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斗》 楔子 “爸妈,你们不用送我了啦,我自己登机ok的。”沐幽然看着沐家二老依依不舍的神情,无奈地开口。 眼前这位穿着粉色的t-shirt,韩版牛仔裤,脚塞在帆布鞋,扎着及腰的马尾辫的清纯小儿,便是沐家二老疼爱至极的小女儿,沐幽兰是也。 其父沐溶,乃是中国最大的化妆品公司--浅清的副总经理,其母吴瑕,乃是正宗的家庭主妇,然,沐幽兰还有一兄长,其名曰沐誉,乃是沐浴之同音也。 “兰兰,到了东麟,万事要自己小心,那所大学里面的都是菁英,你也千万不要给自己压力。有事找沐誉就对了,至少这两年他还是帮得到你的。”沐妈妈的话看似语重心长,实际上却是在驱赶沐幽兰,她的意思分明就是:大学毕业后,找到工作再回家,我跟你爸爸也好过过甜蜜的二人世界。可怜的幽兰,就这样被沐妈妈“抛弃”了。 还好,沐爸爸可是超级疼爱她的,然而:“兰兰,每个学期爸爸给你的卡里打两万,一万是东麟的学费,一万是生活费,如果不够的话就自己打点工,凑合凑合。你也都这么大了,该学会自立了。”沐爸爸看着沐妈妈的挤眉弄眼,挠了挠后脑勺,不自然地说着。他是真的舍不得,然而又能怎么样呢? “爸妈,你们回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况且哥哥也在啊。”想到那个离开了家里两年,而且总是寻她开心的沐誉哥哥,她就一阵窝心。他何时把她当成妹妹过?总是在爸妈面前充当一个好哥哥,一旦爸妈不在,马上就当起老大作威作福,只是因为他比她大两岁。 沐幽兰撇了撇她小若樱桃的轻唇,不等沐爸爸沐妈妈说话便往登机口走去。 而她身后,“老公,我好舍不得兰兰哦,她长这么大,超市都没有去过几次,会不会迷路啊?我好担心呢!”沐妈妈乘势钻进沐爸爸温暖的怀抱,小鸟依人。 “应该……不会啦,兰兰可以打的的。”沐爸爸看着怀里的沐妈妈,尴尬地想着:人多嘈杂,人多繁忙,大家都看不到我们的,都看不到的。可是,周围就是有n多双眼睛盯着他们。 沐幽兰找到自己的座位后,安静地坐着,不发出疑似声响。 另一边: “少爷,为什么不订贵宾仓,我怕您会不适应。”一个年纪大概十七八岁,身着黑色正装的男生,微倾着头,恭敬而又小心翼翼地询问着眼前戴着黑色墨镜的男人?男生? “啰嗦。”那男生的身高至少有1。84米,具体多少有点难目测,他看都没有看身后的人,只是疾步向商务舱走去。 差别果然很大,凌烈走在过道上,嘴角鄙夷地上扬,不等他寻找自己的座位,保镖已做出了请的姿势,看来就是这个位子了。 他戴着墨镜的眼睛里出现了一个娇小的柔软的身躯,他摘下墨镜,挥手示意部下退去。脉脉的眼神注视着眼前的女孩。 她的发丝若冰丝带雨悬霄汉,被微长的刘海遮住的,是一弯柳叶吊梢眉,纤长的睫毛,即使在梦中也不安分地颤动。像是一只触手,将凌烈的心挠的痒痒的。她的鼻子没有很挺,但也明显不塌,但是却有说不出来的美感,朱唇轻启,露出两颗洁白无瑕的贝齿,安逸的面容,因为那不施粉黛的自然而略显娇媚,但是,她蠕动的身躯似乎是在无声地控诉着座位的不舒适。 “death,帮我订贵宾仓。”凌烈一个响指,便下达了命令。 得到命令的,除了death,都纷纷离去。 二十九秒钟后,“少爷,请。” death帮凌烈引路。 然而,凌烈却只是单膝跪地,轻柔地抱起熟睡中的人儿,朝贵宾仓缓步。他的动作轻缓,生怕吵醒怀中的人儿,完全没有面对属下时的架势,那种成熟,不是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应该有的。 death看了看凌烈怀中的少女,只是继续往前走。 沐幽兰在睡梦中,看见了朝她袭卷来的龙卷风,周边没有任何隐藏的处所,她只得紧紧地抓住一棵苍翠的大树,在抱紧树的一刹那,有一种温暖的气息传到她的身体里,他不自觉地将大树抱得更紧了些。 凌烈看着将自己紧紧抱住的人,脸上不觉漾起了波痕,很温柔,很轻盈。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生仿佛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吸引力,像磁块一样将她吸引,他的微笑,像轻风,但还是让周围的“黑衣人”们不寒而栗。 他还是抱着她,仿佛在享受她带给他的与众不同的感觉,尽管脚部已经酸胀,周围,很安静,只有几个人的均匀的呼吸。 沐幽兰感到头部枕着的不舒适,想要换个姿势,却……一不小心碰到了凌烈的某个敏感部位,她被那种异样的感觉惊醒。 而凌烈就不好受了,一种原始的渴望充斥着他的身体,像蠕动的小虫,仿佛要将他啮噬,他轻轻地挥手,让保镖们退去,连同他的贴身小生- death。 沐幽兰缓缓地睁开惺忪的睡眼,却在朦胧当中看到了一个沉思的美男子,他有着精致的五官,鬓若刀裁,眉如墨画,一双勾人心魄的眼睛上下,是多情迷人的羽扇,高挺的鼻子,仿佛有一种傲视天下的霸气,微启的性感的唇,又似在挑逗吗女人的矜持,有一种淡淡的香气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飘散,是古龙的味道。 “这气味真不好闻。” 沐幽兰漫不经心地说,眼睛却还是盯着凌烈,甚者,她就像是一只八爪鱼,将自己粘在凌烈的身上。 凌烈听到腿上女生发出的声音,惊诧地看着已经醒了的她:古龙的味道可是他的最爱,她居然说不好闻? 四目相对,他眼中的惊诧与愤怒转化为脉脉温情,她眼中除了惊艳只剩下疑惑。 沐幽兰从他的怀中跃起,却因为太过急促又跌回到他的怀抱,“白痴。”凌烈无奈地评价着眼前女孩的举动。他盯着她:其实她的五官分出来看还真像个样,可是为什么这么一搭配,却是有点平凡。他对她的喜爱也瞬时就减少了许多。 “你回自己的座位吧。“凌烈撇开头,换上了一种冷漠的神情,一种淡漠的语气,仿佛他们只是路人甲乙。 沐幽兰也正好疑惑自己会在这个陌生的空间,听到凌烈的话,心里多少有了点底。她记住了凌烈看自己的温柔与冷漠,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贵宾仓。 此时贵宾仓内,是凌烈手足无措地踱步,貌似他是对沐幽兰一见钟情了。但是此刻的他,不知道她的年龄,体重,身高,名字,三围……什么都不知道。只记得她如瀑的秀发和那双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的杏眼。 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 这里是东尚市,是菁英集聚的天堂,东尚市以东麟大学和雅尚大学两所大学的首位字命名。这两所大学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金牌院校。 也许大家会认为这两所大学是死对头,可实际上,它们是由同一个人创办的,其名曰“金尚”。金尚曾是大陆上最疯狂的黑道教父,凡是成为他目标的人或公司,总是在一夜之间就销声匿迹,然而,十五年前,也就是他最辉煌的时候,他突然宣布金盆洗手,并花巨额资金建成了这两所大学,两所大学的名字,就是他两个儿子的名字,东麟和雅尚。 今年,更是传出了一个极其火爆的不知是小道还是大道的消息:东麟和雅尚要合并! 沐幽兰脑海中已经被要去东麟上学的激动冲昏了头脑,她的脸上堆满了笑意:终于来到了梦寐以求的东尚市了,东麟,我来也,旋风来也。(不知是热带风暴还是寒潮啊) 沐幽兰看了一眼沉重的行李箱,心情也随之沉重起来,仿佛有一座大山将她重重地压在下面,不能动弹。因为直到现在,她还是没有看到沐誉的影子。该不会沐誉没有来机场接她吧。打他的手机,也只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出师不利啊,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东尚市,她一介小女子能怎么办?听沐誉说学校没有学生宿舍,就算有好了,她沐幽兰也不知道东麟大学究竟躲在哪个偏僻的角落里。焦躁不安的她此刻已经忘记了世界上有一种叫做taxi的交通工具。 沐幽兰低着头,垂头丧气地走着,如果现在有个小偷抢走她的行李箱,或许她还会说声谢谢呢。然而,东尚市可不是其他的城市所能比的,不论是从治安,经济,教育,还是其他方面。东尚,是一个顶尖的存在。 她的失落写在脸上,那是一种极度渴望怀抱的失落,仿佛她的人生已经没有了支点一般。而她的难过,幻化成晶莹的泪水。泪水像一朵蝴蝶,轻盈地飞,仿佛世界都放慢了脚步一般。她的泪,滴在地面上,荡起了凌烈心中的一阵阵的涟漪。其实他坐上蓝色跑车后就一直注视着她,只是她不知道罢了。 而今,他胸中的同情心也开始泛滥,夹杂着对她的丝丝爱意。 他最终还是走下了跑车,夺过了她手中的行李箱,放到自己的车上,左手还不忘牵起她娇小的手,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谢……”谢字刚脱口而出,沐幽兰便感受到了手心传来的温度以及刚刚才闻到过的古龙水的味道。她用鼻子都能想到是刚刚在飞机上遇到的那个怪胎,自己醒来之后居然莫名其妙地贴在他的身上,若他没有对她做什么,那才叫好笑呢,送上门的肥羊,谁会置之不理?因为弃之可惜啊。 沐幽兰想要把被禁锢的手从他的掌中抽离出来,然而他的力气大得超乎她的想象,而且,感受到她的异样的他,用冰冷寒彻的眼神警告她不要惹他。最终,她只能乖乖地妥协。凌烈狠狠地把沐幽兰摔进车里,仿佛两个人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在飞机上的那种柔情已不复存在。 “怪胎,你想干嘛?”凌烈突然又温柔地替沐幽兰系起安全带来,然后坐到驾驶座上。 养尊处优的他居然连被叫做怪胎也毫不在意,“你叫什么?”凌烈并没有回答沐幽兰的问题,反而是掌握了主动权。其实他的好奇心真的很重。 “人。”,沐幽兰可是很讨厌被比人牵着鼻子走的,而且眼前的这个人可是约等于陌生人一级的。 “仁?”凌烈因为这个名字而吃惊不小,怎么会有女生叫这种怪名字啊,这个女生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特别啊。 “对啊,难到你不是人吗?” 沐幽兰浅浅地笑着,漾开的梨涡更为她增添了一分魅力值。 凌烈无语,原来她口中的“人”非他所想的“仁”,这个女生,到底是何许人也。闲静时如娇花照水,伤感时若低泣哀怨,可爱时似谐星演绎。 沐幽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男头像,呼吸不由变得急促,“你去哪儿,我送你。”凌烈指着车上的导航仪,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其实他并不需要导航仪的,他至少也在东尚待了两年了。他暧昧的语气,像是微醺的香气,很淡,可是却很是勾人,仿佛要把人引入一个永无止境的黑洞。 “我不知道。”沐幽兰无奈地低下了头,仿佛是在思考什么。 或许是缘分天定,或许是命中注定,当他们的生命线互相缠绕,他们的生活,便被卷入了一场漩涡,一直旋转旋转…… 莫名其妙 沐幽兰和凌烈坐在敞篷跑车上,没有言语。 机场是人员密集之地,这样的组合,有点怪异。所以理所当然地吸引了无数人们的眼光,或许他们是在欣赏帅哥,或许是在欣赏跑车,但是无论他们是在欣赏什么,当事人被这样一看,还真的是说不出来的尴尬。 “坐好了。”凌烈用命令的话语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沐幽兰刚撇过头打算询问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跑车已经像至白帝城的那叶扁舟一般,驶出了那人群聚集的地方。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难受与恐惧。 “停车。”她着急地对着凌烈喊道,泪水已经飙出了她的眼眶,很恐怖的感觉,仿佛自己战在死亡的边线上。 凌烈听到沐幽兰的喊声,甲状腺激素似乎更加顽强地分泌,他踩下了油门。 “停车。”她的声音由重至轻,轻到似是呢喃,然而泪水却在风中乱舞,打在凌烈的脸上。灼热的泪水,像是焦炭一般的温度,着实让凌烈讶异不已,他迟钝地转头,却看到了哭到梨花带雨的柔弱女子。他有一种想把她抱在怀里的冲动。但是他不会这么莽撞地去抱她,毕竟两人相识才几个小时而已,而且看起来,这个女人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好。 他急急忙忙地找到停车位将车停下,怜惜地看着她。抽出外套袋子里的淡蓝色丝巾,在她的脸上轻柔地擦拭着,生怕弄疼她。 沐幽兰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又突然变得温柔的男子,跟之前那淡漠的他判若两人,但诡异的是,他们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会出现不同的诡异的情绪罢了。 沐幽兰登机的时候是下午三点,两个小时的航程,再加上跟眼前这个男人一闹,不知不觉,暮色已经笼罩了整个东尚市。霓虹灯可悲地炫耀着自己的亮丽,繁星也只是鄙夷地眨巴着他们可爱的大眼睛,如若置之度外。繁华的都市,似乎在这一刻停止,行人匆忙的脚步终止,疾驰的车辆瞬止。他用淡蓝色的丝巾替她拭去泪水的画面,也定格在了那一刻,仿佛,连一秒的时间都觉得漫长,又仿佛,一生一世都觉得短。 直到沐幽兰的肚子里传来古怪的声响,才打破了这份万籁俱寂的宁静。 凌烈询问的目光看着沐幽兰泪痕若隐若现的脸蛋,而后不明所以地盯着沐幽兰的小腹,他手中的丝巾还在风中摇曳,带着古龙的微香,又是一阵沉默。沉默地有点怪。 凌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只手把丝巾塞到沐幽兰的手中,另一只手抓住沐幽兰的左手,“走,我们去吃饭。” 沐幽兰纹丝不动。