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情扣》 1还想吃花生米? 高机动军用急救车飞驰在崎岖的山路上,前方一块巨大的山石落下,让韩蕾下意识地猛打方向盘,急救车坠入悬崖—— 一阵天旋地转和剧烈的颠簸后,“砰”的一声,急救车终于重重地落在山林中的一片空地上。 韩蕾只觉得头脑发晕,她伸手扶了扶被震歪的钢盔帽,深吸了几口气,试图平复翻滚的胃。 “有够倒霉的!” 韩蕾嘀咕着打开车门,靠在车头上一脸懵逼地打量周围的环境。然后,她掏出手机,试图向附近执行任务的战友求救。 突然,前方茂密的树林中传出一阵打斗声,声音越来越近。 “任务暴露了?” 韩蕾一边嘀咕,一边蹲下隐蔽,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手枪。 稍许后,树林中冲出三个男人,他们身着古代铠甲,满身尘土,边战边退,手中长剑胡乱挥舞抵挡,已经失了章法。 接着,又有几十个穿着异族服饰,长相粗犷的人从树林中追出来,手中挥舞着明晃晃的弯刀。 长剑与弯刀相接,发出乒乒砰砰的金属交鸣声。 “王爷小心!”一声惊呼。 几十支箭矢射出,三个穿着铠甲的男人挥剑奋力抵挡,奈何箭矢太多,还是有两人被箭矢射中,本就见了彩的身体更是鲜血淋漓。 “王爷?” 这里是战区,怎会有剧组在附近拍戏? 任务上也没说这个啊? 看着眼前的画面,韩蕾大脑有点短路。她小嘴大张,双目圆瞪,画着油彩的脸庞惊得近乎于变型。 “王爷,你受伤了,我们俩挡着,你先走。” 左臂中箭的男人咆哮了一声,将腿部中箭的男人狠狠一推,转身又加入战圈,那模样说不出的决绝悲壮。 就在韩蕾愣神的瞬间,腿部中箭的男人踉跄着朝急救车的方向扑了过来,摔倒在车子边。 韩蕾瞳孔一缩,快速拔出腰间的手枪对着男人,随时准备射击。 男人抬头,韩蕾看到一张古铜色的脸,还来不及仔细打量就闻到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味。 “真流血啦?不是在演戏?” 男人还未回话,一支箭矢已极速朝着韩蕾射了过来。 感受到危险,作为军人的韩蕾反应迅速,侧身躲过后抬手就是一枪。 手枪上安装了消音器,非常微弱的“卡塔”声后,追兵队伍中的第一人脖子中枪,猛的倒在地上。 “卡塔!卡塔!” 韩蕾又连开两枪,又有两名追兵毫无预兆的躺倒,胸前的竹甲被穿出两个血洞。 周围瞬间安静,激烈的打斗猛然停下,双方都一脸懵逼的看着突然倒地的三个人。 他们连这三个人在拼杀中是怎么倒地的都不知道,有的人只看到三个血洞在汩汩流血。 现场只有距离韩蕾最近的王爷,听到了那微弱的卡塔声。他惊恐的看着韩蕾手上那还在冒着白烟儿的,黑洞洞的枪口。 但他毕竟是王爷,反应力惊人,只是短短的一瞬间,他便回过神来。 “我们的援军到了,杀呀!” 那王爷捂着腿部的伤口大喊,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继续参加战斗。 王爷的两名侍卫一听援军到了,瞬间士气大振,提剑就杀,人数居多的追兵反应慢了一拍,反而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伤亡猛增。 刚才,那些异族打扮的人居然敢用箭射自己,韩蕾愤怒之下又连开了两枪,又撂倒两个。那些追兵们不顾两名侍卫的奋起反杀,全都停止了攻击,转而惊恐的看着韩蕾。 他们终于意识到了,旁边那个头戴钢盔帽,身穿迷彩服。脸上被画得五颜六色的家伙,就是那王爷口中的援军。 “看什么看?还想再吃几颗花生米吗?”韩蕾不悦,怒瞪着他们。 韩蕾是江南人,虽然表情凶巴巴的,但声音却吴侬软语,清轻软糯,毫无震慑之力。 追兵们看了看地上莫名其妙被撂倒的几个自己人,互相对视,然后叽里呱啦了一通,扔下王爷和两名侍卫,转身就快速逃走了。 待追兵们跑远,那两名久战的侍卫才脱力坐到地上。 “呼……” 两人大口的喘着粗气,其中一人坚持着转头看向王爷。 “王爷,你怎么样?” “本王没事儿,你们先好好的休息一下。”王爷也虚弱的靠住急救车。 长时间的精神紧绷加打斗,以少对多,他们已疲惫至极,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韩蕾满脑子疑惑,待他们三个都喘得差不多了,才从驾驶室里拿出三瓶矿泉水分给他们。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打扮成这样?又为什么被追杀?”韩蕾没好气的问,但她的右手上始终握着枪,不敢放松丝毫警惕。 她今天出门忘看黄历了?怎么这么倒霉?好好的在执行任务,怎么就碰上了这样莫名其妙的事儿? “你是谁?”王爷不答反问。 “我是军医呀!”韩蕾指了指左臂上的红色臂章。“你们哪个单位的,怎么穿成这样?” 韩蕾说着,弯腰捡起地上王爷的长剑,伸出两个手指弹了弹,长剑发出轻轻的嗡鸣声。 王爷看到那红色臂章,有些懵逼,上面的简体字他一个都不认识。 “我是逍遥王赵樽,这两个是我的亲卫,平川和肖正飞。” “什么?”韩蕾以为自己听错了。 逍遥王?侍卫?自己面前的真的是一个古代王爷? 难道她也碰上穿越了? 韩蕾不相信,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阴森森的想法,试探着问:“喂!你们不会是传说中的阿飘吧?” “什么是阿飘?”侍卫肖正飞侧头不解地看着她。 “不懂?那应该就不是了。”韩蕾一边嘟哝着否定,一边看向王爷受了箭伤的腿。 冷不丁的,韩蕾一脚踢在王爷的伤口上。那触感很真实! “嘶……”王爷倒抽一口凉气。 正在休息的肖正飞迅速起身,拔出长剑逼向韩蕾,怒喝道:“大胆!你这是作甚?” 韩蕾只觉得颈上一凉,一柄利剑就亲热地吻上了她的脖子。那剑身薄细,剑尖锋利,出梢时的剑气喷薄出来,似乎还闪着幽幽的血光,一看便是杀过人饮过血的好剑。 “没,没什么。”韩蕾见这个侍卫怒了,连忙退后一步。“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们是不是活人。” 说完,她挠挠额头叹了口气,不顾肖正飞的怒气,一脸郁闷的靠着急救车坐下。 看来,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这完全不科学啊! 想她好端端一名特战队的中尉女军医,一个无神主义者,怎么能莫名其妙就穿了呢? 亏得她刷了那么多剧,学了一肚子的宫斗技巧、宅斗秘籍,没让她穿越成皇后小姐,却穿在这个不知道是哪朝哪代的荒郊野外,她还怎么斗? 难不成,老天是成心想让她玩……野斗? 哎!算了,就当是来旅游了吧! 见她刚刚还神叨叨的,现在突然又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像在想什么事情,逍遥王赵樽偷偷对肖正飞使了个眼色,肖正飞才将长剑收回剑鞘。 韩蕾自顾自的想了好一会儿,想通后,她凑到赵樽面前,问道:“这位……王爷。请问,现在是什么朝代?或者说,这儿是哪里?” 赵樽一边研究着手中的矿泉水怎么打开,一边虚弱地答道:“这里是大景朝啊!大景六年,北关。” 赵樽的回答让韩蕾还来不及反应,旁边突然传来“咚”的一声。 “平川,平川,你怎么了?” 韩蕾转眼看去,那个叫平川的侍卫已经栽倒在地上,嘴唇发乌,手上同样还没有打开的矿泉水,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 “不好,这箭上有毒。” 2 拔箭救人 “不好,这箭有毒。” 韩蕾顾不得穿越带来的冲击,脸色陡变。 平川已经晕过去了,旁边虚弱的王爷眉头紧锁,嘴唇上也开始有乌黑显现。 “快,把他们扶上急救车!” 韩蕾说完,立刻就动手扶起王爷往急救车的后箱带。 韩蕾脱口而出的是她在现代医院的日常用语,但此刻却显得格外突兀。好在名叫肖正飞的侍卫反应迅速,他两只手稳稳地托住平川,双眼却望向急救车尾部消失的身影。 急救车? 肖正飞心中泛起疑惑,这奇怪的名词和眼前这位突然出现的女子一样神秘。但他顾不上多问,紧跟在韩蕾身后,将两人安置在了急救车内。 车内设施简洁却功能齐全,各类药品和医疗器械井然有序,显然是为急救而特制的。 韩蕾迅速进入状态,她熟练地为昏迷的平川检查伤势,箭矢深入肉中,必须立刻拔出。 韩蕾找出手术用具,全神贯注地开始了拔箭的操作,手法稳健而迅速。 手术刀贴着剪头的方向划开一道口子,以减小拔出的难度。箭矢拔出的瞬间,鲜血还是喷涌而出,幸亏韩蕾早有准备,迅速用止血药和消毒棉处理伤口。 她的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这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躺在担架上,还没有晕过去的王爷,和站在一旁的肖正飞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神奇的医术。 接下来,韩蕾更是展现出了她精湛的缝合术。 针线在她手中如同活了一般,在平川的伤口上穿梭。不一会儿,原本狰狞的伤口便被缝合得整整齐齐。 肖正飞的好奇心再也按捺不住:“姑娘,你这……这医术真是神奇,不知师承何处?” 韩蕾手中的动作不停,随口道:“当然是医科大学呀!” 韩蕾心中其实也在暗自庆幸,幸好自己的穿越带来了现代的医术,否则面对这样的伤势,即使是她,也只能束手无策。 赵樽强撑着在旁边观察了许久,见这个神秘的女人确实是在拔箭救人,并没有恶意,眼皮越来越重,最后还是合在了一起。 缝合了伤口,韩蕾赶紧拿出液体给平川输上。 因为不知道箭矢上到底是什么毒,所以用了消炎和特效解毒的药物,然后就交给肖正飞照看。 待韩蕾转过头来才发现,那个古代王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晕了过去。 这会儿,她才认真打量了一下这位古代王爷。古铜色的肌肤上,那鼻、唇、眉、眼,姿容英威,仅仅一个侧面轮廓就好看得勾魂夺魄。 看来老天还是够意思的,让她莫名其妙的踏着时空而来,也许就是为了拯救美男的! 韩蕾偷偷咽了一口唾沫,动手除去王爷身上沉重的铠甲,解开他的长衫,精壮的上身暴露在韩蕾的眼前。 哦哟! 韩蕾瞳孔一缩,不由自主的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那家伙肌肉贲张的肩背上,纵横交错着大大小小的伤口。其中最为吓人的一条刀伤,从他结实的肩膀上直接延到了腰间,虽然都是旧伤,但那狰狞的模样,还是让身为医生的她都下意识的眉心一跳。 赵樽的箭伤在右大腿上,还好没有射到股动脉,问题不是太大。韩蕾想扒下他的裤子,以便于手术,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只是用剪刀将箭伤的位置剪开一个大洞。 看着已经乌黑的伤口,韩蕾秀眉紧蹙,甩了甩有些酸软的双臂,只得又重复了一遍拔剑治疗的工作。 半个小时的时间,韩蕾就处理好了一切。 “姑娘,你的药真厉害,平川的嘴都没那么黑了。”肖正飞观察着平川的面色,激动的说道。他似乎已经忘了刚才还对韩蕾拔剑相向。 韩蕾正忙着收拾手术用具,斜睨了一眼面色明显好转的平川。 “不知他们中的是什么毒,这药也不一定能够完全解毒,但现在也只能这样……” 话还没说完,韩蕾突然身形一定,双眼斜斜的瞪向车顶。 因为她的脑海里,突然传来了“叮”的一声。 “叮!恭喜宿主救援成功,系统奖励黄金千两。只需十两黄金即可打开系统商城哦!” “什么玩意儿?还有系统?”韩蕾的嘴角狠狠地抽了抽,“穿越就算了,这是还打算让我在这里呆一辈子?不让我回去吗?系统你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啊!” 肖正飞看着突然自言自语的韩蕾,又瞄了一眼什么都没有的车顶,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但他还是一脸感激的说道:“能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呃……还不知道恩人贵姓。” 说完,肖正飞半跪抱拳行礼。 “啊?” 刚刚回神的韩蕾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拉住了他。 “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跪下了?我姓韩,单名一个蕾字,花蕾的蕾。我在家乡是一名军医。” “原来是韩姑娘,不知韩姑娘的家乡是……”肖振飞打量着面前造型怪异的韩蕾,心中疑惑更甚。 军医? 他见过他们大营里的军医,可和面前这位军医的救人手法完全不一样啊!再看这金刚打造的急救车,这是哪一国的军医,竟然如此强大? “华夏。”韩蕾答复,心里还是为穿越的事情颇感不爽。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肖侍卫,你们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会被追杀?” 肖侍卫沉默,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韩蕾,虽然韩蕾救下了王爷和平川,但毕竟韩蕾出现得太过巧合,又那么强大,他还无法判断韩蕾究竟是敌是友。 “还是本王来说吧。” 一道虚弱的声音悠悠传来,韩蕾转头一看,是另一张担架床上的赵樽已经醒来。 晕,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晕的。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韩蕾只感觉这位逍遥王有些莫测。 “你醒啦,现在感觉怎么样?” 韩蕾抬手轻轻捏住赵樽的下巴,转动他的头,左右检查了一下。 嗯!看来她用的药确实对症,赵樽嘴唇的乌黑已经渐渐散去,苍白的脸上也就有了少许血色。 “本王的身体比平川强。” 赵樽意在解释自己为什么晕得比平川晚,却醒得比平川早。可韩蕾却听得有些莫名其妙。 “哦!” 3 事情始末 “哦!” 韩蕾收回手,静静的等待着赵樽回答她的问题。 韩蕾的指尖冰凉柔软,像是一片云彩从赵樽的心中拂过。这咋一抽离,竟然让他有些眷念。 赵樽的目光追踪着韩蕾的小手,好一阵才虚弱的开口。 “大景朝周围有大大小小许多国家,仅仅北面就与阿拉、突厥和蒙国接壤。永安城和凌安城就是大景朝北面的关隘,而本王率领的十万将士正是这两城的驻军……” 赵樽说得很平静,昏迷前他就仔细观察过了,和韩蕾一起出现的所有一切,都不属于大景周边的任何一个国家。 作为一名边军的主帅,他非常关注和了解周边这些国家的实力。 就算比大景更强大的东明帝国,目前也根本打造不出如此精绝的急救车,更别说那只需轻轻咔哒一声,就能远程杀敌的武器了。 东明帝国要是有这样的大杀器,怕是早就成了这片大陆的霸主,何以还如此平静?其他的国家比东明帝国皆弱,更不可能有如此强大的装备。 最主要的是,铁是稀缺之物,更别说精铁了。哪来这么好的精铁打造如此奇特的急救车。 所以,赵樽觉得眼前这个神秘的女子即使不算友,但也绝对不会是敌,说给她听听也没什么大问题。 再者,刚才苏醒过来时,赵樽恰好抓住了“穿越”和“呆一辈子”这两个关键词。 这就更印证了他的判断,即使他并不明白,穿越是个什么玩意儿。 赵樽用舌头舔了舔干得起皮的嘴唇,继续说道:“突厥国寒冷,以游牧为生,缺衣少粮。以往都是赶在秋收后入冬前南下攻城掠夺。今年秋收后本来已经打过一战,没想到入冬后突厥又集结大军再次攻打永安城。” “你们兵力不足,所以打败了?” 韩蕾想起刚才一军元帅被突厥人穷追猛打,追杀得犹如丧家之犬,那景象确实有些凄惨。 会不会说话? 赵樽白了她一眼,摇头。 “凌安城的五万驻军还要防备阿拉国和濛国,不能擅自调离支援。但永安城的五万驻军,足以应对突厥临时集结的大军。” “我们北方驻军的粮草,平时一般由兵部在荆州和苍州调拨供给,每月按时按量送到。若有战事再另外筹集。可上次大战后,剩余的粮草不多,不打仗可用半月,打起来最多只能撑五日,而下月的粮草还有十多天才能送来,本王只得下令在苍州火速筹集粮草,并八百里加急承报朝廷。” “整个苍州本就是贫瘠之地,加上这几年年年战事,筹集的粮草少得可怜。永安城战事胶着,持续了快一月,从苍州调集的粮草也很快耗尽。可朝廷的粮草却迟迟没有消息,将士们只能啃树皮草根为食。本王几次三番派人去打探,得到的消息均是还在筹集之中。” 听到这里,韩蕾的心情异常沉重。都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她自己也是军人,自然能够感同身受。 韩蕾拧开一瓶矿泉水递给赵樽,“那就不能先动用凌安城的军粮吗?” 这一次,赵樽朝他投去了一抹赞赏的目光,他支起上半身,狠狠的灌下一口清甜的矿泉水。 “凌安城也在等下月的军粮,但无奈之下,本王还是匀出了一些,打算先支援永安城。哪怕是只能熬成稀粥,至少也能让永安城的将士多撑几日。本王焦虑永安城的战况,想亲自去看看,又不想让阿拉和濛国的探子知道本王不在凌安城。所以,本王换上了亲卫的战甲,只带了二十名亲卫,趁着天不亮悄悄押送粮草,离开了营地。” 旁边的肖正飞眨了眨眼,他的目光一直落在那瓶矿泉水上。原来那玩意儿是这样打开的。 肖正飞也口渴的紧,他仔细的回顾了一下韩蕾拧开瓶盖的动作,也拿起自己那瓶矿泉水儿,学着她的样子拧开,大口的喝了起来。 “呃……韩姑娘。有吃的吗?”肖正飞抹去嘴角的水渍问道。反正水都喝了,再讨要点吃的也不算丢脸吧。 “哦,有有有。” 韩蕾一排脑门儿,连忙在副驾的位置上拿出几盒牛奶和几袋面包递给他们。 她怎么就没想到呢?既然缺粮,就算是王爷也可能会跟着饿肚子啊! 见赵樽和肖正飞撕开面包的包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韩蕾赶紧帮他们把牛奶的吸管插上。 “这是什么东西?真香啊。”肖正飞美美的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吃到了什么人间美味。 赵樽吞咽着嘴里的面包,也跟着连连点头。 “这是牛奶和面包。慢点吃,我车上还有呢。”看着他们的吃相,韩蕾心里泛酸。 肖正飞狠狠地点头。 他们确实是饿的狠啦! 清晨出发时,不过是喝了一碗能照出人影的清粥和半个饼,而现在已经是傍晚了。 见他们吃得慢下来,韩蕾才问:“你们押送的粮草是被刚才那些突厥人抢了吗?” 赵樽摇头:“一部分粮草根本没能运过来,另一部分已经掉下了悬崖。” “啊?”韩蕾愕然,“怎么会掉下悬崖?” 赵樽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神甚是沉痛。 见赵樽情绪很差,肖正飞接着说道:“王爷本来是决定走官道的,可在经过阴山的时候。有一个亲卫突然提出走阴山山坳的铁索桥,能够节约一半的路程。王爷也是着急永安的情况,所以就答应了,那铁索桥又窄又长,最多能容两个人并列通过。王爷便带领我们十名亲卫在前,顺利的过了铁索桥。运送粮草的马匹排成一溜,刚走到铁索桥中间,那桥突然就断了,正在过桥的马匹和粮草全部跌落悬崖。剩下的粮草和押后的亲卫还在桥的另一端。我们找路,想绕回去与他们会合,可没走多远,旁边的树林里就冲出上百的突厥人伏击我们。” 韩蕾摸着下巴,眉头紧皱。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的亲卫里有内奸啊?” 4 见面礼 “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的亲卫里有内奸啊?” 此话一出,赵樽和肖正飞都猛然抬头看向韩蕾,赵樽的目光里除了惊愕,还有赞赏。 好聪明的女子! 赵樽收回目光,继续说道:“铁索桥断的那一刻,本王就立刻想到了这种可能,但也侥幸的以为是意外,直到突遇伏击。本王更认定了是有内奸。可铁索桥断了,这是永安城境内,只有等我们回去再处理了。” “粮草丢了,那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既然都到这里了,本王还是先打算去永安战场看看战况再做打算。” 说到这里,赵樽撑着身体坐了起来,拱手道:“多谢韩姑娘相救,本王记住你了,后会有期。” “诶!不用,不用。举手之劳而已。不过……” 韩蕾连忙摆手,然后一脸的纠结。 救死扶伤是她的天职,谈不上谢,但看赵樽急切的样子,现在就想带着还在昏迷中的平川离开。而她刚刚穿越而来,人生地不熟的,连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至少目前,她需要赵樽他们的帮助,但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刚刚遭遇伏杀的情况下,她怕赵樽误会她目的不纯,是故意想要接近他们的。 见她一脸纠结为难,赵樽也猜到了个大概。 “韩姑娘医术不凡,不知韩姑娘是否愿来本王帐下效力?” 赵樽诚心邀请。 抛开那杀人于无形的奇特武器不谈。单单就是韩蕾精湛的医术,赵樽也不想她出现在敌军的阵营。 “呵呵,真的吗?”韩蕾很开心,终于有一个落脚的地方了。但她也很理智。“可是,你们的军营里不能有女人。这样……合适吗?” 这姑娘不但医术精湛,做人还懂理知进退。这让赵樽对韩蕾更添了几分好感。 “嗯……是有一些麻烦,不过,本王会处理好的。” “那太好了!” 有了落脚之处,顺便还找到一份临时工作。韩蕾忍不住拍手,毫不做作,倒是小女儿家的娇态尽显,想必是一个活泼的女子吧,赵樽想着,不易察觉地勾起了嘴角。 肖正飞也被韩蕾的娇俏逗笑了,对韩蕾拱手道:“肖某恭喜韩姑娘,咱们就一同为王爷效力了。” “那以后可得承蒙肖大哥多照顾了。”韩蕾也学着他们的样子,行了一个抱拳礼,那模样不伦不类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嘿嘿!好说,好说。”肖振飞憨厚的笑道。 既然赵樽收留了她,韩蕾觉得自己也应该为他做点儿什么,她这才想到了自己的系统。 他们不是缺粮食吗,自己买点粮食送给他们就算是见面礼了。 “王爷,既然我已经是您麾下的军医了。那不如我开车送你们去战场吧。你和平川现在这个样子也不能行走”韩蕾想了想,豪爽道:“刚好我的车里还有一点粮食,也许能够救急。” “此话当真?” “哈,王爷。太好了。这真是上天不绝永安城啊!” 这下轮到赵樽和肖正飞两个人激动了。 “姑娘,你说的真的,你真的有粮食?” 这时,刚刚醒来的平川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顾不得左臂上的伤就激动的翻坐起来。 “嗯!”韩蕾笑着对他点头。“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送粮食。你怎么样?撑得住吗?” “没事,没事。不用管我。” 一听是真的有粮,平川的嘴角都快扯到耳后了。 赵樽难掩激动的挥手。“好,那我们现在就启程。” “好嘞!王爷,平川,你们躺好。我要开车了。”韩蕾立刻起身朝驾驶室走去。“肖大哥。你坐到我旁边来帮忙指路。” 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响起,韩来驾驶者急救车,往永安城的北门驶去。 ………我是懒散的分割线……… 另一边,永安城北门外战场上。 突厥和大景双方正在胶着激战。大景的粮草断绝已有多日,将士们精神不振,士气低迷。但他们仍然在挣扎抵抗。 “布加他们有消息了吗?”扎着两条辫子的突厥将领阿尔皮,问身边的亲卫。 “回将军,他们已经回来了,正在大帐里等您。” 阿尔皮嗯了一声,下了观战台,就往主帅大帐走去。 布加他们既然安全的回来了,那一定是带来了好消息。阿尔皮想着嘴角斜勾,眼里闪过一丝兴奋。 主帅大战内—— 一只兽骨做的三脚酒樽被狠狠的摔在地上。 “啪!” “你说什么?花生米?” 阿尔皮双眉倒竖,怒不可遏,以至于面容狰狞。 他快步走到布加的面前,抬起手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布加。 “你说赵樽的援军,用花生米转眼间就杀了我们好几个人,还让你们这些废物不战而退?他们到底来了多少援军?” 布加吓得浑身哆嗦,嗫嚅着竖起一根手指。 “就……就……就一个。” 5 突厥退兵 “一个?” 阿尔皮更怒了。 “是啊,将军,小的不敢撒谎。”布加赶紧指着旁边和他一起逃回来的其他兵士,“不信的话,将军可以问他们,他们都看到了。” 其余兵士纷纷点头,七嘴八舌的将自己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是啊,将军。我们亲眼所见。是只来了一个人。” “那人可是有三头六臂?”阿尔皮一脸的不可思议。 “呃……那倒没有。” “那人满脸脏污,看不清脸,但他悄无声息的就干掉了我们五六个人。他亲口所说:看什么看?还想吃几颗花生米吗?” “对对对!那人身后还有好大一个用精铁打造的怪盒子。我们也不知道那盒子里还装有多少花生米,所以只能先逃回来禀报。” “够了!” 阿尔皮越听越觉得玄幻,不得不怒声打断了他们。“你们有捡到那花生米带回来吗?” “将军,那花生米实在太恐怖了,百步之外就干死了我们的人。小的们根本无法靠近啊。” 布加都快哭出来了。 当时那种情况,他连自己人是怎么死的都搞不清楚,又到哪里去捡花生米? 他们也不过是听逍遥王援军自己说出来的罢了。 阿尔皮踱着步,杀人的目光狠狠的从这一群废物身上扫过,嘴里喃喃:“援军?花生米?” 这是什么情况? 玉伽公主派暗探潜入凌安城,用一千头牛羊为代价,好不容易买通了逍遥王的两个亲卫,用计伏杀他。 逍遥王一死,到时候凌安城肯定会大乱,无力支援永安城,他们就可以趁着永安城断粮又无后援,一举攻下永安城。 多好的机会呀! 可现在伏杀逍遥王失败,还莫名其妙的出现了强大的援军,这…… 想着想着,阿尔皮突然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拍脑袋,大喊道:“快!快传本将军的命令,撤退!全部撤退!” “是!” 传令兵立刻转身出去传令。 营帐里的人也全部动了起来,开始准备撤退。 阿尔皮快步回到桌案旁,执笔在纸条上写下几行字,看着训鹰人将纸条绑在鹞鹰的腿上。 片刻后,一只鹞鹰在傍晚的余晖下,朝着草原深处飞去…… 因道路崎岖狭窄,路况极差,韩蕾和赵樽一行人开着急救车赶到永安城北门的时候,已是临近子时。 城墙内外都静悄悄的。 没有喊杀声,也没有兵器的碰撞声,完全没有正在打仗的景象。 城墙上的火把照亮了整个营地。 透过车窗,肖正飞远远的只看到兵士们正拖着瘦骨嶙峋的身躯,往城墙下搬运箭矢、滚木等守城物资。 “这是怎么了?” 肖正飞一脸懵逼,转头将看到的景象报告给躺在后箱的赵樽。 “下去看看。”赵樽也愣了一下。 韩蕾在营地前,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稳车子。肖振飞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就跳了下去。 这一路上,在韩蕾的教授下,肖正飞已经对驾驶室里的一些简单操作,有了基本的认识。 正在干活的兵士们,突然见一个大家伙瞪着两个亮眼睛,嚎叫着朝着营地冲过来。顿时,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顺手操起身边的武器,警惕的盯着这个大怪物。 正在现场的永安城守将马成,见从大家伙里还跳出来一个人,他手扶腰间配剑,戒备的靠了上来。 还没走近,肖正飞就从急救车的灯光中认出了他。 “马将军。这是怎么回事儿?仗打完了吗?”肖正飞大声问道。 “肖统领,是你们到了呀!”听出是肖正飞的声音,马成一脸惊喜,最后双手一摊,答道:“我们也不知道啊!打得正艰难呢,突厥突然就莫名其妙的撤兵了。” “撤兵了?” 肖振飞眉头一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听到突厥突然撤兵了,躺在担架床上的赵樽一下子就弹坐了起来。 韩蕾转头与赵樽对视了一眼,两人眼里都是满满的问号。 “快扶本王下去!”赵樽很急切。 天寒地冻的,如果突厥真的退兵了,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 韩蕾车上的粮食肯定不多,将士们仍然会挨饿。但至少不用饿着肚子还要上阵杀敌了。 “哦!” 韩蕾乖巧的应了一声,动作麻利的拔掉赵樽手上的针头,慢慢的扶他下了后车厢。 “等等,你先扶着车门,站好。” 后车厢底板比较高,赵樽的身形又高壮结实,韩蕾扶得很是吃力。 韩蕾从车厢的壁挂上取下一辆轮椅,深深的看了赵樽一眼后,才扶他坐了上去。 刚才下车时明明扯动了大腿的伤口,这家伙愣是面不改色。 硬汉啊! 我喜欢! 韩蕾在心中不免悄悄地竖起了大拇指。 赵樽坐在轮椅上,好奇的这摸摸,那看看。 “王爷,等等我。” 见他们都离开了急救车,平川急了。学着韩蕾的模样,直接拽掉了真针头,摁着手背上的针眼就跟着下了急救车。 韩蕾推着赵樽刚绕过急救车,肖振飞就带领着马成走了过来。 “末将参见元帅。”马成一见赵樽,连忙抱拳行礼。 赵樽是两城驻军的主帅。平时,军中的将士们都称呼他为元帅,只有身边几个亲近的人才叫他王爷。 赵樽点头。“听说突厥退兵了?” “傍晚时分就突然鸣金撤退了,慌慌张张的。” 说到这里,马成猛然看到赵樽包扎的大腿,惊愕道:“王爷,你怎么受伤了?” 马成正上前掀起铠甲,查看赵樽的伤口。韩蕾的脑海里突然又传来了叮的一声—— “叮!恭喜宿主协助退兵有功。奖励大景矿藏地图一份。” 嗯? 突厥退兵还与我有关? 韩蕾完全摸不着头脑,但系统说是就是吧,她爽快的收下了地图。 “多亏了韩姑娘出手相救啊!” 这时,马成对着韩蕾抱拳行礼,韩蕾立刻神思回笼。 原来,就在刚刚她愣神的一会儿,赵樽已经将伏杀的事情,跟马成讲了一遍。 “不必放在心上,我不过是刚好碰到而已。” 韩蕾笑着与马成寒暄了一番后,主动提出让马成派人来搬粮食。 一听有粮食,马成大喜过望。连忙招手叫来了一个百夫长,让他立刻着手安排。 见韩蕾上了急救车去搬粮食,马成便陪着赵樽去中军大帐汇报战况。 马成一路走,一路回头盯着急救车问肖正飞。 “肖统领。那是什么?你们怎么是从那里面出来的?还有韩姑娘的脸怎么花花绿绿的?” 肖正飞见他问急救车,立马就得瑟起来,用一种看乡巴佬的眼神看着马成。 “你说那个呀,那个是不用马拉就能跑的马车。我告诉你啊,这车跑得可快了,还不用喂草料……” 6 军医干活 “你说那个呀,那个是不用马拉就能跑的马车。我告诉你啊,这车跑的可快了。还不用喂草料……” 肖振飞好一通胡侃神吹,听得马成一愣一愣的。 赵樽瞟了他一眼,失笑摇头。 这家伙不也是今天才见到急救车吗?怎么吹得他好像很有见识一样。 急救车前。 韩蕾打算把驾驶座位的下面作为出货口。别人看着她是从座位下面拖出来的粮食,实则,她是从系统里面取出来的。 五十斤一袋包装的大米和面粉。韩蕾只各买了一百袋。因为急救车体积有限,她不想让别人产生不必要的猜测。 一万斤粮食供应五万兵士,省着点应该能撑个三五天吧。 “天呐,这是白米吗?精细的白米呀!” “还有精面!” “……” 透过透明的包装,来搬粮的兵士们看到了里面的白米和面粉,顿时沸腾起来。有人激动得喜极而泣,有人直接跪在地上,对着面前的粮食不停地磕头。 他们都有多少天没有看到过粮食了呀!连掺杂着糠皮的粗面饼子都是奢望。这样的精粮,怕是只有宫里的贵人才能吃到吧! 韩蕾偷偷的松了一口气,看来饥饿已经远远压过了这些人对透明包装袋的好奇。她还担心要废些口舌解释一番呢! 第二天,韩蕾一觉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昨晚,赵樽命人在中军大帐的旁边,为韩蕾搭建了一个帐篷。 穿越、救人、开车、卸粮,这一套下来,韩蕾早就累的不行了。进了帐篷,她倒头就睡。 韩蕾刚刚起床,外面就传来了肖振飞的声音。 “韩姑娘。你起来了吗?” “嗯!” 听到韩蕾回应,肖正飞才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韩姑娘。王爷在议事,派末将过来问问姑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营地简陋,望韩姑娘多多包涵。” 韩蕾扫视了一圈,帐篷里除了一张木板床和一张桌子凳子,就什么都没有了,确实简陋。 “肖统领,那麻烦你帮我找一个洗澡的木桶,我想洗个澡。其他的都不需要。” “行!那我这就去让他们给你烧些热水。” 肖正飞说完退了出去。等热水准备好以后,他叫来五六个兵士守在韩蕾的帐篷外,不让任何人靠近。 韩蕾从系统里买了洗漱护肤用品,美美的洗了一个澡后,把自己收拾了一下。 吃过清粥和饼子,走出帐篷,韩蕾与刚议完事出来的赵樽刚好碰了个正着。 看着梳洗过后的韩蕾,赵樽眼里有那么一点惊艳一闪而过。 还是昨天那一身迷彩服,洗去了油彩的小脸上皮肤细腻,五官精致,看上去美丽灵动又英姿飒爽。 微风吹过,沐浴露的淡淡香味让赵樽忍不住摩挲轮椅的扶手,轻轻地吸了吸鼻子。 “诶?王爷好巧!”一身清爽的韩蕾,笑着打招呼。 赵樽勾唇浅笑。“呵呵,韩姑娘昨晚睡得可好?” “昨天实在是太累了,所以,睡得挺好的。” 韩蕾看了看赵樽身后一只手推轮椅的平川,又问道:“平大哥,你受伤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要不让我来推王爷吧!反正现在我也没有什么事,正想到处逛逛呢。” 韩蕾说完就要上前接手,平川连忙推辞。 “这可使不得,还是属下来吧。昨日的救命之恩,还没来得及谢过韩姑娘呢!” “嗨!举手之劳,谢什么谢。”韩蕾无所谓的摆摆手。 韩蕾一个现代人,根本不喜欢这些古人过于客气的礼节。但她随和大方的模样却让赵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韩姑娘说的对。你也受伤了,应该去休息,就让韩姑娘推我过去吧!” 赵樽说着又看向韩蕾。“反正韩姑娘现在已经是本王帐下的军医了,那是不是也应该……” 赵樽的话音拖得很长,那眼神更是意有所指。 韩蕾一拍脑门儿,瞬间明白过来。“哎呀!你看我还说没事儿呢,我怎么忘了昨天刚打完仗,肯定有不少伤兵吧?王爷,我现在就过去看看。” 她可不想让这位王爷觉得她是一个蹭白饭的。 “本王也正好要去伤兵营,所以就劳烦韩姑娘推本王一起过去吧。” 赵樽抬手示意平川让开。,平川只好把轮椅把手让给了韩蕾。 赵樽指了指伤兵营的方向,韩蕾便推着他出发了。平川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耸了耸肩转身离去。 他平时虽然话少但并不傻,看王爷刚才的意思,很明显就是不想让他跟着了。 韩蕾和赵樽一路闲聊着,很快到了伤兵营。 所谓的伤兵营,不过是将所有的伤兵集中在一起,帐篷拉通了搭建而成的几个超大帐篷而已,条件恶劣,拥挤不堪,阵阵臭味漂浮在空气中。 帐篷入口处,时不时有伤员被人用担架抬出来,整齐的摆放在旁边的空地上,韩蕾知道,那些被抬出来的是已经无法救治的重伤员,只能摆放在那里等死。 黑压压的一片,足足有几百伤兵在等死,有一些甚至已经分不清是死是活。 看着面前的惨烈景象,韩蕾忍不住闭了闭眼。 她自己就是军人,当然明白战争的残酷,可明白和亲眼看到,完全是两码事。 可能是害怕韩蕾感觉不适,赵樽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 “我们进去吧!” 韩蕾没有吭声,只是默默的推着赵樽进了帐篷。 帐篷里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伤员。有的已经医治过了,有的还在等待着医治,有几名老军医正在伤员中间穿梭忙碌。 韩蕾也没有想到一场仗下来,会有这么多的伤员,这还仅仅只是一个大帐篷里的。光靠这几名老军医,那要忙到什么时候? “这么多伤员。王爷,看来你要多派几个人给我当助手了。”韩蕾躬身,附在赵樽耳边轻声说道。 赵樽点头:“好,我马上让马成给你安排。” 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赵樽这次竟然没有自称本王。 “元帅。” “元帅。” 这时,几个抬担架出来的兵士从赵樽面前经过,纷纷对着赵樽打招呼,赵樽一一点头回礼。 忽然,一个人大喊了一声。 “元帅!是元帅来了,元帅来看我们来了!” 7 眼里会发光 “元帅!是元帅来了,元帅来看我们来了!” 随着这一声喊,帐篷里面顿时沸腾起来。或坐或卧的所有伤员都挣扎着朝赵樽这边看了过来,脸上满是坚韧和疲惫,但眼里似乎都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可见,赵樽这位元帅在他们心目中的份量。 稍许,赵樽挥挥手让他们安静下来,抬高了音量。 “勇士们,你们英勇无畏,乃我大景朝之脊梁。你们身负重伤,犹自坚守,此等忠勇,天地可鉴!” 赵樽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穿透了营帐的每一个角落。他让韩蕾推着,一一走过伤兵身旁,目光中满是关切与敬佩。 “本帅知尔等之志,所以,有缘请来了良医。”说着,赵樽反手将韩蕾拉到自己的身边,让伤员们都能够看到她。“韩姑娘虽为女子,但她医术精湛,必竭尽全力医治你们。待尔等伤势痊愈,必再披甲上阵,必再共饮庆功酒!” 赵樽的话语如同一剂强心针,让伤兵们的眼神重新焕发了光彩,都热切的看向韩蕾。 原来,面前这位穿着怪异却白皙好看的女子,是元帅特意为他们请来的大夫。 所有人都恭敬地对韩蕾打招呼。“韩姑娘好!”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军营里不能有女子,若不是有天大的本事,他们尊敬的元帅是不会把一个女子带到军营里来的。 “大家好!我叫韩蕾。请相信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大家!”韩蕾甜糯的声音在营帐中响起,言简意赅,依然落落大方。 待她说完,赵樽招呼伤员。“大家先躺好休息吧!韩姑娘会一个一个的来为你们医治。” 伤员们又躺回原位。 听说元帅来了伤兵营,马成也跟着寻了过来。刚好,赵樽就吩咐他安排人手给韩蕾的事。 韩蕾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问道:“王爷,这里距离进城远吗?” “不算远。有七八十里的路程。” “那王爷派人去城里买酒吧!越多越好,越快越好。” “好。” “王爷,我要去急救车里拿器具开始忙了。顾不上你了,让马将军推你回去吧!” 说完,也不管赵樽是什么反应,韩蕾拔腿就走。 她嘴里还喃喃的道:“希望能够多救几个人吧!” 一路疾跑,韩蕾远远的就看到急救车面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 “快看,这好像是精铁打造的。”有人屈指轻轻的敲击车身。 “咦?他的眼睛闭上了,是在睡觉吗?”有人在车头灯前仔细打量。 “它的眼睛里有光。昨晚,我亲眼看到它眼睛里射出的光好亮啊!” “就是,昨晚我也看到了。” “我们今天喝的粥,就是它给我们的粮食。” “对!这大家伙的肚子可能装了。昨天韩姑娘从里面搬了好多的粮食出来,那可全是精粮啊!” “让我看看。” “让我也看看。” 急救车一动不动,围观的兵士们议论纷纷,蜂拥着,都想挤进去亲手摸一摸,看一看。 战事停了,粮草暂时也得到了解决。早上还吃到了精粮制作的稀粥和饼子。将士们又有了精神,听说军营里来了一个从未见过的大家伙,纷纷跑出来看稀奇。 毕竟是古代人,没见过现代科技的产物很正常。韩蕾也想让他们多看一会儿的,但现在有好几千的伤兵在等着救命,不敢耽搁。 韩蕾掏出遥控器,对着急救车摁了一下。 “啾!”的一声。 围观的兵士们都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做出防御动作,瞪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急救车。 “请让一下,请让一下。” 韩蕾一边喊一边快步走过去,有昨晚帮忙搬粮的兵士认出了韩蕾。 “是韩姑娘来了。大家快让让,快让让。” 韩蕾大约记得他,问道:“我记得你昨晚来搬过粮,你叫什么名字?” “回韩姑娘,小的叫李二牛。” 李二牛笑的一脸憨厚。跟元帅一起来的韩姑娘竟然还记得他,这让他十分高兴。 “李二牛。你能让他们一起帮我搬东西吗?”韩蕾扫了一眼那些围观的兵士,直接问道。 赵樽调派的人还没有到位,刚好可以拿这些人当搬运工。 “没问题呀!韩姑娘想要搬什么?”李二牛爽快答应。 “你等我一下。”韩蕾想了想,拉开后门,跳上了急救车后又关上门。 急救车里物品并不多,只能用于应急。 幸好有系统! 打开系统面板,韩蕾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银子。昨晚买粮食已经花了不少,那些伤员基本上都是刀剑外伤,最需要的是酒精和消毒缝合的器具。伤员太多,如果每个人都输液消炎的话不现实,只能给重伤员使用。 于是,韩蕾用剩下的钱买了大量的酒精、手术刀、缝合线、药棉纱布等等,还有大量的抗生素和抗病毒药物,以及打点滴的工具。 现在,除了一份矿场地图以外,她又身无分文了。 还好,她让赵樽派人去买酒了,可以教会他们蒸馏的方法,让他们自己蒸馏提炼酒精。 这个时代的医疗技术落后,一旦发生伤口感染,那就只有丢命。而酒精的用量太大,她总不能每次都在系统里购买。所以,只能教会他们提炼的方法,然后再普及。 有了酒精的运用,能够大大的减少伤兵的死亡率。 韩蕾打开车门,外面围观的兵士还在对着急救车品头论足。 “李二牛,来!”韩蕾将买好的东西一一推到车门边。“这些都是救人的药品,麻烦你叫兄弟们帮我都送到伤兵营,要快!” 看着面前大大小小的包装盒,车门外站着的兵士们都愣住了。 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是药?他们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药? 韩蕾没有等到李二牛的回答,抬头一看,全都愣成了兵马俑。 “还愣着干嘛?快点儿帮忙搬啊,那些伤兵还等着救命呢!” 韩蕾的语气有些不悦,但她也没有多说,现在根本不是解释的时候。 “哦哦哦!”李二牛回神,忙招呼旁边的兵士们。“大家别站着了,快帮韩姑娘把这些药品搬到伤兵营去。小心一点,千万别弄坏了,伤兵兄弟们还指望着这些药救命呢。” 大家这才动了起来,一听说是救命的药品,个个都搬得轻手轻脚,小心翼翼。 韩蕾带着药品赶到伤兵营时,赵樽还没有离开,他调配的一个十人小队已经到了。 8 救治伤员 什长名叫张三娃,是一个瘦高个儿的小青年。一身的衣服虽然破旧,但却干干净净的。 “张什长,麻烦你去把你队里兄弟们吃饭的碗都拿来。” 韩蕾吩咐他们人手拿一个小陶碗,用酒精清洗过一遍之后。然后在每个碗里都倒上一些酒精。 昨晚吃饭的时候,韩蕾就发现他们除了装菜的容器是瓷盘外。所有人盛饭用的都是陶制的,可见瓷器在他们这个朝代还很是稀有。 韩蕾又拿出二十包棉签一一分给他们。然后,就着面前最近的一个伤员开始示范起来。 “来,你们过来看着。” 韩蕾在伤员的伤口上淋上酒精,用棉签轻轻的抹开。然后再淋,再抹,反复两次。 “你们看清楚了,棉签只可以接触伤口,不能接触碗里的酒精。棉签一个伤口一换,以免交叉感染。” 韩蕾耐心地示范着,连续处理了两个伤员后,十人小队终于学会了简单的清洗伤口。 韩蕾又让李二牛找来一个红木盒子,教会他打开抗生素的包装,将胶囊药粒抠出来全部放在盒子里。 “你现在去挨个发放药丸,一个人两粒,用清水服下,一个伤员都不能漏。晚上用过晚膳后再发一次,还是一个人两粒。药丸不够了,就到这里来领。” 李二牛仔细听清楚后,开始挨个发放药丸。 韩蕾又叫来一名老军医吩咐:“大夫,麻烦您跟在清洗伤口的兵士后面去看一下,凡是清洗后您觉得无法自已愈合的伤口。您都记录下来,我再挨个儿去缝合。” “缝合?”老军医满脑门问号,目带不屑。“切!别以为看过几本医书就敢救人?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这位老军医姓何,今年快六十了,是跟着逍遥王他爹那个时候就一起上战场的人物。在军营里一干就是几十年,直到今天,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缝合伤口的。 “老大夫,我知道您质疑我的医术,可现在情况紧急,你先照着我说的做。等忙完了,我再慢慢解释给你听,好吗?” 韩蕾不想在老前辈面前班门弄斧,仍然耐着性子说道。 何军医还想再说什么,却突然瞄到坐在旁边轮椅上的元帅,正朝着他微微颔首。他撇撇嘴,只好对着韩蕾拱拱手,转身离去。 “好,老朽这就跟着去看看。” 既然元帅都认同了,那他还能说什么呢?直接照做就是。他信不过那小姑娘,难道还信不过元帅吗? 赵樽看着撇嘴离去的老何头,不免觉得好笑。 这老何头心里肯定是不服气的,但他看韩蕾忙而有序,把他的手下指使得溜溜转,他就莫名的相信韩蕾。从拔箭到缝合伤口,从击退伏兵到开车送粮,韩蕾与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一样。 相识不过短短两日,他总觉得就没有韩蕾搞不定的事儿。 也许再过两天,老何头也不得不服气吧!他还真是期待看到老何头五体投地的样子。 就在赵樽胡思乱想的时候,韩蕾已经带着几个兵士,拿着医疗器具出了帐篷。 帐篷外的空地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好几百已无法医治等死的,和已经死去的兵士。 天寒地冻,这样躺在户外的黄泥地上,就是好人也会被冻死的。 “小兄弟,你去叫人来,在这旁边多搭几个帐篷。” “小兄弟,你去找一些火盆,点然后,每个帐篷里放一个。” “小兄弟,你去准备多一点棉被,送到这里来。” “小兄弟,你去伙房让他们煮一些清粥或者米汤,送过来。” “……” 韩蕾蹲在地上,一面伸手探视地上伤员的鼻息,一面有条不紊地吩咐跟在她身边帮忙的小兵。 随着她的吩咐,一个个小兵从她的身边得令离开。 就在这时,一队全副武装的兵士走来,在距离韩蕾不远处停了下来。 “唰!” “唰!” “唰!” 兵士们一字排开,都不约而同的抽出了腰间的佩刀。刀锋在空中闪着寒凛凛的光芒。 韩蕾听到动静转头站起身来,她还没说话,就见那领头的将领大喊了一声。 “对不住了,兄弟们!我们一定下手快一点,一点不让你们感到痛苦。” 随着这一声喊,所有兵士同时将手中的刀掉了个个。 刀柄朝上,刀锋朝下。 “等等!你们要干什么?”韩蕾惊愕地看着这一幕,连忙大喊。 领队的小将看向韩蕾,眼里是还未掩去的不忍和悲痛,暂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是马成马将军,命我们来送兄弟们一程的,你是……” 这是军营里不成文的规矩。凡是在战场上重伤不治的兄弟,最后都会由自己人补刀,送他们一程,给予战友最后的解脱。 可军营里的将士们,谁也不愿意接这样的任务,谁也下不去那手。 他们也是被马将军逼于无奈,才硬接下的。 还活着,就要送他们一程?韩蕾只有在电视上才看到过这一幕。 虽是义举,可何其残忍啊! 韩蕾被领队小将的话震得大脑一片空白,好一会儿才答道:“我……我是刚来的军医,韩蕾。” 领队小将上下打量韩蕾。