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五洲行》 第1章 回府赴宴 繁华的玄云府城,富裕繁华丝毫不亚于京城。 “小姐,今天是集市开放的日子,我们不去逛逛吗?”墨涵四处张望着说道。 上官柔回头,故作责备:“前几天年会上还没逛够呀!可真够贪玩的呀!” 墨涵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开心吗,毕竟我家小姐可是当今进士呀!”随即又挺了挺饱满胸脯,“再说了,小姐您在家中受气,在外面就更应该好好玩一玩呀,到了外面还苦着一张脸,会……会变丑的!” 上官柔微微一笑,点了点她的鼻子,故作无奈的说到:“真是的,就你话多,那我们就好好逛一逛吧,之后再去墨香阁。” 听到这话,墨涵高兴的三步并两步,抱住上官柔的胳膊:“小姐,就等你这句话了,快看那里……” 上官柔虽是被拉的差点摔倒,但还是满脸笑意的跟了上去:“我看你是自己想玩吧,慢点……” 就这样,两人在集会上玩了一个上午,中午的时候才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进了墨香阁。 墨涵把东西一放,一屁股就坐在了墨香阁后堂的床上:“真是累死了!” 上官柔随后也提着一大包画画写书法所用的材料也进来了,随手一丢丢在桌子上,一屁股也坐在床上:“是呀,叫你不要买那么多吃的,买的我们工作需要的东西就行了!” 墨涵不服气的回怼到:“小姐,虽然工作很重要,但是吃也不能草率,在我看来,吃可是第一大事!” 接着又不好意思低下头去,“再说,小姐,明天您就要进城做官了,我就要见不到您了,所以我想单独的跟您告别……” 上官柔眼睛有点湿润,但还是对着墨涵笑了一下,摸了摸:“没关系,我走了不还有这间书店呢吗,再说了,我还可以给你写信呀,又不是见不到了,没必要搞这么伤感,搞的我也有点……” 上官柔也有些动容,在上官家除了大哥二姐爷爷和父母,就是墨涵对自己特别好了。 墨涵原是擎州人,在对抗污染的战争成了孤儿,后流落到青州,沿街乞讨,后被上官行明收留,给了上官柔做了丫鬟,两人的关系虽是主仆,但也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 此时,眼见墨涵流泪,上官柔赶紧安慰到:“好了,别哭了,你不是要和我告别吗,那这顿你请,快点去做饭了!” 墨涵仰起满脸泪花的脸:“哦……对对对,差点忘了,我还买了点酒回来,我这就去!小姐等着!”她赶紧起身钻进了厨房。 上官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开始张罗着这一天的工作。 上官柔,是上官家年轻一代中最年轻的姑娘,刚满二九成年,罡气气阶便已是天师初阶,文武双全,最受当朝宰相上官金龙的青睐。 但上官小姐经常以文墨自居,自己经营墨香阁字画店,很少人知道她会武,如今又中进士榜眼,受当今陛下召见封官员外郎。 墨涵张罗一桌子美食,并拿出了两瓶美酒:“来,小姐,我们吃饭吧,这次我专门买了些酒,放心,酒劲不大!” 上官柔迟疑了一会,才回答:“好吧,不能喝太多呀,影响很多事的!” 墨涵笑着说:“小姐,你还信不过我吗,来,满上……” 上官柔不喜欢喝酒,她不喜欢那辣辣的感觉,但是这是墨涵一片心意,拂了她的面子,她倒满一杯酒,拿起酒杯:“来!干!今天定要喝个尽兴!” 乘着酒兴,两人又即将分别,虽然只有两人,席间也是热闹非凡,酒杯推劝,两人更是无话不谈,过去的,现在的。 但是两人只顾聊天喝酒,菜都没吃几口,两人都有些醉了,连餐桌也没收拾,就去了后厅休息 但没休息多久,又一阵敲门声把上官柔吵醒,她歪歪扭扭的起来,摇摇发胀的头,打开店门:“喂~是谁呀……” 是上官府的下人,那人鞠了躬道:“小姐,行明老爷让你赶紧回去!” 上官柔闷着声音回答到:“哦,好吧,你先去回禀父亲吧,我随后就到……”” 下人告退。 上官柔叹了口气,接着看了看窗外,已经傍晚了。 上官柔赶紧起身,整理好衣服,又把墨涵拉了起来:“别睡了,早点回去了。” 墨涵不情愿的揉揉眼睛:“好吧。”两人收拾了餐桌,整理了一下书店,便回了上官府。 回去后,打发墨涵去睡觉,自己便去见了父亲。 不出意外的被父亲训了一顿。 训完后,上官柔摇晃着回了后花园的小楼,顶着昏沉的头拿出明天要穿的衣服后,便去睡觉了。 一夜安眠。 等到第二天,当太阳还未出来时,上官柔就已经起来梳装打扮,毕竟今天可是上官金龙为她举办的宴会,作为今天主角,她自然会重视起来,绝不能扫了上官金龙的面子。 上官金龙,上官家第六代家主,为人博学多才,仁慈宽厚,以自己实力胜任炎雀国右丞相,靠着自己的精明和手段,创下许多丰富的政绩,上官家也因此成青州的大家。 时光荏苒,如今他年华不在,也已告老回乡。 上官金龙上官家金龙嫡系子女有四个,三男一女,上官行清,上官行明,上官行倩,上官行淳,这三子又有九个孩子。 所以回到青州后,分外注重对年轻一代的培养,尤其注重上官柔,因此当他知道今年的春季政考上官柔高中时,便为她举办了这次宴会。 这次宴会全家人格外重视,不仅是上官柔高中,更是京城尚书令亲自来青州授官,上官家格外重视,并且上官行清天不亮就叫自己的小儿子上官曦来叫上官柔去准备宴会。 上官柔在身上罩上一件纱裙,便去梳头发,但刚梳好一半,就听到楼下有打斗声,急忙提裙下楼。 上官曦被无辜叫起来,极其不爽,气呼呼的就去了位于后院角落的小书楼下,上去就用脚踹门。 墨涵赶紧开门:“四少爷,您来这……” 上官曦一把推开她,抬脚就进门,脚还没进门,就被墨涵拦住:“四少爷,你不能进去,小姐还没起床呢!” 这上官曦本就是个无赖,听了这话更加不爽,无名业火起,抓住墨涵的衣服用力掼在墙上,墨涵惨叫一声,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上官曦啐了一口痰:“老子本就不爽,你这狗奴才还出来找死!” 说罢便扶着楼梯往二楼房间走去,此时上官柔刚出二楼卧室门,二人这时打了个照面。 上官曦的心跳动了一下:“这骚娘们,有点姿色!” 眼前上官柔衣衫不整,轻衫滑落已露半酥胸,头发刚扎起来,还有一丝在额前,柳叶眉跳动着,如水般的眼中泛起了涟漪。 就在上官曦看呆时,上官柔略带着愤怒问到:“四哥,你这是做什么!” 上官曦被他说的回过神来,嘟囔了一句:“不过如此呀!” 上官柔一怔:“什么不过如此?” 上官曦笑到:“”没什么,她不让我进,我就打了她。哦,对了,老爷子叫为兄通知你早点去宴会呢。张欣远来了,叫你准备好迎客。” 上官柔笑道:“四哥可真会避重就轻,你打了我的人,一句话就想搪塞过去!” “那你想怎样,我是不会给个奴才赔罪的!”上官曦笑着说道。 上官柔脸一沉:“那我只有以下犯上了。” 说罢,向下猛走几步,一巴掌抽在上官曦脸上,一时间鼻血纷飞,他被猛的抽下楼梯。 这一掌带上了罡气,他捂住鼻子,哼哼了一会才咬牙切齿的站起来,刚想动手,人已不在眼前。 这时上官柔把墨涵扶到椅子上,才转过身来,轻手把衫衣往上拽了拽,对上官曦说:“四哥,我们一报还一报,扯平了,你的消息我收到了,所以,请回吧。” 上官曦吃了个亏,顿觉五脏生火,咬牙切齿:“贱人,你敢耍我,你找死。”猛然爆发罡气,向上官柔猛扑过去。 上官柔不慌不忙,将自己的腰束了起来,眼见冲过来的拳头,她直接当面应对,一把捏住他的拳头,接着运起罡气,将上官曦压在地上。 上官曦罡气等级宗师级,远远不是上官柔的对手,被她的罡气冲的浑身疼痛。 上官柔说道:“四哥,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必要自取其辱呢!”说着便收了罡气,“你毕竟是我的哥哥,我不会为难你,你走吧!” 上官曦听了这话,更是羞愤难当:“上官柔,你是在可怜我吗!” 上官柔无奈道:“明明是四哥你胡搅蛮缠,不然怎会这样!” 上官曦眼睛冒火,瞄到在椅子上的侍女,心中更是冒出邪念,他趁着上官柔把手松开,一把把手抽出来,并用力扯开了上官柔的纱裙。 上官柔应对不及,纱裙前面全被撕开了,她一把把他推开,红着脸退到一旁:“四哥,没想到你如此卑鄙!” 上官曦趁机掐住侍女的脖子,提起来朗声喊到:“闭嘴!我的好妹妹,看看你的侍女朋友!” 上官柔吃了一惊,拉下脸来:“四哥,你可真是不要脸,快放开她!” 上官曦狞笑道,手上又加重些力道:“你过来求我呀,否则我就掐死她!” 墨涵此时被痛醒,看见这种情况,更是凄楚惨叫:“小姐,快救我,小姐,快救我!” 上官柔听见她的求救心中慌乱,慢慢走来并轻声道:“四哥,这是我们之间的事,何必伤害别人呢!我可以过来,只求……” 但话还没说完,上官曦看准时机,一把丢掉侍女,上前猛的一脚踹在上官柔的心口上,这一脚用上了罡气,直接将她踹出门去 ,在门前又打了两个滚才停下。 上官曦满意的拍拍腿,大跨步的走到她的身边上官曦抓着上官柔的头发将她拉起来,微笑的对她说:“一报还一报,我们扯平了,别忘了宴会,小妹妹!”随即丢开她,扬长而去。 上官柔心口上中了一脚,本来她天生便有心脏病,心脏本就孱弱,这一下更是如同被紧紧掐住,她直接痛的蜷成小小的一团,在地上不断抽搐着。 墨涵赶紧爬过去,慌忙跪在跪在地上,摇着上官柔,哭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您别吓我呀……呜呜呜呜。 上官柔紧紧的抓着自己胸口,口齿不清的说着:“药……药,快……药!好……好难受!” 墨涵着急的说道:“哦,我知道了,我这就去给您拿来!”她赶紧一路小跑上了二楼,在上官柔的书桌上找到了救心药。 下楼将药物喂给上官柔,墨涵着急的问道:“小姐,怎么样,还好吧!” 上官柔吃了药缓了过来,但脸色还是很苍白,她被墨涵扶了起来,捂着胸口说到:“好多了,扶我上楼,宴会就快开始了,我得上去换衣服。” 墨涵抹抹眼泪,担心问到:“不会太勉强了吗!” 上官柔微笑着摇了摇头:“扶我上去吧!” 楼上,上官柔忍着胸口的疼痛,开始梳妆打扮,梳好头发,画眉涂唇,擦好脂粉,套好青色衫裙,扎好金丝带束腰,叫上墨涵,去上官府大堂参加宴会。 走出自己小竹楼,过了后园,穿过后罩房,入了穿堂小廊,转过拐角,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上官明在廊下等着自己。 上官行明看见她过来,一脸威严凑了过来:“小柔,你怎么这么晚才过来!” 第2章 受玉麟赴职 上官柔看到父亲一脸不悦的走来,暗中示意墨涵回去,墨涵识趣的走了,上官柔才回答道:“父亲,可是天刚蒙蒙亮,我来的还不算晚吧。” “这个先暂且不谈,昨天忘了问你了,那么晚回来,干什去了?”上官行明不悦的看着她。 上官柔不安的闪动眼睛,说道:“父亲,我昨天已经说了,去墨香阁收拾东西了。” “可我听你大伯说,你没收拾东西,去墨香阁和一个佣人喝酒去了!可有此事!”上官行明怒道。 上官柔低下头:“对不起,父亲,是我贪嘴了,其实那是墨涵为我开的饯别宴,我……不好意思拒绝。” “啪”的一声脆响,上官行明反手给了上官柔一耳光:“胡闹,明明知道家里忙,还跑出去玩到天黑,你知道你大伯他们对这事有多少意见吗!” 上官柔眼泪都被打出来了,脸上迅速肿了起来,她带着哭腔回答到:“父亲,我知道了,我会向大伯认错的!” 上官行明脸色缓和一些,拂去上官柔眼角的泪花,语重心长的对她说:“小柔,我对你是有点苛刻了,但我对你严格也有我的道理!” 上官柔揉了揉脸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父亲。” 上官行明摸摸了她的脸,点点头:“好了,进去吧!” 上官柔进了大厅,上官行明也随后进了大厅。 张欣远还没有来,但场景已经布好,大堂上张灯结彩才,各处席位也已经摆好,只等张欣远来。 上官行清领着上官柔穿过忙碌的侍者,将上官柔带到左边偏厅,上官金龙等人就等在那里。 “小柔,你来了,快坐下,好好歇会。”上官金龙笑眯眯的对她笑道。 上官柔低着头:“多谢爷爷。” “不要太紧张,今天你是主角,理应享受,来爷爷这坐下。”上官金龙笑呵呵的说道。 上官柔浅浅的嗯了一声,乖巧的坐在上官金龙的身边。 上官金龙温柔的摸着上官柔的头:“小柔呀,明天你就去就任礼部祠司任职员外郎了,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上官柔低着头说:“准备好了,衣服被褥都准备好了,就等尚书令大人的到来了!” “嗯。”上官金龙满意的点点头,“小柔,别光低着头说话,抬起头来说。” 上官柔慢慢的抬起头来,脸上明显的肿了一块,上官金龙一怔:“小柔,你的脸怎么回事!” 上官柔又把头低了下去:“我……我不小心撞到了!” 上官金龙皱了皱眉头:“真不小心,肿了这一块,就不美了。” 这时,上官曦吊儿郎当进来了:“爷爷,我到了,有什么事呀!” 上官金龙对着上官柔笑了笑:“既然你也来了,那我就把这事早点说了吧。” “除了上官峰,上官平没到,都到齐了吧,我今天要宣布一件事!” 上官金龙环视了众人,拿过后面一精美笔袋,曾经上官先人破除污染皇帝赏赐的传家宝物递给上官柔,“我决定要将玉麟传给上官柔!” “什么!”众人目瞪口呆! 上官行清惊到:“给她!父亲,这可是传家宝,这不会……坏了规矩吗!更何况她还是野……” 上官金龙严厉起来:“住嘴……” 上官行清脸色难看起来,众人也因此议论纷纷。 上官金龙叹了一口气,摸摸上官柔的头说到:“我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但是认可是不分男女的!!” 上官行清激动的站起来:“可她是那个……!” 上官金龙把毛笔郑重塞在上官柔手中! 上官行清萎靡的坐下:父亲的决定我都认同!” 众人也议论纷纷起来。 上官柔有点惊讶的看着那支笔:“爷爷,玉麟……”她低下头,“我受之不起。” 上官金龙心疼的摸了摸上官柔的头,说到:“没关系,这是我上官金龙的孙女,她身体里流的和我们一样的血,有这个资格,今天这个庆祝会,谁也不许闹事!” 众人无奈:“明白,老爷。” 上官金龙笑了笑:“大家快去准备吧,客人估计要来了,小柔跟着我。” 一众人忙活到中午,刚刚准备停当,就听见外面马的嘶叫声,张欣远带着一些官员到了,这些人都是上官金龙好友。 上官金龙带着上官柔去亲自接待,相互作礼问好,将一众人迎进大堂,各自落座。 张欣远一把把上官柔拉了过来:“金龙呀,别贫了!这就是那小进士吧!” 上官金龙一指上官柔,张欣远上前就拉住上官柔的手:“这小进士,原来是个小美女呀,美貌与智慧呀,可惜就是这小脸太白了。” 上官柔小声的说道:“左仆射大人好。” 张欣远乐道:“别这么见外!叫张叔叔!” 上官金龙一把把他的手打开:“干啥呢,上来就摸人家小姑娘的手,还不把我孙女吓坏了呀。老张,你还是改不了你大大咧咧的习惯,赶紧坐好了,就要上菜了。” 张欣远大笑:“好歹是我所辖之官,关心关心也正常!” 宴会开始了。 各种美食纷纷而上,上官金龙与上官柔坐一起,宾客们坐一起,上官行清等人及小辈们坐一起,仆人们往来穿插,置酒添菜。 “上官大人呀,既是庆祝令孙登科及第,快让我们看看呀!”一宾客说道。 上官官金龙抚须微笑:“小柔,站起来,向这些叔叔爷爷们行礼!” 上官柔羞涩的站了起来:“各位大人,小女上官柔,向各位请安了。” “这是当今榜眼?才貌双全呀!” “身形窈窕皎月面,又携才新与锦华,妙呀!妙呀!” “不愧是上官大人的孙女呀!” …… 就在这时,张欣远咳嗽一声:“上官小姐确是容貌出众,又中榜眼,任我礼部员外郎,可谓是才貌兼备,老夫正有一疑,不知小姐可答否?” 上官柔连忙拜到:“张叔有疑便讲,我定当知无不言!” 张欣远点点头:“小姐既任礼部员外郎,可知己任所行之事?” “当然,礼者,人道之极也,国家之礼更是重中之重!上官柔说道:“此更是道德与所行之准则,上至庙堂朝觐祭飨,天子及百官之事,下至里闾田亩,凡民之事,莫不一出于礼。由之以礼乐达天下,使天下安习而行之。而所设礼部乃六户之一,以此为准,掌礼乐、学校、衣冠、符印、表疏、图书、册命、祥瑞、 铺设,及百官、宫人丧葬赠赙等事,更有五礼之仪,吉礼,宾礼,军礼,嘉礼,凶礼,以此五礼所辖又成四司:有礼部,祠部 ,膳部,主客。想我所任祠部,大体则所行祠祀、享祭、天文、漏刻、国忌、庙讳、卜筮、 医药、宗教之事。” 众人听后,不住点头。 张欣远抚须看了看上官金龙,向上官柔笑了笑:“老夫一句话,引得妙语连珠。” 上官柔低头道:“张叔叔过奖了!我将上任,若对所行之事不知,有失大体呀!” “好了,小柔,回来吧!诸位,开吃吧!这菜和酒可就要凉了!”上官金龙举报笑道。 众宾客一同举杯欢饮,畅聊往日趣事。 上官柔郑重的和爷爷干了一杯酒,又向张欣远祝了一杯酒:“多谢张尚书令提携,小女必竭股肱之力。” 张欣远微笑着说道:“好,好,好,明日随我上京赴任吧,老夫载你一程!” 上官柔微微一拱手,表示敬意。 上官金龙大笑道:“好了,老张,别贫了,大家都等着你呢,喝酒!!” 张欣远也笑道,对着众人说道:“来,喝不倒你们,今天我就不走了!” 宴会热闹,众皆欢喜。 直到亥时,宴会才结束,宾客们纷纷离开。 上官金龙将上官柔叫到房间里,说到:“小柔,明天就去京城了,我有几句话要对你说。” 上官柔:“请爷爷教导。”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白,从早上开始。”上官金龙摸着胡子道。 上官柔皱皱了眉头,说道:“我的心口从早上一直痛。” 上官金龙叹了口气,说道:“记得喝那些汤药。” 上官柔点头。 上官金龙继续说道:“小柔,想嘱咐你一下,你上任礼部,远在京师,定要认真为官,虽然我已乞骸骨,告老还乡,但那张欣远是我故交,我已和他打了招呼,有难处可找他,另外传家宝物好好收好。 玉麟笔,是陛下于镇国之剑火气化形而成的羽毛,取其中一半,并以碧玉包裹制成的毛笔,以奖上官家的辅国之功。 另一半就是那明昭,你哥武文高显,为大将,镇守雀关,以传陛下所赏,得武之所延。 你如今文武俱有,又得礼部员外郎,传玉麟,得文之所承理所当然!” 上官柔重重的点了点头 上官金龙停了一下,喝了口水,继续说道:“上任礼部员外郎,你看似轻松,但那礼仪繁琐也是劳神,要小心侍候之职。” 上官柔点点头,坚定的说道:“定不负爷爷所望!” 上官金龙摸摸她的头,又说到:“好,有这个志气,你这个张叔叔和我有旧交,我和他已经说好,看你这一年的表现,表现好则升职,好好完成这个考验,知道了吗!” 上官柔点点头,随即又抽出玉麟笔,拿到上官金龙面前:“爷爷所嘱之事记下了,定不负期望!说完便重重的跪倒在地。 上官金龙起身,扶了她起来:“甚好,做出了成绩给你的哥哥姐姐看看,用实力挫败他们的偏见,休息去吧。” 上官柔告退。 一晚很快过去,上官柔告别了父母,告别了墨涵,郑重的告别了上官金龙。 和张欣远坐上马车去了京州,到了京师尚书省,张欣远让她写好入职书,表明去找礼王尚书,上官柔谢过王欣远,便进了礼司。 礼部还是第一次迎来女员外郎,礼部尚书王新阳受了张欣远之命接待新职员。 他极不情愿的趴在桌上等着,王新阳是当今天子的亲外孙,为了历练而去当这个礼部尚书,但是在这他基本不管事,把事务都交给自己的秘书去做,并且他天生风流,身材健美,面目英武,京师不少女孩子都为之痴迷。 这天他正在办公室和他的秘书玩呢,突然张欣远遣人告知,让他急匆匆的赶来接任新人,他无聊的趴在接待室桌上,恨恨道:“什么新人这么大牌,耽误我好事,待会有你他妈的好瞧的。” 等走廊里脚步声响起来时,心中更是一股无名火起,等到门一开,正要大骂,突然看到了一个极其漂亮的女人进来了,这想法便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眼前这妹妹真似仙人下凡,面若皎月,桃花眼里水波荡漾,纤手玉指,虽没抹脂粉,一身白色锦衣罗裙,更是衬托那清纯的气质。 上官柔被这直直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皱了皱眉头,躬身道:“我是青州上官柔,应张欣远张大人调制尚书大人下为祠部员外郎,请大人给我安排入位事务。” 王新阳反应过来,擦了擦口水:“哦,美女,你是新上任的员外郎呀,礼部有小姐你呀,定是蓬荜生辉。” 他转身拿出一身红色的官服,外带带一枚小小的官印,交给上官柔,嘿嘿笑道:“跟我来吧。” 第3章 年宴遇险 “上官小姐,了解这个职位吗?用不用我给你介绍一下。”王新阳一边走一边问着。 上官柔微微笑了一下,抱拳回道:“谢大人关照,小人已经了解这个职位所需处理的事务了。” 王新阳回头看了她下身一眼,笑了一声:“上官小姐,如此聪慧,王某实在佩服,真高兴又多一员大才。” 上官柔微微一低头:“过奖了。” 王新阳摇了摇头:“可惜,这样大才,却只当一个小小员外郎呀,实在是可惜。” “我初来乍到,有此官已是天幸,安敢奢求其他。” 王新阳笑道:“哎,此言差矣,当我秘书如何,工作轻松并且重要,俸禄又高,如何!” 上官柔脸色沉下来,不再回话,两人便沉闷的走到祠司。 上官柔闷闷的回了一句:“尚书大人” 王新阳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把衣服丢给了她。 回到自己的事务厅,自己的秘书已经候在那了,见到他并恭敬的做了个万福。 王新阳看这自己的浓妆艳抹秘书,顿时没了心情,心中又浮现出上官柔那妖娆的身姿和清纯面孔,久久不能平静。 想入多时,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低头看着上官柔的生平表,下定决心:“上官家也不足为惧,小娘子,迟早得让你跪下来服侍我。” 上官柔本就是勤奋之人,自上任后,处事认真积极,赢得礼部上下一致的好评,就连皇帝也有所耳闻。 张欣远和上官金龙商决,若能就此保持两年,政绩可观便可升为侍郎,再等那王新阳离职,面圣提议让上官柔右迁为礼部尚书,协助张欣远。 但天有不测风云。 这一年来,王新阳主动放低身份,多次入祠司,搞的众人战战兢兢的,倒是他不在乎,直向上官柔示好表示恩宠,但用尽了所有示好的手段,上官柔也不为所动。 但眼看将入年关,看上官柔仍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便再也忍不住了,他径直走到上官柔的书案前,咬牙说道:“小柔,我如此垂爱于你,你就这么无情,浪费我一片真心?” 上官柔赶紧欠身回答道:“抱歉,尚书大人,小人颜色平平,大人身边美色不少,若虑此事,我自认难以相当,枉给大人添愁。” 王新阳听了这话愣了好一会:“上官柔,你知道吗?这一年我对你颇为照顾,送餐送水,不但给你增加俸禄,连你的事务我都尽量帮你减少!” 上官柔礼貌的拱拱手,从自己书案旁抓起一袋钱币:“大人,所多俸禄,分文没动,至于工作嘛,我主动帮大家分忧,如今陛下也听闻我政绩可观,也算在位谋职了吧!请大人不要在骚扰我了! 王新阳微怒的说道:“上官柔,你知道我是谁吗?” 上官柔拱拱手,随后便去拿文卷看了起来。 王新阳气的面目狰狞,没吓着上官柔,倒把与她的上级郎中于昭平吓的够呛,他赶紧碰碰上官柔,让她赶紧回话。 但上官柔视若罔闻,王新阳怒极反笑:“好吧,干得好,臭娘们儿,给脸不要脸!”上前挥手就要给上官柔一巴掌。 上官柔反手就将他的巴掌截了下来,一把丢了回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轻蔑的哼了一声便又坐了下来。 王新阳更觉羞怒,连连指她:“等着,你给我等着。”说着便快步走了出去 于昭平看他走了出去,赶紧说到:“小柔,你跟他横什么呀,他可是皇帝的亲外孙,这京城可是他的天下。” 上官柔不屑的哼了一声,心想如果他敢对自己不轨,不用动武,还有张大人撑腰呢。 于是对于昭平摆摆手:“他对我如此不尊重,理应如此,你不用担心我,我自有分寸。” 于昭平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时光荏苒,再过几天就年终了,除皇帝陛下开的典礼,礼部尚书王新阳为了庆祝新年,自己也开了礼部新年聚会。 上官柔本来打算不参加,但拗不过的自己同僚于昭平的邀请,两人经常在一起主事,私底下感情较好,他的邀请不好拒绝,便和他参加了。 大会就设在王新阳的私人住宅里,住宅就在京州北部的神兴城城郊,旁边就是名俊岭。 名俊岭下名林,都说有妖怪出没,这一带村民已经内迁,但王新阳不信那些东西,依然在这吃喝玩乐,这景色优美,毕竟自己侍卫众多,况这离神兴城也不远,就算有危险也好快马唤衙门来。 而且他散金散银养了一帮混混,经常让他们在四处物色美女,并帮他诱至京城,这次他看上上官柔,本来以为上官柔不会来,既然如此,便计划用迷药迷奸上官柔,赶紧吩咐秘书向那群混混要一些迷药。 那些混混正在村里喝酒,听到王新阳的秘书说明了来意,混混们赶紧挑了一包上好的药粉给了那秘书。 那秘书轻佻的给了了那群混混一个眼神:“王大人还需一包毒药,毒耗子用的。” 那领头的二话不说,挑了一包毒药给了那秘书。 宅邸的园林内。 食品饮品琳琅满目,一个个美丽的侍女招呼着各级官员入内。 王新阳看上官柔就坐,从秘书那把药拿过来,下到上官柔的酒了,并给女性官员专门加入薄荷,由秘书分给各位宾客。 “来,小柔,为这新年干一杯!”于昭平举杯相邀。 上官柔拢了拢白锦衣的长袖,也举杯:“来,让我们新的一年里更加神清气爽!” 王新阳的仆从看到上官柔整杯喝了下去,暗喜,赶紧报告:“少爷,她喝下去了!” 王新阳大喜:“等她脸一红,就把她抬屋里来!” 可是,直到午宴结束,上官柔脸一点也没红,反而有点白。 王新阳怒问秘书:“怎么没反应,你拿的什么药!” 那秘书本来就嫉妒王新阳对上官柔这么好,甚至超过自己,此时眼见事发,她心虚的看了看上官柔:“嘶,大人,我……。” 王新阳揪住她的头发一把把她揪过来:“支支吾吾的,到底怎么回事!” 那秘书顿时就哭了,抽泣到:“大人,我拿错药了,我要了一包毒药,本来毒耗子的,可是我一时紧张拿错了!” 王新阳把她丢在一旁,骂了一句,暗道不好:“这上官柔好歹也是名门贵族,如果她死了……” 于是,他心一横,从内室翻出解毒丸,叫上两个仆人,翻过墙头,在外面树林等着,并让那女秘书密切关注上官柔动向。 宴后,众人结伴搭伙,在园林里四处游玩,有些已经出了拱门,去欣赏外面山岭的景色。 于昭平拉着上官柔出了拱门,专门找了个人少的地方:“小柔,看那边,我们去那边看看吧,散散步,正好我有些话……” 上官柔脸色痛苦的打断他:“等一下,我们回去歇会,我的肚子……好疼!” 于昭平赶紧回头,上官柔弯着身子,脸色苍白,满头冷汗。他忙问:“你怎么了,吃坏肚子了吗!” 上官柔拼命摇头:“不是的,我没……唔~噗!” 她话还没说完,就喷出一大口黑血,随后她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吐着黑血。 于昭平见此,吓的放开了她的手,迅速转头,向林外跑去。 上官柔喉咙似火烧,肚子如钢刀在搅,没咳嗽几下又喷出黑血,她强撑着坐好,调动罡气堵住心口穴位,试图强行逼出毒血,但是中毒已深,她很难调动全身罡气,她再次吐出黑血,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王新阳跟上了他们,见她晕倒,吩咐仆从把她抬过来,一摸脉搏,还有微弱跳动,心口有烟在微微冒出,那是罡气在燃烧。 王新阳先用罡气加大上官柔护心罡气,再将解毒丸塞了进去。 上官柔头微微动了动,喷出黑血,王新阳摸了摸,本来微弱的脉搏已经没有了,他立刻就把上官柔扔到了地上。 仆人们都围了上来:“少爷怎么办!” 那女秘书也跟了过来,更显紧张,带着哭腔说道:“少爷,我是拿错了毒药,我不是故意害她的,我不想去坐牢……” 王新阳眯了眯眼睛:“让我想想!” 天色暗了下来,他也不知道原地踏步多少圈,突然一声惊呼从不远处的林子里。 王新阳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宗师高阶的实力即刻爆发,一下就把那人抓过来,那人瑟瑟发抖:“部长,我只是路过。” 王新阳看着他,脸色逐渐阴沉:“昭平,真的是路过吗!” 于昭平赶紧点头:“真的是!真的是……” 王新阳看着他,本来想杀了他,但眼睛转了转,想到了,便威胁他:“你若依我一件事,我就当你路过……” 于昭平睁大眼睛:“什么事。”王新阳就对他说了自己的要求。 于昭平连连摇头:“不不不不不,这事关小柔……” 王新阳直接用上罡气给了他一脚,把他踢得吐血,他只能答应。 王新阳又看了看说道:“昭平呀,不是本大人不照顾你,做戏也需三分真!” 于昭平战战兢兢:“干啥呀,啊——”他话还没说完,就抱着断臂叫了起来! 王新阳舔了舔手上的血:“给他包扎,就说是魔物弄得,听明白了吗!” 于昭平痛苦的点了点头。 王新阳点了点头:“别他妈说漏了,我知道你的母亲身体并不好!” 说完就看上官柔,蹲下看着上官柔的那清秀的面容惋惜,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死了,对不住了,别怪哥哥往你头上扣屎盆子!” 于昭平终于可以放声大喊,官员们被吸引过了,看这这副惨样,王新阳沉痛的说了事情经过…… 众人一听林里有魔物,上官柔尸体已经被抢去,赶紧连夜赶往神兴城。 王新阳长出一口气:“可得安睡了!”随后又叫过两人吩咐抛尸,又叫过两人,去往官府,做完这一切后也赶往神兴城。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两个仆人按之前吩咐抛尸。 深夜的树林收起来白天的温柔,在夜晚下露出狰狞面目,森林里不时有狼嚎声,震人心神,两个仆人想起了传说,不敢进入森林深处,便把上官柔扔到了附近的高坡下,便匆匆回去了。 时间直到第二天傍晚。 上官柔从那坡底醒来。她并没有死,罡气把心脉包裹起来,渐入假死,又加解毒丸化掉大部分毒素,才堪堪保住性命。 她其实是被身上虫蚁咬醒的,醒后后才发现她被架在了坡底的一棵树上,有根树枝扎进了后腰。 她忍着剧痛,慢慢起来,但身体虚弱,就这还是动两下,歇一刻,但即便是这么缓慢,那树枝还是不堪重负,咔嚓一声,上官柔脱力侧摔到地上,直接将她摔昏了过去。 不知又过了多久,上官柔被冻醒,蠕动着爬了起来,此时天还未亮,四周一片黑暗,她在黑暗中四处张望,一眼望去,都是重叠的像人影般的树丛,她心中恐惧,想起了这两天的事,又加伤痛,悲愤交加,扶着树慢慢跪下,哭了起来。 森林寂静,只听到上官柔的哭声,但没过一会,她的哭声里还夹杂着一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侧耳细听,像是有重物踩在枯叶上的声音,更有嚓嚓声,是那树枝刮动鳞片的声音。 第4章 林中危途 那阵窸窸窣窣动静越来越大,应该是朝她的方向奔来,她此时也适应了黑暗,擦干眼泪,用力扯下后腰上扎着的树枝,撕下衣服的袖子,包扎好伤口,挪动着躲到树后,眯起眼睛看向那动静方向。 那嘈杂的声音突然停止了,她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过了好一会,突然从草丛里蹦出一只巨大的蜥蜴,上来就舔食刚刚喷溅出来的血液。 上官的看到这一幕,紧紧的握住那根带血的树枝,大气也不敢出,生怕惊动这魔物。 但不料那蜥蜴舔完地上的血液,闻着血腥味爬向了上官柔所在位置。 糟了!看那蜥蜴越来越近,上官柔横下一条心,拼死一搏,等那蜥蜴刚露头发现她时,她猛的将树枝插入蜥蜴头部。 蜥蜴疼的四处扭动,巨大身躯,不停扭动,全身爆发出灰白色魔气。 那魔气如浪般汹涌,瞬间将上官柔小小身子包裹,侵蚀着上官柔整个身体,她的皮肤刚一接触就已经变成白色鳞状,并逐渐向她体内陷。 上官柔吃痛,但她也是发了狠,硬扛着那蜥蜴挣扎的反击,咬牙将树枝插的更深,浑身也爆发绯红的罡气,与那蜥蜴对峙。 罡气与魔气,两者互交噗噗爆响,两方对峙良久,终于那蜥蜴耐受不住,从嘴里冒出一阵橘红色火焰。 上官柔见状更加用力,直接将整个身子压在蜥蜴上,继续注入罡气,将它彻底烧成灰烬。 但那蜥蜴虽临近死亡,挣扎却是比之前更烈,巨大身躯来回翻滚,那粗壮的尾巴和锋利的爪子不断攻击上官柔,上官柔渐渐坚持不住,手一松,被那蜥蜴甩到一边。 那蜥蜴虽摆脱压制,但也到了极限,自觉也是生存无望,准备来个同归于尽,它挣扎着站了起来并向着上官柔一头撞来。 上官柔赶紧用力坐起来,手脚并用,但还是被蜥蜴撞断手臂,更糟的是,那蜥蜴身上火苗越来越大,蜥蜴还没蹿出去多远,轰的一声发生了爆炸。 上官柔被炸的飞了出去,不省人事。 天色不久阴沉下来,不久飘起来雪花,上官柔被寒冷冻醒,怕这里又来其他妖怪,强吊这一口气,释放罡气燃烧掉身上魔气污染,撑着树枝站了起来,也分不清东南西北,无意识的走了一段时间后再次昏死过去。 早上,阳光散布森林,明亮又温暖。 几个附近村民来到森林里砍柴,在沟里发现一个人。 这几个人下到沟里,这人全身已经被染成黑红色,袖子还少了一只,衣服更不知被什么东西给弄破了,露着背,有不少抓痕,腰间一片湿糊糊的,一摸,是血。 其中一个人翻过她,白衣也被抓成了破布条,露出的皮肉都沾上了不少红黑色泥土。 其中一村民上前用袖子擦了擦脸,惊喜的叫到:“是个女的,好漂亮!”摸了摸脉搏,“还活着!这是我媳妇了!” 其中一个推了一把:“嘚瑟啥,先把她带回去吧。” 这几人也不砍柴了,直接扛起上官柔来就往回走。 不知睡了多久,上官柔从一处暖炕醒来,全身已经换了干净的衣服,伤口已经做了妥善处理,左手也给打上了石膏,但脚上还带着个镣铐。 这时,一个人开门进来了。说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上官柔勉强坐了起来:“感谢恩人相救!” 那人温柔的笑了笑,上前把她温柔的放倒:“这点小事,上官小姐不用太过拘谨!” 上官柔略略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那男人笑着走了过来,摸着上官柔的肚皮:“哦,当然,您可是名人!”接着自顾自的笑了笑,“那几个人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主动把您送我这来!” 上官柔心中不由的升起一股危机感,拉下脸来。 那男人看她这么慌张,轻笑起来,强行将她按定,说:“放心,上官小姐,你的伤口我已经处理了,不得不说,你的身体……嘿嘿,称的上极品!再说了上官小姐,你如今,也不再尊贵了,我留你到现在也是想和你谈谈!” “什么意思?”上官柔警惕的问道。 那男人听见上官柔回话,更加得意:“不妨告诉你,你现在是罪人,回去怕也是受刑,再说我是你的恩人,以身相许岂不是更好?” 上官柔道:“我……我已有心仪之人,倘若你能把我送回,必有重谢,何必在此趁人之危!” 那男人轻蔑的笑了起来:“别和我拽那些文词,你回不去了,再说我已经帮你验了下身,没想到小姐还是完璧之身,啧啧!” “你!”上官柔赶紧用那只没断的手掀开被子,自己下身已经被脱了个精光。 刚才自己头尚且晕乎乎的,一时未觉,如今看到此景,羞愧难当,不由心中大怒:“你这小人!” 男人轻笑一声:“放心,我还未曾品尝小姐玉身,你伤的这么重,我还不敢妄动,再说我好歹也算个名医,又是个斯文人,玩了这么多年女人,讲究先礼后武,再说你也难逃我掌心,从了我,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少不了你!不然,嘿嘿……”” 话音未落,只听啐的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脸上,上官柔愤恨的说到:“你这狗贼,我宁愿撞死于墙上也不会从了你,就算我已经失身,我也会奋力咬下你这狗贼的一块肉下来!” 这男人,医术虽好但却是心胸狭隘之人,平时假装斯文以治疗之名侵犯少女,这次他看见三个村民带着上官柔,看人身形,窈窕小巧,料定其姿色不差,于是花言巧语把那三个男人一通乱哄,将上官柔收入治疗。 本来想照旧例,先斩后奏,但是这女人伤的实在太重,妄动怕她直接会死,于是放弃了想法,除了治疗外,只是对上官柔的身体手淫了一番。 如今遭到这样的羞辱,他也顾不得用礼节啥的了,更装不了什么斯文人,抹去脸上唾沫,眼睛闪过一丝凶光,早已忍耐不住翻身上去把上官柔被子掀开说道:“贱人,给你真心你不接,敬酒不吃吃罚酒,别怪我了!” 他脱下裤子,就要强奸上官柔。 上官柔被他压在身下,无法动弹,眼看自己就要失身,上官柔暗中运气,右肘驻地,直接将他顶起,云峰还没来的及调整,上官柔嗷呜一口就咬中了他的老二。 男人痛的一拳将上官柔打翻在地,迅速跳开,幸亏男人闪的快,不然真会被上官柔咬下一截来。 但就这一下,不但让他满身欲火尽散,也让男人瘫在地上大叫着打滚,过了半晌,他才缓过来,他看着向外窜的上官柔,他一把拉回,把上官柔左手重新掰断,拳头不住的落在上官柔身上,更是捞起墙角铁锤猛的一下砸在上官柔的腿上。 只听沉闷的一声咔嚓,上官柔的腿骨被生生砸断。 一声尖叫未完,就含着惨叫的再次晕了过去。 男人是彻底没心情做了,本来想杀了她,但想到如果告发应该会有赏钱,还是忍了下来,本打算告本镇里正,但里正这人贪财,靠不住,自己没啥油水可捞,反正离县城比较近,于是去了城内县衙,看她伤这样反正也跑不了,换了身衣服出门去了。 上官柔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在傍晚了。 可惜这次已经由不得她伤心,她挣扎坐起,看了看身上的铁链,绑着已经被砸断的右腿,铁链的另一头扎在离脚边不远的墙里。 地上还有砸她的锤子,她用力翻动下去,够到锤子,扭过腰来不顾自己的脚猛砸镣铐,如今她的罡气已经恢复了一些,镣铐没几下就被砸开。 镣铐虽然断开,她的脚也被锤血肉模糊了,但她顾不得伤痛,撕下一大块布权且遮羞,然后找了根棍子,一瘸一拐的出了院门。 刚出院门,看东南有火光亮起,官兵已经进村了,只能往西北逃去。 那队官兵领头是个的叫云峰,与王新阳交好,平日里老听他说上官柔这个名字,并且这个人又出了这样的恶闻,所以听这个叫爱正的人报告发现上官柔的踪迹,便连夜出击,准备替王新阳消除后患。 进了屋子,空空如也,地上一摊血迹。 云峰骂了一声,爱正赶紧说道:“那女贼腿被我打断,跑不远!” 云峰赶紧召集众军士,吩咐各人守住各个村子出口,他自己带队亲自搜村。 爱正家离村口较远,上官柔瘸了一条腿,没走多远,估计他们已经开始追了,再这样下去会被生擒,于是在附近破房子躲了起来。 可惜刚刚安身,一阵火光从身后照过来。 只听身后狞笑道:“领赏的机会来了!兄弟们,给我杀了她。” 两边的人一拥而上罡气一把上官柔按住,并用铁钩穿透上官柔的琵琶骨免她使用罡气。 但上官柔却出奇的镇静:“我现在反正也活着没什么意思,但我死前想知道一件事,是王新阳派你来杀我的吗?” 云峰明显一怔,但马上拔出佩刀,笑道:“去问阎王老子吧!”一刀向上官柔咽喉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就在剑尖就要没入上官柔的喉咙时,只听当的一声震响,一把系着绳子的大刀,生生将剑尖截断,插进土里。 云峰大惊,转望来者,黑暗中出现一个人,扛着一根棍子,说道:“放开她……” 云峰回过神来,恶狠狠的问到:“哪里来的刁民,敢管本捕的闲事!” 那人斗笠压的特别低,看不出脸,但只看他手边一动,那柄短刀便收回到手中,插在腰间,慢慢的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用阴沉的声音说道:“放人!”。 云峰心中大骇,看他走了过来,一把把旁边部下的刀拔了下来:“什么人!你敢过来,我就先杀了她!” 随后吩咐他的部下:“快上杀了他!” 士兵们虽迟疑,但还是一拥而上,群起攻之。 但那青年直接拽步向前,将棍子像投标枪似的直冲云峰,云峰还没来的及反应,手腕一阵剧痛,随后躺倒在地上打滚:“靠,断了……” 那人徒手就撂倒几个士兵,随即抽出刀,对其他的士兵们说道:“我本无意伤人,识相的让出来,不然格杀勿论!” 军士们被他雷霆手段震惊,不敢阻挡纷纷让出路来。 但那个爱正却并不死心,看那人与军士对峙时,他猛然抄起地上的刀向上官柔身上砍去! 千钧一发之时,那人早已近前,反手一巴掌直接把他扇倒在地,慢慢拿起棍子一棍将他手打断:“叫你别动还敢动!” 他径直走到上官柔跟前,云峰害怕的往后退去,士兵们也知趣的放了上官柔,他旁若无人背起上官柔,对两人道了声谢,便离开。 云峰这时才敢叫人:“快给我包扎!”他的手下面的肉已经被那圆头棍子戳没了。 一群人如梦初醒,听到云峰的号令,才敢有所动作。 云峰看那人身形快看不见了,拉过旁边的给他包扎的士兵:“叫人,通告王新阳大人,还有跟住他!” 那士兵便向云峰推荐了一名队里的武师级高手,并叫人把他传唤过来。 那人听令而来:“大人!有何指教?” “你去盯着那贼匪!” 那人吃了一惊:“大人,小人不是那人对手,况且我家里有老母亲……” 云峰抬起那只没伤的手给了他一巴掌:“你傻吗?叫你去跟他打?只是让你盯住他,好等我大队过来围剿他!” 那人只好听从:“明白大人,那大人怎样联系。” “以放号箭为信。” 那人点点头,拜别云峰,向着那贼匪逃跑的方向跑去。 第5章 林中旅途 一路跟到名林。 但是刚进名林,就看见戴笠的人停了下来,他赶紧躲在树后,心中暗想:“不会被发现了吧!”随即摇了摇头,应该没发现自己,又想到,那人出手身上没有罡气波动,自己在队伍最后没机会出手,如果对上,自己差一步宗师,对付他不成问题应该。 正想着,突然自己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下意识抽身拔刀。 但是刀拔了一半,头顶被人轻轻摸了一把,随即两眼发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嗯……”上官柔眨巴着双眼再次醒来,已经在一处山洞里了。 少年在一旁正在熬药:“哦,你醒了!” 上官柔扶着墙坐了起来:“这里是……” 少年说到:“名俊岭北面,灿州地界。” 上官柔反应过来,自己腿上,左手,重新做好了包扎,不过是用的树皮,内感凉凉的,应该是敷上了药膏,腰上,肚皮,甚至下体也感觉有些凉凉的,对此她赶紧笨拙作礼:“多谢恩人相救!” 少年收拾到:“举手之劳,不必挂怀,你的伤口只是草草处理,为免留下遗症,还需到城里进行专业包扎。” 上官柔感激的说:“恩人,万分感谢,我……”她看了看身上的破布,惭愧的捂上了脸:“我没有什么可感谢的……抱歉。” 那少年把自己包裹里一件旧衣服裤子扔给了她:“感谢说不上,只是碰巧在我家房子旁边。” “呃,对了,这是你的拐杖,还有……”少年顿了一下。 上官柔穿上衣服,勉强站了起来,但又跌坐下:“恩人,但说无妨,其实……唉。”这等丑事,她也不敢再说,只默默掉泪。 少年在收拾东西,没看到她的黯然神伤:“你的肚子有一些烧伤挫伤,看伤痕大小估计你的下体应该也有少许,我大概摸了一下,并不严重,之前应该治疗过,所以我帮敷上了一些帮助愈合的药物,对此我深感抱歉。” 上官柔羞红了脸,小声地说:“你救我的命,这点小事……。 少年打断她说到:“放心,我也没看到你的隐私,只是在关元穴那,里面的是药膏流进去的。” 上官柔心里一阵感动,流下眼泪,刚要说感谢,就被少年用鸟腿塞住。 少年低头忙活到:“你身子虚,先吃点东西,随后向西南上路去青州,青州有上好的医馆,可治你的伤。” 上官柔费力的吃完,听他说到青州,心里顿时一亮:“恩人要去青州,我家也正好在青州,正好可以款待恩人。!” 少年看了她一眼:“嗯,到时候再说吧,你的伤势不轻,要快点出发。” 少年轻轻将她扶起,给她架好拐,沿着山岭向西南出发去青州。 上官柔站起来后甜甜的笑了一下:“恩人,您的名字是……” 少年头也不回的说道:“明曦!” 两人一路在山地里走走停停,两人互相扶持,走了七天才出名林,本来说到村里才投宿,但明曦看上官柔已经几近虚脱,所以找了个背风地,铺好包袱皮,让上官柔睡在上面。 又到换药的时间了,上官柔刚开始还很害羞,但已经七天,她也放开了。 在她看来,明曦这人呆呆的,给她上完药就走到一边不是望着星空,就是用刀削着木楔,一路都是如此,并且一路无话,只有换药吃饭时才会说两句。 这天也是如此,两人用完餐后,开始换药。 但明曦药罐中的药用光了,他对上官柔说到:“药用光了,明天到县城再换药吧。早点休息吧。”说完走到一边,又削起木楔。 上官柔检查了自己的伤处,都已结痂,摸起来沟壑纵横,活动了活动腿和手,能微微的动了,但是一动还是咔咔响,那些药物只是缓解,还得去医馆治疗,不然会留下后遗症。 她缓慢的坐了起来 今天她像往常一样慢慢躺下睡觉,但却毫无睡意,其实她七天来一直有个疑问:是人必有所图,他救了自己,图钱财还好,若伤害自己,自己这样,上次他那表现,估计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再说他这么多天没说话,不知又在图谋什么,还是问问他吧,自己也有个心理准备。 她想到此,于是缓缓起身,明曦不削木楔了,在不远处靠着树休息,在火光下,他背对着火堆躺着,不知是否已经睡着。 “恩人?”上官柔试探着轻轻叫了一声。 明曦回过脸来:“嗯?”火光将他脸照的通红。 上官柔这是第一次认真看他的脸,在火光下,那脸蛋被映的通红,上镶一双杏花眼那双眼睛闪动着,仿佛会说话,上官柔看的入了迷,愣在那里。 “到底什么事?”明曦发话,上官柔才意识到自己看的太久,连忙笑笑说:“没事,怕您着凉,快来火堆旁。” 明曦摆摆手,示意无事。 上官柔赶紧又问道:“恩人,怎么不削木棍了。” 明曦回答:“个人爱好而已,快睡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上官柔扭捏了一下,说道:“恩人,我有些睡不着,能过来陪我说说话吗?” 明曦嗯了一声,又转向黑暗。 上官柔微笑着说:“恩人,这几天承托您的照顾,这眼看就要到青州,不知道您要什么报酬,到时候我好做安排。” 明曦没有回答。 上官柔见他不回,心里有些虚,但还是继续问到:“恩人,您到底怎么想的,再说,这么多天,我心里也闷,您能说说话陪陪我吗?” 但明曦开口了:“别多心,我就算要报酬也是要钱,我救你只是不想让我家附近粘血,给你上药只是我不想忍看你痛苦而死,更重要的一点,如今得罪官府,我需到青州故人家里避避风头。” 上官柔有些尴尬,硬挤出一个笑容:“咱们这么多天,我们也算朋友了,聊聊天嘛……” 明曦说道:“不必过于拘束,不妨告诉你,我要去青州的地方就是要治疗你伤势的医馆。 上官柔谨慎的问到:“请问恩人那医馆的名字。” 明曦回答:“青州清水医馆。” 上官柔似乎听过这个医馆,自己去年刚去那治过心病,连忙答道:“是玄郡黑云府那个于清水先生吗?” 明曦点点头,回答:“她那可以彻底治疗你的伤势,并且不留遗症和伤疤,也是我去投奔的地方。” “原来恩人认识那位先生,想必您和那位先生也是不平凡的相遇吧!”上官柔饶有兴趣问道。 明曦看了她一眼:“这很重要吗?” 上官柔柔声道:“恩人,人家这么多天没说话,无聊嘛,能说说吗?” 明曦稍微的想了想,说道:“好吧,知道五年前那场烨洲那场妖怪入侵吗?” 上官柔点点头。 明曦说到:“当年我就差点被吃掉,亏了她救了我,但后来魔物越来越多,最后被官兵救走,后来我跟随内迁入了京城,她则回了医馆。” 上官柔听的正起兴,听到这里,连忙说道:“这就完了吗?” 明曦不耐烦的说道:“是的,晚了,赶紧睡觉,明天还要赶路呢!” 上官柔讨了个没趣,嘟了嘟嘴:“人家还没尽兴呢。”只好悻悻的睡下了。 第二天,花了一天时间,终于到了堂关城郊。 进了村子后,防止太过引人注目,上官柔带了个面纱,天色已晚,只能找客栈先住下,上官柔昨晚没休息好,如今是被明曦背进去的。 老板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他,这人明显不是个好人,抱着个女子,明显是拐带人口。 明曦看到老板,笑了笑说:“老板莫要猜疑,这人是我的朋友,受伤了,还请老板快些准备客房。 听他这么说,老板也不好意思看他,把钥匙给了他:“客官,房间在二楼,需要饭食吗? 明曦摆了摆手,接着就去拿钥匙,不料没拿稳,掉在地上,他赶紧蹲下去捡,不料把上官柔的面纱蹭掉了,露了上官柔那张苍白的小脸。 明曦捡起钥匙后飞快的将面纱系在上官柔脸上,便上了二楼房间。 上官柔疲惫至极,躺下就直接睡着了,连干粮也没吃。 但上官柔这一觉并不舒服,频频做梦,这几天的经历打破了她平静生活,梦中尽是这几天的事情,突然,一切破灭,她的爷爷上官金龙从黑暗中走出,满脸鲜血,口中呢喃:“上官柔……上官柔……”紧接着自己头就被黑暗中一只手穿透。 上官柔一声尖叫,从梦中惊醒,浑身被汗浸透,她一把把明曦推着自己头的手拨开,不耐烦的说到:“你想干什么!” 明曦给了她一张布告。 上官柔按按发涨的头,仔细的看起那张布告来,突然上官柔就把那张布告摔了出去。 自己捂着胸口倒在床上,弱声说道:“没想……到呀……我上官柔不说清白,也是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居然……被……被人如此陷害。” 明曦捡回那张布告:“这布告贴的还挺快……” 话音未落,门口突然响了一下。 明曦三步做两步,拽开大门一把把那偷听的人抓了回来,原来是老板。 老板顿时跪地求饶:“英雄,英雄,看这位小姐如此虚弱,我本来想给你们送些吃食,可是这位小姐……我没有恶意的!” 明曦本来也不想把他怎么样,就把他放了。 看老板的背影在楼梯口消失,明曦立刻关上门,收拾包裹,背上发呆的上官柔,从窗户跳下去,向堂关西面山坡树林跑去。 过了一个时辰,跑进了林子里。 站在高地上看,村子已经亮了起来,到处都是火把,并有一部分亮光向他们的方向移动。 明曦顾不上休息,跑了一夜,翻山越岭,来到了青州境内,名俊岭分支,名秀岭,天刚微微亮,明曦估摸着他们应该追不上了,把上官柔放下,靠着树吃了些干粮。 上官柔靠着树,歪着头,看样子还没缓过气来,明曦用力往她的背上一拍,上官柔吐出一口鲜血,微微恢复一点意识。 她虚弱的说道:“恩人,我是个杀人犯,您为什么还要救我,我应该被官府抓去斩首。” 明曦拿出那张布告,看着:“告发你,那不是连我也送进去了吗,这戴斗笠的贼人就是我。” 上官柔无力睁开眼看了看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只发出几个沙哑的杂音,便昏了过去。 明曦休息到中午,给上官柔喂了些水和干粮,便带着上官柔去了轻县。 专走野外,避开人群,城市,一路风餐露宿,到了黑云府已是过了三天。 那医馆就在城外村庄里,趁着夜色掩护,明曦敲响了医馆的大门。 一个慵懒的女声从里面传出来:“大晚上,谁呀?” 明曦看看四周,赶紧答道:“于姐,是我开门。” 门吱呀一声开了,里面那穿睡衣的女人一把抱了上来:“明曦呀,你可来了!” 明曦一把推开她,说道:“于姐,先别忙这这么兴奋,有事麻烦你,先给我们准备点吃的,好多天没怎么吃了。”紧接着又把靠在墙边的上官柔抱过来,“还有,于姐,这个姑娘你得救救她。” 于清水轻手轻脚把上官柔接过来,拂去她脸上的头发,惊到:“这不是上官小姐吗?” 紧接着向四周看了看,一把就把这两人拽了进来,赶紧关上了大门。 把上官柔安顿在她的卧室里,仔细诊断一下,给她喂了一些治肺病的药物,换好了疮药,并将她身上定型的树皮木头换掉,打好石膏,这才出来见明曦。 第6章 清水医馆 于清水热了热昨晚的饭菜给明曦端上来,自己便坐在他旁边 看这明曦那细嚼慢咽的样子,她坐在明曦对面,埋怨的说道:“明曦,你怎么搞的,怎么救了个祸害回来,你知道她在被官府通缉吗?” 明曦回答:“当然知道,而且那上面的斗笠的暴徒就是我。” 于清水有些郁闷:“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近不是一直在烨洲?怎么和她混到一起,你知道她做了什么吗?还对抗官兵。” 明曦抹抹嘴:“当然知道,不就是杀人未遂吗,看那布告上还说她阴谋害人,故意把人邀到林子里让魔物杀害。”随后又想起来,“哎……那你为什么还要给她治疗。” 于清水一听,立马就给他来了个脑瓜崩:“你这臭小子,我好歹也是个医生,怎能见死不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 明曦摸了摸头:“当然没有,那时我与你在堂关分手,回京州时,就在我老房子旁边,这姑娘浑身是血,被一群官兵围着,眼看就要被杀,我才救她下来。” 说着指了指屋内:“她现在的衣服都是穿我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打官兵了,官兵欺人的事我见了可不止一次了。” 于清水哭笑不得:“这事不同以往,你知道她是谁吗?上官府小姐,她爷爷可是当朝丞相,如今这档子事已经把她的爷爷气死了,上官府本来以为她死了才没什么动静,如今知道她还活着,要抓她回去行家法呢!” 明曦无所谓的摆摆手:“于姐,你要怕我连累你我马上走。” 于清水暗道这人怎么这么糊涂,又给他个脑瓜崩:“臭小子,你什么意思,姐姐我是心疼你被她连累,她得罪的势力你小子担不起,你倒好心当成驴肝肺!” “害,我的姐姐,这么一路,我的那东西早就扔了,官兵也没看到我的相貌,不用怕,况且我常年游走于边疆……”明曦还没说完,就听屋里一阵咳嗽声,随即是杯子打翻的声音。 明曦冲于清水使了使眼色。 于清水白了他一眼,进屋里去了。 上官柔半身已跌到地板上,嘴角边一滩血,还在不停挣扎着,含糊不清喊着:“爷爷……” 于清水一看这是她的心脏病犯了,赶紧找了救心丸,给她喂下去。 于清水一脸凝重出来和明曦说:“光顾着跟你聊天了,这姑娘病情还挺严重,再来晚她就死了,除了外伤外和她先天的心病外,还有得了很严重的肺病,甚至还有一些湿疹。” 明曦喝了口水,无奈的说道:“我也不想呀,我只身在外,没那么多药物,本来想在城里买些药,但还被官兵撵着跑,这一路基本都住在树林里,而且之前她看了那布告后就气的吐血了,之后一直昏昏沉沉的。” 于清水叹了口气:“无论她是怎样的人,都得把她治好,之后我会通知上官府的。” 明曦站起来,郑重的向她一拜:“多谢姐姐宽宏大量。” 于清水笑了笑:“没什么好客气,咱俩也算生死之交了,你先在这住下吧!话说,你为什么突然回来了?” 明曦叹了口气说道:“如今北边污染愈加严重,所遇妖物越来越强,到天州的时候,被九个甲级中阶的妖怪围了,罡气炸弹用完了,连防都没破。 都知道,丁级以上魔物都有魔气护体,我使不了罡气,靠力气最高可破乙级中阶怪人护体魔气,乙级高阶以上怪人单凭蛮力根本伤害不到它们,于是,刀也被我砍坏了,只能跑回来了。” 于清水担心的问:“你没有哪里受伤吧!你的仇可以缓一缓的……”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我一直奇怪,你为什么不参军呢?” 明曦叹了一口气说道:“姐姐,我曾经四处拜师,就是因为无法激发出自身罡气才到处碰壁,军队里新兵都要气师,会要没有罡气的人吗? 军队又不知什么时候才北上,再说我要找的那团黑雾在中岩麟洲中央天州火山附近,我这次回来就是找破魔气罩的方法的。” 于清水奇怪道:“我不是教你怎么运行罡气了吗?” 明曦回答:“试了三年根本没用呀……” 紧接着又说道:“跑了五年多了,也该休息一段时间了,之后再想法破敌……” 看了看天,已经五更天了,他打个哈欠,“姐姐,天快亮了,还是休息一会吧。” 于清水也注意到天快亮了,打打哈欠:“有空帮你检查一点身体,看看怎么回事!” 一边说着一边把他引到客房休息了,自己则去了卧室休息。 第二天。 上官柔惊醒,还是那个梦,她缓缓起来,擦掉头上的冷汗,起来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环境里,这小房间不大,东西却不少,而且特别整洁,除此之外,房间里还飘荡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上官柔感觉自己头没那么沉了,胸口也没那么闷了,便想着下床看看,但自己被脱了个精光,而且衣服一件也没有。 无奈,披着个床单下床,刚想喊明曦,就看见个女人走进来。 这女人跟自己差不多高,六尺多一点,只化了点淡妆,长相随和,还挺漂亮,端着药罐风风火火走进来。 上官柔去年见过她,连忙艰难作礼到:“上官柔,向于先生见礼了。” 于清水把她扶回床上,略有些严厉的说道:“谁让你到处跑的,你的伤势难好,之后几个月就躺在这吧,等你伤势好了,我就把你送回上官府。” 接着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丢给她,“凑合穿吧,毕竟还要换石膏和药物,就不用穿很漂亮了。” 上官柔被她呛了一下,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到明曦,还是硬着头皮问道:“请问先生,明曦去哪了。” 于清水回道:“他呀,一大早就出去了,你不用管他了,这小子成天乱跑,好好养伤吧。” 上官柔只好答应。 一晃三个月过去了,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和休养,上官柔的伤势基本痊愈,体质也恢复如初。 在这三个月的治疗中,于清水也和上官柔基本熟络,见上官柔的伤势痊愈,准备明天亲自把她送回去,顺便要治疗费用。 这天,上官柔在后院里散步,三个月没出过门,闷了就是在后院散步采花,于清水的医馆就在前院,她就在后院休息。 至于明曦,上官柔就见过他几次,这家伙见了她也不和她打个招呼匆匆忙忙就走,上官柔现在想起还是有点怨气,不过,已经一个月了,再也没见过明曦了,还有那张布告,自己居然无故犯罪,生气之外又有点害怕,害怕自己家人会受到波及,又害怕自己回去后的遭遇,多种愁扭在一起,不禁抹起了眼泪。 这时,于清水从房子里出来,看见上官柔正在抹眼泪,便打趣道:“上官小姐,您这是怎么了,天天愁眉苦脸,发愁可是会长皱纹的,就不漂亮了。” 上官柔见她,赶紧低头作礼:“不知姐姐来此,碍着姐姐采药了。” 于清水笑了笑:“害,不必拘谨,咱俩都这么熟络了,还这么见外。” 上官柔也笑道:“您是我的恩人,这不是拘谨这是目前我能对您的感谢。” 于清水边采药边说:“这小姑娘还是这么会说。” 上官柔陪笑,顿了顿还是问到:“姐姐,明曦呢?这一个月不见他了。” 于清水回头看了她一眼:“怎么,这三个月时间一长就提他,喜欢上他了?” 上官柔赶紧摆摆手:“不……不是,只是有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于清水回到:“他呀,一个多月以前就走了,去烨洲了。” 上官柔有些失落:“啊,他不怕官兵追捕他吗?” 于清水端着药篮子过来,把她拉到亭子里坐下:“老提他干啥呀,官兵把他抓了是他没本事,姐姐我想问你些事。” 上官柔回答:“姐姐但说无妨。” 于清水盯着她的眼睛问道:“小柔,你说实话,你有没有谋害你的同事。” 上官柔心中早有些预料:“没有,我甚至不知道我谋害了什么人。” 于清水回答道:“你认识于昭平吧?” 上官柔点点头,问道:“他怎么了吗?” 于清水回到:“他断了一只手,是被你谋害,被魔物咬断的。” 上官柔一脸惊讶:“什么!他这么说的?” 于清水点点头:“官方公告上是这么说的,说你杀人不成反被魔物捉去。你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上官柔捂着胸口:“是王新阳……”缓了缓才说起事情经过…… 把自己如今中毒昏倒,醒来时被魔物袭击,被爱正救治后又遭爱正不轨反击后被他打成重伤,又被官军抓起来处决时被明曦救下等一系列的事情。 于清水听完都不禁有些感慨:“这也太惨了吧。” 上官柔接着说到:“当时我中毒发作时就是在树林深处,当时于昭平说有些话对我说,但我中毒吐血他就跑开了,之后我就不知道了。” 她眼睛又有些湿润,“现在我也不知道我爷爷,父母听见这个消息后怎么样,是我对不起他们了。” 于清水不好判断是不是真的 但也不好把她家里的事情告诉她,看她捂着心脏大喘气的样子,怕她再昏过去,于是只能说:“可惜我也不知道,不过还是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叹了口气又说道:“还有一件事,不管事情最后怎么样,我希望你不要把明曦牵扯进去。” 上官柔哭着点点头。 第二天,于清水整理好马车,带上上官柔奔向上官府。 车子一路前行,到了上官府门前,于清水和两个上官府的仆人说明了来意,两个仆人把上官柔接下了车。 上官柔一下车便看到门前的白色旗幡,心里咯噔一声,她抢着问两个仆人:“这是怎么了,府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仆人答到:“小姐,您还有脸问呢,太老爷他……仙逝了!” 上官柔脑袋里一声翁响,她捂住心脏痛苦的问到:“爷爷真的去世了吗!” 仆人郑重的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眼泪不自觉噙满眼眶,她喃喃自语:“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迷迷糊糊的迈了几步。“呃……呃,嗯——”上官柔无意识的发出几声闷响,径直的倒在地上。 于清水立刻进行抢救,这时候上官行清也出来了,询问于清水来龙去脉,于是于清水将自己与上官柔对好的话说到:“上官柔小姐半夜流落到我家门口,敲响我家大门,我是个郎中,第一位便是伤者,于是实施了救治,第二天才看官方公告上才知道是上官柔小姐,所以立刻把她送到上官府来。治疗所用药物,我与丞相大人有许些交情,便便宜一些,只需五两银子。” 上官曦立马叫到:“一个贱人,五两银子,你他妈的抢钱呀!” 上官行清立刻制止到:“不得无礼,于先生是有名的大夫,又是治好先父的顽疾的恩人,来人呐,去拿五两纹银,恭送先生。”下人诺一声告退。 于清水接过银两,拜退后,坐着马车走了。 不久等她再醒来,已经在自己小房里了,墨涵在旁边陪着,看到她醒来,抹去眼泪:“小姐,你醒了。” 上官柔揉着头,费力的起身:“我这是怎么了。” “小姐,你昏倒了!”墨涵说完又哭了起来。 上官柔呆呆望着她:“爷爷真的死了吗?不要骗我!” 墨涵没有回答,反而哭的更大了,哭了一会才止住哭声解释到:“就在三个月前……那什么尚书令张欣远来后,谈了一些事,之后只听老爷连摔东西……怒喊不可能,召集众人开会后没过几天就气的病倒了,没几天就……呜呜呜呜呜” 上官柔问了一声:“父亲呢?” “行明老爷在陪着夫人,因大老爷死前没立任何遗言,行清老爷为最大,所以继承了家业。”墨涵抹着眼泪说道。 上官柔脸色苍白,嘴唇抖动着,一句话也没说。直到家丁们将她绑走,墨涵被推在一边。 第7章 受戒 上官柔被两个家丁绑了起来,一路押到祠堂,在上官金龙的牌位下跪下。 上官行清一脸威严站在灵位旁,其他族人也纷纷就位,但缺了上官柔父母,和她的亲生姐姐上官雅。 上官柔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先开口道:“各位哥哥姐姐,叔伯婶娘,我没有做这种谋害他人性命的事……更没有对不起我爷爷的期望。” 上官行清冷笑一声,把一封辞书扔到上官柔那:“你还好意思说,这是你的辞退令,好好看看上面写了什么。” 那辞书扔到上官柔脚下展开:上官柔品行不端,欲谋他人之命,今予以辞退,永不录用。 “定是有人陷害我,求大伯明查!”上官柔重重的将头磕下。 上官行清站起来:“帮你明查,铁证如山我怎么帮你明查,行明还想袒护你,他的袒护就换你的狡辩!要不是王新阳救那个于昭平,他早被你害死了!如今他伤了一臂,你知道他还有老母要养吗?都说你死了,可你还苟且活在世上!” 上官柔眼神坚定的说:“这不是我害的,王新阳那狗贼陷害我!” 上官行清一脚将上官柔踢到门口,骂了一句:“贱人,要不是京州王家大少爷王新阳为你求情,你现在早就被宰了!快说,你的同党何在!你如何串通于他!快说,不然将你就地处斩。” 上官柔用头撑起来咬牙道:“我不知道!我是被陷害的。” 上官行清大怒,抬手拔出宝剑就要斩了上官柔,亏得上官行理拦住:“大哥,点到为止,刑部需要将她收监的,人家和老爷子有交情才让我们把她绑回来赎罪,你要把她杀了,怎么和刑部交代呀?” 上官行清怒气消了些,收回宝剑,勒令下人押她上来:“玉麟笔已此从你那京城居所中取回,予以没收,罚你跪在灵位前,连跪三天。” 说罢拂袖而去,其他人也议论着退场。 一跪就是两天。 上官曦带着两个小弟进来,看见上官柔,调侃道:“这不是柔妹妹吗,好可怜。”他伸手拨开上官柔的乱发,抹了抹上官柔嘴角的干涸的血痕,看着上官柔,咂嘴道:“多美丽的眼睛,可惜如此浮肿,面容枯槁,浪费这副上好皮囊。” 上官柔没有理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玉牌。 “喂喂,我他妈的在跟你说话!”上官曦抽了她两巴掌。 小弟见状,伸手拉了拉他:“小姐在忏悔,就别打扰她了,万一老爷怪罪……” 上官柔重新挺直身体,嘴角的血流了下来也不在意,依然看着灵位。 上官曦嗤笑一声:“什么忏悔,怕是在想怎么逃吧!” 于是抽出鞭子来,狞笑道:“不理我是吧。” 来到上官柔背后就抽打起来。那只有一层衣服瞬间被抽碎,露出干燥的皮肉。鞭子发出咻咻的声音,上官柔背后出了一道道红印,上官柔咬牙坚持,腰硬是不弯。 上官曦暴躁,一脚踢了上去。 上官柔闷哼一声,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上官曦见状,啐了一口:“不经打!” 小弟连忙劝道:“快走,被老爷发现就完了!” 上官曦哼了一声,又对上官柔补了一脚才走。 上官柔就这样一直昏迷到夜晚。 墨涵趁着夜色,偷偷摸进来,赶紧把她扶起来:“小姐,小姐。”说完便喂了上官柔一口水。 水顺着上官柔嘴角流了下来,伴着还有她的眼泪:“我……我是个不孝之人,我……连累了爷爷,连累了父母,连累了你,我……我其实早就该在林子里死了。” 墨涵抹着眼泪说:“别这样,别这样,您这是在糟蹋自己。” 上官柔哭道:“不,这就是我的错,我就该死!”说着便用头撞着供桌腿,磕的满头是血。 墨涵心痛,把上官柔强行拉开,上官柔一边呢喃着:“我对不起爷爷……”后脱力晕过去。 墨涵心疼小姐,但是她结交的人不多,没有人能帮助小姐,着急的直踱步,突然心中一亮,想到一个人,上官柔的同父异母的姐姐:上官雅小姐。 她连夜跑去上官雅的卧房,一位气质出众的美女正在写字,听到声响,连忙警惕起来:“是谁!” 墨涵推开大门跪下道:“上官柔小姐的贴身丫鬟墨涵,有一事想请上官雅小姐帮忙。” 这位身穿白色丝绒百褶长裙,上绣绿色方纹结,仪态肃然,气质清冷的美女正是上官柔的姐姐——上官雅。 她扶起墨涵说道:“是为小柔的事来的吧。” 墨涵点点头,又跪下叩头道:“求上官雅小姐救救我家小姐吧!墨涵不相信小姐杀了人,但看小姐如此痛苦,墨涵不忍心!” 上官雅喝令:“墨涵!起来!上官柔是我的亲妹妹,我当然要帮她!让我想想办法。” 墨涵畏畏缩缩的起来,站在旁边侍候。 上官雅来回踱步,刚才写状纸就是为了想替上官柔告御状翻案,但明天上官柔就要被押送刑部了,以王新阳的权势,估计会被处斩。 突然,她想到一个人,上官峰,上官行清的大儿子,如今烨洲雀关守城大将,上次上官金龙葬礼,他回来过一次,和她私下商量过上官柔的事情,所以可以争取一下。 首先,先将上官柔安顿好,争取时间,才能逐步收集证据,最后进行翻案,只能…… 想到这里,吩咐墨涵:“带我去祠堂!” 墨涵眼光一亮,连忙带路。 两人来到祠堂,看到上官柔上官雅看到她满头是血心都碎了,但来不及伤心,趁着夜色,她和墨涵合力将上官柔抬出上官府,去了墨香阁。 安置好上官柔,天已经微亮,上官雅返回上官府,以个人名义从马厩选了匹马,出府门而去。 马厩工人不敢违背,只好等她离开后告诉上官行清,上官行清大怒:“快,挑匹快马快追!” 上官雅一路到墨香阁,墨香阁有辆旧马车,安装好后,由墨涵操车奔向烨洲雀关。 墨涵着急着说道:“那您呢?您不上车!” 上官雅沉着的说道:“来不及了,我来挡住他们!快走!”说完一拍马屁股,马车向城西而去。 自己则向上官府一路小跑,没走多久,正好看见追击的人,追击的人翻身下马,将上官雅扣住:“小姐,请告诉我们上官柔的去向。” 上官雅冷笑一声:“除非我死!” 无奈,只好把上官雅带去见上官行清。 上官行清急得直跺脚,见到上官雅后,直接给了她一巴掌:“你为什么和贱人勾结!” 上官雅反口吐了他一口唾沫,冷笑道:“从你称小柔为贱人那一刻起我就不会再认你为大伯了,你是我的敌人!” 上官行清气急败坏,骂道:“上官行明只会生贱人,把她押去拷打问出上官柔的去向!并派人通告衙门,发布通告,各路围堵!” 墨涵不敢丝毫停留,出了城门就向北去。 跑了两天,等到傍晚,终于在一片田地休下。 可惜,墨涵出来的紧带的干粮不够,第一天就吃光了,如今正笨手笨脚的在河边捉鱼。 上官柔被颠簸了一路,早就已经醒了,但她一醒来就在默默哭泣,怨恨自己的无能。 她的心情掉到了谷底,肚中屈辱无处发泄,她拿上官雅送给她的包裹就摔到的车厢上,结果一封信飘了出来。 上官柔抹了抹眼泪,赶紧打开信看,那信字也不多,只有几行:小柔,去找大哥,告御状翻案! 她含泪叹息道:“姐姐要遭殃了!” 但姐姐宁愿受苦也要相信她,不惜违背家法放自己出去,自己如果再不争气就对不起她的期望了。 她把信件放在胸口,暗暗下定决心,洗刷自己冤屈! 听见墨涵说要去抓鱼,她擦干眼泪,主动出来,让墨涵看着车,她来到田旁的小河边,浑身上下脱了个精光,不顾寒冷,跳进小河里抓鱼,顺便洗去了这么多天的血和泥。 等她洗完,换了她姐姐给她备的新衣服,回来后,看见墨涵还在笨拙的打火,上官柔轻轻把她手中的火石拿了过来,不太熟练的打着了火,点燃了火堆。 墨涵高兴的说:“小姐,您终于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闷车里不出来了呢。” 上官柔轻轻的笑了笑,眼里映射那燃烧的火光:“我不会再退后了,姐姐如此帮我,我怎能忍心自甘堕落!” 把河里摸来的小鱼串成两串,搭在火上,一串给了墨涵,“歇息一晚,向烨洲出发!” 墨涵欣喜的说:“小姐好样的,哎,对了,小姐会的不少呀,您这是和谁学的。” 上官柔看着满天星斗的天空:“一个朋友。” 墨涵好奇的追问道:“朋友,小姐朋友好像没有几个?” 上官柔笑着推了一下她的头,说道:“你也学的嘴贫了,我的朋友你怎可全知呀?吃完休息吧。” 墨涵点点头,乖乖吃完睡觉去了。 只留上官柔一人在火堆边,想到姐姐说的话,找大哥,大哥军权在身,能护她一时,可护不了她一世,这世时间可以找证据翻案,可是自己逃罪,就算要告狱状也要受杖五十…… “哎……”她摇摇头,“哎,若要想翻案,必须要找到于昭平,现在,被追击,入京城都难,直接借助大哥回京面圣,看来必须得尽快了……” 随后望向来时的方向:“不知姐姐怎么样了……” 远在千里的上官府监房里。 上官雅美丽的面孔被打的鼻青脸肿,血珠不断从嘴,鼻孔里里滴出来,把身上的靛蓝色锦衣变的血迹斑斑。 看守人看她这副模样,生了不忍之心:“小姐,你还是说了吧,何必为那个上官柔这么执着,行清大老爷他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硬撑着没好处。” 上官雅勉强笑了笑,随后又歪下头去了。 第8章 客栈遇险 上官行清见久久问不出上官柔的去向,于是亲自去了监房,正好也碰见来监房探望女儿的上官行明。 上官行明拉住上官行清:“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小女有过便算了,我的大女儿也不放过!” 上官行清一把把他甩开:“行明,你知道上官柔多大罪过吗?谋害他人,上官雅又包庇罪犯,我就是可怜她,所以才没有用重刑!” 上官行明有些微怒:“大哥,你真相信小柔杀人呀,她是练过武,但全府上下都知道,她从小到大都没打过架。” 上官行清怒道:“我还没说你呢,行明,你要不是招个妓女会有这件事,那妓女品行不端,不但教坏小雅,更是有上官柔这种贱人!你还在这跟我叫!” 上官行明也怒了:“大哥,雪梅她是被人拐卖进去!你怎么这么污人清白!” 上官行清也不再和他废话,一巴掌将他打晕,吩咐下人把他抬走。 他自己则只身进了监房,看着遍体鳞伤上官雅,叹了一口气,把她解下来,抱在怀里,喂了她点吃食和水:“小雅,小雅。” 上官雅勉强睁了睁充血的眼睛,一动嘴就是一串血珠,她含糊的说道:“大伯,不要……杀我……妹妹……” 上官行清看到这副惨样,心里有些不忍,于是柔声说道:“我不追责上官柔了,打你也不是大伯本意,我想了想,毕竟她也是本家人,所现在我想给你的妹妹翻案,你告诉我去了哪里。” 看上官雅没什么反应,他晃了晃她,又柔声问了她一遍,并让人把从上官雅房里的状纸拿过来,在上官雅眼睛面前晃了晃:“诺,状纸我都写好了,并派人去寻找证据了,现在需要小柔回来打官司,小雅,你可怜可怜大伯,我也不容易呀,小雅……” 上官雅如今被打的神志不清,哆嗦着嘴唇吐出两个字:“烨洲……”随后便晕了过去。 上官行清心里一紧,知道她找谁去了,是上官峰,他的这个大儿子可是犟的很呀,这臭小子一心偏爱上官柔,要让她找上官峰就麻烦了。 他把上官雅交给下人让他们好生照顾,知道上官柔如今已是天师初阶,自己则亲自派出一个罡气气阶天师高阶的门客,带着四个罡气气阶宗师中阶四个人快马加鞭去杀上官柔。 上官柔两人不敢走大路,怕被官兵盘查,只能走小路,走村庄,但两人又不认识路,平时问路都由墨涵去问那些村里的人,就这样,一路磨磨唧唧,都三天了还没到名秀岭。 晚上,两人只好在一个村子的客栈里暂且歇下。 “小姐,天色晚了快休息吧!”墨涵已经躺在床上了。 上官柔坐在凳子上,一脸愁云:“行进速度如此之慢,担心会出意外呀……更何况时间拖的越久,我怕证据会更难搜集呀!” 墨涵安慰道:“小姐,吉人自有天护,我相信会转危为安的,况且,赶路也是需要精力的。” 上官柔喝了口茶水,说道:“我这几天总是不踏实,你先睡吧,我来守夜。” 墨涵嘟嘴:“又不是野外,有什么可守的!”说完就睡下了,没一会呼声就起来了。 上官柔轻轻吹灭蜡烛,自己坐在窗口看着月亮,想到自己近来这些事情,不觉悲上心头,偷偷抹起了眼泪。 哭的久了,疲倦上了心头,要是明曦在,自己应该很快能见到大哥了吧,想完又摇了摇头,自己居然会犯花痴,嘲笑了自己一番,迷迷糊糊打起了盹来。 突然吱呀一声,门被人打开了,上官柔顿时一惊,清醒了过来,今天月亮格外圆,她半眯着眼,装做睡觉的样子,只见那个小门缝里伸出了一根小管,不一会她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自己顿时脑袋晕乎乎的,不过自己在窗口,药效不太强烈,自己悄悄屏住了呼吸。 借着月光,看见两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进了房间。 一人说道:“刚才在前台就看见这两个妞了,比我们过去玩的妞身材好多了。” 上官柔明显感觉另一个人的目光看着自己,那人笑道:“你玩这个穿裙的,我玩这个穿白色衣服的,这个白衣服的身材更好,虽然围着面纱,但也看的出来她比床上那个更漂亮。” 另一人笑道:“这么黑,都一样了,扒开那看看……”还没说完就被凳子砸倒了。 另一个人惊慌的从短裤里抽出刀来,说道:“你……你没被迷晕?” 上官柔一句废话没有,抓起凳子就向那个人砸去,那人侧面躲过,上前就和上官柔打斗起来,但没几下,就被上官柔缴了武器,压到在身下:“一个罡气只有气师阶的人也敢出来为非作歹!”把那人抓起来一脚踹了出去:“滚吧,下次不要再来做这些淫秽之事了。” 那人被打了个鼻青脸肿,连忙拉着同伴离开,连声抱歉。 但还没来的及走,几支弩箭同时从窗口射了进来。 那两个赤裸男人当场被射死,上官柔闪避及时,一个翻滚躲在墙后面。 “可恶,居然还有伏兵!”上官柔把手臂被擦破的衣服抚平,恨恨道。 两个蒙面人首先从门里出来,拿着两把宝剑,上来就砍。 上官柔只好抓起个板凳仓促应对,窗口还有箭继续射进来,上官柔慌忙抵挡,结果这凳子瞬间爆开,把上官柔震到床上。 那罡气把她的手震的微微颤抖,上官柔内心有点惊慌,有高手,而且修为绝对在自己之上。 上官柔心里大感不妙,这两个也是宗师气阶高手,自己只是刚到天师,又没武器,只有那把短刀,没办法,横下心来,速战速决,拼了! 拿着短刀挥舞着与两个人缠斗了起来。 不久,又有三个人跳上了窗台,上官柔心中暗道不好,虚晃几招,飞身脱离,护在床前。 在月光下,为首的人脸上有那恐怖的刀疤看的一清二楚,这人极度嚣张,连面罩也没戴,一脸横肉是看的清清楚楚,身上的肌肉也如小山般隆起,那人拿着把大刀就向她走来。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上官柔问道,瞬间她有些后悔问了,自己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你这贱人跑的还真快!七拐八拐,差点就找不到你了!”那人干笑一声:“受死吧!” 那把大刀发出恐怖的气息,那个壮硕的人以极快的速度冲了上来,上官柔慌忙抵挡,被一刀震开! “呜!”上官柔被震飞到墙上,短刀也被劈成两半,自己气血被罡气冲的震动,差点吐血。 她费力爬起来,就看见墨涵被单手提了起来,随着那大汉手指一动,只听嘎巴一声,墨涵手脚一松,头一歪,死了。 上官柔顿时眼泪就涌了出来,“墨涵……”随后喷火的目光看向那汉子,咬牙切齿道:“我要杀了你!”集中全力抓起旁边的板凳就向他冲了过去。 那大汉像扔破布娃娃似的把尸体扔出窗外,示意让四个人联手围攻上官柔。 上官柔被墨涵的死冲击神智,死命力战,身上缠着一层绯红的罡气,气势大增,一时间四个宗师级的人竟被打退,四人改变战术,两人牵制,两人用剩余的几只弩箭全部射向上官柔。 但不料,那几支带着罡气的弩箭碰到那绯红色的罡气就被烧成了飞灰,那两个牵制的也力战不及,退了回来。 那大汉挥手让他们退下,看着冒着红光的上官柔,笑了一声:“老爷子看重你不是没有道理,来吧,让我试试你的斤两。“” 上官柔也冷笑一声:“我要你给墨涵陪葬!” 那汉子提刀先行一步,劈脸就砍,上官柔拿的凳子腿,几下就被砍碎,预料不及,惊险躲过几招,又退了下来。 那汉子步步紧逼,一边砍一边狂笑:“你不是很牛吗?你怎么会闪呀!” 上官柔吃力的闪避这那刀光,一边回嘴道:“有本事放下刀,打一个空手的人算什么本事!” 那人兴头上来,把刀往那四个人中一丢:“帮我保管好。”接着对上官柔说道:“好,省的说我欺负女人!”再次飞身上前和上官柔打斗起来。 两人打了大概半炷香,不分胜负。 其中一人看到两人打斗,上官柔虽气势汹汹,但却被压的只守不能攻,处于劣势,虽处于劣势,但一时还难以败阵。 那人就和其他同伴说的:“眼看这俩人打的有些时候了,天快亮了,得速战速决了,我们不如一起上,废了她!” 另一个人说:“这货好斗的心上来了,他早就想和这上官柔比试一番了,你这会上去怕是被他无差别攻击。” 另一人也说:“是呀,算了,算了,就让他打吧,再说,官府来了都不怕,就说老爷的名号就行了。” 最后一个点点头,说:“还给了老板那老头那么多银子,人家都给我们清空了整栋楼的租客,不用着急,正好看看戏。 那人看这三人这态度,也坐下来。 上官柔越打越吃力,这家伙如同玩一般,根本没出全力,上官柔一个分神,肚子中了一拳,退了下来。 那汉子哈哈一笑,如同吃了兴奋剂继续挥拳猛攻,上官柔应对不及,脸上,胸口,肚子连中几拳,被打飞到墙角。 “可恶……”上官柔吐出一口鲜血,撑着墙再度站了起来。 那汉子则再度猛攻,向上官柔冲来,上官柔再度集中罡气,也向那汉子冲去。 那汉子集中罡气,对着上官柔的脸就是一拳,但上官柔反应及时,侧面闪过,顺势把他往前一拽,自己则一登桌子向着门口跑去。 其中一人问到:“我们不帮忙吗?” 另一个人喝两口酒,摇了摇手:“不用,跑不了。” 那汉子冷笑一声,两手一张:“飓风锁!”那汉子周身冒出一股青色的罡气,那气流如同青色的丝绸那样,直把上官柔卷到墙上。 上官柔被那些青色气流吸在门上,一丝一毫也难动,自己的罡气也被吹散,再难聚集起来。 那汉子拍了拍手,上前摸着上官柔的小脸:“好狡猾的兔子,想跑呀?没门。”之后便招呼手下:“把我的刀拿过来,割下她的头。” 其中一个人把刀递给他:“快点的,天都亮了。” 那汉子没理他,继续对上官柔说道:“可惜大老爷非要杀你,不然我就可以和你做个异姓兄弟,可惜呀!”他叹了口气,随后拿出刀来:“你是很久能让我玩的这么开心的人了,时间也不早了,该上路了!” 操刀便向上官柔砍下。 只听当啷一声,那刀并没砍着上官柔,被一个女人给挡了下来,那女人身穿一身鹅黄杈裙,黛眉微蹙,那丹凤眼里冷若冰霜,一双樱桃嘴高高撅起,手持一把长刀,一身肃杀的气质,另外一个一模一样女人则用罡气把那些青色罡气祛散,把上官柔救了下来。 四个手下一惊,纷纷站起来警戒。 突然离窗户近的两人一声惨叫,双双被割喉,三人震惊的看向窗口,又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女人。 最后,从门口又出来一个与这四个女人相同模样的女人,接过了上官柔。 第9章 玉牌诱敌 那汉子一惊,说道:“这女人,你是五胞胎?” 那个抱着上官柔的女没有答话,冷笑一声,手轻轻一挥。 四个拿刀女人一齐向他们三个砍来。 那两个宗师级人的人一马当先挡下俩个,那大汉一人就抵两个。 那两个宗师级被缠住。 但那大汉却异常轻松,越战越兴奋,一手掐住一个女人的脖子,一只手轻松应对另一个,看中空隙,一刀将另一个女人砍伤,另一只手轻轻将那女人喉管撕下。 但那两个女人没有流出一滴鲜血,却化成了两道金光,另外两个女人也化成两道金光从窗外飞了出去,门口那个女人和上官柔也不在了。 那大汉看着手中的遗留的金色碎片慢慢消失,冷笑道:“化身法,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 随即看了那两个手下的尸体,惋惜的叹了一口气,招呼剩下两人:“你们,把尸体带回去向大老爷复命,我自己一人追击。” 那两个说道:“小心呀,刚才那女人不简单。” 大汉留下一句话:“收拾一下现场,回去和大老爷说一下,我拼死也要带回上官柔的头颅来。” 去往堂关的路上,那女人自己骑着一匹马,上官柔独自驾车紧随其后。 突然前面那女人一阵摇晃,翻身坠马,紧接着四道金光从后面飞到了她身上。 上官柔赶紧把她拖上车,看她昏了过去,来不及查看她的伤势,一拍马屁股,马沿着官道一路狂奔。 上官柔于是赶紧进了车厢,查看那女人伤势,那女人胳膊有一道红痕,喉咙上有一道抓痕,不过这道抓痕非常严重,已经渗出血来。 上官柔急得手足无措,正着急时,突然车厢狠狠抖了一下,紧接着上官柔就飞了出去,撞在树上。 这一下把她撞的懵了半天,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把自己面纱从兜里掏了出来,擦了擦头上的血,才返回车厢,车厢已经翻了,里面墨涵尸体和那女人搅在一起。 上官柔赶紧先把墨涵尸体抱出来,最后再轻手轻脚把那女人拖出来。 “你的血滴下来了。”那女人缓缓把手伸过去擦掉她头上的血。 上官柔连忙擦擦自己头上的血,说道:“恩人,你的名字。” 那女人缓缓坐了起来,揉揉自己的脖子,咳了两声:“我的名字是柳心莲,是灿洲人士,小姐你呢?” 上官柔跪坐着小声说道:“上官柔……” 柳心莲立刻站了起来,面色不善的看着她:“你是那个设计谋人的逃犯?” 上官柔把刀递给她,看着死去的墨涵:“我愿引颈受戮。”说完保存跪坐样趴在地上。 柳心莲看着她这副柔弱样,正好她的马也主动跑到身边,她踢了踢上官柔:“我不杀你,你走吧,毕竟我豁出命来才救了你,杀了你,岂不白折腾。”说完骑上马就向堂关走去。 上官柔没回话,伏在地上小声呜呜哭着。 柳心莲看着她这样,拨转马头走了回来,下来把她扶了起来,说道:“别哭了,你这是哪里去?” 上官柔摸摸眼泪,抽声着说:“我……我去烨洲,寻兄翻……翻案……” 柳心莲叹了口气,说道:“你是被冤枉的?” 上官柔又哭出声来:“我从小到大什么坏事也没做过,除了刚才,我和人家都没打过架,如今被人如此陷害,爷爷和墨涵也因为我而去……呜呜呜呜呜。” 柳心莲安慰道:“别哭了,我经过烨洲,可以带你一程!” 上官柔点点头,还在小声哭着抹眼泪。 柳心莲有点烦了:“别再哭了,再哭就不带你去了!” 上官柔被吓了一下,尽力掩饰自己的悲伤,但还是时不时抽泣。 柳心莲无奈叹气一声:“头一次见这么能哭的小姐,我现在有点相信你是被冤枉的。”说完,找了片空旷地方拿起刀开始锄地。 上官柔小声问:“你这是干什么?” 柳心莲没好气的说:“脑子哭坏了,快来把你朋友安葬好上路呀。” 上官柔嗯一声拿起树枝,默默的挖着。 刚把墨涵埋上,就听一声马的嘶叫传来,上官柔正在墓前抹着眼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柳心莲拽上马,一路向堂关跑去。 跑了还没一会,那汉子的大黑马就到了,看了一眼坏掉的马车和坟包,笑了一声,策马而行。 后面漂来了那汉子得意的笑声:“前面的两个小美女,我可就要追上了,如果让我追上了……哈哈哈哈。 柳心莲越来越急,自己的马跑了一路,又载着两个人,早已不堪重负,于是转向树林深处,向名秀岭跑去。 这一跑就跑到天黑,两人一路跑到岭上,后面的马蹄声一直不紧不慢的跟上了岭。 一路跑到了岭上一个悬崖边,马是再也跑不动了,上官柔颓废的从马上下来,对她说道:“恩人,你自己跑吧,我是死有余辜,为了我不至于搭上自己性命。” 柳心莲没理她,踱着步,略一思索,又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玉牌,心里一亮有了办法。 连忙把上官柔拉到一离马较远的一棵树旁,躲在树后,拿出一张玉牌,并拿出一个玉牌也给上官柔。 上官柔已经绝望,不断抹着眼泪,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柳心莲抓住她使劲晃了晃,说到:“喂,上官柔,我来教给你这玉牌的用法!喂,清醒一点!” 看她没反应,上去就是一巴掌。 上官柔被这一巴掌打倒在地,清醒了一些,但她伏在地上,无感情的说着:“恩人,没关系,不会连累你的,我……我已经不想活了。”随后流下两行清泪。 柳心莲心里特着急,把她薅起来:“你清醒一点,你还有仇没报呀!还有你那个被那人杀掉的朋友!” 上官柔抹抹眼泪:“墨涵……” 柳心莲把一张玉牌给她,厉声说道:“想报仇就听我的!把血滴在玉牌上!” 上官柔坐了起来,咬破手指,把血滴在玉牌上。 随后柳心莲默念咒语,两个玉牌亮出了白光,飞了出去,化化身成上官柔和柳心莲到马旁向路西走去。 “感应你那滴血,用罡气持续运转!” 上官柔的点点头,盘坐好运转起来,但是她的化形却呆呆的,如今上官柔意志涣散,怕骗不过那个汉子。 于是柳心莲心中着急,让上官柔退到一旁,将自己的罡气输入她的玉牌,来操控她的化身。 没一会那个汉子悠哉悠哉的从南边小路上来,到了十字路口,那条小路在悬崖前止路,向东西两旁延伸,北边有一点路,路尽头是悬崖,向西边的路上,上官柔和柳心莲就在一棵大树旁,上官柔正在揉脚,而柳心莲正在马身上挂的包里找药。 汉子笑了笑:“哎呦,以为甩掉我了,这是干啥呢!我也想和你们一起玩” 看到他来,柳心莲明显怔了一下,随后抽出刀对着那汉子就劈,那汉子飞身下马,轻松闪过,一把捏住了刀刃,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可惜,你还不如上官柔,只有宗师级实力是不够的。”只听咔嚓一声,就把她脖子掐断,扔在一旁。 草丛后,首次操控两个不同的灵体,罡气消耗非常大,本想过上两招再跳崖,但事出意料,灵体只有她一半的实力,一招就被制服。 那灵体被掐断脖子的同时,她喉头一甜,脖子一阵剧痛,鲜血涌上喉咙,但她强行忍住,用罡气维持着自己尸体的玉牌灵体不会涣散,并额外分出罡气继续操控上官柔的灵体和他对打。 虚晃几招,露了个破绽吃了一拳,退下来赶紧向悬崖处跑。 汉子有点疑惑:“你变弱了?我记的你伤的不重呀?” 接着摇摇头,“算了,把你头带回去就算完成任务了!” 手冒出青色丝线,直接把上官柔拉了回来,并把上官柔的两条腿捏断。 草丛里,柳心莲的两条腿咔嚓一声,痛的她直接身形一晃,但还是咬着牙维持打坐姿势,继续维持两个灵体。 那灵体上官柔趁着他转身去马上拿刀上,突然踉跄起身,向着悬崖边跑去。 那汉子微微一笑,手中冒出青色罡气生成细丝把她缠住拖了回来,眼看就要被斩首,柳心莲拼命发动全身罡气要挣脱那束缚。 那汉子见她挣扎不停,又对着上官柔的心口补了一脚。 柳心莲再也受不了,闷哼一声,喷出鲜血,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幸亏上官柔及时把她扶住。 她稳固好身形,虚弱的耳语道:“快,链接你的罡气……”但还没说完,脖子逐渐显出一道刀痕,她捂着脖子再度吐血,“快呀……” 上官柔闻声,赶紧坐下,用罡气链接自己那玉牌,立刻链接成功,柳心莲脖子上的刀痕消失,转移到上官柔脖子上,她缓过来一口气继续保持着自己的灵体,并对上官柔说道:“挣脱束缚!向悬崖跳去!” 上官柔全力运转开始挣脱束缚。 那汉子在灵体颇有意思的看着,看着那灵体挣扎,说道:“有些意思。让我再陪你玩一会。” 拿着刀插进那女人的心脏,搅了搅:“小姐,我知道你有心脏病,这一下会不会喷血呢?” 上官柔心脏顿时绞痛起来,这一下意识全无,直接倒地不省人事。 柳心莲也再也坚持不住,收了罡气。 两个灵体顿时化成金光飞向悬崖边的草丛。 那汉子玩味的笑了笑,以一种颇为戏谑的口吻喊到:“准备好了吗?叔叔要来摸你们的屁股喽!”说着便前往她们藏身的草丛。 柳心莲临危不乱,先是将一块玉牌贴在自己胸口上,念动咒语,拿出一张玉牌滴了自己的一滴血贴在上官柔的胸口,操控她走到悬崖边上。 那汉子刚到草丛边,正好看见上官柔要跳崖,赶忙阻止道:“上官小姐!等等!”连忙发动罡气想将她卷回来,但是晚了一步,上官柔已经跌入那云雾缭绕的深渊。 眼看着她已经消失不见,那汉子明显有些怒气,转身看向柳心莲,柳心莲正在一旁怯怯的看着他,将自己的身体缩在树旁。 汉子本来想杀了她,但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又有点于心不忍。 结果柳心莲立刻跪在地上,两手抱拳,悲伤的说道:“英雄,放我一马,我本来是从我京城舅舅王铭宇那回来的,我自小认为武功不凡,可不知天外有天以致铸成大错,刚才我想抓了她来纠错,可是……她执拗的跳崖了……” 汉子一听王铭宇,王家老爷,这是他的外甥女,亏了自己没有动手,于是挥了挥手:“看在王老爷的面子上,你走吧!” 柳心莲拜了两拜,接着指向悬崖:“英雄,不必担心交差,下面是乱石滩,您可以去把上官柔的尸体捡回来去交差。”说完便骑着马转东向堂关跑去。 汉子摇摇头:“麻烦!”向西边那条通往崖底的小路而去。 第10章 怪异的老头 走了一段路,看不见那汉子了,才在心里默念咒语,不一会,就从靠东路边的悬崖有东西窜了上来,还背着上官柔,原来是她玉牌化作的灵体,靠近她后便化成金光钻进了她的口袋里。 她抹掉嘴上的血笑了笑:“虽然事出意外,终究还是跳崖把那汉子忽悠过去了,用这块玉牌与我气息相连。” 说完把胸口的玉牌取下来,摸了摸上官柔的脖子,长舒一口气,“那灵体附在崖壁上的树枝上,不然真摔下去,神仙难救呀。” 说完便掐上官柔的人中,将她掐醒,上官柔晃了晃脑袋,断断续续的咕哝道:“我……我这是死了吗?” 柳心莲一把把她拽上马,向堂关疾行。 日中才到堂关外的树林。 柳心莲看了看上官柔的装束,摇了摇头:“不行,你不能这么进去,村里还好,城里很容易被人看出来。” 上官柔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那一身白衣已经凌乱不堪,大多破损,到处是土渍,还有血点,她低着头说道:“可我就这件衣服了。” 柳心莲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裙子,从马背上的包裹上取出一条白丝绸,递给上官柔:“脱衣服,束一下胸口。” 上官柔接过疑惑的问:“束胸要干嘛?” 柳心莲又把她弟弟的衣服拿出来说道:“这是我弟弟的衣服,虽然小点,你先凑合一下吧。” 上官柔点点头,麻利的脱了上衣和肚兜,将白绸束在胸口上,接着又穿上了她弟弟的那身长袍,带上巾帻。 柳心莲上下看了看,皱了皱眉头:“你的胸口还是有点明显了,一会弯着点腰吧,还有不能说话。”接着又拿出一些膏药,贴在左脸蛋和左额头上,“一只眼还好吧?” 上官柔忽闪着露出的那只桃花眼 点点头:“多谢。” 柳心莲给她装扮好后:“你在城里装一下哑巴,你的声音太嫩了,会被穿帮的。” 上官柔点点头。 柳心莲看着她这装扮,旧灰袍加那顶旧巾帻,头上贴了俩膏药,有点佝偻背,又加上这一段时间内东奔西跑,人瘦了一圈,看上去一副病样,又拿她自己眉笔给她眼线画粗了些,是她看上去更粗犷些,她满意的嗯了一声。 拉着马匹,招呼上官柔:“进城!” 堂关外。 城门口贴着公告,正是上官柔的画像,官兵在审查过往可疑的人。 官兵看到上官柔的造型,伸手就要摸摸她的脸。 柳心莲礼貌的笑了一声:“军爷,我们是去往灿州的探亲的,小弟因之前经商在烨州遇妖兽袭击,脸被抓伤,如今魔气残留,难以去除,如今脸上生疮,已经烂了,军爷,你也不想摸一手脓水吧。” 官兵看到她的脸,嫌恶的吐了一声:“你这个弟弟长的还挺秀气,没想到这么恶心!快走快走!” 柳心莲赔笑一声,牵着上官柔和马便进了城门。 找到客栈已经近傍晚,出了关进了烨洲,一路到了县城,在县城里找了间客栈。 两人进了房间。 “你怎么又哭了?”柳心莲刚洗完手,擦擦手说道,“快来吃些面条,都两天没好好吃饭了。” 上官柔赶紧擦擦眼泪:“我……我……”支吾了半天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柳心莲把一碗面条推到她跟前:“吃点吧,我们在这休息一晚。” 上官柔叹气,把面条推给她,躺在床上沉默。 柳心莲倒也不客气,把那碗面条端过来就吃:“上官柔,我只送到你烨洲的页郡最北边的脉县,离贯郡就不远了,雀关就在贯郡西北边,的剩下的路靠你自己走。” 上官柔点点头,柳心莲见她点头,也不再说话,躺在她身边就睡下了。 这一觉睡的安稳。 早晨,柳心莲早早起来,伸了个懒腰,发现上官柔在桌前坐着,脸上已经顶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还打着瞌睡。 柳心莲看到她这副忍不住笑了出来,上前推了推她:“醒醒,醒醒……” 上官柔迷迷糊糊睁开眼,无精打采的说:“怎么,该上路了。” 柳心莲拿出昨天在城里买的一些大饼,递给她一个:“怎么,一晚上没睡?” 上官柔拄着脸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怎么睡的着,那个追杀我的人还不知道又到哪了呢?” 柳心莲笑了笑:“就因为这个,那个悬崖下面沟壑纵横,林深树密,估计得转悠一段时间呢。” 上官柔无力的点点头:“好吧。” 柳心莲拿出一些腌萝卜,也递给她:“快吃吧,吃完我们去马市,给你也挑匹马,好为行程脚力。” 上官柔道声谢,勉勉强强吃了一个馒头,又置办了些干粮,买了一匹枣红马,便走官道直至脉县。 这一路就是走了十来天。 脉县城内,两人在东城分手。 柳心莲把一些干粮递给她:“我们就此别过,这些干粮给你,一路小心。” 上官柔点点头:“谢谢恩人。”她接过干粮。 她点点头:“祝你成功!” 于是立刻跨上马,拉动缰绳就要走,她赶忙拉住她的脚,问道:“惭愧,还没问恩人所在。” 柳心莲笑了笑:“等你告状的那天,我们还会再次相见的。”说完策马向东门而去。 上官柔目送她出了城门,也跨上马向着北门而去。 一人一马,风餐露宿,沿着小道走了两天,终于到雀府城附近一个小村庄。 这天傍晚,上官柔渴的厉害,水壶里已经没水了,于是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门吱呀一声,出来一个阴鸷的老头,那老头探出半张脸来:“小伙子,你找谁呀?” 那老头出来时候伴着一股腥臭的冷风,熏的上官柔直皱眉头,顿时想走,但自己敲开人家的门,不好意思就这么走,于是粗着嗓子礼貌的说道:“老人家,能不能讨一杯水喝。” 那老头打量着上官柔,自说自话:“小伙子,长的挺嫩呀,跟那漂亮小妞似的水灵。” 那老头又上下看了看:“这么好看为啥要挡着,我揭下来看看……”说着一手把上官柔脸上的膏药拽了下来。 上官柔吃了一惊,连忙后退,捂着自己脸,微愠道:“老人家,我只要碗水而已,不必如此刁难我吧。”说完,转身骑马就要走。 那老头阴鸷笑了笑,全身爆发罡气,手成爪状,直奔上官柔。 眼看即将抓中上官柔,突然她一个欠身,飞出一脚 将那老头踢了出去,随即立刻翻身下马,撩了一下长袍,不悦的说道:“你想干什么!” 那老头阴笑:“好不容易有这么嫩的男孩,我当然要把他留下来当我的补药了。” “就凭你!”上官柔冷哼一声,欠身而上。 那老头见她而来,从袖子里抽出一把软剑,也直逼而上。 两人打在一起,那老头手持软剑,罡气虽只有宗师级,但出招毒辣异常,几招下来,上官柔身上已经多了几道剑痕。 那老头躲过上官柔一脚,退了下来,有些赞赏的看着她:“英雄出少年呀,长的这么清秀,武功却不赖。” 他抹了抹剑上的血,笑道:“不如跟了老夫,游荡江湖,你意下如何,老夫可以放你一马。” 上官柔撸了撸袍袖,把袍子的下摆卡在腰带上:“打完再说!”说着爆发罡气向那老头冲去。 那老头恢复阴鸷的表情,也和上官柔缠斗起来,但这次上官柔动了真格,全身冒出火热的罡气,只把那老头逼得连连后退,上官柔看准破绽,一手罡气逼退那老头的寒气,另一只手一把夺过那把软剑,一脚把那老头踹到墙上,自己一个后空翻,稳稳的站在地上。 接着把那把软剑插在树上,瞪了他一眼,转身骑马就要离去。 那老头揉揉被踢的生疼的胸口,又从另一只袖子里溜出一把弩箭,附上罡气,就向上官柔射去。 上官柔早有预料,反手接住那几只弩箭,跳下马来:“就这点伎俩,看来不下狠手是不行了。”反而把那几支箭扔了回去。 那老头慌忙躲避,像老鼠一般围着她跑,边跑边射击。 上官柔不慌不忙,爆发罡气,连挡带闪,迅速截住了那老头,一把薅住那老头的衣服就给了他一拳。 但那老头滑的很,一个金蝉脱壳,脱了那袍子,躲了一拳,并向后洒了一把石灰。 上官柔惊险避开,还没来的及丢那件袍子,那老头又再度冲了上来,并猛拍他那件烂袍子,那袍子又爆出一堆石灰。 上官柔被迷了半边脸,丢了那袍子,赶紧向后退去,那老头又趁机发射弩箭。 上官柔赶忙后退,并接住了几支弩箭。 但没想到,那弩箭上冒出一阵冷气,上官柔眉头紧皱:“居然有魔气!” 突然,箭头裂开,爆出一堆冰粉。 上官柔猝不及防,中了招,冰粉散发出异香直向上官柔鼻子里钻,顿时,头晕目眩,瘫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那老头笑了几声:“后生虽可畏,但终究防不胜防,补药有了。”说着就把上官柔扛进那房子里。 等上官柔再醒来,已经被人锁在木柱子上,旁边还有几个被绑着的男孩,无力的哀嚎着,每个人都是遍体鳞伤,身上处处都有剜伤的痕迹。 这时那老头进来了,嘴上还挂着血丝,看着上官柔说道:“醒了,还挺快,我刚喝完血汤,你便是正餐。” 说完便来解上官柔衣服,“不要怕,一会就完事,不痛的。” 上官柔虚弱的问道:“你……你要干……干什么?” 老头舔着舌头撕下她的长袍:“当然先来享用呀……” 一看上官柔胸部,顿时大失所望,“什么嘛,原来是个女人。” 随即便走了出去。 这时上官柔旁边的男孩虚弱的说道:“姐姐,你没事吧。” 上官柔恢复一些,转过头来说道:“你们怎么被抓进来的?” 那男孩说道:“我是跟着我父亲去西锋虎洲的白肃国经商,这老头半路袭击我们,用一种带异香的箭迷昏了我们……” 他顿了一下,流下了眼泪:“我父亲被吃了,我先是被……那老头……唉……”他蠕动着嘴唇终究还是没说出来,低头流泪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如今被绑在这已经成了血食……他刚才的血丝汤就是在我身上放的血……呜呜呜……” 上官柔这才注意到他腰间偏后还在流血的伤口,心里也有些恐惧,但还是镇定的说:“没关系,我看我能不能……” 这时那个老头的出来了,手拿着一把匕首,对着上官柔就走了过来:“算了,女人就女人,直接开吃吧,先割片肉尝尝。” 解开上官柔的肚兜,用刀对她晃荡着,“先割哪呢……” “呸!”一口唾沫吐到他的脸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上官柔咬着牙说道。 第11章 重逢 老头颤抖着擦去唾沫,眼睛变成紫色,突然猛的一刀捅进上官柔肩膀,不停搅动,随后张开那枯黄的大手猛捶上官柔:“让你这狗东西乱吐唾沫!” 老头发狂足足有半刻,等老头撒完了气,才慢悠悠的拔出匕首,擦了擦:“还好,差点没控制住,先吃块肉冷静一下吧。” 说着在她的腹部捏起一块肉来,“还挺有弹性。”说着一刀割下去,将肉撕扯了下来。 上官柔本来已被一通乱打打的奄奄一息,此时肚皮一凉,随后就是一阵如被烧红钢针猛扎似的钻心疼痛,她闷哼了一声,蹬了蹬腿,没几下就再也不动,并垂下了头。 老头倒不管这些,自顾自把肉吃进嘴里,滋滋有味的嚼了嚼,点点头,兴奋的点评道:“哦哦哦哦,真是不错,软滑可口,筋道爽滑,真是人间美味!比我这些存货肉质好上不少。” 这老头眼睛放光,伸出可以舔到额头的舌头,兴奋的连嘴角边血珠都来不及擦,打算就地生吃上官柔。 但看到满脸鲜血的上官柔,他又突然不舍得了,这么好吃的肉真是难得一遇,就这么草率吃了岂不是浪费食材!不如明天现杀现炸吃的痛快。 老头暗暗决定,就此放她一马,今天和这人打,自己也受了点伤,正好休息休息。但自己的食欲又被勾了起来,算了! 旁边男孩本来挺担心上官柔的,看那老头自顾自的在门口绕弯,于是趁此轻声唤道:“姐姐,姐姐……突然打了个激灵,似有所感的抬起头,发现那老头就站在门口盯着自己,顿感不妙。 可怜,正如他所料,那老头坏笑着着向他逼了过来,粗暴的拽开他的绳索,无论他怎么哭喊祈求上天,但只有那阴测测的笑声包围着他,将他拖入深渊,那老头把他摁在地上,肆意的摧残着他的身体,疼痛推动着意识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隐约觉的自己被放到台子上,突然,肚皮上一阵火烧般的疼痛,使他清醒过来,睁开眼睛首先看到那老头粘血的扭曲的笑容,又看到一块块内脏从自己肚皮里掏了出来。 此情此景,他本应害怕的,但却没有力气去呼叫挣扎,逐渐的他又感到很困,他轻轻出了一口气:“姐姐……救我……随后便沉沉睡去。 晨光破晓。 哗啦!一盆冷水将上官柔泼醒。 她虚弱的抬起头来,正看到那老头晃悠着走了出来,拿着把短刀来到上官柔面前:“轮到你了!” 她害怕的仰头望去,正对着那老头嗜血的目光,浑身一颤,低下头来,余光刚好瞥见旁边那空荡荡柱子,自己马上也是这样的命运。 上官柔心中凄然,颤着声说:“希望能……给个痛快……。”眼泪不由自主的滚了下来。 那老头乐的舌头打转:“我最喜欢看人垂死挣扎的样子了。”对着上官柔就踢了几脚。 上官柔只哼了几声便将脑袋垂下再无动静。 老头顿感没劲,把上官柔解了下来,拖到案板上准备好开膛破肚。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屠宰顺利便需快刀,于是老头出去找到磨刀石开始磨刀。 磨好刀,刚来到案板前准备动手,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传来,老头微微一笑,又有食材的来了,好饭不怕晚,刚好多弄新鲜肉一次吃个爽,将刀插到上官柔右腿上,就去了门口。 就像刚才那样,他扒开一条门缝,看见一个穿着斗笠蓑衣的人,晚上下过雨,那人身上还是潮湿的,老头一如既往阴鸷看着那个敲门的人:“小伙子,你找谁。” 那人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把老头揪了过来,老头慌忙揪住门把手,但没想到连门也一块被揪到那人跟前。 老头一急,口袋一抖就飞出石灰粉,那人赶紧跳开,往后退去。 “何方神圣,敢戏弄老夫!”老头抽出软剑。 那人发话了,反问了他一句:“妖怪?” 老头一听,大怒:“目无尊长,见人就称妖物!”一抖软剑飞奔而上,但可惜还没动,就被后面一把冒着红光短刀穿透胸膛! 老头震惊的向后看了一眼,口吐紫血:“忘了你这贱人了……”还没说完就倒在地上没了声响。 后面屋子门口的正是上官柔,扔出这一刀费尽了她所有的力气,靠着门柱缓缓坐下:“兄弟……快去把……老头除掉!” 那人上前蹲着看了老头一会,接着便用腰间缠着的链子把老头绑了起来并拖进院子里,关上大门后扔到一边。 接着便直奔上官柔,给她盖上衣服:“上官小姐,又见面了。” 上官柔费力的睁开眼睛,心里一喜:“明曦……恩人!” 明曦看了看她的伤口,非常严重,简单止了下血,赶紧把她抱进屋里,这一抱一手粘稠,抱起来发现上官柔屁股下已经流了一大片血液。 直接进了老头睡觉的地方,这地方,没有一处地方不散发着恶臭,炕底放火盆的地方一地的骨头,炕头还有一个柜子,上搁着两个冒着紫烟的瓶子和残留着肉沫的破边瓷碗,墙上挂着几柄软剑和几件长袍,墙皮也如同被水泡烂的树皮,地面也是坑坑洼洼,还见几只老鼠和蟑螂乱跑。 上官柔一脸嫌恶,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我不要在这里……好臭!还不如厨房呢。” 明曦也熏的有点头晕,于是便去了东边的厨房。 轻手轻脚的把上官柔放在干草上,那包扎已经被血浸透了,上官柔失血过多,脸白的吓人,强撑着才没有睡过去。 明曦也顾不了她穿没穿衣服,给她的伤口敷了止血药,打好了包扎,重新给她盖好衣服:“你先休息一下,我去看看其他人。” 抬来一块木板挡住上官柔,又把自己随身带的棍子放在上官柔旁边,接着向上官柔嘴里塞了块糖:“别睡。” 上官柔点点头,安心躺下。 接着他就去把另外几个绑着的男孩解了下来。 “多谢英雄!” “多谢英雄相救。” 有一个人已经昏了过去。 最后一个伤的最轻,但缺了一只手,那人向明曦拜谢:“多谢英雄相救!” 明曦摆了摆手,先给他们进行了上药包扎,之后一人一个给他们喂了糖块,给那个晕倒的喂了一点稀释的糖水,随后才说到:“大家,好好休息,随后我再带大家去县城疗伤。” 人们都默默的点了点头。 之后上官柔被绑着那用手捻着上官柔的衣服走到上官柔面前,慢慢放到她旁边:“你的裤子和长袍已经被撕坏了……你的……嗯……还算完整,先穿着吧。” 随后他拿出自己包袱里的旧衣服,轻轻放下:“这是我的旧衣服,凑合凑合吧。” 上官柔看着他拘谨的样子,微笑了一下:“先擦擦鼻血吧。” 明曦一怔,站起来擦擦鼻血。 上官柔歪过头眼睛闪动的看着他:“之前在树林里不是见过我身体了吗?这次怎么反应这么大?” 明曦说道:“上次没露这么多。” 上官柔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明曦有点尴尬,转身就往外走,上官柔叫住他:“恩人,那屋里的骨头都是受害者的,找个地方把他们安葬了吧。” 明曦点点头:“直接叫我名字吧!说完就出去了。 上官柔松了一口气,费力起来套上了自己的内衣,穿上明曦裤子和袍子,拄着棍子去水缸那打水。 “小……小柔。”角落里一断臂男人小声的喊道。 上官柔刚艰难的给一伤者喂完水,听见这熟悉的声音,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断臂男人:“昭平?” 上官柔把那碗水递给那人,踉踉跄跄的跑了过去,丢了木棍,跪下来一把抓住他,阴沉的问他:“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陷害我!快说!” 于昭平低着头不敢看她,支支吾吾说道:“小柔,我也是有苦衷的……你要理解我……” 上官柔一把把他推开,悲声说道:“可怜你?谁来可怜我,我的爷爷,朋友都因此而死!” 接着默默拄起木棍走回自己的干草堆,坐下默默流泪。 明曦走到卧室,拿布堵上自己鼻子,蹲下来用老头的床单包裹那些骨头,走到院子里,挖了个坑埋上了。 刚起身,就听后面传来一声阴鸷的笑声:“小孩,心还不错嘛。” 明曦转过身来看着那老头,说道:“你还没死呀?” 老头的笑声如同破风箱一般,阴恻恻的说道:“老头子我命大,磐州时丙级妖物都没杀死我,就凭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太小看我了!” 霎时间,全身冒出紫烟,脸型开始扭曲,那老头的体内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体型就像向气球内吹气一样全身暴涨,铁链被称的哗啦啦直响,啪嗒几声,不一会直接将铁链崩开,那老头从地上起来,拔出自己胸口长刀,一个翻身直接跳到明曦的面前。 “怎么,小子,吓傻了!”老头吐着个舌头居高临下看着他。 明曦摇摇头:“我之所以没杀你,只因你还保持人身,” 随后一把掐住那老头的拳头,“本应把你送官府查办,但你如今已经魔化……” 那老头瞬间感觉到巨大的力量,被捏的手臂发麻,那老头大怒:“臭小子,我的魔气可腐蚀一切,还敢主动攻击我!” 老头全身爆发出魔气,四周瞬间变的寒冷刺骨,连空气似乎也结了冰,周围尽是黑色的小冰粒,自身也围了一层水纹般的魔气。 可惜明曦毫不受影响,用力一扭,将老头的手臂拧断。 老头痛的大叫一声,急得上蹿下跳,最后用力一扯,一下将整条手臂扯了下来。 滴答滴答,紫色的魔血滴到地上,升起一股紫烟。 老头看着明曦,惊骇的说:“你……你居然不会被魔气感染!” 明曦把手臂丢掉,抽出腰间的刀来:“哪那么多废话!”提刀便上。 老头害怕,赶紧向门口跑去,还没跑两步,就被一只手摁了下来:“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我认输……” 话音未落,人头就已经滚落在地。 上官柔听见屋子外有惨叫声,连忙拄着木棍出来察看情况:“明曦,怎么了?” 院子躺着一个的无头尸体,那老头的脑袋就在门口,还冒着紫烟。 上官柔紧张的说道:“好浓的魔气,你没事吧?” 明曦从一辆院子里废掉的篷车里钻出来,一脸严肃:“我还好,上官小姐,有些严重……” 他看了看太阳,已经快中午了,“立即出发,这里离县城不远。” 上官柔说道:“那就好,不过是不是……太着急了些,我虽然能撑住,但他们几个……。” 明曦一把把她拉到车前:“废话不多说,看,这些残渣。” 上官柔捻了一些:“是面渣!” “用罡气试试看。” 上官柔听从建议催动罡气,那面渣一下被点燃,冒出一阵紫烟:“居然有魔气残留!” 明曦看那紫火:“我之前来这村里买干粮,问人才知道这家原来是卖馒头包子的。” “那这里村民岂不是多多少少……” 明曦拉起她的手,向屋里走去:“之前就闻到那村民身上有魔气,看这里果然有问题!叫上所有人,去雀府城治疗外,另外还要报告将军彻查此地。” “哦,对了。”明曦突然想起来什么,“上官峰是你什么人?” “是我大哥,怎么了?” “我……我与守城官兵有些过节,估计他们不会听我的,但如今事态紧急……” 上官柔两眼弯成月牙,捂着嘴轻轻的笑了起来:“好了,不要着急……我会向我哥说此事的。” “你哥不会大义灭亲……” “不会的,我们走了,”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对了,明曦,那个陷害我的于昭平也在这,看好他。” 明曦点了点头:“放心。” 一行人,准备好了东西,由明曦拿着,剩下的互相搀扶着,向雀府城出发 第十二章 行路多难 烨州全境主要为山地,自烁州开始,过青州,由于五年前的妖怪入侵,向北森林越稀,到雀关,凤关附近已为贫瘠山地,土地越向雀关越黑。 “之前我哥跟我说,雀关这有多好。”上官柔拄着拐说道,“一股烧焦的味道。” 明曦扫了一眼:“阴火。” 他稳了稳背上的那人,“几年前这里虽没多少树,但是好歹长着草……” “按说这么几年了,环境早该恢复了了呀?”上官柔好奇的问道。 “三年前,坤洲那有一个叫什么邪火的,带着一群妖物直奔烨洲,所到之处,真的是寸草不生,那东西身上带着一身鲜红色的魔气,碰着啥就烧啥,于是就烧成这样了。” “听说了,当年我哥守的就是雀关,被大批妖物围攻,里面就有你说的邪火。”上官柔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可惜,还是失守,其他关卡也因为妖物进攻而无法增援,若不是凤关及时击退了妖物进攻及时派兵,我哥就……最后我哥还是受了重伤回了家休养了一年。” “上官峰是个好将军。” “谢谢!” “可惜……那不是他能对付的敌人……”明曦摇摇头。 话音未落,上官柔不服气的打断道:“你知道我哥多……” 但还没说完就被明曦一把揽到身后。 就在那一刹那,地上出现一个冒着青烟的坑,一根青色丝线缓缓收回到左前方一块巨大岩石的后面。 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缓缓走了出来,拔出刀来:“可以呀,小伙子,反应够快!” 上官柔从明曦露出脑袋一看,吃了一惊,这家伙居然截到了他们前面,于是小声的对明曦说:“小心点,这家伙至少仙师级实力。” 明曦冲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妄动,然后拍了拍身上被炸上来的土才问道:“你是谁?” 那大汉磨磨指甲:“和你论武已经来不及了,交你你后面的上官柔小姐,免得麻烦!” 明曦摊摊手:“他是我弟弟,刚做变性手术,所以像女的,你走吧,不要找麻烦。” 大汉好奇的问道:“啥是变性。” 明曦突然就后悔了,自己嘴溜了,下意识说的,他也不知道啥意思,于是硬着头皮说道:“就是……嗯……本来想当宦官,可惜没选上。” 大汉眼光一狠,全身爆发罡气:“你个臭小子,跟我在这贫嘴!五指一动,五道青色丝线卷成如同麻花一般向明曦卷动而来。 明曦回头一看,上官柔和其他几个伤员都抖转完处的石头后面了。 自己抽出腰间的短刀,一刀将那阵罡气拍散,但自己也被冲退几步。 “厉害,难怪某人对你这么忌惮。”明曦拍了拍刀。 “有点本事,能打散我的罡气我反而看不出你的等级!”那汉子拔出后背的刀,“但,一样要死……” 话音未落,迎面就向明曦劈来。 明曦侧身让步,挥刀向前与他缠斗起来。 两人足足打了有一个时辰。 明曦一把把那汉子的刀架开,敏捷的跳开:“厉害!勉强才能和你平手,谁也奈何不了谁,再说我身后的人都伤的不轻,不如放我们过去,成人之美可好?” 汉子咬着牙横刀说道:“都是说了只要你交出上官柔我便让你过去!” 明曦眼神逐渐变冷:“当真不让?” 那汉子冲了过来:“过来授首!” 两人这次足足打了一个半时辰,那汉子终于力所不及,那明曦瞅准空隙,一刀拍在他的腿上。 当啷一声,刀没拍着,却被弹了出去,明曦连退几步,拿刀一看,呵,被震崩口了。 明曦连退几步,正好退到路旁,上官柔探出脑袋,小声到:“明曦,你那凡刀砍不透他的护体罡气,把刀给我。” 明曦应声而动,把刀扔到转弯处,上官柔咬破中指,将自己的血涂在刀身上:“以我血为介,便可覆罡气。” 那汉子喘了两口气,哈哈一笑:“怎……么,知道不行,把刀扔了。” 抖擞精神,笑嘻嘻的冲着明曦的脖子砍去,明曦不慌不忙闪过,快速拾刀,反手就拍在了那汉子头上。 汉子躲闪不及,护体罡气被拍散,结结实实的拍在天灵盖上,当场便瘫软在地。 上官柔拄着拐出来:“你把他杀了?” 明曦把那汉子抱起放在阴凉处,摇摇头:“赶路吧!” 接着一把把那晕倒的伤者背了起来,等上官柔和其余人走后,他才跟上队伍,一行人直到天黑才到了雀府城附近的村庄。 “这个村子……”明曦闻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金属臭味。 上官柔看他脸色有点凝重:“怎么了。” “没事……没事……”明曦笑了笑,“这附近有我认识的一个郎中,你们几个先待在客栈里!” 上官柔点点头。 来到前台,拿出三两碎银,老板娘一看就乐开了花,一把抓起:“客官有什么吩咐?” 对老板娘说:“店主婆,上面五位兄弟受了伤,麻烦上些好酒好菜照顾他们。” 老板娘点了点头,招呼小二忙活去了。 明曦看着老板娘和店小二把饭菜以及洗漱所用送进了房间,他才出门,向村西而去。 到了村西那所二层小楼,明曦敲响了大门。 咚咚咚咚咚咚!一中年男子在睡梦中被惊醒,披好衣服,走到大门口:“这么晚了,谁呀?” “赵哥,是我!” 那男子一把拽开大门:“明曦?你个臭小子大半夜来烦我干啥!” “赵哥,跟我过来,有好事。” 赵哥怀疑的看着他:“不会又让我去白看病人吧。” “不会,这次里面可是有条大鱼,跟我来绝对放心,保证让你赚钱。” 赵哥叹了口气:“你小子,就知道拿我涮,好吧。” 明曦一抱拳:“多谢!”随即便拉起赵哥向客栈跑去。 赵哥连忙把手抽回来:“着什么急!等我穿好衣服拿药箱……” 客栈内。 上官柔费力把昏迷的那人平躺在床上,自己则坐在一旁休息,等其他人吃完自己再吃,遥想自己这一路遭遇,眼睛有些湿润,拄着拐杖不住的叹气。 于昭平见她这么伤感,掰下一个鸡腿凑了过来:“小柔,你还在生我气吗?” 上官柔把头扭向窗外,没有说话。 于昭平吃了个闷头羹:“小柔,你要理解我……我也有难言之隐的……我有老母亲要养的……谁知道你……没死……” 上官柔回过头,冷冷的盯着他:“就算我死了,我的名声就可以如此被践踏吗?” 于昭平一时语塞:“我……这……”挠了挠头,垂下了脑袋,“我当时只顾保命了。”接着伸出自己的那条断臂,“我可是差点被王新阳那个狗贼杀了的。” 上官柔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那你……” 她还没说,就被于昭平打断:“小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虽然我还是很心疼你的……”他也叹了一口气,“我不会为你作证的,我这次来烨洲是想避难去西锋虎洲的白肃国……” “我老娘得了病,如今都过去一个月,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样了……我还被那吃人老东西侵犯了!呜呜呜呜呜……”于昭平憋了一路,此时突然爆发,哇哇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还说着,“小柔……你你知道我有多苦吗……自那一天后,我天天梦见你来找我,王新阳甚至叫人来暗杀我,我实在受不了了,搬到了灿州……但还是被王新阳那孙子找到了,不得已只能跑到国外……没想还碰上了这吃人狂魔……呜呜呜呜……我命怎么这么苦呀。” 餐桌前的两人无奈摇头:“人家女人都没哭,你到哭上了,丢人……” 另一个人:“你被吃了几片肉就哭成这样,我们缺胳膊少腿的那岂不是要哭死吗?” 于昭平大哭着说道:“你们……根本不懂!” 上官柔被他哭的心软了,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于昭平这八尺男儿哭成这样,他承受的事不比自己少,于是连声安慰他说道:“昭平,别哭了……我知道你的不容易。” 于昭平顺势躺在上官柔的怀里抹起了眼泪。 上官柔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等他渐渐安静下来才轻声说道:“昭平呀,对于你的事我感同身受,我的……” 她的眼泪也渐渐止不住,流了下来,“你知道吗?我的爷爷因为这件事被气死了,我的朋友也因为这件事被害死了……” 于昭平躺在她的腿上,用她的衣摆抹抹眼泪:“有这么严重吗?” 上官柔抹了抹泪水:“当然有,因为这件事,我身败名裂,我差点被人打死,甚至我差点被人吃掉……” 她难受的捂着胸口,站了起来“以至于我现在穿着这难受的衣服,扮成这男不男,女不女的样子!” 于昭平叹了一口气:“没办法……” 上官柔揉了揉胸口,叹了口气:“昭平,我不求你为我做点什么,只希望你能在公堂上证明我是被陷害的就成,哪怕写个文书按手印来证明我清白也好呀……” 于昭平掩面:“对不起,小柔,我不能帮你,那样会招来杀身之祸,况且那又是我最痛苦的回忆,但如果你愿跟我走,替我家留个香火,我应该会舍命去帮你……” 上官柔哀怨的看着他:“昭平,我们好歹有一年情谊,你这都不愿帮我吗?” 于昭平摇摇头:“爱莫能助。” 话音刚落,房间的大门哐当一声就被推开,明曦拉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袍的男人进来。 “英雄,此人是……”其中一个人问道。 明曦边走边答:“雀村医生赵腾韵。”说着直奔那个昏倒的病人,“赵哥,先救他!” 赵腾韵一看这群人:“都是穷鬼!” 明曦直接把他拉过来:“赵哥,别贫了,先救他!” 赵腾韵不满的嘟囔一声:“就不能温柔点!” 第13章 夜幕危机 客栈内,赵腾韵翻看那个昏迷的人,又把了把脉,摇摇头:“可惜,晚来一步,已是绝脉。” “这不还没死呢吗?”明曦贴在胸口上听了听。 “他挺不过今天晚上了,就算喂了汤药也是一样。” 说完便转身去看上官柔,“你呢,这位……”上官柔那一身松垮垮的衣服,又加早就散开发髻,遮住了半边脸,拄着棍子,佝偻个腰,像个乞丐一般,赵腾韵看了半天,“这位……小姐,嗯,你怎么了……” 但他还没说完,于昭平抢先一步:“先生,先给我看看。” 其他人也蹒跚着一拥而上,让赵医生为自己疗伤。 上官柔被挤到一边,靠着墙角滑坐在了地上。 明曦一把把她扶起:“怎么了,这么颓废呀。” 把她拉到靠门的凳子上坐下,从自己腰间的小药篓里拿出一些创伤药:“那边太挤了,你伤的不轻,我虽没赵哥手法精湛,但也会敷药。”黄纸包裹的药膏在她无神的眼前晃了晃:“让我先看看伤口。” “明曦……” 明曦没有理她,看了一下她的伤口:“创伤面挺大……”于是转身去找了赵腾韵。 赵腾韵那边刚忙活完,刚坐下喝了口水,看明曦过来:“臭小子,我的报酬在哪呀?” “治了她才有。”明曦把他拉到上官柔前。 赵腾韵扶了扶眼镜,拨了拨上官柔的头发:“是个姑娘呀。” 明曦掀起她的衣服,指了指那一大片创伤。 “这么大创伤面,可能得需要移皮缝合,先敷药治疗吧……我先切脉,看有什么病征。” “你小子艳福不浅,这姑娘有几分姿色……”赵腾韵一边给她把了把脉,一边给明曦使眼色。“这么随便掀人家衣服,你小子是不是那样过了?” 明曦笑了笑:“我是个正经人。”接着便坐回到床上,于昭平旁边。 于昭平见过明曦的本事,看他和上官柔关系不浅,赶紧倒了杯水:“恩人,您喝水。” 明曦靠在墙上摆了摆手:“谢谢,不必了。” 于昭平把水放回去:“恩人,您和上官柔什么关系呀?” “有些交情,你问这个干什么?” 于昭平赶紧摆了摆手:“没没,我和小柔曾经是同事,看到她有难有恩人相助很高兴。”说完赶紧向角落里挪步,尽量离他远一点。 赵腾韵给上官柔上好药,包扎好,坐到明曦旁边:“喂,小子,忘了问你,这女娃是谁呀?” 明曦对着他耳语道:“明天你就知道了,快睡吧,绝对有好处,就是这姑娘带来的。” 赵腾韵白了他一眼:“臭小子,有什么藏着掖着,情人就情人,装啥呀?”嘟囔着走到上官柔旁边的凳子。 夜渐渐深了,每个人先后的睡着了。 今夜无月,甚至连星星也没有,于昭平偷偷从角落里起来,穿好衣服,悄悄的向门口走去,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上官柔,叹了口气,按在门把手上。 “嘎吱”一声,把于昭平吓了一激灵,连忙向那床上看去,四周那呼吸声轻鼾仍旧持续着,他松了一口气,蹑手蹑脚的出了门口。 一路快步走到楼梯口,但刚往下转,在那黑暗的楼梯口尽头,出现了两点红光,同时听见一阵低吼声。 于昭平顿时汗毛直竖,立刻向着房间跑去,结果在房间旁边的走廊窗口又蹦上来个人影,同样露着两个红点,一阵阵低吼声,冲着于昭平就冲了过来。 于昭平大骇,腿脚止不住发软,顿时瘫坐在地上,想呼叫,但喉咙里咕噜咕噜着,只发出了几声无意识的怪叫顿时昏了过去。 那个人影眼看就要扑倒于昭平身上,突然横插一刀,将那个人拍出窗外。 明曦从半掩的门里出来,随手吹着冷烟火,点着蜡烛,对屋子里的人说:“快醒醒,该……嗯?” 窗边两个青紫色脸的人正在爬上来,流着口水就去啃着那个床上躺着的将死之人,窗口两个伤者刚刚清醒就被撕咬皮肤溅出来的血呲了个满脸红,两人顿时大叫起来,连滚带爬向门口逃跑,窗边还有几只手,看样子还有更多妖物爬上来。 两人的大叫使整个房间的人清醒过来,上官柔一马当先,抓起木棍,飞将过去,将其中一妖怪插到墙上,明曦则上前将另一个妖怪的脑袋撕扯下来,赵腾韵则把那两个地上打滚的伤者拖离危险。 但更多魔化人从那窗子上爬了上来,但它们没有扑过来,反而张着大嘴里喷出白色气体,瞬间就覆盖了整个屋子。 “这股气体是……”魔气席卷而来,冲到上官柔脸上,伴随着体内罡气一阵沸腾,她顿时紧张起来。 “这是高浓度的魔气!”她再次咬破中指,将血点在赵腾韵和那两个伤者头上,“我的血可保你们一时不会被魔气侵蚀!躲到我的后面。” 赵腾韵把上官柔连着凳子推开了墙角,自己拉着那两人躲在后面:“妈的,明曦,跟着你这臭小子就会倒霉!” 上官柔费力的撤去凳子,盘腿坐好,全身散出绯红的罡气,将那角落团团罩住,把那白色魔气生生逼退到了上官柔前方。 走廊里,那老板娘带着一帮妖兵和被魔化的旅客从楼梯上冲了上来,窗口也有妖物爬了上来,张口就喷吐白色魔气。 明曦退回到上官柔身边,又看到门口白气滚动,暗道不好,赶紧上前一把拉起于昭平,扔到上官柔后面。 上官柔看着那魔气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赶紧对明曦说道:“快进来,这股魔气相当于丁阶妖物的攻击!你会承受不住的!” 明曦再次退到上官柔身边:“这些怪物不急于进攻,看来只是想把我们魔化。” 上官柔赶紧将血点在于昭平头上:“明曦……快,这里你武功最好,我来帮你把血点上,能抵挡一会魔气,你去雀府城求救!” “那你?” “我……我……还能坚持!让我帮你把血点上。”上官柔伸手就要帮明曦点上。 明曦一把握住她的手:“不必了,免得增加你负担。” 随即捡起了棍子:“撑住,我去去就回来。” 赵腾韵骂道:“他妈的,你起码带我走呀,你自己跑了算什么。” “放心吧,一根毛也不会让你少。”明曦说完便向窗户冲去,“先帮你们清理场地。” “你奶奶的,起码把我带出去呀!”赵腾韵气的直砸地。 “先生……外面……呼……外面魔气浓度太高了,只要碰到,就被……魔……魔化了!” “唉……”赵腾韵懊悔的坐在墙角,“不对,为什么那小子没事……” “他……唔”上官柔把喉咙里涌上来的鲜血强行憋了回去,“我不知道,不要再让我说话……” “好好好!你可一定要撑住呀!”赵腾韵赶紧识趣的闭了嘴。 明曦从衣服下摆撕了一大块布,缠在脸上,权当口罩,高浓度的魔气气味对他来说,就像那铁锈粘了粪水的味道,缠好口罩,快速的拔出腰间大刀,拔下墙上插着的棍子,将刀插在棍子上,对着窗口一顿乱劈,将窗边魔化人尽数砍死,关上窗户,用绷带缠上。 “明曦!”上官柔喷出鲜血将那门口攻击她罡气护罩的魔化人烧死,“门口!” 后续进来的魔化人也开始向上官柔喷吐魔气,眼看上官柔脸色越来越白,明曦见状,立马将刀扔了出去,将两个魔化人钉在墙上,自己身随刀动,冲到门口踹翻几个要突进的魔人。 拔出刀一路砍杀,生生的将那一群魔化人逼出门外,明曦紧跟不舍,随手关上房门。 上官柔将中指上的鲜血甩到门上和窗上,发动罡气,将门和窗户暂时封印,自己则用全力燃烧掉房间内所有的魔气。 一时间房子内尽是火焰,直到室内再次恢复澄明火焰才逐渐消散,这时赵腾韵才慢慢站起身来:“差点就没命了。”随即长舒一口气,抬手就要擦掉头上的血,“多谢小姐相救!” “别……别擦,这屋里还有……还有魔气!” “啊?还好没擦!”赵腾韵赶紧把手放下来,“明曦把我骗到这就跑了,真是可恶……” “先生……抱歉,恩人也是为了我们……”一伤者缓过神来说道。 赵腾韵这才看那几个患者,仔细诊断一番,发现并无大碍,坐了下来,听着走廊里的打斗声,又开始抱怨:“明曦这混蛋,还说有什么报酬,要不是他之前救过我,我……还说这里有什么……哎呀!” 突然地面一震,将他震了个四仰八叉,“他又在搞什么名堂?” 上官柔也一阵摇晃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继续维持封印的罡气:“先生不要这么说,明……明曦他……”还没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赵腾韵赶紧上去:“小姐,你没事吧?” 上官柔刚想说话,胸口一阵恶心,一股咸腥再次涌上喉咙,她只好紧闭双唇,摇了摇头。 赵腾韵看她脸色苍白:“小姐,已经有封印了,可以稍微放松一下了,看你这面色,恐怕是要虚脱呀!” 上官柔摇摇头,刚想说话,突然然窗口一阵摇晃,又有白色魔气从缝隙中钻了进来,她承受不住,鲜血从嘴角流出。 “赵……赵先生,躲到我背后,魔气开始冲击封印了!”上官柔喊道! 赵腾韵赶紧一骨碌滚到她的背后:“玛德明曦,早知道就不跟你来了!” 窗户逐渐堆了一堆人影,就像那狂风吹打的树枝敲打窗户那样,咚咚咚咚咚咚的响着。 上官柔头脑一阵发昏,再次吐血。 窗户震动越来越大,冲击封印的力量不断加强,窗户上红光渐渐消散,上官柔着急,向窗户甩出血液,重新振作:“可恶,还没见到大哥!我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封印再次加强,将窗外那一堆人影震了出去。 但还没喘口气,一个浑身雪白拿着长枪的女人瞬间撞破窗户上的封印,那周身携带的魔气直冲上官柔,直接将她冲飞,撞到墙上。 白色魔气又重新灌满了屋子,上官柔撑着墙壁站了起来,坐到前面,再次使出罡气,护住了赵腾韵等人。 那女人笑道舞着双枪:“真是卖力呀,我这就让你轻松些……” 话音未落,门口封印也被冲破,一个人影从门口下方窜上来,哐当就是一脚,踹在那白色女人胸口,那女人连转两圈,咚……哗啦一声,那女人飞到了客栈外面。 第14章 对峙 就在上官柔竭尽全力抵御魔气侵蚀之时,明曦杀出大门,将一众妖物压回走廊,关上大门,单手用绷带缠上门栓,便向楼梯杀去。 “好厉害的人类!”那老板娘从魔化人中跳了出来,“不见罡气流动,却可以在这肃杀阵中来去自如!” “废话少说,过来受死!”明曦举刀,踩着一众妖物的头顶,狠狠的向那老板娘砍去。 老板娘两手迅速长出骨刺,险险防住:“有膀子力气,不过……唔……”话还没说完,肚子上就中了明曦一脚,被踢到墙上。 “好强!”老板娘吐出一口紫血,使劲砸了一下楼板,指挥魔化人,大怒道:“蚂蚁噬大象,都给我上,撕了他!” 明曦冷哼一声,退回到房间门口,手中大刀一动,紫血飞溅,头颅横飞。 但这群魔化人源源不断从楼下涌来,明曦背后窗户上也有魔化人爬上来,冲向明曦就啃,明曦反手一棍,将背后一众妖物捅穿,但之后爬上来的妖物死死拽住那棍尾,前方魔物也压了上来,明曦的活动空间进一步缩小。 “糟了,这样下去会被困死!”明曦用尽全力,将长刀连同一众妖物的胳膊拔起,自己奋力一跳,举刀就对着下方猛力一劈。 霎时间,天摇地晃,地面层层裂纹显现,遍布整个走廊。 更是带起一阵狂风,吹遍整个走廊,脚下一众妖物被吹的是东倒西歪,离得较近的直接被撕裂,断腿残臂满地都是,紫血更溅了明曦满身。 老板娘被震下楼梯,用骨刺撑起,再次带着妖物涌了上来:“看你还能使出几次,累也要累死你!” “放大话还早!还没完呢!”明曦撸掉刀柄上的手臂,砍掉为首的几只妖物,瞅准空隙,用力向地板劈去。 地板早已不堪重负,一阵嘎吱声传来,整个走廊轰然塌陷,明曦早有预料,倚着刀柄挂在旁边门把手上,但那群妖物毫无防备,摔在地上乱做一团。 “逮到你了!”那一脸灰尘的老板娘骂骂咧咧暴躁的推开压在身上的魔化人,下身还没拔出来,,头上一阵冷风,抬头一看,一道寒光,只听当啷一声。 滴答……滴答……滴答……几滴紫色的血液滴在老板娘脸上,老板娘回过神来,慢慢拔出身体,缓慢的离开就在头上一拃距离的大刀,擦擦头上那如同被水浇了的冷汗,口齿不清的说道:“多谢大姐头相救!” “好恐怖的实力,差点将我的手砍断,怪不得大人一定要我将你的身体带回去,不论生死都可以!”一阵冷冽的女声从灰尘中传来,接刀的手爆发出一阵白色魔气,将明曦推了出去。 “大姐头,抱歉,我们……没能将他拿下!”老板娘从瘫软中恢复过来,站到那团没有散尽的烟雾旁。 “不怪你,你带着这些人去把那几个人类喽啰解决掉。”那只手甩掉手上的紫血,破开烟雾,原来是店小二。 “是!”老板娘微微一拜,随后带着自己妖兵向门口跑去。 “想走!”明曦冲着老板娘就把刀头扔了过去,那店小二也身形一动,挡下飞刀。 “快,我来挡住他!”那店小二拍拍身上的灰尘,对那老板娘喝道。 老板娘害怕的看了一眼明曦,赶紧带着几个妖兵向客栈外跑去。 “接下来我来陪你玩!”那店小二把那把断了柄的刀头扔到一边。 “原来是你,看见这白色魔气就应该知道是你。”明曦手撕几个从身边跑过的妖兵,“但是就你一个,怕是不够。” “不用我那四个兄弟,有我一人足矣!”那小二身体发出一道白光,化成一个高挑的美女,一身雪白的衣裤,加一双雪白的长靴,甚至连头脚头发都是雪白的,那女人一脸轻佻的表情,一双狐媚眼冒着白气,变出两把长枪:“本来想不动刀兵,直接用肃杀阵将你感染成我们一员,可惜……” 明曦哼了一声,拿着那半截木柄,上前就和那白色女人打斗起来,女人招架几下,退到门口! “来,接着来玩,在大阵的加持下我看你能蹦跶多久!”那女人妩媚的笑了一声。 “燥金,自天州一别,你的口气又大了一些!”明曦上前拾起那刀头,拔掉断的木柄,把腰间绳子解下来,大半缠在手臂上,一头栓在刀柄上,“来吧,战斗才刚刚开始!” 燥金丝毫不惧,挥舞着双枪与明曦对打起来。 白枪如两条游龙,围着明曦转圈,枪枪扎要害,但明曦大刀上下翻飞,如雨中飞燕,虽然每次步险,但恰是见招拆招,刀刀不离那燥金脖颈。 两人连过百余合,明曦瞅准空隙,一刀砍在她的胸口,只听当啷一声,明曦的刀伴随着碎片被弹了出去。 燥金抓紧时间快速后退,喘着粗气说道:“哈哈,你伤不到我,虽然你肉身强悍,但没有罡气你是破不了我的护体魔气的。” 明曦收回刀一看,刀头已经掉了,摇摇头:“不能使罡气还真是个麻烦!”随即后退几步,跳了起来,将那烂刀向她丢了出去。 “都说没用了!”燥金轻松将它弹开。 “那这个呢!”明曦手在兜里一掏,向燥金扔过一个飞镖一样的东西。 燥金眼疾手快,抬枪将那飞镖打掉,往地上一看,是削成钉子样的木头楔子,于是捂着嘴笑到:“就凭这烂木头!” 突然感觉不对,那木头楔子啪一声,爆出一阵强烈的罡气,产成一阵剧烈罡风! “就这点罡气……”抬手便把那阵罡风拍散,但刚从那阵强烈罡风中睁开眼睛,迎面就吃了明曦一拳,这一拳将她的护体魔气打散,将她打飞出去,将客栈门口虚掩的木门撞碎,飞出房外。 “唔……你这臭小子。”燥金捂着脸,恶狠狠的向明曦道:“竟然敢伤我!你等着。”她拿起枪,看向楼上,“等着给那个贱人收尸吧!” 明曦手轻轻一抬,在绳子牵引下,那刀便飞回手中,他掰着那把烂刀,一脸嘲讽:“你护体魔气都破了,先顾好你自己吧!”手中一动,那刀如子弹般再次直冲燥金而来。 燥金赶紧闪开,但手臂还是被刺穿,明曦拉动绳子:“给我过来!”使劲一拉,那燥金疼的直咧嘴,在这种疼痛驱使下,被拉了个跟头。 “可恶,那把烂刀居然被掰出来个钩!”燥金忍住疼痛,把那刀连着肉一块扯了出来,紫血洒了一地,她顾不得疼痛,随后发动全身魔气:“别得意,气化万象!”把两支枪往天上一扔,在明曦头顶,那两把枪化成一道白气。 紧接着下起白色枪雨,明曦赶紧收回刀,挥刀不断抵挡,不一会就被那白色魔气淹没,燥金聚合所有魔气,双手一合:“镇!” 那白色气体顿时形成一座和客栈差不多大小的大印,直把明曦压在底下,在那灰黑的硬土地上砸出一个大坑。 她收回双枪,轻轻一笑:“在肃杀阵的加持下,即使不能杀你,也能把你困住一时!”起身跳到一边,“这下你还不束手就擒!缚魂锁!”一道黑色锁链直冲大印而去。 不料锁链还没到,就听见铛铛一阵阵脆响,她担心的看向那大印,不会要突破了吧!突然,大印一角碎裂,一把烂刀由印里飞出,冒着火红的光芒,将那锁链撞飞,她赶紧运气抵挡,但还是被一刀震退:“居然破开了!” 大印由孔四分五裂,逐渐崩塌 最后化成白烟散去,明曦冒着白烟跳了出来,扔掉两个木头楔子壳,手指一动,收回大刀,飞速的向她冲来。 燥金收回锁链,握紧长枪,慌忙闪避攻击,心里忐忑到:居然只能镇这么一会,看来……”她挥枪召集周围弥漫的白色魔气,变出数十个分身,“臭小子,好好跟我的分身过家家吧!”随即身形消散在魔气中。 数十个分身围成一圈,向明曦刺来,明曦连蹦带跳躲开攻击,手中绳子如水蛇一般,带动大刀将那数十个分身斩碎,但那分身却又重新凝聚再次攻来。 “我无法使用罡气,罡气炸弹也用完了……”明曦再次把那几个分身斩碎,但如同上一次一般,重新聚合。 “必须尽快脱身!”那群分身聚合速度极快,他向哪冲便在哪出现,“恶心!” 正周旋之际,突然,客栈那传来一声爆响! “糟了,上官柔!”明曦再次将那个分身斩碎,便向着那响声冲去。 但那分身又出现在明曦面前,对着他挺枪就刺,明曦发狠,曲肘向前,径直撞碎分身,一直冲到楼内。 手中大刀直插墙壁,踏着残骸,攀爬上去,撞破房间门扇,对着那白色烟雾里人影就是一脚。 “明曦!你怎么还没去求救!你没……没事吧?”上官柔看着明曦手臂上划痕说道。 “来了个棘手的家伙!你怎么样?” 上官柔擦擦嘴角的血,笑了一下,接着又恢复到那费力表情:“我……还可以!” “撑住!”明曦撑着洞追了出去。 