凌烈稍微加大了一点力度,可是沐幽兰还是呆坐着。凌烈转身,不解的目光透露着疑问的讯息。“我想回家。” 凌烈无奈地坐回驾驶座,“可是你不是饿了吗?”凌烈的脸上是满满的疼惜,“而且你刚刚说过你无处可去。”天哪天哪,他怎么能这样说啊,沐幽兰顶多只是联系不到沐誉,不知该如何是好罢了,却被莫名其妙地说成了无处可去! 但是沐幽兰又不能反驳什么,打沐誉的电话也一直是忙音,她都要头疼死了,因为沐誉那个不顾惜自己的哥哥,也因为自己的白痴,“怪胎,带我去你家行吗?” 沐幽兰扑闪着一双无辜的、眼泪汪汪的大眼睛,乞求的目光任谁看了都会怜惜,但,除了凌烈。“带你回我家,呵呵呵,怎么,饥不择食了吗?”其实凌烈只是在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因为他已经发觉到了这个女生的单纯,呃,说的直接点,就是白目。 “你……你怎么能这样说呢?我只是想请你让我留宿一个晚上,如果不同意,你拒绝就好了啊,为什么要说这么……这么伤人的话啊?”说女人是水做的还真的是没错,沐幽兰此刻就仿佛是一滩清水凝结成的冰块,正快速地融化着融化着。 “喂,女人,别哭了,我带你回家。”凌烈很是讨厌流泪哭泣的女生,电视剧上的是因为太做作,现实中的则是因为太虚伪。但当他看到沐幽兰哭的梨花带雨,凄凄惨惨的样子,他却发不起火来,因为这是沐幽兰的真情流露。 “把我当乞丐了是吧?哼,我就算流浪街头,也不会任你摆布。”那股骨子里的骄傲与倔强像是喷泉一般涌向她的头顶(呼,还好不是脑溢血) 甫欲打开车门离开,却发现腰间突然变得很温暖,一双大手圈住了她瘦弱纤细的腰,沐幽兰正想大喊,却受到了凌烈一个恐吓的目光和一句恐吓的话语,“你该不会想让我在这里对你下手吧。”凌烈说完还打量了一下沐幽兰。阴险、狡诈、虚伪、变态,沐幽兰用她能用的所有脏话把凌烈骂了一遍,乖乖地重新系上安全带。而凌烈的手却开始不安分起来,大掌在她的腰间来回摩擦,有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很奇怪,却让人很享受。可她是沐幽兰,理性不会淡出她的头脑。 “我警告你不要再乱来哦。” 沐幽兰咬牙切齿,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然而,她还不了解凌烈,“那你想要怎么警告我呢。”一想到沐幽兰吃瘪的样子就好笑,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趣了。凌烈把捉弄沐幽兰当成了排解自己烦忧的良剂。 被凌烈的话堵住了口的沐幽兰像个雕塑一样呆楞了良久,连到了凌烈的家都没有发觉。 “请。”像个绅士一般地为沐幽兰打开了车门,可是车里的人却没有任何的动静。这个傻女人到底是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连他这么一个极品美男子都敢忽视,忿忿地抱起神游于外的沐幽兰,往别墅走去。 一派田园风光,花圃纷繁晶丽,清潭有鲤畅游,林木遮阳蔽日,细碎的青石小路,更是让人倍感清新,而在这些美景之中,孤单单地座落着一幢别墅,有田园的气息,却依然优雅如飞鹤,怀中的女子终于有了反应。 “怪胎,你干嘛抱我。”平平淡淡的语气里有着一点的愠怒,但凌烈丝毫不为其所影响。 “少爷。”听到有人的声音,沐幽兰缓缓地转头,是一个年过中旬的妇女,穿着朴素简单,正恭敬地颔首低眉,然而当事人什么都没有讲,抱着沐幽兰往楼上走去。 “啊,你谋杀啊。” 沐幽兰吃痛地从床上坐起,这个怪胎怎么回事啊,脸色说变就变,但他变脸归变脸,干嘛把自己摔到床上呢,沐幽然心想。 “这是房间。”凌烈说完,便离开了,只留下发呆的沐幽兰。就算是傻瓜也知道这是房间啊,难道这是今天自己有睡的地方吗?沐幽兰抬头环顾四周,满是兰色,墙壁是淡蓝色的,电视机、电脑、书桌是深蓝色,主卧室里,床沿、壁灯是天蓝色的,走到洗手间,毛巾、牙刷、牙杯、浴缸、镜框、门,都是淡雅却有点忧郁的蓝色。哇,还有更衣间,全部的装潢居然都是蓝色耶,咦,为什么更衣室里都是衣服,而且……而且都是男款的。让沐幽兰感觉有点怪异。 几分钟的发呆过后,凌烈已经把她的行李箱搬进了房间,“其实你不用费力搬行李箱的,我只打扰一个晚上。” 幽兰露出了纯洁天真的笑脸,看得凌烈心里直发懵。 “把自己整理下,等会就可以吃晚餐了。”凌烈扔下一句话后,也不顾沐幽兰的白眼和不满,自行离去。门外,凌烈无力地靠在门上,他的心里很乱。第一次对一个陌生的女人心中升腾起怜惜的感情,第一次看到眼睛里荡漾着清水,笑容里映着阳光的女孩,第一次想要好好地珍惜某个人。可是,房里的人对他并没有什么好感。他轻轻地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房门外,凌烈用手抚着自己的额头,感觉很是不可思议,为什么会想要关心这个女人,为什么看到她,心里就会产生要保护她的冲动,爱情这种东西离他太遥远,他也不敢轻易地放弃心中的那道防线。可是他的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转向那个连姓名都是个未知数的女人,仿佛那个女人的身上,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仿佛是一个无形的黑洞,将他吸引。他感觉很是头疼,该不会是爱上这个女人了吧,而且还是该死的一见钟情。 凌烈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下楼。 凌烈看着客厅里的大型的电视机,不知怎么的,就是感觉心浮气躁,他打开了电视机。让人无语的是,屏幕上显示的却正是尽鱼水之欢的场景。他,不禁感觉脸红心跳。但是不久,他又感觉豁然开朗,或许,这会是一个把她锁在自己身边的好的办法。凌烈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但是那笑容里面隐藏的,却是一个不大好的计划。 餐桌上,凌烈一直盯着沐幽兰的举动,沐幽兰有一种很怪异的感觉,被一个男人这样注视着吃饭,真的是一件超级别扭的事情,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跟自己可是一点都不熟,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长着一副让女人都羡慕的皮囊。沐幽兰碗中的米饭,一粒都没有少,餐桌上的食物,她也完全都没有碰过,被这样注视着,谁还有心情吃饭啊。或许,看着凌烈就可以饱了,秀色可餐嘛。 沐幽兰不好意思地冲着凌烈笑笑,“我没胃口。”转身往楼上走去。凌烈看着她狼狈而逃的模样,心中的爱惜的感觉更加的强烈。他会爱她的,虽然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爱过。 “女人,你会是我的。“凌烈看着沐幽兰的背影自言自语,但是难免的,凌烈的这句话,已经被沐幽兰听到了,而且她听到很清楚。什么嘛,什么她是他的,她是她自己的,根本就不是任何人的。沐幽兰的嘴角撅起,感觉心里有点不舒服。但是她仍旧是往楼上走去,没有表现出来她的不爽。 随后,凌烈自然也是上楼,他要展开行动的,他要让她属于他。 偌大的房间内,沐幽兰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有点红肿的眼睛,死沐誉臭沐誉,怎么可以不来接她呢,害她现在还要寄人篱下,看那个怪胎的脸色办事。 凌烈进入房间的时候发出了一点声响,可是,也只是一点声响而已,沐幽兰在洗手间根本就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凌烈的目光搜索了一下房间,发现没有沐幽兰的身影,他就已经猜到了,那个女人一定是在洗手间。他轻手轻脚地推门而进,沐幽兰太入神地思考着该怎么处罚沐誉,她已经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沐幽兰看着镜子里面的凌烈和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她感觉有些的异样,但是又说不出是什么异样。 “女人,我爱你。”凌烈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沐幽兰目瞪口呆地看着镜子里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办。认识才不到一天,这个男人就说爱自己,真是笑话。沐幽兰的嘴角是鄙夷的笑容,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就是这样的吧,花花肠子。 不知为何,凌烈看着沐幽兰眼神里的鄙夷和嘴角的鄙夷就感觉一阵恼火。“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凌烈咬牙切齿地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他才不管有没有吓到眼前的女人。 “什么?”沐幽兰看着凌烈的眼神里突然多了点东西,那是不屑,是耻笑,也是不安。 “这种话,你对很多女人说过吧,让我猜猜我是第几个,该不会是……已经排到一百名之后了吧。”沐幽兰就是想要跟凌烈斗嘴,她只是感觉这样的生活,才是在享受乐趣,生活中不应该只有欲望。其实她的根本目的是想要引开凌烈的注意,否则自己不就是羊入虎口了么? “你是第一个。”凌烈的嘴唇移到了沐幽兰的耳边,沐幽兰本身就对别人在自己耳边讲话很是敏感,更何况现在在她耳边吐气的人还是相识不到一天就说爱自己的人。一见钟情,她沐幽兰不相信这样俗套的偶像剧情节。但是她还是不舒服地缩了缩她的脖子。 “这样的你让我更加渴望。”凌烈看着沐幽兰的样子,不觉的想要逗她玩儿,可是他方才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 沐幽兰被凌烈带出了洗手间。两人坐在凌烈房间的真皮沙发上,“喝酒么?”沐幽兰以为凌烈要放过自己了,也就安心地坐着,看着凌烈手中的高脚杯。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她,不会喝酒耶。 凌烈看着她可爱的模样,还以为她是想要喝的。就倒了一杯放在沐幽兰的眼前,用挑衅的目光打量着沐幽兰。 “喝!”沐幽兰端起高脚杯,一饮而尽。她是真的不会喝酒,家中的人也都禁止她喝酒的,因为,沐幽兰喝酒之后就会变成另外一个疯狂的女人。 凌烈看着眼前豪爽的沐幽兰,不知道该怎么看待这个女人。为什么她总是给他那么多的意想不到呢。 沐幽兰的脸颊已经泛起了略微的红色,但是她的手,却不安分地拿起了整瓶红酒,凌烈傻眼。“女人你……”沐幽兰没有理会凌烈的惊讶,也没有理会凌烈的话,只是疯狂的喝着酒。 “呵呵。”沐幽兰那笑容,看得让人心寒。她一把拽过凌烈的身体,两人的唇在那一刻相触碰。凌烈不知道沐幽兰会这么直接,他虽然感觉不可思议,但是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既然如此,何不…… 两人的身体跌在凌烈柔软的大床上。 房门外,一个黑色的影子听着里面发出的暧昧的声音,转身离开,“少爷,希望你能因她而改变。” 继续 翌日清晨,慵懒的光线从窗外缓缓泻入,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带点朦胧的色彩,朦胧的意境。光线所及之处,虽说有点凌乱,但却不失整洁,而且还是春意盎然。两具光洁的身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薄薄的被子下方,是四条纠缠在一起的纤长的腿。似乎两人都还没有醒,安详的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很满足的样子。 光线似乎强了一些,时钟的指针已缓缓地指向了十点十分,开合成一个可爱的笑容,似是在娇羞地浅笑,又似是在比对着victory的手势。凌烈被这强烈的光线恼的难受,微皱的浓眉下,是英气依旧的俊脸,他的瞳孔微微张开,待适应了这光线之后才睁开美若辰星的眼睛。睁眼后,竟是一直盯着眼前的女子。回想起她昨夜的索取,他不禁好笑,看似弱柳扶风的她居然会是那么的饥渴。感觉喉咙有一些干,想喝口水,却因为被沐幽兰抱着而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吵醒她。被她抱着的感觉很美妙,滑腻的触感,让他倍感怜惜,倍感舒心。 或许是感受到了凌烈炽热中带着柔和的目光,沐幽兰被动地睁开了双眼,“早安。”眼睛才开出一条缝就习惯性的打着招呼。她以为自己抱的是初中时期的初恋男友送她的棕色大熊,待她的秀眸睁大,却是一张陌生又有点熟悉的脸。她疑惑地看着眼前的人。一双璨若星辰的美目含着柔情,高挺的鼻子透露着王者的气息,嘴唇有点发干,头发有些凌乱,但这更给他增添了几分魅力,根本就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王子嘛。 沐幽兰慢慢地靠近凌烈,好奇的眼睛打量着凌烈干涩的唇。在凑近一点点,竟是吻上了那唇瓣。凌烈先是吃了一惊。这女人一大早的就挑起他的欲望。(都十点多了还早?),唉,怪只能怪凌烈自己,谁让他刚刚面部表情也不变,动作也没有,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连胸腔的起伏也很小。原来沐幽兰是把他当玩偶了,而且是一只帅到不行的玩偶,逼真到不行的玩偶。沐幽兰本来只是想这样过过被美男吻的美梦的,但不料眼前的“玩偶”居然撬开了她的贝齿,两条纤细的小蛇在她的口中交缠,她也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甫欲逃离,腰间却传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唔?”