见她穿着古怪,又是一名年轻女子,忍不住微微皱眉。 “刚来的军医?你可知道,躺在这里的兄弟都已经无救了!”领队小将沉痛地摇头。 “不!他们好多人都还有救。”韩蕾心中涌动着不屈的信念。面对那即将落下的补刀,她果断地开口:“请给我一天时间,也许我能救他们。” 韩蕾刚刚已经认真查验过了。战事持续了十多天,除去已经死亡和确实重伤不治的。还有好大一部分都是因为时间拖的太长,伤口感染而引起发烧,昏迷了。 如果是枪伤,需要动手术取子弹,以韩蕾一个人也许无能为力。但这是冷兵器造成的伤害,她觉得自己有把握能救回一部分人。 领头小将愣住了,那双握着刀的手微微颤抖,一排的兵士们也都转头向韩蕾看过来。他们也想看到希望,可军令不可违。 “老何头他们都判定没救了,你……”他想说你为什么还要坚持? 9 分秒必争 韩蕾上前,一把抓住领头小将高举的手臂,生怕头顶上那冰冷的刀落了下来。 “请你相信我的专业判断,我现在给你们解释不清楚。一天,就一天。如果明日不见成效,你再来送他们一程好不好?” 她眼神祈求的看着小将和那一排兵士们。 “也许他们以后还能和你们一起并肩作战。请相信我,不要放弃,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那……”领兵小将有些动摇了。 这时,有举刀的兵士实在不忍,也红着眼眶帮韩蕾哀求:“百夫长,您就同意吧!兄弟们也是一条命啊!能救他们,怎么也比送他们一程好啊!” “是啊!救吧!” “同意吧,百夫长。” 一排的兵士也纷纷跟着哀求。 “那……那好吧!”领兵小将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说道:“既然这样,我们也留下来帮忙。” “谢谢,谢谢。”韩蕾如释重负,对着领兵小将连声道谢。 负责搭帐篷的小兵带着人回来了,人多力量大,几十个帐篷很快就支棱起来。 韩蕾指挥着人将还有救的伤员抬进帐篷,盖上棉被。 一个帐篷住四个伤员,中间放上一个火盆,帐篷里很快就暖和起来。 先挨个把液体输上,集体同步消炎、抗感染、退烧。 然后像在大帐篷里一样,将清理创口的简单工作,交给帮忙的小兵去干,韩蕾这才开始进行局部麻醉、刮去腐肉、消毒缝合、包扎整理。 韩蕾动作麻利的穿梭于各个帐篷之间,重复着这些繁复细致的工作。 没有抽血化验,没有拍片x光,没有各种复杂的检查。她刚才探鼻息时都挨个儿看过了,以她的经验判断,全是刀剑外伤,这不麻烦。 麻烦的是伤口感染,高烧不退。 大帐篷里的那些伤员都是轻伤,用酒精消毒杀菌后暂时没有大问题,这里才是她的主战场。 她要与死神抢时间,能多救一个是一个。 赵樽出现在大帐篷外时,正好看到韩蕾忙碌的身影,他就那么坐在轮椅上远远的看着,觉得韩蕾认真忙碌的样子——真美! 直到平川吊着一只手臂,急匆匆的过来禀报。 “王爷,斥候传来消息,突厥已经退至百里之外。” 赵樽斜眼看向平川,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突厥一天之内就退至百里之外,说明他们是真退兵了。 可突厥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入冬后第二次进攻?既然已经发起进攻,为什么又突然退兵呢?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要伏杀他? 赵樽百思不得其解。 “再探!”赵樽冷声道。 “是!”平川领命离去。 ……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韩蕾和几个负责递送药品器具的兵士,忙得晕头转向。 当第一缕黑暗慢慢笼向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时,帐篷里点上了烛火。 韩蕾就着昏暗的烛火逐个查看,所有输了液体的伤员,生命体征竟奇迹般地开始稳定下来。虽然依旧虚弱或昏迷,但那份即将消逝的光芒又重新在燃起。 烛火跳跃,映照着韩蕾单薄而忙碌的身影。 作为一名医者,虽然早已见惯了生死,但她绝不允许这些将士的生命在她手中溜走。 这些都是保家卫国的勇士,他们都正当壮年,都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所以,她分秒必争! 何军医过来汇报记录伤势的情况,她没空搭理。 赵樽派人送来简单的晚饭,她也顾不上吃。 外面夜色越来越深,她也完全不知道。 除了喝水,她像一个陀螺一样不停的旋转着。 脑子里只有一个信念在支撑——救活他!救活他! 直到晨曦的光芒挤进帐篷帘子,韩蕾缝合好最后一个伤口,脑子里的支撑信念一散去,她才忽然感觉一阵晕眩传来。 半天加一夜,韩蕾直接累到脱力。包扎完后她再也撑不住,靠着面前伤员的身体就睡了过去。 帘子掀开,赵樽出现在韩蕾的身后。推动轮椅的还是吊着一只手臂的平川,后面跟着一个端着托盘的小兵,上面放着一碗清粥和一个馒头,以及一碟小菜。 “哎!本王是希望你来帐下效力,可没打算让你卖命啊!” 解下玄黑的织锦大氅披在韩蕾的肩上,赵樽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 他昨晚上回去的时候,韩蕾还在忙,没想到竟然忙了一个通宵。 昨天,他看到了那一幕。他之所以没有阻止韩蕾救这些将死放弃的伤员,其实有两个原因。 其一,按照惯例,这些已经死亡和濒临死亡的将士,统计出来后,已经算作战损上报了朝廷。即使韩蕾一个救不活,也不会比现在情况更糟。 其二,他想看一看韩蕾究竟有多大的本事。如果韩蕾能够救活已经被判死的将士,哪怕只救活一个,那也是活死人肉白骨的存在啊! 如果韩蕾有如此本事,那今后赵家军的战损就会大大降低。 “王爷,您看这……” 平川很为难。主子亲自来送早膳,韩姑娘趴在那儿就竟然睡着了,这让他该如何处理? “叫几个人进来,用担架把她抬到本王的大帐去休息,那里暖和。” “是!” 平川愣了一下转身就要出去,却又听赵樽在继续吩咐。 “叫他们都轻一点儿,别吵醒了韩姑娘,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哦!好!” 平川很快就带着几个拿担架的小兵进来了。 带小兵在空地上摆好担架,平川瞄了一眼赵樽,叮嘱道:“都轻点,轻点。吵醒了韩姑娘,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小兵们默默点头,轻手轻脚的将韩蕾搬到担架上躺下,赵樽亲自为她盖上大氅,这才挥手让小兵们抬着出去了。 “我们到其他的帐篷去看看吧!” 赵樽扫了一眼帐篷里四个躺在那里,闭着双眼不知是死是活的伤兵,敲了敲轮椅。 “是!” 平川推着轮椅走出去,准备去下一个帐篷。 赵樽像想到什么,突然回首,对端着托盘的小兵摆了摆手。 “你把早膳端回伙房,让他们留人随时候着。等韩姑娘醒了,再送热的过去。” 10 你究竟是谁 伤兵营大帐篷旁边的空地上,一共搭了三十多个帐篷,平川推着赵樽很负责任的逐个查看。 熄了烛火,帐篷里的光线很昏暗,伤员们都闭着双眼,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但能看清每个伤员的手上都挂着着两瓶亮晶晶的液体,和身上包扎的白色绷带。 每个帐篷里都有一个小兵在巡视,液体没了就按照韩蕾教的那样,立即更换。 每个帐篷住四个伤员,三十多个帐篷,就有一百多个伤员。 赵樽这一路巡视过来,虽然还不知道最后的结果如何,但仅仅是韩蕾半天加一夜的工作量,就让赵樽忍不住赞叹。 “咳!咳!咳……”一阵虚弱的咳嗽声传来。 竟然有人醒了? 赵樽的目光像利剑一样,立刻锁定在角落的一个伤兵身上。 “快!过去。”赵樽指着那边命令。 平川赶紧将赵樽推到伤员的地铺边,赵樽俯下身子,垂眸观察。 昏暗中,伤员微微的挣扎了一下,许是躺的姿势并不舒服。 “快躺好,躺好。你哪里不舒服?” 赵樽难掩激动,伸出手颤巍巍的拍打在伤员的肩膀上,以示安抚。 “韩姑娘真乃神人啊!”平川也忍不住赞叹。 伤员感受到身边有人,睁开沉重的眼皮,聚焦了好一会儿才看清面前放大的脸庞,顿时嘴唇哆嗦。 “是…是元帅?” 伤员声音嘶哑,胸口剧烈起伏起来,他同样的激动不已。 他明明命不保矣,为何竟然看到了元帅?难道元帅也阵亡了?他在地下又做了元帅的兵? “你……真的醒了?”赵樽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伤员,一边激动的命令平川。“快,快,快去把所有的军医都叫过来。” “是!” 负责这间帐篷的小兵应声而去。 很快,帐篷外就传来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快让老朽看看,让老朽看看。”是何军医的声音。 “你别挤呀!” “喂!你踩到老夫了。” “#*&$%…” “嘘!你们小声点,伤员还在休息呢!”平川快步走出去,瞪了他们一眼。 十几个军医一缩脖子,迅速安静下来,踮起脚尖走进帐篷。 里面,赵樽也回头瞪视着他们,那意思很明显,你们都多大年纪了,还不知道轻重? 赵樽平时军威甚重,其他军医都吓得噤若寒蝉,只有仗着老资格的老何头脸皮最厚。 “呵呵呵,元帅,听说有人已经醒过来了?”老何头腆着一张满是褶子的脸上前。 “何老,你快来看看吧!”赵樽有些无奈的白了他一眼,不忍苛责。 毕竟老何头在他爹的手下辛苦了一辈子,是看着他长大的。除了爱喝酒,脾气大,倚老卖老,也没什么其他的毛病。 平川将轮椅往旁边轻轻挪开,老何头一下子就挤了上去。 伤员转头看向老何头,目光游离,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那嘴唇干裂起皮。 “快给他喝点水,再去弄点儿米汤来。” 说完,老何头抓起伤员的手臂,一把搭在他的脉搏上。 一群人在老何头身后围了一圈,屏气凝神,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影响了老何头把脉。 老何头的心跳的很快,染霜的眉头在皱紧和舒展中来回交替。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时间,老何头才深吸一口气,收回手。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呐!” 老何头的话其实已经说明了一切,可其余的军医趋之若鹜,非得轮翻着上前也把一个遍。每一个把完脉的军医眼里皆满是震惊。 不,应该说是震撼!他们都被那个小姑娘神一般的医术震撼到了。 没有人比他们更清楚伤兵的情况,每天混战拼杀下来的伤兵就有成百上千,而军医就那么十几个。 战事持续十几天,伤员越积越多。有些伤员确实是重伤不治,可大部分伤员却是靠喝止血的汤药吊着,等待医治。 由于时间拖得太长,有的人伤口溃烂发痒,有的伤口化脓流水,有些伤口甚至开始泛绿长毛。 只要出现了这些糟糕的情况,伴随而来的就是发热,直至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这些伤兵在被他们放弃时,已经到了药喂不进,棒打不醒,毫无生机的地步。他们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可昨日下午到现在,不过八九个时辰,面前这名死亡边缘的伤兵,不仅奇迹般的苏醒,而且脉搏逐渐有力且平稳。 这叫他们如何不震撼? ………我是懒散的分线……… 午后,外面飘起了雪。 北风如刀割般凛冽,天空灰蒙蒙的,压抑的紧。 也许是心里装着事情放不下,无梦酣睡的韩蕾猛地睁开眼睛。 韩蕾觉得周身暖烘烘的,眼前是一片朦胧的光线,却很快被一道熟悉的身影聚焦。 赵樽! 那个带着几分军威与清冷的王爷,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床边。他丰神俊朗,身着常服衣袂飘飘,像电视剧里演的偏偏公子,却又带着几分锐利。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又似春水般温柔地拂过她的脸庞,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 赵樽的目光反复在韩蕾身上来回游走,像科学家在研究大猩猩的习性,既充满了好奇专注,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 他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 难道是自己的睡相太差? 韩蕾的心猛地一紧,赶紧抬手用衣袖擦过嘴角,生怕是自己睡觉流口水了。 那双从她穿越过来,还没来得及留意过的深邃双眸,此刻却仿佛只容得下她一人。 韩蕾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慌乱,咬了咬唇,随即直接迎上赵樽的目光。 两人的眼神在空气中噼里啪啦地碰撞,仿佛有千言万语在无声交流。 赵樽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悸动,这丫头眼神清澈而坚定,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想要了解她的一切。 这丫头美丽强大,出现得又那么巧合,虽然这两天他仔细观察并分析过她的一举一动,但仍然忍不住去猜测这丫头究竟是敌是友,来此何意? 忽然,赵樽笑了,笑容中充满温柔与释然。 仿佛在这一刻,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备与猜忌,只想与她共享这份难得的宁静。而韩蕾也在赵樽的笑容中找到了某种瞬间的安心,她深吸一口气,轻声开口。 “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是伤员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韩蕾掀开被子,起身就要去查看情况,不料却被赵樽一把按住了肩膀。 “伤员已有所好转,其他大夫在照顾,不用担心。休息好了就起来吃点东西。然后,再抽空告诉我……” 赵樽顿了一下,笑容更加深邃,他缓缓俯身,在韩蕾的耳边低语。 “……你究竟是谁?” 11 不能再上战场 “我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叫韩蕾,来自华夏,在家乡是一名军医啊!” 赵樽低头逼近韩蕾的面庞,那如鹰一般犀利的视线像是要将她看穿。 “还……不够!” 嗯? 什么意思? 除了穿越以外,韩蕾觉得自己没什么可说的了,但穿越这事儿实在是太匪夷所思。她怕说出来会被别人当做妖怪,但她又不愿意说谎。因为说一个谎,就会用无数个谎去圆。 “呃,现在还有许多伤兵等着我去救治。”韩蕾躲开赵樽的视线。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往外走去。“等忙过了这一段,我再慢慢告诉你吧!” 韩蕾逃也似的往外走,虽然她做人坦荡荡,没什么好隐瞒的,但在他面前站着的毕竟是一个刚出土的古董啊!在她还没有想好怎么说之前,还是先避开吧。 再说,她现在确实也很忙啊! 直到韩蕾的身影消失在帐篷外,赵樽才勾起嘴角,犀利的目光渐渐变得深邃,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我是懒散的分割线……… 伤兵营。 掀开帘子出来的老何头看到韩蕾走过来,远远的就迎了上去。 “呀!韩大夫,你醒啦?你昨天熬了一个通宵,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老何头笑得脸上的褶子都快夹死苍蝇了。他昨日还当面质疑韩蕾的医术,现在只觉得啪啪打脸。他这一生,没几个能让他真正敬佩的人,现在,韩蕾算一个。 “我心里放不下,睡不着了。”韩蕾朝着老何头微笑点头,很有礼貌的问,“老大夫,那些伤员的情况怎么样了?有好转吗?” “哎呀,韩大夫。你可真是个神人呐!那些重伤将死的伤员好多都醒过来了。老朽姓何,您叫我老何头就可以,在您这样的神医面前,老朽哪还敢称大夫啊!” “呵呵呵。”韩蕾被他的话逗笑了“我怎么可能是神医呢,我还是叫您何老伯吧!” “那些伤员明明一只脚都已经踏入了鬼门关。你飞针走线就能把他们治好,活死人肉白骨,还说不是神医?” “呵呵呵,那叫缝合术。只是把伤口缝合起来便于愈合而已,没你说的那么神。” 韩蕾一边说,一边跨步走进帐篷,老何头连忙在后面跟上。 见一个女人突然走进帐篷,苏醒过来的伤员都好奇的看着韩蕾。有人还不好意思的将盖在身上的棉被往上拉了拉。 军营里怎么会突然出现女人? 韩蕾对负责这个帐篷的小兵说道:“麻烦你把灯点上。” 点上灯,帐篷里霍然亮了起来。 韩蕾在一个伤兵面前蹲下,伸手想要探一探伤兵的额头,看是否还在发烧。 那伤员惊恐的盯着韩蕾伸过来的手,头下意识的往后退。 “你躲什么呀?”韩蕾蹙眉。她还没有意识到古代的男女大防。 见此情景,老何头赶紧呵斥道:“小子,你躲什么?这可是救了你命的韩大夫,别看她是个女子,那医术可神了。你小子配合一点。” 听老何头说韩蕾是大夫,伤兵才虚弱的嗯了一声,定住不动了。 韩蕾这才反应过来,无奈一笑。伸手探了探伤兵的额头,烧确实已经退了。 “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韩蕾轻软的话音让伤兵放松了些,他怯怯的摇头,“已经好多了,就是肩膀上的伤有些疼。” “没有其他不舒服就好,伤口疼很正常,过了明天就不疼了。” 韩蕾轻轻拍了拍伤兵的手臂,开始检查他的伤口情况。 她记得这个伤兵,这是她昨天救治的伤兵里面伤势最重的一个,也是她花了最多时间救治的一个。 这伤兵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要是放在现代,最多还在读高中的年纪吧!这么小就在战场上厮杀,还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丢了命。韩蕾想着要不要把他的伤情告诉他。 犹豫了一瞬,韩蕾还是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阿毛。” “阿毛,你受的伤……很重。韧带被砍断了,呃……就是筋被砍断了。虽然侥幸捡回一条命,但因为拖得时间太长,又感染了,所以……以后可能没法再上战场杀敌了。” 韩蕾垂眸,不敢看阿毛的眼睛。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对于一名士兵来说,不能上阵杀敌,那是何其的残忍。但作为一名病患,他有权知道自己的病情。 “什么?” 果然,眼泪瞬间润满了阿毛的眼眶,他呜呜的哭了起来。 “呜呜呜,这可怎么办?家中揭不开锅。为了减少吃饭的人,呜呜呜…我才选择来从军,我还指望着多杀些敌人。多领一些赏,好拿回家去呢……呜呜……” 韩蕾听得鼻子泛酸。 在古代,像阿毛这样的士兵太多了。他们不懂什么保家卫国,更不懂什么是家国情怀。他们仅仅是为了军营里能吃饱饭而从军,为了那少得可怜的军饷和奖赏而拼命。 阿毛一哭,帐篷里的另外三名伤兵也跟着哽咽起来,纷纷撑起身子询问韩蕾。 “大夫,麻烦你告诉我,我的伤势怎么样?我还能上阵杀敌吗?” “大夫,我呢,我怎么样?” “呜呜……” “你们这些臭小子哭什么哭,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是烧高香了。有什么好哭的?”何老头没好气的喝道。 “是啊!”韩蕾也赶紧宽慰他们。“大家都不用担心,除了阿毛以外,你们的伤势都无大碍。你们今天能从昏迷中醒来,就说明你们的细菌感染已经得到了控制。” 三名伤兵这才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抽噎着躺回床上。 韩蕾见他们情绪稳定了,又转头宽慰阿毛。 “阿毛,你也不用担心。上阵杀敌你们是勇士,现在受伤不能上战场,王爷也一定会妥善的安置你们。比如说让你们去搞后勤什么的。放心吧!你们一样可以在军营里发光发热。” “吸,吸。”阿毛吸着鼻子,不确定的问道:“会吗?” 韩蕾笑得像母亲一样温柔,“会,一定会的。” 虽然不知道这个时空,对于不能上战场的伤兵会如何处理,但韩蕾就是相信赵樽一定不会抛弃他们。 她仔细检查了几个伤兵的伤势,嘱咐他们要好好休息后,准备去下一个里帐篷查看,转身时却被老何头叫住了。 “韩大夫留步。” “嗯?”韩蕾回头,“何老伯还有什么事吗?” “呃……”老何头看了韩蕾一眼又飞快的低头,搓着双手,一副欲言又止得模样,犹豫了好久才嗫嚅开口。 “呃……” 12 老医拜师 “呃……老朽……老朽……能拜韩姑娘为师吗?” “啊?” 韩蕾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之时,帐篷外传来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是赵樽进来了,“终于让本王看到你五体投地的样子了。哈哈哈……” 赵樽身后还跟着平川、马成和昨天那个领队小将,他们都一脸玩味地看着老何头。 老何头满脸囧态,对着韩蕾抱拳道:“元帅,莫要取笑老朽,老朽可是诚心拜师。” “是是是,老何头虚心好学,可敬可佩啊!哈哈哈…”马成也跟着打趣。 “切!那是当然。不懂就虚心求教。”老何头白他一眼。 赵樽抿唇微笑,看向韩蕾道:“听到没有?你能让自大翘尾的老何头低头拜师,那可是不得了啊!” 韩蕾俏脸微红,她何德何能,哪敢收徒啊? 老何头也被说的老脸一红。 “韩大夫,您别见笑。老实说,昨天刚见你时,我心里确实不屑。觉得你一个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也许只是读过几本医书而已。” “呵呵。”老何头自嘲地笑笑,“可亲眼见到韩姑娘的缝合术时,老朽才知道打脸了。你手法娴熟,每一针都精准无误。老朽在一旁看得是目瞪口呆,心中暗惊。还有你说的什么手术刀,什么消毒抗感染的治疗方法,老朽真是大开眼界,也深感惭愧啊!” 老何头深吸一口气,感概道:“哎呀!老朽在军营里混了一辈子,医过的伤兵成千上万,他们暗地里都叫我老资格。直到今日,老朽才真的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韩蕾腼腆一笑:“何老伯严重了,你我之间只是学的方向不一样罢了。外科缝合技术,是在普通医术上结合了最新的医学理念和实践经验。要说拜师我可是万万不敢当的,何老伯若是感兴趣,我们可以一起探讨,共同进步。” “好!好!” 老何头双眼放光,点头如捣蒜。 “老何头,你可要好好地学啊,别让师父用戒尺打手心哦!哈哈…” 那领兵小将笑得很开心。他昨天留下来帮忙,亲眼见证了韩蕾救治伤员的整个过程。见到差一点就被自己和手下,一刀送走的兄弟们又活了过来,他是打心眼儿里希望老何头拜师成功。那样,以后的战事就会有更多的兄弟可以活下来。 “哈哈哈…” 大家都笑成一团,韩蕾也忍不住呵呵呵地笑出了声,笑声甜美空灵。 赵樽转头深深的看着韩蕾,她刚才谦卑的态度让人觉得很舒服。没有恃才傲物,没有因为医术高而贬低老何头。进退有度,落落大方。 她与那些大家闺秀,千金小姐真的不一样。她就像一道绚丽的光,但这道光却不刺眼,只会让人觉得温暖想要靠近,也让他的心忍不住悸动。 突然,韩蕾脑海里传来叮的一声。韩蕾脸上保持着笑容,神识却看向系统。 “叮!恭喜宿主救治多名伤员成功,奖励黄金五百两和随身空间。” “哇,发财了,五百两黄金啊!居然还有一个空间?”韩蕾在心里欢呼。 系统里的东西,买了就得拿出来,若是有人在身边就很不方便。有空间就可以先将系统的东西放在空间里,无论走到哪里都可以随身携带。无论多少的东西,一个念头都可以一次性搬运出来。比如说搬大批货到仓库里,这样也方便多了。 空间是一个外形小巧精美的手表,戴在手上可以看时间,还可以存储物品。 韩蕾关闭系统面板,然后回神。 “何老伯。您带他们再到其他的帐篷去检查一下吧!若是情况有什么不对的,您再来找我。平川,你也去吧,我和王爷说点事。” “好嘞!” 师父有命,老何头屁颠屁颠的领命而去。 打发了其他人,韩蕾想了想,这才推起轮椅将赵樽带到帐篷外,一脸郑重的问。 “前天晚上给我你的一万斤粮食,还剩多少?” “最多能撑过明天。”赵樽的脸上染上一抹愁色,这还是顿顿清粥的情况下。 “那兵部配送的粮草还有多久才能到?”韩蕾又问。 “一般都是每月初五之前,下雪路滑,也不知道会不会按时到达。” 韩蕾蹙眉计算,“这才月底,就算准时到达,也还要等五六天。” 粮食最多撑过明天,剩下的五六天总不能又啃草根树皮吧? 她刚刚得到五百两黄金的奖励,还想着能发笔小财了,可还有那么多伤兵需要换药救治,大军还要吃饭生存,她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将士们断粮吧? “啊……”韩蕾抓头哀嚎,“老天啊!你让我穿越过来,不会是让我来扶贫的吧?” 赵樽吓了一跳,“你……你没事吧?” 韩蕾垂头丧气的看着赵樽,决定还是服务劳苦大众算了。 “我又可以搞到一些粮食和药品了。但是……” “但是什么?” 赵樽两眼放光,这丫头总是能够在他绝望的时候给他带来惊喜。 “但是也只能撑五六天。而且,你不能告诉别人是我搞来的粮食。” “为什么?” “想要粮食就别问为什么,我说过,忙过这段时间,我会告诉你的。” “好,我不问。也不会让别人知道。”赵樽举手做出发誓的动作。 只要有粮食,让他做什么都行。而且,韩蕾前天晚上从体型并不算大的急救车里取出一万斤粮食,还有那么多药品,他本来就觉得很怪异。他知道这丫头身上有很多秘密。但既然现在不愿说,他还是别问最好。 反正,韩蕾说了忙过这段时间会告诉他,又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见赵樽很认真的要发誓,韩蕾摆摆手。“算了,倒不用发誓。记住,这是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的秘密,带我去存放粮食的地方吧。” 只有他们俩个人知道的秘密? 赵樽大喜。 韩蕾这是把他当最信任的人吗? 赵樽指了一个方向,韩蕾推着轮椅快步走到伙房旁边的一排木制房子面前。 “这里面就是存放粮食的仓库。”赵樽说着推开了其中的一扇门。 韩蕾跟着他走进去,看到里面黑黢黢,空荡荡的。也许是为了防潮,泥地上胡乱的铺着圆木和木板,上面丢着一些用过的麻布口袋。 “王爷,接下来你所看到的,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但记住,千万别说出去。”韩蕾转头对赵樽说道,面色异常严肃。 “嗯!” 赵樽郑重点头。 13 纠缠的人 见赵樽答应了,韩蕾这才走到墙边站定,闭上眼睛用神识打开系统面板,准备开始购买粮食。那模样看上去,像是在闭目虔诚祈祷一般。 有了上次的经验,韩蕾决定这次不买精粮,毕竟大军人数太多,精粮又太贵。而她的五百两黄金,除去买药品的,能买粮食的预算并不多。 韩蕾在心里盘算了一番,购买了两万斤小米,三万斤红薯、土豆。 她打算留几千斤红薯和土豆来种植,这两种农作物产量极高,来年,他们大军就不会再出现缺粮的情况。 更重要的是,韩蕾还购买了一万斤冷冻猪肉,猪板油以及食盐。毕竟大雪封山猎不到野味,大军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荤腥了。猪板油可以熬制成猪油,平时做饭熬汤都可以放上一点,不但能为饭食提味,还能有一点点营养。 食盐就更不用说了,韩蕾来这两天,吃的饭菜都少盐寡味。很明显,食盐在这里很金贵。 核对好这些物品的数量以后,韩蕾点下确定,下单取货。 顿时,赵樽看到一袋袋粮食从半空中莫名其妙的落下来,整整齐齐的码在墙边,还有一箱一箱的药品落下来,整齐的码在墙角的另一边。 如此神奇的一幕,惊得赵樽张大了嘴嘴,都可以塞进一个鸡蛋了。 “天哪,这是你向菩萨求来的?”赵樽忍不住脱口而出,突然想到韩蕾不让问,又赶紧抬手捂住嘴。 一只小巧精美的手表,准确地落入韩蕾的手中。 韩蕾一边戴着手表,一边对赵樽翻白眼,“你想得倒好!这可都是我花钱买来的。若是下次再想要粮食,你就得给我银子再买了。帮你买这么多东西,我已经身无分文了。” “好,下次……” 买东西要花银子是理所当然,赵樽连连点头,话还没有说完,韩蕾的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尖锐的警报声。 “叽叽叽……” “友情提醒宿主:系统里的所有商品,都必须用系统的奖励购买或兑换,外面的货币无法使用。” “什么?”韩蕾愕然。“那你要是不给发我奖励怎么办?我岂不是要在这里饿死?” “宿主可以继续做任务,系统里的商品足够用于应急,平时宿主自己赚钱用于生活哦!” “卧槽!” 韩蕾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娇轻软糯的声音爆国粹都是那么好听。 赵樽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韩蕾对半空中自言自语,心里觉得阴森森的。几次想开口询问她在跟谁对话,但还是遵照约定忍住了。 “那我可不可以把那些东西退一些回去呀?那些其实都不是我想要的。” 韩蕾看着房间里堆满的粮食和药品,都快哭了。她干嘛那么大公无私?应该给自己留点系统奖励的黄金,以备不时之需。 “不能,你做善事系统给你奖励。你又把奖励用来购买粮食、药品救人,这就是积德行善,是好的循环,你不喜欢吗?”系统的声音冰冷,却说得头头是道。 “我晕!”韩蕾试着跟系统讨价还价。“可那些伤患和那些将士,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啊。就算做善事,也要自己力所能及吧?” “怎么会没有关系?佛曰:你今生遇到的每一个人,也许前世都与你有过纠缠。这一世,不是来还债,就是来报恩的。” “曰,曰你个头啊!”(请注意,这字念yue,千万别念成那个字) 韩蕾气急,直接关闭了系统。 见她好一会儿没有自言自语,赵樽这才小心翼翼的靠上去。 “你没事吧?我看你很生气。” “哼!” 韩蕾白他一眼,不生气才怪!不过很快,她的目光又回到赵樽的身上,上下打量起来。 刚才,系统说佛曰什么? 她穿越到这里,救了赵樽,又帮赵樽救治伤兵,还解决粮草问题。这些事情都是围绕着赵樽发生的,而系统两次奖励的黄金,也全花在了赵樽身上。 难道说,她上一世真的与赵樽有什么纠缠,穿越就是为了来还债的? “哎!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样想着,韩蕾又狠狠的瞪了赵樽一眼,瞪得赵樽莫名其妙。 “你别生气了,你给了我这么多粮食,本王也给你一个东西。” 赵樽小意陪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下面带着一截卡槽,碧绿的玉环递给韩蕾。 “这什么玩意儿?”韩蕾不以为然,没有伸手去接。 “这是本王的信物。你把它戴在脖子上,在本王的地盘可以自由出入,所有的下人见此玉环如见本王。记得,一定要戴在身上。” 赵樽没有说的是,这玩意儿是有一对的,名叫“锁情扣”,另一个在赵樽的身上,男女若戴上会增加感情,深爱对方。 锁情扣是很多年前一个游方老道送给他爹的,他父母一人一个。到底有没有效果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父母感情很好,父亲战死后,母亲把一对“锁情扣”给了他,让他将来把其中一个送给自己喜欢的女孩。 他之所以将锁情扣送给韩蕾,是他觉得,他好像对韩蕾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听说有这个玩意儿,可以在军营里自由出入,韩蕾这才接过玉环,看也没看直接就挂在了脖子上,系统带来的不快瞬间烟消云散。 对现在的韩蕾来说,这碧绿的玉环不过是出入军营的一把钥匙罢了。 锁情扣挂上韩蕾脖子的那一刻,赵樽嘴角微微翘起,清冷的面庞上勾出一道明媚的弧度。 菩萨保佑,但愿锁情扣能产生奇效吧!赵樽在心里默默祈祷。 韩蕾没有注意到赵樽心里的小九九,直接打开装土豆和红薯的麻布口袋,从里面各拿了几个出来。 “王爷你看,这个是土豆,这个是红薯。”韩蕾向赵樽介绍,“这两种粮食别吃完了,留一部分起来种植。比你们现在种的所有粮食产量都高。” “土豆?红薯?”赵樽好奇的拿在手中翻看。 “嗯!这两种农作物生长周期比较短,你们自己种植的话,只需一年,大军就不会再出现断粮的情况了。” “北关偏冷,可以种吗?” “当然!只是不知道产量会不会受到影响。” ……… 有韩蕾再一次出手相助,北关驻军的粮食又得到了解决。而且,土豆和红薯不但口感好,饱腹感也很强。 当加了盐的土豆炖猪肉,和蒸熟的红薯一起出现在将士们面前时,整个大军都沸腾了。 从入冬以来,大军已经多久没有见到荤腥了呀?终于在这一天,美美的吃了一顿,就连北关凛冽的寒风刮在身上也不觉得冷了。 冬月初六,兵部发放的粮草终于送到,终于彻底解决了北关驻军的吃饭问题。 经过七八天的治疗,伤兵的情况已完全好转,韩蕾也跟着清闲下来。 14 京城反应 此时,另一边,京城皇宫。 御书房内,景帝焦躁地来回踱步。目光穿过重重宫门,仿佛要穿透千山万水,直达那遥远的北关。那里,兵权在握的赵樽还未替换,赵樽已成为朝廷心头的一块巨石,压得皇帝夜不能寐。 景帝三十一二的年纪,貌不惊人,气质平庸,毫无威严之相,难见龙袍下的非凡气度。 “按照脚程,应该早有消息传来,为何到现在还毫无动静?” 景帝问旁边,像个大爷一样坐在椅子上的魏丞相,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和不满。 魏丞相在御书房之所以能够大摇大摆的坐着,是因为在景帝登基之前他就是太子太师,景帝登基后才领了丞相之职。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可以说,魏丞相是看着景帝长大的,是景帝最信任的人。甚至可以说,魏丞相有时候可以左右景帝的决定。 “陛下别急,不管突厥入冬后二次进犯是否属实。反正咱们就拖着不筹集粮草。光靠兵部常规配送的粮草,不足以支撑战事,逍遥王撑不了多久。他若不配合,待他断粮力竭,让曹雄用圣旨直接拿下就是。” 魏丞相说得不疾不徐,端起手边的茶盏,抿了一口又放下。 “哼!突厥本就缺衣少粮,朕绝不相信他们会入冬后二次进犯。必是赵樽找理由拖着,不愿交权回京。” 赵樽父子,两代人镇守北关经营,现在的赵家军只知赵樽,不知朝廷,有拥兵自重之嫌。 “逍遥王”的封号,是景帝苦心孤诣想出的权宜之计。他希望以这个逍遥自在、无拘无束的封号,换回赵樽手中的兵权,让这位战功赫赫的大将,安心地回到京城享受荣华富贵。 然而,封王圣旨送到边关已有两月,却迟迟不见赵樽的回复,只有八百里加急向朝廷讨要粮草。这让景帝气不打一处来。 魏丞相深知景帝此刻的心情,更明白赵樽在边关的处境。 魏丞相捋着下巴上的胡须,微微摇头,“陛下,赵樽虽然手握重兵,威震四方,但他必然也深知功高震主的道理。他若轻易交出兵权,回到京城恐怕难以自保。再者,边关局势复杂,他若一走,谁来镇守?这些都是赵樽要考虑的问题,多给他些时间吧!老臣相信他会考虑清楚的。” 景帝闻言,神色稍缓,但仍有些不甘心地问道:“那依丞相之见,朕该怎么办?总不能一直这么等下去吧?” 丞相沉吟片刻,然后缓缓说道:“陛下,臣以为,不妨再派一员大臣,携带重礼前往边关,向赵樽表明陛下的诚意和决心。同时,也可以借此机会,了解边关的实际情况,为日后的决策提供参考。” 还要他一个帝王表示诚意? 闻言,景帝蹙眉,心里有一种受制于人的感觉。明明他才是帝王,凭什么那些将士都要听赵樽的? “不可,那样会显得朕有求于他。”景帝恨恨的握拳,继续说道:“东南两关已顺利接管,这说明两关的驻军元帅并无二心,他赵樽拖着想干嘛?真的想蓄意谋反吗?” “陛下,您既已为帝,自当随时自省。焦躁冲动实乃帝王之大忌啊!”魏丞相作为景帝的老师,不忘随时提点。 “可这是明摆在面前的。”景帝不忿,喘气如牛,“同为大景朝的武将,为何别人能交权于朝廷,他赵樽就不能?摆明了跟朝廷不是一条心。” “哎!” 魏丞相轻叹,有一种对牛弹琴的无力感。忍不住在心中腹诽:如此沉不住气,毫无帝王之相,也不知道当初先帝为什么会选中他为太子。 “陛下。东南两关的驻军元帅皆年事已高,陛下以高管厚禄换其回京享福。边关艰苦,二人自然乐得顺水推舟。”魏丞相耐着性子劝道;“但赵樽正值年壮,又有陛下怀疑其功高震主,拥兵自重。他自当考虑的更宽广一些。” “这能怪朕怀疑吗?”景帝不悦地白了魏丞相一眼,冷声提醒道:“丞相即为太子太师,哦不,现在是帝师,就应该处处向着朕才对。” 景帝很少用这种语气对魏丞相说话,这句话说得魏丞相心里有些发毛,他身子向上撑起,张嘴想要说什么,但想了想,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景帝继续来回踱步,发泄着心中的焦躁。 “别以为朕不知道,满朝文武私底一下都在传言,说赵樽骁勇善战、威震四方,有他镇守北关,外敌不敢侵犯。还说,若不是有赵樽父子,我大景朝早已不复存在。” 魏丞相不语,淡淡的看着景帝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功高震主就算了,毕竟赵樽的赫赫战功在那儿摆着。可秋后大败突厥有功,朕封他为逍遥王,赏赐大量金银珠宝,昭他回京享福,他就应该感念皇恩浩荡,立刻给朕滚回京城来。” 此时,景帝已经不仅仅是焦躁了,他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立刻就亲自提剑去砍了那个不听话的赵樽。 “可赵樽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谎称突厥再次进犯边关,伸手向朕讨要大军粮草。” 景帝本来都踱步经过魏丞相身边了,却突然转过身来,凑近到魏丞相的面前。像一只愤怒的猎豹,居高临下死盯着魏丞相的双眼。 “他要那么多粮草干什么?手握重兵,又借故囤积粮草。这难道不是拥兵自重,想要蓄意谋反吗?” 魏丞相望着面前突然出现的脸,吓得一激灵,身子下意识的往后仰。 “那陛……陛下欲待如何?”魏丞相嘴唇哆嗦,话音略带颤抖。 景帝收回目光站直身子,冷着脸拳头紧紧握起。 “不行,朕不能再等了。您老不是常常教朕,为帝不能优柔寡断吗?朕就立刻下旨,任曹雄为新的北关驻军元帅,带领一队御林军赴北关移交兵权。若遇抵抗,一律按谋逆罪论处。” 说完,景帝转身大步走向桌案,提起笔来,开始草拟旨意。 他的笔尖在飞快地移动,每一笔都透露出他的决心和期待。 看着景帝在书案前奋笔疾书,魏丞相知道多劝无益,轻抚着差点被吓破的小心肝,暗道:“陛下,你怀疑得有理。” 怀疑得好有道理啊! 15 时空逆转 北关,驻军营地。 夕阳如血,温柔地洒在连绵的山坡上,给边关宁静的景致镀上了一层金辉。 今日没刮北风,天气还算缓和,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种闲适的气息。 韩蕾坐在山坡上,嘴里轻轻地唱着歌—— “我的家乡在日喀则 那里有条美丽的河 阿妈拉说牛羊满山坡 那是因为菩萨保佑的 蓝蓝的天上白云朵朵 美丽河水泛清波 雄鹰在这里展翅飞过 留下那段动人的歌 唵嘛呢嘛呢贝美吽......” 空灵甜美的歌声在山坡上飘荡,让周围萧瑟的草木都添了几分活力。 赵樽拄着拐杖,脚步虽缓却坚定,一步步走向韩蕾身后。终于,在韩蕾身旁缓缓坐下,目光温和地望向远方。 “你唱歌真好听。” 韩蕾侧头,“你腿不方便,怎么还走到这里来了?” “你躲在这山坡上,我要找你,当然就得走上来了。”赵樽不以为然。,他又没伤到筋骨,这几天伤势都好得差不多了,只是走路还不灵活。 “找我有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再说了,本王要不来,又怎么知道你真正的家乡不在华夏,而是日喀则呢?” “呵呵……”韩蕾被逗笑了,“我的家乡真的在华夏,这只是歌词而已。要让你唱,你的家乡也在日喀则。” “你不是说,忙过这段时间就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吗?今天可以说了吧?” 韩蕾深深的看向赵樽的眼眸,与他对视,心里想着,这家伙还惦记着这事儿呢? 早说晚说,反正迟早都要说。韩蕾决定还是全部告诉他算了。 反正连系统里能买到粮食的事情,赵樽都亲眼看到了,又还有什么值得隐瞒的呢! 不过,她觉得必须先打一个预防针,免得到时候被当成妖怪抓起来,或者被烧死。 毕竟,她面前的是一个不知道与她相差了几千年的古董。 “既然你那么执着,那我就告诉你吧!只是,你别把我当妖怪就好了。” “妖怪?呵呵,怎么会!”赵樽轻笑,“本王领兵多年,怎么也有点小见识吧?” “那就好!” 韩蕾捡起两根小木棍儿,在赵樽的脚边摆出两条平行线,开始讲解。 “你看哈,这个呢,是你生活的大景朝,这个呢,是我生活的华夏。” 韩蕾指着两根小木棍,侧头观察赵樽,见他点头表示听懂了,韩蕾又再继续。 “你我生活的两个空间各不相干,本来没有任何关系,可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时空逆转,就像这样……” 韩蕾将两根平行的小木棍在空中旋转后交叉摆放,然后指着中间的交叉点。 “两个时空相交,我刚好就通过这个相交点穿越到了你们大景朝。也许有一天,我会通过这个交叉点又回到我原来的华夏,但是,现在我还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 “啊?这……” 赵樽微微张着嘴,表情懵逼中带着震惊,显然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 “听起来是不是很匪夷所思?但它确确实实是发生了。” “时空逆转?原来……这样就是你说的穿越。”赵樽第一次听到这个词,简直觉得难以置信。“听起来就像是神话里的故事。” 韩蕾轻笑,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很喜欢看赵樽这样没有见识的土鳖样子。 “呵呵!穿越这个词对于你们来说可能很陌生,但是在我们那里可流行了。”想起在现代的穿越小说,韩蕾忍不住侃侃而谈。“穿越的时间、地点各不相同,穿越的方式也千奇百怪。” “那你是怎么穿越过来的?”赵樽对别人怎么穿越的不感兴趣,他关心的只有眼前的韩蕾。 “不知道!我是军队里的军医,接到命令正赶去执行任务,车子在山路上翻下悬崖就到这里了。” “那你还能回去吗?”赵樽盯着韩蕾漂亮的双眼问道。 “不知道!那些穿越的人有些回去了,有些一辈子都回不去。”韩蕾没说的是,这就要就看写书的作者想怎么写了。 听到韩蕾这样说,赵樽咬着唇,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赵樽又问,“那你买粮食的时候,看着半空中是在对谁说话?” “那个啊,是我穿越时自带的系统。”韩蕾想着尽量解释得简单一点,“就像随身带着一家店铺一样,里面什么都有的卖,可以用系统奖励的银子购买。” “哦,这样啊!”赵樽很上道,赶紧从怀里摸出几张银票递给她。 “本王知道,你帮我买粮食和药品花了很多银子。我只有这么多,先给你,回去后我再让大家一起凑一点。” 韩蕾一把就抓了过来,那全是一千两面值的银票,数了数,一共有五张,五千两银子,也就是五百两黄金回来了。 “嘿嘿,算你懂事,你给的银子虽然不能购买系统里的商品,但就算补偿我了。” 韩蕾数着银票,笑得很甜美。 赵樽偷偷瞄了一眼她胸前挂着的锁情扣,抬手掩唇,嘴角偷偷扬起。 看来,这锁情扣有些效果,至少他们今天聊得很开心,感情似乎往前跨进了一步。彼此之间的称呼也由王爷和韩姑娘,自然而然的变成了——我和你。 韩蕾数完银票,刚揣进怀里,系统又传来叮的一声。 “叮!恭喜宿主第一次凭自己的努力获得进项,奖励白银五十两。” 嗯?聊天也能完成任务? 韩蕾觉得这系统实在是太烂。 说了完成任务可以得到奖励,可她从来没有主动接过任务。就像是系统已经安排好了全部的剧情线,而她一直行走在这条既定的线上。当走到某一个点时,系统说有奖励,就有!系统说没有奖励,就没有! 有没有奖励,奖励多少,全是系统在掌控。而她,没有任何发言权。 韩蕾想要跟这个烂系统吐槽两句,想想又觉得还是算了。 虽然五十两银子少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只要系统在最关键的时候能想起她就行了。 “你明天有空吗?”韩蕾问。 “有!” 战事结束,这个月的粮草也已送到,除了操练,没有什么大事。 “你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今天上午我给你拆线,下午你能陪我去那天救你们的那个山坳边吗?” “你去那里干什么?是有什么东西落下了吗?” 韩蕾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回华夏的路。” 人也救了,粮食也送了。她穿越到这里的使命应该完成了吧?而且还捞了五千两银子,现在不回去,更待何时? “你想回去了?”赵樽本就一贯清冷的脸上,顿时染上几分落寞。 16 如何安置 翌日,天空中又冒出了红彤彤的日头,为寒冷萧瑟的大地送上了几分温暖。 韩蕾起了个大早,用系统奖励的银子买了几身加绒的运动装。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会太另类,她又买了一件这个朝代的大氅披在外面。 收拾好自己,韩蕾背上急救包,往隔壁赵樽的大帐走去。 经过门口守卫的同意,韩蕾跨步走进大帐。 赵樽正坐在桌案前,眉头紧锁,专注地看着手里的纸条,听到脚步声,他忙拿过一本书压住纸条。 一抬头,赵樽眼中瞬间亮起光芒,韩蕾已轻盈地步入大帐。 今天的韩蕾没穿迷彩服,换上了古代毛领大氅,雪白的绒毛轻抚过她利落的波波短发,现代与古代的交融,在她身上奇妙而和谐。短发的干练,大氅的飘逸,仿佛这个时空穿越者,带着一抹不羁的笑,步入历史的长河。 “来了。”赵樽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温柔。 韩蕾微微一笑,走到他身旁,轻声说:“我来帮你拆线,拆完就可以碰水了。” “好!” 赵樽掀起长袍将脸别向一边,任由韩蕾摆弄。 他不是胆小不敢看,而是男女大防在这个时代是一道鸿沟。 每次换药,平川都在旁边一起换,他也责令平川必须别过脸去。韩蕾是大夫,但毕竟也是女子。 拆完线,韩蕾收拾着用具,赵樽从桌下取出一个包裹放到韩蕾面前。 “这是我特地让人进城为你新买的,试试看合不合身。” 韩蕾接过衣物,眼中闪过一丝惊喜:“这……是给我的?” 赵樽点头,“我见你只有那一套衣服,所以让人去买了。边关不比京城,买不到好材质的,你将就着穿。” 韩蕾打开包裹,轻抚衣料,心中涌起一股暖意,笑着调侃,“想不到你还挺细心的。” “你喜欢就好!”赵樽见韩蕾收下,垂下眼眸掩住了眸子里的深情。 两人正说着话,大帐外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仿佛有很多人朝着这边走过来。 “韩姑娘。师父,师父你在吗?”是老何头炸呼呼的声音。 韩蕾与赵樽对视了一眼,背起急救箱急忙走了出去,赵樽一瘸一拐的紧随其后。 