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脚医仙》 第1章 被讹钱1000000元 “肖剑,陪我儿子的健康来,他因为你的胡乱出手治疗,现在已经变成了植物人,从此,一生都生不如死地躺在床上,如活死人一般的生活,这都是你导致的,赶紧赔偿他一百万,要不然,老子把你也打成跟他一样的植物人!” 十月十日,星期天上午十点半钟,湘南边陲苍梧山脚下盘龙村靠山一侧的一座泥瓦木结构房子门前不宽敞的禾坪上,一名三十多岁的光头男子,正攥住一名面相还有些青涩,书生气味十足,年纪在二十岁左右年轻人的胸前衣服,抓来推去,满脸狰狞地咆哮着。 “什么?你儿子成植物人找我赔偿?又不是我把他弄成那样的,他撞破脑袋,是你老婆李园抱来我家求我治疗的,当时你儿子脑袋上的伤口,血流不止,已经昏迷,生命奄奄一息,是我想尽一切办法,止住你儿子头上出血,用药物延缓了他的生存时间,为县人民医院抢救他赢得了宝贵时间,不然,还没等救护车赶到,你儿子就死了,我费时费力费药的为他医治,没要你一分钱医药费,没听到一句感谢的话,现在因为他躺医院病床上,成了植物人,你却把这责任算在我头上,要我赔偿一百万,难道我做好事也做错了,做好事还得遭雷打吗?这世道还有天理吗?” 被光头男子喊作肖剑的年轻男子,伸手抓住光头男子攥住衣服的手,用劲往外拉扯,却不料,“刺啦!”一声响,他休闲衣服上的拉链被扯坏,连同衣服都被扯烂,甚至里面穿的一件已经发黄的白衬衣,也被扯掉三粒纽扣,真正地袒胸露皮了。 做了好事,没得到任何好处,反遭对方污蔑、讹钱的肖剑已经恼怒不已,现在自己的衣服,竟然又被扯烂,他心中的愤怒可想而知。 这种做了好事遭雷打的情形,换作任何一个人遇到,肯定都会暴跳如雷,此时的肖剑已经开启暴走模式。 “卧槽你他娘的刘黑虎,你诬蔑我把你儿子变成植物人,妄图讹我的钱,现在,又把老子省吃俭用买的唯一一件准备用来找工作面试的衣服,撕烂了,今天你不陪我衣服,不把事情说过清楚明白,我跟你没完!” 肖剑的倔强驴脾气也上来了,说完后,他干脆松开抓住光头男子他刘黑虎的手,用尽吃奶的力气,朝对方的一张国字脸上砸去。 肖剑嘴里的刘黑虎,不疑平时温文尔雅,本本分分,说话腼腼腆腆,从不起高声的肖剑,会突然这样猛,速度那么快朝他动手,顿时,毫不设防的他,国字脸靠眼睛部位,结实地挨了一拳。 差点被打成独眼龙,成了熊猫眼的刘黑虎也发火了,“肖剑,卧槽你姥姥的,把我儿子弄成植物人,不但不赔款,现在还差点打瞎我眼睛,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我必须要打到你答应赔钱为止,否则,我不姓刘!” 刘黑虎一边骂一边乱拳出击,一拳拳打在肖剑的胸膛、肚子以及脸与脖子上。 刚从学校步入社会不久,又缺少身体锻炼的肖剑,哪里是江湖老油子刘黑虎的对手,不一会,便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身体也倒在了门槛边的地面上。 有理心里有怨气怒火的肖剑,努力爬起身子,顺手操起门口边放着的一把农事用的月刮,朝刘黑虎抡去。 经常打架斗殴的刘黑虎见肖剑舞动的月刮来势汹汹,身子敏捷地往旁边一闪,躲开了肖剑的狠命一击。 趁肖剑旧力已去,新力未生,身体一时防不过来时,刘黑虎狠狠踹出一脚,这一脚正好踹在招式用老,一时难以回防的肖剑后腰上。 “啊!”“砰!” 刘黑虎的这一脚力道奇大,踹在肖剑后腰与臀部的结合部,力量与惯性,肖剑的身子狠狠地撞向禾坪边用竹条与木桩扎成的篱笆护栏上,霎时,护栏被撞断,他的身子也朝下方十几米深的斜坡滚落下去…… 事情的发生是这样的,年轻男子肖剑,从县卫校毕业后,因为学的是护士专业,男人学护士专业,可想而知,在当今的社会中,想找到合适的工作,相当困难。 毕业后,他参加过无数次的用工招聘会,但每次去招聘会求职,用人单位的招聘人员看过他的求职简历后,都会用疑惑,甚至讥讽的眼神看他,然后,就是一脸嫌弃地把简历退还给他,以至于毕业三年了,依然没找到满意的工作,待业在家,有时候帮父母打打杂,做做力所能及的家务活。 肖剑父亲肖勇,是个四十三、四岁的农村汉子。 母亲章琴,更是农村妇女一枚。此外,肖剑还有个正上高二的妹妹肖雅。 家庭生活经济来源主要靠他父亲肖勇平时种粮种菜,农闲时进山采挖些中草药,再拿到县里药铺上买些钱,加上他母亲章琴,饲养些猪狗鸡鸭等生猪畜禽卖点钱,此外还有两亩地上种的车厘子、无花果、鹰嘴桃、奈李等水果,把这些转卖成钱,维持家庭的一切开度。 这天,肖剑父亲肖勇早早地进山采挖药草去了,肖剑母亲章琴则到村门口的洞口割猪草去了,妹妹肖雅,虽然今日是星期天,但由于学校放的是月假,是以,她也没在家里。 今天的肖家,肖剑因为要寻找招工信息,早日找到工作,拿到工资,为家里入不敷出的经济压力分忧解难,只他一人赤脚坐在房子门前的禾坪上,看着手机浏览寻找招工信息。 光头男子刘黑虎,与肖剑同村,只不过他家住在村西侧,肖剑住东侧,村子不算太大,也就百多户人家,两家的距离不是很远,大约几分钟路程。 刘黑虎年方三十有二,娶妻李园,儿子刘小龙,今年七岁,上小学二年级。 其实,刘黑虎是盘龙村里一个游手好闲,好逸恶劳,好吃懒做,吃喝嫖赌奸,样样都干的地痞流氓。 今日,刘黑虎儿子刘小龙与村里一群小伙伴,在肖剑房屋后面山上的大树上,掏鸟蛋,逞能的刘小龙,一个不小心,从树上摔了下来,头先着地的他,脑袋被撞伤,流血不止。 刘黑虎外出鬼混去,得到儿子摔伤消息的刘黑虎老婆李园,立即赶到出事现场,抱着满脸是血,昏迷不醒的儿子刘小龙,就近来到肖剑家,恳求他救救自己的儿子。 因为她知道肖剑读的是与医有关的卫校。 第2章 梦获传承 出于医者的职业道德,还不是医生的肖剑为刘小龙头部之伤,进行了包扎止血等方式处置。 正因为肖剑处理及时且妥善,才延缓了刘小龙生命能量的流逝,为医院抢救其性命,赢得了宝贵时间。 …… 刘黑虎见自己重重的一脚,把肖剑踹向房前禾坪十几米深的斜坡下后,也吓得心脏扑通通直跳,似乎身子都在发抖,心里竟然生出些许后悔之意来。 虽说他好逸恶劳,吃喝嫖赌盗,五毒俱全,经常与临近县区的一群地痞地霸,鬼混在一起,不过,他还算知道事情的轻重,杀人这种事,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眼下之事,虽然属于过失,但毕竟是他把肖剑踹下去的,此时,他肠子都悔青了。 他跑到房屋禾坪前断裂的篱笆护栏往斜坡深处看去,见肖剑躺在下面的乱石和杂草堆中,身体一动不动,这不死了又是什么? “这下玩得有点大啊,只想从他身上弄点钱花,谁知这家伙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今天怎么就这么冲呢?这么高踹下去,下面又是乱石堆,不撞死也得变植物人啊!我他娘的怎么变成金口玉言了呢?” 刘黑虎郁闷到自闭,他转身看了看四周,发现连鸡鸭狗猫,甚至鸟儿都没见到一个,更别说有人了,再次探头往下看了眼躺在乱石堆中的肖剑,仍然一动不动,心中认定肖剑已经摔死了,肝胆俱颤的他,不敢下去查探肖剑是否还活着,吓得匆忙逃走了。 且说肖剑在滚落下斜坡被撞晕过去后,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位穿着古装衣服的男子,脚踩风火轮,从天边向他飞来,停在他面前的半空中,笑着告诉肖剑,说肖剑佛缘深厚,深得慈航大力士的青睐,现在由他代为传承。 也不管肖剑同不同意,伸出手指隔空朝肖剑印堂穴上一指,一道闪电隐入识海之中,肖剑眼睛一黑,脑袋一晕,随即神识中多了海量信息,里面有《玄天医经》、《六足神通诀》…… 随后,古装男子又伸指朝肖剑的丹田一指,一团幽光没入其中,肖剑的丹田内悬浮着一尊净瓶,紫金铃,和一个用金箔包裹住的极品和田玉精制而成的玉针金包;玉瓶则好巧不巧地射入肖剑的衣服口袋中…… “小子,净瓶、紫金铃都是神器,净瓶中装的是生命之水,除了可活世上任何生命之物外,还有增加实力、美容养颜、疗伤、去疤痕等功用;三个紫金铃,更是妙用无穷,每个铃铛都有不同的功用,具体用法你自己去慢慢摸索总结吧;玉瓶中的增元丹,你服下后即可增加三十年功力,为日后修炼打基础的,其它的靠你自己去好好领悟、勤加修习了。” “修炼传承,是用来悬壶济世,普度众生,服务于众生的,希望你好自为之!” 古装男子话毕,身影一闪,正要离开,肖剑却使劲呐喊起来,“请问这些宝贝,我怎么使用啊?”,可是却怎么也喊不出去,急得肖剑满脸汗渍。 “服下丹药后,你体内就有元力了,想要使用这些佛器,只要心思一动,丹田运转,宝贝就会显现出来。” 古装男子仿佛听到了肖剑心里的呐喊,转回身回应后,身子一闪,如一阵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 古装男子一走,肖剑也悠悠醒转过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躺在乱石堆与杂草丛中,头上、身上都是汗水。 “我怎么睡在这乱石杂草当中了?” 一脸懵逼的肖剑暗自嘀咕道,突然记起,自己是被刘黑虎一记旋风腿,从家里禾坪场上踹下斜坡来的。 “刘黑虎这王八蛋,真是可恶,也该死,敢对我下死手,把我从上面踹下来后,竟然不管我的死活!” 他自言自语后,仰头朝上看了看,暗自想着自己从那么高的地方被踹落下来,身体应该会被摔伤了吧。 他摸遍全身,感觉身体各部位都没受伤,暗自嘀咕,“这真是奇了怪了,从十几米高砸落下来,自己竟然没受伤?” “不对!那个奇怪的梦,究竟怎么回事?那情景感觉好像跟真实情况似的!” “记得脑海中有《玄天医经》、《六足神通诀》存在,丹田中还有净瓶与紫金铃啊,怎么感觉不到?” 想到那个奇怪的梦,努力地感受了一番,没感受到任何东西,肖剑不禁沮丧起来。 从斜坡下爬上来,回到家里,父亲母亲外出做事还没回来,看了看时间,快要正午十二点了,肖剑正准备煮中饭时,门外却传来急促的喊声。 “章琴嫂在家吗?家里有人吗?” 听到喊声,肖剑放下锅子,走了出来。 “刘海叔,我妈割猪草去了还没回家,你有什么事吗?” 肖剑一见来人是同村的刘海,连忙称呼道。 “小剑,赶快去后面的鬼见愁山涧断壁山救你爸,他从悬岩峭壁上摔了下来,满头满脸都是血,伤得非常严重,现在还人事不醒,你肖波叔叔正在守护着他,防止有野狼等食肉动物把你父亲的身体叼去,我却跑回来报信叫人去救……” 听到父亲在鬼见愁断壁山出事后,肖剑脑袋里“嗡!”的响了声,还没等刘海说完,他说了句“谢谢刘海叔!我先走一步了!”后,身子如离弦之箭,往后山上跑去。 “小剑,等等我!我陪你返回去救你爸……” 等刘海反应过来,肖剑已冲出去百多米远,已经听不到他说的话了。 …… 鬼见愁在苍梧山深处,它又叫断壁山,传说华夏始祖舜帝南巡倾听百姓呼声,了解百姓疾苦时,听到苍梧山深处有妖龙时不时出来兴风作浪,呼风唤雨,淹没山中村庄,良田庄稼,害得百姓们无家可归,无数百姓被妖龙吞吃,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舜帝获知后,持斩龙剑,带侍卫亲自进山,在鬼见愁处与出来兴妖作怪的妖龙大战三天三夜,妖龙被重伤逃脱,舜帝也因此而受伤,加之体力不支,最后驾崩在三分石下。 鬼见愁断壁山,就是被舜帝的斩龙剑从中一刀斩断的,从此,百姓们把鬼见愁称作断壁山。 断壁山山势险峻,峭壁高耸入云,四周是原始次森林,青松叠翠,合抱之木多得数不胜数,地面植被茂密,一些冷僻药草在这里才可寻找到。 肖剑曾跟父亲肖勇去采过药草一次,自然知道这个地方。 第3章 鬼见愁断壁山 因为从整个苍梧山系看,断壁山还处在外围,所以,周边村子的村民或药农,才敢来此采挖药草,是以断壁山周围的药草,一些价格稍贵的,又容易采挖到的,几乎都被采挖得没了影儿,留下来的药草,大多是价格不贵,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 只有那些长在悬崖峭壁上的药草,因为采挖困难,危险太大,才独独被留了下来。 除了那些存续在悬崖峭壁上的药草之外,若想采挖到价格昂贵,又冷僻的药草,只能往苍悟山深处。 然而大山深处的危险更大,强大的食肉动物,比如猎豹、大熊、野狼甚至大虫等森林之王,这些远比去悬崖峭壁上采挖药草更危险,更可怕,所以,断壁山周边的村民或药农,才止步于此。 在肖剑心急如焚,火速赶往鬼见愁断壁山时,断壁山下一处平坦之地,他的父亲肖勇双眼紧闭,满脸鲜血,身子一动不动地躺在地面上。 他身侧蹲着一名中年男子,此时,满脸焦急地盯着肖勇,时不时看看回盘龙村的方向。 “大哥,你要坚持住啊,刘海兄弟已经回村报信叫人来救你了,嫂子与小剑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你一定要坚持住!” 中年男子就是刘海口中提及守护肖勇的肖波。 此时,心急如焚的肖波除在言语上给生命奄奄一息的大哥肖勇鼓劲打气,还动手在肖勇的胸口上轻轻地按压着,他不是医生,可不敢太用力按压,因为从悬崖上摔下来的人,外伤倒是一目了然,内伤呢?那些看不见的骨断骨裂以及脏腑内的器官呢? 肖波就这样一边说着鼓气加油的话,一边为肖勇挠痒痒似的,等着村里来的人。 肖波是肖勇的弟弟,肖剑的叔叔。 今日天刚蒙蒙亮,肖勇、肖波俩亲兄弟加上刘海三人结伴进苍梧山外围采挖药草。 肖勇用望远镜竟然发现断壁山悬崖峭壁的半山腰处,有一株极少见到的冷僻药材雪上一支参,于是,禁不住这株药材能卖到天价金钱的诱惑,独自一人,像猿猴似的慢慢往岩壁上攀爬,结果可想而知,一支参没采挖到,人却从峭壁上摔了下来。 赔了夫人又折兵这句话用在此刻的肖勇身上,再恰当不过。 就在肖波一门心思照顾肖勇与等村里人来救援时,他没想到的危险却已经悄悄降临。 离他后背大约20米处,一头游弋在鬼见愁断壁山与苍梧山交界边的野狼,被肖勇伤口冒出的血腥味,吸引了过来。 野狼高大得像头小牛犊,一身黑色毛发油光发亮,两只大如铜铃的眼睛,盯着肖勇兄弟,四只狼爪弯曲着差不多匍匐在地上,如同侦察兵越过敌方封锁线,慢慢靠近过来。 野狼匍匐到离肖波不到三米远时,身子高高跃起,“嗖!”的一下,两只锋利的前爪,抓在肖波的双肩上,张开血盆大口咬向他的脖颈。 野狼一扑的惯性力量,把肖波扑得往肖勇身体上按压下去。 退伍军人回村的肖波,意识到他们已被山中凶猛的肉食动物盯上了,野狼的突然一扑,他虽然吃惊不小,然而毕竟是经过部队刻苦训练过的战士,多年军训养成的沉着冷静,临危不乱,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只见他在往肖勇身体下扑之际,顺手操起了放在身边的药锄,药锄往地上一点,就势向侧边一滚,连带把野狼牵引滚向旁边茂密的植被当中。 在开阔地,尽管肖波思维敏捷,反应迅速,但终究不是经常奔走在崇山峻岭中,追杀食草动物的野狼之对手。 现在两者同时处在茂密的植被当中,等于一同处在一条起跑线上,这时候方能体现高等动物与低等动物,在灵智上的巨大区别。 反正有植被遮挡牵绊,野狼一时也难以脱出羁绊,肖波挥起药锄,一时挖,一时敲,不断击打高大野狼身体的各个部位,挨痛的野狼开始 “嗷呜!嗷呜……”起来,惨嚎的声音响彻在空旷的山谷之中。 有力无处使,有怒发不出,憋屈的野狼在茂密植被羁绊中,左冲右突,上窜下跳。 就在野狼后脚弹地,身子高高跃起,眼看要脱出植被羁绊时,肖剑终于赶到了。 其实,肖见在距离打斗处还有十几米远时,就看到了植被中叔叔肖波与一个高大动物的打斗,在听到野狼的“嗷呜”惨嚎声音后,肖剑明白了此时的危险有多大。 野狼的“嗷呜”声,也许是挨痛后的惨叫声,又或许是呼唤在近处游弋的同伴前来救援。 现在,只有一只野狼,万一它的嚎叫,呼唤来更多的同伴,到时,别说救父亲脱离险境,自己与叔叔肖波能不能逃脱,都难说。 他暗暗想着,无时间犹豫,就近捡起一支有些腐朽的树枝,朝高高跃起的野狼身躯挥了过去。 “滚回去!” 肖剑的话音刚落,“嘭!”“咔嚓!” 两种不同声音接着响起,随后,高高跃起,正要跳出植被羁绊的野狼,被打回到植被之中,而肖剑手中的树枝,也只剩下不到一尺。 “叔叔,我来助你!必须速战速决,否则结局不可想象!” 把野狼打回到植被中后,肖剑才跟叔叔肖波说上话。 “小剑,你先看看你爸爸的伤怎么样,我拖住它!” 肖波急促说道。 “好!这家伙很凶猛,叔叔你小心些,我先看看父亲的伤情,如果暂时没性命之忧,再配合您把这家伙趁早弄死。” 肖剑也没跟肖波客套,立即蹲下身子为肖勇检查身体。 见父亲双眼紧闭,脸色苍白,全身都是刮痕与血迹,衣服破碎成碎布条,肖剑的心在滴血,他忍住眼中的泪水,仔细地检查起来。 整体看来外面的伤势很严重,头上有三处创伤,其中一处宽约3厘米,伤口周围肿胀,还在往外流血,脸被刮花了,左手臂骨头断裂,胸口部位有多处刮痕,右边肋骨断了二条,两只脚的骨头没断,只有多处刮痕,正在往外流着淡红色的血水。 内脏方面,呼吸尚可,只是昏迷了过去。 器官是否受损破裂,颅内是否出血,暂时看不出来,从外表看,暂时还无性命之忧。 肖剑为父亲肖勇还在流血的伤口,包扎止血后,暂时没弄醒他,转身拿起了肖勇掉落在不远处的药锄。 此时,肖波与野狼的战斗趋于白热化,肖波的体力已经到了极限,随时有倒下的危险,植被也被破坏得不成样子;野狼被肖波挥舞的药锄,弄伤了好几处口子,一直往外流着狼血,但这些伤都不是致命伤,不过,伤口的疼痛,让野狼痛得嗷嗷连叫。 俗话说:困兽犹斗,此时的野狼见对手来了帮手,开始发狠了,只见它仰天“嗷呜!”一声,竟然学人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在肖波眼里,肖波不知是计,挥舞药锄狠狠地挖了过去,野狼就等着他这一招,当药锄即将吃到狼肉时,野狼闪电般躲避开去,趁着肖波招式用老,药锄一时回不了位时,一个闪扑,锋利的狼爪抓在肖波胸膛上,白森森的狼牙,喷着血腥味儿,咬向肖波咽喉。 第4章 打狼打七寸 锋利的狼牙咬向一时失察中计的肖波咽喉,出于本能,肖波的上半身往一侧移动了几公分,狼牙险之又险地擦着他的咽喉皮肤摩擦而过,就是这样,他咽喉处仍被刮去一块表皮,鲜血渗了出来,染红了胸前衣服,好险!差一丢丢就被咬断喉咙,魂断鬼见愁了。 然而,危险并没有消除,因为肖波在避开被野狼咬断咽喉的同时,脚下被植被绊住,加上野狼本身重量以及惯性冲击力,顿时被扑倒在植被之中。 趁你病,要你命。 智力不如人类的野狼,这时也学聪明了,咬你没商量。 野狼再次咬向肖波的咽喉时,千钧一发之际,已经给肖勇检查完身体且止住伤口流血的肖剑,正挥舞药锄扫向野狼的身子。 “嘭!” 一道铁锄击中野狼肉身的声音响起,野狼被击飞出去两米多远,身子砸向更为茂密的植被之中。 “哗啦!咔嚓!咔嚓!” 重如牛犊的野狼身躯,把植被压塌了一大片。 狼口脱险的肖波,已吓得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变得非常难看。 “叔!叔!别怕啊,不就是一头狼吗!又不是老虎狮子,何况它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赶快打起精神,我在前面,你抄后路,一鼓作气干掉它。” 肖剑看见自己的叔叔,被野狼吓住了,立即给他打气道。 肖剑的提醒,让心有余悸的肖波回过神来。 “对啊!小剑才从学校毕业都不怕,我这当过兵,扛过枪、打过仗的,难道还不如一个学生娃?不就是一头野狼吗!” 肖波暗暗自语,热血回归后,朝肖剑点了点头,军人冲锋陷阵、敢拼刺刀的热血气质终于爆发出来。 叔侄俩一人在前,一人在后,挥着锄头击向野狼。 本就受了伤的野狼,在两人的夹击下,顾得了头却顾不了尾,不一会,野狼便伤痕累累,一只脚被打断了,狼牙也被敲掉了几颗,满嘴的鲜血流出,“嗷呜!嗷呜!”的惨嚎着,完全丧失了与肖波、肖剑叔侄两人缠斗的斗志,一门心思想寻找逃跑的机会。 就在野狼想逃离此地时,回去盘龙村报信,通知肖剑的刘海,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现场。 见肖波叔侄俩没救人,反而正与一头狼打得植被翻飞,从没见过人与狼打斗场面的刘海,顿时吓得身子发软,双脚发抖,膝盖不听使唤地往地面上跪。 “刘海叔,快点拿家伙,与我们一起干死这家伙,不然等会它把附近其它同伴叫唤过来,我们想走都走不成了!”肖剑看见刘海在一旁作壁上观,急忙喊了起来。 “我…我…我的脚有点疼,走,走路都困难,身子站都站不稳,可能是在返回来的路上,扭伤了踝脖子!” 刘海听肖剑叫他共同对付野狼,立即皱起眉头,死要面子的他,不敢面对野狼,只得撒谎骗肖剑叔侄。 “刘海哥,你没生卵蛋吗?一个大男人,还不如小剑一个学生娃,我瞧不起你!” 平时与刘海感情极好的肖波,看出他在撒谎,说话自然毫不客气,不可没直说刘海是在说谎。 “刘海叔,等会村子上的人来了,见你站在那里不敢下场与野狼打斗,会嘲笑你没生卵蛋的!” 肖剑见刘海撒谎不打草稿,知道他死要面子,故而用激将法将他激出来,与野狼博斗,多一人总比少一人好,起码在气势上能压住对方。 见肖波叔侄俩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再不下场已经不行了,何况他是个死要面子的人,如果真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俩与狼“共舞”,等会村里的人来了看到后,真会嘲笑他没生卵蛋,一辈子都会活在嘲笑中,抬不起头来。 于是,刘海努力克服自己的软脚症,给自己加油加油再加油后,毅然决然地如同奔赴刑场似的,抄起身前不远处的一根无毛树枝,像扑灭山火那样,冲到野狼面前,闭着眼睛乱打一通。 刘海的乱打,对野狼没一点危险,但却扰乱了野狼的计划,肖波与肖剑抓住野狼东躲西藏机会,挥舞锄头,精准地朝野狼要害部位击打。 肖波毕竟是在部队训练过的人,心计、眼光、经验等,都比普通人强了不少,在部队中,他可是获得过“射击王”的荣誉称号,所以在与野狼打斗中,知道“打狼打七寸”的关键。 果然,肖波在野狼躲闪刘海树枝挠痒痒之时,抓住野狼躲向他这一侧的机会,手中锄头,稳准狠地击打在野狼的后背脊椎中心。 “咔嚓!” 一道干树枝折断的清脆声音响起,野狼痛苦地跌坐在植被上,嘴里的惨嚎声比先前的数次惨嚎,都凄惨无数倍。 而且,他从“咔嚓!”的响声中判断出野狼的脊椎,被打断了。 他的判断,在肖剑挥舞锄头击向野狼,野狼身子不能动弹,就看了出来。 趁它病,要它命。 三人一鼓作气,锄头与树枝齐飞,野狼与植被相贴合,不一会,倒在植被上的野狼,在抽搐了几下后,没了生命气息。 打死野狼后,三人怕野狼的同伴从山中出来,打算抬着或背着肖勇立即下山回村。 “父亲他从崖壁上摔下,明表上就发现几处折断了骨头,这时侯如果用手抬,用后背背,势必会导致他第二次受到创伤。” 肖剑毕竟在县卫校上学时,学过护理知识,知道一些因跌打损伤后,如何急救的东西。 “看来,还是得扎过简单的担架,把父亲抬回去!” 虽然野狼的同伴有出山的可能,但也有不确定性,于是肖剑打定主意,权衡过后,抱着赌徒心理,赌野狼的同伴不会出来。 “两位叔,父亲他几处地方的骨头断了,我们冒然用手抬,用背背,势必会导致他第二次受创,为今之计,只能扎个简单的担架,把他抬回去,这样才适合!” 肖剑一脸慎重。 “小剑,你说的有道理,但扎担架需要时间,万一这时候野狼的同伴出来呢?我是说万一出来了,我们怎么办?” 肖波担心地提出心中的疑问。 “叔,我是这样判断的,我们与野狼打了也有数十分钟吧,这么长的时间,加上它也嗷呜了很多次,动静也比较大,照理说野狼的同伴一定会出来帮忙吧,但问题是始终没看见它的同伴出来,我估计这野狼是独自一狼出山找食物,根本就没结伴成行,它的同伴根本就没来,或者不与它一个方向,所以,我才决定要扎个简单担架。” “当然,这也有赌的性质,不过,为了父亲,我还是想冒险一试。” 肖剑皱着眉头,看着肖波。 “你分析得有道理,既然已经决定要扎担架,那就快点干吧,免得夜长梦多,我负责去砍藤条!” 肖波边说边找藤条去了。 刘海手中没锄头,看了看肖剑,意思是我手里没家伙,这件事还得辛苦你去完成了。 自己父亲的事,别人愿意帮忙,那是义气,是风格,不帮忙也在理,因为他没责任。 所以,对于刘海投来的眼神,肖剑心领神会,拿起锄头就近放倒了几根杯子粗的小树,把它裁成一样长的木棒,刚刚弄够,肖波也弄来了一大梱青风藤。 三人一起动手,麻利而迅速地编好了一副简单担架。 小心地把肖勇扶到担架上面,刘海抢着抬起担架的一头,肖波抬起另一头,两人平稳地往山下走去,肖剑则背上三人的药篓子,拿起锄头负责在后面放哨警惕。 三人轮番换抬着肖勇走了数百米后,才遇上哭哭啼啼的肖剑母亲章琴以及村里的一些村民组成的队伍,正在往鬼见愁断璧山上赶。 队伍中,还有四名身穿白大褂,拿着氧气袋、担架等抢救伤员医疗设备之人,看上去是120的救护人员。 第5章 殴杀野狼 章琴等众人在前往鬼见愁半壁山途中,遇上正抬着肖勇下山的肖波、刘海、肖剑三人后,停了下来,四个救护人员顿时围了上来,示意肖波与刘海把患者放在地上,接着检查身体的检查身体,输液的输液,还给肖勇插上了氧气。 章琴满脸焦急地走到担架前,见自己丈夫双眼紧闭,血迹满面,苍白如纸,心里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小剑,你父亲这样子,危险吗?” 章琴也没问检查的医生,而是问肖剑。 “妈,你别担心,父亲她没事,只是断了几根肋骨,手臂骨折而已,其它地方都是些剐蹭伤,去医院静养几天,就活蹦乱跳了!” 肖剑安慰着章琴。 “老公,为了这个家,你也太拼了,日后这种危险的事,就不要去做了!” 尽管儿子肖剑说得轻松,但章琴还是看得出肖勇的伤势很严重。 母亲的话,虽然是说给父亲听的,但让肖剑听后,心情异常郁闷难受,羞愧万分。 “我从学校毕业三年了,一直没找到工作,按照时下说的,这几年,我一个成年男子早就应该为父母分忧,为家庭减负,现在倒好,没为家里分担一点经济压力,相反却呆在家中‘啃老’,变成妥妥的一个‘废物。” “父亲这次受伤,完全是为了这个家能过上好生活,才铤而走险,才攀悬崖采药的。” 肖剑心里惭愧地暗暗自语着。 就在母子俩唠叨肖勇的伤情时,救护医生们已把肖勇从简单的担架上换到了他们带来的担架上。 “大姐,你丈夫的伤情,表面看来只是左手臂折断、右边肋骨折断二条,其它地方大多是剐蹭伤,至于颅脑内部是否出血,胸腔内器官是否受损,去医院经过影像仪器检查才知道,目前看来,他的伤情还是比较严重的,要尽快送医院抢救,好在给他包扎止血之人的技术不错,不然,耽误这么长时间,伤者…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检查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他把初步检查肖勇的伤情,告诉章琴,同时也说了肖勇的情况比较严重,必须立即送医院抢救,否则有生命危险,当然,他也肯定了肖剑在断壁山给肖勇伤口包扎止血的技术不错。 “医生,我们没什么要说的,刚刚你是说,给我丈夫包扎止血之人的技术不错?所以我丈夫才能挺到现在?” 尽管心里焦急,但章琴的分寸依然没乱,问完这话,她还看了肖剑一眼,眼神中尽是疑惑。 “没错,给他包扎止血这人的手法很独特。好了,先把伤者送医院,有什么疑问,去医院后再问吧!” 医生也没再给章琴说话的机会,说完后,立即与其他三名救护人员,抬着肖勇,缓缓向山下的盘龙村走去。 ……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肖剑三人抬着他父亲肖勇往山下走后大约二十分钟左右,鬼见愁断壁山他们待过的地方,来了十几头野狼。 为首的一头野狼,足足有黄牛大小,毛发金色发亮。 更为奇怪的是,这头野狼能够像人一样直立行走,直立时的身高与某姚有得一拼,而且还能口吐人言。 当它看到躺在植被中的野狼惨状的尸身后,这头野狼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身上的金色毛发,根根竖起,如刺猬之刺,狼眼中有晶莹泪水,但更多的是那杀人的眼神,让人不敢目视。 它迈出右脚,朝地面上狠狠蹬了一脚,霎时间,地面上出现个很大很深的坑。 随后,金毛狼王仰天咆哮着,“嗷呜!嗷呜!嗷呜!”的声音悲惨凄切,四周卷起一阵阵龙卷怪风,一时间飞沙走石,地面的杂草被吹得贴紧地面,树木被吹得如同醉酒之人,东倒西歪,有几只斑鸠被这龙卷狂风吹得“咕咕”大鸣,扑棱棱飞向高空,十几头野狼爬在地面上,瑟瑟发抖,感觉末日世界来临。 狼嚎声停止后,龙卷风也戛然而止。 接着,金毛狼王用它的狼鼻闻了闻空中的气味,又看了看地面的足迹后,对其它野狼兽语了几句。 尔后,野狼们朝肖剑他们离开下山的羊肠小道,快速地追了出去。 “贪婪、可恶、可耻、虚伪的人类,竟敢杀了我的爱子,等着吧,无论你们是谁,都要为今天的杀子之仇承担我的怒火,这片土地上的人,都得给我儿子陪葬!” 野狼们一走,金毛狼王咬牙切齿道。 约莫过了二十几分钟后,那群去追赶肖剑等人的野狼,垂头丧气,耷拉着耳朵跑了回来。 见到金毛狼王时,它们的狼身都控制不住颤抖,个个低垂着脑袋,不敢与狼首同视。 “大,大,大王,小,小的们没,没追上,这些该死的人类走得飞快,等我们追到山脚时,他们一大群人已经进村了,我们也不敢追进村……” 其它野狼都颤颤巍巍,只有一只老狼硬着头皮,朝金色狼王说着兽语。 “一大群人?” 金狼王疑惑道,它可是特别用它的狼鼻子闻出了四个人类的气味,现在老狼说有一大群人,难道四人溜走时,又来了其它人? “大王,是的,小的们都看见了!”老狼肯定道。 “从你们个个耷拉着耳朵,就知道你们没追上那些人,这不怪你们,只怪我得到我儿死亡的噩耗时间太迟了,让那几个杀狼犯溜走了!” “没关系,从今天开始,这交界之地,必须始终安排两狼守着,一旦发现有人类踏入,不管来多少,一律把他们当中餐!当然,如果来的人类非常强悍,你们保护好自己,同时立即报告!” 金狼王眼里迸发出滔天凶光。 “是,大王!” 众狼齐声回答。 这会儿出现的事情,肖剑等人全然不知道。 嶷山县人民医院急诊科。 肖剑父亲肖勇一到医院,被送去影像科先做全身检查。 什么头部磁共振、加强ct,胸部ct、肝肾彩色13超,胃、肠镜无痛检查,血液化验,细胞培养等一系列有用无用检查。 章琴、肖波还有与肖剑父亲言和意不和的大伯肖强也来了,此时,他们站在急诊科大厅中等着检查结果的出炉。 而肖剑因为好奇那个颇感真实又狗血的梦,加上此时父亲又被送去影像科做各种检查,他认为暂时没事可做,于是找到住院部为病人及照顾病人的家属热饭菜的房间,安静的待了下来。 他把那个奇怪的梦,全部复原了一遍,按照梦里古装男子的说法,对《玄天医经》、《六足神通诀》以及净瓶、紫金铃等仔细地感受了一番,结果可想而知,瞎子点灯——白费蜡,真真的南柯一梦。 他苦笑了一下,笑得无奈至极。 果然,梦是美梦,只能意淫,不能变现。 心灰意冷的他,想找支烟抽抽,排解心头的烦闷,也让自己冷静地思考接下来要面对的难题——父亲的住院治疗费怎么凑够。 他的右手潜意识地伸向衣服口袋。 一摸之后,右手指触碰到一个冰冷的小瓶子,他的思维一刹那冻结了。 “瓶子?哪来的瓶子?我从来没在口袋中装瓶子的习惯,对了,梦境中古装男子说的,莫非……” 良久,肖剑才从震惊与激动中,回过神来,把小瓶子拿出来的一瞬间,肖剑再次被重重地震撼到傻。 小瓶子是用极品和田玉制成的玉瓶,它的材质肖剑一看便认了出来。 毕业这三年时间里,肖剑找工作占的时间最多外,用时第二位的就是如何淘宝拣漏,梦想着有一天像玄幻小说中写的那样,主人公花几百块钱,去翡翠原石市场或者古董一条街,买块原石或一件古董,然后解开原石,露出里面的帝王绿、祖母绿,又或者撕掉古董外面的遮盖物,露出里面的真古董,然后把它们拿去拍卖,拍出天文数字,一夜暴富成亿万富翁。 再然后买辆老死赖死,买栋几千平的别墅,把父母双亲安置到里面居住享福,娶个如花似玉的妻子,不,娶三个妻子,生五个胖小子,五个小棉袄,再然后在父母膝前尽孝…… 玉瓶不透明,外面雕刻着花草树木,精致至极。 肖剑摇了摇玉瓶,感觉里面有东西,打开瓶盖,顿时一股闻之令人心旷神怡、神清气爽的浓郁药香飘出,一下子溢满不大的房间。 他激动得颤巍巍地把玉瓶倒扣在手掌中,一颗有鹌鹑蛋大小、圆圆滚滚的绿色药丸,卧在手掌中心。 “小子,玉瓶中的增元丹,你服下后可增加三十年功力……” 看着手掌中的绿色药丸,他想起奇怪的梦里古装男子说的话。 此时,肖剑变强的意识非常强烈,服下药丸就可增加三十年功力啊,而且还有意想不到的其它好处,他毫不犹豫地把药丸放入口中,正要去倒杯纯净水把药丸送下去,可是药丸入口即化的事实,再次让他傻愣。 接下来身体中出现的变化,更让他目瞪口呆。 药丸下喉后,一股磅礴的力量,在他的筋脉、五脏六腑、血管、穴位、肌肉中横冲直撞,筋脉、肌肉、血管胀满,肝脏欲裂,肾脏欲破,脾胃胀开的钻心疼痛,让肖剑痛不欲生,死去活来。 他跌坐在地面上,目眦欲裂,手脚乱抖,摇头晃脑,全身的汗珠,如雨水般从身上滑落。 好在这时还不到饭点,没病人家属来房间,不然,一定有人会认为他在发“癫痫”病。 熬过一盏茶时间时间,肖剑发现散布在他身体各个部位的力量,九九归一聚拢到他的丹田之中,气流在丹田中顺时针运转七圈,逆时针运转七圈后,变成了习武之人梦寐以求的真气。 真气在丹田,沧海变桑田。 此刻的他,感觉丹田中的真气盈满,浑身力量爆棚,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如果此刻再次面对先前在鬼见愁半壁山遇到的野狼,他只需一拳,就可将野狼击成渣渣。 突然获得功力,而且是三十年功力,肖剑喜不自胜,浑身洋溢着对未来的野望。 这时的他完全相信那个奇怪的梦是真实的梦,他按照古装男子说的尝试,运转真气,念头一动,《玄天医经》、《六足神通诀》等传承,便出现在识海中;净瓶与紫金铃等神器则漂浮在丹田中央,如同星辰漂浮在空中似的。 神念内视,发现刚刚获得的真气,正围绕净瓶与紫金铃开心的旋转着,好比月亮围着太阳,不停的旋转。 “宝贝出来!” 肖剑暗念净瓶,净瓶就真的出现在他手中。 “宝贝进去!” 念头一起,净瓶又回到了丹田中。 “生命之水从我右手食指尖出来!” 果然,他的右手食指指肚上,出现一滴生命之水。 “哈哈哈!运气来了,城墙都阻止不了!” 肖剑高兴得从地上跳起来,这一高兴不打紧,把头顶上的吊灯、吊板撞出个水盆大的窟窿来。 “好好好!太好了!太爽了!” …… 肖剑在“厨房”中检验奇梦真假时,急诊科大厅中章琴却心急如焚。 “谁是患者肖勇的家属?先去办理住院缴费手续,这是住院单!” 一位护士小姐姐拿着一张住院单,朝章琴等人所在的方向喊道。 “医生,我是伤者的妻子,请问要缴多少住院医疗费?” 章琴身子有些颤颤地问道。 “住院单上写有数字,反正要去缴费,自己拿去看看吧!” 护士小姐姐没说多少钱,只把住院单递到章琴手中。 章琴只看了一眼单上的数字,脸色就变得蜡黄起来。 第6章 放你妈的彩虹屁 肖剑母亲章琴接过护士小姐姐递过来的“住院单”,一看上面的预缴金额,顿时脸色大变。 “元?” 正好从“厨房”中过来的肖剑,伸过脑袋一看,大声惊呼起来,难怪母亲看了眼住院单后,脸色就大变了。 也是,像肖剑家这样的家庭,父亲肖勇每年耕地种田,早起晚睡,面朝黄土背朝天,累死累活,一年辛苦下来,结果只能保证全家人全年的肚子,农闲时偶尔进山采挖些药草,拿去县城卖点钱,扣去来回车费,剩下寥寥无几;还有母亲章琴养些生猪畜禽,卖点钱,可这点钱如果减去成本,哪有节余?另外,家里还有两亩薄土上的水果,除了这些,毫无其它经济来源,加上肖剑与肖雅两兄妹读书只出不入,还有至死难躲的人情世故……家庭经济条件可想而知。 现在突然叫他们家拿出三万块钱,不异于晴天霹雳,难如蜀道。 “赶快去出入院结算处缴费,这只是预缴费,可多退少补的,患者做完各种检查,专家医生们经过会诊,马上会拿出治疗方案,估计得手术治疗了!” 护士小姐姐见章琴看见住院单上的预缴款数额后,脸色大变,想来是因为家里拿不出块钱,在钱的话题上,特别加上“多退少补”的词语。 “?还少补?那个医生,我们一时半会拿不出块钱,但我们会回家去想办法筹钱,就是求爹爹拜奶奶,砸锅卖铁也会凑够。能不能麻烦您跟医院领导说说,如果我丈夫需要做手术,先给他做,三天时间里,我保证把三万块钱缴上。” 章琴面露难色,脸色尴尬的恳求护士小姐姐,就差点给她下跪。 “阿姨,估计这样赊账不行,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医院有医院的规矩,先交钱后治病,这是原则,不过,我可以试着跟科主任说说,你知道的,我一个小护士,人微言轻,说的话还没人放屁响!” 护士小姐姐天使与魔鬼齐飞。 “谢谢!谢谢了!” 她顺手画的一张画饼,竟让章琴这位农村家庭主妇,激动得差点泪流满面,跪拜祈祷,这就是华国淳朴小农民的忠厚美德。 “阿姨,不用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护士小姐姐说完后,转身忙她的事去了。 “小剑,你与你大伯和叔叔等在这里,我回家去求亲戚借款!” 护士小姐姐一走,章琴转身吩咐肖剑说。 “妈,别太担心,爸爸会没事的,等会负责的医生出来后,我会求他们先给父亲做手术的。” 这时候,肖剑只能安慰母亲章琴,虽然在怪梦里古装男子对他说过,“净瓶中的生命之水,可活世上一切人与物…还可疗伤……”这种玄之又玄的话,他不能说出来,即便说出来,估计妈妈和大伯、叔叔他们也不会相信,何况没试用过,到底有木有效果还是未知数。 “小剑,苦了你了,放心吧,相信你老妈!” 章琴苦笑一声后,转身欲走。 “二嫂,我经济上也不是很宽裕,手头上只有4000元钱,还是给小亮准备上大学的学费,现在二哥做手术急需要钱,先拿去用,钱在刘佳手上,等会我打电话告诉她。” 肖波知道二哥肖勇家的经济生活条件不太好,现在要一手拿出元钱,确实很难很大,本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亲兄弟之间能帮忙拉一把,就拉一把吧。 “弟弟,我代表全家谢谢你了!你把侄儿上大学的筹备金都借给我们,这份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小剑,你都听到了,记住叔叔这份恩情,将来有机会一定得还!” 对于弟弟肖波的雪中送炭,章琴是打心底里感激。 “妈,我知道的,在鬼见愁,如果不是叔叔与野狼搏斗,受伤昏迷不醒的爸,早被野狼吃掉了,现在,他又把弟弟肖亮上大学的学费借给我们,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了!” 说这些时,肖剑喉咙里有些哽咽。 “二嫂,小剑,遇到这种情况,即使是村里其他人,我也不会袖手旁观啊,何况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能帮忙的肯定得出手帮忙啊!” 肖波说的情真意切。 “咳咳,那个弟媳,照理说大弟遇到这种倒霉事,我作为大哥应该跟小弟一样,在资金上给与援助的,只是,前不久我在县城买了房屋,现在还欠对方房价款五、六万,为此,连《不动产证》都没给办出来,这会确实拿不出钱,如果不是刚买了房屋,遇到这么大的事情,少说我都得支持一万块钱,而且不需要你们还的邓那种。” 肖强虚伪地开口,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多谢大哥的美意,你的盛情我们会记在心上的!” 章琴冷冷开口道,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大哥,你真大方啊,支持一万块,还不用还的……大哥家里有钱还会做人啊!” 肖波听后,怒极而笑,还朝肖强竖起了大拇指。 肖剑倒是没开口,这里,他辈分最小,在长辈面前还轮不到他说话,也不适合说话,不过,他用冷冷的眼神看了肖强一眼,意思就是等我发达了,我会把这一招还给你。 章琴已经走了,回家求爹爹拜奶奶借钱去了。 她走后不久,一名年轻男医生过来告诉肖剑等人,说肖勇去影像科检查完后,检查结果非常不好,他已经被直接送去了重症监护室。 “医生,我二哥的情况很不好?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当过兵的肖波说话就是直爽,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毫不忌讳。 “检查结果专家们正在会诊讨论,五分钟左右就会告诉大家,不过,我郑重地提醒你们,先要有个心理准备!” 年轻男医生扶了扶掉到鼻梁下面的眼镜,脸色凝重道。 “医生,要我们有个心理准备?你什么意思?” 肖波疑惑道。 “老三,医生叫我们有个心理准备都不懂?就是说你二哥他伤势严重,很大可能救不活了!” 年轻医生都没回答,反倒是肖强傻逼抢着回答了。 “放你妈的彩虹屁!你的乌鸦嘴不放屁会死啊!” 第7章 怀璧其罪 在肖剑叔叔肖波说借4000元,给父亲肖勇治疗,碍于面子,作为大哥的肖强,说要支持一万块钱给肖勇治病的空头支票时,肖剑就把怒气积压在心里,要不是因为有母亲章琴在场,自己的辈分又低,轮不到他发言,早就当场对肖强发飙了。 华国是个礼仪大国,长幼尊卑分得相当仔细清楚,看得也重,尊老爱幼皆是传统美德。 比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长辈没开口表态,晚辈不能说话;请长辈吃喝,长辈没到或者没端杯动筷,晚辈只能先动手…… 刚刚骂肖强的自然是肖剑,在肖强第一次忽悠他母亲章琴时,他忍住没开口,第二次肖强说他父亲身体的话,他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你竟敢顶撞我,太不尊重长辈了!” 肖强怒气冲天。 “你还有个长辈的样子吗?还是值得我尊敬的那个大伯吗?你眼里还把我父亲当亲兄弟看吗???” 肖剑眼神冰冷,排比疑问三连发。 “对于你父亲的伤势,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难道我有说错吗?总不能违心说话不是?” 肖强被问得满脸涨红,恼羞成怒之下,回应肖剑说的话,更让人心寒。 “即便我父亲真的百年了,真的无力回天了,作为亲人,你也不能这样说话,哪怕路人都断然不会这么无情。既然如此,你给我滚,有好远滚好远!” 肖剑是真的怒了。 “你,你,不孝之子,你胆肥了,敢对长辈出言不逊了……” “滚,再不滚,我不介意动手把你打得滚出去!” 肖剑铁青着脸,眼里尽是寒霜,甚至还有杀气。 “好!好!好!混账东西,你叫我滚的,希望你不会后悔!” 肖强怒冲冲地甩头走了。 肖波则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肖剑,仿佛看怪物似的,感觉肖剑变了个人,不再是原来那个乖乖听话的小男孩。 “叔叔,是不是觉得我很无礼也很奇怪?” 肖剑见肖波用异样的眼神看自己,知道他心里有疑问。 “不是,不是,其实你很懂事、听话、懂礼貌,叔叔只是觉得小剑你长大了,懂事了,你大伯他太不是个东西,安慰话不说,说得话还膈应人,不过,小剑,你爸他应该不会有事吧?!” 肖波担忧的神情尽在脸上。 “叔叔,你放心吧,我爸他没事,只不过受的伤比较严重而已!” 肖剑给了叔叔肖波一个放心的眼神。 “真的没事吗?” “真的没事!” 肖剑回答得很自信。 带着怒火离开的肖强走后不久,年轻医生见与肖剑叔侄俩尿不到一个尿壶里,也施施然走开了。 叔侄俩等了没一会,刚刚离开的年轻医生陪同一名四十多岁、头上没几根头发的中年男医生,来到两人面前。 “你们是患者家属?” 几根发医生问道。 “医生,我是患者的儿子,我父亲怎么样?” 肖剑问。 “专家医生根据你父亲的检查结果会诊,认为你父亲除了左手臂骨折断、右肋骨折断两根外,还发现他的右肝叶破裂,胰脏、脾脏都有出血,小肺叶破裂,这些都可以通过手术治愈,问题是他颅脑的损伤很严重,颅壳多条裂缝,颅内出血多达18毫升,脑干破散,据初步估计,即便性命保了下来,但大脑也会无意识,跟植物人没什么两样。” 几根发医生脸色凝重介绍道。 几根发医生的话,肖波听后一阵傻眼,刚刚侄儿肖剑不是说二哥没什么事,怎么才一过了一会就这么严重了? 他看了看肖剑,又看了眼几根发医生,不知道谁说的更为权威。 “医生,照你刚刚这么说,我父亲想成为正常人,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肖剑无波无澜地问。 但一般患者家属在听到医生说患者的伤情非常严重,要么心态崩溃,嚎啕大哭;要么面如死灰,眼波无神。 而肖剑在听到自己亲人的情况这么严重,甚至恶劣到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后,却表现得像个局外人似的,不得不让人怀疑。 这种人,要不脑袋有问题,要不有所倚重。 几根发医生对肖剑在得知自己父亲的严重伤情后,依然表现得沉着冷静,说话还有条不紊,都对他生出了钦佩之心。 “希望是有,但不在我们医院,而在那些三甲大医院,你也知道,我们是小县城医院,各种医疗设施与设备以及医生的医技水平,跟大医院的医疗条件,医技水平根本没得比,要想把你父亲治愈到正常人水平,只有转到大医院去,才有可能!” 几根发医生因为对肖剑高看一眼后,本来不该说的都对肖剑说了。 当然,他说的都是实话,没刻意贬低县医院。 肖剑对几根发医生能向他这个只见了一面的生疏面孔说实话,心里好感倍增。 能够像他这样承认自己所在医院的不足,察觉到短板的医生,委实太少了。 反观肖勇,因为不知道肖剑在打机锋,没插嘴,也插不上嘴,只是挖开自己的耳朵孔眼,静静的听,偶尔眼睛梭过来,又梭过去。 几根发医生不厌其烦地跟肖剑说着话时,急诊大厅又来了五六个医生。 “吴主任,这位是患者肖勇的儿子,我把专家医生会诊意见,跟他说了!” 几根发医生看见这些医生过来后,立即住嘴迎上去,向中间一名四十七八岁左右,戴眼镜的男医生汇报道。 “小肖,李医生把我们专家医生会诊的意见跟你讲了,他跟你讲的,还只是我们的预估,实际情况,可能还会有所出入,当然这个出入,只能是往严重了讲,你们家属的意见是把他留在我们医院治疗,还是转院治疗?” 吴主任医生在几根发李医生汇报后,问肖剑。 “吴主任,按你们专家医生会诊的结果看,我父亲的伤势很严重,严重到要么变为植物人,要么丢掉性命,我有个请求,能不能让我进重症监护室看一眼他?看过之后,再决定他的去留!” 肖剑没回答吴主任提出的问题,而是要求进去看看他父亲。 他的想法是,进去以后,悄悄地喂一两滴生命之水给父亲肖勇服下,看看有不有古装男子说的那么神奇,视效果来决定后面的事。 “你这小小的要求,医院肯定会满足你的愿望,李医生,辛苦你陪小肖进去看看他父亲!” 吴主任满口答应了肖剑的要求,同时出于对患者负责的态度,还安排几根发医生陪肖剑一同进重症监护室。 “我想与我叔叔两人进去看看他就行,至于李医生,就不辛苦他了!” 肖剑的想法是不想让医院知道他进去要做的神奇事情,万一生命之水确实能医死人,肉白骨呢? 他怕惊世骇俗,更怕生命之水这种无价之宝的消息流传出去,被有心之人关照,怀璧其罪的事例,肖剑是听说过不少的。 第8章 回娘家借钱 “既然小肖与你叔叔同时进去跟你父亲说说话,李医生就不去凑这热闹了,那就这样,你们抓紧吧,时间可不等人啊!” 吴主任以为肖剑叔侄俩进去,是为了跟患者作最后告别,这是理所当然的,他肯定不会阻拦。 就像跟遗体告别的那种。 “谢谢吴主任!” “谢谢吴主任!” 肖剑道谢后,肖波也道了谢,两人一前一后往重症监护室走去。 此时的肖波,傻里傻气的,却不知道肖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只能像个木偶似的,愣头愣脑地跟在后面,想问肖剑,又不知道问什么,有些自闭了。 与此同时,肖剑母亲章琴从医院离开后,没回盘龙村,而是直接去公交车站搭乘公交车,回娘家,她想从娘家的亲人们那里去借钱,救治自己丈夫。 她娘家叫鸡公山村,与婆家盘龙村同县但不同镇,它是合一镇的一个行政村。 村子约三百户人家,总人口一千多人,比盘龙村大了两倍左右。 鸡公山,顾名思义有山,但鸡公山村不在山上,而是在山下。 村子距离合一镇正府所在地合一村,仅有三公里左右距离。 章琴乘坐的公交车,始发站是县城,终点站是合一镇正府所在的合一村。 从县城到目的地合一村,距离虽然仅有三十公里,但一路上的招呼站,都有人上下公交车。 当公交车到达合一村时,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钟。 合一村到鸡公山村距离才三公里,如果换成平时,章琴一定会散步回去,按她的说法这叫锻炼身体。 走一走,活到九十九。 可是今日有急事在身,章琴也不再锻炼身体了,而是叫了辆摩的,急急忙忙往娘家鸡公山起去。 合一村到鸡公山全程都是柏油路,摩的行驶在平坦的柏油路面上时,轮胎与柏油路面一接触,便发出“嘶!嘶!嘶!”的连贯声音,很有节奏感。 三公里路程一眨眼便到。 摩的开到村里的党建活动中心外面的坪子上停了下来。 章琴的娘家在村南侧,娘家在鸡公山村村民的整体生活水准中,处于中上游阶段。 她大哥章澜,大弟章雁、二弟章鱼三兄弟,个个都建有一栋小别墅,生活过得有滋有味,与她嫁的丈夫肖勇家相比,前者锦衣玉食,后者形同乞丐。 章琴与肖勇的婚姻,章家人除了她母亲没强烈反对之外,其他人都不同意,不同意的理由只有一个,盘龙村太偏僻,肖勇家太穷。 可爱情不分国界,不分人种,不分贫贱。 冲动是魔鬼。 章琴在爱这个魔鬼的冲动下,不顾全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地选择嫁给了爱情,嫁给了肖勇。 章琴嫁给肖勇后,一直咬牙狠心,想与爱的人一道,把生活质量提升上去,过上人上人的生活,然后再衣锦还乡,风风光光地出现在娘家人面前,当众打他们的脸,然而,事与愿违,无论她与丈夫怎么努力,都因为自然条件的限制,富裕基础太脆弱,加上思维受贫穷限制,二十多年过去,依然才解决温饱问题。 所以,章琴嫁给肖勇二十多年没回过娘家,其中原因嘛,不说大家也懂。 今天是她嫁给肖勇后第一次回娘家,没有前呼后拥,没有衣锦还乡,一个人甚为狼狈悄悄地回。 章琴在合一镇下车后,考虑到二十多年没回家,总不能两手空空吧。 贵的买不起,就买点水果吧。 走到水果专卖店,在里面快速地转了一圈后,发现好的水果,价格都不便宜,差的水果倒是几块钱一斤,死要面子的她,狠下心买了价格二十五元一斤的车厘子,而且是五食品袋,每袋三斤,花了将近四百元。 掏钱那会,她的心都在滴血。 章琴娘家母亲还健在,父亲却早早当了阎王的提鞋匠。 章琴的父母共生下五个孩子,三男两女,哥哥最大,章琴排第二,脚下有大弟,二弟两个弟弟,还有个嫁在村子上的妹妹。 农村有个不行文的习惯,家有老人,一般随满崽住,满崽就是最小的男孩。 章琴母亲就是随满崽住,也就是章琴的二弟章鱼。 按照华国礼节,父母在,先去看望父母,父母不在了,从大到小,依次类推。 母亲在哪就去哪! 她去了二弟家,二弟因为名字的原因,村里人戏称他为八爪鱼。 只是看见了别墅,还离别墅十几米远,章琴就大喊了起“娘!”来。 听到喊声,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的章琴母亲温二妮,呢喃自语道,“是谁在外面喊娘,听声音好像是我大闺女!” 有些激动地从别墅中走出来,抬头看见朝她走来的,不正是她日思夜想的大闺女章琴吗? “小琴,娘的小棉袄,二十多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看看我了!” “娘!我好想您啊!” 母女俩相互搂抱在一起开始哽咽抹眼泪。 “娘,我买了您最喜欢吃的车厘子,买得少,给您尝尝鲜!” 哽咽了几息时间,章琴抹了把眼泪后,把一个食品袋递给温二妮。 “回家就回家,人到礼到,还花冤枉钱买什么水果,家里多的是!” 温二妮嘴上说家里多的是,手却不受控制地接住了章琴递过来的食品袋,迫不及待地从里面拿出几颗车厘子,在衣服上擦了擦,顺手丢了颗进喘息巴。 “嗯,琴儿买的水果就是甜!” 温二妮咽下车厘子,吧唧吧唧一口后,眉开眼笑地说道。 “先回家去,让娘好好看看你!” 温二妮心疼道。 章琴挽着母亲温二妮,走进小别墅中。 别墅的装修风格为华国红,不说金碧辉煌,但也有小康有余人家的韵味。 家中整理得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可谓窗明几净,脚不沾尘。 扫了一圈,见二弟章鱼一家子都不在家,章琴问道,“娘,二弟他们全家人都不在家里?” “你二弟一家,前天就回娘家去了,今天回不回家还不知道,家里就我一个人,既然琴儿你回来了,今晚就在家陪我唠唠嗑吧,娘俩都二十多年没唠嗑了!” 温二妮说道。 章琴本想向母亲开门见山说出回家借钱给肖勇治伤的理由,但见二弟一家都不在,到嘴的话又咽下喉去。 “哦,他们回娘家去了啊!” 章琴心不在焉地回应了一句。 其后,娘俩开始聊起这二十多年来的经历,说到开心处,两人会开心一笑,说到伤心处,娘俩又抱头痛哭,两人的眼睛都哭得红红的,如同患了红眼病似的。 这样又笑又哭,聊到下午五点半,眼看天色开始暗下来,二弟还没回来,章琴的心也开始紧张起来。 “琴儿,你先坐一会,娘去煮饭!” 温二妮起身要去煮饭,被章琴拦住。 “娘,煮饭的事,我来,你坐着!” “你刚回家,大米放在哪都不知道,还是我去吧!” “娘,你告诉我不就知道了!” 拗不过章琴,温二妮只好把米坛在哪告诉了章琴。 煮好饭后,章琴回到母亲身边坐下。 看了看门外,仍然没发现二弟章鱼的影子。 她心里焦急得不行,娘家这么多兄弟姐妹,她还没出嫁时,只与二弟章鱼最搞得来,这次回家借钱,最有希望借钱给自己的,就是二弟章鱼,现在章鱼陪弟媳回了娘家,还不知道什么时刻才回,可肖勇的伤势又等不起。 怎么办?难道打电话给他? 第9章 知女莫若母 章琴正考虑打或不打电话给二弟章鱼的问题时,被母亲温二妮发现了。 知女莫若母。 她看出了二十多年没回娘家的女儿,突然回家来,照理说这么多年没在一起说话了,应该有许多的知心话要对娘说,可她发现女儿章琴在与自己说话时,却心不在焉,时不时顾左而言它,这种情况说明女儿一定有心事,于是,温二妮问道,“琴儿,这次回家是不是有什么事?看你心事重重,与娘说话心不在焉,要是有就说出来,看看娘能不能帮忙?” 章琴被母亲看破,一时间有些尴尬,纠结了要不要把此番回娘家的目的告诉她。 挣扎一番后,先哽咽起来。 “倒底有什么事啊?你说啊,你要急死为娘吗?” 温二弟见她梨花带雨,不说先哭,心里急了。 “娘,女儿命苦啊!” 温二妮不问还好,一问章琴哭声更大了。 “琴儿,你倒是说话啊,你不说娘怎么猜得到,又怎么帮忙呢!” 温二妮柔声道。 “娘,肖勇他,肖勇他……” “肖勇他怎么啦?你说完啊,一句话要分开几句,你这是要存心急死娘吗?” “肖勇,肖勇他进山采,采挖药草,从高高的峭壁上掉,掉下来,满,满身是血,现在躺在县人民医院昏迷不醒,从医生的嘱咐看,他,他伤势很严重……” 章琴止住哭声,抽抽噎噎,说话也断断续续,听得温二弟又急了,只见她抢过话题,“伤势严重就治啊,县医院治不了,就转往上面的大医院去治疗,把人治好了才是目的,才是王道啊!” 别说,这温二妮说话做事还很果敢的,如果在小鬼子侵华的那个战争年代,估计华国会多出一个双枪老太婆来。 “可是,可是……” “是不是需要很多钱啊,看你说话断断续续的,欲言又止,一定是缺钱吧!” 被母亲说中心事,章琴脸上滚烫滚烫的。 “娘,肖勇现在住院,光手术费就必须预缴元,这还才开始,你知道我们家的情况……” “难怪,二十多年不回娘家的女儿,是为了救那个乞丐女婿才不得不回娘家的,我还真以为你是转了性子,特意回来看我的呢!” 温二妮故意气愤道。 “娘,我回家虽然带有目的,但想娘是真真实实的,这二十多年,我虽然没回家看娘,但每日每夜都在想着娘,为什么这么久没回家,是因为女儿的衣锦还乡愿望没实现,怕失了面子,丢了尊严!可是……可是…这一次因为肖勇他的性命危在旦夕,需要手术才有可能活过来,所以,我厚着脸皮也得回娘家求助了!” 章琴惭愧道。 “傻女儿,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梦想,二十多年都不回娘家看看,也只有你了,如果不是那劳什子的乞丐女婿伤势严重,需要回娘家,估计在我百年那天,你都不会回家!” 温二妮虽然原谅了章琴,但说的话还是怨声怨气的。 “娘,女儿辜负了您的期望,也辜负了家人的期望,对不起了!” 章琴道歉后,接着倔强地说,“娘,虽然我对不起您们,但我一点不后悔当年不顾后果地嫁给肖勇。” “你啊你,就是死鸭子——嘴硬。算了,外孙们都那么大了,还说这些干什么!其实,我早就原谅你了!” 温二妮心疼地说着。 “琴儿,你这次回来是准备从你弟弟手里借钱?” “嗯,我是这么想的,肖勇家里那些亲戚们的生活都不是很富裕,所以,只能回娘家来碰碰运气!” “你打算从鱼儿手中借多少?” “娘,我手头上仅有元,预缴,只是暂时需要,后期治疗估计是个天文数字,如果二弟能借的话,我打算借元。” 章琴叹息一声,无力说道。 听完章琴说完,温二妮转身朝自己一楼的卧室走去,几分钟后才从里面出来,手里却多了个薄膜包。 “琴儿,这样吧,我这里有元块,你拿去用,剩下的元块,向你二弟借借!” 温二妮一边说着话,一也慢慢拆解包上的绳子,解掉一层又一层,足足解了五层,才露出里面的华国币。 全都是伟人头像的红色软妹子。 “娘,这是你养老的钱,我不能借,你赶快收起来……” 章琴的话还没说完,客厅里响起一女人的说话声。 “好啊!你个老不死的,我每次向你借钱,你都说没有,甚至对我像防贼一样防着,原来藏着钱都不肯借给我,是心里惦记着这个泼出去的水啊,看来,这些年,你住我的吃我的,心思却一直没向着我们,今天已经黑了,明早,你个老不死的就滚出我家!” 随着声音响起,一个三十多岁年纪,嘴皮很薄,戴金戴钻,打扮新潮,阴冷着脸的女人,走进屋来。 这女人就是章琴的二弟章鱼的妻子洪敏。 “你,你不是说今天不回家吗?” 温二妮见到洪敏突然出现,脸上神情一惊。 “这是我的家,喜欢什么时候回都是我的事,人在做天在看,连老天都在帮我!” 洪敏满脸讥诮道。 “二弟媳,你怎么能这样跟妈说话呢?” 章琴见母亲被洪敏如此欺辱,出声指责。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明知对方穷得连内裤都穿不上,却为了什么至死不渝地爱情,嫁给他,现在怎样啊?二十多年过去了,当时你为了所谓却可悲的爱情,就得到这么个穷逼样子的结果?我也是……呵呵了!啧!啧!啧!” 洪敏满脸不屑,回应讥讽。 “你,你,你真是个泼……” 章琴被洪敏气得六佛出气,差点爆粗口。 “说到你伤心之地了?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洪敏看着章琴,脸上的讥讽之味更浓。 “老不死的,现在把手中的钱借给我,我可以考虑考虑你继续住在我家,甚至,我可以一如既往地赡养照顾你,怎么样?是把钱借给我?还是被我赶出去?” 洪敏转身对温二妮威胁道。 “洪敏,你要赶谁出去啊?” 第10章 败家老娘们 洪敏呵斥温二妮的声音刚落,别墅门外一道声音随之传了进来。 随后,一个与章琴面目有些相似,年纪在三十五、六岁的男子,满脸气愤地出现在三人面前,后面还跟着个怯生生的七八岁小男孩。 进门的男子一见到章琴的一刹那,脸上神情甚为激动,兴奋地喊道,也顾不上先要尊敬娘,而是奔向了章琴,“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八爪鱼,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走路那么慢吞吞的,现在才回来,来来来,你评评理,你这老不…你这老母亲她藏了私房钱,前段时间,我问她借,她说没钱,现在你姐一回来,她却拿出了两万块,这不是搞区别对待吗?” “这些年,她住在我们家,不交房租、水费、电费、伙食费,还对她尽心尽力地照顾,现在还不如一个二十多年没回过家、见过面的女儿,你说我能不气愤吗?” 洪敏颐气指使道。 “谁的父母亲身上没点私房钱?我母亲留一些不是很正常吗?她的私房钱喜欢借给谁就借给谁,作为儿女能要求她怎样吗?为了这么一点事,你就要赶她出去?” 章鱼很不满妻子说自己母亲,说的语气带着责备。 “八爪鱼,你母亲既然不念我对她的好,我为什么还要对她好?况且她又不是你一人的母亲,其他兄弟姐妹都应该有赡养的义务吧!” 洪敏见章鱼没站在自己这边说话,心里更加恼怒了。 “二弟,都是大姐我不好,如果我不回来,就没这些事出现!所以,千错万错都是我回得错。这二十多年,我一直没回来,是因为没脸回家,这次回来,一是想看看娘,看看你们,现在看到了,见娘身体好,你们过得都好,我就放心了;二是回来想请你们帮帮忙,现在看来,我另外去想办法了……” “至于娘手里的这两万块钱,是她省吃俭用一分一分凑起来的,这是她养老钱的一小部分,刚刚娘想把她手里的两万块钱借给我暂时解眼前之急,我拒绝了,我不能为了救急而借她的钱……” “小鱼,你姐夫从悬崖峭壁上摔下来,生命垂危,现在躺在医院,要十几万的手术医疗费用,她这次回家除了看看我们,也想向你们借些钱,把你姐夫救活过来,所以,我才决定把手里的两万块先借给你姐救急的!” 还没等章琴说完,温二妮打断她的话,把实际情况告诉了章鱼。 “大姐,这么大的事,你应该早就打电话给我,即使我手上没钱,也会想办法不是,我家里正好有五万块钱,姐先拿出把姐夫救了再说!” 温二妮刚说完,章鱼二话不说,立即表态说道。 这就是血浓于水的兄弟姐妹之情,章琴听后,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还是家人好,有难处时,都愿意伸手帮一把。 她哽咽着正要说感谢的话,却不料洪敏瞪眼怒骂道,“八爪鱼,那五万元早就被我娘家弟弟借去了,还不够呢,家里哪来的钱?” “什么?你把那些钱借给你弟弟洪军那烂赌鬼了?你这是……你这是……气死我了!” 章鱼气得满脸通红,说话也不利索了。 “借给他怎么啦?他有困难,难道我这个做姐的就不能帮他一把?” 洪敏心安理得地反问道。 “我没说不可以,但他借钱是拿去赌博啊,你这是在害他,不是帮他……” 章鱼气得捶胸顿足。 “行了,行了!不就是五万块钱吗?他说了,过半个月就还给我!” 洪敏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打断了章鱼的说话。 这突然的变化,让本来心情一片火热的章琴,一刹那跌到冰点,章鱼这里的钱没了,意味着向他借钱这事彻底黄了,这里借不到钱了,向大哥,大弟,小妹三人借钱,就更加没戏了,想到这里,她从兴奋到失落再到焦躁,一下变成三连跳。 “姐,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变成这样,不过,你别急,我找朋友借借,几万块钱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章鱼见姐姐章琴的脸上全是落寞与焦躁,心里非常过意不去,于是劝慰道。 “八爪鱼,既然你为了姐姐去找朋友借钱,要就借多点,我弟弟那还有几十万高利贷没还,债主逼得他差点上吊喝农药自杀!” 洪敏插话说道。 “你,你,你这败家老娘们,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几句话,章鱼几乎吼出来的。 “既然日子没法过了,那就散伙吧,你以为我希罕与你过啊!” 洪敏满不在乎道。 见章鱼与洪敏争吵,跟在章鱼后面的那个小男孩开始哭闹起来。 “爸,妈,你们都别吵架,好吗?佳佳好害怕!” 小男孩一会儿跑到章鱼身边,一会又跑到洪敏怀中,很懂事的当起调解员斡旋起来。 小男孩自然是章鱼与洪敏的儿子,叫章一佳,今年才八岁。 “儿子,爸爸不吵,不跟你妈吵!” 章鱼见儿子章一佳这么懂事,宠溺地抚摸着他的小头说着。 “二弟,二弟媳,都怪我不好,你们千万别为了这件事而吵得不可开交,我这就走,当我没回来过!” 章琴这时意识到二弟与二弟媳之间的关系不是那么和谐,如果两人借此事发挥,闹到离婚散伙,那她就间接地成了两人离婚的导火索,成了罪人,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 “喏,章家今天怎么这么热闹啊,章鱼也在家,噫!章琴嫂这是回娘家啊!” 就在这时,一道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随后,一个光头男子出现在章琴、章鱼等人眼前,后面跟着六个纹身的壮汉。 光头男子,就是把肖剑踹到斜坡下昏死过去的刘黑虎,他见肖剑掉进斜坡下一动不动,以为他摔死了,吓得跑出村子,来到合一镇,连他在医院躺着成为植物人的儿子刘小龙也不管了。 “刘黑虎?你来干什么?” “黑虎?你怎么……” 刘黑虎在见到章琴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暗暗想,“难道肖剑被自己踹下斜坡的事,这么快就露馅了?” 他仔细观察章琴,感觉章琴还不知道肖剑被踹下去死了的事,于是,有些慌张的心,一下子安静下来。 “章鱼哥,我做好事来了,刚刚在外面听到你们说借钱的话,我有个朋友正好有闲钱想借出去,只不过需要些利息!” 刘黑虎伸手摸了摸如同电灯泡的光头,微笑着说道。 第11章 初用生命之水 “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难道转性了吗?” 章鱼不相信道。 “鱼哥,我刘黑虎的名字中,虽然有个黑字,但我从没做过黑心亏心的事,只做对人们有利的好事,刚刚在门口听你对章琴嫂说,要向朋友借钱来着,所以,我才进来推荐的!” 刘黑虎巧舌如簧道。 “黑虎兄弟,我想问问,你朋友的钱怎么个借法?” 这时,正冥思苦想到哪去借钱给丈夫治伤的章琴,听到刘黑虎的话后,小心地问道。 “章琴嫂,借我朋友的钱很简单,只要你愿意借,他就放手敢借,不过,利息稍微比银行利息高一点,这毕竟是民间借贷。” 刘黑虎见章琴问起借钱的事,立即真真假假地答应道。 “利息比银行高一点,到底高多少?” 章琴又问。 “月息两角,也就是一万块一个月利息两千块,如果你借十万,一个月利息就是两万元。这只是在正常还款时间的情况下,如果所借款项,到期不还,那就是利滚利的问题了。” 刘黑虎介绍道。 “什么时候可以借?” 章琴再次问。 “什么时候都可以!章琴嫂要借钱?” 刘黑虎明知故问。 “大姐,这可是高利贷,你不能借,给我一天时间,我去找朋友借借!” 章鱼急忙说道。 “八爪鱼,你有那么好的朋友可借钱,就多借一点,反正五万也是借,二十万也是借,帮我弟弟欠的那些赌债一同借了,还了,不然,我跟你没完,你看着办!” 洪敏协迫道。 “二弟,这事你别管了,你的心我领了,我总共借五万,借款时间两个月!” “不行,姐,借五万块两个月光利息就得两万,本息合计就得还七万,两个月时间转眼就到,到时……” 章鱼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快速地把弊端说出,当然,他后面那句“到时,你用什么来还?”没说出口,他怕挫伤章琴的自尊性。 章鱼这里一搅和,刘黑虎这边却怕借款黄了,他急得唾沫星子满天飞,像喷雾机,但比喷雾机喷出的唾沫点大。 “哎哎哎!我说章鱼哥,你这就太不公道了,利息虽然比银行多,但借款的风险也大,比如一些人借款后,逃到国外去了,还有一小部分人,借款后还没还清,自己却去了西天极乐,这些借款无形中变成再难收回的呆帐,死帐。” “所以……” “二弟,你们都别说了,我主意已定,黑虎兄弟,既然可以随时借,我借五万,日期两个月!” 章琴一脸绝然。 “好!好!好!章琴嫂,我这就通知人过来给你办理借款手续!” 刘黑虎见章琴同意借钱,开心得像个小孩子,因为他有“回扣”可拿啊,而且还不少。 …… 与此同时,肖剑与肖波叔侄进入重症监护室后,把里面的医务人员全部“请”了出去,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让自己的所为“惊世骇俗”,暴露在世人面前。 他朝监护室四周及室顶看了一周后,发现五个监控摄像头,从四面与室顶上,监控着整个重症监护室,也许这是医院为了手术过程中,证据保全的一种需要。 五个摄像头,从前后左右上,全方位无死角地监测着室内发生的事,要想在这种如同透明的环境下做些不让人发现的事,太难太难,如同裸装男人欲遮住裆部那二两肉等于痴心妄想似的。 然后,伸出右手的食指、中指与大拇指,把住肖勇的左手寸脉处。 这次用时较长,足足过去十五分钟。 而肖波,自跟在肖剑身后,整个人如同傻子似的,不知道肖剑要做什么,如果只是看一眼二哥肖勇,也不必劳师动众,把医护人员全都请出去啊!! 如果要跟二哥肖勇说“不得了”的秘密,可二哥昏迷不醒,对一个昏迷不醒的人说话,那不是“对牛弹琴”吗?说了也等于没说。 肖剑可没去理会肖波此时的心情,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净瓶中的“生命之水”上。 净瓶中的“生命之水”到底能不能像“增元丹”那样创造奇迹,把父亲救活过来?虽然两者都是在怪梦中出现的,但效果或有没有那种效果,肖剑心里也没底。 再就是如何在“天眼”360度监控下,不被医院的人,发现自己使用“生命之水”救父亲的的行动,这些都是肖剑要考虑的。 肖剑的猜测是对的,此时,医院“天眼”总监控室内,正有五人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五个屏幕,屏幕中各自显现出重症监护室内各个方位的清晰画面,肖剑沉思,脸上有几颗青春豆、眉毛颤动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监护室内,肖剑给父亲肖勇把过脉后,起身朝一旁放着的纯净水走出,取出一个医院专用饮水纸杯,低头装水,丹田中暗暗运转真气,把净瓶中的“生命之水”挤出两滴,逼到右手中指指端,借端杯子之时,中指放入杯子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生命之水”融入到半杯纯净水里。 如同做贼偷东西,没被人当场抓住似的,他长长地吁了口气。 神态自然地站直身子,端杯走向父亲床边,从手术盘中取了两支消毒棉球棒对肖波说道,“叔叔,我父亲的嘴唇干燥,你帮忙轻轻地扶下他的头,我得用棉球喂他喝一些水!” “好!” 肖剑如同提线木偶,扯一下动一下,木讷地轻扶肖勇的头部,转到一个合适的位置,便于肖剑喂水。 肖剑左手端杯,右手拿着棉球棒,从杯子中吸水喂入肖勇嘴中,每隔几秒,便运转真气,把肖勇嘴里的生命之水,“送”服下喉。 一分钟左右,小半杯稀释的生命之水,被喂服下去。 “这样子,还是会被人怀疑,对了,我再给父亲来一番推拿按摩,再来个针灸,多几种遮掩方法也胜于只喂服一小杯水啊!” 肖剑心里想道。 想好了应对之策,他示意叔叔肖波把父亲放下后,解开父亲的上身衣服,露出里面的肌肤。 按照在卫校学的推拿按摩方式,从头部到身体,再到双脚,给父亲肖勇按摩推拿。 一梦获得传承后,肖剑按照古装男子所说,服下增元丹,只是身体突然增加了三十年功力,但在其它医技方面,还没接触,眼下用到的是他在卫校学的护理知识。 第12章 横竖不承认 肖剑在为父亲肖勇推拿按摩之时,还时不时运转真气,将几滴“生命之水”从双手掌中的劳宫穴中逼出,当作推拿油使用。 推拿按摩了半个小时,肖剑将卫校用过的银针拿出,消过毒后,在他父亲身体受伤部位的穴位上,开始针灸起来。 在卫校学习时,肖剑特别刻苦,护理专业知识学得非常扎实,特别在推拿按摩与针灸这些操作性强,效果立显的学习上,下的功夫最多,取得的成绩也非常明显。 现在给他父亲针灸,可以说手法相当娴熟,认穴奇准,力道也拿捏得恰到好处。 由于受伤部位遍布全身,需要针灸的穴位也多,全部针灸下来,超过了推拿按摩用的时间。 由于多管齐下,他父亲肖勇的脸色开始变得红润起来,头部、手臂、胸部、肋骨、双脚等部位折断或剐蹭的伤,肉眼可见的愈合起来。 病床旁放着的监护仪也发出“嘀!嘀!嘀!”强而有力的信号。 放下肖勇头部的肖剑,一直作为看客,站在一旁看着肖剑在二哥肖勇受伤的身体各部位,轻重缓急地推拿按摩着。 “噫?小剑,快看,你爸的脸和身上的皮肤,都变红润了!他身上受伤的地方也在缓缓愈合?” 见二哥肖勇身体的变化,肖波震惊了,他实在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什么?我爸的脸变红润了?受伤的地方也在愈合?” 正在给父亲肖勇针灸双脚的肖剑,装得比肖波还吃惊,更夸张的样子。 他把针留在腿上,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往肖勇身上看去。 “叔,我爸他的肤色真的变红润了,他的伤势,他的伤势,真的在愈合耶!” “这是奇迹!奇迹啊!我爸他福大命大,老天有眼,阎王不收!感谢老天!感谢阎王!” 肖剑兴奋激动得眼含泪水,哽咽道。 还别说,肖剑的演技确实可算一流,不去当演员简直浪费了! “小剑,你对叔说真话,你是不是趁叔叔不注意,偷偷地在给你爸喝的水里,放了其它东西?” 肖波知道二哥肖勇的伤势有多严重,现在却皮肤红润,受伤的伤口都在缓缓愈合,如果肖剑没动手脚,打死他都不会相信。 “叔,这监护室就这么宽,我就是装了半杯纯净水,喂我爸服下,然后,替他推拿按摩,针灸,这些你都全程看到的啊!” 反正肖波又拿不出证据来,肖剑来个死活不认账。 “真的只是喂了半杯水,没喂其他东西?” 肖波眼睛里尽是疑惑。 “叔,我想是不是我爸是因为身体某个部位缺水,我喂了些水给他喝后,不对啊,半杯水…绝对不可能,是不是我的推拿按摩与针灸起作用了?这也说不过去啊!这就是普通的推拿按摩与针灸啊,哎,叔,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脑袋里现在也很浆糊了!” “小剑,这样吧,我出去叫医生进来!让他们看看你爸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也好!叔,叫医生就拜托您了!” 肖剑说完后,拳头轻轻一捏,在心里暗自窃喜道,“看来我做的梦是真梦,古装男子说的也全都是真实的。” 暗暗自语过后,肖剑古井无波地在他父亲的右脚穴位上继续针灸。 重症监护室外。 “这患者的儿子与他叔叔一同进去与伤者告过别,都一个多小时了,他们在里面到底要做什么??” “据说患者的儿子念的是卫校,学的护理专业,是不是他在给他父亲推拿按摩、针灸一次?” “有道理,这孩子看上去很孝顺,可能考虑他父亲活不长了,为其父按摩推拿、针灸一番,也是尽尽最后的孝道。” “……” 专家医生们窃窃私语时,监护室的门从里面突然打开了。 “医生,医生,我二哥他,我二哥他…” 肖波从里面走出来,一脸疑惑神情的喊着。 “你二哥怎么啦?难道他驾鹤西去,寿终……” “你才驾鹤西去,寿终正寝,你全家都驾鹤西去,寿终正寝!” 几根发医生以为肖勇魂游西天,肖波出来报丧,也不加考虑就说了出来,谁知被肖波反咒了一顿。 “肖老弟,你二哥到底怎么啦?” 会诊小组负责人吴主任见几根发医生说话不注意,被肖波针对,急忙出来转移肖波的视线。 “吴主任,真是怪事,我二哥他受伤的伤口都在缓缓愈合结痂,肤色也由白转红润了,你们进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肖剑缓了口气,才把要说的意思说出来。 “什么?你二哥身上的伤在愈合?肤色也转红润了?” “有这样的怪事?”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是不是悲伤过度,他的视网膜出问题了?” “要不这人神经出问题了……” 众专家医生听肖波说完,眼睛都差点掉下地,个个都露出不相信的神情,甚至吐起槽来。 “走,大家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不愧是会诊小组负责人的吴主任,他见肖波不像说假话,这种场合,他相信肖波不会对医生说假话。 大家跟着吴主任,往重症监护室里走去。 此刻,肖剑已经结束针灸,正站在床边,与刚刚苏醒过来的父亲肖勇谈着话。 走在前面的吴主任进来的第一眼便看到肖剑垂着头,耳朵对着肖勇的嘴巴,正听肖勇说着话。 他立即被震惊到停住了脚步,满脸俱是不敢相信的神情。 众专家医生见吴主任停滞不前,都伸长脖子往手术台上看去。 他们跟吴主任一样表情,嘴巴张开,眼睛瞪圆,震惊与难以置信写在脸上。 “小剑,你父亲怎……” 肖波则越过停下脚步的众医生,走到手术床边,刚问出半句话,并封住了嘴巴,因为他看见了睁开眼睛盯着他的二哥肖勇。 “二,二哥,你,你,你醒,醒,醒过来了?” 肖波也被震惊到语无伦次,说话舌头都打卷了。 几息时间过后,吴主任率先从震惊懵怔中回过神来,紧走几步来到肖勇病床前,不言不语,立即垂下身子给肖勇检查起来。 “奇迹!奇迹!奇迹啊!被我们诊断为不死也会成植物人的重症伤者,竟然奇迹般的苏醒过来,而且所有的伤筋断骨,全部完好如初!” 吴主任,在检查肖勇的身体时,发现拆断的右胸肋骨全部接好,颅壳的几处细微裂缝全部密丝合缝,左手手臂断骨也恢复完好,血肉模糊的伤口也光滑如镜。 眼前的情形,让吴主任到死都不敢相信,两小时前,伤者还脸色苍白如纸,濒临死亡,怎么经过两个小时,就变成一个健康得不像话的人?!!! 就是神医扁鹊重生,华佗再世,也绝对做不到这一点啊! 眼前这个肖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难道他是大罗金仙下凡? 吴主任在心里发出重重地感叹声。 众医生也都围了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睁开眼睛的肖勇,心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这情况已经打破他们潜意识里的三观。 “小肖,你用什么方法把你父亲救治过来的?” 吴主任感叹过后,转头询肖剑,态度无比尊重。 “吴主任,我只给我父亲喂了小半杯水,在他受创的部位推拿按摩、针灸了一番,其它的什么也没做,我说的你相信吗?” 第13章 治愈 “我不相信,你父亲的伤势当时有多重,我亲自参加的会诊知道得清清楚楚。喂服小半杯水,凭推拿按摩、针灸一番,就把一个奄奄一息的病危患者,恢复到正常健康之人。如果你的推拿按摩与针灸技术,已经达到了这种起死回生的地步,那我华国的中医,将从此再次雄起在世界医学前列。” 吴主任稍作停顿,再次说道,“这里面如果没有比如改变现状的丹药、药液等传说中的东西,一个病危之人能完全恢复过来,打死我也不相信!” 吴主任盯着肖剑,想从肖剑的眼神中看出一些端倪来,可是让他失望了,肖剑流露的神情只有亲人苏醒过来时的那种激动、兴奋与喜悦,其它的一点也看不出来。 “吴主任,我真的只喂了我父亲小半杯水,为他推拿按摩、针灸了一番,这个,我叔叔可以作证,他全程看到的,而且,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重症监护室四周及室顶应该都安装有监控摄像头吧,吴主任不妨去看看,如果我有什么藏藏匿匿,想必360度无死角死面的高清拍摄,一定会给吴主任一个说法。” 肖剑的想法只有一个,我来个横竖不承认,死猪不怕开水烫。 反正你医院又没抓到我任何把柄。 吴主任从肖剑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点端倪,只能作罢。 当然,这只是表面作罢,他心里暗暗想着,等这里的事一毕,他立即会去医院总监控室调看重症监护室的拍摄记录。 “吴主任,我父亲伤势那么重,能够突然苏醒过来,我头脑中也是一坛浆糊,难道我给他喂服的纯净水里有什么适合伤势的矿物质?不然,这事真的很奇怪,我给他推拿按摩、针灸都是我在卫校跟老师学的,这些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路货,虽然对一些轻微的伤势有些帮助,但也不可能让断掉的骨头愈合,让病危的人突然健康如初啊!” 肖剑干脆来个装疯卖傻,胡扯乱说一通。 “小肖,你父亲的伤势是如何治愈的,他又是如何苏醒过来的,我们一时找不到原因,暂时把它放一边吧,现在他苏醒过来了,我们该祝贺他,你打算怎么办?” 吴主任不愿再被肖勇如何苏醒过来这件事所纠缠,话锋一转问肖剑。 “小剑,我想方便一下,能扶我去一下卫生间吗?” 这时,躺在床上的肖勇轻轻地喊道,他被送来医院后,盐水针、血液不停地注入身体中,即使是蓄水池也有注满的时候。 “不行,你刚刚才苏醒过来,受伤拆断的骨头还没愈合完好,这时候起床,会影响到骨头与伤口的愈合的。” 几根发医生立马否决道。 肖剑转过身看了眼几根发,又看了看父亲肖勇,问道,“爸,你感觉身体怎么样?” “小剑,爸爸感觉自己的身体全好了,甚至比原来还健康,不信你看!” 肖勇说完,左手向上作伸展运动,双脚伸缩起来,还踢上空中。 随后,左手还拍了拍右腹部的肋骨处。 “都不痛了,感觉没受过伤似的!” 他做完这些动作,补充说道。 肖剑侧过身看了看吴主任,意思是我父亲能够起床下地活动了,他要去卫生间放水,能否行个方便? “虽然伤者本人感觉自己身体已经无恙,但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我看还是给他拿个小便器过来,在室内解决为好!” 吴主任笑了笑说道。 吴主任这么一说,肖剑也不好反驳,毕竟他是遵守医院的规章制度。 “爸,那就听医生的,我给你拿小便器过来!” 肖剑说完正要转身去找小便器,这时,一清洁工却将一把小便器呈现在肖剑眼前。 “谢谢!” 肖剑道了句谢谢后,把病床四周的“窗帘”拉了起来,圈住了病床。 专家医生们都往外退了退。 事毕后,肖剑把四周的“窗帘”拉开,发现肖勇已经双脚下地,坐在床沿边,正瞧着大家微笑着,丝毫不像大病初愈的样子。 众医生如同看怪物似的盯着他,面上俱是诧异与不解的神情。 这种情况,更让吴主任脑中出现“十万个为什么”。 “李医生,送肖先生去影像科做个全面仪器检查,看看他身体内的颅内出血,器官损伤及骨裂、骨折、骨断等伤势是否愈合!” 吴主任为了证实心里的猜想,吩咐几根发医生把肖勇送去检查。 “是,吴主任,我马上把患者送去做各种检查!” 几根发医生回应后,立即与两名管床护士,推着肖勇的病床出了重症监护室检查去了。 四十分钟后,几根发医生与护士把肖勇送回重症监护室。 他把检查结果交给了吴主任。 吴主任看过后,眉头一张一驰,一张是,肖勇受伤的身体各部位都没问题,比健康之人还健康;一驰是心里的猜想终于又往真相靠近了一步。 众专家医生个个伸长脖子,想看看检查结果上到底写的什么。 吴主任看过检查结果后,看向众医生说道,“我知道你们此时的心情比我还紧张,大家都传阅看看检查结果吧!” 说完把手中的检查结果递给了身边的一位医生。 轮流看完结果,众医生的眼球都瞪圆了,此时,给他们一起照张集体像的话,一定跟搁在浅滩上的鱼的眼睛有得一比。 “医生,我身体完全好了,我要马上办理出院!” 在众医生目光炯炯下,肖勇却说要出院。 已经下午六点半了,按照医院规定,这个时段是没人给出院的患者办出院手续的。 “爸,这个时候,办理出院的工作人员都下班回家了,谁还等在医院为你单独办理出院手续,今晚就住在医院再观察一晚,明天上午医生及窗口的工作人员上班后,再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肖剑劝慰父亲肖勇道。 “小肖,照医院的规定,这时候是不能办理出院手续,但凡事皆有例外,如果令尊坚持要出院,我可以给他绿灯!” “而且所有费用不用你们付,由科室先垫付,再向医院核销就可以了,如果医院不愿意核报,所有费用由我私人垫付。” 吴主任虽然不清楚肖剑是用什么办法把他父亲肖勇救活过来的,但他心里已经有了大概地推想。 这样一个如神一样的人,此时不对他示好,还待何时。 吴主任话一出口,众医生都把疑惑的目光看上他,而肖剑则特别看了眼吴主任,意味深长地道了句,“那我肖剑代表家父及全家,感谢吴主任的大恩了!” “不过,我还是希望家父留在医院再观察一晚,这样可以吗?吴主任?” “可以!可以!完全没问题!令尊能在我们小医院住上一晚,是我们医院的荣幸,不过不能住在重症监护室了,而是转到外科普通病房去!” 吴主任说话更加恭维,语气中还带着丝丝崇拜。 见吴主任如此,众医生脸上的疑问句号更加大了,他们都不知道吴主任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肖剑与吴主任等大多数医院医生不知道时,县人民医院的内网上,曝出一则新闻,标题特别吸睛。 “惊闻!一濒死伤者,奈何桥上转一圈,阎王不收回阳间!” 新闻中写了患者什么时候受伤,受伤原因,受伤程度,什么时候送来医院,还介绍了年轻的卫校毕业生肖剑,如何为患者推拿按摩、针灸,以及现在伤者如何活蹦乱跳的详细情况。 新闻中间还穿插着伤者肖勇受伤时的照片,以及治愈后的照片,伤前伤后照片对比,一目了然,此事件顿时在医院内网上议论爆了! 第14章 礼贤下士的吴院长 吴主任同意肖剑父亲肖勇在医院再住一晚后,几根发医生立即与几名护士,负责把肖勇送去了外科的普通病房。 此时,刚刚医院内网上晒出的那则新闻,让县人民医院近千名医护人员都震惊不已。 院长及几个副院长也被惊动了。 院长吴辉,是个提拔上来才两年,四十五六岁左右年龄的中年男子。 他从内网上看到这则消息还是一名副院长告诉他的。 看完消息后,他也被震惊到了。 先入为主时,他认为这则消息是人为杜撰的,然而仔细想想,发到内网上的必定是医院的医护人员,作为医护人员不可能把假的消息发到内网上来。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这则消息不是假消息,而是是真的,这名濒临死亡的伤者,又为什么在两个小时后,身体恢复如初? 他知道凭眼下人民医院医生的医疗水平,还没达到在两个小时之间,把一名濒死之人,救活过来。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想到这里,吴辉院长立即用桌上的座机联系专家会诊小组的负责人吴主任。 吴主任安排妥肖剑父亲肖勇的住院问题,与肖剑打了招呼后,迫不及待地去医院总监控室调看重症监护室内拍摄到的录像时,突然接到院长吴辉打来的电话。 吴辉在电话里问起关于医院内网上晒出的那则消息时,吴主任还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有这回事。 当场打开内网,才知道肖剑父亲这件事已经被人传了上去。 随即,吴主任把自己知道的,全部向吴辉作了介绍,同时还把自己要去调看重症监护室内的监控视频的事,也一并告诉了吴辉。 听吴主任说去调看视频,吴辉心情激动,说他也想去看看。 不一会,吴主任陪同吴辉院长出现在医院的总监控室。 叫负责监控的工作人员,调出监护室监控到的视频。 从肖剑父亲肖勇被送入,到肖剑与叔叔肖波进入,再到肖勇悠悠醒转过来。 画面为高清,肖剑去装了小半杯纯净水,端来床前,用棉球棒蘸着水喂服肖勇,然后并看到肖剑为肖勇推拿按摩,再然后就是针灸。 吴主任与吴辉院长俩,把整个完整的视频,看了一遍又一遍,都没发现肖剑有什么反常行为,也没发现他给肖勇喂服药丸、药液之类的东西。 “这就怪了?既然没给肖勇喂服丹药、药液之类的东西,那么肖勇又是如何恢复的呢?” 吴主任皱眉自语道。 “是不是这年轻人用气功之类的治好了他父亲?” 吴辉疑问道。 “吴院长,开始,我怀疑肖剑是用了什么起死回生的丹药、药液这类传说中的东西给他父亲服下,但在视频中又没看到这些动作。吴院长,刚刚你这么一提,也想到这肖剑可能是用了气功一类的功夫,来治疗他父亲的伤势,否则,伤势严重到濒死的人,是不可能恢复过来,至少不会恢复得那么快!” “吴主任,这伤者肖勇能从濒死中恢复过来,说明肖剑非同一般,我怀疑他不仅有气功,而且可能还身怀特异功能,这种人我们医院一定要结交好,从他的年纪看,应该从学校毕业不久,可能也是最近才发现自己有这方面的特异功能,不然,他早就声名鹊起了!” “所以,在他还处于萌芽阶段时,我们对他施以各方面的援手,让他感恩于我们医院对他的帮助,如果等他名声显赫,声名远播时,再去交好他,可能水过三丘田了!” 毕竟是院长,站的高度与眼界就是不同,一下子就看清了事情的本质。 “院长高瞻远瞩,吴某佩服!” 吴主任大拍吴辉马屁,然后又接着说道,“院长,其实在你来之前,我已经自作主张,免去了肖勇在医院住院的所有费用!” “老吴,你做得好!做得对!做了超前工作,医院其他医生如果都能像你这样视野开阔,与时俱进,顾全大局,人民医院早就名声在外了!” 吴辉院长对吴主任赞赏有加。 “这都是吴院长你领导有方,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吴主任自谦得像只哈士奇。 “吴主任,这个肖剑还在医院吗?” 吴辉院长问。 “他父亲已从重症监护室转去外科普通病房,他跟着去了,这时应该在那里!” 吴主任回应着。 “走,领我去认识一下他!” “院长你要礼贤下士去认识肖剑?” 吴主任诧异道。 “别把我说得那么高大,一个小县城的医院院长,在许多人眼中算什么,我去结识他也是有私心的!” 吴辉回应着。 吴主任没再逼逼,陪同吴辉往外科走去。 吴主任陪同吴辉去看监控摄像视频时,肖剑与叔叔肖波随几根发医生,陪同他父亲肖勇转入了外科普通病房。 病房为三人间。 肖勇被安排在靠近门的第一个床。 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钟。 其实,肖勇在医院安排他转入外科普通病房时,内心很纠结,不想再住院,而是想出院回家,其实,他就是吝惜几个钱。 见父亲闷闷不乐,肖剑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跟他说道,“爸,你就放心在这里观察一晚,至于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刚刚吴主任表态,您在医院的所有费用,全免,说句时下的流行话,就是白嫖了,你先在床上休息,我陪叔叔去吃过晚饭,等会给你带点吃的回来!” “医院真的把我入院来的所有费用全免?小剑,你没听错?” ”二哥,小剑没听错,我也听见吴主任是那么说的!” “好!好!好!白嫖!白嫖就好!你俩叔侄去吃饭吧!我在床上休息一下!” 肖勇心情放松,身子往床上一躺。 肖剑叔侄俩从外科出来,往医院大门走时,巧之又巧地遇到风尘仆仆地母亲章琴正搀扶着一位老奶奶,走进医院大门,后面还跟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子。 “妈!我在医院陪着爸就够了,你还返回医院干什么!这位老奶奶是?” 第15章 医生也强买强卖吗? “小剑,这是你外婆和三舅!快快过来行礼请安!” 章琴见到肖剑,急忙向他介绍自己的母亲与二弟。 “外婆好!三舅帅!” 肖剑恭敬地给温二妮和章鱼各鞠了个躬,嘴巴甜甜地。 “外孙乖!” “外甥乖!” “想不到我外甥长得一表人才,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今年应该二十岁了吧,可曾婚配?” 第一次见到外甥,令章鱼大喜。 “回三舅,外甥未曾婚配,只因年龄既未达到华国的结婚年龄,更未达到晚婚晚育规定的年龄,而且未立业!” 肖剑微笑应对。 “二十岁虽未达到结婚年龄,但可以先定婚先恋爱嘛!不然,人生在世,岂非无趣?” 章鱼油嘴滑舌道。 “三舅的话,我会考虑的!” 肖剑再笑。 “外甥,这么多年你……” “小剑,你爸现在怎样了?” 章琴见章鱼又要翻出二十年前的老历本,急忙打断他的话,问肖剑。 “妈,外婆,三舅!我爸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本来刚刚要出院的,但医院的医生考虑到要观察观察,所以还得在医院住上一个晚上!” 肖剑说得轻描淡写。 “你爸的伤全好了?医院给他做了手术?不对,做了手术也不可能今天就可以出院?你爸,到底怎样了?” 章琴先是吃惊,然后是脑袋发懵,一时绕不过先入为主的弯来。 “二嫂,小剑说的都是事实,我全程见到的,二哥确实已经全好了,至于他如何好的,可能是我们肖家祖宗保佑他长命百岁吧!” 这时,肖波出来做了肖剑的代言者。 “琴儿,我看小剑不像说谎,反正到医院了,我们去看看肖勇不就什么都知道了,何必在乎这几分钟时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姜还是老的辣,章琴愣怔了半天还没搞清楚的事,温二妮一下子就理清了里面的弯弯绕绕。 肖剑肖波叔侄俩也不去吃饭了,转身陪章琴及温二妮、章鱼三人返回外科病房。 外科病房内一片安静祥和,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洁白的床单上。 就在这时,肖剑和肖波刚刚离去,留下肖勇独自躺在病床上。他伸展开四肢,像一只放松的海星一样,正打算闭上眼睛小憩片刻。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 突然间,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只见一名年轻的护士轻盈地走过来,手中提着吊水针、药瓶以及一袋鲜红的血液。她走到肖勇的病床前停下脚步,轻声说道:\"患者肖勇,该打针啦!\"声音清脆悦耳,但对于此刻想要休息的肖勇来说,却犹如晴天霹雳。 护士轻轻地推动了一下肖勇那如同“大”字的一横手臂,并提高音量再次呼唤道:\"醒醒哦,要打针咯!\" 这一举动让原本有些迷糊的肖勇瞬间清醒过来。他皱起眉头,满脸不情愿地嘟囔着:\"我身上的伤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还用得着打这些破点滴吗?不打了!真不想再受这份罪了!\"毕竟谁也不愿意在好不容易能享受片刻安宁的时候被打扰。 此时的肖勇心中充满了烦躁与不满,就好像被人硬生生从美梦中拽出来一般难受。而这位尽职尽责的小护士并没有因为他的抵触情绪而退缩,反而微笑着耐心解释道:\"虽然您感觉自己恢复得不错,但医生嘱咐过还是需要继续治疗一段时间呢。这样才能确保完全康复呀,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吧。\" 说完,她熟练地拿起注射器,准备给肖勇注射药物。 “说了不打就不打!哪有你这样的医生!” 肖勇也火气上来了,他把年轻护士伸过来抓他的手拍开。 “你是病人不应该听医生的吗?这可是管床医生根据你的伤情开的消炎药和通气药,再就是因为你受伤失血过多,必须要补充些血液,所以,这针必须要打的!” 年轻护士非常原则,可以说就是死脑筋不会急转弯。 “消炎药我知道,什么是通气药?” 这时候,肖勇冷静地想了想,认为护士给患者打针,是职业所在,而且也是希望患者尽快好起来,她本身并没任何错,而自己拒绝她打针的要求,是做得有些过火。 于是,他温言细语地问护士。 “通气药嘛,从字面上理解呢,就是说当我们把这种药物注入到您身体里之后呀,可以帮助您将体内淤积的那些有毒气体,经由谷道给排泄出来哦。” 护士耐心细致地讲解着,她的语气和用词都显得十分专业且严谨,就像是照着书本念出来似的。 听到这里,肖勇不禁皱起了眉头,疑惑地问道:“那……到底啥子叫谷道哟?” 他一边说着,一边挠着头,显然对这个陌生的词汇感到十分困惑。 见肖勇如此不解,护士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不耐烦,而是继续轻言细语地向他解释道:“所谓谷道呢,其实通俗点讲啦,就是咱们平常所说的‘拉屎’的那个部位啦!也就是说呀,这股毒气会顺着您排便的那个地方,也就是肛门那里,被排出体外哟。”说完,护士还特意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臀部位置,以便让肖勇能够更好地理解。 “小姑娘,问题是我身体已经全好了,还打这种药、补这种血液,不是浪费资源、浪费钱吗?不打!不打!坚决不打!” 肖勇说得滴水不漏,态度很坚决! “如果你不打针,我会挨骂,扣年终奖金,还有可能被医院辞退,难道你忍心吗?” 护士见肖剑的头难剃,皱了皱好看的柳叶眉,硬的不行,那只能来软的了。 “小姑娘,这样行不,等一会再注射,我儿子吃饭去了,要不了几分钟就回来了,他也是学医的,与你们算同行,你们之间交流起来也好些,这样行不行?” 肖勇被小姑娘“逼”得毫无办法,但又不甘认输,也极不愿输液与输血,灵机一动,才想到把难题踢给儿子肖剑的计策。 “你这人怎么这么不通情达理?不就打个排毒、消炎药与输个血吗?还要等你儿子来与我交流,不行,我给你打上点滴就要交班了!” 年轻护士是真急了,她来医院外科做护士三四年,从没遇到肖勇这样连打个点滴都不愿意。 “哪有你这样的护士,为了在交接班前,给病人打针,强行要给不需要再输液、输血的病人打针,你这不是市场上的‘市霸’要求买菜的人,强买吗?” 第16章 请你给我个面子 伴随着那道声音的响起,一道身影缓缓地踏入了病房之中。 这是一名面容轮廓清晰、线条硬朗的年轻男子,他的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十六上下,身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青涩气息,宛如一个尚未完全褪去稚气的学生娃娃一般。然而,此刻他的神情却异常冷峻,仿佛周围的一切都无法引起他丝毫的兴趣。 这位年轻男子,正是肖剑。而跟在他身后一同进入病房的还有另外四个人。他们分别是肖剑的母亲章琴、外婆温二妮、三舅章鱼以及叔叔肖波。 章琴身材高挑,气质优雅;温二妮则显得和蔼可亲,满脸慈祥;章鱼身形魁梧,给人一种稳重可靠之感;肖波则相对较为沉默寡言,但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和果断。 当章琴、温二妮和章鱼跟随肖剑一同走进病房时,那位年轻的护士表现得相当机敏且懂事。她察觉到这几个人正朝着病床方向走去,便迅速向后挪动脚步,让出空间来,并恰好与迎面走来的肖剑形成了面对面的态势。 而此时此刻,章琴与母亲、二弟的目光全都被牢牢地吸引在了那张病床上。 只见肖勇正静静地坐在那里,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这笑容仿佛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黯然失色起来。 尤其是章琴,当她第一眼看到肖勇的时候,整个人都呆住了。她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之前,肖剑和肖波告诉她肖勇已经痊愈时,她根本就没有把这些话放在心上。毕竟,当时她亲眼目睹了肖勇那惨不忍睹的模样:脑袋、手脚和胸口到处都流淌着鲜血,双眼紧闭,面色如纸般惨白,看上去就像是刚刚喝过孟婆汤、准备踏上奈何桥的亡魂一般。所以,对于肖剑和肖波所说的话,她一直心存疑虑,觉得他们只是想要安慰自己罢了。 然而,眼前的事实却让章琴不得不信。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肖勇,看着他那红润的面庞,听着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原来,肖剑和肖波并没有欺骗她,肖勇真的康复了!这个曾经命悬一线的男人,如今竟然如此生龙活虎地出现在她面前,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然而温二妮和章鱼母子二人在看到肖勇时,并没有像章琴那般感到如此的惊讶与震撼。 毕竟,她们未曾目睹过肖勇受伤被送往医院时那令人痛心疾首的凄惨模样。 “岳母、二弟还有我的爱妻,实在抱歉,让你们受惊担忧了!” 肖勇满脸愧疚地向她们三人打着招呼说道。听到这话,章琴这才如梦初醒般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 “老公啊!你可真是太不让人省心啦!” 章琴一边埋怨着,一边仔细端详起眼前这个险些失去生命的男人。 温二妮则默默地看了看肖勇,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出她内心深处对肖勇此番遭遇的无奈之情。 “姐夫,别担心,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从今往后啊,姐夫您肯定会鸿运当头、福气满满呢!” 一旁的章鱼喜笑颜开,连忙安慰道。他那张原本紧绷着的脸此刻也因喜悦而舒展开来,仿佛所有的忧虑都已烟消云散。 “感谢岳母,二弟,还有我亲爱的老婆对我的关怀备至啊!”肖勇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被强行挤出来的一般,显得有些僵硬和尴尬。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那位年轻护士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眼前这一幕。当她看到走进病房的一共有五个人时,眼神不禁停留在了走在最前方的那个年轻人身上。 只见这个年轻人的面容轮廓分明,脸型、眉毛、嘴巴以及鼻子都与坐在病床边的患者肖勇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此时此刻,这位聪明伶俐的小护士心中已然有了答案——毫无疑问,这个人必定就是患者肖勇的儿子无疑!然而,出于职业素养,她还是礼貌地开口向肖剑询问道:“请问您是不是患者肖勇先生的......?” “他是我爸,我是他儿子。美女护士,我想纠正你刚刚说的话,我爸不是患者了,因为他已经完全好了,不再是患者。本来,是不用转来外科普通病房再折腾了的,但由于医院吴主任认为我爸虽然伤势痊愈了,但为保险起见,从重症监护室转外科普通病房观察一个晚上。” 那位年轻护士听到肖剑所言不禁微微一怔,嘴巴微张似乎想要解释些什么。然而就在此时,一旁的肖勇迅速插话道:“小剑啊,刚才你和你叔叔出去吃饭的时候,这位小护士非得缠着要给我输液输血呢!还口口声声说是消炎、排毒的药水,还有补充身体血液之类的。可我明明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啦,根本不需要再输那些药或者血呀!但她就是不听,非要坚持这么做……现在你回来咯,还是你来跟她说清楚比较好!” 肖剑听后,连忙安慰父亲道:“爸,您别担心。您和外婆、三舅还有妈妈肯定有很多心里话想聊一聊。您就安心地陪他们聊天吧,剩下的事情就包在我身上啦!” 说着,他向肖勇投去一个安心的目光,表示自己一定能够处理妥当。 紧接着,肖剑转过头来,面带微笑地对那名年轻护士说道:“美女护士,既然戕父亲他们有重要的事情需要交流,咱们也就不要在这里妨碍他们啦。不如这样吧,我们到外面去谈一谈如何?” 肖剑的话说完,也没等年轻护士点头或口头同意,毫不犹豫地转过身,迈步朝门外走去。 年轻护士见此,瘪着嘴,赌气跟了出去。 “美女护士,我爸他身上的伤势确实都好了,完全没必要再给他输液输血,想请你给我个面子,不再给他输液了输血了,行不?” 第17章 嚣张的王一彪 肖剑微笑着对年轻护士说。 “给你个面子?你为什么不给我面子? ” “我认识你吗?你算老几?” 肖剑陪母亲,外婆返回病房时,年轻护士几乎被肖剑父亲肖勇弄得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打又不敢打,骂又不知道骂,一腔恼怒,正无处发泄,这时,肖剑找她出来说话,无疑让她找到机会,于是,她把所有怒火都发到肖剑身上。 “在家,我是老大,你在家老几?” 肖剑不怒反侃。 “你,你,你……好!好!好!不就是你父亲输液、输血都不输吗?这事我答应你,不过,要写保证书……” “雯雯,写什么保证书?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要你写保证书?” 年轻护士的话还没说清楚,一个理着莫西干头发,身穿名牌服装,脖子上套着拴狗链粗的金链子,手腕戴着名表,有些肚腩的年轻男子,满脸傲气,风风火火地走了过来。 “彪子,你来得正好,这家伙见我长得漂亮,对我动手动脚,轻薄我,我正准备打电话给你……” 被莫西干男子叫为雯雯的年轻护士,一见莫西干男子,立即与刚开始判若两人,恶人先告起状来,声音让人听得全身起鸡皮疙瘩。 “什么?雯雯,这家伙想轻薄你?” 莫西干男子听雯雯说肖剑想轻薄于她,头上的莫西干头发本来就像鸡冠,高高耸立,现在因为发怒,变得根根坚竖起来。 “乡巴佬,雯雯是我女朋友,你竟然敢打的主意,赶快跪下给她磕三个晌头赔礼道歉,然后学三声狗叫,如果做得让我满意,兴许我会放过你,否则……!” 被雯雯叫为彪子的莫西干男子,见肖剑胸前衣服,都破烂不堪,一副土里土气样子,也不等雯雯说完,便恶声恶气地对肖剑吼了起来。 “你不分青红皂白,听这女人的一面之词,说我轻薄于她,就如些武断,叫我给她下跪磕头道歉?还要学狗叫三声?” “美女护士,你说我轻薄你,我是怎么轻薄你的?” 尽管叫雯雯的女护士,诬陷他,莫西林男子威胁他,肖剑依然说得语气平静,波澜不惊。 “雯雯,他用什么方式轻薄你?!说出来,好让他心服口服,无话可说!” 彪子莫西干转脸,用眼神鼓励雯雯。 “他,他,他说要我做他女朋友,叫我出去开宾馆陪他一晚,给我两千块钱,我告诉他我已经有男朋友了,叫他死了这条心,但他说,有男朋友又怎样,说完就伸手拉我的手……” 女护士雯雯眼神躲闪道。 “乡巴佬,我女朋友说得很清楚了,就凭你这穷鬼样子,衣服破破烂烂,像个乞丐,也想让我女朋友做你女朋友,还给两千块钱要她赔你一晚,你也不屙泡尿自己照照。” “穷鬼,虽然你只是做了个春秋大梦,但你已经侮辱了我和我女朋友,现在你还有什么说的?” 莫西干彪子的眼神如同利剑盯着肖剑,如果眼神能杀人,此时肖剑的身上已被他杀了无数个窟窿了。 “彪子?难道你看不出你女朋友说谎的神情?如果我说你女朋友刚刚全是胡说八道,诬陷于我,你相信吗?” 肖剑不屑地看了眼彪子。 “我不相信,因为我女朋友从不胡说八道,诬陷别人,他说你轻薄了她就是轻薄了她,穷鬼,现在立即马上在她面前跪下磕三个晌头,学狗叫三声!” 莫西干彪子不想再争论下去。 “要跪下磕头的是你女朋友,她诬蔑我,侮辱我,不给我赔礼道歉,消除影响,我会向医院投诉她!” 既然这女人已经撕破脸皮,连脸都不要了,肖剑也不再顾及她的面子。 “穷鬼,你要投诉我女朋友?哈哈哈!真笑你不自量力,你知道我是谁吗?医院的院长又是什么人吗?” 莫西干彪子鼻孔朝天地看着肖剑,“老子我是王家少爷王一彪,人称彪子,王家你知道吗?你这种乡巴佬,穷鬼,应该没听晚上过吧!” “吴春成院长又是我什么人,你知道吗?他可是我舅老爷,不知死活的东西,还敢用投诉我女朋友来威胁我们,如果你不怕死,就去投诉吧!” 王一彪冷笑连连。 王家,肖剑在县卫校读书时,就听说过,那可是全县最富的家族,没有之一,家族资产过亿万元。 王家家主叫王亿,他父亲给他取这名字,就希望他能把家族的资产突破过亿元。 王亿娶过三个女人,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而王一彪是王亿与他的第二个妻子所生,因为出生时长得虎头虎脑,很是彪悍,所以为他取名叫王一彪。 王一彪因为嘴甜,自幼便深得他爷爷奶奶以及王亿的喜爱。 这家伙脑瓜子非常聪明,思维敏捷,但却不是个读书的料子,不过却对经商,很有天赋。 在读小学时,就知道从家里拿东西,以高于市场的价格,卖给同学。 这家伙很不让人省心,从小学开始,到初中、高中,他经常欺负比他弱小,家中无根基的同学,时不时打伤他人,最后,都是王亿出面为他把屁股擦干净。 到了高中,更是与外面的那些“街溜子”多有交结。 在他高二那会,与一名高三男生,为争夺一名校花,两人大打出手,由于他没高三男生高壮,结果显而易见,他的脸被对方揍得差点破相。 从不服输的王一彪,第二天星期六,就花钱从外面请了四个“街溜子”,在对方外出学校后,被他请的人,狠狠地揍了一顿。 由于对方家里有人在县里某要害部门工作,被打后,其家人立即与警察所的熟人打招呼,警察顺藤摸瓜,最后查出是王一彪叫人所为。 后来,又是其父王亿出面,与对方家长协商,在赔礼道歉及赔付医药费后,才将那件事摆平。 “不管你是王家还是刘家,不管院长是你舅舅还是你伯父,你女朋友诬陷了我,不向我赔礼道歉,我就会投诉他,如果向医院投诉不起作用,我就向上一级主管部门投诉!” 第18章 添油加醋 对于贱人,肖剑不想再不给她面子,誓把投诉进行到底。 “穷鬼,看来不给你个深刻教训,还不知马王爷长有三只眼,既然你找死要投诉我女朋友,那我先成全你!” 王一彪抬出王家与舅舅吴春成院长,想以此来震慑肖剑,让他知难而退。 他梦想着肖剑会吓得当场裤裆见黄,跪下来向他求饶,哪谁知肖剑在听他说完后,不仅没被吓愣向他求饶,反而比没说时更加“嚣张”。 他不知道肖剑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你砍他一刀,他势必砍你两刀,你让他一尺,他必定还你一丈的二愣子性格。 可惜王一彪不知道,即使知道,以他二世祖的性格,断然不会把肖剑这个穷鬼放在眼里。 嚣张跋扈惯了的二世祖王一彪,话落拳头突然砸向肖剑左脸。 “砰!” 猝不及防地他,顿时被砸中,身子往后蹬蹬蹬退了五六步,左脸上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甚至鼻子也被拳头的余劲砸中,鼻血不要钱地往下流。 霎时,鲜血淅淅沥沥而上,把袒胸露腹的肖剑染成血人,干净整洁的走廊地面,也被鲜血洒得斑斑点点。 别说肖剑没想到王一彪会不按套路出牌,突然使暗手偷袭自己成功,就是王一彪本人也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而肖剑却那么弱不禁风,经不起他一拳。 简直弱爆了! 护士雯雯也被王一彪的突然袭击惊呆在一旁,露出难以相信的眼神。 吃痛的肖剑用手抹了把嘴巴鼻子上的鲜血,用在卫校学的专业护理知识,给自己流血的鼻子止住血后,眼神盯着王一彪,如同猎豹盯着小绵羊,想把他扑杀而食。 “王八蛋,你不就是倚仗家里有几个臭钱,才敢欺软怕硬,跋扈嚣张吗?要是离开王家这棵大树,你比我这个穷鬼乞丐还不如,一个混吃等死的可怜虫而已!” 肖剑冷冷地讥讽道。 “穷鬼,投胎投得好,也是能力和运气的一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就是你这种穷酸的样子……” 王一彪话说到中途,耻笑的样子还挂在脸上时,突然,肖剑朝他挥出一拳。 拳头带着“呼呼”声势,势如奔雷,闪电般奔袭王一彪的胸膛。 这一拳是肖剑服下增元丹,获得三十年功力后,第一次出手。 还在说话的王一彪,感受到肖剑这一拳的可怕,神情立即变得惊慌失措,莫西干头发根根竖起,肌肤上冒出鸡皮疙瘩,身体本能地朝左侧一闪,刚闪过一半时,奔雷拳到了。 “砰!” 一声闷响。 击中王一彪的右手臂,“咔嚓!”声音再响,他右手肘上面的手臂骨,成“v”形折断,身体也因为冲击力,“蹭蹭蹭”往后倒退,直至退到墙壁上,才借助墙壁停下来。 尽管王一彪闪身避开了肖剑的当胸一击,同时也御去了一大部分力量,但肖剑的一拳,仍然把他的右手肘上部臂骨打断。 一拳打断王一彪的手臂骨,这让肖剑也大吃一惊,他的本意是想教训教训这个纨绔一顿就算了,谁知他对力道不知道如何掌控,所以,才出现这种情况。 王一彪的手臂在被打断的刹那,发出杀猪般的嚎叫,他长这么大,一直被爷爷奶奶,父母亲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跌倒,哪里受过如此痛楚,不一会,并痛昏了过去,倒在走廊上。 雯雯护士见王一彪痛昏过去,急忙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探向他的鼻息。 “穷鬼,你闯祸了!你闯大祸里!现在你打断彪子的手,目前,痛死过去了,他王家会善罢甘休吗?就是我们医院吴春成院长,也不会放过你!王一彪可是他亲姐姐的儿子,他的亲外甥,他可是一个睚眦……” “肖老弟,我们吴院长说要过来认识认识你!” 就在雯雯护士指责威吓肖剑时,吴主任陪同一名中年男子,出现在走廊上,把正要说吴春成院长是个睚眦必报之人的她,吓得一哆嗦,到嘴边的话,也不敢再说出来,活生生咽回到肚子里,就是不知道吴院长是否听到了她刚刚对肖剑说的话。 “刚刚在来的途中,突然心内科出了个严重病人,我陪吴院长去了那边一趟,耽误了一点时间,我们没来晚吧!” 感觉吴主任好像没听到雯雯护士说的话似的,因为他仍在对肖剑说。 “这位是我们医院的吴院长!” “吴院长您好!我是肖……” 肖剑恭敬地正要向吴春成介绍自己,却发现吴春成根本没听他说话,眼睛看向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一彪与蹲着的雯雯护士俩人身上。 见此,肖剑顿时缄口不言。 “吴,吴院长,吴主任,你,你们来了……” 雯雯护士见吴春成瞪着冷冷的眼睛,盯着自己,心里慌乱极了。 “是不是我刚刚说他是个睚眦必报的话他听见了?难道要给我小鞋穿?或者辞退我……” 雯雯护士顿时胡思乱想起来。 “你是外科的护士?” 吴春成院长淡淡地问道。 “吴,吴院长,我是外科的护士,叫张雯雯!” 张雯雯低头回答道。 “这倒底是什么情况?你把真实情况不添油不加醋地讲出来!” 吴春成冷着脸,说话的声音好像来自九幽之地。 “是,是,是,我保证不添油不加醋的把真实情况,复刻出来!” 张雯雯站了起来,伸出手掌拢了拢前额上的几缕乱发。 紧接着,她稳住心神,把肖剑父亲肖勇如何拒绝输液输血,她如何与肖剑协商,肖剑如何轻薄她,王一彪为给她说公道话,与肖剑争论起来,然后,肖剑率先朝王一彪打了过去。 特别是肖剑打断王一彪右手臂的情况,她更是说成是王一彪滑了一跤,跌倒在地上后,肖剑乘势冲上去狠狠击打倒在地上的王一彪,直到把手打断。 吴主任在听到张雯雯所讲后,心想,这下事情难办了。 吴春成院长可是个极其护短之人,而王一彪是他外甥,如果张雯雯所讲属实的话,吴春成绝对会对肖剑不利。 第19章 艰难的选择 吴主任听张雯雯讲出这些,心里暗想:这下坏菜了! 但他还想尽自己最大努力,尽量多挽回肖剑在吴春成心目中的一些好印象。 于是他严肃地说道,“张雯雯,我这人长处不多,但我看人的眼光可算得上是我的一大长处,据我对肖老弟的了解,说他轻薄你,这个我绝对不相信,他不是那种轻浮、轻薄之人,而是非常有上进心、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心藏温暖之人,这样的人断然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拿自己未来一生的前程,去轻薄你这种不是出色到非要得到的女子,而遭世人白眼、戳脊梁,甚至毁掉一生声誉的人,说句实话,你根本不值得他去赌!” “说他付你两千块钱,让你赔他一晚,我可以这样说,他身上的衣服,连同身上的所有东西加起来,都不超过一千五百元,口袋中没钱,何来那种一掷千金的豪气?” “据我观察,你嘴里说的,根本就是胡编乱造,是故意陷害肖先生……” 这时,吴春成突然阴沉着脸打断道,“吴主任,现在不是讨论谁真谁假的问题,先把伤者送科室处理吧,否则他会落个终身残疾!” 吴主任还想继续分析下去,但吴春成的话与神色,明显不耐烦他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完了,肖剑还是被他记恨上了! 他看了看肖剑,投去一个无奈的眼神,而肖剑也向他投来感激的一眼。 “好,吴院长,我马上叫人把伤者送骨伤科紧急救治!” 到了这种地步,吴主任也只能违心地服从吴春成院长的安排。 他这里匆匆匆忙忙去安排人送王一彪救治去了,而吴春成才仔细打量起肖剑来。 “年龄二十岁之间,长得眉清目秀,还没脱稚嫩的胎毛,卫校毕业,就这种人能把濒死的父亲救活过来吗?一点不像。难道是吴主任判断错了?照理说,吴主任不会错得这么离谱啊?” 吴春成心里暗自嘀咕,眯了眯眼睛,然后用审问的口气问道,“吴主任向我推荐说,说你身怀绝技,把重伤濒临死亡的你父亲肖勇救活过来的?” “你看我有那个能力吗?估计是我父亲洪福齐天,阎王不想收他性命,所以又把他赶回到阳世间来了!” 肖剑胡编乱扯着。 “你父亲是不是你救活的这件事暂时放后面再说,现在来说说张雯雯说你欺负她,被赶来的王一彪看见,见自己的女朋友被人欺负,任何一个男人都不会作壁上观,善罢甘休,于是上前与你理论,甚至动手动脚,最后被你打断手臂骨这件事,这个可是存在吧!” 吴春成阴沉着脸,仿佛能滴出水来。 “吴院长,刚刚吴主任说这女人是胡说八道,故意陷害我,这些话你难道一句也没进耳分析吗?!!!!” 肖剑冷着脸,反问道。 “她是不是胡说八道,故意陷害你,我现在没时间去调查,也没兴趣去调查,但王一彪手臂断了这件事,如和尚头上的跳蚤,明摆着的吧!” 吴春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冷。 “你这样说,也没错,因为嘴巴长在你身上,既然这样,那你问我干什么?他王一彪的手断不断,关我毛事啊!总不能说我刚好在这里,就说是我弄断的吧!” 肖剑的性格就是你让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投之以桃,我报之以李。 既然你可以兼听兼信,忠奸不辩,我也可以来个死不承认。 “不关你事,难道他的手是自己弄断的?” 吴春成气愤道。 “还真是他自己不小心跌断的,与我无任何关系!” “你放屁,我亲眼看见彪子的手臂是你打断的……” 张雯雯急眼了,急忙出声反驳,却被吴春成挥手阻止了,“呵呵!肖剑,你明明知道王一彪是王家少爷,我的外甥,还敢下重手把他的手臂骨都打断,你这是没把王家和我这个院长放在眼里啊!” 吴春成冷笑出声。 “你们都可以胡编乱造,指鹿为马,难道还不允许百姓点灯?你,你……” 毕竟才从学校走入社会的肖剑,不知道江湖险恶,稍不注意便被老奸巨猾的吴春成一句话引出了实话,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终于承认是你打断王一彪的手臂了!” 吴春成阴笑道。 “随你怎么认为吧,反正你们都是满足嘴跑火车,胡编乱造惯了!” 既然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肖剑也不再与他争辩。 “看来张雯雯说你轻薄她不是胡说八道啊!” 吴春成抓住肖剑此时“做贼心虚”的心理,再次引诱道。 “吴院长,先前,吴主任在向我介绍你时,说你如何如何,当时,我觉得你是个值得尊重和钦佩的人!” “怎么?现在发现我不是值得你尊重的人了?” 吴春成依然阴笑着。 “何止是不尊重,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作为全县最好医院的院长,至少在全县是个知名人士吧,就事论事,在这件事上,你偏听偏信这女人的一面之词,与那些伪君子何异,太令人失望了!” 肖剑一脸冷色。 他的话让吴春成身上瞬间凝聚出阴冷的杀气。 “小子,你还不够资格评论我,在这件事上,我自有分寸,不管她张雯雯是否胡说八道,也不管王一彪本身有多少错,你都不应该将他打成重伤!” “既然你把他打成重伤,就应该为此负责任,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吴主任不是说你身怀绝技,把你那伤势严重到快死的父亲都救活过来了吗?医院重症监护室有位病人,因为从树上掉下来,伤到了大脑神经,目前昏迷不醒,医生诊断他可能从此成为植物人,这病人的伤跟你父亲的伤很相似,只要你治好了这名病人,你打断王一彪手臂这件事,就不再要你负任何责任,不过,这里有个条件,那就是治好小孩的功劳,必须算在医院头上,这是第一个选择;第二个选择,你除了承担王一彪重伤后的医疗费、误工费及后期医药、营养补助费以及精神损失费外,我们会交由警方处理!这两个,随你选择哪个!” 吃定了肖剑的吴春成,脸有得色。 “如果我一个都不选呢?” 认为自己没任何错的肖剑,看着吴春成冷冷说道。 “如果你一个都不选,那就等着王家人与我的怒火吧!现在,你可以一走了之,但你的家里,从此会因为你而鸡犬不宁!不信的话,你大可一试!” 第20章 艰难选择(二) 就在肖剑委屈得脸都成了猪肝色时,送王一彪去骨伤科的吴主任,去而复返,正好听到了吴春成说的两个选择,于是,他侃侃大谈起来。 “肖先生,医者的责任就是救死扶伤,在古代历史的战场中,也曾出现过敌对国的医生救治敌对国的兵士之类的案例,医生的眼中没有敌人,只有伤者和病人。此时的你,虽然心里有很多委屈和不甘,但为了伤者,不如暂时把这些不愉快搁置,用自己的仁术去救活需要你帮助的患者,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肖先生,有时候受点委屈也是另外一种福气,你说是不是?” 吴主任很会做思想工作,就像军队某部的政委似的。 肖剑本就对吴主任有好感,觉得他有正义感,待人说话也很随和且实在,刚刚的一番说词,让怒火冲斥心中的肖剑,逐渐趋向宁静。 肖剑父亲所在病房中,他母亲章琴、外婆温二妮、三舅章鱼轮流与肖勇说着话,肖勇因为精气神比没受伤时更佳,乐得与她们相互交谈。 而肖剑叔叔肖波却插不上嘴,趁她们聊得欢时,偷偷溜出病房找肖剑来了。 一出门便看到走廊尽头的肖剑正与几个人在争论着什么,其中还有在病房中见过的那名护士。 在病房时,肖波听肖剑对女护士说了出去谈话的事,谁知两人一去,竟然去了很久都没返回病房,现在肖波突然发现他们在走廊尽头,而且看上去在争执什么似的。 他怕肖剑一人吃亏,径直走了过去。 “小剑,还没谈好吗?你爸妈她们都差不多把话谈完了,还不见你返回,所以叫我出来找找你!” 情急之下,肖波找了个过来的借口。 “叔,基本上谈好了!我爸他没事吧!” “他可精神着呢,比没受伤前还精气神十足,一人应付你外婆,你妈,你三舅她们三人的连续提问,有问必答,不知疲倦,他这是因祸得福啊!这两位是……” 肖波对肖勇能有惊无险地醒过来,心情非常激动。 “肖剑,你考虑选择哪个?” 吴春成冷着一张脸。 “希望你说话算数,病人在哪个房间?” 按肖剑的性格,那是怎么也不会妥协地,正是因为吴主任的那番劝慰的话,让他升起了医者的使命感和责任感,更重要的是,他出手打断王一彪的手臂,不是对正在实施侵犯的人进行正当防卫,而是过后偷袭而致的,按照华国律法,这种打伤他人的行为,是要接受刑律的处罚的,如果因为此事,被判个十天半月,甚至一年半载的刑期,那就太不划算了。 “我被抓进去蹲个一年半载倒是没什么,但父母、妹妹他们却会因为自己,而被邻居们指着脊梁骨指指点点,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如果万一治好了那个患者,对自己的名声也有好处,日后,何愁找不到工作、赚不到钱!” 肖剑心里暗暗憧憬着。 “你这是答应第一个选择了?” 吴春成对肖剑的突然转变,有些恍惚。 “废话,刚刚吴主任不是对我说了,医者仁心,岂能因为个人的一时委屈与得失而迷失自己的本心!” 肖剑回答得高大上。 “这么说,你答应了我说的附加条件?” 吴春成再次问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遵守履行你说的诺言就行了!” “肖先生,吴院长说的,我都听到了,如果到时他反悔,我出庭作证便是!” 吴主任见肖剑答应给患者治疗,不惜站在吴春成院长的对面,甚至比他自己结婚当晚的第一次还要激动。 “谢谢吴主任!” 肖剑道谢着。 “肖剑,你放心,只要你治好了那名患者,又答应了附加条件,我保证不失言!” 吴春成神情严肃的重重点了点头。 “小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了什么你竟然答应给其他病人治病的?现在你还不是医生,怎么给人治病?” “不行!万一你出了什么事,你父母和妹妹怎么办?” 肖波不知道肖剑与吴春成之间达成了什么条件,他过来时,肖剑也没告诉他,这会愣怔中的他,出于关心肖剑,心里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叔,你回病房等我,如果我父母,外婆、舅舅他们问起我,就说我做胜造七级浮屠的事去了!” 肖剑安慰着肖波。 “你还没告诉我究竟为了什么事,才答应去给病人治病的?” 肖波继续追问道。 “叔,一时半会说不清,等我去了回来之后,再详细告诉你!” 肖剑不想把这种事情让肖波和父母、外婆、舅舅知道,只能说模棱两可的话,说完还给肖波使了个放心的眼色。 “好!既然你决定了,吴主任,带他去重症监护室吧!” 吴春成吩咐道。 “院长,我保证完成任务!肖先生,请!” 吴主任高兴得像个三岁孩子,一蹦一跳的,喜形于心亦于形。 在与肖勇居住过的重症监护室位于同一楼层的另一片区域里,一间特殊的病房。 在那张冰冷的病床上,静静地躺着一个只有七八岁大小的小男孩。 他那小小的身躯被白色的纱布紧紧包裹着头部,仿佛戴上了一顶厚重的帽子; 而身体其他部位同样也缠绕着密密麻麻的绑带,整个人看起来活脱脱像是一只粽子。 此时,重症监护室外的走廊上一条狭长的休息长椅上,坐着一男一女两位年事已高的老人家,他们面容愁苦、神色黯然。 紧挨着两位老人的,则是一名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轻女子。这位年轻女子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投向重症监护室紧闭的房门,她那原本清秀美丽的面庞此刻却显得异常憔悴,每一道细微的皱纹都透露出无尽的忧虑和哀伤,令旁人见了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而那两个老人的脸庞更是如同两根干瘪的苦瓜一般皱巴巴的,不时还会发出一声声沉重的叹息声。 这声声叹息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或许要等到肖剑来到这里之后,才能揭开这个谜底——弄清楚这名年轻女子以及这对男女老人究竟是什么人。 第21章 救治刘小龙 吴主任满面笑容地领着肖剑,兴高采烈地朝着重症监护室走去。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后,吴春成院长这才不紧不慢地跟在了他们身后,并顺手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肖剑紧跟着吴主任,两人一前一后地快步走向重症监护室的过道。由于步伐匆忙,他们脚下的鞋子与过道中的“塑胶”地面不断产生摩擦,发出一阵刺耳的“吱呀吱呀!”声。 当肖剑走到走廊上那张狭长的休息椅旁时,他突然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位年轻的女子,此时正站起身来,目光紧紧锁定在重症监护室的门上。 “李园婶子,小龙的伤势应该有好转吧......” 原来,这位年轻女子竟然就是今天上午抱着自己儿子刘小龙,去肖剑家求治疗的刘黑虎妻子李园。此刻的她满脸愁容,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担忧和焦虑。 “哎呀呀,原来是小剑啊!你来医院干什么?” “这次可真是倒了大霉啦!小龙被你紧急治疗后送到医院,医生们都说多亏了你之前的急救措施,要不然呐,他恐怕在路上就......” 李园说着说着,眼眶一下子变得通红,声音也开始哽咽起来,后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看到李园这般伤心欲绝、悲痛万分,肖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之感。他心急如焚地赶忙追问道:“那么小龙如今究竟状况如何呢?” 实际上,肖剑早已通过刘黑虎获知了一个令人痛心疾首的噩耗——尽管刘小龙侥幸捡回一条小命,但极有可能会沦为毫无意识的植物人。此时此刻,他仅仅是怀揣着一丝渺茫的希冀,渴望能够从李园口中探听出有关刘小龙身体状况的最新进展。 “小龙他......小龙他.....医生断言小龙他恐怕将会陷入植物人状态....或许正是因为刘黑虎那个混账东西在外头作恶多端,惹得天地震怒,而今这恶果竟然降临到我可怜的小龙头上,天啊,为何命运对我如此不公啊.......!” 起初,李园还只是低声抽泣,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然而转眼间,她便情绪失控,放声恸哭起来。伴随着她那撕心裂肺的哭喊与抽噎,原本高耸挺拔的胸脯也因剧烈的起伏而波涛汹涌,仿佛随时都要挣脱束缚一般。 此情此景落入年轻气盛且气血方刚的肖剑眼中,顿时令他心头燃起一团熊熊烈火,喉咙不自觉地上下滑动,其吞咽口水时的动作更是清晰可见。 这时,原本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张狭长休息椅上的一男一女两位老人家,听到李园那撕心裂肺般的哭声后,身体不禁微微一颤,然后他们相互扶持着,艰难而又缓慢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并一步步朝着这边挪动脚步。 原来,这一男一女正是刘黑虎的父亲刘老三和母亲魏淑娟。 只见刘老三满脸皱纹,双眼浑浊不堪,仿佛被岁月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而魏淑娟则身材佝偻,步履蹒跚,看上去十分虚弱无力。 “哎呀呀,原来是肖勇家的小子小剑啊!你来这里看望小龙吗?” 刘老三眯起眼睛,努力辨认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看清眼前之人乃是肖剑。 “可不是嘛,如果不是肖勇家的小剑还能有谁呢!” 一旁的魏淑娟连忙附和道,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刘爷爷、魏奶奶,你们好啊!我确实是肖剑没错啦。不过这次并非专门前来探望小龙的哦。我的父亲今天受伤了,也在这里住院治疗呢。” “你父亲也受伤了?怎么搞的?” 刘老三皱眉道。 “他进山采药草,不小心从悬崖上摔下来受了伤,不过,现在他没事了!” “从悬崖上摔下来都没事了,我家小龙从树上摔下来都伤得很严重,难道你父亲遇上神医了?” 刘老三震惊,魏淑娟震惊,李园也震惊了。 “就是他运气有点好,碰巧就没事了!” 肖剑说得轻描淡写。 “刘爷爷,魏奶奶,李园婶婶,我父亲被治好后,医院的吴主任,叫我跟着他一起来看个病人。难道说……你们家的孩子就是我们要看的那位患者不成?” 肖剑故作惊讶,彬彬有礼地与两位老人攀谈起来。 “肖先生,事先没告诉你,你猜的没错,我们要看的伤者,就是他们受伤的孩子!” 吴主任有些歉然。 “两位前辈,小妹妹,我姓吴,医院外科的一名医生,你们可以叫我吴医生。” 吴主任是个八面玲珑,不摆架子之人,见刘老三等三人与肖剑是一个村子的,顿时爱屋及乌起来! “吴医生好!” “……” “你们的孩子可是运气好啊,遇上肖先生,是他命不该如此。肖先生是位深藏不露的名医,他父亲的伤势比你们家孩子的伤势不要重几倍,都已经被他治好,明天就可以健康出院,医院考虑你们家孩子的伤情,特聘他过来为其医治!” “小剑是深藏不露的名医?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他不就在县卫校念了几年书,现在还待业在家吗?” 平时眼花耳聋的刘老三,这会眼疾手快,几乎在吴主任的话还没落音,就按下了抢答器,答起题来。 “爸,你知道什么?小剑就是块藏在深处的金子,只是机会没到,没被人发现而已。今天上午,我们家小龙受伤后在村里时,如果不是小剑给他精心救治,他早就不在人世了,吴主任说他是深藏不露的名医,我觉得非常恰当,他能治好肖叔叔,我一点也不怀疑!” 李园很感谢肖剑先前对她儿子的救治,因为抢救儿子之伤急迫,还没来得及答谢肖剑呢。 如今父亲刘老三却懵懵懂懂地抢着抖落肖剑的短处,虽然他是无意的,但怕惹得肖剑心里不喜欢,于是急忙出来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小剑这孩子真有出息啊!从小我就看他与一般人不一样,现在终于体现出来了!” 魏淑娟就比刘老三聪明,她说的话即使言不由衷,但让人听后不至于那么不舒服。 “好了!聊天叙旧日后什么时候都可以,救人要紧,你们三人在外面等着,我领肖先生去病房了!” 吴主任见时间不早了,急忙阻止他们继续说一些没营养的东西。 “刘爷爷,魏奶奶,李园婶婶,我进病房看看小龙的伤情怎么样了,等会再见!” 肖剑挥了挥手,跟着吴主任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重症监护室的病床上,刘小龙的头部到胸部,都被绷带裹得严严实实,如同大粽子一根,床两边站立着五六名医护人员,他们明知刘小龙成健康之人已经彻底无望,但仍然在对其进行人道主义救治。 肖剑与吴主任进入病房后,他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恭敬地站立一旁,朝吴主任微微一低首,齐声称呼,“吴主任好!” “大家辛苦了!患者情况怎么样?” 吴主任朝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医生看去。 “吴主任,我们想了许多办法,采取了许多措施,有些甚至是禁用的,我们也都用了,但患者依然没任何反应,我们已经尽力了!” 中年医生回答着。 “跟大家介绍一位同门,这位是肖剑先生,他擅长中医。” “大家是否看过医院内网上的那则消息,那名濒危伤者是肖剑先生的父亲,医院专家医生会诊小组,对伤者的会诊结果是,回天无力,即便华佗在世,扁鹊重生,也无能为力!” “可是,在宣布两个多小时后,伤者竟然奇迹般的满血归来,而且身体比没受伤前更好!” “伤者是怎么活蹦乱跳过来的,医院医生都不知道,唯有眼前的肖剑先生,他才能解释清楚,因为他进入伤者病房两个多小时后,伤者就恢复健康了!” 吴主任仿佛在讲述一个故事。 “他就是内网上说奇迹出现的缔造者?” “这么年轻,刚进来时,我还以为是这病床上孩子的哥哥呢!” “那么严重的伤,还能奇迹般地复活过来,太不可思议了!” “……” “肖医生,你父亲是怎么复活过来的,方便说说吗?” “肖医生……” “……” “现在听肖先生讲伤者是如何救活过来这个奇迹,很不当时啊,因为病床上的患者还等着他诊断救治呢!” “大家都别问了,听肖先生如何安排吧!” 几名医生还想纠缠肖剑把如何救活其父肖勇的经过说说,却被吴主任阻止住。 “我父亲能活过来,这得感谢我肖家祖宗庇佑,感谢阎王不收!” 第22章 救治刘小龙(二) “要说原因嘛,其实除了祖宗显灵保佑以及阎王爷不肯收走家父之外,其他方面恐怕要让诸位扫兴了。毕竟连我本人也着实摸不着头脑啊!我进入病房,仅仅只是为父亲做了些常规的按摩推拿和针灸罢了,但究竟有没有产生效果呢?说实话,就连我自己心里也是一点儿底儿都没有哇!” 肖剑一脸诚恳地解释道。 此时此刻,肖剑已然下定决心将父亲死而复生这件奇事归功于神灵庇护。而关于那神秘莫测的“生命之水”,更是被他视为至高无上的机密。哪怕是面对至亲至爱的父母双亲,他也决计守口如瓶,绝不泄露半句。只因他深知那句古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句箴言犹如警钟长鸣,时刻提醒着他必须小心谨慎,以防不测。如此珍贵之物,若轻易示人,恐引来无穷祸患。故而,他宁愿背负着这份沉重的秘密,默默守护着它,也绝不愿因一时疏忽而酿成大祸。 听到肖剑的回答后,那几位医务人员脸上原本还带着些许期待的神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失落感。他们不禁相互对视一眼,似乎对这个答案感到非常失望。 就在此时,肖剑表现出一种极其谦逊的态度,转头向吴主任询问道:“吴主任,可否让我先探查一下伤者的脉象?” 他的语气诚恳而坚定,让人无法拒绝。 面对肖剑如此礼貌的请求,吴主任连忙回应道:“肖先生,请随意行事吧,无论您有何决策,我都会全力配合!” 然而,吴主任心中暗自思忖着,但并未直接说出:等会儿,为伤者进行治疗时,您将这些医生全部请离出去,我都没意见,但希望留下我。 