天哪,这是发生了什么,沐幽兰狠下心摇了下凌烈的滑舌。 “死女人,你找死啊,敢咬我。”凌烈本是很享受沐幽兰送上的早安吻的,却应为她的一咬而没了兴致。 “那个,请问一下你是谁?”沐幽兰眨了眨她的眼睛,也不管凌烈的不满,不合时宜地发问。凌烈的火气忽的就窜了上来。天哪,他到底是碰上了一个怎样的女人,偶尔可爱,偶尔恬静,偶尔白目,喝酒后又变成狼女,现在倒好,还给他搞个失忆。他忽然觉得,应该逗她玩玩儿。 “兰兰,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们昨晚是那么的激情,怎么,才过了一个晚上就想要翻脸不认人了?”为了配合自己的表演,凌烈更是紧拥住沐幽兰,两人光滑的身体再次紧贴。沐幽兰自然是感受到了身前的异样。她纳闷地看向四周,可是怎么就没有印象呢?凌烈也感受到了自身的挫败,他不甘的想要熄灭下身的火苗,一个翻身将沐幽兰压在身下。无奈的是,沐幽兰这个迟钝的白痴女人居然没有反应,太可悲了。 “你快住手。” 沐幽兰急了,想要挣脱开他的禁锢,奈何怎样用力也无济于事。下身还传来隐隐的酸胀感。她的身体在反抗,内心却在呼喊“别挣扎了。”该死,她该怎么办。“凌烈,别这样。”她可不想被一个男人连着侵犯,虽说昨夜是她要求的。 “怎么,想反抗?迟了!” “对不起,我忘了自己不能喝酒的,嗯,如果不是酒,我就不会对你做这么荒唐的事了。啊!”她的泪水,缓缓地将枕头浸湿,流进枕心,她在为自己昨天晚上的举动做解释,却仍旧发出荡人心魄的呻吟。凌烈吃惊地看着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将动作稍微放轻柔了些,但是却是没有停下。“你的身体让我着迷,但这泪水有点破坏气氛。”他将自己的重量都交予了沐幽然,替她吻去那道泪痕,“这样让我心疼。”他离开了她的身体,起身下床,哗的一声掀开了被子。 “你又想干嘛?”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沐幽兰忙用手挡住身上的某个部位,“怎么,害羞啦,我又不是没有看过。”凌烈欠扁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她只觉的心里痒痒的。蓦地,她居然飘到了半空中,侧头,却是凌烈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他干嘛又抱她啊,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凌烈开口,“带你去洗澡。” 凌烈转身的瞬间,看到了床单上的那抹艳红,他的嘴角,是满足的微笑,很浅很浅。 报名轶事 “怪胎烈,你是那个学院的?”两个人分坐在餐桌的两侧,共进午餐。左侧凌烈优雅地吃着,而右侧的沐幽兰,当然也是优雅地进食啦,只不过她已经吃了很多了,三份牛排。整个的就一大胃王。凌烈一份都没吃完她就已经叫了第三份。凌烈无语,这女人这么大的食量是怎么保持身材的? “女人,你是饿死鬼投胎吗?那么能吃!”凌烈的表情冷淡如六月的严冰,让看着他眼睛的人不寒而栗,但是,不包括沐幽兰。 “都是你啦,昨晚不让我吃晚餐,还害我不明不白地喝下那么多的酒,又不明不白地跟你……而且今天早上也没吃饭啊。”沐幽兰的声音一个字比一个字轻,凌烈心想,她定是在想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的事。 “怪胎烈,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个学院的呢?”沐幽兰突然意识到凌烈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沐幽兰的性格可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那种类型。 “雅尚,干嘛?想要跟我读同一个学校?”不知曷故,面对沐幽兰,凌烈就会一改冷俊,变得嬉皮笑脸,不,是自恋到极点。 呼,还好不是同一所学校。沐幽兰心想。否则自己这几年还不知道怎么熬呢。“怪胎烈,知道东麟怎么去吗?”其实沐幽兰已经意识到可以打taxi的,(终于意识到了啊)但,她是想省下钱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东尚可不是普通的城市,想必这里的消费,会让人的精神崩溃。她的脸上现出有些淡然,有些期待,有些谄媚的笑容,凌烈自然也是看得出她心里打的小算盘。 “ 当然知道啊。东麟貌似是今天下午两点报道的吧。”凌烈为了使自己的表演更加形象逼真,还特意装出沉思的样子。“那你,能不能载我去啊?就这么一次,我以后一定不会缠着你的。”这个白痴女人,凌烈是希望他们两个的命运可以被纠缠在一起的啊。 “不行,你打出租车都要付钱的,何况坐的是我的爱车,所以……”凌烈似乎是在故意吊沐幽兰的胃口。 “所以如何?”沐幽兰心虚地吞了吞口水,被看穿了啊。“所以,如果你答应住在这里,我可以载你去东麟,每天。”凌烈的脸上一副便宜了你的样子,心里却是在小小地期待着,希望眼前微微皱着眉头的人儿可以答应自己的这个条件,“这样,不好吧。”沐幽兰思忖良久才冒出一句委婉的拒绝,“我不收你房租。”似乎是认为沐幽兰怕要付房租才迟迟不肯点头的,凌烈只能尽力地挽留她。他知道,他已经爱上她了,无可救药地爱上了。 “没有不好,就这样定了。去梳洗一下,等会儿我载你去学校。”凌烈有点火大,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自己都退了这么大一步了,为何她就是犹豫不决呢?他根本想不到,其实她是怕被他骚扰,她只是想单纯的安安静静地过完大学的生活的。她喜欢的,是简单的自由。可是,他喜欢的,是她。 有点艰难地迈开步伐,走向房间,才一个小时的工夫,这里已经恢复了昨天刚来时候的样子,很干净,一尘不染,很沉郁,因为充满蓝色。沐幽兰有些忿恨,自己都已经拒绝了,为何他还要自己住在这里?难道是当自己是玩具吗? 沐幽兰依旧是简单的装扮,有点淑女风格的白色衬衫,米色的长裤,搭上一双平底鞋,俨然一个邻家乖乖女。她秀美的长发并没有如瀑一般的垂下,而是简单的扎起,马尾在她走动时荡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宛若一个纯真烂漫的笑脸。“我们可以出发了吧。“走至客厅,却看不到凌烈的身影,她居然就这样对着空气说了声,我们可以出发了吧。 “怪胎烈?”看不到凌烈,沐幽兰的心中居然萌生出了不安的情绪,“怪胎烈?”她不得不折回楼上去看看。沐幽兰奇怪自己为什么会不安,但是她只能安慰自己是因为如果没有凌烈自己就去不了学校,一定是这样的。沐幽兰,不肯承认自己已经对凌烈有了一点的感情。 “怪胎烈?”她的不安上升到了不能在上升的境地,她跌坐在地上,硬是将眼泪挤进了眼眶,“你去哪儿了?”别墅此刻就仿佛笼罩在悲伤不安的薄雾内,她的眼泪即将决堤。“白痴女人,我换个衣服你就难受成这样,那要是我消失在你的面前,你不是要寻死觅活了么?”调侃的语气,有点熟悉的古龙的味道从上方倾泻下来。 她的眼泪,终究还是回到了那泉流源头。“我……我只是怕自己等会找不到人送我去学校,而我又人生地不熟的。”沐幽兰想要起身,脚却因为麻木而做着反抗。凌烈不忍地伸出手想要扶起她,却被她躲开。她倚着墙壁,才勉强站牢。“真是个倔强的女人。”凌烈心想。“你消失的时候,我当然会不舒服。”沐幽兰继续说着,凌烈的脸上飞快地闪过一丝惊喜,“否则就没有人送我去学校了嘛。”淡淡的语气里面是淡淡的不确定,真的只是怕没有人送自己却学校才那么不安的吗?她不知晓,不明了。 凌烈乘沐幽兰出神的空隙,将她横抱起。凌烈的动作很是迅速,让沐幽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怪胎烈,我的行李还在房间呢,还有,我自己能走啊!”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动物,虽然沐幽兰说着的话里面透露着不情愿的气息,但是她的手却是环在凌烈的脖子上。而且刚才她说的是房间,而不是“你的房间”。这让凌烈心中大为爽快。男人都是自尊心很强的动物。 “你以后就住这里了,还拿什么行李?还有,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我们做了那么多次,你确定你还能走吗,难道不是硬撑的?”凌烈微笑的脸此刻看上去却分明是一个恶魔。沐幽兰不动声响,安静地享受他的怀抱。沐幽兰突然觉得,其实古龙的味道也并不是很难闻嘛,至少,她知道,凌烈身上的味道不是很刺鼻。 这一次,凌烈将车开得很慢,(和上一次比起来)有了上次的事件,凌烈生怕又把沐幽兰弄哭。沐幽兰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神随着车子的移动而移动,东尚市的经济水平还真的不是一般的好。摩天大楼耀武扬威地俯瞰着整个东尚,不到五分钟的车程,车子便在一片浓密的绿荫下停住。“怪胎烈,这是哪儿?”沐幽兰缓缓地转头,轻轻地吐气。 “你的学校啊。”他故意将这大学的名字省略“凌风”,这里是雅尚和东麟合并后的凌风。本来东麟和雅尚之间是一座公园,两位校长合资将其买下后不知该如何分配,干脆让两所学校合并,反正这两所学校的校长是兄弟,他们希望能更好地管理学校,培养出更多商界、政治界的菁英。 “这里也太诡异了吧,树那么多!”因为没有看到校门,也没有印象中的“东麟大学”几个金光熠熠的大字。沐幽兰有点难以相信眼前这树木苍翠的小型森林就是学校。 “ 你再沿着这条路直走两百米,右转向前一百米左右就可以看到校门了,下课后call我,我会来接你的。”一个潇洒离去的背影,看上去带着一点的冷漠,带点无奈,带点让沐幽兰有些心疼的感觉。沐幽兰心中似乎是有一根弦在无形中绷紧。这个怪胎,为何总是让她心中有些惘然若失。 凌烈与其跑车一起淡出了她的视线。他的脸上是第一次描述的那般冷酷,没有任何的情感,像是一个被操纵的提线木偶,但,他却只会是那个操纵别人的人。他将车驶向了凌风的侧门,有一种欲擒故纵的感觉。 沐幽兰呆呆地站在原地,愣了几秒钟之后,才缓缓地迈开步伐,按着凌烈的话寻找校门。 时间虽然还早,可是学校里却是人流攒动,相信有很大一部分特别积极的,是今年想新生。算是盛夏时节,大家的装扮大都清新亮丽,偶见某些财大气粗的学生全身名牌地招摇过市。 沐幽兰的思维并不算敏捷,甚至可以说是好些迟钝的,她能考上东麟,可是下了很大的工夫的,很多时候都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啃试卷,她一直坚信,勤能补拙,而事实就是,她真的做到了。 走进学校后,她猛然惊觉有些的不对劲,缓缓地再次退出校门,却是四个令她不解的大字“凌风大学”,为什么脑海里对这个大学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自己不是应该去东麟的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陌生的地点。怪胎烈!是他的恶作剧,难怪他不敢带她到校门口,可是,他也有说放学之后来接她的啊。他真的是在欺骗自己吗? 终于,在长达十五分钟的心里斗争后,她想起了门卫,一路小跑,“大哥,你知道东麟大学吗?我怕是迷路了啊。”沐幽兰有些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似是在抱怨怪胎烈,那个坏司机,又似是在作可怜状,“同学,你不知道东麟已经和雅尚合并了么?”门卫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沐幽兰,似是在看待一个外星生物。 “什么?合并!东麟和雅尚?”现在轮到她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紧盯着门卫大哥了,“什么时候的事啊?录取通知书里面没讲啊!”沐幽兰心中满是讶异。“不可能没写啊,这可是两位校长很久以前就在商量的,录取通知书给我看看。”沐幽然小心翼翼地说将录取通知书递给门卫。 “你看,”门卫指着录取通知书,只见上面赫然写着,“请新生多关注校网,查询最新校讯,东麟恐即将与雅尚合并”这几个字还特意用了加粗符号,可是粗心的沐幽兰显然是并没有注意到这几个恼人的小字。要比“粗”,还有谁比得上沐幽兰? “同学,现在清楚了吧,快去学生处报道吧,时间已经不早了。”门卫大哥的确是个心肠很好的人,还不忘记提醒她时间,“门卫大哥,谢谢你哦。”沐幽兰轻巧地转身,留下一个灿然的微笑的身影。 “凌风大学”四个铿锵有力的大字,雄浑的气魄中透露着浅浅的优雅,真是个美丽的学校,沐幽兰心想。她全然忽略了一个重点中的重点,凌烈说过他在雅尚,意思就是,两人现在就读的,是同一所学校。 虽说东麟和雅尚已经合并为凌风,但两座教学楼之间却仍然阻隔着那座公园,偶听得间关莺语花底滑。这处公园,恰好成了情侣聚集地。现今,学习理科的同学尽数到了之前东麟的教学楼,余之则去了原先雅尚的教学楼。 “同学,请问你知道学生处在哪里吗?”沐幽兰在学校里转悠了半天,也寻不到那所谓的新生注册处,已经一点了,而她却仍在其间游荡。“你也是新生哦,那我们一起去吧,我刚好也要去注册。”一袭可爱的粉色洋装,包裹着一个皮肤光洁细腻的身体,波浪的卷发边圈闪着隐隐的金光,优美的曲线,俏皮的可爱装扮,再加上她卓而不艳的姣好面容,宛若瑶池的仙女下凡。她的可亲和善更是让她的形象在沐幽然的心中光鲜亮丽起来。 “可以冒昧地请问你的名字吗?”沐幽兰浅浅一笑,嘴角漾开一个小小的甜甜的酒窝,虽说她长的并不算特别的美丽,但标致一说却还是称得上的。她想要跟眼前的这个女生交个朋友,这种想法在沐幽兰的脑袋里面成型。“想知道我的名字?