门关着。 外面看热闹的人都能听见,只听见那鬼哭狼嚎凄厉的喊声:“别打了!好痛啊!” 司马灵余也假装在阻拦:“求各位下手轻些!” 而外面围观的百姓指指点点,有的交头接耳:“听见没,打的可真惨呀。” “要不说天威不可冒犯呢,就算你是亲女儿,还是一样挨打!” “就四公主那小身板二十杖下去,怕是一个月都下不了床,再重点说不定都打死了!” “休要妄言皇家的事情,我们就过好老百姓自己的日子就行。” 那些看热闹的也随着里面的声音止住而散去。 里面的人打完之后还在哈哈大笑呢,上面也没有派个人来监督他打。 谁知道她打的是馒头还是包子? 武承稷还特别大声的训斥了几句。 “让你禁足,你竟敢私自出府,再有下次,不知道保不保得住小命!” “谢大殿下!” 说完,黄子良让人去找血,也不知道是在哪里找来的猪血还是鸡血,抹在那红杖之上。 他们走出去的时候,那两根杖子血淋淋的,把那些还没走完的人,吓得不轻。 武承稷装的一脸痛心,仿佛刚才真的看她四妹被打的血淋淋的。 府里的众人,看着武承稷走远,司马灵川还特地去府门口露了个脸。 双手通红,眼睛里面都是泪水。 外面的人看了,还真以为武子颜被打的不轻,但是武承业知道她这是在作戏。 而在圣武阁的武子颜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然还受了杖刑。 只是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伤口处已经愈合了一大部分,但还是没有结痂的迹象。 她这二姐一刀捅的深啊,压根就没想让人活命。 莫白云也不知道是比她恢复机能要好一些还是怎么的。 竟然都能一瘸一拐的走了,她醒来的时候,莫白云就已经没在他的身边。 她坐起来感受自己身体变化的时候,才看到莫白云倚在门框处站着。 “主子,你醒了?” “你都能走了,我(果真)真是神药。” “主子确实是神药,刚才传来了消息,说武承业在上朝的时候参了你几本。” “女皇赐你杖刑二十,刚才在府上打的那是血肉模糊,惨叫连连。” “打谁?” “当然是打主子你了?” “惨叫连连,血肉模糊?所以打的谁?” “打的你呀,这样你就有借口,一个月都不出门,暗中行事了。” “我都被打得血肉模糊,惨叫连连了。我要是出去,那不就露馅了吗?” “况且我现在呆在圣武阁,你不是说我也出不去嘛,哎!” “不是,我们的消息出不去,那他们的消息是怎么进来的呀?” “小云儿,你是不是故意的?” 第222章 放手一搏 小云儿,你是不是故意的?” “等过了今天中午就可以从司里面把信送出去了。” “因为过了今天中午,司徒楚灵的调任也就送到了。” “而且小戎国的女皇应该也会收到两位殿下暴毙的消息。” 武子颜不太明白,不太明白这圣武司运转的规律。 消息可以收,却发不出去,单方面没网吗? 莫白云汇报完公事之后,又恢复了那一脸笑眯眯一瘸一拐的向武子颜身边走。 武子颜还是担心他的伤口会裂开,就叫他慢点。 他却又开始那一副死皮赖脸的撒娇:“看来主子是心疼我了。” “我是想你早点好,咱俩好回府,不然回去也不知道会乱成什么呢。” “有黄先生在府中,他肯定会知道你与我在一起。” “他的大脑啊,厉害着呢,要不说主子你眼光好呢?下手也毒辣。” “我没有,你在说什么,你不要乱说。” “主子这是紧张的了吧?要不要喝点水,压压惊。” “还是说需要小云儿用嘴喂你呢?” “调皮,这可是在外面,不比在家中。” “而且你可是这里的头子,你这样让你的属下看到了成何体统。” “我想他们应该知道我的厉害,就算看到我这样,也不敢有何非议。”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不禁也流露出那种危险的神色。 然后坐到她的身边,头轻轻地靠在她另一边的肩膀。 还打了一个哈欠,看来是早上起的太早。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等到下午 边境,一封急报送到了兵马大将军司徒宏宇手中。 最近两年,与几国都相安无事,可是,也不知道眼下出了什么幺蛾子。 无论是小戎,又或者说是北荣,三番五次的小规模骚扰边境。 想出兵打吧,撵一撵他们又回去了,不出兵吧,他们总是在边界疯狂试探。 她看了看上面印的是武承稷的印章。 挥手把副手找过来,让他去把司徒楚灵叫来。 楚灵这时候在教场上练兵,声似洪钟,体若青松,站在那里笔直笔直的。 “楚灵将军,司徒将军叫你。” “何事?” “属下不知,让你去大帐找她。” 她双手负于背后,一脸冷酷,叮嘱着这些兵继续练。 就算是国境相安无事,身体素质还是要提上来。 快步走入大帐,司徒宏宇手中正拿着信件,皱着眉头。 看着入门的人,楚灵也一脸疑惑:“娘,叫我来何事。” “都说了随军在外,要叫我将军。” “哦,那将军娘,有何事?” “罢了,你看看吧,这是让你调职荣阳县的调令。” “大殿下为何要将我调至荣阳县?那是小戎的边境,况且那边不是已经有一个守将了嘛。” “具体的事情都写在后面,这封信里面,你可以细细读来,这恐怕要变天呀!” 看着司徒宏宇这表情凝重,就知道事情不简单。 楚灵读了后面附带的信,也是表情一变。 若真如信上所说,她还得快马加鞭赶到荣阳,不然去晚了,说不定荣阳就没了。 “娘,我得马上出发。” “我也是有此意,马都给你准备好了。” “一等一的快马,要是快的话,你今天……最迟明天早上就会到。” 楚灵倒也来去如风,在司徒宏宇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她就已经命令她的副手去给楚灵收拾东西了。 就等她来拿上这封调令,带上东西就走。 楚风这时候还在外面巡逻,这是每日带着那些兵娃必须要做的事。 回来的时候刚好在路上遇上,看见自己的妹妹快马加鞭,如疾风一般。 她勒马停住:“楚灵,你这么着急去哪?” “大殿下命我去荣阳。走了,大姐,你们在这边一切小心。” “你也是!” 小戎国皇庭 齐尔钰跪倒在地,双手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今天他们才收到消息。 两位殿下在武朝双双殒命,一个死于中毒,一个死于自杀。 最关键是到现在他们都还把这个消息给封闭着,并没有打算给他们小戎一个解释。 “陛下,节哀啊!” 就算她再不喜欢她这一双儿女,好歹也是从身上掉下来的肉。 听到双双殒命,她的身体还是颤抖了一下,感觉四肢麻木,差点有些站不稳当。 她是女皇,一国的王啊,必须得镇定,而且还得思考接下来的事情。 “边境的那些兵器用的怎么样了?” “第一批应该已经在北漠境内,马上要入境了。” “他武朝心狠手辣,就别怪我们了,调齐军队,往他们防御最弱的荣阳进发!” “陛下,我们后有北荣虎视眈眈,这要和武朝……是不是有悖初衷了?” 他们一开始向武朝购买兵器,与丞相合作,全都是为了壮大自己的军队。 好有与北荣分庭抗礼的实力,但是现在却要本末倒置,反过来与武朝开战,恐怕胜算不大。 这一点,齐天又何尝不知,只能把宝押在她的合作伙伴手上了。 就看她在边境出兵的时候,丞相敢不敢在王庭一举反乱。 纵使不敢,也可暗中相助,助她拿下荣阳。 而在他收到双子暴亡的消息之后,另一封丞相的信也在路上。 军队已经调遣之后,她也收到了丞相的信息。 而如她想的那样,司马宗承果然打算放手一搏。 丞相的重兵器也在往城外运输,至荣阳,估计顶多五日。 但他们不知道武子颜把楚灵调到了荣阳。 丞相下朝之后,以前从来都只有别人上门求她的份。 这次她竟然主动出门去了武承业的府上,恐怕是有什么大事相商。 司马灵余已经被武承业在精神上折磨了一夜。 可是他现在已经觉得没有什么所谓,反正在他心中,对武承业已经没有任何感情。 只是盼着她早点倒台! 时候他在房间里面只听到外面的人,似乎在对谁行礼。 好像听到了丞相的声音,但是他那薄情寡义的母亲来了。 他下意识的开口喊蓝儿,但是无人回应。 只好叫门口站着的人来给他梳妆,门口的人也是有眼力见儿的。 也听到外面有人喊丞相的,那是他的亲娘。 立马端着水,拿着毛巾三五个人梳头的梳头簪花的簪花描眉的描眉。 第223章 密谋大事 立马端着水,拿着毛巾三五个人梳头的梳头簪花的簪花描眉的描眉。 打扮一下倒是个有精气神的,看着铜镜当中的自己,仿佛蒙了一层假面。 努力让嘴角向上咧,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眼神里面却满是虚假。 “丞相和殿下有要事相商,主夫此去恐怕不妥。” “殿下只要一日未休了我,那我就还是这个府上的主夫。” “我还管不了你们几个下人了吗?” 说这话那些人当然无法反驳,到时候武承业怪罪下来,遭殃的又是他们。 “还请嘱咐不要为难小的们了。” “让开!” 毕竟人家亲娘都来了,有势力撑着腰呢。 他们全都不情不愿地让开一条道。 司马灵余从房间里面走出去看天,仿佛天都变了。 心中想着这看来真的是要变天了! 武承业也没有想到,丞相竟然会来她的府上。 以前他也邀请过几次,但是丞相都拒绝了。 毕竟都是身在高位,本来女皇就对她颇有微词,我当然得谨小慎行。 这次竟然能来她的府上,看样子是破罐子破摔了。 武承业出门不是迎接,而是调侃:“丞相大人怎么肯来我府上?真是令我惊讶万分!” “二殿下,现在都这种局势了,你还有闲心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哪有的事,丞相,你快请进来。” 等丞相进来的时候,顺便向管家使了个眼色。 大抵是让她去看看司马灵余在干什么,别又给她闹出什么幺蛾子。 可是管家还没出门,司马灵余就已经出现在庭前。 而且手里还托着一个茶盘,看起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母亲,殿下,我来奉茶。” 看起来温良恭亲,似乎一点都没有抑郁之色,武承业的拳头都捏紧了,不断地向管家使眼色。 管家摇了摇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来说,他的门口应该有人看着他怎么出来? “嗯。”接过茶的丞相,对司马灵余微微点头。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似乎在这里并没有受苦。 司马灵余又把茶放到武承业的桌旁,恭顺的站在一边,看起来极为和谐。 武承业当着丞相的面也不敢发作,只假笑着在那里坐着,但是那盏茶她可不敢喝。 而且,丞相也没有喝那盏茶,戒心极重。 但是那茶水里面确实没有放什么东西,只是普通的茶水罢了。 “灵余,你退下吧,我和二殿下有些事情要商量。” “母亲,有什么事情是我听不得的吗?你们商讨的那些事情我都知道。” 俩人都用震惊的目光看着他,武承业一直在压制自己的怒火。 “你个男人家懂什么!” “这本就是关乎整个府邸或者整个丞相府。 到时候死我也不想稀里糊涂的就死了!” 丞相可是对于眼前的这个儿子大为改观。 以前在她眼里,司马灵余是那种温柔恭顺,说什么就听什么的人。 现在说话怎么字字凛冽! “灵余!出嫁之前,没有教你规矩吗!” “丞相是我御夫不严。” “少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事不成都得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管家的汗都已经如雨一般落下。 他怎么敢在两位大人面前说这种放肆的话? 但他说的直白也确实没错,事不成两家的确都得死! 武承业忍住没有动手,司马宗承也不会做这么掉分的事。 只是看着他的眼神都冷冰冰的,大概都觉得他疯了。 “管家,这几日主夫忧劳过度,说些疯言疯语,快把他带下去!” 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再说下去最后的一块遮羞布都要被扯开了! 管家立马上前拉住司马灵余,想把他带下去,司马灵余也没有挣扎。 只是回眸一笑,十分惨淡,丞相这时候也才意识到,他在这府上恐怕过得也并不舒心。 管家把司马灵余带下去之后,丞相与武承业继续谈正事。 丞相的然拿出了一封书信,上面写的是造的重兵器的清单。 光重型连弩足足有三百架之多。 边境马匹达到四千匹之多,其余的冷兵器什么刀枪剑戟,更是数不在列。 也不知道丞相是谋划了多少年! “丞相,这些东西我以前可都不知道呀,难道在此之前,你早有谋划?” “事到如今,我与殿下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又有什么早晚?” “那丞相把这个清单交给我,是何意?” “我需要你吸引一下城门口的注意力,我把这些东西要全部都运往荣阳!” “荣阳县是武朝与小戎交界处最近的一个县,你……!” “欲成大事,殿下怕了?” 武承稷怎么可能不怕,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已经到达这个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干了。 “何时出城?” “就在明日,但愿不会有什么变故。” 但是谁知道司马灵余出去的时候,安静的回到房间之后,管家也没有吩咐要把他看好。 所以那些护卫也没当一回事,司马灵余又出来了走到后门的时候扔了一封信出去。 他大概知道他的母亲在与武承业谋划什么事情。 那封信就被路过的一个看起来像是街上的摊贩给捡走,送到了久安府。 可这时候,武子颜还在圣武司根本就没有回来,那就直接送到了司马灵川的手上。 他看着那熟悉的笔迹,那不是他弟弟的吗? 上面写的事情可是关乎九族的事情! 只是现在武子颜不在府中,谁也没办法对这种大事定夺。 而且他也只是一个久居后宅的主夫,也不可能现在就去武承业府上,把她抓个正着吧。 但目前好像也只能如此,他可以从后门出去,然后派人去通知武承稷。 他先上门去拖住个一时半会儿也是好的。 心下想着就开始行动,换上便服,吩咐人准备马车从后门出。 可是他刚出门,武子颜的信就送到久安府,而且她人也马上要回府上了。 可是就是这么巧,他们两人就此错过。 武子颜此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与莫白云在房间里面,卿卿我我来着。 第224章 轮不到你 武子颜此时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还与莫白云在房间里面,卿卿我我来着。 莫白云还缠着武子颜,门也没有关,外面的云雀也不敢看。 但是有消息来,他们还是会轻扣门框。 莫白云知道这几天大事多,不耐烦让人进门:“说吧。” “灵川主夫出门去武承业府上了,丞相下朝之后去武承业府上,具体什么事情我们现在还没探到。” 也许其他的事情还好说,但是司马灵川,武子颜是不会让他受伤,这一点莫白云是知道的。 只要关乎于他们的事情,武子颜仿佛都是一视同仁。 他生命垂危,她会来救,其他的人生命垂危,她亦是如此。 莫白云松开武子颜的脖子,他不需要她提醒,她转过头看着他。 “小云儿,恐怕要安排人去我大姐姐府上通知一下。” “然后直接安排马车把我往武承业府上那边送吧。” “但这下恐怕我没受杖刑的事情就要暴露了!” “你还真和灵川主夫想到一块去了,他出门的时候已经派人去通知大殿下了。” “恐怕是丞相与武承业在密谋什么事情。” “那恐怕今日又陪不了你了,下次再陪你吧小云儿。” “主子。” 司马灵川出门的时候不仅派人去通知武承稷,还派人去通知了房月榕。 如果他不在府中的话,他必须得让一个人去镇住府中的那些郎官侍从们。 那么房月榕就是最好的人选,毕竟名义上还是他们府中的那些人的老板嘛。 房月榕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十分震惊。 这司马灵川究竟是有什么样的大事,竟然要让他去久安府管人? 看最近发生的这些大事,让他多想也知道。 所以就直接吩咐月儿安排马车,匆匆的向久安府去了。 司马灵川不断的让赶马车的人快些! 快些!再快些!不然去迟了,他们就走了。 但是丞相与武承业之间的大事有许多细节要相商,一时半会也谈不完,所以司马灵川去还来的及。 而且司马灵余还在内院踱步等着,但他不知道会是自己的哥哥来。 司马灵川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大门叫嚣。 在小门的时候,这是巷子的偏僻处,人比较少,他在这里敲了几下门。 门口的守卫把他拦住,问他是什么人? 司马灵川亮出自己的玉佩,那是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但是那些守卫根本就不认,直接要用刀剑把他架出去。 司马灵川也不顾自己的主夫礼仪,就在门口拍着门。 然后身边陪同着的两人也在那里叫着。 这时候那边的人听见外面有人在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在厅前是听不到后门有人喊的。 只是内院的人先去禀报管家后面有人叫门,好像是叫什么司马灵川的。 声音说的非常小,只有管家能听到。 这时候,丞相和武承稷谈话正在关键时刻,绝不能让其他的事情来打扰他们。 她在武承业耳朵边上耳语了几句,然后退下。 武承业也只是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现在其他的事情,都比不上,他们现在正在谈论的事情。 只是挥了挥手,让管家去处理了。 管家带着人去的后院的时候,那叫嚣声音小了。 只是司马灵川他们还在后门站着,她突然把门打开,几人大眼瞪小眼。 管家甚至还把头探到外面,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人,在确定没人之后给两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 护卫直接就是一个进来吧你!把他们几人掳进院中。 司马灵川似乎早就预料是这样的,结局也没有大喊大叫,反而很镇定。 “带我去见灵余。” “灵川主夫,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在禁足期间吧。” “私自来二殿下府上,你可知是什么罪名?” “带我去见灵余!就算我有什么罪名,也轮不到你来罗织!” 在后院司马灵余可就能听到他哥哥的声音了,连忙从房间里出来,看着管家。 管家多少还要给他几分薄面。 再加上这司马灵川也是丞相的大公子。 丞相现在就在他们的府中与二殿下谈事情,不能让他们两个跑到前厅去打扰他们。 “把灵川主夫和灵余主夫送回房间,严加看管!不能让他们跑出来!” “是!” 几个护卫听完这话,就要上前把他们架走。 可是司马灵川此次来就是来拖延时间的,怎么可能会被他抓住? 虽然司马灵余不知道来的为什么会是司马灵川但至少来了个人。 他立马挡在那几个护卫面前,对他哥哥说。 “哥哥,母亲与二殿下就在堂前殿中!” 这管家就知道这司马灵川前来,没什么好事,准备亲自上手抓了。 可是司马灵川也不知道是身手矫健呢,还是他们多久没练了。 硬是躲过了那几个人的围劫,在走廊里面跑着。 完全不顾自己的形象,这时候在厅前也能听到后面的吵闹。 丞相有些心烦,抬头问着。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二殿下,难道你连后宅都管不住?” “去看看!” 还没等人去看呢,就有人跑来禀报,说是司马灵川跑到这里来了。 对两人来说都是极有意义的人,两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毕竟现在司马灵川是武子颜的人。 怎么就让他跑进来了呢? 但是为了成大事,一不做二不休,武承业直接让人把司马灵川和司马灵余两兄弟带到厅前来。 到厅前的时候,司马灵川还是端着那一副主夫的架子,微微地向他的母亲和武承业行礼。 “你怎么到二殿下府上了?” “母亲,我劝你不要一意孤行了!” 丞相站起来,啪的一耳光甩在司马灵川的脸上。 直接就能看到脸上浮现出五个指头印,那眼神里面有心疼又有悔恨。 “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子?” “母亲,你与二殿下谋划的事,天理不容,忠孝仁义是一个字都不占!” “母亲!你怎么能打哥哥!” 又是转头的一耳光,啪地甩在了司马灵余的脸上。 男儿果然是什么都不懂!唯一懂她的人……死了。 “把他们两个人给我拖下去,关起来。” “关到牢里面去,这段时间不要让他们出来!” 第225章 尴尬相遇 “关到牢里面去,这段时间不要让他们出来!” 武承业直接不装了,反正都木已成舟,丞相也早就看清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说出这样的命令的时候,丞相也没有反驳一句。 也没有维护他们两个人,看样子是已经彻底变成弃子。 司马灵川却挣脱着,来的目的就是拖延时间呀,不能这么轻易的,就让他们把他送进牢里。 “母亲,我劝你回头吧,你就算不顾我和灵余。” “也得顾一下丞相府一家老小和九族吧,若是不成事。” “你就是进不了祠堂的千古罪人啊母亲!” “母亲,哥哥说的正是我想说的,你一直逼迫我和哥哥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一直把我们当成棋子用,现在终于要把我们当成弃子了吗!” “母亲!你就眼睁睁看着我和灵余关进牢里吗?我们是你的亲儿子啊!” “掌嘴二十!拖出去!” 司马宗成眼里没有一丝柔情,听到这些话之后,反而让她更加厌恶这两个儿子。 更想着为什么没有生下一个女儿!女儿……她曾经也有的啊! 她不想回忆起那些往事,双手拳头捏紧。 就差要上去自己动手了,听见丞相都这么发话了。 下面愣着的那些人也上前准备掌掴二人。 司马灵川和司马灵余经过这一件事情之后,就彻底的看清他们母亲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在她的心里一点都不重要。 “母亲,既然如此,你就当没有生过儿子吧!” 可是拖出去掌刑还没有实行,门口就又有人来报,说武承稷带人来了。 按理说他们见面谈话算是秘密行事,那武承稷又怎么知道的呢? 这时候,司马宗承和武承业看着跪着的两人,也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武承业气急败坏,也不顾司马宗承是不是在了? 上去就一脚踹中了司马灵余的胸口,直接就把他踹吐血了。 他甚至还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他的母亲,冷眼旁观,丝毫都没有关心。 这下那一点愧疚也彻底没有了。 毕竟她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没有考虑过他和他的哥哥。 武承稷带着那一队官兵在外面叫门 见里面迟迟不开门。 只好武力把看门人架到一边,一脚把大门踹开。 她也出师有名,之后要追究的话就说久安府的家庭成员不顾女皇的命令外出,她奉命来把人抓回。 武承稷何等蛮力,这旁边的人根本阻拦不了她,一进门,她手一挥两队人就分散各处找人。 她可不敢让司马灵川受一丁点伤害。 她这个四妹也不知道怎么了,把男人的命啊,看的比自己的重要。 里面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见到等阵仗都愣在一处,像鹌鹑一样。 也不知道反抗了,直到他们走到厅前。 看见丞相和武承业在那里站着,司马灵余和司马灵川在那里跪着。 武承稷开口:“既然不知道丞相也在二妹府上,看来是打扰到你们了。” “这也没办法,我收到人举报说久安府里面有人跑出来了。” “听说还跑到了二妹的府上,我这才带人上门搜寻。” “你们都给我搜仔细了,看看还有没有其他的人在这里?” 那些人哪是在找人啊,只是在找那些文书文件,只是这时候,武承业连大气都不敢出。 程仪和身边的另一个人,则是去把地上的司马灵余和司马灵川扶起来。 司马灵余看着程仪,这是与他有过几面之缘的女子。 他的手搭在程仪的手上,一抬眸,看见了一双憨憨灵动的眼睛。 里面结实纯净,似乎没有杂质。 程仪问:“灵余主夫你没事吧?” 司马灵余摇头,只是脸上那五个指头印却鲜红的明显。 “二妹,看样子你是在处理家事,这司马灵川我就带走了,这司马灵余。” “也不知道司马灵川与他说过什么,我恐怕也要一并带走询问!” “大殿下,这恐怕不妥吧。” 司马宗承害怕事情败露,毕竟现在只差一步。 绝对不能让司马灵余坏了她的好事。 “妥不妥,恐怕丞相说了不算,来人,带走!” 浩浩荡荡的来又浩浩荡荡的走,府中的人根本就不敢拦他们,毕竟是出师有名。 出门的时候她才问有没有搜到什么东西? 但是他们谈话的时候也极为小心隐蔽,那些文字上的交易已经全部化为灰烬。 怎么可能让他们搜到。 而程仪这边,还在憨憨的用竹片为司马灵余上药,男女授受不亲。 更何况司马灵余已经嫁作人夫,他还是很扭捏的。 但是看见司马灵川也有人上药,他便不再别扭。 只是他不敢看她眼睛,她的眼睛太过干净。 明明只是给那一个地方擦了药,但是整个脸都红了。 程仪以为是自己粗手粗脚弄疼了他。 “对不起啊,我比较笨,换个人来给你上药吧。” “不用,挺好的。谢谢你,程……” “程仪。” “直呼名讳不好。” 武承稷也纳闷了,以前这程仪身边也有许多来倒贴的男性。 也没见他这么温柔,这怎么还对人家的人夫有兴趣了?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是问正事先。 “灵川,怎么突然来我府上传信?丞相与武承业在商量什么?” “恐怕是丞相私藏重兵,而且打算在明日之内运出城外,边境也有许多兵马。” “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行事,我本来是想通知四殿下的,可哥哥你怎么来了?” 谁也没法说武子颜她不在府中,武承稷只好尴尬的说。 “是昨天,她受了杖刑,下不了床。” 具体为什么要对司马灵余说谎吗? 毕竟那么久他还是在二公主府上?谁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他的苦肉计呢? “这也不能让我哥哥冒险啊!” “灵余,我没事,子颜她不知道!” 正当他们在马车当中谈话的时候,就听到旁边又有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好歹武子颜眼睛尖,看到了,那是她大姐的马车,急切的喊停。 几个头都探出来,有些尴尬了,刚才大家都还在说谎来着,这下正主来了。 最关键他们都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就像要把她看穿一般。 第226章 白日纵火 最关键他们都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就像要把她看穿一般。 司马灵余心想她不是挨了板子在家躺着吗? 她一脸尴尬哦吼谎言当场穿帮! 武子颜还有些疑惑她几乎是与报信同时出发,怎么武承稷现在把人都接回来了? “(你)你们怎么在这?” 他们几乎都是同时开口问着对方,武子颜打量他们所有人似乎都没事。 只是脸上那五个指头印,还是有些明显。 “还是别在外面说了,回府再说吧。” “回哪个?” “先回我府上吧,齐泽云和齐泽轩还想见你呢。” “那还是把灵川先送回去吧,而且要把子良叫来有些事情得他来阐述。” “行!都听你的,看来丞相和老二那边是按耐不住了。我们也得快些了。” “证据那边已经都差不多了,就等明天上朝了。” 送司马灵川回去的时候,韩羽修正背着药箱从后门出去。 看着车里面没有武子颜,他的心里一阵失落。 “灵川主夫,房月榕他在正厅,正在给那些人开会呢。” “我先回韩府去了,要是有事就差人来府上叫我吧。” 正主都不在他呆在这府上也没什么意思! 只是看了看司马灵川脸上的伤,递给他一罐药就走了。 进去的时候先有人去请黄子良,他与司马临川擦肩的时候什么都没有说。 反正前去相商的肯定是要事。 司马灵川来到正厅,那房月榕也自带一股主夫气质,坐在那里十分威严。 旁边的那些原来还在抱怨的郎官们,也都不说话了,这可是他们的大老板。 “听说你们在府中颇有微词?” “我们哪敢呀,房老板。” “你要明白,我只是你名义上的老板,而司马灵川才是你们真正的主人!” “是是是,房老板!” 这时候就看到一个人影走进来,原来是司马灵川回来了。 倒是回来的蛮快的,正好他这里也刚训完话。 他站起身走向司马灵川,看着他那红肿的脸,眼睛里面是真露出心疼的神色。 他连忙吩咐人让人拿药膏来,司马灵川却从袖子里掏出来一罐。 “羽修弟弟走的时候给的。” “那我来给你上药吧,这是个武承业打的?” 他们两人关系要好的,就跟亲兄弟一样。 而且又跟亲兄弟之间不同,更多了一份相互惺惺相惜的感情。 那些郎官看着他们十分自然的坐在两个凳子上。 房月榕慢慢的靠近,用竹片子给司马灵川的脸上药。 一边上药的时候,一边还用嘴呼呼吹一下:“那这是谁打的?” “我的母亲。” “丞相?她怎么会在武承业的府上?” “月榕啊,可能要变天了。” “怕什么?变天了,不是还有他们那些女人顶着吗?” 另一边,等到武承稷把司马灵川两人接走之后,又传来了一封密信。 竟然是他们两人通敌的手稿的去向。 竟然是在武子颜的府上,司马宗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看着武承业眼神寒冷凛冽:“二殿下,欲成大事,必须心狠手辣!” “丞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的所有的证据全部都在武子颜的府上,既然如此,就让他整个久安府都消失!”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武承业的眼神明显还是颤抖了。 她没有想过要让整个久安府的人消失啊。 况且,司马灵川还在里面,那个可是她的亲儿子,她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但是现在回想来,也觉得司马宗承说的没错,想要成大事,怎可心慈手软? 只是咬牙只能让养的死侍去办了。 到时候被抓住了反正也是一死,也归咎不到他们的头上:“好。” “放一把火吧,烧干净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就像是随意焚烧一个蚂蚁窝一般。 武承业都佩服她,是真狠人。 白日纵火,也只有死侍能干这活。 他们统一蒙面,为了保险起见,你走之前还统一给他们服了毒药。 反正这个任务出完之后也不能活着了。 还在房间里上药的司马灵川与房月榕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马上就要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一群拉着火油的人,而且是驾着快马就往久安府方向去。 那些路上挡路的百姓都差点被马踢翻,吓的瓶瓶罐罐打落在一地。 那些人都捏了把汗,也不知道最近这都城怎么了? 感觉出来做生意都心惊胆战的。 有巡逻的卫兵看着这些火油是往久安府方向拉,一开始还没有在意。 可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追过去已经晚了。 噼里啪啦罐子打碎的声音,久安府门口的护卫,听到墙外面有响动,这还有罐子扔到里边来。 不过一闻味道就知道不对劲,这竟然是火油的味道。 大白天的,竟然还有如此凶徒!他们想出去查看的时候,从其他各个角落也有火油罐子往他们里面扔。 防得了这边防不了那边,不一会儿,整个院落就充斥着火油的味道。 门口护卫也敌不过好几个人上前,直接割喉血洒门上。 外面也全部都铺满了干柴,大白天的,把路上的百姓都给吓惨了。 还猜测竟然能大白天的明目张胆的动手,肯定是上头那位授意的。 就连在正厅里面离大门还有一点距离的房月榕和司马灵川却他们都闻到了火油的味道。 “这是什么味道?似乎有些熟悉。” 门外的护卫来报,说是整个府邸都被人扔了火油罐子进来。 怕有人要在白日里纵火,让主家快先行出去避难。 可是他们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外围的火焰已经燃了起来。 火把和射进来带火的箭上有火油,是粘到哪燃哪。 不一会儿,围墙里面那一圈也全部都燃起了火焰。 之后十几个黑衣人在墙上游走,向里院的房子射着火箭。 这本来就是木头结构的房子,火一沾就着。 第227章 一个也不能少 这本来就是木头结构的房子,火一沾就着。 前脚刚让他们逃走了,后脚这院子的房顶就着火了。 按理来说,他们还是有机会逃出去的,但是大门竟然在外面被反锁上。 后面的几道小门也通通被堵死,看来是有人存心要置他们于死地。 “我们前脚刚回来,后脚就有人来放火,而且是以这么快的速度!”司马灵川说着 “这恐怕是武承业他们的手笔,是狗逼急了,跳墙明目张胆了!”房月榕分析 月儿:“阿弥陀佛,怎么让我们遇上这档子倒霉事。” “本来还以为可以一举入住久安府,没想到竟是这么个入住方式!” “别贫了,尽量靠近水源,把棉被打湿裹在自己的身上。”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巡城的卫队一定会快速赶来救火。” “把所有人都聚集到一处,园子里不是有块空地吗?而且那里刚好有口水井!” “不是?公子,你怎么这么了解?久安府的布局!” “月儿现在是贫嘴的时候吗?还不赶快去让人去通知府内的大家。” “啊,我还有这个权利!” 月儿声音很大,在园子里喊着着走水了走水了! 那漫天的火光,直接把府邸的上方天空都给染红。 巡城的卫队看到起了这样的大火,调动周围的水源前来灭火。 是这火油,它比水轻啊,都浮在表面上,水根本灭不了! 外面的人也急得额头直冒汗,这可是久安府啊,出了事他们全都得掉脑袋! “留下的人继续泼水,剩下一半的人去调动城中的砂石前来灭火!” 外面指挥的人在那里紧张的手脚,背,全都在冒汗,并且祈求里面的人千万不要有事。 而里面剩下的几乎都是一些郎官下人聚集到院子中心,把这个院子挤得满满当当的。 靠近院落,离火源近的地方就给他们多打湿两层棉被,隔着火。 可是在外层的人,依旧被火灼烧,身上都起了大大的水泡。 外面的火势这么大,他们根本跑不出去,这中间又像是被火烤肉一般。 不时有人发声惨叫,确实是被灼烧的受不了了。 司马灵川他们几人被围在中间,也能感觉到层层的热浪往脸上扑。 司马灵川内心彻底死心了,武承业这个人虽然他谈不上了解,但是她绝对不会想出这样的毒计。 想着要把整个府邸全给烧了的人,除了他的母亲,还能是谁呢! 看来他和司马灵余在他的心中确实没什么份量。 而这升起的浓烟,在都城各处都能看得到。 在武承稷府上的司马灵余在外面看到久安府方向升起浓烟,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司马灵川拿着名册在点名,看看还有谁没到,点到张郎官的时候无人回应。 他又喊了两遍,月儿看不下去,站起身来喊:“张郎官!张郎官!咳咳!” 这时候与张郎官关交好的两个郎官,颤颤巍巍的,小声回答道。 “他说房间里还有些钱财,那都是他攒下来的,他舍不得,所以回去拿了!” “这个时候还管什么钱财,当然是人命最重要,他竟然还管那些身外之物!” “可那也是他辛苦挣的呀!” “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吗?” 众人都保持沉默,看着那木架子烧得通红掉下来,这要是砸到人身上还有活路? 司马灵川一咬牙,用水桶淋湿全身。 裹着一条被子就准备往火海里面冲,一个人都不能少! 房月榕看他如此任性:“灵川,你不要命了!” “主夫!这火势太大了,你还是别去了吧!” 所有人都在恳求他,但是他是主夫啊,不可以罔顾人命,至少他不可以! 房月榕唉了一声,也拿起个木桶,把身上全部打湿,追着司马灵川而去。 他好歹是个习武的身板,这司马灵川久居后院,身板十分脆弱。 在火海当中穿行,肯定会体力不支的。 “灵川!咳咳,灵川!咳咳咳。” 司马灵川穿平时看起来温温弱弱的,但身上有股倔劲儿。 他就看上他这点,才想和他做朋友的。 他跟在他的后面,好在这张郎官住的不远,不然他们还没走近就会被烤熟。 司马灵川现在感觉自己的脸灼热疼痛,嗓子也干的要命。 每呼吸一口气,都像是有刀子在喉咙里面刺。 他眯着眼睛,周围的烟熏得他根本不敢完全睁开。 刚想开口喊张郎官,一张口就被一口浓烟呛得厉害。 “张……咳咳咳……” 他还在继续往前走,走到门口,那门框都摇摇欲坠的,他用脚把朽门踹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连锁反应,旁边的窗户也掉了下来。 但这根本阻止不了他前进,他披着被子,在房间里寻找。 看着一个粉亮衣服的男人抱着个包袱躺在地上。 看起来也想往外跑,但有一个木梁掉下来压住他的腿。 他挣扎的太久,吸入太多浓烟晕了过去。 再加上空气炙热,他现在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张郎官!咳咳咳……张郎官!” 司马灵川看见他就试图往里面走,可是又有一根木棍倒下,带着许多火星子。 有的都飞到他的头发上,把头发给他烧的潦草。 头发哪有眼前的人命重要?用棉被打熄眼前的火,房月榕紧跟在后面。 是等到他去的时候,门框上的那根梁已经被完全烧断,这可如何是好?两人都困在里面。 司马灵川蹲下拍了拍张郎官的脸,没有任何反应,没有办法,只能使劲一耳光。 张郎官眼珠子一转:“我还以为刚才就要死了呢。” 但是压在身上的横梁司马灵川一个人是搬不开的。 房月榕在外面跃跃欲试,最后还是进来了,两人合力把那横梁给搬开,张郎官这才舒了口气。 眼睛里满是惶恐,生怕司马灵川和房月榕会怪罪他。 要是两人二话没说,一边拉起一只手,打在背上就把他往出去托。 他这时候都哭了,他这等贱命,得两个这么尊贵的人来救! “主夫,房老板,你们快走!我这样的人不值得!” “我们来都来了,前面的火海,我们都闯过来了,你让我们走?” “出去定得让你白打两年工,否则也对不起我和灵川的救命之恩!” 他在这火海中保留了力气,还能说这么长的话。 可是司马灵川已经不行了,他感觉头都有点昏了。 第228章 家被偷了 可是司马灵川已经不行了,他感觉头都有点昏了。 张郎官也是四肢瘫软,身体完全搭在两人身上的。 他们两人承载着张郎官的重量,往出去走十分吃力。 每走一步,呼吸都中两分,灼热的火气烧着他们的呼吸道。 好在外面还有一片空地,至少先走出这个危险的房屋,三人刚跨出门槛。 后面几根横梁交相落下,再晚一步,他们就要成为火中亡魂。 倒在平地上背后的冷汗才刷刷直冒,但现在并不能松懈。 这里的平台较小,要是周围的房子垮塌下来,他们一样也会受伤。 首先不说被这些墙瓦打伤,这热气烤都烤死了。 房月榕看着地上的两人,他们应该已经没有力气再往出去走。 全城的护卫队救火,也不知道干什么,怎么半天都没有用! 如果要选择救命的话,那他肯定优先要救司马灵川的。 一时间,他陷入了两难的抉择。 外面的人也等得焦急,月儿好几次都想冲进火海,却被旁边的人给拦住。 这进去一个就死一个,进去一群就死一群呀! “你们的主夫和老板都在里面呢!你们不敢进去,我进去!放开!别拉着我!” 可是那些人一群一群把他围住,根本就不让他出去。 毕竟走的时候,房月榕交代了,千万不能让他跟来! 外面那些灭火的队伍,至少大门口的火已经扑熄了一大半。 但是那火势蔓延的甚快,似乎又有人在其他地方,又故意纵火。 而武子颜与武承稷坐在厅里,屁股都还没坐热。 外面的人就急匆匆的跑来告诉武子颜说她家着火了。 她先是愣了两秒,随后破口大骂。 “娘的,所以我出来这两天,家就被偷了!那里面的人如何了?” “第四殿下寻臣的队伍正在尽力抢救,但是里面没有一个人出来!” 一时间,寒意蔓延,四肢百骸,一个都没有出来。 黄子良来这边了,司马灵川回去了,要是死一个,她不就得死嘛! 这系统也没有出现生命垂危的提醒,说明他们暂时都还安全。 她回去也无济于事,想到的估计已经触碰到了成相与武承业的底线。 想一把火,要把所有的证据烧干净! 怎么会让她得逞,她看着武承稷。 她也明白,调遣自己的队伍前去救火,半路上听说是火有所致,水还扑灭不了。 调集沉重的砂石往这边运,那火啊,一直烧,这边的店铺也遭殃了不少。 武子颜在心里大骂天杀的,争权夺利也不能谋害百姓呀。 知水可载舟,这是要把水都给蒸发了? “我事先暂时不管,先把人给救出来再说。” “然后在火势蔓延最厉害的地方堆上砂石,阻断火势蔓延。” “在火势容易蔓延到地方挖开一条防火带!” 武子颜听到这样的消息,还能条理清晰安排下面的人做事。 而正听着的那人看了一眼武承稷,她点头,这正是她心中所想。 城中其余地方能望见久安府着火,长孙伯幽和楚秋都一惊。 想着武子颜不是受了杖刑在家中吗?这大火,她还能逃得出来。 二话不说,也不顾有人监视,直接就穿上便装出门而去,骑着快马向着久安府跑。 在街道上本就急,杂,乱,加上他们两个纵马而行。 边上的那些人都躲在一边,根本不敢往街道中涌,一不小心就会被来往的人撞翻。 要武子颜把事情安排好之后,想着驾马,但是自己这手上的伤,恐怕是驾不了的。 好在没有任何一个人有生命垂危闪动的迹象。 她还是套了一个最快的马车,毕竟是他府上着火。 那他这个当事人也应该要在,不然就得惹起外界的怀疑了。 况且还要把自己弄得狼狈些,到时候才好可怜兮兮的去女皇面前哭诉呀。 “大姐,我先去一步,你和子良在后面处理完事情记得来接应我。”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保护好他的。” 武子颜心下疑惑,她大姐怎么这么懂她了,都不用她特意叮嘱,她就知道。 “那谢过大姐了。” 进了马车,黄子良这边都才刚到,话都没说上一句又回去了。 黄子良本来还想跟着回去,但是他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回去,连一个火柴木都搬不开。 还是老老实实的留在武承稷这边吧。 正好他和武承稷还可以商量一下后面的事情。 武子颜走的时候,她还给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她很放心他,但是不放心家里的男人。 莫白云又不是司马灵川又是那种比较倔的性子,如果有一个人在火场里面受伤,他肯定会去救的。 韩羽修这边,刚从房间里出来,换了一身衣服,就看见远处那冲天的火光。 还思考了一下,突然想起那不是久安府的方向吗? 虽然武子颜没在府中,但是还有其他人在呀! “娘,我要出去一趟!” “哎呦,那是哪个府上着火了呀?这么大的火会烧到这边来吧。” 韩老医官还在感叹 就听见韩羽修说是武子颜府上,她也双眼瞪大,究竟是谁敢放火烧久安府! “别慌!娘跟你一起去!” 这么大的火,里面不死伤几个人,那都对不起这场火。 光韩羽修一个人去,肯定忙不过来。 她也背上药箱,处处架着自己的马车,往久安府赶去。 楚秋在路上,急得额头是直冒汗。 想着万一他们府上的人没有良心,把武子颜一个人丢在房中,那她不活活的被烧死了! 这样的结果,他的马鞭又狠狠地抽了两下马屁股。 在快要到达久安府的巷口,与长孙伯幽撞上。 “楚秋?” “长孙?” “没时间了,快进去看看里面的人怎么样?”两人异口同声从马背上下来 也没有时间寒暄,都急匆匆地向着大门跑去,这大门口的火已经熄灭。 里面也陆陆续续有人出来,出来的都是一些家丁小厮,婢女嬷嬷之类的。 两人又同时拽住两个人问:“四殿下何在!” 那两人也是同时摇头,毕竟他们从昨天开始都没有见过武子颜。 这突然冲上来问她在哪,那他们是真不知道。 很有可能是被这焦急的情绪冲昏头脑,没有仔细思考,直接就往里面冲去。 门外灭火的卫队队长认得出这两个人,在后面怎么喊他们就像没听见似的? 第229章 什么时候死过 门外灭火的卫队队长认得出这两个人,在后面怎么喊他们就像没听见似的? “那是司徒家的公子,还有长孙家的公子!” “真是的,他们跑进去添什么乱呀!” 给他们的救援增加了一分难度。 这进去的都是什么达官显贵,他的脑袋又有几个砍的! “别在这里愣着了,还不赶紧进去救火!” 楚秋和长孙伯幽进入内院,看见一大群人在空地。 他们没有在人群中看到想看到的人,而且也没有见到司马灵川,莫白云也不在! 心中都在喊糟糕,准备向着寝室那边去,可是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们。 月儿:“楚秋公子,长孙公子!” 两人:? “这儿,我是房公子的侍从月儿,刚才公子和灵川主夫去那边救人,现在还没有出来!” 他们看见月儿的脸,那眼睛都已经哭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火气熏的。 看他的表情确实很焦急,他们两个想到的是房月榕和司马灵川。 同时要救的人,那不就是武子颜嘛! “在哪?” “那边”月儿用手指着方向 可是他们的方向那边已是浓烟滚滚许多的木头已经烧塌。 走廊处已经根本就没法过人,他的寝室不是在另外一个方向吗? 两人怎么会往那边跑? 但是也没想那么多,在他们两个人身强体壮,打湿的棉布缠在手上。 身上也被水桶淋湿了一个遍。 这深秋里面,一桶水淋在头顶,还是有些考验身体素质的。 他们裹着厚实棉衣,寻找着勉强能过人的通道。 花了好一段时间才穿过这个走廊。 但是里面的烟熏的,他们根本睁不开眼,更别说喊人。 外面那些往里面救火的人也很焦急。 明明没什么人伤亡,却要一个两个往里面钻,还都是那种重要人物! 突然横梁掉下来一块烧红的木板,楚秋眼疾手快飞起,一脚踢到一边。 长孙伯幽捏了一把冷汗,这要是砸在身上,那还得了。 他们两人用眼神交汇,表示自己的谢意。 在这种环境下,千万不要多说话,用湿巾捂住口鼻,免得吸入过多的浓烟晕过去。 这是在空地上的房月榕和司马灵川已经开始出现重影,呼吸也变得困难。 但好在湿棉被还可以阻隔一下,他们不断的吞咽口水,却口干难耐。 模糊中,仿佛看见有两个人影渐渐向他们靠近,最后失去了意识。 楚秋仿佛看见空地上躺着几个人,但是眼前看不太真切,直到和长孙伯幽往近走些。 楚秋用手指指了指空地的方向,长孙伯幽也看见躺着几人。 也许是他的视力要好些,看出来里面好像并没有武子颜。 但好像是房月榕和司马灵川,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他们也不可能放着三条人命不救,楚秋跳过去查看三人的情况。 房月榕体格,要强健些,还有些意识,看见楚秋,虽然不熟,但知道他厉害。 “救……” “殿下呢?” 房月榕没听真切,随后反应过来,原来这两个男人是来救她的。 看来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武子颜没有在府中。 “她没有在府中。” 听到这样的回答,楚秋感觉心中的大石头落下了。 好在她没有在府中,不然受了二十杖刑根本跑都跑不了。 楚秋虽然身体强健,但是没有长孙伯幽那么高大,他只能扛起其中一人。 而且其中那个张郎官还受了伤,几乎已经失去自己的意识,把他扛出去是最难的。 “先把灵川和这个张郎官弄出去吧,我还好点。” 长孙伯幽倒在这火场当中,不能逗留,必须得争分夺秒的出去。 火才扑灭到前厅的一半,这里一时半会儿可能灭不了。 “走吧,楚秋兄!” “房公子,还能动吗?” “放心,绝对撑得住。”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毕竟刚才三人一起扑出来的时候,他的脚又扭了。 虽然可能扭的不严重,但是现在这种意识不清晰的情况下,可能走路有些困难。 楚秋和长孙伯幽扛着两人出去还是很困难,至少走了很久才走到空地上。 司马灵川和张郎官脸上全都是飞起的灰尘,再晚一步,恐怕就得落气了。 月儿还以为是他家公子出来了,连忙冲上前去。 结果只看到司马灵川和张郎官,忍住的眼泪瞬间爆发:“我们家公子呢!” “房公子让我们先出来。” 这时候,楚秋和长孙两人也是精疲力尽,要再进去救一个人,恐怕困难。 他们身上也有好几处灼伤,都是玉米粒那么大的水泡。 月儿再也不顾众人的阻拦,就要往里面冲。 这时候,武子颜的马车已经停到了府门口。 这本就贫穷的府邸已经烧得破败不堪,才赐的牌匾和珍宝啊,她还是要心疼一下。 这时候,系统突然亮红灯,啊?怎么会是房月榕。 也不管身上的伤是否疼痛,提起裙子就往里面冲,扫视一圈发现大家都在。 既然都灰头土脸,像个花猫一样看着她。 她一句话都没有说,看见月儿哭的那么伤心,就知道,房月榕危矣! “月儿!月榕在哪!” “殿下,救命啊,公子在那里面。” 武子颜扫视了一圈这些男人:“你们快点转移到空地上去。” “别在这里逗留了,都往外面跑啊,小心二氧化碳窒息!” 虽然也不明白她说什么,就是还往外跑。 他们还是听得懂的,看她的情况是要往里面冲的意思。 楚秋和长孙伯幽一把拉住她的手“(子颜)殿下危险!” “我知道。” 也是如他们一样,一桶凉水淋在头上,那可真是透心凉,心飞扬。 裹着一床较为单薄的棉毯,拉着身板,拖着个棉絮,恐怕走到半路就得倒下。 “放心,我什么时候死过?你们千万不要在这里逗留了,我一定会进去把他救出来。” 有时候他们真的看不懂武子颜,她似乎对每一个人都是真心。 两人的心里都有说不出的感觉,但现在这种危急情况也不是拈酸吃醋的时候。 她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一定会吧! 第230章 人工呼吸 她既然都这样说了,那一定会吧! 二人点了点头,把地上已经没有意识的两人扶着往出去走。 月儿也被人群簇拥着往出去,武子颜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府中有这么多人。 没人的时候,她才好向系统要东西。 每次都是在最关键的时候拿救命的东西给她。 这样也蛮好的,现在她需要一个水基型灭火器 扑灭这种油性起火的,只能用这个。 她只要这样想,灭火器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看着外面的那些砂石灭火,灭到他这儿都何时何地了。 恐怕那房月榕直接就会被烤成人干,而她也不复存在。 用湿的面巾捂住口鼻,手提着灭火器,对着那些燃烧的房梁一顿猛喷。 几种烟雾混合,甚至都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路。 她也不知道张郎官住哪,只知道是这个方向。 心中只是默念,求爷爷告奶奶,让房月榕不要失去意识。 火扑灭了也行,武子颜喊着:“房月榕!房月榕!咳咳咳!” 也没有人回应,看来是还要再里面一些。 平时她就不太了解自己府上的格局,现在找起来更加麻烦。 那一瓶一瓶的灭火器,她一路走一路扑。 手都被两边的火给灼烧的红肿,感觉跟烤猪蹄差不多。 “房月榕,你可别死啊!咳咳!” “房月榕!” 武子颜想着,活着就吱个声啊。 她要是再用力喊两声,也得吸入多少粉尘在肺里。 终于看见了他们所描述的那块空地草坪。 府中还有这地方完全没有印象,她真是服了。 房月榕原来是穿着一身月黄色的便衣,现在已经敷的满身焦灰。 他的头是埋在草里面的,也许这样能避免火气灼烧面部。 是在他周围孜孜一顿猛喷,至少不被火包围,武子颜才走过去。 房月榕似乎还没有失去意识,武子颜又尝试的叫了两声 房月榕嘴嗯着,但是身体似乎已经用不上力气。 武子颜知道得赶快把他转移到空地呼吸上新鲜空气,不然他就废了。 “房月榕,你坚持住,我这就带你出去。” 可是人一旦没有力气,就跟一头死猪一样。 武子颜用尽力气把他搭到自己的肩上,可是她的肩膀现在已经又沁出血来。 那可是钻心的疼痛,别人也许没什么,可她是痛感加二! 只能咬着牙忍着,额头豆大的汗珠往下滴落。 走了两步就感觉人要摇摇欲坠。 好在路途已经没有火,只是那些烧焦的木炭也是潜在的危险。 这时候,武子颜才发现原来房月榕的脚一跛一跛的。 看来是刚才在火场中扭到的,这他们出去就更加困难。 可是这房月榕好像意识有点模糊,身体已经用不上劲。 武子颜双手把他的双手拉住,起码要走到再空旷一点的地方才行。 她几乎是用她的小身板拖着房月榕走的。 拖到下一处空地的时候,房月榕鞋子的脚尖都磨破皮。 看样子是已经完全失去意识,这可不行,大脑缺氧变成傻子怎么办? 他可是他们当中做生意最精明的一个。 放在较为安全,四周又有些空旷的地方,武子颜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 没有任何反应,好家伙,这可不是她趁人之危,只能给他做人工呼吸了。 把房月榕的头部侧转,打开气道,迅速向其口鼻吹入几口气。 她深呼吸的时候都被吸进去气给呛到,咳嗽了好几声。 这样反复埋头好几次,房月榕似乎感觉好些了。 看他似乎有悠悠转醒的迹象,她又用手拍了拍他的脸蛋。 房月榕皱着眉头,最终咳嗽几声,眼睛睁开都还是花的。 他似在模糊当中感觉到唇部的柔软接触。 还以为是在梦中,要死了的走马灯幻想。 “东家?”他眼睛用力眨了两下,看着武子颜的脸花的跟个猫似的。 眼睛转了转,又落到她肩膀那一处鲜红,看来是为了救他,挣开了伤口。 “你醒了,这是几?”武子颜的手指比了个五。 房月榕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但是还是如常回答:“五?” 又比了个二问:“这个呢?” “二?” “太好了,没傻。” 房月榕都被她这举动给整笑了,他这东家什么脑回路。 不过他动了动浑身,脚确实痛的厉害。 “东家,这脚可能一时半会走不了路了。” “我扶着你,一瘸一拐的也得出去,这里已经变成了危房,待在这里多危险。” “可是你的伤?” “毕竟你们的性命来说,这都是小事,流点血,回头让韩羽修给我补补就行。” “东家刚才用嘴渡气给我?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救人之法,我也只是以前在书上见过。” “对,我可不是趁你意识不清醒,轻薄你啊。” 房月榕心里还想被她轻薄呢,但现下不是说这些的事。 想着他和司马灵川还有那个张郎官一同晕倒,后来……? “灵川他们没事吧。” “没事,多亏了楚秋和伯幽,但你们也不能逞能冲进去救人啊。” “你们真是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是你们出事了,我怎么办?” “我可没想到我们在东家的心里这么重要。” “以前没想到,那现在知道了吧?” “知道了。” 他笑着,手抓紧她几分,他们的不急不缓,从里面一瘸一拐的出来。 把外面等着的人急坏了。 而那些进来灭火的卫队,也怕武子颜出什么事。 带着士兵就冲进来寻找,发现这边的火已经灭了一部分 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他们两人出来。 他们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这颗脑袋终于是保住了,赶紧吩咐人前去扶住他们。 武子颜也差不多力竭,直接一松手,这看来扶是扶不住了。 直接搞两个担架,把他们抬出去。 但以前被抬出去的多为死人,两人被抬出府门口的时候 韩羽修和他老娘这时候也才刚赶过来,提着药箱正在为那些灼伤的人包扎呢。 就看着两个担架被抬出来,最关键是他们两人因为力竭也闭着眼睛在休息呢。 众人突然愣住了,看清楚那担架上抬的人,韩羽修率先出声:“武子颜!” 应声药箱也掉在地上,实在是心里一凉,手上没劲儿拿不稳。 第231章 温的,没凉 应声药箱也掉在地上,实在是心里一凉,手上没劲儿拿不稳。 随着他这一声喊,楚秋几人也心里说不上什么,被抽走了一般。 连忙几个人都围上前去,月儿也冲向房月榕的担架:“公子!” 霎时间气氛变得十分悲伤寒冷,韩羽修快走两步,都差点被自己的衣服绊倒。 冲到担架面前一把拉住武子颜的手:“武子颜,你怎么可能会死!你别死!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 就差哭出来了,楚秋和长孙伯幽两人,也走过去看着。 只见她面色苍白,肩膀还阴出血,但好像胸口还有起伏。 楚秋抓住另一只手,探了探脉,平稳,没有死。 韩羽修捏了捏手,反应过来:“温的,还没凉透?” “我没死呢,只是没劲,让人给抬出来,抬死尸的话,上面不会盖个白布吗?” 她悠悠的把眼睛睁开,看着几个男人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眼睛里满是担心。 她抿嘴:“你们也先包扎好自己的伤势,休息一下。” 随后,她和房月榕两人被抬到另外一边的空地上。 支起一个简易的木架,可以休息。 他们这些受伤不重的人,帮着韩羽修在给那些受伤的人包扎。 武子颜躺在那里极为安详,两行热泪从眼角流下,奶奶的,是真疼啊。 走过来看她的初秋,还以为怎么了。 楚秋手里拿着绷带和韩羽修交给他的药,让他来武子颜包一下,一来就看见她在哭。 武子颜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睁开眼睛,睫毛上都带着泪珠。 仿佛一汪秋水,楚秋从来都没见过她这样,究竟是什么样的伤心事,让她止不住流泪? 难道是在担心司马灵川?又或者说在担心房月榕,他心里怪不是滋味。 但还是用湿毛巾给她擦脸:“你放心吧,灵川主夫和房公子都没有事。” 武子颜:? 见她露出疑惑的表情,楚秋想着,难道是自己说错了? 那究竟是什么让她这么伤心?她似乎也喜欢钱,难道是心疼自己的府邸被烧了? 里面那些金银财宝没有了? “你放心吧,大部分的财产都已经被抢救出来了,只是这房子恐怕再建需要些时日。” “啊?” 没想到平时话少的楚秋竟然会给她解释这么一大串。 也不知道是搭错了哪根筋,还是说因为这场大火,他害怕世事无常? “你为何哭?” 但是看见她在流眼泪,所以才给她说这么多的。 武子颜似乎又发现了什么,原来这个冷面郎君吃的是这一套! 她的眼泪确实控制不住再流,一边流又一边发笑。 楚秋给她擦脸的动作都有些停顿,有些害怕呢。 “我心疼你们呀。”土味情话张口就来。 反正她是不会承认是被自己的伤口疼哭的。 楚秋更想听到她说的是“心疼你”,但这不可能。 他给她擦脸的力道又加重了两分,擦到鼻子处的时候,还用力的捏了一下。 “哎呦!” “有灰。” 又没有镜子,她哪里看得到脸上哪里有灰? 只任楚秋说什么就是什么,她总感觉他是在肆意报复呢。 脸给她擦完了,但是接下来要包扎伤口。 她现在穿着衣服呢,要包扎的话就要脱半边袖子,可现在在外面不好吧? 楚秋拿着绷带,左右横竖也不好下手。 武子颜知道他是要给自己换药,看他如此扭捏,她说。 “你去找个剪刀,把我这一块衣服剪了,就是,这样你也不会不好意思了。” 楚秋红着脸,冷着眼不说话。 却动起手要脱她的衣服,她还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最后又告诉自己要习惯。 她也用另一只手扒拉着衣服,只是那绷带已经粘连着皮肉。 往下撕的时候又是两行泪挂在脸上,楚秋心里有些明白了,看来是这伤口太疼了。 说他冷吧,他又挺暖,拆绷带的时候还知道用嘴呼呼的吹着。 上药的时候,也十分的轻柔。 只是他看着这伤口,这就算再好的恢复能力,也不可能才过了一天就恢复成这样。 周围几乎已经长好了新的肉,只剩下一个横切面的刀口。 如果今天不蹦开的话,恐怕再过个三两日就要愈合好了。 这样的体质,他可是见所未见,小心翼翼的上完药,缠上绷带。 免不了指尖会接触到皮肤,冰冰凉凉的。 而武子颜的皮肤又很热,楚秋感觉手指麻麻的。 包扎完之后脸红着:“快好了。” “谢谢你啊,楚秋,不过你们不顾监视跑出来,真的可以吗?” “没想那么多。” 两人对视,那眼神,百媚流转,楚秋心跳不已。 他伸手,擦了她脸上又涌出的泪。 而此时,在宫中的女皇也已经得到久安府着火的消息。 她正在批改折子,手中的笔突然攥紧,她没想到她这个二女儿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这其中最多的恐怕是司马宗承的手笔。 长孙伯鸾恭敬地在一旁站着,不敢说话,但是她内心还是担心武子颜的。 毕竟她的哥哥,心悦于她。 她开口:“女皇陛下,要不要派人去久安府看看?” “嗯。” 女皇向来不多话,还好长孙伯鸾时的心思通灵的。 不然女皇总是只字片语,谁能听得懂啊。 另一边的武承业和丞相在府上,来回踱步,抓耳挠腮。 盼着得到好消息呢,得到的却是噩耗! 久安府虽然烧了个精光,但是人却一个都没有死。 而且现在他们才得知,那武子颜根本不在府中! “也不知道那些证据烧毁了没有。” 丞相那万年不变的脸色,现在也多了两丝愁容 这可真是没有预料到的,但是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趁着现在救火混乱,他们先把兵器运出城吧! “二殿下,动手吧。” 武承业也没有办法,硬着头皮上,吩咐人去把那些兵器分各个城门往出去运。 趁着混乱,城门防守松懈,可是武承稷那边还派人盯着呢。 但为了让他们觉得自己成功了,武承稷和黄子良故意让城门口露出破绽,把他们放了出去。 第232章 学会了吗 把他们放了出去。 火灾现场 直到黄昏,这火才被悉数扑灭。 韩老医师和韩羽修不仅要救久安府的人,还要救旁边那些被殃及的民众。 许多大夫也加入了这种阵列。 许多人救火,手上被灼的全都是那种亮水泡。 有的甚至被房梁压断脚,折断手。 或者是脸被烧毁容的,把他们忙的脚后跟都没沾过地。 武子颜躺在一处收拾的帐篷里面,房月榕扭伤了脚也躺在里面。 司马灵川在被救出来没多久就转醒,热心肠的他现在正在外面帮忙。 楚秋和长孙伯幽也是,反正来都来了 他们两个人主要是负责警惕,看看有没有武承业和丞相派来的人混入其中搞坏事。 “东家,你是给了他们多少钱?他们甘愿为你卖命?” “我哪有钱呀,我不是把心都掏给你们了吗?” 她转头看着房月榕,房月榕撑着身子坐起来,自己的脚已经被固定了支架。 他离武子颜中间也只隔了一步之遥,也不顾自己的脚痛,就从床上下来。 一瘸一拐的走到武子颜床边,她下意识的往旁边挪了挪。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有些怵他,也许他太过主动直接,没有过多的铺垫。 “东家,你为什么可以不要自己命来救我呢,你这样让我很难还的清了。” “毕竟你们的性命关乎着我的命。” 她在说真话,而他以为她在调情。 房月榕闭上眼睛,那嘴唇在武子颜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覆盖住。 还是如以前一样,大脑都还没有做出反应。 这是感觉双唇柔软,还带着一股烟火味。 她不作任何回应,房月榕睁开眼睛看她,她眼神表情都是呆呆的。 他点了一下她的鼻子:“看来真是你渡气救的我,就是刚才这个感觉。” “所以你在怀疑什么?” “万一是让别人亲的我呢,我可只吻过东家一人!” 武子颜无话可说,是看房月榕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 这可是只用一层布围起来的帐篷,但凡有个人进来,看到这幅景象,那他还怎么说的清? 但是月儿很鸡贼,在外面守着呢,甚至刚才还扒开了一个缝缝在看。 他们kiss的时候,他双拳都捏紧,一线吃瓜真是刺激! 【对,没错,就是这样公子,这样你就可以早日入住久安府,再也不用受家族的欺压了!】 “月榕啊,要不你还是回去躺着?哦,你腿不方便,你就躺这张床吧,我给你挪一挪。” “东家,刚才感觉怎么样。” 不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感觉,如果是亲吻的感觉的话,那她没有感觉。 因为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呢。 “我想亲你,也许是经历过生死才觉得应当及时行乐。” 好好,他的思想果然与他们的不一样。 那她要怎么办?开口拒绝吗?她舔了舔嘴唇。 房月榕才不管她答不答应,他直接用手扣住武子颜的后脑勺。 但是很轻,吻也一点都不霸道,倒有种像是诱导循序渐进,在教她一样。 可是她不是说他只吻过她一人,但为何这么游刃有余,变幻多姿? 难道这玩意儿也有天赋?活该她天生木头脑袋是吧? 今轻吮吸了一下,也许是力道用大,房月榕松开了她。 从她的吻能感觉到,她应该没有许多男人,就连吻技都这么拙劣,青涩。 “东家,这样不对,应该这样,来张嘴,我教你。” 朱唇轻启,带着银丝,她觉得蛮舒服的,一点也不会磕碰。 只需要跟着他的节奏,舌齿交融在一起,眼神里面带着甜丝丝的暧昧。 房月榕退,她就进,她退,他进,她的手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 就勾在他的脖子上,从脖颈的衣服空隙里面向下延伸。 也许是太过沉醉,手一用劲伤口扯的有点痛了,打乱了节奏。 嘴也轻轻闭上,差点咬到房月榕的嘴唇。 武子颜这才松开,眼神有些落魄躲闪。 房月榕摸托着她的后脑勺:“东家,学会了吗?” 她又舔了舔嘴唇,口干舌燥的。 刚才发生了什么,脑袋一片空白,但很温柔,很心动,救命! 她甚至举止有些娇羞,另一只手还搭在房月榕的肩膀上呢,只是软软的,很无力。 房月榕眼睛带着笑意,又问了她一遍:“可学会了?嗯?” 她摇了摇头,抬头看见他进双眼,里面对着贪婪。 她又赶忙点了点头,仿佛如果她说没学会的话,他就会再教她一次。 月儿在外面抓着自己的衣襟,这也太好磕了。 他们家公子,虽然与常人不同,但他刚好遇到了这样的武子颜,满足了他的大女子的性格。 “别,别这样,我……这,这还是在外面呢?” “你的意思在府中就可以了?” “不可,不可,我不能沉迷于男色了。” 房月榕听她自言自语说的这些话,有些好笑。 什么沉迷于男色,她沉迷于他了? 房月榕是个知道进退有度的人,他又一瘸一拐的满意的躺到床上去了。 但是心中那种躁动的情绪久久难以安抚。 好在有毯子遮盖,不然那羞赧的一面,不知道该往哪里藏。 月儿在外面听咳嗽两声,一切他都看到眼里,心中有种老母亲,看到儿子长大的感觉。 进去嘴角硬是比ak还难压,走到房月榕身边,小声靠近他说:“公子你终于开窍了!” 虽然说的小声,但是他和武子颜挨得那么近,难免她也能听到。 所以刚才发生的事情,月儿都看见了! 她的脸一下子又红又烫,反观房月榕,他真是面不改色,仿佛刚才亲她的人不是他。 而月儿也察觉到了毯子的一处凸起。 他家公子啊,终于遇到了让他身动,心动的人。 虽然这个四殿下确实不够英武高大,但他们公子刚好可以拿捏! “殿下,你喜不喜欢我们家公子呀?” 这月真是开口雷死人,没看到他们两人正尴尬着吗? 还问出这种话来,武子颜看了看房月榕:“喜欢。” “月儿!” “那殿下什么时候娶我们公子啊,刚才你们亲的可带劲了,我都看见了。” 武子颜如同五雷轰顶,现在已经外焦里嫩,这月儿,说话总是很雷。 第233章 臣不好吗? 武子颜如同五雷轰顶,现在已经外焦里嫩,这月儿,说话总是很雷。 房月榕这次没有再呵斥月儿,他也许也想听到这个答案。 可是武子颜很犯难,一定要现在就要答案? “那看月容什么时候想嫁了。”她是个会踢皮球的。 这时候三个男人靠近了这简陋的帐篷,其中两人耳力都是极好。 早就听到月儿前面的那句话,长孙伯幽倒是没那么在乎,只是楚秋脸都黑了。 韩羽修还一脸傻乎乎的。 “楚秋,你怎么了?是不是烟熏火燎也受不了,脸色不太好?” 他摇头,三两步走上前掀开帐子,武子颜突然小脸一垮。 哦豁,刚才有些话肯定是被他们听了去了吧? 韩羽修和长孙伯幽也先后进去,韩羽修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把药箱放到一边,然后用旁边的清水洗手,在走到武子颜的身边坐下。 手十分自然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在伤口处,周围按了按:“痛不痛?” 她摇头,随后他就像大夫嘱咐病人一样:“这两天切记,不要让伤口再崩开了。” “明天我再来给你换药,不要碰水,吃的话就让他们给你做清淡一点。” “好。” 他看起来十分疲惫,可能是因为今天救助的伤员过多。 他也没有心情与武子颜耍那些小脾气。 是看着外面的天,眼看天光就要没了。 “今晚久安府的人安排到哪了?还有你去哪儿住呢?离这最近的是月榕阁吧?” 确定到长孙伯幽和楚秋又同时开口:“不行!” 武子颜说:“那些下人丫鬟婆子,都先暂时安排到百香阁去。” “我与灵川,可以去月榕阁,也可以去我大姐府上。” “不过,明天我要上早朝,说不上会遇到什么危险。” “所以楚秋你今天晚上要留下,就随我去,我大姐府上。” 长孙伯幽也没什么理由留在她的身边,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韩羽修跟着他娘回府,其余的也都各回各家。 房月榕也被房家的马车接了回去。 司马灵川也也先被送到武承稷府上。 只剩下楚秋与她两人,还在这一片废墟面前。 他们这里离武承稷府上也不算太远。 折算成走路的路程的话,可能走三十分钟左右,也就可以走到。 “殿下为何不坐马车?” “楚秋,陪我走走透透气,顺便看看有没有人想杀我。” 所以把他留下,她是打算以身作饵。 没把她烧死,说不定会破罐子破摔,再派杀手来杀! “怎么不说话?” “臣定护殿下周全。” “怎么感觉你说话就是感觉不对呢?” 看着楚秋的表情,他确实仿佛有什么想说的话,藏在了眼睛里。 有可能是他刚才听到了月儿说的话,在闹别扭? 武子颜伸出那只手,拉住了楚秋的手。 楚秋没有拒绝,反而把她握得更紧,居高临下斜睨她一眼。 那眼神里面没有丝毫隐瞒,仿佛他做一切都是坦荡理直气壮。 嘴唇张了张,还是把心中那话问了出来:“所以你打算娶他?” 他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还带着一点醋意,而且手握的很紧,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住,回头把她的手拿起来放在了他的胸口。 心有力的跳动着,他眼睛里有一丝落寞,还有一丝委屈:“殿下,回答臣。” “是,如果他想嫁的话。” 仿佛能感觉他的心跳漏了半拍,就突然停了一下,他的手松了松。 眉头皱起来,这是他想要的答案吗?他想听她怎么回答呢? 他不知道,明明知道她的身份是注定如此的。 胸口像是压了块石头,武子颜从他的手中挣脱,伸手摸了摸他坚毅的脸颊。 大拇指反复摩挲,嘴巴微微张开,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果注定如此,那他们总会有人要受伤的。 “臣不好吗?”他的声音沙哑,委屈极了 “好。” “那为什么不能先选臣?” 原来他也在乎个先后啊,她还以为是哄不好的那种呢。 原来他也知道,正当武子颜内心松懈,想着接下来该怎么哄他的时候。 突然感觉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看来还真有人放冷箭,要置她于死地。 楚秋眼疾手快,抱着她一个旋转闪到侧边,那箭扑了个空。 可是杀手并没有放弃,又射了一箭,楚秋恼了。 他正在等答案的关键时刻,竟然然来这么个扫兴的! 直接伸手抓住了那只箭,武子颜感觉那箭离他的瞳孔只有几厘米,她根本不敢动。 她再抬头看楚秋的眼神,那眼神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也许他恢复了在战场上的杀伐气。 用手臂的力量直接把箭扔回去了,只听见啊的一声,扑通的刺客掉在地上。 武子颜大受震撼,一直觉得莫白云可能是他身边的最高战力。 那现在看来,楚秋应该和他旗鼓相当,直接徒手就可以把人射死,这男人…… 他这时候转头看她了,害怕看见那凌厉的双眼。 但没想到他切换的还挺快,又是一双充满柔情的眼睛,只是有两分冷漠。 “殿下,回答臣。” “我选你,但我还是会选他们啊。” “那至少也是臣先。” 这个时候不宜扫他的兴,她心里还在想,前面还有个韩羽修呢。 而且她也没想到楚秋竟然是这样的人,暗自吃起醋来,谁也不输。 他们在这里站了一会,似乎也没有其他的杀手来杀他们。 武子颜还有些好奇,怎么就只有一个?这也太看不起她了吧! 但没有也好,这么安静的在路上走了一段。 楚秋紧紧的拉着她的手,就怕中途出现什么意外。 可是这一路上除了晚归的行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其他人。 走了一会儿,武子颜突然打了两个喷嚏,果然,到了晚秋入夜就冷的要命。 楚秋问:“殿下冷?” 武子颜摇头,她不冷,她真的一点都不冷。 楚秋突然把他拉到怀抱里面,从后面抱住她,头靠在她的脸上。 一股柴火烟味儿,但是十分的温暖。 她听着他的心跳,手也也摸了摸他的脸,冰冰凉凉的。 第234章 不信你两眼空空 她听着他的心跳,手也也摸了摸他的脸,冰冰凉凉的。 “臣要做第二个。” 毕竟司马灵川已经坐了正夫之位。 他不可能将司马灵川从那个位置上给赶走,而且他也是最适合做主夫的。 没想到楚秋这么大胆,以前那么扭捏,现在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了。 “好,我答应你。” 但他可是兵马将军之子,女皇又怎么轻易允许她娶他呢? 这中间不知还要过多少坎。 “快走吧,殿下你身体变凉了。” 他也不贪婪,快速的松开,手握着她的手,力度刚好。 武子颜觉得他的手格外的烫,他刚才所说的一切都是认真的。 “楚秋,慢点,你转过来看看我。” “楚秋,停下。” 楚秋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他也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说出那句话。 现在说出来之后心中又有些后悔,他怎么能这么任性呢? 明明知道他们现在的处境,用四面楚歌都不为过。 可她却突然勾着他的脖子,笑着:“那你都要当老二了,你敢不敢主动亲我。” “你知道后院男人的职责吗,就是好好伺候我,你会吗?” “殿下……你别……” “看着我的眼睛,怎么连我的眼睛都不敢看吗?看着我!” “臣……怕亵渎殿下。”他把眼睛看向别处。 就算在微弱的灯火下,也能看得到他耳朵都是红的。 “你就看我一眼,我不信你两眼空空。” 怎么可能会两眼空空,他就算不看也能切实的感觉到她的温度。 放在他脖颈间,冰凉的小手,却撩动着他的心欲之火。 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这个女人。 喉结上下滑动,感觉自己的脸在被手掰着,直到四目相对。 看着她的眼睛闪着异样的光,就是这双眼睛,太撩人了! 他想吻她,可她今天已经与房月榕…… 好家伙,他还有心理洁癖了,看来还是介意! 武子颜见气氛都烘托到这一步,他都没有继续往下的意思。 手便松开,表情也变得十分寡淡。 本来十分暧昧的气息,一下子就像是被浇了水的火,只有暗热,没有狂热。 他有些后悔,刚才就应该直接亲上去的,她走在前头,怎么她还有些生气了? 他拉着她让她慢些走,可她却假装听不到。 楚秋紧紧拽着她,她因为用力过猛,差点摔倒。 又被他扯回怀里抱住,他的心跳的很厉害,看样子是在做什么心理准备。 “殿下别恼,臣知错。” “你有何错?” 他眨了眨眼睛,让他承认自己有何错,他又说不出来。 但只能用行动来表明,搂住她的腰,往自己胸口一贴。 他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似乎第一次主动做这种事。 武子颜的手指在他心口画圈:“接下来呢?” “还请殿下把眼闭上。” 她非要和他反着来,这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他的脸庞。 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一层薄薄的红晕挂在脸颊上。 现在他们两个人的喘息都在空气当中化作白雾,暧昧至极。 “殿下,请把眼睛闭上吧。” 看样子他这是不好意思,她老老实实的把眼睛闭上。 却感觉嘴唇奇奇怪怪的,这也不像是双唇接触的嘴感。 他只是把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摩挲。 武子颜睁开眼睛,竟发现他一脸柔情。 很难想象中他那张俊逸冷酷的脸上会出现这么柔和的表情。 怪不得要让她闭上眼睛,原来是不想让她看见他那柔情的一面。 “为何?” “没有到时候。” 她不懂,难道接吻还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 但看他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件珍稀的宝物。 也许这种肢体接触在他眼里是十分值得珍惜的。 况且,这才符合他的特性嘛,他是他,而武子颜是武子颜。 她小鸡啄米一样,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嘴唇碰到脸颊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的脸颊非烫。 “你背我回去。”武子颜在他耳边呼吸撩拨 “殿下,不合规矩。” “那你背不背。” “背。” 他背着她,她捏了捏他臂膀的肌肉。 这俨然一个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她可真有福气啊。 想着那激动的泪水从嘴角流出,馋他的身子! 他们漫步在街道上,有行人看见还是会指指点点。 竟然让一个男儿背她,只是她那么娇小。 男儿又那么高大,看起来倒也没有那么违和。 楚秋刚开始还把头埋着,根本就不敢抬起来看周围。 武子颜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着:“你若不抬头看路的话,我就亲你的耳朵了。” 被迫抬头,但是发现也没有多少刺眼的目光。 反而觉得这时光静好,真想这条路再长些,他可以一直背着她走。 武子颜就在他的背上用手指抠着他的头发。 他感觉像是背了一个小孩,而且她的身体轻盈,他丝毫不累。 “楚秋,等会回去吃什么,今天累一天了,饿坏了。” “楚秋,你看,天上有星星,月亮也很亮。” “楚秋,你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颜色啊,以前在边境怎么生活的,你刚才射箭好厉害。” “楚秋……” 她话简直多的就跟煮开的茶壶,楚秋见他问了这么多问题。 他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从哪一个回答,突然想着问:“殿下可知道臣姓什么?” “司徒啊,为什么这样问?” “没事。” 他不会是在怀疑她不知道他姓什么吧?怎么可能,这好歹是最起码的尊重。 “楚秋!你老实的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怀疑我了?” “是,臣怀疑。” “你这个臭男人,竟然连说谎骗我一下都不愿意。” “臣不敢欺瞒殿下。” 但是此刻,不知不觉就已经到地方,他们两个人都笑了。 然后就看到了武承稷的府门面前,站着几个人。 楚玉也是大嗓门:“是他们两个回来了” 看见他们如此亲密的举动,一脸姨母笑,太好了! 楚秋把武子颜放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是牵着他的手却没有放开。 因为他眼神也不差,看见司马灵川他们都没在呢,可以稍微明目张胆一些。 楚玉两步跑到前面来迎接他们,看了看武子颜。 又拍了拍楚秋的肩膀:“好弟弟!” 第235章 雨露均沾 又拍了拍楚秋的肩膀:“好弟弟!” 又点开武子颜的肩膀来着,但是看着她肩膀有伤。 又把手收了回去武承稷在那里站着,看样子也是担心坏了。 “大姐,楚玉姐姐,让你们担心了。” 楚玉似乎很喜欢听她叫姐姐,一脸满足感,走进府门,说着她们这边的情况。 司马灵川与弟弟汇合之后,把他弟弟急坏了。 哭着就拉着司马灵川的手:“哥哥,你没事吧。” “没事的,没事的,别哭。”程仪很有眼色的递了手帕给他 他们走进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司马灵余泣不成声,程仪在外边守着 他哭着:“哥哥,要不是我,久安府也不会造此大难!” “又与你有什么关系,这是他们女人之间的争斗。” “哥哥,你怎么没有与四殿下一起回来?” “她先安排我过来,和楚秋留下了,应该是有什么事情吧?” “哥哥,你不怕殿下移情别恋吗?” “要是那些弟弟都是好人,也没有关系的吧?” “哥哥,你就是太好了!” “等会子颜就要过来了,唉,可惜了我的头发,表面这层被烧的乱糟糟的。” “子颜最喜欢我的秀发,她看见肯定会担心。” 司马灵余觉得他哥哥已经完全魔怔了,只知道子颜!子颜! 还有她身边的那些男人也是,一个两个,前仆后继的。 他不懂,什么样的女人,值得他们这么付出。 “哥哥,四殿下真有那么好?” 司马灵川想了想,当时他也觉得可能这辈子没有什么希望了。 但最后相互理解之后才知道她是个那样的人,值得托付一辈子的人。 其他的弟弟曾经也这样想过,只不过他所托付的人没有改变。 不过他心中已经下定决心,要与武承业和离! “弟弟,你会遇到好的人,值得托付一辈子的人。” “如果东窗事发,我希望你和二公主和离!” 