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慕终》 在皇宫内虚伪的模样 http://.biquxs.info/

竹声萧渺,闻花落香,天下之大,何处为家?却被锁在不归处,不归家。 宫门城墙,道道红! 战争四起,烈火纷飞,中原十三州—并州,冀州,幽州,青州,兖州,豫州,徐州,扬州,交州,荆州,益州,朔方,凉州,分为二,晏国,樾国。 樾国不敌晏国止占三州——交州,扬州,徐州。 晏国各州由王侯镇守,晏国天子坐镇并州。 此时晏国并州阖都内,烈日当头,数百人跪在侧宫门口,白衣囚服,在那红墙之下,显得极为弱小,细看去,个个颤抖着身子,汗如雨下,唇上也早已没了血色,脚上手上都拷着镣,衣衫上显眼的血痕,似是受过重刑,看着便让人后怕。 可这时却有一个及笄少女悄然出现,身着羽扇豆蓝衫裙,背着个小挎包,款款玉步走过。 与那数百人对比,倒是有些格格不入,那少女瞧这这些人似是洋洋得意,高傲的对他们轻蔑一笑。 而宫门内有一轿辇停在门前,似是在等一贵人前来。 轿辇前为首一宫女看见少女前来,立马走上前去,朝她先是行了礼,再低头浅笑,躬身道:“奴拜见漓郡主,皇后娘娘命奴在此等您,请您上轿辇吧!” 漓郡主转身朝侧面低瞅一眼,便直接走上轿辇,笑了笑,道:“走吧!” 轿辇走过宫门大道,层层宫墙,向上看去,那四四方方的天,像是枷锁一般,锁住了无数人,只要进来了,便永无出逃之路。 轿辇停在重华宫门前,门内有一老宦官偏处,瞧着漓郡主从轿辇上走下,笑道:“郡主,您可算来了,太后娘娘可日日盼着您呢!”话中有几分讨好的意思,可却也不假,太后娘娘极其宠爱这位郡主。 大殿内,光线黯淡,虽正值午时,门外日光夺目,可与这殿内相比,却是少了些生机,高台望去,淡色帘纱遮掩,一花甲老人细细食着糕点,点头称赞。 旁一女子,姿态略低,但也看的出身份尊贵,典雅端庄。 二人聊着,笑着,却有些压抑。 慕璃漓一改宫门口的傲气,蹦蹦跳跳地进了大殿内,却也绝不会失了规矩,恭恭敬敬的行礼,起身。 “臣女慕璃漓拜见太后娘娘,拜见皇后娘娘!”声音爽朗,一笑起来,一对桃花眼,再配上脸颊上那显眼的酒窝,尽显活泼乖巧。 皇后娘娘瞧着慕璃漓的到来,十分欣喜,前些几日,陛下下令要斩杀荀王,可荀王与陛下皆是太后所生,太后对此极为生气,皇后身为中宫之主,已经劝了太后多日,也不见太后笑颜,如今太后极喜欢的丫头回来了,便放下了心,命宫女将帘纱收起。 笑道:“母后,您瞧,璃漓回来了!” “哎呀!璃漓这丫头回来了。”太后满脸笑颜地望着慕璃漓,笑着指道:“你这疯丫头,总算肯回来看看我咯!” “太后娘娘,您怎么一看到我,就说我是疯丫头啊!”璃漓嘟囔着嘴,不满道。 “璃漓啊!快来,让太后娘娘与本宫好好看看你,一别这么多日没见了,瞧着,似是有些瘦了!”皇后娘娘朝着她挥手,赶忙让人到身边来。 “是,皇后娘娘!”慕璃漓蹦蹦哒哒地跑到两人跟前,睁起大眼睛,笑眯眯的,脸上还有一对酒窝,一笑起来,讨喜极了,还二人转了一圈,让二人好一顿稀罕。 “你这丫头,尽跟着你姨母去塞外游玩,这么久了,才肯回来看我。”太后娘娘搓起璃漓的手,不满嘟起嘴道,跟个孩子似的。 “对啊!鎏汐这几日可也是天天念叨着你。”皇后言道。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璃漓歪着脑袋,摇着太后和皇后的手道。 “鎏汐公主到!” 鎏汐漫步前来,行了常礼,声音温婉:“鎏汐请皇祖母安,请母后安!” 鎏汐虽贵为嫡公主,但体弱多病,年幼时,便与慕璃漓相识,之后慕璃漓又养在太后身边三年,与璃漓十分交好。 看见璃漓的出现,嘴角淡淡扬起,笑道:“璃漓,你总算回来了!” 边说着,慢慢走到慕璃漓身旁,一袭藕色襦裙裙摆处绣着百合花,揽过璃漓的胳膊,微微将头靠着她肩处,发髻上的流苏浅浅晃动。 鎏汐一张小脸上透着淡淡的粉色,一双杏眼,悠然一笑。 让人看着,显着娇俏可人,却也不失聪慧,还有几分温婉端庄,对着璃漓便撒起娇来,急着问道:“快跟我说说,你这次又跟淮阳王妃去到哪里游玩?” “我这次跟着我姨母去了楼兰,一路黄土,漫天尘沙,唉!火伞高张的,可热死我了,可已到了深夜,又冷了起来,似是要结冰。”璃漓鼓着劲说。 鎏汐听着这一天内,一会冷,一会热的,忙问道:“那身子骨可受着住!” 慕璃漓一脸自豪道:“我这身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从小练武,多棒啊!” “哎呀!你这丫头,年幼时养在我身边,养的知书达理,这么些年,在宫外野的,言语跟个男子似的!早知,便不放你出宫去,日日养在我身旁!”太后拿她打趣道,双手早已抚上慕璃漓的脸蛋,肉嘟嘟的婴儿肥好摸极了,却跟她刚出宫时比起来,瘦了不少,眼中泛起了心疼! 三人看着慕璃漓笑容满面。 “璃漓,你可从楼兰给我带了什么礼物吗?”鎏汐一脸期待。 “那当然啊!我哪回出游没给你带回些好玩意!”慕璃漓边说边往自己跨包里摸索着,拿出一支玉簪,摆在三人面前。 皇后道:“这支簪子,珠圆玉润,晶莹剔透,但这上面的花纹倒是少见。” 鎏汐定眼一看,惊喜异常:“这是楼兰的玉簪,花纹当真是别致!” 皇后笑道:“这孩子,自小便喜玉,寝宫里放满了各色好玉!” 太后娘娘不满道:“就给鎏汐带了,没给哀家和皇后带点什么?” “怎么可能,楼兰这么好的玉,我给您和皇后娘娘都带了,都是我精挑细选的。”慕璃漓朝殿外道:“快将我带来的箱子搬进来。” 几个侍卫应声,搬进一个箱子,一打开,里面尽是成色上等的玉。 四人聊着...... 一旁的宫女道:“太后娘娘,酉时了。” 慕璃漓瞧了眼水钟,显出几分不舍:“那璃漓便退下。” 皇后娘娘轻拍璃漓的手,似是安慰道:“赶紧出宫吧,别误了时辰。” 慕璃漓行揖礼,便出了大殿。 太后无奈,叹了口气:“这丫头啊!那年还是那般端庄的孩子,却遭遇荆州失守,家破人亡,变了性子,这些年,越来越像她妹妹了!” 宫门口。 “哟,这不是漓郡主吗?出城游玩了这么些时日,回来了!”语气带了些讽刺,听了便令人心烦。 慕璃漓闻声看了一眼,便低声冷笑,变起脸来,有几分皮笑肉不笑的意思,慵懒抬头问道:“原来是喻少傅啊!多日不见,可安好?” “有什么可安好的,陛下才朝我骂了一顿,伴君如伴虎,日子难过哦!哪像郡主您,随时都可出城游玩,听说身边还养位面首!日子如此惬意!可真是让臣好生羡慕啊!” 慕璃漓笑了笑,满是不在乎,直言道:“时辰不早了,宫门快关了,我先出宫了!” 喻太傅看了眼一旁的轿子,顿了顿,又接着笑道:“哦!时辰是不早了,郡主请!” 慕璃漓上了轿子,这二人都变回自己原来的嘴脸,喻太傅一整个恶人相,而慕璃漓呢!嫌弃的样子,竟还挺可爱的,一会儿便发起了呆,嘴里轻声念着:“伴君如伴虎......” 回了郡主府,便直接走回自己的房内对自己的贴身侍女道:“怜依,守在门外。” 慕璃漓所居住的府邸内有座小山,山内有密道,连通多处,慕璃漓的房间就有一个密道的入口。 慕璃漓提了个烛灯,进入密道,走向深处...... 皇宫内,羲衍宫处,陛下一身紫袍坐于书案边上批阅奏折。 康元端过一杯茶:“陛下,茶来了。” 陛下眼下泛着青,叹起气来,眉头紧皱,瞧着手中的奏折,无奈的摇起来头,端起茶杯,一饮而下,想着多日费神费时的辛劳在这口茶中一消而散! 这是慕璃漓正躲在一旁,直接大声喊:“陛下万安!” 吓得陛下一口好茶差点喷在奏折上,康元被吓的心惊肉跳,差点喊“救驾!” 陛下四处张望,从屏风旁看到偷笑的慕璃漓,气吁吁地拿手指着慕璃漓,凶道:“你个疯丫头,你要做什么啊!朕前些日子,忙的不成样子,日日都被叫到重华宫去,被母后训,你!还指着你能帮朕,可你呢!竟.......竟跑出去游玩,朕好不容易,闲下心来,喝口茶,你......你又疯到朕的面前来了!” 慕璃漓听着陛下念叨起来,马上跑到陛下旁边,轻拍着背,道:“别急,别急,陛下,顺顺气,顺顺气!” 陛下便瞪着眼,气急败坏的看这慕璃漓,慕璃漓连忙转头,看着康元,极其乖巧道:“康公公,你没事吧?” “回郡主的话,老奴没事!多谢郡主关心。” “你怎么不问问朕有没有什么是呢!” “回陛下,经臣女目测,您没多大事!”慕璃漓看着陛下直言,脸上还憋着笑。 陛下听着这话,急得想打人,拿起奏折就往慕璃漓头上扔,慕璃漓迅速躲开,四处闪躲。 “哎呀,陛下,臣女前来,是帮陛下排忧解难的!您别扔了,当心龙体啊!”慕璃漓东躲一下,西躲一下,说着话的功夫,还顺手将地上的奏折捡起来,递给康元。 “哎呀,陛下啊,您现在其他事都解决了,不就恼不能直接灭了荀王吗?那荀王造反,您截了他,本来就好直接杀了他,以儆效尤……” “现在就是杀不了这个混账!”陛下气的直拍桌子! “您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 “虽然那荀王造了反,但他在百姓面前,装模作样,布粥棚,开学堂,对太后娘娘又孝顺,所以,你现在要杀荀王,百姓哀声,太后伤心,都极力反对,那倒不如先留着他,既能守住民心,也可全然孝道!”慕璃漓面容严肃,一丝不苟道。 “那个混账东西造反,造反啊!朕还得留着他!唉!你是来替朕排忧吗?” “是得留着他,但绝不可能让他安然无恙的活着,得让荀王日日生不如死,但在百姓与太后面前毫发无损!”慕璃漓跪在皇上面前,认真言道:所以,请陛下下旨,放荀王出狱,将荀王关在府邸内,派祁慕军把守着,无旨不得出!” 陛下听着,脸上的怒气淡了几分,身子往椅子后靠着,头也向后仰去,康元连忙给皇上按着头部的穴道以缓解皇上这几日的劳累! 陛下假意闭上双目,悄咪咪的看着她,看着慕璃漓的表情! “那依你所言,该让荀王如何生不如死啊?”陛下慢言道。 慕璃漓脸上带着一丝恐怖的笑意,眼中的狠厉越发吓人,道:“臣女认识一个人,会些巫蛊之术,平日不会以巫蛊之术伤人,可却,偏偏恨急了荀王……” 陛下抬眸细看慕璃漓的表情,自是明白这丫头想做些什么,只要不做的太过! “那便去做吧!朕明日便下旨让荀王回府!记住了,得让他生不如死!” 仇人的仇人就是我的利器 http://.biquxs.info/

“臣女领命......” 城内黑夜,繁华的街道上早已没了行人,一间屋内点着微弱的烛火。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叶谰之吹着竹笛被敲门声打断,有些烦闷:“别敲了,天色已晚,今日不算卦了,回吧。” “天色是已晚,可时机却到了!也需再算卦了。” 叶谰之又惊又喜,连忙将屋门打开,将慕璃漓请进屋内坐下。 “时机真的到了,能杀荀王了!”叶谰之脸上透着难掩的喜色,手中紧握竹笛,那憎恨的神色再一次出现慕璃漓眼前。 当初叶谰之顶着瓢泼大雨,晕在城外桂花树林里,身上多数重伤,被冯叔捡回郡主府,醒来后说明缘由,口中怒骂着荀王的恶行,那眼神,便如现在一般,眸中泛寒,看不出一丝光亮。 “我一定要杀他,替霜儿报仇,也要替我师傅报仇!” 慕璃漓淡淡的看着叶谰之,一个好好的少年郎,本该前程似锦,活成今日这般模样,浑浑噩噩,饮酒度日,真是可怜。 也有几分无奈:“不能杀荀王!” “为什么!你不是说时机到了吗?再说,荀王造反,陛下总不可能还念及兄弟之情放过他吧!”叶谰之脸色顺变。 “陛下怎么可能放过他,可百姓和太后皆为荀王说话,所以!需要你的帮助!”慕璃漓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 叶谰之急道:“我该怎做?” “百姓与太后既然都不希望他死,那便留他一命,我要让他生不如死,明白吗?” 叶谰之露出不解。 “听闻你师傅出自苗族,蛊术不凡啊!你也不差吧!明日之后,你皆可自由出入荀王府,至于怎么让荀王生不如死,全在于你,明白吗?” 慕璃漓眸中幽幽冷光,黑渗渗的,带上那一抹邪笑,让人不寒而栗。 “叶谰之多谢郡主!替楚伏霜,替我师傅多谢郡主!请郡主放心,有草民在,荀王,一天也别想好过!” 慕璃漓起身准备离开,叶谰之道:“我早已知晓,这世间只有郡主能帮我,郡主,你可还记得我初见您说的话?您可是......” “够了!” 叶谰之话还未完,便被慕璃漓打断:“这种话以后别再说了,否则,你的命以后就不知道在哪丢了?”她的眸色漆黑慑人。 叶谰之有些失措:“多谢郡主提醒,草民知道了!” 慕璃漓借着暗道,回了自己房间,呆呆的坐着...... “小姐!淮阳王妃来了!” 慕璃漓被声音惊到,才回过神来,问道:“谁?什么妃来了?来干嘛?” 