嘻嘻,你叫我princess就好了,我最喜欢大家这么叫我了。” princess?还真是一个有点自恋,有点个性的女孩。“你呢,你叫什么?” princess将脸凑到沐幽兰前方,神秘兮兮地发问。沐幽兰觉得也没有什么不妥,就幽幽地吐字“沐幽兰” “那我以后就叫你小兰兰咯。”未等沐幽兰做出反应,princess已经牵起她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princess的手与沐幽兰的手十指交缠的那一刹那,两个人相视而笑,笑靥在她们的脸上扩散,漾成一潭清冽溪泉,沐幽兰听到princess叫她小兰兰,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这么“可爱”的名字,她妈妈也只是偶尔才这样叫她呢。不过,她并不反感这个有点夸张的称呼。这样的昵称,或许会让两个人成为好朋友。在陌生的地方,能多个朋友自然不是坏事。 心情愉悦的两个人很快便找到了学生处,两人同时轻叩门,“请进”沐幽兰听着那声音,心里有些慌乱,有些愤怒,有些无奈。princess听着那声音,只觉得磁性十足,电力十足,她的双眼里泛着晶莹的光芒。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沐幽兰的手掌蜷缩成一个娇羞又愤怒的拳头,粉拳有着微微的颤抖,想必拳心已经渗满了汗水。 “别紧张,小兰兰。”princess以为是沐幽兰心中太过紧张才会双拳紧握,忙安慰自己刚交的好友。沐幽兰的脸上闪过一丝的讶异,随即扯开一抹平淡的笑容。似乎是在安慰自己,又像是在答谢princess的关心。 “我们进去吧。” princess牵着沐幽然的手,旋开了门。 沐幽兰看着眼前熟悉的人,还有这屋子里温馨的布置,鼻间突然像是吃了一颗酸梅,眼泪也不受控制地滴落,安静的空气里传来泪水低落的声响,不轻,因为它饱含沐幽然内心的沉重,不重,因为它终究只是一滴眼泪。眼前埋首的男人听到声响,抬头,却正好对上了沐幽兰幽怨的眼神和大颗大颗的泪珠。他的心,仿佛被一根弦揪的紧紧的。 “兰儿不哭,不哭了啊。”沐誉冲到沐幽兰的身边,抱住她细小的腰身轻声安慰。而站在一旁的princess,早已吃惊地呆愣着,眼睛睁得像是个鸡蛋。不是说学生会会长是一个冷漠高傲的学长吗?难道传闻有假?“帮我拿下桌上的巧克力。”沐誉的手轻抚着沐幽兰的秀发,眼睛却望向站在一边的princess,下了第一道命令。不知为何,向来喜欢跟比自己年长的人唱反调的princess居然乖乖地将巧克力递到了沐誉的手中。 “兰儿,这里有你最喜欢吃的巧克力哦,我可是为了你特意买来的呢。”沐誉无奈地哄着沐幽兰,不管他们现在的姿势是有多么的会让人浮想联翩。princess看着眼前紧紧相拥的两个人,识趣地退到一旁的沙发坐下。这里的布局很简单,办公桌、沙发、茶几、书柜,但是简单中又透露着些许的冷漠,些许的柔情与温馨。办公桌上有一只黑色的茶杯,但是里面却放着一个粉色的汤匙,有点另类的搭配啊。沙发上放着两个抱枕,风格也是明显的背道而驰,一个沧桑冷酷,满是寒意,另一个甜美可爱,让人感觉见之忘俗。princess微笑着。 “昨天为什么不来接我,为什么关机?”沐幽兰疼痛的眼神里带着泪光,楚楚可怜地看向沐誉。都怪死沐誉,臭沐誉,如果不是他没去接自己,或许她就不会碰上凌烈那个怪胎,不仅夺走了她许多的第一次,更是像爬山虎的顽强的根一般深入到了她的心中。 一天不短,但是一天也确实很短。她只是想要简单地生活,昨天的事情,就当成是一场梦魇,而凌烈,她也可以把他当作自己人生中的一个匆匆的过客的。但无奈,她已经答应了凌烈的同居要求,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沐誉的错。 沐幽兰心中的苦涩此刻全部倾在她的口中腹中,难过到了极点,泪水也就更加如洪水般泛滥。 “兰儿,真是对不起,我昨天去公寓打扫整理再略微地布置了一下,希望你能喜欢我的用心,可是一不小心就过了时间了。”沐誉有点感伤地眨巴着他美丽的双瞳,“那手机呢?为什么关机啊?”还有一个问号在她的脑袋里,她就不会放弃追问。 “不可能啊,我昨天一直都把手机放在身上的,而且我保证,是开机的。”沐誉信誓旦旦地说,眼里也是深深的疑惑。要是他知道沐幽兰的手机号码就好了,偏偏,沐幽兰的手机号码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道。 “小兰兰,你知道学长的手机号码是多少吗?” princess虽然是待在一边,但是她也有在留心他们的对话的,她感觉眼前的两个人之间,必然存在着一些情感的勾连,这是直觉,女人的第六感。 “15858xxxxxx”不假思索,沐幽兰就脱口而出。 “oh ,my god!”沐誉崩溃地抚了抚额头,“兰儿,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迷糊。”沐誉将沐幽兰圈在自己的怀里,眼里满是疼惜。 该不会他们是恋人?princess看着眼前举止亲昵的两个人,脑海里突然蹦出这样令人心情激动的想法。 “呀,再不去教室就要迟到了!”沐幽兰猛的一拍额头,恍若从梦中初醒,“迷糊兰儿,今天下午只是新生报道,还有三点钟的集会,开始业典礼,然后就可以回家了。”沐誉用手戳戳沐幽然的脑门,嘴角边却是无奈的微笑。两年没有看到沐幽兰,心中的想念自然是很浓重的,他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在背地里欺负沐幽兰的坏哥哥了,他现在,想要当个称职的好哥哥。“兰儿,今天下午的典礼你就不用去了,留在这里陪我闲话家常如何?”沐幽兰有些不解地扑闪着她的秀眸,沐誉看出她想要拒绝自己的请求,赶忙接话,“无非是一大堆的领导叽里呱啦地用口水给我们杀菌。”沐幽兰听闻,点了点头。 “那我就不打扰两位闲话家常啦,拜拜。” princess抓住机会,便一溜烟地冲出了学生处。princess心中很是疑惑,听大家说学长是没有交过女朋友的,在大学里,难道是因为已经有了小兰兰这个青梅竹马了么? “哥……我失身了。”沐幽兰看边上并没有人,辛酸地开口,眼里居然是难得地出现了沉思。 “兰儿,你说什么?失身?”沐誉大惊,扳正沐幽然的身体,而沐幽兰只是木讷地任由沐誉摆弄。 “什么时候的事情。”沐誉听到沐幽兰失身的事情,嘴角那仅属于她的笑容也在瞬间消失不见,恢复了一贯的冷漠。但此时,还带着几分严肃。“昨晚。”沐幽兰的吐字已经不十分清晰,哽咽地说出时间。她并不是真正的怪沐誉,只是心里对失身这件事,真的是耿耿于怀,真的觉得很心伤。她并不是很传统的女性,但是面对这样的事情,却也是真的难以平静。 “兰儿,都是我不好。”沐誉心中也留下了一道疤痕,那是他欠兰儿的,兰儿因为他的疏忽失去了女人最为珍贵的东西。他再次将沐幽兰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知道她受伤了,遍体鳞伤,体无完肤,而且那个伤她的罪魁祸首,就是他。 “兰儿,我们现在就回家。”沐誉抓起沐幽兰有点颤抖的手,她现在需要温暖,需要关怀,需要爱。没错,小时候他总是欺负小他两岁的沐幽兰,因为沐幽兰太可爱,不逗她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长大后,他仍旧会跟她开玩笑,偶尔唱唱反调,那是因为他不想要让沐幽兰变成一个只懂得依赖,撒娇的“笨”女孩。他是疼她的,因为她是他最最宝贝的妹妹。 “哥,那怪胎不让我离开,硬逼着我跟他……同居。”沐幽兰没有要离开的打算。她已经答应凌烈了不是吗(那是你蠢,像只呆鱼一样咬住他放的饵)而且她的行李都还在怪胎的家里呢。沐幽兰笑的有些苦涩。 “说吧。”沐誉自然也是察觉到了沐幽兰的抽搐,于是两人双双坐在沙发上,他要知道一个事实。“说什么?”沐幽兰向来便是脑袋缺根筋,这么明显的问题她都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 “怎么失身的?失身于何人?”沐誉有点沉重地开口,虽说他不愿意相信,但是沐幽兰一直是个诚实的孩子,她不会说谎,学不会说谎。 …… “你口中的怪胎究竟是何人?不明不白地跟你发生关系,还要求你俩同居,莫非是对你一见钟情,想要这样套住你?”沐誉听完沐幽兰的陈述,第一感觉就是这男人对兰儿有意思,并且兰儿好像也不是非常排斥这个男人。那男人懂得对兰儿温柔,兰儿描述时脸颊泛着淡淡的红晕,沐幽兰刻意省去了是她主动的,她怕沐誉以为她学会了,也怕真的承受不了自己是如此的open。 “好像……叫凌烈。”或许是叫怪胎烈叫的熟了(也就十几次而已啊),她竟是思忖了五秒才叫出凌烈的名字。 “什么?”沐誉泪奔,要了自己妹妹第一次的人居然,……居然是自己超铁的哥们。无疑是一道晴天霹雳。 沐幽兰没有想到沐誉居然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她竟是被吓的脸蛋泛白。随后,她看见沐誉拨了个电话。 “马上给我滚来学生处。”“啪”的一声,滑盖手机发出一声悲鸣,它的主人正在起头上,它自然也就没有好果子吃。“哥~~”沐幽兰带着哭腔地拉拉沐誉的衣角,她需要安慰,他需要冷静。“都已经发生了,不必过分深究了。”沐幽兰的话语里尽是无奈。 “兰儿,哥哥不是气你,我只是……” “誉,这么粗鲁地叫我滚过来,你若不给我个说法……女人?”凌烈不合时宜地选择了一个错误的时间,沐幽兰与沐誉正在神情对望,“呵,昨天才跟我相交甚欢,那么快就勾搭上这么个大帅哥啦?”凌烈洒满醋意的话听在沐幽兰的耳朵里是巨大的讽刺。反倒是沐誉,跟之前相比倒是冷静了很多。因为他在凌烈的话里听出了一丝端倪。 “把行李还给我,我要带兰儿回家。”沐誉嘴角涌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一闪而过。 “兰儿?回家?这女人是……你的女人?”凌烈吃惊地看着一脸平静的沐誉,又看看眼睛微肿的沐幽兰。她刚哭过,在他的好友的身边,而且,她极有可能是好友的女人。凌烈的眼里闪过一丝的愧疚,紧紧是这样,他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况且昨晚的事情,也是那个女人挑起的。 沐幽兰只是呆呆地坐着,不发一言,她知道沐誉会把这一切解决好的。沐誉没有回答凌烈的问题。 “兰儿,你现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帮你拿行李。”沐誉盯着凌烈看,想要再看出点什么,他的这个哥儿们一直以来都是巨冷的,但是他却因为兰儿的出现而表现出了冷漠之外的情绪,比方说他方才在凌烈的眼睛里看到了落寞。他决定撮合这两个人,尝试尝试当媒公的滋味。 “要不,兰儿,一起去吧,顺便检查检查有没有什么遗漏的,否则以后还得跑。嗯?”沐誉亲昵地挽住沐幽兰的香肩,似在大秀恩爱,沐幽兰只是礼貌性地朝着凌烈点里点头。沐誉觉得,兰儿是希望留在凌烈家的,看她那副不大情愿的样子就了然于心。 凌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为什么他不是先结识沐幽兰的人呢? 三个人共同处在跑车封闭的空间内,空气仿古停止了流动,三人各怀鬼胎。环境异常地清冷。“怎么誉会对那女人又突然冷淡了下去,难道他只是玩弄那女人吗?该死的女人,和誉靠的那么近干什么,生怕我不知道吗?”凌烈有些好笑,有些鄙夷,嘴角满是苦涩,满是不甘,但,这终究是取决于沐幽兰的,她要跟哪个男人,是她的事情。 沉默的形式终于在踏进凌烈目前的居住之处后被打破,“兰儿,这里有你的味道。”沐誉故意作悲伤心痛状,五指与沐幽兰的五指紧紧交缠。那举措看在凌烈的眼睛里,只像是针扎一般的令人心痛。他是真的,对这个相处不超过两天的女人动心了。 “我们去拿东西,准备走吧。”沐幽兰虽是不舍,但也还是配合着过去替旅行箱。 沐誉贴心地接过沐幽兰手中的旅行箱,俯在她的身边,似轻实重地讲,“哥哥今天亲自下厨弥补昨日之过。”沐誉嘴角的浅笑最终变得邪魅迷人,“哥哥?”凌烈吃惊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似乎,好像还真的是有那么一点像。 凌烈,决定了不放手。 “女人,你肯定拿了这里的东西吧。这里摆设的饰品,只要一件便可以使你不为钱所忧,所以,你有拿。”凌烈早就知道沐幽兰会想要离开,所以昨晚就在她的旅行箱里塞了一个小饰品,是一条项链,出自当今世界最具盛名的珠宝设计师anriey之手。共有三个层面:星、月、心。“你是我人生里最耀眼的星星,是我黑暗世界里泛着光亮的月亮,是我一生所倾心的人。”anriey亲自解释过它的含义。灵感来源于自身经历的长达五年的恋爱,最终和心上人共赴爱的殿堂。此款“恒星(心)”是anriey为自己设计的,无意中被凌烈的父亲得知硬是用了各种爱恋故事感动了anriey,而anriey最终以五百万美金的价格将自己对爱情的诠释,对幸福的寄托交予了凌烈之父,凌夜。 这款项链确实值这个数,不仅是因为钻石的品质,做工的华丽无暇,更是因为anriey对幸福的寄予,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凌烈还狡猾地将自己昨天穿过的衣服也塞进了她的箱子。 “如果你没有拿,请允许我检查,因为我发现自己丢了一件非常重要的物品。”凌烈故作庄重严肃,实际上心里却忧心沐幽兰会不会跳进自己的圈套陷阱。 “我可以爽快地告诉你,我对你的东西很不屑,所以我不必拿,不需拿,不会拿,你要看就看吧。”沐幽兰冷冷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真的是欠揍吗?连这种侮辱人格的话都说的出口。 “哼,这是什么?”“什么?”沐幽兰惊异于他手中的首饰,更在意的是他的衣物为什么会在自己的行李箱里面。这……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不是事实!”她心急地喊出声来,这的确不是事实,可是又有谁会相信呢?