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的1990》 第一章 万里赴美 http://.biquxs.info/

1，万里赴美 “张先生，你好，我是m国艾迪生医疗器械的代表，这份合约请你过目一下，希望我们的合作能给你的病情带来新的方案。” 张课平静的看着这个名叫杰姆的标准黄种中年人。这是他的主治医生介绍来的，自从他查出脑部胶质瘤，也就是我们俗称的脑癌，这是他听到唯一的好消息。主治大夫已经向他清楚的介绍了他的病情。在他大脑的深处：下丘脑的部位长了一颗不大的胶质瘤。只是在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这颗恼人的瘤子就从5毫米乘以4毫米长到23毫米乘以18毫米。也就是从绿豆大小长到了蚕豆大小。 目前对脑功能还没有产生大的影响。只是张课心里清楚，自从他的手开始微微的不受控制的颤抖，已经发展到下身经常发麻酸痛。这种生长速度，不用做病理，也基本上排除了良性的可能。医生最乐观的估计，也就只有6个月的健康时间。最主要的是，他脑瘤的位置长得实在是不好，在大脑的深处，手术取出的难度极大，要剥开大脑皮质层，途径大脑、胼胝体、丘脑，才能到达下丘脑的部分，可谓是一路过关斩将。途中不能损坏任何的神经，血管。即使手术刀到达这个部位，能否把胶质瘤与人体正常组织剥离开还未可知。就目前可查文献，全世界还没有一例术后生存超过3个月的成功病例。手术的风险远远大过保守治疗病情发展的风险。也就是说：不做手术，也能健康的活半年，做手术的话，目前的可查病例，要不当场死在手术台上，就算下了手术台，也没有活过3个月的。 好在，杰姆的到来，给他带来了新的选择。m国艾迪生医疗器械正在研制光纤引导高能粒子轰击癌细胞的新器械。高能粒子轰击癌细胞的放疗技术并不是新技术。x射线的发现开启了放射治疗的大门。1895年，德国物理学家伦琴发现了x射线的存在。1898年，居里夫妇发现了放射性元素镭，就为放射性治疗奠定了基础。艾迪生公司的新技术在于用细小的光纤引导，可以到达平时放疗无法精准到达的位置，比如大脑深处，胰岛等血管大量聚集的人体组织部位。以前放疗技术只能对病灶整体轰击，难免伤及人体好的组织。最为先进的伽马刀技术，可以定位肿瘤，定向放疗，但也有问题，首先定位就没有光纤准确。虽然比全脑放疗损伤好组织要少，但也不能避免损伤脑组织。预后效果并不理想。有了光纤引导，再也不用杀敌八百，自伤一千了。 打个比方，全脑放疗是用机枪在脑外向瘤子突突，好的坏的分不清。伽马刀是用狙击枪打肿瘤，虽然瞄的准，毕竟在脑外放枪，还是要一路上砍过去，好组织难免受伤。口径掌握也难，劲小了，子弹到达位置没啥杀伤力了。劲大了，一路上全是火花带闪电的。 艾迪生的光纤可以拐弯抹角的到达肿瘤位置再放枪。这对好组织损伤就小的很。就相当于特种兵摸到身边顶着脑门处决敌人，那口径也更好掌握，不至于溅一身血。 而且，以前的放疗都是采用放射物质自身的放射线，包括放射性同位素产生的α、β、γ射线等。而艾迪生公司第一次采用大型低温超导加速器，把高能粒子加速到接近光速的速度再去轰击癌细胞。 因为艾迪生公司全球征集志愿者。让主治医生看到了希望，鼓励张课去报名。正是张课脑瘤的位置与大小引起了艾迪生公司的注意。这是一个完美的病例。即使在全世界的范围内，可以找到这样的病例也不多。要不就是位置没有这么复杂，体现不了光纤引导的优越性。要不就是在这么复杂位置发现肿瘤时，肿瘤就已经太大了。因为这个位置就难以发现，等到有明显病症的时候，肿瘤往往就已经很大了。失去了手术的价值。 这就是爱迪生公司第一时间不远万里来到华夏找到张课的原因。因为这样的病情往往进展的都很快，手术痊愈的窗口期可能只有短短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张课看着合约附件上告知的风险有几百条，好几页纸。 “杰姆先生，最坏的结果也就是死而已，也不能比现在更糟糕了。我直接签字就好了” “张先生，你可以叫我李建文，我也是在华夏长大的。你也知道，你的病情发展的很快，我公司希望你即刻起身前往m国，一切手续及期间所有的费用由我公司负责，相对应的是你需要放弃你的一些权益，指定由我公司为你的监护人。负责你治疗期间的方案制定及实施。同时再次感谢您为医疗事业做出的贡献。无论结果如何，我想，你的名字一定会留在放疗医学史上的” 十天后，张课在m国已经经历了2次放疗，放射让肿瘤已经开始缩小。 “哈里森教授，能量加大10倍会不会太过激进?希望您能再考虑一下。” “亲爱的杰姆，我知道你对华夏人的感情，请相信我，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希望他死的话，那这个人就一定是我” “教授，你误会了，我与张课仅仅限于医患之间的关系而已，我只是单纯的觉得能量加大10倍太过冒险” “李！”哈里森正色的说到：“我也知道加大10倍的能量太过冒险，如果，这个肿瘤长在其他位置，我们只需要按部就班的一点点消除他即可，再有十几次的治疗，应该就可以完全杀死这个该死的瘤子，可是，张的脑部通路越来越小了，他可能再有2到3次手术后，他的脑部通路就完全闭合了，上帝留给他的机会并不多了，如果我们不能在仅剩的几次机会中完全的杀死这个肿瘤，你我都知道，这个瘤子还会长大，我可不希望我的这个完美病例在一年以后又离开了我们。还是那句话，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不希望他死的话，那这个人就一定是我，你要知道我为了这一天整整付出了12年的努力。” “教授，张知道加大能量的事吗？” “当然，虽然我们是他指定的监护人，我也安排他签了知情同意书。” 哈里森的秘书走进实验室说：“教授，院长希望您这次的论文尽可能赶在8月之前发表，这样的话，我们就能角逐明年的拉斯克医学奖。” “喔，艾琳，你帮我回复院长大人，这是我的项目，不是艾迪生的项目。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发表论文。顺便告诉艾迪生的汤姆，少插手我的项目” 艾琳说道：“教授，汤姆并非通过院长向你施压加快进度。你也要理解他，你们的友谊可是超过了二十年的时间，单单这个项目，艾迪生投入已经超过10亿美金，董事会的压力可都是汤姆在顶着，如果这次可以拿下拉斯克医学临床奖，我想，汤姆会为了你们二十年的友谊感到骄傲，他也能在董事会上扬眉吐气了” 杰姆也说：“教授，我们这次应该多重视了，拉斯克奖可是被誉为诺贝尔医学奖的风向标” “杰姆，论文的事以后在讨论吧，我们还是先讨论一下张的手术方案，这次剂量加大10倍对加速器是巨大的考验” 第二章 千年约会 http://.biquxs.info/

2，千年约会 在2500年前，位于猎犬座鲸鱼星系中心，2颗相互旋转的黑洞，经过万年的共舞，总质量在50万个太阳质量的黑洞，终于相撞在一起。黑洞的引力使从他们各自的吸积盘发出的光扭曲，创造了一场美丽的光影秀，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并以光速向四周飞奔而去。 这一切在遥远距离2500光年以外的地球上，张课对此一无所知，当然，就算知道，他也毫不关心。他只对下一次的手术充满希望。 他本来对自己的一生感到失落。90年高考前遭遇车祸，错失了当年的高考，只能第二年复读，又遇上从90年10月开始，高考政策反复变化，从文理分科到分四类、杜绝复读、复读生与应届生分离、复读生与应届生分开划线（分差达30分）、加考政治不计分，再到理工医农重新合并为理科，改革恢复到原点，短短的三年，成了空前绝后的高考混乱期，我们理科学子成了最无辜的实验品、牺牲品，不仅担误了莘莘学子们的美好青春，而且使许许多多的优秀生与大学擦肩而过，无奈返回农村再种一亩三分地。 青春易逝，岁月难留，曾经的沧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当年的高考学子都已白发染鬓。这几年的高考改革步伐一直没有停留，可有谁还会愿意去反思那段不堪回首、空前绝后的高考改革？有谁还会愿意去关注在那失败改革中沉浮漂泊、耗损青春的张课他们那一代。 而这一切的起因正是89年的运动带来冲击的后遗症。这几年不仅让当时上大学的学生分配受到影响，也让当时上高中的学生受到巨大影响。张课作为成绩优异的理科生，正是被遗失的一代。复读高考落榜后，又遭遇双亲的变故，再也没有继续复读，直接去沪市打工，从餐厅服务员到厂家业务员，然后自己开一家小公司，慢慢从小到大。边做边学，买房买车。 一个孤儿所遇到了困难，委屈，岂是一句话可以讲完？只有努力的去活着，才能生存，哪有生活。等全心全意拼事业的他终于有了些条件想成一个家，可错过风错过雨的张课错过了整个花季。就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拖到自己年近半百，小有成就时全部身价也不过千万。像张课这样再沪市漂泊半生的，还顶不上一个土著拆迁了一间平房。千万身价在沪市也只能夹着尾巴的生活。直到查出脑癌，自知时日无多。身边虽有几个红颜，却也了无牵挂，也无妻儿老小。把公司处理给合伙人后，自己专心治病。把所有的资产变卖找家律师事务所成立信托，负责自己的治疗费用。 而现在的张课即将迎来自己手术，进入深层麻醉的张课，准备接受高能粒子的轰击。窗外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仿佛在对张课诉说，做人就要轰轰烈烈的过一生。 闪电的能量可达10的8次方量级到10的10次方量级的焦耳，形象点说，一次闪电，云和大地间的电压可达1亿伏，功率可达100亿千瓦，是世界上最大水电站发电功率的几千倍。 就在加速器即将轰击的时候，一道闪电击中变压器，巨大的能量传输给高能加速器，使得粒子的能量千万倍的增加，终于与来自2500光年以外的光影重合，这千年的约会使得加速器发出超越光速的快子，轰向张课的大脑。 假设哈里森教授捕捉并记录了这一切。发现快子，这是妥妥的诺贝尔物理奖。其意义远远大于诺贝尔医学奖。根据洛伦兹变换，快子在从一个坐标系转换到另一个坐标系的过程中，改变了时间的顺序，也就会产生时间倒流。而张课脑部手术造影，使得张课脑电波处于极度活跃状态，快子轰击到张课的脑部，负载了含有张课记忆的脑电波向时空的过去飞去。这段能量波只有在脑电波频率相等，且脑部活动极低的时候，才能重新回到人的脑部。 17岁的张课慢慢睁开双眼，大脑还在一片混乱之中。他的同学何运辉正在向交警做笔录：他们骑车正常行驶，一辆土方车闯红灯挂到了坐在后座的张课。土方车全身污泥，根本看不见车牌号。而所有土方车外形都一样。90年的小县城也没有监控。在没有交通命案的发生，土方车的老板平时早就打点好了一切，交警也就装模作样的查一下，以交通肇事查不到车结案。 而张课的脑海中浮现出以后30年的记忆。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m国接受治疗，麻醉之后醒来就躺在30年前县医院。主治医生告诉他手臂骨折，身上多处挫伤，至少需要住院3个月。而张课知道3个月后，高考就结束了。明年高考就迎来了改革，错过了今年，可能就错过了大学。 张课看着自己的匆忙赶来的爸妈，泪如雨下。这是跨越30年的相聚。多少次在梦中与双亲亲近。多少次在自己孤独的时候，在双亲的灵前述说。现在终于可以实实在在的躺在他们的怀抱痛哭。 “宝，不哭，今年赶不上，我们明年再考也是一样的”妈妈王芳以为他为错过高考而痛苦。“明天我让你爸去学校办休学手续，你就安心的把病养好就行了” “不，我一定要今年考，我不想浪费一年的时间，只是骨折而已，不影响我学习，手术完了我就出院，带着夹板一样可以学习。这样也就耽误一点点的时间，我完全可以赶上进度” “让你爸与陈医生商量一下吧，我认为还是安心养病比较好，今年高考，明年高考都一样。不差这一年的时间。千万别留下后遗症才好。”王芳心疼的看着儿子。也不想给儿子更多的压力。以儿子目前的成绩，复读一年进一本把握还是比较大的。 陈医生非常了解张课的诉求说：“看片子，今天手术，住院一周防止感染也能出院，出院后千万要护理好，万一有错位，肯定会留下后遗症，我不建议出院，稳妥的方案住院三个月，等骨头完全长好了再出院，如果非要出院，你们要签放弃住院同意书，并且你们要自己承担后果的。” “陈医生，你看这样好不好，住院一周后出院，我自己会注意保护好的，而且每周我都来复查。反正一中离我们县医院也不太远。这样，我治疗学习都不耽误。明年高考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麻烦你一定想想办法，我真的不想错过今年的高考。谢谢陈主任了。” 陈医生看张课坚持，也只好说：”千万要注意保护，骨头在生长期万一错位，留下后遗症，成了残疾，你可要后悔终生了。” 第三章 顺利高考 http://.biquxs.info/

3顺利高考 一周后，张课带着夹板恢复上课。 班主任黄老师带进来一位二十二三岁的青年，对大家说：这是你们新来的实习老师，教大家物理，替代生病的李老师。沈老师是清花的高才生，也是86年我们省的理科状元，大家欢迎。 同学们在下面窃窃私语，面面相觑，这什么情况呀，名校的高材生怎么跑到我们这个小地方来了？ 有小灵通之称的司燕.她姑父是学校的教务主任。“沈老师因为去年的远动，发配到我们这儿来的，不然，以他的学历，不是留在京都，也是沪市这样的大地方，怎么看的上我们县一中。” 沈老师走在讲台，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道：沈晓明。我叫沈晓明，小有名气！从今天开始，我教大家物理！希望能成为大家的朋友。 在学校的日子，题海战术是常规方式。历年来的高考题目是必做的。张课仔细的回忆自己复读的那一年，反复做过的90年的高考题。他知道自己最大的秘密就是自己的对未来三十年的记忆。知道社会发展的方向。他小心的规划着自己的未来。自己能够回到过去，并非表示这个世界还会按着上一世一成不变的发展下去。如果什么都改变不了，那自己的努力也是白费，还是按上一世，高考落榜，双亲离世，独自打工，直至生老病死。如果自己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那自己这个小小的蝴蝶翅膀会扇动怎样的风暴？对此自己一无所知。也不知道除了自己是否还有别的人和自己一样回到过去。 张课当然不会知道自己能回到过去是多少偶然事件叠加的巧合。自己也只能空闲时偶尔想一下，会遇到同类吗？ 当前最要紧的二件事，即将到来的高考，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公平公正的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第二就是明年底爸妈遭遇的变故。 张课看着后黑板上大大的书写着离高考还有45天的警示，两边各写着：抢时间，抓基础，勤演练定有收获，树自信，誓拼搏，升大学回报父母！现在也做不了别的，只能沉下心来学习，并把自己回忆到的高考题反复多做几次。并用同类型的题向老师请教。回忆曾经学习过的学霸的解题思路。一来是为高考做准备，同时也可以验证这个世界是否有改变。 新来的实习老师也注意到这个带着夹板的学生，同时为他拼搏学习的精神感到着，作为曾经的高考状元，不光在物理上，其他学科也是出类拔萃的。在学习和生活上给与张课更多的帮助。沈晓明因为坎坷的经历，被分到这个小县城教书，曾经的理想离自己遥不可及。加上自己政治上的污点，这辈子很可能只能在这个小小的山城里度过了，想到自己暗淡的前途，只能认命，埋头在此做一个教书匠。 而张课17岁的躯壳中，住着一个47岁的灵魂。少有年轻的冲动，有着与外表不符的沉稳。接人待物，张弛有度。 两人看似相近的年龄，都有着相同深沉的心绪。加上沈老师对张课额外多的照顾，各门学科的疑难杂题，两人都能相互探讨。沈老师更加喜欢这个聪明上进的学生。张课也为沈晓明的经历感慨。动荡的社会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至少在上一世张课与沈晓明交集甚少，只是知道学校有一个清花学霸级的大神被分配到这里教书，张课在复读班，沈晓明也没有给他上过课。高考落榜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沈晓明的名字。张课为沈老师学识被埋没感到可惜，这可是90届清花计算机科学与技术系毕业的高材生，在这个小小的县城第一中学，连计算机房都没有，90年windows系统还是3.0版本，直到5年以后才有win95中文版，才慢慢在华夏普及。这时的沈晓明，即使是金子，就算在沙漠中闪耀光芒，可惜也无人能够看见。更何况他还没有闪光的机会。他连一台电脑也买不起，更别说从事专业的研究了。张课可是知道未来的三十年是华夏在互联网腾飞的三十年。而现在电脑最大的功能也就是打字排版，自从85年汉卡问世，直到95年win95系统进入华夏，彻底终结汉卡，整整十年，偌大个华夏，这可是有着11亿人口的超级大国，汉卡才销售16万套，可见计算机普及之难。而这16万套的汉卡给联想公司带来了上亿元的纯利。从而奠定了联想在华夏的地位。 沈晓明常常再想自己如果没有冲动的在天岸门广场上静坐，自己能否进入向往的华夏计算机研究所，师从倪光南或柳传志从事计算机的研究。而现在这一切都如同浮云，是再也无法实现的梦想。对，就是梦想，一场梦而已。这时的联想顶着华夏民族企业的光环，高速发展，柳倪之间还亲密无间的合作，为计算机在华夏的普及贡献力量。 张课知道沈晓明的心思，却也无计可施。就如同明明知道明年苏联就要解散，遍地是黄金，可自己也无力从中得益。目前能做的只有好好学习，抓住这次高考的机会。 转眼到了7月7号，高考终于来临。县一中两边都是夹道送考的家长。学校参加高考的学生共有355人，除了少数的学生自行去考场，剩下的学生从学校出发，共有6辆大巴送考，按学校要求，送考的头车牌照是91666，寓意六六大顺。送考的司机一律姓马，寓意马到成功。8点08分，头车按响了喇叭，鞭炮齐鸣。马路两边香火不断，殷切的目光注视着送考车辆驶向考场。处处都是加油，顺利等呼声。 进入考场后，张课打开试卷，立刻翻到最后一题，作文果然是玫瑰园里的花与刺。张课平复一下激动的心情。看着这2个月以来反复回忆的试卷，基本上都与记忆中的题目一致，少量不一样的题目也不影响发挥，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世界还是按照原有的规律在运行。少量对不上的题目也只是记忆的错误而已。并非这个世界的变动。张课平复好心情，深深的做了一次深呼吸。有条不紊的答卷，做完所有的题目，抬头看了一眼正面墙上的时钟，还有整整一个小时。张课耐下性子，认真的检查考题。反复确认后，看到时间将到。已经陆陆续续有学生开始交卷。张课也交卷离场。 第四章 学校估分 http://.biquxs.info/