韩蕾还以为是有人受伤了,老何头搞不定,需要她救治,结果走出门才看到老何头朝着这边走来,后面跟着一大群士兵,目测有一百多人。 那黑压压的一片,像是要来打群架一般。 老何头六十多岁了,但走得步履轻松,满面春风。 这几天在韩蕾的教授指点下,他学会了缝合术、简单的打针输液,还接受了许多基础的西医理念。 那些重伤兵后期的护理都是他在韩蕾的指导下,带着军医小队一起完成的。 理论加上亲手实践,让他的医术突飞猛进,也让他真正的感受到了韩蕾医术的高超。所以他就师父师父的叫得更起劲儿了。 “何老伯,你们这是……”韩蕾一脸诧异。 “没什么,就是这群臭小子缠着老朽,非要让老朽带他们过来。”老何头乐呵呵地指着身后的一群士兵。 韩蕾抬眼看去,原来老何头身后跟着的,正是韩蕾救治的那群曾濒临死亡的伤兵。 因为营养不良,他们恢复得很慢,而且一个个都面黄肌瘦。 他们搀扶着、蹒跚着,来到韩蕾的面前。 一个身体稍显强壮的汉子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咚咚咚就开始磕头,吓了韩蕾一大跳。 “诶诶诶,你干什么?快起来!”韩蕾赶紧疾走两步,想要将他扶起。 这也太猛了!她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这种场面呢! 但精壮汉子很倔强,跪着不肯起身。他这一跪,后面的伤兵们也跟着黑压压的跪了一片,搞得韩蕾都不知道该先扶谁了。 精壮汉子抬起头来冲着韩蕾一抱拳,脖子下的衣领处露出白色的绷带,他眼中闪烁着泪光,满是感激。 “韩姑娘,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在下名叫陶青,是个糙汉子,好听的话也不会说,日后若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韩蕾知道这个叫陶青的青壮汉子,箭矢从他残破的盔甲边卡进了胸骨缝里。虽然伤得不重,但箭矢的角度刁钻,以军医们的医术无法拔出,所以才被军医判为无救,差点儿就被自己的战友送上一程了。 韩蕾给他动手术,也是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将箭取出来。 “是啊,韩姑娘。”旁边,年轻的小兵阿毛也抢着说:“若不是您,我这条胳膊早就没了。” “韩姑娘,多谢你救了小的啊!” …… 众人跟着七嘴八舌,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现场一片闹哄哄的。 韩蕾微笑着,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她知道,这些鲜活的生命,比任何荣誉都珍贵。 樽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伤兵们倾诉心中的感激之情。他理解这些糙汉子们劫后余生的心情,要不是韩蕾神奇出现,他们的生命早已终结在那个寒冷的夜晚。 待大伙都说得差不多了,赵樽才侧头问韩蕾:“若他们痊愈了,还能披甲上阵吗?” “有一些能,有一些不能了。” 韩蕾的面上难掩遗憾,有些人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已经落下了终身残疾!即使是她,也无力回天。 “哎!” 赵樽深深叹了一口气,面沉似水。 这些都是陪着他刀锋剑雨、出生入死的兄弟,有些甚至还是和他爹一起上过战场的叔伯辈。跟着他们父子俩,没有拼出个加官进爵却落得一身残疾,以后只能惨淡度日混个温饱。想着,赵樽就觉得心里隐隐作痛。 “你会妥善安置他们的,是吗?”韩蕾扬起小脸,期盼地望着赵樽。 她前几天跟伤兵们承诺过,但事先没有问过赵樽。所以,她害怕赵樽会抛弃他们。毕竟,大景朝不是华夏,她不知道这个时代,永远失去战斗能力的伤兵会得到怎样的待遇? “那是当然。”赵樽点头,“我会暂时将他们安排在辎重营。” 韩蕾满意地轻笑。不过,她捕捉到赵樽话里的一个关键词—— “暂时?那他们以后……” 赵樽没有回答,而是面对着韩蕾,与她对视,深邃的眼神里似乎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好一会儿,赵樽才说出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你不是要去寻找回华夏的路吗?走吧,我陪你。” 17 回不去,回不去 冬日的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洒在山坳里,枯枝败叶间覆盖零星的薄雪,偶尔漏下的光斑轻轻跳跃着。寒风轻拂,卷起阵阵干冷的空气,也带着松枝的清新。 韩蕾开着急救车行驶在山路上,时不时透过观后镜看向坐在副驾上的赵樽,见他一直沉着脸,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子在一片很大的空地上停下,韩蕾跳下车,脑子里回想着穿越那天的情形,四处查看。 赵樽没有打扰她,而是下车默默的走到一棵松树边,静静地看着那道亮丽娇俏的身影。 “那天急救车好像就落在这里。”韩蕾走到一个地方看了看,又觉得不太像,“不对,好像是落在那里的。” 韩蕾又走到另外一个地方,看到地上明显的车轮印,小脸上立刻扬起明媚的笑容。 “对,就是在这儿。” 她自言自语,低头围着车轮印仔细研究起来,不时的蹲下,抓起一小撮泥土在手指间捻动。 那些不过是普通的泥土,没有磁性,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韩蕾抬头望向天空,蔚蓝的天空上漂浮着几朵白云,看不到黑洞也没有时空隧道。 她又掏出手机四处寻找信号,仍然无果。 “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穿越呢?”韩蕾轻捏着下巴,苦苦思索。 看着一脸认真的韩蕾,赵樽满脸落寞,大手探入怀中,紧紧的握着挂在脖子上的锁情扣,心中轻道:“丫头,你就那么想要回去吗?这里真的就没有什么让你留恋的吗?” 韩蕾思索着,突然猛拍了一下脑门儿,然后疾步走向急救车,坐进驾驶室,发动了车子。 她想起来了,那天是她行驶中猛打方向盘,车子失控,翻下山崖才到了这里。 韩蕾驾驶着车子围着空地转圈,不时的猛打方向盘。嘴里嘀咕着:“回去!回去!快回去!” 韩蕾忙得不亦乐乎,她没有看到,赵樽这会儿正双手环抱,慵懒地斜倚着松树,嘴里也正在小声祈祷:“回不去!回不去!你回不去!” 急救车一会儿往这边猛然漂移,一会儿又往那边突然甩尾,车子过处,扬起大片的灰尘。 韩蕾不断地尝试,不断地失败。最后,车子如离玄的箭一般,极速向不远处的悬崖冲去。 赵樽大惊,身子迅速弹起。他提气刚追出去几步,却发现急救车又在悬崖边紧急刹停。 赵樽的心都快跳出来了。他顿了一下,然后疾步跑到车子边站住。看着车头距离悬崖边不过一支筷子宽,他满面怒容。 “你干什么?你不知道这样会送命的吗?”赵樽怒斥。 刚刚那一瞬,他觉得自己就要失去那个娇俏善良的女孩了,心脏仿佛都被割去了一块,痛得他差一点喘不过气来。 车门打开,韩蕾一脸颓败地走下来。刚刚她想做最后的尝试,想像上次一样,让急救车翻下山崖,也许只有翻下山崖,她才能穿越回华夏。 可是,最后那一瞬,她犹豫了! 毕竟,上一次她是下意识的猛打方向盘。这一次,让她有意的冲下悬崖,她没有那个勇气。 “我回不去了。”韩蕾呐呐的说,心情跌落谷底。“呵呵!来时好好的,回不去了。” 韩蕾没有注意到赵樽那快要吃人的脸色,兀自走到车尾处蹲下,将头深深的埋入双膝之中。 听到韩蕾的话,赵樽却双目一亮,脸上的阴霾迅速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雀跃和兴奋,他的大手又忍不住摸向怀中的锁情扣。 见韩蕾心情不好,赵樽走到她身边轻轻的蹲下。 “回不去就回不去吧,回不去更好。”赵樽压住心中的激动,劝道。 轰的一下,韩蕾猛然抬起头来怒瞪着他。 “你说什么?什么叫回不去更好?”韩蕾瘪着小嘴,都快哭出来了。那样子委屈极了。 “呃……” 赵樽真想给自己一个耳光,怎么就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呢! “我回不去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啊?”韩蕾冲着赵樽呲牙,配上她娇俏甜美的长相,看上去奶凶奶凶的。 “不是!”赵樽脱口而出,哪还敢表现出开心的样子。“我就是想说,能回去当然好,回不去也没什么不好,这不还有我陪着你吗?” 赵樽说得有些道理,韩蕾气呼呼的瞪着他,心情稍缓。可想一想,又还是觉得意难平。 “哼!我不想理你了!” 韩蕾娇嗔,轻轻踢了赵樽一脚,起身直接朝着驾驶室走去,那扭动的小蛮腰让她小女儿的娇态尽显。 吴侬软语对男人的杀伤力就是强,韩蕾那透着江南水乡的,那种清轻软糯的娇嗔,令赵樽双眼一亮,心里仿佛有一根羽毛在轻轻挠动,挠得他痒痒的。 就像东北爷们儿听到南方小土豆软软的喊自己一声“大哥”,那感觉真是全身的骨头都酥麻了。 好上头啊! 难道锁情扣真那么有效? 赵樽捏着怀中的锁情扣,嘿嘿地傻笑两声也赶紧跟着上了车。 ………我是懒散的分割线……… 赵樽和韩蕾从山坳赶回军营的时候,已经快到子时了。两人一起在中军大帐吃过晚饭,赵樽将韩蕾送回隔壁帐篷后就去歇着了。而韩蕾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系统,你出来。”韩蕾望着帐顶,没好气的喊道。 “叮!宿主晚上好!” “哼!”韩蕾轻哼,“我一点都不好,我想回去。” “我只负责奖励和售卖东西,不负责让你回去。” 韩蕾翻了个白眼儿。“你不负责,那谁负责让我回去?” “你的使命在这里,你回不去。”系统的声音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使命?”韩蕾很诧异,“我莫名其妙穿越到这里来,有什么使命?” “不知道!” “那我要怎么做才能完成使命?” “不知道!” “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使命?” “不知道!” “玩呢?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把我弄到这里来?” 韩蕾想撞墙! 穿越到这里,现在唯一与她有联系的就只有系统,可这破系统一问三不知。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既然回不去,那我想喝酒,想吃大餐总可以吧?” “对不起,宿主。昨天奖励的五十两银子全部被你用来购买吉他、k歌音响和食物衣物了,现在系统里没有银子了。” “啊——” 韩蕾抓狂! 18 想办法搞银子 韩蕾让平川从库房里帮她搞来两罐酒,然后提着酒直奔伤兵营,去找老何头。 这酒,是韩蕾第一天救治伤员的时候,就让赵樽派人去到处买来的。当时她系统里的钱少,买不了多少酒精,而伤员太多,感染严重,冲洗伤口需要大量的酒精。所以,这些酒是准备用来酿制酒精的。 没想到,她很快又获得了系统第二次奖励,她干脆直接就用奖励购买了粮食和药品。当然,其中也包括足够的酒精。所以,她暂时也就没顾得上这些从市场上买来的低度酒。 现在,正好用来请老何头喝酒。 老何头正忙着给伤员拆线,见韩蕾来找他,皱巴巴的老脸上立刻布满讨好的笑容。 “师父,我在忙,你怎么来了?” 韩蕾被他那一声脆生生的师父叫得俏脸一红。这都好多天了,还是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跟他说了好几次别叫师父,大家互相探讨就行了,可这个倔老头儿就是不听。 “何老伯,我来找你喝酒。” 老何头一愣,这才看到韩蕾手上抱着的两罐酒。“师父你会喝酒?” “不会!” 韩蕾回答得干脆,倒把老何头整不会了。 不会,还找他喝酒? “嘿嘿,师父……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老何头见韩蕾面色不怎么好,小心翼翼地问道。 “何老伯,你不是喜欢喝酒吗?我请你,顺便有些事想向你讨教。” 老何头恍然大悟,敢情师父这是有求于他呀!他一下子就得瑟起来。师父那么牛的神医,居然也有事情请教他?嘿嘿! 老何头将手上的活儿交给旁边的军医,在身上擦了擦手。乐呵呵的领着韩蕾进了旁边一个临时堆放药品的小帐篷。 “师父,您坐这儿。” 老何头用衣袖掸了掸小凳子上的灰尘,让韩蕾坐下,这才在另一个小凳子上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打开。 那油纸包了好几层,结果里面只有几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油炸蚕豆。看他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平时一定不舍得吃。 韩蕾打开一罐酒,递给老何头。这里没有酒杯,只有将就着对罐吹。 “何老伯,来,你先喝酒。”韩蕾年龄不大却深谙处世之道,糖衣泡弹先送上。 老何头也不客气,拔开塞子就抿了一口,“嗯,好酒啊!” 见老何头喝得满意,韩蕾才跟着进入正题。“何老伯,我来就是想问一问,你们在军营里的待遇好吗?” “待遇?” 老何头显然听不懂这个词。 “呃……就是你们每个月能领多少银子?” “哦,这个呀!”老何头恍然大悟,“普通小兵每月一两银子,咱们大夫三两,老朽资格最老医术最高……” 说到这里,老何头丢了一颗蚕豆进嘴里,押一口酒后才伸出五个手指,得意的说道:“老朽每月可是有五两银子呢!” “呃……以您老这样的医术,每月才五两银子?”韩蕾愕然。 韩蕾曾在书上看到,华夏汉代的平均米价为一两银子一石粟。 粟就是小米,现代小米价格在六块一斤左右。而汉朝一石为思钧,每钧重三十斤,也就是说一石是一百二十斤,那么汉代的一两银子大约在七百元左右。 像老何头这样老资格的军医,才三千五左右一个月,五两银子买五石粟米就没了。 这也太低了吧! 这还让她怎么舍得吃大餐,怎么购物,怎么实现财富自由? 韩蕾郁闷了! “那您老知不知道,元帅他每个月……” “嘘……”老何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目光谨慎的往外瞄了瞄,见没有人路过,才压低声音说道。“师父你饶了老朽吧!元帅是何等身份?哪是老朽能够私下打探和议论的呀!” 韩蕾撇嘴。 她怎么忘了,这里是万恶的封建社会,等级制度深严。 赵樽作为一关的驻军元帅,又是王爷,身份自然尊贵。就算对下面的将士再亲切,这些小人物也自觉的不敢跨越那道身份的鸿沟。 见韩蕾撇嘴,老何头赶紧又送上讨好的笑容。 “不过老朽知道,军中校尉每月五两,参将和副将每月二十五两。” “军师的职位比副将高,那不知军师……” 韩蕾问到这里就打住了,朝着老何头挤眉弄眼。那意思是问军师的待遇肯定也比副将高吧? 老何头扯起嘴角,对韩蕾露出一个你果然聪明的笑容,然后赶紧拿起小酒罐喝酒。 老朽可什么都没说啊! 韩蕾秒懂,难掩激动地站起来,将手中的一罐酒往老何头怀里一塞。 “我知道了,谢谢何老伯。”韩蕾说着,提步往帐篷外走去。 老何头一愣,赶紧喊道:“诶!还有这么多酒呢!你这就走啦?” “走啦!那些酒都请你喝啦!” 韩蕾没有回头,边走边摆了摆手,像是遇到什么好事一般,走路都带风。 既然参将和副将每月有二十五两银子,那她大约能够猜到,这个时代一个将军或者军师的待遇。 她虽然是女子,凭她的能力和见识,她要去找赵樽谋个军师什么的来当当,以提高收入。 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让她一个过惯了优渥生活的现代人,天天跟着那些古董吃粟米馒头,短时间还行,时间长了,那谁受得了啊? 赵樽那天是给了她几千两银票,但她初来乍到,想要在这里安身立命,要花钱的地方可多着呢!大到房产车马,小到吃喝拉撒,就算她再省吃俭用,也撑不了多久。 既然回不去了,她不得想办法提高收入,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儿啊! 反正在现代,她家里好几个亲戚都是经商的,什么酒楼、宾馆、快递等等,耳濡目染之下,加上她又是个学习天才,只要有足够的银子投资,她会做的事情就很多。 这么想着,韩蕾加快了去找赵樽的脚步。 走出帐篷没多远,韩蕾路过一排草垛时,听到草垛后面传来了小声的说话声。 “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啊!第一次从那个怪物肚子里面,弄出来一万斤的精粮就不说了吧?伙房的老陈说,没过两天,仓库里又突然冒出来好多粟米和土豆、红薯。以前我们可听都没听说过什么土豆红薯啊!”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元帅不是说,那是朝廷筹集送来的吗?” “我呸!那可是几万斤啊!你见到辎重营运送了吗?你又见到有人将那些粮食搬进仓库吗?几万斤的粮食莫名其妙的出现,除了妖怪,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你是说元帅在撒谎?元帅其实是妖怪?” 19 打死你个王八蛋 “说你蠢就是蠢,我说的是那个韩姑娘。” “韩大夫?” 韩蕾听到这里,心里一咯噔。果然,还是有人把她当成妖怪了。 她轻手轻脚的靠近,从草垛后探出头,偷偷地瞄着那两个聊得正嗨的小兵。 “对!就是她。你看,自从那个韩姑娘来了以后。将死的伤兵突然都变好了,断粮那多天,她一来就变出那么多的粮食。这不是妖怪是什么?” “我觉得不大可能吧?韩姑娘要是妖怪的话,那她为什么不害那些伤兵,反而救他们呢?妖怪不都是要害人的吗?” “这个我也想不通。反正自古以来,军营里就没有女子,那个韩姑娘一定是用妖法媚惑了元帅,才让元帅带他进来的。” 卧槽,用妖法媚惑? 韩蕾越听越火大,忍不住在心中爆粗口。趁着两人聊得正起劲,转身突然就出现在两人面前。两人还没反应过来,韩蕾已经掀开大氅,狠狠一脚踢在其中一人的脚踝上。 那人“嗷”的一声,就蹲下身子捂住脚踝。 韩蕾越想越气,挥舞着两个小拳头对着他的头就是一阵猛烈输出。 “我让你用妖法媚惑!我让你媚惑!你媚一个给我看看。” 另一个小兵看清来人,惊得张大了嘴,瑟缩着往后退。 “韩……韩大夫。” 韩蕾没有搭理他,就照着蹲在地上的那个一顿胖揍,娇滴滴又怒气冲冲的骂声响彻这一片天空—— “好你个王八蛋!都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不但不知恩图报,吃了我送的粮食,还骂我是妖怪。我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韩姑娘饶命啊!韩姑娘饶命……” 听到韩蕾的声音,蹲在地上的小兵才知道自己闯祸了,顾不上脚踝的疼痛,赶紧抱着头一个劲儿的求饶。 “敢说我是妖怪,有本事你别吃我的粮食啊!告诉你,就算是妖怪,姑奶奶我也是个好妖怪!” “一天不干正事儿,就知道妖言惑众,看我不打死你!打死你!” 看着面前这个张牙舞爪,萌凶萌凶的雌性生物,另一个小兵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直接石化在风雪中…… 此时,另一边,中军大帐。 赵樽端坐在书案后,平川站在赵樽身后,隔着书案是消失了十多天的亲卫统领肖正飞,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穿小兵铠甲,却皮肤白净气宇轩昂的男子。 “王爷,亲卫营属下已清理干净,这是名单。” 肖正飞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粗糙的纸,双手呈到书案前。 赵樽接过打开,双目一动不动的盯着上面写着的两个名字。 “只有他们两个?”赵樽面沉如墨。 “回元帅,是的。”肖正飞抱拳垂下头。 “都招了些什么?” “突厥二次进犯的前两天,他们两人休沐,相约出营进城喝酒。有人在酒馆中找到他们,说抓了他们的妻小要挟,只要等王爷往永安城送粮时,他们游说王爷走山坳中的铁索桥就行。事成之后,不但放了他们的妻小,还送他们一千头牛羊。” 肖正飞垂头将审讯的结果如实禀报。他没脸看向赵樽,身为亲卫统领,主子把命都交给了他,而他的手下却发生了出卖军事行动的奸细行为,他难辞其咎。 幸亏上天垂怜,神秘出现的韩姑娘救了他们,也变相的破坏了突厥的伏杀计划。否则,他的下场就只能有两个—— 一,是在伏杀中战死殉主。 二,提头来见。 赵樽冷声问:“都分开对过供词了吗?” “对过,分毫不差。” “呵!” 赵樽冷笑一声,笑声中透着嘲讽,脑子却陷入了沉思。 突厥果然是有计划的。 秋收后进犯劫掠不成,在本来就缺衣少粮的情况下,入冬后第二次兵临城下,是算准了他们也来不及筹集粮草。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从凌安城送粮到永安城。所以才有了用计伏杀主帅的计划。 成,北关大乱,突厥趁机拿下北关。败,突厥退兵,毫无损失。 真是好计划啊!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的这个计划。突厥什么时候有这样的能人了? “你如何处理的?”赵樽手撑在书案上揉着眉心。 “按照军法,已经打完了二十军棍,余下的还要请王爷示下。”主子不在凌安城,除了罚军棍,其他的肖正飞不敢私自做主。 赵樽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向肖正飞,好一会儿才开口。 “先派人去看看他们两人的妻小,若果真是被人掳了,找出来,营救。其余的,等本王回了临安城再处理。” “是!属下这就……” 肖正飞话还没有说完,大帐外就传来了韩蕾的声音。 “小哥,王爷在吗?” “在!王爷说,韩姑娘来了,可以直接进去。” “好,谢谢!” 听到是韩蕾来了,赵樽微微一摆手,肖正飞和旁边那个小兵打扮的男子都退到了一边。而赵樽敛去了脸上的阴冷,调整好情绪坐直身子。 很快,韩蕾就走了进来。她肩上斜挎着一个网红户外k歌音响,手上拿着一对麦克风。黑色的音响挂在她雪白的毛领大氅外,异常显眼。 “咦?肖正飞?好多天没看到你了。”韩蕾一进来,就看到了穿着铠甲的肖正飞和那个男子。“你们怎么穿着铠甲,是又要打仗了吗?” “韩姑娘好!”肖正飞赶紧抱拳行礼,“属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嗯!你去吧!”韩蕾微笑点头。 肖正飞抬步向外走去,他还要去办王爷交代的事。他打心眼儿里感激韩蕾,所以才等着韩蕾进来,见过了礼后再走。 从韩蕾进来,旁边小兵打扮的男子就一直双手抱胸,好奇的打量着她。那眼眸中星星点点,像是在探索什么宝藏一般。 这就是肖统领口中那个凭一己之力,击退伏杀的突厥人,救下赵樽的神秘女子? 看着倒是挺特别的。别的不说,光是这齐耳的短发,就有点儿离经叛道,特立独行。 韩蕾没注意他的打量,而是看向坐在书案后的赵樽。 “王爷,我想跟您商量件事儿。” 赵樽勾唇,颇有兴趣,“哦?说来听听。” “王爷。其实,我是想跟您这儿再讨个兼职。” 韩蕾说着,脸上挤出一道谄媚的笑容。面前这位现在可是她的大boss,想要好的工作,必须得讨好领导啊! “兼职?”赵樽看着她硬挤出的笑,不禁蹙眉。“何意?” 20 没有一点情调 “兼职?”赵樽看着她硬挤出来的笑,不禁蹙眉。“何意?” “呵呵!”韩蕾笑得更贱了,“王爷,军医每月五两银子不够我花呀!所以,我想在当军医之余又给您当军师。我这个人可聪明了,点子很多的,王爷要不要考虑一下?” 听了韩蕾的话,旁边小兵打扮的男子差点笑出声来,他瞄了一眼赵樽,见赵樽也正看向他,他赶紧抬手捂住嘴,抿唇努力憋着笑。 赵樽的目光扫过那男子又落在韩蕾的身上,思索片刻后,才冒出一句足以炸晕众人的话—— “你……当什么军师,当本王的王妃不香吗?” 啊? 当!当!当! 三道震惊的视线同时射向赵樽。 平川还好,短暂的震惊后,他了然的哦了一声,又归于平静。 特别是那小兵打扮的男子,他瞪着眼看赵樽,然后抬起袖子揉了揉眼睛,再看! 这还是他打小就认识的铁哥们儿吗?二十六岁的老铁树要开花了? 多少京城贵女曾经仰慕的少年英雄啊!他这是要让那些京城贵女垂泪到天亮了? 韩蕾在短暂的震惊之后,俏脸上泛起一片红云。她觉得赵樽这是在出言调戏她,顿时觉得羞愤难当。 “喂!王爷!我可是认真的。我拿你当兄弟,你却想打我的主意?” “本王也是认真的!”赵樽盯着韩蕾的眼睛,慢吞吞的说道。那神情无比的认真。 “咻……呵哈哈哈……” 小兵打扮的男子吊儿郎当的打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来,他这位铁哥们是动了真情了呀!可这也太直接,太猛了。可别把这小美人儿吓跑了。 “哼!讨厌!” 韩蕾垮下脸,小腰一扭脚一跺,一声娇嗔让赵樽瞬间感觉仿佛有一根羽毛拂过他的心尖,又挠得他心头痒痒的。 哎呀!太上头了! 韩蕾瞪了一眼小兵打扮的男子,向赵樽告状。 “王爷。你手下的这个兵也太不懂礼貌了吧?” 这家伙什么来头?居然敢在她面前吹口哨,简直就像一个小痞子。 “呵呵,丫头不用理他。” 赵樽自动将韩蕾的娇嗔当作是在跟他撒娇,脸上露出宠溺的笑,“他叫华天佑,是恒国公的儿子。到这里来,不过是为了向本王捞点军功的。” “哦,原来你是来镀金的。”韩蕾了然,完全没有注意到赵樽口中称呼的变化。她冲着华天佑萌凶萌凶的摇了摇拳头,“你最好给我规矩点儿。否则,别怪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 别小看她,她在作战部队工作,每天可也是同样参加训练的。虽然她是南方人,长相和声音都有着江南女子的甜美,可性格却活泼爽朗,有着东北娘们的风格。惹火了她,也是会对着人呲牙的。 “哟!看着娇滴滴的,原来还是个小炮仗啊!哈哈哈……”对于韩蕾的亮剑,华天佑不以为然。 “噗……” 赵樽也被逗乐了,掩着嘴轻笑,眼里的宠溺都快溢出来了。 韩蕾送了一个白眼给天佑,没有再搭理他,而是看向赵樽板起了脸。 既然谄媚讨好不好使,干脆她就来一个正规应聘,递交简历。 “王爷。”韩蕾啪地立正,行了个军礼,“我,韩蕾,女,22岁,军医大学的跳级高材生,学习并参与过现代战争。我的脑海里有各种历史上著名的战争案例。以我的能力完全能够胜任军师一职。所以,现在我非常,非常严肃的向您申请。我,要成为您的军师。” 韩蕾立正行礼,身上的气质突变。赵樽和华天佑对视了一眼,互相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震撼。 赵樽盯着站得笔直的韩蕾,思索了一会儿才嘴角扬起,原本清冷的脸颊上竟然也出现了一抹如华天佑般的玩世不恭。 “本王也说了,不需要军师,本王要你做本王的王妃。” 韩蕾瞬间泄气。 “王爷,我是认真的。你开这样的玩笑,难怪外面有人传言说我媚惑王爷。你再这样,我可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是谁说的?天佑,去把那个人给本王抓过来。”赵樽生气的板起脸。 “就是外面那些小兵啊!” 韩蕾还以为他生气了,要严惩那些在军营里嚼舌根的小兵。哪知,赵樽后面的话令她当场仰倒。 “他说的对!本王还巴不得你媚惑我呢!天佑,快去把人带来,本王要好好的赏他。” 韩蕾看着面前突然变了个样的赵樽,直接石化当场,仿佛从来就不认识他一样。 面前这个,真是她认识的那个清冷王爷吗? 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 “哈哈哈……” 华天佑被他们俩的神对话逗得忍不住大笑起来。一转身,还真的出去抓人去了。 他简直待不下去了,他这哥们儿实在是太猛了,一点儿情调铺垫都没有。就算他是战场厮杀的武夫,也没必要这么直接吧?看把那姑娘吓得! “哈哈哈……” 华天佑夸张的笑声渐渐远去,韩蕾总算回过神来。 “王爷,你别拿我开玩笑了好吗?你明明知道我的来处,我以后是要回去的。” 韩蕾觉得赵樽就是在跟她开玩笑。 这些天,她和赵樽相处还算融洽,赵樽也确实很照顾她,但她并不认为赵樽就是爱上了她。 而且,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和一个古代人发生点儿什么。至少,在今天之前都没有想过。 “你回不去了!” “啊?”他怎么知道? “那天你自己说的。”赵樽站起身,绕过书案慢慢走到韩蕾面前。 见赵樽走向韩蕾,平川眨眨眼很自觉的背过身去。 赵樽凑近韩蕾,目光深情的盯着她,韩蕾的心越跳越快。 “就是因为知道你回不去了,本王很开心。今天,我才敢大胆的说出心中的爱慕之情。” “可……可是……” 一直忙于学习和工作的韩蕾,没有经历过感情。此时,她的心已经完全乱了,俏脸上布满红霞。 老实说,经过十几天的相处,她对赵樽并不反感。只是平时赵樽比较清冷,身居高位又军威甚重,除了平时工作上的接触,她并没有与赵樽过多的亲近。现在想来,其实赵樽这个人也很不错。 “可是……我一不是大家闺秀,二没有强大的家庭背景。门不当户不对,我怎么能当你的王妃?” 被一个古代王爷如此直接的表白,韩蕾被打得措手不及,一贯优秀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生起一些自卑。 21 逐一替换 被一个古代王爷如此直接的表白,韩蕾无所适从,一贯优秀的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莫名其妙的生起一些自卑。 “本王自己都是在沙土里摸爬滚打的武夫,所以本王的王妃也不需要是什么大家闺秀,只要本王喜欢就好。” 赵樽的目光越来越深邃,一边说一边抬手按着胸口,因为,那是他放锁情扣的位置。 昨天韩蕾让他陪着一起去寻找回去的路,他不能拒绝,但心里却很失落。知道韩蕾再也回不去后,他整整激动了一个晚上,觉得整个世界都充满了阳光。 昨晚才盘算着,一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机会向韩蕾表白,今天韩蕾竟然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还有比这更好的机会吗? 所以,他不顾一切的主动出击。 二十六年的青春,他从未主动爱慕过哪一个女孩子。如今他动心了,就一定要努力抓住自己的幸福。 他的心跳得很快!他怕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会因为自己一时的的怯懦而溃散。更害怕得不到满意的回复而心痛。 毕竟在他的眼里,韩蕾实在是太优秀了。 韩蕾没有说话,只眨了眨长长的睫毛,定定的看着面前这张放大的脸。 这位清冷王爷的表白太过强势和霸道,连门当户对的退路都直接给她堵死了。她没有想到赵樽的感情会如此热烈,热烈到有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那她……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 韩蕾刚说出一个字,就羞涩的咬住红唇,脸都快红到耳后了。 她虽然是个现代人,偶像剧、感情剧不知刷了多少。可现在,当她自己亲身面对炙烈如火的感情攻势。少女的矜持还是让她说不出那些让人脸红的话。 “你什么?”赵樽深情的目光紧紧捕捉着她的轻咬的红唇,迫切地想要引导她说出答案。“你是同意了?” “那……我……” 韩蕾垂眸,不敢看赵樽那像漩涡般蕴满深情的黝黑眸子。她绞着手指怎么也说不出后面那句:那我们就试着交往一下吧! 虽然她的性子比较爽朗,但对一个大男人说那样的话,还是太羞人了! 最后,她“我”了半天,一脚踢在赵樽的脚踝上。 “哎呀!讨厌!” 韩蕾娇嗔一句,小蛮腰一扭,红着脸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哎呦……嘶……” 赵樽惨叫一声,单脚站立,抱住脚踝原地跳脚。 看着韩蕾逃跑的背影,想着她刚刚那娇羞扭捏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模样,赵樽的脚上虽痛,但嘴角却划出一抹明媚如春的笑容。 她这意思,是答应了吗! 这丫头,还害羞呢! 呵呵,呵呵呵…… 一贯清冷稳重的赵樽,对着大帐的门口一阵傻笑。 而平时不苟言笑的平川,这时却笑着转过身来,对着赵樽比出一个大拇指。 “王爷,你威武!” “呵呵……快去准备些贡品,王爷我现在就要敬神。快去,快去。” 赵樽一边说一边傻笑着,单脚跳到神位前,从脖子上取下带着体温的锁情扣,恭恭敬敬的放到神龛上。 然后开始点香…… 京城皇宫,朝堂上。 景帝和满朝文武正在上朝议事,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大喊。 “报………北关急报!” “传!” 景帝眼神一亮。 北关终于有消息了。秋收后与突厥的一战大捷,他最期待的就是赵樽接受了逍遥王的封号,主动交出手上的兵权回京受赏。可圣旨送去北关后,赵樽一直没有消息传来,让他心中焦急夜不能寐。 一个背上插着黄色小旗子的传令兵急匆匆的跑进来,在大殿中间跪下,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蜡封的信封,高举过头。 “陛下,北关急报!” 总管太监李忠心迈着小碎步,接过传令兵手中的急报,转身恭恭敬敬的递到景帝手上。 景帝打开快速的浏览起来,越看眉头皱得越紧,眼眸里仿佛有怒火在凝聚。 “朕就知道,他就是为了骗朕的粮草。”景帝猛的一拍桌子,将信纸狠狠地扔在地上,满面怒容。“你们都拿去看看吧。” 见皇帝发火,下面的大臣们都跟着吓得不轻。 景帝登基四年,这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全部来了个大换血,全都是景帝还是太子时就暗中培植的势力,一手提拔起来逐步替换的。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现在整个朝堂上,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可以说全部都是景帝的亲信,对景帝忠心耿耿。 而先帝时的老臣,要么批准告老还乡,要么封了各种国公封号,特许不用上朝,直接放了他们去养老。 所以,朝堂上的每一个人都很清楚景帝现在最忧心的是什么。大景朝的三大关隘中,东关和南关的驻军元帅都已经顺利完成撤换,只有北关赵家军的驻军元帅赵樽还在迎战突厥,北关的军权还在战功赫赫,功高震主的赵樽手上。 李忠心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纸,送到文武大臣面前,让他们一一传阅。 “什么?突厥竟然退兵了?”最先阅览信的是魏丞相,他看完后满脸诧异。“突厥既然来势汹汹,为何又突然退兵?” “这是为何?战事这就结束啦?”兵部尚书曹格将手中的信纸,递给下一位官员。“战报上说,突厥是自己退兵的。这就奇怪了。” “突厥国内,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那我们的粮草还要不要筹集?” “兵部这个月的粮草已经按时送过去了。既然战事结束,粮草撑到下个月绝对没有问题。” …… 下面的文武大臣开始七嘴八舌的讨论,但竟然没有一个人说到他的心坎上,这让景帝看得不禁火大。 “还筹什么粮草?你们看不出来吗?突厥入冬后二次进犯根本就是假的,是赵樽以此为借口拖着不肯回京,不想就此做一个闲散王爷罢了。他居然还狮子大开口向朕索要大军粮草,简直就是居心不良。” 下面的都是亲信,所以,景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见景帝发火,一名长相猥琐的武将赶紧出列拍马屁。 “陛下英明!赵樽元帅以战事骗取朝廷的粮草,此风不可滋长。请陛下下旨,将赵樽元帅押解回京,交与大理寺受审。” 22 做好事有奖 兵部尚书曹格也出列道:“对,陛下,朝廷虽拖着并未筹集粮草,但就此事来讲。赵樽欺骗朝廷,胆大包天拥兵自重,其心可诛啊!若陛下不严惩此等逆贼,臣怕就算曹雄到了北关,也无法顺利接收兵权。” 曹格此话一出,底下的官员们纷纷附和。 曹雄是曹格的弟弟。曹格一直在景帝面前力荐曹雄,他掌管着兵部,而东关和南关已经落入他人之手,自然希望弟弟也能够将北关握于手中。 若能一门出两个大官,而且都是景帝亲信之中的亲信,他们曹家必成为京城的名门望流。 曹格的话甚得景帝之心,他微微点头,对曹格投去赞赏的目光。 “嗯!此话所言极是,那就按曹爱卿的意思去办吧!” 景帝也巴不得赵樽的事早日尘埃落定。赵家军只知赵樽,不知朝廷,兵权一日不收回,他一日不得安宁。 “陛下,不可!” 就在满朝文武都以为此事已经拍板时,老态龙钟的魏丞相开口了。 “哦?丞相还有何高见?”景帝不悦。 “陛下!”魏丞相从特意为他设立的椅子上站起来,微微拱手弯腰。“老臣认为应该再等一等。” “还等?”曹格也很不高兴。 “对!”魏丞相却不急不躁,“曹大人的胞弟曹雄,带着圣旨去往北关已经多日,再怎么说,也应该等到曹雄传回消息,陛下再做定夺不迟。” “这……” 魏丞相若不是还有一个身份是帝师的话,景帝现在就想冲上去给他一个耳光。 满朝文武都默默的看向魏丞相,心中暗叹,这种忤逆陛下的话,也就只有魏丞相才敢说啊! 景帝深呼吸,好不容易才压住心中的怒火。 “好吧!那就依丞相之言。等曹雄有了消息,再做定夺。” ………我是懒散的分割线……… 北关军营。 夜幕降临,吃过晚饭后,将士们纷纷回了自己的帐篷。 雪花纷飞,寒风呼啸,银装素裹覆盖了整个世界。 韩蕾跑进帐篷栓好帘子,然后拍去肩头的落雪,疲惫的躺倒在床上。 自从赵樽像打仗冲锋一样直接表白后,韩蕾这几天都有意无意的躲着他。韩蕾不敢面对他那炽烈如火的目光,也还没有想好,怎么以恋人的身份与他相处。 韩蕾的心乱得静不下来,所以只好早出晚归,找些事情给自己做,以分散那纷乱的情绪。 她找到陶青,让陶青率领那些已经伤势康复的伤兵,在军营靠山边的空地上搭了几个草棚,草棚里修建几个灶台,然后用大水缸、油纸、竹竿和粘土做了几个简单的蒸馏器。 她要用上回赵樽从市场上买来的低度白酒,通过多次蒸馏的方法得到酒精。有了这些酒精,将士们受伤就不用再怕细菌感染了。 虽然,因为制作工艺粗糙落后,每天得到的酒精并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她带着已经康复的伤兵们干得热火朝天。现在系统里没钱,就只能自己撸起袖子加油干了。有了事干,她每天过得很充实,也可以暂时逃避,不去面对赵樽咄咄逼人的感情。 赵樽来找过他几次,每次她都偷偷的躲开。一是因为感到羞涩难为情,二是她的潜意识里,还在期盼着有一天能够回去。 “叮!”脑海里传来一声响。 韩蕾一咕碌就翻坐起来,满脸激动,她已经好多天没有听到系统的声音了。她尝试着主动联系过几次,结果,系统根本就不搭理她。 “叮,恭喜宿主传授技艺成功。奖励黄金五百两。” “传授技艺?这样也能得到奖励?” 韩蕾想起来了,在她几天的带领和指导下,陶青已经完全掌握了蒸馏和判断酒精纯度的技巧,已经能够单独制作酒精了。 “只要宿主做的是好事,就有机会得到奖励哦!” “哦,我懂了!难怪前两次救人和送粮都得到了奖励。原来是因为我做了好事!” 韩蕾很开心。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她并没有想过什么传授技艺,也没想过当雷锋做好事,只不过是想给将士们多做出一点酒精,让他们以后少受伤痛之苦。是陶青那小子自己悟性高,一边帮忙,一边偷学技艺罢了。 “这次我该买些什么呢?” 赚了五百两黄金,看着系统面板上琳琅满目的商品,韩蕾开心的情绪又立刻低落下来。 “系统!你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真回不去了?”韩蕾闷闷不乐。 “宿主,别想那些有的没的。重复一遍,佛曰:你这一世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上一世与你过有纠缠的人。” “又佛曰?”韩蕾想打人。“我是问你真的不能回去了吗?你跟我佛曰?” “宿主!你好笨!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 系统居然骂她笨? 韩蕾一愣,难道答案就在那句佛曰里? “来到这里我救了赵樽,赵樽对我产生了爱慕之情,难道……这就是我的结局?难道,赵樽就是注定要与我纠缠的人?” 韩蕾看向床头上还没有打开的布包裹,脑子里灵光一闪,仿佛一切都明白了。 “还不算太笨。” 系统的话语中透露出鄙夷,韩蕾听了却呵呵一笑。 “说得那么复杂。你直接说我应该随缘,接受赵樽的感情,然后在这里呆一辈子不就完了吗?” “你还没有陶青的悟性高。蠢!” “切!” 韩蕾丢给系统一个白眼儿,终于死心了。 既然要在这里呆一辈子,要和赵樽纠缠一世,她决定开始认真规划自己的人生,不再回避赵樽的感情。 “那就从送他个小礼物开始吧!”韩蕾喃喃的道。 她瞄了一眼系统面板上的商品,又转头看向桌上放着的户外k歌音响。 那天,她本想去贿赂赵樽,将k歌音响送给赵樽换取一个军师的工作,哪知赵樽会不顾元帅的形象,一番骚操作,吓得她红着脸就逃跑了。 结果,k歌音响也没有送出去。 现在他们俩的关系不一样了,第一次送男生礼物,而且是一个古代领兵打仗的男生,若再送这个k歌音响的话,好像就有些不太合适了。 那……送什么好呢? 第一次经历感情的韩蕾很苦恼! 23 装淑女 中军大帐。 火盆里的炭火燃得红彤彤的,一身便装的华天佑在陪赵樽小酌。 “你身边亲卫太少,不安全,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凌安城?”华天佑押了一小口酒,问赵樽。 赵樽没有回答,神思不在。 华天佑蹙眉,踢他一脚。“喂!发什么呆,问你话呢?” “嗯?” 赵樽斜眼看他,回神后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时候回凌安城?那边可瞒不了几天。” 华天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这家伙魂不守舍,明明叫他来喝酒,可赵樽酒杯里的酒就没怎么动过。 “我知道。哎!”赵樽又叹气。“再等几天吧!” 这几天,韩蕾态度不明。说她没答应吧,那天她娇羞脸红的模样作何解释?说她答应了吧,这几天又老躲着他,天天跑到草棚里去提炼酒精,只要远远的看到他一去,就偷偷的躲开了,根本连面儿都碰不上。 这几天他很彷徨,食不香寝不寐,脑子里总是出现韩蕾娇俏甜美的身影,挥之不去。 他也知道有阿拉和濛国的觊觎,不能离开临安城太久,可他从来没有像如今这样惶恐过。那些白酒就快炼完了,他就想等韩蕾空下来,找她问一个明确的答复。 “等什么?”华天佑不解。 “等韩姑娘。”赵樽喃喃道。 “哦!”华天佑了然,“我说你怎么一直魂不守舍呢?搞了半天是在想女人啊!” 赵樽颓然点头,眼神直直的盯着面前的酒杯。 “怎么,没搞定?”华天佑满脸的八卦表情。 赵樽点头,一点不觉得会在这位铁哥们面前丢脸。 “呵,呵呵,呵呵呵……”华天佑乐了,一脸纨绔子弟的标准笑容。“要说带兵打仗冲锋陷阵,你绝对是一把好手,可要说到对姑娘家的了解,讨姑娘欢心嘛,那你可就得请教小爷我了。” “嗯?”赵樽木然的眼神里突然闪过一道光,侧头看向华天佑,“你快说说!” 他怎么忘了,华天佑这家伙可是京城少爷圈里的名人,万花丛中的小蜜蜂,纨绔里精英啊! “嗤!”华天佑嗤笑一声,看你平时对着千军万马都是冷静睿智,怎么一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来,给师父满上。” 说完,华天佑得意的将酒杯往赵樽的面前一顿,双手抱胸,悠哉悠哉的靠在椅背上。 这要在平时,赵樽早就一个爆栗呼到他头上了。可这会儿赵樽却二话不说,直接拿起酒壶就给添满了酒,静待华天佑指教。 “我说,韩姑娘既不是你的敌人,也不是你的兵。你那天那样,指定是吓到她了。” “有吗?” 赵樽觉得自己那天说话还是挺温柔的呀! “老兄,你在军营里待傻了吧?三书六聘不懂吗?最起码你找个介绍人啊!哪有人一上来就让人家当你王妃的?怎么,你是山大王抢压寨夫人啊?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 “可她与那些大家闺秀不一样。” 赵樽被华天佑数落得垂下头,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这么多弯弯绕绕,好难啊! 他以为韩蕾与那些千金大小姐是不一样的,应该不需要那些,所以…… “就算没有介绍人,你也应该循序渐进,先请她……”华天佑继续传授经验。 赵樽揉着太阳穴,忽然,他像想起了什么,猛然站起身来就朝着神位走去。 他的锁情扣这几天还在神龛上供着呢! 大帐外,韩蕾冒着风雪来到门外几米处却站着不走了。透过帘子看着大帐里面,她轻咬红唇,捂着狂跳的小心脏不停地做深呼吸,仿佛那大帐里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门口守卫的小兵瞄了一眼举步不前的韩蕾。心里想着:你倒是进去呀! 这几天,元帅脾气不好。每天都要到韩姑娘做事的草棚去,每次又垂头丧气的回来,他们这些在元帅跟前伺候的也跟着倒霉。 他算是看出来了,症结就在这位韩姑娘身上。 过了好一会儿,韩蕾才做好了心理建设,在小兵的默许下,提步进入帐内。 见韩蕾进来,华天佑忽然闭上了喋喋不休的嘴,脸上扬起一抹坏笑。 “咻~~” 他又痞痞的打了一声口哨。 听到口哨声,赵樽转头。见到突然出现在大帐里的韩蕾,他惊得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就像个木头似的杵在那儿,一动不动。 “喂!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招呼人家坐。”华天佑真是服了他了。 “哦哦哦,你快过来坐。” 赵樽回神,心中大喜。连忙将刚拿在手里的锁情扣往怀里一塞,上前帮韩蕾拉开椅子,目光紧紧的跟随着韩蕾的一颦一笑。 他刚从神龛上取下锁情扣,朝思暮想的韩蕾就出现了。这让他更加觉得,锁情扣能够连接着他和韩蕾之间的缘分。 韩蕾抿唇对着赵樽微微一笑,像个淑女一样优雅的侧身坐下。与所有的女孩子一样,都想给心仪的男子留下一个好印象。 可她心里却在想着:装淑女,好难受啊! 刚刚华天佑的指点,让赵樽不知道该说什么。生怕一不小心又吓到韩蕾,只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激动,静静的打量着韩蕾。 韩蕾化了精致的淡妆,大氅里面没有穿平时的运动装,而是特意换上了赵樽送给她的古装衣裙。淡粉色的衣裙配上外面雪白的毛领大氅,让本就娇俏甜美的她更添了几分灵动。 大帐里一时间很安静。 一个本来活泼爽朗的女子在努力的装淑女。一个怕像冲锋陷阵一样直接会吓到对方。 两个人互相都在默默的装着,谁也没有先开口。而华天佑则一点儿也没有当电灯泡的自觉,八卦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来回扫视。 