眼见为实啊。 “女人,暗恋我就早点说嘛,何必搞得现在这样,那么难堪。”凌烈乘胜追击,他看到了沐幽兰眼里的困惑。他一定要留下她。“是你……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一定是你!”沐幽兰急的哭出了声,有点歇斯底里地大喊。她不想让沐誉认为自己是个不受本分的,放荡的妹妹。沐誉却只是在一旁观战。 凌烈顿时不知所措,前一秒还好好的,怎么后一秒她的泪水就决堤了呢,他还真是拿这个女人没有办法。 “女人,留下来,好么,我这么做,只是想要让你留下里。誉他只是你的哥哥,他能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甚至比他多更多。做我的女人。”沐幽兰心中释然,望向沐誉。 “你自己做主“沐誉一副看好戏的模样,靠在沙发上休憩,他今天也确实是累了。 “嗯。” 沐誉看着两人已经确定了关系,心中甚是欢喜,自己的好友跟自己的妹妹,还真的是亲上加亲呢。但是他也有一点的忧虑。他跟凌烈是好友没错,可是他们之间的友情,很少谈及家庭情况,他对于凌烈,也是充满疑惑的。同学两年,但是沐誉也只是知道凌烈的性情,他家财富巨大,除此之外,连他父母是谁都不曾知晓。但是,只要现在,他们两个开心就好。他看地出烈是喜欢兰儿的,这样就够了。 试着忘记,可是真的忘的了吗 四年后。 幽静的丛林,偶有欢快的鸟鸣,它们的歌声如冽泉,轻柔地在人们的心中拂过,让疲惫的心在一瞬间愉悦起来;它们的歌声似是万丈霞光,照耀着心中的阴暗面,让枯萎的生命再次燃烧激情;它们的歌声若细雨,连绵缠绕,细柔清美,润滑过每一寸肌肤,让低迷的心情在刹那间冲上顶峰。但,有人例外。 一个优美的倩影,忧伤地坐在驾驶座,车身是优美的流线型,没有棱角,被打磨的圆滑光亮,银色的光芒不仅是在说明车子的不凡,更是说明车主人的身份的不凡—anemone服装公司的总经理:沐幽兰。 公司的名字是沐幽兰起的,anemone,银莲花,风花,开杯形的有黑心的色彩的小花。她喜欢白色的纯净,紫色的神秘,还有黑色的痛苦,蓝色的阴郁的回忆,思忖再三决定用这个名字。anemone成立于两年前,当时沐誉说要开公司,和沐幽兰,princess商量了许久,分析了两个星期,最终决定朝着服装业发展。资金来源嘛,从父母那边取了200万,(原本是打算等两个孩子毕业后买房子的),沐幽兰课余写网络小说挣的二十五万,参加文学比赛意外夺冠,得到总价100万的包装、签约、出书计划,沐幽兰拒绝了,但拿了100万的奖金,沐誉用他完美的电脑技术,开发了许多新型的游戏项目,将其卖给网络游戏公司,收入颇丰。anemone股份公司注册成立,当时的股东仅三人,沐誉、沐幽兰、princess。 沐誉、沐幽兰的专业都是经济管理,而两年前沐誉正好实习结束,经验够,资金足,理论好,头脑聪。短短一年的时间之内,anemone便占据了东尚的服装业的主导地位,一年前,沐幽兰开始实习,两兄妹共同打江山,去年仅出口就有十几个亿,国内的销售自然是不必说。anemone成为中国服装业的新星。 “幽兰,毕业舞会要开始了。”沐誉的跑车停在沐幽兰的车的左手边,正色提醒,他今天可是从百忙当中抽出空来陪幽兰参加舞会的。繁多的文件看得他的一个头两个大的,终于决定跟着沐幽兰出来放松下,正好沐幽兰也提出了当她舞伴的请求。四年过去,他待人依旧是冷漠,除了幽兰跟princess。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会过于憔悴,沐誉换了一身银色的西服,左胸前是一串挂坠饰品,是princess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看上去跟这身衣服还蛮搭的就别了上去。淡绿色的绒花下方,三串吊坠,星,月,心。这是princess自己设计的饰品,她向来喜欢anriey的创作,这次也是将anriey的创意进行创作,取名“唯一”,不过沐誉并不知道这饰品的意义,看princess甚是诚心便收下了。沐誉俊美冷酷的面容里布满了担忧,担心沐幽兰又陷入那悲伤的回忆里。 “走吧。”两人纷纷下车,沐幽兰挽着沐誉的手缓缓地走进会场。 今天的沐幽兰身着一袭白裙,裙子的下方是自然的褶皱,点缀几片银鳞,右边腰际是一段淡紫色的银莲花,真是显示了她的身份,左肩上是一朵盛放的曼珠沙华,虽然盛放,可是却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仿佛那朵曼珠沙华正在抹着泪水。这条短裙本是抹胸短裙,因沐幽兰觉得太过暴露,princess大设计师才听从沐幽兰的吩咐补上一朵悲伤的曼珠沙华,反而让这裙子看起来更加的美妙。吸引力巨大。因此沐幽兰右肩的香肩则是与空气亲密接触的。脚上的是乳白色的高跟鞋,也是princess的作品,8公分,还能忍受,但是与这身装扮却是异常的搭。如瀑的墨色秀发半挽半垂,带点慵懒的性感,一个水晶发夹更衬出她的华美娇贵。 19时45分,已经入夜了,舞会已经开始了十五分钟。会场不知在学校的露天广场,做够容纳几千个学生的大广场,毕业生只有几百人,所以这里显得还是有些空荡的,但是却是分外的热闹。自此之后,或许大家就将分离。 沐幽兰和沐誉一踏进会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贪婪的,渴望的,嫉恨的,羡慕的。但是两个人的脸上却都是冷漠,权当周边的人的视线是不存在的。沐幽然的眼里闪过感伤。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是沐誉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在为何心痛? “你们怎么才来啊,我自己一个人无聊死了。”princess一见到两个人出现在自己的视线当中,就立即抛下美酒美食,与两人会合。 “你没带舞伴?”沐誉注意到princess的孤独的身影和话里的“一个人”,不有自主地发问。“对啊,本来想找学长当舞伴的,但……呵呵,被小兰兰捷足先登了,毕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princess像是在取笑两人,又像是在乘机调侃两人。 沐誉打量起今天的princess,及膝的连衣裙,抹胸装,脖间是与自己胸前挂坠相似的项链,这是她刻意而为之,但沐誉这根木头居然至今都没有领会其中真意。波浪型的卷发散发着金色的光芒,与紫红色的裙子相映成辉,有点俏皮,有点可爱,有点小性感。沐誉看得有些呆。 “一支舞后,我将沐誉交给你。”沐幽兰拉起沐誉往舞会会场中心的圆形舞池迈步,轻快优美的华尔兹,带着浪漫的情调,刺痛了沐幽兰的心。果真,一曲结束,两兄妹往princess的方向走去,会场里只听得到他们的脚步声。太美了,众人望着那已经消失的美丽的舞姿发呆,久久回不了神。 “贾昕昕小姐,沐誉先生,希望你们玩的愉快,我要撤军回营了。”沐幽兰迈着轻盈的步伐,消失在会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脚步实际上有多么的沉重。 “沐誉,小兰兰居然叫我……贾昕昕!不是说不要提了么,气死我了!”princess大声喘着粗气,脸颊也微微地泛红,染上了性感的光晕,胸脯因为喘气而不安地起伏,沐誉逼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兰儿还是忘不了烈吗?”沐誉心里暗忖。她应该知道怎么办的,毕竟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沐幽兰将爱车飙回在东尚买的别墅,目前两兄妹都住在此地,他们本想要让父母也来东尚的,但是他们说“好不容易拜托了你们两个小鬼,我们才不要放弃来之不易的清静的甜蜜呢。不得不说,沐家二老的感情还真是好得比金刚石还硬呢。 她稍稍地收拾了一下房间,拿出两套换洗的衣物,置在旅行箱,出去散散心吧,让自己放松一下心情,再试着放下那个那人。她订了明天下午去巴黎的机票。站在阳台,仰望星空,浑圆的月盘透出凄清的光线,凄清的色彩将沐幽兰笼罩,她陷入了回忆的漩涡。 三年前的那个混乱的夜晚。 伴随这重金属的摇滚音乐,空气中的每一个因子都像是在不安地躁动。“我创造我自己,的不死之谜,我主宰我自己,的不死之谜,我创造一个奇迹,这不死之谜,你是死神,我是上帝,我燃烧我自己,的不死之谜……“听起来如若是嘶吼的狂乱的声音在酒吧内回荡。 “怪胎烈,我们回家好不好,这里……很混乱。“沐幽兰靠在凌烈的胸膛,似是在请求。不只是因为这里的嘈杂,沐幽兰的心里还有几丝的不安,像条条纤细的蚕丝,让她纠结,让她迷茫,让她无所适从。 “有我在。“凌烈深情款款地看着沐幽兰,顷刻后,却又松开搭在她肩上的手,走上了舞台。“希望你能一直快乐,希望笑容能赖上你不离开。”希望没有我的日子里你可以过的更好。最后一句凌烈是在心中默念的,而前面的两句则是通过话筒,传递到了沐幽兰的心中,以及每一个在场的人的耳朵里。他居然没有厌恶那刚刚被酒吧驻唱歌手使用过的沾满了唾沫星子的话筒。 沐幽兰听到哦啊凌烈的话语,心中的不安不再强烈地冲击着她的神经,一股清新的暖流在她的体内流淌。“明明可以那么温柔,为什么在外人面前却死活地要装酷?”沐幽兰小声嘀咕,眼睛里的笑意,像极了一朵纯洁干净的棉花糖,很轻盈,但,也很容易消失。她不知道,他的温柔,全世界只属于她。 “我多想牵你的手,一起走到世界的尽头,等到白首,爱恋仍旧握在你我手中。”凌烈像是一个安静却忧郁的王子,吉他的音符里,他动听的歌声里,承载着厚重的爱,然而却有失落的忧伤的音符在不安分地挑动聆听者的心弦。 她要失去他了么?她的心里告诉她这个令她自己感伤的句子。他的气息渐渐地在人群中淡去,他的温度在人群中消失,他的身躯,在人群中被淹没。她的眼睛,捕捉不到他帅气的面容,抑或是潇洒的背影。不安、恐惧,一点点袭上她的心头。 别再想了,别再想了!三年过去,居然还记着那个不留下只言片语便子在自己的生命里销声匿迹的男人,她曾经是那么的深爱着他,然而爱地越深,心就会越痛。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她要用酒精麻痹自己,哪怕只有一个晚上,醉了吧,就让她醉了吧。她把红酒当成水来灌,一醉解千愁,终于,沉重的眼皮,沉甸甸的身体,瘫倒在了月色如水的阳台上。 月光皎洁,月光流泻,月光舔舐着沐幽兰的娇躯,她已经很努力地想要忘记她了,但是一年的感情,他们在一年里经历的点点滴滴,总是会在无意之间侵入她大脑的防线,在视网膜形成当初的画面,真的,忘得了吗? 散心又散回到他的世界 夏日的早晨本就来地早,清新的空气淡雅中充满着馨香,阳光似是有意又似是无意地覆盖住那个蜷缩成一团的白色。她还没有醒,她的蜷缩,或许是因为夏日夜晚的清冷所致,晴朗的夏日的昼夜温差可以高达十摄氏度,但也可能是因为她心中的清冷。 沐幽兰不是一只嗜睡的小猫咪,平日里她都是七点准时起床的,然后利落地清洗梳妆,再准备好跟沐誉的早餐,但是今天,沐誉出现在客厅里时却看不到沐幽兰忙碌的倩影。兰儿还没有醒吗?有点不寻常。 沐誉在沐幽兰房门口忖度再三,终于在来回踱了二十次之后打开了沐幽兰的房门,床上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齐,一点褶皱也没有,难道兰儿昨晚没有回家,可是门口明明有她的鞋子啊。沐誉的心中泛起了焦急的风浪。“兰儿,兰儿,兰儿……” 天哪,他娇弱的兰儿怎么躺在阳台。沐誉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四个空酒瓶,心中有了底。又想起凌烈那个混小子了吧。三年来,兰儿,都已经三年了啊,都不够你忘记他吗?三年杳无音信,亏你还痴情地记着他的一切。沐誉心中是万分的难受,仿佛有块巨石堵在心中。凌烈一句话都没有留下就消失在他们的世界里,而且一曲便是三年。他们也曾经满怀期望地去寻找过他的下落。他的人儿消失了,连他住的那栋别墅居然也在两天之内易主,它的新主人,是一对恩爱的老夫妻,但他们并不知道卖主的资料。沐家两兄妹的希望渐渐转变为了失望,而后,便是绝望。但是没有彻底的绝望。 在阳台躺了一夜,即使被初升的旭阳照耀了片刻,沐幽兰的身体,却还是很冰冷。轻柔地将她放在大床上,细心地帮她盖好被子,顺便煮了碗姜茶,放在沐幽兰房内。“记得喝,冷了的话热一下。”沐誉留下一张纸条便奔去了公司,沐大总裁居然也有迟到的一天。 anemone公司,“总裁大人,我记得您昨晚可是没有喝几杯啊,醉了?所以才迟到了?”princess刚要把最新的设计图稿拿去给沐幽兰看,却在电梯里碰到了刚来上班的沐誉。 “你觉得我像那种喝了几杯就忘了东南西北,晕头转向的男人吗?”沐誉本就因为沐幽兰的行为难受,被princess这么一刺激,火气自然而然的就上来了。笑话,沐誉喝酒那可是千杯不倒,说是海量也不为过,怎么会喝几杯就不行了呢。 “难说。”princess偏偏要不知死活地去挑起沐誉的怒火。 “我高薪聘请你来是干什么的?顶撞我?那我还不如去买块豆腐来供着!”“叮—”电梯停在十五层,沐誉没有理会身后双颊通红的princess,大步流星地走进办公室。早上只喝了一杯牛奶的他虽然不是工作狂,可是一旦进入某一个状态就一定会把事情做好,在工作上更是毫不松懈。坐在舒适的办公椅上,一个认真的男人认真地看着眼前的文件,不管不顾自己咕咕叫的肚子。 沐幽兰醒来已经是十一点了,窗帘被沐誉拉上了,应该是想让沐幽兰睡的稍微安稳一点。她知道自己又让沐誉担心了,但是脑袋的昏胀疼痛不给她丝毫的空隙去愧疚。也只能怪她太意气用事了,为了一个抛弃了自己的男人伤心醉酒,何苦呢?她觉得自己的举动太过幼稚了,完全就不像是一个成年人。要试着去改变,试着去接受,试着去忘记。 轻缓地下床,略微整理了一下被子床单,眼睛却又湿润了。沐誉替她准备的姜茶,看上去就充满了关怀,还有那一句贴心的话语。让她空洞、疼痛的心暂时忘记了曾经的伤痛。她端起被子,任清凉的姜茶流进自己的体内。