得到许可后的肖剑迈步走向刘小龙的病床边,缓缓伸出右手,轻柔地握住了他那小巧纤细的手腕,然后开始仔细地切脉起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整整过去了漫长的五分钟之久,肖剑依然全神贯注地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仿佛要透过指尖洞悉一切隐藏的信息。 终于,肖剑松开了手,抬起头看向吴主任,再次开口说道:“吴主任,不知贵院给予这位伤者的详细检查结果放置于何处呢?能否借我一阅?”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急切与专注,显然对于了解更多关于伤者病情的资料充满渴望。 其实肖剑通过切脉,对刘小龙身体伤势情况已经了如指掌,但为了“生命之水”不被人发现作铺垫,他必须这么做。 他的话刚落,一名二十七八岁的男医生,把一沓检查结果都递给他。 肖剑看完结果,凝重到皱起眉头。 “伤者情况如何?很严重吧!” 吴主任看着肖剑轻轻一问。 肖剑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此时,他心里在思考如何把“生命之水”喂服到刘小龙嘴里,又要不被他人发现,眼下病房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只要有一点疏忽,秘密就会暴露。 思考了十几秒后,肖剑向吴主任使了个眼色。 吴主任顿时心领神会,对站在一旁的五六名医务人员说道,“大家为了伤者刘小龙,从上午一直忙到了晚上,都辛苦了,这样吧,伤者就交给我和肖先生俩人看管,你们都回家休息去吧!” 吴主任怕自己也被肖剑清出去,所以在说话时,故意加了个“我和肖先生俩人!”而且把“俩人”两字说得特别重。 他估计说得这么明显了,肖剑也不好意思赶他走了。 六名医务人员中,有四人听到吴主任说话后,即刻脱下白大褂,与吴主任与肖剑打过招呼后,走出了重症监护室,另两名却站在原地没动,他们内心想看看肖剑如何治疗刘小龙。 “怎么?你俩还不想走?” 吴主任见两人杵在那不动,眉头一皱。 “吴主任,我们就站在这里不说话,只想看看肖医生治疗伤者,绝对不影响到他施救!” 两人中一个稍瘦,年龄在三十一岁左右的男子,恳请道。 吴主任看了眼肖剑,意思就是他俩留在这里观摩你给伤者施救,可否同意? “对不起!除了吴主任,其他人都不能留在这,当然,只限于这次不行,下次如果有机会,我可能会答应你们!” 肖剑没丝毫犹豫,言出必践! “两位还是回家休息吧!” 都到这个份上了,吴主任自然要站在肖剑一边,劝对方离开病房。 两医生不情不愿地脱下白大褂,离开了。 他们出门后,肖剑伸出手掌故意在额头上抹了一把汗渍,装作口干的样子,去装了半杯纯净水,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喝了一口水,在背对吴主任的情况下,将右手中指上早就粘着的两滴“生命之水”融入杯子中仅剩下五分之一的纯净水里,两者融合、稀释在一起。 他这一做法,天知地知他知。 吴主任也不疑有他,因为肖剑背对他去装的水,视线全被肖剑的身体挡住。 肖剑用喂服父亲肖勇的方法,端着融合了“生命之水”的杯子,用棉球醮水装作为刘小龙润湿嘴唇的样子。 把剩下的稀释之水喂服下去后,肖剑把绑在刘小龙头上的白色绷带,小心地解下来,露出大半个被碘伏等药物染成桔红色的光脑袋,随后,轻重缓直地在头部受伤部位上,又是推拿又是按摩,当然,按摩不是普通按摩,是用“生命之水”为推拿油的按摩。 生命之水内服外擦,立即在刘小龙身体内作用起来。 按摩推拿持续四十余分钟后,他取出银针,刺在刘小龙头部的穴位上。 第23章 有才哥,肖剑弟 且说这肖剑,别看他仅仅读了几年卫校而已,但其实力却不容小觑。 尤其是那推拿按摩之技法以及针灸之基本功,可谓是相当娴熟、精湛无比,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没过多久,只见刘小龙那颗小巧玲珑的脑袋瓜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数十根细长如丝的银针。远远望去,活脱脱一只可爱的小刺猬。 而一直默默伫立在旁、沉默寡言的吴主任,则瞪大双眼,一眨不眨地紧盯着肖剑,仿佛只要稍微眨一下眼,就可能错失肖剑为刘小龙施治时的任何一个精妙瞬间。 待所有银针全部刺入之后,肖剑轻抬双手,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开始捻动起每一根银针来。其捻动的轨迹变幻莫测,时而呈现出“s”型曲线,时而宛如一朵盛开的梅花,时而又恰似北斗七星般错落有致。如此复杂多变的针法,直把吴主任看得眼花缭乱、晕头转向,完全找不着东南西北。 实际上,肖剑对刘小龙实施针灸治疗,其实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手段罢了,他试图以此来蒙蔽吴主任以及监护室内那些无处不在的监控摄像头。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转瞬即逝,但对于身处其中的吴主任来说,却仿佛经历了漫长无比的数十个小时之久。然而,站在肖剑的角度来看,这只不过是短短一个半小时的光阴流逝。 就在这时,刘小龙的身躯在那神秘莫测的\"生命之水\"的双重影响之下,已然产生了令人瞩目的巨大变化。 从外表来看,他头上原本狰狞可怖的伤口正以惊人的速度迅速愈合着,就好似有一双无形的巧手正在精心修补一般; 他那原本毫无血色、苍白如纸的肌肤,此刻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活力,变得越来越趋近于常人的肤色; 至于他的呼吸状况,更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原先那气若游丝般的微弱气息,如今已化作平稳而又强健有力的呼吸节奏,每一次吸气和呼气都显得那么沉稳且充满力量感。 一旁的监测仪屏幕上,那代表着血压、脉动和心跳的指示波浪线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上下剧烈地窜动跳跃着,其节奏之强烈,犹如一场激烈的交响乐演奏会正在进行。 而刘小龙身体所呈现出来的这些惊人变化,则使得站在旁边的吴主任瞠目结舌,他的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里掉落下来似的。 这到底是怎样一种神奇的操作呢?吴主任心中暗自思忖道。他的目光一直紧紧锁定在肖剑身上,没有丝毫离开过。 肖剑有条不紊完成的一系列动作:去饮水机旁,熟练地装满一杯水,然后仰头一饮而尽;接着,他又将水杯中的水小心翼翼地倒入刘小龙口中,像是在喂食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然后他轻轻地解开绑在刘小龙头上的绷带,并开始施展推拿按摩和针灸之术。 其实,肖剑的每个动作都在吴主任那双锐利的眼眸监控之下,吴主任也没发现有任何的可疑之处。 肖剑这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动作,似乎任何一名稍有经验的中医医生都能够轻易做到。 可为何这些普通动作,偏偏在肖剑手中却能引发出如此显着的效果呢? 这个问题如同迷雾般笼罩在吴主任心头,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然而...... 然而那个已经被医院判定为植物人的刘小龙,竟然出人意料地出现了转机,情况逐渐向好的方向发展。这一变化让吴主任瞠目结舌,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绞尽脑汁,反复思考,试图从自己所掌握的医学知识和经验中找到答案,但无论如何也无法解释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现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约又过了半小时左右,肖剑终于停下手中捻动银针的动作。他抬起手来,轻轻擦拭掉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然后小心翼翼地将一根根银针从刘小龙头上拔出。 就在这时,一直昏迷不醒的刘小龙突然发出微弱的声音:“哥哥!我脑袋好痛……”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吴主任先是一怔,随后一脸不可思议表情。 肖剑连忙凑近前去,关切地问道:“小龙,能感觉到头痛说明你已经恢复意识啦,那你还认得我是谁吗?” 伤者努力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面孔,缓缓说道:“认识,你是住在村东头的小剑哥哥呀。我平常去后山玩耍的时候,都会经过你家门前,当然不会忘记你啦!” 肖剑听后心中大喜,安慰道:“那就好,小龙乖,先不要乱动哦,小剑哥哥再帮你按摩一下头部,这样可以缓解疼痛。” 说着,他便轻柔地伸出双手,在伤者的太阳穴附近轻轻揉捏起来,当然,他又运转真气,从净瓶中逼出几滴“生命之水”来作推拿按摩油。 两人的交谈之声,听在吴主任耳中,仿佛一道惊雷劈中了他一般,整个人完全呆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之色。 他张大着嘴,试图发出声音,想要表达些什么,但喉咙里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扼住,愣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此刻的他,宛如一尊失去灵魂的雕塑,唯有那双眼珠子,直勾勾地盯着肖剑正在为刘小龙按摩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与茫然。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短短五分钟之后,肖剑轻声问道:“小龙啊,你的脑袋现在还疼吗?” 刘小龙闻言,脸上立刻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激动地回答道:“小剑哥哥,你的这双手简直太神奇啦!当你按压在我的头上时,我能感觉到有一丝丝清凉的气息缓缓渗透进我的脑海之中,那种感觉真的好美妙、好舒适呢!而且呀,现在我的头一点都不疼了哟!” 说着,他还情不自禁地晃了晃自己的小脑袋,以证明所言非虚。 看着刘小龙如此兴奋的模样,肖剑连忙出言提醒道:“小龙,你刚刚才苏醒过来没多久,脑神经也才修复,所以目前还不能够过多地讲话和思考哦。从这一刻开始,你要尽可能让自己保持安静,不要去想任何事情,也千万不要再开口说话啦。闭上眼睛好好休息半个小时,等到你再次醒来时,就就能够下地行走咯!” “真的吗?” 刘小龙瞪大眼睛,满脸狐疑地看着肖剑,似乎想要从对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来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 “骗你你是小狗!” 肖剑一脸坚定,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犹豫。 听到这话,刘小龙稍稍放下心来,但还是有些不太放心,于是继续说道:“那……小剑哥哥,我们拉钩吧!这样我才能更相信你哦~” 说着,他抬起自己胖乎乎的小手,伸向肖剑。 肖剑见状,微微一笑,随即也伸出右手的小手指,轻轻勾住了刘小龙的小小手指。两人的指尖相触,仿佛传递着一种无形的承诺与信任。 然而,刘小龙并没有就此满足,他眨眨眼,调皮地说:“光拉钩可不行呢,还得盖手膜才行呀!” 肖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这个小鬼头真是难缠啊!不过既然已经答应了他,那就只能照做咯。于是乎,他再次伸出大拇指,小心翼翼地覆盖在了小龙的大拇指上。 “好啦!现在总可以了吧?” 完成这些动作之后,肖剑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 “可以,可以,这下我才放心!” 刘小龙人小鬼大,说的话哪像小孩子,完全就是大人嘛! 就在这时,肖剑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一本正经地说道:“好了!刘小龙,从此时开始,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说,闭上眼睛好好休息!这可是命令哟!” 刘小龙从肖剑认真的表情中捕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也知道不能再嬉闹下去了。于是,他点点头,表示服从命令,并缓缓闭上双眼。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渐渐安静下来。 拉钩、盖章后的肖剑静静地凝视着身旁的刘小龙,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而此时的刘小龙,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感召一般,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随着呼吸逐渐平稳,一阵轻微的鼻息声传入肖剑耳中,如同轻柔的摇篮曲,让整个世界都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肖先生,您简直就是神仙下凡呐!” 吴主任不吝满脸崇敬之色,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他瞪大双眼,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奇迹一般,惊叹道:“这孩子的伤势如此之重,连咱们医院里那些经验丰富、医术精湛的专家们都感到无可奈何,毫无头绪。然而,就在大家都陷入绝望之际,您一出手,竟然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个难题!实在令人叹服不已啊!” 吴主任此刻表现得极其恭敬,那副虔诚的模样就像是面对神明一般。 他对肖剑充满了无尽的敬仰和钦佩之情,言辞之间流露出的赞美之意更是滔滔不绝。 肖剑微微一笑,轻轻摆了摆手,说道:“吴主任,您过奖啦!我可没有您说的那么神乎其技哦。刘小龙的状况确实比较棘手,但好在与我父亲的情形颇为相似。不过呢,要说是我的功劳,我可不敢冒领。他们最终能够康复如初,更多还是靠自身顽强的生命力以及幸运女神的眷顾。至于我嘛,顶多也就算是适逢其会,稍微起到了一点引导作用而已。您也一直在旁边目睹着整个治疗过程,心里肯定比谁都清楚,我说得对吧?” 说完,肖剑再次看向吴主任,脸上依旧挂着那抹淡淡的笑容。 “肖先生,您就别谦虚了,无论怎样,伤者都是经您之手才恢复健康的,仅此一点,就足以证明先生您值得我钦佩与崇敬!” 在不知不觉间,吴主任面对肖剑时竟然不自觉地使用起了“您”这个尊称来,仿佛这样才能表达出他内心对于这位强者深深的敬意和畏惧之情。 对于吴有才出于真实不虚伪的表现,真不知如何回答。 见他没说话,吴有才又满脸堆笑地说道:“肖先生,您可千万别再称呼我为吴主任啦,请直接唤我‘有才’吧!实不相瞒,我心中一直隐藏着一个渴望已久的心愿,迫切地期望能够得到您的鼎力相助,从而得以实现啊!” 听到这话,肖剑不禁感到有些诧异,但随即便露出了真诚而又钦佩的笑容,并回应道:“有才?太有才,哈哈哈,好名字啊!真是人如其名,您确实非常有才呢!” 然而,吴主任却连忙摆手解释说:“哎呀,肖先生,您误会我的意思啦!我不是被称为‘太有才’,而是叫做‘吴有才’哦。这个名字可是由家父亲自赐予给我的呀,他老人家当初给我取名的时候,满心期待着我长大成人之后能够成为一个才华横溢、有所作为之人。只可惜啊,这‘有才’二字似乎总是跟我的姓氏难以完美融合在一起,毕竟‘吴’字与‘无’字读音相同嘛!” 说到这里,吴主任无奈地摇了摇头。 紧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继续补充道:“这让我不禁联想到《水浒传》里面那位足智多谋的军师吴用,他的名字虽然听起来挺响亮的,但仔细琢磨一下,‘吴用’可不就是‘无用’之意吗?唉……” 言语之间流露出一丝淡淡的自嘲与感慨。 “吴主任,您看哈,我的年纪可比您要小不少呢,如果直接称呼您的大名,那实在是太不尊重啦!要不这样,我斗胆尊称您一声‘有才哥’,您觉得怎样呀?” 肖剑向来就是个直爽坦率、性情豪迈之人,平日里很难碰到像吴有才这般和蔼可亲、平易近人并且还能与自己聊得如此投机的人。 因此,他几乎没有经过太多思考,便毫不犹豫地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 “哎呀,真是太好了!简直妙不可言呐!你既然愿意喊我一声‘有才哥’,那我自然也要礼尚往来,唤你一句‘肖剑弟’才行哟!哈哈哈哈……好哇!好哇!真的是再好不过啦!” 对于肖剑提出的这个建议,吴有才感到格外欣喜若狂,接连喊出五个“好”字来表达自己此刻激动不已的心情。 “有才哥!” 肖剑满怀热忱地喊道。 “肖剑弟!” 吴有才也兴高采烈地回应道。 就这样,这两位年龄差距颇大的男子,在此刻结下了深厚的情谊,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着实令人欢欣鼓舞!他们先是紧紧握住彼此的双手,仿佛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紧接着,更是情不自禁地相互拥抱在了一起,那份真挚浓厚的情感,犹如春日暖阳般温暖人心,让人看了不禁心生艳羡之情。 当人们沉浸在真挚的情感流露之中时,往往会变得如痴如醉、浑然忘我。 此时的吴有才就已经忘记之前对肖剑所说过的那个唯有依靠他才能够得以实现的心愿。 其实,吴有才忘记所说的希望,是能够拜肖剑为师,跟随他潜心学习博大精深的中医知识。 两人仿佛像久别重逢的老朋友,有说不完的心里话。 重逢相聚,相谈甚欢,时间易逝。 “小剑哥,我要尿尿了,而且脑袋一点也不痛了,现在可以下床去卫生间吗?” 两人相谈甚欢时,不料床上的刘小龙被尿胀醒了。 “小龙,你醒来了,只要头不痛不晕,完全可以下床去上卫生间了!” 第24章 王一彪的郁闷 病人在病榻之上时,其状态和心境竟与莘莘学子于校园内求学如出一辙。病者视医者之语犹如圣上颁布的诏令,而学生则将师者之言奉为行为之圭臬。 刘小龙闻得肖剑应允他可下地前往洗手间解手排尿,恰似接获一道至高无上的圣谕一般,心中狂喜难耐,瞬间便如弹簧般自床铺跃起。 然而,正是这一跃,引发了一连串意想不到的变故。那些原本与他身躯相连的线路、管道等物件,被猛然拉直,仿佛紧绷的琴弦。紧接着,那台用于实时监控病情的仪器也未能幸免,被硬生生地从床头柜拖拽而下,重重地撞击在冰冷的地面上。 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率先触地的显示屏不堪重负,应声碎裂,化为无数细小的碎片。 这些坚硬的钢化玻璃颗粒四下散落,铺满了整个房间的地板。 在头顶上方无影灯明亮而耀眼的光芒映照下,它们闪烁着微弱但璀璨的光芒。 刚从昏迷中悠悠转醒的刘小龙,猛地被眼前这意想不到的状况吓了一大跳,整个身躯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原本就还带着几分苍白的小脸更是瞬间变得毫无血色,仿佛一张白纸般惨白。 要知道,他终究只是个年仅七八岁的小孩子呀,在那幼小而又纯真的心灵深处,始终觉得正是因为自己刚才那一纵身跳跃,才导致监测仪被硬生生扯落,并重重地摔落在地上砸得粉碎。 面对这样的场景,内心涌起无尽的恐惧也是人之常情。 此刻的刘小龙就这样呆呆地跌坐在床上,宛如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散落在地面上已经残破不堪的监测仪,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 “小龙啊,别害怕,这可不是你的过错哦!都是这破仪器自身存在问题,质量太差啦,一点儿都不牢固。所以呀,你完全不必为此感到担忧和自责哟!如果医院方面提出要赔偿损失什么的,统统交给哥哥来处理就行啦!现在呢,你赶紧先去卫生间尿尿吧,可千万别憋着啦,时间长了可是会对小弟弟不好的哟!等上完厕所回来,再好好睡上一觉,明天一早咱们就能高高兴兴地出院回家咯!” 肖剑见刘小龙愣怔的样子,知道他被吓住了,于是好言安抚道。 “小龙,没事,没事,不就是砸烂一个仪器吗?你的伤势好了,身体健康了,比什么都重要!” 吴有才也边说边向他投去安慰的眼神。 肖剑与吴有才两人这么一说,才消除刘小龙心里的一大部分恐惧。 “小剑哥哥,我还是有些怕怕的,要不你陪我去尿尿?” 刘小龙身子微颤,眼神中分明还有恐惧。 “好!好!好!连续几个小时没走动,又喝了纯净水,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去尿尿了,走,一起去卫生间吧!” 肖剑说完,走过去把他从床上抱下来,拉起他的左小手。 “见人屙屎屁眼痒,你们这么一说,我也想去尿尿了,走,我们集体尿尿去!” 不知吴有才是真想尿尿还是想借机多与肖剑亲近亲近,反正,他也走过去,拉起刘小龙另外那只右小手。 于是两大一小往门外走出,形成一幅鲜明特色的人物画面。 …… 时间往前回拨两个小时,肖剑与吴有才进入重症监护室不久,吴春成也在外科副主任及几名外科医生的陪同下,一行人往医院总监控室走去。 监控室今天值班的是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人,他在接待完吴有才主任调看先前肖剑在另一个重症监护室,为其父亲肖勇治病的全程监控录相后,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接完电话,想到那女人在床上使出的各种见所未见的招式,以及那媚态,他一身骨头都酥了。 也不换班,更不请假,抱着“今天应该再没人来调看监控摄像”的饶幸想法,虚掩室门后,偷偷溜走鬼混去了。 让他没料到的是,他走了不到二十分钟,医院一把手会亲自来到总监控室,现场观看肖剑的第二场直播。 吴春成一行来到总监控室外时,发现总监控室的门虚掩着,外科副主任是一名二十七八岁的漂亮女子,她朝里面喊了句“监控室谁在值班?吴院长驾到,还不出来相迎?” 声音传进去十几秒,仍不见有人出来接“驾”,吴院长恼了,也不发话,径直走到门口,挥起右脚,踹向虚掩的室门。 “砰!!” 随着一声震响,开门不吉。 感觉他要把在肖剑处受的气,全部发泄出来似的。 进门一看里面既没人也没鬼,只有大开大合的显示屏上,分别显示出整个医院重要通道及重要科室的高清监控摄像画面。 结果就是,吴春成院长强忍怒火,安静地看完肖剑给刘小龙医治的全过程,也许是先前肖剑打断他外甥王一彪的手,又或者在监控室守株待兔近两个小时,没得到一点有营养的东西,加上这总监控室值班人员的擅自离岗,屈辱、愤怒终于在某一刻忍不住爆发出来。 至于结果,可想而知,那名擅离岗位的值班中年男子,第二天就被医院辞退,咎由自取。 …… 花开三枝,各表一朵。 医院骨伤科。 一间特护病房内,先前被肖剑打断手臂骨头的王一彪,此时正坐在一张椅子上,脸色阴沉如水,心情郁闷至极。 他已经接受了骨伤科医生的紧急救治,左手臂上了夹板,白色绑带缠绕,一根用白色纱布做成的绳索,把一个阿拉伯数字“7”的手臂,连吊在他脖子上,特像革命现代京剧《红灯记》里的叛徒王连举。 旁边两位美女护士正在病床边,为他准备打消炎点滴。 心里阴暗的他,越想越烦,越烦怒火越旺。 “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 他朝两名美女护士兽吼着。 两名护士,吓得像两只落水的鹌鹑,身子瑟瑟发抖,脚步踉跄地跑出特护室。 “彪哥!你怎么啦?她们惹你生气了?” 两美女护士如惊弓之鸟般从特护病房跑出时,张雯雯恰巧赶来走进特护病房。 “雯雯,你终于过来了,我感觉心里好像被什么堵着似的,出气也不通畅!” 王一彪仿佛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向张雯雯吐槽起来。 张雯雯听他这么一说,已经知道他心里的烦闷是什么。 “彪哥,告诉你一个消息,好与坏由你自己判定!” “什么消息,说来听听!” “彪哥,你被打断手臂昏迷过去后不久,吴院长在吴有才主任的陪同下,来了外科住院部!” 张雯雯慢条斯理地说了起来。 “是吴院长亲自安排吴主任把你送来骨伤科的,你被送走后,吴院长与肖剑那王八蛋,达成了一个口头协议!” “什么口头协议?” “吴院长提了两个选择供肖剑选,一个是只要他治好医院内一名有可能成为植物人的患者,你被打断手臂这事,就不再找肖剑那穷酸的麻烦。” “另一个呢?” “另一个就是报警,把穷酸肖剑交警察处理!顺带要他赔偿你断臂后的医疗费、误工补贴、营养费以及精神损失费!” “那穷鬼最后选了哪个?” “他选了第一个,去救治医院所有专家医生都治不好的一个患者!” “治疗结果出来了吗?” “吴院长给他的病人,自然都是医院治不好的患者,他一个卫校刚毕业还没医生实践的穷酸,能治好医院不能治好的患者吗?如果那么容易治好,吴院长还会这么做吗?” “所以,我舅舅的想法是,无论那穷酸选择哪个都是只输不赢?!!!” “clever!” 张雯雯飙了句王一彪听不懂的鸟语。 第25章 婉拒 “舅舅如此行事,定然存在其缘由所在,咱们不妨耐心等待,静候佳音便是!” 王一彪说完这话,目光先是扫了一眼身旁的张雯雯,随即便将视线挪移到自己左臂之上那块夹板,刹那间,一股无名之火自内心深处喷涌而出,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就在他的怒火要发泄之时,张雯雯面露忧色的轻声说道:“彪哥呀,我说句不好听的,倘若真出现那种极小概率事件,这穷小子走了狗屎运,成功治愈了那位病患,而吴院长之前也向他承诺过,只要能让病人康复如初,便不再计较他打断你胳膊的罪责。如此一来,您岂不是平白无故吃了大亏,反倒让那家伙占尽便宜啦?” 听到此处,王一彪猛地抬起头来,双眸之中闪烁着灼灼光芒,紧盯着张雯雯追问道:“雯雯,照你方才所言,我舅舅仅仅是口头上应允了这个穷光蛋,待他治好那名患者之后,便对他打断我手臂之事既往不咎?” “是啊,确实如此!吴院长仅仅是口头上做出了承诺而已,而肖剑呢,居然连签署一份纸质承诺书这样重要的事情都没有提及。他只是表示期望吴院长能够信守诺言罢了。而且当时吴有才主任也在现场,甚至还宣称要给肖剑作证明呢!这里面会不会存在一些不为人知的隐情或者阴谋诡计呢?” 张雯雯的目光中充满了疑虑和困惑,她微微侧过头,斜睨了一眼王一彪。 王一彪发出一声冷笑:“哼!我舅舅办事向来滴水不漏,怎么可能让别人抓到任何把柄,从而导致日后受到威胁或牵制......咱们就不要在这里死钻牛角尖啦,还是静观其变、耐心等待吧!”一想到自己那位足智多谋、精明能干的舅舅吴春成,王一彪顿时感到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信。 刚才因为自己那只受伤并打上夹板的手所引发的愤怒情绪,此刻也渐渐平复下来。 …… 重症监护室外走廊上,李园依然愁眉不展,神情焦躁,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又走来走去。 孩子是妈身上的肉,李园如此焦急担心,看在刘老三眼里急在心上。 “哎!也不知我刘老三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个这么混账的儿子,小龙如此,只来看了一眼,然后就怒气冲冲地走了,把这么大一个事甩给女人,他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哎!” 刘老三一想到刘黑虎,这种时候还在外面鬼混,就唉声叹气起来。 就在这时,重症监护室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里面走了出来,裤腰滑到膝盖边,右手捏住小鸡鸡,一副尿急的样子非常滑稽。 他后面跟着一中年男子,一年轻男子。 正在走廊上晃来晃去的李园,听见开门声和脚步声,转身一看。 她愣怔了,接着捂住嘴巴,眼泪不争气地往下流,嘴里哽咽着,“小龙,小龙,我的小龙,你,你……” 李园也顾不上衿持,跑上前去,身子往下一蹲,紧紧地抱住刘小龙,嚎啕大哭起来,泪水如雨,倾盆而下。 “妈妈,我要尿尿,你等会再哭好吗?” 刘小龙被李园抱住身子,走又不能走,急得大喊起来,孩子就是孩子,没心没肺的。 他哪知道大人们为了他,操了多少心,流了多少泪。 “李园婶,你先让小龙去尿尿吧,他憋坏了,憋不住了!” 跟在刘小龙后面的肖剑提醒道。 肖剑发话,李园才放开刘小龙。 李园放手的刹那,刘小龙如龙归大海,鱼翔浅底,两脚并紧,小手捏住鸡鸡,如男模走t台,小跑向卫生间,以至于他爷爷刘老三,奶奶魏淑娟喊他,也不管不顾,这时候,没什么比尿尿更重要。 “小剑,谢谢!谢谢!谢谢!你救了小龙,是小龙的救命恩人,更是肖家全家的救命恩人!” 李园站起身,走到肖剑面前,深深地鞠了一躬。 “李园婶,小龙能如此快速恢复健康,吴主任可是功不可没啊!” 肖剑不喜把功独揽,医治刘小龙时,吴有才虽然一直都是看客,但这件事,如果没有他的窜掇,还真没那么顺利。 “谢谢吴主任,你们都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李园再次鞠了个躬。 “小李,你别信肖神医所说,他太谦虚了,你儿子能完全恢复健康,完全是他一人之力,所有的功劳都是他的,我就是一个旁观者,没发挥半点作用!” 吴有才也有自知之明,他心里清楚得很,肖剑把功劳分给自己一些,完全是一种会做人的表现。 “反正,我们家小龙能健康恢复,肯定是你们俩人的功劳,我们全家人都会永远记住这份救命恩情的。” 李园很会察颜观色,话也说得很得体,左右不偏,既不得罪肖剑,也不得罪吴有才。 “小剑啊!刘爷爷,魏奶奶谢谢你救了我孙儿小龙啊,我们给你鞠躬了!” 刘老三这时也牵着老伴魏淑娟走到李园身侧,面向肖剑,要给肖剑行鞠躬礼。 “刘爷爷,魏奶奶,鞠躬就使不得,你们鞠一个躬,我就会折寿一岁,千万不能鞠躬啊,我求你们了!” 肖剑一听刘老三夫妻要给自己行鞠躬礼,急忙双掌合在一起,阻止两老行礼。 “不行礼,我这心里不好受啊!这可是救命大恩啊!” 刘老三还要坚持,肖剑急眼了,“刘爷爷,如果你心里觉得实在过意不去,等回盘龙村后,叫李园婶子,煮一壶好茶,叫我喝几碗就行了!” “小剑,这个好办,等小龙出院回村后,我煮一壶雨前茶,特别请你去家里喝,但今晚必须请你和吴主任吃宵夜,给我一个机会!” 见自己的儿子安然无恙后,李园也极为开心,一切不开心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力邀肖剑与吴有才吃宵夜。 “李园婶婶,宵夜也改日再吃,小龙的身体才刚刚恢复过来,他必须好好休息,必须有人陪伴,明天,医院会送他做检查,如果身体没问题了,你们可以选择出院或者继续在医院静养几天!” “小剑,你这样推脱,怎么让我心安啊……!” “小剑哥哥,在里面的时候你跟吴伯伯不都说也想尿尿嘛,咋到现在都还没去呢?”肖剑正在绞尽脑汁地思考着该用什么办法才能婉拒掉李园一家人那无比热情的邀约之时,刚刚解决完个人问题、撒完一泡热尿回来的刘小龙风风火火地奔跑到了他的身旁,并一脸好奇地开口询问道。 听到这话,肖剑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心中不禁暗自感叹:“嘿!没想到啊,关键时刻居然是你这小家伙帮我解了围!真是太机智啦!”于是乎,他脸上迅速浮现出一抹灿烂的笑容,伸手亲昵地摸了摸刘小龙的脑袋瓜儿,然后大笑着回应道:“哈哈哈!果然还是咱们小龙最懂哥哥还有吴伯伯此刻的尴尬处境呀!既然如此,那咱们可不能再耽搁时间喽,赶紧去上个厕所吧!” 说完,他便扭头看向一旁同样面露喜色的吴有才,两人心有灵犀地点点头,随即一同迈步朝着洗手间走去,只留下满脸茫然的李园一家人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第26章 王家人寻衅 就在肖剑和吴有才一同前往洗手间之后,李园一家人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足足愣怔了十几秒钟之久。 直到刘小龙开口说话,才将他们从失神的状态中拉回现实。 “爷爷、奶奶,还有妈妈!我爸爸在哪里呢?为什么他没有来呀?” 刘小龙一脸疑惑地看着家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李园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然后轻声说道:“小龙啊,你爸爸为了给你寻找治疗的方法,已经出门去拜访名医啦。之前医生告诉我们,说你有可能一辈子都只能当个植物人,听到这个消息,你爸爸非常着急,他叮嘱我们一定要好好照顾你,自己则马不停蹄地四处打听有名望的医生,希望能够找到治愈你的办法。” 李园不忍心将丈夫刘黑虎那些不太好的事情,讲给年幼的刘小龙听,生怕会给他幼小的心灵蒙上一层阴影。于是,她才决定对刘小龙撒个善意的谎言。 刘老三听完,也跟着李园说谎安慰道:“小龙啊,你妈妈说得没错,你爸爸为了让你变回正常健康的孩子,不辞辛劳地奔波各地寻求名医。只是现在他还不清楚你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如果他知道这个好消息,肯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看你的!” 他们心中都有着难言的苦衷,尤其是刘老三,实在不忍心让年幼的孙子知晓真相——他那狠心离去的父亲,在得知儿子变成一个毫无知觉、只能终日躺在病床上依赖他人照料的植物人之后,竟然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他,选择了逃离。 然而,无论是刘老三还是李园,谁也未曾料到,刘黑虎自离开医院后,并未如他们所想象的那般销声匿迹。 相反,他径直找上了肖剑的家门,气势汹汹地向肖剑索要高达百万元的巨额赔偿金。 在索赔无果之下,与肖剑发生推搡,最终因为他用力过猛的一脚,把肖剑从平坦的禾坪之上踹向了陡峭深沟下面。 以为肖剑摔死了的刘黑虎,看了看四周没人,偷偷地溜走了。 “妈妈,爷爷,你们别再骗我了!我的爸爸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的心肠?一定是他觉得我命不久矣,所以才狠心地丢下我独自离开了!” 孩子稚嫩而又坚定的声音,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无情地刺破了大人们精心编织的谎言,让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年仅七八岁的刘小龙,那稚嫩的面庞上却闪烁着远超其年龄的睿智光芒。此刻,从他口中竟吐出这般话语,即便是阅历丰富的成年人恐怕也难以言表。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犹如一道惊雷划过天际,瞬间将刘老三和李园劈得目瞪口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两人足足呆滞了好一会儿,思绪仍如乱麻般纠结在一起,迟迟无法恢复清明。 \"哈哈,我说对了吧!\" 刘小龙看着爷爷和妈妈那惊愕不已的神情,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小小的得意。 他挺直了身子,小脸上满是自信的笑容,似乎对于自己能够如此精准地洞察世事感到颇为自豪。 然而,李园在短暂的震惊之后,迅速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而温柔地注视着儿子,轻声说道:\"小龙啊,你爸爸绝对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他真的是出去给你寻找医生了呀! 在他心里,你一直都是他最珍贵的宝贝,无论将来发生什么变化,无论你成为怎样的一个人,这份父爱永远不会有丝毫改变!\" 李园的声音充满了慈爱与坚定,试图用温暖的言辞驱散孩子心头的疑虑与误解。 “妈,您就别再说啦,我百分百信任您所说的每一句话!您瞧,小剑哥哥还有吴伯伯他们已经方便完走出来了呢,我得赶紧过去给他们行个礼,好好谢谢他们对我的救命大恩呀!” 刘小龙乖巧又机灵地迅速将话题岔开,丝毫没有再继续纠缠于父亲刘黑虎的事情之上。 话音刚落,只见他如同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一般,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朝着肖剑和吴有才所在的方向飞奔而去。 “小剑哥哥,吴伯伯,小龙我衷心感激你们救了我的性命啊!!!” 甚至都没来得及让肖剑和吴有才做出任何回应,刘小龙便毫不犹豫地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紧接着那小小的脑袋就跟小鸡啄米似的,不停地磕起头来,而且一下接着一下,足足磕了九个响亮至极的头。 “小龙,你这是在做什么呀?让你表达感激之情,磕三个响头便足矣,为何还要磕足九个呢?” 肖剑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地看着眼前这个小小的身影——刘小龙。他不禁暗自感叹,这小家伙年纪虽小,但却如此机灵聪慧,脑瓜转得比谁都快。此刻,肖剑心中萌生出一个念头,想要借此机会考验一下刘小龙的反应和应变能力。 只见刘小龙一脸认真地说道:“小剑哥哥,您和吴伯伯可是救了我的性命啊!这救命之恩如同养育之恩一般,都是天大的恩德。仅仅磕三个响头又怎能表达出我内心深处对您们无尽的感激呢?所以,我一定要磕满九个响头才行,这也是我从老师给我们讲授的思想教育课程中学来的道理!” 听到这里,肖剑更是难以置信,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颗鸡蛋。他实在难以想象,眼前这个不过七八岁的孩子居然能够理解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于是,他忍不住问道:“小龙啊,你今年才多大岁数呀?怎么连这些深奥的道理都明白呢,你这是早熟啊!” 言语之中充满了好奇与疑惑。 “小剑哥哥,人家都快要满八岁啦,难道八岁还算小嘛?” 刘小龙眨巴着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疑惑和不满。 只见他双手叉腰,小小的胸脯挺得高高的,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听到这话,肖剑不禁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连忙安慰道:“好!好!好!小龙弟弟你可一点儿也不小呢,简直就是个聪明伶俐的小大人哟!你呀,又乖巧又懂事,真是太惹人喜爱啦!但是呢,你刚刚大病初愈,身体还很虚弱哦,所以现在千万不可以说太多话、做太多动作或者想太多事情哟,一定要赶紧乖乖地去休息才行呢!哥哥和吴伯伯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呢,等你回到村子里之后,咱们再慢慢聊天哈!” 话音刚落,肖剑的肚子突然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这才让他意识到自己竟然还没有吃晚饭呢!他急忙掏出手机瞅了一眼时间,发现此刻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钟了。无奈之下,肖剑只好跟李园、刘老三、魏淑娟以及刘小龙一一打了个招呼,随后便跟着吴有才一同走出了重症监护室。 离开后,肖剑打算先去探望一下正在病房中的父亲。 毕竟外婆、三舅,还有妈妈以及叔叔他们全都守在那里呢。等看完父亲以后,再找个地方美美地吃上一顿夜宵,犒劳一下自己饥肠辘辘的肚皮。想到这里,肖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两人从重症监护室缓缓走出,默默地朝着外科住院病房所在的方向前行,然而刚刚走过十几米远,便瞧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大群人拥堵在过道之上,将原本宽敞的通道挤得水泄不通、满满当当。 “大叔,大哥,请行个方便,麻烦让一下路,让我们过去吧!” 走在前方的肖剑一边说着,一边用目光扫视着堵在过道最前端的那几个人。 这时,一名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突然开口问道:“你是肖剑?”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同时那双眼睛犹如鹰隼般锐利,死死地盯着肖剑,似乎要透过他的外表看穿其内心深处的想法。 肖剑闻言不禁一愣,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并回答道:“没错,我正是肖剑。” 尽管表面上表现得十分平静,但其实此刻他的心中已然大致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我们是王家人,等在这里就是要向你讨要个合理的说法!” 一个中年男子气势汹汹地喊道,其身后紧跟着一群同样面露不善之色的人。 “我压根儿就和你们王家没有半毛钱关系,凭啥要向我讨要说法啊?” 肖剑一脸无辜地回应道,心里却跟明镜似的,清楚得很这帮人来此兴师问罪,十有八九就是因为自己之前打断了王一彪手臂那件事儿。 不过呢,他此刻偏偏就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哼,还在这里装傻充愣!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胆敢如此嚣张跋扈地打断王一彪的手臂,那股子狠劲儿去哪儿啦?现在反倒像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承认了?” 站在中年人身旁的那个年轻小伙子,用充满讥讽意味的眼神死死盯着肖剑,嘴里毫不留情地嘲讽着。 “哟呵,王家人又怎样?现如今可是法治社会,难不成你们王家人就能无法无天、肆意妄为吗?” 肖剑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气势所吓倒,反而挺直了腰杆,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你们王家人,难道不知道肖先生和王一彪之间所发生的事情,咱们医院的吴院长早就给出了十分妥当的解决方式了吗?” 这时,明白王家人意图的吴有才终于看不下去了,只见他大步向前一迈,毅然决然地站到了肖剑的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同时,吴有才怒目圆睁,直视着眼前这群闹事者,语气坚定而有力地质问道。 “你是谁?有些事情可不是你能随便插手的!少在这里多管闲事!” 那名年轻男子满脸不屑地斜视了吴有才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告与威胁之意。 面对如此不友善的态度,吴有才却显得格外镇定从容。他挺直腰板,目光坚定而自信地回应道:“我是这家医院的外科主任,此时此刻,你们竟然在我们医院内寻衅滋事,妄图为难本院的有功之臣,难道我还没有资格过问此事吗?” 吴有才义正言辞,声音洪亮且充满威严。 然而,这番话似乎并未让那年轻男子有所收敛,反而激起了他更大的怒火。只见他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吼道:“区区一个外科主任而已,有何了不起?识相点就赶紧给本大爷闪开,莫要妨碍我们找姓肖的算账!否则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显然,这年轻男子觉得吴有才纯粹是在瞎操心,纯属多此一举。 “有才哥,稍安勿躁,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肖剑轻轻地拍了下吴有才的肩膀。 “你把我三弟王一彪的手臂打断,弄得我们王家面子全无,这笔账怎么算?” 年轻男子王一彪的哥哥头一甩,冷冷地盯着肖剑。 “你想怎么算?” 肖剑不答反问。 “别说我们王家蛮横不讲理,我们也是以理服人的。这件事情我们知道是我三弟王一彪有错在先,但有错在先,错了多少,也不能成为你打断他手臂的理由。” “事情已经不可避免地出现了,总得处理。赔礼、道歉这些虚头巴脑的,我们不需要,赔偿也不是我们王家想要的,因为王家不缺钱,我们缺的是在世人眼中的尊严与面子,缺的是世人对王家人的敬畏,所以,我们考虑再三,决定把这件事报警处理!” “什么?报警处理?吴院长当时对肖神医怎样承诺的?” 吴有才急眼了,他知道只要肖剑进过局子,哪怕只是七天半月,那道“标志名片”令始终贴在他身上,撕不去,毁不掉。 不说肖剑的人生被“毁”了,但从此会被人在后面指指点点,戳脊梁骨。 “吴院长是吴院长,吴院长考虑的是大局,我们考虑的是王家,出发点不一样!” “而且我们也不知道吴院长究竟答应了他什么?有什么依据能让我们一看吗?” 王一彪的哥哥,转头看着吴有才。 “依据?” 吴有才懵了,当时,吴春成提出:只要肖剑治好医院交给的一名伤患,就不追究他打断王一彪手臂的责任,这些都只是吴春成的口头承诺,哪来的依据?何况现场仅肖剑,吴有才、吴春成、张雯雯四人。 “当时吴院长说,只要肖剑把医院安排的伤患医治好,就不追究他打伤王一彪手臂的事,这件事,我可以作证,而且医院外科的护士张雯雯也在场共同听见的!” 第27章 遇风化龙,一飞冲天 “这只是你们单方面的说辞罢了,谁知道那吴院长究竟有没有应允此事呢?!!!”王一彪的兄长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你竟然不信?那好,我即刻与吴院长取得联系,待他到来之后,你们大可亲自向他询问!”说罢,吴有才心急火燎地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吴春成的电话号码。 而此时的吴春成,刚刚踏出医院的总监控室,正朝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迈步前行。没过多久,一个熟悉的身影便映入眼帘。 “吴院长啊,您可算来了!王家的人前来找肖先生……” 吴有才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 然而,话才说了一半,就被吴春成毫不客气地打断:“吴主任,难道我的眼睛看不到吗?” “你们是王家人?这时候过医院来,是因为王一彪被打伤一事?” 吴春成故意装成不认识王家人问道。 “没错,我们是王家人,来医院正是为王一彪被打断手臂的事,讨个说法!” “刚刚,医院的吴主任想必已经向诸位详细讲述过我所应允之事。大约两个半小时以前,这位名为肖剑的年轻男子和王一彪不知因何缘故,竟然产生了激烈的争执并爆发了肢体冲突。最终,王一彪不幸受伤。鉴于当时的紧迫情形,我果断指示吴主任将王一彪迅速送往医院的骨伤科接受紧急治疗。 待将王一彪送至骨伤科之后,我原本打算立即报警,请警方介入处理此事。然而,恰好我看到医院内网上,一名医生把肖剑成功治愈医院里一位伤势极其严重、生命垂危患者的神奇事件,发到了内网上,这一事件令我心生一念。刹那间,我突发奇想:为何不借此良机,让肖剑尝试医治医院内另一名极有可能陷入植物人状态的伤者呢?于是乎,出于私心作祟,我当场向肖剑作出承诺,表示只要他能够医好这名伤者,那么对于他打伤王一彪手臂一事便既往不咎。后来肖剑答应去救治那名伤者,而我也因此并未报警。事情的经过大致便是如此这般!” 吴春成说得神情凝重,给人一种非常诚实可信的感觉。 紧接着,他再度故弄玄虚地向吴有才发问:“吴主任啊,医院之前安排的那位伤员,难不成肖剑已经成功将其治愈啦?!!!!” 其实,肖剑救治伤患时,吴春成正身处总监控室内,他全程目睹了整个救治经过,对于伤患的伤势已然完全复原这一事实心知肚明,但此刻他却佯装出一副全然无知的模样来询问吴有才。 “吴院长啊,肖先生简直太厉害了,称他为神医绝对毫不夸张,实在难以想象他究竟运用了哪几种神奇的医治手段,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自从他施展出那些妙手回春的技法之后,伤者身上的伤口竟然以一种令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的速度迅速愈合着。到如今,这位伤者不仅能够自行下床活动、前往洗手间方便,而且据我推测,只要再让他好好休养一宿,并接受一番仔细的观察,待到明日去往影像科室完成各类详尽的检查之后,便可以安然无恙地出院回家喽。吴院长您看呐,像肖剑这般医术高明的神医,咱们医院是否应该......” “肖剑啊,你可真是太厉害了!竟然如此迅速且完美地将伤患治愈,这等医术简直令人惊叹不已!在此,我谨代表我们整个医院,向你致以最诚挚、最深切的谢意,感谢你为医院解决了一个难题。不仅如此,我还信守承诺,决定不再追究你之前打伤王一彪一事的任何责任。然而,在这里,我也要向你诚恳地道一声歉。无论我当初这样做究竟是为公还是为私,总归是利用了你高超的医术来医治伤患,所以于情于理都应该当面向你表达我的歉意!” 吴有才的话,被吴春成突然插话进来打断了。 吴春成故意说这番言辞,不仅仅是说给肖剑一个人听,更是有意要让在场的王家人也能够听到。 其言下之意便是:虽然我不会再去计较你打伤王一彪这件事情,但至于王家是否会继续追究你的责任,那就要看他们自己的态度和决定了……,就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 “多谢吴院长,我定会铭记吴院长您的这份大恩大德。” 肖剑面无表情,眼神冰冷,嗓音更是如寒泉般清冽,但那一句“记得这份恩情”却仿佛被刻意加重了几分力道,似是要将这句话深深地刻进在场每个人的心中。 自从吴春成踏入此地开始说话起,肖剑便已然洞察到他乃是一个不折不扣、两面三刀之徒——表面上装得道貌岸然,实则心怀叵测、奸诈至极的伪君子。 “吴院长,肖先生......” 唯有吴有才似乎尚未洞悉吴春成骨子里的阴险与狡黠,仍欲接着刚才未尽之言说下去,然而甫一张口,便被吴春成断然挥手打断。 “肖先生,不必言谢,此乃我分内之事罢了!” 吴春成从肖剑的言辞之中,捕捉到了其心底翻涌着的愤怒情绪。 他从肖剑两次救人上,知道肖剑日后必定会成为国医,圣医,甚至有可能直追古代扁鹊,华佗神医的存在,但由于王一彪是他姐姐最喜欢的孩子,他的亲外甥,两者权衡取其轻,他心中的天平,还是倾斜向外甥王一彪。 果然,肖剑预料不差,就在这时,王一彪的哥哥说话了,“吴院长,按道理,你作为一院之长许下的承诺,我们应该支持并同意,可问题是王一彪不是你医院的人,他是我王家人啊,他被这家伙打断手,我们王家的人,总不能看着他白白被打一顿吧!” “吴院长,现在你已经兑现了说的承诺,接下来,就轮到我们王家要他给我们一个说法了。经过商量,我们王家既不要他赔礼道歉,也不要他赔偿,决定报警,把他交公权力部门处理!” 吴有才一听王家要报警,他急忙走到吴春成院长身侧,轻声说道,“吴院长,我认为肖剑打断王一彪的手,属于正当防卫,只不过防卫过当而已,就是王家报警,警察把他带进去,也去不了几个小时,最多就是几天,我有个提议,不如让肖剑把王一彪被打断的手医治好,再向王一彪赔个礼道个歉,如果他治不好王一彪的手,到时再交警察处理也不迟,你认为呢?!!!” “这方法好是好,就怕王家那边不同意,刚刚你也听王家人说了,他们对赔礼道歉这些虚头巴脑的一套不喜欢,赔偿,他们也不喜欢,因为他们王家不缺钱,他们在乎的是世人眼中的面子和对他们王家的敬畏之心!” 吴春成皱了皱眉头。 “不过,我过去跟他们负责的人说说,把得失利害摆出来,看看对方答不答应!” 吴春成认为吴有才说的话很有道理,王一彪的德性他知道,肖剑这种农村孩子,不可能去打王一彪,肯定是王一彪上去威胁甚至殴打肖剑,肖剑才被迫采取的正当防卫,如果把肖剑抓进去关几天,然后放出来,那么王家和自己与肖剑之间的梁子就结下了,得罪人容易,要和好一人却难上加难,何况双方往日无怨,既然这样,还不如卖肖剑一个人情,与人善则己善。 吴春成还有个老谋深算的念想,那就是肖剑才毕业几年,就已经在医学这个领域,斩露头角,显示出了非凡的医术,日后的他必定遇风化龙,一飞冲天……想到这里,他再没犹豫,朝王一彪哥哥那边走了过去。 吴春成院长这边一走,吴有才主任立即靠近肖剑,“肖剑弟,刚刚我跟吴院长说,与其报警送你去警察局,还不如让你把王一彪的断手接好,然后给王一彪道个歉赔个礼什么的,他现在过去跟王家的人交涉,也不知能不能说得通?” 吴有才担忧之情,写在脸上,这让肖剑心里非常感动。 第28章 不平等条件 “有才哥,真的太感谢您了!” 肖剑满脸真诚,“只是你的这片好意,恐怕难以实现喽。实际上,那个吴春成和王家有着亲属关系,这些情况,我都是从王一彪那里得知的!” 肖剑无奈地摇了摇头,“依我看呐,他现在跑去找王家人商量事情,多半也就是装个样子罢了,纯粹就是做给咱们瞧的。” 说完这话,肖剑长长地叹了口气。 听完肖剑所言,吴有才不禁皱起眉头,反驳道:“肖剑老弟,话可不能这么讲哟!在我眼里,吴院长那可是个实实在在的大好人呐!无论是为人处世还是对待朋友、下属,那都是没得挑的。他没有一点当官的架子,更不存在什么坏心思和花花肠子,有的只是一颗真挚的心哪!” 显然,吴春成在吴有才心目中占据着相当重要的位置,堪称完美无缺,这也说明吴春成这人平时表面文章做得相当到位,人前是神,人后是鬼。 面对吴有才对吴春成如此坚定的认可,肖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毕竟每个人对他人的评价标准各不相同。所以,他选择保持沉默,不再多言。 看一个人,我们应该尊重每个人独特的视角和观点,毕竟人与人之间存在着差异。 比如某些人会对一些坏人怀有深深的同情,但我们绝不能因此断言他们与坏人是一伙的。 “有才哥,真心希望你的愿望能够实现啊!” 面对吴有才这样诚实的人,肖剑又能如何回应呢?他实在无言以对。 时间如同白驹过隙般匆匆溜走,大约过了半分钟,吴春成满脸愤怒与不甘地朝着肖剑和吴有才所在之处迈步而来。 他那扭曲的面容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笼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之情。 “吴院长,王家人怎么说?” 吴有才着急道。 \"王家虽然答应不会报警,可他们提出来的条件实在是太过苛刻了!\" 吴春成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难以遏制的怒火。 \"条件苛刻?到底是什么样的条件呢?\" 吴有才皱起眉头,急切地追问道。 吴春成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激动情绪,缓缓开口道:\"他们要求肖剑必须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将王一彪断掉的手臂彻底治愈,恢复到完好无损的状态。不仅如此,肖剑还需要当着众人的面,向王一彪屈膝跪地,并诚恳地赔礼道歉。而最为过分的是,除了这些之外,肖剑还必须赔偿王一彪五万元!如果不能满足以上要求,那么他们将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报警,让警方将肖剑抓走并关进监狱,刑期可能长达一至三个月之久!\" 吴春成说得咬牙切齿,仿佛真的是为肖剑打抱不平似的。 “王家人这是欺人太甚,杀头不过头点地,本来就是王一彪先挑起事端,却被肖先生正当防卫打伤了,现在反过来要肖先生跪地赔礼道歉。除了这个,还要肖先生在五天之内就把王一彪受伤的手治愈,而且要完好如初,这哪是同意,简直是无赖做法;另外,还要赔偿五万块钱,这不跟明抢差不多吗?既然治好了伤,又哪来的赔偿?” 吴有才气得怒火中烧,要不是王家来了很多人,他都想冲上去把提出苛刻条件的家伙暴揍一顿。 “有才哥,再次谢谢你仗义执言,王家人敢这样,还不是他们势大力强,以强欺弱,我一个小老百姓,胳膊怎么拧得过大腿?!!哎,罢了,罢了,我答应他们的要求!” “什么?肖剑弟,你要答应他们提出的不平等条件?” 吴有才简直不敢相信肖剑会这么怂,如果换作是他,砍头不过头点地,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有才哥,忍得一时之气,免得百日之扰,越王勾践都能卧薪尝胆,我肖剑又算得了什么!” 肖剑虽然显得毫不在乎,其实内心在滴血,他想过与王家大干一场,凭他拥有三十年功力的身手,来的这些王家人,分分秒秒要他们躺在地下,可后果呢? 也想过让警察抓进去关上三两个月,可出来后,会被人指指点点,“络”上“坐牢”的名片,即使自己不在乎,可父母、妹妹他们怎么办? 此时他下这种决心,如利剑割肉,如毒药穿肠。 不过,让自己变强的种子,已经种下。 就连站在一旁的吴春成,在听了肖剑的决定后,都被震惊到愣怔当场,“这小子这么能忍辱负重,日后报仇的决心……”他不敢想下去。 但到了这个时候,他也不好再去劝王家人放弃这些条件。 “王家人,我肖剑答应你们提出的条件!” 吴春成还在愣怔时,肖剑已经大声答应了王家的条件。 “完了,完了,王家这次埋下了一个火药桶!” 吴春成脸色瞬间变得灰暗起来。 “肖剑弟,你,你……” 吴有才急得抓耳挠腮,可他又无法为肖剑解决眼前的这些麻烦。 “有才哥,我最近没事时,看过番茄免费小说平台上的一部连载小说,书名叫‘你巅峰时我退让,你衰老时我骑脸’,里面的主角在弱小时,就像我现在这样,如果有才哥还相信老弟,就陪我一起去完成这些条件吧!” 肖剑说这些话时的表情,不再苦大仇深,而是一脸坚毅决然。 “肖剑弟,哥哥完全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吴有才一副迷弟样子。 “走,先去王一彪住院的病房。” 肖剑说完往骨伤科走去,吴有才跟在肖剑身后。 他俩走后不久,吴春成才与王家人合在一起,也往骨伤科而去,一路上他们叽叽歪歪,不知道说什么。 …… 时针回拨一个半钟头,肖剑父亲病房中,肖剑的外婆温二妮与三舅章鱼已经离开。 肖剑叔叔肖波与肖剑母亲章琴正陪肖剑父亲肖勇在说着话。 时间将近十一点时,肖波看了看时间,仍没见肖剑返回病房,于是对肖勇和章琴说,“二哥,二嫂,小剑还没回来,我去看看他到底在干什么?” “嗯,辛苦你了,找到小剑后,如果没事,就叫他来病房一趟,我有件事要跟他说!” 肖剑母亲章琴看着肖波说。 “好的,二嫂,二哥,我走了!” 肖波说完走出病房,往重症监护室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远,便看见肖剑与吴有才正神色匆匆地往一个方向走。 他内心好奇,“小剑不是去重症监护室给人治病吗?现在怎么又往另一个方向走,难道还有其它事?” 肖波正要跟上去时,耳朵又听到离肖剑不远处的后面过道上,传出的脚步声与说话声,他立即停止向前。 “一龙,你考虑过没有,只要肖剑按你们提出的条件去做了,那么与他的梁子就结下了!” “结下了又如何?他打断我王家人的手,难道我们不能提出条件?” “我堂堂王家还会怕他?” “就是,一个无权无势无钱的穷小子,我们怕他做什么!” “是你们要这么做,如果按我的想法,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他!” “……” 这些人说话虽然很轻,但还是让离他们不远的肖波听到了。 “这些人竟然是王家的人,他们是来找小剑复仇的!” “小剑答应了他们什么条件?” 肖波带着疑惑与担心,悄悄地跟在这些人后面。 肖剑与吴有才赶到骨伤科王一彪所住的特护病房时,王一彪正在大发雷霆,“肖剑,就是警察把你抓进去,等你从里面出来,我也不会放过你!” “彪哥,别气坏了身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十年不晚?一想到我堂堂王家少爷,被一个穷鬼打断手,我一天都等不及!” “这时候,他可能在警察局里接受警察的审讯呢,要报仇,也要等他从里面出来啊!” 肖剑站在门边,虽然没看见里面的人,但从讲话中,他听出是王一彪与张雯雯的声音。 第29章 忍辱负重 肖剑与吴有才在特护病房门前,听病房内的王一彪兽吼,张雯雯一旁劝慰加点火约两分钟左右,吴春成才追了上来,又过了两息时间,王家人也围了过来。 肖剑见王家人与吴春成都到了,才迈步走进特护病房。 “穷逼,我要杀了你!” 正无处发泄怒火的王一彪,在见到肖剑的一刹那,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挥着独臂,张开五指朝肖剑的脖子抓来。 王一彪出手的速度快的出奇,力量也大的出奇,不过,他双手健康时,都不是肖剑的对手,何况此时仅有独臂,肖剑只是伸手拨了拨,王一彪的手便被拔开,身体也蹭蹭蹭地往后退,直到被病床挡住,插在床上的吊水针瓶也晃得如同拨浪鼓。 “穷鬼,你竟然敢暗算我!” 王一彪稳住身形,脸色难看无比地再次朝肖剑冲上来。 “王一彪,不得放肆!” 随在后面的吴春成呵斥道。 “舅舅,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这穷鬼穷逼穷酸,方解我心头之恨!” 王一彪几乎咆哮出声。 “三弟,冷静,你是王家的少爷,不是街头那些混混!” 王一彪的哥哥,适时出现并喝住他。 “大哥,我的手臂被他打得都变残了,我都难过郁闷死了,难道还不能让我发泄发泄?” 王一彪怒气未消。 “三弟,他是来给你医治断手的,你就稍安勿躁吧!” 王一彪哥哥安慰道。 “他?他一个穷酸还知道治疗断手?这种话你也相信?反正我是不相信!” 王一彪一副鄙夷神情。 “彪哥,这穷酸父亲身上的伤比你严重多了,可经他的手一摸,便完全好了,你就抱着让他试试的心理吧,也许就治好了呢!” 张雯雯走到他身边,眼神中带着鼓励。 “穷鬼,要不是这么多人劝我,我的手岂是你这种贱民能摸的,不过,你别耍心眼,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王一彪威胁肖剑。 肖剑自进入病房除了王一彪对他出手,他动了动手外,其余时间不说话也没动一下,站在病房一旁,像根木桩似的。 面对王一彪如狂犬般的吼叫,肖剑只是看了看他小人得志的猖狂,深呼吸一口气后, 指了指靠近床边的一张椅子,示意王一彪坐在上面。 “你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突然变哑巴啦……” “王一彪,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不想成为残疾就给我老老实实坐好!” 此时,吴春成院长的表现与先前判若两人,在肖剑心中感觉换了个人似的,从几次出言呵斥王一彪就可以看出来。 王一彪不敢再讥讽肖剑,乖乖地坐在椅子上。 肖剑开始为他医治断手。 用剪刀把绷带全部剪断,取出夹板,拿掉包着石膏等药物的布包,露出里面苍白的手臂。 肖剑用手捏了捏断骨处,痛得王一彪大喊一声。 他发现断开的骨头没接好,对吴春成说,“吴院长,王一彪的骨头没接正,必须打断重接!” “不会吧,他的手可是医院最好的骨科医生接的,怎么会没接正呢?” 吴春成第一时间就不相信肖剑说的,他心里暗自嘀咕,“这肯定是肖剑报复王一彪而故意为之。” “不相信?以为我报复他?” 肖剑看出了吴春成的内心想法,出言讥讽道。 被一个小年轻看破心思,吴春成老脸一红,好在是晚上,病房中的灯光毕竟没手术室的无影灯那么亮。 肖剑再次有模有样地一说,吴春成仍然半信半疑,他本人学的内科临床,吴有才擅长外科,俩人都对骨伤科不熟。 这时候如果去叫骨伤科医生过来,一是时间不便,专家医生都下班了,值班的多是主治医生;二是让他脸上无光。 “是重接再治?还是歪接歪治?” 肖剑见吴春成仍在怀疑,再一次催问。 “那就长痛不如短痛,重接再治吧!” 吴春成咬了咬牙,狠心说道。 他的话刚落,肖剑左手抓住王一彪手臂上面,右手抓住手腕往下一扯。 “啊!啊!穷鬼!穷逼,你想…弄死我啊……啊……” 王一彪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凄惨的声音,在寂静深夜的医院内回荡,让人头皮发麻,手臂冒出鸡皮疙瘩。 肖剑不言不语,两手快速地在断骨处捏啊捏,摸啊摸,突然左手握住手臂上端下压,右手攥住手臂下端往上提。 “咔嚓!咔嚓!” 几道如同相机快门的声音响过后,他的右手再次在断骨处,摸了摸,捏了捏。 然后开始给王一彪治疗,这次肖剑没装水让他服下,只是运转真气,从悬浮在丹田中的净瓶里,挤出一滴“生命之水”,逼到右手中指肚上,轻轻地在王一彪手臂断骨四周揉捏按摩。 半小时后,断骨被接得完好如初,疼痛也全然消失,不过,肖剑在揉捏按摩时,在吴春成眼睛一眨不眨下,重重地点了王一彪手厥阴心包径的侠白穴与天府两穴。 手厥阴心包经是人体十二经脉之一,侠白与天府两穴是此经脉上的九个穴位之二,轻轻点压两穴可治疗心、胸、胃、神志上的疾病,如心痛、胸闷、心悸、癫狂等疾病,反之,如重重点压此两穴,可引发心、胸、神志等疾病。 肖剑暗地里点压王一彪这两处穴位,如同点了他的死穴,这是肖剑打下的“你衰老时我骑脸”的伏笔,此是后话。 “手臂上抬,然后轻轻地甩一甩,再抡几个圈!” 肖剑淡淡开口。 “按摩揉捏几下,泥马是洗脚足浴城那些小姐教出来的吧,拿这样的来骗我?!!!” 王一彪出口成脏。 “王一彪,肖医生叫你怎么做,你照做就是了,瞎逼逼干什么!” 从接骨到按摩揉捏,吴春成看得最仔细,最认真,这次肖剑给王一彪治疗,与肖剑给刘小龙治疗相比,少了针灸这一环节,时间上也少了很多。 在场之人除肖剑外,只有他与吴有才最有发言权,听到王一彪又瞎逼逼肖剑,他心里的无名火冒了出来。 王一彪按照肖剑所说,先是把手臂往上慢慢地举,不痛,又把手臂放下来,左右甩了甩,还是不痛,再把手臂按顺时针方向抡了三圈,逆时针方向抡了三圈后,喜形于色道,“咦,这穷鬼还真神了,就按摩揉捏了几下,我的手臂不痛了!” “真的不痛了?三弟?” “你用手使劲捏一下断骨处,看痛不痛?” 王一彪依言用右手五个手指,抓住左手断骨处,先是轻轻地用力,随后加大抓捏力度。 “不痛,不痛,全好了!” 他这样一喊,王家人都被震惊得目瞪口呆,眼珠子差点掉下地。 吴春成与张雯雯两人的表情也跟王家人差不多,此时跟白痴一般无二,只有吴有才见怪不怪,他亲眼见到肖剑治好刘小龙的,那可是全院专家医生都束手无策的重特大伤势啊,肖剑只用了一个时辰时间,便将可能成为植物人的刘小龙医治得活蹦乱跳。 另外,在特护病房门外的窗户边,还有一双眼睛,在见到肖剑治好王一彪的断臂后,虽然不像王家人那样目瞪口呆,眼珠子掉地,亦是满眼疑惑。 第30章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特护病房窗户外的那双眼睛,自然是随在王家人后面,肖剑的叔叔肖波。 病房中,王家人震惊呆愣,不可思议一阵后,肖剑面向兴奋激动过后安静下来的王一彪,跪了下去,“王少,我错了,我不该打断你的手臂,请你大人大量,原谅我的错误!” 肖剑突然下跪道歉,惊呆了王一彪,他朝吴春成及王家人懵逼地扫了一圈后,随后反应过来,哈哈大笑。 “哈哈!穷鬼穷酸,你也有今夜啊,你打断我的手臂,让我痛得死去活来,给我下个跪说句对不起,就叫我原谅你?你做梦去吧!” 王一彪说完,狠狠地挥起一脚,踢在肖剑的胸口上,顿时,毫无防备的肖剑被踹翻在地,翻了几个跟斗后,被病床挡住,才停了下来。 肖剑按住被踢中的胸口不停地咳着嗽,喉咙一热,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突然的变化,众人连反应都反应过来。 “小剑……” 随着一声惊呼,一道黑影从门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越过众人,冲到肖剑身边。 “小剑,你没事吧!” 黑影蹲下去,扶住肖剑,一脸焦急。 黑影自然是随在王家人身后,跟到特护病房的肖剑叔叔肖波。 “咳……” “叔,叔叔,我,我没事,只是胸,胸口有些气闷,你,你怎么找过来了?” 肖剑按住胸口,气喘吁吁。 “我不找过来,你会被这家伙弄死!” 肖剑责备着,说完站起身,走到王一彪身前一米距离左右。 “我家小剑治好了你的手,你不感恩就算了,反而恩将仇报,你是扁毛畜生吗?” 肖波怒气冲冲,全然不顾王家人多势众,军人的不屈不挠精神升腾起来,骂完之后,抬手朝王一彪就是一巴掌。 “啪!” 声音响亮,正拍在王一彪左脸上。 “你找死!敢打你王爷爷!” 被掌掴得生疼的王一彪,眼中喷出怒火,左手捂住脸庞,右手拳击向肖波。 从部队退伍回乡的肖剑,岂是王一彪这种纨绔能打到的,当王一彪的拳头近身时,他一个闪避开来,右手斜刺里猛然伸出,恰如抓住王一彪打过来的手腕。 用力一送,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王一彪,“蹭蹭蹭”倒退到王家众人中去。 肖波这么一搅,王家人站不住了,王一彪哥哥王一龙怒火中烧朝肖波冲了过来,“王八蛋,竟然敢打我三弟,先吃我一拳黑虎掏心!” 王一龙话到拳到,黑虎掏心掏向肖剑胸口。 “来得好,看你的黑虎掏心强还是我的分筋错骨手强!” 肖剑面对来势汹汹的一拳,不避不让,一招分筋错骨手,硬碰硬迎向王一龙的黑虎掏心。 “砰!” 两拳相碰,双方被震得各自后退,王一龙退了三步,肖波退了二步。 随后,两人相互看了一眼,像斗红眼的牛,再次冲向对方,拳脚并用,你来我往,发出“砰!砰!砰!”的碰撞声。 不一会,就交手了三十多招。 王一彪见大哥久战不下,急忙向其他王家人喊道,“你们站在一旁干瞪眼看着干什么,都给我上,我就不信,他一人还能打过我们这么多人!” 王家人正要群起而攻之时,肖剑向肖波喊道,“叔叔,别打了,他们人多势众,我又帮不了忙……” 肖剑这么一喊,吴春成也急忙朝打斗中的王一龙喊道,“王家人都别上,一龙,你也停手吧,打伤哪一方都不好!” 本就处于下风的王一龙,听到吴春成喊他停手,正好找台阶下的他,朝肖剑使出一招乌龙摆尾后,借反弹之力跳出了战圈。 肖剑见王一龙跳出了战圈,也收手退到了肖剑身旁。 “小剑,你为什么要给他下跪?你懂不懂男人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祖宗!” 肖波责备道。 “叔叔,这是我答应他们提出的条件中的一个,男子汉一口唾沫一个钉,有些事一时解释不清,回去后再慢慢跟你说!” “王家众人,我答应你们的条件,已完成两个,剩下一个,三天之内,我自然会兑现!” 肖剑的话说完后,一手按住胸口,一手撑地,站起来后与肖波两人,离开了特扶病房,往外科住院部走去,吴有才扫了眼王家人,又看了眼吴春成,也跟在肖剑后面离开了。 肖剑提出的三天之约,王一龙等王家之人都没提出什么异议。 吴春成则盯着肖剑离去的背影,眉头紧锁,在他看来,这次因王一彪这个“惹事精”,给王家和自己,惹下了一个祸根,也为自己一时感情用事,偏袒王一彪而后悔不迭。 此时,场上的张雯雯,一想到肖剑突然给王一彪下跪的画面,她心神俱颤,这泥马是个什么神操作?不是亲眼见到,打死她也不会相信肖剑会给王一彪下跪。 这些颠覆她三观的画面,让她今夜难眠。 肖剑与肖波还有吴有才离开后,直接往他父亲肖勇所在的病房走,途中,肖波问肖剑为什么要下跪,第三个条件是什么,肖剑就是闭口不说,肖波想从吴有才嘴里得到答案,可吴有才现在是肖剑的铁杆粉丝,口风比肖剑还严丝合缝。 三人进入肖剑父亲的病房时,肖勇与章琴俩人正相拥而坐。 “小剑,你嘴角哪来的血丝?” 在肖剑三人进来后,心细的章琴,发现肖剑的脸有些苍白,嘴角有血丝,于是担心地问道。 “妈!刚刚在重症监护室那边,出门时不小心,撞到了嘴角!” 肖剑不想父母为自己担心,谎报军情道。 肖波想把自己了解的情况告诉自家的二嫂二哥,但肖剑都不愿意道出实情,他也只好闭口成哑巴。 章琴对于肖剑的回答,将信将疑,她看了眼肖波,想从他嘴里知道点什么,可肖波的眼睛却看向床头上的空点滴瓶。 “小剑,妈有件事想跟你说!” “妈,什么事,您说!” 章琴又看了眼吴有才,吴有才眼睛很看事,他看出肖剑母亲有重要的话要对肖剑讲肯,“肖剑弟,我有件东西落在办公室了,我过去拿一下!” “有才哥,别用那些蹩脚的办法,打离开这里的主意。妈,有什么你就说吧,有才哥不是别人,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肖剑的话,让吴有才差点泪流。 第31章 刀疤脸司机 人与人相处,最重要的便是真诚相待。只有真心实意地去对待他人,才能够收获到相应的回报。 肖剑对他母亲章琴所说的那番话,是对吴有才所有行为举止的一种高度认可与赞扬。 正是由于吴有才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未掉链子,始终坚定不移地站在肖剑这一边,竭尽全力地为肖剑去争取那些本应属于他的正当权益。 也正因如此,吴有才方才赢得了肖剑那份真挚无比的深厚情谊。 章琴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肖剑将吴有才视为最要好的挚友,便不再有任何避讳之意,缓缓地开口说道:“小剑啊,今天下午的时候,当我离开了医院之后,我特意回了你外婆家走一遭。 当时呢,你外婆听闻你爸爸遭受了极其严重的伤势,急需动手术但又缺乏资金的情况之下,她竟然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讲,毫不犹豫地掏出了她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个年头才积攒下来的整整两万块钱的‘私房钱’,并且嘱咐我一定要先拿去应急使用。然而,我心里非常清楚这笔钱对于你外婆来说意味着什么,那可是她老人家用来安度晚年的活命钱呐!于是乎,我无论如何都坚决不肯收下这笔钱。就在我们相互推让的过程当中,恰巧赶上你三舅妈洪敏从她娘家那边返回家中。好巧不巧的是,她刚好目睹到了你外婆手中拿着的那一叠钞票。紧接着......紧接着你三舅妈把你外婆骂得狗血淋头,直到你三舅从外面赶回家中,才消停。” “你三舅知道我回娘家的用意后,当场说手头上有几万元存款可借给你爸做手术,不过,钱在你三舅妈手中管着,你三舅要她把钱拿出来,她却说,钱已经借给了她娘家的弟弟,为此事,你三舅与三舅妈差点打起来!” “看着他俩因为我回家借钱而吵起来,我于心不忍,好说歹说后才劝住他们两人没吵到离婚的那一步,正要离开娘家去其它地方想办法借钱时,却遇上了盘龙村里的刘黑虎来了你三舅家。” “我们村的刘黑虎?” 肖剑突然插话道,脑海中浮现出刘黑虎把他踹下斜坡那一幕。 章琴点了点头,语气沉重地说道:“没错,就是李园她老公刘黑虎。那天,他就在门外,将我和你三舅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得知我想要借钱后,他便主动向我推荐了一些借钱的途径。因为当时没地方去借钱,你大舅,二舅他们,与我关系不好,即使有钱也不会借给我,无奈之下,我只好按照他提供的渠道去借了五万块钱。还款期限限两个月,而利息更是高达一万块就要两千块!如今,你爸爸的伤势总算是痊愈了,也不再需要进行手术治疗。这笔借款必须立刻归还才行!” 说着,章琴的神情变得异常严肃起来。 肖剑皱起眉头,一脸忧虑地回应道:“妈,您怎么能借这种高利贷呢?这些可都是会利滚利的呀!既然爸爸这边已经用不上钱了,那就赶紧把钱给还了吧!” 然而,肖剑却不敢向章琴坦白实情——父亲虽然已经不再需要用钱,但自己此刻正急需五万块钱来解决燃眉之急。但他又不愿让父母为此担忧操心,所以绝口不提自己答应的五万赔偿金。 “哎,都怪我太过粗心大意,以至于惹出如此之多令人心烦意乱之事,实在是对不住你们呐!” 肖剑的父亲静静地坐在床沿边上,他那原本刚毅的面庞此刻却流露出深深的落寞与自责之色。 而一旁的章琴赶忙握住丈夫肖勇的双手,她那美丽的眼眸中满是关切与疼惜:“老公呀,你可千万别这般妄自菲薄。你所做的一切皆是出于对咱们这个家的责任与担当,我和小剑与肖雅对你唯有满心的感激之情,又怎会有丝毫怪罪之意呢?这种话,日后你千万不要提起!” 说着,章琴轻柔地将自己的手掌放置于肖勇的手背之上,缓缓地摩挲起来,试图以这份似水柔情抚慰丈夫那颗自责与愧疚的心。 目睹眼前父母真挚深厚的情感交流,肖剑的内心不禁涌起一股暖流,满满的欣慰之感油然而生。 他深知,正是因为有着这样相亲相爱的双亲作为坚实后盾,自己方能茁壮成长,并勇敢地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挑战与困难。 “爸,妈,您们放心,从今日起,我定会全力以赴、争分夺秒地寻找一份合适的工作,然后拼尽全力去赚钱养家,竭尽所能地为咱们这个家分担生活的重压!”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父母亲,满脸坚毅。 “小剑,爸妈相信你!” “老公,咱们家小剑长大了,能够为家里分忧了,你看了不心安吗!” 章琴笑对肖勇道。 “是啊!小剑长大了,懂事了,日后,我们该享清福了!” 肖勇附和着。 “爸,妈,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努力赚钱,时间也不早了,妈,你说的借款,今晚恐怕没办法还给人家了。不过别担心,明天上午等我办完老爸的出院手续之后,我们就一起回去找那个刘黑虎,把借的钱还掉!” 说完,他轻轻拍了拍母亲的肩膀,表示安慰。 “也只能这样!” 章琴点了点头。 “爸,您刚醒过来,身体还很虚弱,需要好好休养才行。” “妈妈也一样,今天又是担心爸爸的伤势,又是回外婆家借钱,也累的够呛。如果送你回家休息,可一来一回路程较远,要不这样吧,今晚我们都留在医院病房陪爸爸?” 肖剑看着母亲章琴。 “行!就这样定了!你叔叔呢,他一人回村我们也不放心啊!” 章琴担忧道。 “二嫂,我家里也没什么要紧事,就在医院陪陪二哥吧!” “肖剑老弟啊,要不这样吧,我的办公室就在旁边,里头有医院专门给我提供平常休憩用的床铺。说起来,我自己从来都没在那床上歇过脚,那床铺呀,完完全全就是崭新的哩!要不然就让你母亲过去歇息歇息?” 吴有才这番话犹如冬日里的暖阳,暖人心扉,使得肖剑对他的好感度瞬间又往上飙升了一截。 “真是太感谢有才哥了!感觉您简直就像是钻进我肚子里的蛔虫一样,我这刚想着要找地方睡觉呢,您这边立马就把枕头给递过来喽!” 肖剑满脸欣喜地朝着吴有才竖起一根大拇指,对其表现出了极度的认可与赞赏。 此时此刻,他的内心犹如被一股温暖而喜悦的洪流所淹没,欢喜与感激之情交织在一起,如涟漪般不断扩散开来。 紧接着,肖剑陪着母亲,在吴有才的引领下,一同来到后者那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安顿好母亲后,肖剑与吴有返回病房,跟父亲说还没吃晚饭后,与吴有才肖波三人宵夜去了。 宵夜后,吴有才回家陪老婆去了,肖剑与肖波则返回到病房时,父亲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 从午后直至夜晚,肖剑马不停蹄地接连治疗了父亲与刘小龙还有王一彪的伤势。 不仅如此,他还经历了与王家人那场惊心动魄、费神费力的激烈交锋。这一系列的事情下来,让他感到心力交瘁,身体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疲惫不堪。 当看到父亲肖勇终于安然入睡之后,肖剑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爬在床沿边,轻轻地合上双眼,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大地上。 吴有才早早便来到了医院的出入结算窗口前等待着,七点半钟,工作人员到岗后,吴有才向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并请求他们查询一下肖勇住院期间所需的总费用。 经过一番操作和核实,工作人员将具体数字告知了吴有才。紧接着,吴有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工作人员,代缴了肖勇入院以来产生的全部医疗费用。 当肖剑来到同一窗口,给父亲办理出院结算手续时,工作人员退还了入院时预缴的三千元费用。 肖剑一脸疑惑地问道:“美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父亲住院所需的医疗费用竟然一分钱都不需要我们出吗?” 美女工作人员微笑着回答道:“先生,已经有好心人替你父亲代缴了所有的费用啦!” “这老吴,怎么抢先代我把费用交了呢?等会一定把钱给他!” 肖剑这样自言自语,其实是故意说给美女工作人员听的。 不然,她会骂肖剑是个白眼狼,人家吴有才主任,为你父亲代缴了住院所有费用,还得不到一句赞美之词。 自言自语了几句的肖剑,拿着结算资料离开了窗口。 四人缓缓地走出医院大门,此时天空中正飘洒着细密如丝的小雨,仿佛一层薄纱轻轻地笼罩着整个世界。 肖剑的母亲章琴向来节俭持家,为了节省一些费用,她提议大家步行前往公交车站,然后乘坐公交车回家。 然而,肖波却有着不同的想法。他深知医院距离公交车站有相当长的一段路程,而且在这样的天气里等待公交车并非易事。 更何况,此刻天色阴沉,细雨不断,更关键的是他们四个人谁也没有携带雨具。 经过一番思考,肖波用手机中的高德地图软件,点击了其中的“嘀嘀打车”功能。 两分钟后,一辆闪耀着银灰色光芒的国产“红旗”纯电动轿车便徐徐驶来,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四人面前。 肖波仔细核对了一下车牌号,确认这正是自己所预约的车辆之后,他快步走向副驾驶座一侧,轻轻拉开了车门,微笑着对二嫂章琴说道:“嫂子,您先上车吧!”章琴感激地点点头,小心翼翼地坐进了车内。 他与肖勇,肖剑三人则坐在后排座位上。 随着车门关闭的声音响起,这场雨中的行程即将展开…… 司机是个四十岁出头的高大中年人,脑袋长得像个篮球,一头浓密的头发,配上浓密的眉毛,加上一脸络腮胡须,左额上一条寸许的刀疤,显得凶神恶煞。 刀疤司机对于盘龙村的道路状况可谓一无所知,只能完全依赖于导航系统所给出的指示来摸索前进。 根据导航屏幕上清晰呈现的数据来看,自起始地点县城至最终目的地——盘龙村,有四十五公里车程。 那辆崭新的红旗纯电动轿车缓缓驶出繁华热闹的县城之后,先是平稳地行驶在宽阔平坦的柏油路上。 然而,没过多久,车子便转而驶入了一条仅供双向车辆通行的狭窄乡道。 这条乡道由水泥铺就而成,但或许是因为修建时间过于久远,又或者是缺乏有效的维护与管理,其路面早已变得破败不堪、凹凸不平,到处都是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坑洞和凹陷。 相较于城市里常见的越野 suv 车型而言,这辆轿车的底盘明显要低矮许多。 再加上此刻车内坐着整整五个人,他们加起来足有五六百斤的体重,无疑给本就不高的底盘带来了更大的压力,使得整辆车仿佛被压低至几乎贴近地面一般。 “嘭!”伴随着一声震响,仿佛整个车身都为之颤抖了一下。 紧接着,又是一阵尖锐刺耳的“咔嚓!”剐蹭声传出。 红旗电动车在这崎岖不平的道路上行驶,就像一个失去平衡的舞者,艰难地跳跃前行。 每隔一段距离,那高低起伏的路面便会无情地与轿车的底盘发生亲密接触,发出令人揪心的“嘭嚓嚓!”声响。 刀疤司机紧紧握着方向盘,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心疼之色。 他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是什么破路啊!我的宝贝车子底盘怕是要被刮烂了!” 声音中充满了气恼与抱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十几分钟过去了,可车子却还没走出五公里远。 刀疤司机的心情愈发烦躁起来,忍不住再次嘟囔道:“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村子里的公路居然破烂成这样,也不知道找人来修补修补。难道就连买几包水泥补路的钱都拿不出来吗?真是让人恼火!” 肖剑四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对于司机的抱怨充耳不闻,任由他一个人喋喋不休。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车子继续向前行驶着。 又过了约莫几分钟,大概已经走完了一半的路程。 此时,刀疤司机突然大声说道:“哎呀呀,这条路简直糟糕透顶!实在是太难走啦!我开出租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碰到过如此破路、鬼路!等到了地方,你们必须按照打出来的单子价格,给我多加一倍的钱!” 听到这话,一直沉默不语的肖波再也无法忍受了。 他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回应道:“平常我打车的时候,都是按照车上仪表显示的费用来支付车费的。你有什么理由要求我们多付一倍的价钱?” 刀疤司机反复强调所谓的“鬼路”和“破路”,早已令肖波心生不满。 如今居然还提出这种无理的要求,他自然不会轻易答应。而肖剑与父母三人虽然没有吭声,但从他们的神情可以看出,同样对司机的做法感到十分气愤。 车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仿佛暴风雨前的黑暗…… “凭啥要给我加一倍的价钱啊!这天儿哗哗地下雨,这路也被雨水泡得稀烂不堪,简直难走到了极点!这不,还把我车的底盘都给刮坏啦!就冲这些情况,难道不该多收点钱吗?” 刀疤司机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同时还不忘从头顶前方那个后视反光镜里狠狠地瞪一眼坐在后排座位上的肖波。 “哼,这是什么狗屁理由?其他那些开出租车的师傅们拉客人到咱们村子的时候,走的同样也是这条道儿。可人家从来不会像您这样嘀嘀咕咕个不停,更别说随便乱涨价啦!唯独只有您这位爷,居然好意思开口说要加价!” 肖波气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大声反驳起来。 第32章 大猩猩 “别的出租车司机不要一分钱,甚至倒贴送人过来,那是他们境界高,关我毛事,我不是他们,也没那种做好事的境界。” “不加价,休想我再送,把表上打的车费付给我,你们下车再叫那些境界高的司机送吧!” 刀疤脸司机冷着脸,络腮胡须都在颤颤巍巍,明显看出他的心情非常不平静。 车外的雨愈下愈大,肖波四人都没带雨具,离村里还有将近一半的路程,并且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一个遮雨的地方都找不到,如果此时下去等其它出租车或公交车,不知等到何时,关键是没避雨的雨具。 “我跟小剑两人年轻力壮,淋点雨倒没关系,但二哥二嫂他们就不行,特别是二哥,刚刚才恢复身体,是万万不能淋雨的!” 肖波暗暗想着,要不给他加点车费?权当扶贫?但不能全部按他说的一倍来加。 “我们退一步,给你加一倍的二分之一!” 怎么想就怎么做,肖波按下心头不快,语气缓和,颇有施舍的意思。 “一倍的二分之?不行,一倍的价,没得商量,我开了这么多年的出租车,从没遇到像你们这么抠的人,愿坐就坐,不愿坐付完这二十五块,我好掉头!” 刀疤脸司机似乎很不耐烦,话说得无一点周旋的余地。 “司机大哥,你拉客要车费无可厚非,毕竟这天下免费的午餐不多,但要加价应该先跟乘客商量,总不能随心所欲,自己想加就加吧!你这样子,给我的感觉就是开的霸王车……” “老子开的就是霸王车,你能怎样?” 肖剑的话还没说完,刀疤脸司机一句无法反驳的狠话,让肖剑愣怔。 刀疤脸司机不仅话狠,脚也狠,一脚急刹,车子往前冲一下又往后退一下,把坐在副驾驶室,正看着车窗外大雨倾盆的肖剑母亲章琴的鼻子和脸,剐蹭在车窗玻璃上,突如其来的颠簸,把她的鼻子剐蹭出一道血痕。 而这时,车子也停在公路边不走了! 事情演变到这种地步,几乎进入死胡同,刀疤脸的做派彻底激怒了肖波,“你他娘的什么态度?没满足你的要求,就故意急刹车耍无赖,把我嫂子的脸都蹭破了,现在不是你问我们要车费,而是我们问你要医疗费的问题!” “你骂老子?还问老子要医疗费?看来不给点颜色给你们看,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刀疤脸司机一脸凶戻,看来被肖波彻底激怒了。 他解下安全带,熄火,开门,下车……一气呵成,全然不顾车外的瓢泼大雨,一步跨出,拉开后排车门,伸出毛绒绒,如猩猩般的大手,抓住肖波的衣领,发一声喊。 “给老子滚下来!” 想把肖波从车上拉出去,谁知肖波在他抓住衣领的刹那,右手闪电般抓住那只毛绒绒的手腕,用力一捏,往外一送。 “嘶啦!”一声。 肖波被两人的一扯一送大力,衣扣脱落,衣服撕碎,上半身皮肤裸露出来,人却稳稳当当地坐在后排。 而车外的刀疤脸司机,因为一拉一送之力,高大的身子往后砸去,砸在水泥路面上,溅得雨水四下飘飞。 “嘭!” 突如其来的反转,刀疤脸司机的脸顿时变成猪肝色,在大雨下显得更加狠戾。 被大雨淋得如同落汤鸡的他,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砸痛的屁股, “操你妈的,你一个山沟沟里的死农民,敢打老子,今天你不死,都要你掉成皮!” 刀疤脸司机骂骂咧咧地把双手伸进车内,想把肖波拉出来,在雨中地面上狠狠蹂躏一顿。 这时,坐在后排中间的肖勇,怕弄出大事来,谨小慎微地他,息事宁人的对肖波说道,“小波,要不把二十五块钱车费给他,我们走路回村吧,反正也不远了!” “你哥说得对,把车费给他算了,为了几十块钱不值得,退一步海阔天空!” 坐在副驾位上的章琴也劝止道。 肖勇章琴的话听在刀疤脸司机耳中,以为肖勇他们怕了,认怂了,气焰更加嚣张。 “操你妈的,给老子滚下来,这时候才想起付我二十五块钱,已经迟了!这二十五块钱,就算我留给你们的医疗费吧!” 说完,双手去抓肖波护在胸前的手臂。 “大猩猩,你以为自己是城里人就老子天下第一,不把我们这些山沟里的人放在眼里,开霸王车,什么时候想加车费就加车费,今天,我就不遂你的愿!” 肖波两只手掌与刀疤脸的双手,互相拆挡,同时,嘴里也不闲着。 “什么?你骂老子是大猩猩,今天,天王老子老,都救不了你!” 刀疤脸最忌讳别人叫他大猩猩,因为他的身材与面相长得像只大猩猩,据说去年,一位乘坐他车的客人,因为在争吵中,叫了他一句大猩猩,被他打断两根肋骨。 肖波这句“大猩猩”如同点燃的火柴棒,顿时点燃刀疤脸隐忍的怒火。 他突然发力,看准肖波换防的空档,双手闪电抓住肖波的左手腕,往下一个拔拉。 “砰!” 肖波的身体,被刀疤脸往下拉的大力,惯性地往车外倒去,头撞在门框上,顿时昏死过去,砸在了水泥路上,刀疤脸的脚下。 肖勇与肖剑父子俩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愣怔了。 刀疤脸也愣怔了,盯着一脸鲜血,倒在地上被雨水淋头而不醒的肖波,心里一阵突突。 “这下玩大了!我也没用多大力气啊,谁知他这么不经拉呢!” 刀疤脸司机暗自说道。 毕竟是打断别人两根肋骨的狠人,愣怔了五六秒后,刀疤脸司机朝地上的肖波叫道,“别装死,给老……” 刚吐出五个字,左腹部狠狠地挨了一拳。 他捂住腹部,面带痛苦地慢慢坐在地上,两眼恐惧地盯着左侧的肖剑。 肖剑没看他,走到肖波面前,蹲下身子,伸出三个指头,把住肖波的左手尺关寸,随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第33章 自圆其说 刀疤脸司机狼狈地瘫坐在湿淋淋又冰冷的水泥路面之上,左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左腹部,满脸痛苦之色,面部肌肉因剧烈的疼痛而极度扭曲着。 很显然,他的左肋骨刚刚被肖剑一拳打断了一根。 他感到无比震惊和困惑,因为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一直以来,他在与他人的争斗中都是常胜将军,从来只有他欺负别人、打断别人肋骨或者其他骨头的份儿。 这些胜利曾经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也是他自认为独有的“专利”。 然而,就在今日,他的这份“专利”竟然被一个看似文质彬彬、宛如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给无情夺走了。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世事难料啊!谁能想到会有如此戏剧性的转折呢? 再说回肖剑这边,这次出手对付刀疤脸司机其实仅仅只是他拥有三十年内力之后的第二次出招而已。 他首次出手对象是王一彪,当时的他对于所谓的“力道”一词几乎一无所知,所有的动作都纯粹依靠着潜意识来完成。 这第二次对刀疤脸司机出手,对力道这词的了解,已经多了一知半解,所以,只打断了刀疤脸司机一根肋骨。 而就是他这随随便便的一击,才令刀疤脸心生恐惧。 肖剑给叔叔体脉后,发现他只是脑袋被撞,昏迷了过去,其实并无性命之忧,不过,他脸上神情却表现得跟凝重。 原因无他,刀疤脸司机正盯着他看,他要在心理上给刀疤脸司机增加压力。 其实肖波脸上的鲜血,只是额头上的皮肤撞破了,渗了些鲜血出来而已。 “小剑,你叔叔他……?” 肖勇在车上急促地问道。 “爸,叔叔他的脑袋被撞了,昏死了过去,现在雨淋都不能清醒过来,我估计他的眉骨撞裂开了,伤到了脑神经!” 肖剑故意说得严重,目的不言而喻。 “那还等什么?赶快打电话叫救护车啊!” 肖勇听肖剑说得那么严重,急了。 为了自圆其说,肖剑还是拨打了120救护车。 他刚打完电话,一辆出租车打着双闪,从后方缓缓开来。 刀疤脸的出租车虽然停在路肩边,但肖剑叔叔肖波躺的位置,正与刀疤脸的出租车平行,而刀疤脸本人也跌坐在公路中间,两人一车,把后面的出租车挡住了,过不去。 驾车的是个女司机,她把车靠边停下,下车打着雨伞往肖剑这边走来。 而此时女司机驾驶的出租车副驾驶室上坐着的女人,从出租车前挡风玻璃认出了站在路中间的人,是肖剑。 “小剑怎么在这里?难道……” 女人暗中嘀咕,她正是肖剑昨晚在县人民医院见过面的李园。 “妈!你看站在路上那个不是小剑哥哥吗?他怎么站在雨中?地上还躺着一个,坐着一个呢!我下去给他打伞去!” 刘小龙的小身子,靠在前排左、右驾驶位中间,靠近李园耳边说。 “没错,那就是你小剑哥,不过,你刚刚才经历一场大难,不能淋雨!” “爸,妈,小龙,前面是小剑乘坐的出租车,可能出了车祸!你们与小龙坐在车上别下车,我下去看看!” 李园跟后排坐着的家公刘老三与婆婆魏淑娟打过招呼,然后嘱咐刘小龙,打着雨伞下了车。 女司机下车后看到前面出租车的号牌时,并认出了车主是谁。 一个小县城就那么大,出租车公司一般就那么一到两个,出租车也不多,司机相互间都熟悉,不像大城市出租车公司都十几二十个,司机相互之间不认识的多了去了。 “王师傅,你怎么啦?不会……” 女司机走近后看清了坐在地面淋雨的刀疤脸司机后,疑惑地问道。 “李艳,是你?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拉了几个抠门的家伙,出了点意外!” 被女司机李艳称为“王司机”的刀疤脸,一脸沮丧的回答着。 “王师傅,你受伤了?需要帮忙吗?” 李艳见刀疤脸王师傅用手捂住左腹部,面上露出痛楚,于是问道。 “我左肋骨可能断了,必须尽快去医院救治,我已经发了信息给我家人,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刀疤脸王司机回答说。 “小剑,你怎么站在路上淋雨?躺地上这个不是你叔叔肖波吗?” 就在肖剑准备同女司机李艳搭讪时,李园的甜美声音在他脖子后面响起。 “李园婶婶,是你啊…小龙也出院回家了?” 肖剑一转身,见是李园正打着雨伞,站在身后罩着自己,心里有此小激动。 刚刚听刀疤脸王司机说,他发了消息给家人,此时正在赶来的路上,为避免出现意外情况,肖剑正苦思冥想着如何把父亲、母亲送回村里,正着急时,李园一家乘出租车出现了。 “是啊,小龙他被你治好后,一直吵着出院,今天做了检查后,医院通知我们可以出院后,才办理出院手续!” “他跟他爷爷、奶奶在后面车上呢,见你站在路上,吵着要下来给你打雨伞呢!” 李园见到肖剑后,说话也带着感恩的心。 毕竟对方救活了自己的儿子,只要是个有良心之人,这种救命恩情是永远不会忘记的。 “对了,小剑,你怎么在这里……” 李园问肖剑。 肖剑把自己与父母,叔叔搭乘出租车回村,路上与刀疤脸司机之间出现的事情,简单地说了出来。 “原来这样啊,赶快得把你叔叔送医院治疗啊!” 听完肖剑的话,李园看了眼地面上的肖波,关心道。 “我已经打了电话,救护车正在赶来的路上,对了,李园婶婶,我想把我爸妈先送回村里,你乘坐的车里还可以搭一个人么?” “一个人没问题,再上两个人可能有些挤!” 李园实话实说,接着转身问女司机李艳,“家门司机,这位与我一个村,他爸妈想搭我们的车回村,能不能挤一下,把他们带回去?” 李园把李艳叫为家门,一下子把自己与女司机的关系定在“天下李姓是一家”上,打感情牌,希望她答应把肖剑父母带回村。 “李姐,一个人还行,两个人的话可能有困难,这路面又坑坑洼洼的!” 李艳还算好说话,说得也很委婉。 “家门司机,求求你,就让他们与我们一同回村吧,我与我家小龙坐前面,后面三个位置四个人挤一挤,反正离村子也不远了,如果不是天下着雨,我也不会让你为难,宁愿走路回村!” 第34章 无钱寸步难行 李园就差没给女司机李艳下跪了。 “李姐,我开了六七年出租车,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样热心的人,好!好!好!我答应你,反正进村的路上,理论上应该不会遇到交警查超载的,我把车开慢点就是。” 李艳被李园满满的诚意所感动,其实她真怕李园给她跪下。 “谢谢家门妹子了!” 见李艳答应了,李园高兴地道了谢。 接下来,肖剑把叔叔肖波移回到出租车内,安排父母坐上后面的出租车,直到女司机把车开走。 这些事刚做完,鸣着警笛的救护车,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见救护车都来了,自己联系的车还没来,刀疤脸内心着急了,眼睛拼命往救护车后面看,“怎么还没到呢?收到消息也差不多二十分钟了,等会这小农民都随救护车走了,怎么办?怎么办?” 刀疤脸还在打着报复肖剑的心思,丝毫没将肖波弄晕过去当回事。 救护车暂停后,几名医务人员把平板推车抬下来,司机把车往前开了段距离,找了个三叉路口才把车掉过头来,医务人员已经把肖波从出租车内抬上平板推车上,然后弄上了救护车。 肖剑回头看了眼已经换了位置,仍然坐在水泥路面上如落水狗似的刀疤脸司机,见他眼睛往来路上看,已经知道他心里所想。 不过,肖剑没出言讥讽他,只是一声不响地随救护车走了。 “死农民,让你再嘚瑟半小时,等到了县城,我看你还怎么嘚瑟!” 刀疤脸满脸戾气,恨不能生撕活剥了肖剑。 救护车开走不久,雨停了。 一辆七座保时捷在刀疤脸司机面前,“嚓!”的一声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下来四个人,其中一人,如果肖剑在这里一定认识。 他就是昨天在医院外科走廊上被肖剑打断手臂的“熟人”,王家王一彪。 “豹哥,那些人呢?” 王一彪一下车就四处打量,没发现其他陌生人,只有一身湿漉漉,头发根都在往下滴水的刀疤脸司机及路边的出租车,便开口问道。 “三少爷,他们刚刚乘救护车走了,这时候正往县医院开呢!” 刀疤脸司机恭敬地回应着。 他名叫王豹,王家的旁系,与王一彪的关系很好! “救护车肯定去县医院,还不上车去追?” “三,三少爷,我肋,肋骨,断,断了,叫哪个弟兄帮我把车开回县城,我也得去,去医院治,治疗啊!” 王豹因大雨淋湿,冷气浸身,加上左腹部的疼痛,一张脸已变得紫里透白,如果不是还在说话,手脚在哆嗦,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老五,你帮豹哥把车开回县城,其他把豹哥扶上保时捷,送县医院!” 王一彪对一名头发染成杜鹃花红的年轻人吩咐道。 “是,三少!” 叫老五的杜鹃头男子接过王豹手的车钥匙,上了出租车。 其余两名头发各异的年轻男子,把高大的刀疤脸王豹,搀扶起来,扶上保时捷。 保时捷前方掉头后,司机一脚油门,“轰!”的一声飙了出去。 …… 县人民医院急诊科。 肖波被抬下车后,紧急送往紧急处置室。 跟在后面的肖剑,不禁叹息苦笑起来。 “才离开医院,又返回来,这运气也是没说的了……” 对于叔叔肖波,其实完全不用来医院,由于肖剑打断了刀疤脸的左肋骨,不想惹麻烦的肖剑,才转变想法,叫救护车把肖剑接到县人民医院。 刚叹息完,一名护士小姐姐拿着一张打印手写混合单,走到他身前。 “先生,你是伤者肖波的家属吧!先去缴费!” 肖剑话还没说,手里被塞了张单子。 低头一看,预缴二千,括号:多退少补。 肖剑拿着单子,脸上立马尴尬起来。 此时的他,可说囊中羞涩,集不出一人的早餐钱。 “哪里去借两千?母亲手上有五万块,但那是高利贷,马上得还,不能动;向亲戚借?那些亲戚都不富裕,比自己家里好不了多少。叔叔不是说过可借四千元给爸爸做手术吗?可现在他还昏迷没醒,怎么叫他拿钱?向同学借?!!” “差点忘了,何勇毕业后,不是通过关系,进了人民医院泌尿科吗?先向他借吧!” 肖剑灵光一闪,拍了拍脑袋,拿出手机,找到通讯录,找出何勇的电话,心情忐忑地按下去。 “嘀……嘀……嘀……” 接通了! 肖剑心里默数了十二下,对方还没接,又默数了十下,手机那边才传来爽朗的声音。 “肖剑,好久不见,怎么有空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好久不见!老同学!” 肖剑说得毫无信心。 向人借钱口难开啊! “肖剑,你在哪?” “那个,老同学,我在你们医院急诊科……我叔叔受了重伤,你手头上方不方便,能借我两千块钱吗?” 肖剑艰难地把自己要表达的意思说了出来。 “哦!肖剑,本来两千块对我来说就是小case啦,不过,我刚买了辆奥迪a6l,裸车价38.7万元,还没入户,我还准备打电话给你,借点车子入户钱呢!” “这样啊!那打扰你了,何勇!” 肖剑没等何勇说话,直接“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鼓起勇气才打出去最有可能借得到钱的第一个电话,就这样胎死腹中。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接着,肖剑说服自己,抱着再试试运气的心态,又接连打了五个同学的电话。 这些同学甫一接到电话时,个个都笑逐颜开,喜欢得不得了,但一听到借钱两字后,立马以各种借口搪塞起来。 钱没借到,却受了一肚子窝囊气,肖剑的脸色难看极了。 拿着单子,站在原地,脑筋急转弯在这时也完全短路了。 “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这时肖剑才想起某作家的这句经典。 “哎!看来,还得找有才哥!” “只是他今早才代父亲缴了医疗费,现在又去找他,怎么开得了口?” 一文钱难死英雄汉。 愁啊愁,愁白少年头! 怎么办?怎么办? “肖剑弟,叔父不是办理出院了吗?怎么还没回家?” 就在他冥想苦思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他转过身,看到一张特别亲切又熟悉的面孔。 此时此刻的这张脸,在肖剑看来特别的温暖,特别的帅气,特别的棱角分明,特别的富有人情味。 第35章 一礼还一拜 这张脸,不是吴有才还有谁? “有,有才哥,我,我,我………” 肖剑“我”了半天还没我出来。 “不会吧……” 吴有才眼睛中疑虑升起。 “有才哥,不是你想的那样!” 肖剑从他眼中看出了所想。 “不是我想的那样,那又是哪样?” 吴有才不解道。 “今天,我给父亲办理出院时,得知有才哥把我父亲的医疗费用全缴了,出院后,乘坐出租车回家途中,与司机发生……” 肖剑把路上与刀疤脸司机王豹之间发生的事,大致说了出来。 “你叔叔肖波受伤昏迷不醒?” “对!对!现在还在处置室抢救!” 肖剑挥了挥手中的缴费单。 “刘小龙那么严重的伤都被你给医好,你叔叔只是撞了一下,还来什么急诊科?” “有才哥,实不相瞒,当时,我见叔叔昏死过去,气愤不过,把出租车司机的肋骨打断了……” 肖剑把实际情况告诉了吴有才。 “我懂了!我懂了!” 吴有才仿佛一下子听明白了。 “预缴费多少?” 吴有才开门见山。 “有才哥,我父亲住院的钱都是你出的,还没还你呢,我叔叔住院要交的费用,再不能麻烦你了!” 肖剑硬着喉管说了出去,可说出去后,又后悔了。 万一有才哥顺杆而上,我怎么办?这两千元钱,到哪里去想办法借? 吴有才仿佛看出了肖剑的心思,一把从肖剑手中把单子抓了过去。 二话不说到收费处交了钱。 “肖剑弟,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哥?” 吴有才盯着肖剑问。 “哪有,有才哥,我把你当亲哥了,好不好!” “如果你把我当亲哥了,为什么遇到困难不跟我讲?” 吴有才犀利的眼神,仿佛要看穿肖剑的心脏。 “有才哥,不是不对你讲,而是感觉你对我太好了,好到我都不敢向你再开口说这种借钱的事……” “下不为例,再对我遮遮掩掩,遇到困难不告诉的,我,我,我,到时罚你请我吃大餐!” 吴有装严肃的神情,让肖剑都笑了起来。 “有才哥,你过急诊科来干什么?” 肖剑问道。 “我同学的小孩,突然高烧不退,他又在外出差,一时赶不回来,他老婆事急从权,把孩子直接送直诊来了,叫我过来帮他看看,刚刚进大厅就发现你拿着单子愣怔在那里,所以就过来问问你有什么事!” 吴有才说得很实在,丝毫不见扯谎。 “谢谢你,有才哥,钱的事,过些日子一起还你!” 肖剑感激地看了眼吴有才。 “兄弟之间别说谢!钱的事不要放在心上!我同学孩子那边,我得过去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打我电话!” 吴有才说完,没再逗留,转身看他同学的孩子去了。 “有才哥,你对我的帮助,我肖剑永远记在心里!” 肖剑看着吴有才的背影,心里默默地念叨着。 紧急处置室里,医生们正围着肖波连轴运转,效率相当高。 不一会,监测仪、氧气罩、吊水输液等病人入院后必须做的项目,都做上了。 什么血液,尿液,大便,前列腺液化验,13超、心电图、头部多普勒,ct,磁共振等等可有可无的,全他娘的做了。 就差阴道镜等妇科检查没做了。 吴有才帮忙缴费,解决了肖剑找不到钱的窘境,他找了张休息椅坐下,正想放下紧绷的思绪,想想昨天做的那个奇怪之梦时,急诊大厅外面,涌进来五六个年轻男子。 “三少爷,坐在休息椅上的那个家伙,就是他打断了我的肋骨,你们得为我讨个说法!!!” 大厅门口,王豹一眼看见了坐在大厅一侧休息椅上的肖剑,抬手指了指。 “是他?” 王一彪朝王豹手指方向看过去,正好看见肖剑的侧面。 “三少爷认识?” 王豹一脸惊讶。 “岂止认识,这个穷鬼,昨晚在医院外科楼打断我的左手臂,后来在我大哥等人的逼迫下,不得不把我的断手当场治好,还别说这穷酸的医术真的神奇,半小时左右,就把我的断手医治得完好如初,把他称为神医都毫不为过!” 王一彪说话的神情都带着一丝崇拜与尊重,“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不然,结交好这样一个神医,等于多了几条性命!” “三少爷,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一只折断的手臂,半小时就治好得完好如初,这话听来像在听故意似的!” 王豹右手捂住左腹部,露出一脸的不相信。 “豹哥!你不信?!!!” 王一彪脸色一冷,随后把挽起左手衣服,卷到手臂上下,指了指被打断的地方。 “断的就是这一截,现在你看得出一点痕迹?” 王一彪指着左手臂。 “这个我确实看不出痕迹!” 王豹的言外之意就是,也许你的手臂根本没受伤,又何来的痕迹! 不过,他心里这么想,嘴里不敢再说出来。 “三少爷,他医术好,不代表其它方面都好,你看,他打断我的肋骨……” 王豹没再接着往下说,后面的意思其实就是,你们也帮我出口气,最好一礼还一拜,一牙还一牙! “三少,要不你为我们观敌了阵,我们几个上去教训他一顿,顺带为豹哥报了仇?” 杜鹃头发男子靠近王一彪耳边说。 “你们几个上?我是怕你们上去后,不能全身而退,个个倒在地上!” 王一彪被肖剑一拳打断手臂后,心里有了阴影,听王豹介绍,肖剑趁他不防备,偷袭一拳,打断了他的肋骨。 “三少,你怎能长敌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他又没长三头六臂,俗话说,好手难敌众人拳,我就不信,凭我们四人一齐上,还吃不到他身上的肉!” “……” “你们自己做主吧!” 王一彪说完,不再叨叨,只是眼睛眯成一条缝,看着肖剑所在方向,不知他心里在想什么! “三少叫我们自己做主,等于同意了我们的请求,还等什么,把那小子弄到外面,再动手吧!” “豹哥,事毕后,你得请客!” s:各位亲们,看完每章,希望您花一分钟时间,伸出金手指,给石头点个催更,如果能看看免费广告,也是对石头辛勤付出汗水的大力支持,石头在这里谢谢大家了! 第36章 穷逼,去死吧 “那是必然的,只要帮我出了心中这口恶气,除了请你们吃大餐,而且还请你们做大保健!” 刀疤脸王豹见有人为自己“报仇”出气,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一听有大保健享用,杜鹃花头老五等几人,个个如同服下了“大力丸”,精神立马亢奋起来。 “豹哥,你确定请我们做大保健,不是画饼充饥?” 杜鹃花头老五眼中淫光大甚。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只要大家为我出了气,我马上请弟兄们去‘君再来’休闲会所!” 王豹似乎知道这些人的德性,适时抛出一团“鱼饵”,为报仇肖剑再添一把火。 “好!知我者,豹哥也!” 杜鹃花头老五忍不住身子都颤抖了一下,“兄弟们,为了豹哥,为了大保健,随我去教训那穷小子!” “穷逼,你好大的狗胆,敢打断我豹哥的肋骨?” 正闭目全身心回忆昨天所做奇梦的肖剑,突然被人打断清梦,一股无名之火就要喷发而出。 他眉头紧皱,睁开眼睛,看着面前四个头发奇形怪状的“怪物”,开口喷道,“哪来的扁毛畜生?人话不学,专学听不懂的鸟语!” “穷逼,你不是很能耐吗?有胆跟我们出去说道说道,这里毕竟是医院,有很多病人!” 杜鹃花头老五气焰嚣张,不可一世。 “鹦鹉学狗叫倒是学得溜溜响,你们四个是那头大猩猩叫来为他出气的?” 肖剑冷着脸,微眯了眯,他没往大厅那边看,只看见这四只苍蝇在面前嗡嗡叫。 “穷逼,你敢说我们豹哥是大猩猩?大猩猩也是你叫的?赶快跟我们出去,别以为在医院大厅里,就以为是保险柜,拿你没办法,惹急了老子,就是在手术室里照样收拾你!!” 另一个黄毛男子,冷脸怒目,瞪着肖剑。 “出去!” “跟我出去!” “……” “你们敢如此肆无忌惮,不只是大猩猩,后面应该还有条藏獒为你们撑腰吧!” “穷逼,你竟然敢把我们三少比作藏獒,罪加一等!” “呵呵,三少?你们嘴里的三少,不会是王家王一彪那条只会躲在暗处的藏獒吧!” 肖剑轻松一笑,嘴角翘起一抹角度。 “穷逼,你又能强到哪去,还不是只会躲在急诊科不敢出去的一条赖皮狗!” 见肖剑只是逞口舌之快,杜鹃花头老五已经按耐不住。 “我从不认为自己比别人强,也不认为自己高人一头,既不威胁人,也不怕别人威胁,不就是随你们出去吗?前头领路,看你们四只鹦鹉有什么阴谋!” 肖剑获得三十年功力后,虽然才出手两次,但两次都让比自己强大的对方伤筋断骨。 对于接下来可能要出现的情况,他隐约有些期待,这就是自身实力强大所带来的自信。 肖剑边说边随杜鹃花头老五等四人,往外面行去。 而在大厅另一侧的王一彪与王豹,则把头埋在裤裆之中,明明听到肖剑说的讥讽之言,非常难听,可他们一个有伤在身,连移动都很困难,另一个则心有阴影,一见肖剑就畏缩不前,哪敢出来面对肖剑,所以两人都没缩在后面,把杜鹃花头四人当试金石去与肖剑相对。 肖剑随杜鹃花头四人走出医院,来到一处公园。 公园很宽,因为绿树成荫,一眼望不到边。 这时已经上午十一点左右,里面没什么人,肖剑四处张望,目及之处,一位老爷爷带着一名大约二、三岁大小的女娃娃,正在公园中的体育健身器材处嬉戏。 从两人的年龄结构看,应该是祖孙二人。 爷爷满头银发、精神矍铄,年龄在七十岁上下,岁月虽然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但却掩盖不住那从内而外散发出来的一股上位者气息。 他身材高大挺直,步履稳健有力,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过去的辉煌与荣耀。 上身穿一件咖啡色唐装,下身着黑色西裤,脚下穿一双擦得铮亮的三节头皮鞋,面容慈祥而温和,眼角的皱纹犹如岁月的印记,诉说着曾经经历过的风风雨雨。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透露出一种睿智和坚定。 小女孩则像一朵刚刚绽放的小花蕾,娇嫩而可爱。 小小的身躯充满了无尽的活力与好奇心,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她探索的乐园。 那圆润的脸蛋如苹果般红彤彤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一捏。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犹如明亮的宝石,闪烁着纯真无邪的光芒。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微微颤动,每一次眨眼都像是在诉说着她内心的小秘密。 小巧玲珑的鼻子下面,一张樱桃小嘴总是嘟起来,时不时发出咿呀学语的声音,那奶声奶气的语调简直能把人的心都融化掉。 她的头发细软而微黄,随意地散落在肩头,偶尔被风吹起几缕,更增添了几分俏皮和灵动。 一身粉色的小裙子,上面印满了可爱的卡通图案,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盈地舞动着。脚下踩着一双白色的小皮鞋,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却又努力保持平衡的样子实在惹人怜爱。 肖剑看着这爷孙二人和谐相处的场景,禁不住神驰向往起来。 “穷逼,是自断两根肋骨,还是要我们帮你?” 正当他神驰向往爷孙俩的和谐画面,拿自己一家与之对比时,一道阴厉的呵斥声响起。 他收回远飞的神思,看着开口说话的杜鹃花头,“你们四个一起上吧,我赶时间,我叔叔还在急诊科等着我去看护呢!” 语气轻狂,狂傲至极。 “穷逼,死到临头还不忘嘴硬,还口出狂言叫我们四人一齐上,我一人都能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杜鹃花头老五说完,拉开街头打架的姿势,一个箭步冲上肖剑,左掌抓衣领,右拳击腹部,去势汹汹。 “给了你们出手的机会,你们偏不掌握,难道你比王一彪和大猩猩都强?既然你送货上门,那我得好好感谢你一番!” 肖剑声出拳到,舍杜鹃花头老五的左掌于不顾,拳头击中他偷袭的右手拳。 “砰!” 一拳,将他的右手腕击断,变成一把“7”字形锄头。 杜鹃花头老五刚抓住肖剑右边衣领的左手,也不得不放开,转而抓住自己断掉的右手臂,痛得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看来,断腕之痛,非常人能忍受。 黄毛等三个杂毛,见杜鹃花头老五被肖剑一拳弄断手腕,个个心惊胆战,仿佛断的是自己手腕似的。 三个人战战兢兢,如临深渊,面对肖剑心存恐惧,哪里还有胆量上去。 “你们仨人一齐上,不然,回王家后,首先将你们从王家族谱中除名。” 痛得死去活来的杜鹃头老五,见黄毛三人畏畏缩缩,身子慢慢往后退,立即对他们发出严厉警告。 从族谱中除名,这得是多大的罪名,有的人宁愿断掉四肢也不愿被家族除名。 一旦被除名,本人从此如同无根浮萍,孤魂野鬼,到死也与家族无牵连,死后也不能葬入家族墓地。 而且家人也会受到无妄之灾。 三人没法,明知去送死,也毫不犹豫。 “穷逼,你可不要天真地认为仅仅只是弄断了五爷的手腕,我们便会对你心生畏惧!告诉你吧,此时此刻,我们三人决定按照三倍的代价来为五爷讨回公道!你弄断了他一只手,我们斩断你三只脚!” 三个杂毛色厉内荏地叫嚷着,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掩盖他们内心深处正在不断颤抖的恐惧。 三个杂毛一边虚张声势,一边努力让自己那因为害怕而不停抖动的身躯稍微稳定一些。仿佛置身于战争年代一般,他们幻想着自己如同那些英勇无畏的革命先烈们一样,怀揣着慷慨赴死的豪情壮志,以此来鼓舞和激励自己那颗已经濒临崩溃的心。 紧接着,他们纷纷伸手探入怀中,各自掏出一把弹簧刀,对着肖剑用力一按。 瞬间,刀刃弹出,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穷逼,去死吧!” 三人呈品字形,一齐攻向肖剑的下三路。 第37章 错得离谱 嚣张跋扈的黄毛在肖剑正对面,另两个杂毛身分别站在肖剑的左右两侧,三人如同三只饿了好几天的凶猛鬣狗,眼睛死死地盯着前面的一头山羊,仿佛下一秒就要猛扑上去将其撕成碎片。 幸好肖剑的背后有一棵合抱大树,可以作为一道坚实的躲避屏障。 两侧的两人先持刀朝肖剑的双腿狠狠地刺了过去; 正面的黄毛几乎同时挥刀直刺肖剑裤裆,看这架势,显然妄图让肖剑从此断子绝孙! 不过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面对如此险恶的局面,年纪轻轻的肖剑居然毫不畏惧。 或许真应了那句老话——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只见他完全不顾及两旁那闪烁着冰冷光芒的弹簧刀,两脚朝正面的黄毛大步跨出一步。 就在黄毛手中的刀刺向肖剑裆部的一刹那,肖剑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半空中成功截住了黄毛刺过来的弹簧刀。 “叮当!” 一声震响,黄毛手中紧握着的那把刀,就像是撞到了一座坚不可摧的巍峨高山似的,瞬间被震落在坚硬的青石板地面上,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清脆声响。 在肖剑双脚迈出扑向黄毛的一瞬间,两侧的弹簧刀,也夹着呼呼风声,朝他双腿横切过来。 电光火石间,弹簧刀擦着他的裤管,飞速划过。 “嘶啦!” 两边裤管被锋利的弹簧刀锋,划出两条整齐地勾缝。 好险! 双脚差点被划伤。 尽管没被划伤,肖剑仍被惊出一身冷汗。 三人出手,俱都奔着为重伤他而来,特别是正面黄毛刺出的那一刀,如果被刺中,此时的他已经成了太监。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既然你无情,我何必有义。 他飞起一脚先将脚下的弹簧刀,踢飞十几米,转身怒对两侧向他出手的两个杂毛。 一击不中的两杂毛,正愣怔着怎么没刺中他呢,陡见肖剑转身朝他们看过来,吓得脚颤手抖,面无人色。 “哐当!哐当!” 两人把手中的弹簧刀朝身侧一丢,双脚同时往下一跪,双头如鸡啄米般,不停地在地面上磕着,额头上鲜血往下流着,染红了眼睛,鼻子,嘴巴,口中语无伦次地喊道,“大哥,大叔,大爷!投降!我们错了!请您饶我们一条狗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你们错在哪里?” 肖剑厉喝道。 “大爷,我们错在不该持刀杀你,错在不该误听大猩猩的忽悠,错在……大爷,饶了我们的狗命吧!” 被肖剑一拳磕掉弹簧刀的黄毛,傻拉吧几地站在一旁,见两个同伴,跪在地上不停地向肖剑磕头,嘴里发出饶命的哀嚎举动后,心里突然一惊,急忙跪在地上,像狗一样爬到两人一侧,朝着肖剑拼命地磕头哭喊起来。 “爷爷,祖宗,我错了,大错特错,错得离谱,我不该持刀刺杀你的第三条腿,这是不可饶恕的大错,请爷爷,祖宗看在我上有老,下有小,第一次犯这种大错的情况下,饶了我这条贱命,这条浪命,这条……” 也许黄毛知道自己比另外两人还罪不可赦,哭着喊着时,突然爬到身侧不远处的弹簧刀边,右手抓起一刀插穿自己的左手背,顿时,鲜血从手掌心流出,把地面上铺着的青色麻石,瞬间染成了黑蝎色。 这一刀不是玩魔术,而是实打实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还别说黄毛这小子,心真的够狠,弹簧刀插穿手背,竟连哼都没哼一句,够狠也够坚强。 他磕了那么多头,说了那么多话,目的在于求得肖剑的原谅,谁知做了那么多,都不见肖剑开口说话,于是,横下心来以壮士断腕的举动,抓起弹簧刀自残自己的手背,希望以此来求得肖剑的同情,最后放他一马。 谁知,肖剑的几句话,顿时让他如坠冰窖,全身发冷。 “黄毛,你心够狠,意志也够坚强,对自己都这么狠得下心,平时对别人会不会更狠?” “爷,爷爷,除了这一次,我,我从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发誓:如果做了伤天害理的事,天打雷劈……” 黄毛的赌咒还没完,天突乌云翻滚,狂风乱刮,刮得公园里的绿植左右摇摆,眼看着一场倾盆大雨即将来临! “哈哈!黄毛,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黄毛见此,整个人瘫软在地,面白如纸,说不出话来。 “黄毛,这次你对我下了断子绝孙的歹毒之心,照理说我不会放过你,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念在你还能自残手背,承担责任的份上,我放过你这次,不过,决不会有下次,希望你好自为之!” 肖剑不屑对这种小瘪三行诸葛亮的事后挥泪斩马谡。 “感谢!感谢!感谢不杀之恩!” 黄毛跪拜在地,这次是五体投地。 “你两个杂毛对敢我挥刀,是断你们的一只手好,还是一只脚好?” 肖剑也不理会黄毛的虔诚一拜,转身看着两个挥刀砍他大腿的杂毛,故意吓唬道。 “大爷,爷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两个跪在地上的杂毛听到要断他们的手或脚,魂都差点吓没了,阔约肌一松,一股难闻的骚味,弥漫而出。 原来这两人经不起吓,一吓都吓尿了! “瞧你俩的德性,相互掌嘴二十下,替代两人的处罚!” 肖剑捂着鼻子,转身朝不远处的杜鹃头老五走去。 两个杂毛听闻用相互掌嘴替代断手断脚的处罚,心里一松,各自伸出手掌,使劲地拍打在对方脸上。 尽管肖剑不在面前监控,但两个杂毛不敢偷工减料,打的是掌掌到肉。  “啪啪啪! “啪啪啪!” 声音如同放鞭炮,回荡在公园上空。 肖剑往杜鹃花老五所在方向行走时,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突然,远处爷孙俩所在地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声。 第38章 我是村医 “小佳佳,你怎么啦?你别吓唬爷爷啊……” 听到这凄厉的喊声,正向杜鹃头老五走去的肖剑,立即停止脚步,转身朝喊声处跑去。 倾盆大雨越下越大。 “轰!轰!” 突然,远处天边一道耀眼闪电似银河倒挂,从空中直砸下去,巨大的声音,震得大地一阵颤抖,把人们的耳膜差点震裂,然后久久地回荡在天地之间…… 公园内一座供人们休憩遮阳避雨的凉亭中,此时,一个白发老者正满脸焦急,眼神无助地看着躺在休息长椅上闭目不醒的小男孩。 他双手颤颤巍巍地从裤兜中拿出手机,应该是想拨打120,也许出于紧张,他的手抖动得特别厉害,像打摆子似的,手机刚一出裤兜,便跌向亭外。 他伸手欲抓住手机,可还是快不过手机的下落速度,手机最后好巧不巧地落入亭子外的排水沟中。 排水沟已经蓄满半沟的水,手机掉入后,一眨眼便落到沟底。 老者爬在亭子四周不高的靠背护栏上,伸手把手机从排水沟里捞上来,在自己的衣服上拼命擦着雨水。 见外表差不多擦“干”了,老者用手指按压开机键,可他怎么按也不开手机。 “老天啊!你这是要绝我卓家吗?” 老者仰天大呼道,呼完之后,见 大雨磅礴正浓,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他脱下身上的唐装,露出里面穿的一件白背心。 他把唐装盖在小男孩的脑袋和身子上,抱起小男孩正要冒雨冲出亭子。 “老爷爷,请等一会,我是医生,不过是村医!” 老者停步一看,他身体侧方,一个浑身如落汤鸡,脸上稚嫩,看上去正念高中的学生娃,正朝亭子跑来。 “你是医生?快救救我孙儿吧!他突然之间昏厥过去,怎么叫也叫不醒!” 此时,老者也没什么思维判断力了,听对方说是医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请求帮忙给他孙子看看。 老者这时候的情商,几乎为零。只要你是医生,哪管你是西医,中医,是老医生还是年轻医生,即使是兽医,他都会当作救孙子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所有的心思,全在抢救孙子生命这件事上。 “老爷爷,您把小弟弟放在休息椅上,让我看看!” 这位被大雨淋得落汤鸡似的年轻男子,便是肖剑。 肖剑见老者只是口中说救救他孙儿,却不把怀中抱着的小男孩放下,于是说话提醒道。 老者听到提醒,才反应过来,自己把孙子抱在怀中,如何救啊! “小兄弟,老朽我急昏头了,这就把他放下,把他放下!” “老爷爷!关心则乱,理解!理解!” 小男孩放在休息椅上后,肖剑早已把一身湿淋淋的衣服去掉,袒胸露臂,赤膊上阵,看得老者眉头都皱了。 站在小男孩面前,发现他呼吸困难,同时伴有心悸,初步判断为心脏出了问题。 接着,肖剑弯下腰,伸出大拇指、食指、中指把在小男孩的寸关尺上,足足两分钟,节律不齐、脉搏跳动弱。 肖剑现阶段的水平,仅仅是在卫校学的一些大众化护理知识,通过望,看出一些病症的表面现象;通过切脉,获得患者的脉搏跳动是否强弱,升浮。 把完脉后,肖剑站直身子,神情凝重地问道,“老爷爷,小弟弟是不是心脏方面有些问题?” “小兄弟,你真是慧眼,想不到你这么年轻,看一眼,摸一下,就知道我孙子的病状,我孙子生下来后,心脏就不好,医生说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他可是我儿子四十六、七岁才生下的!” 肖剑从老者开始向天大喊,到现在说的这话中捕捉到一点,小男孩是他们家的传家“宝”。 四十六、七岁才生个小男孩,一家人肯定把它当成掌中“宝”,身上肉对待。 像老者的儿子到四十六、七岁才生下小男孩,一定是在生育政策放开后,才想方设法生下的。 华国允许生育二孩政策的时间是二0一六年一月,放开生育三孩的时间是二0二一年八月。 “老爷爷,小弟弟出现这种情况,应该不是第一次吧!” “小兄弟,你看得准,记忆中,我这孙子出现这种状况,应是第三次了,前两次都是在家里,送医院抢救及时,才没出现问题,这一次,这一次……” 老者说到这一次,就说不下去了,他应该是想到这一次小男孩恐怕凶多吉少,加上是他带出来溜公园出现的问题,如果小男孩真的出个三长两短,他万死难咎其责吧! “前面出现两次,难道就没送大医院去看看?” 肖剑见他脸上神情非常痛苦,把话题转移到前面几次上来。 “去过,市、省,京城的着名医院都去看过,医生说要等到他满七岁才能手术治疗!” 老者回答道。 肖剑知道一些病症必须等年龄到了,才能手术治疗这种情况,老者说的,他没继续问下去。 “老爷爷,您相信我能治病不?” 肖剑突然提问。 老者一愣,说实话,在见到肖剑后,给他的印象就是年轻,像个中学生。 这样年轻的人,说自己是医生,能治疗什么病什么病,没几人会相信。 “开始不相信,现在相信了!” 此时,老者是孙子有病乱投医,死马当成活马医。 见肖剑仅仅看了一眼,摸了一把,就能看出自己孙子的病症,主观意识上选择了相信肖剑。 “既然老爷爷相信我,那我试试!” 肖剑对老者选择相信自己,心里有些小激动,为人治病,被病人与家属相信和接受很难,特别他这种看上去像个学生娃的医者,就更难。 他正要大展拳脚,给小男孩妙手回春时,一阵呼天喊地的声音从公园一方传了过来。 “爸爸,你和小佳佳在哪?” “爷爷,弟弟!” “儿子,你在哪?” 听到喊声,老者先是一愣,继而才对肖剑说道,“我儿子媳妇他们寻人来了!” “小鹏,梁润,我和小佳佳在亭子这里……” 老者回答的声音,中气十足。 “老爷爷,时间就是生命,小弟弟目前这种情况,再不救治,可能出现难以想象的后果,是等您儿子媳妇到了之后,听听他们的意见再治还是……” 肖剑没有立即动手为小男孩治疗,而是向老者征询意见。 “小兄弟,你动手治疗吧,出了问题我负责!” 老者似乎下了决心,语气不容置疑。 第39章 刀子嘴豆腐心 “有老爷爷这句话,我一定把小弟弟救活过来!” 肖剑就是等老者说这句话。 说完之后,运转丹田真气,从净瓶中挤出两滴“生命之水”到右手中指指肚。 趁老者身体转向亭子外喊声方向时,左手捏开小男孩的嘴巴,将右手中指塞了进去,感觉中指上的生命之水与小男孩嘴里的津液相融合后,才抽出手指。 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快得不可思议。 接着撕开小男孩胸口上的衣服,开始给他推拿按摩起来,当然,手指指肚上依然有无价之宝“生命之水”在起着按摩推拿油作用。 “你是谁?在干什么?还不赶快停下,我儿子的身体也是随便一个人能触摸的?!!” 肖剑刚刚给小男孩推拿按摩了几圈,一道尖厉的女人声音,透过磅礴大雨传进亭子中。 声音过后,一行五六人的队伍,小跑着冲到亭子前。 “给我滚开!儿子!佳佳,你怎么了?妈妈来了,你醒醒啊!” 一个四十三、四岁左右,穿戴时髦,容貌秀丽姣好的中年女人,冲到亭子中。 女人走到近处见自己儿子闭目袒胸睡在休息椅上,年轻男子正在他胸口上揉来搓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使劲一掌推上肖剑。 身子站着正低头给小男孩按摩推拿的肖剑,不疑有人一上来就这么猛地朝他推来一掌,毫无防备的他,身子往后蹭蹭蹭地倒退,一直退到亭子的立柱上,才被挡停下来。 而女人在推开肖剑后,低下头看着闭目不醒的小男孩,焦急得声泪俱下,六神无主。 老者见媳妇不分青红皂白,一上来就泼妇般大骂,现在又将肖剑大力推开,脸上神情异常难看。 “梁润,你干什么?人家小兄弟是在给佳佳治病!” 老者迁怒道。 “爸,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你也相信?” “这种家伙会治病?明显是想骗钱的骗子!” 梁润这话除了骂肖剑外,还带着责怪老者随便相信人的意思。 “我活了六、七十年,阅人无数,难道好人坏人都看不清?” 老者冷着脸,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爸,你消消气,别跟梁润一般见识,她也是爱子心切!对了,爸,这位小兄弟是……” 中年男人刚刚打完电话,见到老者似乎火气有点大,急忙上来当起和事佬。 “爷爷,我妈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宰相肚里能撑船,额头上面能跑马,你就原谅她吧!” 站在中年男人身侧那名身材窈窕,长相漂亮清纯,芳龄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盈盈走到老者身侧,玉手挽着老者的臂弯,瞪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老者卖起萌来。 老者见到中年男子与年轻女孩这样,心里的怒气瞬间消了一大半。 站在亭中柱子旁的肖剑,从来人与老者的说话中,知道了这家人的一个大概。 中年男人是老者的儿子,叫什么小鹏,中年女人是老者的儿媳妇叫梁润,女孩是老者的孙女叫依依,中年男子和中年女人的女儿。 “小鹏,依依,事情得从你们到来前说起……” 于是,老者把小男孩在公园中遇到的危险情况,简单地向儿子、孙女介绍后,接着又道,“这位小兄弟冒着大雨到来后,见到我与佳佳,听我说了原因后,只看了佳佳一眼,把了下脉,就知道佳佳的病症所在!” “佳佳的情况你们是知道的,这次病发,非常危险,虽然这里离医院不远,但是这老天突然下起倾盆大雨,我们又没带雨具,情急之下,我脱下外衣盖在佳佳身上,正准备送医院抢救,这位小兄弟却拦住我,说他是医生,可以给佳佳检查下身体,问我相不相信他?如果相信,他可以把佳佳的病治好!!” “我看佳佳的情况非常糟糕,又看他一脸正直,不像是骗子坏人,就同意他出手给佳佳试试,于是,他才给佳佳医治的!” “爷爷,你忘带手机了吗?” 叫依依的女孩问。 “卓依依,你以为爷爷老年痴呆了?我不仅带了手机,还准备打电话给医院,只是这不争气的手,当时抖得非常厉害,导致手机没拿稳,抖落到亭子外的排水沟里去了,等我捞上来把它擦干,却怎么也开不起机!” 老者一脸沮丧和自责。 “爸,这不怪您,俗话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佳佳的病其实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什么时候会爆炸,这次佳佳突然病发,也是他命中逃不脱的一劫,您就别往心里去。” 中年男子卓小鹏安慰老者后,走到小男孩佳佳的身边,一脸焦急怎么隐藏都隐藏不了。 “爷爷,我问你带了手机没有,并不是您想的那个意思!” 卓依依摇了摇老者的手臂,撒娇道。 “医生,你们快点啊……” 卓小鹏见儿子脸色苍白,闭目不醒,嘴里自言自语起来,心内焦急更甚,接着又朝休息椅上的小男孩说,“佳佳,你要挺住啊,爸爸求你了,医生叔叔马上就到了!” 