怜依在门外急道:“淮阳王妃来了!” 慕璃漓一细想,马上慌忙起身:“淮阳王妃?姨母!姨母来了!在哪呢?” 怜依回道:“王妃在书房等您呢!” 慕璃漓连忙大步跑向书房。 轻轻敲了几下门,没人回!蹑手蹑脚打开书房的门,探着个小脑袋,四处张望,没看到姨母,小声问道:“姨母,你在吗?” “啪!”的一声,一本书砸向慕璃漓的脑袋瓜子。 “啊!好痛啊!姨母!您砸我干什么!”小丫头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用手揉着自己受伤的脑袋,一脸无辜的看向姨母。 “你说我要干什么,你是不是找打啊你!你是不是跟陛下提了叶谰之的事?”直接戳了几下璃漓的额头。 慕璃漓继续无辜脸,却有几分心虚:“没啊!” 姨母气冲冲的:“那今早荀王回府时,叶谰之隔了一刻钟,就拿着你的令牌进去了?” “那我哪知道,他本就恨急了荀王,令牌估计是他偷的!”慕璃漓一脸认真,但一看就很假,假的不能再假了。 “咦!今早?现在什么时辰了?”慕璃漓疑惑道。 姨母无奈:“都午时了!” 慕璃漓大惊:“午时?都午时啦!” 淮阳王妃看着这傻丫头,傻到没眼看,一度怀疑她到底是不是自己姐姐生的。 慕璃漓朝门外大喊:“冯叔!快让人备马车,我要出门!” “是,小姐。” 王妃盯着慕璃漓:“怎么,你要去荀王府看热闹。” “看什么热闹啊!我去禾园听戏去!姨母,我先退下了!”慕璃漓蹦蹦跳跳上了马车。 铜门大开,茶香满楼闻,禾园内早已坐满,红木戏台散落布幕。 站在偏处的票头看到郡主,赶着迎上,请上包厢,落座,沏上热茶,摆上点心。 “请郡主稍后,一会儿便开腔,您等好!” 一人在慕璃漓身后,扇身敲她肩处,慕璃漓轻笑,一口茶清嘴,微涩过舌,回味甘甜:“快开嗓了,公子不入座。” 身后人笑笑不说话,景泰蓝银绣兰花长袍,尽显尊贵! 展开折扇,微微摇动,凉风幽幽,款款落座。 敲鼓锣声,布幕撤开,一女子扮上红妆,扮相绝艳,雍容华贵,一开嗓众人叫好,舞扇唱曲,让台下戏迷还没喝酒,便醉了。 “难得见郡主前来,少见啊!” “本就是我的地盘,怎么,我来不得了!倒是昀王殿下,您是得了空,便来啊!” 昀王一笑,收了扇,修长且又白皙的手,在桌上随着戏声打着拍子,目光紧盯台上的戏子:“你何时把她给我?” “戏子无情!” “我对她有心!” 慕璃漓无奈,看着他满心满眼都是那个戏子。 皇室王爷,天之骄子,对个戏子死心塌地,不娶妻妾,竟只她一人。 罢了,那台上的戏子菱菀,论容貌,论身段,在阖都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 当时这禾园刚开张,菱菀唱的也是这出“贵妃醉酒”,昀王殿下本是来捧场,竟对她一眼定心。 “昀王殿下,你自己哄去,哄好了,台上的人便是你的,我整个禾园都给你!”慕璃漓直接无所谓了。 “你不管了?”昀王疑惑的看了她一眼。 “我还管什么,当初建这禾园便是救护这些惨淡漂泊,孤苦无依的,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帮的,都是菱菀在管,你要菱菀,给你了。” “行吧!你倒是省心了,过些时日,便是父王寿辰,皇叔可要出来?” “出来呗!虽然荀王这出戏还没唱完,但也快结了,他可啥也干不了!我可就等着看他生不如死!”慕璃漓脸上止不住的笑了起来。 昀王自知慕璃漓有多恨荀王,是啊!若不是荀王,她父母兄长都不会死,她还可以当之前那个说要持笔写尽天下山水的女孩。 戏完了,角撤去后台,昀王赶忙起身,对慕璃漓挑了个眉,道:“跟往常一样,帮我瞒着我父王,我先走了!” 慕璃漓一把抓住昀王,不满道:“什么呀!我又帮你瞒,从小到大,我帮你瞒了多少事!” “那......这样,我昨日新得的上好的逍遥酿,接着帮我瞒着!走了!” 慕璃漓无奈,看着那少年跑走。 这一日,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搭设龙棚,戏台,庆贺天子诞辰。 陛下在宫内举办寿宴,后宫嫔妃陛下只让皇后娘娘,与翊贵妃来。 皇室,朝中重臣皆来贺寿。 可!却来了一个从未来过的人!漠南王! 在场不少人都惊到了!“漠南兀鲁特德听闻今日是晏国天子生辰,特来祝寿,可欢迎啊!哈哈哈!”漠南王高声笑道。 陛下坐在龙椅上应声大笑:“漠南王远道而来,为朕祝寿,当然欢迎了!快请上座,来尝尝中原的佳肴可合胃口!” “那便多谢晏帝了!”漠南王身形宽厚,高大威猛,踏着豪迈的步伐跟着一宦官的落座。 翊贵妃坐在偏处,看出陛下的不悦,让一旁的宫女速去请漓郡主前来。 大殿内鼓乐齐鸣,轻歌曼舞...... “齐瑞侯之女慕璃漓拜见陛下,祝陛下日月如辉,万寿无疆!”轻快的语气一下子活跃了漠南王不请自来的僵持局面。 陛下总算等到这丫头来了。 “好好好!快起来吧!”陛下笑着对慕璃漓讲道,却往漠南王那瞟了一眼。 漠南王一看见慕璃漓,惊的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这个豆蔻年华的小女孩,眼里有了几分湿润! 而慕璃漓呢!看着一个身着异服的花甲老人,有些微微呆滞,看着眼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陛下朝慕璃漓使了个眼神,道:“璃漓啊!这位是漠南王!” 慕璃漓一眼便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朝漠南王行了个礼:“慕璃漓见过漠南王,您远道而来,这宫内的歌舞您刚刚也瞧过了,不如,我带您去宫外看看,我大晏盛景!” “好啊!” “请!” 虞湘阁内,一锭银子拍在桌上,对掌柜的使了个眼神:“来一间靠南街的,再上些好酒好菜!” “得勒!三楼甲字间,郡主!请......!” 两人进了包厢,落座,慕璃漓看着窗外的行人,一言不发,气氛有些尴尬!自己从未见过漠南王,只见画像,一向能言善辩的,竟说不出话来...... “咚咚咚”的敲门声,救星来了!慕璃漓赶忙喊:“请进!” “等我呢!”淮阳王妃笑道,看向漠南王,笑了笑,但声色有了几分颤抖:“阿爹!” 漠南王冷着脸看着淮阳王妃:“说吧!让我来这,做什么?” 想起自己难得收到女儿的书信“速来阖都”,到了阖都,直接被送进宫里去,自己都懵了,越想越气! 慕璃漓坐等一旁,却有一对人不请自来。 昀王从陛下寿宴中脱身,带着阖都名角来了:“我带菱菀来喝酒!” 菱菀褪下那身行头,薄粉敷面,淡扫娥眉,真真是一貌倾城,初次见她的漠南王忍不住瞧她多次。 “聊事呢!哪有酒给你喝!” “我前几日才给你的逍遥酿呢!” “璃漓啊!是我让昀王来的,快来吧!我把逍遥酿拿来了,快来,陪陪你阿公!”淮阳王妃笑道。是自己让昀王来的,不过时间没把握好,他们来早了,这样一来,有些话,反倒不好说,只能容后商量了。 慕璃漓鼓起嘴,轻轻地“哦!”一声,接过王妃手里的逍遥酿,就只给自己倒一杯。 朝昀王做了一个吐舌的动作。 昀王带菱菀入了座。 慕璃漓悄咪咪用手指戳了几下菱菀,靠着她耳边小声问道:“你之前不都是冷着他吗?你可是我的人?他怎么把你搞定的?” 菱菀瞬间红了脸,不言而喻。 最令陛下害怕的慕璃漓的后台 http://.biquxs.info/

昀王尊敬道:“漠南王,此次,您入阖都,是我求淮阳王妃的!不过......信里不是写了,您找个在漠南有点身份的,来装装样子,就行了吗?您怎么亲自来了?” 话说着,手去抢慕璃漓手里的逍遥酿! 漠南王听了这话,顶着一张傲娇脸:“我就不能来看看漓儿啊!” 实际是,两封信自己都看了,昀王的那一封,写着中原文字,自己压根看不懂,反正要来中原,也没让人翻译。 看着慕璃漓的脸,握着她的手,激动道:“你这孩子,长得有六分像你母亲!” 眼里含着泪花,想着自己的女儿,本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从小万分宠爱,去晏国和亲的前一晚,还对自己撒娇呢! 现如今,确是阴阳两隔! 慕璃漓小声说道:“我和箫潇长的都像母亲!,还有哥哥......”说着眼睛泛起了红。 漠南王听到这话,也深感悲伤:“当初,弥儿带潇儿和你哥哥回大漠,罢了!齐瑞侯府就你一个活下来了,罢了!” 慕璃漓与慕箫潇是双胞胎姐妹,二人还有一兄长。 当年,齐瑞侯为大晏镇守荆州,奈何樾国兵马趁黑夜突袭来犯,祁慕军有十万兵马留守阖都,无法赶到,荆州虽还有三十万兵马,却终是难敌。 没能守住,齐瑞侯临死之前派三千兵马护送慕璃漓与慕箫潇,还有祁家三公子离开。可却在逃亡途中,走水路时,慕箫潇掉入江中,不知生死,打捞了许多时日,都未能找到。慕璃漓没年都会命大量人马、船只寻找,都毫无消息。 那时慕家兄长不愿离开,要陪爹娘与祁家,和祁慕军死守荆州,却大都一同战亡了。 眼瞧着慕璃漓越想越伤感,漠南王赶忙转移话题:“罢了!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啊!” 昀王郑重其事,坦言道:“樾国派人来了!” “樾国派人来了!他们来干什么!” 漠南王一听杀自己宝贝女儿的人来了晏国,气愤不已:“人在哪呢?我现在就去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下酒!” 慕璃漓一听自己阿翁要砍人,惊的瞪大了眼,却被昀王推向漠南王,无奈哄道:“来,阿公,喝酒,喝酒!” 连忙往酒杯里倒上了逍遥酿:“喝吧!” 脸上露出自己的经典假笑!因为她对自己的这位阿公并不很熟,母亲自嫁到大晏,就回过一次大漠,但那次,因自己感了风寒,母亲便带了哥哥与慕箫潇回大漠,所以,今天,也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阿公! 而长时间在阖都,见惯了人情冷暖!便与漠南王亲近不起来。 漠南王一杯酒下肚,却眉头皱起:“这酒还不错,就是不够烈!柔了些!” 昀王找到话题了赶忙朝门外喊道:“小二,来坛汾酒!” 小二拿着酒进来:“来咯,王爷!汾酒一坛,您等慢用!” 小二身后的人拿了菜,一盘一盘的往桌上放。 “漠南王,这酒好,您尝尝!” 刚想往漠南王杯里倒,却直接被漠南王整坛拿走,直直的往嘴里倒! “嗯,这酒还行!樾国的人!来干甚啊!” “八年前父王为了向樾国要回荆州,将吾弟毓王送往樾国当质子,现如今,说是,将质子返还,重谈当时定下的协议,但是,樾国这俩年,多来惊扰我大晏边界,所以,是请大漠的人来当个见证!毕竟!那樾国天灾人祸的,应该是想从我大晏与大漠,还有草原,拿些好处!” 漠南王眼色一沉:“意思是你们还找了漠北的人啊!漠北的人在哪呢?先让我去把他给砍了!” 直接拿起了架在身后的大刀! 淮阳王妃看这场景,露出一笑,拉着璃漓与菱菀在一旁看戏! 昀王又一次被漠南王惊到了,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大刀! 语无伦次道:“漠……漠北……的……的人还……还……还没到……呢!” “还没到,草原的人总该到了吧!是不是在驿站休息啊!”漠南王拿起刀就要往外走! “阿爹!你就别戏弄这个孩子了,这孩子从小在宫里金尊玉贵的养着,哪见过你这种举起刀就要砍人的,看看,都给这孩子吓傻了!” 淮阳王妃眉语目笑,前去拉回漠南王,却又多次看向慕璃漓,看着丫头也总是是露出了些真正的笑颜,也宽了些心! “罢了!罢了!我不打趣你这小子了!既然草原!漠北的人都来了,看来这次的议事不简单啊!” 漠南王放下手中的刀,大口的喝酒,眼神暗了几分。 慕璃漓轻笑一声:“轻文重武,成了今日的局面,说是来求和!” 语气那般的无所谓,却让人看出了几分恨意! 菱菀看得明白,朝慕璃漓的酒杯倒上了酒,安慰道:“樾国这几年出现了几场天灾!还派兵来攻打我国疆土!确是节节败退!打了这么多场仗,樾国的百姓早已苦不堪言,来求和也是没得办法!但也要防着些。” 慕璃漓依旧不屑,一杯酒下肚:“谁让那樾国那么信那怪力乱神之说,本就有天灾,还想要去祭城,咦!天灾人祸!能不苦吗?” 漠南王不知其事有些疑惑:“啥?祭城?那是啥?” 淮阳王妃面落苦涩:“祭城!便是屠尽一城池的人,摆上鸡鸭鱼肉,插上香佛蜡烛,再戒食,跪上一日!” 漠南王听后都震惊了:“如此残忍!那可是一个城池的人!你们中原的人,竟如此残忍!” 昀王坐不住了:“哪有!那是他们樾国的做法,我们大晏才不如此呢!胡说八道!” 气呼呼的,抱着菱菀的求安慰! “罢了!