只听外面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那个白衣女人从窗户那再次飞了上来,身边还跟着数十条铁链,只不过这次不像之前那样神气,头发散乱,嘴角挂着一丝紫血:“这家伙比之前还要厉害!光凭我如今的力量根本不行,大阵中有大人的力量加持,看来只能废掉大阵孤注一掷了。” 楼上为大阵金位之所在,更能发挥她的法力。 明曦从墙壁那破洞追了上来:“这次一定要将你剿除!”举刀便砍。 那女人聚集双枪抵挡,不敌,跑到窗口,跳到地面。 明曦紧追不舍,追到窗口,抬手就把刀扔了出去。 燥金快速聚集魔气,召唤分身抵挡,自己则调动整个肃杀阵的魔气。调动整个肃杀阵会使客栈外围的隐迹阵失效,他们能在这打这么久不被人察觉,是隐迹阵使的客栈独处一个小世界中,无论内部如何变化,外部看起来和平时一样。 “又是那黑雾!”明曦紧急收回刀。 第15章 苦战 “为了大人的复活达到最强,我必须竭尽全力!如今也顾不得暴露了!”整个肃杀阵的魔气全部汇聚到燥金身体,“法相聚顶!” 外面天空以燥金为中心,汇聚成一巨大白色老虎,就在这时燥金袖子那条黑色锁链也飞了出来,那老虎里瞬间多了一股肉眼可见的黑气,在黑气加持下,那老虎遮天蔽日,呈捕猎姿势,表情面目狰狞,两眼冒着黑电大张城门巨口,牙排利刃,冒着白烟,“此刻,我即神威!” 明曦看着那压迫感极强的法相,背着身对上官柔说道:“上官小姐,这次严重了,如今阵法已破,你和赵哥带着这些人快去雀府城避难!” “那你怎么办?”上官柔扶着旁边凳子站了起来。 “还管他干什么!”赵腾韵背起其中一个站起来,“上官小姐能走吗?” “我……”上官柔这会才察觉到肚子火辣辣的痛,血已经濡湿了包扎,手臂,裤子也被伤口涌出来的血润湿,“我勉勉强强。” 随后摇了摇头,“明曦,我留下来帮你!”但抬眼已不见人,“明曦?” “上官小姐,别管他了!”赵腾韵拾起一个烂桌子腿,递给上官柔,“我们去雀关报告大将军也能帮到他,况且这小子这么猛!” 赵腾韵一巴掌把于昭平扇醒:“臭小子,别装了,起来逃命了!” 上官柔接过凳子腿,听着房顶上的轰隆声,犹豫不决。 赵腾韵打开门就走了出去:“上官小姐,别犹豫了,再犹豫尸骨无存呐!” “小心呐!”他背着那伤者提醒道。 哎呀一噗通,哗啦,赵腾韵一脚迈空掉进了废墟里,那伤者就压在他身上:“抱歉呀,先生。” 赵腾韵一把推开他,抱怨道:“真的是,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随即抱着病人离开客栈,向着雀关跑去。 于昭平看着她叹了口气:“你就在这陪着你那个情郎送死吧!哼,花瓶,中看不中用,活该被陷害死。”随后把那个病伤者推到门口。 “兄弟,你要……啊啊啊啊啊啊!”那人直接被于昭平推了下去。 于昭平最后看了她一眼,跳到那个伤者身上,“对不起了兄弟!我自己都顾不上了,别怪我。” 那人惨叫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昏死过去,于昭平费力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追着赵腾韵的脚步一路去了雀府城。 上官柔瘫坐到地上,抹起了眼泪,随即抽了自己几巴掌:“自己还真是没用,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还害的自己身边人死的死,伤的伤,自己其实早就应该在年关中毒而死……” 且说上官柔自责伤心,话转明曦,趁那个燥金还在聚形,拿着大刀一路冲上屋顶,率先发动进攻,跳到客栈旗杆上,用力一踏,借力飞上半空,一刀就砍在那燥金身上。 一声脆响,明曦被震回楼顶。 “没用的!如今我的力量已达顶峰,护体魔气已达上限!凭你的凡刀是砍不到我的!”那燥金嘲讽道。 燥金得意的笑着:“绣芸,带着妖兵向西北,自有浊水救你出境,我自有办法逃脱!”老板娘领命,向西北而去。 “你就不怕我叫边关守军干掉你那妹妹!”明曦抚摸着刀刃说道。 燥金魔气聚合完成,身体轻盈的落在楼顶,身上的伤已经完全愈合,还多了一副虎头锁子甲,两把长枪合二为一成一把黑樱长枪:“你走不了的!”挺枪向明曦而来。 明曦丝毫不惧,摇着大刀踏步相迎:“让我看看那黑雾给你的本事!” 两人打的惊天动地,那燥金每踏一步,楼顶就会裂开一处,身体周围白色魔气如刀一般锋利,楼顶上杂物全被削成碎末,明曦三年来除黑雾外第一次感到巨大压力,连连后退,燥金紧追不舍,用力一击,一声巨响,明曦脚下楼顶轰然塌陷,掉到三楼。 “看招!”如雨的枪头从楼顶射来。 地板再次被轰塌,明曦闪转腾挪,手中大刀翻转,铛铛作响,快速跑到走廊。 “想跑!”燥金全身冒出白色魔气,直接撞破楼顶,拦到明曦面前,手指一动,身上冒出无数根黑色锁链,“速战速决!” 那锁链如同毒蛇,围着明曦转圈,明曦用尽全力也无法把那些锁链砍碎,心里焦急:“糟糕!”来不及想更多,前面枪头又冲了过来。 当啷几声,那把刀终于不堪重负轰然碎裂,“束手就擒吧!”那燥金见他那刀已被打碎,觉时机已到,手掌一合,那些冒着黑气的锁链猛然收紧。 但不料却收了空,明曦反应极快,如泥鳅般滑溜,将剩下刀柄用力插在楼板,自己顺着绳子向上一跳,躲开禁锢,一个前扑,径直抓住了那燥金挺拔的胸部。 燥金挥枪急刺:“下流!” 明曦急闪,侧身穿到燥金后面,向西跑去! 燥金紧追不放,控制锁链一路追击。 明曦跑到尽头,从窗户翻到二楼,抓住悬空门栓,向东边荡去。 燥金踩着两根锁链,撞破窗户,飞到二楼,气急败坏的骂道:“你是猴子吗?这么能跑!” 明曦单手稳住身形:“那没办法,我打不过你呀。” “等我抓住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燥金长枪一指,无数根黑色锁链撞破楼顶向明曦袭来。 “嗯?”外面说话声将上官柔的思绪拉了回来,随后一阵轰隆声,随后便见几根黑色东西从门口里闪过。 上官柔赶紧拄着棍子开门查看:“明曦?” “居然还有人!”窗口燥金看到上官柔开门出来,枪头一甩,一道白气,直接在上官柔身下炸响。 “嗯?上官柔?”后面轰隆一声,明曦回过头来,手一松落到一楼,锁链紧追不舍。 哗啦……明曦扒开废墟,抱出上官柔就跑:“我说上官大小姐,你这是在搞什么,别人都走了你不走……”明曦一个翻滚躲开从头上袭击过来的锁链,“您这特立独行真是太不对时候了!” 上官柔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但是却呕出一口鲜血。 明曦无奈:“得了你也别说了!”抱着她奋力向门口而去。 “想逃!”燥金突然出现在门口,挺枪便向明曦刺来,明曦赶紧后退,躲过那一枪,但不料后方锁链追到,将他的腿捆了起来。 “糟了!”明曦赶紧把上官柔扔到一旁,自己立刻被那后续赶来的锁链被捆成粽子,只露了个头在外面。 燥金控制着那锁链到自己跟前,撕着他的嘴:“小明曦,还嚣张吗?” 明曦一脸委屈:“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所以能放了我吗?” 燥金得意一笑:“你想的美,要不是大人吩咐尽量要活的,我现在就撕了你!” “那还真是谢谢了……”明曦垂下头。 燥金收起那半空飞舞的锁链,手中黑气直冒,那黑气笼罩了燥金,等黑气散去,燥金变成一个娇小的姑娘。 “难怪一开始我我闻不到你身上的魔气,原来又是你主人的力量。”明曦一脸不屑道,随后又说道:“为啥不飞走呀?” “你话真多呀!只能低空飞,还飞不快,你满意了吗!还有是大人,别再问我了,不然现在我就杀了你!给你也装扮一下。”燥金手中直冒黑气,把那堆锁链变成一匹马,把明曦包在了里面。 燥金满意的围着他看了看,“这样就不用动刀兵就可以顺利赶回大人那了!”随后便牵着他向门外走去。 刚到门口,一块木板扔到她面前,“别走……把他放开!”上官柔从自己破衣服下摆上扯下一段,用力绑在腿上,费力的站了起来。 “就凭你!”燥金手中一闪,一道白光直冲上官柔。 上官柔爆发全身罡气,将一块木板用力丢了出去,轰的一声,上官柔被爆炸气浪掀进了后面房间里。 “弱爆了!”燥金摇了摇头,牵着马走了出去。 一块木板又丢了过来,燥金反手接住:“没完没了!” “把他放开……”上官柔扶着墙从里面走了出来。 “弄死你!”手中长枪显现,一枪便向上官柔丢了出去。 上官柔爆发那已经微弱的罡气,险险的躲过那枪,向燥金冲去,一拳打在燥金身上。 一声爆响,魔气激荡,上官柔那点罡气被冲散,自己被冲倒在地,手臂也被震的脱臼。 “呃……绝对不能让你带走明曦!”上官柔顾不得自己脱臼的手臂,拾起一根木头,再次攻了上来。 乒乒乓乓!燥金丝毫不慌,左遮右挡 抓住空隙,一拳打在上官柔肚子上 ,将她打飞了出去,撞破墙壁飞到后方屋内。 燥金无聊的摊了摊手,转身就走,但还没走几步,上官柔拖着木棍再次冲了上来。 燥金一声冷笑,一手接下她的棍子,一手向她脖子抓去,上官柔快速一避,但还是被抓住手臂,燥金冷笑一声,将上官柔的胳膊扭断,随即就把她丢了出去。 但上官柔头顶地面再次起来,用头向燥金撞去,燥金一手就抓住她的头,将她提了起来。 “噗……”上官柔向她脸上吐了一口鲜血,那燥金脸上顿时被烧冒烟。 “你这贱人!”虽然那口血没伤到燥金,但彻底将燥金激怒,噗嗤一声,拾起一块木头,深深的刺进上官柔肚子,并不断搅动着,“痛死你! “呃……放开他……”上官柔挣扎了几下,吐出几个字便垂下头颅,任由自己的血液滴下。 “找死!”把她丢到一旁,拍拍手,牵马转头就走,突然自己的裙摆被抓住了,低头一看,上官柔费力的抬头的咬住她,口齿不清的哼哼道:“放了他……” 燥金掐住她的脖子:“你还真是命硬呀……啊!!!” 话音未落,突然一支弓箭将她手臂射穿,燥金吃痛,一手把上官柔丢了出去。 “这位兄弟,没事吧……嗯?小柔?”一个男人飞身上前,单手接住了上官柔。 第16章 暂计归途 “给我上!”那男人挥动手臂,旁边那人点点头抽出宝剑,向那燥金攻去。 燥金咧嘴一笑:“本来想避开你们这些可恶的凡夫,但如今只好把你们全部杀掉了!”身上白色魔气爆发,手中两把长枪合一,身旁挥舞着几条铁链,撇开明曦,冲上与那两人厮杀。 “长官……长官,唔……”上官柔抽搐一下,口中溢出血,“一定要……要……救那……那……那……”手尽力指向那匹冒着黑气的俊马,但终究还是没说出马字。 “别说了,小柔!大哥帮你做主!” 这时卫兵队也赶到,男人把上官柔交给随身而来队医:“妥善安置!绝对不能让她死!”队医点头,带了两个人在后面进行抢救,之后便退往村口军营。 “围起来,绝对不能让她逃走!”那队卫兵听令,分散开来,将这片区域围了起来。 燥金和那个护卫战打的激烈,那个护卫刚入仙师初阶,与这个燥金倒也战个手平,但只有防守之力,全无攻杀之能,男人担心自己卫士遭难,拔出明昭剑,向那燥金杀了过去。 两把宝剑上下齐攻,燥金一条长枪左右难遮,虽有几条铁链协助,但那男人是仙师中阶实力,手中宝剑又是火源朱雀羽毛化形所成,燥金之前与明曦连战已是疲惫,如今又被夹攻,连连败退。 “大人的力量一部分还要维持对那人的压制!啊!”燥金惨哼一声,自己胸口吃了一剑。 “好厉害!我这一剑居然没有将你刺穿!”男人避开铁链攻击后说道。 “一击就把我的护体魔气给破了!”燥金心中大骇,退到客栈门口,如今之前被明曦打出的旧伤复发,之前肃杀阵魔气只是压制,如今逃走都有些困难,“如果我没受伤,还可以打一打,不如放了那个臭小子!” 燥金长枪一指,那匹黑马顿时消散,明曦身上一松,铁链纷纷散开,黑气和铁链全部聚到燥金身上。 “好强大的魔气,小龙,和我一起,一同进攻!”男子宝剑聚气,那宝剑逐渐变红,冒出巨大火焰,小龙宝剑上也冒出冰凌,对着男人点头。 两把宝剑同时砍向那燥金,燥金毫不畏惧,收回所有铁链,挺枪相迎,双方对碰,魔气与罡气对撞,火焰,冰凌,还有白色碎片不断冒出,相持不久,双方力量不断扭曲,没一会便爆炸,直接将那三层客栈炸为废墟! 那个小龙被炸飞,将后面一猪圈撞成废墟,男子也被轰了出去,翻滚几圈,堪堪稳住身形,“……妈的,还真有点本事!” 爆炸的黑烟散去,地上只留下了一些盔甲碎片和一摊紫血,燥金却不知踪影。 “哼哼,看来是被炸的灰飞烟灭了!”随后立即站了起来,把小龙从废墟里拖了出来,“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那小龙费力的收起宝剑 抱了抱拳,“将军,多谢费心了,无碍!” 男人舒了口气,把他拉起来:“去吧,后面找军医疗伤,对了,叫一些人过来,看看这客栈废墟里有没有伤者!” “是!”小龙向村口跑去。 “刚才小妹让我救啥!”男人一拍头,“把妹妹的嘱咐忘到一边了!” 这时废墟突然哗啦一声,钻出来个人,正是明曦。 “你是什么人!”男人警惕的说道。 “是人,过来帮忙!”明曦费力的从废墟里拖出两个人,一男一女。 男人走上对明曦和那两人放出几道罡气,罡气毫无反应,男人才走上前:“我来帮你。”说着便向前把那两人拖了出来。 随后把这两人放在空地上,等着救援士兵到来。 “小伙子,你为什么在这里?”男人从怀里掏出一酒袋,喝了起来。 “你是上官峰将军?”明曦盯着他说道。 “我在问你,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男人放好酒袋,严肃起来。 “我呀,跟着上官柔……”明曦故意顿了一下。 男人一听便站了起来,抓住他问道:“什么!什么!你跟着上官柔做什么!” 明曦也站了起来说道:“长官,上官小姐和那白色女人大战,我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受她保护的人。” 男人一把把明曦推到一旁,理了理身上的衣服,雀府城将军府男人望到这里出现巨大的虎状魔气,赶紧集结军队,向这里赶来,因出来的急,只穿了便衣:“好吧,饶你这不恭之罪,再说一次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会在这里!” 明曦道:“我是到此处经商的人,路居客栈,那白色女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是上官小姐拼命护住了我和他。”说着便向地上躺的那个伤者指了一下。 “那这女人那?” “长官……她也是这里的过客,就是她救了我,把我拖到角落里,才捡了条命,她自己却被石头砸到了头,昏了过去。”那个伤者说道。 “好吧!”这时候,一队士兵也到了,男人指挥道:“好吧,两人和我小妹将这两人送到雀关进行治疗。” 看见拍了拍身上土的明曦,“把他绑起来,一并带回雀关,和赵腾韵那几人押回去审问。” “喂,长官,我好像没犯什么事?我还被那妖怪打呀!”士兵不由分说,就把明曦手脚铐上,与那两个伤者男人一同去了雀关,留下一队士兵进行全村巡查。 雀府城内,官府监房内。 明曦,赵腾韵和于昭平被关了整整两天,才被带到审讯处来侍立在男人前。 男人亲自用罡气检测三人,金黄的罡气流动于空气中,就像一条红色的纽带一般连接起了三人,在三人附近流动,明曦附近罡气毫无波动,赵腾韵和于昭平这却燃起了紫色火焰。 男人叹了口气,吩咐把人带去西边的牢房里去,那里有魔气净化装置。 只留下明曦一人,男人给了他个凳子,给两人各倒了一杯水:“说吧,你是谁?” “我是……” “算了,你的名字也不重要,我只是想问问你是怎么认识的我妹妹?” “上官小姐吗?” “……你小子别再装傻了,我认识你,在雀关的时候,你还打过我的巡官,要不是看你要不是看你这几年内猎杀妖物有功,我早把你抓了处斩!如今你又勾搭上我的妹妹,你有什么企图!” “哦,是这样的。上官小姐被人袭击,我碰巧路过把上官小姐,救了下来,本来想把上官小姐带到城里治疗,但是没想到客栈却出了个岔子。” “哦,那还真是应该谢谢你。” “如果要谢的话,就谢我那赵腾韵老哥吧,是他治疗的上官小姐。” “嗯,我知道的,我会感谢他的。” “哦,对了,还有最近雀关附近有妖物隐藏,更有妖怪做掺杂了魔气的食物祸害村庄,希望您能联合雀府及各个县城内官兵巡视四境,清除隐患。” “好的,我会呈书至大都督告明的。” “多谢将军体察。”接着明曦便站了起来,“将军,我可以走了吗?” “慢着,我的妹妹还想见你一面。”将军拉住了他。 “将军我那两个伙伴怎么办,还有那三个伤者?” “不用担心你的那两个伙伴净化后自然就可以走了。赵医生,我已吩咐小龙为他奖赏,于昭平,暂有要事,扣押审问,那三个伤者嘛,治疗好以后自然会放他们走,就不用担心了。”将军把他引出牢房,出了官府向西边将军府走去。 明晰跟着他进了大门,沿着台阶上了二楼。 关内都督府,上官柔就躺在二楼角落书房中的一张床上。 “大哥。”上官柔听见门开的声音起身道。 “小柔,小柔,别起来,你的伤还很重。”男人急忙上前把上官柔放平。 “没关系的,大哥。”上官柔笑着说道,“大哥,这个就是明曦,就是他救了我。” 随即又对着明曦说道:“这是我哥哥上官峰,现为雀关守城大将。” “好了,不用多介绍了,我们已经认识了,有什么话你就开始说吧,不要浪费时间了。 “大哥,你能出去吗?” “真是受不了你,快点啊,别打扰了你休息。”上官峰盯着明曦看了一会,不悦的走开了。 “过来坐呀,在那儿杵着干什么?”上官柔看他一直在原地站着。 算了吧,明曦耸耸肩:“你哥现在在肯定在门口听着,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那么拘束干什么?我的身子之前都让你看光了……”上官柔捂着嘴笑道,“那边有凳子,先坐下吧。” 明曦应声坐下,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有什么话,快说了吧,我还有事呢。” 上官柔躺好:“好吧,我已让我哥把于昭平扣下了,如今我想翻身,就得回京告状。” “莫不是你想让我帮你翻案找证据?” “不是的,如今我身上有伤,但又耽误不得,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护送回京师打登闻鼓。”上官柔掀起被褥,肚子上裹着厚厚的绷带,“抱歉,因涂了药膏,不好解带。” “就这事吗?”明曦站了起来,拍拍手就要走。 “明曦!不要走,万望你帮帮我,只是帮我护送到京师。” “正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如今又是三个多月了,正好回家看看。”明曦说道。 “多谢,多谢,我会给你报酬的,正好连之前欠你的也一起。”上官柔兴奋的说道。 “上官小姐,金银我可以不收,但是那刀一定要给我打好。” “一定,一定!” “什么时候出发?” “嗯,三天后!” “好吧,这几天我会在雀府城转转,三天后我再来找你!”说完转身推门就要走。 “且慢!”上官柔从枕边拿出一块玉佩,“这是我哥哥的玉佩,登时你出入军营方便。” 明曦点点头,接了玉佩,出去了。 第17章 边关遭变 “上官小姐,好好休息吧!” 上官柔点点头:“三天后早上见。”明曦走了出去。 “喂,臭小子,你可要早些来呀!”上官峰正好上来看到他出门。 “明白,大人。”明曦向上官峰唱了个诺便下楼而且去。 上官峰不屑的冲他的背影哼了一声,随后走进去看上官柔:“小柔,你好些了吗?” 上官柔连忙用那只好手捂着肚子坐了起来,但马上就被上官峰放躺:“小柔,不要起来,就这样说话。” “多谢大哥帮扶,我的伤已妥善处理,等三天我可以下床后就可以回京告御状翻案了。” “妹妹,你这一路小心,虽然我相信你,但是我身为朝廷命官,也不能多留你,待三天后我叫小龙陪你去。”上官峰温柔的说。 “不必费心了,大哥!”上官柔说道 “哦,对了,还没问你呢,你和那小子都说了啥了?” “就是和他说了让他保护我到京师。” “什么!!!!”上官峰大惊道。 雀府城。 明曦出了将军府,碰见了从官署里出来的赵腾韵。 赵腾韵看见明曦出来,冲他抖了抖包里的银子,招呼上去:“你怎么这么晚才出来呀? “被上官小姐他哥扣下了。” 赵腾韵幸灾乐祸:“是不是非礼上官小姐被他哥发现了?” 明曦一把把他推到一边,没好气的说道:“得了便宜就不要在这卖乖了,赶紧回去吧。” 赵腾韵对他甩了甩白眼,贱兮兮的笑了笑:“真是开不得玩笑,再见!”随后大步向城南走去。 看见赵腾韵离开,明曦随后也准备找个客栈休息,就在这时那个客栈里救人的姑娘,扶着胳膊走了出来。 那姑娘个不高,一脸高冷表情,出门就把明曦推到一边,歪着头对明曦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女人呀。” “小姐,你是不是霉了。”明曦捂着鼻子说道,并一把抓住她,“你身上有妖怪的味道!” “你才臭呢!你才是妖物!小姐我香着呢!滚开!”那女的飞起一脚就把明曦踹了趔趄,随后迈步就走。 “别走。”明曦不依不饶,上去一把抓住那女人的衣服后襟,只听啪啪几声,女人的上衣扣子一个个被崩飞,随后一把被明曦扯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女人紧捂着肚兜,蹲在地上:“救命呀,你这个流氓!” 明曦有点慌,赶紧把衣服扔掉,正想跑,被观望的人推了回来,四周瞬间围了一群人。 “哎呀,这女娃怎么了?” “怎么了,明显被人非礼了!” “围着这个人,绝不能让他跑了!” ………… 随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把那女人扶了起来,几个大汉把明曦按在地上,明曦无语,低头认栽。 女人穿好衣服,不留痕迹冲着明曦歪嘴笑了一下,穿过人群向城北走去。 其他人则敲开官府大门,惊动巡官,那官召集士兵把明曦又绑了回去。 “你个臭小子,刚出去就非礼人家。”上官峰捂着头说道,“我真怀疑小妹也被你轻薄了!” 明曦严肃的说道:“大人,之前在那村里没有注意,在门口才察觉到,那女人有问题!” 小龙看他搞的蛮认真的,便问道:“你怎么确定呢!” 明曦说道:“她身上有霉味!” 小龙像看傻子一样看他:“很多天不洗澡也会有霉味的吧。” 明曦说道:“对面妖魔霉味不是一般的臭味,是一种金属的铁锈臭味。” “我怎么没闻见!”上官峰说道。 “这……谁知道。”明曦摇摇头。 小龙看他这装神弄鬼,满口胡说的样子,不由的怒道:“你满口胡言,以掩非礼之过!” 上官峰抬抬手:“小龙,消消气。”随即招呼门外军士,“把这小子带下去,叫狱官从重治罪,先关他一个月再说。” 左右领命,把明曦带了下去,关进了牢房。 上官峰捂着头说:“小龙,三天你帮我把妹妹护送回京师,这人我实在不放心呀!” “小龙领命!”小龙又想起来什么,“对了关于严旭铭的女儿严香橼,老将军来信让将军帮忙照看一点。” “哦,严小姐来边疆干什么。”上官峰说道。 小龙把信给他看:“严小姐,是来旅游的,明天上午就到。” 上官峰看了看信:“哎,三年前失城,还是严都督力保我无罪,我才能重掌守关重任,既然严小姐来此,老都督又有信在前,明日下宴款待。” 小龙点头。 雀关城北门,女人出了城门,过了雀关盘查,过了干涸的河道,进了大山,黑气一抹,现了本相,正是燥金。 这时,一个高挑,面容异常帅气的人走了出来,挥了挥火红的爪子:“大姐,你没抓到那小子呀!” “还抓他,我差点出不来呀!”燥金没好气的说道。 “大人不是给了你力量了吗?” “被那个雀关守将上官峰给破坏了!”燥金话锋一转,“不过他被上官峰关大牢了,我们可以这么来一出,诱蛇出洞,而后乘虚而入……” 邪火听了说道:“好办法,但你的伤……。” “没关系,寻常的罡气检测是测不出来的,主人新修炼出来的黑雾只有用气之源或拥有气之源力量的东西才能检测出来!加上黑雾一直在为我修复,我基本已恢复全盛。并且我可以带着伊卡副将加五个校尉一同潜入……” “需要再向大人要些黑雾吗?” “大人好不容易才修炼出来的,已经没有多余的了,只剩维持型体的力量了,况且就剩下的黑雾抓那小子够了!” “好吧,既然如此,明天实施计划!”邪火说道。 燥金点点头,招呼那个老板娘绣芸,带出五个七级魔兵拜下。 绣芸拜倒:“大姐头,我等已准备完毕!” 燥金温柔的把她扶起来:“你的伤怎么样?” 绣芸摇着头:“大姐头没关系,之前被他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只是小伤,之后在窗口那段时间伤好的已经差不多。” “好!”燥金看了看天色,已经天黑了,“你们几个随我出发,向西走去隐于白肃国锋关前山内,等天明,沿河道再去雀关。” 北极始夜,长庚报晓,一夜很快就过去。 近中午的时候,将军府府来了一辆马车和几匹马,几个侍从下来,敲开大门报了名号,随后便有军士向上官峰报告。 没一会上官峰就带着小龙下来了。 那马车夫也来,撩开车帐,先下来一个侍女,随后又下来一个小巧的美女,上穿挽玉青丝天蓝袄,下穿微粉锦罗裙,大大咧咧的跨步而下:“将军,好久不见呀!” 上官峰之前在严旭铭都督家里时见过这个活泼小姑娘严香橼,哈哈大笑道:“严小姐还是这么不拘小节,来来,随本将来府大堂,以待午宴。” 严香橼甜甜一笑:“大人请带路吧!”随后吩咐下人:“康宁,带着兄弟们去附近转转,在客栈住下,小鑫则去安置东西。”众人领命,纷纷离开。 那个小鑫侍女则跟着小龙进了将军府的东厢房安置东西。 “小姐,请进。”上官峰将严香橼请进正房大厅,大厅摆了一张方桌,上摆了好几种珍馐美味,并备主食:“小姐,请坐,如今已是午饭时节,特邀小姐用餐。” “多谢将军用心!”严香橼笑道。 这时那小龙也和小鑫来到了这里,招呼道,“小鑫,也来用餐吧。”看那个小龙在那杵着,也招呼道:“你也来吧!” 小龙看了一眼上官峰。 上官峰点点头,笑道:“小龙,听小姐的话吧,正好可以听听严老将军的近况,也想知道小姐近日趣闻。” 严香橼笑了笑:“好好,听我娓娓道来……” 雀关外,邪火看了看太阳,已近中午,招呼手下:“招呼众人,准备进攻!” 城门守兵,正是开饭时间,刚刚换岗的士兵哈欠连天,但一个哈欠还没打完,一支冒着黑火的利剑突然将他射穿。 那士兵顿时被火焰吞噬,另一个士兵见此状况顿时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拉响警钟,驱赶从锋关沿河道行商的人入关。 突然,人群两人突然暴起,浑身冒出一阵黑雾,正是之前燥金所选其中两人,那两人抽出冰刀一阵乱砍乱杀,精准砍死守卫,配合着一队窜出来的妖兵先锋夺下城关,逃跑的行人也被杀死大半。 但门将武元庆,仙师级,知道接到城关守兵来报,迅速召集军队,吩咐士兵点狼烟,自己亲率一队士兵杀向城门,将那两个妖兵校尉还有后来的一队妖兵先锋杀出城门,但这时邪火带妖兵已经压了上来。 焱军不知,追出城关,突遭一阵箭雨,武元庆等一众人马一时不备,被射死大半,他自己也被射上臂膀,急带兵退回城门:“快关上城门,命城上放箭,别让这些妖怪涌进来!” 但城门只关到一半,那个邪火顶着箭雨一马当先,冲了进来,身上燃起如血般鲜红色火焰,直接霎时间将那两个士兵烧成飞灰,随后妖兵也举着盾牌也跟着跑了进来,后面出来的妖兵也将大型攻城器械组装,涌上城墙,与城墙守军厮杀了起来,此刻城上城下已陷入一片混战。 武元庆不甘城门被破,抖擞精神,重新杀了回去,但不敌,被压回城内,武元庆与那邪火苦战,全身遍体鳞伤,被士兵抢了回来往后撤去。 “我不能走呀,城门失守,百姓会遭殃呀!”武元庆努力的坐了起来。 旁边一众军士劝道:“将军,您已重伤,先暂避锋芒,其他营已发兵来助,况且眼前杜伟大人已经顶上……” “那也不行,辜负了上官峰都督栽培,快传快兵报告上官峰将军,妖怪精锐来袭,速速支援。”武元庆尝试从担架上站起来,可腿被那黑炎刀砍伤,难以站起,无法再战斗。 将军府。 两人正谈到恰处,门口军士来报:“报,将军,云副将军请您去官署议事,有紧急军情。” 上官峰严肃起来:“紧急军情,好,我即刻更衣前往!你可先回官署内。” 军士遵令,退了出去。 上官峰向严香橼致歉,带着小龙随后更衣出门去往官署,进了大厅,见各级官员均以落座,便问那副将军:“云鹏,出了何事!” “雀关遭妖怪入侵,如今已攻入关内!”副都督有些慌张说道。 “什么!”上官峰一惊,关门守将武元庆是自己一手提拔,实力与自己不相上下,领兵也是一流,如今被攻破,定是大军来犯,“你可速点各级官员各司职务,并传令东西山坡甲乙丙丁三营支援雀关,留丙军大营一千精兵辅守府城,我则带青刃队先行一步!” 云鹏接令。 上官峰召集快马,出了雀府城北门,径入官署操练场,叫来冷星接令,召集部队队 青刃队一百二十人很快集合完毕,行军司马点好军器,便向雀关开拔。 第18章 后方遇袭 上官峰带兵穿过峡谷,疾行进入雀关。 关内一片狼藉,军士在与那妖兵厮杀,血肉横飞,最前面就是那个邪火在肆意的虐杀守城士兵,而顶替武元庆的副官杜伟已经残废,军士抬了下来。 “将军,对不起,我辜负了您的期望。”杜伟看见上官峰带部队前来,挣扎起来说道。 “你已尽力,快抬下去吧!”上官峰吩咐军士将他抬到后方,接着严肃的对冷星说:“你带青刃队,去城楼上退敌。”随后召集其他可战士兵道:“所有人,进攻!全力退敌保关!为青刃队杀出一条血路!” 上官峰以身作则,抽出明昭剑一马当先,冲入敌群,与邪火厮杀起来,部队也一鼓作气,与那群妖兵短兵相接。 官府牢里。 明曦两手挂在木栏的缝隙里,不断的叹着气:“一时不慎……” 这时守卫将午餐送了过来:“吃吧!”随后就走。 “喂,大哥,大哥,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这么乱。”明曦拽着那狱卒说道。 明曦所在牢房在最里面,在走廊尽头上有个窗口,他听见外面人员调动声音和马匹长嘶的声音。 “关你什么事,乖乖蹲监牢吧!狱长转告我们,你的坐牢时间长呢,外面事情就不必考虑了!”狱卒没好气的甩开他,扬长而去。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明曦沿着墙盘腿坐了下来。 “那个……我能吃了吗?”一满脸横肉的胖子畏畏缩缩的说道。 “你吃便吃,不干我事,如今我心情烦乱……”明曦闭着眼说道。 那胖子赶紧拿了自己一份到角落里吃了起来。 这胖子因强占民女而进来,已经逼走了三个同狱的人,这次看明曦来马上就来了个下马威,明曦不想给看守钱换监牢,所以直接把那胖子毒打了一顿。 明曦呆了一会,肚中饥饿,把那馒头咸菜拿过来,吃了起来,但就吃了一口,对面那监狱西面墙突然一声爆炸,一个浑身雪白的女人带着一个长着两个骨刺的女人,是那燥金和老板娘,紧接着又进来一个拿着双斧的男人闯了进来。 “大姐头,那明曦在对面那监狱里,我们进错了。”绣芸说道。 燥金一脸严肃,长枪一挥:“速战速决,给我上!用缚魂锁!” 那双斧男人口中流出带黑雾的水,旁边那两个被吓瘫的男人瞬间被魔化,成为妖怪,魔化后便从缺口跑了出去。 那绣芸则是一马当先,切断监牢的木栏,三人同时激发数百根铁链冲破栏杆向明曦攻来。 明曦赶紧向后退去,那铁链紧追不舍,三人把明曦围上,同时爆出黑雾,瞬间整个牢城都被黑雾笼罩,燥金费力笑道:“上次我一人难以发挥大人黑雾的真正威力,这次有两人借力与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那就试试!”明曦上去连打几拳,但那三人魔气有黑雾加持,那几拳打的是毫无波澜,甚至自己还被反震的生疼。 燥金得意的笑了笑:“束手就擒吧!”那几百条铁链顿时融于黑雾中,那黑雾顿时伸出几百跟带钩刀黑线,犹如像那梭机中的丝线,罩住明曦。 但明曦眼疾手快,两手瞬间握住几十根,手一横,挡住那刀上飞钩,转了几下,便抛到地上,直接将地上炸了个坑。 “哇……厉害!嘶……哎呦!!”明曦赶紧把那钩刀丢进黑雾,低头一看手掌已经被烧的冒血,“好厉害的黑雾。” “哈哈哈!你也会受伤,黑雾果然有效!”燥金高兴的大喊。 “那可不一定!”再次几百根钩刀飞出,明曦把袖子一退,握住丝线,甩到墙上,直接将墙上炸了个大洞。 明曦赶紧从墙洞离开,向那将军府跑去,但不料没跑几步,撞在一个黑色护罩上。 “你跑不了了!”燥金三人慢悠悠的跑过来,手中丝线一动:“外面广阔,你更跑不了了。”四面八方几百万根丝线直接把明曦捆成一个粽子,只露了明曦头和手露在外面。 官府。 云鹏正在写文书,突然从窗口看见监狱一股黑气冒了出来,此刻手下急报:“报告大人,有妖怪入侵官署!” 云鹏大惊,略有些惊慌说道:“什么!快把官府守军全部派出,并将丙军大营那一队精兵调来护卫周围百姓!接我虎符!” “是!”那人接下虎符即刻出去进行调兵。 监狱。 “你们居然这么胆大,居然来到雀府城腹地!”明曦并不服输,还在四处扭动。 燥金点了一下他的鼻子:“我们在黑气掩护下,趁边关之乱,特意来看你!跟我走吧!” “哼,你出不去,那守卫已经攻上来了,等中军大营精兵一调,你们会立刻完蛋!” “如今确实是来不及了,你看好了!”燥金三人做法,黑气瞬间进入整个牢城,天空重新变的清明。 “这……有什么用,你就等死吧!”明曦不屑的撇撇嘴。 燥金看着那些冲上来的士兵,嘴微微一笑:“妖兵们,都出来吧!!!” 顿时监狱四处顿时爆出许多大洞,大量的妖兵涌了出来与守卫开始厮杀。 “这么多犯人,全是我们的助力呀!况且我们还有后手!”燥金微微笑道:“士兵们,进攻!” 她们三人则控制着明曦向门口缓慢移动:“不要急,听说那受伤女人在这将军殿里,等伊卡他俩绑来做人质,后则更加稳妥。” 东厢房。 歇息了一晚,严香橼整装就要看看边关风光,但侍女小鑫说道:“外面正在战乱,还是算了吧。” 严香橼撅了撅小嘴说道:“那怎么办,那也太无聊了吧。” 这时,门被人敲响了,小鑫过去开门:“好的,你去吧。”仆人点点头离开。 那仆人刚离开,那小鑫还注意到,一个仆人也端着一碗面条进了大厅。 小鑫叫严香橼道:“小姐,你看。”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严香橼兴奋的向外望去。 “那个仆人进大堂去送饭了?” “那又如何?”严香橼扫兴说道。 “说明将军有重要客人在此,不然不可能住进正房,据我所知,这位上官将军还未婚配。”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小姐,不想去交个朋友吗?” “也是。” 正说着那位仆人出来了,严香橼上去就问道:“喂,你,给谁送饭去了!” 仆人低着头说道:“将军的表妹,受了伤。” 严香橼点了点头:“表妹呀,知道了,你去吧。” 仆人赶紧离开。 “小姐,那是将军表妹的房间,我们跟人家打个招呼吧。”小鑫说道。 “也是,交个朋友。”严香橼拉着小鑫径直进了右偏房。 “是谁!”上官柔警戒的坐了起来。 “我是柳州涂郡晨铭府严香橼,你是谁?”严香橼坐在她的床边,翘起二郎腿。 “我……我是……哎呦!”上官柔不由的发出一声轻哼,“不要摸我的伤口!” 严香橼收回手指头:“很痛吗?你肚子怎么了。” 上官柔离他远了一些:“我……我的肚子被妖怪弄伤了。” 严香橼上上下下打量她,突然扣住她的手腕,释放罡气,说道:“看你罡气充盈,你也不是很弱吗,什么级别的妖怪?” 上官柔叹了口气,收回手:“是个七级怪人,很强。” 严香橼笑道:“是不是太夸张,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我看就是你太弱!” 上官柔低头不语。 严香橼一把拍到她断掉的那只胳膊:“嘿,别这么丧气!我只是说了个事实,不用放在心上,我不会歧视你的,看,我的侍女也不会打。” 上官痛的叫了一声,用另一手把她推到一边:“你不要再打扰我休息了!” “怎么,胳膊断了!”严香橼点了点。 “嗯,断了。”上官柔低头说道。 严香橼又看到她那只没断的手缠着绷带,拄着思考一下,掀开了她的被子:“你没穿裤子呀!”说着又点了点她腿上的绷带:“你伤的还真不少!” “好了,视察已经够了!你可以出去了!”上官柔快速盖好被子,没好气说道。 “别这么见外嘛……”严香橼笑着说道,突然变了脸色,一只手护住上官柔:“小心!” 一根黑色刀刃正停在上官柔面前:“这是……” 那刀刃一阵抖动,冒出黑气,直接爆炸。 上官柔下意识往后退去,但终究行动不便,但那严香橼倒是眼疾手快,把她扑倒在身下,两人被轰了出去。 “小姐,小姐!!你的后背!”小鑫赶紧过来把她扶了起来。 严香橼摸了摸后背,衣服被炸了个洞,幸亏自己调动罡气快,咬呀骂了一声:“杂种,出来见老娘!” 一个面容白净的男人从楼上跳了下来,一手将那把黑刀吸了上来,伊卡摸了摸黑刃:“小姐,信不信我是为你而来,柳州师长的小姐!”接着对旁边说道:“塞心,黑雾隐身潜行了这么久,出来露个面吧!” 突然那息阁旁边墙壁一破,一个拿铁棍,满脸脓包的人跳了出来:“将军休息的地方,想必三位也是高贵之人。”他把棍竖着倚在身上,严厉的说道,“我家大姐头有请,三位小姐。” “什么狗屁大姐头,打过再说!一挑二我也不在话下!”严香橼把在自己胸口处掏出一块灰白色的水滴状玉,手里水气盈生,两手斜拉,一根有着银色长樱黑色长枪显现出来,“小鑫,带着这位娇小姐出去。”说着,对着那个满脸脓包缠枪就刺。 那塞心,微微一笑,脓包上突然冒出黑气,但严香橼丝毫不惧,一枪向那黑雾刺去,只听当啷一声,被挡住了。 紧接着那个伊卡就笑嘻嘻的从黑雾中蹿了出来,那一枪就刺在他的刀身上:“小姐,让我来陪你玩玩吧!”身上魔气爆发,将严香橼顶了回去。 严香橼笑了笑,转了转长枪,爆发罡气迅速上前与那伊卡拼杀起来。 两人战到一处,异常激烈,银枪如游龙,左刺右劈,黑刃则更不示弱,步步试探,寻机攻害,两人连过百回合。 伊卡躲过一枪,退了出去,站定赞叹道:“厉害厉害,没想到看着这么娇弱的女子枪法也能如此精湛!” 严香橼笑道:“怎么,你怕了,先说好,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伊卡摇摇头:“不不不,我并没有指望您放过我,因为您不可能赢,看看你的身后!” “什么!”严香橼转头向后看去,那个塞心已经把上官柔和那个小鑫用绳子绑了起来押在地上。 第19章 败势隐显 关门外,四营部队增援到位,邪火已被上官峰带兵奋力推出门外,但又来了个拿锤子的女妖,那女妖又带了一万精锐妖兵,与那邪火合兵一处。 那女妖站定阵前,把锤子大力捶地,连锤十多下。 上官峰已经指挥关上城门,自己则登上城墙找到青刃队:“怎么样!” 冷星抹了抹身上血迹,认真说道:“我队以伤亡十数人的代价,将这群妖魔全部斩杀!” 上官峰点点头,说道:“好,快去清理战场,牺牲的先用罡气清理掉魔气,然后安葬,受伤的战士抬下去治疗。” 冷星遵命,走开了。 上官峰则一脸严肃的看向那个拿锤子的女妖。 小龙这时也走到上官峰的身边:“怎么了,将军。” 上官峰指着那个女妖说道:“看,那女妖在捶地。” 小龙顺着他看那女妖:“估计是觉得救援来晚了吧!气恼的捶地。” 上官峰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突然说道:“小龙,快去,告诉青刃队冷星,杨守忠和南宫明整军备战,防止意外发生!” 小龙遵命而去。 城下。 邪火问道:“小妹,就这一万妖兵,恐不够坚持到大姐头出来。” 那女妖道:“没关系,大人以神力看千里之外,那具肉身已得,她们正向关门而来,便赐予我一些黑雾。”手中猛力一锤,锤子冒出黑雾,钻入地下,地面瞬间隆起土堆,就像那田鼠打洞钻地隆起土堆,“四哥,准备好,向着城门冲去。” 上官峰看的真切,在那土堆将要隆到城门的时候,手中冒出一团火红的罡气,抽出明昭,一把向那土堆前丢去。 明昭落地,土堆正好到前,两者相撞,地面瞬间爆炸,一团巨大黑气从土中喷涌而出,很快便遮蔽的整个城门。 黑雾中,伸手不见五指,并很快感到胸闷气短,上官峰赶紧使用罡气祛除,但如石沉大海,毫无作用,上官峰深知不妙,赶紧大喊:“快快,退出黑雾范围!这黑雾有毒!”但就在这时,在那黑雾中,发现城下一点火光,是明昭,上官峰赶紧伸手与明昭反应,收回宝剑,激发罡气,发现黑雾被驱散一些,他顿时有了主意,不过现在要先退出去黑雾范围,于是靠着宝剑亮光下了城墙。 “大家退出黑雾范围!释放罡气,抵挡黑雾入侵!”上官峰跑了出来,将明昭在军士面前一插,发出一巨大火光,挡住了那黑雾的侵蚀,所有人一齐释放罡气,加持明昭力量,将那黑雾慢慢驱散。 “将士们,进攻!”邪火一黑刀燃起烈焰,身先士卒冲进黑雾,身后妖兵也紧跟着涌向城门。 “糟了!”但这黑雾难以快速驱散,上官峰命令道:“冷星,你带青刃队和一队士兵,分兵,埋伏于阶梯上和城墙上,一旦那群妖怪攻入,全力抵挡,争取时间!” 冷星领命,带兵而去。 “其他将领和等级为宗师的人留下与我清除这黑雾!”众人领命。 但城外那女妖也跟到城门前,举起大锤,黑雾顿时被吸了个干净,连锤几下,天崩地裂,将那城门连着一小段墙轰塌。 “糟了,大家后退,快退!”上官峰抽出明昭招呼众人后退。并对城墙大喊:“冷星,快带大家退下来,城墙上的向两边退去。 轰隆轰隆,城门倒塌,那城门挟着大量碎石铺天盖地,激起一大片尘土,还没散尽,邪火与那女妖一伙妖兵就扑了上来。 将军府。 严香橼嘲讽的笑了一声,斜倚长枪,戒备着:“有本事放开她们两个,我们一对一!” 那伊卡笑道:“兄弟,给她开开眼。” 那塞心一把扯开上官柔的绷带,露出那不怎么愈合的伤口,那妖伸出一根手指,挑开上官柔那缝合处的几条线,两根手指便捅了进去。 “啊!啊……嗯!”上官柔疼的紧咬白齿,但还是痛的直哼哼:“严……严……杀了……”最后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这样就晕过去了,没意思。”那塞心手指一勾,将上官柔的肠子勾出来一点,“严小姐,我们知道你武功高强,难以拿下,所以……嘿嘿,还想看看这位小姐身体里其他东西吗?” 严香橼虽满不在乎,但看到上官柔肚子绷带已经被鲜血染红,脸色已经发白,又看到自己的侍女小鑫已经被吓的失魂,也已经昏迷,难免也心中发慌:“你就算现在绑了我们也出不去的,大军一来你们插翅也难逃!” 那伊卡笑道,手中黑雾凝聚,变出一卷黑绳:“放心吧,小姐,我们只是借你们脱身,并无加害,出了城门便放了你们。” “当真?”严香橼怀疑的看着他。 “当然是真的!”伊卡趁她不备,手中黑线一动,便将她绑了个严实,“塞心,帮她重新包好,别让她死了!” “你们……可恶,居然趁我不备!”严香橼那枪银光一闪,又化为项链。 那伊卡见那东西是个宝贝,伸手就去摸,但刚一碰,手中黑气顿时被凝结成水,滴到地上消失不见,而他的手也被冻伤。 他赶紧抽回手,招呼塞心,去找大姐头燥金。 此时那监狱旁已杀成一片,紫血与鲜血混流,尸体与尸体积压成堆,一片惨象。 但两方仍在厮杀,虽中军大营已来官府支援,但那群刚刚魔化的妖兵却与常理不同,每个妖兵头上黑气蒙蒙,作战异常勇猛,居然与那守军杀了个平手。 那副都督云鹏也已出来助战,但他是朝中兵部尚书侄子,那尚书为了让他历练,推他来边疆,虽然有个副将衔,但他却只有宗师级实力,上官峰知道他的背后势力,不能不给面子,于是权在城内管理治,这次事出紧急,料想城内所留一队精兵,就算他再弱,有潜入妖怪作乱,也难掀起大浪。 对于云鹏来说,本来今年就可以调回京师了,但谁知道出了这种纰漏,这次妖物基本全部非比寻常,连这些小妖兵都是三级妖物,自己打一个都费劲,虽有各级军兵护持,但也难一时取胜,看来只能派兵通知上官峰分兵回援。 反观燥金那边,异常悠闲,控制明曦,拽开长腿,闲庭信步,那绣芸和那双斧大汉护持左右,带着妖兵冲杀,没过一会,从那监狱后,那伊卡和那塞心带着三人归来。 “大姐头,人绑到了!”那伊卡把严香橼,上官柔和小鑫。 燥金把明曦放下,摸了摸严香橼,严香橼骂道:“臭婊子,别碰本小姐的脸!” 燥金轻蔑的笑了笑,没有理她,又去看那小鑫,最后才看到上官柔,笑着对明曦说道:“哎呀,不小心连你的小情人也抓到了,让她醒来和你打打招呼!” 那燥金抡圆手臂,啪啪几声巴掌,将上官柔硬生生的抽醒。 上官柔虚弱的睁开眼睛:“这里……是……”随后一转看,“严小姐,还有……明曦?” 明曦无奈笑了笑,没说话。 燥金异常得意,飞身站在监狱的烂墙上,响声对那云鹏说道:“喂,那人类将领,你看这是谁!” 伊卡把严香橼抛给燥金,燥金扯着她的领子把她提起来:“人类将领,看看这是谁!” 云鹏听到响声看了过去,暗道不好:“是严小姐!” 接着又听那燥金说道:“这小姐虽被我所擒,不会伤他性命,只求放我们一条生路!若持续下去,迟早两败俱伤。” 那云鹏之前就有些心惊胆战,一时昏乱,觉得这也不算什么,于是传告街市百姓避难,又派传令兵,向上官峰求援,接着就等到上官峰回援把她救下来就行,为稳住那燥金,又派一人传话:“那妖首,我家大人深恐严小姐性命有伤,不敢妄动,所以愿开门放行。” 燥金微微一笑,命伊卡和塞心在前控制妖兵前行,绣芸和那双斧挟持众人在后。 “上官小姐,上官小姐……”上官柔被那些黑绳控制着在明曦身边。 上官柔抬了抬眼睛没精打采的说道:“你都被抓了……” 严香橼也在明曦旁边:“你们两个真是情侣呀?” “嘀咕什么呢?给我老实一点!不然现在我就干掉你!”那双斧男人吼道。 “怎么,我关心关心我女朋友你也要管!”明曦没好气的说道。 “啊,你女朋友当时被打时你不在,现在表忠心太晚了点吧!”严香橼没好气的说道,“当时她肠子都被扯出来了!” “你能不能少说两句!”明曦不满。 “我就是看不起你这龟头男!”严香橼怒道。 “你们……”那双斧男人怒道,“有没有在听老子说话!” 燥金听见了,回过头来,笑着说:“这些黑丝他是撑不开的,况且其他人罡气虽然厉害,但就凭平常罡气是破坏不了这黑丝的,大可放心,她们死期将至……”她单独的看了一眼明曦,“尤其是他,蹦跶不久了。” 明曦白了她一眼,随后和上官柔说道:“小柔,小柔,你怎么样。” 严香橼依旧在叽叽喳喳埋怨明曦,骂着妖怪。 上官柔抬起头,笑了一下:“还好,死不了。” 明曦趁着那旁边女人还在骂,小声说:“上官小姐,给我身上妖绳喷口舌尖血!” “那有啥用呀?”上官柔低下头小声说道。 “舌尖血为至阳之血,破这极阴之气有奇效,只是我不能用罡气,所以我的血无用!” “好吧,我试试!”上官柔用力咬破舌尖,尽力吐在明曦身上黑丝绳上。 “干什么呢!”那双斧男人察觉到。 “我小女友要咬舌自尽,我正劝她呢。”明曦一脸无辜说道,也亏那黑绳太黑,血迹不细看看不出来。 “老实点!”双斧男人警告道。 “快!”明曦小声说道。 上官柔集中精神,倾吐一口气,吐在那丝绳上,那丝绳顿时燃起一阵烈焰。 “大姐头,你看!那黑丝着了!”那双斧说道。 “没关系,烧不坏的!”燥金头也不回的说道。 “但烧着的是那小子的!” “什么,快把那火苗压灭!”燥金赶紧说道。 那双斧赶紧用手去拍灭那火焰。 但是还是晚上一步,火焰燃起,明曦顿感火焰所着处一热,身上束缚一松,他抓住机会,用上平生之力,瞬间将那黑丝连带着自己上衣撑的寸寸爆裂。 刚一挣脱束缚,双斧那手便已经打了过来,他一把捏住那只妖臂,笑道:“现在该我了!” 第20章 大显神威 咔嚓!咔嚓! “啊!啊啊啊啊啊啊!”那双斧男还没来的及调动魔气,手臂就被寸寸被折断,但惨叫还含在口中,明曦一把拽下了那妖的头颅。 绣芸反应挺快,一下跳回了那燥金身旁,周围妖兵慑于气势,也不敢上前。 “你这么厉害,刚才是装什么呢?快救我们!”严香橼不满的说道。 “居然让你逃出来了!”燥金手中钩刀显现,“那就再捉你一次。” 明曦笑了笑,没有说话,不顾手掌被烧伤的危险,一把抓起三人胸口的丝绳,向那官府大门跑去。 “别抓我胸口!我可是黄花大闺女!看着点,那钩刀过来了!”严香橼叫道。 明曦当然知道,但如果那妖兵再围过来…… “给我拦住他!”燥金早知道他想法,堆妖兵都堆死他。 明曦灵活闪避,但还是中了招,勾住了那严香橼的衣服,那头稍一用力,明曦整个人都被带动。 这时四周妖兵已围的水泄不通,那绣芸,伊卡和那塞心也围逼了过来:“乖乖束手就擒,就算你再有能耐,这么多人你保的过来吗?” 明曦忍着疼痛,竭力阻止那严香橼被拉过去,就在这时,手碰到了那严香橼胸口晃荡着的那水滴般的宝玉,浑身一激灵,自己心口仿佛有清泉流过,顿觉神清气爽,手上灼痛感也似乎消失,不由自主稍一用力,三人的黑丝瞬间化为乌有。 “什么,怎么会这样!”燥金那正用力,突然自己手中黑气化为黑水,自己也摔了个跟头,“这该死的!都给我上!” 那绣芸三人纷纷亮出武器,魔气爆发向那几人冲了上去,周围妖兵也合围上来。 “怎么,以多欺少!”严香橼束缚顿消,整理好衣服,宝玉化成长枪显现,挺枪而上,与那三个魔头拼杀起来。 但还没到五回合,就被打了回来,撞到明曦怀里:“你咋这么快呀?” 严香橼侧身吐了口鲜血,撑着枪站了起来:“这几个东西好厉害,看来只能出真本事了!”银色罡气从周围散发,手中长枪银光乍起,用力往地上一扎,顿时,银灰色的水花从枪头泵起,形成一个漩涡,向周围冲去。 “好强烈的罡气!大家快组织魔气抵挡!”燥金招呼众妖兵用尽魔气抵挡,形成魔气护罩,抵挡那罡气冲击。 “快!我支撑不了多久,把她们两个送出去!”严香橼咬牙切齿说道。 明曦点头,把那个小鑫弄醒,但那小鑫看到这种情况,喉咙里一声怪响,又昏了过去,明曦无奈,只好把她背起,并对上官柔说道:“怎么,你能走吗?” 上官柔点了点头。 但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可恶,严香橼手脚一软,瘫倒在地,那浪花顿时散去。 “你就撑了这么一会!”明曦道 “我……我头一次使,还不太熟!”严香橼无力的说道。 “算了!”明曦放下那小鑫,抓住机会,趁那魔气刚散,飞速近前,将那绣芸三人打退,接着又将那后面妖兵击退,但不容片刻喘息,那燥金又带妖兵围了上来,但明曦需要保护那三人,只好硬抗那四周攻击。 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妖兵好说,但那燥金伊卡等人已经魔气聚集,明曦很快便落入下风,眼看生存空间渐渐缩小,他急中生智,突然想到之前碰到严香橼胸口宝石效果,他毫不犹豫的扯下那严香橼的项链,那股熟悉的感觉再次在身体里游走,一股力量从体内散发,精神抖擞的奋力向那群妖兵攻去。 燥金等以及那群被污染的妖兵与明曦在衙门前不远的东北街边一场大战,百姓早已跑光,衙门大门紧闭,一些官兵趴在那高墙上观战,只见那明曦被围在垓心,卖弄精神,如虎入羊群般,所击妖兵皆成脓水,弄的众妖一时不敢向前。 “大人,我们帮不帮!”那墙上官兵说道。 “别了,别了,那人也只是一时之勇,还是等上官将军回防吧,民众尽以告知避难,仁至义尽矣!”云鹏说道,说完转身回那官署,突然又想到什么,说道:“若有民来投,万不可让他进门,让他们去衙门东南抚民营!” 话说那明曦,燥金也在群中与他交手几次,不仅便宜没占到多少,还差点被他打伤,这家伙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厉害,见周围妖兵皆有胆怯之色,心中有些慌了,如果拿不下他,那上官峰回军或衙门守军见势出战,那就糟了,就算有伊卡等人护持也无济于事,此等情况,自己要以身作则振奋士气,于是招呼那警惕着衙门守军三人齐向明曦攻去。 那明曦全然不惧,挥拳便上,左遮右挡,前攻后防,毫无破绽,那黑气也对他作用全无,魔气护罩一触即破,四人招架越来越吃力,有被压制的势头。 又是大战百回合,那三妖没了魔气护体,逐一被击破,只剩燥金苦苦支撑,燥金心中着急:“糟了,如果这时……”一时不备,明曦一拳打在她的脸上,将她轰了出去。 “……可恶,我要将你碎尸万段!”若不仗那魔气,燥金根本就不是明曦对手,这一拳将燥金打的连吐紫血。 那三妖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大人,你没事吧!”燥金擦了擦嘴角,持起双枪,再次攻了上去,三人不顾伤痛,也跟了上去,再次与明曦战成一团。 严香橼此时缓过气来,咬牙站起:“岂能让你这粗人抢了我的风头!”手中一展,那项链便飞回手中,幻化长枪,趁着那些妖兵注意力全在明曦,背起那小鑫,便向后面那些妖兵杀去,“喂,那姑娘,跟在我后面!” “那他呢!”上官柔担心道。 “不用管他,他这么厉害,自己会杀出去的!”严香橼头也不回的说道:“跟紧我,我带你出去,如果你愿意送死,我也不会介意!” 明曦正和那四人打斗,突然手中一松,那项链自己飞了出去,顿时那股的力量消失,攻击势头被遏制,虽一时不落下风,但那妖怪的魔气护盾不像之前那样好破,只好且战且退,但那四人紧紧跟随,几把武器乱打乱砍,明曦虽能招架,但已然落了下风。 “明曦救过我这么多次,如今他落入险境!”她看了看那严香橼,又看了看明曦,最后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扎了紧一些,随后爆发罡气,一掌就拍在了离她最近的那塞心身上。 那塞心浑身一颤,护体魔气不稳,还差点被明曦打中,他气急败坏的回击一肘,把上官柔打倒在地:“你这个贱人。”随后回身便用棍猛击。 但身后明曦抓住这一空隙,将其他三人攻击挡开,奋力冲向那塞心,一下便捏住了他脖子,将他扔向自己身后。 一霎那,塞心被那紧跟明曦背后三种兵器穿透:“大姐头,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被那三人魔气炸成碎块。 “塞心!你个该死的人类,杀了你为他报仇!”那燥金紧追不舍,挺枪向那明曦刺去。 明曦轻轻一跳,压住了她的枪头,自己手中动作不停,立马背起上官柔。 那燥金又气又怒,挥手使另一支枪就刺,但明曦又把另一个枪头踩在脚下,况且明曦重心下坠,那股力道压的她难抽枪头,情急之下,卯足力气,用力抬枪将那明曦挑起。 明曦早有准备,借力,往前一扑,跳进妖兵堆里,落地就踩死两个,周围妖兵更是慑于明曦之势,纷纷向后退去。 “上官小姐,我们上下齐攻,一起冲出去!” 上官柔赶紧点头,松开抱着明曦脖子的那只手,凝聚罡气,对着明曦周围散乱的妖兵就打,明曦则一手抱紧上官柔,一手紧握成拳乱打前面的妖兵,向那衙门大门杀去。 “大姐头,别去了!若边关邪火将军被打退,我们可就惨了,俗话说,来日方长呀!”伊卡和绣芸规劝道,“在大王面前求求情,应该可保无虞。” “不行,大人如此信任我,给了我莫大的力量,你们先撤吧,我要再搏一把!”燥金不甘就此功亏一篑,立刻向明曦追去,“臭小子,有本事别跑,和我一对一!” 随后那绣芸两人无奈叹了一口气,也紧随跟上燥金,向明曦攻去。 那燥金等人见明曦难追,于是魔气并发,连连轰击明曦,但那明曦脚底抹油,在那妖兵群里左蹿右钻,一众妖兵手忙脚乱,难以打到他,并且大多还被背后的魔气轰成碎片,倒是那上官柔,虽然配合的伏在他的背上,但是还是多了几道划伤。 背后轰击声越来越近,他被打中倒没啥事,最多就是疼点,但那上官柔却承受不住,于是一个打弯,躲过一招,撞进了路旁一个饭店的窗户。 “我去,这人属老鼠的吧,这么能钻!咱们这都没打中他。”绣芸无奈道。 燥金咬牙切齿:“无妨,攻进去!”手中两枪一掣,就要冲进去。 伊卡赶紧阻止道:“大人,不可再鲁莽,你看那官署墙头!” 墙头上一众兵丁正在那交头接耳,燥金此时怒火消了点,意识到再冲动下去真的将自己这两个手下送命,只能狠狠一跺脚,“算了!”随即手中黑烟直冒,控制着妖兵说道:“所有兵士进攻撕了他们。” 妖兵虽然畏惧明曦,但头上黑气全部钻入脑中,控制着妖兵进攻,他们三人则在那些黑气的掩护下易容,蹿进路旁房屋,混进逃跑的百姓里出了南门。 进了雀府城西北的山区,燥金心死如灰:“我辜负了大人的期望。” “大姐头,俗话说,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回去复命吧。”绣芸安慰道。 伊卡也点点头表示同意。 燥金长出一口气,心中恨意还是绵绵不绝,随即把剩下的黑气向雀府城南边一洒,化成千道黑色流光,没于城内:“这样也足够那些人倒霉一阵!” 随后带着伊卡和绣芸上了通天岭,绑好绳子,下了悬崖。 第21章 反败为胜 雀关处。 在黑雾掩护下,两方大军拼杀一处,上官峰与那邪火和大锤少女战成一片,虽各部浴血奋战,但有那黑气加持,本来就势均力敌,如今却有隐隐败势。 两方厮杀至黑夜方才罢战,上官峰带大军退入关南军营,而那群妖兵大军攻入关内北营军区,并将先锋军驻扎在了那里,大军则驻扎关外。 关南营区后方大帐,上官峰刚去除魔气,包扎好伤口,喝了口水,深深叹了口气。 小龙安慰道:“将军不必自责,来日再战必胜。” 上官峰道:“妖兵好退,只是黑雾难治,以前没见过那群妖兵使这种黑雾呀?” 小龙惭愧道:“那黑雾虽属魔气,但那妖兵笼罩在那黑雾中,以一当十,刀砍难透,枪刺难伤,虽有罡气扶持,也难破敌,这一天大战下来,只有将军明昭剑杀敌最良。” 上官峰道:“虽是这样说,但只有我有明昭,将士们没有呀,此非长久之计,小龙,你去……” 突然这时守门士兵进门报告:“报,云鹏大人传令兵到。” “请进来!” 那军士将那传令兵带了进来,那传令兵进来气喘吁吁道:“上官都督,雀府衙门被袭,云鹏大人求救。” “什么,丙军大营里不有一队精兵吗?这还守不住吗?多少敌人!”上官峰道。 “只……只有五人……”传令兵说道。 “什么!你莫不是在消遣我,就算是五个一级,那一千天师级精兵也足够干掉他们了!况且还有衙门自己的衙兵!”上官峰怒道。 “将军,我有些累,能赐口水不……”传令兵喘吁吁的道。 “给他!”上官峰烦躁的挥挥手。 那传令兵喝了口水,才说道:“大人,虽然是只有五人,但那五人从牢营里放出了一种奇怪的黑气,将整个牢营里的人瞬间魔化,那牢营里不说有一千,也有几百,况且有那黑气,那群妖兵骁勇异常,故此难以对敌,特来求援。” “又是那黑气!你来的时候衙门情势如何!” “云鹏大人把它们放了,那群妖兵正向雀关而来!而且那群怪物还绑了三人做人质,一个缠着绷带的少女,一个是严小姐和他的侍女。” “糟了!”上官峰暗道不妙,后方营区兵力空虚,若被两面夹击……更何况自己的妹妹本来就有伤在身,如今这么一折腾,不过又转念一想,既然做了人质,暂时性命无忧,只有尽力破面前之敌,自己妹妹方有生还的希望。 于是挥手将他带下去休息,他则叫小龙叫三个营将来主营开会,并对了他们三个说了自己想法:“我想夜袭敌营如何?” 三人商议摇头,恐敌有所准备,偷鸡不成反被蚀米。 上官峰道:“诸位不必急于否定,冷星和我带青刃队去偷袭,那妖兵前锋大营到我们这里不远,正巧雀关两侧山势较缓,可夜攀山岩迂回城墙上,首先敲掉岗哨,占据高处,青刃队为我明昭剑聚集火性罡气,以便阵前施法破敌黑雾,需要准备时间,大概半个时辰,你们甲营分兵两处则迂回跟上,躲在两侧营房废墟里,看我等号箭,你们便立即向那妖营里放火箭,看到妖兵这火起,其他三营你们便就此的出动,直击敌中军大帐,若没被发现,则我等按计划放火烧那营帐,随后放号箭,随后你们剩下三营派哨位,观时而动,齐发攻击。” “此计虽好,就怕敌军早有准备,设下埋伏呀。” 其余诸将点头。 “那这样吧,我青刃队精锐事先侦查,甲营前锋跟上,随后大队再行,若有埋伏,即发两只号箭,且战且退,若无埋伏,则按计划进行,如何?” 三人商讨,觉得可行,于是告别上官峰,回营准备军队。 这天晚上三更时分,夜黑风高,三路人裹甲衔枚,按计划进行,迂回妖营两侧,另外三营在营内严阵以待,倒旗息灯。 上官峰和那冷星各带兵攀上城墙,将城墙上岗哨尽数杀掉,但还是事出不谐,冷星那边手脚不利,将那守卫漏掉一个,喊出声来。 眼见偷袭败露,上官峰果断下令,强攻,命让人射出号箭,只听一声咻的一声,一道火光在那黑夜格外显眼。 那道火光还没消失,顿时数万根火箭亮了起来,向那妖营里射去,顿时那妖营里火光冲天,一群群妖兵被烧的从里面钻了出来,组织反击。 上官峰见此,等火箭一停,便一马当先,持着明昭,带兵跳入那火烧的营地,他爆发罡气,手中明昭一挥,那火焰竟随他的剑尖舞动起来,那火焰中本来就含有罡气,此刻更是在明昭剑的指引下,顿时聚成一道火龙将那群魔物爆出的黑气燃烧殆尽。 “众将士,事发有变,火气无法聚集整个营地,青刃队火性和木性的将士随我冲锋破敌黑雾,其余之人歼灭残敌!” 众将听命,快速分兵,如旋风般剿灭大批妖兵。 此刻,那甲营伏兵也尽数赶到,杀入敌营,没了那黑气的保护,就如同秋风扫落叶一般,将那群妖兵全歼。 战斗结束,才发现自己南边伏兵未动,但上官峰紧张起来:“难道……”仿佛印证他的猜想一般,南边喊杀声顿起,原来那邪火也按耐不住带主力在黑雾掩护下,偷偷从关外进入关内,过妖营直冲他的大营,正好与他的那两营将士相遇。 上官峰急令部队修整,部队修整完毕,上官峰抽出宝剑,拿剑挑上一点火焰:“将士们,后路被断,南面两位将军正在砥砺抗敌,我等当回身救援,死战夺我等生路!随我冲入敌群,杀他们个片甲不留!”说完便带头向着那南方火起之处冲了过去,士兵们也士气高涨,纷纷抽出武器,跟随他向南方冲去。 话说回傍晚那时,明曦背着上官柔冲进旁边饭店,那几百妖兵也被强令着跟了上去。 明曦三步作两步冲上二楼,将上官柔轻轻放在凳子上,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四五道划伤,都已经见血,肚子绷带已经被血浸透,一滴滴的滴在了地上,明曦如今已经光了上身,只剩一条青布裤子,那随身药篓在监狱里被埋了,看着上官柔那苍白的脸:“上官小姐,能听到我说话吗?” 上官柔勉强睁开了眼:“我……我还能坚持。” 但就在这时,楼下只听一阵哐当和低吼声,上官柔紧张的说道:“明曦……他们又围上来了。” “妈的!这群官兵,还真沉的住气!都这样了还不来帮忙。”明曦骂道,“那个什么严小姐杀出去也不叫人来援。” “明曦……他们冲进来了。” “什么!”明曦怒道,反手一拳,就将那冲的最前面的头颅打爆,那紫血溅了明曦一身。 明曦怒从心头起,移步上去将那剩下几个手撕。 “明曦……”上官柔有点惊讶的看着他这个样子,那明曦站在那滩紫血里,手里还抓着那妖兵残肢,自己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发狠的样子。 明曦回过头来,脸上两个发亮的眸子炯炯有神:“坐好,我来开路!”他拔下两条桌腿,飞速冲下了楼。 “小心呐!”上官柔说道,但那明曦早没了影,但她仍有些担心,毕竟那是几百妖众,于是她忍着疼痛,重新包扎一下伤口,滚下椅子,扶着墙走到楼梯口,那明曦已经和那群魔兵交上了手。 那明曦身上冒着丝丝白气,手持两个桌腿,突入敌群,如旋风般,那群妖兵,无一妖可敌,护体魔气如那窗户纸,打破毫不费力,着头的颈折脑烂,血浆迸出,碰身的,肉凹骨陷,脏器尽碎,直杀的众妖向门口退去。 那明曦手持木棍一路奋战,那木棍很快被打断,但他杀意入脑,木棍一丢,便上拳头,直逼那群妖兵。 那妖兵们纷纷撤到门外,喷吐魔气,妄想将那明曦污染,可惜无用,明曦从那堆魔气中钻了出来,上来又把几个妖兵手撕。 此刻妖兵已折损小半,那阵黑气控制效果已过,纷纷惊恐的四散逃窜,但不料一拿枪的女人带着一大堆士兵冲了过来,被一个个消灭。 “明曦……”上官柔看的触目惊心,一不留神,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明曦本来还想追,听到后面咣当咣当的跌撞声,便跑了回去,扶起了上官柔:“不是叫你在楼上坐着吗?下来干什么!” “我……我担心你不敌,那可是几百人呢。”上官柔说道。 明曦声音软了一些,抹了抹她头上的鲜血:“多谢小姐关心,我带你去衙门治疗。”随即便背起上官柔撞破窗户,向衙门冲去。 衙门在严香橼的要求下出兵救援,自己亲自带头剿灭魔兵,她叫其他人去剿灭四散而逃的,自己冲进屋内:“喂,那小子,那小姐,你们人呢?”但屋里只有一地的尸体和那满地横流的腥臭的紫血,人早已不见踪影。 明曦背着上官柔一路冲到衙门,但懒得绕门口,一脚将那高墙踹倒一截,几个士兵被吓了一跳,赶紧过来阻止:“喂,衙门重地,不得擅闯!” “那好,这是上官峰的妹妹,快带她去疗伤!” “我们将军是有妹妹,但不是在这里!不要滋事!快滚!”那士兵吼道。 “既然如此,我便得罪了!”明曦阴沉的说道。 “你敢!速速退去,不然格杀勿论!”士兵们纷纷拔出佩刀。 “且慢!”严香橼跑了过来,阻止道,“各位且慢,这伤者是我朋友,这个出言不逊是我这朋友的下人,他见自己主子着急,自然失了言语,求各位给我一个面子,放过他吧!并且由我来赔偿衙门的损失。”说完从自己腰上挂上的钱袋,掏了些碎银子,给了那几个兵,那几个兵冲严香橼笑了笑,又瞪了明曦一眼,走了。 “跟我来吧,愣头愣脑的!”严香橼高傲的看了他一眼,走出院墙,向将军府走去。 “多谢!”明曦稳了稳上官柔,跟了上去。 第22章 妖魅 “大姐,你没事吧!”浊水赶紧把挂在悬崖上的燥金抱了下来,又指挥妖兵把其他两妖抱了下来。 “唉,一言难尽呀,让那小子跑了,邪火那边如何。”燥金问道。 “二哥他被两面夹击,死战突围,受了轻伤,还有腐土小妹,如今已隐入大山。” “唉,休息一阵吧,先回去面见大人吧!”浊水接下燥金后,拔寨进入大山,出了烨洲地界,乘上船过河,向坤州撤去。 雀府城,上官柔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 她费力起来,拖着沉重脚步,出了门,那严香橼坐在一旁手持铜镜拨弄头发,明曦则在一边拿着书正在看。 听见开门声,明曦放下书站了起来:“上官小姐醒了。” 严香橼瞥了她一眼:“大惊小怪,她又不是死了。” 明曦暗暗白了她一眼,坐了下来:“上官小姐,既然你已经好了,重新制定出发日期吧。” 上官柔点点头:“这次晚一些吧,七天后你我相约在此。” 明曦点点头开门走了出去。 严香橼漫不经心道:“你们俩个什么关系,相约什么?” 上官柔坐下道:“不关你事,我大哥呢?” “噢,你大哥,去那个新上任的余都督那报告这次战斗情况了,之后他还要去雀关监督雀关的修复工程。”严香橼说道,“喂,你就是那个设计害人,上了通缉的上官柔吧?” “我……没有。”上官柔捂着额头说道。 “那小子叫明曦是吧,就是那戴着斗笠,身穿蓑衣的贼人吧?”严香橼放下铜镜,严肃的看着上官柔。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不是什么贼人!我是被冤枉的!”上官柔气愤说道。 “你为什么要害于郎中?”严香橼说道。 “我为什么要害他?” “你最好老实回答,我是看在你哥的面子上才不对你出手,不然十个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你要我怎么回答,我图什么要害于昭平,那天年宴我中毒被人丢入树林,出了树林后才知道有这么个通缉令!” 严香橼停止了梳妆,转过头来看着小脸被气的通红的上官柔,笑了笑:“那男的是谁?” “他,我被神兴县官兵围杀的时候在正好在他家附近,顺手便救了我。” “你说你没害人有什么证据吗?”严香橼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我暂时没有证据。”上官柔沉默了一会,又说道,“如今又被通缉,只能先回京告御状争取时间,如今又徒增变故……” “好吧,你哥托我照顾你,等七天后我和你一起回京师,见我老爸的同时正好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严香橼扭过头去,翘着嘴角重新开始拨弄头发。 上官柔无语的笑了笑,回去重新躺好开始休息。 话说明曦,他出了将军府,穿过修缮周围建筑的人群,径直向城西南而去,那是集市的所在。 正沿街走着,路经一栋小楼,门口突然跌跌撞撞出来一裸男,这人流着口水,被门槛一绊,直扑明曦。 明曦反应极快,移步闪开,掸了掸身上的衣服:“差点给我新衣服弄脏了。” 随后那里面又跟着冲出几个人,把那扑倒的人抬了起来,重新抬回楼里。 明曦耸耸肩准备离开,突然肩膀被人一拍,明曦下意识一肘击,后面人一声惊呼。 这声音,有点熟悉……明曦回头一看,赵腾韵捂着胸口胸口在地上哼哼。 他赶紧扶起赵腾韵,陪笑道:“赵哥,你怎么在这呢。” “臭小子,还挺使劲,差点给我怼过去。”赵腾韵埋怨的看了他一眼:“这家人的公子在昨天晚上睡觉睡的好好的,突然口中念念有词,随即起身开始上他父母屋去……总之你也和我上来看看吧!” 明曦点点头:“好吧,去看看。” 赵腾韵和那几个伙计说了一声,便带着明曦进了小楼。 “这地上扯坏的衣服不少。” 赵腾韵说道:“少爷脱的,刚才三人都没按住他,让他跑出来,这家伙,一边跑一边脱。” “这衣服都是上好的布料呀,不过这开布庄的……估计不会在意。”明曦看着那旁边架台上花花绿绿的丝绸说道。 “那当然,”随即贴在明曦耳边轻轻说道,“不然我也不来。” “你真是老财迷。” “我怎么说也算这一带的名医,收费高点不是很正常。” “你什么时候又来的雀府城?” “害,别提了,我前天出了衙门就租了个旅栈,昨天傍晚本打算回家,收拾东西时,好家伙,一个浑身流脓水的东西从窗户飞了进来,紧接着房顶就没了,亏了我跑的快,在角落里躲了一夜……” “真是……真是万幸呀……呵呵呵呵”明曦想起昨晚的事。 “两位,到了,请进吧。”两个跟随的伙计在正房门口停下。 已经过了大院,到正房门前,赵腾韵嗯了一声,便带着明曦来到那少爷的卧房。 那少爷已经穿上了衣服,被捆在床上,身体发抖,额头大汗淋淋,口中不住怪叫,并夹杂剧烈咳嗽,口角留沫,仔细看还有些血丝,眼睛发紫,他父亲在一旁不住叹息,他母亲则在他爹身上哭。 那父亲担忧的问道:“赵先生,我儿这是什么病呀?” “请您莫急,待我细看一番。”赵腾韵说着上前,仔细端详那少爷,又命其他人控制好那少爷挣扎,自己掰开舌头看了看,又把了把脉,最后又贴在那少爷胸口听了听,最后才面色凝重的站到那布庄庄主旁边。 “老爷,少爷……这是由阴寒之气导致的严重肺病。”赵腾韵说道。 “什么,肺病?!”那庄主大惊,“可是,我儿子之前身体健康,这两天还打算去南方玩呢!赵先生,你是不是误诊了!” “并非我误诊,虽然我不知少爷眼睛为何发紫,但他咳嗽,咯血,呼吸又有破锣之声,很明显肺部有病症,最重要的是我所把脉象沉而实大弦长,坚牢难撼,这多为内阴寒之盛,并且……” “先生尽管说吧。” “少爷体虚,又加阴寒固积,这是危重之状。” “什么!先生,有什么好办法救救我的儿子!”那庄主变了脸色,颤抖着问,他那夫人更是泣不成声。 “鉴于少爷病状,我先来开一些补阴虚,祛寒,治咳,破症祛积的药方来缓解少爷病症了,随后看效果再加治疗了。”赵腾韵边说边坐在旁边,写起了药方。 那庄主叹了口气:“只好先如此了。” 等赵腾韵写好药方,便吩咐其中一个伙计去药房取药了,并让另一个伙计邀赵腾韵与明曦在厢房休息,他则和他的夫人和一个小丫鬟照顾他的儿子。 “这小孩的病如此奇怪,患的肺病如此严重,却还能这么活蹦乱跳。”赵腾韵看着明曦,“你也懂一些医理,怎么不说话?” “哦,你都诊断出了病症,我还能说什么?”明曦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你啥时候这么谦虚了,说说你的想法,赶紧的。”赵腾韵不耐烦道。 “有魔气作怪。”明曦说道。 “你咋知道有魔气呀?你连罡气都没有,你不会又说是你闻到的吧?”赵腾韵汗颜。 “嘿,你猜对了。”明曦说道,“就你刚才掰开那少爷嘴的那一刻,一股极其难闻的金属臭味喷了出来,并且,那股味道的主人我是极其熟悉。” “你就吹吧。”赵腾韵笑道,“如果有魔气的话,他早变成妖怪了,估计早就暴走了……” 话音刚落,突然听见外面有几声尖叫,紧接着就听见撞门声沉重的脚步声和一阵怪叫声。 “我擦,不会让你说这说中了吧?”赵腾韵尴尬道。 明曦和赵腾韵两人急忙向屋外望去。 只能那少爷又恢复赤身裸体,像女人一样尖叫着,正抱着照顾他的一个小丫鬟,一件一件的将那小姑娘的衣服扯开,他那父亲和母亲站在门口大喊大叫,旁边那个带他们进厢房的伙计,他也被吓的不轻,警惕的摆着姿势,不敢轻动。 “看这小伙子够猛的,我们要不要帮忙呀?”赵腾韵畏畏缩缩的说道。 “你上。”明曦也探出头来,“先打个样,到时候银子多收一些。” “我靠!你怎么不上。”赵腾韵埋怨的看向明曦,却发现明曦已经移到自己身后,“等等,不会和之前……”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明曦一把提了起来:“放心,保证安全。” “明曦……你这个混……啊啊啊啊啊!”赵腾韵被他丢了出去! 再看那少爷抓住的那小丫鬟,她被如此轻薄,心中害怕,想挣脱逃离,但那少爷力气极大,那抓着她肩胛骨的手如铁钳一般,痛的她有力也难使,只好死死拉住自己衣服,哭着向四周大喊救命。 “臭小子,你疯了,快把她放下来!”那庄主大吼道,“伙计,快按住他!” “小舒,快把她放下来!”那庄主夫人也劝道。 “是……是,老爷,小人尽力试试!”那伙计畏畏缩缩的说道。 反观那少爷呵呵怪笑,手中动作不停,将那丫鬟衣服,全部扒去,眼看就要做轻薄之事。 那庄主汗颜:“有伤风化呀!”说着从屋子边上抄起根棍子,“我非要给你这畜生一点教训!” 但那夫人看那庄主这般举动,赶紧扑到脚边,抱住那老爷大腿,哭着说道:“不可呀,老爷!他还是个孩子,受不了呀!” 那庄主烦躁,正要把那夫人推开,突然从厢房传出一连串叫声,所有人包括那少爷全扭头看去。 那赵腾韵大叫着直扑那少爷,力道之大,直把那少爷撞个跟头。 第23章 驱虫 赵先生,没想到你这么勇敢。”那庄主吩咐伙计赶紧把那小丫鬟进去换衣服,自己赶紧和夫人过来打算扶起儿子。 但没想到,那少爷大吼一声,把夫妻俩吓的僵住,并断断续续的咬牙切齿道:“该死的……的……咳……咳……狗杂种!” 那少爷被赵腾韵撞的很痛,又被他压在身上,而他控住的那小丫鬟也趁乱逃跑,被伙计护送进屋子里,此时心中忿火骤起,野性大发,他身上冒出紫气,浑身突起长条形的肉瘤,那少爷一把把赵腾韵掀翻在地,喷着血沫吼道:“我……咳……咳……咬死你!” 赵腾韵手脚已软吓的大喊道:“明曦,快来救我!” 说时迟,那时快,嗖的一声,一个茶杯飞了过来,咔嚓一声在那少爷头上爆开。 那少爷吃痛,头疼大叫,赶紧捂头,那夫人心被这叫声揪了过去,迈步就抱住自己的儿子,那庄主更是眼疾手快,赶紧抱住夫人,生怕她受到危险。 赵腾韵刚缓过一口气,那少爷此时也缓了过来,张嘴就要咬他的鼻子,赵腾韵再一次喊叫起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少爷还没来的及弯腰,眼前闪出一道黑影,随即自己的脖子一痛,喉咙几近被勒碎,呼吸变的极其困难,紧接着挣扎都来不及,就被人提了起来,想挣扎,使不上力气,想呼救,只能发出一点嗯嗯嗯嗯的声音。 “敢伤人,我就宰了你。”那人凑近他的耳朵小声的说道,随后把他丢在地上:“老实听父母的话,回房间。” “你……他……咳……咳……是谁,敢……敢……命令本少爷,吃了你!”少爷揉了揉脖子,身上再度冒出紫烟,浑身肉瘤暴起,从地上窜了起来,向那人冲去。 但还未近前,肚子上突然一痛,直接腾空向墙角飞去,把那墙角的柜架子撞了个稀巴烂。 那庄主夫妇赶紧去那堆废墟里,挖出他们的儿子,看见自己的儿子全身皮破流血,昏迷不醒,那庄主夫人赶紧边哭边把小褂脱下来,给儿子遮羞,正好那买药的伙计也回来了,赶紧叫他和那个在旁看着的伙计把他抬到屋子里,并让自己的夫人也进屋里帮忙安置儿子。 随后便愤怒的向明曦走来。 “哎呦,我屁股呀,明曦,你个混……” “别着急,那庄主来找你麻烦了!” “屁,你打人家儿子,还说要宰了他,人家是来找你麻烦呢。” “你这混蛋,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若不看赵先生面子,我现在就叫人把你打出门外!” “庄主,你有所不知呀!”明曦闭上眼睛,他深吸一口气,“刚才我观你儿子发怒之时,全身,尤其是胸前,突发条状肉瘤,这是中毒所状。” “中毒?刚才少爷没有中毒之状呀?”赵腾韵疑惑道。 明曦微微一笑:“少爷所中之毒,不是凡毒,乃金性妖毒。凭寻常之法难以得之。” “哪来的妖毒,城中虽然有妖众暴乱,可并没有祸乱我家,怎会有妖毒呢?”庄主大骇。 “你怎么知道的?魔气这东西需要有罡气的人才能探知吧?你又没有……”赵腾韵疑惑的说道。 明曦笑道:“什么方法先不论,诸位可先随我进去一探究竟。” 庄主半信半疑:“好吧,如果你害人,我便先叫先生打你个半死,之后再把你扭送到衙门说你害人!” “庄主休疑,且随我进来。” 三人进到那少爷卧室,就看那少爷仍旧在昏迷,到现在也没醒来,那夫人在那床边默默的抹眼泪。 那夫人见有人进来,一见明曦,抄起汤碗就向明曦砸来:“你这打我儿子的混蛋!” 明曦赶紧歪头一闪,但那庄主紧跟着明曦,倒霉中了一招,被砸倒在地。 “等等,夫人!我们是为您的儿子驱毒的!”明曦把庄主扶起来,见夫人又抄起凳子又想砸,赶紧解释道。 赵腾韵也赶紧帮腔,庄主晃晃悠悠起来:“夫人……夫人,等他们为我们的儿子看了再打!” 那夫人见丈夫这样说也只好作罢。 赵腾韵与明曦近前。 那少爷和之前症状差不多,赵腾韵小声问明曦:“此前少爷还面色微有红润,况且中毒面目上会有变化的,这明显是你打的。” 明曦微微一笑:“看我的!”随后转身对那对夫妇说道,“庄主,夫人,看好了!” 只见他手指移到那少爷胸口,轻轻一敲。 顿时,那少爷暴睁双眼,微抬上身,嘴巴鼓起,如同腮帮子塞了两鸡蛋,噗的一声,秃噜噜喷出一大堆灰白色的虫子,吐了足足半柱香,最后喷出一些鲜血,头一歪昏了过去。 “我去,这么多!”庄主被吓得不轻,他那夫人直接被吓晕过去。 “庄主莫慌,赵兄,帮我把油灯端过来。”明曦推了发呆的赵腾韵一把。 赵腾韵呆呆的啊了几声,赶紧把旁边桌上的油灯点燃端了过来。 “这妖毒乃金性,火便能克之。”明曦接过油灯,顺手捏起一只最大的扭动最厉害的虫子。 四周人见此场景,主动让出一步,给明曦让出一大片空间。 明曦无奈摇摇头,将虫子按到火上。 噗噗崩崩!!!在那橘色火苗的舔舐下,虫子身上发出一系列的爆响声,灰白色的皮肤冒出一堆堆透明的水泡,然后爆开,紧接着再度生成水泡……那虫子虽保持着形体,但外表已经液化,并发出一种剧烈的水臭味。 明曦掐好虫子,甩掉虫液,转过身来,面对众人:“老爷请看,此虫只要被烧化就可完全祛除,请老爷加派人手,聚集起来,加以焚化,再让我赵兄开些补元气的药,后再寻人祛除魔气残留,少爷定可恢复如初。” 众人捂着鼻子又退了一步,后听见明曦叫他,庄主只好叫伙计上前:“快去,把虫子收集起来,并叫小蓬给少爷净身。” 伙计苦着脸:“老爷……这太恶心了。” “我给你加钱,快去!”庄主扶着夫人出去休息了。 伙计叹了口气,还是找了铜盆,手拿网兜,去收集那虫子。 随后庄主对赵腾韵说道:“劳烦赵先生了。” 赵腾韵点点头:“庄主捎待,我带庄主那位丫鬟去药铺再抓一些药,少时便回。”便招呼那小丫鬟出去了。 “哦,麻烦明曦先生麻烦帮我烧掉这些臭虫了。” 明曦点点头,把那虫烤化的灰白色虫液擦去扔到了那装着铜盆的虫子里,随后便招呼那两个伙计在院子里,支架,置柴,准备烧化这些虫子。 一切准备就绪,那伙计害怕躲得远远的,只留明曦一人,庄主则带着那夫人在正堂门口观看。 明曦点起火,将那铜盆置于火上,为防止那堆虫子爆出来,明曦向庄主要了个铁盖,并用砖头压在上面。 “这位大哥,帮忙看着火,我去看看老爷的儿子的状况。”明曦招呼那个伙计。 那伙计很不情愿的应了一声,过来看火。 明曦走到庄主那,拱了拱说:“老爷,令郎情况如何。” “多亏先生帮忙,我儿气色虽不太好,但呼吸已经平稳下来了,之后还得赵先生回来诊断。”庄主说道。 “夫人好些了吗?” “先生,之前是我不礼貌了,多……啊!!!!!!呃……”那夫人还没说完,一声尖叫,又昏了过去。 庄主倒也机灵,赶紧抱着昏倒的夫人进了屋子,并关上了大门。 “明先生!”那伙计赶紧跑过来躲在他身后,“快救我!” “什么情况!明曦赶紧转身查看情况,却看见一个人从盆里钻了出来。 无眼无眸,无鼻无口,脸布金刺,头如圆盘,下连苍白躯干,浑身流脓,中混玄黑气,细观似有虫在动,双手如棍,双脚万虫构,正向明曦两人飞速滑来。 “这什么东西!”明曦头一次见这么恶心的东西,那东西一边滑一边流脓,那伙计已经吓瘫在地,明曦赶紧一把把他扔向房顶,自己则翻身躲开那怪物冲撞。 “靠,真恶心。”明曦被溅了一身带着黑水的液体,蹦出去老远,“靠,还带着水臭味的!” 那怪物见他躲开,那个圆盘脑袋发出一声金属的刺啦声,两根手棍直插地面,霎时间,整个院子冒出金属地刺。 也亏了明曦身手敏捷,疾步如飞,两三下攀上高墙。 那怪物见没伤到明曦,拔出手棍,两手成刀,直撞明曦所在的墙头,径直撞了进去。 “不是吧,撞进去了!?”明曦警惕道,“这货性质明明属金,怎么烧不死他……” 突然,后背一道冷气,他下意识一缩脖子,一把大刀从头顶划过,明曦赶紧跳开。 那怪东西上半身从土里探了出来,手上挥舞大刀,一路滑行,向明曦攻来。 明曦也知这东西非常难缠,纵身跳下高墙,跑到锅边拿了根较长的木棍,打个弯便向门口跑去。 那怪物紧随其后,其身没入高墙,霎时从墙面地面一道灰黑色魔气直冲明曦而去。 那怪物径直跑到前屋布店的后门,抢在明曦之前钻了出来,挥舞大刀劈脸就砍,明曦此时更是不甘示弱,让过刀锋,迎面拿木棍就打了上去。 一人一怪从中午一直打到傍晚,不下五十回合。 布店外,赵腾韵和丫鬟有说有笑的踏入布店,穿过那一个个琳琅满目的货架,到后门口时,一个锐利的金刺嗖的一声就飞了过来。 “先生,小心!”小丫鬟眼疾手快,快速将赵腾韵扑倒,那金刺钉的一声没入后面的货架中。 “呸……呸……多谢姑娘相救。”赵腾韵吐出口中泥土,“奶奶的,明曦又搞什么!” 刚被那小丫鬟扶起来,就看见明曦带着一股极其浓烈的臭味跑到门口:“别进来,快退出去,去官府找官兵来来!” 第24章 水火共援 明曦与那怪物苦斗多时,那怪其表唬人,手段倒也平平,但就是浑身奇臭无比,像那被粪水泡了的金属味,又有湿衣服放在阴湿处一年味道,熏的人流眼泪。 但他也非常人,味道他还能忍一忍,但这怪物更恶心人的是,不论打哪,身上的脓都会向四处喷涌,如今自己新衣服已满是那种恶心人的脓水。 没办法,明曦与这东西边打边跑,那还没劈了烧火的木棍连打断几根,除了一自己身上又多一滩脓水毫无作用,眼见直接攻击无效,必须罡气祛除,可自己无法使用罡气,可又难以脱身去官府找人祛除。 两方僵持到傍晚,那怪物见明曦难以斩杀,那个圆盘脑袋开始旋转起来,一边转一边发射那金色尖刺,明曦持棍左遮右挡,被逼退到门口。 就在这时,又是几根尖刺射来,明曦那木棍不堪重负,终于被刺的崩裂,也是早有预料,抛出那短木棍,急忙躲避后面的尖刺,就在这时听见后方一声尖叫……原来是那赵腾韵回来了。 “明曦,你这又是搞什么鬼?”赵腾云恼怒的说的,随后面捂上了鼻子,“好臭啊!你是不是掉进茅坑里了?” “别废话了,”嗖嗖又是几只尖刺飞了过来,明曦徒手接住并扔了回去,随后赶紧把赵腾韵和小丫鬟拉到墙后。 趁着那怪物肆意攻击,他赶紧对那赵腾韵说道:“快……快去找官府,报官,尤其注意要叫火性罡气的人才能祛除!” 赵腾韵捂着鼻子,头微微后仰瓮声瓮气的说道:“我靠,你对不不了吗? “能对付个屁!别废话了,带着这姑娘赶紧去,否则我撑不住了,咱们都得死 赵腾云无奈:“你没本事要呈什么能呀! “快去,那怪物冲过来了!”明曦突然警惕的说道。 他刚说完那股极其难受闻的味道突然变大,紧接着咣啷一声,一把大刀从墙外面穿了进来,那把刀以极快的速度顺着墙就向赵腾韵劈了过来。 赵腾韵顿时吓瘫在地,闭上眼睛等死。 那小丫鬟倒挺胆大,赶紧把赵腾韵晃醒:“赵先生,赵先生,醒醒,没事的!我们出发吧!” 赵腾韵睁眼一看,明曦一脸焦急的看着他,那刀就停在他脸半寸处。 “怎么,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切记至少有火、木性罡气的人才行!”明曦把那长刀捏断,催促道。 赵腾韵被那小丫鬟扶了起来,拍拍屁股,埋怨的看了骂骂咧咧的拉着小小丫鬟出了布庄门口向官府跑去。 将军府内。 上官柔心事重重,一天都躺在床上目光呆滞的望着天花板,眼角上还挂着泪滴,并不住的轻声叹息。 自早晨明曦走了,她就这样躺到天黑,床边桌上的饭食热了又热,但也没见她吃过一口,那被上官峰特意叮嘱过的女侍站在旁边无奈的说道:“小姐,为了自己的身子,吃一口吧,按时吃饭才能身体健康呢。” “知道了,你出去吧。”上官柔平静的说道。 “小姐,就算您不为自己,也要为将军考虑考虑,您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他会伤心的。”侍从苦口婆心劝道。 “好了,你出去吧!” “小姐……”侍从还没来得及说话,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赶忙回头望去,“严小姐,您进来有什么事吗?” 严香橼扭动着她那俏丽的腰肢,微微笑着:“上官小姐不是省油的灯,你出去吧!别在这惹她烦心了!” 侍从看这严小姐气势汹汹,自知也是不好惹的主,赶紧退了出去。 “你进来做什么?”上官柔略带点怒气说道。 “你也没说不能进来吧!再说,你哥哥托我照顾你,我进来看看你也是很合理的吧。”那严小姐叉着腰说道。 “随你吧。”上官柔斜了她一眼,躺下开始闭目养神。 “喂喂!你不会又睡觉吧?给我起来!”严香橼见她睡下,上前把她摇醒。 “如此无礼!”上官柔一把把她推开。 “人家只不过想让你陪着出去玩嘛。”严香橼委屈巴巴的说道。 “出去玩,我这样子怎么陪你出去玩?我走路都是瘸的。”上官没好气的说道。 “没关系的。我让小鑫扶着你。” “不去。” “你一定要去!”那严香橼再次上去拉上官柔。 “哎呀!我手!”上官柔伤口被扯痛了,她猛的抽回来,“滚开!” “人家要你陪我出去玩!”她这次蹲在床边,委屈巴巴的望着她。 上官柔捂着青筋跳动着额头:“都已经晚上了,我们还能去哪?” “这个倒是无妨,城里的夜市还没散呢,我们乘着马车一会儿就可以到,正好可以给你买一些补品,让你的伤好的更快一点儿。”严香橼调皮的说道。 “可是……” “别可是了,走啦!我们我们出发!”严香橼把上官柔扶起来说道,“小鑫,去准备马车,要专门给上官小姐准备一个软软的垫子。” 小鑫满口答应:“好的!我这就去办,请稍一下,请小姐稍后。” “可是,这样似乎颇为不妥,我毕竟戴罪……”上官柔疑虑的说道。 “好了,别可是了,我来帮你换好衣服,梳妆打扮然后上车出发。”严香橼赶紧转头去那床头拿起上官柔的长裙,并拉着她上自己的房间去梳妆。 上官柔虽有迟疑,还是答应了下来。 两人一阵忙活,正好那侍女小鑫又准备好了马车,过来叫她们,“两位小姐,上车了!” 严香橼满意的点点头:“小鑫,扶上官小姐上车,我和上官府管家说一声。” 小鑫应承一声,赶忙上前扶着上官柔,慢悠悠的登上了马车,随后严香橼从屋子里也蹦蹦跳跳的上了马车。 小鑫安置好上官柔,看到那严香橼也挤了上来,便出了车厢,驾车出了大门向城南的夜市出发。 严香橼内心抑制不住的兴奋,她赶紧把两边的窗户拉开,探头向外望去:“说起来,雀府城的内景我还没见过呢。” 上官柔缩在角落里,听到后不屑的笑了一声:“有什么好看的,一堆废墟!看到这样的场景,还不够心碎呢!” “怎么能这么悲观呢?”严香橼摊开两手无奈道。 “我……我……唉。”上官猛叹了一口气,支着脑袋外望去。 小鑫在外听到车厢两人对话,特地让马慢了一些,好让小姐看看这雀府城。 那小马慢慢走着,小车轻轻晃着,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夜晚的晚风,拂过脸旁,有点像妈妈摸自己脸旁的感觉,温柔还凉爽,她慢慢抬头上望,那玉盘慢慢从云后探出头来,旁边还点缀着几颗星点。 如此景色,上官柔不禁心中感慨,世事变迁,去年还能坐在亭里和父母姐姐一起赏月,今却亡命天涯……上官轻叹一口气,垂下泪来。 “上官小姐?上官小姐!!!”对面路旁有人冲她喊道。 “是谁?”上官柔费力站起来,探出头四处张望。 “或许你听错了!没人呢。”严香橼说道。 “是赵先生?停车,停车,停车!”上官柔借着月光眯眼看了看,急令停车。 小鑫赶紧把马车勒住。 上官柔颤颤巍巍的下车,向那路对面那两人喊到:“是赵腾韵先生吗?” “上官小姐,吁~碰见你可就太好了,我们需要帮忙,赵腾韵不顾疲惫,喘了口气,赶紧跑过来扶住上官柔。 “不要急,不要急,慢慢说。发生什么事了?”上官柔关切的说道。 赵腾韵着急的说道:“你知道明曦那小子吧?那小子不知道又从哪儿惹了一个怪物,正在南边的料美布庄和那个怪物打架呢,他快被打死了!所以求我和这小丫鬟找人帮忙!” 上官柔赶紧拉起那还在喘的小丫鬟:“既然如此,赵先生上车,给我们指路,我们这就去帮明曦!” 三人上车,并把事情和严香橼说了一遍。 严香橼顿时失笑:“怎么,那人昨天还挺威风的,今天就萎了是吧!” “是呀,是呀,他被那怪物打的快不行了!”赵腾韵附和道。 “他对我有救命之恩,救人如救火,我们快出发了。”上官柔着急的说道。 “好了,好了,这就去救你相公!”严香橼满脸笑意,“小鑫,出发!” 小鑫听到,缰绳一抖,那马长嘶一声,向着南面冲去。 疾行大概半刻钟,就听赵腾韵喊道:“姑娘,停一下,就这里!” 小鑫赶紧拉缰绳停在这里。 这是一高大门楼,上牌料美布庄,门口大开,里面还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看来,这家伙被揍的不轻呀!严香橼听见这打斗声立刻兴奋起来,跳下马车,把脖颈上的项链扯了下来,银光一闪,水纹波动,幻化成一把长枪,向门里楼里冲去。 上官柔也赶紧动身下车,小鑫赶紧把她慢慢的扶下来,赵腾韵和那个小丫鬟也在一旁帮忙。 “赵先生,你和这小姑娘不要进去,太危险了!”上官柔说道,“小鑫你也留下,你不会武。” 小鑫说道:“可是我家小姐进去了呀,我不能不进呢。” 赵腾韵也说道:“你伤的这么重都进去了,我身为男人,也不能不进。” 那小丫鬟也畏畏缩缩说道:“这是收养我的地方……我不能不进去。” 上官柔担心明曦,顺着他们点了点头:“好吧!把马车用铁链锁上,大家跟我来!” 小鑫扶着上官柔,赵腾韵拉着小丫鬟,进了布庄。 “好大的店铺,不过这臭味也太……呕……”小鑫被熏的直接舍了上官柔吐了起来。 上官柔也被熏的有点头晕,她摇摇头说道:“我们得快些了!” 几人穿过一排排货架,来到后门那,明曦严香橼正围着那怪物乱打,那怪物通体白色,里面还有黑气涌动,体型更是有一丈(现代尺度)那么高,头上布满,还有一张极其抽象的白脸,两把大刀,挥舞着向乱打的二人反击。 乱斗使这个院子一片狼藉,到处都是灰色的脓水还有一些正在扭动的虫子,明曦则绕着那怪物乱打,严香橼则挺枪乱刺那怪物要害,但喷的浑身都是脓水和虫子,刚被熏的退了回来。 “我去,这个怪物怎么又长了又长这么大个了!”赵腾云吐槽。突然间一个人影滚了旁边,“严小姐?” “这东西,臭的过于离谱呀!”严香橼退到众人身边,趴在地上就开始往地上吐。 小丫鬟和小鑫赶紧给她捶捶背。 上官柔见此状况,整整裙子就要上去帮忙,但是赵腾韵及时把他拉住,说道:“小姐你的伤太重了,你不能随便上的,会死的。” “可是明曦他怎么办?”上官柔着急的说道。 “明曦,你怎么样?赵腾韵喊道。 明曦灵巧的从那个怪物裆下边避开,两三步就跑到他们跟前。 众人立马向后退了好几步。 “赵兄,我不是让你叫官府的人吗?你叫她们来干什么!”明曦埋怨的说道。 “你个臭小子!好没良心,我……呕……我们来帮你……呕……”严香橼又俯身去吐。 “明曦,你不想我们来吗?”上官柔眼神暗了下来。 “怕你再受伤,怕你哥哥找麻烦。”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上官柔说道。 “明曦,小心,那怪物上来了!”赵腾韵惊道。 “该死的东西,臭男人,这账之后再算!”那严香橼从裙摆上撕了一块布下来,权当口罩,随后手中长枪再现,又冲上去和那怪物打了起来。 “趁严小姐帮我们挡住他们,上官小姐,能用罡气吗? “能……”上官柔低着头说道。 “好极了,待会再说!”明曦又转头对其他人说道,“照顾好上官小姐。”其他人捂着鼻子点点头。 随后他略过那打斗的两人,直奔那锅台,开始点火。 再看那严香橼,浑身银色罡气迸发,缠枪而刺,那怪物也不甘示弱,眯着的小眼睛里冒着两道魔气,圆形的口里发出一阵金属的碰撞声,手上的两把短剑,交错而上,冲着她的头颅就绞了上去。 皎月之下,一人一怪,长枪短剑碰叮当直响,那长枪迅猛锋又利,这双剑阴狠力且沉,水攻金,金防水,两方势平胜难分。 严香橼与那怪物相争几十回合,那怪物一直盯那四处跑动的明曦,见眼前女人迟迟难以拿下,那怪物便喷出一条巨大的白虫。 “你这怪物,这么恶心!”严香橼肚子一阵翻滚。 那虫子蠕动极快,很快就到严香橼面前,张口就是大量白色魔气,那白色魔气极速幻化,变成无数铁蒺藜,向严香橼攻去。 严香橼不慌不忙,长枪急扫,那银色罡气顺着长枪如水纹般散开,形成一朵水莲花,莲花花瓣离朵成冰,向四周散开,与那铁蒺藜较量起来。 那怪物见牵制住严香橼,自己则半身遁地,手中长剑变长 ,向着正在角落柴堆里翻找的明曦横劈过去。 严香橼见此,但自己难以脱身,着急大喊:“小心!!! 第25章 三性相斗 眼看那长剑即将斩下明曦头颅,千钧一发之际,明曦反手便握住那长剑,一把把它掰碎:“没想到呀,这么想杀我!” 明曦转身一脚就把那怪物踢了出去,手中快速拾起一根冒着火焰的木棍,劈头就是一下。 刺啦刺啦…那木棍直把那怪物丑脸烧出个大洞,同时一股烧焦尸体的味道顿时传出来。 那怪物吃痛,口中发出一阵阵金属撞击声,向后退去,并召回虫子疗伤。 严香橼和明曦也一并退回门口。 “这次更臭了!”严香橼狂扇着手扇道。 明曦则回头问上官柔:“准备好了吗?”并指了指手中还在燃烧中的木棍。 上官柔捂着鼻子点了点头:“没问题,打架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还是可以用罡气助力的。” “那严小姐,您请上,直面进攻那怪物,我则找机会直戳那怪物口中,如何?”明曦又对那严香橼说道。 “哼!”严香橼瞪了他一眼,趁那怪物还在疗伤,挺枪直上。 严香橼毕竟是天师级实力,步步踏着水纹,如在冰上溜行一般,抬着那根冒着水花的银色长枪,飞到怪物面前,抬枪就劈。 一阵水花激荡,那地面被她劈了个大坑,但那怪物碎屑却不曾见一点,“怪物呢?” 正疑惑时,脚下突然冒出一阵阵黑色浓水,那浓水中突然冒出两只白色的魔手,抓住她的脚腕。 就在这时,她的面前也飞过一道红光,随后后脖领子一紧,就被拉了出去。 她被拉开的一瞬间,那滩脓水就沸腾起来,同时一条条白色带着黑条的虫子从脓水里冒了出来,不断吞噬着那根燃烧的木棒。 严香橼呆住了:“好恶心,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明曦又拿起一个烧着的木棍:“这是金性妖虫,那货原型就是那虫子构成的,又因为是寄生在肺里的,五性上来说为金。” “那他怎么还能化成脓水。”严香橼看着那堆成小山的虫子说道。 明曦盯着那堆虫子道:“金生水嘛,别愣着,帮忙!” 严香橼说道:“怎么帮?” 明曦扭过身来,拍了拍那袍子包着的一捆角落里没来的及砍来烧火的长木棍:“我把这堆木头插在那些虫子周围,然后你再对这些木棍使罡气,困死它们!” “好吧!”严香橼准备好长枪,两手之间银光闪动,“上吧!” 明曦点头,随手便把那根燃烧的木棍扔给上官柔:“上官小姐,麻烦了!待会我喊你时把这根着火木棍扔给我,并用罡气相助!” 上官柔郑重的点点头。 那虫子此时也吞噬了木棒,再次聚合成人型,只不过这次内部黑色翻到外面,白色陷到里面,像刚从泥地里钻出来,那怪物发出一声金属碰撞声,半身陷到地里,举着两根尖刺,滑行着就向明曦冲来。 明曦抽出一根木棍,向那怪物攻去。 明曦速度极快,竟比那怪物滑行还快一步,眨眼之间就到怪物跟前。 就在这片刻,明曦又从后面抽出一根木棍,用力杵在地上,随后腾出手来,一棒斜劈在那怪物脸上,力道之大,直把那怪物打的滚了一圈。 明曦围着走了两步,又抽出根木棍插在地上,抹去自己手中木棍上的泥水,笑道:“原来是泥浆在外,真金隐其中呀。” 那怪物白色面孔从泥中显现出来,冒出魔气,顿时陷入地下。 “故技重施!”明曦大喊,“上官小姐!” 上官柔赶紧把那根木棍扔给明曦, 但就在此时,明曦脚下黑水汇聚,开始有虫子浮动。 上官柔气沉丹田,罡气汇聚到手指,随即一道火线飞向明曦那根燃烧的木棒。 与此同时,那滩黑水又像刚才那样,喷出虫潮,将明曦吞没。 呼呼呼呼呼!!!! 只听那道黑水柱里一阵作响,随后又看见上面一阵哧哧哧哧冒出紫烟,那道水柱放出万道红光。 轰的一声,明曦从里面冲了出来,而那怪物则从那滩黑水里被火焰逼了出来。 明曦趁其不备,上去一脚就把那怪物踢到立着的几根木棍旁,随后丢掉被烧的只剩一截的木棍,围着那怪物,迅速将所有木棍围着那木棍插在地上。 那怪物吃了两招,虽是受伤但也难伤根基,重整旗鼓,它是知道是那个打着石膏的女人在暗中使火伤它。 但四周已被明曦用木棍圈上,但它一时难败明曦,若想杀那女人,只能从地下偷袭。 于是浑身变回白色,准备遁地突袭。 “严小姐,该你上场了!”明曦喊道,一边拿木棍狠狠劈向那怪物,打断那怪物遁地。 “终于到我出手了!”严香橼狠狠将枪插在地面上,一道巨大银光迅速向那木圈处飞了过去。 顿时,银光化雾,将明曦和那怪物笼罩。 严香橼抽出长枪:“喂!闪开!!!!” 随即她手中银光一闪,弯握成鹰爪状,顿时浓雾化成无数大大小小的冰刃,向着那圈木棍和怪物攻去。 嚓嚓嚓!!!!!怪物痛的浑身颤抖,拼尽全力,狠狠撞向地面。 但不料,被地面狠狠弹了出去。 “哈哈哈,遁不了地了吧!”明曦从他那青布裤子兜里掏出两颗打火石。 可那怪物没空听他得意,两道尖刺刺进地里,身上灰白色魔气大作,直从那怪物身上涌进地里面,地面上同时也开始冒出一股股墨绿色液体。 “上官小姐!准备好!”明曦一看地面上的绿色液体,顿时严肃起来。 上官柔手中聚集罡气,再次燃起一朵火苗:“明曦,来吧!”随即再次放出一道火线向明曦飞去。 明曦会意,冲上前去,对准怪物的丑脸就是猛打火石,一阵火星迸溅,同时那道火性罡气也飞到那怪物身上。 呼啦——一阵迅猛的火焰腾空而起,顿时笼罩了整个院子。 “好大火焰!”上官柔等人连忙退进屋内。 小鑫撒开上官柔,看着外面那燃烧的火焰,担心的喊道:“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严香橼从容从火中走出,“我的水纹可绝火,不过……”她收起长枪,“就是不知道这臭男人怎么样了。” 她话音刚落,一股带着烧焦的臭味的传了进来,众人立马捂上了鼻子。 “我靠,这个味,那小子进来……”赵腾韵抱怨的说道,但还没说完,一个人影冒着青烟就从那变小的火势里冲了进来把他撞倒在地,并冲到了众人的柜台后面。 “明曦!?”上官柔担心问道,“怎么样,你没事吧?那怪物呢?” “骨碌骨碌骨碌……” “被烧哑了?”那小丫鬟小心问道。 “多半是被烧光了,不敢见人了,出来吧,男人那东西我见多了,赶紧过来汇报那怪物如何了!”严香橼没好气的说道。 上官柔赶紧走上前去,想看看明曦的伤势。 “骨碌骨……啦刺啦!”但没想到那人影趁她上前,撞破那柜架冲过来,还冒着灰白色的魔气,举着两道尖刺就向着最近的上官柔就刺了过来。 上官柔虽然受伤不轻,到底也是天师级的高手,她反应极快,两手冒出绯红色罡气快速握住那两道尖刺。 但那怪物全力一击,上官柔的护体罡气被冲散,人也被撞飞到架子上。 “看来那臭男人败了呀!”严香橼拽下宝玉,幻化成长枪,向那怪物劈去。 但那怪物将身一扭,躲过这一枪,并窜到远处,准备遁地逃跑。 严香橼见状:“还想跑!”抬起手中长枪就掷了过去。 一道水龙,正中那怪物屁股,那四处涌动的水性罡气,直把那怪物涨的四处冒银光。 那怪物经烈火烧烤,又遭大水灌体,终于承受不住,散成一堆虫子。 “啊啊啊啊啊啊!”小鑫和那小丫鬟顿时吓了一大跳,向赵腾韵后面躲去。 “有什么好怕的。”银光一闪,那长枪回到了严香橼脖子上,不屑的向那堆虫子吐了口唾沫,随后便从后面拽出了烂架子下的上官柔,“怎么样,还撑的住吗?” 上官柔喘了两口气:“撑的住。” “别硬撑呀!你嘴角有血流出来了。”严香橼抹去她嘴角流出的一道血痕。 上官柔推开严香橼:“没关系,现在烧掉这些虫子才是重中之重。”说罢拖着身子,走到那堆虫子旁,两手冒出火光,那堆虫子顿时燃烧起来,并冒出一团团黑烟。 外面那大火逐渐熄灭,整个院子被烧成一片狼藉,墙皮被烧的脱落,木架和院子里的木制用具被燃烧殆尽,到处青烟四起。 赵腾韵有点担心向烟雾缭绕的院子望去:“明曦不会真的被烧死了吧!” 突然,又是一股像干粪的臭味飘了过来,熏的他脑袋发晕,他赶紧捂住鼻子。 又听到外面明曦的声音:“老爷,捂好鼻子,这些虫子很臭的,小心点,夫人!” 随后烟雾里出来了五个人,正是明曦和那庄主夫妇,还有那两个伙计。 “各位辛苦了!”庄主两人向众人作礼。 赵腾韵赶紧上去扶起庄主:“不必多礼。” “那怪物呢。”明曦四处张望,看到众人身后冒红光的上官柔,随后叫庄主夫妇,“庄主,夫人,那虫子在那里,可惜毁了您的院子。” “啊哈哈,无妨,无妨。”庄主四人赶紧快步走到上官柔身边,“这就是那害人的虫子,居然如此作乱!” “我还以为你死了!原来只是衣服烧光了!”严香橼嘲讽道,“你小女伴差点死了!你这作郎的居然去邀功了!” “没办法,一下回到解放前,看来又得买一件了。”明曦顺了顺被烧的参差不齐的头发说道,“那怪物放出大量黑色液体,把我陷泥里了,等我挣脱时我那怪物就不见了。” 严香橼哼了一声,扬起下巴,不再和他说话,小鑫也哼了一声表示对他不屑。 明曦则无视她们对自己嘲讽,赶紧跑到上官柔那,那虫子已经被全部烧黑,那虫子内部的金性魔气已经被罡气基本祛净,再无危险性。 他长舒一口气,随后看向上官柔,但这一看,他又把心提了起来。 这上官柔面色如金纸一般,那娇躯已经大幅度颤抖,但她还在超负荷的运转罡气。 他赶紧一把把上官柔截停:“上官小姐,你不能再用罡气了!若再这样的话,你会被魔气攻心而亡的。” “怎么,你没死?”上官柔用力把手抽了出来。 “我还好,倒是你,得尽快治疗!”明曦认真说道。 “知道了……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了。”上官柔扶着货架站起身,但不料她刚起身就吐了一大口鲜血。 “上官小姐!”明曦赶紧扶住她,“你旧伤又添新疮,要不就在这先休息一晚。” 庄主夫妇赶紧吩咐伙计去拿些药物和水来。 上官柔摆摆手,表示不用:“有严小姐帮我,诸位就不用担心了。”随即擦擦嘴角的血,看向严香橼,“严小姐,送我回去吧!” 严香橼又瞪了明曦一眼,招呼小鑫:“扶好上官小姐,我们走!” 庄主赶紧拦到:“诸位女侠,先别走呀!我还没对各位感谢呢,更何况这虫子……” 严香橼烦躁的打断他:“问那个裸着上身的男人吧,再说我们也不会在意你那两个钱的。” 随后上了车,把上官柔安置好,便吩咐小鑫驾车回府。 明曦看马车走远后便对老板说道:“这些虫子已经被上官小姐卸去魔气,找人烧了它们就行!” 庄主问道:“不会又和之前那样,钻出来个人吧。” 明曦笑了笑:“不会,请庄主放心。” “好!你们两个去把这些虫子收起来烧掉。”随后庄主邀请赵腾韵和明曦:“天色太晚了,两位先生,先去洗澡更衣吧,随后厢房入住,明天再治好我的儿子,一同再给二位先生酬劳。” 明曦和赵腾韵点了点头,听从那庄主去休息了。 随后庄主夫妇也回了屋子,两个伙计也壮着胆子把那些虫子收集起来放在锅里烧成灰烬。 月亮渐渐西斜,两位伙计收拾妥当后,也去了伙房睡觉,夜晚又重新安静了下来,只有那锅里的青烟孤独的飘着,直至天明。 第26章 金性妖虫 “这是哪里?”明曦走在一处地方,这个地方是一条街,两边都是高矮不同的楼房,但又和平时他在烨洲看到的不一样。 他从没来过这,漫无目的的走着,突然听到一声尖叫,他赶紧向那叫声处跑去。 原来就在前方,有一穿白衣服的人挣扎着,身上趴着几个畸形的人,正在啃食着那人的肚子。 明曦毫不犹豫,上去几下就将那几个怪人手撕,并把那人拉了起来:“你没事吧……” “多谢……小心!!!”那人赶紧把他推开。 就在这一刻,只听一连串的滴滴滴声传来,随即一个打着两道光的庞然大物将两人撞飞了出去。 “我去!”明曦惊坐起来,紧接着就是咚一声,“哎呦……” 赵腾韵刚进屋就看到明曦揉着脑袋,笑道:“看来是头冲喜了!” “冲个屁!”明曦起身,“给我件衣服!” 赵腾韵把主家的一件圆领褐袍给了他:“走了,我们该回去了!” 明曦麻利的穿上衣服,问道:“怎么,那少爷你看好了?” 赵腾韵哼了一声:“本来就是点小病!不过有魔气作祟。”随后翻了翻腰上挂的钱袋,摸出一两银子扔给他,“诺,店主客气,给了三两银子,分你一两。” “哦……”明曦掂着银子说道,“才三两,打发要饭的呢!” 赵腾韵没好气的说道:“咱俩毁了人家院子,连人家柜架都给人砸了一个,弄坏了不少货物,人家不让咱们倒赔就不错了!” 明曦叹了口气:“唉,既然如此,走吧!” 两人收拾好东西,与那庄主告别。 两人相伴走了一会,在一家茶店门口停了下来。 两人进了店,找了个角落,要了两杯茶水和点心。 赵腾韵说道:“近中午了,快吃午饭了,你来这吃点心。” 明曦笑了笑:“你早上吃了,我早上可没吃,送的时候也不说给点干粮。” 赵腾韵说道:“你把人院子店面搞成那样,人家不向你要赔偿就不错了,还送你干粮,美的你。” 明曦说道:“这是除魔呢,不是过家家……算了,午饭在哪吃呀,要不去集市。” 赵腾韵连连摆手:“算了,还是回家吃吧,不想乱花钱了。” 明曦说道:“雀村离这可不近,走着怎么着也走到下午了,不如就在城里吃了吧” 赵腾韵打断道:“算了,还是家里吃着舒坦。” 明曦说道:“回家还得做饭,若不去集市的话……哎!我知道在哪可以免费吃一顿!而且说不定还能要点钱!” 赵腾韵说道:“哪这么好的地方,又发钱又给粮!” 明曦说道:“上官将军府!” 赵腾韵惊道:“你疯了,你还想去那吃饭,你之前出言不逊人家没抓你就不错了,你还自己过去讨苦头吃!” 明曦叹了口气:“赵兄,问你个问题,那上官柔伤的重不重呀?” 赵腾韵说道:“当然重了,按理来说她都不应该出来。” 明曦说道:“可她不仅出来了,还吐了一大口血。” 赵腾韵说道:“恐怕是要危及生命了!” 明曦又说道:“赵哥,你可知严香橼什么人吗?” 赵腾韵说道:“看她言语不是善茬,估计是什么富贵人家小姐,哎,你知道她吗?” 明曦摇摇头:“我不知道。” 赵腾韵哼了一声:“那你不知道你装个屁呀!” 明曦说道:“我虽然不知道她什么人,但那上官峰去连业府向那大都督报告雀关战况时,让那严香橼照看他的妹妹,如果他妹妹死了会怎样?” 赵腾韵说道:“找你麻烦!” 明曦笑了笑,摇摇手指:“非也,非也,赵兄,你想,就算他找我麻烦,我去往他国便可无虞,只不过我却是担心你呀!” 赵腾韵问道:“我又怎么了!” 明曦拍拍他的肩头:“等那严香橼联合上官峰来抓我,我若闻风已跑往他国,那女人如此刻薄,况且你当时和我在一起……赵兄,好好想想,你可是有家的。” 赵腾韵有些微愠:“明曦,亏我还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居然想害我!” 明曦赶紧安抚道:“赵兄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和兄曾相伴一年,何时坑害过赵兄,此事有害也有利!” 赵腾韵说道:“刚才就坑了我一次,本来能要五两,你把人院子烧了,我只能拿三两!”后又顿了一下足,“我他妈还分你一两,真是混蛋呀!” 明曦说道:“这确实是我理亏,但这次我保你有钱赚!” 赵腾韵说道:“妈的!有个屁,跟着你光倒霉了!” 明曦说道:“那上官小姐回去没多久,目前应该还活着,你抢先去治好她,岂不是大功一件,就算那上官小姐伤重死亡……嗯,我允许你推到我身上!” 赵腾韵说道:“这也不行呀,先不说人家是否请了郎中,就算人家没请,那上官小姐伤的那么重,要诊治途中死了,那我不还是落了个医治不力的罪名。” 明曦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赵兄,真是幽默,不妨告诉你,那上官柔真正严重的是所中的魔气,料那严香橼也看的出来,另外那上官柔虽是伤重,然都是外伤,赵兄医术妙手回春,治疗这些小菜一碟,再说有我兜底,绝对万无一失!” 赵腾韵一把打开他的手:“祛魔气一个时辰就完了,这时间估计医生都请来了,还是算了吧!” 明曦说道:“不,很可能现在都没祛完,那怪物虽属金性,但他能遁地,是为土生金,又能化水,为金生水,可惜发育中途被打断,不然这东西会通晓三性。” 赵腾韵说道:“那又怎样,不还是魔气吗?” 明曦说道:“这东西全名金性妖虫,不能转换三性,之前在岩州见过一次,没这么厉害,用火就能烧死。但这种东西的魔气不知道为什么非常旺盛,寻常火是肯定烧不死的,就昨天看到的就算是罡气加火也烧不死,只有用火性罡气直接烧才烧的死。” 赵腾韵说道:“以前和你在苍龙国的时候的时候没见过这样的怪物,你怎么知道的?” 明曦说道:“当然是一位女性朋友,这东西她就炼过,虽没这种这么厉害,不过大体也是这种情况。” 赵腾韵说道:“你又有女性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认识的?” 明曦道:“这个,你应该已经见过面了,拥有顶级法力的金性妖王!” 赵腾韵道:“金性妖王,我知道,是客栈里的那家伙吧,很厉害呀?。” 明曦点头:“那当然,不过比我还差一截。” 赵腾韵挖苦道:“你那么厉害,让人追着打,你那么厉害,还让那怪物冲了进来伤了上官柔!” 明曦叹了一口气:“所料不及!”接着又推了他一把:“还说我,让你叫官府里的人,你把她叫来干什么。” 赵腾韵不好意思道:“人家着急,正好看见了上官小姐的马车,所以才……”突然又想起,那怪物那么难对付,若没那个严香橼恐难应付呀,官府里有那么厉害的吗?” 明曦说道:“当然有!那怪物手段平平,无非就是尖刺,遁地,化水吞人,只要有火就能破。” 他喝了口茶水又道:“也亏了那庄主院子里木柴不少,严香橼又是水性罡气,水催木气生,向下锁地,向上助火。” 赵腾韵喝了口茶水,吃着糕点说道:“就这,还没烧死那怪物,还让它冲屋里来伤人!” 明曦说道:“我打断这怪物修行,那怪物使尽全力都要把我弄死,但估计感觉不能成功吧,于是用那虫子吐水变成泥潭把我困住,自己却逃跑了……” 赵腾韵说道:“大家都以为是你,又跑到一边一声不吭,大家又以为你伤重,上官小姐还主动去关心你,可惜……” 明曦说道:“你们一群人也太没警惕性了吧,我进去肯定要先说话的,谁会一声不吭跑一边去。”他拍了拍额头,“那怪物被这大火烧伤,金性大失,而且又匆忙转化水性,无法遁地,看它往前面跑去,以为你们一大伙人能轻松制服……” 赵腾韵说道:“马后炮,再说这怪物这么耐烧还是怪你!” 明曦问道:“什么意思!” 赵腾韵说道:“那虫子本来就一人高,怎么会长成一丈那么高的!” 明曦说道:“别提了,那东西,和我打的时候自己退到一边,身上冒着灰白色的光,紧接着一会地下也钻出数万道白光,全钻到那怪物身上了,后来那严小姐把它打散了,全是虫子。” 赵腾韵说道:“这么说还是你进攻不力,让那怪物得到强化!” 明曦烦躁,把剩下糕点吃掉:“跟我扯东扯西,说了这么多,你去不去!” 赵腾韵说道:“不去,这会人家早就找好医师了。” 明曦说道:“你还是不信我!” 赵腾韵点头。 明曦说道:“那不是普通魔气,那严小姐那么愣,肯定直接用她那水性罡气,这样的话怎么着也得祛七个时辰!” 赵腾韵道:“你又懂了,你怎知道是七个时辰?” 明曦撇了撇嘴,叫来小二,付了茶钱,一把拉起他向将军府走去:“没这么多话和你说了,管他来没来,富贵险中求,上官柔的伤不会自己好!” 赵腾韵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看你就是想泡妞。” 两人顶着太阳一路前行,中午才到将军府。 明曦说道:“赵哥,你去敲门!” 赵腾韵说道:“你怎么不去。” 明曦说道:“一会你帮我打个掩护,就说你担心那上官柔小姐出事,特地来治疗她的病情,我嘛,则是帮你拿东西跟着来的。” 赵腾韵把药箱丢给他:“早说呀!让我拿了一路!” 赵腾韵整理整理了衣服,上前敲门。 咚咚咚咚 “谁呀?”一个甜美的声音响起,来开门的正是那小鑫,“是赵先生呀,你有什么事吗?” 赵腾韵抱拳作礼:“哦,上官小姐曾经舍命救我,今上官小姐受伤严重,我当报救命之恩,专来救治上官小姐。” 小鑫道:“多谢赵先生好意了,但上官小姐不便,还请先生隔日再来吧。” 赵腾韵歉意的笑了笑,准备离开。 小鑫回了一个微笑,准备关上门。 明曦两步上来,一把扒住门口,说道:“不方便?是不是有医生来了!” 小鑫怒道:“滚开,登徒子,有没有医生来关你屁事。”说着就用力关门。 明曦上去一把把门扒开,动了动鼻子,一股若有若无的水臭味飘了过来。 小鑫大怒:“滚开,不然我报官了!” 赵腾韵看这情况,赶紧一把把明曦拉了回来,数落道:“你这愣头青,横冲直撞,早晚是挨刀砍的,还不退下。” 明曦冷着脸退到赵腾韵身后。 赵腾韵赶紧抱拳道:“打扰了,打扰了!” 小鑫冷哼一声,咚一声关上了大门。 赵腾韵埋怨道:“都怪你,太冲动了!” 明曦咧嘴哈哈哈一笑:“赵兄,我已经确定,那上官柔魔气还没祛除。” 赵腾韵说道:“那又怎么样,碰了一鼻子灰!” 明曦说道:“不急,你先去那边小摊上小歇一下,我先去看看情况。” 赵腾韵说道:“就再信你一次!”说完气呼呼的离开了。 明曦则慢慢走到那将军府后面,四处望了望,那重修建筑的工人们都去吃饭休息了,街上走动的也没几个人。 他把袍子撩了僚,展开架势,向后几步,一阵助跑,蹭蹭几下,便窜上了墙头。 在墙头跑了几步,看见南边角落里一间小屋,跳在地上并闪了进去。 “我去,这么臭,原来是厕所!”明曦暗自皱了皱眉。 他伸出头往外一看,没啥人,那几个下人休息去了。 他知道上官柔的房间,轻手轻脚的跑到那窗户下边。 露出半个脑袋,透过那琉璃向里看,但里面又被窗帘给挡上了。 于是明曦直接站了起来,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走向上官柔的房间,吱呀一声就开了门进了房间。 第27章 生克祛邪 小鑫揉揉鼻子,生气从门后面走了出来,指着明曦的鼻子吼道:“知道有人在门后吗?还有,你这混蛋是怎么进来的!” 明曦一脸无辜:“这……我确实不知道你在门后呀。” 严香橼看明曦不顾礼数的闯了进来,赶紧把被子盖在上官柔身上,把上官柔慢慢放平躺好,擦去她嘴角边的灰白色液体,从床上跳了上来,连鞋也没顾得穿,上来就骂道:“你这混蛋,竟敢擅闯将军府,更可气的是打断本小姐为上官柔的治疗,若平时,叫人把你剁碎喂狗,还要把你的骨头碾碎扔到粪坑!” 明曦说道:“冲撞严小姐,是我之过,可我此来来,是为祛除上官小姐的魔气而来。” 严香橼不屑道:“你,你连罡气也不能使,也敢大言不惭祛除魔气!今天我有事在身,我不与你计较,你自己滚出去!” 明曦说道:“严小姐,不能说你的方式不对,只是说你的方法过程太长,魔气残留容易给人身体造成伤害” 严香橼怒道:“你个平民能有什么高见,况仪容不整擅闯将军府,小鑫,叫人把他赶出去!” 小鑫气鼓鼓的把明曦推到一边:“闪开,混蛋!” “慢……”上官柔强撑起身子说道,“小鑫,不要去,明曦……他是来帮我的……” 上官柔还没说完,喉咙里一声怪响,接着就是一大口暗红色的血液吐出,随后倒在床上不停抽搐,嘴角不停的流着那暗红色血液。 严香橼瞪了他一眼,跑过去,用罡气护住上官柔心脉,做好,扶着上官柔坐了起来,但没有把上官柔的被子掀开,就这样坐在后面接着用罡气慢慢将魔气逼出来。 小鑫见那严香橼没说什么,也瞪了明曦一眼,坐到旁边椅子上关切的看着上官柔。 严香橼说道:“你带来了什么好办法!说吧!” 明曦没回话,先看了看上官柔,上官柔口中不时吐出一些黑色脓血。 接着又仔细看看了那上官柔窗边的木桶。 那是小半桶血液,那血液并不是发红,而是发黑,隐隐散发着一股铁锈味。 他见过人被祛除魔气,金性全身冒出白色脓水,木则冒出青色皮屑,水则向外吐出黑色血块,火则倒是吐鲜红色的血,土则是皮肤冒出黄色毒疮,同时口里吐黄色血汁,而那毒疮则三日之后才会消去。 这是直接灌入罡气祛除的方法,严香橼也用这个方法,往往这个办法最多半个时辰就可以全部祛除,不过这股魔气的顽固,她直接灌入罡气无法覆盖体内那股魔气并把它们逼出体外,只能一点点把这魔气逼出体外。 而吐血…… 明曦仔细看了看上官柔。 他把手伸进被窝里,想摸摸脉搏。 严香橼呵斥道:“你想干什么,揩油呀!” 明曦说道:“揩啥油,我是在找那魔气所在!” 严香橼怒道:“那也不行!” “你……”明曦无语,但手上动作不停,快速拿出上官柔小手,扣住寸关尺。 脉象极为虚弱,明曦把那小手隐晦的放好,贴近上官柔胸口仔细听,那上官柔浅浅呼吸时肺部有鼓锣之声,他看严香橼正忙着,上去便按了一下上官柔那鼓胀胸部,便赶紧闪开。 噗!!!!上官柔喷出一口暗红色血箭,溅在那床架上,被子上都是,那床架上的血液还在一滴滴的滴了下来,不一会就在地上形成一片红晕。 上官柔身体顿时软了下来,严香橼赶紧托住她,又惊又怒:“你怎么回事,你的好办法呢!你只会在这添乱!” 那小鑫也凑上前来:“快滚吧!别搁这折腾上官小姐了。” 但明曦却跟没听到似的,看着那桶黑血皱着眉愣了一会,随后才笑着说道:“严小姐不要动怒呀!我已找到问题之所在!” 严香橼重新把上官柔扶好,开始输入罡气,说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吧!谈谈你的好办法!不然我叫人就地把你打成肉酱!” 明曦说道:“木火土金水,此乃五气,构成天地及事物运行规律,然天地分阴阳,所构之气也分阴阳……” 严香橼不耐烦的说道:“婆婆妈妈的,挑重点的说!” 明曦有点尴尬,故作咳嗽两声:“好吧,上官小姐所中魔气为金气……” 严香橼一听连忙打断他道:“你是在睁着眼说瞎话吗?这明明是中了水性魔气了。” 明曦说道:“严小姐稍安勿躁,听我娓娓道来,小姐中的确实是金性魔气,不过金性邪气作乱根基之处在肺,已成气候,并向其他器官侵蚀,但侵蚀过程中金性转水性,严小姐虽不断用罡气将那魔气祛除,但那只是外围的所化的水性魔气,并未触碰到那罪魁祸首的金性魔气。” 严香橼听的有点懵:“什么金化水,水化金,那你说,怎么办!” 明曦说道:“此事倒也不难!不过我需一人。” 小鑫问道:“谁呀!” 明曦说道:“我的师兄赵腾韵!” 小鑫想了想:“是刚才那位敲门的人吧。” 明曦赞同的拍拍手:“不愧是严小姐的手下,冰雪聪明。” 严香橼愣了一会,叹了口气说道:“要不是答应了上官将军……你去,把他找来!” 明曦点头,跑了出去。 一家面馆的摊上。 赵腾韵看着屋外太阳,把那碗汤面剩下的汤料一饮而尽,使劲的把碗摔在桌上。 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他一个激灵站了起来,面有愠色的回过头去,一看是明曦,阴沉的说道:“这就是你说的有饭吃,有钱赚。” 明曦说道:“稍安勿躁,一会你跟我到那就这么说……” 那赵腾韵听着听着脸色从阴云密布到逐渐喜笑颜开开:“这可是你说的!” 明曦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同意了就跟我来吧!” 赵腾韵喊来小二把账结了,随后挎好自己的药箱,检查了一番里面的药材,点了点头,随后便和明曦一块到了将军府。 “来了!”小鑫听见敲门赶紧开门,正是明曦和赵腾韵,“上官柔小姐这几次吐的血都是鲜红的血。” 明曦和赵腾韵互相看了一眼,看来祛除魔气进展太慢,上官小姐病情恶化了。 明曦赶紧说道:“我们赶紧进去,赵兄,拿块沉香!” 赵腾韵迅速从药箱里拿了块沉香,扔给明曦。 明曦三步作两步奔向房间里。 严香橼此刻也有些束手无策了,这几次输入罡气,上官柔不再是吐那种黑色的脓血,开始不断从嘴里溢出鲜红的血液,并不断抽搐。 严香橼着急的在房间里着急的走来走去,这时听见有人开门,一看正是明曦,赶紧迎了上去,带着哭腔问道:“这怎么办呀!她快死了!” 明曦说道:“不要着急,严小姐请帮我,就像之前那样!” 明曦拿出那块沉香,严香橼点头,手上冒出银光,在那沉香周围冒出一圈薄薄的水雾,随后那圈水雾化成微小的小冰晶渗入那块沉香。 明曦随后拿起桌上的蜡烛,走到上官柔跟前。 上官柔身体微微颤抖着,口角的鲜血如同一道红色小溪,源源不断流着,她枕头下那件绣花床单已经被血浸透。 这时赵腾韵也跟了进来,上去一把把上官柔扶了起来,面对着明曦。 明曦点点头,蜡烛在那块沉香上晃了一圈,一团火焰顿时腾空而起。 明曦说道:“严小姐,快使用罡气!” 严香橼说道:“我的是水性罡气!会适得其反!” 明曦笑道:“严小姐,你施法就知道了!” 严香橼硬着头皮,手指上冒了一道银光,伸手就点在火焰上。 那火焰顿时被压灭,明曦赶紧说道:“控制好你的罡气使用!” 严香橼点点头,明曦再次点燃:“再来!” 严香橼手指银光一闪,一团水纹包裹那团火焰慢慢送进上官柔的胸口。 明曦赶紧拉开严香橼,说道:“赵兄,快离开上官小姐。” 赵腾韵把上官柔慢慢放躺,赶紧离开上官柔,和明曦严香橼退出房间。 上官柔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了,吐出来的血液更多了,不过那鲜血逐渐变成黑色脓血。 同时,她身上也开始冒出大量的白色皮屑,并冒出大量白气。 严香橼震惊的问道:“她这是……” 明曦笑了笑:“不用慌张,之后再和你解释。” 赵腾韵说道:“上官小姐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明曦白了他一眼:“别乱说话!” 上官柔这种情况持续了有一刻钟,突然,上官柔身体剧烈抖动起来,并大声咳嗽,每咳嗽一声便会有大量的黑色脓水喷出,身体上的掉落的皮屑也变成了灰白色的脓水。 过了一会,上官柔才逐渐安静下来。 众人上前察看情况,扒拉开那皮屑,上官柔安静的躺在那被血和脓水浸透的床上,那件蓝色纱裙早就被浸透,那覆盖下的皮肤若隐若现,小脸上挂着一副平静的表情,还带着一丝黑色的脓血。 赵腾韵把了把脉搏:“小姐已无大碍!”随后小声的对明曦说道:“之前没注意,这姑娘身材真不错。” 明曦皱了皱眉,拿肩膀碰了碰他,随后又用眼神暗示了一下他,赵腾韵立刻会意。 严香橼给上官柔整理了一下头发,对小鑫说道:“你先带上官小姐去擦擦身子,之后再叫两个人来,把上官小姐的床铺收拾一下,” 小鑫说道:“是。”随后退了出去。 又看见明曦和那赵腾韵交头接耳,便问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 赵腾韵说道:“小姐已无大碍,但是这过这么一折腾,小姐虚的很,我开两副补药,定时给小姐服用,小姐的身子定会恢复如初。” 说着便坐在桌子旁写了两张药单,并交给了严香橼。 严香橼折好放进袖子里,抱拳感谢道。 明曦叹了一口气:“太好了,上官小姐终于好了。” 严香橼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上官柔刚好,你摆着张死人脸干什么?” 明曦说道:“我赵兄嫌我,说我没让他吃饭就过来了,正在埋怨我。” 赵腾韵立马说道:“严小姐,让你看笑话了,我是怪他让你们帮忙,还让你们受伤,毕竟我身为兄长,教育他的职责还是有的。” 严香橼连忙说道:“赵先生太客气了,既是没吃午饭,正好我们忙着疗伤,也没来的及吃饭……” 正好这时小鑫带着两个女仆从进来,把上官柔带到另一个房间去擦洗身子。 严香橼说道:“小鑫,去准备一下午餐吧,赵先生……”看了一眼明曦,“还有这人要在这吃饭。” 小鑫做了个万福,退了出去。 这时又进来两个女侍从,来收拾房间。 三人便出了房间,在大厅里坐了下来。 明曦又对赵腾韵使了使眼色,赵腾韵瞬间明白,咳了两声,严肃起来。 明曦伸手就去拿茶壶倒茶,赵腾韵立刻把茶壶抢了过来,狠狠的瞪了明曦一眼。 严香橼看在眼里:“赵先生,这人又怎么得罪你了。” 明曦的说道:“其实我倒是不打算吃这顿饭,我只想要银子,希望严小姐能给我这顿饭折现。”他掰了掰手指,“五两就够!” 严香橼生气的说道:“你把我们害成这样,你还有脸要银子!” 明曦说道:“可我们祛除上官小姐的魔气,又开了善后方,如此辛苦,怎么说也得给些治疗的钱呀!” 严香橼怒道:“你……” 还没等她说话,那赵腾韵咣一声把茶壶摔在桌上:“明曦!你小子真是趁火打劫!对于严小姐这样的英雄,我们帮忙不是应该吗?你还管人家要钱,你还有没有侠义之心呀!” 严香橼说道:“赵先生客气,之前就听说先生关心这上官小姐病情,被拒之门外仍远来相助,先生的钱必须给!” 但赵腾韵还没发话,明曦说道:“我的呢?我的呢?” 严香橼白了他一眼:“你就没有了。” “唉……”明曦苦着脸缩回凳子上。 第28章 论生克 小鑫是家里穷,出来做生计,被严府买进当丫鬟的,买进来不久,就跟了上官柔,她这几年当丫鬟更是做的好一手家务活。 几个人的午饭,她一个人半柱香(15分钟)就完成了,她赶紧去大厅,通知严香橼他们三个用餐。 于是就在上官透柔之前的房间,擦好出一张桌子,小鑫带着那刚打扫完的两个侍女把饭菜挨个的端上了桌。 三人洗手落座,小鑫给三人盛好饭,分发好筷子,做完这一切后,小鑫给严香橼做了个万福,转头就要退了下去。 严香橼说道:“小鑫,不用那么拘礼,都是熟人,我都允许他都能上桌,”指了指明曦,“你搬个座位,也坐下吃饭!” 赵腾韵无奈的笑了笑,说道:“严小姐,明曦虽然有不是,但他也不至于这么不堪吧。” 严香橼笑了笑:“赵先生,不要在意这些,吃饭。”随后又对小鑫说道,“快坐下吧,菜都凉了。” 小鑫点了点头,搬来个凳子,盛上了一碗饭,坐在明曦旁边。 明曦笑了笑,没有说话。 严香橼问道:“喂,那人,我有……有点事想问你。” 明曦含糊应了一句:“嗯……” “什么?你在说什么……喂,臭小子,我叫你呢!”严香橼把筷子一摔。 明曦一边吃一边说道:“赶紧问!” “你……你态度给我放尊重点!”严香橼看他如此没有礼数,心中作忿。 赵腾韵看那严香橼胸口宝玉发光,心中大骇,赶紧碰碰明曦,对他使了个眼色:“斯文,斯文……” 那小鑫也私下里拽拽明曦的袍子,提醒他回话。 明曦说道:“有什么就说什么,干着这样耗着也没啥劲。” 严香橼之前本来就看不上他,本来他一手祛除魔气的做法自己刚有点改观,但刚才这臭小子又不要脸的管自己要银子,要就罢了,还要五两这么多,狮子大开口。 本来自己好不容易压制住怒气,想和他谈谈虫子和控火的事情的事,没想到这小子丝毫不给面子,毫不礼节就算了,说话还如此轻薄。 她联想之前抑制不住的怒道:“你这混蛋!还没人敢对本小姐如此无礼!今天没想到你这生瘟的东西给本小姐摆脸色!你最好乖乖过来,我扇两个大嘴巴才能放过你!” 明曦轻轻把碗放下,把筷子轻轻立在桌子上,想到之前要银子的事,暗自叫苦,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但事已至此,只好说道:“好吧,搅了您的雅兴。” 起来随便作个揖抬脚就走。 赵腾韵大骇,赶紧向严香橼赔礼:“抱歉,严小姐,他这人脑子不会转弯,说话直……” 严香橼斜了他一眼:“赵先生,不关你的事,好好吃饭吧!” 严香橼重新把目光放在明曦身上,阴沉的说道:“我说不让你出去!” 明曦摇了摇头,早知道不跟赵腾韵玩这出了,抬脚走了出去,说道:“小姐还是好好吃饭吧。” 严香橼看到明曦如此行为,脑袋里仿佛有雷电炸响,还没有人这么忤逆自己,她一宿的窝囊气全部爆发。 她手中冒出一道银光,一道水纹向明曦飞去。 明曦早有预料,身形一闪出了门去。 严香橼大怒说道:“就这点本事,还敢和我叫板!等我抓到你看不扒了你的皮。” 说罢便跳下座椅准备去追,但那小鑫赶紧过来劝解,但没想到,自己刚迈一步,那严香橼盛怒之下也没看脚底,被小鑫那一脚绊倒,结结实实的磕到椅背上昏了过去。 小鑫大惊失色,赶紧蹲下晃着严香橼:“小姐,小姐!”随后垂下泪珠,“我害死了小姐!” 赵腾韵也蹲下看了看,只是磕了个大包,赶紧从药箱里掏出一瓶药膏递给她:“小鑫姑娘,小姐的伤不碍事,这个给你们小姐,涂上后能消肿。” 小鑫擦了擦眼泪,感激的看了他一眼,接过药膏就给那严香橼涂了起来。 就在这时,房间门开了,两个侍女把上官柔扶了进来。 赵腾韵问道:“上官小姐,身体如何,还觉的胸闷吗。” 上官柔慢慢坐下,理了理长裙,挥了挥手让两人出去,抚摸了一下胸口说道:“好多了,多谢了!” 赵腾韵说道:“毕竟您帮了我们才受伤,不帮你治好我们从心里过不去呀。” 上官柔虚弱的扯出一个微笑道:“赵先生客气了。” 随即她望了望四周:“明曦 呢?他没来吗?” 赵腾韵说道:“他……触动严小姐威严,自觉出去了。 小鑫噙着泪说道:“小姐因为我磕到凳子上磕昏了!” 上官柔关心问道:“不要紧吧?” 赵腾韵说道:“小姐,不用担心,严小姐身体强悍,只是外伤,看我让小姐清醒过来。”随即在严香橼人中那抹了点薄荷精油。 阿嚏!严香橼迷糊着醒来:“我这是怎么了。”随即想了起来,“明曦这混蛋,我要杀了他!” 上官柔赶紧制止道:“严小姐,消消气……能告诉我明曦怎么惹你生气了?” 小鑫说道:“这个叫明曦的对我家小姐不尊,行为言语轻薄。” 严香橼摸了摸头上大包,气鼓鼓的说道:“冲我乱开价,问他话又不理我!” 上官柔道:“明曦是该骂,他这人也是够嚣张的……”但又转过神来问,“严小姐,你想问他什么。” 严香橼道:“那个虫子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东西。” 上官柔道:“我也没见过,不如把他叫进来详细问问,到时候也责难于他,如何呀?” 严香橼歪头想了一会:“也是,一举两得,一会你问他,问完了我就要教训他。”于是便吩咐小鑫把明曦叫了进来。 明曦说道:“我猜又是那个未问的问题吧,你看,当初早问了不就得了吗。” “你!”严香橼怒火腾的又烧了起来,站起来就要再次打他。 上官柔赶紧拦了下来,对明曦说道:“住嘴,我们之前不顾安危去帮你,你不表感激也算了,还言语中伤我们,今严小姐不计前嫌,好不容易有事相求,你还言语无礼,举止轻薄,你说你该当何罪!” 接着又冲明曦使了个脸色:“还不向严香橼小姐认错。” 明曦会意,自己那事确实不地道,曾经跟人说话无拘无束惯了,便抱拳鞠躬认错道:“是我的不是了,严小姐,我为我的无礼向您道歉。” 严香橼气鼓鼓的不理他。 上官柔见此情形赶紧说道:“光道歉怎么够呢!严小姐问题呢?刚好也挺好奇那虫子的,也挺奇怪我昨晚回来运转罡气,试图祛除体内魔气,但却毫无作用,致使我的伤势越来越重,还有严小姐水性罡气却能控火,这是怎么回事?” 明曦坐在椅子上说道:“一个一个来,先从这魔气说起,这种魔气咱们之前见过,还记的那客栈吗?” 上官柔说道:“记得,那白色女人特别厉害,我这一身伤基本是她造成的。” 明曦点点头:“没错,那女人在那客栈就使了不属于她的力量,包括之前偷袭将军府那黑丝线。” 严香橼下意识说道:“那形成黑丝线魔气极其厉害,我天师级罡气居然不能将这驱散。” 明曦说道:“上官小姐中的魔气就是这种。” 上官柔说道:“哎,这不对呀,在客栈时,那白衣女人的放出的魔气我一人就能挡住,感觉也不是很厉害。” 明曦说道:“你挡住的只是她放出的普通魔气,那种厉害魔气是用来对付我的,听那女人说,这是天州中央火山里的那个大人给赐给她的力量。” 上官柔说道:“天州的大人?” 明曦说道:“天州,是中央之国、曾经麟岩国的京畿之地,可如今被魔气包围,妖魔遍地,听说那隆起一座覆盖全州的火山,那个大人就在那里。” 上官柔点点头:“这个火山,我倒在家族笔记中看到过,不过你说的那个什么大人,笔记里说,有个从火山里长着翅膀人统领着那堆妖,不过它在几百年前的大战中已经被四大国打的身形俱灭。” 明曦说道:“哦,是吗?这我只听过,没见过,毕竟那封锁着天州魔气护罩很难打破。” 上官柔道:“毕竟是几百年前的事,不过那怪物是怎么回事,似乎是虫子构成的。” 明曦说道:“那确实,那怪物就是由金性妖虫构成。” 上官柔问道:“金性妖虫是……” 明曦道:“金性妖虫……”于是又把上午和赵腾韵讲解的话又再说了一遍。 上官柔说道:“好厉害的虫子!” 明曦说道:“没什么厉害的,那虫子没那力量单纯就是控制人,只是吸收我前面所说的那种奇怪魔气,那些虫子才可以自由组合,转换五行。” 不过这些虫子目前只能转换三种,以金为中,向前生水化为液态,向后,以金还土则可以控制土气,不过它被我打断发育只能遁地。 “说起来,上官小姐受魔气感染如此严重,就是这虫毒加上这奇怪的魔气,不过万幸的主要是虫毒在作祟,不然上官小姐就被魔了。” 上官柔拍拍胸脯说道:“那阵魔气侵入后,我胸口就像被塞住一般,涨得难受,张口就想吐血,后来我就没意识了。” 严香橼说道:“你后来表现吓死人,我都以为你要死了。” 上官柔笑道:“让严小姐费心了!” 严香橼没好气的说道:“别贫了!喂,臭……啊!明曦,我问你,土克水,那当时我这水为什么能阻止它遁地呢。” 明曦笑道:“这就是我插木头的用意了,那木棍为木性,含木气,但那木头断了根,木气难以激发,而你的水气,刚好对应水生木,我叫你攻击那木桩,正是要激发那木气。” “那木棍插在地上,地上木气向上萌发,地下木气冲下扩散,木与土乃是相克之理,所以那怪物难以调动土气而不能遁逃。” 上官柔说道:“那地上木气,则响应木生火,毕竟那妖怪属金,火是克金的嘛。” 明曦说道:“这确实,但那怪物会三性转换,那怪物主性金气被大火所削,无法遁地,只能匆忙生水,跑你们那去了。” 赵藤韵说道:“有点意思,”突然他又想到什么,“那严小姐为什能控火气呀!” 上官柔说道:“什么控制火气呀?” 严香橼说道:“你被那金性怪物所伤,是我控火气送到你体内才根除了那魔气,这也是我想问的。” 明曦说道:“天地各分阴阳,气也分清浊。” 清者,上升为罡气,浊者,沉降为魔气。 上官小姐当时中那怪物魔气,但那邪气直入肺部,并以肺部为点逐渐扩散,邪金生恶水,那邪水向四处扩散,把那邪金紧紧包裹,所以你之前自己祛除的魔气,包括后来严小姐直接用罡气祛除,都是除的恶水,根本没碰到根基邪金” 后来我用那块沉香木,哎,赵兄,那块沉香呢? 赵腾韵说道:“哦,我收起来了,不要浪费。” 明曦白了他一眼:“不用说,药材,好东西,其中所留木气旺盛……” 严香橼抢答道:“你刚才让我那么做,是以水生木,随后你蜡烛点火木生火,最后火克邪金,对吧?” 明曦点点头。 “那里面还有水呢?” 明曦说道:“为什么,五行相克,五行相生,确实适应大规律,但在某些特定条件,其相生相克是可以反转的。” 沉香上的火,乃阳火,里面的魔气所成恶水为阴水,上官小姐的罡气为火性,也为阳,当时虽如风中残烛,但被外火激发,这就是二阳,再说那邪水本是恶金所化,本来水性不稳,这不一瞬间就被考干,妖毒全部逼了出来,邪金就这样暴露出来。 严香橼问道:“哎,你这也没说为什么我水性罡气能控火气。” 明曦笑道:“废话,我又不能使罡气,你让我直接在上官小姐的胸口烤火吗,那不直接熟了吗?” 众人发笑,惹的上官柔的脸一阵红,她轻轻拍了一下桌子:“讨厌,好好说!” 明曦笑道:“好,其实不管是人还是妖本来就具有五行,只是修炼后身只能承受一种法力,那就是身体会选择最合适的一种去表现,但对于不同于自己身体里的气,自己还是可以通过所激发的法力而进行间接控制。” 总之,一句话,除非特定情况下,打架时能否破罡气或魔气就看谁比较强了!” 众人点头,还是看谁的拳头大。 明曦也笑眯眯的看着他们讨论,突然一句低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说的不错,你的气是我的了!” 第29章 小计划 “明曦,你怎么了,继续说呀!”上官柔推了推发呆的明曦。 明曦回过神来,才发现众人已经安静下来,全都在望着他,他赶紧说道:“哦,刚才愣了一会,你们还有问的吗?” 严香橼说道:“当然有,你为什么不能使罡气。” 上官柔点点头说道:“对呀,但你没有罡气反而比一些天师级的人都厉害。” 明曦说道:“我倒要问问两位小姐,这罡气是怎么修炼的!” 严香橼说道:“这还不简单,就是先练身,再练气,所练罡气分为七个阶级,对应妖怪一到七级的魔气等级,气师,武师,宗师,天师初阶,天师中阶,仙师初阶,仙师高阶。” 明曦说道:“怎么个炼气方法!说来听听!” 严香橼一扭头,嘴一撇:“秘密!” 上官柔说道:“其实练气很简单,首先练武,提升身体素质,接着每天扎马步,呼吸三万余次,洄嘘呵吸嘻吹呼,吞吐修炼,等自己丹田内觉的有清凉的感觉,方得小成,之后就是打坐,吐纳,运行周天,以此三年,方为气师。” 明曦道:“这够麻烦的。” 上官柔说道:“确实够麻烦,这方法身体素质越好,呼吸法小成概率越大,不过你身体素质这么好,不出半月就可以了吧!” 明曦说道:“你说的这个我也知道,我呼吸这玩意两年都没什么作用!” 上官柔说道:“那倒是还有方法,吃丹药,就是费钱。” 明曦摇头:“吃不起。” 上官柔又说道:“直接去面对妖兽,与魔气对抗,把自己的罡气逼出来,不过容易有生命危险,我就是这种方法逼出来的。” 严香橼说道:“他,罡气魔气都不怕,够呛。” 明曦说道:“哦,你多大就去打妖怪了?” 上官柔说道:“我倒是不怕告诉你,”她叹了一口气,“我六岁,是我哥上官曦,他当时强带着我去城郊树林,故意把我丢在那里,后来我哭着向城外跑时,又碰到两条野狗,那两狗跑上来就要咬我,我当时练过一些武,虽然害怕,于是死活不顾的就上了,但最终还是不敌,被一条狗拖倒,另一条狗把我按倒张口咬我脖子时,我自认为要死,拼死抬拳直击那狗头,但没想到,那狗脸直接被我一拳打穿,倒地身亡,另一狗见状就跑了,就是那一次,我头一次发现我的手会冒红光,不过后来我因为心脏弱的原因过于激动直接昏倒了……” 严香橼说道:“感觉……一般。” 明曦说道:“我也感觉被狗吓出罡气太草率了!” 上官柔瞪了两人一眼,说道:“好了,别拿我取笑了,要想获得罡气还有办法,参军!军队里有快速帮人成就武师的注气机关,”随后她顿了顿说道,“不过基础太薄弱,宗师是个门槛,这个门槛看个人体质,但无论怎样过这个门槛需要艰苦的训练,之后才能和正常练气的人一样……” 明曦说道:“我也去参过军,还把那注气机关还给弄坏了!” 严香橼说道:“那注气机关是条狗都能成宗师,没想到你……哈哈!” 上官柔最后摆了摆手:“最后就是家族长辈传承或者是家族秘传练武同时练气的方法,不过这个一般是秘密,不传外人。” 明曦说道:“有没有倒是无妨,就是碰见妖怪时没罡气难破盾!” 上官柔笑道:“市面上有可以储存罡气的东西,等我翻了案,我送你一个。” 明曦说道:“那就提前拜谢上官小姐了。” 上官柔说道:“别叫我小姐了,叫我的名字吧!” 明曦点头。 严香橼整理了整理长裙,站起身来说:“好了,聊天就到这里吧!既然午餐吃的差不多了,小鑫,给赵先生五两银子!” 小鑫听命,退了出去从那厢房取了五两银子回来,交给他。 赵腾韵赶紧抱拳说道:“多谢严小姐!” 严香橼冲赵腾韵微笑了一下,点点头:“送赵先生出去吧。” 