韩蕾被华天佑的目光扫得心里发毛,终于破功斜瞪了他一眼,然后从空间手表里摸出一个精美的盒子,推到赵樽面前。 “这个……这个送给你。”韩蕾小声道。 “送我的?” 赵樽受宠若惊,连忙接过盒子打开,几日来的彷徨烟消云散。 盒子里是一只款式新颖的男士机械手表,是欧米伽名表。黑色的表面上镶着一圈小水钻,在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 韩蕾竟然送他如此珍贵精美的礼物? 赵樽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仅从外观判断就觉得一定很珍贵。 他小心翼翼的从盒子里将手表拿在手中观赏,可还没等他看明白,一只大手就突然伸了过来。 “哇!这是什么?好漂亮啊!” 华天佑一把就夺了过去。 24 圣旨到 华天佑一把就夺了过去。 “你干什么?”赵樽急了,怒瞪着华天佑,起身就要去抢回来。 韩蕾一急,也脱口而出,“喂!你快还给我,这可是我送给王爷的定情信物。” 此话一出,华天佑和赵樽都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下子定住不动了。两道目光同时射向韩蕾。 韩蕾没有注意他们俩的反应。这个是她花了大价钱买来的欧米伽名表。抢她的手表,那还不就等于是在抢她的钱。 这还得了? 韩蕾顾不得装淑女也忘记了男女大防,气呼呼的绕过桌子,一把抢过手表。 她瞪了华天佑一眼后又来到赵樽面前,直接牵起赵樽的手,将表套在赵樽的手腕上。还抓着赵樽的手自顾自的欣赏,觉得赵樽的大手与这只表很相配。 这一套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韩蕾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但却再次同时惊呆了面前的两个古代大男人。 “这么猛的吗?”华天佑喃喃道。 他突然觉得刚才指点赵樽的那些经验之谈,都是屁话。 “你说是送给本王的定情信物?” 赵樽任由韩蕾抓着自己的手,按捺住心中的激动,不确定的问。 “嗯!我选了好久呢!” “太好看了。”赵樽美得冒泡,忍不住炫耀的看向华天佑。 他也觉得华天佑那些所谓的经验之谈,都是屁话。 看,本王怎么说的?她跟其他的大家闺秀就是不一样。 “哼!有什么了不起?”华天佑被打击到了。直接翻一个白眼儿走了。 赵樽这算是得到了明确的答复。他抛开华天佑的狗屁指点,决定还是采用自己的战法,直接换了亲昵的称呼,更进一步。 “丫头,这个是做什么用的?”赵樽反握住韩蕾的小手,拉着她坐下。 事情就是那么奇妙,韩蕾来的时候还在门口做着各种心理建设,各种的紧张害羞。可经华天佑这么一闹,那些奇怪尴尬的情绪都被奇迹般的赶跑了。她竟然自然而然的就随着赵樽的牵引,坐在了他的身边。 “王爷,这个叫手表。” “以后不许叫我王爷,叫名字。”赵樽继续强攻猛打。 “嗯?”韩蕾反应好像有点迟钝。 “这样更亲热。”赵樽的手舍不得松开,眼眸里的光逐渐宠溺。 “呃……好吧!”韩蕾终于回出点味来,但她也不愿放开这份幸福,俏脸一红,任由赵樽拉着她的手,继续讲解。“这叫手表,戴在手上可以看时间。有指南针,还可以看方向……” 火盆里的炭火噼啪响着,赵樽和韩蕾之间的感情也随之逐渐升温。 ………我是懒散的分割线……… 腊月初六这天,永安城这边的事情全部处理完了。赵樽一行人正准备返回凌安城,这时,曹雄却带着一队御林军和圣旨到了。 圣旨刚念完,跪着接旨的赵樽起身就差点儿和曹雄打起来,幸亏有华天佑在旁边及时拉住了他。 韩蕾正在帐篷里收拾行李,就见华天佑推攘着赵樽走了进来。 “进去,你发什么疯呢?” 华天佑蹙着眉,使劲将赵樽推进帐篷,赵樽还在回头看向后面,嘴里骂骂咧咧。 “md,你看他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儿,都是一群卸磨杀驴的王八蛋。” 韩蕾心里一惊,放下手上的衣服,赶忙就迎了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韩蕾一边问一边帮着华天佑将赵樽往里带。 赵樽双目赤红,胸口剧烈的起动着,显然是气得不轻,她还从来没有见过赵樽这个样子。就算是遭到伏杀的时候,赵樽也是一脸清冷平静,也没见他气成这样子啊!这究竟是谁惹到他了? “先坐下再说。” 华天佑将赵樽推攘着在凳子上坐下,摁着他的肩膀不让他站起来。韩蕾赶紧去倒了两碗水递给他们。 看了看面前站着的韩蕾,接过她递过来的水,赵樽愤怒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你一副要去跟人打架的样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韩蕾揉声问道。 赵樽还在喘气如牛,没有回答。 “朝廷派来了新的驻军元帅,接替赵樽的位置。”反正韩蕾都是赵樽认定的王妃,华天佑觉得没必要隐瞒她,接着说道:“也就是说,赵樽的兵权被没收了,要移交给新来的曹雄。” “为什么会这样?” 韩蕾愕然,突厥两次进犯赵樽不是都胜了吗?打了大胜仗还被收回兵权,难怪赵樽会怒气冲天。 “哎!” 华天佑一改往日纨绔不羁的模样,蹙眉叹气,为自己的铁哥们儿感到不值。“因为赵樽镇守北关多年,威震四方。朝堂上都在盛传赵樽战功赫赫,自恃功高有拥兵自重之嫌。” “盛传?陛下就信了?可赵樽他没有啊!这不是欲加之罪吗?这皇帝也太昏庸了吧!” 听韩蕾骂皇帝,口无遮拦,赵樽连忙拉了一下她的衣服。 韩蕾转头看他,心疼的拉起他的手,似乎想要通过这样的方式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他,安抚他。 “其实,朝廷早有此意。” 赵樽的怒气渐渐散去,他轻轻的拍了拍韩蕾的手背,示意自己没事儿。“陛下多疑,登基四年来什么事都没干,就忙着将先帝时期的老臣逐步替换成自己的心腹。东关和南关的元帅早已经替换,我这儿因为年年战事不断,我要忙着对战迎敌,没有合适的机会替换,但封逍遥王的圣旨前几个月就到了,接替不过是迟早的事。” “既然你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为什么还这么生气?” “我生气是因为陛下太着急,也太不相信我。刚退了突厥就急着收回兵权,这不是卸磨杀驴吗?”赵樽自嘲的笑了笑,“北关是朝廷的北关,我不过是代为镇守罢了。兵权收不收回无所谓,可他们还给我扣上一个拥兵自重的帽子,让我如何能忍?这等同于说我谋逆。” “就是!”华天佑愤然接话,“刚才你没看到曹雄那小人的嘴脸,真是太气人了。这样对待一个战功赫赫的英雄,他们怎么忍心?” 赵樽在边关冲锋陷阵,出生入死,皇帝却和一帮只会动嘴皮子的狗屁大臣在后面玩背刺,这怎么能不让人寒心? 韩蕾是军人,对于赵樽的遭遇她自然能感同身受。 25 战友离别 赵樽在韩蕾和华天佑面前发了一通牢骚。 在韩蕾的劝说和安抚下,赵樽最后决定移交兵权,回京城受赏,做一个名副其实的逍遥王,逍逍遥遥的过日子。韩蕾也表示赵樽去哪儿,她就跟着去哪儿,一定会力挺赵樽。 他们不回凌安城了。做完交接工作之后,赵樽就带着韩蕾直接回京城,身边只有平川随行。 而凌安城那边,除了那两名奸细和赵樽遭遇伏杀战死的亲卫以外,肖正飞带着其余的八十多名亲卫直接从凌安城出发,双方在清水县碰头后再一起回京城。 大景朝总共有七州六十二县,七州分别是:济州、青州、扬州、荆州、徐州、苍州和梁州。 苍州占据了整个西北和正北方。除去永安城和临安城是北方沿线的关隘以外,苍州还有五个县。而清水县就是通往济州的必经之路,穿过济州,就属于京畿范围了。 腊月初九这天。 经过两天的交接,赵樽已处理完了所有的工作,整理好行装准备启程回京。这些行装几乎都是赵樽他们的,韩蕾将自己的所有东西,一起都收进了空间,轻装简行。 急救车也被韩蕾收进了空间。在军营里有赵樽护着,但出了军营,她不想招摇过市,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景帝的圣旨让华天佑很不爽,他不愿意留在这里,想跟着他们一起回京。但赵樽不同意,不想因为自己的事情而影响华天佑的前途。 毕竟,这是京城富贵子弟的惯例。只要到军营里捞上一点军功,回去后凭着强大的家世,在朝堂上怎么也能混出一条路来。 铁哥们儿的话华天佑不听,但韩蕾将下载了很多歌曲的k歌音响送给他,并教会他怎么使用后,他惊喜万分,终于答应继续留在军营里混日子镀金。反正有了k歌音响,他在军营里的日子也不会枯燥乏味。 他们回京的队伍只有两辆马车。赵樽和韩蕾坐一辆马车,另一辆用来拉行装。平川和那些康复后的伤兵,全部骑马随行。 上次韩蕾问赵樽怎么安置那些伤兵时,赵樽曾说暂时安排在辎重营。 昨天,赵樽将那些伤兵全部送给了韩蕾。说是给韩蕾当侍卫,以后就跟在韩蕾身边保护她。 韩蕾当时吓了一大跳,她有手有脚,还有现代武器傍身,用得着这么多人保护吗? 结果赵樽告诉她:当时这些人都已经是必死的状态,他们的军籍已经按战损上报给了朝廷。换句话说,这些人在朝廷的记录里已经是死人了。 这些人都是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北关的驻军元帅换成了曹雄,若不以韩蕾侍卫的身份,带着这些伤兵一起离开,他们在曹雄手下只能被当作民夫使唤,不但领不到军饷,还得不到好的照顾。 听了赵樽的话,韩蕾的心隐隐作痛。他们和赵樽一样,都是驻守边关抵御外敌的英雄,而今的下场却是如此不堪。 在现代,在华夏,军人都是最可爱的人,备受尊敬。而在这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他们不过都是皇权手中的棋子。需要就冲锋,不需要就弃之如敝履。 无论是赵樽还是这些普通的伤兵,都令人唏嘘! 韩蕾毅然的接纳了他们,一共有一百四十多人。既然不能待在军营里了,那以后就跟着她混吧!她有足够的能力让他们比在军营里过得好。 她将他们分成了两队,每队七十多人,由她最熟悉的陶青和阿毛担任队长。 虽然知道他们的薪资赵樽会负责,但她还是从系统的奖励里换了银子。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十两的大元宝,让他们带回家去。并告诉他们不要气馁,人生处处皆战场,只要跟着她,他们的前路会更辉煌。 两个伤兵小队顿时沸腾起来,纷纷跪地表示要为韩蕾效死命。别说韩蕾上来就大方的发银子,就是他们这条命都是韩蕾救回来的。今后,他们哪能不死心塌地的跟着这位新主子。 风雪中,军营门口,一百四十多个伤兵骑在战马上,并列排出了长长的队伍。 赵樽紧了紧韩蕾的大氅,牵着她的手正准备上马车,后面远远的传来了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震耳欲聋。 赵樽和韩蕾停下动作转头看去去,望不到头的将士们正朝着军营门口走来。 他们列队整齐,铁骨铮铮,却也难掩离愁。 今日卸任回京,赵樽很是伤感。昨日邀了手下几个将领一起畅饮,互相诉说着不舍,诉说着战友情。韩蕾没有去打扰他们,早早的就睡下了。因为她知道,这一顿酒对赵樽意义非凡,是战友们的相聚也是离别。 昨晚说好了不相送,赵樽悄悄离去。可是,他们还是全都来了。 韩蕾也曾送别过退伍的战友,懂得在战友情的珍贵。 可眼前万人相送的场景太壮观,太感人。虽然与这些将士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韩蕾也忍不住湿了眼眶。 就连华天佑这样一个纨绔的富贵子弟,也被这样感人的战友情深深打动,背过身偷偷抹眼泪。 “昨晚不是已经说好了不送吗?”赵樽大喊着松开韩蕾的手,向将士们走去,声音已哽咽。 “元帅,您一路保重!”永安城守将马成也嗓音哽咽,红着眼上来就紧紧的一把抱住赵樽,似有千言万语,却只能化作这一句简单的送别。 “元帅一路顺风。” “元帅保重啊!” 将士们齐声高喊。 赵樽看着来相送的将士们,眼里瞬间涌起泪花。目光掠过每一张熟悉的脸庞,那些并肩作战的日子如走马灯般在脑海里回放。这些都曾是他带的兵,多年的相处,多年的出生入死,大家早已感情深厚,离别的伤感撕碎了心。 这时,人群骚动,有几个人从将士们中间挤出来,是新上任的驻军元帅曹雄,在几个亲卫的开路下正从军营里走出来。 曹雄三十多岁,身强体壮,一脸的横肉。他挤出人群,回身对着送别的将士们就是一声大吼。 “回去,回去。现在是操练的时间,都给我滚回去操练。” 26 曹雄挑衅 “回去,回去。现在是操练的时间,都给我滚回去操练。” 将士们对曹雄怒目而视,赵樽一行人也是怒火升腾。但县官不如县管,曹雄现在是驻军元帅,那些将士们都得听他的。 赵樽不愿给将士们带来麻烦,强忍着怒火,高声喊道:“兄弟们别送了,都回去吧!兄弟们的情谊,赵樽都记在心里啦!日后有缘,咱们在京城相见。到时候,我们不醉不休。” 将士们眼眶红润,齐声喊到:“元帅一路顺风,元帅保重!” 将士们依依不舍,好一阵才慢吞吞的回身走进军营。 曹雄哼了一声,转头脸色立马一变,大笑着走到赵樽面前。 “哈哈哈……逍遥王威震四方,劳苦功高,这要回京了,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也好让雄备下送别宴,送逍遥王一程啊!”曹雄阴阳怪气的说道。 “曹元帅客气了。”赵樽冷声说着场面话,面上却看不出任何喜怒。 “喂!你tmd假惺惺的跑来干什么?”华天佑是个纨绔子弟,根本不买曹雄的帐,直接出言开怼。 曹雄一愣,不过面上很快又堆起笑容。他知道这位是恒国公家的小世子,虽然现在只是他帐下的一名小兵,但他却得罪不起。 曹雄不搭理华天佑,而是绕过他,对着赵樽拱手。 “逍遥王战功赫赫,退敌有功。回京后陛下一定会大赏,雄在这里恭喜王爷了。” 赵樽仍然冷声道:“借你吉言!” 见赵樽虎落平阳,没了火气,不似刚接到圣旨那天,火气太冲,曹雄愈发的得意起来。 他嗤笑了一声,面露不屑,继续说道:“那,雄就在这里送别王爷。王爷就安心的回京城吧,北关没有了逍遥王,看曹雄能不能一样守得住北关。哈哈哈……” “过分!”韩蕾只是暗骂一声。 “你!” 华天佑却被气得不轻,抬手指着曹雄的鼻子就往前冲。 这简直就是一个势力小人,不胖揍他一顿,不能平心中的怒气。 赵樽却一把拉住了华天佑,对着他轻轻摇头。华天佑这才哼了一声止住动作,只是怒瞪着一脸贱笑的曹雄。 “哈哈哈……” 曹雄如此挑衅,赵樽依然是忍气吞声,夹起尾巴做人,曹雄心情大好,大笑着扬长而去。 “小人得志!你给小爷等着。”华天佑怒气难消,咬牙切齿。 “既然决定了交回兵权,就不要惹事!”赵樽拍了拍他的肩膀,过了气头的他确实冷静了许多。他看着曹雄的背影平静道:“放心吧!曹雄得意不了多久。有突厥、阿拉和濛国三国虎视眈眈,就凭他,坐不稳北关元帅之位的。” “嗯!最好是摔死他!” “好了,我们该启程了。”赵樽说着又牵起韩蕾的手。 “那你们路上小心点,我会想你们。”华天佑不舍,上前给赵樽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赵樽一拳轻轻捶在他的胸口上,“回去吧,又不是不能见了。” “那我看着你们走。”华天佑松开赵樽,抹了一把没忍住的泪水。 “嗯!走了。京城再见。” 赵樽牵着韩蕾上了马车,再回头深深的看了一眼他深爱的军营,一挥手,队伍缓缓前进。 华天佑在后面挥手告别,看着那在风雪中缓缓行进的单薄队伍,显得特别的凄凉…… 马车拉着行装走得很慢,加上风雪大路难行,韩蕾一行人到达第一个落脚点锦西县时,已经是夜幕降临。 这是韩蕾穿越以来,第一次进入大景朝的县城。赵樽本想带着韩蕾四处逛逛的,可因为天冷,外面的摊贩早就收摊了,店铺也到了打烊的时间,再加上他们顶着风雪赶了一天的路,都已经疲惫不堪。所以,在驿站吃过晚饭,洗漱后早早的就休息了。 赵樽说,他们的下一站是清水县。到了清水县后,可以休整两日再继续赶路。到时候,他们可以在清水县里逛一逛。 边关的驿站简陋,腊月已经是数九寒天,寒气逼人。驿站里的被子太薄,韩蕾从系统里按着人头买了足够的棉被给大家换上,大家都美美的睡了一觉。 第二天一早,驿站里提供的早餐是清粥馒头。 既然已经离开了军营,跟着他们的都是信得过的自己人,而且人数也不多,韩蕾还请得起。所以,她决定开始改善伙食,从系统里买了很多肉包子、花卷儿、豆浆、油条等丰盛的早餐,直接管饱。 韩蕾能够凭空买出东西来,这些人已经见怪不怪了。只要有吃有穿,他们也懒得多问,而且他们也听说了,上一次有一个小兵猜测韩蕾是妖怪,结果被韩蕾暴揍了一顿。所以,他们也自觉的不敢问。 他们只乐呵呵的讨论着自己是有福气的人,能跟着新主子吃香的喝辣的。这日子就像是掉进了蜜罐里,其他的就一概不提。 吃过早餐,赵樽让他们将棉被全部集中起来,韩蕾将棉被收入空间后,继续赶路。 今日风雪停了,冒出了暖烘烘的黄太阳,大家昨晚睡了一个好觉,今日早早的就启程了。 赵樽兴许是心情不好,一路上很少说话,一直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的风景。韩蕾知道朝廷收回兵权的事对赵樽的打击很大。所以,韩蕾并没有打扰他,让他看看风景,散散心也好。 韩蕾一直闭目养神,心里盘算着以后的人生。 中午,韩蕾又从系统里买了两荤两素的盒饭给大家,在现代随处可见的盒饭,在这里却是人间美味。 队伍到达清水县时刚好是晚饭时间。队伍没有留宿驿站,而是向着清水县衙驶去。 听说是逍遥王到了,清水县令携家眷一起亲自出来迎接。 “下官携全家见过逍遥王。” 清水县令骆海远远的就朝着赵樽拱手行礼。 “见过逍遥王。”骆海的家属也纷纷行礼。 “骆伯伯见外了。”赵樽回礼后为韩蕾介绍道:“清水县令是我家的世交,名叫骆海,这位是骆伯母。” “韩蕾见过骆伯伯,骆伯母。”韩蕾学着古代的女儿家微微福身,偷偷的打量了他们一眼。 骆海大约有五十多岁,一身儒生打扮,面相亲和。骆夫人也五十岁上下,相貌平平却仪态大方,脸上的笑容也很亲和。 “哇!樽哥哥,这位是谁啊?好美的姑娘!” 韩蕾礼貌的招呼刚落,骆夫人旁边一个十五六岁,长得胖乎乎的女子就走到韩蕾的面前,盯着韩蕾的脸惊呼起来。 27 发泄情绪 “圆圆,不得无理。”骆夫人忙出言呵斥,又对着韩蕾道歉。“小女无状,您别见怪。” “没事儿的。”韩蕾甜甜一笑,对骆圆圆伸出手。“你好,我叫韩蕾,还请多关照。” 骆圆圆没有答话,却好奇的看着韩蕾伸出来的手,不知道她这是要干什么。 韩蕾见骆圆圆不懂,忙牵起她的手与自己的手握在一起,上下摇晃。 “这叫握手,这样表示我们俩很友好的意思。” 韩蕾笑得甜美,骆圆圆瞬间就喜欢上了这个长相甜美又温柔的女子。 “哦,原来这样就是表示友好啊,太有趣了。呵呵呵!韩姐姐,你的头发可真好看,你不用梳发髻吗?”骆圆圆盯着韩蕾的发型打量,一脸羡慕。 韩蕾在部队上的时候,留的是齐耳的波波短发。现在都已经长到锁骨了,她不会梳古代的女子发髻,就让头发这样任意的披散在肩上。 女为悦己者容。骆圆圆不但没有觉得她另类,反而觉得她的发型好看,这让韩蕾很开心,也对骆园圆更多了几分好感。 见到两个女孩子自来熟,赵樽和骆海夫妇都笑看着她们。 “圆圆,韩姐姐是樽哥哥认定的王妃,以后你要叫嫂嫂。” 骆海特意强调韩蕾的身份,赵樽早已飞鸽传书与他,跟他说过边关的情况,更特意提到了韩蕾。 认定的王妃? 韩蕾闹了个大红脸,突然就有一种赵樽带她来见家长的感觉。 她嗔怪地瞪了赵樽一眼,赵樽连忙摸着鼻子望天,逗得骆海夫妇都笑了起来。 大家在门口寒暄了一阵才进入县令府。其实县令府就在衙门的后面,前面是办公的地方,后面用来居住。 许是赵樽早就知会过他们要来。所以,府里已经备下了饭菜,大家只是简单的洗了把脸就坐下来吃晚饭。赵樽和骆海一家坐在一桌,平川带领着两个伤兵小队坐在侧厅。 韩蕾初来乍到比较拘束,骆夫人很好客,饭桌上不停的招呼着韩蕾吃菜,赵樽和骆圆圆也时不时地为韩蕾夹菜。 吃好后,几个女眷下了桌。骆夫人和骆圆圆陪着韩蕾在县令府里闲逛消食,顺便参观,只留下了骆海和赵樽喝酒聊天。 韩蕾是第一次逛古代官家的府邸,倒是兴趣颇高。逛到很晚才在骆夫人的安排下回房休息。 半夜,赶了一天路的韩蕾在被窝里睡得正香,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空间手表,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过了。 “谁呀?” 大半夜的敲门可能是有事发生。韩蕾虽然很困,但还是嘟囔着起来披上大氅打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平川,他面色焦急,门刚一打开就冲着韩蕾抱拳。 “韩姑娘,你快去看看吧。王爷喝得很醉,他一个劲儿的吐,很难受。” “王爷喝醉了?” 韩蕾很诧异,在她的印象中,赵樽这个人比较自律。除了他们回京城的前一晚,和马成他们喝了一个通宵,平时都没有见过赵樽喝酒,但那晚也没见他喝醉呀! “王爷平时很少喝酒,酒量也不算好。今天和县老爷喝酒,不知道怎么的就喝多了。韩姑娘,你赶快跟我去看看吧。” 见韩蕾站着没动,平川又焦急的催促。“韩姑娘,你还是赶快跟我去看看吧。” “好,你等我一下。” 韩蕾关上门,迅速换上厚实的运动装,拿起急救包就跟着平川出门。 韩蕾和平川脚步匆匆,刚到赵樽房间门口,“啪!”的一声传来瓷器打碎的声音。然后,就是赵樽带着委屈,含糊不清的嘟哝声。 “你们……你们都是些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们凭什……我不辞劳苦,在……边关风餐露宿,冲锋陷……呵呵……你……你们却诋毁,呕,呕” 韩蕾顿住脚步,也抬手阻止平川进去。 她明白了,赵樽这几日看似平静,但心里那道坎儿始终没有过去。离开军营到了骆县令家里,因为把骆县令一家视作亲人,借着酒劲儿,赵樽心里压抑了几天的火气和委屈才彻底的发泄出来。 “他没事儿,我们就守在这里,别进去。让他发泄一下吧!” 韩蕾眼眶泛红,莫名的就心疼赵樽。景帝这样对待一个戍守边关的英雄,这换做是谁,谁不寒心,又有谁受得了呢? “嗯!”平川狠狠地点头。 里面赵樽还在时不时的呕吐,吐完又继续骂。韩蕾和平川裹紧衣服哆嗦着守在走廊下。 韩蕾知道,如果不让赵樽发泄干净,不让他吐出胸中的那口恶气,这道坎儿可能就永远都过不去。这时候的赵樽不需要劝慰,也不需要安抚,他们能做的就是静静的陪伴。 直到再也听不到谩骂声和呕吐声。韩蕾才推开门,和平川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一大股酒臭味儿扑面而来,熏得韩蕾蹙起了眉。她抬手在鼻子前扇着风,平川赶紧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 屋里被吐得一片狼藉,赵樽半个身子掉在床外,被子也被他蹬到了一旁。韩蕾绕过地上的瓷器碎片,小心翼翼的走到床前将,赵樽的身子扶回床上,盖上被子。 赵樽一米八的个头,身子很重,韩蕾娇小的身躯扶起来有些吃力。平川出去拿来工具,准备打扫地上的污秽,韩蕾回头冲他摆了摆手。 “平侍卫,天已经快亮了,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我来照顾。” “这……”平川犹豫。 伺候主子是他的职责。况且,他要是离开的话,这孤男寡女的,传出去恐怕会对韩姑娘的名声有损。 “没事儿的,你回去休息吧!别忘了我是大夫,我照顾起来会比你更仔细一些。” 韩蕾知道平川在担心些什么。孤男寡女又怎样?赵樽都醉成这个样子了,他又能做什么呢?再说了,他是一名大夫,而赵樽现在需要照顾,就算是传出去又能怎样? “那……好吧!那就有劳韩姑娘了。属下就住在隔壁,有事你叫我。” “嗯!” 韩蕾点头,从空间里拿出两支葡萄糖。捏开赵樽的嘴慢慢给他喂下。 待平川出去了,她才从空间里取出大件。 28 王爷释怀 韩蕾从空间里取出打扫工具,将地上的污物清理干净。然后又取出空气清新剂,将房间里喷了一遍,待空气流通后才关上门窗。 清理完房间,看着已沉沉睡去的赵樽,韩蕾轻轻的叹气。 她侧身坐在床边,从空间里取出热水和毛巾,拧了毛巾轻轻的擦拭着赵樽的脸颊以及嘴边留下的污渍。 许是脸上传来的温热让赵樽感觉很舒服,他轻轻的扭动了一下身子,脸侧向韩蕾。 韩蕾仔细的擦拭了两遍,又拧了毛巾替他擦手。 “哎!”韩蕾轻轻叹气,“朝廷收缴了你的兵权,我知道你心里很难受。可喝得这么醉又是何苦呢?伤的还不是你自己的身体。” 放下毛巾,韩蕾将赵樽的手握在手心里一遍一遍的抚摸,动作极其温柔,像是要通过这种轻抚将自己的关心和安慰传递给他。 “我不太会安慰人。”韩蕾对着睡着的赵樽喃喃自语:“但我知道一段人生的结束,可能也会是另外一段人生的开始。” “你心里不甘又能怎样?交出兵权,在骆伯伯这里发泄发泄就罢了,明日醒来又是全新的一天。你封了异姓王,回京可以受赏,顺便享几天清福再做打算。” “可能你自己也权衡过,若是不交出兵权,以皇帝多疑的性子,再加上别人挑拨怂恿,他绝对会给你扣上谋逆的帽子,派兵攻打。北关外又有外敌虎视眈眈,到时候你腹背受敌,那……会是你想要的吗?” 赵樽哼唧了一声,翻身蜷缩成一团。韩蕾替他整理好被子,给他喂下一点水后又握起他的手,絮絮叨叨的继续说起来。 “你之所以难过,之所以心里憋着一口气,是因为你的付出和努力跟别人不一样,你是拿命在拼!你和手下的兄弟们是用青春、用生命在捍卫大景朝的和平,然而,这一切却逃不过皇权的摆布。” “我理解你的难过和不甘。你想带兵,却被剥夺了兵权,你和兄弟们多年的忠心和付出却被人诋毁诬陷,让你感觉很遗憾,很寒心。这就好像我看过的一本书,名叫天龙八部。你知道整个天龙八部里的遗憾是什么吗?” 韩蕾说着,思绪也拉回到了那个年少追剧的时代。 “在天龙八部里,段誉他不想练武但最后却成了武林高手,而鸠摩智一心追求最高武学,最后却武功尽失,成为了一个废人。慕容复一生追求的目标,却是段誉他一出生就得到的,而段誉他花了大半辈子追求的王语嫣,却是慕容复轻而易举就可以拥有的。乔峰最痛恨契丹,最后却发现他自己就是契丹人,这是不是很讽刺?” “就好像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都是别人已经拥有的,多少人奋斗一生的目标,却只是别人的起点。甚至是为别人做的嫁衣。” 韩蕾的思绪在天龙八部的画面里游荡。完全没有注意到那蜷缩成一团的人,肩膀在微微耸动,有轻轻的抽噎声传出。 “月满而亏,每一个人的生活中都会有遗憾,不会圆满。既然已经决定回京了,已经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面对生活中的种种挫折和遗憾,只要兵来将挡,逆流而上,就不枉来这繁华中走一遭。失去了驻军元帅,可也许有更好的生活在前方等着你。” “呜呜呜……” 抽噎声猛然变成了大哭声响彻整个房间,吓了韩蕾一跳。本应该已沉沉睡去的赵樽突然撑起身子,将整个头都埋在了韩蕾的大腿上,在韩蕾自言自语的劝慰中,他终于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抛开男人的自尊,放声大哭。 韩蕾回神,看着突然趴在自己大腿上嚎哭的脑袋,手足无措。 “诶你……你你……你怎么了?怎么还哭了呢?是……是我不小心按疼你了?” 韩蕾赶紧松开手,举起手来。心里想着,我刚才明明好像只是轻轻抚摸,而不是按摩吧。 赵樽抱着韩蕾的腿大哭了一会儿,许是发泄了情绪好受多了,大哭声逐渐转为了哽咽。 赵樽吸着鼻子抬起头看向韩蕾,面上带着几分难为情。 “你还说不会安慰人,可你很会安慰啊!丫头,谢谢你!让你见笑了。” “没有没有没有。”韩蕾赶紧摆手,头也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男人又怎样?再坚强的男人也有情绪崩溃的时候。发泄情绪而已,她怎么可能见笑?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她知道,景帝的多疑真的是让赵樽伤心透了。 “哭出来了,你……是不是就觉得好多了?”韩蕾怯怯的问,生怕一不小心,就伤到了这位大男人的自尊。 “嗯!好多了。”赵樽抬手抹去脸颊上残留的泪痕,释然道:“你说的对,过去了就过去了,没什么好寒心的。” “就是。失去兵权不是你的错,而是皇帝的损失。皇帝不懂得知人善用,只会多疑猜忌,他后悔的日子在后头呢!” 见赵樽似乎已经过了这个坎儿,韩蕾也就没了什么顾忌,大大方方的安慰他。反正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骂骂皇帝出出气,也不会有人能听到。 “你说的对!不管陛下要怎样对我,我只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我也不是只会带兵打仗的本事,只要肯下功夫,我一样可以过上好的生活。” 韩蕾的劝慰果然有效,赵樽觉得心里豁然开朗。 “嗯!还有我陪着你,既然我已经来到了你的身边,我就一定会陪你一起并肩作战。我们一起努力,绝对能够创造美好的生活。”韩蕾信誓旦旦。 既然注定了要与赵樽纠缠一生,那自然也就注定了要和赵樽一起去面对各种风风雨雨,一起并肩作战。 赵樽深情的凝视着韩蕾的双眸,久久不语。他能感受到韩蕾言语中的坚定和鼓励,也能感受到韩蕾对他的接受和托付。 韩蕾被赵樽深情的目光盯得怪不好意思,她看了看窗外站起身来,从系统里买了面包和牛奶递给他。 “你昨晚都吐空了。既然想通了就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赶紧休息吧,天都亮了。”韩蕾柔声道。 赵樽看向窗外,天确实已经蒙蒙亮了。 “我先送你回去休息,你也辛苦了一晚上。”赵樽说着,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却被韩蕾一把按住,又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别送来送去的,我就在旁边院子,又不远。” “那……好吧!” 赵樽不再坚持,只握紧掌心乖乖的躺回被窝里。因为掌心里还残留着韩蕾手上的温柔。 韩蕾走出去反手带上门,伸了个懒腰抬步离去。 她没有回自己的院子休息,而是一路做着深呼吸和扩胸运动,朝着阿毛他们住的院子走去。 29 人生处处皆战场 韩蕾决定,要创造美好生活,不如就从清水县开始做起。 家里有人从政,就便于从商。 骆海是清水县的县令,又是赵樽家的世交,从这里开始商业之路,再好不过。 早起的鸟儿发出悦耳的鸣叫声,早起的下人们都在忙着打扫庭院。 韩蕾没有了睡意,脑子里各种布局的念头频频出现。 很快,她就来到陶青和阿毛他们说的大庭院。 伤兵们已经起床,正列队在院子里操练。 “大家早上好,昨天赶路辛苦了。怎么不多睡一会儿?”韩蕾一进来就热情的跟他们打招呼。 “是韩姑娘来了!我们在军营里习惯了。” “韩姑娘早!” “韩姑娘也起的那么早?” 大家停下操练,都热情的迎了上来。在军营里,经过一个多月的相处,大家都比较随意了。王爷把他们送给韩蕾当侍卫,虽然明知道她是主子,但心里都把她当自家的妹妹。 “韩姑娘这么早来找我们,是有什么事吗?”陶青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水问道。 “嗯!是有事。”韩蕾指了指庭院外,继续说道:“我给你们带了早餐,去两个人把门口的早餐拿进来,我们边吃边说。” 几个小兵嬉笑着跑出去,很快就抱着几箱早餐进来。打开一看,里面全是他们没有见过汉堡、炸鸡和可乐。 伤兵们欢呼一声,纷纷拥挤着伸手去抢。 他们现在最开心的就是能吃到韩蕾提供的饭食。不但全是精粮,味道好,还见都没有见过。更可贵的是,他们顿顿都能吃饱饭了。 这简直就是神仙过的日子! 韩姑娘对他们可真好! “你们别急别急,每个人都有份儿的啊!排队,排队。” 韩蕾笑看着他们,不忍苛责。 这个时代的粮食短缺,普通百姓的伙食平时以粟米加菜叶为主,馒头烧饼之类的一般都加入了糠皮。就这样的生活也不能平稳保持,有时候还是会断粮揭不开锅。就更不要说肉食了。除了逢年过节,平时,普通百姓家想都不敢想。 大家领了早餐后,都自觉的以韩蕾为中心,围城三个同心圈。一边吃一边等待韩蕾讲话。 韩蕾从空间里拿出一张用a3纸画的地图来,这张地图是在永安城的时候,由老何头和几个军医描述,她亲自手绘的。上面描绘了大景朝各州的分布,以及一些老何头知道的大的山川河流。 韩蕾见过赵樽挂在中军大帐里的军事地图。她的画工虽然不算太好,但也比那张军事地图画得强多了。 韩蕾将地图展开递给坐在身边的陶青。“你看看这张地图,画得还算准确吗?” 陶青接过,轻轻的抚摸着a3纸,爱不释手。研究了好一会儿,待看清a3纸上画着的地图,他更是叹为观止。 “韩姑娘,你这地图画的可真好,真详细。”陶青忍不住赞叹。 “关键是准确吗?” “应该是准确的。” 陶青也没有走遍过大景朝,但各州的分布他还是知道的。 “好,那你们听好了。”韩蕾站直了身子。“你们家里凡是住在苍州和荆州范围内的,都站到圈外去。” 韩蕾话音一落,一百四十多个伤兵里就有三分之一的人站到了圈外。 “有这么多吗?” 韩蕾有些不解。大景朝一共有七个州,怎么光是来自于苍州和荆州的士兵就占了三分之一啊? “韩姑娘有所不知。”陶青赶忙解释道:“苍州土地贫瘠,清水县以北的地方,很多土地都种不出东西来。所以,家中的青壮男子大多都选择了从军。荆州是苍州和京畿范围之间的连接,比较繁华,土地也算肥沃。但土地大多被世家大族圈占,普通百姓除了给世家当佃户,就是拜师学习工匠制作或者在城里做苦工、经商当小贩,再不济的就只有从军了。” “哦!原来是这样。”韩蕾懂了。 所谓仕农工商。 在古代,工和商之所以排在后面,认为是最低贱的行业,被人看不起。是因为皇族和世家大族垄断了大部分资源,包括教育、土地等等。再加上朝廷选拔人才的方式不公,阻断了普通人的上升通道。所以普通老百姓就只能选择后两种,或者是从军。 普通人无奈,但却无法选择。 现在,韩蕾来了。她可以给他们更多的希望。 韩蕾问圈外的一群人,“你们愿意就在自己家乡附近做事赚钱,为自己的家乡的百姓造福吗?” “愿意,愿意。” “当然愿意了。” 圈外的一群伤兵都面露惊喜,有事做能挣钱,而且就在自己的家门前赚钱,这谁不愿意呢? “那好,你们现在就跟我走。我一边走边说。”韩蕾看了看空间手表,已经快八点半了。 “好!” 圈外的五十多个伤兵欢呼一声,跟在韩蕾身后就要往外走,剩下的伤兵却都急眼了。 “韩姑娘,那我们呢?” “对,韩姑娘,你别忘了我们呀!” 韩蕾回头呵呵笑道,“你们就先休息吧!别急,后面可还有事情等着你们做呢。别忘了,我曾说过的人生处处皆战场,你们的战场不在这儿。” 余下的伤兵这才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蹲在地上继续吃早餐。 韩蕾领着五十多个伤兵出了县令府,因为府里的主子们这会儿都还没有起床。所以,她就跟门口的侍卫打了一声招呼,说他们出去逛街了。 县令府就在清水县的中心,出门儿就是街道。因为太早,外面的铺面好多都还没有开门儿。 一群人边走边聊着。韩蕾又将他们分为了两队。年轻又身强体壮的为一队,因为人多,为了方便记住。这队人全部以大为姓名编号,大一、大二、大三……由大一为队长。 年老体弱或者已经落下残疾的为一队,全部以小为姓编号,小一、小二、小三……有小一为队长。 伤兵们七嘴八舌的为韩蕾介绍着清水县的情况。 逛了几圈下来,韩蕾发现,清水县能称为县中心的街道就只有三四条。街道两边的房屋全是木制榫卯结构的建筑,而且建筑都不高,几乎都是一层或者是两层的结构。看上去就像现代一个小乡镇上的集市。 来来回回的大约逛了一个多小时后,韩蕾才在一个十字路口,拐角处的一间铺面前停下了脚步。 30 有做生意的特质 来来回回的大约逛了一个多小时,街道上的铺面陆陆续续都开门营业了,韩蕾才在一个十字路口拐角处的一间铺面前停下了脚步。 这是一栋上下两层的小楼,下面铺面的木门上贴着红色的转让告示。 韩蕾上前敲门。 很快,就有一个五十多岁,头上有缕缕白发的老者出来开门。 “老伯,请问这间铺面是要出让吗?”韩蕾礼貌的问道。 老者打量了韩蕾一眼,又看了看她身后跟着的一群男子,心里忐忑。 那些男子身上都有一种杀伐的气质,而面前这位姑娘却貌美懂礼,他们这是…… “老伯?” 见老者不说话,只盯着他们看,韩蕾再次轻声唤道。 “呃,是的,这个铺面要出让。”老者点头。 “那我可以进去看看吗?” “可以,但他们……”老者又看一下后面的伤兵,欲言又止。 韩蕾顺着老者的视线看了一眼,瞬间明白过来。 “呵呵,老伯放心。”韩蕾柔声道:“他们都是我侍卫。” “全都是你的侍卫?”老者忍不住又上下打量韩蕾。 在他有限的人生里,只见过县令老爷出行会带这么多的侍卫,眼前这位姑娘的身份一定也很尊贵吧? 韩蕾对伤兵们使了个眼色,伤兵们都降低音量,喊了一声老伯好,老者面上才出现了笑容。 “贵人跟我进来吧!” 老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领着韩蕾走进铺面,大小一队长领着自己的队伍跟在后面。 这间铺面原来开的是一间餐馆,楼上楼下两层,楼下是大厅,大约有两百百多平,楼上有几个雅间。一楼的后面是一个大院子,有厨房和几个员工住的房间。 餐馆的陈设半新,但规模在清水县这样的地方算是比较大的。而且这里地处繁华地段,很显眼。 韩蕾对这个铺面很满意,询问老者转让的价格。 “老伯,这铺面我很喜欢,您打算转让多少银子?” 听韩蕾说喜欢,老者很开心。北关年年战乱,整个苍州的生意都不好做,铺面贴出转让告示几个月了,都没人愿意接手。 “我东家说,只要给二百七十两银子就可以出让。”老者连忙报出价格。 “您不是老板吗?” “姑娘见笑了。小的姓王,只是这里的掌柜,东家年后就要去京城和儿子住在一起,所以才急于出让。” “哦!可二百七十两银子是不是太贵了点儿?”韩蕾开始讲价。 “不贵,不贵。”王伯连连摆头,“才二百七十两银子,这整个房子就都是你的。姑娘可以打听一下,一点儿都不贵。” “整个房子都是我的?”韩蕾愕然,她还以为只是转让费呢! “对啊!”王伯生怕这姑娘会跑了,赶紧推销起来。“姑娘,这里是清水县最热闹的地方,在这里就是买一座普通的宅子也要三四百两银子,何况你看到了,这可是铺面加宅子。” 听闻此言,韩蕾更满意了。脑子里迅速蹦出她在这里开餐馆的画面。 王伯以为她还在纠结价格,就再接再厉,继续推销。 “姑娘,你接手这铺面不吃亏,要不是东家要住到京城去,急于出让,哪会这么便宜。也是姑娘你运气好,昨天刚贴出去的出让告示,今天你就来了。抓住机会吧!姑娘。” “噗嗤!”韩蕾一下子被逗乐了。“王伯,你这吹得有点过火了吧?刚刚敲门儿的时候,我看那出让告示不知贴了多久,都褪色了。” 一早上,她就和伤兵们把周围的街道都逛几遍了,哪家生意好,哪家地段好,哪家在转让,他们一行人心里头都清清楚楚。 “呃……呵呵。” 王伯瞬间尴尬,只得讪笑两声。 “王伯,你在这里当掌柜有多久了?”韩蕾觉得这老头儿挺机灵,挺会忽悠人的,很具备生意人的特质。 “小的从这店儿刚开的时候就跟着东家,到现在有十多年了。” “王伯,那如果这个铺面出让了,你以后还有别的事儿做吗?要是没有的话,留下来帮我怎么样?工钱在你原来的基础上翻倍。”韩蕾想留下他。 她手下的这些伤兵,都是和敌人拼命的猛男,没有做过生意,迎来送往,吹捧忽悠不是他们的强项。若有王伯这样的老掌柜主事,带领着伤兵们一起干,那就会事半功倍。 “那敢情好啊!就怕姑娘看不上小的。”王伯大喜。 他在这个店里当掌柜十多年,除了当掌柜,他这个年龄也没有别的手艺,正愁没出路呢!而且听这姑娘的口气,出手大方。他原来每月二两银子,跟了这姑娘,每月就有四两银子了。这不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吗! “那就这么说定了,王伯。”韩蕾从从袖子里拿出二百七十两银票交给王伯,让他先去把前东家的事情交割清楚,将店铺的地契带回来,然后再商量后面的事。 …… 赵樽这一觉直接睡到午膳时间,骆海派人来请才起床。 到了饭桌上,没有见到韩蕾,以为韩蕾还在休息。想着她昨晚照顾了自己一夜,心里就美滋滋的。 赵樽心疼韩蕾熬了一晚上,不忍心去叫醒她,便吩咐骆府的下人为韩蕾留了饭菜。 用过午膳,赵樽又和骆海聊了一会儿天,仍然没见到韩蕾出来。赵樽觉得她这样空着肚子睡也不行。于是决定亲自去叫她起床,可到了门口敲了半天门儿,里面却没有如何回应。 赵樽急了,直接推开门,结果里面根本没人。 骆海听说韩蕾不在屋里,招来府里的下人打听。一问之下,才知道韩蕾带着一群侍卫一大早就逛街去了。 “逛街?就算逛街也应该回来了呀!”赵樽心里猛地一慌。“清水县就那么大,街道就那么几条,怎么可能逛了大半天都还没有回来?” 韩蕾的情况只有他最清楚。韩蕾从异世穿越而来,在这里就是人生地不熟。虽然明知她的身边跟着一群人保护,可这么晚没回来,赵樽觉得心里怎么也放不下。 于是,赵樽叫上平川一起出门去寻找。 他们刚离开,县令府门前的侍卫也刚好换班。 31 贵人不吃贱肉 韩蕾接过王伯带回来的地契,检查了一番后揣进怀里。 “兄弟们,这间铺面以后就是我们的了。”韩蕾对伤兵们大声说道。 “吼,太好了!” “以后咱们就要在这里干活了。” “我们有事儿做了。” 伤兵们一阵欢呼,看得王伯一愣一愣的。 这姑娘叫这些侍卫,兄弟们? 韩蕾也正高兴呢,脑海里就突然想起一连串的叮叮声。 “叮!奖励一千两黄金。” “叮!奖励水泥制造方法。” “叮!奖励一千两黄金。” “叮!奖励精盐炼制方法。” …… 韩蕾惊了一下,见大家都正在忙着高兴,没有注意到她,她连忙坐在凳子上进入系统查看。 系统面板上不停的闪烁着奖励的物品,韩蕾用意念询问系统奖励的原因是什么,系统根本就搭理她,只是叮叮的响个不停,可能是系统忙不过来吧。 叮叮的提示声足足持续了有两分钟左右。结束后,韩蕾查看系统仓库,自己都吓了一跳。 系统仓库里一下子多了五万四千两黄金,还有水泥、精盐、玻璃,以及钢铁的炼制方法和一部可以在系统里联网的电脑。 为什么突然奖励五万四千两黄金和这些东西呢? 韩蕾若有所思的看向今天跟着他来的伤兵们,除了陶青和阿毛,剩下的刚好五十四人。 难道,是因为她给这五十四人解决了就业的问题,系统按照人头给的奖励?那些炼制方法都是她接下来发展中需要用到的东西? 韩蕾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肯定是这样。 见大家都过了高兴劲儿安静下来了,韩蕾将小字队的人全部叫到面前,把小一队长介绍给王伯。 “从明日开始,你们全部暂时在这里跟着王伯干活,每个月二两银子,一定要跟着王伯好好学习,将来学成工钱再长,等其他的工作弄好了又另作安排。”韩蕾对小字队的伤兵说道。 一听每月二两银子,伤兵们又是一阵欢呼。这比他们在军营里风餐露宿,冲锋陷阵要轻松多了。银子还翻了一倍不说,离家还近。 韩蕾又问王伯在哪里可以买到土地,多少钱一亩? “姑娘,你是要买地修宅子吗?”王伯反问。“若是要修宅子,就要到县令老爷那儿买。” “不!”韩蕾摇头,“我是要用来种地,还要修建一个养猪的场地。” “姑娘,你要种地养猪?” 王伯很诧异,无法理解这些贵人奇特的想法。 韩蕾向小字队的伤兵们努了努嘴,解释道:“不是我种,是他们种,给他们找活干,也让他们带着当地的老百姓一起干。让这里的老百姓都能有饭吃,甚至每家每户都能有银子买肉吃。我只是教会他们怎么做而已,所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嘛!” “哦!姑娘,你可真是个大善人啊!”王伯懂了,对韩蕾的敬佩顿时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姑娘。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用买地。苍州的土地都比较贫瘠,种不出什么粮食来,好的土地已经被世家霸占了,剩下的那些荒地没人要,县令老爷有令。老百姓们可以自己开荒,谁开出来的,就是谁的。” “哦?” 韩蕾双眸一亮。谁开出来就是谁的,这不等于是直接送土地给她吗? 土地贫瘠对她来说问题不大,因为系统里可以购买到各种化肥。如果养猪场弄起来,储存起来的猪粪也是现成的农家肥。 况且在现代,她知道有很多适合贫瘠土地种植的农作物,比如说玉米,土豆,大豆,高粱等等。 玉米对土壤的要求不高,大部分土壤都可以种植。他们在来清水县的路上休整时,她观察过,苍州的土地种水稻肯定不行,但种玉米没问题。 另外,大豆是豆科植物,豆科植物有可以通过和细菌共生,从空气中固定氮元素的特殊能力。因此大豆即使在没有氮元素的贫瘠土壤上也能种植,生长良好。如果在种植过其他作物的田里种植大豆的话,还能够恢复土壤的肥力,让贫瘠的土壤变得肥沃起来。 “王伯,明日就请您带我去看看离这里最近的荒地。” “好!”王伯点头,又说道:“姑娘,不是小的泼您冷水,你养猪也不妥啊!这年头,人都经常吃不饱肚子,哪还来粮食养猪?” “王伯,这个你不用担心,在荒地上的粮食没有种出来之前,所有的猪饲料都由我来提供。”韩蕾信心满满。 “可猪肉穷人吃不起,那些富人又嫌猪肉为贱肉,都不愿吃啊!您养的猪肉卖给谁?”王伯担心韩蕾是一时脑袋发热。 “咯咯咯……”说到这个,韩蕾就乐了。“这个您就更不用担心了,我敢保证,到时候那些贵人们一定会排着队,抢着来吃您说的贱肉。要是来晚了,还没了呢。咯咯咯……” “啊?姑娘,您说的真的?”王伯的三观彻底被韩蕾的话颠覆了。 “当然是真的。不信,您老就等着看吧!到时候楼上楼下的,您这个掌柜的腿都会给你跑疼。呵呵呵……” 王伯一脸不可置信。 “哈哈哈……” 王伯的表情让伤兵们也跟着大笑起来。他们前两天在路上吃的盒饭,两荤两素,里面就有用猪肉做的菜,那味道可是好极了。 而且和韩蕾相处了一个多月,韩蕾随时都在给他们惊喜。所以对于韩蕾,他们都有一种迷之一般的自信。 大家笑了一会儿,韩蕾收了脸上的笑容,开始认真的吩咐王伯。 “王伯,今天你就在门口贴上招人的告示。除了要招店里的人手外,还要招能修建房子、打造桌椅的工匠。还有会养猪和会种地的农夫。男女老少都可以,只要能认真干活,都按每人每月一两银子支付,偷奸耍滑的不用。告诉他们,在我这儿不是干零活,是长期的工作。而且,为了加快项目进度,房子修好后,所有的人全部包吃包住。” “啊,真的?那小的这就去办。”王伯大喜,转身就要去办事。刚走了两步又回过身来,对着韩蕾深深的作了一个揖。 32 什么破信物 全都包吃包住,还给银子。这得解决了多少人吃饭啊?他得让人带话回去,让儿子、媳妇、亲戚朋友全都来这里干活。 韩蕾又对小字队的伤兵们说道:“小字队,你们听着。这几天,你们一定要好好的跟着王伯学习怎么待人接物,怎么监督和安排手下的人干活,等项目开工后,你们就都是工头。” “哇,我们还能当工头啊!” “那我回到村里,岂不是可以和他们吹嘘一辈子了?” “韩姑娘这也太抬举我们了。” “你糊涂啊,姑娘这不就是有意在抬举我们吗?”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姑娘放心。我们一定跟王伯好好学习,绝不让姑娘失望。” 伤兵们都激动不已,有人甚至喜极而泣。他们能在韩蕾身边干活混口饭吃,他们就很满足了,没想到还有晋升的机会。 “你们别高兴太早。”韩蕾直接给他们泼下一盆冷水。“清水县只是我们的第一个试点,能不能成还不知道。若想把清水县打造成我们的第一个大本营,让我们能在这里幸福的生活下去,就要靠你们大家多努力,多费心。你们能不能做到?” “能!” 小字队的伤兵们齐声大喊,俨然像在军营里时一样,士气高昂。他们这一队都是残疾和老弱,他们今天亲眼看到,韩蕾花了大价钱为他们打造这个大本营。这也是他们将来安身立命的地方,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不辜负韩蕾的一片苦心。 