他只是心中在想,没有想过他的哥哥会直接说出来 他甚至以为他会不同意,是那种传统思想呢。 “哥哥,还是你懂我,而且母亲……恐怕,唉……!” 这时候听到外面有说有笑,应当是武子颜回来了 司马灵余见司马灵川竟然还有些紧张,又不是第一次见面。 都老夫老妻了,他为什么会紧张。 “灵余,我这样子可还得体?” 他哥哥的神色就知道他的心里装的全都是武子颜 他点了点头,得体的,就算有些许凌乱,他就不信武子颜还会嫌弃他? 他们走出去,看见楚秋站在她身边,其余的人把她围成一个圈。 都是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寒暄,他就站在那,等着。 等武子颜穿过人群望向他,他是一如既往挂着温暖的笑容。 眼睛里面别的都容不下,武子颜赶紧走过去,雨露均沾说好了的。 拉起司马灵川的手,他的手上包扎了两圈纱布。 都是为了救那个张郎官导致的,说个不好听的话。 别人的死活在她眼里根本就不重要。 但是司马灵川,那可不行,不是她心尖尖上的。 她关切的询问:“手好些了嘛,你真傻,你冲进去救什么人啊。” “毕竟他是我们府上的人,他也归我管。” 好吧,责任感太强,她轻轻的拉起他的手,眼里面真的满是心疼 这一双巧手,得需要些时日才会好。 楚秋也与在场的诸位点头示意 今天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可能在今夜就有大事发生。 武承稷作为主家在那里站着,长孙伯宗从里面出来。 “武承稷……将军,快别让大家在外面站着了,进厅里说话。” 平常叫她名字习惯了,一时口快没收住。 “对对,大家都快进去吧,别在这里站着了,夜里风凉。” 众人乌泱泱的进到厅里面,还多加了几把椅子才坐下。 他府上好久也没有这么多人热闹过。 “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晚上大家都好好休息。” “四妹,今天晚上你要不要跟我睡在一起?” 武承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长孙伯宗用胳膊肘碰了碰她。 眼神不断往司马灵川那边看,意思是他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人家的正夫还在这里呢,她要和她睡算什么道理? 怕反应慢半拍,但是还是反应过来了,尴尬的笑了笑。 “我开玩笑的,我早已为大家安排了客房,早些睡吧。” 没有说到几句话,大家都散开,毕竟今天真的累了 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武子颜当然是和司马灵川一起回屋。 楚秋一个人落寞的走在后面,黄子良倒是表现的没什么存在感,他向来不争不抢。 楚玉在后面搭上楚秋的肩膀,挑了挑眉毛:“怎么了?弟弟不高兴了?” 他摇头,看着这个与他差不多的三姐说:“三姐,我今天说了不该说的话。” “说来我听听。” “我说要做她府上的第二个。” “不愧是我弟弟,有志气,以你的身份做第二个也不算配不上呀,这么就叫说错话了呢?” “就是因为我们的身份,女皇猜忌我们还不够吗?” “若我再与她联姻,那她会不会是下一个武承业?” 楚秋想的可真深远,她可完全没有往这方面想。 被他点破之后,她也突然恍然大悟,那岂不是她和齐泽轩也没戏了? “没事的,弟弟,船到桥头自然直,而且我看四殿下挺喜欢你的,这不就足够了。” 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你明白吗?就跑到楚秋这儿来给他当狗头军师。 这点还真是天真,一个说一个还就信了,黄子良一直都走在他们的后面。 心中也有说不上的感觉,可是他似乎没有地位上的苦恼。 这时候突然觉得是个平民老百姓也挺好的。 武子颜拉着司马灵川回到房中,对待任何一个人嘛,都要心无旁骛。 她现在就什么都不想,只是专心看着眼前的人,她的手慢慢摸过他的头发。 第236章 好好补偿 武子颜拉着司马灵川回到房中,对待任何一个人嘛,都要心无旁骛。 她现在就什么都不想,只是专心看着眼前的人,她的手慢慢摸过他的头发。 司马灵川突然用手挡住,眼神有些说不上来,是怯,还是愧?她偏要摸。 “哎,子颜。” “怎么了?你的头发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摸?” “今天在火中烧的参差不齐,还没来得及打理,我怕你摸着不顺滑。” 这是什么男菩萨,连这点小事都能想到。 但说明司马灵川的内心其实是极度自卑的,这样都要讨好她,一瞬间心疼了一下。 她赶忙把他拉到床边坐下,自己在这房间里梳妆台上找了一阵。 亏得还给她留了把梳子,不然她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圆。 “灵川,你背过身去?” “子颜,这是做什么?” 虽然口中这样问,但是他还是十分的听话。 坐在床边背过身,武子颜摸着他的头发。 轻轻地解开发髻,然后用梳子从头梳到尾。 仔细看着,其实也只有边边角角被烧的有些毛刺。 并不影响他这一头乌黑的秀发。 “不好看了。” “好看,就算你把它剪短了,我也觉得好看。” 司马灵川没有说话,但是脸上一阵羞红,他喜欢听武子颜说这些话。 见他没有回话,用梳子又给他顺了两遍头发,看起来都油光发亮的。 她甚至还凑上去闻了闻,上面有些皂荚混合着香料的香味。 原来是过来之后,他已经自己沐浴过了。 梳子随意的扔到床上,手轻轻的搭在他的两肩。 她也不宜过度的剧烈运动,手直接轻车熟路的滑进司马灵川的衣襟。 把那衣服往上一扯,解开了衣衫的带子,好在这房间里还算暖和。 但她的小手却是冰凉的,又是那种慢慢的接近他的肌肤,让他浑身一个激灵。 “子妍,你伤还没有好?就别这样了叭。” “我还没怎么样呢?我哪样了?你不想这样吗?” 接连三问,司马灵川沉默,他想啊,他怎么不想? 但是这是在武承稷的府上,难免还是有些放不开。 但是武子颜的手可没有停,轻轻的在他胸口画圈。 那冰凉的小手挨着滚烫的肌肤,别提了。 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就坐在那里隐忍着。 手抓着大腿的裤子,紧紧的攥着,看他如此羞涩。 她就更加得寸进尺,头靠在他的颈窝间,轻轻的亲了一下他的耳垂,他浑身一颤。 “子颜,不行,你还有伤,不可以这样。” “不可以这样,那我可以那样,就是那样,你知道吧?” 手从她的腰间往下,轻轻的弹了一下,嚯!还回弹呢! 他的身体完全僵住,怕动的幅度大了,又扯伤她的伤口。 只是这司马灵川也奇怪,明明捅了那么大一个血淋淋的洞,现在她怎么又有精力与他调情了? 再三询问:“子颜,你的伤?” “因为你在身边,完全就不痛了呢。” 她咬着他的耳朵吹起回答,让他浑身发麻,他最经不起的就是她的撩拨。 不知不觉间,司马灵川的上衣竟然被武子颜扒了个干净。 她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后脖颈,他感觉浑身的肌肉都收缩了。 她喜欢看他的局促的模样。 “子颜,我想……” “那你帮我更衣。” 司马灵川坦荡荡的转过来看着她,眼里面含了一汪秋水,一睁一眨之间。 仿佛都带着某种魅惑之力,她也感觉浑身燥热,看着他某处凸起,手慢慢的轻抚上去。 直到浑身的衣带渐解,半遮半掩的状态,才显得更加暧昧。 司马灵川轻轻地拥住她,肌肤与肌肤贴在一起的感觉,无法言表。 她软软的,他硬硬的,灯烛摇曳着,朱唇交织在一起,他紧紧搂着她的背。 但另一只手根本不敢用力,生怕碰到了伤口,他其实知道,她最怕痛了。 “子颜……子颜……” 一声一声的呢喃,武子颜微眯着眼睛:“你不会要说不可以吧?快来。” “你明天还要上朝,早上起的早,这是在大殿下的府上,我们不可以……行……那种事。” 武子颜把眼睛完全睁开,盯着他的眼睛。 还以为气氛烘托到这种地步,必须要睡呢,他竟然不愿意?难道是有什么顾虑? 这可真是肉在眼前,都吃不到。 就好比来大姨妈的时候,却给她送来十个美男一样的道理。 但她知道,他肯定是为了她好,也是,他们毕竟封建。 在别人的府上行,这种秽乱之事,被传出去心理承受差的,那都得撞柱子死了。 她得安抚一下司马灵川脆弱的心灵,轻轻地吻他的眼睛。 “对不起啊,灵川,是我思虑不周,等府邸修缮好,我再好好补偿你。” “不不不,府邸修缮肯定需要很久,那就等找到临时的府邸,就好好补偿你。” “子颜,快躺下吧,该熄灯了。” “我去。” “还是我来吧。” 等把灯完全吹熄,两人躺在黑漆漆的屋里。 武子颜那不安分的小手,又在他的身上游走,反被司马灵川紧紧握住。 “子颜,别再闹了。”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仿佛只要一点点火星,就会把他点燃。 她的手只是老老实实的扶在他的小腹上,时不时的用指头勾一下,这他哪里睡得着。 武子颜却是一个安分下来说睡就睡的人,现在手上的痛觉也好了些,没过一会儿,呼吸就平静下来。 只有司马灵川在一旁苦苦煎熬,他又没有伤,看他睡着了,心中竟然起了那种欲望。 轻轻的亲吻了她的嘴唇,一路向下,直至那片柔软处。 他也亲了亲,浑身都颤抖了起来,他这是在做什么?赶紧停了下来。 整个身子完全晾在外面,任外面在寒冷,他也感觉不到。 只感觉周深的血液温度都在上升,深呼吸了好几下。 才把那火压制住,翻过身去搂住她的腰,这样也许会好睡一些吧。 可武子颜不知道这司马灵川则是苦苦忍了半晚上呢。 他只是在半睡半醒之间,感觉大腿挨着一个不软不硬的物件。 她甚至还摩挲了几下,就听见模模糊糊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第237章 决胜时刻 她甚至还摩挲了几下,就听见模模糊糊的哼哼唧唧的声音。 城外 丞相与武承业还以为兵器会顺利的送走。 谁知还没有走到半道就被路上埋伏的军队冲出来拦截。 他们可还是黑灯瞎火的时候走的,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 却在半路上冲出,他们立马掏出刀来警惕,可是人家根本就不玩近战这一套。 战术性的喊了两句缴械投降者不杀。 但话都还没喊清,就直接听到弓箭手准备了。 那些想投降的都还没来得及升起白旗,就听见刷刷刷的弓箭向他们飞来。 拉枪格挡的,拿剑乱砍的,有躲在运兵器的车下面的,场面一度极为混乱。 躲在车下面的是想投降的,嘴里还在抱怨。 “奶奶的,也没给我机会呀,那投降还没喊出口,你们就射箭了?!” 只听见外面乒乒乓乓,身边的人已经倒下不少。 弓箭射完了,多少身上都插着两支箭,这时候拿刀的近战才上前。 都是小心翼翼的,比较惜命,用兵器的心中也在抱怨 【娘的,不是说这条路最好走吗?不是说已经打通了吗?这埋伏是几个意思!】 站在后面的头头,又象征性的喊了两声,什么现在放下兵器的可以不杀? 这下也没有放箭了,因为大多身上都挂彩。 躲在板车下面的那些人,虽然还把刀拿在手上,但最终却在大喊着我投降。 站在前面,还在拼杀的人也,真是有气没处发。 我也是临时拼凑起来的一个队伍,毕竟运兵器要用的急,原来出任务的那些人都还没有回来。 看来临时工果然不靠谱,她直接想转身欲杀之,人家眼尖着呢。 刀还在拿在手里格挡,一边挡还一边跑:“当初也是为了钱才来的,这赔命的活,我可不干!” 这一言说出来,有许多都是拿钱的,就拿着刀往另一边跑去,见大势已去。 头目也无法挣扎,但她如果回去也是个死,在这里了,结自己还能保一家人平安。 谁知对面的兵头子领套路出牌:“现在死了。 你们的家人估摸着明天也能跟你们团聚。 你们以为丞相承诺的保你们家人平安就是真的? 可真是别笑死人了,她有咱大殿下的势大?” 那准备提刀自刎的人一下愣住了,听她说这话,似乎也有些道理。 也有有骨气的,直接挥刀血洒当场。 剩下那些没骨气的,全都被戴上镣铐,连同缴械的兵器一同押回城中。 他们的鸡蛋可不会放在一个篮子里,丞相也不是傻的,缤分了好几路。 把兵器运出去,就算一个队伍没了,那他还有其他好几条路线的人在往出去运。 武承稷虽然想到了,但是与黄子良商量的时候,黄子良却说放他们远行。 因为如果她与武子颜同时上朝指认丞相,丞相一怒之下召回那些兵和武器。 可能直接会在城中暴乱,来个破罐子破摔。 还不如直接让他们走的远远的,就算到时候信号一拉响,想往城中赶,那也是来不及的。 至少要离都城百里,他们在让那边的州县给扣押,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武承稷都没有想到这一个层面,与黄子良谈话的时候总是很轻松。 她甚至都想从她四妹身边把这个人要过来给他当军师了。 但她知道这人也是她四妹的心头好,她怎好夺人所爱。 最关键是别到时候来个身在曹营心在汉,她hold不住。 那些被缴械的队伍连夜押送回城,城门上的参军等的瞌睡都打了好几个。 才听到远处的车轱辘声与马蹄声,揉了揉眼睛一看:“回来了,回来了,快开城门!” 这可也是一环证据,还得老老实实的保证他们的安全,不能虐待他们呢。 外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武子颜睡得呼呼作响,在府中的都安稳入睡。 直到天露出鱼肚白,鸡鸣好几声,武承稷都起来更衣了。 楚秋甚至都已经耍了一套剑法热身,司马灵川也起来,已经穿好衣服梳好头发了。 而武子颜她还在睡! 司马灵川是想让她多睡会儿,但是上朝堂哪有迟到的。 恐怕再过一会儿,武承稷就要差小厮来喊了。 “子颜,该起来上早朝了。” “不嘛,我还想再睡会,谁呀?四点就起来了!” “子颜,大殿下要差人来叫你了,楚秋人家早已经起来,在院子里等着呢。” “哎呀!” 她十分不耐烦的从床上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可现在小云儿不在。 谁替他梳头啊,可是上朝不能像随时出去那样马马虎虎,自己扎两下。 司马灵川似乎看出她的担忧,拿着梳子,拿着簪子,为她盘发扎花。 怎么能让主夫做这种事?况且他的手还伤着呢。 可他的姐姐也没给她安排梳头的童儿,只好让司马灵川代劳。 “真是辛苦你了,灵川。” “为子颜你梳头,我是高兴的。” 别说这司马灵川梳头的技术也还不赖。 怪不得也不见他身边有贴身服侍的人,原来他自己很全能啊。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好像就一直是小云儿服侍他们两个人,看来一个小云儿不够用啊。 “可要点花钿?” “贴注吧,今天是决胜局,唇画艳一点,一看就是要吃小孩的那种。” “子颜,你又在说笑了,好了,换朝服吧,不能让大殿下等久了。” 走到院子,楚秋果然在那里等她,而武承稷也穿着官袍。 不过她本就是将军职位,不需要梳那么繁琐的发髻。 妆容也比较淡,果然要省时一些。 “楚秋去的话,也只能等在宫门外,进不到宫里的。” “至少可以让他在到殿外吧,我觉得母皇应该是准的,不然我怕到时候出意外都来不及。” “呸呸呸,四妹,你在说什么胡话?大姐姐,还护不住你的周全了。” “我说万一,反正没拦着我,就要把他带进去。” 武承稷摇了摇头,任他现在如何倔强? 到时候在宫门外,楚秋进不去,她也不可能在那里撒泼打滚耍横吧。 三人一起上了马车,外面天都还都是蒙蒙亮,路上的行人也很稀少。 就这样,从都城各处都陆陆续续有马车出门,往宫门方向而去。 第238章 上朝 从都城各处都陆陆续续有马车出门,往宫门方向而去。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气氛似乎有些微妙,主要是武子颜丝毫不避讳。 因为没睡醒,上车就抱着楚秋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又把眼睛眯起来了。 楚秋似乎也显得理直气壮,以前他可不这样。 昨天晚上翻来覆去想了一宿,觉得他的三姐说的也有些道理。 船到桥头自然直,当下走一步算一步呗。 武承稷舔了舔嘴唇,这该怎么开口。 明明今天是万分紧张的时刻,她却在睡大觉? 武承业可是彻夜难眠,也不知道是谁在房间里给他放了一个纸条。 她打开一看,在早上上朝之前快马加鞭就给他的三妹武承岭送去了。 就算坐在马车里面,心中也忐忑万分。 丞相昨夜也收到了兵器被缴的消息,但是早上却依旧神情自若。 坐在马车里面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们相遇在正宫门口,在这儿,他们必须得下车步行进去了。 楚秋按理来说,会被拦在宫门外。 但不知道因为什么特例,竟然让他和武子颜一起进去了。 走进宫门的时候,楚秋还有些疑惑,他的三姐呢?为什么没一同来? 武承稷这才想起来,以前都没有一同上朝,今儿个也忘了叫她。 他们都走了好一段,才听到后面有急匆匆的脚步声,楚玉她竟然是跑过来的。 “哎两位殿下,我说你们早上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叫我呀?” 他们两人没有说话,总不可能说是忘了吧。 正好在楚玉神经大条,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事情,是走近他们说。 “刚才我看见二殿下和丞相在后面。” “他们挺明目张胆的呀,仿佛那些亏心事不是他们做的一般。” “不知道,但二殿下神情凝重,丞相却一脸自若。”楚玉回答 “等会儿在朝堂之上就见分晓了,对了,昨夜抓的那些人应该有活口吧?” 武子颜也一脸自若的模样。 楚秋难得的开口:“臣还以为殿下昨夜只知道睡呢。” 三人惊讶的看着他,仿佛在疑惑,刚才是谁在开口说话?难道是他吗? 继续往前又遇到熟络的大臣,当然是武承稷熟络的,跟武子颜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看见两位殿下走在一起,还是要礼貌性的打个招呼。 不过招呼打完之后脑子里疑惑三千问。 这四殿下不是在禁足期间吗? 她不是谋害了小戎国的两位殿下吗?她不是受了杖刑吗? 可她现在为什么完好无缺的站在了武承稷的旁边,还一脸自若的打卡上班? 但她毕竟是四殿下呀,谁也不敢问。 谁也不敢说,走在后面又生怕招惹了她,到时候锅甩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走在后面的大臣,有些是站在武承业那边的。 看见武子颜从身边擦肩而过,脚步放慢,等着武承业他们。 “二殿下,我刚才好像看见四殿下了,她与大殿下在一起。” “啊,知道。”她现在神情都有些恍惚,就算是没有睡醒一般。 看样子她真的没死,而且也没有受伤,但愿在朝堂之上,她三妹会帮她吧。 而丞相这边嘛,她就只能对不起了! 等所有大臣陆陆续续来到朝堂,天也刚好能看得见。 所有人看见武子颜就跟瞧见瘟神一样。 毕竟她没露面的,这两天所有的黑锅都在她的身上。 当然也有知道其中内幕的,那都是武承稷这一派的。 没过一会儿,内官就宣布上朝,女皇穿着繁重的龙凤袍。 今天看起来多了几分威严,头顶的龙冠垂下的目帘都不曾摇动半分。 他往椅子上一坐,有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坐下的时候眼神自然而然的就落在武子颜的身上,原来是到日子了吗。 没等众卿起奏,就听到那扑通的清脆声。 武承业跪在地上,这一招倒让他们都没有想到。 还以为她与丞相已经绑死了呢,看样子这是要就地割席啊。 朝堂下面那些人内心都是波澜万分,但这大殿之上,怎敢窃窃私语,只好都憋在心里。 丞相眉间也有微微的动容,但没想到武承业竟然会来这一招,她也是大意了。 再怎么武承业也是女皇的亲生女儿,就地反水,说不定女皇会放她一马。 “女皇陛下,儿臣有罪!” 砰砰砰的几个响头磕在地上,真是掷地有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 她和丞相私自下行的那些事情多少,他们也有所耳闻。 有点昨天久安府的大火,恐怕也是他们的手笔。 女皇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下去。 她的身体都是颤抖的,眼神往武承岭那边瞟了一眼。 只要到关键时候,她肯跪下来求情,那就还有一线希望。 “儿臣……儿臣一时间受到司马宗承的蒙蔽。” “昨天,久安府的大火就是丞相派人放的。” “而且,她还私自运重兵出城,是她拿着我的的印信放出城的呀,与我没有关系。” 好啊,真是好样的,几句话就想把自己摘个干净。 但是那实打实的证据早就已经呈到女皇的面前。 武子颜当然也没有一定要置武承业于死地。 只是她这样厚颜无耻的狡辩,实属不耻。 “对了,就连小戎国的殿下,其实也是她派人杀的,而成都是被司马宗承蒙蔽!” 丞相在一旁默不作声,还是端着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仿佛武承业字字句句之间的人不是她。 只是那些不站在他们派系的大臣都在一旁揣手手,看热闹呢。 他们都闲不住,想要嘀嘀咕咕,丞相原本也不是多坏的人。 而且在政治上也大有建树,他们怎么也想不通。 为什么丞相会做这种通敌叛国的事。 女皇微微抬眼看了一眼司马宗承,又把目光移向跪着的武承业:“还有呢。” 武承业老子一下宕机了,还有还有什么罪名?她没有罗织出来? “还有……一批兵器已经运到了边境之外,估计已经要交付到小戎国手上了?” 这下站在他们那边的派系也唏嘘,这是何等大事? 直接做石乱通顶叛国的罪名,恐怕九族不保。 与丞相有牵连的轻则罢官免职,重则抄家流放。 一瞬间,有大部分的人都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第239章 唱双簧 有大部分的人都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武承业把这话说出来,后面乌泱乌泱一大片的大臣全都跪下。 那都是原来站在他的派系或者多少与丞相有点往来的人。 这孰轻孰重,他们还是知道的。 “众卿为何都跪下了?” 这谁敢回答?万一说错了,说不定当庭直接拖出去杖毙。 都颤颤巍巍的跪着,把头伏在地上。 “丞相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不知道二殿下所说的这些可有证据啊。” 她还是一副游刃有余,就算看到这么大的场面,好像内心也没有动摇一下。 武承业一口银牙咬碎。 想着这老东西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还真是低估她了。 “证据,派人去查,自然就会有那些兵器都还没有运远吧?” 武子颜就在一旁端着玉圭,这走向至少大部分是按照他的计划来的。 但可没有想到,会在朝堂之上看到这一副狗咬狗的景象。 这武承业也不知道受了何人的点拨,竟然当殿指认起司马宗承来! 就算女皇要怪罪她,也会考虑到她是她的亲女儿。 又提前坦白,可能会重新发落,至少罪不至死。 这时候,武承岭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纠葛,在扑通的跪倒在地手里。 拿着本折子,女皇看了旁边的内侍一眼,她便去把折子拿了上来。 “女皇陛下,这是二殿下昨夜连夜派人来交给儿臣的证据,她怕遭遇不测,所以交给儿臣来保管。” 上面居然是那兵器的目录清单,虽然不完全,但也算是一个证据。 武承岭磕头:“二殿下也是遭司马宗承蒙蔽,求女皇陛下明察。” 众人心里想,这要是明察那还得了。 恐怕这整个都城都得翻新大变样,女皇看了一眼,把折子轻轻合上。 “可还有其他证据,丞相可还有其他话说?” “微臣还是那句话,证据何在?也不知道二殿下为何要污蔑我,我倒是有些证据想呈给陛下一观。” 武承业眼神瞪大,看来都是千年的狐狸,谁还没有留一手呢? 那是她曾经立下的字据和买卖铜铁的证据。 按理来说,早已销毁,怎么又出现在司马宗承的手上! “这可是二殿下的亲笔,还请众臣一观。” “这是二殿下所盖的印信,这是二殿下与小人国皇子交易的证明,这是二殿下与小戎国来往的密信!” 一张一张纸被丞相从衣兜里面掏了出来,那上面确实是她的字迹和印信。 好啊,看样子这司马宗承是早就料到这武承业不靠谱留下的证据! “女皇陛下,儿臣没有!” 但女皇并没有看她一眼,只是让人去把丞相手中的证据给拿到面前。 她这个二女儿啊,真是个蠢蛋! 现在朝堂上的人都屏住呼吸,仿佛落根针都能听得见。 武子颜看了一眼武承稷,显然,他们两个人也没有想到,丞相与武承业会狗咬狗。 可是他们两个这样攀咬,是不会有结果的。 武子颜还以为她一进朝堂,所有的攻击都会落到她身上呢。 她现在感觉自己插话都不太好,往进去插,只能等女皇点她了。 正想着呢,也不知道是哪个愣头青大臣,反正是站在后面,恐怕还没看清楚情况,跪在地上。 “女皇陛下,四殿下,应该在禁足期间,而且大殿下也没有查明杀害小戎两位殿下的罪证。” “有准可偏听二殿下的一念之词,又怎可怀疑丞相呢!” 好!说话的这人看来是司马宗承的死忠粉无疑。 连这种局势都看不清,也不知道是怎么在朝堂上当官的。 难道她以为今日之后还有丞相? 那也正好给了武子颜一个说话的切口,她不慌不忙的跪下。 “女皇陛下,昨日儿臣,家中起火,绝不是意外走火。” “而是事出有因,要不是儿臣命大,今日可能见到的只能是我的尸首了。” 先说这事情有原因,然后再一阵哭惨。 好一个感情牌打法,但这只是铺垫,因为她知道女皇不吃这一套。 “那是因为儿臣府中,存有二殿下与司马宗承的通敌手稿。” “当然,我十分相信二殿下所说是被司马宗承蒙蔽,才犯下如此大错。” 众臣局势又是一边倒,这谁敢站出来说话?只能紧紧攥着衣袖动,也不敢动。 “那就算是昨天那一场大火,手稿也并没有被烧毁,大可请翰林的先生来鉴定字迹。” 众大臣都忍不住想要交头接耳了,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用眼神交流【这是怎么个事啊?】 【我知道这其中有猫腻,还是把头老老实实的低着吧,别到时候点到我们了!】 武承业抬头斜睨旁边的武子颜,昨天那么大的火,怎么就没把她烧死呢? 而且手稿也还保存的完好,回来的消息说,愣是一个人都没有死! 她则是对武承业,微微一笑,仿佛是在说我没死,让你失望了! “手稿就在这个匣子里,请女皇陛下一观。” 其实你就是个空盒子,真正的东西已经在女皇手中。 她也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就是想看看他们在朝堂之上怎么争辩罢了。 还是得做做样子,把那个匣子给呈上去。 武承业的手都攥紧了,指甲都嵌进肉里,她自己都浑然不知。 丞相眉宇间终于也有些松动,没想到那么大的火都没有把手搞毁掉。 真的是失算了,但今天本就打算破罐子破摔。 城中还有一支隐藏的队伍,就算翻不出个浪花,但至少也能活着逃出去。 她就不信以后不能东山再起。 武子颜又站起来了,女皇还没有发话呢,可是女皇也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女皇陛下,儿臣还有一事要禀。” “嗯。” “其实小戎国的两位殿下并没有死,也是为了让他们逃脱毒手才说出的假死的消息。” 女皇也并不惊讶,因为她现在正在和武子颜唱双簧呢。 这一出戏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朝中的大臣们知道这些事实。 这下下面的人都眼神震惊,盯着武子颜。 那天宴会的时候,明明有许多人都看见齐泽云吐血了呀! 第240章 她的爹 那天宴会的时候,明明有许多人都看见齐泽云吐血了呀! 明明太医都说治不了了,当天晚上就死了呀。 而且这么多天也从来都没有听到哪里有消息走露说他们露过面。 所以他们这几天在哪?难道一直就在武承稷的府上。 二大殿下和四殿下来了一招金蝉脱壳暗度陈仓? “不可能,我们都听见了,说齐泽云殿下不治身亡!”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看样子,这丞相一派的还想垂死挣扎一下。 司马宗承听见两人没死,内心也有些疑惑。 只是这几天派出去的探子都没有探到一丝一毫的消息,竟然封闭的这么严实。 “那没死也要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说没死就没死了!” 武子颜耸肩,早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 齐泽轩和齐泽云早已经在殿外候着了呢。 他们两人缓缓从殿外走来,受着所有大臣的瞩目。 有的人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这不就是那两位殿下吗? 完好无缺,连一点伤都没有! 可是又是什么时候说他们两个暴毙的呢?这不会就是他们做的一个局吧! 齐泽轩两人上前行跪拜礼,然后退到一旁,站着没有说话。 这又有些人疑惑了,这说丞相与小戎来往,通敌叛国,而这两位殿下又在这里。 这让那些中间势力有点懵逼了,小戎的两位殿下在这里完全可以充当人质。 丞相又通的哪门子敌叛的哪门子国? “这小戎两位殿下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二殿下又怎可说是丞相派人杀了他们呢?” “这位大人,这就是他们小戎国自己的内部争斗了,需要拿到我们这朝堂上来讲?” “而且丞相走私重兵是事实,小戎骚扰边境也是丞相的手笔,这也是事实!” “昨夜大殿下派出的兵缴获的武器也是丞相走私的,这更是事实!” “昨天那些人当中还留有活口,他们完全可以证明是受丞相指使,不知各位大人还有何话要问?” 武承业见武子颜没有针对她,而是字字都是针对丞相,看来她真的有望逃脱一劫。 她现在不宜说话,只是要静静的听着事态的走向。 女皇抬眸,手指点了点龙头,思考:“司马丞相可还有话说?” “臣若说没有,陛下会信吗?” 他们两人之间这样谈话,让人觉得他们仿佛不是君臣,而像是朋友。 他们之间眼神的交汇,也有些让人看不懂,愤恨还有些悔意? 司马宗承在大殿之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难道这是被揭穿之后完全不装了。 她把头上的冠给摘了下来,那是扣在她头上多年以来的重担。 她身为丞相,这么多年来兢兢业业,确实为百姓谋了不少福祉。 但什么时候变了?那就要从那件事情说起。 反正她都可能难逃一死,他今天也要把那些密事一吐为快。 她把冠放在地上,对女皇行了一个叩拜大礼,似乎回忆起了很久以前的往事。 那年初夏,她坐上了丞相之位,她与余镜川相约郊外游湖。 在船上私定终身,交付彼此,她有身孕。 本欲求得女皇的一纸婚书,本该八抬大轿娶他进门,本该夫慈女孝! 可却余镜川却被一朝选入中宫,说来,她看向武子颜,和他还有几分相似呢! 女皇对他宠爱有加,纵使他不是雏子之身,依旧如此。 女皇明明知道他与她有情! 余镜川,前兵部尚书之子,那时候他的母亲手握重兵,欲有造反之相。 再加上他在中宫,颇为得宠,他的母亲就更加嚣张跋扈。 司马宗承诞下女儿之时,就是余镜川满门抄斩之时! 这一切,女皇都知道,而女皇也有了身孕,就是四殿下,余镜川也自刎宫中。 女皇也很喜欢那个男人,但他死后,却不入皇陵,只有一座孤冢,立于城郊! 而她的女儿……也被宫中来的嬷嬷毒害,死状之惨,她梦回任然醒目! 武子颜在一旁听他们的爱恨情仇,听得津津有味。 这丞相没想到是为了一个男人而要造反? 看不出来,她既是这样的性情中人,关键是还能容忍这么多年! 要不说人家是丞相呢?诶,等等!四殿下,哪个四殿下? 她指了指自己,看着武承稷:“我?” 是了是了,她来这里从来都没见过她爹。 似乎她也没想起自己有个爹,回忆搜寻了一下,也没有爹! 啊!尴尬,吃瓜吃到自己头上。 最关键现在都夫君的母亲是她爹的情人还有个娃,还没了! 等等,乱!太乱了!这十几年了吧……现在翻出来说? 她忍者神龟啊,她母皇也是,当初为何不一起嘎了? “武明空!你留我到现在是因为你心中有愧吗?你敢说当年不是你毒害的灵儿!” 灵儿,应该就是她那夭折的女儿吧。 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叫灵川,一个叫灵余了。 这么想来,还真是个痴情的女人。 这里面也只有朝中的老臣才知道,当年这桩秘闻。 后面升官上来的人都不敢提这种密事,这算是皇家丑闻,说了可是要掉脑袋的。 女皇叹了口气,她确实对着司马宗承有愧。 但余家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除不快! 可余镜川却是个好人,入宫恪守本分。 最关键是他长的十分好看呀,年轻的时候谁又不好点美色呢? 武子颜可没有在意这点,而是在想她的亲爹应该不高吧。 不然她怎么是这么个矮搓搓,而且也从来都没有听宫中的人提起过她爹。 “大姐,你知道我爹吗,你见过吗?”她小声问 武承稷却一脸惊讶的看着武子颜。 想她听到这样炸裂的事情,似乎好像她不是当事人一般,就只是一个听故事的局外人。 其实她也没什么印象,只是见过画像,是个很美的人。 小时候也只见过两面,似乎很温柔,但眉间又总是带着愁容。 后来就听说他死了,但那时候还小,她也算是个局外人啊。 那些大臣听完这些密文八卦,好像耳朵里进了什么脏东西,她根本就不想听。 这皇家秘史,这到时候万一女皇一不顺心,就用这个理由把他们给砍了怎么办! 司马宗承眼睛红红的,恐怕是这段心酸往事使她有所触动。 女皇在那个位置上睥睨着她,不为所动! 第241章 丞相硬骨头 女皇在那个位置上睥睨着她,不为所动! “所以你隐忍多年,就为了推翻朕?为了一个男人?” “哈哈哈,他在你眼里不过是一个工具,他在我眼里不是!” 武子颜感叹丞相可真是一个痴情种,也难为她后面续缘还生了两个儿子! “武明空,此事不会完!” 武子颜一脸不知道顿悟了什么的表情,原来她母皇叫武明空啊! “来人,把司马宗承押下去!革去丞相之职!” “三族抄斩,六族流放,男人充妓,女人流放三千里蛮荒之地开矿修城墙!” 她说的每句话都像是没有感情,刚才讲的那些秘闻野史也不见她有所触动。 这就是当女皇的觉悟吗! 可司马宗承却一点都没有挣扎或害怕的迹象。 她眼睛闪烁着光芒,被押出大殿的时候,走到殿门外。 突然挣脱从袖子当中摸出一根信火。 旁边压着她的那个护卫刀鞘,里面的刀也被她拔出。 她现在唯一的筹码,就是司马灵川。 她从收集的情报得知,武子颜十分宝贝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她一字一句说着:“四殿下,如果我出什么事,你的主夫也会性命不保!” 她拿着刀指着围上来的众人,看疯癫的模样,竟还有些优雅呢! 女皇意欲把这事全权交给她和武承稷处理。 只要大方向不脱离她的掌控,她就作壁上观。 听到司马灵川的名字她确实慌了。 但是看她说的这么笃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四妹!”武承稷对她摇头,这意思是司马宗承今天非抓不可,不管她拿谁当人质! “大姐,信我。” 就在他们谈话之间,丞相放出的信火,她安排城中最后一批人也看到了。 只要看到这消息放出,他们就要一举闯宫门。 但就凭他们那点小虾米兵力,无疑是以卵击石,但都是死侍,早死晚死都得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吧,武明空,你的女儿也是个痴情种!” “子颜,你不会让朕失望吧?” “还请女皇陛下在信儿臣一次。” 这司马宗承果然早有打算,一批黑衣人正在往武承稷的府邸里去。 现在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防卫,他们要得手轻而易举。 武子颜站在门口,一步一步靠近司马宗承。 “丞相,拿自己的亲儿子当筹码多没有意思。” “我手无寸铁,且胆小无力,抓我,岂不是胜算更大?” “你很聪明!” 刀横挡在武子颜的面前,她不敢让她靠近,毕竟在她手上栽过好几次! “丞相,这是害怕了,竟然会害怕我这么个废物?” 武子颜其实背后也在冒汗,她也在赌了。 她在赌圣武司的人会及时赶到,只拖到看到空中放的信火,就说明那些男人无事! 丞相眼珠子转了转,也在思考武子颜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既然你想来当这个人质,那你就跟我一起出城!” 那些卫兵迟迟也不敢上前,因为又没有人一声令下。 况且这武子颜还挡在中间,一不小心动作大了,伤了这金枝玉叶,脑袋就得没了。 “四妹!让开,御前军,拿下!”武承稷可不等了,绝对不能让司马宗承逃脱! “大姐,等等!”话音刚落,空中一朵烟花散开。 那是他们圣武的通讯方式,这一下,她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刚才英雄现在赶紧躲到一边,可是这时候外面有人急匆匆来报。 有上百人涌入宫门,带着刀兵! 这下这些大臣慌了,终于忍不住要说出话来。 “没想到丞相竟有这等的狼子野心!” “是啊!这恐怕与他沾上关系的人,后面都跑不脱!” “天啊,我只是与她吃过饭啊,应该不算是有关系吧!” 司马宗承几步上前抓住武子颜,都怪她跑的慢,那冰凉刀啊,就架在她的脖子上。 司马宗承眼睛冰寒,跟着那些靠近的御前军。 “你们最好别动,否则我就让她血洒当场!” 武子颜尴尬了,她不敢动,这身上那个大洞还没好呢。 现在又给她脖子上来一刀?这身体的负荷有点太大! “别,丞相,咱有话好说!” 楚秋这时候正在店外面,不远处候着呢。 看着武子颜,觉得她难道有预知能力?她怎么知道她会有危险? 难道这一切又是她自导自演吗! 女皇陛下在龙凤椅上不为所动,她相信她这几个女儿能处理好。 毕竟又不是什么大规模的叛乱,就当看戏了。 她手上有人质,大家都不敢轻举妄动。 一路跟着她走到了正宫门口,都能听到外面士兵与叛乱者刀兵厮杀的声音。 “丞相,要不就把我松开吧,感觉你带着我不是很好逃跑,我保证不追你。” “但要是你杀了我的话,我保证他们万箭齐发,你会死的像个刺猬!” “谄媚之人!狡猾之徒!” “我说真的,我好歹也是四殿下吧,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你不放我,我也号令万箭齐发,大不了咱俩一起死!” 司马宗承多看了她一眼,这种狠话她都说的出来。 可她行事向来叛经叛道,也不无可能! “看来你也是个疯子!” 武子颜倒不是疯子,只是承受nx2的痛而已,反正不会死。 到时候顶多是个伤残,如果不是万不得已的话,她也不想发生这种情况。 “丞相,你想好了吗?”的眼神到处瞟,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楚秋手中拿着剑。 芜湖,她的贴身侍卫终于来了,她眨了眨眼睛,楚秋哪看得懂是什么意思? 但看着她手中做的小动作,手肘一伸一缩的,他似乎明白了。 找到一个人取来弓箭,拉弓搭弦射箭的一瞬间。 武子颜手肘一用力抵在司马宗承的腰腹上,说不上疼痛,但有一丝的晃神。 等到回过神来,手上的刀只是把武子颜的脖子划了一条长长的小口。 只流了一点点血,根本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她的肩膀却确确实实的挨了一箭。 好在已经到了宫门口,她能跑得掉! 第242章 让她走 但是她的肩膀却确确实实的挨了一箭,好在已经到了宫门口,她能跑得掉! 也不顾那箭头有着倒钩,她直接把箭拔出来,带着血肉扔在地上。 眼神阴毒的盯着武子颜,甚至想再给她一刀。 武子颜其他不行,但是逃命还是可以的。 也不顾自己的形象,头冠歪斜,发丝散乱。 捂着自己的脖子跑到一边,其他的御前军冲上前去。 外面那些人也冲进来混战一处尸体已经堆满两边。 司马宗承骑上快马,弓箭手都追不上她。 她也不管后面的死侍是否已经死完,反正只要逃出城区,她就还有反击的机会! “追!” “别追了,就让她走。” 长孙伯鸾却追到宫门口,她一般不开口说,这是传达女皇的旨意。 女皇让不追了?这是何意?既然不追了,那就先把眼前的这些人给处理了。 好几百个死侍,御前军几乎和他们是五五开。 而今天发生的事情注定又将变成宫廷秘闻,百姓是一点消息都不会知道。 目睹了这一切的大臣,也将缄口不言,谁敢说啊,这都是掉脑袋的大罪。 司马宗承快马加鞭,却在路上遇见了她两个好儿子! 从他们的眼睛里看不出来,有一丝一毫的担心。 反而就像是看过路人一般,冷眼相待。 身边跟着几个侍卫,怕是知道她要从这条路出城,所以故意站在这看她的笑话? 她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和保障,虽然他们两个出现在的路上,那就怪不得她了! 一边种马,一边伸手,抓住司马临川的手,强行把他拽到了马上。 这谁也没想到呀,她肩膀都已经受伤,人在绝望之下而迸发的力量吗? 司马灵川都感觉肩膀像是要脱臼一般疼痛,强行的拽到她的前面。 他大喊道:“母亲,你这是做什么?你不要冥顽不灵了!”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教了!” 这马的速度,根本就没有放停,吓的那些刚出摊的百姓四散奔逃,街上一片狼藉。 “母亲,你不要一意孤行了!” “那你们是想让我死?也是,她都说了诛三族了,而你是我儿子,你也活不了!” 她有些疯魔了,但是马的速度却没有停下。 直到城门口的时候,竟然也没有士兵把她拦下。 而司马灵川被掳走之后,圣武司的探子就率先回去禀报了莫白云。 可他现在有伤在身,这消息还是先告诉武子颜吧。 而现在城门口战况刚平息一点,武子颜还捂着自己受伤的脖颈。 看着楚秋走过来,她连忙跑到楚秋身后躲着,真是一点女子气概都没有。 楚秋手中的剑紧紧攥着,看见她流了一串血的脖颈。 这要是常人的话,有可能就割到动脉了,她却全部避开。 结果他一回头再仔细看她的时候,她的脸上挂着两行泪,疼啊! 俗话说,伤口割的深,可能没那么痛,伤口割的浅,就如针扎十指连心般的疼! 哭了?她又哭了?怎么了她这是? 楚秋有些手忙脚乱,这时候,一个死侍临死之前把刀扔出来,向着他们飞来。 楚秋似乎听到了声响,举手抬剑格挡,震得他手都颤抖。 刀哐当一下掉在地上,边境经常打仗摩擦,这点小场面根本不算什么。 楚秋的剑鞘掉在地上,寒光一闪。 前面冲过来的一个人捂着自己的脖子,缓缓跪倒在地,嘴中咕噜咕噜的吐出血。 “交给他们吧,我们躲后面。” 武子颜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拉着楚秋就往后面退。 那些文官看着她,这举动都震惊坏了,溜之大吉也说的这么堂而皇之! 武承稷本来见她受伤,还想叫她先走,但是这话都还没有说出口。 她自己就往后面走了,她扶额,但回头一把刀飞掷出去,插进了一个死侍的胸口! 没过一会儿,这些死侍全部伏诛,御前军很快就把宫门口清理干净。 这时还在内宫的齐泽轩与齐泽云看到了这场面。 心中还在庆幸,还好当初没有和司马宗承合作。 不然他们可能也是宫门口的一具尸体。 楚秋只是被武子颜拉着往后面走,他只看见她肩膀的伤口。 应该又沁出血来,直到躲到那些大臣的后面,差不多已经接近正宫殿门口,她才停下来。 “这儿应该安全,还好有你在。” “但臣还是让殿下受伤了。” “这是别人伤的,又不是你伤的,没想到你不仅剑法好,弓箭也这么厉害,不愧是将军!” “殿下的脖子……” 因为楚秋看着武子颜的眼睛里一直是眼含着泪水的。 难道是知道了以前的前尘往事伤心的很?故而想扯开话题关心询问。 “脖子没事,就是疼,上点药帮带包着,应该就没事了。” 但是她的手却和他抓的很紧,他能通过肢体接触,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她在害怕。 废话,这谁不害怕,那可是冰凉的刀,放在脖子上,楚秋摸了摸她的头。 “殿下别怕,有臣在。” 她点点头,刚想说点什么煽情的话。 就看见圣武司的云雀来了,还是她熟悉的那个。 “云雀?”楚秋还以为她在说鸟呢,向天上看了看,哪有什么云雀? 却见眼前一个人半跪在地上:“主上,灵川主夫被司马宗承掳走了!” 武子颜满脸问号,好啊!好啊!这刷好感度的任务一波又一波是吧! “怎么被掳走的。” “在大街上,司马宗承疯魔了。” 她与楚秋对视一眼,现在得先处理宫里的事情。 闹得这么大,她不可能丢下这个烂摊子,先出去找司马灵川吧。 而且司马宗承把他掳走,不就是要让他当人质吗? 所以一时半会儿可能不会有危险。 宫门前已经被完全清理干净,那些大臣又都在殿中跪着。 女皇硬是没有离开皇位一步,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她都当做戏一样来看。 这下气氛微妙了,司马宗承逃了,武承业还跪在地上。 而那些与司马宗承有关系的官员,现在汗流浃背,瑟瑟发抖。 女皇又开口了:“众卿,司马宗承的事,坦白从宽,但若是查出来,杀无赦!” 只听扑通一声,跪倒一个接连的又跪倒了好几个。 他们都与司马宗承的关系密切,但是这些事情他们可真的都没有沾! 第243章 他有什么错 只是说以前有勾结,如果现在被查出来的话,恐怕也是死路一条。 还不如先坦白了,就算死也只死自己一个,也不会牵连到自己家里人。 “很好,你们自己回去,把罪行罗列成条目,呈上来!剩下的就交给大公主与四公主处理。” 也许女皇不会偏私,但是交给这两个殿下来处理的话,那与他们关系不好的党羽恐怕…… 一些人开始暗自庆幸,以前没有说过武子颜的坏话。 这时候女皇又看向武子颜:“子颜,朕命你出使小戎,与楚玉随行。” 这显然肯定不是女皇想的,而是齐泽轩与齐泽云求来的。 莫名其妙的一口锅落到自己的头上,他捂着脖子一脸:”啊,认真的吗?” 在看见站在远处的齐泽轩,以齐泽云露出“友善”的笑容,她知道了,肯定是想在路上报仇来的吧。 “儿臣……领命”【但是司马灵川怎么办!】 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抬头望着女皇:“儿臣,还有一个请求,我想再带上两个人。” “准。” 使得女皇这一个准字,那就管他带几个人了,反正都是得了准许的。 今天这个早朝甚至到了中午才散。 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把各位大人的家眷给急坏了。 女皇走了之后,他们散去,武子颜现在感觉头晕眼花。 出使小戎,也没订日子,那还是得先管司马灵川! 楚秋扶着她走出去,她却追上武承稷:“大姐,大姐,我要去救灵川。” “司马宗承一时半会也不会拿他怎么样。 眼前得先把宫内外平息,你应该知道孰轻孰重。” “我当然知道,但他确实对我重要,我要保他和他弟弟。” 武承业讪讪的走出大殿,刚才在殿中,竟然没有宣布对她的处罚。 看样子是家丑不可外扬,就算是皇家的事也如此。 这不,她还没走两步,就有女皇的贴身内官把她拦住。 “二殿下跟奴婢们走一趟吧。” 她哪还有力气辩驳与反抗,乖乖的就跟着他们走了。 武子颜与武承稷嘀咕一阵之后,各自分开。 楚秋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出了宫门,坐上马车。 这马车里说来也奇怪,竟然常备着伤药,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早有预料。 楚秋一边给她上药,一边问:“接下来殿下要去何处?” “城外十里亭。” “现在?” “嗯,你把这个拉响,圣武司的人自然知道。” “是司马宗承不会放了灵川主夫的。” “我放了她,她自然就会放了灵川!” “你要违背女皇的命令。” “这都说了,全权交给我与大姐下处置,这是我的决定,你应该没有意见吧?” 楚秋摇头,对着窗外拉响了信火,原来司马灵川在他心里竟然这么重要嘛。 “对了,这次出使小戎,我要把你和子良带去。” 楚秋眼神晃了晃,带他就行了,为什么还要带一个黄子良。 但比起聪慧,他确实不如。 见他不回话,估计他又在吃醋;但是她既然愿意把他带在身边,就已经很好了。 城外十里亭,司马宗承果然绑着司马灵川,在这里等什么人? 原来她绑着司马灵川出门的时候,在中途一支飞箭向她射来。 上面绑着信件,写着如果想要离开都城去往边境,就在十里亭等她。 其中还描述了一些细节,让她不得不相信。 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武子颜的马车,纵使周围的草丛里面都埋伏了高手。 她却不敢轻举妄动。 她被这个武子颜呀,坑怕了! “武子颜!怎么是你!” “丞相,放了灵川吧,你绑着他也没有用。” “子颜,别管我,她好歹是我母亲,不会伤害我的。” 司马宗承斜睨了他一眼,她对她这个儿子,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只是,她现在更想活命。 “你别耍花招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楚秋扔出一个文牒,落到司马宗承脚边,刚好展开,他看见里面盖的红印。 那是武子颜的私印,但却可以在边境通行无阻。 “你看看上面写的什么?我可以保你平安离开都城,而且女皇已经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我和大姐处理。” “我凭什么信你?” “你信不信由你,如果你反抗的话,大不了鱼死网破,但我也不知道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弓箭快。” “你不怕我杀了他!”司马宗承也是逼急了刀架在司马灵川的脖子上。 但是却隔得老远,生怕会割伤他。 “有本事你就动手,毕竟你连累了三族。” “你应该也知道你的直系亲属一个都活不了,所以他在这死了,可回去死了,没什么两样。” 她突然冷笑问:“灵川,你以为她是来救你?到头来还不是都落到这么个下场。” 但司马灵川看着武子颜的眼神,他选择相信她。 就算他母亲说出这样令人伤心的话,他也无动于衷。 “那你们把快马留下!” 带着司马灵川逃走,确实是个累赘,因为她不可能杀他,一把将他推出去。 拿起文牒,把武子颜他们套马车的马骑走了。 她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而且女皇有意放过她,她怎么能不顺从女皇的心意呢。 司马灵川除了手脱臼以外,没有收到其他的伤害。 楚秋走过去递给他一根手巾,让他咬着,这是要给他直接接上的意思! 只听咔嚓一声,武子颜听着都疼,司马灵川疼的直冒冷汗,但是接好之后就好多了。 但是他们三人被晾在这十里亭,现在也没有车马路过。 武子颜知道她出城的时候圣武的人就跟在后面呢。 “不用担心,反正不会走回去,等会儿会有人来接我们的。” 可司马灵川那是担心怎么回去呀,就看着他脖子上那绑着的绷带。 丹心是怎么伤的?难道是他母亲伤的? 他走近,手动起来还有些疼痛,但还是拉着她的手说对不起。 武子颜摇摇头,他又有什么错呢。 第244章 和离白身人 武子颜摇摇头,他又有什么错呢。 他们在十里亭的亭子里面坐着,过了一会儿,听到马蹄声。 是一个云雀,赶着马来接他们。 司马灵川的情绪显然不高,毕竟他母亲犯下那样的大事。 株连三族,那作为直系亲属的,他们肯定是活不了。 越想还就越伤心,在车上突然掩面哭起来,武子颜浑身疼痛,都还没有哭呢。 “灵川,为何哭泣。” “我……我舍不得你啊,舍不得大家。” 这哭的梨花带雨着实让人心疼,而且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在交代遗言似的。 “有什么舍不得?我又不会让你死。” “那可是女皇的命令,看来我和弟弟难逃一死。” “你和灵余都不会死,我说的,因为女皇已经把事情全权交给我和大姐了。” 听到自己不会死,一瞬间好多了。 有害怕的成分,也有不舍得的成分,既然不会死,他又担心起其他事情。 内宫 女皇坐在书案面前,表情冷漠,武承业跪在地上。 以前趾高气昂,耀武扬威的她,现在像个丧家之犬。 女皇也不说话,她就那样跪着,只听见女皇深深叹了口气。 她的二女儿啊,她该怎么处置呢。 “承业。” “母皇。” “你可知错?” “我知错。” “那你错在哪儿?” 这倒是把她问到了,她错的可多,细细数来,可能得罗列出几本折子。 “你错在,不该姐妹相残!”一个茶杯扔到她的头上。 直接都把她的额角给他打破了,她愣是一动都不敢动。 血就顺着她的眼睛,旁边一直流到脸颊上,然后滴到地上。 女皇眼神都没有变一下:“给我滚去北荣边境戍边,无召不得回!” 戍边,北荣边境,往南还好点,往北那可是大半年都是苦寒,风雪无边。 好多将士熬不住寒冷全都冻死了,还有那些流放戍边的人。 一年没累死多少,冻死的却不少。 虽然留了一条命,但也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她磕头眼睛含着泪:“谢母皇不杀之恩!” 但女皇还以为可以就此感化她,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走之前还来了一次破罐子破摔! 女皇大概是猜到了她的性子,又转过头来对她说着。 “走你就老老实实的走,又不是让你去干那些苦工。” “而是守着边境的城池而已,这是多大的重担,你知道吗!” 她知道……个登儿,她可是养尊处优的二殿下,真正的含着金汤匙出生。 被下人簇拥着锦衣玉食长大。 后来她和丞相还有些像呢,起因都是因为一个男人最后演变成自己的野心! “儿臣知道。” 结果她回府的时候都是被人押着回去的,根本就不给她逃脱的机会。 而她回去的时候,门口站着司马灵余。 府中的人知道她势倒了,也都一窝蜂的散了。 现在她门庭虽然看起来还豪华,但是多了几分萧条之感。 看见司马灵余在那等她,她心中甚至还有一丝触动。 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发生这样的事情,他也没有离开她。 虽然他是司马宗承的儿子,不久之后就要死,但也许最后她要跟他说一声对不起。 被两个人“护卫”着,走到府门口,她眼睛里面有些愧疚:“灵余。” 结果就收到一张纸,他脸上带着笑。 把那张纸递给武承业,武承业接过那张纸,上面写着赫然三个大字,和离书! “终于!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武承业!” 武承业真的感觉自己整个人要裂开了,刚才的感动都是白感动了一番。 她甚至还想动手打他,却看见他丝毫没有怕她的模样,反而带着笑。 那笑容就仿佛她第一次无意看着他笑,笑起来真好看呀。 可是最后他怎么不笑了呢?自打成婚以来,他从来都没有这样笑过! “司马灵余,你离开我就是死!” “我不离开你就不会死了吗?我死,也不想入你武承业的陵寝!” 他眼睛里面笃定,上前拉住武承业的手,在那张纸上按了手印。 她以前怎么可能会被他这样摆布?她现在浑身无力,感觉天都塌了。 那和离书一式两份都按过手印。 武承业哈哈大笑,把那和离书撕了个粉碎,扬洒在天空。 这晚秋,按理来说在晚些日子就该下雪了,可是却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 她站在雨里,什么都没有了。 而司马灵余还没有走到两步,就看见远处程仪打着伞。 手里还抱着一把伞,看起来是急匆匆的追出来的。 她就站在那里,看到他们谈话,也看到了全部,但她只是默默的在那里站着。 她快步走上前,把伞打开,没有让他淋到这冷雨。 武承业在雨里面歇斯底里的咆哮,司马灵余头都没有回。 甚至都没有用程仪带的那把伞。 两人共撑一把伞,也许他哥哥说的对,他会遇到好人。 而他感觉现在就遇到了。 “程副将,你怎么会来?” “殿下命我保护你,我一个不留神,回去的时候问别人,他们就说你出来了。” “我一路上问才知道你回了二殿下府上,对不起啊,我擅自做主来找你。” “谢谢你,程副将。” “叫我程仪吧,我现在也可以叫你灵余公子了。” 刚才那和离的一幕,双方都按了手印,从此两不相欠。 都是干净白身人,嫁娶各不相干。 “程仪。” 喊她名字的时候转过头,他的眼里含着泪水,但似乎不是伤心,倒像是高兴的。 “对不起,对不起,是不是我惹你不高兴?拿这个手绢擦擦吧,干净的。” 程仪憨憨的手忙脚乱,从胸口掏出一条手绢。 拿雨伞都偏斜,半个肩膀都淋在外面。 纵使这样,她也不忍心让司马灵余淋一滴雨。 他接过手绢,擦了一下自己湿润的眼眶。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平常夫妻该有的样子。 武承业转过身看他们两人的背影,猩红了眼睛,捏紧了拳头,她不甘心! 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真心待她? 雨呀,就像知道人的心一样,越下越大,越下越大。 直到都看不清远处的人影,武承业还站在雨里。 就连押送他的那两个护卫都打起伞,就那样冷眼旁观。 见雨势大了,程仪害怕司马灵余被这雨给淋生病。 脱下自己的外袍,罩在他的身上。 第245章 大家都嫁进来 脱下自己的外袍,罩在他的身上。 她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付出行动。 伞也向他偏斜,袍子也给他穿上,而她说话的时候都哈出白气。 司马灵余手握住她撑伞的手:“程仪,你不必这样偏斜。” “那可不行,你们男儿身体娇弱,若是生病了,这深秋可一时半会养不好的。” “若是你生病了呢,岂不是得不偿失,况且我本就是已经要死了的人呀。” “不,你不会死,我听殿下说了。” 司马灵余听到自己不会死,心中还是很高兴的。 这代表他又可以重新开始,这次他的眼睛可得擦亮些。 可是在想事情的时候才下意识的反应过来。 自己抓住程仪的手呢,这个女子十分憨纯,被握住的手愣是一动也不敢动。 他们就那样,站在雨中。 “灵余公子,走吧。” 也许是上天要促成这段姻缘。 司马灵余走两步,没看到前面有个被雨水已经填满了坑。 说不深也有些深度,脚一崴,差点跌倒。 程仪一把将他的手拉住,可是他这脚崴的厉害,一下子眉头都皱起来,看样子是伤到筋了。 “程仪,我的脚崴了,可能走不了了。” 她立马撩开衣裙,蹲下来,把伞递到他的手中,做着一个要背他的姿势。 “快上来,我背你回去。” 司马灵余看着周围还有许多人,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也不知道会怎么诋毁程仪。 可她却没有想那么多,还在疑惑。 “灵余公子,我不能再耽搁了,又淋了雨,又伤了脚,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嗯。” 她力气还蛮大,背起司马灵余来就仿佛背着一个小孩子。 他把伞打的低些,就是害怕别人看到他们两个要非议。 他倒是无所谓了,反正早已经破烂。 可是程仪,是个顶好的人,不应该被他影响。 “灵域公子把伞打的高些吧,我都有些看不见前面的路咧。” 说这句话的时候,还把肩膀耸了耸,背后的手又扣紧了一些。 司马灵余能感觉到这湿热的温度不断向身上传来。 他的脸红着,把伞抬高了些。 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人指责他,而且常在后院,谁又能认不到他呢? 甚至还有些男子投来羡慕的目光,敲打着自己的爱人:“看看人家!” 原来被人羡慕是这种感觉,他反而把头抬起来了。 是了,以后他都要挺胸抬头,别再卑微了。 可是这段路太短,似乎只是一眨眼,已经到了武承稷的府门口。 这门口的护卫也没有多看他们两眼,直到他们进门,程仪才把他放下。 “我去喊府医,你吩咐下人先沐浴吧。” 司马灵余还想说什么,她却转头又急匆匆的去找府医去了。 他喃喃道:“谢谢你。” 武子颜他们三人还在路上,这又下起了大雨。 在外面不比都城的路,所以走的还要慢些。 摇摇晃晃,一下子晕车的感觉就上来了。 她卡在他们中间,索性一只手挽着一个人,只是头靠着楚秋。 谁让司马灵川的肩膀才接上呢。 “也奇怪,这深秋竟然还下这么大雨。” “不奇怪,正常的。” “楚秋弟弟。” 楚秋:? 有些奇怪,为什么突然叫他弟弟了? 但是他还是应了声,看着他,武子颜也疑惑,怎么叫上弟弟了。 说来司马灵川确实比他们都大。 不对等等……不对劲,司马临川上一个叫弟弟的,还是韩羽修。 好像是看出来她对哪个男人有意思,他就叫弟弟了! 她突然坐直,看着司马灵川,他温柔一笑。 “子颜,我又不是傻的,我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你也喜欢楚秋弟弟呢?” 外面驾车的云雀竖起耳朵听,走的时候莫白云都还吩咐了。 一定要听听武子颜平时都在与别的男人说什么! 这回轮到楚秋内心炸裂了,说实话,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与司马灵川相处。 虽然他是个顶好的人,但奈何他话少,又不是其他阁中男儿,喜欢聊一些八卦香粉之类的。 他脸红着,又不说话,看起来像是变相承认了。 武子颜也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头,这时候怎么办最有效呢,当然是装病! 突然捂住自己的肩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哎呦,好痛!” 两人果然都眉头紧皱,想要看看她的伤势。 结果又是两人同时伸手,他们又停住了。 武子颜只好闭眼一咬:“你们呀,我是都喜欢的!” 虽然有些贪心,好在她是实话实说的人,真诚是永远的必杀技。 楚秋的心啊,扑通扑通,跳的厉害,甚至还刻意把屁股挪了挪。 离武子颜有些距离,他的内心十分混乱。 这武子颜竟然当着他正房的面承认了他。 看来他说的话,她也有放在心上,不过他到现在都是后悔的。 他不该任性说出那些话,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女皇是不会允许强强联合的! “殿下,我永远是你的臣子。” “楚秋,你怎么突然这样说。” “楚秋弟弟,我知道你喜欢子颜,我定会让她给你一个合适名分,我也喜欢你。” 他也喜他,这很难得,楚秋觉得他要是主夫,绝对做不到这么宽容,说不定还会善妒。 他观他的眼神,也不像是曲意逢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那种人,是真的喜欢他的。 “臣应当恪守本分,灵川主夫,之前是我僭越。” 武子颜:? 不对,身边这人谁啊,换了芯子了。 楚秋是这种人吗,后知后觉,反应慢半拍:“楚秋,你难道是被谁威胁了吗?” 气氛一时间尴尬了,外面的云雀都能把他们的人物关系分析透彻。 显然是考虑到政治因素嘛! “哦……你是担心女皇不赐婚,放心,我会让你们一个都不少,都名正言顺的嫁进来!” 们?云雀内心直呼好家伙,丑人身边美男多,但他不敢说出来。 第246章 厚脸皮 们?云雀内心直呼好家伙,可丑人身边美男多,但他不敢说出来。 武子颜见他们又不说话了,看来是自己又无意间说错了什么。 开始把手伸到窗外:“啊,今天的雨啊,甚是冰凉,风儿甚是喧嚣呢。你们说是吧!” 还是没有人回答 “云雀,把车驾快些,我想回家烤火了!” 云雀听到突然点他,哦了一声,两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马嘶鸣,跑的飞快,把武子颜都颠出颤音了。 直到进了都城,那道路才变得平缓起来。 然后马儿又一路小跑来到了武承稷的府门口。 毕竟久安府已经被火烧没了,她大姐府上,变成她第二个家。 到达府门口的时候,她整个人就精神了。 赶忙摆脱身边的两个男人,自己下车去。 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在他们中间雨露均沾啊。 但府门口没有人,只站着两个侍卫对他们行礼。 他们三人走进去,云雀驾着车远去。 “奇怪,难道他们都没有回府?怎么这府中冷秋秋的?” 也许是雨声干扰,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这时候司马灵余已经沐浴完,站在房间里坐着。 武子颜他们就刚巧碰到带着府医往屋里走的程仪。 武子颜喊:“程副手,我大姐呢?” “殿下在外还未回来。” 她看了看她身边的府医,正好自己身上这些绷带也该换了。 她走得急,地上有水,一个滑铲,差点摔倒。 楚秋眼疾手快,直接以一个偶像剧抱的姿势,单手揽住她的腰肢,就差撒点花瓣了。 “啊,谢谢啊。”她站起来,脚步放慢些。 司马灵川也注意到那个房间是司马灵余的房间。 又看着府医,难道是他弟弟出了什么事! “府医,灵余出了什么事?” “灵川主夫灵余公子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扭了脚,我让府医去看看。” 原来只是扭了脚呀,等等!程仪怎么叫他公子?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原来他出去找武承业签和离书呀。 “我也随你进去看看。”司马灵川眼里含笑,为他弟弟感到高兴。 武子颜也一步一趋,生怕再次滑倒。 本来房间里就几个人,武子颜一回来就变成一群人了。 这把司马灵余看的还怪不好意思的,挨个行礼之后,武子颜眼珠子到处看。 “啊那个,府医,要不你先给我包扎了,我就走。” 府医是第一次被这么多人围观着看,她也嘴里嗯嗯啊啊答应着。 但是手法倒干净利落,给武子颜把脖子重新包扎了一遍。 具体肩头处嘛,这里有这么多外男,不太好。 懂!她都懂,这时候,有点想小云儿了,他几乎是全能的。 她出去了,司马灵川留下来,程仪倒也识趣的出门。 最后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兄弟。 “弟弟,你终于自由了。” “是啊,哥哥,我终于自由了,还是相信你说的,一定会遇到好人的。” “你还小,现在也是白身,上天入地皆是自由。” “我也要找一个像四殿下对你一样好的女人对我。” “我倒希望你与皇室没有什么纠葛,不是谁都是子颜的。” “这我已经体会过了。” 门外,程仪和楚秋武子颜站在走廊。 看雨稀稀拉拉的在瓦间连成一条线,倒别有一番韵味。 武子颜很幼稚,竟然还伸手去接那瓦间的水流,溅的衣袖全湿,她却嘴上还乐呵呵的。 “程仪,你看司马灵余的眼神不对劲啊。” 一边接水玩,根本就没有看程仪那边。 她都还反应了好一会,确定是在和她说话? 知到武子颜的手心窝窝里接了一点水,一个脑瓜崩,把水弹在程仪的脸上。 “与你说话,怎的听不见?” “没有没有,听见了,只是四殿下,莫要与我开这种玩笑。” “楚秋,你说程仪看灵余的眼神像不像我看你?” 楚秋:? 他本来是在那里发呆看雨的,听她这么一说,仔细想了想,好像有些类似,点了点头。 “哎呀,扭捏什么,他现在已经离婚了,你们在一起也不违背道德。” “四殿下莫要胡说,被别人听了去对他不好。”她急了,脸红了,真单纯。 “哟~还他,怪亲密的嘞,喜欢?喜欢我让大姐为你做主。” “四殿下,我觉得大殿下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说着一溜烟的快步离开她的视线。 现在又只有她和楚秋两人,没事,只有两个人她不怵! “楚秋?我的贴身侍卫?你怎么不过来与本公主贴身啊!我回来好冷呀!” “殿下脖子不疼了?”楚秋不答反问 武子颜还以为楚秋是正在关心她,还一脸笑嘻嘻的回答不痛。 难得的竟然看见楚秋对她翻白眼,让她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话多呗! 可这个白眼可对付不了她的厚脸皮。 楚秋不主动,那她就贴过去,看见她要贴近了,他还故意躲开,她又贴,他又躲! 知道贴到墙边,楚秋才说:“殿下!光天化日成何体统。” “不是更刺激?”她弹了他一脸的水,她却笑的灿烂明媚。 “殿下在这样臣……” “你怎么样,你怎么样?”脸靠得越来越近,楚秋又把脸别到一边去。 这要是换作房月榕,这是长孙伯幽的话说,不定会主动亲上来嘞! “好了,我觉得我也应该去沐浴,你与我一同去。” “放心,这次只是让你在房门外,我一边洗澡,一边要与你交代事情。” 见她说的一脸认真又一本正经的,他又信了! 结果这次还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只是站在浴房外面,门口甚至还站着其他几个人,里面留着伺候的丫头。 “楚秋啊,这次出使小戎,你觉得除了你以外,我还要带谁去?” 知道他在闹别扭,所以这个选择权还是交给他来。 自己选的人总无可厚非了吧。 楚秋有时候也搞不懂她,要说她喜欢美貌男人吧,她连长相那么妖孽的齐泽轩都入不了眼。 若说她不喜欢吧,身边又尽是围着些莺莺燕燕。 “殿下,想带谁去就带谁去,这是公事,臣做不了殿下的主。” “那我换个方式问,你现在是侧夫,你想带哪几个中侧夫侍郎去?” 楚秋:?不理解,同时大为震撼! 第247章 赠送青丝 楚秋:?不理解,同时大为震撼! “依臣之见,可以带长孙,和房公子去,此去小戎危险重重。” “用自己的真容恐怕不妥,长孙的易容之术,炉火纯青,可堪大用。” “那房月榕去有什么用?” “房公子纵横商场,老道圆滑,江湖为人处事,他比我们在行。” “那你有何用?” “贴身保护殿下。” “不是有楚玉吗?” “她的责任是保护那两位殿下。” “哦,那你进来帮我搓背吧,这些丫头没毛手毛脚的,我怕把我的伤口弄疼了。” 前面都是铺垫是吧? 这又切到正题上了,他才不呢,抱剑站在外面,脸色冷冰冰的。 武子颜只是出言打趣他,她并不是让他真的进来。 如果他要是进来了,那她才要对他另眼相看呢。 过了一会儿,她披着的头发换了一身衣服,从浴房里面走出来。 发梢还带着水珠,楚秋瞄了一眼,仿佛能看到她身上还冒着气。 “殿下,小心着凉。” “马上我就回房间去了,让下人把火炉给搬出来,虽然现在看似早了些。” “嗯,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下第一场雪了。” “但都城下雪之时,可能我们已经在出使小戎的路上。” “你今天先回去吧,回去收拾一些衣服,还有要带的东西,最好带些暗器和多带点伤药。” 楚秋应答,手摸了摸她的发梢,然后转身就走了。 等他走后,武子颜才感觉一股寒风往身上吹,她搓了搓双手,打了个寒颤。 赶紧提裙,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了一件披风给裹在身上。 楚秋没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一趟韩府。 要带伤药,那自然是要问韩羽修这个专业人士。 下雨韩羽修坐在屋檐下的走廊,抱着一个暖手炉,一张嘴哈出一口白气。 听见外面有人敲门,他还在疑惑是谁会来偏远的韩府。 撑伞走过院子,把门打开,却看见楚秋站在那。 “你怎么来了?” “殿下被女皇安排出使小戎,她说要带些伤药。” “我觉得这些应该还是由你来准备,到时候交给她。”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着去?” “被任命去。” “哦……那我会根据小戎那边的情况问一问我娘,有没有定行程?我是直接送到哪呢?” 哟,韩羽修难得的没和楚秋杠起来,反而十分平静。 主要还是因为他娘,给他讲了几位殿下争夺其中的政治要害。 他也不能一味的沉迷于儿女情长。 “那谢过了。” “我还要多谢你来通知我呢,不然武子颜肯定都不打算告诉我们就出发了,要不要进来坐会。” “不用了,还有其他事情,告辞。” 韩羽修把门关上,拳头还是捏了捏。 想着武子颜让楚秋来是几个意思,她难道忘记她说过的话了? 转头准备回去翻看书册,他娘从在房间里走出来,手背在背后。 问他刚才来的是谁,他说是楚秋来过,告诉他武子颜要出使小戎,让他准备一些药材。 “羽修啊,做皇女背后的男人就是很辛苦,你若不想,你还是可以呆在家做娘的乖儿子。” “娘,她答应了我,我相信她一定会兑现的。” 下午 司马两兄弟也聊完心事,司马灵川回房间。 发现武子颜裹着外袍,盘腿坐在贵妃榻上,前面还放了炭火。 现在烤火,确实早了些。 她抬头看见司马灵川进来,拍了拍身边的空位置。 他走过去坐下,她一头倒在他的怀里。 “楚秋弟弟回去了?” “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启程去小戎,而且也不知道此去要多久,反正凶险的很,我不能带着你。” “你放心吧,家里的事情就交给我。” “对了,上次从蛮罗回来,就说要去韩府议亲。” “虽然这些时日多事,但也不能忘了这事。” 她抓着他的头发在手指上绕圈圈。 确实不能失信看现在房子都没了,娶他,不太现实。 “灵川那你说怎办,现在久安府都没了。” “你可送个凭证信物。” “对哦,不如先送去聘单,但礼物也没有,送一张纸也怪尴尬的。” “府中有颗解毒珠,还是女皇赐的。” “这次也从火场里面救出来了,就随聘单一起送去,子颜你在写一封亲笔书信。” “好,都听灵川你安排。” 她又拿着他的头发扫他的脸颊,又扫自己的鼻子,打了个喷嚏,嘶……伤口疼。 司马灵川眼里满是温情,也帮她理头发,仔细摩挲着她的头发,武子颜突然坐起来。 司马灵川盯着她,不知道她突然怎么了,她转头看他,让他把剪刀拿来。 “子颜你要剪刀做什么?” “你猜呀。” 他摇头,但是还是站起来去桌子那边给他拿来剪刀,还没走过来呢,她又让他拿个荷包。 这下他反应过来了,原来觉得解毒珠不够贵重,还要剪下自己的青丝送他。 青丝赠有情人,应当的。 他把剪刀攥紧,深呼吸了一口气,拿着荷包坐到武子颜的身边。 可武子颜,却抓得他一缕秀发剪断,然后又剪下了自己的。 “这样,我走到哪儿,都觉得你在身边,这个,给你。” 他刚才想多了,原来是要和他互换青丝。 他嘴唇颤抖,这比任何礼物都还要贵重。 “子颜,你的头发,何其金贵啊。” “这样就算我在外面,你也会觉得我就在你身边一样。” “我真想把你带在身边,但是条件不允许。” “没事的,有这就足够了。” “那久安府就拜托你了灵川,辛苦你。” 她抱着他的腰,头埋在其中,他身上的味道让人安心。 两人安静的在那里坐了会儿,真有种岁月静好,仿佛天地静置的感觉。 可是她不知道有人在听墙角呢,一个云雀回去禀报莫白云。 说她剪了头发送给司马灵川,他听完表情微妙,他这是吃醋了? 但是这伤还没好,又不能立马飞奔回去见她。 就连大火的时候,他也是有心无力,好在她没有事。 不然他一定要让那两个人死无全尸! 第275章 剪秃了 好在她没有事,不然他一定要让那两个人死无全尸! “行了,不用再继续盯了,再去送一次信。” 莫白云拿起笔,大笔几挥,就把一个纸条放在信封里。 他也不害怕别人看去,毕竟这也不是什么私密。 “雕枭大人,你看这下着雨,你看着多浪漫,要不你亲自去?带着伤多感人呀。” “云雀!你话有点多了。” 但似乎也说的没错,他带着伤去,她多少也得心疼一下。 但这未免也太孩子气了。 想了想,她一直说他是个孩子,那他今天就孩子气一回。 “云雀,不用了,我自己去。” 云雀笑着退下,莫白云难得用上马车,朝着武承稷的府上去了。 等他到的时候,雨势已经小了,他撑伞一瘸一拐的往府里面走。 门口的人都认识,相互打个招呼,顺便让人通报一声武子颜。 武子颜这时候正在司马灵川的大腿上昏昏欲睡。 听到有人通报说是莫白云来了,这莫白云来就来呗,直接进来吧,还让人通报什么? 她揉揉眼睛,坐了起来:“那你让他进来呀,他在哪?” “看样子是小云儿也有话想单独对你说。” 司马灵川一脸已经看透的模样看着她,眼前这个人啊,太招人喜欢。 “啊?有什么事不能当着我们两人的面说的?” “子颜,你怎么这么迟钝,男儿的心思总是很难猜的。” “我去灵余那边,你让小云儿进来吧。” 他刚出门就遇到已经一瘸一拐走过来的小云儿。 他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与他打着招呼。 他不知道小云儿受伤了,大腿上缠着绷带那么大一圈,似乎伤的还挺严重。 “小云儿,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摔了一跤。” “子颜就在里面,你进去吧。” “谢谢主夫。” 他进去,门也没有关,不在乎别人看。 司马灵川也知道这个小云儿啊,其实一直都喜欢武子颜。 而且要不是因为身份的关系的话,也许他们会更早吧。 况且他们之间确实有那么一层关系,他有时候还有些嫉妒。 毕竟小云儿一直都跟在她的身边。 “主子,可担心死我了,那些人,需不需要干掉!” “你腿伤都没有好,到处跑什么?到时候我的第一武力值别变成了瘸子了!” “这不是听说你要走,肯定又不打算带我,所以我才冒雨带伤出来呀。” “我走的时候肯定会通知你,你不好好养伤,平白让我担心!” 莫白云一瘸一拐扑到武子颜身上蹭蹭。 她还有些嫌弃的把他的头推到一边,毕竟他身上还带着些潮寒。 结果武子颜就感觉腰间一痛,似是被人扭了一把。 是莫白云这家伙,他脸上带着假笑,眼睛眯成一条缝。 “主子有那么多有情人,那岂不是头要剪秃了?” 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看来是他知道这件事情才冒雨带伤跑回来的。 醋意也太重了些,她竟然还不发反驳。 一只手捏着他的脸颊车“你呀你,以后再找我算账不行吗?非要带伤来?” “哼!我不来,都不知道你要给韩羽修下聘了。” “啊……这……毕竟是我答应过的呀。” “那我呢。” “你可是第一个哎,这还不够?” “我在他们眼里始终是你的下人。” “不不不,我敢说他们从来都没这么想,谁都能看出来我与你关系不简单。” “我不管,这次去小戎,我也要去。” “你?和我?咱俩一个手残,一个腿瘸,合适吗?” 他这当然是说的气话,作为圣武司的头目,都城消息的运转处,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都城。 而且他是她的后盾,要是都离开了,都城没有眼睛,就连何时变天都不知道。 “小云儿啊,你……”莫白云突然亲上来,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而且他的嘴唇很凉,还没有品尝到味道,他就松开了。 “主子,你走的时候我可能不能来送你,但我会在都城等你回来。” “好,等我回来。” “那这,不送我吗?”他指了指她的头发,武子颜皱眉,这……送? 算了,剪了一小撮给他,还贴心的用红绳子缠住。 莫白云用个锦袋装着,还自己带了袋子,看样子就是来要头发的。 “主子啊,送了我和主夫,就不能送别人了哟。” “你也都说了那么多人,我不得剪成秃子。” “好了,说正事。” 他收起了那副嬉皮笑脸的面孔,眯着的眼睛也睁开了。 又从胸口不知道掏了一张类似于羊皮一样的地图出来,摆在桌子上。 原来他们已经收到消息,荣阳已经与小戎发生摩擦。 还真就是以两位殿下之死,来当做发兵的理由。 “你们此去必经过荣阳,大殿下已经将楚灵将军调了过去。” “但恐怕小戎国的内部已经生变,就算知道两位殿下还活着,他们的兵也不会退。” “开始宣战了?” “只是小规模的边境骚扰,也算不得正式开战。” “哦,那就行,那我们出行的正常就搞大些,记得一定要快。” “最好是我们路程才走了一半,小戎国的百姓就知道两位殿下要回国。” “主子是想让他们内部战斗?” “他们应该各自有各自的势力,既然齐泽轩无意争皇位。” “那他们国家应该就分为两个势力,一个归女皇,一个归齐泽云。” “话虽这么说,但是有了我们的介入,那盟友也未必可靠。” “而且在那偏远之地,我的支援也不一定会及时赶到。” “所以,我这次出行带的是楚秋长孙和房月榕啊。” “这倒可以,毕竟长孙伯幽的易容术,我们圣武司都想请他来当老师。” 莫白云在正事上倒不含糊,武子颜甚至都准备好了要接受他的一顿劈头盖脸的抱怨呢。 结果并没有,而是在那里分析,而分析的结果也与楚秋所说的大差不差。 说完正事之后,莫白云又抱着武子颜吧唧了一口。 “我走了主子,我这几日都不在,你要想小云儿哟。” “走走走,赶紧走。”武子颜嘟着嘴,挥手赶他,当然是开玩笑的。 他走出门的时候武子颜还在喊:“你回去之后就不要乱跑了。” “记得涂那个药,腿会好的快些,你要是残了,我就不要你了。” “知道了主子!” 看似一瘸一拐的,其实身形还挺矫健的,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第276章 她是猪脑子 看似一瘸一拐的,其实身形还挺矫健的,没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他像是获得了什么至宝一样。 揣在怀中,脸上露着花痴的笑容。 回到圣武司的时候,门口守着的那个云雀,看着他满脸笑意。 也不是以前那样,总是冷着个脸,爱情真是一个有魔力的东西! 鸢鸮也还在他隔壁养伤,看着他冒雨跑出去,又这么开心的跑回来,肯定是去见她了! 莫白云前脚刚坐下,把怀中的锦袋掏出来,鸢鸮就进来了,门都没有敲。 听到有人进来,神情一凝,抬头:“鸢鸮!” “雕枭,你出去见她了?”她脸上还带着一抹红晕是什么鬼 “对。” “你手上是什么?” “她的头发。” “她竟然会把青丝赠予你,不会是你偷摸剪的吧?” “你就嫉妒吧,鸢鸮!”他吐舌头,把锦袋宝贝的揣进自己的怀里。 还准备说什么,另一个云雀就说鹰隼和秃鹫两位大人回来了。 似乎武子颜上次走后,莫白云与鸢鸮两人就没有戴面具。 一时间对视一眼,还在思考面具放哪儿去了。 手忙脚乱的找来面具,往脸上一戴,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戴错了,快换回来。” 