另一侧,肖剑走到老者身前,带着歉意说,“老爷爷,都是我一时兴起,给你添堵了,对不起!” “小兄弟,你别这样说,我媳妇她就是个心直口快的人,她说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我说过,你出手救治我孙子,万一出了问题,我负责,与你无关!” 老者说得义正辞严。 肖剑与老者说话这会儿,站在老者身侧的卓依依,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一直盯着肖剑,眨都没眨一下,让人看了忍不住想上去一亲芳泽。 老者的一番言词,令肖剑钦佩至极,禁不住在心里暗暗赞叹。 “老爷爷,我知道阿姨她也是爱子心切,说出这些话,我也能理解,我不会往心里去的!” 肖剑摇了摇头,表示理解老者媳妇此时的心情,随后,看了眼小男孩那边,嘀咕起来,“小弟弟也应该快醒来了吧,我可是给他服了两滴……” “小兄弟,你刚刚说我孙子应该快醒了?是不是?” “老爷爷,你的听力真好,我嘀咕的话也听见了,我是说小弟弟一定要快快醒过来啊!” “是吗?” 老者一脸疑惑,转眼看了看小男孩那边,自语道,“难道我听错了?应该没听错,我这听力可是得过听力奖的,小兄弟明明就是那么说的!” “卓县长,卓县长,属下救驾来迟,请恕罪!!” 就在老者暗自嘀咕肖剑的那句话,中年男女夫妻心急如焚时,五名身穿白大褂的医者,带着抢救用的医疗设备,打着小跑,气喘吁吁地来到亭子前。 “卓县长?难怪我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面似的,原来是在电视中见过他!” 肖剑听医者大喊卓县长时,才后知后觉。 “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们盼来了,快快快,看看我家小家伙……” 卓县长见到医务人员赶到后,一脸欣喜,仿佛他们一来,他的小男孩就没事似的。 五名白大褂走进亭子,面对老者时,都纷纷恭敬地喊道,“卓老局长好!” “卓老局长,好久不见!” “卓老局长,越活越年轻了啊!” “……” “大家好!大家好!老了!老了!老得不中用了!谢谢你们还认得我老人家!” 卓老局长风趣地回答着他们。 “卓老局长?莫非是原县卫生局局长卓伟明?” 肖剑心里又是一惊,卓伟明可是二十多年前的县卫生局局长,他在任时,全县的卫生医疗工作在全省都叫得响,几项医疗创新举措都是当时全省医疗界学习的标尺。 肖剑曾在网络上看到过报道他的事迹,暗地里还把卓伟明当成自己人生的追求目标之一,想不到杜鹃头老五和黄毛四人,把自己引来公园,却让自己亲自见到了心中的偶像,还亲眼见到了一县之长卓小鹏,这运气也太好了吧。 不过说到运气,有差有好,各占一半。 说运气好嘛,回村路上都能碰个刀疤脸司机,引出返回医院的事情来;说运气差吧,来个公园,还能碰上县长与原卫生局局长。 一想到杜鹃头老五,他极目往杜鹃头老五原来站立的方向望去,可搜完那一大圈,哪里还有他的鬼影,肯定去医院治疗去了。 “爸爸,妈妈,我好冷!” 在肖剑暗自为自己运气好与差嗟叹时,小男孩卓佳佳那边终于传出了动静。 “儿子,你终于醒过来了,妈妈都快急死了!” 中年女人梁润喜极而泣起来。 “佳佳,你这家伙……” 卓小鹏毕竟是一县之长,说话含蓄委婉,而且只说一半,他见小男孩醒来后喊冷,急忙脱下外套,盖在了他小小的身体上。 “爷爷!” “小佳佳,你终于醒过来了,你这家伙吓死爷爷了!” 卓伟明见孙子醒了过来,眼眶中泪水打着转儿。 “姐姐!” 卓佳佳嘴巴很甜,每见到一个家人,便甜甜地叫上一句。 “你这小萝卜头,姐姐被你吓老了,日后嫁不出去,你得负责养姐姐一辈子!” 卓依依走上前,点着卓佳佳的鼻子,眼中尽是宠溺。 卓佳佳与家人们嬉皮笑脸时,医院的宋长荣科长与卓小鹏却探讨起前者为什么能自动苏醒过来的话题。 “卓县长,小公子前两次发病,都是经我手检查的,那两次都是经过紧急抢救,才救活过来,这次发病,却自动苏醒了过来,难道这段时间,你们带他去上级医院医治过?又或者给他吃了什么特效药品?” 负责给小男孩卓佳佳检查身体的心血管科长宋长荣,疑惑地问卓小鹏。 “宋科长,小佳佳第二次病发后,我们带他去省医院,京城的医院看过多个心血管专家教授,这些专家教授提出的建议,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等他满七岁后才能做手术治疗,七岁以前,只能靠药物控制病发!他们开的药也无外乎就是一些血管扩张剂,比如血管紧张素转换酶抑制剂、钙通道阻滞剂、前列环素类等药物,另外还开了些心力衰竭时才能服用的洋地黄、利尿剂等药物,其它什么特效药,没开过。” 卓小鹏有问必答。 “这就奇怪了!通过我刚才检查,令公子的先天性心脏病似乎痊愈了!” 宋长荣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的样子。 “什么?宋科长,你是说我家小儿的先天性心脏病痊愈了?你确定不是忽悠我?” 卓小鹏听宋长荣科长说他儿子的先天性心脏病已经痊愈了,一脸的不相信。 “卓县长,我敢欺骗其他人,也不敢欺骗您啊!” 宋长荣神情严肃,完全不像是忽悠,何况这种事,他也忽悠不了。 “对了,宋科长,刚刚我来找小儿时,正看见这位小兄弟在小儿的胸口部位,推拿按摩,家父也说过,小兄弟是在给小儿治病,难道是他的医治方法起了作用?” 第40章 卓老的心事 “还有这种事?” 宋长荣科长诧异起来。 “宋科长,当时我孙子的情况非常危险,他的病情你是知道的,而这位小兄弟一来后,只看了眼,把了下脉,并说出了我孙子的病症。” 见儿子与宋长荣科长谈起孙子苏醒过来这件事,卓伟明是当事人,适时过来说着。 “这位小兄弟,看着有些脸熟啊,我们在哪里见过面吧!” 宋长荣进亭子后,一直把心思全放在小男孩卓佳佳的疾病上,完全没注意到亭子中还有肖剑这号人,这时,注意力转移,才仔细地观察肖剑。 “宋科长认错人了吧,像我这种大众脸,放在任何 地方都是空气一般的存在,怎么会被宋科长见过呢?!!!” 肖剑自嘲地一笑。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就是我们医院内网晒出的那段视频中,治好一位濒危死亡伤者的那位小兄弟,难怪觉得在哪里见过!” 宋长荣科长突然灵机一闪,想到了医院内网上的那段视频。 “什么?他就是视频中那位年轻人?宋科长这么一提起,视频中那位年轻人与他确实很像,这么一来,卓县长公子的病发后能自动苏醒过来,而且痊愈了这件事,就说得通了,原来有神医出手救治啊!” “视频中的那位年轻人姓肖,这位面貌与视频中那位年轻人面貌极像的年轻人,是不是也姓肖?” “……” 宋长荣科长开好头后,同来的其余四名医者,也纷纷出声证实。 “小兄弟,看来老朽确实是老了,你是我卓家的大恩人,现在连你贵姓都还不知道,惭愧!老朽惭愧啊!” 卓伟明见医院宋长荣科长证实了肖剑的身份,朝肖剑歉意地一拱手。 “卓爷爷,这不能怪你,怪我没向您介绍自己,其实,我也姓肖,小名一个剑字。” 肖剑既没承认自己是医院那名医者说出视频中的那名年轻人,也没说不是。 “姓肖,肖剑,好名字,很有霸气!剑是百器之王,肖剑,剑气冲亏宵!” 卓伟明大大赞叹着。 “卓爷爷,名字是我父亲给我取的,他是个农民,没读什么书,哪里能取出好名字来,肖剑只不过是众多符号中的一个符号而已,哪有卓爷爷说的那么好!” 肖剑谦逊一笑。 事情到了这一步,卓小鹏心中已经百分之两百确定自己的儿子能苏醒过来,就是肖剑所为,虽然肖剑口头上没承认,但他心里是这么认定的。 只是不知道这肖剑用的什么方法,竟然把众多知名专家都无法治好的疾病,给治好了。 “肖老弟,您就是小儿卓佳佳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们卓家的大恩人,卓小鹏在这里代表全家,感谢你的大恩大德,日后您有什么需要,您一句话,一个电话,只要我卓家能够办到,在不违背道德准线的前提下,我们一定想办法办到!” 卓小鹏郑重地向肖剑行了个抱手礼。 “卓县长,其实你弄错了,小弟弟他能醒来,不是我……” “别说了,我托大叫你一声肖贤侄,先前我听到你自语的那句‘小弟弟也应该醒来了,我可是让他服了两滴……’的话,已经证明我孙子卓佳佳,就是你弄醒并治好的!” “刚刚犬儿小鹏说的,是代表我卓家人说的,这不是戏言,他既是县长,也是卓家未来的家长,虽说不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但他说的话,一定算数!” 肖剑遮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卓伟明抢过话题打断了,卓伟明说得义正辞严,让肖剑不由得对他又提升了几分好感。 卓伟明说这些话时,站在他身侧,玉手挽着他臂弯的玉美人卓依依,一双会说话的玉目盯着肖剑,竟没有看过其他人,此刻,也不知她心里在想什么。 事情如和尚头上的虱子——非常清晰了,这时,卓家最难堪的莫过于卓依依母亲梁润了,先前,她对肖剑做出的事情,太过火,现在事情反转,无形中把她的脸打得啪啪响。 这时候的她,如同无颜见江东父老,只是坐在休息椅上,头挨着刚刚苏醒过来的儿子卓佳佳。 “妈,肖剑哥哥救了我,爸爸都感谢他了,你为什么不过去感谢他啊?” 不懂事的萌芽仔卓佳佳,不知道母亲心里有多为难,他却哪壶不开提哪壶。 “佳佳啊!妈妈先前太关心你的身体,所以一时大脑断片,对肖剑哥哥说了一些过激的话!” “妈妈,什么是大脑突然断片?什么又是过激的话啊?” 小孩子就是这样,越好奇越问,如果你说话不注意,他会问出十万个为什么。 现在的卓佳佳就是这样,对母亲梁润有穷追猛打之势头。 “大脑断片就是妈妈突然糊涂,突然变傻了,过激的话就是妈妈对肖剑哥哥说了不该说的话。” 对于小萌娃卓佳佳问出的问题,梁润还不能不回答。 “耶,懂了懂了!原来妈妈是个大傻瓜,骂了肖剑哥哥啊!” 卓佳佳高兴得拍起了小手,嘴里奶声奶气地大喊着。 “卓县长,据我给公子检查身体,他的心脏问题应该不再是问题了,出于稳妥,我建议送他去做个检查,这样,也好让您们全家人都放宽心,您认为呢?” 卓佳佳与梁润母子对话时,另一边宋长荣科长也向卓小鹏提出了合理化建议。 “宋科长说得极是,让小儿去做个检查,不是不相信肖老弟的医术,也不是不相信宋科长的看病能力,而是去证明你们的实力!” 卓小鹏说得八面玲珑,滴水不漏,不愧是当县长的料。 这时,大雨停了,风也住了。 “梁润,依依,还有佳佳,我们全家人给肖神医行个礼吧,感谢他对佳佳的救命大恩!” 卓小鹏带着满满的诚意,脸带微笑,对全家人说道。 “老公,你说得对,说得好,特别是我,先让我对肖神医道个歉!” 梁润确实如卓依依所说,刀子嘴豆腐心,这时候完全体现了出来。 只见她走到肖剑面前,“肖神医,都怪我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这位救命恩人,对不起!也请您原谅我!” “梁阿姨,神医更不敢当,当时,站在你的角度会那么说话,我完全理解,所以,你也别说冒犯不冒犯的话,至于原谅这句话,就更是不存在,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心里去!” 肖剑说得实在,他也从不做作。 “谢谢肖神医理解!” 梁润说完退后一步,站在一家人中间,面对肖剑。 全家四人正要行鞠躬礼时,卓伟明也横移一步站在卓依依身边说道,“一家人给肖神医行礼,怎能少了我卓伟明呢!” “卓爷爷,卓县长,梁阿姨,不能这样啊,你们这是才折我的寿啊!我还没女朋友呢!” 肖剑边说边出手制止卓家众人给自己行鞠躬礼。 他的话刚一落音,卓伟明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卓依依,而卓依依也正好朝他看来。 “爷爷,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啊?” 第41章 母爱如山 卓伟明异样地眼神往心爱的孙女卓依依看过去时,卓依依的眼睛也正好看过来。 卓依依脸上一红,如一颗熟透了的红苹果,低首嗔道,“爷爷,依依不理您了!” “哈哈!依依,我又没说你坏话,你怎么就不理爷爷了?” 卓伟明哈哈大笑,笑得卓依依粉面大窘,恨不得地面上有条缝,立即钻进去。 卓小鹏、梁润夫妻不知父亲如此开怀大笑,究竟所为何事,一脸懵逼地斜看过来。 在看到自己女儿卓依依低垂着头,两手互相掰扯,满脸灿若晚霞时,加上刚刚肖剑说的那句,“我不没女朋友”的话,心里雪亮似的明白了父亲大笑所在。 恰在此时,宋长荣科长等五名医院心血管科的医者,齐齐朝肖剑看过来,他们满脸崇拜,虔诚得如同面对神明。 崇拜强者,这是普遍规律。 “肖神医,能把你的联系方式留给我们吗?” 宋长荣率先开口。 “肖神医,能给我签个名吗?” “肖神医,能与我合个影吗?” “……” 宋长荣这么一闹,把一个亭子变成了粉丝见面场。 “宋科长,你们这是闹的哪一曲啊,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你们在搞明星面见粉丝会呢!” 肖剑正愁卓家人要给自己集体行鞠躬礼,采取什么方式回绝呢,借此正好到宋长荣科长身边,免了这边的尴尬。 这不正应验了那句话:正想睡觉,有人送来枕头。 “这是我的联系方式!” 肖剑横移几步,来到宋长荣等五人身边,举起手机,亮出自己的电话号码。 接着便是签名,照合影,把卓家一家人晾在一边。 满足完医院五人的愿望,他的手机恰好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是先前跟杜鹃头老五等人出来前,预留的医院急诊科座机电话。 “你是伤者肖波的家属吗?这里是医院急诊科,有些事要跟你们商量,请你过来一下好吗?” 电话是一位女护士打来的,声音如山泉水叮咚作响,又宛如黄鹂鸟在歌唱,听得肖剑都不忍放下手机。 接完电话,拿着他走到卓伟明,卓小鹏等卓家人身前说道,“卓爷爷,卓县长,梁阿姨,卓姑娘,还有佳佳小弟弟,我叔叔在医院急诊科治疗,我出来有些时间了,刚刚急诊科来电话,叫我过去一趟!” “肖老弟,我们还没给你行鞠躬礼呢,也不急在一时啊!” 卓小鹏诚意满脸。 “鞠躬礼就免了,再见!” “肖老弟,等一等!” 肖剑打完招呼,转身要走,却不料卓小鹏喊住了他,“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还有这张银行卡,里面有五万元,密码6个3,你收下,日后便于联系!” 卓小鹏说完,把一张名片和一张银行卡,塞进肖剑手中。 “卓县长,名片我要了,银行卡我是万万不会收的,请你收回去!” 肖剑一听卡里有五万元钱,有那么几秒钟想收下的想法,他欠王家人五万元钱,收下这五万,正好把数了结,不过,在挣扎一番后,最后还是放弃了,虽然眼下急需要钱,但他会想办法去赚。 “肖贤侄,你就收下吧!这是我们卓家人的一片心意!” 见肖剑不肯收下银行卡,卓伟明过来劝道。 “这卡无论如何我不能收,卓爷爷,如果日后身体某个部位有什么不适,记得给我打电话,电话号码我已经给了宋科长等人。再见!” 肖剑说完,还特意看了卓伟明的裤裆部与膝关节一眼,挥了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匆匆离去了。 “肖老弟,这卡,你一定要收……” 跑出去十几米远,还传来卓小鹏的喊声。 “小鹏,他已经走远了,我们记下这份恩情便是!” 卓伟明叹息道。 肖剑走后不久,卓小鹏一家与宋长荣科长等医者,也走出亭子,往医院而去。 …… 肖剑从公园一路狂奔,穿过人来车往的街道,跑进医院,走到急诊科大厅时,见叔叔肖波正坐在大厅里的一张休息长椅上,旁边一位美女护士正跟他说着什么。 “叔叔,你吓死我了……” “小剑,你回来了?受伤没有?” “叔,你对我那么没信心?” 肖波一怔,随后笑了笑,接着说道,“我醒来后,护士告诉我,说你跟几个五颜六色头发的人出去了,我一直在担心你吃亏呢,你这臭小子,白让叔担心你!” 肖波斜了一眼肖剑。 “你是肖波的家属,经医生与仪器双重检查,伤者肖波没受什么大伤,入院时,只是他的头突然被钝器撞击,昏死过去而已,经医生紧急处理后,他苏醒了过来,现在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他可以住院休息观察一两天,也可以回家,你们商量着办!” 护士说完后站起身,服务其他病人去了。 护士一走,肖剑希望叔叔肖波住院休息几天,也等于给自己放个假。 可肖波一刻也不想待在医院里。 “小剑,这鬼地方不是人来的,要钱多,气味难闻,环境又吵,还是回盘龙村自在舒服!” 肖波吐起槽来。 肖剑给他体了把脉,感觉身体没什么问题。 答应肖波出院回村,去窗口结账,他心想,杜鹃头老五与黄毛受了重伤,应该来医院治疗啊,但看完整个急诊科,都没见到这些人的影子。 结完账后,叔侄俩拦了俩女司机驾驶的出租车,往盘龙村行驶而去。 路上,肖剑打电话给吴有才,表达了自己深深地谢意。 …… 与此同时,肖剑前脚跨进急诊科,卓小鹏一家与宋长荣科长等人,后脚也跟着进了医院心血管科。 宋长荣亲自送小佳佳去做了心脏彩色13超与心电图以及其它各项检验。 一个小时后,结果加急出炉,宋长荣看完后,递给了卓小鹏。 “卓县长,我果然没看错,你家公子的先天性心脏病不见了,这是医学史上的一大奇迹啊!” “这种病即使在西医发达的西方,手术治疗也不一定能成功,因为手术中有太多的不可预见性,现在,一个还不是医生的小年轻,却解决了医学界上的医学难题,这不叫奇迹而应该叫神迹!” 宋长荣科长语气坚定。 对于宋科长慷慨激昂说的什么医学界上的奇迹不奇迹,作为母亲的梁润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是自己儿子先天性心脏病痊愈了,没有了,此时儿子就是健康无恙的,就是她心中的全部,看她紧紧抱着小佳佳,眼眶中溢满深情泪水,就可以看出她此时的心情。 第42章 画虎不成反类犬 医院心血管科主任办公室。 “卓县长,说实话,我在医院工作了近三十年,大大小小的病都接触过,有些病自己治了,有治好的,也有没治好的!” “同过的专家医生也很多很多,他们治病的能力有强有弱,但像今天这肖医生,不,应该叫肖神医,这种有能力的,还是第一个。” “出现个这样的好医生,是我们全县人民的福气,我有个直觉,这样有能力的医生,要不了多久就会名声在外,声名远扬,现在的他还在为找份工作而四处奔波,如果这时候,我们给他个工作岗位,相信他一定会高兴地接受,反之,等他成名我们再出手招揽,估计到时,他不会答应!” 宋长荣科长语重心长地推荐起肖剑来。 他与肖剑非亲非故,今天才第一次真人见面。 能向一县之长推荐肖剑,说明宋长荣为人公正公平,爱惜人才,不妒忌人才。 “宋科长,你这伯乐提的建议,我会认真考虑,招揽人才,留住人才,为人才提供好的工作环境,是政府的工作职责之一。” “肖神医这个人,我也是今天才认识,他有这种能力应该也是这几天才发现的吧,这件事,我会跟你们吴院长先通气,当然还有县中医,我也会跟他们通通气……” “卓县长,你大驾光临医院指导工作,刚刚获知我就立即赶了过来,还请恕罪!” 卓小鹏回应宋长荣科长的话还没完,门外响起了吴春成院长的声音。 随即,吴春成的身影便出现在心血管科宋长荣办公室内。 “春成院长,刚说曹操,你就到了,来得正是时候!” 卓县长热情地说道。 “哦,谢谢卓县长关心!” 吴春成笑得比夏花还灿。 “春成,今天我和宋科长遇到个称得上神医的年轻人,他用神奇的医术,治好了我小儿的先天性心脏疾病,先天性心脏病在医学界应该算医学难题之一吧,这点,我就不在你这专家面前舞大斧了,不用做手术就能治好这种疾病的人,整个华国都没听说过吧!所以,刚刚我和宋科长认为,这种能治好这种疾病的人,一定要抢先把他招揽到医疗卫生战线中来,现在他还没出名,我们就是要在他还没名声鹊起时,出手把他招揽进来,否则,等他名声在外时,再对他招揽,就困难重重了。我的建议是,你们医院要尽快把他招揽进来,我也会跟人社那边通气,让他们特事特办,至于他适合哪个科室,等他入职后再根据他的实际情况,具体分配到哪个科室!” 卓小鹏神情严肃,虽说是建议,其实是任务,而且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见吴春成没接话,便又说道,“这名可称呼为神医的年轻人,春成院长应该知道,他就是你们医院内网上那段视频的主角肖剑!” “这是医院眼下要做的一件紧事之一!” 卓小鹏补充的这句话,可说恩威并重。 “卓县长,这年轻人我确实知道,而且还打过交道!” “我一定按照县长您的指示,不折不扣地去抓好落实,不过,有一点我得先提出来,如果我招揽他,哪怕给了优渥的待遇条件,他也不愿意进入医院,那就另说了!” 吴春成这话说的进可攻,退可守,毫无破绽可找。 “我相信只要春成院长努力了,这种情况估计不会出现!” 卓小鹏说得很有信心。 “县长,这件事我会亲自去做,到时再向您汇报!” 吴春成话说得富丽堂皇,形态也唯唯诺诺,让卓小鹏看不出一点可疑迹象来。 …… 杜鹃头老五、黄毛等四人把肖剑引到公园后,欲为刀疤痕王豹出气复“仇”,四人满以为稳稳当当会将肖剑按在地上摩擦到像狗那样求饶,可老五这愣头青,硬要打肿脸充胖子,一人想把功劳全揽,对肖剑出手动刀,却不料反被肖剑强势逆转,弄断手腕,完全丧失战斗力,应验了那句“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格言。 老五被废后,黄毛三人迫于前者以逐出族谱为要挟,对肖剑勉强出手,同样被肖剑完全“碾压”,对,就是碾压。 当肖剑听到喊声去亭子后,四人如丧家之犬,冒着大雨逃回了急诊科。 当双腿打颤,牙齿上下磕碰,被大雨淋得如落水狗般的老五、黄毛四人,狼狈地出现在王一彪眼前时,王一彪一脸不屑,眼中尽是讥讽。 “三,三少,我,我们栽,栽了!” 杜鹃头老五畏惧得支支吾吾。 “去之前,我就说过,你们会吃大亏,可你们就是不听,脑袋瓜子想的都是豹哥许诺你们的大保健画饼,精虫上脑,下身发骚,像你们这种无脑之徒,不栽才怪!” 四人被王一彪训斥得低垂着头,不敢吭声。 “你们两个赶紧陪老五、黄毛去骨伤科处理伤手,时间长了,会落下残疾的!” 王一彪见四人被自己骂得不敢还嘴,气也消了一半,难得地关心了他们一回。 “三少,我们还去什么骨伤科,就在急诊科叫医生处理不行吗?” 黄毛抬起头,看着王一彪。 “你真他娘的活到猪身上去了!脑子进水了还是进屎了?那穷逼的叔叔还在这里,等会他返回来,能饶得了你们?” 黄毛被王一彪骂了个狗血淋头。 黄毛被一顿臭骂后,不仅没对王一彪怀恨在心,相反还非常感激。 他忍着手背的疼痛,“三少,谢谢你提醒,不然,那穷鬼返回急诊科……” 两个没受伤的杂毛,搀扶着老五黄毛,急急忙忙往骨伤科而去。 他们一走,王一彪也离开了急诊科。 …… 时针往回拨到上午九点,肖剑的父母回到家里后,章琴见自己老公满血复活,躺在家里一张破旧的竹摇摇椅上后,她开始整理家里凌乱的东西。 堂屋中撒落一地的野生青饲料,这是她昨天上午从野外割回来,正准备处理时,有人告诉她,老公肖勇进山采药坠下了悬崖,目前生死不知,突然得知噩耗后,随手抛掉的。 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把原本不大的家整理得摆放有序,干净整洁后,一直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放松下来。 可一想到肖波被刀疤脸司机强行拖出出租车后门被撞昏的事后,心情一下子又糟糕起来。 “小剑陪着他,应该没事!” 章琴自我安慰着。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钟,又想起借高利贷要还的事,这事可比肖波昏迷过去还要上头,于是与肖勇说了几句后,出门往刘黑虎家的方向走去。 第43章 天打雷劈 章琴在去往刘黑虎家的路上,怀揣着五万元现金,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 心里暗暗祈祷能碰上刘黑虎,还钱时不要出现其它意外。 刘黑虎家的房屋是座占天占地的三层独栋别墅,占地面积一千平米多,四周建有围墙,围墙周边与村民的房屋还有些间隔距离。 从这个就可以看出,刘黑虎这人在村子里有多霸道,有多不讲理。 别墅在整个盘龙村的村民房屋中,属于最好的建筑,门前的禾坪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小,整栋别墅比肖剑家的房屋好了十几倍还有余。 章琴离刘黑虎家房屋还有十几米距离时,隐隐约约听到别墅中传出了争执声。 来到别墅前面的禾坪时,里面的争执声逐渐放大。 “刘黑虎,小龙出事时,你在哪里鬼混?他闭目不醒,你又在哪里潇洒?他住进医院后,你只是蜻蜓点水,去医院点了下脚,听医生介绍几句后,便丢下小龙离开了医院,留下我一个女人,看着病床上的儿子,欲哭无泪!” “你走后,我打了你无数个电话,要么关机,要么无法接通,发了你无数条信息,你只字不回,要不是后来爸妈去了医院,你叫我一个人怎么面对那种状况!” 章琴听出这声音是李园的。 “老婆,小龙出事那会,我正在外面谈生意,一时回不来,当时接到你的电话后,你不是说小龙被村东头的肖剑医治过,生命已经无忧,我听后,才没有丢下正在谈的一桩赚钱生意,直接赶回来。” “你送小龙去医院后不久,我便把那桩生意谈成了,赶到医院后,管床医生告诉我,说要我有个心理准备,当时我都吓傻了,以为小龙已经……已经那个了,医生接着告诉我,说小龙的性命虽然已经抢救了过来,但因为出事后,拖的时间太久,耽误了他伤势的救治,有可能从此成为植物人,一辈子躺在床上,靠人照顾!” “当时,也不知什么原因,我大脑中有个声音在大声喊着,你儿子成植物人了,没救了,没救了!没救了……” “鬼使神差之下,我离开医院跑回村里找肖剑理论去了,就是他耽误了小龙的救治时间,我找到他后,怒斥他,说小龙成植物人了,就是他耽误了小龙的救治时间,如果不是他耽误,小龙也不会成为植物人,当时,我还要他赔偿小龙一百万元。” “什么?你这混蛋离开医院丢下我们母子俩是跑回来找小剑理论去了,还要他赔偿一百万,你疯了吗?你这砍脑壳的打靶鬼!” “小剑他肯定不会答应,因为正是他的救治,小龙才能把命保下来,他好心救你儿子,还遭来你的驴肝肺,如果换作我是小剑不跟你拼命才乖……后来呢?” ”后来,后来,他肯定不答应,于是,我们俩个在他家的禾坪上,互相推搡拉扯起来,在拉扯中,我不小心一脚把他踹下了禾坪前的斜坡下,他倒下去后,我发现他一动不动,以为死了,我吓得起紧跑出村躲了起来。” “直到今天,我打开手机,看到你发我的信息,说我家小龙已经好了,是肖剑在医院里治好了他,今天上午就出院回家,我才赶回来。” 站在禾坪上的章琴,听到这里,才知道自己儿子小剑,曾遭遇过如此糟心的事,也不思考肖剑掉落下深深的斜坡下后,为什么会没事,昨天,今天还在为父亲肖勇的事奔前忙后,只觉得胸口上有股怒火要发泄出去,于是,不管不顾地冲进别墅,开启大骂模式。 “刘黑虎,你这家伙还是人吗?把我家小剑的好心当成驴肝肺,救了你儿子,还要他赔偿一百万,他不答应就把他踢下门前深沟,噫,不对,你不是说小剑被你踢下去后,一动不动了吗?那么深的斜坡摔下去,不可能没问题啊,可是,可是他没事,昨天一直为了救他父亲,跑前跑后,忙得脚打后脑勺啊!” 其实章琴为人一直淑女来着,她在听了刘黑虎说出的话后,很想狠狠地骂刘黑虎一顿,可她没学会骂人,骂着骂着,语气变成询问了。 “章琴嫂,我对不起肖剑,对不起你,对不起肖勇哥,我不是人,我是忘恩负义的畜生!” 刘黑虎见章琴一脸怒气地冲进别墅,一个箭步跪在章琴面前,嘴里一直忏悔着。 “章琴嫂子,我们家刘黑虎财迷心窍,做出了对不起小剑,对不起你们全家的事,你打他,骂他,甚至杀了他,我都没任何意见!” 这时,李园也走过来握着章琴有些发凉的手。 “侄儿媳妇,我家这不孝不忠之子,做出了猪狗不如的蠢事,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他做出这样的事,我有罪啊!” 刘黑虎父亲刘老三,牵着他老伴魏淑娟的手,从内室中颤巍巍地走出来,一脸悲戚戚。 “刘黑虎,你这个畜生不如的东西!你看你做了什么事!刘家列祖列宗啊,我刘老三上辈子做了什么造孽事,养出这么个不忠不孝的东西啊,你们把我带去吧!” 刘老三见章琴不为所动,于是干脆嚎啕起来。 “叔叔,你别急坏身子,错不在你,而在刘黑虎本身。” “刘黑虎,当时你把小剑踹下斜坡后,也没管他的死活,偷偷地逃跑了?” 章琴冷着脸发问道。 “章琴嫂,我对小剑踹出去那一脚后,心里也后悔死了,当时见他趴在下面一动不动地的,以为他,以为他…然后我吓傻了,心里害怕得要死,只想赶紧逃跑出去躲藏起来。我不是人,对不起小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刘黑虎跪在地上,头伏地,像鸡啄米似的,磕着头。 “好在小剑没事,不然,你跑得了昨天和今天,也跑不了明天和后天,人在做,天在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章琴见刘黑虎一家,认识清楚,认错诚恳,态度端正,心中一软,原谅了刘黑虎。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刘黑虎发誓,从今后,再不做混账事,如有再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好一个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刘黑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誓咒刚出口,别墅门外禾坪上响起一道声音。 第44章 世上只有老婆好 “小剑?是我儿子小剑的声音!” 章琴对于自己儿子的声音,哪怕在睡梦中都能耳熟能详。 她的话认证了门口禾坪上说话的人,就是刚刚从县医院,与叔叔肖波搭乘出租车回村的肖剑,他俩下车后,直接往刘黑虎家来了,一是看看刘黑虎在不在家;二是把母亲借的五万元高利贷立即退还回去;这第三嘛,刘黑虎把自己踹下斜坡下的那笔账得找他算算。 在众人诧异的眼神下,肖剑与肖波叔侄俩同时出现在别墅客厅的门坎边。 “小波,你和小剑终于回来了!” 章琴说完这句话,感觉费了好大劲似的。 “小剑,你和肖波哥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李园也跟着打招呼,神情显得激动。 “妈,我们不是先前约好一起来找刘黑虎的吗?您怎么不等我就独自来了,万一……” 肖剑没继续说下去,刘黑虎这人如何,他现在清楚得很。 吃一堑,长一智,古之良训。 “李园婶,谢谢你的关心!” “小波,小剑你俩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 刘老三老眼中还挂着晶莹泪珠。 “多谢刘爷爷挂怀!” 肖剑淡淡一笑。 “刘黑虎……” 突然,肖剑神情一冷,目光犀利地扫向跪在地上的刘黑虎,还没等他说出下面的话,刘黑虎浑身一震,匍匐在地上,颤抖着身子说道,“小,小剑,我有罪,我对不起你,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罪罪孽深重,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我混蛋……” “你惩罚我吧!” 刘黑虎说完这些,身子像堆烂泥,瘫软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 “刘黑虎,别装可怜,你知道我没你那么心狠手辣,下不去手。” “昨天,要不是我肖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保佑我,阎王爷不肯收留我,即便我有九条命也死得不能再死,刘黑虎,你为了得到那一百万赔偿,竟然对我下重手!” 肖剑一想到被他一脚踹下斜坡,就怒火上涌。 如果不是那个奇怪的梦救了自己,别说一个肖剑,就是十个二十个肖剑,也没命了。 “小剑,我踹出那一脚后,也后悔得要死,但又没后悔药吃,当时你趴在下面,一动不动,我以为……我……” “小剑,都是我一时冲动,对你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事后我后悔莫及,肠子都悔青了,为了表示我悔过的决心,我想补偿你十万元精神方面的损失……” “刘黑虎,我肖剑虽然缺钱,甚至缺得发狂,但这种钱我再怎么缺钱,也不会要。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这是我为人处世的原则,别拿这种补偿来玷污我的人格!” 肖剑冷着脸,不屑地拒绝了。 其实,肖剑对于刘黑虎昨天的所为,也仔细分析过,想追究他的责任,无论刑事与民事,都无法律依据,因为自己没受任何伤,拿不出证据啊!真正到了对簿公堂,说他把自己踹下深沟?总不能口说无凭吧,既然你被踹下深沟,身体总有磕碰剐蹭划伤吧,那么伤口,份口在哪呢? 无伤势等实际证据,有视频证据吗?没有。 所以,肖剑放弃了报警起诉他。 就是今天,跟刘黑虎当面对质理论,肖剑都毫无底气。 “小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哎!” 刘黑虎被说得哑口无言。 “妈,把从刘黑虎手里借的高利贷还给他吧!” 肖剑转身朝章琴走过去,双手抱着她的双肩。 “小剑,钱,妈都带过来了,这就还给他!” 章琴嘴里应着,从怀里拿出用布料包扎好,如同炸药包的四方块。 “黑虎弟,你先站起来,小剑不会怪你的。这是昨天,你帮忙给我借的五万元钱,原来以为小剑爸做手术会用到,后来,他爸却突然痊愈了,不用再做手术,所以,这钱就省了下来,现在,我把它还回去!” 章琴拿着四方块,递向已经站起来正在揉膝盖的刘黑虎。 “章琴嫂子,这钱要不你先用着,算我私人借给你的,利息一分不要,什么时候还我都可以!” 刘黑虎说完,还看了眼肖剑。 “我们家目前也不需要急钱,等哪天真要钱了,再向黑虎兄弟借就是!” 章琴回绝了刘黑虎的好意。 “刘黑虎,金了金,佛了佛,我妈把借的钱还给你,你就收下吧,但得把借款借据还给她,当场撕了!” “另外,这一天一夜的利息是多少?也给算清。” 肖剑心里虽然原谅了刘黑虎,但依然冷着脸。 “章琴嫂子,小剑,既然这样,我就代为收回借款,利息就不要了,借款借据我马上去拿!” 刘黑虎立即上二楼拿借据去了。 “章琴嫂子,小剑,你们以德报怨,我都没脸见你们了!” 见事情没往坏的方向发展,李园适时开口。 “是啊!侄儿媳妇,小剑,我这张蛇拔老脸都不知道放哪儿了,你们太仁慈了!” 刘老三也苦笑着脸凑了上来。 “章琴嫂,这就是你写的借据,你看看!” 刘黑虎从楼上下来,把一张纸条双手递到章琴面前,样子非常恭敬。 章琴接过仔细看了看,发现没错,便递给肖剑,“小剑,你看看,还有哪些方面没想到的?” 无形之中,章琴已把肖剑当成了家里的主心骨。 “刘黑虎,我妈借款时,就只写了这张借据?” 肖剑接过借据,仔细看了看后问道。 “就这一张,没其他附件,章琴后签字后,钱就给她了!” 刘黑虎回答得很干脆。 “我相信你现在说的话,妈,我们回家!” “章琴嫂,小剑,肖波哥,都晌午了,家里有现存的菜,炒几个,有两瓶三十年的窖藏茅台,一直舍不得喝,今天给我个赔罪的机会?” 刘黑虎见肖剑要走,急忙拦阻道。 “谢谢了!” 肖剑说话间,脚已经跨出门槛,这是回绝刘黑虎的邀请。 回到家里,父亲肖勇正在厨房忙,只见他脖子上挂着围兜,正在砧板上切着菜,菜是一块被洗得晶莹剔透的瑶山腊肉,砧板旁边还放着一盘竹笋,竹笋炒腊肉,对于农家人来说,是道绝配的菜。 “爸,你从不炒菜,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肖剑不太会炒菜,想上去揽过父亲手上的活,又怕好心变成坏菜,母亲章琴走过去,“老公,你一个大男人怎能下厨房呢,这些都是我们女人做的,何况你刚从医院出来,也不宜做这种事,赶紧与小波、小剑去聊聊天,十五分钟后就可以开饭了!” “世上只有老婆好,没老婆的日子不得了……” 肖勇借此下岗,脖子上的围兜一脱,挂在章琴脖子上,一个箭步溜出了厨房。 第45章 再入断壁山 十五分钟后,一大盘色香味俱全的脆笋炒腊肉,一盘黄绿相间的蛋炒韮菜,一盘鲜嫩的时令蔬菜,一碟油亮亮的炸花生米,外加一个漂着香菜叶的洗锅汤,四菜一汤,摆上了餐桌。 章琴见肖勇难得如此高兴,加上弟弟肖波好久没来家里吃饭,特地从封藏的酒坛内,盛出一壶红薯烧酒。 四人各坐一方,边谈边吃喝起来。 肖剑因为想到答应赔偿王家的五万元钱还没着落,食之无味,借口下午得去一个女同学家里,没喝酒。 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怎样才能在三天内把钱搞到,想来想去,最快的门道还是冒险去试试父亲昨日没成功采回来的宝贝。 趁父亲几杯酒下肚后,肖剑忍不住问道,“爸,昨天您和叔叔等人进山采药,你攀崖是发现了什么宝贝药草吗?” 肖勇一怔,眯了眯眼睛说道,“小剑,你说老爸的运气不好嘛,又能发现那种宝药,要说运气好啊,为什么又他娘的从上面摔下来?” “不是我吹,那株宝药拿到县城药房去卖,绝对不会低于十万元,很可惜的是没得到它,相反还差点要了我的老命!” 酒量不是很好的肖勇,喝了几杯酒,有些上头,脸蛋红扑扑的。 “爸,什么宝药有那么值钱?” “小剑,你问这些干什么?莫非你……?” 肖勇虽有些醉意,但头脑仍然清醒,他怕肖剑重蹈覆辙。 “爸,我就是问问,你这采药的经验那么丰富都没得到它,我哪敢去采摘啊,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攀爬上去,我就是问问而已,爸你不是知道我还恐高吗?!!!!” 肖剑把脑袋甩得像只拨浪鼓。 “小剑,你恐高的事,爸知道。太危险了,那株雪山一支参长在悬崖峭壁中段的一个凹陷处,据我的采药经验观察,它至少有两百年的药龄,是真正的宝药!” “这种宝药,采药人穷其一生都难以碰到,要得到它就更不容易,我能发现它,证明我的运气非常不错了。” 肖勇说起采药,自然而然地眉飞色舞起来。 “本来是可以采摘下来的,也不知怎么的,当我的手马上就可接近那株宝药了,突然一阵怪风吹来,我脑袋一昏,眼睛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后的第一眼见到你和吴主任……” 肖勇说的心有余悸,手都有些颤抖。 “哎,爸的运气还是欠缺一点!” “爸,要我说您的运气非常好了,古语不是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焉知非福!也许正因为爸的运气好,才让您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只是摔成重伤,而且那么快就恢复过来了,所以,爸你应该知足了,如果换个人,从那么高的悬崖上失足摔下来,不砸成肉饼才怪!” 肖剑安慰道。 午饭结束,已是下午一点,叔叔肖波回家了,待父母亲去午休后,肖剑带上采药的工具,还特别带了把防身用的杀猪刀,悄悄地往鬼见愁.断壁山而去。 沿途没遇到一个人,只听到树林中时不时传出一两声鸟鸣。 一路疾走,一个半小时后,终于走到断壁山下。 先看了看被他和叔叔肖波,同村的刘海叔叔三人打狼的地方,地上一片狼藉,但狼尸已经消失不见。 记得他们走时,因为要抬着受伤的父亲肖勇下山,狼尸就丢在荆棘丛里,只过了一天一夜,狼尸就不见了。 排除被村里人拣回去的可能,因为一头百多斤的狼,被人抬回村里,不可能不被村民发现。 只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狼尸被同类野兽吃了。 没再纠结狼尸到底去了哪里,他转过身朝父亲肖勇躺过的地方走去。 一天一夜过去后,地上的血迹已经风干成黑色。 仰头朝上看去,断壁山高耸入云霄。 仔细地查看了山脚,发现父亲肖勇掉下来的地方,不在眼前这个山脚。 吃午饭时,父亲没说过,叔叔肖波也没具体介绍,他本人又不能问得太详细。 这时,只有自己寻找。 沿着血迹和被踩踏的植被,从山脚下走了八十米左右,肖剑终于发现一处凹陷下去的绿色植被上,有风干了黑色血液。 厚厚的植被上,碾压的痕迹非常明显,而且像个人形。 为了弄清楚方向,他朝前方再走了十几米,都没发现有人踩踏过的痕迹。 血液和踩塌过的痕迹,到此为止,没再延伸。 “父亲应该就是从上面的悬崖峭壁上掉下来的,那株宝药雪山一支参,应该就在这垂直峭壁上的某个位置。” 肖剑自言自语起来。 从背上的药篓中拿出绳索,绳索有食指粗,一端还套了个如同船上之锚的铁勾,铁勾有三个勾,呈品字形分布,绳索长度应该有几百米。 为减轻重量,肖剑把药锄等工具都放在地面上,只带了杀猪刀,绳索,药篓等工具,轻装上阵。 一想到马上就能采到宝药,肖剑心情异常兴奋,选了个稍微有斜坡的地,开始手脚并用往上攀爬。 遇到垂直而上又无处着力的峭壁,他会抛出绳索上的铁钩子,勾住山上突出的石头或树墩,双手拉扯绳索无松动,能承受他的重量后,身子才借势往上升。 这样往上爬了一个小时后,攀爬到五十多米高度。 稍微休息一会后,继续往上爬。 每爬一段,把前后左右十几米,甚至更远范围内的绿色植物,都观察一遍。 越往上,峭壁上的绿色植被越少,沿途,他还采摘到数十株地面上没有的珍贵药草,比如铁皮石斛、虎耳草等。 时间悄悄从身边溜过,一眨眼,一个小时过去了,他父亲肖勇遇到的宝药雪山一支参还没见到影子。 此时已攀爬到近一百米垂直高度。 看着西边天空的光线,逐渐转暗,肖剑没再休息,继续往上攀爬。 …… 时间回到肖剑进山前,县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 会客室中,一张小型会议桌正中的椅子上端坐着吴春成院长,桌子左边坐着三人,右边四人。 这七人是县医院的党委副书记、副院长,纪检监察,办公室等院委会组成人员,外科主任吴有才列席。 “哼哼!” 吴春成院长先哼哼两声,说道,“今天召开的院委会议,有两个内容,一是传达卓县长指示。” “卓县长今上午来医院视察了心血管科的工作,因为他来时,事先没通知医院,等我接到通知赶过去时,他正准备离开,由于时间仓促,我也就没有通知大家了!” “卓县长看见我后,停下来安排了一件事。” “要我们医院必须把一个名叫肖剑的年轻医生,招揽进医院,而且要求特事特办!” “肖剑,这名字不知大家熟不熟悉,如果看过医院内网那段视频,就应该知道这个年轻人!” 吴春成院长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下来,听听大家的反响。 “肖剑?就是视频中把重症监护室里一个重伤濒死之人救治过来的那个年轻人?” 第46章 县医院的招揽 “我还听说另外一个住在重症监护室可能成为植物人的小男孩,也是他治好的,开始我还不相信,但说这件事的人,说得有根有据,有鼻子有眼的,还说他与伤者是邻居,说的让人不得不相信!” “你们说的这两个案例都是昨天的,我说的是今天上午医院对面公园里的事,当时一个患先天性心脏病的七八岁小男孩,突然病发,昏迷过去,正在公园里办事的肖剑,毛遂自荐,出手为小男孩医治,一双魔手在小男孩胸口上按摩推拿了番后,竟然奇迹般的苏醒过来,你们猜这小男孩随后到我们医院检查,情况如何?” “肯定治标不治本啊!” “n0,n0,检查发现,小男孩的先天性心脏病不见了,完全消失不见了!” “什么?连专家医生都要用手术解决,而且成功率不到五成的疾病,他用手推拿按摩几下就全好了?这是一双什么手?” “……” 几个院委会成员,你说一个,他道一个,顿时把肖剑说成了神。 吴有才听说肖剑今天又治好了一例先天性心脏病小男孩,心里愣怔,如同一尊雕像。 良久,他才从呆愣中回过神,嘴里神神叨叨,“我这肖剑弟啊,脑袋里不知装了多少秘密!” “既然大家都知道肖剑这人,下面我们按照卓县长的指示,对他加入医院,以举手表决的形式进行,同意他加入的请举手!” 吴春成见大家对肖剑都有关注,也不赘迷,直接上干货。 场上共八人,除吴有才没举手表决资格,七人都举了手。 这些人都是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的老油条,卓县长表态要医院必须招入的人,你能拦住? 顺水推舟的事,他们乐于去做。 “一致通过!接下来研究第二件事,既然大家同意把肖剑招入医院,把他放在哪个科室最好?谁先去跟他谈这件事?” 吴春成扫了眼大家。 “从他给几名伤患医治时,使用推拿、按摩、针灸等方法看,我认为中医科最适合他!” “在中医科才能让他如鱼得水,蛟龙入海,大显身手!” 一名主管中医科的副院长首先提出建议。 “我倒是认为肖剑最适合骨伤科,如果他能加入骨伤科,那些摔断筋骨,跌断肋骨,拆断脚手骨的伤者,就不用长时间的住在科里,弄得床铺紧张。” 主管骨伤科的副院长不甘示弱。 “从视频上,我觉得他去普外科最合适……” “吴院长,肖剑去手术室最理想,大家想,当手术医生给病人做完手术后,他一出手,伤口立即就痊愈了,病人不得对医院感激得五体投地吗?” “这么说的话,急诊科最最适合他,这里汇集了80%以上突发疾病的患者,如果有肖剑在这里,患者们在急诊科身体就处理好了,还去什么普外、骨伤、手术室、中医科啊,你们说是不是?” “……” 众院委会成员个个心里打着小九九,各执一词,展开对肖剑的争夺,谁不想自己主管科室的工作名列全院前茅,月底季结年终时,医护人员的绩放奖金厚厚一沓。 “吴院长,各位院领导,我知道我无权说什么,不过,我有个不成熟的建议,肖剑治疗的几个患者都是外科的住院病患,他这人的脾气有点怪,特别‘恋旧’,而我又恰恰是懂他怪脾气的那个人,依我看,如果他愿意加入我们医院,无论去哪个科室都在医院内,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他去外科,那里才是他心情舒畅,工作起来更有激情的地方。请领导们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就在院委会成员为把肖剑要到自己主管的科室来而争执不下时,列席参加的吴有才提出自己的建议。 “吴有才,这里有你说话的资格吗?” “不知天高地厚,允许你列席参加,并不是要你瞎逼逼!” “肖剑医治伤患的特点与你外科的医治风格,可谓风牛马不相及,把他放到外科,不是浪费资源吗?” “……” 吴有才的建议刚一出口,便遭到院委会众人的无情反对。 “好了!好了!吴主任也是为了医院的发展考虑,虽然有点私心也是人之常情嘛!” 见院委会众人对吴有才横眉怒目,口诛眼伐,吴春成急忙当起和事佬。 “我看,大家的建议都值得商榷,各有各的理由。我个人认为,如果肖剑愿意加入我们医院,由他自己选择去哪个科室!这个议题暂告段落。现在商量派谁去邀请他加入医院这件当务之急?” 众人做了个炒豆子——香嘴巴的美梦后,吴春成一锤定音,把他们的梦粉碎得如同肥皂泡泡。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医院组织人事部门的事,还有比他们去更适合的吗?” “对,我赞同!” “我也赞同!” “……” 一人提出意见后,几乎所有人都表态都很风同意。 “既然大家都认为由组织人事部门的人去合适,那就通知组织人事科去办这件事,记住‘特事特办’这四个字,如果组织人事科搞不定,还得吴主任出马把肖剑给招揽进医院来。” “吴院长,组织人事科肯定能搞定这件事,据我所知,肖剑卫校毕业待业在家都三年了,三年中他参加了多场招聘会,都以失败而告终,如今,我们向他抛出橄榄枝,他哪有不愿意加入的道理,我估计啊,接到我们的电话,都会让他大笑三天!” 分管组织人事的副院长马强,长长的马脸上,露出不屑表情。 他过份的话与讥诮的表情,看得吴有才愤愤然,都想上去撕烂他的嘴巴,挠烂他那张马脸。 散会后,马脸副院长马强,立即去了组织人事科,找到科长许小毛,把会上要求急办的事与注意事项,说给他听。 “马院,这样招揽人才,恐怕不符合招聘人才的规章制度吧!” 许小毛科长一脸严肃。 “许科长,这可是卓县长亲自交办,吴院长再三要求特事特办的要紧事,你们科室别给我搞砸了!” 马强副院长把领导的决定抬出来,压住许小毛,也不等许小毛反驳,出门扬长而去。 第47章 官大一级压死人 马副院长一走,许小毛科长无力地叹息起来,“这是什么世道!官大一级压死人啊!” 尽管许小毛心里有想法,而且牢骚满腹,但服从才是他此刻应该做的,谁叫他不是决策者,而是执行者呢? 不情愿地拿起桌上的座机话筒,拨出了一串电话。 不一会,一位留着大波浪齐肩卷发,长着一双丹凤眼,穿戴清凉,胸前汹涌澎湃的高挑女子,踩着“叮当叮当”的脚步,来到许小毛办公室门前,伸手轻轻敲了敲门。 得到许小毛的“进来”许可,高挑女子轻轻推开门,胸口在前,脚在后,走进办公室,用脚把门一勾带,门“哐当”一声合上了,然后出现在许小毛科长后面,隔着老板椅,爬在他的肩上,红红的小嘴在他的耳朵边嗲嗲说道,“科长,人家过来了,你……” “宋微,去椅子上坐下,总是这样,成何体统?” 许小毛耳朵痒痒的,身子一个激愣。 叫宋微的大波浪女子,极不情愿地慢慢走到许小毛侧对面的一张靠背椅上坐下,面若桃花,眼神带勾,毫无顾忌地盯着许小毛,等着他发话。 “那个,宋微,叫你过来,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许科长,人家听着呢!” 宋微见许小毛正儿八经地看着她,立即上身前倾,两手成外八字撑在下巴上,胸前的两座巨峰与深深地沟壑,一览无余地呈现在许小毛视线中。 “嗯!” 许小毛喉结滚动了几下,吞咽了几口口水后,视线移开。 “刚刚医院马强副院长过来,安排我们组织人事科一个任务,把昨天医院内网上那段视频里,那名医治好外科患者的年轻医生,招进医院,而且是一路绿灯,特事特办,越快越好!” “他要求我们科室立即联系上这个年轻人,把招他进入医院的事情告诉他,看他愿不愿意,如果对方同意加入医院,就叫他明天上午八点到我们科室来,把表格等相关手续办了;如果他不愿意加入医院,立即向马院长作好汇报。” 许小毛科长说完后,朝宋微挥了挥手,然后躺在老板椅上闭目养起神来。 宋微站起身,幽怨地看了眼许小毛,见许小毛闭着眼,她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也没说,“叮当!叮当!”身子一扭一扭出了门。 出门后还特意把门用力一拉,发出“砰!”的一声震响。 宋微离开许小龙办公室后,回到自己办公室,按照许小毛给的号码,用座机开始给肖剑打电话。 第一个电话拨出去后不久,“你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听筒里面传出系统设置的女子声音。 十分钟后,宋微又拨打了第二次,听筒里面依然传出“暂时无法接通”的系统女子声音。 宋微在半个小时内,间隔地拨打肖剑五次电话,都是同一个女子声音代肖剑回答。 除了这个号码,她再没其它号码可联系肖剑,于是“叮叮咚咚!”走着“t”台步,扭着水蛇腰,向许小毛科长汇报电话结果去了。 无法联系肖剑的消息最终传到了吴春成院长这里,他略一思考,拨出一个电话。 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行色匆匆,敲开了他的办公室。 “吴院长,有什么指示请吩咐!” 中年男人直立身子,头微垂,毕恭毕敬道。 “老吴,我们之间不搞那些虚的!” 来者自然是吴有才。 “老吴,刚刚组织人事科那边回话说,他们联系不上肖剑。现在我把这任务交给你,无论你想什么办法,在明天上午九点钟前,联系上肖剑,把刚刚会上决定的事,告诉他,如果没意见,就叫他九点钟前赶到医院组织人事科办理入职相关手续!我相信你一定能办到!” 吴春成神情严肃地拍了拍吴有才的肩膀。 “是,吴院长,我保证完成任务!嘿嘿!吴院长,话说回来,如果肖剑同意来医院,你得同意把他放在我们科室哦!” 吴有才回应完后,立即转身出门,联系肖剑去了。 吴有才踏出吴春成办公室的门没走多远,拿出手机拨打起肖剑的电话。 拨了三通都是女子声音回应他。 “这家伙陪他父亲出院回村后,途中他叔叔又出事,返回医院,救了一个先天性心脏病小男孩,然后,他叔叔出院,再然后,应该是陪叔叔回盘龙村,村里不应该无信号啊,有信号为什么又无法接通呢?手机中提示也不是关机啊!” 吴有才理了理思路,分析肖剑的手机为什么会无法接通。 “对了,问问肖剑治好的小男孩刘小龙的母亲,就知道了!” 吴有才知道刘小龙与肖剑同属一个村,而且今上午已经出院回家了。 他急忙跑回科室,找到护士长调出刘小龙的病历档案,在上面查找到刘小龙家属李园留下的联系电话。 护士长见科主任行色急急忙忙,调看已经出院病人的病历档案,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关心地问道,“吴主任,是不是刘小龙出了什么事情?” “护士长,你想多了,我从上面找个电话号码而已!” 吴有才回应完后,摁下了手机接听键。 不一会,手机中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你好!请问你找谁?” 小男孩很有礼貌地。 “你是刘小龙吧!我是县人民医院外科吴医生,就是与你小剑哥哥一起上厕所的那个,小家伙,你脑袋不痛不晕了吧!” 吴有才关心地问了一句。 “你是吴伯伯啊,我身体现在好好的,谢谢您关怀!” “吴伯伯打我妈的电话,有什么事吗?” 刘小龙聪明懂事,他从吴有才打电话过来,就猜出有事情。 “小龙,你妈在家吗?换你妈接电话!” “她在,吴伯伯您稍等……” “妈,妈,医院吴主任伯伯打电话找你……” “医院吴主任找我?他这时候找我有什么事?……” 吴有才从手机中听见刘小龙叫他母亲李园接电话,而且还听到里面有匆匆的脚步声和说话声音。 “吴主任,我是刘小龙的妈妈李园,请问你找我……?” 第48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 “你好!刘小龙的妈妈,我是医院外科主任吴有才,找你也没什么事,我想问你一件事,肖剑回村了吗?你家与他家离得远吗?你能去他家看看他在不在家吗?因为他的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吴有才三问连发。 “吴主任,你找肖剑有事?他是接近午饭时才与他叔叔肖波一起回的村,如今是否在家,我不知道。不过我可以过他们家看看,我家离他家仅有一里路左右!” 李园礼貌地回答着。 “嗯!嗯!那就麻烦你过他们家看看,这个号码就是我的联系电话,如果他在家叫他给我打电话,如果不在,问问他家人他去哪了?” 李园接完电话,嘱托刘小龙别出去浪,她去小剑哥哥家一趟。 一听说去肖剑家,刘小龙一定要跟着李园过去。 受不了他的软磨硬泡,李园无法,只得同意他一同前去。 母子俩花了不到两分钟时间,赶到肖剑家里。 肖剑家中只有肖剑父亲肖勇一人在家,母亲章琴估计出去忙了。 肖勇见到李园母子,立即把两人让了进去。 双方互相礼貌地寒暄一番后,李园开口问道,“肖勇哥,小剑不在家吗?” “吃午饭时,他说下午要去同学那里办事,我跟他叔叔喝酒,他一点酒都没喝,等我午休起来,就没见到他,估计是去他同学那里了,你找他有事?!” 肖勇脸有疑问的回答。 “肖勇哥,不是我要找他,而是县医院的外科吴主任找到,他说打小剑的电话始终无法接通,才打电话给我,要我过来看看小剑在不在家?” “他的电话无法接通?他只说去同学那里,具体是哪个同学他没说,他的同学大多数都在县城,手机无法接通,除非他去的地方是在大山之中无手机信号!” 肖勇的脸上也开始出现疑惑之色。 随后拿出手机,翻找出肖剑的号码拨了出去。 拨打了几次,都是“无法接通!” 这时,肖勇才开始过滤今天回来后,肖剑所说的话。 突然,他内心一惊,想到了一件可怕的事。 身子一下子站起来,快步朝自己平时堆放“工具”的杂房走去。 见杂房门虚掩着,他的心咯噔一下后,心脏也扑通扑通地狂跳起来。 杂房门,他每次去拿放工具后,都会顺手带上,并插上铁插销。 而现在,杂房门虚掩着,证明里面有人进去过。 肖勇忐忑着推开虚掩的门,朝一堆“工具”看去,发现他平时进山采药的绳索,药篓,药锄,还有那把防身用的杀猪刀,都不见了。 “完了,完了,这让人不省心的小子……” 肖勇自言自语道。 “什么完了?肖勇哥?” 跟在她后面的李园听他说“完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就说,午饭时,小剑他突然问我进山采药的事,原来,他在打听……” 肖勇暗自嘀咕。 “小剑他做什么去了?” 李园问道。 肖勇没回答她,转身往客厅走,同时,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李园见肖勇脸色凝重,也不好再开口询问,跟在他后面走了出去。 “小波,你在哪?” “二哥,我在地里,看看前几天种的大蒜!” “出事了!出事了!小剑他!” “小剑他出什么事?” “杂房里放着进山采药的那套工具,都不在了,估计是他带进山里去了!” “难怪午饭时,他特别问起昨天采药的那件事,这么看来,他不喝酒说下午去同学那里,明显是幌子,其实是想进山采药!” 兄弟俩边接打电话边朝山里跑去。 李园见肖勇与肖波打电话,说的是肖剑进山的事,而且肖勇正往后山方向小跑而去,感觉自己是个女人,后面还跟着个尾巴,去了帮不了忙外相反还会成为累赘,于是放弃了一同前去的想法,转而打电话给老公刘黑虎,说肖剑进山采药可能出了事,他父亲等人已经进山了,要他赶快从肖剑家房屋后面的小路,往大山里赶。 刘黑虎一听是肖剑进山出了事,想到自己对肖剑所做的混账事,肖剑以德报怨医治好自己儿子小龙的事后,简单的收拾,随即拔腿跑出别墅大门,往村东头的方向追去。 外面发生这些犹如炸了锅的消息,远在断壁山上的肖剑自然不知道。 此时,他已经爬上了一百五十多米的垂直高度,正穷尽目力,搜寻父亲发现那株雪上一支参的踪迹。 雪上一支参,肖剑在网络上看过它的图片,它有五片叶子,叶片大致呈五角形分布,结的果子为红色,跟石榴籽有些像。 肖剑如直升机般悬停在悬崖峭壁上,目力所及范围仍没雪上一支参的影子,此时夕阳渐渐西沉。 他的内心不禁有些焦急。 未敢停留太久,身子继续往上攀爬。 又爬了三十米高左右,再次悬停在峭壁上,眼睛瞪得溜圆,像扫二维码那样一片绿叶也不放过。 他顺着手中绳索往上看去,在距离头顶上方约十米远,一株绿色植物,高约一米五,躯干如镰刀把大小,树叶有些发黄,上面的果实红得晶莹剔透,长在崖壁上一处凹进去几十公分宽的地方。 他手中绳索上端如船锚铁钩,深深地抓住一块凸出的条石,恰好在那株绿植的侧上方。 肖剑没接触过雪上一支参的实物,但从眼前的绿植形状看,“那殷红的果实,那叶片形状以及长在枝干上的叶片数量……无一不像极网络上见过的雪上一支参的图片!” “应该就是父亲发现并要采摘的那株宝药雪上一支参。” 肖剑暗自嘀咕着。 为了进一步证实是不是父亲肖勇想采摘的那株雪上一支参,他穷极目力,往绿植所在周边,扩大搜寻范围,细细地“扫描”了一番,发现崖壁上的其它绿色植物,都不具备雪上一支参的形状与特点,只有那一株与所见雪上一支参的图片相吻合。 确定了宝贝就在眼前,唾手可得后,他感觉自己原本因攀爬而消耗一空的体力,在这一刻,全部回到身体筋脉之中,甚至比攀爬前还神采奕奕。 这就是人们常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的那种超然状态吧。 肖剑没再悬停观察周边,双手抓住绳索,双脚踩在峭壁凸起或凹陷,能借力的地方,小心翼翼的往上爬。 二十米,十九米,十八米……十五米…… 第49章 宝药守护兽 目标越来越近,眼前绿植的形状看得越来越清晰。 “没错,这就是雪上一支参,哈哈,发财了,我肖剑发财了……” 喜悦过后,双手交替抓绳,双脚配合着踩在峭壁上,身体一米米往上升。 十三米……十米……八米……五米……三米,一米,八十公分…… 肖剑此时沉浸在马上得到宝药,然后拿去药房跟老板讨价还价的美梦之中,有些得意忘形,却全然忘记了还有“危险”这个词。 他双脚踩稳在悬崖峭壁上的两处凹陷处,将绳索在自己身上像腰带那样绕了几圈,打了个死结,左手攥住头上绳索,伸出右手去抓雪上一支参的躯干,想松动松动后,再把隐藏在根底的一支参取出来。 就在他的手快要接近雪上一支参的躯干时,突然,一阵如同七级台风的怪风刮来,刮得他的脸一阵生疼,眼睛都睁不开。 他的身子被怪风一刮,竟然左右摇摆起来。 本来踩得稳当的双脚,也因为身体的左右摇摆,离开倚仗的崖壁而变为踏空。 顿时,他整个身子往下一挫,在垂直高度两百多米的悬崖峭壁上,荡起了秋千。 肖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懵了,心脏也提到了嗓子眼,身上被冷汗一下子打湿,变得僵硬,打起摆子来。 如果此时拿来镜子照一照,他的脸一定苍白如纸,嘴唇青紫。 他僵硬的身子随绳索荡了几十个秋千后,如宕机的摆钟,终于悬停下来,冷风吹在被冷汗打湿的身子上,一个哆嗦,脑子也清醒了过来。 现在的重点不在雪上一支参上了,而是怎么保证自己的身体不掉下悬崖摔死,怎么想办法贴靠上悬崖,重新攀上崖壁,把雪上一支参挖出来,然后安然离开。 冷静下来的他,结合自己的经历,终于想通父亲是如何掉下悬崖的了。 离开这里活下去的执念,让他潜意识去抓悬崖上一些植被伸出的枝条,费了很大精力,都没抓住一支,唯一的一次用两指夹住植被的叶子,慢慢往身子拉时,也因为叶子承受不住他身子的重量,又腰斩了。 怎么办?怎么办? 天渐渐在变暗,看了看天空。 必须在天黑前离开这鬼地方。 突然,他大脑中灵光一现,想到进山前,特别在药篓中多装了根较短的攀岩绳索,以备不时之需。 伸手弯曲到后背的药篓中,小心翼翼地摸出一根较短的绳索来。 这根绳索成了他最后的救命稻草,可不能掉下去,掉下去就完了,只能等他父亲与叔叔,知道自己进山的事后,来解救了。 小心地把绳索拿在手中,右手抓住套着铁钩的一端,在手上旋转了几圈,然后朝崖壁上的植被甩去。 甩了几次,铁钩都没钩住受得起力的地方。 勾得住却受不了力,只得另想他法。 观察崖壁约两息时间后,他发现崖壁上有条石缝,再次把铁钩甩过去,铁钩发出“叮当”一声,又弹跳了出来。 这样甩了八次,铁钩好像跟肖剑斗气似的,就是总欠那么一点点。 虽然没成功,但肖波丝毫没气馁,继续甩,继续打“铁”,如同nba菜鸟球员投三分,屡投屡不中。 大约甩出第二十次,铁钩发出一声吃到“肉”的沉闷声音。 “成了!天无绝人之路!” 肖剑轻轻喊出一句,生怕声音大了,勾进去的铁钩被吓退回来。 他轻轻地拉了下绳索,听见铁钩发出“咔嚓”的声响后,再慢慢匀速加力拉扯绳索,直到身子随拉力慢慢靠近崖壁,才感觉铁钩已经勾住石缝,正发挥出作用。 再次出了身冷汗,靠近崖壁,找到借力点后,才把勾在石缝中的铁钩取出来,放入背后的药篓中。 危机过后,肖剑脑子中有那么一瞬间放弃采摘雪上一支参,就此下滑,回到地面的想法,但他又想到答应王家的五万块钱,马上要兑现,更要命的是雪上一支参这株宝药就在眼前。 入宝山见到宝物,不趁机得到却空手而回,不是他的性格。 最终,他被现实“俘虏”了。 稍事休息了一会,肖剑又开始手脚并用,身子上升。 这次,在离雪上一支参还有五六米距离时,他把杀猪刀拿在手上,每上升一米,先将刀锋插入石缝或能够受力的地方。 步步为营,摸着石头过河。 身子像壁虎似的紧紧贴紧崖壁,减少迎风阻力。 即使再来一次先前那样的怪风,有所准备的他,也不会刮得身子左右摇摆。 不过,为谨慎起见,他还是把先前缠绕在腰上,打了死结的绳索解掉,重新把绳索在腰身上缠绕几圈,打了过活结,继续贴紧崖壁向上爬,每爬半米,把绳索通过活结拉紧半米,让身子与绳索始终紧绷。 一米,八十公分,五十公分,他的双脚已踩上雪上一支参所在的凹陷处。 就在他抽出插在石缝中的杀猪刀,准备用刀锋去拔开一支参根部的泥土时,一只庞大黑影从空中垂直朝他头顶猛冲下来。 黑影下冲时,巨大的身影把肖剑头顶这片空间,突然变成黑夜,带动的狂风,刮得崖壁上的雪上一支参等植被乱摇乱晃。 狂风过后,一双巨大的利爪,如同挖掘机,猛地朝肖剑头顶抓来。 即使有了心理准备的肖剑,也被吓得肝胆俱颤,汗毛根根竖起,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生死存亡之际,求生欲望强烈的肖剑,来不及细想,挥起手中的杀猪刀,全力朝黑影一挥。 “哐当!” 杀猪刀如同撞在了铁板上,发出巨大的金属碰撞声与火花。 杀猪刀上传来的巨大压力,压得肖剑的身子往下矮了一矮,双脚也差点失去“阵地”,这都是他紧贴崖壁带来的效果,不然,又会出现先前悬空的状况。 金属声响过之后,接着又是一道吃痛的哀鸣声响起,随后天空恢复了清明。 躲过一劫,心有余悸地肖剑,这才仰头朝上看去,那巨大的黑影,原来是只金雕,此时正在空中盘旋,可能刚刚肖剑挥刀全力一击,击疼了它,这会儿只在空中盘旋,不敢再次腑冲下来。 一人一雕就这样隔空对峙,半刻钟后,肖剑朝空中的金雕挥了挥杀猪刀,亮晃晃的刀锋在夕阳照射下,发出刺目的光芒。 见金雕只是在空中盘旋不敢下来,肖剑猜测它忌惮手里的杀猪刀以及那全力一击。 突然,他转身持刀朝雪上一支参的根部泥土捅去。 第50章 参王 肖剑拿着杀猪刀朝雪上一支参根部泥土捅去时,其实是想看看空中盘旋的金雕,对得到宝药“一支参”的欲望到底有多强烈,从而判断其与自己搏斗时,是不是拼命,如果对方拿出拼命的架势,在这种非常危险的近百丈悬崖,自己没一点优势可言,反倒是金雕,这里就是它的地盘,它的优势非常明显。 俗话说,“我的地盘我做主!”它能在空中飞翔悬停,速度特别迅猛,而且嘴尖爪利,弄得不好,折在它手上的可能性非常大。 所以,肖剑在出手之时,早就想好了对策,做好了万一金雕腑冲下来找自己拼命的准备。 至于肖剑为什么会想到兽类们会为了守护的宝药,不惜生死一战, 他从一些看过的医药宝典上获知,被称之为宝药以上的药草,在成熟或即将成熟时,都有高阶兽类守护,这些高阶兽类,跟人类一样,渴望得到宝药,从而让自己进阶,让自己拥有高于其它同类的强大能力。 所以兽界与人界一样,同样存在竞争激烈,弱肉强食,弱者淘汰,适者生存的达尔文生物进化论。 大凡满百年药龄的药草,比如人参,首乌,黄精,雪上一支参这些药材,古之中医称之为宝药,满二百年药龄的,称之为灵药,五百年以上的,称之为神药。 宝药,有高阶兽类守着;灵药有灵兽守着;至于神药,守护它的则都是神兽。 这株雪上一支参还属于宝药行列,肖剑从其叶片与果实的成色猜测,即使还不到百年,但离百年药龄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甚至有可能就是现在,不然,守护兽金雕,也不会适时出现在这里。 果然,肖剑的猜测没错,他一行动,立即引起盘旋空中金雕的极端不满,兽类在灵智上虽然不如人类,但它们毕竟是有灵智的动物。 在金雕眼里,自己辛辛苦苦守护的胜利果实,在即将成熟时,却被一个人类的家伙跑来抢“桃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你有本事去抢那些灵兽、神兽守护的灵药、神药啊,为什么竹箭偏往软泥上插呢! 别以为我是软泥就好欺负,惹毛了我,老雕我,老雕我跟你拼命…… 明知下面这人类不好惹,但眼见他的手已经伸向本该属于自己的胜利果实,金雕一怒为宝药,兵行险招,从空中腑冲而下,锐利的雕嘴啄向肖剑的头顶,硬如钢铁的爪子,则抓向肖剑的脖子。 早有防备的肖剑,身体快速右转,由开始的背对金雕变为背靠崖壁,面对金雕,身体借绳索的拉扯之力与崖壁的吸附之力,左手朝金雕头部轰出一拳,右手杀猪刀斜刺里砍向金雕的双爪。 “嘭!” “哐当!” 金雕的腑冲之力加上悍不畏死的出嘴伸爪之力,与拥有三十年功力,早就蓄势待发的肖剑全力一击,碰撞在一起,顿时,空中发出震耳欲聋与金属碰撞的刺耳声音。 而金雕的身子,也因为碰撞后的反震之力被弹向高空,一撮羽毛从空中飘落而下。 这次,肖剑因为早就蓄势准备,又是坐庄,没吃什么亏,相反,金雕吃的亏比先前那次还大,从它嘴中发出的声声哀鸣声,以及飘落的羽毛就可看出。 挨痛冲向空中的金雕,以肖剑为中心,在空中盘旋几圈后,依依不舍地振翅飞远了。 而肖剑见它飞走,心情也放松下来。 接下来,他重新站在雪上一支参这株宝药面前,仔细地端详一会后,弯腰小心翼翼地拔掉它根部的泥土。 把表层泥土拔去后,露出根部以下十公分左右位置时,像个胡萝卜,只是颜色不同而已。 雪上一支参颜色鲜艳,呈土黄色,表面光滑,无虫蛀,纹理清晰。 肖剑用鼻子闻了闻,发现它有股清香、甘甜的气味,而且有股令他精神振奋,非常舒爽的感觉。 肖剑收起了杀猪刀,仅用双手拔着下面的泥土。 整个泥土层有一尺多深,雪上一支参十五公分以下后,生长着如同人类胡须的根须,小部分根须深入到石头缝里。 清开泥土,整株雪上一支参裸露出来。 它的根部长约一尺,直径有镰刀把子大小,从个头看,完全有“参王”的规模。 肖剑小心抓住它的全身,往外轻拉,并逐渐加力,全部拔出来时,带出了大部分的根须,不过,有一小部分根须断在了石缝之中。 “这样最好,我原来的想法也要给它留下根须的,现在既然断了一些在石缝中,这是天意,就算给它留下了子孙吧!” 肖剑暗自嘀咕着。 从药篓中拿出杀猪刀和一个用来装贵重药材的盒子,切掉泥土以上部分的枝叶后,将“雪上一支参”用保鲜膜包裹了几层后,装入盒子中包扎好,放入背后药篓最底部。 然后把泥土回填坑中,再将切断的上部分的枝叶,插在泥土上面。 做完这些,他想起奇梦中古装男子说的“生命之水,可活世间万物”的话后,突发奇想,“何不用两滴生命之水,稀释洒在枝叶周围的泥土上,看看有不有奇迹出现!” 想到这里,他运转丹田真气,从净瓶中挤出两滴生命之水到手指上,然后从药篓中拿出一瓶矿泉水,打开盖喝了一小口后,再把指肚上有生命之水的手指,放入矿泉水瓶中洗净,摇均匀后,洒入刚刚插在泥土里的枝叶周围。 “再见,我的宝贝,半年后,我再上来看你!” 做完这事后,他攀爬到不远的绳索铁钩处,取出铁钩,找了个地方,重新挂牢靠,双手抓住绳索,双脚轻点崖壁,快速往崖底滑去。 下到崖底时,肖剑的心才终于全部放下来。 背着药篓,嘴里哼着当下流行的《苹果香》,高高兴兴地往回村的路上走。 …… 肖剑父亲肖勇正与弟弟肖波心急如焚地往山里赶。 “二哥,你也别太担心,小剑他比你我都年轻,反应也快,兴许他这时候已经把那株雪上一支参采摘到手了呢!” 肖波劝慰起焦急的肖勇。 “哎,小波,你没上去过,不知道那崖壁上的危险,我完全是被一阵奇怪的风刮下来的,当时,我的手离开那株宝药,不到三十公分,突然一阵大风,吹得我身子左右摇摆,眼睛睁不开,双脚因为身体不稳而踩空,随后身子下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肖勇说起这些,还心有余悸。 “二哥,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你发现小剑没有,我感觉他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说话做事处处透出玄机,像昨天,我们用简易担架抬你下山时,你满身鲜血,双目紧闭,只有出气没有了进气,进医院后,医生见你伤势严重,觉得性命难保,都大摇其头,最后还下了病危通知书。” “后来,小剑向医生请求进入病房,我与他一同进入,他给你把脉,按摩、推拿,针灸一番后不久,你就苏醒了过来,而且你全身那么重的伤,一个时辰左右就痊愈了!你说这事是不是很奇怪?!!!” 第51章 憔悴的章琴 “另外,村里刘黑虎的儿子刘小龙,他受的伤势比你轻不了多少,医生说他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又是小剑进入他病房,然后刘小龙活蹦乱跳地出来了!” “这两件事都让我觉得小剑好像觉醒了什么特异功能似的……” “小波,那不是小剑吗?小剑……” 肖波正要继续往下说,走在前面的肖勇发现前面正朝他们走来的肖剑。 “爸,叔叔,您们怎么来了?” “你这家伙,也太任性了,进山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电话也无法接通,你知不知道,为了找你,外面都炸锅了……” 肖勇责怪起来。 “我的电话无法接通?” 肖剑一脸疑惑的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见手机屏幕右上角的信号与电量处,显示有“无信号”三字。 “对不起,我都忘记身上带没带手机了!” 肖剑自嘲一笑? “小剑,那些都不重要了,你安全回来就好,什么也不说了!” 肖波倒是善解他意。 “爸,叔叔,对不起!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肖剑自责道。 “小剑,小剑……” “小剑……” 三人正说着话时,刘黑虎等几个村里人也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感谢各位家人,感谢了!让你们担心了!” 肖剑见刘黑虎等村里一些热心人,也都跟着父亲进山来寻找自己,心里很受感动,朝他们拱手一揖。 “小剑,你进山来干什么?难道是采摘一些药草?” 肖波盯着肖剑后背的药篓,故意问肖剑,其实是为了给刘黑虎等其他村里人打马虎眼。 “叔,我就是进山来采挖些外面药店里买不到的药材,你看这都是外面药店里见不到的药材!” 还好,肖剑在上悬崖峭壁的途中,遇见那些外面药店里没有的冷僻药材,顺手把它们采了下来。 不曾想一时的顺手而为,在这时却发挥了作用。 他边说还斜了斜身子,让叔叔及刘黑虎等村里人看见药篓上面的药草。 “谢谢各位弟兄们,对犬子的关心,感谢大家了!等回村后,我请大家吃饭喝酒!” 肖勇这时出来,面朝刘黑虎等人一抱拳,嘴里道着感谢并盛邀众人去家里喝酒。 “客气了,肖勇哥,都是一个村的,互相帮忙这都是应该的!” “只要小剑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 众人边说边往村走,离村子不远时,肖剑的手机“叮叮!叮叮!叮叮终!”突然响个不停,他拿出手机一看,竟然有数近百个电话未接,信息几十条未看,认识的电话、不认识的电话都有。 打得最多的除了父母、叔叔肖波,就数县人民医院“有才哥”了。 父亲,叔叔已经见到,他拨通了吴有才的电话,吴有才几乎秒接。 电话中吴有才焦急地语音,令肖剑非常欣慰,让他有种“得友如此,夫复何求”的感觉。 肖剑也向吴有才表过了歉意,简单地把自己进山采药,手机无信号的事告诉了吴有才,但采摘到雪上一支参这个却没告诉他。 吴有才也把医院要录用他加入医院的事,说了一番,肖剑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是说考虑一晚,明天再回答。 随后,两人又说了些其它的事后,并挂断了电话。 此时,肖剑母亲章琴在家里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一会儿走出大门,一会又回到屋里,连晚饭都没心思去做。 从昨天到今天,她的神经一直紧绷着,几乎就没放松过。 先是老公肖勇,再是老公的弟弟肖波,现在儿子肖剑又出了这种事,两天下来,憔悴得不成样子,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 “感谢大家了!感谢大家了!” 就在她刚刚从屋里走到屋外门前禾坪时,隐隐听到屋后面有人在道谢的声音,一阵莫名的期盼驱使她朝屋后跑去。 她刚刚转过自己屋后的角落,一道熟悉的身影,便出现在她眼前。 “小剑!你这是要急死娘啊!让娘好好看看,看哪里有没有受伤?” 见到肖剑的一刹那,章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上去一把抱住肖剑,连同他后背的药篓子,眼眶中的晶莹泪水,哗啦啦地往下落。 “妈,对不起,都是孩儿不孝,让你担心了!” 肖剑也抱住章琴,右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站在肖剑后面的肖勇肖波兄弟,被这母子俩抱头痛哭的一幕,内心揪得紧紧的。 回到家中,吃了晚饭,肖剑先向父母及叔叔三人,主动承认了错误,接着把进山采药的大致经过以及欠王家的五万元钱,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他觉得家人之间就得相互真诚,有什么事互通有互,同甘共苦,同喜同忧。 此前,他做错了,总以为隐藏在心里,不告诉父母,是为了不让他们为自己担心,这两天出现的事,让他改变观念,从此透明起来。 当说到他在悬崖峭壁上与金雕搏斗的惊险,听得父母及叔叔三人,心脏都揪了起来。 当说到已经把雪上一支参采挖回来后,三人又为之激动不已,并且迫不及待地想看一眼。 为满足他们的愿望,肖剑从药篓中翻出包裹好的雪上一支参,层层打开露出里面一尺长,镰刀把子粗的一支参时,三人的眼睛瞪得如铜铃,张大嘴巴久久说不出话。 为防止墙外有眼,肖剑让他们看了一分钟后,重新把雪上一支参包裹得严严实实,以防它的生机流失,装进盒子中。 在父母叔叔三人依依不舍的眼神中,肖剑抱着盒子,跟他们道了声“晚安”后,走进自己的小卧室,把门一关。 再次打开盒子,取出雪上一支参,用小刀从上面切下四条小根须,拿了一把小锨和半桶水及水瓢,悄悄地跑到屋后不远,周围用篱笆圈了的自家自留地里,找了处靠坡坡的边上,把四条小根须种了下去,培上土。 运转丹田中的真气元力,从净瓶中挤出三滴生命之水,滴入半桶水中,搅拌均匀后,用水瓢把稀释后的水,浇在四株须根周围。 本想把这事告诉父母,但牵连到传承的事,肖剑决定等有了结果后,再说个谎告诉他们。 重回到自己房间后,肖剑开始整理昨天那个奇梦中获得的传承。 他用神识先感受丹田中的净瓶。 只见它悬浮在丹田中,像太阳似的居于丹田的正中央上端,以顺时针方向慢慢旋转着。 而紫金铃更像月亮,围绕净瓶这个太阳旋转; 装有九根玉针的玉盒,静卧在丹田的一侧,仿佛无我无他般。 “净瓶出来!” 肖剑的神念向净瓶发出指令后,净瓶瞬间出现在他左手中。 “进去!” 净瓶又出现在丹田正中央。 “紫金铃出来!” 神念一出,紫金铃出现在右手中。 “紫金铃进去!” 紫金铃便出现在丹田中的净瓶旁。 “玉针出来!” 肖剑神念再起,一个精致的玉盒便出现在手中。 把玉盒打开,里面一张金黄色丝绸缎上,躺着九根长短不一,正发出灿灿绿芒,晶莹剔透的玉针。 肖剑伸手捏起其中一根,感觉它焕发出一簇生机似的。 第52章 天眼神通 “这种用玉制成的针,看上去一点也不结实,刺进人的穴位中,万一它断在里面怎么办?” 他刚生起这种念头,神识中便出现古装男人的声音。 “这玉针可不是泥捏的,没你想的那么脆弱不堪,它既可刺入穴位,也能刺穿砖墙,甚至钢铁,既能当治病救人工具,也能做杀人利器!” 肖剑神念还想问问古装男子,紫金铃有哪些用途,怎么使用时,古装男子道了声“拜拜!”后,神识中瞬间寂静下来,静得落针可闻,想来古装男人已经走了! 肖剑也没失望,东西都在自己身上,日后慢慢研究,慢慢实践,自有知道它们的用途与使用方法的那一天。 把玉针放回玉盒中,神念发出“玉针进去”的指令后,玉针便消失在眼前,出现在丹田中一侧。 古装男子曾说紫金铃是件神器,它的妙用无穷,到底有哪些妙用,这些妙用显露出来的声势是静如处子还是轰轰烈烈?肖剑从传承中没有看见如何使用,效果怎么样,现在只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在这大晚上的去试验一个未知结果的宝贝,假如试出电闪雷鸣来,势必会惊世骇俗,造成扰民。 如果试出静如处子来,倒是无伤大雅。 肖剑考虑来考虑去,暂时不去了解紫金铃的使用,等过段时间,挑选个远离村庄,周边几公里没人烟的偏僻地方,去试验。 神器不能试,那就修炼《玄天医经》和《六足神通诀》中的一种。 前者是集医术、炼丹、炼器、阵法、符氯、风水、八卦、武技等多内容于一起的系统性百科全书。 肖剑稍稍翻看了下目录,被里面海量的知识震惊到。 “《玄天医经》里面的知识,太多,太繁杂,而且相互之间还有一定联系,如果要修炼,必须抽出时间,连续修炼,才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近段时间,还有些事要处理,我暂且放一放不去修炼这医经。” “如果碰上病人,可用‘生命之水’去解决,今晚,就先从《六足神通诀》开始修炼起吧!” 肖剑自言自语道。 神念勾通识诲,打开《六足神通诀》。 六足神通,指的是“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神足通”、“漏尽通。” 把这六足神通,足足都修炼到圆满,就能超凡脱世,飞升成仙。 不过,修炼六足神通,条件比较苛刻,首先,需未破身之童,才有修炼到圆满的可能;其次,体内有真气或元力,这一条是硬性规定。 当然,修炼“天眼通”也没硬性规定必须是童子功才能修炼,结了婚破了童子身的也可修炼,只不过修炼不到圆满层次而已。 “这两条,我倒是都具备,感觉就是为我量身定做似的。” 肖剑暗自嘀咕着。 简约地翻看了每足神通的修炼要点,每足神通都按小成、大成、圆满三个修炼层次,小成最低,圆满最高。 “六足神通中,天眼通排在第一位,那我就先修炼天眼通吧!”? 天眼通?是一种超乎常人的能力,能够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事物。 修炼到小成可透视人体内部的各个器官,筋骨,一般较软物体的内部结构,观察各种缠绕或藏在物体中的各种气场,预测吉凶祸福。 修炼到大成,可透视人体血管里的血液流动,细胞微生物的糯动和障碍物后的物体,比如穿透数十米厚的砖墙,看见后面的人和物。 修炼到圆满,可看清一个人或一件事的过去与未来,看清一切虚妄。 肖剑按照“天眼通”的修炼方法,先在离床上两米的地方,吊一只亮如白昼,光芒刺眼的150w白枳灯,然后跌坐在床上,两脚相互交织,双掌掌心相对,平放在双脚上,双眼圆睁,紧盯着白枳灯上的中心处,气沉丹田,运转真气或元力,转动三十六周天,七十二周天,一百零八周天。 当雄鸡鸣唱第一遍时,肖剑睁眼看灯与身体完成七十二周天的修炼。 当东方露出鱼肚白,雄鸡唱过无数遍,肖剑依然睁眼看着灯,身体完成一百零八周天的修炼后,已是清晨六点。 从昨天晚上七时到今天清晨五时,身子不动,眼睛不眨,双目圆睁,盯着唯一一个刺目的白枳灯目标十个小时,就算他拥有三十年功力,精力非常充沛,也再难抗住磕睡虫的侵扰,眼睛终于不听指挥地闭了起来,身子往床上一倒,一个“太”字在床上摆弄出来。 七点半钟,父亲肖勇推门而入,把正好当午夜睡的肖剑叫醒过来。 闭着眼,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进入房间,突然想到床下的“雪上一支参”,顿时,条件反射地一个鲤鱼打挺,身体站在床上时,所有磕睡全然不见。 “爸,几点了?” “已经七点半!” “吓死我了,以为上午十点了!” 昨晚,答应吴有才,他考虑一个晚上,今天上午八点半给他回复。 “你妈说,这两天你劳心劳力,又是救人,又是爬山的,心里已经疲惫不堪,今天不敢叫你起早,让你多睡下!” “好了,现在醒来了,赶快去洗漱,然后吃早饭!” 餐桌上,肖剑犹豫再三,最后还是把人民医院想把自己招入医院的事情,告诉父母亲。 “小剑,真的吗?真是太好了!祖宗保佑,菩萨保佑!” “小剑,那可是全县最好的医院啊,别人想进去都进不了,你一定得答应了!听到妈的话了吗?” 母亲章琴一听肖剑的工作有着落了,心情异常激动,为肖剑高兴地同时,更怕肖剑不答应。。 倒是肖勇,感觉肖剑对入职县人民医院这件事,积极性不是很高,他说道,“老婆,小剑他有自己的考虑,我们就遵循他内心的想法吧!” 父亲肖勇善解人意的想法,让肖剑心头一暖。 “小剑,我的建议是先入职,日后条件成熟了,再考虑跳槽也不迟!!!” 这几年,章琴因为肖剑一直没找到工作,没少替他操心,现在就业机会来了,在她认为,这完全就是天上掉馅饼的事,怎能不抓住呢! 第53章 偶遇学长 “妈,爸,入职医院这件事我会认真考虑的!” 肖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这几年,他看着父亲和母亲因为自己找不到工作而忧心忡忡,心中感到十分愧疚。 “小剑,你一定要答应加入医院,妈很少求人,算妈求你了!” 章琴见肖剑似乎还有些犹豫,焦急地说道。 她已经为儿子的未来担忧了几年,如今终于有了一个看似可行的解决方案,她自然不愿意轻易放弃。 “妈,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肖剑有些无奈地看着母亲,不明白她为何如此坚持。然而,当他看到母亲眼中的泪水时,心中不禁一阵刺痛。 “小剑,你知道吗?我们一直都希望你早日找到理想的工作,然后恋爱,结婚,生子。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你就不能好好珍惜吗?” 章琴哽咽着说道,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肖剑看着母亲,心中充满了愧疚和自责。他深知父母对自己的期望和关心,也明白他们一直在默默地支持关心着自己。面对母亲的请求,他实在无法拒绝。 “妈,你别这样,我答应你就是了!” 肖剑咬咬牙,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为了不让父母失望,他愿意尝试一下。 听到儿子的回答,章琴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 她紧紧握住肖剑的手,激动地说道:“太好了,小剑,你真是个好孩子!相信一定不会让你后悔的!” 肖剑默默地点头,心中暗暗下定决心,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他都会努力克服,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早饭后,肖剑换了件洗得发白的休闲装,脚下穿一双胶凉鞋,在十月的天气里,这样的穿搭显得不伦不类。 用水当摩丝,把头发打湿,对着手机屏幕,梳了梳后,用帆布袋装好雪上一支参,出门朝村口的公交车站台走去。 “哟!这不是我学弟肖剑吗?这是要等公交车去县城啊,要不要让我搭你一程啊?!!!” 肖剑的屁股刚落在休息椅上,身后一辆保时捷suv车“擦!”的一声,急刹在他面前。 一个梳着大背头的年轻男子,从副驾位置的车窗里伸出头来,朝肖剑阴阳怪气地嘲讽道。 “鲁朋,你的车我坐不习惯,一坐进去,准吐,我可不想把刚吃进去的早饭给全部浪费掉!” 肖剑正眼都没看他,边说边做出想吐的样子。 “哈哈!肖剑,没想到穷嗖嗖几年,你还是死鸭子嘴硬!你看看你现在穿的什么衣服,一个穷酸样!再看看我开的是什么车,保时捷卡宴!这才叫生活品质!你这种人永远也不会懂!” 鲁朋得意洋洋地拍了拍自己的车门,眼中满是轻蔑和嘲讽。 “不就保时捷吗?也就几十万纸妹子,有什么了不起!” 肖剑听了这话,心中一阵冷笑。 “哟,哟!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还不就是保时捷吗?也就几十万纸妹子?你知道这车多少钱吗?我说出来吓死你,这是最新至尊版进口保时捷卡宴,裸车都要150万。你这乞丐倒嫌起绿豆粥,就你这种穷逼样,下辈子都别想拥有这种车子!” 鲁朋满脸得意地看着肖剑,嘴角挂着轻蔑的笑容,“哈哈,肖剑啊肖剑,你可真是个可怜虫。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让人觉得可笑。” 他转过头,朝着驾驶室里的年轻女子大声喊道,“李霞,你看看,这就是你曾经喜欢的男朋友?!!” 坐在驾驶室上开车的年轻女子名叫李霞,她和肖剑是同届同学,而鲁朋是往届生,按棒子国的话说叫学长,比肖剑、李霞高一届。 当初踏入卫校时,肖剑勤奋好学,对知识充满渴望。 每次上课,只要有不理解的地方,他都会毫不犹豫地向老师提问,下课后,还向学习好的同学询问,这种认真的态度,让老师同学们都十分欣赏。 由于勤奋好学,再加英俊潇洒的外表,很快就吸引了校花李霞的目光。 李霞开始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向肖剑请教问题,借此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俩的交流越来越频繁,感情也逐渐升温。 卫校里的绿荫下、操场上、实验室、图书馆等地,到处都留下他俩的身影。 俗话说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 他们之间,又是李霞主动靠近的肖剑,不久,俩人并确立了恋爱关系。 就在肖剑与李霞卫校毕业的最后一年,鲁朋去母校卫校参加一次捐赠庆祝活动,在阶梯教室见到貌美如花,高挑有料的李霞后,顿时被李霞的外貌与潜在的气质所吸引,当场就魂不守舍,精虫上脑了。 鲁朋心里发誓,自己谈了两个班的女朋友,与她们也滚过无数次床单,拿她们与李霞比,简直一个在天,一群在地,根本没有可比性。 他发毒咒一定要把李霞追到手,否则,此生便会无趣。 从此,他时不时以各种理由,开着车去卫校,对李霞展开狂风暴雨式的追求。 请李霞吃饭,看电影,还陪她逛街、进专卖店买高档化妆品,名牌包包,名牌衣服,苹果手机,还为她举办生日派对…… 不到两个月,爱虚荣的李霞就被鲁朋用各种糖衣炮弹砸开了双腿,躺在了鲁朋的胯下。 眼见与自己恋爱几年的女朋友,被鲁朋横刀夺走,肖剑愤怒得像头斗败的西班牙公牛,气得与鲁朋“决斗”几次,结果可想而知,都以肖剑被揍得这里青一块,那里肿一团而告终。 打又打不过,比口袋钱多又比不过,最主要的是李霞已经“喜欢”上钱多大方的鲁朋,对他也没了往日的情分。 一个双休日的上午,李霞主动约肖剑到了学校的图书馆。 肖剑早早地坐在了他与李霞最喜欢坐的一张桌椅上,桌上摆了几本李霞最爱看的书,还有她最喜欢的饮料与零食。 等了将近一个小时,穿一身名牌衣服,拎一只名牌坤包,喷一身名贵香水,抹一脸名化妆品,戴一身真金白银的李霞才姗姗来迟。 看见桌上的零食与饮料以及几本书,如果在以前,李霞会高兴得在肖剑脸上吧唧一口,把最甜的微笑呈现在肖剑眼前。 可今天,在见到这些平时喜欢的东西时,眼神中再无往日的热情,只有尽看垃圾似的恶心与讥诮味十足的表情。 只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后,便冷漠地看向肖剑。 “肖剑,我们分手吧,我们两个不帮配!” 冷冷的声音,听在肖剑耳里,如同来自九幽之地。 今天国庆,石头祝所有书友们国庆节快乐,假期愉快! 第54章 富不过三代 “就是因为他比我钱多?” 肖剑原本认为李霞可能回心转意的幼稚想法,因为李霞的这句话说出,统统烟消云散。 “没错,除了钱多,他比你更像个男人!” 李霞这句话只差没说“与你恋爱几年,你连我身子都不敢摸一下,这鲁朋才与我相识两个月,我就躺在他垮下承欢了。” 肖剑听到这句话后,心里问候李霞祖宗十八代数十遍,随后,他的心情郁闷到自闭。 “好聚好散,日后,别再来烦我!” 李霞丢下这句话后,扭出了图书馆,留下肖剑一人,怔怔出神。 此后,肖剑与李霞在学校遇到,形同陌生之人。 此时,在盘龙村再次遇到肖剑,李霞做梦也没想到。 毕业三年后,两人再也没过面,谁知来盘龙村串串门,又碰上了肖剑,这世界咋就那么小呢? 其实,也应验了那句“不是冤家不聚头”的话。 李霞在鲁朋叫她时,眼睛往肖剑全身看了一遍。 人倒是比原来成熟了些,身体好像比在卫校时长了一点点肉,可一身的穿戴,她就不敢恭维了。 一件洗得发白的休闲服,还是卫校时穿过的,一条黑色的裤子,虽然看上去没穿几水,但明显是从地摊上买来的,脚下更是夸张,十月份的天气,不说很冷,但也进入了深秋,竟然连袜子都没穿,直径穿一双凉鞋。 李霞看到这里,心里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的难受连她自己都拎不清究竟什么原因。 “肖剑,几年不见,想不到在盘龙村这种地方见到你!” 此时,李霞见过肖剑后心情虽然难受,但还是跟他打起了招呼。 “在这里见到我不奇怪啊,因为我就是这个村的!” 肖剑本来对她不屑一顾,但听李霞一个女人,都能大大方方跟自己打招呼,一个男人的气量难道还不如一个女人? 到了这时,肖剑才转过身来,眼神越过副驾驶位上的鲁朋,看向坐在驾驶位上的李霞。 “噫!妇科炎症、二期梅毒?” 再看了眼鲁朋,“难怪她染上了二期梅毒,原来如此!” 肖剑暗地里嘀咕道。 突然,肖剑神情一愣,接着脸上露出激动神情,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似的。 原来,他激动的是自己昨天一个晚上修炼天眼通,今天就见到了成效,按照此时自己能透视李霞与鲁朋身上疾病的清晰度看,天眼通应该已经修炼达到小成境界,这可是比获得雪上一支参宝药还高兴万分的事,获得如此神技,怎能不让人激动? 殊不料,他这一愣一喜的表情,看在李霞与鲁朋眼里,活脱脱像个精神病患者。 鲁朋甚至还后悔自己的话,是不是说得太气人,太刺激,现在把肖剑都给活活刺激成精神不正常了。 “肖剑,你的承受能力也太脆弱了吧,我就是说了你下辈子都买不起这种车,你就变成这样了……!” “鲁朋,你太自以为是了,不过一辆保时捷而已,虽然我眼下一贫如洗,穷得连衣服都买不起,但你听说过这样一句俗语吗?” “穷不过一世,富不过三代;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我现在穷,并不代表以后穷,你现在富,不代表以后会继续富!” “刚刚我突然心情为什么激动,你知道吗?恰恰是因为你……” 肖剑说到这里,看着鲁朋微微一笑。 “因为我?因为我什么……?” “鲁朋,近年来,你是不是肩、背、四肢及裆部发痒,继尔结节,结节表面脱屑或坏死溃疡,偶尔还高烧,有时心情还莫名其妙地烦?” 肖剑看着鲁朋问道。 他这话一出,鲁朋心里一惊,随即脸上装成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说道,“肖剑,我怎么感觉你在信口胡说呢?我的身体难道我不知道吗?是不是我说了你下辈子都买不起这种车,伤了你的自尊,你想以这种方式诅咒报复我?” 回答肖剑时,其实他心里已经翻江倒海,“我身上这些症状,连与我滚床单的李霞都不知道,他只看了我一眼,就看了出来,他一没接触我的身体,二没任何人告诉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鲁朋心里忐忑地自语道。 “我诅咒报复你?你太高看自己了!” “我还知道,因为你的原因,李霞目前应该也有你身上的这些症状!” 肖剑说这句话时,眼睛已经看向李霞。 “肖剑,你怎么知……” 李霞突然开口,虽然没说出来,但无形中承认了自己身上有肖剑说的症状。 “这就是华夏瑰宝中医的博大精深,我凭借望闻问切,看出你身上的病症,正是鲁朋传染给你的梅毒。目前,已经到了梅毒二期,而鲁朋早就是梅毒三期了!” 肖剑冷声说道。 “肖剑,放你娘的臭屁!你胡说八道,像条疯狗似的乱咬人,信不信老子分分钟叫你躺在地上嚎叫!” 鲁朋被肖剑说得胆战心惊,嘶吼出声。 “你们信不信是你们的事,我只是好心提醒而已。” “如果认为我是胡说八道,你们去医院传染科叫医生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 肖剑的话音刚落,李霞的脸就变得像吊死鬼那么难看,“鲁朋,我被你害死了!” “李霞,你别听他胡说,他是因为你离开了他,做了我的女朋友而心里不平衡,刚刚我又奚落了他一顿,所以他为打击报复我,才信口雌黄地乱说一通!” 毕竟自己做了坏事,鲁朋说话时眼神有些躲闪。 “他肖剑胡说?那我问问你,你身上那些症状是什么?我皮肤上出现的那些症状,又是怎么回事?” 第55章 我想跟你混,你接收吗 “你皮肤上出现的瘙痒等症状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难道你自己不清楚?” “什么?你怀疑我在外面乱搞……” “那是你自己这么想,我可没那么说。不过,李霞,皮肤骚痒有多种原因,比如气候干燥,比如蚊叮虫咬,又比如身体里有毒气从汗毛孔中排除等等,肖剑说的根本就是胡说八道,什么梅毒二期、三期的,简直是放他娘的彩虹屁,他明显就是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好让你回到他身边。” “鲁朋,不管肖剑他说的是不是事实,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李霞与鲁朋俩人正纠结之时,公交车开来了。 肖剑正准备上车,却被鲁朋抢先一步抓住衣服拖了过去。 “肖剑,你恶心完我与李霞,就想溜?要走可以,但必须向我们赔礼道歉,不然,今天你就别想走!” 鲁朋怒气冲冲,色厉内荏。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们一下,而且还是在没其他人在场的前提下,为你们保守了秘密,我又没错,凭什么给你们赔礼道歉?” “你赔不赔礼道歉?” 鲁朋已经横蛮无礼,横竖要肖剑赔礼道歉。 “怎么?想对我动粗?你动动试试!” 是泥人都有三分火气,何况肖剑。 “肖剑,这是你逼我的!” 鲁朋话音一落,飞脚踢向肖剑裤裆。 这一脚在一般人眼里速度够快,但对已经修炼成天眼通的肖剑来说,如同蜗牛走路。 肖剑不避不闪,待鲁朋的脚快挨近裤裆时,伸掌下切。 “咔嚓!” 只听得咔嚓一声响,鲁朋如一条死狗,倒在地上,紧接着,抱着右脚胫骨嘶吼起来。 “啊!啊!我的脚胫骨,我的脚胫骨……” 不一会,他的脸色苍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滚落而下。 “鲁朋,我这是正当防卫,而且防卫不过当,这里有监控,还有公交车上的司机和乘客可以做证。赶紧送医院,去迟了就成船老板了!” 说完后,小跑几步上了公交车。 “肖剑,我操你妈的,你等着,老子……” 公交车开走了,只留下鲁朋坐在地上,如泼妇骂街,站在一旁的李霞,厌恶地走到他身前,伸手把他搀扶起来,一跛一跛地上了保时捷卡宴,往县城开去。 …… 肖剑乘坐的公交车,逢站必停,上人下人,一路上走走停停,到达县城公交车站时,已经八点半,离九点还有半个小时。 一出公交车站,便搭乘租车去医院找到了吴有才。 俩人一见面,便谈起医院招他入职的事。 “肖剑弟,昨天吴院长主持召开院委会,我列席参加了,议题就一个,关于把你招入医院就职的事情。所有人都同意你加入,并明确由组织人事科负责这件事,会后,组织人事科打了你好几个电话,都无法接通,报告分管副院长马强后,马强又直接报告了吴院长。” “吴院长直接找到我,要求我负责联系你并告诉要招你入职的事情,后来,打你电话也无法接通,这才给刘小龙母亲李园打电话,得知你进山采药去了,这个昨晚你已经告诉我了!” “入职医院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吴有才介绍完医院这边的情况后,问肖剑对入职的想法。 “有才哥,我原本不准备加入医院,但经不住父母,特别是我母亲的强烈要求,我才答应先加入医院试试,也不知加入是好事还是坏事,你是知道吴春成对我是不感冒的!” 肖剑把实际想法毫不隐瞒地告诉吴有才。 “肖剑弟,凭你的能力只要加入医院,不到半年就会名声在外,到时别说吴春成不敢给你使绊子,就是喊他给你使,他都不会使,因为你,医院的名声打响了,地位上去了,上级各种科研经费,工作经费都会接踵而下,医护的待遇上去了,口袋鼓了,谁敢给你这个财神爷使坏,上小辫子,那些医护也不会同意。” “你入职后,准备去哪个科室?” 其实吴有才想直接跟肖剑说,要他来外科,但正因为两人关系好,吴有才才没有直接说,而是遵循肖剑的本心。 “我想到有才哥你的科室里混,你愿意接收吗?” 按肖剑擅长的,其实去中医科是最好的选择,为什么他没选择去中医科,而选择外科,吴有才都有些愣怔,不过,也只是一息时间,便兴奋地问道,“你是真话?还是忽悠我?” 吴有才一听肖剑愿意来他们外科,心里像喝了蜜似的,为这事,他特别要求吴春成,如果肖剑愿意加入医院,希望能到他的科室。 “我忽悠你干什么,在有才哥手下做事,即使我躺平不干活,你也不会扣我奖金啊!” 肖剑跟吴有才开起玩笑来。 俩人谈笑一阵后,吴有才陪他去了医院组织人事科。 刚走进人事科,正巧碰上许小毛科长要出门。 “老许,看你风风火火地,这是准备去哪里?” 两人都是科室主任,而且关系较好,吴有才与许小毛说话很随便。 “老吴,你这是?” 许小毛见吴有才领着位年轻人,诧异道。 “这位就是昨天院长会议研究要加入我们医院的肖剑医生,他今天过来办理入职手续!” “我说,怎么看起来有些熟悉,原来是肖医生,肖医生你好,我叫许小毛,组织人事科科长,日后请多关照!” 许小毛听吴有才说是肖剑,立即伸过手来与肖剑的手握在一起,嘴里客套地说着。 “许科长好,我一个刚入职的小喽啰,哪里能关心得到许科长您,倒是希望许科长日后多关心关心在下。” 肖剑谦虚地说。 “哈哈!肖医生,你太谦虚了,过分谦虚等于骄傲,你不知道吗!” 许小毛哈哈大笑,笑得相当洒脱。 随后,他领着肖剑吴有才,去具体负责医院对外招聘、招收录用工作的宋微办公室。 许小毛把肖剑向宋微介绍完后,转过身出门办事去了。 办理完入职手续,肖剑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半钟。 跟吴有才去外科熟环境,转了一圈,对自己即将工作的地方有个大致的了解后,便借口去看同学,与吴有才说了几句上班的相关事情,告辞离开了外科。 他走后不久,吴有才立即去了吴春成院长办公室。 吴春成见他神情激动,嘴角上翘,几乎合不拢,心里已猜到了他的来意。 “是不是肖剑答应了?” 吴春成微微一笑。 “院长,你会卜卦吗?不然,怎么知道肖剑答应了?!!!” “我不仅知道他答应加入医院,而且还知道他加入了你们科室。” “院长,你太神了,比诸葛孔明还会神算,佩服佩服!” “肖剑答应加入医院后,我试探性地问他去哪个科室,他出口就说来我们外科。” “院长,你不会不同意他来外科吧?” 吴有才担心吴春成把肖剑安排到其它科室,忐忑地问上这么一句。 “你猜呢?” 第56章 最少这个数 “我猜?院长,先前你安排我去找肖剑时,你可是默认了我提的建议,这会见肖剑已经答应加入医院了,你不会过河拆桥吧?” 吴有才不知道吴春成真正的想法,紧张得像做了错事面见家长的孩子那样。 “吴主任,别那么紧张,按肖剑表现出的能力,无论安排他到哪个科室,都能胜任,而且是出色的胜任,我有预感,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声名远播,‘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我们医院只是他前进路上的一个驿站。” “放心吧,既然他自己都选择了你们外科,我怎么会夺你所爱,又怎么会拆你搭的桥呢!” 吴春成眯眯一笑,一副欠揍的样子。 “谢谢院长!谢谢院长!你一惊一乍的,吓死宝宝了!” 吴有才感激吴春成的同时,忙不迭的拍着胸口。 吴有才这边向吴春成汇报,肖剑从外科出来,往医院大门而去。 “肖剑,我操你妈的,弄断老子这脚的仇不报回来,我鲁朋誓不为人……” 当他从骨伤科住院部门前走过时,听见里面一道嘶吼声,如同春雷般炸响而出。 听到声音,肖剑本来想进去当众羞辱鲁朋一番的,考虑到卖“雪上一支参”这件事更重要,把一支参卖了,卖个理想价格,兑现完答应王家的五万元钱后,一边上班医治病人,一边修炼,尽快提升自己各方面的能力。 当然,还有发财致富这个从小就有的梦想,一定不能不做。 只有自己变强大了,其它的事自会水到渠成。 至于鲁朋,在现在肖剑眼里,只是一条赖皮的落水狗而已,他不屑痛打。 想到这里,停顿的脚步继续向前,往医院外走去,只留下几句自言自语,“鲁朋,想报仇,尽管来,三年前,你巅峰时我退让,三年后,你衰老了我骑脸!” 小县城不大,不过药店开得比吃饭的餐厅还多,他随便走了一条街,就见到五、六家。 在其中一家门面比较宽大的药店前看了下,打定主意走了进去,决定先探探人参目前的市场价格。 刚一进门,一位美女导药员走上前礼貌地对他说着,“欢迎光临老百姓大药房,先生需要点什么?” “美女,你们店老板在吗?” 对于买卖人参这种大事,肖剑认为这女子不可能做得了主,懒得跟她提起,直接找老板谈。 “我们老板很少来药店,药店有店长,店里的事一般是店长说了算,先生,要不叫我们店长跟你谈,怎么样?” 美女导药员察言观色旧能力与说话水平都很高,虽然见肖剑全身穿着加起来不到一百五十块,手里提着个褪了色的帆布袋,但她们在入职培训时,老板就跟她们特别强调,要她们永远记住,“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有药店职员不得以貌相取人,怠慢顾客,违者从重处罚!” 她笑脸盈盈说完话,还双手递给肖剑一杯茶水。 “谢谢!那就辛苦美女知会店长一声,就说我有件贵重东西要卖!” 肖剑见美女导药员说话平易近人,彬彬有礼,不像某些店里的职员,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所以,也以礼待之。 “先生,你稍等,我这就联系店长!” 美女导药员立即拿出手机,走到里间,给店长打电话去了。 肖剑趁她进里间打电话时,浏览起中药材柜台。 只见柜台上摆放的药材,都作了分门别类,每种药材都标了药名,产地,用途。 把整个药柜看完下来,大多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药材,虽然也摆放了西洋参、苁蓉、红参、人参等药材,但成色都不是很好。 “先生,您好!让您久等了。” 他看完药材柜,正要起身时,一名四十岁年纪的中年大叔,走了进来。 “我是药店店长姓黄,二十八亩田的黄,请问先生,您说的贵重东西是……?能拿出来让我看看吗?只要成色好,价格什么的都好说!” 中年大叔在介绍自己的同时,把肖剑来药店的取向,以问的形式提了出来。 “黄店长好!我姓肖。请问贵店收不收野山参类别的药材?” 肖剑报过家门后,开门见山地把问道。 “只要是市面上难得一见的药材,先生您有多少,我们店收多少!” “当然,收购价格有高有低,这个凭药材的药龄,成色来定!” 黄店长一听“野山参”,脸上神情明显激动了一下,不过,只是一瞬便恢复正常。 虽然只是一瞬,但还是被肖剑捕捉到了。 “如果是一百年份的野山参,价格方面怎么算?” 雪上一支参这个词太冷僻,许多人连听都没听过,更不用说看过。 为与对方好讨价还价,肖剑干脆把它说成野山参,反正两者的形状都差不多。 “一百年?一百年份的野山参?” 黄店长听说后,喉结滚动了一下,吞咽下一口口水。 “对,一百年份的野山参!” 肖剑点了点头。 “先生,一百年份的野山参,我在药店工作近二十年,还从没遇到过,更别说收购过!我手中收购最长年份的一株人参,也仅有十年药龄,这株十年人参,长四寸多一点点,小火腿肠那么大,收购价格六千元。” 黄店长神情慎重,说到价格时,用手掌做出个非常“六加一”的动作。 “如果真是一百年的野山参的话,收购价格最低三万元!” 黄店长说的最低价是基数,像拍卖行拍卖物品时的起拍价,高价,就得相互间讨价还价来定了。 “对不懂行情的人,三万块钱也不少了,不过,在我看来,黄店长开的基价太低了,谢谢黄店长和美女的热情!” 肖剑说完,往药店大门外走去。 “先生,等一等,三万块是我开的底价,不是一口价,在价位上,我们还可以商榷嘛,要不先生您先说个价位?” 黄店长毕竟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一二十年,一看就是个精明人。 “最少这个数!” 肖剑把右手掌打开,伸了伸。 第57章 十万元户 “五万?” 黄店长见肖剑伸出五个手指,猜道。 肖剑连话都懒得回答,脚步继续往前,左脚已经迈出药店门槛。 “肖先生,你不会要五十万吧?!!” 黄店长的问话,肖剑没出声。 “肖先生,请等一下,我出十万!” 黄店长再次开口。 “黄店长,你还是没诚意啊!” 肖剑左脚站在门外,右脚站在门内,形成一个“人”字,侧转身看着黄店长。 “十五万,这是我权属范围内,给的最高价了!” 黄店长说这句话时,额上已经见汗。 “黄店长,对不起!十五万,连看一眼野山参的机会,我都不会给,跟我心里要的价位,差的实在太大,看来这宗生意,我们之间还是做不成了!” 肖剑说完,右脚也迈出了门槛。 “肖先生,你再等几分钟,我,我再请示我们老板!” 黄店长再不请示老板,一旦肖剑离开,想再去找他,就难了。 到时,老板一定会责怪自己,办事不力。 半分钟后,黄店长再次朝肖剑开口,“肖先生,我们老板诚意满满,希望与您做成这桩生意,他还说,只要肖先生这次能让一些利,日后如果需要什么药材,一律给先生打七折,至于野山参的价格,他跟肖先生谈。” “为了表示诚意,他正从周边县赶来的途中,车程大约一小时左右,不知肖先生能不能等到他过来!” 也不知黄店长是不是挨了老板的骂,反正这会儿额上的汗已经有点多。 “既然你家老板这么有诚意,特别从外地开车过来,我不与他一谈,也太不近人情了。” 听到肖剑答应留下来与自己老板面谈,黄店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 与此同时,县人民医院吴春成院长,在吴有才向他汇报完肖剑加入医院的事情离开后,神色冷峻下来。 “卓县长因为肖剑治好了他儿子的先天性心脏病,无论他是出于报恩或者对肖剑神奇医术的推崇,再三要求医院,把肖剑这种人才及早招入医院,不被其他医疗卫生机构招揽过去。现在,按他的指示,医院已经为他办理了入职手续,按他医治病人的神奇能力,要不了多久,势必声名远扬,由此及彼,县医院也会因为他神奇的存在,直接或间接带来显赫的名气与庞大的利益,对医院创甲起到促进作用!” “可是,因为王一彪与他之间出现的矛盾,因为当时自己错误的判断,选边站错了位置,有失公允,偏袒了王一彪,而且还促成王家人出头,针对肖剑,导致错误越来越多,这事头疼啊!” “不过,好在双方没结下死仇,从现在开始,只要示好于他,也不难化解双方不大的矛盾。” 想通其中关键所在后,变得无比轻松的吴春成,拿起办公桌上的手机,拨出一个电话。 …… “肖先生,鄙人罗波,老百姓大药房的掌柜,开车来迟,让先生久等了,还望理解!” 坐在药店会客室的肖剑,品着茗茶,向黄店长了解有关药材方面的知识时,一位长着小脑袋,五短身材,挺着肚腩的中年男人,笑得如弥勒佛似地走进肖剑所在的会客室,一脸自来熟的样子。 “萝卜?” 见小脑袋中年男人还在会客室外面,便如此卑下的介绍自己,肖剑也从座位上站起来,用诧异眼神看着他,心想,怎么取个这样奇葩的名字? 不过,也只是一刹那的一愣,肖剑便回过神说道,“罗总好!罗总你太客气了!” “肖先生,能让我先看一眼你手里的贵重东西吗?” 罗波老总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好说!好说!” 肖剑微微一笑。 从脚旁边取过褪色的帆布袋,打开拉链,小心地拿出包装盒,放在茶几上。 一连解开几道保护“雪上一支参”生机流失的保鲜护具,露出里面土黄色的那株宝药。 “哇!这得有一尺多长,大火腿肠那么粗吧!” 罗波在宝药露出来的一刹那,整个人都惊愣了,眼珠子睁得如铜铃,仿佛随时都会掉出来,嘴里的哈利子也开始蓄势,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大的野山参?!! 他夸张的表情,尽收肖剑眼底。 “肖,肖,肖先生,这野山参还不错,我喜欢,只不过价格方面……” 岂止还不错,简直好得不能再好。 见他死鸭子嘴硬,肖剑也不喝破,淡淡开口道,“罗总,这种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传统医者把它称之为天材地宝。它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用了三天时间从大山深处,几百米高的悬崖峭壁上,采下来的,它可是长在石缝中,吸收百年天地精华的好东西,正因为是好东西,所以才一分钱一分货!” “肖先生,看你也是实诚之人,我也不喜欢二千、三千的加,我在原来的价位上,再加十万,怎么样?” 罗波见到货后,颇有点爱不释手,价位上也不抠门,一口气加十万,价位来到三十万。 “罗总是个真心想做成这宗买卖的人,而且不是无良奸商,就冲你这股洒脱的性格,三十万就三十万,成交!” 肖剑见罗波豪爽,也不再执着四十万、五十万,全当交了个不错的朋友。 “肖先生,你是我罗波结识的人中最有个性、做人做事命都诚实的一个,我喜欢与你这种人交朋友,不知先生愿不愿意交我这个朋友?” 罗波看着肖剑,真诚流露。 天眼通已达小成境界的肖剑,看出罗波是诚心诚意想结交自己这个朋友。 也不多说,便答应道,“能结识罗总这样的朋友,是我肖剑的福气!” 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 “我虚长你十几岁,托大叫你肖老弟了!” “罗波兄!” 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惺惺相惜起来。 “肖老弟,日后在药材方面,如果你有需要,只要找我,一律给你打六折!” “另外,你手里有什么珍贵的宝药、灵药甚至神药要卖,我都给你包了!” “那我先谢谢罗波兄了!” “我们现在是朋友加兄弟了,别说什么谢谢的!” 银行卡里第一次有七位数,让肖剑走路带风,身子轻盈地摇摆起来,如大鹅走路般,脚掌一划一划地,从药店出来,肖剑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停止过。 突然成了“十万元户”,去县城菜市场破天荒地买了父亲爱吃的红烧走油肉,母亲爱吃的酿豆腐所需的豆腐皮与猪肉,妹妹喜欢吃的炒血鸭。 高高兴兴地哼着改编的歌曲,拦了辆出租车回村去了。 第58章 第一次炒菜 回到家里,妹妹肖雅因为学校放月假回家,正坐在门外的禾坪上,与同学微信聊天。 “哥哥!你去哪啦?一个月不回家,回来后还看不见你!” 见他回家,急忙跑上来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又跳又串的,撒起娇来。 “肖雅,我知道你要回来,你看,特别买了你喜欢吃的炒血鸭!” 肖剑喜滋滋地把买的菜品翻出来给肖雅看。 “啊!你还买了爸爸喜欢吃的红烧走肉菜,还有妈妈喜欢的酿豆腐,哥,你真好!” 肖雅说完,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嘴。 “这小妮子!” 肖剑宠溺的摸了把肖雅的脑袋。 “爸,妈,哥哥回来了,他买了好多我们喜欢吃的菜!” 肖雅朝里屋正忙的父母亲喊道。 “你哥回来了,我马上煮饭,你们先去陪你爸聊聊天,等我把饭菜都煮好了,再叫你们!” 肖雅大声一喊,母亲章琴已从里屋走出,并吩咐兄妹俩去里间陪父亲肖勇聊天。 “妈,您把午饭煮好就去休息,至于菜便由我负责炒,让我露几手给您们瞧瞧尝尝!” 肖剑接过母亲的话说道。 “妈,我来淘米煮饭,平时总是您煮饭炒菜给我们吃,今天就放你的假,让我和哥哥俩人莳弄午饭吧!” 肖雅也很懂事,立即把煮饭的事包揽了过去。 “你兄妹俩会煮饭菜?” 章琴睁着疑惑的眼睛,看着兄妹俩,一脸不相信他们会炒菜做饭。 “妈,你太小看我们兄妹啦,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只要认得字,听得懂普通话,网上都有人手把手教你炒菜,煮饭就更像是傻瓜式照相机照相,除非比猪都蠢,才不会煮饭!” 肖雅认真起来说话的神情,特别好看。 “妈,我们办事,你放心就是,去,去,去休息,你在这儿,我们缩手缩脚,十二点半前保证开餐!” 肖剑向母亲章琴投去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 “好!好!好!今天就算放我的假,安安心心地吃一餐你们兄妹做的饭菜!” 两兄妹差点说破嘴,才说通母亲章琴去休息。 随后, 肖雅去煮饭。 肖剑开始做红烧猪肉。 他把一块五花肉的皮用刀刮干净猪毛及油腻,放入装了水的锅中,倒入一瓶雪碧饮料,然后烧大火把五花肉煮熟。 这时,五花肉的皮肤已经变成浅红色,把它捞出来,用老姜片蘸红糖水或甜糯米酒,使劲在五花肉皮肤上搓擦一至两遍。 然后在炒锅中倒入半斤到一斤猪油或植物油,加热到冒气泡时,把五花肉放入热油中煎炸,而且必须是猪肉皮肤在下面。 炸个三至五分钟,翻转过来看看,五花肉皮肤是否发红变皱,用筷子在皮肤上敲敲,听到“邦邦”脆响,就0k了。 这时候已算半成品的红烧猪肉,再把红烧猪肉不是皮子一边,按等分划成川字,必须划到皮肤,还划断,然后在每条肉缝里塞入一片豆腐块或者簿簿的香芋块。 再然后,配好佐料,盛在一个碗口较宽的盘子或大碗底部,佐料包括:辣椒粉、梅干菜、豆豉,食盐。 再把划条中塞了豆腐或香芋片的五花肉,盖在盘子或大碗上,注意,皮上肉下。 放进蒸锅中蒸个五至十分钟,一道美味的红烧肉就做成了。 在五花肉焯水与油炸时,肖剑还同时把另一块半瘦半肥的猪肉,剁成肉泥,里面放入蒜头,生姜,食盐,鸡精,打入一个鸡蛋或鸭蛋,然后搅拌均匀。 随后,在如同一个乒乓球大小、中间空心的油炸豆腐皮任意一面,用手撕开一个小孔,把剁碎搅拌均匀的肉泥,塞入油炸豆腐皮内,直到塞满滚圆为止。 烧红炒锅,倒入一至二两植物油,趁油还不热时,放入已经塞满肉泥的酿豆腐半成品,待发出“淅淅沥沥”的响声后,用锅铲动一下,然后放入清水,最好桶装纯净水,水量必须漫过酿豆腐半成品。 然后大火煮至锅里的水,不,现在已经变成肉汤了还剩下一酒杯左右,豆腐皮已经起皱纹,酿豆腐就可以出锅了。 炒血鸭是肖剑家乡的一道特色美食。 首先,把一头大约重3一4斤的成年家养鸭子杀了,也就是没用饲料喂养的。 鸭子伤口里的血流出来时,用碗盛起来,一些地方还在碗里放一勺食盐。 血流入碗中,必须用筷子不停地搅动起来,直到把鸭血打冷成像一口浓痰时,方可停顿下来。 肖剑今天从县城菜市场买的鸭子,不是家养鸭子,而是卖鸭子的老板,从大型鸭场批发回来的饲料鸭。 这种鸭肉炒出来后,没家养鸭子的肉香,味道也没家养鸭子的好。 吃到嘴里就更不用说了。 他先把拔了鸭毛的鸭肉剁成一块块,放在盘子里。 同时,切好或准备好了生姜、蒜子,干辣椒,生辣椒,红辣椒,青辣椒。 在炒锅中倒入植物油,烧至油冒泡,然后把切好的鸭肉倒入炒锅内。 先翻炒一下,放入姜蒜,继续炒。 把鸭肉炒至皮肤有些发焦变黄时,加入食盐、干辣椒,倒入清水,漫过鸭肉。 盖好锅盖,煮至锅底约有大半碗汤时,倒入切好的生辣椒、红辣椒,然后,把容器中装着的鸭血,用筷子搅拌成团,然后倒入已经煮熟的鸭肉内,用锅铲使劲搅拌鸭血,直到锅里的鸭肉,全部均匀地染上了鸭血,这道炒血鸭才大功告成。 十二点二十,肖勇一家三口,加上叔叔肖波两口子,都已经坐在餐桌上,当肖剑把两大盘炒血鸭,两盘走肉菜,一大盘酿豆腐,还有两个时令蔬菜,端上餐桌,坐在椅子上后,才开始动起手来。 第59章 女孩子就知道八卦 一家人除肖剑与肖雅外,肖勇、章琴,肖波夫妻四人都被桌上的数道美食震惊到了。 章琴自从嫁给肖勇后,平常的生活中,就没见过如此丰盛的美食,一家四口大多是一个荤菜外加两三个素菜,就是过年,也顶多三个荤菜,几个素菜,再加几样点心而已,哪像今天。 肖波夫妻此时的表情,也跟章琴没什么两样,生活消费水准与二哥家的相差不差。 甚至就连已经知道中餐有多少美食的肖雅,在看到餐桌上的数盘美食后,都有些诧异,毕竟在厨房时,她只是看到有几种荤菜,几种素菜,零星地散落在厨房中的各个位置,而不像现在这样,突然把所有的荤素菜集中到一张餐桌上的那种宏大规模。 “小剑,你怎么大手大脚买这么多菜?也不学会勤俭节约!” 还是过惯了清贫节约生活的章琴先开了口,从这句话,就看出肖家人平常的生活,得是多艰难。 勤俭节约固然是华国人的优良传统,但总不能为了勤俭节约,把钱存起来,而忽略一个人的营养搭配摄入吧! 在此之前,肖剑、肖雅兄妹正是长身体,长智力,需要营养摄入的最佳黄金岁月,如果肖家富足有余,肖勇章琴也不会省吃俭用,在平时的一日三餐中,一家四口节约到每餐只有一盘荤菜,其余都是素菜吧! 显而易见,是因为肖家的家底子穷,生活不殷实,一个字“穷”。 世界上没有几个父母,会为了把钱存起来,成为富翁,而狠心地不给自己的孩子补充营养,储存体能。 因为贫穷,肖剑父母确实拿不出钱来,给一双儿女想吃想要想玩的。 “妈,我这不叫大手大脚,只是买了些您们爱吃的普通菜,总共不到两百块,别人上一次酒店,随便消费都上千元,按妈的逻辑,那不是更加的大手大脚吗?” “妈,爸,叔,婶,肖雅,今天只是家常便饭,日后,我会经常请大家去星级大酒店吃大餐!” 说这些话时,肖剑的眼神中透出坚毅。 “小剑,谢谢你,相信日后我们家的生活一定会芝麻开花节节高!” 肖勇感慨道,接着他又看向章琴,“老婆,咱家儿子长大了,能为全家人着想了,懂得孝敬我们,既然他买回我们喜欢的美食,并亲自下厨炒给我们吃,你不觉得高兴与幸福吗!!” “来,先尝尝咱家小剑的厨艺如何!” 肖勇笑了笑,夹起一团酿豆腐酿,放入章琴面前的饭碗里。 “肖波,美兰,还有小雅,都动筷子吧,这可是小剑第一次用自己赚的钱买的,第一次下厨房炒给我们吃!” 肖勇几句话,把桌上的氛围活跃了起来。 “嗯……大好吃了!想不到小剑的厨艺,第一次就炒出这么美味的美食,比五星级酒店的厨师,都炒得好吃!” 章琴夹起碗里的酿豆腐,咬了一口,满嘴流油,仿佛被美食的味道与幸福的味道包裹住了,良久才说出“太好吃了!” 她的话刚落,肖雅人小手长,一筷子夹住一块鸭肉,往嘴里一咬。 “嗯!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鸭子肉,哥,你这一手厨艺不去五星级大酒店当厨师,实在是太浪费了!” “真的炒得那么好?我也来尝尝看!” 肖勇手中的筷子伸向了红烧走肉菜,夹住其中一块,一口咬了一大半,“唔,嗯,肥而不腻,咸淡合适,辣味入肉,真的不错!” “小剑,你不如在镇上开家餐馆,婶婶给你去洗碗洗菜打小工,怎么样?” 肖波老婆顾美兰吃了块鸭肉后,直接叫肖剑去开餐馆,说明肖剑的厨艺确实不错! 六口人,把餐桌上的美食一番风卷残云后,已经下午一点半。 饭后,大家喝了杯茶,肖波夫妻回家去了,肖剑父母有午休习惯,也睡觉去了。 餐桌上只留下肖剑兄妹俩。 “哥,餐桌上爸爸说这是你用自己赚的钱买的菜,你找到工作了?还是赚到钱了?” 肖雅双手撑着下巴,好奇地盯着肖剑。 “肖雅,告诉你一件事!” 肖剑淡淡开口。 “哥,快说,什么事?” “我可能找到工作了!” “什么?要就找到工作了,怎么搞个可能找到工作了?爸妈知道吗?我马上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乐呵乐呵!” 肖雅一脸兴奋,比她自己找到工作还兴奋,站起身就要去告诉父母亲,被肖剑叫住。 “肖雅,别,别,别,爸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只是今上午我去县城前,还没定下来,现在已基本确定好了,刚刚在餐桌上,本来我想告诉你们的,不是考虑到还没上班吗,怕有变数,等上班以后,再告诉他们也不迟!” “也对,上班后再告诉他们,反一告诉他们后,工作又没着落了,我呸,我这乌鸦嘴怎么能胡说八道呢!” “对了,哥,你还没说是哪所医院?” 肖雅像个八卦女郎似的。 “我们县人民医院!” “县人民医院?那可是全县最好的单位之一,工资高还算其次,重要的是医院里美女多,哥,你要加倍努力,争取半年之内给我带个嫂子回家!” 肖雅兴奋得快要跳起来。 “又不是去集市上买鸭子,八字都没一撇,就嫂子嫂子的,女孩子家家的,整天把结婚这种词挂在嘴上。结婚是讲缘分的懂不懂?有缘才能千里相会,无缘对面都不相识!再说,我现在也没那个条件,如果为了结婚,给家里,给父母增加压力,我宁愿打光棍!” “除非我自己有那份能力,不需要家里支持,才会去考虑找女朋友结婚的……” 肖雅说到带嫂子回家的事,顿时让肖剑的脑海中,浮现出公园亭子里那个高挑女孩卓依依的靓影,一时间竟然有些魂不守舍。 肖雅见哥哥肖剑突然走神,如同入魔了一般,霎时脸上疑云朵朵。 “哥哥心里,肯定有了意中人,会是谁呢?难道是他卫校的那个同学?不,卫校那个叫李霞的女人,已经被别人截胡了,这件事,让哥哥好久才从阴影中走出来!” 肖雅心里这样想着,但不敢问肖剑,生怕触动他那段痛苦的回忆。 第60章 肖剑的憧憬 “哥哥卫校的同学也不只是李霞那一个女人啊,也许是另外的女同学呢?不过,除了他的同学,我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女孩能进入他的视野!” 花样年龄的女孩最喜欢八卦她人,肖雅正是这种人。 “哥,看你魂不守舍,你心里是不是个有意中人?告诉我,她漂亮吗?” 肖剑正愣怔当中时,冷不防肖雅又问出个问题。 “死丫头,就知道八卦,哥如果真有意中人,一定第一个告诉你!” 肖剑又是一怔,妹妹真厉害,仿佛会读心术,只看一眼,就知道我心里所想。 肖剑生怕肖雅再追问其他的,赶忙抛出张画饼。 “哥,你说真的?只要你有意中人,第一个告诉我?” “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不告诉你我告诉谁?” “拉勾,盖章!” 肖雅伸出小手指和大拇指。 “拉勾,盖章,一百年不变!” “肖雅,你难道不困吗?这几晚没睡好,我得去眯一会儿!” 按肖雅的要求,肖剑兑现拉勾盖章后,找了个借口,也不等肖雅回答,起身往外朝自己房间走去。 不一会,肖雅少了肖剑当八卦,站起来往她自己的房间走去。 肖剑侧耳听到妹妹肖雅的脚步,“踢踏!踢踏!”地回了她的房间,随后“吱呀!哐当!”的开门关门声后,才悄悄从房间里探出头来,朝对面妹妹的房门瞄了一眼,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来,把门轻轻地带上,偷偷地去了家里的自留地。 他要去看看昨晚种下的四根“雪上一支参”的须根,到底有没有奇迹出现。 肖剑家的自留地约有五分地,四周都用篱笆围着,篱笆有一人高,鸡鸭猪狗这些牲畜,很难进入。 地里面,这个深秋的季节,只种了些葱、蒜,萝卜,白菜,红梗菜等蔬菜。 进入里面的唯一一条门,是条烂木门,它还是肖剑父亲从一位关系好的村民拆旧房不用的门。 肖剑从自家大门出来后,心里既兴奋又忐忑。 如果种下的一支参须根已经生根发芽了,那这件事就有文件可做了,昔日做的发财梦,也会实现。 忐忑的是,万一一支参须根,根本就没生根发芽呢……。 怀着忐忑不安又期盼的心情,打开用铁丝绑定的木门,走进去直奔坡边。 一眼看去,只见坡下面四簇绿色映入他的眼帘。 四簇绿色,长得郁郁葱葱,仿佛刚刚苏醒的婴儿,在午后阳光下,伸着懒腰。 四簇绿色约七寸高,每簇只长出一根主枝干,主枝干上又分出许多分枝。 “奇梦中古装男人说,生命之水可活世界万物的话,看来是彻底证实了,这真的太神奇了!” 肖剑心里非常激动,暗暗自言自语道。 “这四根须根都长出了枝叶,那断壁山崖壁上的一支参根须也应该长了枝叶,插在泥土上的旧枝叶,应该活了过来吧,这样看来,要不了多久,又得上去一趟!” 肖剑隐隐期待起来。 他趁着“生命之水”的神奇效果还存在,肖剑把四株绿植根部周边的杂草,全部连根拔出,又为其培了培土,灌了次水,前后忙活半个多小时,才恋恋不舍地再次看了看四株绿植,关上园门,回屋里去了。 刚进门,父亲肖勇从里面房间走出来,去厨房倒茶水。 见到他从外面一脸兴奋回来,正要开口说话时,被肖剑伸出手指,竖在嘴边发出的“吁”声所制止。 肖剑示意父亲去餐厅谈。 于是,父子俩在餐桌边轻轻地谈了起来。 “爸,医院那边已经为我办理了入职手续,肖雅刚刚问我时,我告诉她因为还暂时不确定,等上了班后,再告诉父母及家人!” “另外,那株一支参卖了三十万,我的想法是,拿出五万元还给王家,其余二十几万,我会交给妈,由她掌管。爸,您和妈辛苦了半辈子,从今后,也应该享享清福了!” “卖了三十万?这价格应该高于市场价了。小剑,二十几万中,你再留几万,你上班后,朋友同事会越来越多,应酬方面也会逐渐多起来,他们请了你,得礼尚往来,总不能像个貔貅,只进不出吧!” 肖勇欣慰地看着肖剑。 “爸,除了兑现王家那五万,其余的钱全交给母亲,至于朋友应酌,这个不用担心,上班了,不是有工资奖金吗!” “爸,另外,还有件大事要告诉您!” 肖剑神情郑重道。 “我们家自留地园地里靠陡坡边,昨晚,我从一支参上切了四根根须下来种在那里,刚刚我去看了,它们都已长出枝叶,过了一晚就六七寸高了,目前,长势喜人,这可是我们家发家致富地门路!” “四支都长出枝叶了?” 肖勇听后,被震惊得无以复加,这可是比核弹爆炸的消息还震惊。 “没错,所以,从今天开始,爸就多了一件守护它们的事,这可是银行啊!” “四支,四支……到时候,四支都拿去卖,一支三十万,四支就一百二十万啊!” 肖勇勾着手指计算着,看来他的数学水平,还停留在小学一年级新生那个档次。 “一百二十万,这只是一个开始。” “日后,我会把自留地全部种上这种珍贵药材,到时,这五分自留地,就真正地变成我们家的银行了!” 肖剑神情向往着。 “都种上?得种多少株?一百株?一千株……” “一株三十万,十株三百万,百株三千万,一千株,三……” 肖勇又勾起手指来,口中呆呆念叨,算到一千株,好像算不下去了。 “爸,别算了,运气眷顾的话,明年或后年,咱家把这老房子拆掉,或者重新选个地方,盖一栋大别墅,到时,我们一家人住在别墅里……” 肖剑憧憬着未来,神情一片激动。 第61章 肖剑的目标 肖勇呆愣的数着手指头,数到一千株时,后面的金额数不下去了,急得额头冒汗,眼睛圆瞪,以至于肖剑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爸,别数了,一千株就是三个亿,一万株三十个亿,十万株三百个亿……” “小,小剑,你是说一千株就三,三个亿……?一万株就三,三百个亿?” 肖勇被肖剑说的三个亿…三百个亿弄懵逼了,眼睛里全是震惊,连呼吸都不畅,说话也磕巴了。 “对!对!对!没错,所以,日后爸爸你就多抽些时间,来管理好这园子,除了我们家里人,其他人都不准进去!” “嗯!好!好!好啊!这是咱们老肖家的列宗列宗显灵保佑啊!日后,除了吃饭,我时时守在这里,除了家里人,决不让任何人,哪怕一只鸟也别想进去!” 肖勇终于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从没见过五万现金的他,现在看到一支胡萝卜大的东西,就能卖到三十万,一千支可卖到三个亿,心灵被震撼到懵逼,也在情理之中。 “爸,别!别!别!你天天守在那里,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别人会以为里面有什么宝贝,如果他们中有人带着好奇心,趁着夜色破坏篱笆偷偷潜进去呢?” “所以,我们要做到内紧外松,过几天,我去县里宠物市场,买两条狗回来养着,在园子里给它们建个窝,让它们帮忙看管,爸,你就偶尔抽出时间打理下园子里的杂草,给一支参浇浇水什么地,就等着赚钱就是!” 肖剑见父亲说要时时守在这里,岂不是好心做了坏事,所以,赶紧把他错误的想法,扼杀在萌芽阶段。 “小剑,还是你聪明,爸这猪脑子一点也不好用,就按你说的办。” 肖勇尴尬得一嗤牙。 “爸,你别自责,你的想法其实没错,这种事,让大多数人碰上,他们都会有你一样的想法,甚至还会更狗血!” 肖剑见父亲如此,心里很是过意不去,立即劝慰起来。 “你们父子俩觉不睡,怎么坐在餐桌上聊起天来了?” 父子俩聊得正酣,母亲章琴起床过来了。 “妈,你休息好了?正好,我有些话要说给您听!” 肖剑听到母亲的声音后,转过头说道。 “小剑,你有什么话要对娘说?” 章琴边说边进来,坐在了餐桌的另一方。 “妈,我跟爸刚刚谈了谈心!” “父子俩谈心这是好事情啊!” “妈,我现在要对你说的是那支参的事……。” 于是,肖剑把“雪上一支参”卖了多少钱,现在自家园子里生长着四株幼苗的事,详细地说了出来。 毫无疑问,母亲章琴被震惊到脸上都变了颜色,嘴巴张开,眼睛瞪圆,身子都在哆嗦,牙齿打着颤。 “小剑,你,你,你别说了,再说下去,娘的心脏不好,受不了,怕心肌梗塞……” 三亿?三百亿?……从没听过谁,谁,谁拥有过几亿,几十亿,几百上千亿的章琴,在听肖剑说的一番激动人心的话后,心脏都揪了起来,仿佛从胸脏中飞出口腔似的。 章琴与肖勇只被一支参能卖出几十万,甚至几百亿的惊天消息所震惊,却忽略了它是怎么来的。 他们不提,肖剑更不会提,而且是巴不得他们把这件事省略过去,事关“生命之水”这种无价之宝的特殊重要性,肖剑非常谨慎,知道“怀壁其罪”这句话的含义。 如果这种事让父母知道了,对他们没一点好处,只有坏处。 “妈,你别激动,更别紧张,这都是我们的理想愿望,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您打算怎么花这些钱?!!” 肖剑从座位上站起,走到母亲身边的凳子坐下,双手攥紧她冰冷而发抖的手,转移话题,尽量让她放松紧张而绷紧的神经。 “嗯,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首先去五星级大酒店猛吃一顿,然后买个智能手机,再就是建一栋刘黑虎家那么大的别墅,再然后,再然后……” 听到母亲说的首句,肖剑内心犹如刀割一般,愣怔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从这句话上也说明肖家的家境穷到连一餐大酒大肉都吃不上的地步,这得是怎样刻骨铭心的记忆。 在肖剑记事以后,确实没吃到过餐桌上摆十盘美食的餐食,就是大年三十晚上那一餐,最多也就六道菜。 就像今天的午餐,在母亲眼里也跟过年吃大餐一样。 至于第二句买个智能手机,听在肖剑耳里,犹如冬天的雷声,久久回荡在他的脑海中。 刚四十岁挂点零的父母亲,年龄不大,可用的都是一百块钱买的老人机,来电提醒,不用振动,光声音,就能把聋了十几年的人,都能震出耳屎来。 它的功能仅仅是用来接打电话,发发短信,除了这两样,好像再无其它功能。 他们也想像年轻人一样拥有一部智能手机,平时不忙时,上上网,刷刷某音,看看某日头条,某瓜视频,某红书,某信等等。 其实他们的要求不高,手机不用“坏”果,价格不要太高,只要是智能手机,能上网就行。 母亲说的第三句话,倒是跟他还有父亲的想法相吻合。 “妈,这些慢慢都会拥有的,我对天发誓,此生如果不能完成你刚刚说的愿望,我肖剑誓不为……!” 肖剑咒誓中的“人”字还没说出口,就被母亲的手按住了嘴巴。 “小剑,妈相信你能做到就是,不必发什么誓,这样有损干和!” “妈,谢谢您!也谢谢爸!” 肖剑说完,从身上掏出一张银行卡,放进母亲章琴手里。 “妈,爸,还有件事要告诉您们,我已经入职县人民医院,明天就开始上班,这件事您们知道就行了。” “一件小事而已,没什么可炫耀的。妈,另外,刚刚我跟爸也说了,这张卡是我在建设银行办的,里面有二十四万块钱,取钱密码是你生日数字,八三零八零八,也就是八三年八月初八日,您收下,家里需要钱时,不要舍不得用,全家的生活也得提升点质量了,我知道您们勤俭节约惯了,一分钱恨不得掰开两半用,钱来钱去的,你不用,钱它就不来,你用了,它反而来的更多,更快!” “小剑,我知道你的想法,但这卡我不能收,你现在参加工作了,需要钱的地方多,在同事朋友面前不要显得太寒酸,该花的花,该用的用,千万不能苦了自己!” “明天就要去上班了,去商场买套装门面的衣服,这样也不让同事瞧不起!” 章琴把银行卡转塞进肖剑手里的同时,神情愉悦地笑了笑。 “妈,这些您都别担心,我早已作了预算,这张卡,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 肖剑见母亲拒绝收下银行卡,他知道是她在为自己考虑。 “老婆,要不这样吧,你先收下银行卡,等小剑日后需要急钱,你再把卡还给他就是了,就是帮他保管了一下。” 肖勇见章琴母子俩争论不休,出来打圆场。 “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把卡收下,小剑,你日后需要钱时,妈在还给你!” “好吧!妈!” 母亲的执拗,肖剑是知道的,对于父亲这么说算是为解决了这张卡的归属,肖剑也满是无奈地答应了。 “爸、妈,哥,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啊?” 肖剑与母亲正说着话时,妹妹肖雅也出现在餐厅外面,伸进头做出一副鬼脸。 “小雅,你哥正在实施一个远大的计划,他准备建一栋刘黑虎家那样的大别墅,然后,我们一家人快快乐乐地住在里面,你心里高不高兴?” 章琴见肖雅出现,也不遮掩,径直把实情说了出来。 “妈,真的吗?真的要建一栋大别墅?” 肖雅流露的全是不相信这种天方夜谭,海市蜃楼的眼神。 