罢了!那樾国的人,何时来啊!” 慕璃漓一口一口的酒喝着:“明日应该就到!我喝好了,先回府了!” 起身朝漠南王,与淮阳王妃依着规矩行了礼。 在这种场合,本是不用的,可对于慕璃漓来说,这是她自小的规矩,因她是齐瑞侯府的长女,一切礼仪规矩她都要她都要做,可妹妹不用,慕箫潇不喜欢那些规矩,行李跪拜,都透着股懒气,又受了好几下手板子,打一下,掉一滴大泪珠子,让人看着,心疼的不得了。慕璃漓作为阿姊,自是疼爱自己的妹妹,便说别学了,她本就不喜欢皇宫的禁锢,便别学了。 她记得幼时,慕箫潇喜欢策马奔腾,可她年纪小啊!就日日跟着齐瑞侯去军营,求着阿爹带她骑马,若是阿爹忙,便去找军营闲着的将士带她骑。 她还爱听戏,常常偷偷跑去戏园子,有时还偷偷跑去府里酒窖偷酒喝,被阿爹发现,又打了好几下手板子,好了接着去。 小脸红扑扑的,微微带着酒气…… 八年前,荆州—— 战火纷飞,屋外传来哭喊声,救命声,慕璃漓寻不着父母,让慕箫箫乖乖呆在屋内,自己作为阿姊去寻找父母! “啊!” 一个人被弓箭射中,倒在了慕璃漓的面前,那是那个丫头这辈子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了她的面前,那个已死之人眼睛睁的巨大,满脸惊恐! 那时候,慕璃漓才七岁啊,一个童龀之年的孩子,直接吓傻了,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 又一支箭射了过来,慕璃漓吓的拔腿就跑! 大声喊叫:“救命!救命啊!阿娘!阿爹!救命啊!” “啊!” 一支箭朝慕璃漓直直的射了过来,唰的一声,箭被拦了下来!是他! “子奕哥哥!” 慕璃漓一看到他,便哭出了声,眼中大量泪水一泄而出。 “我找不到阿爹……和……阿娘了!我……好害怕!” 祁子奕只比慕璃漓大三岁,却从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里待着,虽未上战场杀敌,却也见多死亡与鲜血,身后带着一队兵! “我在!不怕!侯爷与慕夫人在城墙之上抗敌,有我保护你!不怕!” 祁子奕护着慕璃漓,小手轻轻拍着璃漓的背,小声说着:“没事,我在!” “箫潇!箫潇还在房间里!有没有人去保护她!”慕璃漓突然惊道。 “已经派一队人马去了!会护好她的!” 慕璃漓安心了,闭目靠在祁子奕的肩上,想休息会儿! 可一睁眼,却看到一支暗箭射了过来! 吓的大叫:“啊……” 慕璃漓终于重噩梦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 祁子奕本是长途跋涉,从幽州赶了回来,才在浴堂内沐浴,听见慕璃漓的喊叫声,穿上里衣,便急冲冲地跑过来,看到慕璃漓眼睛红了一圈,头上还遍布汗珠,便知道她又做了噩梦!大手轻柔她的额头。 安慰道:“没事了,我在!不怕!” 慕璃漓看着祁子奕在自己眼前,立马起身抱住了他! 祁子奕因刚刚沐浴过,身上冒着水珠热气,使里衣都有些湿了,胸肌都显了出来,慕璃漓抱着他,十分有安全感。 慕璃漓委屈道:“我又梦到在荆州,那支暗箭朝你射的画面了,我好怕……好怕你也不见了!你要是也不见了,我该怎么啊!” 直接哭出了声! 满脸泪痕!让人心疼! “我怎么会不见呢!我会一直守着你呢,没事!昂!乖!我在!我一直都在!”祁子奕轻声哄着! 慕璃漓自那场战役后,便经常做噩梦,不是祁子奕重暗箭,便是慕箫潇落江,他寻人找过好多安眠的香、药,都不大管用,这两年才有些不大做噩梦! “小姐!没事吧?”怜依听见小姐的叫声,急急忙忙赶来,却不及祁子奕快。 祁子奕抱着怀里的慕璃漓,轻声细语问道:“饿了吗!” 慕璃漓刚刚睡醒,又哭了一场,声音带哑,“嗯”了一声,软声软气道:“有点!” “怜依,让厨房做杯牛乳茶,再拿些点心来!” “是!” …… 对亲人的思念 http://.biquxs.info/

看着慕璃漓的脸,握着她的手,激动道:“你这孩子,长得有六分像你母亲!” 眼里含着泪花,想着自己的女儿,本是自己的掌上明珠,从小万分宠爱,去晏国和亲的前一晚,还对自己撒娇呢! 现如今,确是阴阳两隔! 慕璃漓小声说道:“我和琳淋长的都像母亲!,还有哥哥......”说着眼睛泛起了红。 漠南王听到这话,也深感悲伤:“当初,弥儿带淋儿和你哥哥回大漠,罢了!齐瑞侯府就你一个活下来了,罢了!” 慕璃漓与慕琳淋是双胞胎姐妹,二人还有一兄长。 当年,齐瑞侯为大晏镇守荆州,奈何樾国兵马趁黑夜突袭来犯,祁慕军有十万兵马留守阖都,无法赶到,荆州虽还有三十万兵马,却终是难敌。 没能守住,齐瑞侯临死之前派三千兵马护送慕璃漓与慕琳淋,还有祁家三公子离开。 可却在逃亡途中,走水路时,慕琳淋掉入江中,不知生死,打捞了许多时日,都未能找到。 慕璃漓每年都会命大量人马、船只寻找,可都毫无消息。 那时慕家兄长不愿离开,要陪爹娘与祁家,和祁慕军死守荆州,却都一同战亡了。 眼瞧着慕璃漓越想越伤感,漠南王赶忙转移话题:“罢了!你小子!到底有什么事啊!” 昀王郑重其事,坦言道:“樾国派人来了!” “樾国派人来了!他们来干什么!” 漠南王一听杀自己宝贝女儿的人来了晏国,气愤不已,一掌拍在桌子上,吼道:“人在哪呢?我现在就去把他的脑袋砍下来,下酒!” 慕璃漓一听自己阿翁要砍人,惊的瞪大了眼,却被昀王推向漠南王,无奈哄道:“来,阿公,喝酒,喝酒!” 连忙往酒杯里倒上了逍遥酿:“喝吧!” 脸上无奈扬起苦笑!因为她对自己的这位阿公并不很熟,母亲自嫁到大晏,就回过一次大漠,但那次,因自己感了风寒,母亲便带了哥哥与慕琳淋回大漠,所以,今天,也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自己的阿公! 而长时间在阖都,见惯了人情冷暖!便与漠南王亲近不起来。 漠南王一杯酒下肚,却眉头皱起:“这酒还不错,就是不够烈!柔了些!” 昀王找到话题了赶忙朝门外喊道:“小二,来坛汾酒!” 小二拿着酒进来:“来咯,王爷!汾酒一坛,您等慢用!” 小二身后的人拿了菜,一盘一盘的往桌上放。 “漠南王,这酒好,您尝尝!” 刚想往漠南王杯里倒,却直接被漠南王整坛拿走,直直的往嘴里倒! “嗯,这酒还行!樾国的人!来干甚啊!” “八年前父王为了向樾国要回荆州,将吾弟毓王送往樾国当质子,现如今,说是,将质子返还,重谈当时定下的协议,但是,樾国这俩年,多来惊扰我大晏边界,所以,是请大漠的人来当个见证!毕竟!那樾国天灾人祸的,应该是想从我大晏与大漠,还有草原,拿些好处!” 漠南王眼色一沉:“意思是你们还找了漠北的人啊!漠北的人在哪呢?先让我去把他给砍了!” 直接拿起了架在身后的大刀! 淮阳王妃看这场景,露出一笑,拉着璃漓与菱菀在一旁看戏! 昀王又一次被漠南王惊到了,睁大了眼睛,看着那大刀! 语无伦次道:“漠……漠北……的……的人还……还……还没到……呢!” “还没到,草原的人总该到了吧!是不是在驿站休息啊!”漠南王拿起刀气势汹汹的就要往外走! “阿爹!你就别戏弄这个孩子了,这孩子从小在宫里金尊玉贵的养着,哪见过你这种举起刀就要砍人的,看看,都给这孩子吓傻了!” 淮阳王妃眉语目笑,前去拉回漠南王,却又多次看向慕璃漓,看着丫头也总是是露出了些真正的笑颜,也宽了些心! “罢了!罢了!我不打趣你这小子了!既然草原!漠北的人都来了,看来这次的议事不简单啊!” 漠南王放下手中的刀,大口的喝酒,眼神暗了几分。 慕璃漓轻笑一声:“说是来求和!” 语气那般的无所谓,却让人看出了几分恨意! 菱菀看得明白,朝慕璃漓的酒杯倒上了酒,安慰道:“樾国这几年出现了几场天灾!还派兵来攻打我国疆土!确是节节败退!打了这么多场败仗,樾国的百姓早已苦不堪言,来求和也是没得办法!但也要防着些。” 慕璃漓依旧不屑,一杯酒下肚:“谁让那樾国那么信那怪力乱神之说,本就有天灾,还想要去祭城,咦!天灾人祸!能不苦吗?” 漠南王不知其事有些疑惑:“啥?祭城?那是啥?” 淮阳王妃面落苦涩:“祭城!便是屠尽一城池的人,摆上鸡鸭鱼肉,插上香佛蜡烛,再戒食,跪上一日!” 漠南王听后都震惊了:“如此残忍!那可是一个城池的人!你们中原的人,竟如此残忍!” 昀王坐不住了:“哪有!那是他们樾国的做法,我们大晏才不如此呢!胡说八道!” 气呼呼的,抱着菱菀的求安慰! “罢了!罢了!那樾国的人,何时来啊!” 慕璃漓脸上染了粉晕,一口一口的酒喝着:“明日应该就到!我有些累了,先回府了!” 起身朝漠南王,与淮阳王妃依着规矩行了礼。 在这种场合,本是不用的,可对于慕璃漓来说,这是她自小的规矩,因她是齐瑞侯府的长女,一切礼仪规矩她都要她都要做,可妹妹不用,慕琳淋不喜欢那些规矩,学起行李跪拜,都透着股懒气,被阿爹看见,打了好几下手板子,打一下,掉一滴大泪珠子,让人看着,心疼的不得了。慕璃漓作为阿姊,自是疼爱自己的妹妹,便说别学了,就连阿看见女儿这般泣不成声的样子,也是十分心疼她本就不喜欢皇宫的禁锢,便不学了。 她记得幼时,慕琳淋喜欢策马奔腾,可她年纪小啊!就日日跟着齐瑞侯去军营,求着阿爹带她骑马,若是阿爹忙,便去找军营闲着的将士带她骑,就连午膳时间也不放过,看见将士们练习射箭,她也喜欢,可那弓箭比她还大,根本拿不动,将士们便寻着闲时给她制了小的,又找好些细木棍,两端拿布小心包着,凑了副小弓箭给她玩。 她还爱听戏呢,常常偷偷跑去戏园子,有时还偷偷跑去府里酒窖偷酒喝,被阿爹发现,又打了好几下手板子,好了又接着去。 慕璃漓小脸红扑扑的,微微带着酒气,想着妹妹…… 八年前,荆州—— 战火纷飞,屋外传来哭喊声,救命声,慕璃漓寻不着爹娘,又寻不着府里的下人,让慕琳淋乖乖呆在屋内,自己作为阿姊去寻找爹娘! 街道上,随处可见的尸体,慕璃漓害怕极了,浑身颤抖,眼泪不停的滴下来。 “啊!”小丫头被吓到了。 一个人被弓箭射中,倒在了慕璃漓的面前,那是那个丫头这辈子第一次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直接死在了她的面前,那个已死之人眼睛睁的巨大,满脸惊恐! 那时候,慕璃漓才七岁啊! 一个童龀之年的孩子,直接吓傻了,不知所措的坐在地上! 又一支箭射了过来,慕璃漓吓的拔腿就跑! 大声喊叫:“救命!救命啊!阿娘!阿爹!救命啊!” “啊!” 一支箭朝慕璃漓直直的射了过来,“唰”的一声,箭被拦了下来!是他! “子奕哥哥!” 慕璃漓一看到他,便哭出了声,眼中大量泪水一泄而出,直接冲过去抱住了他。 “我找不到阿爹……和……阿娘了!我……好害怕!” 祁子奕只比慕璃漓大三岁,虽还年幼,却从小跟着父亲在军营里待着,虽未上战场杀敌,却也见多死亡与鲜血,身后带着一队兵! “我在!不怕!侯爷与夫人在城墙之上抗敌,有我保护你!不怕!” 祁子奕护着慕璃漓,小手轻轻拍着璃漓的背,小声说着:“没事,我在!” “琳淋!琳淋还在房间里!有没有人去保护她!”慕璃漓突然惊道。 “已经派一队人马去了!会护好她的!” 慕璃漓安心了,闭目靠在祁子奕的肩上,她太累了,想休息会儿! 可一睁眼,却看到一支暗箭射了过来! 吓的大叫:“啊……” 慕璃漓终于重噩梦中醒了过来! “怎么了!” 祁子奕本是长途跋涉,从幽州赶了回来,才在浴堂内沐浴,听见慕璃漓的喊叫声,穿上里衣,便急冲冲地跑过来,看到慕璃漓眼睛红了一圈,头上还遍布汗珠,便知道她又做了噩梦!大手轻柔她的头。 安慰道:“没事了,我在!不怕!” 慕璃漓看着祁子奕在自己眼前,立马起身抱住了他! 祁子奕因刚刚沐浴过,身上冒着水珠热气,使里衣都有些湿了,胸肌都显了出来,慕璃漓抱着他,十分温暖,又有安全感。 慕璃漓委屈道:“我又梦到在荆州,那支暗箭朝你射的画面了,我好怕……好怕你也不见了!你要是也不见了,我该怎么办啊!” 直接哭出了声! 满脸泪痕!让人心疼! “我怎么会不见呢!我会一直守着你呢,没事!昂!乖!我在!我一直都在!”祁子奕轻声哄着! 慕璃漓自那场战役后,便经常做噩梦,不是祁子奕重暗箭,便是慕琳淋落江,或是父母被杀,梦里荆州的百姓喊着“救命!”他们的手全是鲜血,抓着她,不让她走。 起子奕寻人找过好多安眠的香、药,都不大管用,这两年才有些不大做噩梦! “小姐!没事吧?”怜依听见小姐的叫声,急急忙忙赶来,却不及祁子奕快。 祁子奕抱着怀里的慕璃漓,轻声细语问道:“饿了吗!” 慕璃漓刚刚睡醒,又哭了一场,声音带哑,“嗯”了一声,软声软气道:“有点!” “怜依,让厨房做杯牛乳茶,再拿些点心来!” “是!” …… 催婚 http://.biquxs.info/