虽然姜茶已经冷了,但是因为放了名曰关怀的佐料,喝上去去却是甜甜的,暖暖的。至少,她还有一个疼她的哥哥,虽然沐誉他并不善言辞。 因为没有了工作的紧张感,她先是慢悠悠地洗了个澡,再是将自己装扮妥帖。 镜子里的女人,身着一袭迷人的红色短裙。她最爱的颜色只有白色,今天的装扮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对人生有更多的思考,更多的选择,更多的色彩,更多的活力。青丝几缕垂挂在胸前,带点小女人的娇羞清新,一个红色的发箍,让头发不再肆意地飞舞,却让她看山去更加的安静恬然。俊眼修眉本无需粉饰,但今天,她为自己的眼睛添了一笔,纤长的睫毛下,灵动的眼睛里是魅惑人的眼神,仿佛是与生俱来的,不需做作,不需模仿,自然如天成。淡淡的唇彩,淡淡的粉底,惊艳中清新,清新中迷人。 拎着旅行箱,迈出了别墅。 “一起吃午餐吧。”princess未经沐誉的同意擅自闯入总裁办公室,本以为她是有什么急事,谁料到竟然只是为了约沐大董事长共进午餐。此时已为下午一点。princess知道沐誉很容易忘我地做某件事情,何况今天的文件可是特别的多(昨晚happy的代价),他忙到现在却未进午餐实在不是他的错,也不是总裁秘书的错,秘书一向是很听话的,沐誉上班前的一句“没事不要打扰我,除非有价值上亿的必要会议。” princess不顾秘书的阻挠冲入总裁办公室还真的是让秘书小姐捏了一把汗。不过,还在总裁并没有生气,反而是将他的头和思想从文件中解脱出来,“那就走吧。”沐誉本想拒绝的,但是他的思维与语言却是反向地做事。他以为自己是因为早上没有吃太饿了才会如此。他根本不知道,在每一次跟princess的小吵小闹中,他已经习惯了,习惯她的口气,习惯她的大大咧咧,习惯跟她待在一起的时光。 秘书傻傻地站着,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总裁居然没有因为princess设计师的鲁莽而责备她,反而是跟她一起享受午餐时光,有情况。但是她哪敢胡乱猜测,毕竟,她想要猜测的关系的两个人,都是她的上司。 沐幽然安静地坐在头等舱,手里翻着最新的时装杂志,飞机即将起飞,她突然记起来忘记告诉沐誉她要出去散心的想法。算了,沐誉应该猜得到的,毕竟他们可是亲兄妹,这么一点儿的默契还是有的。 晚上九点,沐誉准备好东西准备下班,公司员工的下班时间是六点,他作为总裁,忙碌繁琐的事情一大堆,他好赶歹赶,终于在九点完成了今天的任务。 无巧不成书。沐誉在电梯里又碰到了princess,“你今天怎么也这么晚?”沐誉首先发问。“有了灵感,就坐下来完成了一张设计稿。”princess毫不隐瞒。“对了,小兰兰人呢?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其实princess早就想问了,但沐誉居然同意跟她一起进餐,有点兴奋的她居然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现在才迷迷糊糊地记起来。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出去散心了。”沐誉用人畜无害的灿烂笑容回答,不理会princess眼里流露出来的愕然。沐誉的笑容真是帅呆了,没想到刚毅冷峻的这张俊脸笑起来居然有两个小小的梨涡,但这可爱的梨涡却与他的面容完美地融合,看上去单纯中带着点成熟,成熟中透露出性感。让人不禁地为这抹笑容沉沦,还好沐誉总是绷着一张脸,否则恐怕全公司的女性职工每天都会茶不思饭不想地—思念总裁的笑容了。 “希望她能看开。”两人异口同声,相视而笑。 其实这并不是沐幽兰第一处出来散心,但这却是沐幽兰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来散心。从机场出来,就坐着taxi乱逛。她正在为自己物色一个对自己胃口的酒店。终于,在taxi绕了几个圈圈之后,沐幽兰看到了令自己满意的装潢风格。 乳白色,看上去就给人以亲切温暖之感,纯纯的,好像有一股温暖的气流在身边飘荡,温柔可亲。她迈步下车,踩着优雅的步伐走进酒店。“happy nest。”因为沐幽兰不凡的相貌,客人的装扮,黑色的水眸与飘逸的青丝,轻而易举地吸引了正在喝下午茶的人们(中国与巴黎相差六个时区,相差六个小时)。她匆匆地订了房间,匆匆地赶往房间。 还没有整理行李,脑袋一沾到枕头就陷入了梦的长河。 “为什么抛下我?你努力地走进我的心里,只是为了让我悲伤欲绝?我爱你啊!”一个女人,看上去很是憔悴,眼睛里泛着晶莹闪亮的珍珠,盯着那唯一的一张合照大喊大叫,她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声音听起来满是沧桑,满是悲凉。颓废的她还像个人吗? “你是谁啊,为什么占据着我的心那么久却不肯放手,我真的受够了,痛够了。拜托你永远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真的经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了。”女人手里的酒瓶摇摇欲坠,她的身形乱绵绵的,步伐混乱不堪,不是说时间是一种良药吗?为什么她只感觉时间是一味毒药,毒害人的身心。 “烈!”躺在床上的人儿醒了,是被梦境惊醒的,痛苦的回忆在她的脑海里一遍遍地倒带,每回想一次,心便冷漠几分,痛苦几分。她的心早已经千疮百孔。 巴黎时间晚上六点。沐幽兰换了一身清新的小洋装,是温润青春的米黄色连衣裙,及膝的长度,冲洗掉脸上的淡妆,便离开了酒店。就然是来散心的,当然要随处逛逛。可是,也千万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来到时尚的前线,自然要好好看看优秀的作品。 巴黎不愧是时尚的都市,许多创意极佳的服饰看得沐幽兰心中大声叫好。不同的风格可以有不同的主场,走了三个店面之后,心中已经明确了自己想要的。那是一件黑色的短裙,其实,并不是全黑,因为左腰的地方有一块小小的领域历史艳丽到极点的血红,一朵红色的彼岸花盛开,裙摆是褶皱,但仔细一点能发现有几抹红色的倩影,很小的九朵曼珠沙华,做工精致可谓神品。一串黑色的珠链上,同样有一朵曼珠沙华,红白相间。 沐幽然爱死了这件作品,有着浓重的伤感的气息,但在伤感之后还隐藏着难以言喻的生命力,有自信,有感慨,有憧憬。她当即决定买下。 付款完毕,她转身走出这家店,一点留恋也没有。 凌烈从后侧的房间走出来,看着远去的背影,他的生命仿佛重新开始律动。 “boss,analyse准备进军服装业了吗?为何您的作品会出现在此,今年剩下的两个季度,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以开发护肤保养品为基础工作的。”秘书sulou毕恭毕敬地发问,“there is no need for you to know the reason。”凌烈嘴角轻笑,准备回analyse 继续工作。 女人,你是我的。他在心里呐喊,希望沐幽兰可以听到。他有十足的自信,沐幽兰不会逃出他的手掌心。 可是,他不知道,沐幽兰目前对他所有的感情,只剩下了恨。 不期而遇 沐幽兰逛了两个小时的街,才发现肚子空空如也,饥饿的小精灵在她的体内蠢蠢欲动,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恼人的声响,该是进晚餐的时候了。 沿途尽是手牵手的一对对莺童燕女,他们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用印章盖上了“幸福”二字,深深地刺痛着沐幽兰的心,她的心,早已经伤痕累累,不,说是千疮百孔也不为过,太过疼痛的感觉,导致她现在已经麻木。还是去吃晚餐吧,再看下去,或许自己等会就真的要送医院急诊了。她有点调侃,但是很是无奈地仰起自己下垂的眼眸,she is not a beauty of ice burg (她并不是一个冰山美人)。 回到“happy nest”,打电话叫侍者准备了法式大餐,自己舒舒服服地躺在浴缸中休憩,只消一会儿便好,她只是逛街逛的有些累了,泡个澡让自己放松一下,客厅里,晚餐已经摆好在餐桌上,还附带了一瓶红酒。那是happy nest百年庆典的赠礼,沐幽兰轻笑着摇了摇头,当初就是红酒让自己陷入那个漩涡不能自己的,虽然她现在心里不舒服,但还是优雅地品味起美食。 住在豪华至此的套房内,沐幽然破天荒地居然睡到了正午,她无奈地翻身下床。今天,她想去看看服装展。虽说是出来散心的,但她可是从来没有把工作的事情遗忘过,她的事业正如日中天,她可要妥善地经营。这次来到巴黎,她有必要带回去一些成果,顺便,能够让沐誉和princess放心一点。自己这几年来,如果没有他们两人的陪伴,现在可能已经成了一个一蹶不振的人。 她前脚刚迈出happy nest,身后就响起了通话的声音,“boss ,she is going to watch a show。”(老板,她正要去看一场秀)。电话那头突然沉默,似乎是在考虑什么,“book a ticket for me ,at once ,and ,spy on her。”(帮我订一张票,立刻,还有,监视好她)凌烈看着左手上的文件,右手上浓厚醇香的咖啡,苦涩的味道让他的眉头微皱,“i will say goodbye to ck coffee。”(我很快就要跟黑咖啡说拜拜了),有种甜蜜的味道充溢着他刚喝了黑咖啡的口中。他这次一定会牢牢地抓住她,紧紧的,永远的。(应该会是很困难的吧。) 沐幽兰乘着taxi来到了会展中心,还好她昨天有先见之明买了这场show的票,否则若是等到现在,看看这车水马龙的长队就让人唏嘘不已。她来到这个show,就是为了欣赏欣赏国际著名时装设计师syfiry的优秀作品。她来之前已经有做过功课,syfiry之前的作品都是以女性服装为主,因为现在的女性,有一种很明显的追赶潮流的心态,她们都希望自己是最出众的,最能夺人眼球的,所以她们通常会毫不吝惜地花大把大把的钱去买一件所谓的潮流的衣服,正是抓准了这一点,syfiry创作了许多迎合当代女性需求的美丽的衣服,也因此让他声名大振。 但是今天,syfiry推出的,“cool summer ”(清爽夏日)主题,其中却有很多的男性服装的设计,大都是以清凉为主的。他设计的作品,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巴黎人民的需求,更多的是为了迎合追赶时尚,追赶潮流的外国人的需求。所以,他不必担心自己设计的服装会卖不出去,相反的,他要担心的,是每件服装都会收到太多的订单,如果每一张单子都接,可是会降低他的水平,他不希望自己设计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人都能穿的大众产品。或许,这就是名设计师的心理吧。 沐幽兰坐在贵宾区,用最客观的目光审视着每一件设计。一开始的时候,她的笑容很是灿烂,因为那些女性服装确实很有个性,而且容易被许多高消费阶层的女性所接受,甚至连她都有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syfiry的作品,的确值得大家追赶,但是看到那些男装时,她的眉头开始微微皱起。偶尔还会摇摇头。 syfiry的男装真的没有办法跟他的女装相提并论,如果说女装是公主的裙子,那男装就是乞丐的衣衫。两者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oh, are you sure it is a show,not a trick?”(你们确定这是一场秀,不是一场恶作剧?)凌烈为了不让沐幽兰起疑心,故意改用英文发牢骚。凌烈自然也是看出来这些男装的失败。虽然凌烈的公司跟服装业没有多少关系,但是凌烈个人对服装却是有一种浓厚的兴趣,那兴趣就像是他对沐幽兰的感情一样,不会轻易消逝。 沐幽兰以为只是一个同业的工作人员,也没有多留意,甚至连头都没有转一下,只是继续盯着t台上的model(模特),似乎每一件男装都不是很让人心动。沐幽兰在等待着,她觉得她有必要将毛病指出来给它们的作者看。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凌烈也耐心地准备着该怎样引起沐幽兰的注意。 “wee to the great designer –syfiry。”(欢迎这次秀的优秀到极点的作者syfiry) ,沐幽兰实在是等不及了,直接就跳上了t台。她抢过了主持人手中的话筒,“i am agree with the satisfactory of the show ,but ……”(我非常认同这次秀的成功之处,可是……)凌烈知道沐幽兰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旦沐幽兰这么说了,她就可能遭到大家的批评指责,哪怕她说的是对的。所以,在这关键时刻,他觉得,他应该挺身而出,保护他的女人。 “the show makes a great sess。”(这次的秀是一个很大的成功)凌烈拉着沐幽兰,匆匆地离开了会场。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沐幽兰冷冷地看着凌烈的眼睛,用对待陌生人的口气对凌烈说话。 “你说你是不是傻得不可救药了,要是你刚才说出那句话了,你就不要想在服装设计界混了。”凌烈有些激动地说着,他对她的关心一直都没有减少,他对她的爱也从来就没有减少过。三年前的离开,是为了今日的重逢。 “我本来就不是在服装设计界混的啊,我要担心什么?”沐幽兰有些好笑,不是抛弃她离开了吗,现在这样的出现算什么,现在这样的关心又算什么,她,绝对不要被同一个男人玩弄两次,一次的刻骨铭心的痛已经足够了,她不要,她也不会去尝试第二次。她是一个聪明人。 “女人,那你现在的职业是什么?”