第62章 妹妹肖雅的心思 “小雅,你哥什么时候骗过你?看你那样子,好像一点不相信似的!” 章琴刚把肖剑给的存有二十四万的银行卡,装进口袋里,这会见肖雅一脸不相信,立即出言呵斥道。 “妈,我不是不相信哥,而是你们要拿一点让我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出来啊!” 肖雅嘴上虽然说相信肖剑,但实际上还是不相信,因为,她没看见让自己相信的实在东西。 建别墅不是十块百块千把块钱,而是上百万的大工程,怎能凭一句话就相信呢? 这不是空中楼阁,海市蜃楼吗? “死丫头,看看这是什么?这张卡就是你哥刚刚交给我保管的,里面有多少钱,你猜得中吗?” 看来不给她看点看得见,摸得着的实物,她是不会相信的,章琴白了眼肖雅。 “这是建设银行的卡啊,它是哥给您的?里面有多少钱,总不可能有十万八万吧!” 肖雅见到母亲拿出一张建行卡时,心里一愣怔。 “十万八万,猜错两倍!” 章琴傲娇地白了眼肖雅。 “猜错两倍?里面有二十万?” “没错,里面有二十四万,这是我们肖家第一次有这么多钱!” “我有看不到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二十四万,如果这是妈故意宽慰我的心呢?” 肖雅说得章琴差点气吐血,怎么生了个这么一根筋的小棉袄呢? “你这气人的家伙,跟你老子都是爱钻牛角尖的一根筋!爱信就信,不信拉倒!” 章琴气愤至极,说话也不管不顾。 “我可没招惹你啊,怎么就躺着中枪了呢?我也是无语了!” 她说话不注意,可肖勇听后,一脸无辜。 “妈,你别跟她这种书呆子,脑袋一根筋的解释,越解释越糊涂!肖雅,去钻你书本中的牛角尖吧,明年六月中旬就高考了,还有半年多点点的复习时间,你不考个211或985重点院校,看我不打你小屁屁!” 肖剑也被妹妹肖雅爱钻牛角尖的劲儿气乐了,说话也不经大脑了。 “妈,爸,你们看,哥他欺负我呢!” 肖雅气得俏脸红了起来,向父母告起状来! 如果换作是原来,她的话这么一出,准保肖剑立马会被父母狠狠一顿削。 可是今天,她的话说出来很久了,也不见父母有任何反应,他俩的头都朝向另一边,根本装作没听见,这情况有些反常啊! “今天怎么了?父母怎么会无动于衷?难道哥哥买通父母了? “对了,那张卡?” “妈不是说哥给她的吗?难道里面真的有二十四万?应该是真的,不然,父母不可能这样,必定会站在自己一边,狠狠地削哥哥!” 肖雅心里暗暗嘀咕,眼睛一会看看父亲,一会又看看母亲,想从他们的脸上,捕捉到一些猫腻来。 可她怎么看,父母两人就是不看她,事出反常必有妖,肯定是哥哥用银行卡,买通了他们。 求人不如求己,父母不帮忙,就自己来。 既然你要我考个重点院校,我何不将计就计,让你答应我一件贵重东西。 “哥,你口口声声要我考个211或985重点院校,如果,我考上了,你得答应送我一件贵重东西当奖品!” 肖雅眼睛里露出一丝阴谋得逞的光。 “小雅,只要你考上211或985重点院校,你要什么,哥都答应你!哪怕你想要天上的星星,哥也会想办法把它摘下来送给你!” 肖剑回答得斩钉截铁,他回答得如此干脆利落的原因,主要在于身上的“生命之水”和其它还没显示功能的传承强大。 妹妹肖雅要明年才高考,到具体去上大学的时间,距离现在还有十几个月时间,在这十几个月时间里,他可以做很多世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出来,比如雪上一支参的再生长能力。 “哥,你说的,爸妈在场作证,到时,你可不得耍赖皮!” “男子汉一口唾沫一口钉,你哥我向来说话算话!” “如果我考上燕京大学或水木大学或国防科大,你得送我一台最好的华为手机,外加一台华为笔记本电脑!” “只要你考上这三所学校的任何一所,哥答应你提的任何要求!” 肖剑连丝毫考虑都没有,顺口说了出来。 “哥,你答应的,我记住了,爸妈,你们可得为我作证哦!为了手机,为了笔记本,我用功读书去!” 肖雅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临走时,还特别看了肖剑一眼。 等她一走,父亲肖勇与母亲章琴急忙催促肖剑,要去自家园地看生长出来的“雪上一支参!” 肖剑自然没意见,陪同他们往园地去了。 肖勇打开园门,三人进入园地。 看到坡地边上生长得郁郁葱葱的“雪上一支参”时,父亲肖勇的眼睛都瞪直了,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这四株绿植就是真的雪上一支参,肖剑发现他的喉结都滚动了几次,想来因为激动和兴奋,导致身体出现的本能反应。 母亲章琴因为没看过“雪上一支参”泥土外面部分长的什么样子,倒是没肖勇那么震惊到夸张,仅仅是好奇这能卖到三十万一支的宝贝,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他俩在震惊与诧异的同时,肖剑心里也出现惊讶。 他发现,雪上一支参的枝叶,好像比他先前看时,又长高了,先前大约七寸高,现在至少长大到八寸,仅仅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就长了一寸出来,怎能不被惊讶到。 如果有这样的生长速度,要不了半年,埋在泥土里的“胡萝卜”,会不会长大到一尺长,镰刀把子那么粗? 第63章 天眼通小成 肖剑一想到“雪上一支参”在半年内,有可能长成一尺长,镰刀把子粗细,心里就热切起来。 他侧目看了看父亲,发现他还沉浸在懵圈中没回过神来,反而是母亲已经走到“一支参”旁边,弯腰把“参”旁边一株高大而茂盛的杂草扯掉。 她这一拔草的举动,让肖剑想起两小时前,来看“一支参”时都没发现有这么高壮的杂草,仅仅过了一个多小时,挨近“一支参”旁边的杂草,都夸张地长到这种状况了? 他细细一想,确实不足为怪,“生命之水”对受伤严重到濒死的父亲、可能成为植物人的刘小龙、手臂骨折断的王一彪,还有先天性心脏病患者小佳佳,都能起死回生,断骨再植,伤口再合,这种逆天的功效,何况是小小的杂草这种贱命的植物? 这时候,静下心来的肖剑,想到了“生命之水”这种可活世界万物的神奇之水,心里也开始活络起来。 如果把“生命之水”稀释,用到苗木花卉移栽,水果种植等致富项目上去,那将会发生颠覆性的改变。 不过,这样一来,净瓶中的“生命之水”又如何补充填满?它总不能用之不尽,取之不竭吧,“坐吃山空!”的道理,肖剑还是清楚的。 “净瓶中生命神水的增减加持,你可用扶贫帮困,悬壶济世、治病救人等做好事的方式解决,只要你一心向善,时时处处,以普渡世上弱者、病者为己任,生命之水就会此消彼长,永无枯竭之时!” 就在肖剑脑海中刚出现净瓶中的“生命之水”,用了之后如何补充的想法时,识海中响起了古装男人的浑厚声音。 古装男人如梵音一般的声音,让肖剑神情为之一震。 “如果这样的话,先前我救治父亲,还有刘小龙,王一彪,小佳佳的伤病,算不算做好事?净瓶中又增加了“生命之水”没有?” 他刚一想,识海中又响起了古装男人的梵音。 “治小伤,生命神水可增一滴,治大伤,生命神水可增三到七滴!先前,你治病救人、种植神药,共用去生命神水十五滴,救好四人,增生命神水十六滴,两者相减,盈一滴!” “还有这等好事?我正心疼用了那么多生命之水呢,怎么样才能补充净瓶中消耗的生命之水呢。 “原来救治伤患,真的可补充净瓶中减少的量,这下,我就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肖剑听完古装男人的话后,心里激动得如同久别之后,突然见到了梦中情人。 “小剑,这园子我会管理好打理好,保证不会有一株杂草,保证不让外面的任何人进来,哪怕一只鸟也别想!” 肖剑神思遐想时,父亲肖勇向他表起了态。 “父亲,别弄得那么紧张,有点杂草也没关系,另外,别人不知道园子里种了什么,不会刻意跑进来的!” “对了!爸,您可能得想个办法在园子里搭个狗窝,明天我去上班后,抽空去宠物市场买几只小狗狗回来养着!” 见父亲如此郑重其事,肖剑立马把话题一转,转到了建狗窝的事上,以此来分散父亲的注意力。 “你不说,我也考虑了,就在园门内的右手边,搭建个临时窝棚吧!” 肖勇回答道。 “小剑,你刚刚说要去县里的宠物市场买狗狗回来?” 父子俩的交谈,让扯杂草的母亲章琴听见了。 “对啊,妈,我准备买几只狗回来看园子,这样也可以减轻爸爸心里的无形压力!” 肖剑笑了笑。 “什么狗都行吗?” “对,就是守个园子,什么狗狗都行,不可能花大价钱去买几条藏獒或退役的军犬来守护!” 肖剑看着母亲,觉得她突然提出来,肯定有什么话要说。 “前天,我回娘家,见到你三舅家的狗窝里,睡着五、六只小狗狗,应该到了出售的时间,我问问你三舅,看他卖不卖?” 肖剑果然没猜错,母亲章琴确实有话要说。 “那感情好,三舅家的小狗狗弄到我们家来养,那不是亲上加亲了?!!!” 肖剑笑着调侃了一句。 “还贫嘴!” 章琴嗔怪了一句后,拿出老人机打开,从中翻找出二弟章鱼的电话,拨了出去。 半分钟后,母亲章琴对肖剑说,“你三舅家的小狗狗,正准备明天拿去镇上卖,我叫他留下一公一母两条,我们家买来养着看家,他同意了!” “我妈既聪明又漂亮,连这种细节都考虑到了,佩服!佩服!” 肖剑及时给母亲章琴拍了个马屁。 谁都喜欢别人奉承说好话,此时,母亲章琴对于儿子肖剑的恭维,很是受用。 “小剑,你父亲都有事做了,我也不能闲着,明天我就回娘家,把狗狗带回来!” 章琴主动承担起这件事。 “那就辛苦妈妈了,记得要给钱哦!” 肖剑也乐见母亲如此,买几条小狗狗,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肖剑也不必小题大做。 三人从园子里回到家中后,肖剑往自己的卧室走去,见妹妹肖雅的房间门虚掩着,本来想跟她说几句话的,可一想到她正为高考作准备,就打消了念头,没去打扰,径直推开自己的卧室门,走进去后把门一关,准备修炼“天眼通”,力求达到大成境界。 他按照修炼要求,把一颗黄豆,钻了个小孔,穿上丝线,拴在昨天那根线上。 然后,盘膝坐在了床上。 双掌相对平行放在膝盖上,睁大双目,盯着前面与眼睛平行吊着的黄豆,运转真气在丹田中旋转几次后,逐渐往周身筋络运转。 真气从丹田出发,由神阙过巨阙经膻中,到人迎、印堂,过神庭,到达百会穴。 尔后,再由百会穴运行往下,呈放射状在太阳、攒竹、睛明、瞳子髎、和髎、承泣等穴位运转强化。 两个小时,肖剑的真气便对整个头部运行了三十六个小周天。 效果就是,他双眼中看到的黄豆,变得越来越清晰,变得越来越大,足有篮球那么大。 俗话说,修炼最缺的就是时间短。他刚运转完三十六个小周天,正准备再继续修炼下去,妹妹肖雅的敲门和叫喊声,打断了他的继续修炼。 “哥,你在房间里绣花啊,出来吃晚饭了!” 晚餐吃的母亲章琴炒的笋子炒腊肉,青椒炒排散,青椒炒散蛋,自家园地里刚摘下来的油麦菜。 肖剑一上桌后,拿起筷子夹了块腊肉,放进嘴中一咬。 满嘴被油包裹住,仿佛油化了。 腊肉非常有嚼劲,香味浓浓,加上脆脆的笋子,让肖剑味蕾大开,食欲大振。 “妈,这腊肉您是怎么炒得这么好吃的?色香味俱全,光看着就让人馋涎欲滴,味蕾大开,什么时候我得拜你为师,学学这炒菜的厨艺才行!” 肖剑不吝啬给母亲送上一顿马屁。 第64章 天眼通大成 “小剑,娘炒菜只是炒熟可吃而已,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好!” “不过,说到学炒菜,我们母子俩可以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嘛!” 章琴说的很谦虚,甚至还有些腼腆。 “妈,您太谦虚了!对于炒菜,我就是个菜鸟,中餐的菜,我都是照着网络上做的!” 母子俩相互谦虚客套着。 晚饭后,肖剑陪父母喝了杯茶后,钻进自己房间,盘膝坐在床上,继续修炼“天眼通”。 一夜修炼无话,至翌日清晨,东方露出鱼肚白时,肖剑已经修炼了七十二个小炼程。 他端坐在床上,眼睛得到神识指令,往门对面看去。 目光穿透两个墙面,进入妹妹肖雅房间,只见她侧卧在床上,眼睫毛一眨一眨地,嘴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眼神再往父母的卧室看过去,母亲睡在床上,手枕在头下,一脸安详。 父亲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穿着衣服。 肖剑再往屋外看,外面朦朦胧胧,但在他眼里犹如白昼一般清晰可见。 村民们的房屋,鳞次栉比,有两层小洋楼,有砖瓦房,有土墙房。 房子上的一片瓦,一块砖,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甚至,离自己家房屋大约0.7公里的刘黑虎家别墅楼上,一只小花猫正睡着懒觉,嘴上的几根胡须在颤抖,都看得一清二楚。 收回远看的目光,看见父亲正蹑手蹑脚从卧室里出来,轻轻带上门,然后打开大门,往屋后走去。 肖剑发现父亲径直去外园子里,不用想也是看“雪上一支参”去了。 再把目光从父亲身上收回,对自己内视起来。 自己的身体如同一个透明的玻璃体,骨骼、筋脉,血管,心脏、肝脏、双肺等五脏六腑,都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血管里血液流动的轨迹,都那么清晰可见。 “天眼通,终于修炼到大成境界,距离圆满,又近了一步!” 这一刻,肖剑感觉自己精神百倍,心情激动得差点从床上跳下地来。 结束修炼,从床上下来,走出房门,经过客厅,往大门外走去。 肖剑父亲肖勇打开园门进入园子里后,径直走向“雪上一支参”生长地。 “啊!怎么长成这样?怎么长成这样?” 肖勇惊呼喃喃,眼睛揉了又揉,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揉了几次后,发现不是眼睛花了,而是它真的长高长粗了! 原来四株“雪上一支参”,从昨天下午的八寸左右高,经过一晚的生长后,已经长到一米五左右高,枝杆粗壮,枝叶繁茂,郁郁葱葱,叶片上的晨露,晶莹剔透,发出耀眼的光来。 肖勇怔怔地看着四株齐肩高的“雪上一支参”,眼神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爸,我说怎么大清早的,园门突然打开了,原来是您进来了!” 肖剑故意说着。 “啊!小剑!你,你怎么起来了?” 肖勇回过头来,眼神中有受到惊吓的恐惧。 “小剑,你看看,你看看这四株东西一夜之间长这么高了!我活了四十多年,从没见过这种神奇之事!” 肖勇又像对肖剑说,又像自言自语。 “爸,这是好事啊,说明我们肖家的好运气来了,有句俗话不是说,好运来了,拦都拦不住吗?” 其实肖剑心里也被震惊到了,仅仅过了一夜,雪上一支参从昨天下午的八寸高,长到今天清晨的四尺五寸高,整整长了差不多六倍。 突然长这么高,就算他心里早有准备,也难免不心生惊讶,只是没父亲肖勇那样震惊而已。 “小剑,我这不是在做梦吧!” “爸,是不是梦,你走上去摸一摸不就知道了!” 肖剑不想过多解释,这种时候,你越解释,他越糊涂。 要想知道梨子的滋味,最好亲口尝一尝,这是伟人说过的至理名言。 为了证实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肖勇还真的走到“雪上一支参”面前,伸手摸了过去。 “真的!是真的!小剑,我不是做梦,可是,可是,它突然变得这么高,这也不科学啊……!” 肖勇一副迷迷糊糊的模样! “爸,别管它科不科学的,你只管接受它的存在就好!” “世上有好多奇怪的事,用科学都解释不了,比如古代埃及最大的金字塔法老胡夫的陵墓,大约建于4500多年前,仅塔高就达到146.5米。据估计:支持这样的建筑工程需要5000万人口的国力,而公元前3000年左右全世界的总人口都不会超过2000万,它怎么建成的?用科学根本解释不清,至今仍然是个迷!” “还有埃及四千多年前就有电视机了,这个也用科学解释不清!” “像这些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事,时有发生,古代,近代,现代都曾经出现过!” 肖剑怕父亲陷入钻牛角尖中,无法自拔,急忙列举科学无法解释的例证,以此来让父亲打消心中的执念。 “没错,那些奇异事件,我也听说过,与那些比起来,这雪上一支参能在一夜之间,突然长这么高,也不足为怪了!” 肖勇叹了口气后,终于醒悟过来。 第65章 她没事,你有事 肖剑列举这些科学无法解释的例证,只是不让父亲钻入牛角尖,打破砂锅问到底。 雪上一支参能这样生长,只有他知道,但他不可能把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告诉父亲。 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包括自己的亲人,也不例外。 父子俩一个疑惑叹息不甘心,一个知道内情不言说,从园子里回到家中。 因为肖剑今天正式去医院上班,肖雅学校的月假只放一天半,今天下午必须返回学校,兄妹俩结伴同行,没吃早餐就走了。 父亲肖勇与母亲章琴,简单地吃完早餐后,前者即刻着手在园子里建临时狗窝,后者收拾碗筷后,也匆匆回娘家去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与此同时,出阴招妄想让肖剑断子绝孙的鲁朋,羊肉没吃到,反惹来一身骚。 他被肖剑逆转弄断了脚胫骨,此时正躺在医院骨伤科的一张大床上,瞪着怒眼,看向自己被白色的纱布绑得像根粽子的右脚,心里问候肖剑十八代祖宗无数遍。 “肖剑,这都是你给我的耻辱,等着吧,你怎么对我的,我会让你也尝尝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 说完后,拿起床边的手机,拨打出一个号码。 “啸哥,我被人打断了脚,现在……” 床旁,神情淡漠的李霞盯着他冷声开口,“鲁少,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怎能冤得了肖剑,你如果下脚不那么狠,兴许他不会弄断你的脚。” “对了,鲁少,三年前在卫校时,肖剑被你打得体无完肤,毫无招架之力,三年后,感觉他突然变了个人似的,这三年,他到底遇到了什么?” 李霞的话,让本就怒火攻心的鲁朋,更加愤怒,“你,你……” 急怒攻心的他,一句话没说出来,嘴中吐出一口鲜血来,顿时,洁白的床单上,尽是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随后,鲁朋便昏死在床上。 “鲁少,你怎么了……” “医生,医生,快来人,鲁少咯血,昏过去了!” 李霞的尖声大叫,把一群医护叫了过来。 这边,顿时忙成了一锅粥。 另一边,肖剑与妹妹肖雅从家里出来后,两人说说笑笑地来到村里的公交车招呼站。 兄妹俩在招呼站的临时休息椅上坐下,边聊边等公交车的到来。 两人毫不知情的是,对面不远的公路边,停着一台黑色大奔商务车里的人,正对肖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此时,车里坐着六七个黑衣大汉,其中正副驾驶室上坐着的人,一会看看手机,一会看看肖剑,感觉在对照什么似的。 “鲁少要我们对付的,应该就是此人!” “人与照片确实很像,不过,为了不弄错,还是拍个视频给鲁少再核对一下!反正看他的样子,也是等公交车!” 这人说完,拿起手机拉近距离拍摄起肖剑兄妹来。 又过了一刻钟,公交车开了过来,开车的是名年轻漂亮的女司机,她将:车停在了招呼站划定的白线圈内。 肖剑与妹妹肖雅上车后,大奔车上的七人,除留下一人驾车外,另外六人都下了车,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上人不多,肖剑兄妹俩上来时,上面只有两人,这两人身穿黑色西装,各戴一副墨镜,坐在最后排,到招呼站后,也不下车,只是坐在原地不动。 “后面的两位,盘龙村到了,你们不下车吗?” 这时,公交车司机从头上的反光镜里看着后面的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男子喊道。 “司机,刚刚接到电话,要我们立即返回县城,有其他重要事情要做!” 两名西装男子中的一个,回答起来。 这时,大奔上下来的六名黑色西装大汉,也都上了车,分散坐在了车内各处位置,把肖剑兄妹围在了中间。 女司机见六人的着装与车上后排两名乘客的衣服一样,心里不禁嘀咕了起来。 “活久见了,七八人竟然穿同样的衣服,而且全都是年轻男人。” 女司机从反光镜里,再次看了看后面车厢内穿着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 两分钟后,见招呼站休息椅上没人,四周也没见到有人过来乘车,把车门一关,车往县城方向驶去。 公交车离开不久,停在路边的黑色大奔也缓缓启动,跟在公交车后不疾不徐。 从盘龙村到下一个村的招呼站,途中要经过一段相当长的山林。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公路两边山上的树叶大多都开始泛黄,黄透了的已经开始往下掉。 “美女司机,麻烦你路边停下车,昨晚宵夜吃错了东西,要下去方便方便!” 六名黑衣西装男子中的一个光头男子,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朝女司机喊道。 “怎么这么麻烦……” “不想死,就赶紧闭嘴,叫你停,你停下就是!” 美女司机刚想发发牢骚,另一名眉骨上有颗黑痣的西装男子吼道。 美女司机顿时吓得一个哆嗦,结合刚刚嘀咕的话,她已经想到了可怕的事情,心里一急,脚下一个急刹,不料却踩在油门上。 “轰!” 公交车往前一冲,像一匹脱缰野马,冲出了公路,撞进了树林。 “嘭!” 公交车撞在了几株合抱之树躯干上,被迫停了下来。 站起来说话的光头男子,因为车子惯性,往前面一个冲锋,身子撞在车上的扶杆上。 “砰!” “哗啦啦!” 公交车前面被撞塌,车前挡风玻璃也哗啦啦掉落在车上与地面上。 女司机也因为车子撞在树上的巨大惯性,身子往前一扑,好在有安全带拉住,不然一准会扑出窗外。 经这么一吓,她漂亮的脸蛋上,早吓得面无血色,眼睛中也流露出恐惧神情。 此时,坐在座位上的肖剑,也意识到了事情出现的不正常,但他内心依然波澜不惊。 反观肖雅,两手紧紧抓住座位前面的靠背椅,脸色苍白,眼睛中露出恐惧神情,明显吓得不轻。 他轻轻地拍了拍肖雅的后背,安慰道,“小雅,别怕,有哥在,没事的!” “她没事,你可是有事了!” 第66章 谁派你们来的 “是谁派你们来的?王一彪还是鲁朋?” 除了这两人,肖剑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与自己有仇! “你别管我们是谁派来的,反正知道你有事,而且是有大事就行了!” 额上有颗拇指大小黑痣的西装男子,一副吊儿郎当地酷酷表情。 其余七名男子也堵在了他的身前身后。 “有什么事,我担着,别牵连无辜!” 肖剑面无表情,冷声对黑痣男说道。 “好!有胆量,有担当,公交车上不好办事,咱们下去说吧!” 黑痣男阴笑着朝肖剑竖了个拇指。 他的说法,正合肖剑心意。 “哥,别下去,我怕……” “小雅,别怕,你跟司机姐姐在车上,哥下去跟他们把事说清楚后,就上来!” 肖剑安慰地再次拍了拍肖雅稚嫩的肩膀。 然后从座位上站起来,对吓得六神无主,面无血色的美女司机说道,“美女司机,请把车门打开,放我们下去!” 胆战心惊地美女司机一听肖剑之言,颤颤巍巍的手,按在驾驶室前面的一个绿色按钮上,车门便打开了。 光头男子率先走下车去,肖剑跟着往车门走,经过女司机身边时,还看了她一眼。 其余几名男子,也算讲信用,跟在肖剑后面下了车。 他们一下车,美女司机立即哆哆嗦嗦地按动按钮,把车门重新关上了。 肖剑随光头男子走进了车前面的树林中,光头男子突然停步转过身问道,“你就是肖剑吧!” “没错,我就是肖剑。你们应该是鲁朋叫来的吧!” 肖剑在车上理了理思路,终于理清了。 王一彪叫人来报复被他排除,因为自己已经入职县人民医院,自己已经是医院一员,而吴春成院长又是王一彪的舅舅,从这一点分析,王一彪不会跟自己舅舅对着来。 排除王一彪,剩下的只有鲁朋。 鲁朋这人心眼肚量皆小,自私狭隘,报仇不过夜。 昨天被肖剑弄断脚胫骨的仇,当天没报,已经算是改了些性子,今天叫人来找自己报复,也符合鲁朋的性格。 “我们也是听命行事,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至于是谁顾的我们,我们确实不知道,即使知道,我们也不会泄露顾主的信息,这是道上的规矩!” 光头男子回答道。 “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对我怎样?” 肖剑面无表情,抬眼望着光头男子。 “我们接到的命令是断你一条腿!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帮你忙?你自己选吧!” 光头男子把他们撇得像兜白菜似的,好像在说,我们只是听命令,你要怪就怪顾主吧! “哪种我都不选,你们会怎样?” 肖剑眼神中厉芒闪烁。 “那就打断你两条腿!” 光头男说话不再像开始那么有风度,转而色厉内荏。 “就凭你们几个歪瓜裂枣,也想断我两条腿!” 肖剑神情不屑,嘴角上翘,讥诮味流露。 “啊!气死我了!畅哥,别跟他啰嗦了,这是他自找的,冤不得我们!” 另一个打了耳钉的西装男子,咆哮道。 “弟兄们,他敢如此藐视我飞龙帮,你们知道怎么办吧?!!” 光头男子煽情道。 “藐视飞龙,打断双脚!” “藐视飞龙,打断双脚!” “大家一起上,别跟他讲武德!速战速……!” 光头男子说完后,带头冲向肖剑。 他的话还没说完,肖剑已对他出拳了,“嘭!” 一拳将光头男子打退十几步,然后四脚八叉地倒在地上。 击倒了光头男,肖剑一秒也没停下。 哐!哐!哐!肖剑没学任何武技,全凭一身纯粹的蛮力,只是不停地出拳,不停地出拳,不一会,剩下的七名黑色西装男子,全部被打倒在地上。 他们有的左手断,有的右手折了,有的胸骨断了,存的肋骨折了,个个跌坐在地上,痛苦呻吟,哀声大嚎。 就在这时,不远处警笛声“哎哟……哎哟……”的快速驶来。 原来肖剑与八名黑色西装男子从公交车下来后,女司机立即报了警。 不一会,三辆警车加一辆特警战车,呼啸而至。 一名名警察从车上跳下,端枪瞄准。 “都蹲在原地,双手抱头,谁动打死谁!” “蹲下,双手抱头,听到没有?” 警察们格式化齐声喊道。 八名黑西装男子业务老到地跪在一排,耷拉着头,抱着断臂,捂住胸肋,强忍住痛楚,像一队残兵败将正在受降。 而肖剑以为警察的大喊大叫是针对跪在地上的八名黑西装,站在一旁不闻不问,像斗赢的公斗,高昂其头。 “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两名持枪警察一左一右用枪口对着他喝道。 “警察叔叔,你们弄错了,我是正派,他们几个才是反派耶。” 肖剑一脸懵圈,萌萌地说着。 “废什么话,抱头蹲下!” “再不蹲下,我们帮你蹲下!” 两个警察根本不管肖剑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叫他蹲下。 “你们敢!我犯了哪条法律,你们要我蹲下?” 肖剑脖子上的青筋都冒了出来。 两名警察见肖剑硬气不肯下蹲,感觉严重地冒犯了他们,现在又出言恐吓他们,更是心里憋屈,一左一右走到肖剑身侧,一人按住肖剑左肩,一人按住右肩。 “赶紧自己蹲下,不然,我们可要动粗了!” 肖剑只是用鄙视的眼神扫了两人一眼。 两名警察见肖剑如粪坑里的顽石——又臭又硬,使出吃奶之力,想把肖剑按蹲在地上。 可让他们傻眼的是,无论他们怎么用力,拖、拉、按、压等方式都用过了,肖剑就像座铁塔,屹立不动。 站在他左手后侧的警察,可能感觉到好没面子,于是恼羞成怒,挥起一脚,踹在肖剑的左脚后腿窝。 可他这一脚偷袭,肖剑只是晃了晃,身子依然没有跪下,仍然坚挺如铁塔。 这名警察见一脚没把肖剑踹在地上,觉得很失面子,一不做二不休,举起手中的冲锋枪,用枪托砸向肖剑后腿窝。 “给老子住手!” 就在冲锋枪枪托快要砸向肖剑后腿窝时,一道雷霆怒吼,从警察后面响起。 第67章 为先生请功 “谁给你用枪托砸人的权利?而且你要砸的这位肖先生,是今天这起报警案件中的受害者,回局里后,你自己向局纪检监案室承认错误吧!” 说话之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此时,他满脸怒火,从这名企图用枪托砸向肖剑的警察后面,急步向肖剑走来,他身后跟着那名女司机,还有肖剑妹妹肖雅。 “胡,胡队,我,我,我以为他也是跟那几人一伙的,所以……” 那名警察辩解道。 “狡辩,做了这么多年的警察,难道好人坏人你还分辩不出?” 被称为胡队的中年男人驳斥道。 “肖先生,您好!我是县警察局刑侦大队长胡勇。因为警局警员的问题,让你受委屈了!对不起!” 走到肖剑身边的胡勇,真诚地向肖剑道了歉。 “胡队,您好!感谢您的关心关怀!” “我们接到这位美女司机的报警,说这里有七八名街痞地霸,欲对一名年轻人的人身安全构成威胁,而且因为他们的原因,公交车已经被撞坏了!” “接到报警后,我们迅速组织警力,火速赶了过来!” 胡勇说到这里,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八名黑西装男子,继续说道,“感谢你为警局制服了这些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危险分子,这八人中,有的还是负案在逃犯。” “所以,肖先生你这次还间接地立了功,帮警局抓住了负案在逃犯,回局里后,把案子审结清楚后,我们会为肖先生请功的!” 胡勇说的很激动,感觉他本人立了功似的。 “那我先谢谢胡队长!” 肖剑听胡勇队长这么一说,心里也很高兴,毕竟立功是好事嘛! “肖先生,还有件事得请你配合!” 接下来,胡勇队长看着肖剑说道。 “胡队请讲,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好好配合!” “这件事得麻烦肖先生回局里做个笔录,这也算是例行公事!” “没问题!积极配合主管部门办事,这都是公民应做的事!” 肖剑说得比较高大上。 见肖剑答应,胡勇队长没再对他说什么,转而对离他不远的一名年轻警察吩咐道,“把那八人全部带走,有伤的,先送县人民医院包扎治疗,每个伤者的病房,安排两名认真负责的警察看管,一旦生命无恙,可以问话,即刻带回警局,无伤的,直接带回警局审讯。” 胡勇快刀斩乱麻,半分钟不到,把该做的事,安排得漂漂亮亮的。 随后,肖剑肖雅兄妹随胡勇的警车,回到县城,去了警局。 肖剑兄妹俩做完笔录,胡勇队长亲自送他们出了警局后,拦了辆出租车,先把妹妹肖雅送去县一中,才往县人民医院。 走进医院大门,正准备往外科走,突然,斜刺里一辆平推车飞快地从他身边快速推过,推车两边的几名医务人员,嘴里焦急地喊着“让开,快让开……” 跟在医护后面紧赶慢赶的几名家属,个个脸上也焦急无比,有几个甚至还在抹着眼泪。 肖剑打开天眼通朝平推车上的患者看去,患者是名五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身体较胖,躺在平推车上,腹部高高挺起,双目紧闭,牙关紧咬,面部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 “心肌梗死伴急性胰腺炎发作,十分钟内不抢救,大罗金仙下凡都无能为力!” 天眼通大成的肖剑,打开天眼通只透视了一眼,便看出患者身上的病症。 “等一等!患者心肌梗死伴急性胰腺炎病发,十分钟内不紧急抢救,华佗重生都救不了他!” 见死不救肖剑做不出来,出于医者仁心,救死扶伤,他跑上去喊停了平推车的医护们。 “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扁鹊?还心肌梗死伴急性胰腺炎病发,知不知道你这么一阵乱叫,已经耽误了病人的最佳救治时间?” 一名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医护转过身来,满脸傲然地呵斥道。 “就是,耽误了病人的救治,你负得了责吗?” “哪来的神经病,他这么一喊,我们一停,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年轻男医护一嚷嚷,几名医护像毒蜂似的,对肖剑口诛起来。 “各位同事,我叫肖剑,大家不认识我很正常,昨天刚入职医院外科,今天正式来上班!” 肖剑知道,再不亮出自己的身份,这些医护还不知弄出多大阵仗出来,更不会让他接近患者,于是,把自己介绍给大家。 “什么?你就是肖剑?” 一名医护表情惊讶到夸张程度。 “你就是治好伤势严重到濒死患者的肖剑神医?” “嗯,好像还真的与视频中的那个年轻医生长相相似!” “我也觉得有些面熟,应该不是假冒肖剑神医的骗子!” “卧槽,我本来就是视频中的那个肖剑好不好,还应该不是假冒肖剑的骗子?!” 肖剑听到医护的话,心里大大的吐槽起来。 刚刚说肖剑神经病的医护,听了肖剑和同事们的说话后,尴尬得无地自容,低着头不敢看肖剑。 先前那名说肖剑耽误了病人救治时间的三十多岁年轻人,仔细地看过肖剑后,脸上神情顿时不自然起来,一脸苦笑道,“肖,肖医生,刚刚,刚刚没认出来,不好意思啊!” “没关系,大家在不认识我的情况下,说出些过激的话,也在情理之中,我也能理解,如果换作是我,可能也会跟你们一样!” 肖剑大度地说完,走到平推车旁站定,看着车上的中年男患者开口问道,“你们这是要把患者推去急诊科急救吗?” “肖医生,患者是救护车刚接送进来的,我们正要把他先送急诊科处置!” 三十多岁那名年轻男医护,这次的说话态度,与先前呵斥肖剑时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我能看看患者吗?!” 肖剑征询地看着年轻男子。 “肖医生要看患者,那是他的福气,我没任何意见!” 此时的年轻男子,哪里还敢不同意肖剑给患者看诊。 “不行,我说你们医院的医生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吗?你们怎么会把一个病情严重的患者交给一个过路之人?而且还是个连毛都没长齐的人!这也太轻率了吧!” 第68章 别鞠躬,我受之有愧 年轻医护的话刚落,跟在平推车后面最后一名中年女家属,脸罩寒霜,说出的话冰冷刺骨。 “患者家属,你一定误会了,这位可不是过路之人,而是我们医院外科的医生,他可是将医院下了病危通知单的患者,从阎王爷手抢救过来的肖……” 年轻男医护出言解释。 “这位医生,你别说了,如果你们执意这样做,那我只好找你们吴院长汇报,如果还不行,我就找县卫健局!” 年轻男医护到嘴边的话,被这名中年女家属的无理取闹堵回到喉咙中。 “患者家属,别说你找吴院长,就是找谁也没用。刚刚你没听肖医生说的话,患者是心肌梗死,伴急性胰腺炎发作,他只有十分钟的时间可活,已经过去两分钟,还有八分钟,现在我们把他推进急诊科,估计要两分钟,做ct,彩超最快也要十分钟,你说这时间上还来不及吗??!!!” “患者已经这样了,你们家属还要坚持不让肖医生看诊吗?” 年轻男医护见自己解释的话她不听,只得另辟蹊径说话。 “偌大个医院,就没其他医生可治疗我家老唐的这个病?他不过是心脏上的一点小小毛病,你们医院就解决不了吗?这么多医生干什么吃的?这么多年,我们唐家捐赠给医院那么多钱,不都白丢水里去了吗?” 中年女家属显然以貌取人,她看肖剑年轻得像个中学生,根本不像个医生的样子,所以,说话越来越放肆。 他们的斗嘴,落在肖剑耳里,只当狗叫鸡鸣。 他站在平推车旁,神情淡淡地看着平推车上患者的脸色,越来越泛白。 “医不叩门”这句医训,他还是懂的。 患者不能说话,家属又不相信,自己又何必腆着脸皮,冒着风险给患者治病呢! 治好了,双方都好。 也许家属还会对你说声感谢。 治不好,所有的责任都得你去背,这种费力不讨好,甚至会被家属谩骂,狠揍的蠢事,肖剑才不会去做呢。 “怎么都堵在过道上呢?别人还如何过路!” 就在年轻男医护与中年女家属争执不下时,人群后面传出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 “宋科长,这儿有个病人,情况非常危险,肖医生想给病人看诊,可患者家属就是不同意……” 年轻男医护见到来人,立即终止与中年女家属的对话,恭敬地说道。 “肖医生,哪个肖医生……” 宋科长看着年轻男医护,眼里露出疑惑神情。 “宋科长,你来得正好,快快给我家老唐看看,这段时间,他身体好好的,能吃能喝能干,今天早晨醒来后,说要补个刀,非拉住我做那个……做着做着,突然昏倒在我身上,当时把我吓的,魂都快没了,等救护车接送来医院,就这个样子了!” 中年女家属一见中年男人,如同见到了她的亲爹,本来哭丧着的冬瓜脸,立时变成了一朵向日葵,迎向前去,脸上潮红泛起,有些难为情地说了起来。 “这老唐也太老不正经了,都奔五的人了,就这么个黄脸婆,怎么还下得去手?啧!啧!啧!我也是醉了!” 宋科长一见到走到自己面前中年女家属的脸,升起的潮红,以及忸怩说出的话,心里暗暗对她嘴里的“老唐”吐起槽来。 虽然宋科长心里在吐槽,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弟媳,你也别太心急,应该是唐老弟的心脏突然受了强烈刺激,才导致昏迷过去的,我来给他看看!” 宋科长说完朝平推车上的“老唐”走了过去。 “肖神医,怎么是你?” 当宋科长走到平推车一边,抬头发现站在平推车另一边的肖剑后,顿时激动地叫了起来。 这位可是治好先天性心脏病患者的高手,现在还是县长卓小鹏一家的救命恩人,宋科长怎能不激动! “宋科长你好!怎么不能是我?!” 其实,宋科长来后说的第一句话,肖剑就听出了他的声音,只是依旧背对宋科长,没像其他医护那样,没转头而已。 宋科长就是肖剑在公园亭子里遇到的医院心血管科科长宋长荣。 “呵呵!肖神医医术高超,说话也那么风趣!” 宋长荣傻笑一声,样子憨憨的。 随后,他转头对中年女家属说道,“弟媳,老唐的身体我也不看了,我可不敢在肖神医面前讲医术,他说的比我说的准确得多,老唐病发能遇上肖神医,这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啊!” “宋科长,这位医生真的那么牛逼?我陪老唐来医院很多次,怎么从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位肖神医?” 中年女家属眼里的疑惑依然没多少减退。 “弟媳,可以怎么说,你家老唐能遇上肖神医给他看病,那是他祖宗十八代给他带来的福气。” “他昨天才入职医院,别说你没听说,我们医院的大多数医护都不知道!” “你知道卓县长吧,他的公子患先天性心脏病,去了无数大医院,燕京谐和都去过,看过无数专家教授,可都治不好,那天,他家公子突然发病,正碰上肖神医就在附近,于是,肖神医出手,不到半个小时,他家公子的病,立即治好,来我们医院复查时,还是我带着他公子去做的各种检查,检查结果,先天性心脏病没有了!” 宋长荣看着肖剑,崇拜与钦佩写在脸上。 “宋科长,这下怎么办?因为我,因为我……” “肖神医,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都怪我有眼无珠,长头发短见识,希望您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我们家老唐的性命,就拜托肖神医了!” 还别说这中年女家属,虽然傲娇,但不是太蠢,宋长荣跟她说清前因后果后,竟立即放下骄傲的身段,向肖剑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姐,鞠躬就免了,我受之有愧!宋科长,患者是你朋友?” 出于礼貌,肖剑对中年女家属叫了声大姐,转而对宋长荣问道。 “老唐叫唐大山,原来是我的一个病人,他心脏不好,血压血糖高,因为常找我检查身体,一来二去,我们就由医患关系,变成了朋友关系,老唐是我们县里的优秀企业家,纳税大户,这位是他妻子田芳,如果她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的地方,念她救夫心切,就原谅她一次吧!” 宋长荣说得非常恳切。 “宋科长,别说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作为医者,救死扶伤是我们的职责,何况患者是你的朋友,即便不是你朋友,而是个陌生人,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医治!” 第69章 把肖剑弄成瘸子 “肖神医,你是我宋长荣见过的所有有能力之人中,最值得钦佩崇拜的一个,从你医治刘小龙,到卓佳佳,再到今天的事情,你身上表现出强大的人格魅力,令我叹为观止!” “我朋友唐大山,从我接触他以来,我对他的印象是,为人厚重老实,做生意童叟无欺,对朋友可以两肋插刀,真心实意……” “宋科长,等会再介绍唐总的光辉事迹吧,他的病再不救治,就回天乏术了!” 宋长荣是个话痨,他见肖剑听得认真,还想继续说下去,被肖剑打断了。 “他的病真有那么严重?” 宋长荣惊问道。 “宋科长,你是心血管科专家,知道心肌梗死与急性胰腺炎同时并发的危险性吧,如果你有怀疑,可以用你的办法给他检查一遍,不过,检查时间最多两分钟,超过三分钟,就算华佗重生,再难把他救醒过来!” 肖剑神情凝重,眉头紧皱着。 “肖神医,我哪敢怀疑,你可是神医,老唐就拜托你了!” 宋长荣看着肖剑嘿嘿一笑。 “肖神医,你救救我家老唐吧,我给跪下了!” 肖剑正在想着用什么方法才能把“生命之水”弄进唐大山体内,又不被人发现时,唐大山妻子田芳见肖剑神情犹豫不决,以为他不愿意救治自己老公,于是“扑通”一声,跪在了肖剑脚下。 “大姐,你快起来,我没说不救唐总啊,而是在想怎么救他!” 肖剑见她为了救自己老公,颜面和傲娇都不要的女人,心里一暖,急忙拉起田芳。 “宋科长,送急诊科来不及了,就在这里吧!” 肖剑示意那些医护让开,他把平推车往过道墙边一推,为过路之人留出了足够的通道后,一把撕开唐大山的上身衣服。 掏出在重症监护室用过的银针打开,取出一根五寸有余的银针问众人,“谁身上有打火机?” “肖神医,我有!” 年轻男医护手里拿出一元钱一个的绿色打火机,递到肖剑眼前。 “麻烦把火打燃!” “咔嚓!” 年轻男医护也不推让,大拇指一按,打火机升起一道绿色火苗。 肖剑捏着手中银针,伸进火苗最底端。 打开天眼通,看清心脏所在位置,以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的速度,将用火消过毒的银针刺入唐大山的膻中穴,然后,缓缓捻动银针,针尖刺入心脏上端的主动脉内。 同一时间里,“生命之水”通过银针,渗入到主动脉中。 紧接着,肖剑再次捏起一根七寸长的银针,伸进打火机火苗中,然后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刺入唐大山胸腹之间的一个穴位,缓缓捻动,直达胰腺头,一滴“生命之水”输了进去。 旁边宋长荣等众人,看着肖剑行云流水,眼花缭乱的动作,个个大眼圆睁,屏息静气,生怕打扰到他救治唐大山,现场静得落针可闻。 当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肖剑身上时,丝毫没看见一名家属正用手机,现场直播肖剑救治唐大山的画面。 肖剑这些看似很长时间的救治动作,其实不到一分钟,这时,平推车上唐大山的脸上渐渐出现一丝红润。 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肖剑身上,只有田芳一人心无旁骛地盯着老公的面容,眼睛里尽是焦急神色。 “肖神医,我家老唐的脸……还有他的手……” 突然,田芳一句惊呼,打破了寂静的场面。 随着她这一声惊呼,众人目光齐刷刷射向平推车上的唐大山。 只见他脸色由原来的苍白变为红润,手指头也在轻微蠕动…… “唐总的脸真的转红润了,他的手指在动……” “不愧是神医,仅凭两根银针,就把唐总救醒过来了!” “上次的视频,肖神医救治的那个濒危伤患也是用的银针与推拿按摩,这次救唐总仅用了银针,弃用了推拿按摩,他的那双手难道是魔手吗?” “……” 在几名医护叽叽喳喳窃窃私语与不可思议的眼神中,肖剑抬头看向宋长荣与田芳。 “宋科长,田大姐,半小时后,唐总就会醒转过来!” “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我还没去外科报到呢,已经迟到十分钟了,如果吴科长处罚我,你们得给我证明啊!” 肖剑一边取银针,一边开着玩笑。 “肖神医,我家老唐,他真的没事了?” 田芳眼神中透出一丝疑惑。 “再过半小时,田大姐就知道了!” “宋科长,记得我说的话,到时给我证明哈!” “肖老弟,我记得,记得……” 仍沉浸在肖剑救治唐大山震撼之中的宋长荣,哪里听进去肖剑说过的话,只是听到喊他时,条件反射地回答着。 挥了挥手,肖剑离开了唐大山的救治现场。 …… “鲁少,对不起!我派出去对肖剑动手的手下,蜂蛹没挖到,倒被大黄蜂蜇了个满堂肿,他们全被条子抓进去了!” “饭桶,一群饭桶,连一个小农民都搞不定!” “啸哥,你的手下怎么这么不靠谱……。” 此时,躺在骨伤科病房中一张病床上的鲁朋,正对着手机咆哮着,额上的青筋突起,脸色阴沉得出水。 “鲁少,对不起,实在对不起,你看这事?下一步怎么做?” 被鲁朋叫为啸哥的,连续说着对不起。 “想办法把抓进去的人弄出来,我再给你三十万,再派一些可靠的手下继续给我盯紧肖剑,一旦时机成熟,给我狠狠弄断他的双脚,让他变成瘸子!” “是,是,是,鲁少,这次,我亲自出手,你等着好消息!” 坐在床旁不远的李霞,睁着美眸,盯着躺在床上的鲁朋跟对方通话,脸上神情阴晴不定,也不知道此时她在想什么。 就在这时,鲁朋的管床医生戴着口罩,拿着张单子走了进来。 “鲁朋,你的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了,你自己看吧!” “另外,温馨提示,你女朋友也最好去检查化验一下血液!” 管床医生出门时,特别看了眼李霞,表情嘛,因为戴了口罩,倒是看不清楚。 第70章 刀下留情 管床医生出门的叮嘱,让李霞打了个冷颤。 鲁朋把手机一丢,迫不及待地拿起床上的血液化验单一看,霎时间,脸上表情如同吃了泡温热的屎,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李霞从鲁朋此刻的表情,已经确定肖剑说鲁朋感染梅毒三期的话,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准确率了。 “既然鲁朋有感染了这种传染病,肖剑还说自己也被感染了,而且已经是梅毒二期了,难怪这段时间自己一些部位,时不时骚痒,还长出一些如脓泡的小点子,都是这该死的王八蛋,把我害的!” 李霞心里恨不得生死了鲁朋。 为了证实那百分之十的可能,她走到鲁朋床边,绷着脸问道,“鲁少,化验结果是不是肖剑所说的那样?” “李霞,别瞎猜,也就胆固醇甘油三酯与红细胞等几个指标有点高而已!” 鲁朋表情难看地回复李霞的提问。 “真的只是甘油三酯与红细胞等几个指标有点高吗?” 李霞眼神冰冷,反问的话如同出自九幽。 “真的,没骗你,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鲁朋神色尴尬,笑得比哭还难看。 “鲁朋,都到这个份上了,别以为我还是三岁小毛孩,屁臭不懂,是不是骗我,你把检验结果给我看看就知道了!” 李霞步步紧逼,不达目的不罢休。 “李霞,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这么多年来,我鲁朋掏心掏肺的对你好,真心实意地待你,你想要什么给你买什么,就是没上天去摘星取月了,我做的这些,难道你眼睛看不见吗?现在竟为了你原来的老相好一句诽谤污蔑的话,就怀疑我,我真他娘的好委屈,好伤心,好难过……” 鲁朋见李霞铁了心想要看到检查结果,慌忙把这招平时不舍得用,关键时刻才用的招数用了出来。 “这些年你对我的好,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但这件事情关系到我们未来的健康幸福,关系到下一代人的健康质量,我必须弄清楚,如果你不愿意把结果给我看,我亲自去找管床医生要,还可以去检验中科查结果!” 尽管鲁朋使出杀手锏,但李霞就像只乌龟咬住手指那样,无论你怎样做,就是都不松口。 “李霞,你别太过分了!” “我过分还是你过分?你在外面乱搞,感染上传染病,回来还带给了我,这是我过分吗?” 李霞已经歇斯底里,声音由小变大。 “臭婊子,别给你点阳光就灿烂,以为对你好点,就想回骑老子脖子上,拉屎拉尿,掌控老子,去你妈的!惹毛了老子,老子对你不客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小九九,昨天,在见到你原来的老相好肖剑时,你的眼神与你身体语言都出卖了你。是不是心里还想与他破镜重圆?旧情复燃?重归于好?” 李霞的穷追不放,让死要面子的鲁朋,顿感男人的尊严受到挑战,于是恼羞成怒地把心里的一点藏货说了出来。 “你,你,你,你无耻……” …… “啊嚏!这时候谁在念我?母亲去三舅家捉小狗狗应该没那么快就回家了,难道是父亲把狗窝弄好了?” 鲁朋说李霞与肖剑想重归于好时,肖剑刚刚走进外科,鼻子发痒,禁不住打了个喷嚏。 径直走到科主任吴有才办公室,先向他报到。 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回答,稍稍用力推了下,门“吱呀”一声开了,可里面没人。 肖剑走到护士办公室,向一位正在电脑上核对住院病人的女护士问了起来,“请问护士小姐姐,吴科长在不在科室里?” “请问你找吴科长有什么要紧事吗?他去了手术室,为一名受伤严重的农民工伤患,做截肢手术!” “要截肢?什么原因这么严重要截肢?” 肖剑好奇地问了句。 “你是谁啊?你是伤者家属吗?” 护士小姐姐警惕心蛮高,对肖剑起了怀疑之心。 “护士小姐姐,我是今天才来外科上班报到的肖剑,日后请多关照!” “你就是肖剑医生?吴科长去手术室前,给科室的医护开了会,说今天科室有位叫肖剑的年轻医生来入职报到,叫我们不得怠慢了你!” 护士小姐姐一脸崇拜的样子。 “既然知道我是肖剑了,现在可以告诉我伤者为什么要截肢了吧!” 肖剑一听说要截肢的伤者是位农民工,心里非常紧张,想立即从护士这里得到想要的消息。 “这位受伤者是刚刚急诊科送来的,好可怜,两根大拇指粗的钢筋,正好穿通他左右两边的股骨头,由于受伤时地处偏僻,等救护车赶到时,耽误了及时送诊救治的时间,伤口已经严重发炎,听吴科长说,再不截肢,这位农民工有可能得败血症,还有破伤风,哎!可怜啊!” “他家就靠他一人做事,上有七十多岁的父、母亲要赡养送终,下有三个还在读书的小孩要抚养成人,如果截了肢,日后,这一家人怎么办?造孽啊!” 护士小姐姐多愁善感,我见犹怜。 “吴科长进手术室多久了?” “十分钟时间左右!” “手术室在几楼?” “在顶楼……!” 护士小姐姐还没说完,肖剑已像一阵风冲了出去,转眼就看不见影子。 …… 七楼手术室。 外面的走廊上,一男一女两位银发老人满脸愁容,站在走廊上背靠墙体身体在打着哆嗦。 走廊中间,一名三十三四岁的女人,满脸泪水,六神无主,嘴唇乌紫,嘴里不停地哭喊着。 “孩子他爹,你一定要挺住,你没了双脚没关系,不是还有我有吗,如果,万一……我和孩子怎么办?爸妈怎么办……” …… 手术室内。 一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侧身躺在手术床上,双目紧闭。 他的左右股骨头,各被一根拇指粗的螺纹钢筋贯通,两根螺纹钢筋露在腿外面的长度,各有二十公分左右。 伤处的血迹已被清理干净,两腿的惨状让人触目惊心。 手术床两边的支架上,挂着盐水针吊瓶及血袋。 四周围了一群身穿白大褂,头戴白帽子的医护。 一名男麻醉师正为这名受伤的中年男子,静脉推注麻醉药。 “吴科长,麻醉完毕,可以开始手术!” 麻醉师向吴有才报告道。 “截肢手术开始!” “手术刀!电锯作准备!” 站在主刀位置上的吴有才科长,向一助,二助发出手术指令。 “嘭!” “吴科长,刀下留情!” 就在一助把手术刀递给吴有才,吴有才持刀,正要划向伤者右脚股骨头处的皮肤时,手术室门被人从外面用力踹开了,同时,一道如闪雷的声音,震得手术室里的众医护,愣怔当场。 第71章 一张一驰,阴阳调和 “等一等!吴科长刀下留人!” 肖剑踹开门的同时,嘴里大喊起来,他的行为把手术室里的众医护,都吓懵逼了,就连心理素质出众的吴有才,都惊得手臂一颤,手术刀差点掉落到地上。 “站住,你是伤者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吗?这是手术室,你不知道吗?你想害死伤患吗?” “保安呢?保安呢?你怎么冲进来的?” 一名脑筋急转弯快的男医护,冲到肖剑跟前,厉声喝阻他再往深处走,七个疑问句排比问出口。 “张医护,他是我们外科新来的医生肖剑,今天来科室上班报到!” 从惊愣中回过神来的吴有才,见冒冒失失冲进来的是肖剑后,立即对拦阻肖剑进入的男医护说道。 “既然是新来的医生,怎么一点手术安全操作常识都不懂?” “太不像话了!他这是想害死伤者与我们大家的节奏啊!” “这种素质的人怎么能成为医生?他以为手术室是集贸市场吧!” “给老子滚出去!这里不是看牛坪,以为什么人都可进来吗?” “……” “够了!一个个都还没完没了了!” 见一些医护对肖剑横眉冷对,口诛笔伐,吴有才脸上很不好看,说话的声音大得出奇。 说话的医护们见自己科室的一把手吴有才动怒了,个个立即闭嘴,噤若寒蝉。 “医院内网上那段视频,你们有人看过吗?” “视频中救活濒死伤患的那个医生,又是谁吗?” “他就是冲进来的这个肖剑,现在大家知道他为什么踹开门冲进来叫刀下留人的原因了吧!” 吴有才恼怒说话那些医护高高在上,在不了解真实情况,胡乱指责肖剑的做派。 他这么一说,刚刚上前拦阻指责肖剑的张医护及几个谩骂肖剑的医护,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蔫了吧叽地,低下了高昂的头颅, 他们这些人,平时高高在上惯了,自以为是体制里的人,无形中自认高人一等,说话颐气指使,毫不在意对方的感受。 “吴科长,各位老师,在下不经同意,冒昧地闯进来,委实做得不对,对不起,也请大家原谅!” 肖剑见吴有才说完话后,医护们一个低头闭气不敢抬头说话,立即演起白脸来。 这种场合下,吴有才唱起红脸,肖剑就不能再唱红脸,必须得唱白脸。 一张一弛,阴阳调和,红白相间,方为良方。 果然,肖剑的话一出口,吴有才本来严肃的脸,立马如同春风拂面,其他医护也试着抬起头,斜着眼打量起肖剑来。 “肖剑老弟,你怎么不早来十几分钟啊!见你到上班的点了还没出现,以为你碰到了什么急事,加上伤者徐杰的情况非常危急,不得已之下,才作出给伤者截肢的决定!” “还好!你赶来得及时,麻醉师只是给徐杰打了麻醉针,如果你再迟两秒钟才到,我的手术刀就划下去了!” 吴有才说完这些,还心有余悸似的。 众医护见吴有才对肖剑说话,都如此恭敬,心里原来的不忿与怀疑,减弱了一大半。 吴有才各方面的能力,他们有目共睹,不然,也当不了科长。 连他这样有能力的医生,都对肖剑说话客客气气,动作恭敬有加,如同下属见到上级,他们有什么资格可以怀疑肖剑?!! “吴科长,你太看得起我了,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神乎!” 肖剑谦虚地说着,他一直叫吴有才吴科长,而不叫有才哥,目的是不想让这些医护知道他与吴有才俩人的关系。 “不过,既然吴科长都这么高看我,我也就不谦虚的说一嘴!” “我是农民工,祖祖辈辈都是,而伤者徐杰也是个农民工,农民工必须靠双手双脚双肩,才能挣钱养活家人,农民工不像大家,大家都是体制中人,说句不该说的话,体制中人即便失去双手甚至双脚,生活也都有保障,因为有国家养啊!” “所以,截肢是没办法的办法,在不截肢,生命就无法保住的特殊情况下,两者权衡取其轻,才不得已选择弃车保帅的做法。” “吴科长,各位老师,请允许我大胆地试一试,在不截肢,保留全部零件的情况下,把插在徐节腿上的钢筋取出来,然后给他消除炎症,再医治他的伤势!” 肖剑神情凝重,皱着眉头。 “能给伤者徐杰保留双腿,这肯定比截肢好过一万倍,刚刚你也说了,截肢是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为之,现在有你出手,徐杰的双腿一定能保留下来,伤势也会痊愈!” 吴有才科长相信肖剑有办法医治好伤者的伤腿,几乎到了盲目相信的那种地步。 “至于消炎这事好办,先将创口用络合碘清理消毒,同时吊几瓶生理盐水,兑几支消炎药水,比如阿莫西林钠、注射用头孢曲松钠、盐酸左氧氟沙星注射液、注射用阿奇霉素、甲硝唑氯化钠注射液等药物,几天时间就可搞定。” 吴有才对于肖剑医治这种伤势不是非常严重的伤者,信心十足。 而其他医护,心里虽然有无数个疑问,但被吴有才先前的气势所震慑,谁都不想先出来说话,怕枪打出头鸟。 “肖剑老弟,你先去消毒室洗手消毒换衣,再来这主刀位置,我给你当一助!” 吴有才边说边退出主刀位置,把位置让出来,自己则退到了一助的位置边。 其实肖剑的医治方法,根本不用消毒什么的,不过,为了不失吴有才的面子,去消毒室做完洗手消毒换衣这一套后,走了出来,还别说,他突然穿上这身白大褂,还蛮帅的,虽然算不上街头上那个最靓的仔,但也跨入了帅锅的行列。 “我也不忸怩了,现在徐克已被麻醉,先把钢筋取出来!同时,给他静脉注射10mg头孢曲松纳。” 洗手消毒换衣的肖剑,也没跟吴有才客气,走过去站在了主刀位置,并且发出了第一条指令。 他的指令一出,吴有才与二助先给伤者的生理盐水内,加注10mg头孢曲松纳,然后,两人默契地抓住伤者左腿根露出的螺纹钢,往外一拔。 钢筋被拔了出来,连带着一块鲜血淋漓的肉块,一道血箭也从伤口中飙出,好在肖剑反应够快,抓过盖在伤者腿上的手术布,后发先至,挡在吴有才与二助的面前。 同时,左手出指如风,点在徐杰大腿伤口旁边的几处穴位上,顿时,出血量逐渐小了下来,直到无鲜血流出。 肖剑行云流水的动作,看得站在四周的医护,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下。 第72章 起死回生心肌梗死 “现在,把徐克左腿上的钢筋拔出,速度要快!” 右腿上的钢筋拔出,止住血后,肖剑又发出了第二道指令。 吴有才与二助按照第一根的做法,再次默契地把钢筋拔出来,至于止血,肖剑早就做了准备,当钢筋甫一拔出,他便堵出伤口,防止血箭飙飞,溅到吴有才与二助身上。 他用同样的方法点了徐杰右腿伤口部位的几个穴位,止住流血后,方才接着下达指令。 “二助,用1%络合碘清理并消毒创口!” 这是肖剑下达的第三道指令。 得到指令后,二助立即用镊子夹住医用棉球,蘸上络合碘,在徐杰的伤口内外,清理消毒。 “接下来,我将用中医的针灸之术,给伤者徐杰治疗,期间如果在徐杰身上,出现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也请各位老师不要猜疑,更不要传谣,心里知道就好!” 肖剑在医治徐杰之前,先给手术室中的医护打打预防针。 钢筋拔出、流血止住、创口清理消毒完毕后,肖剑从早就消好毒的银针盒中,捏起三根银针,以快得让人看着有重影的速度,呈“品”字形刺入徐杰左腿伤口周围的穴位上。 紧接着又捏起三根银针,以同样方式刺入徐杰右腿的相关穴位上。 对于肖剑,在徐杰的伤腿相关穴位上刺入银针,其实只是打马虎眼,掩盖自己身上的大秘密,不想让人知道而已。 如果被有心人发现,弄不好会被国家相关科研单位,抓去当小白鼠“研究”甚至“解剖”。 如果真的如此,他就悲催了。 所以,他选择以针灸和推拿、按摩之法,作为掩盖。 这在一些人眼中,他能够治好伤患,完全是他针灸术厉害的缘故。 把银针刺入相关穴位后,他运转丹田内的真气,把净瓶中的“生命之水”逼入六根银针中,通过银针这个媒介,生命之水进入穴位之中。 然后再渗透进徐杰伤腿四周的肌肉、筋脉、骨骼、血管、皮肤中,不断发挥修复,修复,再修复分子细胞的神奇功效。 一小时后,徐杰腿上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着。 亲眼目睹徐杰身上出现的神奇,手术室里,徐吴有才外,其他医护,都被彻底震撼到植物人的地步。 他们的眼睛中,除了震撼,还是震撼,有的医护心里猜测肖剑这针灸术,到底是什么级别的针灸之术。 没针灸之前大家见到徐杰的伤口,有拇指大,而且是从中贯通的,仅仅过去一个小时左右,现在的伤口已经变成只有一条指甲缝那么大,这愈合的速度也太快了,快得不可思议,快得他们都想拜肖剑为师。 如果能学会这套起死回生的针灸之术,日后何愁不飞黄腾达,被人称为扁鹊再世,华佗重生都不为过。 在一些医护的心思活络中,时间又过去了半小时,此时肖剑正把插在徐杰大腿部位的银针取下来,装进针盒。 “现在,我宣布,伤者徐杰的医治全部结束,接下来就等他的麻醉药散了之后,慢慢苏醒过来就是!” 肖剑宣布了对徐杰的医治,全部结束。 …… 与此同时,肖剑在来外科报到途中,出手救治的县优秀企业家,全县的纳税大户唐大山,去影像科做完各种检查之后,发现此前困扰他的心脏疾病,完全消失不见了,被医护安排进普通病床休息的他,得知他的病是医院外科肖剑医治好的后,竟激动地从病床上坐起来,要找肖剑报救命大恩。 他在妻子田芳的陪同下,往外科而去。 就在这时,一则以\"年轻神医,两根银针起死回生心肌梗死患者\"为题目的消息,如同风暴般席卷了各大社交平台。 无论是某信、某头条、某书还是某音,这则新闻都迅速占据了首页首位,被各路网友转发传播。 人们纷纷被这个惊人的标题所吸引,好奇心驱使着他们点击进入了解详情。 一时间,评论区沸腾起来,不到两个小时,浏览量突破千万人次大关,下面的评论也超过一百多万人次。 网友们热议纷纷:“真有这么神吗?” “这到底是什么针法?” “这年轻人是谁?” 还有人对这位年轻神医表示质疑:“会不会是炒作?” “……” 然而,更多的人则对这位神秘的年轻神医充满了期待和好奇,希望能够了解更多关于他的故事和神奇的针灸之术。 此刻,在骨伤科鲁朋的病房里,鲁朋因为李霞要看他的血液检查化验结果而险些争吵到分手的程度。最终,多亏李霞的让步,事情才暂且平息。 心情烦闷的鲁朋坐在病床上,拿起手机,点开了某音应用。 刚一打开,一条占据头条的视频便跃入他的眼帘:“年轻神医,两根银针起死回生心肌梗死患者!” 瞬间,他被这个标题深深吸引,随着视频继续播放,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屏幕上。 “这不是肖剑吗?这家伙怎么突然间成了神医?一个卫校毕业的半吊子,哪里有本事救活心肌梗死患者?” “这肯定是一场闹剧!打死我也不相信,他肖剑有这个能力!” 鲁朋暗自嘀咕着。 …… 县政府县长办公室。 桌小鹏正在一本本文件上笔走龙蛇,办公桌上等待他批阅的方件,有近一尺高。 就在他放下笔,端起茶杯抿口茶时,秘书小钱突然在门外喊着报告。 卓小鹏同意后,钱秘书拿着手机走了进去。 “卓县长,你特别关注的人民医院,又出特大新闻了,目前,各媒体平台都被这条消息霸居头条位置,某头条,都超过了千万人次的播放量,评论信息都达到一百多万!” 钱秘书把这件事告诉了他。 “什么?人民医院出了特大新闻?是负面新闻还是正面新闻?” 卓小鹏听说后,心里一咯噔! “卓县长,我一时激动,竟然忘记把正面新闻告诉您……” 钱秘书诚惶诚恐地低下头。 第73章 伤筋动骨一百天 钱秘书见卓小鹏这么一问,立马诚惶诚恐起来。 “卓县长,医院的这则新闻事关肖剑神医。” “这是网上流传的视频,请您过目!” 钱秘书双手恭敬地把手机放到卓小鹏面前的办公桌上。 “事关肖神医的正面新闻?记得昨天医院吴院长告诉我,说肖神医已经入职县医院,想不到今天就出现了他的神奇之事!” 卓小鹏颇为期待地拿起手机认真地看了起来。 “噫,这病人不是咱们县里的优秀企业家唐大山吗?原来他在人前表现的坚强是故意做出来的,也能理解,为把手里的企业做成全县,全市,乃至全省的强大企业,他真的拼命了,以致心脏出现问题,都没去认真医治过!” 卓小鹏稀吁之中,继续往下看。 当肖剑的身影出现在视频中时,卓小鹏立时将身子坐正,两眼发出明亮的光芒。 “神医之名,名符其实,名符其实啊!吴春成做了件造福全县人民的大好事!” 看到精彩处,卓小鹏情不自禁大呼起来!同时也为自己的明智之举感到欣慰满怀。 在公园那天,肖剑把他的公子卓佳佳的先天性心脏病治好之后,卓小鹏当时就萌生出要把肖剑这种医疗妖孽,留下来的想法,正因为一时的善举,才有了今天这种视频的出现,他相信,像这种视频日后会出现得越来越多,随着视频的出现,肖剑的名声会越来越大,越传越远,到时,慕名前来求诊的全国病友,会纷至沓来,全县经济社会发展,定会随肖剑神奇医术的蝴蝶效应,而发生改变。 想到这里,卓小鹏真想高歌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来庆祝自己的英明决策,但考虑这里是政府,旁边还有县政府的其他领导,不是怕自己的歌唱不好,而是怕影响了其他同事的办公。 也不知什么时候,钱秘书已经溜出了县长办公室,要不然,定会被卓小鹏的举止,吓得胆战心惊。 像鲁朋,钱秘书,卓小鹏这样熟悉肖剑,观看这段视频的大有人在。 县人民医院院长办公室。 吴春成也跟卓小鹏县长一样,正坐在电脑前,神情不自然地观看这段视频。 视频中,肖剑只用两根银针刺入躺在平推车上的患者唐大山胸口上后不久,唐大山的生命体征就有了显着变化。 在吴春成认为肖剑的医治方法,与他在医院总监控室看到肖剑医治可能变成植物人的小患者刘小龙的医治手法,大相径庭时,他心里暗暗嘀咕起来,“这肖剑的针灸术真的有那么神奇吗?两根银针下去,心肌梗死这种突发疾病,以及急性胰腺炎发作,就销声匿迹,不见踪影,他这针灸术,看起来也没什么高明之处啊,真是奇怪了!” “难道他施展的针灸之术是那种失传在历史长河中的古之传承?” “不是古之传承,断然不可能有这种神迹出现!” 吴春成听说过一些古之针灸之术的神奇,比如“活命九针”、“鬼医十三针”、“一针定乾坤”等等。 这些针灸之术,无论哪一种,都有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功效。 “如果他得到的是古之传承,那肖剑日后在医疗界的地位与名声,肯定会是小母牛飞向高空——牛逼上天,到时,别说县医院这种小池塘,就是市,省的大医院都难留住他这条真龙!” 吴春成已经认定肖剑能治好这些疾病和伤病,就是得到了古之传承的针灸之术。 除了这种解释,吴春成院长想不出还有什么样的理由,来解释这些处处透出诡异的事情。 当看到肖剑告辞离开的画面出现后,吴春成知道患者唐大山的心肌梗死与急性胰腺炎,已经治愈,生命已经无恙时,没继续再看下去,而是关闭了电脑,转而拿起手机打开医院的内网页面,浏览起来。 突然,医院监控室传输上一段刚刚发生的视频。 视频是外科在手术室,给收治的一名被钢筋贯穿两腿股骨头的农民工伤患徐杰做截肢手术。 伤处已经发炎溃烂,随时会引发败血症与破伤风的高风险。 麻醉师给这名叫徐杰的伤患麻醉后,外科科长吴有才,正要执刀划破表皮,为截肢作铺垫时,又是肖剑破门闯进手术室。 肖剑进来后,接着就是一阵眼花缭乱的救治动作。 拔钢筋、止血、清创消毒,肖剑给徐杰针灸……各种动作应接不暇。 这次,即使肖剑离开了手术室,吴春成院长也没关闭视频,而是饶有兴趣地看了下去。 肖剑离开手术室后十分钟左右,伤者徐杰两腿股骨间被螺纹钢筋贯穿的两个血洞,全部闭合,仿佛从没受过伤一样。 伤口处的皮肤光滑,隐隐约约比伤口外面其它皮肤,更有光泽。 这一切的出现,让守在手术室零距离观看的医护们,神情震惊,都难自已。 在他们固定思维中,“伤筋动骨一百天”,创口没个十天半个月不能结痂。 可现在,从给伤者徐杰拔钢筋到针灸医治完毕,前后不到三个小时,徐杰严重的伤势,在众人懵逼的眼神中,奇迹般的痊愈了,这怎能不令他们震惊震撼? 换作平常,他们做一台简单的手术,没三二个小时,手术医生们都下不来手术台,现在可好,伤者不仅没受截肢手术的痛楚和日后没双腿的难堪与困窘,而是一步到位,把养伤需要的时间,都一并解决在里面,这对伤者徐克及他的家人来说,无疑是全家都难以报答的恩惠。 肖剑神奇的医术,让手术室里的医护,心灵震撼到受伤,包括已经见多不怪的吴有才,此时他的脸上也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就连此时观看视频的吴春成院长,隔着屏幕都感觉到心灵受到了深深震撼。 县人民医院不只是吴春成院长在观看这场如同现场直播的视频,几乎大多数科室的医护,都及时看到了这台神奇医治手术的高清画面。 第74章 嫉妒与怨恨 医院泌尿外科住院部,忙碌而安静。 住院医师何勇刚刚被自己分管的病人按铃叫去换了尿袋后,返回医生办公室坐下还没多久,就听到口袋里的手机传来一阵轻微的声音:“叮!” 何勇下意识地认为是科室又有什么新任务或通知,他急忙掏出手机查看。然而,屏幕上显示的却是医院内网上跳出的头条消息。 带着一丝好奇和疑惑,何勇解锁手机键盘,点击进入医院内网app。 瞬间,一个未经过剪辑、原汁原味长达二十多分钟的视频开始播放。 画面中的人物让何勇感到惊讶——肖剑,那个曾经与他在卫校同过桌,同过寝室睡觉,一天前还向他借钱的人,如今竟然成为了医院外科医生,变成了自己的同仁。 何勇不禁喃喃自语道:“肖剑?他用什么方法入职医院,而且成为医院效益最好的外科医生?” 当看到肖剑破门进入手术室,口内大喊“刀下留人!”外科吴有才科长介绍肖剑身份的视频后,何勇像断了片的人,突然怔立当场,竟然忘记继续往下看。 “外科医生,不应该都是学西医的吗?这肖剑怎么会使用中医的针灸技术呢?而且还能将要截掉双腿的伤者,免掉手术,用针灸医治好,难道现在中医已经变得如此厉害了吗?” 一名住院医生满脸疑惑地说着。 另一名住院医生则解释道:“这个不难理解吧,也许他既精通西医又懂得中医,对于这位伤者来说,如果按照西医的方法治疗,必然要截肢;但如果运用中医的医术,可能就不需要动手术了。” 这时,另一名住院医生质疑道:“可是你们有谁听说过,仅仅通过几根银针,就能让一个需要截肢的伤者,不再截肢而恢复到双腿健全的状态?” 突然,一名年轻女住院医提到:“你们有没有关注过某音、某书、某瓜等平台?就在肖剑治疗这名截肢伤者的前三个小时,他仅仅用两根银针,就成功治愈了患有心肌梗死和急性胰腺炎的患者!” 听到这里,众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议论声此起彼伏。 而何勇此时却陷入了沉思之中,心中对于肖剑为何会成为医院外科的医生,自己的同仁而疑惑不解。 “勇哥,听说这肖剑连大学都没上,还是你们县卫校毕业的,他才上班的第一天,就大出风头,接连治好了两名伤患。” 这名住院医的话,让正在懵圈中的何勇,一时间惊愕起来。 “啊!奉贤医生,你是说肖剑今天才是第一天到外科上班就医好了两个伤患?” 何勇再次一愣,惊问道。 “没错,他第一个治好的病人,是唐家的唐大山,听说患的是心肌梗死,如果不是遇到他正好来上班,估计死在送往急诊科的路上了。” 奉贤住院医对肖剑的医术,露出了崇拜与钦佩之色。 可他说的话,听在何勇的耳朵里,却让他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个肖剑也太厉害了吧,居然能治好心肌梗死这样的病。” 另一个住院医感叹道。 “是啊,第二个病人也是被他治好的,保住了双腿,而且现在都可以下地走路了,要不是管床医生不准他剧烈运动,他都可以完成百米冲刺了。” 奉贤医生补充道。 “看来我们医院来了个神医啊,以后有什么疑难杂症可以找他帮忙了。” 一名住院医生开起玩笑来。 然而,何勇的心情却愈发沉重。他原本以为肖剑只是个普通的医生,但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厉害。如果肖剑继续表现出色,那么自己日后如何面对他,又如何在他面前装逼? “你们听说了吗?这第二个伤者叫徐杰,是个农民工,听说在给村民粉刷三层楼房的外墙时,踩在所扎架子的空档处,从上面摔下来,正好摔在隔壁刚打好钢筋混凝土柱子露出的钢筋上,钢筋好巧不巧地从他左右两腿的股骨头中,横穿而过!” “我的天呐,那他岂不是很痛苦?” “是啊,他当时被送来的时候,两条钢筋杵在腿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没有血色,整个人看起来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样。” “据去接这名伤者的医护说,因为伤者受伤的地方偏远,耽误了第一救治时间,等救护车把伤者接送回医院时,伤口已经发炎,外科专家诊断认为,必须立即手术截肢,否则伤者会因为败血症与破伤风而导致生命不保,于是作出了截肢保命的决定。” “后来的情况,医院内网上的那段视频,拍的非常高清,而且视野开阔,看完以后,你就知道了!” 奉贤住院医不厌其烦地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奉贤,谢谢你为我介绍这些,这几天,我一直在忙着科长安排的事,对于网络平台及内网,一直没怎么去关注,所以,出了这么轰动的新闻,都不知道!” “肖剑,那可是我的好兄弟啊!我俩当年一起念卫校的时候就是铁打的哥们儿。现在他成功入职了咱们县医院的外科,这可真是太好了!不过,我还没来得及去祝贺他呢。最近又听说他竟然奇迹般地治好了两个生命垂危的病人,这简直太厉害了!等有时间,我一定要去外科找他好好庆祝一下!” 何勇言不由衷地说和肖剑关系很铁,但实际上心里充满了对肖剑的嫉妒和怨恨。 就在几天前,肖剑给他打电话,想借点钱给叔叔肖波交住院费。何勇却找了个借口,说自己刚买了辆车,没钱借给肖剑。然而,转眼间,肖剑就顺利入职了医院,成为了他的同事。 当肖剑打电话向他借钱时,何勇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体制内,并且还是全县最好的医院的医生,前途一片光明。而肖剑只是一个普通的农民,毕业后三年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两人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地位也极不匹配。因此,何勇从心底里看不起肖剑,所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借款请求。 第75章 这小子好猛,我喜欢 有人说,当你贫穷得吃了上餐无下餐,给闺女买根红头绳的钱都拿不出时,稍微比你富裕一些的人,会用看乞丐的嫌弃眼神看你,甚至着得与你同呼吸一片天空中的氧气都是晦气。 到你时来运转,比他富裕一些后,他会眼红你,嫉妒你,恨不得踩你一脚,让你一夜回到解放前。 又当你比他富裕几十倍、几百倍,甚至几千倍时,这时的他会看清现实,对你只有仰望和崇拜。 人就是这样,何勇就是这样一个人,肖剑没入职医院前,他着得见一眼肖剑都怕被肖剑身上的晦气影响到自己的运气; 现在肖剑突然入职医院与他做了同事,而且一上班就弄出来两个“王炸”,既让他恨得牙痒痒,恨不得踩肖剑一脚,让肖剑重新回到解放前。 可他这种龌龊的心思能如愿吗? 肖剑从手术室出来,刚进入外科医生办公室,里面的五六名住院医生,目光齐刷刷看向他。 “各位同事上午好,我是新来的,叫肖剑,日后请大家多多关照!” 肖剑礼貌的微笑着,头还微微低了低。 “你就是肖剑?吴科长去手术室前,还特别给我们介绍了你,说今天有一个叫肖剑的医生,来上班报到!欢迎欢迎!” 一名个子在一米七二左右的男住院医站起来,微笑着带头拍起了巴掌。 顿时,办公室里响起零零散散的掌声。 “一个刚入职的,头一天上班报到就迟到!” “迟到算什么,他有恃无恐啊!” “没通过招聘考试,突然空降入职医院的,多半是走后门托关系进来的,这种人,我最瞧不起!” “……” 几名住院医俩俩聚头,轻轻嘀咕起来。 肖剑将办公室里发生的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看来,除了这名男住院医生,其他人都不怎么欢迎我啊!” 肖剑心里暗暗嘀咕着,不过肖剑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肖医生,我叫孙大胜,住院医生,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一个科室的同事了!” “你暂时坐这个座位办公,等李副科长回医院后,再给你配齐办公用品!” 孙大胜指了指并排在一起的一张空办公桌说道。 “谢谢孙医生!” 肖剑边回答,朝空办法桌看了过去。 办公桌上无电脑,两边堆满了各种资料,只留下中间约一尺来宽的位置。 “伍医生,曹医生,麻烦你们把放在肖医生办公桌上的资料挪一挪!” 孙大胜看着办公桌两边堆满的资料,皱了皱眉头。 办公桌左右两边的伍医生和曹医生仿佛没听见似的,各自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操弄着桌上的电脑,连屁股都没挪一下。 “伍医生,曹医生,请你们把放在肖医生办公桌上的资料挪一挪!” 孙大胜见两人把自己说的话当耳边风,强忍住心里的不满,加大声音说道。 “孙大圣,别那么起高声,你没见我没空吗?” 左边姓伍的女住院医,头都没抬一下,只冷冷地说了一句。 “猴哥,等我忙完这些病人的资料,就搬就搬!” 右边姓曹的男住院医,扶了扶架在鼻端上厚厚的近视眼镜,侧过低着的头,目光从眼睛上端瞧了瞧孙大胜。 “你们……” 孙大胜被两人的回答,气得差点吐血。 “孙医生,感谢你的关心,伍医生曹医生他们日理万机,比国家总理都忙,我反正现在没事,帮他们移一移就是!” 肖剑一边回答孙大胜的话,一边朝办公桌走去。 “哗啦啦!” “哗啦啦!” 随着两声哗啦啦,办公室地面上,如同撒了一地乱草。 站在一旁的孙大胜,以为肖剑说伍医生与曹医生忙得如同国家总理,上去帮忙挪挪桌上的资料,是开开玩笑,制造些和谐氛围出来,谁知他的想法还没实锤,便见到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肖剑,迅猛地把桌上的资料,哗哗两下,全部拔到地面上。 这下,孙大胜的脑袋突然断了片,愣愣地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姓伍的女住院医与姓曹的男住院医,也完全没料想到肖剑这个同事,一来就露出如此霸道的一手,让自己两人不知道如何下台。 他俩在肖剑进来时,暗地商量要给肖剑一个下马威,却不料剧本完全没按他们的想法来写,而是朝他们的预想外发展。 而室内另外两个不嫌事大的男住院医,却表现得大条起来。 “卧槽,这小子这么猛,我喜欢!” 其中一名笑着开口。 “我勒个去,这肖医生好好有个性,奴家的小心脏都受不了了!” 另一名男住院医,捏起兰花指,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做了个恶心动作。 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现在,肖剑对这句话理解得越来越深刻。 拔掉桌上的资料后,肖剑退后一步,冷眼看着左右两边姓伍和姓曹的住院医,等着俩人的反应。 “肖剑,谁给你胆子把我的资料弄下去的?” 戴眼镜的曹医生从座位上站起来,硬着头皮,手指指着肖剑,“桌上的资料,你是怎么拔下去的,给我怎么摆上来!” “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我的资料还原就行!” 姓伍的女住院医补充一句。 “呵呵!也许原来,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有那种不得已而为的习惯,但现在已经没有了!” 肖剑说的有些嚣张但不跋扈。 “给我拣起来!” 姓曹的眼镜男医生,见肖剑一副欠揍的样子,看在心里很是不爽,色厉内荏地发起飙来。 “肖剑,希望你把拔下去的资料,还原到桌子上,不要给这个办公室,制造不和谐的音符!” 姓伍的女住院医,跟着姓曹的四眼狗,又冷冷地说了几句,声音虽然不大,但让人听来有种威胁恐吓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的想法刚刚已经表达了!” 肖剑摊了摊手,没一点要去还原资料的意思。 说完这句话,更是将头转向孙大胜和另两名不嫌事大的住院医这边。 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做派。 肖剑的回答,让曹医生气得牙痒痒,伍医生恼得花枝乱颤。 第76章 迟到是因为救人 “肖剑,你,你,你……” 曹医生气得连话都说得磕磕巴巴。 想狠狠教训肖剑这个第一天上班的小年轻怎么做人,怎么尊重“前辈”,但想到这件事是自己先做的不对,占用他的办公桌,孙大胜提醒过把资料挪挪,可自己就是故意不挪,想给他一个下马威,也顺便看看肖剑的表现。 现在可好,这小年轻完全不按规矩出牌,让自己骑虎难下背。 事后想出手教训他一顿,又师出无名,不教训他一顿,又怕气出脑卒中来。 “肖剑,咱们走着瞧!” 纠结郁闷了几息时间,始终没得到理想的处置方法,没办法的曹医生,只得硬生生挤出一句“走着瞧”后,在室内孙大胜几个住院医生的注视下,弯腰去拾肖剑拔撒在地上的资料,顺带帮伍医生的那沓资料也一并收拾起来。 “办公室发生了什么事吗?” 正当曹医生弯腰收拾资料时,从手术室回来的吴有才科长,走进医生办公室。 “吴科长,办公室没发生什么事。伤者徐杰的截肢手术做完了?” 孙大胜不想办公室发生的不愉快事,让吴有才知道,撒谎回答,同时,想转移话题,把吴有才的注意力,转移到做手术那边去。 “孙大胜,别转移话题,我吴有才还没有到老年痴呆那个年龄!” 吴有才进门时就发现办公室里众人的脸上神情有异,加上曹医生又黑着脸在收拾撒落一地的资料,肖剑脸上也毫无表情,哪里会相信孙大胜说的话。 “曹伟,办公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来说说,我要真实的!” 扫了眼孙大胜,再扫向众人,除肖剑外,其他人的眼神都躲躲闪闪,吴有才干脆直接点将曹伟来为自己解惑。 一直没停止收拾地上资料的曹伟,听到吴有才点了他的将,身子一怔。 “吴,吴科长,我,我……” “放心,我不是警察收集证据,只想弄清楚办公室里发生的真实情况而已,你把自己看到的复原就好!” 吴有才神情严肃,甚至有点脸黑。 “吴科长,是这样……” 曹伟见吴有才点了自己的将,躲是肯定躲不过去的,把办公室里发生的事,原原本本的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说完之后,耷拉着头,像只驼鸟一样。 为证实曹伟说话的真实性,吴有才特意扫了其他人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不嫌事大,说“我喜欢”的那个男住院医生脸上。 “周红卫,曹伟说的是不是实话?” “吴科长,我保证,曹医生说的完全没错!” 周红卫回答得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曹伟,伍梅,周红卫,许翔,还有孙大胜你们五个听着,肖剑是我厚着脸皮,求吴院长才要到我们科室的,今天,是他第一天上班报到的日子!” “如果不是伤者徐杰的截肢手术,非常严重,必须马上进行,而且非要我执刀,今天,我一定会在科室中迎接肖剑的到来!” “临去手术室前,我还专门开会安排了这件事,也相信你们会把这件事做好,可是,可是,你们,你们太让我失望了!” 吴有才停顿了一下,曹伟等人连大气都不敢呼出,霎时间,办公室内鸦雀无声,静得吓人。 “你们中可能有人会认为肖剑第一天上班,就无视医院规矩,迟到早退,有人会认为他在这时候入职,是开后门托关系入的职!” “现在,我要说的是,他今天第一天上班迟到是因为救了两个病危伤患!” “全县优秀企业家唐大山,大家应该知道吧,他因为突然心肌梗死伴急性胰腺炎,生命危在旦夕,在送急诊时,恰好遇上肖剑,是肖剑出手救好了他!” “第二个治好的患者就是徐杰,也是我今天去手术室做截肢手术的伤患,因为肖剑的及时赶到,徐杰的双腿完全保留下来,而且已经下床走路了!” 吴有才说起这些,因为激动,身子都有些颤抖。 孙大胜等住院医生,听到这些神,早已经被震撼到麻木,眼神发呆。 “一天前,医院内网上那段视频中,医治好濒死伤患的医生,也是肖剑!” “此外,还有几个伤患也是他治好的,这里我就不一一枚举了!” “正因为如此,医院才决定破格录用他入职医院!” 直到此时,办公室内孙大胜等人,才知道肖剑原来已经这么有名,没来上班前就治好了这么多伤患。 刚刚不久,还议论肖剑上班第一天迟到,走后门入职医院,甚至想给肖剑下马威的几个住院医,他们的头低得几乎已经塞进裤裆里了。 从吴有才进入办公室,到说出这些,肖剑一直默不作声,静静地杵在原地。 “吴科长,有个唐总说一定要找肖剑神医,他在办公室吗?” 就在这时,静静的办公室门外突然传来护士的声音。 随着声音,一名年轻漂亮的护士小姐姐,领着一位中年男子,一同出现在医生办公室门口,身侧一位容雍华贵的中年美妇紧紧相随。 “唐总!你好!唐夫人好!” 吴有才发现护士领来的中年男人与中年妇女,正是县优秀企业家唐大山夫妻后,立即迎上前去说道。 “吴科长,你好!我夫妻特别过来感谢救命恩人肖剑神医的!” 唐大山开门见山地把来意说明。 “唐总,这位就是我们外科刚入职的肖剑医生,你们要找的人!” 吴有才把身后的肖剑介绍起来。 “肖神医,感谢您了!您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唐家的救命之人!您的再造之恩,我唐大山永世难忘!” 唐大山拉住身侧的妻子田芳,走到肖剑面前,激动地道着谢,道完后,夫妻俩往下一跪,向肖剑磕起了头。 “唐总,唐夫人,跪不得拜不得,我不敢当啊!赶快请起,赶快请起!救你,因为我是医生,这是医生的职责,是我应该做的。” 唐大山夫妻俩的突然跪拜,肖剑始料未及,等他反应过来时,前者已经跪拜在地上了,他只能边说边把唐大山搀扶起来。 “肖神医,我们家老唐如果不是遇上您,他就没命了,刚刚他说了,您救了他,就是我们唐家的大恩人,我们给恩人跪拜这都是应该的!” 此时唐大山的妻子田芳说话非常恭敬,与先前肖剑遇到唐大山时,判若两人。 “唐总,唐夫人,你们太客气了!” 对于唐大山夫妻俩的恭敬热情,肖剑同样以礼貌待之。 “肖神医,救命之恩,没齿难忘,日后如有需要我及唐家的地方,只要我们能做到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决不退缩半步!” “这是我的名片,还有这张银行卡,卡里有一百万元,密码六个八,请肖神医一定收下!” 第77章 百万诊费 “什么?一百万?看次病就一百万?我努力工作十年都得不到一百万!” “这哪是治病,简直在取钱!” “这是救命好吧!” “一百万,在我们普通人眼里是个天文数字,但在像唐总这样的大老板眼里,相当于请人吃了顿晚饭!” “……”′ 唐大山的话刚说完,办公室里的五个住院医都瞪大眼睛,盯着唐大山手里银行卡发懵,嘴里嘟囔着。 就连吴有才也不例外,既震惊于肖剑的神奇医术,也被唐大山的出手慷慨所震撼。 那可是一百万,不是一百块,一千块啊。 他们得空时打打小麻将,十几二十块钱,有时都争得面红耳赤,甚至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唐大山,一出手就是一百万,仿佛不当钱似的,怎能不颠覆他们的认知! “肖剑,赶快收下来啊!等会唐总后悔收回去,要你哭都没眼泪!” “肖剑,你不愿收,我帮你收下,一百万,过过手瘾都幸福死我了!” “肖剑,快收下来啊,你自己不用,可以借给我用啊!” “……” 这些住院医回过神后,看着肖剑,脸上露出渴望已久的神情,就像饿了三天,突然发现有块蛋糕在面前那样,心里比肖剑还急,都暗暗大喊着要他快点把卡收了。 “唐总,这钱我不能要,你收回去吧。医生医治病人,本来就是份内事,我能治愈你的心肌梗死,是因为凑巧见过我师傅治过几次这种病。” 众住院医眼神热情地期盼肖剑把卡收下时,却不料肖剑像个傻子,嘴里竟然说出这种让他们大跌眼镜的混账话。 他们在心里都默默问候了肖剑十八代祖宗,骂他是个蠢得无可救药的傻蛋,但气也好,怒也罢,肖剑收与不收,都与他们没半毛钱关系。 孙大胜等五个住院医纠结唐大山付给肖剑的那一百万块钱时,唯独吴有才在震惊过后,从肖剑的话中,他抓住了一个关键点,那就是肖剑的神奇医术,原来是有师承。 这样一来,他能治好危重伤患就说得过去了。 “肖神医,这一百万的卡,你一定要收下,我唐大山的性命岂是区区一百万?如果你不收下,我就跪在这里不走了。” 显然,唐大山是不见鬼子不挂线,只要肖剑不答应,他就赖上肖剑了。 五个住院医听唐大山如此一说,出离的愤怒又回到开始前的期望状态。 “肖神医,你就收下吧,我家老唐是条犟驴,他认定的事,八匹马拉不回来,你真的要看他再次给你跪拜吗?!!!” 见肖剑仍然无动于衷,田芳也急了。 “唐总,我收下还不行吗!” 肖剑从唐大山手中接过了名片与银行卡。 “唐总,卡我收了,有个提议!” “肖神医,你说!” “日后,你也别叫我肖神医了,神医之名,愧不敢当,你叫我肖剑或肖医生吧!” “肖老弟,我虚长你二十多岁,干脆就托大叫你一声肖老弟吧!” 肖剑这么一说,唐大山正求之不得呢。 交好肖剑,是他苏醒过来后,心里最迫切的愿望。 能够与肖剑这种拥有神乎其神医术的医生交好,等于自己多了条命,甚至自己的家人亲戚朋友,无形中也多了层健康保障。 “唐大哥!” 天眼通下,肖剑发现唐大山说得情真意切,诚实可信,是个值得交往的朋友,于是,也不再墨迹,顺口叫了出来。 “肖老弟!” 唐大山与肖剑两个岁数相差一半多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 站在一旁的田芳,见俩人如此,发出会心的微笑。 孙大胜等五位住院医,在一旁只能羡慕嫉妒恨。 “护士,你好,我找肖剑神医,请问他在不在?!” 医生办公室里发生这感人又气人的场面时,护士站台前,一男一女两个人,正向一位护士询问肖剑的去向。 两人后面还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银花老人。 “你找谁?” 护士反问。 “我找肖剑神医!” “你找错了,我们科室没肖剑这个人!” 护士听到徐杰询问的是肖剑,脸色立马晴转多云。 “不可能,刚刚在手术室时,里面的医生告诉我,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就是外科的肖剑!” 徐杰也有点懵。 “见鬼了,我们科室哪来的肖剑?” “雯雯姐,你刚换班,不知道,肖剑是今天上午来咱们科室的,还没报到就救人去了!” 这时,刚刚带唐大山去医生办公室的护士轻轻地告诉她。 “肖剑怎么会到我们科室上班?对了,娜娜,他看上去有多大?” 这名叫雯雯的还以为肖剑是同名同姓之一,这世上之事,哪有那么巧。 “看他长相,应该在二十岁左右吧!” 娜娜回答道。 “不可能有那么巧吧,这个肖剑就是那个肖剑!” 听娜娜说肖剑的年龄二十岁左右,刚换班的雯雯护士,心里暗暗嘀咕着。 如果肖剑此时在这里,一定认识这位刚换班的雯雯护士,她就是张雯雯,王一彪的马子,也正是因为她,肖剑才与王一彪结仇。 “你不是双腿受伤,要截肢哪个患者徐杰吗?” 刚刚告诉张雯雯的娜娜,在看到徐杰的刹那间,神情震惊道。 “没错!” 徐杰回应道。 “不可能,不可能,你受伤那么严重,不是双腿被截肢了吗?怎么现在……这不科学啊?” 娜娜护士犹作噩梦,喃喃呓语着。 她怎么也不相信,上午还两腿股骨头被螺纹钢筋贯穿,必须做截肢的人,现在居然双腿健康地站在她面前,这完全颠覆了她的认知。 “我双腿的贯穿伤,本来是要被截肢的,麻醉都做好了,由于肖剑神医突然赶到,用他那神奇的医术,治好了我的伤,保住了我的双腿,现在,我们一家人就是过来当面感谢他的!” 徐杰满脸感激地说着,他的话让娜娜与张雯雯俩人都感到不可思议,更不敢相信,不过,这些话是从伤患嘴里说的,照理说他不会说谎,说谎对他也没用。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是肖剑把他的贯穿伤治好,双腿也保住了。 娜娜护士从震撼中回过神后,相信徐杰说的不是谎言,连刚刚进去的唐总,他的病比徐杰的伤严重无数倍,都被肖剑从阎王爷手里抢了回来,何况他这点腿伤! 于是她对徐杰说道,“肖医生正在医生办公室,刚刚被他救了性命的唐总,也说是与家人过去感谢他,现在应该还在办公室没走,我带你们过去!” “娜娜,你留在护士站,我带徐杰他们过去,顺便看看这个肖剑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肖剑!” 张雯雯见娜娜护士要带徐杰他们去找肖剑,抢着拦阻道。 没等她俩商量好谁去带路,徐杰早已迈开步子,拉着妻子的手,头都不回地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这个徐杰也真是的,这么几秒钟也等不及啊,雯雯姐,既然你想去看看是不是认识的肖剑,那你去吧!” 娜娜护士埋汰完徐杰后,对张雯雯说道。 徐杰拽着妻子的手,大步流星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正好看见里面唐大山手里拿着卡,正对肖剑说卡里有多少钱,取款密码六个八。 以及肖剑拒收,然后又不得以收下的一幕,被门外候着的徐杰一家人,听得清清楚楚,看得明明白白。 当然,徐杰他们一家人看清了里面的一切,跟在他们后面的张雯雯,看得比他们一家还认真仔细,甚至,张雯雯还拿出手机把这一幕偷拍了下来。 她做的这些,徐杰一家人也不知道,肖剑就更不知道了。 “徐杰,这人为感谢肖神医的救命之恩,一出手就送了一百万,肖神医救了你的双腿,现在去感谢他,我们却一分礼物都没有,就带了一张嘴,怎么办才好?” 第78章 科室聚餐 徐杰妻子忧心忡忡地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显得十分焦虑,原本红润的脸颊此刻也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而憔悴。 徐杰看着妻子,轻声安慰道:“老婆,我们虽然没有钱买昂贵的礼物,但我们有膝盖,有头,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一颗真诚的心啊!等会上去后,我们一起给肖神医跪下,给他磕三个响头,表达我们对他救治之恩的感激之情。我相信肖神医不会因为我们没有送礼物,就故意为难我们的!” 徐杰的声音充满了坚定和信心,希望能让妻子放心一些。 徐杰妻子听了丈夫的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她知道现在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只能依靠这份真诚来打动肖神医。 “嗯,也只能这样了!” 徐杰妻子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说完后,徐杰一家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跨过办公室的门槛,走进了房间。他们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肖神医能够理解他们的困境。 “肖老弟,过几天,哥哥我做东请你跟吴科长一起聚一聚,到时,我们好好叙叙叙旧。” “你又来客人了,我们就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唐大山见办公室里又进来一家人,立即向肖剑与吴有才告辞,与妻子一同离开了医生办公室。 “肖神医,如果没有你,我的这双腿就没了,我不知怎么样才能感谢你,老婆,咱们给肖神医磕三个响头吧!” 徐杰拽着妻子的手,还离肖剑两米远,就跪了下去,正要磕头时,被肖剑抢前一步,双手使力,将夫妻俩提起,始终让他俩磕不下去。 “徐大哥,你的双腿现在还不能做大幅度的动作,必须要好好休息啊。你这样突然跪下,知道会对你的股骨头造成多大的压力吗?这可能会影响到你的康复。” “救你,是我们作为医生的职责所在,但其中也包含着我对农民工这个群体的特殊情感。我的父母都是农民,就在今天之前,我自己也是个地道的农民。” “正是因为深知双腿对于一个农民工来说有多么重要,所以当时我才毫不犹豫地选择破门而入。进入手术室之后,在得到吴科长的同意和协助之下,我们才齐心协力地成功保住了你的双腿!” “你们两个都赶紧给我站起来!你们的膝盖是用来跪父母的,以后千万不要再轻易给别人下。尤其是徐大哥,记住,男人膝下有黄金!” 肖剑神情严肃地说道。 他的语气坚定而认真,仿佛在教导他们一个重要的道理。他希望他们明白,跪拜应该是对父母的敬意,不应该随意用于其他场合。 接着,肖剑继续说道:“另外,徐大哥,你也别叫我肖神医,这神医两字我当不起,如果你实在要叫,就叫我肖医生或肖剑都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谦逊和真诚,让人感受到他的低调和诚实,他并不想因为自己救了人而被人过分吹捧,更愿意以平等的身份与他人交流。 徐杰听了肖剑的话,心中一阵感动。他站直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肖剑,说道:“肖神……肖医生,我知道了,不过,这份恩情我会永远记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决心,表示将永远铭记肖剑的恩情,并以此为动力,好好生活下去。 肖剑微微一笑,拍了拍徐杰的肩膀,鼓励道:“好样的,徐大哥,只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就是对我的最好回报。”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徐杰的关心和期望,希望他能够坚强面对生活中的困难,珍惜自己的健康。 送走徐杰一家后,吴有才关上办公室门,对孙大胜等五个住院医,提出了严肃的批评,特别是对曹伟与伍梅两人针对肖剑的做法,一针见血地指了出来,直到两人承认错误,向肖剑诚心道过歉,得到肖剑的谅解后,才结束。 随后,吴有才科长表态说道,“今天,我们外科增加了一名实力干将,外科的发展,会越来越好,大家的福利也会越来越多,为欢迎肖剑加入我们外科,我提议,今天中餐聚餐,除值班必留科室的医护外,其余人都不准缺席,特殊情况除外!地点,天香大酒店!” “孙大胜,去通知科里所有医护!” “啊!吴科长万岁!吴科长,我爱死你了……” 中餐,整个科室二十多个医护人员,除留守科室两名医护外,其余都被通知到场。 第79章 肖剑遇车祸 天香大酒店。 它座落在县城南部与郊区的交界之地,占地面积两百余亩。 主建筑十九层,配套设施非常齐全。 大酒店九楼天河包厢超宽大。 包厢一边,摆放着一面特大的圆形餐桌,半径都在三米宽左右。 餐桌中央,一簇由多花种构成的花团,竞相开放,焕发出柔和的光来。 肖剑与吴有才等外科众医护进入此间时,餐桌上已经上了十几道菜。 菜品色香味俱全,让人一看会馋涎欲滴,味蕾大开。 四瓶国宴酱酒摆放在餐桌的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二十几人围在一面餐桌上,仍然显得游刃有余。 吴有才致开场词后,大家开始动起手来。 餐桌上众医护,凡下午不值班的,都尽情地开怀畅饮,肖剑因为是这次科室聚餐的当事人,尽管下午还要医治病人,但仍然喝了三杯。 尔后,众医护轮番敬酒,他都以茶代酒,张雯雯因为值班,没参加此次聚餐,不过,不来也好,避免了与肖剑相互之间的尴尬。 吴有才作为科室负责人,又是聚餐的发起人,虽然下午还有看诊的工作要做,但也学着肖剑喝了几杯酒后,弃酒从茶。 酒过三巡,菜过五品后,众医护的兴趣还很高昂,肖剑与众医护打过招呼后,提前离开了天香大酒店。 吴有才送他出了酒店大门口,见他上了出租车,才返回包厢。 肖剑乘出租车径直在一个华为手机专卖店下了车。 专卖店里人来人往,非常嘈杂。 肖剑进去以后,一名身披授戴的美女服务员,笑容满面的迎上前来,低了低头问道,“先生,店里正在搞华为手机新品上市特价大酬宾活动,时间仅一天,原价七千多的手机,现在仅要两千多块,要不要去看看?” “先生,这可是刘姥姥进大观园头一次,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 美女服务员演讲水平很高,用口若悬河来称赞都不为过。 在她的煽情下,本来就要为父母买手机的肖剑,感觉自己运气爆棚,仅搞一天的酬宾活动,竟被撞上了,心里像捡到了宝贝似的,立即在美女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柜台,选了两部情侣颜色的手机,总价款五千九百九十元,刷卡付款之后,离开专卖店步行往医院走去。 从专卖店刚走出不远,肖剑总感觉后背有人在盯着自己,快速回过头来,但又什么都没发现。 走了一百米远后,这种有人在背后盯着的感觉,次数越来越多,如梗在喉似的,挥之不去,几次转身又都没发现有人盯梢。 摇了摇头,无奈地继续悠哉游哉地往前走。 走到一个十字路口的斑马线,正是绿灯闪烁行人通过之时,肖剑看了看还有三十多秒时间,斑马线也就十米长左右,他不紧不慢地向对岸走去。 当他接近路中间时,停在斑马线前的一辆国产长城suv,突然油门一声“轰”响,如野兽般朝他冲了过来,反应敏捷地他,潜意识地往前一闪,也仅仅闪移了一个脚步的长度,身子仍被车子刮出去七八米远,在公路地面上打了五六个滚后,将公路中间的护栏都撞弯了,惯性将他的脑袋撞在护栏上,发出“嘭!”的一声响后,便昏死了过去,刚买的手机也挣脱他的手,甩了出去。 而闯红灯朝他冲过去的长城suv越野车,一秒都没停顿,朝前飞驰而去,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此时正是午边休息时间,在公路上跑的车比较少,出了这么一起恶性的撞人交通肇事逃逸事件后,公路上过往的车辆行人,纷纷驻足,把公路堵了起来。 现场一位好心人司机目击者打电话报了警,十五分钟,一辆警车在前面开道,后面一辆救护车紧紧相随,车顶上各自闪着警灯,喊着“哎哟……哎哟……”“哎哟……哟……”风驰电掣而来。 警车到达现场后,车上下来六七名警察,领头的是县警局刑警队大队长胡勇,他命人拉起警戒线、询问现场目击者、查看现场,调看监控摄像,自己则奔跑到肖剑面前。 “怎么是肖先生?难道是……” 胡勇看到肖剑的那一刹那,立即想到盘龙村公交车事件的那一幕。 “医生,快!快!快!赶快抢救伤者……” 此时的胡勇,只想肖剑没事。 四名医护,立即走到肖剑的身边,见躺在地面上的是肖剑时,年纪四十岁左右的医护,蹲下身子一边为肖剑检查身体,一边开口说道,“是我们医院外科的肖剑医生,赶快给他戴上氧气罩,他右腿骨折断,头上有包,系钝物撞击所致,大家抬肖医生上平板车时,注意这些,上车后,静脉点滴!” 好巧不巧地,这四人都是前几天才接送过肖剑父亲肖勇的救护人员,如果肖剑也上了救护车送医院,那么父子俩都得感恩这辆救护车与接送他俩的这几个医护。 “医生,肖先生除了右腿骨折断外,头部有包,其它地方没什么问题吧?” 胡勇在旁边听到中年医护的话,因为担心肖剑的性命,忍不住问了起来。 “目前来看,外表就是这些,至于头上的包,会不会导致颅内出血,必须经ct等影像检查才知道。” 中年医护盯着肖剑头上的包,神情非常凝重。 三名医护正准备轻轻地把肖剑抬上平推车时,肖剑突然睁开了眼睛。 “各位老师,我没事,休息一会就行了!” 其实,在中年医护给他检查身体时,肖剑已经苏醒过来,只不过他正在用净瓶中的“生命之水”为自己的头部和右腿在修复伤势。 “不行,肖医生,你必须去医院,我怀疑你颅内有出血的迹象!” 中年医护语气强硬,毫无商榷的余地。 “肖先生,你就听医生的,去医院检查吧!” 这时,胡勇也劝了起来。 “胡队,不好意思,又得麻烦你!” 肖剑苦笑道。 “这怎么叫麻烦呢?这是我的职责!” “胡队,将我撞倒的车是一辆suv……” “肖先生,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跟医生们去医院,其它的事我们会去做,等你身体无恙后,再请你做个笔录就行了!” 胡勇大队长也跟中年医护一样,还没等肖剑说完,就抢过话题,拦住他继续说下去! 第80章 小case “胡队,我没事,真的不用去医院,这位老师……” “你说破嘴都不行,必须去医院,检查完后身体没问题时,你再出来也不迟!” 医者仁心,他们对自己患者的身体情况,哪怕有一丁点怀疑,都会上纲上线。 “好!好!我听老师的!” 面对这种做事一根筋,不会变通的人,肖剑也毫无办法,在这种大庭广众的情况下,他可不会表现那种逆天的情况出来。 “胡队,这件事就拜托兄弟们了,过后,我请大家吃顿饭,略表谢意!另外,我刚刚给父母买的新手机,也在被的刹那,甩了出去,也不知道摔坏没?” 肖剑说不变中年医护,只有自己改变,临上救护车时,他对胡勇说道。 “肖先生,你放心吧,这都是我份内之事!” 胡勇回答得不拖泥带水,说完后,吩咐一名手下把远处的手机袋捡过来,送到了肖剑手上。 他打开其中一部手机看了看,由于包装完好,手机没被摔坏。 在救护车上,肖剑对中年医护要求,希望送他去外科检查治疗,这里毕竟是他所在科室,吴有才科长也知道自己的能力,比其他医护好说话。 中年医护虽然不好说话,但肖剑这点要求,他连犹豫都没有,便答应了肖剑。 他的职责就是把伤者接送到医院,至于其它的,不在他担心之列。 回到医院,肖剑被直接送到了外科住院部。 此时,吴有才与一些医护刚回来不久,一些下午没班的医护,都还没回家,在医生办公室聊天吹牛逼。 肖剑被平推车送进来时,吴有才正准备回家去休息,突然见到肖剑躺在上面,他心里一咯噔。 “肖剑老弟,你怎么了?怎么躺在平推车上……” 吴有才溢于言表的关心,让肖剑心里暖暖的。 “吴科长,肖医生被车子撞了,右腿折断,脑袋也受了伤,肇事车辆撞完人就逃跑了!” 推着肖剑进来的医护向吴有才介绍道。 “什么?肖剑老弟被车子撞了?还撞断了右腿?脑袋还受了伤?” 吴有才大惊失色,脸都吓苍白了。 “有才哥,没那么严重,只是被轻微地刮了下!” 肖剑不想让吴有才担心,尽量把伤势说得小小的。 其他医护,一听说肖剑被车子撞了,一下子围了上来。 只有张雯雯在听到肖剑被车子撞伤后,心里高兴得像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 “吴科长,肖医生我已经交给你们科室了,最好送他去检查一下,脑袋中的问题,谁也看不见!” 送肖剑来的医护,严肃地对吴有才说。 “好!我们马上就送他去影像科检查,你辛苦了!” 吴有才感激的同时,还不忘送上一句关怀! 那医护一走,吴有才立即将肖剑的全身都检查了一遍。 “噫,那医护说你的右腿折断了,怎么好像没断啊!看看脑袋,脑袋上更加没受伤啊!” “嗯!医护肯定没说谎,说谎的一定是你,赶快把实际情况说出来,免得这么多同事担心你!” 吴有才关心则乱,差点忘记了肖剑可是连濒死的伤者都能救活过来的存在,断脚这样的伤势,对于他来说应该就是小case。 看着众同事都伸长脖子,瞪着大大的眼睛,流露出担心神色,肖剑不忍心拂了他们的关心之情,把从天香大酒店搭乘出租车去手机专卖市场,给父母买手机的经过讲起,到离开过斑马线,被一辆车撞倒,身子翻滚了五六圈才撞在公路中间的护栏上挡停了下来。 当时,脚是不是断了,头部是不是撞破了,他只能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众同事被他说得一会儿心揪起,一会又放松,紧紧松松,面部表情如同川剧《变脸》。 “肖医生,我认为那辆车一定是故意撞向你的,红灯停,绿灯走,作为司机谁不知道这交通信号灯!” “肖医生,想想你得罪了什么人,这开车的一定是与你有仇的人,或者说是与你有仇的人,雇请的马路杀手,只有仇人,才会无所顾忌地做出这等疯狂报复的举动来!” “肖医生,看到开车司机模样了吗?” “红绿灯应该有监控,警察调出监控一看,就知道了!” “……” 围在肖剑四周的众医护同仁,纷纷为肖剑遇到的这件事分析起来。 “肖剑老弟,会不会是王家?” “你与王一彪之间不愉快的事出现后,王家可是对你动过手!” 吴有才轻轻地说道。 “王家,也有可能,不过,因为我答应赔偿他们的五万元钱,今天才到期,如果我不兑现许诺……” 肖剑说到这里,抬眼一扫,发现了张雯雯,于是,到嘴的话,只说了一半,留下一半不说了。 “肖剑弟,除了王家,我想你应该没其他仇人啊!” 吴有才依然没打消顾虑。 “嗯,有才哥,你了解鲁家吗?” 肖剑突然转移话题,把王家的话题转到了鲁家。 “鲁家?是不是家主鲁渊那个鲁家?” 吴有才不知道肖剑把鲁家说出来是什么意思。 “没错,就是鲁渊那个鲁家,他的孙子鲁朋是我卫校的学长!” “鲁家家主鲁渊,共生三个儿子,大儿子鲁直,二儿子鲁风,三儿子鲁雨,你的学长应该是他二儿子鲁风的儿子!” 吴有才对鲁家熟悉的程度比肖剑高了许多。 肖剑对鲁家几乎一点都不知道。 “难道鲁渊的孙子,你学长鲁朋与你不对付?” 吴有才诧异道。 “没错,还是见面就想掐死对方的那种!” 肖剑回答说。 他们兄弟俩在这里侃侃而谈,却不会料到张雯雯此时,耳朵竖得像只小白兔,用挖耳勺,把耳朵里清理干净后,正在听肖剑与吴有才俩人的对话。 第81章 黄鼠狼给鸡拜年 “有才哥,谢谢你为我介绍鲁家,我只是了解下,知己知彼,才能在日后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见吴有才对鲁家的了解,也只是比自己多了那么一点点,而且还是些烂大街就能知道的基本层面东西,肖剑及时阻止了再聊这一话题。 “肖剑弟,你的腿没问题了,但颅内是不是那个同仁说有出血的可能,虽然知道你拥有创造神奇的手段,不过,我还是建议你去做个头部检查,这样让我晚上才能睡得着觉!” 吴有才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这让肖剑心里的暖意,又增添几分。 “既然有才哥都这样说了,我遂了你的意,答应去检查一下还不行吗!” 肖剑笑了笑,一口答应了吴有才的建议。 对方关心你,怎能拂了他的一番暖意呢! …… 肖剑被送回医院外科时,警局胡勇大队长这群人一秒也没停顿。 找报警人、目击者问话做笔录,调看监控视频,追踪那辆车牌号为xm的国产长城suv越野车。 “叮叮咚!叮叮咚!” 正在询问一名目击证人的胡勇队长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队长,我们找到了那辆xm车牌的长城suv越野车……” “好,好!司机抓住了吗?” 胡勇队长听说找到了那辆撞红灯撞人的车辆后,心里一激动抢过了话题。 “队长,你听我说,车子是在一座大山深深的山涧中找到的,已经毁得面目全非,司机不在车上,明显提前跳车逃走了。” “跟局里监控总部联系,技术师告诉我们,那辆车牌挂的是套牌,监控拍到驾车的司机,全程都戴着口罩,墨镜,根本看不清面目!” “我们想从车门把、方向盘、手刹,操纵杆、刹车、油门上找找有没有指纹和脚印,只在刹车与油门上找到些不成形的泥巴痕迹,手印等其它痕迹全没留下一个,估计事先戴了手套,看来这是一起有预谋、有组织,有计划,针对伤者的刑事案件……!” 胡勇听完侦察员打来的电话后,热情从先前的激动惊喜,一下子凉到脚后跟。 从问询目击证人及报警人反馈的信息看,大都是认为车牌xm长城车绝对不是撞红灯,而是故意撞人,司机因驾驶室两边车窗玻璃贴膜,看不清,只见到一个带帽戴口罩的大概轮廓。 线索突然中断,让胡勇队长沮丧不已,他向肖剑表过态,这件事有他出面来做,自会给肖剑一个过得去的结果。 可现在,线索断了,故意驾车撞肖剑的司机,把车开到监控盲区的大山之中,而且把车子都开下深深的山谷之中…… 胡勇想到这些,头都疼了起来。 “既然故意撞人的司机查不到,先查清楚车辆本身的来源吧!” 不过,头再疼,这件事情还得继续查下去。 目前的办法只能查查车子本身来源,从中找找线索,兴许柳暗花明又一村吧! “队长,车子本身情况我们可以查清楚,它的车架号,出厂日期等基础数据都可以弄清,问题是这种国产车出产销售的太多了,到时怎么去查?!!!” 手机那边的侦察员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先弄清楚车子本身的基本情况再说!” 胡勇脑子里此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先把有用的没用的弄回来再说,囫囵吞枣总比两眼一抹黑好,把死马当活马医,总好过把活马当死马医。 “对了,肖先生临去医院时说的那句话……” 胡勇队长突然灵光一闪。 其实在肖剑离开车祸现场时,跟胡勇队长说过一句盘龙村段公交车事情的话,仔细分析这话,不难分析得出肖剑心里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他准备立即回警局,再次提讯前次肖剑帮他们抓住的光头与额头上有颗黑痣的在逃犯。 …… 花开两枝,各表一枝。 县人民医院骨伤科病房里,鲁朋斜躺在病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某音。 原本在病房中侍候他的李霞,此刻却不见了踪影。正当他看得入神之际,手机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声。 “鲁少,你那边说话方便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啸哥,现在只有我一个人在病房,有什么事尽管说吧!” 鲁朋语气轻松地回答道。 “这次,我派出的可是我最为器重的弟兄。他一路驾车紧跟肖剑,从一个手机专卖店出来后,肖剑穿过马路时,正值行人绿灯亮起,而我的弟兄突然一脚油门踩下去,径直冲向肖剑,瞬间将他撞出十几米远,连公路中间的护栏都被撞得弯曲变形。最后,他驾驶着车辆逃进了一座大山深处,然后提前下车,让车子自动行驶,坠入了深深的山谷之中。” 手机对面啸哥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得意。 “啸哥,你那弟兄撞肖剑时,正是十字路口,红绿灯的高清摄像头,还不把他拍下来?” “鲁少,这个你放心,我这个兄弟做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很有经验,事前,他带了帽子,戴了墨镜、口罩,手上戴了手套,脚上也套了袋子,可以说没任何地方可让条子们找到破绽!” “肖剑呢?是撞死了还是撞残了?” “我另外一个手下在现场看着他被医院的医护抬上平推车,弄到救护车上接走的,我分析,即使不死,至少都是断腿残疾的可能!” “啸哥,赶快叫你这位兄弟躲到国外去,至少都得躲到外省,这件事千万莫大意!” “鲁少,我知道,不过,要他去外面躲起来问题不大,可是资金方面……” “你放心,答应给你的一百万,我一个子也不会少,先转你五十万,另外五十万,三天后,再转给你!” “好!爽快!” …… 肖剑被吴有才送去影像科检查后不久,泌尿科住院医何勇身着便衣来到了外科,他要向肖剑这位老同学表示祝贺。 毕竟,肖剑刚刚成功入职这家医院,作为同学,前来道贺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当何勇走进护士站的时候,发现前台只有张雯雯一个人。于是,他礼貌地问道:“护士小姐姐,请问肖剑医生在吗?” 张雯雯好奇地看着眼前这个陌生人,疑惑地问:“你找肖医生?你是他什么人呢?” 何勇微笑着回答说:“我是他卫校同学何勇,今天特意过来祝贺他入职的!” 说完,他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巧克力,递给了张雯雯。 “你是他卫校同学?我问你,鲁朋你认识吗?” 张雯雯接过何勇递过来的巧克力,问道。 “鲁朋?你怎么认识他?他也是卫校毕业的,比我和肖剑高一届,算我们的学长吧!” 何勇见张雯雯人长得漂亮,虽不是倾国倾城打满分,但也是个打90分的美女,竟然在不知不觉间,话也多了起来。 “我是不小心听到你同学肖剑谈起他。” “对了,肖医生今天过斑马线被车子撞了,听说撞断了右腿骨,头部也撞伤了,可能颅内还在出血,现在送影像科做检查去了!” 张雯雯打开盒盖,捏了个巧克力,放入嘴中,说道。 “什么?肖剑过斑马线被车撞了?还撞得那么严重?肇事司机抓到了吗?” 第82章 张雯雯的心思 “听说他是被人故意撞倒的,肖医生开始说是王家的人,后来又说是鲁朋撞他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张雯雯一边摆弄着手中的巧克力,一边将这个消息隐约告诉给站在对面的何勇。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诈与阴狠。 听到张雯雯的话,何勇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鲁朋不可能撞……” 然而,话说到一半,他突然眼睛一亮,仿佛想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下半句话便留在了嘴边,没有继续说下去。 何勇的这一细微举动并没有逃过张雯雯敏锐的目光,她一直注视着何勇的表情和反应。 看到何勇的神情变化,张雯雯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她暗自猜测着何勇应该知道肖剑与鲁朋之间的隐情。 “我也不相信鲁朋会撞他,因为眼下,鲁朋正在医院骨伤科住院,脚颈骨断了,怎么去撞肖剑!” 张雯雯接着补充道,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和肯定。 显然,她说出鲁朋脚断了,在医院住院,应该与这次事件无关。 张雯雯故意把鲁朋受伤住院的消息透露给何勇。 “鲁朋在我们医院骨伤科住院?” “何帅哥,你也是医院医生?” “我是医院泌尿科的医生!” “哇哦,难怪见你这么有气质呢,原来是泌尿科的何医生呀!” 张雯雯很懂得男人的心思,她深知如何拍马屁才能恰到好处,不会拍到马腿上。 这一番夸赞让何勇顿时有些飘飘然起来。 “美女小姐姐真是太夸张啦,我不过是一个农民出身的小医生罢了,哪里来的什么气质哟!” 何勇嘴上虽然谦虚地说着自己只是个没有气质的农民医生,但实际上他心里却美滋滋的,脸上也不自觉地浮现出得意的笑容。 \"在我眼里,你比肖剑可是强无数倍!\" 张雯雯看四周无人,悄悄地在何勇耳边吐气如兰。 她这么近距离地在何勇耳边吐气说话,弄得何勇耳朵痒痒的,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跳。 何勇看着张雯雯精致的面容,不禁有些心动。 他微笑着说:\"谢谢美女小姐姐的夸奖。\" 张雯雯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说道:\"不用客气,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何勇心中一暖,感受到了张雯雯的真诚和善意。 他轻声问道:\"美女小姐姐,贵姓?\" 张雯雯见何勇如此,老道的她,顿时泛起一抹红潮,羞涩地回答道:\"小女子张雯雯,何医生说笑了,我这种烂大街的大众脸,哪里是什么美女,别被美女听见!\" 何勇看着张雯雯害羞的样子,心中涌起一丝涟漪。 他笑着说:\"好名字,人若其名啊!不仅人漂亮,而且还这么谦虚。\" 张雯雯眼眉含羞,声音愈发温柔起来:\"谢谢何医生的夸奖。\"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而温馨,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将他们拉近。 随后,两人互相留了联系电话,加了某信。 “雯雯美女,既然肖剑去了影像科检查,估计没一个小时,也回不了科室,我日后再来祝贺他便是,再见!” 何勇心想,虽然没见到肖剑,却认识了一个美女,真是不虚此行啊! “欢迎何医生多来外科传经送宝!等会肖医生回科室,我把你来找他的消息告诉他!” “别,别,别告诉肖剑我来了!” 何勇赶快阻止道。 他心里想着,还是不要让肖剑知道自己来过比较好,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或者误解。毕竟他们之间可能存在一些微妙的关系和竞争。而且,如果被肖剑知道自己特意来找他,也许会让肖剑轻视自己。 “为什么呀?” 雯雯有些不解地问道。她觉得何勇的反应有点奇怪,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想让肖剑知道他来找过他。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矛盾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 “哦,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啦。就是不想给他带来不必要的困扰。现在,我跟他既是同,又是同事,有时候还是要注意一下彼此的感受。” 何勇含糊其辞地解释道。其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不想让肖剑知道他来了,但总觉得这样做比较妥当。 “好吧,那我就不说了。不过你要是有什么事想跟肖医生说,可以随时打电话或者发微信给他呀。” 张雯雯说道。 “嗯,谢谢雯雯美女。那我先走了,再见!” 何勇微笑着向张雯雯道别,然后转身离开了外科办公室。 他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碰到肖剑,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他这一走,张雯雯猜测他要去找鲁朋,于是,跟刚从卫生间出来的护士同事,撒了个家里来了人的谎,要她帮忙代一下班,走出护士站,悄悄尾随何勇而去。 第83章 目中无人的肖剑 何勇走出外科的一刹那,还转过身子看了看身后,他多么希望张雯雯此时正站在那里,用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自己,那该多好啊! 他心里想着:我长得这么英俊帅气,虽然比不上肖剑,但说要匹配上张雯雯,还是足足有余的吧。想到这里,他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露出一个自认为最帅的笑容。 他已经被张雯雯的美色和壮硕的胸脯以及磨盘大的屁股吸引住了,不过还没有到勾去魂魄的地步。他一边走,一边回味着刚才与张雯雯的对话,总觉得她的每一句话都别有深意。 突然,他意识到张雯雯已经不在原地了,于是摇摇头,心思重重地迈开了脚步。他边走边想,总觉得张雯雯对他说的那些话,看似无意,其实又像是故意说给他听似的。她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把脑袋想疼,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苦笑一声后,决定先不回泌尿科,而是转身朝骨伤科住院区域走去。 然而,就在他转过弯不久,张雯雯如同一道幽灵般出现在他刚刚站立的地方。她静静地望着何勇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此时的何勇不疑身后还有条尾巴跟着,径直走到骨伤科护士站,向一位护士询问了鲁朋所在的病房。 护士也很警惕,对他“审讯”一番后,把鲁朋的住院病房告诉了他。 此时,鲁朋正在和啸哥通电话。他斜躺在病床上,语气严肃地说道:“我答应给的一百万一个子都不会少,先转你五十万,三天后,再转你五十万。” 何勇站在门外,听到鲁朋的说话后,心中一惊,回想起之前张雯雯故意告诉自己肖剑是被人开车撞伤的事情,结合鲁朋刚才所说的话,他心里对肖剑被撞这件事,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看来,鲁朋和肖剑之间发生过冲突,导致鲁朋的腿骨受伤。而现在,肖剑又被人开车撞倒,应该是鲁朋雇佣凶手报复?” 何勇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心里对这件事有了大致的了解。 何勇决定先弄清楚鲁朋的脚伤究竟是如何造成的。如果是肖剑导致的,那么肖剑被车撞的事件很可能就是鲁朋买凶所为。 何勇定好调查方向后,故意在门口咳嗽了一声,然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你是?” 刚刚接完电话的鲁朋见突然进来个年轻人,心里一怔,回神后问道。 “鲁学长,你好!你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你,你是大名鼎鼎的鲁家鲁少,我叫何勇,在县卫校读书那会,你比我高一届,是为学长,听说你受伤住在医院骨伤科,我就特别过来看看!” 何勇介绍完自己后,把来意也说了出来。 “何勇?卫校?” 鲁朋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忽然恍然大悟般说道:“哦,原来是你呀!不就是那个经常跟肖剑形影不离的小何子嘛!” “对对对,鲁学长,你终于想起来啦!我就是那个小何子呀!以前在卫校读书的时候,大家都这么叫我呢!” 何勇见鲁朋想起了自己,心中别提有多高兴了。 “哈哈,小何子,那你现在在哪儿工作呀?” 鲁朋笑着问道。 何勇一脸自豪地回答道:“鲁学长,实话告诉您吧,我现在就是这家医院泌尿科的医生,都已经来三年多啦!” “哇塞,小何子,你可真是有出息啊!没想到你现在已经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了,学长我真为有你这样一个前途无量的学弟感到高兴和骄傲啊!” 鲁朋满脸笑容,看上去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对了,鲁学长,你这脚伤是自己不小心弄伤的还是其它因素弄伤的?” 寒暄过后,何勇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小何子,一提起脚伤,我就一肚子火无处发泄!”鲁朋一脸愤恨地说道。 何勇站在一旁,不敢轻易打扰他。 “我这脚是被肖剑打断的,那天我带着李霞,李霞你认识吧!” 鲁朋继续说道。 “认识啊,她是我们的同班同学!”何勇回答道。 “我带李霞从肖剑面前经过,那家伙对我夺了他的女朋友一直耿耿于怀,见面后没说上几句话,趁我不备,突然出手打断了我的脚!” 鲁朋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脸上狰狞,满眼狠厉,咬牙切齿。 何勇听着鲁朋的讲述,心中疑惑不已:“鲁学长,就肖剑那个瘦瘦的身板,他怎么能弄断你这粗大的脚?!!” 鲁朋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解释道:“肖剑虽然身材瘦小,毕业来的三年中,应该练过武功,现在的他,身手敏捷,加上又是出其不意地攻击让我措手不及。而且,他下手非常狠辣,直接打断了我的脚骨。” 何勇皱起眉头,心想这个肖剑性格内向,与世无争,与同学说几句重话都脸红心跳,平时连只蚂蚁都不敢踩死,难道这三年来,真的练了武功,以致于性格大变了? 见何勇皱眉沉思,鲁朋眼中闪过一丝复仇的光芒,继续放狠话,“放心,肖剑,这笔账我一定会算清楚的。你让我吃了这么大的亏,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何勇听鲁朋说是肖剑对他先动手,才弄断他的脚,忍不住问道,“鲁学长,在我的印象中,肖剑可是个从不惹事,温文尔雅的人!你说他对你动的手,还是出其不意,我估计是学长你对他先动的脚吧,当你的脚踢向他下档时,恰好被他抓住脚脖子,然后,‘咔嚓’一下,学长的脚胫骨就断了!” 毕竟是医生,何勇虽然不是骨科医生,但这点分析能力还是有的。 心事被何勇道破,鲁朋霎时间满面通红,不知如何回答。 “鲁学长,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其实,别说学长对他有恨,我对他现在的做派也看不惯。” “在卫校读书那会,我与肖剑的关系确实达到了形影不离,非常要好的地步,但这不代表人永远不会一尘不变,就拿肖剑说,他才入职医院几天,说话做事,就拽得二五八万,好像老子天下第一似的!” 何勇这样说肖剑,其实都是嫉妒所致。 他见肖剑入职医院,突然与他成为同事,平起平坐,打破了他自认比肖剑高贵一头的傲娇,心里极不平衡。 要恨一个人,随便找个理由就可达成。 “小何子,你对肖剑的意思是……” “我就是看不惯肖剑那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 何勇与肖剑俩人之间一直没任何仇恨,只是他内心中那股莫名的傲娇在作祟,导致因嫉妒而生恨意。 “小何子,说实话,李霞的存在,我与肖剑之间注定不可能成为朋友,特别是我受伤这件事,就是因为李霞,才出现这种情况。” 第84章 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鲁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他这样目的在于试探一下何勇内心深处,对肖剑究竟持何种态度,如果有可能的话,他希望能够将何勇拉拢到自己这一方阵营,一同对抗肖剑。 何勇却不接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转到肖剑被车撞这件事上。 “鲁学长,听说肖剑今天中午遭遇了交通事故,被车辆撞倒后,由救护车接走,警方也已经介入调查此事,你是否听闻过这个消息呢?” 何勇说得不动声色,想看看鲁朋的反应。 此刻,鲁朋和何勇二人宛如上演着一出《沙家浜》中的智斗场景。 “肖剑被车撞了?伤势严重吗?真是太好了!老天有眼啊!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狗日的肖剑,你终于也有今天!” 鲁朋故作惊讶地看着何勇,仿佛对肖剑被车撞一事毫不知情。 他的脸上流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似乎刚刚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勇静静地观察着鲁朋的反应,没有戳穿他的伪装。 然而,在内心深处,他开始对鲁朋这个人产生了深深的疑虑和思考。 何勇意识到,鲁朋可能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的表演和态度让人难以捉摸,这让何勇不禁怀疑他有更深层次的目的和动机。 或许,鲁朋与肖剑之间存在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或者他对整个事件有着自己独特的看法。这些疑问在何勇心中盘旋,使得他对鲁朋越发警惕起来。 同时,何勇也意识到,不能仅仅依靠表面现象来判断一个人的真实意图。在这个复杂的世界里,人们往往隐藏着许多秘密和心机。只有通过深入了解和观察,才能真正看清一个人的本质。 何勇决定保持警惕,收起原来对肖剑的那种因嫉妒带来的不满。 “鲁学长,我还在值班,就不陪你了,你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再过来看你!” 说了几句忽悠人的场面话,何勇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这一走,躺在床上的鲁朋便开始破口大骂:“这个胆小如鼠的家伙!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让何勇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离开之后不久,张雯雯从一间病房中缓缓地走了出来。原来,刚才她一直站在门外,将何勇和鲁朋之间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她终于明白了为何鲁朋会对肖剑恨之入骨。 与此同时,通过这次偷听,张雯雯也对何勇有了更多的了解。 她心里暗自思忖,如果想要给肖剑制造麻烦,那么鲁朋这个人显然比何勇要靠谱得多。 毕竟,从他们的对话中可以看出,鲁朋对肖剑的恨意已经深入骨髓。 打定主意的她走到门边,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得到鲁朋的同意后,张雯雯推开门走了进去,同时,还用脚把门轻轻关上。 “这医院怎么搞的?怎么又换护士了?” 鲁朋不认识身穿护士服的张雯雯,正为何勇这人而烦恼时,又来个陌生护士,心里的无名之火又燃烧起来。 “鲁先生,请你息怒,我是医院的护士,肖剑这名字不陌生吧!今日午边,他在过斑马线时,被人开车撞倒了,救护车把他送来外科的。” 张雯雯温言细语,循循善诱。 “你对我说这些干什么?肖剑是谁?他撞不撞光我什么事?” 鲁朋的警惕性也蛮高,干脆来个不认识肖剑。 “鲁先生,我是想告诉你,肖剑送来外科后,看上去一点伤都没有,外科科长对他的伤势担心不已,态度坚决要他去做检查!” “他与外科科长谈话谈到了鲁先生你,鲁先生愿意听吗?!” 张雯雯欲言又止,故意吊鲁朋的胃口,从而引起他的注意。 “你到底想说什么?有屁快放,不然,哪凉快哪呆去!” 鲁朋见张雯雯故意吊他胃口,心里已经很不舒服了。 “肖剑一脸严肃地对外科科长说道,这次他就像一只无辜的羔羊,被人开车故意撞倒,而鲁先生则是他怀疑的那只凶狠的狼,没有之一。” “鲁先生,事已至此,你难道还想狡辩说不认识肖剑吗?还想说他撞不撞与你毫无关系吗?” 张雯雯步步紧逼,她的眼睛犹如两道锐利的剑光,紧紧地盯着鲁朋,仿佛要将他的内心世界彻底看穿。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对我说这些到底有何居心?” 鲁朋被张雯雯那能洞穿心脏的眼神吓得如惊弓之鸟,内心的防线瞬间崩溃。 “鲁先生,实不相瞒,我也恨死肖剑了,他把我男朋友的手臂打断,虽然最后又把他治好,但这个仇却怎么也抹不出,总得向他讨个说法吧!” “所以,严格来说,我们是一个阵容的战友,共同要对付的人就是肖剑。” 张雯雯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 “说的比唱的还动听,谁与你是同一阵容的战友,共同对付的人是肖剑!我可曾认识你?” 鲁朋并非不谙世事的雏儿,岂是你说几句与肖剑有怨的场面话,便能轻信于你。 “鲁先生,我该如何做你才肯信?” “实则,方才你与小何子所言,我皆听得明明白白,你说过,因为李霞,你与肖剑绝无可能成为朋友,既然做不得朋友,那便只能是敌人!” “你在门口偷听我和小何子的谈话?” 第85章 好强的张雯雯 “鲁先生,我不是有意要偷听你们的谈话,刚刚我从门口经过时,正好听你们谈到肖剑的名字,于是,好奇地听了一会。” “跟你说实话吧,对于肖剑,如果不是法律实在太严,我都想把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凌迟处死!” 