慕璃漓吃着点心,躺在祁子奕的怀中:“荀王的那些子女怎么样?” “送到幽州老堂那了,他这个人啊!做事,放心!” “随便吧!他们活着就行,以后不让你离开我,你不在,我这几日都睡不好,我总怕你不在了!” 祁子奕揉揉她的长发,看着她这般诉说对自己的想念,满心满意的开心! 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哄道:“我怎么会不在呢?乖乖的,点心吃完了!我陪你睡!” “嗯!” 次日清晨…… 怜依在门口问:“小姐!公子!起了吗?” 慕璃漓听到声音,不想起床,闭着眼使劲往祁子奕怀里钻,祁子奕听到怜依的询问声,便清醒了过来,看向水钟,问道:“现在才卯时,小姐平日都辰时起的,是有何事吗?” “陛下说樾国使臣带了些奇特的东西,请小姐过去品玩!” “慕璃漓带着刚醒的迷糊声:“樾国的人到了?!” “是!今早丑时,便到了!” 慕璃漓起身,睡眼朦胧的,将脑袋微微的靠在祁子奕的胸前撒娇道:“嗯......那樾国的人来这么早!干嘛!不想起!困!” 祁子奕哄道:“乖!他们连夜赶来的!陛下都命人来请你过去了!要我陪你一起去吗?” 慕璃漓伸手,从祁子奕的腰间划过,抱着,声音娇软:“好!” 宫里御书房内… “臣女慕璃漓给陛下请安!” 此时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听见慕璃漓的声音:“来了!起来吧!早膳用过了吗?” “谢陛下!来时路过南街,买了不少吃食,现下不饿!”慕璃漓笑眯眯走向皇帝,搓着手:“陛下!听说……樾国的人……到了?” “是啊!一大早就到了!拿了一堆东西过来!就出宫回驿馆了,想看看他们送的东西?” 慕璃漓连“嗯!”好几声:“在哪呢?” 小女孩好奇的模样,睁着大眼睛,抿起嘴,把脸上的酒窝显了出来!倒是可爱:“你这丫头啊!算了,不批奏折了!来!陪朕下盘棋!赢了!就给你!” “哦!”嘟着嘴,写着不开心! 一盘棋的时间过去了…… 慕璃漓满脸写着“我好伤心!” “怎么!输了盘棋而已!你看看你下的这棋,尽在周边下功夫,这样可不行啊!” 慕璃漓整张脸,就是一个“囧”字! “陛下啊!您就不能让让我吗?”慕璃漓撒起娇来。 “下棋!就是两军对战,明里暗里,纷争不断!岂能让啊!赢便赢!输便输!”陛下认真言道。 “陛下啊!每次跟您下棋,我都是输!重来就没赢过!” “那……这样,再来一局,朕允许你悔棋,可好啊!” “下棋便是下棋!输了便是输了!哪有悔棋的!我不悔!” “唉!朕和鎏汐,宸儿下棋!都不曾让她悔过!让你悔个棋!还不好啊!” 慕璃漓委屈着:“不好!” “你这丫头啊!太在乎结果了!” 康元从门外进来:“陛下!郡主!贵妃娘娘请郡主过去一叙!” 慕璃漓心中一喜!笑道:“陛下!那……臣女退下了!” “去吧!好好陪陪贵妃!那樾国送到东西,朕让人给你送到你的府邸去!” “谢陛下!” 慕璃漓走出皇上的寝宫,祁子奕在外面等着,一声侍从装扮看着自己的璃漓一脸不开心的走出来,问道:“怎么?不开心!” 慕璃漓委屈道:“陛下又让我下棋!” 祁子奕揉揉她的小脑袋:“输了!” 慕璃漓可怜兮兮的看着子奕:“我什么时候赢过!啊……!” 祁子奕眼里带着笑意,哄道:“百败百战,必有一赢,那樾国的人呢?” “回驿馆了!” 祁子奕轻轻抚着慕璃漓脸:“走吧!该去未央宫了!” “嗯!” ……… 康元:“陛下!” 皇帝看着棋盘上的黑白棋子,喝着茶,眼神暗淡,苦笑着,似是自嘲:“那丫头还以为朕不知道她做的那些事!她恨荀王,竟恨到这个地步!” “陛下您说什么呢!老奴不知!” “你个康元!别在朕面前卖傻!” 康元低下了头,其实康元十分清楚,跟在陛下身侧这么多年来,陛下对郡主的宠爱,也看到明明白白,那时,若不是太后拦着,陛下便要将郡主养在翊贵妃宫里,朝里的群臣便要吵翻了天,而郡主现在的性子像极了当年的翊贵妃! “九年前,因朕寿宴,却遭草原使者袭击,齐瑞侯本是来给朕祝寿,却为救朕,胸前中了一刀,事后,那荀王以护朕为由,将齐瑞侯带出的十万兵马全都留在了阖都,没想到啊!那樾国却在那时来袭,荆州失守,使得那丫头家破人亡!那丫头现在偷偷的把荀王的子女运到幽州,还以为朕不知道,她怕是又想出了什么疯主意想要去折磨荀王!唉!随她吧!” 未央宫内…… 贵妃吃着莲子羹,看着养在窗外的广玉兰,想着心中的事…… “贵妃娘娘!漓郡主到了!” “快!快请进来!” 慕璃漓蹦蹦跳跳的进了屋内,身后的祁子奕悠哉的跟着。 慕璃漓幼时还会向贵妃行礼请安,但荆州失守后,璃漓住到了宫内,淮阳王妃在宫外,不能时常来看看她,贵妃便是她最亲的亲人,只有在有旁人的时候,会行礼。 一看到贵妃,大步跑过去,一把抱住她,委屈道:“姑母!好饿啊!” 贵妃提起手,敲在璃漓的脑袋上,不满道:“你这小滑头,见着我,就说饿!嗯?” 把慕璃漓拉到一旁坐下,朝祁子奕挥挥手,示意他也坐,祁子奕守着规矩,行了揖礼,才坐! “刚做好的莲子羹,先尝尝,填填肚子,饭菜一会儿就好!” 慕璃漓乖巧的“嗯”了一声! 两碗莲子羹端上来,两人慢慢地喝着! 贵妃顺了顺慕璃漓的头发,叹了口气却又无奈道:“你这发髻,哪有点闺门女子的样子,跟个闯江湖的似的!” 慕璃漓拿起桌上的糕点,直接吃了起来,直言:“我跟那些守在房门里待字闺中的女子又不一样!” “那在别人眼里,你还就是个待字闺中的玉女!” “就算我待字闺中,我又不是玉女!” 贵妃听着,怒气要上来了:“你这丫头,不与你不吵了!” 转头看向祁子奕,转性温柔道:“子奕啊!” 祁子奕端着碗吃着,听贵妃娘娘突然叫到自己,疑惑一声:“啊……?” “璃漓这丫头,都十五了,该嫁人!你现在……虽身份不合宜,但你俩青梅竹马,自幼时,便是订好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婚事也该提上日程了!” 祁子奕当时虽与璃漓一同逃离荆州,但那时自己受了伤,并未同璃漓一起来阖都,却被有心之人认为荆州祁家三公子与亲人一同命丧黄泉,养好身子后,到阖都,也不宜恢复身份,便改名换姓,在璃漓离宫时,成为她的贴身侍卫,名唤凌憷,只有少数人知晓。 慕璃漓与祁子奕听着这话,猛地呛来一口! 慕璃漓心直口快:“我又不急,不用成婚吧!” “哪里不急,皇后娘娘最近都开始给鎏汐挑人,寻亲事!” 慕璃漓急得直接放下碗,直言道:“鎏汐本就比我大,议亲都是正常啊!我又不急,您着什么急!” 贵妃听着这话,急说:“我就一个哥哥,我哥哥就剩你这一个女儿了,我不急,谁急啊!” 屋外的宫女走进来:“贵妃娘娘,午膳好了!” “不与你这丫头争了!” 对宫女说:“好了!便端进来!用膳吧!” 慕璃漓直接跑到桌前坐着,贵妃拉着祁子奕慢慢走,小声说道:“这婚事你可要好好想想,现如今祁家就剩你了,你与璃漓又是娃娃亲,该提上日程了!” 祁子奕无奈,但也得安慰道:“是!贵妃娘娘,璃漓今日心情不太好,惹您恼了,我回去会与她提的!” 贵妃一万个不放心!又嘱咐:“要提的!早日成亲生子,祁慕俩家好有个后,祁慕军就有人管啦!” “是,您放心!” 慕璃漓看见二人说话,知道姑母定与子奕说婚事,大声道:“用午膳啦!” “来啦!”贵妃同样大声回道。 拉着祁子奕往慕璃漓旁边坐,夹起桌上的松滋五花扣肉往璃漓往里放!“尝尝,这厨子是荆州新来的,做的一手好家乡菜!” 慕璃漓吃着肉:“嗯!不错!” 可转念一想!说道:“姑母!说到婚事!你该给昀王殿下急一急了!” 贵妃叹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宸儿这小子,只喜欢那个旦角,我倒是不在乎那姑娘的身份,可陛下不许,我又有什么办法!” 慕璃漓直言:“陛下是想让昀王当储君!” 慕璃漓说着又夹一块肉! 贵妃吃着鱼饼,叹气:“宸儿与我都不想争那储君之位,等毓王樾国回来,让给毓王就行了!毓王是嫡子,本就该是他的!” 祁子奕听着,往慕璃漓碗里夹了一筷子藜蒿炒腊肉,道:“陛下想把储君之位给昀王,是对您的愧疚,在陛下眼里,那皇后之位本该是您的!” “我不在乎那个位子!我只要陛下心中有我便够了,多的我也不要!宸儿也不喜管着朝堂中的这些事!” 三人用完午膳,慕璃漓便急着起身,准备行礼拉着祁子奕离开。 贵妃娘娘直接叫住:“你做什么去?才用完膳,休息会儿!” “您不是说皇后娘娘再给鎏汐挑驸马吗,我去瞧瞧!” “你这丫头!回来!”贵妃娘娘大声喊道!可二人却早已跑远。 当年的旧事 http://.biquxs.info/

凤鸾宫内,鎏汐在自己房内喝药,品着桌上的玉石。 屋外的宫女说:“公主殿下,漓郡主来了!” 鎏汐欣喜!赶忙说道:“快请进来!” “鎏汐!在干嘛呢!”慕璃漓在门外探出头,脸上带着笑颜,显得无限活泼! 祁子奕在她身后,嘴角带笑,看着慕璃漓跑向鎏汐! 鎏汐抱着慕璃漓,看到祁子奕,眼中有几分敬重:“祁大哥,你回来啦!” 在鎏汐眼里,祁子奕便是清晨藏着雾的高山,带着冷气,眼中却永远含了份温柔!而那份温柔,似乎只属于慕璃漓。 祁子奕揖礼行了个礼,说了一句:“见过公主殿下!”便牵着慕璃漓的手,坐在一旁。 慕璃漓看着桌上摆放的玉石,透着疑惑:“你这是做甚呢?摆了一桌子的玉石!” 鎏汐脸上露出羞红,羞涩道:“母后说,要替我……寻一驸马,我便想着,用你送我的这些红翡,做冠,等我大婚好用!” 慕璃漓听着这话,笑道:“那岂不是过段时日,便好吃上你的酒了!” 鎏汐像不懂世事的少女,直接红了脸,倒显得娇嫩。 “你别光打趣我,你与祁大哥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可没打算定个良辰吉日!” 慕璃漓将脑袋一低,往一旁的祁子奕肩上靠去,鼓起嘴来,祁子奕道:“她不急,便由她吧!今日贵妃娘娘已经催过她了,你又提,我们的小郡主可要不开心了!” 慕璃漓抬起头,鼓起嘴来,不满道:“子奕哥哥,你与鎏汐一同拿我打趣,我可要不开心了!” 祁子奕粲然一笑,看着自己怀着的女孩,双目含情,温柔道:“好好好!不拿你打趣!你不急,我也便不急,反正我也是美人在怀,没什么可急的! 慕璃漓听着这话,直接羞红了脸!倒是羡煞旁人! 鎏汐看着这俩,在一旁说:“你二人对我可真好,于我面前来恩恩爱爱!” 慕璃漓挑了个眉:“那你还不赶紧去找皇后娘娘去,好好挑个如意郎君,日后到我们面前来,让我们好好嫉妒嫉妒!” “你这人!坏死了!”鎏汐的小脸红扑扑的!但却无奈:“婚姻大事,我自是由母后给我看着!给我挑的驸马必定位高权重,我与未来驸马若是相互喜欢,定是恩爱,若是不喜欢,便只能相敬如宾,与父皇和母后一般了!” “陛下与皇后娘娘的婚事是由先皇所赐,下了圣旨的,无人能改的!” 鎏汐眉头皱起,对屋里的宫女说:“你们都先下去吧!将门窗关上,这风吹得冷的很!” “是!” 一众人出了屋子…… 鎏汐抓住了慕璃漓的手,挥挥另一只手,让祁子奕靠近些,像是要说什么秘史! 鎏汐声音弱了几分,说道:“昨日……母后跟我说,当年皇爷爷还没给父皇母后下那道圣旨的时候,问过母后,是否愿意当父王的太子妃,若是……不愿意,母后便可回并州去!” 慕璃漓好奇道:“皇后娘娘又不喜欢陛下,当时竟有的选,如今为何愿呆在这阖都,日日与不喜欢的呆在一起?” 鎏汐轻声道:“母后……喜欢上了一个不该喜欢的人!” 慕璃漓惊道:“谁?” 鎏汐突然有些不敢说,但勾起了慕璃漓的好奇,怕架不住询问,只好答道:“是翊贵妃娘娘!” “姨母!……鎏汐!这可不能胡说!”慕璃漓一脸不敢相信。 但祁子奕像是知道些什么,刚听到也有些惊,但一细想,便也懂了!道:“我听冯叔讲过,当年,先皇不是先让贵妃娘娘当太子妃吗!” 慕璃漓道:“这我知道啊!” 祁子奕一手捂住慕璃漓的嘴:“能不能先听我讲?”慕璃漓直点头,祁子奕继续讲道:“但当时慕家突然被人栽赃,先皇愿给慕家一个机会,让齐瑞侯来阖都,可当时齐瑞侯遭暗杀,不知所踪,所幸当时阖都里没几个见过齐瑞侯,所以啊!贵妃娘娘女扮男装,扮作齐瑞侯来了!” 鎏汐听祁子奕这么讲!惊道:“看来祁大哥,你知道的更细啊!” “我也是幼时在军营里,听冯叔他们聊天听到的。” “贵妃娘娘来了阖都,一身男装,被先皇派到当时的陛下手下,做武将,过了段时日啊,到了太后娘娘的寿辰,皇后娘娘被邀来了阖都。但是!途中遭遇刺客,贵妃娘娘被派来救皇后娘娘!” 鎏汐激动道:“对!母后说,就是那时,自己对贵妃娘娘生了情愫,所以,那时,才愿待在阖都,做父王的太子妃的!” 