这面具戴的乱七八糟的,然后两人还有些尴尬的站在那。 甚至手脚还有些局促,感觉不知道往哪里放。 等到鹰隼和秃鹫来的时候,看见他们两人气氛微妙,秃鹫声音有些沙哑。 “你们两个这是在干什么?主上那边还有没有新的任务?” “啊,暂时没有,就注意到那些余党的动向就行。” 鹰隼把她那似鹰的面具摘下来。 “嗐,闷死了!别装了,咱都在司里,以真面目示人又怎么了?” 嚯,原来鹰隼长这样,他们原来还都没有见过,确实眼神如鹰,还长着鹰钩鼻呢。 秃鹫也把面具摘下,长着一张冷脸,眼睛很阴郁。 这取名还是蛮贴近自己的嘛。 他们四人竟然很和谐的在房间坐下喝茶,就差围炉煮茶了。 莫白云虽然在他们当中看起来是最小的,但是他却是最聪明的一个。 一边喝茶,又把那一张地图掏出来,根本休息不了一点,又开始安排工作了。 “鹰隼,你负责盯着武承业,以她的性格,我估计他定会在主上去小戎的路上做手脚。” “恐怕要倾尽他所有的余力,也要致主上余死地。” “秃鹫,我想你可以暗中跟着主上随行,我不能离开,就只能你去。” “你的名号比主上好使,边境的分部你去一趟,提前把路铺好了。” “好。” “行。” “我呢?我觉得我可以和秃鹫换一下。”鸢鸮把茶杯放下,说得很认真。 “你不行,秃鹫武功比你好,而且他会小戎关外语,他合适些。” 莫白云可不会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里面去。 一切都是为了要保证武子颜的安全,若说想去,他还想去呢! “好吧。” 雨在傍晚的时候停了,武承业家中财产尽数被一车一车的往出去拉,司马宗承家也是。 而他那些家眷根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鬼哭狼嚎的。 好在雨后围观的百姓没有那么多,那些官兵忙着在各个市口贴着告示。 专门宣读告示的人看到这通告,也被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毫无征兆,丞相就没了,还是因为造反? 但是那些老百姓哪敢置喙,朝廷把这告示贴出来,只是要让他们知道而已。 武承业坐在正厅,看着自己偌大的房子变得空空荡荡,府中甚至连一个下人都没有。 她走到书房里面,从暗格里面拿出一根笛子。 纵使外面有人监视,但她也要吹响。 这是她最后一搏,女皇她斗不过,也许是她不够狠。 但是老四!你也别想好过! 笛声似几声鸟叫,显示他的那些人也比较松懈,根本就没有管。 只是一个穿着破衣烂衫的人走到后门。 两个守卫刚伸手去拦,只看到刀光一闪,两人捂着喉咙倒了下去。 她走进去,走到武承业的书房。 露出一张阴暗的疤子脸:“主人!” “让所有人,在边境截杀武子颜!” “那主人你?” “不用管我,我不会死!” 她消失在黄昏之中。 楚秋去完韩羽修那里,还是没有回府上,他又去了百香阁。 长孙伯幽果然在那,通知一个不如通知两个,叫上长孙伯幽去了月榕阁。 房月榕扭伤的脚差不多了,在算账,月儿通禀楚秋他们来了。 他与楚秋算不上多深的交情,心中还在思索,他来找他何事? “伯幽,楚秋公子。月儿,看茶。” “这次殿下要出示小戎,她要带我们三人前去。” 长孙伯幽与房月榕同时抬头看他,带他们去?为何? 楚秋说明其中的厉害,两人点头,又在想为何他来通知,按理来说一般都会差小云儿来的。 “那何时出发?” “不知道。” 楚秋,与她是那种关系吧,他们两人猜想,然后又对视一眼,他们想的一样。 结果楚秋没走多久,就收到了印信。 上面还有个正儿八经的任命,就是没有说多久出发。 晚上,吃过饭之后各自休息,武子颜在房间里。 看着司马灵川写出来的聘单,好长一串。 “怎么样?这些可够了?”司马灵川站在她身边问。 “灵川,这算多,还是算少少?”她可真不知道 “我是以侧夫之礼拟的。” 一个公主,一个正夫,两位侧夫,剩下的都是中侧夫,有等级划分就还怪麻烦的。 先给了谁侧夫之位,对后面的人就不公平啊…… “只能有两个侧夫之位?” “如果你想对弟弟们一视同仁的话,其实也都可以是侧夫。” “哦,那就这样吧,明日一早我就亲自给韩府送去。” “嗯,那准备熄灯了。” 武子颜拉着他的手,温柔一笑,晃眼看到他似乎有些寞落。 也是,她这猪脑子,谁家主夫能欢天喜地的张罗自家娘子再娶一个呢。 第277章 无耻之徒 谁家主夫能欢天喜地的张罗自家娘子再娶一个呢。 “灵川啊,我对不起你,真是辛苦你了!” “子颜,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你的正夫始终是我啊,所以其他都无所谓了。” 也是,他们挺注重位份的。 而他身边的那些男人随随便便嫁入一个官宦之家,当正夫都没有问题。 却要在他身边做侧夫,确实也算委屈。 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用,还是好好与眼前的美人好好缠绵一番,雨露均沾嘛。 聘单放到一边,她拉着他的手,两步就坐到床上了。 每次到了晚上,心都扑通扑通,但当然也只是摸摸亲亲。 毕竟是在别人的府上,要是被听了墙角就不好了。 第二天早上一大早,武子颜就带着司马灵川拟好的聘单。 穿着厚厚的披风,甚至还给脖子上围了一条围巾。 就怕韩羽修看到她脖子上的伤痕。 “我出门了,灵川。” “嗯,早些回来。” 驾着马车,一路颠簸,韩羽修是他们当中住的最远的。 谁叫韩老医官已经退休了呢。 韩羽修倒也起的早,是一场雨过后就格外寒冷,他也穿上了厚的外套。 他今天还想把昨天那些长出来的药材给武子颜送去。 还在院子里打包呢,他想的那个人就来了。 他们的院门外又没有护卫,只是听到叩门声 韩羽修心想,这一大早谁呀?不会是找他娘的吧? 打开门面上没什么表情。 抬眼看到那张让他有些魂牵梦绕的脸的时候,他的眼神愣了一下。 看她裹的这么厚:“本就身材不高挑,裹得跟个球似的,差点都没认出来你!” “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欢迎我呀?” 嘴上这么说,但是手里捧着个盒子就往院里面走,韩羽修随后把门关上。 “韩医师呢?” “所以你是来找我娘。”他自顾自的把院子里那些草药装进油纸包里。 这样也可以防潮,似乎拉家常一般,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答。 “四殿下。”那声音如洪钟,看得出来,她确实老当益壮。 脸上挂着那笑眯眯的表情与莫白云如出一辙。 “韩医师,是我来早了,打扰您老休息了。” “可比你们这些年轻人起的早的多,我已经在城中都溜达一圈了。” “你这小子也是,怎么不沏茶招待一下四殿下?” “娘!她又不是没有手,不知道自己倒着喝呀。” “你呀你!” “四殿下,今日登门有何事?” 武子颜鞠躬弯腰九十度,这对于一个下臣来说,确是大礼。 韩医官连忙扶住她:“四殿下,这是做什么?” “以后叫我子颜吧,我今日是来拿聘单与您老过目的。” 韩羽修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聘单,可也没见她带着聘礼过来。 只是手里拿着个盒子,进院子就一直拿在手里,看起来是什么宝贝。 韩医师接过聘单,这对于韩羽修的身份来说,已是重礼。 这不是他儿子一直在等的吗。 没想到这四殿下真还说话算话,而且还是以侧夫之礼! “羽修,自己看吧,就交给你们年轻人自己决定。” “我老了,我还有事,有人约了我出去喝茶呢。” “哎!娘!娘!” 韩羽修有些局促,他确实一直在等,只是这来的也太突然,他没有准备好。 “羽修,久安府烧没了,我只有这个,聘单,等久安府重建好,我会在上门。” 那颗解毒珠,在盒子里面看起来毫无光泽,黑漆漆的只是散发着一股药香。 武子颜也不知道有什么价值,但是看见韩羽修眼睛亮了,那证明这个礼送对了! “别以为送我这个,我就会原谅你?” “啊?我有哪里惹你生气了?” “出使小戎那么危险的地方,你为什么不带我?” “就是因为太过危险,没点武力傍身,不敢带,我受伤还好,万一你们有个好歹,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嘛。” “所以这就是你带他们三个人的理由?” “哎呦,我的羽修,原谅我吧,看看这单子上还少什么,后期我让人补齐。” “什么都不少,但我也要八抬大轿从正门入。” “当然,灵川都同意了的,这聘单还是他亲自拟的呢。” “好了,那我就在府中等你回来,你是草药,我都已经打包好了。” “本来还说给你送去,既然你自己来了,你就自己拉回去吧。” “好。”她回答的时候故意靠近韩羽修,手摸了一下他的脸。 两双眼睛对视,韩羽修眼神向下瞟,又看见她脖子上的绷带了。 他就说嘛,就算再怕冷,也不可能裹得这么严实。 原来是脖子受伤了呀,他的手放在毛绒围脖上:“你这是怕我说你?” “啊……是。” “摘下来我看看,别人包的,我不放心。” “不用了吧,感觉都快愈合了。” “可你今天还没换过药吧?” “出门走的急,忘了。” 韩羽修一边翻着白眼,又想说她,又心疼她。 取围脖的时候,手都是轻轻的,拆绷带的时候也是小心翼翼。 那细白的脖颈上还有一条红痕,不敢想当时有多么惊险。 要是再割偏一分,或者是割深一毫米,当场就喷血而亡。 “武子颜,你能不能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知道了知道了,我下回一定当回事!” “你还有下回!” 倒像是小两口在吵嘴,而韩医官呢,哪是去喝茶,正趴在后门墙头听呢。 越听嘴角露出了老母亲的笑容。 他慢慢的给她上了去疤痕的药,眼睛里满是小心翼翼。 虽然已经不痛了,但是他还是会一边上药,一边吹一吹。 她捏住他的手,眨眼看着他,她鼻头两颊都泛红。 看起来极其像一个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樱桃,韩羽修把手抽回:“无耻之徒。” “那我走了。” “别走,留下来吃了午饭再回去不行吗?” “可你都说我无耻了,那我还不走?等着你拿扫帚赶我呀。” 韩羽修气的直跺脚,武子颜可谓把他拿捏的死死的。 他生气的把头转到一边,武子颜又拉过他的手,开始哄他。 他们面对着面,她双手挂在韩羽修的脖子上,两张脸挨的很近,都哈出白气。 韩羽修也脸红的有些别扭的抱住了武子颜的腰。 第278章 明日出发 他还是蛮了解他娘的,肯定躲在某个他看不见的角落偷看呢。 “有什么东西比我还好看?我都要走了,你不看我?” “你有什么稀奇的?以后我天天看。” “羽修啊,你可真是不害臊,这么着急嫁给我吗?” 他的眼神收回来,看着她的眼睛:“那你的意思是不想娶咯?” 他的嘴唇晶莹剔透很诱人,说出这样的话,有些俏皮和可爱。 武子颜轻踮脚尖就可以吻到,不用回答,踮脚就亲到了他的嘴上。 还带着挑逗性的,撬开他的唇齿,这武子颜总是搞偷袭,不讲武德。 但他还是蛮享受的,他没有闭上眼睛,而是专心致志的看着她。 做这么害羞的事情,武子颜当然把眼睛闭上了。 亲吻的还有些忘我了手紧紧的扣着他的肩膀。 韩羽修觉得,这跟以往的吻都不同,也许是因为给了他承诺有名分吧! 他也毫不客气的回敬,虽然有些笨拙。 分开双眼亮闪闪的,她还舔了舔嘴唇,极为魅惑,他双手用劲,把她搂得更紧。 “快放开,你娘回来了。” “骗人,我娘怎么可能不从正门回来呢?” 他现在可安抚不住自己的情绪,十分霸道的把她的嘴唇给覆盖住。 但也只是装的霸道,武子颜很轻易的就拿回了主导权,可是韩医师真的回来了。 她的双手推着他的肩膀,韩羽修却搂得更紧。 说来也奇怪,他竟然比武子颜的劲还要大,可见她有多么羸弱。 含糊不清地发出“松开”的声音,这时候确确实实听到了他娘的咳嗽声,还是干咳。 他脸一下子红的跟熟透的大闸蟹一样,耳朵也十分的烫。 手一下子就把她的腰给松开局促无措的,不敢回头。 “哎,年轻就是好呀。” 最后还是十分僵硬地把头给转过去,看着韩医师。 “娘,你从哪里回来的?我刚才看了,都没看见你。” “没事啊,我就是忘了个东西嗯,你们继续?” 这还咋继续?他甚至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着拽着武子颜的袖子,韩医师又叹了一口气:“哎,儿大不中留啊。” “娘!” “你小子,刚才可不是这样的,好了,我这回真的出去喝茶了。” 他才不相信呢,松开武子颜的手,又去整理那些药包。 “我跟着你把这些药送回去,顺便给你说一下这些药该怎么用?” 刚才还说让她自己拉回去,现在又要去给她说这些药怎么用? 看样子是有些舍不得呀。 “乖,我自己把他拉回去就是,你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接你。” “武子颜!” “还有其他的事,我真的要走了。” “一路小心,记得写信回来。” 走前还踮起脚尖,在他的额头轻轻一吻,抱着那一大包药回到了马车上。 韩羽修就像一个小男儿一样,把她送到府门口,那眼神啊,百转千回。 不舍和留恋,武子颜挥了挥手,就上马车了。 看着马车往前走,韩羽修又走出来两步,本来还想喊些其他的话。 可是一开口却又是:“你别死了!” 嘴毒的毛病是改不了了,武子颜把头从窗户探出:“不会让你变成寡夫的。” 他脸一红,但此刻真想追上去,他想跟她一起去,但是不能。 他的娘从后面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儿啊,聘礼都下了,那解毒丹我可看到了,女皇赐得呢,所以回去嘛,外面凉。” “娘……” 武子颜也根本不敢回头,她要是停下的话,韩羽修绝对会追上来的。 只好让马夫再快些,快点回府里。 结果一回去就发现好几辆马车停在门口。 武子颜把头探出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那些马车,装了许多货物。 而且还多了几个奇装异服的人。 这一大早的,想想也知道这马车肯定是齐泽云他们的,难道要准备出发了? 进门的时候就听见里面热闹的很,你一言我一语的,但是又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武子颜走进去,循声而去,果然就看到齐泽轩和齐泽云还有楚玉他们。 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笑的嘻嘻哈哈的。 “你们怎么都已经把马车停到土门口了呀?这一大早的也没人通知我呀。” “明日出发。”齐泽云回答她 没有想到竟然这么着急,以为至少还要再待两天。 那岂不是还要去通知房月榕和长孙伯幽他们。 她可不想再出去了,派个人去接过来。 然后吩咐人把从韩羽修那取回来的草药装到他们出行的马车之上。 就在指挥人的时候,黄子良又拿着个册子来了,他看起来还是那么有距离感。 还是十分恭敬的行礼,然后把一卷册子递给了武子颜。 “这是小戎边境的一些示例图,还有一些那边的忌讳和基本语言发音,希望对小姐有些用处。” “知我者莫过子良也,上次你给我的那些东西也大有用处,你费心了。” “子良之幸。” “对了,我去小戎之后,你就跟小云儿去圣武司呆一段时间吧。” “我觉得圣武司的那些规定都太老旧了,你还有韩羽修都去。” “圣武司?” “就是情报机构,到时候具体的我会吩咐小云儿。” 黄子良有些受宠若惊,圣武司,听起来应该是个秘密的情报部门。 但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告诉他,如此信任他吗? “子良,你不会让我失望吧,这可是我所有的底牌,你如果背叛我的话,那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子良,绝对不辜负小姐!” 对于黄子良,给他温情不如给他个职位。 他的头脑,不应该困在后宅大院,而应该在高位运筹帷幄。 而且又是白身平民,他更能与民共情,知道怎么拿捏一个度。 她看见黄子良的眼神熠熠生光,看样子他很喜欢她给他安排的这个工作。 而且此时的黄子良心里想的是,自己现在这种身份如何能配得上武子颜。 等到有一番建树,那他站在她身边才不算是辱没她。 第279章 那我该如何做 等到有一番建树,那他站在她身边才不算是辱没她。 她继续忙着装车,黄子良站在她的身边,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她不明白,难道是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他要个凭证? 可是她身上的圣武令可不能给他,那就给他一块代表自己身份的玉佩吧。 “子良,喏,这个给你。” 他伸手接过一块玉佩,上面写着个“颜”字,左边雕着龙,右边刻着凤。 一看就是一块上等的暖玉,这是每个殿下都有的。 可以代表自己的身份,她给他这个做什么? “有了这块玉佩你可以在圣武司横着走。” “小姐送我的?” 武子颜点点头,她现在反应过来,倒是有点好奇,这黄子良一直称她为小姐。 说尊重吧,也尊重,但为什么不叫她殿下呢? “子良,你为何一直称呼我为小姐?” “因为你一开始说了唤你小姐,那你从此便就是子良心中的小姐。” “哦……哦,没事。”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随便他们怎么叫吧,反正只要叫的是她就行。 而黄子良却以为这是武子颜给他的信物呢。 他也有一块玉佩,都比不得这玉的品质,但也是他祖传的。 他的祖父送给了他的祖母,的祖母又传给了他的父亲。 现在人没有了,只剩下这块玉。 “小姐。” “嗯?” “子良也有一块玉要赠予你。” “?哦” 怎么突然想起要送她东西,哦,原来是她刚才误会了他的意思。 他不是要一个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啊! 那她刚才给出的那块玉佩,让黄子良误会那是交换定情信物。 这都要快把自己祖传的玉佩拿出来给她了,额……她应该接受吗? “你的玉佩太贵重了,我真的可以要吗?” “如子良所愿,良玉赠于小姐,它高兴的。”他摸着玉佩,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对这玉的感情还挺深呀,竟然还以他相称,她感觉拿这块玉佩有点心虚呢。 但最后还是接过,恰巧,被楚秋看见。 楚秋来这里询问了一圈才知道,武子颜在后面装车,不巧过来找她,看到这一幕。 他也没有过去打扰,因为他知道黄子良是什么人。 那是真的温润如玉,而且与武子颜保持着较好的距离,从不逾越。 武子颜把玉佩小心翼翼贴身放着,倒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太“重”了。 见他们似乎谈完话了,楚秋才走过来,话也不多,直接拿起东西往车上装。 武子颜看他这么巧妙的融入进来,一点也不突兀。 黄子良行礼告退,既然武子颜要走了,那他也要做自己的事情。 真男人,以搞事业为重。 楚秋与武子颜检查车辆,东西装的差不多 “楚秋啊,你等会儿去接他们两个呗,说不定明天走得早。” “殿下,他们都送过你东西?” “谁们?” “他们!” “没有。” 哦,那他就放心了,他不是落后的那一个。 可他来时听说了,她去给韩羽修下聘的事情,但她现在对他却只字不提。 “对了,楚秋,我今天去韩府了。 “今晚我会再让灵川帮我拟一份聘单,你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吗?” “从小戎回来之后,我们从荣阳绕到祁阳去,见一下司徒老将军。” “殿下何意?” “当然是见见岳母下聘咯。”她眯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莫白云学的。 楚秋愣住,给他下聘,他司徒家常年在边境,难得她还想的周到,竟然还要绕路去祁阳。 “怎么不说话,难道因为我去刚才与子良说话,你生气,还是我去韩府没有告知你生气?” “臣不敢。” “那就去接伯幽他们两个吧,顺便叮嘱他们什么都不要落下。” “但务必轻装,只带必需品,毕竟房月榕那家伙有的是钱,咱们可以沿途买。” 花男人的钱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恐怕能这样的也只有她了。 楚秋转过身,出门找了一辆马车,向着百香阁方向上去。 巧了长孙伯幽和房月榕都在百香阁内,收拾好行囊,似乎已经准备随时出发。 马车停在百香阁的门口,他们还以为是武子颜来了,却见楚秋从里面探出了头。 但他们两人都是那种会只好隐藏自己情绪的人。 就算看见是楚秋,眼里不露一丝失望之色。 “楚秋兄,竟然是劳烦你过来接我们。” “两位,收拾好了便上车吧,殿下说明日可能启程比较早,所以今日都要住到府上去。” “好。” 他们回答“好”之后,月儿拎着好几个大包袱往马车上甩,就眉头皱了一下。 可没有听说随行还要带小童的。 “你这公子看着我干什么?我是我家公子的侍从,他去哪?我自然去哪。” “可……” “楚秋公子,就别与月儿较真了,到时候问东家的意思,让他去,他才能去。” 此时的月儿正在上下打量楚秋 【这也是公子的情敌,我的天呐!不过冷着个脸一点都不讨喜。】 “好,那两位上车吧。” 楚秋也没有恶意,只是坐在车上一言不发。 这一路,除了颠簸和外面人群嘈杂的声音。 他们车内愣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就算长孙伯幽和房月榕想说一会儿小话。 看见楚秋那么冷个脸也就停住了。 “楚秋兄,你干嘛冷着个脸。” 楚秋只是平常心的放松而已,可能是天生脸比较臭吧。 他抬头看着长孙伯幽:“为何这样说? “你是不是不经常照镜子?喏,你看看你的表情。” 月儿是懂补刀的,哪个会随身穿着一块镜子呀! 但是他看着铜镜当中自己的表情。 也愣了愣,原来他随时表情竟然这么冷峻嘛! “嚯,看来他也是头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表情是这样的。” “这样可不讨女人喜欢。” “那我该如何做?”楚秋甚至听到心里还不耻下问 “你可问对人了,我们两个这一路啊,一定会好好教你的。” 看着两人笑眯眯的表情,他有些后悔问出这句话了。 潍安县 是武子颜他们此去小戎中间必经之地,这山道路险峻崎岖。 左有陡峭山壁,右有奔流河谷。 而这县,早已没有县令,只有一个占山为王的土匪头子。 借着这陡峭的地势让她敛了不少财。 正当左拥右抱,喝着美酒,吃着美味佳肴的时候,一个属下出现在她的面前。 递给她一个信桶,她看眼睛一眯,马上就挥手赶走了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第280章 大战两个汇合 她看眼睛一眯,马上就挥手赶走了身边的那些莺莺燕燕。 连忙把信打开看了看,里面竟然写的是武子颜他们一行有几人? 还有后面的规划,该怎么动手。落款是一个焰字。 那是哪个疤子脸的名字,她才是这潍安县真正的老大。 把信纸捏成一团,又喝了两碗酒:“姐妹们来活了,这次这活还有点大!” 下面在吃吃喝喝的,那些人也放下酒碗,盯着她的仔细部署与吩咐。 听说要杀的是当朝皇族与邻国殿下,他们不害怕,反而更兴奋。 杀了那么多人,还没杀过皇族和外邦人呢! “你们注意这几天的车码,但凡有描述与信中相似的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放心吧,二当家的,我们何时杀人眨过眼呀?” “是啊是啊!”他们都一起起哄 吩咐下去之后就又继续喝酒吃肉玩色子。 但是他们可太低估圣武的渗透力量。 就在刚才陪吕仙君的那一群莺莺燕燕当中,就有圣武的红令探子。 吕仙君吩咐下去的同时,那探子也将信息传回都城。 但可惜,他们与这消息擦肩而过。 到了晚上,入夜一大桌子人坐在一屋子里面,现些都有些坐不下。 武子颜交代自己出门这段时间,他们各自的工作部署。 交代完之后就吩咐大家早点休息,明天早上一早要起来赶路。 齐泽云敲着桌面,若有所思。 “我们回去的路途肯定凶险,而四殿下你却要带这么多男人?” “那泽云殿下你就多虑了,女人也不一定比男人强。” “就比如说我吧,他们三个哪一个不比我强?我带他们三个是为了保护我。” “那你应该选姿色平庸的,他们三个人除了他”眼神看向长孙伯幽。 “另外两个要是让歹人看上了,不是徒增麻烦吗?” 长孙伯幽扎心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明目张胆的当着他面说他长的不好看。 但无所谓,反正武子颜觉得他长的好看就行。 “这你就不懂了吧?明天早上保证今吓你们一大跳。” “殿下,我也想去,公子去哪儿我就要去哪儿。” 月儿见着这一屋子的大人物,是丝毫不带怵的 “好,答应了,正好没人给我梳头,你就代替小云儿的位置吧。” 这么轻易就答应让他跟着,那不他们又多了一个要保护的人。 月儿点点感谢对房月榕使了个眼色。 心中在想,这公子要是少了我这么个助攻,怎么拿得下呀? 又怎么能斗得过这两个男人呢? “随你们吧,到时候我可不会顾及你们的安全。” 齐泽云这可说的是真话,毕竟他们只是盟友,还没有到两肋插刀的那种地步。 “两位殿下,保护好自己的安全就行。” 她一笑,然后就以天色已晚为理由,要睡了。 可……外面甚至还有点亮,又看着她手里牵着司马灵川。 大家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也都识趣的没有说话。 他们先去休息,而他们有话的就可以再谈一会。 司马灵川被武子颜这一举都弄得霎时脸红。 大家都还在呢,她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秀恩爱。 可是这也是变相坐稳他身份的时候。 总不能到时候让弟弟们都骑到他的头上吧。 羞涩一笑带着些歉意,跟着武子颜出门而去。 出了门之后见外面,天光还亮着,也没有立马回房间。 准备出门,在街上溜达一圈,可是想到上次他们出门的时候,就遭到了暗箭。 “灵川,想不想去街上的夜市转转?” “不了,子颜,回房间吧,早些休息,明天早上还要早起呢。” 看着他眼里含春的模样,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调皮的拍打了一下灵川的腰:“这可是在大姐的府中啊,你好意思了?” “你此去估计得好几个月才会回来,能不能赶上春节都还不知道呢。” “我一定会回来过年的。” 她牵着司马灵川往房间里走,天色慢慢变暗,房间里只剩了几盏微亮的烛火。 肌肤贴在一起相互摩挲,手指一寸一寸的,从背上的肌肤划过。 发丝沾着汗水,眼睛里春意荡漾,脸颊泛着潮红。 应约的起伏,双手扣在肩上,抓出几个指甲痕迹,深的都出血了。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她咬了他的肩头,呼吸起伏的厉害,最后抱着躺在床上。 气氛温热暧昧,他们的嘴唇都泛着亮光,看起来是缠绵了许久才分开的。 但是过了之后,武子颜进入了贤者模式。 突然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没有喝避子药! 她可不能有娃啊,而且他们两人都身体康健,很有可能一发即中。 可这时候,司马灵川的指尖从她的鼻梁滑到鼻尖,然后又划到了她的嘴唇。 啊?还意犹未尽,还要再来?害怕!但要强的女人绝不服输。 她抓住他的手,看见司马灵川一脸温柔,这张脸也太赏心悦目了吧,抱着脸颊吧唧一口。 “子颜,不用担心,我已经喝过药了。” 所以她刚才只是微微皱眉,他就知道她心中所想这怕不是她肚子的蛔虫吧,他会不会误会她不想与他生孩子呀! “灵川,我不是那个意思,但现在这个局势还不行。” “女皇是绝对不会允许我与你之间有孩子的!” “这一切我都知道的,你才是最辛苦的。” 什么绝世好主夫,她把他搂住,头放在她的脖颈间又是一阵啃咬。 但是这男人可撩不得,平时看起来温唧唧的。 可真正到了这时候,那就变成雄赳赳了! 勉为其难大战两个回合,终于都累了。 不能在来了,再来一次怕是要脚踩棉花脑袋升仙了! 她睡着了,呼呼的,像是个事后不负责任的女人。 但司马灵川还特意在房间里温了一盆水,就算她睡着了,他还帮她清洗了一番。 然后吻了吻她的嘴唇,抱着她也睡着了。 第281章 全员丑人 他还帮她清洗了一番,然后吻了吻她的嘴唇,抱着她也睡着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外面天都没有亮,就有下人来敲她的门。 她以为的早上可能是六七点,没想到这四点多,外面就传来了几声咚咚咚的响声! 武子颜突然从床上惊坐起,发生了什么事?她在哪?她是谁? 再看这外面天都没有亮,对了,今天是出发的日子! 她一用劲感觉自己的腰肢都是酸痛的。 脚耙手软,看来昨天晚上确实是用力过度了。 “行了,别敲了,我知道了。” 她起来穿衣服,外面的下人已经准备好洗漱的东西。 看着司马灵川还在熟睡,本来不打算叫他。 可是她还没出门呢,司马灵川就坐了起来。 “是我声音太大,把你吵醒了吧?” 他摇头,脸上还是挂着那一副温柔的笑:“我起来送你。” “不用了,外面天凉,你再躺一会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可她说了那管用,只见他起来把衣服穿好,披了一件披风。 然后又亲自给武子颜梳了头,啊……什么绝世好男人! 她出去的时候,众人都已经收拾好了,都一脸无法言表的表情看着她。 因为有男眷,所以还是有两辆马车。 武子颜因为身板太脆,伤也没有好透,就和男人们坐在车上了。 她此时脑袋都是昏的,瞌睡还没有睡醒,谁说的?早上是四点呀! 也没有看清车上的男人都是谁?与大家在府门口挥手告别,就直接钻了进去。 才发现齐泽轩这家伙也在马车里面! 他们四个男人同乘一辆马车,月儿一人独享? 她看了一眼:“打扰了,我去后面那辆吧。” 也确实拥挤,齐泽轩与他们在一起也不自在。 但看着自己的未来小叔子在这里,还想着同坐一辆马车,搞好一下关系呢。 “你为何不骑马?非是要挤到这一辆马车上来?” “齐泽轩,你说这话有点刻薄了吧?你没看见我是伤员吗?” “你为什么坐在这辆马车上?你自己的车呢?” “我在和我未来的小叔子增进感情,怎么了?” 楚秋在一旁压根都不理他,武子颜会意。 但也没有留意这齐泽轩是何时看上楚玉的呀? 但为了把他撵走,她突然靠近齐泽轩的耳朵。 “你与我共处一室,不怕楚玉误会吗?” “你大可出去跟她一起骑马呀,同乘一匹马,多浪漫。” 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变成恋爱脑了还是怎么的?智商直线下降。 听着武子颜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可是楚玉不愿意带他骑! “你不用担心楚玉将军不带你,我好歹是她的上司,她敢不听我的?” 十分顺利的把齐泽轩给赶下马车,楚玉十分无奈的与他同乘一匹马。 齐泽云看着这一群一点都没有危机感的人,有点像去郊游。 那像是什么去出使外国的人! 齐泽轩走后,又又坐在这三个男人身边。 “伯幽啊,我先眯会儿,你先给他们两人弄吧,记得弄丑点,把我也弄丑点。” “是,我的子颜小姐。” 说完,她直接就靠在楚秋的肩膀上,眯着眼睛,甚至嘴还流着哈喇子。 楚秋掏出手绢,垫在肩头,这个斜眼瞟见她脖子间有一处泛红。 不用问,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不看见,他把她的衣服往上扯了扯,典型的掩耳盗铃。 房月榕也注意到他这细微的举动。 看样子应该是看到种下的爱印了,灵川还真开放啊! 而长孙伯幽则拿起他的家伙事,开始先给房月榕易容。 他的长相本就很大气,时间久了,他的嘴角来了一颗痦子。 还给他的右眼贴了一条疤痕,一下子就变得恶心又猥琐,这样够丑了吧? 做完之后拿起镜子给房月榕一看,他差点就花容失色了。 这可真是真的不能再真了,保证下了车之后,亲娘都认不到。 楚秋看着房月榕那么丑,一下子有点偶像包袱上来了。 他咬了咬牙,眉头皱的老紧。 “楚秋兄把脸转过来呀,哎呀,我长这样就是好,都不用画。” “你嘛……眼睛画一坨黑疤吧,眉心再来颗痣,真是奇丑无比……完美!” 一瞬间不知道他是在损人,还是在夸自己的手艺。 最后看了看武子颜,她都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那她也不能放过。 在她的下巴处划了很大一块红斑,只需要有这一块斑。 她的颜值就跌了一大半,本来在女人当中就长得不算俊朗,再来这一坨红斑。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的话,恐怕只能去当贱奴了。 但他们发现,就算看到变丑了的武子颜,似乎内心也没有什么波澜。 看来喜欢的可真还不是这副皮囊。 马车已经行至东门外,道路开始变得颠簸。 武子颜的喉咙当中发出“呃呃呃呃”的声音,慢慢的有气无力的把眼睛睁开。 看着全车丑人,吓得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的美男们,怎么变得这么丑了! 只有长孙伯幽,没有任何变化,好在还有一个赏心悦目的! 一瞬间她抱着楚秋的胳膊突然松开,转头就投向长孙伯幽这边了。 “殿下。” “别叫我殿下了,容易暴露!还是统一称我子颜小姐吧” “殿……子颜小姐,你为何离臣与房公子这么远?” “啊,伯幽的手艺太好了。” 就算她不挑明,这大家也能听得出来她是颜控了吧,房月榕看着楚秋。 “楚秋,以后咱们还是以名字相称吧,反正早晚都在一个屋檐下。” 武子颜也点头赞同,但眼神愣是不敢往他们那边瞟。 生怕多看两眼都会做噩梦,虽说要丑,但一时间变得这么丑,还是在心理和生理上都无法接受。 只能在这一路上慢慢适应了。 等到天亮,外面已经有行人开始挑着东西贩卖的时候,前面带头的人马停下。 原来到了路边的早茶摊,都是人啊,看来还是要吃早饭。 那卖早茶的看着这么大,一群人要在他这里吃饭。 那开心的,可是嘴都咧到耳根子了,赶紧招呼他们来坐。 那搭在肩头的抹布,连忙把桌子椅子又给抹了一遍。 第282章 矫情行了吧 那搭在肩头的抹布,连忙把桌子椅子又给抹了一遍。 这可是今天早上第一批大客户呢。 “各位大人,要吃些什么呀?小店除了有茶米酿,还有豆浆,炸油糕,包子等等。” 齐泽轩可是十分警惕,虽然这才出都城不远。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店主,看了一下周围的地势,似乎确实只是一个开在路边的小店而已。 他们出来的时候带了许多干粮,但始终没有刚出锅的热食来得实在。 “包子,两屉。” 随后就是七嘴八舌的点起吃食来,但久久没有见武子颜。 他们从马车上出来,楚玉也站在齐泽轩身边,看着马车,里面怎么迟迟不下的人。 等到帘子被掀开的那一刻,武子颜先走出来,但是下巴上已经多了一块红斑。 她自己没照镜子,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丑。 只是跟着的那些人都在看她,她还有些疑惑呢。 长孙伯幽跟着出来,没有什么变化。 等到房月榕和楚秋出来的时候,月儿都在一旁看了好久。 要不是身上的衣服没有变化,他都不敢相信的是,他们家公子。 “公子?” “弟弟?” 他们都是根据他们周身的气质认出来的,只是怎么那马车会变巫术不成? 怎么出来的人都变丑了? 武子颜走到齐泽云旁边,毕竟是两方的领头人嘛。 她自来熟的吃着包子,齐泽云则是看她,看了又看! “怎么了?泽云大人。” “你下巴,何时多了一块这么丑的红斑。” “啊?” 她又没有随身携带镜子的习惯,也不能看。 这时候店小二端上了一碗茶,给她放到面前,甚至还就没多看了她两眼。 她终于在那茶水里面隐约看到她下巴上有一块很大的红斑。 好家伙……这长孙伯幽够敬业的呀,是知道怎么让人变丑的! 那他刚才在马车上,还嫌弃他们两个人丑来着,这下就显得她有些肤浅了。 齐泽云在看到楚秋和房月榕两人的时候,吃包子的动作都停顿住。 这两个丑东西是谁呀?何时混进他们的队伍的! “这一路上想对我们动手的人,早都拿到我们的画像。” “说不定在哪个州线埋伏着呢?那还不得乔装打扮一番。” “等会儿走出都城的管辖,我们就要说是往荣阳边境做生意。” “你们等会也好,看不到哪去。” 她抓起一个包子,塞进自己的嘴里,说实话,齐泽轩和齐泽云是拒绝的。 他俩长的比这所有人都好看,到时候给脸上贴个斑啊疤呀,痦子之类的,多有损形象! “公子啊公子你这么丑,岂不是在四殿下心中一落千丈了?” 月儿围着房月榕打圈看,一边看一边咋舌,一边摇头。 楚玉和月儿的举动差不多,看着楚秋那么丑的面孔,又想了想自己和他长的差不多的脸,难以接受。 “弟呀,你这么丑,不怕殿下嫌弃你?” “女子喜美颜,人之常情,但如果我们这般她还能看的顺眼,那与面皮又有何干?” “好,很好,你觉悟很高,那你敢不敢现在坐到她对面去吃饭?” 他望了一眼武子颜那桌,又想起在车上的时候,她就有意回避。 看样子他们的模样确实令人有点吃不下饭。 “去呀。” “三姐,君臣岂能同桌?” “我看是你不自信吧。” 但房月榕和长孙伯幽两个人却大大方方的坐到了那一桌。 齐泽云都有意回避目光,这脸确实看起来不怎么下饭。 吃了几个之后就站起来说自己吃饱了,武子颜吃了两个包子,要了一块油糕。 还来了一碗豆浆,女子身板,却吃这么少。 房月榕吃着吃着突然问:“谁给钱呀?” “齐泽云齐老板,我们现在都是他商队的随从呢,是吧,齐老板?” 好啊,是一分钱都不想花了是吧? 但是就承担这一行队伍二十来人的饭宿食还是能承担得起的。 “是,吃快些吧你们这些管家随从们!” 虽然她不愿意,但是还挺上道的。 并且在吃完饭后,齐泽云和齐泽轩也难逃长孙伯幽的魔爪。 只不过他们的脸改动稍小,只是眉毛粗了些,脸上点了一些晒斑。 垫了一点下巴,但看起来已经毫无美感。 他们全员都不想照镜子了,改造完之后,浩浩荡荡的拉着货物车辆,又开始向前行。 武子颜瞌睡醒了就改骑马,他现在的马术倒还不错。 可以一边拉缰绳,一边看地图。 与齐泽云并肩而行,看着手中的地图说。 “咱们今晚脚程快的话,可以走到寒露寺。” “过了寒露寺,又不归都城管了,再往前走就是秦州。” “那就快些,今晚就在寒露寺歇脚。在外露营太冷,这么多男儿,受不了。” “好!” 她扯起嗓子就喊了一声,让队伍加快些。 今晚要去寒露寺歇脚,后面赶车的驾车的都挥动手里的马鞭,加快了速度。 只是越往这寒露寺方向走,他们就感觉似乎越冷。 因为他们是在往山上走,这路是一直往山顶修的。 然后又从山顶往下才出都城地界,到秦州去。 武子颜都把披风找出来拴在身上,是他身边的人,似乎对温度变化无感。 也许他们都是练家子,她一个人穿的这么臃肿,显得与他们有些格格不入。 齐泽云似乎不想与她并肩行驶了,抽打着马屁股跑到前面去,她哪追得上? 小腿的力量不支持,跑快了,手的伤还疼,索性停下,又钻进马车里面了。 这次齐泽轩不在里面,似乎是在后面与月儿共乘一辆。 但是一上马车的时候看到那两张丑脸,她还是忍不住呲了一下牙。 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平常心想想他们以前的样貌,这都是假的。 “子颜小姐,你不是骑马去了吗?怎么又钻到车里来了?” “伤还没好,我矫情,我就想坐车。” 说完,屁股往凳子上一坐,本来他们还是并排坐的,她硬是挤到了他们中间。 也不是其他意思,就是觉得人多暖和。 不过这光坐车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就很无聊了。 第283章 焰 不过这光坐车上,没什么娱乐活动,就很无聊了。 “这都寒露寺肯定都晚上了,这长路慢慢的,大家都不说话的,玩点游戏呗。” “月榕啊,你不是最擅长玩了吗?” “子颜小姐,咱又不是出来郊游的,你可真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房月榕虽然这样说,他居然从不知道哪儿掏出了一个骰盅。 刚好这马车中间还有一个小桌子,玩玩色子或者是玩二十一点猜大小都行。 结果在外面随行的人都听到马车里面传来了摇骰子的声音。 本来就是两队人马,再加上又有文化上的分歧。 他们在马场里面这样做,在外面的人实属不理解。 “我猜小!” “不不,我猜大。” “猜好了嘛?再输可不要赖账啊。” “我房家虽然家大业大,但八成都是充了公的,所以钱对我来说很重要,不能耍赖哦。” 楚秋压根就不参加他们的活动。 只是看着他们几人脸上露出笑容,他实在不能理解这种游戏的乐趣。 “我出去骑会马。” “别了吧?咱这丑脸会吓着别人。” 武子颜拉住他的手,他还以为她完全沉迷了呢,原来还是听得见人话。 “那不如换一个玩法吧,吟诗作对如何。” 武子颜也并不是想玩,只是想消磨着在路上无聊的时间而已。 一路嘻嘻哈哈。 而他们一行人离开都城之后,根本就没有察觉到后面有人在尾随他们。 但是武子颜总感觉内心奇奇怪怪的,似乎是有事情要发生,但又说不上来。 此时在都城的众人,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 韩羽修与黄子良已经在去圣武司的路上。 韩羽修走到中道,突然停止,看着天空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 “他们不会遇到危险吧?” 他的嘴啊,向来跟开过光似的,黄子良听到他这么说,眉间也露出担心。 但天高皇帝远,他们的手,也伸不到他们那边去,担心也是白担心。 武子颜偏着脑袋,在车上坐的都犯困,听着他们在旁边说着有的没的的话。 她在中途插了一句:“话说你们三人的武功都是跟谁学的?” “军中” “请的武先生” “家里人教的,毕竟做生意还是要有点保护自己的手段。” “那你们说我现在习武还来得及不?” 三人齐齐摇头,习武可是要从小打下基础。 一旦过了那个年龄,骨骼闭合,手脚僵硬,就很难再练习。 她也只是随口一问,也并不失望。 三人还以为说了这话,伤到他了,随后又补救了一句。 “如果天赋异禀的话,还是能学会。” 这说了跟没说似的,又开始闭目养神,还是靠在长孙伯幽的肩膀上。 又结实,身上还香香的,抬头还能看到那么俊美的侧颜。 眼神根本就不往那两个男人身上瞟。 此时的焰,跟在他们后面很久。 但他们的脚程实在太拖沓,她只能先行一步,在寒露寺等他们。 寒露寺门口站着一个扫叶子的小尼,看着一个穿着破衣烂衫,长得凶神恶煞的女人,提着刀往他们寺门口来。 她手中拿着扫帚挺住,佛家不以貌取人。 就算看到他长的这么凶神恶煞,那小尼也是一脸和善,双手合十行礼:“施主。” 焰冷冷的不说话,眼神斜睨她一眼,仿佛都带着寒光,一看就是大恶之人。 那小尼也有些心虚:“施主是要借宿吗?” “还是说想讨些斋饭,又或者说要原本是捐些香火钱呢?” 焰扔出一袋银子,小尼稳稳接住,那沉甸甸的,至少有十几两,她声音沙哑。 “想在贵寺借宿一宿。” “唉,这就去收拾一间厢房,请施主稍等。” 对于她来说,这些钱皆是身外之物。 随便杀几个过路的女人,就可以获得一包沉甸甸的银子。 她被小尼领进门去,四周打量着寒露寺的布局。 是在寻找最佳暗杀的位置和逃走的路线。 他们一行二十几人,里面不会拳脚的,就那么几个。 其余的人全都有点功夫在身上,就连那几个看起来羸弱男子也都是练家子。 她只有一个人,要么趁这些尼姑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溜到厨房里面去给他们全部下毒。 但万一下毒被识破,一定会引起他们格外警惕。 她此次的目标只有武子颜,所以只要杀了她就可以回去交差。 她进了厢房,拿出她早已经画好的画像。 与武子颜同行的那几个人,其中有一个人是高手,其余的可以忽略不计。 将画像在桌面展开,这时候听到外面有敲门声。 她立马将画像又卷了起来,声音低沉:“谁?” “给施主送些斋饭。” “不用了。” 那小尼又识趣的退下,焰把那画像又铺开来。 脑海里已经构筑了一个大概的战略。 恐怕就是死的人多了些,还是采取下毒更为保险。 都说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这寒露寺除了有什么节日庆典以外香客都不多。 今日也只有那几个还愿的香客住在这里。 晚上一般会提供统一的斋饭,那就去他们的厨房下毒。 等到都无力反驳,她在出手易如反掌。 想着就把画像收了起来,把门打开。 还是用围巾半遮着脸,毕竟她那疤子脸确实有些吓人。 走出去找到刚才送饭的小尼,询问了一下,厨房在何处? 那小尼还觉得奇怪,刚才给她送斋饭,她不吃,现在反而还问她厨房在哪? 她又没有出过寒露寺,哪知道外面的人那些坏心思。 随手一指,便指了厨房的方向给她。 焰道谢,又消失在小尼的视线,了解了方位,避人耳目,直接就来到了厨房门口。 这时候里面没有厨子,只有一锅,已经熬好的粥,恐怕是准备晚上给他们吃的。 一包白色,有些冲鼻的药粉,时间久了,往锅里一下,甚至还冒了几个泡泡。 好在粥比较多,药粉混入其中也已经没有原来的味道。 为了安全起见,甚至连食材上都喷洒了用药粉兑的水。 现在就等着一群人来了。 武子颜他们一群人浩浩荡荡终于在日落时分赶到寒露寺。 武子颜早就想下车透气。 第284章 寒露寺遇贼 武子颜早就想下车透气。 那焰就躲在暗处,看着那些陆陆续续走出来的面孔。 怎么没有一个适合画像上附和的,不是都说了,他们今天会路过寒露寺。 最关键是他是从都城一路尾随他们出来的呀,什么时候这些队伍换了人。 还是说就在她走在他们前面的时候,真的队伍没有走这里? 又或者说还在后面,没赶来! 只不过一个杀手的直觉是很准的,虽然他们确实和画像不符合。 但是有几个人,眉宇之间还是很相似的,看来是用了江湖易容的手法。 心中下定决心,管他这些人是不是也都杀了先。 就趴在一个隐秘的角落,看着这些人把车马停好。 门口还是有个小尼站着,看到这浩浩荡荡的一群人,想来肯定是来借宿的。 “诸位施主” “你好,小丘尼,我们是外出做生意的,想在贵寺借宿一下。” “这是给贵司的一些香火,劳烦小丘尼了。” 武子颜赶紧掏出一个钱袋,她知道寺庙也是要收钱的。 不然他们这么多人,也不可能喝西北风。 又是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今天也不知道是吹的哪门子风。 前脚后脚赶着来送香火。 “诸位施主,请进吧,只是寒寺简陋,各位施主,请担待了。” 一行人全都双手合十行礼,然后进了寒露寺。 武子颜反正不喜欢寺庙,总觉得阴森森的。 但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他又不能与男儿家拉拉扯扯。 只好走到楚玉的旁边:“楚玉姐,我今晚要跟你睡。” 声音很小,但是楚秋他们听到了。 “子颜啊,我还要保护另外两位……老板呢。” 她也不能说自己害怕吧。 在这种地方说自己害怕,就感觉像是自己做过什么亏心事一样。 没有办法,只能咬牙了,小尼领着众人在院子里面休息。 收拾房间,还要一会儿,所以他们就只能自己先找地方坐下。 焰猫在暗处,打量着那些人的态度。 如果对谁比较恭敬,那应该就是她的目标。 其二就是观察身高,那武子颜在他们当中算矮的,所以先把矮个子杀了! 但是他们总是呆在一处,她没有较好的下手机会。 看来只能等到放斋饭的时候动手。 来了这么多人,在寺中的其他尼姑也全部都出来了。 师太拿着拂尘,看起来一派仙风道骨,在和他们寒暄一番,就说要吃饭了。 一想着在这地方只能吃素,瞬间没有太大的胃口。 果然,所有的香客都聚集在大厅里,有点像一起吃席! 武子颜不太想吃,就自己走出大殿了。 师太察觉到她一个人走出去,脸色一变,中还想这人难道察觉到有什么端倪? 连忙笑的慈祥和蔼,也走了出去。 这焰看武子颜落单,好时机,从另一边溜了出去。 袖箭已经准备好,随时发射。 武子颜站在大门前,看着渐黑的天空,哈气,都能看见是白的。 师太悄无声息地走到她的身边:“施主,为何不同他们一起用斋饭?” “啊,路途颠簸,车马劳顿有点吃不下。多谢师太关心。” 焰看着这师太刚好挡到武子颜的身前,让她不好下手。 她左右瞄准,师太竟然也左右跟着晃。 实在是不想等了,袖箭转动直接射向师太,谁知道这师太竟然是个练家子! 仿佛感觉到有一股冷风袭来,她侧身但还是没有闪过袖箭插进了她的肩头! 武子颜十分震惊,师太也十分震惊转头看武子颜:“难道你们是官府的人!” 武子颜【?啊,难道不是来杀我的,这师太什么情况!】 脑袋转得飞快,仔细想来,这寒露寺建在山顶是有些偏远了。 而且离都城又尚远,一般来说,没什么香客。 而且都城的人上香,一般会去城里的灵佛寺。 所以!这里这群尼姑说不定早已经不是真的尼姑,正在做些见不得人的买卖也不一定。 所以刚才他没有吃斋饭,他这么热情慈祥的出来招呼她,那一定就是斋饭有问题。 可是刚才那个放冷箭的人,又是谁? 眼前这个师太可比她高一个头啊。 只是一个小小的袖箭,插中她的肩膀,根本不妨碍一拳能弄死她。 她赶紧把大殿的门推开大喊一声:“都别吃饭!” 那饭都还没发完呢,都没动筷子,就都愣愣的看着她,怎么个事儿? “这寺有问题,怕是专门截道的假尼姑!” 焰也懵了,所以他一个杀手进了贼窝。 而斋饭根本就不需要她动手,那里面就已经放了东西! 还好她没有吃,而那个师太也进入殿中,把门一关。 “谁叫你们偏偏今日要来寒露寺!” 焰本想躲在一旁看戏,结果是师太吩咐人去找她。 “肯定是这群人带了官府的人来,刚才竟然在暗中伤我!” 原来那些和蔼可亲的尼姑,一下子变得凶神恶煞。 他们根本就不需要易容就可以随意切换脸,真全靠演技啊! 这还没有出都城的管辖,就遇到这档子事,什么时候治安变得这么差了? 楚秋连忙拔剑,他们这一行人当中要说不会武的,似乎只有武子颜。 就连月儿都有两下子。 武子颜躲在他们中间,本就车马劳顿饥肠辘辘。 这还遇到这事,她叹气,什么倒霉体质! “月榕伯幽,你们两个待在我身边。” 楚秋,那个师太就交给你和楚玉姐了,剩下的喽啰就交给姐妹们了。” “别让他们跑了,顺便放消息出去,让都城连夜派人来把这贼窝缴了。” 她安排的头头是道,似乎他们已经胜利了似的。 焰被其中几个女尼纠缠,从暗处打出来。 这本来双方对峙安静的大殿,火花一触即发,大家都抄起家伙混战在一处! 那些斋饭被打落在一地,刀枪铿锵,有的甚至还用袖弩在背后放冷箭。 武子颜有些猥琐的躲在一个翻倒的桌面后面。 她保护好自己对他们就是最大的安慰。 房月榕和长孙伯幽一人抓住她一只手。 紧张之下,也没管力道大小,都给她捏红了。 第285章 你管砒霜叫秘药 也没管力道大小,都给她捏红了。 可是这情急之下,武子颜似乎也感觉不到手腕的疼痛。 只是看着外面刀光剑影你来我往。 但这些小贼哪比得上受过专业训练的楚玉和楚秋啊? 不一会儿,那些小喽啰全部败倒,不小心被灭口的,那就只能认栽。 剩下伤残的全部都用绳子捆了起来。 而另一边,与焰拼杀在一处的好几个女尼也都悉数毙命。 但是在混乱当中,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她,在缠斗中脱身离开寒露寺。 楚秋与楚玉联合起来,根本不用两个回合,就把那个假师太给制服。 被制服的时候,那个假师太跪在地上咬牙切齿,嘴中破口大骂。 一点儿也没开始出场的那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你们又不是官府的人,凭什么管我们?” “嘿!你抢劫我们还有理了,你就说那饭里面放了什么吧。” “我就说怎么一来的时候还没寒暄两句,就说要吃饭了呢?感情是想把我们都送走是吧!” “在饭里面都是迷药,根本就不会害人。” “我们在这里团聚这么久,也没有杀过人,顶多就是把香客迷晕了,拿些香火钱。” “或者是把路过的做生意的迷晕了,拿些钱财罢了!” “可是刚才我们的人拿银针测了测,里面可有砒霜剧毒。” “这叫普通迷药,金刚也抵不住你们这么毒!” “我们绝对不会拿砒霜毒害别人呀!” “那砒霜可是违禁品,买也不好买呀!”另外一个尼姑也狡辩着 但事实上,这药我还真不是他们放的,那时候师太又想起来。 “刚才你们还暗箭伤人呢!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身份的!” “胡说,难道那不是你们的人想杀我们?” “我的人会往我身上射箭吗?” 出现了不明的第三方势力,武子颜分析,那应该是其中某一路杀手来杀她的。 只是这个倒霉师太可能刚好站在他面前替她挡了一箭。 这时候师太的脸色有点不太对劲了。 嘴唇已经泛紫,额头发黑,明显是中毒的症状,看来刚才那袖箭上也喂了毒! 赶紧让人拿来解毒丹药给她喂下去,总不能让人莫名其妙的死了。 该担的罪责她还是要担,但是不该她死的还是不能让她死啊! 楚玉的剑也懒得放在她的脖颈间了。 只是一个看起来有点厉害,但是没什么实力的小喽啰罢了。 解毒药丸下肚,虽然嘴唇还是青紫。 但是至少毒素不会蔓延,救了她一条狗命。 那些人被捆着丢在大殿的一个角落。 而他们一行人也就当旅途当中松了松筋骨,可是战斗之后就更饿了。 但是这里的饭不能吃,难道只能啃自己带的干馍馍干粮? “这里的水,你们总没下毒吧?” “我们也是要喝水的,我们会毒自己吗?” 好有道理,一群人支起大锅,根本就不敢用他们厨房里的东西。 烧了一大锅水,把那干馍馍给蒸了蒸。 又把带出来的肉干放进汤里,煮成一锅肉汤,蘸着馍馍吃,也别有一番滋味。 反正都是假尼姑了,不在乎是否侮辱了殿中的神像。 吃饱喝足,留下一半的人,看管那些假尼姑的同时警惕那个第三方杀手。 焰逃到寒露寺外,想着等他们越晚放松警惕,再潜入进去。 用迷烟把他们这一屋子人给要药之后,他们就会变成砧板上的鱼肉。 但她摸了摸身上所带的迷烟,似乎不够药翻那么多人。 而且在刚才的拼杀当中,她也被那些假尼姑给砍伤了几刀。 如果要与其中刚才那两位高手硬碰硬的话,恐怕应该不是敌手。 得摸清楚,武子颜住在那个房间才行。 如果在寒露寺刺杀不成,那就只能等到下一个地方再找机会了。 吃完饭后,除了那些无辜的香客,他们一行人各自挑了厢房。 别说收拾的还挺干净的,但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楚秋四个男人睡了一屋,齐泽轩非要和楚玉在一个屋子。 那武子颜在那里干晾着,她该何去何从?不可能去和齐泽云睡在一屋吧。 齐泽云冷这个脸看着她,看那表情也不像是想要和她住一屋的模样。 可她不想一个人住,万一那个杀手又回来杀她怎么办! “楚秋,你,出来!”武子颜以命令的口吻喊他。 她咽了咽口水,双手抱在胸前,有些不好意思,所以才要装的理直气壮。 她喊楚秋比较名正言顺。 毕竟原来就在他府上做官,他从房间走出来,隔壁还空着一间。 他说:“子颜小姐,我们都在你的隔壁,你无需害怕。” 能不能不要当众打脸?难道她的害怕都写在脸上了? 这下她就更不可能松口了:“我不管,你过来。” 黑夜之下,忽略了脸上的那些杂质,只能看到平时俊美的轮廓。 楚秋没有办法,只好进了武子颜的房间。 进去的时候,甚至还和楚玉对视了一眼。 楚玉一脸“姐聪明吧!”的模样对他挑眉。 月儿用胳膊肘空了碰房月榕,挤眉弄眼的。 心想着这等好时候还不上去献殷勤,在这里干坐着?可急死他了! 长孙伯幽往床上一躺,双手枕着头,看起来一副惬意的模样,丝毫不在意。 房月榕似乎也和他一样,也毫不在意。 月儿给一边给房月榕梳头,一边嘀嘀咕咕,但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然后他竟然趴在墙上听一下隔壁是否有什么声音。 “你们两位都没有一点在意?不想知道隔壁发生了什么?我看你们俩挺淡定啊。” “月儿,你还小,你不懂。” “公子,你们听!”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们两个果然还是有一丝动容。 月儿狡猾一笑,装作不在意,事实上还是很在意的。 武子颜进入房中,把外套脱掉,脖子上的绷带也还没有拆。 肩上的伤也还没有好,她可真是太惨了! 楚秋抱着剑,显得很局促,就站在那里。 这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传出去还怎么做人? 虽然他并不排斥,但关键是这房间不隔音,隔壁还住着三人呢。 “楚秋,愣干什么?过来坐,把外套脱了吧?今天都憋一天了。” 楚秋走过去,把剑放在桌子上,就坐在那里也没有要宽衣的意思。 “怎么?就打算坐一晚上在这儿?” “殿下,你睡吧,臣会护你安全的。” 第286章 预判 “殿下,你睡吧,臣会护你安全的。” “都说了在外面,别叫我殿下,你要是不想加小姐二字,叫我子颜也行。” 楚秋还是不为所动,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但是武子颜却站起身走到他的跟前,俯视着他,趾高气扬。 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是要让他帮她重新裹一下。 她甚至还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半截,白花花的膀子有点晃眼。 楚秋一瞬间心起邪念,手轻轻的触碰了一下武子颜的锁骨,随后立马把手收回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刚才明明在外面扭捏的要命,进来就把持不住了? “快点帮我把药换了,然后赶紧休息,我猜明天早上又是早起。” “而且那个刺客今天晚上肯定会回来,大抵应该是用什么迷烟之类的。” “子颜,你倒还怪熟悉流程。” 给她上除疤膏,总觉得竹片用起来不太得劲,最终还是用手指给她上完。 他的手指上因为练武有老茧,武子颜在皱着眉头细细感觉他的手。 楚秋这才意识到,肯定是自己的手太硬。 碰到她的伤口,给她硌疼了,而她却还一直这么忍着。 “是我的手硌疼你了吗?从小习武手上老茧太多了。” “没事,我只是在记住这份触感,确实与他们的手不同,不过我喜欢。” 喜欢二字出口,他又脸红了,再加上武子颜现在的状态是衣衫半解。 他一抬头,眼睛就不自觉的落到没有衣服遮蔽的地方。 “子颜,还是快将衣服穿好。” “你帮我,我有些够不到那只袖子。” 明明没有任何挑拨的意思。 但是楚秋一站起来帮她拉袖子的时候,手是从她肩上环绕到后面帮她拉的。 这看起来就像是他抱住了她,而且两人又推的较近。 楚秋都能感觉到武子颜的呼吸,呼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那一只袖子,愣是拉的好一会儿,都没给她拉过来了。 武子颜顺势一只手抱住他的腰似乎是开玩笑,整个人又更贴近了他些。 “怎么了,我的贴身侍卫?是不想给我穿衣服了。” 手指还在他的胸口绕圈圈点了点他的心,抬头眼睛里带着玩味。 “子颜,你靠得太近,我不太好动。” 这话让门外的人听到多误会啊。 月儿也是做出双手捂嘴的表情,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而此时,房月榕两人表情也有了微微的变化。 不能吧,明明知道这房间不隔音的,不应当吧! 两人对视语言又同时从床上坐了起来,不行!至少他们在的时候不行! “不好动?你手明明可以帮我拉过来的,还是我背过去你好动一点。” 不行,忍不了了,房间的两人同时出门,齐步来到了隔壁门口。 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只手同时敲在了门上,他们还怪默契的。 楚秋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手也放下了衣袖,顺势把桌上的剑拿起。 脸红还没有消退,问:“谁!” “我和月榕啊,觉得楚秋兄你一个人守夜太辛苦。” “我和月榕刚才商量了一下,要不今晚我们三个人轮着守夜吧?” 还没有意识到是两人误会了,便把门打开。 见他衣衫完好,连扣子都扣的严严实实。 武子颜也裹着个披风头发都没乱,所以刚才他们在说什么? “你们二人怎么来了?早些休息吧,不,一起进来吧。别把门敞着,怪冷的!” 月儿趴在门缝,想着这武子颜玩的够花的呀! 门关上之后,武子颜又把披风给解下来。 还露出了那半条没穿衣服的手臂,原来刚才是在换药呀,误会了。 “既然你们三人慷慨解囊,就商量谁先睡吧,旁边还有一张空床,我先睡了。” “那个刺客百分之八十都会来,解毒丹,你们每人压一颗在舌根下面。” “那是韩羽修制的防迷药的。” 说完之后,她硬是没有管三个人的尴尬处境。 把被子往身上一盖,一个滚,蜷成一团,也不认床,一会儿就睡着了。 又剩下三个男人大眼瞪小眼,房月榕说:“那我先睡了,到时间叫我。” 他行商的时候,什么环境没呆过,和衣而眠,也假寐起来。 长孙伯幽看了看,甚至让房月榕挪一下,他也睡了上去。 楚秋抱着剑坐着,果然,到了后午夜,听见窗户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接着就是一根竹筒捅破了窗,放出迷烟。 这一切都在武子颜的意料之中,她还真对这刺杀的门道熟门熟路啊! 他只好假装晕倒,趴在桌上。 焰看迷药起了效果,悄没声地把门打开,钻了进去。 杀手就是要以最小的成本把目标干掉。 可他刚进去的时候,床上的两个男人就挺身而起。 楚秋也拔出剑来,寒光映在她的双眼。 他的迷烟药劲那么强,至少能药翻十个人吧,可是他们怎么什么事都没有! “你是什么人?谁派来的!” “要你们命的人!”嘴上说的凶狠。 但是她却从腰间摸出了两颗烟雾弹,往地上一扔,从窗户上翻出去,一溜烟的跑了! 她得控制成本,要是他们打起来,动静肯定很大,周围的那些人也会被惊醒。 那她以一敌二,三,五还是没问题,可不是二三十五,她也是个人啊,又不是神仙! 三十六计,走为上上之策! 三人被一阵烟雾迷了眼睛,等烟雾散去的时候,武子颜都醒了。 还十分的淡定问:“来了?” “又走了。” “哦,那休息吧,她应该不会来了,估计要准备去前路给我们使什么绊子呢。” 所以她被刺杀这么淡定的吗? 还预估在前路给她使绊子,难道她已经知道刺客是谁派来的? “东家怎么对他们的心理这么熟络?” “你们还不知道小云儿是干什么的?刺客法则我可也是略知一二的。” 别说,他们还真不知道小云儿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但听了武子颜这么说,也各自心里有了猜测。 第287章 那我就不客气了 但听了武子颜这么说,也各自心里有了猜测。 不过这刺客也走了,他们四人挤在一屋也不太合适,毕竟就两张床。 武子颜也坐在床上,愣着看着他们是谁走呀? 楚秋,人家名正言顺,那这时候谁也不想让步。 毕竟走了,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万一那刺客狡猾,再回来就不好了,东家你还是睡吧,不用管我们。” 他们三人气氛微妙,楚秋就算再愚钝,也明白他们两人不走到原因。 不走就不走,但现在房月榕两人已经占了一张床,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子颜,你没有睡着吧?” “嗯?” “可否往里面挪一点?我在床边小憩一会儿!” 两人明明都躺下了,听到他这话,甚至都把头抬起来。 这像是平时那个面色冷峻的楚秋会说的话? 武子颜摆动身体往里面挪了挪,她现在脑子里只有睡觉。 天知道经过刺客这么一折腾,她还能睡几个小时? 这些人的脑袋里的早上那可是天都还没亮! 难难得的睡在床上,白天在那车上又睡不着,外面的路颠簸的要命。 而房月榕两人只好眼睁睁的看着楚秋睡到了武子颜的床上。 虽然也没有脱衣服,但是这于礼不合。 楚秋和武子颜倒是睡得安心,但那两人睡在另外一张床上可就煎熬了。 时不时的眼神就往床那边瞟去看一眼,他们两人是什么姿势。 楚秋在武子颜的身边,似乎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也许是听到她微微的鼾声,他也很快就睡着了。 而这两人虽然眼睛闭着,但是心却清醒着。 直到天刚蒙蒙亮,就听到敲门声,是月儿来叫他们起床了。 长孙伯幽和房月榕几乎都是以弹射式的起床。 再看另外一张床上,一个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得到头发。 一个双手放于腹前,笔直的躺在那里,还真是一点都没有越界。 “楚秋兄,起了。” 楚秋睁开眼睛坐了起来,武子颜就像是没有听见外面有人喊她似的。 直到又听到了几声不耐烦的敲门。 武子颜才从被子里面探出一颗脑袋。 就看到了三人围着他的名场面,仿佛下一秒感觉就要拿手指头指她了。 她头发睡得乱糟糟的,昨日易容的红斑也淡了许多,看来是蹭在面料上了。 几人分别洗漱,又换上了那一副丑的装扮。 这长孙伯幽也够忙的,主要人物上上下下都得乔装一番。 他突然萌生了一个做半永久的想法。 今日没人给武子颜梳头,她就自己把那长长的秀发往头上一挽,挽的很难看。 索性就披散着,等,等会儿坐到车上,谁有空谁再给她梳吧。 而昨夜连夜回信去都城。 今天早上他们还没有出发的时候,就有队伍来到这寒露寺。 把那些假尼姑一道押解回城。 等到那些官兵进来的时候,假师太与武子颜擦肩而过。 那笑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此时武子颜并没有在意,而是又上车马,启程往秦州地界赶。 往泉州地界的路是一路从山上往山下,虽然有些颠簸,但是速度还算之快。 等到走到较为频繁的时候,就能看到秦州地界的县城。 看起来还是蛮繁华的,不愧是在都城周围治下。 只是他们进入秦州的时候,门口的那些官兵把他们拦下。 似乎是对外来的商队有意刁难,武子颜只好亮出自己的文牒与身份才被放行。 只是这些士兵知道他的身份之后,表情显得有一丝怪异,随即恢复平静。 总觉得好像是故意在确认他们的身份似的。 甚至进门的时候还专门派了几个士兵带他们去驿馆休息,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武子颜滴溜溜转着眼睛盘算,有可能这情种是她二姐的势力。 他们进入这里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果然与她想的没错,焰在这里有几个帮手。 早就在暗中埋伏着,在城里又不能骑马,所以,他们一行人都是牵着马步行。 偶听到旁边的百姓似乎在说什么事情。 什么秦州有大儒要来此讲学,他们都想去凑个热闹。 当然,这与他们无关。 他们走到驿站,收拾好东西之后,天色也说不上早,可能再过一会儿就会日落。 齐泽轩拉着楚玉,当然不是明目张胆,而是拽着她的手腕。 “我刚才在车上,听说有什么大儒讲学,似乎有什么热闹,反正今晚咱又不走,要不去看看?” “我们不能脱离队伍乱跑,现在危机四伏,说不定啥时候埋伏在暗中准备取我等性命。” “只有我们两个人单独出去,就凭我们两个人的武功,谁又能奈我们何? “不带他们去便是,特别是你们的四殿下!” 武子颜刚在房间把包裹放下,就连打了两个喷嚏。 心中笃定是有人在骂她,嘴中嘟囔“谁啊,谁在说我。” 在驿站住着不比那荒山野寺那般局促,所以他们几乎就是两人一间房。 也不能一人一间,最近还有那么两个不会武功的人。 武子颜当然是一人一间,而在他的隔壁就是楚秋三人。 月儿和房月榕一间,楚秋和长孙一间,被两边围着在中间有满满的安全感。 是他们一进驿站行程就被人盯的死死的。 出门下楼准备要点吃的,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楚玉和齐泽云。 怎么可以脱离使团自己行事! 使他俩武力值颇高,暂时不需担心。 只是武子颜现在又回想起来,那师太莫名其妙的笑容。 总觉得是有什么在秦州等着他们。 “楚秋,你有什么和楚玉联系的方式没有?比如说特殊的传信信火?” 他摇头,倒了水推到她的面前,他不担心他姐姐。 因为她姐姐的武力值与他旗鼓相当。 “我们还是不要分开行动,还是问一问他们去哪了?” “齐老板,你弟弟呢?” “不知。” “刚才不是还与你们一路?” 月儿在一旁喝了一杯水,然后回忆了一下。 “哦,似乎拉着楚玉姐姐说是要去看什么大儒讲学的热闹。” “楚玉姐姐,不让他去,他非是拽着把她给拽走了!” 这种热闹怕不是连夜给他们准备的圈套吧? 没把她给圈上,倒是把齐泽云给圈上了! 看来他们那群人对他们当中的消息可是了如指掌。 认定听了这种热闹,肯定会去看。 肯定是齐泽云还听到了什么其他不得了的东西吧? 第288章 好玩的 肯定是齐泽云还听到了什么其他不得了的东西吧? 如武子颜所料,齐泽轩与楚玉走在一堆的时候 仿佛有两个人故意在他们耳边说,除了大儒讲学,似乎还有其他隐藏的乐子。 那讲学呀,不过是个幌子,那大儒也是个幌子,据说是州县里面达官显贵. 玩的一种游戏,只不过碍于读书人平时的面子,换了个称呼罢了。 听到这种热闹,那他不得去看看? 楚玉和齐泽轩跟着那人流往那大儒讲学的地方去。 那格局怎么这么熟悉,有点像寒露寺呢? 反正他们现在也经过了乔装打扮,也不怕别人认出他们。 随便抓住旁边一个过路的书女:“这位姐姐,前面为何如此热闹?” “我们是从外地经商来的,在这里停歇,刚好听到什么大儒讲学?” “哦,原来你们是外地来的,这就不知道了吧?” “我们这里每隔一周就会有这种大主讲学的活动,但实际上啊,就是那种活动啊。” “选美奴的活动,只要能对上那寺中师太所出的对子,就可以随意挑选美奴呢。” “而且,还有其他比试,赢者银钱翻倍拿回呢!” “还有这等好事,那入场有没有什么门槛?” “需要50金的入场券,但对对子极难” “有时候所出的诗也极难,所以几乎没有几个人能抱得美人归” “但是那美奴都长得极其美丽!” 齐泽轩听到长得极其美丽,这就不高兴了,难道还有人长得比她还美! “楚玉,你想不想进去看看那美奴?” 她摇头:“不太” 因为她向来不爱凑这些热闹,但看着齐泽轩跃跃欲试的表情,估计是不会如她所愿了。 “我想,走吧你!” 他们走进的是寒露寺的建筑,门口站着两个戴面具的人。 在那里收取入场券,50斤,他们哪有那么多钱? 齐泽轩直接掏出他的玉佩,压在门口就直接拉着楚玉进去了。 楚玉总觉得这里面有不好的东西。 天色渐晚,寺里面再说我点上了五颜六色的灯笼,按理来说。 到了晚上十点多左右,这些商户都会关门,可是这里似乎才像刚开张一般。 齐泽轩也没有空看周围的那些店铺是做什么生意的。 只想跟着人流往大殿里面涌。 这里看起来是从其他各个州来的人,都是慕名着美奴而来。 楚玉在这人流当中,紧紧把齐泽轩抓住,因为一不小心就会被人冲散。 当齐泽轩他们拿出来块玉佩放到那当押金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盯上他们。 这等有钱的主,首先不说他们的身份,肯定能在他们身上好好宰一笔。 另一波刺客也盯上他们,是混在这嘈杂的人群当中,他们不会察觉。 “哇,楚玉你看他们为什么都戴着面具,是这里有什么习俗吗?我们也去买两个带上。” “也好。” 带上面具之后,这里人大多数的面具一样。 转过来,转过去仿佛都看到是同样的脸。 还好楚玉紧紧抓着齐泽轩,不然他真有可能认不到谁是谁。 那一波刺客也是跟着跟着人流太多,大家又戴着一样的面具。 实在是认不出来,但是这寺里面的人听得很清楚明白,认得他们的猎物。 大部分人进来都是这家店,那家店的逛一逛。 其实里面就是一个巨大的赌博场所,大家就是想拿钱在这里面搏一个富贵。 还有一部分人往那大殿里面去,到齐泽轩和楚玉去的时候。 他们都已经只能站在后排,前面已经挤满了人。 手中都抱着匣子,不用猜,也知道里面是装的金银子。 “没想到都城之下还有这种地方!” “你都不知道?” “我肯定不知道,我最近才回来的呀。” 楚玉说的理直气壮,还往前面看了看,反正来都来了,这个热闹不凑也得凑了。 齐泽轩在人群当中努力的往前蠕动,终于,两人挤到了前排。 这些人看起来都不像是什么好人啊,甚至连一派仙风道骨都没有。 看起来就像是人口买卖贩子。 不过前面站着一排看起来不会说话,长相也十分美貌的男人,也许他们是被灌了哑药。 旁边的人都在惊叹,这些男人长的可真美,齐泽轩看了则是摇摇头。 他还以为是多美的美奴,原来也不过就是普通的姿色平平。 但是放在普通的周线,这也算是一等一的美人了。 “我还以为有多美呢,没什么看头嘛。” “所以你就是来专门看看他们美不美的?” “我是想看看,难道还有比我更美的人?” “那既然这个热闹已经了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也许是他们的声音太大,上面坐在垂帘后面的人听到了。 轻咳嗽两声就有另外一些戴着面具穿着统一制式的衣服的人走了出来。 “各位看不上眼前的这些美人,我们还有更刺激的。” “当然也需要交付额外的银钱,移步地下室。” “就不知道你们当中有没有人有这样的胆色了。” 那声音像是有什么魔力?倒还有好几个人抱着匣子报名。 看来这样的活动也并不是偶然,是每次定期就会举行,什么刺激? 勾起了齐泽轩的兴趣。 “眼前的这些美奴,你们队上那四周挂的对子,便可以随意挑选领回去。” 说完之后,清点银钱,就准备往地下室去了。 齐泽轩也想往前走,对楚玉死死的拉住,这看起来就像是有猫腻! 而这时候又窜出几个戴面具的人,在那个猥琐的人耳边耳语几句。 似乎能感觉到那人的目光正在向他们瞟来。 虽然隔着帘子又带着面具,但那种目光感觉让人十分的刺挠。 而帘子后面的那个头领,嘴角微微一笑。 没想到他这对劲还来了这么些大人物,可惜她不是她势力的人。 这顺便送上面一个人情,不无不可,只道很少给旁边的人耳语的几句。 就有一个下人端着的托盘,上面两个牌子,径直的向齐泽轩与楚玉走去。 第289章 香奴 就有一个下人端着的托盘,上面两个牌子,径直的向齐泽轩与楚玉走去。 楚玉拉着齐泽轩十分警惕的后退,但是发现这牌子似乎不止给他们两人。 就连人群当中也有其他被选中的人,拿着牌子他们都欣喜雀跃。 以前也有这样的个例,拿了牌子的,可以免入场金。 可以直接进入地下室第二层环节。 在观察周围的那些人的脸色,似乎不像是托或者是演的。 楚玉还是十分警惕问:“不知这是何意!” “我们主子高兴,免费送你们下去玩的入场券。” 旁边甚至还传达了一些嫉妒的声音。 “凭什么选中他们下去玩!我们也想去!” “这选人究竟是什么原理啊?” “种子选的人岂容你们下面这些人随意指挥。” “你们这些人还是想想怎么对周围的对子来赢得今夜的奖励吧。” 是啊,一般的人就已经止步到对对的这一步,有的根本对不出来。 而那些人磕破脑袋,看着那些对子,也无法想出合适的答案。 有的挑衅能退出一二个,这也都被审判者给否决。 楚玉和齐泽轩则被另外一群人领到地下室去。 跟着他们一同来的,还有四五个年轻人。 他们都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看不清楚底下的真容。 但是看他们各自不说话,走路之间也有一些距离,看起来都是不认识的人。 “齐泽轩,我觉得这地下室是肯定不简单,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要不咱……” “你不会说咱们回去吧?恐怕是回不去了,你看后面。” 他们往后面看的时候,发现后面的通道的大门已经死死的关闭。 甚至还派了两个看似高手的人在那里看守着。 这样子,他们不在下面把这游戏玩完,就不准出去啊。 “非是你要来看热闹,也没给他们留个口信!” “他们应该不会那么蠢吧,我们出了危险,应该也是来救我们的吧?” “齐老板说我们没有危机感,看来最没有危机感的就是你。” “咱俩要是出什么事,不是给他们添乱吗?” “来都来了。” 出狱也懒得说话,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一路走的时候靠近墙壁,还用身上的银锭在上面画了记号。 这记号是她在军中常用楚秋,反正是认得的。 走了好长一段楼梯,越往下感觉越阴寒。 就是从下面透着一股带着香味的寒气。 楚玉瞬间把鼻子给蒙住,直觉觉得这香味肯定是有问题的。 齐泽轩也不是什么傻子,他也连忙用手轻轻的把鼻子捂住,看来这地下真有猫腻。 “你带了解毒丹没有?” 楚玉摇头,谁没事会把那药揣在身上,不过她倒是带了醒脑丸。 比那万能的解毒单要稍微弱一些,不过好歹能让人提神醒脑。 从胸口摸出来一个瓷瓶,反正这灯光昏暗在手悄咪咪的。 就递给了齐子轩一颗,前面带头的,但也没有发现他们这些小动作。 其他的人也觉得奇怪,怎么莫名其妙就有一股香味暗来说往地下室走? 只会传来一股霉寒味才对! “相信诸位已经闻到有香味了。” 那些人面面相觑,他们确实已经闻到了香味。 心中也还有些疑惑,有人和楚玉他们一样觉得这香味肯定是什么陷阱。 “这是我们地下室额外付了价钱的人,才能见到的香奴。” “他们生下来,身上就带有奇香,而且个个样貌绝美,在此一提,男的女的都有哦。” 那些人本来就是为色驱使,听到有这等尤物角色,全都变得趋之若鹜,话也多了起来。 “那我们怎么才能获得这香奴呢?” “各位应当知道我们寺里面的规矩,当然也不同外面那些普通的对对子,在这里面,我们玩的是捉迷藏。” “捉迷藏这倒简单,比外面对对子可简单多了。”一个面具女人说着。 前面那领头的阴森一笑:“对这捉迷藏可不是普通的捉迷藏,而是生死游戏!” 这时候听到生死游戏的他们就慌了,了。 进来的时候可没有听说要赌上性命这种事,有的人已经在开始大闹。 “我们根本就不知道要赌命啊!” “不知道?给你们的牌子,后面可写的清清楚楚,这就是免费进来的代价呀?” 这时候他们才在身上翻着的牌子,后面真的有写,看来这陷阱真是无处不在。 楚玉和齐泽轩对视一眼,果然这里不简单。 “那我们现在要出去,我们不想进行生死游戏。” “对,我们要出去!” “各位各位,先听我说,活着躲过那些杀手的,可以获得十万金,外加香奴一个呢。” 这么大的诱惑,果然他们眼睛都闪过贪婪的目光,十万金,那是什么数目啊! 看着他们都安静下来,那个领头的又格外注意走在后面的楚玉和齐泽轩。 前面的这些人都是进着地下室的幌子,也不过就是陪他们死罢了。 走到地下的一个平台处这下面和外面的布局差不多。 也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不同的是,就是笼罩着一股奇异的香气。 那些香奴双脚被锁住,双手被吊起,但是身上没有其他的伤痕。 就连脸也画上了格外精致的妆容,靠近他们的时候奇香扑鼻。 有些人已经按耐不住,要上手去摸那些香奴了。 但是却被周围穿着制式服装的人给制止住。 “各位,十万金和美人香奴都在这里,接下来就看各位的本事了。” “而站在你们对面的,就是我们寺里面的杀手。” “你们要是能躲过他们的追杀,或者是能将他们反杀那这些都归你们。” 能进这寺中参加这种买奴隶的事情多少身上多带点功夫。 有的人还露出十分自信的笑容。 “哦,对了,我还要再说一条,你们参加捉迷藏的这些人,也可以互相残杀哟。” “因为奖金只有这么几份嘛,不可能,大家都会活下来吧!” 这真是就把杀人当做一场游戏,楚玉可真是闻所未闻。 齐泽轩看着那些香奴也皱着眉头,毕竟这当中还有他们小戎国的人。 这难道是什么地下的交易? 第290章 落入机关? 这难道是什么地下的交易? “我数三二一,你们就可以逃走了,偌大的地下,你们可以随便藏,祝你们好运。” 那不男不女的声音传到他们每个人的耳朵里。 现在的每个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挑选其中比较弱的角色,先干掉。 那些杀手也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什么刀枪剑戟流星锤? 而旁边也放着两排武器架子,可以供玩家选择。 利息靠近武器架子的人率先冲上前。 拿着自己觉得趁手的兵器大多都是枪与刀,楚玉和齐泽轩在后面。 也慢慢的向武器架子靠近,毕竟他们进来的时候可没有带自己的贴身武器。 摸了两柄,还算结实的刀,齐泽轩和楚玉,紧紧贴着,可是台上的人迟迟不到数。 台下的人已经开始紧张起来了,有人紧张的手抖。 有人紧张的冒汗,还有人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等会我们就往那条道里面跑,我看蜡烛似乎都有倾斜之向。” “说明那边有通风口,也许可以到达地面上。” 初一进来的时候就在仔细观察他的洞察能力,可谓之强。 “好,不愧是我未来的娘子。” 得到了这种危机时刻,齐泽轩还不忘记要调侃一番。 似乎他以前玩过的游戏比这花多了,在他眼里,这些都是小场面。 “三……二……一!”那声音拖得老长像是在耗他们的耐心一样。 等到“一”这个音刚落,那现在手中把武器握了许久的人,直接就向旁边的人砍去。 一瞬间,好几个人混战在一团,那些杀手甚至有点在旁边看戏的感觉。 有的甚至把双手都抱在胸前,就等他们自相残杀,他们好黄雀在后了。 楚玉听到话音落下之后,拉着齐泽轩就往那向大里面跑。 捉迷藏的精髓,那不就是藏了。 和他们在这里厮杀有什么意思,况且还都是无辜的人。 好几个杀手都注意到他们两人的行踪。 除了这两人倒是有些意思,不与他们厮杀在一团,反而自己跑着藏起来。 难得遇到个有智商的那些杀手相互对看一眼,甚至还有点想摸鱼。 意思是你去还是我去? 最后,还是有两个看不下去的,追着他们两人而去。 是这里的杀手都是那种业余的。 如果只来两个人的话,根本奈何不了楚玉与齐泽轩。 是奈何这地下还安了许多的机关。 他们还没跑两步,前面就有许多箭从墙壁里面射出来。 楚玉眼疾手快抱着齐泽轩几个转圈,那些箭险险的从他们的身边擦过。 但是一根也没把他们射中。 倒是把后面追来的杀手给拦在了中途,他们硬是在那里等着建设完了才追的。 甚至其中有一个人还在抱怨,没事,在这里设这么多机关干什么,容易伤到自己人。 楚玉和齐泽轩往前面跑,前面也没人来拦着他们。 