张雯雯怒目喷火,满脸狰狞,说不出的狠毒 她是个心胸特别狭隘的自私女人,小时候,总是要强,时不时发脾气,砸东西,哭鼻子,在她还是八、九岁时,比她大一岁的同胞姐姐张茜茜,因为比她长得漂亮好看,俩人上学的路上,邻居或路人看见了,总是夸奖张茜茜漂亮,性格又温柔,长大了一定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明星大美女。 而对她这个自认长得还过得去的妹妹,却不闻不问,仿佛当成了空气,久而久之,在她心里形成一种“魔念”。 在一个寂黑的夜晚,趁姐姐张茜茜熟睡之际,用绳子把她的四肢绑在床上,嘴里塞上抹桌布,用裁纸刀,在活生生,睁眼的张茜茜左右脸上,每边各画个“井”字,额头上划个“月亮”。 事后,被其父、母亲发现后,狠狠地毒打了张雯雯一顿,打得皮开肉绽,她都没哭一声,甚至连眼泪都没掉一滴。 随后,父母还罚她跪在地上一天一夜,就是这样,张雯雯不仅没承认自己的错误,还说张茜茜“就该那样!” 她姐姐张茜茜脸上的伤势虽然治好了,但留下的疤痕和心灵上的创伤,眼下是无法弥补的。 从此后,张雯雯的姐姐张茜茜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变得沉默寡言起来。 两姐妹也从原来的情同手足,变成了生死仇敌,在家中你不看我,我不看你,吃饭时你在桌上,我去外面,两姐妹原来在一间房里睡觉,事发后,姐姐张茜茜宁愿睡客厅,甚至睡猪舍,也不愿与张雯雯同一房间睡觉。 如果空气能分得开,估计空气也会被张茜茜划分开。 就算张雯雯从职业技术学院毕业后,考试入职县人民医院外科,做了一名护士,张雯雯的个性性格依然没什么改变。 她与肖剑本来前世无怨,今世无仇,仅仅因为她要完成医嘱开出的药水,给肖剑父亲肖勇注射这么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一生好强的她与肖剑开始了噩梦般的交集。 凭鲁朋阅人无数的经验,见张雯雯对肖剑的恨意,不像是做出来的,心里已经相信张雯雯说的是真话。 于是,急于找同盟的他,接受了张雯雯的建议,开始合谋针对肖剑的行动。 …… 肖剑被吴有才半强制性地送去了影像科,通过走绿色通道迅速完成了所有需要做的检查。 半个小时后,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出来了。 当检查人员拿着检查结果一来,吴有才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检查结果仔细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吴有才意识到肖剑所言非虚,他的身体状况确实完全正常,没有任何异常。颅内没有出血,胸部也没有损伤,四肢更是没有骨折或骨裂。 “真是个怪才啊,被人开车故意撞倒,身体竟然安然无恙。肖剑老弟啊,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孽啊?你的师傅究竟是神还是仙,才能教出你这样的徒弟!” 吴有才看完检查结果后,不禁感叹万分,心中暗自嘀咕着。 在返回外科的路上,他们路过骨伤科的时候,肖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了骨伤科的住院部。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好奇心。 “有才哥,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去办,你们先回科室,等会我自个回去就行了!” 肖剑在见到熟悉背影时,立即想跟上去查看一番,而且他准备把答应王家的五万块钱,转给王一彪,了结那件事。 他没说去做什么事,吴有才也不便问,“肖剑弟,你去忙吧,有什么事记得打电话,不用惦记科里,忙完你的事后再回科室吧,我与科里的几名医护先回去。” 吴有才善解他意地与几名医护回外科去了。 他们一走,肖剑便转身进入了骨伤科住院部病房区。他慢慢地走着,目光扫过一间间病房。当他经过一个病房门口时,里面传来了几道熟悉的声音。尽管声音并不大,但还是断断续续地传入了他的耳中。好奇之下,他开启“天眼通”,朝病房内望去。 只见病房里,鲁朋斜躺在床上,脚胫骨上缠着绑腿夹板。 而张雯雯则站在床边,她的身影清晰可见。 就在这时,肖剑注意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背影正背对着他的“天眼通”。不用仔细看,他也知道这个熟悉的背影就是王一彪——自己的“老熟人”。 “雯雯,床上这位是......” 王一彪的话语传入了肖剑的耳朵。 病房中王一彪询问张雯雯。 “彪哥,他姓鲁,叫鲁朋,鲁家少爷,与肖剑是卫校的校友!” 张雯雯热情地介绍着双方,她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充满期待。 “鲁少,他叫王一彪,王家三少爷,我……我朋友。” 张雯雯介绍到王一彪时,声音稍微顿了一下,只说出了\"朋友\"这个词。 “原来是王家三少啊!久仰!久仰大名!” 鲁朋听到王一彪的身份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他连忙朝王一彪抱了抱拳,表示敬意。 “鲁少好!鲁少才是家喻户晓,威名远扬呢!” 王一彪难得谦虚一回,他的脸上露出真诚的笑容,对鲁朋表示赞赏。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称赞他人。 “鲁少的脚受伤了?” 接着,王一彪的目光落在了鲁朋右脚胫骨上绑着的扎带夹板上。他关切地询问道。 “王少,让你见笑了,实不相瞒,兄弟我打了一辈子雁,最后却被雁啄瞎了眼,说来惭愧啊!” 鲁朋一脸苦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无奈和自嘲。 “鲁少,在全县这一亩三分地里,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把你弄成这个样子?”王一彪适时插补上一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同时偷偷观察着鲁朋的反应。 鲁朋一脸懊恼地说道:“肖剑那王八羔子趁我不注意时,把它弄断的!”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似乎对肖剑恨之入骨。 王一彪听到这句话,不禁诧异地问道:“你也被肖剑那穷逼弄断的?”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惊讶,以为只有自己被肖剑弄断了手臂,现在竟然发现还有个被肖剑弄断脚的“战友”。 而此时,肖剑正全神贯注地站在门外,透过天眼通静静地看着病房内鲁朋等人精彩绝伦的表演。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心中暗自冷笑:这些人还真是能演啊!然而,就在他沉浸在这场好戏之中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犹如一盆冷水浇在了他的头上,让他瞬间警觉起来。 “肖剑,你来骨伤科干什么?” 肖剑心头猛地一紧,浑身肌肉下意识地绷紧,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他迅速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身后的来人。 当他看清来人的面容时,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气,原来竟是他卫校的同学,曾经的女友李霞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手里还拿着一张检查单。 不过,这一次也给肖剑提了个醒,日后做什么事都得小心后背,如果今天后背出现的不是李霞,而是他的敌人,出现的结果,想想都心惊胆战,恐惧滋生。 第86章 同流合污 “我刚从影像科出来,准备回外科去,经过这里时,突然发现一个熟悉的背影很像我一个朋友,所以就转了进来!” 肖剑用蹩脚的理由搪塞李霞。 此时,李霞看着肖剑,内心中竟然说不出来的滋味。 “肖剑,你说的没错,鲁朋这个天杀的王八蛋,他真的感染了梅毒,我,我也被感染了……” 李霞咬牙切齿痛恨道。 “既然确定感染了,就要及早配合医生治疗,必须双方配合,才有效,否则,拖得越长,感染越重!” 肖剑也不好怎么劝,只是尽一个医生的职责提醒她一句罢了。 李霞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着:“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崩塌了。 肖剑叹了口气,安慰道:“别担心,现在医学发达,只要积极配合治疗,还是有治愈的可能的。而且,这种病并不是绝症,只要及时就医,遵循医嘱,按时服药,注意个人卫生,避免性行为传播,是可以控制病情发展的。” 李霞听了肖剑的话,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但仍然忧心忡忡地问道:“那我以后还能结婚生子吗?会不会影响我的生活和工作?” 肖剑想了想,回答道:“只要治疗得当,梅毒是可以被治愈的,不会对生育造成太大影响。不过,在治疗期间需要定期复查,以确保病情得到有效控制。同时,也要注意保护自己和他人的健康,避免再次感染。至于对生活和工作的影响,这取决于个人的心态和应对方式。如果你能够保持积极乐观的态度,正确面对疾病,相信不会对你的生活和工作产生太大的负面影响。” 李霞点了点头,感激地说道:“谢谢你,肖剑。如果不是遇到你,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肖剑微笑着说道:“不用客气,毕竟我们是同学,同学之间互帮互助也是应该的。” “你来医院影像科,现在又去外科,难道有什么朋友在这里?” 李霞好奇地问道。 肖剑笑了笑:“不是,我来这里是因为我刚刚入职了这家医院。” 李霞高兴道:“真的吗?那太好了!祝贺你!” 李霞听肖剑说入职了这所医院,比她自己入职医院还高兴。 肖剑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卫校毕业都三年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工作,直到昨天才入职这所医院,现在外科上班!” 李霞听后,脸上露出了同情的神色:“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一定很不容易吧。不过好在你现在找到了工作,而且还是在医院这么好的地方。相信你一定会做得很好的。” 肖剑感激地看了一眼李霞:“谢谢鼓励!” 肖剑也没隐瞒,把入职医院的事说了出来,这种事也没必要隐瞒,即使隐瞒一时,也不可能隐瞒一世,总有一天会被她知道,还不如干干脆脆地告诉她。 可李霞听到肖剑亲口说已经入职医院后,心里竟然有一丝苦涩涌上心头。 有比较才有权衡。 两眼不识金镶玉,无情难奏凤求凰。 此时,李霞心中暗自将肖剑和鲁朋进行比较,深感懊悔不已,甚至产生了想死的念头,但她深知这世上并无后悔药可买。 自酿的苦酒,只能自己咽下。 “今日刚报到上班,科室里尚有事务需处理,我得过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肖剑已无心再去听病房内鲁朋、王一彪、张雯雯三人的说话,转身离开骨伤科,毫不回头地离去了。 李霞静静地站着,目光追随着肖剑渐行渐远的身影,手中紧紧攥着那份检验结果。她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才慢慢地向鲁朋所在的病房走去。 “王少,雯雯小姐,现在我们已经是同一艘船上的战友了,面对共同的敌人肖剑,从今天起,让我们全力以赴,互相支持,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而奋斗吧!”就在李霞即将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鲁朋的声音突然从病房内传来。 听到这句话,李霞停下了即将迈进房门的脚步,然后向后退了几步。紧接着,病房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王一彪和张雯雯相继走了出来。他们看到站在过道上的李霞,但并没有说话,而是直接走出了骨伤科。 …… 肖剑回到外科后,往医生办公室走时,正好从吴有才办公室经过。 刚要敲门进去向吴有才汇报时,里面传出说话声。 “有才,肖剑这小子不错吧,好多科室的科长们,都说我偏心……” 第87章 院长大驾光临外科 “吴院长,肖剑岂止是不错,简直是非常不错,这个我代表外科所有医护感谢院长的关心了!” “今天一来科室报到上班,在路途中,救下了病发的心肌梗死患者唐大山,又挽救了由我主刀必须截去双腿的农民工患者徐杰,为他保留下双腿。不过,午边时,肖剑在经过一处十字路口红绿灯时,被人开车故意撞倒,……” 吴有才先是激动,继而凝重中带着愤怒。 “什么?肖剑被人开车撞倒,还是故意?他现在怎么样了?撞他的司机抓住没有?” 吴院长听到吴有才说肖剑被人开车撞了后,急忙打断吴有才的说话,心脏都跳出了嗓子眼,四连问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好在肖剑反应够快,在车子冲向他的一刹那,身子往前跨出一大步,避开了身体一大部分被撞,但还是有一小部分被撞上,当场被撞出十几米远,把公路中间的护栏都撞弯了!” “据救护车送他过来的医护说,他的右腿骨断了,头部也撞破了,颅内是否出血,必须通过仪器检查才知道!” 吴有才像个现场目击者似的,把当时肖剑遇到的情况说得绘声绘色,把个吴院长吓得一惊一乍的。 “肖剑去影像科检查了吗?检查情况又如何?” 吴院长仍然是焦急的发声。 “吴院长,我陪他去影像科检查后,发现所有的检查结果都很正常,就是这样,我才担心,照救护车医护所说,他是右腿骨断,脑袋也撞破了,甚至还怀疑有颅内出血的可能,就是这么严重的伤势,检查时却没发现任何问题,所以,我才担心!” “有才,你这是关心则乱啊,你不想想,肖剑他父亲肖勇那么严重的伤势,是怎么治好的?还有那个被医院判断可能成为植物人的小不点,又是怎么治好的?” 吴院长在听吴有才说肖剑经过仪器检查后,什么问题都没发现后,心里像放下了沉重的包袱似的,反过来提醒吴有才。 “还是院长思维敏捷,考虑问题全面,一下子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质!” 吴有才尴尬地苦笑一声。 肖剑在门外站了大约一分钟,里面的“两吴”仍在聊着与自己有关的话题,此时不便进去打扰他们,只好迈步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办公室里只有孙大胜与伍梅两个住院医,他们正在自己的电脑桌前,查看病人的住院资料。 见肖剑进来,两人立即从座位上站起来,带着恭敬与崇拜的神情,微笑着称呼道,“肖医生好!” “肖医生,你好!” 此时的伍梅与上午对待肖剑的神情,简直换了个人。 “孙医生好!伍医生好!” 肖剑礼貌地回应后,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桌上已经摆了一台崭新的电脑,刚好坐在椅子上,伍梅竟然端上来一杯热茶。 “肖医生,请先喝杯大红袍茶!这茶都是办公室招待贵客才能动用,现如今天气转凉了,喝杯红茶,暖暖胃!” 伍梅笑脸如春风,递茶时的恭敬样子,让肖剑都觉得不好意思。 “谢谢!伍医生你太客气了!都是一个办公室的,日后就别这么做了!” 肖剑给了伍梅一个会心的微笑。 “肖医生,电脑是下午才叫人安装的,你看还需要什么办公用品,叫人送过来就是了!” 孙大胜见肖剑已经坐在办公桌前,适时地插话道。 “谢谢孙医生,暂时还没想到需要什么其它办公用品,等想到时再说吧!” 对于自己办公桌上配置了电脑,虽然很少要,但作门面的东西,肖剑还是很在乎的,所以向孙大胜道了谢! “对了,许翔医生他们三个呢?” 肖剑问道。 “他们三人午餐喝了酒,下午向吴科长请……” 孙大胜刚说到一半,吴有才在门外喊了起来。 “肖剑老弟,吴院长看你来了!” 随后,吴有才在前面引路,吴春成院长走进办公室。 “吴院长好!吴科长好!” “吴院长您好!吴科长您好!” 孙大胜,伍梅一见吴有才与吴春成两人进来,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嘴里甜甜的喊叫起来。 同一时间,肖剑把茶杯放在办公桌上,身子像弹簧似的从座位上弹起,面向吴有才与吴春成喊道,“感谢吴院长!院长大驾光临外科,外科毕篷生辉啊!” “大家不必客气,小肖医生,怎么样,第一天上班,感觉很新鲜吧!” 吴春成院长笑得如春风拂面。 “吴院长,第一天上班,确实很新鲜!” 肖剑实话实说道。 “听吴科长介绍,你今天第一天上班,就救了一人之命,还挽救了一位农民工的双腿被截肢……” 吴春成微微笑着,嘴里娓娓道来。 “院长,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今天我遇到的情况,换作院长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见伤不治,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而已!” 肖剑回答得高大上,同时,还拍了吴春成的马腿一下。 吴春成对肖剑做出的成绩,给予了表扬与肯定,又谈了谈医院未来的发展计划,说了几句勉励的话后,走出了外科医生办公室。 肖剑心念着答应王家的五万元钱,在办公室里人多不好意思跟吴春成提起,也跟着吴春成的脚步,走出办公室。 “吴院长,我有件私事想麻烦你帮个忙!” 走到吴有才办公室旁边时,肖剑叫住了吴春成。 “哦!小肖你有什么事,尽管说,只要我能解决的,尽最大努力给你解决!” 吴春成停下脚步,转头说道。 “谢谢院长,进吴科长办公室说吧!” 肖剑道谢后,把吴春成请进了吴有才办公室。 “吴院长,是这样的,前天,我答应赔偿王家五万元钱的事,现在我已经把钱凑齐了,想把钱给他们,人可以贫穷,但不可无信,答应的事,我肖剑一定会想办法去完成。” “由于当时在气头上,也没要他们王家人的电话与账号,所以想请院长帮个忙!” 一进办公室,肖剑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哦,那件事啊,我都差点忘了!这样吧,我把王一彪大哥王一龙的电话给你,你自己与他联系吧!” 第88章 小花,小黑 吴春成一听,顿时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一阵尴尬。 为掩盖难堪,他赶紧掏出手机,低着头翻找着王一彪大哥王一龙的电话号码。 吴春成将王一龙的电话号码给了肖剑后,神情有些不自在地离开了。 尽管他并非那件事件的始作俑者,但在整个事情中,他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如果当初他能够保持公正,而不是偏袒王一彪,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吴春成离开后,吴有才送他到科室门口。 此时,肖剑已经拨通了王一龙的电话。 由于王一龙并不认识肖剑的号码,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接听。经过多次拨打,王一龙终于接起了电话。 听到对方是肖剑,王一龙的语气明显变得温和起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嚣张。 肖剑猜测,这应该是因为吴春成向他透露了一些关于自己的情况。 当肖剑询问他的银行卡号时,王一龙迟疑了片刻,最终在肖剑的一再催促下,才发了一个银行卡号给肖剑。 肖剑将那笔钱全部转到了王一龙给他的银行卡里,至此,他和王家的所有纠葛都暂时画上了句号,就像水牛和黄牛一样,从此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此刻,已经是下午五点半了,到了正常的下班时间。 肖剑给吴有才打了个招呼后,便匆匆忙忙地去挤公交车,赶往盘龙村。在路上,他给母亲章琴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回家吃饭可能会比较晚,让父母不用等他。 十月份的天气,天黑得格外早。 肖剑乘坐的公交车缓缓驶入村子里的公交车招呼站,时间已经来到晚上六点半。 此刻,整个村庄都被温暖的灯光所笼罩,每一户人家的窗户都透出明亮的光芒。 肖剑的父母正静静地坐在门前的禾坪上,一边愉快地交谈,一边耐心等待着儿子的归来。 他们的目光时不时地投向远方,期待着能看到那熟悉的身影。 而在他们脚下,两只可爱的狮子小奶狗欢快地跑来跑去,围绕着他们的脚转圈圈,时不时还用它们小小的脑袋蹭一蹭他们的腿,仿佛在逗乐。 这一幕让人忍俊不禁,也增添了一份温馨和欢乐的氛围。 \"都六点半了,小剑怎么还没到家呢?会不会是今天医院里病人太多了呀!\" 肖勇皱起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小剑打过电话回来了,说是下班可能会稍微晚一点,让我们先吃饭,不用等他。\" 章琴温柔地解释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儿子的理解和支持。 \"不行,一定要等他回来一起吃!这可是他第一天上班,就算等到晚上九点、十点也要等!\" 肖勇的态度十分坚定,他认为这是对儿子的尊重和鼓励。 在这个宁静的小村庄里,肖剑一家的生活虽然平凡,但却充满了浓浓的亲情和温暖。 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或挑战,他们总是相互扶持,共同度过。 而今晚,他们将用一顿丰盛的晚餐来庆祝肖剑新工作的开始,也期待着未来更多的美好与幸福。 “老婆,告诉你个好消息!” 肖勇一脸神秘地看着章琴,然后看了看房屋四周,确认没有人在附近后,才悄悄地对她说道:“小剑种下的那个宝贝,今天又长了两尺多高,枝干也粗了很多!” 原本肖勇打算等儿子肖剑回来后再一同分享这个好消息,但他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先告诉了妻子章琴。 章琴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她急切地问道:“真的?那太好了!我们的希望越来越大了。” 接着,她想起了昨晚肖剑吩咐要肖勇弄的狗屋,便对肖勇说:“等小剑回来吃完饭后,我陪他一起去看看。你不是已经把狗屋弄好了吗?吃完饭之后记得给狗狗们喂点食物,然后抱到狗屋里去睡觉。” 肖勇连连点头,表示明白。 章琴则满心欢喜地期待着晚上和儿子一起去查看“雪上一支参”的生长情况。 她深知这些宝贝对于家庭的重要性,它不仅代表着财富和繁荣,更是实现他们建造别墅梦想的关键。 “今天,你与小剑走后,我一个晌午就把狗屋弄好了,等会小剑回来吃完饭,我们一家再过去就是……”肖勇微笑着对妻子说道。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脚下的两条狮子小奶狗突然“汪汪汪!”狂叫着窜了出去,模样显得格外凶巴巴。 章琴见状,不禁慌了神,连忙喊道:“小花,小黑!快回来,那是你小剑哥哥回家了!” 她一时心急,竟将这两只狮子小奶狗当作了自己的一对儿女来呼唤。 这时,小剑从外面回来了,听到母亲的呼喊和小狗的叫声,笑着说:“妈,爸,这两个小家伙好凶啊。” “小剑,它们一个叫小花,一个叫小黑,你叫叫它们,一会就混熟了!”肖剑母亲章琴急忙对肖剑喊道。 肖剑看着眼前这两个小家伙,心中充满了好奇和喜爱。 他按照母亲说的方法,轻声呼唤道:“小花,小黑,你们好呀,我是你们的家人哦。虽然我们第一次见面还不认识,但很快就会熟悉啦!” 肖剑温柔地说着,眼中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两只小奶狗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它们摇着尾巴,欢快地围绕着肖剑的脚,用头蹭了蹭他的裤腿,表示欢迎。 那模样就像是在迎接主人回家,可爱极了! 肖剑被它们的热情所感染,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蹲下身子,轻轻地摸了摸它们的脑袋,感受着它们柔软的毛发。小花和小黑则享受着肖剑的抚摸,闭上眼睛,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这一刻,肖剑感受到了与动物之间特殊的情感纽带。他知道,这两个小家伙,日后将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部分,给他带来无尽的欢乐和陪伴。而他也愿意用爱去呵护它们,让它们健康快乐地成长。 一家三口愉快地吃完晚餐,父亲肖勇急不可耐地,把吃剩的食物喂完狮子小奶狗小花和小黑后,激动地对肖剑说,“小剑,园里的宝贝又长高长粗了,都超过两米了!” “小剑,娘都等不及了,走吧,一起去看看,顺便把小花小黑带过去!” 母亲章琴也兴奋地说着。 “那还等什么,看宝贝去!” 第89章 肖剑的感慨 “爸,妈,那还等什么,看咱家的宝贝去!”肖剑兴奋地喊着,一马当先,抱起两只可爱的狮子小奶狗,从温暖的餐厅大步走到门前宽敞的禾坪上。 肖勇和章琴也同样充满期待,他们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支明亮的手电筒,脸上洋溢着激动兴奋的笑容,紧紧地跟在肖剑身后。 进入园子后,肖剑小心翼翼地将手中的两只小奶狗轻轻地放进了父亲精心为它们建造的狗舍里。 这个狗舍虽然不大,但却十分温馨舒适。 它只有大约一米高,长宽约九十公分,舍顶覆盖着坚固的石棉瓦,四根粗壮的木头柱子深深地插进地里,保证了狗舍的稳定性。 四面用结实的木板钉着,地面略微高出外面三寸左右,这是为了防止舍外的雨水浸入其中,保持内部干燥。 地面上还铺有一块平整的木板,木板上垫了一层家里弃用的柔软棉被,给小狗们提供了一个温暖舒适的睡眠环境。 整个狗舍虽然看起来十分简陋,但好歹能够遮风挡雨,而且里面还有一些稻草和旧衣服,让人感觉非常温暖。 当肖剑将那两只小奶狗放进去的时候,他还特意蹲下来,对着它们认真地叮嘱道:“小花啊,小黑啊,从今往后呢,这个地方就是你们的家啦。除了吃饭之外,你们拉屎拉尿都要在园子里哦。从今天晚上开始,这园子除了咱们自己家人以外,谁都不能进来,明白不?” 肖剑心里其实也不知道这两只狮子小奶狗到底有没有听懂他的话,不过它们嘴里一直发出“咽咽”的呜咽声,好像是在回应他似的。 这两只小奶狗似乎并没有因为来到新环境而感到害怕或陌生,反而在狗舍里欢快地打起滚来。 它们时不时会抬头看看舍顶以及周围的木板,偶尔还会钻出狗舍,好奇地四处张望,仿佛一切都是那么新奇有趣。 “啊!真的长高长粗了,早晨才齐脖预高,晚上已经比我高了几十公分,这也太神奇了吧!” “你看,靠近它们几尺远的蔬菜,都好像长得跟远距离的蔬菜不一样!” “老公,我说,小剑他是怎么让它们长得这么快的?这个你想过吗?” 肖剑还在叮嘱两只小奶狗时,母亲的说话声,已从“雪上一支参”的种植地那边传了过来。 肖勇看了她一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老婆的问题很难回答。 儿子肖剑身上的秘密,他自己也不知道,无法说出所以言来。 “雪上一支参”的生长速度确实让人惊叹不已。 原本只是一根细小的根须,被儿子肖剑悄悄种下去后,如今却长成了一株茂密的植株,而且每株都高大粗壮。 这种惊人的变化,让肖勇自己都感到惊讶。 然而,章琴发现“一支参”长高大后,又突然发现,那些靠近“雪上一支参”的蔬菜,与远处的蔬菜有所不同。 它们的叶子更加翠绿,茎干更加粗壮,看起来更加生机勃勃。 难道“雪上一支参”还有促进周围植物生长的作用?肖勇心中暗自揣测。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些“雪上一支参”的价值就更高了。不仅可以作为珍贵的药材出售,还能带动周围蔬菜的生长,提高产量。 想到这里,肖勇的心情变得格外愉悦。 “这个我还真没想过,昨天见到“一支参”能够种植成功,甚至长得那么高,也把我震惊到了。” 尽管无法说出原因,肖勇还是将自己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不过,从小剑把我治好开始,我感觉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变得越来越看不透了,做事说话都跟原来不一样了!” “你别说,还真是,我也感觉到他变了很多……” 肖勇和章琴夫妻俩自以为说的话细若蚊音,肖剑听不见,殊不知,自从肖剑拥有三十年功力后,除了本身力气大以外,在思维、听力以及身体各方面都较一般人强了不知多少倍。 此时的肖剑,已经将父母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肖剑心中暗自感叹:“是啊,从做那个奇怪的梦开始,我的人生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仅获得了三十年的功力,还拥有一切不可思议的传承。” “特别在视力方面就更不必说了,自我将“六足神通诀”之一的“天眼通”修炼到大成后,一公里内的任何物品都看得清清楚楚,即使一只蚊子也逃不脱我的眼睛!” 肖剑心里嘀咕着。 正因为拥有不同于常人的能力,母亲与父亲担心他的话,才能一字不漏地落进他的耳中。 在狗舍边看了两只狮子小奶狗相互嬉戏一会儿后,便举步朝父母那边走了过去。 “妈,爸,小花与小黑一点都不认生,把它们放进狗舍后,感觉它们很开心似的!” 肖剑即使听见了父母的谈话,也不便说出来,在这漆黑的大晚上,如果自己说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会把自己当怪物对待,甚至有可能把他们吓个半死都不算严重的。 “嗯,小花小黑不认生就好,今天我从你三舅家把它们抱回来,开始只要了小花一只,考虑到一只太孤独,于是又要了小黑,两只小奶狗在一起有个伴。” 母亲章琴告诉肖剑:“你上班去了,我们又出去了,家里没人陪它们玩,有两个小家伙作伴,也不至于太无聊。” 肖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母亲总是多愁善感,对自己与妹妹肖雅,现在又对两只小奶狗,付出的情感暖暖的。 “妈,您考虑得真周到啊,这也太人性化了!两只一母同胞的小奶狗在一起,能够更好地适应新环境呢!这就像人类一样,如果一个人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就会感到孤独和无助,内心充满茫然。但是如果有另一个人陪伴着他,那么他们就能一起想办法、共同面对困难,这样心理上也会感觉更加踏实和安心一些!” 肖剑赞扬起自己的母亲,话语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让人听起来非常舒服。 “哈哈,我儿子现在说话真是越来越有条理了!这小奶狗可不仅仅是宠物,更是咱们这些宝贝的安全护卫呢!以后要是咱们的种植规模继续扩大,那可就更需要它们的守护啦!” 母亲章琴听了肖剑的话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似乎已经将之前的担忧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心情变得愉悦起来。 “小剑,我和你妈都已经看了这宝贝,今天一天它又长高了二尺多,你看这枝干也长粗了不少,这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一定会好奇得不得了!” 还在仔细查看“一支参”的父亲肖勇,突然叫了起来。 第90章 钱不是万能的 “嗯,确实长高了不少,比我都高多了,枝干长粗,意味着下面的根茎粗大,这是好事!” 肖剑笑着说道,“爸,妈,有些话,我们还是回家再说吧,外面毕竟不安全!” 肖剑对于父亲肖勇刚刚说的话,未雨绸缪起来。他知道现在的情况很复杂,如果不小心被别人听到,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小剑,你看爸这张破嘴,咱们回家再说!” 肖勇见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心里后悔得要死,急忙附和起来。 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不能让这件事泄露出去。 三人回到家里,母亲章琴烧了壶土茶,摆了些果蔬,一家人围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聊了起来。 “爸,妈,您们是不是对‘一支参’突然长这么高大,心里突突地不得了?您们不用想那么多,顺其自然后,就见怪不怪了!” 肖剑看着父母担心的样子,安慰道。 “如果有人问你们,就说这些都是种植的药材,具体用来干什么,有什么作用,你们不清楚,叫他们问我!” 肖剑知道有些事情无法向父母解释清楚,但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保护家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困扰。 一些超出大自然常理的事情,肖剑觉得自己不能过多地告诉父母,以免引起他们的恐慌或误解。 他只能适当地提醒他们,让他们心中有所警惕,做好应对可能出现的情况的准备。 “嗯,小剑,以后我们会小心谨慎的,不会轻易透露这些信息。” 肖勇神情严肃地表示。 肖剑点了点头,看着父亲的表情,感到一阵宽慰。他相信父母能够理解并配合他的安排。 “对了,爸,妈,今天是我第一天去上班,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我去手机店逛了逛,正好碰到他们搞活动打特价,于是我给您们各人买了部国产华为智能手机,看看您们喜不喜欢?” 肖剑笑着拿出两部手机放在桌子上。 肖勇和李梅看着手机,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感动。 这是他们第一次使用智能手机,对于这个新科技产品充满了好奇和期待。 “一样的手机,两种颜色,妈先选吧!选剩的就是爸的!” 肖剑笑着说道,然后打开包装盒,把手机拿出来。 肖勇和章琴的眼睛顿时瞪大,紧紧地盯着那两部手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视线完全无法移开。 几息时间过后,母亲章琴有些犹豫地开口:“小,小剑,这个,这个很贵吧!”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担忧和不安。 肖剑连忙解释道:“妈,我不是说了碰巧厂家搞活动吗?这是新品上市打特价呢,原价八千多的,现在只要两千多块!”他深知父母平时生活节俭,每一分钱都要精打细算,恨不得掰开两分钱花,所以特意强调了价格的优惠。 每年都舍不得给自己买件新衣服、新鞋子,家里的家具,没一件是新的,都是老古董了。 肖剑买的这两部手机,一共用了将近七千块,平均一部三千多块,相当于全家大半年的开支,现在,他说成每部二千多块钱,比实际用的钱少了一千多,其目的,是怕母亲章琴一时接受不了。 “小剑,你这个败家子,这么贵的手机,你也舍得买,而且一买就是两部,给我买的手机,明天你拿出退货,我一个农村妇女,天天不是在田土上钻,就是在家里的锅台边转,用这么贵的手机干什么?” 果然,母亲章琴在听说用了二千多块钱后,心里接受不了,气得直翻白眼。 “老婆,这是小剑的一番孝心,你看,手机买都买回来了……” “不行,就是不行,什么孝心不孝心,能够陪我多说说话,一起多吃几餐饭,我就心满意足了,花几千块钱买部手机给我就是孝心?” 肖勇想给肖剑说说情,刚开口就被堵了回去。 肖剑连忙坐到母亲章琴的身边,抢着她解释道:“妈,您别生气,您先听我说!” “这部手机虽然价格高一些,但功能强大,可以让我们更好地沟通和联系。而且,它还可以帮助您更方便地记录生活中的点滴,比如拍摄照片、录制视频,想我和妹妹时,可以视频啊等等。这些都是非常有意义的事情,您说是吧?” “而且,儿子现在已经找到工作,也找到赚钱的渠道,园子里的宝贝,最多半年,拿去卖了,就是一百几十万!” “妈,儿子现在有出息了,今天治好了一个病人,您猜猜他付了多少治疗费?” 肖剑故意吊起母亲的胃口,说话也抑扬顿挫起来。 “有多少?难道有一万?” 母亲章琴没好气地回答着。 “妈,您猜错了,再猜!” “一万还猜错了?难道有五万?” “妈,您又猜错了,再猜一次!” “五万都猜错了,难道十万?” 母亲章琴都有些呼吸困难了。 “妈,您和爸听好,您们千万不能太激动!” “钱财如粪土,健康值万金,生不带来,死不带去,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肖剑像在背诵名人经典似的,弄得父母亲一愣一惕的。 “妈,爸,实不相瞒,今天那病人是县里优秀企业家,亿万富翁,他付了治疗费一百万!” “什么?一百万?我的个天……” 母亲章琴听见这一百万的天文数字,差点背过气去。 好在肖剑的手掌一直放在她后背,见她神情激动,急忙运转丹田真气,度入她的身体之中。 “小剑,这是真的?不是为了哄我和你妈开心?” 肖勇见妻子章琴没什么事,也惊喜地问道。 “爸,我什么时候说过谎,骗过您们啊!这是银行卡,一百万就睡在里面,取款密码六个八!” 肖剑边说边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小剑,你这不是犯法吧!听说受贿一万块就立案调查了,现在是一百万,这么大的数字……” 父亲肖勇担忧地看着肖剑。 “爸,本来我坚决不收的,但那位老板死活要我收下,不收下银行卡,他就跪在地上不起来,没办法,我见他实在可怜,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小,小,小剑,你,你,你这钱能,能,能收吗?” 这时,回过神来的母亲章琴瞪着两只大大的眼睛,身子打着摆子问道。 第91章 天耳通小成 “妈,这个钱与那种以权谋私,权权交易所获得的钱不同,这是我凭自身本事赚来的,在那个被我救了命的老板看来,他的性命何止一百万,为了自己的生命,别说一百万,就是一千万,一个亿,只要他拿得出,为了性命,他都不会眨眨眼睛,所以,这钱来得正,敢收!” 肖剑看着在宽慰母亲章琴,实则连父亲肖勇也一起宽慰了。 “妈,这张卡你收着,等园中宝贝成熟卖了钱后,我们家就可以考虑建别墅了!” 肖剑把卡塞进尚在因为激动而打着摆子的母亲手里。 “小剑,这卡还是你收起来吧,娘心脏不好,怕见了它,心情激动又弄出什么意外!” 母亲章琴忐忑着说道。 “妈,你把卡收下,只想这钱是儿子劳动所得,建别墅这一件事,其它的你什么都不想,这样就不会出意外了。” 肖剑给母亲支着招。 “老婆,你收下银行卡,就算暂代小剑的临时管家,等他需要急钱时,再拿出来就是!” 见章琴仍没松口收下,肖勇也急了。 “……” “好!好!小剑,娘收下,暂时代你保管,什么时候需要时,再拿回去!” 经不住肖勇肖剑父子俩的轮番劝说,章琴最后还是收下了银行卡。 “妈,手机现在可以收下了,不需要我把它退回去了吧!” 肖剑这时,再次劝了起来。 “唉!你这孩子,娘就是心软……看在你一片孝心上……快点帮娘把老人机上的电话卡,取下来放到新手机上!” 章琴笑盈盈的看着肖剑。 “好,妈,换卡我最在行,一下就搞定!” 见母亲终于答应收下手机,肖剑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不一会便把母亲与父亲的手机卡换好! 看着父母亲拿着手机爱不释手,肖剑甭提有多高兴! 趁父、母亲所有注意力到手机上时,肖剑回到自己的房间,反锁门栓。 静下心来开始修炼“六足通诀”之中的“天耳通”。 天耳通分小成、大成、圆满三种修炼结果。 它是一种通过特定的修炼方法,旨在增强听觉感知能力,使修炼者能够听到常人无法听到的声音,甚至能听到过去和未来的声音。 肖剑面向南方,盘膝坐在床榻上,按照“天耳通”修炼方法,打开神识中的“天耳通”修炼诀,微闭双眼,嘴唇微闭,舌顶上腭,全身放松,?排除脑海中一切杂念?,无视、无听、无觉; 心静神定,万念俱寂。 吸气时,意念气吸入膻中穴,充实心轮。 呼气时,气从心轮沿中脉下降至丹田,将心轮的能量移至丹田,倾注心力于丹田。 提丹田真气沿中脉上升,配合呼吸提升。 吸气时,意想真气随吸气向上提升; 呼气时,真气原地不动。 再提丹田真气上升时,须充分倾注心力。具体方法是:气从膻中穴吸入,再向下去将丹田之气提上来。 真气上升过了膻中穴后,能量从心窝再将真气往上顶。 整个功法强调心力,气沉丹田用心力,真气提升用心力,入静倾听也用心力。 两耳在上,隔脑很近,但离心较远,故须调动心力作听,极易成功。 故此功能的名称为“天耳心听法”,即天耳通靠的是用心力去听。? 入静倾听时,强调形如枯木、心似止水,就是外无感觉、内无杂念,才能听见声音。 初听时声音细小模糊不清、似真似幻; 肖剑从晚上九点开始修炼,吸气,呼气,吸气呼气…… 真气从丹田运转,经主脉过膻中,经缺盆、颈部至耳部对耳轮上脚。 这样周而复始,循环往复,一个时辰后,窗外蚊子的“嗡嗡”叫声,已经能听得清楚。 继续修炼一个时辰后,相隔一个客厅距离的父母亲呼吸声都能听见,肖剑心里一喜。 再次沉浸到“天耳通”的修炼当中,俗话说,修炼无岁月,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瞬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此时,肖剑仍然沉浸在真气大循环,小循环的运转之中。 当窗户透进一缕晨霞时,肖剑停止了修炼,侧右耳往外面听时,村里面起早床上厕所之人、早起去县城之人、早起去放牛割草之人、早起晨跑之人……这些人的发出的声音,都能传进他的耳朵,而且听得清楚。 再用左耳侧听,以上之人的各种脚步声和唠叨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肖剑家居村东头,靠近山边,这些发出各种声音的村里人,离他家最近的都十几米,远的六七百米。 他打开天眼通,朝刘黑虎家看去,只见刘黑虎家别墅楼上的小花猫,还在打盹,猫须不停晃动看得清楚,呼吸声也听得清楚。 二楼刘黑虎卧室中,刘黑虎躺在床上,转了个身,放了个臭屁,都听得清清楚楚。 “修炼效果不错,六七百米远距离发出的声音,都逃不出我的耳朵了!” “这应该是修炼到小成境才有的效果!” 肖剑心情激动地暗暗嘀咕。 …… 时针回拨到昨天午边肖剑被车撞倒后不久,县城西边的一座别墅内,一位三十七、八岁年纪,身高一米七八左右,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此时正穿着短袖短裤,两只粗壮的手臂上,纹着两条张牙舞爪的龙,坐在一张花梨木打造的茶桌边,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手机上,刚刚发来的收款信息。 此人就是被鲁朋叫为啸哥的飞龙帮帮主郭啸。 郭啸端起茶杯,轻抿一口,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他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自己真是走了大运,遇到了这么一个出手阔绰的蠢货。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手机屏幕上,元的阿拉伯数字清晰地显示在上面。 这个数字让他心中一阵激动,这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啊! 郭啸不禁感叹道:“真不愧是鲁家的纨绔少爷,有钱太任性,嚣张又跋扈,典型的人傻钱多!”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 不过,他也明白,这笔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虽然鲁朋看起来像是个没脑子的富家子弟,但背后毕竟还有一个庞大的家族撑腰。所以,他必须要小心行事,不能轻易得罪他们。 郭啸放下手中的茶杯,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思考如何处理这笔钱,以及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继续从鲁朋身上榨取更多的利益。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必须要保持警惕,以免被别人算计。 就在这时,郭啸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严肃和紧张。他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左科,你现在在哪?如果还在县内,必须马上离开,雇主要求你逃到南边的越国或缅国去,至少都得逃到外省。现在条子们发疯似的地毯式搜寻你,当时,虽然你戴了帽子口罩,为以防万一,这段时间,你必须离开本县,去外面避避风头!” 郭啸在电话中说道。 “帮主,离开本地我同意,但说好的钱呢?没钱寸步难行!” 被郭啸叫为左科的男子回应着。 第92章 蹲守查案 \"钱马上可以转给你,但你必须离开本县,走得越远越好!\" 郭啸一脸严肃地说道,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听到这话,对方左科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回应道:\"郭帮主,只要钱一到账,我立马滚蛋!\"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和渴望,似乎迫不及待想要拿到这笔钱然后迅速离开。 郭啸知道左科,是个不见鬼子不挂线的狠人,如果不给钱,他是肯定不会离开的。 郭啸打开手机转账界面,从五十万元中转款二十万元到左科的银行账号。 随着一阵轻微的提示音响起,转账成功。 其实,昨天午边,左科驾车撞倒肖剑后,内心极度恐慌,害怕承担责任和后果。他迅速做出决定,开车远遁,尽可能避开有监控摄像头的道路,选择了偏僻的山路行驶。 左科沿着没有监控的山路一路疾驰,最终开到了一座山脚下。 他发现了一条拖拉机拉树木通过的简易公路,毫不犹豫地开了上去。车子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颠簸前行,直到抵达山谷上方的临崖路面才停下。 左科将车子挂好空档,仔细观察四周确认无人后,下车并紧紧关闭车门。接着,他来到车尾,用尽全身力气推动车身。随着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那辆国产长城suv缓缓向前滑动,最终自动开下了山谷。 就在车子往山谷坠落的瞬间,左科如受惊的兔子般转身飞奔,朝着山上的密林深处跑去。此时的他,心中充满恐惧和不安,只想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 当左科打电话给郭啸时,他仍然躲在山上的一个岩洞内,身体瑟瑟发抖。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数字,他的眼睛亮了起来,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心中暗喜:“钱到手了,去远方看看,就当给自己放个假!” 左科再次换了个隐密的岩洞,把帽子、口罩、墨镜、手套以及脚上的套子,脱掉面上的衣服,把它们扎在一起,绑上一个长长的石头,一同丢下了岩洞里面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里。 这才走下山来,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怀疑,他硬是走了几公里路,才拦下一辆出租车返回县城,去车站买了去南方桂省的车。 …… 与此同时,警局刑侦大队的胡勇队长正在紧张地组织警力,对全县范围内的国产长城suv越野车进行全面排查。这一行动旨在寻找与案件相关的车辆线索,以尽快破案。 不仅如此,胡勇队长还安排了便衣警察在县城的几个车站进行蹲守,密切监视可疑人员和车辆的动向。 这些便衣警察保持高度警惕,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与案件有关的细节。 而胡勇队长本人,则亲自带领团队再次审讯了昨日被肖剑弄伤后,由警员带回局里的飞龙帮成员。 这次审讯的目的是获取更多关于案件的信息和线索,以便更好地了解犯罪团伙的组织结构和活动规律。 在审讯过程中,光头男子提到了飞龙帮帮主郭啸非常倚重的四位飞龙帮四大护法,分别是龙军与邱文,左科和阿炳。 这对于毫无线索,两眼一抹黑的胡勇队长来说,如同柳暗花明又一村。 对于光头、黑痣男等人,由于肖剑被撞的时间发生在当日中午,而那段时间光头男子等人仍被拘留在局里的拘留所内,因此可以确定他们与此案无关,可以排除在嫌疑人之外。 审讯完光头男子等人,得到了想要的线索后,胡勇队长立即带人大摇大摆地去了飞龙帮。 他们穿过飞龙帮的大门,一路上引起了众多帮派成员的关注和议论。但胡勇队长并没有在意这些目光,他的目标只有一个——尽快找到凶手,把案子了结。 帮主郭啸得知胡勇队长的到来后,亲自出门迎接,并将胡勇队长一行人迎接到飞龙帮的聚义厅里。 聚义厅内,郭啸坐在主位上,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几位飞龙帮的重要人物。 胡勇队长与郭啸帮主对视一眼后,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 胡勇队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他希望郭啸帮主等人能够配合警方,为破获这起故意杀人案提供线索。 郭啸帮主听后,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胡勇队长,我们飞龙帮一直以来都遵守法律,不会参与任何违法活动。但是,如果有人在我们的地盘上犯事,我们也会尽力协助警方调查。” 胡勇队长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他开始向郭啸帮主询问一些关于案件的情况,包括是否有可疑人员在案发前后出现在附近等。 郭啸帮主一一回答,并表示愿意全力配合警方的工作。 胡勇队长见郭啸避重就轻,说的也是些冠冕堂皇的话,直接提醒道,“郭帮主,听说你们飞龙帮有四大护法,能否介绍我们认识?” “胡队长,飞龙帮有两位副帮主,四大护法,八大堂主,四大护法分别叫龙军,邱文,阿炳和左军,龙军与邱文就是左边这两位!” 胡勇队长突然提出四大护法,郭啸一愣,然后不露声色地指了指他左手面的两位三十多的年轻人,接着说道,“凑巧的是,阿炳与左军被我安排出去办事,应该也差不多回来了!” 第93章 飞龙帮主 “帮主,今天去北边收取保护费……” 郭啸刚刚回答完胡勇队长的问题,聚义厅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大大咧咧的声音,就像在耳边放鞭炮一样响亮。紧接着,一个如同冬瓜般圆滚滚的身影,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冲进了房间。他的动作如此之快,仿佛一阵疾风席卷而过。 这个冬瓜似的五短身材男子,正是护法之一阿炳。 当他看到对面坐着身穿制服的人时,立刻闭上了嘴巴,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额头上的汗珠,在这十月凉爽的天气里,突然冒了出来,显得格外醒目。 “有客人在啊……” 阿炳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打住,急促地挤出一句话来。 这句话虽然有些生硬,但至少可以掩饰一下他的尴尬。他站在那里,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所措。 “阿炳,县警局的胡队长带人查案,还不过来见礼!” 郭啸帮主见阿炳愣怔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开口喝道。 “胡队,他就是我们飞龙帮的四护法之一阿炳,他负责北边的秩序维持……” 郭啸喊住阿炳,又转身向胡勇介绍道。 ““胡队长好!各位警官好,阿炳这厢有礼了!”阿炳迈着那冬瓜般的滚步,紧紧快走了几步,朝着胡勇队长和其他警员深深地抱了一拳。 胡勇队长的目光如老鹰一般锐利,紧紧盯着抱拳的阿炳,严肃地问道:“你就是阿炳?刚才进门的时候你提到的收取保护费是怎么回事?” 阿炳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有些畏缩地回答道:“报告胡队,在北边有一小撮地痞混混,他们经常到一些来这里做生意的外地客商所开的店铺里,索要钱财、食物和饮料,还白吃白喝,严重影响了他们做生意。所以,我带着十几个帮里的兄弟,前去震慑了那些人一番。那些客商们为了表达对我们的感激之情,自愿地给了我们一点点感谢费,这就是我刚才进门时所说的保护费啊!” 说完这番话后,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胡勇队长和郭啸帮主等人,似乎在等待着他们的反应。 “这件事是不是你说的客商们为感谢你们,自愿给了些感谢费,局里自会安排人去调查,今天暂时把这件事撇开,我且问你,午边某街道十字路口人行横道驾车撞人的事,你听说过吗?” 胡勇队长突然单刀直入,让阿炳有些措手不及。 “没……好像听说过,说那里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撞伤了人……” 阿炳在听见这件事后的神情,出现了瞬间的变化,立即又恢复到常态。 不过,虽然他的神情只有一秒的变化,还是被胡勇队长捕捉到了。 胡勇队长心中暗喜,果然有问题! “阿炳护法,左军护法也是与你一同去办事的吗?” 胡勇队长突然又问道。 阿炳心头一紧,但脸上依旧保持着镇定。 “左军?” 阿炳在听到这个名字后,突然一愣,眼神看向郭啸帮主。 “胡队长,帮里四位护法各负责一方的秩序,左军负责南边,阿炳负责北边,龙军负责东边,邱文负责西边,左军护法估计也快回帮里了吧!” 胡勇问阿炳左军是否与他一起去办事时,郭啸帮主却代他回答了。 “他既然快回飞龙帮了,我不妨再等等他!” 胡勇队长表现得一副毫不着急的样子,可郭啸帮主却如坐针毡,坐立不安,走又不能走,等又等不回。 于是,聚义厅里一时陷入死寂,静得只有各自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已经过去了一刻钟,但左军依旧没有现身。郭啸额头上开始冒出细密的汗珠,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焦虑和不安。他不停地看手表,希望时间能过得快一些,然而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与此同时,胡勇队长则显得十分镇定自若。 他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端起面前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细细品味着茶香。 还不时地与旁边的警员交谈,神色轻松,仿佛对左军是否会出现并不在意。 又过了一刻钟,仍然不见左军的踪影。 这让郭啸的心越来越沉,他开始担心起来。 紧皱眉头,满脸焦躁,不停地在聚义厅里来回踱步,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担忧。 而胡勇则继续保持着冷静,他静静地看着郭啸,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郭帮主,左军护法怎么还没回来?打打电话催催他!” 等了半小时的胡勇队长,恰在这时又问了起来。 “照理说,左军这时候也应该回帮里了啊,我打个电话催催他!” 郭啸帮主拿出手机拨了起来。 “你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郭啸连续拨打了四次都无法接通。 此时,郭啸的脸已慢慢涨成了猪肝色,站立的身子,走过来走过去,嘴里开始骂骂咧咧。 “这家伙电话也无法接通,到底死哪去了?” “胡队,左军的手机一直无法接通,要不要我安排人到南边去把他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郭啸帮主哭丧着脸,面对胡勇。 “二号,二号,五号呼叫二号,五号呼叫二号!” 就在郭啸在胡勇队长面前,大秀演技时,胡勇队长肩上挂着的对讲机突然发出一阵嘈杂的声响,其中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和周围人的吵闹声。 “二号收到,二号收到,五号请讲,五号请讲!” 胡勇队长迅速取下挂在胸前的对讲机,对着话筒大声呼喊。 “五号在县客运车站,抓住一名可疑的年轻男人,怎么办,请指示!” “五号,五号,为什么说是可疑的年轻男人,请回答清楚一点,请回答清楚一点……” 胡勇队长对着对讲机喊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激动。 “二号,二号,可疑男人正要上一辆去南边桂省的大巴,一见我们几人围上去后,神情惶恐地要跑,被我们抓住了,问他为什么跑,他说家里出了大事,要急着往回赶……” 胡勇队长手中的对讲机里,传来了一段断断续续但音量颇大的声音。 “五号,五号,先把可疑之人,带回警局问话,如果确定不是我们要找的人后,立即放人!” 胡勇队长的话,说得沉稳有力。 他在对讲机里的讲话,如同一个石头投入郭啸这座池塘当中,带起一圈圈涟漪。 第94章 被打脸 郭啸帮主听到对讲机里传出抓住一个准备去南方桂省的可疑男人后,心里突然紧张起来,“会不会是左军?如果真的是他,那就完了!” 郭啸帮主心里暗暗着急起来。 “郭帮主,看来左军今下午是不会回飞龙帮来了,你说安排他去县城南边维持秩序,这是真的吗?” 胡勇看着郭啸帮主,脸上阴晴不定,心里早已经对他起了疑心,只是还没掌握确凿证据前,不能胡来而已。 “胡,胡队,我真的安排左军去县城南边维持秩序的,绝对没骗你,只是这家伙也不知怎么搞的,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现在连手机都无法接通,难道出什么事了吗?” 郭啸帮主可劲地辩解道。 “郭帮主,我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如果想起了什么,打这个电话!” 胡勇队长给了他一张名片,随后站起身来,对几名警员说道,“兄弟们,收队回队里!” 等胡勇队长一走,郭啸帮主瘫软在椅子上。 …… 早晨六点,肖剑停止修炼后,已经小成的“天耳通”敏锐地捕捉到父亲在园子里发出的阵阵惊叹声。 这让他感到好奇,于是迅速穿好衣服,走出家门。 当他穿过客厅时,发现母亲章琴正忙碌于厨房之中,与她打过招呼后,他也朝着园子走去。 他同样怀着期待,想要看看那四株珍贵的“雪上一支参”是否有新的变化。 走到园门口时,园门敞开着,小花和小黑听到动静,欢快地从狗舍里跑出来,摇着尾巴,亲昵地在他脚边蹭来蹭去。肖剑蹲下身子,温柔地抚摸着它们的头,轻声说着话,然后起身向种植“一支参”的最深处走去。 “小剑,你快来看,它又长高了,长粗了,比鬼见愁、断壁山的那株还高大得多了,会不会要不了三个月便成熟了?” 昨晚肖剑说了安全方面的事后,肖勇此时把声音压到最低,但脸上的激动神情和内心的喜悦,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听到父亲的呼唤声,肖剑走了过去。 “爸,悬崖上的那株为什么长了一百年,还没这几株只长了几天的高而壮,是因为悬崖上的那株是长在石头上的,没泥土供它成长,而这四株因为长在地里,有的是泥土和养料吃,所以它长得快。” “它长得快,并不代表它就成熟得快,毕竟成熟老参是需要时间来沉淀的,我的期望值是在三个月后,再挖开它的根部辨识一下,就知道它是否成熟了!” 肖剑看着眼前的四株“雪上一支参”,对父亲肖勇说道。 “嗯,小剑,这个你在行,你说了算,我只负责它的生长与安全保护!”肖勇很快就改变了自己的想法,并与肖剑达成了一致的意见。 吃完早饭,时间正好到了七点整,肖剑急忙从家中出发,步行前往村子里的公交车招呼站等待车辆。 幸运的是,他仅仅等待了不到五分钟,一辆公交车便缓缓从盘龙村里面的另一个村庄驶了出来,停靠在公交车招呼站。 此时,车上的座位已经全部被乘客占据,就连过道上也几乎挤满了人。 肖剑上车后只能艰难地挤在人群后方,前后都站着其他乘客。 他的前面是位女人,年龄看上去有二十六、七岁之间,身高一米六左右,一头波浪头发披散在肩上。 她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踩着高跟鞋,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尤其是那圆润丰满的臀部,更是让不少男人看了之后就忍不住吞口水。 肖剑站在她后面,裤裆正好与她磨盘大的屁股,相距不远。 每当车辆启动或刹车时,她的身体就会不自觉地晃动起来,那丰满的臀部就会碰到肖剑的裤裆,让他有些尴尬。但同时,他也能感受到一股异样的刺激,让他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车辆启动时,车里站着的人都会因为车子的惯性,往前冲一下,然后又往后倒一下。每次这样的晃动,都会让肖剑和那位女士的身体贴得更紧,而肖剑的下身也会因此而产生反应。 这种感觉让他既兴奋又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在车辆往前开动后不远,突然,一名七八岁的小男孩,骑着辆小玩具车,横刺里钻了出来,钻到了公交车前面不远处。 司机猛踩刹车,车里站着的人,身体都因为惯性往前倾。 肖剑的身子,也毫无疑问地压在了前面磨盘大屁股女人的身上。 他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和温暖的气息。 肖剑心中一阵尴尬,连忙想要站直身体,但由于惯性的作用,他的动作显得有些笨拙。 而此时,他的下身却不听使唤地挺立起来。 这种生理反应让他更加窘迫,脸涨得通红。 随着车子的急停,肖剑的身体与大屁股女人紧密贴合在一起。 他能感受到她丰满的臀部紧紧贴着自己的下身,那种触感让他的心跳加速,呼吸变得急促。 肖剑试图保持冷静,但他的大脑已经一片混乱。 他努力克制自己的冲动,尽量不去想那令人尴尬的事情。然而,他越是想要忘记,那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随着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车子终于停稳。 这女人立刻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怒视着肖剑。 她咬牙切齿地骂道:“流氓!”同时,她的手迅速扬起,狠狠地扇向肖剑的脸颊。 只听“啪”的一声清脆声响,那女人的手掌,准确无误地打在了毫无防备的肖剑左脸上。 这一巴掌力度十足,打得肖剑的头猛地偏向一侧,脸上顿时浮现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你,你,你……你怎么能随便打脸!” 肖剑涨红脸说道。 “我为什么打你脸,难道你不知道?你这种人不该打脸吗?死流氓!” 女人得理不饶人,骂出的声音越来越大。 第95章 男不可妇斗 两人这么一闹,周边的乘客,个个侧转头用异样的目光看向肖剑。 “这女人骂他流氓,莫非这年轻小伙趁公交车急刹时,在她身上混水摸鱼?” “这女人长得面目姣好,身材炸裂,前凸后翘,屁股又大,让男人见了都咽口水的那种,这小年轻有那种想法,也属自然!” “一看这年轻男人就是个变态,肯定是趁火打劫,摸了这女人的屁股或者其它私密部位,不然,这女人也不会骂他死流氓!” “……” 周围的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已经将天耳通修炼到小成的肖剑耳里,如同高音喇叭一样。 他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心中充满了愤怒和委屈。 他知道自己被冤枉了,但是又无法解释清楚。 而那个女人则得意洋洋地看着肖剑,似乎觉得自己终于出了一口恶气。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胜利的喜悦,仿佛在告诉所有人:我才是受害者,你们应该同情我。 肖剑感到无比的尴尬和无奈,他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他试图向周围的人解释,但他们根本不听他的话,只是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此时,肖剑的内心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他既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又不想与这个女人发生冲突。他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而且可能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 “我看啊,十有八九就是这小子趁机摸了人家姑娘的屁股,那屁股又圆又翘,多性感呀,就连我这个老人家看到了,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摸一把呢!更何况还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小伙子呢!” “也有可能是公交车突然刹车时的前冲惯性导致的,不小心碰到了一些不该碰的地方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就像我刚才一样,我的屁股不也被后面的人狠狠地撞了一下吗?” “不过啊,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个女的自己发骚,故意耍赖说是这个年轻男子占了她的便宜,其实就是想趁机敲诈勒索一点钱罢了!这种事现在可不少见呢!” “……” 车上的乘客们各自凭借着心中的猜测,开始对肖剑评头论足起来。 “我说大姐啊,这车上的人挤得跟笋子似的,车子急刹车的时候互相之间肯定会有触碰的可能嘛。如果只是因为身体碰了一下就要打人的脸,那刚刚车子急刹停下来的那一刹那,你的身体不也碰到我了吗?按照你的思维逻辑,那我是不是也可以打你的脸,用难听的话说你耍流氓呢?” 肖剑被那个女人打了脸还骂他是流氓之后,他总不能学那个女人一样去打她的脸、骂她耍流氓吧。毕竟男女还是有区别的呀! 更重要的是,他自己身体的某个凸起部位,在车子刹车那会,确实对这女人的屁股实施了“侵犯”,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别人会相信你不是故意的? 显然不会。 “公交车急刹,确实让车身产生了巨大的惯性,如果不抓住点什么东西来保持平衡的话,很容易摔倒甚至受伤。车上人的身体往前倾,但也不像你那么变态啊,我感觉屁股后面有如铁锥在钻似的,你这不是故意耍流氓又是什么?” 大屁股女人阴笑着辩解道。 肖剑努力解释,试图让对方理解当时的情况,然而,大屁股女人的解释,让他感到深深地无奈,他知道无论如何,这次误会都已经造成了。 他不禁叹了口气,心想坐个公交车都能遇到这种事,真他娘的倒霉透顶了。 唉!怪就怪身体下面的小弟弟太不听话,为什么挨近她屁股就不听指挥呢?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他也只能尽量去解决这个问题,希望能够得到对方的谅解。 “我说大姐,从另一个侧面来看,这充分说明了您长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您这身材更是婀娜多姿,曲线玲珑,充满了无尽的魅力和吸引力,简直就是那种让男人看一眼就无法自拔,深陷其中的绝世尤物啊!” 此时的肖剑真是有嘴说不清,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只能绞尽脑汁地挑选一些好听的话来胡乱编造。 毕竟,人都是喜欢听别人的表扬、赞美、夸奖和好话的,就算明知道对方说的是假话,也会像那些扑向火焰的飞蛾一样,毫不犹豫地选择相信。 果然,大屁股女人听了肖剑的赞美之词后,姣美的脸庞上竟然爬上几朵红云,眼睛里的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甚至还扭了扭磨盘大的屁股几下。 “小弟弟的嘴真甜,说得大姐我都不好意思了!” “刚刚真是对不起,不了解情况之下,就打你的脸,要不这样,你在大姐脸上也打一巴掌吧,这不就扯平了吗!” 大屁股女人风情万种地朝肖剑抛了个媚眼。 “大姐,这都是误会引起的,加上我也没那么小肚鸡肠,就不打你脸了!” 肖剑大肚一笑。 “小弟弟,你人帅气量大,感谢你不与大姐一般见识!” “你这是要去县城读书吗?” 大屁股女人这时反倒与肖剑聊起天来。 “大姐,我还那么小吗?都参加工作了!” “你应该不到十八岁吧,怎么就参加工作了?” “嗯!没错!” “好羡慕哦!” 就在大屁股女人涛涛不绝地找肖剑说话时,公交车已经到达县城。 “大姐,到县城了,下车了!” 肖剑跟她打了个招呼后,率先朝车门走去。 “等等我,小弟弟!” 大屁股女人朝肖剑喊着,可这时的车厢内人头攒动,乘客们都想早点下车好去办事,个个用力朝车门边挤,比上车时还拥挤不堪。 其实,凭肖剑天耳通小成境,别说大屁股女人还是喊叫出声,哪怕轻轻嘀咕,肖剑也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不过,这女人无缘无故地打他一巴掌,虽然已经原谅了她,但心里或多或少总有那么一点恼火,所以,这会大屁股女人叫他等一等,肖剑也装作没听见,随人群下车后,拦住一辆出租车,朝医院赶去。 第96章 你是肖剑,我还是他亲戚呢 肖剑还没有走到外科门诊大厅,就看到外面的走廊上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人们熙熙攘攘地站在一起,嘈杂声充斥着整个空间。 此时,整个大厅仿佛变成了一个喧闹的集贸市场,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人感到烦躁不安。 \"怎么会有这么多人围在这里呢?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严重的医疗事故吗?\" 肖剑暗自琢磨着这种异常的情况。 他一边往门诊里走,一边试图向周围的人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当他刚要开口时,却被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拦住了。 \"看病必须按照顺序排队,任何人都不允许插队!如果有人敢违反规定,我们这些家属绝对不会放过他!\" 中年男人严肃地说道。 \"大叔,你们都是来外科排队看病的家属吗?\" 肖剑好奇地问道。 “没错,外科的肖神医看病治病非常厉害,我是从外省连夜开了六百多公里路,带着我爸赶过来求他医治的!” “你爸得的什么病啊?” 肖剑瞧了眼中年男人前后,没发现有老人,于是问道。 “我父亲在几年前被诊断出患有脑梗死,并且已经复发过一次。那一次病情严重到几乎危及生命,但幸运的是,经过及时抢救,我们成功地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然而,如今他经常抱怨头痛难忍,作为儿子,我深感无助和焦虑。于是,我决定带他去医院寻求专业医生的帮助。尽管我们看过无数的专家医生,但他们对这种病症似乎束手无策。就在昨天,我的一个朋友向我推荐了湘肖贵县医院外科的肖医生。据说,这位肖医生的医术精湛,治愈的患者数量已经超过了数百甚至上千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我毫不犹豫地带着父亲连夜开车,千里急驶赶了过来。当清晨到达医院时,外科门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这些患者都跟我一样,听闻肖医生的名声而赶过来的。” 中年男人仿佛打开了话匣子一般,滔滔不绝地将自己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甚至还顺带提及了一些其他人的情况。 “肖医生?难道外科还有姓肖的医生?” 肖剑心中暗自思忖着,但很快就摇了摇头。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外科只有他一个姓肖的医生。这些人显然都是冲着他来的。 他不禁感叹,没想到网络的影响力如此巨大,仅仅上班几天时间,救了几个病患,现在就连外省的病人都不辞辛劳地找到了这个小小的县城。 肖剑听中年男人说完,举步又要往里走,却又被中年男人和其他排队的人喝止住。 肖剑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我跟肖医生是同学,我不是来找他看病,而是有其它的事情要与他交谈,又不是跟你们争抢看病的号子!” 肖剑故意这么说说,谁知这些人警惕心很高,生怕被他插队进去,他们并不相信肖剑的话,他们认为这只是一种借口,纷纷指责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定你就是想插队呢!” “先前,也有几人,说是肖医生的朋友,要提前进去,都被我们拦住,这些人都走了!” “你说你是肖医生的同学,又没人给你证明,即使你是同学,如果也是带人来看病的呢,岂不还是占了我们的便宜?” 面对这些难缠的病人家属,肖剑无奈地摇了摇头。 “其实,我就是你们要找的肖医生,刚刚是看你们的原则性强不强,会不会让人插队!”肖剑见骗不了这些吃过亏的人,干脆利落地说出了真相。然而,他的话却引起了一片哗然和质疑声。 “你就是个骗子,你说你是肖医生,我还是肖医生的亲戚呢!”一名满脸横肉的中年女人毫不客气地开口道,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和怀疑。 “肖医生都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哪是你这种学生娃,赶快去后面排队,不然,后果很严重!”另一个声音紧跟着响起,语气严厉而坚决。 “我们排了几个小时的队,决不允许一人插队进去,哪怕是肖医生的亲戚,都得从后面排队!” 人群中的人们纷纷附和着,他们脸上露出愤怒和不满的表情。 一时间,指责声、谩骂声不绝于耳,仿佛要将肖剑淹没在这汹涌的人声浪潮之中。 肖剑感到十分无奈,但他并不生气。 就在肖剑与排队候诊的人争论不休时,一名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美女护士从诊室里面出来,给后面新来排队的病人或病人家属发号子。 当她看到肖剑时,眼睛一亮,喜出望外的喊道:“肖医生,你终于来了!吴科长念叨你的名字,嘴巴都起茧了,这些人都是挂你的号,陪病人或病人本人来看病的!” “他真的是肖医生吗?看起来好年轻啊,感觉还是个孩子呢。”有人小声嘀咕道。 “我看网上的视频里,那个医生也是挺年轻的,但绝对没有这个像学生娃一样的年轻人年轻啊!该不会这个护士是故意给他打掩护吧?”另一个人也提出了疑问。 然而就在这时,排队的人群中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他就是肖医生,大家都弄错了!快让肖医生进去!”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众人的疑惑和质疑。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说话之人身上,脸上露出惊讶和敬佩的神情。 他们意识到自己刚刚犯了一个错误,差点错过了这位真正的肖医生。于是,人们纷纷让出一条仅可以一人过路的通道,让肖剑顺利地进入病房。 “肖医生,对不起!” “肖医生,请原谅我们的愚蠢!” “肖医生,我们不是故意要拦住你这么久,其实我们在跟自己过不去!” “……” 道歉声此起彼伏,如海浪般汹涌而来,让人应接不暇。肖剑心中涌起一股无奈,但他还是保持着冷静和理智。 他明白这些人的行为并非出于恶意,只是因为排队看病太难等了。 肖剑微笑着回应道:“没关系,大家不用太过自责。我理解你们的担忧,请大家继续排好队,自觉维护好秩序,坚决不让任何人插队。” 说完后,他便跟随美女护士,穿过人群,朝着诊室内走去。 人群自动分开,形成了一条狭窄的通道,仅能容纳一人通过。肖剑迈着坚定的步伐,沿着这条缝隙缓缓前行。 周围的人纷纷投来感激的目光,似乎在这一刻,他们终于放下了内心的疑虑和不安。 第97章 肖医生,这药贵吗? 肖剑刚到诊室门口,早就站在门口为患者或患者家属做劝说工作,顺带维持维秩序的吴有才科长,迎了上来。 “肖剑老弟,你终于过来了,你再不出现,恐怕外科都会被他们拆了。” “早上六点半开始,这里就有人陆续排队等候了,我躺在床上还在做着美梦,突然接到值班医护电话时,头脑一懵,不相信她说的话,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个回笼觉,不料,手机又响了起来,等赶过来时,大厅中已经排了几条‘s’形长队了,一问他们才知道是来找你看病治病的!” 吴有才见到肖剑的一刹那,心情立即从郁闷苦恼变得激动兴奋起来。 “有才哥,这么多人都是找我一人看病?” 虽然肖剑先前问了排队的患者家属,从他们的话中也知道都是来找自己看病治病的,但怎么都觉得这事有些离奇古怪,感觉不太现实似的。 “是啊!他们都是指名道姓地要你给看病治病的啊!” 吴有才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护士们从没见过这种“门庭若市”的盛况,都感觉无比的荣耀与喜悦,现在见到肖剑来了,个个脸上笑逐颜开,欢呼雀跃起来。 “既然这样,就按排队秩序开始看病吧!” “有才哥,安排几人给患者写医生嘱咐吧!” 肖剑轻松地一笑,坐在一张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上。 “肖医生,我双膝膝盖疼痛,两腿股骨如针在刺,上下楼梯困难……” 排在第一位的一名六十二、三岁左右的老年男人,自诉病情道。 “大爷,脚疼腿痛,你应该去看骨科或中医科啊,怎么挂外科肖医生的号?” 一名护士听了老年男人自述病情后,抢先说道。 “哎,姑娘,我这双脚双腿疼痛,去过省市大医院,看过无数专家医生,可他们都说这是慢性病,没什么良药妙方,只能服些保健药或针灸、推拿、按摩以及身体锻炼等方式,慢慢调理,我儿子在看到肖医生神乎其神的医术后,说我的病,只有肖医生才能治好,所以,今早五点半,我就叫我儿子送来排队候诊了!” 老人心情激动,感觉让肖剑摸一摸立马就好的样子。 “大爷,刚刚医护说的是事实,不过你这么相信我,总不能再把你推到中医科去看病吧!” 肖剑打开天眼通,一边说话一边伸手在老人的腰椎1和椎3位置,按摩推拿了两分钟,疼痛缓解,同时神识在《玄天医经》中查阅治疗腰椎间盘突出的药方。 “大爷,你这是腰椎间盘突出,呈放射性压迫双腿神经,导致双腿股骨疼痛,牵连双膝疼痛,给你开些中药回去煎服,七天后就没事了!” 肖剑说得轻描淡写,因为这种要不了命的慢性病,不需要浪费“生命之水”这种逆天的神水来治疗,只需几付中药就完全可以治愈了。 “谢谢肖医生!谢谢肖医生!噫,我的腿竟然不痛了,还能站……!” 老人潜意识要站起来感谢肖剑一番,身体竟然站在肖剑面前,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他震惊到眼珠突起,仿佛随时都会掉出来似的,如同木雕一般怔愣当场。 “只按摩推拿几下就不痛了?还能站起来?肖医生这双手难道是神来之手?” “大爷这样的情况,在肖医生面前病都不算,你们看他治疗心肌梗死患者那一幕,才叫真正的神来之手!” “没错,我也看了,正因为看了,我才从千里之外赶过来的!” “大爷的病虽然没生命之忧,但情况也不轻松,只是肖医生的医技太好了而已!” “外科不是西医吗?肖医生用的好像是中医的医术……” “只要能治好病,你管他中医西医,外科内科还是妇产科!” “……” 排队就诊的患者也被眼前出现的情况震撼到了,等回过神来,才纷纷议论起来。 “大爷,回去后按医嘱服药,这几天不能挑、提、抱重东西,以静坐休息为主,七天后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肖剑提醒还在愣怔中的老人,随后吩咐医护记录。 “患者腰椎1和椎3突出,椎管变窄,骶骨增生!” “治疗方法,红花8克,川芎10克……制草乌、川乌各6克,血竭6克……当归10克。” “每日一剂两次,连服七日。” “下一个!” 开好药方后,肖剑喊了下一个患者看诊。 “肖医生,我呼吸时胸口发闷,心悸,想呕吐,有时呼吸困难,偶尔这里还如针在刺,疼痛难忍,但时间从不超过半分钟……” 一位三十几岁,面容姣好的女人,坐在肖剑前面,手捂着汹涌澎湃的胸脯,脸上红云涌动,有些羞羞地自述起来。 “大姐,请把右手伸过来!” 肖剑示意这女患者把右手放在诊桌上,同时,打开的天眼通如同ct,把对方胸腔内的一切扫描了一通,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装模装样把了一分钟的脉后,吩咐记录医嘱的医护,“患者患早期心肌炎,治疗方法:连翘12克,丹参12克……麦冬10克,炙甘草3克……” “一日一剂三次,三天后症状消失!” “下一位!” 前后不到三分钟,肖剑便看完女人的病,喊了下一位候诊患者。 “肖医生,我的病这样就行了?不用给我推拿按摩一下?” 见肖剑给她看病前后不到三分钟,又没像第一个病人那样,给她来两下按摩推拿,女人以为肖剑没认真看,于是问道。 “不然,还要怎么样?大姐,是认为我没像给第一个大爷看病那样,在你的胸口部位按摩推拿一番?” 肖剑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当面质疑他的医术,这是他不能够容忍的。 “我不是怀疑肖医生的医术,就是,就是心里感觉不真实似的……如果能推拿……,肖医生既然都说可以了,我就不耽误后面看病之人的时间了。” 女人说到这里,脸上红云红到了耳根边,低垂着头,站了起来! “下一位!” 肖剑再次喊了起来。 这是一位七十多岁的女患者,两鬓早已斑白,背微驼,脸上的皱纹如同大树皮肤,门牙掉了两个,以致于说话都有些不归风。 “肖,肖医生,原来我只是后脑勺痛和晕,这几天整个脑袋都开始痛和晕了,有时候,感觉房子和天都在转似的……” “老奶奶,请把右手放在桌子上,我帮您把把脉!” 肖剑伸出三根手指,按在老人的手腕脉搏上。 “老奶奶,你这是脑梗塞,现在头晕头痛吗?” 肖剑把完脉后说道。 “肖医生,我来的时候,头晕晕的,还有隐隐作痛,现在倒是没感觉到!” 老奶奶说话也实在,疼就是疼,痒就是痒。 肖剑问老奶奶头痛头晕的目的,其实是,如果她头不疼不晕了,就不打算用“生命之水”来医治,不过,肖剑转念一想,老奶奶的年龄都七十多岁了,怕她在回家的途中出现问题,于是又改变了想法。 站起来,走到老奶奶身边,伸出双手,在她的头上按摩了三分钟时间左右。 然后,吩咐记录的医护,“黄芪20克,赤芍15克,桃仁12克……白术12克,当归15克,人参10克。” “一日一剂,一天两次,连服七天!” “老奶奶,你拿药方去抓药,然后回去遵医嘱煎熬服用,七日之后你说的那些症状就消失不见了!” 肖剑开好药方后,对老奶奶说道。 “肖医生,这药贵吗?得要多少钱啊?” 老奶奶突然问道。 第98章 摸摸你的小手手 老奶奶这么一问,让肖剑心里一怔。 七剂中药,又不是野生的,再贵也贵不到哪去,可老奶奶硬是不好意思地问了出来。 “肖医生,让你见笑了,如果药贵,我身上的钱可能都不够拣药的……!” 老奶奶再次尴尬道。 “老奶奶,七剂中药也就一百五十多块钱左右!” 听老奶奶这么一说,肖剑强忍住心里的难过,将价格讲了出来。 华国扶贫攻坚战都已经全面结束了,政府对于因病返病的不同类别的低收入人群,如农村低保对象、农村返贫致贫人口等,政府提供不同额度的参保资助。 根据救助对象的类别,提供不同比例的医疗费用救助,如特困人员和孤儿按照100%比例救助,农村一、二类低保和农村返贫致贫人口按照90%比例救助等。 对低保对象、特困人员、防止返贫监测对象等纳入农村低收入人口监测范围的脱贫人口,在过渡期内延续给予帮扶政策。 “一百五十块钱啊!我身上仅有八十多块,这差的钱都不知道去向谁借!” 老奶奶神情落寞,两眼无助。 “老奶奶,你小孩他们都不在家吗?” 记录医嘱的医护问道。 老奶奶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有一个儿子,他十几岁在学校读书时,被别人打伤了脑袋,现在只知道傻傻地笑,我家老头子也在一年前因病没钱医治,丢下我们母子俩,撒手西去了,如今,如今,就我与傻儿子……” 说到这里,老奶奶已经泪流满面,难过得话都说不下去了。 “肖医生,老奶奶太可怜了,她的药费,我给她出!” 排队的一位女患者,听了老奶奶的述说后,同情的说道。 “太可怜了!太可怜了!怎么还有这么凄惨的情况……” 就连一直站在肖剑身边,看肖剑治病的吴有才,都一脸悲戚。 有几位患者听老奶奶说完后,还抽抽噎噎起来。 “老奶奶,这中药钱,不需要你出,政府为你们这些特别家庭买了新农合,回家后,按医嘱煎熬中药,一天一剂,早、中、晚各服一碗,您的脑梗塞七天后就没事了!” 此时的肖剑,早被老奶奶凄惨的遭遇震撼到了,善良的他,差点哭了鼻子。 “老姐姐,肖医生说的没错,即使没买,也不需要你付,我们外科给免了!” 这时,吴有才站出来发话说。 “谢谢肖医生,谢谢吴科长,谢谢各位好心人!” 老奶奶拿着药方,手抹着双眼去药房抓药去了。 “美女医护,老奶奶的地址在哪,都记录下来了吗?” 老奶奶一走,肖剑转身问记录的医护。 “肖医生,放心吧,这是每个医务员必须知道做的事。每个来医院治病的患者,医院都会把他们的基本情况记录在卷,这样,方便日后对一些特别患者进行回访!” 记录医嘱的医护回答道。 “那就好!” 肖剑神色凝重,他心里暗想,抽个空去一趟老奶奶家,帮她儿子看看病况,如果能治,就顺手把他治好! “下一位!” 随肖剑的喊声落下,一对三十岁左右年纪的夫妻,抱着个像得了小儿麻痹症的小男孩走了进来。 “肖医生,你好!” 年轻男人礼貌地称呼道。 年轻女人则抱着孩子坐在了椅子上。 “肖医生,我家孩子今年七岁,本来这个年纪,应该在学校读书,可是,可……” 年轻女人说到这里,鼻子一酸,眼泪齐刷刷地流下。 “孩子出生后到一岁半还不会走路,带他去医院检查,被诊断为小儿麻痹症,从此,我们夫妻俩带着孩子去了许多大医院,看了无数的专家教授,结果还是这个老样子!” “这些年,为了孩子,我妻子都憔悴得不成样子了,肖医生,我们看到你的视频后,从遥远的西北方赶了过来,求你救救孩子,救救我们这个家!” 年轻女人说不下去后,年轻男人接着说了起来,他说完以后,竟然朝肖剑跪了下去。 “大哥,你赶快起来,男人膝下有黄金,别动不动就给人下跪。我理解你的苦衷与难处,救死扶伤是医生的职业,我先看看孩子的情况再说,如果能救他,我会毫不犹豫地救他!” 肖剑见不得人哭,也看不得人下跪。 装模作样地翻看小孩在医院的一些检查资料后,笑着朝小男孩说道,“小朋友,叔叔想摸摸你的小手手,好不好?” 小男孩乖巧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叔叔,你怎么样我都答应,吃药打针什么的我都不怕,我就想上学读书,求你救救我吧!” 第99章 救治小儿麻痹症 肖剑听到小男孩发自心底里的呐喊声,内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上学时的情景,那时的生活虽然比起这个小男孩来说要好很多,但与那些出生在富裕家庭的孩子们相比,差距却远远不止一点点。 他慢慢收回远飘的思绪,让自己重新回到现实中。 他伸出手,轻轻放在小男孩的手腕上,仔细地感受着他微弱的脉搏跳动。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撸起小男孩的裤管,用手指轻轻地捏了捏那已经畸形的双腿和双脚。 与此同时,他打开了天眼通,一道神秘的光芒在小男孩的双腿双脚上扫描起来,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后,肖剑的心中渐渐有了底。他看着小男孩,微笑着说:“小朋友,叔叔抱你到里面床上躺着给你治疗,好不好?” 他的语气轻松而温和,试图让小男孩感到安心和舒适。 “叔叔,我说过,无论你要我怎么做,我都接受,不就是躺床上吗!” 小男孩一脸坚定地说道,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他的决心和勇气。 看着小男孩如此坚决的态度,肖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敬佩之情。这个小小的身躯里,竟然隐藏着如此强大的力量和毅力。他相信,只要小男孩能够保持这样的心态,无论面对什么困难,他都能够克服。 “你真勇敢,叔叔都得向你学习了!” 见小男孩愉快答应自己,肖剑从小男孩妈妈手中抱过小男孩,表扬了他两句后,将他轻轻地放在了诊疗室里面那个用布围栏围挡住的小床上。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小男孩的裤子全部脱掉,露出了那双纤细而畸形的双腿。 肖剑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的治疗工作。 他的双手温柔地抚摸着小男孩的双腿股骨,感受着骨骼的形状和肌肉的紧张程度。然后,他开始慢慢地推拿按摩起来,从大腿一直延伸到双脚的脚趾头。每一次的推拿都是那么轻柔,生怕给小男孩带来一丝痛苦。 由于需要对小男孩的双腿双脚进行全面的按摩推拿,因此所花费的时间比其他病症稍长一些。但肖剑并没有丝毫的不耐烦,他全神贯注地投入到治疗中,希望能够尽快帮助小男孩恢复健康。 五分钟后,小男孩原本畸形萎缩的双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长大,皮肤表面也逐渐有了光泽,肖剑知道“生命之水”已经起了作用。 给小男孩穿好脱掉的裤子,把他抱出来,放在他母亲的膝盖上。 “大哥,大嫂,还好还好,这是小男孩之幸,也是你们全家之幸,他感染的小孩麻痹症症状,已经得到很大改善了!” 肖剑一脸兴奋地告诉年轻的夫妻俩。 “肖医生,真的?我家孩子的小儿麻痹症真的已经得到很大改善?我何继伟代表全家感谢肖医生,不是肖医生,而是感谢肖神医!” 小孩父亲何继伟听完肖剑所说,激动莫名地再次朝肖剑跪了下去,这一次是感谢肖剑的救儿大恩,与先前下跪的意义不同,肖剑也没阻止,他完全可以受他代表全家的一跪! “肖神医,我家孩子有救了?谢谢您,谢谢您!谢谢您……!” 年轻母亲眼含喜悦的泪水,不停地道着谢,听到肖剑说孩子的病情,得到很大改善后,她憔悴的神情,仿佛老树发芽,枯木逢春般的焕发出光泽。 这些年来,夫妻俩为了孩子的这个病,几乎跑遍华夏国的所有知名医院,抱着孩子看过不知凡己的专家教授,原本殷实的家庭,也因为孩子治病,变得拮据起来,得到的结果却是乘兴而去,沮丧而归。 如今突然听到孩子有了恢复的希望,夫妻俩是出于真心的感激肖剑。 “何大哥,大嫂,孩子今天就能活动,但千万不能让他下地走路,我再为他开半个月的药,回家后煎熬服用,每天一剂,每日早、中、晚各服一次,半个月后,就完全恢复成健康之人了。” 得到肖剑的口头承诺,跪在地上的何继伟朝肖剑磕了个响头,“肖神医,这一拜,是我代表孩子感谢你的救命大恩,等他能走路了,我们再带他来给肖神医磕头感恩!” “何大哥,你们太客气了,治病救人这是医生的职责,能够让小朋友恢复健康,也是他吉人自有天相!” 肖剑谦虚地说着,丝毫不因为能治好孩子的病而沾沾自喜。 排队候诊的病人,一听肖剑连小儿麻痹症这种堪称“癌症”的病都能治好,个个都被震撼到半夜里做梦咬黄金,眼珠子瞪圆,脸上的神情夸张到无法用言语描述出来。 “这肖医生的医术真的有这么神奇吗?把小孩抱进去前后不到十分钟,就大大改善了他的病症?难道是用魔法为孩子治病的吗?” “小儿麻痹症这种病,我活了六十多年,从没听说有哪个医生治好过,更没听说得了这种病的孩子,能被哪个医生治好过,我们村就有两个得了这种病的孩子,现在都三十多岁了,他们的双腿越来越畸形,越来越萎缩,也不知道肖医生对这种发病时间比较长的小儿麻痹症,能不能治好?!!!” 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爷振腕叹息着。 “大爷,既然你们村有这种患者,你老还不打电话告诉他们,让他们来碰碰运气,兴许运气好,肖医生把他们治好了呢!到时,你老不是积了份功德吗?” “老弟,你说得对,不管肖医生能不能治好,我打电话把这消息告诉他们,总之这是做好事吧!” 老人赶紧拿出个老人机,手不停地哆嗦着,可能因为激动,手指全都不听指挥,愣是翻了半天才翻出电话,拨了出去。 与老人这样做好事的,后面排队的患者或家属中,也有好几人,他们也拿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叔叔,半个月后我就能像小伙伴他们那样,下地走路嬉戏追逐了吗?我也能去学校读书了吗?我再也不被小伙伴们嫌弃了吗?你说的是真的吗?” 就在何继伟夫妻感谢肖剑时,坐在何继伟妻子膝盖上的小男孩,瞪着好奇的眼睛,一连问了肖剑四个问题。 “小朋友,这是真的,叔叔没骗你,半个月后,你就可以跟小伙伴一起上学,一起玩耍,一起下田捉泥鳅,一起上树掏岛蛋了,不过,这段时间一定要听父母亲的话,即使想下地走路,也不能走太多,知道了吗?” 肖剑神情非常认真地告诉他。 “耶,我也能上学了!我也能跟小伙伴们玩耍了,叔叔真好!叔叔,长大了,我也要像叔叔一样当医生,给像我这种病的人治病!” 小男孩眼里迸射出坚毅的光芒。 “嗯,小朋友,你一定会像叔叔一样,甚至比叔叔还强,不过,一定要认真学习,才能实现你的理想哦!” 肖剑鼓励他的同时,不忘告诫他从小就得认真学习,打下基础。 “好啦,小朋友,叔叔要为你开药方了。” 肖剑转头朝记录医嘱的医护吩咐道,“小孩感染脊髓灰质炎,又名小儿麻痹症,目前,从其症状看已经到了第三期的瘫痪期。猴骨20克,木通16克,过山虎15克……松节10克,川续断18克,路路通18克,骨碎补18克……每天一剂,煎服,一日三次,连服15天。” “何大哥,大嫂,拿药方去药房抓药吧!下一个!” 第100章 坐诊治病 随着肖剑喊出下一位候诊患者时,一位年纪在三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脸上神色苍白如纸,额头冷汗直冒,步伐缓慢得如同乌龟爬行般艰难地走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让人不禁心生怜悯。 他的双手紧紧地撑在后腰上,仿佛这样才能稍微减轻一些腰部的疼痛。在行走过程中,他不时发出低沉的呻吟声,时而咬紧牙关,时而呲牙咧嘴,表情十分痛苦。当他终于走到肖剑面前并慢慢坐下时,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似乎耗尽了全身力气。 肖剑看到这个年轻人连走路都如此吃力难受,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同情。他立刻开启天眼通,直接扫描对方的后腰部位。 “急性腰椎间盘突出发作,椎2椎3滑脱,椎5骨质增生。还好,没有压迫到两腿的坐骨神经,否则连正常走路都会成为大问题!” 通过天眼通扫描,肖剑迅速做出诊断,心中对病情已经有了清晰的了解。 “肖医生,我的腰好痛啊,痛得我感觉快要晕过去了!昨晚我躺在床上刷着某音,偶然间看到了肖医生治疗心肌梗死患者的视频,我被深深地吸引住了,于是我连续看了十遍这个视频后才闭上眼睛睡觉。当时我就在心里想,如果我或者我的家人生病了,我不会去找其他任何医生,只会找肖医生看病。没想到,这个看似奇葩的想法居然变成了现实!” 这位年轻男子一脸沮丧地说着:“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时候,突然听到腰部传来‘咔嚓’一声,紧接着,一阵剧痛袭来,让我痛苦不堪,仿佛身体要散架一样。无论是走路速度加快还是步伐加宽,都会牵扯到腰椎部位,导致更严重的疼痛。我甚至无法开车,也难以行走,最后只能叫家人送我过来。” 他急切地问道:“肖医生,你能帮我看看吗?是不是我的腰椎骨断了?否则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年轻男子疼得哭哭笑笑才把话说清楚。 “你这是急性腰椎间盘突出,服三剂中药就没事了!” 肖剑轻描淡写地说出来,却如同一声惊雷,在年轻患者和排队候诊的人群心中炸开。 他们的表情变得疑惑而紧张,心里直打鼓。 这怎么可能呢? 既没有进行细致的触诊,也没有摸脉,更没有要求做ct或磁共振等检查,仅仅是看了一眼,就能如此肯定地诊断出患者是腰椎间盘突出? 这种神奇的判断能力让人难以置信,仿佛肖医生拥有一双能够穿透人体的眼睛。 人们不禁开始怀疑肖医生是否真的有这样的超能力,还是只是信口开河。毕竟,对于这种严重的疾病,通常需要经过一系列详细的检查才能确诊。 然而,肖剑的语气却是那么的自信,让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他的话。 顿时,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每个人都紧紧盯着肖剑,期待着他给出更多的解释和证据来支持他的诊断。 “肖医生,现在我的腰痛得难以忍受,能不能先给我扎几针先把疼痛止住?” 年轻男子紧咬牙关,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淋漓,强忍着腰部传来的剧痛,声音颤抖地向肖剑请求道。 肖剑看着眼前痛苦不堪的年轻男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怜悯之情。 他深知腰椎间盘突出症所带来的痛苦,尤其是当突出物压迫到神经根时,那种刺痛感让人难以忍受。 肖剑的神识在《玄天医经》中找到其中一种止痛方法。 这种方法不需要使用针灸,而是通过按压特定的穴位来缓解疼痛。 根据《玄天医经》中的方法,找到了几个关键的穴位。这些穴位位于脊柱两侧和腰部,与腰椎间盘突出症有关。肖剑用手指轻轻按压这些穴位,力度适中,以避免造成更多的不适。随着他的按压,年轻男子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原本紧绷的肌肉也开始松弛。 大约十分钟后,年轻男子的疼痛明显减轻。 他感激地对肖剑说道:“肖医生,你的手在我腰椎周边点按几下后,我感觉后背舒服极了,现在腰也不痛了,谢谢你!” “为患者减轻疼痛,是每个医生必须去做的事,你的腰只是暂时不痛,接下来,我给你开三天的药,一天一剂,一日三次,按照要求煎熬好后按时服用,三天后,腰就不痛了!” “地龙10克,延胡索12克,炮甲8克,乳香没药各10克……秦艽12克,花椒15克……” “患者,拿药方去药房拿药吧!” 第101章 治疗不孕症 年轻男子兴高采烈地拿着药方去缴费取药了! “下一位……” 肖剑深吸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继续喊号。他已经连续看诊了五十多个患者,但精神状态依然良好。毕竟,作为一名医生,他有责任和义务为每一个患者提供最好的医疗服务。 随着肖剑喊出下一位的声音响起,一位三十来岁年纪、身材前凸后翘、屁股大如磨盘的女人,在医护的引领下,一扭一扭地来到肖剑的诊桌前。她身穿一袭黑色紧身连衣裙,将她丰满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 她的长发披肩,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嘴唇涂成了鲜艳的红色,显得格外迷人。 然而,当她看到肖剑时,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小弟弟,怎么是你啊!” 这女人在见到肖剑的一刹那,诧异地惊呼道。 肖剑听到这个声音,抬起头,目光落在女人身上。他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道:“大姐姐,是你!” 原来,这个女人正是肖剑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大屁股女人。当时,她误以为肖剑是个纨绔子弟,还狠狠地骂了他“流氓”。 没想到,这女人乘公交车来县城,竟然是来看病。 “原来小弟弟是医院外科的医生啊!在公交车上时,我的眼被猪油蒙住了,竟然误会小弟弟,对不起,姐姐给你赔不是了!” 大屁股女人说完,身子一扭,低头朝肖剑一个鞠躬。 随着她的动作,两肩窝下面的两个白花花的弧度奇高的大粮仓,映入肖剑眼中,让他差点流鼻血。 心猿意马的肖剑,赶忙把目光偏移到引大屁股女人来诊室的医护身上,这才避免鼻血横沥的尴尬局面。 “大姐姐,你来这里干什么?” 为打消吴有才等医护以及排队候诊患者的疑虑,肖剑立即把话题转到看病的问题上。 “小弟弟,我是来看病的!” “你身体这么棒,怎会有病呢?” 肖剑看着眼前这个健康美丽的大屁股女人,疑惑地问道。 “我下面有问题,不是,是这里面有问题!” 大屁股女人有些尴尬地指着自己的小肚子。 “大姐姐,你那里有问题,应该去妇科看啊,怎么跑外科来了呢!!!”肖剑诧异道。 “小弟弟,我肚子里的问题看过很多妇科专家,她们都说无能为力,叫我去看中医,我也去看过,七八年过去了,本来心如死灰,对这件事不抱任何希望了,谁知昨晚,一闺蜜打电话告诉我,说县人民医院外科出了个无所不能的神医,叫我来看看。” “当时,我跟我闺蜜说,我这病跟外科有什么关系?” 大屁股女人回忆起昨晚的对话,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她说,医生虽然是外科医生,但他的医术跟传统中医相似,指不定能治好我的病,我考虑了一个晚上,要不要来试试,到了今早,我都没决定。” “就在我起床时,我婆婆对着鸡笼里的鸡骂了起来,说你这只骚鸡婆,死鸡婆,每天只会打扮出去骚那些鸡公,自己却不会下一只蛋,含沙射影骂我,我听到后,心里气愤极了,于是,于是就来医院……” 大屁股女人话还没说完,再也忍不住,泪水哗啦啦地夺眶而出。 听到这里,肖剑已经完全明白大屁股女人为什么来医院的原因,于是,打开天眼通,对她的肚子以下,扫描起来。 “噫,难怪结婚七八年,肚子始终鼓不起来,原来输卵管闭塞不通啊!” 肖剑心里暗暗嘀咕着。 知道了这女人的病情后,肖剑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反而心里为难极了,他不知道怎样给她治疗这种病,这种病比鲁朋那种羞羞的病,都难以让人启齿。 本想告诉她,这病自己治不好,可是看她那种可怜的样子,肖剑又于心不忍,再者,医者的责任又不允许他这样对待病人。 “大姐姐,你去看妇科医生时,她们怎么对你说的?” 肖剑委实不好开口,毕竟他还是个未尝人事的小年轻,遇到这种让人脸红心跳尴尬的事,确实难以开口。 “她们都说,这种事,夫妻双方都应该来医院检查,可是我家公、家婆,却极力阻止,把所有责任都推到我身上,说生不出娃来,全是我的责任,硬是不让他们的儿子来医院检查!” “我老公就像个烤瓶两边煎,两边受气,开始,他对我还很客气,也很尊重,久而久之,终于受不了父母天天在耳边的唠叨,几年前外出打工,从此,每年才回来那么一两次……我们之间的关系,再也没原来那么亲密……” 大屁股女人说到这里,眼里委屈的泪水,又开始往下掉。 肖剑素来见不得女子在自己面前落泪,当下沉声道:“大姐,莫要再哭了。你所遇之事,于医学上称为不孕症。多年来,你受苦受累,受尽委屈。按理,此症并非我外科所擅,但既然你信任外科,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我先为你把把脉。” 肖剑身上净瓶中的“生命之水”,对伤病有奇效,对植物生长亦有特殊功效,然而对于大屁股女人输卵管道瘀堵之症,是否有效,他实难确定。 闻听肖剑要把脉,大屁股女人毫不犹豫地将右手置于诊桌上,动作娴熟,看来她自称看过众多医生,并非虚言。 肖剑伸出三根手指,沉稳自若,故作凝重地闭眼把起脉来。 “肖剑之前为五十余位患者看病,皆未闭目把脉,此刻为何突然闭上双眼?” 站在一旁,仔细观察肖剑的吴有才,心里暗暗好奇道。 他禁不住好奇地朝大屁股女人胸脯上看了一眼,哇哦,好大,好白的两只大粮仓,原来肖剑老弟这小子闭着眼睛把脉,是因为害怕看这女人的两只大白兔,怕控制不住自己,露出猪二哥那副馋涎欲滴的嘴脸。 别说肖剑这种血气方刚,正值放飞青春的年轻人,就连他吴有才,四五十岁了,看一眼大屁股女人的胸脯,都差点魂不附体,恨不得立马把她摁在地上宠幸。 第102章 治疗不孕症(二) “大姐姐,你结婚这么多年,没有受孕生子,其实是因为瘀物堵塞了你的输卵管。这就好比一根水管里有瘀积物堵住了,水流自然无法通过一样。想要让它通水,就必须将这些瘀堵物清除干净。” 肖剑神情凝重地对大屁股女人说道。 “小弟弟,既然你能够找出病因,是否有办法进行治疗呢?” 大屁股女人突然听到肖剑的这番解释,心中不禁一惊,愣在了原地。 她曾看过无数妇科专家,但却从未有人能像肖剑这般准确地指出她无法怀孕生育的真正病因。 当她回过神来后,立刻将肖剑视为最后的希望和救命稻草。 于是,她急切地问道:“小弟弟,你一定有办法是吧,求求你救救我吧!今生今世不能报答你,来世做牛当马也会报答于你!”说完,她就开始哭泣起来,泪水如泉涌般流淌,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释放出来。 大屁股女人哀求起肖剑来,几乎要给他下跪。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让人不禁心生怜悯。肖剑连忙扶起她,安慰道:“大姐姐,你先别急,我们慢慢想办法。” 肖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大姐姐,你听我说,你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能不能治好,我实在不清楚,也不敢保证。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可以尝试一下。” 肖剑看着大屁股女人的眼睛,真诚地说道。 大屁股女人感激涕零地说道,“小弟弟,你尽管尝试就是,无论能不能治好,我都很感谢你!治不好是我的命,我绝不怪你!” 大屁股女人一副绝然表情。 她已经豁出去了,如果肖剑都治不好,那只能怪她自己运气不好。 肖剑点了点头,他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解决这个问题,突然灵机一动:“我先试着能不能用针灸把堵塞的输卵管疏通,然后,再给你开几天的药服用调理身体!” 听到这话,大屁股女人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她感激地看着肖剑,眼中满是信任和期待。 “随我进来吧!医护美女,你也陪同大姐姐一起吧!” 肖剑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大屁股女人跟着自己走进诊室,还把导引医护也一并叫上了。 出于医者仁心,病人遇到这种情况,作为医生的肖剑,怎能袖手旁观,见死不救呢? 然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误会,肖剑还特意叫上了那位美丽的医护人员一同进入诊室。 这样一来,可以堵住悠悠众口,防止别人说闲话。 当他们进入诊室内,肖剑指着诊室内的围档,让大屁股女人进去。 接着,他又对医护人员说道:“你也进来陪着这位大姐姐吧!” 大屁股女人有些紧张,但还是按照肖剑的指示进入了围档内。 她躺在病床上,心情复杂,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肖剑走到床边,温和地对大屁股女人说:“把衣服往上撩,裤子往下退,露出整个腹部。” 大屁股女人听后,俏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她羞涩地点点头,慢慢照做。 看着大屁股女人满脸潮红的样子,肖剑不禁有些心动。她就像一个喝醉了酒的美人,散发着迷人的魅力,让人如痴如醉。 “我是医生,她是患者,我是医生,她是患者……” 肖剑在心里默念数遍后,深深地吸了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和情绪,让自己尽可能地保持冷静和专注。 他知道,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需要高度集中精神,不能有丝毫马虎。 准备好了之后,肖剑伸指点在大屁股女人输卵管周边的三处麻穴,这是为了减轻患者的痛苦。 然后,他捏起一根七寸长的银针,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手中。 肖剑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能透过皮肤看到内部的组织结构。 他运用天眼通的能力,仔细观察着大屁股女人的身体状况。在透视的帮助下,他可以清晰地看到输卵管的位置和情况。 肖剑缓缓将银针从大屁股女人的下腹部靠近大腿根处刺进,动作轻柔而精准。 随着银针逐渐深入,肖剑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阻力,但他并没有停下。他继续缓慢推进,直到针尖靠近输卵管。 当银针到达预定位置后,肖剑开始将真气输入到银针上。 真气顺着银针传递,形成一股微弱但却强大的力量。 肖剑用真气震颤银针,通过银针震颤发出的频率,将输卵管里的瘀堵物震散成细微粒子,使其流入子宫内。 这个过程需要极高的技巧和控制,稍有不慎就可能对患者造成伤害。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肖剑全神贯注地操控着真气,不断调整震颤的频率和强度。 他不敢有丝毫松懈,生怕出现任何意外。终于,五分钟过去了,肖剑感觉到输卵管中的瘀堵已经被清理干净。 肖剑停止运功,震颤的银针也随之停下来。他轻轻抽出银针,然后用一块消毒纱布擦拭了一下针口周围的血迹。整个治疗过程非常顺利,没有给患者带来太多不适。 此刻,大屁股女人输卵管里的瘀堵之物已被尽数清除。 肖剑小心翼翼地将银针取下,然后伸出手轻轻拂过之前点的三处麻穴,瞬间解除了麻醉。 \"大姐姐,请穿好衣服和裤子出来吧!\" 肖剑说完这句话,便迅速走出了围挡。 吴有才看到他从里面走出来,立刻迎上前去,关切地问道:\"肖剑老弟,真是辛苦你了,情况如何?\" \"有才哥,还算顺利,输卵管已经成功疏通,但还是需要给她开五天的行气活血止痛药物,让她按时服用。\" 肖剑回答吴有才的提问后,转头朝记录医嘱的医护吩咐,“当归15克,黄芪20克……川芎16克,赤芍16克,水蛭10克……一日一剂三次,连服五天!” 当大屁股女人从里面出来时,肖剑已经将药方开了出来,又喊起了下一个候诊患者的号。 第103章 难以启齿的萎病 随着肖剑“下一个”喊号声响起,一名二十五六岁年纪,身高在一米七五之间,长得有些小帅,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在医护的导引下,走到肖剑诊桌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年轻男子坐在椅子上后,身体前倾,双手不自觉地抓着衣角,眼神躲闪,不敢直视肖剑的目光,同时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肖剑注意到年轻男子的异常表现,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他轻轻咳嗽一声,试图打破沉默的氛围,然后用温和的语气说道:“别紧张,放松点。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告诉我。” 听到肖剑的话,年轻男子的身体略微放松了一些,但仍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道:“肖医生,我,我,我那个……” 然而,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又变得结结巴巴,面色也愈发涨红。 “是不是在大众面前不好开口的情况?” 肖剑见他一脸尴尬,神情紧张,心里对年轻男子的情况,有了大致的猜测,他不一定有难以在众人面前说出口的病因,于是投石问路道。 “没错,肖医生!” 年轻男子回答后,还看了诊室里面的围挡一眼,期望肖剑能满足他的意愿。 “既然有不方便为外人道的事由,那就去诊室里面的围挡说吧!” 肖剑理解地一说。 “谢谢肖医生的理解,谢谢了!” 年轻男子感激得差点泪流。 “肖医生,做起来容易,说起来却难以启齿。” 进入围挡后,年轻男子在挣扎了一会后,终于还是打开了话闸。 “肖医生,我今年刚满二十六岁,结婚已经三年,刚刚结婚的那会,与年轻貌美的妻子鱼水合欢,颠鸾倒凤,每晚至少都在四次以上,有时候甚至七八次,说起来很荒唐吧!” “那时,我们都觉得幸福满满,每一次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热情和爱意。可这样的好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半年后,我们之间的性生活逐渐减少,开始是三天一次,然后是一个星期一次,再到半个月一次。更糟糕的是,每次在妻子刚来高潮时,我却早早地缴械投降了,要不就是挺而不坚,疲软无力,这让我感到非常沮丧和尴尬。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助的神情。 “妻子以为我在外面有了野女人,尽管没有当面对我说,但从她那冰冷的眼神和冷漠的态度中,我可以感受到她对我的怀疑和失望。每次看到她这样的表情,我的内心就像被刀割一样难受,可又无法解释清楚。因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我自己的问题——我已经很久没有能够满足她的需求了。” “终于,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之后,妻子忍不住向我表达了她的强烈不满。她说:‘你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为什么我们之间的性生活变得如此糟糕?’听到这些话,我心如刀绞,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我明白,无论我怎样辩解,都无法改变事实。” “随着时间的推移,妻子对我的不满越来越深,她开始提出与我离婚的要求。这让我陷入了极度的痛苦之中,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不想失去这个家庭,更不想失去妻子的爱。于是,我下定决心要寻找治疗方法,希望能够恢复正常的性功能。” 近两年来,我四处求医问药,去过星城、羊城、魔都、燕京等各大城市的着名医院,看过男性专科,也去过私人诊所,尝试过各种传统疗法和现代医学手段。做过各种检查,服用过数不清的中药和西药,甚至还尝试过一些偏方。”“只要听说哪里有可能治愈这种疾病的消息,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前去尝试,哪怕那些地方远在千里之外,哪怕那些治疗方法看起来有些荒唐可笑。” “然而,所有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我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改善,反而愈发严重起来。我感到无比的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离我而去。” “听你口音,似乎并非本地人士,不知先生来自何处?” 肖剑打断了眼前这个年轻人近乎血泪般的倾诉,开口问道。 年轻人稍稍平静了一下情绪,然后回答道:“肖医生,我的确不是本地人,我来自金陵,名叫蒋俊。昨晚我在某网上偶然看到一年轻医生治愈了患有心肌梗死的患者视频,当我看到那个视频后,激动不已,立刻收拾行李,乘坐高铁南下,马不停蹄地赶来找您!” 说到这里,蒋俊一扫之前的颓废和沮丧,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仿佛找到了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诚恳地说:“肖医生,我能否重新雄起,就全仰仗您了!如果您能治愈我的疾病,那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更是我们蒋家最为尊敬的贵人!请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兴奋起来的蒋俊,苍白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光泽。 “金陵?姓蒋?难道他来自四大家族的蒋家?” 肖剑心里疑惑道。 对于金陵的蒋、宋、孔、陈四大家族,肖剑自然有所耳闻,而蒋家更是四大家族中的翘楚,其势力和影响力不容小觑。 此时,肖剑不禁好奇地问道:“蒋俊先生,难道您是来自六朝古都金陵的四大家族之一的蒋家?” 蒋俊微微点头,露出一丝自豪之色:“没错,肖医生,我正是蒋家人。不过,我们蒋家有一条严格的族训,那就是不许我们这些蒋家嫡系子弟在外人面前提及自己的身份。但您不是外人,所以我也不必对您隐瞒什么。我便是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蒋家现任家主蒋文斌的二儿子。” 说完,蒋俊挺直了胸膛,似乎对自己的家族背景感到无比骄傲。 “在医者眼中,患者无贵贱、无性别、无国籍、无恩仇之分,蒋俊先生,无论你是谁,哪怕你是个流落街头的乞丐,只要被我碰上了,明知治不好,也会尽力为之。” 肖剑接着说:“实话实说,你这种病,我虽然没治疗过,不过,应该不是不治之症……!” 肖剑轻描淡写道。 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 “肖医生,您是说我这病可以治好?” 还没等肖剑说完,卢俊心急口快地抢问了出来。 “应该可以治,但能不能治愈,还不能保证!” 肖剑话说从来只说七分满,三分留余地。他不想给病人过多的希望,以免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相信肖医生一定能治好我的病!” 蒋俊听肖剑说可以治,心里已开始期待起来。 他这里激动兴奋莫名,肖剑却在考虑用什么方法来施治。 “是用生命之水?还是用……对了,日后,还是不用则不用,或者少用生命之水这种神奇宝贝,来医治病人,除非那些将死之人,虽然奇梦中古装男人说过,净瓶中的生命神水,因治病而消耗的,会因治好了疾病而大部分还回来,但这毕竟是借助了这种神奇外物。” 肖剑心里暗暗嘀咕着。 想到这里,他立即用神识浏览《玄天医经》中关于治疗男性疾病类的药方。 略微浏览了一下,便有数十个治疗男性阳痿、不举、早泄的药方。 这些药方中,大多数所需药材的名称,别说见过,肖剑连听都没听过,更别提使用了。 这些药名听起来像是天方夜谭,让他感到十分困惑。 然而,令人欣慰的是,还有几张药方上的药材,在世俗界中还勉强能够凑齐。 肖剑仔细地研究着这些药方,从中挑选出最适合蒋俊病情的一张看起来可行的药方,并将其牢记在脑海中。 “蒋俊先生,你这种病可以治,但是却很难办!” 肖剑故意卖了个关子,想看看蒋俊的反应。 听到这句话,蒋俊原本兴奋的心情瞬间被浇灭了一半。他焦急地问道:“肖医生,此话怎讲?” 眼中流露出一丝不安和疑惑。 “治疗这种病,必须要用一种百年药龄的大补药材,而这种药材在灵气缺乏的今天,实在难以找到,几乎有价无市,可遇不可求!” 肖剑故意再次卖了个关子。 “肖医生,百年药龄的大补药材?它叫什么名字?也许我们家里能找到它也说不定!” 听到肖剑的话,蒋俊紧张起来,他急切地希望知道这种珍贵药材的名称,以便尽快找到并使用它来治疗自己这种难以启齿的疾病。 对于他来说,药材难找毕竟还可以想办法去找,而疾病不能治,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药材叫百年人参。这种上百年年份的药材,中医药界把它称之为宝药,治疗你这种病,必须以这种药为主药,再辅以其它十几种名贵药材,方能有治愈的可能!” 肖剑详细解释道,他希望蒋俊能明白这种药材的重要性,并理解为什么他之前一直强调需要用它来治疗。 第104章 急性阑尾炎 肖剑把百年药龄的人参说出来后,蒋俊顿时愣住了,脸上露出了一脸懵逼的表情,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惊讶。 别说他这个年轻人没有见过如此珍贵的药材,就连像他父亲蒋文斌这样经验丰富、年过半百的人也未必见过这种百年人参。 “肖医生,是不是只要找到了这百年人参,我身上的怪病就能被治愈了?” 蒋俊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待和紧张。尽管他从未亲眼见过百年人参,但他知道它的价值非凡。 此刻,他心中涌起一股希望,觉得自己终于知道要找到可以治愈自己身上这“萎”病的药材。 “是的,只要找到这种药材,其它药材虽然比较贵,但一些药铺还能配齐!” “肖医生,容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嗯,你先与家里联系,我……” “医生,医生,快救救我老婆!她快不行了!” 就在蒋俊征询肖剑的意见,肖剑的话只说了一半时,诊室外面响起了一中年男人焦急的喊叫声。 正在诊室围挡外的吴有才等医护,立即迎向前去。 “怎么回事?!” 吴有才问道。 “我老婆突然捂住肚子大喊大叫,医生,你快帮她看看吧!” 中年男子急得满头大汗。 吴有才朝平推车上去,上面躺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此时,中年妇女正捂着腹部,“哎哟!哎哟!”的大喊个不停,脸色因为疼痛,已变得苍白如纸,甚至扭曲起来,额上的冷汗也冒泡了出来,嘴唇更是变成了酱紫色。 吴有才急忙取下脖子上挂着的听诊器,先给病人听了听胸口心跳,问先前喊救命的中年男人,“你老婆原来患过什么病吗?” 听诊过后发现中年妇女的心脏正常,没任何杂音,为了不耽误病人的救治时间,吴有才问了起来。 “医生,我老婆从来没得过病,连感冒都少有,我们今天来县城,准备买些过年用的东西回家,她正与商家讨价还价时,突然捂住肚子大声喊了起来!” 中年男子把他老婆的身体健康状况,向吴有才说了个大概。 “有才哥,病人是急性阑尾炎,附带结肠破裂,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听到喊声的肖剑,连忙从围挡里走到中年妇女身边,伸手把了下她的脉,还按了按她的下腹部。 “急性阑尾炎?附带结肠破裂?” 吴有才一脸震惊地看着肖剑。对于肖剑判断出急性阑尾炎这一点,他没有任何异议,但对于肖剑说病人附带结肠破裂,他却有些难以相信。 毕竟,要准确判断结肠是否破裂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仅需要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观察力,更需要借助先进的医疗设备来辅助诊断。 而肖剑仅仅通过触摸病人的腹部就做出这样的结论,实在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嗯,没错。” 肖剑语气坚定地点点头,“我有十足的把握确定这个病人的病情。如果不立刻进行手术,后果将不堪设想。” 吴有才皱起眉头,心中暗自嘀咕:“难道我这肖老弟真的这么厉害?只凭触摸就能看出结肠破裂?还是他只是运气好瞎猜的呢?” 然而,面对眼前这个情况,时间紧迫,容不得他过多思考。 最终,吴有才决定相信肖剑。 他深吸一口气,对肖剑说道:“好吧,既然你如此肯定,那我们立刻准备手术吧!” 肖剑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放心吧!有才哥,我不会胡说八道的,这毕竟关系到病人的健康!” “小王,你找病人家属签手术同意书,李麻子,还有小张医护,欧阳医护立即把患者送手术室,我主刀,肖剑老弟作为一助,欧阳医护担任二助,赶快行动起来!” 吴有才雷厉风行,不拖泥带水的行事风格,让跟在他身边的肖剑都为他竖起了大拇指。 第105章 胡勇审案 关键时刻,吴有才临阵指挥,有条不紊的才能得以空前发挥,看得身后的肖剑都为他竖起大拇指,喝起彩来。 众医护手忙脚乱地按照吴科长的安排,各司其职,展开一场抢救危重病人生命的大战。 在紧张而忙碌的气氛中,每一个医护人员都全神贯注地投入到工作中。他们紧密合作,共同努力,尽最大的力量去挽救患者的生命。肖剑也不例外,全身心投入到这场抢救患者,协助吴有才完成手术的任务之中。 “肖医生,肖医生,百年份的人参我家里也没有……” 就在肖剑跟在吴有才身后,往手术室方向走时,打完电话的蒋家公子爷蒋俊一脸沮丧地从围挡中冲出来,朝肖剑喊道。 “蒋先生,你的事先放一放,待我配合吴科长等医护把这台救人手术做完后,出来再与你商量……!” 蒋俊冲出来,朝肖剑背影喊话时,肖剑的身影已经走到走廊尽头,只留下一道背影,还有他中气十足的说话声音。 “肖医生比我还小,这么小的年纪,怎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这么远的距离,又这么嘈杂的环境,他是怎么听清我的说话?又是怎么把声音传过来的?” 蒋俊站在诊室大厅望着已渐渐消失的肖剑身影愣怔出神。 …… 肖剑随吴有才进入手术室的同时,警局刑侦大队胡勇队长也展开了行动,手下在车站对逃跑的嫌疑人抓获后,带回到警局刑侦大队审案室。 已经摘下帽子、口罩,墨镜,以真面目示人的嫌疑人,不是左科还有谁,除非他有个孪生兄弟,否则再没人这样像左科了。 审案室中,胡勇队长亲自坐镇,看着自己手下审问左科。 卸掉遮挡物的左科坐在一张一尺来长的方凳上,全身在一只一千瓦的白枳灯光照射下,脸色显得苍白如纸。 问:“姓名及其基本情况?” 答:...... 问:“你叫什么名字,文化程度,家庭或单位地址?” 答:...... “......” 审讯人员继续提问道:“我再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文化程度是什么,家庭或者单位地址在哪里?” 左科依旧沉默不语,似乎完全没有听到审讯人员的问题。 审讯人员皱起眉头,加大音量问道:“说话啊!你哑巴啦?还是聋子?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然而,无论如何询问,左科始终保持着沉默。 审讯人员有些不耐烦地说道:“我告诉你,我们现在掌握了你不少证据,你最好如实回答,争取从轻处理,别以为不说话就能逃避法律制裁。” 左科的脸上依然毫无表情,仿佛将一切都置之度外。 胡勇队长一直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个家伙还真是一条硬汉,将近两个小时,不言不语,心理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强。 看来得动动脑筋,想个办法突破他这三缄其口,沉默不言的困境才行。 胡勇队长伸手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面对警察们的问话,左科以闭口不言,沉默无语翻白眼,看天花板,抠鼻子,用手指挖耳朵,掰扯手指头,伸懒腰等形式来对付警察的审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小时的时间,立马过去,左科不仅不回答,还露出“我不说,你奈我何!”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自得表情,甚至嘴角还往上一翘,挑衅意味明显。 坐在一侧的胡勇队长不禁都皱起了眉头。 现在审问嫌疑人不能采取刑讯逼供那一套,对方有保持沉默的权利。 你警察总不能用撬棍把我的嘴巴撬开吧。 突然,胡勇队长伸手进口袋的一刹那,脑袋中灵光一闪,心里有了主意。 他从身上掏出一支烟,装作出去抽烟的样子,站起身子走出审讯室。 出来后朝外面的一位警察招了招手,附在其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故意挨上几分钟后,再次返回到审案室。 坐下来没几分钟后,突然审案室漆黑起来。 “怎么搞的,这段时间老停电,有时候刚打开电脑,咔嚓一声,电停了,电脑亮了一下又关机了!” “可能是负荷太大,带不动跳闸了也说不定……” 突然停电,让两个审案人员都开始发起牢骚来。 坐在审问室中央的左科,此时与两个审问人员的想法却截然相反,他内心中希望这灯光就这么永远黑下去,或者黑一天一夜,因为灯一亮,审问人员又得重复的问他同一个烦人的问题,“姓名及其基本情况”。 左科已经做好了沉默对抗到底的决心。 就在左科祈祷黑灯瞎火时,审问室的灯光,突然又亮了起来。 与刺目灯光同时亮起,还有一道如晨钟暮鼓般的声音传进左科头脑中。 “左科!” “左科!” “左科!” 这道声音如回音壁一样,在左科脑海中激荡开来。 他的神情像触电一般,颤抖了一下,仿佛打了个寒颤。 不过,左科这种反常表情也仅仅是一刹那,瞬间之后,又恢复到正常。 这也说明左科的心理承受能力真的是强大。 他这一刹那的变化,两个审问人员却没注意到,但胡勇队长却看得清清楚楚。 “左科,与龙军,邱文,阿炳三人同为飞龙帮四大护法之一,在帮中幸得帮主郭啸的青睐,具体司职县城南边的秩序维护!” 胡勇队长声如洪钟,字字如针刺入左科耳中。 胡勇队长这一番开场白,终于让左科身子移动了一下,脸上的表情也出现出不自然。 “左科,别以为你闭口不说,用沉默来对待审问,我们就没办法撬开你的嘴,有句话你知道吧!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胡勇队长语气严厉地说道,眼神紧紧盯着坐在审讯室椅子上的左科。 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坚定,让人感受到一种无法逃避的压力。 左科低着头,紧闭着嘴巴,似乎不愿意回答任何问题。 然而,胡勇队长并没有放弃,他继续追问:“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我且问你,你的银行卡突然转入元,这么大一笔钱是怎么来的?它又是谁转给你的?” 胡勇队长的话语中带着质问的口吻,他试图打破左科的沉默,让他交代出这笔资金的来源。 左科依然保持着沉默,不过,他的额头开始微微出汗,显示出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胡勇队长见状,进一步施加压力:“左科,难道你除了担任飞龙帮护法,还在另谋财路,私下里贩卖毒品?又或者做着杀人放火,替人了难,又或者绑架人质等犯罪行为不成?” 胡勇队长的声音越发低沉,透露出一股冷酷无情的气息。 他的目光锐利如鹰,仿佛能够穿透左科的内心深处,揭开他隐藏的秘密。 左科的脸色变得苍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他的眼睛四处张望,试图寻找一个逃脱的出口。 但他明白自己已经被困在了这个狭小的审讯室里,无处可逃。 “不然,有什么财路能一下子让你入账万?” 胡勇队长步步紧逼,不给左科丝毫喘息的机会。他的话语如同利箭一般,直刺左科的心脏。 左科终于忍不住抬起头,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和绝望。他知道自己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他所犯的事,不是用沉默不语能隐瞒下来的。 在胡勇队长的步步紧逼下,他的心理防线逐渐崩溃。 第106章 鲁家查案 面对胡勇的步步紧逼,左科最终还是开口说话了。 