韩蕾满意的点头,又对大字队的伤兵们说道:“大字队你们听着,你们年轻力壮。项目前期,你们就负责养猪场和餐馆之间货物的搬运传输,还有安保工作。明天我会给你们大字队的每个人都配上武器。后期要不了那么多人了,我会再单独给你们开一家镖局,负责在各州之间押送货物。你们能不能做好?” “能!” 大字队的声音更是震耳欲聋。 暂时安排好了今天的工作,跟王伯打了招呼,韩蕾才带着伤兵们回了县令府。 他们打道回县令府的时候,已经过了午饭时间,也完美的与赵樽和平川错过了。 韩蕾和伤兵们刚走到府衙门口,就被守门的侍卫拦住了。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县衙,闲杂人等速速退开。” 因为守门的侍卫是三班倒,刚换了班。所以,不知道他们是昨天傍晚就住进县令府的。更不知道他们是县令老爷的客人。 “小哥,我们都是逍遥王的人,就住在县衙府里。”韩蕾连忙掏出脖子上的玉环亮给侍卫看。“你看看,这是逍遥王的信物。” “逍遥王?什么逍遥王?”侍卫很不耐,一脸懵逼。他从未见过这个信物,更不知道什么逍遥王。 赵樽是两个多月前,皇帝为了换下他手上的兵权才临时封的异性王爷。在这个时代,交通基本靠走,通讯基本靠吼,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政令难通。很多高官都不一定这么快就知道皇帝的政令内容,也难怪这些守门的侍卫,不知道赵樽已经是逍遥王。 不知道逍遥王不要紧,但县令骆海是赵樽家的世交,赵樽的信物他们总应该认识的吧? 想着,韩蕾又将玉环往侍卫的面前递了递。 “小哥,你再仔细看看。这个是北关驻军元帅赵樽,赵元帅的信物。” “赵元帅?”这个他认识。侍卫走下阶梯,对着韩蕾手上的玉环仔细看了看,然后飞给她一个白眼。 “去去去,你以为我是傻子呢?军营里的信物都是铁质铸造,怎么可能是这样?快点走开。”侍卫毫不客气的驱赶,看着这么大一群人就像是来县令府闹事的,他哪敢轻易的放进去。 “小哥,我说的是真的,要不你进去问一下骆县令。”韩蕾蹙眉,赵樽的信物不好使,她就只能搬出骆海了。 “快点走啊,要不然我要赶你们了。县令老爷哪是能随便见的?”侍卫油盐不进。 嘿!这还遇到难题了! 韩蕾无语。 “嫂子!哎呀,你们终于回来了。” 韩蕾正郁闷呢!刚好这时,骆海的女儿骆圆圆从里面走出来,见到韩蕾在外面,她就热情招呼。 “圆圆。” 韩蕾面上一喜,赶紧迎了上去。 守门的侍卫见县令千金亲自出来接,他满脸尴尬。他不敢再说话,低下头直接放行。 韩蕾也不是小气的人,自然没有告他的状,而是挽起骆圆圆的手臂,带着伤兵们就进去了。 府里给他们留了饭菜,伤兵们行过礼后,回自己的院子里吃饭去了。 听到韩蕾回来了,骆海夫妇赶紧赶过来,见她没事儿才彻底放心下来。 这里毕竟是他们家,韩蕾毕竟是客人。怕跟赵樽不好交代,骆海一家都围坐在圆桌前陪着韩蕾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在街上寻人无果的赵樽和平川一脸急匆匆的赶回来,问了门口的侍卫才知道韩蕾他们已经回来了。他匆匆的走进来,远远的就看到骆海一家陪着韩蕾正在吃饭。 亲眼见到韩蕾,赵樽悬着的一颗心才落回到胸口里。 “你们逛街怎么逛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们走丢了,没遇到什么麻烦吧?”赵樽一脸关切的问。 “没有。”韩蕾嚼着嘴里的饭菜,囫囵不清的答道。 “你也是!想逛街,怎么不等我陪你一起去?大半天都不回来,你知道我多担心吗?我还以为你一直在屋里休息呢!”赵樽忍不住埋怨。刚才在街上找了一大圈儿都没找到人,他真的吓得不轻。 骆夫人赶紧接话,安抚道:“韩姑娘回来了就好。樽儿你别担心。” 在人前,他们必须遵照礼数叫赵樽为王爷。人后,他们还是习惯平时的称呼。 “就是!樽哥哥你看嫂子这不是好好的吗!”骆圆圆也帮腔。 听骆圆圆当着赵樽的面张口就是嫂子,面上一红。 她咽下嘴里的饭菜,取下脖子上的玉环哼了一声就朝赵樽扔了过去。 “哼!你这个什么破信物呀,一点儿都不好使。” 33 太上头了 玉环在空中画出一道完美的抛物线,赵樽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时,连忙一把抓住。这一瞬间,他的心猛的一沉,仿佛心都空了一个洞。 还好,锁情扣稳稳的落在他的掌心里。 赵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他当然知道这玩意儿不是什么信物,只不过是为了骗韩蕾戴在脖子上而胡诌的罢了。 但他不能明说呀! 只要一天没有成亲,他就一天也不敢告诉韩蕾,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韩蕾跟他所知道的女子都不一样。韩蕾来自异世,虽然娇俏温柔,但她的思想太自主,不是那种可以以夫为天的女子。他怕自己才一个多月的感情太脆弱,更怕韩蕾随时都会离开他。所以,他必须要借助锁情扣为他们的感情提供加持。 “丫头,发生什么事了?”赵樽问。 “哼!你还说呢!”韩蕾白他一眼,“刚才我们回来的时候,侍卫把我们拦住了。我给他看你的信物,结果根本就没用。” “哦!我以为什么事儿呢!”找到原因,赵樽就放心了。“来,带上。” 樽走过去,要将锁情扣重新挂在韩蕾的脖子上,韩蕾偏头直接躲开。 “我不带!”韩蕾嘟着嘴,满脸委屈。 “丫头,你糊涂啦?这里是骆伯伯家,本王的信物怎么能好用呢?”赵樽只得继续胡说八道的哄着。“本王的信物,当然只能在本王的王府用,回去后你随便用。” “真的?”韩蕾不相信。 “当然比真金还真,我怎么可能骗你?” 赵樽一边说着一边快速的将锁情扣往韩蕾的脖子上一套。心里想着,他一定要找机会去揍那个没眼力见的侍卫一顿。 骆海是知道锁情扣也见过的。前镇国公,也就是赵樽的爹跟他说起过锁情扣的来历和用处。见赵樽坚持要韩蕾带上锁情扣,他就知道赵樽对韩蕾非常在意。 不好继续在这里看赵樽哄媳妇儿。骆海带着骆夫人和骆圆圆起身准备离开。 “既然韩姑娘回来了,我们也就放心了。夫人、圆圆,我们回去吧!” 见骆海一家要离开,韩蕾突然想起项目的事,连忙起身挽留。 “骆伯伯,请稍等。” “嗯?”骆海侧头看向韩蕾。 “骆伯伯。我有点事想跟您说。” “好!你说。” 骆海点头,又坐回原位,只让夫人和骆圆圆先离开。 韩蕾擦了擦嘴,“骆伯伯。听说清水县的荒地,谁开出来就是谁的?” 听韩蕾提起土地的事,骆海面上浮起一抹愁容。“哎!是啊!苍州地广人稀,土地贫瘠。每个县的县令都动员百姓能够去开荒种地,本官也费了很多功夫,可土地里种不出什么粮食来,老百姓见不到回报,都不愿浪费时间冒险。世家大户霸占了好的土地,那些荒地他们根本看不上眼。” “嗯,这个我也听说了。”韩蕾点头,“所以骆伯伯,我想来开垦那些土地,您看还需要办一些什么手续吗?” “你要开垦荒地?” “你要开垦荒地?” 赵樽和骆海都惊讶的异口同声。 “嗯!我已经在招募大量的农夫了,等农夫到位就可以开垦。”韩蕾轻飘飘的说道,完全没有在意面前两人的表情。 “大量的农夫,什么时候的事儿?”骆海脸上的愁容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面的惊喜。 “就是今天上午啊!我出种子和银子,招募那些农夫来开荒种地。这样,他们不但不用承担风险,还可以有固定的收入。” 韩蕾完全没有觉得这是多大一个事儿,却没有想到,这给骆海带来的冲击有多大。 “还种子和银子都是你出?有这样的好事儿?” 骆海惊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看着韩蕾又转头看了看赵樽,对赵樽比出一个大拇指,用口型说道。 “你这王妃也太牛了吧?” 这对他来说,无疑就是为清水县招商引资啊!他在清水县为官多年,做梦都想要为清水县引来大户。让清水县得以发展,也好为他的政绩添上一把火。可那也不过仅仅是做梦而已。 苍州偏僻,远离皇城。他管辖的清水县,更不过是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小县。那些世家大户的一个小小分支,在这里就算得上是豪门了,可那些豪门个个都吝啬不已,想要他们破费悭囊支持清水县的发展,简直没门。 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想要做出一点政绩,那真的是难上加难啊! 骆海在暗自庆幸着来了一个大财神,赵樽却一脸茫然。“丫头,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儿?你怎么突然想……” “你上午不是一直都在睡觉吗?”韩蕾斜视他。 “呃……”确实是,“可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啊!我们还要回京面见陛下交回兵符,还要回去成亲呢!” 按照大景的军法规定,赵樽只是移交了元帅的官职给曹雄。兵符要等到他们回京后亲手交还给陛下,再由陛下派亲信快马送往边关交给曹雄。 也就是说,在兵符到达曹雄手上之前,曹雄可以管理、操练军队,但却无权调动军队。 听赵樽这么说,骆海一下子就紧张起来,生怕赵樽不同意。若明天就带着韩蕾离开,那他就又只能白做一场梦了。 “我知道。”韩蕾知道赵樽面见皇帝是大事,硬留下是不行的。所以她立刻堆起甜美的笑脸,挽着赵樽的手臂娇滴滴的摇晃起来:“王爷!就多留几天嘛!五天,五天好不好?回去后你大不了就跟陛下说,大雪封山道路难行,耽误了呗!好不好嘛?” 哎呀! 又来了来了!又是那种甜腻得能滴出水来的感觉。 太上头了! 赵樽扶额,瞬间缴械投降。 “那好吧!你说的就五天啊。”说着,赵樽突然脸一沉,不悦的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呃……”韩蕾猛然反应过来,讪笑道:“我叫错了,是赵樽,赵樽。” 面对两人的打情骂俏,骆海很尴尬,他目光乱瞟,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才好。 骆海很想逃,可招商引资的事儿还没落实呢!他只得硬着头皮,不顾长辈的脸面,腆着脸提醒韩蕾。 “韩姑娘,那你说的那事儿……” 34 泼天的富贵 “韩姑娘,那你说的那事儿……” “骆伯伯,你放心。只要您这边的手续一落实,我那边就开始干。”韩蕾松开赵樽的手臂,冲骆海甜甜一笑,直接拍板。 骆海一听,脸都快笑烂了。“好!好!我这边的手续很简单,现在马上就可以给你办。” “不过……”韩蕾微微蹙起秀眉。 “不过什么?”骆海刚落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一脸紧张的盯着韩蕾。 “骆伯伯,我不光要在这里开垦荒地,还要开餐馆和养猪场。这些项目弄起来了会解决很多人吃饭的问题。但你能不能先帮我保密,不要急着上报给朝廷?”韩蕾很认真的问骆海。 “这是为何?这些可都是利国利民的善事啊?”骆海不解。 赵樽也很不解。 韩蕾看了赵樽一眼,认真道:“骆伯伯,正因为是利国利民的好事,我才要请骆伯伯暂时瞒着朝廷。若是有条件的话,最好连清水县以外都不要传出去。您也知道赵樽被收缴兵权的事,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不想让皇帝说他是在收拢民心,意图不轨。另外,也要防着世家大族,他们绝对不愿意看到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 “哦!” 骆海懂了,心里对赵樽的这位王妃更多了几分敬佩。 一听韩蕾为自己考虑得那么远,赵樽心下感动,伸手拉过韩蕾柔软的小手握在掌心里。 “韩姑娘放心,樽儿现在确实处境敏感,本官一定竭尽全力把这事儿先瞒下来。” 骆海非常认同韩蕾的做法,脑子里关于政绩的想法瞬间散去。 他的世交好友就赵樽这么一根香火,他就算不要政绩,当一辈子的清水县令,他也要保护好赵樽。 “谢谢骆伯伯。”韩蕾站起来对骆海福了福身。 “可清水县是苍州和荆州之间的通道,常有客商经过。怕是瞒不了多久。”赵樽提醒道。 “这个不要紧。”韩蕾给赵樽送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我只要五天时间,安排好这里的一切,就会跟赵樽一起离开清水县。这里项目的后期还要仰仗骆伯伯关照着。少则一年,最多两年,清水县就会发展起来。到时候,这些就是骆伯伯带着百姓们做出来的政绩。即使朝廷知道了也只会表彰骆伯伯,而跟赵樽没有丝毫关系。所以只需隐瞒到清水县发展起来就好。” “韩姑娘,这……这……”闻言,骆海激动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韩蕾竟然轻飘飘的就把这泼天的富贵送给了他。 韩蕾的安排合情合理,这样既保护了赵樽,也让他得到一个天大的政绩。 “骆伯伯,丫头说的有理。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后面的事情还是要骆伯伯多操心。”赵樽很满意,像抚摸宠物一样轻轻的抚摸着韩蕾的后脑勺,眼里是满满的宠溺。 既然只玩儿五天,就让韩蕾痛痛快快的去玩儿吧!反正短短五天,也不影响她乖乖的回去做自己的新娘子。 此时的赵樽还完全还不知道,韩蕾从今日开始,已经为他的将来布局了一盘大棋。他还只以为韩蕾是离开了军营,一时头脑发热贪玩儿呢! 毕竟韩蕾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又是开垦土地,又是开餐馆,还要养猪,怎么可能? 搞定了骆海,韩蕾就让赵樽跟着骆海去帮她办理土地的相关手续。而她则是回了房里规划这几天的工作,以及做一些准备。 第二天一早,韩蕾刚刚在梳洗,赵樽就过来了。 韩蕾换上运动装,外面披了大氅,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低马尾,未施粉黛却面容娇俏。 赵樽黑了脸,将手上的一个包裹递到韩蕾的怀里。 “穿上这个。”赵樽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这是什么?”韩蕾莫名其妙。 “我让平川按照你的身材找来的男装。本王的王妃,怎么能抛头露面去开垦荒地开餐馆儿呢?”赵樽很不悦。 “啊?” 韩蕾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瞬间明白了赵樽的想法。 古代男主外,女主内,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为世俗所不容。高门大户家的女子更是被要求笑不露齿。若她以女子的身份在外面抛头露面,她和赵樽都会被人诟病。 万恶的封建社会! “在军营的时候,我不也这样穿的吗?”韩蕾忍不住抱怨。 “在军营时,你是为将士们治伤的军医,而且有我在,谁敢胡说?”赵樽坚持。 “原来你也这么迂腐。”韩蕾嘟起了小嘴,脸上明显的写着我不高兴。 “我才不迂腐呢!我不觉得女孩子做事有什么不对。”赵樽的声音越说越小,而且还尴尬的将头别向一边,“我只是不想外面的男人觊觎你的美貌。” 赵樽后面的话声音很小,但韩蕾还是听清楚了。 “好啦!我知道了。”韩蕾俏脸一红,开始打开包裹拿出里面的男装。 韩蕾理解了赵樽那点儿小心思。在感情面前,男人都是自私的,自己媳妇儿的美貌只能是自己看,否则会吃醋的。 但不管是因为赵樽吃醋,还是万恶的封建社会,要想在外面随意行走,韩蕾也觉得还是必须换装,否则确实不方便。 赵樽准备的男装很合身,韩蕾在心中忍不住为他点了个大大的赞。穿上男装的韩蕾犹如一个俊俏的翩翩公子。只是那皮肤娇嫩细腻,怎么看都还是女子。 这个难不倒韩蕾,她拿出从系统里买的化妆品,上了深色的粉底,描粗了眉毛。 很快,铜镜里就出现了一个名副其实的俊俏翩翩公子。为了更符合富家公子哥儿的尿性,大冬天的,韩蕾还突发奇想的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把折扇,拿在手里像模像样的扇起来。 “怎么样?这样可以了吧?”韩蕾站在赵樽的面前转动着身体,对自己的新造型很有信心。 “嗯!不错。以后你只要出去玩。就这样打扮。” 果然,赵樽也很满意。 “那你把平川叫进来一起把这些扛上,我们就走吧!” “这么多?都是些什么?”赵樽看着地上放着的用床单包的两个特大包裹,忍不住问道。 “拿着跟我走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耽误这么久,骆伯伯他们应该等急了。”韩蕾说着,已经跨步走了出去,赵樽只好叫平川进来和他一起当苦力。 府衙大门外,大字队和小字队的伤兵们早已排列整齐,等着韩蕾的到来。县令骆海搓着双手来回踱步,也焦急的等待着。 韩蕾手上拿着折扇,和赵樽平川一起走了出来。 韩蕾在台阶前站定,正要讲话,眼角的余光却突然扫到一旁守门的侍卫,她盯着侍卫的脸走了过去。 “你……你不是昨天拦我的那个小哥吗?”韩蕾伸手用折扇挑起侍卫的下巴。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鼻青脸肿的?” 35 拿这个杵他 “咦?你不是昨天拦我的那个小哥吗?”韩蕾伸手用折扇挑起侍卫的下巴,眨着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鼻青脸肿的?” 赵樽和平川猛地一惊,单手挡脸,默默的转过头去。 韩蕾虽然换了妆,但守门的侍卫通过声音还是辨别出面前的公子,就是昨日自己拦下的那个美丽女子。 侍卫偷瞄了赵樽和平川一眼,赶紧低下头。“没事儿,姑娘。是小的昨晚上不小心摔了一跤,磕的。” “哎呀!啧啧啧…你可真够倒霉的。”韩蕾将手伸进袖子,从空间手表里拿出一盒药膏递给侍卫。“拿回去自己擦擦吧,活血化瘀的。” “不用了,不用了。”侍卫赶紧推辞。 昨天晚上交班后被胖揍了一顿,他终于知道谁是逍遥王了。 “拿着吧!”韩蕾直接将药膏塞进他的手心里。 “呃……谢谢姑娘。”侍卫抓着药膏,忐忑的偷瞄了赵樽和平川一眼,见赵樽的眼神也正看过来,他又赶紧低下头。 “好了,记得擦哦!”韩蕾对侍卫微微一笑,又重新回到台阶前。 她让平川打开包裹,将里面的电棍给大字队的伤兵们一人发了一个,然后又让赵樽打开包裹,给他们每人发了一个太阳能充电宝。 “这是什么东西呀?” “没见过。” “这不会是打人的棍子吧?” 大字队的伤兵们都好奇的研究着手上的东西,小字队的伤兵们也都凑过去观看,都恨不得也能上手摸一摸。连骆海也踮起脚跟,探着头往伤兵们的手上看。 “兄弟们!” 韩蕾站在台阶前一声高喝,伤兵们顿时安静下来,纷纷朝她看过来,个个眼里都露出诧异的神色。 听这娇滴滴的声音明明是韩姑娘,可台阶上站着的的怎么是一个男子?这是怎么回事? “好了,别看了。我是韩蕾。”韩蕾被他们盯得浑身不自在,“你们王爷把我拿捏的死死的,说不换男装就不让我出门儿。所以,呃……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韩蕾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下面的伤兵们被逗得一阵大笑,还有人吹口哨起哄。 “咻~王爷威武!哈哈哈……” 都是些军营里真性情的汉子,平时没事儿时,他们和赵樽之间也经常开玩笑,而韩蕾打趣的话完全取悦了赵樽。此时,他觉得自己特有面儿,真的很威武。 “呵呵呵,过奖了,过奖了。”赵樽一挺胸脯冲着伤兵们抱拳,脸上笑容灿烂。看来,他心里的那道坎儿确实过去了。 韩蕾转头看向旁边正在掩嘴偷笑的骆海,“骆伯伯,麻烦您让人牵一匹马或者一头牛过来。” “好!呵呵呵。” 骆海被眼前的氛围感染,也乐呵呵的。他觉得赵樽的眼光不错,韩蕾在外面处处抬高赵樽,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王妃。 那个鼻青脸肿的侍卫,带着人很快就牵来了一匹马和一头牛,分别拴在府衙门前的石狮子旁。 韩蕾没走下台阶,拿过大一队长手上的电棍打开。顿时,电棍顶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猛的吓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大字队的所有人都看清楚了,这叫电棍,是用来对付敌人的。被电击后,敌人会抽搐或短暂昏迷。如果有人胆敢到我们的项目上来捣乱或者偷窃,你们就拿这个杵他。然后将抓到的坏人扭送衙门,县令老爷会为你们做主的。” 韩蕾一边说,一边给他们演示电棍的使用方法,以及怎样用太阳能充电宝充电。接着,韩蕾就走到马匹面前,打开电棍直接戳在马腿上。 “滋滋~~咚!” 短暂的电流声后,马匹惨叫一声,应声倒地。 韩蕾又在牛身上做了示范,体型强壮的牛也倒地不起。 “天呐!连马和牛都能杵倒。” “这也太强了吧!” “是啊!杵人就更不在话下了。” “这就是韩姑娘给我们大字队配的武器吗?” 现场一片惊呼。 因为见识过韩蕾的神奇之处,赵樽和伤兵们还稍微好一些。骆海和府衙门前守门的侍卫,都完全被惊掉了下巴。 骆海心中想着,难怪韩姑娘敢做那么大的善事,原来她手里有这么强的大杀器呀!这样他就更放心了,为了他将来的政绩,他更敢放开胆子去大干一场了。 骆海不知道的是,这才哪儿到哪儿啊!韩蕾手上还有更多的大杀器在后面呢! “锅得钢……锅得钢……” 韩蕾正要下令去餐馆儿。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大家寻声看去,原来是赵樽的亲卫统领,肖正飞带着一众亲卫骑马赶到了。 “参见王爷!” 肖正飞等人来到赵樽面前,下马行礼后,赵樽让他们先回府衙休息,然后,才亲自陪着韩蕾他们一起去了餐馆儿。 餐馆门口摆了四张桌子,外面排了四条长长的队伍,男女老少都有。王伯和三个不认识的男子正坐在桌子后面挨个登记。见到韩蕾一行人来了,王伯赶紧碰了碰身边的男子,一起站起来给韩蕾行礼。 “韩姑娘来了。”王伯乐呵呵的作揖,然后对身边的三名男子说道:“这位就是我们的东家,韩姑娘。” 三名男子面上一喜,也纷纷鞠躬行礼。 “小的见过韩姑娘。” “都不用这么客气。我叫韩蕾,以后大家叫我名字就可以。叫姑娘听着挺别扭的。”韩蕾随和的说道。 “韩姑呃……还是叫韩姑娘吧!”王伯不太适应,指着旁边的三名男子介绍道。“这三个都是我的儿子和侄子,姑娘给的工钱高,我就把他们也叫来帮忙了。姑娘不介意吧?” “呵呵呵,不介意。”韩蕾被王伯的直爽逗乐了,“只要他们认真勤快,努力干活,是什么人都不重要。” “那是一定的。小的就怕姑娘你说我任人唯亲。”王伯松了一口气。 韩蕾怕吓到那些排队的老百姓,暂时没有跟王伯介绍赵樽和骆海,而是让平川陪着赵樽和骆海先到店里去逛逛,参观一下。 待那两个大人物进去了后,韩蕾扫了一眼外面长长的队伍问王伯。 “王伯,其他的人手都招募得怎么样了?” 36 没有见识的样子 “王伯,其他的人手都招募的怎么样了?” “昨天一贴出去就有人来问,今天一开门,来了更多的人,到现在已经登记了几十个。现在来的最多的是工匠和农夫,厨子只有两个。” 王伯赶紧把已经报名的记录拿给韩蕾查看。韩蕾一看,上面全是繁体字,而且写得跟狗爬似的,她根本一个都不认识。 这个时代,教育资源匮乏,而且大多被有钱人家霸占,能读书识字的人并不多。王伯可能也是因为能识字写字,所以才在原来的店里做了十多年的掌柜。 韩蕾叫来小一队长,让他去告诉骆县令派两个识字的文书过来,帮着造册登记。然后让王伯把现在已经报名的工匠和农夫全部叫了过来,今日就要开工。 工匠中有五六个泥瓦匠,会砌墙会打灶。另外还有十几个会打家具的木匠和会烧制陶器的陶匠。 赵樽和骆海在餐馆儿里上下逛了一圈出来,对韩蕾餐馆的选址眼光好一番夸赞。然后,带着韩蕾坐马车去看为她选好的荒地。 因为开养猪场和种地都需要良好的水源,骆海特意为韩蕾选了一条小河边的大片荒地。地并不平整,坡坡坎坎弯弯绕绕的,但连在一起也有六七百亩。因为从未开垦过,地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石头。 小河有二十多米宽,水流量也比较大,在这里修建养猪场确实再好不过。最重要的是,这里离县城里并不远,坐马车单边只需要不到一个时辰,来回很方便。 “骆伯伯,这一大片荒地我全要了。”韩蕾很满意。 “好!明日这片荒地的地契和文书就送到你的手上。”骆海点头答应。心里忍不住乍舌,他本以为韩蕾最多会开垦一两百亩的荒地,没想到一出手,这一大片七八百亩就全包了。 “骆伯伯,已经快晌午了,您就先回去吃饭休息吧,这里就交给我们了。麻烦您回去后让小字队的伤兵们把招募到的人全部雇马车送来这里。” “好,那你们先忙着,本官就先回去了。明日,本官会带县衙的相关人等过来帮忙。” 骆海走后,韩蕾也走上马车从系统里买了很多馒头,发给大家先对付着。填饱肚子,韩蕾从马车里拿出砍刀和锯子,每人发一把,让大家都上山去砍竹子和木头带回来。 等大家都上山去了,韩蕾才带着赵樽走到一个小山坡后。 韩蕾从系统里买了很多散装水泥和大量的工具农具,一股脑的都堆在山坡后。为了方便搬运重物,她又买了十几辆木头板车和独轮小推车。 在这里,她还没有根基,过于脱离这个时代的工具她不敢拿出来,就连水泥她都觉得有点惊世骇俗。 赵樽倒是已经见怪不怪了,有他打下手,韩蕾拿出工具和石灰开始测绘划线。 靠近河边的地方都是像戈壁滩一样的乱石滩。韩蕾在这里划了二十亩地用来修建养猪场,旁边连接着六个平行的正方形简易化粪池,每个池子大约有一百平米左右,用来临时性储存猪粪水,进行厌氧腐化,可作为农用肥料来肥沃土地。 每个简易化粪池和养猪场之间用沟渠连通,六个池子轮流腐化,轮流使用。既解决了养猪场的排污,也解决了土地的肥料问题。 当然,光靠养猪场的猪粪不足以支撑几百亩土地的肥料,只能用来改善贫瘠土地的土质。 现在开垦出来的荒地就开始浇灌腐化的农家肥,等开春后,就可以种植农作物了。 为了方便每一块荒地浇水,韩蕾不但规划了沟渠的位置,用于从小河里引水,还规划了道路的位置,方便通过和运送农作物。 餐馆前期,韩蕾打算直接用配好的袋装作料炒菜。但为了供应餐馆以后使用的作料,韩蕾在靠近山边的地方划出了十亩地,用于种植辣椒、花椒、八角、三奈、草果等香料。 下午三点钟左右,招募的人在小字队伤兵们的护送下陆陆续续到了,伤兵们加上后面到的,以及去山上砍竹子和木头的一起,已经快两百人了。韩蕾没想到,仅仅大半天就招募到这么多人。 在现代的时候,她经常听说有用工荒。在这里,好像根本就不存在这个问题。 韩蕾开始分工。 招募的男人们,全都用竹子和木头去搭草棚。整个荒地的范围内一共规划了五个草棚的位置,草棚很大,每个草棚占地约两百平,是用作食堂和大家临时休息的地方。 女人和孩子们,就负责捡起地上大小不一的石头装在箩筐里。然后由大字队的伤兵们,用木质板车和独轮小推车送到养猪场的位置和将来修宿舍的位置。 荒地本就不平整,加上很多石头都镶嵌在地里,而且女人和孩子比较少,工作进度比较慢。男人那边的工作因为使用的工具趁手,人数也多,进度相对就快很多。 木制的板车和独轮小推车,在荒地上来来回回的穿梭,为了每月一两银子的工钱,男女老少都拿出了吃奶的劲,干的热火朝天。 到日落时分,男人那边已经搭建好了两个草棚子,女人这边也捡干净了几亩地的石头。 韩蕾又钻进马车,从系统里买了许多太阳能灯,让赵樽和平川帮忙挂在树枝上和草棚的竹竿上。 赵樽也被眼前热火朝天的景象感染了,听到韩蕾的吩咐,他和平川二话不说就拿来箩筐装太阳能灯,韩蕾教会他们怎样使用后,他们俩也屁颠屁颠的加入到干活的行列中。而韩蕾又在马车中为大家准备足够的馒头。 太阳在山边隐去最后一道光线,夜幕降临。 当赵樽和平川挨个打开太阳能灯的开关后,一道道明晃晃的光线陆续射出,将这一片荒地照得亮如白昼。引得干活的人们爆发出一阵阵惊讶的尖叫声。 “哇,快看,那是什么?天呐,怎么会发光?” “不会是贵人们才有的夜明珠吧?” “挂这么多夜明珠,得花多少银子啊?” “切!听说只有皇宫里才有夜明珠,有银子也买不到。” “哇,好大的夜明珠啊!” “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也能见识到夜明珠啊!” “夜明珠可真亮!像太阳一样。” 明晃晃的亮光下,各种惊叹声此起彼伏。 “呵呵呵……” 赵樽和平川对视了一眼,抱着胸相视一笑。 他们现在也超喜欢看这些人,没有一点见识的样子。 37 PVC水管 昨天,整个清水县里赶马车的车夫都乐得合不拢嘴。虽然韩蕾忘记把车夫计划在招募内,但晚上见到一溜马车,原路将大家送回到餐馆门前时,韩蕾才知道是赵樽全部给他们包圆了,而且也全是双倍价格。 韩蕾很感动,赵樽这个人总是粗犷中带着细腻,是一个体贴人的武夫。 王伯联系了三家客栈,餐馆里也打了地铺才勉强将大家安顿下来。这是暂时的,等新宿舍修好以后,大家就可以直接住在荒地那边。 回到府衙,本就很疲惫的韩蕾依然工作到很晚。 她在电脑上打印了多份荒地规划的设计图纸。这些图纸将交到工头和工匠们的手上。她回京城后,这里将由他们按照图纸自行完成。 她还在电脑上下载了回锅肉、红烧肉、鱼香肉丝以及卤猪头肉和卤猪下水的烹饪视频。这些视频她要让王伯和新招募的厨子反复的看,等人手和食材到位后再反复的练习。 第二天一早,韩蕾从系统里买了十辆牛车留在府衙门口。还给门口的侍卫留了话,让骆海派人去采购粮食和餐具以及一些简单的日用品,然后用牛车送到荒地。这样,每天早饭和晚饭在餐馆里吃,中午他们就可以在荒地开伙了。 今天只有农夫负责搭建草棚。因为韩蕾带来了图纸,工匠们就要负责修建猪舍和灶台。 泥瓦匠选出来的领队名叫杨启全,是个干了一辈子泥瓦活的老者。他经常给大户人家干活,手艺很了得。 一个时辰的时间,韩蕾不但教会了杨启全和他手下的泥瓦匠们看图纸,以及混凝土的使用知识,还手把手教他们用铁铲和混凝土。然后和他们一起给养猪场打水泥地平。 “杨伯,两排猪舍中间是过道,猪舍两边的地平要有一些倾斜度。猪舍到化粪池之间的也要有一定的倾斜度。这样每天晚上清洗猪舍的粪水才会顺着沟渠流入化粪池。这样能懂吗?”韩蕾认真的给杨伯解释图纸上的设计。 “这个没问题,小的会。”杨伯一点就通。 “每天要记得养护,等地面干透了才能在上面修租舍。地面养护时,你们可以先修养猪场外边的围墙或化粪池。基本的知识已经教你们了,外面的你们自己能修建了吗?” “放心吧姑娘,其他的活我们都会,到时候您只管过来检查就行。”杨伯拍着胸脯保证道。 杨伯干活去了,韩蕾又去看木匠那边的工作。 技术普通的木匠在草棚里打制休息吃饭的桌椅,技术好的木匠正在小河边赶制水车。 这个时代已经出现了水车,只是运用还不广泛。 水车的原理是利用水流的动力将水从低处升高到高处,从而实现对农田的灌溉。 水车是利用水力驱动的机械装置,主要由轮轴、轮齿、拨水板、离合器、支架等部分组成。当水流流过轮轴时,水流的力量将轮轴转动,通过离合器带动拨水板转动。拨水板末端装有拨叉,通过拨叉将水拨到需要灌溉的农田中。 小河边正在赶制两台水车。一台水车的水流入人工挖掘的沟渠中,用于浇灌田地。另一台水车前用原木搭建了一个高台,高台上有一个大木桶,木桶的下方有一个出水口,用来接水管,便于清洗猪舍。 想到接水管,韩蕾叫来了赵樽和平川。然后她从系统里买了pvc管和接头、三通和水龙头以及安装工具。 韩蕾教他们俩怎么安装和固定pvc水管。然后将竹子从中间剖开,夹入pvc管后再用502胶水将裂缝密封。若不仔细看会以为是用竹子做的水管。 从水车边到养猪场里,户外的水管都套了竹子,只有进入猪舍里才用软管和水龙头。 这活儿也只能交给赵樽和平川来干,没办法,现在根基不稳,为了保护自己和赵樽就只能低调发展。而且清水县是韩蕾的第一个试点,她不想引来麻烦而影响以后的发展。 这边做水车的木匠技术都不错,没什么大问题,韩蕾又接着去查看草棚那边的工作。 今天赵樽带来了所有的亲卫,这会儿都在草棚这边帮忙干活。 草棚里,工匠修建的灶台已经有了雏形,灶台由石头垒成,只要往石头缝里浇灌混凝土,再把表面抹光滑做两天养护就可以用了。 骆海带领县衙的人赶着牛车到来时已经是午后。他看着眼前短短一天就变了大样的荒地,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没有人用鞭子抽打那些民夫,但民夫们干得个个起劲。短短一天时间,已经出现了三个个足以容纳上百人休息的大草棚子,一大片已经捡干净石头的荒地,还有一段段用石头垒起的墙根。 “韩姑娘。你们速度这么快?”骆海讶然道。 “骆伯伯,你们来啦?人多好办事嘛,自然就快了。”韩蕾拍着手上的泥土回道。 “我们来的时候,餐馆那儿又招募到不少人,给你一起带过来了。”骆海一挥手,后面有侍卫把招募的人都带了过来。 “呵呵,太好了!这样我们的队伍就更庞大了。”韩蕾说着,目光扫向那些刚招募来的人。 韩蕾让这些人把牛车上的物资全部都搬到草棚里,然后带着骆海和衙门里的人参观荒地的规划设计,并一路给骆海介绍他将来要督促的工作。 餐馆的泔水运回来喂猪,猪的粪便腐化后用来浇灌土地,这里产出来的猪、粮食和蔬菜又供应给餐馆和市场。这一圈儿下来是一个完整的闭环,也需要大量的农夫和劳力。 骆海和衙门里的人越听越起劲,韩蕾的计划对他们来说太宏大了。这样不仅解决了清水县许多老百姓的吃饭问题,也给清水县的经济发展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韩蕾说了,如果把这条产业链做好了,他们这些所有参与的人都功不可没。就算衙门不奖励他们,她也会自掏腰包给他们发红包。 这边,韩蕾在古代的第一个产业进行的如火如荼,热火朝天。而另一边,草原深处的突厥王庭,却收到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38 温婉如绵羊 突厥可汗阿史那的大帐里,火盆里的木炭熊熊燃烧,将整个大帐都烤得暖烘烘的。 桌案上放着一只烤熟的羊腿,阿史那可汗正搂着一个穿着兽皮抹胸的女子,两人对饮着散发奶香味的马奶酒。忽然就接到了探子的禀报。 “你说什么?”突厥阿史那可汗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与惊愕。 阿史那猛地松开了手里搂着的女人,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他双眼如炬,直视着下方跪拜禀报的探子。 那女子似乎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娇躯微微一颤,随即顺从地滑落到柔软的羊绒毯上。 “启禀可汗,”探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显然是被阿史那可汗的气势所震慑,只得再重复一遍。“大景朝的北关元帅,那位曾在战场上令我军闻风丧胆的勇猛将领,近日已被大景朝廷收回了兵权。” “消息准确吗?”阿史那鹰眸微微一眯,握紧的拳头上,骨骼捏得咯吱作响。 “此事千真万确,现已传遍了北关的每一个角落。而接替他镇守北关的,是一个名叫曹雄的人,据说此人虽年轻,但在朝中却颇有背景,此番上任,似乎还带了一支御林军。” 阿史那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深思的光芒。他缓缓地在宝座上挪动了一下身子,似乎在消化着这突如其来的消息。 片刻之后,他开口问道:“曹雄,此人可有过什么战绩?或者,他在军中有何特别之处?” 探子闻言,连忙答道:“回可汗,此人在朝中确实有些名声,但多因家族背景而起。至于战绩,据小的所知,他并未有过什么显赫的战功。不过,此次他上任北关,大景皇帝似乎对他寄予厚望。” 阿史那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当然知道,大景朝从景帝登基后朝堂上来了个大换血。此次北关元帅的更迭,或许正是景帝多疑性子下的手笔。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豪情,仿佛看到了突厥大军再次挥师南下,饮马阴山河的壮丽景象。 “好,”他缓缓说道,“此事你继续打探,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来报。” 言罢,阿史那大手一挥,示意探子退下。而那名女子,也在这股威严的气势中缓缓起身,再次依偎到了他的身旁。阿史那的目光,却早已穿透了营帐的帘子,望向了那遥远而神秘的大景北关。 稍许后,阿史那那双布满厚茧、历经风霜的大手轻轻却又坚决地推了身旁的女人一把。 他的眼神冷峻,仿佛能洞察人心,又似藏着无尽的烽火硝烟。“你,即刻前去将玉伽公主请来。记住,务必恭敬有加,不可有丝毫怠慢。” “是。” 女人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低眉顺眼地应了一声后往帐篷外走去。 不久后,玉伽公主踏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而来。她十七八岁的年纪,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着一袭色彩斑斓的草原女子服饰,发丝被巧妙地编织成繁复的辫子,上面点缀着野花与宝石,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她的身后紧跟着两个满身腱子肉、孔武有力的草原勇士。他们身着厚重的兽皮铠甲,手中紧握着锋利的弯刀,守护在玉伽公主左右。 “父汗,您神色凝重,可是有什么急事?是否有需女儿分担之处?”玉伽轻移莲步,语带关切。 “玉伽,来,莫急。坐到父汗的身边来。”阿史那向玉伽温柔地招手,眼中满是慈爱与疼惜。 玉伽闻言,乖巧地在阿史那身旁缓缓坐下,英姿飒爽又不失温婉。 “玉伽啊,你可知你一向仰慕的那位北关元帅,赵樽?” 阿史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过往的辉煌。 “嗯!他怎么了?”玉伽公主公子微微点头,面上划过娇羞的绯红。 “他,被大景皇帝收缴了兵权,如今北关局势动荡,镇守之人已换作了一个名叫曹雄的将领。父汗觉得咱们的机会来了,想趁此机会集结兵马,攻打北关。此事,你有何看法?” 玉伽闻言,心中一紧,那双明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错愕与不解。她沉默片刻,似乎在努力消化这一突如其来的消息。 “父汗,女儿虽一直对北关元帅心生敬仰,但国事为重,个人情感自当放下。女儿愿为父汗分忧,为部族尽力。只是这曹雄,女儿未曾耳闻,还需父汗多加指点,以便日后应对。” “听闻此人在大景朝中有些名声,但并未有过什么显赫的战功。不过,他此次他上任北关,大景皇帝似乎对他寄予了厚望。”阿史那将探子禀报的消息重复了一遍,静待女儿的见解。 外人只知阿史那可汗有一个性子如绵羊般温婉、美丽如花的女儿,却不知这位公主心灵通透,对排兵布阵之道有着独到的见解,时常在阿史那可汗身边担任军师的角色。 玉伽公主不仅精通兵法,更擅长以柔克刚,将智慧融入温柔之中,为部族的每一次征战出谋划策。使得她在草原上赢得了无数的敬仰与爱慕。 “嗯!”玉伽公主微微点头。“父汗,那个曾经威震四方的赵樽离开了北关,这对于我们来说,无疑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父汗也觉得这个机会不可失。” “可是父汗,如今正值严冬,草原上白雪皑皑,寒风凛冽,我们的部族缺衣少粮,战士们的马匹也因严寒而瘦弱不堪。在这样的条件下出征,无疑会大大增加我们的困难和伤亡。父汗,请您三思,待到春暖花开,物资充足之时再行此计,岂不更为稳妥?” “玉伽,这样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我想,不仅是我们,旁边的阿拉国和濛国得到北关换帅的消息,一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阿拉和濛国毗邻的是凌安城,我们挨着的是永安城。父汗您忘了?阿尔布带回来的消息说。永安城有援军,会不会就是那曹雄带来的人?” “嘶……”说到永安城的援军,阿史那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刚刚涌起来的猛烈战意有了一些退缩。 “永安城的援军确实很强大,单枪匹马救走赵樽,而且用花生米就能杀人,这……” 39 袭扰边线 “永安城的援军确实很强大诡异,单枪匹马救走赵樽不说,而且用的武器竟然是花生米,这……” 阿史那的目光中添了几分谨慎。他知道这样的敌人绝非等闲之辈,一旦与之交战,后果难以预料。 “不知永安城的援军究竟是何方神圣?”玉伽公主也喃喃自语,目光在旁边的地图上徘徊。她回忆起阿尔布退兵回来时那仓皇失 对于她这种表现,王留美有些惊讶,然后就化为了理所当然;‘大人是不可能找一个一无是处的人的。’这一想法出现,一切都觉得,其实一点都没什么好惊讶的。 苏清宇也顺其自然的转头看了一下,随后,看到台子上的正在走台的一个模特后愣了一下下,回过头去看了看前面被王思思拉着的林笑笑,见她没有认出那人,也就轻轻一笑,跟在了她的身后。 “这些人真奇怪。”待长宁坐下后,暗中嘀咕,觉得刚刚那些人似乎有些奇怪。这么大的雨,怎么还往外跑。而且他们身上都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以前长宁经常住院,对这种味道再熟悉不过了。 众人吃了一惊,脚下连忙凝聚出一团白云,漂浮到了天空中,俯视着下方发生的一切,一个个相顾骇然。 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林笑笑的嘴巴这会儿都能吞进三四个鸡蛋了。 孟钧回头,面带威胁,“怎么?你不愿意?”大有如果锦卿敢摇头,他就要如何如何的架势。 只见远处一路大军正停驻在那里,看身形样貌,再察探气息,长宁确定他们是人类。 “在下的交易很简单,以命抵命!”张毅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身五颜六色的伪装服趴在长满苔藓的岩石上,奥卡五人远远望上去和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根本分辨不出,也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敢走得这么近,偷偷观察远处的村庄。 不过好在并没有像75层那样子的巨大身躯···不过自身的防御力却是很高。 我现在实力高了,当然耳朵也非常的尖锐,听到这妮子这样评价,我真是想哭的心都有了,看来这丫头真是继承了血族的传统,必须围着她老公,也就是法耶斯转。 五哥和李哥也理解的点了点头,他们三个就一起前后的走出了房间,重重关上了门。 树影间微微投出的光亮,映在她光洁的额头,白皙的肌肤霎时彷如白雪。明眸上微翘浓密的睫羽,遮住那瞬间闪过的忧郁。 赵寺方脸色一惊,全身冒着冷汗的颤抖起了身子,在这冬天里面,他按理说不应该冒冷汗,但是现在却流了出来,可见他是有多么的恐惧。 汀儿见何氏这么说时向自己扫了一眼,心下一突,并不敢例外,乖乖的跟着下去。 “你!”风子逸双眸一瞪,他后面的彼得瞬间就拔出了手里的手枪。 在部落安排的草房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我们吃了点食物后,就由李德在前面带队,然后我跟陈帆一起领着一百个部落勇士往丛林深处的水沟走去。 “高老弟,怎么你每次接我电话都会这么问?难不成老哥我没事了,就不能打电话给你?”陈浮生笑着对我说道。 司藤枫说着,一边注意着寍舞的反应,只见她缓缓睁开双眸,并没有多大的波澜。 这王大胡子叶天有意不让他受伤,想要问出青田镇跟王大胡子口中的老爷的下落。可是没成想,这家伙竟然要偷袭叶天。叶天飞速退后一步,一脚便是踢向王大胡子。 40 不要为你惹来麻烦 她曾经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一个和平富裕的国家,她只是从电视里才看到过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场面。而今天,她就亲身经历了为一顿肉而折腰的场景,这样的场景既让她心酸,又让她惭愧。 心酸的是,这个时代的百姓过得太苦了,食不果腹,衣不蔽体。这一顿肉对这些百姓们来说,不仅仅是一顿饭,更是一份温暖与希望。 在这样的一个情况之下,无尘就直接的看着在场的情况,在面临着这样的一个情形,确认了自己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之后就去看夜斗。 “姑娘是自己走还是我动手请姑娘出去?”从墙角跃下来的人是青七,长着一张娃娃脸,看上去还像个孩子一般,一双眼睛圆滚滚的,要是走在街上说他是哪户人家的公子哥都不会有人怀疑。 安灵彤就是这样,对自己看得上眼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都护得紧,占有欲十分强烈,容不得别人说不好,因为这样就是间接的说她不好了,不然的话怎么会看上差劲的东西呢? 他体力可以,肾也非常好,性欲也符合这个年纪正常程度,就是困。 黄俊道:“年轻人,如果你没有什么事情做,可以去找点别的乐子,不用拿我们寻开心”。 贺东风洗漱后下楼去吃早餐,元宝去吧脏衣服收起来,准备拿到楼下去让佣人洗,不经意间,瞥见东风的白衬衣领口处有一抹刺目的红,犹如当头一棒,敲得她天灵盖嗡嗡作响。 秦唯一摇了摇脑袋,暗自叹了口气,自己最近的心思太敏感了点,这不正常!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具体?这我怎么说的出口?”饶佩儿涨红着脸,不敢与冉斯年目光直视。 黄俊想笑,可是脸上却疼痛异常,但还是用很微弱的声音道:“放心,死不了,不会有事的,再给我喝点水”。 更何况,三尊魂体与七大至尊的联手,绝对要强过两大至高老祖。 原来江色送给顾青城的礼物是三十六条ck的内裤,最主要的不是数量,也不是因为价格,而是第一条上面都在同一个位置绣上了一个精巧的字母。 难道……那两只灵鹰正是因为撞见了侯府灭门的事,这才跟着惨遭了不测? “那就好,入了王府,就不比在家里,你……算了,这些事情,自有你娘为你细说。回去歇着吧。”阮瑞中对阮芳菲的感情也越发的复杂,不再是纯粹的喜爱,除了不知不觉的疏远,或许还夹杂着他自己都还未曾察觉的憎恶。 仔细瞧了那衣服一眼,似乎与宁蝾今日的穿着挺搭。立时生了排斥感,这不是摆明了他的心思么? 皇帝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皇帝在他们身边都安‘插’了自己的眼线? “江少将过奖了,不过,雷鹏少校确实是我这么多年来极力培养的后起之秀,之前听到他的死讯后,我就觉得十分遗憾,极为可惜。但好在他吉人自有天相,逃过了一劫!”周华少将叹道。 空间灵山上的所有灵兽,全都被这种惊变给吓得尖叫连连,狂乱地从空间灵山上奔逃而出。 “靖博伤了她的脸,叫他日后怎么嫁人?难不成就这么算了?”骆二姑奶奶那声音带着几分尖锐。 “什么条件,严先生可以提出来,我们商量看看。”陈子轩扁了扁嘴。 有人欢喜有人忧,面对苏家的变天,很多人抱着观持的态度,苏家的下人也感觉到了苏家不一样的氛围,便更加忙碌起自己的手上的活儿。 