他们往后看的时候,那两个杀手离他们还很远。 齐泽轩拉着楚玉脚步放慢下来。 回头看,那两个杀手似乎也无意来追杀他们,就在后面慢吞吞的走。 这就奇怪了,按理来说,那些杀手应该尽快把他们杀了才是。 但还是继续往前走,有从墙上射出飞镖,从地上冒出毒烟。 但总的来说,这一条通道笔直,而且有惊无险。 越往前面走,竟然还能看到亮光,楚玉觉得,自己分析的没错。 前面应该是有出口去到地面,不然怎么会有风呢。 只是这吹过来的风煞是寒冷,感觉往骨头里面钻。 细细辨别,闻到还有一股类似于香奴的味道。 他们还是走进里面了,那是另一个小殿。 里面有几个大池子,里面竟然还泡着人,不过看他们胸口还有起伏,还是活人。 突然传来了声音:“没想到还有人会跑到这里来,前面那些机关都没拦住你们?” 这个声音他们一点都不熟,不过这个香味倒是很熟。 原来什么从小到大的香味都是骗人的,都是后天腌制出来的。 “你们来这,哪怕是活着出不去了,除非也把你们制成香奴。” “但面具下的你们是否够格制成香奴呢!” 听到这句话之后,周围涌出来十几个黑衣人,戴着统一的面具。 也看不到他们的表情是怎么样的? 但是周身散发的杀气楚玉,可是清清楚楚感受到了,齐泽轩看了楚玉一眼,这就是她觉得的出口。 这怕是虎口还差不多! 两人对视一眼,又准备往回跑,那两个杀手就在远处,也没有过来。 可能知道这边是禁忌,好家伙,真是后有豺狼,前有虎豹! 那还是往回跑,靠谱一些,这十几个人,他们再厉害,双拳也难敌四腿! 都没有犹豫,拔腿就往回跑,后面那十几个人在追他们。 前面两人也渐渐向他们靠近,其他的断兵器都还好说,但是那流星锤可远可近,一锤过来就直接把他们两人分开。 楚玉的职责就是保护齐泽轩与齐泽云两个人。 所以,她决定转身正面迎战,至少让齐泽云云一个人先跑出去报信。 可齐泽轩哪会让楚玉一个人留下? 把刀鞘丢到一边,手拿着刀,眼睛泛着寒光,了。 两步上前跃起,直接砍到一个人的脖颈。 这看来只是人多声势浩大,似乎武力值都不高。 看见一个人倒地,其余人似乎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 就像是机器人一样,继续向他们承包围式! “不要恋战,咱们两人继续往回跑!” 齐泽轩听完又一脚踹中一个人的胸膛,把那人踹的后退两步。 但他们还是穷追不舍,前面那两个杀手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发怵,没想到这两个人这么强。 而且他们跑过来速度极快,那手中的刀可是不长眼睛的,砍伤残,那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倒也惜命,看到他们两人跑过来,就靠在墙边。 哪知这墙上仿佛有齿轮转动的声音,只听地板向下陷去,直接露出一个大洞。 楚玉和齐泽轩刹不住车,啊的一声就掉进了那黑漆漆的洞里。 那两个杀手竟然误打误撞,按到了机关,所有的黑衣人在上面围观。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还不知道这里有这么个机关。 而那个制香奴的人,叹了口气,这是他平时处理残次品的地方。 下面喂着两只老虎,这两人掉下去,怕是活不成了! 第291章 楚玉,我害怕 下面喂着两只老虎,这两人掉下去,怕是活不成了! 那些黑衣人,见人都掉下去了,他们也不可能追下去,就各自走了。 那黑漆漆的通道掉下去,倒也不长,而且洞口光滑圆润。 好在他们两人的武器没有丢,身上只是有几处擦伤。 在这掉落的途中,也不知道甩到哪去了。 楚玉看了看齐泽轩询问:“你没事吧?” 齐泽轩摇了摇头,四处打量这个房间,好像还挺大的。 但是摸着脚边似乎有一些格楞的东西,他用手拿起来一看,竟然是人的腿骨! 但他也不害怕,处于同时也摸起了一个,是人的手骨架子,他们两人对视。 相互搀扶着站了起来,看来这里面应该有什么东西专门吃人! 为了让自己的后背安全,他们快速的摸到墙边。 那墙摸起来都是粘糊糊的,也不知道是沾了多少尸油! “这里明明是杀人的地方,下面竟然没有臭味,反而还带着一股香味!” “恐怕是那些人的骨头都腌制入味了吧?” “是什么东西把真人啃的这么干净?” “估计是什么大型的猛兽吧。” “楚玉,我好害怕。” 楚玉都忍不住想要对他翻白眼了。 他这么平静的看着她,说他害怕,她简直是相信不了一点。 一边说着话,还一边身体向楚玉贴了贴,楚玉倒是也没有推开他。 毕竟这齐泽轩就是这么个性子,现在她焦急的是怎么出去。 而武子颜他们会不会来找他们。 如果不来找他们的话,那他们万一死在这里面咋办? 越想似乎就觉得这黑暗的空间越压抑。 而且也十分寂静,这时候就听到仿佛有什么动物巨大的喘息声,呼哧呼哧的。 然后又听到骨骼碰到一起的声音,那微弱的烛光一闪一闪。 也看不清楚那暗处究竟是什么生物。 这时候他们仔细定睛,一看就与那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对视在一起。 不对,似乎在他背后还有一只。 那两只老虎身上也散发着森森的寒气与香气。 不知道是不是香奴吃多了,把它们也全都淹透了。 “楚玉那是什么东西?仿佛对我们很警惕。” “我不知道,应该是什么大的野兽!” 能两只老虎渐渐走到光明处,眼神里面透露着警惕,然后发出一声虎啸。 那声音震耳欲聋,原来也只是看过画像,或者是是看过它的皮毛。 但是也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他的咆哮声差点把他们两人震得头脑发昏。 齐泽轩眉头都拧成一坨了,甚至想伸手把耳朵捂住。 这是那两只老虎的威慑,也有胆子小的,可能直接就被它吓晕过去。 那两只老虎一阵咆哮之后,见着两人还站着。 露出了疑惑的目光,毕竟以前的人对他们俩这么一吼。 几乎都是直接晕死过去,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吃现成的了。 看来今天是来了两个硬茬,吼叫不行的,要上手了! 似乎两只老虎还有战术,它们还在用眼神交流。 一个老虎双眼紧紧盯着他们,一个老虎退到黑暗中,似乎在向另一边走。 看样子他们还知道打配合,一个吸引注意力,一个在背后搞偷袭。 但是楚玉和齐泽轩是什么人? 一个是在军中摸爬滚打的人,一个是在潮中摸爬滚打的人,会被两个畜牲给吓到! 他们背靠墙,一人面对一方,手中的刀紧紧攥着。 这两只老虎要是扑过来,就先捅瞎他们的眼睛。 可是他们对视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老虎发动攻击,难道真是修炼成精了不成? 光在这里干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想来还是得主动出击,楚玉喊着:“吃我一刀!” 也许那老虎就是在等他们先出手,处于两步跃起,准备直接插向老虎的头颅。 但是老虎又不是傻子,它横身摆尾,躲过一刀。 另一只老虎跃起直接张嘴咬向她的刀。 只听“砰”的一声,那刀直接从中间断成两半。 可见这老虎的咬合力之大,老虎一仰脖,把楚玉给甩飞出去。 但是刚才那老虎咬刀的时候,也不小心把嘴角给割伤。 现在正在发出“嘶”的警告声音! 齐泽轩在后面把楚玉拖住,两人又重新靠在墙上。 看得出来,这两只老虎是发怒了。 两只老虎嘴中不断发出啸声,想起到威慑他们的作用。 但是刀就算被咬成两截,断刀也可以用。 楚玉从地上跃起,向着刚才受伤的那只老虎的眼睛砍去。 那老虎甚至有半分的停顿,想去咬那刀,但是嘴又疼。 想躲避,齐泽轩与楚玉配合的极为默契,他一刀捅到了它的屁股上! 嗷的一声!另一只老虎听到同伴的呼声,他也纵身一跃,向齐泽轩扑去。 齐泽轩一个翻滚把刀,从另一只老虎的屁股上抽出来,直接一刀捅进了那老虎的胸膛。 齐泽轩主打一个快准狠,然后一脚用力把老虎踢到一边,差点身体就压到他身上了。 另一只老虎屁股被捅一刀,又准备转头来攻击齐泽轩。 但是处于用那钝刀的刀刃直接抹了它的喉咙。温热的雪都溅到她的脸上。 两只老虎还在喘息,但已经失去攻击的能力。 而且也会在这冰冷的地下渐渐失去生命,只不过何时死,那就看合适的血流干了。 他们两人放松下来,也惊的是一身冷汗,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危险的东西。 齐泽轩回头一看,楚玉的脸上贱的有血,用自己的袖子给她擦了一把脸。 说来也奇怪,就连老虎溅出来的血液都是香的,真是神奇! “这上面我们应该是上不去,我们只能在下面找到通道了!” “都怪我,我不应该来看这热闹,现在好了,自己变成热闹了!” “现在说这些没有用,外面应该已经入夜。” “这地下应该会更寒冷,我们要是找不到出去的路,首先不说饿死,但肯定会冻死。” “毕竟我们刚才消耗的那么大,出了汗,再一过风,肯定会冷。” “武子颜他们应该会来找我们吧?” “那也得殿下能找得到我们才行!” 第292章 谁往暗器上涂媚药? “那也得殿下能找得到我们才行!” 这时候初一就在想,但愿他沿途留下的那些记号。 楚秋会跟着来发现,并且找到他们吧。 也不知道外面现在是什么时辰,但是这下面却是黑漆漆看不到天光的。 看起来老虎在这里能存活,说明还是有地方可以出去了。 他们往前摸索,一路上被不少人骨磕磕绊绊,齐泽轩现在确实感觉到身上寒冷了。 走了一会,也不知道走了多远,齐泽轩打了个喷嚏。 身上的汗毛抖了抖,处于嗯,摸了他的手,当然只是确定他的体温是否正常。 他的双手冰冷,也看不清他的脸色如何,当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刚才注意力太集中,现在身体放松下来,感觉肌肉都用不上劲。 可她是女子,她不能倒下,她倒下的话,这身边的齐泽轩怎么办! “楚玉,前面似乎有风。” 她也感受到了,但是他也不敢贸然上前,万一又进入下一个圈套怎么办? 可是前面确实能看得到有一丝丝微光,而且是自然风的气息。 他们又往前摸索,竟然外面是一处寒潭。 这洞口就开在寒潭墙壁旁边,怪不得有不断的寒气往里面涌 这里确实通往外面,而这洞口却被一扇大铁门锁住。 没有钥匙的话,根本出不去。 再从那空隙往外打量,外面黑漆漆的,也看不出是城中哪个地方。 但现在仔细回想起来,这寺庙就已经靠近城的边缘。 如果这地下往外通的话,肯定也是通在城郊的,这里他们住的驿站有些距离。 想到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这怕是就算有人找来,他们也都冻死了。 而且守着这洞口,寒气更盛,他们决定还是往回去走。 走了那么远,找到出去的地方,但是又打不开。 现在又相互掺和着往回走,体力已经耗失了一大半。 齐泽轩甚至都感觉手指都有些僵了,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回他们。 刚才杀老虎的地方,把两个老虎拖在一堆靠着,他们还能取暖一会儿。 这样想着,他们又渐渐摸回了刚才那个地方,两只老虎还是在原来的位置。 没有被挪动,那他们就放心了,至少没有新的危险。 他们两人走到老虎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 甚至把老虎当成了天然的靠垫,别说有些软又有些硬,而且还有温度。 齐泽轩感觉自己好些了,楚玉还是一只手拉着他的手。 他的手心渐渐有温度回上来,她放心了。 但是随着时间,渐渐推移,齐泽轩怎么手又变冷了! “齐泽轩!你冷不冷!” “我不冷啊,甚至还有点热!” 说到这儿的,他竟然已经在扒拉自己的外衣。 衣襟已经被他扯开,可以看到他的胸膛。 楚玉这时候也不顾什么男女之余,伸手就伸进他的胸膛,摸了摸竟然烫得厉害! 手心凉的厉害,胸口烫的厉害。 脸上也有一抹诡异的潮红,而她却没有任何反应。 这不应该他们遇到的东西都一样,那香味的毒? 不!他们一直在闻这个味道,而她没有事! 这时候他又在他身上摸了摸,终于摸到了一处湿润的地方。 又放到鼻尖闻了闻,那是血的味道,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 看来那上面有毒,而他正是中毒了! “齐泽轩!齐泽轩!”她的手拍了拍他的脸,脸也烫的厉害! “楚玉,我怎么感觉这么热呀?不行太热了,我要把衣服脱掉!” “停手!齐泽轩,你停手!不可以这样!你把衣服脱了,会冻死的!” “你胡说,我明明感觉我要热死了!” 还能与她进行正常的对话,看来脑子没有坏,知不知道这毒究竟有什么作用? “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其他的不适?除了身体发烫!” 他摇了摇头,眼神有些涣散,但是扒了衣服的动作仍然没有停止。 楚玉只好两只手把他的手给他钳住。 这看起来似乎也不是什么猛毒,也不像什么中毒的那种嘴唇青紫额头发黑! “楚玉,你摸。” 齐泽轩挣脱开来,拿起楚玉的手,就给他往胸膛上放。 甚至自己还在胸膛上摩梭,楚玉想把手收回来的不行。 “你的手好凉,真的很舒服,再放一会儿嘛,不要拿走。” 他这种状态中的毒似乎是……媚药! 谁踏马会往暗器上涂媚药这种东西啊!真是他娘是个人才! “那个齐泽轩,你赶紧下身涨不涨?” “啊?什么正不正?” “我说涨!欲火难耐的那种?” “楚玉!你未免有些太重口味了,在家里,你不愿意,你竟然想在这里?” 楚玉翻白眼撇嘴,他竟然还能与她斗嘴,而且也没有失去意识。 看样子不是种的那个歪门邪道的药。 那他的表现就有些奇怪了,但是人在冻死之前身体发热? 她想也没想,直接就把齐泽轩搂在怀中。 此时自己也慢慢有些不对劲了,她倒不是感觉浑身发热,而是感觉浑身都在发冷。 他们两个倒还可以相互互补,摸着那滚烫的胸膛,她确实感觉到舒服了许多。 只是这一小片地方怎么够。 这下都不用齐泽轩自己脱衣服,楚玉的手越来越往里面探,从胸前摸到后背。 然后两只手都搭在了他的肩胛骨上。 是楚玉根本就没有其他任何想法。 只想着这样是最好的方法,能让他们两个人活命。 可是齐泽轩早就想与楚玉这样那样了。 她的手都伸到他的后背上来了,那他还有什么理由能把持得住? 现在又想起来,楚玉刚才问他的话,问他涨不涨? 他也不知道为何脸也一阵发烫,这种羞涩,以前可从来没有过。 明明他都经历过那么多次了。 他不想那么多,也顺势而为,将楚玉的后背搂住。 只是这隔着衣服始终少了点什么,他便从她的脖子处往下延伸。 那手冰凉的让楚玉一个激灵。 不过只有那么一瞬,便感觉他的手也是热的了,她只是把他搂的更紧些。 然后把自己的外衫给脱下来把两人给裹住。 齐泽轩哪会就这么消停,手放在她的腰带上。 第293章 感觉有人在摸我胸肌 齐泽轩哪会就这么消停,手放在她的腰带上。 他渴望更冷的肌肤,而她渴望更热的。 只是解腰带这种事情,她还是有理智的。 连忙从他胸膛间抽回一只手,捏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抬头看见他红的脸,那脸上的乔妆也全部都掉了,恢复了那绝色! 再加上光暗,给看不清瑕疵,只能看见朦胧的轮廓,太美! 他看她也是如此,他第一次这么渴望与一个女子行房中之事。 她看起来竟让他心跳不止! 他的手也从她的衣襟处,往里面伸手,他还以为能摸到健硕的肌肉。 结果没想到胸口也是一片柔软,这种触感很是奇怪。 一瞬间感觉有一股酥麻漫至四肢百骸。 原本昏昏沉沉的,头脑都变得有些清醒了。 可见楚玉没有反抗,更加的贪婪,但也知她身体寒冷,并没有把衣服从肩头滑落。 他视若珍宝,一寸一寸的探索,虽然想要尽快占有,但他的手却十分轻柔。 柔到楚玉甚至都没有感觉到。 直至顶峰处,楚玉才身体一颤。 眼神有些呆,脑海里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感觉? 她抬眼看着他,憨憨地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难道心中不知吗?你没有感觉到吗?” “我就是感觉到了呀,感觉奇奇怪怪的,感觉有人在捏我的胸肌!” 齐泽轩有些无语了,所以他认为该凸起的是胸肌的一部分吗? 他甚至还带有报复性的,又狠狠地揉搓了两下,可见楚玉没有任何反应。 不应该呀,她应该很敏感对! “什么感觉?” “有人在捏的感觉!” 齐泽轩再次认定,这楚玉的脑子肯定是缺了根筋。 他都明显这么赤裸裸的挑逗了,她竟然只有那么一瞬间,颤抖了一下。 楚玉这时候也拍了拍他的胸膛,学着他手搅动的姿势捏了一下他。 但是这一捏,齐泽轩却仿佛浑身的力气被卸掉了一样。 眼神里面也带着渴望,楚玉却还在问:“什么感觉?” “想要被你继续捏的感觉。” 楚玉还真是听话,在他两胸前游走。 她都是匍匐在他身上,没过一会儿就感觉小腹处有什么被顶住了。 楚玉根本就没有察觉到齐泽轩这一变化,手也停住。 渐渐的又伸到了他的背后,自己的胸口向他贴了贴,这样子更为保暖。 “楚玉!我都这样了,你该怎么对我负责?”那声音略带磁性七分的魅惑。 楚玉却把头埋在了他的颈窝处,一副自己没有听到的模样。 在他的发间转动了一下脑袋小声。 “不要说话了,我们要尽可能的保存体力,等他们来营救我们。” 果然,男人的脑子和女人的脑子想的东西就是不一样。 齐泽轩却用力把楚玉的一只手扒拉下来,放在他的小腹之下。 楚玉也触碰到了一则硬物。 触感之奇特,说硬不太硬,说软呢又很有弹性。 她上手捏了捏,随后就把手放在上面,也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只能感觉齐泽轩浑身都在微微的颤抖,而且心跳的很快。 “齐泽轩,你真的没事吧?你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中毒导致的?” 他说着手还捏了一下,表示自己说的,是这个物体。 “没有过其他的男人吗?” “我从没有过。所以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但你的手不要松开,手也不要乱动,行不行?” “哦……” 而齐泽轩又在跃跃欲试了,手又在楚玉的腰间摩挲。 可也许还是他的理智胜过他的欲望,只是在衣服外面,又把她的腰给她搂住。 楚玉并不讨厌这种触感,现在隔着衣服已经能慢慢感觉到楚玉的温度都在回升。 而齐泽轩身上的温度也在慢慢下降。 齐泽轩就努力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脑海里已经在想和楚玉大婚的场面,到时候一定要让她嗷嗷直呼,下不来床! 可是越是这样想,身体的颤抖就越难消退。 但这楚玉就跟个木头似的,再怎么撩拨她都没有反应,所以根本不可能如他所愿。 “楚玉,你会娶我的吧,毕竟你都对我做了这种事,你都摸了我!” 可是楚玉却没有回答,只能感觉到她呼吸的起伏。 难道这是趴在他身上睡着了不成? “楚玉?楚玉!” 叫了两声都没有反应,他有些慌了,难道……他双手从她腰间收回。 抓住她的肩膀,一把将她立正,眼睛盯着她的脸,楚玉费力的将眼睛睁开。 “我猜现在外面已经入夜,所以我到点了,得眯一会。” 吓死他了,原来只是睡着了,他还以为她…… “不能睡,在这里睡着了,不知道还能不能醒来,你清醒些!” “我知道,我刚才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你身上的温度刚好,我眯一会儿。” 本来应当他依靠她的,现在她怎么变成一个小女人了。 不说还好,一说他似乎也感觉有些困意上头,看来真的是到点了。 再加上在这昏暗的环境下,根本就不知道外面时间的流逝。 只能祈祷他的好姐姐,能快点找到他吧。 这时在外面的人,分了好几波行动。 早就知道这是么大儒讲学有猫腻。 可楚玉他们两人到他们把晚饭吃过之后,都还没回来,看来绝对是遇到事了。 齐泽云一脸不耐烦,她这个弟弟就知道给她找事。 回到小戎就算了,最关键是,这还是在武朝的地盘,她有什么能力啊? “楚秋,你与伯幽一道去他们那个所谓的讲学的地方。” “我与月榕一道去州里的官府,剩下的与齐老板一道,跟着去那讲学的地方。” “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接应的。” 武子颜快速做完判断之后,也没人怀疑她为什么要这样分配。 都各司其职,喊出发的时候就从房间里出去,往各自的方向去了。 齐泽云本是不愿的,可这是在武朝的地界,也不得不听她的命令。 武子颜去州里的官府,这时候全都已经回家休息去,只剩下几个值夜的。 看见两个其貌不扬的人站在门口,甚至还有些不耐烦的想要驱赶。 第294章 说谎不打草稿 看见两个其貌不扬的人站在门口,甚至还有些不耐烦的想要驱赶。 直到他们亮出自己的身份,他们才点头哈腰的把他们迎进去。 但只是表面上和谐,而内心却还在哔哔赖奈。 “几位,劳烦请知州来一趟吧,我有些大事要与她商量。” “哟,大人,那恐怕不行,一般休息的时候,我们根本都找不到知州呢。” “月榕啊,找不到知州,咋办?” 房月榕终于知道武子颜为什么要带他来,原来是在这个点上等着他呢。 他里面露出那一副生意人的笑容,从刘肩掏出一个布袋。 里面可是沉甸甸的银两,从里面拿出两块递给那两个值夜的人。 “两位姐姐辛苦了。” 这意思还不够明白吗,两人掂量一下重量。 嚯,这有些重量,两人相视一笑,态度又乐呵呵的了。 “大人,等着,我们这就去叫。” 等到知州被急匆匆的叫来,一看竟两个其貌不扬的人在这里等他。 他斜恨了那两个值班的人一眼,眼里的意思就是你们怎么做事的? 阿猫阿狗也配见她? 看到武子颜那块牌子之后,又变得的卑躬屈膝了。 她当然不是用了自己的身份,而是她大姐属下的身份就是好使。 武子颜往上堂一坐,房月榕往她身边一站,倒还有些气势,知州打量着他们。 心中在想,他们究竟是因为什么在这晚上都在休息的情况下,还要来找她。 “这位大人,不知道,如何称呼呀?找下官是有何事?” “你们那个什么大儒讲学就是名义上的卖奴隶吧?这是武朝允许的吗?” “啊?我不知道呀,这难道不是朝里人允许的?” “可是那个是一直都不归我们管,似乎是归上面管。” “是付税,每次还是从我们这交的。” 她这一句不知道说的有多么的敷衍。 傻子都能看的出来,武子颜把惊堂木一拍,咚的一声,还是有些震撼。 “你不说实话?” “说的就是实话,接管的主人确实是有上面人的文书,所以我们才没有干涉。” “还以为是上面的哪位大人做的生意,我们这些小喽罗也不敢管呀!” “那你们就没有从中牟利?”房月榕眯着眼睛,他生意人的鼻子可是很灵的。 无利不起早,谁会允许这种犯罪行径在自己的州里实行呢? “他们是交了很多的赋税,但确实与我们无关,我们也只是拿钱呀!” “那你们不知道他们做的到底是何勾当吗?” “今日我有属下在寺中走失,我要你们派兵去寻!” “这……大人,恐怕不行,毕竟他还是我们州的一大支柱产业。” “万一得罪了上面的人,我们也担待不起啊!” “你得罪了我,就担待的起?” 武子颜到大晚上本来都应该在睡美容觉的,听到她左右涡旋极为不耐烦。 眼神恶,狠狠的盯着那几人,那几人被他这么一盯,还有些害怕。 “这兵我要定了,你们不愿意派遣?那我就要立马上书,我就不信大殿下不管!” “哎呦喂,这位大人,你这是难为下面的小的们呀。” “我看你们一个个是吃的脑满肠肥!不舍得那两块银子吧?” “刚才职业的那两个人收取贿赂当杖二十!” 旁边那两个刚才拿了钱的人,连忙跪下。 本来以为正主来了会压制住这两个人,但没想到知州也怕! “那……” “那什么那?赶紧去给我调兵,你知道走失的那两个是什么人吗?” “你担待的起吗?一个可是当朝的四殿下,大殿下的亲妹妹。” “一个可是司徒家的公子!司徒将军的威名你没听过嘛!” 房月榕看着她面不改色的说这些话,随便乱安的一个什么身份啊 说自己的时候,也仿佛在说别人!好好好,学到了,主打一个瞎编! 可是下面的那个知州,听她说的头头是道,而且面不改色。 似乎说的跟真的似的,那要是被那里面的人抓住。 有个什么好歹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四殿下为何会到秦州地界呀?” “那你一个下官该问的吗!还不给我去调兵!” “是是是是是!你们两个干什么吃的,没听到大人说去调兵吗,快点!” 那两个小喽啰跑的飞快,只有知州在那里不断的擦着额头的汗。 房月榕与武子颜对视一眼,眼里都是赞扬,可真有你的呀! 武子颜也点头,说谎不打草稿这件事情她最会了。 现在只求着楚玉和那齐泽轩,千万不要有事! 而此时在寺中,许多人都败兴而归,而有的也抱得美人归。 但是突然冲来大批的官兵,把门口围住,门口的人也快速去通知了寺中主人。 那里原来本就拟好条约,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现在怎么突然派兵把这寺给围起来了! “怎么回事?外面怎么突然来了那么多官兵?” “不知道啊,他们提着刀就要往里面冲,大人这个怎么办?” “难道是为了那两个人来的,不应该呀,那两个人的身份这么大吗!” 自己喃喃道,却还是排出寺中那些杀手! 这些官兵来了又怎么样?算找到了,估计也变得尸骨无存了。 就他一个死皮赖脸的不认,她就不信,还能把这件事情归咎在她的头上。 那些杀手拿着寺中的银钱,那也替人家办事不是。 出去就和那些官兵厮杀在一处,他们打的有些虚假了。 此时,齐泽云和楚秋他们也已经进入殿中。 还聚集着对子没对出来,但是又垂涎美奴的人,楚秋在殿中四处查看。 他们的行为已经引起了那些人的警惕,要戴面具的人。 慢慢的向他们靠近,最后,楚秋在角落里发现了楚玉留下的标记。 原来真的是被带到了这里。 心中又在埋怨他那姐姐为何要跟着齐泽轩一起胡闹。 直接手中的剑飞出,一个戴面具的黑衣人被击倒在地。 殿中一下变得骚乱起来,喊声一片,无辜的人都抱着自己的钱匣子往外面冲。 戴面具的黑衣人混在其中,想对楚秋他们来个偷袭,可是他们是何许人? 没有要几下,黑衣人就全部倒地。 也许是齐泽云太过愤怒,杀人都杀的有些血腥,血都飞溅的到处都是! 第295章 老虎认识食物? 杀人都杀的有些血腥,血都飞溅的到处都是! 这瑕疵里面的那些杀手都慌了,何时遇到过这样的高手? 就算有些会武的,他们几个杀手合力也能将其诛杀,这次仿佛是踢到钢板了! “姐妹们,不要与这几人纠缠,他们甚是厉害,我们快退!” 也不知道是谁在暗中喊了一声,那些杀手似乎能分辨,那是他们头领的声音。 既然头领让他们撤退,他们也没有理由在往前送死! 楚秋更是两步上前手起剑落,直直贯穿一个人的胸膛。 他又在转角的墙壁上发现了楚玉留下的记号,奇怪,这里应当是有暗门! “齐老板,他们应当是被带到了地下,三姐的记号在这里就断了。” 楚玉把剑从黑衣人身上抽下来,把血迹甩干净。 然后用剑鞘敲打地板和墙面,也没有去追那些黑衣人退到了哪里! 终于敲到一处仿佛有空洞的地方。 齐泽云力大无穷,一剑用力地起尘土,那缝合的地板深深被她撬开。 赫然露出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走近看才发现,两边墙壁上还点着蜡烛,这下又能看到楚玉留下的记号了。 楚秋猜的果然没错,他们确实是被带到了地下。 只是这地下肯定更危险,因为他们一解开这地板的时候。 也闻到了一股扑鼻的异香,他们几人连忙捂住口鼻后退。 解毒丹楚秋身上是有的,分给几人,一人压了一颗在舌根。 这样防止外毒入侵,往下摸索。 这楼梯倒也没修什么弯弯绕,直接就到到了地下的大殿。 仔细观察周围装潢与上面没有两样,只是地上有些横七竖八的尸体。 看起来像是自相残杀而死,有一些黑衣人的尸体,看起来是群起而攻之。 翻看尸体当中没有发现他们熟悉的面孔,这行动才松口气。 他们至少还是安全的,分头行动,几个人一组,顺着不同的道路往前搜索。 楚秋和齐泽云是较强的战力,所以他们是分开行动。 随泽云带的几个人往席泽轩他们跑的方向去寻找。 一路上机关暗器,已经被悉数破解,但这看两边也没有打斗的痕迹,就奇怪了! 反正他们都已经进来了,那些黑衣人也被杀的节节败退。 索性就让手下的人呼喊楚玉与齐泽轩的名字。 可是在通道里面只传来呼喊的回音,没有听见有人应答。 而制作香奴的那个人,听到外面又传来喊声,今天是怎么回事? 她这地方总是有客人来! 收拾好自己的容颜,往出去走,与齐泽云他们撞了个正着。 齐泽云的长相也过于美貌俊朗,一眼就看中了她。 这眼前的女人做成香奴的话,绝对会被人疯抢的! “你们也是来参加游戏的?” “人在哪?” 她大概知道这些人问的应该是那两个人在哪,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慌张。 就算是齐泽云的人比他多数倍,他还是扭动着腰肢,慢条斯理。 “要不要到我殿中坐坐,过来喝茶,我就告诉你!” “聒噪!” 齐泽云可不是那种会与她谈判的人,能动手的她绝不逼逼。 手中的剑已经出鞘,噌的一声,对面的人感觉到有寒光闪过! 那人也有一瞬间的愣住,眼前这人怎么不讲武德话都不说,就开始动手。 可是她也不是吃干饭的,没两把刷子,怎么能在这下面制作香奴呢? 扭动细腰,闪过一剑,眼中含笑,掏出一把扇子挡住了齐泽云横劈过来的一剑。 “这位美女姐姐,何必动怒,虽然你怒起来也很好看。” “可是男人也喜欢听话的女人!让我好好调教调教你。” “找死!” 谁知这齐泽云又从腰间摸出两枚飞镖? 她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只要能赢,何顾什么手段! 果然防不胜防,两枚飞刀扎进了她的腰间,她有些不敢相信,还是她不够卑鄙呀! “人在哪?” “我每天要见那么多人,你问的是谁?是何样貌,是男是女?高矮胖瘦呀!” 看来是没插到要害,说话还这么铿锵有力,只是肉被划破疼,还是真的疼! “一个女子,一个男子,长相都十分俊美!” “丑八怪倒是有几个,如果你是来找那两人的,很遗憾的告诉你,他们已经喂了我的大宝贝了!” 她放肆地哈哈大笑,甚至笑得脸都有些扭曲。 齐泽云看着眼前这个疯子,应该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手起刀落间血溅在墙壁上,可真人狠话不多! 但是建在墙壁上,刚好显现出了机关上面的指印,原来这里还有一处暗门。 一个人上去按了一下地板分合开,下面是一个圆洞洞的洞口。 而且壁面十分光滑,从下面还隐隐传出来一股香味,下来闻到的香味类似。 “齐老板,这里恐怕下不去,应该另有出口。” 他们只好去这殿中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的喽啰知道出口在哪。 别说还真有两个人还活着,他们也知道出口在哪。 因为平时除了把人头下去喂老虎以外,他们还负责给老虎送饭。 看着他们的头头都死了,那他们还有什么骨气? 连连跪在地上磕头求饶,求不要杀他们。 齐泽云闭着眼睛,还是等找到了出入口才杀他们吧。 而外面的官兵也把这殿中捣得乱七八糟,半夜之间这个奴隶窝点就被摧毁了…… 齐泽轩他们一行人在喽啰的带领下,找到了那个入口。 原来是从后面一处隐秘的楼梯一直往下走,感觉走了还蛮久的才到。 “你们两个去开门,不是,你们平时喂老虎吗?它们不认识你们?” 这话问的,老虎,难道还认识食物不成? 第296章 她有人保护 这话问的,老虎,难道还认识食物不成? 两人没有办法,只好硬起头皮,颤颤巍巍的在门口敲了几下铁窗。 见里面没有反应,回头身体发抖说着。 “可能是今天吃人吃的太饱了,所以睡着了!” 变相的意思就是楚玉和齐泽轩已经被这两只老虎吃了呗。 齐泽云提溜起其中一个人的脖颈,那眼神就像恶鬼一般。 虽然她不是很喜欢她这个弟弟,但毕竟血浓于水! “开门!” “大人,我们不敢开门,同时也只是通过这个铁窗把肉投喂进去。” “这要是老虎跑了出来,我们都活不了!” “我让你开门!不然把你剁了扔进去,引老虎出来!” 听到这话,早死,晚死,那还是晚死吧。 手脚麻利的就把那铁门上重重的铁链给解开了。 本来都已做好心理准备,准备迎接老虎的咆哮,亦或者说准备被老虎咬死。 可是慢慢的把眼睛睁开,只看到里面有微弱的光亮。 并没有见那两只大老虎,他们提着的心又放下了。 齐泽云他们的人是不会走在前面的。 把这两个人押解到前面,就算有老虎,吃也得先吃前面这两个。 那两人吓得双腿打颤,都得让后面的人拿刀抵着,他们才能往前走。 每往前走一步,腿都颤抖的厉害,额头的汗液如豆子一般往下滑落。 “真的有老虎,怎么连他的喘息都没听到?” “各位大人,真的是老虎呀,只不过今日有可能是在那洞窟里面吃饱了睡下了吧?” 又再一次的在扎后面这些人的心,一个人甚至踹了一脚,他们的屁股。 说什么话呢,他们的殿下怎么可能会被这区区老虎给干掉? 继续往前走,那些人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因为他们从来都没来到过这里面。 直到越往前走,能踩到人的骨头。 仔细拿火折子一照亮,既然是森森白骨,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人了! 看着这么多的白骨,他们那些人也被吓了一跳。 看来这些小厮说的是真的,这里面是真的有老虎。 “你们俩快喊,喊楚玉与齐泽轩!” 那两个人根本就不想喊,但是后面的刀已经抵到背上了。 嘴中颤颤巍巍地喊着:“楚玉大人!齐泽轩大人!” 一边喊着还一边生怕老虎,从某个地方冲出来。 可是喊了几声之后也没有听到老虎的声音,心中还在疑惑。 以前就算有一丁点声响,或是在门口敲铁门,它们都会跑出来的。 难道是真的吃的太撑了? 又喊了几声,只能在洞窟里面听到声音的回响,但是楚玉和齐泽轩模模糊糊。 好像听到有人在喊,最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都昏昏欲睡,意识已经渐渐消迷。 直到那声音越来越近,他们听得清晰。 但似乎不是自己的随从在喊呀,听起来也不是他们队伍里面的人。 以后就能看到洞窟有一处亮起火光。 楚玉和齐泽轩都往那光亮处望去,他们还是找来了,他们不用死了! 本来出去想着出不去的话,还准备咬破手指在地上写遗言了呢。 看样子命不该绝呀! 他们全然忘记自己那衣不蔽体的状态,相互纠缠在一起。 众人走过来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分开。 齐泽云看清楚两人的面貌,并看着他们,后面靠着一头死的虎。 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甚至还能听到他咯吱咬牙的声音! 她这个弟弟啊,这是什么环境啊?还不忘贪图别人的美色? 楚玉和齐泽轩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穿好自己的衣服。 这些下属根本不敢看这一幕,生怕出去后就被灭口。 “我的好姐姐,我还以为你们都不管我们了呢!” “谢齐老板。” “楚玉,下次齐泽轩再想往出来跑,就把他的腿给他打折,我说的!” “姐姐,弟弟,我都这样了,你也不关心关心我。” “竟然还说要让楚玉把我的腿打断,看见背后这两头死的老虎了吗?多吓人呀!” 背后的那些人,觉得他们更吓人一些,竟然连这两头老虎都能打死。 而且还死的快,准狠,它们都没有受太多的痛苦就噶了。 “姐姐,正好往回去走,会越来越冷。” “把这两头老虎皮扒了,给你做个马鞍垫子,或者做个虎皮甲也可以啊!” “把这两头老虎拖出去,你们俩穿好衣服,赶紧跟我们出去!” 楚玉三两下就把衣服给整理好,而齐泽轩感觉腿都有些麻了。 因为楚玉一直趴在他的身上,他为了让她舒服些,根本没有动弹。 “楚玉,你别走呀你睡了我,就不想负责了是吧?我这腿都被你压麻了。” 楚玉也听不清他在其中挑拨逗弄的意思,伸出一只手,把齐泽轩从地上拉起。 然后又对后面的那些人一拱手:“给诸位添麻烦了。” 他们都不敢直视他们几个,摆了摆手,看的不知何处回答:“不麻烦。” 让他们浩浩荡荡的抬着那两个老虎的尸体就往出去走。 当然,那被押解进来的两个喽啰也充当了苦力。 楚雄这边也在通道里面寻找无果,决定在大殿当中等他们出来会合。 等了一会儿,就听到一群人的脚步声传来,还以为是敌人呢。 结果就看见他们抬着两只大老虎从通道另一边走出来了。 眼睛里面是止不住的震惊,他的姐姐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竟然连老虎都能打死! “弟弟,你怎么也来了?谁在殿下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呀?” “有人保护她的安全。” “弟弟呀,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三姐!此次的事情我回去定会向大殿下如实禀报的。” “楚秋啊,这事可不兴啊!知道不!” 这时候在驿站里面等着的房月榕与武子颜就守在门口。 这都大晚上了,武子颜都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 “东家,要不你去睡吧。” “那怎么能行,必须得等到他们回来才行。” “他们绝对会没事的。” 他只是点了点头,又回去坐着提笔就要写信。 看来这出来就是要肃清州县一边的恶陋之习呀,怪不得她妈要派他出使小戎呢。 这是变相让她看清自己的河山里面的蛀虫。 所以,他妈应该是不想立她为皇太女,而是想立武承稷吧。 她这个就是他大姐的左膀右臂? 她说不清楚,还是说要让她多历练,好的,以后执掌朝政打下基础? 但还是把秦州的情况写了一封信,让飞鸟传信。 房月榕看她皱着眉头,知道她肯定又在想什么重要的事。 走过去把袖子撸了撸,两个手按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第297章 手不能要了 走过去把袖子撸了撸,两个手按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他的双手力道不重不轻,给她揉着太阳穴。 使她紧绷的神经有所缓解,武子颜也没有感觉到有多惊讶。 只是默许了他这样的动作。 而焰与几个黑衣人早就在暗中盯着。 这下身边的高手全都出去了,身边就剩下一个看起来只会一点皮毛的人。 这简直是动手的绝佳机会。 只是提刀上前直接去杀,肯定不行,还是得冷不丁的放暗箭。 正当箭已经瞄准好武子颜的头颅,这时候,月儿从外面走进来。 箭一下子离弦,月儿把门微微一掩,那箭刚好射在门框上。 把刚走进去的月儿吓了一身冷汗。 机械式的回头看那箭尖已经穿过门框,快步躲在了旁边的桌子后面。 “公子、殿下!有人要杀我!” 武子颜摇了摇头,房月榕也把手给松开,看样子是来杀她的。 恐怕寒露寺刺杀不成,又追到这秦州地界。 不过她倒有些好奇,这是什么刺客,究竟拿了多少钱?这么敬业。 “你们俩躲好了,刺客肯定是冲我来的。” “东家。” “别担心,死不了太多。” 那边放箭的焰也愣了,刚才明明是绝佳的爆头机会,却被那门给挡了一下。 现在要想再找机会,恐怕已经不太好找,里面的人都已经有了警惕。 正想到这,武子颜却主动的把门给打开了,似乎眼神与那焰对上。 明明还隔得那么远,焰总觉得有一股寒意传来。 武子颜甚至还伸出一只手,五个手指头摇动着打着招呼。 眼睛笑眯眯的,深得莫白云的精髓,那意思是来杀我呀? 焰又拉弓射箭,既然她那么犯贱,那就成全她好了。 只是他似乎对着箭有什么躲避技巧,微微侧身,箭就射到旁边去了。 武子颜汗流浃背,她害怕极了,而躲在角落里的房月榕已经看到焰所在地方。 所谓君子六艺,骑射他当然在行。 虽然手中没有弓箭,但武子颜出门的时候却递给了他一把弩,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来的。 就在那一会儿,她以身作饵,就是为了搞清楚焰所在的地方。 而且弩箭比较好操作,只需要扣动扳机三箭连发。 在焰射箭过来的那一刹那,箭落地。 房月榕从房间里面闪过来一只手拿着弩 一只手臂搭着弩,扣动扳机,三根箭向焰的方向射去。 速度似乎比弓箭都还快,旁边的两个刺客没来得及躲闪,就被射中了手和脖子! 武子颜做一个加油的姿势,嘴中喊着“奈斯” 虽然房月榕不知道她在喊什么,但也知道把对面的人射中了。 武子颜赶紧又躲到门里面,把门关的死死的。 焰眼见这放冷箭不行,反正她身边就那些小喽啰,干脆直接提刀上去,把他们乱刀砍死算了。 正准备从黑暗的墙头跳下,就听见那些官兵浩浩荡荡的回来了。 这么快就把人找到了?平时让他们找个猫狗都找不到的废物,这就把人找到了? 没有办法,只好战术性的撤退。 房月榕拿着手中的弩箭,这似乎不是本朝的物件,这武子颜哪来的? “东家,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 “哦……这你可以理解是神仙给的,神仙不想让我死,所以给了我这个。” 房月榕露出一个看智障的关爱眼神,那意思是你骗谁呢?鬼相信! “你要的话,你就拿,不要的话就还给我。” “要,真是防身杀敌好利器。” “所以刺客走了?”月儿露出一个脑袋,刚才可真是把他吓死了。 “不确定,你还是先在桌子后面躲着吧。” 武子颜这可是说的是实话,甚至还往隔壁桌坐坐,把桌上的蜡烛也给吹熄灭。 直到听到外面那整齐划一的脚步声,看样子是他们“剿匪”回来了。 “不用躲了,他们回来了。” 听到这话,月儿才从桌子后面走出来。 房月榕本来想去开门,武子颜把房月榕拉到自己的身后:“我来。” 他愣了一愣,知道她是在为他的安全考虑,便让她去开门了。 楚秋他们这一对先回来,后面那对还抬着老虎呢。 武子颜看见楚秋与长孙伯幽,连忙走两步上前:“你们没事吧。” 楚秋摇头,长孙伯幽笑着:“有事,被吓坏了,当然是他们。” “他们呢?” “在后面一会儿就到吧,估计在想着怎么分解那两个老虎呢?” “啊,老虎!” 随后,长孙伯幽就把在地下发生的事情给他们又重述了一遍。 听起来十分的惊险,但地下的情况,他们就不得而知。 只知道,反正抬了两头死老虎。 她还没有见过老虎呢,当然以前在动物园不算。 那看热闹的心呀,又七上八下的。 房月榕不愧是个生意人,一听见老虎,眼睛都放光芒。 已经在想老虎该怎么拆解才值钱了。 看着两人都如此好奇,过了一会儿,那两头老虎就被抬回来了。 那些官兵也收队回去,武子颜上前与楚玉寒暄了一番,问她有没有事? 没听楚玉认真回答,她跑去看老虎了。 就算是死了,看起来也十分的威严。 不愧是百兽之王,最关键是这两头老虎又带着香味,不是想象中的那种腥骚气。 “哇,就你俩把老虎打死了,武松来了,都得甘拜下风,他打虎都说喝点酒壮壮胆的。” “武松是谁?可是子颜小姐的故人?”房月榕问 “不是,就是一个话本里面的,也打过虎。” 一边回答一边还上手去抚摸这皮毛,十分光滑,也不知道生前喂的是什么。 “吃人长大的。”也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句。 那抚摸皮毛的手戛然而止,吃人长大的! 这也太毛骨悚然了吧,得吃多少人才能长的这么大! 楚玉走了过来:“这确实是吃人长大的,洞窟里面有许多人骨头。” 她赶紧把手收回,她不是害怕,她一点儿都不害怕! “好了,这件事情就到这,具体的我已经写了书信通知,都城里面的人来处理。” “我们天亮了,还是得继续往前走,但愿接下来的州县不会遇到这些。”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转身就要走。 就看着自己刚才抚摸了皮毛的双手,感觉这双手脏了,不能要了! 第298章 有些暧昧了 就看着自己刚才抚摸了皮毛的双手,感觉这双手脏了,不能要了! 可是当天晚上,他们就把这老虎肢解了,据说那肉还能入药。 是吗?可是吃人长大的,随意卖给了当地的药贩子。 较好的皮毛清理干净,也如约的给齐泽云做了一个马鞍垫子。 剩下的皮毛,给大家一人做了一个暖手套子。 武子颜是一点也不想带,虽然散发着香气,还挺诱人。 第二天早上,他们在这地界多逗留了一会儿。 还买了一些路上要用的吃的喝的,还把知州训了一顿才走的。 而一直追杀武子颜的焰,早就在刺杀不成功的当时,就离开了。 出城门的时候,武子颜环视一周。 再次检查人有没有少,别又有什么人去看热闹脱离队伍。 “我再说一次,没有我和齐老板的命令,谁也不允许擅自脱离队伍去看热闹。” “添麻烦不说,还浪费时间!” 这话是在敲打所有人呢,齐泽轩撇嘴,显然是不服。 齐泽云瞪了一眼,他一下子就老实了。 楚玉也感觉在队伍当中有些抬不起头。 时不时的往武子颜脸上瞟,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在生气。 “楚玉,以后齐泽轩在拉着你,你就把他绑了,这还在武朝地界,我说了算!” “武子颜,我可听到了,你别太过分,亏我还让人给你做了一个虎皮暖手套呢!” 她真的栓q住!“楚玉,我说话算话的!不然我会如实回去禀报我大姐。” 好啊好啊!她的好弟弟和武子颜竟然都想到一处去了。 都想着要回去打小报告,这……她又露出了和谐的微笑。 这就是所谓的心有灵犀吧!真好啊! “楚玉!” “知道知道,绝对没有下次!” 严肃的事情讲完了,武子颜又开始露出八卦的表情。 听说她和齐泽轩在那地室里面十分香艳,她嘴角压不住,把马靠近楚玉。 “听说你与齐泽轩……那个那个,相互取暖?” “是啊,当时在那暗室里面,实在太冷了,亏得我们两个抱走一团,不然早就冻死了。” ……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见武子颜的脸瞬间垮了,她还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面露疑惑,有些摸不着头脑。 “算了,我们还是抓紧赶路吧,离下一个地方还远的嘞,可能今晚得露宿郊外了。” 众人听到这话,都加快脚步,露宿郊外那可有些不好受。 更深露重夜风寒,就那些个男人的小身板,可顶不住呀! 而那些男人也鬼使神差的挤进了一辆马车。 可能都喜欢听八卦吧,当然,楚秋不太喜欢,却还是无奈的与他们挤在一车。 齐泽轩被四个人围住,他一个人坐在c位。 看左看右都是那种期待的目光,他倒不尴尬,把下巴一扬。 “你们想知道什么?想知道我们是如何打虎的吗?” 三个人摇头,他们想知道的是,他与楚玉的那些秘闻。 月儿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 “公子,你应该多学学齐公子,你看看人家,只有开放的人才有肉吃。” 长孙伯幽一霎时间,也听懂了月儿是什么意思。 “你这个小屁孩儿,懂的还怪多嘞!” “我可比你们懂多了哼!” 齐泽轩就开始描述起他和楚玉在那暗室当中是如何勇斗恶虎。 如何在暗中摸索找到出口,又如何依偎在一起取暖。 虽然描述的细节很多,但确实不香艳,反而听得人惊心动魄的。 他们两人也真是厉害,把那两头大老虎都给打死了。 他们保持沉默,可能是在把自己带入场景当中。 要是换做他们,能把那老虎给干掉吗? 一路行走,没有在遇到什么波澜。 直到入夜,他们在一处平地扎营,生起篝火。 见着其中几个人拿出了几坨鲜红的肉,那是负责在路上煮饭吃的庖厨。 武子颜看着那肉:“不会是老虎肉吧!” 那厨子笑了笑:“不是,是今天早上在市集上买的新鲜的猪肉。” 那就行,只要不是老虎肉就行,如果不知道它吃过人,还好说。 一旦要知道它是吃过人的,那心中的那个坎就难以跨过。 那几个男人也从马车上下来,看惯了他们这丑陋的乔装,似乎也已经习惯。 就不觉得他们有多丑了。 “旁边还有湖呢,要不要去抓鱼啊?” 长孙伯幽手里拿着个树杈,还没有像这样出过远门,他有些跃跃欲试。 楚秋却抱着剑径直走到了武子颜的身边。 在暗夜当中,说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他还是得贴身保护才安心。 长孙伯幽与房月榕没有说什么,这毕竟是他的职责,所以他们就一路去湖边了。 “你这人好生无趣,为什么不和他们去湖边一起抓鱼?” “首要保证你的安全。” “好,那我们去那边。”武子颜指着湖边。 这是与房月榕他们相反的方向,但也是湖边,她是懂得给每个人空间的。 那边看起来就比较寂静,没人会来打扰,与楚秋在岸边走走刚好。 楚秋点头,下一秒就感觉手上传来了一阵冰凉,那是武子颜的小手。 也不知道她的身体为什么总是如此凉,真担心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走啊,愣着干嘛?”她抬头看楚秋,露出了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 楚秋看着她的眼睛,似乎有星星,他好喜欢看她笑。 脚步也鬼使神差的挪动,走到岸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 只是能感觉到那冰冷的手已经变得温热。 他又换了一只手,把剑别到腰上,双手捧着她的手。 “殿下,你的手好凉。” “我是女人嘛,所以容易手脚冰凉,所以才需要你温暖我呀。” “不是都说男儿体虚才容易手脚冰凉吗?” 芜湖,又忘了这里面的设定是反着的了。 她抽回一只手,放到了他的脖子上,楚秋颤抖了一下,这么突然,他都没准备好。 “放在这里就热得快了。” “那不如两只手一起。” 武子颜听他的话,两只手都放在他的脖子上,这看起来有些暧昧了。 第299章 臣有罪 武子颜听他的话,两只手都放在他的脖子上,这看起来有些暧昧了。 她对他的脖子哈气:“蠢,你的手都不抱住我,我怎么暖和的起来?” “哦。” 十分笨拙的双手放在她的腰间,但也只是放在腰上,没有用力,也没有搂抱。 “贴身你懂不懂,这中间隔着这么远漏风,一点都不温暖了。” “哦,这样可以吗?”他把她往自己的方向捞近,两人贴在一起没有缝隙。 “可以,你不能把我抱起来?” “殿下,你的肩膀上的伤还没有好。” “叫我什么?” “殿下……” 嘴就被堵住了,眼睛里带着挑衅。 这个吻似乎是惩罚他忘记她说过在外面不要叫她殿下。 他的脑袋瞬间感觉一片空白,只感觉嘴唇也是冰冰凉凉的,有些干。 看样子是一天没怎么喝水导致的。 武子颜也感觉到了,舌头舔了舔嘴唇。 不小心也碰到了他的唇瓣,楚秋咬了她一下,并且还把她给咬痛了。 “啊”的一声,楚秋听到这样的声音,似乎还觉得有意思。 眼睛里难得的带着笑意,原来刚才那样,她就会痛啊。 “殿下,臣有罪!” 武子颜又亲了上前去,这时候她学乖了,再也不乱舔嘴唇了。 只是想让他记住,给她的感觉仿佛是在训小狗一样。 “下回知道叫什么了吧?”武子颜松开他,笑意盈盈,楚秋的脸红作一团。 但是他无法拒绝,在他的脑海里,他只要叫出那两个字。 就会像主人给小狗吃的一样,会得到奖励呢。 那他知道了,这回手终于主动用力了一次。 她的腰摸起来很细,而且一只手就能搂到另一边。 这么细的腰,连男子都得羡慕,却长在了他一个女子身上。 双手感觉用力一勒,都会把她的腰给她掐断。 武子颜也确实感觉勒的有点紧了,呼吸都得长呼吸一口,再慢慢吐出。 “子颜,你不太能呼吸的过来吗?” “有点儿。” 他的手松了一下,感觉这样抱着的力度刚好。 能感觉从她衣服传来的温度,远处的人都忙着,根本就没有往他们那边看。 “刚才感觉怎么样?” “咬疼你了。” 这个回答她真是无言以对,她还以为至少要再有情调一些。 但说的确实是实话,他的眼睛里竟然有一丝狡黠,怎么现在变成角色互换了呗? “那你以后可不能在外面叫我殿下了,叫我一次,我就亲你一次知道了吗。” “殿下,臣知道。” 武子颜是个言出必行的。 殿下刚出口,知道的话音刚落,嘴就已经覆盖上他的嘴唇。 可这次的他是故意的呀,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 根本就不给她松开的机会,因为他瞟眼看见,长孙和房月榕似乎在往这边看呢。 他们两个在远处,也只能看见两个相拥的人影。 具体在做什么,看不清,只是再也无心抓鱼,那两人抱在一起缠绵,能干什么! 月儿拾完柴火在树后面偷偷摸摸,把他们这一幕完完全全看在眼里。 心里还在暗自感叹,这楚秋真是深藏不露,还有点小心机在身上! 武子颜觉得还蛮享受的,虽然只是双唇挨着,并没有什么表示。 也没有相互的侵占,好一会儿楚秋才把她放开,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 武子颜看破不说破,她哪能注意不到那两个人的目光,在这边瞟呢。 只不过楚秋这种人都能说出那种话,那多少还是要给他点面子。 “好了,抓鱼吧,说不定他们都已经抓上了呢。” “我可比他们厉害。” 还有点骄傲起来了,但是人家有骄傲的资本。 剑从腰间拔出,快准狠往水里一插。 直接就从鱼腮的地方插了进去,鱼身都没有破坏。 武子颜瞬间星星眼,拍着手叫好:“楚秋,你真厉害。” “比他们都厉害吗?” “东家,看什么呢,这么开心?哦,原来是楚秋兄抓到鱼了。” “真是厉害,我们抓的就没这条大。” 武子颜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刚才楚秋问的那句话,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现在来个人救场,她就坡下驴:“是啊,他可厉害。” 长孙伯幽手里提着鱼,回想起治水的时候也与武子颜抓鱼,他也带有心机。 “回想上次抓鱼,我和小姐两个把衣服都打湿了。” 武子颜扶额,那这是暗自较劲呢,只有房月榕,还能来给她台阶下。 “月榕,你为商多年,该经常在外跑吧。” “这鱼你也见得多,吃的多了,比我们这些可强不少,你等会儿就跟我一起去做鱼。” 这说法有些牵强,他确实经常在外面跑,吃的鱼也多,但都是别人做好了的。 月儿这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公子,月儿会啊,一定会好好教你和小姐的。” 好!神助攻月儿! 月儿给房月榕一个你放心的表情,他无奈的摇头,武子颜赶紧跟着他走了。 走的时候还不忘转过身去,接过楚秋和长孙伯幽手里的各自一条鱼。 “你们兄弟慢慢聊,我和月榕去做鱼了哈。” 提溜着两条鱼,一溜烟的就往篝火那边小跑,房月榕在后面追着。 嘴中还在喊她慢点,不要因为天黑而被地上的枯枝给绊倒。 而她跟没有听见似的三步并作两步,就去到了一堆没人的篝火旁。 他们那些人倒也识趣,也能看得出他们几人的关系。 自觉的给他们让出了一个篝火堆。 “月儿,你快来呀,这鱼我可不会剖。” 月儿跑的比房月榕还快,蹲到火堆旁边,赶紧把那两条鱼接过。 他像是什么都会似的,而且胆子又很大,也不像一般的男儿那般做作。 这不仅让她想起了莫白云,不会这月儿也有什么隐藏身份吧,想到这里,便问了出来。 “月儿,你能否悄悄咪咪的告诉我,你是很厉害的杀手吧?” 问完这句话,再看月儿手中的鱼,被他用匕首几下就把鱼鳞给处理干净。 那刀法放快准狠,随后,他一脸天真。 “什么杀手?我倒是什么都杀过,除了人。” “我就是一个普通百姓家的男儿,琴棋书画也是跟着公子后来学的。” “以前在家里杀鸡宰鸭,算账,卖菜,我哪样都会呢。” 第300章 哪是吃鱼啊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原来是这么个事。 好吧,是她多想了,在询问的你来我往间,月儿已经把鱼放在木签子上。 又跑去向厨子要了一些佐料,真香! 房月榕抽这个空档才在旁边坐下来。 月儿把调料拿回来之后就塞进了房月榕的手里:“公子。” 一边说一边还用下巴尖指着武子颜。 那意思就是快上呀,给你制造的这么有情调的机会,你还在这里坐着干什么! 房月榕懂他的意思,把调料的袋子打开,里面就是研磨好的香辛料。 房月榕让武子颜拿去撒到鱼上,武子颜抓起一把就像是往烧烤上撒调料一样。 这时候房月榕把她的手给挡住。 “我教你,得这样,不然的话,这些料粉都浪费了。” 他抓住她的手,然后用手指慢慢搓着调料,往那鱼上撒,这时候谁还看鱼呀。 不就看他俩嘛,月儿一脸欣慰的模样,识趣的坐到一边去。 武子颜一脸恍然大悟,不愧是做生意的。 连这点都十分精密,绝不浪费一分,她又试着撒了两次。 房月榕倒是越靠越近,那身体啊,都要靠到武子颜的肩膀上。 然后用一只手把她的手轻轻给握住:“东家别再洒了,该给鱼翻个面了。” “哦哦哦,我说怎么都感觉闻到一股糊味。” 他十分亲昵的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呀你,就不适合干这些活。” “快快快,这条鱼也得翻个个儿。” 武子颜看旁边的另外一条鱼也快烤焦,伸手就去抓下面的木签。 可是那木签被火烤的烫呀,抓在手里烫的她“嗷”的一声。 但是为了不让他们的辛苦白费,忍痛又把那鱼叉回原地。 但是手却被烫了两条红杠。 房月榕立马皱起眉头,武子颜则是把烫了的手放在脸上。 反正脸上凉,可以给烫伤降一下温。 “月儿,烫伤膏。” “公子,我这就去车上拿。” 武子颜却一脸自己没事,表示不用去拿,可看得出来,房月榕是真的着急。 “这越来越冷,到时候手板心起两个泡,就有东家你好受的。” “哎呀,到时候就揣到连暖手套里呗,再往后面走,我就不骑马就坐车呗。” “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真的没事。” 但还是奈何不了,他硬是把手给她拉过来。 手板心摊开的时候,食指腹已经起了一个水泡。 他低头给她吹了吹,说这水泡要用针给它挑烂了才会好的快。 武子颜在现实当中又不是没有被烫伤过,那把泡给挑烂,简直是二次伤害呀! “不要,不要吧。” 一边说着手还在害怕的往回缩,可是这月儿似乎与房月榕心灵相通似的。 不仅带来了烫伤膏,还带来了一根针。 “吹吹,就不痛了啊”呼呼“不痛!” 也不知道是他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武子颜。 一边呼呼一边手拿着针,就把那水泡给扎烂。 武子颜面容都扭曲了,咬着牙,这可是伤害加二呀,而且她的疼痛也是加二! 又有一阵风吹过,把篝火的烟吹到了她的眼睛。 扭曲的面容,加上流泪的双眼,嘴都咧着咬着牙。 有时候一个大的伤口反而还没有那么痛,就那么一个小水泡,痛的要命! “不痛,不痛。” “你当然不痛了,痛的是我。” 房月榕也没有管她的抱怨,把烫伤膏轻轻的抹在上面,冰冰凉凉的。 似乎真的没有那么痛,其他地方只是烫的红肿,没有形成水泡。 他也把烫伤膏给涂在上面,破的地方用一块小布给包了一下。 随后又用布把那木签子给捏住,把鱼给翻了个面。 只是转头看见武子颜,竟还眼泪汪汪,想着她怎么这么不抗痛了。 “要不要吃颗糖?” “哄小孩呢。” 他竟真从怀中掏出了一颗裹着砂糖的酸梅子,塞到了她的嘴里。 嘿,别说味道还真不错。 似乎疼痛的注意力被这酸给转移了。 甜味儿过后就酸的面容又扭曲。 这可真是一颗提神醒脑,两颗就会彻夜无眠的那种。 “这鱼快好了,叫他们两个吧。” 月儿不情不愿,这明明是他们两人的篝火晚餐,非得再加两个电灯泡来。 他往前走,另外两个人也往回来走,脸上都带着不服输的表情。 看来是刚才说了很多私房话呀。 而他们看见篝火堆旁,武子颜面容不太高兴。 统一都觉得肯定是房月榕欺负了她,只是下一秒,他们又停住脚步。 又看见房月榕为武子颜撩头发,她又笑了。 只能看到他们嘴唇在动,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随后又看见武子颜的手点了点房月榕的额头,举止太过亲昵。 月儿却在担心,这两条鱼五个人,多少是有点不够分了。 叫完他们之后,自己跑到厨子那里去拿了五个碗,整了个托盘。 里面装了一些肉汤,拿了几块囊饼,还是吃这玩意儿实在一点。 至于烤鱼嘛,吃的是个情趣。 两人表情恢复如常,走到火堆旁坐下,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武子颜却还在与房月榕互动,看着两人也就随口说了一句。 “鱼没来得及翻,有一点点焦了,还是忍忍吃两口吧,这可是你们辛辛苦苦插的。” 虽然表皮有些焦,但是闻起来还是香味扑鼻。 再加上也确实到了饭点的时间,长孙伯幽刚准备伸手去拿鱼。 武子颜另一只手就拉住他:“烫!” 两个人也细心的看着她,另一只手缠着一小布。 估摸着是肯定刚才烤鱼的时候烫到了。 两人刚才还在相互比较,现在又统一战线,关心着她。 月儿见他们家公子又没有一席之地了,赶紧往他们中间一站。 刚好把两人隔绝到火堆另一边:“小姐,几位公子?先吃完饭,鱼我来分。” 可别再把他们这些金贵的手给烫着。 月儿也怕呀,他也是拿起布去拿那竹签的。 放到两个托盘上,也没有分。 直接就放在一个简易的台板上,大家随意用筷子叨吧。 第301章 睡谁的帐篷 直接就放在一个简易的台板上,大家随意用筷子叨吧。 别说,味道还真不错,月儿听到夸赞,头都抬高了,这还不多亏了他。 只是现在,他也蛮识趣的退下,因为他们几人又在上演夹菜大戏了。 明明就那么一碗肉汤,上面却已经堆了三块饼。 长孙伯幽用筷子夹了一块鱼肚:“小姐,鱼肚上的肉没有刺,你可以放心吃。” “吃个鱼头补补。”楚秋现在就用筷子用力的把那鱼头给夹下 “来另一边的鱼肚也给你吃。” “讲真的,你们不看看我碗里吗?” 武子颜看着自己的碗越垒越高,她就算有两个胃也吃不下呀。 三个人看过来的那个眼神,就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武子颜本就还没有动筷,用干净的筷子把家的菜又重新分到他们的碗里。 “今天辛苦的是你们,你们多吃一点。” 夹完菜之后,她端着碗,站起身,走到齐泽云他们那边去了。 还是在这吃饭都不嚼出声音的一堆里面,稍微安心一点。 “小姐,怎么过来了?”楚玉一边用手扯着一个囊饼,一边稀里咕噜的喝肉汤。 “那边的菜口味有点重,我觉得这边要清淡一些,呵呵,清淡一些好。” “哦。” 现在只剩下那三个人坐在那堆篝火旁,但吃饭也还是蛮安静的。 把武子颜给他们夹的碗里的菜全都吃了个干净。 饭是吃完了,接下来就到分配帐篷的时间。 有两辆马车,马车上其实靠在上面也可以假寐。 女子们都可以在马车上睡,而男儿们可以搭帐篷,毕竟他们还是要娇贵一些。 没等他们把饭吃了,武子颜就已经钻进马车里面。 生怕外面的人喊她,甚至还在马车里双手合十,求求了。 而楚玉肯定是不可能跟她一个马车的。 因为她晚上要和另外一些护卫轮班值夜。 她难得的把头探出窗外,所有人的目光都瞟向她。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齐泽云的身上:“齐老板,快来呀。” “我得先把帐篷帮他们搭好。” 楚秋他们知道武子颜这是在有意逃避。 就是怕又四个人共处一室,况且帐篷又小只够平躺。 “东家,夜里车上凉,要不还是到帐篷里睡吧。” “是啊,你手上的伤还没有彻底好透。” “小姐,你要不要和我一个帐篷。”长孙伯幽站起来,往马车面前走。 武子颜露出的表情则是一脸,你不要过来啊! 当着这么多人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要求,他也不在乎自己男儿的清白吗? 亦或者说在场的所有人都默认了,他们三个人和她的关系。 “不用,我身子骨强壮!”啊秋!啊秋!连打了两个喷嚏,打脸了吧! 她脸一阵绯红,觉得她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 扭捏的从车里下来,站在那。 齐泽云向来话少,把带着的帐篷找到一个平地。 接连挨着搭了三个,一个帐篷刚好能住下三个人,就看他们自己选择了。 “走吧,小姐,昨天晚上就没有休息好。” “啊……这样真的好吗?” 她眼神还有些心虚的不断往另外两人身上瞟。 那两个人眼睛看着她,但是也没有说话。 毕竟他们也相信这么多人围在周围呢。 而且荒郊野地的就算同住一个帐篷,也不会发生什么! “那我?进去睡了?” “小姐请。” 好家伙,她掀开帘子进去之后,这长孙伯幽也不顾及外人的目光,也真的走进了帐篷里面。 那两人,也站起身,走到了隔壁帐篷。 月儿和他们同住一间,这中间相当于只有两层布的间隔。 越狭窄的空间,两人待在一起就越暧昧。 举手投足之间,都会有不经意的肢体触碰。 长孙伯幽本就是那种不受世俗约束的性子。 进去身子就斜躺着,然后用手支撑着自己的头,看着武子颜。 这里等俊朗的人在旁边等自己,她心虚。 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地,上面垫着毛毡,毛毡上简易铺着毯子。 武子颜慢吞吞地挪到帐篷的边缘,尽可能的不挨着他,可怎么可能呢? 一不小心就坐到了他的衣摆,他抬了一下腿,却扯不动,她连忙挪动屁股。 也没有说话,听不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 主要是没有听到另外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而在旁边帐篷里的三人竖起耳朵听着。 想听听隔壁是否发生了什么,但听了半天也十分安静。 “小姐,过来啊,你躲着我干什么?不会是害怕我对你做些什么吧?” 她点头,有点害怕,连忙躺着,身子背对着长孙伯幽,侧着睡。 长孙伯幽胸膛往她的背贴了贴,她一个激灵,抖了一下。 虽然没有脱衣服,但是她也很敏感的好吧。 长孙伯幽的大手放在她的腰上,然后又慢慢放到她的腹间。 把毯子扯过来,盖在身上,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只是仿佛都能听到两人的心跳极快。 隔壁的人没有听到声音,反而更加抓心挠肝,各有各的心思。 而外面的人也都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该休息的休息,该巡逻的巡逻。 齐泽轩非要挤到楚玉的车上去,最后被楚玉撵回了帐篷。 直至夜深,也没有其他事情发生。 营地里渐渐的只有篝火燃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 因为大家都十分疲惫,但好在晚上也没有什么野兽来袭,他们睡的安稳。 晚上武子颜熟睡,手脚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翻身把手往长孙伯幽脸上一搭,脚往他的腰间一放。 长孙伯幽感觉有什么压住自己的胸膛,有些喘不过气。 从梦中醒来,就发现武子颜几乎跟个树懒一样要挂到他身上了。 他轻轻的把手给她挪开,又把脚给她往另外一边推了推。 可是只有那么一瞬间她安分了,过了一会,她又来了。 长孙伯幽就那样来来回回调整了好几次姿势,也没能逃脱武子颜的魔掌。 可能因为她天生比较怕冷,而长孙伯幽身体又比较暖和。 长孙伯幽往旁边挪一寸,她就往旁边追逐一寸。 长孙伯幽感觉自己的腿都快挪到外面去了。 可是武子颜却把他死死的钳住不放。 第302题 密信 可是武子颜却把他死死的钳住不放。 就算武子颜是无意识的在他身上乱摸一通。 想找到胸口那片最温暖的地方,手伸到他的脖颈之间,把他环抱住。 这谁顶得住这样的撩拨,可是长孙伯幽他只能自己默默忍受着。 他就算在主动,也不能那么犯贱不是? 只能被她压制着睡着,第二天早上武子颜先醒来。 看到自己正如黑熊般的睡姿,也有些尴尬住了。 蹑手蹑脚的把手和脚收回到原处,生怕吵醒了长孙伯幽。 而且现在外面天都还没有亮,她只是被一阵五谷轮回之意憋醒了。 她想起来去如厕。 可是就算她的动作再小,也把长孙伯幽给吵醒了。 睫毛颤巍巍的,然后把眼睛给睁开,嘴角还带着笑,虽然眼底还有些乌青。 他就开口问:“小姐,你要去哪?” “我啊……我去厕所” “外面天都还没亮呢,要不要我陪小姐你?” 可能因为刚睡醒,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磁性,听起来竟比平时还要好听。 再加上这模糊的天光,给它加上了一层柔光滤镜,让他看起来更加的英俊。 “你可真好看。” 武子颜一边说一边就要掀开帐篷的帘子往出去走了。 一股凉风吹到她的脸上,刚睡醒的她瑟瑟发抖! 却被长孙伯幽一把拉住手问:“小姐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真好看,但拜托不要拉住我的手,行不行?我现在真的很急!” “我陪小姐你去。” “合适吗?” 她用力的把手从他的手中挣脱,小腹确实已经胀的慌,现在马上就要去! 长孙伯幽却以折腾她为乐趣,竟起身要跟着她去。 当然也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 武子颜可不管后面有没有跟着人,只是走了离营地有一段距离。 就随便找了一个隐秘的草丛,撩开自己的裙衣。 舒坦了!等到从草丛出来的时候,发现长孙伯幽就站在那里等她。 那她刚才哗哗的声音都被他听到了,真是羞死几个人了! “好了?” “你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我离得远,并未听到有什么声音。” 好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她翻了一个白眼。 这时候,齐泽云他们也醒来了,已经开始整理营地的东西。 估计过一会儿就要通知大家出发了。 武子颜在前面走的很快,有点不太好意思看长孙伯幽的脸。 走着走着,她甚至还想跑起来。 倒也奇怪,竟没有看到楚秋,楚玉他们起来,以往他们都是起来很早的。 他去湖边舀了水洗漱,这长孙伯幽就在后面阴魂不散地跟着。 等到她洗漱干净之后,他在后面悠悠的开口。 “我替小姐梳头吧,你昨天晚上睡姿可不太好,这发型全都乱完了。” “不用,等会月儿来跟我梳就行,要么我自己把它扎起来也行。” “来嘛,不要客气,还是说小姐你不好意思了?” 武子颜叹了一口气,往马车方向走,坐在台阶上。 长孙伯幽坐在她的后面,给她梳着头发。 “小姐的头发,该好好保养了,都有些打结了。” 她能说是这几天在外面根本就没有洗头嘛。 直到房月榕他们从帐篷里面出来,眼底也能看到些许的乌青,一看就是昨夜没睡好。 长孙伯幽突然声音很大:“小姐,你昨天晚上把我的腿都给我压麻了。” “把我的胸口都压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虽然这只是在描述事实,但是听到那两个人的耳朵里,他们脑海里都各自脑补出了不同的画面。 可是有些不对劲呀,他们昨天晚上根本没有听到那种暧昧的声响。 “你非要跟我睡一个帐篷。” “好了,头发梳好了。”十分暧昧地靠近她耳边,轻声说了这一句。 然后有些挑衅的看着那两人,那两个人没有说话。 月儿却拉了拉房月榕的衣袖:“加油啊!公子!” 房月榕倒是不屑与他们两个争,武子颜需要求助他的地方多的是。 与其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建立在感情上。 不如说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建立在金钱上。 只要他有钱,那这感情关系可以后期慢慢培养。 月儿伺候他洗漱,倒比这些王孙贵族过得还精致。 等到收拾好之后,把周围的火种全部熄灭。 他们才又开始驾起马车往接下来的地方赶。 这回武子颜不与他们这些男人一辆马车了。 一是总能感觉到他们中间有一股醋意,二是是该骑马留意外面的鸟给她传信。 让莫白云查的刺客底细,应该也该有眉目了。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一阵阴森的猫头鹰的叫声。 那猫头鹰就在武子颜的上空盘旋,最后落到了她的肩头。 知道这是他们之间特殊的传信,别人也没有多看一眼。 她骑马的速度放慢了一些,把那信件打开之后。 仔细看了里面的描述,果然是他二姐垂死挣扎的反扑! 后面还写了已经调查清楚,他们最大的据点在潍安县。 那不就是他们再往前走,就要路过的地方吗? 而且那个地方地势险要,恐怕得早做打算。 只是又把地图翻开来看,犯了难。 潍安县可谓说是必经之道,如果要绕远路而行,恐怕要再多出小半个月的路程。 这等大事当然要给大家一起说了。 可她并不是说武承业是专门杀她的,矛头一转,直接调转到齐泽云和齐泽轩身上。 那封信也只有她看到,真假参半的说,谁又会怀疑。 想着,就把马往齐泽云身边靠去,齐泽云见她靠过来要说话便也把马放慢了半分。 “何事?” “再往前走,就是维安县的地界,我刚才收到了密信。” “有一大批杀手在那里准备截杀我们呢。” “是那个地势特别险要的地方。” “对!” 这时候,齐泽云也陷入了沉思,她的眉头紧皱起来。 那个地方可不是光武艺高强就能通过的,况且他们还带着这么多货物和人。 武子颜又在旁边煽风点火,说武承业对他们的所作所为不满。 故而派杀手拦截,但对于她自己,那是只字不提。 第303章 还没睡呢 故而派杀手拦截,但对于她自己,那是只字不提。 齐泽云也有理由相信武承业针对他们,毕竟他们是原来同盟翻脸。 现在她又落得那般田地,而且她确实是那种阴狠之人。 会用最后的余力来反扑也极为正常。 “那确实,我们得在前面停下来,从长计议。” 走到前面,临近维安县城的小边镇上。 他们的车马停在那里,准备在那里度过一夜。 只是他们一入维安县内,吕仙君就已经收到了消息。 这毕竟是她的地盘,一路上他们都派着刺客监视着他们。 维安县,一个小喽喽来到公堂上:“报大人,那一些人已经进了潍安县内。” “好,以他们的身份,定会来与我相见,倒也不必在路上多加刁难。” “等他们来了这维安县,我再好好“招待”他们就是了。” “那沿途的镇子,吩咐下去,不要阻拦吗?” “我刚才所说的话,可不想再说第二次!焰老大回来了吗?” “回来了。” 听到小罗罗的回答,吕仙君就让她退下自己在桌上手指扣着桌子,若有所思。 武子颜他们一进到这小镇上,就觉得气氛十分的诡异。 按理来说,听到外来友商队经过都会好奇的出来看看是做什么生意的吧。 他们一来,根本就没有一个人来围观。 他们甚至做生意还是就当作他们是空气一样,井井有条的买卖。 甚至武子颜牵着马走到旁边的摊贩与他们搭话,他们也似乎在隐瞒什么一样,回话都十分的官方。 不仅一家如此,挨个走了好几家也都是如此。 武子颜与齐泽云对视一眼,看样子,他们一入这里,这里的头目就已经知道了。 他们用眼神交流,然后靠的很近,小声的说着。 “看样子这地儿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过去了的,纵使找个客栈休息,恐怕也不安全。” “来都来了,还是先找个客栈休息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街头的一家客栈。 那客栈的老板看起来十分的精明,长着一个大肚腩,眯着一个小眼睛。 只是上下打量他们两眼,回头看里面洒扫的小二。 “哟哟哟,不知是贵客,您们要几间上房呀?” “你这老板倒会做生意,我们还没说是住店还是吃饭呢。” 武子颜顺手就把马绳递给旁边正等着的小二对,老板又说:“四间上房。” 那老板只是滴溜溜的转着眼珠子,就笑脸把他们迎进了大厅。 立马就有跑堂的给他们倒水,还笑意盈盈地问他们要吃些什么。 十分热情的介绍他们客栈的菜式。 武子颜又与几个男儿相对一眼。 “我与姐姐带着家眷一路向北做生意,不知道这潍安县可有什么特色?” “维安县里面的特色倒是挺多的,只是这边城小镇上,也只有些酒能拿的出手了。” 这是给他们下套往里钻呢,想让他们喝醉? 也不知道是打他们行囊的主意还是打他们人的主意! “车马劳顿不宜饮酒,还请老板温些汤来。” 老板脸色微微一变,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表现,吩咐人去后厨温汤。 又有人上楼给他们整理客房,看起来就是一家极为普通的客栈。 饭食上桌,趁着这些人不注意在里面试了一下,有没有毒。 也没有在背后做什么手脚,吃过饭后,大家洗漱上楼,只是都在房中,毫无睡意。 直到楼下已经熄灯关门,武子颜才偷偷的把自己的房门打开。 溜到了隔壁楚秋他们的房中,老规矩,还是楚秋和长孙伯幽一间。 听到开门也知道是武子颜,那两人衣发未散,似乎是在等她。 “月榕可在隔壁?” 武子颜问出这句话,房月榕却从房间里的榻上坐了起来。 他既然在这两人的房中,这也省的再去叫。 “这客栈绝对有猫腻,白天的老板一看,我们似乎是得到了什么命令一样。” “急匆匆的要把我们往里面请。” “是了,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格外的谨慎。” “但他们竟然没有在饭菜当中动手脚,这倒有些说不通了。”长孙伯幽摸着下巴想着 “说不定他们现在正在密谋,怎么对我们下手呢?” “所以东家你的意思是?” 楚秋把剑从剑鞘里拔出,寒光映在他的双眼之上:“先下手为强!” 武子颜点头,楚秋正好说到了她的心里。 那客栈和小二似乎也不是什么有功夫的人。 估计只是收了谁的钱财,才要暗中对他们动手。 果然,那老板与小二正在楼下一间房中,蜡烛摇曳着,老板也来回走动。 “你说这上头突然改变意思是什么意思?” “老板,我也不知道呀,照原计划,我们应该在他们的饭食当中动手。” “可是这突然让我们停手?那我们晚上还要放迷烟吗?还看不看那批货物了?” “你有没有听说过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既然让我们不要伤人,那伤点儿财总是可以的吧?” 老板一小二嘿嘿对视一笑,贪图钱财,才是他们本来的目的。 拿着迷烟还是得放,不然又怎么去翻找他们的货物? 说着就拿着两个竹筒,里面已经是配比好的迷烟。 武子颜他们也正在谈话,突然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 手指放在嘴唇上,大家都不要出声,聪明的可不止他们几个。 楚玉负责保护那两位的安全,当然,这点也是想得到的。 这会儿他们都还没有睡,就是在低估着,怕是睡梦中他们要搞事。 老板与小二拿着迷烟已经来到了他们的房门口。 在嘴里蘸了蘸口水,用食指把那纸糊的窗户捅了个破洞。 竹筒刚好从那个洞里伸进去。 由于里面也熄了烛火,根本看不清楚。 武子颜就指了指那个竹筒,离得最近的长孙伯幽会意。 手中搓了一坨,用来易容的粘泥。 在外面人吹的时候,那坨泥土刚好堵在那个竹筒口。 当然,外面的人也感觉到了,可是嘴已经放在上面,已经做出了吹的那个动作。 腮帮子鼓鼓的那气根本吹不出去,老板见状。 看她怎么连吹个迷烟都这么费劲,还准备自己来呢。 手刚放在竹筒上,门就吱呀的打开,几个人看着他们两人?尴尬了吧! “哟,几位还没有睡呢?我刚才是怕吵着几位让小二给你们点一点驱蚊虫的香。” 第304章 危机四伏 “哟,几位还没有睡呢?我刚才是怕吵着几位让小二给你们点一点驱蚊虫的香。” “老板,怕是蚊虫没有驱到,把我们先驱了吧!” “这说的哪里话呀?我们店可是童叟无欺,你看咱们这像黑店吗?” “看着是不像,但是住着就感觉像了!” 武子颜拉了拉楚秋的袖子,楚秋就把刀架在了老板的脖子上。 果然不是什么胆大之人,见着这刀就被直接吓得跪倒在地。 “女侠好汉饶命,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呀!” 这智商也有些堪忧,他们还没有问呢,就说什么都不知道。 武子颜伸手拍了拍她的脸蛋:“那老板你就说点你知道的吧。” “你们这是维安县的边远镇子了吧?” “按理来说,甚至都有一半归隔壁的州县管,究竟是谁的手能伸的这么长?” 两人颤颤巍巍就是不回话,眼神也有些躲闪。 楚秋的剑又往下压了压,两人连连摆手。 “我们也是听说你们的商队特别有钱。” “一时之间,鬼迷心窍,才想着要把你们迷晕,拿些钱财的!” “那你又是听谁说的?我们这商队有钱?” 他们不敢说,可是不说的话,感觉楚秋的刀是真的会刺进他们的皮肤! “是维安县的主人吕仙君!是她,这整个周县几乎都尊她为主。” “吕仙君?这个名字倒取的奇怪,这是他的诨号,还是本名?”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只知别人都称她仙君,我们也没有见过呀!” 这人小云儿倒没有在情报里提过,看来是个人物。 以前不出都城,不知道一出来办事儿,竟发现这些州县乱的很呀! “那你们原本的计划是什么?” 两人又对视一眼,眼前的这个女人也不知道是猜的还是真聪明。 怎么连他们原本有计划都知道了? 可是他们这计划已经胎死腹中,不说出来也可以的,还是缄口不言。 可是另外两个男人看起来长的好看,但下手也蛮狠啊! 胳膊像是被铁钳钳住,长孙伯幽和房月榕一人捏着一边,眼神笑眯眯的。 大有一种,她不说就把肩膀给她捏碎。 “啊啊啊,疼,我说!我们原本接到消息是要在边境就将你们拦截住。” “你们来店里的话,就会在你们的饭食里面动手脚,可这也不没成功吗?” “嘿,起了害人之心,他还有理了!” “所以你们都是怎么和那所谓的仙君通信的?” “也是飞鸽传书并无其他特殊啊。” “哦……那就劳烦你在用加急的鸽子给她发一封吧。” 信上就说几人入镇就惨遭不测,特别是那个矮个子女子。 中了毒恐已不久人世,两位看起来长得像外国人的人也身受重伤…… 她也没有办法,只好提笔又拟了一封书信,连夜给上头的人发了出去。 为了睡个好觉,只好把店里的人都给捆了。 他们才各自回房,躺在床上也没有睡到天明,只是外面鸡刚叫,众人就又都爬了起来。 只有月儿稀里糊涂,他是真的累了。 沾头就睡,早上醒来发现他们家公子已不在房中。 下楼才发现他们已经聚集在厅中,并且还围着几个被绑的人。 他挤到房月榕的身边:“公子,你怎么起的这么早?昨夜发生了何事?” “店中出了几个小贼,想要动我们的货物,被我们逮了个正着。” “哦……” 那封书信已经发了出去,他们从这镇子上出发之后,那老板还被捆在店中。 直到其他做生意的人要住店进去,才发现,大厅当中捆着他们。 可是那书信早已发走,用的是快鸽子,吕仙君很快就会收到消息。 