在大量证据面前,他无法继续保持沉默,不得不交代自己的罪行。原来,他是受雇于某个人,负责跟踪并撞击肖剑,然后驾车逃逸。然而,对于这20万元的来历,左科也不清楚具体情况。他只是奉命行事,并不知道背后的主谋是谁。 得知这些信息后,胡勇队长立刻向上级请示,获得了对飞龙帮的搜查令和传唤令。 随后,警方迅速展开行动,对飞龙帮进行全面搜查。 当胡勇队长来到帮主郭啸的办公室时,郭啸明白事情已经败露,无法挽回局面,只能乖乖承认自己接受了雇主鲁朋的委托,派遣左科对肖剑进行报复。 这样一来,案件的真相逐渐浮出水面。 胡勇队长安排人把飞龙帮帮主郭啸带回警局后,他亲自带着几个人去了鲁家。 鲁家位于县城的西北方向,是全县名门望族中的前几名,其家族底蕴甚至比王家还要雄厚。 鲁家占地面积近百亩,四周高墙环绕,宛如一座小型城堡。 门口矗立着两只石狮子,气势磅礴,彰显出家族的威严和财富。 胡勇队长等一众警员将警车缓缓停下后,纷纷从车上下来。他们快步走到鲁家大门前,正准备迈入其中时,却被门口两名身材魁梧、身穿黑色西装的壮汉挡住了去路。 “县警局警员办案,需要鲁家配合!” 一名警员见状,立刻亮出工作证件,对那两名伸手拦住他们的黑衣壮汉说道。 “我们鲁家一直以来都严格遵守国家的法律法规,家族中的嫡系与旁系子弟,个个都是老实本分之人,为人诚实守信,从不仗势欺人。今日你们突然说要来我们鲁家办案,我们鲁家究竟有何案件需要办理?” “如果你们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那么抱歉,今天你们休想踏入我鲁家大门半步!” 两个西装壮汉说得斩钉截铁。 “让你们家主或者能当家做主的人出来,只要我们把事情弄清楚,自然会离开!” 胡勇队长看着眼前这两个西装革履的壮汉拦住他们的去路,心中有些不悦,但又不好强行闯入,只能无奈地说道。 毕竟,鲁家可不是一般的家族,他必须依法行事。 “让开,警察办案,让他们进来吧!” 两个西装壮汉门卫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这个情况,院子里传来一道声音。 “我们家大少爷请大家进去!” 两个门卫听到院子里面之人的吩咐后,对胡勇队长等人说道。 胡勇队长等人迈步走进院子,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广的庭院,绿树成荫,繁花似锦,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中间有一条青石小道,蜿蜒曲折地通向正厅。 在小道旁,一位中年男人静静地站着,他的眼神平静而坚定,仿佛经历过无数风雨。 身穿一袭素雅的中式服装,显得庄重而优雅。 当看到胡勇队长等人走过来时,他只是微微颔首示意,并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或谦卑。 中年男子,就是鲁家家主鲁渊的大儿子鲁直。 “胡队长,今天是什么风把你大驾吹来我鲁家了?” 鲁直一见胡勇队长,不卑不亢地说道。 胡勇队长上前一步,说道:“鲁家大公子,我们来你家,是因为有人涉嫌雇凶报复,想请他去警局协助调查。” 胡勇队长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 鲁直皱起眉头,不悦地说:“我鲁家之人一向奉公守法,哪有雇凶报复之人,胡队长是不是听信那些对我们鲁家眼红的小人谗言了?” 胡勇队长笑了笑,说道:“鲁大公子,你先别激动。这些年,鲁家确实奉公守法,但林子大了出一只秃鹰也未尝不可能,俗话说,没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我们没确凿的证据,也不敢随意进入鲁家办案!请你配合一下。” 鲁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领着胡勇队长等人走进了里面的正厅。 鲁家正厅。 一张历史气息浓厚的香檀木八仙桌上位,一名七十多岁的清瘦老者,身穿青色长衫,两眼炯有神,正手捧一杆旱烟大枪,坐在上首位,“叭哒、叭哒!”地吸着水烟。 老者正是鲁家现任家主鲁渊。 “爸,这是县警局胡大队长等人,他们是来我家查案的!” 鲁直带胡勇队长一进正厅的门槛,朝八仙桌上首位的鲁渊介绍道。 “鲁老爷子健安!” “鲁老爷子好!” 胡勇队长等人朝鲁老礼貌道。 “什么?警局来我鲁家查案?是哪个混账东西在外面惹了事?” 鲁渊听后,勃然大怒。 第107章 护子狂魔 鲁渊听到自己大儿子鲁直说警察来鲁家查案,又见到身着制服的胡勇队长一众人,顿时气血上涌,几乎咆哮出声。 还别说七十多岁的鲁渊,仍霸着鲁家家主的位置不愿交给下一任家主接班,从他久居上位者的气场上就可看出,不是他不愿放手,而是三个儿子中,没一个能挑得起鲁家这副重担,他是真正地无可奈何。 大儿子鲁直生性太稳,做什么事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没开拓创新冒进精神。 二儿子鲁风,性格刚烈,敢打敢闯,但有勇无谋。 三儿子鲁雨,妥妥地一个混吃等死的家伙。 下一辈中,鲁风的儿子鲁朋又是耍耍公子,成天在外招蜂引蝶,生事惹非,正事不干,坏事做绝。 “爸,您息怒,先听听县警局胡队长怎么说!” 鲁直见父亲发怒,连忙在一旁赔着小心。 “胡队,对不住了!老朽一听到家里后辈惹出这等大事,控制不住血压飙升,直冲脑门!” 鲁直这么一提醒,鲁渊立即意识到还有警局胡勇队长一行在场,赶快歉意地一说。 “理解!理解!我们理解鲁老爷子!” 胡勇队长宽慰道。 “鲁老爷子,鲁大公子,我们来此主要有件事要核实清楚,昨天在县城某十字路口,县人民医院外科医生肖剑,在经过人行横道时,被停在斑马线等绿灯的一辆suv越野车,撞倒在地,住进了医院,好在这件事的主要肇事者已经被抓住,种种证据和迹象都指向鲁家一个叫鲁朋的年轻人,雇凶报复肖剑医生!” 胡勇队长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鲁朋?我大孙子?他应该不可能,胡队长是不是弄错了?!” 鲁渊在听到胡勇队长说雇凶报复肖剑的人是他孙子鲁朋后,脸上虽然有些怀疑,但最后还是不相信鲁朋会去干这种事的思想占住主动。 在他心里,鲁朋虽然是个不求上进,喜欢挥霍的纨绔公子,但要他去雇凶报复人这种事,他绝对不敢去做。 “鲁老爷子,我理解你的这种想法,其实,我也不愿相信他会那么做。但问题是人证物证都指向他就是雇凶报复肖剑的幕后凶手。” “所以,今天我们来,就是想弄清楚这件事,这是传唤证,请鲁老爷子把他叫出来,问一问便知道了!” 胡勇队长虽然很尊重鲁家,特别是鲁老爷子,但牵涉到故意报复杀人的幕后凶手这件事,他绝对不能因为尊重就放弃自己的原则。 “老大,赶快打电话把你二弟鲁风叫来!” 鲁渊铁青着脸,皮包骨的拳头捏得打颤,看样子在忍受心里的怒火。 “是,爸,别气坏了身体,我马上打电话给二弟!” 鲁直先劝慰老父亲,然后打电话给鲁风。 不一会,鲁风懵圈地小跑进了正厅。 “爸,您找我……” “老二,小朋在哪?赶快叫他滚过来!” 鲁风一进大厅,见父亲鲁渊一脸怒容,还发现穿着制服的胡勇队长等人在场,本来想多说几句话,便强行的忍住了后面想说的话。 忐忑之下拿出手机拨打起鲁朋的电话。 …… 此时,鲁朋正斜躺在病床上,张雯雯与王一彪两人正站在他的床边,三人正商量如何算计肖剑的阴谋诡计,把病房中坐于一旁,自顾自与同学聊着微信,脸上时而轻松,时而深沉,时而微笑,时而气恼的李霞,当成了空气。 就在张雯雯把一段偷拍肖剑治好唐大山的心肌梗死,唐大山在医院外科医生办公室拿着银行卡与名片,当面感谢肖剑救命之恩的视频发给鲁朋时,鲁朋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一看来电显示是其父亲鲁风时,朝张雯雯与王一彪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后,接听了起来。 “爸!……” “鲁朋,你这混球,这几天你死哪里鬼混去了?半小时内不赶回家来,就永远不要回家了!” “爸,我……” 鲁朋刚叫了一句爸,手机那头传来鲁风如同炸雷般的怒吼,刚要回答,对方却直接挂了机。 鲁朋看着手机愣怔了几息时间后,身体一个哆嗦,立即摁下了回拨电话。 “不管你在哪里,赶快死回来……” “爸,爸,你听我说,我现在在医院……” 鲁朋也不等其父鲁风说完,急忙打断他的说话,用快得出奇的速度说出自己在医院的话。 “什么?在医院?在医院搞什么?你这混球又把人打伤残了?” 鲁风一听在医院,首先想到的是自己儿子肯定打伤别人了,因为,鲁朋把别人打进医院,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鲁风帮他擦屁股,所以,鲁朋一说在医院,鲁风便条件反射地想到他又打伤了别人。 “爸,爸,你听我说,这次不是我打伤别人,而是你的宝贝儿子被别人打断了脚颈骨,现在躺在医院骨伤科病床上,上着夹板,走都不能走!呜!呜!呜!” 鲁朋说着说着,哭了起来。 “你被别人打断了脚颈骨?还上了夹板走不动?被谁打的?打断了一只脚还是一双脚?告诉我,我去给你还回来!” 鲁风听到鲁朋的哭诉后,先前还在怒其不争,骂他混球,叫他滚回家,一瞬间却变成了护子狂魔。 “爸,我不想活了,长这么大没被人欺负过……” 鲁朋这边一撒娇,寻死觅活,立时让鲁风急得站立不安。 “儿子,你别哭,爸马上去医院,我倒要看看是谁生了三头六臂,竟然敢打断我鲁风儿子的脚!” 鲁风说完挂断电话,朝父亲鲁渊说道,“爸,小朋他一时回不来,他的脚被人打断了,目前躺在县人民医院骨伤科病房!” “老二,小朋这孩子变成这样,就是你夫妻宠溺所致。他的脚被人打断,也许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你知道小朋他做了什么吗?警局胡队长一行来我们家,就是为他而来,具体情况,你自己问胡队长吧!” 鲁渊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胡队长,我儿子鲁朋他究竟做了什么?” 鲁风转身看着胡勇队长。 “鲁二公子,刚刚听你说,你儿子被人打断了脚颈骨,现在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由此分析,昨天午边出现的雇凶报复案件,这就更能说得通了!” “我们来鲁家就是为了鲁朋,他涉嫌雇凶报复他人犯罪。昨天午边,他雇人,将县医院一名医生撞倒在地,凶手为飞龙帮的护法之一,已被抓获归案,另外,飞龙帮主也对鲁朋用100万雇飞龙帮的人报复县医院那位医生的事情,供应不讳,双方约定,只要把目标撞倒就付款一半,后来证实撞残了或撞死了,再付另一半款项。目前,鲁朋已付了50万佣金。” “现在鲁朋既然住在医院,我们就不打扰鲁老爷子,鲁大公子,直接去医院问他了!” 胡勇队长说完,同鲁渊老爷子,鲁直大公子打过招呼后,朝手下人一挥手,众人往外面走去。 鲁风听到胡勇的话后,当场愣怔,形同木雕…… 第108章 主刀阑尾炎手术 医院的手术室内,灯光通明,一片寂静。 李麻子(麻醉师)静静地站在一旁,注视着手术台上的病人。 他刚刚完成了对这位阑尾炎及结肠破裂患者的麻醉工作,现在正等待着医生们的到来。 吴有才科长匆匆走进来,他已经换好了手术服,准备好为主刀手术。 肖剑作为一助,亦按手术室要求,换衣消毒,早已站在他的对面,神情专注但不紧张。 二助欧阳医护也站在手术台旁,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和兴奋。 就在这时,手术室的门轻轻打开,负责与患者家属衔接手术签字的王医护走了进来。 她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脸上带着严肃的表情。 \"家属已同意并签字!\" 王医护一进门就大声嚷道,声音中充满了紧迫感。 吴有才科长点了点头,表示收到信息。他转头看向二助欧阳医护,问道: \"二助,患者腹部消好毒了吗?\" \"消毒完毕!\" 二助欧阳医护回答得干脆利落。 整个手术室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大家都知道这是一场关键的手术,时间紧迫,不容有任何闪失。 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准备着,希望能够顺利完成手术,拯救患者的生命。 “李麻子,麻醉完了吗?” “患者已经进入深度麻醉,可以手术!” 李麻子(麻醉师)回答道。 “手术开始!” 吴有才发出第一条手术指令。 “手术刀!” 作为一助的肖剑,将早就从托盘中拿起的手术刀递给了吴有才。 吴有才接过手术刀,用麦氏切口方式逐层将患者的下腹部切开,腹膜全部切开后,一个约十五公分长的切口出现在众人眼里。 顿时,腹腔内飘出一股难闻想呕的粪便与血腥的混合腥臭味。 “一助,你来接替主刀,寻找阑尾并将其切除。” 吴有才切开患者腹部后,突然开口说道,他临时起意,想考较肖剑会不会寻找阑尾。 肖剑愣怔了一下后,回过神来,立即回答道:“一助知道!不过,主刀,我建议此时应先找到结肠破裂处,视破裂的轻微还是严重程度,来明确是修补还是切出一截结肠再缝合的方法,处理好结肠破裂,放置腹腔引流管,同时清洗腹腔与盆腔内的粪便、血水等杂物,然后,再行阑尾切出手术!” 肖剑的建议一提出,手术室中的吴有才等医护,俱都一惊,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哪里是新手一助,分明比主刀医生还厉害嘛! 吴有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眼神中闪过一丝钦佩和决然,果断说道:“一助,从现在开始到手术结束,我俩调换位置,你站上主刀位置,我退到一助位置协助你。” 吴有才临阵换将的方法,却吓坏了李麻子及二助欧阳等一众医护们。 从他们的眼神中就可看出此时有多恐慌,这么大一场手术,吴有才科长突然把如此重要的手术,放心地交给一个刚刚才入职医院外科,从没接触过西医手术更没手术经验的新手医生,万一手术中途出了事怎么办? 然而他们担心归担心,恐惧归恐惧,手术室中主刀说了算的原则,几乎亘古不变,何况吴有才还是外科的科长。 “一助遵命!” 肖剑没丝毫恐慌,相反还有些跃跃欲试。 他从一助位置转到主刀位置,而吴有才却退到他站的一助位置。 站上主刀位置的肖剑,立即打开天眼通,透过皮肤扫描结肠的破裂处。 只见一根弯弯曲曲的结肠上,一个约一厘米见宽的口子,“咕噜咕噜”地往外冒出粪便。 “吸引器!将腹腔里的粪便及血水吸干!” 肖剑站上主刀位置后,发出第一条指令。 吴有才立即将吸引器放入腹腔,把冒出来的粪便及血水吸干净。 “二助,用生理盐水清洗干净!” 肖剑发出第二条指令。 二助欧阳医护立即用喷射枪的喷头对准腹腔,清洗起腹腔中的粪便及血水。 “吸干!” “清洗!” “吸干!” “清洗!” “……” 吴有才和欧阳医护两人配合默契,一人负责吸干,另一人则专注于清洗工作。他们来回重复了好几次这个步骤,确保肠道内没有残留的粪便与血水。 然后,肖剑下达了第三条指令:\"二助,使用抗生素对整个腹腔进行全面清洁!\" 当二助欧阳医护完成了清洗工作,吴有才也将所有血水吸干之后,肖剑亲自用双手轻柔地将结肠破裂的部分缓缓移动到切口处,让它完全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与此同时,他发出了第四条、第五条指令。 \"二助,对结肠破裂口进行消毒处理!\" \"一助,迅速使用针线缝合破裂口!\" 二助欧阳医护小心翼翼地用酒精在结肠破裂口处擦拭消毒,确保每一个角落都得到充分的消毒。 而吴有才则迅速地拿起针线,把结肠破裂口缝合起来。 他的手法非常熟练,每一针都恰到好处,使得破裂口被缝得严丝合缝,没有一丝渗液流出。 接着,他们再次对手术部位进行了消毒处理,确保伤口的清洁和无菌状态。 随后,肖剑才小心地将结肠慢慢地移回原处,并放置妥当,完成了结肠破裂的整个手术过程。 第109章 烂汉怕死汉 完成患者的结肠破裂处置后,肖剑手不停顿的继续患者阑尾炎的切除手术。 天眼通下,阑尾清晰地出现在肠子下面。 “二助,血管钳!” 这是肖剑在切除患者阑尾手术发出的第一条手术指令。 脑海中还在为肖剑熟练麻溜的手术愣怔的欧阳医护,听到肖剑的喝声,手忙脚乱地从托盘中拿起血管钳,递给肖剑,肖剑接过血管钳,伸进肠子下面夹住阑尾末端部系膜,将其提至切口外。 “二助,弯血管钳!” 肖剑又发出第二条指令,欧阳医护这会已经没再走神,正打起精神,全神贯注地看着肖剑伸手摸索患者的阑尾,立即从托盘中拿起弯血管钳,递给肖剑。 接过弯血管钳的肖剑,立即用它分离阑尾系膜并依次切断,用丝线结扎。 然后,又用血管钳夹住阑尾根部,用线结扎,将阑尾切断。 肖剑娴熟的手术动作,看得吴有才目瞪口呆,这哪里像一个刚进入医院的新手医生,完完全全像个手术老手,他再次被肖剑的神操作雷倒。 换作在外科工作几十年的他来做这台阑尾炎切除手术,绝对没肖剑这般精准娴熟,速度奇快,此时,吴有才的心里对肖剑除了佩服崇拜,还是佩服崇拜。 除了吴有才被震撼到外,二助欧阳医护以及(麻醉师)李麻子等医护,也被震撼到大脑缺氧,他们一个个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珠子,嘴巴张开,懵逼得不能再懵逼。 “二助,电刀!” 肖剑第三次发出指令。 接过欧阳医护递过来的电刀,径直烧灼阑尾残端和阑尾根部后,将残端翻入盲肠内,再用邻近系膜组织覆盖。 完成阑尾炎切除手术后,肖剑发出第四道指令。 “二助,一助,冲洗、吸干腹腔血水,检查有无活动性出血,检查手术工具,纱布等是否遗留在腹腔内,然后缝合关腹!” 发出最后的手术指令后,他走下主刀位置,让吴有才与欧阳医护继续操作手术的最后一道程序。 “有才哥,门诊那边排着长队的患者等着看病,这里就辛苦您和各位兄弟们了!” “好!好!好!这里就交给我,门诊那边,就拜托肖剑弟了!” 两人互相打过招呼,肖剑走出手术室,往外科门诊走去。 …… 与此同时,在肖剑离开门诊去手术室给患者做手术不久,门诊排队候诊的患者们却因为插队的事,闹得纷纷不可开交,双方差点大打出手。 弄得在门诊负责维持秩序的医护以及几保安个个头痛不已。 “你们干什么插队,赶快到后面排队去,我们从清晨就来这里排队了,排了三四个小时,脚都站麻木了,还有几个患者看完,就轮到我们让肖医生看病了,你们倒好,刚来就想插到我们前面,这世上还要不要秩序?” 一名排队的中年男性患者,对突然插到他前面的两名中年男性患者喝斥道。 “我们插队怎么了?告诉你,这肖医生是我侄儿,作为叔伯来找他看个病,还用排什么队?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你羡慕嫉妒恨也没用!” “你既然是肖医生的叔伯,就更应该遵守先来后到的公共秩序,你这种突然往前插队的行为,不是给肖医生脸上抹黑丢脸吗?” 中年男性患者也不示弱,从道德的制高点来约束对方。 “为了看病,插个队丢他什么脸,抹他什么黑?告诉你,我们要是跟你们一样傻逼般排队候诊,那才是给我侄儿肖医生丢脸抹黑呢!” “见过无耻的,没见过你们这种无耻的,你要插队到别人前面插去,反正我前面就不会让你们插!” 中年男性患者,见其他排队候诊的患者都不出来说话支持他,说的话也没开始那么激进,也仅仅是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强硬态度而已。 谁知他这样一说,反而引起两名插队看病患者的反感。 “你算什么东西,我们喜欢在谁面前插就插谁面前,关你屁事!” “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插我的队,你排你的队,井水不犯河水!” 两个自述是肖剑叔伯的中年男人,一副强词夺理,天下老子第一的屌样,把中年男患者气得血压上升,怒气上涌。 “给老子让开,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想在我前面插队都没门,除非老子死!” 中年男患者,也是一副横刀立马,舍我其谁的狠辣劲。 于是,双方开始推来推去,三人搅成了一团。 几位保安与医护过来试图劝解,三人就是听不进耳,各说各有理,双方谁也不想让步,导致矛盾逐渐升级。 好巧不巧的三人都是高血压,脑梗塞患者,年纪都在四十至五十岁之间,推来送去,火气个个旺了上来。 “操你姥姥的,想以死威胁我们?门都没有,今天我哪都不去插队,偏就插你前面,看你奈我何!!” “你出口成赃,那就更不能让你嚣张,现在就让你看看我是不是说话算数!!” 中年男患者不甘示弱,也许因为血压上升,连带他的胆量也跟着跃上了一个台阶,也不管对方有两人,自己只有一个,力量上明显的悬殊,却没让他有丝毫胆怯。 好汉怕烂汉,烂汉变死汉,连死都不在乎了,还在乎什么? 只见他冲向骂他的中年男子,一个横推,将其推出队列,跌倒在冷冷的瓷砖地面上。 那名被推倒在地的中年男子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怎么也想不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这人居然敢对他动手。 他的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惊讶,但更多的还是一种茫然无措的神情。 排队的人们纷纷侧目,有的人面露惊愕之色,有的人则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还有一些人开始议论纷纷。 而那个出手推人的中年男患者,则站在原地,眼神坚定且冷漠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男人,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或者害怕。 第110章 排队看诊风波 被中年男患者推倒在地面上的肖剑同村那位伯伯,此时脸色铁青得吓人,双眼更是布满了血丝,他就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般,用杀人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中年男患者,然后恼羞成怒地从地上迅速爬起来,咬牙切齿道:“操你姥姥的,你个老王八蛋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把我推倒在地,看来你真是活腻歪了!” “今天,老子要是不狠狠给你一个难忘的教训,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马王爷有三只眼,我就跟你姓!” 肖剑同村伯伯一边恶狠狠地说着,一边如同一只发狂的狗熊一般大声咆哮着,与此同时,他那粗壮的手臂猛地向前探出,伸出右手五指,直接抓向中年男患者的胸前衣服。 然而,就在他的手掌距离中年男患者的胸前仅有一尺左右的时候,一道浑厚而又响亮的声音突然从侧面传了过来。 “住手!” 举在半空中的手掌随着这一声“住手”,悬停了下来。 “都是成年人了,怎么还感觉自己是十几岁的天真少年?” 紧接着,肖剑的身影出现在门诊大厅中间,看着手掌仍然悬在空中的?中年男人。 “李东伯伯,赵昌叔叔,怎么是你们?” “小剑,你终于出现了,我们特别从村里来县城,找你看病的,这该死的家伙却对我先动手,他趁我不备,把我推倒在地上!” 收回悬在空中的手掌,被中年男患者推倒的李东一见肖剑出现,立即恶人先告状。 “李东伯伯,看个病而已,怎么就打起来呢?” “赵昌叔叔,他俩互掐起来时,你怎么也不劝劝李东叔?” 肖剑说的话带着责备的口气。 “小剑,我,我……” 赵昌被肖剑的话问得面红耳赤,无言以对。 “大叔,这两位是与我一个村的伯伯和叔叔,你们之间出现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 肖剑看着眼前的中年男患者,露出一丝笑容说道。 肖剑接着说道:“他俩插队这是不对的,如果整个社会没一个自觉的秩序,这世界早就乱套了,所以,他们俩人今天扰乱了排队候诊的秩序,必须要给像你这种遵守秩序候诊的老实人,一个交代!” “李东伯伯,赵昌叔叔,今天这件事,你们说怎么办?” 肖剑把皮球踢给两个惹事的同村伯伯和叔叔。 “小剑,我们也是看病心切,心里想早点看完病,早点回村去……谁知……” 李东尴尬地看着肖剑。 “小剑侄儿,我们给你丢脸抹黑了,为了表示我们的诚意,现在就去后面排队候诊,或者明天早晨再来排队候诊,你看这样可好?” 赵昌斟酌一番后,对肖剑表态道。 “感谢两位伯伯叔叔的理解,这样也好,以免其他排队看病的患者有意见,说闲话,放心吧,我会加快看诊速度,只要不再增加看病患者,下午五点钟前,一定能看完!” 肖剑露出感激之色说道。 肖剑见赵昌主动提出去后面排队,这无疑是在帮助自己,心中不禁感到十分满意。 毕竟,如果他们坚持插队,不仅会影响到其他病人的情绪,还可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如今,赵昌的决定让整个局面得到了妥善解决。 然而,一旁的李东却显得有些不情愿,但既然自己的同伴赵昌已经向肖剑表明了态度,他也无法再耍赖。于是,他只好一脸不悦地跟在赵昌身后,走出了门诊大厅,前往外面排队等待。 随着两人离开,外科门诊大厅的秩序瞬间恢复如初。 原本因插队事件而变得紧张的气氛,现在重新回到了最初的井然有序状态。这让那些负责维护秩序的医护人员和保安们纷纷松了一口气,并对肖剑心生感激之情。 肖剑重新坐回诊桌前,继续叫号就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转眼间已临近中午十二点。 经过一上午的忙碌,肖剑总共看诊了一百五十六位患者,其中还包括为那位女患者实施手术的时间。 尽管如此,大厅里仍有五十多位患者在排队等候着。 看着这些依旧耐心等待的患者,肖剑深知责任重大。他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尽快完成所有的诊疗工作,让每一位患者都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同时,他也希望大家能够多一些理解与包容,共同营造一个和谐的就医环境。 上午下班后,肖剑与一众外科医护人员一同前往医院食堂享用午餐。 他们在食堂里品尝着美味的食物,享受着片刻的宁静和放松。饭后,大家选择在食堂内稍作休息,下午两点起身返回科室,开始下午的看病治病工作。 当肖剑和其他医护人员准时到达门诊大厅并开始看诊治病时,他们发现原本在下班时统计的排队候诊人数仅有五十三人,但令人惊讶的是,下午又有二十多位新的患者加入其中。 经过了解,原来这些新增的患者都是之前接受过肖剑诊治的病人,他们接到电话通知后特地赶来看诊的患者。 肖剑对这一情况感到欣慰,因为他深知自己的医疗技术得到了患者们的认可和信任。 同时,这也反映出患者们对健康问题的重视以及对肖剑医生的高度评价。面对突然增多的患者,肖剑迅速调整工作计划,并合理安排时间,以确保每位患者都能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 下午,紧张而严肃的看诊治病,在肖剑的喊号下开始了。 随着看诊经验的增加,肖剑的看病治病的速度,比上午显得又快了许多。 一个患者,几乎一到三分钟就结束,这些时间,还包括看病,开方,治疗及嘱托等。 就是这么快的速度,轮到赵昌与李东看诊时,时间都到下午五点。 赵昌与李东两人的病情都是脑梗塞,不过不是很严重的那一种。 对于这些一时无性命之忧的病症,肖剑基本没用“生命之水”来治疗,大多数用药方解决。 刚给李东开了七天中药药方,赵昌也开了七天的中药药方后,一位年纪在四十二三岁小儿麻痹症患者,被家人用轮椅推到肖剑的诊桌前。 “肖医生,我是黄村的,姓黄,叫黄西仁!” 患者自我诉述道。 “你叫黄世仁?” 第111章 内裤也要脱掉吗? “黄村,离我们盘龙村不远,刚刚你说叫黄世仁?” 肖剑诧异他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黄世仁不是电影《白毛女》里面的恶霸地主吗? “肖医生,我跟电影中的恶霸地主黄世仁同姓没错,仁字也没错,只是中间那个字不同,他是世界的世,我是西边的西,西瓜的西,黄西仁,不是黄世仁!” 黄西仁费劲地解释着。 其实,肖剑只是想跟黄西仁开个玩笑,把现场的气氛烘热起来而已。 “肖医生,这病在我刚满一岁时就落下了,我今年四十一岁,这病伴着我四十年了,这四十年来,我几次都想过轻生,免得拖累父母及家人,可是,可是看着自己的亲人,又……!” 黄西仁说着说着,哽咽起来,仿佛喉咙被堵住了似的。 他的凄凉遭遇以及说到悲伤时的哽咽,让现场的众医护及后面排队候诊的患者,个个喉头添堵,一些人的眼眶发红,他们装作眼里进了沙子,用手掌搓揉着眼睛,其实是在偷抹眼泪。 四十年啊,这是个什么概念? 作为医生的肖剑,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在仔细倾听黄西仁介绍病情的同时,打开天眼通在他的双腿上扫描起来。 “肌肉萎缩,筋脉筋骨变短,双脚神经严重受损,关节畸形,血管变小几乎没血液流动……” 天眼通扫描后,肖剑知道了黄西仁的小儿麻痹症现状。 待黄西仁平静心情后,肖剑开口说了起来,“西仁老哥,这四十年来,你受苦了,照顾你的家人也受累了!不过,你这病由于时间有些长,不像上午我治疗的那个感染小儿麻痹症的小男孩,困难多了!” 黄西仁一听肖剑的话,原本还在抽抽噎噎,这下变得更加无比失落与沮丧起来。 推轮椅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从他的面相看,应该是黄西仁的兄长。 “肖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弟弟吧,如果需要很多钱,哪怕把我的房子等家产全卖了,也要给我弟弟治病,四十年了,就这么坐在轮椅上,他太苦了,太苦了!” 黄西仁的哥哥央求着肖剑。 “肖医生,你就想想办法救救西仁吧,刚刚我老公西海说的,他确实太苦了,四十年啊,人生有几个四十年!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的亲吊弟弟!” 站在黄西仁哥哥身侧的黄西仁嫂嫂,诚恳地求着肖剑。 这是个身材矮小、皮肤黝黑且粗糙的中年妇女,穿着一身普通的农村服装,给人一种朴素而又勤劳的印象。 她的头发随意地扎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没有过多的修饰,但却透露出一份朴实无华的气息。 她的面庞虽然平凡无奇,但一双眼睛却闪烁着坚毅和善良的光芒。 虽然一脸愁容,仍让人觉得真诚。 “你们应该是西仁大哥的哥哥、嫂嫂吧!” 肖剑看着两人,轻声问道。 黄西仁的哥哥和嫂嫂点了点头,回答说,“我是西仁的哥哥黄西海,这是我老婆莫芳。” 黄西海回答肖剑的问话时,眼神中明显透露出焦急与担忧。 他们紧紧握着黄西仁坐着的轮椅扶手,仿佛这样才能给他们一些安慰似的。 肖剑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理解你们现在的心情,但西仁老哥的病情实在是太过严重了。他所患的脊髓灰质炎,也就是小儿麻痹症,由于感染时间过于久远,再加上之前没有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导致延误了最佳的救治时机。如今,他的双腿已经完全萎缩僵硬,想要恢复到正常健康,普通的治疗几乎完全不可能了。” 听到这里,黄西仁的哥哥黄西海、嫂嫂莫芳脸色变得煞白,眼中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他们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 “不对,肖医生是说普通的治疗方法,对弟弟的病完全没可能,意味着还有特殊的治疗方法!” 毕竟是男人,黄西海在绝望之后,仍然保持着一颗冷静的心,他从肖剑的话中捕捉到了另外一层意思。 “肖医生,你刚刚说,我弟弟的病用普通治疗方法完全不可能治好,意思是还有特别的方法可以治疗吗?” 黄西海一脸急切地看着肖剑。 肖剑叹了口气,“我先帮西仁大哥检查一下后,再跟你们说吧!” 其实肖剑已经了解黄西仁小儿麻痹症的严重程度,为了不让天眼通被人发现,他不得不装模装样地给黄西仁先把脉,然后检查他的双腿。 “他因为双腿肌肉全部萎缩,筋脉与腿骨变小变短,关节严重畸形,血管变小,血液无法流动,神经严重受损,导致他双脚瘫痪,不能行动!” 检查一遍后,肖剑神情凝重地告诉黄西海、莫芳夫妻。 莫芳听闻后,眼睛里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地说道,“肖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老公的弟弟啊!不管花多少钱,我们都愿意想尽一切办法去筹集,就算倾尽全家所有,也一定要让他健康起来!” 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悲伤和绝望。 黄西海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助。他深知自己的弟弟病情严重,但却无能为力。 此刻,他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肖剑身上,期待他能带来奇迹。 肖剑看着他们安慰道,“西海大哥、莫芳嫂子,你们不要太过担忧。西仁老哥的病情虽然比较棘手,但我也没说他的病没法治愈啊!” “只不过,他的病治疗过程相对复杂一些,而且需要的时间也会长一点。不如这样,你们先将他推到旁边稍作休息,等我看完后面排队等候的其他患者之后,再来专门为西仁老哥进行治疗,你们认为如何?” 莫芳连忙点头,急忙出声感激地说道,“好的,好的,肖医生您先给其他病人看病,我们在这里等着就好。” 黄西海也赶紧附和道:“没问题,肖医生您先给其他人看病吧,我们不着急。” 说完,黄西海推着轮椅缓缓走向一边,让开了位置。 肖剑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开始为下一个患者诊治。 每一次的诊断都是如此专注认真,他仔细询问病史,仔细观察症状,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深知作为一名医生,责任重大,不能辜负患者们的信任。 黄西海夫妻推着轮椅上的弟弟黄西仁,站在一旁,就那样静静地看着肖剑给其他病人治疗的身影。 随着时间的推移,肖剑终于看完了最后一位患者。他轻轻揉了揉太阳穴,舒展了一下身体,然后走到黄西海面前。 “西海大哥,现在给西仁老哥治疗了,你配合医护把他抬上诊室围挡里的小床上躺好!” 肖剑温和地说着。 黄西海立刻起身,推着轮椅紧跟其后。莫芳则紧张地走在一旁,眼中满是期待和不安。 几个医护在前面引路,大家把黄西仁从轮椅抬到小床上躺好后,才退出围挡,为肖剑留出活动的通道。 吴有才科长,从手术室出来后,眼睛始终盯着肖剑给病人看诊治病,几乎就没眨过一下,自始至终都没开口说句话。 从肖剑第一天报到冲进手术室,喊出“刀下留人”,保留住需要截肢的农民工伤患徐杰的双腿并治好他的伤腿后,吴有才内心中对肖剑拥有的各种神奇医技,震惊好奇到极致,钦佩崇拜到想拜师的地步。 吴有才见肖剑已经走到黄西仁身边,他上前一步说道,“肖剑老弟,不介意老哥给你当助手吧!” “欢迎!欢迎!有才哥在旁边指导,我的腰和手脚都有劲得多!” 肖剑知道吴有才内心想法,连考虑都没考虑就答应了。 “西仁老哥,为方便治疗,你的裤子得全部脱掉!” 肖剑看着黄西仁说道。 “全部脱掉?连内裤也要脱掉吗?” 黄西仁愣怔道。 “是的!腰以下都不得有任何遮挡物!” 第112章 裤裆里的铅笔头 黄西仁神情挣扎了好一会儿之后,最终还是一脸尴尬地轻轻点了点头,声音低若蚊蝇:“嗯……” 得到黄西仁的认可,肖剑便将他的裤子全部脱下来。随着裤子被脱下,黄西仁的双腿彻底暴露出来。 这双大腿,从大腿根部开始,一直延伸到脚趾,几乎没有一丝血肉,就像是两根枯萎的树枝,看上去十分恐怖,令人不忍直视。 更让人惊讶的是,黄西仁的裤裆里那玩意,只有铅笔头一样大小。 怪不得刚才肖剑说要脱掉黄西仁所有裤子时,他会显得如此挣扎和犹豫。原来,他是不愿意自己裤裆里这个秘密暴露啊! 见到这种情况,肖剑眉头紧皱,心中迅速拟定出一套详尽的治疗方案。 接下来,肖剑开始为黄西仁进行推拿和按摩。 考虑到黄西仁那犹如干枯树枝般的双腿,他毫不犹豫地调动起丹田中的真气,从净瓶中挤出两滴珍贵无比的“生命之水”。 若非如此,想要让他的双腿恢复生机简直比登天还难。 不得不说,黄西仁的命运既充满了不幸,又有着难得的幸运。 就单单这两滴能够挽救生命的“生命之水”,若将其带到拍卖行去进行拍卖,即使拍出高达五十亿的天价,恐怕也会有人争相竞购,甚至可能拍出更高的价格。 然而,肖剑却以一颗慈悲之心对待黄西仁,不仅没有收取他一分钱,反而耗费了两滴宝贵的“生命之水”来为他推拿按摩。 更为郁闷的是,肖剑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地告诉黄西仁:“我可是用了能够令人起死回生、白骨生肌的‘生命之水’为你疗伤啊!” 推拿按摩完两条腿后,肖剑拿出银针。 他手中的银针闪烁着寒光,仿佛有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只见肖剑手速极快,以快得让吴有才都看不清的速度,将银针准确无误地刺入黄西仁双腿上的环跳、阴谷、三阴交、太溪、然谷、血海、地机,阳陵泉、隐白、公孙、风市、足三里、至阴等数十个穴位。 每一针都恰到好处,力度和深度掌握得极为精准。 短短一分钟内,黄西仁的双腿上就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银针,看起来犹如一只刺猬。 这些银针散发着淡淡的银光,与黄西仁腿部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突然,黄西仁惊讶地喊了起来,\"肖医生,我感觉到双脚肌肉中有一股热量在穿梭流动,这股热流从大腿开始,沿着膝盖一直往下流淌,到了踝关节、脚背,甚至连脚底的涌泉穴也感受到了。现在,它又开始往上窜动......\" 突然感觉到双脚肌肉中的这些变化,黄西仁脸上尽是震惊与震撼之色,当然,还有因为激动带来的上身颤抖。 黄西仁的话,也惊呆了在一旁观看的吴有才,他已经见过肖剑创造出的数次奇迹,照理说应该见多不怪才对,可黄西仁患小儿麻痹症都四十年了,肖剑只是为其推拿按摩加针灸不久,就能让坐在轮椅上数十年的小儿麻痹症患者,有了感觉,这比天方夜谭还天方夜谭。 当黄西仁还没从震撼中回过神来的时候,站在他脚边的吴有才,却突然像见到鬼一样发现黄西仁的脚趾头居然微微动了几下,这让他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于是他伸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再次看过去,结果发现黄西仁的脚趾头又轻轻动了几下,而且比刚才更明显了些,这次吴有才再也忍不住叫了出来: “肖剑老弟,你快看看,他的脚趾头真的动了!” “是吗?让我看看!” 听到吴有才的话后,肖剑立刻停止了手中捏着银针缓慢旋转的动作,转头看向黄西仁的脚趾头。 果不其然,正如吴有才所言,只见黄西仁的脚趾头似乎有了意识般,轻微地勾了几勾。 “有才哥,他的脚趾头在动,说明治疗已经有了效果,但这种事情急不得,要慢慢来才行,今天就暂且先治疗到这儿吧!” 肖剑一边说话,一边迅速地将黄西仁双脚上的银针取下来,然后朝着门外的黄西海大声喊道:“西海哥,今天的治疗结束啦,你进来把他扶到轮椅上,然后去给他办理住院手续。” “他这病得多管齐下,推拿、按摩针灸,加上药浴与内服中药,内外夹攻!” “你得为他准备一个用来药浴的大桶,从今晚开始,每次把药煎好,倒入桶中,调好水温,再把他放在桶中,每次半个小时!” “另外,还得煎服中药,每天一剂,一日三次,连服半个月!” 第113章 鲁朋被传唤 “我们完全听肖医生的安排,只要对我弟弟的病情有帮助的,无论怎样都行!” 黄西海拍着胸脯表态。 “我举双手同意!” 黄西仁嫂子莫芳也难得激动的跟着表态,这可是老公弟弟自患上小儿麻痹症后,唯一的一个医生答应为他治疗,给出如此详细的治疗计划,她怎能不答应。 “美女医护,请记录!” 肖剑见黄西海夫妻对自己提出的治疗计划没意见,立即吩咐记录医嘱的医护开始记录。 “患者黄西仁患脊髓灰质炎症后期的治疗建议:一,不定期推拿、按摩、针灸双腿。二,内服药物。前七天药方:钩藤、忍冬藤各20克 全蝎13克 牛膝15克……葛根、桑枝、地龙各17克 秦艽、羌活、天麻、天竺黄各15克 甘草6克。水煎,药液混匀,连服7天,每天一剂,一日3次。” “后八天药方:紫苑、黄芪、党参、当归头各15克……白芍、五味子各13克 甘草4克 淫羊藿、锁阳、菟丝子、首乌各15克。水煎服,药液混匀,每日1剂,3次分服,连服8天。” “三,外用药方(药浴)鸡血藤120克 续断120克 川芎120克 ……马钱子100克……以上诸药,煎一大锅水煮开后,倒入浴桶或浴缸浴盆中,兑冷水至皮肤能耐得住,将病人坐入其中药浴半小时以上。此药汁可重复用二至三次!连续坐浴七天!” 肖剑开好药,说了医嘱后,黄西海夫妻拿着住院证及药方,推着黄西仁到后台,办理住院手续与抓药去了。 …… 时间回拨到下午三点半,县警局胡勇队长一行,从鲁家出发后,直接驱车赶往县人民医院。 此时,县人民医院骨伤科住院病房内,鲁朋正坐在病床上面对张雯雯与王一彪大吹特吹起来。 “我爸他一听到我被人打断脚,马上就要来医院找肖剑报仇,这时候应该在来医院的路上了,等他到来,你们一定要从侧面说我是如何如何被肖剑打断脚地,过程说得越凶险越好,结果说得越重越好,把所有责任都怪到肖剑身上,这样,我爸才会站在我这边,为我说话!” “鲁少,你放心好了,我们现在是一条战壕上的战友,等你爸来后,我们知道怎么说的!” 张雯雯微笑着安慰鲁朋。 就在这时,鲁朋父亲鲁风又打来电话。 鲁朋接通电话的一刹那,电话那头传来他父亲鲁风的焦急催促声。 “小朋,你赶快想办法离开医院找个地方躲一躲,警察刚从我们家里出去,他们已经往医院去了,说你雇凶报复他人,其它的都不说了,来不及了,赶快走!” “啊!爸,我这脚怎么走得了?爸……” “想办法赶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啪!”对面的他父亲鲁风,也不等他回答,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留下鲁朋拿着手机,愣怔在床上,像掉了魂似的,脸上一点血色也不见。 “我,我,我怎么走啊……又躲到哪里去?……” 傻傻地呆坐几分钟后,才哭笑不得地说着。 “鲁少,是不是你雇凶报复肖剑的那件事被警察知道了,所以,警员去你们家抓你,而你不在,现在又往医院来了?” 张雯雯与王一彪见鲁朋接到他父亲的电话后,一脸慌慌张张,心里已经知道个七七八八。 “没错,也不知条子们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哎,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赶快给我想想,有什么办法,让我立即离开医院去躲一躲,躲避开警察的抓捕才是最当紧的事!” 鲁朋明显是急了,竟然向张雯雯与王一彪求起计策来。 “鲁少,你先离开骨伤科,随便去哪个科室躲一躲,警察们一来一定会把骨伤科翻个底朝天,等他们找半天找不到你,离开之后,你再从医院离开,找个地方躲躲吧!” 关键时刻,张雯雯献上计策。 “彪哥,还有李霞美女,我们三人先把鲁少搀扶到隔壁的心血管科暂避一刻,待警员一走,再想办法把鲁少弄出去!” 张雯雯接着说。 王一彪自然没意见,可李霞心里却不怎么同意,不过,在这种场合下,她也不好太做得出格,毕竟与鲁朋是朋友关系,还是狠不下心,默认了张雯雯提的建议。 三人刚把鲁朋从床上搀扶下病床,走出病房门时,胡勇队长及一众警员在一名医护的引领下,从护士站朝他们走了过来。 “鲁朋,警局的胡队长找你了解情况!” 医护眼尖,正好看见王一彪,张雯雯几人搀扶着鲁朋从病房里出来,急忙喊了起来。 “完了,完了!这些条子怎么这么快,这下完了……” 鲁朋在那名医护开口大喊的刹那,脸都变成了青色,嘴里嘀咕着。 跑又跑不掉,躲又无法躲。 “鲁朋,请你跟我们去警局一趟!” 一名警察走到离鲁朋一米远距离说道。 “我为什么要跟你们去警局,我的脚伤还没好,而且我又没违法犯罪,凭什么要去警局,不去!” 鲁朋硬着头皮,以狡辩来故意拖延时间,等着他父亲鲁风甚至爷爷鲁渊到来。 他估计这会他们应该快到医院了,等父亲一到,一切有父亲为他做主,他就什么都不怕了,在他的心中,父亲鲁风和爷爷鲁渊就没有摆不平的事。 “不去?这是传唤证!你不愿意去,我们只有请你去了!” “手铐铐上带走,牵起不走,骑起走,给你脸不要偏要不要脸!” 胡勇队长一想到鲁朋雇凶报复肖剑,害得他在撞人现场,向肖剑拍着胸脯作出的承诺,差点实现不了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犯了什么罪?要铐我到警局去?” 鲁朋对两个拿着手铐上来铐住他双手的警员诘问道。 “你犯不犯罪难道心里没点逼数,敢拿出100万雇凶,现在为什么还不敢承认了?” “你的勇气呢?你的胆量呢?” 胡勇队长眼神鄙视地看着他说道。 “爸爸,救我……” 鲁朋耳眼都尖,看到走廊那头人影一闪,不管是不是他父亲,先喊了再说。 第114章 听得懂人话的小奶狗 众人的目光随鲁朋这么一喊,犹如被磁石吸引一般,齐齐射向走廊那头。 “踢沓!踢沓!踢踢沓沓!” 一阵杂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似乎有人正在小跑着往这边赶来。不一会儿,四个男人出现在大家眼前。 “爸,爸,快救我!” 看到来人后,鲁朋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朝着这四个跑来的人中间的那个中年男人大喊道。 “胡队长,我儿子还不是罪犯吧,你们凭什么用手铐铐上他?” 鲁风一到来就看见鲁朋的双手上了手铐,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对着胡勇质问道。 “鲁二公子,您先别着急,您儿子现在虽然不是犯人,但他可是犯罪嫌疑人。而且我们也只是想传唤他到警局去说清楚事情经过而已,并没有别的意思。但他却一直不配合,所以我们才不得不将他铐起来,带回警局调查!” 面对鲁风的质问,胡勇不卑不亢地说道。 胡勇队长冷声道。 “传唤证呢?” 鲁风眉头微皱,看向眼前的一群警察,质问道。 “你以为我们是乱来的?没传唤证我们会来带他去警局吗?” 胡勇队长一脸严肃地回答,声音低沉而有力,脸色也黑得像锅底一样。 “请鲁朋回警局!” 待鲁风仔细看过传唤证后,胡勇队长没有丝毫犹豫,果断地下达命令,让手下的警员将鲁朋带走。 “爸,爸,我不想进去啊……爸!救我啊……” 鲁朋惊恐万分,开始大声哀嚎起来,声音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小朋,现在你随他们去吧,到时候爸一定会想办法把你救出来的!” 鲁风强装镇定地劝慰着鲁朋,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被带走的方向,但内心却渐渐变得阴冷下来。 ...... 今天上午,肖剑跟随吴有才进入手术室为那位患有阑尾炎的女患者进行手术之前,曾经答应过金陵四大世家之一蒋家的二少爷蒋俊一件事情。 然而,当他走出手术室时,四处寻找蒋俊的身影,却始终找不到蒋俊的踪迹。 他猜测可能是蒋俊这位年轻气盛的二少爷,因为等待时间过长而不耐烦,所以负气离开了医院。 由于排队候诊的患者非常之多,肖剑此时已经无暇顾及其他事情了,毕竟他现在是医生,病人比天大!所以他很快便投入到紧张忙碌的工作之中去了,直接开启看诊治病模式。 事实上,就在肖剑进入手术室没多久之后,蒋俊便接到了来自家中的电话。电话那头告诉他,他的爷爷蒋兴旺病情突然加重,需要他立刻赶回金陵。由于当时没有肖剑的联系方式,蒋俊只能将自己的情况告知给医院的一名医护人员,并请她帮忙转达给肖剑。 然后,他便匆忙地赶往金陵。 然而,这位医护人员恰好因为娘家爷爷过七十大寿,向护士长请了假并离开了医院。 更糟糕的是,她在离开之前竟然忘记嘱托其他人代替她向肖剑转达这个消息。 所以才导致肖剑从手术室出来直到看完黄西仁的小儿麻痹症后,都没人跟肖剑提起蒋俊回金陵的事。 夜幕降临,城市的喧嚣渐渐被宁静所取代。 看完黄西仁病的肖剑,离开医院,准备踏上返回盘龙村的路途时,县城街道两侧的华灯已然亮起,将整个县城装点得如同梦幻般美丽。 然而,这个时候,前往乡村的公交车已经停运。 由于心中惦记着家中菜园子里那珍贵的\"雪上一支参\"的生长情况,肖剑毫不犹豫地拦下一辆出租车,匆匆赶回家乡。 经过一番颠簸,肖剑终于回到了盘龙村。 时间已经来到晚上七点半,当他刚走到屋门前的禾坪时,眼前的一幕让他倍感温暖和惊喜——两只可爱的狮子小奶狗竟欢快地跑来迎接他。 它们摇着尾巴,活蹦乱跳地围绕在他脚边,仿佛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显得格外亲昵。 肖剑满心欢喜地蹲下身子,轻轻抚摸着小奶狗们的脑袋,亲切地询问道:\"小花、小黑,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有没有乖乖听话呀?\" \"汪!\"小奶狗们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欢快地回应着。 接着,肖剑又问道:\"园子里有没有陌生人进去过呢?\" \"汪汪!\"小奶狗们再次用清脆的叫声回应,好像在说“没有”两个字。 看着这两个聪明伶俐的小家伙,肖剑的内心充满了喜悦。 它们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让他感到无比温馨和快乐。于是,他开心地笑了起来,一天的疲惫也在这一刻烟消云散。 “咕噜!咕噜!” 正在肖剑与小黑小花嬉戏时,他的肚子突然不争气地响了起来。 他皱起眉头,抬手揉了揉瘪下去的肚皮,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吃晚饭呢。 “妈!还有饭吃吗?我饿了!” 肖剑一边捂着肚子,一边扯着嗓子喊道。 他知道这个时间点,父母亲他们应该都已经吃完晚饭了。 果然,没过多久,母亲章琴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她看到肖剑站在院子里,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小剑啊,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我和你爸以为你今天不回家吃饭了,所以就没等你先吃了!” “饭还够你吃的,只是菜没有了,你跟你爸先聊几分钟天,我给你煮几个荷包蛋炒老豆子,再炒过油麦菜,很快就可以吃饭!” 母亲章琴说完之后,急忙往厨房去炒菜去了。 “谢谢妈!” 肖剑道了句谢谢后,也没回屋,直接带着两只小奶狗,去了后面的菜园子。 进入园里,小奶狗们首先带肖剑检阅了它们的“驻地”。 “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小主人! 你看我们的窝!漂亮吗?” “小花,小黑,你们的房间贼漂亮,只要不把粑粑拉在房子里,天天都漂亮!” 肖剑跟它们俩说了起来。 “汪汪汪汪汪汪汪!” “谢谢小主人夸奖!” 第115章 蒋家的邀请 两只小奶狗仿佛听懂了似的,对着肖剑问的问题,一字不多一字不少的“汪汪”叫着,脑袋一上一下的,样子萌得可爱极了。 “你俩睡到屋里去吧,我在园子里自己溜溜转转一会,就回屋去,以后,这园子的安全,就交给你俩负责了,除了家里人可以进园子,其他任何人也不能进,知道吗?” “汪汪!” 肖剑感觉它俩回答“知道”两个字似的,站起身子,再说了句“乖宝宝!”后,往种植“雪上一支参”的坡地走去。 而两只小奶狗却乖乖地钻进狗舍里,相互嬉戏起来。 天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对拥有天眼通的肖剑来说,仿若白昼。 他径直走到“一支参”旁边,四株宝药仿佛感受到“娘家人”来了似的,无风摆动起来,枝条朝肖剑靠拢过来,像极了久别之后的恋人,突然激动地扑向另一人怀中似的。 肖剑感受到了它们释放出的渴望之意。 “嗯,你们好像又长粗壮了,我知道你们心里的小心思,不就是几天没喂你们吃的了吗?等我吃完晚饭,再过来喂你们吧!” 肖剑这么一说,四株宝药也像两只小奶狗听懂他说的话似的,在得到肖剑的承诺后,枝条齐齐一阵摇摆,全部恢复到原来的模样。 “小剑,你不是说饿了吗?菜已经炒好了,快过来尝尝老妈给你煮的老豆子煎荷包蛋,看看厨艺是退步了还是进步了?” 小剑在园子中正对四株宝药说话时,母亲章琴的喊声传进他耳里。 自从天耳通修炼达到小成境界后,七八百米距离内的任何声音,都逃不出他的双耳,这会,母亲的喊声,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 “我吃完晚饭就过来给你们浇浇水!” 肖剑看了看四株宝药,转身朝园子外面走! 经过狗舍时,两只小奶狗正躺在里面,两双萌萌的眼睛看着肖剑,尾巴像直升机的螺旋桨,不停地摇摆着。 “小花小黑,等会我还会过来一趟,你们先休息会!” “汪汪!” 两只小奶狗“汪汪”叫着回复肖剑的话后,装模作样的眯起了眼睛。 “小剑,这荷包蛋可是家里那只老母鸡生的,听说老母鸡下的蛋,最有营养,吃了后能补充能量,还能增强记忆力,就是数量不多,只有三个蛋,我全都煮了,给人看病治病很辛苦吧!” 母亲看着肖剑,一脸的宠溺。 “妈,你听谁说老母鸡下的蛋最有营养?还能增强记忆力?” 肖剑好奇的问道,他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 “这个村里的老年人,都这么说,我原来也不相信,后来听得多了,也尝试了一下,还别说,吃了老母鸡下的蛋后,精神头十足,我原来那种丢三落四的情况,好像也有了改善!” 见母亲说得有板有眼,肖剑突然灵机一动,心里有了计划。 饭后,他从自家的摇水井打了两桶水,运转丹田真气从净瓶中挤出两滴“生命之水”,放入两桶水中稀释,然后提去屋后园子里,浇在了四株宝药的根部。 正要返回自己房间,准备盘膝打坐将天耳通修炼到大成时,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这时候,谁打电话来?” 肖剑嘟囔了一句,从兜里掏出手机。 来电号码是个陌生号码,显示出金陵字样。 “金陵来的电话?那边我也没熟悉之人啊!” 肖剑眼里诧异道。 “肖医生,我是上午找你看病没看成的金陵蒋家蒋俊,这时候打您电话,打扰到你,实在抱歉!” 肖剑摁下接听键后,对面传来一个年轻男子语言急促的声音。 “蒋少,这时候打我电话,是不是找到百年份药材,向我报喜啊?” 肖剑认为对方找到了百年份药材,向自己通报呢! “肖医生,你听我说,找药材的事可以往后缓一缓,目前有件最紧迫的事想请您帮忙,今天,我突然不辞而别,是因为我家里打电话给我,我爷爷病情恶化,生命垂危,据医生们说,我爷爷他……我爷爷他…最多还有两个时辰可活!” 蒋俊说话说到最后,声音都变成哽咽了。 “所以,蒋少是想我去金陵救活你爷爷?” 肖剑听到蒋俊的话,插话反问道。 “没错,我爷爷的命,只有肖医生您才能救活他。肖医生,希望您能救我爷爷一命,日后,我蒋俊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 “你爷爷今年多大?患的什么病?” 既然请自己去给人治病,肖剑总得先了解患者究竟得了什么病吧。 “我爷爷他今年77岁,原来是胃痛,因为当成胃病治疗,肚子疼时吃些胃痛药,时间长了,逐渐转变成了胃癌,目前是中期,加上心脏有问题,胆囊也有问题,所以,医生说他的性命最多还能活两个时辰左右!” 蒋俊把爷爷蒋火旺所患的病,如实地告诉了肖剑。 “胃癌中期?这病恐怕有些难办啊!” 肖剑自获得“生命之水”以来,用它来治疗身体伤残的次数最多,对癌症这种不治之症,还没试用过,有不有效果一点都不知道。 现在蒋俊请他去金陵给他爷爷治疗癌症,这可是给肖剑出了道难题。 “肖医生,我相信这种在别人眼里是绝症,不治之症,但在您手里绝对如同治疗感冒那般容易。我爷爷就拜托您了!” 听到肖剑嘴里说“这病难办”的话后,蒋俊直接给肖剑送上一顶高帽子。 “蒋少,即便我有治好你爷爷这种病的能力,但山高路远的,两个时辰内也赶不到啊!何况,我没有一点治好这种病的信心!” 毕竟是医者,不可能见死不救,肖剑还是松了些口。 “肖医生,我爷爷这病,只要您尽心尽力的医治了,纵然治不好,我们蒋家也不会错怪您,那也是爷爷的命!” “至于路途遥远更不是问题,只要您答应来金陵给我爷爷治病,我立即去接您!” 蒋俊说的话,几乎封死了肖剑的任何退路。 第116章 金陵看诊 “好,既然蒋少这样相信我肖剑,那我也疯狂地赌一把,顺便去六朝古都开开眼界,见见世面!” 肖剑眼神坚定,语气果敢地回应道。 蒋俊听到肖剑答应了他的请求,心中激动万分,脸上露出兴奋的神情,立即对肖剑说:“肖医生,你现在在医院还是在家里呢?我马上从星城租一架直升飞机过来接你,大概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到达医院。你就在医院直升机停机坪上等就行了,我会安排人来接你的。” 肖剑有些惊讶,没想到蒋俊办事效率这么高。 挂掉电话后,肖剑匆匆忙忙地收拾了一些必要的物品,然后走到客厅向父母说明了情况:他需要连夜赶往金陵给人治病。父亲肖勇和母亲章琴听完后,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小剑,金陵那么远,咱们这儿既没有机场,高铁也还没开通呢,这大晚上的,你打算怎么过去呀?” 当听到儿子说要去金陵给人治病时,肖勇和章琴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转眼间,他们又开始为如何前往金陵而担忧。毕竟,在这个时间点,可供选择的交通方式并不多。 “爸、妈,对方已经安排好直升机来接我了,大约一个小时就能抵达医院。” 肖剑微笑着解释道。 突然,他灵机一动,心想何不借此机会邀请父母一同前往金陵游玩一番呢?于是,他接着说道:“爸妈,反正有专机接送,要不你们俩也跟我一起去金陵玩几天吧,正好散散心。” 肖勇和章琴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章琴更是满怀期待地问道:“小剑,我和你爸跟着一起去会不会不太方便呀?” “方便,当然方便啦,爸妈你们从来没去过金陵呢,正好可以趁这个机会,去好好看看大城市的发展。金陵那可是六朝古都啊,好多朝代的封建王朝都在那里建都,有着数不胜数值得瞻仰的历史古迹呢......” 肖剑为了能成功地将父母二人忽悠到金陵来,故意把金陵的那些名胜古迹都提了一遍。 “老婆,既然小剑这么有心,要不我们就一起过去玩玩呗?” 父亲肖勇也抓住时机附和道。 “好吧,那我们就沾沾小剑的光,去这六朝古都转一转吧!” 母亲章琴也被说动了心。 得到父母同意后,肖剑立刻打开手机软件,叫了一辆滴滴快车。 半小时后,肖剑带着父母来到了村口的公交招呼站,等待着滴滴车的到来。 没过多久,一辆出租车停在了他们面前。 一路上,父亲和母亲的心情都异常兴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两人不停地说着话,笑声不断。 然而,肖剑却拿出手机拨通了吴有才科长的电话号码。 当肖剑将自己要去金陵帮人治病的事情告诉吴有才时,吴有才的大脑突然像缺氧一样停顿了几秒,然后才缓过神来,表示同意肖剑的请假申请。 接着,吴有才还叮嘱肖剑尽快返回医院上班,并表示这几天找肖剑看病的病人特别多,如果肖剑不在,很多病人可能就得不到及时治疗。 听到吴有才的关心,肖剑心里感到十分温暖。他知道,作为一名医生,责任重大,但现在情况紧急,他必须先去帮助那位急需治疗的病人。 于是,他向吴有才保证尽量早点回到医院。 在与吴有才的通话结束后,肖剑挂断了电话,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担忧。这次去金陵,他不仅要面对未知的挑战,还要肩负起救治病人的重任。但他相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能够战胜困难,成功完成任务。 赶到医院时,已经晚上八点半钟。 三人一路无话,很快就来到了县人民医院,他们没有去医院里面,而是直接乘坐电梯到了最高的住院大楼楼顶的直升飞机停机位。 他站在停机坪上,遥望着夜空,心中思绪万千。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夜空中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轰鸣声,声音越来越大,肖剑知道,这是直升机螺旋桨发出的声音。 果然,没过多久,一架直升机出现在了夜空中,并缓缓地朝着县人民医院住院大楼飞来。 肖剑赶紧把直升机停机位四周的灯全部打开,以便飞行员能够看清停机坪的位置,然后指挥着飞行员将直升机稳稳地降落在停机坪上。 直升机刚一降落,肖剑便迫不及待地跑到机舱旁边,和飞机飞行员交谈了几句,确认一切正常之后,才转身回到停机坪上,将自己的父母小心翼翼地扶上了直升机机舱。 看着父母坐稳后,肖剑这才登上直升机,坐在了父母亲旁边的位置上。 “出发吧!” 肖剑对飞行员说道。 随着肖剑一声令下,直升机再次起飞,离开了县人民医院,朝金陵飞去。 …… 当肖剑乘坐直升飞机飞往金陵时,金陵市中心医院胃肠外科住院部,一间单人病房内的病床上,一位两鬓斑白,七十多岁年纪,瘦得皮包骨的老者,在大声地呻吟着,剧烈地疼痛,让老人的身体不断动来动去。 不断喊着“哎哟!”的患者,就是蒋俊的爷爷蒋火旺。 病床旁,三四位白大褂正看着一名鹤发银须的老者,在给床上的蒋火旺把脉看诊。 鹤发银须老者是蒋家从燕京请来的国务院院士、国医圣手金道南,他的身后,站着蒋家家主蒋文斌等几兄弟,蒋俊也赫然在列。 金道南把过脉后,一脸凝重地摇了摇头。 “金老,我父亲他……” 蒋家家主蒋文斌一脸焦急地问道。 金道南院士没急于回答蒋文斌,而是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蒋老家主的胃癌已经是中期往晚期靠近,加上他的心脏与胆囊上的毛病,恐怕无力回天啊!我倒是看过一个古方,不过方子上面的几位主要药材,可能一时难以找到,因为它们必须得二十年以上药龄才符合药方要求,其它几位药材,倒是中药房都可以配齐。” “请问金老,几味什么样的药材?” 蒋文斌焦急地问道。 “一味野山参,一味黄精,这两种药材如果能找到,也许还能延长蒋老的生命周期,不过,最多也是半年左右!” 金道南眉头紧皱,看着床上的蒋火旺。 第117章 与病魔赛跑 “即使找到这两味主要药材也只能延长我父亲的生命周期半年?” 蒋文斌一脸焦急,语气里带着一丝绝望和不甘。 他的眼神紧紧盯着金道南院士,仿佛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听到一个不同的答案。 “没错,蒋老的胃癌细胞已经有扩散的迹象了,即便采用西医手术,将胃部病灶部分切除,但也无法确定剩下的组织内是否仍存在癌细胞。更何况,以蒋老目前77岁的高龄,以及他的心脏和胆囊等健康状况,恐怕连国内最顶尖的协和医院也不敢轻易为他进行手术。” 华夏国医圣手金道南院士,他面色凝重,声音低沉而有力的说着,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蒋文斌的心上。 蒋文斌沉默不语,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他深知自己的父亲病情严重,每一次听到这样的消息都会让他心如刀绞。但作为家中的长子,他必须坚强面对现实,为家人撑起一片天。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金院士,如果找不到那两味主要药材呢?” 金道南院士微微皱眉,缓缓说道:“如果找不到那两味主药,以蒋老现在的身体状况,最多还有两个时辰的时间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目光中流露出对生命的无奈与惋惜。 “两个时辰?只有两个时辰?” 蒋文斌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对!蒋老的心脏与胆囊的病变也加快了胃癌细胞的转移!” 金道南院士面色凝重,眉头紧锁。 “老二,马上安排人手不惜一切代价去寻找二十年份以上的人参和黄精药材,只要发现有这,立刻想办法弄回来,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一定要在一个半时辰之内送到医院来!” 蒋文斌听着金道南院士讲述完父亲蒋火旺的病情,脸色瞬间变得凝重无比,随即果断作出决策,并转头向站在自己身后的二弟蒋文众下达命令。 他的语气充满了坚定和紧迫感,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一道不可违抗的旨意。 听到这话,一直守候在病房内的蒋文众以及其他几位与蒋家有着直接血脉关系的亲属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迅速退出房间,同时也将原本聚集在病房外走廊中的蒋氏族人、亲戚朋友们带走一大部分。 这些被蒋文众等人叫走的蒋家族人及亲朋好友,每个人心中都有着自己的小九九。 他们深知这次机会难得,如果能够找到这两种药材,成功拯救蒋家老太爷,那么无疑会在蒋家的地位大大提升,从而获得更多的资源和好处。 因此,他们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资源调动起来,全力以赴地投入到寻找珍贵药材的行动中。 其中,有一个名叫蒋先德的蒋家旁系子孙表现得尤为积极。 他通过各种渠道,四处打听着关于珍贵药材的消息。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从一位朋友那里打听到了一条重要线索:在秦岭山脉下面,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药农,不久前在一处人迹罕至、危险重重的深山老林中,意外挖到了一株至少在三十年以上药龄的野山参! 这个消息让蒋先德兴奋不已,但同时也让他感到了一丝压力。 因为据那位朋友所说,这位老药农对于这株来之不易的野山参极为珍视,开出的价格高得惊人——整整三个亿华夏币!面对如此高昂的价格,蒋先德不禁有些犹豫。但一想到如果能借此机会救下蒋家老太爷,那所带来的回报将会远远超过这三个亿,他没丝毫犹豫,立刻将这个消息报告给蒋文众。 蒋文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立刻就对蒋先德下达了命令:“不惜一切代价也要买下这一株野山参,并且还要以最快的速度租用一架私人飞机,将其运往金陵!” 与此同时,蒋家一位外嫁女的丈夫叫骆兵的,同样得知了黄精药材的相关信息。 这一株黄精生长于神农架地区,被一挖药的药农采了回来,药龄大概在十七、八年之间,总之还不到二十年。 而且,药农开出的价格方面相比野山参来说便宜了整整一半,仅仅开出了一亿五千万的价格。 当骆兵将这些情况向蒋文众汇报时,蒋文众在了解到黄精仅有十七、八年的药龄后,稍微思考了片刻,黄精虽然不到二十年,但也快接近二十年了,万一其它人找不到这种药材呢? 最终做出决定,不管用不用得了,先买回来再说,毕竟对于蒋家而言,这点钱根本算不了什么。 于是,蒋文众直接对骆兵表示,立即把药材买下来,以最快速度,送回金陵。 蒋先德和骆兵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大约一个小时之后,两种珍贵的药材就被空运回到了金陵机场。当这两种关键药材到达时,金道南院士立刻开始了煎药工作...... 与此同时,肖剑和他的父母所乘坐的直升机在空中翱翔了约一个半小时后,最终悬停并降落在金陵中心医院主楼楼顶的停机坪上。 随着机舱门缓缓开启,肖剑和他的父母走下了舷梯。 而此时,蒋俊已经带着他的二叔蒋文众、三叔蒋文标以及其他几位蒋氏家族的直系亲属,早早地在停机坪旁边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当肖剑和他的父母走出机舱后,蒋俊兴奋地迎上前去,紧紧地拥抱着肖剑。随后,蒋俊和肖剑相互介绍了各自的家人,并一起朝着中心医院的胃肠外科走去。 …… 此时,金道南院士正端着一碗刚刚煎熬出的中药汤汁,准备给蒋俊爷爷蒋火旺服下。 病床上的蒋火旺因为刚打过止痛针的缘故,被蒋文斌等人,扶坐在床上。 “金院士,我的身体什么情况,唯有我自己最清楚,您就不用操心了。这西药中药都别浪费了,对我的病没什么作用,谢谢您了金院士!” 扶坐起来的蒋火旺瞧见金道南院士端着药碗,淡淡地说着。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呢?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都会努力去尝试的。” 第118章 惊涛骇浪的金道南院士 蒋文斌没等金道南院士说话,并抢着劝了起来。 “小斌啊,为父之病,难为你们兄弟了。先前,你和金院士说的话,我都听在耳里了,我的病是绝症,没治了!” “不,爸,一定会有办法的,您不要放弃。” “我知道你们孝顺,但我活了这么多年,经历过风风雨雨,生死早已看淡。我今年已经 77 岁了,按照古人说的人生七十古来稀,我已经超过了七年,心里已经很满足了。再者说,你妈在那边等我无数年了,我也该去见她了。所以,你们不要再抱什么能治好的希望,我想出院回家,不想再待在医院里。这里除了气味难闻,还显得清冷萧条,不如待在家里那么温暖。” “可是……” “好了,小斌,不必再说了。人各有命,强求不得。让我安心地度过剩下的一点时间吧。” 蒋文旺神情平静,看来已将生死看淡。 “爸,您怎么能这么说呢,金院士的话难道您也不相信?他可是世界知名的医学专家,他说只要喝了这碗药,您至少可以再多活大半年。这大半年里,也许会有奇迹发生呢!说不定就有人找到了解决那种绝症的方法呢!所以,除了坚强地活下去这个信念,其他的事情您都不要再去想了!” 蒋文斌紧紧握着父亲蒋火旺的手,语气坚定地说道。 蒋火旺听了儿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儿啊,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人固有一死,只是早一天与晚一天的区别罢了。我不怕死,只是舍不得离开你们。你肩上的责任重大,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和家人。还有,我死后,一定要把我安葬在你妈妈墓旁,让我们夫妻能够永远在一起……。” “爷爷,您可不能说这样的丧气话,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而且,这次我专门从南边请来了一位非常厉害的年轻医生——肖医生,大家都说他是神医呢!有肖神医在,您一定会没事的。所以,您就先好好活着,至少再活个二十年没问题!” 蒋火旺的话还没说完,蒋俊便领着肖剑等人走进了病房,迫不及待地打断了他的说话,大声说道。 “小俊啊!你就别安慰爷爷啦,爷爷这病是绝症,根本没得治。不过,你能特地从南方给爷爷找医生来,真的很孝顺,爷爷已经很欣慰了……咦,这个医生怎么这么年轻呀?” 蒋火旺一边说着,一边看向蒋俊身后的肖剑,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爷爷,这是肖神医,他比我还小哦!” 蒋俊满脸笑容地向他爷爷介绍起肖剑来。 听到蒋俊的话,肖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爷爷您好!” 接着,蒋俊又向肖剑介绍起自己的家人和朋友:“肖神医,我爷爷你知道了,我就不作介绍了。这位是我父亲,这位是国医圣手,金道南院士……” 肖剑连忙向每一位介绍的人问好:“伯父好!”、“金院士好!”“……” 看着肖剑礼貌的样子,蒋家众人也纷纷点头回应。 端着一碗中药的金道南院士,听到蒋俊称呼肖剑为神医后,犀利的目光如同猎豹的眼睛,突然盯在肖剑身上。 “神医?你是肖神医?” “金院士,神医的称呼在下决不敢当,那都是我们那小地方的群众胡乱喊出来的,我就是个小小的乡村医生!” 面对国医圣手,科学院院士,即便肖剑的医术再神奇,也不敢托大。 “乡村医生?” 金道南院士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这年轻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居然自称是乡村医生,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肖剑神色自若地回答道:“金院士,在下肖剑,来自江南九嶷,只是一名普通的乡村医生而已。”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身份而显得局促不安。 紧接着肖剑盯着金道南手中的药碗,轻轻闻了闻那股独特的药味之后,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着说道:“金院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手上碗里的中药汤剂应该是‘山参黄精汤’吧,它是由野山参、黄金、半夏、陈皮、桃仁、内金、木香、枳实、白花舌蛇草等药材精心熬制而成的。” 当肖剑说出“山参黄精汤”这五个字的时候,金道南院士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要知道,这个药方乃是他家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一直以来都是家族中的不传之秘,如今却从一个年纪轻轻的乡村小医生口中说了出来,这怎能不让这位堂堂科学院院士,被誉为国医圣手的金道南震惊到几乎失去听觉呢? 而且更让他震撼吃惊地是,肖剑只是闻了闻药碗中飘出的药味,就说出了这碗药汤的组成药材,这说明肖剑对中医熟悉程度,已经超过了他金道南。 “肖……肖小先生,你如此年轻,究竟是如何知晓这碗药煎制的药方呢?难道是从何处看到过吗?” “依老朽之见,如今流传下来的那些知名的中医古籍里,似乎都未曾有关于此药方的记载啊!”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金道南,双眸犹如火炬般紧紧地盯着肖剑,毫不掩饰地直抒胸臆,直接切入了正题,将自己内心深处的疑惑全盘托出。 不管怎样,他都必须从肖剑口中套出他为何了解这个药方的缘由。 倘若肖剑所获得的传承之中,真的存在一本超越当前中医界认知范围的中医典籍,那么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这将对整个华夏的传统中医领域带来一场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变革。 “金院士,实不相瞒,这是我道听途说得到的一个药方,至于药味嘛,只是对药物的气味多有研究和实际操作而已。” 其实,这药方是肖剑从传承的《玄天医经》中看到过的,他总不能告诉金道南院士,自己拥有《玄天医经》这种逆天的医典吧,为了回复他,肖剑只能胡编乱造一通谎言,来搪塞金道南。 第119章 八成是个骗子 “要不金院士叫我肖剑或者小肖什么的都行!” 虽然肖剑只露了这么一手,现在说话又这么谦虚,看在金道南眼里,满满的钦佩与崇拜。 “肖小先生,凭你闻闻药味就把这个药方中的所有药物都说出来,你完全够这个资格!” 金道南满脸崇拜与尊重说。 他这么一叫,肖剑只有无奈地一笑。 “金院士,据我所知,这药方中的两位主药,没二十年药龄或接近二十年药龄的药材,势必大打折扣,现在这药汁都煎熬出来了,难道这两种主药是二十年份的?” 肖剑眼里诧异地盯着金道南院士。 “没错,蒋家动员了蒋家所有的力量,在短短两个小时内,竟然奇迹般地找到了二十年份以上药龄的野山参以及十七、八年药龄的黄精药材。而这碗药正是以这两味主药为君,再配以其他臣、佐、使等药材精心熬制而成的!这碗药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它可比世上任何最昂贵的钻石、玛瑙、翡翠,乃至黄金白金都要贵重无数倍啊!” 金道南凝视着眼前的这碗药,眼中满是羡慕之情。 他不禁感叹:“真是太神奇了!这碗药不仅代表着蒋家的实力与资源,更象征着对生命的尊重与珍视。” 肖剑则微微一笑,说道:“金院士,您说得很对。尽管这汤药比黄金钻石等珍贵物品还要贵重十倍百倍甚至千倍,但它所能带来的益处也相当显着。通过服用此药,虽然只可延长患者的生命周期大约半年左右,然而,这宝贵的半年时间却能为治愈患者的疾病争取到更多机会,因为在这段时间里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去尝试各种治疗方法并寻找更好的解决方案。所以说,这碗药不仅仅是一种药物,更是一份希望与机遇。” 金道南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半年时间对于患者来说至关重要。在这期间,医生们可以全力以赴地制定最佳的治疗方案,同时患者及其家属也能够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这碗药真可谓是给予了人们更多的可能性与希望。” “老爷子,这碗药是为提升您的体质,增强抵抗力的宝贝,您服下去后,至少可延长您的生命周期半年,等您服下后,我再用我的手段,给您治疗一番,如果运气站在您这边的话,再活个四、五年应该不是问题!” 肖剑在进入病房后,早就用天眼通,扫描透视了蒋火旺的胸腔和胃。 他胃壁上有两处凸起的肉瘤,肉瘤中密密麻麻的癌细胞如粪坑里的蛆虫,在蠕动。 除此之外,他的胆囊全是结石,胆囊壁也在发生病变。这些结石就像一颗颗小石子,装在了胆囊这个瓶子里,影响胆汁的正常排出,使得胆囊功能受损。 而胆囊壁的病变更是让人担忧,它随时可能引发炎症、穿孔甚至恶变,给蒋火旺带来更大的痛苦和危险。 最令人揪心的是他的心脏,那跳动的节奏就像是一个即将破裂的气球,仿佛只要轻轻一碰,就会彻底破碎。 “什么,能够再让老爷子活四、五年?” “这小子的牛逼,也不是这么吹的吧!国医圣手,科学院金院士都只能延长蒋老爷子半年,他难道比金院士还强!” “看来,蒋俊叫来的也是个吹牛王!” “我看,八成是个骗子,他抓住我们蒋家人太想医好老爷子疾病的心理……” “也不能那么说,肖医生虽然年轻,但肚子里还是有点货的,不然仅仅闻了闻药味,就能说出这汤药的药方来……” “……” 肖剑说出这句可以让蒋火旺再活四五年的话,病房中众人轻轻议论起来。 “肖医生,你说我爷爷能再活过四五年?我没听错吧!” 蒋俊激动莫名地看着肖剑。 “肖医生,你真有把握让我父亲活再四五年吗?” 家主蒋文斌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紧紧盯着肖剑。 “当然,只要按照老爷子把金院长手中这碗药汤服下,我再为他治疗一番,老爷子绝对能再活个四、五年。” 肖剑自信满满地点点头。 金道南院士听后,虽然没说话,但神情中既有疑惑又有期待,不过,期待还是多于疑惑。 病房中其他人在听到肖剑如此肯定的回答后,再次陷入一片哗然。 “这怎么可能?连金院士都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一个年轻人竟然敢夸下这样的海口?” “是啊,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说不定他只是为了博眼球而已,根本就没有真本事。” “……” 此时,周围人的质疑声虽然非常轻微,但拥有天耳通小成境界的肖剑,却能将这些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然而,面对众人的质疑和嘲笑,肖剑并未感到愤怒或不满,反而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平静地开口说道:“或许有些人会觉得我只是在夸下海口,不用交税;也有些人会骂我是骗子,试图骗取蒋家的钱财;还有些人则会认为我只是为了博取眼球而编造谎言。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接下来的奇迹出现!” 话音刚落,肖剑转过身去,目光坚定地凝视着病床上的蒋火旺,用沉稳而有力的语气问道:“老爷子,您是否相信我刚才所说的话呢?相信我能够让您至少再多活四到五年!” 听到这句话,蒋火旺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随后,他伸手从金院士手中接过那只盛着珍贵药汤的碗。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将碗中的药汤一饮而尽,发出“咕咚!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喝完之后,他甚至还意犹未尽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仿佛在回味着那美妙的滋味。 “接下来,请大家都到外面去等,我给老爷子治疗时,要保持绝对的安静!” 肖剑下了逐客令! “肖小先生,能否同意我留在病房内给你当助手?” 肖剑的话刚落音,众人准备走出病房时,金院士突然对肖剑说。 第120章 华佗九针 正被肖剑往外请的医院医护及蒋家之人,一听金道南院士恭敬说出这句话后,俱都不相信地驻足回过头来,一脸诧异疑惑的看着金道南。 他们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困惑,仿佛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事情。 甚至连一向稳重的蒋家家主蒋文斌也张大了嘴巴,露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他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金道南,脸上写满了惊讶和疑惑。 毕竟,金道南可是科学院院士,更是国医圣手,身份地位何其尊崇,怎能如此轻易地说出这种话来呢? 这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似乎有些不符合常理。众人不禁感到一阵尴尬,心想:您不觉得脸红,我们这些听到的人都难堪死了。 然而,面对众人质疑的目光,金道南院士把他们这种质疑的目光,视若无睹。 就在这时,肖剑淡淡地开口说道:“如果金院士想留下,就留下吧,正好缺个帮手!” 他的语气平静而果断,似乎对金道南的决定并不意外。 正缺个帮手?这说的什么话?肖剑竟然说出如此大言不惭的话语,难道他真的以为自己有资格让一个院士做他的助手吗?这简直就是一种侮辱和轻视,让人无法忍受。 要知道,金道南可是在华夏传统医学领域做出过特殊贡献的人,享受着特殊津贴,是国家认可的科学院院士和国医圣手!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成为别人的助手呢? 让一个国医圣手、院士去当助手,这种事情在整个华国医疗界都是前所未有的,甚至可以说是绝无仅有。 “谢谢肖小先生!谢谢!”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觉得肖剑太过狂妄自大的时候,金道南院士却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态度。他就像是一个学生,向老师请示打扫卧室一样,得到了老师的同意后,心中充满了喜悦和兴奋之情。 这样的场景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让那些伫足在病房门口的众人,感到震惊不已。 他们原本以为金道南院士会对肖剑的狂言加以驳斥,但事实却完全相反,金道南院士似乎对肖剑的答应,感到兴奋雀跃不已。 那与有荣焉,一副欠扁的表情,仿佛是一个骄傲的孔雀,把蒋文斌等即将跨出病房门的众人,再次惊鄂得嘴巴大张,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似的。 “金,金院士,你当真要留下来给他当帮手?” 蒋文斌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出去!出去!你们赶快出去,别耽误先生给蒋老治病!” 金道南并没有理会蒋文斌的问题,而是一边催促着大家离开,一边挥舞着手。 生怕这些人迟出病房,耽误他观看肖剑医治蒋火旺似的。 待众人出去后,金道南把病房门一关,还把病房内唯一一张椅子,搬过去撑住房门,以防有人突然闯进来打扰治疗进程。 “终于清静了,叽叽歪歪像群麻雀的家伙!” 金道南看着关上的门,自言自语嘀咕着。 肖剑见他一副雀跃样子,知道他借口留下来是想看自己如何医治蒋火旺,笑了笑后,说道:“金院士,那我们开始吧!” 连夜乘机赶来金陵就是给蒋火旺治病的,早治晚治都得治,宜早不宜迟。 “好!好!好!先生!” 金道南连说三个“好”字,脸上露出兴奋之色,双手不停地搓着,眼中满是期待。 肖剑笑了笑,心想这个金道南还真是个医学狂人,竟然如此激动和期待。 同时,也为华夏有金道南这些醉心于传统医学的前辈们,而感到骄傲与自豪。 不知不觉间,金道南把先前称呼肖剑为“小先生”,这会把“小”字也去掉了,叫起先生来。 而肖剑也没再纠结金道南如何称呼上,趁他返身关门时,用神识对悬浮在丹田一侧的“玉针”下达了“玉针出来”的指令。 只见一道淡绿色光芒从他的身体中飞出,一个精致的玉盒如魔术般地出现在他的手掌上。 这次,他准备用《玄天医经》中记载的“华佗九针”针灸之术,来治疗蒋火旺的疾病。 这种针灸之法,乃是上古时期的神医华佗所创,它以其神奇的疗效着称于世。 肖剑虽然已经掌握了不少针灸之术,但对于这种古老的针法还是第一次尝试。 把玉盒轻轻打开,小心翼翼地掀开那层包裹住玉针的金黄色丝绸缎,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九根长短不一的玉针。 九根玉针闪烁着灿灿绿芒,晶莹剔透得宛如艺术品一般,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生命力和能量。 那绿芒如同春天里破土而出的嫩芽,充满了勃勃生机与活力; 又似山间流淌的清泉,清澈透明而又灵动。 它们散发出来的气息让人感到舒适、愉悦,仿佛能够消除一切疲惫和烦恼。 这绿芒不仅给人带来视觉上的享受,更能让人感受到大自然的力量和生命的美好。 “先生,这是……” 金道南瞪着眼睛,紧紧盯着静静躺在玉盒中的九根玉针,仿佛生怕它会突然消失一般。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内心激动不已。 就在玉针露出的刹那间,金道南的眼神就像被磁铁吸引住了一样,再也无法移开分毫。他被玉针身上射出的绿色光芒所震撼,甚至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因为太过惊讶而间歇性地停止了跳动。 “金院士,它既不是金针,也不是银针,而是玉针!” 肖剑微笑着看着金道南,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神秘。 他并没有刻意隐藏玉针的真实身份,因为他知道,玉针迟早都会展现在世人面前,倒不如现在就大方地向金道南介绍一下。 听到肖剑的话,金道南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玉针?这世上竟然有玉……”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似乎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表达心中的震撼。 金道南作为一名资深的中医专家,从事这个行业已经数十载,他见过无数的针灸疗法和工具,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使用玉针这种独特的材料。 更让他惊讶的是,眼前这位年轻的乡村医生,居然拥有如此珍贵且罕见的玉针。 “金院士,那我开始了,请您指导!” 肖剑伸手从床头柜上拿起几根酒精棉球,给九根玉针全部消完毒后,从中捏起一根约四寸长的玉针,对仍然愣怔在震惊中没回过神来的金道南院士说道。 “啊……先生!唔,我……” 金道南完全没有听清肖剑在说什么,整个人都沉浸在巨大的震撼当中,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玉针的影子。 面对肖剑的询问,金道南只能用“啊”和“唔”来应付了事。 毕竟,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眼前这个神奇的年轻人。 肖剑见他如此,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理解。随后,他便不再理会金道南,专心致志地投入到接下来的针灸治疗。 当肖剑的手指轻轻捏住那根玉针时,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与此同时,一段段关于“华佗九针”针灸之法的信息如潮水般涌现出来,清晰地呈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这些信息包括每一针的位置、深度、力度以及施针的顺序等等,详细而精准。 第121章 华佗九针(二) 仿佛有一位经验丰富的老中医在他耳边谆谆教诲一般,让肖剑对这套古老而神秘的针法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在此之前的几个晚上,因为肖剑都把重点放在“六足神通诀”的“天眼通”与“天耳通”的修炼上,对于《玄天医经》,却是一直没有进行系统地学习和研究。 前面几次治疗病人时,他从《玄天医经》中,根据实际情况有选择性地寻找针对性的药方加以应用。 而今天晚上,他又一次把“华佗九针”这一瑰宝找了出来,并开始一边学习,一边进行实践操作。 只见肖剑打开天眼通,仔细观察着患者的身体状况,精准地找到了蒋火旺腹部的水分穴。 然后,小心翼翼地拿起第一根玉针,慢慢地将其刺入穴位之中。 随着玉针的刺入,他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进入蒋火旺体内,仿佛与天地间的某种能量产生了共鸣。 接着,捏起第二根玉针刺在蒋火旺腹部的左侧梁门穴上,再然后是第三根、第四根……。 当肖剑将最后一根玉针刺入中脘穴后,他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轻地擦拭掉额头渗出的汗珠。 此时,他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感袭来,但同时也为“华佗九针”这种能活死人,医白骨的华夏医学瑰宝而骄傲与自豪。 整个刺针动作如行云流水,又如采花蝴蝶,翻飞起舞。 从肖剑刺出第一根玉针开始,金道南院士的眼睛就如同被定住一般,连眨都没眨一下,全神贯注地盯着肖剑的每一个动作。当肖剑把第九根玉针刺完时,金道南倒吸一口凉气后,惊呼出声。 “华佗九针!” 他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肖剑手中的玉针和那已经刺入患者体内的八根玉针。这些玉针排列成一种奇特的图案,正是传说中华佗九针的针法! “先生……您竟然掌握了……” 金道南被震惊得几乎无法言语,他的声音颤抖着,脸上露出极度兴奋和激动的神色。 他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然掌握了这门古老而神秘的医术。 此时的金道南早已失去了先前的镇静,他的表情变得如痴如醉,仿佛看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他的眼神充满了敬畏和惊叹,身体微微颤抖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之情。 他紧紧地握住拳头,似乎想要抑制内心的激动,但又忍不住继续观察着肖剑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情愈发激荡,对肖剑的敬佩之情也愈发深厚。 此刻,金道南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年轻人究竟是什么来历?他怎么会拥有如此高超的医术? 金道南,这位华夏科学院的院士,更是国医圣手级别的人物,对于华夏的传统医术可谓是有着深入的研究和了解。他不仅深入钻研了系统的中医理论知识,还拥有着极为丰富的临床实践经验。 那些在历史长河中流传下来的神奇针灸针法,如华佗的\"华佗九针\"以及扁鹊的\"鬼王十三针\"等等,这些能够让人起死回生的针灸技法,金道南或多或少都曾听闻或者见过一些相关的只言片语。 然而,如今竟然亲眼目睹这一传说中的针灸之术,从一个如此年轻的人——肖剑施展而出,这让金道南内心的震惊和震撼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此刻,刚刚将九根玉针全部施下的肖剑并没有理会金道南,反而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地放在了第一根和第九根玉针露在外面的尾针之上,开始缓缓地转动着它们。 与此同时,他运转丹田真气,从净瓶之中挤出一滴晶莹剔透的“生命之水”。然后他将那滴“生命之水”通过手指肚注入到了玉针之中,并使其沿着玉针内部的通道迅速抵达了患者胃部的病灶位置。 对于这种能够治愈严重伤势以及普通疾病,屡试不爽的神奇“生命之水”,肖剑心中其实也没有太大的把握,不确定它是否真的对胃癌这种被世人视为绝症的病症有效。 虽然在那个奇怪梦中的古装男人,在代传肖剑所获传承时说过,这“生命之水”能活世间万物,治世间百病。 而且肖剑也用“生命之水”治愈了父亲肖勇的严重摔伤以及可能成为植物人的刘小龙,还有必须截掉双腿的徐杰的伤病。 此外还治愈了唐大山的心肌梗死等病,而且这两天也对几名小儿麻痹症患者使用过,从使用效果上看,确实非常好。 正因为对“生命之水”治病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肖剑才答应蒋俊,连夜赶来金陵,为他爷爷治病。 第122章 院士拜师 “金院士,您老的眼光确实不错啊!哈哈……”肖剑爽朗地笑道:“没错,我所使用的针灸术正是上古时期神医华佗自创的‘华佗九针’。只是没想到,今天居然会在这里用到它。而且,这也是我第一次尝试用玉针来施展这套针灸术呢!还真是一次有趣的体验呀!嘿嘿,至于效果嘛,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但我相信就算效果有所折扣,应该也不至于太糟糕吧!” 说着,肖剑停下了手中捻针的动作,抬起头看向金道南院士,脸上带着一丝笑意。 而此时的金道南院士却像是着了魔一般,神情时而疑惑,时而又露出庆幸之色。 他激动得双手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先生,这真的是上古时期华佗九针针灸之术吗?那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感谢上苍有眼,不愿意看到我们华国宝贵的医学传承就此断代!” “金院士,肖医生,我的整个腹腔,此刻暖暖的,感觉非常舒服,此前痛不欲生的胃部,也不痛了,心脏往上揪的情况也停止了,是不是我的病正在好起来啊?......” 就在金道南院士震惊肖剑所用的“华佗九针”针灸之术时,躺在病床上强忍着胃部疼痛的蒋火旺,突然心情激动地开口说了起来,那眼神中的期待非常急切。 蒋火旺的声音打断了金道南院士与肖剑的对话,他的话语充满了惊喜和希望,仿佛在黑暗中突然亮起一盏光明之灯。 金道南院士听到蒋火旺的话,心头猛地一震,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他快步走到床边,紧紧握住蒋火旺的手,关切地问道:“蒋老,您说的可是真的?胃部真的不再疼痛了吗?” 蒋火旺用力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的,金院士,我能感觉到身体明显的变化,那种痛不欲生的情况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而且,我的心脏也不再有往上揪的感觉了,就好像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金道南院士转头看向肖剑,眼中满是崇敬之情。 他激动地说道:“肖先生,您真是太厉害了!您所施展的‘华佗九针’针灸之术竟然如此神奇,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蒋老的病情得到缓解。这简直就是医学史上的奇迹啊!” 事实上,蒋火旺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地传入了肖剑的耳中,但与金道南院士不同的是,肖剑并没有立刻走向蒋火旺并向他询问各种问题。相反,他全神贯注地用\"天眼通\",对蒋火旺的腹腔进行细致入微的透视扫描。 在天眼通的神奇视野下,肖剑惊讶地发现,蒋火旺胃壁上原本存在的两个肉团正在以惊人的速度缓慢缩小。 那些曾经需要借助显微镜才能看清的癌细胞,如今却变得清晰可见,它们犹如被围困的野兽一般,疯狂地挣扎、咆哮,试图逃脱束缚。 然而,无论这些癌细胞如何凶猛、如何逃窜,它们始终无法突破那层无形的障碍,就像是被困在了一张无形的大网之中。 而这张大网,宛如捕鱼的渔网一般,正逐渐收紧,将癌细胞牢牢地困住。 “看来,奇梦中的古装男人说这生命之水可医世间百病的话,没有骗我啊!” “看来蒋老爷子是个有大气运的人,患上世人眼里的绝症,都能遇到刚得到生命之水这种逆天之宝不久的我,给他治愈的好机会,也罢,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肖剑心里暗暗嘀咕完后,接着又回答金道南院士的话。 只见他微微一笑,谦逊地说:“金院士您老过奖了,其实,蒋老爷子能够这样,完全是因为您先前给他服下那碗药汤的作用,特别是那两种二十年份药龄的野山参与黄精的作用,我的施针,只不过激活了药力在他体内尽情发挥作用而已,所以,金院士您不能把蒋老爷子现在身体往好的方向发展的功劳,归于我施出的针灸之术上!” 金道南院士听着肖剑如此谦虚的话语,脸上露出一丝欣赏之色,但还是认真说道:“肖先生,你就别谦虚了,我知道那药汤的作用,如果不是你刚才那套神奇的针法,即使有我先前熬制的药汤打底,也不可能让蒋老爷子的身体恢复得这么快!” 肖剑闻言,笑着摇摇头,继续谦逊道:“金院士,您真的太抬举我了,华佗九针确实属逆天的针灸之术,但也要看什么人来使用它,如果是华佗本人用它,肯定会发挥出逆天的神效,可我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所以,蒋老爷子的身体能这么快变好,药汤的作用功不可没。” 肖剑把这功劳归于那碗药汤,他是有想法的。 “华佗九针”针灸之术,只要肖剑使用,迟早会被认识它的人知道,所以肖剑也不打算隐瞒它的存在。 可是“生命之水”这种逆天存在,肖剑是绝对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他的父母亲以及妹妹这些最亲之人。 此时,为掩盖这逆天存在,不惜把“华佗九针”这另一逆天存在的功劳,也放弃不要,全部归功于那碗荡汤上。 “先生,您太谦虚了……我……” 金道南院士见肖剑如此,只能无奈地一笑。 而此时床上的蒋火旺,则是满脸笑容,激动得身子颤巍巍地对肖剑和金道南院士感谢道,“金院士,肖医生,您们俩谁都不要推脱,这就是您们俩人的功劳,您们不仅救了我的命,还让我燃起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希望。我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您们的大恩大德!” 肖剑摆摆手立在一旁不言不语,把说话的机会让给金道南。 可当肖剑把目光看向金道南时,金道南却说出了让肖剑与蒋火旺都非常震惊的话。 “先生,请您收我为徒!” 金道南说完后,身子朝肖剑就要行拜师之礼。 “金院士,您这是唱的哪一曲?您老要拜我为师?” 肖剑伸手揽住金道南身体下拜后,开口说道。 “先生,达者为师,从您闻药味说出药方之名开始,在我心中就升起了拜您为师这个念头,刚刚您又施展出华佗九针这等逆天针灸之术后,我心里的这个念头愈来愈强烈,所以……!” “金院士,说句实话,按年龄我都可叫您一声金爷爷了,现在您却要拜我一个小村医为师,叫我一声先生,这已经颠覆了很多人的认知与三观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何况我也没您想象中那么有能力。” 金道南还想要继续说下去时,被肖剑抢过话题打断了。 第123章 古有神医扁鹊 “先生,虽然我年龄大了您几倍,但我说出拜您为师的话,决不是一时头脑发热,我是想跟在先生身边,聆听教诲,让有生之年,从先生身上多学点传统医学知识,为华夏的中医崛起奉献自己的余热!” 金道南把他要拜肖剑为师的目的,毫不隐藏地说了出来。 肖剑听后心中不禁一震,眼前这位老人如此执着和真诚,着实让人感动。然而,肖剑还是摇了摇头,说道:“金院士,我还是不能答应!我年纪尚轻,实在担当不起老师这个重任啊。不过如果金院士愿意,我们可以一起探讨医术,共同进步嘛。” 金道南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坚定。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肖先生,我知道我的请求有些突兀,但我真的非常渴望能拜您为师。我在中医领域已经摸爬滚打多年,深知传统医学的博大精深。而您展现出的精湛医术,更是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我相信只有跟随您学习,才能真正领悟到中医的精髓所在。所以,请您务必收下我这个学生。” 肖剑看着金道南一脸恳切的样子,心中也有些动容。但他依然觉得自己还不够资格收徒,于是委婉地拒绝道:“金院士,您的资历比我深厚得多,我怎么敢当您的老师呢?不如这样,我们以朋友相待,互相交流学习,岂不是更好?” 金道南听了肖剑的话,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深深地鞠了一躬,郑重其事地说:“肖先生,我明白您的顾虑,但我对您的敬意是发自内心的。我不在乎名分,只希望能在您身边学到更多的东西。请您给我一个机会吧。” 说完,他用期盼的目光看着肖剑,等待着他的答复。 肖剑被金道南的真诚所打动,心中不禁感叹这位老人对中医事业的热爱与执着。 他思考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金院士如此坚持,那我就不再推辞了。不过我有个条件,就是我们之间不能以师徒相称,只以朋友相处,从此互相学习,共同进步吧!” 金道南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欣喜若狂的笑容,连连点头道:“好,好!只要能跟在先生身边学习,什么称呼都无所谓。先生,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说着,他又向肖剑行了一礼。 金道南听到肖剑同意他们二人可以以朋友的身份来相处,并能够互相学习时,心中顿时充满了喜悦之情。他那苍老的面容瞬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犹如一朵盛开的菊花一般。然而,尽管如此,他嘴里却依然不停地喊着\"先生先生\",这让肖剑感到十分无奈。 面对金道南的热情与坚持,肖剑只能苦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对他这种行为的理解和宽容。他心想:既然金道南愿意这样称呼自己,那就随他去吧。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表达方式和习惯。 而躺在床上的蒋火旺在听到金道南说要拜肖剑为师时,心里的震惊不亚于听到某地发生了 7.2 级地震。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半天都没合拢来。 金道南可是科学院院士,国医圣手啊!在古代,那可是专门给皇帝皇后看病治病的御医呢! 如今,这位大名鼎鼎的国医圣手竟然要向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学生娃拜师?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 蒋火旺觉得自己的脑袋都有些不够用了。 他不禁对肖剑越发好奇起来。 这个年轻人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能让金道南这样的人物都甘愿拜他为师? 蒋火旺心里暗暗想了起来。 他想到了自己身体所患的疾病是世人谈之色变的绝症胃癌,也想到了先前金道南与肖剑等人说的那碗药汤的神奇功效。 加上金道南与肖剑俩人互相把功劳往对方身上推的言语,金道南要拜肖剑为师等等,这一切种种,无不说明他身体的变好,一定是肖剑在其中起了决定性作用。 想到这里,蒋火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激动之情,这位年轻医生肖剑,竟然如此厉害,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能够在关键时刻,将垂死之人从阎王爷手中夺回来的神医啊! “古有神医扁鹊与华佗,今有神医肖剑!” 这句话突然出现在蒋火旺的脑海中,仿佛一道灵光闪过。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但此刻他的脑海里却清晰地浮现出这个念头。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转眼间又过去了二十分钟。 这段时间里,蒋火旺的病情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本令人担忧的癌细胞,如今已逐渐萎缩,只剩下跳跳棋子般大小。 他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好,脸色变得红润起来,呼吸平稳而有力。 “肖神医,金院士,我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之前身体里的各种不适感都统统消失不见啦!” 蒋火旺难掩激动地再次向肖剑和金道南诉说着此刻他的身体状况。 “肖神医?蒋老,刚刚您叫先生为肖神医?哈哈,叫得好,叫得好啊,先生简直就是现代版的神医在世!” 金道南在听到蒋火旺喊出这句话后,心中不由得一惊,随后,他立刻回过神来,连连说着“叫得好!” “蒋老爷子,金老,千万别这么称呼我,您们这是在折煞我呀,神医这个称号只有像华佗、扁鹊、张仲景这些古代的名医才能当之无愧,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村医罢了,所以,你们千万不要这样叫我啊!” 肖剑连忙摆手拒绝。 第124章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肖神医,金院士,您们瞧啊,我的身体虽说还没去医院做复查呢,但那种身体棒棒哒的感觉,就跟有个小太阳在体内暖洋洋地照着似的,和之前没患病那会儿相比,那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这种明显的变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我的病已经完全好了哇!” 蒋火旺此刻的心情,那真的是激动到不行,原本就因为胃癌而变得黝黑瘦削的脸庞,此刻更是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熠熠生辉。 为了能更有力地向俩人证明他所言非虚,他那原本一直躺着的身子,像是充满了力量一般,缓缓地坐直了起来,稳稳地靠在了病床的床背上。 “蒋老爷子,您现在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健康啦,甚至比没生病之前还要好呢,这就足以说明金老——哦不,是金院士给您服下的那碗药汤,已经开始发挥神奇的作用啦,再加上我肖剑用的针灸,两者相辅相成,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这才彻底激发了药汤的全部功效呢,所以呀,才会让您产生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的这种美妙感觉呢!” 肖剑依旧坚定不移地把治好蒋火旺疾病的这份大功劳,全都归功于金道南的那碗药汤,不过呢,他也很明智地顺带提了一嘴自己的针灸之功,毕竟这也是整个治疗过程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嘛。 反观金道南院士,在听完蒋火旺的话,又仔细看了蒋火旺的肢体表现后,更加坚定了跟在肖剑身边的决心。 …… 就在肖剑与金道南院士二人全神贯注地在病房之中为蒋火旺进行治疗时,病房之外那长长的走廊之上,如同被一股神秘的气息所笼罩一般,站得满满当当的皆是蒋家的族人们,这些平日里就有着紧密联系的亲人们,此刻都带着关切与期待的眼神,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每一个人都在心底默默祈祷着蒋火旺老爷子能够渡过这一难关。 还有那些平日里与蒋家关系亲近的亲朋好友们,他们或是满脸担忧,或是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一同汇聚在这走廊之上,形成了一道别样的风景。 医院里的医护们,身着整洁的白色制服,默默地守在一旁,他们的专业与冷静,与病房内紧张的气氛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幅充满张力的场景。 “小俊,你把肖剑这么个小村医从南边的一个小县城接来,他真的有本事能治好你爷爷的疾病,又或者仅仅只是能够延缓他的生命周期吗?要知道,你爷爷得的可是令人谈之色变的胃癌啊!” 蒋家家主蒋文斌此刻脸上凝重地对蒋俊说道,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同夜空中的两个繁星。 蒋俊似乎也察觉到了父亲心中的疑虑与不安,他并没有立刻直接回答蒋文斌的问题,而是缓缓地低下头,陷入了片刻的沉思。 随后,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轻轻地抬起头,从口袋中掏出了自己的手机,那手机在他手中显得有些沉重,仿佛承载着一份特殊的使命。 “爸,你看看这个!” 蒋俊熟练地打开手机,在屏幕上快速滑动着,仿佛在寻找着什么重要的东西。终于,他找到了那个他想要的视频,那是某音上某个有心人特意上传的关于肖剑治疗心肌梗死病人唐大山的视频。视频中的画面虽然有些模糊,但却清晰地展现了肖剑那娴熟而精准的医术,他那坚定的眼神和从容不迫的动作,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人不由自主地为之折服。 蒋俊深吸一口气,然后将手机缓缓地递到了蒋文斌的面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期待,仿佛在等待着父亲能够从这个视频中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蒋文斌接过去仔细地看了起来,视频没经过剪辑,仅有一分钟时间,但把肖剑治疗唐大山的关键地方都拍摄了下来。 “你就凭这么个治疗心肌梗死的视频,就完全相信地把他接了过来,这不是有点儿戏吗?” 蒋文斌的语气带着责备。 “爸,除了这个,肖医生还治好了许多医院不能治好的疾病,比如说小儿麻痹症、脑梗塞等等!” “当然,癌症这种世人眼里的绝症,倒是没听说过他有治好的,把他请过来,还不是为爷爷的疾病,多增加个希望而已!” 蒋俊把自己知道的东西都说了出来。 “爸,你想过没有?肖医生的年龄比我还小,就算他从娘肚子里就开始学习,前后也才二十年,但他为什么能治好那些许多大医院中的专家教授都治不好的疾病呢?” 蒋俊见自己把肖剑治疗各种疾病的情况介绍出来后,其父亲蒋文斌依然持不相信的态度,于是,把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小俊,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个肖医生就真不是一般普通医生了,也许他真的有治好你爷爷疾病的可能!” 蒋文斌终于对蒋俊说的话,动容起来。 就在父子俩聊着肖剑时,病房门从里面打了开来。 肖剑,金道南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肖医生,我爷爷他怎样了?” 蒋俊一见出来的肖剑,立即迎向前去问道。 “蒋少,自己往后看看吧!” 肖剑朝蒋俊笑了笑。 蒋俊往肖剑后面看去,看到了金道南,然后又看到了他爷爷蒋火旺,再然后,蒋俊傻愣着像尊石雕,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开,一副震惊到无以复加的形态。 “爸,妈,二叔,三叔,爷爷他下床出来了……” 回过神来的蒋俊,突然高兴地叫了起来。 而肖剑却在蒋家之人朝蒋火旺围拢过去,问东问西时,悄悄地走出了医院。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走出医院,肖剑看了看手机,已是晚上十点半钟。 他拨通了父亲肖勇的电话,不一会,肖剑的手机便收到了父亲肖勇发来的酒店地址。 第125章 太监的诞生 肖剑的父亲肖勇所发来的那座位于繁华路段中的维也纳酒店,是个五星级酒店,距离医院大概有十五分钟左右的步行路程。 这一路上,或许会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也可能会途经绿树成荫的小巷,沿途的风景不断变换着,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故事。 晚上的金陵街道,霓虹灯闪烁。 从没来过大都市的肖剑,看着历史氛围浓郁的六朝古都金陵的夜景,心情非常激动,开始浮想联翩。 原本打算打的去维也纳酒店的他,看了导航步行所需的15分钟时间后,改变乘车的主意,步行而去。 跟着导致一边观看树影婆娑的夜景,肖剑走走停停,兴趣盎然,偶尔还拍拍照什么的,用于回到江南后,向同事们炫耀炫耀。 步行导航与驱车或骑行的导航不同,专拣小巷小道引导。 肖剑在导航的指引下,往维也纳酒店方向走去。 当他遵从导航的提示,走进一条背街小巷时,突然前面两百米处,传来女子凄厉的“救命”声音。 天耳通修炼到小成的肖剑,别说两百米范围,就是千米内有只蚊子叫,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声音源头跑去。 两百米距离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也需要二十几秒的时间,等他赶到声音发出处时,一幕令他血脉贲张,气冲脑门的画面呈现在眼前。 只见四个头发染成金黄色的年轻男人,两人对付一人,一个正用胶带封贴女孩的嘴,一个攥住女孩的双手,四个男人正推着两个女孩往不远处的两辆车走去。 两女孩的外套都被撕扯开,贴身的小内衲都已经露在了外面,被封住的嘴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四个男人在推着两个女孩走时,四双如同淫兽的眼睛,冒出淫秽的光。 四双狗爪,轮番摸向两个女孩的隐密之处,吓得两个如同鹌鹑的女孩,“唔唔唔!”地叫了起来。 “朗朗乾坤,古都皇城脚下,你们几个该死的畜生,竟然敢侮辱她们,你们该死啊!” 就在四个黄毛畜生,即将把两个女孩拖进两辆车里时,一道狠厉的声音,从他们后面滚滚传来。 这声音自然是匆匆赶来的肖剑发出的。 他的话音刚落,手里的手机也震动起来。 肖剑看了看是蒋俊打来的,估计因为肖剑事了拂衣去,没跟任何人打招呼,一个人独自离开了中心医院,蒋家所有人为蒋火旺的身体健康高兴庆祝,欲寻找救命恩人肖剑时,却没见到肖剑的影子。 蒋俊打电话,肖剑自然知道是什么意思,然而,这时他也没时间去接听电话了,因为四个男人中的两个,已经阴狠着脸,朝他走来,而且距离越来越近。 “小子,听你口音,应该是外乡人吧,谁给胆子管闲事的,立即跪下自己掌嘴一百下,然后自断一臂,老子兴许一高兴,会饶你一命!” 其中一个瘦高黄毛阴冷着脸说着。 而另一边的两个女孩,危险时刻见肖剑突然出现,内心里把肖剑当成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她俩嘴里不停地“唔唔”叫着,可因为嘴巴被胶带封住,发不出声音来,身体也不断地扭动着。 “美妞,给老子老实点,再喊来动去,我先破了你们的相,然后,剥光你们的衣服,让你们赤果果地暴露在众人面前!” 两个女孩听闻此言后,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身体止不住地剧烈颤抖着,那原本就因惊恐而瞪大的眼眸中,此刻更是充满了无尽的畏惧与绝望,如同两只落水的鹌鹑,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惹恼了眼前这两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歹徒。 肖剑看着面前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空气中回荡:“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畜生,你们家里没有姐姐妹妹吗,没有母亲吗?竟然做出这等天怒人怨,断子绝孙的混账事,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今晚被我碰上,我一定让你们为今晚的行为后悔终生!” 肖剑的声音冷得如同万年寒窟里的寒冰,让人听后不寒而栗。 说完后,朝眼前这一高一矮两个黄毛走去。 “哈哈哈!口出狂言的小子,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我们。刚刚我说只要你跪地自己掌脸一百下,并自断一臂,也许放你一马,现在,我收回刚刚说的话,打断你五肢,让你日后的人生,为今晚的管闲事而悔恨。” 瘦高的黄毛,丝毫没感觉到肖剑已经怒火中烧,仍然在说着狠话,威胁肖剑。 “好!那就看谁断谁的手脚!看谁为此后悔终生!” 肖剑话落,左脚如同离弦之箭般朝前一跨,那速度快如闪电,仿佛能划破空气一般,紧接着右脚稳稳地跟进,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拖泥带水之感。与此同时,他将丹田之中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运于双掌之上。 此时,肖剑犹如一头凶猛的猎豹,欺身而上,直扑向那一高一矮两个黄毛。 这两个黄毛平日里仗着自己身材高大、蛮横无理,何曾将别人放在眼里?此时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肖剑竟然一个人面对他们四人,还如此嚣张跋扈。 当他们愣怔之际,肖剑的双掌已同时挥出,那气势之磅礴,仿佛能将眼前的一切都震碎。 “咔嚓!咔嚓!” 随着两声轻脆的响声响起,瘦高黄毛的右臂与矮壮黄毛的左臂,就像被锋利的刀刃斩断一样,齐肘而断。 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他们的衣衫。 这一幕让后面两个黄毛与两个女孩同时惊呆了,他们谁也没想到肖剑会如此果敢,如此狠辣无情。 然而,肖剑并未就此罢手,他深知“趁他病,要他命”的道理。 趁着两个黄毛手臂受伤之际,毫不留情地乘胜追击。 他左右双脚如同两条灵活的眼镜蛇,先后在空中划过两道优美的弧线,然后狠狠地踢向了两个黄毛的裤裆部位。 “咔!咔!” 两声蛋壳破裂的声音响过后,一高一矮两个黄毛顿时捂住裆部,发出凄厉的惨叫,身体如同虾米般蜷缩在一起,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两个新时代的太监诞生了! 第126章 为红颜一跪又何妨 一瞬之间,高矮两个黄毛便被肖剑弄得失去了抵抗力,成为新时代的新式太监。 见他们痛得在地面拼命打滚,嘴里鬼哭狼嚎,两个控制女孩的黄毛,已被震惊到头脑断片,嘴巴张开,眼球凸起。 两个女孩也被肖剑的狠厉动作震惊得愣怔当场,樱桃小嘴微微张开,忘记自己还被人控制着。 解决了两个黄毛的肖剑,再没看地面上打着滚的他们一眼,眼神狠厉犹如杀神降临,龙行虎步径直往控制两女孩的黄毛走来。 “站,站住,给老,老子跪,跪下,自断手臂和第三只脚,不然,我们先杀了这两个小妞!” 两个黄毛从先前的愣怔震撼中回过神来,见肖剑脸色不善,杀气腾腾地朝他们走来,已经吓得肝脏乱颤的他们,硬着发麻的头皮,各自从身上拿出把弹簧刀,架在两女孩的脖子上吓唬肖剑道。 还别说,肖剑被黄毛这么一喊,投鼠忌器的他,立即停下脚步,冷得瘆人的眼神看上两个黄毛。 双方相距仅有五米左右,这时,肖剑才仔细地朝两个女孩看过去。 而两女孩也在这时怯怯地看了过来。 “卢……美女,怎么会是你……” “唔唔唔…” 肖剑看清两女孩中的一人时,心神一震,而女孩看清肖剑的容貌时,也朝肖剑叫喊了起来。 只是她的嘴巴胶带封住,哪里说得出话,只能唔唔起来。 这女孩自然是肖剑在家乡的县人民医院旁边公园凉亭里,认识的卢小鹏女儿卢依依。 “好啊,看来你们认识!认识更好,跪下,跪下,先给老子跪在地上,不然我马上割断这小妞的脖子!” 控制卢依依,鼻子上有个鼻钉的黄毛,见肖剑与卢依依认识,立即想到了对付肖剑的办法,这会他眼神疯狂地将架在卢依依脖子上的弹簧刀,轻轻一划,霎时,卢依依吹弹可破的脖颈上,便有鲜血渗出。 “唔啊!唔啊!晤啊!” 被胶带封住嘴巴的卢依依痛的大声叫喊起来,眼眶中的泪水直流,本来苍白的脸上也变得更加苍白。 “几个大男人,竟然胆小如鼠,用女孩马来要挟,你们还算是个男人吗?赶快放了她们,我放你们一马……” 肖剑见黄毛鼻钉男,竟然拿卢依依要挟他,气得横眉怒目,若不是因为卢依依在他手上控制,肖剑一定会对他宣判死刑,立即执行,可这会肖剑确实不敢动。 “你以为我们是白痴,刚刚从你对付我两个同伴的那股狠辣劲,表面看你斯斯文文的,谁料你是个扮猪吃虎的角色,我才没那么蠢,那么白痴呢!” “跪下,再不跪下,别怪我手中的刀子,辣手摧花,如果不小心划断了她的颈动脉,到时,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听到没有,给老子立即马上跪下……” 黄毛鼻钉男不等肖剑把话说完,手中的弹簧刀再次在卢依依脖子上一划,她嫩如藕白的皮肤,再次多了道血口子。 “唔唔!唔唔!唔!” 卢依依听到黄毛鼻钉男以自己为要挟,逼迫肖剑下跪后,大声地叫喊着,身体也不停地扭动着,意思是叫肖剑千万别为了她,向黄毛下跪屈服。 “闭嘴,你再唔唔唔的叫,信不信老子立即剥光你的衣服,割断你的颈动脉,你以为我不敢吗……” 卢依依刚唔了几声,便被黄毛鼻丁男出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住了,身子还不受控制地打起了摆子。 “好!好!好!不就是跪下吗,这种廉价的动作,我马上做就是,不过,你先把刀拿开,别架在她脖子上,把小女孩吓坏了……!” 肖剑心里还是怕黄毛鼻钉男手中的刀子,割断卢依依的颈动脉,他不敢赌,只好忍辱负重答应他提出的条件,同时,也想拖延些时间。 “别给老子提条件,你没提条件的资格,快老老实实双手抱头,跪在地上!” 黄毛鼻钉男咆哮道,他知道一步步来,想要肖剑下跪还要他自断一条手臂,这难度不是一般地大。 “我跪!我无条件跪下来还不行吗!!” 为了卓依依,肖剑强忍住内心的怒火,跪了下去,第一次为了个女孩子,被逼得跪下。 跪下不久,黄毛鼻钉男便左手抓住卢依依的手臂,右手上的弹簧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逼着她慢慢朝肖剑走过来。 另外那名黄毛,也用同样方式逼着控制的女孩,跟在卢依依她们后面,一步步靠近肖剑。 “都给老子站住,把封住她嘴上的胶带扯掉,我要跟她说几句话,这个不算条件吧!” 肖剑还没想出如何破解眼前这不利自己的计策,又见黄毛鼻钉男逼着卢依依朝自己这边走来,万一他过来,对自己提出更多的无理要求,到时候自己更加被动,甚至处于危险境地,想救卢依依就成了奢望,他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想出计策来。 “小子,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你用这把刀先自断一条手臂,我就放了这小妞,而且另外那小妞也一起放了,我说到做到!” 黄毛鼻钉男腾出左手,从裤兜里掏出另外一把折叠刀,丢给肖剑,他手里控制着卢依依,有恃无恐,也不怕肖剑手中有刀后,会反过来对付他。 “老大,你做得对,这小子太狠厉了,必须要他自己先断一条手臂,他不照做,我们就放这两小妞的血,今晚如果我们不是事先控制住这两个小妞,以她们为要挟,让他投鼠忌器,我们都得歇菜!” 一直没有说话的后面押着女孩的黄毛,突然插话道。 “老大,你得给我们报仇啊,我们的手臂断了就断了,至多是个半残废,现在我们被这小王八蛋踢得连男人都做不成了,断子绝孙了啊!” 倒在地上,被肖剑废了男人命根子的一个黄毛,这时也大喊起来。 “小子,听到了吗?你废了他们两个的命根子,绝了他们的后代,今晚你不自断一条手臂,这两个小妞肯定不会安然无恙,刚刚我只是划破了她的表面皮肤,如果,你不配合,东子,听我口气,我俩同时对这两个小妞动手,先割断她们一条颈动脉!” 第127章 人到声到刀子到 两个同伴的话,让鼻钉男意识到了肖剑扮猪吃老虎的强悍实力。 他十几岁就开始混江湖,对江湖中的一些事和一些人也比较了解,像肖剑这样看上去文质彬彬的人,他也曾经遇到过,而且还吃过亏,这会两个同伴的说话提醒了他,为增加肖剑自断一臂的筹码,他把同伴东子控制的女孩,也拉入进来,无形中给肖剑增加心理压力,从而达到肖剑自断一臂的目的,为自己一方掌握场上的主动权,打下基础。 在他的谋略中,只要肖剑自断一臂,势必在实力上大打折扣,到时,他与同伴东子两个就再不用惧怕肖剑了,而且,他要肖剑自断一臂,还不是他最终目的,他还想废了肖剑的命根子,为两个被“废”的同伴报仇雪恨。 “想让我自断一臂,你想都别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鬼主意,其实你想多了,我与你手里的女孩只是见过一次面,甚至连她的姓氏都是别人后来才告诉我的,我跟她根本就不熟悉;至于另外那个女孩,与我就更加没一点关系了,现在你们拿她们两个来要挟我,让我投鼠忌器,你们打错了主意,说句实话,她俩的死活关我屁事!” “不过,你们那两个倒在地上的黄毛同伴,他们招惹了我,想对我动手,你俩不介意我把他俩交给警局,让警员们去审讯他们吧。” “你们既然是一伙的,肯定一起干过不少违法犯罪的事,到了警局不怕他们把你们一起做的事都交代出来!” 肖剑见自己处处受制,没掌握一点主动权,只好采取以退为进的办法,从另一个角度去打击黄毛鼻钉男的自信心。 其实,他这么做是在赌,赌这些黄毛合伙做了违法犯罪的事。 肖剑说完后,再没跟他们废话,站起身来,转身往后朝两个倒在地上捂住裆部的黄毛走去。 就在肖剑转身的一刹那,黄毛鼻钉男突然动了,他放开卢依依,手持弹簧刀,一副穷凶极恶的模样,以短跑飞人博尔特的速度,朝肖剑后背腰眼刺去。 “小子,去死吧!” 人到声到弹簧刀也到。 当弹簧刀离开肖剑腰眼不到十公分时,就在弹簧刀即将刺进肖剑腰眼时,肖剑身体快速往右边一个猛闪,弹簧刀擦着他左侧衣服而过,险之又险地避开这致命的一击。 趁黄毛鼻钉男因为惯性作用,身体往前冲的这当儿,肖剑却往后冲到卢依依身边,把吓懵圈如同石化当场的她,拉到自己身边,伸手帮她撕开贴在嘴巴上的胶带。 “吓坏了吧!现在没事了!没事了!” 肖剑第一时间出言安慰卢依依。 他不安慰还好,这一安慰,却让卢依依紧紧地抱住他,在他怀里放声痛哭起来。 黄毛鼻钉男见自己这凶狠一刺,刺了个寂寞,转过身来,盯住肖剑与肖剑怀里的卢依依,眼睛里尽是惋惜。 “小子,看你不出,你倒是比泥鳅还反应快,让你躲了过去,不过,躲了初一却躲不了十五。” “东子,放了你手里的女孩,你立即从后面进攻,我从正面进攻,速战速决,今晚这小子必须死,不然就是我们死!” 黄毛这时候再也没先前的沉稳,神情明显急躁了起来。 “老大,好,听你的,干死这多管闲事的小子!” 东子一边放开手中控制的女孩,一边手持弹簧刀,朝肖剑与卢依依走了过来。 “卢依依,你跟你同伴站到一起,等会我拖住他俩时,你俩借机逃走,走得越远越好!” 肖剑在卢依依耳边,轻轻地说道。 “不,我不走,要走你与我们一起走,我决不丢下你一人。” 卢依依忍住哭声,摇头拒绝道。 “依依,你听我说,你与你同伴在这里,只能成为牵制我的累赘,一点忙都帮不上,还不如逃出去找机会报警,记住,我拖住他们时,你们就逃,逃得越远越好!” 肖剑说完后,也没等卢依依回话,立即抱住她往旁边一个旋转,靠近了另外那个女孩不远处,随后,轻轻一推,让卢依依离开了战圈之内。 “依依,记住我说的话!” 朝卢依依说完这句话,肖剑转身朝黄毛鼻钉男与东子黄毛走去。 “你俩个畜生不如的东西,再次给你们个机会,立即丢掉手中的刀子,主动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 肖剑冷得出奇的语气,把周围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小子,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进来,记住,下一世千万不要再多管闲事!” 黄毛鼻钉男说完后,对东子打了个进攻的手势,两人持刀一前一后朝肖剑包抄过去。 此时,肖剑已经打开了天眼通。 天眼通下,黄毛鼻钉男与东子的动作,犹如龟速一般。 当那黄毛鼻钉男与东子如恶狼般持刀凶狠地攻向他的左右两侧之时,肖剑犹如敏捷的猎豹一般,身形一闪,巧妙地避过了黄毛鼻钉男那带着狠厉杀意的一刀。 紧接着,他的身子如同风中的柳枝般微微往东子这边倾斜过去,与此同时,他蓄满真气的右手掌,宛如一把锋利的宝剑,有的放矢地朝着东子持刀的手腕狠狠地砍了一掌。 “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在这接近深夜,静得吓人的古巷中,传递开去。 东子拿着刀子的右手,就像是被无情的斧头齐齐斩断一样,瞬间齐腕掉落于地上,那把原本锋利的弹簧刀也随之砸在了麻石铺砌的巷道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哐当”声,仿佛是在诉说着这场战斗的残酷。 卢依依与她的同伴,听从肖剑的指示,在那三人刚刚出手没多久,便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迅速逃了出去。 肖剑得势不饶人,毫不留情地乘胜追击。 他看着东子手腕受伤,已然失去了反抗能力,心中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涌起一股狠劲。 他飞起一脚,犹如雷霆之击,将手腕受伤的东子狠狠踹倒在地上,让他狼狈地趴在那里。 接着,他又踏前一步,脚步快如疾风,毫不犹豫地狠厉踩在了东子的右脚颈骨上。 随着又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和东子那杀猪般的嚎叫响起,东子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在地面上不断翻滚着,他的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失去了再次站起来战斗的力量,甚至连逃跑的希望都在这一刻彻底破灭了。 他只能躺在那里,痛苦地呻吟着,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第128章 金陵偶遇卢依依 一脚废掉东子,让他无再战之力,甚至掐断了他逃跑的奢望,这一切看似时间过去了很久,其实还不到一分钟。 弄残一个后,肖剑转身盯住了黄毛鼻钉男。 其实,在肖剑对东子出手伸脚时,黄毛鼻钉男是想过要去援助的,但鞭长莫及,加上速度没肖剑快,即便他有心也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同伴东子,被肖剑一掌一脚给弄成了残废。 