41 胜在稀有 “示范?示范什么?”魏大宝的眼睁开一条缝,斜睨着那两个下人。 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嘴角都狠狠的抽了抽。 “老爷,不是示范,是施饭。就像是施粥一样。” 魏大宝闻言,眉头微微一皱,这年头,能舍得施粥就已经是大善人了,谁还这么财大气粗,舍得施饭? “他们招募那么多贱民,就是为了给他 而既然有这么多例子在,要是已经不喜欢他就算了,但依然喜欢他的,曹俊自然不可能放弃。 周正杰起身拉开那条几乎没什么隔断作用的布帘,和里头躺在床上的豪叔说了一通。 而这种情况,随着她的妈妈始终没有再次怀孕,变得更加变本加厉,有的时候一两天就会挨一两顿打。 宁兰六神无主,仓惶无措的眸光落到府医身上,竟是忍不住滚下了两行泪来。 周二,上午房产中心过户,下午见房东,然后和刘玉玲逛街,吃饭,睡觉。 常京桐一边听着田芊芊的话,时不时点头应和一下,但目光始终在侧头装作看两侧环境的时候,用眼尾去扫后头无言交接的又一对老人家。 不过以叶凡现在拥有的医术能力,治愈宋父对他来说也就是顺手的事情。 金阳公主嗤笑一声,知晓严如月终于是明白了孝顺婆母的要紧性。 但秦天只是摸了一下玉佩,就松开手了,薛伊人还是稍微松了一口气。 自己因为好奇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还被警告了!张医生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再乱瞟。 武松说完,飞似的向着县衙跑去,“哎呀”,没跑得十步,把一位也是匆匆赶路的大汉撞倒在地。 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来这里?我疑惑的转过身,吸了吸鼻子,顺手就打开了门。 简单紧了紧腰间的衣带,将自己的头发用桃木簪子盘起。他在原地转了几圈,却没有发现信封的踪迹,再次确认依旧没有,他心头不免有点失落,也有点愤愤。 至于其余两人为何而来,表面上说的随意,背后到底是什么也难以猜测,还有那已经退下的老宦官,甚至暗处另有隐藏的人,只不过,某些人的出现,打乱了原有的布局,没有暴露而已。 武松一听,十分高兴,他穿越前,就算不懂踢足球,可听也听得多了,特别是每次世界杯预选赛之后,看国足的新闻评论,比看周星星电影还搞笑,此刻在北宋可以看到第一代足球明星,也是好的。 “是,伟大的齐格法师,我一定竭尽所能,办好您交代的事情。黑魔法不朽!”伊万再次深深低下头,亲吻着齐格法师的足尖。 但是,本来紧闭着眼睛的王晴却猛地睁开了眼睛,她刚才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对着自己的方向说了一个“好”。 不知为什么,白雪一见到陈最吊儿郎当的样儿就恨得牙根直痒痒,轻咬下唇,薄施嗔怒,心想既然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 武松在荷叶中间钻了一个洞,那杆子是打通的,只要把酒倒在荷叶上,就能够从杆子另一端流出来。 沉醉于力量融合中的宋成杰这次恍然苏醒,将手掌重新分开,拉扯着那两种力量缓缓分离。 “可以见到很多名人,兴奋是有一点的,不过还不至于让我兴奋得睡不着!”成伟梁淡淡说道。他脱了运动外套,回房间拿了换洗衣物,走向洗浴间。 42 耍花枪 结果第二天,韩蕾一行人还是拖到快晌午才起程回京。 天还没亮,赶在农夫们还没到达荒地之前,韩蕾让赵樽带领他的所有亲卫和伤兵们,在荒地上用竹子和圆木围了一个结实的大栅栏。 然后,她从系统里买了一百头母猪和五十头种猪,还有三百五十头半大的猪仔和成年猪,一起放进了栅栏里,一共五百头猪。 安 老陈平时多是跑市内的,也只有上次有一家人要坐车,一位长得挺帅的年轻人,出了一个好价钱,他才跑了市外一趟。 终于,咒语结束,那人拿起一个精致的玻璃杯,将里面的液体倒在蜡烛上。 十个男爵级火球以覆盖方式轰向埃德。这波火球如果击中埃德,埃德的爵士级魔法袍肯定挡不下来。 但是杨静玲就不一样了,别人不知道,身为单阳门二长老,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也可以……李隆基惊叹着大哥不愧是大哥,便和兄弟等人一同连忙跟上,一步步走到了圈子的中央,便见果然有一个杂耍班子,但也确实是武术表演……亦或真正的争斗。 继续对峙,那无疑是最不利的局面。进攻?面对死神魂导器的防御,无计可施,损失惨重就不说了,损失后能否冲过去还是未知数。一旦损失过大,未来还拿什么和曰月帝国抗衡? 张哥还想说什么,这时石头转身直接出了山门,来到玄天广场,然后直接向着万竹峰去了。 在七十二号贵宾席主位上坐着的正是莫予淇安排的那位张总,张总叫张铭清,是铭清医药公司的老总。 他知道陈浩是普通人,不是玄师,因此在他看来,陈浩根本就没有言权。 师父终究是师父,三言两语轻描淡写,便能离间他和太子之间看似亲密的薄弱关系,让他们清晰地认知到,对方对彼此的意义不过如此。但没关系,他从未打算与自己的主君有什么真感情,不过是他向上爬的垫脚石罢了。 卡德加是外域还没破碎之前来的,他经历了那一场浩劫,对于这里的形势比任何人都了解的多。 他操起手中船桨朝对方猛拍过去,拘魂铃也在同一时刻发起了攻击。 而且,滑头鬼还是很愕然。这样说吧,滑头鬼修炼的是虚无一击,由虚无当中伸出的第一击,简直是无敌的。而且,它所用的紫幽利刃,做叫破甲神刀,是一件非常可怕的武器。 翻天桨并没有拍中兄妹两人,似乎砸中了什么坚硬之物,巨大的反震力沿着翻天桨传回来,他胸口巨震,情不自禁蹭蹭蹭后退了好几步,喉咙涌上来腥味,不过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项云黩有些诧异,他还以为是阿娇是个心机宝宝,既然不是她,那就是楚服了。 他以为这两个npc听了他的话会惭愧、会反思呢,结果他低估了这些ai根深蒂固的观念。 塔尔森想要挣脱火焰元素制造的囚笼,他尝试过利用裂解法术挣脱束缚,但他失败了。火焰步步紧逼,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 他们把白美兰送回家,胡瑶赖在车里绝不肯下去,就怕一进屋,她就成了奶奶的狗,要等柳万青来解救她。 一柄锋利至极的匕首从被子里钻出,以迅捷无比的速度刺向他。同时江雷的脸上露出桀桀的笑容,阴森恐怖的气息从他身上透露出来。 叶清侨领着留无邪排到了队伍的最末端,看来鬼医看病的速度一般,等候的队伍前进的速度非常缓慢,半刻钟才向前走一步。 43 悲催的曹雄 北关。 昨天还暖阳高照,今天也同样寒风如刀,雪花纷飞。 赵家军,一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铁骑,如一道不可逾越的钢铁长城,守护着大景朝西北方的安宁。而在这支军队的深处,有一个名字,如同雷鸣般响彻每个将士的心田——赵樽。 赵樽的威名不仅仅在于他超凡的武艺和卓越的兵法,更在于他那颗为国为民的 王琳琳一人自己来到了偏远的山区。来接他的老乡看到踩着高跟鞋带着墨迹的人心想她肯定又是来做样子的。 终于,不过两分钟的间隔,一长列吸血鬼骑兵出现在眼前,气势浩荡,显然是自信万分,觉得吃定了许诚。 就连陆怀骁有时过来找苏棠时,也被拒之门外,理由是工作太忙了,没有时间搭理他。 但在这司府重地,哪怕是他品级稳稳压了陈青牛一头,却也依旧不行。 “猜猜我是谁?”宋茹用花挡着洗了的脸,然后慢慢的走了进来。 若说沈太妃说了什么话激怒太后,但也不至于下如此重的毒手,这其中缘由出了沈太妃,怕是只有这常年跟在她身边暗中保护的夜魅知晓了。 陆怀骁就知道,恐怕这一次很难再劝回来了,毕竟孙琳琳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了。 晚上十点的酒吧才刚刚开始上人。吕灵云找到一个合适的位置坐下。看着旁边随着音乐摇摆的人。 “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也就懒得解释了。今天选中你,只不过是想给妹妹报仇而已。”沈浩轩耸了耸肩道。 说来也无语,大彤从来没有晕过机,别说是飞机了,就连坦克她都不晕。 安然嘴角一勾,这句话倒是还触动了她的另一个心思。“我怎么知道,你的心就一定是向着我的呢?先说说吧,你的毒药是谁给你的?”安然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术正好和另一个婢子拎着水走进来。 老教授都停下了争论,一个胖乎乎的老教授转眸看向燕陶,乍一看还被这极为灵气的一双眼惊了下。 顾卿言越过她,径直走向门口,将宿舍的房门反锁上,然后又倒了回来,拽过苗喵,一把就将她给推倒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有吗?”付天戈挑挑眉,刚刚两宝贝是念了什么,可那真的是在叫他吗。 远处的山下,一片绿色,看起来清新自然,可谁知道这处是能吃人的地狱呢。 “咕噜,咕噜”肚子叫着提醒她,这不是可以坚持的问题,她真的很饿。 “妈的,去死吧!”听到对方的来意,肖强不吼一声,纵身一跃,举起手中的长刀就向北辰而去。 “刘神医外面冷,我们里面说话。”彰显龙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三人向里面走去。 “我要付出什么?”拉尔斯很清楚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的东西越多,付出的也就越多。 徐乾用阴神探测她的周围,但见她周身剑气浩荡,显然已经是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 看着轰然落地的桌子,以及之前放在桌上掉了一地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李灿欲哭无泪。 眼见自己的叫喊已是徒劳,吴铭委屈地甩了甩胳膊,无辜地看向李灿。 打扮好以后,冥月看着镜子里千娇百媚的李鸿,眼神渐渐迷离了起来。 本来他们就奇怪,以九爷的实力,在这汐城基本上不去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基本上是横着走。 44 揉舒服了 风雪如天地间最疯狂的画家,肆意挥洒着银白的颜料,将官道完全覆盖。赵樽一行人被困在了驿站里,无法继续回京的旅程。 驿站内,炉火熊熊,却也驱不散室外的严寒。 韩蕾掀开窗户看了看外面漫天的风雪,回头夸张的叹了一口气。 “哎!这可真是人不留客,天留客啊!这一下,我们又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几天了 祁晴之前偷袭卡尔的时候并没有觉得对方在速度上有多少优势,怀疑大概对方没有在速度上加点,加了力量还是什么别的。另外有莫寻伤痕累累吸引卡尔注意力,卡尔的b态暴虐被激发出来一时不查,这才让她捡了便宜。 祁晴按照799所说的方法,练习了意念从空间存取物品,而后脱离了冥想的状态。 顾骁的气场跟周妄差太多了,根本无法想象,他们能成为朋友,但从周妄刚才的语气可以判断,两人不仅仅只是朋友的交情。 仙殿,那可是传说中才出现过一次的仙殿,传闻,只要得到里面的传承,就能领悟飞升的秘诀。 更有可能,莫寻的重点是保护那个秘密基地,她只是恰好选择住在这里,就被顺便保护了。 张教授内心悲痛,他没想到,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要经历社会的诓骗。 这么说来的话,盗墓贼所掌握的东西,是要远比一个考古大学毕业的学生要学的多的。 自打阿姐成亲嫁人后,这个家就不像个家了,现在娘走了,阿姐又开始管他们了,日子好像回到了从前,却又比从前更好。 二十多个幸存的外国队员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断磕头,想要乞求江铭的原谅。 赵嘉甚至能看到不少眼熟之人,可见那位妃夫人的人脉有多么恐怖,那一日对方所言的话语,并未夸大其次,对方确实有照顾他的能耐。 两名悍将从不同方向冲击过来,任何人见到这种场面,恐怕都会吓的手足发软,更别提正面对决。 “冷一他们的定位本就是侍卫,有武功在身不是很正常吗!”冷天御轻声说道。 “年轻人,我希望你给个解释!”高风亮淡淡道,目光深深看了楚尘一眼,面对这种暴徒,他准备随时从腰间掏出配枪来。 “做这件事。对于你们到底有着什么好处?”皇帝对黑袍人,艰难问道。 叶妃妃心里的火气一下子就冒了出来,气得她拿着手机,全身发抖。 再比如有些人与动物亲昵,很招动物的喜欢,还有一些人因为一些原因,从生下来就是力大无穷,过目不忘,这都不平凡。 知道此时安南公主心头火气极大,随士们皆是低垂着头,噤声不言不语,生怕发出丁点细微声响来,就会引来公主的怒火。 “她们的来历不好查,就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根本就无从查起!”白子陵出声说道,从语气中可以听出无奈深重。 苍、鸿二帝知道形势对他们而言已然危险至极,登时发狂,准备以命相搏,以拼出一条生路。 端木北曜的生死他并不关心,不过,那个病秧子活着也并不碍事,再说,侯世杰现在是必须来求他的,他乐得做个顺水人情,顺便向曹国公府示示好。 呼喝之间,秦昊天那密如雨点的拳点暴击在柳拓的身上,一沙漏的时间,打出了一千多拳,一个个拳头好像是炸雷一样在柳拓的胸口~爆炸。 “两位,请便。”沃达洛不怀好意地对着身后的火海作了个『请』的动作。 “你在做什么?杨鑫楠!你给我住手。”兰诗诗听到了惨叫,她开始慌了,她盲目地伸着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住,只有满怀的空气。 “哪尸毒怎么办!”老人张了张嘴,陆羽就算灵魂躲了那肉体不也一样要被改造成了行尸。 草草的坐了一顿饭,陆羽和夏妍研那丫头也算从脱掉乞丐装之后罕见的过过二人世界。 这样子,不用说,过会时间就会有大雨倾盆,齐瑜等人找到一处洞穴躲了起来,距离目的地就只剩下一段的距离,竟然在这里停下了脚步,让齐瑜有些郁闷。 在这样的走廊灯光影响之下,让梁萧心中充满了不安的感觉,不知为何梁萧觉得自己的眼皮一直在跳,那是一种带着不安的跳动,那条感觉今天晚上必定会有什么大的事情发生,这样的事情可能是梁萧本人无法承受的。 沛兹工厂门口接待他们的是妮可,她甜美的笑容仿佛忘记了昨天发生的事。 笑脸死灵手中的鬼偶娃娃——嘤咛者竟然发出了声音,虽然只是在脑海中得以听见。那便是黑暗派系的诅咒术语。 对于这样的结果,田易很欣慰,慕菡终于能够开始一种新的生活了。 冈村宁次这次似乎学聪明了,不在与张学武纠缠,而是立即对英法美三国观察团提出抗议〖〗国会场内执勤的宪兵每人带四支武器?另外抗议〖〗国方面代表张学武不遵守决斗规则?悍然偷袭破坏谈判。 陆林当然不知道敌人改变方向,正继续和恶魔投影游斗,可没想到才绕了几秒钟,【恶魔·萨拉斯】气势汹汹的从他的前方冲来,愣神的同时,就连攻击也顿了那么一下。 大地颤抖的声音接连响起,仿佛身高数百米的巨人在用大脚践踏大地一般,那正是林宇在疯狂蹂躏那已经被他打得半死的吞天鲲怪的时候。 45 哥他真逗 皇宫,御书房。 景帝轻轻抚过书桌上那道沉甸甸的奏折,眉头微蹙,仿佛那纸张之间承载的不仅仅是文字,还有北疆的风霜与战火的余温。 他缓缓地将这份来自北关的折子递给了一旁的魏丞相,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你看看,这是曹雄刚刚从北关加急送来的折子。据他所述,已顺利接手北关驻军,赵 钱家这边真的是越来越差,银行那边的贷款更是还不了,开始把别墅什么的都给卖了。 许乐倒并不意外,在他原本世界,奥美上海的团队做这套水浒卡时,给统一集团的价码是每张2000块。 这种事情不稀奇,正常的国家,都会这样做。国家军权集中于一人,威望太高,不做皇帝,怎么让人放心?不管军队了也好,自己过上安心日子。 路痴此刻正闭着眼睛,便轻轻将手指放于嘴边,轻轻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她们先安静。 在场的网友们也同样升起这样的疑惑,“诗神”苏怀在他们心中犹如天人,怎么可能有现代诗人能比拟? 在她觉得,她受了这么多年的罪,全是李家的过错,母亲那般疼爱她,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都是值得被原谅的。 躲在转角处的陈淑依,看到车子开走后,得意的笑了,她笑的时候,眼角还带有一些泪水。 虫子的尸体是要烧毁的,不然虫子生命力极其强悍,现在也许已经奄奄一息了,缓过劲来,就极有可能又好了。 同一时间,消灭两路追击部队的胡彪,带领警卫排跟剩余的战士,一路追杀第三大队的剩余部队。面对胡彪等人的强势反击,第三大队长也只能无奈突围。 从峄城出来不久,胡彪便抵达了枣庄附近。根据军统提供的情况,位于枣庄的几座煤矿,都被日军给强行占领。甚至有些矿厂,如今已经重新恢复采矿作业。 “好,你先抱过去吧,我去找些必需品。”说完,令狐飘直接用了瞬移离开。 商人们没有再犹豫,主动的拿银子来与张楚合作。新的公司成立了,张楚守信的在新建的工厂中大量使用了新式的织机和技术。 据说,在那里只有真正最顶尖的人才才能够有立足之地,就是再有财富,再有权势,也难以混迹其中,那里,是地球人组织真正的顶级人才摇篮,就是组织真正的顶级高层,也难以插手其中。 再说木啸天还有帮手,其他人可不用担心,但敖立鲲翰可都不是弱者,在他们这一代当中,那也是排在中品前列的,敖立更是战败过轩辕齐宇,鲲翰也不会弱多少。他俩就得这些圣子着重对待了。 “行!可以!不过丑话说在前头,你的生死安危只有自己可以负责,别指望我会救你!”叶玄府面无表情地说道。 叶良辰和同样刚吃过饭的班长一起回了宿舍,见胖子和孔宝才都不在,想必可能在江海那睡觉呢,便和班长打了个别便出门了。 但即使没有今晚的偶然因素,江海依旧是潘蕊当初认识的那个江海,潘蕊本身也没打算和江海来真的。 那些本质上就是被钢铁战星卖掉的家族和势力,若是配合行动的话,暗地里送走一些家族核心人口,乃至于偷渡出几艘超光速飞船,这些动静不大的行动,钢铁战星都能够通过千丝万缕的联系,顺利地将其完成。 46 倒霉的张三李四 秦姨娘名叫秦嫣然,原是一名青楼女子,后来嫁入镇国公府,成了赵樽他爹,也就是前镇国公的小妾。 前镇国公和老夫人刚成亲的那两年,老夫人的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老夫人觉得对不住他们赵家,就主动提出为镇国公纳一房小妾,为赵家传宗接代。 可不知道是秦嫣然入门冲了喜,还是这个秦嫣然很旺老夫人。她 只是目前的话怎么将这血红花弄到手也是成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了。 卢明明怀孕嗜睡,阿绣对她说,不要顾忌什么纪律的事,你就当放假休假,在自己家一样,想怎么睡就怎么睡,想吃什么就说。卢明明还是不敢过分,随便梳洗一下,哄着孩子就出门玩去了。 但同时也让他明白了,魔斗士是拥有木之灵气的高手,按照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来说,实力不如他的自己是占不到丝毫的便宜。 沈枫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顾及冷魅的感受,加上她之前本来就很在乎这个事情,如果说的太直白,沈枫怕她接受不了。 再次出现时已经身在荒冢深处之中,宁岳看着眼前的一处大阵,之前他见到这大阵时还无法看透这大阵的精髓,但是现在宁岳却是看出了这大阵究竟有何用处。 南宫梦婷眼中散过一丝柔色,每当她想起宁岳时,嘴角都会不自觉的扬起,仿佛宁岳才是能够给他那一丝微暖的人。 宁岳沉默了,日后,或许有一哥的帮助,能够达到他所说的日后,但,那也只是日后。 “就不能换一个交换条件?”李朝不能将无名国度军队撤出,因为一但撤出,那么自己在华夏的可战斗资源就会少上一大半。 吴申科神色态度一直严肃庄重,对这个只有38米宽的干船坞提出疑问,八万吨级的航母,水线一下是37米宽,这两侧只有五十公分的余量,就需要很严谨的施工了,你们怎么看? 见懿懿公主伸过手来,李之一把拽起她,这人却是直着身子走向床尾,对那梳妆台设计连声称赞。 “咱们好久没一块出去走走了,不如向阿孟姑娘说一声,我们去外边玩一圈。”肖翀试图以此来挽回他在冯蕴心中前三的江湖地位。 听到他这话,林千羽惊恐的往后退去,结果她忘了身后就是古树,她的后脑勺“咚”的一声就撞在树上,痛得她眼泪差点没流出来。 朱载宥摇头,他都监国了,该知道的早已经都知道,大明当然没有异术组。 哈尔深吸了一口气,声音都有点颤抖,他眼底的骇然和震撼,在场的所有宾客都看见了。 伴月长歌朝黑衣人挥了挥手,让他离开,黑衣人下一刻便迅速消失在原地。 震耳欲聋的声音,声势浩大,吓得在场所有人都变了脸色,纷纷抬头望去。 因为这个医院没有强大的关系的话,很少有机会第一时间进去治疗——毕竟这个医院不大,医护人员也不多,但是各个都是世界一流的高手。 华翔的眼底划过一丝了然,果然对方是发现了他的身份,只是这个身份,本身就不好暴露。 宁静有些差异父母的态度忽然转变,不过也乐见其成,因此在校园里更是玩的不亦乐乎。 结果,很简单老大叔右手骨折,估计从医院出来那只手也会捞下点残疾,两名奋勇杀来的保镖妖音儿出手不中,都是轻微脑震荡。处理完所有,妖音儿拍下一打钞票,潸然离去。 47 同福楼开张 风雪肆虐多日,终于缓缓退去,小镇在银装素裹中显得有些萧瑟。 韩蕾一行人走出驿站,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久违的暖阳洒在脸上,温暖而明媚。 街上的积雪开始融化,滴答声中透着生机。 孩子们欢呼着跑出家门,堆雪人、打雪仗,欢声笑语回荡在空中。 在桃源县耽误了三天,赵樽一行人又踏上了 估计回头过完瘾了,转手就又把公司卖掉了,根本不会在乎公司的死活。 仔细想想,这等陋习,似乎在幽州战事,随好友公孙瓒一起杀敌,且同幽地男儿一道杀乌桓人,才沾染上的。 这几天因为担惊受怕,血牙战队的众人晚上睡觉都把枪插在裤裆里,枕头下面都藏着手雷,完全是一副枕戈待旦,随时准备拼命的架势……这他娘的怎么一觉睡醒,风向就变了呢? 柳叁还忙着手上的活,一时间下不去,只能在机器上面和他对话。 “估计是何总监很认可你的能力呗,觉得你未来会是公司顶梁柱,顶梁柱怎么可以被当众责骂呢,所以认为你们经理那样对你非常不好,于是批评了他,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王宁笑着说道。 我抬眼看去,南承冕并没有他弟弟那样出色的外表,然而却显得温和仁厚,恭孝有礼,语气亦是客气平和。 “你现在的实力分外有限,能够硬生生接下那个疯子一击从而存活至今的人,可不多。 紧紧是一个触碰,那些所谓的星际海盗的队列被撕裂成两个部分;一部分交授给安迷修的第一军团,至于另一部分,则是落入至兽军的攻击之中。 如果真是外星人,还是居住在华夏,愿意帮助华夏的外星人,那他们简直太绝望了。 恰此时,我手中的钥匙“喀嚓”一声,打开了锁,牢门应声而开。 然而哪怕这样,所有人也都知道,范雪离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与难题。 九幽剑盾同样邀请了已与子期琴认主的怨无音加入组织,但怨无音说茅山对他有恩,他此生会留在茅山。 天穹之上,乌云遮天蔽日,压抑浓重的气息像是天宇崩塌,万星陨落,方圆数十里卷荡起狂暴的飓风,等闲先天根本站不住。 这种从老鼠身上带来的瘟疫,曾将数千万人直接抹杀,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改变了人类的历史。时至今日,它早已有了更常用的官方名称——鼠疫。 两道低沉的声音俱都带着浓烈的寒意,陆无双并指如剑,划过半空,金之法则的力量锐利难挡,直接将其中一条青龙斩成两截。 新的一轮开始,老头直接压了最大赌注,十万欧元。这把他要是赢了,他面前的筹码就会超过百万欧元。 许太平邀请白如尘坐在了自己的身边,至于那个被白如尘给打昏过去的尤金,此时已经被人给带走了。 还在决定到底是谁先开始走第一步的时候,只见对方不屑的伸出手掌让韩胜齐先走,看来这是很给韩胜齐的面子让他一步,既然送上门来的好处,韩胜齐当然不会拱手让出去了。 范雪离这样想着,只是就在他就要出行的时候,却是忽然间,怀里的长老令光芒大闪。 从床上起身,看到农林睡在不远处的地板上,怀里还抱着酒瓶,呼噜打得震天响,睡得正香,房间里开有暖气,郑昱也懒得去叫醒他。 48 丑不拉叽的鸟 腊月二十八这天,赵樽带着韩蕾以及几十名忠诚的亲卫,冒着严寒经过二十天的颠簸跋涉,终于回到了大景朝的京城。 站在城外,望着眼前巍峨耸立的城楼,赵樽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 自从他爹前镇国公英勇战死沙场后,他就一直驻守在北关。这一去便是四五年光景,京城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显得那么熟悉而又陌 西山在华夏国是仅次于红墙的禁地,这里不允许任何人搞特殊化,除了身份地位达到一定层次的大佬外,任何人都不能把自己的保镖带进來。 唐耀天知晓,那是一把飞剑,他想都没想,直接用出了自己的手印。 “不论你是什么东西,都死定了!”剑八的话里充斥着不变的坚定,没人怀疑他的决心。 “让开,我要去帮助韦飞!”水蓝的声音中有种不容抗拒的语气。 年谅面上也拿官腔回应却是同胡元慎商量了。一并遣人往京里去。解决事情也许不需要复杂而极端的手段但若有人自作孽那便不可活。 陆西遇立马就意识到,黄馥娅知道他起疑了,她甚至猜到了他可能会去调查。 几人再次闲聊几句之后,莫兰便匆匆的出了实验室,消失在走廊中,听说那什么评估等级的地方好像在最顶楼。 厉贤宁唇角噙着的淡淡笑靥,令人舒心,心安不已,现在的厉贤宁给童麦的感觉,完全已经脱离了第一次见到他的忧虑,不安。 而且王志都是教官,她们再叫什么总教头也不合适,都点头应是。 唐耀天眉头一皱,用沉默回答了对方,而他双手颤抖的越来越厉害,显然,金钟罩已经难以支撑。此时他体内气血翻腾,鲜血涌到喉咙口却没有吐出,强大的压力让他承受着极大的伤害。 郭奕多少有点不好意思,虽然自己很抠门,可还不至于抠到这种地步。 不过人一多,难免出现抢怪和抢装备的出现,但为今天的活动增添了一分‘激’情。 “嘿嘿……我也想到她了,我们明天出发去邪破教”上官灵幽微微一笑,眼中的邪魅一闪而过。 刘云飞开心笑,把这张纸条也和其他的好好保存在一起,准备等他们老了给她一个惊喜。让她记起他们年轻时候那些人那些事,这些留言条都是记忆的钥匙。 “怎么……堂堂铁骑首领也会怕,是怕本宫杀了你心爱的娟儿,哈哈……蓝傲翼,真有你的”上官灵幽收起了所有的冰冷气息,脸上异常的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但赵一飞似乎根本想到这个问题,还殷勤的给鸡腿打开车门,鸡腿看向郭奕,郭奕不客气的点点头,鸡腿就上车了!赵一飞若无其事的启动车子。 银色的光芒宛如是流星赶月,一瞬之间,这些扑向三手妖物身边的杂鱼,全数被这三手妖物轻松斩杀,那三枚七色晶石更是瞬间就被那三手妖物吸收,而吸收了晶石之后,三手妖物的双眼就更加的明亮了。 “听说你们这几天都在打听涉世门的事情吧?我们很好奇,你们到底为什么要打听涉世门的事情。”冷冷的望着聂枫四人,带头的身穿甲胄的士兵就冷冷的对众人问到,身上元气鼓动,更是一副随时要出手的样子。 要是青蛙王子看到这个瓶子估计死都死得不安心,当然其他王子看到这个瓶子估计要冲上来拼抢。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聂枫则是如同塑像一样的一动不动,到了第五天,聂枫这才张开了眼睛,一张开眼睛,聂枫的双眼就爆发出了一道深沉的精光,随后,聂枫就把秋水黯再次祭出。 当然了,他所指的“今天这种情况”自然不是他的拜师仪式,他还没有自大到这种程度,他所指的是茅山派三年一度的年青精英弟子大会。 青天大帝当然不相信,可是如果不是如此,又怎么解释秦宇来到院落,他们都没有发现呢? 顿时四十名军士们不少都心中担忧,能熬到第三层的个个不凡,却还要再死去大半!除了少数几个如许飞跃等,其他军士根本不敢说自己一定能活下去。 青鸾见林雨如此模样,脸上笑容更甚,黄其运也只是看了林雨一眼便知道是青鸾的手段,露出些许莫名的笑意。 这场比试的结果有些莫名其妙,但众长老都没说些什么,做弟子的更加不敢妄言,而有些神通的弟子自然能看出其中的门道,只是不屑于说而已,不过有一人却不在此列。 方家在那片大陆上,也是超级家族,族内子弟众多,难免会有各种各样的纠纷。 许飞跃在这时也是睁开双眼,在他双眼睁开的刹那,天地虚空都是狠狠地颤抖了一下,好像神王觉醒一般。 “大唐特使又如何!苏白,你若要战,我陪你战到最后!”陈义斩钉截铁的说道,语气格外霸道。 刚刚柳鹏飞说的那些话里,有两层含义:其一,是闻东鹏先骂闻东旭为“废物”的;其二,闻东鹏是闻东旭的弟弟。 49 貌若天仙 景帝与魏丞相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曹格想发火,可调戏他的不过是一只鸟,而且现在还是陛下的鸟。他有火也无处发,只能瞪了八哥一眼,尴尬的退到了一边。 景帝的那点儿小担心,被这可笑的八哥完全冲散。 他这才对旁边的总管太监李忠心使了一个眼色,笑道:“赵爱卿这只鸟果然有趣。 若不是因为历史研究院今日还有会议,黄老肯定还会和赵帅在唠一会。 蛇花子点点头,我们便将潜水服藏到暗处,取下潜水服上用来在水里照明的手电就往山洞里面走。 夏余也察觉到,自己的话里有些奇异,一时间,饶是夏余都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因此,宫樱子还夸奖过龙之凪,称他有当老师的能力,以后毕业进入社会找工作时,可以考虑下。 就在我被蛇花子拉上去的时候,挂在我胸前的手电照在了道袍白骨身上,手电的那束光和我的脚一样竟然直直的从道袍白骨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要是他知道陈宇和周安雅有关系,他绝对不会抢这个豪华病房,更不会和陈宇发生冲突。 “今天,我在后山发现了几株宝贝,给姐姐放汤药里面了,她心眼儿多的很,要是平时加了蜜糖的话,她能喝出与平时不同来,这次把糖撤了,就是让苦味把那几味药的味道给盖上。”王恒悄悄对苏梓说,刻意压低了声音。 等到这50人齐齐面露喜悦之色时,也预示着初中教师队伍,也开始在大秦王朝平行空间里正式启航了。 陈宇没有说话,陈玉是他最亲的人,可他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对她讲。 这种火,太上老君的兜率宫的八卦炉中有,但这种火,不易掌控。 其后,冷哥将苏阳带到了下一层,下一层是各类高科技武器,而后,是选择跑车,以及脚踏板一般的飞行器。 那时候,在农村的各水域中,经常潜伏着数之不尽的龙虾,或是半露盔甲,或是只露龙须,或是微露凤尾,或是慵懒的趴在水藻上,晒着温暖的太阳,丝毫不惧怕会被人发现,或许它也清楚自己,并不被人们嗜爱吧。 “有人让你们来杀我?是谁?”夜紫菡眼神一冷,她不记得自己还得罪过什么人。 “你随便吧,其实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做,毕竟他的身体也没有什么太多的问题!”楚风劝道。 而眼下将是大战前夕的筹备,楚风不允许这个队伍发生怎样的变动,因此为了后期不出现意外,他目前必须得做足工作。 霍远震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老年人每一个晚上的睡眠都很重要吗?这个庄轻轻还真的算是自己的克星了,今天晚上又该要睡不好觉了。 霎时有着一道流光直接从窗户没入,凝聚成了一结丹下品修士,这是东方清昨天连夜派回蓬莱打探消息的人。 秦风单手抱着齐灵儿,左手一抬,修为汹涌而出,将这虚空火团给凝聚在了半空。 “真的,只是这个念头?”庄轻轻拉了拉自己的被子,然后眯着眼睛问道。她可不敢说这个每次都搞偷袭的家伙心里面是个什么念头。 因此,孤从此和有希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咳咳,这句话当孤没说过。 气中充满了萧杀的味道,姜风心头被诸葛明旭一句话弄的热血上涌。 除此之外,她们的支援人物兼教练,上白泽慧音老师,也以智慧出众而闻名。应该会起到很大的作用。毕竟这场战斗并不单纯是比拼腕力,计谋也很重要。 50 小妾翻天 韩蕾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艳丽华服,面容妖媚的妇人,磕着瓜子儿斜倚在门框上,风尘味十足,那眼神中满是轻蔑。 韩蕾闻言,娇美的脸庞上神色微变,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我们在迎接王府未来的王妃,你一个姨娘跑出来干什么?还不快进去。”老夫人面色一沉,难得的拿出了当家主母的气势。 赵灵儿也 宁宏太见他们喝下,心中松了一口气,心想事情完成了。将酒水倒上,宁宏太说道:“这古字非同一般,老头子研究古字多年,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种古字。”宁宏太并没有直接说古字,他在拖延时间。 陈桥烦躁,已没了耐心,自觉与这些百姓说理恐是说不通了,索性挥了挥手,不予理会转身离去。 不得不说天尸王很聪明,相互没有离得太远,也许是孔天照给他们的压力太大,他们知道合作了,当江峰出现在血神头顶的一刻,九黎与将臣同时出现,三大天尸王直面江峰。 夜愈加的漆黑了,但青龙学院这边依旧是热火朝天,反观其他几个学院以及那些各方势力,此时的他们也都吃过了饭,都已准备休息,可是那诱人的香味传来之后都再也睡不着觉。 大排档里零零散散的有些顾客,看上去似乎都是在这附近的工厂上班的工人。 强化后的火神炮看上去没什么变化,跟先前一样,但其内部结构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有一层层肉眼难见的力量加持在了其内部,使得子弹的威力更加强大。 家破人亡逃难至信陵的帝国子民将多日积郁的愤怒与恐惧发泄了出来。 江峰点点头,跟王飞羽对视,王飞羽淡淡一笑,没有说话,江峰笑了一下,“既然要加入不死军,按照标准,考核通过即可”。 关于欢迎大会开幕仪式以及例行的三各大势力领袖讲话一类繁杂的流程,李半夏以“反正都是些没用的东西,无视就好”的理由全都翘掉了,在九州学院大礼堂中举办开幕仪式的时候她则带着自家队员们在外面疯狂摸鱼。 而且,他犄角上的电光也是越来越盛,两根牛角上的闪电相互缠绕,瞬间便凝结成了一把利剑,向着江翌便撞了过去。 “怎么回事儿?”马龙扶着母亲缓缓坐下,她年纪大了,身体比不得以往。 “表嫂,你们聊,我去看着两个孩子。”云夏笑着点饿了下头,就走到一边去了。 李潇从宫里出来时,面色同样不好看,因为皇上已经打算要让他去江南治理霍乱了。 安妮似乎也没有发现什么,替我把衣服披在肩头后,便问要不要继续走下去。 “杨杰,求求你,再给我一次,你给我一次,我就像是鱼儿得水,我就能靠想着你,熬过漫漫长夜。”卢燕说道。 周仰本看不到那股绿色的妖力,只觉一道逼人的风力扑过来,他毫不犹豫的挡在了南昭身上。 要知道,这部电影上映不到一周,就如此上座率,可想而知差到了什么地步? 吴一帆灰溜溜的跑了,剩下两位坐在那里却如坐针毡,走也不是,留了也不行,而萧凡却没有理会他们,吴一帆之前的举动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所以他需要等下去,看看这宋家的能量到底有多强大。 早知道这里的怪物是一个触手系,而且还是浑身沾满了粘液的触手系,她肯定不会来的。 51 有话对你说 老夫人亲自给韩蕾安排了院子,赵樽回来的时候,韩蕾正在整理布置自己的房间。 赵樽顾不上一路的风尘仆仆,直接去了老夫人的房间,看望久别的母亲和妹妹。 赵灵儿对韩蕾简直不要太崇拜,赵樽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妹妹叽叽喳喳的声音。 “呵呵,娘。我今天可是太开心了。像秦姨娘那种恶人,就该这样好好的 从严格意义上来说,李杰不止训练比其他人刻苦,而且天赋远高于所有人,尤其是在实战上。 “我去,你别用这种基情满满的眼神看着我,你觉着像眼前这种情况下,我可能投靠你吗?”晓天鄙视的看着邪狼星,说道。 如果真的能达到突袭的效果,打赢这一场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委屈兮兮地缩在角落里看我,视线丝毫没有离开过我手里的酒杯。 五十板子,就是一个成年男人都不一定能受得住,何况是那婆子的一把老骨头呢? 大脑已经停止了思考。她甚至忘记了自己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可她现在看到的却在不断地,重复地,强制性地警告她:林唯笙,闭上眼睛吧。 “你见到谢黎之后才被人敲晕的吗?”萧璟咬牙,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想法。 大山也被陛下突变的神色给吓住了,连忙跪了下去,心中惶恐不已。 萧璟本就多日未见谢黎,又见谢黎如此娇弱模样,便爱怜的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点了点头。 “瑶光便是前梁皇帝最宠爱的贵妃。”谢恬上前一步,将瑶光的身份掰碎了讲给谢黎听。 自从之前那件事情之后,苏仲雄很少有这么激动的时候了。这从昨天晚上苏景行给他打了电话之后,他就一直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他回来。 盒子里有二十多个娃娃,都和我这娃娃相似,只不过有些血已经凝结,应该做了有很长世间了。有些还是新鲜的,应该刚完成不久。 沈璧君整个身子瘫靠在墙上,头发也乱糟糟的,大概连自己怎么来的医院都记不清了,她看见孟祁澜出来,才缓缓回了神,咽了咽口水紧张极了。 张普接下来也没再继续要求林雪红和杜爱珠去做说服柳清妍的事,反而是安慰她们:他有空会自己和柳清妍说说,如果对方不肯也没关系,他有信心能帮自己现代中学赢得那强劲对手希望中学。 “孟连熹,我们家就不劳你费心了。”徐斯南的口气很大,看上去就像不知道徐家现在背的是怎样一个巨大的债务。 一般这种情况,温羡一眼能看出他一定是在心里藏了什么,那种隐忍,就是一边怀恋,一边克制,这种心情,他真的太懂了。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不要脸的流氓你就会慢慢被流氓同化。 薛少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冲动了,还好被及时拉住,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张普当然还记得:自己就是在这里完全折服忍者的,当时没感觉山洞深处有什么异样,想来是这鬼影子的道行太高了,自己根本就无法察得到他。 江湖中的野心之辈岂会错过神兵的出世,一个个削尖脑袋赶往拜剑山庄。 在水池边将饲育笨笨鱼重要的事项后,林萧让美纳斯陪伴着三只笨笨鱼,自己回了房间,思考着自己应该怎么参加华丽大赛,将自己的话证实出来。 霍桀的双手捧着她的脸,用力地吻着她,那力道大得,像是要把她的脸颊捏碎,嘴唇咬破。 52 根据地 见赵樽神色严肃,韩蕾也赶紧坐直了身子。 赵樽这才认真的问道:“你今天让我送那只鸟给陛下,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那只鸟惹事了?”韩蕾眉尖一跳,心中有些忐忑。 “惹事倒是没有,不过确实把陛下逗乐了。” 赵樽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于是,将今日在朝堂上八哥鸟闹出的笑话讲了一遍。 在另一个时空中,四大灵猴中地通臂猿猴袁洪在上周封神中便上了封神榜;六耳猕猴在西游中被孙悟空打死;灵明石猴孙悟空虽被封了个斗战胜佛,却是却是本性尽丧,与奴役无二。 好大的宫殿,庄万古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广阔无边的宫殿,比之那天外天的星神殿还要大上几倍,方圆一万里,尽是宫殿,当然,这些宫殿皆造得粗糙,远比不上天宫那般精巧。 能够影响联军做出这样决定的人,必然和奥金族有着密切的关系,甚至就是联军的某位强势人物。但罗伯特确定,来人绝对不会代表弗莱德,凯撒帝国没有任何理由和原因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叶星的养父四十多岁的样子,戴着一副眼镜,穿着浅灰色的毛衫,看上去干净利索,象是一个化人。 那样,在道祖鸿钧与魔祖罗面前,自己地这个观棋的位子又有何用?怕是今天自己坐下了这个位子,日后便再不能与鸿钧罗二人争那宇宙天地之长短了。 “是什么促使你后来又回来找我?”过了片刻,我又轻声发问,眼神平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叶星。 “呀,对不起,我马上给你擦干!”杨青萝跳起来,急急忙忙钻进浴室里拿毛巾,可是当她出来的时候,房门已经被关上,哪里还有洛景杨的身影? 差不多,在天帝不在的时候,北岳山各方各面的权势人物均已经到齐,慈航真人与西王母则是随在武则天的身后。 “先生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求你放了我!”他忽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苦苦哀求道。 尤一天在黑暗中哈哈一笑:“你们这些混蛋,全瞎了狗眼!我都跟你们说了,我不是什么杀人凶手,你们为什么就是不信呢?哼,现在我也懒得跟你们说了,也懒得陪你们在这儿玩了,拜拜!我去也!”声音渐渐地远去! 就在这时,一名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日军大佐参谋,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办法。 这样一直往前走了得足足有一分钟,妖道士仍旧是速度不减,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吴一估算了一下前进的时间,心里渐渐的有了一些不妙的感觉。 “谢谢你,蕾妮。”歌特诚恳的说。蕾妮的才能即使是在人才云集的泰勒斯城也是非常突出的。 吴一见胖子突然又吞吞吐吐起来,心里就没来由的一紧,好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有些紧张的望着胖子,生怕他又说出什么令人难以接受的事实出来。 麟台以原型墨麒麟带出的巨大动静,当然逃不过以灵觉著称的弓箭手感知,然而面对那即将从天而降的庞然杀机十一皇子玄震俏丽的面容上却毫无一丝半点的恐惧,反而充满着对自身射艺的自负。 年轻的灰袍法师打了一个响指。克利夫漂浮在空气中的绳索断成数截掉在地下。 那双瞳孔妖异无比,闪烁的光辉赤红如火,他寂静不动,但却令人生畏,犹若一尊魔神在此修行。 53 借人开店 第二天,韩蕾睡足了懒觉起床,老夫人已经吩咐厨房,为她准备好了丰盛的早膳。 老夫人很喜欢这位善良又霸气的姑娘做自己的儿媳妇。 于是,很有面子的在老夫人和赵灵儿的陪同下,韩蕾吃完了早餐,就开始实施自己宏伟计划的第一步—— 去找赵樽借人。 韩蕾来到书房的时候,赵樽正坐在书案边整理那 他刚挂电话,又有一通电话进来,沈明接起,脸上又换上宠溺的表情。 “师兄,咱们就不能够换一个方式偶遇吗,你这样太危险了。”黑三紧张的想要往后靠。 可虽然慕国枫嘴上把所有的帐都算在了那个保安的身上,可他心里也知道,这些人不过是拿慕修的钱替慕修看护这里罢了,真正批准谁可以进不可以进的人,可不是他们。 “召开董事会居然瞒着我,你们做的还真是棒棒的!”白启天板着一张脸,走向了总裁位置。 毒药的手下们只是一些拿钱办事的人,本质上和雇佣兵差不多,一旦雇主死亡这些人也不会再替雇主卖命了,毕竟没了雇主也就没人给钱了,再卖命也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了。 那些原本毫无反抗之力的致命深蓝和正规军,在韩墨出现的同时,就直接扭转了战局。 就算是现在要动沈明,也没有人能顶替他的位置,但是不动他,若是他越懂越多也不太好。 两人之后随意聊了一些家常,因为坐了一天飞机的缘故,白灵菁要照顾白唐天休息,两人依依不舍的道了晚安,各自去休息了。 他以前出道时,当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花瓶’,后来大片爆火之后才被证明,所以格外痛恨别人拿他演技不当回事。 意无境转头看了一眼门后的方向,心中希望问心塔可以给他这个变强的机会。 “我跟你说认真的,我不可能留在这里的。”林枫敲了秦无道的脑袋一下。 巴僧摇摇头,依旧是悠闲地说道:如果就这样直接动手了,这里面倒是没有意义了。我的规矩就是这么死板,有些话,我们还是说开了比较好。最简单的,那就是你的身上的事情。阴牌这个东西,你真的了解吗? 这句话我听起来倒是觉得有些不对,的确我不怕死,但是这不代表我就是敢进行绝咒的祛除手术。这是对自我的一种挑战,更是对生命的一种挑战。 因为他见过“星月神殿”的器灵星老,如今也知道了神剑“弑神”的器灵子夜,那都是以人类的形状出现的,石天也以为所有器灵都是人类形状的。 “好了,还有没有什么人没有下来?”查理对着酒楼老板询问道。 翠儿有斗师境八重的修为,实力也算是不错,这短短十数米的距离可以说是瞬息而至,突然偷袭马车之中的苏雨柔也是非常轻松的。 初二三班的学生本来就是以金元宝马首是瞻的,如今看到他鼓掌了,也有模有样纷纷地鼓起掌来。 “铁锤督战官!”两人将徽递到了铁锤手中,铁锤伸手将徽章交给了铁心。 就是他,前几天还手把手的交自己修炼,告诉自己像当年的他,可是此时,竟然说自己的家族的叛徒,奇奥克比感觉到自己的心碎了!这就是自己家族的强者? “呵呵,你可是我老哥嘛,有什么好客气的。”弟弟笑着回答到,一边嘴里含着吃的一边把赵牧给爷爷奶奶买的东西拿出来给了递给了奶奶。 54 长乐郡主的心思 赵樽真是想扇自己两耳光。 亲卫都是在战场上专门负责保护他安全的,是他专人所有。除了他,谁也无法号令他的亲卫。 他却没想到韩蕾会把锁情扣当做万能信物,用在他的亲卫身上。 这小丫头真是不按套路出牌呀! 早知道,他当初就直接说是送给韩蕾的定情信物,干嘛要多嘴说可以号令下人呢?真是一 如果是战帝出手的话,恐怕下场会如之前一般,纷纷爆体而亡,毕竟对方隐藏在暗处,手段又太恐怖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可怕无比。 “桓玄并非傻子,他是不会在未解决掉老夫和北府兵之前对石头城动手的!”谢安略显疲惫地摇头说道。 “将军,继续推放树干吗?”斜坡上方的突击营士兵看得既兴奋,又激动,一名传令兵颤抖着问道。 当时是,嗖嗖嗖,数道身影一闪,趁机杀入了异族的沙堡防线之内。 一般的军用芯片其实没什么高端的东西,最多比民用芯片多出来一个电磁隔离网。 听到张易的话,嫦娥仙子脸颊绯红,也想起自己刚才所做的事情。 旭阳歌剧院这次请来洛天依演唱,之所以没有大力地进行宣扬,其实这也是陆鹏在其中起了关键性的作用。 看到这一幕,各大势力的大佬纷纷命令弟子后撤,将泥土翻动的区域给空了出来。 虽然现在找到了救常天河神魂的办法,但前提是先摆脱“天”的控制才行。 “若晴雯,你有完没完了!”粗硬的一声传了过来,划着静谧的夜色。 不说陆夭夭写信请她多关照昭阳的事情,就长公主对她这么无礼,她也不会帮李玉嫁给叶亦清,到时候岂不是更加目中无人了。 “这叫百消丹,可解百毒……”男子的话还没说完,台下就再一次沸腾了。 金雅听到老哥这么说这才放下心来,继续把视线转向徐秀和沐毅两人的较量上。 “咦,她怎么像是……”这时站在靠左边的一名姑娘像是看出点什么,惊讶的掩住嘴巴,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在!”火凰叫道,从嘴里吐出一口焰火,将血虫给烧成了黑炭。 “那你就相信我,我一定能够让龙族保护人间大陆的。”澪儿坚定地说。 会场中,议论声渐渐平息。来参加这个拍卖会的修士,在最初质疑过后,想到这是本次拍卖会的压轴拍卖品,保留了意见。以瀛洲商会的家底,不可能拿一件普通的东西来当压轴品,这个古怪的丹炉,肯定有特殊的地方。 这下可好了,都是觉得不是自己的人做的,可是若不是这些人做的,难不成还是遇到鬼了? 沐毅在一旁没有说话,他只是淡淡的看着秦乐,他知道秦乐恨自己,想要置自己于死地,所以有这种做法他一点都不奇怪,相反,他若是不做的话那真的会让自己奇怪了。 步凡摇摇头,道:“不知道,不过等会就知道了。”说完,他让腾龙告诉前台让人上来。 担忧的看了一眼他怀中的秦晚瑟,对上那双眼之后,却觉有些奇怪。 看着他们低眉顺眼默不作声,凉令城只觉得心里的火气更甚,他紧握双拳,闭上眼上背过身不再看他们。 吞噬绝不是夜暮遗石的可怕之处,传说夜幕遗石头是九阶灵石,有黑气萦绕,只要有人触之,便会化魔。 他也是不吃香菜的,要是出去吃饭遇到有香菜的菜肴,几乎是碰都不会碰一下的。 它的气息很强大,三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沐凡,散发着一种森然的杀机。 凉东阳一直对安子墨有敌意,上一次他为了让安子墨身败名裂,不惜利用媒体的手段,想要将安子墨重新踩进尘埃里。 这个年轻人竟然如此不识抬举,而且还来到这个清净之地撒野,这是完全不把道观里面的那些神仙放在眼里呀。 秦浩被甩了一脸的纸屑,瞬间暴怒,若不是叶轻眉在一旁看着,要保证自己的绅士风度,他怕是第一时间会甩掌掴给林浩然了。 “童儿,看来你还要好好锻炼,这点路就不行了,”想当初墨雨可是独自穿越了西荒大森林,去到中域。 “多谢!”话尽,人已经消失,但是临走的时候,还是扔出了将近一两万的元晶,她清楚这些家伙的意图,不过既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又何乐而不为呢? “好。”秦韶点了点头,叶倾城马上转身从饭馆的后门跑了进去。 陆霜凤很早就已经辞职在家照顾弟弟,所以自然没有任何医疗保险,这也就意味着她所有的治疗和住院费都必须自费。 杜箬把了了接了回来,将了了哄睡着,她正准备洗澡,门铃却响了。 又是一阵剧烈对碰,双双之间火星迸发,震得二人虎口直冒鲜血。吉莉安此刻双目冒着赤光,再冲向前,与劲敌短兵相接。顶上血色天钟迅疾膨胀,将她们两人笼罩在其下。 普通的铁原子,经过原子改造之后,就变成了铑磁的超导体,能近乎完美地传导精神力场,现在兽角中同样有原子改造,结果就获得了非常强大的‘充能强化’效果。 沈茉听着厉夕泽的吐槽和安慰,心里有暖又羞,嘴上一直骂着厉夕泽。感觉到自己的心情被厉夕泽安慰的舒服了很多。 他将这柄槐木剑拿在手中,目光灼热的分析道,心想这下可算是要立功了,回头俊语一定会赏识他的。 看到了沈茉递来的是一个宝蓝色的领带,看着手工不是特别精细,但是整个的样式却很好看,摸起来滑溜溜的有一股丝滑的感觉,看着沈茉一脸害羞的样子,厉安谨有些好奇。 莫佑庭的心,就这样被她的哭声震得支离破碎,手很自然地搂上她不断颤抖的肩头,正要低头,眼睛却被杜箬抬起的手掌手捂住。 “到时候见机行事吧,他们的本事比方正阳方星阑他们强不了多少,若是他们有所察觉的话,咱们大不了就跟他们鱼死网破。 55 大胖头 赵樽带着平川和肖正飞,三人陪着韩蕾来到玄武大街上考察选址。 繁华的玄武大街上,人潮涌动,各式商铺琳琅满目,热闹非凡。 赵樽还担心韩蕾会再想起锁情扣的事,结果一到这儿,大街上的热闹景象,就让韩蕾将锁情扣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这家店看看,那家店摸摸,完全沉浸在自己考察生意的想法里。 但是,对于包括原居民和特种部队成员来说,往日还算有迹可循的原始丛林,最近一个月就已经是变得异常危险! 新的野战旅编成以后,近卫一旅直接防守金华府,野战1旅调往衢州府,协助防守金华府主要防守衢州府对面的饶州府的清军范绍祖,马宝部。 “那就没问题了,后面的追兵不可怕,马上就会有一场雨,部队连夜出发,等敌人发现时已经是明天了,部队走过的痕迹全部都被雨水洗刷掉,敌人不可能知道我们去了哪里。”冷枫说道。 樱庭一骑坐在一架支奴干直升机舱内,目瞪口呆的看着舷窗外的景象。 “除非什么?”方立强严肃问道。其他几位臣子神色不悦的望着单正,因为对方的意见与自己这些人完全相反。 “风神七,久仰大名!”慕容云霄是一个开朗的帅哥,见到林柯的时候非常的激动,上前抓住林柯的手道。 “难道说,他隐藏了实力,其实没有被兵戈侯废去一身武道修为?”千寻雪不禁说出了自己最大的疑问。 他原本只是喝斥乐封的意思,谁知乐封拿了信函,见封面上确是自己的名字,遂嘿嘿一笑,道:“谁说我不飞啦?”竟轻轻一跃,真的飞到了空中,飘然而去。 来到迷雾森林前,他呢喃了一句,取出一根恢复香烟叼在嘴里,等待着猪十三过来找他。 金属平台上,咔嚓一声轻响,苍云和平剑对视一眼,瞬间出现在平台前,只见终结者那浑然一体的头颅上,从中裂开一道缝隙,面板向左右分开,露出其中泛着淡淡绿光的复杂线路。 “强巴、次仁、占堆!你们好好保护僧王!”桑东大吼一声,二话不说,手提十字金刚杵杀向吴敌,二人相互纠缠,渐渐消失在众人眼前。 叶素素睁着朦胧的睡眼,懒洋洋地趴在桌上,嘴里喝着白粥,一眼都欠奉。 噼里啪啦的一阵酒瓶被退后的杨冲摆到地上碎了一地,杨冲感受着身上原力的激荡,一股怒气冲上心头,拳头捏紧,一股原力仿佛因为杨冲的愤怒凝聚在拳头上。 越来越多的人说着要杀了她以平众怒,她看到锦延一步步走来,手里的剑泛着森冷的寒光,映着她惨败的容颜。 “那个该死的土著,我抓到你,一定要将你折磨致死!”长发说着,眼神当中透露出的却是带着紧张到惶恐的神色,不安的在周围观望着,可不论怎么看,依旧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你敢动手我就杀了他!”左楠也不客气,直接提着昏迷的伊苏举了起来。 一路上不停,白依三人顺利来到了恒定街,丧尸很多,却集中在街尾,似乎有什么吸引着它们。反观街道前方的家乐福就比较冷清了。门口就扒拉着几只零散的丧尸,前后大门反锁。可见里面却是有幸存者的。 折腾了一晚上,本来是众人要来向林羽告别的,结果变成了林羽最累了,众人却享受了一回喝酒的滋味。 56 恶行暴露给众人 韩蕾蹙眉,她知道这轻薄的话语是冲着自己来的,她转头看去,一个长相奸猾,嘴角上挂着轻浮笑容的公子哥在拐角处挡住了她的去路。 此人正是魏丞相的儿子,魏成超。 魏成超平日里仗着家中权势,横行霸道,无恶不作。 这会儿,他本是下楼来上茅厕,却不料一下来便撞见了韩蕾这般的绝色佳人。他顿时双眼一 第十次拍卖会之后的第三天,刘墨卿在时大德的帮助下,摸清了h区的所有保安时间,还有那些保安的习惯。 作为一名十几岁正处于中二期的叛逆少年江孝然哪能受得了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巴掌,当场就闹了起来,和江永在客厅里就吵了起来。 阳光穿透水面照得刺眼,光芒处仿佛有人披着金辉,踏着波浪,朝自己飞来,模糊的视线里他好像越来越近,又似乎越来越远,身体忽然觉得一沉,缓缓下落。 季雪抻面时的动作很漂亮,手很稳,溜条,顺筋,摔条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动作很大,大开大合的就像是舞者在跳舞,面条在她手中就像是舞者手中的丝带,乖巧且听话。 正好这个赛罗奥特曼不是喜欢近身格斗吗?那就让你尝一尝贝利亚的真正实力。 “你说什么?我刚刚没有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么?”很明显曹苒的脑回路刚刚再一次短路了。 “婉妍妹妹这是又打什么鬼主意?”魏清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倒是忘了紧张来了兴致。 她看起来很不干净,但古云墨非但没有嫌弃,还努力的帮她炼化药效。 “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答应,这天儿也真是的。”司空柔轻轻拍了拍青璇的后辈,到现在她还不满陈易的这个做法。 因为这个时候,这两万多人的部队,真正成为了朱元璋的部队,也可以说是私人部队。 一阵剧烈的虚弱感从体内传来,恶魔种强行用剩下的一点命能在半空中稳住了身形,目光死死盯住了那虚空之中依旧弥漫的硝烟的方向。 当他们沿着路边走,靠近房子看时,老浅才明白,为什么良会摇头,因为门根本就没有锁,估计是移动门,也不知道以前的人是凭什么开门的。 虽然朱重八有两三年的时间,但是朱重八要做的事情太多了,不能这样等下去,要当机立断了。 不过大家虽然吃惊,但并没有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孙雅说的话,肯定是公司的决定。 一丝丝热意从它身上弥漫了开来,没有火焰,但所有人都感觉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 朱元璋的眼睛湿润了,如果这些人之中,有人因为罪大恶极,被军法从事的话,他真的会痛不欲生的。 说句实在话,洪鹏刚才也被吓的不轻,但俗话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达到目的,洪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甘心的。 而兽人就是觉醒成功的代表,他们能化成人形,但又或多或少保留了一些特殊能力。 就这么呆坐了很久,顾江淮才回神,微微上挑的眼眸里全是认真。 他的手控制不住地抖动起来,明明那几张纸轻得几乎没有重量,但在此刻他却感觉比千金还重,让他险些拿不住。 众将齐声附和,那架势看上去,只需陈然略微表示‘最近天气转凉了’,他们立马就会扑上来帮他披上长袍。 太监其实是一种职业,干这一行的其实都很信奉操守,那就是拿了银子就办事。 57 小心阉了你 “是他,是他调戏我。” 闻言,大堂内一片哗然,谁都知道调戏这个词的分量。 “他居然又调戏女子。”有食客愤愤的小声议论。 “狗改不了吃屎。” “还不是仗着他爹是丞相。” “嘘!小声一点啊!” …… 赵樽咬牙,上前抓住魏成超的衣领,像拎小鸡似的,一把就将他拽了起 同时为了防范兽妖混进官军大营展开侦查,薛丁山便将巡营守备的作战任务交给了二弟薛丁海进行负责。 “我做的事情也足够青玄门逐出师门无数次了,也不差这一次。以使者的见识,我想请教一下,皇陵中可有修行王者之气的人?”无歌淡淡地道。 “宁安姐,你现在在哪里。要不一会我开车过来接你,现在的天气这么冷,外面也不好等车。我正好有车,我过来接你,然后送你回家吧?”于娜依旧迫切的道。 雷伊他们都走到了盖亚的身旁,可是盖亚还是一动不动。雷伊他们心里一紧: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而此时千风和李云飞,早已远在千里之外了。离开洛水,千风再也沒有顾虑,带着父亲御风而行。李云飞站在飞剑之上一动不动,看着千风有了如此本事,暗里也是开心至极。 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是个好天气。地面上坐落着许多由暗紫色的石头所做成的房屋,看起来这些房屋都是随意的散落着,但是要在高空中鸟瞰,就会发现这些房屋隐隐地,形成了一个暗影系精灵的标志。 话音未落,只见一道气刃划开长空,朝着战斗中的人一挥而出。瞬息之间,一个眉山弟子便被这道气刃生生劈中,身子倒飞而出。口中一道血剑直喷,全身像是燃烧的火球,不住地挣扎起來。 听到这番话,谨陈立刻松了口气,如果可以的话,他实在不愿意将这颗唯一属于冥界的东西摧毁。 “赵叔,何事?”听到外边的说话声,林大宝好奇的掀开帘子,就看到一名壮实的汉子颇有气势的拦在马车前。 “千风!”凌羽怒嚎一声,双手彩蝶刺各自一分,就要上前救援。 没想过,结果却是,他被最亲的人下了“忆梦”,忘记了所见所闻,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的活到了现在,直到“忆梦”被路漫漫的毒给压制住了。 锦卿看着不远处被吊在树上的苏轲,“她”的手已经被勒的流血,滴在了“她”的脸上。那只恶犬还在铁笼里狂吠,撞击着铁门,一双凶残饥饿的瞳孔死死盯着苏轲脚上挂着的肉。 纯阳子身后的不远处,邱玄诚站在一众药门弟子的最前面,阴翳的眼中泛着恶毒的光芒,嘴角充斥着浓郁的冷笑。 五阿哥轻笑一声,“既是说了要来这里看热闹,这会儿正热闹呢,还能少了他?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来看热闹的,还是来凑热闹凑到自己都成热闹了!喏,你自己看!”说着伸手往楼下一指。 袁芳那与生俱来的耳聪目明,是羡慕不来的,曹璐都不敢想,若是叫袁芳正统的习了武,哪还有她做一方将领之日? 却见一直没有说话的天云道人也开口了:“可是什么?我门下弟子如果连这种考验都通不过,老夫早就把他赶回家了,你还在这里胡搅蛮缠什么?还不退下。”最后一句退下,尤其格外加重了语音,并且双眼瞪着萧天放。 58 直奔主题 赵樽一行人正在腾云楼里打架吃饭,却不知秦姨娘已经到了她女儿赵巧儿的家里。 赵巧儿是秦姨娘的心头肉,自幼聪明伶俐,深得秦姨娘的宠爱。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会与赵巧儿商量。 赵巧儿是赵樽的妹妹,赵灵儿的姐姐。因为是庶出的女儿,没有办法嫁给达官显贵为正妻,所以就嫁给了京城里一个做布匹生意的商人为 她该信他什么呢?他问得很笼统,信他这次来不是有意伤她,信他没有和银面打成协议?不,这些她统统都不信,她明明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又如何信他? 这村长之前已经和吴明留下了联络方式,要找到吴明,自然很正常。 叶少不由皱起下眉头,等高兵跑到面前,就想责问他为什么铅带不绑在腿上,而是拿在手上跑? 来到了这个壁画,我心中充满了惊异,这里的人仿佛都看不见我和上官馨一样,没有谁多看我们一样,即使我们穿和他们不一样的服侍。 而墨晔也笑得那么开心,她和他在一起五年,连看见他笑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说这样的大笑,这样纵容和宠溺的眼光。 “边上还围了很多人看着,都没人敢上前去劝阻。他们都在议论着,说那些野狼公司的保安都是流氓,谁也惹他们。 他却不知辣手仙娘楚六丁生性火爆,平日一言不合就要出手伤人,她所炼的法宝也向来以杀敌为第一,如果修为不够,不能伤敌反会误伤了自己,克云功力还浅,她自然不敢将法器传他,所以只替他炼了两柄飞剑护身。 听到了雷战的话,十二生肖的十二双眼睛全部是看向了他,不过他们的眼睛中流露出来的都是怒火,要是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雷战早都被他们的眼神给杀了。 母亲,妹妹……还有……还有谁?他记不清了,总觉得的是还有人,只是想不起她的脸,可叶琛知道,她们都离他而去。 “嘻嘻。这个新来的先生果然好不枉我千方百计把那个糟老头作弄走。”青青显出与年龄截然不符的狡黠。 “我是你们这学期的数学老师,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请大家多多关照。”带有一丝丝性感魅惑的磁性声音响起,又是惹来了一大波的吸气声。 “那是什么?”林芝指着路边摊上随意摆着的一些巴掌大的布袋子,悄声问李美丽。 白茵茵会跟着,肯定不会是盛枭叫去的,应该是白茵茵主动要跟去的。 最重要的是,能在不知不觉中将美丽姐从姜思元的魔爪下救出来,太英勇了。 这跟以前喜欢盛少轩的那种心理是不一样的,因为没得到过没深爱过,所以放弃得很轻松。 冷然自然知道这一点,他也不占厉景便宜,在厉景避开攻击后,他就将x759放了回去,拿出了机甲配备的钢刀冲了出去。 将手带收起来,于一叶闭上了眼睛,这话也就是说到这里了,她相信,其他的话也不用多说,伍新定然是理解的。 如果在陈言面前由一只汪变成人,即使是她变成人了,在他心里她单萌也只是一只由汪变成人的汪。 这三人在外头搜集了一天也没搜集到任何关于曙国二皇子的消息,只好如实回报。 “我在长留上有几个朋友,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我想去看看。然后,我还想去人间转转。”琉夏转身看了一眼自己守了几近千年的地方。 59 恳求赐婚 皇后闻言,不禁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调侃道:“哟,这可真是稀奇啊,咱们的长乐郡主,何时对婚姻大事如此上心了?莫非,这太阳真是从西边出来了?” 长乐郡主的脸颊瞬间染上一抹绯红,她两手紧紧绞着手中的绣花手绢,羞涩中却又带着几分坚定。 “姑姑,我此次确是认真的,非儿戏之言。” 沈括压制住自己的羞涩跟紧张,慌乱中脱掉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白嫩的身体。 叶秋拿下安全锤,就往自己的衣服口袋里面放,只要实施了偷窃行为,并且把赃物藏在自己身上,这就满足了游戏题目中,可以被抓捕的前提条件了。 辛吉德最拿手的不是近身战斗,而是各种炼金手段,特别是各种带有剧毒的合剂。 电话员是知道程黎和周勇是表兄弟,没有多想就去查日程了,发现程黎今天休息,立刻就去叫人。 “第21任总统是谁,这是西蒙给的谜语,要我们,喂喂喂?”可能是运气不好,约翰麦克来恩抢来的电话又坏了,气的直接扔出窗外摔得粉碎。 “好,就听林楠的,办厂。”最后所有村干部经过讨论后,直接拍板。 在密道里行进了十多分钟之后,他们终于看见了一处巨大的天然溶洞。 雪素从未想过还会再见到他顿时心中掀起一阵波涛,她唯唯诺诺的说道,“张寒……”她咬着嘴唇看着他无疑还是希望他能娶她到底还是太天真。 受异变的影响,哪怕被城管三流氓教训了一顿,今泉影狼也还是处于十分膨胀的状态,看谁都是不爽的状态。 “离开?”他还是和我确认了下!我点了点头!然后开始跟在他的后面!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他带路的话比较好,这地方我只来过一次,算上这一次才是两次,对于这附近我根本没什么印象。 陈羽急得哇哇叫,看着近在咫尺的出口,真是痛心不已,要是以前没有偷懒,一直努力修炼,就不用连地洞都跳不上去。 我抽了口烟,叼着烟看着候迪,‘少在那装逼听见没?操你妈的。’我看他那装逼样子就有点讨厌。 枪如暴雨,轰然击在那剑锋上,两个力量碰撞产生的冲击,宛若潮水般,向四面八方横扫而出。 他破军枪提起,随即真元运转,奥妙显现,四象自然能量汇聚在枪尖上,划过一道绚烂流光,骤然刺出。 欢妈坐了一素一荤,还有一个汤,非常好吃,吃完之后,我和欢妈打了个招呼就带欢出去了,在马路上,我突然想起都不知道欢是怎么被大傻抓住的。 罗芳这时候过来了,她本来只是想敲下门,没想到门竟然没反锁,敲着敲着随手一推就开了。 “说这屁话做什么,嫌咱们命长是不是,好了,虎师兄,咱们别再犹豫,你赶紧带着我冲出蓝色漩涡,不管如何,先逃过此劫再说。”陈羽催促道,赶忙就是跑到虎岩身边。 就算是以秦涯如今的空间圣道,全力施展的话,怕也只能够引起些许波动,很难将其破坏。 当然,两人也未漏下自称随从的“天狼前辈”,叶前辈有玉金丹,花自然也恰好在一位同辈那收来风雷属性的宝材,正好一人一样。 安如初眼睛不知道往哪里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便一直盯着自己的鞋尖,似乎可以看出一朵花来。 周泽楷知道,这个屋子里面有摄影,如果防卫过度的话,也会出问题,所以一边抵抗来人,一边高声朝着外面喊了起来。 “或许吧,”叶离觉得这孩子有点奇怪,病了挺长时间,也不知道是啥毛病,但是看起来脑袋好像确实变笨了。 那外门长老面上露出怒色,又迅速按住怒火,尽力镇定地将所得消息平实说来。 但秦虎深爱陈若离,死活就是不允,而陈若离对他这个恶少却早已非常厌恶。 “诶咦?他是这么说的吗?我没注意到。”导演似乎没有理解到我这句话的重点,只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就在大家还没有想明白的时候,柜台上又有了动静,这次看的真真切切,盘子上面的另外一个玻璃杯自己慢慢的动了,先是平移出了盘子到了柜台上面,然后慢慢的朝着柜台边缘移动。 然而长枪虽然也是三低级阵器但是失去了主人操纵长枪到底还是欠缺了几分机变。就在长枪眼看就要将那个哥哥缠住刹那那个哥哥却突然一个转手一下子掐住了长枪枪头下方。 冰凌看着他那闪烁的眼神和不自然的神情,自然一眼就看出了这个男人没有说实话,然而她也并没有追问的打算,就这么收敛了心里的疑惑,开始计算着接下来该怎么打算。 转眼间苏哲便登上了两米多高木台子而那块米白色石头也更加清晰映入了眼帘。仔细看了看苏哲越发确定演算台材料就是白散石了。 这次的战果,粗略地计算一下,大约一千八百名仙魄境强者,将军一百五十余人,大将军三十七人,副统领两名。 叶枫也没想到黎昊会这么一说,尽管叶枫知道这是博取他的同情,但是却每一句话都是实话,叶枫微微侧目,打量着这个黎家家主,心中原本的那些芥蒂消散了不少。 慕容枫眼中灵光一闪,道:“菩萨,凤琴我这里没有,但是我这有古琴一架,不知可否代之?”随即两手一张,万壑松风琴赫然现于手中。 “舂,我的好兄弟,你就是我们心盟最伟大的军事。”清心双手拍着舂的肩膀大声说道。 整个北玄域传得沸沸扬扬,柳辰是北玄域年轻一代第—高手,这则消息早已传到了秀水城。 龙傲天感受实时性的冰气朝着自己扑了过来,脸上呈现了疯狂之色,他大喝了一声。 就在转瞬间,古锋就直接冲出了大厅,来到了那入口一旁。可就在此刻,忽然古锋面色一变。因为就在此刻,那看上去的地下通道,既然诡异的虚幻了起来。紧接着,闪动几下后,地下通道既然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60 无数个问号 第二日,便是除夕。 午后,天空中飘起了小雪,晶莹的雪花缓缓落下,给古老的清水县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 街巷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红灯笼在寒风中轻轻摇曳,透出浓浓的年味。 此时,同福楼里的顾客渐少,食客们都在忙着赶回家,与家人一起团圆守岁,同福楼里的服务员和厨子们却忙得热火朝天,脚不 黄国安身为多年资深的银行经理,自然对于网络安全方面,也是有所注意的。 “恩?怎么?哪儿不舒服?”萧云闻言,连忙蹲了下来,手按在萧雨的丹田,感受着那里的异样,毕竟,作为一个武者,只要丹田灵气不散,身上的皮外伤迟早也能恢复。 他说的也是实话,人都晕倒了,哪还有心思琢磨,这记者脑子怕是有问题。 “没事没事,别紧张,是娘做了个噩梦。“岚玥看着儿子那警惕的神色,不由得感到心疼。 许冽听及此,还道颜慕白说的是‘依贺兰蕴瑶之求,出手杀之’,当下竟然‘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只看到,一只金色的鹤!伸着长长的脖子,顶破了冰屋的冰顶,一脸呆萌的看着满是海水的四周。 米莉根本没听玉儿官在说什么,只认为我是一个大坏蛋。站在她的角度而言。舜史·莱利拉起米莉的手,关心问道;“你没事吧?米莉也很柔和回道:“没有”。我看着它们疑问:“你们是情侣?舜史·莱利道:“当然”。 电光火石间,严剑凝也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剑刺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而那幅血龙所化的厚重铠甲,在长剑面前却如同纸片一样不堪一击,根本没有挡住凌厉的剑锋。 龙眸如刀锋一般,紧盯着立于众龙族战士前的暮炎,愤怒之色充斥在脸上,自血口之内喷出的紫色蒸汽,已然使得其周围得温度升起,这般高温,足以与稀有火焰媲美。 这么一说,里昂似乎也有了一些印象,当时自己的确是使用迦具土炎与叶翔的龙魂之力正面对拼过,看来就是在那个时候吸收了这股力量。 陈一凡先去了兵营,这里将来也要容纳一部分新招募的士卒;之前就已经有决定,像郫县这种距离成都城比较近的城池,主要以训练武师为主,招募的绝大部分士卒都要被抽调走。 在他们看来,养猛兽当宠物是一种身份象征,豪车游艇早就玩腻了。 下午将琪儿和吴烁送走,刘愈便去了不远处的歌舞教坊,都在晋昌坊下,他平日里也不好意思去打搅。这次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司马璇儿,即便找不到,也应该能从轩姨或是其他人口中打探到她的家庭住址。 无论是太古三玄门和雷皇宫的人都是上前了几步,但当他们听到一道轻微的咳嗽声时,终究是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人生就是这样大喜大悲,前面因为意外的功德和气运,让他的奥术六道突飞猛进,然而如今却因为差了点什么,而停滞不前,这不就是大喜大悲吗? “没想到这个时代的三玄门弟子,竟是如此无理。”可儿这时也是走到前方与沈毅和苏止熙二人并肩而立。 犒赏三军,不但有金银和财帛。更有土地和官职、军职的提升,当兵打仗,辛辛苦苦的戎马征战,为的也就是胜利那天的颁赏,兵将们也都在期待。 61 风雪守城夜 同一时间,北关永安城。 漫天风雪让永安城一片银装素裹。新年之际,万家灯火之时,城墙上,守城的将士们身着厚重的铠甲,披着厚厚的大氅,却依然在风雪中冻得瑟瑟发抖。 他们的脸上布满了风霜,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在这寒冷的夜晚,他们用自己的血肉之躯筑起了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守护着这座城 从人生到牛生,这一巨大的变故让他在许多观念上也生了巨大的转变。尤其在拥有了远凡俗的力量后,他又重拾了往昔的无畏无惧与悍勇如斯。 原来刚刚艾丽莎过来时,罗天华才刚刚打开一枚空间戒指,只来得及把亚龙卵掏出来就拿去讨艾丽莎欢心了,没顾得上把空间戒指里的东西全掏出来。 “因为……哼,不想理你!”王组贤刚想开口,忽然又记起这是个混蛋家伙。而且个中原因也让她有点难以启齿。 好在现在临近年关,公司里的人要嘛忙的休假,要嘛忙的到处跑行程,公司里除了几个忙的走不开的员工,还真没什么人。 有些一出现就飞向了西方〈到了万道山下方,可很多就仰天咆哮,释放无边的兴奋和威能,横扫苍茫。 不过这灰白色光球在罗天华意识海中来回几个穿梭后,最后竟然停在了罗天华主意识一旁,再也不动了。 当然,就算心里吐槽得再厉害,罗天华也是不敢妄动的,这里毕竟怪物有上千,就算没多少顶级怪物,不过光凭这数量以蚂蚁咬死象的精神强推罗天华的话,他也是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 两人的聊天终究是有些词穷,再加上刚才的那一下,两人在这楼梯口也没待多久,匆匆喝完奶茶后。也就回到了放映厅。 习惯了车内的暖气,出去之后,就完全是两重天的感受,特别是被冷风一吹,更是呼呼地往衣领里灌,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有了战斗工兵和多功能步兵车的存在,使得构筑新的聚集地速度大大增加。 恢复视力后,鲨青已经一身焦黑皮开肉绽,连场面话都没说,扭头就走。 不会是这么科幻吧?这种事情不是只发生在电影,或者恐怖里头吗? 虽然雨露很是不喜欢如此的高调出场,但是为了能够让众人都明白自己如今的身份,她自然是必须要听从杨诗韵的了,即使是自己不喜欢,也不得不接受去。 林昊苦叹连连,可事已至此,除了认命的接受,也没有别的办法了,他只能主动运行帝经,敞开丹田,将血月的元阴迎进去,缓缓的与自己的气息融为一体,并与血月进行气息交换。 “哈哈哈哈!”林玄笑的都不行了,九天终于有林玄的手势,这个手势之下,浑天宗的气势好像重新汇聚起来。 “焚天血焱?排名第一?”风无尘神情不禁一震,难怪感觉林玄天非常危险。 而后,有人不想让他专美于前,也有人纯粹就是瞎起哄,总而言之,越来越多的人投入到这场完全没有回报的战役中来。 被林萧抛出的大师球全部一起弹开,他手上能聚集的最强实力全部被他拿了出来。 凌羲知道连绒要的是什么,纵然她的心里有委屈,纵然她的心里有不甘,可是他还是知道,她需要他。 米雪儿很有魅力,很漂亮,不管是身材还是脸蛋都无可挑剔,虽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有时候林萧也会忍不住想入偏偏,这点从有人追求她林萧感到心里不舒服就能看出来。 穆霆琛昨夜找了她那么久,是因为责任方面吧?她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左右他的行为,他要是不愿意回家,她就算跪下求他,他也只会觉得恶心。 云柒柒乐呵呵的吃着饼子,感觉肚子就是个无底洞,她都吃了两大块,还没吃饱。 而五行大真意,亦有异曲同工之妙,借助五行相生并济之玄妙,于体内凝结出无上大丹。 苏海带着接近一半的通元大成外出不假,可剩下这些高手也是一个可怕的数量。 李敏机心中大惊,急忙大吼一声,召唤出一道火焰护盾将自己包裹起来。 鼠首身旁,与他一同前去的蛇首,脸上的哭笑脸面具有着一道裂痕,面具下不知表情。 郝运也没有理会他们的意见,进攻根部是很关键,掌控整个木叶就没用了吗? 秦天并不急着走出这一步,个中的窍门,忌讳他都知之甚少,还是先等赵老头返回,向他问清其中的细微末节,再另作结丹的打算。 劳拉检查着刀突然发现刀柄尾端有缝隙,尝试着拔了拔,没先到还真拔出了刀柄的尾端。 最开始的时候,太庙是皇帝一家直系的专门祭祀场所,只有皇帝的先辈可享此殊荣。 每朵梅花皆有六朵花瓣,无数梅花遍布周身,远远看去,美轮美奂。 百里歌大声道,同时一个白袍身影出现在一旁,悍不畏死地冲向了雷蛟。 一双难兄难弟回到住处,与前一次不同,这一回,两人都完好无损地回来了,除了墨歌的精神还有些疲惫外。 阿牛身子虽然不能动弹,头部却可以动,看到青铜鼎朝着自己砸来,它再次发出一声愤怒与不甘的咆哮。 叶明欢看着他这幅模样,迅速定了定心,她不能在他面前暴露她其实是在留恋凌玄澜。 “咱们坐下来,详细说。”江乘风去搬椅子,请梁、熊二人坐下,刘嫚从饮水机里打了两杯温水,放在他们面前。 大家听他这么说更是惊愕,钻心咒的疼痛大家有所耳闻,据说上一届有位嚣张跋扈的世家子弟因为私自斗殴伤了同窗,被施了钻心咒,一个七尺男儿被疼的在地上打滚,而后便一直老老实实做人。 如今的魅凰楼可谓财大气粗,有尸道位面做靠山,加上仙道势力自以为渗透极深的缘故,几乎占据了整个东海大陆一半的拍卖行市场。 也仅此而已。再恐怖点的怪物就不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在更深的山坳或者森林深处,但野兽人的话就比那些野兽又恐怖的多了,他们不仅身高巨大,而且长相也因为浑身绿色皮肤覆盖而显得非常的怪异。 62 一脸懵逼 大殿中正丝竹声声,觥筹交错,这一声急切的高呼打断了大殿中的欢声笑语,各种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只见一名侍卫匆匆步入大殿,手中紧握着一封边关急报,神色凝重。 他径直走向景帝的御座前,双膝跪地,高举急报。 景帝接过急报打开,匆匆浏览了一下,眉头紧锁。 整个大殿中的人都屏气凝神的望着 假货刘乍见人影不禁心头一喜,等看清了那两人是负责接应谢半鬼的高胖子和老钱时,一颗心有猛然沉进了谷底。 “金刀,得罪了。”谢半鬼低声赔罪之后,把油灯交给了胖子,自己弹出了绝魂爪上的刀锋,用刀尖挑开赵金刀衣服。 安迪也说了,这两天不要多想,安心的准备为接下来的考试做准备。 没等羽娴启动血轿,螃蟹八爪已经飞收紧,紧紧扣在轿子四周,两只蟹螯也跟着钳住了轿杆。那情景就像青蟹捕食海蚌,蟹腿狠狠的刺向血轿。 “老实坐好!”傅容希终于扭头,话语淡淡带着威严,眼神透过墨镜看不真切,陆子谦却能感受到那种无法抗拒的压迫力。 “悔改?我为什么要悔改,欧拉斯该死。他好几次试图非礼我。失败以后编造了好多接口阻止我的升迁,处处刁难我。他这样的败类死有余辜。”凯萨妮娅一听到有人提到她的上司立刻柳眉倒竖怒容满面。 在一边的贝琪不乐意了,立刻打断她的讽刺道:“那么说来,我们还要感谢你咯。”说话的时候,挑衅似地取出了法杖,朝凯萨妮娅象征性地点了一下。 康纳心中大惊,他没有想到神天行对人体‘穴’位如此的‘精’通,那一百零八根金针居然准确无误的‘插’到了张德天的身上。 听了刘宗周的话天启暗暗不爽,这认死理也是知识分子的通病,不把他说服说通,要他做事他就会不情不愿,不象对待武将,一句一切行动听指挥就损了好多事。 “还來,也就我家主公仁厚沒怪罪你,就你这张嘴,几条命都不够……”后面的话,随着两人脚步渐行渐远,飘到众人耳边的时候已然沒了什么声息。 中间梅如清曾经问我,用不用先给白家报个信,说我平安的回来了。 薛淼定定地看了辛曼两秒钟,想起刚才一进门辛曼遮掩床单上一抹红色鲜血痕迹的动作,不禁向上勾了勾唇。 第三次,林婉白抬起手,然后又放下,也许不在房间里,在楼下或者又出去了? 自己到了还魂谷里,别的不说,就身上那还魂谷主的那件金缕衣,应该就开始发挥作用了。 如果不是老道士一语道破天机,想必到这个时候他还没法参破个中玄奥。自作聪明的举动,他突然听懂了离去当晚,整个妖族龙穴内回荡的嘲讽的笑声。 其实,杜静心是不想要让辛曼接触到二婚的男人的,这个男人也是隔壁王姨硬是给塞过来的。 “炸黄金果子。”王奇见杨若吃的很开心,心里也升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工作人员觉得挺稀罕的,这姑娘看起来挺机灵的,不是连自己的婚姻状况都不清楚吧? “改变看法,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的意思是说……长宁公主因为在春宴上对北越承王产生了好感,所以才会接受他的东西?”有人难以置信的道。 虽然这个管家很少搭理自己,但是她知道,管家人还是挺好的,对自己也算是不错。 63 警告的眼神 长乐郡主见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似乎对韩蕾的错愕反应颇为满意。 能出现这样的反应,只能说明韩蕾这种小地方来的卑贱女子,没见过大场面,更是什么才艺都不会。 这时,她身边的一个侍女不明所以,上前一步,轻声提醒道:“郡主,韩姑娘初次入宫,或许未曾准备,此提议不是是有些唐突了?” 沈倦忙完手头的工作,没到下班时间,就带着霍念笙去了豪景中庭。 肖沐辰把手举过头顶,在深海魔鲸王冰块的上方,出现了一片乌云。 关谷神奇,就不由得在内心深处,生出了一种十分强烈的绝望来。 不过是无意之举而已,驻足在朦胧树影下的延陵楦却莫名做了一次窃听贼,将两人的对话全听了去。他原本还想着要向陆景行讨要这首曲子的琴谱呢,如今看来还是算了。 陈美嘉被关谷神奇“决不投降”的这四个字,给彻底激怒了起来。 正想着,突然一阵地动山摇,四处变得虚晃扭曲,不消片刻,洛天便消失在了场景之中,四周又恢复了静谧。 威尔森看到网上的新闻正想公布一下和霍念笙的关系,结果还没有等他出手,网上的新闻就不见了。 洛天一脸困惑,摆了摆手,却是在想着他们来到上官家的地盘会去处理什么要紧事。 穆明舒这句发泄怒火的话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好处,反而又挨了朱皇后一耳光,两个耳光相继而落,穆明舒只觉得眼冒金星,半边脸颊都麻木得没知觉了,可抓住赵子悦的手越发握得紧。 而后两只雄峰大山一般的手掌蓦地按了下去,就那么捏住了膨胀求道玉,将其给捏在手心中抓了起来。 总是把她的话拿任煋堵死就算了,还能把她气得火冒三丈,口不择言。 穆桀本来是不想要下楼的,但是白欣雨从国外千里迢迢的飞回国内,自己不下楼去和她说清楚也不好。 “月颖,有一些自己能做的活,还是要自己做的,并不是怀孕了就什么都要让大家让着你,你觉得我这个做婆婆的说的对不对呀?”吃过饭后,沈美喜直接坐在沙发上对姜月颖说道,一点也不留情面。 这种地方,最适合养尸修魔,但与灵气不同,这种杀煞之气并非天地所成,本就由死者溢出,会随着时间的消磨而逐渐散去,所以要维持凶地的杀煞之气,每隔一段时间,便要以活人祭杀一次。 她看不下去了,大家都说苏苒姐不好,可今天要不是苏苒姐,受罚的就是大家,现在苏苒姐在受罚,却没有人同情她,更没人去帮她,反倒在这里冷嘲热讽,各种抱怨,这样的行为又高尚到哪里去? 韩栋用绳子在李箐的手上套了几圈,装作仍然被绑的样子,和猴子一左一右的架着她,像是带她去受刑。 只是方跃到底是个什么心性,才接触几天,邱诗言心里也没底,不敢轻易传授他风扬武馆的先天武学。 因为他宁愿弦紫发挥的功力伤害到自己,也不愿其整个炸开,再次离开自己。 “宣妮龙餐厅”是奶山县比较上档次的餐厅,杜磊就决定在这里请客了,钱不钱的杜磊没有太在意,他还是有个幸福美满条件优越的家庭的,不算富二代,但这些高档餐厅个把月的来一回,还是没问题的。 64 书房密议 此时的御书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景帝紧锁的眉头。 案头上,那份来自北关曹雄的折子静静地躺着,上面的内容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 奏折上说:连日来,突厥人不断小范围袭扰,虽未造成什么大的伤亡,但却让北关将士疲于奔命,不得安宁。他们又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因为无人知晓,突厥何时会将小范围袭扰突然变为 王渣在空中,经过最初的惊慌之后,稳定下来,冷静拉开了降落伞的拉环,这山崖很高,随即下坠速度缓了下来,大风吹得他艰难的睁开眼。 因为远远的,他看到了梦无邪那辆进口大标准轿跑车,此时正准备驶入钱王广场的大型停车场。 第三息在叶枫感觉过的极为缓慢,仿佛所时光在这一刻被放慢无数倍一般。 怎么会有狗叫呢?冒子不解,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之中,随即什么也感觉不到。 可是这时,一股无形的力量从天而降,仿若有一直大手抓了下来,直接把他摁在了地上。 郑院长恶狠狠地朝陈真瞪一眼。若眼神能杀人,陈真早被砍成不知多少块。郑院长对陈真的杀意可不是一般的强。若不是陈真他又如何会中招。他将这一切归结于陈真的一手推动。 王渣其实没有烟瘾,但是此时,他又忍不住掏出了一支神仙烟吞云吐雾。 陈师道怒气勃发,仰头,闭目养神,假装没有听到,完全无视周围的人的鄙夷。 随后,肖茹的脸上现出极为复杂的表情,这种表情化做喜悦,这种喜悦溢于言表。 以他的实力,是能直接飞过去的,但是路途较远,直接飞过去的话恐怕消耗真元过多,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恒字营有鱼吃有鱼卖的消息被邹寿璋知道后,他起始不信,曾打发人暗中到恒字营探访了一回。当得到确切密报后,邹寿璋又动开了心思。 那退去的拳印突然爆发了一股犀利的剑气,如长虹一般,绚烂夺目,妄图直接洞穿他的眉心。 睫毛下面那双湿润的黑眸带着忧伤和痛苦,白皙的皮肤有着一抹因酒精而出现的绯红,诱人而且美丽。 他躺不住了,起身走出凉亭,却猛然间发现,一匹很俊美的枣红马,正绕着花园的围墙奔跑,非常焦躁的样子。他看着眼熟,不由走近围墙细看。 细长的眼睛用力一眯,下一刻刚想要松手,然而,就在这时,海面上忽然传来一声轮船汽笛,巨大的声响从海面席卷而来。 又过了一个星期,突然紫龙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回了龙云集团上班。 她洗了澡,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拿着手机给宋时拨了一个电话。 在外面呆几天,课程也耽误了几天。于当归忽然有些急迫,她想要在二十岁之前便能结业,若是那样,那她将来是不是就可以同顾十一多一些相处时间了? 有人知道了,一个年轻人身上破烂,染着血迹,从域外走来,他的右肩扛着一个棍棒,那棍棒呈现暗金之色,有一丈有余。 看到这一幕,袁沐娉三人都吓一跳,想到师尊是个随性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很难预料。而且这些水龙卷威力相当恐怖,以她们现在的实力恐怕也很难抵御。 “我明白。”夏浩宇一直没有让我去看微凉,就是担心她会伤害我,其实我心底也明白,微凉的内心,还是那个善良的她。 65 长乐挑衅 此时,食官殿的宫宴上。 韩蕾极其认真的描绘着赵樽的神态,在场的众人纷纷屏息凝视,生怕打扰到韩蕾的创作。 终于,在众人的期待中,韩蕾放下了手中的画笔,满意地审视着自己的作品。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将画作反转展开,呈现在众人面前。 当画作完全展开的那一刻,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片寂静。 先武力威慑后讲道理的效果,明显比直接讲道理好得多。被恐吓过的妖修,变得挺好说话的。 想想她家,刘三燕压根不许随随便便的开灯,只准睡前打开两分钟铺床,美其名曰节省电费。到了月圆那几天,刘三燕要求更严,既有亮堂堂的月光,何必再花钱用电。 李怜琴被唐朝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她并没有推开唐朝,而是反手抱住了他。 张伟忍不住摇了摇头,要是自己来做绝对没有这么多麻烦的事情。 唐朝知道心肺复苏中间的厉害关系,所以一直用神识去感知按压深度,心中默数着按压频率。 这就有点尴尬了,毕竟,此时此刻的李相赫,还没有退役的打算。 当时的我是一个傻子,警察会把傻子的话当做证词吗?不会,因为傻子是没有逻辑思考能力和准确的记忆力的。 杨泽的心随着江似锦说半路的话也提了起来,生怕江似锦下面的话让他接受不了。 事情的发展明显不是你可以掌握的了的,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来迟了一步。 灵士一级,勉强能炼制五次止血粉,这次成功了两次,成功率还是很低,但已经很可喜了。 她打定了注意,不学习、不配合,整天除了上课睡觉,就是下课找事。 “意思是可可现在还没有生命危险!那太好了!”林沉香顿时松了口气。 阿特凡斯没有说话,他紧紧地注视着密室角落里一张闪着紫光的卷轴。而见阿特凡斯没有响应,罗亚特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又顺着阿特凡斯的视线,看到了那张卷轴。 至于老人想要看孩子,她也不能说不给,但是孩子不能长期待在这里。 秦娥知道她对自己有意外,索性也闭紧了嘴巴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在桩婚事在她看来确实不怎么好,司秋敏不仅性子蛮横暴躁,占有欲也是极强的,若非如次上一世她又怎么会沦落到如此惨烈的下场呢? 袁源的家是二层楼的洋房,他的父母都是知识分子,一个是医生、一个是大学教授。 “好,我相信你,祝你们幸福。”王郭泉坦然一笑,与秦星烈正好转过来的视线交汇。两人之间不必再说什么,就已经达成了某一个共识。 系里面的同学和老师看到好多次安然,都以为安然是张颖的男朋友。 此时,一个阳光的声音传了过来,只见他身袭紧身的运动装出现在秦依依的面前,额头上低着几滴汗水,不仅如此,他长着一双清澈明亮又透着些许孩子气的眼睛。 红姨一边说着,一边还拉着我向着她靠了过去,我也知道红姨这样被撩起了火很难受,可是我可害怕方四爷会忽然回来。 这一切的一切,其实都不是偶然,就在林西凡开着摩托艇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水中有鲨鱼在附近觅食,所以刚刚在船上的时候,他特意的退到了船边,割损了自己的手,让鲜血流到水中,将鲨鱼吸引了过来。 66 哥啊!妹啊! 两人互相对视,都非常默契的点了点头。 尤克里里的琴弦拨动,奇妙的夏威夷海风扑面而来。 在尤克里里的弹奏声中,仿佛可以看到一片远方的海滩、一群穿比基尼的美女,能让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与自由。 很快,赵樽的琵琶乐声也加入其中。 尤克里里的和弦跳跃,如同欢快的精灵,琵琶的乐声悠扬,似 “什么叫我欺人太甚?我欺负过你吗?你有资格让我欺负吗?”郝强一脸的不以为然。 他倾向于第二种,因为火焰山不是节点,而且孕育矿脉需要的时间非常久。这更像临近天山节点,而产生的异象变化。 飞羽带着她一起来到了医院专门退病房的前台处,要退掉筱雪所在的病房,毕竟伤病已经康复了。 在高琦的胸前衣服上,别着一枚校徽,上面清楚的表明了她是隶属于哪个学校的学生。老警察已经在这个城市当值十来年了,自然知道高琦所隶属的学校在哪里。 带着某种隐含的情感的声音忽的在背后响起,晴明在微微反应过来之后,却是不禁笑了笑。 “当然没问题,能成为你同伴真是太好,你愿意依靠我,我很高兴。”罗伊德说。 依着栏杆,娘娘一边晃着手中的精致的瓷杯,一边笑着对身边腮帮子鼓囊囊的,不知道在吃些什么的萝莉加百列笑道。 想要触摸这温润的肌肤,他期盼了一世,可是为了汝欢,他不能。 “如果事实无异议,唐伯乐对自己的行为可能造成被害人死亡的结果已经预见,却轻信能够避免,属于过于自信的过失杀人。 