果不其然,只需半日,吕仙君就收到了消息。 看上面的信息,她越看越觉得疑惑。 难道除了他们这波势力,还有其他人针对他们一行人。 而且描述之细,什么那个矮个子女人?那不就是四殿下! 他们的目标也正是武子颜,她想了想,这对她来说也有好处呀。 到时候就算还活着来她这潍安县城,那她不是可以轻而易举拿下她的人头? “命令沿途的人,再说一次,不要对他们那一些人干涉。” “他们真要去小戎的话,险要地势,可是出了这潍安县。” “再往前走一些的山谷,到时候要让他们神不知鬼不觉的死在那里面!” 下人领命,拟信发往各地。 而吕仙君又稳居高位,哼着小曲,吊儿郎当的喝着酒。 但她也并不愚蠢,还是派人去验证了那封信的消息的真假。 反正她想,不管是真是假,只要来到这里,绝对会让他们走不出去的! 武子颜他们这一路果然就再也没有遇到任何一点危险。 可以说是连道路两边落石积水都是清理的,干干净净。 这越是平静,在他们眼里觉得就越是诡异。 站在那盘山路往远处望,武子颜就说。 “我们这怕是行到晚上就要到县城里面去了。” “县城里面多好,有美酒佳肴。”齐泽轩从马车里面探出头 “还有杀人的刺客,温柔的刀呢。”武子颜回头微微一笑。 果然,他们行至城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晚,城门将关闭。 但是上面的士兵眼睛似乎看到了他们几人,挥了挥手。 城下的人就停下关闭城门的动作。 又有人在上面那个士兵耳朵旁边耳语。 他拉起画像,又看了看文蝶描述,就是上面吩咐的要特意留意的那一行人。 一个城,关门的时间是固定的,可见他们迟迟未进,那门就开着。 武子颜和齐泽云对视,看着那黑洞洞的城门,仿佛里面有什么深渊。 “走吧,早晚都得进去,我倒要去看看那吕仙君,我底有什么能耐?” 听见武子颜这么说,齐泽云也没有办法。 他们不可能就守在这城角下扎个营吧,浩浩荡荡进了城门。 听到城门关闭的声音,再往前看,这个潍安县真是别有一番的豪华呀! 往来的商客络绎不绝,行人也都还没有归家,街上的灯火亮堂堂的。 看起来这些铺子是要开到很晚,可是不是一般的县城都有宵禁的吗! 第305章 她这就睡了? 可是不是一般的县城都有宵禁的吗! 听见外面十分热闹,车上的那些男子也都纷纷下了马车。 街道两边的叫卖声也是络绎不绝,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晚上。 没想到这里竟然还有夜市,难道这就是因为没人管? 武子颜左右环顾,生怕有杀手埋伏在暗中,就在这闹市当中动手。 可是一路走似乎也没有察觉到有什么危险的气息。 直到迎面走来一个人,那人看起来瘦高高的,一副死鱼脸。 “几位是初来潍安吧?可否要住店呀?” 这么热闹的气氛当中,突然冒出这么一张阴森森的脸,看了怎能让人不生疑。 结果他们在环顾四周,发现从那些暗巷里面涌出来,全都是带着弯刀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只是穿着黑衣,并未蒙面,并不在乎别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似乎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奇怪,就仿佛是这些卫队的日常巡逻。 至少有二十来人与他们相对,他们这一行也就二十几人。 可以说是这不住也得住,住也得住了。 那个死鱼脸又问了一遍:“几位大人可要住店?” 多少有种强买强卖的意思,那咋办? 齐泽云何武子颜点头:“还烦请带路,初来潍安实在不熟。” 看样子这应该是那个吕仙君安排的属下。 他们跟着这个死鱼脸往前走,走到了闹市尽头。 那里立着一家豪华的酒楼,酒楼今天似乎是专门为他们包圆的。 周围没有一个在这里喝酒的食客。 “忘了介绍鄙人姓余,你可以叫我余仙侍。” “余仙侍住这么豪华的酒楼,恐怕是折煞我们这一群人了。” “这都是仙君安排的,可怠慢了几位贵客。” “你们已经备好了美酒佳肴,今晚休息好了之后,明日再带你们去拜见仙君。” 真是好大的脸呢,明明知道他们的身份,却还要让他们去拜见她。 但现在是在他们的地盘,还得谨言慎行。 几人往里面走,警惕着上下四处打量,里面除了服侍的小二们。 还真没有一个外人,这么诡异,今晚端上来的饭菜,他们可是吃也不敢吃呀。 但武子颜她不会死,大不了就先给他们以身试毒呗。 放好行囊,开好房间,众人都聚集在大堂里面。 这明显着看着就是有猫腻,可他们还是安然落座于此。 “来了,这是我们醉仙楼的招牌,烤全羊,皮脆肉嫩,多汁爽口。” “再来一盘这蜜瓜,保准吃了赛神仙。” “这道是我们这里的芙蓉鸭,别小看这芙蓉鸭,可是用了三十二味名贵中药熬制的呢。” “这是水墨香鳕,这是乌云托月,这是碧玉疏影,这是玉龙须……” 好啊,古人可还真有文化,什么紫菜蛋汤,什么炒青菜,什么炒豆芽。 都取些这么好听的名字,满满一大桌,足足将近二十个菜。 “余仙侍,让你破费了。” “款待诸位贵客,是我们的荣幸,诸位慢用。” 说完之后,原本那些上菜的人也都通通退出大厅,而余仙侍也自己走进后厨去。 不是在给他们机会试毒,看四下无人,他们当然得掏出银针,挨个拆个扎一遍了。 但武子颜深知,这银针其实只能测出砒霜鹤顶红一类。 这是先让大家都服下解毒丸,这才是上上之举。 而那些菜里面根本就没有下毒,只是要给他们造成一种精神恐慌。 人这顿饭都吃的战战兢兢的,但是味道确实是不错。 之后发现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也就安心上楼去。 这房间倒是充裕,他们可以一人一间,只不过最终还是几个人挤到一个房间。 这晚上谁敢睡,万一他们在背后来个背刺,那可是那么多人呢? 就算他们一个人武功再高,要保护其他手下这些人,那也是力不从心。 这是武功高的分别距离,在几个需要保护的人的房间。 “你们为什么都不回自己的房间睡觉呀?挤到我都不知道干什么?” “因为我们三人都担心东家呀。” “哦,我是因为公子在哪我就在哪。” “你们二人好好休息呗,留楚秋一个人在这里就可以了。” “放心吧,那个什么余仙侍翻不起多大的风浪,今天晚上绝对也是平静的一晚。” “那我们也还是担心呀。” 这意思怎么赶,也赶不走他们。 只是这总是呆在一个屋子,下面的人不想非议也得非议了。 “对你们的名声不好,在这队伍里面,还有外人呢,说不定他们在背后怎么说你们。” “说实话,与小姐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们的名声就没有好过了吧?” 长孙伯幽还是一副吊儿郎当,坐在桌子旁翘着二郎腿。 还非常随便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这……真不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说她的,随时都有三四个男人共处一室。 出来公干也不忘美色,叹口气:“那你们随便,我睡了。” 鞋子往地上两甩,一个小弹射扑到了床上,裹上被子,一气呵成。 然后她在被子里面才慢慢的把外衣脱去。 毕竟当着这几个男人的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嘛。 把外衣揉成一团放在枕边,面无表情,转头对他们说。 “你们不睡,但是要熄灯哈。” 月儿这个小机灵鬼,听到他说这话连忙把房间的蜡烛全都吹的熄灭。 但是外面灯火通明的,房子里面看起来还是有一些光亮。 至少能看得清对方模糊的轮廓。 没想到这武子颜真是破罐子破摔,说睡就睡。 她大概能猜到这传说中的吕仙君应该是在给他们打心理战。 就是让他们一直处于精神紧绷的状态,让他们觉得时时刻刻都有人害自己。 她才不上这当呢,吃好喝好睡好。 明天就去见一见那传说中的吕仙君究竟是何等模样。 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她太累了,还是怎么的?传来了很细微的鼾声。 四个男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她这就睡着了! 确实是睡着,时不时还能听到她巴砸嘴的声音。 这夜也深了,外面的叫卖声少了些,但是灯却没有熄。 一个靠在床头,一个靠在床尾,一个靠在桌子上。 月儿倒是跑到房间的小榻上给躺下了。 第306章 把厨子打死 月儿倒是跑到房间的小榻上给躺下了。 他们只是闭着眼睛假寐罢了。 只要有细微的声响,他们都会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看是否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这是还真如武子颜所说。 外面的那些人,不过是想给他们造成精神压力罢了,晚上根本就没有动手。 可是楚玉和齐泽轩他们也是几乎整整守了一夜都没有睡。 生怕中途有什么危险。 导致第二天,大家几乎都是眼底乌青,挂着俩黑眼圈就出来了。 那余仙侍早上在大厅里指挥给他们准备早饭的时候,看见齐泽云从上面下来。 “贵客昨晚休息的可好?” 这话多少有点明知故问的意思,怎么可能休息的好? 没看见两个眼睛都肿着的吗。 等到其一人出来,发现只有武子颜精神抖擞。 不过现在他们倒是反应过来,他们脸上明明都做过乔装的。 这个余仙侍一点都不惊讶。 不过这些小细节已经不重要了,与外面的人周旋。 见客这种事,当然得把房月榕推到前面。 “那个余仙侍,今天是要带我们去见吕仙君了吧。” “等诸位用过早饭,我自是会领大家去见仙君。” 说的神神秘秘的真像是什么得道仙君。 吃早饭的时候,他们还是像昨天晚上一样,把饭放在那就退到后厨去了。 直到他们吃完之后,他们又才出来撤了盘子。 只有几个主要的人站在门口,剩下的随从护卫还是要守着那几车东西的嘛。 有些事还是端着两个手,感觉是在用鼻孔看人,在前面走着走路也十分扭捏。 这也没说安排个车马架车什么的,他们一行人坐在后面。 跟着所幸吕仙君居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走了没有一刻钟,就到达了她的府邸。 好家伙,赫然映入眼帘的就是她府前的牌匾。 上面书写着四个大字,仙君洞府,这人真是想修仙了! “我听说他是本县的县令啊。”武子颜上前两步问着那余仙侍。 “是啊,仙君把这潍安县治理的井井有条。” 她想说的是这个吗,想说的是,为什么住在洞府,而不是县衙。 进去的时候,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道袍的童子,还真是搞得跟洞府似的。 里面的陈设也颇有禅意,什么松树流水,小池塘。 这等奢靡之风,仿佛连女皇的后花园都比不上她。 “这洞府真是好气派,可堪比御花园了。”武子颜说着 穿过庭院又走了几处弯弯绕绕的走廊,穿过这走廊之后,又穿过了一个庭院。 好家伙,这就跟套娃似的,也不知道是几进几出了。 终于见到了那吕仙君的真容,长的……是有点像个人。 但是他们现在这一些人的打扮不是疤子就是癞子,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去。 “仙君,真是见到仙君的真容了呀!还真是一派仙风道骨呢!” “哎,大家尊称我一声仙君,实际上仙君是我的名字。” “诸位贵客远道而来,昨夜我有些事情,未来迎接,还望恕罪呀!” 真是够圆滑的,和她的身材一样。 大家都是皮笑肉不笑,明明都已经互相知道对方的身份,你还要假装客客气气。 “哎呦,我中途可是收到来信说贵客受了重伤,还以为死了呢,可把我担心坏了。” “托仙君的福,没有死成呢。” “今日在府中设宴,诸位贵客可要留下来,好好与我痛饮一番。” “应该没有在菜中下毒吧,我们来的这一路都心惊胆战的呢,害怕一不小心吃错东西就给药死了。” “哎呦,哪里的话,这死在我腹中,可不好收拾。” 说话都是暗藏玄机啊,果然马上就有人摆来席面。 那不几乎就是他们昨天晚上吃的那些东西吗?现在又来? 坐在桌上,谁也不敢动筷,吕仙君坐在上席。 给他们夹菜,不敢吃,根本不敢吃,愣是碗筷都没有动一下。 本来还乐呵呵的吕仙君突然面色一凛,把筷子扔到地上。 还发出了清脆的声音,众人手中都捏紧家伙事,难道是什么摔杯为号? “这都什么菜?这么难吃,这些贵宾都不吃了,把那厨子拖出去打死,换个厨子来做!” 把他们吓一跳,但把厨子打死,没必要吧,最关键是说行动就行动。 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拖出了厨子,按在了他们面前,就像是给他们看表演一样。 用那红木杖打在身上,厨子发出“啊啊!”的声音! “仙君又何必难为一个厨子,我们是早上吃的太饱,所以现在吃不下了。” “这厨子做菜如此敷衍,就算是各位吃饱了,那总不可能连筷子都不想动吧?” “看来确实是她厨艺不行,留着又有何用?” 这是铁定要在他们面前杀人了! 武子颜就不阻止,好的,看看是否真的要把下面的那个人给打死。 武子颜不说话,跟着他来的那一行人也不说话。 但是他却拿着筷子叨了一筷子菜:“味道不错,仙君这总可以把那厨子放了吧?” “算你好运,拖下去吧。” “那我们不喝醉酒,仙君是不是要把酿酒的工人拿出来打死啊?” “不合诸位贵客的胃口,那当然是他们的错了!” 又强行的吃了一顿饭,但所幸没有任何问题。 真是摸不清吕仙君这个人究竟想干什么? 就来他的洞府,见了他一面,又把他们送回去了,而他们隔天早上就要启程。 这也没有,要在县里动手的意思,晚上他们就展开地图,在房间里面开会。 出了这个潍安县,有一处天堑,怕是想在那个地方动手吧。 毕竟死也不是死在他们县里面的。 就算到时候上头要追究责任,也追究不到她头上。 她可真是如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直响。 但是没有办法,他们要出城,就必须要经过那条路。 思来想去看了各位都愁眉苦脸,武子颜心中只在祈祷。 希望他的主角光环有点作用,她受几个伤,没事,身边这几个男儿可不要有事啊! 第307章 暗中 她受几个伤,没事,身边这几个男儿可不要有事啊! 吕仙君府邸 焰坐在上位,吕仙君坐在她身边。 并且问吕仙君为什么不今夜就动手,而是要等他们明天出城之后再动手。 “焰老大,这你就不懂了吧,到时候甩锅也好往别的地方甩呀,他们的死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上头的命令就是让我们杀掉武子颜,不管以什么方式,只要她死了就行。” “做人做事一定要给自己留一点后路,别万事做的那么绝,有什么锅让别人背不好吗?” “你就是太优柔寡断了!” “焰老大,今天晚上先别打草惊蛇其实这几日他们已经非常疲惫” “就是在提防着我们要对他们下手,相信今晚他们也是彻夜难眠。” “就是要等他们最疲惫的时候出门,又遇到那种类似天灾,那是在垮塌的山脉下,谁又知道呢?” 真是好一手算计,焰其实武功很高,但太过于听上面的话,心计也稍微差了些。 而这吕仙君呢,可谓说是两头讨好,能屈能伸,放在高位的话,定能成大事。 “姑且就听你一回,我明天也会带人埋伏在山头” “若是他们躲过了你所谓的那些天灾,我也会出手杀了他们的。” “那就且先看着吧。” 焰与她说完之后就自己出门去,顺便招呼了一队她的手下,在这是她的地盘。 再也不会像先前那几次那么局促。 要说在这里,他们晚上去把他们解决了,都没有问题。 要不是吕仙君非说要让他们死在外头,她早就动手了。 果然如吕仙君所料,他们这一行人一夜又是彻夜难眠。 只有武子颜知道,他们不会在这地界害他们。 所以只有她连续两天晚上都睡得很安稳。 直到他们从潍安县出城去,那里吕仙君,甚至还站在城门口乐呵呵的送着他们。 就仿佛一个只是尽了地主之谊的县令。 只是看着他们走远,她就对手下的人挥了挥手。 那些人似乎早就已经知道它她的手势是什么意思,连忙对天空拉响了一只响箭。 响箭不仅他们的人能看到,武子颜他们也能看到。 两拨人都在朝着天空看,知道这是什么讯号。 武子颜骑在马上叹了口气,看样子真被她猜中了,估计要在外面支出天堑对他们动手。 她能想到的无疑就是从山上落石,或者是放些滚木。 时候就说他们是属于外面的意外,都已经想到了。 就派了一队人从两边的山坡上摸上去。 反正也不着急,一时半会从这里通过,就一行人马停在路边上等呗。 那些人也以为武子颜他们毫不知情。 还在上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还在想着到时候回去怎么瓜分赏赐呢。 结果聊着聊着就感觉脖子一凉,一把匕首将她们抹脖。 等到那些人反应过来的时候,想报信都已经来不及。 难道那些绳索滚木雷石全都落下,隆隆隆的在峡谷里砸起好深的灰尘。 等到平静了好一会,被派出去的那一队人毫发无伤的回来,上面的那些机关陷阱已经处理好了。 他们才放心的从这峡谷里面路过。 焰就知道吕先军的计谋不靠谱,是带着一队人在这峡谷当中劫杀来的实在。 他们就在峡谷中央等着他们这一队。 等到武子颜他们注意到前面站着一排排黑压压的人的时候,这才想着他们肯定是留了后手。 “前面的诸位兄台是劫财啊,还是要命啊?”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钱命来!” 好家伙,这是什么都要!那他们可就不会同意了。 能花点小钱买自己的命,还是愿意的,可是要的多,亦或者说是要命,那可不行! 武子颜这边的人都掏出身上的家伙,是捏在手中对面看起来有30来人。 而且站的十分整齐,看起来像是训练有素,从军队里面出来的人似的。 一阵风吹过,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武子颜的眼睛都跟不上他们的速度。 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刀兵拼杀在一处,电光火石之间,武子颜左下腰右躲闪。 这明显就是冲着她来的,其他的都是附带品,那就是她的头颅最值钱! 但是她身边好歹也站着几个高手,刀兵都不得近她身。 其次,云与楚玉率先冲在前面,那都是手起刀落。 那是小喽喽,怎么可能是他们两个人的对手! 一个人的血液没有多少,但是一群人的血液,那就有些震撼了。 不一会儿,楚玉和齐泽云的身上那衣摆前面全都是血。 十几个人倒在他们两个人的手下。 楚秋则是一直把武子颜挡在身后,导致他只有一只手拿着剑,另一只手还要护着她。 房月榕身后还躲着月儿呢,根本顾及不了其他。 长孙伯幽的拳脚也只够对付一两个人,也被其他人缠斗住。 楚秋一刀下去,砍中一个人的胸口,胸口的衣服被划开,肉和血翻出来。 武子颜也顺势在地上捡了一把刀,她拿着刀,甚至都要两只手才能拿得起。 “子颜多好!” 她根本顾不得回答,就跟个老鹰捉小鸡似的,他往一边转,她就往他身后走。 焰看着自己的手下,实在不敌齐泽轩与楚玉两人。 她也冲上前去牵制住那两人,其他的楼楼与剩下的手下打在一处。 这水平都是五五开,一时间分不出个胜负。 但是他们最终的目标还是得先干掉武子颜。 挣脱开与别人的纠缠,统统都朝着武子颜那边去了。 储存也不可能保护着一个人,还以一敌十。 只听布料咔的一声,被对面的刀给撕裂开。 好在只是划到手臂,伤口也没有多深,但是楚秋却皱了眉头。 武子颜也看到楚秋被砍了一刀,想上前关心,但是右边又有人砍了一刀。 她双手举着刀格挡,堪堪挡下一击,双臂都被震得麻。 楚秋抬手忍痛,提刀又卡向另外一个人的胸口。 焰一边与楚玉和齐泽云缠斗,还一边观察着武子颜那边的动向。 看着那好几个人都不得近身,她甚是着急,她一向都以任务为先。 可是她这一个走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对手是谁吗? 那可是齐泽云与楚玉两人联手啊! 双人回首把剑直直刺向她,等回过神来,也只能躲过一边。 另一边的剑直接刺进她的手臂,她痛的呼出声。 第308章 割血 那些喽啰们见老大受伤也是有稍微的走神。 可是他们这一走神走失的就是自己的生命。 楚秋又被连连在身上砍了好几刀,但所幸伤口都很浅。 只是那流出的血,渐渐变成乌红,这就有些不太对劲了。 按理来说,血应该是鲜红啊,看来他们又用了什么卑鄙手段在刀上为了毒的? 楚秋渐渐感觉头脑发昏,抬剑的手也感觉很费力。 有三个喽啰合力跳起向他砍来,他两只手拿着剑。 一手拿着剑柄,一手托着剑身,武子颜就躲在他的后面。 她也察觉到楚秋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对劲。 下毒嘛,这是他们经常喜欢干的事。 也不管自己是否害怕,闭着眼睛就将那刀刺入了前面其中一个黑衣人的胸口。 那用尽她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让刀尖没入她的胸膛! 这就是没有一点武功底子的人吗? 那刺进皮肉的感觉说不上来,有些阻尼感,由于又穿了衣服,感觉戳不太透! 一个黑衣人见她如此大胆,调转枪头,准备砍向他。 楚秋双手用力一撑,把他们推远。 “小姐,快去车上躲起来,他们几个人,我能对付。” “你对付不了一点,他们在刀上喂了毒!” 她手上一边拿着刀,一边乱挥舞着。 楚秋现在脚都有些软了,但还是拼尽全力。 纵身一跃,一个回旋,三人全都死于他的剑下。 另外一边的焰,也被处于一个回身刺进了腹部。 嘴角涌出鲜血,小啰啰见老大都快已经挂了,这还打个屁! 他们主打的一个能保命就保命的先,丢下兵器,既然跑了。 看来不是死侍,只是拿钱办事! 虽然他们走了,但是他们这个队伍也伤的伤,重伤的重伤! 反正拼杀在一线的都多有挂彩,而且也都渐渐的感觉四肢发软,身体不适。 焰这时候还没死透呢,躺在地上,嘴里吐着血泡泡,似乎在说什么? 武子颜壮着胆子趴近去听,焰说。 “这些刀上都涂了剧毒,就算我们不能活着回去,你们没有解药也都得死!” 好啊,好一个同归于尽,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武子颜就是一个行走的药囊。 但是她的血能解毒的事情,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不然她又多了一个要死由头。 可是看着眼前的楚秋,似乎都快不行了。 脚上被砍了两刀,手上被砍了三刀,好像伤口都不深,可这毒蔓延的很快! “快来个手脚齐全的人,帮我把楚秋抬上车。” 其他的人多少有点挂彩,但是也有毫发未伤的。 说来也怪那长孙伯幽和房月榕连擦破皮都没,听到喊就跑过来帮她了。 “你们两个没事吧?擦破皮也不行!” “东家,我们两个没事的,还是快看看楚秋吧。” 看的是这几个人,反正自己的秘密早晚也得告诉他们,就让他们两个哦不三个一起上车。 他们五个人,在这车上勉强算是不挤。 楚秋被平躺着,放在一边,这毒也太快上头,都感觉楚秋呼吸都变急了。 “刀。” 月儿真是什么都有,从腰间掏出了一把小匕首。 那两个人用惊讶的眼神看着他。 “这个呀,是公子,你送给我防身的呀。” 武子颜才不管他们有什么交流,在手掌心用力一嘎。 她痛的五官都扭曲在一起,为什么每次受伤的都是她呀? 那血慢慢顺着她的手掌心流出,楚秋意识已经模糊。 叫他张嘴他也听不见,长孙伯幽一只手钳住他的腮帮子。 武子颜的血顺着他的嘴唇滑入他的口腔。 血在流,武子颜脸上的泪也在流。 天杀的割浅的伤口最痛了,这两日又不能骑马了! 房月榕拿着手绢给她擦拭眼泪,心中还在想她该是有多担心楚秋啊。 竟然一边喂血还一边流泪,等等,她为什么要喂血呢? 喂了差不多两口的计量,武子颜觉得已经差不多。 但是她也不能只管楚秋一个人活命,口中又说了一个字:“盆!” 这月儿可真没有,但好在后面放盆的地方离得很近,而且那盆也不大。 把盆拿来,武子颜听见自己的血滴落在盆中,滴答的声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把这个兑满水,然后把那些被水割伤的人喝,记住每个人都要喝,因为他们在刀上涂了毒!” 有点小心翼翼的把那盆水端到外面,喊大家一起来喝,水里面又没有血腥味,只有一股药草味。 等到武子颜的手被房月榕包扎好。 “为何要喂血呀,难道血液就是解药?那你为什么不割别人要割自己?” “既然是你们两个知道,那也就无所谓了,我的血十分的珍贵,可以解任何毒。” “虽然这听起来有些荒谬,但至少我已经验证过几几回。”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也没有太惊讶。 发生在别人身上,说不定他们会觉得匪夷所思,事实发生在她身上,又觉得合乎情理。 “那还请东家不要将此事再告诉其他人了,这得引起多少势力的争斗,你可是行走的药人,解百毒的那种。” “你们难道不害怕吗?” “我们害怕什么,反而觉得幸运了,以后再也不怕中毒了。” “求求你们不要轻易中毒行吗?我怕到时候流血都把我流死了!” 这是发自内心的真心的恳求,她究竟是有多少红细胞够他们这么造的。 “好了,小姐先照顾楚秋吧,我和月榕出去清点一下外面的东西,估计有不少人受伤,我们也得帮着包扎。” 房月榕也点点头,十分识趣,跟着长孙伯幽走下车。 其实他们的内心也是极为震撼,只是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内心甚至还有些遗憾。 为什么刚才他们不受一点伤呢?那也会得到她的照护吧。 第309章 误会了 为什么刚才他们不受一点伤呢?那也会得到她的照护吧。 等那些东西清点完毕,再把伤员集中到一处。 喝了解药之后,大家都感觉好了许多,他们也没有追问这解药是哪里来的。 反正出来肯定是背了这种解毒丹丸,只是溶在水里而已。 楚玉和齐泽云靠在一处,两人都累得不轻。 没想到焰的实力竟然这么高,而她先前刺杀不成,肯定是有其他的考虑。 “你还不赖嘛,楚玉将军。” “你也挺厉害的,泽云殿下。” 他们两人还开始相互吹捧起来了,齐泽轩甚至连他姐姐的醋都吃。 跑过去把他们两人分开:“那你们刚才都没有一个人保护我?” “你的武功实力我是知道的,你还需要人保护吗?” “你这个女子一点都不懂男儿的心!” “应该不会再有第二波人了吧?这要是再来这两个这么强的,我可对付不了了。” 楚玉勉强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环视一圈没发现自己的弟弟,皱着眉头。 她的弟弟实力与她旗鼓相当,不可能出什么事吧。 “齐泽轩,你有没有见到楚秋?” “好像在马车里面。” 点点头,然后往马车那边走,也没有打招呼上了马车把帘子掀开。 就看见武子颜捂着自己的手,满眼含泪。 而楚秋就只停停躺在那里,似乎没有意识! 她的脑回路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突然,往楚秋身上一扑。 “弟弟啊,我的弟弟!你怎么了!” 武子颜还有些不明白呢,这楚玉突然跑上来,扑在楚秋身上哭什么? “弟弟啊,弟弟,你别丢下姐姐我呀,你这让我怎么和母亲交代啊!” “那个……楚玉姐姐,所以你在哭什么?” “啊?四殿下,我看见你哭的这么伤心,我才哭的呀。” 【我他娘的是疼的啊】“你不会以为楚秋他……” “是啊!” 说着手放在他的鼻息面前探了探,手又摸了摸他的脖子,在呼吸呀。 还是热的?那她哭什么? “三姐,压着我了咳咳!” 楚玉连忙从楚秋的身上挪开。 因为速度太快,又碰到了旁边的框子上,哎呦一声,摸了摸头。 楚秋只感觉身上的不适感来的也快,去的也快。 要不渐渐身体又恢复知觉,脑袋又清明了。 “子颜,为何流泪,我没事的。” 真想说他是自作多情了,可也得顺着这个坡就下。 也不顾楚玉是否在场,双手搂住他的胳膊,双眼还带着那未干的泪迹。 “可担心死我了,你说你啊,怎么这么傻?我都说了,我不会死的。” “我既然在这就定然会护你的周全。” 楚玉受不了了,这两人也太酸,但是她爱看。 一脸姨母笑的点头,真好,朝她所想的局势发展。 楚玉悄悄的退下车,武子颜也把胳膊松开,毕竟楚秋那胳膊还被割伤了呢。 “以后首要的是保护好自己,不用管我,真的!” “子颜又在说这种话!” “我说的真的,求你了。” “殿下,我绝对不会让你受任何伤害,一点点也不可以,就像刚才你畏惧我,又拿刀割了自己一样。” “你不是昏着的吗?你怎么知道?” 楚秋轻轻拿起她那被包扎的手,眼睛里面也露出满是心疼的神色。 但是他又没有那种能让人瞬间恢复的法力,只能隔着纱布吹了吹。 武子颜却知道,他这是想要被安慰,嘴唇在他嘴角停留,快速分开。 “我都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殿下。” 得到亲亲的他,嘴角露出一个不易让人察觉到弧度,果然这招是好使的。 “那,接下来与我同乘一辆马车可好?殿……子颜。” “好,好。别说话了,躺着,我出去看看。” 刚才还没有注意,现在下马车才发现那些尸体横七竖八的倒着,看着就让人胆寒。 “把这些人整理到一堆放,把火烧了。” 尘归尘土归土,一把大火,把这里的任何痕迹都烧的不剩。 他们一群人带着伤,拉着马车,离开了这里,吕仙君也没有想到,焰老大都折了! 但是现在再派人去追杀也已经来不及。 她的爪牙只涉及维安境内,出了那个天堑,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写信给上面的人,这次任务失败了。 而且失败这一回,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 他们离开这里之后,接下来的言论都十分的顺畅。 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刺杀,很快就到达了小戎的边境。 越接近边界,他们的处境又变得危险起来。 危险!来自小戎国内部,这下可真是冲着齐泽云和齐泽轩去的。 “越往前走,等过了这个县就要到达小戎的界关,也不知道这次出使是凶是吉呀。” “我们还不能说出自己的身份,你们就说是拿了文牒入关的使臣,就烦请长孙为我们姐弟易容一番。” “看来你们国家内部也不太平,是担心女皇对你们动手?” “毕竟我们上次假设消息已经传到了国家内部,恐怕有些人已经蠢蠢欲动,又或者说他们以为我们真的死了。” “懂。” 一群人来到了小戎的边境,他们又从途中采集了许多的货物,像珠宝,布匹。 还有一些毛料,看起来倒真像是一群做生意的人。 在要入关之际,他们先给入住一家客栈,制作了他们几人的身份证明。 上面画的他们现在的长相,没有一个长的好看的,全都是歪瓜裂枣。 这样看着自己的身份证明,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随后他们一行人来到小戎的关卡,守着门口的人凶神恶煞。 长着一副倒毛子的眉毛,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看着他们这一群其貌不扬的人都心生厌恶。 武子颜与房月榕点头哈腰的递着自己文牒告身,门口的人上下打量。 他们竟然是从武朝来出使小戎的。 而现在武子颜的身份也变成了武承稷的下属。 身后的这些人也多少都有些官职,这也都是他随意乱编给安在文本上的。 看着那印戳,打量了他们一群人。 难怪他们武朝都城人都长的这么其貌不扬,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第310章 入小戎 难道他们武朝都城人都长的这么其貌不扬,看着就让人倒胃口。 莫不是,那武朝的女皇故意派人来羞辱他们,现在他们内部也十分混乱。 这个时候来个武朝的使臣,怕是没有干什么好事! “你们有什么证据来证明你们是武超的使臣,我看着官印似乎有些不对劲。” 那人其实根本就没有认真看关戳,只是单纯不想让他们过去罢了。 “这位大人,你看这是我们一些心意,我们女皇陛下让我们务必要将身后的这些东西送到贵朝。” 一块银子放到她的手中,她根本不谑这些银子。 完了,他们被堵在这里进不去了! 武子颜疑惑看着后面齐泽云二人,想知道这是个什么意思。 万万没想到,这守关的人还以貌取人! 进不去没办法,又退了很远,把原来的文牒拿出来,只是齐泽轩和齐泽云的没有换。 他们一行人的脸上的伪装也全部卸下,一个两个全然俊美儿郎! 然他们再次来到城门口的时候,那些守卫翻了一眼文牒。 里面的东西和原来几乎没有什么差别,只是画像换了。 只是随便看了一眼,就放他们进去了,果然是以貌取人了吧! 走进小戎里面的风貌人情全部都变了,偶尔看到几个做生意的武朝人。 没有来过外国的人都十分好奇。 这时候房月榕他们还觉得可真是托了武子颜的福,才有有机会到这外国来看看。 是武子颜没有一点惊奇,对于她来说,不就是一个少数民族成立了一个国家。 人也长的差不多,没有太大的变化。 他们全都下马步行,马车也都空着,可能就是想进城的这一刹那,就感受一下不一样的风貌。 “哦,公子,你看,他们好黑呀,哦,你看他们卖的那个是什么?看起来很好看。” “月儿!” “哼,我到前面去找小姐去。” 第一次月儿脱离了房月榕的身边,这就是外国的魅力吗? 应该说这就是新奇的东西的魅力。 武子颜与齐泽云和齐泽轩离得很近,不知道小声嘀嘀咕咕,在商量什么。 “要不等会我去找个地方问问?他们是否知道你们还活着?” “每个地方都有我与姐姐的特殊联络点,我们等会儿会各自分开,你们跟着姐姐,楚玉跟着我,先去据点看看情况。” “哟,在这里都有你们的据点,你们真是厉害。” “还不知道我们的事有没有被拔出,所以得先去看看嘛。” “话说这里离你们的主城有多远?” “没有多远,行的快顶多,多半日。” “反正到了你们的地界,你们先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帮我们妥善安置了先,我可不想出使一趟外国,人都没了。” “分两路吧,鸡蛋也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说完,齐泽云和齐泽轩就在前面的岔路分路了,齐泽轩带着楚玉。 又带着几个亲信走到另一边,武子颜他们则跟着齐泽云走了这边。 货物也是分两边拉走,其实在一进城的时候就有人盯上了他们。 因为地方上总有一些地头蛇会盯着外来的商人。 再加上他们拉着这么多货,十分显眼,谁不想要分一杯羹? 小戎王庭 “武朝派了使臣来出使,到哪儿了?” “据说已经入关。” “可有我那两个逆子的消息!” “陛下,没有。” “好,别让他们活着回去,反正我们与武朝的关系已经破裂!” “是!” 武子颜随着齐泽云去的地方,是一处开在偏僻角落的酒馆。 但是这一家的酒闻起来就很醇香,她就有些搞不懂了。 为什么这些皇室宗族总喜欢整个酒馆啥的? 一进去里面竟然是一个刀疤男人,然后还有一个刀疤女人,看起来像是夫妻。 看着这么个其貌不扬的丑八怪,走进来又带着这么几个长的俊美的人。 他们还是嘴上说着:“买酒啊,要什么?有菊花酒,桃花酿,桂花酿,还有女儿红纯酿。” “菊花酒,二两,送齐小姐的。” 刚开始看容貌,还没有认出来,但是一听这声音,这他们再熟悉不过了。 眼神都满是震惊,盯着眼前这人:“送齐小姐?” “老杜,是我。” 从怀中掏出一个证明自己身份的令牌,他们两夫妻接过。 还真是齐泽云,看完两人就要跪下:“真的是殿下您!” “最近小戎都是什么情况?” “朝野上下都说两位殿下在武朝已死,女皇意欲出兵,慧王在蠢蠢欲动。 她开始笼络两位殿下分散的势力,怕是有谋反的征兆。” “泽轩殿下他?” “放心吧,我那个蠢弟弟他没事。” “为何殿下要乔装回来?” “势力不定,不知道在这小戎,多少人想要我们的两姐弟的命。” “你是说女皇想要两位殿下的命?” “以前不一定,但现在是肯定。” 他们在前面寒暄,武子颜他们在后面干晾着,说完之后才发现后面还站着一群人。 那老杜夫妇,看了一眼齐泽云,齐泽云回头看一行人:“他们可以信任。我的盟友” “诸位,真是怠慢了。快请内堂入座。” 还以为这小酒馆别有洞天,去的时候发现只有一个会客厅。 就像是普通夫妻居住的那样,这样才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而齐泽云这边则是带着楚玉他们一行人竟然去了秦楼楚馆。 也是这种闹市才是最容易传递消息的地方,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他们才出来。 毕竟是在关口过了身份的,还是得入驻到驿馆里面去。 等到双方收集完消息之后,他们一行人又聚集到了驿馆门口。 只是看双方的面容,又都不太好,应该是获得的消息,令他们的处境堪忧。 齐泽云与齐泽轩相对视一眼,便知道对方获得的消息肯定不利。 以前只顾着他们两姐弟争斗,可忘了这个慧王了! “先进驿站在详细说。” “嗯。” 他们一行人进的驿站,后面就有人也跟着他们入住了进去,穿着各异。 甚至还分了好几拨人,只是暂时奉命监视,如果出现异样,那就直接动手。 第311章 遇贼 只是暂时奉命监视,如果出现异样,那就直接动手。 可是除了上面安排的那些人监视他们以外。 进城来还有对他们虎视眈眈的各路小贼。 他们各自要了房间,晚上统一到齐泽云的房里开会。 她的房间最大,刚好能容纳他们几个人。 几人围着大圆桌子,哪还有什么心思喝茶打趣。 全都在听齐泽云与齐泽轩分析,他们国内的局势。 按理来说,几个男儿应该避开,国家大事哪是他们能听的。 但最后还是让他们留了下来,说到关键处,他们甚至还能提出自己的想法,说出自己的见解。 “现在我与姐姐的势力,似乎正在被慧王侵蚀。” “哎,不是?小戎的陛下不是只有你们两个吗?那那个慧王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武子颜些摸不着头脑,这可是新的势力,她没有做过背调呀,她很慌! “她是我母皇的妹妹生的女儿,我和姐姐都得称她一声大姐呢。” “等等,意思是你们的小姨,生的孩子,比你们大。然后你们这个大姐,想坐皇位?” “以前可隐藏的太好,现在见我和齐泽轩双双亡顾,她就开始露出他的狐狸尾巴!” 见他们两姐弟说起慧王来都是咬牙切齿。 看样子是真的没想到她就是那个幕后的坏人。 “我们在这里说这些事情,不担心隔墙有耳吗?” “有可能还不止一只耳呢,但放心吧,他们都逃不脱。” 他们刚才两人分开出去,就是在确定自己的势力有没有归顺慧王。 但少说也是跟了他们这么多年,怎么可能轻易倒戈。 虽说中途也有倒戈的,但至少核心势力还是把握在他们两人手中。 果然派来的人在外面偷听,还没听到哪儿呢,就被人嘎了。 但是他们就没有注意到第三路小偷小摸的人。 也是这边进偷惯了的扒手,甚至有的巡逻的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齐泽轩也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偷到他们的头上。 商量完事情之后,他们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 虽然保持警惕,但最后还是莫名其妙的睡死过去。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好家伙,房间里面的贵重包裹,随身携带的身份名贴,通通都不见了。 这可真是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 而那些偷东西的人偷了一包,只把金银拿了。 剩下没用的文书全都扔到了巷子里面。 早上也有专门负责打扫街道的人,直接就给当成垃圾扫走了。 他们早上一大早每个房间里都丢了些东西,武子颜翻着包裹。 他们的身份名贴全都不见,丢些钱财不要紧,但是那些文书却十分重要。 愁眉苦脸敲开隔壁的房门,齐泽云看着她。 “齐老板,这下可真是束手无策,本来还可以借着武朝使团的名号,直接去主城。” “现在好了,一夜之间身份名帖全丢了!” 听到这儿,齐泽云脸都黑了,我还以为只有自己房间的经营被盗。 没想到竟然连这等重要的文书也丢了。 看来得暂时留在这里,没法去主城那边。 目前就只能再出去找他们的手下帮忙找找,也许还没有被损毁的名帖文书了! “哪来的大胆小贼,竟然偷到了我们头上,被我抓住,我定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齐泽轩也从房间里骂骂咧咧走出来。 看样子他们全都无一幸免,最关键是他们昨夜睡得香甜。 甚至有好几个人还做了些好梦。 “贵国的迷药技术真是高啊!竟然可以做到丝毫不留痕迹,佩服佩服!” “这肯定是有预谋,有团伙的作案,一般的小偷小摸不可能,我们每个人他都偷一遍。” “那还愣着干什么?出门找人,赶紧把那些东西找回来!不然咱们现在打道回府还来得及。” 没有名贴留在外国视为偷渡,被抓住了轻的遣送回国。 重的处以极刑,也是有可能的。 这时候武子颜只能看向长孙伯幽,至少要靠他们的技术把他们打扮的像本地人一点。 长孙伯幽却也面露难色:“材料都快用完了呀,等会儿我与月榕兄出去采买一些。”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他们现在不就是这种情况。 但是在异国放任两个男子出去采买,实在是有点危险。 好在长孙伯幽长的高大,形似女子。 可是在武子颜眼里,这两人就是行走的靶子,长得这么好看,万一被什么人看上了呢! “那你们两个出去,还是把面巾给带上,毕竟这在异国他乡,为了以防万一。” “东家这是担心我们两个?” “担心,太担心了。” 但是他跟上去也无济于事,反而还要变成他们两个人的累赘。 但是楚玉又要保护齐泽云他们两人的安全,根本抽不开身。 两人戴上面巾,也算是稍微乔装了一下,但他们两人的气质实在出尘。 武子颜在门口望着他俩出去,我觉得还是有些不放心。 齐泽轩和齐泽云,今天两人还是要出门。 毕竟一时半会回不了主城,还是得去联络一下其他自己分散的势力。 人物的分配就还是楚玉跟着齐泽轩,齐泽云,其实一个人也可以。 武子颜则在驿站当中等他们,可是在这等的途中,心里七上八下的。 心中总是在担心不会有什么事要发生吧。 楚秋站在她的身边,眼神里都是警惕,最关键是他们现在毫无乔装。 几乎每每吃饭路过的人都会看他们两眼。 可能是他们长的太过白净,或者说长的比他们精致一些。 “楚秋,你别站着了,站着太过显眼。” 他就坐下了,坐下的时候也几乎手都没有离开过他的剑。 武子颜双手撑着下巴:“早知道就应该我们两个人出去,他们那个清单。” “你是在担心他们二人?” “这可是在外国,虽然在这两国交界的城里语言是通的,房月榕也多少会点。” “可,毕竟是两个男儿,而且现在小戎的局势又变得如此混乱。” 第312章 当街抓人 “毕竟是两个男儿,而且现在小戎的局势又变得如此混乱。” “他们两个应该没问题的。” “但愿吧。” 小戎的街道上也是十分繁华,而且还有许多新奇的物件。 但是房月榕还是带着长孙伯幽直奔他们需要的铺子。 因为大街上几乎只有他们两人戴着面巾。 每路过一个人,都会看他们,这不就把外国人三字写在自己脑门上了嘛。 恰好,慧王昨天收到有使团入境的消息,派人来查探,毕竟他们是个变数。 她与女皇虽然政治想法不一样,但是想弄死他们的想法却一样。 在漫长的等待时间,武子颜脑袋里在思考。 既然慧王已经在暗中笼络势力,那他们的女皇难道不知道吗? 还一心想着要骚扰武朝的边境,而不慌忙解决,自己国家的内乱。 又或者说还有另一个可怕的想法,这女皇实际上已经被慧王控制住了! 想着她就转头对楚秋十分慎重的说:“你说,我们现在回国还来得及吗?” “怎么了?” “嗯,我觉得他们现在的国家局势非常危险,我们在这里留着应该也很危险。” “但是是陛下下达的旨意,贸然回去,抗旨之罪。” “额……我只是开个玩笑,并没说要真的回去哈,你就当没有听到。 他们都出去游一会了,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要不说她是乌鸦嘴呢! 房月榕他们从铺子里买完东西出来的时候,刚好遇到一队卫兵巡逻。 而且在查身份证明,这不就呜呼了吗? 路边的百姓只是随意而过,看到他们两个人。 似乎他们还进行了眼神交流,确认一般,像是在确定是不是他们这些人。 然后那一队卫兵就朝着房月榕他们走了过来。 出来两个高大女子就把他们拦住:“身份文牒,你们是异国人吧?来这里做什么?买的什么东西!” 房月榕和长孙伯幽看着他们两人走过来,就已经汗流浃背了。 毕竟他们没有身份证明在身上。 “几位大人,我们的身份证明没有带在身上,而是放在我们所住的驿站当中。” “买的就是一些男儿脂粉日常要用的原料。” “没有身份证明最近街上总有罪犯,那就要请你们两个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一番了。” 别人他们都不调查,是冲着他们两个人来,看样子是早就有预谋。 突然在街上巡逻,恐怕就是在找他们这一队人。 这应该就是他们昨晚在一起讨论的慧王的手下了。 看样子他们进来慧王那边就已经得到消息。 本来他们还在这街上有一番纠葛,引起了许多人围观。 官兵驱赶之后,就只围着他们单独的两人。 他们上手就要去扯他们的面巾。 “你们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戴着面纱,怕是在隐藏什么吧!” 几番躲闪之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阵妖风,吹开了,他们两人的面巾。 长孙伯幽的长相就算了,看起来形似女子。 但是房月榕在他们的眼中却长得十分好看。 毕竟在他们这里,哪见过这么白皙的男儿。 几人对视一眼,那这真要是献给上面的大人,绝对会得到夸奖。 这也就不管什么额外的任务了。 随便胡乱给他们两个安排上罪名,就要上前去抓房月榕! “我怀疑你们是敌国的间谍!抓起来!” 这可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们两人又怎么能敌得过这一队人? 那些百姓也不敢看热闹,路过的商贩更不敢看热闹。 生怕被抓起来,房月榕甚至连呼救都没来得及,就被一个人上前用毛巾捂着嘴鼻。 也不知道是什么迷药这么厉害,他眼前一花四肢无知觉。 他们本来不打算抓长孙伯幽的,可长孙伯幽却挣扎的厉害。 索性有几个人上前把他按住,嘴巴一捂,也晕了过去。 他买的那些东西散落一地,挣扎之际,他把腰间的玉佩往地上一扯。 就想着如果后来他们出来寻他们,也好,知道他们是被绑走的。 在大街上绑走两个人,这按理来说,可是天大的事。 但是旁边根本就没人管,可见这国内的局势之乱。 武子颜开始还坐着,后来站着在厅里来回踱步,眉头都拧作一团。 时不时的站在门口往外面看时候听到两个路过的人在说什么。 “这也太可怕了吧,在大街上平白无故就把两个人绑走了好像是一男一女?” “倒听说是两个男的,其中有一个男人长得十分俊美。” “这也太可怕了吧,青天白日就敢绑人。” “可不敢乱说,绑人的是官府的人,不是那两个人犯了什么罪吧。” “似乎听说是没有什么身份证明文牒。” 这越听越不对劲,武子颜竖起耳朵。 这不就是说的是房月榕和长孙伯幽两人吗! 心中暗呼糟糕,果然不能让他们两人出门。 他们两人被绑去了一个大人的府邸,那是慧王亲信。 她倒不是什么贪图美色之人,见着自己的手下绑回了两个人,也甚是疑惑。 “冯大人,这两人在街上鬼鬼祟祟戴着面巾,而且且是异国人。” “拿不出身份证明,我们怀疑这就是慧王殿下在信中所说的那个使团的人。” “哦?他们怎么没有意识?” “属下等用了些手段,泼两桶水就好了!” “那还不快将人弄醒!”这可是天大的事。 如果真的是那个使团的人,慧王在信中提及,也不要伤及性命。 如果能洽谈,成为盟友,那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如果谈不拢的话,那就只能就地格杀。 哗的两桶水透心凉,淋在他们两人的头顶,两人仿佛在一场噩梦当中惊醒。 突然眼睛睁开环视四周,是一个露天的院子里,全都是穿着官服的人。 “醒了,本官问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是不是武朝出使小戎的使团?” 两人的大脑都还在重启当中,这信息一时半会还得消化。 感觉就成了另一个卫兵的严厉的声音:“冯大人问你们话呢?你们为什么不回答!” 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在思考自己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觉得他们的迷药手段可真厉害,现在询问自己的人又是什么人呢? 上下打量着那所谓的冯大人,思考自己该怎么回答。 第313章 精明生意人 上下打量着那所谓的冯大人,思考自己该怎么回答。 那些卫兵对待他们可不温柔。 这脚就快要踢到他们身上的时候,长孙伯幽突然开口。 “是我们确实是使团的人!” 房月榕还在酝酿怎么狡辩呢? 这长孙伯幽怎么直接就承认了并且还发出了疑问:“是吗?” “是啊!不知诸位大人把我们请来,是有什么事情吗?我们家大人还在等我们回去。” “哦,对对对,诸位大人,我们家小姐还在等我们回去呢。” 那冯大人坐在上面,随时都是眉头紧皱的模样,像是在思考很重大的事情。 “哦?你们家小姐是谁?” “是……颜将军,武朝大殿下的副将,为出使小戎,被收做义妹。” “武承稷的名号,我倒是听过,她的副将,不是司徒那几位将军?严将军我可从来都听过!” 原来这冯大人熟知他们的信息,接下来就只能靠他们两人编了。 “我们家小姐也是听说慧王殿下智勇无双。” “如果慧王殿下有需要,那驻守在边境的司徒,也定会成为慧王殿下的助力。” 房月榕是个生意人,一眼就知道他们想要什么,谈判当然得拿出最狠的筹码。 听到他们口中说出慧王二字,知道眼前这两个男人应该不简单。 他们的小姐连这种机密都告诉他们。 “你们怎么就知道我们是慧王的手下?” “来之前小姐就与我们说了,小戎现在是慧王的小戎。” 现在拍马屁,绝对没有错,那还不得先把自己的小命保住。 长孙伯幽对房月榕也是投去赞赏的眼神,不愧是生意人,脑子转的就是快。 “还不给两位公子松绑,带他们去换一身干净的衣服。” “对了,我想见见你们小姐,需要你们引荐引荐。” “那是自然,毕竟大人都这么款待我们了。” 武子颜这头,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在这里她信息又没有那么灵通。 这还是只能仰仗齐泽云和齐泽轩,可是他们两人又出去了,还没有回来。 好在驿站里面还留了齐泽轩他们的人,这一路走来,也勉强有些熟络。 只好让他们的人去通知齐泽云,他们两人被抓的消息。 楚玉和齐泽轩这边则是去了青楼。 毕竟那里鱼龙混杂,要想找到名帖,那是最快的途径。 看着他们两个人一进楼里,有人迎了上来,环视四周,发现没有带多余的人 带着他们进了一间房间,这里的老鸨子可是齐泽轩的桩子。 一进去,齐泽轩在那里一坐,露出了楚玉从来都没见到过的神色。 阴狠毒辣,身上散发着上位者的气质。 “泽轩殿下,是出了何事?” “不知道是哪来的毛贼,敢偷到我们头上。” “今天我必须要见到他们的人,然后派人去把我们丢失的名帖找回来!” “是哪里不懂事的毛贼,这么不长眼!” “抓住一人剁一只手,如果交不出东西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知道,泽轩殿下。” 吩咐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们才从门里面出来。 出来的时候还要四下打量,看看有没有人监视。 走出青楼的时候,楚玉才问齐泽轩:“原来你还有这一番面目?” “好歹也是皇子,撒娇那也只能是对你。” 齐泽云,这边很快办完事就回到驿站,武子颜把发生的事情给她说了一遍。 齐泽云听完之后:“看样子应该是冯怡,但是她人还不错,应该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可是她现在还认你吗?” 一阵沉默之后,齐泽云觉得冯怡应该还是保持中立的角色。 如果她以真面目出现的话,应该还是有些用吧。 她现在的铁盟友可是武子颜呢,首要厉害肯定是得想到他们这边的。 “他们大概被抓走多久了?” “刚才听到路边的人的耳语,应该也有一个小时左右了,距离他们抓走估计也是两个多小时。” “他们两人那么聪明,应该会想法子脱身。” 齐泽云的意思是等一会儿,如果他们没有回来的话,那就只能她亲自出马了。 另一边,另一群小偷偷了金银,当然得花天酒地贼的钱财不过夜。 刚好来到了青楼里面,要准备点最好的头牌,就被老鸨子给关注上了。 先是送进去最好的偷拍,问他们是哪里发财? 几杯酒下肚就把他们治的老老实实的,那是问什么答什么? 还以为要再给他喝一杯美酒,结果就是一只冰冷的银簪,抵住了他们的咽喉。 “哟哟哟,各位美人,这跟姐姐玩的是什么呀?” “这簪子虽说不锋利,但是戳着人还是得流血呀,快从姐姐脖子上挪开。”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偷的是什么人吧!你要知道有些钱有命偷,没命花!” “我们只是昨夜偷了一个商队啊!” “里面的那些纸印文书,你给扔到哪里去了?” “我们姐儿几个大字不识,但那些没有用处,就堆到后面的巷子里了,不知道有没有被洒扫的给扫走!” “哪个巷子?具体时间!” “就是他们那驿站后面的巷子。” 他们只是想了想,那巷子里面平时其实很少有人扫。 一般都两三天才会去扫一次,但好巧不巧今天就该去扫一次! 所幸,派出去寻找的人已经在半路把那文书名帖等给找了回来。 那些小贼把索到的钱财全部吐出来。 老鸨子可是谨遵齐泽轩的教诲。 他们每个人的手啊,都剁了一只,让他们长长记性! 名贴先送回来,武子颜看见有陌生人来,还以为是那冯怡传信来。 结果是青楼派来的人,不过看见那些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没有损坏,这也算是有一件好事。 齐泽云也微微动容,他这个弟弟啊,实力还真的是与他平分秋色。 她派的人都还没有找到,可他却找到了。 “齐泽云,现在都还没有人来信。” “看来只能去冯怡府上一趟了!” 其实她也不确定,那冯怡还是不是中立,只能赌了。 冯怡府上 他们两人换了一身衣服,穿的是小戎这边的服饰,还别有一番韵味。 那个好色的下属看房月榕的眼睛都直了。 他们小戎的男儿,虽然长的也不差,但是这武朝的男儿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 心中就升起了坏心思。 第314章 恶意 心中就升起了坏心思。 “你们几人,负责把这两位公子送回驿站,记得把他们的小姐给我请来。” 那卫兵眼珠子滴溜溜一转,这就给他们机会了吗? 连忙点头哈腰,本来人就是她绑回来的,现在又让她送回去。 那不得好好享受一番再还给他们,反正不过一个男子,相信对方也不会追究。 至于旁边那个长的其貌不扬的,就先行迷晕,到时候再一道送回去。 “是,我们一定将人完好无缺的送回去。” 但是房月榕已经感受到了那几个人眼中投来的恶意,看的他浑身一阵恶寒。 他们两人出了冯府,竟还贴心的给他们找来了一辆马车。 房月榕本不想上车,只是旁边看他们的人都虎视眈眈的,没有一丝善意。 那就只能硬着头皮进马车。 马车在车道上行驶,刚开始还能听到外面的吵闹,后面突然就变得寂静。 这像是在往某个偏僻的巷子行驶,他们两人揭开帘子。 发现果然进入了一条封闭的巷子,左右都没有店铺,只有那高高的墙壁。 “冯大人不是说把我们送回驿站吗?几位,这是要把我往哪里拉?” “这里是往驿站比较近的路,你们不是小戎人,不了解。” 听这话就知道是在骗鬼了,什么不知道路! 看样子是他们心中有鬼,想要为非作歹吧! “要是我们家小姐见到我们两人有丝毫不完整,你们恐怕也脱不了干系!” “男儿被用过一次,她还能看出来不成?真是笑死个人。” “不过如衣物一般的东西,你们小姐难道还会为了你们而撕破脸皮!” 这还没有走到目的地,就原形毕露,看样子还真想对他们做点什么。 别人他不知道,可武子颜他确是了解的。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她可真是把他们的性命看的比自己还重要。 如果这几个人真对他们做出了什么事,她恐怕真的会撕破脸! “我们武朝女子对男儿并不像衣物!” 长孙伯幽看着房月榕,他们两人恐怕不是外面那几个人的对手。 虽然也有一搏之力,但是他出门的时候就又开始觉得四肢发软。 房月榕还以为是药劲没过,这马车里面是动了什么手脚? “哟,美人怎么不说话了?是觉得没有力气了。” “哼!这可是在小戎,并不是不是你们武朝的都城!” “月榕,你用得上劲吗?”长孙伯幽声音很小的问 他摇头 “把那个丑八怪先弄晕,剩下的这个美人嘛,我们一人一次,应该也够了。” 房月榕听到他们说这话,就内心作恶。 他可还是……还没有过呢,怎么能被这几个泥腿子玷污! “你们这是要把我们往哪里带?” “放心吧,好地方!” 而另一边齐泽云和武子颜已经等不及,现在名帖也拿回。 直接就登门,去了冯府! 可是这边房月榕他们刚被带出去呢。 武子颜与齐泽轩两人就登门,并且还是来势汹汹,连楚秋都没有带!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 “让冯怡出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敢直呼我家大人名讳!” “睁大你的狗眼。这是你们泽云殿下!” 武子颜躲在齐泽云的背后,她甚至完全被齐泽云挡住。 直到说这话的时候,才从她身后露出个头。 守在门口的那两个人相互对视两眼,泽云殿下……泽云殿下! 仔细打量她的长相,又看到她腰间的令牌,不是说两位殿下都在武朝死了吗? “让冯怡滚出来!”齐泽云也有些不耐烦了,不能在这门口停留太久。 让外面的人看到,说不定又会有消息走漏。 两人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赶紧跑进去,那冯怡屁股都还没坐热呢。 就听到有人禀报,说是泽云殿下来了! 她端着茶碗的手抖了抖,泽云?深呼吸一口气,把茶碗放在桌子上。 相信在小戎境内也没人敢拿齐泽云的名号开玩笑。 正了正自己的帽子,提起官服就往出去跑,开玩笑,去晚了可能会死诶! 还没走到门口,齐泽云他们已经进来了,打量着那面孔,那不就是泽云殿下! 中立势力保持惯了,见到她,也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微臣见过泽云殿下!” 听到他们的冯大人都已经确认了齐泽云的身份。 身后跟着的那两个护卫也扑通跪倒在地,头也不敢抬。 “冯怡,你的手下今天早上在街上抓了两个男人!” 冯怡一下子脑袋有些转不过弯,那两个男人不是刚送走吗? 按理来说,他们应该在街上都会碰见,怎么会让齐泽云亲自登门来要人? “是,是我的手下不长眼,但是我刚才已经把他们送走了,现在应该在路上,你们过来没有撞见?” “我们要是撞见了,还会上门要人吗?你可不要欺骗你们的殿下。”武子颜有些狐假虎威 “可真的已经送走了。” 来不及追究这齐泽云与那两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但能让她亲自登门,那肯定是关系不一般! “还不快去派人把他们找回来!然后再亲自把我们送回去!” “是,快让人去把那两个人叫回来,也不知道送到哪里去了。” 这时候门口的那两个人才回忆起来,那两个男人被送走的那条路,根本就不是去驿站的路。 又想到平时那两个人就色胆包天,经常强抢民男。 肯定是看上了其中一人的美貌,想对其图谋不轨! 可这哪敢当着这几位大人的面说,说出来肯定会追究他们的责任。 而他们也只能为送人的那几个人默默祈祷。 回来也不知道是怎么个死法,但愿他们还没有得逞,不然…… 这时候冯怡看他们还在发愣,赶紧催促着他们出去找人。 然后再把齐泽云和武子颜,请回厅里上坐! 第315章 喜欢强壮的 然后再把齐泽云和武子颜,请回厅里上坐! 齐泽云在这期间没有说一句话,就是冷着个脸。 而她的手下也都知道她的雷霆手段。 虽然他一直保持中立势力,但还是会有意的向她倒戈。 “他们都说殿下您……没想到您……” “吞吞吐吐,啰嗦,我们根本就没有死。” “不整这一出,还真不知道那慧王竟还有这等念想!” “那这位是?” “我啊,叫我颜某就行了,微不足道,微不足道……” 冯怡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看来这就是那两个男人口中所说的严大人。 和齐泽云在一起并且回小戎,应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严大人。” “啊,客气。” 现在哪有心思跟这个眼前的冯大人寒暄,只是在想派出去找人的人。 怎么还没有回来?不会真的出什么事吧! 冯怡也是不断的擦着额头的细汗,是平时她的手下的所作所为,她多少也是知道的。 只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这次踢到了钢板! “冯大人啊,要是那两位公子出了什么事情的话?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司徒一家,你们应该有所耳闻吧,现在他们都归我管。”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更加印证了那两个男子所说的话。 说他们大人和司徒家关系匪浅! 她只能深呼吸叹了一口气,求求他们没有事! 马车被拉进了一个挂红挂绿的巷子。 这里面有许多做野生意的男子,自己赚钱,不让老鸨子抽成,乐得自在。 而那几个喽啰,也是这野巷子里的常客,那些站在门口的风骚男人。 看着他们带了新的人,也没有多在意,只是像平常一样打着招呼。 “姐儿几个快把他们俩从车上弄下来,这么美的人,我已经迫不及待了。” “可那个丑八怪怎么办?” “就让他先在车上,等我们完事了再给他一道送回去。” 也许是被欲望冲昏头脑,根本就没有认真确认长孙伯幽是否完全昏迷。 他闭着眼睛,那两人用手拍了拍他的脸。 见他没有反应,把房月榕从车上扛下去。 房月榕有意识,但是却四肢发软,他不敢想象接下来会遭遇什么。 只听到那猥琐的笑声,在耳边萦绕。 只听到门被吱呀推开,然后他自己被扔在了床上。 这,也不知道是滚过多少个人,上面有浓厚的脂粉的味道。 他虽然四肢无知觉,但还是能说话。 这也是他们的乐趣之一,不喊不叫,那有什么意思? 其中一个女人已经迫不及待在扒自己的衣服,袒胸露乳,别说还挺健硕的。 “我们这里的男孩都喜欢我这样,不知道你们武朝的男儿喜不喜欢?” “姐姐,你可要快些,我可还没有尝过武朝的男人呢。” “我也是。” “不要着急呀,反正时间还多,我们可以慢慢玩。” “去把我常用的鞭子拿来,我要先让他服服帖帖。” 房月榕眼睛里露出愤怒,他一向都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这次他感觉到了屈辱。 “诸位,一个一个轮流多没意思,我喜欢最强壮的女子。” “不如你们比比谁更厉害,而且我们家小姐平时就宠我,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这也成功勾起了他们的好奇心,解衣服的动作都停止了:“因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那方面厉害,还因为我技术好呀,花样还多呢。” “可惜我现在四肢发软用不上力气,不然一定好好伺候你们当中最健硕的那位。” “那你们平时都怎么玩啊?我倒是想听听呢,那你四肢不软,就可以伺候我们?” “不,只伺候你们当中最厉害的那个 。” “我们武朝也只信奉勇士,难道你们甘心不第一个尝甜头?” 这种色字上脑,听了一点挑拨,就觉得十分有道理。 瞬间,看看我,我看看你,开始排好的顺序也都不作数了。 “姐姐,凭什么你先,我比你还要强壮,应当我先。” “不,应该我先,可是我先在街上发现了他们!” “不服的话再打一架呀,跟你们与我打,从来都没有赢过!” “哼!谁没有赢过?还不是每次我都让着你!” 他们几人解衣服的动作就真的停下,心中的胜负欲上来了。 各自都摸着腰间的佩刀,真像是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你们真的要与我动手!” “少废话,人只有一个,反正我要先上!” 这时候外面车里的长孙伯幽没人看管,他一只眼睛睁开。 听着外面的响动,也没有人。 用手指撩开帘子,眯眼看外面,确定没有一个人看守。 他揉了揉手腕,踮了垫脚,只能希望房月榕能有法子拖住他们,他好去搬救兵。 他把马从车上解下来,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调转马头快马加鞭。 就准备往驿站赶,结果在中途就遇到了一队士兵,他本来还想强行突破来着。 结果就听到其中有一个人大喊:“是泽云殿下派我们来找你们的!” 那声音喊的十分急切,生怕他跑掉似的。 他把马勒住,但还是保持着警惕:“齐泽云?” “对,现在正在冯大人府上等你们,不知另一位公子何在?” “在一个挂红挂绿的巷子,我也不知道是何处!” “你们快去,去晚了,怕是你们都要掉脑袋了!” 他们听到这挂红挂绿的巷子,那不就是那种野巷子吗? 想着那几个人把房月榕带到那种地方,怕是想要玷污人家! 心中把那几个人骂了一万遍,为什么他们犯错,他们还要连坐背锅?真是! 其中一个人带队小跑往那个方向去,长孙伯幽则是骑马往冯府赶。 他相信肯定不是齐泽云找他们,而是武子颜! 刚到冯府门口,门口见着只回来了一位公子。 心都凉了半截,完了完了,定时回来告状的! 谁敢拦啊?长孙伯幽跑着进去,果然,看见齐泽云和武子颜在那。 两眼对视:“伯幽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月榕有危险!” “啊!” “这人的手下竟然把我们带去那种地方,我长相不雅,但月榕……” 就算他不把话说完,他们也能猜到,后面他要说什么事情。 冯怡这时候眼珠子都在颤抖,手心里面都是汗。 齐泽云其无感,不过是要笼络盟友关系。 他以为武子颜对男人也是利用。 多少跟她那弟弟是一丘之貉,都是拿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 第316章 装的楚楚可怜 多少跟她那弟弟是一丘之貉,都是拿自己的身体作为交换。 但这一路看来,她对这些男子甚好,甚至好过自己。 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不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感情。 “齐泽云,如果她有什么闪失,他们都得死!” 武子颜双拳捏紧,虽然她比较废物,但是她可以摇人! “为了个男人?” “他们可都是我的命,我希望作为盟友,你记清楚这点。” “我遇到危险都不要紧,但他们不行!” 她不理解,但尊重,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武子颜让长孙伯幽好好休息,自己出去骑上马拉着一个喽啰,让其带路。 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一路上腿都是软的。 毕竟是被抓到马上,在大街上同骑一匹马,她还穿着官服啊! 蒙着脸,一边还要左右指路,这马很快就追上他们前面的那一行队伍。 她的内心十分焦急,希望房月榕可千万不要有事。 他与别的女子那个那个倒没事,但他希望他不是被强迫的。 万一强迫之后留下什么心理阴影,想不开,那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 “大人大人,别跑过了,就从前面钻进去。” “还挺隐蔽的!” 听到这,马蹄急促的声音,那些做生意的男子。 都好奇地从门口探出来看看到底是哪家女子这么着急火大? 竟然大白天的当街纵马入这种巷子。 出来看一个长得其貌不扬的女子,驮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人。 这是什么奇葩组合?他们都想扒在门口看看热闹。 卫兵被扔下马,她也不想丢人,挥手把那些男子驱赶进入屋。 可还是有些男子,就倚在门口。 人家又没有犯法,也不可能无缘无故不让人家出门。 “快点去把他们找出来!” 武子颜心急如焚,但又想着肯定能从这些看热闹的男子身上得到什么信息。 “你,就是你穿粉衣服的这位公子,可有看到官兵带着一个男子去了哪?” “哦~你是说,那个男子吧,去了里面小桃红那,他们是那的常客。” 扔了几两碎银子到那个男人身上。 就往里面走去,现在也没有听到呼救的声音,难道把嘴巴给堵着的! 越想脑海里都出现那种不堪入目的画面。 她摇了摇头,以房月榕的聪慧,肯定会拖到他们去救他的! 此时的屋内已经倒下两人,这是他们相互争夺的结果。 那人身上甚至还有血,当然是你一拳我一拳拳拳到肉的血。 她摇摇晃晃的站着:“我都说了,我是最强壮的,现在你愿意跟我好了吧?” “不愧是最厉害的勇士,我现在也有些力气了,不如由我伺候您更衣?” 房月榕现在四肢已经恢复了些力气,从床上坐起来。 丝毫都没有要逃跑的迹象,甚至还自己脱了外套,能隐隐约约看到他的锁骨。 谁能受得了这温柔乡呀? 况且他还是个异国尤物,所有人都想尝个甜头与新鲜。 她就站在那里,等着房月榕给她更衣呢。 房月榕却一笑,手也放在她的肩头,给她脱着外套。 手渐渐摸到她的腰间,因为腰间有他们的佩刀。 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肩头,一只手从她腰间抽刀,速度很快,那人都还没反应过来。 “想占我的便宜,还早了一百年呢!” 刀抵在她的身上,而且他的力气也恢复了些,轻而易举穿透衣服。 她都能感觉到皮肤的疼痛,看样子是被刀给捅破了。 “别动,你要是动的话,我可不敢保证这刀不穿过你的身体!” “我不动,我们不是也没把你怎么样吗?有话好说呀!” “我看你们今天此举熟门熟路,看样子以前没少祸害别的男子。” “他们后来都怎么了?成了这里卖的?” 那他们哪敢说?有的死了,有的疯了,有的逃了,有的在这里做生意了。 “你们身为官府人员,竟然做这种知法犯法的事,看来你们小戎国真是腐败到骨子里了!” 房月榕顶着她,让她往出去走,虽然跟着她来的人都已经倒在地上。 但是外面万一还有人,以他现在这个身板可是招架不住。 所以就听到外面破门而入的声音,把他们都吓一跳,房月榕那刀抵得更近。 “啊,疼疼疼!” “闭嘴,难道是你们的人?” “月榕,月榕!你在哪!”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还以为自己是幻听,不过很快就确定是武子颜来了。 转念一想,这不是增加感情的好机会。 他把刀往地上一甩,自己的衣服斜挎着,恰到好处的露肤。 眼睛里酝酿着两颗眼泪,前面那人看着他,不是?变脸达人啊? 她就眼睁睁的看着房月榕,似乎四肢无力一般跌倒在地。 仿佛刚才那个拿刀抵着她的人,不是他一般。 武子颜再次踹开了这道门,看见这一幕,一瞬间感觉脑都充血了。 但应该只是到了这一步,并没有到下一步,还好还好,来得及时! 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一脚踹到眼前这个人的小腿上,她这是倒了多大的霉? 本来一开始与他们几人缠斗,就已经奄奄一息。 以为能好好享用,没想到又被威胁,现在又被踹了一脚,她真的是碎了! 她也没有力气支撑倒在地上,眼睛里都没有光了。 武子颜脱下自己的外套罩在房月榕身上,眼里满是关切:“你没事吧,月榕!” 那可是第一次见房月榕流泪,这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 虽然只有两滴泪在眼眶里,但也看的出来,他极其委屈。 “有没有哪里受伤?有没有哪里痛?” “这些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是哪只手碰的你?” 他摇头不说话,旁边的人倒是想说话,武子颜转头看她那眼神却像要杀了她。 而房月榕也是表情一冷盯着她,手指放到嘴唇上。 那意思就是你敢说话,就要做好再也说不了话的准备,她嘴闭得死死的。 第317章 还要 那意思就是你敢说话,就要做好再也说不了话的准备,她嘴闭得死死的。 “月榕,能站起来嘛。” 要说像别的女子公主抱那般,那她肯定是抱不起来。 他只能伸手把房源扔从地上拽起来,然后又踹了那人一脚。 她闷哼一声,她才是最委屈的那个! 等出去的时候,那送他们来的马车还在那里。 可能马车里面放了药,也不敢再坐。 跟着来的官兵也是有眼色的,赶紧找了辆新的马车。 他们两人上马车之后,武子颜才把房月榕身上的外套扒下。 十分关切地看着他身上有没有伤势。 “你有没有哪里受伤?他们有没有碰你哪?” “东家。” 他看着她的眼睛含情脉脉,又有三分委屈。 手摸了摸武子颜的头发:“别担心,我没事。” “那些家伙!手都别想要了,也怪我不该让你们两人出门,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没事的,东家。” 武子颜抱着房月榕,房月榕倒没什么事,但是她却在浑身颤抖,她是真的担心他。 一瞬间,竟然有一丝愧疚闪过心头。 对,当时他就应该那样出去,她也就不必这么担心了。 “他们并没有碰到我。” “碰没碰到我不在乎,我只是想你与谁做那些事情都是出自真心所愿,并不是被谁逼迫。” “不,我不会和谁,我只想和东家可以吗?” 被摸着的头抬起来,望见他含情脉脉的双眼,他的眼神无比认真。 一点也不像在说谎,也没有以前那一丝生意人的精明。 她舔了舔嘴唇,在这种时刻,心总是扑通扑通的跳,所以他刚才是在表白。 “怎么东家不愿?” “我愿意,我怕你不愿意。” 他向来不是那种扭捏的人,人生得意须尽欢。 看着眼前那诱人的小红嘴唇,真像一颗多汁的樱桃。 他尝一下是什么味道,也不为过吧。 他眼睛一闭,亲了她一口。 每次都令她毫无防备,每次都大脑空白,甚至都不是她主动。 他的手从脖子抚摸到他的脸,眼睛闭着,轻吻缠绵。 只是她的身体还止不住的抖,他还用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 也许是那种害怕的心情渐渐消失。 她的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享受着,因为他真的很会。 进退拿捏的刚好,中间还有换气的空隙。 并不像……的那么急促,也没有占有和索求,倒像是在相互配合。 “这样可以吗?东家。” “可以,你可以吗,这里没事吗?”手指点了点他的心口。 武子颜怕他是受了她们的刺激,从而对她如此,房月榕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按在自己的胸口:“他可以,他欢喜。” “还好你没事,不然我就有事了。” “我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何对我们这几个男人似乎都十分紧张?难道你还真能做到雨露均沾不成?” “不要再做了这种事之后,又问我这种理智的问题行不行?” “他想知道。”手拿着武子颜的手,点点自己的胸口 “我真心对待你们每一个人,至少每一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不会想另一个人。” “好,他知道了,东家真是个神奇的女子,而且我能看的出来,你竟然没有撒谎。” 武子颜有什么好撒谎的,毕竟她说的句句属实。 感觉自己的腰被搂住,武子颜面露惊讶之色。 “东家,继续吗?” 他喉结上下滑动,显然是对刚才还一意犹未尽。 毕竟他的理解是,只要与她单独相处,这段时间都归他把控。 她甚至还有些扭捏的躲避了一下,从来都是主动的她体会了一把被动的滋味。 那种羞赧感,和那种期待感,反正用言语是形容不来的。 直到她的呼吸急促,而他的表情却是洋洋得意。 做生意嘛,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有安全感。 他松开了她,她的嘴唇稍微有些红肿,但眼神迷离,舔了舔嘴唇,还想再要。 可房月榕却点了点她的鼻尖:“已经到大街上了,就要地方了。” “哼!”她的手搭在他的胸口,才想起她这是来干什么的。 她是来救他的,怎么反过来还被他调戏。 “不嘛。” “真拿东家你呀没办法。” 揪着他的衣领索吻,但也只是一下,她便松开。 眼睛笑弯了:“这下,扯平了。” “东家,你调皮了!” 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马车也渐渐的停了。 由于他们在车内的动静很小,说话的声音也很小,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俩在里面干了什么。 武子颜深呼吸一口气,想来长孙伯幽一定也是很受伤的。 看来这个世界除了她觉得他长得好看以外,其他人都觉得他长得丑啊。 房月榕这边安慰好了,长孙伯幽那边还得等她去安慰呢。 在府内的齐泽云坐在上位,表情凝重。 她那也但愿那房月榕没什么事,不然的话,这还真得撕破脸皮。 冯怡坐在椅子上都觉得烫屁股,可真是坐如针毡。 终于,武子颜他俩还没进门呢,报信的人就忙不迭的跑进去,一个滑跪。 “殿下,大人,他们回来了,他们没有事!” 这提心吊胆的人都舒了口气,还好没事,此后冯怡又追问那些个人呢? 报信的那人没有回答,因为确实没有看见。 武子颜与房月榕走进去,长孙伯幽率先走到房月榕面前:“月榕还好你没事!” 他们中间虽然有些竞争关系,但关心也是真关心。 就像他们私底下说的,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而把兄弟情义搞得那么僵。 “没事,还好伯幽你回来报信。” “两位公子,是我对不住你们啊!” 冯怡就差老泪纵横了,武子颜连连让她打住。 就在从马车上缠绵的期间,她脑袋里面又伸出了妙计。 “你属下的事情,等他们回来再说,现下赶紧去把齐泽云和楚秋他们等人叫来。” “当然不要明目张胆,毕竟这是暗地里进行的。” “没听到严大人的吩咐吗?还不派人去请?” “是请?” “还不快滚去请!” 被吩咐的那人,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出门。 跑出门之后又跑了回来,毕竟说是暗地里去请,还是得穿上便衣。 穿上这身明晃晃的官服,那哪像是去请人的! 冯怡这下在厅里是坐都不敢坐了,就在那里,两只手揣着毕恭毕敬的站着。 “殿下和大人还有何吩咐?” “齐老板,这冯大人可信否?” 齐泽云的眼神看向冯怡也用疑问的语句问着她:“可信否。” “为殿下马首是瞻。” “我有一计且听我细细道来。” 第318章 他吃醋? 还是得穿上便衣,穿上这身明晃晃的官服,那哪像是去请人的! 冯怡这下在厅里是坐都不敢坐了,就在那里,两只手揣着毕恭毕敬的站着。 “殿下和大人还有何吩咐?” “齐老板,这冯大人可信否?” 齐泽云的眼神看向冯怡也用疑问的语句问着她:“可信否。” “为殿下马首是瞻。” “我有一计且听我细细道来。” 慧王暗中收拢你姐弟的势力,我怀疑过女皇可能被她控制住。 这么想也不太可能,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女皇已经知道她在暗中的那些小动作。 但是女皇手中权势也不能赖她如何。 所以就需要一些外来势力的介入,比如说来自武朝的使臣。 且手握重兵,但本人却是一个连鸡都杀不死的弱鸡。 “我家的这两位公子,他们说的不错,我有意助慧王,推翻统治登上宝位。” “武子颜!” “让冯大人,假意投诚慧王,且与慧王说我带了大礼。” “比如说你姐弟二人的尸首,又或者说武朝边境的兵力规划图。”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若若到时候慧王真邀你相见,你当如何?” “等楚秋他们来了,我立马修出一封给司徒将军,如果小戎真出现什么变故,那他们就是我们的助力。” “而且我们不正愁怎么去主城那边吗?要不等着慧王主动邀请?”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计谋。” “但这一切都要仰仗冯大人了,到时候你若是出现什么倒戈,我与你们殿下将万劫不复!” “不敢,不敢。” 武子颜从怀中摸啊摸,摸出了一个漆黑的瓷瓶,看起来就散发着邪恶的气息。 拔开瓶塞从里面倒出两粒丹丸,武子颜随意给它安了个名字。 “七日归魂丹,吃了七日之后,若没有解药,就会肠穿肚烂而死,我会留一颗解药给冯大人。” 这他身边的人都熟门熟路了,这可能就是一粒随意的补药。 就被她胡乱安排上一个毒药的名字,最关键是她张口就来编的头头是道。 冯怡的脸都绿了,武子颜已经把药丸递到她的面前。 冯怡看了看四周,硬着头皮吃下了两颗药丸。 “冯大人,本来我也是很想相信你的,可大家未必信任你,这样还是保险的好。” “是是”她这个小喽罗,敢说什么。 齐泽云的雷霆一怒,那可不是慢性毒药这么简单,恐怕是当场提刀血洒五步。 楚玉和齐泽轩还有楚秋等人很快被请到冯府。 齐泽轩和楚秋听了这样的计谋,都觉得她真是聪明。 但楚秋觉得,武子颜要以身犯险他心里有些不愿,想说些什么? 却又觉得自己没有权利。 默默站到一边才发现房月榕和长孙两人,竟然已经穿的是小戎的服饰。 而且见他们两人的面色都不太好,估计是发生了什么事。 “事不宜迟,冯大人也就快起书信吧,的信送出去,我们也要回驿站了。” “今天早上我家两位公子买的东西,请悉数送到驿站!” 这个请字用音十分的重,这还是在记仇呢,让人准备笔墨写了一封信。 当然,这信中大部分内容都是由武子颜和齐泽云操刀。 写完之后,冯怡战战兢兢送他们出门,武子颜回头。 “记得把你那几个手下也绑到驿站来,别穿着官服太显眼,给他们换上常服再来!” “是,是应该的。” 旁边的吓人听的也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转过来,矛头就指到他们的身上。 但一想到要处置那几个为非作歹的人,心中竟还有些痛快。 回去的时候,他们几人都走的是人少的巷子,马车也十分低调。 楚秋难得没有跟在武子颜的身边,而是与长孙他们同乘一辆马车。 看着两人面色都不太好,楚秋很少出言关心人。 “发生了何事?你们怎么这副打扮?” “差点被人玷污了去,还好东家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得是多强的心理承受能力,才能自己说出这样的话。 长孙伯幽也皱着眉头,恨自己还是太弱了。 “什么!何人胆大包天,不敢掳掠你们两个!” “嗯……等会送到驿站来,你就知道了。” 想出言安慰,但是他的嘴又很笨拙。 “如果你要杀了他们几人,无需脏了你的手,我替你。” “那谢过楚秋兄了,不过放心,我真的没事。” 马车渐渐停在驿站门口,他们几人进去。 发现周围监视他们的人变少了,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也就无所谓。 走进去,把房间的东西收拾一番,相信很快慧王的人就会来请他们。 在收拾东西的时候,门外那几个犯了罪的小喽罗也被捆绑来。 月儿在门口看着,听他公子说了今天的事,看着这几个人,感觉五孔都要冒烟。 上去就是一脚,可他那小身板哪有什么劲,踢在那人身上也不痛不痒。 “呸!什么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们家公子也是你能肖想的!” “那个人我们也送到,嗯,还有公事,我们先走了。” 送人来的那几个人也一溜烟的就走远,生怕留在这里,受到什么牵连。 武子颜的东西没有多少,卷起一个包袱就能走。 她率先走下楼,奇怪,这一楼也没有其他的人,可能是不敢看这种热闹。 走到那几个人跟前,搬着一把椅子坐着,二郎腿翘着,指尖不断的扣着桌子。 厅里面都安静了,只能听到外面街道的嘈杂声。 “哪只手啊?还是两只手!” “饶命啊,饶命!大人饶命!我们真是有眼无珠,竟不识贵人!” “又没说要取你们的性命,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我刚才问的什么问题?” “哪只手?还是两只手?”跪着的人回答 “对对,就是这了。” 楚秋似乎也听到楼下有声响,走下楼就看见了武子颜在那里训人的一幕。 看着这几个普通的女人,竟然就是掳走长孙伯幽并妄图想要玷污房月榕的几人! 他走到武子颜的身边,她回头看他。 眼睛里面竟然有杀意,她可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关系这么好。 第319章 骚乱 眼睛里面竟然有杀意,她可从来都不知道他们关系这么好。 “你怎么下来了,东西已经收拾好了吗?” “他们就是那几个动手动脚的人。” “对,我也见不得什么血腥场面,就一人一只右手吧,你们当中没有左撇子吧?” 看见楚秋来了,那这几个人就交给他处理。 嘴上说见不得什么血腥场面,每次拼杀的时候在那里一动不动看着,躲也不躲。 “饶命啊,饶命啊,我们有罪,但也罪不至此啊!” “不知道你们小戎奸污男子算什么罪名,但是在我这 那是死罪!” “我对你们已经是从轻处理,哦,对了,我发现你们当中有谁是左撇子,那双手都保不住了哟。” 他眼睛里甚至还带着笑,说出了这句话。 楚秋却不想让这几个人脏了这里的地。 甚至不想脏了自己的手:“站起来,出去!” 那几人已经深知自己的手臂不保,但至少还会保住一条命。 走到外面人群聚集的地方,武子颜高声说道。 “奉冯大人之命,这几人妄图奸污男子,且犯多起案件,今当众,斩一臂!” 当中有些百姓认得到这是那几个官差,也知道他们有一些恶行。 可原来根本就没有人管,这几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竟然管了他们这里的闲事。 这也不妨碍他们围观叫好,毕竟男子处于弱势。 让那些不怀好意的女子看到这一幕,也长长记性! 楚秋面色冷静,手起剑落,那剑挺锋利,直接就把臂膀给削去,几声惨叫。 那几个人脸色惨白,用另一只手捂着自己涌血的臂膀,额头冒着汗珠。 “拿去治手。”一袋钱扔在地上,他们两人头也不回,就走进驿站。 果然没有等到傍晚,门口就浩浩荡荡的又来了另一行卫队。 他们每个人看起来都十分严肃,脸似乎又长得差不多。 可能是因为穿着的原因,他们看起来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为首的是个扑克脸,似乎没有任何能让她动容的事情。 她也出来的时候,下面的卫队都站成两排,她应当就是头头了。 门口的看着这阵仗:“知道诸位大人是?” “我们来找严大人,不知道她可否在?”那声音也冷冰冰的,十分机械。 武子颜他们已经听到楼下的动静,一行人下楼。 站在那里,那人甚至都有些不敢确定,武子颜就是严大人。 “你是严大人?” “确实是鄙人,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林思。” “哦哦,林大人,这么兴师动众,是何意啊?” 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她有些不耐烦。 但是又想着能提出这样计谋的女人,肯定是不简单的。 “我奉慧王殿下之命,特来迎接武朝使臣入城。” “可来了,我们早就准备好了,立马就可以启程。” 其实她过来主要是想看看齐泽云和齐泽轩的尸体。 至于这个使团,慧王不在乎,而女皇陛下更不在乎。 “慧王殿下说了,先让我看看东西。” “哦……应该的,应该的。” 武子颜给身后的楚玉使了个眼色,哪有什么齐泽云与齐泽的尸体。 不过是长孙伯幽易容的两具躯体罢了,而且都那么多天过去。 又相当于是用冰棺装着的,只要有个七成相似,就可以了。 林思走到两口棺材前,就感觉寒意逼人。 上面甚至还贴了莫名其妙的两道黄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武朝的什么讲究。 “打开看看。” 刚才打开一个角,果然看着那煞白的脸,一看就死了多日了。 她皱了皱眉,没想到还真的是那两位殿下。 “好了,走吧,这尸体就不用带了,留在这里,自会有人处置。” 而易容成其他人模样的齐泽云与齐泽轩混在队伍当中。 押着的那些货车,跟着林思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进入主城。 可能因为带了些人,回去的路上稍微慢些。 当天晚上,他们都在野外露营,两队人各自扎着帐篷,因为谁也不相信谁。 甚至武子颜他们帐篷周边还会有人监视。 不过她表现的无所谓,该吃吃,该喝喝,什么都影响不到她。 因为一切等入了主城,齐泽云与齐泽轩恢复本来的样貌。 找回自己的势力之后,她就是来见证小戎的史诗的时刻的。 “林大人,他们那边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今天晚上你们轮班值守,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小动作,或者是往外传送什么的。” “是。” “对了,那两具尸体他们那边来信仔细检查过了,确实是两位殿下!” “好,知道了,明日若晨直接就去慧王殿下的府邸,通知那边的人部署了吗?” “通知了。” 虽然慧王一收到信之后就安排他来接武子颜他们,但是她的心中一直对他们颇不信服。 楚秋楚玉他们几人,晚上也轮班值守,直到第二天,他们浩浩荡荡的入了主城。 齐泽轩走进主城的门口时,眼睛都露出了光芒,这才是他熟悉的国家。 这里才是他熟悉的一切,那个慧王她算什么东西,这里的一草一木,她还想霸占,门都没有。 齐泽云与齐泽轩在使团的后面,然后渐渐脱离了队伍。 当然,在此之前,还是和武子颜打过招呼的。 这时候,他们把旗帜也竖了起来,让城中的所有百姓都知道是武朝来了使团。 这主城可比外面的城市热闹的多,一旦看到有这么大的队伍路过。 他们都会站在路的两旁看热闹,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听说了吗?两个殿下都死在了武朝,他们还好意思派使团来我们小戎国!” “是啊,我还听说他们的军队不断骚扰我们的边境!” 时候不知道是谁掷出了第一片烂菜叶子。 打在了马头上,这当然是林思提前安排好的。 百姓的舆论可以让他们在这里寸步难行。 “害死了我们两位殿下,你们还好意思到小戎国来!滚出去!” “你们的军队在编队肆意滥杀,滚出去,滚出去!” “滚出去!” 从人群当中四处都冒出这样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武子颜觉得这都是小场面,一旦把旗帜竖起来,肯定会遇到这样的情况。 就算林思不安排这些人煽风点火,恐怕也会遇到这种零星的情况。 林思他们的马呀,人身上都砸的烂菜叶子,臭鸡蛋,石头子。 觉得已经差不多,对周围的护卫使眼色。 护卫立马把枪杆子架起来,把那些百姓往道路两边叉。 第320章 享受 护卫立马把枪杆子架起来,把那些百姓往道路两边叉。 “使团岂是你们这些老百姓能诋毁的?两位殿下的死肯定是有误会!” “林大人,你就不要帮他们说话了,我们只是老百姓,不懂两国的建交!” 武子颜都笑了,普通老百姓哪能说出这样的话 还不懂两国建交?但凡她文化少点,可能都说不出这样的话。 “是啊,林大人,你站远些,我怕这一身臭味熏到你。” 武子颜很淡定把头上的菜叶子给捋了下来。 楚秋和楚玉好几次都要发作,想齐泽云他们的使团入他们都城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子对待他们吧! 武子颜给他们眼神安抚他们,现在还不是发作的时候,这慧王肯定是成不了她的盟友。 那她现在也可以放心全力的帮助齐泽云与齐泽轩。 本来还想看一下小戎国的局势再定。 现在她觉得还是把小戎国的势力放在自己认识的人手中,比较保险。 林思看着一脸脏兮兮的武子颜,想着这个女人也太能忍。 既然被这样对待,都面不改色,也不生气。 她心里一沉,先不能带他们去慧王的府邸。 要是让慧王看到她私底下这样对待他们,肯定会生气。 还是先带他们去驿馆收拾好,清理干净之后再带他们去慧王的府上。 “前面去驿站。” 果然,走过那段喧闹的路就没人再对他们扔烂菜叶子,石子什么的。 最后来到驿站门前,那里已经有人等他们。 进去的时候,武子颜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货物通通都丢给他们的人。 这是他们带来的礼物,她还把礼物的单子给呈上。 终于摆脱了这些累赘的车辆,只剩人那哪里去不得。 “还请诸位使团的贵客进去洗漱休息,之后我再带诸位去慧王府。” 说话那么机械带着一副扑克脸,武子颜不想与她多说。 进去就要了两桶热水,去浴房里面好好泡个澡。 可是她也没有带侍从出来,想要搓个澡都没有办法:“楚玉姐姐,楚玉姐姐?” “三姐不在。”楚秋站在外面,他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时刻守护她的安全。 “也行,那你进来吧。” “小姐……” “进来啊,又不是第一次,快点。” 楚秋这次倒没有那么扭捏,直接就把浴房的门推开。 然后把门给拴上,里面四处氤氲。 “过来,给我搓背。” 拿着打湿的毛巾,手轻轻放在她的后背,用力揉搓了几下,果然够脏的。 武子颜觉得搓背就是一种享受,一边搓一边嘴里还在哼哼。 这可是赶路,这么多天第一次泡这么舒服的澡。 “你们不洗吗?” “月榕和伯幽去洗了,月儿在伺候他们,我等会儿再去。” “你直接在喊两桶水在我旁边泡就行了,慧王那边还等着见我们呢。” “殿下……这。” “又叫我殿下,看样子是想和我泡一桶。” “如果你不嫌我脏的话,也可以,进来吧,别说这浴桶还宽敞着嘞。” 越是在陌生的环境做这种暧昧的事情,心里就觉得越刺激。 又想到隔壁就是长孙伯幽和房月榕他们。 他的心就跳的更快,嘴唇也感觉十分干燥。 因为房间里还算是比较安静,武子颜都听到他咽口水的声音。 突然又升起了逗弄他的想法。 拿着他的手,就放在了自己的胸口:“楚秋,你说我健美吗。” 他倒是一根筋摇了摇头,喜欢说实话:“不太。” “那软不软,你捏捏。” “软。” “其余女子的是软的还是硬的?” “不知。” “那我给你脱衣服了,我们一起洗。” “不用……殿下,我自己来。” 当他说出他要自己来的那一刹那,武子颜眼神都变得疑惑。 他竟然会说出自己来,难道不是说殿下臣不可以? 殿下不可,臣不敢……之类的? 楚秋只是脱了外衣便脱不下去,最终还是没人放过心里的那个坎。 索性出去要了两桶水,在隔壁泡起来。 泡进水里的时候,他都在想,刚才他是在干什么? 武子颜看着他中途而废,这才是楚秋嘛。 但凡他刚才要给她泡一桶水,要怀疑楚秋是不是被什么附上了。 “楚秋,我好了,要不给你搓搓背。” “不用,臣怕污了殿下的手。” 但他说完这句话,武子颜就已经走过去了。 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顺着发梢滴到了他的肩头。 手上拿着毛巾给他擦背,然后擦胸口,已至他的八块腹肌,戳了戳,很硬。 “殿下,不可!” “好了,不逗你,洗好了起来吧。” 只是把一条干的毛巾放在了旁边的衣架子上。 她自己湿着头发就出去了,毕竟弄头发这种细致活楚秋可搞不了。 房月榕和长孙伯幽这边也已经洗完。 她把自己的头发一包,就钻进他们的房间。 月儿看见武子颜那头发包的跟个饺子似的:“小姐,你这是什么造型?” “月儿过来帮我擦头发。” “我要给公子擦。” “我来吧,小姐,我的头发干的差不多了。” 长孙伯幽手里拿着方巾,给她擦了擦。 “小姐,外面还吹着寒风呢,你怎么就湿着头发到处走,以后当心得头风。” “我这不是以光速跑进你们的房间里了,真烦啊,也没个吹风,头发又这么多!” 长孙伯幽他揉搓着头发:“小姐,吹风是何物。” “没事,就是一种能吹风很快,把头发弄干的东西。” 可这个没电的时代肯定是不得行的。 她觉得他擦头发小心翼翼的感觉真舒服,就趴在他的腿上昏昏欲睡。 突然听到门被推开,好家伙,楚秋洗完了没回自己房间。 也跑到这里来,怎么开睡衣大会啊! 他一进来就把眼睛锁定在她身上,她眯着眼睛还怪享受的。 只是她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渐渐抬起头。 第321章 曲意逢迎 只是她感觉到一股灼热的视线,渐渐抬起头。 看见楚秋用那种阴阳怪气的眼神盯着她。 她又把眼睛闭上,所谓,只要眼睛看不见,就不会心虚。 “小姐,转头,那边已经干的差不多了。” 她坐起来,翻个身,看了看,刚才还没有注意。 现在看这一屋子的美男都穿着单薄,然后又是刚出浴的状态,芜湖! 感觉鼻间有两股热流要涌出,这简直是视觉盛宴呀! 湿发美男,别有一番韵味。 她用两只手捂着眼睛,不行,他不能再沉迷于男色。 还是老老实实赶紧把头发擦干,准备去慧王府。 而这慧王实属变态,在房间里偷窥他们,他们所做之事。 她都了如指掌,比如武子颜白日宣淫什么的。 等到她调戏男人这件事,汇报到慧王的耳朵。 慧王实在不敢相信,这都在异国他乡了,她还有心情和男人这样那样。 所以她要和这样的人成为盟友,而她那样的人竟然能说出那样的计谋? 难以置信 “那晚些时候在带他们入府吧,本王怕坏了她的好事。” “慧王殿下,你何须与那种人为伍!” “她微不足道,但是司徒一脉,谁不得忌惮几分。” “这下还真信了她的鬼话。” “且先看看。” 武子颜这边头发都干了,发髻都梳好了,甚至穿太整齐。 她就算在武朝上朝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高的规格。 等了好久,都没有人来,难道被慧王放鸽子了? 她甚至都要去睡了,在这里干等着,望眼欲穿,终于把那林思给等来了。 带着豪华马车来的,排面还是整的蛮足的。 “严大人,慧王殿下有请。” “那我的这些家眷?” “随大人一同前去。” “走吧,我的宝贝们。” 一个外人眼中的丑女,带着那些美男上了马车。 最关键是这马车四周都是帘子,并不是那种车窗,风轻轻一吹就能看见里面的景色。 这,公主出门也没这待遇,这么多美男作陪,她可真是不简单啊! 可是武子颜觉得这是大型社死现场好吧。 所幸驿站的路离慧王府并不远,这段社死的距离并不长。 慧王一身白衣,可惜皮肤黝黑的她并不适合。 但她长的蛮深邃的,算是比较好看的类型。 她亲自站在门口迎接武子颜他们,武子颜一对上那双如鹰隼般的眼睛。 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人。 可拍马屁说好话,那她十分的会,一下马车甚至假装走两步都没走稳,就赶紧去给慧王行礼。 “想必您就是慧王殿下吧,真是久仰大名,鄙人颜某人,后面都是鄙人的家眷。” 车上的那一群男人,觉得这个女人让他们陌生,她到底是有多少张脸孔! “严大人,从武朝来,舟车劳顿,是我招待不周,请你见谅才是。” “哪里哪里,我一个小人怎配殿下屈尊来招待我。” “请。” “慧王殿下先请。” 后面的人都看不下去了,打太极呢在这! 慧王走在前面,把一行人迎进府中,他在府中看起来极为朴素。 连一些装饰都没有,更没有什么雕梁画栋,也没有什么假山湖水摆件。 怪不得,原来他们都对她不起疑惑,原来是隐藏的太好。 看这朴素的院子,谁能想到是一个王女的府邸呢? “看来慧王这么多年两袖清风呀。” “让严大人见笑了,我在院子里略备了薄酒,家眷们就去内厅吧。” 看样子是要把他们分开说事情,楚秋他们被请到内厅里面。 里面也坐着几个男人,看起来应该是慧王的内眷。 林思就站在他们两人身边候着,武子颜被请上座,她往那儿一坐。 也没有什么谦让之意,没等慧王邀请,那就自己拿起筷子在菜里面夹菜了。 真是毫无礼数,可看她这么自由随性,一点也不像装的。 慧王也坐着给他倒了一杯酒。 “严大人可否与我说说我那两位弟弟妹妹是怎么死的吗?” “你是说那两位殿下?不是说了突发恶疾吗,肯定不能是我们杀的呀。” “不然我还怎么敢出使小戎国?”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来喝酒,严大人。” 她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自己的右眼皮一直在跳。 自打把武子颜引进门的时候就开始跳动。 既然已经确定,那就是他们两人的尸体。 但,毕竟她不是亲眼所见,发生什么都有可能。 而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又胸无点墨,说话也不像是在说谎。 又假意给她倒了两杯酒,武子颜都一饮而尽,嘴中还直呼好酒。 齐泽云与齐泽轩难得的在一起行动,他们两人在街上猫着。 然后闪进了龙武将军的府邸。 这府邸也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刚翻墙进去就被人围了起来。 他们也没有想到,堂堂殿下竟然会翻墙入室。 他们可是对他们忠心耿耿的势力,看到两人还活着。 主要是看见齐泽云还活着,他们都十分激动。 “是殿下吗?泽云殿下!” “带我们去见谭虎!” “泽轩殿下也去?” 齐泽轩原来向来和他们龙武军不对付,现在看见他们成双入对。 心中也不忍生疑,对他还是抱有敌意。 “此事说来话长,我与他已经冰释前嫌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虎视眈眈的慧王!” 听她提起慧王二字,那些围着他们的龙武军眼神交流。 会王的手下确实找过他们好几次,可是谭虎都拒绝了。 毕竟她是小戎最后一道防卫,而且他一直也坚信齐泽云没有死。 “我这就去喊谭将军。” “两位殿下,快跟我来内厅。” 因为这些龙武军看他们两人的穿着就知道肯定是没有公布自己的身份。 毕竟还翻墙进来,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谭虎这时候正在训兵,接到通知之后,整个人都颤了颤。 她一直相信着,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的眼睛都酸涩了。 “你说的是真的!” “将军快回去吧,两位殿下在等你呢!” “两位?” “也不知道怎么的,泽云殿下好像与泽轩殿下和好了。” “也不管那么多了,只要泽云殿下没事,你们继续点着,我还有些事。” 说完之后就快马回到自己的府邸,齐泽民与齐泽轩坐在那里。 给他们倒的茶水,愣是一口也没动,这种敏感的局势可不要在外面乱吃东西。 就算是再信任的人,也有可能倒戈,现在他们就是在赌一把。 第322章 肠穿肚烂之毒 就算是再信任的人,也有可能倒戈,现在他们就是在赌一把。 谭虎老远就认出齐泽云的身影,那可是老泪纵横啊! 双手颤抖着,慢慢靠近齐泽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臣无能啊!当时听到殿下的死讯,我就该杀到武朝去!” “谭将军快起来,我们的母皇最近怎么样了?” “陛下,陛下老了许多,都能看到鬓角有白发。” “我说的是政事上,她对待慧王的态度怎么样?” 谭虎一愣,想着不愧是泽云殿下,就算在国外对国内的形势也是了如指掌。 我要准备站起来,又跪下,双手抱拳:“老臣无能啊!” “我不想听你说这些,说正事!” “慧王确实来找过老臣几次,我觉得……慧王可能想……想……” “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何时变得如此吞吞吐吐?” “老臣觉得慧王似乎想要谋反!”说完之后,双手伏地头也埋在地上。 这毕竟是亲王,在背后嚼她的舌根也属大不敬。 “连你都看出来她想要谋反,难道母皇看不出来?” “陛下身边的齐尔钰似乎一直鼓动陛下对武朝出兵,也不知道是何用意。” “看来她已经倒戈向慧王。” “不知殿下接下来有何指示?” “没有任何指示,你就接受慧王抛来的橄榄枝,一切权当我已经死了,记住,我已经死了!” “老臣不敢这么想!” “先让慧王谋反,到时候你再这样这样……” 说完之后,谭虎一脸恍然大悟,觉得这计谋可真是高。 感叹之际,又看了看旁边的齐泽轩。 与龙武军相对的,还有凤虎军,那可是齐泽轩的亲信。 “你看我做甚?凤虎军那边,接下来我与姐姐正要去,他们若是没有倒戈,那句话就与姐姐告诉你的一样。” 以前这齐泽轩可是一口一个齐泽云,会老老实实的叫一句姐姐,叫声皇姐就不错了,还叫姐姐这么亲呢! “是泽轩殿下吗?” “你是活腻了吗?” 眼神恶狠狠地盯着他谭虎,这下确认了,确实是齐泽轩。 谭虎走出去叫来自己两个亲信,让亲信去慧王府上通报一声。 就说接受慧王的提议,而且还要趁此敲诈一笔,你要他个黄金千八百两的。 接下来,齐泽云与齐泽轩又去了凤虎军。 这些皇家直属军队还是蛮忠心的,对他们的赤诚之心从来不变。 齐泽轩也说了同一番话,凤虎军的头目听了也大为感慨,立马派人去慧王府。 此时的慧王府 慧王已经对武子颜很不耐烦了,因为他问话的时候,武子颜总是答非所问。 比如“你与司徒将军是什么关系呀?为什么她会听你的命令?” “她是我岳母。” 众人都知道,司徒一家全都是女儿。 而且全都是赫赫有名的将军,又哪来的儿子! “为什么严大人会出使小戎呢?” “因为武承稷是我亲姐姐,我替她来看看这边什么情况。” “你为什么要助我呢?” “因为我尊重每一个想要登上那个位置的人。” 这些回答在慧王看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她快要没有耐心的时候。 门外接连跑进来两人,本来想直接汇报的,看见有外人在此就走到她的身边,与她耳语。 “此话当真?” “人都在门外等着呢。” 她的眼睛看了看武子颜,似乎有些疑虑,武子颜多会看眼色。 “慧王有客人需要我回避?那我要不也去内厅?” 那内厅里面都是她的家眷,她看见武子颜身边左右环抱的美男。 万一进去又看上他哪个内人,这就不好了! “既然颜大人愿意助我,那就一同听吧。” 凤虎君与龙虎君看去的,两人都认识,原来也是死对头的。 看见同时来慧王府开口的第一句就是:“你怎么来这?” “我奉将军之命” “我也是奉将军之命!” “你们殿下……” 说到这几个字之后,他们突然变得心照不宣。 突然变得友好起来了,甚至还一起结伴进府。 慧王也知道,原来这两支军从来都不和,没想到今天看到这等奇场面。 他两人竟然乐呵呵的一同走进来了。 进去两人跪倒在地,起身呼着拜见慧王,然后递上了一封信。 他们传话肯定会有遗漏,所以还要加上信件。 慧王打开信件之后,看见他们两个将军都愿意归顺她,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隐忍这么多年,终于走到了这一步! “既然两位将军都愿意助本王,那就请两位将军今日来府上一见,正好也有盟友想为他们引荐。” 武子颜乐呵呵的对那两个人打招呼,那两人低着头,交换着眼神。 原来是来之前,他们家将军就吩咐过,我看到一个矮个子长的不怎么好看的女人,那个就是他们的内应。 “是我们两个这就回去通知将军。” 慧王那开心是压抑不住的,武子颜却没有想到,齐泽云与齐泽轩的动作这么快,看来他们在小戎的威望还是可以的嘛。 “慧王殿下,见你如此高兴,难道是最近就可成事。” “你既然已经祝我,那我便告诉你,我打算让你去见女皇陛下,在见她的时候,你把这个下给她。” “你这是想让我要死女皇,把所有的锅都推到我的头上,到时候再把我杀了?” “怎么可能?这只是让女皇昏迷的药,到时候要让她名正言顺的送我登上那个位置!” “我不干,你派人去干吧,我只是个外人,我不干!” 慧王却看了旁边的两个人,那两人凶神恶煞,上前就把武子颜给抓住。 把嘴给她捏开:“这可是能让人肠穿肚烂的毒药,你不干的话,我就不给你解药。” “呸!你以为我会害怕吗!” 被两个壮女强行把药塞到她的嘴巴里。 把她的下巴一合,头一仰脖,咕噜药就进入了她的肚子。 武子颜装作十分痛苦的模样,捂着自己的喉部,想要把药呕出。 第323章 突发 武子颜装作十分痛苦的模样,捂着自己的喉部,想要把药呕出。 “你一个外邦人,在小戎孤立无援,就算你与司徒家有什么关系,又如何?” “我就不信你死了,他们还会对我大动干戈?” “哎,那还真是,我若死了,你们小戎休想好过,很有可能会把你们打的灭国!” “好大的口气,你就等着肠穿肚烂吧!” 武子颜抖了抖自己的衣服,她的面色没有任何变化。 又坐在凳子上吃肉喝酒,甚至还招呼着慧王一起来。 按理来说,吃了这毒药,会感觉腹部灼热,喉管疼痛。 可是她现在却什么事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 “动什么粗啊,慧王,就是给女皇下药吗?什么时候?反正听你安排。” “你说的对,在小戎这是你的地盘,我哪敢造次?” 这时候就听到内厅传来了尖叫声,慧王的那些个内眷美人。 那可真是一个个柔弱美人,是一点武功都不会。 哪知道他们在席间,只是劝楚秋他们喝几杯酒。 不知道从靴子里面就摸出一把匕首,叉在桌子上。 而长孙伯幽,房月榕,还有月儿只顾在一旁吃喝。 根本不顾对面的人一脸惊恐。 “里面发生什么事了!” “慧王,不要担心你里面的美人啊,一个事都没有。” “你做了什么?” “我的美人,可是什么都会,不像你呀,养了一群花瓶。” 最后楚秋离席从内厅走了出来,直接无视慧王走到武子颜的身边站着。 “我警告你,你在我的府上可耍不了什么花招,还是老老实实等我安排去觐见陛下吧” “好,没问题。” 楚秋眼睛斜睨了武子颜一眼:“小姐,你没事吧?” “有事,可害怕了,他们刚才威胁我呢。” 慧王和其他人抽了抽嘴角,怎么有脸说的出来这种话的?是谁在威胁谁呀! “好了,感谢慧王今天的款待,我的家眷们都要回去,还劳烦把我们送回去。” 说着他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站起身抖了抖自己的裙摆。 站在那里等着长孙伯幽与房月榕他们出来。 月儿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嘴里甚至还在嚼着东西。 走的时候,甚至都还统一给慧王说了句:“谢谢慧王款待!” 她皱着眉头在思考,发生了什么,被蹭饭了,这武子颜前后反差极大。 进来的时候对她极度恭维,直到龙,虎军那边派人来,她就突然翻脸了。 沉思当中,又听到武子颜的声音,她停下脚步,转头又对慧王说。 “对了,我带过来的那些回礼都已经交给了你手下的人,要是丢了什么,可别赖到我的头上哟。” 慧王攥紧拳头重重的打在桌子上,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很气愤的事情。 但就觉得自己被侮辱了一样。 “送他们回去。” “慧王殿下!” “还要我再说第二次?记住,把他们看好了!” 另一边齐泽云与齐泽轩已经回到驿站,当然围着头巾,把自己包个严实,生怕别人认出。 等到武子颜他们回来的时候,立马就去房间汇合,互相说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明日上朝之时,慧王应该会来叫你,所以今天我和泽轩必须入宫一趟。” 随后掷出两张画像,并看着长孙伯幽,意思就是能把他们俩易容成画像上这两人。 这当然是小意思,但武子颜觉得慧王应该没有那么蠢,怎么可能? 御前两军同时倒戈为她效力,稍微有点脑子的,马上就能想到是怎么回事。 “我得快点给楚灵写一封信,楚秋,你来写吧,让她时刻整军,我觉得最迟今夜就会生变!” “对了,你们总得给我个信物,不然到时候司徒军过不来。” 他们不知道武子颜为什么会这样想,为什么会觉得今夜就要生变。 但是他们现在必须得先进宫一趟,给女皇打一个预防针。 从腰间掏出他们两人佩戴的玉佩,这玉佩的分量足以证明他们的身份。 派人秘密快马送出,必要送到司徒楚灵的手上。 长孙伯幽也准备好那些易容的东西,在他们脸上一阵“刀削斧凿”之后。 真和那画中的人相差无几。 “这是谁呀?”武子颜问 “这是她的贴身内侍。” 不用表明是谁,他们也知道说的是女皇,两人秘密的出门,然后来到宫门。 门口的人见他俩走在一起,连忙行礼。 没有管身高胖瘦是否出现差异,但是那张脸就是他们的通行证。 “两位大人,今日怎么去宫外了?” “陛下派我们俩出来采买些东西,陛下现在这个时辰,应该在哪?” “恐怕是在后花园里。” “嗯。” 两姐弟进宫就往后花园的方向走,也不怕遇到正主。 毕竟他们走着走着就已经把脸上的伪装全部撕去。 他们只不过是要避开慧王的眼线而已。 可他们两个哪知道慧王也在武子颜走后不久准备入宫,这时候也已经走到宫门口。 “慧王殿下,您也是要入宫见陛下吗?” “也?” 门口守卫把刚才的遭遇细细道来,慧王眯起眼睛那两个内侍是从来不会外出采买东西的。 所以他们两个看到的那两人绝对是有什么猫腻。 她也快步进宫,按照宫人描述所说,他们应该才进去。 没一会儿,说不定她走的快的话,还能追上他们。 齐天在后花园,手撑着头,旁边两个内侍给她揉头:“陛下,慧王殿下进见。” “她又来干什么?” “陛下,陛下!” 那时候外面冲进来两个人,急匆匆的喊着。 看起来似乎是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到里面遇到了齐泽云与齐泽轩两人。 他们还以为遇到了什么鬼魂,就慌忙的跑进来了。 “该死!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敢冲撞陛下!” “陛陛陛下!两位殿下,回来了!” “什么殿下?你这个下人在说什么胡话!” 那人都不敢看,只是手指往外面来的方向指,就看见两个高大的身影。 渐渐往里面走,齐天也愣了愣,那是……是她那一双不成器的儿女! 她也没有站起身,只是在那里望着他们两个人。 他们的母子之情并没有多深刻,但有点血缘在身上,有种莫名的羁绊,是避免不了的。 “母皇!” “你们回来了。” “不问一下我们为什么没死?” “现在哪还有时间问这些,回来你们时候相信已经了解了国内的局势了吧。” 第324章 结束 “现在哪还有时间问这些,回来你们时候相信已经了解了国内的局势了吧。” 这话才刚说到,这又有人跑进来说慧王殿下已经到门口了,马上就要进来。 自从传出齐泽云与齐泽轩两人暴毙的消息之后,这慧王对女皇可是一丁点尊重都没有了。 “你们两人先退下,到后厅里面去,倒要看看这慧王今天来干什么?” 说着还咳嗽了几声,看起来身体状态不太好 可这才多少时日,齐泽轩明明记得他的母皇身体刚强。 怎么现在就这一副羸弱姿态?那不是中了什么慢性毒药。 “母皇,你的身体?” “残朽枯木之躯,已是垂暮。你们先去后面,看看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齐泽云与齐泽轩相比之下,她获得的母爱更少。 所以对他其实根本没有多大的感情。 只是拉着齐泽轩赶紧去了后厅,里面的屏风藏了起来。 慧王也已经走到厅中,女皇就斜坐在那儿,看起来没什么力气。 “参见陛下。” “你来何事?” “武朝的使团到了,臣已经先行接待过了,明日早朝就会入宫觐见陛下。” “我听说陛下派两个内侍出去采买东西了。” “最近主城里面的老鼠甚多,陛下,还是要小心些。” “不用你提醒,朕都知道。”咳咳咳 “陛下,想必你又没有按时吃药吧,你看你的咳疾又加重了,我一定会吩咐人好好给你煎药的!” “慧王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快退下吧,陛下要休息了。” 说话的是她的贴身内侍,但慧王狠狠的盯了她一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说这句话的时候,齐泽云与齐泽轩两人怎么也联想不到。 这是以前那个温柔的慧王,看样子她隐忍的够久的呀。 恐怕他们就算不在武朝诈死,也有可能会在小戎某个地方被暗杀。 “看来原来我们两个人竞争倒是给她行的方便!” “别说话!” “姨母,你一定要好好吃药啊,千万要撑到明天上早朝,臣这就退下了。” 挥挥衣袖就往外面走,一边走的时候就与宫人使眼色。 这里的大部分人已经被她收买,在她的膳食里做手脚。 在她回宫的路上做手脚,怎么都行。 等到慧王走远,他们两人才从屏风后面出来,看着女皇的脸更白了。 毒气已经入了肺腑,恐怕是没得救了。 “我以拟遗诏,传位给泽云,泽轩掌管龙,凤禁军,毕竟你们才是我的亲儿!” “母皇!” “你们回来了就好,我可能撑不过今夜了。” 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太突然,本来是回来女皇商量一下怎么对付慧王就得到了她要死的消息。 “泽轩,你可有异议,我不想我死后,你们俩还在做无谓的争斗。” “母皇,你在说什么?你不会死的,我已经不会再和姐姐争权夺势了。” “不会就好,相信你们已经与武朝达成协议,他们定会助你们平判慧王之乱。” “母皇!” “今夜,你们还是出宫去吧。” 齐泽轩与齐泽云离开宫中,宫中就出现了一场屠杀。 那些慧王的亲信悉数被杀死在宫中。 城内也突然四处硝烟升起,金军带着卫队将慧王府完完全全包围。 而会往城外的那些势力全部被阻隔,边境的势力也被司徒楚灵扼杀在摇篮当中。 直到黄昏,那像是血染红的天空,空气里都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百姓都躲在家里,根本就不敢出门,这真的是毫无预兆的叛乱。 慧王与齐泽云,齐泽轩三人在空荡的街道上,三人对立。 他们身上都被鲜血染红,大多是对方军队的血。 这一切来的太快,慧王甚至都没反应过来。 她手拿着刀,浑身都在颤抖,都不知道这叛乱从何起? “你们两个竟然没死啊,我的好弟弟妹妹。” “是不是托了姐姐你的福?没事成,你很失望吧?” “我还真信了,龙凤二军都归顺我,还有那什么严某人! 我现在才知道,她竟然是武朝的四殿下。 早知道如此,我就应该在府上就把她杀了!” “她可不是那么容易好杀!” 齐泽云甩了甩自己弯刀上的血迹,眼皮一抬,瞪着慧王。 慧王突然举着双手,哈哈大笑:“就算在这里杀了我又如何?” “反正那老东西也活不久了,况且你们两个能杀的了我吗?” “他们两个不能,如果再加上他们两个呢?”武子颜躲在楚秋和楚玉的后面,喊着 四打一,怎么也十分充裕了,可慧王却眼睛一眯。 盯着武子颜就把腰间的匕首向她扔去,楚秋轻而易举拔剑横挡。 叮当一声,匕首击落在地。 也像是厮杀的信号,就匕首落地的时候,齐泽云与齐泽轩冲了上去。 与慧王拼杀在一处,双方电光石石之间,都挂了红。 没想到这慧王的武力值这么高,看来还真的得四个一起上! 四人在一起缠斗,没有两个回合,齐泽云云的刀就已经架在慧王的脖子上。 “齐泽云!你不能杀我!那老东西还有救!” 听到这话,她果然把刀向后移了半分。 虽然女皇已经写了遗诏,但她都还没有做好准备坐那个位置呢。 “说!” “解药就在我的府中,而且只有我知道那毒该怎么解,你若杀了我,就等于弑君!” 她可不想名不正言不顺的登上那个位置,等到她确实有些动摇。 想要松手时,内侍哭丧着个脸,一路摇晃着身子,身上带着许多的血迹跑来了。 “陛下……陛下……她薨逝了!” 这下轮到慧王的双眼如死灰,那药劲儿应该没有那么大。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死了?不!不可能! 她双手扯着头发,发冠散落掉在地上,又哭又笑,眼睛猩红。 没有想到成败真的就在一瞬之间。 齐泽轩再也没有什么顾虑,手起刀落慧王的头颅,咕噜的滚到地上。 第325章 百废待兴 齐泽轩再也没有什么顾虑,手起刀落慧王的头颅,咕噜的滚到地上。 只在须臾之间,武子颜就见证了小戎国历史性的转变。 前面经历诸多磨难,后来只在顷刻间。 齐泽云标志性的举起自己的刀,示意的这场战争已经结束。 那些老百姓从门缝里面露出头来,看着是他们熟悉的殿下,心中也都松了一口气。 他走在路上已经有许多老百姓把门打开,跪在路的两边口中。 已经不是喊着殿下,而是喊着陛下了。 看来累是为沿途报信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听见陛下已经薨逝! “陛下万岁!” 武子颜听着这一声声起伏,有些震耳欲聋。 未来会不会有一天她也会经历这样的场面。 入夜时分,尘埃落定,所有的反派悉数被抓进牢中。 外面的百姓撤下自家以前用的红黄各色灯笼,都挂起了丧。 女皇薨逝,这是国丧,到半夜已经满城皆白! 武子颜他们一行人也从驿站被接到了宫中。 毕竟把他们放在外面,万一还有漏网之鱼的奸佞伤害到他们。 那可真是内患刚除外患又起了! 他们在皇庭被安排在了内宫中,武子颜一路走来,这小戎的行情确实不如武朝。 看起来稍微有点寒酸,怪不得这小戎总是想着要往外扩领土呢。 在这后半夜他们都没有见上齐泽云与齐泽轩一面。 因为他们朝中的那些大臣连夜都被控制起来。 只要倒戈向慧王的,都逃脱不了厄运。 最后来的人回忆起那场叛乱,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般。 第二天早上,黎明升起各个道路和各个街道的血迹,也全部清理干净又恢复成像往日一样平静和谐。 那些大臣们这天上朝畏畏缩缩,战战兢兢,毕竟是新皇登基。 而且刚发生过这样的叛乱,朝中元气大伤,谁也不知道,今天的天是什么天! 一个大臣对另一个大臣说:“天哪,昨天外面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我竟然都没看到。” “还好你没看到,可谓是血流成河。” “先皇留了遗诏,说皇位传给了泽云陛下,但是他向来雷厉风行,对于异党会立马肃清。” “那还用你说吗?昨天晚上已经有许多都已经在家中死了,我还活着,说明我们意志坚定,没有倒戈。” “天呐,如果是慧王赢了!是不是昨天夜里死的就是我们?” “一切都尘埃落定,还说这些干什么?走快些吧,别去迟了,惹得新皇恼怒。” 此时,在齐泽云的寝殿,他也已经换上了一身明黄色的衣服,头冠一戴,头发一束,看起来真是天人。 “真是麻烦,我一点都不想参加她的登基大礼,非是要叫我去。” “什么龙,凤军,我都不想管,我现在就求他赶紧登位,然后给我写一道圣旨。” “哎呦,我的轩王诶,快些吧,陛下,马上就要上朝了。” 这一夜,他的身份从殿下变成了王爷。 武子颜他们每个人都穿着浓重,她甚至还穿上了只有皇室才能穿的明黄色。 要不以为的还是她要去登基呢。 齐泽轩是由衷感谢武子颜的,不是她这一步一步的计谋,可能她也许真的早就死了。 她就要在登基这天宣布自己修订的新的与武朝的条约。 那乌泱泱的大臣跪了一满殿,齐泽云登上这个位置的时候,深呼吸一口气。 齐泽轩稍微来迟了一些,但是还是在她身边站着,这相当于是天下共享呀。 以前两个见面就互掐的殿下,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站在同一个位置。 齐泽轩在旁边小声抱怨。 “的好姐姐,你非要把我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上吗?我不想!” “原本你就与我一同争这个位置,现在站在我旁边,你还不想了。” 等到众臣朝拜之后,武子颜他们被宣入殿中,甚至还免了他们的行跪大礼。 这些大臣们看见武子颜一行人走进来,一开始还不知道谁是谁呢。 直到看见那明晃晃的装束才确定,那就是武朝的四殿下! 长得也太弱不禁风,其貌不扬。 可是他们这些人也只敢在心里想一想,而且新皇对他们极为友好,他们自然也是要跟着拍马屁的。 “朕宣布,一武朝修订20年互不来犯条约,并且往通商贸,共同繁华。” 这听起来又是一件麻烦事,还好把房月榕带过来了,感谢楚秋! 楚秋莫名其妙就收到了一个感谢的眼神,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剩下就是齐泽云与齐泽轩处理朝政之事,他们这些外人也不方便听。 回到驿站,脱了那一身繁重的行头,这段小戎之旅总算是告一段落。 “事情也结束了,你们有谁想跟我出去逛逛的?” 武子颜换上一身简约的装束,在他们门外问着。 月儿的耳朵尖啊,一下子就把武子颜的话听到耳朵里。 “我们公子想去。” 房月榕一脸疑惑的看着月儿,还想着他这是在与谁说话。 最后就听到武子颜敲门的声音,这可是先到先得。 总不可能房月榕去了,他们两人还厚着脸皮跟去吧,月儿是这么想的。 “月榕啊,月榕跟着我去也好,正好是小戎百废待兴的时候” “既然齐泽云说打开商道,那我们两个人应该是考查一番。” 本来另外两人还想开口跟着一起去的。 可既然武子颜都已经说了,他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毕竟经商这种事情他们又不在行。 房月榕只是脱了外衫,然后换了一件普通的衣服,就跟着武子颜出门而去。 等到他们两人出门没多久,另外两人也准备出门。 月儿还在后面追问:“两位公子是要去哪?” “我去西市” “我去东市” 这谎说的一点都不像,月儿大概是能猜到他们两个是要出去跟踪他们家公子与武子颜。 “要是看见不该看的,那该多受伤呀。” “男人有时候就要保持一定的距离感,这样子才不至于知道太多,而自己内心疼痛。” 月儿也不是说给他们听的,只是在那里自言自语,这些话他们又何尝不知。 可是还是会忍不住好奇,好奇她在别人面前又是怎样的面孔? “东家,就我们两人出来把楚秋他们两人留在驿站不太好吧?” “我们是出来公干,又不做什么。” “接下来我们要去布店,皮货店,各种实物店,还忙着呢。” 第326章 他的小心思 “接下来我们要去布店,皮货店,各种实物店,还忙着呢。” “可是他们刚经历国丧,现在没有心情做生意吧。” “no no no,现在他们正是百废待兴的时候。” “商道一开有许多商人得到这样的消息,肯定会趋之若鹜。” “而我们又是第一批外国的商人,你还是考察一下你的房字商号怎么入住到这里来吧。” “是,东家说的是,是我看得不够透彻。” 实打实的说,做生意是房月榕的事情,武子颜只是想单纯的出来逛逛。 因为来到小戎国一直都是处于追杀与躲避追杀的状态。 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国家的风貌,至少也得带点特产回去吧。 等到出来发现他们这些人的装束,喜欢上摆素净,下摆带着花纹。 有的带着毛毛领,看起来就是少数民族的装束,肉店铺也多以牛羊肉为主。 特产松香石与滋补药草,武子颜完全把做生意的事情抛在脑后。 只是牵着房月榕这个铺子转转那个铺子逛逛,买点松散的糕点零食。 但是房月榕可没有忘记自己的正事,每进入一个铺子,他都会打量这个铺子。 然后在武子颜东买西买之时,去询问这个店铺的小二的流水与人流情况。 但他总结下来之后发现,这个国家的人也独特爱香。 那不就是他们百香阁,月榕阁的老本行,这根本就不需要其他的钻研。 直接复制一个分阁过来就行。 “你看前面竟然有卖羊肉汤的,我们去喝一碗吧,月榕。” “好。” 他们往那小板凳上一坐,喊着小二来两个胡饼,两碗羊肉汤。 那小二手臂裹着白巾,为女皇吊丧,但是他们这生意还得出来做呀,不然他们都得饿死。 “两位客人两个饼,两碗羊肉汤,你们怕是吃不完的,要不就给你们上一份羊肉汤,半个饼吧。” “不用,我们吃的完的。” 小二看她不听劝解,厨房里面喊道:“两份羊肉汤,两个饼嘞。” 武子颜心中可能和后世的那种羊肉汤,用一个小碗装的饼。 大概也就拳头那么大一点饼,可是等到小二把那个饼和汤端上来的时候,她都傻眼了。 那一个饼感觉应该是用锅烙出来的,还是一个脸盆那么大的锅。 而汤也是用那种斗碗装的,里面还有许多肉,闻着很香,但这分量确实太足。 “额……敢问店家可打包否?” “可以的。” 这么大一份,感觉够他们五六个人吃。 怪不得要劝他们不要点那么多呢,真是良心商家。 他们只是要了两个小碗,乘上羊肉汤,喝了一口,感觉浑身都暖,饼也是才烤出来的,酥脆无比。 一口下去,饼都在掉渣,粘到了武子颜的下巴。 房月榕用手指给她把渣子抖掉,十分宠溺。 这就是所谓的岁月静好,时间漫长,吃了两口,武子颜指了指房月榕的饼。 “给我要一口你的,闻着你那个像是胡椒味的呢。” “确实有些胡椒味,那东家把你的那个给我吃吧。” 虽然看似是件小事,但是互相交换已经咬过的饼,这举动实属暧昧。 付完饭钱,让小二把剩下的饭食送到驿站去。 他们还要继续往前面走,至少要把这几条街全都转遍。 “东家,你还记得上次在蛮罗看灯吗?” “记得,你呀,大大的狡猾!” “我不喜欢东家。” 武子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房月榕刚才说什么,竟然说不喜欢她。 她的耳朵没毛病吧?难道是幻听? 房月榕肉眼可见武子颜的脸色变了又变,思考悲痛疑惑,都出现在了那一张脸上。 他露出很平淡的微笑,眼睛里看她都是溺爱,用手摸了摸她的头。 武子颜十分理智的躲闪,甚至还开始闹起了一些小脾气。 “你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做这么让我误会的动作。”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她其实自己也是知道这房月榕与她之间不过是相互利益上的合作而已。 为什么她会不高兴? “我的东家,你生什么气呀?你都还没好好听我把话说完呢。” “我想说的是,我可能已经迷上你了。不,应该是爱上你了。” 爱!似乎这么久还没有谁很明确的说爱她。 听到这样的表白,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爱吗? 见她愣住,房月榕又捏了捏她的脸蛋,软乎乎的。 他伸出双手把她的脸蛋捧住,她抬头望着他的双眼,不自觉的喉咙上下滑动。 等等,这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不!不可以。 刚巧旁边是个卖伞的铺子,房月榕随手丢下一两钱。 拿起一把伞给撑开,挡住了他们两人的脸。 一只手捧着她的脸,一只手撑伞挡住别人的视线,他带着狐狸般的狡黠笑容。 因为他注意到,在街头的两边有两个视线向他们这边看来。 他这次的吻有些索求的意思,霸道的缠绕,武子颜每次几乎都是大脑空白。 没有准备好的状态,她其实是娇妻属性吧,这场面谁不心动? 她的一只手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襟,都给他抓皱巴了。 可是房月榕还没有要放开的意思,而是引导她慢慢转头,眼神甚至在拉丝。 “东家,可以了吗?” “不可以,今晚,你可不可以来我房里呀,我想与你探讨一下这边应该做什么生意 ” 明面说是谈生意,但是房门一关,那就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了。 看他眼里满是认真的模样,房月榕挑眉点点头:“那得看那两个愿不愿意了。” “我愿意就行。” 伞收了起来,武子颜用手挽着他的手臂,甚至还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像一个赖皮一样,被他拖着走,一路走,一路嬉笑,看起来真像是一个小女孩。 路旁的人看他们这么亲密,也以为房月榕是她的哥哥。 毕竟哪个女子会在大街上对自家的男人撒娇!那可真是一点女子气概都没有! 第327章 小姐很累了呢 毕竟哪个女子会在大街上对自家的男人撒娇!那可真是一点女子气概都没有! “你们有那么多人看我们?难道我长太丑了?” 虽然她自己一直不这么觉得,但这个世界观这么觉得。 “别管他们。” 但此时武子颜总感觉有两股视线在盯着她,盯着她背后发毛。 又联想到昨夜的街道死这么多人,是不是阴气太重? 不不不,她竟然还害怕这个,不应该! “前面有个布店,我们进去看看吧,给大家买几身小绒的衣服,回去穿个新鲜。” “恐怕也只有东家你能这样想了。” 一般在自己的国家,谁愿意穿别的国家的衣服? 但看她兴致正浓,他也不愿意去打断她。 是转头留意的,两个人看看有没有继续跟来。 但是两人也目睹了刚才那一幕,后面他们不打算继续跟了。 他们两人早早的就回了驿站,月儿说的果然没错,知道的太多就会伤心。 等到武子颜到下午回驿站的时候,已经有很多在店铺里面订的东西先送到了。 其中有装饰性的器具,穿的衣服,戴的头饰,在他们眼里都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她累了往凳子上一瘫倒,月儿看着房月榕眨眨眼睛,是想八卦他与武子颜怎么样了。 武子颜看着他们几人,觉得气氛不太对,怎么,有种被审判的感觉。 “可以劳烦谁来帮我捏一下肩膀吗?” “我来。”楚秋和长孙伯幽异口同声 “那伯幽你帮我吧。” 长孙伯幽那一双大手放在她的肩头,沉甸甸的,老有分量。 而且他还故意往下压了压,武子颜有些疑惑的回头。 随后就感觉两肩之间传来了一阵麻痛,这劲儿是有点大了,她也不好意思说。 直到长孙伯幽问:“小姐,这个力道如何呀!” 那语气也不是询问,倒像是报复?随着力度的加大,他确定了这就是报复。 “伯幽啊,可以了,真的可以了,我一瞬间觉得神清气爽,不那么累了呢。” “不,小姐,你很累,毕竟抬手挽了半天,肯定需要放松!” 好啊,原来这两个家伙竟然跟踪他们,那岂不是也看见她和房月榕么么了。 一瞬间脸垮着,怎么搞得她倒像一个偷腥的猫了。 “听说你要和月榕彻夜商讨商贸的事情,不知我和楚秋能不能听呀?” 他们两个是从哪里得到的这种消息? 怪不得房月蓉那会儿要说看他们两个答不答应呢。 “是啊,但是你们两个,这几日都提心吊胆的,没有休息好,要不你们晚上还是好好休息吧。” “月榕受到的惊吓,那不比我们多?你应该都放他两天假才是。” “拉着人家彻夜探讨,这就是小姐,你的不对了。” 一边说着给她揉肩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武子颜原来被戳的伤口那儿有被拉扯到,一瞬间,皱着眉头眼泪汪汪。 她一流眼泪,这些男人是最招架不住的。 站在她背后的长孙伯幽,当然看不见,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但是楚秋却瞧见了,走过去把手搭在长孙伯幽的手上,对他摇头。 看着楚秋神色不对,他停下手中的动作,走到武子颜的侧身边。 这时候也才想起来,她肩上还有那旧伤痕,一瞬间又有些愧疚。 “对不起啊,小姐,弄疼你了。” “没事没事,你们好好休息,我回房间了。” 再在这儿待下去,那两个肩膀非得给她捏出砂来,长孙伯幽还以为她生气了。 遂跟着她走出去,听见有人撵出来,她也没回头,只是走到自己的房间。 准备关门的时候,那门被一只大手给挡住。 她看着长孙伯幽,没有说话,但眼睛里仿佛又给他说了千万句。 “小姐,我不该善妒的,但也许这就是男人的天性,毕竟我把心都给了你呀。” 武子颜满眼含泪的缓缓地发出了疑问,不对劲。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开始表起白?是进行到什么剧情关键了吗? “那个,那个……” 长孙伯幽却抓住她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确实能听到他心脏跳的厉害。 再抬头望进他深邃的双眼,全是柔情蜜意,这感觉让她一瞬间还打了个寒颤。 “你回去是不是要绕道祁阳?” “你怎么知道?” “我就是知道这不公平。” “楚秋和你们关系好,到这都能告诉你们了?” “若我说是他说梦话,说出来的,小姐,信不信?” “好吧好吧,你进来说吧。” 进入房门,他就得逞了,有点像他强迫武子颜似的,进了房门就把门合上,甚至还把门栓给插紧。 她觉得他有些不对劲,他一只手搭在武子颜没有受伤的那边,轻轻地将她揽入怀中。 像是他是什么易碎品一般,一旦把劲用大就会磕碎。 “小姐,伤口疼吗?” “疼。” “我给你吹吹吧。” 武子颜:? 这是什么主动上来送的?来吹吹。 这天还没黑,就想这样那样了,不过他也不想在外面这样那样啊! 可还没等她说出拒绝的话,长孙伯幽的手已经在开始帮他脱外衣。 等到她的手抓住他的手的时候,衣服都已经垮到腰间去了。 “不要拒绝我小姐。” 说出这样的话了,真的很难让人拒绝。 随后他又把腰带解开,把她另一只袖子脱下来。 可以看见她裸露在外的伤口,那伤口已经只有指甲盖那么小的一个洞洞。 上面结的痂有些撕裂,能看得出来,他真的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嘴鼓气,然后吹到伤口上,呼呼。 哦,原来是她想多了,是真的想给他吹一下伤口,顺便给她换一下药。 用竹片上药,感觉太过死板,最后他用手指在伤口周围把药膏涂抹开。 长孙伯幽的手指冰冰凉凉的,涂在发烫的伤口周围,感觉十分舒适。 本来还坐的笔直,现在知道他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就直接往他怀里一靠。 “小姐,把衣服穿好。” “哎呀,反正在房间里也不冷,你就这样抱我一会呗。” 她躺在长孙伯幽的臂弯当中,眼睛轻轻闭着。 这每个男人的怀抱都还蛮有安全感的,只不过他刚才说的话也对。 确实不太公平,那回去给他也下聘书? 可女皇是不会同意的吧?给楚秋下聘书,已经是她先斩后奏了。 回去还得拿这次出使的功劳来抵呢。 “伯幽。” 第328章 就睡一分钟 “伯幽。” 她喊着他的名字,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他正低头。 长的也太深邃,硬朗,每一个点都刚好长在她的审美上。 手反着摸着他的耳朵,然后又摸着他的下颚,点着她的鼻尖。 又摸了摸他的眉毛,就这长相,别人竟然还觉得丑,真是不懂欣赏。 手停在他的唇尖,就在想事情,我感觉手指被什么硬物钳住。 原来是被他咬着,突然感觉浑身一紧,心跳也变快了。 但他也只是轻轻的咬住,眼睛微眯着,似乎很享受。 武子颜只是轻轻的动了动,他就把牙齿放开,眼神有些迷离的盯着她。 这时候看着他的双唇bling bling的。 真想咬一口,想当然就要做,毕竟这是个乙游嘛。 手把他的脖子给他捞过来,双唇轻轻含住,十分温柔绵软。 没有丝毫的攻击性,也不想占有对方,就只是在享受这一刻静谧时光而已。 都闭着眼睛交缠纠结,直至喘息声逐渐浓重,她靠在他的怀中。 也感觉到有硬物凸起,有反应才是真男人。 没反应的话那……那只能说她魅力不够了。 “小姐……别动。” 可武子颜却从椅子上站起来,坐到了他的大腿上,以公主抱的姿势。 自己挂在他的脖子上,感觉肌肤之间的摩擦让他收不住自己的火。 脸色潮红,眼神迷离,手也不受控制的,在武子颜的背后摩梭。 本来就还有一边衣服没穿,突然感觉摸到了一块冰凉的地方。 并不是武子颜的身体变冷,而是他的指尖充血变得非常烫。 “小姐,还是把衣服穿好吧,不要着凉了。” 可他的声音低沉沙哑,似乎一直在努力克制着自己。 “别说话,吻我。” 她十分霸道的掐住他的两腮,深深的索吻,甚至感觉舌头都有些麻木。 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又顺着他的下巴移至锁骨。 随后,手指粗鲁地解开衣带,撩开他的里衫,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小姐,不可。” “你不是说不公平嘛?这样总公平了吧。” “不,我不要没名分的公平。” 原来这臭男人是想要一个名分,是她唐突了。 在这个时代,男人的贞操无疑是他的命,她刚才差点要了他的命啊。 说了这两句话,那火意也消散,她的手渐渐松开他的脖子。 眼神里的迷离之意也渐渐变得清明。 “伯幽,刚才是我冒犯你了,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长孙伯幽其实也挺享受的,但是他深知没有名分,就不能突破那一步。 不然他的母亲会把他打死的,而且他也不想,做那种男人。 “我才是,一边享受一边立牌坊,我这样的人也不值得你喜欢吧。” “喜欢,可,你应该知道,身在皇家,身不由己,但我会尽力而为,我想你也很累了,歇着去吧。” “嗯。” 要保持他的好感度,走之前还在他的额角留了一个吻。 眼睛带笑,她……可真渣呀。 送走长孙伯幽这时间都还早,她也就垮这个衣服。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肯定还有人要来的,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楚秋吧? 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来,她也懒得出去,鞋也没脱,大子往床上一躺。 被子往肚子上一盖,眯着眼睛,这一刻感觉是最放松的。 咚咚咚的敲门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外面天都已经暗了,是在床上睡着了,她模模糊糊的喊了一个进字,也不知道是谁进来了。 是房月榕,看见她那毫无睡相的睡姿,和她的性格还是蛮符合的。 “东家?东家。” 他走到床边,轻声呼唤,见没有反应,便坐到床上靠近了,想用手把她给摇醒。 她还有些不耐烦,皱眉头用手把他的手推开,房月榕又摇了两下。 他直接伸手把他的手腕抓住,用力一拉,房月榕本来就是靠床沿坐的。 没有支撑点,身子一斜,倒在她的旁边。 她在翻身用腿把他压住,最关键是鞋子都没脱呢:“别吵啊,再眯一分钟。” “东家,我是想叫你起来吃晚饭的。” “不饿不吃,让他们给我留着做夜宵。” “那我起来了。” 说着便要挣脱武子颜的腿,但是又不敢用劲,怕把她给弄疼。 手慢慢的把她推开,终于快要起来的时候,武子颜一翻身。 房月榕撑着被子的手一滑,差点一整个上身扑在她的身上。 好在双手撑住,只是披在后面的头发扫在武子颜的脸上,她终于把眼睛睁开。 睡眼朦胧的,甚至看眼前都有重影,她双手抬起来,摸了摸房月榕的脸。 “不可以再睡一分钟吗?” 鼻子嗡嗡的,说起来像撒娇一样,酥酥软软。 房月榕用力把自己身体撑起来,坐到一边,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鼻子。 “起来了,东家。” 武子颜不耐烦的从床上盘腿坐起,一只脚掉在外面。 衣服斜拉垮着,那白粉色的肚兜都让房月榕一览无余。 这天然呆的画面,他止不住的心动。 最后还是为她把衣服给拉到肩上,把脸侧到一边去。 “又不是没穿衣服,你怎么还害羞呢?” “没有经过东家同意,我自然不敢看。” “看吧,无所谓,穿了衣服的,哎呦,刚才把手都睡的有些麻了。” “那我为东家揉一揉。” 武子颜顺势就把头靠近他的怀中:“嗯,你揉,我在眯一分钟,真的一分钟!” 虽然他不知道一分钟是多久,而且武子颜总是与他们的计时方式不同。 他只好一边揽她入怀,一边为她揉捏手臂,这没有隔着多厚的衣服。 捏着她的手臂,好软好细。 最关键是竟然还有一股莫名的香味,一直往他的鼻子里面钻。 以前难道是没有这样接触过她?所以才没有察觉。 一边捏一边手就放慢了,因为听到他的呼吸又变得平静,似乎是又睡着了。 第329章 醉酒 一边捏一边手就放慢了,因为听到他的呼吸又变得平静,似乎是又睡着了。 他静静的抱着她,手还在缓慢的又有节奏的拍着她的手臂,在哄她睡觉。 外面又传来不识趣的敲门声,甚至还传来了月儿的喊声。 “公子啊,小姐吃不吃饭?这在等她,菜都凉了。” “今天炖了他们小戎的特色虫草燕窝鸡,吹的可神了,不尝尝吗?” 武子颜舔了舔嘴唇,在睡梦中仿佛听到什么什么鸡? 她一个用力气猛了,头差点磕着房月榕的下巴,还好他躲了躲。 不然就是一个结结实实的头锤。 “什么鸡?” “好像是虫草燕窝鸡,东家想尝尝,你若不想起,我就让月儿送一份过来。” 月儿似乎只是来通知一下,里面没有动静,她立马又在外面大声说。 “哦,小姐不想起是吧?那我送一份到房里来吧。” 这话像是故意说给隔壁两人听的,楚秋倒是没有去打扰他们的意思。 因为他向来不爱多想,只要不看见他就不想。 月儿叮叮咚咚的下楼,又端着一个蛊盅飞快的跑回来。 停在在武子颜他们的房门口:“公子,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 进去的时候,月儿低着头,眼神也不到处瞟,这是一个侍从该有的觉悟。 把鸡放在桌子上,抬眼瞄了房月榕一眼,眼神里都写着“公子加油!” 识趣的退出去,这鸡可是大补,又是虫草又是燕窝的!希望对他们有些作用。 “好香,是鸡汤的味道,快,喝汤。” 武子颜一觉睡醒起来就饿了,肚里的馋虫已经被这鸡汤勾起。 挣扎着从房月榕的怀里爬起来,甚至手一用劲儿,还压着他的大腿根。 嘶…… 武子颜已经来到桌前,拿着勺子和筷子,贴心的月儿还准备了个小碗。 她先是给房月榕的碗里舀了一碗鸡汤,甚至还给他加了个鸡腿。 然后再给自己舀了一勺。 喝了一口,味道美妙无穷。 说起来也真奇怪,仿佛只有盐的味道,但就是无比鲜美。 “月榕,快来,好吃。” 房月榕看着她吃的确实开心,觉得这不应该呀。 她可是四殿下,从小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 不说她了,就说他自己,坐拥家产万贯,什么山珍海味没有享用过。 “你看起来兴致不高?” “东家喜欢吃就多吃一些。” “我只是觉得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吃饭才会觉得这个饭好吃。” 咕噜咕噜喝了一碗,嘴角甚至还不小心沾到了菜絮。 房月榕听到她说喜欢,也浅尝了一口,确实不错。 又掏出手绢,把他嘴角沾的菜絮擦了擦,仿佛有种爹在照顾女儿的感觉。 “慢点吃,你看你呀粘的到处都是。” “吃完,这不是还要讨论正事嘛,不可能一边吃一边讨论吧。” “那我先回房去拿文书,今天与东家出门,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边的商户。” 说完,他便站起身来,竟出门走了,月儿可是一直趴在暗处看呢。 看着房月榕从房间里出来,又露出了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公子,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回房拿些东西。” 回房,真拿了那些文字调查报告,她在睡觉,而他在认真工作。 她睡醒,他就该汇报工作了。 另外两人看着他抱着那几本文书,想着没想到还真是去探讨工作的。 楚秋在房间,过了一会儿出门去,他去找他姐姐楚玉。 怎么也不见她回来,想着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吧。 此时的楚玉被留在宫中,她一个外人,甚至在那里听了一天关于小戎国的国事。 “陛下,皇姐?不管你快点把这诏书给我签了,就一纸婚书而已,你至于犹豫这么久吗?” “这是小戎的皇子,岂能是一纸婚书这么简单?楚玉你说呢?” “陛下,您说说您的条件。” “我的弟弟贵为一国皇子他嫁哪个皇亲国戚嫁不得,就说嫁你们四殿下,大殿下,那也是可以的。” “陛下说的是,但不妨有话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我不舍得让我弟弟嫁出去,我想让你入赘!” 她是喜欢齐泽轩的,但是入赘那恐怕是不行。 如果她姓其他还好,但是她姓司徒,关乎着边境安稳! “不,她不愿意,姐姐呀你留下我,不怕我再在背后作妖吗?” 齐泽轩这个恋爱脑是一心向往楚玉身上扑了。 齐泽云只是想为他争取更好的条件。 他一直在旁边吵吵嚷嚷,恨不得就地与楚玉完婚。 最后齐泽云什么都没说,只是垮着个脸,让楚玉回去,随后吩咐侍卫把齐泽轩关起来。 “姐姐,你可是答应过我的,我要嫁给楚玉,怎么登上皇位就翻脸不认人了呢?皇姐!陛下!” “不用管轩王,不管他说什么,发什么脾气,都不要把他放出房间。” “是,陛下。” 楚玉回去的路上就遇到了来找她的楚秋,看他一脸愁眉苦脸。 她还想关心他怎么了,听到楚秋难得的关心:“三姐,为何愁眉苦脸?” “啊?我有吗?” “用殿下的话来说,你的脸都苦的像个苦瓜了。” “我还想问你怎么了呢?脸也跟个苦瓜似的。” “殿下,今夜与月榕有要事相商,我出来透透气,便来找你,看你久久未归,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我能有什么事啊?” “是齐泽轩吗?” 楚玉没有回话,但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是说中了。 他们现在两个情路坎坷的人走在一起,虽没有说话,但又说了千万句似的。 “弟,喝酒去不?” “不好吧。” “走,陪姐姐去喝两杯。” 本来准备回驿站的他们,转角就溜进了一个尚未打烊的酒馆。 “老板就拿最烈的酒来两坛,最好是两碗就倒的那种。” 老板也没有说话,提着两个坛子就往他们桌上一放。 上面写着千愁醉,正好适合他们两个人喝。 一揭开酒封,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酒味,一股烈辣之气,直往脑门钻。 对喝酒的人来说,这是好酒,对不会喝的人来说,这就是一种刑罚。 “来,弟,喝!” 楚秋勉强举起那个酒碗,与她碰了一下。 他还没喝呢,楚玉就咕噜咕噜一碗下肚,但似乎没什么感觉,又自己给自己倒了一碗。 楚秋明白,看样子他姐姐遇到的事比他棘手多了。 “要不你回去殿下说说,说不定她有什么法子。” 第330章 诉苦 “要不你回去殿下说说,说不定她有什么法子。” “弟啊……姐姐无能……咕噜咕噜,会不会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对他负责?” “所以才不想入赘呢但我入赘司徒家怎么办?来女皇就对我们司徒家不满。” “那就已经削弱了我们在边境的势力,我站在中间两栏,我怎么办?” 楚秋刚想出口安慰,楚玉却跟打开话匣子一样。 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用力的拍了两下。 “你说我要是真的入赘,你能不能还继续顶替我的身份呢?” “这对你又太不公平了吧?但是北荣那边,知道小戎这内乱,肯定会在边境不安分的!”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弟啊……咕噜咕噜。” 楚秋看他好几碗酒下肚,她那一坛子酒已经下去了一半。 而且脸上也有两坨红晕,看起来不太明显。 但他的眼神确实有些飘渺了,看就是要喝醉的状态。 “三姐?” 楚玉的手在空中胡乱抓着,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但总是抓不住。 最终有些生气:“弟呀,你干嘛摇摇晃晃躲我?” 而楚秋在那里根本就没有动,看来她是以及眼前产生重影,看来是喝的太急,已经上头。 “三姐,你喝醉了。” “没有,怎么可能醉,我平时在边境与那些战士喝酒的时候从来都不醉!” “我还能再喝,怎么老板怎么回事?” “我们只要了两坛子酒,怎么放了四五坛在桌子上?” “楚秋啊,我现在觉得心里好苦,我究竟该怎么做!” “三姐,我都说了,你醉了。” “胡说!” 站起来摇摇晃晃,脚步都是虚浮的,勉强撑着桌子。 但是已经看见了三个楚秋在那里晃,有那么一瞬间的清明,确定自己是醉了。 可她还是不会承认,抱起酒坛子咕噜咕噜喝的满身都是。 这哪是喝了的,有一半都是浪费了的。 楚秋付给老板酒钱,扛着楚玉往出去走。 他那三姐平时就少根筋,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男人而把自己灌醉?看来是动了真心。 “三姐回去与殿下说一声吧,她定有办法。” “就别为难殿下了。”嗝…… 提示被关在房间里面的齐泽轩大发雷霆,把桌子上的东西掀落在一地。 他心中知道他的姐姐是为他好,但是他又不忍心看楚玉那么伤心。 最关键是暗中跟出去的人回来回禀他,说楚玉喝得酩酊大醉。 一直在抱怨自己无能,他就更加坐不住了! 而另一边武子颜已经洗漱了,与房月榕在房间里。 武子颜本来以为是会发生那种羞羞的事情,没想到还真的是来汇报工作的。 那一本一本书写的文字笔记放在她的面前她手中茶杯都攥紧了。 但既然房月榕都这么认真的工作,那他也不能吊儿郎当。 翻看着那些册子,甚至还做了标记,还有一些标本。 “指着其中某一处与房月榕说:“我们这边的气候比我们那边稍微干燥。” “如果用液体香的话,可能挥发的很快,我回去看看能不能研发一个香膏。” “我已经能想到盆满钵满的场面了。” “除了香膏之外,这边的人似乎头发,他们也格外的爱护发。” “观察了街上大多人的头发都乌黑亮丽且长,在都城那边卖的护发的也可以把生意做过来。” “其实也可以在这边开个武朝服饰体验店。” 说着武子颜就用手去翻动那本子,而房月榕也正准备去翻动。 两个人的指尖触碰在一起,房月榕把她的手握住,另一只手把书页翻开。 那上面果然也写着服装体验,他们两个的想法总是不谋而合在一处。 武子颜也觉得这是心灵相通,一下子笑得开心,眼睛弯成一个月牙。 “不愧是商业鬼才,你是我的,可真是太好了,但凡你要是别人的人,那我头都要抠烂了。” “东家,那你说说除了服装体验,还有什么?” “我猜还有药材皮货,他们这里的皮货都是上乘,所以你打算低价收高价卖吧。” “毕竟签订的条约定价是如果他们这边的商人往我们那边做生意的话,关税就要百分之十五呢。” “聪明。”手指轻轻点了她的鼻尖,眼里面全是温柔。 月儿只是透过窗户能看见他们互动的影子,什么都没做,可把他急死了。 心中还在抱怨这主子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多机会,他都不主动的? 他们又对了好几个本子,武子颜都开始打哈欠了,头随意的歪斜往房月榕肩膀上一靠。 “东家,你困了?” “嗯,有点。” “那我先走了,东家好好休息。” 说完就把桌子上的那些本子全部收拾好,动作幅度很小。 武子颜的头就跟有双面胶似的,就粘着他的手臂。 他干脆用力,把武子颜打横抱起来,武子颜浑身放松,手上没有骨头一样吊着。 他把她放到床上,甚至还贴心的给她脱了鞋子,又准备给她掖好被子就走。 可她却伸出一只手把他的手给抓住,眼睛半眯着,但是能看到里面亮晶晶的。 “别走。” 房月榕转头亲吻了她的额角:“不行,这样的话,一定会让你很难做的。” “那你把我哄睡着再走。” “东家,你怎么跟个小孩似的?” 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十分宠溺的坐在床边,手轻轻的有节奏的安抚着她。 她闭着眼睛,这种感觉真的很神奇,就很安心。 可是刚要进入睡眠,就听到楼下有响动,像是板凳被绊倒的声音。 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大声。 她也惊的一下子就睁开眼,身体还弹了一下。 接着就能听到隐隐约约的人声,然后越来越清晰。 她从床上坐起来,和房月榕大眼瞪小眼,房月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那意思是他先出去看看。 第331章 不亲就是不爱了 房月榕轻轻拍了拍她的手,那意思是他先出去看看。 她点头,但是房月榕刚站起身,转身要出去的时候,她自己也披好衣服。 外面什么动静那么大呀? 还没等走出门,听到楚玉在楼下嚷嚷,说了许多。 住在这里的人十分不快,有的已经快要睡着。 有的在做那种事情,有的在房间里冥思苦想,都被她这叫嚷打断。 “弟啊……喝,别停啊,快来喝,喝他三百碗,从此做酒仙。” “我欲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是玉盘,看似在眼前,实则在天边……” “这人怎么四条腿啊?怎么一动不动趴在那?起来,他在这小心冻死!” “桌上放那么多水壶干什么?那水壶怎么还长腿跑呀?” 她都在说什么胡话。 武子颜在楼上看着平时乐呵呵,似乎没什么烦恼的,楚玉现在竟喝成这模样。 楚秋搀扶着她,抬眼一下子就看到了武子颜。 仿佛看到什么救星,而且也对她投去求救的目光。 她被这么一吵,哪还有什么瞌睡,就站在门口,对楚秋做了个“来来来”的手势。 赶紧把人弄上来,也不能让他在大厅里扰民。 而且他们本来就是外国人,别到时候整出个什么国际纠纷。 楚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强行把她拖上楼,武子颜把房门打开,他把她搀扶进去。 一路过的时候就闻到他们两人身上那浓烈的酒气,这是喝了多少啊? 还是掉进酒坛子里了? 把门关上,房月榕识趣的离开,武子颜坐在桌子旁边。 右手撑着下巴,眼睛耷拉着,就看见楚玉还在那闹。 “你别拦着我,我还要喝,这酒真甜呀。”实际上她抱的是武子颜房间里的茶壶。 “殿下?殿下你怎么在这儿,你来接楚秋了,好啊,真好。” “楚秋,她是喝了多少?她为什么要去喝酒?” “因为齐泽云要让她入赘,她不愿,但她又喜欢齐泽轩,故而喝多了。” “哦……那我明日去找齐泽云说一说,那齐泽轩怎么说?” “他想嫁。” “哦,那这就好办,我还以为是齐泽轩,他不想嫁了。” “什么不想嫁,我弟想嫁呀,那不是殿下,你一直不娶吗?” “我弟弟也苦啊,满心热血,一颗真心,全都付之于你,你却有那么多男人!” 明明在说她的事情,怎么矛头落到自己头上了? 而且,她说这话她无力反驳呀。 “殿下,快与我弟弟啵一个,不然我就在这里哭给你看!” 武子颜与楚秋:? 原来喝醉的她是这种状态吗,看他们两个没有动作。 她竟然站起来一只手揽住一颗头,强行就要把他们往里凑。 霸道姐姐强制爱吗? 这种强制性的,他们两个都很抗拒,楚秋反手把她的手腕给她捏住。 “三姐!” “弟弟,你不亲她,你就是不爱了!” 喝醉了还会道德绑架,武子颜都要快怀疑她是不是装醉,但还是轻声安抚。 “楚玉姐姐,你与齐泽轩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也这么晚了,咱也不能扰到其他人。” “谁敢说我有本事出来和我打一架?谁赢了!谁说了算!” “三姐,别闹了!” “好,那你们啵一个我就睡了。” 武子颜其实倒无所谓,是她看楚秋好像不情不愿的:“楚秋,你愿意吗?” 他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她从来不干强迫别人的事,闭着眼睛,捧着他的脸。 稍微侧身挡住楚玉的视线,这一吻多少有些借位的意思。 根本就没有吻到嘴唇,只是脸挨得十分近,在他唇角停留。 只是她呼吸当中都带着芳香,几乎一吸都喷到他的脸上。 他伸手搂得住武子颜的腰肢,细软无骨似的。 要不是他姐姐在这,他可真要冲动了! “好啊好啊,终于,正大光明的看了一次,那点钱可是要对我弟弟负责,真好啊……”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手也趴在桌子上。 原来是酒劲儿完全上头,她已经撑不住了。 看见楚玉倒下,楚秋连忙把武子颜松开。 嗯,不知道是原来喝酒红的,还是现在羞红了的。 “我送三姐回去。” “不用,就把她搬到床上休息吧,懒得在折腾她,不然到时候醒了,她又要提一些奇奇怪怪的要求。” “怎么可以睡在殿下的床上?” 毫无征兆,就感觉嘴唇被一片温热覆盖住,眼睛看着她。 她的眼睛里满是惺忪睡意:“都说了,在外面别叫我殿下。” “那……那现在是?” “她睡我的床,而我去你的房里,愣着干什么?快把我抱回房间,我的瞌睡马上就要没了。” 楚秋抱起她轻而易举,出了房门,外面也没人。 他的房间又不远,就在隔壁,推开门,把她放到床上。 他的脸已经涨得红的要滴血,表现的又有些局促。 武子颜钻进被窝,被子一裹,眼睛一闭,没有后话。 楚秋在房间里是睡也不是,坐也不是。 武子颜闭着眼睛拍了拍床上旁边的空位 “又不是没有在一起睡过,和衣而眠,又不会发生什么。” “快点,明天还要进宫去解决楚玉的事呢。” “嗯。” 他只是脱了外衫,脱了鞋袜,靠在床沿边,根本不敢往里面再靠近一分。 武子颜的手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冰凉,而她的手温热。 他翻了个身靠近她的侧脸,一股幽香钻进他的鼻腔,真的很好闻。 他又忍不住靠近了一些,直到贴近她的颈窝,脸一下子绯红,他这在做什么! 而且武子颜似乎已经十分平静的睡着,对他这些偷懒的举动没有丝毫反应。 她不知道吗?那他是不是可以更放肆一些? 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耳朵,有点凉,她觉得耳朵痒,还用手无意间的挠了挠。 或许觉得这样有意思,他又蹭了蹭,她没有反应,他的手缓缓把她抱住。 亲了亲她的脸颊,嘴角,脖子,每一个动作都十分轻柔,生怕吵醒她。 知到目光停留在她的嘴唇,他呼吸起伏不定,心扑通扑通。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鼻尖,也落到她的唇上。 他轻声的在她耳边说:“好想与你在一起啊。” 但最后他收回手指,自己也平躺着,手放在她的小腹上,闭着眼睛。 但是这种状态他根本睡不着。 也许是闭着眼睛太久,也有一股困意袭来,在没有意识间不知不觉的睡着。 第332章 妈,头发有点紧 闭着眼睛,但是这种状态他根本睡不着。 也许是闭着眼睛太久,也有一股困意袭来,在没有意识间不知不觉的睡着。 直到第二天,外面不到了几声鸡鸣,武子颜猛地睁开双眼。 楚秋的手时候搭在她的身上,还在睡。 她转了转眼珠子,从窗户旁边透过看,外面的天光还是蒙蒙亮。 她感觉想去厕所,但是又怕吵醒楚秋。 蹑手蹑脚的从他身上翻过,楚秋是什么人? 那可是在军中磨练长大的,就从他身边翻过这一小点动静,都能把他吵醒。 他也一下睁开双眼,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盯着她。 还把她给吓了一跳,她现在的姿势就是趴在他身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那么做,手居然卡住了她两个胳肢窝。 有种想把她举起来的感觉,当然只是轻轻的卡住,武子颜尴尬笑笑。 “我只是想去如厕,把你吵醒了。” 她本来都已经放松了,楚秋也松手。 她一下就压到他的身上,她连忙翻身,尴尬到家了。 在床边手忙脚乱穿衣服,楚秋也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武子颜到处找袜子,楚秋很自然的递给她。 她穿上之后十分郑重的告诉他:“不用陪我,真的。” “嗯,我也该起来了。”此刻楚秋心里想,如果这就是婚后状态,那也不错。 她狼狈出房间,去完厕所回自己的房间,一开门一股冲鼻子的酸酒呕吐味道…… 她皱眉头啧了一声,在四处看看,并没有呕吐物,最后定格到自己的脸盆。 行吧,她还知道不能乱吐! “楚玉姐姐?楚玉?” 叫了两声,无人应答,她在走近些。 发现她的睡姿也就那样四仰八叉,裙子都耷在自己的脸上。 