黄毛鼻钉男被肖剑果敢狠厉的杀伐与狼一样的眼神吓得心里慌得一批,此时,见肖剑朝他看过来,哪里还有勇气面对肖剑。 先前他与东子两人都不是肖剑的对手,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了,更不是肖剑的对手。 此时,黄毛鼻钉男再也顾不上江湖义气,大难临头各自飞,他也不管东子、顺子还是锤子了,拔脚就跑,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难道还等着肖剑来削自己? 可大晚上的,虽然有路灯,不至于黑灯瞎火,但他又怎是天眼通大成肖剑的对手? 就在黄毛鼻钉男如同丧家之犬,惊慌失措地跑出二百米左右后,往后瞧了一眼,发现无人跟着,这才双手按着膝盖,正想稍微缓和下呼气与出气的问题,让如同灌了铅的双腿得到舒缓,前面十五米左右传来一道冷得牙齿打颤的声音。 “黄毛畜生,才刚刚跑了二百米,怎么就不跑了?你跑啊?!!!” 听到这冰冷刺骨的声音,刚刚舒缓了一口气的黄毛鼻钉男,瞬间汗毛根根竖起,身上冷汗直冒,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 他努力地抬起头朝前看了看,路灯下面,一道伟岸的身影站在前面,正朝他露出讥讽味浓浓的嘲笑。 这道伟岸的身影正是肖剑。 “你,你,你是人是鬼?怎么一下子跑到我前……?” 黄毛鼻钉男脸上的神情狰狞,明显吓得不轻,话说了一半,身体向左一转,再次朝另外方向的一条巷道跑去。 等他跑出一百五十米左右时,转头往后一瞧,不见肖剑追来,心里的惊慌才稍微平复一点点。 可随着他继续往前没跑十几米,又被一道身影挡住了去路。 “黄毛畜生,爷爷我在这里等你好久了!现在该为你今晚的所作所为买单了!” 这道挡住黄毛鼻钉男的身影毫无疑问又是肖剑。 “你,你,你是魔鬼,魔鬼……” 黄毛鼻钉男这下再也移不动脚步,因为他的双脚已经抖动得走不动了,而且他的身子像一堆烂泥,软倒在地上。 眼睛里尽是恐惧。 在黄毛鼻钉男恐惧的眼神中,肖剑一步步朝他走来,皮鞋踩在麻石铺就的巷道地面上,“踢踢沓沓”声,在这深夜里更显瘆得慌。 “你说我是魔鬼,那就是魔鬼吧!如果我是魔鬼那你又是什么?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做那种天怒人怨,人神共愤的奸淫妇女之事,你这种人渣比魔鬼都不如,早就应该去死了!” 肖剑阴沉着脸,走到黄毛鼻钉男面前,抬起右脚踩在黄毛鼻钉男的膝关节。 “咔嚓!” 膝盖骨碎裂的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你这无耻之极的人渣,裤裆之中的二两肉,是世间最肮脏的罪恶之源,不知玷污了多少纯洁无辜的清白女子,她们那如百合花般纯净的心灵,就这般被你无情地践踏和摧毁,也不知毁掉了多少本该温馨和睦的家庭,让无数个夜晚都陷入了痛苦与悲伤之中。今晚,我定要替那些受你所害的女子们讨回一点公道,讨点利息回来!” 肖剑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猛地飞起一脚,精准地踢在黄毛鼻钉男那脆弱的裤裆处。 随着“砰”的一声蛋裂的清脆响声响起,仿佛是世界末日的号角在这一刻奏响,黄毛鼻钉男那原本嚣张跋扈的神情瞬间化为惊恐,紧接着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鬼哭狼嚎声从他口中传出。 他像极一只受伤的野兽,双手紧紧捂住那已经遭受重创的裤裆,在地上不停地翻滚挣扎,痛苦地哀嚎着,声音比杀猪时的猪叫声还大。 就在这时,“死啦!死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呼啸而来。 听到警笛声,黄毛鼻钉男吓得全身都在打摆子,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站在他面前的肖剑,听到他上下牙齿打颤的声音,如小型粉碎机在粉碎什么东西似的,看来他吓得不轻,怕得要命。 不一会,三辆警车停靠在路边,一队警员从车上冲下来,迅速包围住肖剑与黄毛鼻钉男。 卢依依跟她的同伴,跟在这些警员后面,也走向了过来。 “不许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一名警员手持铁柄冲锋枪,瞄准肖剑大声喝斥道。 “警察叔叔,我可是见义勇为,勇救落难女子的勇士,你们连做好事的勇士也当犯罪嫌疑人对待吗?” 肖剑面对警员的喝斥,面无惧色。 “警察叔叔,我们能从这些流氓犯罪嫌疑人手中逃脱,全靠这位肖先生,如果不是他,今晚,我们可能已经……” 卢依依的同伴女孩诉说道。 “对不起,肖先生,请你原谅!我们的警员不认识你!” 一位带队的警官向肖剑行礼道歉道。 “没事的,说清楚就行了,警官叔叔!对了,那边还有这黄毛的三个同伴,也都受了伤,是不是一并把他们带走?!!!” 肖剑轻描淡写地说道。 “肖先生,谢谢你见义勇为救下了这两名年轻女孩,也感谢你帮我们抓住了这些 犯罪嫌疑人。” “等我们把这些犯罪嫌疑人带回警局时,也请肖先生跟我们回局里作个说明!” 这名警官向肖剑道着谢谢,同时也委婉地要求肖剑去警局做个笔录。 “没问题,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责任!” 肖剑也回答得高大上。 警员们过另一边去抓东子等三个受伤的黄毛时,卢依依与她的女同伴担心的走到肖剑身边,一脸紧张地问道,“肖神医,你没受伤吧!” “没事,依依美女!” “肖神医,你就别叫我美女美女的了,叫我依依就好!” “今晚多亏你救下我们,不然我和我的同伴都毁了!谢谢你!” 卢依依说道。 “对了,依依,你应该在金陵上大学吧!” 肖剑问道。 第129章 绝对是神医 对于卓依依希望肖剑不要叫她依依美女,而是叫依依的说法,肖剑也没纠结,人的名字与称呼,其实只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只要叫得通,喊得应,就是喊个“乂”或“卐”又是什么关系。 所以,卓依依希望他日后叫她依依,他当场就满足她的愿望,叫起了依依来。 “我在金陵大学上大学啊!今年才大二呢,今晚陪我这室友加闺蜜去参加一个生日派对后,两人兴致勃勃地想逛逛街,然后回大学,谁知……就遇到了这种倒霉的事……” 卓依依介绍起来,现在还心有余悸,有种遇到肖剑的庆幸。 肖剑听了她的介绍,也不好责怪她,只是暗自叹息了一声,安慰她说,“这种事换作谁也难预料到,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还有这种人渣出来做这些违法犯罪的事,不过,这件事也更能说明‘饱暖思淫欲’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嗯,没错,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像今晚这种永生难忘的恐惧,我会注意的。对了,你什么时候来的金陵?来了也不联系我?” 昏暗的路灯光下,睫毛扑闪扑闪的卓依依反问道。 “我是今晚八点钟才从家乡那边,被人用直升机接过来的……” “肖先生,那边三个被你制服的街痞已被带上车,你看我们可以回局里了吗?” “对了,肖先生,我都忘了介绍自己,我是金陵市警局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左军!” 肖剑对卓依依的话还没说完,左军副大队长已经走过来,非常尊重地开口说道。 边说还边要掏口袋把证件拿出来让肖剑看,却被肖剑开口拦住了。 “左大队长,证件就不必拿出来了,我还是有那么点眼力见的!” “好吧,配合警察调查,是每个公民的责任,我跟你们去警局录个口供,把我知道的原原本本说出来,谁叫我碰上这件事呢!” 肖剑微笑着阻止了左军队长拿证件,而且自嘲地说配合去录口供。 “谢谢肖先生理解!今晚,肖先生见义勇为救女孩的行为,帮了我们警局的大忙,待案件弄清楚后,我们会向上级申请,为肖先生请功!” 左军副大队长一副崇拜的样子。 肖剑、卓依依以及卓依依的同伴,一同随左军副大队长去了金陵市警局。 …… 与此同时,金陵市中心医院。 蒋火旺被肖剑治好可以下床走路后,蒋家家主蒋文斌等蒋家人,一个个心情激动异常,纷纷围着蒋火旺问这问那。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蒋老爷子身上。 “爸爸,你现在感觉如何?腹部还疼痛吗?” 蒋文斌问道。 “文斌啊,我腹部一点都不疼了,感觉现在的身体比没生病前都还要健康,全身的精气神都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身体好了,蒋火旺心情非常愉悦,说话时笑脸充盈脸上。 “爸,不管身体如何,我认为还是去做个全身检查最重要,看看是不是您说的那样身体比没生病前还要好,也好让家人们放宽心!” 虽然蒋火旺的症状看上去像无病之人,但蒋文斌依然觉得去做个检查才彻底放心。 经不住儿子的一再要求,蒋火旺老爷子最后还是答应了去做个全身检查。 一家子人前呼后拥,欢天喜地簇拥着蒋火旺去了影像科。 等他做完检查出来,蒋家众人看到结果,个个都震惊到下巴掉下地。 原来胃部的两处癌细胞病灶肉团,此时全部消失不见。 蒋家家主蒋文斌这时才后知后觉,自己的儿子蒋俊请回来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能够治好不治之症“胃癌”的医生,这还是一般医生吗?这绝对是神医。 这是蒋家的大恩人啊! “小俊,肖医生呢,赶快找到他,我要当面好好感谢他!” “爸,刚刚我见爷爷从病房里出来,心里兴奋激动得不得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爷爷身上去了,肖医生这边倒是怠慢他了,他会不会生气走了?” 蒋俊神情紧张,甚至有些尴尬。 “金院士,您看见肖医生了吗?” 蒋文斌没回答蒋俊的问题,转身问起金道南院士来。 “蒋家主,先生他从病房出来后,我见他去了卫生间一趟,后来去了哪,我也没看见了!” 金道南院士回答说。 “大家还不去卫生间找找?小俊赶快打电话联系肖神医,他初来乍到,对金陵又不熟悉,别出什么事才好,这么多人,难道都要点点滴滴安排你们去做才知道?我真的要被你们气死了……!” 为了老爷子的病,忙昏了头的蒋文斌,这时有些怒气上头了。 其他蒋家人,听后个个耷拉着耳朵,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当蒋俊打通肖剑的电话时,其实肖剑正与黄毛等街痞交锋,肖剑因为要救卓依依及她同伴,而没有接电话。 此后,肖剑又与黄毛短兵相接,就更加没时间去顾及电话了。 蒋俊一连拨了四五次,除了前面那次拨通外,其余几次都无法接通了。 “爸,打肖医生电话,第一次通了,但他没接,次后打了三四次,都无法接通,是不是肖医生碰到什么为难之事了?” 蒋俊联系不到肖剑后,对父亲蒋文斌说道。 “蒋家所有人都分头出去找,哪怕挖地三尺也要把肖神医找回来。小俊你与你二叔即刻联系警局,要他们帮助锁定肖医神的手机在哪?” “所有人的电话一律畅通,没电的手机,大家都带好充电宝,出发!” 毕竟是家主,蒋文斌在一分钟之内就把寻找肖剑的事安排了下去。 此时,肖剑正在金陵市警局刑侦大队的一间办公室里,接受两位警员的问话。 他把今晚给蒋老爷子治病到步行去维也纳酒店,途遇黄毛鼻钉男等四人抓住卓依依及同伴,欲行奸淫,自己把黄毛等四人打伤,失去再战之力的全部过程,向两名警员介绍。 …… 蒋俊与二叔蒋文众叔侄俩驱车前往金陵市警局的路上。 第130章 肖剑内心的萌动 蒋俊与其二叔蒋文众急急忙忙驱车来到金陵市警局,把车停好后,直奔警局值班室。 值班室里只有一个年轻女警员。 蒋俊把自己的身份及来意跟她说了,见她胸前的胸牌上警衔标示为“二级警司,姓名:牛艳。 年轻女警牛艳,那容颜当真可谓是姣好至极,宛如春日里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她身高约莫一米七上下,身姿挺拔,仿佛一株亭亭玉立的白桦树。那一双大眼睛,如同一汪清澈的湖水,闪烁着灵动的光芒,仿佛能看透世间万物的奥秘。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在她那柔弱的肩头,随着微风轻轻飘动,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故事。 牛艳一听是蒋家少爷与蒋家家主之弟,不敢有丝毫怠慢,在劝慰叔侄俩稍安勿躁的同时,为他们端来两杯茗茶。 她深知此刻自己身上的责任有多大,也深知人员突然失联的严重性,随后,她立刻用桌上座机,快速地拨通了警局今日的值班领导的电话。 无独有偶,今晚金市警局值班领导正是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武坤。 在电话中,她把蒋俊要求的事情,向武坤副局长简单地介绍了一番。 武坤副局长听一听是蒋家的家主之弟与儿子亲自前来,非常重视,立即挂断手中电话后,拨出了另一个电话。 武坤副局长拨打电话的是刑侦大队副大队长左军。 此时左军正安排警员对肖剑、卢依依等三人进行分别问话笔录,他本人则参与了卓依依的问话。 而被肖剑弄残的黄毛鼻钉男等四名犯罪嫌疑人,被警员送去医院进行先治伤后审讯。 左军正全神贯注地听着警员询问卓依依的相关情况,就在这时,他眼前摆放的那部手机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仿佛有着某种急切的召唤。 他微微一愣,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不知是谁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打电话。 当他定睛一看,发现屏幕上显示的竟然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武坤副局长的名字时,顿时紧张起来,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 左军没有丝毫犹豫,立刻伸手拿过手机,然后悄然起身,转身快步走出了问案室,来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按下接听键,将手机贴到耳边,恭敬而专注地聆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 武坤副局长在电话中的口气显得格外严肃,一字一句地把牛艳向他汇报的那件事,仔仔细细地给左军重复了一遍。 当左军听到武坤副局长说金陵蒋家要求警局帮忙锁定一个叫肖剑的手机号码并寻找其人时,他的心中猛地一震。 “肖剑?蒋家要找的肖剑会不会是刚刚随我们回局里的肖剑?” 左军心里暗暗想着。 想到这里,他急忙从自己的手机中翻找出在现场肖剑给他留下的联系电话,仔细地查看了一番,确认号码与人名都完全相符后,毫不犹豫地在电话中告诉了武坤副局长,说蒋家要找的肖剑此时正在局里的刑侦大队问案室里正认真地录口供。 左军还把肖剑如何把黄毛鼻钉男等四人制服,救下卓依依及同伴的事,也向武坤副局长和盘托了出来。 武坤副局长一听左军的回答,立即精神为之一振,急忙问道,“左军,你说的这个肖剑,难道是个会家子?不然,一个普通年轻人怎么能打得过四个街痞子,而且还是压着打?” “你确定他蒋家要找的肖剑?” “武局,我肯定蒋家要找的肖剑就是警员在问话的肖剑,因为蒋家要求锁定的手机号码,跟正在问话的这个肖剑留给我的联系电话,一模一样,一个数字都不差,所以,我百分之百敢肯定,彼肖剑就是此肖剑!” “你如此肯定,那蒋家要找的肖剑,应该就是你手里正问话的肖剑,我马上把你说的这情况,转告蒋家家主蒋文斌!” 武坤副局长在得到左军的肯定答复后,心情恢复到先前的灿烂,而且还想在蒋家家主面前博个好人缘。 毕竟像蒋家这种庞然大物,想与之攀上交情的大有人在,而武坤副局长虽然是个市局的副局长,可在蒋家这种大家族面前,如果没机会的话,仍然难以攀上关系,所以,他想好好利用这次机会。 …… 把肖剑叫来警局弄个问话笔录,只不过是警局为接下来的黄毛鼻钉男这个案件的结案,多个证据证实而已。 安排给肖剑问笔录的两个警员,二十分钟不到便结束了问话,到了这时,他才真正地无事一身轻。 从问话室出来后,肖剑从走廊上慢慢走过时,把神识打开,发现卓依依还在另外一个房间里接受问话。 也许卓依依与她的同伴,是案件的受害者,又是当事人的缘故,被问话调查用的时间,包括问话的内容,都比肖剑自然要长一点,多一些。 在遥远的他乡遇到卓依依这个熟人,而且是漂亮得不像话的美女,让肖剑这种正是血气方刚,青春萌动的年龄,从内心里有种想要与卓依依多见些面待在一起的渴望。 在走廊上来回走了几次后,卓依依终于从问话室里走了出来。 她一出来便看到在走廊上走来走去的肖剑,当即内心一喜。 “肖神医,你在等我?” 卓依依问得比较直接。 “哪个……哪个也算在等你吧!” 肖剑摸了摸鼻子,神情有些尴尬。 “对了,依依,日后你也别叫我神医神医的,叫我肖剑吧!” “不叫你肖神医,叫你的名字显得多不礼貌,你可是我弟弟的救命恩人,也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 此时的卓依依,早已没有先前被黄毛鼻钉男控制时的那种恐惧,现在则是一脸的放松神情。 第131章 肖剑哥哥,依依妹妹 卓依依的回答让肖剑一时不知怎么回应,沉默了几息时间后,他看着卓依依说道,“依依,我俩是同一个年代的人,要不你叫我肖剑,又或者叫我肖剑哥吧!” “叫你肖剑哥?你应该没我大吧,看你模样顶多十九岁,我今年刚好二十周岁,叫你弟弟还差不多!” 卓依依听肖剑说要她叫他哥后,即刻反应过来。 “依依,我比你大,我都差不多二十一了,难道二十比二十一大吗?” 肖剑几乎耍起无赖手段。 “谁大谁小还不知道呢,拿出你的身份证来,咱俩比比大小!” 在争抢谁大谁小的问题上,卓依依一点也不含糊。 “好,比就比!” 肖剑立马附和卓依依拿身份证比证年龄大小的提议。 肖剑眼疾手快,像变魔术般的,一张二代身份证便拿在手中,而且在卓依依眼前晃了晃。 “肖剑哥,你怎么那么快……” 卓依依见肖剑快得不可思议,樱桃小嘴说话后,微微张开,一时间合不拢嘴,也忘记去掏身份证。 “哈哈!依依妹,现在终于叫我肖剑哥了,哈哈……” “我……你……” 卓依依感觉受了肖剑蒙蔽似的,追上肖剑,小手变拳轻轻地捶打在肖剑胸口上,那小女儿发嗔的模样,惹得肖剑心猿意马。 “肖神医,我找得你好苦啊,打您的电话也无法接通,我们家都快地震了!” “我与我叔叔来警局是要发寻人启事了!” 就在两人嬉戏之中,蒋俊,蒋文众与左军,另外还有位身穿制服,肖剑不认识的中年男人,一同出现在肖剑与卓依依面前。 “肖神医,我们家为了找你,都乱套了!” 蒋俊的话刚落,他叔叔蒋文众也跟着说道。 “蒋少,蒋二爷,对不起,那时,我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就认为反正没我什么事了,加上看见金陵的夜晚太美了,于是就不辞而别了,这是我做的不对。不过,蒋少,你说打我的电话无法接通,我怎么没听到手机震动啊?除非手机没……” 肖剑有些懵圈,就他现在这天耳通小成,别说震动那么大,而且还是揣在身上,即便千米范围内的一只蚊子的“嗡嗡”叫声,也逃不脱他的法眼。 不过,他想到了手机没信号或没电这种可能。 信号方面是绝对没问题,因为它就在金陵城,不是偏远山区的信号盲区。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手机没电了。 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屏幕,黑屏的,按了按屏幕开机显示键,也没反应。 “蒋少,蒋二爷,不好意思,对不起!对不起!刚刚是我的手机没电了,它正在睡大觉,所以你们打电话无法接通!罪过!罪过!” 肖剑尴尬又歉意地双手合十,苦笑念着罪过。 “肖神医,我就知道,你离开医院是因为另有要事,现在事情都弄清楚了,请您与我们一起去蒋家吧!我爷爷我爸爸他们都在家里等着您的大驾!” 蒋俊毕恭毕敬地邀请肖剑。 “这位年轻先生,就是蒋二爷和蒋家大少嘴里说的治好蒋老太爷的肖神医?” 这时,站在蒋俊与蒋文众身边,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开口问道。 “肖先生,这位是我们金陵市警局武副局长!” 左军见中年男人开口问肖剑,连忙为肖剑介绍起来。 “武局长好!我叫肖剑,神医的称呼不敢当,只不过今晚来金陵,凑巧治好了蒋家老爷子的疾病而已!” 肖剑礼貌地回应了一番。 “据我得知,蒋家老太爷的病可是人人谈之色变的不治之症胃癌,肖神医能治好这种不治之症,确实有神医之实,如果蒋老太爷的病真的被肖神医治好了,不出明天,肖神医的名字就会响彻华国,被几亿人知道,华国医学史上的第一个诺贝尔奖得主就是肖神医!” 武坤副局长激动得满脸都是红光,仿佛这诺贝尔奖是他获得的似的。 “武局长谬赞了,名不名什么的,我不在乎,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是我职责,蒋家老太爷的不治之症胃癌,刚刚是我见过师傅给人治过的一种病症之一,所以,我才有那么一丝机会,如果换个什么肺癌、肝癌、胰腺癌什么的病,也许我一点机会都没有!” “在我还在南边我的家乡时,蒋少打电话告诉我他爷爷患的病症后,我知道有一定把握才答应过来的,假如没一点把握,也许我就不会过来,有句俗话不是说,不是猛龙不过江吗,我虽然不是猛龙,但我是个医生,是医生又还有治好这种病的可能,我能让蒋老爷英年……” 肖剑说得非常谦虚,把他治好蒋家蒋火旺老爷子的胃癌及心脏和胆囊上的疾病,全都归功于师傅身上。 他把这种功劳归功于“莫须有”的师傅,其实是在保护自己,不然,他早就被科研机构拉去做了“小白鼠”。 “你治好了蒋老爷子的病,这是不争的事实。肖神医,我有个不请之情希望您能答应!” 武坤看着肖剑,眼神中期待满满。 “武局长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就是,只要我肖剑能做到的,又不是违背公序良俗的,我都可以答应。” “肖老弟,我想交您这个朋友,不知是不是我太不自量力?” 武坤局长说完,眼神中都是期待。 “哈哈,武局,你这是太抬举我了,能够与武局长成为朋友,是我肖剑高攀了!” “肖老弟能认我这个朋友,是我武坤的幸运,既然如此,我托大叫你一声肖老弟,你叫我武老哥吧!” 见肖剑满口答应,武坤神情非常激动。 “好!好!武老哥,弟弟我这厢有礼了!” 肖剑哈哈一笑,抱拳朝武坤行了个鞠躬礼。 “肖老弟!” 武坤也抱拳朝肖剑行了个回礼。 两人结交成朋友,羡煞了蒋家蒋文众,蒋俊及左军等人。 “先生,先生,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有事去忙,也不给弟子吩咐一句话就走呢……” 就在武坤副局长与肖剑互相行礼,左军等人羡慕嫉妒的当儿,走廊一头传来一道老人的声音。 第132章 蒋家的大礼 虽然是老人的声音,但从走廊的一头传过来,却显得中气十足,浑厚有力,丝毫听不出有气量爆弱的问题,而且发出的“嗡嗡”环绕声,在走廊来回传荡,这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发话老人的肺活量非常强大。 随后,大家的目光朝声音传来处齐刷刷看过去。 只见一老一中两个男人正快步朝这边走来。 左边的老人正是科学院院士、国医圣手金道南,右边的中年男人自然是蒋家现任家主,蒋俊的父亲蒋文斌。 “金老?蒋家主?” 肖剑心里默念了一声。 “先生,我以为你上卫生间去,所以就没跟你过去,加上当时蒋家在病房外的所有人,都围上蒋老爷子问这问那去了,所以……” 金道南见到肖剑后,神志非常尊敬。 “先生?金院士怎么叫肖剑为先生?” 金道南叫肖剑为先生,却让武坤听到后大吃一惊,下巴都差点掉下地来。 金道南是什么存在,武坤副局长知道,那可是拿国家特殊津贴的科学院院士,国医圣手啊,这样的存在都叫肖剑为先生,那么肖剑的能力到底有多大,医术到底有多强,武坤想想都打起了颤。 “肖剑老弟,看来我结交下您这朋友,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武坤心里暗自感慨,暗自庆幸,日后的事实也确实证明他的眼光究竟看得有多远。 而站在肖剑身边的卓依依,见两鬓斑白,满脸树皮可当肖剑爷爷的老人,叫肖剑为先生,她也是大吃一惊,与她同样神情地还有左军副大队长。 “金老,因为我想去陪陪我的父母亲,他们还是第一次来金陵,加上蒋老爷子这里没我什么事了,所以,我就不辞而别了,我没有想到,因为我的悄悄离开,却给大家,特别是蒋家带来这么多麻烦,实在对不起!” 肖剑歉意地说着,殊料他的话刚刚说完,蒋家家主蒋文斌走到他面前,两膝朝下一跪,说道,“肖神医,请您千万不要说对不起呀,这话真该由我来说,更应该由我们整个蒋家人来说才对。您成功救下我父亲的性命之后,当时我们蒋家所有的人呐,几乎全都一窝蜂地围到了他身边,七嘴八舌地问着各种问题,满心关切着他的身体状况,以至于完全疏忽了拯救他生命的大恩人——肖神医您哪!” “肖神医,此时此刻,我谨代表蒋家全体上下老小,郑重地向您道一声歉!同时呢,也是发自内心地感激您的这份救父之恩。毫不夸张地讲,您就是我们蒋家的救命恩人啊!” 话刚落音,只见蒋文斌毫不犹豫地朝着地面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 他这番突如其来的举动,直接把站在一旁的武坤、卓依依还有左军等人惊得瞠目结舌,下巴都险些掉到了地上。 要知道,蒋文斌那可是堂堂金陵四大世家中位居榜首的蒋家家主啊!以他如此尊崇的地位和滔天的权势,居然能够心甘情愿地给肖剑行行此跪拜大礼。这样的场景若是被旁人瞧见,怎能不让人感到无比震惊?又怎会不让人惊掉下巴呢? “蒋家主,您先起来……” 肖剑连忙伸出双手,想要扶起跪在地上的蒋文斌。 然而,蒋文斌却伸手拦住了他,并急切地说道:“肖神医,您稍等!” 肖剑微微一愣,不知道蒋文斌这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只见蒋文斌转过头去,大声喊道:“文众,小俊快过来,给肖神医行跪拜大礼,他的大恩大德是我蒋家晚辈都要感恩戴德一辈子的大事!” 听到这话,肖剑顿时明白了蒋文斌拦住自己的原因,原来是想让蒋文众和蒋俊来给自己行跪拜之礼以表感激之情。 “蒋家主,这个万万不可啊! ”肖剑赶忙摇头拒绝道,“您快快起来吧,能救蒋老爷子,其实只是因为我之前看过师傅救治过类似的疾病,这次也算是侥幸成功而已。更何况,救死扶伤本就是我们医生的职业道德所在,实在当不起您这样的大礼呀!” 说着,肖剑一只手紧紧抓住蒋文斌的手臂,然后手上稍稍一用力,蒋文斌就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传来,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蒋二爷,还有蒋少,如果你们也要像蒋家主这般对我行如此隆重的跪拜之礼,那么不好意思,我会立刻转身离去!” 肖剑一脸肃穆,他的表情极其认真,丝毫看不出有任何佯装的痕迹。 一旁的蒋俊见状,赶忙开口说道:“二叔,既然肖神医明确表示反感我们给他施行跪拜大礼,依我看,不如咱们就诚心诚意地给他鞠一个躬好了!” 要知道,蒋俊和肖剑年纪相仿,虽然他俩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自然深知肖剑向来对那些徒有其表、华而不实的跪拜大礼颇为不屑一顾。 因此,他才灵机一动想出用鞠躬这种方式替代跪拜大礼。 听到侄子的提议,蒋二爷稍作思考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小俊啊,还是你想得周到。没错,肖神医可是你爷爷的救命恩人呐,更是我们整个蒋家的大恩人。这份恩情如同再造,咱们这些作为晚辈的理当心怀敬意,好好表达一番才行!” 话音未落,只见蒋文众毫不犹豫地弯下腰去,与蒋俊一起恭恭敬敬地朝着肖剑深深地鞠了一躬。 紧接着,二人又转过身来,同样向着旁边的金道南院士也深深鞠了一躬。 肖剑眼见自己根本无法阻拦他们行此鞠躬之礼,心中暗自叹息一声,索性也就不再坚持,任由他们施完这一礼数。 行礼完毕,蒋文斌拿着一个精致的公文包走到肖剑身前说道,“肖神医,按您的要求我们没行跪拜之礼,为感谢您的救命大恩,特别准备了一份薄礼,薄礼不多,它是金陵紫金苑的一号别墅一栋以及一辆代步的车辆,请您一定收下!” 说完后,把公文包放到肖剑手里。 第133章 有劳肖神医 “什么?紫金苑一号别墅?那可是将近两个亿的价值,蒋家真是财大气粗,近两个亿的资产说送就送!” 左军副大队长听闻后,一脸不敢相信。 “两个亿对于蒋家这种几千亿万资产的庞然大物来说,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下了点毛毛雨而已,肖神医治好蒋老爷子的胃癌,那可是世人眼中的绝症,不治之症啊,两亿治好胃癌,我认为还太少了!” 如果说左军不相信肖剑治好蒋家蒋火旺老爷子后,蒋家赠给他紫金苑的一号别墅这个事实,那么在武坤副局长眼里,却是另外一个想法。 生命无价,有钱人的生命更无价,蒋家老爷子仅花两个亿就能活下来,对于蒋家来说,这已经赚到了。 蒋家老爷子活着与死了,对蒋家整个家族来说,那绝对是天壤之别。 俗话说得好,“家有一老,如同一宝”,蒋老爷子活着,就他的人脉资源,就不是现任家主蒋文斌等蒋家晚辈们所能比拟的。 “一栋紫金苑一号别墅,价值一亿五千万,另外还送辆代步车,蒋家主嘴里说是代步车,可没个几百上千万,根本拿不出手,肖剑哥哥一步就变成了钻石王老五,厉害了,我的哥!” 武坤与左军的想法跟卓依依的想法却一点不搭边。 此时,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的卓依依,看着肖剑,由先前的震惊、震憾,悄然变成一脸的崇拜,就差五体投地了。 “蒋家主,你手里的这份薄礼也太大了吧,我委实不敢接受,还请收回去吧!” 肖剑没接下蒋文斌递过来的精致公文包,其原因就是听到左军武坤他们说别墅的价格值一亿五千万,一亿五千万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就是个天文数字,所以,对于蒋家拿出的这份大礼,他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诚惶诚恐。 “想来肖神医是嫌弃这栋别墅价格太低,那我再把位于中山中路的皇冠大酒店一并送给您,明天就把大酒店的产权过户在您的名下!” 蒋文斌见肖剑好像对别墅不感兴趣似的,立即就改变想法,把更大的,更适用的筹码送给肖剑。 “什么?把价格更贵得离谱的皇冠大酒店再送给肖神医?皇冠大酒店市场价格可是几十个亿啊?” 蒋文斌的话一说出,左军副大队长第一时间震撼出声。 这下,就连武坤副局长都被蒋文斌的临时改变,惊愣了,眼珠子瞪得老大,仿佛随时都会掉到地下似的。 “蒋家主,皇冠大酒店既然值几十个亿,那我就更不能接受了!” 肖剑听到皇冠大酒店的市场价格值几十个亿,立马拒绝道。 “肖神医,我父亲的性命才值几十个亿?只要他活着,别说几十个亿,哪怕要我蒋家全部家产,我也愿意,所以,肖神医,请您一定收下!” “肖神医,请您一定收下!” “肖神医,请你一定收下!” 蒋文斌说完之后,蒋文众与蒋俊也态度坚决地要肖剑收下这份礼物。 “先生,我看蒋家主他们也是真心实意的,要不您答应他们把这份礼物的下?” 站在一旁的金道南这时也忍不住插话了。 “既然蒋家盛情难却,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还勉为其难地收下?你要点逼脸好不! “谢谢肖神医!谢谢肖神医!” “谢谢肖神医!” “……” “不过,这酒店我可是真不知道该如何打理呀!还有那栋别墅,短时间内我怕是没办法到金陵这边来,所以......”肖剑面露难色地说道。 听到这话,蒋家家主蒋文斌赶忙回应道:“肖神医,您尽管放心就好。关于酒店方面,原有的管理层以及所有服务人员,我们都会继续留用,保证一切运营照常。至于那栋别墅,我会安排专人去精心打理,确保您任何时候过来,都能够直接入住,享受舒适的环境和贴心的服务。” 蒋文斌说完这番话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刚刚完成了一项艰巨无比的任务一般。 他心里暗自庆幸着,总算是把这份厚礼成功地送出去了,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就好像甩掉了一个令人棘手的烫手山芋一样。 此时,肖剑见蒋文斌如此诚恳周到,心中不禁有些感动,于是连忙说道:“真是太感谢蒋家主、蒋二爷,还有蒋少了!蒋家如此重情,日后,如果老爷子或是其他家人身体方面有什么不适之处,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你们随时打电话告知一声就行,我一定全力以赴相助!” 毕竟人家蒋家送出了如此贵重的礼物,于情于理,自己怎么着也得表达一下感激之情,顺便再给他们一个口头的承诺,这样才能显得自己有情有义嘛。 蒋文斌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赶忙拱手作揖道:“那就有劳肖神医费心了!在此,我代表家父以及蒋家所有人,先行谢过肖神医啦!” 肖剑的承诺,即便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口头承诺,对于蒋家主蒋文斌来说却宛如得到了稀世珍宝一般,他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那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至于为了表达对金院士您救父之恩的那份微薄之礼,我们蒋家早就已经精心准备好了。只是今晚实在是来得太过匆促和匆忙,所以只能等到明日再来专程答谢您了,请金院士千万不要见怪啊!” 给肖剑送了厚礼,也不能凉了配合肖剑给自己父亲治病的金道南院士的心,于是,蒋文斌满含歉意地望着金道南,语气十分恳切地说道。 金道南院士则是一脸真诚地摆了摆手,说道:“蒋家主,你可真是折煞我了呀!蒋老爷子的病能够得以痊愈,完全是仰仗先生的华佗九针神技,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跟我可是没有半点儿关系呢!这份谢意我心领啦,但真的不敢当啊!” 说完这番话后,金道南院士的目光中流露出由衷的谦逊之意。 第134章 区区薄礼,请别嫌弃 “金院士,还请您老能原谅我及蒋家做得不对的地方!” 蒋文斌见金道南如此说话,以为他在生蒋家人的气,说话就更显歉意。 “蒋家主,你见外了,你们把我从燕京请来给蒋老爷子治病,该付我的诊酬都付了,已经不欠我什么了,所以,这种歉意的话,就不要再说了!” 金道南见蒋文斌很纠结这件事,干脆把话挑明。 “金老,要不这样,刚刚蒋家主送的三件厚礼中,酒店归你!” 肖剑说得诚恳,不像是开玩笑。 “先生,您这话千万不能说,酒店与别墅等都是蒋家赠送给您的,何况在救治蒋老爷子疾病的这件事上,我只是在旁边当了个看客,与我可以说没多大关系,俗话说,无功不受禄,说的就是现在的我!” 金道南像个学生听老师训诫似的。 “金老,你别老是叫我先生先生的,让别人听到都露出怀疑的眼神,你说心里话是不是想学华佗九针针灸法?” 肖剑开门见山,直达本质。 “先生,我是想跟您学习华佗九针针灸法以及其它医术,好为老祖宗传下的中医药事业贡献自己毕生的精力!” 金道南也没忸怩纠结,承认得干干脆脆。 “华佗九针针灸法,我可以代师传授给你,但你老给病人施用时,效果根本达不到我给病人使用的那种效果,因为施展它需要真气,灵气之类的辅助,才能达到想要的效果!” 金道南听华佗九针施针需要真气、灵气之类的辅助,才能达到令人满意的效果时,神情骤然有些失落。 他都六七十岁的人了,年轻时又没修炼出真气之类的东西来,到现在都这把年纪,离天的时间短,近地的时间长了,还谈什么修炼真气、灵气的事情。 其实施展华佗九针治疗癌症等重症绝症,其针必须刺入病灶,刺入病灶,必须得在b超或ct,磁共振等西医的影像设备照射扫描下,方能实施。 可肖剑有天眼通这个逆天的透视大神器,只要他打开天眼通,手里的针就能指哪刺哪,而金道南尽管是院士、国医圣手,但他没肖剑拥有的这个大杀器啊! 肖剑见他一脸失落,也不想让他太难过,思索了几息时间后说道,“金老,施展华佗九针,需要真气,但也有不需要真气,就可以施展的针灸之术!” “先生,真的吗?是真的吗?您不是为了安慰我吧?!!!” 金道南听说还有不需要真气的古之针灸法,脸上立时露出多云转晴的表情。 “金老应该听说过扁鹊的鬼门十三针,伏羲九针、太乙神针,九阳神针,乾坤神针,阴阳神针等这些针术吧!” “先生,您说的这些,有的我听说过,比如神医扁鹊的鬼门十三针,太乙十一针,伏羲九针就听说过,先生能把它们都教给学生?” “金老,你也别老叫我先生了,不如这样,我可以代师把一些针灸法及医术传给你,这样一来,相互之间叫起来以免让人瞠目结舌。” “谢谢师兄,谢谢师兄!” 金道南不是傻瓜,他自然明白了肖剑的苦心,代师传艺,辈份就变成同辈了,所以,他立即改变对肖剑的称呼,由原来的先生,变成了师兄。 至于师兄师弟的叫法,就让人能容易理解多了。 先入师门者为师兄,后入师门者为师弟,无论年龄大小。 “师弟,代师传授这些针灸术及一些医术给你,这次时间上可能有些仓足,因为明天,我还得赶回医院,有许多家里经济非常贫困,看不起医,治不起病的患者,等我给他们治病,请师弟能够理解!” 肖剑见时间已经临近深夜,再不离开警局,势必耽误大家的休息时间,拣重点的说了起来。 “师兄,不管您啥时候回医院,我铁定跟着您一块儿去!反正我现在已经退休啦,那可是大把大把的空闲时间哟!” 金道南一脸恳切地说道,那双眼睛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紧紧盯着肖剑,仿佛生怕错过肖剑任何一丝回应。 肖剑原本只是想着等再过一段时间,自己稍微有空的时候,再抽点空给金道南传授一下针灸术以及相关的医术知识。 哪曾料到这家伙如此机灵,竟然顺着杆子就往上爬,而且话一出口,便眼巴巴地望着肖剑,摆出一副非要马上得到答案不可的架势来。 一时之间,肖剑被弄得有些手足无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才好。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肖剑眼角余光忽然瞥见蒋文斌正双手捧着个精致公文包,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那公文包就这么悬空举在胸前,看样子已经有好一会儿了。 肖剑赶忙伸手将公文包接过来,同时转头对金道南说道:“师弟啊,你瞧瞧咱们光顾着聊这些事儿,把蒋家主晾在这儿半天了,人家这手估计都快举得发麻咯!再者说了,这会儿时间也不早啦,眼看着就要到深夜了。武兄和左兄他们可还有一堆事儿等着处理呢,蒋家主他们为了蒋老爷子的病情也是操心费力了好些时日。所以关于传授技艺这件事嘛,要不还是等过了今晚,咱再从长计议?” “师兄,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全凭您做主!” 金道南一脸恭敬地说道。 然后,肖剑看向手中刚刚接过的公文包,若有所思地说道:“这蒋家主送的酒店嘛……还是归你吧!” 说着,便作势要将公文包打开。 然而,金道南急忙出声阻拦道:“师兄,别,别,别啊!这怎么使得?日后小弟我要是来金陵,直接下榻皇冠大酒店就行啦。到时候,还得麻烦师兄您跟总台打声招呼,让他们给我免费吃住就行了!” 肖剑听后,先是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既然这样,那师兄我恭敬不如从命了,日后,只要师弟来了金陵,直接报我的名字就行了,不过话说回来,蒋家主,您这出手还真是大方呢!” “肖神医,区区薄礼,不成敬意,您别嫌弃就好!” 几十亿的礼物还是区区薄礼?在蒋文斌这种大财阀的眼里,什么样的礼物才算厚礼? 第135章 护花使者 几十亿对于千亿万资产的蒋家,确实是九牛一毛,大海中的一瓢水,既伤不了筋更伤不了骨,甚至皮肤都不会红一点。 “那我就再次感谢蒋家主的厚礼了,还是先前那句话,日后蒋家有需要在下的,只要在我力所能及之下,一定竭尽全力。” 肖剑也不是个矫情的人,既然金道南不接受,他也不再坚持。 不过对于蒋家送出几十亿厚礼的这件事,他可不能一诺不发就将厚礼装入口袋,所以,他慷慨激昂地说出了自己的承诺,就差没拍胸口。 “谢谢!再次谢谢肖神医!” 蒋文斌再次道着谢,救活自己濒死的父亲,现在又得到肖剑的亲口承诺,约等于交好了肖剑,而且让蒋家人无形之中多出无数条命的买卖,仅几十个亿就得到了,这绝对他娘的超级划算,他怎能不激动!不兴奋! 他真想就地拔高三尺,来表达他此时激动难忍的心情。 “谢谢肖神医!谢谢肖神医!” 蒋文斌道谢之后,蒋文众与蒋俊叔侄俩也如同商量好似的,异口同声地向肖剑道着谢! “武老哥,左兄,你们也该休息了,小弟这就告辞,后会有期!” 到了这时,跟左军副大队长来警局录完证词的肖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意外得到泼天富贵,心里暗自窃喜地他,向武坤副局长,左军副大队长提出了辞行。 “肖剑老弟,你好不容易来一趟金陵,怎么也得玩几天,明天,老哥我休假陪你一天,带你感受六朝古都金陵的厚重历史文化沉淀以及城市的发展规划!” 武坤副局长笑着看向肖剑。 “武老哥,对不起!单位医院那边今天找我看病的都有些排到明天去了,朋天如果我赶不回去,这些人虽说不会闹事,但在心里一定会骂我是个不守信用的小人,所以,我打算明早乘最早的高铁回去!” 肖剑歉意地拒绝了武坤的邀请。 “肖剑老弟,你白天给人看完病,晚上才赶过来的?” “对,是蒋家主他们动用直升机把我从江南接过来的,不然,我所在的小县城,地处偏远,交通也不便捷,晚上无论如何也赶不过来的!” 肖剑一脸无奈地说着。 “工作重要,那就等你稍许得空,咱兄弟俩再好好聚聚!” 见肖剑说得恳切,武坤也没再坚持。 “好!武老哥就这么定了,再见!” 肖剑朝武坤,左军挥了挥手,与金道南,卓依依及她同伴以及蒋家家主蒋文斌等蒋家三人,离开了警局。 蒋俊驾车载着肖剑与卓依依及其同伴,先送卓依她俩。 路上,卓依依挨着肖剑坐在后排,她悄悄对肖剑说,“剑哥哥,本来,见你来金陵后,我高兴得不得了,因为明天,我有件苦恼事正好请你帮忙的,但刚刚听你与武局长的谈话……算了,不说了!” “依依,什么事你先说说!” 肖剑见卓依依欲言又止,小嘴也撅了起来,明显是不高兴了。 “剑哥哥,你知道吗?我们班那个班长,居然明晚要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晚宴呢!而且他还神神秘秘地说,晚宴上将会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要公布出来。我们班里已经有十几个同学收到了他的邀请啦。其实吧,一开始我根本就不想去参加这个什么晚宴的。可是谁能想到呀,那个班长竟然指名道姓地点到我的名字,还特别强调其他人都可以不去,但我一定得去!真是让人头疼死了。” “唉,我原本就对这种场合不感兴趣,结果今晚又碰上这件差点儿就让我陷入万劫不复境地的糟糕事情,这下子就更不想去参加那破晚宴了。但问题在于,他毕竟是咱们班的班长啊,如果我真的拒绝出席,万一他以后在班上故意给我穿小鞋,甚至联合其他同学孤立我可怎么办呢?所以我正苦恼着找谁陪我去,这不,今天正好看到你来啦,我这心里头顿时就暗自窃喜起来,简直就是正想睡觉的时候,你就主动把枕头送过来了嘛!嘿嘿嘿......所以呢......” 卓依依说到这儿便停住不再往下说了,不过即便她中途突然刹住车,聪明如肖剑也一下子就明白了她话里未说完的意思。 “依依,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即便我点头应允留下来陪你一同前去,那也是名不正言不顺呀!毕竟我并非你的同学嘛!” 肖剑脸上浮现出一副恍若失神的模样。 “只要你肯应承下来陪我走这一遭,自然会有应对之法啦,要知道其他女同学可都是携着自家男友前往呢,谁让我还没男……” 卓依依说到此处,缓缓地垂下头来,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小。 “依依,倘若我真的答应了你,那你究竟打算让我以何种身份与你同行呢?” 肖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的口吻调笑道。 “我想……我想……” 卓依依只觉得自己双颊滚烫,连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起来。 所幸此时正值夜晚时分,后排座位处的光线甚是昏暗,正副驾驶室的蒋俊与卓依同伴难以看清她那张羞红的面庞。 然而,肖剑却是个例外,要知道他已然臻至天眼通的大成境界。 “你该不会是想要将我当作你的男朋友,介绍给你的那些同学们吧!”肖剑眼见她如此窘迫尴尬的模样,索性凑到她耳畔轻声低语道。 “啊!剑哥哥,你可真是太聪明啦!这正是我的想法呢。哼,咱们班上那些个男生,整天就跟一群讨厌的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围着我转来转去,把我烦得要命!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躲开他们才好。”卓依依娇嗔着说道,她那美丽的脸蛋因为气愤而微微泛红,显得愈发可爱动人。 听到这话,卓依依也不再忸怩作态,而是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顺着肖剑的话说下去:“没错,剑哥哥,所以我才想让你来帮我挡一挡这些家伙呀。有你在我身边,看他们还敢不敢这么肆无忌惮。” 肖剑看着眼前这个令他心动不已的女孩,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保护欲。只见他挺直了胸膛,豪迈地大声说道:“依依,你放心吧!我答应你,明天我不回江南了。我要留在这里当你的护花使者,守护着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这种事情,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做到呢?” 说罢,他还故意摆出一副威风凛凛的样子,仿佛自己已经成为一名英勇无畏的骑士。 第136章 晚安! “肖神医,目的地到啦!” 正当肖剑沉浸于自己那如潮水般汹涌澎湃、源源不断的“爱心泛滥”之中时,坐在驾驶位上的蒋俊冷不丁地开了口,打破了车内原本和谐温馨的氛围。 肖剑眉头一皱,心中暗骂:“这个臭小子,怎么如此没有眼力见儿呢?此时此刻,可是本大帅哥展现无尽男性魅力的绝佳时机呀!你这家伙难道就不能乖乖地开着车再围绕大街小巷多转悠几圈吗?真是可恶至极!” 一边想着,肖剑一边在心底将蒋俊家的十八代祖宗问候了个遍。 不过,即便内心对蒋俊的这种不解风情感到愤怒和不满,肖剑还是强忍着情绪,故作镇定地回应道:“哦?这么快就到地方了啊?行吧,那你先把车靠边停下,让依依她们安全地下车。” 这时,只见车门缓缓打开,依依轻盈地走下了车。她转过身来,微笑着对肖剑说道:“剑哥哥,咱们已经到达目的地喽。今天已经很迟了,人家就不方便邀请您进寝室坐一坐、喝口水啦。晚安咯,愿您今晚能做一个甜美的梦哟!还有哦,别忘了您答应过我的事情,我已经把聚会地址发送给您啦!” 说完,依依还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后转身与同伴朝金陵大学的校门走去。 卓依依下车时对肖剑耳鬓厮磨了几句,弄得他心里痒痒的。 “依依,容我以后,以后再去体验你们大学生的生活,晚安,明天见!” 此时,肖剑心中即便有千万不舍,也不得不说再见了! “明天见!” 卓依依回头,在耳边朝肖剑做了个接电话的“666”手势。 当蒋俊把他送到父母亲下榻的维也纳大酒店时,已经深夜十二点。 “肖神医,明天有什么需要,请尽管吩咐!代步车你可以直接去4s店提车,皇冠大酒店的各种过户手续,我们会立即安排专人去办理,到时,再送到您手中,至于别墅,您可以随时入住。” 蒋俊把车停在酒店大门前时,对肖剑说道。 “蒋少,感谢了!明天就不麻烦你们了,如果蒋老爷子的身体,出现什么不适,随时打我电话!” 肖剑下车后,站在车旁面对蒋俊说道。 “我知道了!那个肖神医,你不会忘记了我身体……我身体的病吧……” 蒋俊突然问道。 “哪能,这事我放在心上呢!蒋少什么时候找到百年份的药草,什么时候找我,我保证在半小时内让你扬鞭跃马,冲锋陷阵,攻城略地,无往不胜!” 肖剑拍着胸脯承诺道,紧接着,他又说,“如果找不到,我倒是知道有人的手里有这么一株野山参,不过,这几天他是否把山参卖出去就不知道了!” “肖神医,那还等什么,请您给那人打个电话,只要人参还在他手里,他又肯出卖,即使高于市场价格,我都把它要了!” 蒋俊听肖剑说有人手里有百年份的野山参,哪里还等得及,立即要求肖剑给野山参主人打电话,恨不得现在就把野山参卖过来。 “蒋少,这都深夜十二点了,把人从睡梦中吵醒过来不好,我怕他生气,本来想卖的到时因为我一个电话打扰到他的美梦,他不卖了怎么办?所以,我认为还是明天再打更合适!” 肖剑见蒋俊一副迫不及待想要得到野山参的样子,及时给他泼了盆冷水降降温。 肖剑说的蒋俊其实也知道,只是他太想恢复男人雄风,太想早点解决他身上这种看见熊掌吃白饭,干瞪眼的尴尬隐疾了,现在,肖剑说的在理,只好一脸失落地说了句,“肖神医您说得对,怪我没考虑欲速则不达这句话,今晚过后,还请肖神医为我联系野山参的主人!” “蒋少,即便现在对方已经把那手头上的野山参给卖掉了,但是请您放心,至多半年以内,我可以向您保证,一定能帮您弄来百年份的野山参!” 此刻,肖剑一脸笃定,毫不迟疑地拍着自己的胸脯给出了这个郑重的承诺。 要知道,之所以肖剑能够如此自信满满地做出这样的保证,原因无他,正是因为在他家那个看似不起眼的菜园子里,可是栽种着整整四株极为珍贵稀有的“雪上一只参”呢! 而且根据目前的生长情况来看,不出意外的话,顶多再有半年时间,这些人参就能顺利达到令人瞩目的百年药龄啦。 毫无疑问,这便是他胆敢如此信誓旦旦地向蒋俊许下诺言的底气所在。 “居然还要再等半年啊……” 听到这个消息后,原本满心期待的蒋俊瞬间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似的,整个人的身子都凉了一大半儿。 然而,转念一想,好歹还有个盼头不是?毕竟这么多年都苦苦忍耐过来了,又何必在乎再多等上半年呢?于是乎,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无奈地点点头说道:“行吧,那就只能先这样了!” 见此情形,肖剑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随即微笑着开口道:“既然咱们都说定了,那么蒋少,今日你也辛苦了,回府歇息去吧!” 很显然,此时的肖剑已然开始下逐客令了。 不过,蒋俊似乎并没有打算就此离开,只见他略微思索片刻之后,紧接着说道:“肖神医啊,实不相瞒,就算我这会儿回去了,恐怕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呐!要不这样可好,今晚我索性就在这维也纳大酒店陪您住下得了,等到明天早上的时候,我也好陪您以及叔叔、阿姨他们一起共进早餐呀!” 虽说蒋俊此刻的心情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影响,显得有些许低落,但总体而言,倒也还算得上是差强人意吧。 他都这样说了,肖剑还能不要蒋俊住在这个维也纳大酒店? 显然不行! “那就住在这里吧,反正你又不差这个住宿钱!” 肖剑知道蒋俊住在这里的意思,于是附和起来。 蒋俊去总台办了住宿登记后,特别要了肖剑所在房间的隔壁。 两人一同去房间时,肖剑打开天眼通,发现父母已经睡觉,此时不便再去叨扰他们,于是回到自己的房间,洗澡后盘膝坐在床上,运转丹田真气,修炼十八个大循环,又修炼了七十二个小周天。 第137章 孺子可教也 山中不知岁月流逝,修炼之时更是如此。 仿佛只是眨眼之间,夜幕便悄然褪去,黎明的曙光渐渐洒满山间。 此时已至十月,夜晚漫长而白昼短暂,当天空完全放亮之际,时针已然指向清晨六点有余。 从深度修炼状态中缓缓苏醒的肖剑,只觉周身舒泰、神清气爽,体内气息上下贯通无阻。 他轻轻摇了摇头,活动一下略显僵硬的脖颈,然后伸展双臂,用力攥紧双拳,感受着身体肌肉传来的力量反馈。 经过一番试探,肖剑惊喜地察觉到自身力量有了些许增长,尽管这种进步并非十分显着,但毕竟也是一种提升,总好过原地踏步。想到此处,他不禁面露欣慰之色。 肖剑心念一动,施展出“天眼通”神通,目光穿透墙壁,朝着隔壁父母的房间望去。 只见母亲正动作轻柔地折叠着床铺上的被子,每一道褶皱都被她整理得整整齐齐;而父亲则站在卫生间内,认真地洗漱着,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看样子两人应该已经醒来好一会儿了。 就在肖剑准备撤回“天眼通”的时候,他的视线不经意间扫过自己房间门口,竟意外地发现蒋俊正独自一人在门外的过道上来回踱步,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 看到这一幕,肖剑心头一震,随即身形一闪,如灵猴般一个弹跃,稳稳地落在地上。他迅速完成洗漱,顾不上擦干脸上的水珠,便急匆匆地伸手拉开房门。 “蒋少,你怎么这么早?难道一个晚上都没睡觉吗?” 肖剑见他脸带倦容,故作诧异道。 “肖神医呀,您可不知道,昨儿晚上一听您提及有人手头上握着能治好我这病的野山参,我的心呐,那叫一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哟!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就那么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左思右想、辗转反侧,眼睁睁地望着天花板直到天亮......这不,天一亮我就起床在这儿等着您啦!” 蒋俊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揉了揉布满血丝的双眼,满脸倦容之下,还隐隐透着一丝尴尬之色。 肖剑看着眼前心急火燎的蒋俊,轻声安慰道:“蒋少,您的心情我完全能够理解。不过呢,世间万事万物皆讲求一个缘字。若是属于您的东西,就算让您苦苦等待许久,历经无数次轮回转世,它终究还是会来到您的面前;但倘若并非命中注定归您所有,即便它曾与您擦肩而过,甚至已然落入您的手中,最终也不会真正成为您的囊中之物。正所谓‘欲速则不达’,您切莫太过焦急。且稍安勿躁,待我先去向家中二老请安问过好之后,用过早餐,再来帮您致电联系此事如何?” “肖神医所言极是呀,我方才竟是钻进了那牛角尖之中,险些就乱了自己的心性,实在不该啊!还是应当先去向叔叔和阿姨请安问好,这才是正途所在呢!” 这位出身于大家族的大少爷,毕竟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机敏头脑和快速反应能力。 肖剑不过寥寥数语,便犹如暮鼓晨钟一般,使得他猛然惊醒,瞬间意识到了自己之前行为的不当之处。 只见他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似乎是想要将脑海中的那些纷乱思绪尽数驱除出去。 而站在一旁的肖剑,则是暗自点了点头,心中不禁暗暗思忖道:“嗯,此子倒还真是孺子可教啊!” 随后,肖剑转身朝着隔壁父母所居住的房间走去。他轻手轻脚地来到房门前,先是停下脚步略作迟疑,然后抬起右手,用食指关节轻轻地叩响了房门,并轻声喊道:“爸、妈,你们起床了吗?” “小剑啊!昨晚你究竟是什么时候才回酒店睡觉的呀?我和你爸一直坐在房间里等着你呢,眼巴巴地盼着你回家,一直等到十一点半钟呐,我们俩实在是有些困倦不堪了,没办法只能先去睡下啦!” 母亲章琴一边说着,一边缓缓地打开房门,对着门口的肖剑嗔怪地说道。 紧接着,她又说道,“哎呀,你爸那个懒家伙哟,晚上喝水喝得多,这会子正在厕所里面蹲着哩,估摸着马上就能出来喽!” 章琴朝着厕所的方向努了努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 听到母亲的话,肖剑赶忙解释道:“妈,真是不好意思让您和爸担心了。昨晚医院那边出了点意外之事,等处理完回到酒店时,都已经过了十二点多钟了。当时我想着这么晚了,您和爸肯定早就已经休息了,怕吵醒你们,所以就轻手轻脚地回来了,也没敢惊动您们。” 肖剑不敢把在回酒店的路上遇到黄毛鼻钉男等人的事情告诉母亲,怕她担心,于是撒了个谎,说医院那边出了点意外的事。 他向来对自己的父母十分孝敬,此刻更是连双腿都不敢轻易迈动一下,笔直地站立在门外,神情显得格外恭敬。 就在这时,一直跟在肖剑身后的蒋俊忽然一个箭步冲到了前面,满脸笑容地对着章琴打招呼道:“阿姨,早上好哇!” “哎呀呀,竟然是蒋少大驾光临啊!小剑,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儿呢?有客人来了,居然都不让人家进房间坐一坐,就这样让蒋少杵在门外头,像什么样子嘛!” 章琴略带嗔怪地数落着肖剑。 肖剑被母亲这么一说,顿时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有些失礼,连忙向蒋俊赔不是道:“蒋少,真是抱歉啊,我刚才疏忽了,多有怠慢,请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蒋俊赶忙摆手说道:“阿姨,您言重啦!肖神医可是我们蒋家的大恩人呐,那真可谓是恩同再造啊!而且他根本就没有做错任何事情。要说有错也是我的错,刚刚我跟他一同前来,理应一起出现在您面前向您请安问好的。结果我走得慢了些,落在后头了,该受责备的人是我才对啊!” 接着,蒋俊又转向肖剑,一脸诚恳地说道:“还有肖神医,您千万别这么想,您一点儿也没有怠慢我,更谈不上做错什么啦,所以压根就不存在需要道歉的事儿……”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屋内传来:“原来是蒋少和小剑啊,真是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啦!” 蒋俊还没说完,肖剑父亲肖勇从卫生间里出来,微笑着打起招呼来! 第138章 那人的名字你知道吗? “爸!”一声清脆而响亮的呼喊声传来。 “叔叔!早上好呀!”与此同时,另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只见肖剑面带笑容,一边热情地向父亲打着招呼,一边解释道:“爸,蒋少一大早就嚷嚷着非要过来看望您和妈妈呢,而且还特意强调要陪着您们一起享用早餐哟!没办法,我只好陪着他一块儿过来啦!” 说话间,肖剑还别有深意地瞥了蒋俊一眼,那眼神仿佛藏着什么秘密一般。 随后,他又立刻转过头去,依旧满脸堆笑地面对着自己的父亲——肖勇。 听到这话,肖勇赶忙回应道:“哎呀,蒋少真是太有心啦!实在是太客气喽,这可让我们有些担当不起呀!” 言语之中满是谦逊之意。 然而,蒋俊却连忙摆手说道:“叔叔,您千万别这么说!论辈分,我可是晚辈呐,理应前来向您和阿姨请安问好才是嘛!” 就在这时,蒋少似乎突然注意到了肖剑刚才那颇有深意的一眼,心领神会之下,他话锋猛地一转,接着说道:“对了,叔叔、阿姨,不知道您们昨晚休息得怎么样啊?有没有睡好呢?说来惭愧,今早晨肖神医正在熟睡的时候,硬是被我给吵醒了。这不,他才带着我过来叨扰二位的呢!” “蒋少啊,我们差不多活了大半辈子了,可真是头一回住进如此奢华的总统套房呐!昨晚一躺上床,那舒适的感觉简直让人舍不得翻身,一觉睡到了天亮哟!真的是太感谢您和蒋家的悉心照料啦,这份热情和周到实在令人感动不已呀!” 肖剑的父亲肖勇不愧是人精,一番话说得恰到好处,既表达了对蒋俊的感激之情,又巧妙地夸赞了对方的慷慨大方,听得蒋俊心花怒放,十分满意。 在蒋俊的心中,眼前这二位可不是普通人物,他们可是肖神医——肖剑的亲生父母哇! 要知道,他自己身上患有的那种难以启齿的“男人病”,能否痊愈全指望这位肖剑这位神医妙手回春了。 更何况,他家爷爷以及父亲等一众长辈,早早就给他下达了死命令:无论如何也要跟肖剑交好。所以,对于肖剑及其双亲,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用超出常人两倍的诚意去好好招待才行。 “嘿嘿,只要叔叔阿姨能休息好,我也就放心啦!看这会儿时间,都已经七点,到了吃早餐的时间了,我们可以去酒店三楼餐厅,吃早餐了?” 蒋俊抬腕看看表,随即笑容满面地向三人发出邀请。 “好!好!好!我去刷个牙,洗把脸,马上就好!” 肖勇一边大声回应着,一边转身,走进卫生间。 肖勇向来有晨起后先上厕所排便的习惯,但今天情况特殊。 方才他还在上厕所时,突然听到自家儿子和蒋俊的说话声,于是连洗漱都顾不上,就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这会儿他才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收拾一番,便又折返回卫生间准备洗漱。 片刻之后,四人一同来到酒店三楼的餐厅享用早餐。 餐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精致可口的早点,有热气腾腾的小笼包、金黄酥脆的油条、香甜软糯的八宝粥等等,令人垂涎欲滴。大家围坐在一起,边吃边聊,气氛十分融洽。 待吃完早饭后,肖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收购他那株“雪上一支参”的罗波,打去电话。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等待接听的忙音。然而,仅仅过去了不到三秒钟,罗波那热情洋溢的声音便透过听筒清晰地传进了肖剑的耳朵:“肖剑老弟,上午好呀!哎呀呀,真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跟您说,今儿早上一起床,我就瞧见一只喜鹊停在我家门前的枣树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呢。当时我心里就在想,莫不是要有什么好事临门?这不,果不其然,原来是您这位大贵人给我打电话来了!哈哈哈哈哈……” 肖剑被罗波这一连串爽朗的笑声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罗波兄,看您这话说的,我哪算得上是什么贵人呐!不过,我倒是挺好奇您最近生意做得怎么样啦?” “哈哈,托肖剑老弟您的福啊,最近这生意做得还算凑合吧。老弟您这么一大早就打来电话,难不成是又得到啥稀世珍宝啦?” 生意人嘛,不管何时何地,开口闭口都离不开生意经。 罗波心里暗自揣测着,以他对肖剑的了解,这个点儿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又弄到些年头久远、品质上乘的珍贵药材,想要转手卖给自己呢。 然而,让罗波没想到的是,肖剑却并未如他所想那般直奔主题,而是顾左右而言他:“罗波兄啊,不知道您之前从我这儿买下的那株宝贝现在可还在你手中呀?” 这话听得罗波一头雾水,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哎呀,肖剑老弟您有所不知啊,那宝贝昨天才被另一个识货的主儿给买走咯!卖了三十五万,多赚了五万块!今天,你不打电话给我,我也准备打电话给你了!” “我把多卖的五万元钱转给你,请您收一下,兄弟的钱,我一分都不能赚!” 罗波这人做生意向来诚信为本,虽然这次多赚了五万,但他丝毫没有想要瞒着肖剑的意思。 肖剑听后不禁哈哈大笑起来,连忙摆手说道:“哎哟喂,罗波兄您这说的哪里话!别说是只赚了四五万,就算您再多赚上个十万二十万的,那也是您的能耐和本事啊!亲兄弟,明算账这句话,我还是知道的!” 现在的肖剑,还真不会为了几万块钱去掉脸面,如果换成还未做怪梦之前的他,可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罗波。 “罗波兄,其实,我打电话给你,是有个好朋友急需要你手里那株年份的宝贝,用来治病,他想高价买下来。对了,你的宝贝卖给谁,那人的名字你知道吗?” 肖剑问道。 第139章 动了其他科室的奶酪 “肖剑老弟啊,对方的名字我确实不太清楚呢。当时那种情况,我们就是简单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哪还有心思去询问人家叫啥呀!” 罗波语气略带遗憾地说道。 听到这话,肖剑心里不禁暗自思忖:这可如何是好?原本以为能从罗波这里打听到一些有用的信息,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罗波说道:“罗波兄,既然如此,那小弟就不再叨扰您啦,你快去忙你的吧。咱们有机会再联系,再见喽!” “好嘞,肖剑老弟,再见!” 罗波应道。 挂掉电话后的肖剑,缓缓转过身来,朝着餐桌边走了过去。 此时,坐在餐桌旁的蒋俊正一脸急切地盼望着肖剑带来好消息。 然而,当肖剑走到近前时,却只能面露难色地看着蒋俊,轻声说道:“蒋少,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东西已经被别人抢先一步给买走了。更糟糕的是,连对方究竟姓甚名谁都无从知晓呐!” 肖剑的话音刚落,蒋俊脸上瞬间流露出深深的失落之情。 只见他眼神黯淡无光,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灵魂一般,呆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难道真的与那件宝贝无缘?难道这是老天要惩罚于我?” “蒋少啊,您就放宽心吧,千万别太忧心啦。您再咬咬牙撑过这几个月,最多也就半年时间而已,我一定会帮您找到您所需要的东西的,我可以对着老天爷发毒誓哦!” 肖剑一脸诚恳地看着蒋俊,语气坚定而又充满自信,试图让蒋俊能够安心一些。 蒋俊听着肖剑信誓旦旦的话语,心中虽然依旧忐忑不安,但还是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表示相信肖剑。 然而,那笑容却显得无比苦涩,似乎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 肖剑自然明白蒋俊此刻内心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于是赶忙继续说道:“不过呢,在这半年当中,您也不能闲着呀,可以试着从多个方面、多种渠道去打听和寻找相关线索嘛。反正不管怎样,只要咱们能够顺利找到那件至关重要的东西,您身上的那些隐疾统统都交给我来处理,保证给您解决得妥妥当当的!” 说完,肖剑还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显示自己对此事胸有成竹。 听到这里,蒋俊无奈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回应道:“唉……如今除了等待时机和碰碰运气之外,还能怎么样呢?感觉就像世界末日要来临似的……”话音未落,只见蒋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一般,软绵绵地靠在了椅背上,眼神空洞无神,直直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看到蒋俊这般模样,肖剑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正当他准备开口再说几句宽慰的话语时,突然间,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屋内原本沉闷的气氛。 肖剑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口袋,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赫然显示着来电人的姓名——正是自己所在县人民医院外科科长吴有才。 电话那头传来了吴有才略显焦急的声音:“肖剑老弟啊,今天来找你看病的人那可是多到超乎想象啊!从早晨五点开始,这些人就在咱们科室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这队都快排出几里地远啦!我们科室里的医护人员跟他们解释说你去金陵出诊了,可他们根本不信呐,一个个都铁了心要等你回来,谁劝都不走。就算让他们去别的科室挂号医治,他们也是死活不愿意呀!” 吴有才顿了顿,接着问道:“肖剑老弟,你那边病人的情况到底咋样了?能处理得过来吗?” 肖剑眉头微皱,语气严肃地回答道:“有才哥,我这边病人的情况比较复杂棘手,今天恐怕是回不去了。还得麻烦你和其他医护人员跟那些病人或者病人家属好好说一说,告诉他们我明天一定会赶回去的,不管这边病人的情况怎样,我都会准时回到咱们科室给这些相信我的病人看病的,请他们放心。” 挂断电话后,肖剑不禁陷入了沉思。从吴有才的描述中,他了解到单位那边找自己看病的人数不胜数,虽然暂时没有遇到那种需要紧急抢救、性命攸关的危重病人,但这么多人等着自己看病,心里还是难免感到一丝压力。 “病人偏科排队找你看病这件事啊,那可真是闹得沸沸扬扬呢!如今,这事儿不仅惊动了咱们医院的一把手——吴春成院长,连医院里那些高层领导们也都知道啦!而且各个科室对此可是众说纷纭、各执一词呢!” 吴有才说得小心翼翼地。 其实,吴有才心里清楚得很,这次的情况远比他描述的要严重得多,因为肖剑的出色表现,把大部分科室医护们的福利来源……看病病人抢了过来,无形之中动了他们的奶酪。 不过,吴有才不想给肖剑太大压力,所以只是挑些好听的讲。 至于那些对肖剑不利的话语和消息,他统统选择了隐瞒,毕竟他就是个典型的报喜不报忧的人嘛。 听到这里,肖剑满脸愧疚之色,他歉意地说道:“吴科长啊,实在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的离开,才惹出这么多麻烦来。现在倒好,还得劳烦您帮我收拾这个烂摊子,替我擦屁股,我这心里呀,真是过意不去!等我从金陵办完事情回去以后,一定加倍努力工作,将功赎罪!” 肖剑这么说,吴有才急忙宽慰道:“哎呀,肖剑老弟,咱哥俩谁跟谁呀!你可千万别这么见外。要是换作我遇到这种情况,我相信以你的为人,肯定会比我做得更出色、更周到!你就放心在金陵那边把该办的事情处理妥当再回来吧。至于这边病人看病的问题,我会妥善安排好的。另外,各科室提出来的那些建议嘛,我会尽我所能去协调处理。如果有实在搞不定的,那就等你回来了,咱们兄弟俩再一起想办法解决!” “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忙去了……!” 吴有才匆匆地挂了电话。 第140章 陪父母逛金陵 县人民医院外科。 此时,前来找肖剑看诊的病人,将外科围了个外三层,里三层,密不透风。 “各位病友,各位家人,大家静一静,静一静,听我说几句!” “我是外科科长吴有才,首先感谢大家对外科的信任,对肖剑医生的信任!” “刚刚我与肖剑医生电话联系了,因为他出诊去的外省金陵,那边的危重病人,还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没做完,今天赶不回来给大家看病治病了!” 吴有才站在一张导诊台椅子上,手里拿着扩音喇叭,喊了起来。 “肖医生是我们县医院的医生,凭什么去给外面的人治病,我们的病都没看完治完……” “必须无条件回来给我们看病治病,不然,我们今天都不走!” “这样子不行吧,肖医生给人治病,毕竟是做好事做善事,肖医生能被金陵这种大都市的人请去看病治病,这证明肖医生的医术过硬出彩,不正好说明我们县人杰地灵,人才济济吗?” “对!对!对!说得对!全国那么多专家名医不请,这病人的家属不去请,却特别请肖医生过去给病人治病,这不是无形之中证明肖医生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吗?” “……” “所以,肖剑医生要我转告大家,他明早就离开金陵回来,如果没特殊情况出现,估计明天下午就可以看病治病了!” 吴有才见一些病人或病人家属议论纷纷,直接代肖剑给了众人一个暂时的答案。 “为了避免大家少跑冤枉路,我有两个建议,请大家自己好好斟酌,好好考虑。” “你们之中有从很远的外省来的,也有近在本县的,来一趟真的不容易,正因为这些原因,所以我才为大家提两个建议,一是你们可以立即挂医院其它科室医生的号,把病看了治了,因为某些病不能拖,也拖不起;二是先回家去,或者有朋友在这里的,可以暂时去朋友处看看,权当来走亲访友,又或者住酒店,顺便看看本县的一些旅游景点,也让自己多一份美好的记忆,然后,后天再来医院排队,等候肖剑医生看诊治病!” “吴科长,你们医院怎么能这样做呢,我们大老远跑来就是奔肖剑看病来的,却跑了个寂寞,现在还要我们想办法在这鸟不拉屎的穷地方,待上两天,这不等于要我们的命吗?”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我们生活在这里几百上千年,都没嫌这地方穷,你才来几分钟,就说我们这地方鸟不拉屎?” “既然嫌穷,那你还跑来这里干什么?赶快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我要不是来找肖医生看病,你以为我会来这里?” “……” 在吴有才给排队要肖剑看病的众人解释时,在这些看病之人的四周,医院来外科“闹事”的科室科长,正在后面观察外科的诊病情况。 如果吴有才知道他们此时就站在这些看病之人后面,这些人他一个个都认识,因为他们是内科科长张畅,骨伤科科长牛松,影像科科长周媛,耳鼻喉科科长李玉明,中医科科长马志,还有心血管科科长宋长荣。 见看病之人陆续往外走,这些科长们没有了现场闹事的参照物,于是憋着一股闷气,夹杂在看病的患者中,悄悄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找肖剑看病的人群,仅剩下十人仍然留在侯诊厅内。 这十人都是外省之人,他们在网上见到肖剑给病人治病的视频后,又通过多方求证后,方才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江南边陲之地。 “你们怎么还不走?” 一名外科医护走上前问一名中年男人。 “我们留下来就是想问问肖医生到底去了哪里?具体什么时候回来?” 中年男人心情不爽的反问道。 “肖医生他去了金陵,给蒋家老家主治病,明天才能回来。我把实际情况都告诉你们了,你们是去金陵找他看病还是在我们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他,那就是你们自己决定的了!” 吴有才自嘲一句,说完之后,迈步朝自己办公室走去,留下这十几人在大厅中面面相觑。 …… 肖剑接完吴有才打来的电话后,肖剑准备陪父母亲去金陵的二十一世纪太阳城购物中心。 蒋俊向肖剑请求全程给肖剑一家人当向导,被肖剑制止住。 肖剑不让蒋俊相陪的理由很简单,他父母从没来过金陵,他本人也是第一次来,而且长这么大还从没单独陪过父母亲逛街购物,今天,他要好好感受一下父母膝前尽孝,陪他们一起逛街的温馨与欢乐! 二十一世太阳城购物中心,是金陵六大购物中心之首,离肖剑昨晚下榻的“维也纳酒店”大约步行十分钟的路程。 一家三口也没打的,边步行边欣赏金陵街道两边建筑物的宏伟壮观。 “小剑,大都市就是大都市,不是我们那等边陲小县城所能比拟的,你看高楼大厦鳞次栉比,街道的地面上看不到一个烟头、一张纸屑,这里的市民说话也文明礼貌得多……” “哪里来的乡巴佬,眼瞎了,你踩赃老子的鞋子了……” 母亲章琴正两眼往右侧街道观看,发表着她的所见所闻时,她的左脚不小心踩到前面突然停下来抽烟的年轻男子的右脚皮鞋上。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小心碰到了你!” 章琴见自己的脚,确实踩到了这名年轻男子的左脚鞋面上,急忙弯腰道着歉。 “说两句对不起就行了?它是前天我一个朋友从意大利刚给我寄回来的定制皮ttanzi朗丹,今天我穿着它准备去与女朋友约会的,现在,被你踩坏了,你说怎么办?” 年轻男子阴沉着脸,两眼瞪着章琴冷声道。 “小伙子,我也不是故意踩到它的,我帮您把它擦干净吧!” 章琴小心地说着话,说完从身上掏出一把酒店里配有的餐巾纸,蹲下身子准备给年轻男子擦皮鞋。 第141章 跋扈的许家大少 “你做什么?你拿擦屁股都嫌脏的垃圾废纸,竟敢再来污染我的皮鞋,给老子滚开!” 一身名牌的年轻男子,怒目喷火,把脚缩回去,随后飞踹蹲在地上的章琴,这一脚带着挟怒而出,力道可想而知,顿时,章琴被踹得路横飞向街道的行车路面上。 就在章琴的身子横飞向路面时,一辆严重超速急驶的黑色丰田小车,风驰电掣地朝她冲了上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下,以至于站在人行道上,还处在懵逼状态之中的肖剑与肖勇父子俩,依然愣怔着没反应过来。 “嘭!” “嘶啦……滋滋滋……” 随着丰田小车的车头发出一道巨响和车轮与地面紧急摩擦声响起后,章琴的身子,被再度撞飞出去。 “嘭!” “砰!砰!砰!” 她的身体被撞飞出去十几米远,狠狠地砸在地面上,滚了五六圈后,才停止下来。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穿意大利朗丹皮鞋的年轻男子傻愣在当场。 “晦气!真他娘的晦气!” 就在肖剑父子俩与朗丹皮鞋男一脸懵逼之时,丰田小车上一名年轻男子打开车门骂骂咧咧地走了下来。 他这怒声一骂,也把肖剑从石化之中回过神来。 “妈……妈……” 肖剑发出撕心裂肺的大喊声,此时他也无心去找将母亲踹到路中间的穿意大利朗丹皮鞋的年轻男子报仇,立即救治母亲的性命大于一切。 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章琴,全身都是鲜血,两眼紧闭,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起来,快起来,别装死,碰瓷的人,我见得多了……” 比肖剑早一步到达章琴身边开丰田小车的年轻男子,嘴里一边嘟囔,一边伸脚在章琴的身子上踢了踢。 他这种漠视人生命的动作,已彻底激怒起强烈压制怒火的肖剑。 “你他娘的找死啊,你眼睛瞎了吗,被你撞出十几米远,全身都是鲜血,竟然还出口成赃,伸脚就踢?” 肖剑声到人到,后发先至,飞起一脚踢在开丰田小车年轻男子的右腿骨上。 “咔嚓!咔嚓!” 他挟怒而出,势大力沉的一脚,将跑车男子的右脚胫骨,踢得粉碎。 “啊!我操你佬佬的……” 一瞬间,开丰田车的年轻男子,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后,随即便痛晕了过去,倒在地上。 这时候的肖剑再无心思去管断脚的丰田车男子,而是打开天眼通,先对母亲章琴的全身来了次地毯式的扫描。 还好,虽然伤势非常严重,但终究还有呼吸,暂无生命之忧。 不过伤势确实严重到极致,双腿骨撞断,胸骨撞裂,五脏六腑都受了不同程度的损伤,左手臂骨折断,左右两边肋骨各断了两根,头盖骨上也有几条裂痕。 他立即运转真气,从丹田中的净瓶中逼出一滴“生命之水”,喂入母亲章琴嘴里。 在肖剑救治母亲章琴时,后面的车辆已排成长队,“堵车”了。 行驶在前面的车上司机,一些爱看热闹,管闲事的,停下车走了下来。 没多久,周边便围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 其中一位好心司机,见现场出了车祸,拿出手机帮忙报了警,也报了120。 这时,肖剑父亲肖勇神色焦躁不安地走了过来。 “小剑,你妈怎么样了?她有没有性命之忧?” 肖勇一脸焦急地问道。 “爸,妈的伤势太严重了,性命之忧倒是没有,等会救护车来后,还辛苦爸陪妈去医院,我留下来处理好这两人,再过去!” 肖剑边回答边从身上拿出一盒普通银针,取出三根银针,一根刺在母亲章琴的膻中穴,一根刺在神阙穴,另一根刺在百会穴上。 “另外,爸一定要对医生说,这三根针不能取下,等我去医院之后,由我来取。” “小剑,我们不是没打电话报警吗?” 肖勇诧异道。 “爸,刚刚有好心人帮我们报了警,等会再去感谢人家的一番好心!” 肖剑的话刚说完,不远处两辆警车与一辆救护车同时到达。 就在这时,先前将章琴踢飞到路上,然后被丰田车撞飞的那名身穿意大利朗丹皮鞋的年轻人,趁肖剑与肖勇的注意力,集中在章琴身上时,准备偷偷溜走。 他还没走出五米,一道冷得打颤的声音在他后面响了起来。 “怎么,把人踢飞到路中间被车撞伤,一句招呼不打就想走?” 发出这声音的自然是肖剑。 “我为什么要打招呼?你算老几?你知道我是谁吗?” 穿朗丹皮鞋的年轻男子,回过头来横眉冷对道。 “我不算老几,我也不管你是谁,今天,你把人踢到路上造成被车撞成重伤这件事,怎么解决?” 肖剑的怒火愈来愈炽,声音越来越冷。 “她撞伤不撞伤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撞伤的,你要找也是找撞伤她的人啊!” “你的意思,她被车撞,你一点都没责任?” “我只是轻轻地踢了她一脚,谁知她却借惯性故意跑到路上,被车撞倒的,这能怪我吗?何况她踩坏我的皮鞋,我没找她赔偿就不错了!” 穿朗丹皮鞋的年轻男子,看着肖剑一脸讥诮表情,说完话后,竟然爱理不理地朝前走去。 “站住,再往前走一步,我让你后半生坐轮椅!” 此时,肖剑的怒火已经压不住了! “我往前走十步,你又能奈我何!想恐吓我?还让我后半生坐轮椅?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金陵许家的大少爷,许家你知道吗?穷屌!” 许大少一脸跋扈神情,说完又往前走去。 “咔嚓!咔嚓!” 随着两声骨头断裂的声音响起,许大少的两只脚胫骨齐小腿肚子折断,他的身子也跪倒在地上。 “啊!我的脚!王八蛋,我操你妈的!你弄断我的脚,我要你的命……” 第142章 她又不是我亲戚 “啊!啊!啊!王八蛋,我操你佬佬,你给本少爷等着,我一定把你千刀万剐……” 许大少抱着两个断腿,发出了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同时脸上的肌肉扭曲着狰狞可怖。 “许大少对吧,你这种可恶可恨地纨绔公子,自以为有家族在后面为你撑腰,这么多年来在外面狐假虎威,嚣张跋扈,欺软怕硬,胡作非为,欺男霸女。” 肖剑冷着脸,走上去把许大少的脸踩在地面上,语气冰冷地说道。 “你知不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从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就可看出,不知有多少弱小之人,被你这人渣欺凌欺辱,甚至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失去生命。 今天,我只是替那些被你欺压的人,讨回点利息而已。” “希望你这一次的断脚之痛,能给你一次难忘的教训。” “许大少,你记住没有?” 肖剑的鞋底在他的脸颊上摩蹭了几下,鞋底的防滑纹,如同锉子似的,在许大少的脸上锉着 “大爷,大爷,饶了我这一次吧,给我一次再做人的机会,我错了,不该对那女人动脚!” “你说的我都记住了,我彻底记住了,从此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争取做个五好市民,而且,我愿意赔钱,她所有的医疗费我全部承担,另外再赔偿她一百万经济损失,不,二百万!” 此时的许大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嘴里应承肖剑,他一定痛改前非,将功补过,赔偿损失,好汉不吃眼前亏,其实他内心里,已经恨死了肖剑,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肖剑,用肖剑的心脏来送酒下肚。 “好!你自己说的,赔偿医疗费及二百万损失。不管你说的是真还是假,我都给你这个痛改前非的机会。马上转二百万!” 肖剑松开脚,掏出一张银行卡,在许大少面前晃了晃。 话已说出口,许大少心不甘情不愿地掏出手机,给肖剑手里的银行卡转了二百万。 “叮咚!” 听到叮咚一声,肖剑看了手机上的信息提示后,对许大少说道,“二百万已经收到,医院的医疗费也包含在这二百万之中,不再要你出了!” 说完话,肖剑回身朝救护车走去。 母亲已经被抬上救护车,另外那个被肖剑弄断右脚胫骨开丰田车的年轻男子,依然躺在地上,不过已经醒了过来,正发出杀猪般的惨呼声。 两名交通警员正围在他身边,问这问那。 开丰田车的年轻男子,叫仇九,金陵仇家外戚,仇家算不上一流家族,顶多算二流家族,当然,仇家虽然是个二流家族,整个家族的资产应该也有个十几亿吧。 它跟许家这个一流家族来比,几乎没什么可比性,许家的资产比仇家的资产至少多出几十倍的数据,达几百亿甚至上千亿。 不过,在两名交通警员问他话时,仇九显得既愤怒异常,嚣张跋扈,又高高在上,不把两名交通警员放在眼里。 对于他驾车撞伤肖剑母亲章琴,丝毫未觉得他错了,相反对肖剑弄断他的脚,发誓要加倍报复肖剑。 现场,还有两名交通警员,正在测量丰田车的刹车距离与肖剑母亲翻滚出去的距离,查看交通监控摄像…… 而许大少等肖剑一走,满脸狰狞地咬牙发誓道,“王八蛋,弄断老子的双脚,还敲诈勒索二百万,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再让你活蹦乱跳一会儿,今天不把你的屎打出来,我不姓许!!” 说完,从身上拿出手机拨了几个电话、发了几条微信出去。 肖剑往救护车那边走时,父亲肖勇正与几名救护人员说着他母亲身上三根银针的事情。 “我不管这些针是谁刺在伤患身上的?这些都是神棍的做法,既然把伤者交给了医院,必须立即拔掉,不然,我们怎么保障她平安到达医院?等会到医院后,医生又怎么给她治伤?!” 一名救护人员,恼火肖勇屡次三番说肖剑母亲章琴身上的几根银针何等重要,已经忍无可忍。 “医生,我儿子跟你们一样也是医生,这些针是他刺上去的,现在你要拔掉,如果我老婆出了问题,你负责吗?” 肖勇执行肖剑的吩咐,非常坚决,与救护人员针锋相对着。 “你不让我们拔掉,我们只好放弃她去急救另外那名断了右脚的司机!” 这名救护人员,见肖勇如粪坑里的玩石,又臭又硬,实在失去了再次劝说的耐心,图穷匕见了。 “什么?就因为我不让你取这几根针,就不救危重病人而去救那个毫无生命危险的断脚之人?” 肖勇被这名救护人员的说话震惊到了!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伤者或伤者家属既然不相信医院医生,那还有这个必要吗?” “这位医生你好!伤者是我母亲,她命悬一线,可以说就是这三根针在控制她的生机流逝,你确定要取下它们?” “我且问问你,如果你坚持认为她身上的三根银针束缚了你们救治她的手脚,要把它们取下来,你敢保证取下来后,我母亲的生命不会出现危险?” 就在这时,已经走到救护车旁的肖剑突然插话打断了这名救护人员的说话。 “这个……这个……,我凭什么去保证,她又不是我亲戚!” 救护人员一听说三根针是吊住伤者生机流逝的最后稻草,他也心慌了,又不愿丢面子的他,只好说出“不是我亲戚”的话来搪塞过去。 “胡医生,既然家属都如此主张,不取下伤者身体上的针,我们就遵照他们的意见吧,只要在移动伤者时,注意手里的动作就行了!” 这时,另外一名救护人员适时插话,也为自己同伴找了个台阶。 第143章 纹猛虎纹青的壮汉 同伴如此言说,显然是想给这位救护人员寻个台阶,免得他继续与肖勇争执不休。然而,此前这救护人员刚和肖剑争论过,此刻听到同伴的话后,虽心有不甘,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不语,表示默许了同伴的提议。 就这样,肖剑父子二人随着救护车一路疾驰,很快便抵达了金陵市中心医院的急诊科。 望着眼前熟悉的建筑,肖剑不禁心生感慨:“真没想到啊,短短一夜之间,我们竟再次踏入这家医院。人生之变化莫测,实在令人难以预料!” 原来,这家医院正是昨晚他们送蒋家老太爷蒋火旺前来救治之地——金陵市中心医院。 待救护车停稳后,救护人员迅速行动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肖剑的母亲章琴从车上抬了下来。而肖剑则赶忙上前,动作轻柔且熟练地将那三根深深刺入母亲身体的银针逐一取下。随后,他与父亲肖勇紧紧跟在平推车旁,脚步匆匆地一同推着车子朝急诊科内奔去。 此刻,时间悄然指向上午八点三十分,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急诊科的大厅,然而这里的氛围却丝毫没有因明媚的阳光而变得轻松。放眼望去,急诊科里人头攒动,病患、伤患以及他们心急如焚的家属们挤得水泄不通,用“人满为患”这个词来描述眼前的场景再贴切不过了。 “让开!请大家让一让,有危重病人来了!” 两救护人员推着平推车风驰电掣般地冲了进去,他们的脚步飞快,仿佛在和死神赛跑一般。 平推车上章琴双目紧闭、面色苍白、生命垂危,满身血迹。 周围的人们听到呼喊后,纷纷惊慌失措地向两边闪开,让出了一条狭窄但至关重要的通道。 就在这时,准备跟着进入处置室的肖剑和他的父亲肖勇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吸引住了目光。 他们本想紧跟其后,但还没等靠近处置室门口,就被一群严阵以待的医护人员拦住了去路。其中一名护士严肃地说道:“对不起,先生们,这里是非医院急诊科的医护严禁入内的区域,里面正在进行无菌操作,请你们理解并配合我们的工作。” 肖剑父子无奈地点点头,表示明白规定之后,只好转身在拥挤的大厅中寻找一个座位暂时等待着。 而章琴被医护们推进处置室后,室内的六七个医护立即手忙脚乱起来。 打点滴、输血、戴氧气罩、连接生命监测仪器…… 一位女医护把肖剑母亲章琴头上、脸上,脚手上的血迹擦干净后,竟然未发现出血点。 “怪事?刚刚进来时伤者满头满脸都是血迹,现在我把血迹擦干净后,竟然没发现出血点?” 女医护诧异地嘀咕着,她再次仔细地查看了一番,仍然没发现任何伤口。 就在她疑惑皱眉时,给章琴检查身体的医护也皱着眉头,一脸诧异之色。 “卧槽!这他娘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这伤者看上去伤势严重得很,怎么却查不出一点受伤的迹象呢!” 这名中年男医护,也跟女医护一样,对章琴现在的身体暗自诧异着,都在心里暗自嘟囔着。 不过,他俩的疑难杂症,马上就被一阵欢畅的仪器叫声,破解掉。 欢畅声来源于连接章琴身体的生命监测仪,监测仪屏幕上,血压、心率、心跳等代表生命体征的波浪线,全都在正常的轨道上上下跳动着。 血压正常! 心率正常! 心脏跳动正常! …… 这些数据的出现,把处置室中的一众医护,都震惊到无可思议。 他们从事医护这个职业少的来,每日迎来送往,见多了许多病患与伤者的生死存亡,但像章琴这样被送进来后就显示出生命体征正常的伤患,还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他们面面相觑,眼神中俱都不可置信,眼珠子都差点掉出眼眶。 想问问刚刚接送的救护人员这到底是啥情况时,这些在急诊科医护接手之后,掉转身子早就走了。 “这些人难道吃饱了没事做?竟然干出这等恶作剧来?” 一个医护脑回路快,以为有人搞恶作剧,故意把好人送来医院,其实,也不怪他生出如此奇葩的想法。 一个看着伤势极其严重,随时都有可能死亡的人,现在却一点问题都没有,跟健康正常人没两样,所以,这名医护生出如此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我这是在哪里……” 在急诊科几名医护诧异和震惊的眼神中,躺在手术床上的章琴突然睁开了眼睛,懵逼地说起了话。 “真是活见鬼了,我从医二三十年,还从没遇到这种奇怪的事!” 她这一开口更让这些医护,个个都被震惊到无以复加。 “章,章琴,这里是医院!” 一名靠章琴最近的女医护一脸震撼地告诉她。 “我老公和我儿子他们父子俩呢?他们应该没事吧!” 从懵逼中彻底回过神来的章琴,第一时间没考虑自己身体到底怎么了,想到的却是肖勇与肖剑父子的安危。 “他们没事,正在大厅等你醒过来呢,我这就去告诉他们你已经醒转过来了!” “医生,别麻烦您了,我直接出去见他们吧!我感觉身体没哪里不舒服!” 章琴双手肘撑在手术床上,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脚伸下地来,她的这种表现,再次震惊震撼到处置室里的每位医护。 “你,你,你刚刚才醒转过来,还不能下床走路,万一……” 给章琴检查身体的中年男医护,见她准备下床,急忙出声阻止。 而靠近章琴身边的女医护则出手扶住了她。 …… 与此同时,在章琴被送入处置室后,肖剑与父亲肖勇在急诊大厅找了个休息椅坐了下来, 肖剑正安慰心急如焚地父亲肖勇时,急诊大厅突然闯入十几名穿西装,脖子上纹着一只猛虎刺青的青年壮汉。 猛虎腾空而起,虎尾如一杆标枪斜立,虎须隐隐在颤动着,张开血盆大口,作势扑向猎物。 十几名男子一进入大厅,径直往肖剑与其父亲肖勇走来。 看病的病人及家属忙不迭地为他们腾出通道,不敢触其霉头。 “就是你打断许家大少右脚颈骨的?!!!” 第144章 小子,你激怒我了 肖剑安慰父亲肖勇的话只说到一半,一名鼻头上有颗红痣的纹身壮汉,手指点着肖剑吼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医院急诊科,闲杂人等不得在此喧哗,闹事,打斗……” 一名女医护见十几名纹身壮汉,气势汹汹地团团围住肖剑与肖勇,估计会出大事的她,立即声色俱厉地喝斥起来,想以医院的条条框框来约束这些人。 可她的举动不但没能喝止住这群纹身壮汉。 “飞虎帮办事,谁给你胆子在虎须上拔毛,给老子滚一边去……” 一名纹身壮汉,一巴掌扇向女医护,顿时,女医护被扇得噌噌噌地退了几大步,双脚踩到看病之人的脚上后,跌坐在地上。 “呸!呸!呸!保安,保安,这里有人打人闹事,快去叫人过来!” 被纹身壮汉一掌扇飞跌坐在地上的女医护,牙齿被打断几颗,吐出几口和着牙齿与鲜血的血水后,不顾自己的疼痛,大声朝门边的一名保安喊了起来。 守在门边的保安,早就看见这群脸色不善,满脸狠厉的纹身壮汉们。 在纹身壮汉掌掴女医护时,保安想过去制止,甚至去教训这等无法无天的狂妄之徒,可看到对方有十几个人,而且个个牛高马壮的,心里早就怯场了。 现在又听得纹身壮汉说他们是飞虎帮的帮众,更加不敢过去了。 正想找个借口远离现场的他,听到女医护叫他去叫其他保安,哪里还想停留,他巴不得逃得越远越好,只见他跑得比兔子都快,只恨爹妈少生了一条腿。 而肖剑见女医护为了阻止这些纹身壮汉侵犯自己与父亲肖勇,不惜以身犯险,早就怒火中烧了。 “卧槽,你他娘的还是个男人吗?打女人都下得如此重的手劲!” 只见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怒目喷火,身体一个瞬移,一边说话一边出现在掌掴女医护的纹身壮汉面前,以快得让人看上去有残影的速度,狠狠地在纹身壮汉左右脸上,各拍了一巴掌。 “啪!” “啪!” 随着两道清脆的掌声响起,纹身壮汉的身体先是往右边颠簸了一下,随即往左边一颠,狠狠地砸倒在地上,这两掌比纹身壮汉打女医护的一掌,力量大了很多。 一瞬间,纹身壮汉嘴里三十多颗牙齿,拍断的牙齿和着血水吐到地下时,足足二十二颗,剩下没拍断的牙齿,也都松松垮垮,随时都有掉下的可能。 纹身壮汉当即抱头,发出凄惨的声音,如同过年时,农村农户杀猪的叫声。 肖剑下手这么狠,就是恼火他欺负一个女人,一个大男人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女人,出手那么重,重到把牙齿都拍断。 他这两掌也带有替女医护报仇的嫌疑。 “好啊!你小子是不想活了吧,弄断许大少的双脚,现在又打落我兄弟的满嘴牙齿,原来只想断你两条腿的想法,看来必须升级到打断你两只手三条腿了!” 一进来并站在肖剑面前,询问肖剑的红痣纹身壮汉,见肖剑在他眼前出手打落自己手下兄弟的满嘴牙齿,自己却没看见肖剑怎么做到的,脸上毫无面子的红痣纹身男,冷冰冰的喝斥起来。 “打断我两只手还三只脚?你连自己手下被我打脸都没拦住,你凭什么打我啊?!!” 肖剑一脸讥讽味儿。 “小子,你激怒我了,彻底激怒我了,去死吧……” 红痣纹身男这话还没说完,趁肖剑没注意时,从兜里掏出一把在形状如同狼牙棒,顶端有 锋利尖锥,周围是锋利倒刺的奇异武器,朝肖剑的腹部刺去,他这是想一击就要肖剑老命或者重伤的节奏啊! 可他低估了现如今的肖剑,肖剑可是天眼通大成、天耳通小成境的一位高手,五公里范围内,连一只蚊子都能看清,一千米范围内,哪怕一只蚊子的声音,他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况他令人恐惧的神识,还有敏捷的反应能力,都不是红痣纹身男这种人所能比拟的。 尽管红痣男这一出手快如闪电,角度也非常刁钻,但在肖剑天眼通、天耳通全开的情况下,他的速度也仅仅比乌龟走路速度快那么一点点而已。 “小心……” 肖剑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眼睛盯着红痣纹身男,以致于被纹身壮汉掴脸的女医护都禁不住替他担心地大喊一句。 在形似狼牙棒的武器即将刺入肖剑腹部的一瞬,肖剑身体一个侧闪,同时伸手抓住红痣纹身男的手腕。 他在抓住红痣纹身男手腕的一刹那,手上一使劲,“咔嚓嚓!咔嚓嚓!”的声响过后,红痣纹身男用左手抱住右手发出震天般撕心裂肺的惨嚎。 “啊!啊!啊!我的手腕碎了……” 手腕是碎了,而不是脱臼、折了、断了,由此可见,肖剑手上的力道有多大。 “你们一个个还像木头桩子一样傻愣愣地杵在那儿干啥呢?赶紧一起上啊!今天非得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王八蛋给宰了不可!不管出什么事,一切后果由老子来担着!” 那红痣纹身男眼见着自己的一帮同伴居然就这么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动都不动一下,心中的怒火瞬间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扯着嗓子气急败坏地怒吼道。 他的这一声怒喝,仿佛一道惊雷炸响在众人耳边。 尤其是那个之前刚刚被肖剑狠狠扇了一耳光的纹身壮汉,更是如同被打了一针兴奋剂一般,猛地从腰间抽出一根与红痣纹身男手中一模一样、形状好似狼牙棒的武器,只见他那张原本就凶神恶煞的脸上此刻更是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狰狞而变得扭曲不堪,嘴里发出一阵低沉的咆哮声,然后迈开大步,挥舞着手中的狼牙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肖剑的后背狠狠地刺了过去。 与此同时,其他那些纹身壮汉们见状,也纷纷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各自迅速地拔出别在腰间或藏在身后的形似狼牙棒的武器,一时间,喊杀声四起,这些人如同一群饿狼扑食一般,气势汹汹地一同向着肖剑猛冲上去。 第145章 别人叫我肖医生 只见这群身强力壮、肌肉发达且纹着各种图案的大汉,人手握着一根与邱标同样造型奇特、形似狼牙棒的武器,气势汹汹地朝着肖剑猛冲过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令在场的一大群患者及其家属惊恐万分,他们一个个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纷纷向着门外仓惶退走。 刹那间,原本还算安静有序的急诊大厅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人声鼎沸,呼喊声此起彼伏,仿佛置身于一个喧闹嘈杂的菜市场一般。 就在这时,之前那位被女医护人员匆忙叫去呼唤同伴前来支援的保安大哥,总算是领着十几位同样身着制服的保安伙伴,风风火火地赶到了急诊大厅的门口。 然而,当他们看到眼前众多患者和家属正像潮水般争先恐后、一窝蜂似的从大厅里拼命往外拥挤时,不由得心急如焚,赶忙扯开嗓子大声吆喝起来。 “喂!你们这是干啥呢?难不成真以为是烧饼国的小鬼子打过来啦?都给我稳住,别瞎跑!你们本身身体就有毛病,这么一通乱跑乱挤,万一病情加重了可咋办呐!” 其中一名保安扯着喉咙高声喊道。 另一名保安则挥舞着手臂,一脸焦急地吼道:“都别挤啦!一个个跟赶着去投胎似的,能不能有点秩序啊!” 还有一名保安一边费力地维持着现场秩序,一边嘴里嘟囔着:“看这情形,里面那两拨人多半是已经干上架了,这些人怕被波及到,所以才跑得比兔子还快……” 其他保安们见状,也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尽管喊来的保安有数十名,可在如同逃难的患者及家属面前,根本就没办法制止或喊停逃难的他们。 几名身材魁梧、表情严肃的保安奋力地从那拥挤不堪的人群之中艰难地挤出一条通道来,终于成功进入了宽敞明亮的大厅。 然而,当他们踏入大厅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却让所有人都瞠目结舌,惊得合不拢嘴。 只见原本一尘不染的大厅地板之上,横七竖八地躺满了一个个身着西装的彪形大汉。这些人身上无一例外地纹着醒目的飞虎刺青,但此刻他们狼狈至极,模样惨不忍睹。 有的人左手已经断裂,鲜血淋漓;有的人右手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扭曲状态,显然也是折断无疑; 还有人的双腿以一种极不自然的姿势弯曲着,明显是腿骨已折; 更有甚者,耳朵不见了踪影,鼻子也不知去向,甚至连嘴巴和下巴都整个脱落下来,血肉模糊一片,令人毛骨悚然。 目睹如此血腥恐怖的场景,那几个刚刚还在拼命往里挤的保安瞬间呆若木鸡,仿佛变成了毫无生气的木偶一般。 他们瞪大双眼,眼珠子几乎都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似的,那难以置信的眼神,配上因极度惊讶而张大到可以轻松塞进一个鸡蛋的嘴巴,构成了一幅犹如秋风中遭遇十面埋伏般惊恐万状的画面。 就在此时,一阵怯弱得发颤的声音传来:“别过来,别过来!我可是飞虎帮的玄武堂副堂主邱标......” 听到这话,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肖剑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满脸凶相且脸上有着一颗醒目红痣的纹身男子,竟是飞虎帮玄武堂的副堂主。 “哼,飞虎帮玄武堂副堂主又如何?好威风啊!刚才你不是口出狂言,说要打断我的五肢吗?现在怎么反倒像只丧家之犬一样躺在地上求饶呢?” 肖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冷冷地盯着那个自称是邱标的男人说道。 肖剑走到邱标跟前蹲了下来,满脸不屑神情。 “哼,别以为你有点能耐就可以无法无天、肆意妄为了!告诉你,倘若你胆敢再次对我施加毒手,我背后的老大以及老大的老大绝对饶不了你!他们的手段可不是你能够想象得到的!” 邱标眼见着肖剑又一次朝自己逼近,并且做出了要动手的姿势,心中惶恐不已,连忙将自己身后那强大的靠山给搬了出来,企图以此来威慑住对方。 然而,肖剑对于他所搬出的靠山似乎并不以为然,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哦?原来你还是飞虎帮玄武堂的副堂主啊!真是失敬失敬。只可惜,就算你有飞虎帮作为后盾撑腰又能如何呢?你们受雇于许大少,想要前来报复我,而且竟然还妄图先下手为强,打断我的五肢,若不是我自身还有些本事,能够反败为胜,恐怕现在反过来跪地求饶的人就是我了吧!” 说到这里,肖剑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无比,那股寒意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使得整个大厅的温度都瞬间下降了好几度。 此时的邱标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就连说话也开始结巴:“你......你到底想要把我怎样?我......我如今已经被你折磨成这副模样了,难不成你还不肯罢休吗?” “放心,我不会弄死你,弄死你会赃了我的手,不过,死罪可饶,活罪难逃!” 肖剑阴冷一笑,笑得邱标不禁打了个寒颤。 就在他的身子一哆嗦时,肖剑伸出两个指头,在他身前点了两下,邱标不动了,真正地变成木雕。 肖剑只是点了他的两处麻穴,让他全身不能动弹,而他的痛觉一点都不受影响。 紧接着,肖剑从身上拿出一根银针,捏在右手大拇指与食指间,左手抓过邱标的左手大拇指,然后,捏针慢慢刺入他的大拇指指甲内。 俗话说,十指连心,银针慢慢刺入时,邱标痛得撕心裂肺,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叫得人发瘆的那种叫。 他只能喊,因为他的身子动不了,不一会,邱标一身被冷汗打湿,脸色也变得苍白,嘴唇成了猪肝色。 银针刺入不到五分之一,肖剑停止刺入,又从针盒中捏出一根,抓住邱标的右手大拇指,缓缓刺入指甲中。 “啊!啊!大哥,大爷,爷爷,你,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错了,大错特错,我再也不敢对你动手了……” 声音凄惨,让大厅中的医护及躺在地面上的纹身壮汉们,一个个脸色大变。 特别是那些纹身壮汉们,更是个个打起了摆子,有几个还被吓得裤裆湿漉漉的,从其中飘出的骚味,弥漫整个大厅。 右手也大约刺入五分之一后,肖剑停了下来,转身朝四周躺着的纹身壮汉们扫了过去。 霎时间,这些刚刚嚣张跋扈得不可一世的飞虎帮帮众,一个个把头差点缩进裤裆里,大气都不敢出。 “邱副堂主,今天只是给你一个教训,希望你永远记住,有些人不是你能够得罪得起的!” “当然,我也不怕你日后报复,如果想找我报仇的话,不怕死的就尽管来,我姓肖,别人叫我肖医生!” 第146章 睁眼说瞎话 肖剑眼神冰冷,如同蛇眼一样瞪着邱标。 “肖,肖医生,我绝对记住您对我的谆谆教诲,更不会有报复你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只是求你饶过我这一次!” 邱标说完这些,低下头似乎要给肖剑磕头。 殊不知,他在低下头的一瞬间,眼神狠厉,满脸狰狞。 他的表情瞒得过众人,却瞒不了肖剑,不过,肖剑即便知道他此时龌龊的报仇心思,也没功夫去管了,因为他母亲章琴已经从处置室中走了出来。 “老婆,您终于出来了,身体没事了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吗?” “还是咱儿子小剑们医术神奇,不然,你那么严重的伤势,就是没生命危险,少说也得一两个月时间才会见好!” “小剑,妈差点就看不见你了……” “妈!只要我在,你就没事……” “呵呵呵!你怎么不称自己是华佗扁鹊重生啊,还口出狂言,只要我在,你就没事,刚刚你妈在处置室里,要不是我们急诊科的医护,把她急救过来,她早就瑶池赴宴了!” “年轻人真是无知者无畏,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跟在章琴后面从处置室出来的一众医护中的一个,讥讽肖剑道。 “你是说我妈能从处置室中安全走出来,完全是你们急诊科医生的功劳?” 肖剑嘴角上扬,一脸的讥诮味。 “没错,她来时满身血污,身体上无数处地方在出血,经过我们急诊科医生想方设法地处理,她才能从处置室中安然无恙地走出来,这难道还不是我们急诊科医生的功劳?” 这医护就是要把章琴的伤势痊愈,归功于医院急诊科。 他说完后见肖剑没跟他争辩,以为自己贪冒功劳的算计成功了,心里还有些沾沾自喜。 他的话可是让急诊科其他医生都傻了眼。 “怎么这功劳就算到咱急诊科了?” “马医护的脸皮也太厚了吧,我们进去后什么也没跟伤患做啊,她能醒过来,完全不是我们的功劳啊!” “马医护这一手算计真绝,我们就是给伤患做了个检查,给她擦了擦身上的血迹,马医护也太不要逼脸了!贪冒功劳还如此堂而皇之,我真是服了他了!” “你们也不能这么说他,他一直都没把功劳算在他一人身上,而是算在整个急诊科医生的身上,无形之中,我们也沾了光!” “……” 医护们私下议论嘀咕起来。 肖剑看了眼马医护,眼神中尽是讥诮,他也懒得跟他争辩。 他跟母亲章琴,父亲肖勇说了句,“爸,既然妈现在没事,咱们走吧!”的话后,一家三口径直往急诊科门外走。 “怎么?帮伤者治好了伤,连医疗费用不付就要走?甚至连句感谢医生的话都没有?这世上怎么还有你们这么忘恩负义的人?” 他们刚要往外走,马医护却急忙横跨一步,拦在了他们面前。 “你要我们缴多少医疗费?” 肖剑耐着性子问道,他心里想,如果只是几十块几百块钱,缴了就是,反正自己现在也不差几十、几百块钱,不能为了区区几块钱,而矮了自己的身份。 “我们给她用的是特效神药,这些药价格昂贵,一颗7000块,共用了五颗,其中两颗内服,三颗外擦,加上检查费,氧气及血浆、器械费等费用,共计元。你们只要把元交了,就可以走了!” “挽回了她一条命,块不多吧!” 马医护略一沉思,只要急诊科的医护们不说,量他肖剑也查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他的话一出,首先露出震惊与不可思议神情的却是急诊科那群医护。 “这马医护也太狠厉了吧,竟然想出这样的损招,胡乱算出块的医疗费!” “瞧这一家人身上穿的衣服,加起来都不到3000块,马医护现在要他们出块,显然他们拿不出来!” “这也太缺德了吧!我们也没见马医护给伤患打针吃药啊,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现在却要他们支付块钱,这不是要钱不要脸的节奏吗?!!!” “我看,马医护这样做,这件事八成会出问题,这已经不是收费问题了,而是故意敲诈勒索伤者的钱,这是犯罪,而我们明知其中的隐情,却知瞒不报,这不是妥妥地共同犯罪吗?!” “对!这就是共犯,只不过马医护是主犯,我们是从犯罢了,为了块钱就变成共犯,然后被抓进局子里,关起来,哪怕刑事拘留七天,我们的档案上也有污点了,日后对儿女们从军,入党,考公务员等就业都有很大影响。” “何况这块不是给我一个,而是众人三下五除二分的,一人能分多少?反正我表态不要这种昧良心的钱!” “……” 医护们再次议论起来,而且有人亮明了立场,表明了态度,坚决不站在马医护一边,殊不知,他们悄悄议论的话,却一字不漏地进入肖剑的耳朵里。 “马医护,你确定在我母亲身上用了你说的这种特效神药?” 肖剑神情严肃地反问一句,随即又道,“你说给我母亲用了五颗特效神药,一共要我们支付块,请问那药叫什么名字?装药的包装在哪?而且,是不是医院在使用昂贵的药物时,必须跟伤患家属通通气吧!” 肖剑听闻马医护的说词,又暗中听到医护们的议论后,不动声色地问道。 “救人如救火,当时伤者那种随时都有咯屁可能的情况下,哪有时间跟你们家属商量通气,所以,我们决定用过之后,再跟你们讲,至于药名嘛,它叫安宫牛黄丸,这是一种由多味上了年份的名贵药材制作而成,目前,因为价格昂贵,市面上还没流通,你可以上网查查,看看价格是不是我说的那个价格!” 马医护仍在昧着良心,睁眼说着瞎话。 第147章 你是蒋大少? “马医护,你简直就是要钱不要脸皮啊!瞧瞧你那副贪婪的嘴脸,是不是想钱都快想疯啦!我现在就跟你说实话,我的母亲在上救护车的时候,就已经被我用针灸之法给治好了。只不过当时她还没有苏醒过来罢了。等把她送到急诊科的时候,你们这些人只看到她浑身都是血污,觉得伤势异常严重,但实际上呢,她不过是受伤之后还没有来得及擦洗干净而已!给我母亲检查身体还有擦洗伤口血迹这种事情,可不光只有你马医护一个人在做吧?其他那些人呢?难道都在那儿闭着眼睛呼呼大睡不成?” “也许你会觉得我刚才所说的关于用针灸治好我母亲伤势的话纯粹就是在吹牛,是在放大话装厉害。哼,那好,我倒要问问你们当中有没有人知道金陵蒋家那位德高望重的蒋老爷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告诉你们吧,他所患的病症正是由我和从京都特意请来的国医圣手、科学院的金道南院士一起联手合作给他治好的!” “把蒋老爷子这件事情讲出来,并不是想向大家邀功请赏,只是希望让诸位清楚地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伤势状况,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千真万确、实事求是,绝对没有半点吹嘘夸大之意,更不存在任何装腔作势之举。如今,就算你将这所有的功劳全都归功于医院急诊科,说实话,对此我根本就毫不在意。然而,明明并非如此,可你却还要求我们支付这样一笔子虚乌有的高额医疗费用,我的内心实在难以接受!” 肖剑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面前的马医护,他那双眼眸之中仿佛凝结着一层冰冷的寒霜,令人不寒而栗。 “要知道,一条人命价值 块钱其实并不算多,毕竟生命无价嘛。但关键在于,这笔费用完全就是无中生有啊!难道你真打算把我当成一个任人宰割的冤大头不成?” 肖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其中蕴含的愤怒与不满已经溢于言表。 “蒋老爷子可是患的那种让人闻风丧胆、谈之色变的胃癌啊!谁不知道这病有多凶险?可你们知道吗?听说蒋老爷子昨晚就出院回家啦!” 一个医护惊讶地说道,眼睛瞪得大大的。 “是啊,能治好胃癌这种绝症的医生,那医术得多高明啊!要是让他来治疗那些因为车祸而受伤的患者,岂不是小菜一碟嘛!” 另一名医护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点头,似乎对肖剑这位神奇的医生充满了敬佩之情。 这时,又有一名护士插话道:“可不是嘛!而且医治蒋老爷子的整个过程视频都已经在咱们医院的官方网站上公布出来了呢。我也是今早起来上厕所的时候顺便刷手机看到的,真是太震撼了!” 说完,她还拿出自己的手机给周围的同事们展示那段视频。 就在急诊科里,除了马医护之外的其他医护人员围聚在一起,一个个轻声议论着刚刚发生的那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无法掩饰的、无比震惊且难以置信的神情,就好像他们亲眼目睹了一场超乎想象的奇迹一般。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言语之中充满了对视频里的那位神秘医生医术的惊叹与疑惑。 似乎没有人能够真正理解,世上怎会有如此厉害的医生存在?那精湛绝伦的技艺究竟是如何练就的呢? 然而,正当众人沉浸在这热烈的议论氛围中时,突然间,马医护愤怒至极的声音如惊雷般炸响:“不管人们怎么吹嘘这个医生有多厉害,就算能把死人吹成活人,但是眼前这名伤者可是进了我们急诊科的处置室之后才恢复健康走出去的。所以,今天你们要是不把 块钱的医疗费用结清,你们谁也别想踏出医院半步!” 马医护满脸怒容的站在那里,双目圆睁,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肖剑。 此时的他因为激动而面色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看上去十分吓人。 “混账东西,无中生有,空杯来酒的事情,也亏你想得出来,如果你家里揭不开锅了,等会我吩咐人去南门口一趟,给你带几个亿的钱回来!” “你知不知道肖神医可是我爷爷的救命恩人,亦是我们蒋家全家的恩人,你对我家的恩人使出如此下流招数,你考虑过你的后果了吗?” 就在肖剑与马医护僵持不下,气氛变得异常紧张时,急诊大厅的门外响起一道声音。 紧接着一道修长而挺拔的年轻身影缓缓地从门外踱步而入。 这道身影的身后,紧跟着六位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年轻保镖。 他们统一身着剪裁精致的黑色西装,步伐整齐划一,犹如训练有素的军人一般,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这位年轻人自然便是声名赫赫的蒋家大少——蒋俊。 他那英俊非凡的面庞上,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自信笑容。一头乌黑亮丽的短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更衬得他精神抖擞、气宇轩昂。 蒋俊为何会在此刻现身于此呢? 原来,昨晚他陪伴着肖剑及其家人一同入住了维也纳酒店,并共度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今天清晨用过早餐之后,原本蒋俊打算亲自陪同肖剑一家游览一下素有“六朝古都”之称的金陵城,领略一番此地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和迷人的自然风光,可是被肖剑婉言谢绝了。 尽管如此,肖剑与其父母在离开酒店之后,蒋俊并未如常人所想那般径直返回蒋家。 相反,他选择留了下来,依旧逗留在维也纳酒店之中。并且,他还暗中吩咐了另外几位陌生脸孔的手下,要紧紧跟随在肖剑一家人左右,确保他们的安全以及行程顺利。 肖剑从酒店离开后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当肖剑母亲被许大少踹飞到路上被一辆丰田车撞倒后,他的手下第一时间把丰田车司机驾车撞人这件事报了警,又打电话给120救护车,同时也将这事向蒋俊汇了报。 到后来肖剑弄断丰田车司机的一条腿和许大少的两只脚,不仅没被警员带去警局问话,而是随救护车送其母亲章琴去了医院,这明显是蒋家给警局先打了招呼。 “你是蒋家大少?……” 马医护见蒋俊说话咄咄逼人,先前在肖剑面前的嚣张跋扈,高高在上早已不在,甚至连说话都细如蚊音。 第148章 求您高抬贵手 “你绝对不是蒋家大少,而是这小子花钱雇来的群演……” 马医护瞪大双眼,满脸狐疑地看着面前气定神闲的蒋俊,嘴里喃喃自语着。然而,面对马医护充满质疑的话语,蒋俊却是一脸冷漠,丝毫没有要回应他的意思。 看到蒋俊如此反应,马医护心中不禁一沉,立刻意识到自己先前那先入为主的猜测可能出现了严重偏差。 就在这时,只听“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众人皆是一惊。 原来,就在马医护还想继续追问的时候,一直站在蒋俊身旁默不作声的一名保镖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扬起手掌狠狠地扇在了马医护的脸颊上。刹那间,五道鲜红的手指印清晰地印在了马医护那张原本还算白净的左脸上。 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有些发懵的马医护,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出手狠辣的保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敢打我脸……” 然而,这名西装革履的保镖对于马医护的质问根本不以为意,只见他恶狠狠地瞪着马医护,怒喝道:“你对蒋大少胡说八道,打你脸又如何?信不信老子不仅要打烂你的嘴,还要弄断你的狗爪子呢!” 说罢,不等马医护有所反应,这名保镖又是飞起一脚,直直地踹向了马医护的小腿。 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马医护惨叫着摔倒在地,双手紧紧抱住受伤的小腿,疼得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而此时周围围观的医护都被这一幕吓得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轻易上前劝阻。 “马医护啊,刚才你和我们蒋家大恩人肖神医之间的交谈内容,我可是一字不落地全都听到啦!” 蒋俊怒目圆睁地瞪着眼前这个倒在地上的人,声音如洪钟般响亮,仿佛整个医院走廊都能听见他的斥责声。 “我家恩人的母亲所受的伤,早在来你们这家破医院之前,就已经被肖神医给精心治疗过了,现在基本上已经完全康复了!可你呢?居然为了那几个臭钱,昧着良心捏造出各种不存在的事情,故意歪曲事实真相,甚至还毫无根据地向我家恩人索要高达 块的巨额医疗费!你这种行为简直就是敲诈勒索,是彻头彻尾的犯罪行径!” 蒋俊越说越气愤,胸膛剧烈起伏着,额头上的青筋也因为愤怒而根根暴起。 就在这时,蒋俊走到了正躺在冰冷地面上、满脸惊恐之色的马医护跟前。他缓缓蹲下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张因恐惧而变得扭曲的面庞,然后伸出手用力地拍了拍对方的脸颊,咬牙切齿地继续说道:“马医护啊马医护,你好好想想吧,你犯下的可是敲诈勒索罪啊!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小罪过,按照法律规定,你这样的罪犯是要被关进监狱里去吃牢饭的,难道这些后果你都不清楚吗?” “立刻、马上将这个可恶的马医护扭送至警局,让他好好品尝一下牢房里面那难以下咽的饭菜是什么味道!” 蒋俊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这句话。 听到这话,马医护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嘴唇更是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一般。只见到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倒在了蒋俊的面前,脑袋低垂着,战战兢兢地开口求饶道:“蒋大少啊,蒋大少,求求您饶了小的这一回吧!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被猪油蒙了心,鬼迷心窍才会做出这种蠢事来啊!我真不应该收取肖神医母亲的医疗费,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连猪狗都不如,您大人有大量,就当我是个屁一样把我给放了吧......” 然而,面对马医护如此苦苦哀求,蒋俊却是满脸厌恶与嫌弃,甚至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冷冷地回应道:“哼,马医护,你现在跑来求我又有何用?这件事情可不是我说了算的。” 话音刚落,马医护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连忙抬起头来,目光急切地望向站在一旁始终沉默不语的肖剑,然后迅速膝行至肖剑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肖医生啊,肖神医呀!我知道错啦,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实在是对不住您和您母亲呐!我怎么就这么愚蠢呢?居然敢向您们索要医疗费,简直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罪该万死啊!恳请肖神医发发慈悲,宽恕我这一次犯下的过错吧,从今往后,我一定会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如果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马医护双手抱着肖剑的脚,不停地磕着头,身子也在打着摆子。 肖剑面沉似水,眼神如刀般冷冷地盯着眼前的马医护,仿佛要将其内心深处所有的丑恶都挖掘出来一般。 “我不知道像这样敲诈勒索病患钱财的勾当,你到底干过多少次!你这种丧尽天良、毫无医德之人,简直就是社会的渣滓!理应被关进局子里去好好反省反省,尝尝那又苦又累的牢饭,接受彻底的改造。否则,真不知道还有多少无辜可怜的病人会遭受你的欺凌和虐待!” 肖剑义正言辞地怒斥道。 此时的马医护早已没了之前那副胸有成竹、高高在上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惊恐与懊悔。 只见他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起来:“肖神医啊,都是我的错!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回吧!请您大人大量,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向您发誓,如果再犯同样的错误,就让我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着,他涕泪横流,不停地磕着头,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砰砰的声响。 马医护心里很清楚,一旦被送进警局,自己的人生将会从此蒙上一层无法抹去的阴影。 他的个人档案上将永远留下这个不光彩的“补丁”——犯罪记录。虽说这并不会牵连到自己的亲属,但对于他的子女来说,无疑会产生巨大的负面影响。他们可能会因此受到他人异样的眼光,甚至在升学、就业等方面遭遇重重困难。 想到这些严重后果,马医护心中越发惶恐不安,只盼着肖剑能网开一面,放过自己这一次。 第149章 六朝古都金陵 “你这种专挑软柿子捏、欺善怕恶的家伙,当你碰到像蒋大少爷这样如钢铁般强硬的人物时,就立刻吓得屁滚尿流,跪地磕头求饶。要是换成其他没有蒋大少这般权势和背景的普通老百姓,尤其是那些身受重伤又孤立无援的可怜伤者,恐怕今天这整整 块钱就得乖乖交出来了,不然连医院的大门都休想踏出去一步!” 肖剑一脸正气,目光凌厉地直视着马医护,完全没有半点放过他的意思,紧接着又大声呵斥道:“老话说得好啊,‘吃屎的狗永远改不掉吃屎的习性,偷腥的猫也永远改变不了它爱偷腥的本性’。今日你在蒋大少这个比你强大无数倍的人面前,低三下四、苦苦哀求,倘若我们轻易放了你,谁能保证你日后不会故态复萌?说不定依旧我行我素,变本加厉呢!因此,依我之见,你还是老老实实去警局里待一段时间好好反省反省吧!” 听到肖剑这番话,马医护顿时慌了神,只见他脸色煞白,额头上冷汗直冒,双腿不由自主地打起颤来。 眼见肖剑态度坚决,铁了心要将自己送去警局,马医护连忙哭丧着脸哀求道:“肖神医啊,求求您高抬贵手饶过我这一次吧!我向您发誓,从今往后绝对不敢再犯同样的错误了。如果我胆敢食言,就让我出门走路被车撞得粉身碎骨,开车直接掉下万丈悬崖摔得尸骨无存......” 就在这一瞬间,马医护仿佛完全抛弃了自己的颜面和那所谓的自尊,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奔涌而出,他一边用双手捂住脸,一边撕心裂肺地痛哭流涕起来。 \"小剑啊,就饶过他吧!看在妈妈我安然无恙的份儿上,就别再追究啦!\" 肖剑的母亲章琴赶忙走上前来劝阻道。 她那张慈祥而又温和的脸庞此刻满是焦急之色,眼中透露出深深的怜悯之情。 因为章琴向来都是个心地善良、拥有菩萨般心肠的人,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所以即便眼前这个马医护之前犯下了过错,但只要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她还是愿意选择原谅对方,给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妈,以前,这人不知道凭这种空杯来酒的恶劣手段,勒索了多少病人的钱财,这次,我真不想放过他。” “儿啊!看在他认错态度好,悔过自新的决心大的份上,也看在妈的份上,以前的他祸害了多少人,我们就别管了,这次我没吃亏,就放过他吧!” 肖剑母亲章琴看着肖剑,楚楚可怜道。 “妈……” 肖剑知道母亲章琴心太善良,凡事都替人考虑,从不考虑自己,他怕她被马医护装可怜,装同情所蒙蔽,再次出言劝止道。 “小剑啊,就听妈妈这一回吧。他要是以后还像现在这样不知悔改、胡作非为,自然会有其他人来教训他、收拾他的。这一次呢,咱们就大人大量,原谅他算了。” 母亲章琴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肖剑,眼神里满是慈爱和宽容。 就在这时,肖剑的父亲肖勇也迈步走上前来,附和着妻子说道:“是啊,小剑,你妈妈说得对。得饶人处且饶人嘛,这次就算了吧。” 看着父母那副善良又心软的模样,肖剑不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无奈地苦笑道:“爸,妈,哎呀,您们俩呀,就是太过善良了!总是这么轻易地原谅别人。” 随后,肖剑转身走向站在不远处的蒋俊。 只见他来到蒋俊面前,先是朝他抱拳行了一礼表示感谢,然后诚恳地说道:“蒋大少,真心感激您还有蒋家对这件事情的重视和处理。既然那位马医护已经当面做出承诺,表示永远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那么我觉得可以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当然啦,至于他今后是否真能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咱们就走着瞧好了。” 听到肖剑这番话,蒋俊豪爽地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大声应道:“哈哈,肖神医,没问题!一切都听您的安排,您怎么说咱就怎么做!只要您满意就行!” “马医护,请你牢牢记住自己所许下的诺言,千万不要再让我们听闻任何关于你敲诈勒索、或者其他诸如欺软怕硬以及欺凌普通老百姓之类的恶劣行径。倘若再有下一次,可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 肖剑猛地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马医护,那冰冷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此时的马医护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浑身颤抖着,赶忙合拢双手,如同捣蒜般不住地点头应道:“肖神医,蒋大少啊,小的一定铭记在心,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一个堂堂正正的好人!若是胆敢再犯,任凭二位处置,绝无怨言!” 说话间,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浸湿了衣领。 肖剑朝着蒋俊深深一抱拳,诚挚地道谢:“蒋大少,今日之事多亏有你出手相助,此恩此情,肖某没齿难忘!日后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说完这番话,他又缓缓转过身,面对着身旁的父母亲和蔼地说道:“爸,妈,咱们走吧,去金陵的二十一世纪太阳城购物中心。” “肖神医,肖叔叔,阿姨,要不我陪您们去吧?金陵这座城市我可是再熟悉不过啦,有我陪着你们,办起事来肯定会方便许多呢......”蒋俊一脸殷切地看着肖剑一家人说道。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肖剑给硬生生地打断了:“蒋大少,打住!你啊,还是赶紧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真的不必陪我们了。今天我特意把其他事务都推掉,专门留下来,就是想要好好地陪陪我的父母亲,一起逛逛这闻名遐迩的六朝古都——金陵!” 说罢,肖剑微笑着向蒋俊摆了摆手,表示拒绝之意已经非常明确。 第150章 玄武堂光头堂主 “肖神医都这么说了,我还好意思跟过去吗!不过,如果遇到有人找麻烦的事,一定得打我电话,我过去做那个恶人!” 蒋俊见肖剑态度坚决,不好再坚持下去,但又怕肖剑遇到马医护这种人,所以,他提醒了一句。 “蒋大少,谢谢了!你说的这些我记下了,不过,这社会上好人还是占绝大多数,像马医护这样的,毕竟是极少数极少数!” “蒋大少,多谢了!” 这时,肖剑母亲和父亲异口同声对蒋俊道起谢来。 “叔叔,阿姨,千万别说什么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招待不周的地方,请您们多多包涵!” “也希望您们在金陵玩得愉快,我公司还有点事要做,您们走后,我也会马上离开的!” 蒋俊说完,恭敬地站立一旁,躬送肖剑一家离开急诊科,直到见不到他们的背影,方才转回头来。 此时,刚刚被许大少爷雇来报复肖剑的飞虎帮玄武堂副堂主邱标等十几名纹着猛虎刺青的壮汉,依然倒在地面上,特别是邱标,两手的大拇指指尖,还在往外滴着血水,这是被肖剑用银针刺出来的血水。 蒋俊如猎豹一般的眼神扫过邱标等人时,竟让这群人把头埋了下去,差点埋进裤裆里,身子也都在轻微地颤抖着。 刚刚他们听了蒋俊的介绍,说肖剑是他蒋家的大恩人,也看见了蒋俊对肖剑毕恭毕敬的神情,现在,蒋俊眼神扫过他们这群毫无再战之力的一群人,会不会再对他们不利? “肖神医是我蒋家的大恩人,邱副堂主,你们飞虎帮竟然敢对他出手?