4，学校估分 大家一出考场，叁叁两两的聚在一起对答案。 只有极少数人面露懊悔。其他人脸上都是自信。一问就是，考的还不错。 张课仔细一想，也对，文无第一嘛。语文也没标准答案，参考答案只是答题的要点,语文题主观题比较多,灵活性比较大,有些题只要意思对就可以,每个人对问题的表述不可能完全相同。当然自我感觉良好。这可能是考生最大的错觉。除非极少数连作文都没写的，剩下的脸上都是胜利的笑容。教委把语文安排成第一场考试，多多少少也算是为考生祝福吧。接下来的几场考试也非常顺利。 张课回到学校。 “张课，等等我，嗨，你估了多少分，像你这样的尖子生，想报那个大学？” 张课停下，看着李飞走向自己。李飞平时的成绩也不错，他后来上了沪市财经大学，是后世985，211的名校。沪市财经大学1932年独立建校，定名为国立商学院，时为国内唯一的国立商科类本科高校。1950年，学校更名为沪市财政经济学院。2000年，学校由财政部划归教育部领导。2012年，教育部、财政部、沪市市政府签署共建协议。2017年，学校进入国家“双一流”建设序列，学校在财经专业绝对具有世界一流大学资质。 上一世，因为李飞的专业，所以交集很多，两人感情非常好。张课生意上多次危机也是李飞帮忙牵线搭桥，才得到银行的贷款，转危为安。最后查出脑癌，张课的财产处理也是委托李飞出面办理的。 李飞是班上的生活的委员。出去游玩也是李飞与商家讨价还价。班费管理的井井有条。账目清晰，公私分明。天生就是财务的料， 李飞勾着张课的肩说：“听黄老师说，你要被保送省大了” “啥？保送省大？”张课吓了一跳，白瞎老子二世为人了，为了回忆考题绞尽脑汁。再说保送不是高考前就定了嘛。 “省大不好吗？”李飞笑问道。 省大不好吗？当然好，后世的省大是世界“双一流”和国家“211工程”建设首批入列高校，是省政府与教育部、与国家国防科技工业局共建高校，是属重点综合型大学。 但张课的目标可不是省大，初步估分清北也可以冲击一下。当然，张课心中所属是沪市的复丹大学。这不光是张课一直梦寐以求的圣地，同时，他可是在沪市生活了整整三十年，远远超过对自己家乡的感情。曾经作为业务员的张课，骑着脚踏车跑遍了沪市的大街小巷。熟悉沪市的一切，并可以讲一口流利的沪语。 “哈哈哈，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这次考的肯定不错，保送省大你都不愿意”李飞一副挤眉弄眼的样子。 “别听他胡说”沈晓明走过说到。 “沈老师好”“沈老师好”张课与李飞分别向沈老师问好。 “你别担心，学校是不会保送你的，还指望你冲击一下名校，为学校争光。你们俩志愿想好了吗？” 李飞抢先说“我想好了，沪市财经，张课你呢？” “沪市复丹，不知道能不能达线”张课略显谦虚。 “你真的不考虑清花？”沈晓明也曾多次鼓励张课报考自己的母校。 张课说“我想好了，第一志愿复丹” 李飞立刻高兴说“复丹好，这样我们就在同一个城市了，不过，你平时可不要找我来玩，我可是要好好学习的” 沈晓明笑看他们两位打打闹闹。“你们估分估好了吗？” 这个年代是要估分填报志愿的，考分确切是多少也不知道，其他的重要信息也不知道，这样填报志愿就具有很大的偶然性，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也造就了很多遗憾，无可奈何制度就是这样不合理安排的。对大家都一样，人人平等。 “我估了520分，不知道能不能达线，财大去年在我们省的分数线506，我这个分数有点悬，万一估错一二题，我怕就要与财大失之交臂。” 张课说：“我正要找班主任去估分呢。” “张课，黄老师正在找你呢，可能是估分的事，完了以后，下午我陪你去医院拆线。”何运辉远远看着张课喊道。 一直以后，何运辉都自考奋勇的陪着张课去医院复查，主要是他心里很内疚，总认为是自己害的张课出了车祸，逃逸的土方车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张课的医药费已经花了好几千了。而且张课家里的情况也不好，父母都在县林业站工作，原本是吃皇粮的铁饭碗，日子过的有滋有味，但从今年年初就传出下岗的传言，鼓励大家自愿买断工龄下岗。 三年前，国家的外汇储备还没有卖给狗大户的几颗东风快递多。加上去年的京都运动，老美等西方国家集体制裁我们。乐观估计，国家储备的外汇也就只有区区的50亿美元，由此也可以理解我国何以长期存在“外汇饥渴症”，实在太穷了！ 就这，还是因为开放了台商投资，带回来的一点外汇。据沈老师的不可靠消息说，今年年初，国家外汇储备跌破亿元。只有8千万美元。主要是国家想要买的东西太多，搞改革，总要引进国外的技术设备，这些那样不要钱，而手上的钱又太少。 因此，节省财政支出是当务之急。最直观的就是县一中自从86年由中央财政拨款，改为地方征收教育附加费，财政拨款这几年，年年在减少，今年是彻底停了，改为收费自负盈亏了。像我们县这样的穷乡僻壤，税收连政府员工的工资都发不齐，那里还有多余的钱拨给学校。学校收入全部来自学生的学费。而现在的老百姓生活又非常困难，低学费经常都收不上来，更别提还要年年涨学费。 何运辉看着走远的沈老师对张课说“对不起呀，你的手今天拆线没问题吧，害你家花了那么多的医药费” “嗨，你就别放心上了，我家有钱”张课调侃道。 李飞凑上来说：“你就吹吧，我们谁不知道谁的，听说学校老师暑假这二个月只发一半工资，本来假期就没了课时费，这再发一半工资可怎么活呀。” 何远辉说，“是哦，听说沈老师这个月才二十几块钱工资，他满打满算时工资也就98元，为什么啥一下扣了这么多？” 张课说“听司燕说的吧，就她最会八卦！” 何运辉说：“她听得姑父说的呗，她会屁的八卦，她有那本事，早就算算今年的高考题目了” 张课暗自心惊一下，提醒自己要注意遣词造句了。不要再不经意蹦出一二句后世的流行语。 第五章 填报志愿 http://.biquxs.info/

5，填报志愿 张课与何运辉李飞分开后，直接去学校家属楼找黄老师， 黄老师远远的就看见张课过来，亲切的问道：“手好些吧，什么时候拆线？” “今天下午去，” “来，我们先对对答案，看看你今年考的如何”这个年代，估分对考生来说太重要了。班主任对自己班上的尖子生那可谓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啦。像估分这样的事，更不用说，肯定是呕心沥血，生怕估错了分，一分之差，可错千人。如果是人口大省，拉开的名次更多。历年来这个时间，高三年级的8个班的班主任主要都是在忙这件事。 语文105，数学114，英语95，政治85，物理92化学93生物53 满分710分考了637， 黄老师显然比张课还激动，“你在仔细想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记的不对” 637啊，这妥妥的清北的料。多少年了，一中也没出过考上清北的考生，每年学校都想有学生可以成功冲击清北，这次出在自己的学生中，这是多大的光荣呀。教出优秀的学生是对自己辛勤付出的回报，是自己的职业要求，是自己的工作成果，是自己高尚的师德表现。培养出比自己更优秀的学生，能极大的激发当老师的满足感和幸福感。 “你在想想，在想想，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637分也够了，第一志愿就报清花吧”黄老师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学生，眼中充满了爱意。心里盘算着如何找校长汇报这事，确切的分数虽然还有半个月才能出来。不过，很多工作可以提前准备起来了。好好策划一下如何宣传了，637啊，这个分数万一弄个省状元，只怕曹老头做梦都要笑醒了。曹校长在教育局想要点拨款修缮一下员工家属楼，屡屡碰壁。如果能出一个清北的学子，那讲话时腰杆不要挺的太直。谁敢说我们教学质量不好！考上了清花京大，那怕只有一个，也是我们学校的成果。 “黄老师，我第一志愿想报复丹” “你这分数有希望冲击一下清花的，你要有信心，听老师的，第一志愿就报清花吧，第二志愿报复丹。” “不是，黄老师，我不想去京都，我想去沪市” “什么？”黄老师这才反应过来“这可是清花！这件事上你不能任性，千万不要错失了，当然，复丹也是好学校。你再仔细想想，下午叫你家长来一次学校” 黄老师有点诧异。文科京大，理科清花。这是所有考生都高山仰止心向往之的所在。当然，复丹也是很好的学校，可能上第一的，谁愿意做第二？考上复丹所带来的冲击如何可以与考上清花比？世人皆知第一，何人问津第二。人性大多如此。 “算了，下午你也别叫家长了” 张课暗自松了口气，万一黄老师说服爸妈，填志愿这关还就不太好过。 黄老师接着说“我还是亲自跑一趟，与你爸妈商量一下，填志愿还是要重视呀” 张课看黄老师一个大喘气，生生的把自己憋在这。差点喷口老血。早知道如此，自己应该少估点分。这还是自己刻意算计的结果，就是怕分数考的太过妖孽，引起大家的猜忌。看黄老师这劲头，现在就应该要仔细想想如何要说服爸妈，第一志愿放弃清花填报复丹。 离开黄老师家，何运辉就等在外面。见张课出来问道：“估了多少分？” “六百左右吧”何同学的成绩一直很差，所以张课也懒得问他的分数。 “这么多，听李飞那小子说，你要报复丹，他说，你为他放弃了清花，就是想与他做一辈子兄弟” 何运辉和张课是发小，父母是同事，两人都是在林业局家属院一起长大的。从红小班开始两人都在一个学校，上了高中后，何运辉立志要当张国荣，成绩一路下滑。高三每次摸底考也就二三百分上下，他爸也就彻底放弃他了，不再过问他的成绩，正在想门路让他进林业站搞个班上上。可现在的林业站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年初开始就在搞买断工龄，下岗，内退等等。这本来就是清水衙门，自身没有创收的能力，收入严重依靠财政拨款。极少数毁林罚款，别说金额少，想收上罚款来也是千难万难。大家都是光脚的，你怎么执行呀。那有钱交罚款。再说了，那些敢毁林砍树的也都是地痞无赖，青皮一个。砍的树也不多，大多都是为了家里盖盖猪圈什么的，砍个几颗而已。你要罚款，他就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态度。你也真不能为了几颗树逼死人命。大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张课问到：“你毕业了怎么打算的？” “我家老爷子想让我进林业站，看看单位这半死不活的样子，我想去外面打工，闯闯看。” “你家和我家一样，都是独苗一个，你爸能放你出去打工？”上一世何运辉就是进了林业站，混了几年后，出来在县里开个小商店，碌碌无为的过了一生。两人因分开太远，也就逐渐少了联系。 “走吧，我们早点赶去县医院把线拆了，早点看你好了，我也就能翻过这篇了。”何运辉催着张课。 来到县医院，陈医生让拍了个片子，最后确认完全好了。 对张课说：“从片子来看，你这基本上是长好了。还是年轻好呀，这才三个月不到。不过后面几个月，你还是要注意，不要用力过猛，不要拿太重的东西。让骨头好好的恢复。好了，以后不用来复诊了。” 从县医院出来，何运辉说：“我请你吃牛肉面，你多加一份牛肉，我俩这事就彻底两清了。” “就一碗牛肉面就把我打发了？老子的胳膊整整吊了2个月，现在是不是残疾还不知道，你的替老子打工。” “滚，就这五十块钱还是老子赞了半年的，本来想留着出门打工当路费的。” “就五十块你就敢出门？你的狗胆真要包天了，小心你老爹打断你的狗腿” “所以，我也纠结呀，到底是出门呢？还是留在家里，真想和你一起去沪市。” “我能不能考上还不知道呢，不过，你真想出门打工，我们还可以好好的合计一下。” “你有办法说服我爸？不要多，只要他赞助咱二百块，我就敢和你去沪市。不混个人模狗样的绝不回来！”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真混个人模狗样的，你也就不要回来了。” “混好了怎么能不回来，那个谁不是说过，混好了不回家就等于晚上穿衣服睡觉” “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项羽项霸王说的，是穿好衣服在夜里走路，什么穿衣服睡觉。别贻笑大方了，吃面吃面。” “说好了，我请你吃面，你说服我家老爷子” “你刚刚还在说，这顿面是弥补我胳膊受伤的” “我不管，反正你吃人最短，拿人手短。我的宏图伟业全靠你了”何运辉在这信口开河，他哪里知道他这一生的宏图大业也就全靠张课成全，当然这是后话。 第六章 满城风雨 http://.biquxs.info/

6满城风雨 天色渐晚，张课与何运辉一起回到林业站的家属院。 何运辉的爸爸何建国与张课爸爸张成立都是49年的。平时两人关系很好。何建国看见张课已经去掉夹板了，对张课招招手，关心的问道“手完全好了？” “何叔，完全好了，线也拆了，跟新的没有区别” “什么新的旧的，别胡说。不过好你个小子，叔可听说了，你考上清花了，叔恭喜你”何建国打趣到。 “谁说的!志愿都还没填呢。”张课赶紧解释说。 “别瞒着你叔了，黄老师都到你家报喜了，左邻右舍的谁不知道。志愿一填，那清花通知书还不是探囊取物，我滴个乖乖，我家辉子要是有你一半的成绩，都算我家祖坟冒烟” “你还别说，我还真考了张课的一半成绩。爸，你也别祖坟冒烟了，你出资二百，我去打工好了。” “就你这成绩，你还好意思要钱？等一下回去我在收拾你”何建国故意恶狠狠的对儿子说。 “你快回去，你爸妈在家等你呢，拿到通知书的时候，别忘了叫叔喝喜酒。”说完，何建国就领着何运辉回家去了。 张课一听这情况，这八字还没一撇，就已经是满城风雨了。心里对说服爸妈放弃清花实在是没有把握。 张课走进家门，见到爸妈红光满面。正在与邻居林业站的会计赵琴聊天。赵琴看张课回来，站起身来说：“我就说小王生个好儿子，张课，赵妈恭喜你呀，能考上清花，天上的文曲星下凡呀。” 王芳赶紧说：“赵姐说笑了，哪敢称文曲星呀，走运而已，到底能不能考上还不知道呢。” “怎么能考不上，黄老师都说了637，比往年多了二三十分，这清花还不是稳稳的。” 张课说：“赵妈。这是估分，确切的分数还没下来呢。” 赵芳笑嘻嘻的说“你平时就稳重的很，我看这八九不离十，赵妈十分看好你，你们一家好好聚聚，我先回去了” 张成立起身说：“赵姐吃过再回吧” “不了不了，我还的回去给老许做饭呢。” 张成立说“我看你就别费事烧了，叫上许站长，一起在我家对付一口得了，我这刚好还有一瓶老窖。我让王芳出去再斩一只熟鸭，我跟站长喝二口。” 王芳赶紧起身出门，边走边说：“赵姐，你坐会，我去斩只鸭子，顺道就叫上站长了，你也不用费事再折腾了。” 张课暗自心忧，盘算着如何才能说服爸妈。不一会儿，王芳与林业站站长许孝先一起回来了。 许孝先老远就朗声说到，“张课，好样的，给咱林业站挣了大光！开学那天，林业站为你饯行！” “许伯伯可别这么说，我能不能考上还不知道呢。你这让我无地自容呀。”张课起身说。 “老许，你今晚陪成立喝二口，这大喜的日子，家里还有瓶好的，等通知书下来正式喝喜酒那天，你再带过来。”赵琴也是满脸高兴。 许孝先说：“许鑫明年毕业，他导师想安排他留在京都，张课今年开学，你跟你许大哥一起，路上也有个伴。到了京都，有什么事，你就找你许大哥，你们哥俩也好有个商量” 张成立说：“站长，许鑫能留在京都是好事呀” 赵琴说：“我来的时候，问过我家二子了，他说清花就在他们林大对面，以后他们走动方便的很。” 王芳说：“赵姐，许鑫好歹也是大研究生，你别二子二子叫，现在的小年轻可爱面子了。还有张课，你以后要多跟你许大哥学习，人家才是有学问的人。刚刚去你家怎么没看见许鑫呀,站长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王芳只顾着许鑫的面子，却忘记了自己总是宝啊宝的叫张课，张课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赵琴说：“他姐夫前面来找他，他跑去老大家了，我那个外孙天天缠着这个舅舅。” 俩人闲聊着，手上也没停，不一会几个小菜就弄好了，张成立从无头柜里拿出一瓶老窖。两家人坐在桌上。许孝先说：“来来来，张课坐在我身边来。晚上也喝一口。” 王芳赶紧说“站长，他还小。” “不小了，马上就是大学生了，今高兴，大伯破例跟你喝一个，就一个意思一下。” 张成立也说：“那你就喝一个吧，给你许大伯敬一个。要感谢以后你许鑫大哥的照顾。” 张课满心苦涩，他们就这样理所当然的认为他是清花学生啦？没有一个人问过他的意思。不说通知书了，好歹也要等分数出来呀。 张课端起酒，站起身来对许孝先说：“我敬许伯伯一杯，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说完呲溜一口干了。 许孝先说：“好好干，以后你也留在京都，这个穷山沟实在是待够了。我们这代人，早些年还放过排，苦日子过的实在是太多啦，能出去就尽量出去，最好你能到m国去。” “妈，什么是放排呀”张课转脸向王芳问道。 张成立说：“放排就是把竹子，木头捆起来顺着河道运送，我们站的老郝就是放排出事走的。” “何止是老郝，早些年放排的时候，那年不出事？你还没进站的时候，每年放排都有人死。直到他们这代出生以后才好些。”许孝先有些感慨。 张成立看许孝先低头喝了一口酒。也不知道他是否想起了什么。感觉有那么一瞬间，许孝先有些愣了神。 张课刚吃了一大碗牛肉面，也不感觉饿，胡乱扒了几口饭，就站起身来说：“赵妈，许伯伯，我吃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去找何运辉了。” “你晚上早点回来，我还有事和你说。”王芳叮嘱到。 “好嘞”张课一溜烟的跑出门外。向何运辉家方向走去。远远的借着灯光看见何运辉在家外面趁凉。走过去对何运辉说：“走！” 何运辉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就跟张课向家属院外的河边溜达过去了。 两人来到河边巨石上，站在上面向河里打水漂。一块鹅卵石在河面上跳跃,不甘心的努力跃向更远的地方。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第七章 报考清花 http://.biquxs.info/