赵腾韵看了明曦,明曦冲他隐晦的眨了眨眼,赵腾韵再次冲严香橼抱拳作礼,然后退出去了。 明曦说道:“严小姐,有缘再见,告辞了。” 严香橼赌气说道:“最后永远不见!” 上官柔说道:“你来救我,我也不能不给,我这一路奔波,身上的钱早被那个叫艾正的搜刮去了,唯一些还是姐姐包裹里的银子,只有一两聊表心意了。” 她踉跄起来,从床底拿出一个包裹,递到明曦面前:“这是我姐姐的一两碎银,谢谢你这一路对我的护送。” 明曦看了看那包裹,拍了拍:“怎么,还按之前约定出发去京师吗?” 上官柔摇摇头:“等不了那么长时间了!过三天就出发!” 明曦把包裹推了回去:“等到了京师算总账吧!”随即抬脚就走了出去。 “明曦!”上官柔站起身来,想送送他,但被严香橼一把抱了起来,放在床上:“我的个大小姐呀,别再忙活了!他一刁民何必对他这么好。” 上官柔叹了口气:“我被那王新阳投毒,被弃树林,从林子出来,又被无良医生差点侮辱,最后又被官兵差点杀掉,全靠他救我,带着我从名俊岭转了半个月,带我医治……” 严香橼说道:“这小子一脸不良,他救你肯定有所图谋!说不定他让你以身相许。” 上官柔盯着床架:“他之前倒和我说过关于报酬的事情,但……他没要,在我回上官府之前就走了……” 她轻叹一口气:“我去雀关,差点被一变态老头吃掉,后来又是被他所救,我当时一丝不挂,他对我也没起邪心,即便是我当时伤重无力反击,还帮我解决掉追击我的人,一路护送我到雀府城……唉,我欠他太多了。” 严香橼说道:“看不出来他还挺正经的!” 上官柔点点头。 严香橼撇撇嘴:“先收拾桌子吧!”她把桌子上的吃光的盘子摆好,叠了起来,并和小鑫收拾去了厨房。 等一切收拾妥当后,小鑫去休息,严香橼倒好茶,又来到上官柔房间。 上官柔说道:“你又来干什么!” 严香橼关好门,坐在她床头:“和你聊聊……” 上官柔扭过头去:“我们该聊的已经差不多。” 严香橼腾出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头说道:“我和你哥可是旧相识,既然他的妹妹有难,我不能不帮,但是我得先了解情况。” 上官柔捉住她的手甩开:“算了吧。” 严香橼把那杯热茶盖往上官柔的屁股上一碰。 “哎呀!”上官柔一个激灵,“你干什么!” “快说,我说不定能帮你出出谋划划策!”严香橼说道。 上官柔说道:“我要回京告御状,洗白我的冤屈,你有什么计谋保我必胜?” 严香橼哼哼一笑,认真起来:“帮你出谋划策,得知道你受害的全过程!” 上官柔笑道:“好,那我就告诉你,我被王新阳下毒,那于昭平被王新阳威逼利诱,与那贼同流合污,诬陷我设计谋害于他,害他掉了一只手。” 严香橼喝了一口热茶:“王新阳?王铭宇王老爷的小儿子,那小子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但你是朝廷命官,又是上官府小姐,就算他就算再无法无天,他应该也会有分寸,他怎么会给你下毒呢,最多…给你下个媚药罢了!” 上官柔说道:“媚药?” 严香橼道:“他的套路我再清晰不过,我四处游玩,曾在京师和他打过交道,当时他宴请我,给我和我的侍女小鑫都下了药,美名言曰,京城的薄荷酒,我不会喝酒,于是偷偷倒了,让小鑫给我倒了杯白水,但小鑫喝了……” 上官柔说道:“怎样!那小鑫也中毒了吗?” 严香橼想了想说道:“怎么说,小鑫瘫倒在地,两颊发红,一边叫着好热一边脱衣服,最后居然就在房间里尿了起来,裙子湿了好大一片……” 严香橼说道:“估计他想对你故技重施……” 上官柔说道:“但我没那些感觉,只觉喝了吧薄荷酒后肚子绞痛,后来和于昭平去树林里,我更觉难受,喉咙如被火烧一般,张口就吐了血。” 严香橼说:“不知什么原因,王新阳把媚药换了毒药。”她一口把茶喝光:“你要告御状是吧,这还是皇帝亲外孙,除了被打一百得罪皇亲的罪棍,有可能还会多加,你这个身体…… 她看了看上官柔的胳膊,还有肩上胳膊上的崩带,说道:“你受的了吗?你肚子伤还不太好,就怕你会被当场打死。” 上官柔说道:“这个我倒是不怕,我如今已和死了没啥区别了!” 严香橼说道:“既然如此,能忍得了这一百庭杖,下面该考虑这你这个案件的关键一一这个叫于昭平的人” 上官柔点点头:“他呀……”随即她想了想:“似乎只有于昭平这个人证……” 严香橼说道:“你们两个什么关系呀?他为啥要陷害你呀?” 上官柔无奈的摇摇头:“我和他原本是同事关系,平时关系还算不错,但他性子很软,那年会上,我中毒晕倒时他也在旁边,估计被王新阳威胁才陷害我。” 严香橼说道:“性子软,那这么说这个人挺好说话的。” 上官柔不屑的哼了一声:“看错了他了,那么这个于昭平在手,你有什么好计划吗?” 严香橼思考良久,说道:“当然有,这个于昭平参加了整个作案过程,只要让他心甘情愿的去做人证,这样就可以了。” 上官柔皱眉:“会不会太简单了,王新阳就不会找讼师辩解吗?最为关键的就是于昭平凭什么会帮你?” 严香橼说道:“可你这个案子关键就在这个于昭平身上,时间过去太久了,证据太少,难以翻案呀。” 上官柔说道:“有道理,可问题就在昭平……” 严香橼道:“他不是性子软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上官柔泄气的躺在床上:“他也很可怜,有老母赡养又缺了只手,说实话真让他上庭一定会被于昭平报复,我有些于心不忍……” 严香橼笑道:“好你个上官柔,都到这关头上了你还考虑别人,菩萨心发作也得分时候吧。” 上官柔目光呆滞的望着床顶,心里道:是呀,我自己都没顾好,还考虑别人,爷爷还为此被气死了,姐姐也不知道状况如何了,哥哥也冒着风险把我留在这里……想到这里眼角又溢出了泪花。 严香橼把手绢丢给她:“不争气的,想到啥了又哭!” 上官柔赶紧擦了泪花:“没没,没想什么,古人说的好,穷则独善其身,先把我这身污泥洗干净再考虑别人吧!” 严香橼点点头:“好,我也愿意陪你走一遭,正好看看你这个告状到底是真心还是实意!” 上官柔笑道:“好呀,我正愁没人帮我呢!” 严香橼笑道:“先别得意了,说了这么久于昭平找到了吗?” 上官柔点点头:“事到如今我也不再瞒你,这也是天意,路上碰见个吃人的老头,那于昭平受王新阳威胁,逃出京师,没想到也被那老头抓了,然后就被救到了我哥这。我哥为了我,特地将于昭平扣下,如今就在……” 严香橼说道:“在哪?” 上官柔笑道:“我为啥要告诉你呀?。” 严香橼说道:“我们经历这么多,早就算生死之交了吧,这点小事你都不能告诉我!” 上官柔说道:“既然如此,明天晚上帮我个忙吧。” 严香橼笑道:“你要干什么坏事?” 上官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第30章 枯林怪事 话说明曦慢悠悠的出了将军府,赵腾韵正在旁边靠着石狮子的等着他。 明曦一把拍在他的肩上:“接下来去哪呀!” 赵腾韵一把把他的手拿下来,扔到一边:“我都以为你要住在那了!” 明曦笑道:“开玩笑,我真住那,那严香橼还不找我拼命呀!” 赵腾韵笑道:“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走吧,去我家住两天。” 明曦点头:“出发吧!” 两人整理一下衣服便向南边漫步走去。 赵腾韵说道:“回家之前,和我去城南集市药铺买些药材。” 明曦点点头:“我也得补充一下那种罡气小炸弹了!” 赵腾韵边走边看了一眼明曦头发:“你先理理头发再说吧!跟狗啃了似的!” 明曦推了他一把:“你头发才跟狗啃了似的!”他理了理头发,“俗话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还是买顶帽子遮住吧!” 赵腾韵笑道:“你就臭美吧!” 两人有说有笑到那赵腾韵常去的商铺,一番讨价还价,后又到附近的武装店里,买了把柳叶刀和三十个相当于宗师全力一击的罡气炸弹。 随后两人做完这些,太阳西沉,黑夜将至,于是赶紧出了集市,赶在天黑前出了城门。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感受夜晚清凉的微风,虽然有一丝丝烧糊的味道,赵腾韵这几天受惊的心情总算舒缓了许多:“多好的微风呀,下回再也不来县城了!妈的,真乱!” 明曦一边擦着刀锋一边说道:“好刀。” 赵腾韵用胳膊碰了他一下:“快把那破刀收起来,我看着就恶心!” 明曦把刀收进鞘里,说道:“干嘛那么大反应。” 赵腾韵说道:“之前被那大刀长枪吓的够呛,我当然看着厌恶了。” 明曦说道:“都和我待一起一年了,你居然还会怕……” 赵腾韵叹口气说道:“我不敢和你比,你天天喊打喊杀,胆气包身,我从小就胆子少,连蚂蚁都不肯踩死一只。” 明曦说道:“好吧,不过拿把刀安全感高点,之前跟那群妖怪打时全是赤手空拳,别提有多憋屈了。” 赵腾韵说道:“你就不会捡吧武器?” 结果走着走着不但没听到明曦回话,还被他伸出的脚绊了个狗啃泥。 他怒气冲冲的爬了起来,一把把明曦推到一边:“你不回话就算了,还站着故意把我绊我一脚,啥意思!” 明曦说道:“你看那边……”明曦手指那边土丘。 赵腾韵顺着他的手指望去,看见了村庄的点点灯光,没好气的说道:“快到我家了也不是你绊我的理由!” 明曦按住他的脑袋转向土丘:“我让你看的是那村庄右边那片枯树林的那一团火光!” 赵腾韵说道:“那团火光有什么稀奇!” 明曦说道:“那一团人围着,看一人在跳大神?” 赵腾韵望了望,那枯树林里透着一团绯红色的火焰,能在绯红色火焰下能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映在上面,微风似乎还送来一阵阵那人的吟唱,但离开那堆火焰的范围,只是一片黑暗,看不到一个人影。 赵腾韵奇怪的问道:“那么黑,你怎么看到那么多人?” 明曦神秘笑笑:“用心!”随后大踏步沿着走去,“那片枯树林就在路旁边,我们过去看看!” 赵腾韵赶紧跟上:“跳大神有什么好看的!” 明曦背对他的脸严肃起来:“有古怪!” 两人一路快走,很快就走到那片枯树林旁边。 这次倒是看的清楚了。 只听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一群村民围在那里,中间绯红色火光冲天,里面有个人在念咒,声音特别大。 赵腾韵听见那叽里呱啦的阴沉的低吟声,如同死人的低语,那地方本来就是一片乱葬岗,又已经入了夜,他心里很害怕,对明曦说道:“这离我家也不远了,我们赶紧走吧。” 不等明曦回答,转头就要走,但是迎面撞上一人。 这人,正是他的邻居李大爷,李大爷端着点黄纸战战巍巍的正向那乱坟岗走去。 正好与赵腾韵撞个满怀,还是明曦眼疾手快,把李大爷扶住了。 李大爷左摇右晃,好不容易站住了,感激的看了一眼明曦,随后皱起脸就要冲赵腾韵发飙,但一看到了赵腾韵,立喜笑颜开说道:“是你呀,赵先生,这几天您去干什么,我到处找您下棋找不到呢?” 赵腾韵陪笑道:“李大爷,抱歉,呀,不小心撞了你,我这几天去了雀府城,所以没在家。” 李大爷咳了两声说道:“这几天听说县城里发生动乱,赵先生……咳咳……” 赵腾韵说道:“大爷,我躲过去了,多谢您的关心!” 李大爷笑道:“不忙,我应该多谢你的关照……”随后转向明曦,“你这好心的小伙子,哪来的……” 明曦说道:“我也雀府城来的,有点事办,来赵哥家中住一晚。” 李大爷笑道:“好好好……” 明曦怕这大爷再问赶紧提前插话道:“哎,大爷,话说前面那堆人干啥呢,这村里发生么什么事情了?” 李大爷一听,慢慢收起笑容,咳了起来:“对了!这村里是有一些很可怕的事情发生……” 就在前天,雀府城来的大兵们清理了那带着魔气的残骸,本来还要驻扎一晚的,但说下午时候,有什么紧急命令就把那一大伙人还没休息就赶往雀府城。 他们离开的时候还对里君说道,通知村民所有人待家里不要出来,无事发生就可以一切如常了,有事的话,熬到夜晚,去向县城求援。 里君点点头,吩咐人们互相传下去,随后那军队便回了雀府城。 明曦问道:“那晚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老头说道:“没有……除了一个本村流浪汉。” 那天晚上大家提心吊胆,生怕出什么事情,不过也是老天保佑,直至东方破晓,也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里君打了村里的大锣,提醒人们无事,可以出来劳作了。 但是,有人还是出事了。 那是本村的懒汉,住在村西的一间破房子子里,平时活着就靠村里他弟弟资助为生,平时哪也不去,搬着个破椅子天天从村边晒太阳,冲着路过的人呵呵傻笑。 昨天,听那些去田里(雀村东面的路就是去雀府城的官道,明曦等人之前住的客栈就在官道旁,西面为小路,也为雀村种地的地方,那未受妖火焚烧)干活的人说,他们经过枯树林时,发现有个人横在其中一座坟包。 他们两个不敢去,那是乱葬岗,几十年前和邻国起冲突,在这一片拉锯,死了不少,后战争结束,那些战死人的尸体就草草埋这了,并在这几十年来,流浪、旅行到这而死,瘟疫而死的人等等也全埋在那里。 随着死人越来越多,那逐渐有了闹鬼的传说,又加上最近那片树林无故枯死,更加使人人心惶惶,说鬼要破土而出了。 那两人心里太虚,就算是白天也不敢靠前,赶紧回村叫人。 里君听说的这件事后,他倒胆子大,带着村里的青壮年男子去那片枯树林查看情况。 只见最前面那一比较大的坟包,那个是最近一年埋的,是一个外村老头埋的,那个人就横在那里,浑身青紫,脑袋深深插进那坟包里。 那群年轻人哪见过这种情况呀,一个个吓的连忙向树林外跑去。 但这时,只听那里君大喝一声,卯足力气,一把拉住那人的两条后腿,使劲向外拔。 众人见里君这么勇猛,也跟着上去帮忙,众人齐心,其利断金,只消两拔,就把那人从土里拔了出来。 那里君褪下袖子,擦去那人脸上裹着的黄泥。 众人围上去一看,瞬间被吓退,这人脸色如同刷了白漆,脸上还带着笑容,那嘴咧的大呀,都能看到后槽牙,眼睛泛白,已全无生机之色。 里君试了试他的脉搏,还有微弱的跳动,这时有人认出这好像是村南老洪家的哥哥,里君赶紧叫人去地里把他弟弟找来,并把赵先生请来。 赵腾韵说道:“也叫我了?” 李大爷说道:“叫你了,但你家锁着门。” 赵腾韵摇摇头:“唉,可惜我这时候在城里了。” 李大爷点点头,继续讲下去。 过了一会,他弟弟来了,一看他哥哥这个样子,立刻扑在哥哥上大哭,并喊快找医生来救,但无奈找不到赵先生,只好暂时先把他带回了弟弟家。 众人涌到里君家里问这是怎么回事,里君也是紧锁眉头,之前的长官说若有人出事便去向城里报告,找他们帮忙,如今…… 村里人讨论一番,都认为应该去个人去通告一下。 里君听了也点点头,提出他去向雀府城报告一下这件事。 村里人基本都同意,于是里君提笔,写了一些具体情况的书签,带了俩馒头,随后便辞别众人,去了雀府城。 赵腾韵说道:“里正来县衙了?” 明曦说道:“你碰不到他,咱俩中午当时在将军府呢。大爷说下去。” 可是,到了下午,又出了毛病。 是那懒汉的弟弟家里,他弟弟抱着他哥哥大腿正在啃呢! 李大爷心有余悸的说:“我去的晚!可惜只看到一地的黑水。” “黑水……”明曦暗自低下眉头。 赵腾韵说道:“李大爷,他弟弟为啥要啃他呀。” 李大爷说道:“这是我听老张头说的……” 就在今天下午,那洪家媳妇哭哭啼啼的跑到了里君家里,要里君过去帮忙,但没想到里君去了县城,但她自己一人还极度害怕,死活要拉着那里君夫人去救救她丈夫。 那里君夫人也是个妇道人家,听那女人说她丈夫咬人,又看到她手臂上的牙印,她心里也虚,可也不能丢了里君颜面。 于是她安慰了一下那洪夫人,并带着她来到广场,敲响了大锣,这大锣,村里有大事才敲,村里人纷纷去看,那里君夫人就说道,大伙,洪家夫人家里遭了难,我一个妇道人家难支,恳请各位能伸出援助之手。 那里君在镇上还是颇有名望的,他为村事去了县城,既然是他媳妇有事,他们尽力帮就尽力帮,况且那洪家也是积德之家,大伙没有不帮之理。 于是几个男人主动和她们两个一起去看看那洪家男人的情况。 李大爷说:“可惜我那时我在睡觉,没赶上……” 众人簇拥着来到那洪家。 推开那两扇虚掩的木门,刚走进院子里,就听见一阵低沉的哭声,还伴随着一阵阵咯吱咯吱的声音传来。 那洪夫人一听就着了急,甩开大伙儿就往屋里奔。 大伙儿也紧跟着她,一路跑进屋里。 那大厅,地上一片黑水,而且那黑水儿还在右偏房的门底下突突的向外冒。 众人踏着黑水,赶紧打开房门,屋里的一幕惊呆了他们。 屋里氤氲一层淡黄色的雾气,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在那雾气笼罩下,那个弟弟一边哭,一边在咬他哥哥的大腿。 那咯吱咯吱的声音,就是从他哥哥的腿上传来的,他的弟弟已经把他哥哥的右腿啃光,正在啃他左腿,之前他先是大口去咬肉,小口去噬筋,磨齿去吸髓,如今大半条腿也已被啃的精光,那汩汩的黑水就从他的伤口处流了下来。 而他那个哥哥,仿佛完全觉不着不到疼痛。一边轻轻的用刀将自己的腹部剖开,掏出五脏,截出胃肠,扔在一边,并一面低吟着:“今食土中肉,他时归地门,精灵举手欢,圣兽引曦晨,不久日将落,享乐在枯林。” 李老头哆嗦了一下:“说实话,还好没亲自去看,那场面,想一想都觉得吓人。” 赵腾运点头赞同。 李老头儿见明曦没反应,问道:“怎么?小伙子?吓得说不出话来了?” 明曦回过神来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魔气作祟。” 李老头哈哈大笑:“小伙子,不是魔气作祟,傍晚我们里君回来了,说这种情况不是魔气,只是那个人发癔症而已,所以不予审理。” 明曦说道:“你们不觉得那淡黄色雾气很奇怪吗?”说的他还指了指那里面的枯树林,“那里也有黄色雾气。” 第31章 地妖 两人一个同向林子那儿望去,没看到什么淡黄色雾气,只看到黑漆漆的人群和缝隙里渗出的那绯红色的火光。。 李大爷不满的敲着拐杖:“年轻人,你可不要乱说,这个是邻国来的高级法师,专门治邪捉鬼。” 赵腾讯说道:为啥要请法师?” 李大爷说道:“这要从里君回来后开始说了…… 听里君回来说军队认真这是个人犯了病了,不予受理,后来听那军官解释,他也觉的不是魔气作怪,所以就回来了。 后里君对我们说这件事时,他老婆来了,就是刚才那些事情。 于是他也去了洪家,我们一大伙人也跟着去了洪家,只看到几个青年人试图把那个弟弟从他哥哥身上扒开,但是如蚍蜉撼树,那弟弟身形纹丝不动,还在噬咬着那哥哥的头骨。 去的快的人说那弟弟已经把哥哥吃了一个差不多了,最后扣出了那眼珠子,还带着好长一条,就像吃面条儿似的,嗦进了嘴里。 众人大骇,赶紧向后面退去。 反观那个弟弟,风轻云淡的擦干眼泪,仿佛没看到众人的动作,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等那个弟弟一走出房间屋子里黄色雾气立马就散了。 李大爷猛敲一下地:“可惜我没看到,又晚一步!” 赵腾韵说道:“这吓人场面看不到才好吧!” 后来,那弟弟出了门就往这枯树林来了,也跟他哥一样。 今天傍晚,人群里出来个法师,说他这是中邪了,因为他吃了他哥哥的肉。那邪气已经陷入了他的头颅,需要紧急除邪,并且这个邪气太厉害了。应该会耗费他几年的寿命。 明曦说道:“你们打算给他多少钱?” 李大爷说道:“这个倒是不知道,不过钱什么先放一边,那大师是真有法力!” 他不同那罡气那种法力,他能拘魂唤魄,遣灵派将,撒豆成兵,并有能呼风唤雨,驱雷驭电,点石成金,指水为油! 明曦笑道:“是不是吹牛呀。” 李大爷瞪了他一眼:“胡说,那法师当场就给我们表演了一下撒豆成兵,长袍一甩,瞬间站起来了几十个藤甲武士,他手指向天一指,顿时电闪雷鸣,突然一道电光就劈在他的手指上,他一指广场上那棵小树,那小树顿时被劈的四分五裂!” 明曦大笑道:“好一个驱雷掣电,行骗准备的东西还挺多。” 李大爷怒道:“你这后生真是狂妄自大,不跟你浪费唾沫,罢了罢了,随你吧,我现在要去看法师伏魔了!” 随即他就气冲冲的走了。 赵腾韵埋怨他:“你干什么?装吧,看把人气走了?” 明曦说道:“赵兄,莫要急躁,世上哪有什么鬼神,那人肯定是弄把戏行骗。” 赵腾韵说道:“管他骗不骗的,我倒是想知道以后发生了什么,我们跟上去看看。” 明曦说道:“别去,那黄色雾气有古怪!” 赵鹏韵挠挠头,又看了一眼枯林,李大爷已成了一个黑点,正快速融入枯林。 他转头对明曦说道:“你老说这个黄色雾气,黄色雾气,我怎么没看见?”说着拔腿就跟了上去,“你害怕就先去我家门口等着吧!” 明曦无奈,摇摇头也跟了上去。 那片树林并不算远,他们没一会就到了林边。 明曦看着浓稠的黄色雾气,心里警铃大作。 赵腾韵则看李大爷那个黑点逐渐融入那片黑暗,他也迫不及待的抬步跟了上去。 明曦则一把把他拉住,担忧的说道:“不能去,这里这黄雾那么浓稠,恐生不测!” 赵腾韵看了看,除了那黑暗的人群,啥也没有,便一把撒开了他,直奔那片黑暗。 明曦担心他出危险,赶紧跟了上去,但他刚进入那片黄雾的范围里,一股浓郁的尸臭味钻进他的鼻孔,瞬间感觉胸中如同塞了一块石头,喘不过气来,他连忙退了出去,趴在地上一阵咳嗽。 赵腾韵听见他的咳嗽声,回头看了他一眼,只见明曦趴在地上,头都快触到地上了,甚至他的身子还在微微颤抖。 他心里开始有点慌,他与明曦相处这一年来,他这种表现可没几次,于是他开始慢慢的向外面走去。 就在这时,他鼻子里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有点像那抹茶的香味,但细细一闻又觉有些呛的慌。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这群人围在这是不是在玩什么游戏,那人群围着那绯红色火光,转着圈圈,那法师在人群中心主持众人的游戏规则,他们都在欢迎着这场宴会真正的主人,就在土里面,他在等待自己,并且就差自己了…… 这种想法如一道闪电从他的脑子亮了一下,虽然只是一瞬,但也把那轰隆声留在脑子子里。 他看到明曦痛苦的样子,竭力克制去人群中间看一看那真正主人的想法,但是那丝想法如轰隆声不断从脑子响起,快要止不住了,他赶紧给了自己两个嘴巴,抬脚就要出去把明曦扶起来。 就在他快接近明曦时,一个声音在他脑子响了起来:“朋友,不要去管他,他是背离天理的人,他是土地女儿厌恶的人,所以他不会被宴会邀请,所以他不能进入这片树林,而我们却不同,我们都是大地女儿的孩子,大地女儿慈爱且温柔的关怀着我们,这场宴会是为我们和大地女儿而开!离开这邪恶陌生人,宴会等着你……” 赵腾韵脑中的那根弦终于绷不住了,那丝念头逐渐扩大,他眼中的明曦瞬间扭曲起来,变成一个恶心的怪物,他赶紧转向树林,那片树林不再是生机全无,而是郁郁葱葱,那人群不再是黑漆漆的一片,而是流光溢彩,熟悉的身影也显现出来。 突然他们每个人同时回头望向他,大声欢呼,身上彩光辉映,引的树上挂的长旗也开始闪动,逐渐成一片长龙,熠熠生辉。 赵腾韵突然湿润了眼角,这么热闹精彩宴会,所有人都在等着我,就连那个主人也在等着我,我是这个宴会的主角。 他不顾一切奔向那欢乐人群。 人群看他前来,主动给他让出路来,那身穿彩服的法师见他奔来,把宴会真正的主人从火堆后搀了出来,是个鹤发童颜老人,那老人丢掉拐杖,快速的跑向他,一下就抱住了他的双腿。 林外,明曦缓了过来,擦了擦咳出来的口气,看向那枯林,那一片黄雾逐渐向外扩散,枯林里赵腾韵也渐渐融入黑暗。 但明明赵腾韵和自己不过百步的距离,那东西要把他吃了! 明曦解下绑着自己袍子的腰带,并撕下一只袖子绑成一个绳套,抽出那把大刀用嘴叼着,并在那只完好的袖子里藏了10枚罡气炸弹,他深吸一口气,冲进了黄雾里。 那令人窒息的臭味再次包围过来,明曦一手捏爆五个罡气炸弹,但如石沉大海,毫无波澜。 明曦大惊,罡气竟然无法驱散这黄雾 但他很快就发现,那罡气虽然作用不大,却让周围那恶心的臭味淡了些。 于是明曦抓住机会,拽步向前,飞出绳套就圈上了那赵腾韵脖子。 见套中目标,赶紧向后猛拽,赵藤韵身体脱离黑暗逐渐显现出来。 眼看就快拉到黄雾范围,突然那边一沉,赵腾韵似乎被什么东西拖住了。 那东西力气非常大,明曦和那怪物拉扯了一下便不敢再用力,因为套着赵腾韵脖子,怕把他勒死。 但那怪物又在往里拉,明曦不敢用力,只好被它拽着走。 如果被他拽到黄雾深处,自己可能就出不来了,明曦把绳子搭在胳膊上,向前两个翻滚,站起身就抱住赵腾韵的上身再次与那怪物开始角力。 两者僵持好一会,明曦受黄雾影响,头昏脑涨,心里暗暗发急,不能再被这东西拖时间了! 于是他扎下马步,两手抓好赵腾韵的胳膊,不再屏气敛息,冒着危险,深吸一口气,用尽吃奶的力气猛的一拽。 那怪物没想到他突然这么大力,顿时脱力,放开赵腾韵。 明曦心中大喜,赶紧动步向黄雾外跑去,但还没跑出两步,他的裤腿向下一沉,如铅石贯地,再难移动。 明曦又惊又怒,低头看去。 只见自己脚下,有一个半身陷在土里的老头,全身黑色,张着大口,两个圆黄眼睛冒着光,正死死盯着自己,它两只长的离谱的黑手正如铁钳一般紧紧抓着自己。 明曦用力挣脱,但那瘦的皮包骨的老头力气极大,两只黑爪焊在他的腿上,就是不放,并且更危险的是,明曦的脚正在慢慢陷入土里。 明曦一只手抱好赵腾韵,一只手拿上口里的大刀,转身就向那两只黑色的胳膊斩了过去。 一阵火星直冒,怪物一声怪叫吃痛放开了手。 明曦立刻把腿从地里抽出来,向外跑去。 但不料那怪物又再次卷土重来,两手张开又来抓他。 但明曦早有准备,就当那怪物再次伸手抓他时,他一个起跳,落地便把那怪物畸形的爪子狠狠踩在下面。 那怪物,被反将一军,脖子突然伸长,张开大口就来妖明曦。 明曦看准机会,反手就把那五个罡气炸弹全部丢进那怪物大口。 轰轰轰轰! 一阵火光四起,那怪物张嘴就把那罡气炸弹咬爆。 他手中动作不断,罡气炸弹前脚到,后脚他就把刀锋捅进那怪物口中一通乱绞。 明曦怒道:“让尼玛追我!”随后手中再次用力,噗嗤一声刀锋从那怪物后脑勺里穿了出来。 怪物吃此重击,呜咽声大作,凄厉的如同小孩子的尖叫,它收回手臂,挣脱大刀,消失在土里。 明曦则迅速跑出黄雾,刚出黄雾范围,他再也忍不住,把赵腾韵向远处一丢,趴在那田陇上就吐了起来。 “妈的,臭死个人!”明曦擦擦嘴,今天在那将军府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连酸水也吐了出来。 他坐着歇了一会才去看赵腾韵,那赵腾韵表情安详,嘴角还挂着一丝迷人的微笑,似乎在做什么好梦。 明曦笑了笑:“也亏你还能睡着,这都不醒。”他摇摇头,虽然还有些头晕,但基本没什么大事。 他起身解下腰带,重新拴住自己的圆领袍,并绑好大刀和罡气炸弹的皮袋拴好,背起赵腾韵就向村里走去。 但又是走了两步,就听见土里有一阵如同吃萝卜似的嘎嘣声。 明曦赶紧把赵腾韵放下,开始警戒起来。 突然,从他脚底下,伸出两只黑色人手,只抓他的裆部。 明曦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两只细长的人手,一手抽出柳叶刀,便将那两只手割了下来。 他把那两只有扔到一边,不屑道:“躲躲藏藏,原来是地妖!” 明曦随后快速转身就把刀掷了出去,直向身后的赵腾韵。 当啷!!!! 一阵火花四溅,刀被弹了回来,扎在明曦脚下。 明曦拾起刀说道:“好一个声东击西,不过套路太老旧了,地妖!”随后飞身向前,持刀便将赵腾韵身边那矮胖的身影砍退。 明曦说道:“从没见过你这样的地妖,修炼到这种程度,你应该会说话吧!” 那黑色身影抬起头来,两个眼睛在那无月的夜晚发出幽幽黄光,用他那似乎卡了痰的声音说道:“我见过你!你是被大地女儿所厌恶的人!” 明曦说道:“大地女儿……别整这些有的没的,既然听得懂人话,把那群村民放了!” 地妖嘎嘎笑道,两个黄色眸子也变的忽闪忽亮:“他们是大地女儿所选中的人,大地的女儿要接他们去享受人间之乐!”说完身形一矮便又遁入地下。 明曦冷笑道:“妖言惑众。”随即转身便抓住了那怪物从地里伸出的爪子,另一手动作不断,身后一挥,便把那袭击的黑爪打倒在地。 “畏畏缩缩,不敢见人!给我出来!”明曦抬脚拨开赵腾韵,手上一个使劲,便把那地妖从土里揪了出来! 第32章 破雾败魔 暗沉的乌云下,村外田陇上,火星如花团一般亮起,又再次黯淡,伴随至此的,一人一妖更是激战正酣。 又是几团火星直冒,两人打了个不分胜负。 但所谓不分胜负,但那地妖也是逐渐招架无力,开始找机会逃跑。 于是那地妖让了个破绽,明曦自来都是以力取胜,虽曾经四处遍访名师,但因难使罡气,几年也没个功成。 如今见妖攻势渐弱,转头逃跑,也是性急,便乘机攻上,钢刀直插那怪物后心。 只见那刀将触到怪物,那怪物顿时转身两只利爪直冲明曦面目。 也亏明曦反应极快,收住攻势另一只手快速握住那倒钩般的爪子将它摔倒在地,扛起刀笑道:“我虽不曾寻得名师学得一招半式,但这么多年,你这点小花招还是不够看!”随即举刀猛劈。 那怪物翻倒在地,心中大惧,自知自己不是明曦对手,便思量逃跑。 眼见明曦钢刀劈来,它看准时机锋利牙齿直咬钢刀。 但明曦势大力沉,那牙齿非没止住钢刀,反被他将两边口角劈裂,但那怪物骸骨是有魔气庇护,那把缺了口的钢刀却被卡在那一时难进。 那怪物忍着疼痛,催动魔气,浑身冒出小孔,大量的黄色雾气从身子里喷涌而出。 黄气逐渐把明曦围了起来,难闻的臭味又涌进鼻子里。 那怪物见他被迷的连连咳嗽,往地就钻。 那怪物逃的急,想靠冲力把自己手腕挣脱出来。 明曦此时也被这一阵阵的雾气弄的心中恼怒,眼看手里魔爪异动,当时就憋了一口气,微扎马步,运转猛劲,用力把那怪物向外提。 那怪物也不甘示弱,开始角力。 两方僵持不下,但不久,只听撕拉一声,明曦抱着那怪物胳膊摔了个四脚朝天,那怪物则奋力逃跑去了坟地,连带着这一片的黄雾也尽数渗于地下。 明曦厌恶的推掉那条还冒着黄气的妖爪,站起来拍拍身子,望向枯林。 黄气已尽数散去。 明曦擦擦柳叶刀,插入刀鞘,把赵腾韵背了起来,跑回赵腾韵家里,安顿好他后,才转向枯林跑去。 枯林内的黄雾全部已经散去,离的近了,能看出林子里里横七竖八的横着许多黑影,还有一个个坟头。 明曦从口袋里掏出火折子,吹着后查看那片坟地的情况。 这是片乱葬岗,由大大小小的坟头林立,葬的多是一些客死他乡或无人所认流浪者等一些人的坟墓,这些有的立碑,有的无碑,有的是新埋的,有的甚至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尖,各处杂草丛生,散乱不堪,交叉重叠,使得那枯林地势高出地面一些。 那群人就横在了那沟壑之间。 但那群人前却有个巨大三角形黑影,并且那黑影还泛着红绿色的幽光。 明曦赶紧把火折子凑了上去,这是个巨大的坟堆,那红光却是那坟头本身的颜色,别的坟头上土是黑黄色,但那个坟头上却是鲜红色。 并且那坟堆上有六个人已经将脑袋插入进去,有四个人身体已经变得干瘪。 明曦心里一紧,赶紧查看他人情况,旁边的十几个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那个个人姿势怪异,有的嘴塞满人骨碎渣,有的是塞满杂草,有的都塞满树皮甚至有人塞满了那鲜红色的泥土,中间有个法坛,上面各种法器已经破碎,旁边。是一个穿蓝青色法袍的人,此时七窍流血。旁边衣着光鲜的人,想必应该是本村里正,背面朝地的趴在地上。 明细也来不及详细查看这些人的情况,他的关注点更多的关注这个这座鲜红色的坟堆,不消想了,这就是那地妖藏身之处。 但消灭它之前,上面还有六个人,半个身子已经插入了里面,他叼上火折子,上前把这些人拔出来。 拔第一个人时还好,第二个人时,只听那里面突然一声怪响,剩下四人瞬间吸成人皮。 明曦一惊,扛着这人跳开,并把离着较近的人搬出去老远,随后拔出大刀警惕着。 但那坟堆却再无动静,明曦见那怪物没了反应,绰起柳叶刀扔了出去,直插在那坟堆上面。 没想到这一插,如同向油锅的泼上冷水,这土堆一声尖细的爆响,并冒出黄烟,紧接着颤动起来,霎时间将刀震了出来连带着喷出一股浓烈的鲜血。 明曦离的较远,敏捷闪开,但那股血液四处飞溅,自己的衣袖上也不可避免沾了一些,瞬间红烟直冒,随之就是腐蚀成脓水,并沿袖管一直向自己的肩部腐蚀过去。 明曦赶紧扯掉最后的一只袖子,道:“畜生,好厉害的魔气呀!看来吸食的人不少呀!” 那坟堆里此时咯咯咯的回应道:“知道厉害了吧!我这仙气,沾衣即生,直至骨肉,直至把你这蠢贼腐蚀成脓水,敢来坏我好事!” 明曦看了看自己的胳膊,什么异样也没有,道:“你自己现身我还可以饶你一命,等我把你挖出来,把你挫骨扬灰!” 但那坟堆却不再说话。 明曦见它再无反应,便把那火折子凑到自己那扔到地上的衣袖,那衣袖那已经腐蚀成一摊焦黄的脓水。 明曦思量到:“这妖怪喷出的红液如此厉害,这群人若是沾到了,必死十死无生!”后悔的一跺脚:“刚才真是不应该惊动那妖怪!” 他望望天空,那弦月已露出一角,此时已是四更天了。 明曦很想挖开那坟看看,揪出妖怪斩了它,但又免不了一番争斗,如今自己周围横七竖八的躺了这么多人,难免会有损伤,但要说把这群人搬出枯林…… 他数了数,除了那三个被吸死的,人大概有十四个,人数有些多,自己向外搬时万一那怪偷袭…… “罢,罢,罢!”明曦点起一堆火,捡起刀插在火堆旁,并把人一个个搬到尽量离那坟堆远但被火光照的到的地方,自己则坐在那坟堆正前方,“料那怪物伤到一臂,应该不会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袭。” 这一歇直到黎明,明曦打打哈欠,此时黑暗尽数散去,他才站起仔细看每个人的状况,其他人都有多多少少有些损失,无非都受了不少爪痕,中了魔气。 那里正最轻,仅脸部有些擦伤,连魔气也中的最轻,那法师伤的最重,面有淤青,粘血来看七窍内有淤血,那淤血发紫,掀衣服来看四足多有错位,并且也显紫色,一扣脉搏,极其微弱。 “魔气入心了,得找人赶快救治。”但明曦又有些为难,但这里离雀府城有六里,等到了人估计都死透了。 这时突然一声草响,那里正抬手正在揉眼睛。 明曦赶紧躺在那法师旁边,半闭着眼睛假装昏倒。 随着一阵嘈杂的声音,那个里正坐了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不是在参加宴会吗?怎么睡着了……”突然一拍额头,“不对,我与法师来除魔,哎,对了,法师呢?” 那里正赶紧起来,发现他们这些跟着来看热闹的人整齐的躺在一起,他就在最外面,那法师就躺在他身边。 但此刻他也顾不得去想这些事了,那法师伤的很重,那里正倒也会使些罡气,一眼就看出那法师中了魔气。 当下他赶紧查看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有魔气残留,除了那堆灰烬旁边躺着的那个人,自己也四肢沉重,胸腹中不适,如坠大石,闷的难受,估计也是中了魔气。 当下运转祛除,但不料,刚一运行罡气,顿觉身体里那块石头爆裂开来,一阵恶心过后,便是钢刀搅裂的疼痛,他一时忍受不住,失了身形,罡气散去,一口鲜血喷出,趴在地上。 “好厉害的魔气,以我的本事难以祛除……”当下愤恨的一捶地,“早就知道是魔气,就不应该搞驱鬼这一套了。” 当下挣扎着去看那法师,那法师因伤势过重,只有出的气了…… “可惜了,好歹也是一气师……”那里正摇摇头遗憾道。 “嗯一”只听一声长吁,里正赶紧回头看去,那灰烬旁站起来一年轻人,正在伸着懒腰。 里正问道:“你是谁?” 明曦拔起自己柳叶刀擦了擦,插回鞘里:“我,是来投奔我大哥的,路过这里,看有人开林中晚会,于是就进了这……”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枯林,这不醒来就在这坟圈子里了。” 里正道:“不应该呀!你既然被迷惑至此,为啥没中魔气?” 明曦摆摆手道:“我也不知道,不要问那么多了,这里人脸色蜡黄,多半性命难保,如果你还能动的话,去村里喊人帮忙,把这群人先弄到村里,之后再做计较。” 里正活动活动身躯,只好点点头。 正好有一些没看法会早起劳作的人和担心自己家人来到田里,看到这种情况,赶紧围了上来,听了事情缘由,有人留下帮忙有人回去通知里正妻子,在广场上搭好棚子,收容这些伤者,安葬死者,同时有人去雀府城找人来除魔。 众人安置好伤者后,里正吩咐把那乱葬岗隔离起来,交代完相关事项外,他也进了安置伤者的棚子里,突然想起那个留着毛刺头,穿着少袖子的圆领袍的人,起身四处望去,早就没了那个身影。 明曦早就趁众人忙的时候来到了赵腾韵家里,刚一进门就听见了呼噜声。 明曦大踏步进门把他拍醒:“喂,日中了,还睡!” 赵腾韵不满的咕哝一声:“老人家,拿酒来,不醉不休!” 明曦见他不醒,猛的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 赵腾韵吃痛,直接从床上弹了起来:“明曦,你狗日的掐我干嘛,我正睡的香呢!”突然看了看四周,“我不是在野外呢吗?” 明曦一骨碌上床,说道:“你差点在那就被吃了,是我把你背了回来,快去做饭吧!我先休息一会。”说完把身子一翻,并拽了条毯子盖上。 赵腾韵不爽的撇了下嘴,又躺下了。 但刚躺好,明曦突然又坐了起来,说道:“对了,赵哥,你有没有身体不适?” 赵腾韵没好气的嗯了一声。 明曦说道:“你出门看一看吧,里正回来了,还有看法事的也回来了。” 赵腾韵嗯了一声:“不去!” 明曦又说:“那里受伤不少,正找你呢。” “里正找我!你确定吗?”赵腾韵腾的一声坐了起来。 明曦点头。 赵腾韵赶紧起身换衣服出门:“里正在村里待我不薄,我既然是他有请,我得去看看。” 赵腾韵一路来到村中央打谷厂,看见一个个棚子,他赶紧喊到:“里正大人在吗?” 里正听见喊声,赶紧从棚子里出来:“是赵老弟吗?” 赵腾韵说道:“是我,里正大人,听说这里受伤不少,我来帮忙了。” 里正无奈叹了口气:“贤弟呀,你也难帮忙呀!”随即说了昨晚经历,他们一众人去驱邪,结果反被那妖怪黄雾迷幻杀伤的事情。 里正无奈说道:“魔气所伤,你也难治呀!我们一众人刚进坟地就看到突兀起来了一座巨大鲜红色的坟堆,那法师见到就说妖异,立刻就起坛作法,只可惜他他所谓伏魔手段一点用也没有,且只有气师实力……” 赵腾韵说道:“这下算是羊入虎口了。” 里正说道:“可不是吗,那妖怪被惊动了,那红色坟堆里突然冒出大量黄雾!” 赵腾韵惊讶说道:“还真有黄雾……”随后心里道:“明曦那小子还真没瞎说。” 里正继续说道:“那法师虽是装神弄鬼,也有气师实力,但在那妖怪完全不够看,一阵黄色旋风直接把他围了起来,我也有宗师实力,本想救那法师,但突闻一股异香,接着直到早上才醒来。” 赵腾韵说道:“那妖怪还会留活口……” 里正说道:“这谁知道,活着的基本都不同程度的感染了魔气,但有个留着短发穿圆领袍的青年,却一点也没事,最后到村里不见了,我怀疑是他救了我们。” 赵腾韵暗笑一声,心里念道:“肯定是明曦了,被火烧成的一头毛刺。”但突然又想到接触黄雾基本都感染了魔气,大惊失色:“我也碰了那黄雾了……” 里正同情一拍:“贤弟,如果这样你也来和大家一起吧。” 第33章 求援 雀府城内,那村里人一路跑到衙门那,但被守门的衙兵拦了下来。 “衙门重地,不得擅闯!”守门士兵道。 那村里人喘了口气:“说道,我有急事!让我进去面见将军吧!” 衙兵道:“有什么急事可以与我说。” 村里人说道:“我们村有妖魔作怪,已杀伤多人,求衙门派些人手来驱魔治伤。” 衙兵道:“哦,原来那是你们里正,他对付不了吗?” “是呀!他也受伤了,所以烦请大人通报一声。”村里人急道。 衙兵见他着急,但如今府衙内建筑破坏,人员受伤,情况混乱,也不好让他进去,于是让他在门口等候,急忙通报。 云鹏正在着急,上官将军去烨洲府汇报情况怎么还没回来,感觉自己越搞这个越力不从心了。 这时秘书突然来报:“大人,有情况。” 云鹏扶额说道:“怎么了,部队又出问题了,还是民众事务,还是建筑损伤,财务损失……赶紧说!” 秘书说道:“大人,是县城附近村子里出了妖魔,那里人抵敌不过,来我们这求救的。” 云鹏说:“怎么,他们村里的人死了多少个……” 秘书说道:“这个,小人不知。” “不知,好吧,你去转告那来者,回去点清伤亡,摸清妖魔详细情况,写成文书,再来这里求援!”云鹏说道,“我城里受伤士兵和民众不可尽数,人手也不好抽出来,等看到他那文书再酌情处理吧!” 秘书告退。 那守门士兵将详细情况告知那村人,表示遗憾。 村人大惊:“这可怎么办呀!村里的人还等着我呢!我这么怎么敢回去呀!”说罢泪盈满眶,瘫软在地。 守门士兵于心不忍,上前他拽了起来。 村人颤着声音说道:“大哥,你能让我进去吗?我要当面去求大人!” 守门士兵为难:“这……” 村人见他踌躇,跪下哀求道:“求您了,让我进去吧!我妹妹还中了魔气在村里躺着呢!她快死了……” 守门士兵赶紧把他拽起来:“好了,虽然我不能让你们进去……但是我给你推荐一人!” 那村人道:“何……何人呐?” 守门士兵指着不远处那座高门楼说道:“看见那高门楼了吗?上官将军府邸。” 村人道:“大哥是想我去求求上官将军?” 守门士兵道:“不,上官将军不在,我说的最近有严将军女儿来雀府城做客,她呀,就住在那里!” 村人恍然大悟,赶忙拜谢那士兵。 士兵回到岗位:“快去吧,别说出我来就行!” 村人于是去敲响了上官府那紧闭的大门。 小鑫刚好就在院子里扫地,听见敲门声就去开了门,一看是个陌生的青年男子,脸上还挂着泪痕:“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那村人赶紧笑笑,凑上前来问道:“请问严小姐在这里吗?” 小鑫说道:“你找严小姐干什么?” 村人说道:“我们村子有妖魔作乱,所以想请严小姐去我们村里除妖。” 小鑫没好气的说道:“你去找官府,小姐不去那么危险的地方!”说罢就要关门。 那村人赶紧扒住门框,央求道:“求求你让我见见严小姐吧!” 小鑫急道:“如此无礼,你快出去!”说着便去掰他的手。 但那村人也是急了,竟一把把小鑫推倒,跑的进院子里大喊道:“严小姐!严小姐!” 但没喊两声就被上官府里的仆人按倒。 上官柔正在躺椅上看书,听到喊声,便用痒痒挠把一旁睡觉的严香橼推醒:“严小姐,院子里有人好像在叫你。” 严香橼不情愿的揉揉眼:“什么,你想换垫子了?” 上官柔说道:“有人在叫你,话说,昨晚你为什么在我床上睡的。” 严香橼说道:“昨天被明曦那小子气的够呛,出去散心了,喝了点酒,迷迷糊糊就睡下了。”说着掀开被子,“还不错嘛,还给我盖上毯子了。” 接着穿好衣服,出了门:“是哪个在叫本小姐?” “是我……严小姐救我!”那村人奋力挣扎,两个下人竟一时难以把他驱逐出门外。 小鑫跑到严香橼跟前,气鼓鼓的说道:“这登徒子硬闯门宅!” 严香橼手一挥,示意不用再说了,随后拉拉衣襟:“住手,放开他让他说话!你最好说的有理由,不然伤我侍女,扰我清梦,我是要问罪的!” 那村人便又说了一遍求救缘由。 妖怪,看样子不简单……严香橼来了些兴趣,于是清清嗓子说道:“本小姐会考虑的,你先去吧!” 村人着急:“严小姐……” 但还没说出话来,两个仆人早把他架翻在地,扔出门外。 村人大声哭叫,但无济于事,无奈只得回村。 严香橼回到上官柔屋子里,毫不顾忌形象的躺在床上。 上官柔道:“听他这么说,那里情况很严峻呀。” 严香橼道:“害,不过一小妖怪,能有多大本事,不过我倒有兴趣去看看……” 突然又转念想到:“我今晚还要帮你忙的!要不我就不去了。” 上官柔叹了口气道:“这倒是不必了,都是肉长的,我只不过是受了些冤屈,他们可是真真切切受到生命威胁的,你去吧,也好看看边境风光。” 严香橼笑道:“如今你软的我都怀疑你有没有这么个胆量去杀人!” 随后又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让我再补补觉,昨晚喝酒喝的头还疼呢!” 上官柔说道:“你还有心思睡觉,救人如救火,还不赶紧去!” 严香橼翻了个身道:“上官大小姐,腿长在我身上,我啥时候去就啥时候去!不服你就自己去!” 上官柔看看自己肚子和手腿上厚厚包扎,无奈的摇了摇头。 村里。 众人等到下午,终于等到那村人回来,但只有他一个。 里正问道:“怎么,县衙里没来人吗?” 村人沮丧着脸:“嗯,是的。” 里正捶胸顿足:“天要亡我等呀!”随即恨恨道:“官府竟然毫无作为,看来我等只能自救了!” 村人说道:“大人,上官府里那个严小姐说今天会来帮忙。” 里正问道:“是严将军女儿?” 村人点头。 里正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算了,还是遍布悬赏,另选高人吧。”突然反应过来,“赵贤弟,你认识昨晚那个救我们的人吗?” 赵腾韵说道:“他呀,认识,只不过也别想了,他不会用罡气,所以除魔难说,除魔气更是够呛……” 里正再次泄气道:“那算了吧!” 上官将军府,眼见太阳日渐西斜,上官柔看她还在睡,踉跄的站起身来,一把推醒她:“别睡了!都快晚上了!” 严香橼揉了揉眼睛:“又怎么了,你推醒我!” 上官柔不满的说道:“你答应了人家除魔!还不快早做准备!” 严香橼说道:“唉,我又饿了,不想去了!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再说吧!” 随后起身穿好衣服,坐在餐桌前,叫来小鑫:“准备饭食,本小姐要用餐了。” 随后看了一眼呆住的上官柔,笑了一声:“我确实不想去了,再说,你不是还要我帮忙的吗!到时候等吃完我来找你,好好讨论一下怎么帮忙!” 上官柔愕然:“你……”眼见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跌坐在床上。 自己的忙,可自己的事怎么会比这众多人命重要,要不是自己受伤!自己亲自去降服那妖魔。 但是……上官柔想到这里,她要真去帮忙,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手臂和肚子上的伤口。 她摸了摸自己的断臂,又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伤口,隔着绷带似乎还能感受到伤口的沟壑。 “唉……拼了,告状的一百杀威棒,自己这身体素质说不定直接送命了,左右都是一死,还不如死前做些对人世间有意义的事情!” 想到这里,上官柔心下一横,站起身来,叫来仆人牵出一匹马全当脚力,费力穿上大哥给她买的短衣和裤子,扎好腰带,把房间里挂着宝剑取下,插在腰带上。 准备停当,纵马向南跑去。 严香橼从厨房的窗子里探出头来,微微一笑:“还挺有意思。”随即转头看向小鑫,“小鑫,备车,跟着上官大小姐去凑凑热闹!” 傍晚,太阳渐渐落下,里正等村里人的希望也渐渐破灭,众人渐渐散了,只留下守夜的人。 里正也丧气的坐回帐篷里,大呼丧气。 赵腾韵赶紧过来安慰道:“我和那严小姐打过交道,她也是个颇知礼数的人,或许今天有事,耐心点,她一定会来的。” 里正叹息道:“或许吧……” 突然,一声高亢的马嘶。 里正顿时来了精神:“严小姐到了!” 赵腾韵说道:“老哥,快出去看看吧!” 众人来到帐篷外,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面纱的,穿着紫黑色衣服,腰后别着一把宝剑的女子正在小心翼翼下马。 里正抢先道:“想必您就是严小姐了!” 那村人道:“严小姐好像没她高……” 赵腾韵一看她的胳膊挂着绷带,就知道她是谁了:“上官小姐?” 上官柔问人才知道,但因路途颠簸,她伤口忍受不住,拖延到傍晚才到。 她擦擦额头的冷汗,对着众人说道:“大家,严小姐目前有事在身,不方便前来,但放心不下大家,所以先派我来为大家解难。” 众人顿时爆发一阵欢呼。 里正大喜,问道:“听你这么说,严小姐也会来的吗?” 上官柔道:“严小姐事务繁忙,我也不太清楚,先让我看看大家的魔气感染情况吧。” 赵腾韵看着她有些瘸的步伐,担心的说道:“上官小姐,你的伤……” 上官柔看到赵腾韵,摇摇头:“没事。” 里正赶紧安排众人排队。 上官柔也坐好,开始为众人祛除罡气。 但没想到,刚释放那罡气,就被那魔气顶了回来。 她直接被震的翻倒在地。 里正赶紧过来问道:“上官小姐,你没事吧!” 上官柔重新爬了起来,示意无事,再次集中罡气,重新注入那人身体里。 这次火性罡气生猛力强,但那地妖魔气更是凶猛,两股罡气在那人体内游走争斗。 不多时,只见那人后脖颈冒出毒疮,冒出黄色毒气,那人蜡黄的脸庞逐渐有了红润,但人也晕倒过去。 里正见状大喜,叫出他家人把这人带回了家。 上官柔整理一下自己的罡气流动,说道:“下一个吧。”随后看了一眼赵腾韵,“赵先生,你可以不用排队,你并没有感染魔气,先回家休息吧。” 里正笑眯眯的拍了拍他:“好了,这位说你没事了,回家去吧!”说完就赶紧安排下一个。 赵腾韵很担心上官柔上的伤,毕竟是那上官将军的妹妹,伤了可就不太妙了:“没事,大家都多多少少有些皮外伤,我可以待着调教治疗的。” 里正点点头:“劳贤弟费心了!” 话说明曦这里,明曦下午就睡醒了,养足精神,穿了一套赵腾韵的粗布衣服,磨亮钢刀,准备晚上去斩那地妖。 眼看太阳西斜,挂满星星的夜幕逐渐布满天空,明曦最后拿了把趁手的铁锹后便前往枯林,但去之前还是去那广场看了看,只见众人围满广场,中间散发巨大红光。 明曦跳上屋顶去看,见那等待祛除魔气的人还有很多,心里思量:“如今夜色昏暗,看那人要全部祛除魔气需要时间不短,估计明天才能动身去找那地妖。” 明曦转了转那铁锹:“进展这么慢,我来替你们探探路。”随即跳下屋顶向枯林跑去。 枯林里,那黄色雾气又淡淡的升了起来。 明曦捂上口鼻,袖子里拢了五个罡气炸弹,操起铁铲,奔着那鲜红色的大坟堆就去了。 魔障又起,掘土寻得地妖根源,难想却是旧敌对。 话说回广场,一直到半夜里正最后治疗完,众人才逐渐散去。 上官柔虚弱的站了起来,里正赶紧把她扶住:“您没事吧?” 上官柔摆摆手:“没事,等到天明,我们去除那地妖。” 赵腾韵看看夜色,说道:“上官小姐,剩下时间就在我家安歇吧。” 里正说道:“诶,上官小姐这等人物,我亲自去安排客栈让上官小姐住下。” “客栈……”上官柔摇摇头,“多谢您的好意了,我住赵先生家就好了,正好我身上还有伤病。” 里正看她这么说,也只好作罢,叮嘱赵腾韵:“贤弟,一定要照顾好她,全靠她除那妖怪了。” 赵腾韵郑重点头,那里正也就走了。 赵腾韵把上官柔扶上马,向自己家走去。 第34章 掘地寻魔 “上官小姐,小心门槛。”赵腾韵把她扶进家门。 上官柔扯下面纱,说道:“有劳先生照顾我了。” 赵腾韵先让她在大厅歇一会,自己则去曾经安排明曦住的地方,打扫了一番,并换了新的被褥。 上官柔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没想到这妖怪魔气这么厉害,罡气消耗这么大,自己的伤口也…… 上官柔把自己短衣解开,看那肚子上的纱布,有点点血印显现…… “可恶……我……我现在还不能这么高强度的使用罡气……”上官柔扶额,“这样的状态……怎么……除妖。” 劳累过度,又加伤痛,她靠在椅背上,一歪头就睡了过去。 赵腾韵打扫完毕,来到大厅,看见上官柔已经睡去,无奈摇摇头。 “明曦!明曦?上官小姐来了,快把她抱进厢房去!”赵腾韵进了自己房间,才发现早已空无一人。 “这小子,又去那浪了!”赵腾韵重新去看上官柔,她的短衣扣子全部解开,又因为身斜,大半个肚兜露了出来。 但赵腾韵更关注的却是她的肚子,那肚子绷带上血点已经连成片了。 赵腾韵无奈摇头:“这上官小姐也是够逞强的……算我不恭了。”于是把她抱入厢房内重新清洁伤口,并换了药和绷带。 突然这时候又有人在敲门。 话转明曦这边,在村里还在治疗的时候,趁夜来到枯林,那座鲜红色的大坟依然在那,但颜色变的更红,甚至好像还有些长大了。 四周黄雾这货看来恢复的不错,如果贸然挖的话会惊动这妖怪,看来得想个法子得把这个坟堆封起来。 明曦想到这里,看着自己带来的二十个罡气炸弹,想到之前削的木楔,便有了办法。 他先围着慢步走了一圈,大约一百二十步,心里大概有个算计了。 随后来到道边,看道边有几棵杨树,砍断五棵个较粗的杨树来,并花一个时辰,用刀削成二十个粗大的木钉,在每个木钉上掏出一个适合的洞,把罡气炸弹卡了进去,还卡了些长长的木片。 准备挺当,明曦再次进了枯林,轻手轻脚的走到那坟堆旁边,凭着蛮力,将二十的粗大的木钉按一定距离插入那坟堆周围,并在那空隙之间又插入那宽大的木片。 随后把那罡气炸弹尾部的引线牵扯出来,然后快速把那所有罡气炸弹挨个拔掉引线。 只听一声声嗤响,接着就是一声声如同滚雷般的闷响,一阵剧烈的罡风,冲天而起,将那坟堆附近的黄雾尽皆驱散。 渐渐,那坟堆上面罡气凝聚,形成一片浓云,那浓云里雷光闪动。 突然,无数道电光劈下,全部劈在那坟堆周围。 那电光持续良久,不久便兀自消散,四周浮动的罡气也渗入到木钉和那众多的木片里。 一时间那些木头竟有惨淡的青光浮动。 明曦见如此景象,便抄起铁锹开始挖那坟堆。 一铲子下去,噗嗤一声,鲜血迸出,溅到了他新换的衣服上,将他的布衣外套溶出了不少大洞。 反正是晚上,明曦索性把衣服尽数脱去,只留一条短裤,赤条条的去挖。 明曦力大,铁锹挥动飞快,土石被碰的哗啦作响,不一会坟堆就被挖掉半个。 突然,一道黑黄色的软剑飞了出来,明曦眼疾手快,用铁锹撇开剑刃,那剑刃扎到旁边枯木上,瞬间枯木便化为黑色砂土。 明曦察觉到危险,赶紧跳出挖出的那个大坑。 把那个上衣擦干身上的血,快速穿上裤子,并扎上腰带,拔出柳叶刀警惕着:“躲着不算什么本事,出来!” 坟里突然传出来一阵怪异的笑声:“哪来的野狗,敢来打扰老夫的休养!” 明曦说道:“出来!” 但回应他的只有那阵持续的怪异笑声。 突然,那柄黑黄色飞剑突然又向明曦飞了过去。 明曦一刀把那飞剑砍落,那柄飞剑直扎到跟前。但那柄飞剑扎到地上却嗡嗡作响,剑身黑黄色光芒大作,只见那道光迅速变亮,被光照到的枯木,枯草全部变为黑色砂土。 明曦也被光照到,闪的刺眼,赶紧跳开。 突然,那道光幻化出无数飞剑,向他扎去。 明曦早跳开那道光的范围,抬刀乱打,那众多光剑纷纷被打到周围树木上,顿时周围树木变成黑色砂土。 明曦被那光剑逼的且战且退,就快退出枯林,突然看见林里青光大作,他暗道:“不好,地妖要跑。” 之前被光照到,四周草木皆化为黑色砂土,他自身却没什么感觉。 于是他横下一条心,看准时机捏住其中一柄宝剑,稍一用力便被捏的粉碎。 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又是那种奇怪的黑雾形成的呢。 明曦顿时信心大增,不再抵挡,直接迎着那众多飞刃疾走过去。 那飞刃如雨般叮在明曦身上,但就如那蚊虫叮咬生铁像,纷纷被冲的粉碎,远远望去,那明曦身上就如同披了一身黑黄色的长袍。 明曦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那立着的邪剑旁,大力一刀把那邪剑劈成两半。 等他来到坟前,那青光逐渐黯淡,看来地妖又躲了起来。 “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他随后抄起铁锹只用半个时辰,把那残墓挖个精光,直至见到一个巨大的红色漆皮棺材。 “棺材,看来妖穴找到了!”他也想开棺看个究竟,但用火折子观看,那棺椁巨大,四周皆用铜钉钉死,明曦试着用铁锹起了下那铜钉,只听铁锹一声脆响,那铜钉纹丝不动,又用手起了一下,只向外动了一点点,好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明曦看看月亮,已经西斜,自己罡气炸弹已经用完,索性一了百了,便直接举起铁锹砸了上去。 但那巨棺坚硬,把那铁锹的棍子震了个七零八落。 明曦把那铁锹棍子插到一边,拿出柳叶刀,就朝那棺材砸去。 钢刀铛铛作响,那木屑如雪般飞舞身边,那棺板被砍的沟壑纵横。 明曦越砍越快,周身冒出丝丝白气,身边陡然起了一股旋风。 咚一声空洞的一刀,那厚重的棺盖终于被砍透。 也就在这时,那棺材一阵震动,冒出一阵剧烈的黄色雾气。 那黄色雾气奇臭无比,就像那腐败的动物尸体,直透口罩,明曦赶紧跳到一旁。 那棺材里发出一声尖声啸叫,随后那棺材里传出颤抖声音:“壮士,饶我们一命,我们也是被逼无奈。” “哦……”明曦想弄明白它怎么来的,前几天走过一次还没见到,于是把刀扛在肩上,“说说,你是怎么来到这村子里的,说不定我会网开一面。” 只听那棺材颤抖一阵,幽怨的说道:“是我们大姐……” 明曦道:“什么大姐,说清楚!” “啊,是燥金!”那怪物赶紧改口。 “燥金!”明曦已经猜个八九不离十了,手不禁握紧了那柳叶刀,身上白气冒的更盛。 但那棺材里话语不停,原来它是那燥金养的宠物,得了天州那个大人命令,得了宝贝,要来索拿之前在大人地盘捣乱的年轻人,说要干啥…… “啰嗦!”明曦怒道:“说重点!” 那怪道燥金用那宝贝探知千里,知道了明曦的动向,便令这地妖作先锋,从白肃国潜入,化形进了这村,来时带了布阵用的材料,首先污染了一家客栈,并布好阵,再静候那燥金到来。 “最后,那燥金被打跑,军队进驻,还好在军队进驻之前,我跑的快,在这座枯林安身……并且,人家也是要生存的嘛!我只吸血没吃人所以,您能把那木头拿走,放我一条生路!” “放你……”明曦慢慢的移动到坑旁,把刀插在腰间,身上白气汇聚成跳动的白色火焰。 那棺材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气氛的紧张:“您如果不放我,我用尽全力,也能和您同归于尽!” 明曦笑道:“哦,是吗?我倒要试试!” 那地妖大骇:“你……你不是说要放我吗?” 明曦说道:“对你们这样的东西,我从不信守承诺!” 明曦一个箭步冲到棺材旁,那棺材同时冒出黑黄色光芒,无数把长剑伴随着黄雾从棺材附近地上冲向明曦。 明曦毫不在意那些攻击,伸出钢钳般的大手,一下扣住棺材上那条被砍透的裂缝。 用力一提,那几十根铜钉被根根掀起,那巨大棺材盖子竟被明曦单手提起,用力一甩,连撞断几棵枯木,直撞到田陇上。 “什么,那铜钉被我魔气吸住,怎么可能被这一点罡气也不会使的人弄开!”那怪颤声道,“怪不得大人非得要他的身体!” 明曦直接跳进那棺材,刚站定,那棺材里顿时有个身影跳出棺材,使着一柄软剑便刺。 但刚站起来,就被明曦一脚踹了出去,明曦紧跟其后,抽出大刀便砍,两刀便把那软剑砍成三段。 一手掐住那红色身影按在地上,烟雾散去,一看,这棺材里的居然不是那地妖,而是那个之前那个吃人肉的老头,此时身后青光大作。 看来是个替死鬼,明曦稍一用力便把那个红色的老头头给捏掉,扔在一旁。 自己再次跳下坑里,双手举起那棺材,将那巨棺扔了出去。 那青光正是在巨棺地下冒出,明曦以刀为铲,飞快锄地,土石横飞。 此刻,那地妖就在那七尺以下的地方,如今它只有七成实力,虽能用爪遁地,但地下空间却是靠自身魔气维持,没办法只能遁到这里,而那二十个罡气炸弹释放出来的罡气大半借那木钉渗入地下。 它那土性魔气难透那木性罡气,此时只能慢慢消磨,然后自己好逃出去。 但如今自己最新得到的血所化替身已被秒杀,如今自己头上土地咕咚怪响,每响一声,它心里愈加着急。 那头上锄土声愈来愈近,它魔气释放力度越大,终于那罡气变的薄弱,它兴奋的大叫起来,更加使劲去削弱那罡气。 明曦在外面再次刨出一个大坑,正在用力时,突然听见地下一声怪笑,那声音如此之近,那地妖不远了。 明曦把那已经崩口多处的柳叶刀举过头顶,猛的向那坑底刺去。 那地妖已经看到希望,那罡气终于被消耗殆尽,正要向远处遁去,突然自己那身体被一把钢刀穿透。 “不好!那刀居然能穿透我的护体魔气!”它的求生欲爆发,不顾伤口扩大,奋力向外逃跑。 但刚动一点,一只冒着白色火焰的粗糙的手便扼住了它那只完好的胳膊,那手指力大到已经陷到了肉里,接着那把钢刀就被拔了出去,一股巨力把自己向外提。 “不要……不要……放过我,我只吃了几个人而已……我愿意赎罪!”那怪物奋力挣扎,但还是被抓了出去。 明曦提着那惊恐的地妖说道:“只一个就已经足够了!” 那地妖在空中奋力挣扎,另一只手也被它奋力挣断,流着紫血一路向村庄跑去。 明曦扔掉那只残手,提着刀插入腰间,看着那一地狼藉的枯林,摇摇头,又看着那一直延伸到村庄的大片紫血,料想那地妖已经被吓破胆了,又双手尽断,如今只是凭着一口气,进了村庄也翻不了什么大浪。 看看天色,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黑夜渐渐隐去,出了枯林,这才发现附近一些农田地头也被破坏。 早上被人发现还要问责,明曦想到这方面后便快速离开,向着赵腾韵的房子跑去。 第35章 归路诛邪 明曦趁着黎明夜色还未散尽,进了村庄,翻进了赵腾韵的院子里。 他进了客厅,把那把卷刃的钢刀靠在一边,倒了碗水,便坐在椅子上。 赵腾韵早就醒了,在屋子里看书,这时听见院子里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他披了件衣服就出了卧室,来到大厅,看见明曦一身泥土,赤裸着上身,坐在大厅的椅子上吃昨天那严小姐吃剩的糕点。 “哇,你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赵腾韵看他这么狼狈赶紧说道。 明曦说道:“别提了,我去打那地妖了,可惜还让它跑了。” 赵腾韵心里一紧:“往哪里跑了?” 明曦道:“就往村庄里跑了。” “啊?”赵腾韵惊到,“你没弄死它?” 明曦笑道:“别那么紧张,那怪物被我刺穿,且双手俱断,又被吓破了胆,等它那口气一泄,早晚是个死。” “唔一”赵腾韵这才放下心来,看了看沾满泥土的地板,不满的说道,“你也不抖抖土再进来……” 明曦说道:“有些疲惫,疏忽了……” 这时,外面客房门开了,上官柔从里面扶着门出来。 那客厅大门是敞开的,正好看见明曦和赵腾韵在说话。 她一路扶着的走向门口,“赵先生,多谢留我在这住宿,房间内我已留下房费。” 赵腾韵赶紧把她扶进屋子里,让她坐下:“客气了,您的伤还需静养,您不用这么早起来。” 上官柔说道:“还不是为了妖怪这事嘛,我想问问这村里妖患在哪,我好去除妖。” 赵腾韵看了明曦一眼,明曦闭着眼睛,仰在椅子上睡觉,内心不屑道,这小子还装起来了。 赵腾韵说道:“昨晚小姐劳累睡着后,严小姐随后也赶到这里,看了您一眼便离开了。” 看来这个严香橼故意激我来这呢,料想她自己应该去会那妖怪了,上官柔道:“那她人呢?” 赵腾韵道:“这个不知,她应该找客栈睡了。” 上官柔松了一口气,看向明曦:“他这是……” 赵腾韵道:“他……他梦游了,出去刨土了……” “他?”上官柔捂嘴笑道,“刨土?哈哈哈,他可真的是有趣呀。” “我看他是去打那妖怪了吧。”上官柔端正坐姿说道。 赵腾韵惊道:“你怎么知……嗯,说不定严小姐已经在去的路上了吧。” 上官柔微笑着点点头,心里却紧张起来,明曦上身赤裸,下身裤子也多处破损,血泥满身,虽然那血的暗红色细看才能看的出来,肯定是经历了一场恶战。 不会又是那黑雾吧?那样严香橼就危险了……想到这里,上官柔站了起来。 赵腾韵奇怪道:“上官小姐,您发呆有一会了,这又突然立起来,怎么了?” 上官柔摆摆手说道:“没……没,没事,我就是怕严小姐一个人可能应付不过来……” 话还没说完,门突然被一人推开了,来人是小鑫,见几人都在客厅里。 她气喘吁吁的说道:“赵先生,上官小姐,快来看呀,那妖怪捉到了,它已经被押到广场上示众了!”随后她就跑开了。 上官柔看了一眼明曦,道:“严小姐果然好本事,我们去看看吧!” 赵腾韵点头:“行,我们赶紧去吧,看看那祸害人的魔物长什么丑样。” 随后两人便出了门。 明曦睁开眼睛,笑了笑:“这小姑娘还挺有眼力的,既然那妖怪被逮住了,我也可放心安睡了。”随即便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放心去睡觉了不提。 话说上官柔同赵腾韵一路走到村口,发现那村口铜锣处立了两根木头,中间架起来一个极丑的矮东西,旁边还有两个满是骨刺的巨爪。 那东西已经死了。 乍一看,如那水桶上长了个球,近一看原来是个鬼脸,半眯着眼,能看出黄眼睛,一头的疙瘩,咧到后脑勺的嘴巴,那嘴还没合上,满是钢针似的尖牙,还淌着口水。 那怪身上也全是疙瘩,但是身躯如碳,还不好看出来,但流出的黄色粘液可是分外显眼,看的人只反胃。 但即便是这样,仍和走集市般人山人海,众人争相看那丑到极点怪物,也为了看那台上的英雄严小姐。 上官柔和赵腾韵也挤了进去,看到那恶心怪物。 上官柔看这恶心怪物,嗓子直冒酸水:明曦也是够能忍的…… 赵腾韵说道:“这怪物手怎么全没了。” 上官柔摇摇头,他们两个挤到前面,离那怪物近了还有股若隐若现的尸臭味。 上官柔曾经也是大家小姐,虽受排挤,但也是锦衣玉食,又在之前在差点被吃的那老头屋里也是这股臭味,所以对那异味格外敏感,登时就吐了出来。 “上官小姐!”赵腾韵赶紧替她拍了拍。 旁边众人有的关心的,有人怕溅到自己,赶紧躲的远远的。 众人一阵骚动,这时在台上坐着喝茶的眼香橼才注意到上官柔,并让小鑫把上官柔请来。 小鑫把赵腾韵和上官柔请了过来,坐在台上凉亭里。 里正也在给上官柔倒了杯茶:“小姐果真言中了,严小姐果然来帮忙了,悄无声息的抓住那妖怪,今天有人先那枯林坟地里一片狼藉,又有人发现村边上的的废旧屋子撞了个洞,有辆马车在旁边,并且严小姐就在里面把那妖怪绑了起来!” 里正跪倒在地上道:“二位小姐巾帼英雄,我代表全村人感谢你们两个了!” 上官柔赶紧把他扶起来:“此是我们应当该做的。” 严香橼道:“是呀,大哥,不用客气,我辈行侠仗义,应当!应当!” 里正笑道:“之后,请二位小姐来我们村欢饮楼吃饭,并且还有银两相赠,这是我们全村人感谢。” 严香橼道:“钱倒不必了,饭倒可以吃一顿。” 上官柔点头:“既然严小姐发话了,便如此吧。”随后又说,“不要忘了去妖患处看看,是否有余孽!” 里正一拍头:“对呀,这是半路把怪抓的,小姐提醒的是呀。” 严香橼看了上官柔一眼笑道:“我会去的,不用啰里啰嗦的。” 上官柔斜了她一眼,随后对里正说道:“只不过我还有些事情,恕我不周了。” 里正还想劝阻一番,被严香橼拦住了:“不用拦了,她确实有很重要的事情。” 里正只好作罢。 于是上官柔和里正严香橼等人告别后,便去赵腾韵院子里骑马。 她进了院子,直奔那马槽边,但心思却在那明曦身上。 那妖怪罡气如此厉害,他没罡气是怎么对付的了的?上官柔之前在客栈他对付完燥金后就想问他的,但自己情绪低落,又受伤才延迟的。 今天索性问问他,想到这里,她抬步就向客厅走去,发现客厅没人,又向卧室里看看,发现明曦正在睡觉。 看来忙活了一宿呀……上官柔微微一笑,既然这样,那就不打扰他了,反正两日后有的是机会问他。 现在该去重新会会那于昭平了,上官柔蹑手蹑脚的关上门。 但刚关上门还没迈步,就听屋里说道:“来到来了,怎么走了。” 上官柔转身去看门,但没想到与明曦撞了个满怀。 上官柔比明曦稍微矮一点,低头开门,直接撞到了他鼻子上。 明曦连退也没退,鼻子连红也没红,反而还问道:“没事吧,上官小姐。” 上官柔连退好几步,捂住额头,并且已经肿了起来,蹲在地上,半天没回话。 明曦把她扶了起来,找出消肿药物,给她敷上,笑道:“不是吧,这样就肿了。” 上官柔一把把他推开,气鼓鼓的说道:“你到门后也不提醒我一下。” 明曦笑道:“你撞了我的鼻子,我还没说啥呢。” 上官柔嗔道:“谁能和你这硬汉比呀!” 明曦正色说道:“好了,不跟你说笑了。不回去休养,什么事来屋里打扰我睡觉。” 上官柔这一下撞的不轻,想问的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道:“好了,不用你赶,我这就走!”说着抬脚便向门外走去。 “慢着!”明曦赶紧拉住她。 上官柔不满道:“你不嫌弃我吗?这会怎么又不让我走了!” 明曦道:“不敢嫌弃小姐,我拉住小姐有一事相求!” 上官柔道:“有什么话就说吧,不用文邹邹的。” 明曦道:“走,我带你去看。” 明曦上官柔两人牵马向那枯林走去。 “啊……这是……”上官柔惊道。 只见那枯林已经被几块砖头并加上红色的布封了起来。 明曦把马拴在树上,道:“跟我来!” 带着上官柔一路跨过那红布,靠近那枯林里的深坑。 只见枯林里树东倒西歪,黑色砂石满地都是,四周坟头上都是坑,在那乱葬岗里,最显眼的是一巨大的朱红色棺材,那棺盖已经被拾了进来,棺盖上满是刀痕,中间一裂缝,已经穿了,还有几个指印,那棺材两侧指印已经洞穿,旁边是一个深坑,坑里满是发黑的紫血,并散发着尸臭味。 上官柔本想看看那身坑里面有什么,但被这味道熏的再次吐了出来,但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吐了一地酸水。 明曦道:“上官小姐,我叫你来正是来除这血伥鬼,请看这棺材里。” 上官柔连连摆手:“不……不……我不想看,这环境太恶劣了,我要走了!” 明曦一把把正要走的她拉到棺材前,道:“快看,这血伥鬼已经快聚成人形了,今晚必定会再次作恶!我不能使罡气,所以请你来除掉它!” 上官柔极力挣脱,但明曦那手就如钢钳,抓住她死死不放,并把她扯到棺材前。 她正要发怒,但一看那棺材,那一片片红色跟果冻似的东西如同脉搏一样正在慢慢汇聚,而那头已经汇聚成人形,她大惊道:“这……这是那个……”上官柔银齿慢慢咬紧,“是那个该死的老头!” 明曦点点头:“趁它还没成形,灭了它!”他拔出腰间那把崩口的钢刀,扔给上官柔。 上官柔点点头,接过钢刀,暗自运转罡气,那刀身立马变的通红。 明曦道:“向它印堂插去,那是魔气集结所在!” 上官柔依言,将刀猛然插入那鬼的印堂,顿时红光大作,那鬼额头冒出火焰。 顿时那鬼也睁开眼睛,发出尖声啸叫,那棺材里血液也沸腾起来,一把黑黄色的剑冲着上官柔的面门就刺了过来。 明曦眼疾手快,抓住剑锋,道:“上官小姐,用力,把它烧成灰烬!” 上官柔点头 ,身上绯红色光芒罩满全身,那怪物头上火焰终于蔓延至全身。 半炷香之后,那怪物化成青烟散去,棺材里只留下一焦黑的人形印迹。 那把剑已经化为砂土,明曦拍拍手说道:“多谢上官小姐,来日必有感谢。”说罢抬脚就走。 “欸……”上官柔一把把他拉住,“你把我诓到这来,就这样抬脚就走。” 明曦道:“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身上又没银子?” 上官柔拉着他一路出了坟地,走到道边树荫下,拄着刀坐了下来,对明曦说道:“你也坐呀。” 明曦接过刀,插进腰间,说道:“好吧,要不你就在这等我,我这就去给你拿银子。” 上官柔道:“我不要银子,我只要你跟我回上官府。” 明曦也坐了下来:“上官小姐,你让我回将军府,那严小姐估计会跟我拼命的。” 上官柔道:“没关系,你和我在一个房间,她也说不着什么。” 明曦无奈:“你哥就快回来了,他要看见不得吃了我呀!” 上官柔道:“没关系,我亲自对他说明,我请你去上官府是要帮我一个忙。” 明曦道:“什么忙,说吧,看我能不能帮到。” 上官柔笑道:“这个,今天晚上就知晓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站了起来拍了拍土,“这是你欠我的!” 明曦道:“好吧,这就上路,我得留封给赵哥的信,等等……”他看见上官柔把马牵了过来,“你这,我追不上你呀,总不能两人同乘一马吧。” 上官柔笑道:“这不是问题,我奔逃一路,还没好好看看这边境风光,我与你一同步行。” 明曦无语,只得应了,留了书信,和上官柔一同出发。 耀眼太阳下,行在树荫里,看着身旁牵着马的明曦,此刻她心里的阴云已散去一角,也更坚定她的那个想法。 第36章 聚阳宝玉 明曦跟着上官柔沿着小路向雀府城走去,一面漫步一面观景。 边关土地虽然被曾经邪火烧过,但最近随着府城的人员清除,那灰黑的山坡上已经冒出许些绿芽,小树也长的郁郁葱葱的,并且现在已入春,红红绿绿的小花也冒了出来,斑斑点点的迎着微风摇摆。 上官柔心情被这景色,和那和熙的春风吹的心情大好,一路哼着歌前行,不远处更是有处小溪,上官柔更是踏上那木板小桥,以那溪水为镜,整理那散乱的头发,将那采到白花在自己头上摆弄。 明曦在后面牵着马,看她在桥上摆弄,便把自己那把缺刀在溪边涮洗,把那一刀上的血和泥还有木屑全部洗去,把那干净的溪水弄的肮脏不堪。 上官柔正在下游看着水呢,突然,一层污渍漂过来。 上官柔娇哼一声,站起来到明曦后面,埋怨他搅乱自己兴致,上去想推他一把。 但明曦把刀洗完站了起来,转身就要把刀挂马上。 结果上官柔这一推不成,反而扑了个空,一个没站稳,扑通落入溪水中。 “救……救……我……不会……游泳呀!”上官柔奋力挣扎,脚底不止打滑。 明曦卷起裤腿,跳入溪水,抓着上官柔的领子把她提起来站好:“大小姐,这水才到膝盖……” 上官柔瞪了他一眼,兴致全无,抬步上了岸。 现在春寒未消,上官柔刚在水中扑腾一阵,身上湿透了,如今春风一吹,还有点冷,不过这一激灵倒也让她对之前的小计划又有了新的补充。 明曦看她冻的微微发抖,自知理亏,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上官柔反应过来,理了理她湿透的头发,紧紧外套,笑了笑,自顾自的继续上路。 明曦见此,也牵着马跟上。 两人一路溜达直到雀府城门口,此时已是太阳西斜,天光渐收。 上官柔从自己的兜里掏出根头绳,把自己那湿漉漉的扎起来,并把面纱掏出来戴上,向着明曦一歪头,便带头向里走。 明曦跟着她进了城,但之后明曦说道:“小姐,我去西市集买点东西,你先去上官府吧。” 上官柔看看太阳,说道:“天色还早,我和你一起吧。” 明曦道:“这倒是不用,你走了这么远路一路风尘,况且有伤在身,你先回去吧。”随后他便自顾自的向市集的方向转去。 上官柔见他执拗,于是冲他喊道:“你可快点来呀,别让我等的太久!”接过马绳自己骑上便向上官府跑去。 明曦看了看自己那把满是缺口的刀,于是去了铁匠铺,找师傅融了重铸一把环首的宽刀身的短刀。 站着看了一会,感觉无聊,于是又来到附近的武器店。 老板正在擦一把长刀,看见熟客,赶忙迎上来打招呼:“呦,是明曦呀,又来买罡气炸弹呀。” “啊,老赵,罡气炸弹先不着急,这次给我来跟你打听个事……”明曦道。 “说吧,咱俩也认识一年了,我定当知无不言!”老赵道。 “有没有能储存罡气的东西呀?不是罡气炸弹这种一次性的就行。”明曦道。 “这个,聚阳玉……我倒是知道,不过我这种小店倒没有。”老赵思量道。 明曦起了些兴趣:“哦,说说,怎么才能弄到。” “得要一块宝石,还需一天师级高手的精血去浸润宝石,连续七天,之后还需各种复杂工序,做完这些之后基本就养碰到阳光就能自己聚齐罡气,其威力由浸润宝石的高手决定。” 明曦紧皱眉头,没有说话。 老赵见他不说话,安慰道:“这种东西是稀罕物,官家、地主才有,黑市倒也有,就是残次品太多,好的也是万里挑一……”他喝了口水,继续道,“不过倒是也有替代品……” “哦,说说看。”明曦道。 “就是买我这罡气炸弹!” “得,闹了半天还是这个……”明曦无语,但还是买了三十个罡气炸弹,随即离开。 老赵笑道:“下次欢迎你再来呀!” 明曦出了店,找了茶水店,但刚坐定,就碰见上官柔牵着马站在门口旁。 “你这是?”明曦道。 上官柔低头不好意思的说道:“人家……人家回去后见你迟迟不回来,怕你……怕你借口跑路。” 明曦微微一笑:“小姐过虑了。”随后招呼老板又上了一杯茶水,请上官柔坐下。 上官柔小声说道:“谢谢。”随后牵上马率坐了下来。 “你什么时候来的?”明曦喝了口茶水道。 上官柔揉搓着那茶杯,说道:“我……我,你进店的时候我就来了。” 明曦道:“小姐何必劳累自己,赶紧回去歇息吧。” 上官柔低头道:“这……这,府里太冷清,我待不惯……” 明曦笑道:“那就干陪我坐一会了。” 上官柔点点头,不再说话。 明曦也半眯着眼睛,休息起来。 过了一会,明曦察觉有人拿手指杵自己,睁眼睛一看,原来是是上官柔。 明曦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上官柔小声说道:“你之前和那个什么老赵说的聚阳玉,我有一块。” 明曦道:“哦,你有?怎么来的?” 上官柔道:“是当时我爷爷满月时候给的,但是却是最差的一块,储存罡气只有武师级,我希望你能帮助我洗刷冤屈,除银两之外,加这玉做为报酬,不知道你能不能看上眼。” 明曦道:“怎么,加磅了这是,之前只说让我护送到京师,如今怎么……” 上官柔低下头:“我……我觉的虽然有我大哥,但大哥毕竟有正职,又身居要位,我不想连累他,但我一人翻案又势单力薄,况且我如今伤积难愈,身边又无人帮忙,只能劳累您了。” 明曦小声嘟囔:“当初就不该救你……” 上官柔道:“如果您不愿帮忙,我也不会勉强您,”叹了口气,“我这就走。” 喝了茶水,上官柔站了起来,但是一阵眩晕,胸中一片恶心,脑袋一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等醒来,已是晚上了。 自己回到了将军府,上官峰和严香橼回来了,她起身茫然问道:“我怎么了?” 上官峰上前把她放躺道:“没事,罡气使用过度,休养休养就好了。” 她又问道:“明曦呢,他不在吗?” 上官峰道:“明曦?他……” 在一旁照铜镜严香橼说道:“不知道,送你回来的是一个郎中,谁知道他去哪了。” 上官柔听到,心中悲凉,背向墙面,无声的哭了起来。 上官峰赶紧安慰道:“小柔,别伤心了,一个乡野村夫而已,等你回京告状,我让小龙陪你去。” 上官柔抽泣着说道:“谢……谢大哥。” 上官峰满是心疼摸着她的头发:“好妹妹,别伤心了,哥哥知道你的难处,也知道他帮你很多,但他这人我了解,行无定所,你也不能太过苛刻了。” 随后坚定的说道:“小柔,你不用怕,有哥在身后,哥就算是这个官,就算是丢了……” 上官柔赶紧捂着上官峰的嘴巴,泪如雨下:“哥哥,我知道,我知道……” 两人互相抱住,久久才分开,随后上官峰挠挠眼角的泪水,对严香橼说道:“严小姐,府衙里还有些事,请您代我陪一下小柔。” 严香橼笑了笑:“将军放心。” 上官峰出了门,吩咐各个仆人好生照料,随后才带着小龙离去。 上官柔还在默默流泪,严香橼坐到床边:“别哭了,他一个粗人,不值得你这么伤心,”随后她拍拍自己挺拔的胸脯,“本小姐会鼎力相助。” 上官柔擦擦眼睛:“我……我只是恨自己无能。” 严香橼拍拍她的后背:“害,人生也不全一帆风顺,我都有倒霉的时候。” 上官柔深深叹了口气,不再说话,躺下暗自伤神。 严香橼则自顾自说着:“不过话说那小子还不赖,一人就平了那妖怪,就是太残忍了,不过白让我白捡了便宜,吃了顿大餐……” 上官柔想起她和明曦一路上的点滴,又流下泪来。 但这时,有仆人敲门说道:“小姐,有人来访。” 严香橼道:“是什么人?” 仆人道:“是一个留着寸头的年轻人,穿一身粗布衣服,腰挎一口环首大刀。” 上官柔顿时坐了起来:“是明曦!” 严香橼白了她一眼:“瞧你高兴的那样,”随即对那仆人说道:“去把那小子请进来吧……” 但那仆人还没去请,明曦已经到了堂屋门口,那仆人说道:“你怎么能擅闯府门。” 只听门外小鑫说道:“哦,对不住呀,他是我带进来的。” 随后听见一阵脚步声,然后吱呀一声,明曦与小鑫进了屋子里。 见到明曦,上官柔心中一阵兴奋,竟踉跄起身扑住明曦。 明曦小声道:“小姐注意形象……” 上官柔小脸一红,放开了他,咳了两声,坐回床上。 严香橼一脸坏笑,上官柔瞪了她一眼,高兴问道:“明曦,你去哪了。” 明曦道:“哦,你晕倒,找郎中把你送回来了,我嘛……”他拍拍腰间的大刀,“我等这个了。 上官柔小声埋怨道:“人家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明曦正色道:“小姐多虑了,我答应的事是不会食言的。” 严香橼不屑的哼了一声,上官柔则是起身郑重的作礼道:“多谢恩人!” 明曦把她扶回床上:“小姐把我叫到府里,总不是让我在这干坐着吧,有什么要紧事赶紧说吧。” 上官柔说道:“如今临近出发,我也不瞒大家了,如今那个做假证的于昭平就在府里!” 严香橼吃了一惊道:“他就搁府里呢?” 上官柔严肃说道:“是的,他在路上被我们救下,说是关押在监牢,但已经转到上官府的柴房里。” 严香橼问道:“怎么,问出什么东西了吗?” 上官柔道:“也怪我心软,大哥想帮我,对他用刑,我拦下了,希望他能说,但他仍是不松口,说我不敢杀他。” 严香橼道:“一个狗一样的东西,打一顿什么都说了,都怪你婆婆妈妈的。” 上官柔道:“我不想让大哥打他,是不想让大哥也沾连,但打是不行的,到了堂上,还需他来作证,若有伤,便会被认为屈打成招。” 严香橼道:“那这算没辙了,打又打不得,那到堂上他不松口就没法了。” 上官柔笑道:“此事倒也不难,叫他录份口供,按份手印即可,之前他做官有他的记录和手印样份,不愁他不认。” 严香橼道:“那他不松口怎么让他写。” 上官柔眼中精光一闪:“我自有办法。”随后对严香橼明曦小鑫说道:“三位,柴房在后院,周围有一大片空地,把前面兵器放到空地上。” 严香橼兴奋道:“这什么好计划,我要干什么?” 上官柔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深夜,上官柔身着一身素裙,满脸泪痕的闯进柴房,跪坐在于昭平面前:“昭平,救救我!我有大难了!” 于昭平问道:“怎么,上官小姐这是出了什么事了?” 上官柔道:“我哥因为我的事已经被调查了,并且追兵已经到府城,若我再陷牢狱,定是永无出头之日呀!所以急需你为我澄清,好平这件祸事呀!” 于昭平心中一喜,看来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了,但还是惋惜的说道:“唉,可惜我爱莫能助,我也需留性命呀。”说着他看了一眼痛哭的上官柔。 乱发遮眼,玉指掩泪,泣声悲切,梨花带雨,琼身瘦却,洁裙微落,露那香肩酥骨,半藏俏乳,婀娜身形兼得两腿跪坐,微显那小巧金莲。 那于昭平看的心里痒痒,这上官小姐平时穿衣不显山露水,如今一身白裙,又兼哭的声大,更显楚楚可怜。 他想了想便俯下身说道:“小柔呀,要不你陪我一晚上,我便豁出性命陪你去翻案!” 上官柔吃惊的弱叫一声:“你……你怎么这样?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 于昭平无奈道:“小柔呀,我也不是故意害你,那王新阳真的会杀我的!” 上官柔悲道:“你……你……” 于昭平看着上官柔,摊手道:“我知道你不会杀我,就算挨打也比被王新阳杀死强!你真不能怨我!” 上官柔脸被气的通红,嘴唇已经发白,不断颤抖,听完于昭平这番话,她一口鲜血喷出,不由自主倒在地上,抽搐起来。 于昭平赶紧上前,摇晃上官柔,但没想到上官柔一把抓住他,口角流血,两只眼睛紧紧盯住他,随后躺倒在地,四肢软了下去。 于昭平大骇,赶紧去试试鼻息,只有出的气了,试试脉搏,已经没了:“死了!” 第37章 准备出发 看着身体已经逐渐发凉的上官柔,于昭平害怕的魂不附体。 这上官柔是如今上官将军的妹妹,就算被停职了要置自己于死地也是轻而易举。 于是那于昭平横下一条心,上去颤颤巍巍的合上上官柔那睁的溜圆的眼睛,随后翻查上官柔的尸身,看能不能找到她平时吃的救心丸。 但那上官柔就穿了一身薄薄的白裙,里面甚至连内衣也没穿,一触便是肉。 于昭平想,看来事情确实紧急,这上官柔只穿睡裙就来求自己了,但不料这上官柔心痛病发作,吐血而亡,他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就不这么激她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上官柔翻了过来,把她放平,用力去按压她的胸口。 但不料按了几下,上官柔嘴巴里却溢出鲜血来! 于昭平大惊,赶紧把上官柔踢到一边,闪到一旁,他自知这上官柔难以救活,又见是深夜,正好柴房门开着。 但他刚踏出门口,就被来后院上茅房的明曦看见了。 “额……恩人您好?”于昭平尴尬的打招呼。 明曦道:“还以为你在衙门,没想到你都来上官府了,你在干啥呢。” 于昭平见过他出手的样子,害怕的不断颤抖,结巴道:“我……我……” 明曦起疑:“怎么回事?” 于昭平支吾着说不出声,突然他拔腿就向着柴房跑去。 明曦见他不答,迈开大步,几步便追上了他,一手就把他拉了起来。 于昭平不断挣扎,企图逃开,但突然自己脖子一紧,顿时脑袋一空,差点昏死过去。 紧接着自己又感到脖子一松,勉强能呼吸下去。 他断断续续说道:“壮士饶我性命!” 明曦道:“那你说说,你跑什么!” 于昭平指向屋角。 明曦一看,屋角里一洁白小巧的身影,明曦把他随手一丢,就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墙上。 他不甘的躺倒在地上,骂着明曦,看着明曦不停摇晃那上官柔,并冲屋外大声喊叫,随后越来越空灵,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明曦把上官柔抱出柴房,那严香橼驱散众仆人,带着小鑫,走到跟前。 看着一脸苍白的上官柔,严香橼嘿嘿笑一声,把自己那块宝玉贴在上官柔的眉间,只见一道银光从上官柔的眉心中散出,融入宝石。 上官柔的脸色才渐渐恢复红润,又给她喂了救心药,只听上官柔喉咙里一阵怪响,呕出暗红色脓血,又咳嗽了好一阵才慢慢苏醒过来。 “明曦……严小姐……”上官柔有气无力的说道。 严香橼点点她的额头,埋怨道:“你可是真够疯的,我这玉里的寒气不比普通的水性罡气,你居然还要把这寒气注入你的心脏,你呀!差点真的死了!” 上官柔示意明曦把自己放下来,对严香橼说道:“也多亏这样,我才能真的逼真一点。” 严香橼道:“看来那鲜血也是……” 上官柔扶着额头道:“我确实被这寒气伤了心,我是真吐血了。” 严香橼看着她这样,还想唠叨几句,但被上官柔打断了:“好了,把化妆的东西给我,你们快去施法布雾吧。” 严香橼白了她一眼,示意小鑫把化妆盒给她,两人则去角落里施法。 明曦道:“你这次被寒气伤心,恐怕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 上官柔摸摸自己胸口,仿佛还有凉气在胸口内打转:“没关系了,也不差这次了,明曦,去把他弄醒吧。” 明曦点头,去了柴房。 见屋外水雾已经起来,明曦将门关上,并把自己环首大刀插在那跟前,自己则把他摆正,并在房间里坐定,等于昭平醒来。 “你还撑得住吗?我用罡气制造的水雾又加这些兵器出的水雾,你又受了寒气,怕是你会被冻死。”严香橼忧心说道。 小鑫也担心的看着她。 上官柔咳嗽两声,呕出一口鲜血,清清嗓子,说道:“我没关系,等翻了冤狱后有的是时间调理,等明曦提醒了。” 严香橼看着她那再次成惨白的面容,又擦了些白粉,如死人一般,她动容道:“一会等明曦开门后,我会催动宝玉控制水雾凝成冰在你脚上,帮你滑行过去,你要忍住点。”随即便吩咐小鑫穿厚些,去窗户观察情况。 上官柔点头,说道:“谢谢。” 话说茅房这边,于昭平渐渐醒了,他揉揉摔痛的肩膀,慢慢坐起来,借着昏暗的煤油灯光看见前面坐着个人。 他问道:“前面大哥是谁呀?” 明曦站起来,把大刀扛在肩上,道:“是我。” 于昭平看见那把闪着寒光的大刀,害怕的问道:“你要干什么?” 明曦道:“上官小姐没救过来,你逼死上官小姐,此事已告上衙门,知府大人,着人拿你去衙门受刑。” 于昭平思量着那上官柔死了应该不会用真名,自己只要把她真实身份捅出来便可无虞,于是说道:“不会是你拿我吧?那赶快的吧!” 明曦道:“当然不是……” 于昭平奇怪道:“那你来干什么。” 明曦踱着步说道:“上官小姐是我至交,如今你害了她,且我又是浪荡之人,就算背了官司我也不怕,于是权当一次红差,为她报仇!”明曦眼中精光一闪,大刀一动,便飞向于昭平头顶。 于昭平顿时一摊,那刀钉入后面墙上,同时于昭平下腹顿感温热。 明曦轻蔑一笑:“好歹也是官场里混过的人,如此胆小!” 明曦眼神锐利的看着他,绕过他,去拔刀。 于昭平眼泪哗哗直掉,他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嘴里不停念叨:“放了我,放了我,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明曦说道:“好吧,我给你个逃跑的机会,你站起来,出门跑,不要回头,不然我必杀你!” 于昭平听他如此说道,赶紧起身跑出柴房。 但不料,刚一开门,一阵透骨的寒气传来,冻的他打了个冷战,并且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层厚厚的水雾。 但他逃跑为先,也顾不得这许多,硬着头皮向里冲。 但跑了几步,一袭白衣从雾里显了出来。 于昭平大惊转头要跑,但发现已经看不到那间柴房了,且那袭白衣已经绕到前面。 于昭平这会才看清这个白衣,原来是上官柔:“你……你不是死了吗?” 这上官柔,一脸惨白,看不清眼睛,下嘴唇全是鲜血,还在不断向下滴,一开口就是那仿佛从阴间传来的空灵声音:“于……昭平,你为什么要陷害我……我含一口怨气……使我枉死城中难超生……” 于昭平害怕到了极点,他大哭着结结巴巴说道:“小柔,你不要来找我,是王新阳害你的……” 上官柔道:“你还我命来……”两只惨白小手上来就要掐于昭平脖子。 于昭平心中大骇,但脚又如灌了铅,难以开步逃跑,便求饶道:“小柔,小柔,只要你饶了我……我什么都愿意干!” 上官柔收了手,说道:“好吧,你若能说出加害我的经过,也算咽下这口怨气,好去投胎……但只是说也不够,说的同时你也得用笔记下来,我好去阎罗殿前了账……” 于昭平赶紧点头。 于是只见上官柔在空中挥了挥衣袖,一阵寒气透过,一张纸和一根毛笔从上面浓浓的水雾中落了下来。 于昭平赶紧接住,一边说着并一边记着,将与上官柔会酒席,到他与王新阳到衙门里作伪证以及后被王新阳追杀一五一十又说又写了下来。 等他颤颤巍巍的写完,才发现前面那白衣身影已经有些歪了,她脸色越来越白,嘴里不断咳嗽起来,鲜血不断从她的嘴角溢出。 于昭平这时理智回了七七八八,又加上四周水雾逐渐变淡,眯起眼睛细细查看,发现被骗了,心中窝火,伸手就要拿那认罪书就要吃了它。 但手还没到跟前,一根散发着寒光的环首大刀嗖的一声插在面前。 一个身影从那渐渐变淡的水雾中,拦腰抱起上官柔,那身影厉声说道:“再敢动,你就要死!” 于昭平大骇,连忙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任明曦捡起那认罪书。 明曦抱起上官柔,给她喂了祛寒的药物。 这时周围水雾也散去,严香橼和小鑫也围了上来。 严香橼不屑的看了于昭平一眼:“怂货,要不是你还有大用,我真想用枪挑了你!” 随后一抬手小鑫拿上张纸,是小鑫根据于昭平所言的写的认罪书,两份一比对,丝毫不差。 严香橼把两份认罪书放在他面前:“快点,按手印!” 于昭平看了看周围:“这位小姐,没有印泥呀?” 严香橼冷笑一声道:“没有印泥,好办。” 她拔起明曦那把大刀,在他的掌心猛的一划,顿时血流如注。 于昭平疼的眼泪再次飞了出来。 严香橼让小鑫拿着茶杯,接了一些鲜血,强拿着于昭平的大拇指连摁了指印。 于昭平哭道:“我什么都说了,能放过我了吗?” 严香橼道:“放过你,我还没打你呢!”说着卷起袖子就要打他。 上官柔这时说话了:“严小姐,不要打,我只求他能亲口说出这实情,其他的我不想为难他……放他走吧。” 明曦道:“上官小姐,你受寒气折磨,又刚恢复意识,尚且还迷糊,此时下决定是不是过于草率。” 但没有回话,上官柔此时已经昏了过去。 于是明曦对严香橼说道:“严小姐,上官小姐此刻已经昏了过去,如今你是最大,请你做决定吧!” 严香橼说道:“既然上官柔说放了他,那就……” 明曦道:“严小姐,伤重之人说话都费劲,就算说话也是云里雾里,但你是清醒的,请慎重考虑……” 严香橼懵了,这怎么回事,不是上官柔说放吗? 小鑫赶紧凑到严香橼耳朵边:“小姐,明曦的意思是别放他……” 严香橼恍然大悟:“啊……对,把于昭平重新关起来。” 于昭平一听就急了:“上官柔说放我呀!?你们怎么能反悔,违抗上官柔的意思……” 但毫无意义,被旁边侍从拉入柴房并锁了起来。 天色将明,折腾了大半宿,众人纷纷回去休息。 明曦等人也回了房间。 这一歇就到了中午,上官柔从榻上苏醒过来。 “我这是……”上官柔起身环顾四周。 四周静悄悄的,侍从刚上的餐还在冒着热气,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于是她准备下床,这才发现自己那身白裙不知被谁给脱了,赤条条的,什么也没穿。 靠墙的那边又开始蠕动起来,被子边缘上露出不少头发丝。 她连忙掀开被子,原来是严香橼,同样脱的赤条条的,还在睡的香。 她无奈的笑了一声,轻手轻脚的给她盖好被子。自己则从床头翻出衣服穿上,接着慢慢下床 穿上鞋袜,刚刚站定,但却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同时胸口越发沉闷,如同被棉絮塞住。 她慌张喊道:“药……药…………救命……”但还就喊了几句,口里就呕出血来。 严香橼惊醒,赶紧从床头拿起救心药来,从床上蹿起来,给她喂了药,并慢慢的把她扶到床上。 随后才慢悠悠的穿上衣服说道:“让你昨晚不要逞能,如今寒气透了心肺,吃药也好不了了,估计这伤得陪你一辈子了。” 上官柔缓了过来,说道:“这寒气本来是罡气所成,我试试用罡气能不能祛除……”于是盘腿坐好,催动罡气,身上发出红光。 但随即,那红光立马消失,上官柔身形一僵,瘫倒床上。 严香橼赶紧上前查看情况,上官柔摆手示意没事,她重新躺好,顺了顺气,无奈说道:“我的罡气对这种寒气完全没用,非但不能祛除,还被反冲伤了我……” 严香橼说道:“我这玉可是传家宝,说是之前赏赐的一根尖冰,融入我先祖用的长枪中,那枪化成玉,就是这个了,叫什么……玄寒玉。” 上官柔点头,“原来是这样……”随后又问道:“明曦呢?他干什么去了?” 严香橼无语的看着她:“你一醒就找他……” 上官柔笑道:“过了明我们就出发,我要找他商量商量事情呀,你想什么呢。” 严香橼撅着嘴道:“不知道,反正没在这屋里,我们两个脱的精光,让他看我们睡觉呀!” 这时门被敲响,严香橼道:“进来吧!” 明曦推门进来:“小姐怎么样了?” 上官柔道:“好多了……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小柔吧。” 严香橼也把脸别过去:“也别叫我小姐了,叫我名字吧!” 明曦点头,但看到了地上的血渍,他便把自己的布包放到桌子上。 放出几个药包,说道:“小柔,这是我去置办的伤寒药,按时喝,对身体有很大好处。” 上官柔眼睛闪动:“谢谢。” 明曦道:“我也算半个行脚医生,为人治病是理所应当。” 严香橼白了他们俩人一眼,叫仆人进来去熬药。 明曦把药包给了仆人,交代了事项,自己也跟着退了出去。 上官柔道:“明曦……不要出去了,就留下来陪们吧,正好后天我们准备出发,正好讨论讨论。” 明曦点头,便坐了下来。 第38章 拔火罐 当时……是女官上的酒……但是只有我的有毒,我还看到……那王新阳秘书和那女官说了两句话……上官柔慢慢说道。 女秘书?女秘书……女秘书!上官柔脑子里划过一道惊雷:我早该想到了…… 明曦道:“看来那毒来源那女秘书应该了解。” 严香橼却说道:“就怕那王新阳把那女秘书杀掉了已经。” 上官柔也说道:“有那可能……那倒酒的女官我也认识……看来要查查王新阳在京城内的相关势力了……” 明曦道:“啥事也得到京城再说了,”说完他就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了。 严香橼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哼,来这睡觉来了……我也不奉陪了,出去玩了。”严香橼说完整理整理了衣裙,出去了。 上官柔则没过多在意,依然紧皱眉头,思考找证人相关的信息。 这一想就到了天黑,胸口的沉闷打断了她的思考,喘着粗气吃了汤药,躺了下来。 明曦已经靠着椅背睡熟了,仔细听着还有些细细鼾声。 上官柔感叹一声,眼睛湿润起来:“我们俩个人非亲非故,他却如此尽心尽力帮我脱冤……若那天我没在他的房子附近,也许他就不会这么颠沛流离了……也算自己拖累了他。” 她扶着床轻手轻脚的下来,从柜里找出张毯子,慢慢走到他跟前想要给他盖上…… 但刚到跟前,明曦下意识一抬胳膊,作势就要掐她的脖子,还好及时停止,并收了回来。 上官柔抱着张毯子在那尴尬的站着,结结巴巴说道:“我……我只是想给你盖张毯子。” 明曦陪笑道:“这……这,抱歉,我不知已经天黑了,我这就出去。”说着站起来就走。 上官柔说道:“不要忙嘛,给你这张毯子,东厢有客房,你可以在那歇息一晚。” 明曦点头,抱上毯子退了出去。 “这出手还挺快的呢?”上官柔笑了一声,躺了下来。 但还没睡着,一个矮小的身影就晃晃悠悠的推门进来,满身酒气进来,脱光衣服,连内衣也不剩,裸着就往上官柔被窝里钻。 在上官柔被窝里捣鼓一阵,从靠墙那边伸出头来。 上官柔皱起眉头,不满的说道:“你又不是没有房间,干嘛老来我屋里来睡觉!” 严香橼醉意朦胧:“这……这是我……我的房间,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在我的房间……”随即鼾声就响了起来。 上官柔无奈,自己下床,找出床被子在躺椅上沉沉睡去。 一夜无恙。 黎明,上官柔咳嗽着醒来,她迷迷糊糊,察觉自己嘴边有些湿润,一摸再一看,原来是血,自己被子上已经出了点点滴滴的血斑。 自己胸中再次沉闷下来,这次如同被石头堵住,基本喘不过气来,她连忙去抓床头的药丸,吞了下去,这才缓解。 她虚弱的躺在座椅上,正好这时候药也煎好送了上来。 喝了汤药,她才缓过来。 她摸着胸口,心中无限悲凉:“我怕是真的要死了……之前心有伤……如今肺也有毛病……” 她擦去嘴角的鲜血,扯下被罩,叠好,放进洗盆里,把被芯放好,自己则再坐回躺椅上。 但她刚坐下,又咳嗽起来。 这一连续的咳嗽声吵醒了严香橼,她不满的咕哝一声:“你大清早又折腾什么!” 上官柔拿手帕擦去嘴角的鲜血,弱声说道:“你还来问我,你不是不会喝酒吗?喝的酩酊大醉来我房间!” 严香橼慢腾腾的穿好衣服,说道:“我是前几年不会,这不让我那帮兄弟教会我了嘛!再说人家习惯裸睡了……再说大家都是女的,也没什么害羞不害羞的。” 上官柔身体虚弱,不想说话,便扭过头去。 严香橼说道:“行了,别睡了,饭都送上来了,快吃吧!” 上官柔嗯了一声便不再动弹。 严香橼也不再理她,吃完了自己那一份,便出去玩了。 上官柔则昏睡了过去。 这时有人来敲门,上官柔强撑起精神,说了声请进。 明曦是来还毯子的,一看她这副模样,放下毯子就凑了过来。 上官柔脸像刷了漆一样白,嘴角挂着血痕,半眯着眼睛。 她见明曦凑了过来,强挤出一丝笑容:“是明曦呀……随便坐吧。” 明曦道:“你喝了药了吗?” 上官柔点点头:“我这病越来越严重了……恐怕撑不到京城了。”说着又咳嗽起来,她拿起手帕来一吐,拿给明曦看。 手帕里是一摊殷红的血液。 明曦暗自沉吟:没想到普通汤药不管用,看来只能试试这个办法了。 于是他说道:“小姐,我有一法,能让我试试不?” 上官柔点头。 明曦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不难,就是拔火罐,不过小姐……寒毒在心口上,小姐得……得脱衣服……” 上官柔皱眉,沉默半刻,最终还是点点头。 于是,上官柔坐好,脱了外衣和肚兜,袒露胸腹,说道:“没关系,明曦不要在意我,尽管动手吧!” 明曦郑重点了点头,出去拿了个琉璃瓶,从口袋里掏出一些沉香木和一个罡气炸弹。 明曦手指轻轻一磕,罡气炸弹被破开个小口,被压缩罡气瞬间释放,吹出一阵大风。 等风头过去,才把它塞到琉璃瓶里,随后拿出一个小木屑放在手指肚上在蜡烛火焰上晃一晃,看冒出了火星,立马把它扔进那琉璃瓶里面。 顿时,琉璃瓶腾一起冒出橘红色的火焰,看到火焰,明曦立马把瓶子扣在上官柔的心口上。 上官柔先是感到一阵温暖,随后就是一阵刺痛,一股极寒在自己胸口游荡,那股温暖似乎要把那极寒吸出来,但那极寒极其顽固,一直向心里钻。 这时明曦说道:“小姐,把罡气护住心脉,把那寒气向外逼!” 上官柔依言,忍着胸口的刺痛,暗中使劲,把罡气集于心脏,配合那股温暖的力量向外逼。 不一会,上官柔心口皮肤逐渐变紫,并有黑水渗了出来。 上官柔脸色逐渐成蜡黄,身躯颤抖的厉害。 明曦说道:“小姐,撑住呀,用全力!” 上官柔竭力止住身形,将全部罡气集中在心口,全身起了一层淡淡的红光,心口最盛。 就这样,不到一刻,上官柔心口琉璃瓶被冲了出去了,在突然炸裂开来,一汪黑水在空中四散,落地便结了冰。 而上官柔七窍也飞出七道银光,消散在空气中。 上官柔力竭,倒在床上。 明曦从床侧面走出来,用剩余木屑将上官柔心口的黑冰烤化,用布擦去,并慢慢盖好被子。 上官柔突然又把明曦推开,冲地上呕了一大口黑血,同样是落地结冰,吐了这口血后上官柔脸色才慢慢恢复红润。 “明曦,这次我好了吗?”上官柔道。 明曦把上官柔的手捉住,把了把脉,之前脉象凝滞,细长,现在平稳多了。 明曦松了口气:“没事了,但是你还需调养,你心脉被这寒气所伤,已是固疾,你的心脏病会不时发作,救心药必须常备。” 上官柔点点头,叹了一口长气,说道:“又回到小时候了……” 明曦坐在旁边问道:“哦,你这心脏病是生来就有的?” 上官柔说道:“是的,我母亲体弱,我还是个早产了,从小体弱,各种生病,尤其是心脏不好,身边常备救心药,后来汤药调养,又加练武,才到如今这个样子的。” 明曦道:“你还挺刻苦的,你是什么等级的罡气呀?” 上官柔道:“我呀,是天师初阶罡气,说来也是我运气好,我勤修苦练,很快成了宗师初阶,又因为我学问方面也没落下,为我们九个人中最好,所以我爷爷把玉麟笔赐给了我,更有助我的修炼,一年前测试的时候我的罡气便已是天师初阶了。” 明曦点头:“文武双全呀。” 上官柔笑了笑:“你呢,如此厉害,虽没罡气,却在那妖怪群中纵横驰骋,锐不可当呀,还有你那精湛的医术,怎么来的。” 明曦笑道:“探我底呀!” 上官柔挠挠头:“人家好奇嘛!” 明曦掏出一个跟鹌鹑蛋形状大小,黑色的东西:“喏,就这个。” 上官柔接过来一看:“这是……罡气炸弹!你就靠这个?” 明曦道:“当然不止,还有一身蛮力,四年前我进入中岩麟洲闯荡,靠一口环首大刀,一根枣木漆红棍,罡气炸弹打遍八个州,我就是那时锻炼出来的。” 上官柔惊道:“那可是重污染的州块,到处都是高阶怪物,魔气横生……”随即她又看了看明曦,“怪不得你这么厉害。” 明曦道:“一开始我也怕魔气,估计应该是吃妖怪吃的。” 上官柔道:“你还吃过妖怪!” 明曦道:“头一年时,被一群妖怪围在了山上,没办法,自己干粮也吃完了,最后只能吃自己猎杀的妖怪肉,喝它们的血,一开始是带血生吃,后来才是烤着吃。” 上官柔道:“怎么样,妖怪的肉好吃吗?” 明曦笑道:“不好吃,一股腥臭味,要是有孜然就好了,改天给你弄点尝尝!” 上官柔表示恶心,不想吃。 明曦道:“医术嘛,一开始是清水医馆的于清水师姐学了一年,后面又跟着我赵腾韵老哥游历苍龙国一年。” 上官柔赞叹道:“你这五年里见多识广呀!”随即低眉,“我这一年里虽说是做了个官,但确是光倒霉了……” 明曦道:“王新阳?听过这名字,但没见过人,是王铭宇的儿子吧,还是当今皇帝的外孙。” 上官柔道:“是的,我当官的那一年里,他频频骚扰我,我气不过,年底给他甩了脸,于是……” 话音未落,严香橼带着小鑫就进了屋子里:“然后就被下了媚药,但不料是毒药!” 随后就把小鑫推了出来:“受害人现身说法。” 小鑫脸红的被烧了似的,埋怨了一下严香橼,随后便跑了出去。 严香橼笑了笑,随后便对着明曦说道:“你小子是不是吹牛呀,之前军队去都没什么好的战果不说,还中了几次埋伏,就凭你能在岩麟国的故土上闯荡?” 明曦一摊手:“我就这么说,你这这么听,爱信不信。” 严香橼笑道:“你还吃过妖怪肉,还喝妖怪血,那东西可腐骨穿肉,就你?” 明曦无语。 上官柔打圆场:“我们是在聊天嘛,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嘛,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严香橼道:“你别管,他吹牛我就得治治,要想我信,除非他展示给我看!” 明曦道:“为什么?” 严香橼道:“就凭我一声令下,你就走不出去。” 上官柔扶着床站了起来,不满的说道:“严香橼,你够过分了!我们在聊天,谁要你搁这耀武扬威!” 严香橼一把把上官柔推倒:“不关你事,你老老实实给我躺着!” 明曦站了起来:“那你要我怎么证明呢?” 严香橼取下玄寒玉,幻化成长枪:“打败我!” 明曦道:“好,我接受你的挑战。” 上官柔担心道:“明曦……她还是很厉害的,他是天师中阶!” 明曦一听,把袖子里罡气炸弹装回口袋里,笑道:“天师中阶而已!” 严香橼道:“你先不要嚣张,跟我来院子,那里地方大,身手好施展的开!”随后叫来小鑫,“把上官小姐扶到院子里。” 小鑫担心的看着严香橼,迟疑了一会还是把上官柔扶了出去。 上官柔胳膊一甩:“别碰我,我自己会走!” 小鑫只好跟着她出去。 院子里,仆人们和上官柔小鑫等人坐定。 严香橼摆出架势,明曦拔出大刀。 随着小鑫喊到:“开始!” 严香橼浑身银光大作,枪身顿时环绕一身水纹,随即脚踏莲华,缠枪刺去。 明曦也挺着大刀迎了上去。 莲花生冰,水波显利,枪如水龙翻江海,搅的巨啸混天地;刀影缭乱,锐光见胆,饶他世界如何乱,自有快刃破根源。 两人打成一团,水纹波动,四周杂物碰着便化为冰渣,上官柔见那严香橼动了真格的,赶紧催动罡气,护住众人。 这一战就是两个时辰,打了个不分胜负。 那明曦攻势凶猛,力大势沉,渐渐的严香橼动作慢了下来,而明曦倒是越战越勇。 严香橼见落了下风,虚晃一招,往后翻了两个跟头,拉开了距离:“好小子,真是够猛的!” 明曦道:“要不要还来!我可是才活动开筋骨!” 严香橼怒道:“嘲讽我,看看这招!” 严香橼手中长枪银光一闪,化作一条蛟龙,冲着明曦就飞了过,盘旋着缠明曦身上。 顿时明曦周围全部上冻,立马成渣,明曦怕刀被冻坏,赶紧扔了出去。 他试着挣开这蛟龙,但发现不但没开,而且越来越近收紧,并且自己身体外面已经冻了一层薄薄的冰壳,并逐渐加厚。 上官柔大惊,对严香橼喊到:“严香橼,不要太过分,出了人命就不了!” 严香橼道:“小子,那龙若就这样缠绕下去,便会把你勒成冰渣,你趁早求饶,我好饶你一命!” 明曦根本没理她,眼下受困,这蛟龙的力量不比那普通罡气,凭自己蛮力完全挣不开,并且还微有冻伤,跟那天黑雾似的。 当时自己配罡气炸弹破过黑雾,不知这个有没有用,明曦当即掏出罡气炸弹,用力一捏,顿时一阵强烈的罡风席卷全身。 那罡风冒出金色光芒,冲的那蛟龙不稳。 严香橼顿感不妙,赶紧加紧缠绕。 但明曦感受到了那力量薄弱,大使神威,蛟龙直接被扯成几段,化成水雾,浑身一抖,那已经厚厚的冰壳浑身爆裂。 明曦跳了出来,滑着冰,拾起大刀,向着严香橼冲了过来。 严香橼大惊,赶紧收拢水雾,幻化成长枪匆忙抵挡,但明曦来势比之前更加凶猛,用力更甚,震的严香橼虎口生疼。 严香橼连退,明曦不舍强攻。 又是半个时辰,严香橼乏力失手,中了一刀,砍的护体罡气震动。 但还未及调整,那明曦又是几刀砍来,护体罡气彻底支撑不住,碎成水雾。 明曦见状,不再用刀,换手抓住严香橼衣服,将她丢了出去。 小鑫赶紧跑上前去,扶起严香橼,那枪再次化成宝玉回到了那项链上。 严香橼颤抖着双手,生气的看了明曦一眼,嚷道:“回屋!” 众人也纷纷散了。 上官柔跑明曦面前说道:“你没事吧,有伤到哪里吗?” 明曦道:“没有。” 上官柔牵起明曦的手:“走吧,我们也回屋!” 第39章 黑雾 两人携手回了屋,这才发现严香橼她们已经在屋里坐着了。 严香橼对明曦作揖拜道:“对不住,我失礼了,现在我认为你说的是真的了!” 明曦把她扶了起来:“严小姐不用多礼,您还差点把我冻死呢,咱们俩个算平手。” 严香橼白了他一眼:“说了,叫我的名字,不要叫我小姐!” 明曦笑道:“好的好的,知道了!” 几人坐定,仆人们端来饭食,于是边吃边聊。 严香橼道:“之前觉得你不咋地,等和你真的交手,才知道厉害之处在哪。” 她咽下去食物说道:“力气太大,震的我手疼呀,又能不用罡气就破了我的冰龙,破我的护体罡气。” 明曦道:“说实话,你那冰龙是真的厉害,我差点被冻死,我用了罡气炸弹才破的。” 严香橼道:“那你是作弊喽,那还是我赢了!” 明曦点头。 严香橼得意说道:“我这冰龙,缠着就死……”她讲的自己冰龙厉害之处滔滔不绝,连饭都顾不上了。 上官柔和明曦对视一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严香橼见他们两人发笑:“你们两个得意什么!” 上官柔道:“没,没什么,只是明曦在说他在中岩麟洲的事呢!” 严香橼来了兴趣:“我也想听听!” 明曦道:“没什么好听的故事,都是打打杀杀,严小姐,估计不会感兴趣的。” 严香橼不满道:“说了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名字!” 明曦笑道:“好的,好的!等吃完,我带你们去山里逛逛,正好明天上路,放松一下!” 剩下屋里三人纷纷表示同意。 略作休息后,明曦带着上官柔,严香橼,小鑫来到城外的小山上。 几人下了马车,让严香橼自己的仆从们仆人们看好,他们几个才跟着明曦沿小路上了山。 “各位小姐们,我带你们到前面最高峰,通仙岭!那能直接望到岩麟国内。” 上官柔和严香橼几乎异口同声:“叫我的名字!” 明曦道:“好了,好了,随我来吧!” 上官柔和严香橼相视一笑,跟了上去。 严香橼蹦蹦跳跳,这看看,那望望,四处打转,小鑫则搀着上官柔慢悠悠的跟上,把玩这风景。 雀府城东北边是横界山脉,早年前曾是林葱草绿,景色宜人,但之前妖怪如今,那一股邪火将此地烧成白地,影响至今,经雀府城治理,虽仍不及前,但也是在这光秃秃的山上出现了不少护眼的绿色。 几人一路把玩,直到申时末才登上通仙岭。 小鑫是累的不行,上官柔登上顶峰更累的虚汗满头,心更是如同坠了石头,直到吃了救心药才缓了过来。 严香橼倒还好,但精神锐减,大口喝水。 明曦登上岭峰,眼睛眺望北方,招呼大家:“看,那黑雾蒙蒙的地方就是岩麟国!” 那几个女子强撑起身子随明曦一同观看。 只见那岩麟国内,黑云弥漫,里面似有雷电闪动,恶霾蒸腾,像有邪兽隐其中。 “好一凶险之地!”上官柔道。 严香橼道:“这污染已经如此严重,竟然成了云雾。” 小鑫道:“看着真叫人害怕……”她则慢慢回了后面,不再去看。 明曦道:“可惜,现在是春天,只有夏天最热的那段时间日中的时候,能看到占满整个天洲的大火山,那火山喷涌的黑气只有自然的阳光才能驱散……”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空中出来一团黑雾,那黑雾中连出几百根丝线,直冲后面三女而去。 明曦大骇,他认得这是之前燥金使的丝线,他赶紧大呼:“闪开!快闪开!” 那三人还等着他说话呢,结果听他如此慌张,面面相觑,四周什么也没有,便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曦见几人不闪,上前一扑,把三女扑倒在身下,随即对着严香橼胸口一阵乱摸,最后竟把手伸进严香橼领口…… 严香橼大怒:“明曦?你干什么!当众耍流氓!” 明曦没空跟她解释,拿出那块宝玉乱挥。 正好回头便对上黑丝线,那黑丝线顿时化成水雾落在地面上。 那黑雾飘了几飘,变了变形状,发出几声机械的声音:“明曦……我……我们……还……还……会……见面……的!” 明曦从兜里掏出罡气炸弹扔向那黑雾,骂道:“下次再见你姥姥!” 但那罡气炸弹如泥牛入海,凭空消失,连风也没起一点。 倒是那黑云闪了几闪,兀自消散了。 明曦看那黑雾消散,终于松了口气。 后面那三人看明曦对着空中乱挥,乱骂,又扔了三个罡气炸弹的胡乱行为很是不解。 小鑫赶紧起来把严香橼和上官柔扶了起来。 严香橼一起身,胸口一阵发凉,这才回过神来,自己被明曦这混蛋袭胸了,她赶紧把自己衣服重新理好。 又上去给了明曦两巴掌:“你这混蛋,装神弄鬼,趁机揩油!” 明曦把玉交给她:“抱歉了,严小姐,当时……情况紧急,我顾不上了。” 严香橼气的狠狠瞪他一眼,接过宝玉:“小鑫,我们走!” 小鑫担忧看了一眼上官柔,上官柔招手示意去吧。小鑫才匆匆下山跟上严香橼。 上官柔埋怨道:“明曦,你搞什么,当着人面摸人家女孩子隐私!要搁我以前,我也得打你一巴掌!” 明曦坐在一块石头上,看着那黑雾消失的地方:“刚才有团黑雾,使上回燥金那样的力量,而且我预感到那丝线力量更强……只凭罡气炸弹,怕难以消除。” 上官柔道:“哪来黑雾?我怎么没看见,就看见你把我们三个压在地上,就看见耍流氓了!” 明曦道:“我也不知道你们为什么看不见,但那黑雾确确实实来了,我之所以伸到她胸口是因为我要她那宝玉破那黑丝线。” 上官柔狐疑道:“你能用她的传家宝玉?” 明曦道:“这说不好,上次被围时就拿着她这玉,那时结果你也看见了。”随后他在地上转了转,指着一块地方说道:“小姐,你来看!” 上官柔凑过来发现,地上多了不少黑点,不细看还看不出来,她伸手一摸,是冰,但随即触电般把手缩了回来,她的手居然被冻伤了。 明曦道:“那黑丝线就是化成了水雾。” 上官柔道:“我什么都没看见,却出了这么番争斗。”她想了想当时扔向空中三个罡气炸弹,凭空消失,连罡风也没产生。 她只好叹了口气:“明曦,走吧,天也晚了,我们下山!” 明曦点头。 两人下山天已经完全黑了。 那辆马还在那等着,人是全陌生的:“严小姐吩咐过了,让我们等着小姐您。” 这时小鑫从车蓬里出来,连忙下来,把上官柔扶进车厢,对明曦说道:“你这登徒子,小姐让你滚!” 明曦识趣,自己沿着小路离开。 “明曦!”上官柔喊道:“明日卯时上官府门口打齐!” 明曦背对着她们摆摆手:“好的,小姐!” 上官柔怒道:“不许再叫我小姐,叫我名字!” 明曦身影隐没在黑暗中。 马车这才沿大路进城。 上官柔用了餐回到屋子里,发现严香橼坐在自己上,团着被子,撅着小嘴,暗自郁闷。 上官柔让小鑫先出去,自己吃了救心药后则慢慢坐在严香橼旁边。 “严小姐……”上官柔说道。 严香橼斜了她一眼:“我们都这么熟了,你还叫我小姐!” 上官柔道:“小橼,吃了没呀?” 严香橼哼的一声:“你遇到这样的事,还吃的下去吗?” 上官柔道:“我肯定是吃不下,还要偷偷哭呢!”她顿了一下说道,“我当时也生气,狠狠的打了他一顿,他直说再也不敢了!” 严香橼道:“你……你打的过他?” 上官柔笑道:“他自知理亏,任我打骂……” 严香橼道:“哼,他还有些羞耻心,当时我气满填胸,又羞又气,只打了他两个巴掌太轻了!我现在想起来就吃亏…… 上官柔安慰道:“所以我帮你出了这口气,明天我们在上官府门口,你可以再教训他好了,好了,快吃一点吧。” 严香橼斜了她一眼,笑了笑:“不吃了!睡觉,和你!” 上官柔惊道:“不是吧,你有自己的屋子,咱们俩个是不是有点不合适呀?” “大家都是女人,怕什么,我和我二姐天天在一起睡呢,也没什么。”严香橼笑道。 上官柔红了脸:“那也不合适呀。” 严香橼道:“没关系,我们安寝吧!”她一把把上官柔拉了过来,扒了个精光,拖入被窝。 上官柔小声说道:“你……你这……也太不合适了,起码让我穿个肚兜吧,咱们两个什么也没穿,会不会……” 严香橼道:“合适,我天天就这样跟二姐睡的!” 上官柔从自己身上把她的腿推了下去,背过身来说道:“哎,话又说了回来,你知道明曦为什么要抢你的玉吗?” 严香橼道:“这个我倒不知道,我这块宝玉是滴血后才认我的,除我父亲和哥哥外,其他人都会被冻伤的!” 上官柔想起之前手冻伤的事,道:“这我倒是体会过。”随即自己腰间一凉,上官柔被惊的滚下了床。 她费力站了起来,查看自己腰间,被冻伤了一小块。 她怒道:“你干什么!” 严香橼拿着那块玉晃了晃道:“喏,让你看看,就是这样!” 上官柔穿上衣服,气的去躺椅上睡觉。 严香橼下来劝道:“好了,好了,我的错,回床上吧!” 上官柔闭着眼睛不肯应。 严香橼见她不应,索性不带劝她,自己回床上睡了,她又想起上官柔对她说的事,自言自语说道:“你这么一说,也是,那流氓居然能碰我这块玉而不会受伤,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呀!” 上官柔翻了个身说道:“他说自己不是故意的,抢你的玉是为了抵挡一团黑雾。” 严香橼笑道:“你还是理我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什么黑雾,我怎么没见着。” 上官柔道:“我也没见着,但你走后我在地上发现一些黑色冰点,就是那时我体会到冻伤的感觉,你居然还给我来了一下。” 严香橼道:“那是怎么回事呀?” 上官柔没好气的说道::明天你问他吧,我还要睡觉呢!” 严香橼道好呀,自己则悄悄走到上官柔后面,一下抱住上官柔,脱了她的衣服,把她又拉扯回了床上。 上官柔埋怨道:“你……你这是做什么……我的衣服都被你扯坏了,我的伤也被你弄疼了!” 严香橼道:“我不忍让你睡躺椅,快来床上吧!” 就这样折腾了一宿。 嗯……外面刺眼的阳光通过窗帘缝隙照到脸上,上官柔伸了个懒腰,她轻手轻脚把搭在自己胸口上的手拿掉,推掉搭在自己身上的腿。 找出一条粉色长裙穿好,收拾好细软,来到了门口,明曦就是坐在不远处茶摊喝茶。 她走过去,拍了一下明曦肩膀:“嘿!” 明曦说道:“你迟到了!” 上官柔道:“这……抱歉……” 明曦道:“没关系,马呢!” 上官柔道:“赶紧随我来,我大哥把银子给我了,我们去买辆马车就行了。” 明曦道:“于昭平呢?” 上官柔道:“放了呀?你说这个干啥呢?” 明曦道:“他呀,没放,庭上作证还需要他帮忙,走,我们去柴房把他带上。” 上官柔点头。 明曦喝完残茶,同上官柔两人一同返回上官府,这才发现严香橼站在门口,旁边小鑫驾着一辆马车,旁边还有十来个骑着马的壮汉。 严香橼转过头头,笑道:“上官小姐,怎么,提前出去是想丢下我自己走吗?” 上官柔笑道:“怎么会呢?我只是去赴约了。” 严香橼笑道:“好,那就出发,回京州!”随后又瞪了一眼明曦,低吟道:“臭流氓也来了。” 周围十来个大汉纷纷下马,把明曦围了起来,为首的叫张宏,他一脸不善的看着明曦:“就是你这小子非礼我们小姐?” 第40章 截云五盗 局势陡然紧张起来,但就在这时,严香橼说话了:“放肆!都退下!” 张宏回头急道:“小姐,这混蛋他……他侮辱您了!” 严香橼脸色急转阴沉:“我说的话不好使了是吗!” 张宏低头:“不敢。”随即便带着众人退下。 明曦道:“是我理亏在先,有什么惩罚我愿意接着,请严小姐不要责罚众兄弟们。” 张宏怒道:“你小子有种!兄弟们,给我教训他一顿!” 严香橼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张宏立刻不敢再说话。 严香橼围着明曦转了两圈,走到明曦跟前站定,突然把自己脖子上的宝玉摘下来扔给明曦。 明曦伸手接住:“严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严香橼道:“你没什么感觉吗?” 明曦道:“感觉?没感觉。” 严香橼上前观看他的手,一手的茧子,但没有冻伤的痕迹。 张宏小鑫等人震惊:“他一个外人居然不会被小姐的宝玉冻伤。” 严香橼收回宝玉,接着问道:“你昨天为什么那么反常?” 明曦便把昨天自己看到的又说了一遍。 严香橼转了两圈,随即严肃的面容喜笑颜开,对着上官柔说道:“朋友,上车吧,你亲爱的昭平就在车后面的行李间里!” 上官柔白了她一眼:“我还是骑马,我要和我大哥说一声!” 严香橼笑道:“骑什么马!跟我坐车。”她一把抓住上官柔伤臂,迫使她到她这边。 “你……那明曦怎么办!”上官柔说道。 “他?让他走着不就行了?”严香橼说道,“他非礼我,我可还生着气呢?” 上官柔拉扯道:“我要和明曦一起去!” 严香橼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呀!我就要你跟我坐一块!” 上官柔就是不肯,两人牵扯,又触动了上官柔的伤臂,疼的她呲牙咧嘴。 明曦见状说道:“好了,小柔,严小姐既然如此盛情相邀,你就跟她上路就行了。” 上官柔忧心道:“那你呢?你是答应我的,要陪我到京师的!” 明曦笑道:“放心,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你跟她走吧,我会跟上你们的。” 上官含着泪点点头,在明曦帮助下上了车。 小鑫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随即严香橼也上了车。 严香橼看着明曦逐渐远去,掐了她一把说道:“谁让你告诉张宏他们的!” 小鑫瘪瘪嘴:“想让他们为小姐出气!” 严香橼哭笑不得:“亏了明曦是个黑白分明的人,他要是个无赖,我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你要知道,他昨天没动真格的。” 小鑫惊讶道:“他罡气都使不出来,怎么会这么厉害……” 严香橼看明曦帮着上官柔上车,说道:“到时候再跟你说吧,小鑫,我们也上车吧。” 小鑫道:“不管他有多厉害,幸亏没和他一同车,和他一车,我都感到恶心!” 严香橼道:“别贫了,上车。” 众人收拾妥当,骑马上路,到了府衙。 上官柔和上官峰洒泪而别,马队浩浩荡荡出发,正式踏上了回京道路。 上官柔问道:“我们走哪里呀?” 严香橼不在乎的说道:“走官道,烨师关(京州与烨州的关城)方向,直入京师。” 车队一走就是两天,过了烨州与灿州关口,山华关,进了灿州的大山之中。 这天天黑,车队停下休息,上官柔观察四周道:“这是哪里?” 张宏道:“小姐,过了山华关了,灿州最北边的关城,这已经是灿州!” 严香橼道:“我还没去灿州玩过,所以路过一下,先看看喽!” 上官柔心有不满,道:“严香橼,你是在误我大事!” 张宏道:“上官小姐,您是罪身,出言之前先掂量掂量,否则招致什么不必要的后果便不美了!” 上官柔瞪了他一眼,胸口剧烈起伏,她赶紧吃了一颗救心药:“你……你们,好!好!” 上官柔气的踉跄下车,严香橼也跟着下了车,叫住她:“你这是干什么呀!你哥要我照顾好你,你不要这么耍脾气。” 上官柔横了她一眼,从车里找出自己包裹,向回走去。 但还走出两步,就被严香橼扯了回来,扔在车厢里,由两名大汉看守。 严香橼说道:“记住,不许欺负她,她若有什么要求,都要尽力去满足。” 两名大汉点头。 众人下来旁边山脚下背风的地方扎帐篷,点起篝火,准备睡觉。 严香橼看着后面的官道,又巡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明曦,她嗤笑一声:“终究还是没来。” 却不知道明曦已经走到了他们前面,他一路徒步翻山越岭,在不远的小山旁,明曦早就歇了下来。 又走了四天,一路南下,终到了截云山。 过了截云山区,便是丘陵地带,一路向东南,过了燃郡引明城就到京灿边界京山关的了。 “小姐,之前听市民说,这截云山里有匪!”小鑫道。 严香橼撇撇嘴,说道:怕什么我一天师级,众兄弟又是宗师级高阶的高手,什么匪敢劫我们。 看了看前面高耸入云的连绵山脉,她豪气的站在车顶上说道:“进山!” 大队浩浩荡荡的沿着官道进了山。 截云山沿官道走,下一站是夹山村,一小山村,出了夹山村,就彻底出了大山,下面就是丘陵地带第一城:截城。 话转明曦,他算着,这群人一路走走停停,出了截云山北边的云城走的向南官道,向向截云山而来,而官道必回过夹山村。 自己索性到夹山村等他们吧。 明曦提前他们半天进了截云山。 截云山区是灿州地界林木较为茂密的山区,五年前妖怪入侵,灿州的入侵妖怪到截云山就被拦住了,使这里污染没那么严重。 况这里山群高耸入云,山危路险,除当地采药打猎的山民外,平常人们也不会来这里。 明曦之前跟随着于清水游历时来过截云山,在截云山内采过一段时间的药。 去年和赵腾韵从东边苍龙国回来,在灿州分开,他则过截云山采了药材后回了京州老房子。 如今重回截云山,自己那个小药喽不少药材在雀府城丢了,正好摘一些补充一下。 明曦穿过暗无天日的密林,走过崖间小路,踏过山间小溪,找了不少药材,还得一根上好的枣木,一路来到了东南山区,这里山势较缓。 是休息的好地方,他刚坐下来,喝口水,突然看见一棵树后面有团泥巴,似乎还在动。 明曦抽出大刀,走上前去,拿脚踢了踢,那团泥巴顿时剧烈的动了起来。 那泥巴突然从怀里抽出把长刀,一刀刺向明曦。 但明曦早有防备,那泥巴刺了个空,明曦也借此迅速反制,把他的刀掰断,并将那泥巴压到地上。 “你是谁!”明曦道。 那人用沙哑的声音恶狠狠的骂着:“你们这群该死的强盗!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明曦一听,放开了他,把刀扔给他,自己则开始翻起包裹来。 那人扶着旁边石壁慢慢站了起来:“怎么,来了个软脚虾?” 明曦把水壶和大饼扔给他。 那人接住:“你不是强盗喽啰?” 明曦道:“啊,我是采药的郎中,坐下,慢慢说,哪来的强盗?”他把那人找到一块干松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 那人显然饿急了,坐下来就吃,吃完后又咕嘟咕嘟的喝了半壶水说道:“多谢壮士相助……” 明曦道:“你是怎么成这个样子的,还有什么强盗?” 那人重重叹了口气:“唉,壮士有所不知呀!这截云山两年前出了五个强盗,自称截云五侠,快刀虎,一把大刀,搅海龙,用根纹龙铁棍,双钩蝎,两把长钩,裂山象,使一柄骨朵锤,最后是一个用弩的,叫散花仙,这几人聚了二三百人,打家劫舍,骚扰周边官道,但三月前官府派队进山剿过,死了不少人,这截云山也平静不少, 但没想到,我和小女搬家过截云山,被这散花仙埋伏,和双钩蝎带了二十多个人埋伏,家什不但被全部夺走,我父女两人也被抓上山去…… 本来他们要吃我心肝做下酒菜,但不知什么原因又不吃我了,并且昨天那群人说官道上又来一大家小姐,他们准备要劫,便做准备去了,我趁着他们没机会理会我,自身又有些罡气,震破了那牢笼…… 本想找小女一块出来,但……被他们发现,被打成轻伤,被逼跳崖,但被树枝拦了多次,又有罡气护体,所以只断了条腿……” 明曦道:“那强盗说要劫一小姐?” 那人点头。 明曦问道:“那强盗有多少人。” 那人说道:“人不多,大概四十来人。” 明曦又问了问寨子的其他情况,了解差不多后便,起身道:“还未问你怎么称呼?” 那人道:“本名柳贵德,是云城人,敢问恩人。” 明曦道:“我叫明曦,柳先生,带路去那匪巢!救你女儿!” 那人惊道:“只有我们两个吗?” 明曦道:“你带到我那就可以了。” 那人道:“要不先找官府,我们一起再去。” 明曦道:“时间不等人,你带我到那,到时候我先进去观察情况,你再去报官。” 那人道:“好的,跟我来。” 明曦把自己枣木棍给他,扶着他。 两人走过几道弯,来到一处山谷, 那人指着西侧山崖:“壮士,那悬崖之上就是。”随后他又担忧的对明曦说道,“您还是听我的,找官府去,再去救人。” 明曦道:“先生去吧,我先上去探探情况。” 柳贵德道:“你怎么上去呀?” 明曦道:“这里树这么多,对采药的人来说,很容易,你先去吧……” 柳贵德叹了口气,接过明曦给他的干粮和水便拄着棍子离开了。 明曦看他走远,把刀绑好,自己爬上一棵离着悬崖近比较高大的树,使劲一跳,跳上悬崖边一比较粗大的树,随即手脚并用,借着那悬崖上众多枝杈,上了那崖顶。 崖顶上正有两人在那站着岗,突然下面悬崖边上蹿出个人来。 那两人拿起长枪,喝道:“干什么的!” 但明曦上来就是一刀,将一人头颅砍下,把一人踢了出去。 那人赶紧喊叫,跑进山寨里去。 顿时众匪被惊动,纷纷拿着武器出来,但只有一滩血,人和尸体早就不见了。 这时一个秃头和一大胡子从人群里出来,观察那情况。 那秃头手持一柄骨朵锤,原来就是那裂地象,叫来那个被打喽啰:“是什么人上来了?” 那人哆哆嗦嗦说道:“是一拿着刀的年轻人……” “不会是官府找来的吧?”那搅海龙道。 那裂地象点点头说道:“有可能,咱们还没恢复元气,看来这个落脚处也不安全了,等大哥他们回来,咱们放火烧了这转移!” 搅海龙说道:“兄弟们,给我搜,找到那人就大声警报!” 众人齐应。 但就在这时,后面院子里突然嘭的一声,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众人赶紧回到院子里,发现一具无头尸体。 那小弟大骇:“这是……这是我那兄弟的!” 搅海龙看看四周屋顶上,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这人,就这么大院子,一眼就能望完,四五栋房子,众兄弟,四处搜寻,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人!”搅海龙怒道。 众兄弟应道,便四散在整个崖顶上搜寻。 有两人搜着搜着来到关押着那柳贵德女儿的地方。 四处看了看,没人,接着又落在那姑娘身上。 那姑娘一丝不挂,浑身青紫,尤其是下体,鲜血淋漓,一看就被多次蹂躏,她趴在地上,早就昏了过去,但两手还被铁链挂在墙上,前半身半悬空,有血滴下来。 其中一人道:“出去吧,这女人身体也遮不住人!” 另一人道:“要不是那该死杂种,我还要和这女人玩一会呢……” 但话还没说完,一把大刀飞了过来,就将他穿了个透心凉,张着大嘴趴在地上。 另一个人大惊,刚要出声喊叫,面门就中了一拳,这一拳极狠,将他脸打的凹了进去,当场身死。 明曦面无表情,拾起刀来,用尸体衣服擦擦,插进腰间,把尸体都扔了出去。 “三当家,四当家,那关押着贱人的屋子里又扔出两人来!”一人惊恐的报道。 那裂地象赶紧发令:“去吧,召集众兄弟,围住那座房子!四哥,我们也去” 搅海龙抄起棍子,和那裂地象及众喽啰将那房子团团围住。 第41章 屠山 那搅海龙一马当先,带着两人,进了屋子,进门就看见那窗子破了个洞。 搅海龙道:“给我仔细搜,连门后房顶也给我看看。” 他自己则到了窗口看了看,伸出头去望了望,不远处就是悬崖,窗户附近还有三个兄弟在那。 “去哪了?”突然觉察身后有些动静,赶忙回身一看,一把大刀直冲他脑袋飞来。 当啷一声,还好那搅海龙罡气提的快,护体上只落下一些枯叶,没伤到他分毫。 他赶紧又去看自己那两个兄弟,头颅早就不翼而飞,倒在血泊里。 他顿时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他也来不及看那把刀,赶紧大声呼叫起来:“救命!救命……” 但仅仅喊了两句,就从房梁上掉下两个人头来,那搅海龙“搞偷袭?!下意识用棍子打飞,立马抬头向房梁上看。 看见那梁架上有一人。 那搅海龙愤怒大叫:“你个混蛋,偷袭算什么本事,快下来和四爷我决一雌雄!” 嗖嗖……回应他只是两个黑乎乎的东西。 那搅海龙举棒就打向那两个黑蛋,但刚碰到,那东西顿时爆裂,卷起一阵剧烈的罡风,搅的屋子里灰尘四起。 那搅海龙被吹的睁不开,的骂:“妈的!只会玩这些阴的是吧!” 他努力的眨着眼睛,在那模糊视线中,隐约看见一人影跳了下来,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接近。 那搅海龙心里燃火,“终于逮到你了!” 不顾眼睛被吹伤的风险,放手一搏,两手持棍,向四周一扫,顿时四周青光大作,轰轰雷响响彻周围,顿时就是一阵紧密的电网向四周扩散出去。 “这下还电不死你!”那搅海龙恨恨道。 但那电网穿过那黑影,什么也没发生。 搅海龙大惊:“自己天师级的实力,放个屁都有回声,这家伙……” 这时那裂地象的声音也从门口那传了进来:“四哥!我来助你。” 搅海龙咬紧牙关,赶紧大喊:“都退出去!我要和这货死磕到底!” 并且手中动作不断,他那根棍上金龙冒出青光,竟从那棍身溢了出来,生成一条青龙。 那青光带着青色雷电和狂风,开始从那屋里四处游动,空气中爆响不断,顺带着那阵罡风也被冲不稳,逐渐被青光侵蚀。 那搅海龙手中长棍旋转,疯狂大叫:“我这就毁了这个屋子!让你和我同归于尽!” 这会黑影似乎意识到危险,快速移动起来,伴随着那身影来的更是一阵剧烈罡风,那白色罡风如卷枪带刃,冲的他护体罡气一阵抖动。 他刚反应过来,两手已经被那黑影捏住…… 咔嚓一声,那搅海龙顿时疼的大叫起来。 他那棍子还被缴了械,被扔了出去,顿时,那白色罡气中就传来一声惨叫。 他拼着最后一口气,赶紧提护体罡气。 但他那护体罡气此刻就如纸一般,被一只带着白色罡气的手穿透,并掐住脖子。 咔嚓一声,他连声音都没喊出来,脑袋就被拧掉。 紧接着窗口又传出几声惨叫。 那裂地象之前退了出去,但还徘徊在门口,但就在这时,靠墙的一喽啰的头突然被棍子戳穿。 众人顿时大惊,又听见几声惨叫……便害怕的退出去老远 等罡风彻底散去,留四个人在院子里警戒,这才带着剩下的人进来。 偌大刑房里,躺着他四哥和那喽啰的尸体。 都是头已经不见,但他四哥的还少了双手,那墙上插着的棍子就是他四哥的。 并且墙角那个重伤的女人也不见了。 突然,窗户外又扔进三具无头尸首。 那裂地象颤抖着说道:“我四哥是队伍中实力第二,天师中阶,就这么死了……我一个宗师高阶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对着跟进来的这几个喽啰说道:“那人就在窗户后面,你们谁敢去看看……” 众喽啰面面相觑,没一个人说话。 他也不敢去,于是便带着众兄弟们向门口退去。 但刚刚动身,门口传来几声惨叫。 那裂地象赶紧拨开这目瞪口呆的几人,看看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又在叫唤什么?” 一喽啰指向门口。 他转头看去……只见,一浑身是血的布衣年轻人站在门口,脚下还踏着一个挣扎喽啰,手持一把沾满血的大刀,手里拿着那搅海龙的人头。 裂地象一看他四哥头颅,心中悲愤,大怒道:“终于看见你这龟儿子了,兄弟们,给我上,把他剁成肉酱。” 众人战战兢兢,操着武器一拥而上。 只见那年轻人快速把脚下那喽啰踢到墙上,操着大刀,旋风般的突入这几人当中。 一阵噼里啪啦的激斗,地上残尸堆叠,血流成溪,那几人全部惨死于刀下。 这副惨象,那裂地象看的冷汗直流:“这人出招狠辣,出手就是一招毙命……” 但现在已无路可走……虽然自己不是对手,但还是举起骨朵锤硬上。 这裂地象浑身罡气迸发,那锤上立马覆上一层金光,便冲着那人冲了上去。 霎时间,他那锤上五骨朵散开遁入地下,自己则冲上去与那人斗了起来。 与那人斗了几个回合,那人力气巨大,就这几下,自己的虎口就被震的流血。 他赶紧退了出去,见那人没跟过来,赶紧念了一长串咒语,身上金光和那锤头金光达到最盛,然后猛然捶地,连锤了九九八十一下。 “你这张狂的家伙,居然小瞧我,我蓄积完成!你准备死吧!”那裂地象狂妄的笑道。 那人周围地上瞬间绽开五朵金花,每朵金花里冒出无数个金色花粉,那金色花粉互相靠近生成一道金色光流,不断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形成一道飓风。 那金色旋风围着那人不停旋转,金色流光直冲天际,那旋风卷起的物什,尸体,连同那人的刀,全部化为金粒,加入到旋风中。 很快那旋风中心除了那人,就剩一片白地。 那裂地象见他毫发无损,便催动所有光粒,聚集到那人身上,那人身上就如同穿上一件金色的长袍。 “四哥,看我帮你报仇!”那裂地象双手一合,顿时惊天动地,那人站的地面里瞬间裂了个深坑,并燃起了褐色的火焰。 那裂地象收回了骨朵,疲惫的坐在地上:“我虽然是宗师级,但我这绝招一出,仙师都不敢硬扛!” 等那火焰散去,那人却从裂了坑中出来,那身布衣倒是烧了个七七八八,但人却是完好无损。 那裂地象使了这一招,损耗极大,连护体罡气都使不出,只能说道:“您到底是何方神圣?” 那人却道:“你就这点本事?” 裂地象道:“我……我希望您饶我一命,愿改恶从善,重为良民。” 那人道:“把衣服脱下来。” 裂地象照做。 那人穿上,正合身,道:“你确定要做良民?” 裂地象赶紧点头。 那人道:“好,你能接我两招,我便饶了你!” 裂地象赶紧伏地叩头:“爷爷呀,我怎么能接住您一招呀!” 那人笑道:“由不得你!你这畜生!作恶太多!天都难容你!你是改不了的!只有死!” 那人冲着他的太阳穴就弹了两下。 “大哥……给我报仇呀!”那裂地象脑子一阵混沌,鼻孔流血,倒地而亡。 那人踏着鲜血,来到关押那女人的屋子里,拔下那根棍子,用尸体的衣服擦了擦,仔细端详,镀了紫铜的铁棍,上有黄金嵌入,成一条龙纹状,缠绕着整个棍身。 那人连连喝彩:“好东西!我就收下了。” 随后快速把那受伤的女人从崖下的枝杈上带了上来,放在柔软的干草,掐人中将她掐醒。 那女人惊吓过度,一醒来就拼命挣扎:“不要……不要…………不……你们会遭报应!!!” 随后挣扎一阵,又昏了过去,那人给她喂了些水,扒了尸体上的衣服给她盖上。 随后来到门口,把那个被踢晕的人弄醒。 那人一醒,就看到一片鲜血,惨叫一声又晕了过去,但又被那人扇醒:“再晕过去我还抽你!” 那喽啰护着脸道:“不会了,不会了!” 那人上下打量一番道:“想活吗?” 那喽啰赶紧点头:“想活!想活!” 那人道:“那就听我的,便留你一命!” 那喽啰赶紧点头,叩谢大恩。 那人问道:“这山寨有几条下山的路?” 喽啰道:“一条,这是老大们特地选的,林木丰茂,难以发现,这原先是个烂的山神庙,后被老大们改成避难所。 后来呢,被云城和截城两地官兵剿了,那云城知县又是个仙师级的高手,是那严将军的弟子,那厉害的,压着老大打,且那两县官府里能人辈出,我们被满山追着围剿,后老大们在山里打转,又有多个藏身点,才没让他们逮住……没想到被您发现了!” 那人道:“哦,你们最近又出来抢劫了,不怕那知县再带兵剿你们吗?” “说实话?”那喽啰道,头上立马来了个脑瓜崩,“哎呦,我说……我们老大得北方大州仙人点播,说这样能东山再起,称霸一方……但我们最近重新出手,只是我们……被围困,断粮了,一开始只吃野兽,但老大后来不让吃这些野味了,只让吃……吃人……肉……,从四处村庄里抓人来吃,那个女的,只是因为有姿色留下供兄弟们快活……今天说是最后一票,干完了就分几路撤往北边大州……” 那人眉头紧皱,思考了一会,随后笑道:“原来是这样呀,你吃了吗?说实话。” 那人道:“我们大伙一开始挺害怕,但吃惯了也就……大人饶命!” 那人道:“废话少说,带路!找你老大去,让你们团聚!” 那喽啰道:“不是吧?