她给她揭开,楚玉感觉有光线刺眼,皱眉眼珠子动了动。 武子颜本来还想着在床上在躺一会儿,可这床,她躺不下去。 楚玉慢慢睁开眼睛,看见武子颜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她还在疑惑武子颜为何会在她房中。 准备坐起来,才发现头脑昏涨,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眼睛里还有些疑惑。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她全然已经忘记。 “殿下,你为什么会在我的房间里?你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楚玉,你要不要看看?究竟是谁的房间?” 她眼珠子转了转,环视四周,现在与她住的房间陈设确实不同。 发现床上竟然还有武子颜的衣物,一瞬间摸不着头脑。 “我怎么会在殿下的房里?”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都记不得了,你可是哭的死去活来的。” “非是要睡在我的房间,还说喜欢我,可把我吓坏了,连夜就跑到楚秋房里去睡了。” “啊!殿下,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是啊,你还说要不顾什么世俗的眼光,我只喜欢楚秋一个呀。” 而此时,楚秋就在门外已经听到,他还想来看看他这醉酒的姐姐有没有清醒。 没想到武子颜已经回到房中,嘴中说的没有一句实话。 不过他想喜欢他的那句应该是实话吧。 “殿下,你莫要与我开玩笑了,只记得昨天晚上拉着楚秋去喝酒。” “喝完之后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如果有什么冒犯到殿下,还请殿下受罪!” “和你开玩笑的,楚玉姐,只是回来哭诉说自己与齐泽轩的事情。” “你休息一会儿,等会儿天亮了,我们就进宫。” “进宫做什么?” “但是成全你与齐泽轩啊,齐泽云那家伙老谋深算不过是想多谋点利而已。” “等会儿我与他分析分析厉害,她自然就会答应了。” “殿下,不必为了我的事情忧心。” “为你忧心到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我主要是不想看着楚秋不好受。” “昨天晚上你喝醉回来,他也一脸难受的样子。” “殿下……” 楚秋在外面听了一阵暖心,他本来想进门的,现在想想还是退回自己的房间。 “但有一点你起来之后叫人把这个房间重新收拾干净。” “我们可能还要再过几天才会回去一身酒味,熏死我了。” “是,冒犯殿下了,臣有罪。” “好了,再睡一会儿,别让人看出来你哭过的痕迹,那武朝的女儿不至于。” 她哭了吗,她完全不知道,但摸着自己有些微肿酸涩的眼皮,应该是哭过吧。 这大早上他们几乎都还没有起来,怎么办?只能还是先回楚秋的房间猫着。 进门的时候,楚秋已经在洗漱,那个是真的要起来。 武子颜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这离正常起床的时间还要好一会儿,躺着呢,也睡不着。 “楚秋,你会不会梳头啊?” 听他这意思是想让他给她梳头,还真有些为难他。 他不会,他也不说谎,直接摇头。 她撅着嘴,想着呢,等会只能叫月儿来给她梳头了。 “那你去帮敲一下房月榕他们的门,看看月儿起来了没有?” “我可以试试。” 武子颜还真的有些相信他,可最后她迷迷糊糊一睁眼的时候。 发现自己头顶顶了一大坨,她的头发在上面,凌乱的盘着。 楚秋也露出了一脸束手无策,且有些焦急的表情,看样子他是真不会。 “楚秋啊,我还是希望你的手是拿剑,而不是拿梳子,要不你放下?去叫月儿?” “我在试试。” 最后妥协给她扎了一个高马尾,然后用他平常用来束发的头冠给她扎住。 扎完之后,自己甚至还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见铜镜当中那极其像“妈头发扎太紧”的表情包。 又不好意思打击楚秋的积极性,礼貌性的微笑回头。 “我亲爱的楚秋,你说这好看吗?这合理吗?” “好看啊,多精神。” 武子颜:…… 好看,好看,她咬着嘴唇,还是自己亲自去敲门算了。 这会儿月儿也应该起来为房月榕准备洗漱的那些东西了。 “楚秋,你听我说,你头发真的扎的很好,但是下次别扎了。” 楚秋还一脸疑惑,她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在夸奖他。 但为什么又让他下次不要再扎了呢? 第335章 那种事 她有那么多男人,应该没人比她更有经验了吧。 越想,脸有些涨红,脑袋里面在构思该怎么和武子颜说这件事情。 可能是想事情走的就比较快,很快就回到驿站,月儿也不知道干什么去,只剩下武子颜一个人,刚巧遇到她下楼吃饭。 “楚玉姐,你怎么回来的?没留在宫里陪齐泽轩。” “额……这……嗯” 她说话的吞吞吐吐,又加上脸红的那个模样,武子颜猜到其中的端倪。 估计是受不了齐泽轩的“折磨”吧。 “行吧,你吃过饭没?要不要来跟我一起吃点?” “我看你吃吧,吃完我有事请教殿下你。” 武子颜实在想不通,楚玉还有什么事情要请教她? 但是他还是先想着填饱肚子,那边吃饭的时候才发现周围人这么少。 感觉吃饭都不香,吃两口实在没什么食欲,拍了拍楚玉的肩膀。 “走吧,有什么事情上楼说。” “嗯……”他还挺扭捏的。 走到楼上,武子颜是想打开房门透会儿气的,可是楚玉转门就把门给栓上。 这举动把她给吓一跳,不过是两个女人会发生什么呢? 武子颜双手捂着胸口:“那个楚玉啊,虽然和楚秋长的很像。” “但我不喜欢女的,那你为了感谢我,促成你和徐泽轩的姻缘,你也不必以身报答。” “我讲真的,你别再往过来走了。” “殿下,还请传授我那方面的经验!”楚玉走过来,十分郑重的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给武子颜整的一头雾水,这是何意?什么经验? 她走过去把楚玉扶起来,然后摸了摸她的头。 “也没有发烧呀,难道是昨天喝多了,现在你还没醒?” “没有,我说真的,殿下,你应该对那方面相当有经验吧!” “你倒是说明啊,哪方面?你这么隐晦,我哪知道?” “就是……就是,御夫之道。” 武子颜立马就皱起眉头,这玩意儿来请教她,不跟请教个废物一样的。 但是这楚玉好像身边确实也没有别的人可以请教。 “那你先说说你对齐泽云是什么感觉?” “见到他的心就扑通扑通,见不到他,就会想起他的脸,蛮想和他有……有……有肌肤之亲。” “哦,他对你呢?比如说你对他有什么特殊的动作,会让他特别兴奋,特别想要和你抱抱贴贴的?” “这……这我光站在那,他就要过来贴贴。” “我说在你们没有立婚约之前,有什么特殊的?” “还记得我把他抓回去,我用鞭子鞭笞,然后蜡烛……,他好像怪奇怪的。” 武子颜明白了,原来那齐泽轩是个……啊。 那他倒是可以送给楚玉一个小……,哦,再来个,想到那个场面嗯…… “你对他呀,不需要太温柔,但也不能伤害他。 “我说的是在行那种肌肤之亲的事情上,不用太温柔,其他的你还是温柔一些,你明白了吗?” “不太明白。” “就是在贴贴亲亲的时候,你用……,用……,他你总明白了吧?” “为什么要这样?不是,正是……之时为何要打他?” “那你就不懂了吧,这是他独特的爱好,你不信你试试。” “哦,对了,我送你件特殊的,保证嘿嘿……”此刻她笑得有些猥琐了。 那么多系统奖励没有兑换,如果他现在想要一套那些玩意儿,应该是给的吧? 嗯,看来只要她想,那系统就会给她,因为她现在感觉自己的两袖沉甸甸,已经在袖子里面了。 处于眼看着他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件又一件,什么皮鞭? 口丸……看起来跟刑房里的刑具没有区别。 随后,他就悄悄靠到初一的耳朵边上,与她说这些东西该怎么用,说着说着,自己脸都红了。 楚玉皱着眉头,脑子在处理这庞大的信息量,这真的是能做的嘛,这真的不是处置犯人吗! 武子颜挑眉,一脸相信我的表情,甚至还有三分猥琐,把那些东西推到她面前。 “你信我,我保证你会有一个绝美的新婚夜,我保证一夜之后过去,齐泽轩会对你……那啥那啥,……不能!” “殿下,你这表情让人不能信服。” “唉,保证让你幸福!” 楚玉抿了抿嘴,似乎想问她什么,那眼神似乎有千万句话。 虽然觉得他们的隐私不好,但是她还是问出口:“你这样打过楚秋吗,他欢喜?” 武子颜刚喝了口茶,用手捂住嘴,那茶水都从手指缝中露出来。 她的脑回路怎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楚玉还还是用那种疑惑的眼神看着她,如果她不给出答案的话,她就会一直追问。 “楚秋啊,他不好这个。”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殿下?” “我都已经促成你们的美好姻缘了,难道我还要再做这些多余事情去拆散你们?” 楚玉这么一想也是,双手抱拳后,把那些东西也不知道放到哪。 就明目张胆的拿到手上,反正古代人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对她这么拿着也没有什么。 出门而去,只听到楼下月儿的喊声,似乎是在喊什么“公子,你们回来了。” 他们三个这么快就回来了?武子颜从房间里探出头,看到三个都变样的男人。 这可真是大饱眼福,特别是楚秋,她愣是看了两眼才认出来。 楚玉拿着东西走下去,她也没有当着大庭广众的面问,只是把楚秋拉到一边。 然后举着手中的东西问:“你与殿下平时用这个吗?” “又不是犯人殿下,为什么会对我用这个?” 楚玉再次有点怀疑,对啊,连楚秋都觉得这是对犯人用的,真的可以用在齐泽轩身上? “三姐,你拿着这个鞭子做什么,你刚才问这话什么意思?” “三姐,还想问你,你与殿下那个了吗?” “什么?” 楚玉举出两个大拇指,然后又对到一起,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暗号。 但楚秋确实看懂了,他甚至有些怒。 “当然没有,你当殿下与我是什么人?没有文书为聘,我们怎可做那种无媒苟合之事!” 第336章 小姐快来 “哦哦,对不起啊,是我误会你了,我看你天天与殿下那么腻歪,我还以为你们早就已经有了嗯那种那种。” “三姐,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那个三姐夫长的那么美俊,你可有的受。” 楚秋这家伙他也学坏了。 “今日我又不会进宫,等两日后二姐到了再说,殿下已经给他们去过书信。” 武子颜就趴在栏杆上看他们也没有打断,直到他们谈完话,武子颜才用手对楚秋勾了勾。 另外两个人倒是直接回房去,也没有多做停留。 楚秋看见武子颜叫他过去,他倒是乖巧,直接走过去,武子颜勾着他的下巴。 “你这是怎么回事,被他俩霍霍了?” “他们说包好看的。” 武子颜笑了,但确实好看,她把他的两只手拉起来,上下打量一番,果然啊。 经常锻炼的人,身材就是不一样,穿什么都好看。 “真好看,但还是以前那样自然的你更好看,我可不喜欢一口下去,满嘴粉。” 楚秋脸微红,退下一步,把自己的脸挡住:“我这就去洗了。” “别呀,难得打扮这么好看,不得留一天?” 楚秋有些纠结,想着她的想法也真是琢磨不透。 喜欢,又说不喜欢,他要洗了,她却又要让他留着。 晚上 一行人吃过饭聚在一起玩了会,二十一点,楚玉也想参加,但被他们拒绝。 因为这个赌注,可是输的人就要脱一件衣服,好在这时,快入冬都穿的比较厚。 屋子里有起了炭火,他们一开始都还穿着披风,现在就只剩下平常穿的常服两件。 “月榕啊,你还加牌不?” “我不要了”长孙伯幽说着。 月儿负责发牌,既然是赌注游戏,他也不可能出老千,只有武子颜挺猛的。 看了一眼拍就说家看了一眼拍又说要加。 翻开无疑是她输了,她把上面那件衣服脱掉,能看到她里面还绑着的绷带。 这几个男人偷瞄她几眼,心想她不是故意总输吧? “不玩了,在玩小姐姐要脱光了。” “到了这种关键时刻,你们就不玩了,真没意思,那你们不想欣赏楚秋的八块腹肌?” 现在她在这儿等着呢,几人摇头表示不想看,看外面天已只有寂静的灯火。 连那些叫卖的小贩都已经收摊,看来只能睡了。 武子颜本就穿着单薄,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她的头发现在已经散开。 她轻轻的撩了一把头发:“哪位公子,今天晚上想和我睡呀。” “我,我想。”月儿举手 几人都看向月儿,一脸不可思议,什么,他想? 他本来也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但看见所有人都在看他,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是开玩笑的,而且这成何体统啊!” “我说的只是单纯的睡觉,我一个人害怕。” 武子颜眨巴眨巴她的泪汪汪的大眼睛,那两滴眼泪还是刚才打了个哈欠涌出来的。 而他们三人出于各种考虑,也确实觉得不应该让武子颜一个人睡。 他们又不可能彻夜值守,派一个人来陪她是最好。 可这三人谁也不想让着谁,武子颜也看出他们相互有争斗。 “不如抽点数比大小,最小的留下。” 虽然一般都是最大的留下,现在已经不愿去追究那些细节。 三人从内纸堆面抽出一张,长孙伯幽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 他都抽到一点了,还有比他更小的。 结果分开之后,竟然还是个连顺,一二三!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最小呢。 “两位,那今晚呀,就由守护小姐的安全咯。” 说着那嘴角不断上扬,他们两个也不好露出什么表情,但是楚秋有个问题。 在玩游戏的时候就想问武子颜了,也不知道这时候能不能问。 “我想与小姐单独说两句话。” “有什么话是我们兄弟不能听的?”房月榕手搭在他肩上 “楚秋你问”武子颜把脸贴近,耳朵对着他。 这他怎么好意思当着另外两个男子的面与她耳语。 看他不说,想着肯定是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便把他叫到门外。 “说吧,什么事?” “那个,你今天和我三姐说了什么,她竟然会问我,平时你用不用鞭子打我?” 武子颜真的是要忍不住把自己的肚子都笑痛,这楚玉和楚秋还真是一根筋。 足以证明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那种sm玩意。 “如果你想试试的话,下次我也可以打你,但我觉得还是不了吧。” 然后她就踮脚靠近他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楚秋脸涨得绯红,转身就走了。 武子颜还在背后笑:“下次若是想试的话,记得与我说,我也可以的。” 他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把门关的砰的一声,房月榕也从房里出来。 “东家你与楚秋说了什么,让他那么生气?” “你想知道的话就去问楚秋,如果他愿意告诉你的话,么么,晚安咯各位。” 说完坐着一个拜拜的姿势,然后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长孙伯幽却已经躺到了床上,双手枕着后脑勺,鞋袜也已经整齐的放在床边。 现在他和武子颜角色反转。 变成他在床上拍了拍床边的空位,眼睛微微睁开:“小姐,快来。” “你喜欢睡里面?” “那倒不是,只是方便小姐你做而已。” “哦,也行。” 她走到床边,把鞋袜脱到一边,然后就那样平躺在床上。 只是她已经很久没有睡在边上这个位置,还有些不习惯。 两人人就这样安静的躺了好一会,是觉得这屋子里好像少了些什么。 “小姐,是不是忘了吹灯?” 他这么一提醒,房间里的灯确实还亮着,她刚准备起来。 却被长孙伯幽拉住,那动作就是一整个人骑到了武子颜的身上。 衣服本就穿的宽松,武子颜平视一眼到底,嚯……身材真不错呢。 看她眼睛都看直了,长孙伯幽无奈说着:“那个小姐,能不能把腿挪一下?我没地方踩。” “哦哦哦,不好意思。” 长孙伯幽走下床,把几盏灯全部吹熄。 房间里还是有微微的亮,毕竟外面还挂着灯笼呢。 第333章 他可能爱上你 楚秋还一脸疑惑,她这话的意思应该是在夸奖他,但为什么又让他下次不要再扎了呢? 武子颜从铜镜里面看到楚秋,似乎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他肯定是要问为什么,她连忙回头用手挡住他的嘴。 “嘘,别说话。” 然后双手提着自己的裙子走出了房门,走到房月榕他们房间门口敲门。 月儿果然已经起来,心想是谁敲门,开门看见扎着那样头发的武子颜,她的嘴角抽了抽,想不出来这是谁的杰作。 “小姐。” “你们家公子起了吗?不管了,先让我进去吧,月儿帮我梳头。” 最终还是忍不住把嘴捂着,笑着问:“小姐,这头发是谁给你扎的?扎的这么紧,头皮给你薅秃噜了。” “别问,赶紧给我说吧,等会你还要为你们公子洗漱呢。” 房月榕这时候穿着里衣,头发披散着,从床上坐起来,听见开门声,他就已经醒了,也看见了武子颜的那一幕,那恐怕是楚秋给她扎的。 “月儿,你先忙自己的吧,我来给东家梳吧。” “啊?” 房月榕梳头发她也很放心,毕竟是都城引领风尚的人物,反正不会给她扎一个那么紧的光脑壳。 过来很自然的接过梳子,把武子颜的头发给梳透,然后要把出差摆成一排,再给他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把珠钗扎上,看起来又光滑又美丽,呜,真是一双巧手! “真好看,谢谢月榕,打扰你了,等会儿我要和楚秋他们进宫一趟,你和伯幽可以在街上逛逛,记住穿小戎的服饰,小戎内,刚过,保不齐也有那种作奸犯科的,所以你们还是要小心些。” “嗯,今天会再去东西室仔细看看至少提前选址踩点。” “对,你和伯幽向来也聊得来,做生意,你头头是道,但是关于选材料的那些,他也是一把好手,哇……我何其幸也。” “是我们何其幸,刚才的那个头发是楚秋给你扎的吧?你跑我这来,等会不怕他生气?” “他呀,手还是适合拿剑,拿梳子什么的,不合适。” 他低头,没有说话,只是为她簪上最后一根簪,靠在她的头边一起看铜镜:“东家,不如在让我为你描个眉吧。” “嗯,好。” 她突然感觉也挺好的,这衣食住行,安保问题全都解决完了,自己只需要统筹,就是一个字,爽! 武子颜以前都是画那种偏英气一点的眉毛,可是今日朋友中却为她描了一弯月眉,使她的脸蛋看起来更加的柔和,对于她来说是更加的女性化,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说,是更男性化。 “我这一点女子气概都没有了,虽然好看,但是好看啊,管他们怎么说!” 房月榕顺便给她点了口脂,颊红,她感觉这是来这个世界最美的一次,也许以前给她描眉画红的人,都怕她介意自己的长相,所以尽量画的英气一些,只有房月榕,给她画的眉目清秀,面若桃红。 “真美啊,我自己。” “东家若是男儿,定是倾国倾城。” “你要这么说,我到有点好奇,我爹长什么样了?应该是好看的吧,不然丞相与我母皇都喜欢他。” “这我不敢妄议。” “议,有啥不敢的,毕竟我都没印象,好了吗?好了你就去洗漱吧,一会儿估算着他们朝会结束,我就要与他们入宫。” “嗯。” 又在铜镜好好欣赏一下自己的美貌,回头对房月榕抛了个媚眼,欢快地出门去了。 她走出去没影,他还望着空空的门口,想着其实他们自己的男儿各自有各自的长处,也还挺好的。 她带着平时不一样的妆容出门,站在厅里,楚秋在远处都有点不敢认,走近了才看清楚确实是她,虽然毫无英气,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柔美,十分适合她。 “你怎么如此打扮?” “好不好看?” 他沉默了一会儿,可能还在对他梳的发型耿耿于怀,但是他不会说谎,这样确实是好看的。 “好看” 楚玉这时候也收拾得干净利索,从楼上下来,虽然还是能看得到他眼底的乌青,这已经是她最好的状态。 “殿下,我这……这……” “我认识的楚玉姐可不是这么扭捏的人。” 三人一同上了马车,他们现在进宫可谓说是畅通无阻,只需要拿着齐泽云与齐泽轩给的这个令牌,他们就会,待他们如坐上宾。 他们进宫时,刚好赶到朝会结束,其余人都是出来,只有他们进去,路过的人也都相互不看对方,不敢多看,毕竟还处于敏感时期。 内侍通禀齐泽云,说是武子颜他们求见,齐泽云想了想,大多都是为了那齐泽轩来的。 “带他们去后殿等着,然后把齐泽轩给我带来,就与他这样说……” 那宫人点了点头,先去带来齐泽轩,因为比较近,然后又把武子颜他们请去后殿。 他们甚至都还没有吃早饭就来了,此时的武子颜已经是饥肠辘辘,也没说给他们上盘糕点啥的,就给他们放了几个茶壶在这里。 “怎么还不来啊。” “你当时知道我们要来。” “殿下,还是别为我的事情费心了,大不了……” 这时候,从殿外传来齐泽云的声音,她的声音十分洪亮又冷酷:“楚玉将军不知道大不了怎么样?是一气之下回国呀,还是说一气之下入赘呢?” “大不了一气之下,带着齐泽轩私奔去!” 这完全不像是她会说出来的话,但却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了,武子颜都想给她竖起大拇指,她都没想到。 而躲在暗处的齐泽轩听了差点笑出声,真是她能想出来的法子。 齐泽云本以为是一道选择题,没想到变成了一道填空题,哼了一声,坐到上位,那一股上位者的压迫气息,光是看他们一眼,都有压力。 “四殿下,今日来世所为何事?” “当然是修两国之好。”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应当知道我武朝的实力,而你们小荣背靠北漠,斜有北戎,你们夹在中间就像一块肥肉一样,而我们武朝地界最大,颠覆小戎轻而易举!相信你也知道我们与北漠修好,到时候商量一同出兵,小戎可招架不住。” “你说这话是在威胁我,别忘了,你还在小戎地界。” “我当然没忘,我只是说了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当然,最有可能的还是离你们最近的北荣,知道你们刚平定内乱,说不定在边境起了什么心思。” 她说这句话正好戳中她的心坎,这也是她正担心的,毕竟武子颜说的这些话当中,其实并没有用威胁的口气,只是在挑明其中利害。 “如果轩王,不,未来楚玉的郎君,是你小戎的轩王,司徒楚玉的主夫,你想想他的身份有多么的重,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司徒家的厉害吧?” “轩王嫁给楚玉,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那可是守着武朝边境,守着门户的司徒家!” “可这些还不够。” “我知道这是轩王的意思,还是陛下的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那我就再说说吧,如果轩王嫁过来,我愿意把关税调到百分之十二,哎,陛下这你可就要想清楚在拒绝或者加码,我武朝地广物博,加上和北漠也有通商,到时候完全我们可以做成一个三角环线,你扩地盘的事不也需要钱吗?” 这倒比什么司徒家有诱惑多了,如果真的能下调百分之三个点,他们可以赚多少钱。 果然还得是利诱,毕竟权势什么的,她都已经做到头了,齐泽轩再也不想猫在暗处,从后面走了出来:“陛下,现在总可以了吧?” “可,但我还有一个要求。” “陛下您说。” “你们每年必须得回来一次。” 这要求根本就不像是要求,回来探亲,那是必要的,随后,她闭着眼睛,睁开眼之后竟然爱溺的看了一眼齐泽轩,毕竟她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了。 “来人,朕要拟旨,为轩王赐婚,当然,也不能让我弟弟委屈了,必须得把司徒家的人请来作证。” “那是自然的司徒楚灵,也就是司徒家的二女儿,就在荣阳,快马加鞭,一日一夜即可到。” 楚玉不敢相信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她曾经在信里也给他们的姐姐与母亲提到过齐泽轩这个人,他们倒是没有过多的反对,只是觉得毕竟是跨过际的,还是得慎重些。 圣旨拟好,齐泽轩得偿所愿,也不管是不是当着大庭广众,就上去拉住楚玉的手。 也不知道在耳边给楚玉说了什么,她瞬间脸都红了,齐泽云有些不悦,还是更喜欢以前她那个冷酷阴鸷的弟弟,处处与她算计争锋的弟弟。 现在这个恋爱脑,她真不想承认这是她的弟弟,可是那嫁妆上,竟然还写了边境的那座城,这可真是山河作嫁,当然,那名义上还是属于小戎的,只是那一座城的商贸全都归他了而已。 “才经历国丧,我只与你们两个写了一纸婚书,到时候的婚礼,一年之后在于你们大办。” “那意思是现在只要我两签名,我们就是夫妻了。” “是,至少在小戎国,没人不承认,到时候,只是做一个见证,只有我们这些认识的人。” “那,也好。” 既然把条件都谈妥了,武子颜伸了伸懒腰,摸了摸自己空瘪的肚子:“走吧,回去吃饭了。” “楚玉就不与你们一起回去了,她要留在宫中陪我。” “泽轩,这不合理数。” “什么礼数不礼数?我就是礼数,谁还敢说我不成。” 齐泽云有些不耐烦,眼不见心为净,还有一大堆折子等着她处理,这个高位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武子颜他们起身都准备往出去走了,齐泽轩却为他们选了早饭,来都来了,大家一起吃个饭再回去呗。 宫里的早饭是比他们驿站的要好吃些,种类也要丰富一点,既然凑成了一桩好事,那她就得多吃一点,吃饭的时候还跟在自家后院似的,一点都不客气,甚至还让大家“吃吃吃,别客气昂。” 吃完饭之后,武子颜他们被齐泽轩派马车送了回去,楚玉就真的留在了宫中,楚秋觉得有些不妥,但见她三姐都没有说什么,他也就只能悻悻的跟着武子颜回去。 “楚秋,要不信还是你来写吧,我该怎么请楚灵姐过来呢?” “这确实是大事,本应该由三姐自己来写,没想到却把这个活丢给了你,她自己倒逍遥快活去了。” “第一次听到你抱怨你姐姐用这么多字,还以为你只会做个木头呢。” “臣是不是木头,小姐不知?” “下面是木头,上面是木头脑袋,都挺硬。” 虽然没有说什么,楚秋却莫名其妙的脸红起来,浑身上下也感觉不自在,特别是感觉武子颜的眼神时不时的往他的小腹瞟,他还伸出一只手挡了挡。 “你现在挡可以?以后那就不行了,我想看就看,想上手就上手。” “小姐,这还在外面呢。” “难道在里面就可以了?” 每次与楚秋对话,都能把他逗得十分窘迫,武子颜也是见好就收,从来不步步紧逼,万一逼急了,这木头变石头,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就不好了。 “对了,如果等会儿我们回去,月榕与伯幽还没有出门的话,你跟他俩一起出去吧,在家写信休息一下,毕竟还要构思一下怎么写。” “小姐是在担心他们两人的安全吧?” “毕竟有你在,我更放心。” 楚秋点点头,把剑又握到自己手中,说来也巧,他们这马车刚停在驿站门口里面,就走出来两人那穿的,可是严严实实的小戎服饰,甚至还带了面帘,这倒多了几分异域风情。 “真巧,你们这会儿才出门?我让楚秋跟你们一起去。” 他们当然不会拒绝,还是要多一个武力保证才够安心;这边武子颜一进门,外面两人站在楚秋的一左一右,一个肩膀上勾搭了一只胳膊,都笑着:“昨夜小姐在你房中?你与小姐没发生什么吧?” 楚秋想起自己做的那些偷摸的事情,而武子颜似乎不知道的样子,他把眼神看向别处,两人也都明白了。 第337章 一切近在咫尺 长孙伯幽走下床,把几盏灯全部吹熄,在房间里还是有微微的亮,毕竟外面还挂着灯笼呢。 等到他回到床上的时候,武子颜已经挪到了床的里面,习惯性的就把被子给卷走,好在这床上有两床被子。 长孙伯幽躺下,但是这床似乎与他来说刚好,甚至感觉脚都要斜着,武子颜翻身过来,手搭在他的腹上,手指上下摸着,还有轮廓的起伏。 心想着这些男人可真不简单,这身材管理比谁都强,但此时的她没有任何想法,只是想要睡觉。 长孙伯幽也是,他手小心翼翼放在她的腰上,可是她的腰太细,他的手太重,才放松一会儿,武子颜就把他的手给扒拉开。 然后又开始了四仰八叉,毫无美感的睡姿,长孙伯幽甚至有好几次,差点都被她踢下床。 等她睡得深沉,长孙伯幽直接用手把她给箍住,她这才老老实实的蜷缩在原地,一觉到天亮。 直到第三日 他们收到了司徒楚灵已经进城的消息,这可是楚玉盼天盼地终于给盼来的人。 武子颜好几次打趣她是不是迫不及待要与她的美夫圆房了,她虽然反驳,但最终也变成默认,那么一块肉在自己身边晃了晃,谁不想吃? 楚玉来得风尘仆仆,甚至在驿站屁股都没坐热,就被楚玉拉着进宫去了。 一番礼数之后,终于说到正事上,那就是在晚上直接为他们办婚宴,办完之后他们也好完成早就想做的事情。 所有双方认识的人都被邀请在偏殿当中,那人虽然没有那么多,但是排场却弄得相当大,也有拜天地,也有敬茶,最后当然就是入洞房。 楚玉牵着齐泽轩的手,她的眼睛里满是期待和爱意,现在感觉每一步都踩在棉花套子上,都不敢相信这么幸福的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直到旁边的声音喊完,他们双手紧紧牵着,根本就没有吃席那一步,直接就送入洞房。 而楚灵过来完全就是一个摆设,当完那个摆件之后,甚至连饭都没吃上,他们就要去入洞房。 武子颜在他们往出去走的时候,还跑到楚玉的耳边:“记得一定要用哦,保证你们玩的开心。” 因为人多嘈杂,齐泽轩也没有听清,但肯定不是什么坏话,这时候哪想那么多,只想赶紧回房。 那对主角走了,剩下他们一行人,宫中也设宴,但总觉得是聊不到一块,还是各自回家去外面吃也好,打包回去吃也罢。 鸳鸯罗帐,红烛闪烁,四周的下人全已经退下,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不管闹出什么动静,外面都会假装听不见。 齐泽轩紧张地咽着口水,楚玉也是双手颤抖,轻轻地为对方把头冠取下,退下外面大红繁重的礼袍。 “楚玉,来喝交杯酒吧。” 楚玉拿着酒杯,递给他,两人手臂交缠,饮下一杯,这酒竟然是甜的,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味道。 嘿嘿,加了……。 明明平时相互都挺明目张胆的,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仿佛都给对方开了一层滤镜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都在闪烁,不敢盯着对方的双眼。 “那个,那会武子颜跟你说什么?” 她怎么可能说武子颜说他有受虐倾向,喜欢被打。 此时,他们感觉房间莫名其妙的温度上升,身上变得燥……嘴唇也变得干燥。 齐泽轩的手已经放在楚玉的腰上,手轻轻的环过他的腰,想要……她的。 楚玉内心还在挣扎,因为她还在想武子颜的话可不可信,但最后却十分用力的抓住齐泽轩的双手,将他按倒在床上。 手不自觉的力道加大,他的手都红了,可他的眼神没有拒绝的意思,似乎从里面看到了一丝兴奋。 像她当初不小心把……弄倒时,看到的那种眼神,难道殿下说的真没错?他真的有那种倾向? 是蛮相信武子颜的,都被她带来了,什么……,什么……。 她刚把他的手松开,齐泽轩就开始自己……衣衫。 别说那身材楚玉以前处于关系对立,也没有认真看过,现在仔细一看,那身材…… ……的一下就在身上,根本没有留下什么痕迹,他却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可以把那个……拿来吗?” ………… “滚犊子,谁他娘的要看你,你是在用什么暗器害我!” “楚玉,你真可爱。” 她身上遍布红痕,这是专属于他的烙印,她被折腾的两眼无神。 这期间几乎都是他主动,她被动,她好几次都要昏昏欲睡,却感觉吻如雨点往她某处落。 她用力的推他,他便停下,勾着她的下巴:“我的楚玉娘子,是为夫……的不好吗?” 她有些机械的点头,回头定要问问四殿下,她为什么那么喜欢男人,这男人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的娘子,你看看我,我想你的紧,太……!” 他都快被吸化了。 楚玉那明白他的话中有话,手安抚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他却拉住她的手,又放在某处,那可真是太棒棒了! 她有些惊恐,不要,不想在要了,这与受刑无二,她翻身过去不看他,毕竟他那小狗般可怜巴巴的眼神总会让她心软,说不定又被他骗一次。 他见楚玉兴致不高,便从后面搂住她,轻吻她的肩膀:“睡吧。” 听见这两个字她终于放松了,终于可以休息,感谢他放过,她内心现在想着天一亮,就要出宫,她倒要问问武子颜,为何那么喜欢男人! 第二天一早,楚玉睁开眼睛,仿佛昨晚是做了一场噩梦,但是浑身酸痛她才明白那是事实。 她本想偷偷摸摸的溜起来,可转头看,齐泽轩正两眼放光的盯着她,眼睛一眨一睁的,缓慢的说了句:“早,我的娘子,早啊,你刚才在想什么?” “没,没事,我起了,你睡会。” “哎,天还没亮呢,你去哪,昨晚我觉得我们角落的不够,经过我冥思苦想,我想到了其他好……。” “不了,在军中这时,该起来训练,这习惯不能落下。” “快有快的爆炒。” “我还慢有慢的慢熬呢。” “你很懂嘛。” 翻身而上,欺在身下,四目相对,他眼睛里有种野狼看羊羔的感觉。 慢慢俯到耳边:“要不要再试一次,我保证,不疼的。” 她内心很纠结,身体不想,但是大脑又想,这很纠结,最终还是滚到一起,共赴巫山云雨。 事后,他问:“是不是比昨晚好些?” 楚玉点头,是要舒适一些,渐渐感觉有些上头,灵台空白,飘飘欲仙。 在等他睁眼反应过来的时候,天都已经亮白,可她还是,想要出宫去找一趟武子颜,按理来说,这大事已经解决完,得商量回程的日子。 “我走了,你在睡会。” “你是要出宫去,你这个女人好狠的心呀,留新婚郎君一人在房,也不怕我出去勾三搭四?” “他们不敢,你也不会。” 齐泽轩翻身从床上爬起来,他现在一刻也离不了楚玉,赶紧让外面的人进来给他们洗漱穿衣,收拾好了之后,一同出宫去。 看着齐泽轩变成那么粘人的模样,虽然一开始她也是如此,只不过现在关系变了,她却感觉十分的别扭。 最关键现在每走一步都感觉腰肢酸痛,皱着眉头,也得不到舒缓。 齐泽轩甚至还扶着她的腰走,眼底带着莫名其妙的笑意,因为他早上掀开被子的时候,楚玉有没有看见不知道,但是他可看见了,留下了一点殷红,他也听以前的人说过,这是第一次。 说明以前她真的没有骗他,她没有别的男人,可是他以前交易过的,那都是身经百战了吧? “楚玉,你非是要走着去吗?我们坐马车去也行。” “我活动一下筋骨,感觉有些错,被散架了。” 但这什么话他都能往那方面想,搂着她的腰,靠近她的耳朵:“昨晚散架了?” “你再这样我就自己回去,不带你了。” 齐泽轩似乎是一个很没有安全感的男人,连忙搂住她的手,抱得更紧,她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武子颜也起的很早,似乎是料到楚玉会回来,在门口与楚灵聊天,说着说着嬉笑,似乎是在做什么赌注。 “我赌她绝对会回来。” “殿下都赌她要回来,那我还有什么可赌的?我猜她也会回来。”楚灵笑着 远处走来了两个人影,他们还真是走回来的,稍微运动了一下,楚玉感觉浑身舒坦得多,远远抬头看就看见门口站着两人,似乎是专门在等他们。 走近之后,意味深长的看了武子颜一眼,又向自己的二姐问好,还以为齐泽轩会保持那一向阴阳怪气的语气,没想到他竟然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二姐,对武子颜嘛,他还是以名字相称。 楚秋他们几人从楼上下来,楚秋不情不愿的叫了一声三姐夫,齐泽轩嘴都咧起来:“哎,我的好弟弟。” 武子颜向房月榕与长孙伯幽递着个眼色,他们两个人倒是聪慧,左右一边,一个拥簇着他,把他往另一边拉去。 “泽轩主夫,刚巧你来了,我们几个想出去,对,这里也不熟,要不你带我们出去走走?顺便给哥哥们分享一下心得嘛。” 说起分享心得,那他可是一脸骄傲,似乎很享受这种被围着簇拥的感觉,还真就被他们几人拉出门去。 楚遇见齐泽轩,与他分开走远,又看了看自己的二姐,反正都是自家人,没什么好避讳的。 不是房中事,拿到大庭广众之上说也不太好,只是围拢他们,悄悄的问:“殿下,你与你的主夫就是那个……一开始就那个……很顺利吗?” 楚灵也未有婚配,当然听不懂她的那个,这个是什么,武子颜倒是能秒懂,她应该说的是处子之痛,肯定是昨天晚上受了什么委屈。 “是有一点,但你习惯了就好。” “我可没听说过像刑罚一样的东西,变成那些秦楼楚馆的生意招牌!”说起这句话来,还愤愤然的,看样子是不太愉快。 武子颜摸着下巴,想来是他们的感情浓度不够,不够焦灼,所以才会产生那种效应。 她想了想靠近在她们耳边说:“你们可以……” 第338章 离开 她想了想靠近在她们耳边说:“你们可以……” 这谁听完不脸红?但这些事情也不宜挂在嘴边常说,话锋一转,还是说到正事上。 “殿下,我不能离开荣阳太久,明日我就要启程回去。” “不仅你要回去,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已书信回都城,我们这边也该启程回去,处于你要和齐泽轩商量好日期,我允许你在这边多待几日,但是你不要忘了,你可是武朝的将军” “我与泽轩已经商量过,我要是走的话,他肯定会跟我一起走,他会把这边的权利全部归还。” “我猜齐泽云还是会给他留一支禁军,毕竟表面上和这个弟弟相杀,但毕竟是一母同胞,她肯定不会什么都不留。” “那等会儿我就进宫一趟,给齐泽云说明,我明日也与楚灵你一同回武朝。” “签订条约的那些事情,殿下已经办妥了?” “办妥了,但是这次小戎权利大换血,我担心北荣那边会有什么动作?也不光是为了楚秋的事情,要绕道祁阳,还要为了北荣的边防。” “臣倒是觉得,有家母在还好,倒是我听说二殿下被贬北阳,那是离北容最近的城,虽说易守难攻,但我觉得以二殿下的性子,肯定是很难让那群边境将士服气。” “既然被贬去了那么重要的城,这女皇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以武承业的性子,怕是……哎!” “只不过我听说二殿下尚在都城,应该会等今年过了年再走。” “我还以为是立马发配呢,说起来,她还在半道截杀我,她的势力犹在呀”【但愿她不会搞什么事。】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进宫一趟,你们等楚秋他们回来了就通知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启程去祁阳。” 楚玉与楚玉抱拳领命,她又换上上了那一身繁重的衣服进宫去,这些宫里人不认识她,也认识她的腰牌,进去见齐泽云,简直畅通无阻。 齐泽云现在正在批改奏折,本就脑壳疼,听到武子颜求见头就更痛。 “让她进来。” 门被打开,她走进殿中,缓缓施礼,带着十分的恭敬,齐泽云看她这么守礼数倒有些不适应:“今日来找我,又有何事?” “我们的那些文书条款已经差不多了吧?应该已经通过了朝堂会审,那我们也该启程回武朝了。” “是差不多,但楚玉与齐泽轩刚完婚,你们这就要走?” “当然,虽然我们是一家人,但我们却不是一家人,相信陛下,你我都明白的。” “是,明白,但现在我还有个棘手的问题。” “陛下请说。” “北荣知道小戎内乱,恐怕在边境蠢蠢欲动,到时候……” “这陛下不必担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毕竟中间还隔着个北阳。” “那明日辰时,我为你们送行,也好,让小戎的国民都知道我朝与武朝交好。” “非要搞这么大阵仗?” “安稳民心嘛,作为盟友,这点用你总要起吧?” 武子颜笑笑,确实,和强盛国作为盟友,小戎的国民自然会心态安稳一些,还有那些潜藏在主城的探子,也好,向他们的主子汇报一下情况。 然后又在掐指盘算,这辰时是几点?他们就不能用二十四小时通分吗?非得整出个十二时。 马车停在驿站门口,武子颜从马车上下来,一桌子人坐在那儿,还就只留了一个空位,似乎就在等她。 她走过去,坐到中间:“明天早上七点出发,今天晚上大家都早些休息,我看这天越压越低,气温越来越冷,说不定往武朝走的话,可能会下雪。” “那我可还要回一趟宫里,把那些什么符啊,还给我姐。” “我陪你。” 武子颜就在那一旁,阴阳怪气:“哟哟哟,还我陪你,这多长点路?怎么怕你的美肤一去不复返?” “她愿意陪我,哼!” “大家该带的东西都别落下,该买的东西都去买,对了,直接就说记在轩王账上,或者是齐泽云账上,咱这都走了,羊毛不薅白不薅啊。” 众人不明白薅羊毛是何意,武子颜笑而不语,总不可能说是让他们捡便宜吧。 “反正就是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千万别花我的钱啊,我真的太穷了。” 她说出这样的话,没有一个人惊诧,似乎很合常理,有时候他们这些男子还得自掏腰包呢。 楚玉皱了皱眉头,这些话是应该当着男儿面说的,把自己的缺点暴露的一览无遗,此时非常心疼地看了一眼她的弟弟,难道是在边境打仗的时候伤了眼睛?怎么看上她这么个没品的? 晚上 没有抓阄谁陪的环节,因为她和楚灵睡在一起,这还不是要跟自己未来的姐姐搞好关系,因为她还从来都没见过他们的母亲,这次去祁阳就是要把她和楚秋的关系确定,提前问问,好有准备。 “殿下,你非得是要跟臣一屋?” “是啊,楚灵姐快来睡呀!” 这楚灵自打能骑马射箭开始,就是一个人睡帐篷,哪和什么人挤在过一起睡,可现在就看见武子颜躺在她的床上,甚至连衣服都脱掉。 她笔直坐在床边,眼睛都不四处看,就盯着一处蜡烛,武子颜拉了拉她的手,她赶紧就把手给收回。 “殿下,臣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那又怎么了?就不能和女人睡一起了,睡吧,我还想有事问你。” “殿下,请问。” “咱就不能像姐妹一样躺在一起聊聊天?” “怎可与殿下称姐道妹,成何体统?” 记忆当中,楚玉好像也不这样啊,是因为当时和他大姐在一起,也没单独怎么说过话,原来她是这么死板的人? “那我命令你,躺在我旁边,总可以吧。” 外衣都没脱,甚至还带着配剑就往旁边一躺,鉴定完毕,她确实和楚秋是一家人,慢热型。 “我问你答。” “殿下请说” “你们的母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喜欢什么样的人,换句话来说,她会不会喜欢我?” “母亲她……应该会尊敬殿下!” 武子颜的假笑瞬间挂在脸上,应该会尊敬她是个什么鬼,就是迫于她的身份,但还是很不服,应该就是这么个意思。 “那她喜欢什么?” “杀敌!” 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爱好了吗?比如说喝酒啊,吃肉啊,或者是有什么金银的爱好,这都简单,偏偏爱好杀敌……要不说她是大将军呢。 “那我与楚秋的事情,他老人家知不知道。” 楚灵思索了一会,记得当时回来的时候有提过一嘴,但是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发展成这种关系,这个做二姐的也不好说什么,看起来楚秋那小子是真的喜欢她。 久久没有听到回答,看样子是从未提及,那这就难办了,也怪她,没有经常往这边去写信。 可她的权位是不可能给边境写信的,那得引起多少人的猜疑,时后又是一个拉帮结派,结党营私扣在她的脑门上。 平静了好一会儿,她深深的叹口气,楚玉在他旁边睁着大眼睛,没有丝毫睡意。 “睡吧。” “若是殿下害怕,臣还是站着守着吧。” “那我以后还是叫你楚灵将军,我命令你睡在我的旁边,并且减去外衣,放下刀剑,are you ok?” “是!” 没想到,来套点情报,却套了一肚子无奈,她这脑子里恐怕是什么都没装,不过这样也好,只有保家卫国。 想了想,又十分夸赞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又往边上挪了挪,中间还空出了个通天大河那么宽的地界,武子颜根本不敢越界。 第一次晚上她睡得十分老实,甚至手脚都撑得笔直,就像是在床上躺着站军姿一样。 睡得实在太累,就连晚上翻个身,她都小心翼翼,生怕旁边的楚灵蹦出一句“殿下何事” 第一次早上没有赖床,直接就从床上笔直的弹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还蒙蒙亮,这里他们所谓的辰时应该也快到点,毕竟到了冬天,黑夜渐长。 她看了看自己的身旁,已经是空空如也,楚灵已经穿好衣服,坐在凳子上等她起来。 “殿下,你起了,臣先出去看看队伍。” “哦好。” 自己洗漱完之后,去找月儿梳头,但往往都变成房月榕给她做。 毕竟今天是露脸的大日子,不能草草了事,化精致的妆容,穿华贵的衣服,坐在高头大马上。 围观的百姓都是跪着的,毕竟他们的新帝亲自送行,连朝会都取消。 那些大臣跟在齐泽云的后面,一直把他们送到城门口,那些百姓低头交头接耳,十分小声“这就是武朝的使臣啊,难道其中那个走在前面的是领头的?” “是啊,长的又不高大,又不俊美。” “你们懂什么,他们有上位者的头脑。” “是了是了,我们这些百姓懂什么呀?别四处看了,赶紧低着头把他们送走,等会我还要做生意呢。” 武子颜知道自己坐在马上不够高大,但是她足够自信呀,甚至还想伸出手对他们说,诸位百姓辛苦了呢! 送出城门的时候,武子颜回头对齐泽云说道:“不必远送,请回吧。” “陛下我走了,过些时日我再回来。” 等到队伍走远,齐泽云才回去,武子颜心想终于要回国了,也不用坐在这高头大马上显摆,出门没有多远,他就跑到马车里去坐下。 楚玉和齐泽轩好不潇洒,骑马双宿双飞跑到前面。 武子颜一个人坐一辆车,真是宽敞,她本想叫楚玉到车上来问她几句话,可她现在新婚正浓,也不好总是打扰她。 想想楚灵,那三句话问不出一句有用的东西,她只好询问正主,也许他会给出点有用的答案。 “帮我把楚秋叫来。” 楚秋这时候正在车上坐着,听长孙伯幽与房月榕有一搭没一搭讨论小戎的风貌人情,月儿揣着手:“这我回去倒是可以和掌柜的们吹嘘我可是出过国境的了。” 楚秋不断把眼神往车窗外面瞟,他也想骑马,在车里他略显的有点多余,唯一的作用就是听他们聊到兴处附和两句。 这时候车后面追上一个人来:“慢点,慢点,停一下车,殿下叫楚秋公子去后面的车里。” 楚秋蛮想找个理由离开的,听到是后面再叫他,也没有听清是谁叫他就把马车叫停走了下去。 车内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倒是听清是殿下叫他,也不知道这单独把他叫到车里是有什么事,可毕竟是私事,他们也不会多问。 楚秋还没呼吸到外面的几口空气,武子颜的马车就停到他的旁边:“我叫你呢,上来啊。” 楚秋的眼神有种刚出虎穴又入狼窝的感觉,但是他还是走上去,在这马车至少宽敞和稍微放松。 剑都随意靠到一边,双手放在膝盖上盯着她,他们两人相互对视,武子颜只是在想怎么开口问,想了想,还是问了一些同样的问题:“你的母亲喜欢什么?” “不知道。” 也许他是真不知道,因为她也不知道他的母皇喜欢什么,可是她还是不死心,耐心引导:“就比如说特爱某地的丝绸啊,或者是珠宝宝石之类的。” “这么说的话,也有他看战利品的眼神,都挺开心。” “别人都没给她送过礼什么的?” “母亲说送礼之人多是居心叵测,要么是为了我们的地位,要么是为了离间。” 不愧是老司徒将军,把这些利害分析的十分透彻,她还在这里弯弯绕什么? 直接就把楚秋的手拉住,挑明了话说也许会更好些:“我是说我这次去见你的母亲,带些什么会比较讨她欢心?因为毕竟你们在信中也没有提到过我,她应该也不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吧?” “母亲确实不知,因为事情发生的太快,一件接一件的,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写信。” “我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你可以给我说说你母亲是什么样的人吗?” “她十分严厉,但是对我们四个儿女也十分宠溺,教我们坚强,也教我们服弱。” 这么笼统的描述,在武子颜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没有说一样,行,这三人对他们母亲的了解确实不多,还是说因为在边境行军不好表露出来。 第339章 新人 这么笼统的描述,在武子颜的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没有说一样。 行,这三人对他们母亲的了解确实不多,还是说因为在边境行军不好表露出来。 问他们也等于白问,那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可她觉得自己在他们的心目当中应该印象并不算好。 那根深蒂固的腐败形象肯定已经臭名远播。 再加上女皇对他们有意削弱,对她就更加没有好感。 突然双手合十,闭上双眼,在空气当中拜了三拜,楚秋皱着眉头,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我三舅奶奶姑太奶保佑,但愿我未来的岳母大人是个好相处的人。” “不要抱太大希望。” 楚秋给她浇了一盆无情的冷水,就连楚秋都这样说,那看来他们的母亲是确实不太好相处。 祁阳 司徒楚风看见武子颜写的信,她其实打心底里还是蛮喜欢这个四殿下。 要不是因为她救了楚秋,而是因为她的性格其实与大殿下多少无异。 只是她在信中所写,除了写楚玉和齐泽轩的事,还多少提点了一下她和楚秋。 楚秋,那可是他们母亲最宝贵的儿子,虽然也上战场。 明显和他们三个女儿对待有差,倒也不说是爱上的偏差。 只是觉得可能有些地方委屈到他。 她正在犯难,要怎么和他的母亲解释。 因为司徒宏宇对武子颜的印象一直很差,主要是她那臭名实在是飘的太远。 连边境的人都知道。 时不时他们就拿龙生九子来开玩笑,反正山高皇帝远的,他们也不会知道。 “风儿,你在看什么?”司徒宏宇掀开帐篷帘子走进来声音如洪钟 “哦,就是三妹他们要来了,还有四殿下和四弟。” “哪个四殿下?就是那个小倭瓜?” “母亲,你别这样说,毕竟她在朝中还救了四弟。” “他们武家的种都是一个德性,除了那大殿下要好些,其他的都一样。” “母亲我只求四殿下来了,你可千万别刁难她,而且四弟也亦属于她。” “你说楚秋!意属于那个小倭瓜!我司徒宏宇的儿子,脑子是要门夹了吗?喜欢那么个孬货!” “母亲!” “我不管,管他什么天王老子,老娘在这里镇守边关。” “那武明空竟然还要猜忌我,她的种能好到哪去。” “怕不是过来监视是老娘的,对楚秋啊说不定也是利用!” 楚风的额头上都冒汗了,这大冷天的,硬是给她说的汗流浃背的。 还好,边境都是自己人,这要是让外人听了去,那恐怕就不是削弱这么简单。 “还请母亲慎言!”她双手抱拳,就差要跪倒在地 “你怕什么,天塌了,都有老娘顶着,等那小倭瓜来了,若她能过得了我这关,楚秋和她在一起也不是不可。” 可这倒让楚风有些为难,谁能过得了她母亲那几关,难道她四弟的情路就要就此终止? 她也没有办法,也不能写信回敬,只好先在这祁阳等着,一边等一边为武子颜捏把汗。 武子颜他们从主城很快就到达边境城,只要过了那道关,就回到武朝的地界。 只不过往武朝这边走,确实越走越难,在车上坐着,虽然垫着几层软垫。 腿上又搭了羊毛毯子但武子颜还是止不住的手脚发冷。 楚秋观武子颜的面色似乎越来越不好,用眼神询问着她这是怎么了。 武子颜摆了摆手,总不可能说自己屁股冻麻了。 她手搭在楚秋的手上拍了拍,发现他的手却异常暖和,眼睛里面都是震惊。 明明外面都是同样的温度,他怎么保持这么温暖干燥的? “殿下的手怎这么凉?” “还不是因为你坐的离我太远,你过来抱着我,我也许就暖和了。” “殿下,臣还是去给你弄几个汤婆子来吧。” “汤婆子会冷,但人不会,过来。” 楚秋被武子颜用力一拉,但却纹丝不动,他不动她动。 弯着腰直接跑到楚秋那边坐着,坐着还不错,甚至还把腿也搭到他的身上。 还好,这马车行驶的慢,不然就她这姿势,几下就得给她甩到地上。 楚秋也怕她甩到地上,连忙右手揽住她的肩膀,隔着厚厚的披风。 都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似乎没什么温度,毕竟披风上只是一层寒气。 武子颜的双手尽挑暖和的地方放,就那样放在他的两个胳肢窝下。 鞋子往地上一拖,脚踩在他的大腿上,这让外面的人看见成何体统。 不过他现在也没有心情多想,只感觉她身体内凉,意不断的往他身上倒。 他拉过她的一只手搓了搓,红红的,可能还没到荣阳,她这手就会冻伤。 也是,这也相当于武子颜第一次出远门,而且还是在马上就快要下雪的冬天。 也许以前这种时间,她都是猫在房间里烤着好几个火炉子。 武子颜感觉身上一阵一阵暖意传来,身体也不抖了,人也精神许多。 但光有这么个人肉暖炉还不够,还需要好几个汤婆子过来抱在身上。 可她这未免显得太矫情些,楚秋看出她的想法,在这种时候死要什么面子呀? 他只是把厚厚的帘子掀开一个角,对着外面赶马的人说:“我需要好几个汤婆子,劳烦了。” 这种事情似乎由男儿说出口就没有那么尴尬。 他几乎从小就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对地抵御冷来说,也算有一定的抗力。 “谢谢你,楚秋,爱死你了!” 说着身体还往他怀里拱了拱,脚也蜷缩一团,头上的珠钗也被她悉数摘下。 她现在恨不得用斗篷把自己的头都罩起来。 “殿下为何如此怕冷?” “可能我天生体质寒,遇不得这些冷气。” “等过关的时候,再给你煮点红枣姜汤吧。” 这时候外面好几个汤婆子已经递进来,去武子颜前胸后背。 各放一个,另一个放在楚秋的怀中,这样两个人都不至于冷。 果然人不能凉着后背,后背温暖了,整个人也就轻松起来,武子颜的头斜靠在楚秋的肩上。 “不只是我要喝,大家都得喝点,因为在这么冷的天,是得了风寒,严重的话,可是会死人的。” “殿下说的是。” 马车摇摇晃晃,走到国境的边界,过关需要些时间,他们都各自下车活动活动。 看来也不止武子颜一个人冷,只是她比其他人更冷些罢。 下车之后,几人都围在一起,武子颜和小月儿似乎属于同龄似的。 都在你一口,我一口哈着冷气,看着气在自己眼前变白,一边哈一边还哈哈大笑。 只是这天黑压压的,看起来似乎是有一场风雪,也到了该下雪的日子。 只是小戎这边稍微暖和一点,估计再往回走,已经有地方,已经在下雪。 “楚灵,你来时荣阳可有这般冷?”武子颜问 楚灵和这天气一样冷,因为骑马关节和脸鼻子都冻得红红的她点头:“差不多可能这些日已经在飘雪了。” 武子颜也心疼他们在外面骑马,怎么也不带个手套? 而这还在小戎地界,他们肯定盛产那种羊绒手笼,也不至于骑马会把手冻伤。 “这过关肯定还要再排一会儿吧,我们去附近的成衣铺子买些羊绒手笼,骑马肯定会把手冻伤。” 武子颜与楚灵说了,就和几个男子往一边走,来时的时候是记得有个成衣铺子,而且离这关口不远。 等他们走到铺子门口,门口也挂了厚厚的帘子,就是怕里面的热气散掉,掀开开帘子进去一阵暖意包裹着他们。 那老板也在暖屋里面昏昏欲睡,听到有响动才从椅子上坐起来。 “几位客人要点什么?” “把你这儿做的最好的羊绒手笼有多少拿多少?” “这位老板,我们做的最好的羊绒手笼,那也有百十来双嘞,老板确定都要了。” “那除了最好的,还有其次的呢?” “这小的也不敢骗老板,去年做的棉麻夹绒手笼,至少还有六七百。” “你就打包包圆给我弄个1000副!” 旁边的房月荣和几个男子人都傻了,1000副手笼是什么概念?那得用车装! “对了,你们这儿做羊绒马甲吗?” 那老板眼睛里面都乐开了花,这是什么天降大主顾,甚至如果没做。 他都想点头,让他留下两天,他们连忙请人赶着做都行。 “做的做的,但是这个就不多,因为小戎几乎人人家里都有羊。” “也能装够1000件不?” “我去别的铺子给你拿,行吗老板!” “可以呀,但是要快,这些拢共多少银子?” 那老板也实在掰着手指老的想了想:“老板收你十金,你看行不?” “行!” 十金对于她来说确实不算什么,她脑袋里想着,果然,批发还得找源头。 只要是几经过反转倒卖,到了都城那边,不知要卖多少钱? 过了一会儿,那出城的队伍刚好快要轮到他们。 就看见他们几人坐在板车上回来了,拉着满满一车,按得死死的货物! 其他的跟随的人都惊呆了,不是就去买几副手笼嘛,这是把人家店给包圆了? 武子颜让人把手笼和马甲分掉,而剩下打包的那1000整。 全都放在车后面不动,边境的将士这么冷,她也只能做点这种事情。 别说,羊绒是不一样,武子颜也带上了一副小羊羔毛子手套,穿上厚厚的羊绒大衫,不美观,但保暖。 往车上一坐,就像是盖着被子一样暖和。 而其余几个男儿也都是同样的待遇,因为她不能让他们冻着! 只不过似乎他们几个并不怕寒冷,只是车上多堆了几条羊毛毯子而已。 甚至裹多了,他们都还冒着热汗。 武子颜还是和楚秋同乘一车,倒也不是为了别的。 只是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还想从中再挑出其他关于司徒宏宇有用的信息。 几番你来我往下来,根本就没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看来是都对自己母亲带着一定的尊敬,不太了解。 这他实在没有办法了,他的四个儿女现在有三都在这,只好让楚玉也上车来。 楚玉一来,齐泽轩跟着就来,原本偌大的马车,现在显得有些拥挤。 主要是武子颜和他们一对比太小,在中间像个鹌鹑。 “齐泽轩,你跑到车上来干什么?” “我的娘子在哪里?我自然在哪里?而且这已经出关,是在你们武朝的地界。” 楚玉也不放心,我一个人在外面呀”头看着楚玉用眼神询问:“你说是吧。” “是啊,殿下有什么事情大可当着我们两个的面问。” 头一想,这齐泽轩在这里也挺好的,他刚好也可以当个参谋,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去见他的婆母。 “楚玉,我想问问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呀?她喜欢什么呀?” 齐泽轩也竖起耳朵听,毕竟他其实也想知道。 马车里面沉默了好一会,楚玉思来想去,又看了看楚秋:“喜欢杀敌?” “不少边境不爱饮个酒什么的?” “请告诫过我们说饮酒误事!” 好啊,总不可能武子颜去外面抓几个敌人让她杀喽。 那就在荣阳,再买上些烈酒,和生羊肉,到时候好好犒劳一下边境的将士。 “殿下还有什么要问?” 她摇摇头,认真思考,她这几个儿女对她的印象都是严厉。 看来确实是个不苟言笑的将军,没有什么喜好,是说从来不在外人面前表露。 也是,她可是这边境将士的主心骨,要是她嗜酒烂赌,好吃懒做,这边境何以安宁! “希望到时候司徒将军不会太为难我。” 这时候,楚秋和楚玉又对视了一眼,同时摇头,他们的母亲可擅长刁难人。 而且说话也不怎么好听,也不知道她承受的住不。 “那母亲会不会喜欢我呀?因为之前我与她从来没见过面,要是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放心,泽轩,母亲一定会喜欢你的。” 武子颜有些不敢相信,对一个外邦人的包容度都这么大,对她就不行? 楚秋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母亲其实对女子格外严厉,但一旦获得她的认可,她就会对你十分的好。” “当然,前提是获得她的认可。”楚玉在一旁说的很郑重的补刀! 武子颜强颜欢笑,但是他也有办法,就算她不认可,她可以可以先从她身边的那些将士入手。 第340章 提亲哦 她可以可以先从她身边的那些将士入手。 他们的马车到了武朝地界就顺畅很多,没有走很久就已经到达荣阳境内。 楚灵在此就要与他们分离,武子颜他们都没有在荣阳过夜。 只停留半日,采购了许多肉食,酒,还有有些酒离,所以就没有买,还是到祁阳当地买。 那些卖肉被包圆的摊贩,那愣是比过年还开心,甚至都还要回去现杀! 又是好几大板车拉着,好在有油纸,又放干血,也不至于一路走还血淋淋的滴血。 启程上路,武子颜这点小心思那些聪明人都能看得懂,不就是去讨好未来岳母吗! 而房月榕与长孙伯幽留在荣阳,并没有跟他们一同前去,各自都说有事。 但对方又心知肚明,他们跟着去祁阳那像什么话,又不是他们的主场。 但他们却把月儿给她留下。 毕竟她是个在外不注意仪容,几乎不能自理的人! 武子颜感谢他们的体恤,还好带过来的是房月榕与长孙伯幽。 但凡是韩羽修,那不得上演一出什么样的好戏来看! 走之前,背着人给他们一人一个拥抱,什么话也没说。 房月榕想了想还是与她说他和伯幽先回去。 毕竟武朝地界,他房月榕在商号说话还是好使。 而且武子颜也能与圣武的分部联系上,让人护送他们回都城。 他们安排好,然后就出发去祁阳,这不愧是往北,天真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风也跟刀子似的夹杂风沙,月儿跟着其他人在一起,现在车里就他们四人。 楚玉,楚秋,武子颜和齐泽轩,坐一辆车,现在也不嫌拥挤反而有些暖和。 因为他们是分两边坐,武子颜几乎是裹着毯子。 然后毯子下面的手偷偷和楚秋的手牵在一起。 他们这些小动作都被楚玉和齐泽轩两人看在眼里。 但是他们的举动比他们更明目张胆的亲密。 两人手挽着手,齐泽轩靠在楚玉的肩膀上,看着武子颜甚至还对他挑眉。 她知道齐泽轩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在炫耀。 想着司徒宏宇一定会喜欢他,但是不喜欢她。 越想到这里,她头就大,一想事的时候就四肢冒汗,手上手心里面已经有汗。 楚秋甚至还搓了搓。武子颜感到尴尬,想把手收回。 楚秋却在毛毯里面用力把她拽住,他心里也在想,如果连这点考验都不过。 都要退缩的话,那他可就真的要放弃了。 “咱就说你们的母亲不会一生气,把我给嘎了吧?” “放心,这点君臣之间的尊重,她还是有的。” 楚玉一脸纯真的笑,安慰她,她更害怕,她靠谱嘛! 在看向楚秋的侧脸,原来他的难点就在于他的母亲。 好啊,这个时候,要是给司徒宏宇整点儿新奇玩意儿,她会不会喜欢? 马车在道路上行驶的越来越缓慢,外面已经开始飘起雪花。 只是那种星星点点的,我是越往前走,那时已经变成鹅毛大雪,还有许多地方可能已经堆起了雪窝子。 “几位大人坐马车陷进旁边的坑里了。” 武子颜叹气,这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啊,给她要到达目的地的内心又多了一份煎熬。 众人下车齐心协力嘿咻嘿咻,把那些板车全部推到路面上。 虽然武子颜并没有出多少力,仿佛在那里摸鱼。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他在马车当中都昏昏欲睡,前面的马车又变得缓慢。 他以为又卡到哪个沟里坑里了呢。 就听到田亮已经有人的声音,原来是有陆陆续续要进齐阳城的人,在外说着话。 这时候,武子颜掀开帘子一看,外面天地一片雪白,再看那远处的城墙高大,泛着冰冷的灰色。 “这就是祁阳啊,看起来毫无生机。”齐泽轩说着 武子颜在这里可不敢随便开口说话,万一被人抓住小尾巴,得罪了她的未来的岳母,那可就麻烦了。 他立马把身上的毯子给扯到一边,整理自己的仪容,并且在外面喊着:“帮我去把月儿叫来。” 这不得打扮的得体的一点,免得失了尊严,也驳了对方的面子。 “对了,楚秋,你们的母亲平时喜欢女子怎样装扮?是隆重,洒脱,儒雅。” 其实他们的母亲挺糙的,说起装扮来,似乎从来都没什么印象,这点从他们身上不难看出来。 但她相信月儿的眼光,月儿被叫来马车的时候,有些不情不愿。 分别是跟着公子一起回都城,现在竟然被派来这蛮荒之地,当了她的贴身小侍。 不过他向来是个想的开的,这不是监视他们的好机会。 回去要把这里发生的一五一十的事情全部说给他们家公子。 月儿在马车里给武子颜梳着一个较为潇洒的发髻。 又穿了一身戎装,保暖,但是干练,这看起来倒像是生长在这边的人的穿着。 要不说月儿是懂得观察的呢。 “月儿,你真厉害,没了你我可怎么办。” “这些都是我家公子教的好,我不足他的十分之一。” 时时刻刻都要给房月榕刷存在感,不要让他热度下去。 “是是,确实要感谢月榕的体贴。” “等会入城是直接去司徒府邸吗?” 楚玉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摇了摇头,毕竟他们这母亲……嗯不按套路出牌。 等到他们入祁阳城的时候,楚风已经在门口迎接,因为早就已经得到了消息。 说他们今日就会入城,他早早的就在这里等着。 楚风看起来笑眯眯的,武子颜本想下车先与她打招呼。 谁知道齐泽轩跑在前面嘴很快呀:“想必你就是楚风将军吧?我嘞是楚玉的主夫齐泽轩,大姐好。” 那谄媚式的笑容,看起来极为讨好,武子颜伸出的手,不知道是收回还是伸出。 好在他们也见过几面,楚风绕过齐泽轩,走到武子颜面前抱拳行礼:“四殿下!” “楚风,要不你还是算在都城一样对我随和些,这样拘谨,我倒是有些不习惯。” “是在边境,我们必须得做好榜样,礼不可废。” 既然她都这样说,那她只好端着自己的架子,可实在不习惯。 这一群熟人在这里说话还要掂着,怎么想怎么也觉得奇怪? 最终,她决定还是做自己比较好。 “我带了一些羊绒马甲和手笼,还有一些生肉,不知可否有楚风将军代劳,发给那些将士。” “肉的话,我倒是有个想法,可以组成一个大火锅,这样也热和些。” “我代那些将士谢过四殿下。” “对了,楚风,那我们现在是去何处?” “我们现在……” 问题倒是把她也给难住,本来他们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去司徒府邸。 但是他母亲说不允许让武子颜进去,必须要先把他带到练兵的军营里去。 她要考练她一番,看看她是否能配得上楚秋! 现在再仔细看武子颜这弱小的身板,就她母亲那考练,她怕是一关都过不去。 “我母亲在军营等诸位,后面这些东西也可以拉去练兵的军营里,四殿下,我想问你,你来是公干还是私事?” “应该也算不得公干,我是来与宏宇将军提亲的,其次就是想着边境将士苦寒送来一些东西。” “哦,那殿下,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那眼神里面充满了关心,这还有几分同情,随后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郑重的拍了两拍。 这两下的含义有些颇多,拍的吴子妍的心突突的,看来后面的关卡确实是有点难过。 这城里面的人对来的拉的这么多货车,也没有好奇。 还是像日常一样买卖,足以见在司徒宏宇的治下,这里是多么有秩序。 他们浩浩荡荡的进了练兵的军营,老远就能听到那些士兵呼哈的声音。 声音洪亮有力,而且又十分整齐,每每看到这样的场景,武子颜都会有种莫名的感动。 她又看着那黑沉的天空,这雪停了一会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会下。 而那些将士们一个两个冻得手脸通红,他们的眼神满是坚毅,没有一丝抱怨。 他们到达军营的大门,司徒宏宇站在那高大威武。 武子颜从来都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可以长到一米九几,她几乎都是要用仰望式。 她还没有开口打招呼,司徒宏宇站着俯视她,脱口而出三个字:“小倭瓜!” 武子颜终于知道为什么只让司徒宏宇他们镇守在边境的原因了。 嘴这么臭,回朝堂之中肯定没法如鱼得水。 “宏宇将军好。” “你若不来的话,我们便更好了,说吧,武明空让你来干什么?让你看看我有没有和外敌勾结?” “还是说让你看看我有没有在这里称王称霸?小倭瓜!” 听她这满肚子怨气,看来是和他的母皇结怨颇深,从而把那些怒气全部牵到她身上。 “额……我来这里是来向宏宇将军提亲的,我心悦楚秋。” 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好多人都听到,都发出呜的声音,没想到楚秋那朵高岭花,喜欢这种人? 不说出来还好,说出来司徒宏宇的气的更大,走近两步。 武子颜已经感受到她的威压,但是她得站住了,此时后退,那就真完犊子。 那么大张脸,慢慢在她眼前逐渐放大,她脸上挂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司徒宏宇就那样盯了她好一会,然后转身挥甩衣袖。 “你知道我这四子多受欢迎吗?许多将士都心悦于他,就凭你,你有什么本事!小倭瓜!” 武子颜内心已经龇牙咧嘴,没想到这司徒宏宇的脾气这么臭啊! “我……”沉默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还真没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那不知道要求娶楚秋需要什么条件?” “小倭瓜,你当我是卖儿子,什么条件?好,好!毕竟人都提出来,那我可不得满足你。” 大手一挥,仿佛是早就准备好的,抬了一个长桌在门口,上面摆着19个碗,里面空空的。 他们几人都走进去,司徒宏宇拿起酒坛子,往那碗里面倒酒,倒的极为豪迈,可谓说是有一半都洒了的。 “小倭瓜,第一关就是干18碗酒,这其中有一碗是毒酒,喝了就会浑身麻痹,随后变成一个痴儿,你敢不敢!” 实际上这哪有什么毒,不过就是普通的酒罢了,只是想测测武子颜的胆量。 如果她连这第一步就退缩,说明他就是个胆小鬼,早滚蛋得了! 武子颜才不怕什么下毒,又不会死,她也猜到这肯定是测胆量。 毕竟谋害皇室的罪名,那可不是谁都能担得起的! 是这冰天雪地,又喝这么累的酒,他这身体恐怕是承受不太住,可为了楚秋,她拼了。 而那些将士都趴在一边看热闹,就想看看这传说中的那个小倭瓜四殿下。 到底有没有骨气,这楚秋可是他们所有人的掌上明珠,司徒家军都把他当弟弟,家人的! 武子颜端起那酒往鼻尖一凑,一股辛辣之气直冲脑门,这是妥妥的烈酒。 她不知道自己能喝几杯,办好在这些碗都没有装满,大部分都洒出去。 按着顺序一碗接着一碗,咕噜咕噜感觉食道火辣的灼烧,硬是皱着眉头。 一碗接着一碗,喝了19碗,脸已经非常烫,但奇怪意识却清醒的很。 最后一个碗往下倒了倒,对司徒宏宇说。 “好酒,宏宇将军!谢谢你拿这么好的酒来招待我!” 司徒宏宇的眉宇微动,但是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这也不能改变她是个小倭瓜的事实。 “四殿下,真是好酒量,但比起大殿下,你还差的远,小倭瓜,骑马射箭,你总应该会吧?” “我不与你比,免得你说不公平,我就让我们军中年龄最小的与你比试。” “不知道怎么个比试法?” “骑马射靶,谁种的环多,谁就胜。” “好!” 楚秋的担心已经写在脸上,可是他畏惧他的母亲。 但是武子颜已经喝了那么多,这酒多烈,喝几杯恐怕就会倒,可武子颜却还这么清明,这不正常。 没想到军中的烈马都跑得极快,万一等会儿他在马上一个不小心没有控制好缰绳摔落下来,危险可能丧命。 武子颜却当着司徒宏宇的面明目张胆的走到楚秋身边,拉着他的手。 “借你运气,祝我好运!” 第341章 她会不会太菜 武子颜却当着司徒宏宇的面明目张胆的走到楚秋身边,拉着他的手:“借你运气,祝我好运!” 司徒宏宇却没有阻止,她是个会阴阳怪气的:“要不老娘的手也借你握一握,科比这些小犊子要厉害的多。” 给武子颜都整笑了。 马从马棚牵出来,那马从长相看起来,就算是有脾气的,一副高傲不屈的模样,司徒宏宇对它吹个口哨,它就嘶鸣。 “小倭瓜殿下,我这马儿名为烈风,可快,给你骑。” 她就说呢,原来这马也随了它的主人,长着一副高傲脸,这给她骑,真的吗? “我可以自己选马吗?我觉得这烈风似乎有些不喜欢我。” “不知好歹,那就让这小倭瓜,自己去选吧,我倒要看看他要选出什么好马。” 她走到马棚前面,毫不夸张,她感觉这些马比她高好几个头,但凡一脚过来,她定会骨折。 看了一圈,她锁定了一匹通体乌黑四蹄雪白的马,真应了那描写,锋棱瘦骨成,竹批双耳峻,风入四蹄轻。 “我就要这匹马。” “殿下,这匹马比烈风还烈,还没有人将它驯服,楚秋将军曾经为了骑这匹马,还差点把手给摔折过呢。” “啊!” 可是那马她一眼就觉得亲近,她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它还主动用头蹭她,而她此时手里捏着一颗糖,那马舔舌头把糖卷进嘴里,听说过马喜欢吃盐,没想到还喜欢吃糖,这不表明那是喜欢她的意思? 没办法,死马当活马医,这总比其司徒宏宇那烈风好,马夫将马牵出来,它看别人都是一副高傲的模样,但是看武子颜那眼神确实亲和。 就在给它上鞍的时候,它都尥蹶子,司徒宏宇扶了扶脑门,她的烈风好在她能控制,能保证武子颜不出意外,但她非要要选这匹谁都不让骑的马,这到时候出了问题可怎么办! 虽然她硬起头皮,硬是要选这匹马,那她也不能说取消骑射这个项目,她倒要看看这武子颜到底有什么手段,让这匹马臣服她。 “你呀,你有没有名字呀?” “楚秋将军曾给它取名乌云。” “好,确实合适,但我现在要给它改名了,现在就叫它乌云踏雪。好你就就点个头。” 那乌云踏雪似乎真听懂了似的,点了点头,这一幕倒是惊呆外面的众人,没想到这马儿竟对她这么温和。 可这乌云踏雪比一般的马要高,就说她以前骑的马,他踩在马蹬子上往上一跨,还是能上去的。 可这马,她把脚放马蹬子上,另一只脚都是要踮着,她的脸很烫,好羞啊! 司徒宏宇嗤鼻:“小倭瓜!” 旁边的马夫也不知道是该上前帮她呢,还是该怎么样?最终选择给她搬了个凳子。 武子颜成功骑上了这匹马,脚夹了一下马肚子,踏雪竟然没有反抗,踮起四个马蹄,那可真是踏在雪中,马尾被编成了辫子,好起来迅疾如风,武子颜只感觉那风打在脸上,像刀刮一样。 “踏雪,可以,慢点,慢点!” 她收紧缰绳,踏雪就真的慢下来,众将士都连连称奇,因为这确实是一匹宝马,似乎是武朝马与小戎马杂交的,跑起来皮肤很薄,在阳光下像是有血汗流出,真宝马! 楚玉慢慢挪到楚秀旁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没想到四殿下还会训马,你还记得你骑这匹马的惨象不?是不是因为他不喜欢你给它取的名字啊?” 楚秋的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武子颜身上,双拳捏紧,手心都冒汗,因为生怕她被马从它背上甩下来! 可是看着她骑着踏雪,迅疾如风,肆意欢脱,仿佛这马儿真的喜欢她,一直在迎合着她的节奏步伐。 跑了小两圈,最后停到他们的面前,武子颜也感觉有自信了些,但是双手离缰绳射箭,那她肯定是不行,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掏出了她的小弩:“不知宏宇将军,我用这个可以吗?” 看的那制作精巧的弩箭,她也没见过这样的做工,可能是小戎那边产的,她这样想,总归也是箭,她点头表示同意。 与她比赛的确实是个小孩,看起来还有些稚嫩,脸上的婴儿肥都没长开。 “小姑娘你几岁。” “回殿下,13岁,入伍一年。” “哦,请多关照了。” 司徒宏宇可没有让她手下留情,那她可不会放水,她的眼里满是坚毅,大有一种必须要赢过她的感觉。 他们两人站在马场的起跑线上,只听一声令下,两人同时夹着马肚子,嘴中喊着“驾”,这踏雪的速度可不是盖的,那跑起来都带风的,武子颜一只眼睛瞄着那小弩箭上的镜片,感谢系统,感谢科技! 一只手勒着缰绳,生怕自己摔下去,一根箭随着扣动扳机射了出去,因为她处于运动的状态,所以必须提前预判。 所有人都看着她在马上一只手就拿起那个弩箭,虽然没有别的女子那么英姿风发,看起来也别有一番感觉。 这时候就听到抱把的人:“四殿下十环!” 轮到所有人都震惊,没想到他竟然真的能射中,看来不是传闻中的那么不堪,司徒宏宇眼皮一抬,但嘴上却什么都没说。 那个小孩,听到十环,箭脱靶,她随后又射了一箭,八环,然后七环,然后八环。 武子颜十环,十环,九环,七环,八环,总数加起来还是获胜。 只是,武子颜从马上下来的时候,腿都是颤抖的,走路都变得缓慢,现在她的脸都是麻木,没有知觉的。 而且输给她的那个兵,脸一下就垮了,跑到司徒宏宇面前跪着:“将军请处罚我吧。” “处罚你干什么?本来就是一场游戏,去吧,该干嘛干嘛?” “小倭瓜殿下,没想到你竟然可以驯服那匹马,可以” 而武子颜在前面走,踏雪却跟在后面,一直用头拱她,但是她身上带着的糖吸引了它,她开始还不相信,直到她再掏出一块糖果给那个踏雪,仿佛在它脸上看到了笑容。 感情这马也是马中异类,喜欢吃糖,怪不得愿意让她骑,真是个势利眼马! “宏宇将军,不知道接下来是什么?” 她问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感觉头脑发昏,是喝了那么多酒,又刚才在那么快的速度下吹了冷风,现在酒劲有点上头,可是她的意识坚定,还是让自己稳稳的站在那里。 “走火毯,你敢吗!” 让人也没有想到,司徒宏宇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走火毯那是惩罚犯人才会用的手段,没想到竟然会拿来用在吴武子颜的身上,武子颜可不知道走火毯是个什么东西,只是在想火毯?那是个什么东西? 只是在观察围观的群众脸色都不太对,就知道那应该不是什么好玩意。 楚风和楚玉都出言阻止:“母亲你确定要让殿下走火毯!” “怎么想娶我儿?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刀山都没上,下个火毯她都不敢?不过我可以破例让她穿鞋。” 武子颜现在心里有点明白,那火毯长什么样了,估计就是用炭火铺成一排,然后铺成道路,让她从这头走到那头。 然后她感觉他是需要一双花盆底鞋,还能忍受那炙热走过去,换作平时她早就放弃了,就算脚上没有被烫伤,但是周围撩起来的火气肯定会把他的皮肤给灼伤。 “母亲,你非要这样吗?大不了这火毯我替她走!” 楚秋急了,他急了! 司徒宏宇看这个向来都比较听话的四儿子,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印象是她的四儿子一直都比较沉闷,什么时候就开窍了? “我允许你说话了吗?她娶你连刀山火海都不敢下,那她凭什么娶你?她凭什么保护你?凭她是个小倭瓜吗?” 武子颜感觉自己受到的伤害,有一亿点加,可是还是强撑着自己的身体,翻了翻眼球,脑勺已经疼的厉害,可她却说:“来吧!” 那些人都皱着眉头,谁能走过那么长的火毯呀?真的不是在虐待吗! 但最后都是他们想多了,那火毯大概只有两米长,蹦哒的快点,说不定脚都没有被烫起泡,而且许多的碳已经被雪浸湿,根本燃的不红火。 谁都看得出来她在放水,开始说的那么恐怖,都是在恐吓她,可看见武子颜回答的那么决绝,内心已经在渐渐承认这个小倭瓜。 “你可以穿着鞋走过去,当然你也可以用跑的。” “好。” 看着累火燎燎的火气,靠近都感觉有些灼热,更何况是走在里面,她这样的状态,强咬牙一靠近,感觉脸上的水蒸气都被蒸发。 可是也没人说不准带面巾,她把自己那厚棉的面巾旁边马槽里面的水打湿一下,系在自己脸上,她可不能让自己的脸灼伤,唯一还能看的过去的就是脸了。 尽想这些小聪明,可是这也是聪明!她往那火毯上一走,楚玉死死着楚秋,对他摇头,这也证明她喜欢他的决心。 武子颜仿佛都能闻到自己头发被烤焦的味道,还好是盘成了一大坨发髻,不是披发,不然那不得给她撩成卷毛? 两米看似没有多长,下面的鞋一直在冒烟,似乎能感觉到多年的寒凉都被治好,身上也在冒烟,这是淋的一些风雪而产生的水汽。 她从火毯当中走来,眼前都是花的,脚上的鞋底子都快碳化,毕竟是布鞋,比那胶鞋靠谱。 等到她从那一头出来,楚秋连忙上前扶住她,她只感觉自己倒在了一个人的怀中,也没有看清人是谁。 “哼,就她这小倭瓜身板,也不知道服软,倒也算是对我胃口,我承认她了。” 武子颜似乎幻听听到司徒宏宇说承认她,费力的把眼皮子睁开,眼睛里有些高兴:“是接受我了?” 看见众人没有说话,还以为是做梦,眼皮子一翻,晕了过去。 “把她送回我的大帐好好照顾。” 这时候她才开始问外面那几大车拉的是什么东西?武子颜想着贿赂他身边的人,也没有贿赂成。 楚玉这才细细道来,这些肉和羊绒,虽然来时武子颜都说过了,可她并没有听进去。 “想耍这些小聪明手段,她这身板不行,还得多加锻炼!你把这些东西给那些将士是分发下去,在让军医去给那个小倭瓜看看!” 她的母亲又开始刀子嘴豆腐心,不过这也是认同她。 楚秋在帐中,脱去武子颜的外套,她现在浑身非常的烫,额头在不断的冒汗,恐怕是感染风寒。 但是他又不是医生,也不能自己妄下定论,过一会儿帐篷的帘子被掀开,军医提着药箱进来。 “楚秋公子。” “快去给殿下看看吧。” 把脉,脉搏强劲有力,而且跳动节奏平缓,没有忽急忽慢,根本就不像是有病,断定的结果可能就是一冷一热,激发了酒在体内的酒气,一下子冲昏了头,所以这是在排体内的酒气。 用武子颜的话来说,这算是酒精中毒,他在浑浑噩噩当中感觉头痛欲裂,只是过了一会儿,又感觉额头一阵冰凉,还带着酒味。 