凌烈真的想要好好弥补过去三年不在她身边的过错,他现在,只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所以最简单明了的就是问她的职业是什么。 “无可奉告。”沐幽兰不理会凌烈眼睛里闪过的关怀,转身叫了一辆出租车,驶出了凌烈的视野。沐幽兰坐在车里,感觉心中的疼痛像是潮水一般的汹涌,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将凌烈忘记,可是他怎么又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界里,这样下去,他会回到她的世界,他会侵入沐幽兰的心,她的心防刚筑好,就要倒坍了吗? 女人,三年不见,你好像更加强悍了,敢跟我顶嘴,敢直视我发怒的眼神,还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走,看来,是要让你知道忤逆我的下场。 凌 烈的眼睛里堆满了笑意,有点狡黠,有点阴森,又有点柔情,真是该是多么矛盾就有多么矛盾。 我们的爱太无奈 凌烈的眼睛里堆满了笑意,有点狡黠,有点阴森,又有点柔情,真是该是多么矛盾就有多么矛盾。 凌烈看着消失在自己视线里的沐幽兰,有一种名叫爱情的种子又开始在他的体内疯狂地生长,他记得她的一切,她的温柔,她的娇媚,她的可爱,她的俏皮,她的迷糊,但是,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她了。她懂得了伪装,懂得追求事物的完整美好,懂得打扮自己,懂得怎么才能不让自己受伤。如果说以前的她是一直温顺的小鹿,那么现在的她,却是一只长满了刺的小刺猬,虽然还是小刺猬,可是也要防止她的凌厉的刺。 不再多想,凌烈已经驱车开往沐幽兰目前所住的酒店“happy nest”,他就不信,他堵不到她。 一阵风急驰而过,卷起了一些烟尘,本想将车看个清楚,却只留下了一声汽车的鸣叫。凌烈开的,是赛车吧? 沐幽兰自以为摆脱了那个心中所爱又所恨的人,迈着轻缓优雅的步伐,往酒店大门走去,她的脸上,本应该是带着一丝的欣喜的,然而,当她看到酒店门口那个伟岸熟悉的身影的时候,脸上却是难以言喻的惊恐。她立马转身叫车。她真的已经伤的够重了,她不要,她坚决不要再次陷入爱情的陷阱里面。 对,她是懦弱,她是自私,可是,她也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样的小小的愿望,都那么难实现吗?她对爱情,已经逝去了憧憬的能力,她对未来,只是寄予在她充实忙碌的工作里。 岂料,凌烈还是快了她一步。“想逃?”凌烈的嘴角是鄙夷的笑容,不知道他是在嘲笑沐幽兰的逃避,还是在嘲笑自己的失败,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现在居然不想看到自己,他的心,也是真的很痛。 “先生,请你放手好吗?我想我们并不认识。”沐幽兰其实早就已经慌了手脚,但是脸上的笑容却还是依旧的镇定,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知道隐藏自己的沐幽兰了,人是会长大的,虽然在长大之前,她付出了很大的心痛的代价。 “不认识我?亏你说的出来。”凌烈不顾沐幽兰的白眼与反对,直接将她横抱起,扔进自己的车子。酒店里传来兴奋的呼喊,也许他们是认为这样的举动很是浪漫吧。可是,沐幽兰却只是感觉头疼。凌烈究竟想要干嘛,自己好不容易才认清爱情的苦涩的,自己好不容易才决定真的真的真的要忘记他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他,又出现在了她的生命里,横冲直撞。 “我要下车。”沐幽兰的脸上依旧是冷静,加上冷漠,她学会了用冷漠包装自己内心的脆弱,其实每一个外表看上去很是坚强的人,内心往往更是脆弱,沐幽兰就是其中的典型。 凌烈目不斜视,专心致志地开着车,车速并不是很快,沐幽兰也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恐惧。因为,现在的沐幽兰可是很享受飚车的感觉,她不会再因为车开得太快而害怕,反而,她会觉得这是一种释放,舒缓压力的极好的方式。“三年没见,怎么,车技退步了哦,需要我代劳吗?”沐幽兰故意激着凌烈。她不知道凌烈将车开的这么缓慢的用心,他只是不想要让她再受伤,可是她不知道,不明了,不懂得。 凌烈先是愣了几秒钟,随后,还是将车开成了赛车。沐幽兰闭着眼睛,享受着疾驰的快乐。凌烈瞥见沐幽兰享受的神情,心中深深地被触动了,女人,为什么我离开三年,你就变了这么多呢?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 沐幽兰不等车子停稳便翻身下车。这里,真的是鸟语花香,树木不多但是苍翠欲滴,花草不多但是排列有序,让来人产生一种来到了世外桃源的感觉,很是惬意,很是舒适。享受着这里清新的空气,沐幽兰没有看到凌烈的眼睛里已经被爱意堆满。 曾经,他们也这样快乐地在东尚的别墅前这样舒适地享受过阳光和清晨。但是,那也只是曾经,现在,物是人非。 “女人,你……”凌烈想要开口问为什么沐幽兰会改变那么多,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知不觉地自行落入腹中。反正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他也不会想要跟沐幽兰解释当初为什么会不留只言片语便离开,他只要沐幽兰知道,他爱她,整整四年一直都没有变过。可是他不知道,她恨他,恨了三年一直痛着。 忽而,大雨倾盆而下,是让人措手不及的那种事先毫无征兆的大雨,豆大的雨珠打在沐幽兰的身上,她只感觉到冰凉的刺痛。比起凌烈带给她的巨大的痛苦,这样的痛,又算的了什么呢?她想要,在雨中,释放自己。 凌烈看着沐幽兰心中怅然若失的样子,心不自觉地纠紧。他走在雨中,抱住了沐幽兰瘦弱身体。“兰儿。”凌烈居然破天荒地叫沐幽兰兰儿。 “哥哥,相信我,我一定可以忘了那个人的。”沐幽兰听到兰儿,条件反射地以为凌烈是自己的沐誉哥哥,说出了自己心里一直不想说的话,一直都不想面对的问题。她需要时间,她不会再把时间当成是毒药的,她要的是一种解药,可以让自己不在受伤,不在疼痛,再也不需要醉酒来麻痹自己。 凌烈听到沐幽兰的话,心中猛的一惊,沐幽兰真的是被自己伤成这个样子的吗,原来的纯情可爱,现在的冷漠无语,原来的迷糊白目,现在的精明能干,原来的软弱可亲,现在的坚强心防。沐幽兰的变化,太大太多,凌烈有点猝不及防。 雨水还是继续打在两个人的身上,他们都需要借此冷静一下,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点,让自己的心能够开阔明亮一点。“女人,再淋下去会感冒的。”凌烈关切的话语唤回了沐幽兰遗失在自然当中的灵魂。 沐幽兰推开了正紧紧拥着她的凌烈,她不需要一个伤害过自己的人的施舍,她不需要假惺惺的矫揉造作。 沐幽兰立在雨里,她想要让这场大雨冲刷掉她与凌烈的所有的美好的回忆。在交往一个月的时候,两个人在摩天轮上浪漫的kiss,交往两个月时登上高山大喊爱的宣言,交往三个月时在游艇上度过的美好的夜晚……,美好的回忆太多,所以带给她的伤害也就越大,她受够了,原来痛苦和幸福,居然是邻居,它们靠的如此的近,近的让人害怕。 凌烈不忍看到这样一个死气沉沉的沐幽兰,在他的眼里,沐幽兰一直是一个开朗的,乐观的,笑容满面的小女生,但是眼前的这个女人,有点忧郁,有点痛苦,有点挣扎,有点不安。他抱起沐幽兰,往房间走去。 湿透了的两个人,面面相觑,似乎都想要说什么,可是两个人都是迟迟地不肯开口。 这个房间的布局,跟当初在东尚市的别墅的房间布局一模一样,小到一瓶香水,大到整个格局。沐幽兰看到床头,是两个人唯一的一张合照。照片里的沐幽,纯真的笑容堆砌在她的脸上,很幸福,很满足,照片里的凌烈,苦着一张脸,因为那时候被沐幽兰逼着戴上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在他帅气的头发上。沐幽兰不敢再看下去,她怕自己内心挣扎好久才做的决定会因为这样温馨的场景给感动。不,她绝对不要再次陷苦海。 她走到浴室,也不顾凌烈的眼里的诧异。确实是该洗一下的,刚刚被瓢泼大雨淋到都有些难受了。凌烈看着沐幽兰带着忧伤的背影,他发誓,一定要让她再次回到那个纯真的时代。既然是他让她变得冷漠,也该由他,让她回复到当初的可爱。 沐幽然披上一块浴巾就出现在了凌烈的面前。果然,真的是只有一块浴巾,在东尚的时候,沐幽兰好说歹说,才说服凌烈放一块浴巾在浴室。他喜欢裸睡可是不代表她也喜欢啊。沐幽兰忽然觉得有些感动,但是,她绝对不会就这样放弃自己的决定。她要忘了他,所以,她要等他去洗澡的时候溜走。 没有将自己的内心活动表露出来,她只是忧伤地想着该早些回去东尚。 机会!凌烈转身进了浴室,沐幽兰赶紧开始找女装。果不其然,在凌烈的更衣室里的确放着两套女装。她匆匆地换好衣服,蹑手蹑脚地准备离开。 “就那么想逃离我的身边?”凌烈的声音在沐幽兰的身后响起,她的动作顿了顿。怎么会被发现的呢,自己明明做的完美无缺的。“想要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想法的是吧。”凌烈扳正沐幽兰的身体,盯着她躲闪的眼睛。“因为我爱你。”凌烈从来没有讲过这样的话,想必今天这番话,是他踌躇了许久才讲出口的吧。“唔~”沐幽兰陷入了凌烈热情的吻里面。 “怪胎,放开我。”沐幽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挣脱开他狂热的吻。“你再乱来我告你强暴。”沐幽兰的唇瓣经过凌烈的蹂躏,泛着娇艳的红色,让凌烈三年的欲望都在此刻爆发。“那你看好了,我是怎么强暴你的。”此刻的凌烈根本就是个恶魔。 他的双手在沐幽兰的周身游走,他的手所及之处,沐幽兰只感觉是有一道道电流窜进了她的身体,让她麻木,让她无可奈何。衣物在他粗鲁地撕扯下飘逸地坠地,“凌烈,住手!”沐幽兰真的想不到,三年不见,这个男人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温柔,他变得急躁,变得粗鲁,变得不怜香惜玉。凌烈才不会管沐幽兰现在说了什么,他只想要好好解决自己三年来堆积的欲望。沐幽兰身上仅存的遮掩物已经被他有力的大手扯开,两具光洁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两人跌落在大床上。 沐幽兰想要挣脱,可是,她怎么可能是凌烈的对手呢,她的动作反而引起凌烈更加狂热的占有欲,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求求你不要这样。”终于恢复了一点小女人的样子,沐幽兰的心好痛,为什么凌烈变得这么粗暴,她不认识这样的凌烈,完全不认识。幽兰的泪水已经打湿了枕头,可是凌烈的吻却是逐渐深入。他在她胸前的蓓蕾停住,轻轻地舔舐,想要勾起沐幽兰的欲望,她是他的。凌烈要沐幽兰自己讲出她要他。 但是,凌烈的举动并没有引起沐幽兰的共鸣,她还是哭着,不知道该怎么让凌烈停下来,所以她只能选择用泪水洗去自己的耻辱。凌烈不甘心,他真的不甘心,自己等待了三年,奋斗了三年,换来的只是沐幽兰眼里的恨意。即使是强要了她,他也不惜。 凌烈吻着沐幽兰的脖颈,坚挺的两峰,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印记,他有多么想她,她不知道,他有多么爱她,她也不知道。他把对她的爱,全数都带到了身下,“啊~嗯~”沐幽兰想要咬紧牙关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可是真的好痛,她快要受不了了,她的身体,出卖了她的思想。 三年来,沐幽兰一直洁身自爱,甚至,她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再交,因为她的心里一直住着一个人,一个抛弃她离开她的人,但是她爱他啊,曾经,她是那么的爱他。如今,她是那么的恨他。 “我会,恨你。”沐幽兰痛的晕死过去。 凌烈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吻着她眼角的泪痕。三年前的离开,真的是错误的抉择吗?晕死过去的沐幽兰,目瞪口呆的凌烈。 他紧紧地拥住沐幽兰,他不是故意地想要伤害她的,他只是希望他们的未来能够美好,只是没有想到,他的期待与憧憬,他的努力与奋斗,却让她这么伤心难过。她,那时候是那么的依赖他的啊。 凌烈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吻,“兰儿,我好爱你。”他起身离开别墅,暂时的,就让工作将他麻痹吧。 错过 凌烈轻轻地在她的唇上印上一个吻,“兰儿,我好爱你。”他起身离开别墅,暂时的,就让工作将他麻痹吧。 沐幽兰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她还记得,昨天晚上凌烈对自己做的粗暴的事情,但是她已经不想要深究了。 凌烈临走之前细心地在她身上盖了一床薄薄的被子,她的肚子很容易受凉。可是沐幽兰并没有觉得很感动,反而是觉得,凌烈太虚伪,如果是真的爱她的,为什么在三年之前却抛弃她一个人离开。有什么事情不能两个人一起面对吗? 下身好痛,沐幽兰动了动身体,却只有这样一个想法,她知道凌烈不会在自己昏死过去的情况下还对她做什么的,所以,就只有那一次,就让她感觉到如此的疼痛,说明他当时是多么的有力,多么的愤怒吧。 沐幽兰只能再次摸到凌烈的更衣室,换上了仅剩的那件连衣裙,今天,必须要离开巴黎。她订了机票,中午十二点的飞机。 她慢慢地挪动身体,走出凌烈的别墅,呼,还好不是很偏僻, 否则她就要愁怎么叫出租车了。 