您还是要杀我!” 那人不由丝毫分说,拿着四当家那根龙纹嵌金棒,便逼着他带路,他还是怕死,便只好同意了。 那喽啰心里虽害怕,但总想着,“老大估计差不多了,等见了老大有你好看的!” 话转半天前,那严香橼带着车队一路欣赏着截云山美景,呼吸着树林里新鲜空气。 走了半天,停在一处较为狭窄的山谷,车队停了下来。 张宏道:“小姐,我看此地凶险……” 严香橼道:“越是凶险的地方越有美景,我们慢慢走!” 上官柔也探出头来,观察了一番四周景色,对严香橼道:“此地凶险,我们要走就要尽快通过!” 严香橼笑道:“怎么,你终于知道出来透透气了,在车里一闷就是好几天,也不怕把自己闷傻。” 上官柔严肃道:“之前市民说道,这里有五个强盗,虽然被征剿,但那五个头领却并没身死,还在这群山之中潜伏,且这里飞鸟绝迹,虫声不闻,我们还是快速通过为好!” 严香橼道:“你一出来就说丧气话!我偏要慢慢走,小鑫,就慢慢走!” 车队缓慢进了峡谷。 走了一路都没事,这里景色也确实美丽,奇花异草众多。 那两侧绝壁向外倾斜,得以看见更多顶上景色。 那严香橼众人一边任马慢走,一边看崖山风景。 但上官柔心中警铃大作,紧张的看着两边绝壁。 但一直到峡谷出口也没发生什么事,严香橼嘲笑她一眼,便接着去看周围景色。 上官柔也叹了口气,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但就在她心放到肚子里时,漫天突然飘起来白色花瓣。 “这花瓣……”严香橼伸手一接,手上瞬间多了道伤口,她站了起来招呼众人:“大家小心,这花瓣不对劲!谁也不要去碰!” 她向手下要了把短刀,扔给上官柔:“照顾好自己。” 随即自己拿出宝玉,掣出长枪。 众人顿时紧张起来,纷纷拿出武器戒备。 那些花瓣慢慢落下,在地上落了厚厚一层。 “看来没什么事。”小鑫从车厢里探出头来。 但她话音刚落,只见那林子里冒出许多白色箭雨。 众人不备登时就被射死几个,剩下的人连忙拿武器抵挡。 上官柔大声喊道:“快!冲出峡谷!” 张宏怒道:“上官柔,注意你的身份,你一个罪人!你没能力对我们甚至对小姐发号施令!” 严香橼手上动作不停,一边骂道:“你神气什么,听她的!” 众人开始纵马向外跑,但到峡谷口全部铺满那白色花瓣。 那白箭落在那白色花瓣上,顿时分裂出三个,从下面向四面八方乱蹿。 一时间,峡谷里箭如飞蝗,迷乱人眼。 众人坐骑当时就全部被射死,那马车车厢也被射的砰砰直响,上官柔自知这车厢坚持不了多久,继续在这就是死。 于是背好那有着认罪状和细软的包裹,打开那行李间的隔板,用短刀弄了两道小口,拴上绳子,权当盾牌。 对旁边瑟瑟发抖的小鑫:“小鑫,跟紧我,我带你出去!” 小鑫抹着眼泪说道:“那小姐和张宏哥哥怎么办!” “我们得先保全性命,才有能力去救他们!”上官柔说道,“眼下这车厢也快坚持不住了,呆在这只有死!” 小鑫惶恐的点点头,跟在上官柔屁股后面。 “小鑫,带上于昭平!他还不能死,老母还得靠他呢!” 也亏小鑫平时干活不少,力气较大,才能背动于昭平。 上官柔咬破中指,在小鑫头上点了个血点:“跟紧我,我能靠我的血提供罡气保护你!” 掀开帘子,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但地上有九具尸体外面箭矢如雨,上下皆有飞箭。 上官柔浑身爆发罡气,但没想到刚一爆发罡气,她就跪倒在地。 小鑫慌忙的摇晃她:“上官小姐……您怎么了!” 第42章 力战虎蝎 “上官小姐……”小鑫抹泪道。 “药……药!”上官柔道。 小鑫赶紧从她身上翻出救心药,她吃了救心药,平复了一些:“走吧!” 她爆发罡气,小鑫和她都蒙上了一层绯红色的光芒。 举着木板就进了箭雨中。 那箭雨冲力极大,上官柔手臂被冲的嘎嘎直响。 下身护体罡气也被冲的不稳,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 “可恶……”她如同变成了木头人,走一步停一下。 突然,她猛的跪了下来……” 小鑫颤抖问道:“上官小姐,您……” “没问题!”上官柔咬牙道。 就在上官柔咬牙前进时…… 谷口,花瓣飘乱将其封住,严香橼就被张宏拖出峡谷…… 严香橼拔掉肩膀上的箭,举着枪,回头就要进谷。 张宏抱住她的腿:“小姐,不要去送死呀!” 严香橼急道:“可小鑫,上官柔还在里面!我答应过她哥哥,要让她活着呀!” 张宏苦苦托着她:“可是,小姐你要死了,我没法向老爷交代呀!” “不用交代,你们一个都跑不了!”一个拿着大刀的男人和一个拿着双钩的矮子,领着十个来个宗师级的喽啰从树林里钻了出来。 严香橼两眼喷火,荡着水纹,举枪就与那两人战到一起。 人怒生肝火,肝火把心煎,急把长枪舞,灭尽邪才甘! 长枪巧利,水纹波荡,生莲灭难,蛟龙飞舞,寒气弥天,水雾冰刺,众技齐出,抵刃破钩。 邪刀出影,虎行狼奔,大火长燃,烟锁森林,长链控钩,分刃化影,青光乱眼,抓其难备。 快刃带影正面攻,利钩抖动限两边。 两家对腕比刚强,独龙力闯虎蝎关。 严香橼尽使自己平生之能,那把长枪,前刺后抵,一时间居然与那两人战了个手平。 双方连战几百回合,那阵混杂的罡气旋风将周围树木吹的东倒西歪…… “大侠,您看……就这快到了。”那喽啰说道。 那人道:“我不瞎,西面峡谷里箭矢乱飞,南面峡谷口罡气冲天……” 那喽啰说道:“您说,您会放了我的!” 那人道:“会放你的,跟我来吧!” 峡谷里,那谷口已经被封住了。 上官柔罡气消耗严重,再也不能前进一步。 她跪倒在地,牵动旧伤,肚子处又重新开始流血…… 但就在这时,箭雨停了。 一个穿黑色短打衣服,背着弓弩的女人跳了下来。 用剑拨开那早已烂掉的木板,那女人笑道:“还没死吗?” 木板下面,上官柔趴在小鑫身上,背上插了三根箭矢,似乎已经死了。 那女人拿脚踢踢:“可惜死了,不然拿给兄弟们解解闷也好呀……”于是招呼道:“都下来!收粮了!” 紧接着又跳下来十人,开始收拾那些死去的护卫们。 那女人亲自动手,收回峡谷里所有罡气白箭,去搬动上官柔。 但刚弯腰去搬,那上官柔突然一个起身,一把短刀冒着火光直冲那女人胸口。 但那女人反应迅速,立马蒙上一层白色的护体罡气。 红白相碰,那上官柔罡气本来就损耗大半,此时更是力不从心…… 上官柔短刀被震碎,自己也被震到山壁上。 “可恶……”上官柔顺着山壁滑了下来,滑出一道血痕,她无力瘫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小鑫则小声哭着,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那于昭平还在昏迷。 那女人得意大声宣布道:“大哥他们还在接货,我们呢,则暂歇一下,这两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 众喽啰大喜,向上官柔和小鑫跑去。 但就在这时,那山壁上传来一声喊叫:“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小心,有埋伏!” “怎么样,大侠,我喊了怎么样!”那喽啰谄媚的说道。 那人道:“不错,你再喊一句:他就要下来了!你就可以走了!” 那喽啰大叫:“那贼人跳下来了!”随即便看着那人。 那人满意笑一声:“好吧,你可以走了!” 那喽啰赶紧跑,但却被那人拦住:“不是往后!”他单手提起那人,扔下峡谷,随后自己也跳了下去…… 峡谷内,那群人紧绷着神经向山壁上看,但并没有发现什么人。 这时那女人发话道:“派两个兄弟上去看看……” 但话音未落,一个人便落了下来。 那女人赶紧吩咐众喽啰:“射死他!” 万箭齐发,那人顿时被射成刺猬…… 等落地一看,这不是我们守家的弟兄吗。 紧接着又有喽啰说道:“又有个人下来了!” 女人赶紧反应道:快,射死他!” 那喽啰道:“那人已经落了地了!” 随即就是一阵惨叫声,只见一人使着一根铁棍在人群里四处腾挪。 人群中,鲜血飞洒,头颅乱飞,那人如同地狱里的恶鬼,持着哭丧棒,专冲脑袋砸。 瞬间,六七个人就被放倒在地。 那女人大惊,赶紧令剩余人用弓箭射他! 箭矢如雨,那人闪转挪移,那箭连他毫毛也没碰到,就到了跟前,只消几棒,那剩余喽啰便成几个无头尸骸。 那女人大惊,想挟持小鑫,但一根棒子飞来,将她肚子戳穿,插进旁边山壁里。 “噗!”那女人喷出一大口鲜血,“四弟的棍子……你这家伙……” 那人走到跟前,在那女人头上敲了一下,那女人立马就垂下头不动了。 上官柔被浓重的血腥味熏醒,她睁开眼看着面前的这一惨状,惊讶的捂着口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谷外,严香橼与两人战久,逐渐不敌,一个错手,被钩子的链条捆了个结实。 那张宏早就被剩余的十人制服,压在身下。 那快刀虎把刀扛在肩上,道:“劫过的人不少,硬点子倒算一个!” 那双尾蝎道:“这小姑娘厉害的很呀!我们两个天师级才勉强拿下。” 这时他看到了严香橼脖子上那块宝玉,伸手就去拿,“又得一好宝贝!” 但手还没碰到,立刻就被冻伤。 “你这婊子!”双尾蝎赶紧抽回手来,对着严香橼肚子就是一脚,这脚用上了罡气,把她踢到树上,撞了树叶哗哗直落。 严香橼咬着牙挣扎了几下,但早已力疲,也是无济于事。 快刀虎怒道:“杀了你这贱人!”举刀就砍。 但那谷口花瓣不知什么时候散去,且一根镀铜铁棒冒着白烟飞了出来。 那快刀虎也是快,一刀便把那棍子劈歪,自己也被震了出去。 一个影子从谷口闪出来。 那双尾蝎用剩下的一钩向那人影钩去。 一招便中,随后那双尾蝎发力想把那人拖过来,但反被那人拖着走。 那人一手拉动铁钩,力量之大一把那双尾蝎就被拽了过来,随即两人仅一个照面,那双尾蝎便翻着白眼落到草丛里了,不动了。 “三弟!”那快刀虎大惊,赶紧退到那喽啰里,“你……你是何人!” 那人一脚把严香橼揽到背后,拾起那根铁棒,说道:“乖乖受死,还能少受些罪!” 快刀虎大惊:“那是四弟的棍子……看来二妹也遭了殃……” 于是他一把把张宏拖过来道:“让我们走,不然我就宰了他!” 那人单手扯断严香橼的链子,说道:“废话少说!” 那人操着棍子就冲了上来,还带着一股白色的罡气。 快刀虎一看这架势,赶紧用人质挡枪。 但人质脚下霎时间滚来了五个黑乎乎的圆球,顿时一阵激烈的罡风爆发,强烈的罡风吹的他睁不开眼睛! 就在这空当那快刀虎心口上中了一记重拳,当即口喷鲜血,倒地身亡。 那张宏被那强烈的罡风一吹,也昏倒在地。 剩下的喽啰见老大身死,倒也没有一散而逃,而是浑身爆发罡气冲了上来,要为老大报仇。 但那人持着棍子,将一众人打的星落云散,死伤众多。 严香橼这时也缓过劲来,擦擦嘴角鲜血,站起身来,先去看了看张宏,发现无大碍后才长舒一口气。 再去看那人救她们的人,早就消失在密林里了,那只剩一根棍子立在那。 严香橼看着还哼哼两个人,不由分说,将他们全部用刀砍死,做完这一切才靠在树上,抱紧双腿,小声抽泣起来。 那人没有丝毫停留,扛着一个受伤喽啰小跑着穿密林,过吊桥,来到那五盗处藏身之所。 是截城的县尉,那是一个拿鞭的,长八尺,五官端正,腰挎一兽吞钢鞭,领着官兵二百多人围了那强盗藏身点。 一官兵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那人道:“我要见你们领头的!” 那官兵吼道:“凭你也配!看你一身血,一看就不是好人!” 那人晃了晃抱着那人道:“我有重要线索,你们不是在找那五个强盗的藏身所吗,我手里这人恰好知道!” 那官兵还想阻止他:“你……” 这时一个捕头过来,阻止了他,听那官兵说了情况,又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兄弟,跟我来,我们县尉大人在山上。” 那人一路跟他到山上,见了那县尉,把人扔到地上,说道:“大人,这便是线索!” 那县尉说道:“哦,他是……” 那人道:“这是那五盗旁边的喽啰,那五盗不止一个藏身点,他是心腹,应该会知道。” 县尉点头,叫人把那人拉走,随后看着他一身血:“你这是……” 那人道:“柳贵德先生来了吗?” 县尉点头,并派人把他叫来。 那柳贵德扶着女儿慢慢走过来,一见那人,倒头就要拜。 但被那人扶了起来,那柳贵德眼含热泪说道:“壮士,多谢您的大恩大德呀!” 并让女儿拜道,“小莲,这就是匪窝里救你的人!” 那女人睁了睁无神的眼睛,作势跪下就要磕头。 但被那人阻止道:“令爱被折磨时久,身体虚弱,算了吧。” 县尉问道:“他是……” 柳贵德说道:“大人,他……他就是那个我说的那个独自来剿五盗的人!” 县尉道:“那你的名字是?我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好向县令大人通报,来给你嘉奖。” 柳贵德赶紧说道:“大人,恩人的名字是……” 但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打断了:“柳先生,我是个无名小辈,有什么嘉奖,烦劳县尉替我给柳先生父女两人吧。” 随即便向门外走去:“大人,官道峡谷里还有那盗匪的尸体。” 县尉点头,并让官兵放他离开,他看着那人背影道:“真义士也!”随即看了看院子内的尸体,又摇摇头:“就是手段太残忍了。” 旁边有人道:“大人,我们真的不扣住这个人,问问什么情况,说不定他也是,不管怎么说也要留下他做个记录吧……” 那县尉摇摇头:“人家山野之人无拘无束,何必强求呢,况且以他灭了这二十多人来看,我们未必能留得住他,算了吧!” 接着又命加紧审问,清理院落,并分派人手去那官道上查看情况。 官道上,严香橼突然被人碰了一下,她抬起满是泪花的眼睛,看见来人是小鑫和上官柔,后面还拖着个于昭平。 她愣了一下,随即轻呼一声,起身抱住两人:“太好了,你们没死!” 上官柔把她推开,说道:“弄疼我了!” 小鑫则抱住严香橼大哭道:“小姐……我真的好害怕!” 严香橼抱着她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而那张宏醒来,看着自己那九个兄弟尸体,伏地大哭:“兄弟们……我……我对不起你们,让们们丧命于此……” 看见此等场景,旁边几人无不动容。 严香橼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说道:“张宏,我向你保证,无论如何都要带众兄弟回家,魂归故里,看护其亲人!” 张宏流着眼泪道:“谢谢小姐!” 严香橼抱着他安慰的说道:“这些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众兄弟们为救我舍了性命,这些都是我必须要尽的义务!” 在一旁的上官柔把竖在那里的龙纹嵌金棒用自己包裹衣服包裹起来,抹了抹眼泪。 看了看自己的伤势,血已经浸透的新的包扎,她靠着树疲惫的坐了下来,抱着棍子,头一歪,昏了过去。 第43章 又见黑雾 “上官柔,你害……死了我……” “拿命来!”那片白色突然出来一道黑雾。 那黑雾穿过上官柔的胸膛…… 上官柔立刻看见一个红色的东西滚到了地上……带着鲜血还在跳动着……心脏…… “啊!”上官柔尖叫一声便被惊醒。 她从毛毯上醒来,旁边小鑫正在旁边抱着那根棍子关切的看着她。 “我这……这是怎么了。”上官柔擦擦头上的冷汗,起身说道。 小鑫说道:“上官小姐,做噩梦了吗?您终于醒了,您身体太弱,过于疲劳,所以睡了过去。” 她把棍子交给上官柔,“截城的官兵来了,正找我家小姐正在和那县尉说话呢。” 旁边有几个官兵在打扫现场。 不远空地旁,那个快刀虎,双尾蝎和那散花仙尸体已经被搬了出来,躺在那里。 小鑫道:“那就是埋伏我们的人!” 她哼了一声:“死的好!” 那快刀虎心口一处凹陷,七窍流血,那双尾蝎脖子软塌塌,明显被人用力折断了,那散华仙肚子上更是一处血糊糊的贯穿大洞,天灵盖上两处凹陷,同样也是七窍流血。 上官柔看的脊背一阵发凉,旁边那喽啰尸体更是没有一个完整的,更是让人触目惊心。 她不敢再看,怕吐出来,她对小鑫说道:“你家小姐呢?” 小鑫说道:“在山谷里,我带您去吧!” 上官柔点头,拄着棍子站了起来,小鑫走上前去把她搀扶住…… 于此同时,谷内于昭平还是晕着的,被张宏背着,严香橼跟着那个县尉蹲在那几个喽啰尸体旁,说着什么。 “手段如此残忍,尸体的头全被打爆了……”县尉擦擦手说道,“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严香橼当时在那人旁边,对那个身影再熟悉不过:“认识,他叫明曦。” 县尉道:“你们认识?” 严香橼道:“认识,他本来就和我们一起走的。” 他认真的看了看严香橼,“你们这是哪里去呀?” 严香橼道:“回京城,但没想到路上被这几个混蛋劫了,损失惨重。” 县尉道:“他怎么自己走呀?” 严香橼别过脸去:“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县尉点头,问道:“这个明曦嗜杀吗?” 严香橼想了想,雀府城之乱,见过他出手,杀妖兵时倒是跟这差不多,还冒犯过自己,除此之外,他好像也没什么出格的事。 便说道:“他不嗜杀,平时时候就是普通人,不过……见过他杀妖怪……手段和这差不多。” 县尉记了下来:“谢谢严小姐配合。” 严香橼说道:“大人,我们几个怎么办呀?我护卫兄弟的遗体怎么办?我这还有一病号呢!” 县尉道:“放心,严小姐,我已令手下收拾好众兄弟尸体及遗物,牵来马匹,伐木做车,您和您的随从们可与我们一同去往截城休整。” 严香橼大大咧咧一笑:“多谢大人了,敢问大人名讳。” 县尉道:“本人免贵姓师,名淑礼” 严香橼做了歪歪扭扭的万福:“多谢师大人了!” 师淑礼道:“严小姐不必客气,叫我名字就好。” 严香橼念叨着,暗自笑道:“淑礼,淑礼,很秀气的名字呀……” 不一会,现场收拾完毕, 严香橼那边,那几个兄弟尸体已经拾掇好,安置在马车上,由小鑫驾车,张宏照料,严香橼和上官柔同乘一匹马。 那众盗尸体已经放火烧掉,血污盖了,择日清理,那三个主要盗匪的尸体则用做好大排车带回去示众。 众人准备完毕,便出谷上路。 谷外,上官柔紧盯着那躺在不远处那快刀虎的尸体。 小鑫见她站起来道:“上官小姐,您怎么了?” “那……那快刀虎的尸体动了!”上官紧张的说道。 小鑫则害怕的说道:“上官……上官小姐,您可别吓我呀!” 上官柔把她推了出去:“快……快把严小姐叫来!” 自己则提起棍子警戒起来。 “怎么了,要找我!”严香橼已经骑着骑着马到了跟前。 那县尉也在后面跟着过来。 县尉道:“这位……是上官柔吧。” 上官柔道:“你怎么会认识我……” 县尉道:“上官小姐,通缉令已经在截城传的都是了,我是碍于严小姐的面子才没将你抓起来。” 上官柔无奈一笑:“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想必你也知道我去京师干什么吧。” 县尉道:“当然,我们出发吧!”随即招呼手下把那三个强盗抬上板车。 但上官柔出声道:“大人,叫兵士们小心一下那快刀虎,之前那快刀虎动了。” 县尉道:“不可能,他的心脏已经被打碎了,还能活过来,除非世上有鬼!” 但就在这时,去搬尸体的两个士兵发出两声惨叫,众人看去,那两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成人干。 两条血线从那两人七窍中飘出,进了那快刀虎微张的嘴里。 “这……大白天还真见鬼了!”严香橼道。 上官柔则紧张的不行,呼吸急促,吃了颗救心药才缓过来。 县尉紧缩眉头,叫众兵士离开那快刀虎身旁,“这是怎么回事?应该是魔气吧,但魔气只能控制活人……” 这时,那快刀虎动的更加夸张了,翻着白眼,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站了起来。 “明曦……明曦……我……说……会……见……面……的……把明曦……交……来,交……出来……”那快刀虎手中黑气凝聚,生成一把长刀。 “明曦?这快刀虎认识明曦!”师淑礼抽出钢鞭道,“看来当时放走他是个错误决定!” 严香橼也摘下宝玉,幻化成长枪:“明曦那小子藏的够深呀!”她转头对上官柔说道,“你和小鑫去官兵那里!” 上官柔点头,拿着棍子转身就走。 但不料,那快刀虎先一步行动,冒着黑烟,一路疾行,直冲上官柔。 “你……你……身上明曦的气味最重……你……交……明曦……”快刀虎翻着白眼,滴着哈喇子说道。 上官柔从小胆子并不大,这下被吓的不轻。 “你……你……再不交出来……我就吃了你……”刀光一闪,冲着上官柔面门就砍了过去。 上官柔大惊,赶紧提棍格挡,这一下力道极大,那根棍子直接被劈成两半,上官柔也被震飞了出去。 这一摔,撞到一个人的怀里。 “明曦?”上官柔本来闭上眼睛结实的挨着一下,她赶紧回头看那个接她的人。 明曦道:“哦,我一直跟着你们,刚才有点事耽搁了。” 严香橼收起枪道:“哼,还换了身衣服……收拾场面的人来了,不用紧张了。” 师淑礼道:“待会你不能走,我怀疑你和强盗有关。” 明曦看了他一眼,没理他,把上官柔扶好,对着那快刀虎说道:“你是谁,我好像不认识你。” 那快刀虎头上冒出黑雾,这下所有人都看出来了。 明曦更神色紧张,如临大敌! “又是你!”明曦道,“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快刀虎道:“我……我……要你……的……身体。”大刀一挥,向着明曦冲了过来。 明曦两步过去抢过一把大刀,和那快刀虎战到一起。 那师淑礼见此状况,举着钢鞭,上前就去助明曦一臂之力。 严香橼也跟着持枪上去。 三人协力围攻那快刀虎。 那快刀虎愈战愈勇,那攻击速度已经分出三道残影,大刀上,黑红色的火焰一涨三尺高,冒着黑烟,直接把这片天空罩住。 三人见此不妙,迅速改变战术。 明曦力大,正面强攻。 那严香橼和师淑礼两面夹击。 三人围成圈,走马灯似了围着那怪物打转。 明曦身绕着一层白气,手持大刀,压的那快刀虎抽不出手,步步连退。 严香橼长枪银莲在那快刀虎身边绽放,一道道水纹,碰之即凝。 师淑礼长鞭化形,青光闪烁,那钢鞭上风声紧作,钢鞭化软,缠上即生根。 那快刀虎应接不暇,又被明曦压的脱不了身,不出一刻,枪刀刺身,鞭碎头颅。 那快刀虎身体立马僵住,倒在地上。 严香橼狠狠的啐了一口,看你还嘚瑟,随即对明曦说道:“瞧你紧张的那样,没出息!这不是被轻易制服了吗?” 明曦道紧皱眉:“不能放松警惕,这黑雾没那么简单。” 师淑礼收起钢鞭:“这家伙脑袋都被打碎了,头是五阳之首,我料定他再难复活……” 突然,趁三人谈话之际,那个碎了半边头的快刀虎暴起,冲明曦扑来。 明曦眼疾手快一刀就把那快刀虎头颅斩下,但那快刀虎身体里却爆出大量黑雾。 那黑雾快速弥漫,瞬间就笼罩了三人…… 明曦大惊,赶紧把两人推离黑雾范围。 那黑雾中伸出无数根丝线,顺着明曦全身的经脉穴位刺了进去,更是一道红光直穿明曦神庭。 一个黑色的东西顺着红色丝线注入明曦头里,身上的黑丝线也出现了无数的白色光点,逐渐融入那黑雾中 明曦头里顿时感觉如同被千万钢刀搅入,身上的力气也逐渐被抽空…… 众人大惊,连忙施救,普通罡气完全对那黑雾一点作用都起不了,那黑雾中有白光闪动,随着白光闪动愈来愈浓。 上官柔急的打转……她突然想到严香橼的宝玉,大声叫道:“严小姐,宝玉!” 严香橼赶紧手忙脚乱的把长枪恢复成玉石,并扔进黑雾中。 那黑雾一阵抖动,极力排斥宝玉,眼看玉石就要被挤出去。 上官柔一马当先,爆发剩余罡气,抢过旁边大刀一刀砍了上去,随即就被弹了出去,但她立马起身,吐出口中鲜血,又砍了上去…… 严香橼也拿过把刀来,爆发剩余罡气,劈了上去。 那师淑礼招呼众人,拿起各自武器,爆发罡气,全部怼在了那黑雾上。 纵是石沉大海,但在那宝玉的作用下,黑雾也产生了一阵阵波动。 明曦在那黑暗中看到一点银光,那银光跳动着,似乎在指引着他,那银光在一点点远离,他赶紧伸手去抓那黑暗中唯一的希望! 一个插满黑丝线的手费力伸了出来,握那那颗宝玉。 顿时在黑雾里的明曦神庭银光一亮,明曦头脑里的绞痛一轻,身体仿佛又被重新注入了力量。 他稍一用力就挣脱了束缚,两手之间银光大作,将那片黑雾如布般撕扯的粉碎,尽皆散去。 “这……不……是终点……我们还会再见面的……”黑雾散去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明曦单膝跪倒在地,大声喘气:“再见……你姥姥!” 众人顿时围了上来。 那师淑礼赶紧用罡气检测了一番,没有被魔气感染,他问道:“那黑雾是什么东西,如此厉害!” 明曦捂着头,他头还有一丝丝隐痛,道:“这……这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来自天州火山……” 突然他头刺痛了一下,他表情微变了一下,没有说下去。 师淑礼道:“天州火山?那不是污染最严重的吗?你怎么会招惹这个?” 严香橼道:“我是越来越信你之前说的事了,我还没见过有人能招惹这么厉害的东西!” 明曦把东西扔给她:“谢谢了!” 严香橼道:“你欠我一人情,记的还呀!” 上官柔道:“明曦,和我们一起走吧,路上也有个照应。” 严香橼道:“勉强允许你跟随我们的队伍!” 明曦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道:“算了,我独来独往惯了,我自己走就可以了……” 随即又对上官柔说道:“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截城见!” 上官柔眼神闪动点了点头。 随即明曦便跑向深林,身影闪了闪,便消失不见。 师淑礼看着他背影,道:“算了,既然不是什么危险人物也没必要上纲上线,我们出发吧!” 收拾了一下现场,整理了一下现场,上官柔特地包上了那两根断掉的棍子,准备好后,众人便向着截城出发。 明曦自己晃了晃脑袋,还是很疼:“奶奶的,这东西如此阴狠,我的头还是痛的很……” 他在山上看着车队远去,道:“不知拿到上官柔那块玉,能不能破开那护罩……”随即他又摇了摇头,“这黑雾越来越厉害,恐怕再使这样的手段已经无效了……看来以我的力量很难报仇了……得另想办法了” 第44章 心魇 “你……你的身体……身体……是我的!”黑暗中一团黑雾出现,并且愈来愈浓,逐渐形成一个人形……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那黑雾逐渐散去,原来是自己! 明曦浑身冷汗,从睡梦中惊醒…… “哦……这是……哪里?”明曦暗暗发胀的头,从床起身道。 明曦轻手轻脚的从床上下来,四处环顾了一下才发现是个客栈。 这时,只听床那边发出一声娇哼,有人道:“明曦,你这么早就醒了。” 明曦回头一看,这才发现床上有个人,是上官柔:“你……我怎么会在这里。” 上官柔道:“你是被截城里药农带回来的,他发现你晕倒在山谷里,便把你救了回来,正好被我们撞见。” 明曦笑了一声:“你把我带进你的房间,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坏事吗?” 上官柔扎好头发,微微一笑:“你当时被掐了那么多下都不醒,我还怕你对我动手动脚……” 之后她认真说道,“明曦,你到底怎么了,认识你到现在,你从没这么虚弱过。” “我……”明曦竭力想着昨天的事,“我……进山了,然后……” 这时他脑袋突然胀疼了起来,单膝跪倒在地。 “明曦!你怎么了!”上官柔赶紧把他扶到床上。 明曦扶着额头连连摆手:“我……我不碍事。” 他长出一口气,整理了了一下状态,说道:“我没事,什么时候出发?” 上官柔担心的看着他:“我们还是出去看个郎中吧!” 明曦道:“我自己就会医,我出了什么毛病我还不知道吗?你的事情要紧,什么时候出发!” 上官柔叹了口气道:“走吧,我们这就出发。” 上官柔和明曦出了门,正好看见严香橼小鑫,张宏等在那里。 严香橼已经处理好那多个护卫的事情,又买了辆马车。 她站在马车上道:“喂!小柔,该出发了!” 上官柔点点头,道:“这次明曦也和我们一起走!” 明曦道:“不用了,你们先走吧!我会跟……跟……跟……” 话说一半,他的头又是一阵胀痛,幸亏上官柔扶住他,不然一定跪倒在地上。 严香橼嗤笑一声:“怎么了,这么虚呀!看来是神气太多遭天报了!” 随后她摆摆手道,“看你这可怜样,本小姐大气,特批允许你跟我们一起上路。” 明曦头疼的厉害,懒的和她计较…… 上官柔扶着他,一路上了马车。 “那就由你驾马车吧!”严香橼斜了他一眼,进了车内,并拉着小鑫进了车内,并招呼上官柔:“小柔,进来,让他驾车。” 上官柔看了看紧皱着眉头的明曦:“车厢里太闷了,我还是在外面吧!” 明曦道:“你还有伤,你进去吧!” 上官柔笑道:“我伤还好,主要是心脏,太闷的话,我心脏病容易复发。” 严香橼哼了一声道:“你就在外面待着吧那就!” 张宏带好他手下的遗骸和遗物,骑上马,明曦也执鞭引缰,准备出发。 但将要出发时,又有两人骑马过来,叫住马车。 两人翻身下马,一面容英武的老人和一个带着面纱的女人对着明曦拜道:“恩人!又相见了!” 明曦一看,赶紧说道:“我倒是帮过这位先生,区区小恩,不足挂齿,但我和这位小姐没见过面呀?” 随即向那戴面纱的女人眨了下眼睛,撇撇嘴。 老头会意,知道他照顾女儿自尊。 他女儿说道:“恩人帮助家父渡过难关,也是小女子的恩人,理应受小女子此礼。” 明曦道:“起来吧,我受两位一拜,此情便了,两位不要耽误赶路。” 那老头和小女起来道:“恩人,滴水之恩也当思报,等柳某京城重振,定来还情,敢问恩人所在。” 明曦道:“山野之人,居无定所,等有缘再见吧!”说罢操起缰绳就要走。 但这时严香橼探头说道:“慢,两位也是去京城?” 老头道:“正是,诸位英雄也是去京城?” 严香橼笑道:“正好同路,互相也有照应。” 老头两人抱拳道:“多谢这位小姐,小莲,上马,跟着恩人出发。” 那女人点头,父女两人翻身上马,在马车旁。 众人准备好后,向着城南出发。 出了截云山到京州的京山关,一路都是连绵的小山。 众人沿着那曲长的官道,放马慢走,一路赏着景色。 天色渐晚,红霞落日,众人找了处空地,搭了个棚子,歇了下来。 明曦头疼了一天,这一天基本都没怎么吃东西,一直在马车上靠着棚子闭眼休息。 一片混沌,那个自己又出现了……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们理当合二为一……称霸这五洲! 明曦心中怒火升腾,伸手抓去:“妖言惑心……”但那自己的人脸微微一晃,变成了上官柔的脸。 他一个激灵,顿时醒了过来…… 哗啦哗啦……食物洒了一地,上官柔被他这出手惊呆了。 “明……曦,你怎么了……咳咳……”上官柔被掐的喘不过气来。 明曦赶紧把手收回来,说道:“上官小姐,不好意思,伤到你了。” 一放手,上官柔脖子间立马出了一道红红掐痕,她痛的瘫坐在地上,从小袋里翻出救心药吃了,随后缓了好一会,才慢慢的扶着马车站了起来:“出手够快的……你这是做噩梦了吗?” 明曦见她缓了过来,叹了口气,楠楠道:“看来我们得好好谈谈了!” 上官柔揉着脖子道:“你说什么?” 明曦摇摇头道:“我不能跟着你们了……我走!” 说罢,他拿上自己的包裹,跑了出去。 上官柔大喊道:“明曦!回来!回来!我不怪你!” 但他一路疾行,不一会就消失在夜色中, 上官柔本想去追,但自己腿脚发软,走了两步便被绊在地上,她恨恨的捶了下地,道:“这个傻瓜……我也没怪你……” 这时那个带面纱的女人来到上官柔身边,拾起了那散落在地的食物,用手帕擦了擦灰尘,放在了盘子里。 随即才拍拍上官柔的肩膀:“上官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上官柔这才回过神来,说道:“您是……”她仔细端详了一下,“原来是柳心莲小姐!” 说着她便费力的拜倒在地,“多谢您当时的救命之恩!” 柳心莲把她扶起起来,上官柔在自己贴身口袋里掏出十两银子,“此是我一片心意,望恩人收下,等我事情了结,还另有谢意。” 柳心莲把银子接了过来,放在马车上道:“你也认识他?” 上官柔道:“他,你是说明曦吧,他在京州从歹人手上救了我,之后和恩人分开后,他又从一感染魔气的人救了我,之后又一路护送我去见我哥哥……我们就这样相识的。” 柳心莲看着那片黑暗道:“没想到分开后又有这么多事情发生,真是世事无常。” 上官柔道:“恩人在分开后也是遭了不少劫难吧?您脸上的伤口可不少呢。” 柳心莲苦笑一声,“是呀,动乱不少。” 上官柔坐下来道:“时局不稳,边疆如今妖怪大幅度渗透,在雀府城那就动乱好几次……”她突然想到什么,“好几次……” 柳心莲道:“怎么了?” 上官柔赶紧摇摇头:“没事,没事,我有些疲惫了……” 柳心莲道:“疲惫了就好好休息吧,我见你身体越来越差,还要注意些好呀。” 上官柔拱手道:“多谢恩人关心。” 柳心莲道:“叫我心莲吧,不用再叫恩人了。”飘然而去 上官柔点点头,这时发现她给的那十两银子她还没拿,便起身喊道:“心莲!您的东西没拿!” 那柳心莲远远的飘来一句话:“把这钱给明曦吧,这就是还我恩情了!” “明曦?”上官柔反应过来,“这家伙,我行我素,害的本小姐行动如此不方便还要摸黑去找他!” 上官柔从旁边找了一根结实的棍子,这时身体也逐渐从发软中恢复正常,深一脚浅一脚向着明曦跑的方向摸去。 不知跑了多远,他进了道旁的一树林里。 峨眉月挂在天上,四周黯淡无光,他找了块干燥的地方坐了下来。 他靠着树自言自语喊道:“出来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话音刚落,一团冒着七彩光的雾就从他头顶飘了出来。 明曦立刻把藏在袖子里的罡气炸弹丢了出来。 呼啦呼啦……罡风吹的树林直响。 “今夜无风,却有这么大的风声……”树林里隐约还有些光芒闪动,上官柔赶紧向那光处赶去,“明曦一定在那里!” 罡风逐渐散去,那团七彩云雾屹然不动,一丝一毫都没被吹动。 明曦起身踱步问道:“说吧?你把我头弄这么痛原因到底想干啥?” 那云雾彩光一闪一闪说道:“明曦……我们五年前,在京州兴庄见过面了,你不记的了吗?” 明曦道:“我当然知道,你杀了我的亲人,这笔血仇我至今还记得!” 云雾道:“你的亲人只是阻挡你获得力量的障碍,你能有今天不应该感谢我?” 明曦摆摆手道:“废话少说,拿这么个彩霾妖弄我头里干啥?” 云雾道:“我需要你的身体!来助我成就大计。” 明曦道:“不会是统治世界吧?” 云雾道:“如今人的发展已经威胁到了世界本源,我应世界请求而出,净化这片天地……使这世界恢复成本来的样子。” 明曦道:“这和要我身体有什么关系?” 云雾道:“你是天外之人,身体内又有五种本源的混合之气,凭我的力量,无法离开天州,净化只能止于中岩麟洲,但有了你的身体,我便可以打碎天州罩,将净化带给整个世界!” 明曦道:“那为啥你不亲自来,我直接无条件配合你多好。” 云雾道:“虽然你是世界赏赐的礼物,但你诡诈奸险,所以把这小家伙撒进你脑袋里,让你看清我们和你是同源,以便做出真正正确的选择。” 明曦道:“你和我说这么多,如今你就觉的时机成熟了?” 云雾道:“你已经知道人群中有对付我的东西,如今你远离人群和我对话,又只带这种玩具,我可以认定你为开玩笑。” 明曦道:“那我不同意怎么办呢?” 云雾道:“恐怕这小家伙,要在你脑袋里多待几日了。” 明曦道:“就凭这个,你就想让我服?” 云雾道:“我知道你会用那些奇怪的手段祛除,但这小家伙吸收了之前吸取你体内的本源之气,根基稳固,并且五天内,它就逐渐占据你整个脑袋,彻底成为一个活死人!” “如果我直接夺舍你后,你还可以保留自己的意识,权衡利弊,好好想想……” 说着七彩云雾化成一段流光,直向明曦脑袋里钻去。 明曦也是反应迅速,一个翻滚拉开了距离,但那流光紧追不舍,一个拐弯又凑了上去。 突然林子里蹿出一人,拖着长长的火光,打在那道流光上。 一声爆响,流光势头被减弱,那人也被震了出去。 “额……咳咳……”上官柔趴在地上大声咳嗽,喉咙里涌上咸腥。 明曦从口袋里再度掏出罡气炸弹,便向那流光扔了出去。 一阵猛烈的罡风,那流光半分势头没减,直冲明曦而来。 上官柔看情况危急,站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量,冲那道流光打去。 明曦正往侧面跑,眼见上官柔又冲了过去,连忙回身想把她拉回来,但慢了一步,她与那流光撞到了一起。 但那流光如同一把尖刀,在那罡气冲击下势头不减,左右乱撞,蹭的四周罡气火光四溅。 上官柔心跳又开始失常,但她这次没有退下阵来,不仅罡气势头没弱,反而还有些增强。 明曦在旁边看的干着急,只好不停的扔罡气炸弹来助她。 相持三刻,那流光终于势头减弱,光芒被削去了大半! 这时那流光闪动道:“没想到还有后援,但是,你该不会以为就凭这个雌性能帮你挡住吧!” 那流光闪动的越来越快,明曦大惊,拦腰抱住上官柔,一个转身,将她压在身下。 身后流光也轰的一声发生了爆炸。 这爆炸极其厉害,炸了个四丈宽,三尺深的大坑,爆炸产生的热风更是将这片树林吹的东倒西歪。 硝烟散去,散落在那空中一道道细丝般的白气向着坑中间汇聚而去。 第45章 宫门骚乱 这一声爆炸惊天动地,正在休息的众人被惊醒。 严香橼揉着眼睛道:“怎么回事,哪来这么大爆炸声!” 张宏掀开布帘,指着东南边道:“小姐,看,那边有巨大白光!” 只见东南边白光刺眼,严香橼带着张宏来到那片小树林,那片树林已经被完全毁了,树没有一个站着的,全都趴了。 林子里面还有个大坑,上官柔就躺在那坑里,嘴角挂着鲜血,全身衣服破烂。 严香橼赶紧上去摸了摸脖颈,长舒一口:“还活着!” 随后又一叹气,“这个上官大小姐可是够能折腾的,张宏,抱她回去。” 张宏抱起上官柔,严香橼又在这大坑里一阵搜索,除了一堆灰烬和焦土,什么也没发现。 她和张宏回去,把上官柔放在软垫子上。 “哎呀,这个上官小姐,对的起她这个名字呀,柔,这伤就没好过……”严香橼挥挥手,“大家都去睡觉,明天还得赶路呢,小鑫,你来照看一下她!” 小鑫听了,来上官柔身边坐下,众人返回各自的位置去休息。 夜渐渐安静下来。 等到快天明时,小鑫迷迷糊糊听到一阵咳嗽声,赶紧起来去看上官柔。 上官柔咳嗽不停,听着咳嗽声渐渐浑浊,突然,她一个侧头,一口脓血喷了出来。 小鑫赶紧倒了些水,拿出救心药,把上官柔嘴角的血擦干净,才喂了药,见她仍然咳嗽,连忙帮着她捶捶背,怕药喷出来。 上官柔脸色回转过来,她摆摆手示意小鑫不用捶了:“小鑫,谢谢你,去休息吧。” 小鑫点点头,坐了回去。 紧接着上官柔又问道:“明曦呢?他回来了没有呀?” 小鑫说道:“小姐把您带回来的,说没有发现他,不过小姐说道,那除了灰就没别的了。” 上官柔一听,身子一僵,瘫坐了回去:“小鑫,不打扰你了,睡吧。” 小鑫点头,闭上眼睛。 “明曦……”她想起那巨大爆炸,按理来说,自己应该活不下来,但明曦把自己压在身底下了……“他不会真的死了吧……” 想着想着,眼睛湿润起来,但又想到自己的伤,当时和那流光角力时,自己的所有伤口全部迸裂出血。 她看了看自己的包扎,患处已经被包扎好,手法专业,此时队里没有医生,想是他……想到这里,她擦了擦眼睛,重新躺了回去,安心睡下。 明曦确实没死,倒被轰晕了,但感觉一阵光亮后又清醒了,且气力充足,再也没之前那种空洞感了。 他看了看自己情况,药袋夹在上官柔和自己之间,完好无损,但衣服背面却全部被烧光。 那阵热风一吹,便全掉了。 他赶紧把那两件布衣绑好,穿戴在身以遮下体,“不行,得走,被人看见就说不清了。” 但见上官柔伤口又崩开了,他于是先帮上官柔包扎用药后,随后才跑开,在远处看着严香橼把她救走才离开。 这之后一连跑出了很远。 “药袋里还有些钱,得买件衣服穿。”他一大男人穿两件烂衣服光着膀子,怎么看怎么怪。 如今一口气跑到天边鱼肚白,他便敲响了一户人家的门。 不一会就有脚步声从门后传了过来:“怎么现在才回来!” 这清脆的声音,明曦浑身汗毛一立:“怎么是个女声!” 打算离开,但这时门也开了,是一个清秀的女人。 那女人一看明曦这奇怪穿着,吓的大叫:“救命呀!有流氓呀……” 明曦怕招来更多人,他蹿进门去,一把把那女人按在门洞墙上,道:“嘘!我不是来抢东西的!” 女子眼泪大颗大颗的向外淌,满脸惊慌的点点头。 明曦单手把门关上,单手把那女子拖进屋子。 那女子见被他弄进了屋子,以为要对她做什么…… 她赶紧挣扎起来,但明曦神力,她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这时明曦把她拖到里屋,关上门,主动放开了她。 她颤抖着跪坐在地上道:“好汉,我家虽不富裕,但还是有薄银几两的,只求好汉不要伤我性命才是。” 明曦道:“哦,我不是来抢东西的。”他从药袋里掏出五两碎银,放在桌上,“我……我如今衣着破烂,所以只是想买件衣服暂且避寒,不想主人竟是女儿,怕惹人注意,所以才出此下策。” 接着他又收了起来,“既然惊扰主人,我自当谨慎离去,只求主人不要高声。” 那女子见他这般说话和善,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见明曦确实没什么出格的行为,她才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擦擦眼泪说道:“你可吓死我了,既然是求衣服,我丈夫倒有几件旧衣服,不知合体不合体。” 明曦道:“有衣服穿就行,不求合体不合。”他接过衣服试了试,正合适。 明曦问道:“敢问主人这件衣服合价多少。” 那女子道:“一身旧衣服,何足挂齿,钱就不用给了。” 明曦拜道:“多谢。”说罢转身就向外走。 就在两人都到院子里时,门突然又响了起来:“嫂子,快开门呀!我和我哥回来了!” 女子慌张道:“我夫君回来了,你这样肯定会被误会,你要不先去屋子里躲躲。” 明曦道:“不用了,谢谢主人好意!”他两步做三步蹭蹭两下便上了墙头,接着沿着墙头一跑,上了房顶,没入墙头便不见了。 女子不禁道:“好快的身手。”随后自己赶紧动身去开门,把夫君和他的弟弟迎了进来。 等帮他那有病的夫君安置好后,才发现桌上留下一个包,看了一下,里面是一两银子和她丈夫调理病情所需的一些昂贵药材,她赶紧抬头去看窗户,这时才发现那个小窗户上有个洞。 “哼哼,原来是个跑堂的郎中,不过还挺知恩图报的。”她笑着说道。 明曦一路穿过村庄,城市,过了京山关,一路到了京师。 南炎雀洲在五洲中最为富强,其京城不但是五国中最大,更是繁华而富庶的城市。 他还是头一次来到京师,穿过外面热闹小镇,进了城门。 眼前的京城中,街道宽阔而整洁,两旁的店铺琳琅满目,各种商品应有尽有,人群熙熙攘攘,车水马龙,好不热闹。 明曦漫步在京城的街道上,但他没心情去,直到宫门口附近的树边,靠着闭目养神。 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向自己靠近。 明曦睁开眼睛,几个士兵到了跟前,说道:“喂!这里不准平民停留,快滚!” 明曦看了看城门:“哦,这里不是还离宫门很远吗?” 士兵怒道:“树这里是警戒地,已经二次警告了,若执意强留,就地格杀!” 明曦点点头:“好吧!”抬脚便向那街道走去。 这时从宫门侧门洞出来了一个人,旁边树阴里转出一个的浓妆女人,她着丝裙,踩丝鞋,如云飘一般向那人迎了上去。 明曦停住脚,看那人,眉头紧锁,愁云密布,又听那宫门士兵叫王大人,心中思量道:“王大人,沿途又听人说王新阳英武帅气,这人虽是一副死人脸,但也是十分俊美,想必这就是那王新阳。” 士兵看他走了几步又站定,上前拔剑怒吼:“你这厮,狗腿被人打折了吗?走的这么慢!还不快滚!” 这时那人搂着那女人也走到跟前,道:“老弟,什么事情这么动怒?” 那士兵赶紧收起宝剑,道:“王大人,一平民擅自进入宫门重地,又磨磨蹭蹭不肯离开,小人这正教训他呢。” 那人摆了摆手笑道:“老弟,你回岗位上去吧,这种愚夫让王某人对付!” 那士兵怒气冲冲看了明曦一眼,退回宫门前。 那人近前,手中用上罡气,一把推向明曦:“小爷最近心里有火,正好拿你撒气!” 但这一掌打了个空,那明曦跑的还挺快,几步就挪蹭到官道上了。 那人用力有点猛,差点摔倒,亏的有那女人扶住才没倒,那女人道:“大人何必和这贱民一般见识!” 王新阳推开她,拿出把扇子,眉目生火,但却笑道:“你这臭小子,本大人不和你一般见识!” 便把脸一扭,脚一迈伙同那女人向一辆马车而去。 明曦则在不远处一直盯着他看:都说你手段非常,如今正好探探你能玩出什么花样。 那明曦大胆的盯着他,如同一根刺一样刺在他的心上。 他气的七窍生烟,手中纸扇越摇越快,但那女人不停的安慰他:“算了,大人,您宰相肚里能撑船,就别跟这贱民赌气了。” 这时他们走到马车边,一侍从赶紧凑了过来:“少爷,那个人冒犯您的天威,用不用小的叫一些兄弟去收拾他。” 那人咬牙道:“那臭小子身上一点罡气波动也没有,是个废物,先叫几个弟兄捉住他带去城外,然后再让他消失!” “小人领命。”那侍从便叫一随车的小子去传信叫人去了。 随后自己跪下做了人梯,请那人上去。 那人正要动身,突然后面一人搭上他肩膀。 那人一个激灵,跳了出去,那女人则被吓倒在地。 那人一看,正是那刁民:“怎么,你是急着来送死!” 明曦道:“听这地上奴才说,您要对付我,不知是多少人来收小人性命呀?” 那人冷笑道:“怎么,小子,我何时说过!” 那地上趴着人也起来,便推搡明曦:“不知天高地厚的刁民,快滚。” 明曦笑道:“你是什么狗东西!也敢推我!” 他随手一推,那侍从嗖的一声就飞了出去,嘭一声闷响撞在墙上,那侍从一口鲜血喷出,昏了过去。 那人大惊:“你这狗东西,如此大胆!连本少爷的人都敢打!我今天就废了你!” 那人也不顾周围越来越多议论纷纷的人群,手持纸扇便上。 木气盈动,青光大作,那人与明曦连斗几个回合,连宫门侍卫也被惊动。 那群侍卫也开始拔剑跑了过来,把明曦团团围住。 也就在这时,明曦一个错手,被王新阳用罡气压住,动弹不得。 随即被一哄而上的士兵捆了起来。 那人点点头,遣散了士兵,轰散人群。 看着明曦,恨的牙痒痒,上前用上罡气就打了他几巴掌。 明曦脸皮都没红一下,还笑嘻嘻的,反而是那人手被震的筋疼。 他气急败坏的对其他侍从说:“带上这昏倒的废物,再用这辆马车把这贱民拉出城外,找人少的地方,剐了他,带头回来见我!” 随即带着那女人拂袖而去。 那剩余几个侍从恶狠狠的盯着明曦:“你小子算到头了!” 把明曦抛到车上那几个侍从便驾车而去,正好之前叫的人也赶到,十多个人拥着一辆马车到了城外野地。 那野地土坡上还有二十来人扛着刀等着。 他们把明曦拖出来,招呼道:“兄弟们,一人一刀砍死他!” 众人齐应,把明曦围了个水泄不通。 “慢!”明曦道,“死前有话说!” 领头人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说?” 明曦站在中间道:“死前想做个明白鬼,这是哪位大老爷要我的命呀!” 领头人笑道:“告诉你也无妨,那是当今陛下的亲外孙,王新阳王大人!” 随即他稳稳刀,猛然砍了上去:“我来第一刀!” 擦一声刀响,那明曦瞬间就把绳子挣断,刀也被明曦稳稳的夹在手指上。 “你这家伙!”那大汉大惊,“大家快砍他!” 众人赶忙乱刀劈下。 但那明曦一个闪身,将那大汉撞倒并扛了起来。 那几把锋利的钢刀,把那个大汉背上劈的皮开肉绽。 大汉痛的鬼叫,众人大惊,赶紧向四周退开。 那明曦哈哈大笑,单手扛着大汉道:“怎么,将近三十人怕我这连罡气都不会使的……王大人贵为皇帝外孙,竟是这等藏污纳垢,净养些饭桶!” “你!”众人听这一番话大怒道,举着刀围攻上去。 但那明曦挥舞着那大汉,那一群人又畏首畏尾,怕再劈着那大汉。 结果,被明曦用那大汉撞的个个鼻青脸肿,歪在地上。 明曦看着狼狈的众人,把大汉一丢,捡起一把钢刀,轻轻一折,啪,成了两半,众皆失色。 明曦摇摇头,道:“不行呀你们,还得练,告诉王新阳……” 随即拔腿就跑,“这笔账我记住了!” 第46章 七言情诗 去往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狂奔。 到京城外围的镇子里才逐渐慢了下来。 “又一次到京城了……”上官柔沉重的说道,“去年还有入职的欢迎团队来迎接,如今却……” 言未尽,泪已洒落在地。 严香橼推了她一把,道:“哭什么,断自己威风,这不都让皇帝来为你做主了。” 上官柔白了她一眼,不再说话,转头去看那城郊风景。 眼见已到京城,便在城郊找了个客栈住下,休整一下明天去敲登闻鼓。 严香橼道:“好好休整一下吧,明天一百杀威棒够你受的。” 上官柔冷着脸不理她,把于昭平的绳索解开。 于昭平畏畏缩缩的看着她:“怎么,小柔,你不怪我了。” 上官柔扫他一眼道:“你?你如今被养的白白胖胖,又有罪书为证,如今不需要你了,你走吧!回去好好赡养母亲。” 于昭平点头,拿上上官柔给他的一些盘缠,开门走了。 严香橼道:“你这样放出他,去不怕被反咬一口?” 上官柔吃了救心药道:“不怕,昭平只是怕死,心地并不坏,放他归去,也算是对我装鬼吓他的补偿。” 严香橼笑道:“瞧你,太过善良是会受苦的!” 上官柔瞪了她一眼,无奈转过头,看向窗外。 明曦呢?怎么还没看见他呀! 这一等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太阳逐渐西斜,不久就只剩一抹胭脂挂在天边。 上官柔收起笔,收好写好状纸,擦掉眼角泪水,又思考了一番明天告状的细节,躺了下来,心里不安道:“明曦,他不会真的被炸死了吧?” 她倒是忧心,但严香橼这时则打起了鼾声,她一回来就酒醉一番,又和之前一样,摸到她的床边上去就睡。 她轻叹一口气,也慢慢躺上床,心情沉重的合上眼睛。 此刻外面,天气像感受到了上官柔的苦闷,也下起小雨来。 伴随着小雨越来越紧,于昭平倒是加紧向南方赶。 但不料,在南边城郊,撞上了一群人。 领头的人,他还认识,当时上公堂就是代王新阳传话的就是他,“王六管家?” 王六带着斗笠道:“于昭平?” 于昭平赶紧跪下道:“我……我没有出卖王大人!是上官柔那婊子非绑着我来的!” 王六道:“不用你说,我们少爷手眼通天,你们一进京城地界就全知道了!” 于昭平点头:“我可没帮上官柔那婊子,求您明查,不要杀我!” 王六说道:“如今,不杀你倒也可以,你现在跟我们走!大人有令道,明天上官柔告御状,你到时候得开庭帮忙作证!” 于昭平赶紧点点头。 王六随即招招手道:“昭平兄弟,见谅,这也是迫不得已,来人,上夹,押回府去。” 于昭平大惊,跪地求饶:“我好不容易刚出虎口,不能再进狼窝呀!” 王六大怒道:“你说谁这是狼窝?六爷给你一巴掌!” 上去几巴掌直接把于昭平打懵了圈,被两人架了起来就向城里走。 “放开他。”一阵微风吹过,出现了一个戴着斗笠蓑衣拿着棍子的人挡在路上。 “怎么,你是哪条道上的,敢挡我们的路。”王六怒道。 那人又尖声道:“我从不说第二遍!” 王六怒道:“你知道我们王新阳大人吗?劝你识相的让开,不然死无葬身之地!” 那人明显不再耐烦:“废话太多!”操着棍子便乱打上来。 霎那间,那人趁着黑暗,将那十余人乱棍打翻,一个手脚淤青,躺在地上呻吟。 王六手脚肿胀,翻在泥水里:“你惹了我们王老爷……你别得意……你死定了。” 那人把棍子一扔,拾了把刀,一刀便把那夹板劈成两半,对于昭平说道:“要想活命,跟我走。” 于昭平赶紧连连头头,不敢违背。 那人走到王六面前,对于昭平说道:“刚才就是这人打你巴掌是吧,现在我让你打回来!” 于昭平连连摇头:“不……不……打他不得罪王新阳!” 那人顿时阴沉了声音道:“怎么?让你报仇你也不敢,去!打他,我不再废话第二遍!” 于昭平看这人也不好惹,赶紧上前猛抽了几大巴掌。 这几巴掌打的够狠,扇的那王六牙都掉了两颗。 那人点点头,道:“不错!”让于昭平沿路向北走,不得回头,于昭平只好照做。 随后他又对那王六说道:“回去告诉你那王新阳,作恶有天报,定叫他认罪伏国法!” 王六咬着牙齿道:“有本事留下名号。” 那人笑道:“我的名号,于昭平!” 王六道:“你和于昭平?” 那人道:“还用问吗?于先生叫我来教训你们这帮走狗!” 说完,便沿着北路一阵疾行,在那微薄的雨雾中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王六则在地上气的脸憋成猪肝色,正好也被手下人扶起来道:“这个于昭平,竟然耍我们,如此嚣张,定要让大人拿他问罪!” 说完便转头和众人绕道回了京城内。 于昭平一路走了一刻,直到看不见人了,才转进小巷里。 但刚歇一口气,一人便从后面一把抓住他,道:“这……这不是于昭平先生吗?” 于昭平惊慌的回过头来道:“是谁!”他定睛一看:“原来是明曦呀!您怎么会在这里。” 明曦道:“哦,我住附近客栈,跟我来吧!” 于昭平一想也是:“终于碰上个认识的,先住一晚再说吧。” 于昭平便被明曦带路,进了客栈。 两人进了房间,坐了下来。 明曦道:“于先生,你这是打哪里来呀?打哪里去呀?” 于昭平心里道,你个臭小子明明都知道我被人绑着来,还搁这装傻,但还是笑脸相迎道:“我跟着上官小姐来的,现在回家去!” 明曦道:“上官柔放了你?” 于昭平心思量道,这小子与那上官柔关系匪浅,估计是来抓人的,便道:“我……我是上官柔亲口说放了我的!她是说您也不能拦着!” 明曦道:“上官柔也是心大,算了,既已如此,何必强求。” 于昭平长出一口气,这人也不是死脑筋呀! 但明曦又说道:“于先生,有个请求。” 于昭平陡然又紧张起来:“您是什么事尽管说就行。” 明曦点点头道:“于先生京城做官时也算为官清正,且墨笔诗词也是一绝,我今想求诗一首,以作纪念。” 于昭平又放下心来道:“不知您想要什么诗词呀?” 明曦叹口气,缓缓道来:“委婉劝上官柔放弃告御状的诗词。” 于昭平奇怪道:“您不是支持上官柔告吗?” 明曦道:“我与那上官柔相交多日……” 于昭平心里不屑道,果然有一腿! 明曦继续说道:“又听告御状又得一百杀威越权棒,这一顿下来,就是铁人也得捣成蒜泥……唉,这一小姑娘,皮娇肉嫩,水灵可人……” 于昭平连忙阻止道:“别了别了,恩人……您的救人心情我理解了!”心里却骂道,又一个贪图美色的大色狼,趁人之危,不要脸!! 明曦又叹口气说道:“我实在是爱怜她的身……啊,不对,是遭遇,所以才想请于先生帮着写诗来救她一救,让她放弃这些,归隐山林,保住自己性命才好呀!” 于昭平暗暗的扯了一个嘲讽的笑容,但立马又变的春风和煦:“好好,恩人可怜美人的一片诚心我已经理解,我这就写!” 说完他掣出狼毫,饱蘸墨汁,龙飞凤舞的写下一首七言律诗。 听我心 上宫登闻难申冤, 天官难知事中艰。 怜意柔情一朝丧, 阴计却是四方显。 一百板棒个难挨, 何苦娇躯来贱躏? 不如采菊东篱人。 于昭平阴阴一笑,当然不能让明曦看见,他赶紧谄笑着对明曦说道:“恩人请看,这首诗虽是一般,但是里面劝上官柔停止告状的,回隐山林的心意昭然若揭呀!” 明曦满意点头,说道:“不错,这首诗我极其满意,再题个名就更好了!” 于昭平道:“提名就由您来吧!” 明曦道:“哎,此言差矣,这首诗我提名倒不是不可以,但是你提名的话,收益更大,甚至王新阳也会停止追杀你!” 于昭平两眼放光:“这么大收益,说说看?” 明曦喝一杯茶道:“你可知那上官柔旁边的贵小姐是谁吗?” 于昭平道:“谁不知道,那可是严香橼小姐,严将军的女儿,贵不可言呐!” 明曦得意的说道:“你知道他和我的关系吗?” 于昭平道:“你……恩人,不是我说你,那严小姐生性顽劣,普通人一个摸不准就要挨揍,怎么能和人家论关系呢?” 明曦道:“哎,老弟,和你说个秘闻,我摸过她的胸。” 于昭平惊道:“恩人,你不是在说笑吧?那她不得吃了你呀!” 明曦笑道:“你看我好好坐在这有事吗?” 于昭平连竖大拇指:“高,实在是高!”心里却骂道臭流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明曦道:“我现在说她和我关系好你信吗?” 于昭平连连点头:“可这与我提名有什么关系呀?” 明曦道:“那严香橼与上官柔交好,她与那上官柔一同来京城告御状你知道吗?” 于昭平点头道:“是呀,我被绑来就是这个原因呐。” 明曦道:“你可知严香橼真正的想法?” 于昭平道:“不就是帮那上官柔告状吗?” 明曦连连摇头道,指了指这首诗:“不对!” 于昭平道:“不会她也想让上官柔别告御状吧!” 明曦道:“上次你不知道,她装鬼吓你,有雾是吧!” 于昭平暗地里骂了声贱人,随即和气说道:“是呀,那雾立马就起来了。” 明曦道:“那是严香橼弄的,就因为这个,上官柔被那寒气侵蚀,回去连连吐血,本来就体弱,如今身体更是每况愈下,一路上吃药才能维持住。” 于昭平暗地笑道,贱人,死了才好,随即才想到,他和我说这么多,原来是严香橼弄的上官柔的伤病,怕应刑时打死她,估计这诗也是严香橼让这明曦转达意思的。 这明曦还和那严香橼肉身接触过,不简单呐,脚踏两条船。 这时明曦又发话道:“那严香橼橼呀,担心上官柔,所以不希望她来告状,她跟我暗地商量过,但这诗却是我自己的意思……” 于昭平心里道,原来还真想两女通吃。 明曦道:“话扯得有点远了,你现在还受王新阳追杀吗?” 于昭平点点头,苦恼道:“刚才还有人逼着我给那王新阳管家王六几个大嘴巴子,这下更得被杀了!” 明曦道:“你这个签名正好可以解决你这危机,严香橼小姐与我交好,而严香橼小姐家族势力你也不是不知道。” 说着他便冲于昭平眨了眨眼睛。 于昭平一拍脑袋,原来这诗是想给上官柔看,题名主要是给严香橼看,以明曦和严香橼那肉体关系,符合她心意她肯定满意……他想让我得严小姐庇护。 上官柔怎样不要紧,重要的是严香橼的态度,她态度好自己就有救……他暗暗叹了口气,如今自己这种地步,若有严家势力相护,定可安然无恙。 明曦道:“题名吧!” 于昭平赶紧找了另外一张纸,重题诗一首,并题名。 言我心 勤政理事一年载,谁知歹人言中陷。 不远万里朝青天,重获清名在世间。 哪得身娇又体弱,怎得拜过玉阶前? 百棒杀威性命丧,恶徒朝前把语玩。 劝良思量莫绝面,留得花身护周全。 得遇采菊东篱下,无忧无愁终见天。 明曦看完,大喜道:“这首更好呀!还提了名,此诗我一定先交于严小姐看,并加以美言!定可保你后半生无虞!” 于昭平赶紧说道:“这第一首诗就还给我吧!” 明曦收起来笑道:“不用了,这第一首诗就以我的名义给上官柔,与你没关系的,你放心。” 于昭平点点头,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重新高兴起来,自己文采虽不好,但诗中自己心意也一览无余,就等着明天严小姐的召见了。 于昭平郑重的拜谢了一下他,随即吃了些东西,美滋滋的睡觉去了。 明曦看着那两张纸,又看看于昭平呵呵一笑,等他睡熟后,收拾包裹,留下一些盘缠,翻窗而下,向着城郊北边而去。 第47章 以假论真 明曦一路到了上官柔她们住的客栈,当时他在旁边的茶楼上看着她们歇在了这里。 他进了旅馆,把打瞌睡的小儿叫了起来,“喂!伙计租房?” 小二不耐烦道:“二楼,角落里,单人间,喏,这是钥匙!“丢出一记录本。 明曦打开写着,正好他写的那页上,赫然写着严香橼和张宏,他暗记了下来。 写完入住登记,便还给小二,并一同把房费给了那小二。 随即上楼进了房间,收拾好房间,摆上文房四宝,执起狼毫,拿上于昭平的两首诗歌,仿着笔迹,摹写起来。 摹写了大概半个时辰,笔迹已九分相似,于是便写了一篇对王新阳的讨债书。 书如下: “王新阳,居高位,不思为民谋利,却贪财货,拐骗美女,今告京城诸位,万分小心!” 明曦比对比对字迹,自觉可以,便把那篇讨债书和两首诗文收了起来,来到上官柔和严香橼的房间门前。 “上官小姐……上官小姐……”他轻轻连连敲门。 不一会就听见屋里一阵骚动。 随后房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了,上官柔捏松着一双睡眼,打着哈欠问道:“谁呀!大半夜这么吵,有什么么事吗?” 明曦道:“是有点事,能进去说吗?” 上官柔定睛一看,喜极而泣,立马抱了上去:“明曦!太好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明曦为难道:“上官小……姐,别这样,咱们进去说话吧。” 上官柔松开,抹了抹泪,又看了看里面睡帐里睡的四仰八叉的严香橼,为难道:“严小姐她……她……不太合适。” 明曦眯着眼睛看了一下里面,道:“关好门,来我房间。” “嗯!”上官柔穿着一身纱裙,又披了件外套,和明曦来到客栈内。 “你这是……”上官柔来到桌前拿起一张纸,上面一行行全是笔迹,“这笔迹好熟悉呀……好像在哪见过。” 明曦道:“好眼力,你看!”他连忙掏出那装的那三张纸。 但一个不小心,那没写于昭平名字的七言律诗飘在上官柔脚边。 他赶紧伸手去捡,但被上官柔抢先一步,上官柔捡了起来,展开道:“这是什么呀……是一首诗。” 明曦道:“你还是不要看为好。” 随即她的薄唇轻启,慢慢读了起来,不一会,她轻声笑了起来:“明曦,这是你写的诗吗?” 她笑道:“也是,这诗写的如此差劲,不好意思让人看也是正常,没关系,等我翻了眼,好好指导一下你怎么写好诗!” 明曦长出一口气。 随即她又拿起那首诗来看到,不过这次看,那微吊嘴角耷拉下来,那脸色变的也是越来越黑。 明曦不好意思再看她,但假装不知的问道:“上官小姐,怎么了,刚才还是笑脸,这会怎么脸跟黑锅底似的。” 上官柔把那首诗举到他的脸上,从第一个字上开始,斜着划了下去。 明曦内心道,这于昭平,耍什么小聪明!这踏马谁看不出来。 但他还是顺着上官柔手指划的方向读了一遍:“上官柔……是个贱人……” 上官柔把纸揉成团丢在地上,瞪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迈步就走,但她内心憋气,心跳又快了起来。 她一个不稳便歪倒在地,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明曦一看这情况,把人给气出病来了,赶紧把人抱床上。 揉搓手掌,按压劳宫穴,少府等,又按腕上内关。 随后脱了她的外套,按她后背神堂,厥阴俞……前面穴位没好意思按,现在她在气头上,不然又落个趁人之危的罪名。 好道她也缓了过来,坐了起来,瞪着明曦。 明曦看她越来越红的小脸,估计要骂人了,但没想到的是,她嘴巴一张,呜呜的哭了起来。 哭的那个梨花带雨,惹人心疼。 明曦道:“你哭什么?” 上官柔带着哭腔回道:“我以为你是来帮我的……原来你和他们一样,都以为我是故意害人,明着不说罢了,写烂诗来害我!” 哭的伤心,上官柔咳嗽起来,这下更是咳出了血来…… 明曦无奈,气性还挺大,居然把旧伤给牵出来了,他赶紧安慰道:“别哭了,这歪诗不是我写的,” 上官柔咳的厉害,也无心听了,吐了两口血,便搭在床沿上昏了过去。 明曦惊道,人挺小,气性倒大,居然把自己憋气到吐血。 明曦只好再次施救,掐人中把人掐醒。 结果上官柔醒来又开始咳嗽,看样子子又要昏过去。 明曦赶紧弄了些糖水,喂给上官柔,这才慢慢缓了过来。 上官柔一把把他推开:“你……离我远点!” 明曦道:“也怪我嘴慢,这不是我写的,这是于昭平写的……再说,这是个骗他字迹的手段!” 但上官柔却丝毫没听进去,躺在床上默默流泪道:“既然你也认为我是个诡诈的贱人,你走吧,我不会再劳烦你……” 明曦道:“你怎么不听人说话?这只是个手段,都说了不让你看了!” 上官柔丝毫不听,她慢慢把纱裙脱掉:“我欠了这么多次,如今没有钱与你……但我贱,所以只好用身体赔偿你了!” 她脱的赤条条的,把衣服放好,扶着床沿坐了起来,闭上眼睛,道:“来吧,之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我们再无瓜葛了!” 明曦冷笑一声,喝了口茶水,把口袋里剩余两张纸放在桌上,道:“你?就这么几两肉……” 明曦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摇摇头道:“瘦的都见骨头了……把你炖了都出不了几两油水。” 上官柔听明曦这么说,又汩汩流下泪来…… 明曦正色道:“上官柔,我从跟随我姐以来,行医一年来,走南闯北,救苦救难……” “如今,见你落魄到我家附近,出手相助,本来我并不打算管你这官司……但后面你的善良和坚韧让我对你有所改观,所以才决定帮你到底!” 明曦喝了口水接着道:“但了解后才发现原来你却是一个如此气量狭小的人!连一首恶诗都容他不下!甚至一意孤行,连别人的善言都听不进去,不仅如此,更自甘堕落,搞什么钱债肉偿,现在,容我一句,你已经和这句贱人没什么区别!” 明曦把茶杯一丢,起身摔门而去。 上官柔看着那还在绕着圈慢慢站稳的茶杯,更没想到明曦这么贬低自己,头内一阵嗡响,她扭身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明曦则在外面窗边,靠着墙角闭目养神起来。 而屋内上官柔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两眼发胀,嗓子发哑……渐渐渐渐她也哭不动了,埋在床上一阵止不住的抽泣。 她心里越想越憋屈,看了看地上那纸团……上去便把纸团拾了起来,撕成碎末! 又踉跄到桌子前,拿起明曦留下的那两张纸,拿起就想撕掉。 但是突觉一阵眩晕,便跪倒在地。 那两张纸飘飘摇摇,飘落到她旁边,那张有有于昭平的签名的言我心那首诗在她旁边展开。 但她哭的久了,又加疲惫,眼前黑的厉害,躺在地上蠕动着缓了好一会才起来。 明曦听见里面声响,但没动,盘腿坐下休息,毕竟这几天来都没好好的休息过。 上官柔起来,摇了摇发晕的头,这时,她也看到了那张纸,拾了起来:“言我心,于昭平?” 她看了看那诗,和前一首诗同样的意思,就是让她放弃告御状,归隐山林,不过这首诗言辞诚恳,虽说也是不怎么样,但确实比之前那个上口的多。 “怪……怪不得这字迹这么熟悉,原来是于昭平的字迹……”她哭闹过一阵,脑子也逐渐转了过来。 她又把另一张纸打开,读了一番,这是对王新阳的一张声讨书,也是于昭平字迹,但上官柔是书法行家,看了几眼便看出了细微差别,这才是明曦写的…… 她羞愧的把两张纸放在桌上,又流下泪道:“我……我辨认不明……白白让帮我的人真心浪费……我真是……该死呀!” 她跪在在地上,双手捶着头,突然,她又站了起来,明曦包裹还在这…… 她赶紧把头探出门去左右看,惊喜发现明曦正在墙角处盘腿坐着闭目养神。 她心里一阵激动,赶紧跑了出去抱住明曦。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全是我的错!”上官柔哭道。 明曦慢慢站了起来,把自己的那布衣外套脱了下来,给她披上,拉着她回到房间里,道:“上官小姐,能及时认识错误也不晚!” 上官柔眼泪婆娑的紧紧抱着他:“我……我知道了是于昭平在从中作梗,都怪我,只顾鸡毛蒜皮的小事……到处发脾气……” 明曦慢慢把她推开,让她站好,把她的泪水拭去,道:“上官,小姐,知来者之可追,现在还没到三更,还有时间!” 随即他把上官柔扶到床上,道:“上官小姐先穿上衣服吧……” 上官柔这才发现自己一直在光着身子到处跑,赶紧穿上了衣服,道:“明曦……你能原谅我吗?” 明曦道:“上官小姐,我能继续帮你已经很明显了。” 上官柔一声抽泣,慢慢的笑了出来。 明曦道:“我刚才也是对不住,说话太重,但如今不是纠结谁对谁错时候,既然你理智回来了,官司仍是问题!” 上官柔道:“目前……目前就是等明天去宫前告御状呀……还能怎么办?” 明曦道:“谋全局者需谋其域,于昭平你怎么把他放了。” 上官柔扎上散乱的头发,道:“他?他……已经得到他的认罪书了,还把他怎样呀?” 明曦道:“你不怕他反水告王新阳?” 上官柔道:“我……我了解他,他虽是胆小怕事的人,但绝不是无辜中伤他人的小人……放他走后,他只会逃走,至于庭场上吗……耍个小聪明就是了……说他出了国外就可以了!” 明曦道:“你还真是够天真呀……话说回来,你既然看了我写的那篇文,字迹摹写的如何?” 上官柔摇摇头道:“说实话,有些像,但要认真比对的话,还是很容易认出来的。” 明曦道:“你能模仿他的笔迹吗?” 上官柔道:“能呀,我之前和他同事期间,他有时偷懒就是我帮他写的向上文书,他见了都说像呢。” 明曦道:“太好了,来写个论过书!写个四五份。” 上官柔道:“写这个有什么用?” 明曦道:“早就听上官小姐博学多才,先不说那么多为什么,写篇好的来,我自有用。” 上官柔道:“你要我写这个,用于昭平笔迹,是不是打算以假论真了?是不是太过分了,这要是传出来的话那王新阳可和他不死不休了。” 明曦道:“非常之事,当用非常手段!” 上官柔道:“可……这样对他会有危险呀?” 明曦道:“你把认罪书交上他也有危险……到时候王新阳再抓到他反咬一口,到时候就是一纸空文!” 上官柔哑然,张着嘴好一会才说道:“不……可能吧,在外面还能抓的住他?” 明曦道:“不要说可能,快写吧,我们还有时间。” 上官柔点头,拿起笔来,照着于昭平字迹,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王新阳的论过书,并连写了二十多篇。 明曦拿起来一看,满意的点点头,道:“上官小姐,你先休息吧。” 上官柔乖巧的点了点头,道:“你呢?” 明曦道:“我还有事,你明天要受刑,已经快四更了,快休息吧。” 上官柔点点头,接着又小声说道:“那个明曦,你以后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小柔吧……” 这时门房一声吱呀声,明曦已经出去了。 上官柔深深叹了一口气,躺在床上,本来就疲惫不堪,此时连被子都没来的及盖,就睡了过去。 明曦则一路来到城墙门口,趁着夜色,在城门旁告示处连贴两张,又轻手轻脚的翻过城墙,到了宫门口,又贴了两张,随后又沿着京城的大街小巷将剩余的一口气全部贴完。 但自己又留了一张,塞进口袋里,趁着夜色,又回到了于昭平那里。 第48章 暗流涌动 王新阳者,居礼部尚书之位,而行腐败之举,开妓放赌,佣泼皮无赖,罗织罪名, 私设公堂,大动酷刑,败法乱纪;加其细致严苛,擅用烈药,奸淫良女,谋人害命,又其贪没锱铢,党结株连,败坏朝纲,此贼之所行,误国害民,毒施人鬼! 举手挂网罗,动足触机陷,是以京城官民皆有吁嗟之怨,但却有口难言,皆恐祸加至身!历观载籍,无道之臣,贪残酷烈,于王新阳者为甚! 论罪成书,望众知悉! 不出半天,一时间此文书的消息传遍京城,连那老皇帝都被惊动了。 王新阳刚从睡梦中醒来,就听见有人在猛敲他的房门。 王新阳翻了身道:“滚!少爷我正睡的香呢!别他妈来烦老子!” 话音刚落,门咣当一下被踹开了。 进来的一个中年人,上去就把他的被窝给掀了:“混账,瞅你干的这些好事,都让人贴墙上了!” 王新阳猛然坐了起来,道:“父亲,什么贴墙上?您说的我怎么听不懂呀!” 王铭宇上前就给了他一巴掌:“你个混账!” 王新阳被扇懵了:“到底怎么了!” 这时一个衣着贵丽的女人急急忙忙走了过来,上前就揉揉他的脸:“小阳,没事吧……看看都红了!” 随即转过身来,埋怨道:“相公,小阳固然有错,但也不是你打他的理由哇,他还是个孩子,要宽容一点!” 王铭宇斜了她一眼:“你就惯着这畜生吧!” 说罢有仆人过来禀告:“老爷,有个妹夫来找您了,还带着个女子。” 王铭宇一听知道柳贵德来了,赶紧去招呼仆人道:“快把他们父女二人请进来,在正堂招待,我随后更衣而来。” 仆人应声而去。 王铭宇瞪了那王新阳一眼:“你呀!”随后便拂袖而去。 王新阳道:“是不是柳姨夫和那个漂亮表妹来了?” 那女人道:“别理他们,穷鬼罢了!” 王新阳道:“母亲呀,父亲那么生气,怎么回事?” 女人道:“有人趁夜在城里贴了一张文书,上官给你弄了些无中生有的罪过,我已经找过你外公了,他说会帮着处理的,别担心了。” 王新阳心里一紧,道:“谁弄的!” 女人道:“不知道呀,你外公说会管此事,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过不了多久真凶就被人揪出来了!” 王新阳听说自己的皇帝外公会帮忙,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但还是七上八下的,道:“真是多亏了母亲慧眼知先……” 随即又道,“母亲,最近有人可能要找孩儿麻烦,到时候还得母亲从中疏通一下。” 那女人拍了拍胸脯,道:“老妈有几分本事就使几分本事,你放心!快起来吃早饭吧。”那女人亲昵的拍了拍他的头,优雅的走开了。 王新阳穿好衣服,惴惴不安的坐在桌旁,这时看见王六还在门旁候着,不耐烦的让他进来:“行了,别端着了,赶紧进来,有屁快放!” 王六道:“这……都让夫人给说了。” 王新阳道:“那么我来问你,你昨天晚上的事就不说说了吗?” 王六一拍脑袋,道:“对呀!小的忘说这个了,我们昨天在城郊巡视的时候,看见于昭平了!” 王新阳一惊:“于昭平,他怎么回京城来了吗?”随即他又问道,“你把他抓来了吗?” 王六道:“没有,小的无能,被于昭平的保镖救走了!” 王新阳气的上手就要打他:“废物!你们好几十号人呢,抓不住他一个文书!” 王六赶紧道:“不怪小的们呀!他那保镖厉害的很呐,拿着棍子,牛的很,我们不是对手!” 王新阳无语:“他都有保镖了?那于昭平跟你们说了些什么吗?” 王六想了想,赶紧道:“有……有,他说是和上官柔来的!” 王新阳惊道:“上官柔?她来京城了?” 王六道:“那于昭平说,他就是被那上官柔逼来的!那上官柔要来京告御状,今天就要进城了!” 王新阳大惊:“什么!她要告御状?”又有这个于昭平,今早又出了这论罪的文书,定然和上官柔,于昭平这些人都有不浅关系,说不定这文书就是于昭平写的…… 他想到这再也坐不住,对王六说道:“她住哪里昨夜?” 王六道:“于昭平说,他是从京城北边过来的!” 王新阳道:“叫二三十精干的兄弟先准备着,你和我先另带两个兄弟过去,在宫门口等着她去!” 王六道:“遵命!”随即退了出去。 王新阳则恨恨道:“臭婊子,老子这次弄不死你,我名倒着写!” 话说回今天凌晨,太阳刚刚蒙蒙亮,上官柔在睡梦中醒来,浑身又酸又痛,特别嗓子,如被火烧过一般,又干又痛。 她环顾四周,只有自己一个人,明曦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这时,严香橼的声音又从走廊里响了起来。 她赶忙沙哑的喊道:“严小姐 我……我在这里……” 她说完就咳嗽起来。 这声音,让刚好从门外的严香橼听了正着。 她推门进来,看见上官柔衣衫不整的半躺在床上,咳嗽个不停。 她叹了口气,倒了杯茶水递给她:“我看你也别告了,你都病成这样了,怕你会被劳累死。” 上官柔找出外套里的手帕,咳了一口,喝了口茶水,才又说的出话来:“我……我现在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了……” 她看着手帕里的血痰,叹了口气道:唉……我们准备一下,上路吧。” 严香橼看着这屋子道:“我没开这间房子,你怎么住进来的?” 上官柔苦笑一声:“是明曦来找过我了。” 严香橼翻看着桌子纸道:“还有两首诗……”随即不怀好意的笑道,“看你衣衫不整,说吧,昨晚云雨了多久。” 上官柔瞪了她一眼,刚想说什么,但话还没到嘴边,又咳了起来…… 严香橼道:“你怎么回事?咳嗽不是在雀府城的时候治好了吗?” 上官柔猛烈的咳嗽,吐出一口暗红的血液,随后无力躺在床上,摇摇头,“没……只是暂时抑制住了,昨天晚上又复发了。” 严香橼道:“你这样,今天还去吗?” 上官柔拍了拍自己苍白的小脸,费力的站了起来,整理好床铺,拿上那两首诗和文房四宝,回了自己房间,换了套布衣,收拾好包裹。 对跟来的严香橼道:“严小姐,我们出发吧!” 严香橼眼光闪动的看着她,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放心吧,我们这就上路。” 叫醒小鑫和张宏,先让张宏自己出发回到在老家烁州城,去安置好兄弟们。 张宏本来不肯,但拗不过严香橼:“小姐,张宏走了,您要保护好自己呀!” 严香橼郑重点点头:“我答应你,会好好的。” 张宏又叮嘱了小鑫几句,随后才恋恋不舍的骑马向西而去。 接下,小鑫把上官柔扶进了车厢,严香橼紧随其后,小鑫驾马,直向京城而去。 上官柔一上车,靠着马车壁就半昏了过去。 严香橼看着她挂着血痕的嘴角,苍白的小脸,和不时传的咳嗽,她慢慢把她扶了过来,靠在自己怀里,道:“陪你好好走完最后一程,先安心休息吧!” 与此同时,明曦和于昭平天还没亮就退了房间,正急急忙忙向城北赶来。 于昭平道:“我们为啥不走城南,非要走城北!” 明曦道:“哦,来个巧合的相遇,当然和那严小姐!” 于昭平道:“她会帮我吗?” 明曦道:“你不是写诗了吗?” 于昭平道:“对呀,咱有投名状,又有她的相好做引荐!” 明曦道:“喂,到时候别把我摸她的胸的事说出去!” 于昭平赶紧点头:“您放心,我好歹也是个要脸面的人!” 明曦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道:“看看,提前适应一下!” 于昭平赶紧接了过来:“这是什么?”他略微读了一读,脚下一个踉跄,摔了个狗啃泥! 他哆嗦着说道:“这……这是我写的?但我好像没写过这东西?” 明曦把他扶起来道:“当然不是你写的,这是我写的!” 于昭平道:“你!你骗我写诗!原来是要写这什么讨罪诗陷害我!” 明曦道:“不然呢,这个已经昨晚贴出去,贴满了整个京城!” “什么?这告示已经贴满京城了!”于昭平头脑一阵发晕,“这下算是和那王新阳不死不休了!” 明曦点头道:“是呀,好惨。” 于昭平怒从心头起,道:“你他妈还搁这幸灾乐祸!我要打死你!”他抡起拳头就要打明曦。 明曦接住他的拳头道:“你考虑清楚,王新阳容不下你……还有严香橼呢!你要打我可得考虑一下。” 于昭平拳头顿时僵在了半空,哭道:“真是出了虎穴,又入狼窝呀!” 明曦一把拉住他:“走吧,贴告示这招眼小姐可很满意呢!” 于昭平无奈,只好被明曦拉着走。 辰时,到了北城门,等了一会才等到严香橼马车。 原来那严香橼看上官柔实在难受,只好让小鑫慢了一些。 正好在城门口看见明曦与于昭平两人等在门口旁。 小鑫赶紧告诉严香橼:“小姐,明曦在这等着呢,要理他吗?” 严香橼看了看上官柔痛苦的样子,叹了口气道:“停吧,他本来也是和我们一路的人。” 严香橼下车道:“明曦,你来的还挺快。” 她看了一眼于昭平道:“他怎么又回来了?” 明曦看了于昭平一眼,把严香橼拉到一边。 小鑫怒道:“登徒子,离我家小姐远一点!还想占我家小姐便宜!” 严香橼却摆了摆手道:“没事的小鑫,看好上官小姐。” 明曦道:“多谢严小姐成全……我正好有要事说,小姐已经听说了城内的告示的事了吧!” 严香橼道:“我正奇怪呢 昨天还没人,今天就有了,都说王新阳不好呢!” 明曦暗暗指了指自己…… 严香橼惊道:“你写的!” 明曦赶紧抬了抬头看了看四周道:“切莫高声呀!” 接着又说道:“这是模仿于昭平的笔迹写的,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是他的事!” 严香橼惊道:“你够狠的!” 明曦道:“我倒是跟他说了这个了,他有心理准备……但是我还跟他说,你会给他提供保护。” 严香橼道:“凭什么!” 明曦道:“我一开始忽悠他写了两首诗劝上官柔放弃告状是按你的心意,说这样写能得你的保护……” 严香橼笑道:“原来这就是桌上那两首诗呀!你够能忽悠的,我给他提供保护对我有什么好处?” 明曦道:“我……我说出来你可别生气。” 严香橼道:“你说吧!我不生气!” 明曦不好意思道:“我对他说,我和你关系不错,能为他当担保人,还说……我摸了……摸了你的……胸。” 严香橼脸色一红:“你也够敢乱说的!这事你也敢胡口乱编!搁我以前非得把你吊在树上抽!” 明曦拱手道:“严小姐……我牛逼都吹出去了!您可一定要帮帮我!” 严香橼气哼哼的说道:“对我有什么好处!” 明曦想了想道:“这个,你开个价吧。” 严香橼哼了一声:“我不缺钱!” 明曦道:“那您要我怎能办呢?” 严香橼转了转眼珠笑,道:“这样吧,你答应我,在我需要时,你必须无条件来帮三次!” 明曦道:“这……” 严香橼道:“你不同意!?” 明曦道:“好吧,若有事相求,我定尽全力帮忙!” 严香橼得意道:“好的,第一件事,先把上官柔的病弄好!别让她再咳嗽了,弄的我车里空气污浊!” 明曦道:“可以,那第二,第三呢!” 严香橼道:“之后有需要再说。” 随即她走到畏畏缩缩的于昭平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小子,干的不错,你的命姐姐我保定了!” 于昭平赶紧跪在地上:“小姐!真是感谢!” 明曦则从自己药袋里拿出一些止咳的药丸给上官柔服了下去,她的咳声才缓了下来。 于昭平也上了车,不出意外,他又回到了行李夹层,明曦换下来小鑫,开始驾车,众人进了城,奔着皇宫而去。 第49章 重回上官府 马车中途药房停了一下,之后便一路来到宫门口。 上官柔挣扎着起来,小鑫搀着她下了马车,明曦严香橼和与于昭平也下了马车。 严香橼道:“登闻鼓就在偏门边,去吧,我们都在这陪着你。” 明曦也点点头。 上官柔朝小鑫点点头,轻轻推开小鑫,拿好状纸,慢慢的向登闻鼓走去。 但还没过桥,就从旁边街道上来了辆马车:“上官大人,何故来此呀?” 王新阳从车里带着王六和两人出来了。 那王新阳一看众人:“呵,全是熟人,于昭平,那个……不认识,严小姐,小鑫,好久不见呐!” 他特地的问候了一句明曦:“还有你这臭小子,没把你打死算是你走运!” 那王新阳带着王六和其余两人来到上官柔面前,那王新阳用着戏谑的眼光打量了一下上官柔:“怎么瘦的这么厉害,小脸煞白,这是怎么了?卖淫卖瘦了吗? 王六和那两兄弟立刻大笑起来:“原来是个婊子!” 上官柔心中大怒,但还没来的及说话,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王新阳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就是你这婊子暗中写什么酸文中伤我是吧!”说着又看了一眼于昭平。 于昭平赶紧缩了一下头,而上官柔胸口闷堵,嗓子灼痛,跟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吃人的目光盯着王新阳。 严香橼上前一把把王新阳推了出去:“喂!王少爷,你够了,有什么恩怨公堂上再说!” 随即把上官柔带到身后,小鑫赶紧扶住她。 王新阳怒极反笑,掣出一杆长戟,叫王六道:“叫那两位兄弟准备!” 王六那三人也掏出武器:“少爷!我们早就准备好了。” 那守门士兵早就受了王新阳贿赂,又听是说闹不了太大,所以当作没看见。 严香橼见状道:“怎么,想动手!” 王新阳道:“今天这事与王小姐无关!大可以走开,我只要上官柔和于昭平和那个无名的人!” 于昭平两眼一翻,昏倒在地。 上官柔气的也已经站不稳了,鲜血从牙缝里流了出来。 只有明曦什么事也没有,还在从随身的小包里找东西。 严香橼笑着扫了一眼他们:“就凭你们这几个草包!也配在我面前献宝!” 王新阳笑着说道:“我知道严小姐厉害,有本事你不要管这事!” 严香橼道:“哦,是吗?我不插手,你们这几头烂蒜也不是对手!” 王新阳咬牙道:“你是不是太目中无人了点,我是准天师级,三个兄弟,一个天师,两个宗师,也不是好惹的,”他又看了看明曦几人,“两个普通人,一个快病死的人,我一人完虐这几个。” 严香橼道:“好!明曦,第二件事!把这目中无人的家伙给我教训一顿!” 明曦给上官柔服完药,道:“不太合适吧?这可是在皇宫门口!” 严香橼斜着眼睛道:“嗯?你不听我的?你要当面食言!” 明曦无奈道:“好吧……” 上官柔虚弱道:“小鑫……帮我个忙,把包裹里的被子交给他。” 小鑫赶紧把棍子拿出来,明曦只拿了一根,掂量掂量,冲严香橼点点头。 严香橼得意道:“小鑫,扶好小柔,明曦上!” 明曦无奈,拿着棍子站到跟前,道:“王大少爷,来吧。” 王新阳气的咬着牙道:“好,既然你让这个普通人来送死,别怪我心狠了。”随即招呼众人便围了上去。 戟刀一齐攻向明曦,明曦丝毫不慌,手中罡气炸弹一捏,那明曦浑身绕着白色罡气就冲了过去。 棍势沉重,扫如秋风落叶,无一人可挡,劈如山倒,震的虎口飙血。 明曦一路棍,力敌四人,那四人被压的苦苦抵挡。 咔嚓,那铁杆长戟被一棍砸成两半,王新阳也被那力道压倒在地。 旁边三人也见少爷遭难,抖擞精神,又冲了上来。 明曦眼中狠厉一闪而过,持着棍子便逼了上来,当啷当啷三下,三把大刀全被打断。 三人屁股一人挨了一棍,全部打倒在地,明曦长舒一口气,把棍子放了回去:“差点没收住力气。” 严香橼道:“干的好!”随即走到王新阳边上,“怎么样呀!王少爷!” 王新阳和那四人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这小子,没罡气却这么厉害!” 王六道:“老大这不适宜叫兄弟们动手……” 王新阳气的不行,但告了状还有一百板子等着你,自己母亲已经进行了疏通,到时候打死你这病秧子!就算不死,等后审理时间内,等出了宫门,有你们好看的! 只好说道:“兄弟们,撤!”于是带着王六等人上了马车离开。 随即,小鑫把上官柔扶了过来,严香橼道:“好了,现在没障碍了,祝你顺利。” 上官柔点头,慢慢过了桥,拿起鼓锤,咚咚的连声敲响登闻鼓。 登闻鼓响,敲者定是有冤屈,登闻鼓是普通人面见陛下天颜而伸冤屈最重要的办法之一。 那守鼓士兵听见登闻鼓响,便叫来了一名鼓吏。 那鼓吏道:“是谁在敲登闻鼓!说好,乱敲登闻鼓可是要罚一百板子的!” 上官柔赶紧近前跪下,从口袋里掏出状纸,双手奉上。 那鼓吏略微看了看道:“你告的是皇亲国戚?” 上官柔点头。 鼓吏道:“你状告皇亲国戚,冒犯皇家威严!需打一百触威棒!你还要告吗?” 上官柔伏地道:“我甘愿受棒,也要告他!” 鼓吏点头,进了宫内。 等了一段时间,那鼓吏传出话来:“圣喻,着犯上官柔于大理寺内等候。” 上官柔叩头谢恩。 小鑫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严香橼说道:“小柔……陛下看到了!忍过这一百板子,再有于昭平作证,案子铁赢。” 上官柔擦擦眼泪道:“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们去大理寺吧。” 随即众人上了马车,被那鼓吏从含光门带进了皇城,进了大理寺。 “严小姐等其下随从在外等候!”鼓吏道。 严香橼点头,然后对上官柔说道:“放心吧,我们都在这里等你,见招拆招,你一定要坚持下来。” 明曦则用鼓励的目光看着她。 小鑫也点头道:“上官小姐加油!” 于昭平无奈道:“我如今上了贼船,也不得不帮你了!” 上官柔郑重的点了点头,强撑起精神,跟着那鼓吏进了大理寺内。 大理寺内森严庄重,大理寺卿端坐上堂,下面官员一应到齐,已经全部落坐完毕,旁边两排高大壮硕士兵表情严肃,个个手持钢刀。 见上官柔来此,齐声喊道:“跪下!” 上官柔赶紧跪下。 大理寺卿认真看着她的那状子,道:“你要告王新阳下毒和污蔑两条?” 上官柔道:“大人,是的,小人以戴罪之身来此,为的就是这两点。” 大理寺卿道:“你知道他是陛下的外孙吗?” 上官柔道:“知道。” 大理寺卿道:“你告皇亲国戚,要打一百板子……”他看上官柔跪着身子都有些颤抖,“你撑的住吗?” 大理寺卿又道:“看你不时小声咳嗽,嘴角有血痕,脸色苍白,腿脚不稳,如能撤回状子,以你主动自首,本卿可量刑审判,从轻处罚,你看可好?” 上官柔摇头道:“我不愿撤销状子,为了我的清白,甘受一百板子!” 大理寺卿摇摇头道:“好吧,来人呐!上板凳!” 这时,从后面又转出一人道:“大人,陛下来了!” 大理寺卿道:“陛下来了?那就快请陛下来主持大局吧!” 那人道:“陛下就在后面听着,还有,公主也来了,她有令,要重重的打,到时候公主会择时亲自看那处刑情况!!” 大理寺卿道:“一百棍子已经不少了,再重重打,怕她会死呀。” 那人道:“公主的命令你敢不听!打她后心,必须要打的她吐了血才行!” 大理寺卿:“陛下的意见呢?” 那人道:“陛下当然是同意了!快执刑吧!” 大理寺卿无奈:“好吧!” 随即坐回庭位,道:“开始行刑,打后心一百板子!” 那两个持板的人有些吃惊的看了主官一眼。 大理寺卿使了个眼色。 两人瞬间明白,开始行刑。 两条大板噼里啪啦的落在那上官柔的屁股上,力道之大,不一会她屁股就肿了起来,接着又是几板子,她的屁股就开始渗出了鲜血。 时间仿佛过的很慢,上官柔自以为能坚持下来,但如今四十棍左右自己已经恍惚不清了。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认输!”上官柔把自己舌尖咬破,终于清醒了过来。 又过了二十棍左右,自己的裤子已经被打烂了,屁股已经鲜血淋漓…… 突然,自己后背挨了重重一棒,上官一个没绷住,直接昏了过去。 紧接着噼里啪啦的棍子全部打在了她的背上,她先是被疼醒,又被打晕,竟然反复了多次。 在这种折磨当中,最后十棍她又一次昏倒,再也没有醒来,口中鲜血不断溢出,凳子的木腿旁已经汇聚的一小摊血液。 大理寺卿不敢再看这一幕,他看着那状纸道:“怎么样,打完了吗?” 那两人大汉作礼道:“大人行刑完毕!”随后便退了下去。 大理寺卿这才去看那上官柔,这女子整个后面衣服都被打烂了,露出的皮肤也被打的鲜血淋漓,并从她的身上滚落下来,在那长凳周围滴了一圈鲜血。 大理寺卿叹了口气道:“把她泼醒,开始审案!” 一士兵端着盆凉水就泼在了她头上,但上官柔依然还是昏迷。 大理寺庙一惊,心里暗道不会是死了吧!赶紧说道:“把她扇醒!” 一士兵上去左右开弓,打的上官柔脸都青肿了起来,但她还是没醒! 大理寺道:“赶紧摸摸她脉搏,别是死了吧!” 那士兵摸了摸她的脖子道:“大人,还活着,只是极其微弱。” 大理寺卿摇摇头道:“好吧,先把她投放下狱,等她……” 这时刚才那人又出来了:“陛下有言,暂缓下狱,先将她放出,由上官府人看管,等她病体愈后再行判决!” 大理卿道:“遵陛下旨意,来人,把她驾出门口,并看管起来。” 手下领命,把她架了出去。 随即对着大理寺丞道:“上官平大人,陛下口谕,暂押她到上官府,你是她二哥,你看着办吧!” 那上官丞道:“大人放心!” 与此同时,在外面。 明曦坐在马车上靠着睡觉,于昭平原地打转。 小鑫则一直盯着那大理门口。 严香橼道:“小鑫呐,瞅你这认真劲头!” 小鑫笑了笑,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上官小姐救过我性命,我也是紧张。” 严香橼指着明曦道:“学学他,他都睡着了!” 小鑫看了一眼明曦,道:“小姐不要取笑,他是没心没肺,我和他是比不了!” 正说着,两个侍卫抬着一个人出来,连门也没出,就扔了个人出来。 “小柔?”严香橼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把那人扶了起来。 小鑫也过来看,辨认一番道:“是上官小姐!”她带上了几分哭腔,“她好像死了。” 于昭平叹了口气,心里暗道:死的好! 明曦过来,看了眼伤势,把了把脉搏,严肃起来:“她撑不了多久了!” 严香橼着急道:“你不是会医吗!快救他!” 明曦赶紧上去冲着她的胸口用力按压,随后就拨开她的嘴。 小鑫阻止道:“你干什么!” 明曦道:“当然是清理口腔保持她呼吸畅通呀!” 清理一番后,深吸一口气便为她渡气。 随后又摸摸脉搏,叹了口气找出衣服,扯成布条,洒上止血的药粉,给她包扎起来。 严香橼道:“怎么样?” 明曦叹口气道:“她伤的太重,我这些手段只是暂时的,还是得找个医馆才行。” 严香橼赶紧把她抱起来,小心的上了马车。 这时上官平也从侧门出来,道:“是严小姐呀!” 严香橼安置好上官柔,回头一看:“原来是上官少爷,好久不见,原来在这里呀!” 上官平道:“小柔怎么样?” 严香橼哼了一声道:“还死不了!” 上官平无奈说道:“我毕竟是公家人,得按规矩来,小柔这样我也心痛。” 明曦道:“你出来应该不是只说这些吧!” 上官平斜了他一眼道:“你是?” 严香橼说道:“好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上官平这才说道:“小柔几近被打死,陛下有怜悯之心,特许她养好伤再来审案,但是要在上官府大监控下。” 严香橼道:“这么说你是来……” 上官平道:“我要亲自送他回去,和你们一同上路!” 第50章 再见亲人 严香橼道:“怎么,你跟她回青州,不当官了?” 上官平道:“看护她就是我的职责!” 严香橼道:“那好!有你这个三哥陪着她,我也就不再奉陪了!” 上官平道:“您不和我们去青州了吗?” 严香橼道:“在外风尘多日……”看了一眼明曦,“收获了一些不愉快但又刺激的旅行乐趣,又结交了许多神奇而不平凡的人……我也累了,该回家向亲人报个平安了。” 小鑫附和着点点头。 上官平道:“既然如此,那就恭送严小姐了!” 严香橼点头,又道:“明曦,你过来一下。” 明曦过去,被严香橼拉到一边,道:“喂,这是最后一个要求!” 明曦点头。 严香橼道:“一定得保护好上官柔!她是我的朋友,可不能让她出事!” 明曦点头,道:“于昭平由你带回去,你可得看好了他!” 严香橼伸手。 明曦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严香橼娇嗔道:“笨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明曦顺从。 随后严香橼带着明曦来到上官平面前,道:“这是我的朋友明曦,他应了我的要求,会贴身保护上官柔直至她痊愈而归!” 上官平不善的打量一下明曦:“他?一点罡气波动也没有?估计连我这宗师都不如!” 严香橼笑道:“怎么,上官大人这是看不起我的朋友!” 上官平道:“不敢!既然小姐如此发言,我从命就是!” 明曦把上官柔背了下来。 随后严香橼冲着明曦晃了晃小指头,随后拉着于昭平上了马车。 明曦摇头,随后对着上官平说道:“大人,小姐伤情严重,一刻也耽误不得,需尽快到医馆里进行治疗。” 上官平这才去查看上官柔的伤势,她已经做了简易的包扎,而且包扎手法专业,他已经知道为什么严香橼要他带着这人了。 他叫来附近吃茶的仆人,驱来了马车。 明曦和上官平轻手轻脚把她慢慢趴在车上,随后上官平上车照顾上官柔,由明曦和那仆人驾车去最近的医馆。 上官平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自己最小的妹妹。 上官柔趴在软软的垫子上面,后面那包扎已经出了星星点点的血液,他禁不住用手摸了一把,黏糊糊的。 他不住的叹气:“自己这个妹妹也算他们八个兄弟姐妹中的佼佼者,好不容易,风光了一年却落得如此下场。” 他又微微翻了一下她的身体,这才发现他肚子上也进行了包扎,也有血液渗出,胳膊上还打着厚厚的绷带…… 上官平其实并不喜欢上官柔,他不像大哥上官峰和二姐上官雅一样对上官柔的溺爱。 他觉的这个妹妹太软弱了,动不动就哭,但如今她的表现则让他的看法倒有些改观了。 这两月内上官柔东颠西跑,身上伤口众多,又得了看样子很严重的病症,就这还忍着受了那一百板子。 那一百板子应该全是打屁股的了,但只打了六十棍就去打背上了,要是自己的话……他难以坚持下来。 自己这个妹妹为了那所谓的清白竟然一声不吭的全部挨下,以至于她快为此送了命。 正想着,明曦探进头来道:“上官大人,医馆到了。” 上官平赶紧把上官柔抱了下来,送进了医馆。 趁着给上官柔治疗的空隙,上官平又打量了一下这个一直跟着妹妹的男人。 这人和自己差不多高,七尺多高,面貌还说的过去,穿一身旧的,但还算干净的衣服,背着一个大大的斗笠,腰间还别着两根根短棍,挂着一个布包,两只粗糙的大手抱着,靠着墙壁向旁边望着。 他想起严香橼的话,起了兴趣,主动上去拍拍明曦:“喂……喂!” 明曦道:“有什么事吗?” 上官平道:“你是干什么的?” 明曦道:“怎么,从上官小姐包扎上还看不出我是干什么的?” 上官平对他没大没小的口气有点怨气,但还是忍住了,道:“你练过武吗?你罡气等级是多少?” 明曦道:“练过半个月刀,罡气嘛……连气师都不是。” 上官平嘲笑似的扯了一下嘴角:“那严小姐怎么会说你很厉害的?” 明曦摇摇头:“或许是我的医术高明吧。” 上官平笑道:“你?恕我直言了,你救我妹妹是图了什么?” 明曦想了想道:“当然是钱了?” 上官平转为冷笑:“我看不光是这个吧……怕还有见色起意吧!你怎么救的我妹妹!” 明曦道:“我在路上走着走着,就这样捡到她了。” 上官平已经有些生气了,这人对话如此轻佻,自己妹妹这一路上不定得被占了多少便宜,他掏出一锭银子,给他:“这是十两银锭,你走吧,我这也算结了你的医药费了。” 明曦看都没看就说道:“怎么,这也是严小姐拜托我的吗?” 上官平道:“你和严小姐是什么关系?” 明曦道:“很明显,你看不出来吗?” 上官平想起严香橼与明曦拉钩并微笑,道:“你是严小姐圈养的小白脸!” 明曦笑道:“哦,我这个打扮很像小白脸。” 上官平脸已经拉了下来,看的出来已经发火了。 明曦见他发火也就正经说道:“我是严小姐雇的随从医师。” 上官平道:“随从医师?你师从何人?” 明曦闭起眼来道:“说了你也不认识!” “你!”上官平正要发脾气,正好上官柔的治疗也结束了。 两人连忙来到床边,上官柔被包扎了厚厚一层,看上去像只白壳的乌龟。 明曦与上官平慢慢把上官柔抬回车厢内,随即驾车去了上官平的寓所内,整理好东西后,吩咐仆人一些注意事项后。 由明曦驾车,三人急赶了七天路回了上官府。 上官行清带着众人已经在迎接。 “上官柔这婊子又回来了!”上官曦咬牙切齿道。 上官舒道:“四哥,你看,那驾车的还是个陌生人,估计不知是她从哪弄来的野男人!” 上官雅则整理了一下衣服,来到车前,在上官平和明曦的帮忙下抱下了上官柔。 上官雅顿时就哭了出来:“小柔,伤成这个样子……”她赶紧挤开众人,把上官柔抱进府邸。 上官行明和雪梅也默默跟着上官雅进了府。 剩下所有焦点都聚到明曦身上。 “小平呀,这人是谁!”上官行明问道。 上官平道:“大伯,这是严小姐的随从医生,由严小姐吩咐来帮忙看护上官柔的。” 上官曦道:“怕不是上官柔的奸夫吧!” 明曦道:“既然上官柔已经到了家,我就不用太过紧随了,有事来清水医馆找我!”随后跳下马车,扬长而去。 上官舒吐了一口::妈的,装什么呢!” 上官行清道:“不得无礼!小平,那你回来是为了什么?” 上官平道:“监控上官柔,等她伤愈后需带回京重新审判。” 上官行清点点头道:“好了,回你的旧房间先住下吧!”上官平遵命,驾着马车进了府。 上官行清道:“大家散了吧!没事了。” 众人议论着散去。 随即,上官行清叫来一大汉:“上次你追杀上官柔失败,这次你将功赎罪,给我看紧了上官柔,不许她出门一步!” 大汉领命,随后离开。 上官雅把上官柔轻轻趴在小竹楼的小床上,铺上仆人新拿来的垫子,给她垫上。 这时雪梅和上官行明也进来了,那雪梅见上官柔这种样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小柔,小柔,我的女儿……你遭罪了呀!”她抚摸着上官柔泣道。 上官行明也挂着泪痕说道:“是我太软弱,害了小柔……” 上官雅也流着泪道:“小柔,小柔……你受苦了……”她抚摸着上官那已经发粘的黄发,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她心里愈加难受。 三人就这么陪了上官柔两天。 这天黎明,上官柔父母回去睡了,而上官雅在床边一直在床边。 突然她听见一声声咳嗽声,立马从梦中惊醒。 她赶紧起身查看,发现上官柔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在不断咳嗽。 她赶紧去找上官柔随身包裹里的止咳药,但刚弄好才发现,上官柔已经吐了一大口血。 “小柔!小柔?你这是怎么了?”上官雅赶紧找纸巾擦去鲜血,并手忙脚乱把药喂了进去,她的咳嗽这才缓解。 上官柔缓了下来,抬了抬头,但没抬起来,她虚弱的说道:“姐姐……” 上官雅道:“小柔,你终于醒了,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养,有什么事都交给我好了。” 上官柔流着泪点点头。 这时上官柔的父母也来了,惊喜的喜极而泣,但考虑到上官柔身体虚弱,所以没有过多惊动,寒暄一番便退了出去,只剩上官雅陪她。 “爸爸妈妈怎么这么奇怪,也不多陪陪我?”上官柔奇怪道。 上官雅叹了口气:“大伯不许多人和你接触,爸妈也是一样,只许我来照顾你。” “姐姐,为了我的事,你受苦了……”上官柔道。 上官雅摇摇头道:“咱们俩个可是亲姐妹呀!” 上官柔叹了口气道:“都怨我……” 上官雅道:“小柔,别自责了,能给我讲讲你经历的故事吗?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是谁?” 上官柔想了想道:“他呀,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之前我从那个变态医生那就是他救的我……后来又从一怪物老头处又救了我……” 上官雅道:“他那么厉害?” 上官柔道:“说到底,他哪去了?” 上官雅道:“他,听三弟说,有事去清水医馆找他。” 上官柔叹了口气道:“清水医馆,他去他姐姐那里了……他说过要一直帮我直到把官司打赢的。” 上官雅道:“他看上去像是个乡野之人……你怎么会让这种不靠谱的人帮你……” 上官柔道:“姐姐,你不知道,他很厉害的。” 上官雅道:“我还真没看出他哪里厉害来了,他一点罡气波动也没有,他什么罡气等级?” 上官柔道:“他的罡气等级?他不会用罡气。” 上官雅笑道:“那他怎么会厉害的。” 上官柔道:“他虽然不会使罡气,但当时边关出了乱子,我们被众多妖怪包围,他一人独战百妖,愣是突出重围,那场面当时都把我惊呆了。” 上官雅道:“他这么厉害呀!但没罡气的人怎么会做到这种地步的……” 上官柔道:“姐姐,是他一路保护我回来的。” 上官雅道:“他有没有对你动手动脚吧?” 上官柔听她这么一说,脸顿时红了起来,自己身上好像都被他看光了。 上官雅看她脸颊微红,道:“他是不是轻薄你了。” 上官柔赶忙摆摆手道:“没有……他这人还算是很好的,只是……” 上官雅紧张起来:“只是什么?” 上官柔道:“他会医术,所以治疗时难免有些肢体接触啥的……” 上官雅叹了口气。 这时上官柔又道:“对了,他为什么要走,他答应了要帮我到底……他怎么走了?” 上官雅道:“你要他帮你到底?你给他许了什么好处这么让他上心?” 上官柔道:“我那块聚阳宝玉。” 上官雅站了起来:“你连这种宝物都敢许诺给他?” 上官柔赶紧道:“姐姐,你先坐下,好好听我说……” 上官雅气呼呼坐下:“你说!这人胆子不小,敢要我上官家的宝物。” 上官柔道:“姐姐,你也别急,我的这颗宝石是咱们几个人中最差的一颗宝石,况且我也不需要,说不上珍贵……且他常游走于边疆……没有罡气很难破那护体魔气的,他比我更需要这个东西……” 上官雅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背弯,道:“傻妹妹,他这样的说不定是说来哄你呢。” 上官柔叹了口气道:“边关很乱,我在找大哥路上出了好几次动乱,里面不乏厉害甲级妖怪,但全是他出手摆平……” 上官雅惊奇道:“他这么厉害,看来我得好好了解他了。” 上官柔道:“当然,我可也是帮忙了呢,他破不了那些妖怪的护体魔气,还是我帮忙用的罡气呢!” 上官雅眼睛弯成月牙,摸摸上官柔的头道:“看来我们的小美女也很厉害呢!” 上官柔感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馨,舒服的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姐妹俩个正嬉闹,突然,外面乱嚷嚷了起来,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第51章 迷障阻气 “姐姐把我扶起来……”上官柔道。 上官雅连忙把她扶了起来,来到窗口处。 上官柔轻笑一声:“姐姐,说曹操曹操到,明曦就在楼下。” 上官雅道:“你说这个留着寸头的年轻人?” 上官柔道:“是呀!怎么样?” 上官雅瘪瘪嘴,道:“人长的还算不错,但留着寸头,终究还是太过另类……看他年纪,男的这时候不应该已经束发了吗?” 上官柔笑道:“他呀,和我年龄相仿,他一开始也不是这个发型,他扎了个小辫子在脑后的,但后来跟妖怪打架被火烧的,索性就剪成这样了……” 上官雅道:“他满手老茧,身形挺拔,这人确实是不简单。” “他跟人动上手了!还是当时追捕我的那大汉!”上官柔道。 上官雅也赶紧看去。 迎面一阵剧烈的罡风,接着只听楼下闷响,那大汉已经趴在旁边花坛里了。 随后就见明曦在几个仆人的拥护下上了楼。 上官柔赶紧回去趴好,上官雅站好,见见这个明曦。 不一会门就开了,上官雅招手让仆人退去,只留明曦,她这才近距离仔细打量这年轻人。 杏目泼墨弯月眉,宽肩阔胸虎腰背,猿臂适配追风腿,威风凌云胆气伸。 左持纱布卷,右挂悬壶袋,一身粗布衣服……上官雅对这年轻人第一印象还算不错,就是穿的太寒酸了。 她厉声问道:“好小子,这里是上官府,规矩森严之地,你为什么要打人!” 明曦道:“我也不想,他非要打我,我只能自卫了。” 上官雅道:“你定是得罪了他,否则他不会如此大动干戈的!” 明曦道:“这人我确实也是认识,不过是在路上有过交道,但是说不上得罪……” 上官柔赶紧接话道:“好了,姐姐,明曦是来帮我换药的,不要这么绷着了,快坐吧。” 上官雅给了明曦个小马扎,明曦则抱拳作揖表示谢意,随后走到上官柔,熟练拆开包扎,上药,最后又重新包扎好。 他又留下一些吃的药物,吩咐了一下注意事项,道:“这些是我姐托我带来的,过几天我姐会亲自来帮你治疗一下。” 随后说完便向外走,上官柔赶紧叫住他:“明曦,你刚过来就走?也不和我聊聊,你和那大汉怎么打起来的?” 上官雅也道:“你不说为啥打人,我叫人把你抓起来!” 上官柔埋怨的看了一下上官雅。 明曦点点头,坐在小马扎上说道:“好吧,那就说说……” 原来明曦来到于清水家里,于清水便清出一间客房让他先住下,之后便对于清水说了上官柔的基本情况。 但于清水这几天还有病人,所以根据情况配了些药物让明曦顶着。 算着日期,明曦来进行换药,到上官府说明了来意,由一仆人领着他来到小楼,但刚到门口,一大汉就蹿了出来。 “又是你这臭小子,没想到你自来上官府送死!”那大汉抽出大刀道。 明曦扬了扬药袋,道:“私人事隔天再说,今天有要事,不宜纠缠。” 但那大汉不依不饶道:“我有仇当场就报了,怎能等到日后?” 明曦道:“那好吧,我提个方法……”他看到旁边亭子里有个石桌,“我们掰手腕,三局两胜,怎么样?” 那大汉越听越怒道:“你是在羞辱我吗?你打我头痛了好几天,让我任务失败愧对老爷,又加此事,若不让你血溅当场,我心中难平!”。 他抽出钢刀,浑身暴出青色罡气,当头就劈。 但,只听当的一声,他那把九环钢刀被明曦徒手捏住了,就在这一刹那,他脚下滚过一黑色的东西,顿时一阵强烈罡风。 随即他的刀就被人缴了出去,与此同时脖领子一紧,惨叫着翻进了旁边花坛。 之后,明曦才道:“得罪……”之后便让仆人带了进来。 上官柔低头道:“唉,连累你了。” 上官雅道:“小柔,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柱强呀?” 上官柔道:“是大伯派去杀我的杀手,墨涵也是因为他而死,之后我被一个叫柳心莲的女侠救了……之后他一直追我到雀府城,直到被明曦打了才罢休。” 上官雅起身,对他深深鞠了一躬,道:“谢谢你,明曦。” 明曦赶紧把她扶起来,道:“各取所需罢了,到时候把账给我结了就行。” 上官雅道:“你不要聚阳宝玉吗?” 明曦道:“聚阳宝玉是主人以血养成的宝贝,太过珍贵,还不如钱来的快,我也不多要,只需二十两银锭便可以了。” 上官雅点了点头,道:“好男子,还是知分寸的。” 上官柔倒是急了道:“明曦!你不是说要帮我把官司打赢吗!你食言!” 明曦道:“上官小姐,我答应的事是不会变的,再见,你好好休息吧!” 说完迈步就出了门,后来又想到什么说道:“上官小姐,毒从何来?你可是得想好,斗争仍在继续!”说罢下了楼,离开了。 上官柔喊道:“都说了不要叫我小姐!” 上官雅道:“这年轻人还不错,知礼知体。” 说着又道,“小柔,你也不用那么夸张。” 上官柔道:“唉,和他过了几次生死,我从心里把他当成我的朋友,但他总是对我很冷淡,见面上官小姐,搞得我们像是才认识一样。” 上官雅笑道:“小柔,你是不是喜欢他了?” 上官柔红了脸道:“怎么会呢?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上官雅笑道:“我看未必……” 上官柔轻轻拍了一下她道:“姐姐……” 调侃一会,随后上官雅正色:“他最后说了个什么毒?” 上官柔道:“我当时状子上告了王新阳两条,一个是侮辱,一条便是下毒害我。” 上官雅道:“你是在年宴上中的毒……你回忆回忆当时情节。” 上官柔道:“当时是薄荷酒,上酒的是几个女仆……喝了后我肚子就开始不舒服。” 上官柔又想了见到王新阳的一些细节,除了那些让人不舒服的问候外,那女秘书还骂了她一句,骂的什么也没听清楚,上官柔也没计较,好像没别的了。 “女秘书……女秘书……”上官柔楠楠道,看来要想挖出自己中毒的细节,得从这秘书口中得知了。 “你问过明曦你中什么毒了吗?”上官雅道。 上官柔道:“私下里问过,他根据我中毒的描述,说是断筋散,要不是我用罡气及时护住心脉,我就真的死了。” 接着上官柔又泄气道:“我现在动也动不了,怎么去找人问呀?” 突然她又抬起头道:“有了……姐姐,到时候你管明曦弄些砒霜来……” 上官雅点头:“好……但你要砒霜有什么用呢?” 上官柔道:“非常之事当用非常手段,这话还是很有道理的,我是状告的人,理在我这,打草惊蛇,让对面动起来!” 上官雅点头:“好!看姐姐我的吧!” 两天又过去了。 于清水带着明曦来到这里,换好了药,照例告辞。 但上官雅悄悄叫住了明曦道:“明曦,我有一事相求。” 明曦道:“上官雅小姐请说。” 上官雅道:“明曦,下次来能搞来一斤砒霜来吗?” 明曦道:“这砒霜都是管制危险药品,况且这药要误食易害性命,你要这么多干啥?” 上官雅道:“毒老鼠不行吗?” 明曦道:“砒霜毒老鼠……好吧,我管我姐拿三两……就别要那么多了。” 上官雅道:“能多来点吗?” 明曦道:“不行,就这么多,毒老鼠够了!” 上官雅只好作罢。 明曦向于清水说明了情况。 于清水直接摇头:“砒霜斤两都是有记录的?三两这么多,想干啥,别说毒老鼠,杀人都够了!” 明曦道:“好姐姐,三两确实不少,人家一开始要一斤呢!况且上官雅要这个,估计是上官柔的意思……看来是想到办法了,就帮帮她吧!” 于清水还是摇头。 明曦又求了她半天 于清水这才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一眼,称出三斤砒霜,包好了丢给他道:“别为了女人把脑子丢了!” 明曦点头,收了起来。 这段时间无事,过了一个月,上官柔才能下床走路,但只能在小楼里行动,砒霜也已经到手,心里的计划也已经敲定,目前就是得把自己身体恢复好。 自从自己能下床后,上官雅也不允许来她这里了,之后换药也只有于清水了,明曦也已经不再露面,问于清水她也不说。 她现在和坐牢没什么区别了。 “真不知道父母姐姐明曦怎么样了了。”上官柔在屋里踱步道。 眼下自己被软禁,有什么事得等自己痊愈那天再说了,于是她在屋里读书,写字,睡觉吃饭就没什么事了。 话说清水医馆。 于清水正检查明曦身体,且明曦练习功法也已经近一个月,但一点起色也没有。 她检查一番道:“你心脉强盛,比的上一些顶尖高手的体质,照理来说罡气贯通应该很快,按我这套功法练,又加吐纳,最差也是十天就成了呀?” 她又叫明曦脱下上衣,自己则坐在他身后,催动罡气注入明曦体内:“既然如此,我来引个头,把我的罡气融入你的身体当中!” 她浑身冒着柔白色的光芒,罡气一波波的进入明曦体内。 但刚送进去一点,明曦突然一股极其强烈的力量,直接将她的罡气冲了回去。 “噗……”于清水一个不防备,被反冲回来的罡气震倒在地。 明曦赶紧把她扶起来,擦擦她嘴边的血道:“姐,没事吧?伤哪里了?” 于清水来了脾气,说道:“坐好!我再试一次!” 这次她加大气力,与那股力量角力起来。 那力量霸道刚猛,她罡气强一分,那力量便强十分。 对峙良久,她越来越吃力,那力量却越来越强,并且她吃惊的看到这时明曦身上也冒出丝丝白气。 不料,一个分神,于清水被这股力量顶了回来,再次被罡气反冲而伤。 于清水再次吐血,这次罡气将她的心脉震伤,她差点就被这力量震的昏死过去。 明曦再次把她扶起来,道:“姐,别试了……你这吐了两次血了。” 于清水无力的挥了挥手,示意明曦把她扶到屋子里。 明曦把她轻轻扶进屋子里,道:“姐,怎么会失败呢?” 于清水瞪了他一眼,喝了口茶水,但入口剧烈咳嗽起来,茶水混着血吐了出来,同时她头上一阵眩晕,栽倒在地。 还好明曦眼疾手快,接住了她:“姐?姐?”她已经昏了过去。 摸摸手腕,脉搏有些乱,是受了内伤,赶紧把她抱到屋里,在抽屉里找到治伤的药丸,给她服了下去,过了好一会,她的脉搏才稳定下来。 明曦给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退出她的房间。 回到自己客房,好好看了自己一番,憋了一口气,学着上官柔那样,但是什么也没有,他失望的叹了口气,躺上了床。 但他怎么也睡不着,他看别人这么化用别人罡气来引出自己罡气就有效,自己怎么不行呢……他纵有一身气力,但无罡气,那黑雾上次就把他整的服服帖帖的…… 他又叹了口气,那黑雾的新力量已不是自己所能对付的了,怕是以后进中岩麟洲都是个问题。 “看来报仇无望呀!”明曦长出一口气,迷迷糊糊睡去。 但睡了没多久,他突然睁开了眼睛,自己眼前一片影影绰绰,是自己曾经的经历,四处流浪,妖怪入侵,养父母被杀,又与于清水游历,自己深陷中岩麟洲,苍龙国妖怪入侵救赵腾韵……突然这些碎片记忆扭曲成一个旋涡,那旋涡里射出一道刺眼白光。 他被闪的闭上了眼睛,等再睁开时,自己四周已经全是一片白茫茫,他四处摸索,突然,一股黑雾生成,很快就把他笼罩起来,“这天地间的力量不属于你!” 明曦顿时从睡梦中惊醒,这时已经中午了,旁边的饭食还冒着热气。 第52章 玉麟笔 明曦摸摸头上冷汗,起身洗漱,刚要吃饭。 这时前台的小李跑到院子大声叫着他的名字,且非常着急。 明曦赶紧回道:“小李,怎么了,这么着急?” 小李急急忙忙跑过来拉住他道:“快去看看,于姐煮着药,突然昏过去了。” 明曦一惊,赶紧随着他来到前厅,那正是医馆所在。 于清水就歪在那药罐前,褐黄的药汁不少都溅到她的裙子上。 明曦上去把脉道:“脉象平稳……”看来是昨天受的伤,但脉象平稳就应该没多大事。 小李道:“于姐怎么会昏倒呢?我把了把脉,脉象是平稳的?” “算了,你先看着医馆,我把于姐抱到后面休息。”明曦抱起于清水道。 小李点点头。 明曦抱着她来到她的卧室,找毛巾擦了擦她裙子的药汤,随后便在旁边坐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阵响动,于清水醒了。 明曦道:“姐,你这昏过去,你这伤不见好?” 于清水撩了撩额头乱发道:“还好,这伤还是见好的。” 明曦道:“那你怎么又会昏倒呢?” 于清水道:“我心脉被伤,经不起这么多活了,这几天的出诊拿药还是太紧了,我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明曦低头道:“都怪我,搞的你这么疲惫。” 于清水摸了摸他的头道:“姐不怪你…… 不要灰心,等我伤好后咱们再找找新的方法。” 明曦点点头。 于清水道:“明曦呀,这段时间我好好养伤……呃……” 她突然捂着胸口一声轻哼,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就溢了出来,紧接着她再次昏迷过去。 明曦重新把她放平躺好,擦掉嘴角鲜血,叹了口气:“看来姐是一点活也干不了了,这医馆光凭小李这学徒看不过来,看来自己得呆一段时间了。” 明曦摸了摸她的脉搏,这次开始混乱起来,估计她没吃那治疗内伤的药丸。 随后他找出来给她服下,随后给她按摩,顺气。 于清水的呼吸终于稳定了下来,明曦松了一口气,去到前厅和小李说了一些事项后,他便又来了于清水这里。 “上官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可惜抽不出身来。”明曦看着于清水那苍白疲惫的样子,又叹了口气,她伤的这么重,自己可能得在这待一阵子了。 这一段时间,明曦便张罗起了医馆的生意,出诊,看病,拿药,同时也照顾着于清水伤情。 上官柔这段时间虽然被软禁,但有上官雅照料,吃的好喝的好,恢复自然比较快。 背上的伤和以前的伤又经于清水专用的外伤药,皮肤已恢复光洁,手臂也能活动如初,只是自己的心和肺的寒伤难以去除,不过有药维持着目前也没什么大碍。 但上官柔还有块心病,一直看不见明曦,于清水说可以停止换药了,这一周内也已经不来了,明曦更是从来没露过面。 这天,上官柔担心的问道:“姐姐,明曦他那怎么了?怎么这么久没来看我了?” 上官雅叹了口气道:“我倒是见过他了,他现在忙的很,在清水医馆,经常出诊看病,我看见他往城内跑了好几次。” 上官柔道:“以前不是有于清水先生主持呢吗?” 上官雅道:“于清水她呀,得了病,目前干不了重活,只能他来帮忙,他两个关系好像不一般。” 上官柔听到这低头喃喃道:“哦,是的,他们两个是姐弟。” 上官雅摸着她的头道:“先休息吧,他不是说过会遵守你们的约定的吗?” 上官柔看着点,微笑着点点头:“这么想来,一路上他确实是遵守诺言的人。” 话回清水医馆。 明曦结束了今天医馆工作,小李也回了家, 于清水做好一桌好菜,招呼明曦吃饭。 “哎……你早就应该回来帮忙了!好久没这么轻松了。”于清水笑道。 明曦严肃道:“你这一周内无辜昏倒四五次,你自己找到什么原因了没有。” 于清水摇摇头道:“吃饭呢,别说这么丧气的事情。” 明曦叹了口气,搅着饭道:“唉……都是我害了,不应该让你帮我引罡气。” 于清水道:“别自责了,我除了昏倒这不也没事吗,等我好了还要帮你再引一次呢。” 明曦无心听她安慰,闷着头吃了起来。 于清水也叹了口气,自己除了昏倒,每次到晚上,丹田附近肿胀疼痛,痛的久的还会吐血,但她这些都没和明曦说,怕他担心。 且她这一周内查了不少典籍,用了不少药物手段,但是对自己这种情况没有丝毫效果。 于清水看明曦这一周来又伺候自己又照顾医馆,做顿饭好好犒劳他,但确实如此沉闷。 两人在这气氛淡伤的情况下用完餐,各自返回屋子里了。 于清水肚子又开始胀痛起来,她竭力稳住身形,不在明曦面前露出难受的样子,刚进了卧室门,她赶紧拿出手帕,吐了一大口血。 这时她突然觉的天地旋转起来,脑子一空,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明曦早就看到她的怪异情况,之前本来想看看她,但她坚决不让他进卧室。 这次又见她如此,明曦再也忍受不住,跟了上去,这次看到她歪倒在床边,脸色苍白,昏迷不醒。 他把她抱上了床,找出那药丸喂给她,自己则坐在旁边的藤椅上。 就这么看护了她一晚上。 于清水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床边有人在看书,她揉揉眼睛,原来是明曦。 “你这是……一晚上没睡吗?”于清水起身道。 明曦低头道:“我……我对不起你。” 于清水抬起他的头道:“怎么又来了?还哭了,这么大的人还哭?好了我没事!” 明曦赶紧快速眨了眨眼睛道:“我……我只是有点担心。” 于清水微笑着点点头,去开门吧,小李也差不多来了。” 明曦点点头:“知道了。”随后放下书离开了。 于清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摸摸自己的肚子道:“这小子……还是这么多愁善感。” 但话又说回来了,于清水这内伤明曦是帮不忙的,他也是跟着操心毫无办法。 于清水微微舒了一口气:“明曦这小子也算知恩图报,不白救他……说着又想自己那个十一岁的儿子……” 她想着想着就流出眼泪,自己结婚结的早,十几岁就许给了青梅竹马,有一子,生活幸福。 但可惜五年前妖怪入侵,丈夫断后而死,儿子后来在逃命中失散,后来才发现他只剩一个头了…… 她摇了摇头,不再去想它,她开始考虑起她的伤情来。 她只试过用药物或其他手段治疗,但这种手段只能缓解一时,到晚上还会重犯。 算了试试罡气吧!她想到便立刻开始实施,浑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将罡气运行全身,但在丹田处却被堵塞住了。 她明显感觉到,丹田里有股气体在搅动,她开始用力要把它逼出去…… 调动罡气开始冲击它,但刚一冲击,那股气体开始沸腾起来,顿时她感到小腹中一阵绞痛。 随后她竟然尿了,但是尿的却是鲜血,自己的裤子立马被染的殷红。 那股气体开始往她的身体里扩散开,头开始眩晕,胸中一片恶心… “噗……”一口血箭直接喷射在墙上,她直挺挺的歪了下去,摔在地板上,没了声响。 明曦正在院子里正在整理晒好的药材。 听到声响,立马赶到屋子里,看见了这震惊的一幕。 那于清水翻着白眼斜在地上,嘴巴上全是鲜血,下身也被鲜血浸透…… 明曦赶紧把她从地上搬到床上,摸摸脉搏,极其微弱,她快死了。 明曦赶紧进行抢救,又服下一些药物,总算脱离了危险,他脱力的躺在藤椅上。 这时,外面小李喊了起来:“曦哥,有人找你。” 明曦无力的站了起来,来到前厅。 小李惊道:“曦哥,你这身血是……” 明曦摆摆手,看向来人。 来人衣着华丽,清冷高雅,是个美女。 但明曦心事重重,一时没认出来,只道:“你好……有什么病情快说吧。” 只见来人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把我给忘了吗?” 明曦这才认出来是上官雅。 上官雅四处闲逛道:“明曦,这是给谁看病呢?弄了你这一身血。” 明曦道:“这……”他长叹口气,不再说话。 小李看他意志消沉,便回答道:“哦,上官小姐,您想拿什么药就跟我说吧!” 上官雅没理他,倒对明曦说道:“你怎么了?我是来做客的,不请我进去喝杯茶吗?” 明曦道:“喝茶就算了……你没什么事就走吧。” 上官雅道:“那好,你可是答应我妹妹要帮她翻案的,你天天躲这算什么!” 明曦道:“我今天心情很不好,我不想和你计较。” 上官雅道:“听说于清水先生生病了。” 明曦点头。 上官雅道:“说不定我可以帮忙呢,让我进去看看吧!” 明曦一想,也好,正好让她帮于姐清洁一下身体也好,于是对小李说道:“小李你看一下,我和上官雅小姐有话说。” 小李点头。 随后明曦便对上官雅道:“上官雅小姐,请随我来。” 上官雅微微点头,优雅的随着明曦进了院子里。 明曦道:“上官雅小姐……我确实要拜托您个事情。” 上官雅点点头,说道:“你帮我妹妹,我也理应帮你,你说吧。” 明曦道:“我的姐姐于清水她受了内伤,今天不知怎么伤情恶化,她下身大出血,我……” 上官雅会意:“你是想让我帮她止血?” 明曦摇头,并拿出一条湿毛巾,“不,她下身已经不再流血,只是她下身血污满身,所以想让您帮我擦一下…… 上官雅有些不满道:“你想让我干脏活?” 明曦单膝跪下拜道:“我看不了我姐姐这个样子,麻烦您了。” 上官雅摇摇头道:“好吧。”她脱下她那件丝绸褂子,接过明曦给她的那盆水,拿过湿毛巾,这才向于清水的卧室走去。 明曦注意到,她褂子脱下来时,露出了腰间一个笔筒,在他看来,那笔筒周围围着一圈橘红色的光芒。 上官雅进了卧室,把东西放下,这才观察起于清水来。 这个女郎中精致的脸上布着一幅极其痛苦的表情,嘴下全是殷红的血液,身子不停的微微颤抖,下身,被血浸透,尤其是裆部,血浓的发黑,且里面还有血慢慢透出来。 最为严重的是,她的小肚子已经鼓了起来,并且一蹦一蹦的跳着,里面乌黑的血管随着跳动若隐若现。 上官雅被这副惨样吓了一跳:“明曦!明曦!快来!快来!你姐姐这是……” 明曦也顾不得男女之别,冲了进来,惊道:“怎么会这样,刚才还……还好好的!”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细致观察。 他观察一番姐姐的身体情况,又伸手按了按于清水的肚子。 就在他伸手碰到于清水肚子时,她的肚皮猛的突出一块,于清水随即便发出一声惨叫。 明曦不敢再碰,只好观察起来,发现她的看着一鼓一鼓的,但其实不是在鼓,而是细微在向下蠕动,但好像又被什么阻挡住了,动弹不了,才会向上鼓。 下身出血就是这东西弄的。 要想救他姐,得开刀把这东西弄出来。 “开刀这个,我……我姐倒是会……我从不会……”明曦泄气的坐在地上。 上官雅道:“要不我去青州城里叫医生来手术。” 明曦道:“来不及了,这么大出血,撑不了多久的!” 他看着姐姐痛苦的样子,下定了决心,拿出床头的小刀,上去就要剖腹取出那东西来。 但就在这时,他突然注意到上官雅腰间笔筒由之前橘红色的光芒,变成绯红的光芒,且不停闪动。 上官雅见他愣住了,道:“你姐姐快死了,你还不动手。” 明曦道:“你腰间的是?” 上官雅道:“你还有心情问这个?还不快给你姐姐动手术呀!” 明曦道:“你腰间的东西在发光。” 上官雅拿起别在自己腰带上的笔筒,左看右看,奇怪道:“没发光呀?” 明曦道:“这是什么东西?” 上官雅道:“这是我们的传家宝物,玉麟笔!” 明曦道:“能让我看看吗?” 上官雅犹豫道:“不太好吧?” 明曦道:“让我看看,说不定能救人呢!” 人命关天,上官雅不情不愿递了过去。 明曦赶紧接过那玉麟笔,顿时那笔筒上直接冒出一阵冲向房顶的火焰。 第53章 麟火焚金 碧石做杆,雀羽成豪。 玉润连笔,麟秀字成。 明曦看着那根精美的毛笔,心中更是流过一阵阵温暖的感觉。 那根毛笔也是,浑身围绕着一层层柔和的烈焰。 明曦把它移到于清水的肚皮上,顿时,那毛笔上的层层烈焰便沉进她的肚子里。 火焰沉入的同时,于清水痛苦的眉头也舒展开许多。 上官雅倒在旁边一脸莫名其妙,这明曦拿着自己的毛笔先是端详一阵,后又把它悬在肚皮上。 她不禁问道:“你……你在干什么这是?” 明曦道:“你没看到这根毛笔会发光吗?” 上官雅一脸茫然,警告道:“你别乱来呀!” 明曦点头,手上却动作不断。 那笔尖烈焰运运转,明曦心里也随着这火焰愈加明堂。 随即他竟然蘸着血在于清水的肚皮上写起字来“”疏导,又在明堂处写字“导”,随后又在于清水虎口,胳膊,大腿,脚指间画了几天长线,最后扒下那条湿透的裤子,用湿毛巾擦干净,在会阴处又写了个字“导”。 上官雅头上青筋暴起:“你……你居然用血污染我的传家宝物!” 明曦没理她,紧盯着那笔上的火焰,那条血线渐渐的渗了下去,并显出一道道金线。 肚子快速扁了下去,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白气沿着那金线到了明堂和会阴。 不一会,那三个导字处冒出一阵阵白气,明曦的笔一挥,那三道白气立马燃烧起来,那三个字处也随即冒出了黑色如泥般的液体。 就这样明曦拿着笔在于清水肚子,脑门和下体处晃荡了一刻,直到那种黑色液体不再冒出,明曦才收手。 随即,他两手一夹,轻轻掠了下笔毫,那血渍立马如雾般散去,笔尖重新变的洁白如初。 明曦歪头看了一会,连连称赞道:“好笔!” 上官雅看他发疯般的拿着笔转悠了一阵,接着于清水身上又冒出这种黑色液体。 她已经惊到说不出话了。 她木然接过笔筒,道:“你怎么做到的?” 明曦道:“这果然是宝贝呀!多谢您了!” 上官雅道:“你说他会发光……这只有用上罡气才会发光……” 明曦把她拉出屋子外道:“上官雅小姐” 明曦道:“您不知道那毛笔不会发光吗?” 上官雅道:“知道呀,但是只有罡气天师级才能让它发光燃烧,只有我和大哥,小柔能用……没想到你也能……” 上官雅掣出玉麟笔:“本来是给小柔的,小柔出事被收回去了,但是顾及我父亲面子,大伯还是交给我代管……” 她注入罡气,那碧玉麟眼燃起火焰,她以持剑的舞了几下,那笔尖也跟一阵抖动,笔毫也燃起火焰,火红色的笔毫互相缠绕伸长,最终成生长缠绕了三尺长。 她小口一吹,火星尽数散去,一把玉麟剑柄青锋宝剑显现出来。 明曦点头:“好剑!” 上官雅瞥了他一眼,收了法相,又成了一只毛笔:“你能这样吗?” 明曦摇摇头道:“不能。” 上官雅盯着他看了又看,叹了口气道:“这事我不会声张,你也要保密,记住了吗!” 明曦点头。 上官雅理了理衣服,道:“好了,既然你的帮也帮上了,我走了,记得我们的约定。” 明曦点头,并把她送到了门口,目送她离去,随后才去看于清水。 明曦赶往她的卧室。 于清水刚刚清醒,看见明曦进来,点点头。 明曦道:“姐,好些了没有?” 于清水点点头道:“没那股阻塞感了。” 明曦伸手擦去她头上的字。 于清水捉住他的手道:“你这是怎么了?” 明曦道:“刚刚为你祛那白气,做的一种治疗方式。” 于清水疑惑看着他:“什么治疗方式?要在我额头上弄着血?” 明曦道:“你的不是什么身体疾病,而是祛除体内的混气。” 说罢他指了指胳膊和大腿。 她这才发现,自己胳膊大腿上都有一条长长血线,自己肚皮上还有字,甚至自己下身被脱掉半截裤子,私处上边也有字。 于清水看出那字来:“疏导……导……”她皱着眉头抬头道,“我的头上也是导吧。” 明曦点头:“是上官雅小姐帮你祛的。” 于清水道:“何必麻烦人家呢?我自己探索一段时间也差不多能祛除的。” 明曦道:“姐,你刚才吓死我了,你知道你刚才情况有多糟吗?你差点了死了。”随即就给她说了说当时的情况。 于清水感叹:“没想到我只是试着用罡气祛除,却导致这样后果。” 明曦道:“姐,万幸这些事情都过去了,后面一段时光我会照顾你,直至你身体康复……” 于清水笑了笑:“好呀!我可难伺候!” 明曦拍拍胸脯:“我照顾人也是一把好手!” 于清水眼睛转了转道:“好吧,你先给我打桶热水过来,再拿条干净毛巾。” 明曦点头,立马去弄。 于清水微笑着目送他离去,随后,她点了点自己肚子,没那种胀痛感觉了,“这个弟弟还真是认的不亏。” 很快,于清水满身血污被洗漱一净,明曦给她清理了被褥和衣服,随后便去前面医馆内忙了。 于清水身体还是有些虚弱,她手酸脚软,在药架前忙活了一会就累的不行,只好慢悠悠的来到凉亭里休息。 她又起明曦形容她的发病的样子,又点了点自己的肚皮,绵软有弹性,不像患过病的样子,“明曦说有白气从我这三处冒了出来,之前就是这白气在我身体搅动……” 她想知道,自己身体是不是还有白气,便打坐好试着催动罡气检验一下。 但这时却突然发现,自己不能催动着罡气! 她有点慌,再次试着催动罡气,还是毫无反应! 她又按常规法力检测,掐指诀,说一声乾坤无极,法相尽显! 随即把手张开,仍是无济于事:“不……不可能的,我的手里应该会有白色火苗的……” 她疑惑道:“难道是我丹田被封住了?” 又点了点自己小腹的穴位,这一点,她立马觉的疼痛,张口便吐了血。 她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我……我的丹田气海怎么碎了!我……我的法力……”随即一阵眩晕,又昏了过去。 等醒来,自己已经在床上了。 “什么时候了?”于清水虚弱的问道。 明曦看了看窗外道:“傍晚了,你怎么了这是?白气还没排干净?” 于清水想着自己白天的尝试,落下了泪来。 明曦慌道:“姐,你怎么了……别哭呀!有什么事跟我说,我一定帮你解决。” 于清水不禁哭出声:“明曦……我的丹田碎了……我不能使罡气了!我成废人了!” 明曦道:“什么?怎么会这样?丹田怎么会碎呢?” 于清水摇头:“明曦……姐姐教不了你了!” 明曦抱着她道:“姐……别哭了……我们好好想想办法,争取恢复过来。” 于清水无言只是一个劲的哭,但哭了一会,她就背过气去了。 明曦把她轻轻放平躺好,自己则躺在一边的藤椅上认真思考道:“丹田会碎掉……怎么可能?” 他想起自己身上吸收的白气,和于姐身上白气看来是同一种物质。 这白气不是魔气,自己没有魔化,有点像罡气,但比罡气差远了。 他又想到这玉麟笔和那玄寒玉应该是一种东西,都可以增强和引导自己的力量,也就是那白气。 自己正是靠这个来排掉于姐肚子里的白气,照这样看来,丹田的受伤应该是导的过程中发生的。 那白气当时出了身体发生燃烧,出了黑色液体,应该属金。 姐罡气属性也是金,他心中一惊:“不会那玉麟笔的火焰把她的罡气也燃烧了吧!” 这白气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身上的时候不显任何属性,怎么到了于姐身体上反而变为金属性。 他有点明白了,这白气可能融入了于姐身体,但于姐化不了这股力量,那股力量一直待在丹田里凝聚,时不时向外扩散。 于姐身体受不了,这才肚子胀痛,不时吐血。 后面于姐催动罡气,那白气适应于姐罡气属性,向四面八方开始融入,但罡气向上,白气行进比较顺利,但罡气下行不利,被堵成一团在肚子里,这才下身不停流血。 但上身虽说顺利,但于姐也受不了,上面也吐血了。 那玉麟笔冒火,火能破金,把她的罡气和那白气一同燃烧殆尽,肚子上也是导气燃烧处。 玉麟笔的火不是普通火焰,罡气被烧尽的同时,她的丹田气海也被那麟火烫伤。 他心里极度自责,“是我害了于姐……自己要是能早早注意到,就不会在肚子上导气了!” 但错已铸成,悔也是无用 他就这样守了一夜。 第二天于清水醒来,又想到这时,默默流下眼泪。 明曦这时突然跪地说道:“姐,对不起……是我擅用歪招伤了你的气海,你罚我吧!” 于清水赶紧起身把他扶起来道:“起来……起来……” 明曦死活不起来,一股脑说出那白气和自己昨天的推测,说道:“姐……我对不起你,把你伤成这个样子!” 于清水失神坐下,喃喃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那天我……” 明曦道:“姐,我伤您至此,我会伺候您一辈子的!” 于清水回过神了,要把明曦扶起来。 但明曦就是不起来:“你罚我吧!” 于清水怒道:“明曦!!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你这样子是要气死我吗!” 明曦赶紧站了起来。 于清水把他搂进怀里,道:“姐不怪你,我之前就想帮你修炼罡气,这种情况只是早与晚罢了。” 明曦道:“还不如那天被那妖怪吃了呢!” 于清水敲了他一个脑瓜崩,道:“傻瓜,别这么说,姐从来不后悔救你……” 她自己接着说道:“别自责了,罡气不能使了,我还有一身医术,还有医馆,就算遇到危险了……” 她看向明曦,“还有你来保护姐姐呀!” 明曦点点头。 她道:“况且我又不是废人,气海受伤是可以恢复的,我还可以重新修炼呀!” 明曦道:“有这种法子吗?” 她郑重点点头:“姐可是神医呀!慢慢找呗。” 明曦道:“姐姐身体还虚,您先自己好好歇一歇,我这就把早饭给你端上来。” 于清水点头道:“好,快去吧。” 明曦点头,抬步就走。 于清水又喊住他道:“对了,明曦,这些天因伤情耽搁了,一会你代我去上官府家换药。” 明曦点头。 吃过早饭后,叮嘱了于清水一些事情,置了些补药,又和小李交代了一些事情,自己便带上药物前往了上官府。 来到上官府,和门子通报一声,由仆人带了进了那栋小楼。 他感慨道:“又是一个月了。” 上官柔从窗户着就看见了明曦,蹦蹦跳跳的下去开了门。 她把明曦领上楼,一把就抱住明曦:“你怎么才来呀?你近一个月不露面了,人家还以为又和之前一样,偷偷跑了呢。” 明曦道:“我答应的事情一定会做到,放心吧。” 他麻利的换好药,转身就要下楼离开。 上官柔赶紧抓住他道:“别这么快走嘛,陪我一会……” 明曦道:“上官雅小姐不是天天来吗?” 上官柔道:“这一周来,我大伯就禁止她来见我了,我现在闷在这就要发霉了。” 上官柔打量打量他的脸道:“你怎么了?最近怎么这么憔悴?” 明曦叹了口气道:“没事……” 上官柔把他拉到床边道:“不对,你肯定有事,好好和我说说嘛,自己憋着伤心又费神嘛。” 明曦叹了叹气道:“我……我姐姐生病了。” 上官柔道:“于医生病了?怪不得这段时间没有露面,严重吗?” 明曦道:“说实话,是很严重,我姐姐差点死了……” 上官柔道:“她如今怎么样……”随即她又叹了口气,“只可惜我身在囹圄,什么忙也帮不上。” 明曦道:“不用担心,她已经好了,只不过身体太虚弱……” 他话还没说完,楼梯下一人说话声传来:“八妹!哥哥来看你喽……” 第54章 疾走府门 上官柔脸色不悦道:“你怎么来了?” 上官曦笑道:“怎么?不迎接你四哥!” 说着又扫了明曦一眼道:“原来藏了个野男人在这……” 他对着明曦不屑道:“怎么今天是你?不是那个骚货来的?” 说着他又懊悔的捶了下手道:“虽然那个什么于先生有点姿色……”他又看了一眼上官柔,“那也是比不上我八妹的!” 上官柔狠狠瞪了他一眼,推推明曦道:“你快走吧!我这个四哥是个无赖,大伯又最宠他……不好惹的。” 明曦没理她,眯起眼睛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上官曦笑道:“你那个什么于姐是骚货,重复了怎么了?” 明曦上前一把握住他的手,轻轻一甩,登时肩膀就脱了臼。 上官曦顿时惨叫起来,拖着胳膊在地上打滚。 旁边两个随从也呲牙咧嘴的扑了上来。 上官柔紧张看到,明曦背身上微微冒出白气,想起之前那两个土匪的惨状,明白他要动真格的了。 想那上官曦仅仅宗师,这两人连气师都不是……上官柔抢先出手,将这两人打倒在地。 上官柔怒道:“还不快抬着你们主子下去!” 两个随从鼻青脸肿,赶紧要抬着那上官曦下去。 明曦一把拨开上官柔,抓起那两个随从,嗖嗖两声从窗口丢下了下去。 对着那上官曦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上官曦咬着牙怒道:“你找死!我要告诉我爹! 明曦啪就是一巴掌,几颗牙齿飞了出去道:“不是这个!重新说。” 上官曦嘴里喷血,疼的难以说出话。 明曦道:“你还不说吗?那你一条腿可就要……” 上官柔赶紧打断道:“明曦!不要太过火了!” 明曦道:“有你什么事!” 上官柔被他呛了一下:“明曦!他毕竟是我四哥,能看我的面子上放他一条生路可以吗?” 明曦回头看了一眼上官柔,又看了看上官曦。 