感情这是要酒精降温是吧! 武子颜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但怎么也睁不开,她想说不用擦,她只需要躺会儿就可以。 但楚秋也只酒就给她擦了一遍,然后就换成了温水,把她头上冒出来的汗给细细的擦拭。 没有味道,她感觉大脑都要舒缓一些,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等她再睁眼的时候,他仿佛感觉已经过了一个世纪。 可楚秋的手还停留在她的额头上,看样子,应该才过去几分钟,楚秋一脸关切:“殿下,你醒了,请别怪罪我的母亲,如果你要怪罪,请处罚臣吧。” “刚醒来,你别跟我说这么多话,脑仁子疼,况且我为什么要怪她,又为什么要处罚你,给我弄口水喝,感觉嘴有点渴。” 一杯水下肚,感觉身体从脖子凉到肚子,她打个寒颤之后倒是灵态清明许多。 “你母亲不会觉得我太菜,然后不同意吧。” 这时候,司徒宏宇刚好走到帐外,想来看看这小倭瓜醒了没有,就刚好听到她问这句话。 楚秋却笑了,没想到她担心的竟然是这个,他还以为她受了这些委屈肯定多少要发点雷霆呢。 第342章 收拢人心 楚秋却笑了,没想到她担心的竟然是这个,他还以为她受了这些委屈肯定多少要发点雷霆呢。 “你这表情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昏迷之时,她已经露出了绝望的表情?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司徒宏宇走进来,还是那一种莫名的威压感,睥睨着她。 “小倭瓜殿下,把这个喝了会好些,你们这些在金丝龙里长大的,怎么抵得住这里的苦寒!” “哦,谢谢宏宇将军。” “还叫我将军,叫我一声伯母,怎么了?” “哦哦,谢谢伯母。” 结果那个小瓷瓶,里面的药闻起来就非常苦涩,就是所谓的良药苦口。 一饮而尽,感觉像喝了一口老中药粘痰,扒在喉咙上不上不下。 可当着司徒宏宇的面,她又不好意思吐,只好狠狠的吞咽。 “你带的那些东西,我一件都不喜欢,全都扔给下面的人了,不过你带的那些肉,今晚倒是够将士们吃一顿。” 武子颜想这么寒冷,要是吃烤羊肉串,那不得一会儿就凉透了。 如果有火锅料,吃个火锅涮羊肉,那岂不是美哉? 她果然不能这么想,每每想到确实想要的东西的时候。 就会直接出现在她的衣兜,堪称哆啦a梦的口袋。 够煮那么多羊肉的火锅料,恐怕得堆满这一张床,这可千万不能再出现在她的身边。 他莫想着出现在外面的车上,把那些搬东西的将士给疑惑住,才有这些红砖头吗? 这什么包装,从来都没见过? 过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士兵拿着那个砖头走了进来,外面倒是包着一层油纸,还好说的过去点。 “将军不知道这是何物,一开始搬运的时候还没有。” 武子颜不看,但是光闻着淡淡的味道,就知道是她想要的东西,这不就是心心念念麻辣火锅料嘛! “那肯定是你们记错了,这确实是我买的这个是煮羊肉的底料,我们平时放的香料那样。” “哦……应该是我们班的时候记混了”但是还是十分疑惑的抠着头就出去。 看手上的散发着辛辣刺鼻味道的板砖,管他呢,反正没毒! 武子颜从床上坐起来,司马陵川写的聘单就在她的身上。 她从身上掏出来递给司徒宏宇,十分恭敬。 她用力扯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扔给楚秋。 “这是你自己的事,还是要说清楚,我们司徒家的儿女,做正宫绰绰有余。” “你嫁过去只是一个侧夫,哦对了,武明空都还没有同意,相当于就是一个没有名分的人。” “儿子想的很清楚。” “小倭瓜殿下,我希望有一天我们家楚秋是名正言顺的过门,并不是你一个聘单,没有任何仪式就可以的。” “是,伯母。” “怎么还在叫伯母?” “那?岳母!” “晚上咱们烹羊宰牛,来庆祝你们的喜事。 也就当提前过年了毕竟我们这些边境的人是回不去都城过年的。” 眼神当中透出一丝落寞,都城的富饶之地,谁不想在那待呢? “那我起来为将士们做一顿火锅羊肉,是都城里面都吃不到的料理。” 司徒宏宇没有说话,走出帐篷,武子颜也跟着出去,楚秋拿着披风。 在她掀开布帘的那一刻,把披风给她罩在身上。 这一幕被外面许多将士都看到,那么要强的楚秋,却在为她披披风。 看来四殿下确实有过人之处。 而她回头拉着他的手眼睛弯弯带着爱意。 还以为至少要在他母亲这里卡许久,没想到这就过了。 武子颜也不认识人,但是楚秋认识,他叫来几个在营里面专门负责做饭的后厨。 武子颜吩咐他们晚上的羊肉要怎么做,那倒也是,好奇这娇生惯养的殿下,竟然还会做饭。 关键是说起来还头头是道,我是亲自煮过一样。 而旁边楚秋听着武子颜说羊肉煮制的过程,也觉得好奇,难道她业余爱好还是做饭? “羊肉一定要切薄,这可是大工程,咱几个不行,你们多叫几十个人,刀功好的,记住,很薄!” “在准备些葱,皮芽子,芫荽,有的话。” “有倒是有,但是切那么薄,将士们都喜欢吃那种大块肉,这样才过瘾啊!” “各位,听我的吧,准没错。” 那些后厨的人将信将疑的,你看看我,我又看看你。 但是谁叫人家是殿下呢,她的命没有怎可违背。 楚秋也好奇为什么要切的那么薄?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新奇的吃法。 接着,她又转头对楚秋说:“你再让其余的将士削些长筷,那……么长。” 她那个那么两字,中间隔了很长的音,是想形容那个筷子的长度。 但是这冰天雪地的大部分的肉已经被冻的邦硬。 他们把那肉强行分开的时候掉在地上,就像石头一样。 武子颜心想这样更好,用刀削的话,应该可以削的更薄。 这些将士怎么也没有想到平时拿来练习杀敌的刀,会用到冻羊肉身上。 不过这样的过程还是蛮解压的,这比平时刺稻草人要有趣。 看见他们的刀疯狂在那羊上挥舞,刷刷刷的肉片从四面八方飞到盆中。 武子颜有种在一旁欣赏杂技的感觉。 要不是这是在军中这么严肃的地方,她都忍不住要拍手叫好。 武子颜看他们削羊肉,眼睛都亮晶晶的,明显是十分感兴趣。 楚秋怎么能允许她的眼神不在自己的身上。 摸了摸自己腰间的剑,只是这剑杀过人,再去削羊实属不妥。 就问旁边正在削羊的士兵要了一把刀,那手速,咔咔的,就跟在空中舞花一样。 武子颜反应过来这是在给她看,她拍手:“好刀法”这不仅是在夸楚秋,也在夸大伙。 听到殿下的殿下的夸赞,就算原来对她在有偏见,现在听见夸。 听人夸耳朵软,干活更加卖力。 似乎也能看的惯她,她又让人抱些土豆白菜,这寒天,能吃这两个菜,已经很幸福。 武子颜同样让他们切成片,光准备食材,就花一下午,换作平时,那早就挨骂挨罚了! 由于人比较多,他们支起了十几口大锅。 武子颜都有点担心那些火锅底料够不够,那就只能底料不够,香料来凑。 她是不可能亲自操勺来炒这些,只是站在一旁。 老远几乎是用吼的对后厨说:“这些底料还是炒一炒比较香,你们最好带个湿帕面巾,不然到时候就会泪流满面。” 做了那么多年饭的老师傅哪会听他说这些,认为自己早就已经练就了金刚鼻不坏眼。 可是当那了一下锅,呛起的浓烟,周围的人都呛得只打喷嚏和咳嗽。 这时候,一股奇异的香气萦绕在营中,虽然有些辣呛,但闻着却香。 “殿下,我怎么不知道你采购这些?” “哎呀,楚秋,到时候就等着吃吧,哪还管那么多?” 武子颜总是有很多秘密,可他也不打算刨根问底,人毕竟都有自己的隐私,这点他还是选择尊重。 司徒宏宇老远就打喷嚏,甚至还觉得有些睁不开眼睛,连忙拉住旁边的兵:“怎么回事?在干什么,这么呛人!” “上四殿下命我们炒制的那像板砖一样的料,十分的呛人,但又让人食指大动。” 说着她赶紧把手上的切好的土豆片,往锅那边端,武子颜看着那料差不多。 “可以往里面倒水了,不然等会糊了就会有一股苦味。” 看着那渐渐融化的底料,他们加了一桶水,又加了一桶水,直到锅中水煮沸。 武子颜过去又加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调料。 又在人群当中四处寻找,这是在找司徒宏宇,这里的领头人都不在,他们哪敢开饭? 只是手下的人也奇怪,这羊肉土豆那些都是生的,这怎么吃啊! “岳母!我们在这边快过来。” 其实他们这火锅也相当简陋,也没有桌子,就一人一个碗,一双长筷。 司徒宏宇看着那一盆盆生的羊肉,还有白菜和土豆,走过来,皱着个眉头。 “小倭瓜,你这是搞什么名堂?大家可不是那种茹毛饮血的人,你整这些生食,让我们怎么吃?” “就是在等岳母过来一起,且看我如何?” 用长筷子捞起一片羊肉,在那煮的沸腾的汤里面涮了涮。 似乎也没有煮到多久,羊肉卷曲已经熟透,这就是切的薄的好处。 又放到碗里,里面是她自己调配的蘸料。 其余的他可就没有那个闲心思,只有他们几个碗里有蘸料。 “就这样涮着吃,然后再往碗里蘸,吃原味的也可,味道极其鲜美,辣而不刺,麻儿生鲜!” 辣椒他们也吃,但是吃的很少,因为容易上火,众人拿起筷子,半信半疑。 下面的士兵也等着上面的头头发话开饭呢,香气一直萦绕在他们的鼻尖,他们早就已经拓海翻涌。 司徒宏宇筷子一夹,好几片肉夹在筷子上,放在那滚烫的锅里。 过了一会儿捞起来,又放到碗里裹了裹送进嘴中,她的眼神顿时就亮了。 可以说是从来都没有吃过这样的美味。 “将士们动筷子,感谢四殿下!”这是楚风在发话,那些将士们早就迫不及待。 都把筷子伸进肉盆,再涮进锅中,吃的是个乐趣,也是个新鲜,但那肉几乎都是管饱。 “小倭瓜殿下,难道都城最近流行这种吃食?” “岳母大人,我都说了,可是连都城都吃不到的新鲜玩意,喜欢吃就多吃一些。” “哼,他们忙活一下午,我当然要多吃一些,不能浪费了小倭瓜殿下的一番美意!” 武子颜夹了好几片肉涮熟,放到楚秋的碗中,楚秋也默默的吃着,眼神发亮。 比他吃过任何的山珍海味都要新奇,口感层次递增。 可见武子颜不怎么动筷,还以为这些不合她的胃口,小声的询问:“殿下是不喜欢吃?” “不是,我只是在想处理的羊肚放到哪里去了?那个应该吃起来味道也不错。” “后厨咸腥骚难弄,但是按照你的吩咐,也已经洗出来切成条,现在估计还在那边的棚里面。” “哦,那我就去拿那个吧。” “让人去拿。” 不知道是哪个幸运儿吃的,正高兴就被点名去后厨端羊肚去。 一边端还一边让他们来一锅,给她留点肉。 看着武子颜只涮羊肚,司徒宏宇的筷子也伸过来。 吃肉的口感与吃肚的口感又不一样,新奇,美味! “这种情况下,不饮一杯怎么行?” 齐泽轩一边吃一边眼睛冒光,还想再来一杯酒。 最好是来他们那儿的马奶酒,喝了,正好暖和。 偏偏这话也让旁边的司徒宏宇听见,她的军中庆祝鲜少饮酒。 除非是什么重大的节日,但想了想,今天也算是重大,就魄力高声呼道。 “去起酒来,原来那酒还埋在冻土层中。” 将士们吃着火锅,当然也想喝点酒,那时候他们就不显费力,那冻土当中把酒起出来。 当然,每人也只能饮两小碗,这是司徒宏宇规定的极限,高兴快乐固然重要。 但是他们在这敏感的地带,时时刻刻都要谨小慎微。 酒碗递到武子颜的面前,她现在是闻到酒味就头疼。 司徒宏宇只是与她的碗碰了碰,这回没有叫她小倭瓜,但也没有说其他的话。 楚秋他们也象征性地饮了两碗,这酒喝起来清甜,应当是度数不高。 也不知道这酒有什么好喝,他们喝一口都不带皱眉头的。 武子颜只好自己喝着水,可这样似乎又有些扫兴,又给自己倒了一碗。 高声呼:“众将士们辛苦了,为武朝驻守国境,感谢诸位将士!” 下面的人就听了这么两句话,甚至有人感动的两眼都流下泪水。 上位者能与他们打成一片,还亲自为他们送穿送食,待人平和。 而且他说的那些话,他们能听得出来,都是发自内心的感谢。 年龄小的偷偷抹眼泪,毕竟听到这一番话,谁不想家呀? “这一碗我敬众将士,我干了,众将士随意。” 将碗举起来一饮而尽,这酒喝起来就比白天她喝的那个酒平和的多。 甚至喝到嘴里,后面还有一丝丝甜。 这激动人心的话讲完,她又开始埋头干饭。 毕竟来这里这么久,她可没有正儿八经的吃过一顿,能这么下饭的饭。 刚才她都没有注意她的碗,回过神来,碗已经被肉铺平。 原来是司徒宏宇在给她偷偷的夹菜。 都343章 星辰 刚才她都没有注意她的碗,回过神来,碗已经被肉铺平,原来是司徒宏宇在给她偷偷的夹菜。 被武子颜看见之后,她还别扭的把脸转到一边,原来一家人都是这么个性子。 “谢谢岳母大人。” 武子颜一口就把所有的肉夹起来,塞到嘴里,下面的人也都喝高兴吃高兴,也不知道是谁在中间起哄。 “恭喜四殿下与楚秋将军喜结良缘呀!” 听到这话,所有的人都附和,声音大的震天响,“恭喜恭喜”不绝于耳。 可是这什么仪式都没有,他们就在一起了,这么平淡,突然且没有仪式感,楚秋他能接受? “今天不如就让大家伙做个见证,你看这祁阳多美啊,银光照雪,山峦重叠……” 那话多的,简直就跟一个醉鬼似的,她都怀疑她原来是不是干司仪的。 司徒宏宇站起来双手压了压,他们边境儿女本就不讲究什么仪式,只要两颗心在一起,天涯海角也相知! “武子颜,司徒楚秋,我问你们话,你们定要如实回答。” 武子颜突然被她叫全名,还这么正式,真是有些不习惯,但还是十分认真的点头。 “武子颜,无论生老病死,无论美貌与丑,无论政治对立,你都愿意与师徒楚秋在一起吗?” “我愿意。” “司徒楚秋,无论你是否有名分,无论你是否是正夫,无论他未来有几个夫婿,无论他以后对你冷眼相待,还是热情如火,无论政治对立,你也愿意与她一起?” “儿子愿意!” “那你们就在这里拜过天地吧,有这山川作媒,星月为聘,天地为证。” 两人被气氛烘托着手牵手站在中间,众人的眼睛都闪闪发亮,盯着他们二人,但都是祝福的眼神。 楚秋与武子颜二人对视,此时眼睛里面只有彼此,仿佛身后一切都化为虚影,只听见一拜山川河流,二拜日月星辰,三拜高堂列祖,四拜琴瑟和睦。 没有任何正式的喜服,没有花童仪式,甚至连彼此交换的信物都没有,但此时,他们两颗心在一起。 军中人行事大胆,但也没有齐泽轩那么大胆,他大喊着:“亲一个!亲一个!” 所以说不能有人在中间起哄,那些人面面相觑之后也附和着,楚秋羞红耳朵,这回轮到他手心全是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终于到了这一步。 武子颜对他眨了眨眼,然后手牵着手,似乎心有灵犀,众人都在期待他们两个会亲一个的时候,楚秋拉着武子颜就往马棚那边跑。 后面的众人都没反应过来,武子颜与楚秋已经到了马棚旁,解开踏雪的缰绳,从怀中掏出糖,喂进踏雪嘴中。 踏雪嘶鸣,从马棚出来,乖乖的停在那,楚秋把武子颜抱上马,自己脚用力蹬地而上,坐在武子颜身后。 回想上次同乘,与这次的心境完全不同,他现在是止不住的兴奋与幸福快乐。 众人却还在起哄:“没想到楚秋将军竟然害羞地逃了,那你们可得跑远些,别被我们看见了!” 楚秋,现在可是春风得意,骑上了自己未征服的烈马,又抱着自己最心爱的女子,人生有几件幸事,他现在就一同站俩。 只是他也觉得迎面吹来的风太冷,而武子颜的身板又太弱,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突然,没有考虑过她的身体状况和感受。 武子颜只觉得耳朵两边的风呼呼而过,楚秋一只手将她搂住,一只手拉着缰绳,身上的披风紧紧的把她裹住:“殿下,你冷不冷?” “什么?你说什么!风太大,有些听不清。” “臣说殿下觉得冷不冷?” “哦!不冷。不过你为什么现在还是以臣自称,以殿下称呼我?” “今日在众人面前,你我承认关系,我已经足够欢喜,只是我们这段关系没有得到女皇的认可,那我就还是臣子,我也愿意一辈子当你的臣子。” 是了,无论是他还是韩羽修,这关系都是她擅自做主,但她终归是皇室,想自由嫁娶,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但他们都愿意等,什么绝世好男人! “楚秋,红尘相逢,相知相守,乃我之幸也,只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大家。” “我现在能理解你了,我不过就是想让你承认我而已,现在,臣无憾,臣甘愿。” 武子颜埋在披风里,也不知道是这夜晚的风太冷迷了双眼,还是因为听到这一番肺腑之词而感动的双眼流泪。 这踏雪倒是识趣,仿佛知道什么时候该慢,什么时候该快,正当她感动的时候,踏雪的速度突然加快,武子颜本来还没有靠到楚秋的身上,这一加快,她的背向后一仰,倒在楚秋怀中。 这大冷天的,只要有一点温热,双方都能感受得到,他们刚才说了这么多羞涩的话,身体自然是发热发烫,再加上这冷风一吹一停,脸,手都烫得厉害。 “楚秋,我们去哪?” 楚秋抬头看了看天空风,似乎也要成就他们这一番好姻缘,把天上的乌云吹散露出了低天银河,月朗风清,踏雪又慢下来,也侧头仿佛在欣赏满天星辰。 他们两人离营地并不远,还能看见营地燃起了一堆一堆的篝火,在这中途,他们下马,楚秋牵着她的手,行为也变得大胆起来。 可能因为在马上风太过凛冽,下马之后反而觉得这清风柔和,可能因为今天还没有完全恢复,武子颜走两步都觉得腿软,整个人都靠在楚秋的身上。 楚秋揽过她的肩膀,武子颜手伸到他的脖子上,按常理来说应该被冰的一个机灵,楚秋却用另一只手把她的手给握住。 他低头看她有满眼星辰,而在星辰最中间的,就印着他的脸,他现在心跳的厉害,仿佛有千万句话都压在心头,只是看到她那冻红的脸,又说不出。 他捧着她的脸,用大拇指划过她的脸颊,眼里面满是爱慕:“殿下!” “嗯?” 他轻吻她的额头,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的念想,手在她的腰间,搂得牢牢的,恨不得揉进自己的身体,现在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二人缠绵。 武子颜也双手搂住他,贴近感受他的温度,他用斗篷把她裹紧,就这样,又对视好一会。 “今晚我们睡在一起,好不好?” 武子颜眨眼俏皮的问他,虽然他们又不是没有睡在一起过,但是这次的询问那意义不同。 声音十分低沉,从喉咙里面吐出一个字:“好。” 这还是出错,第一次正面回答她的请求,以前似乎都是扭扭捏捏,或者是直接不回答,或者是直接拒绝。 武子颜搂住楚秋的脖子垫脚一跳,两条腿缠在他的腰间,眼睛已经笑弯成月牙状,风吹她头发四处飞散,扫过楚秋的鼻尖,鼻子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殿下,风大,我们回吧。” “回哪儿?回营地,可我怕他们偷听啊,你知道我的厉害,嗯?” “自然是带殿下回司徒府邸。” “那不与他们说一声,楚玉他们晚上应当也是要回去的吧?” “不用,我想他们今晚应该谁都不会回来。” 说说这句话的意思,倒有点他们提前串供的感觉,不过,此时天地人和,哪还管他们中间有没有那些心机弯弯绕。 踏马纵横,从来都没有哪一次感觉骑马能这么快乐,也许在彼此的心中都算是了下一桩心事。 “楚秋侧夫?这下你算是府中的二把手满意了?” “臣满意。” “那好,再快些,再快些,我已经迫不及待要回司徒府了,回去可以先洗个热水澡吗?毕竟吃了火锅一身味,再加上这一路风雪加身,我确实感觉都有些馊了。” “好。” 背对着她也看不见楚秋的脸,此时楚秋口干舌燥,咽着口水,耳朵红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在原地上的众人,似乎也都心照不宣,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打趣。 “他楚秋算是情窦初开咯,可没想到,他竟然会跟四殿下在一起。” “可不是吗?我当初是听说四殿下救了他的命。”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四殿下以救命之恩,胁迫楚秋与他一起啊?” “没看见楚秋维护四殿下的模样,我倒看他是已经沦陷。” 楚玉他们几人围坐在篝火旁,司徒宏宇看着天上的星星,一句话也没说,在心里想着年轻就是好,他和她的主夫年轻的时候也曾轰轰烈烈,现在嘛…… “咱们今晚就住在营地,可别回去。” “是母亲。” 果然他们都是懂的嘛! 府邸里面也没有几个伺候的人,毕竟行军在外,又不是享受,只是说一些伤兵实在是没有办法再在边境巡逻,便留在府邸里面做一些杂活。 楚秋离开这些日子,府中的老人也还蛮想他的,毕竟回来之后就一直在营地,根本就没有回过府中。 走到门口,楚秋牵着马,另一只手牵着武子颜,那脸上洋溢的幸福之色根本藏不住。 府门口的老人看见他回来也是十分惊讶,根本就没有人通知过他们今天会回来。 “楚秋公子,好久不见,这位是?” 可能那人上下左右打量着武子颜,我那目光落到紧锁的双手上,但看她的面容确实似男儿,还想着他们家公子,难道变成那种了? “这是四殿下。” 小时殿下四个字,他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到瞳孔当中的震惊过后,连忙跪倒在地给他们请安。 “不用管我,不用行此大礼,我们如何带楚秋,就如何带我,这么拘谨反倒让我不习惯。” “是,四殿下!” 武子颜口上这么说,让他们不要让她那么拘谨,是他们上下尊卑还是分的挺明显的,根本就不像司徒宏宇一口一个小倭瓜。 走到府中,把马拴进马厩里,武子颜伸懒腰活动自己的身体,等到楚秋从马厩里面出来,她两步上前挂到他的身上,楚秋十分宠溺的搂着她摇摇晃晃。 “吩咐人烧热水了吗?” “应该是有热水的。” 在院中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根本就没眼看,那真是老脸一阵臊红,也始终不明白楚秋为什么会看上她。 不过在暗中多瞧两眼,似乎也就看的顺眼,但也只是默默的去火房烧水,一桶一桶的水,拎进浴房,浴房里面还燃着火炉,平时哪有这待遇?还不是听说她是四殿下! 楚秋甚至都有点不认识自家的浴房,平时还是他们过的太糙了些,冬天哪有什么火炉在浴房里面?又哪会拿这么多桶水来洗澡? “这里面很暖和,他们有心了。” 楚秋从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当中抽回,眼睛里面又死死的盯着武子颜,现在在这浴房里,因为蒸汽氤氲,看她的时候,眼前都雾蒙蒙的,像是加了一层柔光的滤镜。 那小脸粉红扑扑,这根头发粘在脸上,她的嘴唇也泛着红润的光泽,武子颜把双手打开:“楚秋啊,你还记得当初我与你说的话吗?” 他在脑海当中回忆,武子颜与他说过很多话,他能很精准的捕捉到那一句“可是要好好伺候我的!” 他的耳朵绯红,自己都能感觉到烫的厉害,但是他的手还是放在武子颜的外套上,轻轻的把外套脱下来,搭到一旁的衣架上。 看这动作太轻柔,让武子颜觉得十分磨迹,看他那么慢,她自己都把腰带解开,衣裙掉在地上,还以为会一丝不挂,苹果里面还穿着个二棉裤呢。 楚秋上前从搂着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间,只是抱着没有说话,然后衣服就莫名其妙的扒了个干净。 然后她就被打横抱起放进浴桶里:“臣伺候殿下。” “不,不用你伺候赶紧把衣服脱了,与本公主来个鸳鸯戏水!” 楚秋那脸,红的快要滴出血来,眼睛也不敢往武子颜身上瞟,双波水中荡漾,看的让人眼花缭乱。 武子颜从水中伸出雪白的玉臂,手放在楚秋的腰间,他没有反抗,腰带滑落,衣服尽解。 他也入水,其实双方都还裹着浴巾,武子颜眼神落在他的腹肌上,现在终于可以明目张胆的摸明目张胆的看,反正他是同意了的。 楚秋有意无意避开武子颜,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他现在青筋蹦起,在克制自己。 第344章 两眼含泪 楚秋有意无意避开武子颜那如狼似虎的眼神,他现在青筋蹦起,在克制自己。 “那我现在可以摸吗?” 楚秋眼睛寒光盯着武子颜点点头,武子颜伸出一根食指试探,慢慢的靠近。 楚秋直接抓住她的手腕,让她一整个手掌都伏在自己的胸膛。 硬邦邦的,又有些软,她的手在水中拍了拍,因为有水的阻力,也没有什么实感。 但也可见他的手,也是在轻轻试探。 武子颜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整个人向她贴去。 而楚秋的手本就粗糙,抱着她就仿佛她没有骨头一般,那般滑润,又娇小。 那包裹的衣巾在水中解开,两人只有头在水的外面,而水下嘛…… 不需要任何言语的交流,双唇交织在一起,眼神迷离,水花翻舞。 而武子颜的手在水中乱抓,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他的敏感处,他脸又红又烫。 不受控制的更加澎湃,武子颜嘴角斜笑。 那还是一个纯情男儿,不过是呼吸间,他就有反应。 “要不要?” “我不能和殿下做这种事。” “可是今天我们也算拜过堂了呀,你为什么要克制自己?我能感觉到你忍耐的十分难受,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她问的这些话,仿佛恶魔的低语一直萦绕在楚秋的耳边。 他又怎么可能不喜欢武子颜,他甚至想把她一个人完全占有。 可是他现在不能,她万一有了他的孩子怎么办,他对不起司马灵川! 他一边想,武子颜一边在他身上纠缠索求,他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眼神里面全是欲怒。 “子颜殿下,别在这样了!” “我哪样,我怎么样,你说啊。” “你这样,我就要对你无礼了!” 我喜欢在他耳朵边上,甚至还咬了一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无理法?” 楚秋紧紧搂住她,她感觉抵的慌,她知道楚秋在忍耐,又有些忌惮,她也不忍心折磨他。 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好了,那你帮我搓搓背,毕竟风尘仆仆这几天,我应该已经十分的脏了。” “好。”他的声音十分的沙哑,仿佛是故意在压着嗓子说话 拿着毛巾轻轻擦拭她的玉背,浴房里面就这么安静的好,一会儿。 擦着擦着动作便停止,种近距离摩擦,实在是让人气血喷涌,当然是指武子颜。 也不知道是吃羊肉补的,还是喝酒喝的,她能感觉到鼻间好像有两股暖流流下。 她甚至还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腥的有些甜,竟然是自己流鼻血! 这是多么按耐不住,鼻血都流出来,她连忙用一只手捂住鼻子,然后把胳膊肘抬高。 楚秋见她这么突然,她侧过头,也看到她指缝间有血迹。 还以为这是发生了什么,怎么还流鼻血了! “殿下,你怎么了?” “没事,欲望过重,憋的。” 说话也含糊不清,最后口间会出一口血,这还哪能在水里面泡着。 赶紧站起来,没有那热水泡着,让血液流通,鼻血渐渐止住。 楚秋赶紧出来,用一个干净的袍子把她裹住。 就算这里面再暖和,离开了热水也会感觉到身体冰凉,别到时候再着了凉。 “好了好了,已经停住了。” 再看楚秋一脸担心,就连那生理反应也消退些许。 武子颜现在又拍了拍他的腹肌:“楚秋,你要学会自己快乐,就像这样……” 她的手渐渐抚过去,那感觉无法形容,浑身酥麻慢至四肢百骸,仿佛那一刻,头脑都是空白,无法思考。 “你自己来,我要穿衣服了。” “殿下……不要,可以帮我吗?” 那眼神就像是小狗在乞求主人留下。 武子颜感觉,自己脚冷手麻,但也得负起责任才是。 她笑的邪魅,眉毛挑了挑:“乖。” 他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难受还是享受,眉头紧紧皱着。 但是眼神已经变得迷离,这一刻,他真的什么都没有想了。 完了之后,她紧紧的把武子颜抱着,眼神里面好像还有一丝委屈。 亮晶晶有些可怜,他的手勾住她的脖子,嘴唇已经变得凉凉的,轻轻地吻着她的眼睛。 “殿下,别看……臣……” 他的手也自然地放在他的脖子上,轻轻的说着:“好了,不看,不看。” 缓和了好一会儿,也许是感觉武子颜身上温度在慢慢下降。 他的意识也恢复一些,把搭在旁边干净的厚衣服拿来给武子颜裹上。 但是里面的里衣却没有穿,直接就把她裹成了一个棉花团。 他自己套着宽大的外套,在这里,他早就已经习惯风的寒。 可是他怀中的人,却不能让她冷着。 外面那些老人站的离浴房老远,等到看到他们两人出来。 而且是楚秋打横抱着武子颜,在他们眼中这多少有些本末倒置。 但也许他们的楚秋公子就好这口呢。 当然也不会多谈论,只是去把预防收拾干净。 楚秋抱着武子颜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面的陈设简陋。 可以说是连外面的客栈都比不上,但是味道却让人安心。 闻起来有种雪松和泥土檀木味,也许这是风雪天,他的房间特有的味道。 他把她放到床上,又把被子给她搭上,他居然感觉到这被子是暖烘烘的,看样子是刚用火炉烤过。 这不比她府里的贴心? 但是楚秋却没有坐到床上来,而是在擦自己那湿了几根的头发。 武子颜把自己身上裹的棉袍挣脱,然后从被子里面冒出一个头。 盯着楚秋,也不知道是这昏暗的烛光有滤镜还是怎么的,他看起来那么动人心弦。 “楚秋,你可以嘛?” 他转过来,脸上一丝窘迫,他这刚下去,武子颜又开始挑逗他。 他一定要忍住,不能……千万不能! “快点到床上来,我一个人睡着冷。” “殿下,你先睡吧,臣等会儿再睡。” “不,不要,快来!” 你边说着还一边把被子掀开一个角,她里面的轮廓若隐若现,双腿交叠。 手撑在自己的太阳穴,这时候头发也披散,眼神迷离,眨眼之间都带着魅气。 楚秋面对武子颜他是相当木讷,不过她也帮他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就算不行房事,他也可以体会。 但他还是很渴望,想与她结合,毕竟那才是完全的,他坐到床上。 武子颜把头睡在他的大腿上,他想躲,却被她拉住。 “殿下,你真的就不怕臣犯错?” “我不治你的罪,但我也不会强迫你。所以睡吧。” 后面这四个字明显能听得到她的失望,其实她也是希望他那么做的吧。 “殿下。” “干嘛?” “这些事我都不懂,你可以教教臣吗?” “好啊,回头我让房月榕给你也整本房中术。” “纸上得来终觉浅,我想让殿下现在教我。” 这是武子颜想要的,但她却假装把头别过去。 一脸闹别扭的模样,她把楚秋拿捏的死死的。 “在上还是在下?” “都可” “是这里吗?” “下面,笨蛋……” 最后,床幔落下,楚秋喘着粗气,躺在一旁,最终还是没能跨过那一步,只是初尝。 武子颜在旁边心里就跟猫挠似的。 气氛都火燎燎的到这一步,有何不可! “你为何不” “殿下承受任何风险,我的母亲说,女人生孩子很危险。” 他说这句话给她感动住了,确实,哪个男子能想到这么一层? 一切都站在他的角度着想,换位来说,如果她是个男人,早就上了。 没想到他却宁愿难受自己。 武子颜翻身把他欺在身下,捧着他的脸。 “我的楚秋啊,该拿你怎办才好,那我就破例再帮你一次吧,但下次你可不要再让我失望咯。” 楚秋鼻息起伏,紧紧抓住床单,最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武子颜也闭上双眼。 但越想心里越过不去,又抱着他的嘴唇一阵吮吸,直到自己都喘不过气来。 看样子刚才多少带了点邪火,然后才满足的把他的手挽在自己的胸间,平静的睡去。 这楚秋可一晚上怎么都睡不着,毕竟旁边的人就紧紧的贴着。 还是肌肤贴着肌肤,次分身或者是轻微的动,都能感受到她的温热。 实在是熬到后半夜,他的意识也渐渐迷离。 睡着的时候几乎也是半醒半睡的状态,就能感觉到武子颜不断的往他身上贴。 原来是暖炉的温度下去了,房间里面的冷气渐渐上来,她是在找一个温暖的地方。 他翻身把武子颜搂在怀中,手臂都被她压麻,这时候他是贤者状态。 脑袋里在想,别的普通夫妻也都是这样的,可一般都是女子高大搂男子入怀,不过他喜欢这样。 早上似乎已经很晚,外面能听到呼呼的风声,楚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 低头看见自己怀里的武子颜蜷缩的像一只奶猫。 手抵住自己的脸,肉嘟嘟的,嘴唇也是嘟起的。 他看得入迷,只见她睫毛微微颤抖,眼珠子转动,应该是快要醒了。 但他丝毫不避讳,眼神就盯着,她刚把眼睛睁开,眼前看什么都还有些模糊,就感觉额头温凉温凉的。 原来是楚秋在亲吻她的额头,另一只手再拍拍她的背,他根本就不想起来。 他害怕一旦走出这个房门,这些相处的回忆都会变成一场梦幻泡影。 这样的眼睛完全睁开,看着楚秋那张俊脸,真后悔没有将他吃掉。 她的手在他的胸口画圈,嘴中呢喃带着浓浓的鼻音:“早啊我的楚秋。” 他的声音又酥又软又甜,让人浑身发颤。 他又忍不住有了生理反应,或者说他就没有消退过。 “早,我的殿下。” 手指停留在她的鼻尖,眼睛愣愣的盯住,仿佛她就在光里,好美! 两人亲吻拥抱在一起,外面的天空渐渐落雪。 这时候似乎听到院中有声音,他们两人嘴带着银丝你侬我侬,依依不舍的分开。 “现在几时了?我们还未起,他们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不知,也许是外面下雪,所以不见天光,房间昏暗。” “那我们准备起了?” 她的手故意在外面放凉,然后又拿进被窝冰楚秋,他没有说话。 但是他十分舍不得,因为他知道在这祁阳肯定是停留的不久,必须马上启程回都城了。 “怎么不回答?是不想起来,你是不是想留在这?” “我当然是要跟在殿下身边,只是还想和殿下再抱一会。” 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近,似乎能听到他们谈话的声音。 楚风说着:“你们两个走到这边的院子里去,不太好吧?” “也不知道他们昨天晚上干什么了,那么晚,现在都还没有起来?” 齐泽轩在那里“阴阳怪气” “我倒是可以不回去,但是他们两人必须要回都城那边,至少要在上元节之前回去。” 武子颜和楚秋现在两人正光着膀子在房间呢,而且昨夜连房门都没锁。 如果现在他们推门进去的话,就会看到好一幅春光! “他们过来了,我们还不起,没锁门呢,要是让他们看见我们这副样子,那成何体统呀?” 可正当楚秋要站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武子颜却用手死死的拉住他,眼睛里带着浓浓的玩味,就是一个刺激! “殿下,那臣去把门给拴上。” 他的眼神也带着一丝玩味,武子颜有种反背套路的感觉。 “哎,楚秋,我不闹了,起来了,真的,这要是让他们看见,我非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唉,殿下,可是你拉住臣的,那可不能反悔。” 那眼神带着一丝狡黠,嘴角斜着扬起。 武子颜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就被一阵冷风吹的钻进被窝。 楚秋真的过去,把门给拴上,然后又回来钻进被窝。 什么都没干,两个人手拉着手躺了十几分钟。 “殿下,我真想停留在这一刻,但我知道我不能,其实昨晚我好几次都忍不住,可我知道我不能,我希望有一天我能。” 武子颜十分感谢他这么明事理,而且这么珍爱她,她翻过身面对他。 手放在他的胸口,两人现在零距离贴着,就连心跳也渐渐同步。 说只有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才会心跳同步跳动。 她也只是听着心跳在发呆,随后,在不经意间抬头,却发现楚秋两眼含着泪。 第345章 不要外人的公平 说只有两个真心相爱的人才会心跳同步跳动,她也只是听着心跳在发呆,随后,在不经意间抬头,却发现楚秋两眼含着泪。 也不知道为何,只是感觉两眼酸涩,就流出泪来,武子颜轻轻划过他的脸颊,他闭上眼睛睁开之后,又恢复如常。 “殿下,该起身了。” “帮我穿衣服好不好?” “好。” 楚秋说虽然头发梳的不怎么样,但是衣服倒还穿的挺伸展,里三层外三层的那么多系带,愣是给他穿明白。 武子颜感觉自己简直就是一个废物,这要是身边缺个人的话,她就只能穿简装。 这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两个人的衣服也已经穿妥当,楚秋的目光落在武子颜的脖子上,上面有一个红印,也许是昨晚不小心落下的。 害怕别人知道他的疯狂,又默默的为武子颜套上了一层围脖,别人还以为是他怕自己冷到。 “他们要是还没起,我们现在敲门多尴尬?” “还是敲门赶紧叫他们起来吧,今天有事商谈,事情谈完之后,他们就要启程回都城了。” “是还在你侬我侬的缠绵吧,就像你我。”齐泽轩小声在楚玉耳边说着 楚玉听得面红耳赤,他一向不看场合就说出这样的话,好在说的小声,也只有她能听到。 估计他们才准备抬手敲门的时候,楚秋就在里面把房门打开,他们两人看起来面色无异,像是早就已经收拾好。 楚玉挑着眉,看着楚秋不怀好意的笑,武子颜与楚风有事相商,楚玉就勾着楚秋的胳膊,小声在他耳边说着:“怎么样啊?我的弟弟,昨天晚上你和殿下一定……” “三姐,我与殿下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我的弟!这么大好的机会,这么浪漫的场景,你不懂得好好把握的?” “我与三姐你不同,我和殿下还没法到那一步。” “你可是司徒宏宇的儿子,你什么身份配不上她?难道是她与你说的?那我可非得找他理论理论,也是我眼瞎看错了人!” “不是,三姐,殿下对我极好,只是我跨不去那个坎儿。” “啊,该不会是你不会……要不要让你三姐夫教你,他可会!” “不了,谢谢三姐。” 而另一边的楚风看着武子颜精神抖擞的模样,昨天晚上一点也不像折腾的很晚,想来肯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殿下昨晚休息的可还好?” “好,楚风姐,今日是有何事?” “还是为了北阳的事,还是望殿下回去劝解一下陛下,把二殿下派去北阳那种地方实在不妥。” 倒也不是担心武承业在那边受苦,而那边是边塞重地,怕武承业搞事情。 而且他们最近又收到消息,说是原来的丞相也在往边境发展,就怕到时候出什么事情。 “你与我说的这些东西,我回去自然会禀报陛下,只是今年跟进降势,又不能回家过年,真是辛苦了。” “不苦的,有四殿下这句关怀,他们再怎么也都不苦了,而且昨天晚上还吃了火锅羊肉就当是提前过年。” “对了,殿下与楚秋怎么样?” 原来正事说完,还是忍不住会八卦一下,看她眼里那期待的眼神,她回答:“我们相处的很好,好和谐。” “哦,那就好,府中也没有避子药这种东西,你们……” “我们没。” 楚风虽然表面很平静,但是内心却风起云涌,怎么会没呢,为什么会没呢,愧她安排的事无巨细! 这可怎么与她母亲汇报,说他们昨夜只是纯友谊睡了一晚上?突然她的目光变了,看武子颜奇奇怪怪,似乎想问她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跨不去那个坎儿。 “四殿下,我有一事想问你,你当真喜欢男儿?” “我可没有什么断袖之好。” “哦,那我就放心了。”难道是楚秋那小子有什么问题?但我又不能问他,算了,顺其自然,到时候问起来就说他们已经那个那个了。 他们当真只是在这里待了半日,楚玉与齐泽轩留在这里,本来楚玉也是属于这祁阳的人,况且齐泽轩刚嫁给她,今年过年说不定还要再回一趟小戎。 现在路上那一队,除了保护他们的人,就只剩楚秋与武子颜两人坐在马车当中。 所谓天要留客,他们马车还没出城,天就飘起鹅毛大雪,吴子妍整个人都缩在斗篷里,抱着一个汤婆子,靠在楚秋的肩膀上。 一行人站在城门上相送,武子颜本不想下马车,但为了表示礼数,还是下车挥手致意,让他们赶紧回去。 等到走远,武子颜才拉着楚秋钻回马车当中,小手已经冻得通红,没想到这么冷,这按农历来说,也才11月,她十分自然的将自己的手揣到楚秋的怀里。 现在楚秋也不别扭,直接明目张胆拿着她的手搓了搓:“殿下的手好小,好软,又很冰凉,别再到处乱动了,我给你捂着。” “楚秋,我发现你有了官方证明之后,话都变多了。” “什么意思?” “以前你对我总是冷冰冰,爱搭不理的,现在好多了。” “那是因为我没有得到家中认可,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我连他们的命令都没有,怎敢逾越半步!” 武子颜把手搂到楚秋的脖子上,脚也横着搭到他的腿上,她现在十分粘人。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武子颜把窗帘子掀开,反正速度行驶的慢,她把雪接到手中,又看她在手中慢慢化开。 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人生哲言,或者是感悟,转头就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楚秋,你知道吗?小时候下雪,我就喜欢一边仰头,一边张着嘴,让雪落到自己的嘴巴里,可从来都没有到自己嘴中就已经融化。” 楚秋很难想象那个场景,别人做起来也许像个痴呆,但是一想象到她出现在那个场景当中,倒是有几分可爱。 看他嘴角上扬,眼中带笑,这是在笑话她?他可是一本正经在给他讲以前发生的事,而且是不发生在这里的事。 “别笑,难道你就没有做过这样的傻事?” “臣并不是笑殿下,只是想到这样的你好像也很可爱。” 别人撩人难免有些油腻,而他这一本正经发自内心,说出来的话,倒显得格外动听。 “你别以为说这些恭维的话,我就会原谅你。但你就没有吃过雪吗?你就不好奇?” “这对臣来说并不是什么较好的记忆。”他的脸色黯淡,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痛苦的往事。 城里进了奸细,得到情报说是在山中,他们派人去山中排查,那也是大雪天,好几十个将士迷路之后都在山中冻死,侥幸活下来的靠吃雪过了几天,所以那并不是什么好味。 “人的悲欢各有不同,但今日下雪,你与我在一起,总会给你留下点开心的记忆,就算以后我也不在了。” 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间,他的眉头皱得紧紧的,怎么能说这种话?天地山川皆有灵,万一被哪个神明听到,到时候应验了怎么办! “殿下,臣不允许你说这种话,我在殿下在,我不在殿下亦在。” “没有,我只是感叹一下,而且也说的是真的。”武子颜也被这场大雪搞得莫名其妙的伤感,想着这游戏里面的人也都是活生生的人,只是她在里面玩游戏而已。 一路漫长,雪等到他们出了祁阳境内就变得小了,但是道路又很泥泞,走起来十分麻烦。 武子颜在车中倒不用出什么力,抱着汤婆子在楚秋的怀中昏昏欲睡,只听到一声马的嘶鸣,她突然被惊醒。 前方有石头挡住去路,可能叫人搬开也需要些时间,如果绕路又十分危险,在这段道路上,又耽搁一日。 楚秋与众人找了一个客栈休息,武子颜裹着毛毛斗篷,看着天上那似雨似雪,飘下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站在檐下,哈着白气,听到天上似乎有鸟的怪叫声,这她倒是熟悉,是他们圣武司传信的鸟。 她一抬手,吹着口哨,鸟就落在她的手臂上,腿上挂着一个信筒,她看一眼楚秋,他把信筒取下。 打开信上第一句,就是众人的思念,随后才是小云儿与他通信之间的加密信息。 看完之后,她紧皱眉头,那司马宗承余下势力竟然跟着他一起去了北阳! 那不是武承业发配的地方,要是让他们两个在猪狗合谋,岂不是边境危矣? 本来就有些伤感的情绪,现在又加上了一些焦虑,楚秋见她脸色不对,也看了那信纸,上面就是一些普通的问候,看不出什么端倪,怎么她就变得这样,眉头紧皱? 武子颜想着楚秋现在也不是外人,就将加密符号告诉他,让他以这种方式来读信,读完之后,他也眉头紧皱! “这司马宗承真是好大胆!这件事情我觉得必须要与母亲写信,提前防范于未然。” “但我们也不好在当中做什么手脚,毕竟女皇可是放水让她走,也不知道我那母皇到底存的什么心思,难道真是当年对她和我爹的愧疚?那这上位者的格局就小了!” 楚秋又再一次把她的嘴给捂住,这种话岂能在外面随便乱说,要是被哪个听到?她这么久的努力不就白费! “放心,既然已经在武朝境内,其实一直都有圣武司的人暗中保护我们。” “你就不怕他们回去将你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上面那位?” “除非他们想死!” 楚秋听她说这话,平静又无情,有时候真的搞不懂她有多少张脸,天真烂漫,成熟妩媚,老谋深算…… 他们又站在檐下发了一会儿呆,就有人来告诉他们,道路已经清理干净,不必在这里过夜,可以直接继续赶路。 武子颜想着,住也行,走也行,反正早晚都是要回去,只要在路上,不会再遇到什么截杀的那种事就行。 走了很久,他们又走到来时,搭过帐篷的地方,现在那里已经有一层薄薄的积雪,湖边,靠边缘的地方也结了一层冰碴子,仿佛还没有过多久,天就变得这么快。 两人坐在篝火堆旁,看着天上若有若无的星辰,武子颜转头问:“楚秋,回去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又或者说怎么介绍你给大家?” 楚秋的手轻轻拉住她的手,烤着火也觉得不够暖和,双手给她搓了搓:“回去我还是一如既往,我是你的贴身侍卫,我是你的臣子。” “可这未免对你太不公平。” 他的手指了指武子颜的胸口:“我不要外人的公平,我只要你这里有我就行,这一路上其实我也想了很多,我不能这么自私。” 武子颜把手抽出来,双手捧着他的脸:“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名正言顺,而且再也不用受男儿身份的束缚,在天地间自由自在翱翔,到时候你我骑上踏雪,一览大好山河!” “楚秋定会一直站在殿下身边的。” 又过两日,他们已经快要接近都城,这时候已经快接近上元节,外周线已经挂起灯笼,看起来好不热闹。 果然越接近都城,越有人间烟火气,总感觉人都要热闹些,楚秋倒是不怎么感冒,因为在哪里都一样。 武子颜仿佛嗅到了熟悉的空气,在马车里面舒展四肢,这都城的天,果然没有那么冷,虽然山上也有积雪,但是州县里面顶多下点雨。 武子颜拉着楚秋走下马车,反正都到自己熟悉的地界,也不用紧绷神经,四处看看停留一日,这才是最放松的时光,现在不玩,回去又有一箩筐的事情在等着她。 楚秋坐在后面,当一个拿东西的机器,本来从小戎那边回来就已经买了许多,现在回到州县还要买。 “楚秋前面有画糖人的,我们也去买两个?” “好” 走到糖人摊子面前,这不愧是老一辈的手艺,不仅可以雕龙画凤,还可以画小像,就是把人的轮廓给画出来。 武子颜看着甚感兴趣,给了几枚铜钱,眼睛笑弯了:“老板,给我和我郎君画像。” “好嘞。”收钱之后再抬起头看,好一个俊俏郎君,好一个……女郎。 但顾客就是上帝,一边琢磨这么俊俏的儿郎,怎么会跟她在一起?一边画完了糖人递给二人。 第346章 喜欢糖人还是我 但顾客就是上帝,一边琢磨这么俊俏的儿郎,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一边画完了糖人递给二人。 虽然那小像画的精致,但武子颜却咔嚓一口咬碎“楚秋”的头:“再看再看就把你吃掉。” 看着楚秋拿着自己手中的糖人出神:“你尝尝我,很甜的!” 又听到了咔哧咔哧嚼糖的声音,楚秋却一直拿着那个糖人未动,有些舍不得。 武子颜也不好劝,只当是他不喜欢甜的,逛了一圈之后,买了许多东西。 当然都是一些小玩意儿,然后回到马车上继续赶路。 武子颜看着楚秋,手里拿着的那个糖人,愣是一口都没有动,而自己手中的快只剩下一个棍儿了。 心想好在是冬天,不然这不得化了留在一手。 在马车上,武子颜叫了楚秋好几声,他都看那个糖人出神,看他那样子,眼睛里好像是舍不得。 武子颜偏头一口咬在了那糖人的头上,楚秋皱着眉头有些不高兴,她凭什么咬他的! 转头就看她衔着糖,眼波流转,就朝他凑来,他有意躲闪,却被武子颜抓住肩膀,下巴尖儿点了点。 嘴里含糊不清:“尝尝。” 楚秋闭着眼睛,舔了口糖,甜!也不知道是人甜还是糖甜,索性就又来了一个交织缠绵的吻。 分开之后,看着那被啃了半个头的“武子颜”,眼睛里还是有些落寞,就像是自己心爱的玩具被别人弄坏一般。 “你喜欢这个糖人还是喜欢我?” “都喜欢。” “这个糖人留不久的,就算我不吃,它也会化掉,回头送你个留得久的。” 说着把糖从他手中拿过,塞进他的嘴中:“人生已经够苦涩,怎能不吃点甜的?” “殿下你苦?” “我……我不苦啊,不苦。”她怎么不苦,时时刻刻都在谨小慎微,害怕他们受到伤害!有什么要命的她还得第一个冲! “殿下,我看得出来你心中苦涩,以后有我在,殿下的苦都可与我说。” 武子颜只是看着他笑,但是那笑不达眼底,她的苦不可能与他们任何一个人说。 随后她只是挽着他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肩头闭上双眼,楚秋默默的把那个糖人吃完,留下一根木签。 圣武司 莫白云与鸢鸮的伤早已经痊愈,而黄子良与韩羽修每天都正常点卯。 还别说,自打去上了这个鬼班,他们一天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都没有,每天都还有点去期待去上班。 甚至他们仨相处的还挺融洽;这天早上,两人从圣武司的宿舍出来一同去司里,往常也是如此,只是今天早上莫白云在外面等他们。 “小云儿,你怎么在这?”韩羽修问 黄子良一拱手表示问候,莫白云笑眯眯的:“两位哥哥,主子不日就要回来,所以我还通知你们,在圣武司的职责结束了。” 听到武子颜要回来,他们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只是听到再也不用来这圣武司,心中竟然还有一丝落寞。 “我这边还有一堂课未教授,今天去把这堂课上完,明天再说吧。”黄子良手中还拿着书卷,负手而立,穿着斗篷,好不儒雅。 韩羽修小嘴一撅,小脸一垮,他可不像黄子良这么好说话,对莫白云也毫不客气,因为毕竟他也算是他的弟弟:“我还有一篇毒理还没有与司里的姐妹们研究完,恐怕也要个十天半个月,你就想把我这么赶回去?” “两位哥哥,后续的来去自然有主子定夺,我只是听从他的吩咐,也就当是给二位放个假难道你们不想第一时间就见到主子?” 莫白云可是把他们的心理状态拿捏的死死的,若说他们两个人不想见武子颜,那是假的。 他们对这份工作的热爱也是真的,至少是实现了自己的一丝价值,并不是只能呆在深宅大院的男子。 “那我先去了,可不能迟到。”黄子良在拱手,离开,脚步都轻快些,他心里很笃定,到时候只要与武子颜说一声,她就还可以继续回这里。 他嘴角扬起笑容,就连去讲课的时候,心情也好了许多,外面的人都能察觉,偶尔也会与他打趣两句。 韩羽修追逐着黄子良的脚步,还回头对莫白云点了点手指:“小云儿,你别以为你是这里的头头,我就会对你言听计从,回去跟我娘告你状,看你怎么办?” 莫白云笑着摇头,给他俩放假,他都不愿意,看来主子把他们放在这里,的确有深意。 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就把人们混乱不堪的几个部门给整理的井井有条,他平时只思信息管理,和暗杀,像什么政治权谋与那些人打交道,他还真没有学过。 “那两位哥哥,到时候主子回来了,我再通知你们。”莫白云挥挥手。 他现在有这两人分担工作,感觉轻松的多,倒是可以提前出城去迎接武子颜,顺便“兴师问罪!” 只要一没守在身边,她身边就会多上几个男儿,这到时候他可怎么办? 另一边的武子颜坐在马车上,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甚至背后还出现一阵恶寒,楚秋本来也闭着眼睛假寐,到她这么两个雷霆般的喷嚏,睁开眼睛,满眼关心。 “怎么了,殿下?” “没事!”但是心里却在想,肯定是有人在说她,反而越来越接近都城小云儿的情报,就会十分准确,每天都会传到他的手中,几乎一举一动,他都能知道。 只是想到这,她还真有一点想小云儿,那肉嘟嘟的脸,又有些狡黠的眼睛,与他相处起来有趣又轻松。 而且就凭小云儿对他的感情,估计他们还没到都城,他就会出来迎接他们。 “楚秋,到都城你是回司徒府,还是回……”额,想问是不是回久安府,但是想起上次那场大火,估计现在久安府都还没有建好,对哦,那她回去住哪? 也许是心有灵犀,知道她心中所想,这时候就有猫头鹰给他传信,他们的宅子虽然还未建好,但是又在别的地方租赁了一处宅子,毕竟又没有很多钱,哪能说买就买的道理。 而且防御容易早生博优,已经率先回到都城,把府中上下已经安排妥当,她可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可是这……回去又应该,怎么与他们单独相处来把这份情感补回来呢? “殿下,你回哪我就回哪,那偌大的司徒府不也只有我一个?” “好” 楚秋现在变得有些粘她,但是心理上的,表面没怎么表现出来,可能是没什么安全感。 行至十里亭,武子颜听见外面有很急马蹄声,然后是勒马的急促声音“吁!” 武子颜被这一声“吁”给惊的睁开眼睛,虽然他们的马车是缓缓行驶,没有停住,只是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 果然白天不能想人,掀开车帘,看到那熟悉的身影,那不是小云儿吗?腿都已经好到能骑马了? 似乎也没多久不见,她的头发长了些,身高也高了些,她甚至感觉有些恍惚,看他一身黑白相间的衣服,从马上下来,天空也在飘雪,形成了一幅水墨画的感觉。 她眼神愣住,莫白云比他先开口,眼睛笑眯着,都没有看楚秋一眼,只是看她。 “主子,你回来了,怎么都也没有给我们捎个信,我们好来接你。” “你这不是来了,还需要我捎信?” 武子颜对他招手,让他赶紧上车,看他那手和脸都冻得红彤彤的,在她眼中,她一直对莫白云有一丝心疼的。 门帘子掀开,她对莫白云伸手,莫白云把手搭在武子颜的手上,十分自然上马车。 武子颜的手摸了摸莫白云的脸:“你呀,在家里等我们不行吗?这骑马过来多凉,看你的手啊脸啊,都冻得绯红。” 楚秋对莫白云也没有什么敌意,因为年龄比他小,他也自然而然当他是弟弟。 十分自然把旁边的一个汤婆子递到他的怀中,眼睛里投来的也是关心的神色,但没有半分错意。 “谢谢楚秋哥哥了,哦不,是不是也应该称呼一声楚秋侧夫呢?” 武子颜眼神动容,听着这莫白云这语气不对,原来是这家伙,又变成醋罐子。 楚秋看着武子颜,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消息他们可没有放回城中,莫白云可真有点手眼通天了。 “主子?你说。” “你以后大可称他一声楚秋哥哥,或者是楚秋都可以。” 看样子是商量好了,回来不打算公开身份,这是明智之举,听到武子颜这么回答莫白云倒是松口气,不然他可真不知道武子颜该怎么在女皇陛下面前解释这件事。 本来武承业就已经被她扳倒,丞相也已经下台,如果他在这个时候提出与司徒或者是长孙联姻,那可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 “对了,就你一个人出城?你不需要在圣武司盯着他们?” “以往我也是天天待在你的身边。” “哦。”她的手捂着莫白云的手,给他轻轻的搓搓,十分自然,没有丝毫做作,也不避着楚秋的眼神,因为她对莫白云的宠溺啊,似乎谁也不能替代。 “对了,我外出的这段时间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武承业那些党羽肃清了吗?还有司马宗承,一行居然到了边境,这也是隐患。” 伤害武子颜的人,那必须得肃清,在他们跨过潍安境内的时候,圣武司就已经出动,把那吕仙君的老巢给端了。 而武承业,本来叫他们走后就应该把他押送去北阳,但是又不知道为什么莫名其妙要留到年后才走。 但是这丝毫不影响他们,毕竟在朝中武承业已经毫无根基。 “对了主子,你怎么都没有问问黄先生,和韩羽修啊。” “他们回去自然就能见到,他们在圣武司待的怎么样,有没有给你找麻烦?” “没有,他们两个人真的很适合在圣武司里面当差,我说让他们回家,不要去点卯,他们还有些不愿意。” “可能是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如果他们愿意的话,到时候就继续让他们待着。” 他们就这样,一路有说有笑的来到了都城门口,韩雨轩和黄子明两个人倒也准时,站在城门口,一个穿着鹅黄色的毛绒披风,一个穿着墨蓝色披风,头发一个扎着用冠竖着,一个用簪子簪着,披散着。 明明感觉没有多久没见,这老远从马车里面看见他们两人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许是离开的时候,周围还有颜色,只是现在天地一片灰白。 其余的人都有公务没有来,他们两人每哈一口气都能看见白雾,车缓缓停在他们两人面前,几人只是眼神看着对方,千万句话融于一片雪。 两人上马车,倒也不显得拥挤,武子颜为他们两人打落披风上衣的那几片雪。 他们两人也看见楚秋就坐在武子颜的旁边,关系都好像很亲密的模样,两人皆是感情敏感细腻的人,自然也知道这一行路上可能发生过什么。 “这么久才回来,我以为你在路上又出了什么意外。” “小姐,一路可安好。” “好,一路有楚秋他们,都好。” “听说你们二人想一直在圣武司就职?” “我觉得比单在那院子里晒药有意思不仅救人,天天还可以研究各式各样的毒药。” “圣武司的各个系统分割尤为混乱,我还要花些时间整理。” “那你们两人的意思就是,要继续回去上班?” “对,我和子良两个人,现在可是圣武司的红人。”说着还有些骄傲的看了看莫白云:“是吧,小云儿。” “是是是,羽修哥最厉害,比我厉害,不愧是师父亲传!” “小姐,这一路可有遇到什么趣事?” “倒也没有太有趣,只是楚玉和齐泽轩成亲了,这算不算有趣?而且小戎国一晚上就换了皇帝,别说,还挺魔幻的。” 然后武子颜就开始天花乱坠,说起那场叛乱,而在马车里面,那些人就像是听故事一样,听得认真,到了高潮部分,还有人提问。 一路说说笑笑,最后马车停到了他们新租赁的府邸的门口,好在在中心地段里,其余的府邸都不是很远,离她大姐的腹地,甚至只隔了两条街。 武子颜掀开马车帘子,站在天地之间,盯着她这新的“家”有无尽的感慨。 第347章 美男收容所 武子颜掀开马车帘子,站在天地之间,盯着她这新的“家”有无尽的感慨。 司马灵川这时候与房月榕,长孙伯幽刚好从街道的另一边走来。 手里还拿着一些纸张,看起来像是什么文书。 原来,这租赁的宅邸已经完全被房月榕买下来,他们刚过完户,走回来就看见这一幕。 他们也得知消息说,武子颜可能今日会到达都城。 但是没有想到竟然还这么早,也不像他们几人,早早的就去城门等着。 毕竟武子颜离开的这一段时间,他们都变得独立许多。 现在她的攻略男儿们大概都到齐了,四人在后,三人在前,但正儿八经有名分的只有司马灵川一人。 武子颜脸上上露出温柔的笑,两步走过去,扑到司马灵川怀中。 这他们一群人有醋也无可吃,毕竟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主夫。 “子颜,辛苦了。” 司马灵川也永远都笑得温柔,拍了拍她的后背她抬头:“想你。” “外面天寒,我们还是进府里再说。” 众人全都走进府中,脱下带血的斗篷,全部都围着火炉。 那些下人为他们整理行李,而这新的府邸,武子颜可是一点都不熟悉。 但好像周围的那些男儿除了楚秋,他们都很熟络。 “月榕,你把这房子买下来了?” “这是从百香阁收入扣的,只是以我的名义买下,因为毕竟以你的名义置办房产,可能不好。” “考虑的周到,不过今天舟车劳顿,大家都好好休息,嗯,主要是我,我想好好休息。” “那恐怕你休息不了主子,大殿下那边说你回来之后立马就要去她府邸一趟,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反正挺急的。” 小云儿站在她的身边提醒着,她的小脸一垮,估计是有什么要事。 “那等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莫白云暗暗的笑了一下,在场的男儿只有他能名正言顺的跟着她,而其他人就只能“独守空房”咯! 而此时单独回到月榕阁的月儿,一脸气愤,毕竟在回来的中途,他就与武子颜他们分开,可惜瓜只吃了一半,他心里难受! 而且房月榕也没有在月榕阁,他好累……然后在各中询问里面干活的人。 问他们家公子在哪,里面干活的人自然知道他是在武子颜的新府邸,月儿走路就去找他们了。 武子颜在暖房里已经昏昏欲睡,现在身上的寒气已经除的差不多。 莫白云摇了摇她的肩膀:“主子,我们该起身去大殿下那了。” “嗯,走吧,帮我梳头更衣。” 一群男儿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她微微一笑。 “今日大家都不必等我,想来我应该会在我大姐府上过夜。” 以前楚玉还在的时候,楚秋还有理由跟过去,但是现在恐怕不行。 只好眼神粘连,依依不舍,可武子颜多看谁一眼都不对,转身直接就走了。 “诸位弟弟,晚上吃点什么?”司马灵川问 “还是老样子吧。”韩羽修回到 武子颜根本就不知道,原来这些男儿已经全都住到这个府中,楚秋像个局外人,但好歹他与长孙,房月榕还算熟络。 黄子良与韩羽修起身回自己的房间,也许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相互礼貌性的打过招呼就一同走了。 长孙伯幽有十分自然的勾搭在丑陋的肩膀上,一脸八卦的笑容。 “走吧,你的房间就留在我与月榕的隔壁。” “咱们都住在这府上,真的好吗?” “不是蛮好的嘛,这一屋子俊男,我看着都欢喜哈哈哈,走走走。” “楚秋被长孙伯幽拉走。” 司马灵川说:“那就劳烦伯幽你照顾一下楚秋了。” “应当的灵川主夫。”比起府邸,这里倒更像是他们的宿舍。 房间,武子颜就在那里坐着,莫白云把衣服给她找出来,用暖炉熏暖和。 然后武子颜站起来,他给她穿好衣服,又坐下为她梳头。 “主子,感觉这许久不见你都消瘦许多。” “会不会是因为我长大了一点?毕竟我也还在长身体啊。” 莫白云笑,然后把最后一缕头发盘起来簪了根簪子。 脸上也没施什么脂粉,只是涂了一点显气色的口脂。 穿着一身白紫相间的衣裙,披着红色的斗篷。 莫白云看着镜子里面的她似乎真的成熟了一些,下颌角也变得分明,脸上的肉也变少了。 莫白云环住她的腰:“主子,你怎么还胖了?” “小云儿,讨打是不是!”手已经抬起来,最后轻轻的戳了戳他的脑门。 “哎呀,主子,别闹了,我错了,走吧,大殿下那边还等着我们呢。” “好。” 由于只隔了两条街,他们也不需要坐马车,莫白云搀扶着武子颜外面下过雪,路还是有点滑。 结果走出门第一条街,就遇见司马灵余与程仪撑着伞在铺子买东西,他们什么时候这么明目张胆,也不避讳了。 武子颜那吃瓜的心又燃起来,拉着小云儿躲在伞铺后面,他们两个人虽然走在一起,但是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小云儿,那不是大姐的副手吗?她?” “她,奉命保护灵余公子。” “哟,有时候我这大姐还挺能成人之美的,我看他们两个有戏。” “主子别躲猫猫了,天上还飘着雪,等会儿有个斗篷都要被打湿了。” “哦,那咱们也打伞吧。” “我们没有带伞,而且主子你说就这么两条街,不用拿伞,所以我也就没有带伞。” “额……那我们还是快走吧那灵余现在总不可能是住在我大姐的府上吧。” “哦,忘了说,灵余公子现在也住在咱们府上。” 武子颜的内心,感情她的房子变成美男收容所了呗,只是这别人知道真的没问题吗,都住在她府中,那些男儿不要自己的名声了? 万一又有人在朝堂上拿这个说事怎么办! 一边想一边走,也没有看脚下,前面有一块翘起的砖,她脚被一绊,身体失去平衡,前后摇摆,莫白云一把抓住她的手:“主子,你又在想什么东西,想的这么出神。” “没事没事。” 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继续走,走到武承稷的府门口,甚至都感觉自己背后有些冒汗,明明这才两条街的距离。 门口的人显然已经认识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通报,也许是提前打过招呼,武子颜来了就可以直接进去。 “四殿下,你来了,大殿下就在厅中等你。” “可有说找我何事?” 那个下人恭敬的摇头,这些事情她哪里知道?她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 推开大门,一股暖流扑面而来,还混合着一种木质香味,武子颜把披风脱了放在一旁,武承稷看她来,站起来给她一个拥抱:“四妹,想死我了。” “大姐,我这才刚回来,你就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这不马上上元节,我估计咱们母皇又要把做灯的事情甩给我们两个,而且你的风评最近又变得不好,我是怕你心里难过,所以第一时间想要安慰安慰你啊。” 武子颜:“啊?就这?” 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外面是什么风评,顶多就是说她好色草包,也无他,而这些她根本就不在乎。 “所以没什么那种要命的大事?” “哪有这风平浪静,海晏河清的。” “我走了,再见。” 亏她还风尘仆仆就来了,我甚至以为有什么大事相商,告诉家里人晚上也不会回去,结果她来,就告诉她这? “别走啊,四妹,是北荣的事。” 原来这才开始切入正题,她也收起了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表情变得严肃,坐在武承稷的对面。 “可能因为小戎内乱,他们想趁虚而入,可能也得知我们的内部矛盾,想在边境作祟。” “这个我从祁阳回来的时候也有所耳闻,而且也不知道母皇是何意把武承业弄到北阳那个地方去,那么重要的地方,让她去?” “我也不知道母皇是何意,但如果武承业去了那边与北荣勾结在一起的话,那可真是不堪设想!” “我也与司徒将军打过招呼。” “倒是等春节一过,再看局势走向。” “嗯。” 武子颜也在深思,她一边推进男子们的好感度,一边往帝位靠近,只是这也才七人,还有一个人呢,在哪啊! “四妹,今晚就不回去了,与我睡怎么样。” “你好意思嘛我的大姐,你放着美夫不睡,要和我睡觉?” “哦哦,倒是忘了你与司马主夫许久没见定十分想念,是我没想到。” 小云儿在一旁站着,眼睛眯着,既然他能听这些机密,说明两人对他十分的信任。 此时,武子颜偏头看小云儿:“北阳那边你留意一下。” “是,主子。” 两人喝会儿茶,等长孙伯宗回来,与他们吃过饭,武子颜回去,还没走出门,就有一个下人抱着一堆图纸给她,说是明天上朝要用的。 外面的雪越下越大,莫白云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拿着这些图,武子颜不明白,这做个灯也值得讨论? “主子,设计灯这块,你得用心,才能讨得那位的欢心,毕竟到上元皇室宗亲都要去章台陵祭祖,然后放灯,以示祈福。” “啊?还有这回事,不是就是赏花灯,看烟花猜灯谜嘛,还要祭祖?” 莫白云有那么一瞬间愣住,连这么重要的事情她都可以忘记,怪不得听到做灯这种事情,她都无动于衷,她是她嘛? 武子颜知道自己问出这句话,差点露馅,尴尬的想把话题转移开:“我并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不能抢了我大姐的功劳不是?” “如果你想朝着那个位置再进一步的话,而且大殿下也无意与你相争。” “好了,小云儿,咱们还是走快些,外面起风了,你看你啊,手都冻红了。” 适当的关心,打消他的疑虑,莫白云也有些装聋作哑,反正眼前的人是她喜欢的人就好。 房月榕与司马灵川还在房间里对账,似乎对武子颜也没那么上心,也许这就是一个主夫的觉悟。 只是这时候听到外面有动静,武子颜推开房门,一股冷气把他们吹的清醒。 两人都愣了一下,眼神里充满疑惑,走的时候不是说今晚都不会回来,这才去了好一会儿,就回来了? “你们两人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不成?”武子颜赶紧把披风脱了,放在一边,手搓着,直接蹲到了暖炉边。 莫白云把伞放在外面,这才抱着那一叠图纸走进来,翻面的几张图纸,上面已经画了花灯图样,司马灵川与房月榕一看就知道是干什么。 “没有想到今年会把祭祖的花灯交于东家制作,看来是陛下器重。” 武子颜的内心十分的震惊,她到底漏掉了什么信息,做个灯就算器重,到底是还有什么奇怪的设定,是她不知道的。 “那以往制作花灯都是谁?” “二殿下与三殿下。” “那我这不是抢了武承岭的活?她不会又在暗中给我使绊子吧?” “这祭祖可是大事,谁敢在这当中从中作梗。” “那可不一定,万一是鱼死网破,不要命了呢。” 一边说着,一边把这些图纸拿到眼前,不就是外面猜灯谜的那些灯吗?还要专门画图纸? 不过细细看来,这些灯的设计似乎也略有不同,但不过也就是普通的灯而已。 武子颜灵机一动,要是用个夜光灯,那岂不是炫炸全场?随后又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祭祖这么庄重的场合,又不能让老祖宗们出来蹦迪,不是。 往日的征途都是一些普通的什么桃啊,或者是生肖年呀,似乎没有什么新意。 “咱们做个龙凤灯怎么样,以前似乎都没有。” 别人都露出了困难的脸色,以前为什么没有,是他们想不到吗?肯定是他们做不出来呗。 没关系,这个风头她出定了,系统兑换奖励直接兑换个龙凤灯骨架,只需要往上面贴纸画画,这些男人当中总有善丹青的吧! “不用担心,你们到时候只管帮我作画,保证给你们一个惊喜!” 说着,她甚至还有些期待灯会了,抱着图纸,与他们说了两句,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第348章 什么?有了! 说着,她甚至还有些期待灯会了,抱着图纸,与他们说了两句,就回自己的房间去。 房月榕合上账本,说要回房,司马灵川当然明白这是要他们一点二人空间。 莫白云也是知趣的,有自己的事情要忙,随后离开。 武子颜在房间看着那些图纸,她是在想怎么解释她的灯合理。 她又没有上锁门,门被打开。 武子颜没有抬头就闻到了司马灵川身上那股熟悉的她调制的香味。 “灵川” “子颜,你怎么知道是我?” “你身上的香味,我一闻就知道是你。” 司马灵川听得脸一红,但是还是走到她身边,站着手搭在她的肩上。 看她皱着眉头:“子颜,为何发愁呀?” “没事。” 武子颜把图纸一放,过身就把司马灵川的腰给抱住,埋在中间。 上面有一股冷味,也许是刚进来,带着风雪。 司马灵川的手握着武子颜柔软的手,十分的轻柔。 然后又捋了她鬓角的发丝,看着她眼里闪烁着一丝心疼。 “此去小戎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似乎消瘦了许多。” “我也是会长大的呀,我的主夫。” 她娇笑,把他手拿着放在自己的脸上,她脸在他手心蹭了蹭。 这一蹭,他紧张的都冒汗了,虽然他们已经做了夫妻之事。 但是长日常的亲昵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脚边向后退一小步,武子颜却抓着他的衣袖,拉了过来。 轻吻他的手心,他浑身一颤,他喜欢。 纵是她身边围绕着这么多美男,但对他的热情却依旧不减。 从她炙热的眼神当中看出来,她并不是敷衍。 “这也没有多久不见,灵川你怎么开始躲我了?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他摇头,眼神躲闪【就怕你不】 “好了,过来,你说咱们这个龙凤灯做多大,你们都擅长绘画吧,到时候给龙凤上色就靠你们咯。” “这么重要的祭祖灯,怎么能交给我们几个外男?” “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 晚上 众男围坐在一桌吃饭,武子颜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因为在那边她似乎都插不进去话题。 除了叫小云儿不会收到他们的集体注视以外,无论叫谁,他们都会看过来。 她怕! 但是她还是咽了咽口水,从袖间拿出一张图纸,上面绘着龙凤交织,栩栩如生。 “这是我今年要做的灯,放心灯架你们不用管,上面这图画,你们能不能给我还原到灯上吧?” “诸位弟弟多少都善点丹青,不如一人负责一部分,毕竟灯体巨大。” 楚秋心想善不了一点,看那复杂的花纹和颜色的调比例就不是他们能弄的。 “没事儿,这颜色你们也不用管,我自然会把颜色给你们调好的。” 众人觉得手中的饭都不香了,早知道晚上就不一同吃饭,吃着吃着还给安排上工作,呜呼! “大家保持沉默,意思就是答应咯,后续我会通知你们哒大家吃,不用管我哈。” 她自己倒是大快朵颐,他们在想武子颜知不知道她自己给他们安排了个什么工程! 那可是祭祖灯,一不小心没做好就会死九族的灯!她是懂“同甘共苦的!” 吃完饭之后,大家心里哪还有武子颜,只有她给的那张图纸。 他们众人倒是默契,甚至在饭局之间,已经划分好了,各自要绘制的部分。 入夜,武子颜本想与司马灵川好好缠绵一番,没想到他竟然挑灯研究。 武子颜连连打了个哈欠,手在他身上抚了挑去,他却让她别闹。 看来男人的事业心果然都重,她自己钻进被窝里面。 本来已经暖好的被窝过了一会儿,她把被窝都睡冷了,四肢冒汗背后冰凉。 闲来无事,翻看一下好感度,哦,发现了个奇怪的现象。 就是下过聘单的两个,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 也不知道这个好感度是怎么计算的,不过没所谓了,好在没有时间限制,也不会死。 等到后半夜才模模糊糊,感觉有一个温热的物体靠近。 有热源靠近她就像一个树懒一样,把这一坨热物缠住。 甚至还在胸口最热的地方用脸贴贴蹭蹭,最后才完全进入深度睡眠。 这可苦了司马灵川,又是后半夜的模模糊糊的煎熬。 早上他比武子颜醒的还早,她本不想起来,可她还要上朝堂。 她从小戎回来,总还得去殿上给那些老人们说个二四五六。 “子颜,快起了,小云儿已经在房外等你,起来我就叫他进来给你梳洗。” “这才几点,外面天都没有亮,黑压压的就要起床,被子外面好冷,我不想起,哪个天杀的?要这么早起来上班!” 司马灵川摇头,天冷,武子颜的起床气就越发的娇蛮。 最后她裹着被子揉着乱糟糟的头发,一脸死鱼眼的表情。 “主子,我可还在外面挨着冻呢,你再不起来,小云儿的手脚都要冻麻了!” 武子颜无奈的从被窝里面钻出来,连忙把衣服套在身上,浑身还在发抖。 昨夜的火炉现在已经只剩一点余温,她把手整个放在炉盖上,都没有烫意。 “小小小云儿,进来,赶紧!” 说话都在打寒颤,有些不利索,坐在镜子面前。 梳着着繁重的发髻,插上最后一支金钗,穿上潮服,系上腰带,就往外面走。 武承稷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外,好在马车里面,已经放好暖垫。 武子颜从府中走出去的时候都走的十分快,十分麻溜的就钻进了马车。 “大姐,你不觉得冷吗?我的天呐!” “我还好,其实常年早起要锻炼,我已经习惯了风霜。” “我真是服了,我还是想当以前的清闲侯,这么冷的班谁爱上谁上!” “四妹,你又在说那些玩笑话了,昨天的事情,你想的怎么样了?” “你是说灯还是武承业?” “当然是祭祖灯的事,还有你去小戎回来应该列了一份详细的报告吧,今天也算是回城总结。” “嗯。” 一边说着,吴子妍还觉得自己的手也不得劲,直接揣进了武承稷的衣袖里。 武承稷倒也是宠这个妹妹,拿着他的手给她捂着。 沉默了好一会儿,只是眼神一直盯着她。 武子颜还以为是自己的妆没化好,掏出随身携带的镜子,看了看。 “不是,四妹,你是不是有些虚呀?” 武子颜:? 不知道武承稷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难道她还会观面色把脉? “大姐,为何这样说?” “我看你双手冰凉,脸色惨白,眼底有乌青,手心出汗。” “有没有可能是我昨晚睡得太晚,今天又起的太早呢?” “也有可能,但你自打上次中毒之后又泡了寒泉,肯定身子骨弱,有空还是找韩医师给你好好调理调理,不然以后会影响皇嗣的。” 说到皇嗣,武子颜倒是好奇,她大姐与她大姐夫已经成亲许久,怎么也不见有孕,难道是! “大姐,为什么你还没有子嗣?” “我?我现在有了。”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般炸裂,她有了!她就这么顺其自然的有了! 不过她还是一脸欣喜,这样的话,她很快就可以当姑母了。 但也意味着,也许女皇会立她为皇太女。 “你和大哥哥可以呀,这么悄无声息,是我走的时候有的?” “差不多前后吧,这月份也还小,不影响。” “那母皇知不知道?” “除了伯宗外,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在等消息让她知道,无疑是表明有多信任她,但也在无形当中给她施加压力。 如果当时和武承业真的在边境搞出什么动静,那不是又得她去! 武承稷拍了拍武子颜的肩膀,那眼神盯着她的肚子。 “你与灵川不是也你侬我侬,怎么还没个动静?” “我的现在处境大姐你又不是不知道,司马二子,可是司马家的遗孤,我若在这个时候有了灵川的孩子,你觉得母皇会留?” “倒也是我没想到那一层面去,说不定今早都还有人要拿这件事情说事,四妹,你可千万不要动怒。” “大姐,你还是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吧,别人都说头几个月稳胎尤为重要。” “放心。” 一边聊着,马车就已经到达宫门外,天还是黑着的,在蒙蒙亮的宫道上。 纵使掌着灯,十米之外也看不清来人是谁,这也倒省的要和熟悉的面孔打招呼。 他们快速穿过宫道,走进大殿当中,武子颜还以为殿中会温暖些。 但似乎比外面的天气也高不了几度,在这种条件下办公,由不得大家不清醒。 现在朝中几乎都以武承稷为首,少数的是武承岭的党羽,而武子颜,暂时还没有派系,能看上她。 不过,以武承稷为首的那些大臣,知道武子颜其实也不是那么草包。 而且武承稷也对她相当的好,就凭武承稷的态度,他们也得笑脸相迎,高看她两眼。 而还有些中立派系每天上朝的时候都战战兢兢 想偏这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倒闭,想偏那边,看起来也是岌岌可危。 这有许久没有见到武子颜,他们都觉得这个四殿下似乎成熟许多。 也在朝中听到了一些传说,但更多的还是她的负面消息。 “你看前面那不是四殿下吗?她回来了,听说了吗?他仗着自己出使小戎有功,回来就买了一座府邸,里面全都圈养着个个大人的儿子。” “什么?你是从哪里听来的?真的假的?” “我家仆人有次去街上买东西都看见了,比珍珠还真!” “那可看清楚是哪家大人的公子?这么不要名和脸!” “我听说司徒家的公子,长孙家的公子,还有那个都城首富,都在那府邸里住着!” “天呐!一个手握兵权一个辅佐朝政一个富可敌国,这四殿下是想干什么!” “嘘,麻烦各位大人小声些,我这个正主已经听到了哟。” 武子颜起的早,耳朵嗡嗡的,但别人一说他的名字,她就听到了,其实不能说她的坏话。 但他们说的也确实是事实,而且他也担心女皇会因此问责,咽了咽口水,内心忐忑。 那些大人听到正主都说话了,连忙想跪下谢罪,武子颜摆了摆手。 “今儿个是来上朝的,你们跪我算什么事?打女皇陛下不存在了?” 哟,一顶大帽子又扣在头上,吓得他们弯腰90度起也不是跪也不是。 等到武子颜走到前面第一排站着,后面的人在直起腰杆,看了看对方也不敢再说话。 女皇向来准时,内侍拖着长长的尾音:“陛下驾到~” 武子颜抬头看了一眼她的母皇,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竟感觉她也有些消瘦憔悴。 众人跪下,齐呼万岁,她抻着头,眼神犀利,喊着众卿平身,最后,目光落到武子颜身上。 “子颜,这次你出使小戎,帮小戎新帝平国内叛乱,由于他们签订互不耐烦的盟约,还开通了商道,真是功不可没。” “陛下,这都是儿臣应该做的。” “陛下,臣有本启奏,臣听说四殿下骄奢淫逸,圈养大臣之子,妄图拉帮结派!” 就听不得女皇对她有一句夸,马上就跳出来个跳梁小丑踩她。 但别人又说的是事实,除了骄奢淫逸那一点。 “光成知道的就有司徒将军之子,长孙首辅之子……” 站在女皇旁边的长孙伯鸾眼神动了动,心中却在想,好家伙竟然都住在府上去了! 司徒宏宇常年在边境,才不管朝中如何弹劾,他只需要在边境顾好自己。 但是长孙却在朝堂上,她向来稳重,但对他们子女的教育却尤为开放。 而且最重要它是站武承稷这一派的。 她正经的跪下:“陛下,臣有失察之罪,次子确实住在四殿下府上,但并没有圈养之说,四殿下为充盈国库,让我儿那上不了台面的奇巧淫技有了一丝用武之地。” “而司徒将军的四子,本就是四殿下的贴身侍卫。” 武子颜不管他们在说什么,只是扑通往地上一跪。 那响声铿锵有力,随后,双手扶地头也磕在地上。 “儿臣有罪,请女皇陛下责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罪 “子颜,你何罪之有,起来!” 众大臣听女皇陛下这口风变了,一看就是要站在四殿下那边。 准备好的弹劾内容也通通咽入腹中。 武承岭只是攥了攥手,看来她这棵墙头草,恐怕得挪一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