她回到了happy nest,匆匆地把自己全身上下都冲洗了一遍,她并不是嫌凌烈脏,只是,她不想要让任何属于凌烈的东西出现在她的身上,即使是一丁点的味道也不行。说她固执也好,说她白痴也罢,反正她决心忘记凌烈了。 因为没有睡好,所以现在的沐幽兰看上去有些憔悴,有些柔弱。不得已的,她只好为自己上了一点淡淡的彩妆,防止自己看起来太过恐怖,花了整整两个小时,她终于将自己打点完毕,能怨谁呢? 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在沐幽兰的磨蹭下指向了十一点三十分,她也是时候出发了。 凌烈呆坐在办公室里,眼神却是意外的空洞,仿佛是在沉思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又仿佛是在休息。他总觉得,有事情要发生了,可是他根本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他这么不安。 那个女人! 他忽的从办公椅上起身,往别墅赶去。风驰电掣的速度,不到三分钟他已经抵达了别墅。 他在房间内搜索,但是除了沐幽兰昨天穿的那身湿透的衣服,其它的,都没有留下,她已经离开了。该死的女人,动作怎么那么快呢。时钟此刻的显示是十一点五十分。 他不得不立马赶往沐幽兰下榻的酒店,“什么,刚退房?”这个女人一定是知道自己会到这里来找她才退房的吧。她,会是在哪儿呢?应该在巴黎的吧。 不,这个女人不会就这样等着他来找她的,她一定是想要早点离开他的身边。凌烈安静了几分钟,便驱车赶往机场。 凌烈根本就看不到沐幽兰的影子,她,已经离开了吧。此刻的时间是下午一点零一分。 我回来了 人流攒动的机场 祖国的空气,果然就是比外面的清新,比外面的闻起来更加的畅快,沐幽兰看着天空中浮动的缕缕白云,感觉心里很舒畅,可是没为什么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呢。不,不会是因为那个负心汉的。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的心。 哎,沐誉被公务缠身不能出来接她,这样的感觉好像有点像……像是被人遗忘,自己真的是一个容易被遗忘的人吗?沐幽兰不得不这样傻兮兮地胡思乱想。怎么感觉才离开两天就有一种归家的渴望呢。 沐幽兰今天身着一件很青春洋溢的淡绿色的连衣裙,没有很长,也不会显得很短,及膝的长度也算是安全。但是她有点忧郁的神情,有点俏皮的装扮,可是很快就吸引了机场上很多人的目光。她才没有功夫理这些只知道看别人外貌就妄自下定论的人。 沐幽兰自顾自地走着,不顾周围的惊艳的目光,羡慕的目光,嫉妒的目光,贪婪的目光,进入职场后,她已经学会了冷眼对待生活着的某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她有时可以是一个冰山美人,有时又可以热情似火,有时候更可以迷迷糊糊地生活。她的世界,不知道该用丰富多彩形容,还是单调乏味形容。 “啊!”天啊,怎么可以这样,她的高跟鞋居然走着走着就坏掉了,这可是她自己设计的悲伤系列的以深蓝色的深沉为基调的高跟鞋啊,怎么可以这么脆弱呢,看来回去之后要认真整顿整顿公司了。 沐幽兰只能无力地看着断了的鞋跟发呆,要赤脚走回去吗?太失大雅了,还是打电话叫沐誉,他那个人只知道以事业为重,妹妹,哼,靠边站。怎么办啊。 “小姐,需要我帮忙吗?”柔和的声音让沐幽兰的眼神不自觉地往声音的发源处看去。哇,美男。 黑色的头发上有一撮诡异的紫色,看上去有点神秘 ,又有点开朗。他白皙的肌肤似乎与沐幽兰的相比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就像是被牛奶浸泡着一般,浓密的睫毛下是很深邃的眼眸,像是一个小型的黑洞,要将人的目光全数吸引。沐幽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点发呆。这个人跟凌烈相比,好像更加能吸引她的目光,三年来她第一次对男人有赞赏流露。 “那个……”这样的一个美男子在面前,沐幽兰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说,“好的,谢谢你了先生。”感觉自己太过随便,说“不用了谢谢。”拒人于千里之外,而且他可能真的就这样离开,那自己还到哪里去找帮忙的人呢。 “我送你回家吧,看起来,你的脚现在,不方便走路。”美男一个灿烂的微笑,一句温和的话语让沐幽兰感觉有丝丝心动的感觉,除了在凌烈身上,她还真的没有对一个男人流露出这样的感情过。看来,女人真的是需要爱情的滋润这句话是明显的正确的。 “那麻烦你了。”沐幽兰不好意思地低头道谢,美男的嘴角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正好被沐幽兰捕捉到。哇塞,美男笑起来就是不一样,看起来好像蛋糕,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想是这么想没错啦,可是她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啵美男呢。 美男耐心地抱起沐幽兰,让她安安稳稳的坐在自己的跑车上,慢慢地发动车子。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那么优雅,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温柔,他的每一个表情都是那么柔和,沐幽兰觉得,他就是一个王子,一个来自天堂,被神圣的圣水洗过的王子。也不要怪沐幽兰犯花痴,很少有女生看到帅哥不犯花痴的,而且现在在沐幽兰面前的,还是一个可以与凌烈相比的超级美男,怎么会又想到凌烈了呢,沐幽兰厌烦地摇了摇头。 “小姐,我叫叶翎,可以冒昧地请问你的名字吗?”美男的车开得不算很快,这样的速度会让人感觉很舒服,不像那个凌烈,只知道自己需要刺激,全然不顾坐在车上的另一个人的想法,该死,怎么又想到那个人了,不是说要忘记他的吗?才分开不到十个小时,怎么就想他想了那么多次呢。真的是好没用啊。 “小姐?”叶翎看沐幽兰没有回答,只有唤回她神游出去的灵魂。 “啊?叫我?”沐幽兰有些木讷地看着开车的叶翎。其实身旁这个美男人又好,长的又帅,可以考虑呢。呸呸呸,她在异想天开吧,怎么会看到一个美男就乱了分寸了。“我叫沐幽兰。”虽然她刚刚是有神游出去过,但是该听到的她还是有听到的,而且她知道了美男的名字叫叶翎。还蛮好听的名字啊。可是听上去有点像是女生的名字啦。 “叶先生,让你送我回家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沐幽兰确实是感觉有点愧疚,毕竟叶翎跟自己可是一点关系也没有的陌生人,这么好心的想要帮她已经是让她很是感动了,如果真的送她回到家,她恐怕会觉得这个叶先生对自己有feel。 “幽兰,你还是叫我叶翎吧,或者叫我翎也ok的。呵呵,美丽的小姐,我帮助你也是应该的,你那样无奈的眼神,让我看上去感觉……有些心疼。”叶翎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中的想法,只是笨拙地扯着。 沐幽兰不晓得该如何拒绝这样好心的帮助,只能僵硬地笑着,偶尔被帮忙一下,感觉似乎还不错。 叶翎的跑车驶向沐幽兰现在的住处,那栋被绿荫包围的别墅。叶翎看着眼前的这一栋别墅,心中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或许适合自己。他桀骜不驯了那么久,也是时候该安定下来了。 “叶翎,今天谢谢你咯。”沐幽兰在叶翎打开车门的时候,突然朝他甜美的一笑,那笑容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感激,羡慕,疑惑,还有,一丝丝的忧虑。当然,她不是因为叶翎而忧虑,她只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让她的心很是不安。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叶翎也回以一个迷人的笑容。幽兰本来还想请叶翎进去休息一下,喝杯茶再走的,可是看他好像有什么事似地,也就不留他了,她会记得,有这么一个好心人能够这么无私地帮助她。他会记得,有她这么有魅力的女人吸引了他的目光。叶翎不舍的离开了沐幽兰的别墅。但是至少,他们互相换了手机号码,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有再次见面的机会了。 沐幽兰还是没有穿鞋子,她赤脚踩在被绿色包围的小径上,那是通往别墅后的小花园的路,虽然才离开两天,可是她已经很想念她的“孩子们”了呢。 一朵朵小小的花在温室中绽放,它们很小,但是有一种纯真的味道,就像是沐幽兰一样,纯真的有一种难言的吸引力。仿佛只要是靠近她,就会被她的纯真感染,可是那要是在她卸下心房的时候。 三年过去,她已经懂得该如何伪装自己的,如何让自己不会再像三年前一样莫名其妙的就被抛弃,无怨无关地就受了那么重的伤,知道三年后的今天仍旧无法痊愈,她也不想要让伤口放大,可是,伤口它就是不肯好,就是不肯愈合,就是在刺激着她的思想。 沐幽兰轻轻地抚着一朵小花,她的眼泪,淌下了脸颊,她的伤痛,弥漫在这个小小 签约 “兰儿,你终于回来了啊。”沐誉一进别墅的门就看到沐幽兰高雅地坐在客厅里,喝着咖啡。他可是想死沐幽兰了,虽然沐幽兰只走了两天。他一个人,公司的事情又那么多,真是累坏他了。 “哥,公司这两天,事情很多吧。”沐幽兰看着沐誉疲惫的样子,实在是有些不忍心,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的感情一直这么让人难受,或许她跟沐誉两个人也就不用这么累的。 “兰儿,我知道你不仅仅是去散心的,成果呢?”沐幽兰虽然嘴上说是出去散心的,但是她也一直都没有好好地散心过,一般情况下,她会带回来一些非常有价值的东西,比方说是外国最近的流行时尚,一些设计巧妙的服装的图。她不会明目张胆地进到专卖店里面去拍摄,把自己当成一个路人,没有人会对一个游客起什么疑心的。 “照片我已经洗出来了,放在你的房间里。还有,这一件衣服。”沐幽兰从边上的一个盒子里拿出一件衣服。 沐誉一看到这件服装,整个人都愣着了。确实是一件好作品,但是,让人看着有些心疼,特别是现在,沐幽兰正拿着它。“兰儿,你很喜欢这件作品吧。知道作者是谁吗?”沐誉是沐幽兰的哥哥,又见证了她最最痛苦的时刻,所以他清楚沐幽兰现在的想法和内心的世界。 “恩,很喜欢,可是,不知道它的作者是谁,本来还想去见见的。相信,她也是被感情折磨着的吧。”沐幽兰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准备上楼睡觉。 “兰儿等一下,我有事要跟你讲。”沐誉的神色很是严肃,沐幽兰虽然经常看到他严肃的样子,可是这么严肃的表情,还是很少机会见到的,该不会,是公司出了什么事情了吧,周转有问题吗?“哥,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的,我们一起努力,即使公司倒闭了,我们也可以重新来的。”沐幽兰自以为是的安慰着沐誉,她还真是自作聪明呢。 “兰儿,你说什么啦,公司怎么会倒闭呢?”沐誉听到沐幽兰说公司倒闭,心里还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根本就是感觉无言以对。该不会,兰儿误会了吧,这个兰儿,想象力还真的不是一般的丰富。让他这个哥哥都感觉好笑。 沐誉工作了一天,也已经累坏了,被沐幽兰这样一逗,嘴角的笑容却是藏不住了,终于爽朗地笑出了声音。 “哥,公司都要破产了,你怎么还有心情笑啊。”沐幽兰皱起了她好看的眉毛,深锁的眉头让沐誉看得心痛,他停止了笑容。“兰儿,公司并没有要破产,是你自己想象力天马行空。”沐誉抚平了沐幽兰紧皱的修眉,小心翼翼地把沐幽兰抱在怀里。 “那,你刚刚跟我说有事情跟我说是什么?”沐幽兰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推开了沐誉的手,离开了那个属于哥哥的温暖的怀抱,都是她,一直要沐誉替她担心,从凌烈离开后,他也就一直没有再交女朋友,只是好好地待在沐幽兰的身边,照顾她,这让沐幽兰很是过意不去。 “明天我们公司要跟analyse公司签约。”沐誉看着沐幽兰的眼睛,缓缓地开口。 “analyse?是那个巴黎的……”沐幽兰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巴黎的最大的财团。怎么会跟anemone 有合作案呢,这件事情,真是有点奇怪。 “是什么案子。”沐幽兰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沐誉,她实在是难以相信,analyse不是化妆品公司吗,会和一个服装公司有什么合作? “analyse旗下的模特公司,因为我们最新的秋季的服装已经要上市了,所以我跟analyse总部提出了这个合作案,没想到,他们居然答应了。而且总裁秘书上次跟我说,analyse要开发在东尚的市场,将要在这边设立分公司。”沐幽兰听着沐誉的话,眼睛睁得最大,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呵呵,这样啊,那我先去睡了。”这应该不是真的吧,要跟那么大的财团合作,她应该是要高兴才对啊,怎么感觉心中闷闷的,是要发生什么事了么?还是早点洗洗睡了吧,明天起来,一切都会好的。 “兰儿,明天早上九点签约,记得出席。你可是总经理哦。”沐誉摸了摸沐幽兰的秀发,上楼休息去了。 看来,最近有的忙了。沐幽兰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