另外,刚刚肖神医还告诉我,你的人来找我蒋家恩人报复时,不分青红皂白把维持正义的医院医护都打伤了,这件事怎么办?” 蒋俊声音冷得出奇,大有只要邱标回答不满意,就动手的气势,瞬时让大厅中的温度都下降了好几度。 “蒋大少,我们不知道肖神医是蒋大少家里的大恩人,如果知道这层关系,哪怕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对他出手,另外我的兄弟打伤医护,我们给她赔礼道歉,所有的医疗费用都由我们负责。” “都怪我这个空脑壳,听信许家大少的胡说八道,要不是他蒙骗我们,对付的是个从江南农村来的乡巴佬……” “闭嘴!乡巴佬也是你这龟儿子能说的,自己掌嘴十下,不然,你知道后果的……!” 蒋俊怒气冲天,说的话让邱标无肥瘦可拣。 平时横行霸道,嚣张跋扈惯了的邱标,这时面对蒋俊提出的要求,立时变得一脸猪肝色,内心中不想掌嘴,但迫于蒋俊的淫威,他又不得不去做。 “对不起,蒋大少,是我嘴欠,该掌嘴!” 于是,在众人灼灼目光下,邱标狠狠地自扇起来,本来大拇指被肖剑刺了不久,那种十指连心的痛还没结束,现在又这么出手用力,痛的他脸上的猪肝色都变成了苍白色。 见自己这边的副堂主都在掌脸,以期得到蒋俊大少的消气,先前打了女医护的那名纹身壮汉,也从地上颤颤巍巍地爬起来,忍着断肢疼痛,走到被打掉牙齿的女医护面前,垂头赔礼道歉起来。 “女医护的牙齿都被你们打脱了,医疗费和安装牙齿的费用以及后期的护理费用,就定个十万块吧,邱副堂主,十万块钱不多吧!” 蒋俊见邱标及其手下又是自己掌嘴,又是赔礼道歉,还算上道,干脆把赔偿女医护的钱也定了下来。 “十万块?就几颗牙齿就要赔十万块,蒋大少这也太……” 打了女医护的纹身壮汉大声喊道。 “十万块多吗?现在市面上正常种颗牙齿都要好几万,你们这是强行打断她的牙齿,后期的治疗还不知有多难,十万块都太少了,应该赔……” “蒋大少,十万块不多,十万块不多,我们马上转,马上转!” 蒋俊还没说出新的赔偿数额,邱标已经抢过话头,答应赔款了。 邱标吩咐其中一个小弟,把钱转给了女医护。 “现在把大厅里你们弄赃的范围给我弄干净,自己裤裆里屙出来的狗尿,狗嘴巴吐出的东西,给弄干净,不然,我让你们用舌头?干净!” 见邱标自己扇起了耳光,蒋俊对其他十几名飞虎帮的帮众喝斥起来。 这些人听到蒋俊的话,哪里还敢犹豫个一二,他们的头儿都在蒋俊面前低声下气,不敢放一个响屁,何况他们这些普通喽啰! 于是,纷纷强忍住断手断脚的疼痛,用纸巾擦着地面上的污秽物,没纸巾的就用衣袖来擦,不一会,并把他们弄赃的范围清理得干干净净。 “蒋大少,我们都按照您的要求做完了,现在我们可以叫医生医治了吧?!!!” 邱标诚惶诚恐地问道。 “记住,我蒋家大恩人肖神医,你们千万不要再去招惹他,不然……后果……会很严重哦,邱副堂主,我走了!” 蒋俊说完,朝邱标挥了挥手,在六个保镖的簇拥下,离开了医院。 …… 金道南院士昨晚从市警局与肖剑离别去酒店住宿一晚后,今日应该回燕京的他,却在清晨时,独自一人乘高铁离开金陵南下了,离开时去哪里,他谁也没告诉。 …… 当肖剑与父母三人刚走出医院不远,便被一群人拦住了去路。 “站住,你就是把我堂下帮众兄弟打伤打残的肖剑?” 一名头上光秃秃,高大威猛,年龄约莫三十六、七岁的壮汉,在三十多名青一色年轻壮汉的前呼后拥下,站在了肖剑一家三口面前。 “你们是飞虎帮的……?” 肖剑发现这几十名壮汉的脖子上,都纹着一只猛虎,心里已经猜到他们是飞虎帮的。 “没错,我们是飞虎帮的,你打伤我玄武堂七八名兄弟,其中还有我的一位副堂主,也在受伤行列,你是自己弄断两只脚,还是外力帮你弄断?” 高大壮汉两眼放着凶光。 第151章 出门遇袭 “从你的话里听出,你应该就是那声名赫赫的飞虎帮玄武堂堂主了吧?看你这气势汹汹的样子,莫不是想要为你的副堂主报仇雪耻而来?” 肖剑面无表情地冷眼看着眼前这个身材高大、威猛雄壮的壮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 高大威猛的壮汉,虎背熊腰,满脸横肉,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肖剑,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听到肖剑的话语,他冷哼一声,大声说道:“哼!小子,算你还有点眼力劲儿,爷爷我正是飞虎帮玄武堂堂主易峰!今日特来寻你算账!刚刚接到我手下传来的消息,说他们奉命前往市中心医院执行一项受雇任务,结果前去的兄弟们无一幸免,全都被你打伤打残。不仅如此,就连我的副堂主邱标,竟被你逼迫得跪在地上任你羞辱!我身为堂主,若是不能为下面的兄弟讨回一个公道,挣回这脸面,日后又有谁还能死心塌地地替我办事儿?今天无论如何,定要让你为此付出代价!” “我兄弟邱标等八人全都被你弄成重伤、落下残疾,你绝对得赔偿他们每个人整整十万块钱,要是少了哪怕一分,哼!那就用你的四肢和五官来抵债吧!” 易峰一边怒吼着,一边狠狠地攥紧了双拳,只见他那紧握的拳头关节处不断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就仿佛是点燃了一串爆竹一般,令人心惊胆战。很明显,此时的易峰已经愤怒到了极点,犹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 然而,面对着易峰如此凶狠且咄咄逼人的威胁,肖剑却是一脸的冷漠。 他面无表情地直视着易峰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丝毫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畏惧之色。 相反,他整个人看上去竟是那般的镇定自若,仿佛完全不把眼前这个暴怒的男人放在眼中似的。 “你的手下在外面嚣张跋扈,横行霸道,欺负弱小,弄得怨声载道,天怒人怨,这跟你这个堂主,干系重大!” “现在,他们被我弄伤,你却要为他们讨回公道,要回面子,我问你一句,他们打伤打残甚至弄死的弱势群体,这些人的面子和尊严,以及赔偿,又有谁为这些人讨要回来?” 面对易峰的出言恐吓,肖剑义正辞严。 “哼,他们的面子和尊严若是找不回来,那也只能怪罪于他们自身太过弱小罢了!要知道,这生物界向来如此,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而弱者则注定走向灭亡!” 易峰满脸不屑地说道,仿佛对于这种现象早已司空见惯。 听到易峰这番言论,肖剑不禁冷笑一声:“好一个适者生存、强存弱亡啊!按照你这般说法,如果我现在将你置于死地,想必也是顺应了这所谓的‘自然法则’喽?” 说这话时,肖剑微微上扬着嘴角,眼神之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之意。 面对肖剑的挑衅,易峰只是嗤之以鼻:“哈哈,不错,但问题在于,你当真以为自己具备那种能够置我于死地的能耐么?” 他的话语里充满了讥讽与嘲笑,显然对肖剑的实力颇为轻视。 然而,肖剑并未被易峰的态度所激怒,反倒是依旧冷静地回应道:“易堂主,看来你并不相信我拥有此等能力呀。不过无妨,究竟有没有,你大可以亲自试试看嘛!” 言罢,肖剑冷冷地凝视着易峰,那目光犹如寒刃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嘴巴两块皮,讲话不用力,你到底有不有那个能力,今日就让本大爷好好来试试你这小子究竟几斤几两!” 易峰怒目圆睁,对着肖剑大声吼道。 话毕,他便不再与肖剑多费唇舌,只见其周身气势猛然暴涨,一股雄浑的内力源源不断地汇聚于早已蓄势待发的右手上。 眨眼之间,那只充满力量的手瞬间捏紧成拳,如同炮弹一般朝着肖剑的头部狠狠砸去。 拳头所过之处,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呼啸着发出“猎猎”的音爆之声,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撕裂开来。 而这一拳速度极快,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以排山倒海之势、势如破竹之威直直地冲向肖剑。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易峰的重拳就要击中肖剑的脑袋,千钧一发之际,肖剑却并未露出丝毫慌乱之色。只见他站在原地不动,右手掌迅速张开,宛如一张巨大的盾牌,稳稳当当地迎向了易峰那威力惊人的拳头。 刹那间,两人的拳掌在空中相交,发出“砰!”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空间都为之颤抖起来。 两股强大的力量相互碰撞,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气浪,向着四面八方席卷而去。 地面上尘土飞扬,落叶纷纷被卷上半空,场面甚是壮观。 易峰感觉到自己的拳头如同击在一块钢板上,而且还是半包围的钢板。 “武者?这小子竟然是武者,而且看这样子,绝对是实力强大的武者……” 易峰心中大惊失色,脑海里瞬间闪过这个念头。 就在刚才那短暂的接触之中,他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肖剑绝非普通之人,而是一个深藏不露、身怀绝技的高手。 他有这想法只是太迟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只见肖剑紧紧包围住易峰的手掌猛然发力,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犹如鸡蛋壳被击碎一般清脆刺耳。 刹那间,易峰的脸色变得极其狰狞扭曲,眼中流露出无法掩饰的恐惧之色。 与此同时,豆大的汗珠如雨点般从他额头滑落,仿佛一条条小溪流淌而下。 尽管易峰竭尽全力想要强忍断指带来的剧痛,但这种钻心刺骨的疼痛又岂是轻易能够忍受得住的? 他紧咬着牙关苦苦支撑,足足坚持了半分钟之久。 然而最终,那难以承受的痛苦还是彻底击溃了他的意志防线,让他再也无法抑制地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声:“哎哟,哎哟!啊——我的拳头碎了……” 此刻再看易峰那张原本就因痛苦而显得狰狞的脸庞,更是毫无血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 先前那不可一世、嚣张至极的气焰,在此刻仿佛被一桶冰水浇灭,再也无法跋扈起来。 紧接着,易峰那愤怒到扭曲的面孔转向他手下的那群壮汉,口中发出如雷般的咆哮:“你们这群废物!一个个都是光吃饭不干活,只会傻站着干瞪眼吗?看看我!我的手都已经被这个该死的混蛋给捏碎了,你们竟然还无动于衷地杵在那里!还不赶紧一起上,把他给我拿下!哎哟!疼死我了!啊......” 随着他的怒吼声响起,整个空间似乎都为之震颤。然而,面对易峰的斥责和命令,那群壮汉却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他们相互对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恐惧和迟疑。毕竟,眼前那个能轻易将易峰的手捏碎的人,实力显然不容小觑。 但在易峰的淫威之下,最终他们还是硬着头皮,一步步朝肖剑逼去。 第152章 你们找肖剑医生看病吗? 三十多名易峰带来的玄武堂帮众,一个个硬着头皮,战战兢兢地朝着肖剑一家人围拢过来。 他们手中紧握着那形似狼牙棒一般的武器,仿佛这些武器能够给予他们些许勇气和安全感。 然而,他们颤抖的双手以及眼中无法掩饰的忐忑与恐惧,却清楚地暴露了内心的真实情绪。 此时此刻,肖剑的目光并没有停留在这群包围他们的帮众身上,而是担忧地看向自己的父母双亲。 深知眼前形势十分危急的肖剑,他倒不惧与这些帮众撕打,担心的就是他在与这群人打斗的同时,他父母亲的安危,万一因此出现不测,肖剑这一辈子都会活在后悔当中。 因此,他必须迅速做出决断来保护父母的安全。 说时迟那时快,肖剑身形一闪,猛地飞起一脚,犹如闪电般迅猛而有力。只听得一声闷响,易峰猝不及防之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脚狠狠踹中,整个人如同沙袋一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坚硬的地面之上。 还未等众人反应过来,肖剑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稳稳地落在易峰身旁,紧接着抬起右脚,毫不犹豫地踩踏在易峰的脖颈之处。 从当下的架势来看,只要肖剑稍稍发力,便能轻易地踩断易峰的脖子,让后者瞬间毙命。 此时肖剑采取的是擒贼先擒王的招式,把易峰掌控在手里,进可攻,退可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他横眉怒目,盯着脚下的易峰,口中发出一声厉喝,同时脚下一用力,“易堂主,赶快叫你的手下放下手里的家伙,然后统统往后退到五米之外!不然,别怪我不客气,立刻要了你的狗命!” “大家把手里的家火放在地上,退到五米之外,违令者堂规处置!” 自己的小命此刻掌握在肖剑手里,易峰说不怕那绝对是假的,如果自己的那群手下,欲对肖剑及肖剑父母不利,易峰估计肖剑会在第一时间弄死他,所以,易峰在肖剑话后,立即对手下下达了堂主令。 三十多名手下中一大部分人,就肖剑先前对自己堂主易峰的狠厉出手,心存畏惧,此时易峰叫他们放下手里的武器,退到五米以外,正求之不得的他们,立即把狼牙棒就地一放,身子如脱僵野马,立即跑出了五米开外。 “易堂主,既然你如此听话,那我也得对你格外开恩,今天要不是因为我父母的原因,那结果就不是这样了!” “还要我赔钱吗?还想用我的四肢和五官来抵债吗?” 肖剑的话,一句句讥诮味极浓,完全没将易峰等人放在眼中。 易峰尽管身为一个具备内力的武者,实力比起寻常人来说要强出许多,然而在他肖剑眼中,却宛如小学生见到老师一般,完全没有给他带来丝毫的压力。 肖剑身姿挺拔如松,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而凌厉的气势,令人不敢直视。而易峰则在这股威压之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着身子,原本高昂的头颅此刻也不得不低了下去。 “肖先生真是神通广大啊!我易峰今天认裁了。那些钱您不必赔偿了,毕竟是我手下的堂众,他们是受人雇佣,由那位许大少爷指使先来向您动手。他们技不如人,被您打伤打残也是活该。只是……我虽然认输了,但可不代表我们身后的飞虎帮就会善罢甘休!” 易峰咬着牙说道,虽然表面上已经服软,但内心深处依旧期盼着自己所属的飞虎帮能够替他出头,挽回失去的颜面。 听到这话,肖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易堂主,只要你们飞虎帮只冲着我来,不牵连我的家人和其他无辜之人,那么我自然也会手下留情。可若是你们胆敢越界,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罢,他把踩在易峰脖子上的脚移开。 随着肖剑的脚移开,易峰顿时觉得身上的压力骤减,整个人都瘫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但他的目光始终紧盯着肖剑,眼神之中既有恐惧又有不甘。 “爸妈,咱们走!” 肖剑大声说道,声音坚定而有力。他转头看向自己的父母,眼中闪烁着自信和决然。 紧接着,肖剑与父母三人并肩而行,步伐稳健地朝着二十一世纪购物中心走去。 他们的身影渐行渐远,留下了易峰等三十多名飞虎帮玄武堂成员愤怒的目光。 他们瞪大眼睛,紧握着拳头,似乎对肖剑的离去充满了不甘和恼怒。 然而,肖剑却毫不在意身后那一道道充满敌意的视线。他昂首挺胸,带着父母径直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就在同一时刻,位于县城的人民医院外科部门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前来找肖剑看病的患者们早已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一眼望去,宛如无数条蜿蜒曲折的长龙。 人群中不时传来咳嗽声、交谈声以及孩童的哭闹声,整个场面显得有些嘈杂混乱。 此时,吴有才科长正带领着外科的医护人员以及导诊服务人员忙碌地穿梭其中,今天,都不知道是第几次耐心地给看病排队的患者解释情况了。 “各位朋友,请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实在不好意思啊,肖剑医生因为临时有事,被派往金陵出诊了,所以今天没办法回来给大家看病。请大家谅解,可以先去其他科室看看病,或者改天再来也行。” 吴有才科长提高音量喊道。 可是,任凭他如何苦口婆心地劝说,这些患者们却丝毫不为所动。有的人摇头表示不相信,有的人则坚持要在这里等待肖剑归来,甚至还有些情绪激动的人大声嚷嚷起来:“我们不管,我们就要看肖剑医生,除了他谁都不行!” 面对这样固执己见的患者群体,吴有才科长和其他医护人员感到十分无奈。 但他们并没有放弃努力,仍然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相同的话语,试图让患者们理解并改变主意。 “你们都是找肖剑医生看病的吗?” 就在吴有才等外科医护与排队看病的患者争持不下时,一道中气十足的老者声音在其中一排看病患者队伍的后边响了起来。 第153章 金道南莅临肖剑所在医院 “我们都是来找肖神医看病的,你来找肖神医看病,那就乖乖地到后面排队去!” 一个身材壮实的中年男子扯着嗓子喊道,脸上满是不耐烦的神色。 “就是啊,别以为自己年纪大看病就可以不排队啦,我们可是从清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来这里排队了,一直站到现在,都已经过去四五个小时了,腿都快站麻木了,你倒好,一来就想直接插队抢先看病,哪有这样的道理!” 旁边另一名戴着眼镜的女子也附和道,她一边说着,一边揉着自己发酸的小腿。 那名被指责想要插队的老人连忙解释:“我真不是来找肖神医看病的呀,我是他的朋友,刚从江北那边赶过来的!” 然而,他的这番话并没有让周围的人群信服。 有人冷笑道:“哟呵,你说你是他的朋友?我看呐,我还是他兄弟呢!为了能早点儿找他看病,不知道多少人都说自己是肖神医的朋友或者亲戚了,可结果呢?大家还不是照样老老实实排队等着嘛!所以啊,你这套说辞根本就行不通,想插队?门儿都没有!不管是谁,只要是来找肖神医看病的患者,就得按照先来后到的时间顺序排队……” 面对众人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的质疑与指责,老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上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无奈之色。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然坚定地挺直脊梁,声音略微颤抖却又无比坚决地说道:“我真的是他的朋友啊!你们怎么就不相信我呢?而且那位肖神医如今正在金陵忙碌着呢,得等到明天才有空返回医院给大家看病。正因如此,我才会提前赶来,代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话毕,老者那炯炯有神而又充满期盼的目光缓缓扫过四周的人群,仿佛在祈求着大家能给予他一份信任、一丝理解。此刻,他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在旁人看来竟是那般孤独无助。 “你一个老头,能代替肖神医做什么事,难道你还会看病治病?” 有患者一脸不信地质疑老者。 “还真被你说对了,我就是个医生,而且还是给大首长们看病的医生,如同放在古代,我应该算御医吧!” 老者实话实说。 “就你这样子,糟老头子一个,还御医,谁相信!” “……” 如果肖剑此时在这里,一定认识这老者,因为老者就是科学院院士,国医圣手金陵南。 就在这时,原本喧闹不休的争执之声引起了正忙于劝说患者的吴有才科长的注意。只见他匆匆放下手中的事务,快步朝着这边走来。 待行至白发老者跟前时,吴有才科长先是礼貌地微微躬身,然后面带微笑,和声问道:“老哥哥,您好啊!我叫吴有才,乃是咱们医院外科的负责人。方才听到您提及自己是医生,还是御医,从江北远道而来,且还是肖剑医生的好友,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呢?” “吴科长,你好!我姓金,叫金道南,我确实是位中医医生,只不过退休了,我与肖神医是在金陵蒋家结识的,因为他在金陵蒋家还有些后期工作要处理,所以,今天清晨,我提前从金陵乘高铁出发,然后辗转来到你们医院。” “昨天,肖神医去为蒋老爷子治病时,我恰好也被蒋家请来给蒋老爷子治病,可我使出浑身解数,凭我毕生所学,也治不好蒋老爷子的病,后来,我有幸学习了肖神医给蒋老爷子治病施针的全过程。” “只见肖神医整个治疗过程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每一个动作、每一次下药都精准无比,仿佛他手中掌握着生死大权一般。我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全程目睹了这场令人叹为观止的医治。” “在亲眼看到肖神医展现出如此高超的医术之后,我的内心受到了极大的震撼。回想起自己虽然投身于中医领域已然数十个寒暑,但与肖神医的医术相较而言,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似乎都白活了,过往那些所谓的经验和成就在此刻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这种巨大的差距感令我深受打击,同时也让我对肖神医产生了无尽的钦佩和崇拜之情。经过深思熟虑,我毅然决然地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从此时此刻起,我要将肖神医奉为先生,并以弟子之礼相待。从此以后,我愿紧跟肖先生的脚步,虚心求教,努力研习中医医术之道,以求能够不断提升自我,弥补过去岁月中的不足。” “于是,在晨曦微露、东方既白之际,我怀揣着满腔的热忱和按捺不住的急切心情,匆匆忙忙乘坐高铁,赶来这家承载无数希望与梦想的医院。一路上,我的心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扑棱着翅膀,满心欢喜地盘算着即将展开的那段充满新奇与挑战的求学旅程。” 此刻的金道南正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地讲述着自己的计划,那激昂的语调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点燃起来。只见他眉飞色舞,神情激动,脸上所流露出来的不仅仅是对某人深深的钦佩之情,更有发自内心的敬仰与信服之意。 然而,金道南所说的这番话语传入吴有才科长的耳朵里时,却犹如冬日里一道惊天动地的雷声轰然炸裂开来。 只听得吴有才满脸惊愕,嘴巴张得大大的,几乎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满脸皱纹,两鬃斑白,垂垂老矣的老人,结结巴巴地问道:“什……什么?你居然要拜肖剑为师?” 其声音之大,引得旁人纷纷侧目。 面对吴有才如此强烈的反应,金道南却表现得异常坚定。他用力地点了点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没错,我已经当面向肖先生表达了想要拜师学艺的愿望。虽然目前他尚未给出明确的答复,但无论如何,我追求知识、提升自我的决心绝不会动摇!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勇往直前!”说到这里,金道南挺直了脊梁,目光炯炯有神,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坚定不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强大气场,仿佛就算有八匹马同时发力拉扯,也休想让他改变心意、调转方向。 第154章 耳朵打蚊子去了 “吴科长,医院吴院长等领导来我们科室指导工作,已经到门口了!” 在吴有才震惊于金道南这么个老者拜师肖剑时,医护娜娜走到吴有才面前汇报道。 “吴院长等医院领导光临我们科室指导工作了?……” 吴有才一听医护娜娜的汇报,当即一愣。 “吴科长,听说来你们科室看病的人排队都排到医院大门口去了,今天我们特别过来瞧瞧……真的这么多人排着长队啊……” 听完女医护娜娜汇报的吴有才正要出去迎接吴春成院长,马强副院长等医院领导,不料吴春成却已经率先走进了急诊大厅。 “吴院长,马院长,各位院领导,你们莅临外科指导工作,也不提前给个通知,也好让我们科室为大家搞个欢迎仪式!” 该有的礼貌还得有,该迎合的话还是得说,此刻的吴有才就是这样做的。 “吴科长,那样虚头巴脑的仪式就别搞了,你给我解释一下这几天来外科看病的人,怎么这么多?” 吴春成院长明知故问。 “吴院长,各位院领导,你们大驾光临我们外科,应该是接到一些科室的投诉吧,没错,他们投诉的大多是事实,这几天,来我们外科看病的人,特别多,这些人都是奔着肖剑医护来的。” 吴有才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实话实说。 “今天,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啊?”吴春成院长皱起眉头,满脸疑惑地再次发问。 只见吴有才一脸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院长,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咱们科室肖剑医生请假去金陵出诊了,这个假是我批准的。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尽管肖剑今天不在科室,可前来找他看病的人源源不断,劝走一批又来一批,有的干脆站在这里等,那场面简直可以用人山人海来形容。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做了许多劝说工作,告诉那些病人肖剑医生不在,可以去其他科室就诊。但有些人根本就不听劝,无论我们怎么说,他们就是坚信只有肖剑医生能治好他们的病,其他医生都不行。所以,这队伍就一直这么排着,丝毫没有减少的迹象......” 说着,吴有才还无奈地摇了摇头。 此时,一直站在吴春成院长身旁看着手机的马强副院长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吴科长,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什么不尝试劝这些来看病的人去别的科室呢?说不定其他科室的医生同样能够解决他们的问题呀。” 听到这话,吴有才心里暗自嘀咕道,“你问的问题,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耳朵打蚊子去了吗?” 这种话吴有才只是在心里嘀咕一下,可不敢当面说出来,不过,心里嘀咕归嘀咕,该重复回答的也得回答,“马院长,您有所不知啊,关于让他们去其他科室看病这件事,我们真的说了无数遍。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可这些人就是油盐不进,铁了心只认准肖剑医生一个人。而且,咱们医院也有规定,不能强行驱赶病人啊。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我们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了!” 说完,吴有才长长地叹息一声,脸上露出一副既无奈又苦恼的神情。 要知道,当面对如此众多专门赶到自己所在科室排队等待看病的患者时,若说心中毫无喜悦之情,那定然是违心之语。 因为这些前来就诊的人对于外科科室里的医护人员而言,就如同送来“福祉”一般。 毫不夸张地讲,他们完全可以被视作外科医护们的“衣食父母”。倘若没有这些前来看病的患者,那么科室医护人员的各种福利待遇又将从何处获取呢? 然而,如此庞大数量的看病患者,也确实给吴有才带来了相当大的压力。这种情况真可谓是一种充满幸福感的困扰啊! 紧接着吴有才又说道:“对了,吴院长,还有各位院领导,我差点儿忘记向您们介绍了。这位是肖剑医生的朋友,他姓金,和咱们一样也是从事医疗行业的。今天早上,人家可是特地从金陵搭乘高铁出发,一路辗转数次才最终抵达咱们这家医院的呢!” 吴有才回答完吴春成等医院领导提出的问题后,又介绍起金道南院士。 “吴院长以及各位院领导,大家好!在此,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叫金道南,京城人士。本人从事的职业乃是一名中医医生,自幼便对博大精深的中医药学怀有浓厚兴趣,并立志将其发扬光大、造福世人。 就在昨晚,一段颇为奇妙的经历降临到我的身上。当时,我竟有幸与肖剑先生于金陵蒋家不期而遇,因为蒋家那位德高望重的老家主——蒋老爷子不幸患上胃癌,已经属于晚期,而且生命危在旦夕,当时,蒋家人把我从京城请过来,我搜完我脑子里装的东西,都无法治好蒋老爷子的疾病,最多只能延长他一些时间而已。” “后来,肖先生神情专注、动作娴熟地开始着手为蒋老爷子诊治病情。而我,则有幸全程目睹了这一整个治疗过程,说实话,那场面真可谓是惊心动魄、令人叹为观止啊! 只见肖先生气定神闲地坐在蒋老爷子身旁,他那从容不迫的姿态,宛如仙人下凡一般超凡脱俗。他先是伸出右手三根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在了蒋老爷子的手腕处,开始仔细地为其切脉听诊。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肖先生时而微微皱眉,时而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仿佛从脉象之中洞察到了蒋老爷子身体内部隐藏着的种种问题。 “随后,肖先生施展出医死人,肉白骨,失传已久的华佗九针,只见肖先生手法如电,眨眼之间就已刺出几根细长的银针。他手持银针,犹如舞动的精灵般上下翻飞,那速度之快,直叫人看得眼花缭乱。每一针落下都精准无误地刺在穴位之上,仿佛与人体经络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共鸣。” “没过多久,蒋老爷子原本苍白的脸色逐渐泛起一丝红润,呼吸也变得平稳顺畅起来……” 这时,一旁的吴春成突然开口说道:“金老,刚才好像听到您称呼肖剑医生为‘肖先先’?还有,难道说肖剑先生竟然成功将蒋老爷子的胃癌给治愈了?” 第154章 院士给百姓看诊 金道南的一番话语犹如一道惊雷,在吴春成院长、马强副院长以及其他医院领导耳边炸响,惊得他们瞠目结舌,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满脸皆是难以置信之色。 这些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场面陷入一片死寂。 终于,还是吴春成院长打破了沉默,只见他率先开口说道:“金老,您这话可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啊!” 一旁的马强副院长也附和着点头,表示认同。其他人则依旧保持着惊讶的表情,似乎还没有从这震撼性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金道南面不改色,继续不紧不慢地说道:“医术之道与习武之理相通,皆以技高者为尊,所谓达者为师嘛。别看肖先生年纪轻轻,甚至比我那孙儿还要年幼几分,但他在医术方面的造诣却远胜于我。因此,称他一声‘先生’,于我而言乃是心甘情愿之事。” 说到此处,金道南稍稍停顿了一下,接着又补充道:“还有关于肖先生使用华佗九针成功治愈金陵蒋家蒋老爷子胃癌一事,千真万确,绝无半点虚假。我都这把岁数了,犯不着编瞎话来诓骗诸位吧?” 金道南的语气始终平淡如水,然而这番话听在众人耳中,却是分量十足。 “金老,我们并不是对您所说的话持有怀疑态度,实在是您所描述的情况令我们倍感惊愕啊!肖剑的医术,在您老人家的眼中,当真如此厉害吗?要知道,胃癌这一病症,在全球医疗领域内可一直被视为绝症呢。无论是处于早期还是中期阶段,它始终都是令人闻风丧胆、避而不谈的不治之症呀。更何况据您所言,那位蒋老爷子已然处在生命岌岌可危的关头,想必已属胃癌晚期无疑了吧。然而,就是面对这样一种几乎被宣判死刑的胃癌晚期状况,肖剑居然仅仅凭借着华佗九针针法便将其彻底治愈。因此,当我们听闻此消息之后,才会这般震惊得无以复加!” 吴春成院长一脸诚恳地向着金道南解释起来,言语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疑惑不解。 “莫说是你们感到震惊了,凡是得知这个消息的所有人,无一不是惊讶到无法置信的程度。倘若不是我本人亲自见证过整个治疗过程,就算把我打死,我也是万万不敢相信,在当今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能够成功医治癌症之人呐!” 金道南激动地挥舞着手臂,仿佛想要通过自己夸张的动作来进一步强调这件事情的震撼性。 他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也正是由于我清楚地知晓蒋老爷子所得的究竟是什么病,同时又深知肖先生那出神入化的医术造诣,有比较才知道有伤害,正因为看了肖先生医治蒋老爷子疾病的全过程,我才知道,自己从事数十年中医是多么的肤浅与无知,可以说我金道南枉活在世数十年,正因如此,也坚信了我拜师肖先生的决心!” 吴春成“……” 马强“……” 吴有才“……” 众医院领导及外科的医护,个个张开大嘴,如同鸟窝里的幼鸟,在等着鸟爸爸鸟妈妈喂虫子吃似的。 “吴科长啊!肖先生因为某些原因暂时无法回到医院了,您瞧瞧这外面排成长龙等着他看病的众多病人呐!要是就这样让大家两手空空地回去,无论是从情理上来说,还是我们作为医者的良心来讲,实在是过意不去呀!您信得过我这个老头子吗?别看我现在胡子、眉毛都已经花白一片了,但我在看病治病这方面那可是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呢!如果您能信任我的话,麻烦您去给这些正在排队等候看病的患者们做一下思想工作好吗?今天就让我来坐诊替大家看病吧!当然啦,除了那些绝症以及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的疑难杂症之外,其他的病症在我眼里可都不算什么大问题哟!我可不是在这里吹牛哦!” 金道南话音刚落,便发现周围所有人都瞪大了如同铜铃一般大小的眼睛,直勾勾地像看怪物似的紧盯着自己,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自己来医院的真正目的全盘托出。 金道南这话说的绝不是吹牛,凭他科学院院士,国医圣手,数十年的医疗经验,加上给政界要员看病治病,现在来这种边远小县城给群众看病,一般的病还不是手到病除。 他这一身头衔可不是滥竽充数,巧取豪夺而来,而是凭他过硬的医术,丰富的临床经验,一步步稳扎稳打打出来的,含金量非常高。 “哎呀呀,金老医生啊,您能亲自莅临咱们这个小地方,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呐!说真的,这可如何使得哟?要知道,像您这样在大都市大医院工作的名医,平日里可都是为那些达官显贵、社会名流以及名门闺秀之类的人物看病治病呢。如今,您竟然纡尊降贵来到咱这儿,还肯为普通老百姓看病,这实在是太委屈您啦!” 吴有才瞪大了眼睛,满脸狐疑之色,难以置信地说道。 面对吴有才这番话,金道南连忙摆了摆手,一脸郑重其事地回应道:“n0,n0,n0!吴先生您千万别这么想。在我的眼中,病人从来就没有什么贵贱、贫富、高低或者男女老少之分。只要他(她)是个病人,并且愿意信任我、让我给他(她)诊治,那么无论最终我能否将其病症彻底治愈,我都会尽心尽力地去为这位病人看病和治疗。而且,我保证会对所有患者都做到公平公正,绝不会厚此薄彼,一定会一视同仁地认真对待每一个前来就医之人!” 说到此处,金道南的目光坚定而又诚恳,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吴科长,金老医生医者仁心,给百姓们看病,这是百姓们的福气,赶快去准备吧!” 吴春成院长也想看看这来自大都市大医院老医生的医疗水准如何。 第155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吴春成院长既然已经发话,吴有才科长哪里还敢继续执拗下去?只见他二话不说,迅速转过身来,对着科室里的一名医护人员高声喊道:“快去准备一张专门给金老医生看诊用的桌子!动作快点儿!” 那名医护人员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刻小跑着前去执行任务了。 与此同时,其他医护人员也纷纷忙碌起来,大多数医护去做排队看病之人的就医的解说工作,一些人负责维持现场秩序,引导前来排队看病的病人们有序看诊; 有的则忙着整理病历和检查报告,以便金老医生能够更高效地了解每个病人的病情。 一开始的时候,不少病人对由金道南院士给自己看病这件事心存疑虑,甚至表示强烈反对。然而,当他们看到金道南院士耐心细致地为那几位抱着试试看心态的病人诊断、开药之后,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那些原本不情愿的病人,此刻却争先恐后地叫嚷着要求金道南院士为自己看病。 面对这样的情景,金道南院士表现得非常大度,并没有因为之前病人的不信任而心怀芥蒂,依然微笑着一一接纳了所有求诊者。 要知道,金道南可是专为政府首脑们看诊的“御医”啊!其丰富的临床经验堪称一绝,除了极少数绝症无法诊治之外,可以说,他扎实的医疗基础比起肖剑不知道要强出多少倍呢! 在熙熙攘攘的外科大厅里,金道南院士正全神贯注地为排队等待肖剑医生看病的病人们进行诊断和治疗时,然而,就在不久之前,那个曾经雇佣凶手驾车将肖剑撞至重伤,差点撞死的鲁朋,在医院骨科病房内被警局胡勇队长的手下带走的鲁家大少鲁朋,就在他被带到警局的当晚,神通广大的鲁家通过各种关系成功地将其保释了出来。 此刻,刚刚重获自由的鲁朋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静静地坐在距离医院不远处的一家咖啡店里。只见他时而焦躁地向门口张望一下,似乎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某个人的出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鲁朋开始变得愈发坐立难安、左顾右盼起来。 终于,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这位女子戴墨镜,脸上严严实实地捂着口罩,让人难以看清她的全貌。她步伐轻盈而又谨慎,缓缓地从对面街道朝着咖啡店走来。 当那名戴口罩的女子即将走到咖啡店门前时,她突然停下脚步,并迅速转身向着身后的方向呈一百八十度扫视了整整半圈。 在确定没有任何可疑人员之后,她这才放心地迈步走进了店内。 戴口罩女子进门后往店里一看,店里的卡座上,都已经坐满来喝咖啡的客人,可谓座无虚席。 唯独后面靠窗户的一张卡座,仅坐着鲁朋一人,此时,座位上的鲁朋也看见了戴口罩的女子,他挥手朝她一喊,“雯雯,这里!” 这位女子毫无疑问就是和肖剑同在一个科室工作的护士张雯雯啦。 听到鲁朋招手及呼喊声,她来到鲁朋所在的卡座前,额头上还挂着几颗晶莹剔透的汗珠呢。 “朋哥呀,真是不好意思啊,让您在这里久等了!今天我们科室可真是忙坏啦!排队等着看病的人那叫一个多哟,简直多得吓人!队伍都已经排到对面马路上去啦,整个大厅被挤得满满当当、水泄不通的。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跟我的同事撒了个小谎,像只兔子一样赶紧跑出来见您呐!” 张雯雯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面带歉意地在鲁朋面前坐了下来。 听到这话,鲁朋不禁感到有些惊讶:“雯雯啊,你们外科啥时候变得这么热门啦?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多人排队来看病呢?” 他疑惑地看着张雯雯,等待着她的回答。 “那些排着长队的人,竟然全都是眼巴巴地盼望着肖剑那个可恶至极的王八蛋给他们看病呢!” 张雯雯一脸恼怒之色,愤愤不平地说道。 “哼,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我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那家伙,我居然被警员们毫不留情地带去了警局。若不是咱们鲁家势力庞大、关系通天,想尽办法才将我从那牢笼一般的地方解救出来,恐怕我这一生的履历都会因此蒙上一层难以洗刷掉的污点!这个挨千刀的东西,我早晚有一天非亲手弄死他不可!” 鲁朋越说越是气愤难平,只见他猛地挥动拳头,狠狠地朝着面前的桌面砸了下去,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的杯子都被震得跳了起来。 砸桌子发出的响声,顿时把店内其它卡座上坐着的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了过来。 “看什么看,再看,老子把你们的眼珠子都挖出来!” 鲁朋见店内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看向他,顿时瞪着一双牛眼,怒吼起来! “朋哥,您先消消气嘛,千万别这么冲动啦。有些事情急不得的,正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呀。今天我特意把您叫过来,其实就是想和您一起好好商议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做,才能先一步把那王八蛋的名声彻底搞臭,让他陷入一种无地自容的绝境,成为一只人人喊打、犹如过街老鼠般的存在。” 说到这里,张雯雯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道:“对了,稍等一会儿哦,王一彪这会儿也正在赶来这家咖啡店的路上呢!” 她将整个身子都俯趴在了桌面上,那张娇艳欲滴的脸蛋缓缓凑近鲁朋,樱桃小嘴微微张开,轻轻呼出的温热气息如春风拂面一般吹拂在了鲁朋的脸颊之上。 那股轻柔的气流仿佛带着一丝魔力,使得鲁朋顿时感觉心尖儿一阵发痒,整个人都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朋哥,雯雯,真是不好意思啊!这路上堵得跟停车场似的,车都动不了,可把我给急坏了!这不,就耽误了一会儿,让你们在这里久等啦!实在抱歉呀!” 就在这时,一阵略带歉意和焦急的声音突然在鲁朋与张雯雯的耳畔响了起来。 那声音仿佛穿越了层层人群和车辆,直直地钻进了他们的耳朵里。随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正急匆匆地从外面跨进咖啡店。 第156章 太阳城购物中心 鲁朋与张雯雯两人边聊边喝着咖啡时,一位行色匆匆、风风火火的身影快速地跨过咖啡店那扇玻璃门,此人乃是一名年纪轻轻的男子。 而这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方才张雯雯才和鲁朋提及过的王一彪。 王一彪身材高挑,面容俊朗,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之色。 他身穿一套简约时尚的休闲装,脚下蹬着一双白色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充满了青春活力。 王一彪甫一踏入店门,目光便如雷达般迅速扫视一圈,而后精准无误地锁定了鲁朋与张雯雯所在的那个卡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迈开大步,直直朝着目标方向走去。 待走到卡座前,王一彪也不打招呼,直接一屁股就坐到了张雯雯身旁的空座位上。 几乎就在他落座的同时,一名身着制服的女服务生面带微笑地走上前来,将一杯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卡布奇诺咖啡稳稳当当地放在了王一彪面前的桌子上。 “帅哥,这是你的朋友给你点的咖啡,三位贵宾,请慢用!” 女服务生笑着说完,屁股一扭一扭地离开了三人所在的卡座。 就在这时候,始终保持缄默状态,宛如一朵娇羞花朵的张雯雯,侧脸看了眼身边的王一彪后,终于缓缓地张开了她那粉嫩的嘴唇,用一种轻柔得如同春日里微风轻拂过平静湖面、悄然荡漾起丝丝缕缕涟漪一般的声音,柔声细语地说道:“朋哥呀,您看现在一彪也已经到了,咱们现在认认真真地好好商讨一番,如何对付肖剑那个王八的事情?” 听闻此言,鲁朋和王一彪两人虽然谁都没有立刻开口回应,但却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表示对张雯雯所提出的这个建议表示认可与赞同。 紧接着,只见张雯雯动作优雅地从自己随身携带的精致手提包里掏出了一部小巧玲珑的智能手机,并迅速而熟练地解锁屏幕之后,轻轻点开其中存储着的某个视频文件。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这部手机递到了鲁朋面前。 鲁朋满心狐疑地伸手接过来一看,瞬间整个人都呆住了!他那双原本就不算小的眼睛此刻更是瞪得犹如两只巨大的铜铃一般,几乎要从眼眶当中滚落出来似的。 原来,这段视频时长竟然还不足短短二十秒钟而已,不仅如此,其画面的拍摄比例似乎显得有些不太协调和恰当,由此可以推测出当初拍摄这段视频的那个人应该是采取偷偷摸摸的方式暗中拍摄下来的。 “好!好!好!真是太好了!有了这份铁证如山的证据,我倒要看看那肖剑这条恶狗、这挨千刀的混账东西还能如何嚣张跋扈下去?咱们得先让他声名狼藉、臭名远扬,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像只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窜!哼,现在好了,凭这个视频证据,完全可以送他进局子里去吃盒饭!等他被关起来之后,咱们再安排人进局子里,暗暗弄死他!” 鲁朋紧紧地握着手机,双眼布满血丝,凶狠地盯着屏幕,仿佛要将肖剑生吞活剥一般。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来似的,带着无尽的愤恨和杀意。 鲁朋看完这段视频后,气得浑身发抖,他猛地一把将手机塞回给身旁的张雯雯。 张雯雯接过手机,毫不犹豫地转手递给了另一边的王一彪。 王一彪面沉似水,一脸严肃地接过手机,仔细观看起来。当他看到关键之处时,眉头不禁微微一皱,心中已然有了判断。 片刻之后,王一彪放下手机,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凝重地看向众人,开口说道:“依我看,如果这个证据确凿无疑,再加上如此巨额的涉案金额,这小子恐怕十有八九要去蹲大牢、吃牢饭了!” 听到这话,张雯雯眼中闪过一丝快意,她紧咬牙关,脸色阴沉得吓人,一双美眸死死地瞪着前方,冷冷地说道:“朋哥,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以此视频作为最有力的证据,再以那些深受其害的病人们的家属名义撰写一封详细的举报信。然后分别寄往医院的纪检监察、县里的纪检监察,以及警局和检院。我估计,这些部门在得到举报信和这个视频证据后,一定会从重从快查处,我都巴不得现在就看到肖剑这王八蛋,被警员用手铐铐走的画面!” 此时的张雯雯宛如一头愤怒的母狮,浑身上下散发着凌厉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好!就照你说的办!”鲁朋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地应道。一场针对肖剑的复仇行动就此拉开帷幕...... 这边鲁朋与张雯雯、王一彪三人围坐在一起,面色阴沉地低声密谋着如何将肖剑送入监狱,并设法让他命丧狱中。他们交头接耳,时而露出阴险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肖剑悲惨的下场。 而此时,毫不知情的肖剑正陪伴着自己的父母一同前往金陵市赫赫有名的六大购物中心之首——二十一世纪太阳城购物中心。 这座购物中心宛如一座巨大的商业帝国,高耸入云的建筑外观闪耀着璀璨的光芒,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和脚步。 当肖剑一家踏入购物中心的大门时,立刻被眼前热闹非凡的景象所震撼。 宽敞明亮的一楼大厅中,人头攒动,各种品牌的店铺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悠扬动听的音乐在空中回荡,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肖剑紧紧挽着父母的手臂,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他们一边漫步于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一边欣赏着周围精美的商品展示。肖剑不时停下来,细心地为父母介绍一些新奇有趣的玩意儿,逗得二老开怀大笑。 尔后,肖剑在大厅的楼层分布索引图上看过之后,对父亲母亲说道,“爸,妈,我们先去五层的衣服专卖店!” 第157章 暴殓天物 “嗯,既然来了那就去看看呗,就算只是饱饱眼福也好啊!” 母亲章琴的声音微微颤抖着,她的脸上流露出些许难以抑制的激动神色。 三个人一同乘坐着户外电梯缓缓上升,不一会便抵达了商场的第五层。 肖剑步伐矫健地走在前面带路,目标明确且毫不犹豫地朝着女士衣服专卖店的方向直奔而去,因为他此次前来就是想给自己的父母选购一些新衣服,来女士衣服专卖店,先给母亲章琴买衣服。 他们沿着宽敞明亮的走廊向前走着,还没走出三十米远呢,肖剑心中一直期待的那家女士衣服专卖店就已经赫然出现在眼前了。 这家店装修得十分精致高雅,店内的灯光柔和而温暖,将一件件陈列在衣架上的衣服映照得格外美丽动人。 当他们踏进专卖店的那一刻,母亲章琴的目光立刻被那些琳琅满目、五颜六色、各式各样的衣服所吸引住了。 她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近乎痴迷的光芒,仿佛看到了无数件梦寐以求的宝贝一般。 然而,就在她情不自禁地想要伸手去触摸一下那些衣服的布料质感时,不经意间瞥见了衣服上明晃晃标注着的价格标签——每一件衣服的价格竟然至少都在二千元以上时,这个数字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让原本兴致勃勃的母亲瞬间愣住了,刚刚伸出去的手也像是触电般猛地缩了回来。 “小剑啊,这……这里的衣服实在是太贵啦,咱们还是赶紧换个地方再去逛逛看吧!” 母亲章琴心疼地说道,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她的眼神却依旧恋恋不舍地盯着那些漂亮的衣服,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妈,您别管这些衣服价格贵不贵嘛!您只要专心挑选自己喜欢的颜色和款式就行啦,其他的事情都交给我来处理,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 肖剑连忙轻声安抚起母亲来,他知道母亲一辈子勤俭节约惯了,舍不得花钱买这么昂贵的东西。 但这次他下定决心一定要让母亲穿上好看又舒适的新衣服。 “小剑,娘就是个在田间地头面朝黄土背朝天,围着锅台转的农村妇女,犯不着买这么贵的衣服穿……” “姐,看你身材匀称,人又长得年轻漂亮,您穿上我们店里的任何一件衣服,会更加漂亮,更有气质,农村妇女怎么了?现在农村人与城市人之间的差距已经在慢慢拉近,而且一些城里人还想法设法去农村购地建房,无论在物质还是文化精神上,相互间的距离都在缩短,所以,你千万不要认为自己是农村人,就妄自菲薄,来,姐,您来试试这件衣服!” 就在肖剑母亲章琴为衣服的价格昂贵纠结时,一名肤白貌美的年轻女服务员,从衣架上取下一套旗袍,走到前者身侧,游说了起来。 这位美女服务员与那些在小说里常常出现、以貌取人的导购服务生完全不一样。 那些人往往会用狗眼看人低的姿态,差别对待不同的顾客。 而眼前的美女服务员却始终保持着和蔼可亲的态度,就像一块粘人的口香糖一样紧紧地粘着章琴,没有流露出一丝一毫因为章琴一家三口穿着廉价衣服而来的嫌弃之意。 “妈,快去试试穿一下这位漂亮姐姐给您推荐的这套旗袍衣服嘛,我觉得它特别适合您呢!” 肖剑此刻对女服务生的服务非常满意,于是决定不再给母亲任何犹豫和纠结的时间,直接切入这次来到购物中心的正题。 章琴仔细地端详了一下这套旗袍的颜色以及款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她实在是太喜欢这件旗袍了。 然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衣服下方所标注的那个令人咋舌的金额时,心头猛地一震:天哪,竟然要 4888 元!这个数字对于一向节俭的章琴来说,无疑是一笔巨大的开销。 “小剑啊,这旗袍真的不太适合妈妈,不管是从颜色还是款式上来看,都不合适啦!” 章琴在看到价格后的一瞬间,脸上原本欣喜的神情仿佛被一阵寒风吹过一般,迅速黯淡了下去。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开口否决了自己内心深处想要购买这件旗袍的强烈愿望。 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个勤俭节约的人,这四十多年的人生岁月里,曾经穿过的衣服价格从未超过三百元一件(套)。如今,当听到儿子肖剑居然要给她购买将近五千元一套的衣服时,她想都没想就立刻拒绝了。 尽管她心里明白肖剑现在手头稍微宽裕了一些,但是也绝不能这样随意挥霍呀! 说到底,不过就是身上穿着的衣服罢了。 就算穿上那五千块一套的衣服,难道就能让自己变得更胖或者更瘦不成?三四十年来,自己从来没有穿过昂贵的衣服,日子不也照样过得稳稳当当、顺顺利利的嘛! 再说了,家里的房子还亟待重建呢,至于重建所需的费用究竟得要多少,目前还是一个未知数。 此外,还有一大家子人的日常花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尤其是女儿肖雅读书所需要的费用着实不少。 再加上儿子肖剑至今尚未成婚,而按当下付女方的彩礼钱,更是一分都还没有开始筹备呢! 然而,她这番看似坚定决绝的话语背后,其实隐藏着深深的母爱和对家庭未来的忧虑。 只可惜,这些心思又怎能逃过身为她儿子的肖剑的眼睛呢?他太了解自己母亲的心性了,自然清楚她这只是嘴硬而已。 俗话说:“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此时此刻,母亲章琴心里究竟在盘算着些什么,作为儿子的肖剑可谓了如指掌。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妈,您知道吗?这旗袍可是咱们国家传统文化中的一大瑰宝啊,它不仅仅是一件衣服那么简单,更是一种象征、一种艺术。而且以您这般婀娜多姿的身材,要是穿上旗袍那绝对是美若天仙呐!” 肖剑一脸谄媚地对着母亲说道。 听到儿子如此夸赞自己,章琴不禁有些害羞起来,但同时心中也满是欢喜。她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对肖剑所言的认可。 这时,肖剑转头看向一旁站着的导购小姐,礼貌地开口道:“这位美丽的女士,请麻烦您陪同我妈妈一起前往试衣室试试这套漂亮的旗袍吧。” 说完,还向对方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就她这种土啦巴叽的农村女人,怎配得这套旗袍上,简直暴殄天物,这旗袍的式样及颜色非常适合我,我要了!” 就在导购服务员拿着旗袍准备与章琴去试衣室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女人声音响了起来。 第158章 松开你的脏手 随着这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一名年龄在三十七八岁左右的女人,出现在专卖店内。 她的身材与肖剑的母亲章琴颇为相似,不高不矮,略显丰腴。 一眼望去,便能注意到她那独特的面容特征。 只见这女人长着一双狭长而微微上扬的丹凤眼,眼波流转间似有万千风情,但此刻却透露出一丝凌厉和刻薄。 再看她那张嘴,嘴唇上涂抹着鲜艳夺目的大红色口红,色泽浓郁得仿佛要滴出血来,远远看去,竟活像猴子屁股一般滑稽可笑。 然而,这般夸张的妆容并未给她增添多少美感,反倒让人觉得有些刻薄俗气。 至于衣着打扮,这女人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小西装外套,内搭一件低胸白色衬衫,被胸前两座山峰撑得像要裂开似的。 下身则是一条包臀短裙,裙长刚好及膝,裙子的材质光滑闪亮,走起路来裙摆摇曳生姿。 脚上踩着一双足有十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鞋面上镶嵌着亮晶晶的水钻,每走一步都发出清脆的声响。 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能穿透整个商场一般。 站在收银服务台边的一个年轻女人听到后,立刻如临大敌般地朝着正准备引领肖剑母亲章琴去试衣室的年轻服务员喊道:“闵月,既然王姐喜欢,还不赶紧把你手上拿着的那套旗袍,马上给王姐拿过来!听见没有?王姐可是咱们店尊贵无比的 vip 贵宾啊!” 那年轻服务员闵月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但还是停下了脚步,有些迟疑地说道:“李店长,这套旗袍可是这位客人先看上的……” 然而,没等闵月说完,那个被称为李店长的年轻女人便不耐烦地打断道:“行了行了,别啰嗦了!你看看她,全身上下衣服加起来都不超过三百块,怎么可能买得起你手中的这套四五千块的衣服?我看呐,她只能是那种去地摊上买便宜货的人。像这样的顾客,你还费什么心思带她去试衣服呢?赶快把旗袍给王姐送过去!” 被闵月叫为李店长的女人,用不屑的眼神瞟了一眼章琴,满脸都是轻视和鄙夷地对闵月说。 “李店长,咱们店自开业以来,始终都将‘诚信’二字奉为经营之根本理念啊!您想想看,今日可是这位顾客率先看中了我店里的这套精美绝伦的旗袍呢。倘若我此刻违背先来后到的原则,硬是要把这旗袍转让给后来的那位客人,那往后咱们这家专卖店又该如何去直面广大的顾客群体?我们又怎能继续获得他们的信任与支持呢?再说了......” 然而,闵月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李店长粗暴地打断:“放肆!你不过是个初来乍到的新人罢了,竟敢如此忤逆我的旨意,丝毫不把我这个店长放在眼里!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愿意听从我的命令行事,那就赶紧收拾东西给老娘卷铺盖走人!” 此刻的李店长怒目圆睁,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她见闵月不仅没有丝毫尊重自己意见的意思,反倒公然出言顶撞,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感觉到喝斥责怪对方的话还没显示自己的权威,李店长毫不犹豫地扬起了右手,那手掌如同疾风骤雨般迅猛地朝着闵月的左侧脸颊狠狠扇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清脆声响骤然响起,犹如一道惊雷划破长空。 紧接着,闵月那张原本白皙娇嫩的脸蛋儿上,赫然浮现出了一道清晰可见的鲜红五指印。 这道五指印宛如一朵盛开的血色花朵,触目惊心,令人不忍直视。 李店长打骂完闵月,还伸出爪子一把抓住闵月手上的那套旗袍,被打的闵月一手捂住被打的脸,一手潜意识地紧紧地攥住旗袍,眼眶中委屈与不甘的泪水在打着圈圈。 双方拉扯之下,突然一道“嘶啦”声响起,旗袍在两人的抢夺之力下,被撕裂开一尺多长的口子。 “小贱货,你竟然敢跟我抢,现在还把旗袍撕烂了,我看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李店长怒从心头起,满脸狰狞地再次扬起手掌朝闵月脸上打去。 闵月本以为自己一定躲不开这来势汹汹的一巴掌,所以,干脆闭上眼睛干等着,可她等了两息的时间,脸上始终也没出现疼痛的触感,睁眼一看,只见两只成树丫状的手臂,在她眼前的空间中对峙着。 她睁大眼睛一看,原来是自己要照顾的女顾客的儿子,伸手抓住了挥向她脸颊的李店长的手,所以,才没打她的脸。 “好啊!你个混账东西,你算哪根葱哪颗蒜啊,竟然有胆子拦住本店主,不让我教训自己的手下,还不赶紧松开你的脏手!” 李店长得势不饶人,扯着嗓子大声嚷嚷道。只见她那张原本就有些狰狞的脸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随时都会爆开一般。 此时的李店长只觉得颜面尽失,自己这一巴掌居然在半空中就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给截住了。 她用力想要挣脱那只如同铁钳般紧紧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但无论如何使劲都无济于事。 “李店长,身为一店之长,如此对待自己店内的员工,难道你不觉得太过分了吗?” 肖剑一脸冷漠地盯着李店长,那双深邃的眼眸犹如寒潭之水,冰冷刺骨。他握着李店长手腕的手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反而又加了几分力道。 “哼!我怎么管教我的手下还用不着你来多嘴!她胆敢违抗我的命令,我自然要好好收拾她一番,让她知道谁才是这里的老大!你以为你是谁啊,也敢来插手我的事情?” 李店长气急败坏地吼道,由于情绪过于激动,他那两片薄薄的嘴唇不断颤抖着,口中吐出的话语伴随着细碎的唾沫星子四处飞溅,险些就溅到了肖剑的脸上。 “李店长,请您息怒啊!都怪我太喜欢这套旗袍了,所以才提出要到试衣室去试试的。这件事真的和这位姑娘一点关系都没有呀,您千万别再打骂她啦!既然这位妹妹也喜欢这衣服,那咱们就让给她吧,我们立刻就走,绝对不再耽误您做生意了!” 章琴眼见闵月无辜受累挨了打,而此刻自己的儿子肖剑又正跟李店长生起争执来,心中着实担忧事态愈发严重难以收场。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她甚至都来不及等肖剑开口,便心急火燎地快步走上前去,赶忙抢着解释道。 然而,面对章琴这番情真意切的话语,李店长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反而满脸鄙夷之色,极其轻蔑地嘲讽起来:“哼!瞧瞧你这副模样,不过就是个浑身散发着泥土气息的臭女人罢了,居然还有脸跑来这里替人求情?告诉你,你根本就没这个资格!再者说了,像这么精致得体、高贵典雅的旗袍,岂是你这种粗俗之人能够相配得上的?也只有王姐这样尊贵的身份才有资格穿上它呢!识相点的话,赶紧带着你那不三不四的儿子给我滚得……” “啪!” 李店长的话还没说完,左脸上挨了重重地一巴掌。 第159章 喷粪的三八货 被打脸的李店长如同发怒的母狮子,伸出左手抓向肖剑俊俏的脸庞。那指甲又长又尖,如果被抓中,势必会抓出五条深深的血痕来,说不定还会破相呢! 然而,肖剑可不是吃素的,虽然年纪不大,看上去像个大一学生,但毕竟是走入社会几年的人了。 只见他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李店长凌厉的一抓。 此时的李店长因为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去。 肖剑顺势一脚踢在了她的屁股上,右手顺带一送,直接把她踹倒在地。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李店长狼狈地趴在地上,嘴巴先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摔得灰头土脸,当面大门牙都甩掉了两个。 此时,现场已经围了一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群众,他们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哄堂大笑起来。 有的说:“这李店长也太嚣张了,这下遭报应了吧!” 还有的说:“这年轻小伙真是好样的,对付这种泼妇就得这么干!” “这姓李的女人,平时仗着自己是店长,与购物中心的一住高管关系暧昧,高高在上,嚣张跋扈,经常欺负手下的店员,还时不时克扣手下店员的奖金福利,让手下店员敢怒不敢言,而且对一些地位低下的顾客,冷言冷语,今天,她终于踢到了铁板……” “听这年轻小伙子的口音,应该是江南那边的,现在他打了这姓李的店长,估计今天不会善了!” “……” 围观的吃瓜群众,私下里议论纷纷。 而那位叫闵月的女服务生则感激地看着肖剑,眼里闪烁着泪光。 “穷酸,王八蛋,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居然胆敢动手打本小姐,今天,我一定要将你的命!” 一心想要抓花肖剑那张英俊的面庞的李店长,令她意想不到的是,自己非但毒计没得逞,反而被肖剑一脚狠狠地踹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 被摔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外,更糟糕的是,由于这一跤摔得着实不轻,她面门的两颗洁白整齐的大门牙,也应声而落,一口鲜红的血水一起从嘴里吐了出来。 此刻的李店长狼狈不堪,满嘴鲜血,面目狰狞可怖。但即便如此,她依然死死地瞪着肖剑,眼中喷射出的怒火仿佛能够将对方烧成灰烬一般。她咬牙切齿地咒骂道:“你这个挨千刀的混蛋,今日之事绝不会善罢甘休!” 面对李店长的威胁与辱骂,肖剑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他冷冷地回应道:“想要我的命尽管放马过来,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先向我的母亲以及那些被你欺压打骂的手下女员工赔礼道歉!不然……!”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那个中途插脚想要购买旗袍,被称呼为王姐的女人突然走上前来。 只见她同样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凶狠地盯着肖剑道:“哼!听你这口音,想必是从南边来的吧?没想到竟是条疯狗!如今竟敢在这购物中心撒野,将我们李店长打成这样。告诉你,今天就算李店长大人大量愿意放过你,老娘我也绝对不可能答应!” 说罢,她双手叉腰,摆出一副盛气凌人,趾高气昂的架势,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给替自己说话的李店长讨回公道。 “哼,怎么又是一个如此没有教养、一开口就如同喷粪一般的粗俗之人啊!真不知道你这种人的素质都丢到哪里去了!今天所发生的这一系列事情,可全都是因你这个不知所谓的三八货而惹出来的!” 原本那姓王的女人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一言不发,肖剑见状本打算将其视作哑巴般不予理睬就算了。 毕竟嘛,她看上了那件连自己母亲都喜爱有加的衣服,并想要将其购买下来,这本身倒也并不违反什么法规条例。 然而此时此刻,谁能想到呢?这位姓王的女人竟然再次挺身而出,公然站出来替李店长撑腰出头,试图为李店长挽回些许颜面,而且一开口就骂肖剑疯狗。 面对此情此景,肖剑是可忍孰不可忍,自然也就不会再继续纵容迁就于她了。 “什么?小王八蛋,你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口出狂言辱骂老娘?” 那姓王的女人一听肖剑骂她三八货,顿时怒不可遏,宛如一只炸毛的斗鸡,张牙舞爪地朝着肖剑猛扑过去。 与此同时,她那两只原本还算纤细白嫩的手掌瞬间张开成利爪状,气势汹汹地直取肖剑那张英俊的面庞。 “臭女人,不知死活!” 就在这王姓女人的双手将要抓向肖剑的俊脸时,肖剑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终于如同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只瞧见他眼疾手快,迅速抬起手臂一挥,便轻而易举地将那王姓女人如饿虎扑食般袭来的双手给狠狠地拍飞开来。 紧接着,他毫不留情地飞起一脚,犹如疾风骤雨般猛地踹在了那女人的小肚子上。 “砰!” 随着一声沉闷的巨响传来,那王姓女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整个人被踹得倒飞出去足足有一米多远。 最后,她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重重地砸落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之上,发出一阵令人心悸的撞击声。 “哼!你这个穷酸、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王八蛋!刚才你胆敢出手打我一个人,或许最多也就是让你尝尝一些皮肉之苦罢了。然而如今,你居然如此胆大包天,连我们尊贵的王姐都敢动手殴打,简直就是活得不耐烦了,自寻死路啊!” 李店长满脸怒容地站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肖剑对那位王姓女人毫无半点怜悯之情,甚至还下此狠手。 她心中虽然十分恼怒,很想立刻冲上前去帮助那王姓女人,但一想到肖剑之前展现出的凌厉身手以及自己可能会遭到对方狠狠踹上一脚的下场,便不由得心生怯意,双腿犹如被铅块重重压住一般,难以挪动分毫。 无奈之下,她也只好暂时收起动手的念头,改为用嘴巴来发泄内心的愤恨与不满。 (祝大家元旦快乐!新年吉祥!阖家欢乐!平安如意!) 第160章 打人就要承担后果 “我打她那可是我在学雷锋做好事呢!要不然啊,就像她还有你这样的货色,扔在路上简直就是令人作呕的牛下水,谁会愿意多看你们一眼呐?哼!” 肖剑一脸不屑地说道,他这番话可真是一点儿也不客气,丝毫没有给这李店长和那位王姓女人留任何情面。 听到这话,那位王姓三八女人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儿就要口吐白沫了。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肖剑,想要破口大骂,但心里却又十分害怕。毕竟刚刚才被肖剑狠狠地踹了一脚,小肚子差点被踹破,现在还隐隐作疼,如果这会儿再骂出口,说不定又得挨一顿毒打。于是乎,她只能强忍着怒火,哆哆嗦嗦地说道:“你,你这个疯……臭小子,你现在尽管张狂吧,待会儿有你好受的!” 说完这些,她似乎觉得稍微出了点儿气,拿出手机捂在胸口,试图安抚那颗因为愤怒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几秒钟后,也到旁边打电话去了。 就在这位王姓女人想用狠话吓唬住肖剑的时候,李店长已经悄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只见他蹑手蹑脚地走到一边,迅速掏出手机拨出了几个电话,低声说了几句之后便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走回到肖剑和王姓女人的面前,那张原本还算和善的脸此刻变得阴沉无比,透露出一股即将要狠狠报复肖剑的阴狠劲儿。 “小剑呀,这件旗袍不太适合我呢,要不咱们还是去别的地方逛逛,看看有没有其他合适的衣服吧……” “这时候想走?已经迟了,今天你儿子打了人,不解决问题就想走,门都没有,这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当肖剑母亲听到李店长打电话摇人,怕事情闹大的她,心里开始焦躁不安,在跟肖剑说话说到一半时,却被李店长中途打断了。 “李店长啊,实在不好意思!我儿子他太冲动啦,年纪轻轻不懂事,看到我受委屈就忍不住动了手,冒犯到您和这位小妹,真是对不住啊!这事儿都怪我没教育好他,我替他给您们赔个不是,该出多少医疗费我们一定一分不少地赔给您们!” 肖剑母亲章琴,卑微地弯着腰,头都快低到地上了。 然而,李店长却一脸冷漠与不屑,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哼,你以为光道个歉就行了?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一个村妇而已,谁会稀罕你的赔礼道歉?难道你不知道谁犯法谁就得坐牢,谁动手打人谁就得老老实实低头认错的道理吗?” 就在这时,专卖店外的走廊上传来了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踏踏踏”声,仿佛有千军万马正朝着这边狂奔而来。 紧接着,只见一群身着整齐制服、手持电棍的保安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们一个个身强体壮,步伐矫健,动作整齐划一,看上去威风凛凛,令人望而生畏。 一眼望去,只见这群保安人数众多,粗略估计有二十来人。 他们的年龄分布较为集中,大多都在 25 到 35 岁这个年龄段之间。每个人看上去都身强体壮、精神抖擞。 走在这支队伍最前方且处于正中间位置的,是一名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轻男子。 此人身材高大魁梧,体格健壮有力,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只听他突然冷声大喝一声:“究竟是谁如此大胆,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胆,连命都不要了,胆敢在咱们这座繁华热闹的购物中心里公然殴打我们的工作人员!” 其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亮,瞬间传遍了整个商场大厅。 这时,那位姓李的店主如同看到救星般快步迎上前去,满脸谄媚地说道:“陈队长啊,你可算来了!就是这个可恶至极的家伙,简直无法无天了!他在我们专卖店里肆意妄为、无理取闹。我不过就说了他几句而已,谁能想到这家伙居然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打我的脸,还生生打掉了我两颗门牙呢!更过分的是,打完我之后,他转身又对我们中心尊贵的 vip 客人王姐动起手来。陈队长,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 说罢,李店主便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小子,难道你不知道打人是犯法的吗?” 那名姓陈的保安队长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站在一旁的肖剑,语气严厉地质问道。 然而,就在肖剑刚要张口回应之际,对方却紧接着继续说道:“既然你已经动了手打人,那就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相应的后果!首先,你必须马上向李店长以及 vip 客人王姐诚恳地道个歉;其次,你得自己狠狠地掌嘴十下,让大家都看到你的认错态度;还有啊,你需要赔偿李店长因为被打掉牙而产生的牙齿组装费用以及后续的手术医疗费用共计五万块钱;最后,你还要认真地写一份检讨书,并将其印刷成一百份,分别张贴在咱们购物中心的每一个店面、人行通道以及人群比较集中的地方。只有把这四件事情全部都做到位了,你才能离开购物中心!” 此时,只见那位保安队的陈队长一边挥舞着手中闪烁着电流光芒的电棍,一边脸色铁青,他那不容置疑的口吻仿佛能够穿透人的灵魂一般,直直地指向肖剑大声说道。 面对如此强势的陈队长,肖剑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冷峻起来,他毫不畏惧地回应道:“陈队长,对吧,我之所以会打她俩的脸,那完全是因为她们活该挨打!至于她们到底为什么该打,你调查个原因吗?” 说完这番话,肖剑目光如炬地盯着陈队长,似乎想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真实的想法。 “小子,我不用调查也能看清眼前的事实真相,无论李店长与我们中心的贵客,对你或其他人做了什么,你都不应该打人,打人就是犯法的,是要承担相应后果的。” 第161章 箭在弦上 “本以为像这种国际化大都市的人们,在面对和处理各种问题时,能够秉持着公正、公平的原则去对待每一个人,然而如今看来,这不过是我过于天真且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既然陈队长如此明目张胆地偏袒自己人,那我也无话可说了,你爱怎么处置便怎么处置吧!” 肖剑的面庞毫无表情波动,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对于接下来这位陈姓保安队长究竟会采取何种行动,他更是毫不在意。 “哼,臭小子,刚才不是挺嚣张跋扈的嘛,又是骂骂咧咧,又是动手动脚的,怎么这会儿这么快就认怂啦?原来也只不过是个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的蠢货罢了!” 保安陈队长满脸都是轻蔑与不屑之色,用一种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着肖剑。 随后,他转头对身后那群如狼似虎般的保安们大声吩咐道:“弟兄们听好了,既然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如此上道识趣,你们负责好好盯着他,将我之前要求他必须要做的四件事情,逐一落实到位就好。但凡发现他胆敢有其中任何一件事情没有去做,或者虽然做了但却没能达到我的标准,就立刻卸掉他四肢当中的某一肢,绝不能心慈手软!” “明白,队长!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严格监督这个家伙,保证他乖乖按照您的指示行事!” 陈队长的话音刚落,那足足二十名身强力壮的保安便异口同声地回应道,声音整齐而响亮,震耳欲聋。 然而,他们那近乎震耳欲聋的吼声响起几分钟后,肖剑却依旧像一根柱子般直直地杵在原地。 那张脸上写满不屑一顾,双眼紧紧盯着陈队长的肖剑,仿佛在他眼中,除了陈队长之外便再无他人。 是的,他甚至连看都没有朝周围那整整二十名保安看上哪怕一眼,就好像这群保安根本不存在一样,完完全全将他们视作了透明人。 见到肖剑如此肆无忌惮地紧盯着自己,自己这边的二十名保安虽然嘴上回应着自己刚刚下达的命令,但也仅仅只是围在了肖剑身边,并没有做出任何进一步的举动后。陈队长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只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被气炸了一般。 他狠狠地瞪了那群保安一眼之后,嘴巴一张,顿时如机关枪般喷出一连串带着怒气的话语:“你们一个个都是干什么吃的?这混账小子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难不成你们也跟着傻愣着吗?还不快动手啊!” 随着陈队长这番怒吼出口,那飞溅而出的唾沫星子犹如雨点一般四散开来。 很显然,此时的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再也无法忍受眼前这种僵持不下的局面了。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向那二十名保安下达了最后的通牒:“我可把丑话说在前头了,今天要是你们这帮家伙没办法监督这个小子乖乖完成所有的要求,那么你们就全都给我主动辞职走人吧!” 见自家队长已经把话撂到如此决绝的份儿上,那二十名保安心里也跟明镜似的——此时此刻,已然没有任何退缩的余地! 毕竟,他们谁也不愿意轻易失去这份历经千辛万苦才得来的工作啊。 且不说这工作的福利待遇颇为丰厚,单就当今社会就业形势而言,想要寻觅到一份既体面薪资又可观的差事,简直比登天还难! 每年不知有多少本科毕业生、硕士研究生乃至博士研究生,毕业后四处奔波求职却依旧一无所获呢。更何况像他们这样没啥文化底蕴、又拿不出一纸文凭的人呢?因此,对于这份得之不易的保安工作,他们可是打心眼里倍加珍视呐! 彼此交换过眼神之后,只见这些保安们纷纷抄起手中的电棍,齐声发出一阵呐喊,然后便如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朝着肖剑汹涌而去。 此刻,他们心中的念头竟惊人地一致:定要将眼前这个胆敢忤逆不从的毛头小子给死死摁倒在地,好生揉搓一顿,非得逼得他心甘情愿地将陈队长所交代的那四件事彻底坐实不可! 就在那二十名保安如狼似虎、气势汹汹地朝着肖剑步步紧逼而去的时候,原本站在一旁的肖剑父母亲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面色变得铁青无比,就好似那寒冬里的冰块一般。 尤其是肖剑的母亲章琴,她那张原本还算风韵犹存的脸此刻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双唇更是因为极度的恐惧而泛出诡异的紫色。她的双腿仿佛不再受自己控制般,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抖动都像是要将她整个人摔倒在地一样。 只见章琴满脸泪痕,哭得如同一个泪人一般,脚步踉跄地冲到了李店长的面前。她紧紧地抓住李店长的双手,声音带着哭腔,苦苦哀求道:“李店长啊,求求您发发慈悲吧!赶快叫这些保安停下来呀!您说话他们一定会听的,求求您别让他们伤害我的儿子……我给您跪下了,求求您啦!” 然而,面对章琴如此卑微的请求,李店长却是一脸冷漠与无情。 她用力甩开章琴的手,恶狠狠地说道:“哼!现在已经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刻,岂是你说停下就能停下的?你家儿子犯下的错,还想逃避惩罚吗?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说完,她便转身不再理会章琴,任由那些保安继续向肖剑逼近。 此时的李店长正气愤填膺,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着,又怎么可能会去喊停那些保安呢? 她内心中甚至恨不得亲自逼迫保安们立刻动手,好好教训一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李店长,请你赶快让这些保安住手吧!你看看,他们这么多人围着我的儿子一个人打,这要是其中有谁一不小心失手过重,把我儿子给打死了,你身为这家店的店长,而且还是打电话叫他们过来的,到时候可就得承担全部责任啊!” 眼看着局势越来越不利于自己的儿子,一直沉默不语的肖勇终于忍不住走上前来,对着李店长急切地喊道。 然而,李店长却丝毫没有被肖勇的这番话所打动,反而一脸冷漠地回应道:“哼,你居然敢威胁我?明明是你儿子先动手打的人,保安们只是履行他们维护购物中心安全和秩序的职责罢了。如果真的不小心打死了他,那也是他咎由自取、罪有应得!” 说完,李店长还狠狠地瞪了肖勇一眼,似乎对于他的求情感到十分不屑一顾。 第162章 手执烧火棍的保安 “你,你……” 肖剑的父亲肖勇涨红着脸,手指颤抖着指向李店主,却因为对方方才那一番强词夺理的话语,而变得一时语塞。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女性衣服专卖厅内突然传来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声响。 “砰!砰!砰!”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如同晴空里突然响起一阵阵雷声,让所有人都心头一紧。 李店主猛地侧转过身去,只见她刚刚叫来的那二十名身强力壮的保安,此刻竟然如同被狂风吹倒的稻草人一般,横七竖八地躺倒在了地上。 他们有的紧紧抱住胸口,似乎那里正遭受着剧痛;有的用双手捂住头部,仿佛脑袋要炸裂开来;还有的抱着手臂或者大腿,嘴里开始不停地发出凄厉的嚎叫声,他们用来“吃饭”的家火——电棒,也散落一地,断的断,裂的裂,整个专卖店如同撒了一池乱草。 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保安们,此时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极度痛苦且狰狞扭曲的表情,仿佛正在承受着世间最残酷的折磨。 站在一旁的保安队陈队长完全傻眼了,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场景,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进一个鸡蛋。 那张原本严肃刻板的脸庞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震惊以及深深的震撼。 他就那样愣愣地盯着肖剑,活脱脱一副日了狗的模样,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相比之下,李店主则表现得更为夸张。 她那双本来就不算小的眼睛此刻瞪得浑圆,眼珠子好像随时都会从眼眶里掉出来似的。 满脸都是无法掩饰的惊诧与错愕,整个人呆若木鸡,甚至忘记了该如何反应。 愣怔过后,她看了眼站在圆点中心的肖剑,活蹦乱跳,身上没一点伤,这怎么可能?这叫她如何相信眼前的一幕? 如果不是她打电话叫来的保安,她几乎就要认定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些人和肖剑联手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要戏弄她一番。 然而事实却是如此清晰明了,那二十个犹如饿狼猛虎般凶悍的年轻壮汉的确是她亲自致电召唤而来的,并且他们皆是由保安队的陈队长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之师。 每一个保安手中都紧握着一根令人望而生畏的电棒,哪怕这些电棒只是普通的烧火棍,只要数量足够多,想必也能够在肖剑身上留下几道醒目的印记。 更何况,此时此刻摆在众人面前的可不是寥寥几根烧火棍,而是整整二十根威力巨大的电棒啊! “陈队长,这就是你精挑细选出来的人?二十个人在这小王八蛋手里,比泥捏的还软!” 李店长强忍住心里的震惊,转身看着身边不远的保安陈队长。 “李店长,这些人都是我们保安队中最优秀的人才,他们大多从部队退伍回来的,照理说这小子是没任何可挣扎的,可是……看来这小子是个武者!” 陈队长无法解释面前的一切,只好把这件事算在肖剑是武者头上。 “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胆敢在我的购物中心里对我的店员大打出手?” 就在李店长与陈队长讨论保安能力,王姓女人、专卖店内的服务生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倒在地上的那一众保安则正此起彼伏地发出痛苦的哀嚎声之时,只听得一声怒喝骤然响起。 紧接着,一个身材肥胖臃肿、脑袋硕大圆润,头发没长几根、身高大约仅有一米六八上下,年纪约莫在四十二三岁之间,身着一套剪裁得体的深色西装,脖子上系着一条宛如“红领巾”一般鲜艳的领带,像个冬瓜似的中年男人,气势汹汹地大步迈进了专卖店。 “哎哟喂!冯总,冯总啊,您可算是来啦!您看看人家这惨样儿,都是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给害的呀!他不仅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扇了我的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就连我的两颗大门牙都被打掉了呢!呜呜呜……而且,他居然连咱们购物中心尊贵无比的王姐也不放过,照样出手狠辣,狠狠地把王姐打倒在地上!还有啊,那些个保安兄弟们想要阻拦他,结果全都被他三两下就打倒在地,一个个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根本爬不起来!冯总,您可得替我们做主啊!一定要好好收拾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 李店长一瞧见那个长得跟冬瓜似的中年男人缓缓走来,眼睛顿时亮得跟灯泡似的,脸上堆满了谄媚至极的笑容,脚下生风一般,屁股一扭一扭地迎了上去。 只见她伸出那双白玉般的玉臂,紧紧抱住中年男人粗壮的手臂,仿佛生怕一松手对方就会跑掉似的。 与此同时,她那丰满得不像话的胸脯上挂着的两只硕大“飞碟”,更是毫无顾忌地在中年男人的胳膊上使劲地来回磨蹭着,那模样要多殷勤有多殷勤。 而站在一旁原本也打算上前跟中年男人套近乎的陈队长,看到李店长得逞之后,心中暗骂一声:“好你个狡猾的狐狸精!动作倒是挺快!” 但表面上却不敢流露出丝毫不满,只得硬生生地止住脚步,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睁睁地看着李店长一个人在那里对着中年男人阿谀奉承。 这个身材矮胖、体型犹如冬瓜般圆滚滚的中年男子,正是这座繁华购物中心的副总经理。 在李店长打电话给他时,他正在总经理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里,向对方汇报着购物中心近期的各项工作进展情况。 当他气喘吁吁地赶到专卖店大厅时,一脸狐媚的李店长迎了上来,用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胳膊,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冯副总眉头微微一皱,用力地将自己的手臂从李店长的紧抱中抽了出来。然后,他目光如炬地扫视了一圈四周,最终定格在了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一众保安身上。 这些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保安们此时却一个个狼狈不堪地躺在地上呻吟着,有的捂着肚子,有的抱着脑袋,看起来十分凄惨。 冯总的脸上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他伸出手指着那些倒地的保安,难以置信地对李店长问道:“李店长,你可别告诉我,这二十多个身强力壮的保安都是被这小子一个人给打倒在地的吧?” 第163章 打人是要蹲大牢的 “冯……冯总,在下真是惭愧到了极点啊!您说得太对了,这二十名可都是我从那一百多名保安队伍里,精心挑选出来的精英啊!谁能想到,他们居然会被这小子一人就弄成了这般模样,我……我真没脸来见您呐!” 站在一旁的根本无机会插话的保安陈队长,终于找到机会站出来回答冯总的问题,只见他满脸涨得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他紧张地搓着手,一脸尴尬地说道。 此时的冯副总阴沉着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寒意,冷冷地盯着陈队长,咬牙切齿地说道:“陈队长,咱们购物中心招聘进来的保安难道就是这样的水平吗?整整二十多个人啊,每个人手里还都拿着电棒呢,又不是什么擀面杖之类毫无杀伤力的东西!结果呢?这么多人竟然连一个手无寸铁的毛头小年轻都对付不了?你是不是觉得我脑子不好使,判断力有问题啊?” 听到这话,陈队长吓得浑身一颤,连忙弯下腰去,把头压得更低了,声音也变得越发微弱起来:“对不起!实在是对不起啊!冯总,我所说的每一句话可都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啊!在场的李店长,还有店里的那些服务生们全都亲眼看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呀!” 然而,冯副总的脸色依旧没有丝毫缓和,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陈队长,嘴里蹦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老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可是,当真正地用你们时,却是一群没用的废物!” 这句话仿佛一把重锤,重重地砸在了陈队长和其他保安队员的心上。 “冯总,我,我……” 冯副总这么一骂,陈队长都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混账小子!就是你打了我们购物中心的员工和贵客?” 冯副总没再与陈队长较真,转身盯着肖剑问道。 “没错,她们该打!现在,我帮你们购物中心略微教训了她们一顿,如果你要感谢的话就不必了,假如有奖励,我会勉强接受!” 肖剑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哼,你还想要奖励,你可知道打人是触犯法律的,是要蹲大牢、吃牢饭的!就眼下这种状况,难不成你心里一点数都没有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你倒是赶紧给个说法出来,说说看怎样才能妥善且合理地把这事给解决掉呢?” 冯副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看起来毫不起眼的肖剑,心中却是暗自思忖着对策。 毕竟,自己手下那二十个手执电棒的年轻又高大的保安,竟然全都被这小子一个人轻轻松松地打倒在地。而且,这些保安不是残肢就是断腿,伤势惨重得令人咋舌。 冯副总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将近二十年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碰到过? 像肖剑这样看似普通平凡,但实际上深藏不露、扮猪吃虎的狠角色,他自然不会轻易看走眼。 所以,尽管此刻局面对于自己这边极为不利,但他依然保持着冷静和镇定。 “那么,到底是打算私了呢,还是选择公了?你最好快点做决定!” 冯副总再次开口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肖剑终于缓缓抬起头来,目光平静地迎向了冯副总的视线。 只见他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说道:“冯总您好!我叫肖剑,来自江南的一处偏远地方。初来乍到,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您多多包涵。” 肖剑见冯副总说话时还算礼貌和气,便也以礼相待。 毕竟,讲究的都是个相互对等嘛。 对方给他留一尺,他还对方一丈宽,这是他做人的原则。 “冯总,明人不说暗话,私了怎么讲,公了又怎么说?我生性愚钝,还请冯总明示!” 还礼过后,肖剑又把皮球踢给了对方。 “公了,就是把今天在我们购物中心发生的事情,电话报警,一切由警员解决处理;私了嘛,只要你答应做好两件事便好!” 冯副总的脸阴沉得可以捏出墨水来。 “哪两件事?” 肖剑斜眼问道。 “第一件事,打了李店长及购物中心的贵客王姐,必须向她们道歉’;” “第二件事,赔偿李店长因你打脸而掉落的门牙医疗费及精神损失费,还有二十名保安的医疗费共计元。” “只要你把这两件事做好,私了就了了!” “小子,公了还是私了,由你选择!” 冯副总说的比李店长要求肖剑做的,少了两件,增加了保安赔偿这个项,数额却多了一倍,他已经看出肖剑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存在,所以说出的解决办法,考虑了这个因素,因为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冯总,才叫这小子赔偿元啊,光我这牙齿的费用就不止元,那些保安受的伤呢?” 李店长听冯副总提出要肖剑赔偿元的话后,立即出声道。 “公了或者私了我都不会选……” “混账东西,你不选我们帮你选!” 肖剑刚刚开口说出半句,便被店门外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所打断。 随即,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中年男人,走进店中。 身后簇拥着六名膀大腰圆的保镖。 “老公,你终于来了,再不来,我都快被气出心脏病了……” 见到中年男人出现,王姓女人哭哭啼啼迎了上去。 “好老婆,别哭了,把妆哭花了不好看,今天,不管是谁打了你,老公都帮你打回来,乖,你靠边看着就好!” “薛董,贵夫人在我们中心购物被打,我们中心保护不力,实在对不起……” “冯副总,别说那些没用的,我老婆在你们中心购物却受到欺负,你一句对不起就能揭过去?” 薛董是金陵市有名的企业家,金陵市一流家族薛家的家主,全名薛仁和,家族产业大大小小数百个。 薜家家族资产虽然比不上金陵的蒋、宋、孔、陈四大世家,但在一流家族排位中,位居前茅。 第164章 郁闷尴尬的冯总 “薛董,我,我们中心......” 冯副总嗫嚅着嘴唇,欲言又止,额头上也不禁渗出一层细汗来。 其实,冯副总原本是想说:“我们购物中心为了替您老婆出气,可是下足了功夫啊!当时一听到这个消息,就立刻派出了足足二十名身强力壮、训练有素的保安,气势汹汹地朝着那肖剑这小子杀去,想要好好地跟他讨要个说法。谁知道,这小子竟然如此厉害,三拳两脚之间,咱们派出去的人居然就像那秋天里被收割的麦子一样,齐刷刷地全都倒在了地上。” 然而,这样的话,冯副总是无论如何都不敢当着薛仁和的面直接说出口的。 毕竟,购物中心不仅没有成功地为薛董的夫人找回场子,反而让自家的安保人员丢尽了脸面。 所以,冯副总只能将这些话硬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薛董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说错什么话,触怒了这位大人物。 此时的薛董一脸铁青,眼神冷冽得仿佛能把人给冻住一般。 只听他冷哼一声道:“好了,那些虚头巴脑的话就别说了!你们购物中心既然没本事为我老婆被这小子欺负的面子讨要回来,那就由我自己向他讨回来!我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嚣张跋扈!” 说完,薛董猛地一挥衣袖,转身面对肖剑,把个冯副总尴尬郁闷到死。 “你是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殴打我老婆?” 薛仁和阴沉着脸,不善的眼神盯着肖剑。 “薛董,我不是你口中的野小子,而是有父亲母亲还有妹妹,也是江南一个边陲之地的一个小医生。俗话说,好男不跟女斗,但今天我却打了两个女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打女人吗?” “因为我打的这两个都是出口成赃,满嘴喷粪,特没素质的女人,这姓王的女人,当时,有多趾高气昂,高高在上,嚣张跋扈,你不知道吧。她出口侮辱了我母亲,还想抓烂我的脸,如果换作是薛董你,你怎么做?!!” “反正我一时没忍住,就踹了她一脚!” “从现在看来,我的心肠还是太好了,没那么下得了狠心,这种人应该要弄断她的腿!” 肖剑一脸轻松神情,丝毫没感觉到薛仁和能给他带来的压力。 “野小子,你还想弄断我老婆的腿,别以为把二十一世纪购物中心的几名普通人打趴在地上,就自以为天下无敌了,你只是没遭受到社会的毒打,没遇到真正地强者而已,我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一条路,立即跪下给我老婆道歉,自己掌嘴十个,我就原谅你……” “不行,老公,这有娘生没娘教的小王八蛋,今天一定要打断他的腿,方能解我心头之恨!” 薛仁和只说了一条路,他老婆姓王的女人,就打断了他的话,怒目喷火,恨不得吃肖剑的肉,喝肖剑的血,嘴里依然没留德,骂肖剑连带肖剑母亲也骂了。 “啪!啪!啪!” “你这欠揍的疯狗婆,真是狗屁股里拉不出人粪,说的话越来越臭,不帮你清理清理,整个专卖店都会被你污染!” “再敢喷粪,老子把你的狗舌头割下来丢粪坑里!” 肖剑那如豺狼般凶狠的眼睛,死死地瞪着眼前这个姓王的女人,从牙缝里挤出这句充满威胁意味的话语来。 他这次的动作快如闪电身,以至于站在不远处的薛仁和以及那六个身强体壮的武者保镖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传出“啪啪啪”三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声。 而且肖剑这次出手可谓是毫不留情,每一巴掌都蕴含着千钧之力。 刹那间,王姓女人的口中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其中还夹杂着三四颗带血的牙齿,如同一颗颗红色的弹珠一样散落一地。 “混账东西,你这该死的家伙啊!” 一旁的薛仁和眼见自己的妻子竟然在自己和六名保镖的眼皮子底下遭受如此毒打,顿时怒火中烧,额头上的青筋因为愤怒而一根根凸起,仿佛要破皮而出一般。 此时的薛仁和已然被肖剑气得失去了理智,他对着身旁的阿彪等人怒吼道:“阿彪,别他妈犹豫了,赶紧动手!像这种目中无人、不知死活的杂种,不必留手,给他点颜色瞧瞧!把他的四肢全部打断,让他活着也不如狗!” 随着薛仁和一声令下,阿彪等六名保镖立刻摩拳擦掌,朝着肖剑恶狠狠地扑了过去…… 就在薛仁和带着那六位彪形大汉踏入专卖店之际,肖剑就悄然开启神秘的天眼通能力。 他的目光犹如一道穿透迷雾的射线,精准地落在那些保镖身上,开始仔仔细细地探查起他们的身体状况来。 只见这六位保镖身形高大威猛、体格健壮如牛。 每个人的腹部肌肉线条分明,犹如雕刻大师精心雕琢而成,其中的腹肌更是多达七八块之多,坚硬且充满力量感。 而他们的双手掌面和背面,则显得粗糙异常,仿佛历经岁月沧桑的树皮一般。 尤其是那些经常与外界物体接触的部位,更是布满了厚厚的老茧,其坚韧程度令人咋舌,这明显是修炼金钟罩与铁衫等功夫才有的结果。 再看他们的双眼,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般犀利有神。 那明亮的眼眸深处,似乎蕴藏着无尽的能量,时刻保持着高度警觉。 而且从他们体内涌动的气血来看,宛如奔腾不息的江河,汹涌澎湃地在血管中流淌着。 “武者!” 肖剑心中暗自惊呼道。 这是他通过天眼通所获取到的信息,几乎可以断定这六位保镖绝非普通之人,而是货真价实的武者。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肖剑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要知道,自从他获得那份神秘的传承,并拥有了足足三十年的深厚功力之后,这还是他首次与真正的武者进行如此近距离的交锋。 此刻他脸上流露出凝重之色,倒也在情理之中。 第165章 小子,受死吧 肖剑的面色凝重如霜,仿佛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 就在这时,以阿彪为首的六名保镖犹如饿狼觅食般从四面八方慢慢围拢过来。 他们的步伐看似轻盈随意,毫无紧迫感,但那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强大气势却如同泰山压卵,给肖剑带来了无尽的威压。 在这个包围圈尚未完全收拢之际,仅有功力而未曾修习过武技的肖剑,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刹那间,一道灵感宛如划破夜空的流星,在他的脑海中闪过——正所谓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唯有抢占先机,主动出击,方能打破眼前的僵局;若是稍有迟疑,后手出招,则必然陷入被动挨打的境地。 想到此处,肖剑毫不犹豫地开启了自己独有的天眼通异能。 瞬间,那六名保镖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清晰无比地展现在他的神识当中。 经过短暂的观察和分析,肖剑迅速锁定了正东方的那名保镖作为自己首先攻击的目标。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肖剑原本沉稳的脚步突然间变得快如闪电,身形更是如同鬼魅一般,眨眼之间便如同瞬移一般来到了那名保镖的身旁。 紧接着,他手臂猛地一挥,一记直拳带着凌厉的劲风呼啸而出,在空中留下一道模糊不清的残影,狠狠地击打在了那名保镖的左侧肋骨之上。 只听得“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这保镖的左肋骨至少断了两条。 顿时,这名保镖遭受到重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退出去好几步。 随后,伴随着一阵凄惨至极的嚎叫声,他软绵绵地瘫倒在地,失去再战之力。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让阿彪等五名保镖愣怔了几秒钟,打斗之中最忌愣怔走神,肖剑趁他们这一愣怔,朝离自己最近两名保镖的下巴挥出了拳头。 “砰!”“砰!” 两个还没从愣怔中回过神来的保镖,每人的下嘴巴,挨了重重地一拳。 可想而知,肖剑这两记连环拳把两名保镖的下巴给打得掉了下来,一口牙齿也被震掉几颗,还是肖剑控制了力道,刚刚只是打断了他们的下巴,不然,他们的脑袋都会变成西瓜嚷。 两保镖因为下巴骨断了、脱了,尽管疼痛剧烈,他们连喊都喊不出个囫囵吞枣的声音来,只能跟杀猪时的猪叫声有点相似。 这两人也暂时失去再战之力。 重创这两个保镖后,肖剑还想继续先下手为强,可是,阿彪等三名保镖都无声地退出了肖剑的进攻范围。 “真是太可惜了!仅仅只是重伤了三个人而已,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自己没有修炼过武技所造成的后果呀!倘若我能够习得武技,那么剩下的那三个人当中,起码还能再有两个人会拜倒在我这先发制人的凌厉攻势之下,看来,今天过后要好好修炼下武技才行。” 肖剑在心中暗自叹息着,流露出浓浓的惋惜之情。 就在这时,第一个保镖被肖剑出其不意地抢先出手打断肋骨之际,阿彪尚且认为这不过是肖剑暗中耍诈、搞偷袭才得逞的。然而,当看到此次竟然有两名保镖同时遭受重创之后,阿彪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自己完全看错了人——原来眼前这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小子一直在深藏不露、扮猪吃老虎! “什么?如此年纪轻轻就拥有宗师级别的实力?彪哥,您该不会是看花眼了吧?” 其中一名保镖满脸狐疑地开口问道。 另一个保镖则附和道:“是啊,而且从他刚才的出招来看,似乎杂乱无章,压根儿看不到任何一招一式属于武技的痕迹啊!” 面对同伴们的质疑,阿彪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斩钉截铁地回答道:“我绝对不可能看走眼的!你俩知道我们被他重创的三个兄弟的境界可是实打实地武徒境后期,离突破武师境仅仅一步之遥,但他们在这小子的面前,毫无防守之力,所以,我判断这小子即使目前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宗师,但距离成为宗师恐怕也是近在咫尺了!” 此时此刻,原本自信满满的阿彪,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凝重起来。 另外两名同伴对视一眼后,纷纷点头表示认同阿彪的判断。 他们心中暗自思忖:自己方原本有六名身强力壮、训练有素的保镖,但已有三名不幸遭到对方暗中出手而身受重伤,完全丧失了继续战斗的能力。照此情形发展下去,想要顺利完成家主交付的艰巨任务恐怕是希望渺茫啊! “哼!我花钱养你们这些人到底是干什么用的?难道就是让你们在这里白吃饭、看笑话不成?整整六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大男人,居然会被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给偷袭得手,一下子就伤了三个……” 站在一旁的薛仁和早已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冲着阿彪等三名保镖大声呵斥起来。 面对薛仁和的责骂,阿彪和其他两名保镖不禁面面相觑,脸上露出羞愧之色。 尤其是阿彪,更是低着头不敢正视薛仁和那愤怒的目光。过了好一会儿,阿彪才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来,一脸诚恳地说道:“薛董,请您息怒!这次确实是我们太大意了,才不小心中了那小子的诡计。不过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立刻将那个可恶的小子打得屁滚尿流,让他乖乖地趴在地上求饶。到时候,您想怎样惩罚他就怎样惩罚他!” 说完,阿彪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向薛仁和打起了包票。 阿彪三个保镖私下里的交谈,虽然声音很小,但仍然一字不漏地落入拥有天耳通特异功能的肖剑耳里。 “听这几个保镖说,我的实力是宗师级别境界,难道我真的拥有了宗师的实力?” 肖剑暗自震惊道,这可是今天他听到的最好消息。 “小子,我们三个弟兄被你玩阴的受到重创,接下来,准备受死吧!!!” (今日三九,三九寒冬染流感!) 第166章 你为什么要打女人 听了薛仁和保镖阿彪的话,肖剑脸上的凝重再次显现出来。 他从阿彪与另外两名保镖的谈话中获悉,三名被他重创保镖的实力是武徒境后期,只要机缘巧合,随时都可进阶到武师境。 而六名保镖中,尤以阿彪的实力最强,另外两名保镖的实力也在武徒境后期,凭自己只有一身蛮力,不懂武技,要同时对付三个已经作好准备的武徒境后期实力以上的保镖,确实很难很难。 当然,他们强,肖剑也不是一团任人揉捏的泥巴,他不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了。 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此时肖剑打消了先前以偷袭、先下手为强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因为这三名保镖已经提高了警惕,还想靠偷袭来弄伤对方,这已经完全不可能。 既然不可能,那就直面对方。 肖剑也想看看自己增加三十年功力后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身上无武技,一力破万法。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他正在心思电转如何破掉三名武者的局时,阿彪三人已朝他冲了上来。 不再犹豫,以硬碰硬! 一刹那,双方都出手了,肖剑的天眼通悄然打开,双拳齐出,一心两用。 右拳直奔阿彪,左拳击奔这个保镖。 而他后面的空档却露了出来。 “砰!砰!” 两道如同鞭炮的声音响起,阿彪的拳头与肖剑的拳头碰撞在一起时,阿彪被震退七八步,另外那保镖的右手拳头与肖剑的左拳始一接触后,他的运气就没阿彪那么好,他拳头至肘关节的骨头,全部寸断。 而肖剑也被阿彪的拳震得后退三三步,正好被另外那名攻向他后背的保镖,击中后胸,好在肖剑的天眼通厉害,在发现后背保镖的拳头,要击中自己脊椎时,他的身体微斜,保镖击过来的拳头斜刺里偏了出去。 不过,保镖犀利的拳风还是把他后背衣服,刮成了数道碎布条。 皮肤上也出现一道长长的血痕。 以自己轻微的皮外线,换来一名保镖失去再战之力,对于肖剑来说,已经大赚了。 这是他在没丝毫投机取巧的情况下的硬碰硬,将对方重创的。 这次硬碰硬也让肖剑对自己的实力有了初步了解,更让肖剑打出了自信。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俩还要与我一战吗?” 肖剑战意勃勃,用蔑视的口气问道。 “彪哥,我……” 剩下的那名保镖已经怕了,双腿都开始打起了颤,说话也吞吞吐吐,甚至连看肖剑一眼都不敢,他真想向肖剑举手认输,可他们的领头人阿彪没表态,他又不敢认输。 何况他们所服务的主子薜仁和也没说话。 “饭桶,一群饭桶!连一个胎毛水还没干的小年轻都收拾不了,我聘请你们干什么?从现在起你们全被解雇了!” 薛仁和见自己的六个保镖连肖剑这么个小年轻都收拾不下,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立即发怒要解雇他们。 “薛董,不是我们不努力,而是我们非常拼了,您别认为对方只是个小年轻,其实他的实力是宗师境,宗师以下皆蝼蚁,宗师不可辱,宗师一怒,血流成河啊!” 保镖阿彪极力为自己这些保镖所处的环境辩解,同时也希望薛仁和董事长知道肖剑的实力不是他们这几个武徒、武师境实力的人能对付得了的。 “这么个小年轻是宗师境?你把我当三岁毛头哄?” “即使我没炼过武技,也知道武者要修炼到宗师境,需要数十年的努力,他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年轻,打从娘肚子里就开始修炼到现在,也不可能修炼到宗师境!你们要为自己开脱责任,也要说个让人信服的理由,你们编一个这么憋脚的理由出来,不感到……” 就在薛仁和怒怼其几名保镖不争气,准备解雇他们时,一群人急匆匆走进专卖店。 走在前面的是名四十七八岁的中年男人,随在其后的是四名身穿黑色西装,年龄在三十二三岁左右的年轻男人。 “我看是什么人敢在我金陵蒋家的购物中心故意惹事生非?还打伤我中心的工作人员?” 中年男人边走边大声呵斥道。 “蒋董,您可算来了呀!您要是再晚来一会儿,我真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这些棘手的事情啦!就是这个可恶至极、无法无天的混账玩意儿,竟然胆大包天地殴打了咱们购物中心的李店长以及尊贵的 vip 客人呐!而且这位 vip 客人可不是一般人哟,她可是薛董事长的夫人呢!” “不仅如此啊,蒋董!这家伙简直太凶残了,居然把咱们购物中心的保安全都打得遍体鳞伤,有的甚至已经重伤致残了!就连薛董带来的那些身强力壮的保镖,也被这凶残的家伙一下子撂倒了三四个人呢!” 一见那位中年男人匆匆赶到现场,购物中心的副总经理冯总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赶忙迎上前去,迫不及待地向他详细禀报着情况。 中年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蒋家赫赫有名的蒋文和家主的二弟——蒋俊的二叔蒋文众。只见他一脸严肃,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扫视着四周。 “蒋兄弟啊,您一定要替嫂子我主持公道哇!我今天真是倒了大霉,被这个王……哦不,被这个小子狠狠地踢了好几脚不说,还挨了他好几个大巴掌呢!哎哟喂,我的牙齿都被他给打掉了好几颗,现在疼得要命啊……” 那个姓王的女人一见到蒋文众到来,立刻扑到他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 “蒋老弟,你们蒋家可是我们整个金陵一众家族的领头雁之一啊,如今,作为雏雁的我们,我的老婆遭人欺负,作为头雁的你们,也得伸出双翼呵护一下吧,这可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事情吧!” 王姓女人刚诉完苦,她老公薛仁和几句话并把蒋家推到道德制高点。 本来他是想说打狗看主人,但这句话实在太难听了,他也不想把自己比作一条狗。 “薛兄,嫂子在我们购物中心发生的不愉快之事,还劳驾你亲自过来,真是对不起啊,在此,小弟我先给你们道歉了!” 蒋文众听完三人的话,不得不有所表态,接着说道,“薜兄,你放心,我们是唇齿相依的关系。只要嫂子她今天没做出出格的事情,在我们蒋家的购物中心受了委屈,我们一定会为她讨回个公道。” 蒋文众不像冯副总那样听信一面之词,被人当枪使,在听了冯副总电话里的汇报,以及薜仁和夫妻的诉说后,没有头脑发热,当场就胡乱表态。 他安慰了薛仁和夫妇后,才转过身来对着肖剑背影说道,“小子,不知道你因为什么要打她们两个女人?” 第167章 您千万别这样说 从蒋文众在一群训练有素、身材魁梧的保镖严密护卫之下,昂首阔步地踏入了这家专卖店后,店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这位气场强大的人物所吸引。 然而,自始至终,肖剑始终保持着背对蒋文众的姿势,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到来。 但在他的心里却如明镜一般清楚,这个正朝着他背影看的人正是蒋老爷子——蒋火旺的二儿子,也就是在蒋家排行第二的二爷,同时也是蒋俊的二叔蒋文众。 说起这蒋老爷子,膝下共有三个儿子,长子名叫蒋文和,次子便是眼前的蒋文众,而三子则叫蒋文标。 这三兄弟在商界各自有着一番作为,声名远扬。 这时,只听得肖剑语气坚定且带着一丝愤怒说道:“问我为什么打女人?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从未动手打过任何一个女人。但是今日,只因这两个女人满口污言秽语,肆意辱骂我的母亲,那个姓李的女人更是过分,不仅出言不逊,还对一名在工作上毫无过错的手下女服务生大打出手。所以,对于这样的行为,她们挨打纯属咎由自取!” 紧接着,肖剑又补充道:“倘若日后再次听闻她们对我身边之人恶语相向、侮辱谩骂,那就绝非只是扇耳光或者踹一脚这么轻易就能了事的了。到那时,必定要让她们付出更为惨痛的代价,要么断其双手,要么折其双脚!” 说这番话的时候,肖剑依旧没有转过身来面对蒋文众,然而,尽管他只是背对着对方发声,但蒋文众在聆听的过程中,却莫名觉得这声音异常熟悉。 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疑惑的蒋文众开口问道:“请问先生,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面?我觉得你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 蒋文众是个思维异常活跃的人,说话做事也非常谨慎小心,在没知道对方的底细之前,从不做没把握的决定。 “今天,我只是陪父母来购物中心买些衣服及玉器类的东西,我母亲喜欢上这套旗袍,这位美女服务生正要带她去试衣室试穿时,却不料半路杀出个姓王的女人,她说她也喜欢这套旗袍。” “就因为这套旗袍,才出现这么些事,至于其中的隐情,购物中心应该有监控摄像,可以去查看。” 肖剑没直接回答蒋文众的要求,而是把这件事的起因讲了出来。 “先生,凭我的直觉,你不是一个惹事生非,蛮不讲理的人,肯定其中有许多因素,才出现这些不应该出现的事。为了这件事能水落石出,不冤枉一个人,刚刚先生说的去查看监控摄像就知道了!” 蒋文众心里已经对肖剑有了猜测,只是还没看到肖剑的正面,不敢肯定而已。 “我非常相信蒋总一定会查清今天这件事情的真相,给我一个公平的说明。绝不会像那姓冯的、姓薛的之流一般,毫无根据地偏听偏信,连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还没弄清楚呢,就不问青红皂白地一口咬定是我的过错,非要说成是我动手打人!这简直就是荒唐至极啊!” 肖剑说得义愤填膺。 他那原本温和的面容此刻也因愤怒而微微涨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显示出内心极度的不满与委屈。 待将这番话语说完之后,肖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激动的情绪。 随后,他猛地转过身来,脸上重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目光直直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蒋文众说道:“蒋总,实在不好意思,想不到我们在这样的场合下又见面了,而且还是因为这种破事,给您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呀!” “肖神医,果然是您!从您的背影和声音,我就猜到是您,只是您不转过身来,我不敢肯定而已!” 蒋文众一边说话一边快步走上前来,紧紧握住肖剑的手,满脸愧疚之色地继续说道:“肖神医,您可千万别这么说,倒是我该跟您说一声抱歉才是,竟然让您和您的双亲在咱们这购物中心里遭遇如此令人不快之事,实在是惭愧啊!” 说着,蒋文众轻轻地摇了摇头,眉头微皱,似乎对于发生这样的状况感到十分自责。 “什么?肖神医?这小子与蒋总竟然熟悉,而且蒋总还对他非常尊敬,这下该怎么办?” 见蒋文众竟然认识肖剑,还称呼肖剑为肖神医,冯副总第一时间就着急忙慌了起来。 “冯总,看蒋总和这小子关系可不简单呐,绝对不是普通的熟悉程度。这下糟了,为了与王姐打理好关系,我刚刚竟然把这小子给得罪死了,您说说,我接下来该咋办呀?我……” 李店长此刻彻底乱了阵脚,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脚步踉跄地朝着冯副总凑近过去。 那张原本还算精致的面容,如今已变得毫无血色,犹如灰土一般。她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向冯副总诉苦道。 “唉!李霞啊李霞,这次真是被你给坑苦了。本来一切都按照咱们预先设计好的计划稳步推进,哪曾想中途杀出蒋总这么个程咬金来,要知道是这么个结果,我不叫蒋总过来就好了!” “眼下,这局势已经完全失控,完全偏离了原来的轨道。至于最终这件事究竟会发展到何种地步,蒋总会如何处理,我心里也是一点儿底都没有啊!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你还是提前做好被公司辞退的心理准备吧!” 冯副总的这番话虽然听上去像是在责备李霞,但语气还算平和,并未像火山喷发般恼羞成怒。 然而即便如此,对于早已惊惶失措的李霞来说,这样的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 “冯总啊,要是我真的就这么被开除了,那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哟?难道要让他们跟着我一起去喝西北风吗?这可叫我如何是好哇?怎么办?怎么办才好呢……” 此时此刻的李霞,已然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只剩下一副行尸走肉般的躯壳,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那几句重复的话语。 就在冯副总和李霞在一旁轻声交头接耳的时候,薛仁和夫妇二人自然也没有闲着。只见那王姓女子满脸忧虑地扯了扯丈夫薛仁和的衣角,压低声音说道:“老公,眼下这可如何是好呀?你瞧蒋文众对待那小子毕恭毕敬的模样,待会儿他会不会借机对付咱们薛家呢?” 听到妻子如此担忧,薛仁和连忙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抚,然后沉稳地回应道:“老婆莫急,咱们薛家与蒋家可是唇亡齿寒、荣辱与共的亲密关系呐。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如此,相互扶持,共同进退。所以我坚信,即便面对咱们薛家与这个姓肖的年轻人之间可能产生的矛盾冲突,蒋文众心里肯定能分得清轻重缓急,做出明智且正确的抉择!” 说罢,薛仁和眼神坚定地望向正在交谈着的蒋文众和肖剑身上。 第168章 处理当事人 “肖神医,您是我父亲的救命恩人,更是我蒋家整个家族的大恩人……” 蒋文众正与肖剑叙着旧时,两名身穿西装的年轻男子,走到他身边。 “蒋总,我们调处了中心的监控摄像,这是这所衣服专卖店今天的所有监控摄视频,请您过目!” 两个年轻男子中的一人,双手把一个十英寸左右的平板电脑,恭敬地递给蒋文众。 “辛苦了!” 蒋文众接过平板,道句辛苦了后,当着肖剑的面,立即打开平板。 视频时间有点长,大约二十分钟左右。 在蒋文众看视频时,冯副总和李霞与王姓女人的脸色逐渐变得难看,特别是李霞,整张脸几乎变成了猪肝色,身子也微微地打着寒颤。 但李霞不敢再多嘴说一个字儿,眼神畏惧地看着蒋文众。 此时,蒋文众看着监控视频,眼神逐渐阴了下来。 不一会儿,他把平板电脑一合,铁青着脸,犀利的眼神看向李霞与冯副总缓缓开口道,“我们二十一世纪购物中心建立的初衷,不是为了某个人的消费而建,它面向的是大众消费者,可你……从现在起,你被解雇了,看在你为中心付出的努力上,这个月的薪资照发,自己去财务和人事部衔接结清吧,而且我会给你留条后路,不封杀你去其它的企业工作!” 蒋文众指了指李霞。 “蒋总,我错了,请您开恩啊,别开除我,我家中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人的生活,几乎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养活,如果我没了这份工作,家里的生活不可想象啊!” “蒋总,我知道错了,请您发发善心,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保证一定改正这些缺点,全身心为我们中心的发展而废寝忘食,而且坚决做到童叟无欺,任何人一视同仁……” 李霞已经跪在蒋文众脚下,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流,她在购物中心这份工作,工资奖金及五险一金等待遇福利比其它家族的企业都高了不少,她已经在蒋家的企业中干了十几年,而且凭着自己姣美的面容与女强人的气质,攀上了冯副总,在冯副总的关心下,才坐上了店主的位置。 一个专卖店的店长已经属于白领阶层,工资福利自然比普通员工高了很多,所以,现在蒋文众要解雇她,她非常舍不得失去这份福利待遇好,又体面的工作。 “你在别家的企业如何,我管不了,但在我蒋家的企业中,做错了就得为此承担后果,这是底线,解雇你的决定我是不会收回的,你好自为之吧!” 蒋文众说完后,不再瞧她,转身朝肖剑走了过去。 跪在地上的李霞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神色冷峻的蒋文众,她心中清楚,这位上司已然下定决心要将自己扫地出门。 绝望与恐慌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李霞咬咬牙,强忍着泪水站起身来,脚步踉跄着向一旁的冯副总靠近。她双手紧紧抓住冯副总的衣袖,声泪俱下地哭诉道:“冯总,求求您帮帮我!跟蒋总说说,不要开除我,我真的非常需要这份工作啊!没有它,我的生活就全乱套了!” 然而,此时的冯副总却面沉似水,脸色铁青得吓人。 原来,之前他听信了李霞的片面之词,结果给自己惹来了不小的麻烦,此刻他心中的怒火正熊熊燃烧,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 只见他猛地甩开李霞的手,怒喝道:“臭婊子,你还有脸来找我?都是因为相信了你那鬼话,老子现在被搞得焦头烂额!赶紧给我滚开!” 话音未落,冯副总扬起手掌,毫不留情地狠狠扇在了李霞的脸颊上。 这一记耳光打得又响又重,李霞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半边脸瞬间火辣辣地疼起来。 紧接着,冯副总顺势又是用力一推,猝不及防的李霞连连向后退去,踉踉跄跄间根本无法站稳脚跟。 “嘭!” 随着一声闷响,李霞重重地撞在了挂衣服的架子上,这才勉强止住了后退的势头。 她手扶着衣架,身体微微摇晃着,眼神充满了惊愕和难以置信。 “你……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 李霞气得浑身发抖,想要破口大骂冯副总是个提上裤子就翻脸不认人的渣男、王八蛋,但由于太过气愤,喉咙里竟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怎么也骂不出完整的句子。 “冯坤,从此刻起,你即刻停职,并前往宣传部担任一名普通职员。关于你副总职位是留是撤,我将报请集团总部进一步研究之后,再做最终决定。” 蒋文众此时缓缓地转过身来,他那原本还算温和的面庞此刻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对着冯坤冷冷地宣布道。 听到这个消息,冯坤只觉得自己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蒋文众,声音略带颤抖地质问道:“蒋总,这些年来,我为购物中心的工作付出了多少心血啊!我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废寝忘食地拼命工作,对待每一项任务都是兢兢业业、一丝不苟,不敢有丝毫懈怠。可如今,仅仅只是因为与这小子之间发生的这么一件微不足道、鸡毛蒜皮的小事,您就要如此绝情地将我停职,还让我去干那种一般职员所做的事情?您这样的做法,难道不觉得太过冷酷无情吗?实在是太令像我这样一心为公的员工心寒了啊!” 说到最后,冯坤的眼眶已经微微泛红,心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如果你心中感到委屈和不甘,对于我所做出的决定持有异议并且并不服气,那么你完全有权利去向集团总部反映相关情况。但是在此期间,也就是在总部给出明确意见之前,希望你能够严格依照我的决定行事,并立刻着手去执行它!” 蒋文众面色凝重、神情肃穆地说道,他那坚定而不容置疑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对方,没有丝毫让步的意思。 说完这些话后,转过身朝肖剑走去。 他的背影挺拔如松,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岳,透露出一种强大的气场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