上官柔眼含泪道:“你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明曦叹了一口气,带着药箱,从窗户上跳了下去,沿着石砖路快步离开。 上官柔看着他背影逐渐消失,流下泪来:“抱歉……” 随后她便去看了上官曦,她把上官曦抱到她的小床上,进行归正。 上官行清带着人赶到小楼,一看上官曦,心疼道:“我的儿子,爹来了!你醒醒呀!” 上官柔在旁边说道:“大伯,四哥他只是疼昏了,伤情不太严重,仅是牙齿掉了几颗,快点找郎中来吧!” 上官行清斜眼看了一眼上官柔:“贱人!是不是那个叫什么明曦打他!” 上官柔道:“大伯,四哥他无缘无故的侮辱人家姐姐,只是他下手也太重了。” 上官行清怒上心头,站起来就给了上官柔一巴掌:“你这贱人!勾结外人祸害自己哥哥!我今天就废了你!” 说着他手指冒出火光,对着上官柔小腹就打了下去! 上官柔忍着疼痛,见他直冲自己小腹打知道要废自己气海,上官柔紧急催动罡气护体。 险险的护住,但这一击直把上官柔震到墙上。 “大……大伯……我没有害四哥!”上官柔喘着气道。 上官行清气已上脑,听不进劝告,只道:“你必须死!” 他再次集中罡气一掌向她打去,上官柔自觉面前生风,赶紧一个低头躲了过去,但还是被罡风带了个跟头。 上官行清心中愈加愤怒,见她躲过,连打几掌,罡气直接封住了她的退路,上官柔退无可退,只得接招。 上官行清可是仙师级实力,上官柔才天师初阶,肯定不是他的对手,一不留神,胸口上中了一掌,上官柔直接飞到墙上,将挂着佩剑都给震了下来。 上官行清上去抓住她怒道:“上官柔,都说你是小辈中品德最好的,但没想到如今你作风败坏!勾结野男人伤自己亲哥!你准备死吧!” 后面随从也自觉封住上官柔的退路。 上官柔手腕如同被铁圈箍住,被捏的痛极了,但现在不是言痛的时候!自己绝不能死在这里。 她快速用罡气把那剑引了起来,咬着牙说道:“都说了,是他活该……” 话还未完,上官柔催动罡气,一道寒光向上官行清腹部刺去。。 上官行清赶紧松手,将她丢了出去。 上官柔落地后堪堪站稳脚跟,但又快速一提剑鞘,把剑鞘向上官行清扔了过去。 上官行清随手一拍就挡了下来,还没来得及怒骂,但就着这一空隙,上官柔就窜了出去,躲到窗户边,跳了下去,前院跑去。 宝剑开路,谁人敢挡,她一路冲向马厩,割开缰绳,这时门已开,上官柔急拍马屁股,直接冲出府门! 上官行清带领众人下楼,正遇到上官平带人赶来。 他劝住上官行清道:“伯父怎么了?这么生气!” 上官行清怒道:“你别管,让我先抓住这个贱人再说!” 上官平道:“上官柔还有案件呢,伯父这架势要把她伤了,岂不是有违陛下之命。” 上官行清仍是不听,只道:“她必须死!” 旁边随从也附和着上官平劝道:“老爷,这是陛下之命,杀了她不好交代呀! 众人这么一劝,上官行清终于冷静些,吩咐众人道:“好吧,既然是陛下之命,先找人替曦儿治疗吧。” 随即又把那大汉招了过来,“你去把那个男的弄死!在清水医馆!” 大汉一惊道:“老爷……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上官行清怒道:“这是命令,去,把他的头弄来!” 大汉无奈,只得前去。 随后又跟上官平道:“可惜呀,上官柔已经跑了。” 上官平一惊道:“这怎么办呀!” 上官行清吩咐剩下的人道:“你们叫人去找那贱人,那贱人和我周旋时候中了我一掌,跑不远!” 众人听命,四下散开。 他对上官平说道:“小平,你也叫人去找找,争取把她找回来!” 上官平点头,作揖退下。 话说回上官柔,她一路拍马疾跑,直冲出青州城外,等到野地上才慢了下来。 她胸口中了一掌,之前生死时刻她没觉的有多疼,但现在松懈了下来,她才觉疼痛难忍。 她之前也是忍着,现在放松下来伤终于忍不住了,在一阵颠簸中,吐了鲜血,伏在马背上晕了过去。 等上官柔再醒来,已然是过去三天了,上官柔在夜晚冷风中醒来,没人管马,马毫无方向的走着,正好走到了一个小村庄旁边,她看着最近的一户人家还亮着灯,于是她艰难的下马,上去敲门。 “有人吗……咳咳咳……有人吗。”上官柔这一喊,牵动了自己的伤,捂着胸口又吐了几口血。 她艰难的扶住墙,继续敲门:“有没有人呢,救救我!咳咳咳!” 这时就听门后有人拉门栓,打开门一看,是个老妇人。 那老妇人,看到上官柔脸色苍白,嘴角又有血迹,动了恻隐之心:“姑娘,快快进来!” 又冲门后喊了一声:“明儿,有客人,快出来接待!” “知道了,我这就出来了!”只听一声浑厚的男声答道。 接着就听一个人出来了,他一眼就看见了被老妇人搀着的上官柔:“奶奶,是个姑娘。” 老妇人说到:“是呀,这姑娘受伤了,我先搀她进去,你去帮她把马牵进来。” “知道了!”那男人应声而动,去院外牵马去了。 老妇人给上官柔敷了治伤痛的药,又弄了点吃的,上官柔道了声谢,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她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此时也顾不上礼节了。 老妇人坐在她旁边,笑呵呵的问她:“姑娘,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哪里呀,因何事而来这里呀?” 上官柔放下馒头,说道:“婆婆,我叫小柔,来自青州城,我因去寻亲,被几个混混尾随打伤,多谢您收留我让我在此过夜。” 老妇人点点头,这时那男人进来,老人介绍说:“噢,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孙子,赵心明。” 又对赵心明说道:“这是小柔姑娘。” 赵心明冲上官柔拱拱手:“小柔姑娘,小生这厢有礼。” 上官柔连忙站了起来,道了个万福:“小柔这厢有礼了。夜深叨扰,实在抱歉。” 赵心明这才抬头仔细看上官柔,虽然憔悴,瘦削,但是依然不盖其美貌,眼含春波,五官如玉雕,身姿婀娜。 但就是这身衣服,一件样式很新蓬松的长裙,但不知被什么东西勾出了洞,甚至还有沾了不少树叶和泥土。 但就是这样的也掩饰不了她的魅力,而如今半散着头发,更是有一阵别样的美。 赵心明心中看的欢喜,这姑娘笑起来就更漂亮了,并且看身段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他似乎爱上这姑娘了,他一定要尽力去争取。 赵心明连忙说到:“小柔姑娘不用客气,大可以养好伤再走,客房我已经收拾好了。” 上官柔隐晦的摸了下胸口,笑着说:“那倒不用,我伤是小伤,明日我就准备出发了,我先去休息了,请赵心明先生为我引路吧。” 赵心明欣然答应,朝他的奶奶示意了一下,便把上官柔引进了客房。 赵心明言到:“小姐,冒昧问一下,你要去哪寻亲呀。” 上官柔理好被子,道:“赵先生,知道清水医馆吗?” 赵心明一听,道:“当然知道了,这可是青州有名的医馆。就是有些远。” 上官柔道:“请问此地是何处呀?” 赵心明道:“这里呀,这里是名秀岭下,名秀村……只不过我们村庄是青州北边,小姐,若是寻亲的话,应该在西南走,您怎么向北走呀?” 上官柔摸摸胸口道:“赵先生,我受了伤昏在马背上,是我的马驮我到这里的。” 老人这时也进来:“姑娘要去哪清水医馆?” 赵心明点头道:“是的,她清水医馆那有亲人。” 那老人道:“姑娘什么时候走?” 上官柔道:“我明天就出发。” 老人又道:“心明,他明天正好也帮我去清水医馆拿药,正好你们结伴上路吧。” 赵心明疑惑:“奶奶……你不是……” 那老人把眼一横,把他拉到一边道:“她这姑娘可遇而不可求,奶奶这是让你把握好机会!清水医馆那些人说不定就是亲家。” 赵心明一想,对呀,他赶紧答应道:“好吧,我去收拾收拾东西就上路。”随后离开去了房间。 老人点点头,说道:“去吧,早点休息。” 又看向上官柔:“你也早点休息吧!”随后便离开了。 上官柔坐在那,这就让人给安排好了,她轻轻的掩上客房房门,无奈的笑了笑,也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官柔换了身老人的旧衣服,戴了顶破帽子,和赵心明一同向清水医馆出发。 上官柔道:“这……我们还骑马呀?” 赵心明道:“当然!不然走路得走多久。” 上官柔惊道:“可是只有一匹马呀!” 赵心明道:“我们同乘一匹马不就行了吗?”随后他感觉有些唐突了,道,“这个……你来决定吧。” 上官柔无奈道:“我们还是走路吧,这匹马就当您治疗我伤的回礼了。” 赵心明道:“不太好吧……” 但老人却点了点头,将马匹收了起来,道:“两人慢慢走吧!” 赵心明点点头,便和上官柔一同上了路。 上官柔有心脏病走不快,如今她匆忙跑了出来,钱吃的都没带,但照现在的速度,到清水医馆还得走两天。 她不敢走县城,走的专门是野地和小村庄。 赵心明道:“小柔姑娘,为什么我们不走县城……偏偏专走这杂草丛生的小路。” 上官柔喘着粗气道:“这……这是比较近的小路。” 赵心明疑惑道:“我去过清水医馆几回,小路大路都走过,没听说有这么条件小路呀?” 上官柔伤情发作,胸口疼痛,不想和他争辩,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 赵心明走的脚疼,心里抱怨道:“这娘们脑子是不是有毛病呀,寻个亲,放着大路不走,专走这种小道……” 他于是说道:“喂!小柔,坐下来歇会!” 但上官柔没理他,径直的向前走去。 赵心明无奈,只好强跟了上去,但心里愈加疑惑和不满。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上官柔坚持一路,到了清水医馆所在府城,但在门口,却被士兵给拦住了。 第55章 擒贼明招 那士兵看着墙上的画像,挨着个盘查。 上官柔在长长的队伍中探头一看,心里顿时一紧。 赵心明也探头也向这边看,并道:“嘿,那是个寻人启事呀……上官家大小姐……上官柔……有知情者赏银十两……乖乖,真是够下血本的。” 赵心明看了一眼上官柔道:“那上面的美女长的好像你呀!” 上官柔没说话,走出了队伍,蹲到了路边。 赵心明则跟了上来,一把掀开她的帽子道:“小柔呀,我怎么看怎么像……你是不是叫上官柔呀?” 上官柔又重新戴上帽子道:“是的,我就是上官家的八小姐。” 赵心明恍然大悟道:“之前就听说过你害人,怪不得光走野地,怪不得这次跟查犯人似的查失踪人员,没想到你居然落到我手里,天着我发财。” 上官柔叹了口气,暗地里催动罡气,在那赵心明眼前晃了一下。 那赵心明眼前顿时被突如其来的火光晃的暂时失明,他猛的蹲了下来,不停揉着眼睛,道:“我的眼睛!好……好一个诡诈的贱人呀!” 上官柔绕到县城西南的角上。 她心脏又开始跳的厉害……她赶紧坐下慢慢调理……“不能再连累姐姐了,如今只有明曦可以保护我了!” 等身体恢复后,她催动罡气,扣着城墙的砖缝,不一会便跃上城墙,她稍作休息便跳了下去。 之前和在这治过病,她认识那医馆的位置,这时也不顾自己心脏跳的厉害,直到医馆门口。 “有人吗……有人吗……快救命呀!”她这会不仅心慌的厉害,内伤也隐隐发作,无力敲门,瘫倒在门前。 这时小李也把门打开,看见一姑娘倒在门口,他赶紧回头叫道:“曦哥,曦哥,有人受伤了,是个姑娘……” “哦,快把她抱进来……”明曦从厕所出来道。 小李费力的把她抱了进来。 明曦到床边一看,这不是上官柔吗,看她嘴角有血痕,应该又受了伤,心捂在心脏处,他赶紧把救心丸拿来,给她服下。 明曦在掐人中把她掐醒。 上官柔咳嗽着醒来,一看见是明曦,便抱住了他:“明曦!有人要杀我!” 明曦把她放平道:“谁?谁要杀你?” 上官柔叹了口气,把她被逼出走的经过说了一下。 明曦道:“原来是这样啊……这么看来还是我拖累你了……” 上官柔叹了口气道:“没办法……大伯从我出生开始就很讨厌我……这是只是给了个他要赶出我的借口罢了……” 明曦道:“放心吧,上官柔小姐,你在在这安歇一晚,明天我亲自和你到上官府去赔罪。” 上官柔道:“你要回去,不行,不行……我大伯仙师初阶,恐怕你会死在那里呀,还有不要叫我小姐了,叫我小柔吧!” 明曦点点头道:“知道了,你先和我来后堂吧,我姐姐治疗内伤拿手。” 后他又对小李道:“小李,看下门……我去后堂见一下于姐。” 小李点点头。 明曦便扶着上官柔来到后堂,就看见于清水在亭子旁边筛药。 明曦道:“姐,小柔来了。” 于清水放下药材,在围裙上擦擦双手道:“呀,是上官小姐呀,好久不见了,你看我也没设个饭局 也没换套漂亮衣服来迎接你,别见怪呀!” 上官柔捂着胸口,扯出一个微笑。 明曦道:“姐,别说有的没的了,她受了内伤!” 于清水道:“好,我来帮你治,来吧,来我房间。”她扶着柱子站了起来。 明曦把上官柔帮忙扶进卧室里,便离开去看店了。 在卧室,治疗很快就结束了。 “小柔呀,你不是被监管了,怎么会跑了出来?”于清水道。 上官柔叹了口气,“唉,四哥和我起了冲突,大伯要杀我,不得以跑了出来,但是还是被打伤。” 于清水叹了口气道:“你也不用骗我,我也知道是明曦和你四哥起了冲突,他下了狠手,是他连累了……咳咳……” 上官柔赶紧问道:“进来我就看出来了,之前您身体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这样了。” 于清水苦笑一声,摇摇头道:“没事,你好好休息吧,快中午了,一会给你上点吃的。” 随后她就出去了外面。 中午一晃就过,明曦来到前面看店,但刚刚坐定,拿着医书还没看见几页。 一个男的带着一群官兵闯进店里。 为首的捕快道:“喂!小屁孩,叫于大夫出来!” 小李大惊道:“曦哥!曦哥!有官兵来了!” 明曦来到前台道:“各位军爷有什么事?” 捕头道:“这位先生说上官柔来这寻亲!” 明曦道:“我们确实与上官柔有缘,但是我姐姐已经带上官柔踏上回上官府的路上了。” 捕头与大多数官兵受过于清水的恩惠,也不想这么麻烦,不想为难,寒暄了一声便带着兵收了队了。 赵心明尴尬的站在那里,道:“那个上官柔不是说你们是亲戚吗?怎么回家了?” 明曦道:“嗯,是的,你还有什么事吗?” 赵心明挠挠头道:“我说兄弟,能不能让我找一下,那可是十两银子呢!” 明曦摇摇头道:“你要买药的话请说,不买药的话请你们离开,不要挡着我们做生意!” 赵心明碰了一鼻子灰,瞪了明曦一眼,气呼呼的走开了。 小李看着他走远道:“怎么回事呀?这上官小姐事情不少呀!” 明曦躺倒,接着翻看医书道:“多事之秋呀!” 时间过的很快,太阳西斜,天边的红霞看起来就像染上的鲜血一般。 小李下班回家,明曦做好饭,端了上来,招呼上官柔,于清水。 上官柔笑道:“明曦的厨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她夹起一块肉,细细咀嚼,“爽滑可口,肥而不腻。” 明曦道:“这是给你补身子用的,将养一下,明天还有你为难的呢。” 于清水皱眉道:“你是不是只会说丧气话!你老老实实吃,别说话了!” 明曦把头埋到饭碗里,呼啦呼啦扒起饭来。 于清水安慰道:“小柔,他胡言乱语惯了,不要理他。” 上官柔道:“已经领教过他这点了,他这可把严家大小姐严香橼气的够呛呢!” 于清水来的兴趣,问道:“是这样吗?把那豁达的严小姐都给气到了。” 她指了下明曦:“下次想好了再说话!” 随即又转向上官柔道:“明曦这小子说啥了?严小姐没扒他层皮吗?快讲讲呗!” 上官柔笑道:“好好,于姐,不要急……听我娓娓道来……”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围墙跟几个人聚在了一起。 其中那大汉问道:“怎么样?豆子都放好了吗?” 旁边六人道:“围着这个医馆八方都埋了那豆子,那豆子已被罡气激活,散出粉来,只要碰到您的青风,立即能能萌发。” 大汉点点头,道:“他不会使用罡气,你们弩箭上附上罡气,困住他,我来给他最后一击!” 众人点头。 大汉道:“等小姐和那女的夫睡下,小六,你轻功最好,去把他引出来!引出来后就来声鸟叫!” 小六点头。 “剩下的人现在埋伏在院子四角上!等小六信号!”大汉吩咐道。 “遵命,柱哥!”众人齐声答道。 院里,上官柔于清水这两女人聊的火热,时不时调侃一下明曦。 明曦被这两人烦的长了,早早吃完饭走回了自己房间,躺了下来。 “这两人,光顾说话了,吃饭忘了时间”,明曦烦躁起身道。 突然这时他看到西边升起一股青色烟雾……那烟雾慢慢扩散到院子上空,慢慢覆盖下来,不一会,地上也起了一层淡薄的绿色雾气。 “绿色的雾气……”明曦警觉起来,从抽屉里拿出十几个罡气炸弹,笼在袖子里。 又取下挂在墙上最新打造的一把大刀,靠在门后。 这时两个女人也聊天聊的差不多了,正在收拾桌子。 明曦道:“我来收拾吧,你们两个都有伤,早点休息吧。” 上官柔道:“没关系,毕竟是我打扰你们生活了。” 于清水道:“小柔,他说收拾就让他收拾吧,今晚你和我睡一块,有事也好照料照料你,正好接着聊聊你这一路上的事迹。” 明曦点点头道:“小柔,听我姐的吧!” 上官柔点点头,道:“早点收拾好了,也早点睡吧。” 明曦点点头,招招手道:“回去吧。” 上官柔嗯了一声,跟着于清水回了屋。 明曦收拾好桌子后便回了屋。 不过半个时辰,主房和客房里的灯逐渐暗了下去。 大汉趴在墙头上对小六道:“小六,该你了!” 小六拜了一拜,轻巧攀上围墙,跳下去一个翻滚,掂着脚步,无声的潜到明曦的房间的窗户下面去。 他沾了沾口水,将窗户纸捅开一个小口,眯着眼睛想看看里面情况。 但他刚向那个孔洞一看,突然对上一只眼睛,吓了他一跳,赶紧向后退去。 但还没来的及退,一只布满老茧的手掐住他的脖子就向里拽去。 “我靠!好大力气!”小六赶紧爆发罡气想把那人震退。 但那只手上力量却不增反减,哗啦一声就把从窗户那拽了进去。 他被撞的鼻青脸肿,但还没喘口气,就被人踩到脚下。 那人脸有点模糊,看不太清,但那人腰上闪着寒光的大刀可是使人胆寒。 他想挣扎,但被那人压的一点都动弹不了,自己可是天师初阶的实力呀!居然就被他这么压着。 此时他开始害怕起来。 那个人发话:“你是谁?” 这时小六感到脖颈一松,他赶紧喘了喘气,硬气道:“你有必要知道这个吗?少废话!要杀便杀!” 那人又重复一遍道:“你是谁?” 小六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那人又问了一遍,但这次他多说了一句话:“你再不说,这双腿可就保不住了!” 小六被他这话吓到了,但还没来的及表态。 只听嘎巴两声,他两条腿传来一声剧痛,其中一只手生生将他两条腿弄的脱臼。 小六痛的当即就要大喊。 那人一把掐住他的喉咙,他一下声音就出不来了,只剩沙哑声。 那人又道:“我在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谁!” 那人手一动,又把他的腿归了正,并把他丢在地上。 小六被他雷霆手段震惊了,只好娓娓道来:“我是小六,是上官行清大老爷让柱哥带着我们来的,说你弄了四公子的手,要让你偿命。” 那人道:“你们来了几个人?外面覆盖院子里的绿色雾气是什么?” 小六震惊道:“你没有罡气,怎么能看见那绿色雾气,我们大哥都要催动罡气才能看见那绿雾?” 那人道:“这你不用管,你们来了几个人,那绿色雾气是怎么回事!说!” 小六只好老实道:“我柱哥,还有算上我在内的六个兄弟。那绿色雾气是一种叫做雷威风助显法兵的圆形玉石,是我们老大用罡气练的宝物,具体表现只有老大用罡气才能表现,我们六人只是用弓弩封闭你的行动。” 那人道:“那几人都在什么位置!你为什么进来!” 小六道:“在院子四角,大哥就在墙头上观察着动静!我进来是探路,把您引到院子里,柱哥好做法,以鸟叫为联系!” 那人又道:“玉埋在哪里?怎么埋的?” 小六道:“这个医馆的八个方向,每个方向向上都埋了五到六颗。” 那人又道:“这种东西散的气体有毒吗?会不会伤人!” 小六感觉到他的声音陡然转沉,赶紧答道:“这种气无毒,这种气体只是用来配合罡气使用的!” 那人道:“原来如此,谢谢!” 说着小六就见那人抬起手刀,他赶紧道:“壮士,不要杀我!” 那人道:“别担心,只是让你睡一觉!” 说罢手刀一撂,那小六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那人找出绳子把小六绑了起来,拿起门口的大刀,开了门,大踏步的走出房门,“既然如此,脱离不出罡气犯愁,我倒要看看你这天师高阶的大师能玩出什么幺蛾子!” 第56章 夜破连阵 明曦心中狠厉丛生,持着钢刀就向外走,但是刚到门口,又叹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自己自从拿了那严香橼宝玉,便出现了奇怪白气,有了这白气,自己非常暴躁,出手便是伤人性命去的。 他把刀扔到一边,拿起之前从搅海龙的那两根断棍,插在一侧束腰里。 抱起那小六道:“想活命吗?” 小六赶紧点点头。 明曦道:“你那柱哥蹲哪了?一会指明方向带我去找他!” 小六点头。 外面。 这个叫柱哥的大汉正在外面焦急踱步,道:“这个小六,怎么还不报信号,不会被人发现了吧?” 旁边一人道:“老大,要不我们也进去看看。” 柱哥摇摇头道:“算了吧……人太多容易打草惊蛇……” 但话音未落,旁边树荫里一黑影敏捷的跳了下来。 大汉一阵紧张,拿起宝刀,道:“你是谁!” 明曦道:“别那么紧张,是我!” 小六一脸郁闷的道:“柱哥……这家伙非要见你!” 大汉小声对旁边人道:“快去把旁边三人叫回来,如今他出了连叶花阵,只能和他抵命硬拼了!” 那人轻微的点了点头,挪步向暗影中走去。 明曦早就注意到了,微微一笑,没理他,把小六解开绳子,扔到那大汉面前,道:“等你兄弟过来,我们正好谈谈。” 大汉道:“谈个屁!我先来试试深浅!”欠身着脸就劈。 这一刀冒着青光,那光吹的旁边树哗啦啦直响,但只见明曦身上白光骤起,他轻轻一伸手,两指一夹,生生止住那大刀攻势。 “什么!?”大汉惊道。 他稍一用力,将那大刀生生的拽了过来。 大汉也被顺着拽了个跤,他起身惊道:“你……你……比之前还要厉害!?” 这时后面四人赶到,见大汉吃瘪,枪刀剑一起乱扎过来。 明曦迅速转身,抽出短棍,猛力一扫,噼里啪啦一阵,崩刀断剑裂枪杆,几人也被这带起来的棍风扫落在地。 小六趴在地上不敢动,大汉震惊的看到这一幕,单膝跪在地上,忘了动弹。 半晌大汉道:“你赢了……动手吧!”说着便把眼睛闭上。 明曦笑了笑,把他扶了起来,道:“别那么紧张,我不是来杀人的。” 大汉道:“如果这样,关于我们为何到此,难以奉告。” 明曦道:“不用你说,我也知道,是上官老爷为报他儿子仇来的吧……” 大汉没说话。 明曦道:“白浪费了这几颗宝玉,不如我们这样吧,出城到野外我们公公正正比一场,如何?” 大汉道:“你……你不怕死?我们这阵若成,你就会被绞成肉酱!你居然还要再来一次!” 明曦笑道:“我偷袭你们胜之不武,我向来光明磊落,从不屑背后偷袭,”他扫了这几人一眼,“如今晚上也算迫不得已,但你们在这院子里玩这种危险阵法,不但会伤了我的房东于大夫,更会伤了上官小姐!” 大汉道:“上官小姐在此?” 明曦点头,道:“走吧,让我见识见识你们的本事!” 这几人互相看了一眼,大汉咬牙道:“既然你自寻死!就怪不得我们了!” “兄弟们,去把我那豆子拿了出来!与这位壮士去城外较量!”大汉咬牙道。 众人听命,挖出宝玉珠,明曦也捡起棍子插在束腰上。 随后众人跟着明曦,一路穿街走巷,翻过城墙,来到一片较为平坦的小山丘上。 明曦道::“来吧,试试你们的本事,我先说好……若是你们阵被我破了,我就要你们的命。” 其他几人想起之前明曦的神勇,畏惧的明曦,又看了看那大汉,大汉一咬牙道:“布连叶花阵!” 其余六人赶紧动了起来,在明曦八个方向,每个方向埋了六颗,六人拿出弓弩,在六个方向站定。 大汉则拿出那把大刀,亲自入阵,与明曦对峙,明曦也抽出两根短棍,摆起架势来。 大汉大刀一挥,青光直冲天际,紧接着这阵内起了一阵大风。 这时那绿色的雾气再次弥漫整个阵内,八个方向,就在那六个宝珠的埋处长出一根青藤,藤上开满粉花。 那粉花,花瓣层层叠叠,成个宝塔,塔顶上长一绒球,那绿色雾气就是从那绒球里出来。 大汉运气的一会,舞者大刀就冲了过,那大汉步步生花,地上花瓣腾飞,藤上花瓣也不断飘落,那花瓣向那大汉刀上,身上,纷飞环绕。 明曦抬头一看,自己周围也全是这样的花瓣,明曦摸了摸,这花瓣,硬邦邦的,上面绒球透明,里面似乎还有水。 正这时,一阵冷冽的风飘过,耳边一阵呼啸,大量花瓣向自己这里汇聚。 那花瓣,落身便生根,明曦直感觉皮肤痒痒,他掀开衣服一看,那花瓣下出了几根绿色的触手,正一个劲的向肉里钻,但明曦肉体强悍,那触手只是被迫改变方向,向四周发展。 刹那间,明曦身上全是那种绿藤,远看就是一花人。 这时,那大汉也带着刀劈了上来。 明曦抖擞一阵精神,带着那满身花就要冲上前与那大汉对打。 但自己脚早就被那藤蔓缠的结结实实。 但那大汉大刀已经逼了上来。 明曦只好挥着双棍迎战。 两人乒乒乓乓打了起来。 刀随花瓣舞,密不透风封退路,上有绿雾滋养花,恶花同根不同路。 花瓣横飞,还带着一道道水痕,那水痕落身上便开始冒烟,那花瓣道道锋利,碰着便是皮破身残。 也亏明曦强身段,两根铁棍护身前,架刀除藤两不误,罡气炸弹随左右,残花魔雾若等闲。 明曦一阵上下翻打,将自己那深陷藤蔓中的脚提了出来,同时兼顾那大汉钢刀进攻,一棍斗刀,一棍驱花。 这种情况下,竟与那大汉斗了个不分上下。 大汉虽然有罡气护体,但那明曦每一棍都势大力沉,压的他筋疲骨软。 就这样两人打了一个时辰,慢慢绿雾终于开始遮天蔽日,他也坚持不住,虚晃一招,退到一边。 明曦也止住攻势,站在一边等着他出招。 但这时围在明曦旁边的花瓣越来越多,他脚下也被藤蔓重新缠住,身上不断冒烟,生满恶花瓣。 大汉怒道:“兄弟们,给我射箭!” 顿时六人同时射箭,射到那浓雾当中。 大汉身上青色丝线迸发,也冲进那浓雾当中。 顿时无数个绿色八角花瓣落了下来,但到了半空当中,那遮天蔽日的花瓣旋转起来,射出无数道绿色流光。 绿光向明曦那汇聚过去,围绕明曦的花瓣快速旋转,发出利刃破空声,脚下藤蔓黑水沸腾,冒出浓烟。 “上下左右已经封闭,本来在院子里做不到这么密,唉,也是你自己寻死!”大汉冷冷的说道。 周围花瓣越来越紧,绿色流光也已逐渐覆盖。 大汉走出阵外,对兄弟们吩咐道:“这个,我看差不多收了法力,留他两块骨头,好与老爷交差。” 众人点点头。 但这时一人突然出声道:“柱哥,你看!” 众人赶紧回头望去。 只见那花瓣围处中叮叮当当,如同敲锣打鼓,好生热闹,那缝隙中喷吐出一阵阵小火苗,一时间那花球星光点点,更显灿烂。 那大汉道:“看来这人还在拼死挣扎,来人,穿针引线,直接把他钉死在里面!” 众人听命,举起弓弩,一时四面八方全是弩箭,那弩箭进了阵里后尾上顿时出了一道道路丝。 瞬间,那弩箭就把那花球打成刺猬,但这还没完,那弩箭直透花球,钉死在地上,上面绿色丝线顿时自动编网,在那花球外面又出一层绿网,那绿色网罩上也同时冒出一阵阵寒气。 “这下就算你有火也出来!”大汉得意道。 不过,很快他就不再得意了。 那火苗不但没小反而越来越大,里面声响也从叮叮当当变成砰砰咚咚,那花球上绿色光流逐渐消散,花球也是不稳,大量花瓣已经枯萎慢慢飘落在地。 大汉急了,召集众人道:“快,站好四方位置,用罡气维持那花球!” 众人听命,赶紧去占好位置,准备用罡气镇压。 但已然来不及,那花四面八方顿时喷出数道火焰,顷刻一声爆响,一个手持烧的通红的长棍,浑身冒着火焰的人蹿了出来。 那人跳落在地,手中长棍一挥,地上藤蔓顿时燃烧起来。 大汉赶紧催动罡气,覆盖在头上的绿雾顿化无数个绿色飞叶,冒着火光,全冲明曦汇聚过去。 “这下以火对火,看你怎么死!”大汉怒道。 但那人手中长棍乱绞,脚下生风,着火飞叶通通被弹开,在那如雨般的火流星中,那明曦带着火焰拖尾,如离弦的箭般,向着那阵外众人就冲了过去。 大汉不得已再次使用法术,树上花叶顿时落,落地成形,拿着用蒺藜化成的利剑,同时大汉又招呼众人,向着明曦就围攻而去。 花瓣四处飘,刀剑影迷乱,弓弩飞蝗作,水火青光显,众人各显能,绞杀焰中龙。 可惜龙难伏,中心一点光,炎棍势去排山倒海,收抵刀兵固若金汤,翻天作势,所向披靡。 那明曦舞着一根通红的铁棍,打哪哪起火,并且周身又随着一阵罡风迸发,那明曦身上火焰更盛。 那大汉和众人各显威能,团团围攻,但接连被那身上火焰逼退,连花瓣显形也被那长棍纷纷打散并燃成灰烬。 大汉不甘心,带着众人又攻了上去。 这一次众人乱战到天边出现鱼肚白。 那明曦一根棍,抵得众人一个个精疲力尽,丢兵弃械,喘着粗气,累倒在地。 明曦倒是神采奕奕,把棍子扛在肩上,道:“怎么?这就不行了,我才刚活动开筋骨!来来来!起来再打!” 大汉躺在地上喘着气道:“你……你到底是不是人?” 明曦把棍子一杵,但刚一碰地,那铁棍从中裂开,断成两半,他道:“可惜呀,我也撑不下去了,如此看来,你们的命是我的了!” 大汉颓废道:“某向来说一不二,愿赌服输,你动手吧!” 其他众人道:“既然柱哥这样说了,我们也真心而去,绝没怨言。” 明曦理理被烧满是洞的衣服,系好束腰,把那两个铁棍插进腰带里,看了看天色道:“算了……你们的命先留着吧,不过,我倒是有个要求。” 大汉道:“请说,但如果伤害到我们老爷甚至上官府的利益……” 明曦打断他道:“哦,没什么,就是托你们给你们老爷带个话,今日我会带上官柔回上官府,还有我去上官柔府就上官曦那事论个清楚,叫他准备好!” 大汉惊道:“你!你打算是对我们老爷……” 明曦打断道:“怎么,传个话都不能吗?” 大汉点点头道:“这个……勉强算可以吧!” 明曦笑道:“希望你遵守诺言!还有,别玩花样,小心他的命不长!” 众人大惊,但不敢说话。 只能看着他大踏着步扬长而去。 过了一段时间,众人体力才恢复过来。 小一道:“柱哥,这人太危险了!” 其他五人点头,小六道:“我从没听过青州还有这么号人物!不知老爷是不是他的对手!” 大汉道:“小六,你不号称地游鼠,踏雪无痕,走路无声吗?” 小六道:“柱哥,别说了,我一进院子人家就知道了。” 大汉叹口气道:“这人没有罡气却如此厉害,我行走江湖多年,也没见过这号人物!” 小二道:“我们几个天师级别的无论在哪都是一方人物,今天居然被个没罡气小子打成这样……” 大汉道:“他跟我们对打还收着力!” 众人惊道:“他没使全力!?” 大汉叹口气道:“唉,现在估计老爷也不是那明曦对手了……” 一人道:“那我们就不跟老爷说这事了吧!” 大汉道:“算了吧,该说啥就说啥,道到时候劝老爷稳重一点吧!” 众人点头。 大汉带着众人整理一番后,无奈离开。 第57章 旧事重提 明曦趁着天色昏暗,走街串巷,一路小跑回了院子里。 他翻过墙头,看了一眼正房里,灯光还没亮起,看来是于姐和上官柔还没醒。 亏了还没醒,不然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她们看到,多丢人呐。 他轻手轻脚的进了自己的屋子。 但没想到,自己的床上正端坐着一个人。 “老弟,你大晚上的干啥去了?”那人道。 “原来……原来是姐呀!”明曦笑着说道。 于清水理了理衣服,起身围着他转了一圈道:“半宿跑出去,腰里揣着两根棍,你的衣服还被烧成这个样子,这是又去哪惹祸了!” 明曦把那两根棍子扔在一边,道:“这……这……” 于清水不耐烦的挥挥手道:“好了,快去换衣服!”随后她背着手就出去了。 明曦应言赶紧换了衣服,擦了擦两个棍子,随后来找于清水。 旁边厨房亮着灯,看来是在做饭呢,他赶紧进去帮忙。 于清水听门一响,瞥了一眼道:“好了,现在能和姐姐说说晚上干什么去了吗?” 明曦老老实实的把昨天晚上的事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于清水道:“上官府的人?是为上官柔来的吗?” 明曦摇头,随后指了指自己。 于清水道:“你呀!你又怎么惹他们了?弄的人派杀手来?” 明曦叹了口气道:“这不,正考虑今天和上官柔回上官府说说这件事呢……别是有什么误解了。” 于清水瞪了他一眼,道:“你先回房间吧!” 明曦道:“姐,我来帮你做。” 于清水厉声道:“怎么!连姐姐的话也不听了!” 明曦一听,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间。 于清水深深叹了一口气,这个弟弟还真是会惹事。 这时上官柔也来到厨房道:“于姐,怎么了,我看明曦他灰溜溜的就出来了。” 于清水道:“小柔,他说昨天有上官府的人杀他……” 于清水叹了口气道:“小柔,你是上官府的人,他与你们上官府无冤无仇,怎么会派人来杀他?” 上官柔也叹了口气,低下头默不作声。 于清水道:“你就说吧,不用瞒我!” 上官柔道:“这个……是明曦与我四哥,也就是我大伯上官行清有些摩擦。” 于清水道:“怎么起的摩擦,是不是为你?” 上官柔低头道:“不……不是。” 于清水道:“那是为啥?你快说呀!” 上官柔道:“这……这是我四哥他……他……” 于清水道:“如实说吧。” 上官柔道:“他当着明曦的面侮辱您,所以明曦他打了我……我四哥。” 于清水手中动作一停,她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今天你们回上官府是吗?” 上官柔道:“明曦是这么说的。” 于清水道:“一会用完早餐,我和你们一起去” 上官柔道:“您……也去?” 于清水道:“这里做菜呛得慌,你先出去吧!” 上官柔听命出去。 于是他来客房里找明曦:“明曦,你起来了吗?” 明曦开门道:“哦,你也起来了,怎么了?” 上官柔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明曦点头,把上官柔请进屋子里:“屋里有些乱,请见谅。” 这屋子里,异常简陋,一个衣柜,一个堆满书的小茶桌,一个板凳,一个小床,一床棉被,还有墙角两根之前抢的铜棍。 上官柔慢步进屋,坐在旁边板凳上,道:“屋里还挺整洁的。” 明曦坐在床上,道:“这还整洁,已经够乱了。” 上官柔道:“我们真的要回上官府吗?我怕我大伯会杀了我?” 明曦摇头道:“不会,有皇命律法,他不敢动你……我和你一起去主要还是为了我与那上官曦的事!” 上官柔道:“于姐也要一起去。” 明曦问道:“她也去?她去干什么?” 上官柔道:“抱歉,我把你和我四哥起矛盾的事和她说了。” 明曦点头:“唉,她早晚会知道。” 上官柔道:“昨晚听于姐说道,你和我大伯派的人打架了?” 明曦点头,道:“是当时追你的大汉,还有六个人。” 上官柔紧张道:“六侠?他们六个全是天师中阶!你……打败他们了?” 明曦道:“我要打不赢了还能回来的了吗?” 上官柔惊的掩住口道:“你……就凭你连罡气也没有?” 明曦从口袋掏出一鸡蛋大小的黑球,道:“就凭这个。” 上官柔道:“据我所知,罡气炸弹只是最基本的罡气,炸的一瞬间只有宗师顶级的实力,你居然!只凭这个就打败了他们七人!明曦,我有时候真的怀疑,你和我们到底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明曦捏爆罡气炸弹…… 上官柔一惊向后退去:“你这是干什么?” 明曦道:“对着我出招试试!” 上官柔惊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明曦道:“快拿起铁棍出招,不然罡气散了,白白浪费!” 上官柔依言,拾起一根棍子,催动罡气,铁棍上顿时附上一层燃烧的绯红罡气,劈头就向明曦砸去。 但那铁棍刚刚碰到明曦周围环绕的罡风的时候,顿时罡风从下往上变色,逐渐变暗,散出银光。 明曦用手稍稍一甩,那罡风与那铁棍一撞,顿时水火碰撞,一阵阵爆裂声顿时响了出来。 上官柔顿时收罡气,明曦的罡气也逐渐散去。 上官震惊的丢了铁棍道:“这……这真是太神奇了!这罡气居然能随着对手罡气性质而变成对立的罡气性质。” 明曦摇摇头道:“这个也不能这么说,我与那七人对阵的时候本来是木性的,用出来却是火性的。” 上官柔凑到他的身旁:“不要纠结这个,快说说你这个是怎么办到的!” 明曦苦笑道:“这个我也不知道,我还以为你知道。” 上官柔道:“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明曦道:“唉,看来只能以后再慢慢找答案了。” 上官柔道:“明曦,你这么厉害,早就应该闯出一片天地了,怎么之前从没听过你名声?” 明曦叹了口气道:“这么说来,这五年来我两年内都在随着于姐和赵哥游医,三年来在中岩麟洲,哪有时间闯什么地盘。” 上官柔道:“那五年前呢,你这身本事怎么来的?” 明曦道:“我只有六年的前的记忆,之后你懂的,妖怪入侵,我就碰上于姐了,本事我已经说过了,于姐教了我些皮毛,剩下的都是在中岩麟洲学的。” 上官柔好奇道:“你六年前干什么呢?” 明曦道:“这个……” 上官柔摇着他娇声说道:“我们都这么熟了,我什么事都让你知道了,甚至身子都让你看光了,你也跟我说说嘛……求你了!” 明曦拗不过道:“好吧,好吧,我问你,你在五年前妖怪入侵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呢?” 上官柔想了想道:“那时候我还小,随着爸爸妈妈一同缩进青州了,青州城加固,抵抗了大概七天,援军一来就结束了。” 明曦道:“青州主城青州城靠南还好,但我之前那村镇,就是你之前被那无良医生陷害的地方,林边镇……那靠近京灿边界……” 上官柔道:“这个我知道,大哥说过,那怪物潮占了整个烨洲,灿州没过截云山,另一个接壤州来的也因为截云山的关系,也只沦陷了一半,但烨洲的怪物潮却从烨洲兵分三路,一路去青州,一路去灿州,一路到京州……去京州的听说还是个身穿水纹裙的女妖,率着那一群妖军只到京师的五百里外。” 明曦道:“后来我也听说了,那女妖冲着隔断青州和京师联系,逐步侵蚀,一方面皇帝朱雀剑祭出,另一方面各地守军互相配合,拼死搏杀,才维护了战线,成为四洲中损失最轻的一个。” 上官柔道:“于姐就是那时候救了你吧……” 明曦叹了口气道:“当时除了正面战线外掩护民众撤退,各处沦陷区内也有官兵,民间义士自觉救助来不及撤退的民众,我姐就是其中一员。” 上官柔点头:“原来如此……”她又问道,“你这身本事怎么学来的?” 明曦道:“说起来,我这身本事还是从那水性女妖说起。” 上官柔赶紧摇摇他的手臂说道:“快说说嘛!” 明曦叹了口气道:“这得从我于姐救我那天说起……” 那水性妖怪叫浊水,五年前她亲自带着十几万妖兵浩浩荡荡从京师杀奔而来,先与官兵在名俊岭上大战一场。 当时整个名俊岭五百里处的树三天内全部枯死,各处还出现了泥石流。 明曦当时所在的村庄因就在名俊岭下因此遭殃,但好在明曦家离得远,没被泥石流冲到。 当时他与明姓养父母生活在一起,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当天傍晚,发生了泥石流,冲毁了一些房屋,虽然没有波及到他们,但是他那个养父很是担心,想连夜投京师而去,养母也是这样想,于是叫着明曦动了起来,一起收拾东西。 外面毕竟经商多年,积累了不少家底,搬了好一阵,一直到天黑。 养父母之前见战局胶着,早就备好了马车,整理好了东西,随着各种家当搬上马车,养母抱着妹妹,明曦抱着哥哥上了马车。 养父也上了前面准备驱马出发。 但这时,不知什么时候,突然起了一层黑雾,罩上整个村庄。 并且骚乱也已经开始,四方大火冲天,四处喊杀声不断,一些怪叫着的妖怪已经冲进村里开始四处杀人。 上官柔紧张问道:“不是,你们当时没有官兵提前组织撤退吗?” 明曦叹了口气道:“当时官兵的将营就设在村里,四周有官兵围护,当时那个头说,他率五万精锐,来守住名俊岭京师名俊岭东北边几个关隘,保证不放过妖军一兵一卒过关……因为名俊岭天险,又有精锐之师来驻守,所以人们当时走的不算多,因为当时家里东西多,所以一时也没走……” 那浊水女妖率奇兵出击,策应正面强攻部队,三天内关隘接连失守。 那将军见事不妙,当天下午留下几百人,自己撤往京师。 且那浊水进兵速度极快,天黑就冲进了村里,还是那浊水亲自带兵。 当夜,黑雾罩空,村里已然成了人间地狱,在这种惨况,男人叫声,女人喊声,小孩的嘶声,不绝于耳,那群妖怪冲进村里,先是喷吐魔气污染土地,后是消灭抵抗士兵,赶杀民众,不仅刀兵搏杀,甚至有的直接开始吃人,残臂断腿遍地都是,血流满地。 那养父马车驾的飞快,掠过一个个惨烈场景,避过一个个扑上来的魔兵,直向村口而去。 但没想到,村口正路上还挡着一群流着哈喇子的妖怪。 养父发了狠,驾着马车直冲那群妖兵而去,试图冲开一条生路。 “大家坐好!”眼看狂奔的马车就要撞上那群妖兵。 突然,那马一僵,一声长长嘶叫,那马蒙上了一层白霜,跑着跑着顿时裂开,摔着肉块。 并且附近几个人也是如此而死。 那车也因为惯性摔的散架,那养父直接摔到了那群妖怪脚下,顿时被分尸而食,只留下一些皮肉骨渣和鲜血。 他那养母和弟弟顿时哭了起来,明曦也暗自流泪。 这时从那群妖怪中间出来个女人,那女人一身水纹样蓝色长裙,手持一柄宝剑。 这时听那女人对着那群妖怪说了几句话,便用宝剑一指,那群妖怪就扑了上来。 附近的众人再次四散而逃,他养母则收起伤心,抱好他那妹妹,叫明曦背起弟弟一起随着人群逃跑:“明曦!我们跟着人群……” 跑到一处小巷拐角处,突然她哑了下去,一头栽倒在地,再没了声响。 明曦赶紧蹲下来查看,她那养母背上中了好几支冒黑烟的弩箭,背上的血还咕嘟咕嘟的冒着。 明曦大恐,弟弟又在背后哭了起来。 他一听就更慌了,想拉养母,但又压着他那年幼的妹妹…… 这时那群妖怪也喷着唾沫逼了上来。 第58章 黑雾初显 明曦放下弟弟,叫他向巷子里跑去,找地方躲好。 他则擦了擦眼泪,横下一条心,捡起一根歪歪扭扭的棍子,捡起半块板砖,就要与那几个冲上来的妖怪拼命。 一个拿着大刀的怪人冲了上,着头就劈。 明曦下意识一往后一躺,那大刀桄榔一声就砍在他两腿之间,顿时他心提到了嗓子眼,同时腿间一阵温热……他居然吓尿了。 他用一丢板砖,啪叽一下那板砖就裂成两半。 那妖怪一阵嘶吼,叽里咕噜的骂一阵,再次举刀就要冲明曦横劈过去。 明曦已然绝望,瘫倒在地等死。 等了半晌,一阵噼里啪啦,他偷偷睁开眼睛一看。 一个穿着水蓝短打的女子使剑与那怪物扭打在一起。 上官柔笑道:“没想到你还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明曦叹道:“没办法,当死亡突然来临的时候,谁也做不到真正的镇定自若。” 上官柔止住笑道:“那英气的女子就是于姐吧。” 明曦点头。 于清水随着丈夫一带着他的孩子逃难来此,仗着两人都有武艺,连跑几十里,一路到林边镇。 之后又带着孩子一路奔逃,到了村口,正被那个女妖撞上,她丈夫持剑而上,战那群妖,她则带着儿子向着明曦这边跑。 看明曦将要丧命,她出手救下,并让自己儿子附近找个地方隐藏起来。 她则是与那大刀妖怪战成一团。 刀剑相交,白色罡气与那黑青色的魔气碰撞,连连爆响。 妖怪一个乙级初阶,于清水一个宗师初阶很难对付。 那妖怪越战越勇,于清水手臂腰肢也逐渐酸软,已然落了下风。 连连躲过几下劈砍,一个不留神,她一个脱力差点摔倒在地,那怪物抓准空当,又是一刀再次劈了过来。 于清水赶紧提上罡气奋力抵挡,但这横劈一刀,直接将她的罡气砍散,人也被震出了几尺之外。 “可恶!这……这怪物我不是对手!”于清水从墙角的杂物中站了起来,吐了一口鲜血“我的……我的旧伤又复发了……看来……” 那妖怪又看向明曦,明曦感觉一阵发冷,这时他也缓了过来,抬起木棍来就是一棍。 妖怪一声大笑,举刀就劈。 就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于清水又扑了上来,用长剑拨开那要命一刀。 她吐出口中鲜血,全吐在自己剑上,随即一剑便刺在那怪物脚背上。 “嗷……”那怪物脚背上顿时起了一阵白色烟雾,甚至还发出一连串的爆响,紫血溅的满地都是。 就这一刹那,她果断丢弃宝剑,抱着明曦滚到一边,同时翻滚中又掏出三颗罡气炸弹,全部扔到怪物脚下。 那怪物脚背受伤,气急败坏的拔去那把宝剑,带上魔气,冲着于清水就扔了过去。 只见一道黑青色流光,于清水赶紧推开明曦,自己虽及时躲开,但却被剑上魔气震了出去。 明曦见状,打个滚爬了起来,道:“女侠没事吧?” 于清水费力起来,再次吐血……她拔起宝剑:“我没事!你快跑!” 明曦道:“可……我妈!” 于清水怒道:“我说的听到没有!快滚!” 这时后面那拿大刀妖怪也踩上了罡气炸弹,一阵剧烈的罡风直接把他吹了个跤。 后面于清水又再次仗剑而上,已经乒乒乓乓的交上了手。 明曦深知自己无奈,只好挪步向巷子深处跑去。 他一边跑一边轻声唤着他那弟弟的名字。 终于出了巷子,在巷子镜头上的小土丘看到了他那个弟弟和一个小男孩。 他弟弟脖子上裂了个大口,那破掉的肉还软趴趴的耷拉在破口旁边,且还汩汩的流着鲜血,身子不停颤抖着。 另一个小男孩则更加悲惨,只剩一个被咬了一口的头,身子已经被吃了半个,那个旁边的壮妖怪正靠在树上,并不停磨着牙齿,那裂口旁边还挂着一道道血痕。 明曦见此悲惨场面,心中的惊惧全化作愤怒,他随手抄起一根歪歪扭扭的木棍,趁着妖怪不注意,走到旁边就是一棒。 啪一声,那妖怪连个反应也没有,他就被那魔气护罩弹回了巷子里。 “唔!”他猛然间撞上了个人,那人一声闷哼就躺在了地上。 他也被撞的浑身酸痛,竭尽全力才从那人身上下来。 “女侠,抱……抱歉呀!”他尽力起来道歉。 那于清水拼尽全力才灭杀那妖兵,正向巷外跑找自己儿子,但没想到这人又飞了回来,她咳嗽两声道:“你这是在搞什么?你怎么又飞回来了!” 明曦含泪,指向外边道:“我的弟弟……弟弟被妖怪吃了,我想报仇,但是不是对手。” 于清水咬了咬牙,忍着伤痛站了起来:“就是那个妖怪是吧!” 明曦点头。 于清水赶紧带着他出了巷子,她这才发现除了明曦那个弟弟已经惨死,另外一个只剩头的小男孩,是她的亲儿子! “志鸿!!!”于清水大吼一声,泪水迸出,手中宝剑当啷落地,靠着墙角慢慢滑落在地。 这时那妖怪也一声怪叫,反应过来,把那残余尸首丢下,抄起扎在旁边的大刀,向明曦两人冲了过来。 于清水难承丧子之痛,失神的流着泪,明曦则心中虽有愤懑,但眼见那妖怪冲来,还是心有恐惧。 但眼睛于清水丧失斗志,旁边又无人可救,纵然心有恐惧,在死亡的威胁下也不得奋力一搏。 困兽犹斗,何况是人! 明曦当机立断,拾起宝剑,但就在这时,看到于清水扔的黑色东西三五个从袖口滚了出来。 他想起之前于清水的作法,便把宝剑丢了出去。 那妖怪自然不放在眼里,一个横劈把剑劈开。 明曦趁着他这短暂迟钝,快速捡起那几个罡气炸弹,向着那怪物丢了出去。 那怪物只顾一头前冲,猛的就撞上了那几个罡气炸弹。 那几个罡气炸弹碰到那湿浊的魔气,引信被瞬间激发,顿时又是一股大风,明曦直接被吹到房子后面堆柴火堆里。 那妖怪直接被罡气炸弹炸掉了两条肉腿,当即就趴在了地上,紫血溅了一地,不住哀嚎。 那剧烈罡风也把于清水从悲痛中吹醒,她抬起泪汪汪的眼睛,看见这吃了她骨肉的妖怪。 怒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她猛的跳了起来,绕到那妖怪身后,捡起宝剑,运足罡气,将那妖怪整个身躯砍成几块才罢休。 这时,又是几个妖怪从小岗后边上来,但还没来的及发起进攻,就被几只冒着青光的箭射成刺猬。 原来是几个掉队的士兵自发组成的小队,正巧碰见这个妖怪,他们也带上了明曦和于清水,并着几个村民,一路转战,到了防线后面的的抚民营。 后面,于清水见他孤苦伶仃,便把他认了他这个义弟,教了他一些基本护身武功和医术。 “原来是这样……真的不容易。”上官柔感慨道。 明曦叹了口气道:“往事不堪回首,已是无力回天。” 上官柔低头道:“对不起。” 明曦道:“没关系,我们去看看于姐吧!” 上官柔点头。 正在这个时候,于清水也进来了,对明曦说道:“好了,吃饭了。” 两人随着于清水去了厨房,置好碗筷,盛好粥菜,便落了座。 于清水道:“明曦,好久没问你了,怎么样,那个该死的浊水弄死了吗?” 上官柔眨着眼睛道:“这个浊水……” 于清水道:“浊水,就是之前妖怪入侵时入侵南方洲的最高将领。” 明曦道:“没有弄死了她,让黑雾救了。” 上官柔道:“黑雾,听你说那黑雾好几回了。” 明曦叹口气道:“那是两年前了。” 两年前,他在坤州,岩州,圻州,红州,均州,屹州,坦州,圭州大肆活动。 背着一根枣红棍,腰跨大刀,对妖怪村落,兵营,甚至城市里搞暗杀袭击,搞的整个中岩麟洲的怪人全都妖心惶惶。 于是妖怪们开始组织围剿,后燥金,邪火,腐土,浊水,恶木各自带妖兵进行围剿。 但那明曦穿梭于深山老林之间,翻山越岭,过河渡江,行动快速隐蔽,就算被抓到踪迹,但那明曦凭着罡气炸弹,发现他的妖兵,极少能活着回去,因此是很难抓捕。 上官柔道:“被围剿……这水不是问题,我知道中岩麟洲山多水网也密,但你吃什么?那洲块遍布魔气,生物都是带着魔气的,碰了就感染……你怎么生存的?” 明曦道:“说了怕你们恶心,一开始还能吃些正常食物,但后期被围剿,经常是吃妖肉,喝妖血,有时不能吃熟的,只能带着血就吃,后来被围困了半年才突围进了苍龙国。” 于清水道:“那浊水呢?” 明曦道:“有次倒抓着机会了。” 当时已经逐步靠近苍龙国的边关了,那浊水不休,亲自带妖追了上来。 明曦当时被追的紧了,心中大怒,在一山道旁,身影一闪,躲在旁边。 那燥金五妖知明曦突出了重围,很不甘心,便由跑的最快的浊水,带着几个水性魔气妖怪追了出来。 那浊水手持一柄长鞭,指挥着七个水性魔气的人,共同作法,将这一大片区域全部封锁。 顿时,漫天银花,无数银挂飞落下来,封锁住周围二里的地方了。 “留下三个维持领域,剩下的跟我去绞杀他!”浊水大吼道,并一马当先,向着明曦闪避的地方走去。 “听说我不小心碾死了你的父母兄弟,你来找我报仇,袭扰了我的驻地多次,可惜,”她俨然一笑,“我如今就在这里,你能把我怎么办呀!” “出来,如今我知道你的罡气炸弹已经没了,你乖乖的束手就擒,说不定我会给你留个全尸!”浊水此时魔气提升到顶点,黑色的魔气护罩已经变的黑浓黑浓的。 她就快走到那个拐角处了。 就当她刚要转弯时,一把带着绳子长刀突然斜着刺了过来,当啷一声,那把长刀弹了出去。 浊水下意识向旁边一闪,手中一动,一根长鞭便抽了回去。 但那身影又刺了一根枣红棍出来,快速一绞,将她的鞭子缠了个结实。 浊水浑身魔气迸发,顺着鞭子,那黑色魔气便一股脑的注入那棍子里。 “我的水性魔气,就凭你的烂枣棍也挡不住,这次我要直接用魔气将你冻成肉块!”浊水疯狂大叫。 果然,那枣红棍顿时浑身长出黑刺,长出裂纹,里面黑光撩动,眼看就已承受不住。 不过一会,那枣木棍轰然炸开! 但没想到,那枣木棍炸开,冒出的不是寒冷刺骨的魔气,而是炽热的剧烈罡风。 浊水没想到这一招,被那剧烈的罡风迷了眼睛,她赶紧退到一边。 但那明曦一跃而上,手持钢刀,贴脸就劈。 那浊水赶紧提起一把波浪般的匕首横挡。 但那明曦此时势头正盛,那钢刀又沉又重,两下便把那匕首劈成碎块。 那明曦更是借此而上,对着她心窝就刺。 那浊水赶紧重提魔气。 但还是晚了一步,一声脆响,那钢刀径直绞进了她的心窝。 “你!”浊水张口就喷了一口紫血,她两手握住刀刃,大叫道,“你们还在愣着干嘛!快来帮忙!” 其实几人赶紧各持武器上来帮忙。 浊水使劲攥着那刀刃道:“能让你这混蛋这么轻易逃脱!” 明曦一声冷笑,手中刀动。 浊水赶紧用力,不让他挣脱,但是那明曦力大如牛,硬是扯了出来。 明曦道:“看来,你死期到了!” 她两手顿时被削了下来,明曦骑在她身上,迅速从那剩下的半根棍子掏出几个罡气炸弹。 往前一丢,顿时罡风骤起,那几人顿时被迷了眼睛。 片刻之际,明曦怒气填胸,提起大刀着头就劈。 但就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浊水从七窍中顿时爆出一阵阵黑雾,那大刀落在那黑雾上瞬间被溶解。 那黑雾飘的速度极快,直冲明曦身上蔓延。 明曦眼疾手快,猛的跳开,但身上衣服还是不少被溶解,那被黑雾碰过的皮肤也有些发红。 明曦心中警铃大作,便问道:“你是谁?” 那黑雾慢慢飘浮出来道:“你就是明曦?把我中岩麟洲搅的鸡犬不宁的人!” 明曦笑了笑,观察了一周环境,黑雾弥漫,双挂满天,本来在这已经能看到苍龙国的关隘,但如今被困,又加这黑雾,有些危险了。 第59章 身痛心伤 上官柔问道,“然后呢?” 于清水叹了口气道:“你也是辛苦了。” 明曦道:“吃饭吧,吃完后我们还要去看看你大伯呢。” 于清水草草吃了一些,叹了口气,便离开了饭桌。 明曦则说道:“快吃吧,我们也该出发了。” 上官柔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唉,才刚听尽兴呢……”她眼睛眨巴着看着明曦,“以后还有机会听你给我讲这三年里的故事吗?” 明曦道:“有,等之后你沉冤得雪之后,我就给你讲,但现在没有时间了!你吃饱了吧。” 上官柔点点头。 明曦动手收拾道:“那就快和我收拾东西,去上官府吧。” 上官柔点头,并跟他一起动手收拾起来。 一段时间后。 “怎么样,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明曦道。 上官柔点头,道:“明曦,我准备好了。” 随后明曦带着她来到大门口的马车,把她扶了上去。 但这时于清水从马车里出来了,道:“明曦,今天我放了小李几天假,无人看医馆,你留下来!” 明曦道:“不是说好我去吗?” 于清水板起脸道:“怎么!你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吗?” 明曦为难道:“这……这上官家主和我有些过节,你这去……” 于清水道:“怎么?我让你看医馆你有意见吗?” 明曦道:“我的好姐姐,还是我去吧!” 于清水道:“我要说我就要去呢?” 明曦道:“这……这……小柔……” 上官柔探出头来:“明曦,有什么事要说吗?” 明曦没说,作了个下劈的动作。 于清水瞥了一眼明曦的动作,转过头来就对上官柔说道:“上官柔,别听他的,坐好,我这就……” 突然她身子一软,软塌塌的倒在上官柔怀里。 上官柔一惊:“明曦……这可是你姐姐呀!” 明曦叹了口气道:“没办法,打的你那四哥那么惨,你这大伯决然不会放过我,想必到那也是险境……我决不能让我姐姐涉险!” 上官柔无奈说道:“我那个四哥,大伯从小惯他,横行霸道惯了,我替他先向你赔个不是。” 明曦道:“小柔呀,你得帮我个忙!” 上官柔点头道:“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 明曦道:“我孑然一身还好,但我姐如今功力全失,体娇身弱,我不想让我的祸牵连到她,所以到时候你得跟我口径一致,说我姐姐因为此打上官家四公子的事已经和我闹翻,如今已断绝关系,被赶了出来。” 上官柔皱眉道:“这行吗?” 明曦道:“我姐是青州有名的大夫,我和她断绝了关系,想必不会过于为难她。” 上官柔看着他道:“好的,我愿帮你这个忙。” 明曦道:“谢谢你。” 上官柔笑道:“既然如此,我们出发吧!” 明曦点头,把于清水抱回卧室里安置好,便纵马向上官府而去。 清水医馆和上官府并不远,半个多时辰就到了。 通报一声门子,不久,哗啦啦的便出来一片的人。 医馆里,于清水揉揉疼痛的后背,骂了一句明曦,随后牵出匹马,也向上官府而去。 上官府门口。 明曦和上官柔双双下来。 上官行清,上官行明,上官曦和上官平,带着大汉和六个手下和众多随从站在门口。 明曦首先道:“上官上差,人已带到,请把她重新看护起来吧。” 上官平点头,指使两个随从把上官柔带过来。 明曦和上官柔交换一个眼色,便跟着两个仆人到上官平身边。 上官平道:“小柔,你回来就好,大伯已经不会再杀你了。” 上官柔点头,并说道:“上官大人,我要跟大伯有一句话要说!” 上官平看向上官行清,上官行清点点头,上官平道:“那好吧,小柔你说吧!” 上官柔道:“大伯,小柔我要劝您一句,别把人逼的太死,不然后果难料呀。” 上官行清微怒道:“上官柔,你到底要说什么?” 上官柔道:“大伯,他因为和之间的仇怨,清水大夫受威胁已经和他断了姐弟之亲,他都被赶出了清水医馆!” 上官曦笑道:“怎么了?你这婊子,还心疼他了!” 上官柔瞪了他一眼,跟着上官平进了上官府。 上官行清则对着明曦说道:“哦,你为什么被赶出清水医馆?” 明曦说道:“问问你旁边的那大汉就知道了。” 明曦接着道:“没想到您这尊贵的一家之主竟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上官行清忍着怒道:“你和我传话道是来这解决问题的,你想怎么个解决法?” 明曦道:“我是来听你的解决建议的,你说!” 上官曦对着上官行清道:“解决啥呀!老爸,叫这些叔叔宰了他。” 上官行清责怪的看了他一眼道:“柱,你说说怎么没把他弄死?” 那大汉惭愧低下头道:“人家正正当当的和我们七人比了一场,正面被他打败了。” 上官曦惊道:“这么厉害!” 上官行清认认真真咳了一声道:“我们略略讨论一下,只要你对小曦磕头道个歉就行了。” 明曦摇摇头,道:“不行,我都不知道那天怎么惹了你家公子,我只是想让他把话说清呀!” 上官曦道:“你这贱民,老子那天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 明曦说道:“上官老爷,你让他再把那天的话再重复一遍,我就考虑磕头认罪。” 上官行清看向上官曦道:“你那天说什么了?” 上官曦尴尬小声说道:“他……我只是说那于清水是个骚货。” 上官行清埋怨道:“你瞅你乱说啥,人于清水好歹也是闻名青州的名医,你这……” 明曦在旁边催促道:“快让上官四公子再说一遍,不然,我今天就掀了上官府!我谅你这上官府也没那五行妖将厉害吧!” 上官行清一听就起了一身冷汗,这小子居然知道五行妖将,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历? 明曦又发话道:“快点!我的时间有限!” 上官行清不想让自己儿子说那么失身份的话,他对明曦不屑道:“我上官府搞事众多,你有什么本事敢大放狂言!” 明曦道:“怎么?你不服?” 上官行清怒道:“柱!带着小字六兄弟!给我宰了他!” 大汉点头,抽出宝刀,那六人也各自掣出兵器,爆出罡气,向明曦围攻而去。 刀枪剑戟,比上次更加疯癫,攻击密不透风,罡气缠绕冲天,压的在场没有罡气的人喘不过气来。 但就这种攻势下,明曦在垓心却如走马观花,轻松应对,两根铁棍前挡后抵,左攻右防,竟与那六人打成平手。 上官曦道:“老爸,他现在陷入苦战,你快上,直接把他灭了!” 上官行清小声喝道:“这这么多人,我要出手岂不是自降身份。” 这时几人也战至多时,那明曦身上陡然围了一层火红的浓郁罡气,那明曦在那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中,火融两棍,合二为一。 明曦拿着那冒着烈焰的棍子,围地一扫,那几人全被隔开。 他勾勾手指,道:“各位英雄,再来呀!让我再见识见识你们的本事。” 那大汉对几人私语道:“他那棍子上的火性罡气坚持不了太多时间的!” 众人又一起而上。 但这次交手明曦不再左躲右闪,也迎着众人反冲而来,与众人战作一团。 那明曦一路猛冲,一路抵挡,直奔那大汉当前,着那大汉头上就是一棒。 那大汉急忙抵挡,但那明曦棍棒沉重,一棒将他大刀震落在地,那明曦又是一剑指就怼了去,径直打在他那的鼻子下。 那手指冒着烈焰,点破他那护体罡气,那大汉眼睛一翻,身子一软顿时就昏了过去。 那明曦又快速回棍,电光火石之间就把将其余六人护体罡气全部打散,兵器也全部打落在地。 明曦棍子一杵,浑身火红罡气散去,棍子又重新断成两节。 上官行清和上官曦一路跑到那大汉旁边,摸了摸脖子,长舒一口气,起身对明曦严厉道:“你竟敢当街伤我门人,你好大胆!” 明曦拾起棍子,踢踢旁边倒在地上的小六:“还不叫你兄弟,把你这个柱哥抬进去。” 小六看向上官行清,上官行清点头后才叫自己几个哥哥把那大汉抬了回去。 上官行清道:“你这家伙在我上官府门口大闹一番,到底想干什么?” 明曦把棍子插回腰间,道:“来向您赔不是来了。” 上官行清大怒:“你这是赔不是样了吗?我说了让你磕头赔罪!你照做了吗?” 明曦说道:“上官四少爷矛盾开始的那句话,当场说出来!” 上官曦大怒:“你这狗东西!也配在这大言不惭,我凭什么听你的!” 明曦冷笑一声,还没说话。 这时人群外面有一女纵马而来,生气的大喊道:“明曦!明曦!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明曦心里一紧,糟了!他暗道不妙,于姐还真是愣脾气,竟然追来了。 他阴沉下来脸转身面对着刚下马的于清水,心里道:姐,如今闹的这么大,我也只能对不起你了! 于清水上来就打了他一巴掌,怒道:“明曦!你这混蛋……” 话音未落,她脸上就猛挨一巴掌,直把她扇倒在地。 “明曦……你敢打我!”于清水从地上起来,捂着脸惊诧道。 明曦轻佻道,用棍子杵着她说:“怎么,你不是不认我这弟弟了吗?不是发誓永远不再让我进你家门了吗?你如今又来干什么?羞辱我吗?” 于清水惊道:“你……你……我什么时候和你……” 她话还没说完,胸口上又吃了一掌,痛的她抱着胸口躺倒在地,不住的哼哼,哼哼了两声,她就昏了过去。 明曦的手微微颤抖,他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心情,转头就要对着上官行清说话。 上官行清冷笑一声说道:“你还真是刻薄!连你的姐姐都出这样的重手!” 明曦道:“快让你那四公子说话,不然我就……” 他话还没说完,旁边观看的有人说话:“喂,小子,先别放狂言,你把于大夫打成这个样子,就想这么不了了之呀!” 明曦转过头来道:“那又如何?她冷面无情,把我赶了出来……” 这时人群里有人激愤道:“你当街打这么好的大夫,你竟然还这样有理!” 这时人群里不时有激愤声音,甚至有人还说要把明曦扭送到官府里:“大伙,不要怕,他厉害又怎样!我就不信他当街杀人!我们一起上,把他扭送到官府里!” 群众开始蠢蠢欲动,那上官行清见舵使风:“儿子,你现在可以说那句话!” 上官曦会意,他大声道:“大伙!他之前就对于大夫不敬了,我之前和他起矛盾的话就是你能不能对于大夫礼敬一点!但他竟然嗤之以鼻呀!他还出声侮辱于大夫,并还打了我,甚至又闹到我们上官家门口!” 上官行清道:“大伙们,评评理,我们为于大夫正名,还反遭他羞辱!你们说,我们冤不冤呐!” 众人一齐喊道:“冤!可太冤了!” 上官行清道:“大伙们,他该不该为我们磕头道歉!” 众人大喊道:“该!” 上官行清大喊道:“磕头道歉!” 众人也喊道:“道歉!道歉!道歉……” 一波又一拨的声浪如同一下下鼓锤,猛烈的敲在他的心上。 没想到事情竟然成了这个样子!自己姐姐在青州当地是很受人尊敬的,当初还不如不玩这个把戏,自食恶果。 明曦虽心中已经雷声阵阵,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他一抱拳,微微一鞠躬,先是对上官府众人,又对着四周群众道:“对不住各位,小人自是年少轻狂,目中无人,打了上官少爷,打了于大夫,触动上官府老人和于大夫威严,请众位恕罪。” 随后,他又躬身一拜,跨上马车,向城外而去。 上官曦道:“爹……他还没磕头呢!” 上官行清道:“见好就收吧,刚才一群人和他对打,被他轻松拿下,我心里思量一下不是他的对手,且还差的远,如果把他逼的太急,他还真能掀了我们上官府。” 说着他又叹了口气,“可惜峰儿不在家。” 上官曦嘟囔道:“不是还有玉麟笔吗?” 上官行清道:“可惜!也是当时没想到,人家已经走了。” 随即他叫人把于清水扶了进去,并对众人拜道:“多谢各位帮场!帮我们上官府,更帮了于大夫,我上官行清在此谢谢了!” 众人对着上官行清吩咐道:“上官老爷客气。”之后纷纷散去。 第60章 又遇故知 上官柔得到上官平的允许,站在人群后观看明曦与她大伯对峙的情况。 明曦轻松一对七,估计自己大伯用了全力也不是他的对手,但不知用上玉麟笔会如何。 上官平哼了一声道:“这人真不是个东西,连自己的姐姐都出这么重手!” 上官柔摇头道:“以前也不知他是这么心肠黑的人。” 上官平啐了一口,拉起上官柔的手:“走了,他这样的畜生没什么好看的。” 上官柔道:“上官大人,我有个请求……”她指着于清水,看着他。 上官平道:“你想的是……” 上官柔道:“您能和大伯说一下,把于大夫抬到我的房子里,她毕竟在我生病期间照顾过我,所以我想报答一下她。” 上官平点点头:“好吧,我来和大伯说一下,你自己先回去吧。” 上官柔点点头,自己慢慢向她那小楼里走去。 上官平对进门的上官行清道:“大伯,上官柔有个请求,她想照顾于清水,来报答于清水对她的恩情。” 上官行清心情正烦,摆摆手道:“随她,一贱民而已,要不是有些名望,我就把她丢出去了!” 上官平点了点头,吩咐下人把她抬到上官柔住处。 青州城外。 明曦弃了车厢,只骑马,没走大道,失魂走在林间小路上。 “早知还不如让她去呢……结果搞成这样,还把于姐给打昏了……”明曦仰头长叹,“和赵哥学坏了,尽出馊主意……看来我要去投奔赵哥了……” “想必于姐已经恨死我了……大恩还未报,就把恩人给打了……”明曦垂下脸来。 目下还能去哪呀?总觉的对不起于姐,可自己已没脸见她……明曦想起和上官柔的约定,只能先暂去京师了……等事情一了,自己就离开南炎雀洲,去东林龙洲苍龙国投奔人家了。 明曦打定主意,策马奔东而去。 小楼里,上官柔招呼下人们把那于清水放躺在小床上。 她找来了上官府的医生,给她看了看,用了药后,自己则坐在旁边椅子上,读书写字。 不一会,仆人把饭送了上来。 上官柔则放在床边小桌上,继续干自己的事情。 过了一刻,那于清水手指动弹,眼睛闪动,清醒过来。 上官柔见她醒了,赶紧凑了上去,道:“于姐,你醒了。” 于清水胸口剧烈起伏到,她猛然掀开被子,结果用力过猛,牵动了胸口旧伤,她赶紧俯下上半身倒吸凉气。 上官柔赶紧去扶她:“姐!姐,还疼呐,再上点药吧!” 于清水一把把上官柔推开道:“明曦呢!明曦呢?这个混蛋,我救他性命!教他医术武艺!他居然敢打我!还说什么已经断绝了关系!快让他出来!” 上官柔赶紧安抚道:“于姐!于姐,先别着急!我有话说!” 于清水怒气冲冲道:“你能有什么话说!快让他出来!” 上官柔赶紧把自己写的一张纸拿到她面前道:“我这墙外众人有耳,所以只好写下来给您看了。” 于清水瞥了一眼,抬手接了过来,一读,这才知道明曦当时为啥要打晕她。 于清水心里怒火逐渐平息,但还是埋怨道:“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吗?还要故意瞒着我……”她揉揉胸口,“对我下手这么重,还说出断绝关系的重话。” 上官柔问道:“这个,于姐,你气这么快就消了?” 于清水叹了口气道:“明曦他对我从来没说过谎,难言的事我问他他也不说……我终于知道他那天打架回来为什么吞吞吐吐的了……” 于清水再次拿起纸来道:“当年他离开我身边后,整整消失了三年多,直到去年五月我们才重新见面,就他这三年多的经历基本没对我说过,只说了一些修炼罡气的事……” 她揉揉胸口接着道:“他是个心里藏事的人,但他这事也确是唐突,这跟我商量一下也行呀!” 上官柔道:“他路上跟我说您脾气不太好,头脑发热的话只按自己的方式来。” 于清水气笑了:“他这么说我?” 上官柔点头。 于清水把那纸团成纸团扔到纸篓里,对上官柔道:“明曦呢,他有苦衷也不行,以下犯上,叫他出来,我得教训教训他!” 上官柔为难道:“这……这,于姐,他为了您的事向我大伯低头了,然后就离开了。” 于清水道:“那他去哪了?” 上官柔道:“这……我也不知道。” 于清水泄了一口气道:“估计又是几年了。” 上官柔道:“于姐,别太伤心了,先吃些东西吧。” 于清水掉下眼泪来:“他还是这样,遇见事情逃避,恐怕以后再难相见了。” 上官柔道:“他虽然有苦衷,却是无情太过,于姐不必太过伤心,先吃些东西吧。” 于清水抹抹眼泪,起身穿还衣服道:“多谢上官小姐看护,我该走了,她赶紧匆匆忙忙下楼,” 但走到门口,她又回头说了一句话,“上官小姐,你若能见着明曦,给他一句话,姐不怪他,若想回来,姐随时欢迎。” 上官柔点点头,道:“我记下了,您还是吃点东西再走吧!” 于清水摇摇头,便下楼离开。 上官柔看着她那匆忙离去背影,苦笑着离开。 话说明曦惆怅的离了那青州城,向京城走去,急赶慢走两多天才到了京城。 自己之前与有上官柔有言在先,他还得在她打官司这段时间护她周全,但有皇上发言,她最近应该没什么事,自己也说了陪她最后一刻,索性就来京城等她。 正好京城名胜极多,自己还没有在京城好好玩过,正好趁此机会,散散这郁闷心情。 他翻了翻口袋,罡气炸弹还剩几个,再买一些吧,于是到武器店里买了一些罡气炸弹。 但这京城里买罡气炸弹还要填一堆的表,好不容易填好了,又非要叫能信的过的人当个证明。 明曦心中郁闷,道:“怎么,非得当地人才办证明?” 老板点头:“京城里安全极其重要,万一你这外地人拿这做些不法之事,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明曦道:“可我独自一人来京城,京里也没认识的人怎么办?” 老板说:“可以去官府办证明呀!” 明曦憋气:“你……” 但这时,后面一个甜脆的女声响了起来:“老板,他这二十来个罡气我要了!” 明曦回过头来,正要发作,但来人却是熟悉无比。 面色冷艳,眼现狐媚,身段婀娜,又着一身天蓝绣花裙,上着青丝云花卦子,亭然玉立气质艳,惹仙娥也知退。 来人是柳心莲,当时在那破房里乱发遮目还没注意,现在这么一打扮确实是好看的紧呀。 柳心莲,后面转出一男子,那老板顿时笑道:“原来是王少爷,您做保,连手续也不用办了。” 男子高傲的推开明曦道:“贱民让道。”把钱丢给老板,拿过了那一兜罡气炸弹。 那男子把那一兜罡气炸弹给柳心莲道:“小莲呀,我不明白,你突然进来要他这罡气炸弹做什么呀?” 柳心莲掏出银子给了那男子道:“谢谢表哥,但我做人向来利益分明,所以给您。” 男子笑着退了回去道:“这点小钱,何足挂齿,再说给天仙似的表妹花些钱也是应当。” 但柳心莲还是把钱递了过去道:“我知道表哥对我好,但这罡气炸弹不是给我买的,所以不能用我的钱。” 她转身就把那一兜罡气炸弹给了明曦:“这是我买给恩人的。” 说的她就对明曦嫣然一笑:“恩人,好久不见。” 明曦接了过去,说道:“是柳小姐呀,我在此向你表示感谢了。” 柳心莲笑道:“我和我大哥来此买些日常用品,正好看见那门口马上的两根铁棍,便知是恩人来此了,不想倒解了恩人的难处。” 明曦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银子,说道:“不能让你白出钱呀。” 柳心莲笑着摇头道:“不用了,这与恩人对我的恩情不足万一。” 那男人高出明曦半个头,看向明曦,不屑的撇了一下嘴:“多谢你救了小莲,这个就算是赏你的了,赶快走吧!”说着又推了下明曦。 柳心莲对那男人说道:“表哥,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能这么鲁莽。” 那男子温柔的看了她一眼,摸摸她的头,被柳心莲借势拨开,只好尴尬的点点头,随即又挑衅的看向明曦。 柳心莲看表哥如此行为,又说:“四哥你先去买东西吧,我想和恩人单独聊一会。” 那男人说到:“那不行,他对你动手动脚怎么办?” 柳心莲仰头:“表哥,你放心吧!”眼看柳心莲脸已经冷了起来,那男人才不情愿的进去,走前还狠狠的瞪了明曦一眼。 看他走后,柳心莲才对明曦说:“抱歉了,别放在心上。” 明曦摇头说道:“没事。” 荆心莲又说:“您买这么多东西,去哪呀,表哥他就是这么个性子。” 明曦向外看了看,说:“噢,没事。” “”我知道您陪着小柔告状翻案,怎么没见小柔?”柳心莲小心的问道, 明曦低头说道:“她还在青州,我则来京师等着她。” 柳心莲笑着说到:“恩人选好住的地方了吗?。” 明曦说到:“没有,不过今天不着急,听说京城里名胜景点极多,先游览一下,愉悦一下心情。。” 柳心莲说道:“恩人,正好呀,难得空闲,我也陪着恩人您转转,正好晚上您和我回家,我父亲一直念叨你的。” 明曦连连摆手,搪塞道:“不必如此,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乃是应当的,不用这么客气。”说完转身就要出门。 柳心莲从不喜欢欠人情,追出门外,跪在地上道:“恩人别走,请你答应我吧!!” 明曦赶紧四周看了一下,连忙扶起她来:“你先起来!你先起来再说!” 那柳心莲很是执拗:“若恩人不答应,我便跪地不起!” 明曦无奈道:“好吧!好吧!我答应!” 柳心莲心中一喜,站起来拉住他道:“那恩人,等我表哥回来,我们可以先去重林山那看看!” 明曦点头。 这时正说着,突然一只手把他们两个分开,那男人买了些东西回来了,两个仆人满满当当拿着,那男人不知从哪拿来一把长刀,面色不善的说到:“你这混蛋,敢碰莲妹!” 明曦道:“这位公子,我最近心情很是不好,希望你不要激怒我。” 柳心莲则站了出来,对那男人道:“表哥,这是我父亲整天念叨的恩人,这是我舅舅许诺找到的人,你也敢如此无礼!快把刀收起来,不然我便不再顾及亲戚情面,对你出手!” 那男人怒道:“莲妹,你为了个贱民竟对我恶语相向,至于吗?” 柳心莲道:“我知道我这样委屈了表哥,但是,我这也算是帮了表哥,舅舅说过,表哥最近闯祸太多,你不知道要收敛点吗!” 那男人一时语塞,只得收起宝刀来,咽下这口气。 柳心莲对明曦笑道:“恩人,我们去看看那城东边的重林山园去看看,那风景秀丽,有小吃,有歌舞,我们走吧!” 明曦点点头,牵着马跟着她就上路了。 柳心莲转头道:“表哥,你来不来?不来的话你就先回去吧!” 那男人斜视着明曦,气的咬牙切齿,道:“不去。” 柳心莲说道:“那就抱歉了,表哥,改日再同你一起同行。”随后便和明曦一同踏上去那林园的路程。 那男人更是气的跺脚捶手。 旁边有仆人劝道:“老爷,用不用叫些道上的朋友灭了他!” 男人骂道:“快去!叫一群人去把他一条胳膊和一条腿给我卸回来!” 仆人道了声事拔腿就走。 但这时他又叫住那仆人道:“对了,还有那婊子,被别人玩烂了货还在这耀武扬威的,到时候把她也顺便暴打一顿,脱去衣服绑在那园子的树上,让她再受一遍屈辱!” 仆人道:“那女人可是宗师顶级的实力,你看……要不要琉璃星出马,她最近修炼天师中阶。” 那男人道:“也好,帮她修炼这么久,也得让她回报一下了,叫她带十多个兄弟去,伺机下手!” 仆人听命,快步离去。 第61章 琉璃星火 那园林里风景美丽,在那各地运来的石料堆砌的一座秀丽假山,且上面还用水车引了潺潺溪水,丁零零的流着,如同那清脆铃声,悦耳动听,微风穿过树林草地,不但引来一阵花香,更使人心怡气清。 柳心莲惬意的走在那林间小道上,略微张开双手吹着那微风。 那调皮可爱的样子直引的路人纷纷侧目。 但明曦却闷闷不乐,皱着眉头看向周围风景。 柳心莲看他心情不好,以为他还是为她表哥的事生气呢,她出言安慰道:“恩人……” 明曦道:“叫我明曦吧!” 柳心莲点点头:“您是不是还为我表哥的事生气呢?” 明曦摇摇头:“哦,他呀,我没怎么在意过他。” 柳心莲道:“看您也有些累了,我来请您吃些东西吧。” 明曦点头道:“也好,”他指了指旁边的茶摊。 随后柳心莲便带着他去茶摊坐定。 “老板,来两盏好茶,”柳心莲这时也随心问道:“明曦,这段时间来我父亲让我找您的下落,我知道您的大恩难报,但起码请您吃顿饭也好呀!” 明曦点头道:“柳小姐,这实在不算恩情,我还占了小姐便宜呢。” 柳心莲叹了口气道:“当时就应该听我父亲,绕道烨洲进京,就不会受辱了。” 明曦道:“小姐身体恢复如何?” 柳心莲道:“托您挂念,我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柳心莲呷了茶道:“哦,对了,您陪上官小姐来京城告御状,怎么样了?” 明曦道:“上官柔呀,她现在在上官府,等着身体康复后重来大理寺开审。” 柳心莲道:“我听说打那登闻鼓,告皇亲国戚需打板子,上官小姐莫不是。” 明曦点点头道:“她当时身体非常虚弱,走道都困难,差点被打死,现在虽说伤口基本好的差不多了,但她的心脏和肺还需要调养。” 柳心莲点头:“不容易呀!”她顺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所以您来京师是来提前等着他吗?” 明曦点头道:“是的,得住几天。” 柳心莲笑道:“既然如此,您来我们家,我和我父亲帮你安排住处。” 明曦心中怅然,自己跟于清水断了关系,好歹是那上官行清不会找她的麻烦了,但不好是自己又要过那颠沛流离的生活了。 人一但被舒适环境所限,什么豪情壮志全都渐渐远去了。 如今自己其实也不知道要住哪,不如就应了柳心莲,先寻个住处安身再说吧。 他张口就要答应,但这时一股浓郁的火药味突然进了他的鼻腔。 他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柳心莲很是诧异的问道:“明曦,您怎么了?” 明曦环顾了一下四周,笑着坐下道:“没什么,可能是我太敏感了。” 但柳心莲却惊道:“明曦,您的背后!” 明曦回头去看,自己那椅背上不知什么时候着了火,明曦笑笑,伸手把火扑灭。 但就在他回过头来,一个人从过往的人流中冲了出来。 径直的趴到了明曦身上,娇声喊道:“哎呀!好痛呢……” 明曦道:“大姐,你谁,我好像不认识你。” 那女子翻了个身,躺在明曦怀里,道:“你坏坏,和人家那个了以后就走,现在又和这位美女在这吃茶,你好没羞呀。” 柳心莲微微有些震惊,身子绷了起来道:“明曦,您和她是……?” 那女子白嫩的但是一手茧子的手摸上明曦肩膀,另一只手又垫在她自己屁股下,摸向明曦大腿。 周围人越来越多,议论纷纷,那女人见状很是满意,挑逗越发直接。 明曦倒是不慌不忙,一把把她推到一旁,道:“柳小姐,我们走!” 柳心莲点点头,站了起来。 那女人却抓住明曦,对着众人道:“大家伙,评评理,他欺骗我的感情,还说要把我卖到窑子里!大家伙要为我做主呀!刚才他还想打我……” 那女子滔滔不绝的说着,群众一听这话,顿时就被点燃了,纷纷指责明曦抛弃发妻,做猪狗不如的事,甚至有人撸起袖子,准备动手打明曦。 明曦却道:“哦,大家说她是我妻子,那么我想问问这位小姐,你既然是我的妻子,请问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女子擦擦眼泪道:“当然,你的名字叫明曦!” 柳心莲眼神复杂的望向明曦。 明曦心中一惊,这女人怎么会认识我,我可从未与她见面呀!难不成是王新阳找人报复我。 妈的,青州来了一次,搁这又碰见了。 明曦眼神一定,笑道:“哦,明曦?可我的名字叫赵文韵!” 女子心中狐疑:少爷不是说他叫明曦吗? 女子摇摇头道:“你就是叫明曦!” 明曦笑道:“是吗?我旁边和我喝茶的这位姑娘就可以证明我是谁。” 顿时群众焦点就关注到柳心莲身上,柳心莲心中复杂,但还是选择相信恩人,道:“我作证,他的名字是叫赵文韵。” 众人顿时哗然。 明曦对着那女子道:“你连我都不认识?竟满口胡言说是我的妻子!我这个你不认识的都如此被冤枉,那个叫明曦的可怜人,岂不是更加冤枉!” 那女子气急败坏道:“你就是叫明曦,若不承认,你就掉胳膊掉腿!” 明曦微微一笑:“哦,是吗?可以来试试!” 那女子手冒红光,暗中催动罡气,明曦肩上,腿上顿时一连串爆响,还伴随着一阵阵黑烟。 众人道:“他居然真的遭天谴了!” 女子道:“大家看,这狗东西还不承认自己是明曦!他的腿和胳膊掉了!” 烟雾逐渐散去,明曦拍拍身上的衣服道:“手段不错,可惜威力太差!” 柳心莲心里一阵吃惊,那罡气威力足可以把自己手和大腿炸断,他……他却只破了点衣服。 柳心莲之前看见那女子乱摸,估计是那时候下的罡气印记,但自己现在才看出来,这女的实力远超自己……估计这这女人一会又造声势来攻击自己恩人。 柳心莲挪步而出,指着那女人大骂道:“你这心机东西!我与赵兄好不容易一聚,喝茶喝的好好的!没想你这腌臜来无缘无故冤枉我赵兄,现在无故发什么狠誓,又在他身上下了什么东西!害我赵兄!你真是该死!” 那女子先是见明曦毫发未损,又见那柳心莲胳膊肘向外拐道,只得慌忙答道:“我……我……这……我……我……你和他长得有些像,我……一时。”说着她嘤嘤的哭了起来。 众人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又是一片嘘声。 “她好可怜呀!” “她肯定是被那个叫明曦的人害惨了。” 甚至有人直接来劝明曦:“你又没被怎么着,发点善心,放过她吧!她多可怜呀!” 旁边的人都声声附和。 明曦向周围一拱手道:“各位,谢谢给我作证!我也是不是什么太坏的人,不仅不害她反而帮她找到那个真正害她的人,如何!” 众人顿时大喜,连连夸他义士。 明曦向各位作礼道:“大家,散了吧,我这就先带她去安置。” 众人纷纷笑着散去。 那女子也低着头要走。 那明曦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道:“小姐!我还妥善安置你!” 那女子骂道:“谁要你这臭男人安置!”说着便开始挣脱。 但那明曦手如铁钳子,她越挣扎越紧,甚至已经听见骨头的响动。 她就这样被明曦往小巷里拽去。 她这一路疼的脸上冷汗渗出,见到了小巷里,发了狠,猛的把另一戴了手链的手凑到明曦脸前,开始迅速摇动,顿时,那手链上烈焰攒动,向明曦脸上聚去。 但明曦只是轻轻吹了一口气,就把那罡气尽数吹散。 那女人脸上明显一抽,接着那女人手腕上星光闪动。 柳心莲看到她双手上有两条手链,那手链上光影闪动,如同无数片玻璃那样,各种反射。 那无数道星光顿时拖拽着无数道流光聚到明曦身上。 那明曦身上顿时如同披了一件光彩照人的外衣。 那女子趁着他不注意,便挣脱束缚。 她一挣脱束缚,冷声道:“臭小子,本来只想取你一条胳膊,一条腿,但你执意蹬鼻子上脸,就别怪姐姐下手狠了!” 她把手指上链子一甩,那链子上的指圈顿时化成火蛇,几条火蛇将明曦团团围住,喷吐烈火。 柳心莲牵着马进来,看见明曦陷入危境,她万分着急,撒了马,用尽全力去催动罡气去猛击那火蛇上,希望能救明曦脱困。 那女人看了那柳心莲一眼,道:“吃里扒外的贱货,教训你一下。”随后手指一动,一点星光飞出。 柳心莲顿时察觉到危险,赶紧提起护体罡气。 那星点冒着红蓝色流光,如流星一般撞在她那护体罡气上。 顿时,她那护体罡气如纸一般被穿透,打在她的胸口上炸开。 一阵星光闪动后,柳心莲就无力的跌倒在墙根下,挣扎两下就不动了。 女人一声得意,立马催动罡气,去敌明曦。 身处星光和火焰中间明曦,并没有太多感觉,若要说的话,只是感到一丝丝灼热。 这时他身体里又有白气微微冒出,明曦微微一笑……掏出两个罡气炸弹,用力一捏,一阵罡风四起。 顿时那罡风浓郁成一个银瓶,明曦轻轻一点,那银瓶一声清脆的声响,顿时满世界都是一片银色汪洋,将那围着往身体里钻的星光冲散,火蛇冲成手链。 那女人也被那阵罡气冲到墙上,周身的护体罡气也被尽数冲散。 明曦赶紧到那墙根处,把柳心莲扶了起来,轻轻捶捶她的后背,随后掐人中把她掐醒。 那柳心莲哼哼两声,醒了过来,在明曦搀扶下说道:“哈哈,又一次让您救了。” 明曦说道:“算不上,是我连累了你,能自己站起来吗?” 柳心莲点点头,站了起来,看向他的身体,道:“明曦,她逃走了!” 明曦转眼一看,那女人踉踉跄跄的向巷子外跑去。 明曦道:“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想想也没太大过错,没必要死揪着人不放。” 明曦把马牵过来,道:“柳小姐,受了些伤,骑马吧。” 柳心莲摇摇头:“她下手不算重,我伤的并不重,步行就好。” 明曦点点头:“有劳小姐带路吧,拜访一下令尊。” 柳心莲点头,和他一起出了小巷,向城南小镇走去。 柳心莲道:“明曦,说句不该说的,您的名字是叫明曦吗?” 明曦道:“哦,这就是我的本名。” 柳心莲道:“那女人真的是您的妻子吗?” 明曦道:“柳小姐,你见过上来就下死手的老婆吗?” 柳心莲笑道:“是我考虑不周了,话说那女人真的是厉害,一个星光就破了我护体罡气,她至少天师中阶实力。” 明曦道:“柳小姐什么等级呀?” 柳心莲道:“我天分不行,最近才刚上宗师高阶,宗师与天师之间虽差一个等级,却是大鸿沟,不然我不至于挡不住那一道星光。” 明曦道:“没事,我连罡气都没有呢!” 柳心莲笑道:“可您比那有罡气的人还要厉害呢。” 明曦道:“说笑了,只是我善于寻找破绽罢了。” 两人一路聊着天来到城南小镇,但刚进小镇就被十来个人围住了。 柳心莲道:“你们是谁?为什么拦我们的去路。” 那为首大汉上前就去摸柳心莲小脸,道:“姑娘好生漂亮,今晚可共度良宵否?” 柳心莲道:“好哇,怎么度过?” 她给明曦了个眼色,自己摆了个妩媚的姿势道:“好汉,你能再摸一下我的脸吗?” 大汉一乐道:“小蹄子,开始骚浪起来了呀!你这么骚,”他看了看明曦道,“不怕他吃醋吗?” 柳心莲道:“各位好汉,还需小女子主动吗?” 她主动靠近那大汉,挽起那大汉的手。 突然猛烈发力,那大汉胳膊一根咔咔直响,断了。 柳心莲反手一巴掌就把大汉抽倒在地昏迷不醒。 众人一时间猛喊老大。 一个冲上前的小弟想扶起那大汉,但一个错身,被柳于莲以同样的方式放倒,哀嚎倒地。 第62章 岩洲旧闻 柳心莲全身白色罡气迸发,一身肃杀之气,又加干净利落放倒那两人,更是慑的众人不敢靠近。 她厉声喊话道:“你们这群泼皮!若还不快滚,就会如同这二者一般!” 那群人那大汉宗师级,和她一般,本听说王新星说那女人不厉害,便带着几个武师级的就去了。 没想到这女人下黑手,把他先给制了。 那大汉清醒过来,咬着牙道:“你这贱人……”但还没说完就又昏了过去。 原来明曦直接抬手摸了一下他脑门,随后把他扶住,丢给众人。 明曦道:“各位,本无愁无怨,就算是有仇也不是杀父夺妻之仇,日后好相见,做人留一线,请各位让开!” 那群人见那女人雷霆手段,知道这两个人不好惹,只得放行。 柳心莲回头看着他们远去道:“这大汉我还真见过,和我那表哥混一块的。” 明曦道:“你这表哥和王新阳什么关系。” 柳心莲道:“他和王新阳是兄弟关系,他叫王新义。” 明曦摇头道:“怪不得一样的脾气,动不动就叫人。” 柳心莲道:“他们两个人是公主的孩子,平时被宠的娇惯了一些。” 明曦道:“这也太娇惯过了。” 柳心莲笑道:“也许吧,明曦前面左拐一栋小楼就是我和弟弟,父亲的住处了。” 明曦点点头,跟上柳心莲。 到了小楼门口,旁边还有一大门,柳心莲把马牵了进去。 柳心莲道:“您随我来吧!” 她把明曦引入大厅,喊道:“爹,恩人来了!” 这时那柳贵德从门口上颤颤巍巍下来,柳心莲赶紧上前去扶。 柳贵德上前就拜:“恩人,您可是来了!”便对柳心莲道,“小莲,去给恩人做饭!” 柳心莲一口承应,转进了旁边厨房。 明曦也扶道:“柳先生不要多礼,区区小恩,何足挂齿。” 柳贵德同他到椅子上,柳心莲上了茶。 明曦道:“之前见柳先生,身体还好,怎么这次相见,先生如此病重?” 柳贵德叹了口气道:“我此次和小女来到京城,就是来治疗我的肺痨,但过那截云山被那搅海龙用棍打伤小腹,如今落下病根了,时不时隐疼。” 明曦道:“也是辛苦老先生了。” 柳贵德道:“听说恩人在陪着上官府的小姐打官司,怎么样了?” 明曦道:“暂时休审了,估计在过几周就要开审了。” 柳贵德道:“也好,趁着还有时间,恩人可在京城四处看一看,玩一玩,正好小莲这几天给人家织的物什也已完成,到时候让他陪您在京城好好转转。” 明曦道:“柳先生客气了。” 柳贵德道:“恩人,有住处了吗?” 明曦顿了一下,道:“这……目下还在寻找。” 柳贵德道:“恩人,目前心松在城里为一书吏,有自己寓所,他的房间目前空着,您就在那住几天吧。” 明曦点点头:“多谢,多谢!请问这一月房费?” 柳贵德连连摆手笑道:“恩人客气了,您救我一家性命,这算什么!” 明曦道:“这不算客气,毕竟我是租您房子,我一定要给,我就按一月五两银子租一个月吧。” 柳贵德连连摆手道:“好吧,恩人如此坚持,那就便宜一点,那就只收一两五钱银子吧!” 明曦赶紧起身作礼道:“多谢老先生。” 柳贵德连忙起身回礼道:“恩人言之了!” 明曦把柳贵德重新落座好,道:“柳先生,您就别叫我恩人了,叫我名字吧,我救您脱难,您解我生活苦,现在我们也算两不相欠了。” 柳贵德抚须笑道:“好好好,你也不能叫我先生了,叫我叔吧!” 明曦点点头,留下一两五钱银子,道:“好吧,柳叔,这是我住房钱。” 柳贵德收下银子,说道:“明曦,心松的房间在楼上最东边的房子里,我行动不便,有劳您自己上去收拾一下吧,正好收拾差不多也就可以吃饭了。” 明曦点点头,出去把自己的马上包裹取了下来,包括那两根铁棍,便上楼去收拾房间了。 柳贵德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起身去后面大厅北边的隔间去看书了。 那小屋子虽不宽敞,却还挺整洁,就是书挺多,多是政要,记要的,还有法律条例和风土人情历史的书籍。 明曦收拾好了被褥,随后看了看那堆书籍,他对这历史书籍还挺感兴趣的,他特翻了翻那历史的书籍,里面很大一篇的是介绍中岩麟洲的,他翻到了最后,那是介绍五百年前年前妖怪如何出现和侵蚀中岩麟洲的。 就在他想详细看看时,门被扣响,外面是柳心莲的声音道:“明曦,吃饭了。” 明曦赶紧把书摆回原状,道:“哦,我这就来了。” 他赶紧去开了门,道:“柳小姐,有些倦意,开门迟了,见谅。” 柳心莲笑道:“没事,小弟房内有书籍,您无聊时可以随便阅读。” 明曦点头道:“好的,多谢小姐成全。” 跟着柳心莲一路下到大厅,饭桌已经摆好,荤素搭配,摆盘精美,香气怡人,观者,闻者无不食指大动。 柳贵德向两人招手道:“快坐下来,快坐下来,早就摆好碗筷了,小莲,你看看这是谁回来了!” 从厨房帘子后出来一人,跟一个矮小精神的人,他把汤放好,赶紧上去抱住柳心莲:“姐!姐!这两周没见,可想死你了!” 柳心莲笑着道:“干这么这是,还有客人在呢!” 柳贵德对明曦道:“这是我的小儿子柳心松!今天得一空闲回家来探望。” 柳心莲说道:“心松,这是当时救我和爹的恩人,明曦!” 柳心松上前就拜道:“多谢您救了我的姐姐和父亲呢!” 明曦起身把他扶起道:“好了,公子,要吃饭了,可不能这么见外呀!” 柳心松点头,起身坐在明曦旁边:“恩人,早就听爹说您一身本事,那截云五盗和他们数十人就被您一人打的星落云散,我也想学您一身本事!” 柳心莲也随后落座,道:“好了,别贫了,赶紧吃饭吧!” 柳贵德道:“明曦今劳累到京城,就让吃了饭去歇息吧!” 柳心松道:“今晚我也不走了,就和恩人住一间!好好讨论讨论!” 明曦点头:“好!吃了饭好好跟你说说!” 就这样,说着,闹着,一顿饭就吃完了,明曦与柳家姐弟收拾完桌子,便回了房间。 随后柳心松也进来了,后面还拉着柳心莲。 柳心莲嗔怪道:“都这么晚了,你把我叫房间来干什么?” 柳心松道:“咱们俩个困在宗师级上不去,正好有这能敌天师级的高手,我们不得请教一下他口诀要领呀。” 柳心莲隐晦的看了他一眼,道:“心松,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柳心松道:“姐!姐!别走呀!” 明曦道:“你姐今天做工累了,让她去休息吧。” 柳心莲关好门,她确实很想升为天师级,但明曦出手时全无罡气波动,就算有罡气,也是那罡气炸弹原因。 这时她听见明曦这样说,心里生出一丝丝好感,“人还不错吗?” 想着想着又嘟囔了一句道:“我怎么也花痴了!”随后回了自己房间。 柳心松埋怨一下自己的姐姐,道:“恩人,您一看就是天师级的高手,快教教我怎么突破天师级的要领!” 明曦坐了下来道:“我不是天师级,我连气师也不是。” 柳心松惊道:“那你是怎么救我姐和我爹的?” 明曦笑了一声:“秘密!” 柳心松用白色罡气测了一下明曦,毫无罡气反应。 他倒没失望,反而越来越好奇,“你怎么会这么强的?” 明曦道:“说了秘密,秘密,你还问!” 柳心松连忙道歉,道:“我听姐姐说那截云五盗个个厉害非常,连传家宝都用了,不仅没打过,还被抓了,而您一人就凭剿了这五盗,所以……” 明曦打断道:“我知道你想变强,可我的方法你可能不太适用呀?” 柳心松赶紧道:“快说说嘛!” 明曦道:“去吃妖怪肉,喝妖怪血,这样连着三年!” 柳心松大吃一惊,顿时泄下气来。 明曦道:“哎,不要失望,变强有诸多条路,你还年轻,慢慢努力吧!” 柳心松点点头道:“恩人授言,我一定谨记。” 明曦道:“你身上功夫如何呀?” 柳心松道:“我主练罡气为主。” 明曦道:“你姐姐呢?” 柳心松道:“我姐姐自小随着叔父学武,练武为主,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 明曦道:“你们这也算高手了,慢慢来吧!” 柳心松点头。 明曦走到那书堆前道:“公子是干什么的?” 柳心松道:“在理京府为一小吏。” 明曦道:“书读的是真的不少,不知公子的历史如何呀?” 柳心松道:“我小时候爱读书,一天得有半天读书,也算的上是博览群书了,尤其对历史感兴趣。” 明曦道:“我正好有个问题问问公子。” 柳心松道:“恩人请问,我定当知无不言。” 明曦道:“中岩麟洲怎么成了妖怪聚集地了。” 柳心松道:“这个呀,历史文集上都有,您没看过吗?” 明曦道:“我还真没看过,我个人觉的这历史呀枯燥又乏味,所以没看过,但最近却对这中岩麟洲感了兴趣,想知道这中岩麟洲妖怪怎么来的。” 柳心松道:“这要说从五百年前开始了。” 话说五百年前,五洲经过长年战乱,终于确立了五个政权。 炎雀,白虎,苍龙,玄润和麟岩五国。 这五国中,麟岩为尊,为上皇帝,称兄,其他四洲围着最大的中岩麟洲,为下皇帝,称弟。 因五国君子约定全为兄弟,所以为表示亲切,各国州名中含其相生的属性颜色名。 明曦道:“怪不得有个青州,中岩麟洲有个红州。” 柳心松接着说道。 南方洲块由火之源朱雀剑,命为南炎雀洲,北方由水之源玄武戟命名,东方由木之源苍龙锏,西方则是金之源白虎刀,坐镇中央的是土之源开天钺。 就这样安定了大概五十年。 但在天州城里,突然出现了红眼睛咬人现象。 这个咬人还会传染,咬到立马便会如这人一般去咬众人。 后调兵镇压,这件事就算平息了。 但后又是不久,四洲一些山上,特别是中岩麟洲附近山上破洞,出现大批的带着黑色“罡气”黑色的骷髅,四处祸害民众。 万幸有调兵镇压及时,灾难并被镇压。 此后数百年间对抗,人们对这种紫色和黑色的罡气称为魔气,并且在天州皇城附近出了一个长翅膀的人,但他被五国君主共同镇压,以五把气之源武器封印在京师附近的大山里。 这种微弱的对抗,直到五十年前年末,九道天光掠过那封印,那五个武器的罡气扭曲交缠而生成的白气瞬间掉了一半,随即那法阵被侵蚀,在一瞬间生成五个魔妖。 且那五把武器剧烈抖动,化成五道流光飞往各自皇帝宫中,其他武器都是完好无损,但只有开天钺,回来就裂成两半。 之后,地面一阵震动,那整个天州全境竟隆起一座巨大火山,天州人一夜之间全部被魔化成妖怪,而开天钺也遗失在天州大火山群中。 无数的妖魔随着那火山冒出,迅速向周围州块扩散,并伴随着污染。 由于天州全部陷落,群龙无首,中岩麟洲其他地方也迅速陷落。 亏得其他洲块防御及时才勉强顶住,后其余四位皇帝共同联手,在其他四个气之源下终于将那妖群镇住,这次四洲齐用力,将再度蹿出来长翅膀的人再次封印。 那五妖魔也被赶回中岩麟洲腹地。 史称清洁战争,这次战争一直打了五年才结束,这次战争虽是损失惨重,但还控制在中岩麟洲的范围内。 后也派兵攻回去过,打算净化污染,颇得成效,一度进入天州。 但是这种情况直到七年前,那中岩麟洲火山内出了五道光柱,直冲天空,那妖怪竟又卷土重来,这次五魔带兵更加凶猛,正面攻破那防御城墙。 四洲被分割包围,不断被蚕食土地。 其他三洲陷落大半,只有南炎雀洲,凭借地形,又加士兵死战,将领指挥得当,成为四洲中损失最轻的一洲。 之后不但快速肃清入侵妖军 ,还派兵帮助其他洲块反攻。 至此,这场反污染之战正式结束,那长翅膀的怪物这次直接被打成黑雾,又经过一系列的施法,四把武器重新发挥气之源的实力,将天洲的中心城市岩州封印起来。 第63章 计还青州 明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他随即又问道:“那降下来的星光是什么?” 柳心松一耸肩道:“不知道,记载上只有星光这现象,也不知道那星光里的东西有没有落下。” 他话音刚落,隔壁突然响起女人的尖声啸叫,那声音凄惨,悲伤,且又伴随着哭声,砸墙声,听的人心里一阵阵恐惧和抽痛。 明曦立马警觉起来,道:“怎么回事?” 柳心松倒是镇定,且还有一丝丝悲伤,道:“恩人,这个也不怕和你说,当初我姐落进那强盗窝,被……”他有些支吾起来,“那些混蛋轮番羞辱,留下了很深的心理创伤,她刚回来那几天茶不思,饭不想,一直哭,甚至还自杀过……” 明曦想起当时见到柳心莲的样子,血流满身,奄奄一息,确实够惨。 柳心松道:“后来父亲和我陪她,劝她,终于把她扭了回来,但那伤害太深,她虽然不再做那些极端行为,但是经常发呆,晚上多次凄惨大叫,挣扎吵闹……” 明曦听着墙后的嘶吼声,“别……不要过来!……你们这群畜生……离我远点……一群杂种!” 明曦听着有些皱眉,“这个邻居没意见吗?” 柳心松道:“我爹挨家挨户去求情解释,邻居们也很同情,表示没多大关系,再说我也老回来陪陪我姐,争取改变呢。” 明曦点点头,道:“是的,睡觉吧。” 柳心松点点头,躺在明曦旁边。 油灯被轻轻吹灭。 旁边的惨叫声也渐渐弱了下来。 柳心松的鼾声也慢慢响了起来。 但明曦却毫无睡意,他渐渐想起了之前和养父母的事情,和那弟弟妹妹的生活的点滴时光,又想到和于清水行医学医的那一年时间点滴,后又是三年茹毛饮血杀戮的日子,最后又和赵腾韵游历苍龙国,直至遇到上官柔…… 明曦望着黑暗的屋顶,心里伤感起来…… 旁边惨叫声又起。 明曦心中伤感更加,自己奔波的五年时间,仇也没报,钱也没攒,甚至还牵累的于姐,整个失败的人生。 想着想着,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只有六年的记忆,六年前的记忆好像一无所知。 他突然精神起来,努力去回想自己六年前的事情,但是脑中一片空白,他都不知道从哪里去回想六年前的回忆。 他想着想着突然心里一阵没来由的慌乱,对了,自己明曦这个名字好像是养父母根据自己的姓改的。 那……那原本的我又是谁呢? 他努力去想,但是越想就越是迷茫,并且自己的头也开始剧痛起来。 他不得不去停止去回忆。 这时,他又借着外面透过的月光看见自己身上微微冒出白气。 是他似乎明白了什么事,但是他也累了,也不再去想,闭上眼睛准备休息。 但这时,旁边凄厉的惨叫声又起,哭叫的人心烦,心慌,他深深叹了口气,轻轻起身穿衣出了门,把门关好,在附近找了个还亮着灯的小饭店。 店里面人零零星星坐着几人,店小二在柜台后打着瞌睡。 明曦坐到离门口比较近的桌子上,猛的一敲道:“小二!来我来壶酒,再给我来二斤牛肉!” 小二一惊,赶紧从后厨烫了一壶酒和炒了一盘熟牛肉端了上来,“久等了您呐!” 这是一壶花雕。 明曦抓过来就猛喝一大口,一大口苦辣。 明曦这几年里没喝过酒,这一下酒劲直冲天灵盖,瞬间温暖就心头散开。 “怪不得都说一醉解千愁,原来这么得劲呀!”明曦喜道。 他酒劲上头,就着牛肉,就着酒,边想事情,就这么吃到了半宿。 最后抱着那酒瓶就这么睡倒在饭馆里。 等再醒来时已经天边见白了。 “喂……喂,这位客官,醒醒!醒,在这睡容易着凉!”那小二摇晃道。 明曦从盘子里抬起头来道:“嗯,怎么了?” 小二道:“客官,天明了,别睡了,万一耽误您的事就不好了!” 明曦摇摇头道:“头疼……哦,不早了是吧……”他站了起来,“我该回去了!” 小二拦住他道:“哎,兄弟,你还没给饭钱呢?” 明曦掏出布袋道:“多……多少。” 小二说了个数,明曦给了钱,摇摇晃晃的出了饭馆。 “如今于姐与我再无瓜葛,不会遭上官府的报复,上官柔嘛……”明曦想到城里的邮厅,“写封信问问她什么时候到京师。” 于是他摇摇晃晃向着城里而去。 但就路过门口时,柳心莲正在门口焦急的四处望着,看见明曦摇摇晃晃的过来道:“明曦,你这是上哪去了!” 明曦道:“你……我去哪还要经过你们同意!?” 柳心莲道:“抱歉……”她微微一低头,快步向里面走去。 明曦摇摇进屋,那柳贵德迎了上来道:“明曦,你可回来了,心莲做的早餐都凉了!” 明曦道:“我……有些事……要回屋!” 柳贵德道:“这是有事,那赶快去办吧!”明曦便摇摇晃晃上了楼。 柳贵德道:“这孩子,上哪喝酒去了,弄的一身酒气,年轻人不要贪酒才是呀……”他摇摇头便去了那隔间。 明曦回去,头痛欲裂,提起笔,草草写了信,便弃了笔,趴到床上睡着了。 昏昏沉沉的一觉,等醒来已经日薄西山了。 柳心莲在门外敲门道:“明曦,午饭好了,吃饭了!” 明曦一个激灵猛然惊醒,他一骨碌跳了起来,道:“啊,我这就来!” 他赶紧开门,道:“劳心了,劳心了! 柳心莲看了他一眼,便慢步下了楼梯,明曦也紧随其后下了楼。 柳贵德道:“明曦,饿了吧!快吃吧!” 明曦点头道:“好好!”说完向柳心莲那看了一眼。 柳心莲则细嚼慢咽,正常的吃着饭。 柳贵德道:“明曦是有信要寄吗?” 明曦道:“嗯?哦,不瞒柳叔,我答应护那上官柔周全,但来京城来的急,忘了问她日期,所以写信去问她一下。” 明曦道:“不过还没来的及寄出。” 柳心莲开口道:“这信我帮您寄出去了。” 明曦顿时紧张起来道:“这落款写的谁的名字呀?” 柳心莲疑惑的看向他道:“你的名字呀,怎么了?” 明曦坐定道:“这……没事……吃饭吧。” 就这么,一顿饭就吃完了。 明曦回到自己屋子里,直转悠,道:“哎……喝酒误事呀!” 这时柳心莲敲门道:“明曦!我可以进来吗?” 明曦赶紧应道:“当然可以,进来吧!” 柳心莲进来道:“明曦,那信是爹让我寄出去的……抱歉。” 明曦道:“我知道叔叔也是好心。” 柳心莲道:“怎么了?信的格式对,语言用词也对,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明曦道:“我和上官府有些过节,估计信可能到不了上官府呀!” “别急!别急!”柳心莲坐在床上,眼睛转了转道,“那上官小姐伤愈合怎么样?” 明曦道:“这……她身上的外伤好的差不多了,但是肺病和心脏病还得调养一阵,看那伤情,估计也得半个月吧。” 柳心莲道:“才不到七天,剩下时间天天到城门口等着也不是办法……” 柳贵德从门后闪出来的:“明曦要想不失约就直接去青州等着她就行了。” 明曦算了一下时间,来的及,他连忙拱手表示感谢。 柳贵德摆摆手道:“哎,不用这么多礼,”随后看向柳心莲,“小莲,你也跟着去吧。” 柳心莲赶紧道:“我走了……您……” 柳贵德打断她道:“明曦,你看带着小女一块上路可好?若不方便的话便罢了。” 明曦点点头道:“可以,但是小姐身体。” 柳贵德笑道:“没事,小女从小练武,样样精通!身体好着呢!” 明曦道:“那我便没什么问题了。” 柳贵德道:“好,心莲回房子准备准备,明天出发!” 柳心莲答应,回了屋子。 柳贵德道:“明曦呀。” 明曦道:“叔,有什么忙,说出来我一定帮忙!” 柳贵德拍拍他的肩膀道:“好,叔想让你带着心莲去走一趟,为的就是排解排解她的心情。” 他抹了一把老泪道:“小莲她遭大难,变的郁郁寡欢,我和小松怎么帮她她都都振作不起来,整天长吁短叹,面壁流泪发呆,我怕这样下去她会寻了短见呐。” “但您来了后,小莲她能笑了,做事也积极点了,我就像看到了光一样,正好那上官小姐的病半个多月才能好,如今还不到一周,大把的时间,这时间段内您能带着她四处看一看,玩一玩,说不定她就能从阴影中走出来呀!” 明曦道:“叔,这个忙我会帮的!放心!” 柳贵德激动的点了点头,屈膝就要跪下。 但被明曦扶了起来。 柳贵德道:“你去也放心,这房间我会为你留着的,什么时候回来住都可以!” 明曦点头道:“好了,叔,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柳贵德点了点头,出去了。 明曦目送着那柳贵德进了房间,之后关上了门,开始收拾包裹。 “上官府,我又回来了!” 时光飞逝。 第二天清晨。 明曦和柳心莲一人一匹马,告别的柳贵德,向西而去。 两人是一路无话。 明曦心中其实是不愿回青州的,显的心事重重,柳心莲则是内心忧郁,不想说话。 两人放马慢步步行,没过多久天就黑了下来。 两人便租了间客栈。 明曦对那老板到:“老板,租间双人房。” 柳心莲看了他一眼道:“租一间房?” 明曦点了点头。 老板用一种很懂的眼神看了看明曦:“小伙子,拿好钥匙,我这就给您弄件整洁的,省的误了您的好事。” 明曦没理他,取了钥匙带着行李,柳心莲也跟着他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 明曦整理了一下床铺,看她还站在门口道:“你还站在门口干嘛?该上床歇息了?” 柳心莲身体突然止不住的开始发抖,眼露慌乱,浑身开始散发罡气,声音颤抖道:“你……你不要过来!” 明曦把包裹一放,从包裹里拿出那长长的包袱,打开一看,是两根铁棍。 那柳心莲一见那铁棍直接滑坐在地上,道:“你……你……搅海龙……搅海龙……” 明曦道:“柳小姐别害怕,这搅海龙的铁棍被那快刀虎斩成两半,”他看了看那断掉的金龙纹,“这一刀厉害呀,将这木性罡气加持的铁棍一刀劈断,那搅海龙也是身首异处,也算符合这棍的遭遇了。” 明曦把那棍放在桌子上。 他伸手轻轻把那身体抖如筛糠的柳心莲扶起来,扶到床上坐下。 她颤颤巍巍道:“明曦……你……你要干什么?” 明曦坐在椅子上道:“听柳叔说,你从小学武,样样精通,是吗?” 柳心莲点点头。 明曦把其中一根铁棍抛给她道:“来吧,来讨教一番。” 柳心莲道:“我们?在这打?” 明曦点头道:“我从小拜师学艺,但无奈罡气难以练出,走哪都是吃闭门羹……”他深深叹了口气,“后万幸有善人教我本事,但大多时间还是学医药,武只是棍法学了点皮毛……听柳叔说,你诸武精通,所以想和你比试一下学点本事!” 柳心莲心稍稍定了下来,点点头道:“原……原来是这样。”她四下看看,“这里空间太小,我们出去吧。” 明曦点点头,把铁棍包好,跟着柳心莲挪步镇子外面。 在这镇子外面附近的田地找了片空地,明曦把那两根短棍拿了出来,扔了一根给她。 柳心莲道:“要拿出实力来的话,我应该不是您的对手。” 明曦道:“放心吧,我那点皮毛怎能能跟您相比,来吧!” 柳心莲郑重的点了点头,她深吸一口气摆好架势道:“明曦!得罪了!来吧!” 明曦点头,收着力,举着棍就劈了过去。 柳心莲当然也不甘示弱,挺着棍就迎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在月光下,一来一往战成一团。 第64章 路遥伤抚 弓步劈撩棍,卷带风雨声,虚步转拨棍,缭花乱人眼。马步跳步身灵巧,燕子翻飞骤雨中。插步翻身抡劈山,力降蛟龙息海涛。背戳翻身舞棒花,技巧娴熟皆称赞。 那柳心莲棍法精湛,技巧纯熟,瞅准明曦破绽,几下就把明曦缴了械。 明曦赞叹道:“厉害,小姐武艺超群,棍法出众,真是令人赞叹。” 柳心莲微微一笑道:“过奖了。” 明曦道:“我知道,你呀,还没出全力,把棍法的招式整整玩了一圈才最后发力。” 柳心莲道:“明曦不是要学棍法吗?我特地把棍法基本套招打了一圈,为的就是您好好学。” 明曦道:“那柳小姐觉的我的棍法怎么样?” 柳心莲把棍子递了过去道:“明曦是想我说真还是说假。” 明曦把两根棍子收起来道:“当然是真的了。” 两人边回边说 柳心莲道:“您的棍法可以来说极差,破绽百出。” 明曦惊讶道:“我好歹学了一个多月,不至于这么差吧!” 柳心莲道:“棍招不连贯,破绽百出,想必您的师傅棍法并不精湛,只是会个基本套路,而您这个练的也不怎么样。” 明曦道:“原来我棍子玩的这么差呀。” 柳心莲笑道:“您不要灰心嘛,您那师傅主要使刀是吧。” 明曦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柳心莲道:“看的出来,打的急了,您直接把棍子当刀使了。” “啊……这。”明曦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柳心莲拍拍他的肩膀道:“您练武的时间不长,能对招这么久已经很棒了。” 明曦道:“谢谢。” 柳心莲道:“这可不是安慰,我知道您也收着力呢,对打的时候我能感觉到您的力气是越来越大,”她把手举到明曦面前,“您一次劈棍,直接把我虎口震裂了。” 明曦从口袋里掏出草纸,道:“抱歉,先擦擦血吧,这……后面还是控制不住了。” 柳心莲接过草纸道:“谢谢,说实话,您力度分寸把握的很好,要您使出真本事来,我一招也接不住,一力降十会嘛。” 明曦道:“那……那这么说我们两个是平分秋色了!” 柳心莲笑出声来:“您这么理解也可以。” 明曦道:“说是平分秋色,我还是差您一筹呀,到时候能不能教教我刀法和棍法。” 柳心莲点点头道:“没问题,只要你要学,我便倾囊相授。” 明曦赶紧一拱手道:“那我可得叫一声老师了。” 柳心莲笑道:“不用,不用……” 两人谈笑着,回到了客栈。 明曦把棍子放好道:“好了好了,我们该休息了。” 柳心莲道:“那我……” 明曦打断她道:“您是老师,当睡床。” 柳心莲脸颊微红道:“这……这如何使得。” 明曦把她扶上床道:“跟我还客气啥。” 柳心莲脸更红了,道:“我与您一起睡凳子吧。” 明曦道:“可两个凳子都被我占了,那怎么办?你还是听我的睡床吧!” 柳心莲只好点点头,躺了上去。 明曦摆了一下两张椅子,也睡了上去。 昨天明曦没睡好,又赶了一天的路,打了一宿的架,早就疲惫了,虽是梆硬椅子,但是还是抵挡不住那浪一般的睡意,不久就睡熟了。 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耳边响起了一阵炸雷般的惨叫声。 明曦一惊醒了过来,但一个没稳当,摔在地上。 “这……这一准又是病犯了。”明曦其实有点紧张,怕四周的住客来闹事。 他赶紧把灯点着,近前去看那柳心莲。 满脸挂玉珠,手脚乱挥舞,满脸惊惧色,又是梦魇生。 明曦有点手足无措,站在床前看她胡乱动弹。 走廊上已经人在吵嚷。 明曦赶紧俯身抱住她,轻声安慰道:“柳小姐,柳小姐,不要害怕,不要惊慌,你现在非常安全……” 她的拳头脚胡乱踢打在明曦身上,甚至还撕咬明曦肩膀。 但明曦好像感受不到疼痛似的,抱着她,轻声安慰并慢慢拍打她的后背,如同给宝宝拍奶嗝那般。 不一会,她渐渐平静下来,趴在他的肩头重新睡着。 明曦轻轻把她放躺在床上,轻轻盖好被子,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口。 开门,制止那些猛烈敲门的人。 明曦揉着眼睛道:“你们这些人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门口聚着干什么?” 众人怒气冲冲,“不是,天才刚蒙蒙亮,你们就开始玩高的了!你房间里大吵大闹在干什么呢?” 明曦道:“这个……这个我睡觉梦游……对不住大家了,请大家回去休息吧。” 众人虽说有气,但看他态度好也就算了,纷纷回去休息了。 明曦长舒一口气,看了看外面,已经五更天了,他现在也搞的毫无睡意了,轻轻走回屋子里躺在椅子上想事了。 不久太阳露出红脸,明曦被柳心莲轻轻晃醒,“明曦,我们该上路了。” 明曦赶紧起来道:“都日上三竿了,我们赶紧出发。” 柳心莲点点头,帮着他收拾好包裹,两人吃了些干粮,骑上马,向西而去。 明曦一路上问她棍法,刀法要领,他们并排骑着马,两手演练着,时而纵马步行,时而驾马飞驰,两人就这么谈笑着迎来天黑。 两人放马跑的快了,错过了宿头。 明曦望望前面道:“这……柳小姐,我们恐怕要露宿荒野了。” 柳心莲道:“我之前跟我叔父去参加京城内武术大赛时,有时候找不到住宿了就扎帐篷,在野外点火野餐,也算别是一番风味呢。” 明曦在这路边找个背风坡,找了点干柴,用包袱皮一垫,用火折子点着了。 柳心莲道:“不过说实话,这条件比我当时和叔父找的地方还差呀。” 明曦点头道:“没办法,都这个时间点了,前面城市都已经宵禁了,后面离镇子又太远,只能如此了。” 柳心莲拢着裙摆坐了下来,对明曦说道:“谢谢您。” 明曦道:“哦,这为何谢我呀?” 柳心莲道:“我知道我睡着后很吵,但我爹包容我,我弟弟体谅我……”她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堆,“本来我不想出来的,怕我给人家添麻烦。” 明曦道:“我也不瞒小姐说,是令尊让我照顾你,走的慢一些,换换你的心情。” 柳心莲点点头道:“我知道,那晚说话我也听见了……” 明曦道:“既然如此,令尊吩咐,就不用感谢了。” 柳心莲道:“昨晚我困的久了,不小心睡着了,我知道我又闯祸,但……”她小嘴抿了抿,没说出口,“总之我还是要谢谢你,除了我弟弟和父亲,就是您了。” 明曦摆摆手道:“好了,我接受,快休息吧,明天好赶路。”他给了她一根棍子和一张包袱皮,“棍子防身,包袱皮嘛,小姐衣裙这么漂亮,别弄脏了。” 柳心莲点了点头,抱着棍子,盖着那包袱皮,伴着那满天繁星,沉沉睡去。 明曦则按着她说的要领好好练了一番,挥汗过后,盖上包袱皮睡觉,这次睡的舒服,一觉到黎明。 早晨,被阳光刺醒。 明曦醒来,扭了扭身子,感觉左肩膀有些沉,那柳心莲不知什么时候靠了上来,睡的很沉。 两眸轻颤,峨眉轻抖,面容平静,嘴角微吊。 明曦轻轻一笑,这柳心莲估计没睡好过,自己这么动也没醒,看来那件事确实给她心里挖了一块下去,至今没愈合。 “希望这趟行程能把她的阴影磨的淡些。” 明曦把她摇醒,道:“心莲小姐,醒醒,我们该上路了。” 柳心莲慢慢睁开眼睛,赶紧起身道:“抱歉,我……我太失礼了。” 明曦拍拍身上的土:“也亏您也嫌弃我身上脏,来吧!上路了。” 柳心莲点点头,帮着收拾好,骑上马,和明曦一道向西而去。 两人又是行了一日过了城关,进了青州地界,见天色已晚晚,于是在城关镇租了间客栈住了下来。 柳心莲小声道:“那我们还是一间吗?” 明曦点头,笑道:“当然,你不会觉得我会占你便宜吧?” 柳心莲掩嘴一笑:“您说笑了。” 明曦便订了房间,带着柳心莲安置下来。 见天色还早,明曦说道,“柳小姐,现在天色还早,我们下去吃顿饭去吧。” 柳心莲点点头:“悉听尊便。” 于是两人便来到附近的饭店里,点了几个菜,两碗汤。 明曦道:“昨天说的要领啥的对练武确实很有用,但毕竟是耍嘴皮子,要想有真本事就得来武的,有空闲时间得教我两招!” 柳心莲点点头:“我昨天看见了,很有进步,放心吧,等空闲,我一定教你!” 随后两人更是开了话匣子,聊天聊地聊人生。 这个饭馆,聚满的来往四方的客人,当地市井小民,人多生意火爆,但人多呢,易出事端,承平久了,肯定会有不谐。 这不明曦旁边一伙喝大了泼皮,互相吹着牛逼,讨论哪有乐子和美女。 这不这群人四处张望,道:“这天这里美女不少。” 那群人出了两个代表,那老大道:“你呢,去找那蓝裙子的,你呢,去找那粗布裙子的,看你们两个谁能最快把她请来喝酒,我重重有赏!” 那粗布裙子的美女是和一个男的同行。 这蓝裙子美女便是指的柳心莲。 柳心莲背对着那群人坐着,还在说自己碰到的那些趣事。 明曦打断她道:“心莲小姐,先别说了,有人过来了。” 柳心莲回头一看,是一个穿着光鲜的人走了过来。 那人径直过来,忽略明曦,对着柳心莲道:“小姐,看您孤身一人,又无身边人做伴,我们领头的心善,想和小姐举杯畅饮,不知小姐可否赏这个面子?” 柳心莲冷下脸来道:“我怎么孤身一人了?” 那人瞅了明曦一眼,看他衣着简朴,道:“看样子这是您的仆人,姑且算人吧!” 柳心莲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大哥,我福薄,受不得他的敬酒。” 那人接着道:“小姐您国色天香,看衣着也是大气之行,行事也当大气一番,我家大哥名望钱财具有,多少人想和他坐一桌都做不到呢,而您却有这个福气!” 柳心莲摆手拒绝道:“抱歉了,我还要和我朋友商议事情了。” 那人见事不谐,赶紧对明曦说道:“小子,看你穿着也是穷鬼,爷爷我赏你些钱,把你家小姐去陪我大哥喝酒!不然,我大哥仙师级实力一出,你们主仆两个都得死!” 明曦道:“听你说了这么多,废话占多,我就回一句话,我家小姐想怎样就怎样,我是不管。” 柳心莲站了起来道:“您怎么能当我……” 她还没说完,另一个去搭讪的人已经和那男的打了起来。 那男的别看瘦瘦小小的,打架倒是真的厉害,几下就把那人打的抱头鼠窜。 但那桌的大哥只是微微一笑,对着那老板使了个眼色。 老板便过去道:“你们打坏了这里碗碟,桌椅,碗碟是名器绣花,桌椅是紫檀香木,赔吧,三十两银子!” 那男的道:“三十两,你直接去抢算了!” 那女人躲着那男人背后哭道:“哥,怎么办呀?遇到这种祸事。” 老板冷哼道:“不给钱?那你就得留下这女人抵债!”抬手一招呼出来好几个大汉。 那男人抽出刀来道:“凭你的,来试试看呐!” 那几个大汉一股脑的冲了上去,那男人虽然拿着刀,但是在这种狭窄的地方也难出真本事。 不一会,虽然砍倒一个,但自己也被那群人缴了械,按在地上暴打。 那女人哭着上前要拉开那群人,但是那大哥喽啰把那女人拦腰抱住,一路扛到那大哥身边。 那男人见状,更加愤怒,全身气师级罡气爆发,硬是顶开众人,奔那姑娘而去。 但后面大汉中有一人爆发宗师级罡气直接把他压倒在地。 那男人死命不服,又翻身起来和那群大汉死命搏斗。 明曦赞叹一声:“壮哉,真汉子也!” 第65章 玉章巧戏 那人见自己老大正在望着自己,另一个代表也正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 他顿时怒上心头,一手去拉柳心莲的手,就要把她强拽过去。 柳心莲脸色变红,眼看就要发作。 但明曦阻止道:“哎,小哥不必如此暴力,我和你说个法子。” 那人道:“你有什么办法?” 明曦看了一下柳心莲道:“我当面说她就跟我急了,咱俩得咬下耳朵。” 那人贴耳过来,明曦轻轻一捏肩膀他就软倒在明曦怀里。 明曦用肩膀把他顶住,做出还在说话的样子。 柳心莲冷声道:“这种杂种,就应该剁碎喂狗!” 明曦道:“哎,别那么生气,气坏自己可就不好了,”随后他小声道,“你之前说和上官柔去烨洲程中躲大汉那招能使吗?” 柳心莲道:“白玉牌?”能使,怎么了? 明曦道:“来个变戏法!” 柳心莲从腰间挂着布袋里掏出两张玉牌,她暗自念动口诀,其中一张玉牌化成白光飞入那人头里。 她则把另一个玉牌塞进自己胸口里,随即念动口诀,那人竟凭空睁开眼睛,站了起来。 明曦道:“这傀儡实力如何?” 柳心莲嘴里念念不停,抽空道,“和我本人实力一样。” 明曦喜道:“快快快,去戏弄一下那老大!” 这时那男人早已被制服,拖到后厨去了,饭店里除了那女人的哭声,嬉笑声又一如往常。 这时那个人则一路摇摇晃晃走到那老大旁边。 那老大正强喂那女人喝酒,突然这小弟一把把那女人推到一边。 他自己则躺在老大怀里,道:“老大,来呀,怎么不喂了?人家要喝酒!” 那老大又惊又怒:“三儿,你干什么?叫你叫的美女呢,怎么你自己过来了!” 那小弟做出娇媚的表情:“老大,我就是那美女!” 那老大震惊道:“你?” 小弟道:“人家虽然是男,其实早就是女的了!” 老大把他丢了出去:“来人,拖出去打!” 随后另外几个人上来就按住他的肩膀,就要把他拖出去打。 但这人浑身罡风纵横,顿时蹿了起来,一把抱住那女人,向明曦这边丢了过来。 明曦一惊,赶紧接住,但这重量不小,还带着罡气,他下面椅子承受不住,被砸到桌子底下去了。 那人身上白色罡气冲天,拿着个凳子,四处挥舞,把四周那群无赖打的东倒西歪。 那人又一路流着哈喇子,冲破老板阻拦,到了后厨,拿着把菜刀,剁东砍西,把后面几个大汉吓的够呛,纷纷砍到院子里去。 那人把绑起来的男人解了下来,一路背到的饭馆里,又把这人往明曦那一丢。 明曦刚把她安置好,又来一个,不过也算他反应快,愣是接住了,但把后面吃饭的人连桌带人全给撞翻了。 那老大又惊又怒,决定亲自出手,全身爆发天师级实力里,飞扑上去直击那小弟。 那小弟不甘示弱,手持凳子迎面而上。 几个回合下来,那小弟就被打翻在地。 那老大出手极狠,把那小弟直接打的昏迷不醒,血还吐了不少。 那老大心情被一扫而空,冷酷的扫视了周围一圈人,又特地的看了一眼明曦,哼了一声,叫手下人收拾那小弟,扬长而去。 明曦把那男人推开,站了起来,道:“心莲小姐,你怎么样?” 柳心莲手里夹着块玉牌道:“还好。” 明曦道:“趁着局面较乱,我们快走!快用玉牌,带上这两人。” 柳心莲点头,再取出一块玉牌,咬破手指,催动罡气,在玉牌上滴了鲜血。 随后把它们贴在那昏迷两人胸口上,随即发动罡气,操控他们两人向窗外跑去。 她则和明曦随着客人走出大门。 他们两个出了大门,一路到了客栈回了房间。 柳心莲一回来就跌坐在床上,满头大汗,但她还顾不得休息,她不顾疲惫,摆正身姿,感应那两块玉牌,并施法用罡气连接。 生生将那两人从百丈的之外的地方带了回来,并带到了明曦两人的房间。 那两人一到,柳心莲便脱力晕了过去。 明曦赶紧把她放平,躺好,紧接着又把两人抱进屋子里,在地上放平,躺在包裹皮上,并给那男人上好了伤药。 随后明曦便坐在凳子上,看护着柳心莲。 就这样一直到天亮。 天光破暗,霞映黎明。 明曦从一个没坐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他查看众人情况,都还没醒。 他摇摇头,下楼去买些早点,先行去离开了。 但他离开没多久。 柳心莲养足精神,自然而然的醒来,她赶紧坐起来道:“明曦!明曦!” 四周无人应,她环顾四周,这才发现地上还躺着两人,正是之前在饭馆里救的两人。 她赶紧下床将两人掐人中掐醒。 柳心莲道:“两位,你们安全了。” 那男人赶紧起身道:“多谢义士相救!” 女人也赶紧起身感谢道。 柳心莲赶紧扶起二人请他们两个坐下:“二位客气了,出门在外,谁还没个难处呢,帮忙是应该的。” 男人道:“义士,俗话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摸了摸身上,银子不多,“我名韧持,与我妻子兰鑫此行回家,青州城边的临清镇里,有什么需要可尽管去找我!” 柳心莲点点头:“好的,我记下了。” 男人点点头,带着女人开门就要走。 但刚开门就碰见明曦,那男人立刻就警惕起来。 柳心莲莲赶紧道:“他是我的朋友,不是坏人。” 男人赶紧拱手做了礼:“不巧惊了您,抱歉。” 明曦摆摆手,“行走于世,有个警惕心很好,您这是要走吗?” 男人点头。 明曦点点头,“请便。” 男人再次拱手谢道,带着女人离去。 明曦把早点放在桌上,看着那男人道:“还挺急……” 柳心莲道:“或许人家有急事呢。” 明曦道:“快吃吧,我们也得上路呢。” 柳心莲点点头。 不一会,两人吃饱喝足,收拾好包裹,一面着马,一面看着那城里各个摊位。 今天正巧逢集,很是热闹,街道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明曦带着柳心莲牵马慢行,边走边赏看那摊位。 明曦今天兴趣大发,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又问柳心莲喜欢什么,买了不少小吃和玩弄的小玩意。 两人一路走,一路看,一路吃,一路玩,出了那镇子。 明曦道:“这让我想起了我和赵哥在苍龙国国都赶集市的时候,比这热闹多了,那还有各种奇艺和戏曲,来回表演,当时来回游耍玩乐,整整玩到半夜才罢休呢。” 柳心莲笑道:“您真的很爱热闹呢。” 明曦道:“哈哈哈,爱热闹其实说不上,主要是和房东打好关系,省的被穿小鞋呀!” 柳心莲浅声直笑:“你可比当时在灿州的时候风趣多了。” 明曦道:“旁边都是催债的,一个粗中无细,一个苦大仇深,看的人心里发堵,想风趣也风趣不上来呀!” 柳心莲道:“要是严小姐,上官小姐听到这句话,她就得发飙了。” 明曦笑道:“好了,进了青州,离青州城也不远了,骑马出发!” 柳心莲点点头,跟着他,挎上马背。 但两人还没走多久,前面道边上一群人哗啦啦从林中出来,有一人喝住他们道:“不许走!” 两人回头一看,是那老大,追上寻仇来了。 那对男女就在旁边被绑着,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柳心莲从马背一跃而下道:“你这泼皮,又来寻死!快把他们放了。” 那老大道:“你这臭婊子,让我放他们也可以,你陪我过一周!” 柳心莲心中大怒:“你……你找死!”作势就要上。 明曦则拦住她道:“我们赶路,识相的让开道路,痛痛快快的,我们就不计较你的言语之过了。” 那老大笑道:“就你!” 明曦径直走到跟前,一小弟想拦,反手一巴掌,顿时牙飞满地,昏死过去。 那老大和旁边众小弟大惊,那老大赶紧旁边小弟上。 明曦倒是不慌,一手一个脑瓜崩,顿时那几个人大呼头痛,抱头蹲在地上打滚。 那老大惊道:“你是什么人!” 明曦道:“你嘴很臭,得付出代价!” 那老大爆发罡气道:“就你……” 话还没说完,挥手就把他的周身罡气拍散,一手抓住他的耳朵,疼的他立马就惨叫起来。 但这还没完,明曦把他一路拽到柳心莲面前道:“如何处置,你来定。” 柳心莲心中怒气难散,用足罡气冲他胸口就是一拳。 那老大猛的一口鲜血喷出,昏死过去。 明曦道:“如何,还打吗?” 柳心莲扭过头道:“不用了!我不想杀他。” 明曦点头,把他扔回那群小弟身边,又从这群人身上刮了十余两银子,把两人解了绳索,与柳心莲扬长而去。 明曦柳心莲两人一只马上扶着一个。 柳心莲道:“您是真的厉害,您怎么学的这身本事呀!” 明曦道:“这事呀,心松也问过我,我的秘诀是吃妖怪肉,喝妖怪血,连吃三年,就这样了。” 柳心莲笑道:“哈哈哈,像你那样,这我可学不来!” 两人一路说笑,观赏着四周景色,到了一小镇,把这两人上了药,用那搜刮来的给他们付了房钱,又留了一些,随后悄然而去。 柳心莲道:“您可是真会打算,反抢那些泼皮的钱来帮他们。” 明曦笑道:“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光伺候他们算什么,我这就叫做解铃还须系铃人。” 柳心莲笑了起来道:“也是!” 明曦骑上马道:“前面路途已经不远了,快马加鞭,争取在天黑前到青州府!” 柳心莲笑道:“好!全听您的!” 两人操缰绳一路狂奔,一路赶到天黑。 找地方休息一晚后,再次骑马上里,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到了青州城。 到了青州旁边的临清镇,明曦和她租了间客栈,暂时歇了下来。 明曦道:“心莲小姐……” 柳心莲道:“咱们这一路上也算朋友了,叫我小姐就生分了。” 明曦道:“心莲,我在青州有些不好的事情,不好出面,若想给上官柔传信,我需要你帮我。” 柳心莲点头:“好的,我愿意帮您忙!” 明曦道:“今天下午你就去吧,以你的名义问问她什么时候出发,有什么需要嘱托着一并问好她!” 随后他想了想又说道:“对了,别问她了,先问上官雅小姐,再跟她说明来意!” 柳心莲点头,表示记下了,换了身衣裙,当天下午便直往青州城里。 她一路打听,到了上官府门口,通报了门子,说明了来意。 她道:“我有事想要见上官小姐。” 门子道:“你要见哪个上官小姐。” 柳心莲想到明曦的话:“上官雅小姐在吗?” 门子道:“您找上官雅小姐什么事呀?” 柳心莲道:“问他她一下书的事。” 门子道:“小姐去墨香阁了,不在家。” 柳心莲道:“多谢了,那能否问问墨香阁在哪。” 门子简单描述了一下,柳心莲掏出一些铜板,给了他几枚,“谢谢!” 门子高兴,“您走好!” 柳心莲依言,到了墨香阁,推门进去,看见里面有一男一女。 那男的气质华丽,模样帅气,女的气质清冷模样秀丽,柳心莲心中已经有几分定了。 她上前道:“请问您是上官雅小姐吗?” 女人点了点头。 那男的也转过头来,戏谑一般眼光在柳心莲身上扫着:“好一美女呀!” 柳心莲被这直勾勾的目光看了很不自在,但又不好发作。 那女人终于回答道:“我是上官雅,你找我所为何事呀?” 柳心莲还没发话,那男人便动上了手,上手就冲着柳心莲那挺拔的胸部抓去。 但被上官雅一把截下,她猛力一丢道:“上官曦,在我这行这种苟且事,滚开!” 上官曦不满的骂了几声,悻悻离开。 上官雅道:“这位,小姐,真是失礼,我在这向您赔不是了。” 第66章 龙纹玉琥 “请问这位小姐,您是谁,找我有何事?” 柳心莲整理好心情,道:“我是明曦拜托而来,想问问上官柔小姐关于官司事情的。” 上官雅听上官柔道了来龙去脉,对明曦没多大反感道:“看来他还没忘那约定嘛,好的,我这就带你去看看小柔。” 柳心莲道谢,等上官雅收拾好店铺,关了门后,又经过上官行清和上官平的同意,这才进了上官柔所在的小楼。 上官柔一见就惊喜起来,她笨拙起来上去抱住上官雅道:“姐姐,你可来了,快闷死我了。” 上官雅微笑道:“哎,身体虚弱就不要这么激动,有客人来见你了。” 上官柔道:“是谁呀!” 柳心莲随后从门里进来道:“上官小姐,好久不见了。” 上官柔道:“你是……恩人!?” 柳心莲道:“叫我的名字吧。” 上官雅道:“小柔,看来你们认识呀,不介绍一下给我认识吗?” 上官柔欣喜道:“她曾经在去烨洲的路途上救过我,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上官雅道:“原来是小柔救命恩人,大恩不言谢,心莲小姐若有所需,我一定尽全力完成!” 柳心莲赶忙道:“上官雅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不用太过拘礼,我这次只是来帮明曦传达消息的。” 上官柔赶紧问道:“明曦有消息了?他说什么了吗?” 柳心莲道:“明曦他还记着你们的约定,但他与你分隔一方,难以同步消息,故派我来约定一下时间。” 上官柔点头:“原来是这样呀。” 上官雅道:“还算是个实诚人,你回去告诉他,小柔虽外伤已好,但肺被寒气所伤,还需将息一段时间,等下个月 一号,辰时,我们在京城宫门外见!” 柳心莲点点头,起身道:“好的,我这就去和明曦说一下。” 上官柔道:“告诉他,于大夫理解他,不会怪他,希望能回去看看她。” 柳心莲道:“好的 我知道了。” 上官柔又从自己床头小柜的抽屉里拿出一颗鸽子蛋大小,菱形的红色宝玉,交给柳心莲道:“有劳心莲把这个东西交给明曦,这是我答应他的东西。” 上官雅摇摇头,这孩子,托我把这石头从墨香阁带了出来,又用自己精血浇灌了,苦了自己一周,便宜了这臭小子了。 柳心莲点点头,接过宝玉,作了个礼,便离开了上官府。 上官雅道:“这明曦认识人挺多呀!” 上官柔由于精血浇灌那宝玉,虚弱至极,等她一走便撑不住跌坐在床上:“明曦如此守信,我也不能亏待了他,这宝玉是我早就要许给他的。” 上官雅摇摇头道:“还不如直接给他钱呢!这样太伤害你的身体了。” 久久听不见回话,这才发现上官柔已经沉沉睡了过去。 上官雅再次摇了摇头,把她在床上摆好,并盖好被子,悄然离去。 柳心莲一路快步走,看见前面有个窄巷子,她一个急转弯便拐了进去。 后面一个鬼鬼祟祟的男人,看她消失在窄巷子边上,他也赶紧跟了上去。 但这是条死胡同。 但胡同里一个人也没有,那柳心莲就这么凭空消失。 那男人把角落里扫视一圈,发现没有藏身的地方。 他奇怪的挠挠头,这女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就在这时,后面一声冷冽的声音道:“你跟着我做什么?” 原来那柳心莲腰边锦带里五张玉牌,这五张玉牌能化形散气,那气能隐人身形,以她现在实力,武师罡气以下的人是看不出来的。 她一挥手,周围弥漫的白色罡气瞬间化成五张白色玉牌,顺序落入锦囊中。 她刚才拿玉牌试他,这个实力平平,甚至只是普通一个,她脸色愈加阴沉道:“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那男人见事不妙,赶紧抄起墙角倒着一根棍子,高举过头就向柳心莲杀去。 柳心莲冷笑一声,把一张玉牌丢了出去。 那男人胸口顿时冒了一阵青烟,倒飞撞墙,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柳心莲收回玉牌,斜了一眼那地上的男人,转头就向外走去。 但还没走到巷子外面。 一个比较英俊的男人带着四五个人就把巷口堵住了。 那男人道:“美人,你去哪呀?打晕我的人你就这么草草就走了?” 柳心莲看了看其余几人,那几人身上罡气涌动,皆不弱于自己。 那男子见她不答,又道:“上官柔那贱人跟你说什么了?” 柳心莲道:“劝你放开道路!否则自食恶果!” 男子微微一笑,欺身而上,抬袖子就散出一片火焰,那火焰瞬间漫步天空,紧接着那火焰里冒出一阵黑色烟雾,直向柳心莲那覆盖而去。 柳心莲赶紧闪开到巷子深处,但这时背后一阵冷风飘过,她下意识回头反击,但自己刚一转身就被那浓烈的罡气压倒在地。 原来是两个大汉,那两个大汉把她推到那阵黑色烟雾里,一进那烟雾,鼻子就嗅到一股异香,柳心莲顿时身体一片无力,瘫倒在地:“这……这是软骨香散?” 男子微微一笑道:“小姐,别怪我不客气了,你这么美丽的人正好配我呀!” 随即招呼手下人去抬柳心莲:“也多亏你自己到了这个窄巷子,我早就派人在两边墙头上散香了,自己罡气一散,你是跑不了的!” 这时墙头上又跳下两三个人来,柳心莲见此,眼中出泪,那天的噩梦又再次涌上心头。 那男人满意一笑,捏捏柳心莲小脸,又摸摸她的身体,满意的笑了笑,“和上官柔不相上下呀!带回去享用!” “你带不走!她是我的!”后面突然有声音传来。 那男子身体一僵,这声音好耳熟呀,他赶紧回去去看:“是哪个遭雷劈的,敢管老子闲事!” 众人回头一看,是个蒙着脸的人 那男子大骂道:“你是什么东西!今天小爷我心情好,不想弄你!快滚。” 那蒙脸的人正是明曦,他捏着嗓子道:“这美女是我的,你怎么能和我抢!” 那男子道:“怎么?你还敢和本少爷抢东西?!”随后他对周围人道,“本少爷还是头一次被这么威胁!” 众人笑道,“这人失心疯了吧!” 明曦摇摇头,捏着嗓子道:“我再说你一遍,把她放开,她是我的女人!” 男子道:“怎么?她卖给你了?再说,本少爷看上的东西,就是不给,你能怎样!” 明曦怒道:“妈的,老子还没这么憋屈过,一句痛快话,给还是不给!” 那男子和众人一听他这话,简直笑的直不起腰来。 那男子把眼角眼泪擦掉吩咐,把柳心莲扶到自己旁边,他掐住柳心莲脖子道:“你以为你蒙着脸就是高手了!本少爷就是不给,我还要杀了她!你能奈本少爷怎样?” 明曦这时突然就软了,他尖声求道:“这位小爷,我招了,她是我老婆!求你不要伤害他,我愿意用自己来换她。” 那男子笑了一下,这场景好熟悉,当时上官柔也是这么向自己求饶的:“你跪下来求我!” 明曦慢慢走了过来,把手背在身后,暗暗握紧拳头,眼中凶光渐显。 那男子见他越来越近,便如上次对上官柔那般,脚上运足罡气便冲明曦踢了过:“让你跪你不跪,我踢死你!” 那一道火光冒出,直冲明曦小腹。 但明曦却是早有准备,背在身后的拳头猛然砸出。 只听一声咔嚓一声,那男子腿直接被打的变形,那男子身形一歪,顿时躺在地上哀嚎起来。 明曦眼中凶光大作,扫视剩下众人。 众人大骇,但那男子不服,惨叫着让众人去打他。 但明曦早已抢先一步,挥拳抡臂,将众人打倒在地,那明曦出手极其凶狠,碰着即是骨折肉陷。 他冷漠的扫视众人一圈,道:“回去告诉上官行清,我会亲自去拜访他,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吧!”他静静说完,便扛上柳心莲,消失在街尾。 明曦带着她回到客栈,将她放在床上躺好。 她这一睡就是一天。 到晚上才渐渐醒了过来。 她摇摇发胀的头道:“我这是……我怎么会到这里?” 明曦站起来道:“哦,你睡着了。” 柳心莲不好意思道:“又让你救了。” 明曦道:“那人早有预谋,跟了你一路,我出来买东西发现端倪,才见到了你,那个阵势若是我的话也会吃亏的。” 柳心莲点点头,道:“唉,我还是缺乏警惕呀。” 明曦道:“没事,下次注意一些就好了,请问,上官柔什么时候去京城打官司呀,在什么地方与她会合呀。” 柳心莲赶紧说道:“她说下个月一号在宫门外见。” 明曦点头,算了下日子,还有半个多月,他点点头道:“辛苦了,好好休息吧。” 柳心莲道:“明曦,不忙,她还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你呢。” 她从怀里掏出一颗菱形的火红色的宝玉,交给明曦。 明曦眼微微一亮:“这……这是聚阳玉!” 柳心莲点点头道:“没错,是聚阳宝玉,虽然材质下等,但里面罡气盈动,里面还微微燃烧着火光,是主人精血将它提升了一个等级,算得上一颗中等宝玉。” 明曦把那颗宝玉攥在手里,感受着那罡气温暖,眼里微微闪动。 柳心莲道:“她还让我给你传句话过来,说于大夫她不怨你对她出手,她理解你的难处。” 明曦一听,心里感慨万千,眼中竟有些湿润,他坐在椅子上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柳心莲第一次看他这个动容的样子,原来他还有这么柔软的一面呀,她轻声道:“明曦?” 明曦赶紧回过头道:“啊……我没事,怎么了?” 柳心莲笑道:“没什么,只是想叫你一声。” 明曦皱皱眉头:“无聊。”随即他就举起那颗宝玉仔细观察,“心莲小姐,你知道聚阳宝玉,怎么能用它。” 柳心莲道:“聚阳宝玉得用罡气激发呀。” 明曦道:“可……可我要用罡气的话才能,我要它有什么用呢?” 柳心莲想了想道:“那要么就是融在在武器里,外设机关,只要触动便可以使出罡气。” 明曦点点头道:“这倒也行,看来明天得到铁匠铺去了。” 柳心莲道:“那你这两根铁棍怎么办?” 明曦道:“把它融了,重新与这宝玉匹配呀。” 柳心莲笑道:“太麻烦了,我来帮你吧。” 明曦道:“你能将这宝玉融进这断掉的铜棍里?” 柳心莲一骨碌起身道:“当然,”她拿出五张玉牌,“你救我两次,帮你这次是我理所应当!” 明曦道:“这玉牌?要怎么用。” 柳心莲把五张玉牌抛向天空,五张玉牌顿时化作五颗宝玉落在她的手里,道:“我曾见我叔叔把宝玉融进武器里,今天我也来试试。” 明曦道:“你这五颗宝玉是?” 柳心莲道:“这五颗宝玉就是我叔叔的武器。” 她手中一动,五颗宝玉旋转着升向天空,顿时白光一亮,一根翠绿的长弓落了下来。 她伸手接住,“诺,这是我叔叔武器,五珠弓。” 明曦道:“好弓,没想到这五颗玉牌居然是武器化成的,真是奇妙。” 柳心莲道:“可是我叔叔给这弓上了个禁制,只有到天师级才能拉开使用,可惜我如今差一步天师级……”她话头一转,“不过,目前这五张玉牌随心而变,随气而动,已是足够,且又可以催动罡气流转,来试试吧!” 