7，报考清花 何运辉问：“你是不是有办法说服我爸让我出去打工了？” “屁，我自己还不知道如何说服我爸妈放弃报考清花” “这可是清花，你就这么不待见？再说了，你咋就这样肯定清花一定会录取你？”何运辉有些诧异。 张课说“肯定不肯定我不管，但我是真不想去京都，我要去沪市。” 何运辉明显难以理解，从他的角度来看，不管京都还是沪市，都是没有去过的大都市，根本上哪有区别。但清花与复丹的区别可就大了，别看都是名校，就算第一和第二也是天上和地上。历年来奥运冠军被人如数家珍。但银牌获得者又有几个人记住？ “电影沙鸥看了吗？看看人家，只要金牌，银牌直接就丢海里了。你这有机会报清花你还不上，你咋想的？！是不是上次被车撞傻了？” “你才被车撞傻了，傻了还能考清花？” “哦~~”何运辉拖着长音“该不会是和李飞真的有一腿吧？你这口味实在是难于接受，兄弟也不放过。” “和你说了你也不懂，京都是政治中心，以后的经济中心在沪市。” “你是国家领导呀，你说在哪就在哪。”何运辉反驳。 “你个不学无术的傻子，你不看报纸的？国家的政策全写在上面。哦，我忘记了，你不识字。”张课毫不客气的挖苦他。 “我看那玩意干嘛，我卖报纸倒差不多，我就想凑够200块出门打工。你帮我想想办法。” “就算凑够了200块，你爸也不一定同意，我觉得还是想好如何说服你爸同意才好。再说了，200块你就敢闯天下，你怕是要饿死在外面了” “我要是有办法说服他，我还愁什么。对了，晚上看见许老头在你家吃饭。他有没有说我工作的事？你说怎么才能把我工作的事搅黄了还不至于挨我爸一顿揍？你说，我偷偷把许老头打一顿，工作的事是不是就黄了？” “先不说你爸会不会揍你，反正许鑫肯定会揍你，再说了，你还不一定干的过许伯伯。”张课看见何运辉为了出门打工开始有点走火入魔了。 张课怕何运辉这个愣小子一冲动，真的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连忙安慰他“你这事别急，慢慢想招。首先，要让你爸觉得林业站也没什么前途，就这点，估计不用你说，你爸也知道。其次你要找到更有前途的工作，并且能让你爸接受，我估计就差不多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我要是能找到好工作，还需要出门打工吗？” “你没明白我的意思，你要让你爸相信，你有能力找到好工作，他自然就放你出去了。” “怎么让他相信？就算我有这能力，我说了他也不听我的呀，更何况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这能力。” 张课说“这容易，我们就证明给他看呀。” “怎么证明？你是不是有办法了？”何运辉有点兴奋了。 “我是有个小计划，不过现在为时尚早，目前我最紧急的是如何说服我爸妈填报志愿的事” 何运辉说：“你就王八吃秤砣铁了心的要去沪市？” “你才吃称砣呢，不光我去，你也去沪市，以后我们一起干。” “带上李飞不？” “他要上学，前期就我们俩。”张课解释道 “你不也要上学嘛”何运辉有点疑惑。 “所以呀，我需要你跟我一起去沪市，我有些想法需要我们一起干。” 何运辉说“只要你说服我爸，我就跟你走，杀人放火，你吱声就好。” 张课挺身豪言：“趁早放弃你这混世的想法，我们是要一起做大事的，打打杀杀是小混子才干的事。回去吧，时间也不早了。” 何运辉听张课这么说，感觉到出门的事大有希望，两人有溜溜达达的往回走。 张课走进家门，许站长夫妻俩已经回去了。 王芳这才走过来问道：“宝，手完全好了？” “嗯，医生说没事了，今年到年底就是要注意点，别拿太重的东西就行了。” 王芳一把搂住张课，“宝，你太给妈长脸了，清花啊，今天黄老师跟我说的时候，我的小心脏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张成立也说：“是啊，爸爸也为你骄傲！” “爸，妈，我不想上清花，我想报复丹。” “什么？！”王芳一下还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我不想上清花，我第一志愿想报复丹。”张课重复一遍. “小兔崽子，能上清花看把你能的，第一志愿没的商量，肯定是报清花，我警告你，你别乱来。这是你一辈子的事。”张成立听到后立刻火大起来。 王芳也赶紧说：“就是，上清花多大的荣耀呀，你可千万要想清楚。黄老师过来的时候说，曹校长发话了，第一志愿填清花，不管能不能上先奖励500块，清花通知书一来，再奖励500块。曹校长还要亲自开车带你巡游整个县城，这是要给你当马夫呀，你可千万别不识好歹。” “可你们问过我的意见吗？我不想上清花，我只想去复丹” 王芳有点急眼了：“为什么呀？！张课，清花怎么就不比复丹好啦？现在站里面谁不知道我家出了个清花大学生？你这是要闹那一出呀？你要是真没考上，我们也就认了，你连志愿都不填清花，外面的人知道的说你放弃了清花，不知道的还不笑掉了大牙呀，这礼我都收了，你让我和你爸怎么见人？！” 张课说：“复丹差了吗？上复丹也不耽误你收礼呀。” “那也不能和清花比！”张成立斩金截铁的说。 “宝，你到底咋想的？复丹是好，但往年一中也有人考上过，可清花京大，你是你们学校第一人呀。这事上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呀” 张成立说：“我和你们黄老师商量好了，第一志愿必须是清花，第二志愿复丹。我跟你说，你可别犟。你这小兔崽子，本来好好的心情，硬是被你破坏了。” “宝，你就听妈一句劝，咱填清花，好不好？” “少跟他废话，我已经跟黄老师保证过了，不管他填什么，第一志愿肯定改成清花。”张成立有点火大。 张课有些无语了，他也没有办法跟父母解释，自己是三十年后回来的，自己对沪市的今后三十年都了如指掌，可以在沪市大展宏图。 “宝，你要真喜欢沪市，等你清花毕业了再去沪市也行呀，拿着清花的毕业证，不比复丹的更好找单位？再说了，你去清花，许鑫大哥就在你们学校对面，你平时还可以找他玩，你小时候不总是跟在许鑫屁股后面跑嘛，怎么不比你一个人在沪市强？” 第八章 寻找支援 http://.biquxs.info/

8寻找支援 张课非常的郁闷，看来爸妈心意已决，轻易难以被说服。这种被绑架的感受实在糟糕。关键是还不能不理会，否则结果真的像张成立说的，不管填什么志愿，最终第一志愿都会被改成清花。 有可能写入校史的荣耀，让大家都蒙蔽了双眼。至于张课的感受，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张课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认真分析自己当前的处境。自己万万不能接受浪费4年的时间，前去京都就读清花。现在的困境是如何说服父母，至于学校方面，料想也不敢乱改他的志愿。关键是父母听学校的，不愿听张课的。如果父母改了他的志愿。天下虽大，张课还就真的找不到地方说理去。如果说父母为了孩子离家近点，把志愿从好的学校改成差一点，还有人听听。现在把自己的遭遇说给别人听，换回来的大概只有一句，这熊孩子也太不懂事了。这种憋屈无法诉说，也无法排解。 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听见外面王芳喊：“宝，大热天的，出来洗洗再睡。” 张课赌气说：“不洗！还有，你别老是宝啊宝啊的叫，我有名字，叫张课！” 张成立立刻听不下去了，叫到：“张课!怎么跟你妈说话的，叫你出来洗澡还有错了？我告诉你，你可别作了，小心你皮紧！” 张课心烦气躁，也不敢大声回顶，只是倔强的即不说话，也不出去洗澡。只躺在床上盘算该如何办。 “算了，算了随他吧，爱洗不洗。”王芳打个圆场。心里还是美滋滋的，虽然孩子一时想不通，也无关紧要。 她拉了拉张成立的衣袖，要他进房间。两人上次同房早已忘记是多久之前的事了。趁今高兴，也想尽尽作为妻子的义务。这些年来，心思完全放在张课身上，多多少少的忽略了张成立的感受。今晚就好好弥补他一下。 张课躺在床上听到从爸妈房间传来的细不可闻的声音。会心一笑，看来爸妈的心情还是不错的，那报志愿这事就有转机。 目前最要紧的就是找到有力的强援。帮助自己一起说服爸妈。想来想去，沈晓明老师是最合适的人选。两人关系本来就不错。沈老师本身就是清花毕业的高才生。目前他处境更能说明问题：考上清花分配不好，也就这样。只是自己是否能说服沈老师出面，心里同样也没有底气。 张课就这样在转辗反侧中睡去。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张课起床不见爸妈，这个时间应该上班去了。看见锅里热着稀饭，就点咸菜吃了几口，就向一中找沈晓明老师去了。 今天已经有高三的学生陆陆续续到学校报志愿了。 “哎哎，那个就是三班的张课，” “听说估分六百三，清花手到擒来，牛逼” “平时也没看出来呀，年级第一的不一直是一班的杨波吗？” “听说杨波考砸了，才估了550分” “550分还叫考砸了？你考的好，估了多少分？” “跟我比，小爷我估了450” 大家哈哈一笑，一哄而散。 张课到教职工宿舍找到沈老师。 沈老师笑嘻嘻说：“恭喜你呀，清花学弟。637要创造历史了，建校以来最高分。” “沈老师，你可别嘲笑我了，我来是求助来了” “哦，你还有什么难事？说来听听” “我想请你帮我说服我爸妈，我想报复丹，不想报清花” “你可别害我，让校长知道我坏了他的大事，非让我滚蛋不可！” “沈老师，连你也见死不救？” “不是我见死不救，关键是我也说服不了你的爸妈呀，这边是众望所归，那边是刀山火海，我就不明白了，你为啥偏要报复丹呀？你还不知道吧，曹校长都发话了，考上清花奖励1千，还要亲自为你牵马坠蹬，开车巡游整个县城。” “为什么非要是清花？复丹差哪啦？复丹建校的历史比清花还早。” “那能一样吗，就凭我们是清花！来来来，我也想听听你为什么这么不待见我们清花” “沈老师，如果我说的有理，你答应我帮我说服我父母。” “那要看你能不能先说服我了” “沈老师，我的一些想法，你听听是不是在理，首先，我认为选好的学校不如选好的专业，我承认清花的名气比复丹大，但清花并不是所有的专业都是最好的，清花的强项是计算机与建筑，但我想学法律，清华没有这个专业，而复丹从29年就初创法学院了，后虽几经改组与调整，但依然薪火相传。自从1981年恢复法律学专业至今已有十年了。” “清花不是没有法律系，清华法律系也是29年就有了，只是52年分出去了，现在的华夏政法大学的前身就是清花京大的法律系，还有燕京和辅仁这2所已经撤销的学校法律系也并入华夏政法了。如果你真想好学法律，华夏政法大学是最好的。” “这第一条只是我不报清花的原因，其次，我想去沪市，我想去复丹学习经济法。以后沪市就是华夏乃至整个远东地区的经济中心，京都是政治中心，在经济上的地位完全不能同沪市比。” 沈老师打趣说：“你说沪市是经济中心，他就是了？你是国家领导呀，总设师同志是不是要听你的。” “不是总设师同志听我的，而是我听总设师同志说的，我们自79年与美帝建交就一直寻求改革开发，这是教员时期就定下的国策。乒乓外交就是教员搞得。1930年以前，沪市就是远东的金融中心，因为沪市的背后是十几亿人的巨大市场，跟我们穷不穷没有关系，只跟资本是否能赚到钱有关。30年代的老沪市，我们已经极度落寞了，沪市作为远东的经济中心位置还是相当稳定。以前有一个城市可以与沪市相提并论，那是卫津，卫津的没落正好证实了沪市的地位，因为沪市依托的江浙资本的力量远远强过北洋政府的官僚资本，卫津的没落就是必然。 沪市的没落是因为新华夏与世隔绝的状态造成沪市无法发挥金融中心的功能。而华夏的巨大市场与隔绝的状态，成就了香港与新加坡。使得他们成为华夏与世界的桥梁。 现在，我们开始搞改革开放了，79年1月与美帝建交，月底总设师同志就访美，2月就打越南，主要就是要改善我们与西方的关系，为开放奠定基础。 84年大阅兵展示东风5，这是开放前我们的定海神针，有了东风5，我们就能挺着腰杆搞开放。所以85年才敢裁军一百万，86年的电影血战台儿庄就是向对面释放信号，87年就开放了弯湾地区居民来往大陆通行证。这几年台商会越来越多。” 第九章 说服晓明 http://.biquxs.info/

9说服小明 沈晓明听得有点傻，也没明白这和报志愿有什么关系“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报纸上看到的呀，这些是都是公开信息。” “那这些和你报志愿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们国家的中心以后是搞经济，而且是迫不及待的想搞经济。既然经济是重点，沪市又是经济中心，所以我想去复丹。” “刚刚你自己也说了，沪市没落了，成就了香港和新加坡” “就在今年4月，中央下定决心要开发浦东，恢复沪市金融中心的地位。因为过去一千年以来华夏的金融中心都在长三角。粤商、徽商、晋商、浙商、苏商一道，在历史上被称为五大商帮，有三家都在长三角。你说，沪市的发展前景能不好吗？在可见不远的将来，沪市一定会取代香港东京，再次成为远东的中心。” 沈晓明有些疑惑“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看报纸分析的。还有第三点” 沈晓明吃惊的问道：“还有第三点？” “是，第三，你们从来没有人问我的意见，问过我喜欢学什么专业。” “你的意见？难道我们不都是祖国的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吗？” “对，我们都提倡服从分配，可以，沈老师，你的理想真的就是在这个小山城虚度此生？” 这句话直击沈晓明的内心，喃喃的说到：“怎么能说虚度一生呢，教书育人也是高尚的工作” “你原本可以更好的发挥你的价值，我想选择自己喜欢的专业，唯有喜爱，才能全身心的投入，才有效率，有专注力。才能带来创造，才能体现更高的人生价值。我可不想被他们绑架着选学校，而且他们还是以爱的名义！” 沈晓明被张课的话震撼到了，小小年纪为什么想法这么多？甚至有些话都让沈晓明沉思，自己喜欢的工作在哪里？他知道，他已经被张课说服了，他不愿意这么聪明且有想法的孩子人生就此改写。 沈晓明喃喃的说到：“你说校长知道了会不会赶我滚蛋？” “你很在意这份工作吗？还有一个事，我国从86年开始就提出重返关贸总协定，到现在前后5年了，一直没能成功，你知道为什么吗？” “当然是d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 “不，是别人看不上我们的计划经济，要加入关贸总协定必须要搞市场经济” 沈晓明吓了一跳，急忙小声说：“你可别胡说，这可是姓社还是姓资的问题！要犯错误的。” “不，86年1月的m国时代周刊，总设师同志登上封面，摘登总设师的讲话：不管黑猫白猫，捉到老鼠就是好猫，所以从78年搞改革开放以来的节奏看，可以肯定的是，我们想融入世界，市场经济我们一定会搞，而且必须要搞，只是用什么名义搞而已，没有姓社还是姓资的问题，问题是取消了计划经济就要打破铁饭碗，以后大学不包分配是趋势。自己找工作，与单位双向选择，不是更好吗？你也不必为20块钱而折腰了。” “你敢取笑我？你还要不要我帮忙了？你的意思是让我下海？” “不是下海，是以后可以自己找单位，可以自由调档，你也不用担心学校会握住你的档案不放。” 两人有又仔细的商量一下，应该如何说服张课的父母。并约定后天19号周四的晚上去张课家做张成立王芳的思想工作，大后天周五是报志愿的截止日期。这样留给学校的反应时间就很少了。 第二天，王芳与张成立都没有去上班，催促着张课要一起去学校报志愿。本来也不需要夫妻俩人都陪着去。只是林业站本身就是清闲单位，二位又都不愿意错过孩子人生的重要时刻。老许干脆就让他们俩全回来了。 张课面对爸妈的催促说：还有二天的时间，急什么呀。 王芳说：“就着今天我和你爸都有空，赶紧去把志愿报了，早晚都是要去的” 张成立说：‘“你拖拖拉拉干啥?早点报完早点完事，你看别人家昨天就报完了” 张课说：“学校不让选，专业还不让我选？这二天我还在研究报什么专业呢，我后天去报志愿，这二天好好研究一下。” 王芳见孩子想通了，也很高兴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有我宝这么多的选择吗？选择少当然就报的快啦，宝，不急，你挑好了我们再去报，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我已然嫁错了，就不能再让我宝入错了行，你慢慢研究，妈支持你” 张成立一脸黑线“好好的说孩子志愿的事，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后天就后天吧，那我还是去趟单位，泡在家里让别人说闲话” 王芳也说“一起去吧，留在家里也没事” 19号一早，张课就跑出去了，直到天快擦黑，才和沈晓明老师一起回来。 王芳在家里正准备做饭，看见沈老师，立刻热情的招呼到：“沈老师快请里面坐，我和我家老张还商量要好好感谢一下你这个清花的高材生，感谢这段时间你对张课的照顾，没有你帮补习功课，也就没有我们家张课今天的成绩。” “张课妈，你言重了，张课的成绩都是他自己喜欢学习，爱好学习的结果，正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大家坐好后，王芳为沈晓明泡了一杯茶。沈晓明接过杯子说：“这次家访，主要是与你们沟通一下张课选专业的事” 张课说：“我想学法律” 沈晓明说：“你们家长有什么想法，大家一起沟通一下较好。” 王芳说：“法律好呀，学成出来当法官，” 沈晓明说：“毕业了分配去向不光是法院，检察院，律师事务所，人大都有。” 张成立说：“那也全是好单位呀” 王芳一锤定音的说：“那行，我们就报法律” 沈晓明这时开口：“想学法律，只能报别的学校，清花没有法律专业” “什么玩意？”王芳一着急，声调高了几度：“这么大的学校没有法律专业，那可不行，我们要上清花的，选别的吧” “妈，是学校重要？还是专业重要？”张课说 张成立没有说话。 王芳说：“当然是学校啦” 沈晓明说：“不是，专业对口才是一辈子的事。 当前的分配政策还是过去那一套：面向基层，面向第一线，知识分子还是需要经受锻炼，向工农兵学习。严格讲，是没有择业这回事的，毕业是统一分配，分你去做的工作，无论跟你所学的专业有关还是无关，都是各命工作，没有多少还价的余地。社会上流行“我是党的一块砖，东南西北任党搬，放在大厦不骄傲，搁在茅厕不悲观。”尽管不可能真的不骄傲和不悲观，但实际上就是那么回事，个人的选择余地，实在很小。所以一个好的专业也体现不了优势。但像法院，检察院律所。这样对法律专业要求很高的单位，基本还是只选学法律的。所以法律专业相对工作分配还是比其他专业要好的多。” 第十章 一锤定音 http://.biquxs.info/