慕璃漓看着两人说的,道:“你俩这你一句,她一句的,可以去当讲书了,肯定观者如市!冯叔竟告诉了子奕哥哥,没讲与我听,太伤心了!” 祁子奕看了看边上的水钟,拉着慕璃漓起身:“时辰不早了,我和璃漓先出宫了!我前几日才得了些上好的金澜酒,你日后大婚,我便赠予!” 鎏汐起身,行了个礼,拜别二人……… 祁子奕与慕璃漓坐马车回了郡主府,冯叔站在门口,见慕璃漓进了府邸内,跟在身侧,轻声说了几句,慕璃漓轻点了头,冯叔便往一旁走开了…… 慕璃漓拉拉着祁子奕回了房间! “怎么了!这么开心?”祁子奕瞧着慕璃漓兴高采烈的样子,还从柜子里拿长衫,像是要换身衣衫:“换衣!是要去哪吗?” “程廉到阖都了!去柳娘那喝我存她那的杜康去!”慕璃漓越说越开心,但是看着祁子奕盯着自己,有不好的预感!急道:“你……你也换一身去,别……盯着我看!” 祁子奕嘴带笑,眼眸暗了几分,嘴角微微扬起,一挑眉,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孩,道:“少喝点酒,不然!换法子开心开心!” 慕璃漓慌了,祁子奕的手已经从自己的腰间摸过,声色颤动,满脸拒绝道:“别……别……冯叔说,今日有好几个大臣……约……在醉娇阁,他们有……八成在议论两国议事!我……们一起去听听!” 祁子奕一把抱住慕璃漓,使她全身靠在自己的怀中,在蜻蜓点水地亲了一下她的嘴唇,眼含深情,委屈了起来:“好吧!”又挑了个眉,道:“那……晚上再弄你!” 慕璃漓失笑:“晚上……晚上再说!晚上再说!”双手推他离自己远些:“你先换身衣!” 二人来到醉娇阁,慕璃漓换了男装,还拿石黛加深了眉,更显男子的英气!祁子奕也换了身便服。 “二位公子又来啦!可还是要雅间?”柳娘挥着扇子,打扮的花枝招展,一抹红唇! 慕璃漓道:“雅间,在上些好菜!” “那可要些姑娘啊?最近新来些,那身子可都是柔若无骨啊!滋味不要太好!” 在这种地方,姑娘都是美人,祁子奕一个男子无动于衷,反倒是慕璃漓有了几分兴奋。 祁子奕冷了脸:“姑娘便不用了!柳娘还请带路吧!” “好好好!”柳娘一看到祁子奕,便有了些害怕,似乎从前有过不好的回忆。 三人来到一隔间,关上门,慕璃漓有些不开心:“干嘛不要姑娘啊!柳娘!新来是不是可漂亮了?” 柳娘颤着声:“漂……亮是……漂亮!”越说越怕:“郡主!公子!我……我先出去了,那……那几位大臣过会儿就到隔壁雅间了,您二人稍等片刻,我去拿些酒菜!”说着,便赶忙跑了出去。 祁子奕坐了下来,不悦道:“你倒是喜爱青楼女子啊!嗯?” 慕璃漓有些慌了:“那柳……柳娘不是……说……说,新来……的,好看吗!看看又没什么错!” “你倒是有理了!你不是老说我好看吗!你怎么不多看看我啊!”祁子奕凶了起来! 慕璃漓砸吧砸吧眼睛,像是要哭出来似的,委屈起来:“我就是想看看漂亮姑娘吗!也不给看!哪有你这样的!”说着眼睛红了,泪珠便要落下来!靠着他坐下。 祁子奕看着,却不知从哪出一包东西。 慕璃漓停了哭泣,好奇道:“什么啊!好香啊!” “肉饼啊!城东那家的!还温的!挺香!” 祁子奕笑了笑从中拿出一块肉饼喂到她的嘴边:“吃吗?” “吃!”慕璃漓一口咬下去,两只手端起来,对着祁子奕:“还要!” 祁子奕给她擦了擦眼角的泪珠,语气温柔:“还哭吗?” “不哭了!给我肉饼!” 祁子奕叹了口气,都给了这个小哭包! 门口想起了敲门声…… “进来!” 柳娘走了进来,手里提着食盒:“郡主!公子!人到了,在楼下!”说完,迅速就将和食物放下,行了礼便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隔壁厢房起了声响,中间的墙壁是特制的,隔壁的声响,慕璃漓这边听得一清二楚! 仇人现身,鎏汐和亲 http://.biquxs.info/

韦少卿先进了,将厢房观察了一圈,对门外的五位大人点了个头,五人进了厢房,柳娘摇着扇子,笑容肆意的地进了厢房,抚了抚鬓角,弯着脑袋,笑道:“几位大人来的可真是时候,奴家这醉娇阁可新来了不少美人,个个都是花容月貌啊!还有那新鲜酿好的蔷薇露……” 何太保一脸色批样,笑道:“柳娘,美人先放放,我们几个,先小酌几杯,过个...半柱香的时间吧!挑上几个上好的,送进来!” “好好好!那奴家就先退下了,好酒好菜马上给各位上!” “柳娘且慢!不知阁内,可有有俊俏些的男子……”六人中有个剑眉入鬓,脸上有不少淡淡的伤疤,声色还有几分哑,像是常年待在沙场的人,柳娘还从见过他,但听这位大人问起男子,来醉娇阁都是寻欢作乐的,自是明白! 柳娘笑道:“这位大人放心,奴家明白,这可是醉娇阁,只要是能寻欢作乐的,都有!一会儿便给您安排妥当了!” “那便好!” 酒菜上桌,六人闲聊起来! 喻少傅道:“郭将军!还是放不下那漓郡主身旁的小侍卫,想当初,你,可差点娶了方相的掌上明珠啊!” 一旁的五人大笑! 郭将军浅酌一口,道:“我可不稀罕,我是真不明白,他待在那废物郡主身边有什么好,就会博太后和皇后的喜欢,于朝野毫无益处,日日喝酒赏乐!陛下竟还让把祁慕军交给她!” 霍寺卿道:“那个丫头,若不是贵妃,陛下早把她给扔回荆州了,还会让她在阖都如此养尊处优!” 何太保笑道:“得是她会投胎,爹是齐瑞侯,娘是漠南王的爱女,有个做贵妃娘娘的姑母,还有个当淮阳王妃的姨母!这背景,可真让人羡慕的紧啊!” 韦少卿喝着酒,叹道:“她要是在大晏待不下去了,还可以去大漠,我等要是完了,后辈可就都毁了!” 郭将军冷笑道:“切,就她那个郡主的身份,还是贵妃娘娘求陛下求来的,否则,她算个什么东西,还带坏了昀王,整日留心于那个禾戏园的戏子!” 窗外传来声音!粗犷的笑声让六人骤然一愣! 霍寺卿怯生生问道:“是……是程廉大将军吗?” 程廉在窗外嗤笑,反问道:“不是你们寻我来的?” 这是慕璃漓第二次听到程廉的声音,第一次是在荆州失守后,晏国与樾国和谈时,自己躲在屏风后面,听着这个手刃自己爹娘,与兄长的人大放厥词,那时的自己还是七岁的幼子,只能躲在暗处哭泣,不能替爹娘报仇,不能替祁慕军三十万将士报仇,不能为荆州的百姓报仇,因为自己的年幼无能,仇恨和怒火伴随了慕璃漓到至今,现在,自己又再一次听见了仇人的声音! 而对于祁子奕来说,这么些年的光阴,自己第一次听到程廉的声音,荆州失守,不止慕璃漓的爹娘死在那场战火里,自己的爹娘也同样惨死,祁家与慕家在祖辈上便相识相知,一同建立祁慕军,但祁家不重视权利,只在祁慕军中担任将领,自己的爹是将军,娘是荆州才女,自己还有两个哥哥!却因程廉,祁家后辈只剩自己一人! 二人不说话,听着隔壁的程廉…… 程廉从窗口跳进了房间,一把长刀压于桌上,刷的一声,刀锋便落于郭将军脖颈之处!讽刺几人:“你们几个怎么还没被你们陛下砍下脑袋,竟在此议论他人,真是小人行径!” 何太保慌道:“程大将军,荀王被封在府里!这……” “那个废物!还以为他有多少本事!哼!”程廉收回刀,拿起挂于自身腰间的酒壶,一口酒下肚,脸上一道刀疤,满脸胡渣,眼神暗的瘆人,那六人吓的不敢说话! 六人的位置只有喻少傅离得最近,使得喻少傅旁边的大人多次示意他前去相劝,又推了下喻少傅,使得喻少傅不得不走上前去小心翼翼道:“程……程大将军啊!求您再帮荀王殿下一次吧!” “呵!他还有什么能耐,值得我帮他,凭他这样的人当不了帝王!我与你们!也没什么可说的!以后别在找我了!”说完,便想提起刀,一走了之! 却突然被郭将军叫住:“程将军莫不是忘了,若非荀王殿下的帮助,你怎么可能杀了齐瑞侯与祁家满门!” 郭将军比其他五人,还算硬气,但他也是有些怕的,毕竟论实力,程廉远在自己之上。 程廉瞥了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一眼,轻蔑道:“哼!是啊!若不是荀王,我怎么会被天下人耻笑,说我程廉是个小人,干偷袭这种卑鄙之事,我要赢!就得赢的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日后休要再来找我,否则!你们几个的脑袋,我直接给你们挂城墙上!” 程廉气冲冲的翻窗离开。 留下六人不知所措…… 隔间里,柳娘走了进去,紧皱眉头,小声道:“郡主,公子,那程廉走了!” 祁子奕紧紧握着酒杯冷冷说了句:“听到了!” 柳娘有些惊:“程廉不帮荀王夺皇位了?” 慕璃漓笑了一声眼神淡淡的:“荀王不过就是他的棋子,程廉!他要的是大晏!下去吧!” “是!” 慕璃漓转身抱着祁子奕,轻轻靠于他的肩上,轻声道:“子奕哥哥,我们回去吧!” “好!回去!” 郡主府邸内,祁子奕吃着早膳,怜依在一旁问道:“公子,辰时到了,要叫小姐起来吗?” 祁子奕沏着茶,道:“让她在睡会儿吧!” “是!” 冯叔站在门外道:“公子,昀王殿下来了!” “冯叔,请进来!” “是!” …… 昀王挥着扇子,悠哉悠哉的进来:“呦!喝茶呢!” 祁子奕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喝着茶,冷冷道:“嗯!有事?” 昀王便直接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道:“我昨日去找鎏汐,她说,你前几日去了趟幽州,带回了几坛好酒,取坛来给我尝尝!”说完,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喝起了茶:“嗯!你这茶不错!” 祁子奕听他这话,嘴角勾了一下,似乎在怀疑刚刚自己听错了,昀王殿下刚才说“茶不错!”对站在一旁的怜依道:“怜依,你去地窖里拿坛金谰酒来!” 又对昀王抬眸讽刺一笑,没好气的道:“你还爱喝茶!别糟蹋了我的好茶,璃漓爱喝酒,就是被你给带的,昨日还拉着我去喝花酒!” 昀王一听喝花酒,来了精神,问道:“慕璃漓拉你去看姑娘啦?” 祁子奕眼里带了几分厌烦:“没,就喝了坛杜康!” “她什么时候藏了坛杜康!”昀王这可不开心,慕璃漓竟背着自己藏好酒! 祁子奕笑了笑,道:“还没喝完呢!在柳娘那!你又去不了,去求贵妃娘娘啊,柳娘可是贵妃娘娘手里的人!” “我可不去求母后,母后知道了,有的恼我,好一顿骂呢!”昀王又一口茶喝下:“讲真,你这茶真不错,菱菀爱喝!给我点!” 一听是给菱菀的,她倒是真懂茶,祁子奕起身,拿起身后的匣子,放在桌上,便继续坐下喝茶:“给你!这茶我从幽州带回来的!” 昀王看了看里面的茶叶:“谢了!唉!慕璃漓呢!” “还在睡!” “还再睡啊!她平日里,这个时辰,该起了!”昀王疑惑道。 祁子奕喝着茶,习以为常道:“昨日累着她,便让她再睡会儿!” 昀王恍然大悟:“哦!你累着她了!怪不得呢!”又笑了笑,低下头,声音低了几分:“樾国的人今早到宫里,想让我大晏与他们联姻!” 祁子奕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低着头,喝着茶:“我知道!” 昀王皱起了眉,疑惑道:“你知道?” “今早暗卫在驿站听到了!告予我了!” 怜依站在门外,道:“公子!酒取来了!” 昀王迅速起身,一手茶叶,一手酒,拿着便要出门。 “这便要走了!” “我接下来说什么,你的暗卫肯定都告诉你,好茶,好酒,我也算不白来,等今晚鎏汐知道了,怕是要闹一场,记得叫璃漓来劝劝!我个大男人可劝不了,走了!”昀王说完笑了一声,便出门了! 祁子奕放下茶杯,看着昀王离开的背影,呐呐自语:“倒真适合当个逍遥王爷,不问朝堂事,天天爱喝酒!”起身对门外的怜依吩咐道:“怜依,烧些热水!小姐该起身了!” “是!” 浴房内,一旁的香炉里燃着蘅芜香,祁子奕抱着慕璃漓在水桶,双手顺着她散下的长发。 “璃漓!” “嗯?” “鎏汐公主要远赴樾国联姻了!” 慕璃漓听到这一消息,有些吃惊,但又一细想,便了然于心,苦笑两声,淡然道:“联姻!难怪啊!可惜了,鎏汐她,非嫁不可!倒是苦了皇后娘娘,儿子好不容易回来了,女儿便要远嫁樾国了!”话中有几分可惜,却也无可奈何。 祁子奕拿钗子将慕璃漓的头发简单的盘了起来,便拿起水瓢往她肩上倒温水:“估计明日陛下就要下旨了!院里的丽钵花开了!沐浴完了,去看看吗?” “好!” 无用的哭闹 http://.biquxs.info/