明曦点头,赶紧把两根铜棍和聚阳宝玉交给她。 她则拿起两根铁棍一对,手上白光大作,手持宝玉,一把将那宝玉塞进铁棍裂缝处。 随即那张翠弓裂成五颗玉石,其中四颗颗玉石便贴在那裂口上,带着那铁棍飞上半空。 她随即催动罡气,那宝玉也爆出白光,将整个铁棍覆盖。 “明曦!快,把你的血滴上去!”柳心莲赶紧把另一颗玉石扔给明曦。 明曦咬破中指,滴了几滴血道:“这样可以吗?” 柳心莲点头道:“可以,快扔到那罡气之前中。” 明曦赶紧把玉石扔进那团罡气。 那颗玉石一贴,顿时一条金龙从那棍上飞出,在那棍中央,冒出一阵赤红的火焰,那火焰逐渐变大,并渐渐蔓延至那棍身。 白光火焰和金龙逐渐散去,一根如同朱红的棍子慢慢从天空落下,落到柳心莲手里,五颗玉石又变回五张玉牌回到了她的锦袋里。 这时她也支持不住,倒在地上。。 明曦赶紧把她抱起放好在床上:“你没事吧?这是怎么回事?” 柳心莲大喘了几口气,道:“没事,只是罡气耗费过度罢了,给,”她把棍子递给明曦,“怎么样?看看这棍子。” 明曦接过棍子,心中一阵温暖,四肢百骸顿时充满的力量,他兴奋摆弄着那根朱红的棍子,连连称赞。 柳心莲道:“有我这玉牌加持,不止呢。”她坐了起来,接过棍子,催动罡气,挽了个棍花。 那棍子蹿起一阵火焰,化成一火红的玉琥,在那玉中,一条金色栩栩如生的龙纹正印在那里。 明曦眼里满是惊奇,他接过宝玉道:“好!好宝贝!我头一次见到这样奇妙的武器。” 柳心莲道:“你虽无法用罡气催动,但它融入了你的精血,它与你心意相通,想要让它恢复棍身,你就要设个口诀,快说一个吧。” 明曦道:“这个……”他灵光一闪,“灵用随吾心意变!” 那玉琥冒出一道金光,重新变成一根火红棍子。 柳心莲又道:“收也设个口诀吧,不然没罡气你是收不了的!” 明曦用心感受道:“这个,就叫,胜如太岁新华剑。” 那棍子一阵火光冒出,又变成一块玉琥。 第67章 夜访上官府 明曦惊奇的看着那巴掌大的玉琥,不住摆弄,随后他放好,冲柳心莲拱手谢道,“心莲小姐,多谢。” 柳心莲笑道:“你救了我两次,这本是你应得的,再说我只是个将你铁棍与这火性聚阳宝玉融合,虽耗了许些气力,但不过是顺水推舟,真正要感谢的却是上官小姐呀,是她用鲜血才养出了这棍子的真正核心。” 明曦道:“我只是和上官小姐只是一面之缘,没想到她竟如此认真,这是我欠她的。” 柳心莲道:“等和她把官司打完,好好陪陪她吧。” 明曦一怔,道:“这个……只能看情况了,我得用自己方式报答她。” 柳心莲摆摆手道:“唉,说什么也是后话了,”她从锦袋里掏出一白色小袋,扔给明曦,“先把它装起来吧。” 明曦试了试,刚刚好,便把他放进口袋里,“还是有些不方便呀,我四处行走,得放好。” 柳心莲眼睛转了转道:“怎么?明曦觉的不方便,那把那玉琥拿出来吧!” 明曦道:“它都成型了,还能变?” 柳心莲道,“明曦,试试吧!” 她深吸一口气,拿出一张玉牌,对那玉牌施法,顿时,那块玉琥被光芒再次包围,那玉牌也冒出白色烈焰。 那团罡气如太阳般刺眼,她额头也冒出豆大汗珠。 明曦紧张道:“心莲小姐,算了吧,这也太勉强了。” 柳心莲摇摇头,一手又把其余四张玉牌扔了出去,将那白色罡团围上,那四张玉牌也同时冒出白色火焰。 就这样持续了半炷香,那罡风才慢慢收敛。 五张玉牌也慢慢回复到她的锦袋中。 她这次不再大喘,直接吐了血,她来不及说话,赶紧坐下调息。 明曦赶紧去接,是一根白色的玉笛。 那玉笛洁白无瑕,上刻四金字随心如意。 那玉笛入手清凉圆润,音质清晰,算是个精品了。 不过为啥要弄个玉笛,明曦根本就不会吹玉笛呀,但这只能问问柳心莲了。 他把玉笛轻轻放桌上,转头去看柳心莲,那柳心莲浑身白色罡气缭绕,神堂一点精光不住闪动。 不一会,精光便逐渐散去,罡气也回复到她体内,她睁开眼睛,念句口诀,便张开右手手心,那手心顿时一股火焰冒出,那火焰中更是出现两个字,天初。 她满意一笑这才疲惫的坐到床上。 明曦看的是一头雾水,道:“你这是在干啥呢?那天初是啥意思?” 柳心莲躺好道:“明曦呀,我又欠你一个人情呀!” 明曦道:“我……我什么也没干,怎么得你人情了。” 柳心莲道:“我刚才拼死了去练那铁棍,虽是受了伤,没想到反倒助我突破了天师级的大关。” 明曦恍然大悟道:“原来你神堂中一点精光是这么来的呀!” 柳心莲笑着点了点头。 明曦摆摆手道:“你自身的努力,怎么能加我身上呢?” 他又拿起桌上玉笛,“心莲小姐呀,为啥会练出个玉笛来呀?” 柳心莲拿着那玉笛,便吹了一首悦耳的乐曲,道:“这个算是随机的了,我只能练个实用的,还好用的,就这个了……” 明曦挠挠头,“可惜我不会吹玉笛呀……” 柳心莲道:“我会呀,可以慢慢教你呀。” 明曦道:“这次不仅教我刀棍,又教我吹笛,这师傅不白认呀!” 柳心莲捂嘴笑道:“不必了,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了,不用师傅徒弟的分太明的。” 随即她又叹了口气:“可惜,把那金龙化了,用罡气时难出炎龙了,只练成四个字。” 明曦看看那四个字:“倒也是符合我的口诀,也算不错了,”他仔细看了看那玉笛,“弄个笛子套,挂在腰上就可以了。” 柳心莲点点头,“时不时还能吹吹曲散散心呢!” 明曦笑着点了点头,插在腰带里,道:“又有了这等宝贝,今天便去上官府走一圈。” 柳心莲道:“你要见上官小姐吗?” 明曦道:“不,我要见那上官行清,你知道堵你那人是谁吗?” 柳心莲摇摇头,“当时他和上官雅站到一起,应该也是上官府的吧,不过这人着实无赖!” 明曦道:“那是他儿子上官曦!”他打开窗子看了看,“是当今上官府家主的小儿子……” 柳心莲道:“这么说,这人还是上官府的公子,居然如此放荡。” 明曦道:“你先在这好好休息,我今晚就好好治治他的放荡!”随即开门就要出去。 柳心莲道:“明曦,他那上官府精英众多,我怕你去了会受伤呀。” 明曦道:“你放心吧!我会为你出这口气的!”随即关门而去,“我包袱里有些肉火烧,记得吃呀。” 柳心莲赶紧回了一声,听着远去脚步声,微微叹了口气,道:“希望明曦能平安归来呀!” 明曦出了门,倒没去上官府,他惦记着柳心莲转述的那句话,一路小跑,在日落之前进了城,进了清水医馆。 于清水正在旁边煮着药,听见门响,头也没抬,便道:“又有患者了,您什么病症,说一说吧。” 明曦道:“于姐呀,来点云南白药,治治跌打损伤!” 于清水一听声音,擦了擦头上的汗,赶紧站了起来道,去看明曦:“明曦?你回来了?” 明曦一抱拳,单膝跪地,道:“罪弟回来了!前来请罪!” 于清水眼泪不由自主就滚落下来,上前抱住明曦:“明曦!你这个混蛋!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见我了呢!你这混蛋!” 明曦脸一红,他之前还真的想要去逃避,低头道:“姐,对不起,我……” 于清水把他推开,给了一巴掌:”明曦!你这个混蛋!出这种下三滥主意也不和我说!”她擦了擦眼泪,“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们,居然还瞒着我,让我一阵伤心,我为你失了罡气,碎了丹田,你就这么骗我……” 她越说越气,索性坐了回去,哭了起来。 明曦大气也不敢出,保持姿势一点也不敢动。 于清水哭闹一番,总算平静了下来,她见明曦还跪着,赶紧把他扶了起来,道:“明曦,你不该瞒我……有什么事尽管跟姐说,姐能帮你的忙!” 明曦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了姐姐,我不会再犯了。” 于清水挤出一个笑容,摸摸他的头道:“饭菜在橱柜里放着呢,你去吃了,在外面一定很辛苦吧,吃完好好去睡个觉吧。” 明曦点点头道:“听姐姐的。” 于清水摸摸他的头道,“去吧。” 明曦一路来到后厨,吃了剩下饭菜,又来到自己的屋子,找了块黑布包上玉笛,从床底下掏出一把短剑,拍了拍土,便插进束腰,便对着前庭道:“姐,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随后便快步出了后门。 他趁着城门没关,出了城,一路便奔了青州城。 到青州城已经是半夜时分,城门早已经关了。 但明曦找到墙角处,拿出玉笛,默念口诀,稍稍晃一晃,便成一根银色的铁棍,他有些疑惑,“当初是赤红的,怎么变成银色了?” 算了,如今他也顾不得的,静下心去感受那铁棍的回应。 很快,他就感受到了那铁棍的回应,是一丝丝温暖,他内心道,那柳心莲玉牌真是妙不可言,真应那句随吾心意变。 他轻轻一摇铁棍,那棍中心闪了一下红光,接着一层黑焰迅速向两边散去,那棍子瞬间就染了一层朱红。 他点了点头,又晃一晃,将那棍子杵在地上,暗道,长! 那棍子中心便就燃起一层火焰,那棍子逐渐变长,只到二丈长短就到了极限,且那棍子由碗口粗细(茶碗口),变成了鸡蛋粗细。 明曦点点头,虽远逊孙行者金箍棒,但已是兵器中极品了。 他比对比对城墙高度,将棍子变的粗短,并拿来自己从路上买来的绳子,运转气力一扔,正巧卡在城墙上的女墙里,就这样顺着绳子就爬上了城墙。 城墙上也无人把守,明曦蹑手蹑脚的跳下城墙,变回玉笛插回腰间上官府潜去。 到了上官府门口,他把绳子放进包袱里,自己则绕去后墙,之前他去为上官柔治疗时将院子里的情况摸了个差不多,只是不知道上官行清住哪。 正好,先去找上官柔,先看看她的情况,二来问问这上官行清所在。 明曦撑着铁棒,上了墙头,轻飘飘的跳进了花丛里。 “这是那片后花园,上官柔就住在西北角上的二层小楼上,我正好去看看她。”明曦默念口诀,收好铁棒,插进腰间,轻脚疾步,把了把门,发现锁了,便爬上了二楼,翻窗进了屋子。 明曦跳下窗户,他习惯夜行,眼睛在黑暗中也能看清东西,他慢慢走到床前。 上官柔背对着,搭着棉丝被,呼声轻起,正睡的正香。 明曦看她睡的香,不好打扰她,他四处看了一下,上官柔床边,一衣架处挂着她的衣服,估计连衣服也没穿。 算了吧,明曦关上窗户,找出蜡烛,用口袋里的火折子点着,坐了下来,找了张纸,写了些文字。 “上官小姐,我已经尽知所有事,收到日期,收到传语,也已得宝玉,感谢你对我的帮助,我们京城再会!” 他悄悄吹灭蜡烛,将信纸折好,就要塞她枕头底下。 但刚塞好,那上官柔就翻过身来,睁眼道:“你好大的胆,竟敢夜入我的闺房!” 她猛然坐起,上去就抓住明曦的手,道:“你这淫贼!你想干什么?” 明曦道:“上官小姐,嘘,是我!” 上官柔一怔道:“明曦?” 明曦点头道:“是我……刚才我想往你枕头下塞封信,不巧惊扰小姐,实是该死。” 上官柔放开了他,转头就要去拿蜡烛。 明曦制止道:“小姐,莫急,我知道你没穿衣服,所以我便没有惊醒你。” 上官柔点上蜡烛,道:“你还想占我便宜,我穿着纱裙呢。” 上官柔从枕头下拿出那信,看了一眼便放在一旁,“明曦,字还写的不错嘛……” 做完这一切她坐到床上道:“明曦,你好吗?最近怎么样?” 明曦点点头,坐在椅子上道:“还好,你呢?” 上官柔道:“还好,还好,你收到我的报酬了,如何?好用吗?” 明曦从腰间抽出一根玉笛道,“喏,那颗聚阳玉已经炼了,就是这个。” 上官柔接过玉笛,“随心如意,好名字!”她催动罡气,那玉笛瞬间变成一丈长短,碗口粗细的铁棒。 上官柔用蜡烛细细观看,那银色铁棒闪着银光,中还匀杂着丝丝点点的金点,“这是之前搅海龙的镀铜铁棒吧!” 她又以催动,那根铁棒刷就起了一层火焰,整个棍身变的赤红,并燃起火焰! 她收了罡气,恢复成玉笛,微微笑道,“好,真是好东西,玉石力量充分发挥,这是谁的手笔呀!” 明曦道:“哦,这是柳心莲小姐帮我练的,与那根棍子结合练出来的。” 上官柔道:“她为什么要给你弄个笛子呀?你会吹吗?” 明曦摇头,“这个她控制不了,勉强练成,她自己都受了伤。” 上官柔叹口气道:“可惜,我目前只能拿这最次宝石来,虽然用我的血养到了中等水平,但融汇还是非常耗费罡气也是苦了她了。” 明曦点点头道,“所以我也不敢太苛求了。” 上官柔拿起玉笛摆弄了摆弄,把笛子交给明曦,笑道:“明曦,不要担心,等我的案子一结,我就教给你怎么吹玉笛!好物尽其用!” 明曦点点头道:“嗯!我等着大小姐的教导!” 明曦问道:“小柔,知道上官行清的卧房在哪吗?” 上官柔疑惑道:“你问他做什么,你不是来找我的吗?” 明曦摇摇头道:“抱歉,我得告诉你,我主要来找上官曦的!只是顺便来看看你。” 上官柔摇摇头,叹了口气,小声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好心……” 明曦疑惑,“你说什么吗?” 上官柔反应过来道:“啊,他,我大伯就在右厢房最南边的屋子,你找他做什么?” 明曦道:“有些私事!” 上官柔见他眼色不对,道:“你不会是想杀他吧!” 明曦笑道:“当然不会,只是想找他叙叙旧情!” 上官柔道:“他昨天回来,受了重伤,腿断了,你再找他麻烦,我大伯真不会放过你的!” 明曦把她抱了起来道:“好了,我有分寸,你就不用管了,除非你心疼你这个哥哥。” 上官柔脸红道:“他从小就欺负我,打我,我……我当然不会……明曦.你要干什么?” 明曦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道:“小柔,尽管放心,安心睡吧……” 上官柔道:“这一个月内,你还会来看我吗?” 明曦点点头道:“我会的,你放心吧,”说着便吹灭了蜡烛,装起信纸便出了窗户。 上官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心里还有一丝丝激动,“如果他要乱来的话,自己……”她赶紧摇摇头,“我想这些没用的干啥呢!赶紧睡觉吧!” 第68章 大闹上官府 明曦出了窗户,爬上小楼顶,顺着就上了墙头,顺着墙一路走,走到了那后院内。 明曦从自己随身带的包袱里带出一黑布,遮住了半边脸,自己又掏出三个罡气炸弹,扔进那院子。 顿时院子里顿起一阵强烈的罡风,他赶紧又把火折子打开,顿时罡风中一阵火光,接着那火光顺着那罡风一路上涨,将整个院子照亮,并传出巨大爆炸声。 明曦跳下墙头,赶紧躲在暗处。 一阵天摇地动,夜的平静被打破,整个上官府,甚至周围四邻八家也被惊醒。 上官柔被惊醒起身开窗,看到那熊熊燃烧的罡气,心里道,明曦这是要干什么?动静这么大! 上官行清以及各位上官家的众多仆人赶紧出去查看情况。 这才发现那冲天的罡火,那罡火蔓延,已经将左边一些房屋点燃,那大火在罡风的吹拂下,正向四周扩散。 上官行清亲自出手,接过上官雅玉麟笔,催动罡气,将那剧烈的罡风驱散,随后吩咐众人:“快!快救火!” 众人赶紧手忙脚乱去往前院,找到铁桶来装水救火。 明曦看着这场大火,冷冷一笑,紧紧束腰,趁着混乱,矫健的爬上墙头,按着上官柔所说,直奔上官曦的住所。 那明曦一个闪身,快速开门而进。 那上官曦满脸憔悴,打着石膏,平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明曦暗暗笑道,这样你还能睡的着,也是可以,不过,睡着了更好,省的你在嚷叫撞出事来。 明曦上去一掌就劈在那上官曦脖子上,那上官曦闷哼一声就昏了过去,明曦又在他的房子搜索一番,全是酒,吃的和女人的衣服。 明曦撮舌,这公子哥他妈怎么这么会享受! 他翻了好一会,才找到一纸笔,他装好后,又找了几张纸,折好,装进口袋,并用绳子将上官曦绑在自己背上,再次出去,翻上墙头,直奔西市牌坊而去。 他将上官曦浑身剥光,并写上几个字,“淫靡之王”,他又打碎石膏,在他两条腿上写上大字“左,好色如好酒,右,亲人生人不忌。” 顺着柱子爬上牌楼,将绳子割下一截,将他吊在牌楼上,并把那几张纸上段卡在绳子里,散在胸口。 明曦做好这一切,拍拍手道,“上官公子如此爱色,今就让他青州皆知!” 他看看远处上官府中的大火已息,看来已经灭完火了。 他赶紧把那剩余绳子装好,再次向上官府而去,奶奶的,这上官行清也不能让他好过。 明曦到墙根底下数了数袖子里的罡气炸弹,还有五个,大部分在客栈里,这玉笛绝不能暴露,他便塞在了包袱里。 当时他看见那上官行清使那玉麟笔,他自己也用过玉麟笔,那东西非常厉害,感觉就和那严香橼那宝玉一样,当时自己用罡气炸弹就破了那玉,估计玉麟笔也是如此。 明曦整理好短剑,两三下便爬上了墙头,轻盈的跳了下去。 但他刚一落地,周围一群家丁就冲了出来,把他团团围住。 那上官行清,上官行明,上官行淳和上官雅,上官平与那大汉七兄弟等人分开人群出来,站在他的面前。 “你这贼!?终于按耐不住了?”上官行清等人都带着宝剑走了过来。 上官行明道:“你这贼,进我上官府何为?如实道来,免得受皮肉之苦!” 上官雅按剑道:“父亲,和贼说什么废话呀!咱们上官府有特权,入侵者可私以处之!直接杀了他。” 上官平点头,“这等小贼,杀了也就算了,不必兴师动众。” 上官行清制止众人道:“这人造出冲天火浪,必有图谋?说吧,我可以免你死罪!” 明曦特地将嗓子变的尖细道:“想你你的命!” 上官行清笑道:“你是谁呀!我与你有什么仇怨?你弄出这么大的声势不会就想引我出来吧?” 明曦桀桀笑道:“等你见到阎王你就知道!”他欠身而上,腰后快速拔剑斩向上官行清。 上官行清微微一笑,手微微一挥,一点赤光闪出,罡气顿时覆盖全身,“你就这点本事,兴不起什么风浪!还想杀我?哈哈哈!” 那短剑顿时就刺向那护体罡气,咣当一声便被弹了出去。 那上官行清手指一挥道:“连罡气都没有,仗着自己有一身不错武艺,就敢乱闯我上官府,柱子,你去解决他!” 那大汉领命,抽出大刀,提刀对着那明曦头就砍了过去。 明曦心中冷笑,又是这手下败将,且先戏你一戏。 明曦不接巧妙闪避,以一极快的速度闪进家丁人群里。 大汉一刀劈空,将砖地劈开了个口子,他潇洒一转刀,调整就要再砍。 但那群家丁伙计们可就炸开了锅,那明曦收起短刀,仗着自己一身蛮力抢了根棍子,在人群中一阵乱打。 明曦之前受柳心莲指教,棍法长进不少,但没什么机会施展,这次可是得这机会,一展身手。 他在那人群中,使着那根白蜡棍,挑拨拦刺,劈扫挽花,那大汉对他追着这人群还不好下手,他就更是撒欢,将一众人打的抱头鼠钻。 那大汉怒火直冒,叫上其余六兄弟,将家丁们护到身后,他自己则爆发罡气吹出一阵大风,“飓风锁,让你这贼乱动!” 明曦被那六人逼退,又见那青丝席卷而来,他尖声道:“怎么,凭罡气来压人?” 明曦悄悄捏爆一枚袖子里的罡气炸弹,道:“金刃劈风!疾!” 那明曦瞬间身上围上了一层尘白的罡气,那明曦轻轻一拂,将那众多青丝拨开,随后掣棍劈头就打。 大汉一阵发懵,“这人看不出罡气波动,居然仅靠天师初阶的罡气就破了我的飓风锁!不会又是一高手吧?” 但那明曦棍已罩头顶,他也来不及细想,举刀格架。 两人就这么战在一处,那根木棍浑身白色罡气围绕,竟与他那九环大刀战了手平。 大汉气的咬牙,最近履履吃瘪,今又遇这么一晦星!妈的,一个天师初阶我就不信打不过你! 那大汉浑身青色火焰冒出,大刀每刀带风,战不数合,就将明曦那棍子劈成两段。 明曦一惊赶紧向后跳去,后面是走廊,他翻过栏杆到了走廊,顺着走廊就跑。 上官行清见他要跑,大喊道:“围住他,不能让这贼给溜了!” 上官行淳,上官平和上官行明带着家丁们分别堵着花园和前庭院出口。 上官雅则抽出清雨剑,带着那六个兄弟去拦明曦。 明曦见出口被人堵住,他赶紧跳过栏杆,向厢房跑去。 但上官雅爆发罡气,快步赶上,火红罡的清雨剑冲着明曦后背就刺了过去。 但明曦背后似长了眼睛一般,他一个快速转身,一把便捏住了剑刃。 上官雅咬牙切齿道:“好大胆,我的剑都敢摸,我这就将你的手化成脓水!”一道烈焰顺着那剑格就向明曦手窜了过去。 明曦心里道,与上官雅素来无仇,还是上官柔姐姐,不能伤她!不过,借此来戏一下上官行清也未尝不可! 明曦于是直接挝过剑刃,另一只手顺手一搂,上官雅一个不稳,就扑入入他的怀中 明曦一手勒紧她,一手夺过宝剑,尖声道:“不错!美女,正好,某独身一人,正缺个侍奉,你这么着急投怀送抱!算帮某大忙了!” 上官雅万万没料到他能这闪开,而且自己是第一次被男人这样搂着,脸色通红,不断挣扎,黑衣人越收越紧,并冷笑道:“小姐,再动,我就不敢保证你的生命安全了!” 明曦尖声喊话道:“上官行清,今天你人多示众,不算好汉!今天我算是倒了霉,不过,还好有这美女投怀当人质,我劝你赶紧放我出去,不然,我就宰了她!” 上官雅闻声而不敢动,上官行明焦急的说:“大侠慢动手,要什么我都给!求求你放了她。” 明曦冷笑一声,道:“驴唇不对马嘴,叫你们放我走!” 上官行清也紧锁眉头的看着她,大怒:“都给我上!必须要把这黑衣人拿下!” 明曦嗤笑:“敢动手,让你们看看这个!” 于是上手去点上官雅的痛穴,上官雅顿感那剧烈的压痛,咬紧银牙:“好痛!……好痛!!” 明曦稍稍松了一些,解了她的痛穴,又一捏她的肩膀,上官雅顿时软了下去,“怎么样?还不快让出道来!” 上官行明大骂:“你这个混蛋,有本事你下来,欺负女孩子算什么英雄! 上官行清也附和道:“你已经被包围了!赶快束手就擒!” 大汉七人也气的不行,但这时正看见上官行明对他使眼色,于是他忍住怒气,让自己队里的快刀手小三悄悄绕到他背后偷袭。 小三会意,利用黑暗,借着栏杆和人群,窜过来,持着一把长刀,对着明曦的后脑勺就插了过来。 明曦微微一笑,回身一脚把他踹的撞碎那厢房门,倒在厢房里。 明曦这一脚使上了力气,这一脚实在太重,直接把他踢的吐出鲜血,他勉强起来,撑着刀来到上官行清旁边,“这家伙……噗……”他直接吐血昏倒在地。 上官行清一捂脸,吩咐把这小三抬了出去。 明曦桀桀怪笑笑一声:“唉,说话不听!既然你们迟迟不肯相放,我就在陪你们玩会!!” 他提起上官雅后领子,就像提着一布娃娃那样随手一丢,轻轻把上官雅丢进上官行明怀里,抽出短剑来:“怎么?你们谁先来呀?!” 上官行清怒极反笑,“你有多大本,敢放此狂言!” 大汉六人纷纷抽出自己武器,纷纷掏出武器围了上去,爆出罡气杀向明曦。 上官行清拔出宝剑,怒吼道:将这贼人砍成肉酱,解我心头之恨!” 六人围攻了上去,枪刀乱扎,但那黑衣人不如之前,这黑衣人身上白色罡气迸发,竟迎着六人冲了上来。 他轻轻一跃跳入六中,舞剑如旋风般左冲右击,剑刃上下翻飞,又加那白气纵横,英勇难当。 七人混战直达二百余合,连战三个时辰,直近黎明。 这明曦是越打越精神,他虽被围在垓心,但却是卖弄精神,他乘那金性罡气,如虎添翼,竟压的那六人力却,连连败退。 明曦桀桀怪笑:“你们看来是真会说大话,就这种三角猫功夫也敢来我面前献宝!该是解决你们的时候了!” 打斗时间已长,明曦又引爆一颗罡气炸弹,乘着那白色狂风,六人败退之际,乘胜追击,将六人纷纷战败。 六人狼狈的退回上官行清旁边,上官行清气急败坏的发现,这六人纷纷受了不轻的伤,血挂满身,已经不能再战。 那明曦还扛着刀,勾指道:“怎么样?老头,该你了!“ 上官行清大怒,他掣出宝剑,纵身砍向黑衣人:“狂徒不要嚣张,让我来会会你!” 仙师级的人,动则出狂风,他带着灼热的气浪,燃着冲天的火焰,将众人纷纷逼开震开,直取明曦。 众人见这漫天火光,纷纷惊讶上官行清实力之强。 上官行明道,“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见大哥使出全力呀!这么看来,他实力又长了!” 但出意料的是,那黑衣人却牢牢的接住他的一击,这让他有点意外:“来闹事的,必是有点本事!” 明曦轻松笑道:“不是风大些,火大些吗?”明曦把他架开,反手挥剑就冲了上去。 上官行清轻蔑一哼,浑身爆发罡气,挥剑便和黑衣人打了起来,仙师级的人,每一刀都带着火焰,那火焰带出红色罡风,压的那黑衣人不断后退。 上官雅这时也已经醒来,她看着上官行明和那黑衣人打斗,不禁感慨到:“若是我,已经死无全尸了,亏我还想独自解决他!” 上官行明摸摸他的头,恨恨道:“让伯父给你出气!” 明曦虽是头一次打仙师级的人,但对燥金已经领教过顶级魔物的厉害,于是对上官行清实力倒也有个了解,几次试探他的路数后,便始压了回去。 上官行清本来还惊讶于这人实力之强,且此时他又被压,他不禁惊道:这小子,到什么来头!这么强!” 明曦从袖子里溜出一罡气炸弹,“这家伙,得破他护体罡气!”他捏爆罡气炸弹,银光大作,那燃着烈焰的护体罡气立马就被削下一层。 明曦借势而上,拿剑就逼了过来。 两人连战半个时辰。 上官行清越来越吃力,那人力气越来越大,那使剑姿势就如同使刀,每打一下力气就大一分,每格架自己就胳膊就麻一下,若再战下去……他一个不留神就被压倒,随后就被一脚踢了出去。 黑衣人转着刀笑到:“打架呢,你在看哪?”举剑就刺向上官行清的额头。 第69章 冰镇炎麟 轰!一阵炽热火焰冒出,那火焰成麒麟状咬向明曦。 明曦顿感那钻心灼热,收住攻势,向后一跳,快速闪开。 上官行清摸摸嘴角,收起麟火,一根玉麟笔显现在手中,“哼,没玉麟笔,还真让你这小辈给比下去了!” 明曦连退几步,退到墙角,拍灭衣角的火焰,道:“好厉害的火焰,这就是传说中的玉麟笔吧!果然厉害!” 上官行清玉麟笔笔豪缠绕生成剑刃,道:“你这狗眼也算识宝!送你一程!”他浑身升起赤红烈焰,持剑便刺了过去。 明曦虽然被烧伤,但是伤不重,对玉麟笔的威力也算有个了解,心里已经把那玄寒玉威力与此等同。 还好自己留了一罡气炸弹,明曦丢掉那被烧化的短剑,也迎了上去。 上官行清见状惊道,“好小子,真是不怕死,我就成全你!麒麟降怒!” 那上官行清手里宝剑顿化麒麟,向明曦飞扑而来。 明曦则捏爆罡气炸弹,成灵犀指状向那麒麟头点去。 电光火石之间,众人被那大火晃了眼,赶紧捂住。 等再次睁开,明曦稳稳停在原地,上官行清手持玉麟剑则是一脸震惊。 那玉麟剑剑尖被明曦两指夹住,再也进不得一寸。 上官行清问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明曦道:“你猜猜!” 上官行清由惊转怒,“我就不信了!我要用麟火把你烧成渣!” 那玉麟剑刃是上一阵大火燃起,直逼明曦面门。 但就在这一刹那,明曦后面盘旋出一股银气,他自己身上也微微冒出白气,两者一结,直把那麟火冲散。 明曦此刻也运足气力,将那玉麟剑刃一挝,对着那上官行清大腿就是一脚,直把他蹬倒在地。 明曦把那恢复原状的玉麟笔一扔道:“你是时候该死了!” 众人见此大惊,赶紧冲上来救援! 明曦略一扫视,快速闪进人群中,夺了一根棍子,一路舞着棍,径直打了出去,路上无人敢拦。 那明曦一脚把上官府大门踹的四分五裂,将木棍扔掉,扬长而去。 众人等他走后,才赶紧冲上前把上官行清扶起来。 “这小子什么来头!玉麟笔都拿他没办法!我的腿……还好没断!”上官行清呲牙咧嘴道,“扶我回去!” 仆人赶紧依言,把他扶回了屋子里。 上官平道:“青州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厉害的人物?” 上官雅扭扭酸痛的肩膀道:“着实厉害,连玉麟笔也奈何不了他是!” 上官行淳道:“二哥,你们先回去吧,现在距离黎明还有段时间,去歇息吧!” 随后上官行明补充道:“去,找人去青州府,找到值夜人员,详细说明情况,将那人缉拿!” 上官行淳点头道,“是这道理!”随即派人去向官府详报事件。 随后众人收拾一番散去。 明曦一路跑出,攀上城墙,麻利的下了城墙,摘掉面罩,脱掉被烧出洞的外衣,扔在城墙底下,换上自己里面的衣服,快速离去,去了客栈。 他一路跑回客栈,柳心莲在桌上支着头已经睡着了。 明曦微微一笑,把包裹和玉笛放在椅子上“这人 ,还不如睡床呢,多费胳膊肘!” 明曦打个呵欠,“既然柳小姐相让,我就不客气了!” 他折腾一宿,沾了枕头就睡觉了。 柳心莲眉毛眨了眨眼睛,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胳膊,眼神柔和的去看明曦,轻手轻脚给他盖上了被子,“也是累了,好好休息吧……” 东方已露白,黎明已然来临。 明曦还在睡,昨天的饼子自己吃了,让他睡这吧,自己可以去给他置办些吃食,柳心莲想早此便起身,数好铜钱,正正长裙,带上门,出了客栈。 她刚一出门,就看见一队官兵正挨家挨户盘查,并还有个影身图。 她眯着眼睛细细观看,那影身图一身黑色短打,腰上插着一把短剑,而且身后背着一黑色包袱,身上衣服还被烧了几个洞。 柳心莲心中一跳,昨天明曦好像也带短剑了,也是黑色包裹……她赶紧回了客栈。 明曦此刻正在喝茶,道:“心莲小姐,这么慌张,怎么了?” 柳心莲道:“你昨天晚上去干啥了?今天居然有官兵来挨家挨户搜查!” 明曦道:“那图上人的衣服上是不是还烧了几个洞?” 柳心莲道:“这……你怎么会知道?” 明曦道:“你可以看看我这包裹里有没有那衣服……” 柳心莲过去翻了翻,那黑色包裹里只有一套圆领袍,一根玉笛。 这时外面老板突然来敲门,“客官们,客官们,有官爷来查房,请配合一下呀!” 柳心莲愣在那里,明曦则去开了门,“老总有何公差呀?” 那兵不由分说就推开明曦,后面两个兵进来就乱翻东西。 其中一人拿起黑色包裹就对明曦说道,“你为什么有黑色包裹!” 明曦道:“请问老总,黑色包裹很少见吗?” 那兵顿时把包裹打开,里面那圆领袍和玉笛,还有一些散碎银两滚了一地。 明曦大惊,赶紧上去抓住玉笛道,“我们玉笛!摔坏了!” 那领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问道,“怎么样,有疑似物品吗?” 一个兵道,“除了这包裹颜色,其他的什么也没有!” 那兵头看了一眼明曦,道:“既然有疑似物品,抓起来!” 两个兵上前就把明曦架了起来。 明曦赶紧把玉笛插往腰间道:“老总们呀?我没有这些物品!你们不能如此呀!” 那兵头不耐烦了,上前就要用刀柄去杵明曦。 柳心莲看不过去,抢过玉笛,猛的就敲在那长官头上。 那兵头吃痛,捂着头蹲在地上,,他大叫道:“你们两个把这娘们给我拿下!” 柳心莲冷着脸,催动罡气,那玉笛口顿时冒出烈焰,直把那冲的最靠前的士兵烧了个满脸黑。 随后她迅速一个转身,挑起那包袱皮就罩在另一人头上,随即就那玉笛就喷出烈焰,那包袱皮顿时着了火,那人赶紧把那着起来的包袱皮扔掉,随后头上挨了一玉笛暴击。 两士兵和那兵头一样,也抱头蹲下惨叫。 柳心莲到床头挑起包裹,一把拉住明曦,撞开老板,飞身下楼,拽出马来,骑马飞奔出镇。 那兵头带着那两个兵冲了出来:“妈的,竟敢打官兵,召集兄弟们灭了他们!” 其中一士兵擦着脸道:“老大,之前那黑包袱里的银子也没捡,好几两。” 那兵头啐了一口,“便宜他们了,走,咱不能白挨打,回去拿银子!” 两个士兵顿时乐呵起来,跟着兵头回去便把那几两碎银子捡起来平分了。 明曦与柳心莲一路向南狂奔,直到了野外。 明曦大笑道:“纵马狂驰,听风过耳,有美人相陪左右,意气填胸,真不枉这人生一世!” 柳心莲笑道:“你还嘚瑟呀,差点就被官兵逮去了!” 明曦道:“那怕什么,只是我没想到你直接动手呀!” 柳心莲道:“那些官兵欺人太甚,这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明曦叹气道:“我也没想到事情会这样,钱也没捡,我倒还好,只是你会受苦呀!” 柳心莲拿出包裹来道:“没事,我这包裹拿出来了!” 明曦笑道:“既然如此,那就要靠你来养我了!” 柳心莲笑着把玉笛扔给他道:“没关系,我来养你!” 明曦接过玉笛,道:“好嘞,听说青州南边景色秀丽,此段时间还有百花会,我们正好去观赏一番,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柳心莲纵马向前奔去:“那就不要再等了,跟上!” 明曦点头,也控马追去。 此刻,青州城市场牌坊下,人数众多,有人摇头,有人啐唾沫,有人嘲笑,有人更是拍手称快,议论纷纷。 上官行清正在睡梦中,突然上官行淳来把他叫醒:“大哥,别睡了!快去西市那市场牌坊去看看!” 上官行清不满意的翻了个身道:“天又塌不下来,能有什么事!” 上官行明也赶过来道:“大哥,这次你得去看看,小曦出事了!” 上官行清猛然惊醒道:“小曦怎么了?” 上官行明道:“小曦不知被什么人脱光衣服!还写了侮辱性的文字,把他赤裸的挂在牌坊上了!” 上官行清赶紧穿上衣服,找那个传消息的仆人,一 带老二和老四一路到了牌坊下。 挤开人群,看见这上官曦惨样,那上官行清顿时一阵腿软,“苦也!我的小曦!” 上官行明赶紧叫人把上官曦放下来,去掉嘴里的麻布,用衣服盖了,赶紧抬回了上官府。 那上官行清赶紧跑到上官曦床前,道:“小曦!小曦!你没事吧!” 那上官曦被吊了半宿,早已虚弱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医生也来了,诊断一番,道:“少爷大体无碍,只是受了惊吓,我开几副安神药,可保少爷恢复如初。” 上官行清深深出了一口气,问道:“小曦,你先休息,等休息好了,告诉爹是谁干的!爹一定帮你报仇!” 随后便带着老二和老四出去了。 上官行清回到大堂猛的一拍桌子道:“这到底是何人如此害我儿!” 上官行淳道:“小曦被打伤,众人都说是一蒙面人,那人说小曦抢了他老婆,人说直接来找你,想是这人报仇上门了。” 上官行清一拍头道:“怪我!我没放在心上,松了戒备,让小曦倒大霉了。” 上官行明嘟囔道:“大哥,你也是,太包庇小曦了,他在外面闯祸不少,看来是惹到了某个江湖人物了……说实话,人家已经够不错了,只是羞辱了他一番,至少还留有一条命在。” 上官行清一听怒火便蹭蹭上涨:“小曦还年轻呀!年轻人冲动些是正常,怎么能用闯祸来贬他!行明,你要再乱说的话!别怪我翻脸!” 上官行淳道:“大哥息怒,现在想想,这人厉害的离谱了,要说大哥打不他就算了,居然玉麟笔也奈何不了他。” 上官行清点头道:“要说能正面应对玉麟笔的人物,除了那几个,我还真不知道还有谁!” 突然他拍了下大腿道:“我想起一人,这人虽没和他交过手,但他的实力受到了柱子认可!” 上官行淳道:“不会是之前和上官柔一起来的年轻人吧。” 上官行清道:“走,去上官柔那问问,那个叫明曦的小子来过没有!” 三人一块来上官柔的小楼里。 上官行清直接粗暴的闯了进来,一脚把上官柔的房门踹开,看见她还在睡觉,他抓住上官柔胳膊一把就把她提了起来道:“贱人,还睡!” 上官行明见他对自己女儿这么粗鲁,上前就要阻止,但被上官行淳一把拉了出来。 上官行明怒道:“四弟,你拉我干什么?大哥他也太过分了,小柔还受着伤呢!” 上官行淳道:“哎呦,你可别说了,大哥他从小就脾气暴躁,如今是丢了面子,自己儿子腿断了,还被人如此羞辱,就别惹他了。” 上官行明大声道:“怎么他儿子上官曦就金贵!我女儿就不金贵!” 上官行淳道:“二哥,你有理,我也不劝你了,你要想上去和我先打一架吧!” 上官行明突然就有点软了道:“这……你知道我武功不行,要不我们来比文吧!” 上官行淳笑道:“二哥,谁都知道你才学青州第一,我就和你比武!” 上官行明无奈摇摇头,深吸一口气,摆好架势,“来吧!” 上官行淳也掐好架势,对他脑门就是一掌。 毫不意外,上官行明凭头接下这一招,身形一歪,顺势就趴在上官行淳身上了,“我就说不行吧。” 此时小楼内,上官柔手腕在那大力的掐握下变的青紫,她吃痛道:“大伯!你快放过我!你弄疼我了!” 那上官行清阴着个脸,好像那索命厉鬼,他沉声道:“你知道昨天晚上上官府出事了吗?” 上官柔急于挣脱,她怒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快放开我!” 上官行清道:“我再说一遍!你知道昨天晚上上官府出事了吗?” 上官柔道:“我也再说一遍,我不知道!” 上官行清冷笑一笑,一脚就把她踢到墙上,震得那桌子砚台都跳了老高。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早就想教训教训你了!” 第70章 生死一线 小楼上,一片狼藉。 上官柔衣服残破,被打的奄奄一息。 那上官行清揪着上官柔的衣领道:“你这贱人还真是嘴硬!我最后问你一遍!明曦在哪!” 上官柔抬起红肿的脸庞,笑了一声,“你永远也不会找到他的!” 上官行清狰狞一笑道:“那就别怪我下死手了。” 他手中烈焰顿生,对准上官柔的心脏就要猛击。 这时上官雅上官平以及上官行淳,上官行明跑上楼来。 上官平一见这情况,一个飞扑,救下上官柔,上官雅也跑过去看上官柔情况。 上官行明怒道:“大哥,你着实过分!小柔本来就受了重伤!你还下如此重手!” 上官行清转头怒视着他,道:“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护这贱种!”他手中飞出一道红色罡气。 那罡气直冲上官行明胸口,他顿时口吐鲜血,滚下楼去,上官行淳一脸震惊,看了他一眼,赶紧下去救他二哥。 上官行清道:“小雅,小平,让开,我要除了这后患!” 上官雅起身怒道:“大伯,你太过分了,伤我父亲不说!还想要小柔的命!” 她浑身爆发罡气道:“你想要动小柔!就要踏过我的尸体!” 上官平查看一番上官柔,上官柔衣服破烂,身上多处伤口,甚至还有罡气烧焦的痕迹,一条胳膊已经脱臼,伤的不轻。 他心里一阵紧张:陛下要她活,要死了可就麻烦大了! 眼看上官行清拿出玉麟笔,就要动真格的了。 他赶紧去劝道:“大伯,冷静呀!她是陛下点名要活的人!” 那上官行清呵呵冷笑:“她勾结那明曦臭小子伤我小儿,这样的人必须死!” 上官平道:“可这是陛下旨意!大伯不好违背呀!” 上官行清道:“我杀了她,自去偿命!” 上官雅一把扒开他道:“和他废话什么!他都不讲什么亲情,还和他讲什么理!”举起地上的凳子就砸。 上官行清一声冷笑,手中玉笔一挥,麒麟凶相顿显,那凳子立马就被火焰吞没。 且那麟火吞了凳子便上官雅冲过去。 上官雅知那麟火锐不可当,赶紧招呼上官平:“玉麟笔威力无穷,快闪开!” 她则抱起上官柔,从窗口上跳了下去。 那上官平慌忙躲避,道:“大伯,留情,留情呀!您这一怒可关系到我们上官家的前提呀!” 那麟火一碰,那小楼墙壁顿时就被融了洞。 上官行清冷脸道:“我一人违旨意!独立承担,不牵连家族!” 上官平看那还冒着烈焰的大洞,胆战心惊道:“陛下对这事上心程度不是你大伯想的那么简单!动则牵连九族呀!你得想想小曦呀!” 上官行清一怔,没想到这上官柔这么重要,上官平这臭小子说的有些道理,不能把父亲的家族带进沟里。 于是他狠狠一甩袖子,“哼!”摔门而去。 上官平抹了一把冷汗,赶紧跟了出去,上官柔可不能丢呀! 他想到之前上官雅经常和上官柔谈到墨香阁,估计她们两个可能会在那里落脚,于是整理好衣服,着着急急出门奔墨香阁而去。 墨香阁内。 上官雅慢慢把上官柔放床上,擦去她脸上的血,道:“小柔,听的见我说话吗?” 上官柔歪着脸,没任何反应。 上官雅顿时焦急起来,去掐她人中,掐了好一会才醒。 “咳咳……姐姐,生死有命,我……我已经不行了。”一道艳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流了下来,“我只求你……咳咳……母亲身体不好,帮我隐瞒……” 上官雅眼中滴泪道:“小柔!你不会死!你不会死!我这就去找医生!” 她给上官柔盖好被子,提着裙子不顾形象的冲出阁门去找医生了。 上官柔虚弱的喊道:“姐……姐……咳咳咳咳……不要走……我……还没说……” 她也已经撑不住,喘了两口气,挣扎两下就不再动了。 这时上官平急急忙忙来到了墨香阁,看见墨香阁的门虚掩着,赶紧进去,发现上官柔半趴在那里屋小床上。 他赶紧过去,把上官柔翻了过来,见她面色苍白,心里一紧,摸摸鼻息,已经感觉不到了。 “上官柔,死了!?”上官平脑袋轰的一声,不自觉坐在原地。 上官雅拉着一郎中急急忙忙就进了房间,对那累的气喘吁吁郎中道:“先生!先生,快……快救救我妹妹!” 那郎中回了口气道:“小姐不……不要着急,待我看看!” 他放下药箱,先去检查了一番身体,帮她把脱臼的地方归位,小心翼翼的上去把脉,他眼一睁,随即低下了眉眼,道:“这……小姐,您的这位妹妹恐怕……已经挺不住了。” 上官雅一惊道:“先生!你一定搞错了吧!她之前还能和我说话呢!” 那郎中道:“实话说,这位小姐生命力很强,但她的伤实在太重了……我建议,小姐还是准备后事吧。” 上官雅跌坐在旁边椅子上,不住流泪,“小柔……小柔……” 郎中拜了一拜,留了一些救命的药物,道:“对不住,小姐,还有这位先生,这些是小人特地从清水医馆购来的救逆丸,或许能救一下,但也只是一时,小人能力有限,告辞了。” 上官平掏出一些钱,给了那郎中,郎中再拜,退了出去。 上官雅赶紧把那药物塞进上官柔嘴里,并喂了些水,道:“小柔,你可千万别死呀!” 上官平低下脸道:“是我……是我没保护好小柔……” 上官雅摸了摸她的脖子,还有一丝跳动,听了听她的胸口,还有极其微弱的跳动,她喃喃道:“这药物有用,有用,小柔死不了了!” 上官平叹了口气道:“这也只得一时,她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上官雅道:“对呀!那怎么办,小柔迟早还是会死的!怎么办!” 上官平道:“没办法了,准备后事吧。” 上官雅在屋子里喝道:“怎么可能没办法!一定会有的!”她不断踱步道,“一定有……一定有……” 突然她停下,高兴的尖叫一声道:“明曦!” 上官平道:“那个明曦?现在都不知道他在哪快活着呢。” 上官雅道:“不是他,我见过他治病,当时用的是玉麟笔,救了他姐姐的命!他能行!我也行!” 上官平惊道:“他……他也能用玉麟笔!?” 上官雅着急道:“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得向大伯去要玉麟笔!” 上官平道:“二姐,你之前忤逆大伯,恐怕难要,我去要,你来看着小柔!” 上官雅点头,道:“有劳三弟了,快去!” 上官平眼神坚定的点了点头,拜别了上官雅,向上官府奔去。 上官府内。 上官行清余怒未消,看着上官平道:“你要玉麟笔干什么?” 上官平道:“救人,她快死了。” 上官行清道:“哦,她死了?这是个好消息呀!” 上官平道:“大伯,我之前就说过,这上官柔之前因为政绩可观,受陛下关注,且这次上官柔又冲破阻拦来告御状,陛下分外关注,特许她养好伤来洗清自身冤屈,但如今大伯将其打成重伤,又见死不救,必惹的陛下通天怒火降临在我上官家。” 上官平深深叹了口气:“我们对普通人是高不可攀,但对陛下是不值一提,现如今公然违抗陛下命令,只是伤身害命还是轻的,重要的是上官家这几代家业呀,若就此挎下,有没祖先呀!” 上官行清此刻也有些紧张,自己一时冲动竟惹如此大事,可恨老头子这么偏心上官柔这贱人!还惹得陛下垂目!目前只能认栽了。 他找出那精美的笔筒,交给上官曦道:“去吧,保那贱人的命!” 上官平接过笔筒,深深拜了一拜,退了出去。 上官行清看着他离去背影道:“小曦,你不会白遭罪的,等这贱人案子一结,我就帮你报仇!” 上官平赶紧跑回墨香阁,把那玉麟笔交给上官雅。 上官雅赶紧捧过玉麟笔,想着当时明曦的做法,催动罡气,那玉麟笔笔尖顿时燃起烈焰。 上官雅不懂什么穴位,只是在心口上用笔尖点住,持续用罡气注入。 但那罡气如石沉大海,没任何作用。 上官雅不肯放弃,仍持续注入罡气。 但时,随着罡气越来越多,上官柔突然抽搐起来,口中再次流出血液,随后不多时,上官柔头一歪,脚一蹬,彻底不动弹了。 上官雅赶紧收回玉麟笔,去伸手探鼻息,已经毫无气息流动,她又赶紧去摸脖子,一丝跳动也感觉不到了。 上官平听了听心跳,后退了几步道:“小柔死了。” 上官雅跪在床前,把玉麟笔放在她胸口上,垂泪道:“玉麟笔能救明曦他姐姐,就能救你!姐姐相信!你不会死!” 那玉麟笔放到她胸口上,闪动了几下火焰,那火成麒麟状跳了两下就消失了,之后那玉麟笔就黯淡下来。 而上官柔没一丝苏醒的迹象。 上官平已然绝望,道:“看来得考虑对陛下的说辞了。” 上官雅哭着叫道:“不!我相信上官柔没死!” 上官平无奈道:“二姐,你伤心过度了,我们去回禀老爷,为上官柔准备后事吧。” 上官雅拭去眼泪,盯着玉麟笔,自顾自道:“玉麟笔!明曦!我要去找明曦!他一定能救小柔!” 上官平道:“可……二姐,你能找到他吗?” 上官雅唰的站了起来对上官平道:“小平,你信我吗?” 上官平无奈道:“我不是不信二姐,可她已经死了呀!” 上官雅道:“相信我!我不信小柔就这么死了!”她收起玉麟笔,抱起上官柔道,“剩下这十多天内,千万不要告诉大伯,到下月一日,我们墨香阁见!” 上官平道:“这……这……” 上官雅道:“小平,二姐这么多年对你如何!相信二姐这次!要二姐跪下来求你吗?” 上官平深深叹了一口气,小时候自己是跟着上官雅长大的,除了这个,上官柔也是自己妹妹,自己也不想让她死,反正还有小半个月,不妨信二姐一次,他想到此道:“二姐!我信你!你去吧!” 上官雅点头,把墨香阁一串钥匙给他道:“下月一号上午,我会带小柔来见你的!” 上官平点头。 随后上官雅带上玉麟笔,抱着上官柔就出了墨香阁,租了辆马车,向城外奔去。 路上感觉分外漫长,她抱好上官柔,看着她那已经发紫的小脸,越来越冷的身体,她急促的喘了起来,“小柔!你可一定要撑住呀!” 那车夫受上官雅不断催促,一路上马车跑的飞快,不到一个时辰便到了清水医馆。 她给了马车车钱,抱着上官柔就闯进了清水医馆,哭喊道:“救命呀!救命呀!” 小李正打瞌睡,被这突如其来的大喊吓的摔了一跤。 “你是干什么的!这么大喊大叫!”小李拍着屁股起来。 但那上官雅没理她,直向院子里闯去。 小李赶紧追过去,急道:“你是什么人呀?怎么乱闯人家院子。” 这时在院子里忙活的于清水看见这一场景,上前安慰了一下小李,表示交给自己处理。 她问道:“上官雅小姐,有什么急事慢慢说,不要着急。” 上官雅哭道:“快……快救救我妹妹!她快死了!” 于清水点头,略微了看了一眼,急促道:“快,来医馆内的治疗室!” 于是连忙带着上官雅来到前院店里隔间。 于清水一号脉,她刚一摸手,道:“这么凉!” 她心里一沉,但也只是皱了皱眉,她又去号脉,丝毫感受不到脉搏,她又看看瞳孔,倒是没有扩散,她又检查一番她的身体,心里有了个大致结论。 于清水轻轻吐了一口气道:“上官柔小姐……” 上官雅道:“于先生,小柔能救吗?” 于清水道:“她……她死了。” 上官雅如遭雷击,跌坐在地上,捂着脸哭了起来,突然她又想到什么,掏出玉麟笔来道:“于大夫,您看,玉麟笔在这!小柔还有救吧!” 于清水把她扶起来,坐在椅子上道:“上官雅小姐,稍安勿躁,我还有话没说完。” 她看着上官柔那苍白的如同瓷娃娃的小脸道:“上官柔小姐浑身是伤,骨折多处,特别是胸部,伤了肺和心脏……” 上官雅低下头,没说话。 于清水说道:“上官小姐目前看确实是死了,身子已经凉了,但她心口处还热着……” 上官雅听到,抬头道:“这么说小柔没死!?” 第71章 心血相应 于清水有点犹豫道:“目前看生,有东西护着她的心……以我的手段只能继续在此基础上维持她的寿命,但也撑不了多久,要说治疗,她的心肺已经损伤,以我所有治疗手段来看,无法再治……” 上官雅道:“难道小柔就这么死去?我们什么也干不了吗?” 于清水点头:“按她受的伤来看,你来之前就应该死了,也是天幸,有一股力量帮她生命延续下来。” 上官雅寻思:难道是玉麟笔,玉麟笔的力量护住她的心脉! 她问道:“于大夫能用这股力量来治愈小柔吗?” 于清水摇摇头:“这已经超出医的范畴了,关于罡气的事我爱莫能助。” 上官雅叹了一口气,又道:“明曦呢?在您这吗?我想见他。” 于清水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他……他昨天回来见了我一面,之后他瞒着我从后门离开了。” 上官雅叹口气道:“他……他说不定可以救小柔。” 于清水道:“上官雅小姐不要着急,小柔可暂住我这管理,您可以先回去,一有明曦消息我就告诉你。” 上官雅道:“于大夫,您这还有空房间吗?我想留下来照顾小柔。” 于清水道:“您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明曦那间房子空着,只是委屈您了。” 上官雅点点头道:“为了小柔,我不怕苦!请先生引我去吧!” 于清水点头,“小李,看好医馆!”随后对上官雅道:“小姐,随我来吧!” 上官雅点头,随之而去。 此刻,青州府南边黛县。 明曦正带着柳心莲走在那摆着各色花朵的街市。 柳心莲饶有兴趣的看看这,看看那,蹦蹦跳跳的,分外可爱。 明曦道:“这城内外,花团锦簇,芬香扑鼻,没想到青州还有这种好地方。” 柳心莲笑道:“我早就听说花城黛县了,这里各色花朵俱备,闻名这五洲,皇宫里的花朵基本都是来源于此!” 明曦闻着那醉人的香气,道:“不愧花城美称呀!” 两人一路游赏到了太阳落山。 柳心莲买了一束桃花,给自己马上插了一束,又给明曦的马上插了一束。 “明曦,能把玉笛让我吹吹吗?”柳心莲道。 明曦爽快的从束腰中抽出道:“此等美景,有良乐相配才好,心莲,正好指导我一下。” 柳心莲笑着点了点头,把缰绳给了明曦,边摆弄边解说,随后小口微聚,那袅袅乐音便从那玉笛中飘来。 轻扬婉转,清音爽神,余声盘旋,醉人心脾。 那优美乐曲引得路边众人纷纷侧目,不时听见称赞和赞叹声。 但吹奏了一会,那音乐突然音调一转,声音转哀。 明曦正在享受那轻音,突然音调转沉,吹的心里如同压了块石头,他微微皱眉,奇怪怎么转哀,于是便转头看去。 这时音乐也停了下来,他这才发现柳心莲胸前抱着那根玉笛,脸上挂着两行清泪。 明曦道:“心莲,怎么了?这曲怎么突然转下,还有你怎么哭了?” 柳心莲流着泪道:“我本不想如此,它自己突然就声音变沉,而且,这音乐弄的我想起我之前的事情,……我……我突然感觉好悲伤……” 明曦奇怪,接过玉笛,按着柳心莲的指导,学着她的样子,吹响那玉笛,那玉笛音质低沉,仿佛一泓深潭,忧郁又深沉。 明曦努力的吹了吹,那调子就是高昂不上去。 “怪哉!之前我自己摆弄的时候声调没这么沉。”明曦怪道 柳心莲擦了眼泪,调了一下心情,接回玉笛,重新吹响,但仍是那哀乐。 明曦心中疑惑顿生,道:“这是怎么回事?有鬼!?” 柳心莲面色凝重,暗自释放了一下罡气检测一下,摇摇头,随后把玉笛交回明曦,道:“天晚了,我们先找地方住下吧!” 明曦点头。 两人在镇子里找了一间客栈安置了下来。 这是间双人房间,明曦看她兀自抹着眼泪没好意思和她说话,只是把放干粮的包裹放在她的床上就去自己那躺着了。 床软软的,很舒服……明曦双手枕着头就仰在了床上。 自京州到此,这些天还没怎么好好睡觉,他刚一沾床鼾声就起。 但没过多久,他突然感觉一阵轻微冷风吹过,立马翻身而起。 “明曦……你没事吧!”柳心莲被他这动作吓的跌坐在地上。 明曦清醒过来,赶紧跳下床,把柳心莲扶了起来道:“过往的习惯了,见谅,见谅。” 柳心莲拍拍胸脯道:“吓我一跳!” 明曦看了看窗外的天色,道:“这离天明还早,有什么事吗这么着急?” 柳心莲擦擦那哭红的眼睛道:“明曦,小柔可能出事了。” 明曦道:“这怎么可能?有陛下金旨在,谁敢伤她。” 柳心莲道:“这玉笛的核心宝玉中有小柔心头的精血,它与主人心意而通,且它与这玉笛音质有联,如今这音质变的低沉,定是其主人如今处境不妙。” 柳心莲道:“明曦,我们回青州府吧!去看看小柔!” 明曦道:“明天吧,这时辰还早,先休息吧。” 柳心莲点头,把玉笛交给明曦,她则脚步沉重的去隔壁床上睡觉。 明曦看着玉笛,白色宝玉里均匀散着金点,在灯火照明下,格外漂亮,他躺了下来,抚摸这玉笛道:“上官柔呀,这一路多灾多难,但不论是多么艰难,一定得等我回来呀!” 星星逐渐散去,太阳露出了半张红脸。 明曦看了看天色已亮,整理好包裹,叫醒了柳心莲道:“心莲,我们走!” 柳心莲点头,拿起了包裹,随着明曦骑马快速向北而去。 清水医馆内。 上官雅在那眼神低暗的看着上官柔,道:“小柔,多想你醒来,再喊我一声姐姐呀!唉……姐姐应该时刻陪着你的,就像小时候那样,我也是笨,知道大伯对你偏见很深,还疏于防范,搞的你成这个样子……” 她想起之前和上官柔故事,泪就止不住落下来,她抚摸着上官柔冰冷的小脸道:“小柔,你的脸怎么这么凉呀,姐姐帮你捂捂。” 她连忙把手搓热,敷在上官柔脸上,“小柔,你快醒醒!快醒醒,姐姐不想看你这么懒散的样子!快起来和姐姐走走!我们离开上官府,再也不回来了!小柔……” 于清水在院子里听见她的哭声,心里很是不舒服,她深深叹了口气,又想起了自己的儿子和丈夫,也不禁流泪。 院里一片悲哀氛围,入者心伤。 于清水拭拭泪水,再次拿起自己找出的医书古籍,躺在亭子里的躺椅,重新看了起来。 这时上官雅抹着眼睛出了房间,直奔亭子而来,对着于清水跪下道:“先生,求求您告诉我明曦在哪!” 于清水赶紧把她扶起来道:“抱歉,上官雅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明曦在哪!” 上官雅哭道:“只有他才能……只有他才能救小柔!您告诉我,只要他能来救小柔,我什么都愿意!” 于清水被她哭的心里发酸,道:“我要知道的话,我亲自去把他揪过来为小柔治伤,可,我确实是不知道。” 上官雅一听,心里更觉绝望,仰头叫道:“天呐!天要绝我妹之命呀……” 她声嘶一阵,似乎被抽光全部力气般,晃晃悠悠站了起来,蹒跚着向屋子走去。 于清水看着她慢慢离去,自己坐在椅子上,不住叹气。 上官雅回到了屋子里 不住流泪,连午饭也没吃。 她看着上官柔那骇人的脸色,她抹了抹眼泪,“不能再等明曦了,看来只能回去求求伯父找方救她了。” 于是她整理整理衣服,收拾好东西,向于清水告别,向上官府走去。 她在城里租了辆马车,向上官府疾驰而去。 另一边,明曦和柳心莲纵马飞驰,快到中午才到青州府南门。 南门门口多了不少士兵来检查过往路人,明曦暗道不好。 随后他把柳心莲拉到一边道:“心莲,你应该知道我大闹上官府的事吧?” 柳心莲点头,“你忘了?你那天晚上对我说过要去上官府的!” 她回头瞥了一眼城上的公告,那公告上画着一人的半身像,正是明曦,虽脸部有些不像,明曦,但眉眼间还是有几分相似。 柳心莲点头道:“我知道了,你是想让我先去上官府看看情况。” 明曦点头。 柳心莲道:“那你在哪里等着我呀?” 明曦道:“你到时候从南门口出来,就在这棵树下。” 柳心莲点头,牵着马向南门走去,过了检查,进了城门,便骑上马,向上官府走去。 但想到之前去上官府,八成不让自己进去,于是她拨转马头向城东的墨香阁走去。 城东墨香阁处。 “这位小姐,你找谁?”上官平看着这牵着马少女道。 那少女道:“我找上官雅小姐。” 上官平来墨香阁拿些东西,正好碰见骑马到此的柳心莲。 上官平为难道:“她……我不知道在哪。” 柳心点头道:“冒昧问一下,她此刻在上官府吗?” 上官平摇头,道:“她此刻不在上官府,她出去了。” 柳心莲点头:“打扰了。” 上官平也点点头:“小姐,慢走。” 这时,一辆马车也停在墨香阁门口。 上官雅从马车里跌了出来,撞进墨香阁道:“太好了,小平,原来你也在这里!” 上官平赶紧扶住她道:“二姐,慢慢说!出什么事了吗?” 柳心莲这时也说话道:“上官雅小姐?” 上官雅听到陌生的话,回头看去,是那天为明曦传信的那个姑娘,她赶紧激动的去握住她的手道:“柳小姐,是你!明曦在哪呀!?” 柳心莲也不顾上官平在场,道:“明曦托我问话道,小柔出什么事了吗?” 上官雅顿时哭了出来道:“他可算是回来了!小柔正等着他救命呢!” 她用力握住柳心莲的手道:“他现在在哪?” 柳心莲道:“请随我来!” 上官雅点头,回头对上官平道:“我也不妨告诉你,小柔和我在清水医馆,若想相见,可来此相聚,切记不要告诉大伯!” 上官平点头道:“我记住了,听你们说话,那个明曦是有下落了吗?” 上官雅点头道:“是的,小柔有救了!伤情催人,抱歉了。” 上官平点头:“二姐,快去吧!” 随后柳心莲带着上官雅同乘一马,向南门而去。 柳心莲来到约定的树下,却发现只有一匹马。 “明曦!?”柳心莲唤道。 上官曦小心翼翼下了马道:“他人呢?” 突然她后面说话道:“这位是……” 上官雅被吓了一下,差点跌倒。 柳心莲道:“明曦,你去哪了?” 明曦道:“我去那边树荫里待了一会,就看见你和这位小姐骑马出来了。” 上官雅抓住明曦道:“你终于出来了!快救救小柔,她快死了!” 明曦道:“既然如此,小柔此刻在何处?” 上官雅道:“在清水医馆内!” 明曦道:“心莲,你载着上官雅小姐,我们这就出发去清水医馆!” 柳心莲点点头,跨上马,并把上官雅也带上了马,明曦紧跟着也挎上马,两马入了小道飞驰向东而去。 一路颠簸,一个时辰赶到清水医馆。 明曦先跨下马,把马牵进大门口,拴在了院子里。 随后柳心莲和上官雅也进了院子,拴好了马。 明曦道:“小柔在哪呢?” 上官雅道:“明曦,小柔就在你之前住的屋子里!” 明曦点头,赶紧进了之前自己住的客房。 于清水正在屋子里弄了个暖袋在上官柔心口捂着热。 明曦一看上官柔没穿衣服,下意识就要退出去。 但被上官雅又推了进来,道:“怎么了?怎么又退出来了?” 明曦道:“这个……她没穿衣服。” 于清水为上官柔重新盖好,上前把他拉过来道:“生死关头还讲究这么多!赶紧过来看看!” 明曦到了跟前,看了看面色,有点发灰了,一摸,手脚,凉的很,脉搏呼吸,早已经感觉不到。 明曦摇头道:“这我怎么救呀,她都死了这么久了。” 第72章 引火温身 明曦边看边摇头,道:“这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这她已经这个样子了,我怎么救呀?” 柳心莲见此状况也不住叹气。 上官雅则掏出玉麟笔凑到明曦面前道:“玉麟笔,在此,我知道你能用它,你上次能救于先生,这次就能救小柔!” 于清水看了一眼玉麟笔,又看了一眼明曦道:“是呀,你有什么救人本领快用出来吧!” 柳心莲也点点头。 明曦无奈道:“之前我姐的伤势和罡气有关,当然可以用玉麟笔来救,可小柔的伤势和人体结构的损伤有关,这用罡气也救不了呀!” 上官雅一听,扑腾就给明曦跪下道:“明曦!我求求你!快救救她,快救救她!这是我的亲妹妹!我不能没有她呀!” 明曦赶紧把她扶起来道:“上官雅小姐,我不是不想救她,我……我真的无能为力呀。” 上官雅不听,泪如泉涌,一个劲的念叨着救救她,救救她,没一会,她就翻了白眼。 明曦叹了口气道:“她伤心过度,昏过去了,心莲,扶好她。” 柳心莲点头,接过上官雅。 于清水看着柳心莲道:“这位是……” 柳心莲赶紧点点头:“不好行礼,于先生,我叫柳心莲。” 于清水点头道:“来了是客,不好意思让你看到这种尴尬场面……”随后她就对明曦道,“你真的救不了她?” 明曦点头:“她脸上多处肿胀,明显是受人攻击导致,这种伤,祛气的手段怎么能行,应该是治疗手段,但治疗手段,我是比不过姐的呀……”他轻抚了一下上官柔的小脸道,“她什么时候去的?” 于清水叹气道:“这个我也是没办法,且她什么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不过……”她话锋一转道,“也不能说她死了,应该说她是半死不死。” 明曦道:“这什么意思?” 于清水道:“看看吧。” 她掀开上官柔的被子,拿开暖袋,把她胸前衣服扒开,露出整个胸部。 于清水道:“她浑身都凉了,但胸口还是热的,而且附耳听上去还有跳动,但我仔细分别了,那不是心脏的跳动,因为那跳动速度比心脏快,但比心脏跳动声音小。” 她略微一指道:“你可以去听听,看看有什么办法。” 明曦抬手道:“不用了,我看见那东西了。” 于清水道:“你怎么看见的?” 明曦道:“她心脏位置上有一点火光在跳。” 柳心莲也睁大眼睛,仔细观看道:“明曦,我怎么什么也看不见?” 明曦道:“姐,把上官雅小姐弄醒!” 于清水点头,给上官雅按摩了一下顺了顺气,随后掐人中把她掐醒。 上官雅刚一醒就长叹一声,明曦则接手了她,把她扶住道:“上官雅小姐,先不要悲伤,我想问问你之前给小柔做过什么救治没有?” 上官雅一喜道:“你有办法救小柔了,?” 明曦道:“这个不敢确认,但也许是个机会呢,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上官雅站好,稳了稳情绪道:“之前给她吃了救逆丸,又用玉麟笔给她心口注入了罡气。” 明曦道:“原来如此。”他看了一眼玉麟笔,“那火焰就是之前小姐玉麟笔的作用,暂时的护住她的心脉,小姐能使玉麟笔是吗?” 上官雅点头:“我可以使用玉麟笔。” 明曦打量了她:“你这个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上官雅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明曦点头道:“这个我来操作不方便,只用玉麟笔是不够的,得需要按照人体的穴位来使这股火焰遍布全身。” 随后他看向于清水,明曦又道:“姐,你的医术我放心,一会指导她活血的穴位来进行导气。” 于清水点点头道:“没问题,交给你姐放心!” 明曦点头,又道:“心莲,你在这帮扶着,有什么情况可及时反应。” 柳心莲用力点了点头道:“放心吧!” 明曦道:“我在场不便,你们可以开始了。”随后他便出了门。 三女互相一看,点了点头。 于清水利落的把上官柔的身上衣物除去。 上官雅催动罡气,玉麟笔上火焰顿生,在于清水的指导下,用玉麟笔轻轻的点在各个穴位上。 顿时,那点中的穴位金光四射,那皮肤上的灰白也淡了不少。 上官雅兴奋道:“真的有用!” 于清水道:“好,既然穴道已通,用这玉麟笔把她心口火焰导过去吧!” 上官雅点点头,赶紧操作起来。 那玉麟笔悬于她心口之上,她也闭上眼睛,用力感受着那心火,一点明光从心头亮起。 上官雅猛然睁开眼睛,用玉麟笔在她的心口画了一圈,她心口上立刻就出现了一个蹦跳的小麒麟。 她引导那小麒麟变成好几个,分别向四面八方而去,但那小麒麟顺着那穴道没走多远就沉了…… 上官雅大惊:“怎么会这样!” 于清水道:“不要慌!可能是小柔身体停滞时间太长,融汇就慢,小姐可多试几次!” 上官雅点头,提起罡气在试…… 这时,于清水叫过柳心莲道:“姑娘,去和明曦说一声,叫他熬些姜汁来。” 柳心莲点头,赶紧出去找明曦。 她进了那亭子,明曦正在那躺椅上摇晃,她赶紧道:“明曦,于先生让你熬些姜汁来。” 明曦道:“怎么?那火焰引导不顺利?” 柳心莲坐在旁边凳子上道:“是的。” 明曦道:“奇怪,那玉麟笔火焰刚猛异常,怎么会融汇贯通不了呢?按理说一次就应该成功。” 柳心莲道:“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以前见过吗?” 明曦道:“这玉麟笔来源不凡,按理来说,火性罡气是护不了人身体结构的损伤,但这玉麟笔竟能护住她的心脉,况且心与血的流转密不可分,所以只要调理得当,它这火融汇全身不是问题。” 柳心莲点点头:“有道理,可为什么会失败呢?” 明曦摇头:“不知道,或许与她搁置太久有关系吧,既然我姐要我熬姜汁,说明她已有算计,那我就去吧!” 明曦起身便向药房走去。 柳心莲也赶紧跟了上来。 明曦道:“怎么了?心莲,你不回去看看情况吗?” 柳心莲道:“我在那也帮不上忙,还是跟着你来打个下手吧。” 明曦点头:“也好,跟我来吧。” 客房内。 已经试了多次,均已失败。 于清水按摩多次,企图引导火的流行,但每次那小麒麟只走一点,立马就会沉入皮肤下,重新回复到心口中。 上官雅急的大哭道:“怎么会不行!” 于清水也紧皱眉头,道:“怎么会不行呢?” 她冲着窗口大喊道:“明曦!姜汁熬的怎么样了?” 明曦端着一罐姜汁,后面柳心莲拿着一条毛巾,两人一前一后从药房里疾步走了出来:“来了来了!” 两人到了门口,由柳心莲端了进去。 于清水赶紧接过毛巾和药罐,为上官柔开始搓了起来。 这时明曦隔着窗户喊道:“上官雅小姐,我姐正在温软穴道,接着导火呀!” 上官雅反应过来,赶紧用玉麟笔再次引导,但出人意料的是,仍旧不行。 屋子里众人傻了眼。 上官雅赶紧冲出去找到明曦道:“明曦,这……这为什么不行,每次引导,都是不通!” 明曦也奇怪,“怎么回事?不可能呀!怎么会不通呢,顺血液流转没问题呀应该!”他便想便开始踱步了起来。 众人各自头大,也想不出为什么。 突然,于清水发话道:“俗话说,气血不通,这血难流转,是不是气的问题?” 明曦道:“气的问题?”他一拍手道,“对呀!气的问题,我怎么没想到!这玉麟笔的火也是罡气呀!” 不过他又犯难了,“气不通,那怎么知道哪气不通呀!” 明曦转向上官雅道:“上官雅小姐,那火导到哪就会断?” 上官雅道:“每次刚开始流转,刚出心口一点就断了。” 于清水这时又道:“明曦,她伤的不光是心,还有肺呀。” 明曦道:“怪不得,肺主行气,肺坏了气怎么能通呢?” 上官雅道:“那明曦,怎么才能让肺重新好起来呢?” 于清水道:“我检查来看,她的肺伤的严重,从医疗来说,她的肺是不可能再好了,不过……”她也看向明曦。 明曦道:“这……我怎么会知道怎样把肺治好呀?我只是个普通人,了解医疗还是于姐交给我的。” 上官雅道:“小柔的心脉受损了,但这玉麟笔护住了她的心脉,那她的肺应该也能用玉麟笔吧的吧?” 明曦摇头道:“心从五行角度来看是火,而肺是金,你这玉麟笔明显是火相。” 上官雅道:“那金性罡气如何?” 明曦道:“这金性罡气也不行呀,得和金之源一类的东西吧!” 上官雅眼看着希望再一次消失,颓丧的跪坐在地上,不一会慢慢起来回了客房。 明曦面露愁容,去了药房,柳心莲也跟着明曦去了药房。 于清水则回了自己的卧室,翻看起来医书来。 众人不欢而散。 渐渐太阳西斜,月亮挂上了天空。 小李已经回家的,明曦在空旷的医馆内找出包裹,翻出一些面饼,又倒了一些凉白开,随后便吃了起来。 各有各的心事,晚饭都没顾的上吃。 柳心莲看着他道:“明曦,你没办法救她吗?” 明曦叹口气道:“这心脉有玉麟笔护着,已经超出我的意料了,这肺我是真的没办法,我也不知道上哪找个跟玉麟笔一样的东西。” 柳心莲叹了口气道:“小柔,真的不容易,之前在路上她就倒霉,被一大汉和四哥高手追杀,不但她的朋友死了,自己也受了重伤。” 明曦道:“那大汉就是那柱哥吧。” 柳心莲点点头:“那大汉厉害呀,我有宝贝还被他打伤了。” 明曦摇头道:“这个是那上官老爷的打手。” 柳心莲道:“不对呀,为什么她大伯要杀她呀?” 明曦咬了口饼子道:“不知道呀,这大户人家历来是事多,小事也能搞成大事,,谁知道呢。” 柳心莲趴在台子上道:“明曦呀,她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 明曦道:“这个也就这几天了,她身体有那玉麟笔滋润才保持生机的,但是没气的流通,身体很快就坏了,到时候就算肺能治好也没什么用了。” 柳心莲长长叹了口气,道:“那她这肺能治好吗?” 明曦道:“这怎么治,除非有那种跟这玉麟笔一样的金性力量。” 柳心莲道:“我如今已是天师级,我也是金性力量!能不能救她。” 明曦道:“我的姐姐呀,你没听我说吗?你这罡气不行。” 柳心莲从锦袋里掏出五张玉牌,放在台子上,抚摸着,这是她叔叔留给她的遗物。 叔叔比她父亲小,但却是兄弟几个武功最好,他得到三块聚阳玉,其中最大一颗练成了一枚宝玉,另外两颗练成了四枚宝玉。 当年妖怪入侵,两家结伴向南逃,但后面妖怪来的太快,两家走散了。 柳心莲和柳心松两人母亲也在那次入侵中身亡,但亏得父亲舍命相护,又碰见了一救助组织,才活了下来。 父亲身体受损,以致得病,小松当时是跟着母亲,受了重伤,自己虽然也受伤,但伤不重…… 再次见他叔叔已是在京州,走散后,婶婶和弟弟被妖怪害了,他自己则用尽全身本事冲杀了出来。 但也受了重伤,那段时间他就和父亲他们住在一起,柳心莲则照顾他和小松。 但小松逐渐痊愈,而他则是不治身亡,临终前把那玉牌交给了柳心莲 因柳心莲从小跟着他,又照顾他直到他去世,所以把这五枚宝玉化成的玉牌交给了她,并嘱咐她这玉牌用法。 她看着那上面有着莲花的玉牌,这是主玉牌,是那最大一颗聚阳玉化成,叔叔将它与自己的精血连结,那玉的花纹成了莲花状,叔叔说这样符合她的名字…… 柳心莲再次叹气,“抱歉呀,叔叔,救人如救火……”她慢慢抚着那块玉牌道,“不知道,我这玉牌能不能救小柔的命呢?” 第73章 莲玉行金 明曦听见她自言自语道:“心莲,怎么了?” 柳心莲回过神来道:“哦,我是在想我这玉牌行不行呢?” 明曦道:“你这玉牌?这个不知道,你想用这玉牌去救她?” 柳心莲点点头道:“我这玉牌可是传家宝,能力不俗,说不定能够救小柔的命。” 明曦道:“不是我泼冷水,你这玉牌能比的上玉麟笔吗?再说,这可是传家宝,你可得想好了!” 柳心莲看着那玉牌道:“没关系,我……我想好了!我只是废一块玉牌,我五块玉牌呢,不担心这个。” 明曦道,“建议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治疗小柔的伤也不是非得用着你的玉牌。” 柳心莲有点迟疑了:也是,自己和父亲还没说过,自己要用这玉牌得和父亲商量,可路途这么遥远,上官柔伤情又如此危急…… 就在她思考的时候,上官雅则冲过来摇晃着明曦道:“明曦!明曦!出事了!小柔吐血了!” 明曦赶紧道:“怎么了,不着急!有事慢慢说!” 上官雅抹着眼泪道:“我反复尝试引火,但就在刚才,我引火时,小柔突然咳嗽起来,鼻孔和嘴巴不断向外流血。” 明曦一惊,赶紧起身,向那客房跑去,柳心莲和上官雅也紧跟其后而去。 客房内。 上官柔脸上,枕头上一片红黑色的血液,于清水正在那施救,用针灸封住穴位止住了血。 明曦轻舒一口气道:“姐,她没事吧?” 于清水抹了抹头上的汗水,道:“上官雅小姐多次引火,又伤了她的肺,所以会出血。” 上官雅不好意思低下了头,道:“对不起。” 明曦道:“没事!没事!亡羊补牢,为时不晚,这个不行,我们再想其它良策来救她。” 上官雅哭道:“这……这还有什么办法?” 柳心莲见此情况,轻轻叹了口气,退了出去,走到院子里药架的后面。 她掏出那张自己的本命玉牌,心中暗道:“爹!女儿不孝了!” 她猛的把玉牌抛向空中,自己两手之间白气纵横,汇聚到那玉牌上,那玉牌顿时就化成一颗圆润的宝玉。 “光是玉石不够!”柳心莲静心凝气,感应着那块玉石。 不久,一道灵光从脑中亮起,她罡气释放更盛,将更多力量注入那宝玉中。 那宝玉在那罡气持续注入下,开始变的晶莹剔透,且四周不断有彩光闪烁。 又过一会,里面出现不少白色颗粒,那白色颗粒逐渐凝聚成一朵白色的莲花。 此刻那宝玉已成,自己所有罡气已经融入那宝玉当中。 她看着那宝玉一笑,迈步就要向屋子里走去,但刚一迈步就一阵摇晃,幸亏她扶住药架,差点摔倒。 屋内几人想破头来也没想出好办法。 明曦无奈说道:“今天天色已晚,明天再想想吧!” 于清水收起银针道:“唉,没办法,我回去再找找典籍吧。” 上官雅则无言,跪在床前流泪。 但这时,柳心莲推门进来,手里举着那晶莹剔透莲花宝玉道:“诸位……不用烦恼,我有办法了!” 她罡气用尽,身体虚弱,进来差点摔倒,明曦赶紧扶住她,看向那宝玉道:“你……你可做好准备了。” 柳心莲坚定的点点头。 上官雅赶紧接过那颗宝玉道:“柳姑娘,多谢你,这宝玉你是怎么得来的?” 柳心连道:“小姐,这是我的随时药物!我以为没带着,但今天发现我带在身上,正好可以为小柔疗伤用!伤情火急,快用药吧!” 上官雅连连鞠躬道:“谢谢!” 柳心莲点点头:“快用药吧!” 上官雅赶紧把药塞进嘴里,并用水送了进去。 明曦这时道:“上官雅小姐,这药用水送不进去,得用气渡进去,渡进去后再用玉麟笔导火便可以了,切记,不能过渡!。” 上官雅点头,俯下身来嘴对嘴为上官柔渡气。 明曦随后对于清水道:“姐,这里事务由你看着了,男女有别,我在此并不方便,我先出去了。” 于清水点点头道:“明曦,最近你也累了,睡觉的话先去我的房间里吧。” 明曦点点头,退了出去。 上官雅再次催动罡气,玉麟笔笔尖再次冒出火焰,那小麒麟再次冒了出来,分成几个,向四面八方冲去。 但这次不光小麒麟的出现,上官雅的胸口还绽开了一朵洁白的莲花。 那莲花慢慢长大,根下还有火焰燃烧,不过一会,那莲花长到可以覆盖上官柔身体的大小,紧接着悄然碎裂,那星星点点白光,覆盖在她的身体,顿时她的身体那死灰色顿时一扫,那皮肤颜色逐渐恢复白析。 那小麒麟在那白光笼罩下,一路畅通无阻,直达各个部位,上官柔的脸色重新浮上红润。 于清水趁着她施法,去检查她的脉搏和呼吸,已经重新恢复,她喜道:“真的有用!上官柔小姐的特征已经恢复!” 上官雅大喜,继续加大罡气的注入。 屋外。 柳心莲正在墙角处咳嗽。 之前柳心莲趁着两人治疗专注时悄然退了出来。 那朵莲花绽放同时,她的心脏如同被撕裂,她忍受不住,但又不想引起注意只好默默承受。 “咳咳……咳……唔……”口里一阵咸腥,她咳了一大口血。 “没想到会这么难受!”她抓起心口的衣服,不断喘气。 时间久了,她头开始眩晕,腿脚开始发软,一个歪斜,就倒了下去。 扑通,倒进一个人的怀里,她抬起苍白的脸,看向来人。 是明曦。 明曦扶着她道:“很难受吗?” 柳心莲捂着心口点点头。 明曦牵起她的手,揉搓按压起来,道:“现在如何?” 经他这么一按,她的心痛缓和了一些,道:“好多了,谢谢。” 她努力挤出个笑容:“不好意思,让你看见难堪的一面了。” 明曦道:“我们算是朋友了,不必如此客气。” 柳心莲点点头。 明曦扶着她,一路进了于清水的卧室,道:“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吧。” 柳心莲点点头道:“听你安排。” 明曦揉搓这一阵,道:“这会心痛过去了吧。” 柳心莲深深吸了几口气道:“缓过来了!” 明曦笑道:“心痛,可以按压一下手上的内关和劳宫,还有胸口上的膻中。”他指了指柳心莲的胸口中间,“哈哈,这个得你自己按。” 柳心莲笑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明曦道:“心莲,你怎么会无缘无故心疼呢?” 柳心莲道:“我用我的本命玉牌化成那颗莲花玉,我的本命玉牌与我的心相连,如今它被撕裂,我的心也有那种感觉,所以就这样了。” 明曦道:“也是苦了你了。” 柳心莲道:“没关系,小柔是你我的朋友,且我不想看到你为朋友伤心。” 明曦心中感动,对柳心莲作揖道,“心莲,谢谢你!” 柳心莲把他扶起来道:“朋友之间的事,不算什么!” 明曦道:“看来除了向你求学外,又欠你一人情了!” 柳心莲笑道:“好呀!我回报要求可是很高!” 明曦作揖道:“登时只听小姐发落!” 柳心莲拍了一下道:“好了,别说笑了,快去看看她们治疗进行到哪了!” 明曦点点头道:“你费了不少精力,先休息吧。” 柳心莲点点头,上了床。 明曦则给她关好门,去了那客房,看那光还在继续。 他走到门口略微看了一下,在那火性的笼罩下,上官柔的整个身体如同被烧红的铁棍。 明曦敏锐发现那罡气注入过量,他赶紧提醒道:“上官雅小姐!上官柔这伤需要慢慢来!不可太急呀!” 上官雅一听这话,赶紧停下。 于清水不解道:“这孩子红润刚上来为什么要停下?” 明曦似乎没听见,紧紧盯着上官柔的身体,看见她的身体颜色恢复正常才松了口气。 他道:“她身体都被胀的通红,你们没看见?” 两人看了看上官柔,一脸疑惑。 明曦摇头道:“也罢,跟你们也不好解释,每天两刻,就可以了,否则过量会伤身呢!” 上官雅点点头,收起玉麟笔,给上官柔盖好被子。 于清水则对明曦道:“你去西屋子里搬张床过来” 第74章 天麟 瞬间爆发天师级的实力,持剑直向上官柔的脖子冲去。众人也向上官包围。 上官柔受的伤还没好,并且魔气才刚刚去除,身体虚弱的很,眼见柴红向自己打来,不敢硬接,赶忙闪到一旁。 柴红一剑把地上劈出个大坑,他从纷飞的泥土中站起身来:“上官柔小姐,听说您是年轻一代的天才,柴某想来试试。”于是他把佩剑扎在了地上。 护卫队员正好把上官柔和柴红围了圈,上官柔咬牙站了起来:“不要小瞧我,看招……” 但上官柔还没说完,明曦打断:“柴红队长,我来和您比试,不要为难她!” 柴红说:“你!不必要,我们的目标只是上官柔。” 明曦放下干粮袋,伸了伸懒腰,伸手拨开人群,走到上官柔身边:“不会让你白比试的。” 柴红说:“难道有什么对我有利的吗,不管输赢上官柔我都必须带走,再说,你只是一无法修炼罡气的废物,你不配和我打,也只有上官柔才配和我打!” 明曦哈哈哈大笑,柴红皱眉头:“你笑什么。” 明曦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你倒想占这个便宜,她受着伤,身体虚弱,拿什么跟你打,再说,她一个女孩子,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在两个州上追拿,不觉太过分了吗。” 柴红挥挥手:“别想嘴炮,这只是任务而已。” 明曦摇头:“任务而已吗?她一个女孩,光我见到她吐血就好几次,还被打断四肢,受尽无数鞭打,你们心里就无愧吗!” 上官柔躲在明曦背后,脸红着点点明曦:“不用说这么详细吧……” 柴红有点懵:“好像挺过分的,但是……但是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是要抓住她复命呀。” 明曦说到:“只要抓她呀,那好办,只要你接住我一拳。” 柴红大笑:“一拳,哈哈哈哈!” 周围的护卫队员也大笑:“这人怕不是疯了,他是个普通人呀,怎么这么会说大话。” 一队员说你只是个小白脸,另一队员说明曦得了失心疯,众人全都嘲笑明曦的狂妄自大。 上官柔担心的看着明曦,听到那些嘲讽的词入耳,她再也受不了了,站出来大声呵斥:“你们这些混蛋,以多欺少就算了,竟然出口如此不堪入耳,明曦他不是弱,他只是不想和你们打而已,你们不要都呈口舌之快,有本事你们都冲我来!”结果牵动自己伤势,下意识的捂着胸口蹲下。 “柴红!……来吧!”上官柔强撑着站了起来。 众人瞧到,笑的更大声了,更加认定明曦是小白脸,废物。 上官柔担心的向明曦看去,结果明曦依旧是云淡风轻,他不理会众人对自己的辱骂,反而安慰上官柔:“没事,以前经常被人指着鼻子骂了,比这个狠了,习惯了。” 接着他把上官柔向身后一搂,对柴红说:“敢不敢来!” 柴红饶有兴趣的说:“好吧,我接你三拳。”接着他随便一站,“来吧。” 明曦赶紧应到:“来了,接好。” 接着他扎下马步,一个冲拳便向柴红打去。 猛烈的拳风吹动了柴红的头发,柴红心中出现巨大危机感,紧接着,他赶紧催动全部罡气,也一拳向明曦打去。 二人的拳头相碰,罡气猛然炸开,将四周的人都树和人都给轰倒,带出来的罡风将众人的眼睛吹的久久的睁不开眼睛。 等了好半天,众人才睁开了眼,这么强的罡气,估计那个小子已经化为飞灰了,结果睁眼一看,明曦还好好的站在那,而他们队长,已经飞到林外的路上,已经昏了过去。 上官柔算松了一口气,众护卫队员面面相觑,这货难道是仙师级的大佬!天师中阶以上都是可以隐藏自己罡气的!但就算是天师中阶,队长也不至于飞那么远,更何况还没动用罡气。 明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对那些人说到:“我们可以走了吧,你们队长可是输了呀。” 众队员目瞪口呆,这谁敢拦,要是真使出全力,估计这些人完全不是对手,不知在谁的带领下,所有人自动让路。 明曦心安理得拉起上官柔的手,快步走了出去。 队员们有人说到:“队长,没死吧!” 有人结巴回答:“不知道呀,快去看看吧!” 众人一窝蜂的跑向柴红,只见那柴红都被打的口吐白沫了,副队长明物赶紧试了下鼻息,奇怪,虽然有些弱,但还算稳定,但还是赶紧把疗伤丹药拿出来,喂了进去,并下令收队,去丞相府寻高手,又找了个实力较强的队友当侦查兵跟踪明曦两人。 明曦边走边问:“是不是有点出乎你的意料呀?” 上官柔捂着胸口,脸色并不好看,但还是撇了下嘴:“我早知道你很强,但是你这么强却实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 明曦笑笑:“别误会,我只是取巧罢了。” 上官柔哼了一声,不再理会。 两人一口气走到晚上,走出了十几里,也正好回的那山林里。 天色抹黑,上官柔赶紧拉住明曦,大口喘气的说到:“慢……慢,我们要不……要休……休息一会,我……我撑不住了!” 明曦赶紧停下,回头一看上官柔,她脸色被累成猪肝色,脸色更加苍白,两股打战,明曦歉意的笑了笑:“抱歉,忘了你还是个伤员,我们歇一会吧。” 明曦手一松,上官柔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明曦笑到:“你这大小姐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太不淑女了吧。” 上官柔哼了一声:“现在你都敢嘲讽我了吗,要搁以前,我肯定会叫下人打你板子的。” 明曦陪笑,把自己的包裹里的布拿出来,铺在地上:“诺,坐这里吧。” 上官柔费力的移动到布上,也把自己的包裹解了下来,拿出干粮:“你也累了好一会了,吃吧,在这休息一夜吧,我早撑不住。” 明曦往前看了一眼说到:“好吧,等明天到柳州,我们雇辆马车,去严小姐家。在她们家住上一段时间。” 上官柔问到:“去她们家干嘛!” 明曦说到:“因为那还有我的一个决斗。” 上官柔点点头:“好吧,我这里还有两个金币,明天我们可以买辆马车出发去严家。” 夜晚,篝火被烧的哔啵哔啵的想着,明曦拿着一根木棍捅着篝火,旁边熟睡着的上官柔微微的发出呼呼的声音,周围安静极了。 突然,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只听叮的一声,一把尖刀扎入明曦身后的树干上,明曦缓缓收回接住尖刀的手,看了一眼身后,缓缓站了起来,对着漆黑的丛林说到:“有什么好躲的,出来吧,有什么手段堂堂正正的使。” 久久的毫无动静,突然又是几把尖刀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明曦无一例外用尖刀全部挡下。 “不肯出来吗!”明曦站在原地抛了一下匕首,听着森林里的动静,耳朵动了动,随机回头就把匕首甩向了漆黑的丛林里。 只听有人惨叫一声,接着就是一个带血的尖刀射了出来,明曦用手指夹住,轻蔑的笑了笑,又重新坐在篝火旁。 第75章 炎陵 严小姐,比试结束了。” 严簌睁开眼睛,看到明曦拄着刀立在旁边,慢慢站了起来:“我输了!” 明曦一把把刀扔回原位,提起长枪,交给严簌,严簌脸红的接过长枪:“你没有罡气,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我居然都无法撼动你。 明曦呵呵一笑:“我是天生神力呀。 严簌气的歪了小嘴:“给我正经一点……” “小簌,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 “大伯,这是我的两个朋友!明曦和上官柔” “上官柔?青州金龙老头的孙女,上次在墓园一见,别来无恙!” 上官柔在明曦的搀扶下勉强起来,做礼回到:“青州上官柔,拜见严家家主。” 严家家主严悟行摸着胡子略有些严肃说的:“知书达礼,看样子不像贪生怕死之辈。” 上官柔咬了咬嘴唇,咬牙说到:“我……是被冤枉的!” 严悟行没理她转头问向明曦:“明曦是吧,不介意老夫测一下你的罡气吧!” 明曦看着前面高大的中年男人,严悟行,淡定的摇了摇头:“抱歉,不行!” “大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罡气,不用测试了。” 严悟行也看出来了,他身上没有一点罡气波动,但是普通人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这个人要么实力深不可测,要么就是没有一点实力,但是他又几招拿下了自己的侄女,这个人定是藏器于身。 不过,人家不让自己测,算了,看这人眉中透露隐隐正气,并且又是自己侄女的朋友,自己就不必过问了。 于是他摆摆手:“好吧,你们好好玩吧,别出危险呀!” “大伯慢走” 围观的群众也渐渐散了,不多时只剩上官柔站在哪里。 明曦笑着抱拳:“得罪了,请见谅。” 严簌脸色羞红,她虽然见过明曦出手,认为他不过天师级刚出头,自己应该能和他打一段时间,但是自己居然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住,刚上来就丢了武器,又在这么多面前丢了面子,她气呼呼的一转头,看到了上官柔,眼珠转了转。 她气愤的一跺脚,说道:“明曦,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最起码得跟我过几招!” 明曦笑到:“好吧,下次一定。” 严簌咬着小嘴,把手一指上官柔:“跟你没有打尽兴,,上官柔,你来和我打。” “她?不行呀,她还受着伤呢。”明曦看着脸色苍白的上官柔,赶紧劝阻。 严簌确不依不饶:“就要她,她和我实力差不多,感觉应该能让我尽兴。” 上官柔微微笑了笑,拍了拍明曦的肩膀:“既然这样,我来陪你玩玩,在昨天,我刚刚晋升到了宗师十九级。” 严簌把一把宝剑扔过去,兴奋到:“那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上官柔轻轻一跃,跳过围绳,拔出宝剑,把剑盒插在石台上:“承让,让我们继续那天没有完成的决斗吧!” 严簌把好枪,大声说道:“来吧!”说着便挺枪而上。 上官柔持剑而上,连接几招,看准时机,首起一剑将长枪荡开,直取严簌,严簌眼睛一眯,顺枪被打开的方向,转身回枪便刺。 见招代理,上官柔不得转身回挡,落到旁边,严簌紧追不舍,持枪而来,上官柔转身用剑迎上,两人乒乒乓乓的又打到了一块。 这样一打就过了两个时辰,太阳西沉,两人依然打的难舍难分。 明曦无聊的说道:“你们这样打打到什么时候才结束,一招分输赢吧。” 两人互相各挡一招,分开落到场地两边。 严簌大笑:“不错嘛,能跟我打到这种程度!” 上官柔抹了把脸上的汗,也说道:“可……以吗,我也很久没遇到对手了,不过天已经晚了,我建议用罡气一招决胜负。” 严簌挺枪:“好!就依你!”拿着枪转了两圈,枪神上附上了一层白色的气。 上官柔剑指在剑身一抹,剑上瞬间就附上了一层青色的罡气。 两人同时向对方进攻,枪与剑在对碰,强大的罡气顺间将地面绞出一个浅坑,呼呼咧咧的罡风将四周的吃瓜群众吹的东倒西歪。 不多时,罡风开始减弱,最后一声巨响,练武场被轰出个大坑,严簌被轰出数米,把枪扎地上滑行数米才停下。 上官柔则被明曦接住。 严簌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向天大喊:“爽!真是太爽了!”紧接着看向上官柔:“不愧是天才,跟我差一级,居然勉强可以跟我顶上一段时间,不过你要是没有伤的话,应该跟我更有趣!” 上官柔躺着呢明曦怀里,勉强一笑,但随即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噗——一口浓血喷出,上官柔垂下头来,口里不住的流出血来,紧接着几声咳嗽,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并且还带着那两粒疗伤丹药。 “小姐!小姐!”明曦着急,“快出找郎中!” 严簌把武器放好,赶紧招呼人去找家族医生。 “她的内伤太严重了,缓解容易,但想要根治还需要长期用汤药,并且她身体严重营养不良,需进行调养,先服下这粒上品丹药,我先去家里药房抓一些药,帮这位小姐调养。” “多谢多谢!”明曦抱拳:“严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严簌略微有些严肃:“这些都是小事,她为什么会伤成这个样子,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明曦叹了口气,一件一件开始说了起来…… 严簌越听越怒:“她大伯也太混蛋了,听外人也不听自己侄女的,居然还出手差点把她打死!” 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上官柔,她拍拍饱满的胸脯:“你们先住我这里,我来罩你们,直到法庭开庭!”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到开庭前头一天。 清早,上官柔早早起来,站在房间门口的花坛前,一脸的凝重。 严簌像往常一样来花园散布,径直走向上官柔。 “胸口还疼吗?” “哦……不疼了,谢谢你收留我们。” “小事一桩,怎么天天这么一脸凝重的表情。” “我……担心明天的法庭。” 严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用不着那么担心,应你要求,我已经找了柳州最好的状师,他现在就在京城任职,正好我最近没事,可以去旁听。” 上官柔对她鞠了一躬:“谢谢你,这倒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严簌小手一挥:“这算什么,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何必这么推辞。”看了看四周:“明曦呢?” 上官柔指指隔壁的房间:“他还在睡觉呢,让她多睡一会吧,中午我们就打算出发了。” “中午,你们怎么去!” “坐马车呀!法庭反正也是在下午。” 严簌说;“太慢了,我用家里的气车送你们去吧!” 上官柔倚着栏杆摇了摇头:“不用了,坐马车明天中午也能到。” 严簌说:“那我怎么办!” 上官柔轻轻一笑:“嗯……你也可以跟我们坐马车呀。” 严簌连忙摇了摇头,突然她一把上官柔按在墙边:“我不可能坐马车的,好不容易去次京城,我要你们陪我,坐气车,今天出发!” “张宏,准备行李,今天随本小姐到京城一游!” 三十一 “小姐,可以出发了!”张宏把车开出府门。 严簌带着上官柔和明曦出来,把行李抛上车,把明曦赶去前座,她和上官柔呆在后座:“快出发,被大伯看到又要说我一顿了!” 张宏领命出发。 严簌好武,但天性调皮,一个劲的去骚扰上官柔,惹的上官柔惊叫连连。 “小柔,我在柳州时就听说青州才女上官柔,不仅文武双全,并且身材也好的一流!” “谣传罢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还会被逐出上官家吗。” “我不信,我看多了世家子弟的自谦,我要看看!” 说着便把上官柔白裙的交领给扯开了。 严簌往里一看,惊叹到:“这么大吗,比我的大不少,都把下面给遮住了!” 上官柔惊叫一声,看了前座一眼,脸红着说:“别这样,还有别人呢……啊!” 她的腰被严簌抱住了。 严簌摸着:“多细的腰呀……身材这么有料还不让人摸……” 张宏听着后座的动静,心情荡漾,他偷着看了一眼后视镜,两个女孩子扭在一起,从镜子里能直接看到上官柔那对白酥,看的是血脉喷张,差点把车开出路边。 严簌被这一震动差点磕到头:“张宏,你在干什么,看就看,把车开好。” 上官柔羞红了脸,看了一眼明曦,赶紧把扣子系好。 严簌说完后,对着她又一笑:“我们还没完,接着来!”再次把上官柔推倒。 张宏被小姐这么一说,脸也是红到了耳根。 他瞄了一眼明曦,明曦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反而抱着把剑一直在看窗外,对后面动静充耳不闻,张宏也没有理他的打算,只在心理默默吐槽:“装模做样。” 嬉闹一路,晚上便到了京城,四人在皇家法庭附近租了个酒店住下。 “这就是京城呀,除了古代遗迹多,还有就是亮!”严簌捧着脸趴在窗口外看着外面。如今已是深夜,到宵禁时刻,下面街道空荡荡的,只有不时有全服武装的巡逻队走过。 上官柔已把白裙脱掉,钻进了被窝:“京城和柳州没什么区别,就是玩的地方多,地方大一点,明天就开庭了,该睡了。” 严簌关好窗户,脱掉裙子,钻进了上官柔的被窝。 上官柔被吓的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你干什么!回你自己的床上!” 严簌坏笑一声,一把拉住上官柔,上官柔没有她力气大一把被拉进了被窝里。 “我们两个女孩睡成何体统!” “没事呀,我感觉很合适!”说着便开始乱摸起来。 “不要乱摸,那里是我的……啊啊啊啊啊!” 另一间,张宏躺着床上问明曦:“你是哪里人呀。” “临州人。” “临州曹家人?” “不是,只是一介平民。” “噢,那我就好奇,你是怎么把上官小姐追到的?为什么你一村野匹夫能追到那么漂亮的尤物!” “尤物,你家小姐的确是呢!” 张宏起身:“你他妈说什么,我们小姐岂是你能碰的!” “啊对不起,我不应该把成你家姑爷这事说出来!” “你他妈找死!”张宏暴怒,全身罡气环绕,起身一拳向明曦打去。 明曦不慌不忙,缓慢起身,躲开这一击。 轰的一声,床被轰塌! 张宏大怒,对明曦喊到:“混蛋,有本事口出狂言,没本事跟我单挑吗!” 明曦笑了笑:“打不过。”转身便跑出门外,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张宏气的七窍生烟,一路追出:“你这个混蛋,有本事别……”后半句话进了肚子,转而问候到:“小姐,你这……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真的好吗?” 严簌拉着上官柔两个人只穿内衣就开门跑了出来:“哈一欠,张宏,明曦,你们大半夜的搞什么,怎么在隔壁弄出那么大声响!” 张宏急忙说:“小姐,是他……” 他还没说完,明曦急忙单膝跪地说到:“对,严大小姐,他污辱我家小姐,但我据理力争,把他辩的恼羞成怒,所以他就一路追打我,并且还污蔑我侮辱您!” 上官柔看了张宏一眼,把明曦拉了起来,冷下脸来:“既然这样,明曦,你来和我住一屋。小簌,正好你和你家下人住一间吧。” 严簌一把拉住上官柔:“不用了吧,让他们住一块就行了。” 接着又对明曦耳语:“不用了吧,你又不是打不过他。” 明曦也说到:“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忍一忍吧!” 严簌高兴的拍了两下:“好吧,就这样!张宏呀,你要老实点呀,不要老和明曦置气了!就这样,晚安吧!” 张宏优雅的鞠了躬:“小姐请回吧,我不会再为难他!” 严簌笑着拉上官柔就要回房间内休息,上官柔却一把甩开他,上前一把抓住明曦的手:“我说!让你和我住一间!” 严簌不解:“小柔,毕竟主仆有别,你让他住咱们屋,这不太好吧!” 张宏也插嘴到:“是呀,上官小姐,让他住进去,怕辱没了你和我家小姐的名声呀。” 上官柔笑了笑:“不怕,请你回去吧。”又对严簌抱歉的说到:“严小姐,抱歉了,为了不打扰你,我就不和你住在一起了。”说完穿好衣服便拉着明曦又去租了一间房子。 第76章 云行 天刚蒙蒙亮,上官柔就被痛醒了,老人家的伤药还是有点作用的,如今胸口那伤处正一蹦一蹦的疼,她费力的穿好衣服,刚下床走了一步,就跪倒在地。 “噗——”上官柔跪在地上喷出鲜血,吐了血后感到轻松一点,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捂着伤处:“我必须得尽快去京城。” 只有药店里才卖疗伤丹药,并且还挺贵。上官柔恢复了一些,开始把自己吐的血擦干净。 这时就有人敲门:“芸姑娘,起来了没,吃早饭了!” 上官柔应了一声:“知道了,我这就出来!你先去吧!”她赶紧把最后一片血迹擦净,把被子整理好,扎好自己的马尾辫,就出去了。 饭桌刚刚摆好,上官柔就到了,赵心明赶紧起身招呼到:“芸姑娘,这里坐。” 上官柔微微一笑:“谢公子。”她顺从坐下。 赵心明越看上官柔越顺眼,并且他觉得上官柔也对自己有好感,于是问到:“芸小姐?” 上官柔笑着说:“叫我明曦就好,公子有什么事?” 赵心明放下筷子,不好意思的瞥着上官柔的脸,说到:“叫我心明就好,你要去京城寻亲是吗?” 上官柔微微一笑,说:“是的,那心明哥也要去吗?” 赵心明一听,抬头直视着上官柔那双如星般的眼睛,说到:“是的,我正好也去京城求学!”突然想起来“你什么时候出发?” 上官柔的回答到:“我已叨扰多时,今天我就准备出发了。那心明哥什么时候?” 赵心明有点小激动,但还是文雅的说:“巧了呢,我也是今天,不知可否同行?” 上官柔面露难色:“这……” 老人一直在旁边看,见上官柔有些犹豫,劝到:“孩子,不要犹豫了,你和心明同行,也好有个照应,再说,我孙子也学过武,万一遇到歹徒,他也好保护你呀!” 上官柔说到:“可是我……”上官柔心里着急,这下该怎么办,没法圆谎了,这一着急又牵动内伤,她顿时咳嗽了起来。 赵心明赶紧轻轻的拍她的背:“好点了吗?” 上官柔挥了挥手,示意好了,并把剩下的粥喝完,回屋去了。 老人对赵心明说到:“看来这姑娘同意了,好好照顾她,并且你这一去京城,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对你的培养呀,还有……” 赵心明赶紧打断她:“奶奶,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端起粥来一饮而尽,赶紧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奶奶在后面笑到:“真是的,这孩子。” 上官柔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发愁:估计家主已经发了通缉令,我跟着他岂不是害了他,可这人家对我有恩,这……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 赵心明收拾好包裹,来敲上官柔的门:“明曦,收拾好了没,我们要出发了。” 上官柔赶紧开门,拿着自己的包裹和用牛皮把宝剑吊在了腰上,说到:“我们可以出发了。” 既然要一起走,上官柔就不能骑马了,只能牵着马。赵心明家穷,只能走着去,所以上官给他的奶奶留下了五十银币,刚好也填补了他的学费问题。 赵心明心中越发欢喜,觉得这个上官柔应该在对他示好,不能辜负她。 两人对着老人告别后,就踏上了去京城的道路。 两人把包裹放在马上,两人边谈边走路。 赵心明看着上官柔的侧脸,满心欢喜,边走边偷瞄上官柔:这女孩,真漂亮,真想……害,我在想什么!他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上官柔看了一下他,心中还在纠结,怎么该告诉他,自己不能害了他呀,赵心明拍了一下头,似乎拍在了她的头上,上官柔深吸一口气,挂了一抹微笑,走到赵心明身边。 “心明,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可以吗?” “什么事,但说无妨!” “我们分开走吧!你向东,我则向南。” “为什么,去京城,从南边?何必舍近求远?” “因为我要去的亲戚家就在京州南面的小镇。” “那……算了吧,反正我也不着急,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多不方便。” 上官柔着急到:“可是,我怕你出危险!” 赵心明亮了亮肌肉:“开玩笑,我会出危险,我可学过武!”眼见上官柔担心的眼神,他拍了拍胸脯:“没关系的,放心吧,我一个大男人还不能保护自己吗!” 上官柔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出发吧。” 两人气氛尴尬,但一会有说有笑的往南边赶路,本来村庄就离南边近,走了一天,夜晚终于到了山林边,山林里有一条大路可直通京城。但既然晚上了,那明天再赶路也不迟。 两人在森林边上找了个大树,生了个火堆,拴好马,并拿出毡布来休息。 上官柔看着他的说:“抱歉呀,让你睡这种地方。” 赵心明把火堆捅旺了一些,笑着看向她:“没事,吃苦也是在长经验。明天还要走不少路,早点睡吧,我来守夜。” 上官柔呆呆的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剑解了下来,交给了他。 赵心明满心激动的拍了拍胸脯:“交给我吧!” 上官柔也是累了,缩成一团一歪头就睡着了。 赵心明看着小小一团的上官柔,满心的心疼:这么小的女孩子,就走了这么远的路,累成这样。他又低头看看那把宝剑,心里更加坚定:我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能再让她受伤害。 “那哥哥,我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你也保护我好不好。”一个动听的声音从林子中传出。 随着那声音的传出,赵心明突然闻到一股异香,他本能的站了起来,拔出宝剑,厉声说到:“何人!” “哥哥,你连人家也不认识了。”从黑暗中走出一个娇小的女人,那身影一边向他走来一边说着。 赵心明有点发毛,举起宝剑指着那个人影,:“不许在靠近了,不然……不然杀了你!” “杀了我,你忍心吗?”那个身影走到了火堆旁。 “你是明曦姑娘!”赵心明赶紧放下剑,他赶紧看了看旁边睡着的上官柔,那睡的不是上官柔了,而是绿色的眸子,一个长满獠牙,皮肤通红的魔物。 “怪物!”赵心明大叫一声,挺剑便刺。 上官柔一个翻滚,躲了过去:“你在干什么!” 赵心明提剑边砍边骂:“你这个恶心的怪物,我要杀了你!” 上官柔边躲边环顾四周,根本没有怪物:“你在说我?” 赵心明哇哇大叫乱砍一通,上官柔见他迷乱,赶紧跑向森林里,并躲在树后观察。 赵心明见她跑远,心中才得以镇定下来,他收好剑,对着明曦拱手说:“多谢姑娘了,若不是你来,我定受此魔所害。 远处,两个人遁出很远,一人的大腿被洞穿了,血流了一地,另一个人背着他在狂奔,一边用联络器报告:“总部,总部,任务失败,敌人超出预想的强大。” 另一边,柴红把晶石摔了出去:“妈的,小白脸,我一定要杀了你!” 篝火逐渐变暗,明曦也拄着胳膊着瞌睡,天边的云色被晨光染红了大半,露水打在上官柔的脸上,将她弄醒,看到旁边还睡着的明曦,看了看天色,她赶紧一把把明曦推醒:“还睡,太阳都照屁股了。” 明曦翻了个身:“不着急,让我再睡一会。” 上官柔起来大声说了一声:“快点出发了!” 柳州地形东西狭长,所以林旁小镇买了辆马车,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到了柳州城。 看着柳州城那巨大城门,上官柔感叹到:“两年了呀,上次还是和爷爷一起游玩才来的柳州。” 明曦叹了一口气:“可惜,物是人非,你的爷爷去世了。” 上官柔顿觉心中悲凉,眼眶微有湿润,赶紧掐了一把明曦,嗔怪到:“别乱说话了!” 两人进了城,一路游行,先是买了些下品疗伤丹药,到了服装店门口,上官柔用买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在车厢里,脱去烂掉袖子的外套,套上了那件白裙。 又逛了一圈,买了些吃的,就向严家出发。 不多时候,就到了严家的大门,明曦下了车,对门口扫地的仆人说:“麻烦你告知一下严簌严小姐,就说明曦来此拜访。” 那仆人斜视了他一眼:“你是谁,我在柳州没见过你呀,我家小姐有你这么寒酸的客人吗!” 明曦皱了皱眉,刚想说话,上官柔就从里面出来,抬手打断了他:”请问这位大哥,你可知青州上官氏。” 仆人闻声,抬眼一看,从那马车里下来一位漂亮的姑娘,又听到青州上官氏,赶紧小心的问到:“请问您是……” 上官柔嫣然一笑:“关于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来找你家小姐有点重要的事,此事事关你家小姐,我们特从青州赶来,快去叫你家小姐来,若因你而误事,怕是你的人头不保!” 仆人听到,额头直冒冷汗,听这姑娘居高临下的口气,估计和小姐渊源不浅,赶忙应了一声,去通知严簌去了。 明曦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不错,不愧是大家出来的千金小姐。” 上官柔脸色一红:“还好了,我也是头一次这么端着架子对人……” 三十 两人正聊着,这时从院里起了一阵银铃般咯咯咯的笑声,不一会,一个娇小的少女从大门跨出,横担着长枪快步跑了出来:“”好你个明曦,果然守约,来的这么快!” 明曦嘿嘿一笑:“我岂敢放严大小姐的鸽子!这不找到我家小姐,也想顺便在你这住几天。” 严簌竖起长枪,扭头看到上官柔:“你是上官柔吗,这么瘦,有点不像呀!” 上官柔拂拂裙子上的褶皱,撩了一下额前散乱的头发,,说:“就是我,只是最近在减肥。” 严簌啊了一声:“你这减肥减的脸都瘦凹了,这是要命呢吧!” 上官柔哼了一声:“能不能别光顾着感叹了,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严簌嘿嘿一笑:“好吧好吧,请进!”不过又把脸一板,“先随我到后院练武场去,先要把决斗进行完!” 明曦爽快的答应。 一行人随后便来到了后院练武场,清空了场地上练功的人,又找了四根长枪,插在四周,用线一围,便成了个简易的擂台。 “听说,四小姐要打擂台,快去看看!” “真的,四小姐可是我的女神,,必须要去!” “又能看到四小姐的身手了!” …… 那些练武的人回去大肆宣传,众人慕名而来,严家下人亦或是严家本家人,都来观看这场比武。 明曦看着围栏外的人,头皮有点发麻:“这人也太多了点吧,我们比武,没必要这么多人看着吧!” 严簌皱皱眉头:“你怕了,怕输输了太惨,被众人嘲笑,那么我叫大伯把人都散去!” 明曦言到:“不必了,就这样挺好!” 上官明曦皱皱眉头柔扒着绳子担心的问到:“要不要紧,要不我来替你吧!” 明曦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严簌拿起长枪,问到:“你用什么武器,长枪?剑?” 明曦摇了摇头说:“给我把直刃刀吧!” 严簌抽出刀便扔了过去。 明曦接刀,反手握刀,做了手势,请。 严簌也不客气,挺枪便向明曦刺去,明曦快手调整手势,向前横扫,荡开这一枪,腿随刀动,飞起一腿,一脚将枪头踩在地上。 刚才那一下横扫,气力之大,震得她虎口发麻,枪头又被踩在地上,她用上吃奶的力气也没抽出来,眼看明曦弯腰要拽枪,不免有些着急,顺着枪杆,飞身一脚就像明曦的下路提去。 明曦见状,毫不犹豫用刀斩下,严簌立停,看那刀势沉重,她上前接住了明曦的手腕,使劲一拧。 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明曦下落的动作丝毫没断,径直向她头上砍去。 只听噗嗤一声,有人用手蒙圈子宫肌瘤卡卡卡卡上课呢吗丁啉 第77章 未稿 ,这周正好自己去京城找导师学习,不如正和姑娘一起。但是他又发愁,自己学费已几近花光了,这可怎么办,他不也不想再去管奶奶要钱,这可怎么办呢。 到最后他还是硬着头皮去向奶奶要钱去了。 赵心明看着上官柔正忙,他则去客厅找老人:“奶奶,明天我就出发去京城求学了。” 老人侧过身来:“可以呀,认真学习呀,要跟好导师,啊对了,收拾好东西了吗?” 赵心明说到:“早就收拾好了,但是……” 老人不解:“有什么问题吗?” 赵心明不好意思的说到:“奶奶,我需要一些盘缠,不知……能不能给我二十银币?” 老人脸色一尬,叹了口气:“抱歉呀,孩子,家里积蓄不多了,我给你七个银币可以吗,若把九个银币全给你,家里可能就支应不开了。” 赵心明是个孝顺的人,答应道:“好吧,我去休息了。” 老人慈爱的看着他:“去吧,早点休息。” 赵心明嘀咕着回去了,心里却犯了难,生活费倒不着急,可导师费要二十银币怎么办,但是家里就奶奶一个人靠着种菜赚钱,这还真是难呀!但是没办法,只能怀着担忧睡去了。 上官柔矗立良久,轻轻的掩上房门,无奈的笑了笑,也去休息了。 二十二 明曦一路纵马南下,如今一月转眼就过去了一半,他心里不禁暗暗着急。 上官柔死了,但是她是含冤而死的,他不能撒手不管,他云游是立誓:要管尽天下不平事。更何况是她,救了自己一命,除了刚到这时的扬父母,没有人敢这样献出生命去保护自己,虽说那些箭并不会对自己造成多少伤害。 想到这里他更加快马加鞭,向擎州师部赶去。 很快就出了青州,进了柳州,沿着官道向那擎州北边防城赶去。 柳州严苛,是焱国八世家之一的次子,是严簌的二哥,但这个二哥呢,不学无术,平日最好江湖道义,仗着严家家大业大,拿着钱混迹妓院和酒馆,结交了许多狐朋狗友。 这天,严苟的一个兄弟林师,刚和严苟在妓院喝完酒,晃晃悠悠的回家。 这人的家呢在柳州城外的小镇里,他一路东倒西斜的刚到镇上,就看到一刚从小道出来的漂亮的麻花辫姑娘,她一身素裙,挎着装满蘑菇的竹筐向他迎面走来。 这个林师一个没看到,就和这姑娘撞在一起,把他撞了个满怀,他张口正想骂,但看到来人,瞬间就呆住了,眼前这姑娘,比他刚玩的妓女还没,这年头,清纯的人人都爱。 这姑娘,白色绣花连衣裙,秀发身后垂,脚蹬白色小布鞋,腿裹过膝微粉色长袜,眼光闪闪,秀眉微皱,正揉着胸部气鼓鼓的看着他。 他色心骤起,上去摸住了那少女的手,淫笑道:“姑娘,往哪里去呀,这么着急!” 那姑娘瞪了他一眼,也没说话,自顾自捡起蘑菇来绕道走,那男人咧开腿一步挡住那姑娘的去路:“姑娘,哪里去,小爷我看上你了!” 那姑娘阴沉个脸,嘟囔了一句,但是站原地没动,那林师看姑娘没反应,就以为她害怕了,顿时喜笑颜开,一手把她篮子撇下,并捂住她的嘴,一手挽住她的腰把她扛起来就往野地里跑。 当时已值大中午,街上没多少人,又因为他是严苟的人也不敢管,所以任凭那个姑娘挣扎,也没人主持正义。 就这样这姑娘被他抱到一个小树林里,按耐不住色心,这姑娘身上还散发着一种异香,更使他欲罢不能,他兽欲大发,不顾姑娘那恳求的眼神和泪水,扯碎她的衣服,更脱下了裤子,开始了他的兽行。 话说明曦一路疾行,跑了一夜,到中午才到了个小镇,看了看太阳,自己也有点饿了,于是找了个饭馆,掏出了自己从上官府摸出的几个铜币,买了几个包子吃,向老板打听了一下,这离柳州城也不远了。 于是他拿着那几个包子骑着马又开始赶路,因为为还在吃,所以他慢悠悠的走。 春天太阳已经很大了,仅仅走了一个时辰就感到汗流浃背,这时他看到道边有个小树林,赶路不急这一会,他便拿了水壶和包子牵着马进了小树林。 树林不小,他进了树林就歇了下来,一切安置好,找了块石头,把那本道经拿出看了一会。 但是看了不多一会,突然闻到一股异香,这香味有点熟悉,但他也一时间想不起来,他抽了抽鼻子,还挺香,有点像香水,但这个世界有香水吗,上官柔那大小姐身上也才有点脂粉的香味,于是起身去找那香味的来源。 香味越来越浓烈,明曦扒开草丛一看,惊了一下,那发出浓烈异香的居然是一具干瘪的尸体。 明曦上前,用那块白布蒙住口鼻,蹲下检查那具尸体,那具尸体被吸干了精气,两只浑浊的大眼珠突着,皱纹纵横,那都被吸成肉皮了,裤子都没穿好。 明曦摇了摇头,想把他带出去安葬,但是这个香味很不对劲,很熟悉,但是忘了在哪闻到过,为了避免香气有毒,他准备拿自己的酒看能不能消味。 想到这里,他立马起身就去拿酒葫芦,但刚站直,突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紧接着一个柔软的身体就贴在了他的身上。 明曦一个激灵,向后一个肘击就把人推开,转头一看,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子,白裙,白布鞋,粉色长袜,并做出一个害羞的动作。 那女子嘟着嘴说道:“你干什么,这么粗暴的推开人家!” 明曦动动鼻子,自从这女人来后,这的异香更重,那女人见明曦不答,故作柔弱,一步跌倒在明曦怀里,跌倒时一把把他的蒙脸布给扯掉,并隐晦的吹了口气。 上官峰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跟了上去。 话说上官柔,忍着剧痛,将心脏附近的魔气驱散一些,但是仍无济于事,全身发紫。 赵心明连夜抓药回来,给她煎了药,上官柔强撑着力气坐了起来,喝下了汤药,但苦味还没下去,上官柔肚里一阵翻滚,连汤带血吐了一地,失力一坠,趴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赵心明来不及处理,上前抱住上官柔,摇晃到:“喂,喂喂!明曦姑娘!”他顾不上男女之别,往上官柔胸部一看,黑紫色已蔓延到脖子。 “居然这么快,明曦就快魔化了!”他急得四处走动,他很想将她杀了然后抛尸,就算魔化也不会危害他人,可是她救了自己,又用尽罡气祛除自己的魔气,自己不能见死不救,赵心明叹了口气,先呆这一夜吧,明天带她去京师救命吧。 他又把地上污渍清理一下,并找了把刀放在身上,就算她魔化,自己也可以把她给杀了。 一夜无事,鸡叫唤醒了黎明,赵心明从睡梦中被吵醒,洗了把脸,看了外面天已蒙蒙亮,他收拾好东西,退了客栈,背上上官柔牵着马,向京师出发。 话说明曦一夜狂奔,终于在天天拂晓到了柳和青州的边界林,明曦不停催促,但马赶路好几天已经累了,无论怎么也不肯跑了,明曦无奈,只得扎营。 一直歇息到中午,才迟迟上路,过了一段时间才到山林外面。 但刚刚才出森林大道,就碰见一辆气车驶了过来并按喇叭示意他停下。 “明曦,是我。”上官峰摇下车窗,“不用去青州了,去京师吧。小柔还活着,可能去了京师。” 明曦:“她没死吗!” 上官峰摇了摇头:“她没死,并离开了青州。好了,我还有紧急公务要处理!你去京州看看吧,我走了!” 明曦点点头,上官峰摇上车窗,突然又说到:“对了,给我好好保护她,再让她受委屈,我让你出不了兜着走!” 明曦陪笑点头。 气车发动,明曦看着他绝尘而去,叹了口气:“大小姐,真够能折腾的,出发!去京州。”他调转马头,顺林子外的小路去京州。 时间一晃,一天逐渐过去了,上官柔情况更加严重了,不断吐血,都是黑血,赵心明急得团团转,把她拖到路边树林歇息,看着上官柔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他更是坐卧不安。 看着那张逐渐魔化的脸,赵心明拿出那把刀,心里衡量着要不要杀上官柔,他想:自己虽一介书生,但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之书,我已是全力营救,足够对得起你的救命之恩了,杀了你也是为了苍生大义,别怪我了…… 正想着,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一个牵着马,穿的特别土气的人走到这里。 赵心明看他这样子估计是个跑江湖的,自己虽想杀上官柔,但是这跑江湖的说不定有办法救上官柔,想到这,赶紧对那人喊到:“兄弟,唉——这里这里!” 那人正是赶了半天路的明曦,听见有人叫自己,自己刚好也想休息,于是就应了几声:“兄弟,我来了!” 明曦牵着马跑了过来:“兄弟,有什么事吗?” 赵心明赶紧拱了拱手:“兄弟呀,我女朋友中毒了,你来看看,她快要挺不住了。” 明曦赶紧拴好马,三步并两步走到那躺着女人身边,问到:“就是她……”明曦惊讶了一下,“小姐!” 赵心明疑惑:“小姐?” 明曦没理他,蹲下来查看上官柔的伤势,眉头紧皱:“魔气侵染?还这么严重!” 赵心明见他看了出来,也把疑虑抛在一边,赶紧说到:“对,兄弟,你真识货,她现在快不行了,快救救她!” 明曦有点为难:“可这需要大量的罡气祛除,可我……” 赵心明着急的打断他:“既然这样,那你赶快救她呀!” 明曦也暗暗着急,说到:“可我并没有修练罡气呀!” 赵心明直接跳脚:“可是,今天晚上她就挺不住了呀!”突然眼神一狠,拔出刀来,“看来只有我帮她了却痛楚了!” 明曦听见他这么说,站起身来一把把刀躲过,冷静的说:“不要慌张,非必要时,不必采取此等下策。” 赵心明问他:“那你有办法了?你又没罡气!” 明曦沉吟道:“没办法了,只有试试这个办法了!” 赵心明问:“什么办法!” 明曦没理他,自顾自盘腿坐了下来,坐了一会,拿起赵心明那把匕首朝自己手腕用力的割了一下,顿时鲜血汩汩的流了下来,明曦把刀扔掉,把自己腰上的水壶拿了下来,单手启盖,接住自己流下来的鲜血。 明曦做完这一切,顿时像虚脱了一般,直接瘫软的坐在地上,并费力的把那壶给赵心明:“给她喂下。” 赵心明赶紧照做,把那血水喂给上官柔。 血刚喂下去,上官柔身上突然升起一股黑气,胸口甚至冒出一股黑紫色火焰,身体抽搐个不停,过了几分钟,上官柔突然睁开眼睛,起身喷出一大口黑血,那黑血直接把那处植物腐蚀殆尽,上官柔被激醒,刚想说话,突然喉咙一顿,又喷出一股黑血。同时感觉自身似有冰水浸润,全身火烧般的感大大减少。 上官柔抓住这个机会,盘腿坐好,将自己剩余的护心罡气,配合那股清凉的气,逐渐将全身魔气驱散。 大概二十分钟,上官柔身上黑气散尽,她才虚弱的站了起来。 赵心明惊喜的问:“明曦,你没事了吗?真是太好了!” 明曦一脸疑惑:“我……我本来就没事呀!” 赵心明明一脸鄙视,谁问你了!接着又对上官柔说到:“明曦姑娘,身体怎么样了,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上官柔看见明曦这个样子,轻笑一声,对赵心明说:“不用担心了,我没事了。” 赵心明看她脸色好转,这才问明曦:“多谢兄弟了,敢问这位兄弟大名!” “哦,我叫……”明曦刚要回答。 “上官……优!”上官柔赶紧说到,并向明曦使了个眼色,“他……是我的……我的一个表弟,和我一同上路,走散了。” 明曦一脸懵逼:“啊……对对对,我叫上官优,这我表姐。” 赵心明赶紧打了稽首:“原来是表弟,久仰久仰!” 明曦也回答:“多谢你保护了我的姐姐呀,多谢你了。”突然自己的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笑到:“赶了一天路了,还没吃什么东西,让你们见笑了。” 赵心明哈哈一笑:“兄弟,我这还有大饼!吃完我们好赶路呀!” 明曦看了一眼上官柔,说了谢谢,接过吃了起来。 上官柔也微笑着,但是眼睛却有些湿润了,察觉到眼泪流了下来,她赶紧招呼两个男生出发。 二十八 三人两马,有说有笑的向前方玄武城出发,这是京州的四大宝城之一,三人一路行到子时才到玄武城附近的小镇。 在玄武城镇附近租了一加客栈,租了两间房子。 两个男人对上官柔打了个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但上官柔喊了一句:“清……优弟,到我房间里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赵心明看了一眼明曦,推了他一下:“去吧,你表姐叫你呢。” 明曦应了一声,反应过来,跟着上官柔进了房间。 上官柔啪的一声把门关掉,接着就哭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哭的明曦都有点慌了。 明曦赶紧安抚到:“你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你……这毫无征兆呀!” 上官柔不答,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明曦无奈:“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那……那你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上官柔哭的更大声了。 过了一会,上官柔哭累了,抽泣的说到:“你当时……为什要抛弃我!” 明曦无奈,坐到床上:“有你姐照顾你呢,而且我也被你家里人嫌弃,与其掉你的腿,还不如让你家人保护你。”突然想起来,“对了,我不是把刀给你防身了吗!” 上官柔擦干眼泪,坐到床上撅着小嘴说到:“我……我,那把刀被我大伯没收了。” 明曦头痛的一捂头:“那有没有别的武器防身,你怎么逃出来的,又怎么中的魔气!还有你的葬礼,跟我说说吧。” 第78章 草书 上官柔赶紧闭上眼睛,这时只听那女人冷笑:“他听不到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救他了吗!天真。” 女人脖子冒出黑气,上官柔的勒着她的双手瞬间冒出黑火,上官柔惊叫一声赶紧松开后撤了几步。 她痛的赶紧摇了摇手臂:“好痛!好痛!”察看自己的手臂,袖筒已经烧烂,胳膊上溃烂处还在冒着鲜血,并夹杂着黑气,“魔气!”上官柔心里打颤,能伤到自己,邪级魔物,这下可麻烦了。 那女人阴笑着转过头来:“小妹妹,你不是我的对手,今天我心情不错,放你一条狗命!” 上官柔强忍疼痛,咬着牙握紧拳头:“不可能!”浑身爆发出罡气,再此向那女人冲了过去。 女人不屑的哼了一声,就这点罡气还和自己斗,看清上官柔攻击来路,一把把赵心明推开,并向上官柔抓去。 结果抓了空,上官柔从她旁边闪了过去,一个翻滚,抓到那把宝剑,立刻携手举剑向那女人刺去,那女人察觉,反手就用魔气吸住那剑尖,并开始用魔气浸染。 上官柔见状,拼命催动自己所有罡气灌入剑中。 罡气与魔气,在这个世界互不相容,相遇便是较量,剑身不住颤抖,上官柔胸口旧伤又开始疼痛,又有魔气的压力,嘴里顿感血腥气蔓延,嘴角也渗出许许了血丝。 女人笑到:“小妹妹,别还坚持的住吗,我可可要用全力呀了哦!” 女人手猛的一收,魔焰陡然加大,上官柔顿感压力倍增,在这种压力下,胸口如同裂开一般,她再也坚持不住,赶紧脱手,朝后一退,靠着大树上。 女人把剑扔到一边:“小妹妹,怎么了,难道是旧伤犯了吗?” 上官柔捂着胸口:“很明显吧,我都捂着伤处了。” 女人抬掌:“那就别怪我趁人之危了!” “等等!”上官柔大叫! 女人当做没听见,一掌轰了下来,上官柔紧急往旁边一滚,险险的避开了这一掌。 女人禅了禅手上的土:“还有什么遗言?” 上官柔喘着气说到:“在我死前,我有三个请求!满足我,也好让我瞑目!第一个,能穿上衣服吗,我受不了我没穿衣服的样子。” 女人用手指一点,就穿好了白裙。 上官柔又问:“这香味哪来的?” 女人伸出舌头,舌头上粘着一颗红色的珠子:“致幻,迷惑。” 上官柔点点头:“能放了那个男人吗!我愿意代他受死。” 女人笑了:“他是你谁呀,丈夫吗?对他这么好。” 上官柔垂下头:“不,并不是,只是他有个老奶奶还要养老送终,所以请你网开一面,放了他,我来代他。” 女人大笑:“这么不惜命,你们是不是有了……?” 上官柔抬头坚定的说:“别那么废话,我知道男人精气对你弥足珍贵,但我是罡气修炼者,我的精气也不会输他,你不会吃亏的!” 女人饶有兴趣看着她,随即答应,抬手去了赵心明身上的魔气。 赵心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我这是在哪里呀。”突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赶紧把衣服穿上。 “明曦,明曦……怎么会有两个明曦!”赵心明惊到。 赵心明疑惑的走上来:“你们谁是明曦姑娘呀?” 上官柔无语,这人还不赶紧走,于是对他喊到:“别管谁是了,快走,有危险!” 那明曦也喊到:“赵心明哥哥,你还是快走吧,不要管我了,你先一步走,我一会会追上你的!” 赵心明指着上官柔说:“她是假的吗!” 明曦点点头,赵心明看着这个妖艳的明曦,在看看一身尘土的上官柔,他转身往回走,拿了那把剑回来,猛的一下劈在明曦头上。 明曦头上顿时黑血直冒,赵心明吓得后退:“你果然是假的!” 女人痛的大叫,把剑取下来一把捏断,用魔气封住伤口,只对赵心明扑了过来:”杂种,你找死!” 第79章 续作 正要开门,突然后面走廊里出来个早起的下人,看到此情此景,进去通报一声:“有客人!” 上官行清惊醒,连忙招呼客人:“何人!快把人请进来!” 这一下直接将上官柔心中欢喜,上官行清赶紧起来,只着睡衣,上来就拉住了她的小手手。 上官柔深知他大伯好处,放下宝剑,从门旁拿出礼物,交给上官行清,进了屋内。 上官行清这时也看清了她,停了下来,回过头笑着对她说:“小柔呀,原来有礼物呀,怪不得闯我的屋子呢!” 上官柔不答,她扫视着屋里的东西,只是暗暗笑道:多谢大伯美言,今我大病初愈,诚谢您的照顾来了。 上官行清见她不理自己,不由的心中大喜,连忙向她的抚摸而去。上官柔自觉,主动把头凑了过去,但不料没站稳,跌了个跟头个跟头。 上官行清见她如此狼狈,连打几下,罡气直接卷走她的尘土,上官柔赶紧做了个万福,表示感谢。 上官行清可是天师顶级实力,上官柔也算得了他的真传,一不留神,她又摔了个跤,但这次胸口蹭了一下,上官柔直接飞到墙上,将挂着玉佩都给碰了下来。 上官行清不好意思的拍了拍手,上前抓起她的手,道:“上官柔,别那么着急吗?,没想到你居然能第一个到我这来,你应该先去看你父母,”后面众人陆续赶来,也拿来不少补品。 上官柔被摔的痛极了,她极力平复表情:是我不小心,唐突了,我就先行告退了! 上官行清随手一拍就挡了下来,别急呀!,但上官柔骑着马早就窜了出去。 她一路冲向马厩,喂了些草神,这时门已开,上官柔漫步出了大门。 上官行清大意,脸色忽然拉了下来,居然让她跑掉了,他连忙赶到大门口,碰到下人说上柔刚好冲出去。 他急忙吩咐上官平,快马追捕,一定要抓她回来,并通知皇帝,让他大理寺等着。。 她一路拍马疾跑,直冲出青州城外,等到野地上才慢了下来。 她胸口中了一掌,之前生死时刻她没觉的有多疼,但现在松懈了下来,她才觉疼痛难忍。 她之前也是忍着,现在放松下来伤终于忍不住了,在一阵颠簸中,吐了鲜血,伏在马背上晕了过去。 明曦边走边想,一路南下,他一路上左思右想就是不能释怀,他想帮上官柔申冤,可是她已经死了,那怎么办呢? 这一浪荡就到下午,边走边想进了了一片山林,青柳交界的山林,刚进去突然若有若无一股异香打断了他的思考,这股异香虽淡,但足以扰人心神,明曦有点不安,下马开始寻找。 找了一会,那股异香更淡了,被一阵林风一吹,更无踪迹,无奈明曦就此作罢,原地休息起来。 他在林子临时用树枝搭了个帐篷,坐在里面想事:自打他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好好了解这个世界的政理,更何况她也已经死了,这官司够呛能打的起来了,想要解决这个问题,要不……去找她的大哥? 她大哥看样子也是军队里风云人物,既然自己就是往南走的,嗯,就去找她大哥来解决这件事。明曦想到这里,翻身上马,决定立即出发。 等到天黑,就这么一直浪荡。上官柔在冷风中醒来,没人管马,马无方向的走着,正好走到了一个小村庄旁边,她看着最近的一户人家还亮着灯,于是她艰难的下马,上去敲门。 “知道了,我这就出来了!”只听一个优美的男声答到,接着就听一个人出来了,他一眼就看见了被老妇人搀着的上官柔:“奶奶,是个姑娘。” 老妇人说到:“是呀,这姑娘受伤了,我先搀她进去,你去帮她把马牵进来。” “知道了!”那男人应声而动,去院外牵马去了。 老妇人给上官柔敷了治伤痛的药,又弄了点吃的,上官柔道了声谢,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她已经几天没吃东西了,此时也顾不上礼节便吃了起来。 老妇人坐在她旁边,笑呵呵的问她:“姑娘,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哪里呀,因何事而来这里呀?” 上官柔放下馒头,笑着说:“婆婆,我叫明曦,来自青州城,我去京城寻亲,被几个混混尾随,结果被打伤,后来多亏带了把剑防身,虽丢了银子,但不至于被侮辱。多谢您收留我让我在此过夜。” 老妇人点点头,这时那男人进来,老人介绍说:“噢,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孙子,赵心明。”又对赵心明说道:“这是明曦姑娘。” 赵心明冲上官柔抽出刀来:“明曦姑娘,把钱拿出来,不然我就砍死你!。” 上官柔连忙站了起来,抽出宝剑:“你们是?既然救我,为何又害我!。” 赵心明这才抬头仔细看上官柔,虽然憔悴,瘦削,但是依然不盖其美貌,眼含春波,五官如玉雕,身姿婀娜,那身黑色的衣裤也掩饰不了她的苗条,而如今半散着头发,更是有一阵别样的美,他张狂笑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仅财要劫,人我也要拿。” 赵心明越想越心中看的欢喜,这姑娘我一定拿下!,并且看身段应该是大户人家的,他自称可以一飞冲天了!。 赵心明连忙说到:“明曦姑娘不用客气,快把钱留下来!大可以养好伤再走。” 上官柔隐晦的摸了下胸口,笑着拔剑说:“那倒不用,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了。。” 赵心明大怒,持刀欺身而上,向上官柔砍去,并朝他的奶奶示意了一下,那老人拿出弓弩,连连射箭,便把上官柔逼进房里。 赵心明言到:“守住这里,喂死他!。” 上官柔理好被子,答道:“我要去京城。” 赵心明心中一喜 第80章 凌云 明曦感叹:“写字也这么赚钱,早知道我也练练了。” 上官柔满含笑意的说:“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明曦摇摇头说:“算了吧,我还是当我的车夫吧!” 上官柔坐在他旁边白了他一眼:“胸无大志,走吧!” 明曦和上官柔聊着天,一直走到第二天中午才走到青州城。 明曦问她:“还去上官府吗?”上官柔沉默一会,摇了摇头:“算了吧,去城东。”明曦驾车径直向城东而去。 明曦说到:“小姐,你为什么被……这么嫌弃呀?”上官柔苦笑一声:“是因为我的血脉的问题。” 明曦说到:“上官府小姐,这还不错呀。” 上官柔看了他一眼:“你懂什么!像世家子弟嫁必贵,娶为上。但我母亲确是乡野之人,还未结婚时就怀上了我,我父亲也顶着全家的压力娶了她,我刚生下来时,被大伯称为贱种的,并且我刚生下来体弱多病,众人皆认为我遭了报应,都说不应救我,但是爷爷力排众议,把我救了下来,此后众人对我多有不满,但都藏在心里,这次流言只是一次突破口而已。” 明曦叹了一口气:“大家子弟也不好当呀。” 上官柔低下头,有眼泪滴下来。 明曦看她伤心,安慰道:“别伤心了,等打赢官司,按理来说,对了你做官是吧?”上官柔点点头。他接着说:“官复原职,重回上官府,不满又怎样,我还是回来了!” 上官柔摇摇头:“不管赢与不赢,我不打算回去了,我想和你去旅行。” 明曦挥挥手:“还是别了吧,我等这事过去后,我也要回临州老家了。你是上官府大小姐,那还有你所热爱的人货物,难道老爷子没给你什么好东西……” 上官柔没低头沉默,明曦不再说,两人沉默一路前行。突然上官柔抬头拍了拍他:“到了!”明曦回过神来,见有路北有一店,上面一木雕彩扇:“墨香阁” 明曦:“这就是吗,这还开着门呢。” 上官柔提裙下车:“可能是我姐姐在当班。” 上官柔快步推门进去,见在柜台旁坐着一位的美女,正在捧着一本小说看着,上官柔开口:“姐姐。” 这正是上官雅,上官雅放下书:“是哪位……”看清来人,转而紧张起来,左看右看后关上门说到:“小柔,你还敢出来!” 上官柔苦笑着点点头,上官雅赶紧站起来把上官柔拽进里屋:“让你受太多委屈了。” 上官柔勉强笑了笑:“还好,多谢姐姐关心。” 上官雅起身去拿茶水:“咱们姐妹两个谁跟谁呀,有什么忙可以帮你?” 明曦微笑着走了过来,那股异香更加浓重,她对赵心明摆了摆手,接着就把自己所穿衣服退下,内衣也没落下,转眼就脱了个精光。 赵心明赶紧用手捂住眼睛:“明曦姑娘你这时干甚么,快……穿上。” 那女人摇摇头,把他的手拨开,用手摆过他的脸,赵心明此时发现,这女人力气好大,他想挣脱,用双手使劲,但却无济于事,脸还是被她扭了过来,那女人对他吹了一口气。 赵心明身体立刻僵直,脑子直接失去了意识,女人又吹了口气,赵心明竟听话的脱起了衣服。 上官柔在不远处的大树后看的真切,她也闻到了一股异香,看到了那个光着的女人,但是她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奇怪,这个女人似乎有点熟悉,但是说不上来从哪见过。 她正奇怪着呢,异香突然变浓,她的头脑也是一阵混沌,她赶紧把衣角撕了下来,蒙在脸上,心中暗自惊讶,这味有毒!又看到这时赵心明在脱衣服,暗自着急,他也中招了。 眼看赵心明把裤子脱了下来了,上官柔心里焦急,不管那女人的路数,赶紧冲了上去。 二十五 上官柔见赵心明似乎没了意识,担心他出危险,从树后冲了出去。 上官柔一个箭步,从后面勒住了那女人的脖子,冲赵心明喊到:“心明,快跑快跑快跑!”赵心明毫无反应,并更加快速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 第81章 名稿 兴不起什么风浪!” 黑影一下窜过来,抽出一把长刀,猛的把上官曦手插在柱子上,一手捂住嘴:“对付你没问题!” 抽刀,一脚把他踹出柴房,这一脚实在太重,直接把他踢的吐血,他勉强起来,赶紧大喊有刺客,惊到了整个上官府。上官行清赶紧带着众人赶了过来:“刺客在哪,刺客在哪!” 上官行明警惕的说:“不会看错了吧!” 上官行淳:“四侄子不会不会看错了吧!” 上官雅则带着几人冲进了柴房,发现空无一人,只有地上的一滩血迹。 她出去对上官行清说:“大伯,没人,应该已经走了。” 上官行清吩咐把上官曦抬下去治疗:“走了,估计是上官柔带来的,难道是他?这家伙能潜入这里,可见也不是无能之人,不如……” 就在他思考时,一声断喝打断了他:“上官行清是吧!我就是那刺客,你敢来抓我吗!” 上官行清挡住了蠢蠢欲动的上官雅,问到:“你是谁?是今天傍晚的那个人吗!” 那黑衣人夸张的拉长声音:“我乃行——者也!” 上官行清又问道:“阁下是为上官柔的事而来吧!”随后向上官雅悄悄的招招手,去后面袭击那黑衣人来,上官雅领命而去。 黑影道:“非也,我只是想劫点财物,顺便抢个女人回去,只是被你那大少爷发现了,只是碰了他一下就不行了。世家子弟也不过如此,不过我今来此本意并非伤人,只求财和女人!” 上官行清连忙点头:“好好,我给你,不知道美女的要求的是什么!” 黑衣人点点头,细细描述着自己的要求。这时上官雅已经悄悄的绕到背后,亮出清雨剑。上官雅,上官行明之女,比上官柔大八岁,但有着近天师级的实力,姿色过人。 趁黑衣人口若悬河时,她持剑而上,清雨剑冒出青光,直逼黑衣人的喉咙而去,她早看出这黑衣人无罡气波动,一招制敌。 上官行清越打越吃力,反看黑衣人,没动用任何罡气,但一度转守为攻:这小子,到什么来头!这么强! 躲过黑衣人的一击随机招呼众人:“老二,老四,上官雅还不快上,我快……”话还没说完就被一脚踢到地上。 黑衣人转着刀笑到:“打架呢,你在看哪?”举刀就刺向上官行清的额头。 明曦愣了一下,接过药丸:“谢谢你。” 那女人扭头:“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明曦喂她吃下,入口即化。 不过五分钟,上官柔的体征就恢复到正常状态。明曦:“真的太谢谢你了!”随后拔箭止血进行治疗,服下最后一颗上品疗伤丹药,包扎好伤口就把她放好休息。 做完这一切后明曦总算松了口气,就地而坐,女人也坐在旁边,他看见角落里的男人:“你叫于昭平是吧。” 于昭平赶紧回答道:“大侠,是的,不知你有什么吩咐。” 明曦摆摆手:“好了,我可不敢吩咐你,你就跟着我们就行了。” 于昭平赶紧点头,继续缩在角落里。明曦看向旁边沉默的女人:“请问你是……” 女人开口:“我叫柳心莲,路途行于此,路见强人打劫,便出手了,请问恩人?” 明曦喝了口水:“我是陪小姐来的,我叫明曦。” 柳心莲点点头,再次低下头,沉默,气氛稍稍有点尴尬,明曦不再休息,对着柳心莲说了一声:“麻烦照顾小姐一下,我出去一下。”柳心莲点点头。 明曦掀帘而出,门外的村民见他出来,立刻跪在地上,明曦理也没理,自顾自的把一匹马拴在车前,村长往前走了几步:“恩人,请留下,请再帮我们一次!” 明曦拴好马:“什么事?” 村长说:“这山上强盗还有一宗师满级的老魔头,那大胡子已经报信去了,虽说恩人破了这一难,但我们却承受不住那老魔头的刁难了,求恩人救我们,我们可以提供住宿。” 明曦看看太阳,一番折腾,也到中午了,上官柔那伤势估计也不能再长途跋涉了,休养一天,正好护卫队差不多快到了。自己只要保护好这些村民就够了,于是就答应了。 村民们喜出望外,村长把他们邀请到家里,明曦表示不用大肆招待,只需清淡就好,村长欣然接受。话说那大胡子被小弟搀扶回山,踉踉跄跄就撞破大当家的房门:“大哥,你可要为我做主呀。” 第82章 雷阵 两个卫兵把上官柔扔到门外,两人不屑的看了一眼上官柔:“这贱人也是罪有应得!” 另一个也吐了口痰:“贱人!我们走!”两人有说有笑的回去了。 明曦听见说话声,赶紧从石狮子上下来,厌恶的看了一眼那两个卫兵,架起上官柔来:“小姐,听的到吗。” 上官柔艰难的抬起头,想冲他笑一下,刚咧开嘴,鲜血就飘了出来。 明曦拿袖子擦了擦她嘴上的鲜血,架着她就向远处的马车走去,上官柔扯住他,摇头,明曦疑惑的问:“小姐?”上官柔沾了点自己的血,从他身上写到:勿动,自有人来接。明曦微微一笑,把她背好:“车里等。” 等了一下午,上官柔家的汽车才到。上官行清一脸嫌弃的从车上下来:“上官柔那贱人在哪!” 明曦见人到了,跳下车来:“敢问你是……” 上官行清一脸不耐烦说到:“你是什么东西,也配问我!看见上官柔那狗贱人了吗!” 明曦阴笑道:“哦——上官家主,小姐在此!” 上官行清不爽的哼哼道:“叫她滚出来,上车,回府受罚!” 明曦自心头生出一无名之火,但他忍住了,阴着脸,把上官柔背了出来,上官行清看她这个样子,不屑的哼了一声:“罪有应得,养好精神,回去还有一百鞭!” 上官柔惭愧的把头埋在明曦的背上,明曦能清楚感受到背上已经湿润了,她哭了,明曦叹了一口气,心中无奈。 上官柔被明曦放在了上官行清的副驾上,明曦因是外人,不准乘车。明曦把上官柔用透气的药水布把上官柔的背包好,又在她身下垫了一层柔软的布,上官行清不耐烦了,伸手把明曦拨开:“差不多行了,吩咐开车!”上官府车队绝尘而去。 明曦看着直到车拐弯消失不见,他才跳上马车,拿出地图,在青州上官府画了个叉,随后一脸阴沉的架起马车向西奔去。 半夜才到上官府,上官行清一脸不爽的跨进大殿,指示家臣把上官柔压在地上。 随后,差人拿出鞭子,自己接过那牛皮鞭子指示家臣把上官柔架好。上官柔见此知道将要发生什么,没有挣扎,只是单单泪流满面,上官行清厌恶至极:“你这贱人,本来有辱家门,还敢回来!我必须要让你知道什么是家法!一百把鞭子!” 上官行清用出了罡气,挥起牛皮鞭,咻咻的打向上官柔,衣服几下就被打烂,那刚凝固的伤口也被撕裂,每打一下就颤抖一下,一百鞭子打完,上官柔已经几近昏死过去。她的鲜血自背上流了一地,家臣嫌弃把她扔在地上,上官行清还不解气,又照着肚子踹,直到上官柔吐出鲜血才停下,才命人把她抬下去。 