10一锤定音 沈老师说：“随着改革的深入，选择专业的重要性会更能体现，现在国家正在打破大锅饭，大学毕业不包分配将是趋势，去年国w院就高等学校毕业生分配制度改革方案就指出现行的统和包为特征的毕业生分配制度存在着一些明显的弊端，不利于调动学生学习、学校办学、用人单位合理使用人才的积极性。特别是随着我国经济体制改革的深入，社会主义商品经济的发展，劳动制度和人事制度的改革，这种分配制度越来越不适应形势发展的要求，与新的经济运行机制越来越不相协调。因此，必须改革现行的高等学校毕业生分配制度。” 沈老师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课，这些都是教委的内部学习文件，这个孩子只是在报纸上零零散散的看些消息，就能分析的出七七八八的。看来张课对政治的敏感度有着逆天的存在。 “妈，沈老师说的太对了，以后不包分配了，我学到真本领，还愁没有好工作？”张课立刻跟上说。 王芳不屑的说“那能一样吗？别的学校不包分配了，清花还能不包？我不相信。” “妈，沈老师也是清花的，他分配了什么好工作”张课直接抛出沈晓明现身说法。 张成立立刻说：“孩子怎么说话的！” 沈晓明也只是笑笑不语。 但这句话对王芳的冲击很大，是呀，清花也不是万能的。眼前就是鲜活的案例呀。原本坚定的内心，开始出现一丝动摇。 开始纠结到底是选好的学校呢？还是选好的专业呢，王芳有些苦恼。她没有意识到，好的学校也有很好的专业，不然怎么能称为名校。只是一开始被张课和沈晓明两人下了圈套，目光局限在法律专业。认为清花名校与好的专业不能兼得。 沈老师说：“想学法律，好的学校有很多，京都的华夏政法，沪市复丹都不错，如果想在京都上学，我建议华夏政法大学。” 王芳说：“那还不如复丹名气大呢” “妈，我还是想报复丹学法律”张课说：“以后京都是政治中心，那沪市是经济中心，解放前沪市就是华夏的经济中心” 沈晓明说：“十里洋场烟花地,风云际会沪海滩，说的就是沪市的繁华。” 王芳不在说话，默认了张课的选择。张成立也一直没有说话，总不能当着沈老师面说：“清花还是不错的，你没分到好工作是你自己不行。” 沈老师看天色不早，起身告辞。王芳夫妇也各怀心思，就没有留沈老师吃饭。一家三口晚饭随便对付一下就早早的歇息了。 王芳躺在床上说：“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呀，怎么有被骗的感觉。你说他两是不是串通好的骗咱两呢？” 张成立说：“那不能够，沈老师怎么能听张课的？他为张课做说客有什么好处？要是被曹校长知道了，他吃不了兜着走。” “你这么说，他还真的是为咱儿子好，冒这么大的风险跟咱们掏心掏肺的分析，我就是觉得，他们说沪市以后是中心，那就是啦？” 张成立说“当时我也还没想到，现在想想，是不是有点草率了，我都答应黄老师报清花了” “那也不能损失了儿子的前途，我觉得沈老师分析的还是有道理的，以后吃饭还是要看个人本事，国家分配越来越不景气了，唉，我可听赵姐说了，老许讲上面通知了，今年年底必须要下岗一半员工。目前我们县站的还好，下面区站的就难过了，像我们这样的双职工，必须有一个下岗。” “已经有风声了，以后要是真的施行撤区并乡的话，区站就没了。不说了，睡觉吧，明天你陪孩子去报志愿，我就不去了。” “死相，得罪人的时候，你就不出面了，要你这个男人有什么用，昨儿你不还是要抢着去吗？明儿你就打退堂鼓了？” “睡吧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对了，你报志愿的时候见到黄老师，你别提沈老师的事，人家掏心掏肺的对咱，咱可不能把他卖了。” “这还要你说，不过说真的，我们找个时间该好好的请沈老师，这几个月沈老师没少出力帮咱儿子补习。” “等收到通知书吧，我们在办一个答师宴，把所有的老师都叫上。现在操办还太早，万一有个意外，就成笑话了。” “呸呸呸！你个乌鸦嘴，能有什么意外！懒得跟你说，睡觉！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王芳直接背过身去，不在理会张成立。 第二天，张课也不顾王芳的催促，磨磨蹭蹭的起床穿衣吃饭，上厕所。反正是把能浪费的时间全浪费了。 王芳也顾不上催他，她被桌上一张4月19日的人民日报吸引，头版头条写道：zg中央、国w院同意开发开放沪市浦东的决定。1990年4月18日李朋在上海宣布：zg中央、国w院同意沪市加快浦东地区的开发，在浦东实行经济技术开发区和某些经济特区的政策，立足全华夏，展望全世界。报纸详细分析了中央的政策与沪市的前景。 看来这真的是国策呀，这也坚定了王芳选择复丹的决心。 挨到中午，母子俩来到学校办公室，黄老师也刚刚吃过中饭来到办公室，见到王芳与张课，热情的招呼到：“总算等到你们来了，今天就要截止填报志愿了。” “黄老师，这二天孩子一直在选专业，耽误了点时间，今天过来麻烦你啦” 黄老师随意的说：“不麻烦不麻烦，选了什么专业？土木工程？这可是清花的强项。” 张课说：“黄老师，我想报复丹法律系学习经济法” “什么？”黄老师当场愣住了，转过头来看着王芳“想好了报复丹？”心里一阵烦躁，就在前天她两口子还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要上清花。不行，要赶紧跟曹校长汇报，千万别让校长有什么误会。这可是要影响以后的工作。 黄老师不知道曹校长得到这个消息会怎样，前二天可是把这老头给高兴坏了，连“牵马坠蹬”的话都说了，现在说不报清花就不报了？玩呢？！别把这老头的心脏病给勾上来。 王芳说“黄老师，我们还是犟不过孩子，随他吧，第一志愿报复丹也不错，第二志愿再报清花” 黄老师心想，开什么玩笑！第二志愿报清花，真以为清花是你家开的呀。自从77年恢复高考以来，就没听说过第二志愿上清花的！ 黄老师腹议归腹议，还是劝道：“还是慎重考虑一下吧，这可是孩子一辈子的事，错过可就真的错过了”转过身去轻声对化学老师说：“小何，你去看看校长去哪里了” 何老师转身离开向校长办公室走去，打听校长的去向。不一会回来对黄老师轻声说：“曹校长去市教育局了，今天赶回来估计也要晚上了” 王芳说：“我们决定好了，就报复丹” 黄老师也无可奈何，压也压不住了，时间已经很紧了。复丹就复丹吧，怎么说也是名校。先报上去再慢慢找机会跟曹老头解释吧。 送走了张课母子，黄老师心想这要是其他班出一个复丹的学生，班主任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到自己的身上，心里全是失落呢？！唉，自己的味同嚼蜡，满嘴苦涩。 今天周五，报送志愿的工作全部结束了，往年这个时候都是高三班主任最轻松的时刻。但现在黄老师心事重重，还没想好如何向曹校长汇报张课志愿的事。算了，明天周末，干脆去老丈人家呆几天。自从带高三班主任以来，忙的是一点时间都没有，老婆都说过很多次了，老岳父的身体不太好，也一直没去看过。老婆都有意见了。就趁这个机会，去躲二天也好，等校长冷静一些了再回来汇报。 第十一章 牵马坠蹬 http://.biquxs.info/

11牵马坠蹬 张课从学校回来后直接去找何运辉了。王芳也懒得管他，志愿报完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安心等待即可。随他去哪里疯玩。 张课与何运辉二人又来到河边， 何运辉问：“你志愿报好了？选了什么专业？” “报好了，复丹法律系” “牛逼呀！你是怎么说服你爸妈的？”何运辉眼里全是崇拜！他可是听说，张成立放话了，不管张课报那个学校，他肯定都改成清花。 张课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这有什么难的” “你就吹吧，我怎么不知道你爸那么好说话” “我吹了吗？等通知书来了，你就信了” 用不着等通知书来，第二天就在学校流传来了。司燕牌小喇叭到处广播。 二天了，曹老头气的到现在都没吃饭。清花呀，眼睁睁的从自己身边溜走了。建校以来四十年了，第一个清花学生就这样从指缝间划过。自己是太大意了。想当然的认为是万无一失了。如果是没有被录取，也无任何怨言了。637分呀，虽说是估分，但也上下浮动不大。曾经自己一度都认为可以载入校史了。谁知道自己去市里开个会回来，清花梦就飞走了。代价太大了。说到底，清花终究是自己的梦，不是张课的梦。自己太想出一个清北的学子来证明自己了。没几年了，自己快到退休的年龄了。多好的机会呀，可以名垂青史。哪怕只是校史。那也是史书呀。 曹老头的情绪，黄老师是知道的，今天27号了，自己躲在岳父家已经一个礼拜了。这几天也有消息陆陆续续的传过来，校长也只是生生闷气，没别的动作，看来等他气头过去了也就好了。虽然自己工作有些失误，但张家决心要报复丹，自己也是无计可施。黄老师边想张课的事，边在树下摘着芹菜。看见自己老婆慌慌忙忙的跑过来说：“你快别忙了，曹校长找你，赶紧回趟学校。” 黄老师问：“他有说什么事吗？” “没，你赶紧去吧，到了学校不就知道了” 他老婆平时也很少过问黄老师工作上的事。“听说是跟张课的事有关吧，具体我也不清楚。” 黄老师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的，躲是躲不过了。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起身收拾了一下就骑上车向学校方向行去。 边骑边想如何跟曹校长解释。承认自己工作不到位是必然了。别的也没什么说了，大不了被骂一顿。想想自己出个复丹的学生还要被骂，心中一顿窝火。别的班出个重本都被表扬。而自己这出个名校还忐忑不安。这倒霉催的。自己咋就摊上个张课这么个有个性的熊孩子呢？！放着好好的清花不上，偏要去报复丹。到底是他真的喜欢学法律？还是像学生们传的他脑子被撞坏了。 经过十几里的跋涉，黄老师终于到了学校。只见曹校长满面春光，洋洋得意。自己幻觉啦？还是曹校长找人改了张课的志愿？那方面都想不通呀。 “黄老师”曹校长老远看见他就喊起来。“快来快来，就等你了。” “校长，张课志愿的事，我向你解释一下，是我工作不到位…” “没事没事”曹校长面带笑容“这都不重要。” 这都不重要？！黄老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当初可是曹老头自己说的，考上清花为张课牵马坠蹬，以示礼遇！怎么现在都不重要了？他万万不相信，曹老头敢改学生的志愿。这是作为老师的基本师德。 曹校长亲自宣布：“黄老师，恭喜你呀，今天成绩出来了645分，以一分之差力压省城六中的黄晶晶同学！我们省的理科状元张课折桂！太高兴了。”曹校长激动的不停搓着双手。 黄老师这个月以来，心情就想做过山车一样，起起落落。 是呀，都是理科状元！那清花不清花的也就不重要了，昨天需要清花，那是怕别人质疑。今天不需要，那是不怕别人质疑。别说报的是复丹名校，就算报个家里蹲大学，天天蹲在家里，也没人敢质疑我们学校的教学能力。只能说是学生自己的爱好选择。谁敢说我教的不好，那你也教个状元出来看看。 曹校长说：“黄老师，我们来商量一下，市局是肯定要下来视察的，还有关于张课同学要做报告的事，我们也要尽快安排好，演讲稿要尽快出来，我看让教政治的金老师写吧，黄老师你看如何？” 黄老师说：“金老师执笔肯定没有问题，我的一点小建议啊，报告不光要体现学生的刻苦学习，同时也要反应出自曹校长领导以来，学校的校风建设。还有各科老师的辛勤付出。” 曹校长说：“对了，关于奖金的问题，我看一千块稍显小气了点，我提议啊，张课奖金2000，班主任1000，各科老师500.大家表决一下。重点表扬一下沈老师，不光自身教学水平过硬，还能跟同学打成一遍。我看就提前转正了吧。” 排排坐，分糖果的事总是高兴。大家举手一致通过。 沈老师这几天一直提心掉胆。生怕曹校长怪罪自己在背后为改志愿的事出力。今天终于完全放下心来。自己来学校不过三个月，不光提前转正了，还能拿到500块奖金，这500块钱可谓是雪中送炭。自己正在为生活费发愁呢，已经啃了好几天的馒头了。 曹老头今真高兴，早上接到市局周局长的电话，手都是抖的。省理科状元呀，这几天的郁闷一下子烟消云散了。张课呀张课！太争气了。听周局的意思，对学校的工作那是大力的肯定，也让这个市教育局与有荣焉，自77年恢复高考以来，13个理科省状元全被省城1、6、8三个中学包揽。每年的保留项目，文理二科状元接受其他兄弟学校的邀请，去做演讲。往年都是邀请别人，今年轮到自己露脸了。 “黄老师，安排人去张课家送喜报了吗？你是班主任，我看你亲自跑一趟吧，这样重要的消息由你亲自通知最合适。还有，马主任，你管总务的，你安排人去印2条条幅，一条是欢迎市局周局长的，一条是庆祝张课同学的。还有我们学校的大发，游街就不太合适了。借辆敞篷的，要让群众看见张课身上的大红花才好。粮食局有一辆212，跟他们蔡局长打个招呼，让他提前把车辆保养一下。说过的话，还是要兑现的嘛！”自己是一中的校长，县里的大小单位，谁不卖个面子给自己。那家还没个孩子。 第十二章 高中状元 http://.biquxs.info/

12高中状元 马主任说：“校长，212后面跟个乐队吧，这样热闹一些，你看乐队是外面找个锣鼓队？还是用自己学校的学生组个乐队？” “不用外面找了，我看校运动会上的那个军乐队就很好。找辆解放在后面跟着，对学生来讲，即是锻炼也是激励。” 学校这边在紧锣密鼓的安排，黄老师马不停蹄的赶忙张课家送喜报。王芳接到消息高兴的手舞足蹈，一个劲的对黄老师说感谢的话。 黄老师说：“学校答应过的，要安排游街，还有下个月其他县市的学校会邀请张课同学去做报告，等张课回来，让他明天去趟学校，还有很多细节要安排” 王芳满口答应。同时请黄老师帮忙邀请学校的老师，要办答师宴。既然已经是状元了，那通知书早点晚点也无所谓了。今天这么应景。就直接开口邀请了。具体邀请那些老师，就请黄老师斟酌安排了。具体日子也由黄老师来定。这样更方便。 送走黄老师，王芳立刻跑向单位，去找张成立。刚走进单位，消息早已传了过来，大家正围着张成立道喜。看见王芳进来。许站长说：“看看什么日子好，我们来吃升学宴” 王芳说：“刚刚黄老师来家里了，下个月的前半个月，张课要游街，还要去其他县市做报告，具体时间要看学校怎么安排。我刚刚也请黄老师帮忙安排答师宴，站长，要不升学宴的时间你来安排一下？” 许孝先说：“我看时间也别另外安排了，就和答师宴放在一起，等学校那边日子定下来，我们自己单位都好办，随着他们的日子就好了。” 赵琴也说：“这样好，这样好。你们也不用折腾二回了，兵合一处将打一家，放在一起办得了。” 张成立见王芳进来就问：“张课呢？” “跟老何家的辉子一起出去玩了，也不知道疯到哪里去了” 这时何运辉和张课躲在河边的凉亭里。望着眼前陈河二百来米宽的河面。河水清澈见底，水面微波荡漾。 “张课，牛逼啊！理科状元！还要游街、演讲” “辉子，你还想去沪市吗？” “想呀，做梦都想” “那好，你听我的，我有个计划。首先要说服你爸，你至少要有赚钱的能力。我已经想好了，前几天我就把我高中的笔记分年级整理了三本，里面全是知识点。我们找印刷厂复印出来。我报告做到哪里，你就跟着把笔记卖到哪里，我去找许伯伯把单位小飞虎借出来用半个月的。你去找你爸爸的徒弟，让他开车。他请假的事，我一并办了，那是一吨的小车。我笔记50页，印成新书大概50克，一套三本150克，满载7000套，我估摸着稍微超载一点，装个一万套不在话下。我们去找李飞他爸问问。” 二人一起向印刷厂家属区走去。找到李飞，那小子也刚刚从学校查完分回来，看见张课说：“牛逼啊，你居然考了个状元，645分，牛逼！” 张课问：“你考了多少？” “523，沪市财经有点悬，我就怕我选得金融学太热门，我选了服从调剂。” 上一世李飞就是调剂到国际经济与贸易专业。90年的时候，国家刚开放，这个专业还比较冷门。随着加入wto，这个专业大火，李飞也算是塞翁失马。 二人同时忽略了何运辉，问都不问他一声。 何运辉毫不在意的说：“我也查了312分” 张课说“我找你有点事，我想把我的笔记印刷一下，能拍成照片再印成书吗？”张课有点担心，不知道1990年有没有这技术。如果改铅印，排版上就要花很多时间，也没有自己的笔迹了，铅字效果比手书的大打折扣。 “可以呀，我们厂早就有了胶板印刷了，你要印多少？少了可不合算。走，我带你去厂里谈吧” 张课说：“少肯定不会少，就是货款晚上几天，不知道行不行” “你自己跟我爸谈呗” “那好，我现在就回去把整理好的笔记拿过来，你俩在这等我”说完就骑上李飞的自行车回家取笔记。 三人一同来到县印刷厂，在厂长办公室找到李飞的爸爸李勇。 张课一本正经说：“李叔，我有点生意和你谈谈” 李勇看着眼前这半大孩子一本正经的说话，心里有点好笑，但知道他放弃清花报复丹的事迹，就问他：“说说看，有什么生意可以照顾你李叔的。” “我想把我这三本笔记拍照印刷出来，你看可以吗？” 李勇扫了一眼笔记，用手翻了一翻，大约估计在50页左右，问到：“你要印多少？少的话，不赶时间，我可以帮你拼在别人多余的版子上，这样你就省了制版费” 张课说“每本一万册，帮我算一下大概要多少成本” “多少？”李勇有点吃惊，当然，要是别的出版商来了，别说1万册，就是10万册李勇也嫌少。只是这1万册是从张课嘴里说出来的，那就让人格外吃惊了。 “这是你们学校要的？你爸妈知道吗？你款怎么付？” 张课说：“不是我们学校要的，也请李叔暂时不要告诉我家里” “爸，你别小看张课了，他是我们省的理科状元,新鲜出炉的，还热乎着呢。” 李勇立刻热情起来“哎呀，恭喜你呀张课，文曲星下凡呀，你家什么时候办酒？我来沾沾你文曲星的光，喝你的喜酒。” “升学宴的事我还不知道爸妈是怎么安排的。” 李飞说“前半个月他肯定没有时间，学校安排他去其他县市作报告呢。” 李勇马上明白了，他们厂印刷的教辅材料也有，立刻意识到这三本笔记的价值。状元的笔记，以前自己怎么没想到呀。市面上也没有出现过。这听上去应该有搞头。 “我算你1块2一本，免收制版费，在帮你设计一个封面，一套3块6，一万套3万6” 李勇对门外喊：“小朱，你过来一下” 外面走进来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厂长，有什么事” “你去制版车间叫马师傅，让他过来一趟，然后去找一下最近几年的教辅封面，让他挑选一下。选好了你就帮忙改一改。用于新书的封面” 小朱接到命令转身出去了。 “李叔，我想自己设计封面，你看行吗？” 李勇笑道：“行呀，你要是有好的想法，那就更好了” “李叔，货款我预计在8月20号左右再付给你，可以吗？” 李勇一听，就知道张课的想法，立刻答应到：“可以呀，反正你也跑不了，不行我找你爸去” 李勇很想看看这孩子能折腾出什么样的结果，也不会真的去找张成立要账。李勇大概算了一下，3万册估计用纸1.5吨，成本在6千，制版加油墨2千，共计8千块。8千看似很多，但对一个厂来说也不是很多。大不了让他把书退回来，找个理由做成坏账。 “好，一言为定，李叔，我要是按期把款付给你了，你要答应替我保密。” “好，一言为定！” 第十三章 初次成书 http://.biquxs.info/