祁子奕起身去拿衣服,露出自己的后面,有一道显眼的伤疤,慕璃漓看在眼里,自己看了这道疤五年,是八年前在荆州他为护自己而伤的,一支暗箭射来,伤了他!那时的自己年幼,不能护他,也救不了自己的爹娘兄长,还有妹妹! 祁子奕转身看见慕璃漓愣了神:“怎么了?” “没……没事!我们去摘几朵丽钵花吧!之后,再去看看鎏汐吧!” 祁子奕拿起衣服给慕璃漓换上,变换边说:“今天先不去宫里吧!” “嗯?为什么?” “今早,淮阳王妃来了,说,午时去虞湘楼吃顿家宴!” “哦!那明日再去宫里吧!望皇后娘娘能好好劝劝鎏汐了!” 虞湘楼内,祁子奕依旧一身侍从装扮跟在慕璃漓的身后,慕璃漓还是那似是要去闯江湖的打扮,不过,除了那常带的头饰,还多插了几朵丽钵花,二人进了厢房内,慕璃漓乖巧叫道:“姨母安!阿……阿公安!” 身后的祁子奕行了个揖礼,十分尊敬道:“晚辈祁子奕见漠南王,王妃!” 漠南王看着眼前的这个小子,评价道:“嗯!相貌堂堂,不错!我曾听弥儿说过,璃漓自小便喜欢祁慕军中祁旌阈的幼子,幼时便同你定了娃娃亲,是吧!” 话说着似是对祁子奕的满意,可语气听着却几分不开心,眼神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小子看了一圈。 祁子奕是第一次见漠北王,也被漠南王这眼神弄得十分紧张:“是!请漠南王放心,子奕自幼时与璃漓定亲,便是事事护在璃漓的左右,不让她受到半分伤害,现在如此,往后更是如此!”慕璃漓也有些不知所措,跟着祁子奕像罚站似的,不敢动! 淮阳王妃看着祁子奕的头低着,连忙说道:“阿爹,吃个家宴,你说话这么严肃,当是在大漠训兵呢!” 连忙朝二人招了招手:“快坐!菜都上齐了,赶紧吃!” 二人马上坐下,拿起筷子吃菜,一言不发,搞得气氛有些僵硬,淮阳王妃用手肘轻碰一下漠南王,漠南王也没想到,第一次与这两人吃上一顿家宴,本想着交代两句,竟然成了这副样子,想着换个别的说说,道:“这一桌子的菜,是我从大漠带来的厨子做的,尝尝,可和胃口啊?” 祁子奕马上拿起一旁的酒壶,给自己倒上一杯,道:“晚辈多谢漠南王,子奕初次品尝大漠的佳肴,当真是脍炙人口,这杯酒,敬漠南王。” 一口就下肚,惊得瞪大了眼睛,入嘴辣的似火烧一般,但是,在长辈面前,不敢表现的太明显,却还是被人看出来了。 “这酒对你来说太烈了,喝不来吧!”漠南王猛喝了一大碗酒,说道:“你们这的酒——柔!这是我从大漠带来的,这才够劲!” 慕璃漓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跟祁子奕一个表情,“好辣!” 淮阳王妃笑道:“这酒啊!就阿爹你喝的来,我在这儿呆久了,也不大喝的习惯了。” 瞧着慕璃漓举起杯子,想再尝一口,王妃连忙阻止:“别喝了,也不嫌烧的慌,到时候又喝醉了,还得让子奕抱你回去,谈点正事。” 慕璃漓不喝酒了,吃起手抓羊肉,边吃边说:“谈什么?” “我看你这些年与子奕在这中原过的也够累的,荆州你们也回不去,不如跟你阿翁一起去大漠吧?” “不去,我跟子奕哥哥走了,祁慕军怎么办啊!” “我不是还在这吗!再说了,不是还有贵妃娘娘与昀王殿下吗!” “不要!” “你这丫头!” 漠南王无奈道:“罢了!漓儿不愿去大漠便罢了!我也不急着走,在待些日子!” 慕璃漓低下了脑袋,微微朝祁子奕靠去,扣着他的手,像急了一个做错事的孩子!祁子奕了解她,她的所想,所念,没有人能够比他还要了解她,用手轻抚她的脸庞,又温柔一笑。 “漠南王,王妃,我与璃漓的家在荆州,多谢您二位的好意,可我与璃漓早已商定好了日后的一切,若回不了荆州,我二人便是死护祁慕军,有他们在,那也是家!不离不弃!” “你们二人啊!算了!”王妃只能无奈罢了,这两人太过执拗,直接换个话题:“你二人既都定好了,可想过何日大婚?早日结婚生子,以防万一,留个后啊!” 慕璃漓猛地一抬头,咋姑母也催啊!惊道:“不……不急吧!” “还不急!那鎏汐公主都定下樾国太子了,就差陛下一道圣旨,你还不急!”王妃看着二人,早已同床共枕,恩爱绵长,虽现身份不合,但璃漓早已名声扫地,还怕这些。 “不是啊!姑母啊!鎏汐那婚约是无可奈何的,现如今定是在宫内大哭呢!” “公主是无可奈何了,你是自幼时便定好的,这可是你自己挑的,早日成婚,不如,趁你阿公还在阖都,姑母就近给你俩择个吉日,大婚用的,我可早就备好了,就等你俩了。”王妃说着,越说越开心,把这俩后辈说的一愣一愣的,都不知该怎么接。 “姑母啊!” “怎么了!不好吗?” “你是昨日进宫与姨母商定好了吧,就等这顿家宴,让我俩下套!” “你怎么知道的,开心坏了吧!看子奕这小子,开心的都不说话了!”王妃老兴奋了。 祁子奕无奈了:“多谢王妃与贵妃娘娘念着,可现状实在是不宜举办大婚啊!过些时日,公主恐就要远嫁樾国,近日办大婚怕不是在风口浪尖上。我与璃漓早已想好一切,成亲定是要成的,不过,定不是现在啊!” 漠南王有了几分怒意,前几日,听自己女儿说着璃漓这些年的事,明白将自己叫来的原因,自是明白这俩孩子接下来要做什么,说道:“你们当真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想做什么吗!年纪轻轻,想的那可都是会赔上性命的事,现如今,都做到这一步了,该停手了!” “我们俩从来不怕,幼时怕过了,现在,便不会再怕了!”慕璃漓义正言辞道。 眼中那般坚毅。 漠南王闭眸叹气:“年轻气盛啊!命只有一条,你们便是如此随意挥霍,罢了!漓儿啊!记住,我是你阿公,若是将来有了难处,便来找我,我还是护得住你俩的!” 二人起身,朝漠南王跪下,行起了大礼,齐声道:“多谢漠南王!” 傍晚进宫,瞧见鎏汐在寝宫无力地坐在地上,房内只有她一人,一众宫女都在门外跪着。 鎏汐全身靠着一旁的桐木雕花屏风上,泪水早已哭干,发髻也散作一团,全身颤栗,双眼空寡,听闻从中午闹到现在,慕璃漓与祁子奕前来看望,屋内似是被抢劫过一番,地上布满玉器的碎痕,本是准备大婚用的布料也被她撕的尽碎。 “鎏汐!”慕璃漓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见她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自己,才大步靠近,看见那双眼早已哭肿,唇色尽褪。慢慢蹲在她身侧,手轻柔的拍着她的背,轻声无奈劝道:“此事已定,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鎏汐疯了那么久,声音早已哑了,再无之前那般温婉了,无助道:“璃漓,我便只能这般认命了吗?” “陛下今早以下了圣旨,公告天下了!”慕璃漓看着鎏汐这般模样,无奈极了,鎏汐远嫁不在她的计划之内,世人都只樾国太子残暴不仁,妾侍无数,本以为陛下会疼惜鎏汐,让庶女出嫁。 鎏汐苦笑了起来:“身为皇室之女,这便是命啊!逃不掉的,这辈子都逃不掉了!”随后朝门外大声喊道:“父皇,儿臣谨遵圣旨!” 祁子奕靠在门边,安慰道:“大婚定在下月初四,你可需要我们帮些什么?” “祁大哥!多给我带些酒吧!” “好!抱歉了,这件事帮不了你了!” 鎏汐微微摇头苦笑了起来:“本就不是你们能帮得了的,又何须抱歉呢!” 朝门外说道:“沁竹,将我的药端来吧!” 沁竹在门外道:“公主,药有些凉了,已让人给您去重新熬了,等片刻便好。”说着说着,似是要哭了一般。 鎏汐苦笑起来,道:“看我这闹的,苦了我身边的宫女了,一遍又一遍的熬药,都哭了!日后,还要陪我远赴樾国,真真是苦了她们!” “你既认命,便好好休息,哭闹了这些个时辰,累了吧,朕让人给你炖了参汤!你一会儿喝点吧!” 门外传来陛下的声音。 祁子奕迅速跪下低头,璃漓与鎏汐只是起身行礼。 “父皇!”鎏汐双眸闪着泪光。 陛下走进,瞟了祁子奕一眼,又立马走向前扶起鎏汐,掷地有声道:“让你远嫁也是没有办法,你是朕唯一的嫡公主,也是朕最宠爱的女儿,可那其他女儿,朕都不信任,你可知,你哥哥已在樾国布下暗线,可那樾国,却让你哥哥回来,不是使他的心血前功尽弃吗?” “可我……我一女儿家!”鎏汐满脸忧愁。 “鎏汐啊!你有多少能力为父不是不知道的!”陛下明白,自己这个女儿虽有些软弱,但也足够聪慧,嫁到樾国当太子妃,虽不如毓王那般能搅乱樾国朝堂,但是,在背地里下下黑手,便也足够了。 一舞倾城 http://.biquxs.info/

慕璃漓在一旁悠哉的看着,早已明白陛下的用意,顺手拿起桌上的点心,开吃! 陛下抬起头一看,这个丫头,自己苦口婆心的劝着,她到好:“你别吃了!那点心昨日便在这桌上,这两日烈日炎炎的,都坏了!” “没坏!好吃!”慕璃漓无辜脸,不是劝鎏汐吗?咋又扯到我头上了,不开心! 鎏汐直接被逗乐了:“别吃了,你要想吃,让宫女给你拿今日新做的,免得吃坏了身体!” 不情不愿的放下了手里的点心“哦”了一声。 “得了,汐儿啊!后日,朕在城外的溟湖旁办宴,宴请那些各地使臣,你到时去好好玩玩!” “多谢父皇!” 陛下起身离开,慕璃漓想去,但是宴请的是使臣,急忙问道:“那我呢?” 陛下都走到门前一扭头,看慕璃漓,对这丫头都快无话可说了:“你爱来不来!” 慕璃漓鼓起嘴,不满道:“怎么到我就爱来不来呢!咋这样!” 祁子奕看陛下已经走远,连忙起身,靠着门,对慕璃漓无奈道:“唉!我到真是夹着尾巴做人啊!” 二人与鎏汐聊了两句,便离开了,鎏汐瞧着早已走远的慕璃漓,感叹道:“我与璃漓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一旁侍奉公主喝药的沁竹替公主不值道:“公主,您怎么还心疼漓郡主啊!漓郡主虽幼时凄惨,可她现在有陛下和太后娘娘的宠爱,还有翊贵妃娘娘,奴婢觉得漓郡主得的宠爱都快压过您去了!” 鎏汐听身旁的宫女这般说,着实有些恼了:“这样的话以后不准再说了!” 沁竹倒有些不满,回道:“公主!这样的话,宫里人人都说,还有人说漓郡主品行不端,郡主身边的凌侍卫是郡主养的面首,公主以后还是少与漓郡主来往了!” 鎏汐直接怒了,命人将她掌嘴,拔了舌头,赶出宫去。 别看鎏汐平日里柔柔弱弱的,但也是个狠辣的,与陛下的性子极为相似。 皇后一进来看到这一幕,倒也是习以为常,问道:“你前些日子不是还挺喜欢这个小宫女的吗?她是犯了什么错?” 鎏汐平淡开口:“说了不该说的话。” “那可要母后再给你挑一个!” “不了,璃漓府里养的那些婢女,个顶个的好,我明日让她给我挑给武婢,还能护我!” “行吧!我命厨房做了鲈鱼羹,吃了好好歇息!” 到了宴会那日,宾客齐聚,还有不少朝中大臣,陛下在湖畔边上喝酒赏景。 望着远处群山错落,大雁飞于高空之中,此时已是傍晚,余霞成绮! 落日晚霞胭脂色,醉绯芒光惊万鸿! 湖旁便是一处平地,陛下赏着落日与晚霞,小酌一杯,陶冶情操,却被“哒哒”的马蹄声扰乱了心绪。 陛下不悦,皱起眉,眯起眼,一旁的康元看出陛下烦闷,问道:“陛下?” “去!看看是谁?大宴上驰马扰人,拖下去,杖责!” “是!陛下!” 康元让一旁的宫女前去,宫女看清了,前来回话。 陛下又不悦:“直接拖下去,还回什么话啊!” 康元支支吾吾道:“陛……陛下!是郡主!” “哪个郡主啊?” “漓......漓郡主!还要杖责吗?” “怎么又是这丫头啊!早知这般,便不让她来了!”陛下更不开心了,吵吵嚷嚷的,都没得让人静心! 康元没得到回复,又问:“还要杖责吗?” “杖什么杖,打几下疼了又要到朕面前来吵吵嚷嚷的,没一天安生日子!” 陛下又开始骂骂咧咧的,对于慕璃漓陛下是真的喜欢,当亲生女儿一样宠,嫌弃也是真嫌弃,看着就嫌烦! 想当初,这丫头也是文文静静的,她妹妹倒是个闹的,自她妹妹落水,丢了后,就开始变了性,反正自慕璃漓进了阖都,自己就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 “是!”康元早就习以为常。 慕璃漓与祁子奕一同骑马而来,祁子奕做为贴身侍卫,跟在慕璃漓身后,慕璃漓笑嘻嘻的:“给陛下请安!” 陛下笑了笑,都无奈了。 苦笑着脸:“来!漓丫头,陪朕赏景,过后,对弈一局,可好!” 说到下棋,慕璃漓自是万般不情愿:“啊!又下棋啊!” “下棋有益身心,有何不可呢!”这是陛下制衡这丫头吵闹的办法,慕璃漓这活祖宗只有三件事能让她少说话!吃饭!睡觉!下棋!若是这丫头心情不舒畅时也会不说话,闷闷不乐,一言不发! 慕璃漓与身后的祁子奕低声窃语:“哪有益身心!老下棋,就没赢过,脸都快丢干净了!” 祁子奕无奈一笑,依旧满眼温柔的看着她! “漓丫头啊!你看今日这景,漫天红霞!配上悠悠琴音!真是让人醉心啊!” “嗯!好看!陛下!这天红的,恐这几日就要下大雨了,要少出门,您的腰,怕是又要酸痛了!” “你这丫头能不煞风吗?好好赏景不行吗?” “哦!”不说话就不说话!又遭嫌弃了! 