上官柔伤口也没处理就被扔进了柴房,命运多舛,全因那一日不慎,她浑身都痛,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哭泣。这时,柴房的门也开了,上官曦蹑手蹑脚进来了,看见她淫笑道:“八妹,还活着吧!” 上官柔看见他,哀求到:“四哥,放过我吧,我已经这个样子了,已经配不上你了。” 上官曦一步踏过来,一把掐着她脖子把她提起来:“求饶,这可不是高傲的你!不过我喜欢你这样!”一手把上官柔黑衫和裤子除去,这下只剩一条内裤遮体。 上官曦看着上官柔的身体,看见那三处刀伤,故作可怜:“妹妹,又和人打架了,还受伤了。我看看还疼不。”一拳带上罡气猛击那刀伤,上官柔连挣扎也没挣扎,只闷哼一声,吐了上官曦一手鲜血,上官曦把她一丢,嫌恶的抹去血,之后又猛踢了上官柔,踢累了才住手,上官柔背对着他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跟死了似的,只有嘴角还默默的流着鲜血。 上官曦自语:“不会死了吧,算了,趁着还热,上了她吧!”想着伸手就想扒她内裤。 但还没碰到,就被一石子打到了手,吃痛缩回,接着就从有窗户那边房顶上跳下来个黑影。 上官曦捂着手问到:“你他妈的是谁,敢闯我上官家!”那黑影看不清面目,只听一声冷笑:“你也配问我的名号!我今前来,专惩狗辈!” 十八 上官曦笑道:“就凭你,在上官府里,你也 第83章 搞泪 明曦一路横冲直撞,一路直冲进广场,前面强盗举起大刀大喊:“快停下!”明曦不理他,把一侧马疆一拽,马猛的一拐,那车厢只把靠前的两个强盗撞到人群中,人群顿时骚动起来,四处逃窜。 明曦怕踩伤群众,勒马停下,上官柔头晕眼花的从车厢里钻出来:“明曦,你……” 话还未尽,就被车下一男子慌乱的叫声打断:“是小柔吗,快快就我一命!” 十四 上官柔摇摇头,定睛一看:“你是……快上来!”上官柔急忙伸手抓住他的衣服往上拉。但四散的村民一些把车位围住,咬住于昭平衣服往下扯,一些更是开始往马车上挤。 上官柔刚把他拉上车就被坠了下去。于昭平发怒,抬脚乱踢那些村民,把那些村民踢开,赶紧对上官柔说:“小柔,赶紧拉我一下!”上官柔一发力,直接将他从人群中拉了出来,把他塞进了车厢。 这时强盗从马上下来,从地上起开,纷纷抽出弓弩,朝马车射去,明曦见状,果断下马,用弓箭拍落弓箭,但因保护不及,还是有人被打死,马也被射杀而亡。 就这么一会,强盗基本人都到了,一些村民被控制,没被控制的基本全部都杀了,并且在明曦马车这边的村民也被射死不少。上官柔在旁边一边用刀抵挡弓箭,一边急按通讯晶石联系护卫队,但明州护卫队最近的编队也得半天才能到,上官柔气的骂了一句,丢掉晶石,和明曦背靠背:“怎么办,我们难脱身了!” 明曦挥动刀鞘抵挡:“抢匹强盗的马!坐车脱身!” 但强盗人数众多,攻击猛烈,迟早会抵挡不住,上官柔的腹部再次见红,村民也一个劲的在向车厢内钻去。活人死人一大部分都堆在车上,明曦不忍踩踏,眼看上官柔要坚持不住,他一把把上官柔推进车里,纵身就要跳出抢马,双脚刚离地,就被伏地一村民咬住裤腿,他直接跌倒在人堆里,那村民得意的笑道:“真对不住了,保命要紧。” 明曦吃了一亏,不屑的看了一眼,接着就翻身躲箭,连续的箭怎能轻易躲开,身下众人又扯着他的衣服,明曦初愿便是守护,眼看十几支箭袭来,于是他不再躲避准备用身躯硬抗下来。 箭伤,自己也遇见过强盗,受过几次伤,不在乎这一次。他用力一扯,脚脱力踢飞了几支,其他几支准备用手打飞。可就在这一刻,一把刀飞出砍断几支,接着自己的身躯一重,脸前闪出上官柔的脸,上官柔在这一刻趴到了明曦的身上,几支箭全部插入上官柔的背上,上官柔登时就吐出鲜血。 看着上官柔腹前穿出的还在滴血那两三个箭头,更有温热的鲜血滴到明曦脸上,明曦惊到:“小姐,你为什么……我可以应付的。”上官柔笑了笑,颤抖着擦了擦他脸上的鲜血,便晕倒在明曦怀中。 这时强盗们看到上官柔中箭,纷纷停了弓弩,拔出刀来,朝他们逼近。 于昭平看到上官柔背上插了七八只箭,吓的再次缩入了车内,这时一把刀逼近他的脖子,原来上官柔给她喂了一粒中品疗伤丹药,恢复迅速,短时间那女人醒了:“这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于昭平差点就尿了裤子,转头看到她伤处的包扎,连忙说道:“是我救了你呀,我不是故意看的!” 那女人摸了摸包扎,放下刀:“抱歉,是我匆忙了!敢问你名号?” 于昭平松了一口气:“我叫昭平,女侠,我被强盗打劫了!救救我!” 那女人没有回答他,看看四周:“这些村民,唉——”赶紧给他们松绑,进来的那些人连忙道谢,并祈求降服强盗。 女人重新拿起刀,指心发誓:“恩人相亲们,我会做到的,你们先在这里一避。”把门口蠕动的村民拽进来,操刀掀帘出去。 明曦自那天后就在也没见过这样舍命保护他的人了,那几年的孤独,自以为已经抛弃了感情,可这个女孩……明曦一把把她搀起来,上官柔已经昏了过去,白衣服已彻底变红,一脚将刀提起来,这几年里,他从没对人类出过手,今天要破戒了! 正好这帘子也掀开,那女人和明曦打了个照面,明曦把上官柔抛给她:“照顾她!” 那女人一脸懵:“你们是谁?” 明曦转了下刀,头也不回:“你的恩人!”提刀便走向强盗。 那女人气鼓鼓的:“瞧不起谁呢!”看了看上官柔,背后被插的跟个刺猬似的,把她抛给车里人,她也操刀上去了。 强盗看明曦从人堆上下来了:“怎么了,要送死!” 明曦把刀插在地上:“我游历天下多年,从没对人出过手!” 强盗们笑道:“你还对魔物出手!别逗了,你连罡气都没有!” 明曦单手提刀:“我虽发誓不对人类出手,但你们虽为人身,却作恶不下异类,我今到此,当替民行道!” 强盗们大怒:“就凭你!”众人也提刀而上。 一把无尖剑,宛如游龙,二三十把钢刃,像似刀山。明曦一马当先,纵身一跃,空中挥刀,几人手腕尽断,几个强盗反应快,抽刀回砍,明曦一把捏住几把把刀刃,撩起一脚就把几人踢了出去,刀影疾行,血液满地,几人手腕飞舞,惨嚎声不觉于耳。 众人围攻明曦,后面那女人也赶到,一刀结果两人,强盗被两面夹击,分出一些人回战那女人,那女人虽为宗师,但这些强盗都有武师级,渐渐不敌,难以支架,被一众人压倒在地。 这时后面声音响起:“都在这里了吧,省的我跑了。”明曦甩了一下刀翻身跃了进来,抬刀就挡下众人的攻击,几下就把众人挑翻,刀光一闪,就把众人手腕齐齐切下,明曦拿起其中断手,擦了擦刀,插入刀鞘,不咸不淡的说道:“留你们性命,就此去吧,别再杀生。还有你们的马匹,我要了。” 女人看着明曦,有些脸红,但还有些嘴硬:“不过如此吗!” 明曦也没理她,把马牵到车前,把人堆清理了,尸体放好,人给松绑并让他们处理尸体和强盗。 进车内,上官柔呼吸已经断断续续的,又是这样!明曦烦躁,把箭杆砍断,平放上官柔,然后也顾不的男女之别,紧贴上官柔的小嘴,直接上口进行人工呼吸。这时女子掀帘进来:“抱歉,我应该先救她的。” 明曦动作不断:“不怪你,这是我的职责没做好 让小姐受伤了。” 女子低下头,然后从裤袋里搜索一番,把一颗药丸给了明曦,还没等明曦问,她就先说了:“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护心丸,能维持她心脉运行运行两个时辰,应该有时间救她了。” 第84章 未领 那马大当家嗤笑一声:“给你面子,本大爷谁的面子也不给!”苏玉龙脸若冰霜:“既然这样,我今天就要把你这毛贼捉拿归案!不要走,出我一枪!”说罢爆气,从后面侍从中提出一杆铁枪,平推而去。 大当家阴下脸来:“你们勿动,我先取此人,再将林庄屠尽!”拔刀迎上!枪刀交接,乒乓作响,罡气卷起阴风阵阵,两人皆为自己利相拼。 明曦见外面打了起来,落了众人,来到后面,找到他们。上官柔被外面打斗声吵醒:“明曦,外面怎么回事。” 明曦回答:“打起来了,我们可以趁现在走!” 上官柔点点头:“扶我起来上车。”看向了柳心莲,说到:“一起吗。”柳心莲看着两人,点了点头。 几人迅速整理,找到马车。临近出发,“对了,昭平呢。”上官柔掀开帘子时说到,明曦一拍头,把他忘了,回头就往里面找于昭平。 话说这于昭平知道上官柔来找他干啥,他不愿在落虎口,所以只能出走,但村长家门口就是大广场,两人正打的欢,于是他决定翻墙逃走。 但是没想到的是正好碰见了那个刚包扎好的大胡子,带着几个人正好撞见,于昭平转头就跑,脑后呼呼作响,他下意识的歪头,脖子被擦伤,肩膀中箭,被冲了带倒,大胡子一脚踏他身上:“狗东西,还跑吗!带到大哥那去,伤我的有这个人。” 于昭平听了这话直接尿了裤子,大喊:“小柔,我在这里,快来救我——” 大胡子一脚又踹向他的肚子:“叫你妈呢!”这一脚用上了罡气,于昭平直接吐血昏了过去。 明曦找了一番,无果。只能回到马车前,上官柔叹了口气,笑了一下:“没关系,我另有办法,就让他去……”突然听到有人在呼救,上官柔紧张的问:“是他吗?” 明曦看向院后:“先出去在说吧!”跳上马车,驾着马车就冲向门外。刚出大门口,一人便飞了过来,明曦本能跳起来把他接住,是那个队长,口中流出鲜血,看到明曦,一把推开他:“滚开,不用你救我!” 明曦摊摊手:“你自己飞过来的!” 那大当家从烟雾中走出,耍了两下刀:苏队长,你有点不行呀,就这点本事也敢挡我!”苏玉龙脸色苍白,拄着长枪勉强站起来。 这时,那大胡子也到了,对着那大当家:“大哥,小弟来迟了!” 那大当家看着自己弟弟这幅惨样,柔声说到:“我先把这个队长解决了,再杀光全部的村民为你报仇!” 苏玉龙眼睛冒火,持枪再次冲上来:“不要忽视我好吗!” 结果,那大当家看也没看他,一脚就把他踢了出去,随着飘飞的鲜血,苏玉龙昏倒在墙根着。村民和村长一哄而散,而护卫队员一哄而上:“队长!”把他抬着进了村长家,剩下的摄于那强盗的实力,只能摆着架势,但却不敢妄动。 那大胡子早就看见了明曦他们,把于昭平丢下,咬着牙对那强盗说:“大哥,就是他们!”指向明曦,那强盗怒目圆睁,横刀指着明曦:“你们,都得留下,死!”说罢提刀而上。 护卫队队员赶紧挡在他们面前,紧张的说:“快跑,我们来挡住他!”但没任何作用,十几个护卫队员全部冲了上去,被大当家几刀全部砍死。 明曦叹气:“同为人,何必这么苦苦相逼呢?” 强盗一刀砍了过去:“等你下地狱就知道了!” 明曦单手捏住刀刃,一下把他甩了出去。随即驾车冲出去:“你走吧,我不想管你这破事!”撞开大胡子,探身一把把昏迷的于昭平抓上车。 那强盗看见弟弟被撞倒,大吼一声:“弟兄们,拦住他!”十几个强盗硬把明曦的车逼停。那大当家扶起大胡子,吩咐两个小弟照顾好他,自己提刀冲了过来,阴笑:“别着急,不但你们会死,这里的村民也会死!”其他强盗也阴恻恻的笑着,纷纷拔出刀来。 突然一把短刀飞向大当家,大当家迅速抬刀横档:“阁下不仅怕死,更是阴险卑鄙!” 柳心莲跳到车上:“阴险卑鄙,差你远远不及!” 上官柔也跳到车顶:“你的弟弟作恶,正是我施以惩戒,有什么都冲我来!” 大当家大怒:“就是你这贱人!”说罢提刀飞上,上官柔,柳心莲也爆出罡气,与强盗相迎。 后面强盗也蠢蠢欲动,明曦从车上跳下来:“各位,想去哪呀!”强盗们也没理他,挥刀砍上去,明曦摇摇头,操起马鞭就上。 恶匪难平,双女挥刀护百姓。上官柔和柳心莲围攻大当家,刀刀之间当当作响,罡气乱飞。但这强盗毕竟是天师,虽看着被动,但他依然游刃有余,到了天师,用气更加熟练,刀上光芒闪动,他躲开上官柔一刀,一个后撤步,挥刀斩出巨大剑气。 上官柔惊到:“他居然是天师!”天师之下,罡气只能用于强化自身,不能攻击。两人急忙合力防御,勉强挡住了剑气,但也被震了出去。 上官柔气血震动,差点吐血,多亏了这刀,吸收了大部分冲击的罡气。但柳心莲就没这么好运了,短刀直接化为齑粉,内脏被震伤,落地就喷出了鲜血。 大当家深吸了一口:“这俩小妞挺厉害。不过也到此为止了。”走到上官柔跟前,拿刀指着她:“就是你伤了我弟弟吧!我先斩你一臂。”柳心莲看的着急,挣扎着要起来,但是徒劳无功,还吐了两口血。 一刀斩下,上官柔挥刀急挡,但那巨力透过刀刃传来,直接就震麻了她的左胳臂。大当家疯狂的大笑:“胳膊是不是断了,真是漂亮!先虐待你一会!”一脚就踩在她的臂弯上。 上官柔登时眼泪就渗了出来,但是咬着银牙没有叫出来。大当家疯狂大笑,不断撵着:“知道我弟弟的痛苦了吧!” 上官柔臂弯被撵破,鲜血再次把新换的白罗衫浸湿。她忍着痛,另一只手颤抖着拿起刀,一刀向他的脚斩去。 那大当家挥刀拨开,一刀扎穿上官柔的肩膀,另一只脚不断踢着她肚子:“让你偷袭让你偷袭!” 上官再也忍受不住,闷哼一声吐出了鲜血,垂下了头。大当家抹了一点她的鲜血,舔了一口:“好甜的鲜血,这就送你上路!”举刀就冲着上官柔的头扎了过去。 第85章 地令 上官柔则被气浪冲了出去,冲出了十几米,一时间体内气息翻滚,喉头一甜,吐出一大口鲜血。 此时严簌刚把周围怪物打散,趁着它们还没有恢复,赶紧跑到上官柔这里。 那束光被明曦团成了个光球,并且在明曦手中四处跳动,并不断散发能量,并将明曦周围形成十几米的真空区,怪物一旦踏入,直接被吹的烟消云散。 “小柔,你还好吧!”严簌运气罡气把上官柔拖进气浪里。 上官柔勉强坐了起来,擦掉嘴角的鲜血,虚弱的说到::小簌,我不要紧,快去帮明曦!” 严簌看着满身缠绕着黑白两道光的明曦,惊到:“这怎么帮,怕是上去就灰飞烟灭了吧!” 那黑雾里的声音更是惊讶道:“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你居然能挡住气之源的攻击!” 明曦可没有时间理他,手中黑白光球跳动的越来越快,他着急大喊道:“严簌,快,你们两个叫上张宏,跑的越远越好!” 严簌看他身上的光转的越来越快,赶紧叫张宏跳了下来,背着上官柔,由张宏开路,向黑雾深处跑去。 但没跑几步,明曦大叫道:“快用罡气……” 严簌毕竟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立刻罡气护身,把上官柔和张宏压在身下。 就在一顺,一道耀眼的白光从她后面亮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巨大的气波涌了出来,黑雾立刻被驱散,但半空中的汽车直接被炸碎。 这股能量实在太强,严簌罡气只护住了几秒,三个人直接被冲了出去,几人被冲到路旁树林,撞断一颗大树才停下。 严簌当场喷出血雾,脑袋一歪昏了过去,上官柔再次口喷鲜血,趴在地上不省人事,张宏本来就弱,被震的七窍流血,不知生死。 明曦所在地被炸出个大坑,他自己则被炸飞到旁边的小树林里,口吐白沫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只剩不远处的天使化身,被这么强的能量一震,他本尊也受了些伤,化身更是被震成一团黑气,他咬牙说道:“这小子,居然能挡住气之源的力量,还害的我也受伤,可恶,看来只能下次再来取你身体了!”黑雾原地消散了。 上官家,上官柔的小楼里,上官柔慢慢睁开了眼睛,下意识坐了起来,但全身疼痛。 “小柔,你醒了。”上官行明正端着药进来,正好看见上官柔想起来。 “父亲,我这是怎么了?”上官柔虚弱的问到。 上官行明把药放下,给她扶了扶褶皱的被角,开口温和的说到:“你不知被什么所伤,受了很严重的内伤。你已经昏迷一个月了。” 说着还抹了抹眼泪:“我和你妈还以为你死了。” 上官柔勉强起来,露出一丝笑容:“真是劳烦让您二老担心了。” 上官行明点了点头,伸手把她轻轻按倒:“不要乱动,你,现在伤还是不轻,好好修养吧。” 上官柔顺从的躺了下去,但转口问道:“父亲,严家大小姐怎么样了?还有他的随从,还有……跟着我的那个人。” “严家大小姐被接了回去,那个张宏吗,估计可能死了,但那个明曦嘛……”上官行明咳嗽了两声。 上官柔有些担心:“他怎么了?他怎么了?” 上官行明说道:“他应该是死了。” 上官柔身体明显一颤,口中鲜血流出,不住的咳嗽起来。 上官行明赶紧叫郎中过来,一边安慰她:“小柔啊,别这么激动,你和他旅行了这么久,也算留下了好的回忆,他死了,这是也只能是天命了,哎哎哎,小柔,快醒醒……” 又是一个月后…… “来,慢慢来,我已托大哥帮你向当今圣上延迟入职。”上官行明说到,“你母亲在后厨给你熬汤呢,一会就来。” 上官柔在他的搀扶下慢慢的穿好鞋,往桌子走去。 “父亲,那……那明曦他埋在哪里了,我想去看看他。”上官柔怯生生的问到。 雪梅这时正好进来,欢喜的说道:“小柔,你下床了可以。真是太好了,这是给你熬的鸡汤,快趁热吃吧。” 上官柔赶紧站了起来,双手接过:“多谢母亲。” 雪梅也趁势坐下,关心的询问起上官柔来。 上官行明则松了一口气,赶紧退了出去。 吃过饭后,上官柔觉得心口闷的慌,于是和母亲说了一声,独自一人出了上官大宅,漫无目的的四处闲逛。 “唉……明曦,他明明那么强,怎么会死呢……” “小柔,嗨……这里!”上官雅倚在门前,招呼上官柔。 上官柔听声音抬头,原来到了墨香阁,上官雅倚在门口在叫她。 “姐姐,给我来杯浓茶!”上官柔有气无力的推开门,坐在柜台后面。 上官雅笑了一下,一边冲浓茶一边说到:“怎么,伤刚好就这么忧郁,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说吗?” 上官柔一边抿嘴品茶一边说道:“没什么事情,我就是单纯感觉身体不舒服。” 上官雅扭着腰肢凑了上来,用手摸着上官柔胸部检测了一圈:“你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呀,哪不舒服呀?” 上官柔打掉她的手:“心里不舒服!”然后站了起来,走向后厅,并对上官雅说:“下午陪我去逛逛街吧!” 上官雅微笑着点了点头:“好吧,就听病人的吧!” 吃了午饭,又休息了一会。 上官柔和上官雅便携手来到了商街,打算买两件衣服。 两个女孩看中了一个丝绸店,上官柔之前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了,现在穿的也是旧衣服,如今一个月后就要去上任了,所以买两件换用的便衣和罗裙。 走走转转,相中了两件湖绿的长裙,但便衣却没找到合适的,于是招呼上官雅结账。 上官雅笑咪咪的去结账了,上官柔则抱着裙子原地发呆,突然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从热闹的商街外漂过。 她心中一动,赶紧跑出门去,左右看到,并大喊:“明曦!明曦!” 但仿佛那是个幻影,人群中并无他的身影,经过她身边路人用疑惑,讽刺,嘲弄的眼神打量着她,她失落至极,顿觉胸中气闷,一口鲜血喷出,茫然的摔到在地上,不省人事。 一个月后,上官府。 上官柔从小楼里起床,穿好一个月前买的湖绿长裙,用鹅黄丝带束住柳腰,把玉麟笔笔筒挂在腰间,梳好头发,画好妆容,将明曦的断剑挂在包裹上,便提着包裹去拜别父母和上官行清。 “小柔,此次去京师不同往常,此次是圣上亲自召见,切记注重礼仪。”上官行明道 上官行清抬了一眼,没有说话。 雪梅则抚摸着她的头发到:“在京师注意身体,保重啊!” 上官柔眼睛含泪的点了点头,拜别各位长辈,坐上了去往京师的道路。 第86章 覅凭 明曦只觉背后冷风直冒,闪身一躲,一个白色纹龙枪头刺出。 明曦正愁一肚子气没处发,正好拿你出气!快速抓住枪身,往前一拽。 只听后面惊呼一声,明曦回首就是一个脑瓜崩。 “哎呦!”一个娇小的身影坐在地上 正揉着头。 明曦一看:哦,这不是严师长的宝贝女儿严簌吗?他转转眼睛,老天帮忙,可以进去了。 严簌抬枪站起来,朝着来人一看:“是你,明曦?怎么,招惹我二哥的是你?” 明曦摊了摊手:“你老哥兄弟遇见魔人死了,我把他兄弟带回来,他非说我是凶手,并非要找我决斗!” 严簌凶着个脸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开始决斗吧!” 明曦连忙摆手:“等等,你就没想想我为什么来这里?” 严簌放下枪:“啊对呀 ,你为啥来这里,上官柔呢,是不是你侮辱了她叛逃了!” 明曦满天黑线:“别乱说,我们打官司遇到点困难,我来找她哥哥帮忙。但是这卫兵不让我进去。” 严簌说:“那你怎么办呀?” 明曦:“所以我想……让你带我进去!怎么样,顺便看看你老爸!” 严簌歪着脑袋想了一会:“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明曦想了一会:“我跟你决斗!” 严簌一拍大腿:“好,我答应你,我早想看看你的真正实力了!” 明曦说:“好,请!” 严簌上前就开始踹大铁门,对哨兵说:“开门,我要见我父亲!” 哨兵说:“可是,首长们正在忙呀!” 严簌嚷到:“我正是有要事找我父亲!再不开门小心我告你个故意延迟军机之罪!” 哨兵早知道这严家小姐刁蛮,也不多说,只得妥协开了门。 严簌冲明曦比了ok,大踏步的进了门,明曦比了个大拇指,牵着马和张宏一块进了门。 经过严簌打听,找到了严簌父亲和上官峰的办公室。 严簌去找她父亲了,明曦则敲响了上官峰的门。 上官峰正在头疼这半魔人的事,并且前不久魔人再次组织攻击,柳南的整个连队追击全部失踪,派出大部队也没有找到,整整200多人呀,他烦心的把文件拍在案上。 正烦心时,突然门被敲响,上官峰以为又是送文件的,不耐烦的说到:“有什么事去找参谋,手上事务繁多,抱歉!” 明曦一听,赶紧说:“上官师长,是我,明曦!” 上官峰赶紧过去开了门:“小柔,没想到你来了……” 明曦尴尬的立在原地:“哈……只有我一个人。小姐她来不了了。” 上官峰立刻板起了脸,低声说道:“小柔她怎么了?你为什么来这里!” 明曦也严肃起来:“她……暂时被困在上官府了,并且被打成了重伤,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请你救她!” 上官峰瞬间恼怒,指着明曦说:“你为什么不去救她,这么远来找我,那她这时间不得被打死呀!你个蠢货!” 明曦摊摊手,心里暗道,可惜她还没撑到来呀,想到这他还是说到:“可惜,我连您都劝不住,怎么有胆去对抗上官家主,再说上官府防守那么严密,我又是被你们三小姐赶出来的,拿什么救!” 上官峰气急的看了他一眼,自言自语:不行……不行,我得去救我妹妹!”说着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自顾自向外走,突然又想起来什么,又折回写了个纸条。 上官峰的办公室在三楼,严簌刚和父亲严苏出来,就看见上官峰一路疾行下来。 严苏瞪了女儿一眼,赶紧向上官峰迎了过去:“小峰呀,什么事呀这么急?” 上官峰叹了口气:“苏哥,我家里出了事,我要先回去一趟!这的事就劳烦您了!” 严苏看上官峰满脸的焦急:“好吧,你尽管去吧,这一切有我!” 上官峰感动的看了一眼严苏,便下去开车了。 严苏也对女儿凶到:“你也是,赶紧走吧,我还有事!”说完便回了办公室:“净给我添乱!” 严簌不服气的嘟着小嘴巴,但看父亲紧闭的大门,她也只好和张宏回去了。 明曦从楼上赶下来,看见严簌:“上官师长呢?” 严簌摊摊手:“早就走了!” 明曦松了口气,对严簌笑了一下:“诺,你帮了我的忙,我也说话算数,我们在哪决斗!” 严簌赞赏的看了一眼:“我最欣赏你这种讲道义的人,既然这样吗,三日后,在我家擂台决斗!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明曦豪迈的答应,向楼下走去。 严簌心情也好了不少,刚才被老爸骂的坏心情一扫而空,她搂着张宏,大笑到:“走,今天本小姐心情大好,接着去喝酒!” 张宏苦着说到:“小姐,刚来的的时候您就一直喝酒,一会还喝呀!” 严簌拍拍肚子:“当然,今天心情大好,不醉不归,你不能走,你要陪我!” 张宏无奈一笑:“小姐,其实你的酒品不好……哎呦!” 还没说完就挨了一个爆栗! 上官峰立马开上汽车就向家里赶去,明曦到门口时只见了一溜的烟尘。 “有她的大哥出马,应该没问题,不过救人救到底,我也跟着去吧!”明曦边想便骑上马,也向青州城赶去。 话说赵心明背着上官柔走了一天,才走到了京州南部的一个小镇,找了一家客栈,先暂时住了下来。 安顿下来,赵心明紧着请了个医生,来给上官柔治伤。 医生放下药箱,把上官柔的衣服掀开,去掉毡布,看到发黑的血洞,立刻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指着伤口说到:“这……这,她被魔气感染了!!” 赵心明听的一脸懵:“什么……什么魔气!” 医生害怕的说:“她身体被魔气入侵,所以伤口会发黑,并且”,他把上官柔胳膊抬起来,“看她这条个胳膊上的血管,已经变黑。” 赵心明一听,不信的反驳:“怎么可能,那胸口上的伤是我给她上的草木灰,止血的!” “不信是吧!看着!”医生从药箱拿出毛巾,蘸水把她伤口处的黑灰擦去,呈现的不是血红皮肤,而是黑紫色的皮肤,“这血洞并不是致命伤,仅仅是这点伤,她不至于昏迷,真正使她重伤的,是体内的魔气!” 第87章 空客 又走了半天,太阳开始缓缓下沉,天边染上了一抹淡淡的金红色。他们穿过了一片片树林,越过了一条条小溪,终于来到了一片辽阔的原野。明曦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出头来,望着这片无垠的大地,轻声说道:“我们恐怕要露宿荒野了!” 上官柔紧锁着眉头,她环顾四周,只见远处的天际线渐渐模糊,夜色即将降临。她沉吟片刻,然后对明曦说:“在往前走一段吧,说不定会遇到村庄。至少在村庄里,我们可以找到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总比在这荒野中过夜要安全得多。” 明曦点了点头,她知道上官柔说得有道理。于是,他们继续驱车前行,马蹄声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夜色越来越浓,天边最后一丝余晖也渐渐消失,四周变得一片漆黑。他们点亮了马车上的灯笼,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孤独。 他们继续前行,希望能找到一丝希望的迹象。终于,在前方不远处,他们看到了一点微弱的光亮。上官柔心中一喜,她知道那可能是村庄的灯火。他们加快了速度,马车在夜色中颠簸着前进。 终于,他们来到了村庄的边缘。这是一个小村庄,只有几户人家,但对他们来说,这已经足够了。他们找到了一户愿意收留他们的农家,农家的主人热情地邀请他们进入屋内。屋内虽然简陋,但充满了温暖和人情味。 上官柔和明曦感激地接受了农家的好意,他们终于可以不用在荒野中度过一个寒冷的夜晚。农家主人为他们准备了简单的饭菜,虽然不丰盛,但在这个时候,却显得格外珍贵。他们围坐在火炉旁,分享着食物,谈论着一天的经历。 在农家的屋檐下,他们终于可以安心地休息,不必担心野兽的侵袭和恶劣天气的威胁。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时,上官柔和明曦带着感激和希望,继续踏上了他们的旅程。 直到深夜的寂静笼罩了整个大地,他们疲惫不堪地继续前行。四周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星光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动物叫声打破了这份沉寂。上官柔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抬头望向远方,突然间,她的眼睛亮了起来:“看那边,有光!我们可能找到了一个村庄,可以去那里借宿一宿。” 明曦听到上官柔的话,立刻警惕起来,他迅速地将她探出的头按了回去,并且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现在已经是半夜三更了,正常情况下,村庄不可能还这么亮。这光亮不寻常,肯定有情况!我们得小心行事。” 上官柔被明曦的举动吓了一跳,但她很快理解了他的担忧。她回想起他们之前遭遇的种种危险,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知道明曦的直觉一向很准,于是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两人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前方的光亮。 那光亮似乎来自一个村庄的中心地带,透过稀疏的树林,可以看到几盏灯火在夜色中摇曳。他们决定先不急于进入村庄,而是绕着村庄边缘走,寻找一个安全的观察点。他们轻手轻脚地移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 在一片灌木丛后,他们找到了一个理想的观察位置。明曦从包裹中取出一副小型望远镜,开始仔细观察村庄的情况。他注意到,虽然村庄的灯光很亮,但街道上却空无一人,这在半夜显得异常诡异。他看到几户人家的门半开着,却没有任何村民的踪迹。 上官柔紧张地握着自己的剑柄,她知道,如果村庄里真的有危险,他们必须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她低声问明曦:“你觉得会是什么情况?难道村庄被强盗洗劫了?” 明曦放下望远镜,眉头紧锁:“不排除这种可能。但还有一种可能是,村庄里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不管怎样,我们不能贸然进去。我们得先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等到天亮再做打算。” 两人决定暂时退回到树林深处,找一个隐蔽的地方休息,同时保持警觉。他们知道,夜晚的森林同样危险,但他们更清楚,盲目进入一个未知的村庄可能会让他们陷入更大的危险之中。他们需要保持清醒的头脑,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情况做好准备。 上官柔推开他,跳下车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和急切:“确实,好像是……火光。”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颤抖,仿佛能感受到远处火光带来的炽热和危险。 明曦听到上官柔的话,立刻从沉思中惊醒,他迅速站起身来,目光投向远方,试图透过夜色辨认出那闪烁的火光。他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有强盗入村庄劫掠!”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显然对村庄的安危感到焦虑。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心。上官柔迅速整理了一下衣襟,准备行动,她知道时间紧迫,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关乎村民的生死。明曦则迅速检查了一下随身携带的武器,确保一切就绪。 他们没有多言,立刻朝着火光的方向疾驰而去。夜风在耳边呼啸,上官柔的心跳加速,她想象着村庄此刻的混乱和恐慌。她知道,作为江湖中人,他们有责任保护无辜的百姓,阻止这场灾难。 明曦在奔跑中不断观察四周的环境,他试图找出一条最快捷的路径,同时也在思考应对策略。他清楚,面对强盗,他们必须智勇双全,才能确保胜利。 他们终于接近了村庄,火光越来越明亮,映照出他们坚毅的脸庞。村庄的边缘已经可以看到被破坏的痕迹,房屋被点燃,人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散。上官柔和明曦毫不犹豫地冲进了混乱之中,他们知道,这一刻,他们不仅是自己,更是那些无助村民的希望。 上官柔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决心,她迅速地一把抓起身边的刀,那是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刀,刀身在昏暗的光线中闪烁着寒光。她的眼中充满了坚定和愤怒,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企图得逞的敌人。她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像一阵风一样冲出了屋外,她的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一只矫健的猎豹在夜色中穿梭。 “绝不能让他们得逞!”上官柔在心中呐喊,她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决心。她知道,如果让那些敌人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正义的执着和对邪恶的憎恶,她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跑得飞快,一溜烟地朝着远处的光亮处奔去。那光亮仿佛是希望的象征,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她的心跳加速,每一次脚步落地都伴随着坚定的信念。她知道,每一步都离目标更近,每一步都可能决定着这场斗争的成败。 明曦站在原地,看着上官柔那决绝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上官柔的性格,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他迅速地驾起马车,紧随其后。马车在夜色中疾驰,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响亮。 明曦一边驾驭着马车,一边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上官柔能够平安无事,也希望他们能够成功阻止那些邪恶的计划。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斗,更是一场关乎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他紧握着缰绳,马车在夜色中如同一道闪电,紧追着上官柔的足迹,朝着那光亮处飞驰而去。 这个村子叫林庄,明州北方是山地,名北山,也有森林,林中有个聚义山寨,住着四五十个强盗,虽不怎么杀人,但平时打家劫舍,规模也算不小。这次听说大当家要结婚,二当家亲自下山去抢东西。靠近北山脉最近最大的的村庄正是林庄。 上官柔运用罡气提速奔跑,拨开乱草,眼前一亮,到了一堵断墙处,还没进入,就有一黑衣女人飞了过来。上官柔眼疾手快,接下了那女子,那女子早就昏了过去,翻转过来,那遮面的面纱已经被血给浸透了,婉约脸上苍白如纸。 一个拿刀的大胡子男人从那断墙走了出来,一手扔掉两把短刀,淫笑到:“美人,你这么爱出头,那我就也让你知道我二弟出头的……”话还未尽,惊喜道:“又一美女!你也是来侍候我的吗!” 上官柔轻轻放下那女子,拔出刀:“我是来送你们上西天的!” 那男子不屑道:“就你,我可是宗师级的实力!”上官柔冷哼一声,提刀而上。那男子也提刀而上,两刀乒乓相撞,两人一口气连过四五十回合,上官柔侧身闪过一刀,注入罡气,扬刀劈向那大胡子,刀光一闪,那大胡子感到巨大危险,慌忙横刀架上,同时头本右能一歪。 刀光交错,瞬间大刀崩断,连带将他的整条左臂砍下,鲜血喷涌而出。他疼的躺地上打滚,大呼小叫!上官柔面无表情,转身猛劈就要结过他。 就在此时,一根弩剑从断墙处突然射出,上官柔一个不反应被射穿左肩膀,吃痛后撤,随后矢箭如雨,上官柔挥刀连连抵挡,却也被逼到那伤者旁。 断墙处出现二十号人,人人手持一连弩,一强盗急忙跑到那大胡子那喷了点伤药,紧紧扎上,那当家的缓了过来,红着眼睛,怒视着上官柔:“贱人,老子本想收你做妾只是说说,但是你他妈的出手真狠呐!兄弟们,射死她,我要拿她尸体回去做晚餐!” 那二十个强盗照令而行,齐齐发射,上官柔本来想进林子逃跑,但无奈于伤者,她也只能硬挡。但箭雨不绝,实体箭中还夹杂着罡气箭,一不留神,上官柔腿上就中了两箭,她痛的跪倒在地,但手中挥刀不断。她心里暗暗着急:“该死的明曦,怎么还不来!” 箭雨不绝,噗嗤两声,上官柔再次跪倒在地上,长刀插在地上,肚子上中了两发罡气箭,鲜血瞬间就将白罗衫润湿,那大胡子挥手示停,一脸恨意的向前:“你不是挺牛吗,怎么不蹦了!” 上官柔尽力抬起头来,挥手将罡气箭散去,笑道:“先不要太自信,我还没死呢!” 那大胡子用仅剩的一只手接过弓弩,对准上官柔的头部:“我现在就可以笑了!” 千钧一发之际,那胡子还未来的及扣动,就被一匹马撞了出去,明曦勒住马,抱怨:“这破林路也太难走了!” 接着转头看到上官柔身上的血,赶紧问到:“小姐,你受伤了!” 上官柔笑了笑,勉强站起来:“还好用罡气护住心脉,明曦,你再不来我就死了!” 那大胡子被小弟扶起来,一箭就向明曦射过去:“妈的,不要忽略我好不好!” 明曦单手接住,一把把罡气捏散:“老兄,别那么着急,伤了我,我家小姐可不会放过你们的!” 上官柔瞪了他一眼,把刀连刀鞘也扔给了他,接着拖着那受伤女子上了车。 那大胡子被他捏碎罡气惊到,但很快恢复过来,无视了上官柔那些小动作,正色道:“兄弟,你是哪路人,你家小姐……” 明曦道:“被你们射伤了。” 大胡子眯着眼睛,那贱人原来就是他小姐,此刻一脸鄙夷道:“兄台,你罡气是什么阶段!”明曦摊手:“无罡气积累!” 大胡子心想:无罡气积累,估计是在骗人,但看样子,能压制我,估计跟那贱人差不多,不跟他单!接着便抬手下命令:“兄弟们,放箭!”箭雨再次来袭,明曦见状,抬弩时就迅速跳上马车,拿刀鞘拍马,马受惊直接冒箭雨嘶吼冲了过去,明曦跳上马背,挥动刀拍落箭头。 马车径直向村子里冲进去,那强盗一时不避,被撞出去几个,被踩伤三个,其中大胡子被踩成重伤,强盗们把他扶起来,喂了他个中品丹药丹药,过了一会,他勉强能说了,断断续续的说道:“把……老大叫……叫下来为我报仇!”说罢就昏了过去,强盗们悲恸,派两人驾着他往山上求援。 明曦控马一路冲进村子,后有强盗射箭追击,还有几个骑马追击。这个村子的村民被杀了一半多,趁乱逃跑的也不少,剩下的一百多个个没跑了绑起来被五个强盗围在村广场上。 第88章 你不尴尬 那大当家,原本是这位满脸大胡子壮汉的亲哥哥,当他看到弟弟全身上下布满了伤痕,而且一条手臂竟然不见了,心中焦急万分,急忙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弟弟,声音颤抖地问道:“弟弟,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大胡子壮汉此时已是泪流满面,声音哽咽,他一边抽泣一边向哥哥诉说自己的遭遇:“我下山去取大哥你送的珍贵礼品,途中偶遇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我本意只是想开个玩笑,逗逗她,可没想到这女子竟然如此狠毒,她毫不留情地出手,一下子就让我失去了一臂。” 他继续说道:“我本以为她只是个柔弱的女子,不会有什么反抗之力,谁知道她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她出手迅速,力道惊人,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就感到一阵剧痛,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手臂掉落在地。我从未想过,一个玩笑竟然会让我付出如此惨痛的代价。” 大胡子壮汉的哥哥听着弟弟的叙述,脸色越来越阴沉,他紧握着拳头,眼中闪过一丝愤怒的光芒。他知道,这件事绝不会就此罢休,他必须为弟弟讨回公道,让那个女子为她的行为付出代价。 大当家怒气冲冲地吼道:“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在我们山寨里撒野!我一定要为贤弟报仇雪恨,将那无礼之徒擒上山来,先让你过足手瘾,然后再慢慢地将她摘胆剜心!我这就去,绝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旁边的军师见状,连忙劝阻道:“大当家,您现在还在婚礼的喜庆时刻呢,对面伤了二当家的人,肯定也不是等闲之辈。我们应当先完成婚礼的仪式,以示对天地和兄弟们的尊重。至于那贱人,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来,徐图良策,不急于一时。我们山寨的兄弟们个个都是好汉,定能将她绳之以法,为二当家讨回公道。” 那大当家,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汉子,站在山寨的高处,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山下的村庄。他的大手一挥,仿佛能带动风云,声音洪亮而坚定:“军师不必劝我!我心意已决!”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霸气,仿佛任何反对的声音都无法动摇他的决心。随后,他带着剩下的强盗,一个个身着黑衣、手持刀剑,如同一群凶猛的狼群,迅速地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在山寨的客房外厅,两人默坐无言。明曦,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古籍,专注地阅读着,仿佛整个世界都与他无关。而于昭平,则缩在角落里,表情凝重,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深奥的问题。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仿佛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将带来不祥的预兆。 那女子坐在里屋,她是一个温柔贤淑的女子,名叫小莲。她细心地照看着上官柔,一个受伤的女子,此刻正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呼吸微弱。小莲轻柔地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不时地用湿布敷在她的额头上,试图为她降温。上官柔偶尔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小莲便轻声安慰她,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屋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草香,这是小莲为了上官柔熬制的草药,希望能缓解她的痛苦。 整个山寨在这一刻显得异常安静,仿佛所有的喧嚣和纷争都随着大当家的离去而暂时平息。然而,每个人的心中都充满了不安和忧虑,他们不知道大当家的决定会给他们带来什么样的命运。明曦手中的书页翻动声,于昭平的沉重呼吸声,以及小莲照顾上官柔的细微动作,都在这寂静的山寨中显得格外清晰。 焱国,这片广袤无垠的大陆上,众多国家林立,而焱国以其卓越的炼丹术傲视群雄。在疗伤丹药的炼制上,焱国更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他们将丹药分为上、中、下三品,每一品的丹药都有其独特的功效和炼制难度。 上品丹药,是焱国炼丹术的巅峰之作,其炼制过程极为复杂,需要极高的技艺和丰富的经验。这些珍贵的丹药,通常只在军方的高层队伍和九州世家之间流传,普通民众几乎无缘得见。中品丹药则相对普及一些,它们的炼制难度和成本都相对较低,因此在士家这一阶层中较为常见。至于下品丹药,它们的炼制方法相对简单,材料也较为常见,因此几乎人人都可以尝试炼制,以备不时之需。 上官柔,这位来自焱国的杰出炼丹师,此次出行前,特意向上官峰请求了两颗丹药,一颗中品,一颗上品。她知道,在未知的旅途中,这两颗丹药可能会成为她救命的法宝。 当上官柔在一次意外中受伤,腹部遭受重创,她毫不犹豫地服用了那颗珍贵的上品丹药。丹药的效果立竿见影,她的伤口迅速愈合,身体也逐渐恢复了力量。然而,尽管伤势得到了控制,腹部的疼痛仍然隐隐作痛,仿佛又将她带回了那个夜晚。 “明曦——咳咳,明曦,你在哪?快过来!”上官柔的声音微弱而急切。 明曦,上官柔的忠实伙伴,听到呼唤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书籍,快步走进了房间。明曦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她知道上官柔的伤势严重,但看到她逐渐恢复,心中也松了一口气。明曦迅速准备了必要的药材和工具,准备为上官柔进行进一步的治疗和护理。 在焱国,炼丹术不仅仅是一种技艺,更是一种传承和文化。上官柔和明曦的故事,只是焱国众多炼丹师传奇中的一段插曲。而这些传奇,正是焱国能够在大陆上独占鳌头的重要原因之一。 明曦轻轻地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摇晃着她,试图将她从沉睡中唤醒。上官柔的眼皮微微颤动,终于缓缓睁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明曦立刻感受到了她的情绪,轻声安慰道:“我们已经脱离了危险,现在身处一个安全的地方,你不必再担心了。” 上官柔的呼吸渐渐平稳,她紧紧地握住明曦的手,仿佛在寻求一种心灵上的慰藉。她试图说话,但声音微弱,几乎听不清楚:“我们……在……”明曦赶紧回答,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温暖:“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安全的很,你先放心静养吧。” 上官柔听后,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她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明曦看着她那平静的面容,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她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上官柔经历了太多的惊险和磨难,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 明曦轻轻地为她整理了一下被角,然后坐在床边,静静地守护着她。她回想起他们一起经历的种种,从最初的相遇,到共同面对的挑战,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明曦知道,他们之间的友情和信任,已经在这段旅程中得到了升华。 在明曦的细心照料下,上官柔的身体逐渐恢复。她开始能够坐起来,慢慢地在房间里走动。每当她感到虚弱时,明曦总是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给予她支持和鼓励。她们之间的默契和理解,让上官柔感到无比的温暖和安心。 随着时间的推移,上官柔的康复速度越来越快。她开始主动和明曦分享自己的想法和感受,两人之间的交流也变得更加深入。她们一起回忆起那些惊心动魄的时刻,也一起憧憬着未来的日子。在这个安全的避风港里,她们的心灵得到了真正的休憩。 柳心莲的目光柔和而深邃,她凝视着面前的两个人,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动。她轻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之间的关系,真的让人好奇……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恩人,你们是情侣吗?”她的语气中充满了对这份感情的尊重和好奇。 柳心莲的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弦。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爱情的向往和对人际关系的深刻理解。她知道,有时候,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和相互扶持,远比言语更能表达他们之间的深厚情感。她观察到,这两个人之间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和谐,他们的眼神交流中充满了信任和依赖,仿佛彼此的存在就是对方最大的支持。 在柳心莲看来,情侣之间的关系是复杂而微妙的,它不仅仅包含了爱情,还有友情、亲情,甚至是战友之间那种生死与共的深厚情感。她曾经在书本上读到过,真正的爱情是超越了形式和束缚的,它可以在任何两个人之间产生,不论性别、年龄或背景。而眼前这两个人,他们的互动让她感受到了这种超越了常规定义的爱情。 柳心莲的提问,也反映了她对这个世界的看法。她相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这些故事往往比表面看到的更加丰富多彩。她渴望了解别人的故事,渴望从中汲取智慧和力量。她知道,每一段关系背后,都有着它独特的历史和经历,而这些故事,正是构成这个多彩世界的重要部分。 在她的心中,她希望每个人都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无论这份幸福是与另一个人共同建立的,还是独自一人追求的。她相信,幸福是多元的,每个人都有权利去追求自己心中的幸福。而她,作为一个旁观者,愿意去倾听、去理解、去感受每一份幸福背后的故事。 明曦起身:“不是,我只是感恩于小姐的恩情,做人应知恩图报。还有,柳心莲小姐,直接叫我明曦吧。” 柳心莲点点头,刚要在说点什么,突然门被人敲响,是村长:“两位,宪城护卫队到了,队长听说了您的事迹,想和您面谈一下,就在堂屋。” 十五 明曦摇摇头,回到:“知道了!”村长应声而去。 柳心莲抱胸:“官家人找麻烦来了。” 明曦摇摇头:“那就拜托姑娘照顾我家小姐了。”柳心莲含笑,点头答应了。 走出卧室,看了一眼缩着的于昭平,便走向了前堂。宪城队长苏玉龙就等在那里,村长看到明曦走进门,赶紧介绍:“苏队长,这就是明曦大侠。” 苏玉龙抬眼看了一下,眼前少年身高虽并不高大,棱角分明的脸孔,墨描成眉掩正气,清珠做目出秀气,眉目双合,口鼻共勉,五官调和,好一副天人之姿。 明曦近前行礼:“苏队长。”那苏玉龙打量明曦,哼了一声:“你就是明曦,就是你废了这几十个强盗?” 明曦回:“哦,强盗呀,是有几位侠客来帮忙的,只靠我一人怎能战几十人,我只是一佣人,文不济,武不达,多亏了那几位侠客,现在他们已经上路了吧。” 苏玉龙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先请坐,听村长说,阁下对强盗时只有一人,无其他侠客。” 明曦轻笑:“三十几人,虽是广场,里外围堵,侠客虽多,混人群中难以辨认。那村长年过不惑,强盗杀人时已然破胆,怎能辨认。” 苏玉龙眯着眼睛:“你是做什么的。” 明曦道:“我是个仆人,陪主人云游。” 苏玉龙又问:“你主人是谁?” 但明曦还未搭话,外面便传来喊杀声,原来是那大当家杀到了,站在村口大喊:“废我弟手的是哪一个,给我滚出来!” 村长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对着苏玉龙说到:“队长,强盗果然又到了,快出面平定吧!” 苏玉龙大阔步站出来,斜看了一眼明曦:“阁下不出战,那强盗可是来找你的!” 明曦站起来:“苏队长,当初是我主人叫你来的,理应又你解决,我就不枉站队长的队伍了。。” 苏玉龙见他此态,不屑:“原来那是你家小姐!” 明曦:“正是,还请队长出门应了。” 苏玉龙哼了一声,他可是一士家子弟,自小就是容易傍身,自当上护卫队长后也是每年明州的荣誉队长。可在两年前,不知从哪来了一队人马,占北山为盗,就在他的护卫队管辖区内,为害四乡,他奉命征讨,但根据地形优势久攻不下,更赖有一疑似天师高手在那,他第一次没拿到荣誉,所以为了自己的名声,他私底下和盗匪交易,上供,只求不伤人,可不知这次怎么祸害林庄,杀了大半的人。正跟老婆嘿嘿呢,还没尽兴就赶了过来,并且又冒出来了个明曦,怨怒填胸,更有嫉妒,你一愚民干扰护卫队的事,这不拉护卫队的威望吗。 “马大当家,别来无恙!”苏玉龙呵呵笑道,那大当家连看他都没有看他,擦着自己的刀:“是小苏呀,今天不用上供,我只要伤我弟弟的凶手!” 苏玉龙胸中不快:“大当家有什么事跟我说,好好调理调理,何必舞刀弄枪的!”那贼头把刀插在地上:“不用,犯不着和你说!” 苏玉龙拉下脸来:“我好歹也是这里管事的,什么事我管不着!”那马贼冷笑一声:“和你说!好呀,我弟弟被人卸了只手,那个人是谁,希望你给找出来!不然这里全都得死!” 苏玉龙大怒:“一个贼匪还这么嚣张,本队长看的起你才和你交好,没想到你如此不识抬举!” 第89章 领如 上官柔站起身来,目光坚定,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屈的意志,她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我不能放弃,我要坚持打到最后,恢复我的名誉!” 上官行清听到这话,脸色立刻变得阴沉,他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和轻蔑:“你这人真是犟得像头驴一样,难道你不知道那王新阳是皇帝的亲外孙吗?就算你侥幸打赢了这场官司,他也不会受到太多的惩罚。你本来就是一村妇所生,身份低微,贱命一条。看在我上官家对你们母女俩也算不错,你还是快快签下这份和解书,以免给自己和我们家带来更大的祸端!” 上官柔却毫不动摇,她的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仿佛在她心中,正义和名誉比生命还要重要。她回想起自己一路走来的艰辛,从一个被人轻视的村妇之女,到今天勇敢地站在这里,她所经历的磨难和挑战,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她知道,如果现在放弃,那么她所遭受的一切不公和屈辱,都将变得毫无意义。 上官行清的话虽然刺耳,但上官柔明白,这正是她必须面对的现实。她知道,这场官司不仅仅是她个人的战斗,更是她家族名誉的扞卫。她不能让那些曾经轻视她的人看笑话,更不能让那些支持她的人失望。 上官柔深吸一口气,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她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她都将勇往直前,直到正义得到伸张,直到她的名誉得以恢复。她坚定地对上官行清说:“我不会屈服,无论结果如何,我都要战斗到底!” 上官柔站在那里,目光如冰,冷冷地盯着上官行清,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坚定。她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刺上官行清的心脏:“不许侮辱我的母亲!” 上官行清却毫不在意,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他不屑地哼了一声,仿佛对上官柔的警告毫不放在心上。他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讽刺和鄙视:“要不是二弟看你母亲有点姿色,否则你们早就被赶出府了。”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上官柔母亲的不敬,以及对整个家族的轻视。 上官柔听到这话,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她的手中突然冒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那是她修炼多年的内力,此刻正因愤怒而变得异常强大。她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决绝的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上官行清彻底击溃。她怒吼一声:“住口!”然后,她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拳,带着满腔的愤怒和力量,直冲上官行清的面门。 这一拳凝聚了上官柔所有的愤怒和力量,她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公都发泄出来。上官行清见状,脸色微变,他没想到上官柔竟然会如此决绝。他急忙后退,试图避开这一击。然而,上官柔的攻击迅猛无比,上官行清虽然躲过了要害,但还是被拳风擦伤了脸颊,留下了一道血痕。 周围的仆人们见状,纷纷惊呼出声,他们从未见过一向温婉的上官柔如此暴怒。而上官行清的随从们则紧张地围了上来,生怕上官柔再次出手。整个庭院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触即发。上官柔站在那里,气喘吁吁,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她用行动证明了,她绝不会容忍任何人侮辱她的母亲,哪怕对方是她的亲族。 但上官行清轻而易举的捏住她的拳头,他的动作迅速而精准,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嘲讽地说道:“老爷子所称的天才,也不过如此。敢对我出手!活腻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不屑和讥讽,仿佛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只听一声脆响,她的手臂被扭断,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上官柔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痛苦的神情在她的脸上蔓延开来。另一只手抓住上官柔的左手,猛的一扭,又是一声脆响,上官柔惨叫一声,疼的银牙咬碎。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仿佛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抗议。 上官行清看着她痛苦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他松开手,任由上官柔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着。他的目光扫过周围的人群,仿佛在告诉他们,这就是挑战他的下场。他的身影在人群中显得高大而威严,仿佛无人能敌。 上官柔躺在地上,痛苦地喘息着。她的手臂已经无法动弹,疼痛让她几乎无法思考。她的眼中充满了泪水,但她强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她知道,她不能在敌人面前表现出软弱。她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周围的围观者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和同情。他们知道上官柔的实力,也知道她的勇气。但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实力往往决定了命运。他们看着上官行清,心中充满了敬畏和恐惧。他们知道,没有人能够阻止他,也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 上官柔躺在地上,她的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她知道,她不能就这样屈服。她必须找到一种方法,让自己重新站起来,找回自己的尊严和力量。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开始集中精神,试图用内力缓解自己的疼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上官柔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她睁开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她知道,她不能放弃,她必须站起来,继续战斗。她慢慢地站起身来,虽然她的手臂依然疼痛难忍,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她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上官行清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想要犯上,这点本事可不够!”罡气顺着双手,猛然冲击上官柔体内,罡气透体,上官柔身体不住颤抖,口中鲜血直流,最后僵直躺在地上昏了过去,上官行清哼了一声,抓气她的手签上了字,蘸着她的血按了手印后扬长而去。 于昭平惊了:“你……真的敢……” 上官柔咧开满是鲜血的嘴笑到:“从那一天开始,我被逐出了家族,现在……也是普通人,那个真相也不重要了,你走吧。我这一刀是还你的!” 上官柔拔出腹部的匕首,扔给了他:“放开他!” 柳心莲放开了他,他看着上官柔身体下越来越多鲜血。上官柔看他被放开,安然的闭上了眼睛。柳心莲和明曦赶紧把她抬到马车里的横坐上,安心急救,止血包扎,等上官柔的呼吸稳定下来,他们才放心回去。 于昭平站在那里,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无法动弹。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定在明曦的背影上,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明曦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仿佛来自遥远的地方,却又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小姐说你可以走了,你走吧。” 于昭平的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在明曦的身上。他的声音低沉而微弱,几乎像是自言自语:“不……不,我决定了,留在这里为了那一刀。”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仿佛在向明曦,也在向自己证明他的选择。 他想起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与小姐并肩作战,共同对抗那些不知名的敌人。那一刀,是小姐为了保护他而承受的,那道深深的伤口,至今仍让他心痛不已。他无法忘记小姐在病榻上苍白的面容,以及她那句轻描淡写的“我没事”。 于昭平知道,他欠小姐的,不仅仅是一刀,而是一生的忠诚与守护。他不能就这样离开,不能让小姐独自面对未来的风风雨雨。他要留在这里,用他的力量,他的生命,去守护那个曾经为他挡刀的人。 明曦转过身,目光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敬意。她知道于昭平的决定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一份承诺,更是一份沉重的责任。她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转身离去,留下于昭平一个人站在那里,心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 于昭平深吸了一口气,他的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道路。他知道,从今往后,他的生命将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那个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的小姐。他将用他的剑,他的勇气,去守护她,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十七 经过了一段漫长而艰辛的旅程,我们终于抵达了繁华的京城。一路上,马车颠簸在崎岖的山路上,尘土飞扬,让人疲惫不堪。但当那座巍峨的城墙映入眼帘时,所有的劳累似乎都烟消云散了。我们找了一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客栈,暂时安顿下来。客栈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但我们的目的却与众不同——我们要在这里准备告御状,揭露那些不为人知的冤屈。 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上官柔醒来。她因为之前的种种遭遇而昏迷不醒,我们只能耐心地守候在她的床边。与此同时,柳心莲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她不能一直留在这里。于是,在一番依依不舍的告别后,她独自一人踏上了前往城西的路。 于昭平坐在床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沉睡中的上官柔。他的脸上写满了忧虑和无奈,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开始自言自语:“我曾经考上礼部侍郎,就是为了到京城历练,本以为两年时间,政绩会让我变得自信满满,我以为我甩掉了懦弱,可我只是把懦弱藏在心底。”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感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昭平回想起自己初到京城时的意气风发,那时的他满怀壮志,立志要在官场上闯出一番天地。他努力工作,勤勉学习,希望用自己的才华和努力赢得别人的尊重。然而,现实却远比他想象的要复杂得多。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让他感到疲惫不堪,他开始怀疑自己的能力和初衷。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他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一切,但内心的懦弱和不安始终如影随形。 他想起了那些在深夜里独自一人时的迷茫和彷徨,那些在权势面前不得不低头的屈辱,以及那些在失败面前不得不强颜欢笑的辛酸。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但最终却发现,自己不过是这庞大官场机器中的一颗微不足道的齿轮。 于昭平知道,他必须面对自己的懦弱,必须找到克服它的勇气。他不能让上官柔看到自己如此脆弱的一面,他要成为她的依靠,成为她醒来后可以信赖的人。于是,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挑战。 明曦开门进来:“现在你后悔倒也不晚,你早晚要面对那个少爷。” 于昭平抚摸了一下上官柔的秀发:“你一乡野村夫怎么会知道,那王新阳可是当今圣上的外孙,势力极大,小柔乃一女流,王新阳尚且如此,换了我这样得罪,岂不死无全尸。” 明曦听了,摇摇头:“这样就格局小了,当今统治者岂能不明是非之理,我看当今天下政治清明,即使有相护,也可证人清白。” 于昭平苦笑一声:“到时你和小柔有上官府的保护,我呢,我怕死呀!” 明曦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出去了,于昭平也发呆起来。 两人相对无言,就这么一周过去了,上官柔也从康复中醒来。 若想根除流言,则需从根源说起,将冤屈告上国家法庭,但是让于昭平出面太危险,所以让于昭平写了当时王新阳给他的报酬怎样陷害上官柔写了出来, 上官柔梳妆打扮好,只教明曦跟着,交了客栈,别了于昭平。驾着马车一路来到内城,皇家法庭就在皇宫旁边。 上官柔纤手拿起鼓槌,敲响了状告鼓。 闻鼓升堂。按照以往,上官柔递交了诉状,大法官会制定开庭日期,传唤双方,可这次,鼓声响了三次,大法官也没来。 上官柔有些不自在,明曦在门外等候,只留她一个人有点孤单:“早知道把明曦叫进来了。”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又等了了一刻,终于有人来了。上官柔起身迎接,当她看到来人时,一时不住跪了下去。来人不是大法官,而是当今圣上——皇帝!皇帝领着王新阳和当今公主,也就是王新阳的母亲——太平公主。 王新阳看上官柔此状 冷笑一声,太平公主则咬牙切齿的看着上官柔:这个贱人敢打自己儿子,不管事情是不是真,先要让这个小贱人吃点苦头。 第90章 狂豹 “唔!”上官柔的口中突然喷出了一大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无力地飞到了柳心莲的身旁。她的脸色苍白如纸,眼中充满了痛苦和绝望。柳心莲见状,心中一紧,急忙伸手想要扶住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与此同时,大当家的脸上露出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自己心脏部位突然冒出的刀尖。那锋利的刀尖穿透了他的身体,鲜血顺着刀刃缓缓滴落,染红了他的衣襟。他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能发出一声微弱的“不可能……”的声音。 大当家的身体开始摇晃,他的眼神逐渐黯淡,最终带着满心的疑惑和不甘,缓缓地倒了下去。他的倒下,仿佛带走了整个山寨的希望和力量,四周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剩下风声在耳边呼啸。 上官柔看着倒下的大当家,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那个敌人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心思缜密,利用了他们之间的信任和友情,布下了这个致命的陷阱。 柳心莲紧紧地握着上官柔的手,感受到她手心的冰冷和颤抖。他咬紧牙关,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幕后黑手,为大当家报仇,为上官柔讨回公道。他深深地看了上官柔一眼,然后站起身来,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个敌人的身影。 村民们的情绪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他们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和喜悦,纷纷冲出家门,涌向了上官柔和柳心莲所在的地方。上官柔和柳心莲是村里的英雄,他们刚刚成功地击退了一群企图洗劫村庄的强盗。村民们争先恐后地想要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他们围拢过来,脸上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兴奋和敬意。 一些村民甚至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紧紧地抱住上官柔和柳心莲,仿佛要把他们高高举起,以示对他们的尊敬和爱戴。上官柔和柳心莲虽然被热情的村民包围,但他们依旧保持着冷静和谦逊,微笑着向村民们致意。 与此同时,那些被击败的强盗们则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他们被明曦的目光紧紧锁定,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明曦是村里的守护者,他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锐利,让这些强盗们心生畏惧,不敢再有丝毫的反抗。他们只能站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计划破产,心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 其中一名满脸胡须的强盗首领,此刻更是悲痛欲绝。他那浓密的大胡子下,泪水不停地滑落,口中不断地哀嚎着:“大哥呀!大哥呀!你起来呀!”他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在呼唤着某个已经倒下的同伴。强盗们被这种悲壮的气氛所感染,纷纷低头哭泣,整个场面显得异常凄凉。 然而,村民们并没有因为强盗们的哀嚎而心软。他们知道,如果不是上官柔和柳心莲的英勇抵抗,自己的家园可能已经被这些强盗洗劫一空。因此,他们更加珍惜眼前的胜利,也更加感激守护他们的英雄。在这一刻,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种胜利的喜悦和对未来的希望之中。 护卫队的成员们站在那里,目睹了上官柔英勇无畏的举动,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敬意和感动。当上官柔转过身来,示意他们可以行动时,护卫队的队长立刻下达了命令。他们迅速地冲上前去,每个人都挺直了腰板,向上官柔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以示最高的敬意。 随后,护卫队的成员们开始有序地执行任务。他们熟练地将强盗们一个接一个地制服,用绳索紧紧地捆绑起来,确保他们无法再逃脱或造成任何伤害。在处理这些不法之徒的同时,他们也特别注意到了那个大胡子男子,他看起来是这群强盗的头目。护卫队的成员们没有丝毫的松懈,他们知道这个大胡子男子可能比其他人更加危险。 在捆绑大胡子男子时,护卫队的成员们格外小心,他们知道这个人可能会有反抗的举动。他们用绳索将他的双手紧紧地绑在背后,然后又用额外的绳索将他的双脚也绑了起来,确保他完全无法动弹。在完成这一切之后,他们还仔细地检查了所有的结,确保没有任何松动的地方。 整个过程中,上官柔一直站在一旁,目光坚定地注视着护卫队的每一个动作。她知道,这些护卫队的成员们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他们能够妥善地处理好眼前的局面。在护卫队完成任务后,上官柔走上前去,对队长表示了感谢,并鼓励他们继续保持警惕,确保整个地区的安全。 护卫队的成员们感受到了上官柔的肯定,他们心中充满了自豪感。他们知道,正是由于上官柔的果断行动和勇敢精神,才使得他们能够迅速地制服了这些强盗,保护了无辜的民众。在上官柔的领导下,他们相信未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挑战,都能够迎难而上,保护这片土地的和平与安宁。 在一个宁静的早晨,阳光透过薄雾洒在了这个小村庄的每一个角落。村民们早早地起床,开始了他们一天的劳作。他们之中,有些人正在田间耕作,有些人则在小溪边洗衣,孩子们在村口追逐嬉戏,整个村庄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就在这时,一队马车缓缓驶入了这个宁静的村庄。马车上的旅人们风尘仆仆,显然已经赶了很长一段路。他们是明曦一行人,他们正前往京城,希望在那里找到新的机遇和挑战。 村民们看到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计,热情地迎了上去。他们邀请明曦众人到自己的家中休息,准备了丰盛的食物和温暖的床铺,希望这些旅人能够感受到家的温暖。 然而,明曦众人虽然感激村民们的热情好意,但他们知道自己的使命和目标。他们礼貌地谢绝了村民们的邀请,表示他们必须继续前行,不能在此停留。他们向村民们表达了诚挚的谢意,并承诺将来有机会一定会再次拜访这个美丽的村庄。 随后,明曦众人开始准备离开。他们驾起马车,马蹄声在村路上回响,马车缓缓地向京城的方向驶去。村民们站在村口,目送着这些勇敢的旅人,心中充满了敬意和祝福。 马车渐行渐远,明曦众人的心中也充满了期待。他们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京城的挑战和机遇都在等待着他们。但此刻,他们的心中也有一丝不舍,因为他们知道,这个热情的村庄和善良的村民们,将会是他们旅途中一段美好的回忆。 “小姐,你的伤势看起来相当严重,”明曦轻声说道,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她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加剧对方的痛苦。明曦的手指轻轻拂过伤口周围的皮肤,动作轻柔得就像春风拂过花瓣一样。她注意到伤口边缘有些发炎的迹象,红肿和轻微的渗液,这让她眉头紧锁。 “这伤口似乎已经有些时日了,你是怎么弄伤的?”明曦继续询问,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她知道,了解伤口的成因对于治疗是非常重要的。她从随身携带的药箱中取出一些消毒用的酒精和干净的纱布,准备开始初步的处理。 明曦的动作非常熟练,她先用酒精轻轻擦拭伤口周围的皮肤,尽管这会让伤者感到一阵刺痛,但她知道这是必须的步骤。随后,她用纱布轻轻按压伤口,以吸收多余的液体。 上官柔轻笑一声:“无妨,已经包扎好了。” 上官柔又说到:“柳心莲,此行你要去哪?” 柳心莲摸着自己的只剩一个的短刀:“去京城,寻亲,你呢?” 上官柔看着在旁边呆坐着的于昭平:“我也去京城,去证实一个真相!同去吧” 柳心莲:“嗯,祝你成功!”站起啦掀帘出去了。 于昭平有点害怕:“小柔,你不会杀我吧!” 上官柔摇了摇头:我不会对你动手的,我只是想知道我那天中毒了后的事情!” 于昭平往后缩了一点,颤音说:“我被你吓晕了,什么也不知道!” 上官柔柔声说:“昭平,看在交好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求你能说出那天的真相。这对我很重要!”说完便深深鞠了一躬。 于昭平站了起来:“小柔,我……我不能说,不然我会死的。” 他看向车外,拔出了自己在身上的一把短匕首。上官柔直起腰来:“害怕王新阳吗?不用怕,我和明曦,柳心莲会保护你的!求你告诉我。” 于昭平没在搭话,死死的盯着她,上官柔叹了口气,准备放弃,突然于昭平扑在她的身上,上官柔一个措不及防被压到:“昭平,你要……呀!” 那匕首半个没入上官柔的腹部,还在不停转动,于昭平咬牙切齿:“你和王新阳都是一类人,都想杀我,我先杀了你!” 明曦一把掀开帘子,一脚把他踢开:“小姐!”柳心莲也进来把他按在地上。 上官柔踉跄着站了起来,甩开了明曦,把那血淋淋的匕首拔了出来,流泪道:“昭平,你居然这么想我,我……我们曾经是最好的朋友呀!” 于昭平咬牙道:“你也是个虚伪的人,贵族家子弟就不能信任!” 他阴笑道:“都说朋友之间无相欺,你肯为我死吗!你死了我就高兴!你还不是怕死!我受王新阳威胁,受强盗绑架,更受你们的绑架,可怜我漂泊无定,连家也不敢回!呜呜呜!”说着就哭了起来。 上官柔跌坐在地,呆呆的看着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可他……她颤抖着手慢慢的抓起匕首,猛的将匕首整个都没入自己的腹部。 “”小姐!你这是?”明曦着急说到,作势就要把她抱起来。 上官柔一把推开他:“你走!不要管我,这是我欠他的!” 她扶着墙站起来,脸色因失血变得苍白,她虚弱着说:“昭平,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敢瞒你,我……额……并不想杀你,我只想问你那天真相。呵……”她再也没有力气站立,跪倒在地上,嘴里飘出一丝丝鲜血。 天空笼罩着浓郁的魔气,魔气中有个甜美的男声说道:“明曦呀,这两个丫头当零食不错,但是我最喜欢的还是你。” 明曦满头冒汗:“放她们俩个走,不然,你知道的,如果我使出全力,就算是你,也不会全身而退!” 上官柔紧张的看着他:“明曦,你在说什么呀,你在跟谁说话呢?” 那怪又说道:“可惜,我从火山中找到了气之源,如今我的力量大大增强,如今就算是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突然从雾里射出两道白气,直冲两个女孩子,明曦赶紧跳了出去,一剑将两道白气截断,转头对两个女孩子说道:“快走!用罡气冲出去!” 上官柔拔出张宏的佩剑,坚定的说:“我不会走的,要走一起走!” 严簌也点了点头。 这时雾里生出由魔气组成的小人,每人手中凝出一把白剑,那个男声说道:“先和你们玩玩,见识一下气之源吧!” 两个女孩也是吃了一惊,但还是冲了上去与这些怪物打了起来。 明曦紧锁眉头,一剑斩掉一个魔物,趁着空档,咬破中指,涂在剑上,一剑直接将一人形腰斩,这人形直接散去,明曦手上不停,接连消灭人型怪物。 但上官柔和严簌这边就没这么轻松了,她们身边人型怪物越来越多,两人逐渐招架不住,身上伤口逐渐增多。 明曦把一众怪物杀完,紧接着又生成一堆,明曦头上冒出细汗,若没这两个女孩子,他有把握冲出去,可如今…… “哦,我们的明曦也会这么思考呀,看你这么纠结,我来帮你解决解决!” 黑雾中突然放出一道黑白相卷光,直冲上官柔而去。 明曦见此状,对上官柔大喊:“小姐,小心那束光!” 上官柔早已反应过来,听见明曦警告她也觉得难顶,赶忙跳开,但人型怪物把她堵的死死的,她只能硬接,一剑迎面砍向那束光。 但没想到,那光的压迫力极强,还没接触到剑身,那剑居然瞬间崩碎,那束光直冲她的胸口。 在此千钧一发,明曦冲到她面前,两只手做虎牙状,接下了那束光。 明曦身上衣服瞬间崩碎,头发被气浪吹的向后飘扬,牙关紧闭,额头青筋暴起,看起来特别吃力。 第91章 至尊 上官柔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慌,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对赵心明大喊:“快跑,快跑!”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场地中回荡,显得格外的急迫和紧张。她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但胸口突然袭来的剧烈绞痛让她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她痛苦地倒在地上,只能无助地望着赵心明,再次用尽力气对他大喊:“快跑,不要管我!” 赵心明被上官柔的尖叫声惊醒,他立刻意识到危险的临近。他的反应迅速而敏捷,身体本能地往旁边一扑,动作流畅而有力。这一扑让他险险地躲开了致命的一击,那是一道锋利的剑光,从他身边擦过,几乎可以感受到剑锋的冰冷。赵心明在空中翻滚落地,迅速调整姿势,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攻击。他的眼神坚定,心中充满了对上官柔的担忧,但同时也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保护自己,以便能够找到机会反击或者求援。 赵心明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他迅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然后拔腿就跑。他的脚步在地面上重重地踏出,尘土飞扬。在他身后,一个女人紧追不舍,她的目光坚定,仿佛不追上赵心明决不罢休。在紧急的时刻,人们往往能够激发出平时难以想象的巨大潜力。赵心明此刻就是如此,他拼命地奔跑,速度之快,让那个女人一时之间还真没能够追上。 上官柔在后面目睹了这一切,她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尽管身体因为之前的战斗而疼痛难忍,但她还是咬紧牙关,忍住疼痛站了起来。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的光芒,拾起散落在地上的剑尖,然后毫不犹豫地向赵心明赶去。她的步伐虽然有些踉跄,但速度却一点也不慢。上官柔知道,现在每一秒都至关重要,她必须尽快赶到赵心明身边,帮助他摆脱那个紧追不舍的女人。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她,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保护赵心明,不让他受到任何伤害。 女人的脸上写满了痛苦和急迫,她的眼中似乎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在这一刻,她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控制,手中突然冒出了一簇诡异的黑焰。这黑焰如同夜色中最深沉的黑暗,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寒意。她毫不犹豫地将这团黑焰向赵心明轰去,仿佛要将所有的怨恨和愤怒都倾注其中。 赵心明虽然反应敏捷,但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面前,他还是显得有些措手不及。黑焰如同一条漆黑的闪电,准确无误地击中了他的后腿。赵心明只觉得一股剧痛袭来,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失去了平衡,重重地跪倒在坚硬的地面上。他的膝盖撞击地面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女人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怜悯,她的眼中只有复仇的火焰在燃烧。她挥舞着如同利爪一般的手臂,直扑向赵心明。她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仿佛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只想要撕碎面前的一切障碍。赵心明抬起头,看到女人那张扭曲的脸庞和她那锋利如刀的指甲,他意识到自己正处于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女人的目标明确,她直击赵心明的天灵盖,那是人体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如果这一击命中,赵心明的生命可能就会在这一瞬间画上句号。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赵心明用尽全身的力气,试图躲避这致命的一击。他的身体在地面上翻滚,试图找到一丝逃生的机会。然而,女人的攻击如同影随形,紧追不舍,赵心明的处境变得越来越危险。 “快些!快些!再快些!” 突然之间,她感到一股暖流从丹田涌起,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罡气回复了一些。尽管她自己也受了重伤,但面对赵心明即将面临的悲惨命运,她毫不犹豫地决定要出手相救。她咬紧牙关,强忍着身体的剧痛,将自己体内仅存的罡气全部调动起来。她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的希望。 在那生死攸关的一瞬间,她以惊人的速度冲向赵心明,她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她手中的短剑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那是她师父临终前赠予她的宝物,她一直珍视如命。现在,她要用这把短剑来保护赵心明,保护这个她曾经发誓要守护的人。 就在赵心明的天灵盖即将被敌人的铁拳击碎的那一刻,她用尽全力挥动短剑,发出了一声清脆的金属撞击声。那重重的一击被她精准地挡了下来,剑尖与铁拳相碰,激起了火花四溅。她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击力顺着剑身传来,几乎要震碎她的手臂,但她咬紧牙关,硬生生地承受了下来。 敌人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她被震得后退了几步,但她依旧稳稳地站立着,没有让赵心明受到丝毫伤害。她的眼神坚定而冷酷,仿佛在告诉敌人,她绝不会让步。这一刻,她不仅是赵心明的守护者,更是他们所有人的希望之光,她用行动证明了自己无愧于师父的教诲和自己的誓言。 沉重的一击直透剑身而来,上官柔被震的吐了一口鲜血,但她不敢松懈,打起精神,在这性命攸关的时候,拼命发动罡气,消耗着那女人的力量。 那个明曦已经满头都是红黑的血,眼里冒着红光,她见一时拼不过上官柔,张嘴就要吐气,上官柔见状深知那珠子的厉害,猛的把剑尖一撤,猛的插进了明曦的嘴里,她的带着魔气的双爪也猛的击中上官柔的胸口。 带着罡气的剑尖直接从明曦的口里爆炸,直接炸了碎了她的脑袋。上官柔背后的衣服直接爆开,口喷血雾。 赵心明的腿上突然遭受了一记黑焰的猛烈攻击,那是一种来自黑暗深渊的邪恶力量,它如同一条毒蛇般迅速缠绕在他的腿上。黑焰所到之处,肌肉和皮肤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仿佛被腐蚀一般,露出了血淋淋的伤口。赵心明痛得无法忍受,他痛苦地哇哇大叫,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 与此同时,上官柔在不远处摇摇欲坠,她的头昏沉沉的,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吐出了一口鲜血,那是刚才战斗中受到的内伤所致。尽管如此,她还是强撑着身体,拔掉了插在自己胸口上那锋利如刀的爪子。她步履蹒跚,东倒西歪地向赵心明走去,每一步都显得异常艰难。 “别……动,我……来帮……你医治。”上官柔终于走到了赵心明的面前,她跪了下来,尽管身体已经脱力,但她的意志却异常坚定。她把手轻轻地放在了赵心明的伤处,开始集中自己仅剩无几的罡气,那是她修炼多年的内力精华。 随着上官柔的罡气源源不断地输入赵心明体内,他感到一股温暖的力量在体内流动,那股烧灼感开始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赵心明惊讶地发现,原本溃烂的腿部伤口竟然开始奇迹般地愈合,那股黑色的火焰仿佛被这股纯净的罡气所驱散。上官柔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她几乎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力量,但看到赵心明的伤势好转,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 在这一刻,两人的命运紧紧相连,上官柔的无私奉献和赵心明的坚强意志共同谱写了一曲生死与共的壮丽篇章。 上官柔的身躯在激烈的战斗中逐渐变得沉重,她那原本如同流水般流畅的罡气开始变得稀薄,直至最后一丝也消散在空气中。她用尽了最后的力量,将手中的罡气凝聚成一个耀眼的光球,然后用尽全力将其投向敌人。在离手的那一刹那,她感到一阵无力,眼前一黑,便无意识地趴在地上,昏死过去。 赵心明目睹了上官柔的倒下,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他强忍着身上的伤痛,挣扎着站了起来,每一步都像是在和自己的身体作斗争。然而,随着他缓缓地移动,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伤口竟然开始愈合,原本深可见骨的伤口渐渐恢复了正常的粉红色,仿佛时间在倒流,伤势在迅速好转。 “看来我还能走路,”赵心明自言自语,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他环顾四周,寻找着那个在战斗中一直陪伴在他身边的人——明曦姑娘。她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女子,总是在关键时刻给予他帮助。赵心明记得,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明曦姑娘不顾自己的安危,用她那神奇的医术为他治疗伤口,让他得以继续战斗。 “明曦姑娘,你在哪儿?”赵心明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带着一丝急切和关切。他深知,没有她的帮助,自己可能无法撑到现在。他开始在战场上四处寻找,希望尽快找到她,确保她也安然无恙。 他赶紧俯下身去,把上官柔抱了起来,这一抱,沾了一手滑腻的鲜血,他赶紧把上官柔翻了过来,脸上一片黑血,嘴角还在流血,脸色苍白,更严重的还是胸口那十个正在冒血的伤口。 这时,天也蒙蒙亮了,他赶紧背着上官柔去了了刚才露营的地方,此时火堆的火已经没了。 赵心明朝上官柔拜了两下,就脱下她的上衣,只剩一抹胸衣,他深吸口气,把自己的毡布撕了一条,把那堆灰均匀的洒在了血洞上,然后在把毡布裹在了她的胸脯上。 “这明曦姑娘,真是……太壮实了。”赵心明擦了擦鼻血,赶紧给她穿好衣服,盖好毡布,跑到一边泄火去了。 等上官柔呼吸稳定下来,他把上官柔抱上马,自己牵着马向京州赶去,她虽然保住了命,但是失血不少,必须得找医生救治,所以得加紧赶路了。 话说在这时明曦,把头又扭了过去:“走开,我没空陪你玩!” 严苟及其认真的说到,连他自己都认为自己真的很认真:“我乃柳州严家二少爷,以我世家的名义,向你发起决斗!你若跑的话,你就得跪下认错,并承认你的罪过!” 明曦有点无奈的转过身来:“抱歉,我真的不是凶手!没空陪你玩了,我要先走了。” 严苟一个箭步拦在他和马中间:“不许走!” 明曦眼中闪过一丝怒火,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紧紧抓住那个挡在他面前的家伙的脖领子。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一只猛虎在瞬间制服了猎物。他毫不留情地将那人提了起来,就像拎起一只轻飘飘的布偶,那人双脚离地,显得无比狼狈。 “滚开,别挡我的路!”明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冷酷的决绝,仿佛在告诉对方,如果再敢阻拦,后果将不堪设想。去的方向。 严苟气坏了,愤怒的站起了身,对着他骂到:“他妈的,给你面子他还不接!狗娘养的,好歹我也是严家大少爷!”接着便怒气冲冲回家去了。 身后小弟对他嚷道:“你干什么去呀,大哥!” 严苟:“我估计我可能不是他的对手,找我的四妹教训他!对了,张宏,跟上,去看住了他!” 那个叫张宏的人抱了个拳,转头就追了上去。 明曦心中还惦记着上官柔的事情,接着向南走,疾行两天才到了擎州。 进了擎州城 ,城里却不像擎州城那样热闹,有些冷清。明曦注意到了奇怪之处却也没在意。 明曦来到一商铺,敲了敲门,突然一把弓弩探了出来,明曦一把握住,并说道:“老板,我是顾客,来这买东西的。” 那老板探头看了看,收回弓弩,并打开门,招呼他进来:“买东西的呀,快进来,最近街上有半魔人出没。”” 明曦皱了皱眉头,半魔人,果然是有组织的,于是他便一边挑选商品,一边问:“什么半魔人,求老哥解惑?” 这么多天压抑,或许想找人倾诉,老板也赶紧说了出来:“一看你就是外地人,跟你说最近半个月,不知从哪出来的一堆半魔人,整个夜晚出没,迷惑人并吸食精气,听说这群魔人魔气混杂,连检验机器都测不出来,并且最低等级都有邪级,最高可达魔级呢!” 明曦把食品放在柜台上:“哦,居然还有魔级怪物!” 老板把账算完:“对呀,他前几天就在城里和军方的人打过,那么多天师级大人物,都没抓住他,年轻人,赶紧走吧!” 明曦微微一笑,拿了干粮就出门了,挥手说道:“知道了,大叔。” 二十六 又是半天的路途,终于到了军事基地,那大铁门紧闭着,明曦刚在门口下马便就被哨兵警告。 “旅人,最近魔人横行,快回家去,免受伤害!城市内自有卫兵队保护!”哨兵提醒道。 明曦向哨兵喊话:“我来找上官峰军长。” 哨兵哼道:“请回吧,军长自有公务在身,谁也不见!” 明曦又说到:“是关于他家人的事情!” 哨兵严厉的说道:“那也不行!” 明曦无语,突然听见后面有人说到:“大小姐,就是他欺负你二哥!” “臭小子,原来是你!”后面一个有些娇嫩的声音生气的嚷到:“看枪!” 第92章 草九 上官柔看着他那窘迫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微笑,她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坚定地站了起来:“好,我听你的,抓住这次机会翻身!”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决心和勇气,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的希望。这时,借着火光,她注意到明曦白袖下隐约可见的伤痕,不禁关切地问道:“明曦,你肩膀上这是怎么了?” 明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肩膀,然后轻轻地摸了摸那道伤痕,语气平静地回答:“没事,只是不小心划伤了。”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的抱怨,仿佛那只是一道微不足道的小伤。然而,上官柔知道,这道伤痕背后一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担忧,她知道明曦总是习惯于将痛苦和困难藏在心里,不愿意让别人担心。上官柔决定要更加关注他,帮助他度过难关。 上官柔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轻轻地掀开了覆盖在伤口上的布料。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紧张,仔细地观察着那道伤痕。随着布料的移开,一道清晰的刀伤映入眼帘,伤口边缘参差不齐,显然是利器所为。上官柔的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她轻声说道:“是刀伤,你……” 然而,明曦却突然打断了上官柔的话,她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似乎在极力否认着什么:“划伤,是划伤!”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仿佛在试图说服自己和在场的每一个人。明曦的目光坚定地盯着上官柔,她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让人捉摸不透。 明曦的反应让上官柔感到困惑,她不解地望着明曦,试图从她的表情中寻找答案。明曦的脸上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缓缓地解释道:“这不过是一次意外,我……我不小心被树枝划伤了。”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话语中却带着一丝勉强。 上官柔看着明曦,心中充满了疑惑。她知道明曦在撒谎,但出于某种原因,她并没有继续追问。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从药箱中取出了一些药膏和绷带,开始小心翼翼地为明曦处理伤口。在处理的过程中,上官柔的手法非常轻柔,她尽量让明曦感到舒适,同时也在默默观察着明曦的反应。 明曦咬着牙,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但她始终没有表现出软弱。上官柔看着明曦,心中不禁涌起了一股敬意。她知道,明曦一定经历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痛苦,但她却选择了独自承受。 处理完伤口后,上官柔轻轻地拍了拍明曦的手背,示意她可以放松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轻声说道:“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我们是朋友,不是吗?”明曦看着上官柔,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但她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上官柔知道,明曦的心中有着她自己的秘密,而她只能选择尊重和等待。 上官柔小心翼翼地检查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口,发现已经结痂,她轻轻舒了一口气。尽管伤口并不深,但她还是感到了一阵轻微的疼痛。她转过头,用一种略带责备的眼神白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只是划伤而已,别大惊小怪的。我上车了!”说完,她站起身来,步履轻盈地走向马车。 在马车前,上官柔停下脚步,她低头看着地上那只已经失去生命的小鸟。她的心中涌起一丝怜悯,轻轻地将小鸟捧起,走到一旁的树丛中,小心翼翼地挖了一个小坑,将小鸟安葬。完成这个小小的仪式后,她又回到马车旁,手里捧着另外三只小鸟,它们似乎因为刚才的混乱而显得有些惊慌失措。上官柔温柔地抚摸着它们,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它们安置在马车里。 与此同时,明曦正在忙碌地扑灭着因战斗而引发的火焰。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那辆马车,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除了他的养父母,他从未如此主动地向任何人展示过自己的情感。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期待,火山的预言中提到的“命定之星”,难道会是她吗?明曦的思绪飘向了那个神秘的预言,他不禁开始想象,如果上官柔真的是那个命定之星,那么他们的未来将会是怎样的呢? 马车旁的氛围变得有些沉重,但上官柔的举动似乎为这紧张的气氛带来了一丝温暖和希望。明曦深吸一口气,决定将这些复杂的情绪暂时放在一边,他需要专注于眼前的现实,确保他们能够安全地继续前行。 十八 在黎明的第一缕曙光中,明曦驾驶着马车,缓缓行驶在通往青州城的道路上。此时正值春夏之交,万物复苏,生机盎然,沿途的风景如画,美不胜收。上官柔也不愿错过这美好的时光,她从车厢里走了出来,坐在明曦的旁边,一同享受这宁静的清晨。 上官柔披着一件洁白的布衣,坐在明曦的旁边,手中拿着几条刚刚捕捉到的虫子,正兴致勃勃地逗弄着一只小鸟。小鸟似乎对这些虫子很感兴趣,不停地跳跃着,试图啄食。明曦看着这一幕,不禁好奇地问道:“上官柔,你难道不怕这些虫子吗?” 上官柔微微一笑,回答道:“这些小生命其实很有趣,它们也是大自然的一部分。而且,看它们在小鸟面前如此活跃,也是一种乐趣。”她一边说着,一边又用一根草茎轻轻地挑逗着虫子,让它们在空中飞舞,小鸟则更加兴奋地追逐着。 明曦听后,不禁对上官柔的勇气和对生命的热爱感到敬佩。他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每一种生命都有其存在的意义,我们应该尊重它们。”他一边说着,一边又把目光投向了远方,那里的田野上,农夫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劳作,田间地头,一片繁忙的景象。 马车继续前行,车轮滚动的声音和鸟儿的鸣叫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首自然的交响曲。明曦和上官柔在这宁静的早晨,享受着彼此的陪伴,也感受着大自然的美妙。 上官柔轻轻挑了挑眉,目光中带着一丝俏皮和挑衅,她望着明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她轻声说道:“难道你怕!” 明曦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轻松和自信。他回应道:“我当然不怕,但我想女孩子不都怕这个吗。”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似乎在试图用一种轻松的方式化解这小小的挑战。 上官柔听到明曦的回答,不禁微微一笑,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回忆起过去,缓缓地说道:“以前我养过花,生虫时我就亲手捉虫,并没有多恐怖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回忆的温柔,仿佛那些养花捉虫的日子就在眼前。她继续说道:“不过我到是挺害怕……”说到这里,她故意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等待着明曦的反应,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光芒。 明曦看着上官柔那故作神秘的样子,心中不禁升起了一丝好奇。他追问:“害怕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似乎真的在担心上官柔会说出什么令她感到不安的事情。 上官柔看到明曦那关切的眼神,心中不禁一暖。她轻声说道:“我害怕的是……”她再次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我害怕的是那些高高在上的花架子,它们看起来那么遥不可及,让人无法接近。”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似乎在暗示着她对某些事物的敬畏和向往。 明曦听到上官柔的话,心中不禁一动。他明白上官柔所说的不仅仅是花架子,更是她内心深处的一种渴望和追求。他微笑着回应道:“每个人心中都有那么一两件看似遥不可及的事物,但只要我们勇敢地去追求,去尝试,也许有一天,那些花架子也会变得触手可及。”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鼓励和信心,仿佛在告诉上官柔,无论她害怕什么,都有勇气去面对和克服。 上官柔听着明曦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明曦是在用他的方式鼓励她,让她勇敢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她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做好了迎接挑战的准备。 明曦睁大了眼睛,充满好奇地问道:“是什么东西啊?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他的声音里满是期待和兴奋。 上官柔轻轻地把手中的小鸟放在了草地上,然后微笑着对明曦说:“这个嘛,是秘密哦,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调皮和神秘。 明曦听了上官柔的话,不满地切了一声,他撅起嘴,显得有些不高兴。他转过头去,不再追问,但心里却像被好奇心的火焰点燃了一样,充满了各种各样的猜想。 上官柔看着明曦的反应,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知道明曦的好奇心很强,但这次她决定要保持一点神秘感。她心里想着,等到适当的时机,再把这个小秘密告诉明曦,一定会让他感到惊喜。 明曦虽然不再说话,但他的眼神不时地偷偷瞥向那只小鸟,心里暗自猜测着它可能的身份和来历。他想象着小鸟可能是某种稀有的品种,或者它身上带着什么重要的信息。明曦的思绪在各种可能性之间游走,而上官柔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享受着这个小小的秘密游戏。 这一走就是半天,到了岱城,这是青州城的四大属城之一。进城,两人先来到了服装铺在上官柔的指示下买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又置办的干粮,准备好后,两人一路向西门行去。 但看到文房店时,上官柔对明曦说到:“阿清,去买张宣纸和笔墨来,最好弄个没刻的印章来。” 明曦问道:“小姐,买了这点东西我们可就没盘缠了。” 上官柔自信的说:“没关系,你就去买吧!”明曦只好进店按要求买了回来,上官柔一把接过钻进了车厢。 接着向西门行走,没走多远就看到了一个铺子,是一个书画店,门口摆着几幅画,一群人围在那,叽叽喳喳的对着画点头,老板则介绍着什么。明曦对这水墨画也有些研究,反正时间不急,他停下来也凑了过去。 老板正在介绍挂的最高的那幅画:“绵延山水图,这是明语先生的着作,此画山势磅礴,水如玉带,撩撩数笔,勾勒出环山小溪,山腰有茅庐,旁有人摆桌,小溪拐角有船头,静中承动,妙不可言,各位如有想法,五个黄饼。”顿时人群中就有人争着要买。 明曦看不懂画,但也看的出来这画细节到位,但是五黄饼谁买这个呀。炎煌货币分金银铜三种,这五黄饼正是五金币。 明曦正想,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下意识就是一肘击,后人惊呼出声。明曦回头一看,是上官柔,正捂着胸口瞪着他。他赶紧陪笑:“小姐,你怎么下来了。” 上官柔瞪了他一眼,挤过人群,上去和老板耳语几句,老板和卖画人交易完成,高兴的看了上官柔一眼,又看了看上官柔手中的两张宣纸:“小姐,请随我来。”老板带着上官柔进入后堂,只留下店员招呼客人。 明曦纳闷:“这么神神秘秘的!”只好回车等待。 过了半个时辰,就在明曦困得要死的时候,上官柔出来了,走到车前,一把把明曦捏醒:“哎,看这是什么!” 明曦定睛一看:“是四枚金币!你怎么赚的?” 上官柔得意的说:“当然是靠我的才华了!” 明曦又问:“你和那老板干啥去了,你不会把自己卖了吧。” 上官柔白了他一眼:“怎么说话呢!”她指着店里一看,老板挂出了两副书法, 明曦说:“那是……” 上官柔骄傲的说:“我写的。”她又把车厢里刚写的拿出来给明曦看:“怎么样,好看吧?” 明曦拿在手上细细的观看,不住点头。放下书法帖,明曦说:“你写的字这么值钱?” 上官柔笑着说:“我书法可是从小练到大,在青州也算小有名气,卖点钱难道不应该吗?” 第93章 未螚 经过了一段紧张而忙碌的工作,上官柔和明曦终于从休息室走了出来。上官柔显得有些疲惫,她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深深地叹了口气。她背后的伤势在忙碌中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她忍不住伸手轻轻揉了揉。她转头对明曦说道:“阿清,麻烦你给我倒杯水。” 明曦看起来并没有像上官柔那样感到劳累,她听到上官柔的话后,立刻行动起来。她走向茶水间,熟练地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她知道上官柔喜欢喝温热的茶,这样可以更好地缓解疲劳。明曦端着茶杯,小心翼翼地走回到上官柔的身边,递给了她:“您请用。” 上官柔接过茶杯,轻轻地吹了吹热气,然后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茶水的清香在口中弥漫开来,让她感到一丝丝的放松。她闭上眼睛,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明曦则在一旁静静地站着,观察着上官柔的反应,随时准备着为她提供更多的帮助。 休息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茶香,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了地板上,形成了一道道斑驳的光影。上官柔喝了几口茶后,感觉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她睁开眼睛,对明曦微微一笑:“谢谢你,阿清,感觉好多了。” 明曦也回以一个温暖的微笑,她知道上官柔在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下,身体和精神都承受着巨大的负担。她轻声说道:“上官姐,您太客气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您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上官柔点了点头,她知道明曦总是那么细心和体贴。她放下茶杯,重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准备继续投入到接下来的工作中。尽管身体还有些疲惫,但上官柔知道,只有不断地努力,才能达到自己的目标。她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准备再次面对挑战。 上官柔满意地微笑着,轻轻地点了点头,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期待的光芒。她动作优雅地顺手拉过一把椅子,轻轻地坐了下来,仿佛她的每一个动作都透露出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转向站在她面前的明曦,温柔地说:“好了,你也坐下吧,我姐姐差不多就快回来了。”她的声音柔和而亲切,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明曦听到上官柔的话,微微颔首表示理解,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尊敬。他环视了一下房间,寻找着合适的位置,然后缓缓地走向另一把椅子。他轻轻地坐了下来,动作中透露出一种谨慎和尊重。他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门口,似乎也在期待着上官柔姐姐的到来。 房间内弥漫着一种宁静的氛围,窗外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家具摆设井然有序,每一件物品都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主人的品味和生活态度。空气中飘荡着淡淡的茶香,似乎刚刚有人在这里享受过悠闲的下午茶时光。 时间在静谧中缓缓流逝,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等待着。明曦不时地调整坐姿,试图找到一个更舒适的姿势,而上官柔则保持着她的优雅,偶尔轻轻摆弄着桌上的小装饰品,似乎在用这种方式来打发等待的时间。 终于,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宁静。上官柔的脸上露出了更加明显的期待神色,她坐直了身体,目光转向门口。明曦也跟着紧张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客人。脚步声越来越近,门把手轻轻转动,门缓缓打开,上官柔的姐姐终于出现在了门口,带着微笑,她迈步走进了房间。 上官柔,这位以机智和美貌着称的女子,此刻却在一场激烈的争执中。她优雅地伸手,将手中的折扇轻轻拨开,仿佛在驱散周围的紧张气氛。然而,她的言语却充满了挑衅:“关你何事!”她的话语中带着不屑和轻蔑,似乎对眼前的一切都不屑一顾。 上官曦,上官府的另一位重要人物,听到上官柔的言语后,怒火中烧。他毫不留情地运用上罡气,那是一种高深的内功,只见他身形一晃,便迅速地来到了上官柔的面前。上官曦的脸上写满了愤怒,他毫不犹豫地挥动手臂,给了上官柔几个响亮的耳光。每一个耳光都带着沉重的力量,仿佛要将上官柔的嚣张气焰彻底打散。 “你这贱人还这么嚣张!”上官曦的声音中充满了责备和愤怒,“等一会再回上官府,就按家法处决你这贱人!”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他就是上官府的法律和秩序的化身。 上官曦继续斥责道:“不但害人性命,还里通外人搅乱上官府!”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上官柔行为的不满和指责。在上官府中,家族的荣誉和规矩是至高无上的,任何违背这些原则的行为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上官柔的行为,不仅触犯了家族的禁忌,更可能给整个家族带来不可预知的危险和混乱。 上官柔被上官曦的怒火所震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她知道,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应对之策,否则一旦回到上官府,面对的将是无情的家法和无法预料的后果。她的心中开始盘算,如何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风波中找到一线生机。 上官仪故做可惜的说到:“曦哥哥,柔妹妹也是女孩子,虽说是个贱人,也太暴力点了吧!” 上官曦嗤笑:“怎么可能,力度刚刚好!” 上官柔从桌上抬起头来,松开被捏碎的茶杯,又吐掉嘴里的鲜血,低声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性,别把我惹急了。” 两人听此,大笑,上官曦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你倒是发个火呀!”又抬手向上官柔打去。 携带罡气的手向她脸上打去,却在半空中被她接了下来。上官曦吃了一惊:“贱人,你想干什么!” 上官柔嘴里不答,手上暗中使劲,直接把他的手给掰断了。上官曦顿时痛的在地上打起滚来。上官仪惊慌:“你这贱人,都给我上……”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上官柔一巴掌打断。 上官柔阴冷的说道:“六姐,若不是你们逼人太甚,我也不至于动手。”接着拔出刀,又对进来的仆人们说道:“众人休动,动者必杀之!”仆人们于是不敢动。 上官仪和上官曦气阶相同,现在上官曦痛晕了过去,她一个人就算加上这群仆人也不是上官柔的对手,见刀已经架脖子上,她连忙说:“小柔,都是姐姐对不起你,平时,我对你还算不错,不要杀我!” 上官柔收起刀背过身去:“六姐,你带着他走吧。”她又重新坐回位子上,完全没有淑女形象的大口大口吃起面来。 上官仪连忙道谢,心中却更加厌恶,她急忙退出,仆人们也抬起上官曦退了出去。 上官柔擦掉自己手上的血,挑了一块茶杯的小碎片藏在自己的袖子里。她自己抱着刀又开始发呆。 上官仪半路遇到了上官府的卫队,心中大好,把上官曦抬回治疗,她一人则引着卫队去了店里,上官柔没有任何挣扎的就被绑了起来,刀也被缴了,押回上官府。 大厅上,上官行清略带怒气的说到:“审问之后再行,首先先论打断曦儿手这件事,此事难容,重大五十大板!打堂执行。” 立刻,长凳便被抬上,上官柔被押上,行刑人员便开始行刑,长棍飞扬,上官柔的白裙很快被血濡湿,在噼里啪啦的声响中,上官柔咬破舌尖,嘴角滴血的昏了过去。 “老爷,还不够五十!小姐晕了过去。”下人道。上官行清见状,略一沉吟,还得问她事情:“免了吧!先收监!” 被投入柴房下监。上官柔好一会才缓了过来,她侧着身子,偷偷的用碎片把绳子割断。旁边有水盆,她侧着头喝了一些,舌尖麻痛,皱了皱眉头,又把水吐了出来。 突然,门开了,上官曦进来了,他把灯点着,满脸狰狞的看着上官柔,大骂:“贱人!我要你死!”掏出匕首就向上官柔的胸部刺去,上官柔一个就地一滚,躲开这一击,并就地起身。 上官曦大怒,持刀紧逼,上官柔顾不上自己身上的伤,一路狂奔,下人不及拦截,跑到上官雅的卧房附近,正与悄悄出门的上官雅撞了个满怀,上官柔跪哭道:“姐姐救我!” 上官雅连忙扶起她来,但还未问,上官曦持刀紧随其后,一刀就向着上官柔的后脑勺刺了过来。 千钧一发,上官雅一把拨开上官柔,一手捏住刀刃,瞬间血流如注。上官曦怒道:“三姐,让开!”上官雅冷哼一声,一手把他推开,上官曦吃了个苦头,还想再上,但被上官行清拦下。 上官行清喝退众人,一把把上官柔拉过来:“大家都回去休息,小曦也是,上官柔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上官行清把上官柔领进了大厅,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下,倒了杯浓茶,看着浑身血迹的上官柔,说了声:“自己解开了?”上官柔点点头。 上官行清喝了一口,指着侧屋说:“先去那里,有上官仪的衣服,洗个澡,把衣服换了,这样的衣服成何体统!”上官柔点点头便去了。 半个时辰,上官柔洗澡穿戴完毕,重新站在上官行清面前,上官行清看了一眼:“小柔呀,我问你件事。你先坐下。”指了指旁边的小板凳。 上官柔顺从的坐下:“大伯所问何事?” 上官行清问到:“大伯直说。” 上官行清问道:“你把王新阳给告了!” 上官柔点点头:“有什么问题吗。” 上官行清一脸严肃:“我有个要求,你必须要答应我!” 看上官柔没有回复,他又说到:“我想让你撤销对王新阳的诉讼!” 上官柔蹭的站起来:“不可能!” 上官行清连忙招手,说到:“别着急,我有个要求,你可以回上官家族谱,恢复你小姐的身份。怎么样!” 上官柔听了,略一迟疑,撤销可恢复原有的身份,这也算幸事,可回来后我的名声……上官行清看到她迟疑,说到:“答应吧,我的乖侄女,那王新阳的父亲王晓晨是我的战友,他特地求我来让你打消这官司,我也不好拉下脸面,再说不就一个懦弱的事吗?过一阵子就过去了,家里没人歧视你的。” 见上官柔依然沉默,他又说到:“小柔,你也是知礼数的好孩子,我打你都是因为你的不成器呀,再说你回来就可以和你的父母团聚呀,你的母亲整天以泪洗面,你这点孝心都没有吗!” 上官柔心一痛:母亲是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她下定决心:“我答应你!” 上官行清当即拍案:“好,拿纸笔来!签下这份撤诉申请书,你今天就可以回上官府!” 十九 看着那份契约,上官柔有点迟疑了,她确实是想念母亲,但若签了这份契约,她就坐实了这个流言了,可不签吧,她又想和母亲团聚……左右为难,她对上官行清说:“大伯,可以让我思考一天吗!” 上官行清看看她,叹了口气:“好吧,给你一天,但这一天内你只能待在柴房里。你看如何?”上官柔重重的点点头。上官行清点点头:“去吧!这一天内我会差人送饭的。” 上官柔再次被关进柴房里,签还是不签,她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到底签还是不签,若是他,会怎么样呢!柴房的门开了,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不知不觉已经早上了,下人们送来了早饭,一碗枣米粥:“小姐,快用餐吧。”说完便就出去了。 上官柔甩甩头:“算了,先吃饭吧。”她端起枣米粥喝了一口,顿时流出泪来,这是母亲做的。她小时候每一生病,母亲便给她喝这粥,说有利于病情好转,母亲手巧,小米磨得细,枣也挖去核,绵软的布在粥上。如此熟悉的口感,她泪流满面,稀粥伴着眼泪喝了进去,突然,她从枣里嚼出异样,从口里拽出一小段帛条,上书:盼望干净的女儿回来!她伏在地上大声的哭出声来。 此时上官行清进来笑嘻嘻的说:“小侄女,可以签了吗?” 上官柔擦去眼泪说到:“我……不签!” 上官行清先是一愣,后说到:“好侄女,你的母亲早就想见你呢,快签了你马上就可以见到她!” 第94章 未命草 上官柔揉搓着衣角:“你走了之后,我就被抓了回去,说要让我撤御诉,我不同意,我的大伯和我的四哥上官曦将我毒打,我的四肢都被他们打断了,我当时就没了知觉,但后来我又醒了,并且我的伤全好了。” 明曦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她的心跳加速,情绪激动,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的人。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愤怒和不解,声音中带着颤抖和责问:“对一个姑娘,下如此狠手,这怎么可能?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一个无辜的女子?她做错了什么?难道就因为她弱小,就可以成为你们暴力的牺牲品吗?” 她的话语如同连珠炮一般,一发不可收拾,情绪的波动让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几乎是在质问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明曦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个姑娘无助的眼神和满身的伤痕,她的心中充满了同情和愤怒。她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想要知道那个姑娘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呢?”明曦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迫切,她迫切地想要知道那个姑娘是否安全,是否得到了应有的帮助和保护。她希望听到一个令人欣慰的结局,希望那个姑娘能够从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走出来,重新找到生活的希望和勇气。 明曦的追问让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他们似乎被她的正义感和同情心所触动。没有人愿意回答她的问题,但也没有人敢打断她那充满力量的质问。明曦站在那里,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正义和善良是不容侵犯的。 上官柔托着腮思考着说:“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后来我的妈妈就把我抱……抱……呜呜呜呜呜。”还没说完她就又哭了起来。 明曦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别伤心,先把当时事情说完吧。” 上官柔抽泣几声,接着说:“我知道只有我出来才有活路,但出来之前我得把你的刀拿出来。” 明曦拍拍她的肩膀:“那刀呢?” 上官柔:“被发现了,我和大伯交手了,虽中了一掌,但我也抢了一把剑出来。但那掌给我造成了内伤,现在都还没好呢。” 明曦的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他严肃地凝视着面前的伙伴,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你的内伤,到现在还没好!既然这样,别再说了,我先去找药,内伤拖着不治严重可致死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关切和紧迫感,仿佛每一秒的耽搁都可能带来不可挽回的后果。 明曦说完这些话,便立刻站起身来,没有丝毫犹豫,他快步向门外走去。他的步伐坚定而迅速,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时间的节拍上。他的目光坚定,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接下来的行动路线,他将去哪里寻找那些珍贵的药材,又将如何克服重重困难,将这些救命的药物带回。 在明曦的心中,伙伴的安危比任何事情都要重要。他知道,内伤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引发一系列严重的并发症,甚至危及生命。他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因此他决定亲自出马,去寻找那些传说中的灵药。 明曦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了一张详细的药材地图,他记得在山的另一边,有一个隐秘的山谷,那里生长着一种名为“紫灵草”的珍稀药材。据说这种草药对于治疗内伤有着神奇的效果。他将不得不穿越崎岖的山路,甚至可能要面对山谷中的凶猛野兽,但他没有丝毫的畏惧。 在明曦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治疗内伤的药物,确保伙伴能够平安无事。他深知,作为朋友,这是他此刻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他的背影在门口逐渐远去,留给伙伴的是一份坚定的承诺和一份深深的牵挂。 上官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焦急的神情,她迅速地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那个男子的胳膊。她的动作既急切又充满了恳求,仿佛在这一刻,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人的身上。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别担心,你给我治疗后我的内伤基本痊愈,”上官柔开始解释,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感激之情,“只是偶尔碰到的时候还会有些微痛,但那已经不碍事了。”她试图让对方放心,不想让对方因为自己的伤势而感到内疚或担忧。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别走,听我说完。”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接下来要说的话至关重要,不容错过。上官柔知道,这个男子拥有着非凡的医术,他的治疗让她从死亡的边缘被拉了回来。她的心中充满了对他的信任和依赖,她相信只要他愿意倾听,就一定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 上官柔轻轻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她知道,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必须充满力量,必须让对方明白她的决心和信念。她要让这个男子知道,她不仅仅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弱者,她也有自己的坚持和追求。 “我……我想告诉你,”上官柔的声音微微颤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我决定要继续我的旅程,去完成我未竟的使命。”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前方的道路。她知道,这个决定可能会让她再次面临危险,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她愿意为了自己的信念去冒险,去战斗。 