13初次成书 不一会儿，马师傅敲门进来。“厂长，你找我呀” “老马，你过来，把这三本笔记马上安排拍照制版，生产单下料40克的胶板纸，每册1万本，马上安排。” 这时小朱拿了几本教辅的封面进来了。 李勇转身对张课说：“你封面要怎么设计？” “我想请师傅给我拍一张照片，然后在打个标题就好了” “老马，你带小张同学去拍封面照，拍好交给小朱修改设计” 张课起身与老马走出去。老马问道：“张同学，你照片要怎么拍？” “马师傅，我想拍一张我在写作业的照片，你从傍边靠后的地方拍，能看到我脸的轮廓，见过我的人一看就知道是我，正脸不要拍到就好了。衣服就穿这个校服就好了，后背上我们学校的名字“陈县一中”四个字要拍清楚。” “好的，我多拍几张，洗出来选好的用。” 张课说：“小朱姐姐，封面的标题：他的成功你可以复制，封面分好高一，高二，高三就可以了。封底定价10元，其他的你看着弄就好了。” 张课谈好这一切，与何运辉刚离开印刷厂。 何运辉就迫不及待的说：“我的乖乖，3万6呀。你确定要印1万套？万一卖不出去，我们俩这辈子都要还债了” “别怕，山人自由妙计” “有什么好办法，先说给我听听，不然我晚上睡不着” “你知道今年我国有多少考生吗？” 何运辉摇摇头。 “我们省呢？” “不知道，好几十万吧，查分时我看见我的名次15万多” “今年全国283万考生，光我们省就有20万，这还不算没有参加高考的，也就是我们省高三学生超过30万人。学生每年都在增加。” “你怎么知道每年在增加呀？你统计局的” “笨蛋，总人口在增加呀，学生肯定在增加。” 何运辉望向张课的目光逐渐发光。 张课接着说：“其他省远的不算，光我们省整个高中学生超过100万，而我们的教辅材料少的可怜，全是人教社出的。与正式的课本有什么区别，区区1万套，百分之一的市占率就卖完了，这还不算初中的市场。” 一番分析下来，何运辉又有了信心。 第二天，张课找到许孝先：“许伯伯，我们学校想借站里的小飞虎用一段时间，主要是跟着我做报告带点东西，大概要半个月，你看看行不行？我们学校付租金的” “要什么租金，尽管用，我让人把油加满” “还要让长子哥跟着一起做司机” 许孝先站起身走到办公室门口喊了一声：“大长子” 一个大高个的小伙跑过来：“站长，你叫我？” “你安排一下，过几天你开小飞虎跟着张课出差，大概要半个月时间，你听他安排。” “好的，站长。” “你去财务上支费用，不要让他们学校加油。” 张课赶紧说：“油钱肯定要学校出的，我们不能占公家便宜。”许孝先看张课这样说，也不再坚持。 张课离开林业站直接去学校找黄老师。 黄老师带着张课找到曹校长立刻安排一次会议，主要讨论市局视察与巡回演讲的安排。 张课拿出自己写的演讲稿递给黄老师。黄老师大致扫了几眼就交给曹校长审核。 曹校长看张课自己可以写演讲稿，心里颇为赞赏，心想只要大概还行，就用他自己的，毕竟找人代笔传出去还是要被人诟病的，这在状元的光环下也算是不大不小的污点。 曹校长接过演讲稿认真的看起来， 张课的演讲稿主要分几点，对学校，老师的感恩。对大学生活的向往，对学弟学妹们的殷勤希望。并着重介绍了一种新的学习方法，费曼学习法。 其核心观点其实只有简单的五个步骤：目标、理解、输出、回顾、简化。 通过这五个步骤，提高学习内容的记忆效果，让自己顺利达到掌握和应用的目的。 我们学习的很多新知识，并非无中生有、凭空地出现，而是建立在以往大量的知识基础上。 传统的学习方法，是“死记硬背”的输入模式，通过机械背诵，在短时间内记忆新的知识内容。 不但记不牢、容易忘，而且记得慢、比较辛苦，也难以转化为自己的知识体系。 费曼主张的“以教代学”输出模式，是用最直白的语言去阐述要学习的新知识，这时大脑会从记忆库中自动提取那些熟悉的信息，在旧的知识和新的概念中产生强大的关联，使新知识容易得到大脑彻底的理解。本质上，是利用大脑的有机联想，将新的概念插入到旧的体系中，把旧的信息或知识串联、拼接起来，组成新的概念、理论和信息，再传递到负责记忆和行动的部分，在动态学习和教学输出中转化为自己的知识体系。 最重要的是，我们重复这一过程时，就会促使大脑更多地进行创造性的联想，学习能力会随之变得更强。 可以看出，费曼学习法是把传统死记硬背式的输入学习法，变成了以教代学的输出学习法，化被动灌输背记为主动理解强化。 具体是1，目标 学习不只是为了记住什么，而是我们通过学习建立自己行之有效的思维框架，并将知识运用到实践中，解决生活和工作中的实际问题。 因此，我们必须要有清晰的目标，有高效能的学习计划，带着强烈的兴趣去思考，还要遵循一些必要的原则。 2，理解 首先讲的是“学习的方法理论”，其次才是教你学习的具体技能。方法理论的核心是系统化：即对我们要学习的知识和概念进行归类对比，系统地理解这些内容，建立筛选和学习的原则。按照归纳类比、建立思维导图、尝试一次复述的思路，加深对学习内容的理解。 3，输出 设定一个传授的场景，当我们要输出这些知识时，才会真正清楚自己究竟掌握了多少，发现那些还需要强化和加深理解的内容。输出，其实就是一个强化提升的过程。 从学习方式与内容留存率分析可以看出，输出是最强的学习力，这种“以教代学”模式是费曼学习法的核心。所谓留存率，就我们记住知识点占总知识的比例。比如，十页的书你记住了一页，留存率是10%，记住了九页，留存率就是90%。留存率越高，学习的效果就越好。 4，回顾 回顾其实就像我们平时考试后的检查，这是一个查漏补缺、消除盲维的纠错过程。“盲维”是一个专业术语，即我们没看到、未想到的地方。就像大海里的冰山，埋藏在深邃海面以下的部分。回顾的过程，正是我们怀疑那些令自己感到困惑的知识，探索那些仍未搞清楚的知识，是主动地查找与总结、反思和修正。 5，简化 无论我们的精力有多旺盛，大脑的存储能力有多强，时间有多充裕，都不可能赶上知识的增长速度。 因此，只注重数量和速度的碎片化学习对我们帮助越来越小，甚至有点浪费时光。 所以，学习必须要简化，尽可能地简化——只学习我们需要的、对我们重要的，只学习知识之中“最核心的知识”。 最后总结几点规律： 主动的学习远比被动的学习重要； 系统的学习远比碎片式的学习重要； 向内的学习远比向外的学习重要； 专业的学习远比跨界的学习重要。 第十四章 花车巡游 http://.biquxs.info/

14花车巡游 曹校长看完演讲稿递给黄老师，让大家传阅一下， “这个演讲稿写的好呀，有深度，有新意，小沈老师，你看那个叫费曼的人可靠吗？” 沈晓明赶紧说：“费曼是大科学家，1965年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量子电动力学创始人之一，纳米技术之父。因其对量子电动物理学的贡献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他被认为是爱因斯坦之后最睿智的理论物理学家，也是第一位提出纳米概念的人。” 曹校长说：“这么好的学习方法，沈老师应该早点提出来，我看这很值得推广。” 沈晓明说：“校长，他的学习方法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像张课同学这么详细的介绍，我也是第一次看到。” 曹校长吃惊说：“不是你教的？” 张课马上说：“是我上初中的时候，有个外地人来我们这买竹子。跟我爸认识，是他教我的。我也不知道好不好用，就试着学习了，现在有点小小的成绩，我就想拿出来与学弟学妹们分享一下。” 曹校长鼓掌道：“好！好！好！这就是我们一中学生的风貌！我看就用这个稿子，我下午就安排人送到市局去审核” 其他人看校长定稿了也一起鼓掌通过了。 曹校长说：“接下来一段时间比较忙，张课同学要辛苦一些，下周二天气不错，市局周局长也要来看看你，我与周局长商量好了，县城巡游就定在同一天，周局长要亲自为你站台！目前已经接到34个县市的兄弟学校邀请，黄老师，接下来你带队陪同张课同学做巡回报告” 黄老师说：“校长，这合适吗？” 曹校长说：“怎么不适合，往年我们请别的学校学生来做报告，也是班主任带队，大家不光要看状元，也要看看状元的老师嘛，重点是省城168三个中学都发来邀请了，你要格外关注，同这三个学校的老师多多交流，学习他们的先进教学方法。这三个学校是藏龙卧虎之地啊。” 曹校长有些感慨，往年是这三家出状元，自己花钱邀请他们来演讲。今年是他们花钱邀请咱们去演讲，终于看见回头钱了。而且这三家相互看不上，往年也很少相互邀请。今年三家不约而同的同时邀请我们家是不是对我们高看了一眼！ 陈县一中教育水平在全省县中不说垫底，也就是中下的水平，现在突然出状元，大家都想看看是什么状况，分析一下原因。黄老师也很憧憬与168三个学校的老师交流，以前也有过交流经历，只是那时的黄老师是学习者，人家是高高在上的指导者。今年终于可以平等的相互交流了。至少在黄老师的心理上是平等的，大家都是状元的老师。只是你们学校教出来的状元多一点而已，对于班主任个人来说，也多的有限。有3个状元学生的也只有省城一中的特级教师徐守礼。14年间带4届毕业班，出来3个省状元，其中一个就是沈晓明，不简单呀，不愧是特级教师。不过，徐守礼也快到退下来的年龄了。后年又是他的毕业班，省城一中很关注他能不能打破自己的记录再带出一个状元。这也是他最后的机会了，当然他自己也不怎么看重这个记录。只是学校很关注这个，毕竟是宣传的好素材。 转眼到了7月的最后一天，今天是市局来视察的日子，张课早早的换上新衣服。王芳把他打扮的精精神神的。还特意找单位小姑娘要了一瓶摩丝。把张课的头梳的是油光粉滑。 “宝，今是你的大日子，好好给妈长长脸” 九点钟，市教育局周局长在县局王局长得陪同下一起来到陈县第一中学。周局长抬头看见陈县一中正门门楼上挂着横幅：热烈欢迎市教育局领导莅临指导。随后在大礼堂召开的座谈会上，陈县一中曹校长从学校概况、课程体系、办学亮点、发展方向四个方面对学校情况进行了汇报。 周局长听取工作汇报并作重要讲话，对陈县一中在教育领域的探索并藉此所取得的成绩予以了充分肯定。他指出：新时代背景下，教育领域是经济建设中不可或缺的重要部分，前景广阔，大有可为。陈县一中学校在巩固已有办学成果的基础上，在新的办学形势下要进一步找准和明确自身定位，明晰发展方向，创新办学思路，强化办学特色，借智借力，开拓创新，打造区域内具有鲜明特色和竞争优势的高中，为我们市的教育的繁荣和发展贡献新的更大的力量。 县局王局长也在讲话中对学校的办学成绩和亮点给予了肯定，同时也对学校今后的发展提出了相关建议和要求。 周局长一行实地查看了陈县一中的教学环境以及学校硬软件设施建设，了解了学校过去的高考成绩，对学校优美的校园环境、良好的育人氛围以及今年高考取得的优异成绩给予了充分肯定。特别是对张课演讲稿里提出的新的学习方法大加鼓励。强调要在全市范围内重点推广。随行市晚报记者都想好了通讯稿的标题：新时代新方法造就新高度。 在从教学楼到食堂的路上，曹校长安排带路的人弯了弯，绕道路过员工家属楼。周局长看见斑驳的外墙问道：“这是家属区？”曹校长马上说：“是的，这楼是65年造的，质量还是不错的。” 周局长说，“那也二十多年了，我看，也该修缮修缮了，老王，我们市局拨大头，你们县局也添一点，后勤也是提高教育质量的手段嘛，让园丁们住的好一点，安心一点，教学的劲头也更高一点”县局王局长心里清楚老曹的滑头，不过，市局愿意出钱，自己也乐意花小钱办大事，省的曹老头天天缠着自己要拨款。 吃过午餐，正式花车巡游县城。停在食堂外的敞篷京都吉普212焕然一新。旁边是一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解放牌卡车。两辆车的车头都挂着与张课身上一样的，用丝绸结的大红花。 曹校长亲自开车，副驾坐着市局的周局长，张课身披大红花站在后排。双手握住b柱上的横梁。后面跟着学校的军乐队，同学们只会演奏一首曲子，运动员进行曲！两辆车行驶到校正门，大门两边鞭炮齐鸣，红旗招展！后面的乐队也吹吹打打的演奏起运动员进行曲。巡游正式开始。 小县城很久没有这样热闹了。县城的主要街道可谓是人山人海，万人空巷。大家都想目睹文曲星的尊容。 有人窃窃私语：“平时看着老张家的那小子调皮捣蛋的，没想到是文曲星下凡” 李勇也站在印刷厂的门口看着巡游的花车驶来。想着四天前张课来找自己一本正经的谈生意。看见张课自己设计的封面上写着极具煽动的话：他的成功你可以复制！感叹道：此子终非池中之物呀。 第十五章 省城之行 http://.biquxs.info/

15省城之行 巡街完毕，送走教育局的领导，黄老师交代张课，明天后天二天要去省城做报告。明天是建军节，上午在省一中，下午是六中，后天上午八中，下午是梅林冰箱厂的子弟中学育才学校。明天早上7点前要到学校，坐学校的大发去省城。9点在一中作报告。下午2点在六中作报告。记得带上换洗衣服。 张课在黄老师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回去后，找到何运辉说：“我们一起去叫上你爸的徒弟长子，开上小飞虎去印刷厂” 三人做在单排座的小飞虎中向印刷厂进发。到了厂里，张课对长子说：“长子哥，你在车等会，我去看看资料好了没有” 张课走进厂长办公室：“李叔，我的书印好了吗？” “哎呀，文曲星来了，昨天就印好了，我看你今天忙，没有去找你，带着大红花游街，才像状元郎呀” “李叔，你就别取笑我了，印好了，我今天就取走了，20号前我来付款” “行，我给你开个单子”李勇伸长了脖子对门外喊：“小朱，你带张课同学去取货。” 长子把车开到仓库装货，3万册书分3个颜色的外包书皮。上面分别写着高一，高二，高三。每包100本，共计300包。把小飞虎装的满满当当，还多出十几包只能放在驾驶室。这样前排只能做2个人了，张课说：“我走回去，你们开车先回去，辉子到家后来找我一趟。” 何运辉说：“长子哥你先走吧，把车锁好停在站里的院子里，明天一早6点钟，我们一起出发去省城。” “去省城哪里?我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 何运辉说：“上午一中，下午六中。我认识路，明天上午6点到我家叫我，我和我爸说好了跟着张课去听报告，这有张省城交通地图，你晚上回去也研究一下。要去的几个地方我都标出来了。” 长子走后，张课与何运辉慢慢走回去。 张课说：“明天你辛苦点，8点钟就要到省一中校门口，就在车上卖，30块一套。不零卖。一直卖到等我来找你，我等学校安排好住宿，我就过来找你。你和长子找个地方住在我们附近，有事也好沟通。” 两人又仔细商量了很多细节后各自回家。 8月新的一天，五点钟天就大亮了，长子早早起来，洗漱好，吃过早点，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站里开上小飞虎直奔师傅何建国家里。等何运辉收拾好一切，上车时已经6点20了，两人开车向省城进发 8点40分左右，张课坐在学校的大发面包车上，经过省一中校门口时，透过车窗看见不远处，站里的小飞虎停在校门口的广场边，开着后车厢门，地上支着一张纸板，上面写着：理科状元笔记--告诉你什么是好的学习方法！ 黄老师带队一行人，直接到大礼堂，礼堂门口挂着：热烈庆贺张课同学在高考中取得全省理科状元。礼堂里不光是高中部的同学，初中部也来了，还有和张课同一届今年毕业的学生也来了，礼堂里座无虚席，过道上也站满了同学。就连在外围还站着很多，穿五花八门的校服的学生。看来，其他学校也来了不少同学。可能是物依稀为贵吧，往年168的学霸演讲可没有这么多人。别人只是认为学校师资力量不同。 正是因为不出名的陈县一中，教学质量偏下，出一个状元。大家都想来学习。既然他能行，那我也可以。 在一中老师简单的介绍后，张课上台发言：“各位尊敬的领导，老师，同学们，我是陈县一中的张课…”发言稿几经审核，自己早已背的滚瓜烂熟。一通感谢，感谢国家感谢党，感谢学校感谢父母，感谢老师感谢同学。 “我能取得今天一点点成绩除了感谢以上人外，还有我的一点点心得，在此与同学们分享…” 后面着重介绍了费曼五点学习法。 最后“各位同学们，有好的学习方法，不光可以用于读书，还可以在今后的工作生活中，让我们畅游在知识的海洋里。知识带来创造，创造产生财富。在改革开放的春风里，我们共同努力，用我们的学识为祖国的强盛添砖加瓦！” 下面掌声不断，也有很多同学没有记完笔记，有的站起来身来说：“张课同学，可以把你的发言稿给我们抄一分吗？” 张课举起双手成投降状。：“实在抱歉，我没有带发言稿，如果时间允许，欢迎你私下来找我，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换上主持人老师，：“让张课同学下去休息一下。没想到张课同学的发言这么受欢迎，张课同学的发言稿，我们已经在组织印刷了，会发到每个班级。” 校外的同学大声起哄：“我们二中的也想要。”“四中的同学喊一声：我们也想要” 演讲过后，是老师交流的时间，黄老师与一中的老师去开座谈会了，张课自由行。礼堂的学生逐渐散去，还有很多学生围着张课问长问短。甚至还有低年级的同学找张课要签名留言。张课无可奈何，只能写：“祝某某同学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等”正签的手酸背痛，一名同学拿着三本状元笔记过来请他签名，并问他是不是他的笔记。张课接过书来说：“这是我高中三年的笔记，被我们县印刷厂拿去了，这里有我更加详细的学习心得，费曼的学习方法更全面。封面上有我的签名。” 张课有在扉页上写道：“你远比你想像的更强大，与某某共勉，张课” 大家一听校门口有卖，一窝蜂的赶去校门口。只见小飞虎边上围满了同学，很多同学因为没有带够钱，还在试图与何运辉讲价。“同学，我钱带的不够，我是高三的学生，你看我只买高三笔记可不可以？” “同学，我们都是成套卖的，因为费曼的学习方法是系统性的。想有好的效果，我建议你从高一的开始看起。每本里的学习方法都不同，是渐进性的。” “同学，我知道全套买更好，可是我钱没带够，看看能不能商量商量” 何运辉说：“我们都是配套好的，拆开了我另二本卖给别的同学也是不负责任的行为，要不，我建议你问问有没有低年级的同学愿意转让高三的笔记给你。” 何运辉和长子早上8点就到了省一中门口，前面一直无人问津。整整三个小时里，只有1个同学过来翻了一下就走了。何运辉心里是哇凉哇凉的，3万6千块呀，如果卖不掉，这要还账还到猴年马月。1个月按100块工资算，要还30年。想想都肉疼。只有长子在旁边没心没肺的抽烟，悠闲自得像来旅游一样。 第十六章 突然畅销 http://.biquxs.info/