天色渐晚,红霞上染了些墨色,鎏汐乘坐马车而来,款款而来。 一袭缥碧绣罗裙,配着一套玉饰,更显人清雅,白皙的肌肤上透着粉嫩,真是让人心生喜爱! “儿臣鎏汐见过父皇!”垂眼低眸,仪态端庄! “汐儿!湖边有风,快去边上的亭里躲躲吧!” 璃漓乘机感紧溜,还下棋! 绝无可能! 跑去找鎏汐去! 慕璃漓冲过去抱住鎏汐,笑眯眯道:“心情好些没?” “好多了!璃漓!你府上侍奉的人多,你给我挑给武婢好不好!”鎏汐对璃漓撒起娇来,璃漓也不好拒绝。 “行,我给你好好挑一个,你到樾国还能保护你!”慕璃漓信誓旦旦道。 此时,远处的草原使臣盯着慕璃漓,不过被祁子奕发现了,草原使臣感觉看向别处。 天色渐渐被黑夜笼罩,宴会上燃起大量烛火,红光冉冉,来往之人纷纷落座,昀王姗姗来迟,陛下也不会恼他,让他快快落座,言语中尽是爱惜。 众舞女摇起舞姿,慕璃漓陪着鎏汐坐于湖边,聊着闲话,祁子奕站在偏处护着看着,毕竟女孩子家聊天,自己也插不进去。 也防止那草原使臣。 昀王坐在宴会上也是无聊,看着祁子奕孤独一人:“哟!被冷落了!” “你也不是孤身一人,我还以为你不会来这个宴会。” “不来不行啊!也不知是怎么了!今天去哪都遭嫌弃!” “你又被菱菀赶出来了?” “何止是菱菀啊!连母后也赶我!说是皇后娘娘又找她品茶!你说我母后也不爱喝茶,三五日便品上一次,还老赏景!” “听闻樾国要给陛下送一美人?” “嗯,一会儿就应该要出来给父王献舞。哎!慕璃漓有没有让你派暗卫去悄悄看看那美人?” “她想都别想!” “你这样可不好,乱吃醋!” 宴会上,樾国使臣站起恭谨道:“晏帝愿远嫁公主,我国陛下十分欣喜,特为晏帝送一美人前来,望晏帝笑纳!” “那便多谢了!”陛下脸上带着笑,却也瞧不出多开心,全是客套! 慕璃漓一听美人要出来,拉着鎏汐跑近等着看,昀王和祁子奕也不可能继续闲在湖边聊天,一同靠近。 箫声渐起,琴乐瑟瑟,一女子穿着红衣现身,起舞,抬起双手,手指柔软,朝陛下勾去,摇曳身姿,翩翩起舞,月光落于她身上,抬头于天,眸色泛着淡光,月下美人,令人惊叹! 低头一笑,纤纤玉手半遮着脸,似那雪中红狐,勾魂夺魄! 转身回眸,莞尔一笑,确是媚态百生...... 一舞完,慕璃漓便不想走了,一舞倾城啊! 真是个妖艳美人,与菱菀的美不同,菱菀透着股亲冷气息,她染着媚态,却也像那芍药花,红的那般娇嫩,让人心生怜爱! 而陛下皱眉看着眼前这个袅袅婷婷的美人,挥手示意她往前几步,那表情却让人捉摸不透。 “你叫什么?” “民女烟黛。”她低着头,让人看不见脸,只能瞧到她头上那几只花钗,显得神秘! “抬起头,让朕好好看看你的脸!” 一张脸缓缓抬起,细细瞧了瞧,可谓是“凤眼半弯藏琥珀,朱唇壹颗点樱桃!” 可陛下瞧了一眼却突然笑了起来,让人更加看不透了! 陛下直接起身道:“不早了,朕先回宫了!宸儿,鎏汐,与朕一同回去吧!”转身便要走,却突然一愣,对一旁的康元指了指烟黛,道:“让她去住城西的梦浓居吧!朕记得那种了不少芍药花,配她,刚刚好!” 康元说了声:“老奴明白了!”便跟着陛下离开,而烟黛被一个宫女领上一辆马车。 这宴也便结束了! 慕璃漓与祁子奕一起悄咪咪地躲在暗处,瞧着那烟黛进了梦浓居。 梦浓居 http://.biquxs.info/

太后轻拍慕璃漓的肩膀,笑道:“好好挑挑,都紧着给你挑!” 慕璃漓被太后娘娘这想法给惊的目瞪口呆,瞧了眼坐在一旁的昀王,想问问他,作何感想? 昀王接到慕璃漓的眼神暗示,立马起身,拉起慕璃漓走到偏处,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来给皇祖母请安,请完就不让走了,愣是留下来聊了半个时辰!便来了这一推世家小姐公子的,说是给我俩都挑一挑!” 慕璃漓直接懵逼了!问道:“你知道陛下要给你纳侧妃的事吗?” “啊!父皇要给我纳侧妃,你帮我拒绝了没有,我可只要菱菀一人,其他的,一个不要!” 昀王说的十分坚定。 慕璃漓无奈了:“陛下就说要把菱菀给你当侧妃,还说,我手底下的人,放心!” 昀王听到这个消息可就开心了,直接笑出了声! 太后娘娘看到昀王这么开心,急问道:“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昀王直接回道:“皇祖母,孙儿有要事,得赶紧走,先退下。”都不等太后说话,行了个礼直接跑没影了? 太后直接问慕璃漓:“漓丫头!你跟宸儿说了什么?这么急着就走了!” 慕璃漓看着他这么跑了,李霄宸这小子也太不讲义气了吧!说走就走,好歹拉自己一起走吧!赶紧心中求菩萨:“来个人救救我吧!” 可面对太后的疑惑,只能替他圆道:“陛下寻他有急事!”看太后一脸不相信,一脸认真道:“特别急!真的!” 太后有些无语,找理由也该找些好一点的理由啊!今日这事自己特意跟陛下交代过的,要给这二个挑人的,陛下怎么可能会把宸儿叫走呢!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走都走了,那就得紧盯着还留着的这个了! 立马对着慕璃漓笑着哄道:“宸儿走了,那你可得好好挑个人,挑个好郎婿!” 慕璃漓只能笑着迎合,可这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 太后看出了这丫头的不乐意,小声呵道:“别给我想着那个小侍卫,他不过就是祁家送来给你玩的,婚嫁大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慕璃漓瘪了瘪嘴,朝鎏汐的方向走去,鎏汐自是明白璃漓的难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慕璃漓小声道:“不是你成婚吗?干嘛我们都要成啊!那个李霄宸,怎么就这么跑了!” 着可是鎏汐罕见的几次听慕璃漓直接叫昀王的三哥哥的名字,看来,真是气急了! 得亏这时康公公赶到:“太后娘娘万安,陛下命老奴请漓郡主过去一趟。” 慕璃漓心中高喊:“菩萨显灵了!” 太后定是直接不愿意了,皱起眉来,死死盯着康元,质问道:“哀家不是同陛下说过了,要昀王和漓郡主好好挑个人成家的,陛下不是都同意了吗!现下怎么一个一个都要给哀家叫走了!” 康元笑着回道:“这件事老奴不知,老奴只是奉陛下的命令办事!还望太后娘娘勿要怪罪老奴!” 慕璃漓赶紧说:“既然陛下寻臣女,臣女还是赶紧过去吧!”赶紧对太后行了礼,急冲冲的走出大殿。 康元看郡主已经走的老远,道:“老奴告退!” 太后瞧着大殿上的坐满的姑娘儿郎,一股子怒气没地方撒,大声喊道:“全都给哀家滚出去!滚出去!” 原本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瞬间空了,只剩下皇后与公主还陪着太后。 太后瞅了眼这二人,叹了口气,轻声道:“陪我坐了这么久,回宫去吧!” 才过了一会的功夫,这大殿之上只剩太后娘娘一人,尽显气冷! 慕璃漓走出大殿时,祁子奕正耐心的等着自己的女孩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想上去亲近一下,那大殿上的人似乎全都涌了出来,只等慕璃漓急冲冲跑到他面前,笑着对他说:“走吧!去陛下宫里!” 而祁子奕只能像个侍卫一样,回了个“是!” 慕璃漓走上宫门外的轿辇,祁子奕跟在一旁,前往羲衍宫。 而羲衍宫内,陛下把糕点全放在自己桌上,喝着茶,批着奏折,二人一进来久看到这个画面。 二人行了礼,便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呆着,有个宫人拿了些糕点放在慕璃漓桌上。 陛下抬头瞧了眼着二人,便低下头去,继续批奏折,说了句:“吃吧!刚做好的,吃吧!” 慕璃漓又瘪了瘪嘴,偷偷拿了一块递给身后的祁子奕,祁子奕拿过只藏在手里,没有吃。 陛下悄咪咪偷看着,大声咳嗽一声,引起二人注意! “陛下,糕点吃多了,噎着了!”慕璃漓边吃着糕点问道。 “那个...今日太后娘娘说是要给你!你怎么想啊?” 慕璃漓听着陛下这话有几分试探的意思,但若是陛下什么都知道的话,那就是在耍自己玩,直接回道:“不要!不嫁!陛下,您今日说,只有自己手底下的人才放心,不如...我就嫁我的贴身侍卫如何?” 祁子奕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扬起,他明白她想做什么了,纯属觉得之前以为陛下不知道,可现在发现陛下都知道,被陛下耍了,现在也想试试耍回去而已。 陛下肯定是直接被这丫头给吓到了!虽然知道那个侍卫的真实身份,本就是慕璃漓的年幼时定好的未婚夫婿,可这丫头这话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额....漓丫头啊!朕还觉得你..尚且...年幼,不着急吧!” “得嘞!如若是太后娘娘与姑母再问起我是婚事,陛下,您就这么回答!臣女先退下了!”慕璃漓打算直接跑路,却又被陛下给叫回来! 陛下语重心长道:“漓丫头,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朕不大想过问,你想动谁都行,别动程廉,他对朕有大用处!明白吗?” 现在轮到慕璃漓与祁子奕被吓到了! “为何?” “不该问的别问!放心!荆州失守这件事,朕从未忘记,退下吧!” 陛下说完,便继续批着奏折,慕璃漓却不愿意离开,死死盯着陛下,她并不恨陛下,可陛下刚刚那句话让她有了怒,她的眼中藏着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了,还是祁子奕将她拉了出去。 陛下抬头看着慕璃漓离开的背影,开始懊悔,当时若只是让她当个寻常姑娘家养着,是不是便不会这样! 当年这丫头失去一切,逃到阖都,自己将她当自己的孩子一般养着,一切给她最好的,甚至还让她插手朝堂之事,却也让她查清了荆州失守的真相,看着她为了报仇使劲一切手段,这么些年,她将荀王手底下的人杀了多少,似乎都让她杀疯了眼,可自己却从未阻止,希望她能点到为止! 陛下的提醒 http://.biquxs.info/

此时,冯叔在门外道:“小姐,公子,陛下命人请小姐进宫!” 祁子奕回道:“冯叔,叫人备好马车,我与璃漓换身衣服便去。” “是。” 二人进宫,来到羲衍宫内,陛下正批着奏折,二人行礼问安。 陛下瞧着二人前来,祁子奕依旧是那身侍卫着装,这个少年是慕璃漓离宫那年,祁老将军送来的,祁老将军是祁子奕的亲爷爷,不住在荆州,而住于益州的深山处养老,当年荆州失守,他来不及支援,等到时只看到尸横遍野,无奈给祁家忠烈收尸,葬于自己所住的深山处,而祁子奕当时后背受了重伤,不宜前往阖都,只能在祁爷爷那养伤。 这些陛下十分清楚,而这二人还以为陛下不知。 “漓丫头!你昨夜里去见过樾国送来的人了,说说,这人如何!”陛下指了指一旁桌上早已备好的点心,都是这丫头最爱吃的,便继续批着奏折。 慕璃漓进来时便看到了这些吃食,笑嘻嘻的过去,拿起便吃,祁子奕跟在她身后。 “你还派人查了她的身份?”陛下喝了口茶,问道。 慕璃漓吃完嘴里那口糕点,有几分惋惜的答道:“虽是个美人,却也挺可怜的!” “可怜!这世上可怜人千千万!”陛下不屑道,目光没有从奏折上离开过。 “陛下可要要让她进宫?”慕璃漓试探的问完这话后仔细看着陛下,想看看陛下对这个烟黛的态度是否与自己想的一样。 而陛下依旧是那不屑的态度! “樾国想让她进朕的后宫,是以为她能够祸国殃民吗?”陛下清楚慕璃漓问那句话的意思,所以便用讽刺的语气回答了慕璃漓的疑问,也让这个丫头知道,她没有猜错。 陛下又道:“朕的后宫中,从不缺貌美的女子,但如她这般善舞的确实少有!” 陛下这一句话更是让慕璃漓明白,在陛下眼中,这个烟黛只是个舞姬。 “丫头啊!朕记得,你手里也有个美人!” 慕璃漓瞬间慌了神,眼神微微颤动,陛下说的,必是菱菀,祁子奕立马轻抚她的背,让她镇静下来,慕璃漓却也得如实答道:“那不过是个戏子!” “戏子!”陛下叹了一声。“身份倒是有些低贱,但既是你手底下的,定是比旁人送来的要好!” 慕璃漓与祁子奕都被陛下这话吓住了,难道陛下是要让菱菀入后宫! 陛下抬眼瞧了下这二人的表情,笑了一声。 “怎么?那人不干净了?” “没!陛下是要那戏子做些...什么?”慕璃漓颤着声问道。 “鎏汐的亲事定下了,而宸儿这个做哥哥的身边连个妾侍都没有,这怎么可以呢!” 