上官柔紧紧地握着那个男子的胳膊,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希望。她希望他能够理解她的选择,希望他能够支持她继续前行。在这个充满未知和危险的世界里,她需要的不仅仅是治疗,更需要的是一个能够理解她、支持她的人。而此刻,她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她所需要的那个人。 明曦只好坐下来。 上官柔的声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沉重,她继续向在场的众人叙述着她的经历:“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身负重伤,内力耗尽,终于支撑不住,吐出一口鲜血后便陷入了昏迷。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简陋的茅屋之中,四周弥漫着草药的清香。赵心明和他的家人正围在我的床边,他们用关切的目光注视着我,眼中充满了温暖和同情。 然而,就在我逐渐康复之际,我得知了一个令人心寒的消息——我的伯父,那个曾经我以为会保护我的亲人,竟然对我发出了通缉令。我无法相信这个事实,但当我亲眼看到那张通缉令时,我心中的希望瞬间破灭。通缉令上画着我的肖像,下面赫然写着悬赏的金额,那是一个足以让任何人动心的数目。 我深知自己不能继续留在这个小村庄,因为我的存在会给赵心明一家带来危险。于是,我和心明决定向南绕行,避开京师,希望可以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重新开始。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在我们南行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敌——一个邪级魔人。 这个魔人外表看起来并不起眼,但他的实力却异常强大。他的口中含着一颗血红色的珠子,每当他张口时,便能喷出一种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对男人来说是致命的诱惑,它能够吸取男人的精气,使他们变得虚弱无力,甚至丧命。我和心明在与他交手时,几乎无法抵挡那股香气的侵袭,我们拼尽全力,才勉强逃脱了他的追击。 那场战斗让我深刻地意识到,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危险得多。我必须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那些我关心的人。从那以后,我和心明更加努力地修炼,希望有一天能够彻底击败那个邪级魔人,为我们的朋友和家人带来真正的安宁。” 明曦的眉头紧锁,显得有些忧虑:“邪级魔人,它们口中能够喷出一种奇异的香气,这种香气能够吸取男人的精气,使他们变得虚弱无力。说实话,我在柳州的时候也遭遇了这样的怪物。” 上官柔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的神情:“你也遇到了邪级魔人?这可真是奇怪,你去柳州做什么呢?那里并不是一个适合游玩的地方,尤其是现在这种时候。” 明曦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她瞪了身旁的女子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责备:“还不是因为你那突如其来的死亡事件!我不得不找你哥哥来解决这个问题,这几天我都在不停地赶路,一刻都不敢停留。”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焦虑,显然这段经历让她承受了不少压力。 “你知道吗?为了处理你的事情,我甚至卷入了一场决斗!”明曦继续说道,她的表情显得有些无奈。她详细描述了那场突如其来的决斗,那是在一个清晨,当她正准备去找一位关键证人时,突然被一个陌生的剑士拦住去路。剑士声称自己是被雇佣来挑战她的,因为她在寻找真相的过程中无意中触碰了某些人的利益。 明曦不得不接受挑战,她回忆起那场决斗的紧张气氛,剑光在阳光下闪烁,两人的身 上官柔欣慰的笑了一下:“真是辛苦你了,什么决斗呀?” 明曦:“唉——还记得严簌吗,因为她帮我见到了你哥,所以我答应了和她决斗,就在三天后。” 上官柔哼了一声:“又是她,明曦,你不用出面,我来帮你决斗。” 明曦看了她一眼:“你,算了吧,赶紧讲后面发生的故事。” 上官柔也认真起来:“哦,那魔女要杀心明,我和她拼死决斗,后来虽杀了她但是我被她所伤,魔气渗入体内,并且我还压制不了。” 明曦:“那后来呢。” 上官柔摊摊手:“后来我再醒来就遇到了你了呀。” 明曦:“这……你还要不要打十几天后的那个官司,告诉我你的想法。” 上官柔坚定起来:“要的,我一定要洗清我的冤屈,不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更是为了我的母亲。” 明曦赞许了看了她一眼,接着问到:“好吧,再问你个没用的问题,打完官司后你想干什么呢?” 上官柔认真的想想:“打完了,输了接着打,赢了我想和你去游历各地,增长见识。” 明曦连连摆手:“你可不能跟着我,我可不是去旅行,我可是要去黑暗大陆的。”他叹了一口气,“官司打完后,我们的缘分也就到此为止了。” “明曦……”上官柔抓起他的胳膊,“你要去那么危险的地方干什么?” 明曦叹气:“为了和过去做个了断!” 突然门咣一声开了,赵心明一脸惊慌的进来了:“遭了,遭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护卫队包围了这里!” 明曦和上官柔对视了一眼,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上官柔急忙穿上了外套,一边收拾一边招呼赵心明:“心明,这一路谢谢你了,这金币给你,权当我对你救命之恩了,今后有缘再见吧。” 赵心明握着那金币:“怎么回事,明曦姑娘我们就这么分别了吗?我还……” 上官柔无奈的笑了一下:“对不起,这一路,谢谢你的陪伴,我叫上官柔,我得罪的小混混有点势力,为了不连累你们,再见了。”接着招呼明曦,“明曦,我们从窗户那跳出去。” 明曦应了一声,同情的看了赵心明一眼,便紧跟着上官柔从窗户那跳了出去。 赵心明失神的坐在地上,直至护卫队盘查而来。 小队长柴红拿着上官柔的通缉令问到:“你好,见过这个女人吗?” 赵心明苦笑一声,把纸缓缓推开,并扶墙站了起来,边走边摇头:“没见过,从来没有,从来没有……” 柴红敬了个礼:“谢谢你的配合,继续……” 这时一队员跑过来,对他耳语到:“队长……” 柴红一听,眼睛放出光彩,立即招呼全部队员:“所有人,都有,抓通缉犯!” 上官柔和清从楼的侧面跳了下来,蹑手蹑脚的向镇外走去。 但没走出机密,一支弩箭向着明曦射来,明曦打了滚躲开,警告:“小心,有狙击手!” 上官柔没听懂:“什么手?”突然一根弩箭从自己头顶划了过去,上官柔赶紧往前一趴:“不是什么手,有弓弩手!” 明曦无语:“总之,先到镇外再说。” 第95章 麟洲 上官柔身上虽然布满了伤痕,但这完全不影响她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只见她眨着灵动的大眼睛,晃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开心地大笑起来,然后像只树袋熊一样往明曦身上一扑:“人家没什么好报答你的啦,就把自己送给你好咯……” 明曦像变戏法似的,“嗖”地一下按住她的头,然后用脚一勾,白布就飞到了手上,接着往她身上一披,顺手就把她推了回去:“上官小姐,您这礼太重啦,我可受不起!” 上官柔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靠在角落里,慢慢地就滑到了地上:“唉,没想到啊,现在连我的大恩人都嫌弃我,呵呵,我这人生还有啥盼头。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贱啊。” 明曦一屁股坐在地上,深吸一口气,然后故作轻松地说:“好啦好啦,别想那些不开心的啦!” 明曦赶忙把视线从上官柔身上挪开:“哪能啊,我咋会嫌弃你呢,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上官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你咋都不看我一眼?” 明曦强装镇定地看向她,上官柔的白布已经滑落到一半了,上半身都露了出来,明曦可不好这口,又赶紧把目光移开:“你……你先把衣服穿好啦!” 上官柔:“嘿,这不就是你们男人梦寐以求的嘛,天赐良机啊!” 明曦压根儿没搭理她,“哗啦”一声掀开门帘,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了。 上官柔像只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趴在地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明曦把马车拴在树上,把刀往背上一挎,听着车里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哭声,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不紧不慢地踱进了林子里。 树林面积挺大,说不上特别茂密,但也绝不稀疏。小城发展比较缓慢,树林的开采程度不高,虽然没有大型猛兽,不过小动物倒是不少。明曦没走多远,就在一个大树墩上坐了下来,他东张西望:“嘿,有鸟窝!”他兴奋地站起来,快步爬上树。鸟窝里有四只幼鸟,眼睛都还没睁开呢,明曦抓着树枝,心里美滋滋的:“今晚的晚餐有着落啦!” 于是他赶紧下树,躲到一边。不一会儿,一只大鸟果然飞回来了,他迅速拿出准备好的石子,还有闲时做的弹弓。那大鸟刚有点警觉,抬头一看,就被飞来的石子砸中脑袋,“噗通”一声掉在树下,死翘翘了。明曦跑上前去,抓起死鸟,又把那四只幼鸟也抓了出来,一起带走。 明曦走到马车旁边,哭声已经停止了。他掀开帘子,上官柔已经趴着睡着了,苍白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明曦轻轻地抽出她抱着的白布,给她盖好,然后赶紧退了出来,深吸一口气:“这身材,真是太迷人了!” 不过他转念一想:“对了!”明曦又深吸一口气,转身把四只幼鸟放在了上官柔的嘴巴旁边,自己则跑到外面去生火,准备烤鸟当晚餐。 上官柔这两天被连续毒打,心里已经绝望透顶,就连睡觉的时候也在做噩梦。她哭累了之后昏睡过去,梦见自己又被大伯毒打,上官曦还笑嘻嘻地扒掉她的衣服,把她按在地上就要侵犯她。上官柔没有感觉到,抬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上官曦走到了她的面前,俯下身来竟然用嘴去咬她的嘴唇。上官柔吓了一大跳,尖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大喊着:“不要!不要!” “明曦也不理我了!我干脆死了算了。”她痛苦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她的心中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失望,仿佛所有的希望和光明都已离她而去。她把手放在胸口,准备释放体内的罡气,了结自己的性命。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死亡的到来。 然而,就在她刚把手贴到胸部,准备释放那致命一击的时候,突然间,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打破了房间的寂静。上官柔睁开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她仔细聆听,那声音似乎来自窗外。她起身走向窗边,拉开窗帘,只见一只小鸟停在窗台上,正用它那小小的喙啄着窗户,仿佛在向她传递某种信息。 上官柔的心中涌起了一丝好奇,她忘记了刚才的绝望和痛苦,走过去打开了窗户。小鸟飞了进来,在房间里盘旋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她的肩膀上。上官柔感到一种莫名的安慰,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小鸟的羽毛,心中涌起了一股温暖的感觉。 她开始意识到,即使在这个孤独和绝望的时刻,生命依然以各种形式存在着,给予她希望和力量。上官柔决定不再放弃,她要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和挑战,寻找属于自己的光明和希望。 “咦,这是什么声音?”上官柔好奇地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几只小鸟,毛都还没长齐呢。它们的羽毛稀疏而柔软,看起来像是刚刚从蛋壳中孵化出来不久。其中一只小鸟因为上官柔的动作过于突然,已经不幸地停止了呼吸,它的身体软绵绵地躺在地上。剩下的几只小鸟则显得惊恐万分,它们的尖叫声在空气中回荡,充满了无助和恐慌。上官柔的心中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歉意,她轻轻地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那些惊慌失措的小生命捧在了手心里:“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受惊啦。我这就带你们出去哦。” 她轻轻地将小鸟们包裹在自己的衣襟里,生怕自己的动作再次伤害到这些脆弱的小生命。上官柔环顾四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地方,她决定将这些小鸟带到花园里去,那里有茂密的树木和温暖的阳光,更适合这些小鸟的成长。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穿过长长的走廊,来到了花园的中央。她找了一棵枝叶茂盛的大树,轻轻地将小鸟们放在了柔软的草地上。上官柔蹲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这些小鸟,她希望它们能够尽快适应这个新环境,重新找回失去的勇气和力量。 上官柔知道,这些小鸟的父母可能就在附近,焦急地寻找着自己的孩子。她决定暂时留在这里,观察一会儿,看看是否有什么可以帮助的。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生命的敬畏和对自然的尊重,她相信,只要给予足够的关爱和耐心,这些小鸟一定能够健康成长。上官柔轻轻地叹了口气,她知道,这或许只是她生活中一个小小的插曲,但对她来说,这却是充满了意义和价值的一刻。 车里已经没有一件衣服可以穿了,她感到有些无助。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到任何可以遮体的东西。最终,她发现了一块白色的布料,虽然简陋,但足以暂时遮掩她的身体。她小心翼翼地将这块布料围在身上,尽量让它覆盖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她一手捧起这块布料,另一只手则开始整理散落在车内的个人物品。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一股诱人的香味突然飘入她的鼻腔。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饥饿感让她几乎忘记了食物的滋味。这股香味如同无形的手指,轻轻拨动着她的味蕾,勾起了她强烈的食欲。她不禁咽了咽口水,试图想象这香味来自何种美食。 她开始四处张望,试图找出香味的来源。她猜想,或许附近有户人家正在烹饪,或者有小贩在卖着热腾腾的街头小吃。她的心中涌现出一丝希望,也许她可以找到一些食物,哪怕是最简单的面包或是一碗热汤,都能让她暂时忘记饥饿的痛苦。 她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出车辆,每一步都显得有些虚弱。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头脑更加清醒。她沿着香味的方向慢慢走去,每走一步,那股香味就更加浓郁,她的饥饿感也随之加剧。她开始想象自己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前摆满了各种美食,她可以尽情地享用,直到饱足为止。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她知道自己必须面对现实,不能被幻想所迷惑。她继续前行,心中充满了对食物的渴望,同时也提醒自己要保持警惕,因为在这个陌生的环境中,她不知道会遇到什么。她希望这股香味能带给她好运,让她找到可以填饱肚子的食物,哪怕只是一点点,也足以让她重新获得一些力量。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惊慌的情绪涌上心头。她不知道这股香味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是否会有危险等待着她。她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仿佛手中的白布和小鸟都变得沉重无比。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的白布,一手微握护住小鸟,脚步有些踉跄地急忙下车。她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四处张望,试图寻找那股香味的来源。 当她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简陋的小摊位时,心中涌起一丝希望。也许那里会有食物可以填饱她饥饿的肚子。她加快了步伐,朝着摊位走去。 然而,当她走近摊位时,她看到摊主是一个年迈的老人,脸上布满了皱纹,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疲惫。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之情。 老人看到她,露出了一丝微笑,但那笑容中却带着苦涩。她似乎明白了老人的困境,心中的惊慌也渐渐被同情所取代。她决定用自己仅有的一点钱买些食物,同时也希望能帮助到这位老人。 这时傍晚了,明曦把自己以前留着的盐和孜然粉撒上,刚掰下一只鸟腿吃着,他瞥见上官柔已经下车了,故意一边吃一边赞叹:“真是香,小姐吃不到真是太可惜了!” 上官柔不自然的摇了摇头,把小鸟放在地上,转身想回车上去。明曦一下叫住她:“我看见你了,害羞什么!” 上官柔冷淡的说:“我下来只是想放生这些小鸟!”明曦吐掉嘴里的骨头,轻松的说:“你知道这些小鸟是谁放进去的?” 上官柔抬眼:“难道……是你?”明曦云挑了挑眉,上官柔因伤踉踉跄跄走到他跟前:“你捉这些小鸟干什么!吃他们的话也太残忍了吧!” 明曦转着烤棍子:“我其实也并不想的,但是我抓了它们的大鸟,它们照样也是个死!与其这样,还不如我把它们带回来。没想到你发了善心,正好你来养它们。” 上官柔看着那只被烤熟的鸟出神,坐了下来:“你干嘛要吃它们的妈妈呀,打只单鸟不好吗?” 明曦看上官柔出神,掰下另一只鸟腿说道:“吃不吃?”上官柔被香味熏得有些晕,略一迟疑,还是接过来小口的吃了起来。 明曦看到她这样,微微一笑,起身脱下他的那像镖师的外套,披在上官柔身上,自己只穿着一短袖:“饥不择食呀,盘缠不多了,我又无一技之长去赚钱,只能这样才活下去了,你看你都没衣服穿了。” 上官柔紧了紧身上的白布,继续啃着鸟腿,说到:“赚钱有什么难的,明日出发去青州城,我有办法搞到钱。” 明曦惊奇:“你怎么赚钱,我倒很好奇,难不成是……” 上官柔瞪了他一眼:“凭我的本事。” 明曦把整个鸟分成一大一小,把大的递给上官柔:“你似乎只会打架,好像没别的本事!” 上官柔接过:“我好歹也是……”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在以前喜爱写字画画,我尤其喜欢书法,从小练到大,五年前我曾向我的爷爷申请,以我的名义在城东开了个墨香阁。” 明曦问到:“墨香阁是卖字画的吗?” 上官柔回答:“是的,刚开始是那样,是我的朋友……墨涵一直在打理,她又添了一项,增加了出版小说。” 明曦道:“这家店还开着呢吗!” 明曦看了她一眼,突然问到:“哎——问个事。”上官柔眨了眨眼睛:“什么事?” 明曦一本正经的问道:“你怎么裹着白布出来了,我们在这里其实也行的。” 上官柔脸微微一红,咳嗽两声,回答到:“你想通了吗,想好我现在脱也没有关系!” 明曦把骨架一扔:“真的?”站起来就要去按倒上官柔。 上官柔赶紧后退两步,低头说:“我……现在伤势未好,等……”一顿,她一咬牙,站了起来:“我想好了,你救了我的命,我愿意。”说着就欲把白布扯下。 明曦赶紧按住她的手:“算了算了,我说着玩的。” 上官柔红着脸蹲下,明曦笑着说:“小姐,看样子你过来了呀。” 上官柔低着头,有几滴眼泪落下:“哪有那么容易。” 上官柔想起上官金龙叮嘱她的话,用实力去挫败他人的偏见。她抬头看着明曦认真的表情,她忍不住笑了笑:“说的不错,可我是女人呀。” 明曦尴尬的抽回手:“啊这!” 第96章 乱说 就在刀即将砍到严簌之时,明曦突然收力,刀锋贴着严簌的头皮划过。严簌惊出一身冷汗,愤怒道:“你为何戏弄于我?”明曦却平静地说:“战斗并非定要生死相搏,你方才心急已乱了阵脚。”严簌心中一凛,知道明曦说得没错。 此时,一旁一直观战的掌门开口了:“你们二人皆有勇气,但需明白,仙侠之道不仅在于武力高低,更在于心境。”明曦和严簌听后,同时恭敬地向掌门行礼。 只见掌门轻轻抬起手臂,手腕微微一抖,如同挥洒出一片璀璨的星光一般,一道耀眼的灵光便从他的掌心激射而出,宛如灵动的蛟龙,直直地朝着明曦和严簌二人飞射而去。那道灵光速度极快,眨眼之间就没入了她们的体内。 就在灵光融入身体的刹那间,一股清凉而温暖的力量迅速传遍了两人全身。这股力量仿佛具有神奇的治愈能力,所到之处,那些因为之前激烈打斗而造成的些许暗伤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消散。原本有些隐隐作痛的地方也立刻变得轻松起来,仿佛从未受过伤一样。 掌门看着逐渐恢复元气的两人,满意地点了点头,缓声说道:“今日之事到此为止吧。你们都是门派中的佼佼者,日后应当多多相互切磋砥砺,取长补短,共同追求更高层次的武学境界。切不可因一时意气之争而伤了和气,明白了吗?” 明曦和严簌互相对视了一眼,目光交汇之际,彼此的心中都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在此之前,她们虽然同为门中弟子,但由于性格和修行理念的不同,一直以来都只是将对方视为竞争对手。然而经过今天这场激烈的战斗以及掌门的一番教导之后,她们才发现原来对方身上有着许多值得自己学习和借鉴的地方。此刻,两人眼中不再有之前的敌意与戒备,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份对彼此实力的认可和尊重,甚至还多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之意。 于是,她们不约而同地齐声回应道:“谨遵掌门教诲!”声音清脆响亮,在演武场上空回荡着。说完,两人相视一笑,然后并肩而行,缓缓离开了这个充满紧张气氛的演武场。一路上,她们谁也没有说话,各自沉浸在刚刚那场精彩对决带来的感悟之中,同时也在思考着如何将今日所学运用到今后的修炼当中去。 走着走着,前方出现一条岔路。左边通往静谧的竹林,右边通向潺潺的溪边。严簌率先打破沉默,“我们去溪边吧,那里或许更有助于静心思考。” 明曦点头同意。来到溪边,溪水清澈见底,鱼儿欢快游动。严簌捡起一颗石子投入水中,水花溅起,她说:“今日一战,我才知自己太过莽撞。”明曦笑了笑,“我也是看到你勇往直前的气势,才发觉自己有时过于谨慎。” 两人交流着心得,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顺着笛声望去,竟是一位白衣老者在远处吹奏。 那老者似有魔力,笛声传入耳中竟让她们的灵力运转更为顺畅。待一曲终了,老者消失不见。她们意识到这是门派中的前辈在暗中指点。 两人正热烈地交流着修炼的心得体会,言辞之间闪烁着智慧的火花。就在这时,一阵悠扬而婉转的笛声如潺潺流水般传入他们的耳畔。这美妙的乐声仿佛具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引得二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交谈,循着笛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不远处的一片葱郁树林之中,一位身着洁白长衫的老者正悠然自得地吹奏着一支玉笛。他身姿挺拔,宛如仙风道骨一般,与周围的自然景色融为一体。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他身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更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 那老者的笛声犹如天籁之音,每一个音符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魔力。当这清脆悦耳的声音传入她们的耳中时,竟然令她们体内原本有些滞涩的灵力开始加速运转起来,变得越发顺畅自如。随着老者的吹奏,她们感觉到自己对于功法的领悟也在不断加深,仿佛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然而,正当她们沉浸在这奇妙的体验之中时,那曲优美的笛声却戛然而止。待回过神来,再望向方才老者所在之处,却发现那里已经空无一人,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 两人相视一眼,心中皆明白这位突然出现又悄然离去的白衣老者定是门派中的某位前辈高人。此番以如此独特的方式现身,想必是在暗中对她们加以指点和引导。想到此处,她们不禁心生感激之情,同时也暗下决心要加倍努力修炼,不负前辈的期望。 而后,这二人郑重地做出了一个决定:每隔三日,他们都会准时来到此处相聚。此地清幽宁静,远离尘嚣,实乃修炼与交流心得的绝佳之所。 每一次相聚,他们都将毫不保留地分享自己在修炼道路上所获得的宝贵经验和感悟。不仅如此,还会相互监督对方,细心观察彼此是否存在不足之处。一旦发现问题,他们会立刻坦诚指出,并共同商讨出改进之法。就这样,他们齐心协力,携手共进,一步一个脚印地朝着那更高、更远的目标迈进。 这一天,明曦和来到青州府,进了城,找到上官柔,和她来进行比武。 上官柔站在庭院中央,眼神清冷地看着明曦。“你来挑战我?莫要以为与严簌切磋有所进步就能胜过我。” 明曦抱拳行礼,“只是想与师姐讨教一二。” 话毕,明曦抽出佩剑,剑刃寒光闪烁。上官柔手中长鞭一挥,空气中响起啪的一声脆响。 战斗瞬间爆发,明曦剑法凌厉,似繁星点点刺向上官柔。上官柔身形轻盈,长鞭舞动如灵蛇,每次都巧妙化解攻击并反击。数回合下来,明曦渐渐落于下风。 但她想起与严簌的交流及前辈的指点,心境豁然开朗,剑招突变,变得飘逸洒脱。上官柔一惊,没想到明曦还有此等变化。就在双方激战正酣时,天空突然乌云密布,一道黑影闪过。 众人抬头,只见一只巨大的妖鸟盘旋在上空。它双翅一展,狂风呼啸而来。明曦和上官柔对视一眼,暂时放下比试,共同拔剑指向妖鸟。她们深知保护青州府百姓乃是修仙者的责任,此刻必须先联手御敌。 但不料,一鞭中了明曦胸口,一口咸腥的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大地。上官柔大惊失色,“明曦,我不是故意的。”明曦捂着胸口摇摇欲坠,却咬牙道:“先对付妖鸟。”那妖鸟趁势俯冲而下,尖嘴直取二人。上官柔挥舞长鞭缠住妖鸟的爪子,用力一拖。明曦忍着剧痛,飞身而起,一剑刺向妖鸟的眼睛。妖鸟吃痛,猛地甩动身子挣脱束缚,双翅扇起更强的风暴。 此时严簌赶到,看到受伤的明曦,怒喝一声加入战局。她施展法术,一道道灵光冲向妖鸟。三人配合之下,妖鸟渐露败象。最后严簌使出全力一击,击中妖鸟要害。妖鸟哀鸣一声,坠落下去。 严簌急忙跑到明曦身边查看伤势。上官柔满脸愧疚,“都怪我。”明曦虚弱地摆摆手,“无妨,战斗难免意外。”严簌掏出疗伤丹药喂给明曦,“好好养伤,下次可不能这么拼命了。”明曦点点头,望着两位同伴露出欣慰笑容。虽受重伤,但经此一役,她们的情谊更加深厚,日后必能在修仙路上共克更多难关。几人带着明曦回到门派修养。几日过后,明曦的伤势并未好转,反而愈发沉重。严簌和上官柔焦急不已,四处寻找救治之法。一日,她们听闻门派深处的禁地里有一种仙草,名为灵愈草,有生死人肉白骨之效。然而禁地危险重重,布满禁制与守护兽。但两人毫不犹豫,毅然前往禁地。 在禁地里,她们遭遇诸多陷阱与强大的守护兽。严簌施展出浑身解数抵御攻击,上官柔则小心破解禁制。终于,历经千辛万苦找到了灵愈草。可就在此时,守护兽再次发起猛烈攻击,眼看就要抵挡不住。关键时刻,掌门突然出现,制服了守护兽。 掌门拿着灵愈草叹道:“你们为了伙伴不顾危险,此乃大义之举。”随后带着她们返回。用灵愈草治好了明曦的伤。明曦醒来,得知此事,紧紧握住两人的手。从此,三人更是形影不离,一同刻苦修炼,在修仙之途上互相扶持,成为门派佳话,而她们的名字也被记载入门派荣耀史册之中。 可好景不长,但那灵草功效实在太大,明曦不久后伤势又发,屋漏偏逢连夜雨,而灵兽也讨灵草而来。只见那灵兽周身散发着幽蓝光芒,体型庞大如山岳,每踏一步地面都为之震颤。严簌和上官柔挺身而出挡在明曦身前。灵兽怒吼一声,口中喷出冰蓝色火焰。严簌双手结印,筑起一道灵力护盾,勉强挡住火焰。上官柔挥动长鞭,试图困住灵兽。 然而灵兽力量惊人,轻易挣脱长鞭束缚,猛扑过来。就在危急时刻,明曦强行运气,自身散发出柔和金光。那金光竟让灵兽有一瞬的迟疑。明曦虚弱地说:“这灵草本就是你之物,如今我身受其恩,不愿与你争斗,愿将自身灵力供你驱使一段时日,只求你莫要伤害他人。”灵兽似通人性,停止攻击,靠近明曦嗅了嗅。接着,它吐出一颗内丹,内丹化为流光融入明曦体内。明曦只觉伤势瞬间好转,而且灵力大增。原来这灵兽知晓明曦心地善良,不但不讨要灵草,反倒赠予内丹相助。此后,明曦与灵兽成为好友,在它的陪伴下,明曦与严簌、上官柔在修仙之路上不断突破。 时光匆匆而过,明曦等人在门派中的地位日益尊崇。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一日,门派接到消息,一处凡人城镇遭受邪修迫害,生灵涂炭。明曦、严簌和上官柔主动请缨前去调查。到达城镇后,只见尸横遍野,怨气冲天。 她们追寻线索,发现邪修巢穴隐藏在一座山谷之中。刚踏入山谷,各种诡异的阵法和傀儡便发动攻击。三人紧密合作,破阵杀敌。在最深处,邪修首领现身,他双眼透着邪恶的红光,冷笑道:“你们自投罗网。”说罢,召唤出黑暗魔物。 战斗异常惨烈,邪修首领的法术阴险毒辣。上官柔不小心被黑暗魔气侵蚀,身体摇摇欲坠。严簌赶忙撑起防护结界,明曦则借助灵兽之力,爆发出强大的灵力冲击。最终,明曦冲破邪修防御,一举击败他。那黑暗魔气也随之消散,上官柔转危为安。她们拯救了城镇剩余的百姓,受到人们的敬仰和感恩。此后,她们更加坚定地在修仙除恶的道路上前行。 回门派修整一段时间后,明曦等人听说远方有一场盛大的修仙盛会。据说会上有各路仙人展示稀世法宝,分享超凡功法。三人按捺不住好奇之心,决定前往参加。 到达盛会场地,只见彩云缭绕,仙宫悬浮半空。众多修仙者云集于此,热闹非凡。明曦她们穿梭其中,惊叹于琳琅满目的宝物和高深莫测的法术演示。 突然,会场中心一阵骚乱。原来是一件上古神器现世,引发各方争夺。一些心怀不轨之人妄图抢夺神器据为己有,现场陷入混战。明曦、严簌和上官柔不想神器落入歹人之手,决定出手维护秩序。 她们联起手来,布下法阵抵御那些贪婪之人。明曦以灵兽之力威慑宵小,严簌用法术加固法阵,上官柔挥动长鞭驱赶靠近的敌人。经过一场苦战,成功平息纷争,将神器交予德高望重的前辈保管。 经此一事,她们在修仙界名声大噪,成为年轻一代修仙者的楷模。但她们知道,未来的修仙之路还很长,仍需不断努力前行,守护世间正道。 在修仙盛事之后,明曦等人回到门派潜心修炼。一日,掌门紧急召集所有弟子,面色凝重地宣布:但此时魔王突破封印。魔王出世,天地变色,黑暗气息弥漫开来。门派上空乌云滚滚,似有万千恶魔在云层中翻滚涌动。明曦、严簌和上官柔对视一眼,眼神中满是决然。她们随着众师兄妹一同奔赴战场,对抗魔王及其爪牙。 战场上,魔王身形巨大,散发着令人胆寒的邪恶气息。他一挥袖,黑色魔焰汹涌扑来。明曦指挥灵兽冲上前去,灵兽张开大口喷出金色光焰与魔焰对抗。严簌和上官柔左右夹击,法术与鞭影交错攻向魔王。然而魔王实力太过强大,几个回合下来,众人纷纷受伤。 明曦心中一动,想起曾经融合的灵兽内丹,她尝试调动那股力量。瞬间,她全身光芒大放,背后浮现出奇异符文。她高高跃起,汇聚全身灵力,化作一道耀眼的剑光刺向魔王。严簌和上官柔见状,也拼尽全力发动最强一击。在三人合力之下,魔王终于被击退,重新被封印起来,世界又恢复了安宁。 第97章 续写 上官柔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自己刚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对决,而对手的实力,显然远超她的想象。众护卫队员则面面相觑,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们心中暗自揣测,这个看似平凡的对手,难道真的是仙师级的大佬吗?毕竟,在天师中阶以上,许多高手都能够隐藏自己的罡气,不露痕迹。 然而,即便是天师中阶的高手,也不可能像这位神秘人物一样,仅仅凭借一跃之力,便飞出了如此遥远的距离。更何况,在整个过程中,他们并没有看到对方动用任何罡气的迹象。这让他们更加确信,眼前之人,必定是一位深不可测的高手。 明曦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轻松和自信。她转向那些护卫队员,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们可以走了吧,你们队长可是输了呀。”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众队员目瞪口呆,他们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敬畏。他们知道,眼前这位看似柔弱的女子,实际上拥有着惊人的实力。如果她真的使出全力,估计他们这些人完全不是对手。在这一刻,他们心中再也没有了任何抵抗的念头。 不知在谁的带领下,所有人自动让出了一条道路。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尊重,没有人敢再上前一步,更没有人敢提出任何异议。他们知道,面对这样的高手,最好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让对方安然离开。 上官柔看着眼前的情景,心中不禁感慨万千。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明曦的实力和气场。她转头看向明曦,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她知道,如果没有明曦,她今天可能无法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里。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迈开步伐,跟随着明曦,一起走出了这片是非之地。 明曦心安理得地拉起上官柔的手,快步走了出去。她的眼神坚定,步伐稳健,仿佛已经预见了前方的路途。在她身后,队员们纷纷议论起来。 “队长,没死吧!”一个队员焦急地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不知道呀,快去看看吧!”另一个队员结巴着回答,显得有些慌乱。 众人一窝蜂地跑向柴红,只见柴红躺在地上,浑身是伤,嘴角还挂着些许白沫。副队长明物迅速蹲下身子,检查起柴红的状况。他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 “奇怪,虽然有些弱,但还算稳定。”明物自言自语,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不敢大意,赶紧从怀中掏出疗伤丹药,小心翼翼地喂进柴红的口中。丹药入口即化,似乎为柴红带来了一丝生机。 “下令收队,去丞相府寻高手。”明物果断地发出命令,声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知道,仅凭他们现在的力量,已经无法解决眼前的危机。 与此同时,明物又指派了一位实力较强的队友,让他担任侦查兵,悄悄地跟踪明曦和上官柔。他深知,这两人突然离去,背后必有隐情,而了解真相,对于整个队伍来说至关重要。 队伍中的每个人都紧张地忙碌起来,有的开始收拾行囊,有的则在为柴红做简单的包扎。整个场面虽然混乱,但每个人都在尽自己的职责,希望尽快脱离眼前的困境。 明物站在原地,目光深邃地望着明曦和上官柔离去的方向。他心中明白,这次的事件,或许会成为他们队伍命运的转折点。而他,作为副队长,必须做好一切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 明曦缓步走在蜿蜒的小径上,她转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调皮,轻声问道:“是不是有点出乎你的意料呀?”她的声音在宁静的空气中回荡,仿佛连周围的鸟鸣声都暂时停了下来,等待着回答。 上官柔紧随其后,一只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胸口,似乎是在平复内心的波动。她的脸色并不好看,眉头紧锁,显露出内心的复杂情绪。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苦笑:“我早知道你很强,但是你这么强却实有点超出我的预料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也有一丝赞赏。 明曦听到上官柔的回答,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她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目光直视上官柔,仿佛在探究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她轻声说道:“你知道吗?其实我一直在隐藏实力,因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真实能力。但是面对你,我感觉没有必要再隐藏了。” 上官柔听到这话,心中一震。她知道明曦向来行事低调,却没想到她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上官柔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缓缓说道:“你的实力确实令人惊叹,但我想知道,你为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展现出来?” 明曦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她回答道:“因为我觉得,只有在真正的朋友面前,才不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实面目。而你,上官柔,是我真正的朋友。”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真挚的情感,让上官柔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上官柔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坚定:“既然如此,我也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无论你面对什么困难,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两人相视一笑,彼此间的默契和信任在这一刻得到了升华。她们继续并肩前行,踏上了未知的旅程,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彼此的信赖。 明曦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一丝俏皮的光芒,她轻声说道:“别误会,我只是取巧罢了。”她的声音柔和而带着一丝轻松的调调,仿佛在解释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明曦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似乎她对自己的行为有着充分的把握和理解。 上官柔听到这话,眉头微微一皱,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冷笑。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既有对明曦行为的不满,也有对这种轻描淡写态度的不屑。上官柔没有立即回应,只是轻轻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置可否的意味。她转过头去,不再理会明曦,似乎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立场和不满。 明曦见状,也不再继续解释,只是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她知道上官柔的脾气,知道此刻再多的言语也无济于事。她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或许在未来的某个时刻,上官柔会理解她的用意。而现在,她决定给彼此一些空间,让时间去慢慢澄清一切。 在她们周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大家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这两个女孩之间微妙的互动。明曦和上官柔的对话,就像是一滴水落入了大海,瞬间被周围的喧嚣所淹没。然而,对于她们来说,这段简短的交流却可能影响着她们之间的关系和未来的互动。 两人在黄昏的余晖中,沿着蜿蜒的小径,一口气走到了夜幕降临。他们已经走出了十几里的路程,正好回到了那片熟悉的山林之中。四周的树木在夜色中显得更加幽深,偶尔传来几声夜鸟的啼鸣,打破了夜的宁静。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上官柔感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她紧紧抓住明曦的手臂,大口喘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慢……慢点,我们……我们是不是该……该休息一会儿了?我……我真的撑不住了!” 明曦听到上官柔的话,立刻停下脚步,回头关切地看着她。上官柔的脸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苍白,累得像猪肝一样,两腿颤抖着几乎站不稳。明曦心中涌起一股歉意,她笑了笑,带着一丝歉疚:“抱歉,我竟然忘了你还是个伤员。我们确实应该歇一会儿了。” 上官柔感激地点了点头,两人便在路边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坐了下来。明曦从背包里拿出水壶递给上官柔,让她补充水分。上官柔接过水壶,喝了几口,感觉体力稍微恢复了一些。她靠在一棵树上,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试图让自己的心跳平复下来。 明曦则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她拿出一块干粮递给上官柔,轻声说道:“吃点东西吧,补充一下体力。”上官柔接过干粮,慢慢地咀嚼着,虽然味道并不怎么样,但她知道这是必要的能量补给。 休息了一会儿后,上官柔感觉好多了。她睁开眼睛,看着明曦,感激地说:“谢谢你,明曦。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明曦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别这么说,我们是伙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我们还要继续赶路呢。” 上官柔点了点头,两人再次站起身来,继续踏上了回程的路。虽然夜色越来越浓,但两人的心中却充满了希望和勇气。他们知道,只要相互扶持,无论前方的路有多么艰难,他们都能一起走过。 明曦手一松,上官柔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明曦笑到:“你这大小姐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太不淑女了吧。” 上官柔哼了一声:“现在你都敢嘲讽我了吗,要搁以前,我肯定会叫下人打你板子的。” 明曦陪笑,把自己的包裹里的布拿出来,铺在地上:“诺,坐这里吧。” 上官柔费力的移动到布上,也把自己的包裹解了下来,拿出干粮:“你也累了好一会了,吃吧,在这休息一夜吧,我早撑不住。” 明曦往前看了一眼说到:“好吧,等明天到柳州,我们雇辆马车,去严小姐家。在她们家住上一段时间。” 上官柔问到:“去她们家干嘛!” 明曦说到:“因为那还有我的一个决斗。” 上官柔点点头:“好吧,我这里还有两个金币,明天我们可以买辆马车出发去严家。” 夜晚,篝火被烧的哔啵哔啵的想着,明曦拿着一根木棍捅着篝火,旁边熟睡着的上官柔微微的发出呼呼的声音,周围安静极了。 突然,一声划破空气的声音,只听叮的一声,一把尖刀扎入明曦身后的树干上,明曦缓缓收回接住尖刀的手,看了一眼身后,缓缓站了起来,对着漆黑的丛林说到:“有什么好躲的,出来吧,有什么手段堂堂正正的使。” 久久的毫无动静,突然又是几把尖刀从四面八方射了过来,明曦无一例外用尖刀全部挡下。 “不肯出来吗!”明曦站在原地抛了一下匕首,听着森林里的动静,耳朵动了动,随机回头就把匕首甩向了漆黑的丛林里。 只听有人惨叫一声,接着就是一个带血的尖刀射了出来,明曦用手指夹住,轻蔑的笑了笑,又重新坐在篝火旁。 没过多久,树林里传来一阵窸窣声。明曦握紧了手中的树枝,做好战斗准备。一个黑影缓缓走出,竟是白天那群人的侦察兵。他满脸愤恨,恶狠狠地说道:“你竟敢打伤我们队长,今天我就要替他报仇。”说着,他抽出腰间长剑,剑身散发着幽冷的寒光。 明曦镇定自若,轻轻将树枝丢进火里,“就凭你?白天你们那么多人都不是我的对手。”那侦察兵恼羞成怒,挥舞着剑刺来。明曦身形一闪,轻松躲过,顺势一脚踢在对方手腕上,剑脱手飞出。侦察兵不死心,扑上去想用拳脚攻击,明曦看准时机,一招制敌,将他按倒在地。 此时,上官柔被打斗声惊醒,看到眼前场景后松了口气。明曦警告侦察兵不要再纠缠,随后放开了他。侦察兵灰溜溜地逃走了。明曦转头对上官柔无奈地耸耸肩,“看来今晚不能安心睡觉了,我们轮流守夜吧。”上官柔点头同意,两人再次靠近篝火,等待黎明的到来。 黎明来临,大队兵马将他们两人包围了严严实实,其中一人大喊道:“你们两对狗东西了,快快投想你了吗丁啉我来看我我没胃口” 第98章 危机 在那一刹那,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股天师级别的强大力量突然爆发出来。只见那人手持长剑,剑锋闪烁着寒光,如同流星划破夜空一般,直指上官柔的咽喉。他的动作迅猛无比,仿佛雷霆万钧,让人无法直视。 周围的众人见状,也纷纷行动起来,他们如同一群被激怒的蜜蜂,迅速地向中心的上官柔围拢过去。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决绝和愤怒,仿佛要将上官柔置于死地。 然而,上官柔此刻的状态并不乐观。她之前所受的伤势尚未痊愈,身体内部的魔气虽然刚刚被清除,但她的体力和内力都远未恢复到最佳状态。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虚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面对柴红那迅猛的一击,上官柔深知自己无法硬接这一招。她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迅速地闪身躲避,身形如同轻盈的柳絮,在风中飘忽不定。她尽力避开剑锋,但那锋利的剑气仍然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让她感到一阵刺痛。 上官柔的躲避虽然及时,但她的动作明显比平时慢了许多。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奈,她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恢复体力,她将无法在这场围攻中幸存下来。她必须找到一个机会,突破重围,寻找一线生机。 上官柔的身姿轻盈,她本应如同灵巧的燕子一般在敌人的攻击中穿梭自如,然而此刻,她的每一个躲避动作都显得有些笨拙和迟缓。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这让她在应对敌人的连环攻势时显得力不从心。她知道,这种状态若持续下去,她将很难逃脱这场精心策划的围攻。 她的心跳加速,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和时间赛跑。上官柔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她知道,保持冷静是她唯一的机会。她环顾四周,寻找着突破口。敌人如同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涌来,他们的攻势如同铁壁一般严密,似乎没有一丝缝隙。 然而,上官柔并没有放弃。她回想起自己多年来的武学修为,那些在师父指导下苦练的招式和心法,她相信,只要能够找到一个瞬间的空隙,她就能利用自己的速度和智慧,突破敌人的封锁。她的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她开始仔细观察敌人的每一个动作,寻找着他们之间的微小破绽。 就在这时,一个敌人因为过于自信而略微放松了警惕,上官柔立刻捕捉到了这个机会。她如同一道闪电般冲向那个薄弱点,她的剑法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犀利,剑光在敌人之间穿梭,留下一道道血痕。她利用自己的速度和敏捷,成功地撕开了敌人的包围圈,为自己赢得了一线生机。 突破重围后,上官柔并没有停下脚步,她知道,只有不断地前进,才能彻底摆脱追兵。她迅速地调整自己的状态,恢复体力,准备迎接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挑战。她的心中虽然依旧有些焦虑,但她已经看到了希望,她相信,只要不放弃,总会有转机出现。 柴红一剑把地上劈出个大坑,他从纷飞的泥土中站起身来:“上官柔小姐,听说您是年轻一代的天才,柴某想来试试。”于是他把佩剑扎在了地上。 护卫队员们迅速行动,将上官柔和柴红紧紧包围在一个圈内。上官柔尽管身体有些摇晃,但她咬紧牙关,强撑着站了起来。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声音虽然微弱,却充满了坚定:“不要小瞧我,看招……” 然而,上官柔的话还没说完,明曦突然打断了她。明曦的目光坚定而冷静,她向前迈了一步,直面柴红队长:“柴红队长,我来和您比试,不要为难她!”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 柴红队长转过身来,目光审视着明曦。她微微一笑,似乎对明曦的挑战感到有些意外:“你!不必要,我们的目标只是上官柔。”柴红队长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轻蔑,显然她并不认为明曦有资格成为她的对手。 明曦却毫不退缩,她的眼神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柴红队长,我不会让您轻易得逞。上官柔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让她独自面对挑战。”她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上官柔的关心和对柴红队长的尊重。 周围的护卫队员们看着这一幕,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敬意。他们知道,明曦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她的实力绝对不容小觑。而上官柔虽然受伤,但她的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感激和决心。 柴红队长看着明曦,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赞赏。她知道,这场比试已经不再只是针对上官柔一个人,而是关乎荣誉和尊严的较量。她深吸一口气,准备迎接明曦的挑战。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开始吧。”柴红队长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挑战。她知道,这场比试将会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对决,而她也将全力以赴,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明曦轻轻放下手中的干粮袋,她感到一阵轻松,仿佛卸下了沉重的包袱。她伸了个懒腰,舒展着长时间赶路而略显僵硬的身体。随后,她伸手拨开周围围观的人群,坚定地走到上官柔的身边。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定和期待,对上官柔说道:“这场比试,我不会让你白费力气的。” 就在这时,柴红带着不屑的语气插话道:“难道你真的以为有什么对我有利的条件吗?无论这场比试的输赢如何,上官柔我都必须带走。你不过是一个无法修炼罡气的废物,你不配和我交手,只有上官柔才配得上与我一战!” 柴红的话语中充满了轻蔑和自信,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对胜利的渴望。她身材高挑,一身劲装,显得英姿飒爽。她的话语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阵骚动,有人窃窃私语,有人摇头叹息,显然对明曦的处境感到同情。 明曦却毫不退缩,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知道,自己虽然无法修炼罡气,但她的智慧和策略是她的武器。她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回应道:“柴红,你或许实力超群,但这场比试不仅仅关乎力量。上官柔的剑法固然高超,但真正的较量,往往在于心。” 上官柔站在一旁,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场比试不仅关乎自己的荣誉,还牵扯到明曦的尊严。她紧握手中的长剑,剑身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她的心中暗自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她都将全力以赴。 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开始窃窃私语,讨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比试。有人认为明曦不自量力,有人则对她的勇气表示赞赏。人群中不乏一些江湖人士,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对这场较量的期待。 明曦环视四周,她知道,这场比试将会成为她人生中的一个重要转折点。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她相信,即使没有罡气,她也能用智慧和勇气证明自己的价值。 明曦忍不住捧腹大笑,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显得格外响亮。柴红看着明曦,眉头紧锁,显得有些不耐烦:“你笑什么?”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严厉,似乎对明曦的笑声感到不满。 明曦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他擦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喘着气说道:“你倒想占这个便宜,她受着伤,身体虚弱,拿什么跟你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似乎在嘲笑柴红的不公。 “再说,她一个女孩子,你们一群大老爷们,在两个州上追拿,不觉太过分了吗?”明曦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这种行为的指责和不满。他环顾四周,看着那些同样皱着眉头的男人们,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 明曦继续说道:“你们这么多人,对付一个受伤的女孩子,这公平吗?你们的勇气和力量,难道只能用来对付弱者吗?”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看着那些沉默的男人们,希望他们能够理解他的意思。 “你们应该感到羞耻,而不是在这里耀武扬威。”明曦的声音渐渐低沉,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他看着柴红,希望他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不要再继续这种不公的行为。 明曦的话语在房间里回荡,他的声音虽然不高,但却充满了力量。他的话语让在场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他们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否真的公平和合理。 柴红挥挥手:“别想嘴炮,这只是任务而已。” 明曦摇头:“任务而已吗?她一个女孩,光我见到她吐血就好几次,还被打断四肢,受尽无数鞭打,你们心里就无愧吗!” 上官柔躲在明曦的背后,她那白皙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羞涩的红晕,她轻轻地点了点明曦的肩膀,声音细如蚊呐:“不用说这么详细吧……”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娇羞,似乎对于明曦的直白感到有些难为情。 柴红站在一旁,看着上官柔的反应,不禁有些困惑。她皱了皱眉,显得有些不解:“好像挺过分的,但是……但是这关我们什么事,我们只是要抓住她复命呀。”柴红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她似乎对于眼前的状况感到有些力不从心。她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显然,她对于自己的任务有着清晰的认识和决心。 明曦则显得更为冷静,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她轻轻一笑,对上官柔说道:“我们得了解对手,才能更好地完成任务。细节决定成败,不是吗?”她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显然,她对于完成任务有着自己的计划和策略。 上官柔听了明曦的话,微微点了点头,虽然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但她明白明曦说得有道理。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然后抬头看向柴红,眼神中带着一丝坚定:“好吧,我们继续吧。我们得找到她,完成我们的使命。” 柴红看着上官柔的转变,也点了点头,她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她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坚定地扫视着四周,寻找着目标的踪迹。她知道,只有抓住目标,他们才能完成任务,才能向他们的上级复命。 三个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继续在夜色中前行。他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在诉说着他们心中的决心和紧张。他们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任务的难度也远超他们的想象,但他们没有退路,只有勇往直前。 明曦说到:“只要抓她呀,那好办,只要你接住我一拳。” 柴红大笑:“一拳,哈哈哈哈!” 周围的护卫队员也大笑:“这人怕不是疯了,他是个普通人呀,怎么这么会说大话。” 一队员说你只是个小白脸,另一队员说明曦得了失心疯,众人全都嘲笑明曦的狂妄自大。 上官柔一脸忧虑地凝视着明曦,眼中满是关切之色。当那些刺耳的嘲讽话语传入耳中时,宛如一根根尖锐的刺扎进她的心窝,让她心痛不已。终于,她无法再忍受下去了,猛地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大声怒斥道:“你们这群无耻之徒!以多欺少本就已经够卑鄙了,如今竟然还说出这般不堪入耳的话来!明曦他哪里弱小了?他只不过是不屑与你们动手罢了!你们别只会逞一时的口舌之能,有种的全都冲着我来吧!” 然而,由于情绪过于激动,她这一吼竟牵动了身上尚未痊愈的伤势。只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如潮水般席卷全身,她下意识地捂住胸口,身体不由自主地蹲了下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但即便如此,她依然强忍着疼痛,不肯在敌人面前示弱半分。 “柴红!……来吧!”上官柔强撑着站了起来。 众人瞧到,笑的更大声了,更加认定明曦是小白脸,废物。 上官柔满脸忧虑地朝着明曦投去关切的目光,心中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然而,当她看到明曦时,却发现他依然表现得那般从容淡定、云淡风轻。面对周围众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辱骂声,明曦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就好像这些恶毒的话语根本无法触及到他内心深处一般。 不仅如此,明曦竟然还转过头来,微笑着向上官柔轻声安慰道:“别担心啦,我真的没事。这种情况对我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以前不知道有多少回被别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呢,而且有些时候可比现在要凶狠多了,但我都挺过来了呀!所以这点小小的风浪又算得了什么呢?”说完,他轻轻地拍了拍上官柔的肩膀,示意她放宽心。 接着他把上官柔向身后一搂,对柴红说:“敢不敢来!” 柴红饶有兴趣的说:“好吧,我接你三拳。”接着他随便一站,“来吧。” 明曦赶紧应到:“来了,接好。” 第99章 忐忑 轻手轻脚地将精心准备的饭菜一一摆放在餐桌上,每一道菜都散发着诱人的香气。他细心地摆放好碗筷,确保一切都井井有条。桌上摆满了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有红烧肉的油亮光泽,清蒸鱼的鲜美香气,还有绿油油的时蔬,让人食欲大增。他坐在餐桌前,开始慢慢地享用这顿丰盛的午餐,心中却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昨天晚上,明曦和几个好友一起外出聚餐,庆祝其中一位朋友的生日。那是一个温馨而热闹的夜晚,餐厅里装饰着五彩缤纷的彩带和气球,桌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生日蛋糕。他们点了一桌子的美食,有香辣可口的川菜,也有清淡适口的海鲜。大家谈笑风生,分享着彼此的近况和趣事。明曦记得,当生日歌响起,朋友闭上眼睛许愿的那一刻,整个餐厅都充满了温馨和祝福的气氛。 在那个特别的夜晚,明曦还品尝了一杯调制精美的鸡尾酒,那杯酒的颜色如同夕阳般绚丽,口感既甜美又带有一丝微妙的苦涩。他和朋友们举杯相庆,感受着友情的温暖和生活的美好。聚餐结束后,他们还一起散步在夜色中,享受着凉爽的晚风和城市的夜景。 现在,当明曦独自坐在餐桌前,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他一边品味着自己做的饭菜,一边在心里默默感谢那些陪伴他度过美好时光的朋友们。他知道,这些珍贵的记忆将会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激励着他在未来的日子里继续前行。 昨夜他与于姐大吵一架后负气出走,本以为两人的关系就此破裂,没想到今天于姐主动来找他,还带来了他最爱吃的糕点示好。 明曦心中清楚,于姐虽然表面上总是显得严厉和不近人情,但实际上她内心深处却充满了温暖和关怀。于姐的这种性格,让明曦在遇到困难时总能感受到一份特别的安慰。明曦知道,于姐的严厉只是她表达关心的一种方式,而她内心深处的柔软,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显露出来。想到于姐平日里默默的关心和帮助,明曦心中的怨气和不满就像被温暖的阳光照耀,瞬间消散无踪。她不禁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温暖。 就在明曦沉浸在这份温馨的思绪中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声音越来越大,似乎门外聚集了不少人,而且情绪激动。明曦好奇地站起身,走向门口,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轻轻地打开门,只见一群邻居围在走廊上,有的在激烈地讨论,有的则在指指点点。原来,是隔壁邻居家的小狗走失了,大家正在帮忙寻找。明曦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又是一暖,社区里的这种互助精神让她感到无比温馨。她决定也加入到寻找小狗的队伍中,希望能尽自己的一份力。 明曦打开门一看,只见一群身着奇异服饰的人正围着于姐。为首的男子手持长剑,眼神冰冷地指着于姐说道:“你这妖女,竟敢擅闯我族禁地。” 明曦心中一惊,赶忙走上前去解释道:“各位大哥大姐,肯定是误会了,于姐不会无故闯入贵地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急切地扫视着周围人的脸庞,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寻找出一丝理解与宽容。她知道,于姐平日里为人和善,从不会无缘无故地做出冒犯他人的事情。明曦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于姐一向尊重大家的规矩,她今天来这里,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请相信我们,绝无恶意。”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诚恳与急切,试图平息周围人的怒气。明曦知道,于姐平日里总是尽心尽力地帮助他人,无论是谁遇到困难,她总是第一个伸出援手。她还经常说:“在这个世界上,我们都是相互依存的,帮助别人就是帮助自己。”明曦相信,只要她能够把于姐的为人和今天的来意解释清楚,这些人一定会理解并原谅于姐的。 明曦继续说道:“请各位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们绝不会让你们失望。于姐的为人,你们大可以放心。她如果真的闯入了不该去的地方,那一定是有她的苦衷。我们愿意承担相应的责任,也请你们能够宽容一些,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坚定和诚恳,让人不得不相信她的诚意。 明曦知道,于姐的闯入可能是因为她急切地想要找到某样东西,或许是与她工作密切相关的重要文件,或许是她急需帮助的某个朋友。于姐总是这样,一旦投入工作,就会忘记周围的一切。明曦心想,如果能够向大家解释清楚这一点,他们一定能够理解于姐的处境。 她继续说道:“请各位相信,我们绝不会无缘无故地打扰大家。于姐的闯入,一定是有她的理由。我们愿意接受任何合理的惩罚,但请先给我们一个解释的机会。我们绝不会逃避责任,也绝不会让你们失望。”明曦的话语中充满了对朋友的信任和对周围人的尊重,她希望这些话语能够缓和紧张的气氛,让于姐的误会得以解除。 那男子打量了一下明曦,冷哼一声道:“看你也是修仙之人,莫要与这妖女一同狡辩。”明曦眉头紧皱,挡在于姐身前说道:“你们无凭无据,不可冤枉好人,如果执意如此,休怪我不客气。”那群人听了明曦的话,互相对视了一眼,似有所忌惮,气氛一时僵持起来。 接着他扎下马步,一个冲拳便向柴红打去。 刹那间,一股犹如狂风骤雨般的拳风呼啸而至,狠狠地吹动着柴红那如丝般柔顺的秀发。他心头猛地一震,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机感瞬间涌上心头,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咽喉。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势,柴红不敢有丝毫怠慢,他咬紧牙关,拼尽全力将体内的所有罡气都调动起来。只见他周身光芒闪烁,强大的罡气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汇聚于他的右拳之上。 在紧张的对决中,柴红没有丝毫犹豫,她深吸一口气,将全身的力量凝聚在自己的右拳之上。她的肌肉紧绷,眼神坚定,仿佛在这一刻,她已经将所有的决心和勇气都注入了这一拳之中。她那饱含力量的一拳,如同脱弦之箭,带着不可阻挡的气势,直直地朝着明曦轰去。 这一拳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以至于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在颤抖,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呼啸声。它划破虚空,留下一道模糊的轨迹,仿佛连空间都在这一拳的威力下开始扭曲。明曦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他并不示弱,迅速调整姿态,将自己蓄势已久的拳头也挥出,迎向柴红那雷霆万钧的一击。 两股力量在空中相遇,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拳头与拳头的碰撞,不仅是肉体上的较量,更是意志和信念的交锋。明曦的拳头虽然迅猛,但在柴红那充满力量的一拳面前,似乎也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两人的拳头紧紧相抵,彼此的力量在这一瞬间达到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周围的观众屏住了呼吸,他们能够感受到这场对决中所蕴含的紧张气氛。一些人甚至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生怕被这股强大的力量波及。而柴红和明曦,他们的眼神在碰撞中交汇,彼此都读到了对方眼中的坚定和不屈。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只有他们两人在无声地较量着,直到一方的力量开始退却,这场激烈的对决才会落下帷幕。 在那片被月光笼罩的空旷场地上,只见两位武者如同两道闪电一般,几乎在同一瞬间,他们的身影便迅速地交织在了一起。他们的动作快如疾风,几乎让人难以捕捉到他们移动的轨迹。两人各自蓄势待发,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仿佛这场对决早已在他们心中演练了无数次。 紧接着,他们几乎同时挥出了自己的拳头,那拳头中蕴含的力量似乎能够撼动山河。两股力量在空中相遇,爆发出了一种令人震撼的威势。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仿佛是天地间的一声怒吼,那声音震耳欲聋,让人心神震颤。 在他们拳头相交之处,一股强大无匹的罡气猛然炸裂开来,那罡气如同实质一般,带着摧枯拉朽的力量。它犹如火山喷发一般,带着炽热与毁灭的力量,向着四面八方汹涌而去。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变得扭曲,尘土飞扬,草木皆被这股罡风所折断。 观战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他们的眼中充满了惊骇与敬畏。他们知道,这样的对决,这样的力量,已经超越了常人的想象。这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比武,更是一场对于武道极致追求的展现,是两位武者多年修炼成果的较量。 而那两位武者,依旧保持着出拳的姿势,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对方,似乎在无声地交流着彼此的意志与决心。在这一刹那,他们不仅是对手,更是彼此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推动他们不断前行的动力。 随着罡气的逐渐消散,两人终于缓缓地收回了拳头,场地上重新恢复了平静。但那股震撼人心的力量,却在每个人的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这股罡气所过之处,无论是周围的树木还是人群,都像是被狂风卷起的落叶一般,毫无抵抗之力地纷纷向后倒飞出去。那些粗壮的大树在这股力量面前也显得脆弱不堪,有的直接被拦腰折断,轰然倒地;而那些不幸处于罡气冲击范围内的人们更是惨不忍睹,一个个口吐鲜血,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射而出,重重地摔落在远处。 与此同时,随着罡气的爆开,一道凌厉无比的罡风也呼啸着席卷而来。这罡风就像是一把把无形的利刃,切割着空气,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黑,一股巨大的风压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们的眼珠子都给挤爆出来。他们拼命想要睁开双眼,但那罡风实在太过凶猛,直刮得他们的眼皮生疼,泪水止不住地流下来,让他们根本无法看清前方的景象。 众人屏气凝神地等待着,时间仿佛凝固一般过得异常缓慢。终于,过了许久之后,他们才缓缓地睁开双眼。刚才那股强大至极的罡气所带来的震撼仍萦绕心头,每个人都在心中暗自思忖:如此恐怖的力量,恐怕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早已被轰击得连渣都不剩,直接化为一缕飞灰飘散于空中了吧! 然而,当他们定睛看去时,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只见明曦竟然安然无恙地稳稳站立在原地,身姿挺拔如松,脸上甚至还带着一丝淡淡的微笑,仿佛刚刚经历的那场惊天动地的战斗对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而已。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们原本信心满满、实力超群的队长此刻却狼狈不堪地躺在远处林外的道路之上,已然昏迷不醒。他身上的衣物破碎不堪,仿佛被野兽撕裂,伤痕累累,显然是遭受了重创。这突如其来的反转令在场之人皆是惊愕不已,一时间竟无人能够发出半点声音来打破这片诡异的寂静。原本的欢呼声和庆祝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那躺在地上的身影上,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队长,这个在他们心中几乎无所不能的英雄,竟然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倒下,这简直让人难以置信。他们曾经一起并肩作战,队长总是冲在最前面,用他的勇气和智慧带领他们战胜一个又一个难关。他的力量和决心,仿佛是他们队伍中坚不可摧的堡垒。然而现在,这个堡垒却轰然倒塌,留下的只有震惊和迷茫。 在场的每个人都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队长能够尽快醒来,重新站起来。他们不敢靠近,生怕自己的动作会加重他的伤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每一秒都变得无比漫长。终于,有人打破了沉默,提议去找医生来救治队长。其他人立刻行动起来,有人跑去求援,有人则小心翼翼地靠近队长,试图为他提供一些初步的救助。 在等待医生到来的过程中,他们开始回忆起队长过去的辉煌时刻。他曾经在一次关键的比赛中,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了整个战局,带领他们赢得了胜利。还有一次,他们在野外探险时遇到了危险的野生动物,队长冷静地指挥大家撤退,并成功地保护了每一个人的安全。这些记忆如同电影一般在他们的脑海中回放,让他们更加迫切地希望队长能够恢复过来。 医生终于赶到了现场,经过一番紧张的检查和治疗,队长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虽然他还没有醒来,但至少生命体征已经平稳。在场的每个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围坐在队长的身边,默默地守护着他,直到他再次睁开眼睛,重新回到他们中间。 第100章 后回 严小姐,比试结束了。” 严簌睁开眼睛,看到明曦拄着刀立在旁边,慢慢站了起来:“我输了!” 明曦一把把刀扔回原位,提起长枪,交给严簌,严簌脸红的接过长枪:“你没有罡气,怎么会有那么大力气!我居然都无法撼动你。 明曦呵呵一笑:“我是天生神力呀。 严簌气的歪了小嘴:“给我正经一点……” “小簌,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吧。” “大伯,这是我的两个朋友!明曦和上官柔” “上官柔?青州金龙老头的孙女,上次在墓园一见,别来无恙!” 上官柔在明曦的搀扶下勉强起来,做礼回到:“青州上官柔,拜见严家家主。” 严家家主严悟行摸着胡子略有些严肃说的:“知书达礼,看样子不像贪生怕死之辈。” 上官柔咬了咬嘴唇,咬牙说到:“我……是被冤枉的!” 严悟行没理她转头问向明曦:“明曦是吧,不介意老夫测一下你的罡气吧!” 明曦看着前面高大的中年男人,严悟行,淡定的摇了摇头:“抱歉,不行!” “大伯,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罡气,不用测试了。” 严悟行也看出来了,他身上没有一点罡气波动,但是普通人的力气怎么会那么大,这个人要么实力深不可测,要么就是没有一点实力,但是他又几招拿下了自己的侄女,这个人定是藏器于身。 不过,人家不让自己测,算了,看这人眉中透露阴隐正气,并且又是自己侄女的朋友,自己就不必过问了。 于是他摆摆手:“好吧,你们好好玩吧,别出危险呀!” “大伯慢走” 围观的群众也渐渐散了,不多时只剩上官柔站在那里。 明曦笑着抱拳:“得罪了,请见谅。” 严簌脸色羞红,她虽然见过明曦出手,认为他不过天师级刚出头,自己应该能和他打一段时间,但是自己居然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住,刚上来就丢了武器,又在这么多面前丢了面子,她气呼呼的一转头,看到了上官柔,眼珠转了转。 她气愤的一跺脚,说道:“明曦,你也太不给我面子了,最起码得跟我过几招!” 明曦笑道:“好吧,下次一定。” 严簌咬着小嘴,把手一指上官柔:“跟你没有打尽兴,,上官柔,你来和我打。” “她?不行呀,她还受着伤呢。”明曦看着脸色苍白的上官柔,赶紧劝阻。 严簌却不依不饶:“就要她,她和我实力差不多,感觉应该能让我尽兴。” 上官柔微微笑了笑,拍了拍明曦的肩膀:“既然这样,我来陪你玩玩,在昨天,我刚刚晋升到了宗师十九级。” 严簌把一把宝剑扔过去,兴奋到:“那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上官柔轻轻一跃,跳过围绳,拔出宝剑,把剑盒插在石台上:“承让,让我们继续那天没有完成的决斗吧!” 严簌把好枪,大声说道:“来吧!”说着便挺枪而上。 上官柔持剑而上,连接几招,看准时机,首起一剑将长枪荡开,直取严簌,严簌眼睛一眯,顺枪被打开的方向,转身回枪便刺。 见招代理,上官柔不得转身回挡,落到旁边,严簌紧追不舍,持枪而来,上官柔转身用剑迎上,两人乒乒乓乓的又打到了一块。 这样一打就过了两个时辰,太阳西沉,两人依然打的难舍难分。 明曦无聊的说道:“你们这样打打到什么时候才结束,一招分输赢吧。” 两人互相各挡一招,分开落到场地两边。 严簌大笑:“不错嘛,能跟我打到这种程度!” 上官柔抹了把脸上的汗,也说道:“可……以吗,我也很久没遇到对手了,不过天已经晚了,我建议用罡气一招决胜负。” 严簌挺枪:“好!就依你!”拿着枪转了两圈,枪身上附上了一层白色的气。 上官柔剑指在剑身一抹,剑上瞬间就附上了一层青色的罡气。 两人同时向对方进攻,枪与剑在对碰,强大的罡气瞬间将地面绞出一个浅坑,呼呼咧咧的罡风将四周的吃瓜群众吹的东倒西歪。 不多时,罡风开始减弱,最后一声巨响,练武场被轰出个大坑,严簌被轰出数米,把枪扎地上滑行数米才停下。 上官柔则被明曦接住。 严簌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向天大喊:“爽!真是太爽了!”紧接着看向上官柔:“不愧是天才,跟我差一级,居然勉强可以跟我顶上一段时间,不过你要是没有伤的话,应该跟我更有趣!” 上官柔躺在呢明曦怀里,勉强一笑,但随即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噗——一口浓血喷出,上官柔垂下头来,口里不住的流出血来,紧接着几声咳嗽,又是一口鲜血吐出,并且还带着那两粒疗伤丹药。 “小姐!小姐!”明曦着急,“快去找郎中!” 严簌把武器放好,赶紧招呼人去找家族医生。 “她的内伤太严重了,缓解容易,但想要根治还需要长期用汤药,并且她身体严重营养不良,需进行调养,先服下这粒上品丹药,我先去家里药房抓一些药,帮这位小姐调养。” “多谢多谢!”明曦抱拳:“严小姐,给你添麻烦了!” 严簌略微有些严肃:“这些都是小事,她为什么会伤成这个样子,你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明曦叹了口气,一件一件开始说了起来…… 严簌越听越怒:“她大伯也太混蛋了,听外人也不听自己侄女的,居然还出手差点把她打死!” 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上官柔,她拍拍饱满的胸脯:“你们先住我这里,我来罩你们,直到法庭开庭!”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转眼间,到开庭前头一天。 清早,上官柔早早起来,站在房间门口的花坛前,一脸的凝重。 严簌像往常一样来花园散步,径直走向上官柔。 “胸口还疼吗?” “哦……不疼了,谢谢你收留我们。” “小事一桩,怎么天天这么一脸凝重的表情。” “我……担心明天的法庭。” 严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用不着那么担心,应你要求,我已经找了柳州最好的状师,他现在就在京城任职,正好我最近没事,可以去旁听。” 上官柔对她鞠了一躬:“谢谢你,这倒不必了,我自己就可以了。” 严簌小手一挥:“这算什么,我们也算是朋友了!何必这么推辞。”看了看四周:“明曦呢?” 上官柔指指隔壁的房间:“他还在睡觉呢,让她多睡一会吧,中午我们就打算出发了。” “中午,你们怎么去!” “坐马车呀!法庭反正也是在下午。” 严簌说;“太慢了,我用家里的汽车送你们去吧!” 上官柔倚着栏杆摇了摇头:“不用了,坐马车明天中午也能到。” 严簌说:“那我怎么办!” 上官柔轻轻一笑:“嗯……你也可以跟我们坐马车呀。” 严簌连忙摇了摇头,突然她一把上官柔按在墙边:“我不可能坐马车的,好不容易去次京城,我要你们陪我,坐汽车,今天出发!” “张宏,准备行李,今天随本小姐到京城一游!” 三十一 “小姐,可以出发了!”张宏把车开出府门。 严簌带着上官柔和明曦出来,把行李抛上车,把明曦赶去前座,她和上官柔呆在后座:“快出发,被大伯看到又要说我一顿了!” 张宏领命出发。 严簌好武,但天性调皮,一个劲的去骚扰上官柔,惹的上官柔惊叫连连。 “小柔,我在柳州时就听说青州才女上官柔,不仅文武双全,并且身材也好的一流!” “谣传罢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还会被逐出上官家吗。” “我不信,我看多了世家子弟的自谦,我要看看!” 说着便把上官柔白裙的交领给扯开了。 严簌往里一看,惊叹到:“这么大吗,比我的大不少,都把下面给遮住了!” 上官柔惊叫一声,看了前座一眼,脸红着说:“别这样,还有别人呢……啊!” 她的腰被严簌抱住了。 严簌摸着:“多细的腰呀……身材这么有料还不让人摸……” 张宏听着后座的动静,心情荡漾,他偷着看了一眼后视镜,两个女孩子扭在一起,从镜子里能直接看到上官柔那对白酥,看的是血脉喷张,差点把车开出路边。 严簌被这一震动差点磕到头:“张宏,你在干什么,看就看,把车开好。” 上官柔羞红了脸,看了一眼明曦,赶紧把扣子系好。 严簌说完后,对着她又一笑:“我们还没完,接着来!”再次把上官柔推倒。 张宏被小姐这么一说,脸也是红到了耳根。 他瞄了一眼明曦,明曦似乎没受什么影响,反而抱着把剑一直在看窗外,对后面动静充耳不闻,张宏也没有理他的打算,只在心里默默吐槽:“装模做样。” 嬉闹一路,晚上便到了京城,四人在皇家法庭附近租了个酒店住下。 “这就是京城呀,除了古代遗迹多,还有就是亮!”严簌捧着脸趴在窗口外看着外面。如今已是深夜,到宵禁时刻,下面街道空荡荡的,只有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巡逻队走过。 上官柔已把白裙脱掉,钻进了被窝:“京城和柳州没什么区别,就是玩的地方多,地方大一点,明天就开庭了,该睡了。” 严簌关好窗户,脱掉裙子,钻进了上官柔的被窝。 上官柔被吓的一下从被窝里钻出来:“你干什么!回你自己的床上!” 严簌坏笑一声,一把拉住上官柔,上官柔没有她力气大一把被拉进了被窝里。 “我们两个女孩睡成何体统!” “没事呀,我感觉很合适!”说着便开始乱摸起来。 “不要乱摸,那里是我的……啊啊啊啊啊!” 另一间,张宏躺着床上问明曦:“你是哪里人呀。” “临州人。” “临州曹家人?” “不是,只是一介平民。” “噢,那我就好奇,你是怎么把上官小姐追到的?为什么你一村野匹夫能追到那么漂亮的尤物!” “尤物,你家小姐的确是呢!” 张宏起身:“你他妈说什么,我们小姐岂是你能碰的!” “啊对不起,我不应该把成你家姑爷这事说出来!” “你他妈找死!”张宏暴怒,全身罡气环绕,起身一拳向明曦打去。 明曦不慌不忙,缓慢起身,躲开这一击。 轰的一声,床被轰塌! 张宏大怒,对明曦喊到:“混蛋,有本事口出狂言,没本事跟我单挑吗!” 明曦笑了笑:“打不过。”转身便跑出门外,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张宏气的七窍生烟,一路追出:“你这个混蛋,有本事别……”后半句话进了肚子,转而问候到:“小姐,你这……衣衫不整的跑了出来,真的好吗?” 严簌拉着上官柔两个人只穿内衣就开门跑了出来:“哈一欠,张宏,明曦,你们大半夜的搞什么,怎么在隔壁弄出那么大声响!” 张宏急忙说:“小姐,是他……” 他还没说完,明曦急忙单膝跪地说到:“对,严大小姐,他污辱我家小姐,但我据理力争,把他辩的恼羞成怒,所以他就一路追打我,并且还污蔑我侮辱您!” 上官柔看了张宏一眼,把明曦拉了起来,冷下脸来:“既然这样,明曦,你来和我住一屋。小簌,正好你和你家下人住一间吧。” 严簌一把拉住上官柔:“不用了吧,让他们住一块就行了。” 接着又对明曦耳语:“不用了吧,你又不是打不过他。” 明曦也说到:“好吧,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就勉为其难忍一忍吧!” 严簌高兴的拍了两下:“好吧,就这样!张宏呀,你要老实点呀,不要老和明曦置气了!就这样,晚安吧!” 张宏优雅的鞠了躬:“小姐请回吧,我不会再为难他!” 严簌笑着拉上官柔就要回房间内休息,上官柔却一把甩开他,上前一把抓住明曦的手:“我说!让你和我住一间!” 严簌不解:“小柔,毕竟主仆有别,你让他住咱们屋,这不太好吧!” 张宏也插嘴到:“是呀,上官小姐,让他住进去,怕辱没了你和我家小姐的名声呀。” 上官柔笑了笑:“不怕,请你回去吧。”又对严簌抱歉的说到:“严小姐,抱歉了,为了不打扰你,我就不和你住在一起了。”说完穿好衣服便拉着明曦又去租了一间房子。 第101章 会首 “明曦,是我。”上官峰摇下车窗,“不用去青州了,去京师吧。小柔还活着,可能去了京师。” 明曦:“她没死吗!” 上官峰摇了摇头:“她没死,并离开了青州。好了,我还有紧急公务要处理!你去京州看看吧,我走了!” 明曦点点头,上官峰摇上车窗,突然又说到:“对了,给我好好保护她,再让她受委屈,我让你出不了兜着走!” 明曦陪笑点头。 气车发动,明曦看着他绝尘而去,叹了口气:“大小姐,真够能折腾的,出发!去京州。”他调转马头,顺林子外的小路去京州。 时间一晃,一天逐渐过去了,上官柔情况更加严重了,不断吐血,都是黑血,赵心明急得团团转,把她拖到路边树林歇息,看着上官柔的脸色逐渐变得青紫,他更是坐卧不安。 看着那张逐渐魔化的脸,赵心明拿出那把刀,心里衡量着要不要杀上官柔,他想:自己虽一介书生,但好歹也是读过圣贤之书,我已是全力营救,足够对得起你的救命之恩了,杀了你也是为了苍生大义,别怪我了…… 正想着,一阵马蹄声打断了他的思考,一个牵着马,穿的特别土气的人走到这里。 赵心明看他这样子估计是个跑江湖的,自己虽想杀上官柔,但是这跑江湖的说不定有办法救上官柔,想到这,赶紧对那人喊到:“兄弟,唉——这里这里!” 那人正是赶了半天路的明曦,听见有人叫自己,自己刚好也想休息,于是就应了几声:“兄弟,我来了!” 明曦牵着马跑了过来:“兄弟,有什么事吗?” 赵心明赶紧拱了拱手:“兄弟呀,我女朋友中毒了,你来看看,她快要挺不住了。” 明曦赶紧拴好马,三步并两步走到那躺着女人身边,问到:“就是她……”明曦惊讶了一下,“小姐!” 赵心明疑惑:“小姐?” 明曦没理他,蹲下来查看上官柔的伤势,眉头紧皱:“魔气侵染?还这么严重!” 赵心明见他看了出来,也把疑虑抛在一边,赶紧说到:“对,兄弟,你真识货,她现在快不行了,快救救她!” 明曦有点为难:“可这需要大量的罡气祛除,可我……” 赵心明着急的打断他:“既然这样,那你赶快救她呀!” 明曦也暗暗着急,说到:“可我并没有修练罡气呀!” 赵心明直接跳脚:“可是,今天晚上她就挺不住了呀!”突然眼神一狠,拔出刀来,“看来只有我帮她了却痛楚了!” 明曦听见他这么说,站起身来一把把刀躲过,冷静的说:“不要慌张,非必要时,不必采取此等下策。” 赵心明问他:“那你有办法了?你又没罡气!” 明曦沉吟道:“没办法了,只有试试这个办法了!” 赵心明问:“什么办法!” 明曦没理他,自顾自盘腿坐了下来,坐了一会,拿起赵心明那把匕首朝自己手腕用力的割了一下,顿时鲜血汩汩的流了下来,明曦把刀扔掉,把自己腰上的水壶拿了下来,单手启盖,接住自己流下来的鲜血。 明曦做完这一切,顿时像虚脱了一般,直接瘫软的坐在地上,并费力的把那壶给赵心明:“给她喂下。” 赵心明赶紧照做,把那血水喂给上官柔。 血刚喂下去,上官柔身上突然升起一股黑气,胸口甚至冒出一股黑紫色火焰,身体抽搐个不停,过了几分钟,上官柔突然睁开眼睛,起身喷出一大口黑血,那黑血直接把那处植物腐蚀殆尽,上官柔被激醒,刚想说话,突然喉咙一顿,又喷出一股黑血。同时感觉自身似有冰水浸润,全身火烧般的感大大减少。 上官柔抓住这个机会,盘腿坐好,将自己剩余的护心罡气,配合那股清凉的气,逐渐将全身魔气驱散。 大概二十分钟,上官柔身上黑气散尽,她才虚弱的站了起来。 赵心明惊喜的问:“明曦,你没事了吗?真是太好了!” 明曦一脸疑惑:“我……我本来就没事呀!” 赵心明明一脸鄙视,谁问你了!接着又对上官柔说到:“明曦姑娘,身体怎么样了,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上官柔看见明曦这个样子,轻笑一声,对赵心明说:“不用担心了,我没事了。” 赵心明看她脸色好转,这才问明曦:“多谢兄弟了,敢问这位兄弟大名!” “哦,我叫……”明曦刚要回答。 “上官……优!”上官柔赶紧说到,并向明曦使了个眼色,“他……是我的……我的一个表弟,和我一同上路,走散了。” 明曦一脸懵逼:“啊……对对对,我叫上官优,这我表姐。” 赵心明赶紧打了稽首:“原来是表弟,久仰久仰!” 明曦也回答:“多谢你保护了我的姐姐呀,多谢你了。”突然自己的肚子一阵咕噜噜的叫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笑到:“赶了一天路了,还没吃什么东西,让你们见笑了。” 赵心明哈哈一笑:“兄弟,我这还有大饼!吃完我们好赶路呀!” 明曦看了一眼上官柔,说了谢谢,接过吃了起来。 上官柔也微笑着,但是眼睛却有些湿润了,察觉到眼泪流了下来,她赶紧招呼两个男生出发。 二十八 三人两马,有说有笑的向前方玄武城出发,这是京州的四大宝城之一,三人一路行到子时才到玄武城附近的小镇。 在玄武城镇附近租了一加客栈,租了两间房子。 两个男人对上官柔打了个招呼,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但上官柔喊了一句:“清……优弟,到我房间里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赵心明看了一眼明曦,推了他一下:“去吧,你表姐叫你呢。” 明曦应了一声,反应过来,跟着上官柔进了房间。 上官柔啪的一声把门关掉,接着就哭了起来,哭的梨花带雨,哭的明曦都有点慌了。 明曦赶紧安抚到:“你怎么了,哭的这么伤心,你……这毫无征兆呀!” 上官柔不答,只是一个劲的掉眼泪。 明曦无奈:“我知道你受了委屈,那……那你哭吧,哭出来就好多了!”上官柔哭的更大声了。 过了一会,上官柔哭累了,抽泣的说到:“你当时……为什要抛弃我!” 明曦无奈,坐到床上:“有你姐照顾你呢,而且我也被你家里人嫌弃,与其掉你的腿,还不如让你家人保护你。”突然想起来,“对了,我不是把刀给你防身了吗!” 上官柔擦干眼泪,坐到床上撅着小嘴说到:“我……我,那把刀被我大伯没收了。” 明曦头痛的一捂头:“那有没有别的武器防身,你怎么逃出来的,又怎么中的魔气!还有你的葬礼,跟我说说吧。” 第102章 片花 上官柔起来大声说了一声:“快点出发了!” 柳州地形东西狭长,所以林旁小镇买了辆马车,不到半天的时间就到了柳州城。 看着柳州城那巨大城门,上官柔感叹到:“两年了呀,上次还是和爷爷一起游玩才来的柳州。” 明曦叹了一口气:“可惜,物是人非,你的爷爷去世了。” 上官柔顿觉心中悲凉,眼眶微有湿润,赶紧掐了一把明曦,嗔怪到:“别乱说话了!” 两人进了城,一路游行,先是买了些下品疗伤丹药,到了服装店门口,上官柔用买了一件白色的长裙,在车厢里,脱去烂掉袖子的外套,套上了那件白裙。 又逛了一圈,买了些吃的,就向严家出发。 不多时候,就到了严家的大门,明曦下了车,对门口扫地的仆人说:“麻烦你告知一下严簌严小姐,就说明曦来此拜访。” 那仆人斜视了他一眼:“你是谁,我在柳州没见过你呀,我家小姐有你这么寒酸的客人吗!” 明曦皱了皱眉,刚想说话,上官柔就从里面出来,抬手打断了他:”请问这位大哥,你可知青州上官氏。” 仆人闻声,抬眼一看,从那马车里下来一位漂亮的姑娘,又听到青州上官氏,赶紧小心的问到:“请问您是……” 上官柔嫣然一笑:“关于我是谁,你还没有资格知道,我来找你家小姐有点重要的事,此事事关你家小姐,我们特从青州赶来,快去叫你家小姐来,若因你而误事,怕是你的人头不保!” 仆人听到,额头直冒冷汗,听这姑娘居高临下的口气,估计和小姐渊源不浅,赶忙应了一声,去通知严簌去了。 明曦赞赏的看了她一眼:“不错,不愧是大家出来的千金小姐。” 上官柔脸色一红:“还好了,我也是头一次这么端着架子对人……” 三十 两人正聊着,这时从院里起了一阵银铃般咯咯咯的笑声,不一会,一个娇小的少女从大门跨出,横担着长枪快步跑了出来:“”好你个明曦,果然守约,来的这么快!” 明曦嘿嘿一笑:“我岂敢放严大小姐的鸽子!这不找到我家小姐,也想顺便在你这住几天。” 严簌竖起长枪,扭头看到上官柔:“你是上官柔吗,这么瘦,有点不像呀!” 上官柔拂拂裙子上的褶皱,撩了一下额前散乱的头发,,说:“就是我,只是最近在减肥。” 严簌啊了一声:“你这减肥减的脸都瘦凹了,这是要命呢吧!” 上官柔哼了一声:“能不能别光顾着感叹了,有你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严簌嘿嘿一笑:“好吧好吧,请进!”不过又把脸一板,“先随我到后院练武场去,先要把决斗进行完!” 明曦爽快的答应。 一行人随后便来到了后院练武场,清空了场地上练功的人,又找了四根长枪,插在四周,用线一围,便成了个简易的擂台。 “听说,四小姐要打擂台,快去看看!” “真的,四小姐可是我的女神,,必须要去!” “又能看到四小姐的身手了!” …… 那些练武的人回去大肆宣传,众人慕名而来,严家下人亦或是严家本家人,都来观看这场比武。 明曦看着围栏外的人,头皮有点发麻:“这人也太多了点吧,我们比武,没必要这么多人看着吧!” 严簌皱皱眉头:“你怕了,怕输输了太惨,被众人嘲笑,那么我叫大伯把人都散去!” 明曦言到:“不必了,就这样挺好!” 上官明曦皱皱眉头柔扒着绳子担心的问到:“要不要紧,要不我来替你吧!” 明曦摆了摆手,表示不用。 严簌拿起长枪,问到:“你用什么武器,长枪?剑?” 明曦摇了摇头说:“给我把直刃刀吧!” 严簌抽出刀便扔了过去。 明曦接刀,反手握刀,做了手势,请。 严簌也不客气,挺枪便向明曦刺去,明曦快手调整手势,向前横扫,荡开这一枪,腿随刀动,飞起一腿,一脚将枪头踩在地上。 刚才那一下横扫,气力之大,震得她虎口发麻,枪头又被踩在地上,她用上吃奶的力气也没抽出来,眼看明曦弯腰要拽枪,不免有些着急,顺着枪杆,飞身一脚就像明曦的下路提去。 明曦见状,毫不犹豫用刀斩下,严簌立停,看那刀势沉重,她上前接住了明曦的手腕,使劲一拧。 但是没有任何作用,明曦下落的动作丝毫没断,径直向她头上砍去。 只听噗嗤一声,有人用手蒙圈子宫肌瘤卡卡卡卡上课呢吗丁啉 第103章 千家 天刚蒙蒙亮,上官柔就被痛醒了,老人家的伤药还是有点作用的,如今胸口那伤处正一蹦一蹦的疼,她费力的穿好衣服,刚下床走了一步,就跪倒在地。 “噗——”上官柔跪在地上喷出鲜血,吐了血后感到轻松一点,她扶着墙站了起来,捂着伤处:“我必须得尽快去京城。” 只有药店里才卖疗伤丹药,并且还挺贵。上官柔恢复了一些,开始把自己吐的血擦干净。 这时就有人敲门:“芸姑娘,起来了没,吃早饭了!” 上官柔应了一声:“知道了,我这就出来!你先去吧!”她赶紧把最后一片血迹擦净,把被子整理好,扎好自己的马尾辫,就出去了。 饭桌刚刚摆好,上官柔就到了,赵心明赶紧起身招呼到:“芸姑娘,这里坐。” 上官柔微微一笑:“谢公子。”她顺从坐下。 赵心明越看上官柔越顺眼,并且他觉得上官柔也对自己有好感,于是问到:“芸小姐?” 上官柔笑着说:“叫我明曦就好,公子有什么事?” 赵心明放下筷子,不好意思的瞥着上官柔的脸,说到:“叫我心明就好,你要去京城寻亲是吗?” 上官柔微微一笑,说:“是的,那心明哥也要去吗?” 赵心明一听,抬头直视着上官柔那双如星般的眼睛,说到:“是的,我正好也去京城求学!”突然想起来“你什么时候出发?” 上官柔的回答到:“我已叨扰多时,今天我就准备出发了。那心明哥什么时候?” 赵心明有点小激动,但还是文雅的说:“巧了呢,我也是今天,不知可否同行?” 上官柔面露难色:“这……” 老人一直在旁边看,见上官柔有些犹豫,劝到:“孩子,不要犹豫了,你和心明同行,也好有个照应,再说,我孙子也学过武,万一遇到歹徒,他也好保护你呀!” 上官柔说到:“可是我……”上官柔心里着急,这下该怎么办,没法圆谎了,这一着急又牵动内伤,她顿时咳嗽了起来。 赵心明赶紧轻轻的拍她的背:“好点了吗?” 上官柔挥了挥手,示意好了,并把剩下的粥喝完,回屋去了。 老人对赵心明说到:“看来这姑娘同意了,好好照顾她,并且你这一去京城,要好好学习,不能辜负对你的培养呀,还有……” 赵心明赶紧打断她:“奶奶,我知道了,我这就去收拾东西!”端起粥来一饮而尽,赶紧进屋收拾东西去了。 奶奶在后面笑到:“真是的,这孩子。” 上官柔回到房间,一屁股坐在床上发愁:估计家主已经发了通缉令,我跟着他岂不是害了他,可这人家对我有恩,这……还是得想个万全之策。 赵心明收拾好包裹,来敲上官柔的门:“明曦,收拾好了没,我们要出发了。” 上官柔赶紧开门,拿着自己的包裹和用牛皮把宝剑吊在了腰上,说到:“我们可以出发了。” 既然要一起走,上官柔就不能骑马了,只能牵着马。赵心明家穷,只能走着去,所以上官给他的奶奶留下了五十银币,刚好也填补了他的学费问题。 赵心明心中越发欢喜,觉得这个上官柔应该在对他示好,不能辜负她。 两人对着老人告别后,就踏上了去京城的道路。 两人把包裹放在马上,两人边谈边走路。 赵心明看着上官柔的侧脸,满心欢喜,边走边偷瞄上官柔:这女孩,真漂亮,真想……害,我在想什么!他猛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上官柔看了一下他,心中还在纠结,怎么该告诉他,自己不能害了他呀,赵心明拍了一下头,似乎拍在了她的头上,上官柔深吸一口气,挂了一抹微笑,走到赵心明身边。 “心明,我有点事,想和你商量商量,可以吗?” “什么事,但说无妨!” “我们分开走吧!你向东,我则向南。” “为什么,去京城,从南边?何必舍近求远?” “因为我要去的亲戚家就在京州南面的小镇。” “那……算了吧,反正我也不着急,再说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多不方便。” 上官柔着急到:“可是,我怕你出危险!” 赵心明亮了亮肌肉:“开玩笑,我会出危险,我可学过武!”眼见上官柔担心的眼神,他拍了拍胸脯:“没关系的,放心吧,我一个大男人还不能保护自己吗!” 上官柔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出发吧。” 两人气氛尴尬,但一会有说有笑的往南边赶路,本来村庄就离南边近,走了一天,夜晚终于到了山林边,山林里有一条大路可直通京城。但既然晚上了,那明天再赶路也不迟。 两人在森林边上找了个大树,生了个火堆,拴好马,并拿出毡布来休息。 上官柔看着他的说:“抱歉呀,让你睡这种地方。” 赵心明把火堆捅旺了一些,笑着看向她:“没事,吃苦也是在长经验。明天还要走不少路,早点睡吧,我来守夜。” 上官柔呆呆的点了点头,把自己的剑解了下来,交给了他。 赵心明满心激动的拍了拍胸脯:“交给我吧!” 上官柔也是累了,缩成一团一歪头就睡着了。 赵心明看着小小一团的上官柔,满心的心疼:这么小的女孩子,就走了这么远的路,累成这样。他又低头看看那把宝剑,心里更加坚定:我一定要保护好她,不能再让她受伤害。 “那哥哥,我也是个可怜的女人,你也保护我好不好。”一个动听的声音从林子中传出。 随着那声音的传出,赵心明突然闻到一股异香,他本能的站了起来,拔出宝剑,厉声说到:“何人!” “哥哥,你连人家也不认识了。”从黑暗中走出一个娇小的女人,那身影一边向他走来一边说着。 赵心明有点发毛,举起宝剑指着那个人影,:“不许在靠近了,不然……不然杀了你!” “杀了我,你忍心吗?”那个身影走到了火堆旁。 “你是明曦姑娘!”赵心明赶紧放下剑,他赶紧看了看旁边睡着的上官柔,那睡的不是上官柔了,而是绿色的眸子,一个长满獠牙,皮肤通红的魔物。 “怪物!”赵心明大叫一声,挺剑便刺。 上官柔一个翻滚,躲了过去:“你在干什么!” 赵心明提剑边砍边骂:“你这个恶心的怪物,我要杀了你!” 上官柔边躲边环顾四周,根本没有怪物:“你在说我?” 赵心明哇哇大叫乱砍一通,上官柔见他迷乱,赶紧跑向森林里,并躲在树后观察。 赵心明见她跑远,心中才得以镇定下来,他收好剑,对着明曦拱手说:“多谢姑娘了,若不是你来,我定受此魔所害。 远处,两个人遁出很远,一人的大腿被洞穿了,血流了一地,另一个人背着他在狂奔,一边用联络器报告:“总部,总部,任务失败,敌人超出预想的强大。” 另一边,柴红把晶石摔了出去:“妈的,小白脸,我一定要杀了你!” 篝火逐渐变暗,明曦也拄着胳膊着瞌睡,天边的云色被晨光染红了大半,露水打在上官柔的脸上,将她弄醒,看到旁边还睡着的明曦,看了看天色,她赶紧一把把明曦推醒:“还睡,太阳都照屁股了。” 明曦翻了个身:“不着急,让我再睡一会。” 第104章 未到 女人痛得嘶声大叫,将剑拔出一把折断,用魔气封住伤口,径直朝赵心明扑了过来:“竖子,你找死!” 女人发出痛苦的哀嚎,她的眼眸中满是愤恨与杀意。她奋力将剑从伤口中拔出,而后一把折断,仿若此剑乃是她愤恨的具现。紧接着,她用魔气封住了伤口,黑色的气息在她周身萦绕。的伤口处萦绕,阻止了血液的流淌。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但她的步伐却坚定而有力。她只对赵心明扑了过来,口中喊着:“杂种,你找死!”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决心,仿佛要将赵心明撕成碎片。 赵心明看到女人扑了过来,心中不由得一紧。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她现在只想杀了他。他深吸一口气,然后举起手中的剑,准备迎接女人的攻击。 在两人即将相撞的瞬间,赵心明突然侧身躲开了女人的攻击。他的动作非常敏捷,让女人扑了个空。女人失去了平衡,向前踉跄了几步。赵心明趁机发动了攻击,他的剑刺向女人的后背。女人察觉到了危险,她转身用手抓住了赵心明的剑。她的手被剑划伤了,但她却毫不在意。她用力地将剑从赵心明的手中夺了过来,然后扔在了地上。 赵心明看到自己的剑被夺,心中不由得一惊。他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如果不尽快想办法,他很可能会被女人杀死。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空旷的地方,周围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东西。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决定利用自己的速度和灵活性来躲避女人的攻击,然后寻找机会反击。 在绝境中,赵心明忽然回想起自己曾在古卷中读到过一种神秘的力量——“青冥众志成”。他集中精神,开始引导周围的天地灵气,形成一股强大的防御罩,保护着重伤的上官柔。在这个过程中,赵心明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他感觉到自己的修为在飞速提升。上官柔见状,也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自己的力量注入到赵心明体内,两人的力量相互融合,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威力。最终,他们不仅击退了魔王,还因此突破了修为的瓶颈,为后续的冒险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赵心明与上官柔的胜利,是智慧与勇气的胜利,是合作与信任的胜利。他们深知,这场战斗的胜利,是他们共同成长和进步的见证。他们决定继续他们的旅程,去寻找更多的知识和力量,去面对更多的挑战。 他们开始深入研究“青冥众志成”的奥秘,希望能够在武道上更进一步。他们也更加注重内心的修炼,明白只有内外兼修,才能达到武学的极致。他们相信,只要不断努力,不断探索,总有一天,他们能够揭开这个世界的更多秘密,成为真正的武学大师。 他们的故事激励着每一个追求武道的人,告诉他们,无论面对多么强大的对手,只要不放弃,总会有希望。他们期待着,未来能够有更多的武者,与他们一同探索这个充满奇迹的世界。 赵心明和上官柔的旅程,不仅是他们个人的成长史,也是他们对武道精神的传承与发扬。他们希望自己的经历能够启发更多的人,让他们明白,勇气、智慧和坚持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他们期待着,未来能够有更多的武者,与他们一同探索这个充满奇迹的世界。 赵心明择日与上官柔到千魔山出使任务,斩杀山中的黑暗天使赵心明与上官柔在千魔山的险峻山道上艰难前行,他们深知此行凶险,但为了完成使命,他们没有退缩。山中雾气弥漫,使得本就崎岖的山路更加难以辨认。他们依靠着彼此的默契和丰富的战斗经验,一步步接近黑暗天使的巢穴。 在接近目的地时,赵心明和上官柔遭遇了黑暗天使的伏击。黑暗天使们利用地形优势,从四面八方发起攻击,他们如同幽灵一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赵心明和上官柔的周围。尽管如此,赵心明和上官柔凭借着过人的勇气和智慧,巧妙地利用环境和对方的攻击节奏,进行反击。 战斗异常激烈,赵心明和上官柔虽然身手不凡,但黑暗天使的力量远超他们想象。在一次激烈的交锋中,赵心明不幸被黑暗天使的利爪所伤,鲜血染红了他的战袍。上官柔见状,立刻施以援手,用她的治愈术为赵心明疗伤。尽管如此,他们知道,如果继续硬拼,只会两败俱伤。 在一番深思熟虑后,赵心明和上官柔决定改变策略,他们利用山中的迷雾和黑暗天使的自负心理,设下了一个精妙的陷阱。他们故意示弱,引诱黑暗天使深入陷阱,然后利用预先布置好的机关和符咒,成功地将黑暗天使困住。最终,在一场艰苦的战斗后,他们成功地斩杀了黑暗天使,完成了出使任务。虽然赵心明身受重伤,但他们的勇气和智慧为他们赢得了胜利。 但是漏了一件事情,考验还没完成,必须要斩杀黑暗天使的首领,取回宝珠才行。 赵心明与上官柔在千魔山的胜利,虽然艰难,但为他们赢得了短暂的喘息之机。他们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黑暗天使的首领,拥有着远超一般黑暗天使的力量和智慧,是他们必须面对的终极敌人。 为了准备接下来的战斗,赵心明和上官柔开始深入研究黑暗天使首领的习性和弱点。他们翻阅古籍,向智者求教,甚至不惜深入险境,观察黑暗天使首领的行动模式。他们了解到,黑暗天使首领不仅力量强大,而且狡猾异常,善于利用环境和对手的心理。 在充分准备后,赵心明和上官柔决定采取主动出击的策略。他们利用夜色掩护,潜入黑暗天使首领的领地。在一片荒芜的山谷中,他们终于与黑暗天使首领正面遭遇。首领的双翼如同夜幕一般遮蔽了星辰,他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战斗一触即发,赵心明和上官柔没有丝毫畏惧。他们相互配合,上官柔的治愈术和赵心明的剑法相得益彰。他们利用地形和黑暗天使首领的自负,巧妙地进行着攻防转换。赵心明的剑法越发凌厉,上官柔的治愈术也更加精准。 经过一番激战,赵心明和上官柔终于找到了黑暗天使首领的破绽。赵心明的剑如同流星划破夜空,上官柔的治愈术则如同晨曦驱散黑暗。在两人的默契配合下,黑暗天使首领终于被击败,宝珠也被成功取回。 他们的胜利,不仅是对自身实力的证明,更是对勇气和智慧的最高赞歌。他们知道,这场战斗的胜利,将为他们赢得更多的尊重和荣誉。他们也更加坚信,只要不断努力,不断探索,总有一天,他们能够揭开这个世界的更多秘密,成为真正的武学大师。 第105章 未前 曦想到这里,心中有了决定,他翻身上马,准备立刻启程。夜幕降临,他依旧在荒野中漫无目的地游荡。而此时,上官柔在冷风中缓缓醒来,她发现自己孤身一人,马匹也无人看管,正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马匹带着她来到了一个小村庄的边缘。她看到不远处有一户人家的窗户还透着微弱的灯光,于是她艰难地从马上下来,步履蹒跚地走向那户人家,敲响了门。 “明白了,我这就出来!”只听一个悦耳的男声回应道,紧接着便传来一阵脚步声,一个人从屋内走了出来。他的目光立刻落在了被老妇人搀扶着的上官柔身上:“奶奶,是个姑娘家。” 老妇人慈祥地回答:“是的,这姑娘受了伤,我先扶她进屋,你去帮她把马牵到院子里来。” “好的,我这就去!”那男子立刻行动起来,向院外走去牵马。 老妇人小心翼翼地为上官柔敷上了治疗伤痛的草药,又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食物。上官柔感激地向老妇人道谢,然后开始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她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饥饿感让她顾不上太多的礼节,只是专心地吃着食物。 老妇人坐在上官柔的旁边,面带微笑地询问她:“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家住哪里呀?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 上官柔放下手中的馒头,微笑着回答:“婆婆,我叫明曦,来自青州城。我原本是去京城寻亲的,没想到路上被几个不怀好意的混混盯上,结果被他们打伤了。幸运的是,我随身带了一把剑,这让我在危急时刻能够自卫,虽然丢了银子,但至少没有受到更大的侮辱。非常感谢您收留我,让我有机会在这里过夜。” 老妇人听完明曦的叙述,眼中流露出一丝同情和关怀:“哎呀,真是可怜的孩子。你一个人出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啊。不过现在你安全了,先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我。” 明曦感激地点了点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知道,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遇到了善良的人们,这让她对未来的旅程又充满了希望。 老妇人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慈祥的光芒。这时,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推门而入,屋内的气氛似乎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紧张起来。老人用一种温和的语气介绍道:“噢,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孙子,赵心明。”接着,他转向赵心明,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他,继续说道:“这是明曦姑娘。” 赵心明的目光在上官柔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突然间,他从腰间抽出一把锋利的刀来,神情变得凶狠:“明曦姑娘,把钱拿出来,不然我就砍死你!。”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了。 上官柔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忙站了起来,她迅速地从背后抽出一把宝剑,剑身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和愤怒:“你们是?既然救我,为何又害我!。”她的声音虽然微弱,但却透露出一股不屈的勇气。 赵心明这才抬头仔细地打量起上官柔来,尽管她看起来憔悴不堪,身形瘦削,但她的美貌却依然无法被掩盖。她的眼中似乎含着春水,五官精致得如同玉雕一般,身姿婀娜多姿。即使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裤,也无法掩饰她那苗条的身材。而此刻,她的头发半散着,更增添了一种别样的美。赵心明看着看着,忍不住张狂地笑了起来:“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仅财要劫,人我也要拿。” 赵心明的心中越想越觉得欢喜,他看着眼前的上官柔,心中暗自决定,这个姑娘他一定要得到。他从她那优雅的身段和气质中判断,她一定是出自大户人家。他心中暗自盘算,如果能够得到她,自己或许就能一飞冲天,从此改变自己的命运。 赵心明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换上一副看似和善的面孔,对上官柔说道:“明曦姑娘不用客气,快把钱留下来!大可以养好伤再走。”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命令,但又试图用温和的语气来掩饰自己的真实意图。 上官柔却并没有被赵心明的伪装所迷惑,她隐晦地摸了下胸口,那里藏着她最后的希望——一枚家族传下来的护身符。她笑着拔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自信:“那倒不用,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了。。”她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却透露出一股不畏强敌的勇气。 赵心明的怒火如同火山爆发,他紧握着手中的刀,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冲向了上官柔,刀锋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仿佛要将空气都劈成两半。上官柔见状,心中一惊,迅速做出反应,试图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赵心明在攻击的同时,还向站在一旁的老人投去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老人心领神会,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弓弩,动作熟练而迅速。她稳稳地搭上箭矢,瞄准了上官柔,然后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箭矢如同流星一般飞射而出,连续不断地射向上官柔,逼得他不得不连连后退,最终被逼进巷子里。 上官柔一个鹞子翻身,翻进了一家民房当中。 这时明曦正在屋子里磨剑,突然听见院子里扑腾一声。 第106章 启程 上官柔的声音渐渐低沉,她继续说道:“我出生的时候,身体非常虚弱,而且多病。这在当时被看作是不祥之兆,甚至有人认为我遭到了天谴。我的大伯,也就是我父亲的兄长,他公开称我为‘贱种’。在那个时代,这样的言论足以毁掉一个人的名誉。然而,我的爷爷却坚决反对这种说法,他力排众议,坚持要救我,要给我一个生存的机会。从那以后,虽然家族中的人表面上对我没有太多表示,但我知道他们心中对我充满了不满和怨恨。这次的流言蜚语,不过是他们内心不满的一次爆发罢了。” 明曦听完上官柔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感慨地说:“看来,即便是大家族的子弟,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苦楚啊。”上官柔低下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落,落在了她那精致的衣裙上,留下了一点淡淡的痕迹。 明曦看着上官柔那满是忧伤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怜惜。他轻声安慰道:“别再伤心了,我们一定会打赢这场官司的。等一切尘埃落定,按理来说,你不是应该官复原职,重回上官府吗?”上官柔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中却带着一丝迷茫。 明曦继续说道:“官复原职,重回上官府,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满,你还是回到了属于你的地方。”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坚定,仿佛在试图说服自己,也试图让上官柔相信,一切都会好起来。 然而,上官柔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而决绝:“不管这场官司是赢是输,我都不打算回去了。我想和你一起去旅行,去见识这个世界的广阔与美好。”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向往,仿佛已经看到了那些未曾踏足的土地和未曾遇见的人们。 明曦挥了挥手,试图打消她的念头:“还是别了吧,我等这件事情过去后,我也要回到临州老家了。你是上官府的大小姐,那里还有你所热爱的人和物,难道上官老爷子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宝贵的东西吗?” 上官柔没有回答,只是低头沉默,明曦见状也不再说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一路前行。突然,上官柔抬起头,拍了拍明曦的肩膀:“到了!”明曦这才回过神来,顺着上官柔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有一条小路,路北边有一家店铺,上面挂着一扇精美的木雕彩扇,上面刻着“墨香阁”三个字。 这家店铺看起来古色古香,充满了书卷气,仿佛是文人墨客聚集之地。门口的彩扇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乎在欢迎着每一位到访的客人。上官柔的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显然,她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期待。明曦看着上官柔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波澜,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拒绝她的提议,和她一起去踏上那未知的旅程。 明曦:“这就是吗,这还开着门呢。” 上官柔提裙下车,动作轻盈而优雅,仿佛她正步入一个充满期待的舞台。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好奇与紧张,仿佛在寻找着某个熟悉的身影。她轻声自语:“这就是吗,这还开着门呢。” 上官柔快步推门进去,一股温暖的气息迎面扑来,她环顾四周,发现店内布置得温馨而雅致。在柜台旁坐着一位美女,正在捧着一本小说看着,她的目光专注而投入,仿佛整个世界都暂时与她无关。上官柔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姐姐。” 这正是上官雅,上官雅放下书,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变得紧张起来。她左看右看,似乎在确认四周是否安全,然后迅速关上门说到:“小柔,你还敢出来!” 上官柔苦笑着点点头,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坚定。上官雅赶紧站起来,快步走到上官柔身边,一把将她拽进里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让你受太多委屈了。”上官雅的声音低沉而充满情感,她紧紧地抱住妹妹,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安和恐惧都驱散。 上官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尽管她内心深处充满了不安和焦虑,她还是尽力保持镇定,对上官雅说道:“还好,多谢姐姐关心。” 上官雅看到上官柔那勉强的笑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担忧。她站起身来,轻盈地走向茶几,一边倒着茶水一边温柔地回应:“咱们姐妹两个谁跟谁呀,有什么忙可以帮你?” 就在这时,明曦微笑着走了过来,她的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每一步都踏着无形的旋律。她身上散发出一股异香,那香气浓郁而神秘,让人不禁沉醉。她径直走向赵心明,脸上带着一丝调皮的笑意,然后突然对赵心明摆了摆手,示意他注意自己。 赵心明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地看着明曦。然而,明曦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反应,她开始缓缓地解开自己所穿衣服的扣子,一件件地褪去,连内衣也没落下。转眼之间,她就脱了个精光,站在那里,毫无羞涩之色。 赵心明见状,顿时满脸通红,他赶紧用手捂住眼睛,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明曦姑娘,你这是干什么?快……快穿上衣服。”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惊慌和尴尬,但同时也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那女人摇摇头,把他的手拨开,用手摆过他的脸,赵心明此时发现,这女人力气好大,他想挣脱,用双手使劲,但却无济于事,脸还是被她扭了过来,那女人对他吹了一口气。 赵心明身体立刻僵直,脑子直接失去了意识,女人又吹了口气,赵心明竟听话的脱起了衣服。 上官柔在不远处的大树后看的真切,她也闻到了一股异香,看到了那个光着的女人,但是她总觉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奇怪,这个女人似乎有点熟悉,但是说不上来从哪见过。 她正奇怪着呢,异香突然变浓,她的头脑也是一阵混沌,她赶紧把衣角撕了下来,蒙在脸上,心中暗自惊讶,这味有毒!又看到这时赵心明在脱衣服,暗自着急,他也中招了。 眼看赵心明把裤子脱了下来了,上官柔心里焦急,不管那女人的路数,赶紧冲了上去。 二十五 上官柔站在树后,目光紧紧地锁定在赵心明的身上。她看到赵心明的身体突然间失去了往日的活力,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灵魂一般,软绵绵地靠在了旁边的石柱上。他的眼睛半闭,呼吸似乎变得异常微弱,这让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官柔知道,如果赵心明真的失去了意识,那么他可能会遇到各种危险,包括从高处跌落、被野兽攻击,甚至是更糟糕的情况。 她的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担忧,这种担忧让她无法再躲在树后静观其变。上官柔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她的心跳却越来越快。她知道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必须立刻采取行动。于是,她不再犹豫,从树后冲了出来,她的脚步轻盈而迅速,仿佛一阵风一般掠过草地,直奔赵心明所在的位置。 在她奔跑的过程中,上官柔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她回想起他们一起经历过的种种冒险,那些共同面对的困难和挑战,以及赵心明在危急时刻所展现出来的勇气和智慧。她不愿意看到这位勇敢的伙伴就这样倒下,她要尽自己的一切努力去帮助他。 当上官柔终于来到赵心明的身边时,她迅速地检查了他的脉搏和呼吸。幸运的是,虽然赵心明的意识模糊,但他的生命体征还算稳定。上官柔松了一口气,但她的眉头仍然紧锁。她知道,现在必须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让赵心明能够好好休息,同时也要找到能够帮助他恢复意识的方法。 上官柔一个箭步,从后面勒住了那女人的脖子,冲赵心明喊到:“心明,快跑快跑快跑!”赵心明毫无反应,并更加快速的把自己脱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