16突然畅销 就在何运辉心灰意冷的时候，眼开要到中午了，二人准备收摊找地方吃中饭。来了一个同学，顺手翻了一下，二话不说就卖了一套。不一会儿，人群蜂拥而至，把长子与何运辉忙的晕头转向，好在二人在来的路上商量好了，一人管发货，一人管收钱。还不至于出现差错，还多亏同学自发的帮忙，一个代表拿个十套，自行去分，这才忙的过来。偶有几个讨价还价的也无暇顾及，别人看生意火热，也就不好追着讲价了。从11点多一些到现在，还没2个小时，卖了500多套。这还不算大部分想买没带钱的。也有同学说：你们先别走，等他回去拿钱。何运辉见实际要买的同学没多少了，就对同学们说：“下午去一点以后在六中摆摊，有需要的同学可以去六中找我们” 正说着看见张课走过来。同学们一看张课来了，全围上来问：“以后想买这书，到哪里才能找到你？” 张课说：“这书归印刷厂管，你要想买问卖书的同学。” 然后，对何运辉说了一个地址就走了。 何运辉起身收摊，与长子一起开车到张课告诉他的招待所。只见张课等在招待所大堂。三人在招待所食堂叫了饭菜。边吃边聊。 何运辉说：“牛逼呀，你的书今天卖了520套，15600块。” 张课说：“你能不能不要张嘴就是牛逼呀，换个文明点的词” 长子说：“确实牛逼呀，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 何运辉说：“就是就是，刚开始我连死的心都有了，怎么就突然能卖那么多？照这速度，下午就回本了” 张课说：“知道什么叫名人效应吗？” 二人茫然的摇头。得！说了白说。 张课只能说：“吃饭吃饭，等一下你们一点就到六中门口摆摊，还是和前面商量好的一样，你们就说是县印刷厂的” 吃完饭，张课回到傍边的军人接待站休息，学校今晚就住这里。长子和何运辉住在红旗招待所。2人包了一个三张床的房间。就急急忙忙的向六中赶去，二人来到六中门口，有同学看见小飞虎开过来，就直接围上来要买书。快到二点的时候又买了近600套。四点以后同学又多起来了。再次卖出700多套。 下午，张课走进六中的礼堂，礼堂里人山人海，掌声雷动。 演讲完毕后，同学们依旧不肯散去。大声呼喊：张课！张课！ 张课没有办法，只能再次上台答谢，主持老师：“你这么受欢迎，那就再说点什么吧” 张课没有办法，只能说：“谢谢大家的鼓励，我唱一首歌答谢同学们，这首歌名字叫：少年，没有音乐，我为大家清唱。” 换种生活，让自己变得快乐 放弃执着，天气就会变得不错 每次走过，都是一次收获 还等什么，做对的选择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别管那是一个玩笑还是谎话，路在脚下 其实并不复杂，只要记得你是你呀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时间只不过是考验，播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 眼前这个少年，还是最初那张脸 面前再多艰险不退却 saynevernevergiveup likeafire 换种生活，让自己变得快乐 放弃执着，天气就会变得不错 每次走过，都是一次收获 还等什么，做对的选择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别管那是一个玩笑还是谎话，路在脚下 其实并不复杂，只要记得你是你呀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 眼前这个少年，还是最初那张脸 面前再多艰险不退却 saynevernevergiveup likeafire 追逐生命里光临身边的每道光 让世界因为你的存在变的闪亮，其实你我他并没有什么不同 只要你愿为希望画出一道想象，成长的路上必然经历很多风雨 相信自己终有属于你的盛举，别因为磨难 停住你的脚步，坚持住 就会拥有属于你的蓝图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时间只不过是考验，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 眼前这个少年，还是最初那张脸 面前再多艰险不退却 saynevernevergiveup likeafire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我还是眼前这个少年，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一曲唱完，欢呼声此起彼伏。这种说唱的音乐方式欢快活泼，大家都没有见过。全场直接炸了，高呼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主持老师上台说：“感谢张课同学给我们带来的这首少年，同时也祝愿在坐的所有少年，没有改变的，去经历风雨，去追逐彩虹！” 晚上回到招待所，张课过来三人清点了一下账目，一张床4块房费12块钱一天。中午晚上三人吃饭一共2顿20块。共计花了32块。一共卖了1845套，累计收入55350，何运辉彻底放下心来，一天时间，就赚了2万块，他做梦也不敢想的。他现在再也不用纠结如何出门的事了，他有充足的理由说服何建国！ 三人正说话闲聊的时候，有人敲门。三人纳闷，在这都没有熟人呀。长子起身开门，看见一个中年男子问：“院子里的72589是你们的车吗？” 长子说：“是我的车，有什么问题吗？” 男子说：“敝姓刘，现在新华书店供职，有点事想与你商量一下。” 长子说：“请讲” “我想代为销售你们的书。” 长子说：“这事是张同学负责。” 男子看着张课说：“你叫张课吧，我是省新华书店的经理。”说完，从包里掏出一本状元笔记，还和张课对了一下照片，点头说：“嗯，就是你” 张课看着状元笔记封面照片上的印刷签名。笑问道：“刘经理有何贵干？” 刘经理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我想代为销售你们的书” 张课问：“敢问刘经理是如何找到我们的。” 刘经理说：“不错不错，小心谨慎。小小年纪，难得难得呀，我有个女儿在一中读书，今天中午回来看见你的大作，我拜读一遍，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我就一路打听，通过你们的车找到这里，实在冒昧，没有打扰你们吧？” 张课说：“刘经理客气了，你看如何合作？” “正常情况，我们书价5折拿书，卖完付款。” 张课说：“代为销售肯定不行，最低8折买断。” “我给你5折买断吧，你可能不知道行规，你去问问这是不是最优惠的条件了。” “7折买断，不能再低了。” “小伙子，你这书定价这么高，利润太丰厚了，40克的胶印纸，我目测你的小车装满大概一万套，成本不会超过1块钱的，我5块买断你的，4倍的利润，哪里有这么好做的生意？！看你今天的销量，你们应该回本了吧，5折卖我一些又何妨？” 一席话把何运辉说的目瞪口呆。这表情就是直接告诉刘经理，你说的对，全被你说中了。 张课看了一眼白痴的何运辉，对刘经理说：“6折买断，你如果有兴趣，全省的独家代理给你。” “好，6块就6块。不过第一批书，先订1000套，如果销量好，我再追加。小伙子，有销售渠道和你在马路上卖是不一样的，我会安排专人给你做推荐的。” 张课说：“好，一言为定，你留下地址，我让何运辉同学给你们送货收款。” 刘经理问：“小伙子发票怎么开给我？” 何运辉只能白痴一样的看着张课。张课说：“这次一千套，来的匆忙，没办法开票。如果你追加了订单，我们再讨论发票的事。” “好，这1万8千块的发票我自己解决，但后续的订单的发票你要处理好，不然我们没法合作了” 张课说：“好的，发票我可以解决，但货款我只收现金。刘经理意下如何？” 刘经理心里也清白其中的道道，并不点破，反正双方有利的事，怎么解决他就不过问了。留下名片说：“那以后我如何联系你们？” 何运辉张张嘴想说话，张课立刻说：“还是我联系你们吧，我一周打一次电话给你们。” 刘经理说：“好，明天来总店找我，送货取款。”起身告辞。 刘经理也不怕这几个孩子耍什么幺蛾子，更何况张课大小还算是名人，轻易就能打听到。相反，他很欣赏张课的沉稳。能感觉到他的老道。 何运辉见刘经理走后问：“你怎么不让我留电话给他？” “留哪里的？印刷厂的？还是林业站？还是学校的？那个电话是你的？！” 何运辉说：“六折给他，他才拿1000套，是不是太便宜他了？” 张课说：“你不了解渠道的力量。” 何运辉不再说话。张课让何运辉取出500块钱给长子说：“长子哥，这500是你的辛苦费，我们的事，还望你回去不要告诉别人。” 长子说：“我出差有工资的，这个钱我不能收。” 张课说“长子哥，你放心拿着，这钱是学校奖励你这半个月的付出，我和何运辉回去也不会对站长和你师傅说的” 辉子也说：“你放心拿着吧，我们对谁都不会说的” 得到两人的承诺，长子收起500块钱， 舞风的红叶：《少年》是梦然作曲作词。 第十七章 茶馆问心 http://.biquxs.info/

17,茶馆问心 张课回到军人接待站，黄老师问张课：“省城是不是很繁华？都去哪里逛逛了？” 张课说：“第一次来，没敢走远”虽然张课上一世也来过几次省城，但也不是很熟，更何况这还是老城没改造的样子，记忆中的90年代的省城，张课就来过一次，还是为了去沪市从这里转车。只在火车站附近短暂的停留几个小时而已。 黄老师说：“下个月你就去沪市了，那里是十里洋场。你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别被花花世界迷了双眼，考上大学不是终点，人与人的区分就是从大学开始的，积极上进的人，大学继续努力，毕业后风生水起。不思进取的人，大学放任自我，毕业后也就平淡无奇。老师只有你一个，可谓是得意的学生，老师希望你做上进的人，老师以你为傲！” 张课低头说：“知道了。老师。” “下午你唱的那首歌不错，我以前没有听过，省城的同学也没有听过，你是从哪里听到的？还是你自己写的?” 张课说：“胡乱哼哼的” “早点歇息吧，明天还有2场” 第二天的演讲同样是人山人海。演讲结束时，八中的老师在台上风趣的说：“同学们要不要听张课同学的少年！”台下齐声喊道：“张课，来一个，张课，来一个” 主持老师见黄老师点头，便说：“愿筑梦的少年永远保持初心，下面请听歌曲：少年，演唱者，张课，词曲作者，张课！” 张课只好拿起话筒上台演唱。后台突然响起音乐，张课也有些纳闷，熟悉的主旋律传来，虽然只有电子琴的单音。不过，有伴奏肯定比清唱效果要好太多。 校外的何运辉大体上知道卖书的规律了。张课演讲前1小时和演讲后1小时是卖书的高峰期，9点到11点这个时间反而是空闲。 长子与辉子二人8点到9点，卖了300多套。9点后，两人收摊赶去刘经理的总店送1000套书，刘经理早已准备好现金1万8千块，钱货两讫。长子开车赶回八中还不到10点半，过一会，学生三三二二的开始围过来，又卖掉了200多套。 中午吃过饭，一点左右，长子把车开到育才学校门口。 只见门口站了很多学生等着何运辉他们到来，便围上来买书，好在同学们组织能力很强，和前几次一样，一个同学代表买好几十套，自行拿回去分好，一会儿就卖了400多套，然后一直到晚上再也没有卖出去一本。最后要走的时候一问才知道，学校总共才400多学生，已经人手一套了。早知道二点那会儿就该回陈县了，白站了二三个小时不说，还耽误回家的时间。为了不赶夜路，又在省城住一晚。 下午到育才中学演讲。晚上梅林冰箱厂厂长张举生设宴招待陈县一中的老师。可见梅林对教育的重视。 梅林冰箱厂是省城内第一纳税大户。别的单位在轰轰烈烈的下岗。他们逆势而行，企业搞的红红火火。83年以前梅林厂是轻工机械厂，濒临倒闭，举步维艰。连个厂长都没有。没人愿意当这个烂摊子厂长。83年调来张举生当副厂长行驶厂长职权。84年转产生产冰箱，短短三年，87年就产值达5000万，喊出梅林梅林，美过三林的口号，可见梅林人起步就把目光锁定在国际一流产品上。同年推出双门冰箱有是爆款。88年产值有翻一翻，直接破亿。89年国内冰箱产能过剩，三分之二的产能闲置。梅林又推出181型大冷冻室冰箱。风靡全国，直接奠定了梅林的龙头位置。被专家称为“181效应”，“华夏家电行业第一次各命”。在欢迎晚宴上，厂长张举生直接向张课下口头聘书：“欢迎张课毕业后加入梅林” 晚宴后把陈县一行人送到省城饭店，给他们每人订了一个单间。省城饭店是83年建成，第二年就被国家旅游局批准为“四星级饭店”，也是迄今为止省内最为豪华的饭店。 张课一看饭店电话市内可以免费打。就给刘经理家里挂个电话，向他道别。刘经理一听张课还在省城，高兴的说：“你在哪里给我打的电话？我来接你，我们再聊聊。” 张课一听知道有情况，就约在省城饭店大堂里等他。 不一会儿，刘经理开着桑塔纳接上张课驶离了省城饭店。刘经理带着张课来到一个幽静的所在。门楼上挂块木匾，上面用行书苍劲有力的书写：“沁馨园”三个大字。 走进大门便是玻璃做成影壁，玻璃墙是拉毛并不透光。影壁上浮雕松鹤。绕过影壁是一方小院，两边种植几颗青竹。内屋隐约有琴声传来。迈步向前，琴声渐明。但闻此声，不见其人。转过一条走廊，才见一名服务员。刘经理说了句：“问心”服务员前行带路，不几步走到一包厢前，门上隶书：“问心”二字。 推开房门，里面全是上好木质家具。张课上手一摸，不禁感叹道：“全是黄花梨呀，太奢侈了。” 刘经理暗自吃惊，不动声色的问道：“小张同学对此道也有研究？你看看喝点什么？” 张课说“客随主便” 刘经理对服务员说道：“特级铁观音，别的不要了” 服务员从屁股后面掏个对讲机说：“问心特级铁观音一壶。二位。”转身出去后，不一会端上一套茶具，一只手绘青花三岔河口茶壶，配二只手绘青花工笔山水盖碗。服务员冲好茶后，在桌上放置一个电子按键说：“如有需要，请按键”转身带上门离去。 刘经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顺手拿起盖碗的盖子，在茶碗口轻轻的剐蹭。说了一句：“张同学的书很畅销呀，1000套，一个下午全卖光了。” “这么快？刘经理有多少终端？” 刘经理听到张课说出终端二字，抬起头说：“市内13家卖场，4家直营门店，每家店不过50几套而已。下午三点就售罄，报上来要求补货了。” “刘经理这次要求订多少？” 刘经理不再说话，只是继续剐蹭着茶碗。沉默一会，把茶碗盖放碗口一放，发出一阵清宁的“叮”的一声。反问道：“你还有多少套？” “大约还有6千到7千左右吧，这么多，刘经理全要吗？” “我在全省还有400家直营店，算上区镇乡村还有600家合作店，你还认为7千套很多吗？全分下去，一家不到十套。” “那你要多少？” “那要看你什么价了。” “55折买断，带票” 刘经理说：“你可能没听明白，我在全省还有400家直营店，算上区镇乡村还有600家合作店。” “5折买断，带票” “不不不，你还是没听明白，我在全省还有400家直营店，算上区镇乡村还有600家合作店” 张课说：“我懂了，6折买断，带票。”说完伸手在茶盘里沾了点水，在刘经理面前写了“1本1元”四个字。 刘经理哈哈大笑：“你不光是文曲星下凡，我看你还是财神爷下凡。” 张课连声说“不敢不敢”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呀，剩下的明天全部送到总店，另下2万套，一周内交货，有问题吗？” “完全没问题。” “那好，明天晚上，还在这里--问心！” 第十八章 退房走人 http://.biquxs.info/

18退房走人 离开沁馨园，张课要刘经理直接他送到红旗招待所。 张课叫起何运辉与长子说：“剩下的不要卖了，明天全部送给刘经理，等会长子哥送我去省城饭店，陪我上去找黄老师请假，我明天不回陈县了。” 何运辉说：“我跟你们一起去，我还没去过省城饭店呢” 张课说：“你去干嘛，老实在这呆着，我们统计一下还剩多少套” 三人一合计，共卖了3807套，金额102210元，还剩6193套。花费566元，最大的支出是长子的500块奖金。预计明天最多加50块钱油。 张课心里算了一下，取出21579元，顺手用桌上的报纸包好。再找招待所要了一个塑料袋装好扎牢。塞进自己帆布包里。何运辉记好账。张课与长子便开车去省城饭店了。 长子陪同张课在前台登记上楼，来到黄老师房间请假：“黄老师，明天我跟长子哥在省城多呆一天。想去博物馆看看。” 黄老师认识林业站的长子，“行呀，这二天你也累了，好好放松放松，长子，我把张课交给你了，你多看着点。” 张课把长子送到楼下，“长子哥，明天不用太早，这二天你们也累了，睡醒了你俩再来找我。” 省城饭店坐落的一环路与梅林大道的交叉路边。没错，就是以梅林冰箱的梅林命名的。张课站在16楼的房间窗边，看着窗外省城的灯火辉煌，车水马龙。有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这是在高楼林立的后世很难感受到的，也只能登上“啤酒扳”“金箍棒”这样的超级摩天大楼才有的感觉。 曹老头最近志得意满，昨天财务说市局的拨款40万，县局的10万都到学校账户了。兄弟学校邀请演讲的费用17万也陆续到账了。 曹老头找来教务陆贵陆主任，财务张梅和总务马德凯马主任，4人开个小会。 曹校长说：“县市局的拨款已经到了，家属楼的修缮就不要再等了，老马，你联系施工队。” 陆主任说：“有几家漏水特别严重。我看能搬出去的就搬出去，方便施工。外面租住一段时间，修好了再搬回去。租金由学校负担。” 张梅也说：“校长，账上资金还宽裕，这二个月工资就补齐了吧。下个月是开学季，学费也就快要收上来了。” 曹校长说：“工资补齐吧，我这个校长无能呀，这两年苦了大家了。” 陆贵笑着说：“快别这么说，张课就是最好的证明。” 曹校长对张梅说：“演讲的17万单独列出来，作为福利用于补贴一下老师，不要挪作他用了。年底福利丰富些，让所有老师都能过个油水年。” 陆贵问：“还有几个学校再邀请去演讲，我们还接不接？” 曹校长说：“排到20号，再往后就不要接了，也要让张课休息休息。往年的惯例都是不超过15号的。” 陆贵一阵肉疼，推掉的都是钱呀，一家就是5000块。这部分是没有成本的纯利呀，当然，张课的辛苦不能算成本。再说啦，学校也给他发奖金了。回报一下学校也是应该的，没有学校的培养，哪有他今天的光环，状元也是有母校的嘛。 陆贵还试图挽回一下，：“要不，每天多加一场，讲三场时间还是很宽裕的。” 曹校长说：“还是讲2场吧，往年都是2场，讲三场感官不好，影响还是要注意的。再说了，临时加场，路线上有影响呀。” 马主任抓紧联系施工队。要赶在开学前把房屋修好。 一早黄老师就赶回陈县了，这周是小礼拜，周六是要上班的。给张课放了一天假，但进度不能落下。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行程的安排还要逐个兄弟学校确认日程。目前光手上的还有30家学校，后面的日子要马不停蹄的跑了，路线也很重要，一天2场，尽量安排在一起。来省城前，陆主任就提过每天能不能多加一场。被黄老师婉拒了。不光路线要全部调整，张课同学也受不了呀。一天2场是极限了，连续半个多月，嗓子受不了的。 十点多钟，何运辉与长子来找张课。辉子看着省城饭店说对长子说：“乖乖，四星级的，比全世界最高档的五星就差一级。” “里面更豪华，进门都要登记，轻易不准人上去。” 前台电话打到客房确认访客。张课本来想退房下来就一起走了。何运辉不同意，他还没住过这么豪华的酒店，非要上去看看。 何运辉好奇的看看马桶，正在研究如何使用。 长子跟上说一句，：“这比你家的厨房还干净，我听说高级饭店的服务员擦完马桶都要喝一口，表示擦干净了。” 何运辉吃惊的看着张课问：“是真的吗？” 张课说：“是你个大头鬼呀，别听人家胡说八道。” 长子一本正经的说：“是真的，我表哥的一个朋友在南方跟香港大老板干，就他说的。那还能有假。” 辉子很聪明的说：“等一下退房我们不急着走，看看服务员喝不喝不就知道了？” “滚蛋，这么明显的谎言你也信？” 辉子说：“你又没跟香港老板干过，你当然不知道啦” 张课说：“要不，你先喝一口，我昨晚刚拉过屎” “滚。”辉子一阵恶心。 “就是嘛，你都不愿意，凭什么让服务员喝一口？” 长子也哑口无言了。 张课说，“走吧，今天事还有很多。我还想去博物馆看看” 辉子说：“这就走了？这钱都花了，不多住会是不是太吃亏？” 张课说：“钱又不是你花的，吃亏什么！以后你住的机会多的是。今天又很多正事，赶紧走了。” 三人退房手续很简单，把房卡交给前台，得到答复可以走了。 何运辉吃惊道：“你们不查房的？” 前台微笑道：“不用的，先生。您们可以走了，如果需要用车服务，请和门童说一声就好了” 三人向门外走去，辉子说：“她啥意思？跟谁说一声？真的给我们派车？” 张课懒得解释说：“我们自己有车，要他派什么车，看不起我们呀。” 长子说：“就是，我们自己有车” 辉子说：“我们早上退房，服务员像盯贼一样查了半天，高级饭店就是不一样。” 张课说：“他们也查房，做的不明显而已。只是我们不用查房” 辉子说：“为什么呀，你这么牛逼？！省城饭店也知道你啦？” 张课笑笑不语。长子也是一脸不解。 第十九章 深化合作 http://.biquxs.info/