慕璃漓听完这话十分惊喜! “陛下是要给昀王寻个妾侍!那不如直接给昀王选个王妃?” 陛下直接放下奏折,皱起眉盯着慕璃漓看:“你这丫头,以为朕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要不是朝中大臣这一本一本奏折上来,求着给宸儿纳人,而宸儿,就喜欢你手底下那个戏子,朕才不想找你呢!还得寸进尺,选王妃!” 陛下那边说着,慕璃漓这说开始往自己嘴里狂塞糕点,塞的嘴鼓鼓的。 “你这丫头吃这么多,不噎的慌吗?” 慕璃漓一口茶,将嘴里的糕点全部咽了下去,差点咽不下去,还是子奕帮璃漓拍了好几下背,才顺过气来,气冲冲的说道:“陛下将我叫进宫里来,说了那么大一堆,是打算从我手里要人吗?” “是!朕找你来就是要人的,你给还是不给吧!” 慕璃漓直接起身把所有的糕点全部集中在一个盏里,堆得老高了,还得是有子奕在一旁扶着,手上还拿了好几个。 慕璃漓大喊一声:“不给,让我手底下精心培养的人当个妾侍,怎么也得给个侧妃当当啊!”拿起一个糕点就往嘴里塞,再抱起那些糕点,鼓着嘴说道:“就不给!”然后便想走。 还得是陛下赶紧拦住,无奈道:“得得得!那就你去给那戏子寻个身份,朕下旨,封她当宸儿的侧妃!行不!” 慕璃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立马放下手中的糕点,笑嘻嘻的说:“行!陛下,您能再把您做糕点的厨子送臣女吗?” “还得寸进尺,这个厨子朕可不给,别想!” 慕璃漓瘪瘪嘴,想了想,瞬间换了脸色,笑眯眯问道:“陛下,那些奏折上举荐哪些世家千金给昀王啊?” 陛下走到慕璃漓身旁,拿起慕璃漓手中堆着老高的糕点山的盏,推到了桌子中间,拿起一糕点吃了起来,说:“那些给大臣就是想让宸儿手几个妾侍而已,哪用得着世家千金啊,不过就是他们手里养出来的线而已,想牵到昀王府里,所以!丫头,朕还是相信你手底下的人,干净!” 慕璃漓放下手中那唯一一给糕点,陛下的这番话,似乎在警醒自己,立马起身行礼:“璃漓明白!陛下,鎏汐昨日说,让我去多陪陪她,那臣女先告退。” 陛下细嚼慢咽的吃着手中的糕点,道:“去吧!汐儿应在等你!朕还有不少奏折没批呢!” 陛下瞧着慕璃漓离开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丫头便如风筝一般,松松绳,便可飞的高些,可也得收一收,避免飞的太高,失了控制,但若是没看紧,绳子脱了手,便再也管不了。 慕璃漓与祁子奕离了羲衍宫,二人慢慢悠悠地走着,慕璃漓突然越走越急,祁子奕紧跟其后,等走到偏处才停下。 慕璃漓眉头微微皱起,轻声疑惑道:“陛下怕不是知道了什么?” 祁子奕有些担心:“就怕陛下什么都知道!” “难道就此停手!”慕璃漓不甘心。 祁子奕无奈轻抚小丫头的肩膀,瞧了眼四周,这是皇宫,在宫外做的事陛下都知道,何况是在皇宫里,安慰道:“我们回去与冯叔好好商量,这不是说这件事的地方。” 慕璃漓闻言抬头,看着高墙深宫,感觉墙后藏满了陛下的耳目,想想便后怕,似乎自己永远逃离不了,苦笑了起来!眼尾露出了红,一滴泪划过脸颊,祁子奕轻轻抚摸她的脸,擦去她的泪痕。 慕璃漓无奈道:“走吧!去看鎏汐吧!” ...... 凤鸾宫内,鎏汐并未在自己房内,问奕旁的宫女才知,今早皇后带鎏汐请安,到现在还未归。此时凤鸾宫门外赶来一轿辇,为首的宫女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赶忙行礼,神情紧张,慌张道:“奴见过漓郡主,皇后娘娘命奴请您速去重华宫内,请郡主快上轿辇吧!” 慕璃漓与祁子奕自是不明所以,慕璃漓疑惑着上了轿辇,宫人快步扛着轿辇冲向重华宫,祁子奕大步跟上。 到了重华宫宫门口,还是之前那个老宦官,一脸讨好的笑意,盯着慕璃漓从轿辇上下来,慕璃漓自小便不喜欢这个人,幼时居住在宫里时,就常常爱站在自己房间的门口,出了宫后,便站在重华宫门口,每次到这来都能看见他,每次都把自己看得毛骨悚然的。 老宦官上前笑道:“郡主,您来了!太后娘娘正在大殿上等您呢!您快请吧!” 慕璃漓盯着这老宦官看了一眼。 身后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赶紧催促道:“郡主!请您快些进去吧!” 慕璃漓立马走进去,祁子奕紧跟其后。 大殿内不只有太后,皇后与鎏汐,竟还有昀王,以及阖都内有头有脸的世家公子小姐,竟都在,搞得刚进大殿的二人满脸疑惑,二人只能先行礼问安。 慕璃漓问道:“太后娘娘,您今日这是......” 太后娘娘正与皇后娘娘谈笑着,瞧到这丫头终于来了,但细看这丫头身后,是那个侍卫,便不开心了。 若不是这个侍卫终日与璃漓靠的如此近,璃漓也不会被他人评头论足,竟说自己宠爱的漓丫头,与侍卫有染,还被人说养他为面首,名声都给败坏了! 赶忙招手让璃漓到身边来,笑道:“你来了便好,带着给侍卫做什么!”再看了一眼祁子奕,变了脸,严肃道:“你先下去吧!” 瞧着祁子奕离开,正想给璃漓介绍坐于大殿上的这些公子,便看见璃漓盯着大殿门口那依依不舍的表情,便有些恼,却还是耐着性子道:“璃漓啊!汐儿的亲事陛下都下了旨意,你虽是年幼时定了娃娃亲,但他总归是不在了,你年纪也不小了,这大殿上都是世家子弟,你今日也好好挑挑,若是有喜欢的,跟哀家说,哀家亲自去找陛下给你下旨,如何?” 果然跟慕璃漓猜的一样,这些给公子小姐,都是男未婚,女未嫁的,一看就是给自己跟昀王挑人呢! 只能先撒起娇来:“太后娘娘!璃漓觉得还不急吧!” “还不急!婚嫁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爹娘不在了,自是由哀家来替啦!” 又悄悄靠近慕璃漓耳边说道:你那娃娃亲本就退不了,大不了哀家来做这个坏人,你还养着那个侍卫,那侍卫本就是祁老将军送来的,一看就是那老将军故意的。你若是喜欢武将,坐的偏后的那几个都是,好好挑挑!” 太后催婚 http://.biquxs.info/

太后轻拍慕璃漓的肩膀,笑道:“好好挑挑,都紧着给你挑!” 慕璃漓被太后娘娘这想法给惊的目瞪口呆,瞧了眼坐在一旁的昀王,想问问他,作何感想? 昀王接到慕璃漓的眼神暗示,立马起身,拉起慕璃漓走到偏处,小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早上来给皇祖母请安,请完就不让走了,愣是留下来聊了半个时辰!便来了这一推世家小姐公子的,说是给我俩都挑一挑!” 慕璃漓直接懵逼了!问道:“你知道陛下要给你纳侧妃的事吗?” “啊!父皇要给我纳侧妃,你帮我拒绝了没有,我可只要菱菀一人,其他的,一个不要!” 昀王说的十分坚定。 慕璃漓无奈了:“陛下就说要把菱菀给你当侧妃,还说,我手底下的人,放心!” 昀王听到这个消息可就开心了,直接笑出了声! 太后娘娘看到昀王这么开心,急问道:“可是看上了哪家姑娘?” 昀王直接回道:“皇祖母,孙儿有要事,得赶紧走,先退下。”都不等太后说话,行了个礼直接跑没影了? 太后直接问慕璃漓:“漓丫头!你跟宸儿说了什么?这么急着就走了!” 慕璃漓看着他这么跑了,李霄宸这小子也太不讲义气了吧!说走就走,好歹拉自己一起走吧!赶紧心中求菩萨:“来个人救救我吧!” 可面对太后的疑惑,只能替他圆道:“陛下寻他有急事!”看太后一脸不相信,一脸认真道:“特别急!真的!” 太后有些无语,找理由也该找些好一点的理由啊!今日这事自己特意跟陛下交代过的,要给这二个挑人的,陛下怎么可能会把宸儿叫走呢!却也无可奈何,毕竟走都走了,那就得紧盯着还留着的这个了! 立马对着慕璃漓笑着哄道:“宸儿走了,那你可得好好挑个人,挑个好郎婿!” 慕璃漓只能笑着迎合,可这笑的比哭的还要难看。 太后看出了这丫头的不乐意,小声呵道:“别给我想着那个小侍卫,他不过就是祁家送来给你玩的,婚嫁大事,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慕璃漓瘪了瘪嘴,朝鎏汐的方向走去,鎏汐自是明白璃漓的难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慕璃漓小声道:“不是你成婚吗?干嘛我们都要成啊!那个李霄宸,怎么就这么跑了!” 着可是鎏汐罕见的几次听慕璃漓直接叫昀王的三哥哥的名字,看来,真是气急了! 得亏这时康公公赶到:“太后娘娘万安,陛下命老奴请漓郡主过去一趟。” 慕璃漓心中高喊:“菩萨显灵了!” 太后定是直接不愿意了,皱起眉来,死死盯着康元,质问道:“哀家不是同陛下说过了,要昀王和漓郡主好好挑个人成家的,陛下不是都同意了吗!现下怎么一个一个都要给哀家叫走了!” 康元笑着回道:“这件事老奴不知,老奴只是奉陛下的命令办事!还望太后娘娘勿要怪罪老奴!” 慕璃漓赶紧说:“既然陛下寻臣女,臣女还是赶紧过去吧!”赶紧对太后行了礼,急冲冲的走出大殿。 康元看郡主已经走的老远,道:“老奴告退!” 太后瞧着大殿上的坐满的姑娘儿郎,一股子怒气没地方撒,大声喊道:“全都给哀家滚出去!滚出去!” 原本乌泱泱的一大片人瞬间空了,只剩下皇后与公主还陪着太后。 太后瞅了眼这二人,叹了口气,轻声道:“陪我坐了这么久,回宫去吧!” 才过了一会的功夫,这大殿之上只剩太后娘娘一人,尽显气冷! 慕璃漓走出大殿时,祁子奕正耐心的等着自己的女孩出来。 好不容易等到了,想上去亲近一下,那大殿上的人似乎全都涌了出来,只等慕璃漓急冲冲跑到他面前,笑着对他说:“走吧!去陛下宫里!” 而祁子奕只能像个侍卫一样,回了个“是!” 慕璃漓走上宫门外的轿辇,祁子奕跟在一旁,前往羲衍宫。 而羲衍宫内,陛下把糕点全放在自己桌上,喝着茶,批着奏折,二人一进来久看到这个画面。 二人行了礼,便回到之前的位置上呆着,有个宫人拿了些糕点放在慕璃漓桌上。 陛下抬头瞧了眼着二人,便低下头去,继续批奏折,说了句:“吃吧!刚做好的,吃吧!” 慕璃漓又瘪了瘪嘴,偷偷拿了一块递给身后的祁子奕,祁子奕拿过只藏在手里,没有吃。 陛下悄咪咪偷看着,大声咳嗽一声,引起二人注意! “陛下,糕点吃多了,噎着了!”慕璃漓边吃着糕点问道。 “那个...今日太后娘娘说是要给你!你怎么想啊?” 慕璃漓听着陛下这话有几分试探的意思,但若是陛下什么都知道的话,那就是在耍自己玩,直接回道:“不要!不嫁!陛下,您今日说,只有自己手底下的人才放心,不如...我就嫁我的贴身侍卫如何?” 祁子奕听到这话,嘴角微微扬起,他明白她想做什么了,纯属觉得之前以为陛下不知道,可现在发现陛下都知道,被陛下耍了,现在也想试试耍回去而已。 陛下肯定是直接被这丫头给吓到了!虽然知道那个侍卫的真实身份,本就是慕璃漓的年幼时定好的未婚夫婿,可这丫头这话未免也太直接了吧! “额....漓丫头啊!朕还觉得你..尚且...年幼,不着急吧!” “得嘞!如若是太后娘娘与姑母再问起我是婚事,陛下,您就这么回答!臣女先退下了!”慕璃漓打算直接跑路,却又被陛下给叫回来! 陛下语重心长道:“漓丫头,你之前做的那些事朕不大想过问,你想动谁都行,别动程廉,他对朕有大用处!明白吗?” 现在轮到慕璃漓与祁子奕被吓到了! “为何?” “不该问的别问!放心!荆州失守这件事,朕从未忘记,退下吧!” 陛下说完,便继续批着奏折,慕璃漓却不愿意离开,死死盯着陛下,她并不恨陛下,可陛下刚刚那句话让她有了怒,她的眼中藏着泪,马上就要流下来了,还是祁子奕将她拉了出去。 陛下抬头看着慕璃漓离开的背影,开始懊悔,当时若只是让她当个寻常姑娘家养着,是不是便不会这样! 当年这丫头失去一切,逃到阖都,自己将她当自己的孩子一般养着,一切给她最好的,甚至还让她插手朝堂之事,却也让她查清了荆州失守的真相,看着她为了报仇使劲一切手段,这么些年,她将荀王手底下的人杀了多少,似乎都让她杀疯了眼,可自己却从未阻止,可现在却希望她能点到为止,是否太晚了! 慕璃漓与祁子奕回了郡主府,慕璃漓懵懵的在院子里走着,怜依不明所以,想问公子缘由。 祁子奕却只让怜依去酒窖拿坛杜康酒来,怜依只能奉命去办。 怜依酒一取来,便看到自家小姐,持着夫人的剑耍了起来,慕璃漓一看见酒拿来了,直接用剑鞘将酒顶起,一把用手抓住,直接往嘴里倒。 而祁子奕呢,在院子里摆上了木案,砌了壶茶:“怜依,去请陶掌柜与菱菀过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