19深化合作 三人先开车找了一家华夏工商银行，张课与何运辉去银行存钱，长子留在车上看车。俩人走进银行，把钱从包里全拿出来，放在柜台上。要开个账户存活期。银行职员都看呆了，90年的时候，万元户还是稀罕玩意。2个小孩掏出来这么多现金。那是相当的震惊呀。 一名职员不动声色的向门口保安使个眼色，保安会意，悄悄的关上了银行大门。转身向值班室走去。 张课从身上掏出一枚私章递给柜台内的职员。职员接过私章一看，明显松了一口气，喊道：“朱师傅，把门开开，没事啦” 这句话说的张课与何运辉一头雾水。转过身去，看见一名穿西装打领带的中年男子走来对柜台职员问：“如何？” 职员笑嘻嘻说：“这是我们省的新科状元张课。张课同学，这些钱都是卖状元笔记赚的吧？”大家一听，全围上来参观。 张课吃惊的问：“你怎么知道我的？” 女职员笑着说：“我儿子可视你为偶像，天天在唱少年，说是你写的歌。了不起呀，文曲星，书卖的这么贵，你赚了这么多钱，是不是该把我家的30块钱还给我呀。”说完，傍边的人都哈哈大笑。张课也难为情的涨红了脸。 说笑归说笑，柜台清点好全部金额80065元。以张课名义开户存了8万，验了私章。职员与值班行长各自用章后，手写好一本新的折子交给张课，并嘱咐到：“千万要保存好私章，以后凭章取款，万一私章或存折要是掉了，马上带上户口本来挂失。挂失后想要取款，还要当地派出所开好身份证明，凭户口本与证明一起来取款。你记住啦？” 张课点头称谢，身上剩下的65元做零花。 中午时间，三人卖了几个包子边走边吃，长子按地图上找了几家新华书店开过去， 第一家是直营门店，张课和辉子还没下车就看见门口的小黑板上用红色粉笔写着：“新科状元笔记，助你成为新的状元—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张课吃惊看着黑板，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就有杀千刀的提出来这句话，直接开启孩子的内卷。 张课走进去问：“有没有状元笔记？” “早卖完了，不过明天就到货了，明天早点来，我也不知道我们书店能分到几套。” 张课问：“多少钱一套？” “30块一套，另搭一套20块的历年高考模拟，共计50块钱” “阿姨，我只想要状元笔记，我现在就付钱预定，可以吗？” “这是组合的，搭配学习效果更好，小伙子，你高三吧？我儿子今年也是高三，你先用状元笔记学习完，再用高考模拟检验学习成果。效果很好的。” “阿姨，我只想要状元笔记，行不行？” “那不行，我们都是一起卖的，你听阿姨的肯定没错，组合效果更好。成绩很快就上去了。人家就是这样才考上状元的。” 张课说：“那我明天再来看看吧” “明天早点来，来晚了就卖完了。” 张课与何运辉走出书店，何运辉笑问道：“你是不是这样学习才考上状元的？” 张课笑不出来，不过也无可奈何，别人要搭你的顺风车，你还不能反抗，搭就搭吧。有不知名的人说过：生活处处像强奸，如果你反抗不了，那就闭上眼享受吧。 三人又看了几家新华书店，基本上情况大致相同。状元笔记全卖完了。不同的是搭配组合的资料不一样，有搭模拟高考的，有搭名校内部试卷的等等。 看完四五家后，张课对长子说：“直接去总店吧” 长子轻车熟路。找到仓库交货拿到入库单，再去找刘经理签字，找财务拿现金，共计111474现金，张课与对方财务点钱就花了很长时间。这时还没有100的面额，最大10块的，1万多张。早上在银行花了点时间，不过，银行有点钞机，那速度比人工可快多了。 等忙这一切，何运辉把11万多的货款放进随身的拉链包里，随便斜跨在肩上。也不像前几天紧张的抱在怀里。离开书店天色早就黑了。 张课对长子说：“长子哥，先去一趟沁馨园，地址看好了吗？” 长子说：“没问题，已经看好了。” 张课说：“到地方，你们找地方吃饭，吃完就在车上等我。我们今晚赶回去。” 长子说：“就是怕夜路不好开。” 张课说：“没事，累了我和你换着开” 辉子说：“你啥时候会开车的？” “我早就会开车了，偷偷在外面学的，就是没有驾驶执照而已。等等长子哥看看我熟练不。” 辉子很纠结：“我怎么不知道你会开车？” 张课说：“让你知道了，还叫偷偷的学？明白什么是偷偷的含义吗？” 三人说着话，到了沁馨园。张课跨着自己的帆布包进去了，长子与辉子也找地方吃饭去了。 张课走进茶馆，看见服务员说了句：“问心” 服务员带至问心包房推开门，看见刘经理冲张课点头，服务员带上房门退出去了。 张课看见桌上还是一壶铁观音，比昨晚多了4道茶点：桂花糕，绿豆糕，核桃酥，椰蓉酥。 刘会明看见张课比昨晚多一个帆布包，会心一笑。热情的招呼到：“快坐下，还没吃晚饭吧，用些点心垫吧垫吧。” 张课说：“还真有点饿了，”说完坐下，从包里拿出塑料袋递给刘经理。 刘会明接过塑料袋。打开报纸包，看见有整有零。知道是计算过的。扫了一眼。都是10元面额1千1搭的分好。粗略一看就知道多了3千。 问道：“这3千…？” 张课边吃着椰蓉酥边说：“这是第一批书的，我不能让你吃暗亏不是。” 刘经理说：“可成大器呀。看来我们有很好的合作基础呀。这套笔记我看还可以热销一段时间，卖到年底应该不成问题，小老弟，有几个小问题你能解决的话，傍边的兄弟省份我也可以帮忙引见的。” “付款方式？” “聪明！全是现金太不方便了。” “外省可以电汇，但一定要货到款清，不做代为销售。我们自己的省嘛，还是要现金。刘经理你看如何？” 刘会明只是拿起茶碗盖刮了刮茶碗。没有说话。 “外省的条件和你的一样，我另出5毛每本，这是您的介绍费。” 刘会明说：“你这书暂时也能卖，什么时候停也不知道。无人追问就可以一直卖，有人追问，你自己都不能卖，你可懂？” 张课说：“我懂，出版资格嘛。我最多卖到月底，九月开学我就不在出货。至于刘经理是自己找印刷厂，还是继续与我县的印刷厂合作，你可以自行决定。我的建议是保持不变，以免节外生枝。” 刘会明哈哈一笑：“你真的是高三学生？” “这重要吗？” “小老弟，和你比，哥哥的年纪都活到猪身上了。” “刘经理说笑了” “你想好了?不打算寻求正常出版途径？这可是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 张课笑了笑“我还需要出名吗？已经非常感谢刘经理的宣传了。” 第二十章 追加订单 http://.biquxs.info/

20追加订单 刘会明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他肯定走访过新华书店。也不在意。说：“小老弟是爽快的人，老哥哥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咱俩打开天窗说亮话。月底之前，一切照旧。9月开始，继续与你们县印刷厂合作。绝不会找第二家印刷厂。这几次出货发票的事，你也别操心了，我给你留净版税1元1本。1个月给你结一次。结账数据按你们县印刷厂的出库数据算，能不能卖掉，我都认了。你们县的印刷厂还希望你引见一下。老哥哥我够意思吗？你走正常渠道，也没有这样高的版税吧。” 张课说：“全凭老哥你的安排。” “好，那就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刘会明说：“下周末是大礼拜，你看那天有空？我介绍鲁省与苏省的2位经理给你认识。” “这段时间我还要跑学校演讲，时间很紧。” “演讲的事不能耽误，这是最好的广告。这样，你提前二天打电话给我，我带着人去找你，毕竟越快越好。” “这样是最好啦，送货的事还是委托那个大高个孙涛与小何两人。” “行，我看你胆子可以大一点，库存多备一些，先印10万套应该可以的，这10万套是哥哥承诺你这个月最少的出货量。兄弟省份市场打开，销量至少翻一翻。我提醒一句啊，这个量，我认为8毛1本的成本是很合理的。这句是老哥哥免费送给你的。你把该趟的路趟好，下个月我与你们县印刷厂合作时也省点力气。” “好，我听哥哥你的。” 两人谈好相关细节，便起身告辞。张课临走时扫了一眼账单，4个点心一壶茶，点心30共计120.茶是88元，共208元，好家伙，这点东西要了平常人家2个月的工资。 不过，这正是茶馆的经营之道。除去茶叶的外形容易分辨以外，30块1斤的满天星与3000块1斤的西湖龙井，味道有几个人可以分辨的出?如何让客人觉得自己喝的是好茶叶呢？环境是一方面，定价也是艺术。 并不是3000块钱茶叶的好味道让客人觉得价有所值。是我喝的起，你却喝不起的差距让客人觉得价有所值。等级这东西，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都是存在的，从古至今，从帝王到阶下囚，无一例外。 刘会明询问是否需要送去酒店？张课说：“时间紧张，我们今夜就回去。” “那好，祝你一切顺利” 两人分开后，张课在不远的路边看见了小飞虎。何运辉与长子在车上打瞌睡。张课敲开车门，长子醒来，何运辉还抱着拉链包，留着哈喇子。张课对长子说：“市内道路好点，我先开一段你看看，你放心我就多开一段。” 长子认为可行。 张课前世自动挡开的多，很久没开过手排车了，动作生疏。但开车意识清楚，处理得当。油门平稳。长子认为张课作为新手开的很好了。 随着档位的熟悉，动作也越来越熟练。让长子赞不绝口。连连夸赞张课进步神速。从开始还要偶尔提醒两句，到现在完全睡着，这是对张课最大的肯定。 张课刚刚与刘会明谈好，心中毫无困意，边开车边盘算明天如何与李勇交涉。一路开到林业站，叫醒两人。两人还昏头昏脑的没有反应，夜色已深。长子就先行回家。何运辉与张课坐在车内。张课说：“书店方面的费用花了21579元，包里还有现金有111539元，零钱留在车上做后面的费用。接下来你和长子吃住都好一些，不要苦了自己。现金11万加上折子里有8万，扣除3万6的货款。盈利15万4。我给你一成的利润，15400元。怎么样？” 何运辉目瞪口呆，就在三天前，自己还在为200块发愁。现在就成万元户啦？！ 何运辉连忙摇头说：“我原本只想赚200块打工路费的，你给我这么多钱干嘛，要不，你给我的和长子哥的一样，给我500就够了。” “这样，我每个月给你500工资，剩下的钱当你入股，我给你5%的股份。” “好，我全听你的，” “这个月要辛苦一些，笔记这个月卖完我们就不卖了，送给刘经理了。” “为什么呀！？”何运辉太吃惊了，他刚刚从笔记生意上找到自信。张课转眼就要丢掉。太难以理解了。“下个月开学，正是销售的旺季，为什么要送给老刘？这么赚钱的生意就不要啦？” “记住，钱是永远赚不完的，在重要的合作人上，千万别想吃独食。” 何运辉说：“他算什么重要合作人，价钱给他那么低，我自己卖也行呀，” “什么是重要的合作人，我说给你听，我们有出版资格吗？没有吧，我们有编写教材的资格吗？没有吧，我们有批号吗？没有吧，我们甚至连开票的资格都没有，想纳税都没有门路，就我们这样的三无书籍，前期在市场上卖一二万本就偷着乐吧，没人管我们，什么事都没有，现在被刘经理盯上了，这生意还能安心的做长远？退一步说，下个月我们都要去沪市了，这个市场我们也管不过来了，为什么不用来结交刘经理? 什么是重要合作人，分分钟能掐死我们的人，比如刘经理，他说不能卖，我就卖不成了。 我主动让出来，他立刻承诺这个月进10万套。这就是投桃报李，我们亏了吗？用不得不放弃的市场，换百万的收益，你说我是赚是亏？” “10万套，他卖的完吗？” “这就是渠道的力量，他会推广到隔壁2个省去，10万套只是起步，全国的市场大的很。” 何运辉无以言对，没想到这里有这么多的道道。 “我还有2个问题不明白，今晚你是给刘经理送钱去吧” 张课说：“是” “21579是吧，为什么你送的钱又零有整的？” “那你认为送多少合适？是去零，送21500？” “那肯定不行，凭啥少给人家79块？” “那就凑整，21600，” 何运辉好好想了想，挠了挠头说：“好像也不合适，多给21块，倒像是在侮辱他。他又不是要饭的。刘经理也不缺那21块钱！” 张课说：“所以嘛，该多少就给多少，按讲好的算，算出来多少就给多少。” “我还有个问题，你在省城饭店退房，他们凭啥不查你的房间？今天一天了，我也没有想通。” “他们不是不查我的房间，他们是不查梅林定的房间” “哦~~~”何运辉就叫出了鹅声，“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张课接着说：“早点回去睡吧，明天我们去印刷厂下单。抓紧这最后一个月的机会吧。” 第二十一章 各回各家 http://.biquxs.info/

21各回各家 张课回到家里已经是凌晨了，就算是轻手轻脚的进门，还是吵醒了王芳，：“宝，是你回来吗？” “你们睡吧，明天一早我还要出门。这半个月要巡回演讲，会经常这样。”说完抱着拉链包跑回房间。定了8点的闹铃，倒头就睡着了。 王芳听到是儿子的声音，也放下心来，虽然很心疼儿子的辛苦，但也非常支持学校组织的巡回报告。这得露多大的脸呀，在全省做报告，可比前几天在小小的县城游街那光荣多了。傍晚的时候，黄老师就来找过张课，询问张课回来没有。虽然没见儿子与学校老师一起回来，听黄老师说与单位的长子在一起留在省城玩一天，参观博物馆，自己还是很放心的。长子为人本分，老实可靠。毕竟去一次省城不容易，应该玩玩。自己上一次去省城是83年，还是84年，有点记不清了。 王芳正在胡思乱想，就听见儿子房间传来的打呼声音，这才躺下多一会就呼声连天，这该多累呀。不由的一阵心疼。 再看看身边的张成立，也是呼声一遍，气上心来。对着张成立的屁股就是一脚，说道：“你也好意思打呼？” 张成立从突然梦中醒来，不知何故，心下茫然。胡言乱语道：“没事没事，睡觉睡觉”翻了一身，又是呼声一遍。 王芳睡意全无，望着窗外已经麻麻亮了，抓过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已经4点多了。这个不上不下的时间，还挺尴尬。起床吧，有点早。接着睡吧，还没等睡着就到了上班时间。干脆就靠在床上想升学宴该怎么办，选在哪个酒店。县招地方够大，也够气派，但口味一般。常去的几家饭馆，口味很好，但地方太小，老师同事还有亲朋好友加一起，人肯定少不了。单位食堂地方也够，口味可以从外面饭馆找大师傅来帮忙，就是显得太小气。虽然是半个月以后才请客。但饭店的事要好好合计合计。张课拿回来的2千块奖金正好用来办酒。 何运辉到家应付了一下爸妈的询问，就钻进自己的房间。 相比张课到家倒头就睡，何运辉到家那是彻底的睡不着。自己在车上睡了会，这会正精神着呢。想想刚刚与张课的谈话，自己更加兴奋。这才二天时间，就赚了十几万。张课答应给自己每月开500的工资，这比爸妈的工资加起来还多，就这还没算5%的股份，按理说，股份要比工资值钱多的多。 怀里揣着的500块实打实的是自己的。掏出来数了又数。把这50张钱在床上摆成各种造型。又在想藏在哪里比较安全。这可不比以前自己藏50块，随便找几本书夹在里面就行了。银行肯定不能存，今天存了，明天何建国就知道了。写字台里肯定也不安全，床上垫被下也不行，万一自己不在家，老妈来晒被子损失就大了。 想来想去，把钱用塑料袋包好，装进一个铁的饼干盒 准备藏在房间木板吊顶上面，即防潮，又不怕老鼠咬。就是上去有点费劲。等爸妈走了，找梯子才行。就这样自己独自折腾到天大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 刘会明回到家里时，老婆陪着女儿在沙发上看电视。播放着丽萍正在主持综艺大观。 刘会明看见女儿心中一阵高兴，是小棉袄给自己带来的财神爷，走上去前去对女儿说：“来，亲亲爸，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 刘英说：“什么条件都答应？” “对，亲一下，什么条件都答应。” 女儿高兴说：“不许反悔！” “绝不反悔！” 刘英欢快的搂住爸爸的脖子，在刘会明的脸上清脆的亲了一口。 妻子坐在边上笑嘻嘻的看着他们父女俩打闹。 刘英说：“我就想要一台walkman。” 刘会明说：“就是那台索尼的随身听吧，好，爸爸答应你” 刘英高呼：“爸爸万岁！” 妻子在傍边说：“发什么神经，那台要2千多。小一年的工资” 刘会明说：“女儿已经看了很久了。” “那也太贵了” 刘英说：“我们班的赵红梅都有一台。” “你怎么不跟别人比比学习呀。” “我学习也比她好呀。” “她为啥学习不好，就是听歌听得。” 刘会明说：“好了好了，你回房间休息一会，我保证说服你妈” 刘英得到保证，对她妈做个鬼脸就回房间了。 刘会明看见女儿关上了房门，从包里拿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还裹层报纸。 妻子接过来打开一看，全是钱，清点一下21579元。问道：“这么多钱哪来的？” “你宝贝女儿带来的财神爷，你说该不该奖励她？” “怎么回事，快说给我听听” 刘会明把认识张课的前前后后大概说了一下。 妻子拿起茶几上的状元笔记：“就是这小孩？这钱还有零有整的。” “别看人家年纪小，办事很老道呀。我就稍微的点拨一下，这么大的利益，人家毫不犹豫的就让出来了，是我的话，我肯定做不到就这样让出来。不过，我也给他保证了，再进10万套，让他至少还能赚到100万。” 妻子张大了嘴巴，“100万啊，你就这样轻易答应他了？” “眼光长远一点，他虽然退让了，即表达了他不会节外生枝，但也不怕我的意思。利益太大，这100万就是安抚他，让他不要闹事。你想想，这本来就是人家的书，现在让给我们，能不给点回报吗？再说了，这个回报他能不能拿到，还需要他自己卖力的去推广。不给好草，马儿怎么能跑的快。他现在越努力，我们接手后就更赚钱。” “你答应的10万套能卖完吗？” “我准备把鲁省的老李，和苏省老戴也拉进来，同学一场，几十年啦，这个机会难得呀。但凡好一点的书，那个不是紧紧的抓在手上。哪有这么畅销的书可以让我们自己运作。操作的好，价值千万不算多呀。就算操作的不好，也没有什么风险，叫你弟弟去办个执照，下个月就要用了，时间紧迫呀。你现在就打电话，让你弟弟明天过来一趟。叫他以后别跟车在铁路上跑了。” 冯素芬抓起电话拨出去：“爸，广明在家吗？叫他听电话。广明，你明天来家一趟，你姐夫找你有事，…是好事。”素芬看见会明比了一个9的手势，“明天早上9点来，你姐夫在家等你，别耽误啦。” 第二十二章 准备开干 http://.biquxs.info/

22准备开干 刘会明看时间还早，从包里翻出老李与老戴的名片，放在桌上，先拨给李厚，听筒传来老李的声音：“喂，找那个？” “猴子，我是会明呀” “水牛？好久没联系了，最近怎么样呀”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就直话直说了，最近有个项目，你过来考察一下。时间比较紧，你要是有空，就赶紧过来，没空也要把手上事安排安排，尽快过来。” “什么事这么急？” “教辅的事，具体过来我们再说，我等一下也通知老鼠，我们三个有几年没聚了吧。趁这个机会，我们也好聚聚。” “好呀，我明天到单位交代一下，下午就坐火车过来。” “不要做火车了，坐飞机过来吧，你单位不报，我给你报” “那到不用你报，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就是机票不好弄。我马上打个电话，看看能买到机票吗，我明天上午有结果了再给你电话” “你打家里电话，我明天上午在家。那见面了再谈，我现在给老鼠挂个电话” 刘会明，李厚，戴志强三人是1970年的工农兵大学同学，同宿舍的好友。李厚最大，因为当年个子瘦高，名字又谐音“李猴”，所以就起个外号叫：“猴子”。刘会明姓刘又属牛，猴子也不甘示弱给他起个外号：水牛。戴志强比水牛大一岁，理所当然的外号就叫：老鼠。他们宿舍每人一个动物外号，宿舍名也就自然而然的叫动物园了。 三人毕业后又都分在文化部门，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但都在同一单位，所以感情很好。这些年大家先后都升至领导岗位。 刘会明又给戴志强挂个电话，约他尽快来省城。 打完电话，冯素芬准备把钱全收起来。刘会明点了1千放在包里说：“明天老李和老戴可能会到。我下午去接他们，你明天好好收拾一下，我们一起吃个晚饭。” 素芬边整理钱边答应。 “对了，你明天早上带英子去把索尼的录音机买了。多带点钱，买两台。” “买两台干嘛？给老李？还是老戴？” “不是，那个状元郎下个月就要升学了，我不得表示表示，你也跟你爸说一下，让他打个招呼，月底的软卧肯定紧张，让他留一张给那个状元郎。我这两天见到他，问问他上哪个学校。” 第二天，今天4号周六，这周是小礼拜，本来是要上班的。但刘会明没有去上班，在家等到冯广明来到家里。 刘会明说：“广明，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那样，饿不死也撑不着” “你年纪也不小了，我跟你姐商量过，铁路上别跑了，卖花生瓜子没啥前途。” “我也不想干呀，老爷子叫去，我有什么办法。” “爸那边我会去打招呼的，你最近就跟着我，多看少说话，一个月我暂时给你开300元工资，你看如何？” “多少钱？这比我姐的工资还高吧” “你好好干，这点钱只是开始，后面我还会分股份给你的。具体要看你的表现，还是吊儿郎当的，你就再回车上卖瓜子去。” “姐夫，别呀。我肯定好好干，我先问清楚，这工资是发给我个人？还是发到我妈那？” “当然是给你的，给妈的我们该孝心的，我们自己出。拿你的钱去表孝心，那算啥。” “那好姐夫，这话在我姐那管用不？” “肯定管用，我们的事不让她插手。” “行，我听你的” 刘会明说：“你先回去，到工商所办个执照，营业范围就写：书刊批发零售，尽快办好，执照好了，马上就到税务所去申请发票。中间不要耽误时间，这二天跑勤点，盯着执照早点下来。”说完拿出三百元钱交给冯广明。“这钱你先拿着用。找人办事，该花钱花钱，不要抠抠搜搜的。把香烟换成红塔山的” 交代好一切，就打发冯广明回去了。 中午，素芬和英子没有回来。刘会明自己热了些剩饭随便扒拉两口，就开车直奔虎岗机场。 三点多一些，刘会明看见李厚从国内出口走出来。刘会明紧跟上前两步，两人紧紧的抱在一起“会明！”“李厚！” “志强是东航mu3558，还有40分钟到” 4点刚过，戴志强也出来了。两人迎上前去，相互握手。 志强说：“什么事啊？这么急招我们过来。” “先去吃饭，晚上再细聊。” 李厚说：“志强，你们情况怎么样，有的省已经在试点了，说国家要放开发行渠道，不在由我们书店统一发行了” 志强说：“是呀，改革终于改到我们头上来了，好日子将一去不复返喽。” 会明说：“这是大势所趋，我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志强：“是呀，前几年就有风声，出版社一直想要自由发行权，斗争了这么多年，我看发行权迟早要打破。” 会明说：“你们收到风没有？打破发行权还不是要紧的” 两人吃惊的问：“这还不要紧？还有什么要紧事？” 会明说：“夏雪说的” 两人立刻双眼冒光，李厚说：“你们还有联系？” 志强也说：“自从她留在京都，你们分开多少年了?” 会明说：“说正事呢，你们俩能不能不要说闲话？” 两人异口同声：“这就是正事呀。” “别后悔呀，这可是新闻出版署的内部消息。” 两人看会明严肃的表情，知道夏雪在总署工作，可能有些重要消息，便问：“什么消息？” 会明说：“总署在考虑，把我们店各地分开，独立核算，完全独立经营了。这日子不远了。” 两人一听，目瞪口呆。这是在鼓励下面造反呀。各地真的分拆开了，那三人还不成了光杆司令了。 李厚问：“什么时候的消息？” 会明说：“4月就在研究了，试点估计在明年吧。” 志强说：“就是为这事叫我们来的？” 会明说：“那到不是为了这事，这是总署的决定，目前还是保密阶段。叫上你们商议也无济于事。” 说话间，车快到家了。会明说：“先吃饭，晚上细聊，夏雪的事等一下吃饭就别提了。” 会明接上素芬与英子，驱车赶往稻香村。 稻香村始建于50年代，区域面积为600余亩东临环城公园，北接包池风景区，三面环水，自然景色十分优美。饭店内树木苍郁，竹影扶苏，静谧幽雅，鸟语花香，既有＂都市鸟岛＂的美誉，又有＂天然氧吧＂的美称；有假山、喷泉、荷花塘和多种花卉供宾客观赏，更有环湖路、湖心岛、石桥、凉亭供游憩，山中有水，水中有山，水光山色，浑然一体，相映成趣。 稻香村饭店集餐饮住宿一体，桂苑、和庄、西园、南村与北店为住宿。餐饮在东楼。有“十里稻花香，珍馐聚东楼”的美誉。 会明先带领俩人办理好住宿，等两人稍作整理，五人一起走去东楼就餐。 二人忧心总店拆分之事，愁眉不展。饭桌上碍于素芬在，又不好当面追问。满桌饕餮大餐，两人也食之无味。 第二十三章 大有可为 http://.biquxs.info/

23大有可为 刘英最为高兴，今天终于拿到了梦寐以求的walkman了，为了买他，带爸妈去看过不下十数次。每次的哀求都被妈妈无情的拒绝了。今天终于得偿所愿，早上从第一百货大楼买到，一直到现在，片刻未曾离手。就连走路吃饭，都头带耳塞，机器挂在身上。 两个叔叔与她打招呼，她也没有注意到。还是在妈妈的提醒下，才与两位叔叔问好。 即使满桌的美味，对她的吸引也是有限。自己的注意力全在随身听上了。小巧的机身，散发柔和的光芒。不光可以播放磁带，还带收音机与录音功能。这样再上英语课，就可以全程录音了。对一些陌生的单词也可以反复听写了。当然，最重要的是：可以随时随地的听小虎队的歌曲啦。 餐桌上的几位都无心用餐。加上晚上有事要谈，三位喝酒没有过量。刘会明向冯素芬使个眼色，素芬会意，站起身来说：“你们三位有好几年没聚了吧，你们接着喝，我们娘俩就不打扰你们了，会明，等一下是我过来接你，还是…？” 刘会明把车钥匙递给素芬说：“不用折腾了，我们完事了，我自己打个夏利回去。” 一阵闹铃叫醒了沉睡中的张课，沉重的眼皮压的张课睁不开双眼。但今天事情太多，也不得不抓紧起床。洗漱完毕，看见堂屋的大桌上放着油条。爸妈已经上班去了。吃完油条， 这周是小礼拜，今天4号周六，还是要上班的。张课把昨晚开车时在路上的想法，细细的过了一遍，看看还有没有留下明显的漏洞。自己感觉万无一失了，跨上拉链包，骑上车向印刷厂找李勇去了。 张课站在厂长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李勇抬头一看是张课，笑容满面的说：快请进来，状元郎！ 张课笑了笑：“李叔，你可不兴这样一直取笑我。我今来是有事和你汇报。” 李勇打趣说：“还有什么事要向我汇报？我可不是你的校长。” “李叔，我们的约定还有效吗？” “那当然，你李叔可是一口吐沫一个钉的人。” “那好，今天我来第一事是来还货款的。”说罢，把拉链包提到李勇的办公桌上打开，里面满满的钞票。李勇是看过大钱的人，暗自估算，一包不下10万。没有点破说：“这么快就卖完了？你小子本事大呀。” “我哪有本事二天就卖完这么多书。不过，我认识了一个有本事的人，他不光卖完1万套，还又下单11万套。” “此话当真？”李勇一下就不淡定了。11万套，怎么说都是大单呀。 “当然是真的，定金我都给你收回来了，这一包整整11万，除去上次货款3万6，剩下7万4都是定金。” 李勇不由不信他的话，包里的现金可是实打实的证明，11万套的订单也让李勇不得不信，张课的确认识个大人物。1万套的书对张课来说也是天文数字呀。小飞虎可是装了满满一车，就是当擦屁股纸来卖，也够他卖半年的了。更何况短短二天时间。 “来来来，张课，你细细跟叔说说是怎么回事。你认识了谁？” 张课说：“省城新华书店的刘经理。是他下的订单” 李勇听这么一说，那倒是有可能，11万套对这个目前还处于垄断地位的新华书店省城总店来说，并不算多。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11万他就这样给你啦？也没派个人来详细谈谈？” “叔，你能一个一个问不？你别急，我慢慢讲给你听”张课笑着说。 李勇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了。抱歉的笑了笑。主要是这小子太让人震惊了。这才几岁，就开始谈几十万的生意了。 “叔，刚开始在省城，我也举目无亲，没有方向，不知道该怎么卖。” 李勇想，这就对了，找不到方向才是常态。 “刘经理有个女儿在省一中上学，听了我的演讲，回家后我的演讲稿被他爸看见了，第二天，他认为有点价值，就找到了我。听我说有书，他看过以后更高兴了，要以1块的1本的价钱全部收走。我一看比我本钱还低，我就实话实说了，我说我是1.2一本印的，刘经理是非常爽快的人，他对我，剩下的书他1.5全包了，还让我带句话，叫我私下告诉你。” 谎言十句，不怕九假一真，就怕九真一假。 李勇说：“什么话？” 张课看看门外，没有说话。李勇会意，站起身来，关上了办公室门说：“放心说，肯定不会有问题。” “他说：成本他很清楚，你一定会答应8毛1本的价钱，这11万套订单全是现金交易，不开发票。就这些话，他让我一字不差的告诉你。他还说，本来应该亲自来一趟的，但是第一次交易，为了表示诚意，就让我一个人带着现金回来啦” 李勇细细品味这段话，心中若有所思。 问道：“11万现金就这样给你了？” 张课说：“是呀，我也很奇怪，我就问刘经理了，你不怕我跑啦？刘经理哈哈大笑，他说11万买不到状元郎，我怎么也算是个名人，这11万在他那可是有签字画押的。” 李勇听这样一说，也合情合理。问：“他还说别的了吗？” “他说，这11万套是见面礼，预计这个月会出完，下个月，我去上学了，你们大家也认识了，他就直接联系你，一切走正规渠道。” “这些货如何交货，什么时间要？剩下的货款怎么付？” “你先印个5万套，我提3万套，然后回来付下一批的货款，你再发下一批货。大致有个几次就交完货了，送货方面，还要麻烦你们厂里的车跑一趟，我要是不在，我就让何运辉跟着，刘经理也是认识他的。刘经理还招呼说：下次送货，让我把现金收条一起交给他。” “要开收条？”李勇心下不悦，如果这样，风险很大呀。 “刘经理说了：只要这一次的收条，而且只需要开定金部分的6万5。他要知道我把这款交到你这里了，他好把我开的收条置换出来。出货的时候，他会把收条让我带回来。刘经理说，你一听就全明白了” 李勇心中大喜，再无疑问。如此操作，再无风险。也不用担心张课一个小屁孩在外面上当受骗了，就算6万5的收条最后拿不回来，也无关紧要，厂里的成本也不止6万5。 张课问：“叔还记得你答应我的话吧，刘经理可是答应我1块1本给我结算的。” 李勇说：“叔懂，你放心好了，叔郑重向你承诺，这是事只有你知我知，你要是自己胡乱说，你爸妈知道了我就不管了。” “只要叔你不说，我爸妈就不会知道” “何运辉那小子说出去了，你可别赖在我头上。” “那不能够，我答应给他5千块钱，他都乐疯了，怎么可能对我爸妈说，他自己还怕何建国知道呢。再说了，具体的事，他也不知道呀” 李勇想想也对，就打这一次交道，就能感觉到刘经理是个严谨的人。这样的事，他肯定不会同时对张课与何运辉两个人谈。 第二十四章 搞定李勇 http://.biquxs.info/

24搞定李勇 李勇说：“刘经理答应你的2毛钱，我不过问，我只管收回我的货款就好，最后剩的多少全是你的。我的货款你前面拿了1万套，3万6，后面11万套26万4，共计30万，今天交了11万。还有19万货款。你赚的：4.5收了1万套，你赚9千,3块收11万套，你赚6万6，共计赚7万5，我最后给你留2万5千套。前面你送书收的款都交过来刚好30万，最后1次你收款就不用交回来了。叔这样安排清楚不？你是状元郎，看看叔算错了没？” 张课心里暗骂：你个老狐狸，一点亏就不肯吃。表面上还的笑嘻嘻说：“这样最好了。” 李勇站起身来了，打开办公室大门，：“小朱，你到财务室把韩会计叫过来，还有出纳小周，2人都叫过来。” 不一会，韩会计与出纳小周都来了：“厂长，你找我们？” 李勇说：“这有11万的款子，你们俩点点，没错的话开个收据。等一下我告诉你收据怎么开。” 韩周两位花了些时间，总算是把11万点清，对李勇说：“厂长，11万没错。” 李勇说：“先开3万6的货款收据。3万本，每本1.2元。抬头开张课，再开6万5的定金收据，抬头省新华书店。最后9千就开现金收据，不用抬头。全部加盖财务章和公章。 小周，你等一下让大成子开车送你去银行。小朱，你陪她走一趟，去银行把款解了。财务室现金放太多不安全。” 韩会计说：“全解啦？小周昨还跟我说，备用金快没了。” 李勇说：“那留1万备用，解10万好了。” 韩会计从财务室拿来一个专用解款箱，当着大家面，点了10万进去，上好锁，把钥匙收好。另一万交给小周说：“把现金放保险柜后，你们现在就去银行。我去把收据开了。”箱子上面有个透明的袋子，韩会计把刚刚开好的10万元的现金解款单装进袋子。转身去财务室开具收据了。 张课对李勇说：“叔，能不能抓点时间，我明天想先提点货，5千1万都行。” 李勇说：“版子现成的，今晚5千套肯定没有问题。小朱，小朱，” 韩会计送收据过来，递给张课。对李勇说：“小朱跟小周已经去银行了”。 李勇说：“那好，我自己去车间一趟。” 张课拿到收据对李勇要求外包装变动一下，然后就匆忙赶到学校去了。 李勇在制版车间找到马师傅说：“状元笔记又下了11万套，先按这个数字备原材，下料5万套，今晚务必先交5000套。客人明天一早要提的。这个单子要重视质量，你是老同志了，多看着点，以后要改流水单了，每个月都有。”交代完这一切，李勇又到印刷，裁切，装订，后道包装转了一圈。 到了后道包装车间，对车间主任说：“状元笔记这次下单11万套，客户要求这次打包规格变动一下，10万套不变，按以前100本一包，分三色外包装纸。1万套分20套60本一个标准包，共500个标准包，不在分高一高二高三了，统一包装颜色。这一万套先出。” 李勇回到办公室，压抑不住的心里那个美呀。12万套，成本毛算在9万出头，已经交到厂里11万了，1万多的利润厂里可以有个交代了。整整19万呀。自己再次盘算有没有留下尾巴。这么大一笔金额不能有后遗症。后面收款要盯紧点，不要传出什么风声才好。好在这事全程是自己跟进的，没有别的人插手业务。下个月，张课去上学了，这事就彻底的翻篇了。 想完这些，李勇已经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儿子考的不错，升学宴就在厂食堂里办吧，也方便工人。要好的朋友也要邀请，张成立那肯定是要请的。他家办酒自己也要去的，多加强点走动是好事。自己再想要不要在张课升学宴上表示一下。人家考的好，自己送的多一点，其他人应该不会多说什么。想来想去，决定不要特殊才好，他家送多少，我们就回多少。不要让别人猜到什么端倪才好。 自己没想明白的是，刘经理为什么要给自己送这个见面礼？不过，这个不重要，中间有道防火墙嘛，自己与刘经理没有接触。唯一的交集就是那张6万5的定金收据，以后还会收回来的，即使别人留下了复印件也不是事，钱全交厂里了，有银行解款凭证可查。 至于以后与刘经理的合作：换了出货单位，厂内下单换个品名，从账上看就是全新的订单，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张课骑车来到学校。黄老师看见张课来了，赶紧招呼过来。询问休息的如何？：“接下来，我们有几场硬仗要打。还有30家学校要跑，满打满算也只有16天时间了，要辛苦你了。21号以后你要安排去新的学校生活了。”黄老师疼爱的看着张课，叹口气说：“年复一年啊，又送走了一届。” “老师，我不辛苦，我们抓点紧，时间还是很宽松的。” “现在看上去刚刚好，不知道陆主任会不会临时增加，你不知道吧，你现在的名气很大了，又有很多学校邀请你去做报告，不过，我都以路线调整不过来，替你拒绝了，你不会怪老师吧” “我知道是老师心疼我，怕我辛苦” “光我心疼也没用呀，人家要临时加场我也为难，毕竟巡回路线是报到学校里的，万一有不影响赶路的学校，我估计陆主任还是会要你加场的。” “老师，加就加吧，总是拒绝，陆主任怕是要批评我不尊敬师长了。” 黄老师递给张课一张日程表，基本上是1天2场。下午讲完赶到下一个地方休息。由于路线安排合理，每天要走的路程并不远。 黄老师说：“你马上回家准备一下，我们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了，接下来一直到20号都没有时间回来了。” 张课辞别黄老师，找到何运辉与长子，把自己的到20的日程表交给他们，让他们抄一份，嘱咐长子哥，按日程上的地方去找地图提前熟悉路线。并说：“长子哥，你晚上辛苦一下，我与李叔说好了，不分高一高二高三了，每20套放一个包，后面卖的时候方便些。先去印刷厂提5000套250个包。” 长子说：“不辛苦，我还是明天一早叫上辉子先出发。” 张课说：“长子哥，你现在抽空去把小飞虎检修一下，后面20天会一直在外面，万一有个小毛病，我们就很被动了。费用你从辉子这里出，我们学校为你们预留了1000块的费用，学校特批了，不需要发票，实报实销。这次出去大方点，别扣了自己。就算超支了也没关系。” 长子连忙说：“用不了1000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