沿途的风景很是怡人,秋日的阳光浅眷,红色枫叶随风摇曳,带着淡淡泥土的清香扑鼻而来。 方旭也忍不住看了过去,单单只走进一人,是个曾经见过的面孔。 方旭头一回感到什么叫做“惊喜”,单单一个意犹未尽的眼神,就换来这么一个昂贵的物品,要说单纯只是对于将方旭活活绑来的致歉,方旭是死活不会相信的。 “是谁?”赵星云在这里第一次感受到心悸的感觉,他第一次有危机感。 三千新兵的英勇大大出乎他的意料,和那些客居此地的老兵相比,洪都才是他们的家园,身后有他们的父老妻儿。 当她习惯了有他的存在,骤然间没有了他的一切,她开始想念,开始发了疯地想念。 “丽姬姑娘是吧!不好意思,我不习惯喝陌生人献的茶。”肖瑶”说完拿起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 赵二视察完了骑兵成果后,便离开了军营,准备出发去北海国,见郑老头。 关羽倒是丝毫不惧袁术军,早在当年十八路诸侯会盟时,关羽就看出袁术军的不堪,后来袁术联合了全国大半诸侯,却惨败于曹操之手,更是令关羽十分瞧不起。无论这次雷薄带了多少人前来,关羽也自信对方威胁不到自己。 换上了一声干净的衣袍,叶轩洗漱过后,来到白露希的门前准备敲门。 瞧见瓜尔佳氏又看向他,一副准备开口询问的模样,康熙忙摆手笑道。 她刚刚才拍完一场戏,ng了十几遍,精细到眼神唇角弧度手指摆放等等。 苏青鱼轻轻咬住嘴唇:“犹记得当年一起去寻找秘密花园,金钥匙可以打开秘密花园……对了,你知道金钥匙在哪里吗? 再说了,这等大生意也轮不到他出面,通常都是由掌柜亲自接待的。 67 猛烈输出 首先,就是对赐婚圣旨满怀期待的长乐郡主。 这道炸雷轰然炸开,她满脑子的期待和憧憬,都被炸得支离破碎。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坐在龙座上的帝后,仿佛从未认识过他们一般。 说好的会帮她呢? 说好的当场赐婚呢? 说好的要把她这个老姑娘嫁出去呢? 怎么什么都没有? 她期盼 玄木岛上,议事厅中,也是虚空中浮着一面硕大的镜子。李松带着诸位门人也在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场战事。 “八卦阵图,开。”叶辰一咬牙,被打散的八卦阵图再次强行汇聚,而且范围从原来的五丈生生撑开到了八丈,整个八卦图都染上了黄金色。 威尔一脸漠然,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和他无关似的,冷冷地看着那些已经攻到数百米之外的比蒙战士。 苏护被这阵怪风,吹得毛骨耸然,心下正疑惑之间,忽听后厅侍儿一声喊叫:“有妖精来了!”苏护听得后面有妖精,急忙提鞭在手,抢入后厅,左手执灯,右手执鞭,将转大厅背后,手中灯已被妖风扑灭。 “难道说为了所谓的稳定就要包容那些贪官任意侵吞国家资财。? “亚林,我送个陀螺给你,抽得可转了哟。”赵政策却是变戏法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木头削成的陀螺,喜得常叔光的儿子常亚林笑得眼睛都没有了缝隙。 “如果有什么事情,到了法力奇,你拿出这个令牌,自然会有人帮你!”说完这句话,林锋头也不回地走了。 淡淡地瞟了脸色有些发白的欧阳晓雅,柳云芳心中叹了口气,不知为何,竟有些神思不属起来。 发布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把他们四个吓跑了。这样子就能完全地保持我在心儿心中强大的形象。 白素贞等人回到“保安堂”后。白素贞便将那昔日张家村得蒙张百忍相救之事与许仙;敖烈又将那昔日护送张百忍懦法西进之事说了。 等到有能力爬上了那座山,看到了山那一边的风景,又会想着海的那一边的陆地,又或是什么样子? 按照他对蕾娅的熟悉,对方既然出手了,那就不会留下任何会揭穿谎言的破绽。 因为昨天晚上就叮嘱过弟弟,今天要搬家,让他不要去上工,所以即便现在已经六点多,将近七点了,她弟弟也依旧还在家,并且给高芸留了点早饭。 即使江意要把这饭菜喂狗,他也不能和江意吵起来,否则江意只会更讨厌他。 两个舅兄都是三十好几的人,一个止步于举人,一个秀才还在科举中。 她顿时感到有些措手不及,因为她在来之前没有调查清楚这个公司的背景信息,完全不知道这竟然是谢北丞的一个子公司。 为了让他们在路上日子好过一些,亲朋好友们可没有少打点这些官差们。 这人皮肤白皙,相貌俊美,只是神态略显呆板,有种电视剧中高冷男二号的感觉。 所以林玄当初在指挥星见镜璃去战斗的时候,都仅仅将这技能给当成战略性传送来使用。 他很清楚,唯有寻到修行镇魔十六刀后六刀之道,方才能领悟刀意。 他不是总在从容地笑着、自以为可以解决一切麻烦事的吗?他不是一直都在以一种、登高望远的方式看这个世界的吗? 简桔当然也发现了齐妈妈刚才的“震惊”,心里就像十五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还一把就被全部提了起来,她面上的笑容和辞、恐怕都是为了修养和礼貌,其实眼底深处的厌恶、恐怕才是真的。 68 不过是过场而已 逍遥王府。 韩蕾和赵樽回到王府时,已是深夜。王府内,红灯高挂,欢声笑语不绝于耳,阖府上下都在守岁。 孩子们欢笑着追逐嬉戏,大人们则剪窗花或举杯共饮,共祝来年风调雨顺。 赵灵儿母女俩正围坐在桌边,一边守岁,一边照着整理出来的名单写婚礼请柬,而秦姨娘正闷闷的坐在远处和丫环们一起剪窗花。 归元大帝和镇元大帝等等几位老牌真帝相互对视了一眼,都面露微笑之色。 听见霍弋颇为紧张的话语,白絮嘴角轻轻上扬,刚要打招呼,但是在看到霍弋爸妈的外表时,她脑子有一点发懵。 顾繁星看着手机里顾总的丑照,笑得肩膀一耸一耸的,这十足的安全感,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靠打桩征服世界,多元宇宙头号海王有力竞争者。若是要比谁开过的火更多就连奥林匹斯牌打桩机销量冠军宙斯见了都得自叹弗如,甘愿让贤。 我们俩人藏在大树后面,等着李友游坐上轿车之后,我们俩人偷偷的跟在了李友游的轿车后面,七拐八弯的我们来到了阜山苑。 末世二十年后归来的他,对于这种场景司空见惯,倒没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看着时机差不多了,这才开口说话。 她眼前一亮,追寻着气味找过去,最后在山上芦苇丛旁边发现几簇安静生长的鸡枞菌。 她有点后悔答应他所谓的什么“从可以约饭的朋友做起”这件事,好像是在给他希望似的,但自己又的确给不了他回应,感觉好像在吊着人似的,不好。 那一瞬就好像下达了某种不容抗拒的指令,正在他身上飞速蔓延的水晶立刻褪却了。紫光顺着那条锁链光速反噬去了卡隆纳身上,并立刻展开水晶化,欲将卡隆纳封印其中。 曹奕将双手背在身后,在原地来回踱步,朝着四面八方东张西望。 而这罪龙也知道这几颗石头与他已经融合在了一起,现在准备借助所谓的仪式,将石头给取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宴会大门,突然开了,就看到一个中年人身穿银色西装,徐徐走了进来。 出于好奇,颜沐沐便弯下腰。想要拿起来看。看到最后的时候,她的手指都在颤抖。嘴唇紧紧抿着,眼底里充满了不相信。 “你就是君公子吧?”大夫一脸的激动,心中暗想,他总算是为七王爷完成了一件事,一时间竟然感觉欣慰无比。 “寒。不要碰我。这是废你内力的散药。”栖蝶大叫道。但是为时已经晚矣。祈玉寒这么久沒有见到她。又怎么舍得放她离开。 他很苦恼的再看了一眼天石碑,跟在了秦宇的后面,他很奇怪,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我爸也是若有所思的点头,笑道:“你和古嫣结婚呢也好,她和天雪是好朋友,以后这姑嫂的关系不会差……嗷,你掐我干什么?!”我老爸那声变了调子的哀嚎,让我们明白我娘亲那一爪子完全是在泄愤。 血晶入体,能感觉到滚烫的感觉,宛如吞了一个岩浆石头一样,但是开始消散了起来,血气席卷周围。 且不说罗缜如何与范颖交涉,六王爷乘了车轿回府,迎门厅内却正见国师在座。 这一次他一定要简莫凡好好地跟颜沐沐道个歉,然后把这其中的误会解释清楚,这样他们的婚礼还可以继续下去。只是简父不知道,他心里的算盘早就打错了。 69 扭啊!扭啊!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就有暗卫将昨晚王府里发生的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景帝。 皇宫中。 景帝接到暗卫一五一十的禀报后,嗤笑了一声,望着还没熄灭的悠悠烛火,他满脸都是任你怎么跳也翻不出我手掌心的得意感。 “呵呵,他有火气就好,朕就怕他没火气呢!赵樽这厮还没他的王妃明白事儿,看来这个苍 说实话,他鬼才想停在这里,要不是花风流挡在路中间,他早就走了。 “这位是我在道门的同修好友,他可是正一天道的正宗弟子,他可不是门外的那些骗子,你们给我好好招呼。”雨翩翩挑衅地瞥了浮云暖一眼,言下之意就是,你是不是骗子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情。 “为庆祝我们独立完成任务,晚上我们吃一顿好的吧。”杨仪嘿嘿道。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用了特殊的方法恢复了功体,现在使用法术都会造成伤害的。然而这后面的话却不能说出口,答应了惊鸿谷主,而且浮云暖这种家伙怎么可能随便就承认。 这天,他背着竹篓,拿着铁锹准备上山,结果却在村东头碰到了穿着一身白色长裙,刚从镇上开会回来的李云柔。 夏飞瑶和卫睿有二十多年的情分在那里摆着,卫睿在这个时候,怎么样也要替夏飞瑶说上一两句好话,否则依照华月的性子,这件事绝对没完。 慕蓁干脆直接将烙铁举到了他的脸上,几寸的距离,足以让白皙的皮肤因为这等炽热而变得通红起来。 “没,没事。”罗绫萱默默低头,一脸通红羞涩的走了出去。太丢人了,刚刚还以为姐姐要对三哥哥那样那样。 柳飞对这个也不着急,毕竟已经可以入住了,他现在也是楚氏地产的投资人之一,深知楚氏地产手头上的一个个项目有多赶,他这个当老板的如果再添柴加火地死命催的话,估计赶工的员工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知道雨家很厉害……我是问他们是怎么把生意做这么大的!"尹丹南之前都没关心过这些。 夜子轩意味深长的话,让沈云悠不得不多想。他不是那种喜欢卖关子的人,更何况是对她。不告诉自己司徒南的事情,他是有什么打算,还是什么意思? 当院中的闲杂人等都被夜子轩遣走,只剩下他和宸儿两人的时候,夜子轩抱着宸儿,坐到了石凳上面。 百里沧连却是轻叹一声,“这次的事情,你真的是太冲动了。”语气中,有几分责怪之意。 而在仙界,这里的压力却是要比中元大陆大的多了。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仙界的人,即便是实力最差的,也可以跻身与中元大陆最巅峰强者这一行列。 黄玄灵也不废话,直接就将一个装有三千万灵石的储物袋交给了柳古。 六阶妖兽,九星魂者境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构成威胁,虽是黑夜,但叶寒一行人已足够强大,魂光凝聚于瞳孔之间,虽视野不强,却比之先前广阔了不少。 青州的上空,也已被邪云所笼罩着,久久不曾散去,只不过好在青州上空的邪云,并不及阳州那般浓郁。 黄玄灵身子一晃,从半空飘过,只是一眨眼,便已越过了二人,将他们的去路给截住。 “那个许强喜欢你?”林逸风听到这里,抬起眼皮看了毕然一眼,看似非常不经意的问道。 70 长乐找茬 景帝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正要骂李忠心一句伤风败俗,就听到花园里传来了一声高喝—— “来呀!过年啦,大家都喝起来,跳起来!” 景帝回头,瞬间双目圆瞪。 远处的肖正飞站在椅子上高举酒杯一声大喊,赵樽和韩蕾就手牵手的踩着鼓点跳起舞来。 那舞蹈很怪异,摇头晃脑的,看上去像是在跳舞, 景帝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他正要骂李忠心一句伤风败俗,就听到花园里传来了一声高喝—— “来呀!过年啦,大家都喝起来,跳起来!” 景帝回头,瞬间双目圆瞪。 远处的肖正飞站在椅子上高举酒杯一声大喊,赵樽和韩蕾就手牵手的踩着鼓点跳起舞来。 那舞蹈很怪异,摇头晃脑的,看上去像是在跳舞, 狗系统也不知道连接了什么毒网站了,换成以前高低都得编个程序给它杀杀毒。 原本可以很好散场,接二连三的事情一闹,彻彻底底的被当成眼中钉了。 这个材料并非一成不变,而是拥有着多种令人惊讶的各种特性,而且还能再制作工艺的最后阶段通过重复加工,来定向增强该特性。 当马斯克的专机抵达灯塔国的时候,同一时间中还有另外一人在关注着苏白的情况。 缓缓降低车速,顺手抓起电话一看,竟是王鹏打来的。平时王鹏不可能会联系我的,每次联系我都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迅速的接听了。 无奈,忙了一圈,没有半点消息,这是霍铭川名下的产业,她根本插不了手。 江归越本来还想带着新收的亲传弟子来炫耀一下,难得的天水灵根资质,入门两年就筑基了。结果等到谢运环过来的时候,才惊讶发现他居然进阶了。 九公主这一番话,不仅成功引出了封侯,还巧妙地点出了漠北人在封侯手下连吃败仗的事实,大大挫伤了漠北使团的气势。 汤米叹了口气,说道:“克劳德,别忘了,我们的老爷,还和佩德罗男爵签署了一个对赌协议呢。 罗伊辰早就发现这个问题,但赵媛媛在超度亡魂,他不方便这个时候有动作。 “可能已经是回头无岸了!我的手上沾满了血腥!我的罪恶无法洗清!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连我自己都想杀了自己!我的痛苦你们永远也不会了解!永远也不会!······”赌魔猫人悲伤的大哭道。 无非,一是责他怠慢神兵,二是责他诓哄欺骗,三是责他扰乱对方差事,大体如此。 那法宝也是一件如意宝,迎风变大,变成一座黑黢黢,阴森森的牢笼,照着慕圣当头压来。 我们漫无目的的前行,不知道前方等待我们的是什么,可走了很久一成不变的全是如出一辙的参天大树,慢慢我们也从中发现一些规律,这些大树并非是杂‘乱’无章的生长在这里,似乎排列有序的规划出前行的通道。 以前她总是说,若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一定也会拉着君琰宸一起,不能让君琰宸自己享福,可是真的到了这种生死存亡的关头的时候,她却迫切的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如果是梅莉的吐槽大概……「风都的假面骑士w就是莲子与梅莉的秘封侦探」。 “你若是想要不痒的话,我也有解药。”莫九卿看着男人见时候差不多了,便出声问道。 但只有解天辉心里清楚,赤井信成真正的目标一直都是老龙头,就是那个时候,解天辉把所有的事在一起,赤井信成的失踪很可能和宝藏有关,只要找到赤井信成就能找到宝藏。 这老怪物猛然惨叫了起来,这至强的攻击太过恐怖了,刚才叶欢的行动受到限制,这老怪物完全没有预料到,叶欢居然还能够突破限制,绽放出这么强大的攻击。 71 贱民!贱民! 掌故看了看长乐郡主,又看了看韩蕾,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长乐郡主可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得罪了她,恐怕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可韩蕾这边,又有老夫人撑腰,她也得罪不起。 正当掌柜的左右为难之际,长乐郡主却突然不耐发话了:“这套头面,本郡主已经要了,你卖给谁也不能卖给她。” 韩蕾轻轻 无茗皱眉,她不知道来人是谁,但她可以确认的是他和她将有一场不公平的较量,这场较量,她无茗必输无疑。 如果说第一个要求,只是军区为了多开辟一条药品来源通道,尽力拓宽药品供应渠道,而想要搂草打兔子话。那么第二个要求,恐怕才真正是这次上级找自己来,而且搞得这么紧张的真实意图。 “冕下?”乔米路特三世陛下带着点点疑惑问道,同时心里面微微一紧——难道说,出身东土的圣子冕下,现在已经开始思念自己的家乡了? 对于自己部队的情况,薛伯陵很清楚!但是他们没有想到自己的属下竟然在这个时候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薛伯陵之所以没有跟闫学林说他们部队的具体情况,就是因为家丑不可外扬,自己的老脸以后往哪儿搁。 立于众神之神宝座下的德莫斯显然没有太多悔意,他接下来提出的要求反而令所有的神祗大惊失色。 上管紫苏温柔的说道:“以后你还我就是了,再者。”上管紫苏附在林媚娩的耳边说了几句。 云墨薄唇突出两个字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现在的他别说是林媚娩,就是冥山的鬼都能把他重伤。随手一摸,发现曾经不离身的碧玉萧早已不在身边,只好转头回到落云殿。 “哈哈哈,我要是逃犯,他们早就过来抓我了!”廖凡也没想到自己会变成坏人。 “暄哥哥如此待你,你还执意不走,他对你真的这么重要?”恋蝶轻声问道。 苏楠起身跟着一起进了厨房,帮忙开始洗菜,李汐则进了自己的房间,查看苏楠到底动了哪些东西,进了房间后,却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化,李汐认真地搜查起房间的每一个隐蔽的角落,担心苏楠偷偷地安装了监控和监听器。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下午,孟凡在药园转悠了一圈,看看没什么好在意的,就回屋修炼去了。杜涵也在修炼,一直到午夜,一夜无话。 李明浩穿着一身蓝色的西装优雅地走到了粉丝的面前和她们一个个打着招呼,签名,笑容优雅而得体。 石田春夫今年四十岁,身材略显肥胖,是山口组的高级管理人员。 “那走吧。”林语梦潇洒挥手,向荷花示意的摆摆头,两人并肩向着新别墅走去,新的别墅地理位置很偏,但是风景很好,别墅前是一片湖,里面长满莲花。 柯诗意对雷诺也有几分了解,于是赶紧起身,朝着夜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地狱天使!”地狱天使是加拿大最大的帮派,成员极为凶悍,势力盘根错节,财力雄厚,假如他们的教父要进选十大富豪的话那比尔盖茨绝对会被刷下来。 好在他们的‘精’神标记,一般来说一次只能标记一个,若想要标记第二个,就必须解除第一个标记。 那时候,洞主曾多次告戒我们,不要伤害无辜,洞主生怕像扶灵寨那样,引起众怒。 “咦,您是魔族的老祖宗吗?您是怎么出来的?”魔三秋好奇的看向空中。 “邱芳,这人是谁呀?”一个闺蜜撇了唐逸一眼,挑着眉毛问道。 长年在草原上做生意,牧民们拿起鞭子放马放羊,提起刀子就是强盗,这样的人林伯没少杀,对血腥味更不陌生。 许兰舟倒了一碗水递给老太太,也是一副这事由不得她,她不嫁也得嫁的表情。他也恨古望辰贪婪不要脸皮,但家里给他花了那么多钱,总不能鸡飞蛋打。 河水很湍急,而铁甲战熊因为身体沉重,也没有被河水冲走,战熊虽然缓慢,但还是游到了对岸。 凌瑶留意到了来自叶五娘的目光,但是并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继续思考关于武当的事情。 一天过后,村里只剩下少数外出打工的人和老学究不愿意签,结果老学究家里发生了诸多例如玻璃经常半夜被砸,门口被泼粪,地里的庄稼全被铲了,还扔了好多石头等灵异事件。 终于讲完了经过,媚娘急促的喘了几口气,不时的偷眼可怜巴巴的看着青龙,她二十多岁正是花一样的年龄,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智勇都忍不住?了几眼。 方豪跟一旁的方怡和唐逸打了个招呼,跟着余庆一起来到余庆的办公室。 如果有人看得到的话,会知道,这是一场高手对决,但是在这个角落里连一个青山派弟子都没有。 电话打通之后,裴逸之把事情和对方说了一遍,对方说会马上给他查。 “还有你身边的那位到底是何方来路?”想起方长生的深藏实力,谷青阳不由问道。 “杨钺来了,怎敢铲除父王,没有父王,晋阳城即刻被破!“韩奎燕躺在软榻,目光涣散,心惊胆战道! 这阿雅也会打蛇随棍上,既然有棍,她自然会把握住机会,把彼此间的关系拉的更近一些。 可以看出来,这是支气势非常强大,战斗力不弱的骑兵,从骑兵冲锋中表现的士气,就能看出这支骑兵与众不同。 八万多尝试过新鲜服装的年轻人,岔开双腿,吃力的围堵在了沈家门口。 那么刚才这一次的瞬秒皇子,便绝对是铁板钉钉的最有力证明了。 又比如他知道那支一高战队击败了武城附中,所以也同样不会因为对方没有在华中赛区那份黑马名单上就有半点轻视。 72 韩蕾中毒 春天的气息悄然降临,微风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仿佛是大自然在轻声细语。 赵府内,赵巧儿身着华丽衣裙,满头钗环,仿佛是将家中所有值钱的首饰都戴在了头上,故意回娘家来炫耀似的。 她踏着轻盈的步伐走进了久违的娘家大门。脸上是难以抑制的喜悦,双眸里却闪着一抹阴鸷。 “母亲,我回来了。 李爽脑海中又想起梁部长温厚的声音和眼神,使劲拍了拍自己的头。 她?想自己添上后面的几个字母,又觉得自己添上的不是他的字迹,就?没意义了,最后还是妥协就?纹了一个j字母。 宁湘兰好不容易能下地,说?是两圈,其实根本满足不了她,宁枝不知?陪着她在下面逛了多久,直到宁湘兰自己吃不消,叫唤腿疼,宁枝这才?好说?歹说?把她劝了上去。 在体制里,在不知道对方职务的情况下,叫主任最稳妥,可以说是万金油。 听了这些未来场景的描绘,他们甚至都有些心潮澎湃、热血沸腾。 他这么一说我们都被他给逗笑了,那委屈的表情,再加上几乎沙哑的嗓音,很久以后都还是历历在目。 “走吧!山上的风太大了,一会儿太阳下山就更大了,咱们下去吧!”梁江涛道。 “你认为,来参加我秦家宴会之人,都是自私自利之辈?”秦源冷眼看着徐也,淡淡开口。 和外头的蒸出来所以香味内敛的米糕不同,濮落面前摆着的是一个烤出来的面包。 一边朝着孬驴走我还一边想,早知道这样的话,刚才我都不那么慌张了,再怎么着不也得多跟玉晗说两句话么,最起码也得跟人家道个歉,但想想以后还有的是时间,这件事也就抛到脑后了,上号就开始战斗。 “只要我们联手反抗!他们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再不斩,你清醒一点,不要上那些大人的当!”高壮男孩直面着再不斩,不停的劝说道。 “恩,想了,你想我没有?”厉炜霆一旁调起情来,听得两位老总意外的对视一眼。 这个时候,儿子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情,厉淳锋没有任何理由再囚禁她。 即便高矮头陀的口音让苏可听起来有些费劲,但江湖人特有的豪爽劲让苏可对他们瞬间就有了一种信任感。 姥姥也并没有说我什么,可能是觉得说深了我更容易自责之类的,但是我却感觉自己浑身都发冷,坐在那里忍不住的浑身哆嗦。 “兄弟,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看看,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呀!”生怕莫枫不信,钟建军紧跨两步来到莫枫身旁,一把抓住莫枫的胳膊凄声哀求道。 秦齐的身材是超级棒的,身高虽然高,却是一丝赘肉都无,强健的肌肉在银白色的软甲下鼓出了极为优美的线条,那八块腹肌,都被软甲勾勒出来。 他父亲便是石灵得道,乃是圣人,与真龙并列。因此,大家同阶,便是真龙也不可能影响他的战力。 我算是听明白了,默默的在心里叹口气,摊上这么一个二婚的主儿是挺上火的。 “胖子被他老师看中,单独拎到一边去了,估计还没得到消息。欧阳这两天在闭关炼丹。”北宫棠说。 自家姑娘这个没心没肺,一根肠子到底的性子呦,疏影只觉得牙疼。 沉浸在这玄妙的感悟中,攻向对面的剑气威势更盛,让本还有余力缠斗的四魂,再也无力反抗。 73 此毒无解 赵樽话音未落,已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书房,朝韩蕾所住的院子急匆匆赶去。 管家刘伯闻言,也是一惊,连忙差了人去请城中最好的大夫。 夜色中,赵樽的身影如同一道疾风,穿梭在王府的廊檐下。 他的心中充满了焦虑与不安。 他明明已经将王府里的下人都清理了一遍。那些不忠心的下人虽然都只是打了 正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青龙老祖也曾经想过要去寻找丹龙老祖的尸体,但是寻遍了天冥凡三界都没有找到丹龙的埋骨地。大家甚至一度以为,丹龙老祖是否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一轮两千人齐射完之后,定彦平懵了,五万围攻之人也懵了,不,现在只剩下四万了,两千骑手一轮就射杀了一万?这样的战绩谁敢相信? 墨衍在办公室内,坐着,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塑,眉梢眼角尽是嘲讽。薄唇抿着,宛如利刃。 古少阳正在痴呆的状态,宝丫头却揽在他的腰上。一刻,也就是这一刻,似乎一切都定格在这一时刻。 王中原心中很是得意,他感觉越来越有自信,看着鲁新的神色也是越发不屑。 看着火灵石被毁,火焱长老虽然心疼,但是毕竟八位火精灵的命都保住了,这才是最大的欣慰,只是他现在无法兑现当初对鲁新许下的承诺。 她不知道再跟他解释什么,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那个王八蛋,就是没有杀她,他扔下这颗定时炸弹,目的就是把他给引出去,然后杀他,她是根本就没有在他的猎杀范围内的。 乔依珊通过两轮的赛程,已经对赛道有了清晰的了解,而她必须记住每个弯道的特性,这就很考验赛车手的记忆力,她每次转弯漂移,只需要减速,完成漂移,然后加速。 可是,这个男人却还没有打算把她已经怀孕了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告诉她,他打算回了国后,在老爷子的生日宴会上再来宣布,给她一个大惊喜。 “在侵略对方后留下的废墟上开会,怕是有点不合适吧。”苏格兰说道。 无论是张学良还是黄金荣,乃至张啸林。他们三个的智商都不低,谁也能看出卢筱嘉和杜月笙之间似乎有点不大对劲。黄金荣和张啸林对这个早有心理准备,也就见怪不怪。而张学良却有些纳闷,他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想哭,却又怕他看到了更为伤心——他是孩子的父亲,我尚且能流泪以做哀思,可他却不能,一番苦水只能咽下,心里比我更不好受。 杜月笙心说,这下完了,自己这么胡闹,被刘海生撞见了,可有的苦头吃了,多半又要被他训上好久了。刘海生静静地开口:“月笙,你跟我来。”,杜月笙硬着头皮,在众人怜悯的目光之中一步三挪的走向刘海生。 “等等。”杜漫宁唤住她,目光又望向了郁风,只见郁风平静的脸上没有半点害怕的样子,就连枪口指着他的时候,他也只是冷冷的回望着杜漫宁,反倒是杜漫宁自已,整个手臂都在抖了。 “五爷放心!必定错不了!”孙七弟喜笑颜开的接了钱,十个大钱的午饭钱!能吃顿肉了!真是上好的差使!孙七弟咽了口口水,仔细收好钱,急奔下山,往郑城去了。 “你还好吗。”属于石浩的温润的嗓音响起,天知道当从尤芬的口里知道事情的经过后,他有多担心。 74 妖,妖怪啊! 秦嫣然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巧儿。咱们已经做得够隐秘了,就算事后有人追查,也查不到咱们头上。” 赵巧儿像是想到什么,觉得不放心,又转头问柳儿。“你把证据都销毁了吗?” 柳儿有些得意的说道:“小姐,放心吧!我已按您的吩咐,将包药粉的纸包,埋在赵灵儿院子外的树下了。” “嗯!还 沿路两边尽是蛮荒景象,山川,河流,沼泽和黑色的森林,偶尔能看到一些村落炊烟,路旁有竖起的广告牌子上用多国语言写着民俗旅游之类的宣传话语。 公孙无极话音才一落下,手执雌雄金鞭的闻仲已经率先冲向万魔老祖。 截天剑域朝着邪魔神前进,黑魂鬼君即刻操控邪魔神抵挡,硕大充满着肌肉线条的双臂伸出,竟是徒手接下元尘的“死亡”与“空间”剑域。 两人近在咫尺,方琼粉拳几乎抬起就到,已经触到了雨凡后背的衣服上。 诸圣战斗的时空距离圣域万界无比遥远,这股力量波及整座宇宙,无数星辰在气浪的冲击下化为尘埃,重新归于天地。 要不是司徒轩仗着傲视神龙决的威力和强大,几招之内一定会落败,完全不用考虑。 “将军,这两人是我府上的家臣,平常是我儿东林的护卫。”一位身着灰绿色官府的中年男子走来,此人正是清水城的太守——陈彦,兵都幕府在清水城招兵这么大的事,他当然得亲自到场。 不足三百火枪手,与下面弓箭手相比实在是差太多了。下面还有很多神射手,火枪手刚刚冒头,伤害到对手的同时,也被对手伤害。数名火枪手连闷哼一声也没有,就栽倒在地面上,火枪,火药洒了一地。 “随你便,我先去上课了。”司徒轩说完嘴角露出不可察寻的笑容。 逆命无力的躺在床上,他找不到方向,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来做的到底值不值得。 看着江华坐回到了位置上的样子,他死死的咬着牙,没有一丁点势力,来这里当一个看场子的人的手下已经是他的极限,就算是他想要去其他的地方,因为这次江华的处置,就有许多人都不会要他的。 可白依还不打算暴露自己的异能,对这七只初级丧尸她不需要使用异能都能安全,问题是还带着个叶素素。余光瞟了瞟边上,白依勾唇笑了,这不是还有个一级异能者沈呓卿么? 连生上前一步,待看得仔细,这黑影居然是一名身穿米国迷彩军服的白人男子,准确的说,应该不是人,因为此白人男子面孔已然兽化,双手长着锋利的兽爪,浑身长满如针般的刚毛。 实力最强的龙图通过一身沟通天地的武道修为率先感受到了恶魔战界的变化,随后,几位人类高手都感受到了,他们同事变色,原来,卡西说的话竟然是真的,他们真的可以启动恶魔战界的自毁程序。 “不过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你们俩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像的吼。”“柳耀溪”有些严肃地说道。 好奇地蹲下了身子,在青灰色的丧尸身边观察,全然不顾浓郁的恶臭和满鞋底的血渍。 “环皇子,我料想那旱魃没那么容易对付,可能就在这几天,红权就要联系我们了。”连生淡定的说道。 有了丹田中的灵气作为源头,共鸣感知力场才能得以维持与感应,期间这些灵气会不断释放到外界。尽管远离灵脉之后,这周围的水属性灵气回复到稀薄的水平,但是共鸣感知力场的强大却在此时展露无遗。 75 有家客栈 看着曾经富贵一时的王府,母女俩颓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捶地大哭。“天杀的呀!这个赵樽怎么做得这么绝啊?呜呜……” 此时的王府里,大到金银珠宝,小到家具物什,已经被扫荡一空。 除了那些被他收买的下人,此时正聚成一堆儿,懒散的坐在地上,其他的下人全都消失了。 王府的房契和下人的卖身契全都 吴宇三人远远从高空就看到了一个老者,便从天空之落下,这老者一把山羊胡子,年纪逾耄耋之年,但是却精神矍铄,吴宇走上前去,恭敬问道。 她拼命地想扭动身躯来摩挲,讨好他,却发现这个男人将她压的太紧,紧到没有一点缝隙,一点空隙,与其说这是狂躁的占有欲所导致,不如说是被一把铁钳钳住了身体,在无法动弹之余,还有被掐断的可能。 说完他有意无意的看了雪若岚一眼而却发现雪若岚坦然的坐在那里他心中微微错愕难道自己看错了? “哈哈哈!”余风舒畅的大笑起来,这一刻,他才明白,什么叫“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眼看这一个手下上百人马的贼首在自己面前告饶,而他的生死,就在自己的一念之间,这种感觉,怎么不叫人沉醉。 “记得什么?”明明知道她问得是什么,可是御风还是打算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着悦笙脸上真诚的表情,他有些愣住了。心跳的很,害怕自己此刻心底的期待都是假的。 “呵呵,你也知道那个地方了?”他笑。盘腿坐着的他,漂亮的不似真人,陪着她谈论的却是俗之不能再俗的话题。 魂核变身!羽辰心中一惊!不是说魂核师融合魔兽之心,大多数都只能获得魔兽之力吗?难道自己再次那么幸运,成为了那两成能获得变身能力的魂核师中的一员? 一路上,悦笙不停的奔跑,看着四周的一切,她害怕后面有人追过来。 好在清灵一届的学员已经毕业,倒霉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会输?搞不好我就赢了呢?”郑西源撇撇嘴无所谓的说道。 汽车需要修路,火车需要铺设铁道。郑鸣大概估算了一下之间的距离和横跨的各个山川,实在无法想象其中的投入。 可是现在呢,大家只要有了呼吸器,那这一些因素都将不存在,也正是因为这样,众人的胆子也是大了许多。 季雨悠看看金依娜大义凛然的表情,再看看岳天成和江宛不管不顾的态度,心瞬时就凉了半截。 “对了!大家找一找大山之上的那些大洞,看看有什么收获。”既然外面没有,那也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人躲在大山里面。 虽然提升的不多,但全部加起来之后,那也是一个短时间提升实力的好办法,在加上他原本就有的巨口鱼和金龙鱼,在吃完这些之后,他的力量和体质属性那是瞬间就提升了三十点。 王亦的否认没有让我心凉,尤其是当我想到石头那边的安排,就更让我燃起希望。 店长亲自援引他们在一旁贵宾区的沙发坐下,并且双手奉上了最新一季的商品目录。 “罗君?”丁晴闻言顿了顿仍然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她可不在乎旁人。 李滨听了对方的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岂是不知道对方就是在羞辱自己。 当他再度被苦束·鹰图放出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简陋的帐篷。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刺耳叫声,闻着不断钻入鼻腔的恶臭,郑鸣望向四周。 76 拉风景粑粑 日头逐渐偏西,初春的微风带着几分冬日的余寒,官道两旁的新绿尚未绽放,只有稀疏的几点嫩芽在枝头摇曳。 一个长长的车队行进在官道上,车轮碾过路面的声音,与马蹄踏地的节奏交织成一首悠长的行旅之歌。 马车内,韩蕾倚坐在柔软的垫子上,正在认真的阅读一本从系统里买来的《万毒攻略》。 经过前天晚 秦岳关掉炎黄天命意境入微感知,凭自身的感知分辨,竟完全辨不出真假,好像同时受到七个石之轩围攻。 “不要随便浪费十尾的查克拉。”宇智波斑侧眼撇了下旁边的带土。 康乃是在不停的解释起来,对于比赛的开始她是肯定完全向着萨菲罗斯在说的,康乃刚才也是在车子中看到这只风狗到底有多强,哪怕萨菲罗斯是真的自己实力很强大人,但是想要轻松战胜那只风狗也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我知道你等了很久了,就等着有这样一天呢。”见到陈健周,上一次他来的时候所造成的那点阴影一下就全部都跑了出来,只剩下苦笑了。 他回到双胞胎的房间的时候,双胞胎已经迫不及待地玩起了自己买的那些玩具。看到萨菲罗斯进来也只是抬头打了一下招呼。 同样淡定的还有李辰,喝着酸奶,淡定的说道:“开心就好,扣吧扣吧。”不过李辰的心里想的却是,要是说不扣就能不扣的话,谁还这么说。 这上千一流高手若是面对一个大宗师,恐怕无法力敌,可是面对一个半步大宗师,或者邪王石之轩这样的高手,却也可以在死伤大半之后与之拼个两败俱伤。 “恩,好!”下一秒,朝向一护点了点头,露西接着立马将原本扣在携带于身上的钱包内侧钥匙环里的水瓶座星灵钥匙取下递给了一护。 火势越来越大,再加上没有人来救火,只是盏茶功夫,那两艘木兰舟,这个甲板都已经燃烧起来,噼里啪啦,隔着很远,都能听得见。 “两千太少了,我们两个的命就只值两千吗?最少三千。否则就叫电视台来曝光,到时候我看你们店里的生意还怎么做?”林泉在同伴的基础上加码道。 但阿羯人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选择打击了汉军行军阵列的中段,正好碰上披挂锻铔大铠的期门郎部队,他们手中阿羯骑弓无法成为大杀器,射出的狼牙利箭被防御住,没有造成多大死伤。 黄维带着他的情人在胡铭晨揶揄的目光中走了,胡铭晨就不可能是真的请他喝茶,更不会真的与他做朋友。 “因为时间短,需求量有点大,应该要上百人。”胡铭晨也没有问何鑫具体需要多少人,他只是根据鹏博电子现有的团队人员来猜测。 显然,这慕容太乙还真有一些自负,若是得到一些便宜,就会得意忘形。 “对了,你现在……什么境界了?”楚天镜插话进来问道,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这些日子里的进步,已经相当神速了,现在看来……萧远寒也没有慢上多少。 在千机子帮助姜山寻找双眼的时候,仙如雪也是到了姜山那里,陪着姜山聊天,聊着自己这段时间寻药草的经历。 仙桃、老君丹和我酿成的酒,已成为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大家都很给面子,酒神是也。 第二、恶灵,又叫恶鬼,怨念过执,执而不甘,不甘而不放,就成了报复之念,就有了迷惑人心智的能力。人作了亏心事,因为心怀愧疚,就容易心神失守,被趁虚而入,常见的鬼上身,鬼压人,就是此类。 77 把这个喝下去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青石板的小路上,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韩蕾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军医大学。她漫步在校园内,突然听到一阵笑声,是那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同学,他们笑着向她走来,脸上洋溢着真挚与喜悦。 “韩蕾,恭喜你啊!别人十八岁才上大学,你十八岁都军医大毕业了,天才就是天才 因此她就有了这么一种想法,觉得要是她也跟云迟一样,那会不会也令晋苍陵注意到她,对她另眼相看? 它这一激动,爪下就用力了些,把那只比巴掌大些的食花狸给压得可怜兮兮。 她初来乍到的,这会儿还没正式开馆,按说也碍不着邹家什么人,唯一可能得罪的,大概就是傅绰仙了? “宇鸿,帮助了他们我们就走吧!”凤奕翔跟盘宇鸿待久了,几乎可以猜出盘宇鸿在想什么,所以才会这样对盘宇鸿说。 “这些天让你在庙里养病,委屈你了,”景明帝这时又说了一句。 “就是就是。”兰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有热闹看,她当然不能错过,现在宫里可都在传闻,新的贵妃娘娘要出土了,说的就是这个南宫靖楠呢。 他自己没吃,进来后就给她收拾,喂她喝粥,这哪里还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镇陵王了? 叶梵天在白素贞的服侍下,换下了一身崭新的暗金色长袍,再次将自己的脑袋遮盖住,缓缓的说道。 “我方才听说了个事情。”沈窃蓝显然是差事才结束就跑过来的,身上穿着的飞鱼服在月下也是灰扑扑的,八成才去工地上巡视过。 一脚踩下去,对方的身体被狠狠地再次深深的陷入到了地面之中。 傲天心中一声暴喝,那银色光束就宛如脱缰的野马,爆射向那血色狰狞面孔。 当众人看见傲天头上的血雾之时,再次一惊,旋即惊骇的叫出声来。 然而就在这时,寒蝉被一股力量从伏羲的雕像之中打飞出来,撞向石壁又落在地上滚了两圈吐了口鲜血晕死过去。 奇怪父皇怎么没来?父皇?他为什么要说父皇?扭曲的记忆袭来,使他头痛欲裂。 白定祥对唐士宁也是怕得紧,连声叹气,可如今的形势,真是要硬着头皮也得上了。 闻人家就住在大草原上,房子的样式和木城的建筑风格一样,只是周围没有人家,跟大草原有些格格不入。 叶风一笑,也不想多加约束,毕竟这件事情,这些兵痞们要好好掂量一下,就是讨论一下对自己也有好处。 朱玉莹朱玉罗两姐妹,身边站着几个陌生人有说有笑的进了珍馐斋。看那几人穿着富贵,想来也是大户人家的。 除此之外,雷龙国最强的两位人族强者,战魂境巅峰修为的火木双系武者于禁,和战魂境巅峰修为的火金双系武者钟连器,都被狄啸云安排在吕家中坐镇。 “你们都是一些人什么人,鬼鬼祟祟地在做什么?都给老子滚远点。”程咬金站了起来指着门外的众人大声呵斥道。 叶风怔怔看着那空无一人的通道,摸了摸鼻子,忍不住想要笑,感觉怪怪的。 “老公,你再晚来半分,我们恐怕就见不到你了。”杨莉后怕地说道,到现在她还有些惊魂未定,劫后余生又见到了自己的男人,更是处在巨大的幸福漩涡中。 “如果我没看错,你卡在不死境三层最少五百年,已经行将就木了吧。”辰南道。 78 血尽而死 “那那那,那是什么?”魏成超哆嗦着问道。 “你别特么废话,赶快让他们喝下去。” 随着韩蕾软糯的骂声响起,她的手也轻轻一划,魏成超的脖子上瞬间出现一道小口子,有鲜红的血珠从口子上浸出。 见韩蕾动了真格的,一贯嚣张跋扈的魏成超顿时更怂了,吓得大叫。 “别,别别,我喊,我喊。” 钻进竹柜,自己带上门,半蹲着蜷曲在里面,陆宁也在琢磨,自己该怎么做。 各种颜色的试管冒出一些特别的气味,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内久久不能散去。 尽管一套房子的价格昂贵,但是品牌效应摆在这里,里面到现在还汇聚着不少人。 “昊,她们已经走了,咱们回去吧。”宁洁看到古昊走出大厅,立即迎上来。 一张绝美的容颜由于此刻有些生气,柳眉高挑,美目圆睁,而显现出了更高层次的美,这一瞬间的美震撼人心,动人心魄。 “张总,现在公司只有这三个车间在生产,二车间早就是停工状态。如果全部停产,工人得全部下岗,熟练的工人肯定会流失,这样对公司的发展极为不利!”宋仁杰不无担忧地说道。 可以理解,任何未发生的事情都允许被人相信或者不相信,但乐观者有乐观者的姿态、悲观者有悲观者的想法,这里没有任何对错只有对一件事未来走向的不同估算。 这时,高子的牌已经摆好,竟然又转过身去擤鼻子。那位胖子假意趁机把左边的一张牌翻了看一下,然后轻轻的掐了一下角角,拿出1块铁放到了上面。 凤蝶被他笑的莫名其面,以为他有某方面的特殊爱好,吓得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季暖也笑着点头:“还真是被您猜到了,红山巫医带着很多的兽人来找我呢,我说要来找古木部落,还跟他们说了大灾难的事情。 首先莫流要把村长给自己的神级任务给完成,现在万事俱备,就在等待那个炼器宗师的到来就可以了。 莫流有些惊讶的看着绝影,没想到他还是一个会考虑普通人族生命的魔族。 白灵却摸不清叶白的深浅,所以便是不能够杀他,更是想要借着叶白向着上面爬去。一直等待了几年后,叶白修为毫无寸进的时候,她才放弃了叶白,转向了关凌云。 “吼!”,察觉到身后危机,火灵虎气息顿时暴涨,一道元力所化巨爪拍向急刺而来的青虹。 “今天这么怎么了。”林天玄有些摸不着头脑,对于今天的接连不断的走神,失误,感到有些困惑。 而龙族作为大族之中数量最少的一个种族,却拥有着最多的领土,其中浩瀚大陆共有九个龙启山,作为龙族中坚力量的居所。 “主帅大人,你把主魔器拿出来作甚?”熊大看着赤虎手上的绿魔旗,眼中闪过一抹浓浓的贪婪之色,吃力的吞了一口口水,迟疑着问道。 这人痛呼一声,手中法器长刀竟失手掉地,令他念诵的法诀顿时中断。 呜呜呜!没过多久,方圆百余里天象大变,无数浓重的雷云如山呼海啸般滚滚而来,汇聚在以雪峰为中心的数十里之内。 青螺的味道不错这是雄螯蟹最喜欢吃的食物,所以它觉得凌霄三人也肯定会喜欢。 “然后技能石就开了出了上面这些?”天祈尽量不让自己去看正在他们头顶上飞的欢乐的……卫生巾。 79 神仙也点头 魏成超这一发作,两个侍卫也立刻软了腿。 等魏成超连跑两趟茅厕,一阵排山倒海之后,终于相信了韩蕾的话——他今天开始拉肚子了。 韩蕾一人给他们发了一颗健胃消食片,告诫他们最好是规矩点儿。 三个家伙不敢再造次,只好服服帖帖的跟着韩蕾一起去苍州。 四个人一起走出客栈,外面春光明媚。 “没几天了,后蜀终将成为历史。”梅州刺史府,知道了孟昶以及宋军动向的赵原,感叹道。 此时,纳兰彩妮那俏脸上早已香汗淋漓了起来。对于这珍稀灵植的种植区域来说,即使是一般的超灵师也要费九牛二虎之力才能够勉强的进入。 众人将目光投向李言,李言还是淡漠的样子,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进了一间房间。 顶尖帝尊和圣品帝尊,虽然只有一线之差,但实力和地位,却有天翻地覆般的变化。 “叶赫家主,今日找我来所为何事?”林武开口问道,语气丝毫不见客气。 所有人员全部离开,彭蒂科斯拿过蔡天童手中的麦克风,威严的声音从扩音器中响起。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此时此刻,在这里并没有,他认为可以,教训凡尘的人,所以,他才会认怂装孙子。 白象妖怪和青狮妖怪仰天嘶吼着,竟然活生生地复活在了陈凡等人的面前。 “哼!他废了我儿,我就要废了他给我而报仇,你们谁不服,尽管冲着老夫来呀!”赵至鹤一声喝,在场被他的话喊得一片寂静。 紫云烨接过地图看起来,这巨黑屋后面还有很宽广的地域,只是每一个地方都相聚很遥远。 这手段,不是随便寻一个什么散仙、谪仙之流,便能用得出来的。 “你,你说你还有父亲是神兽?”水天澜感觉自己都被吓得口吃了。 口号喊完,整个公会就如一架超负荷运转的机器,在温心的指导下,开始疯狂的转动起来。 魔夜在后面嘴角咧了咧,虽然水天澜一副不客气的样子,但他却觉得好像两人拌嘴一样,给他有种心底温馨的感觉。 虽然是看上去平凡的一掌,但到了这个级别带动的元气非常厉害,近距离的人根本没办法抵挡,所以曹踏云又派两人过去,现在这个擂台四周有八位四层高手看护着。 林涛用一阳指戳下来几只蜜蜂,但是老者撕开一张符纸,给蜜蜂们套上了一层青光罩子,顿时一阳指、六脉神剑都对这些大蜜蜂失去了效果。 大龙自然是喜欢热闹的,他觉得人越多越好;至于周全的话,其实也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虽然对于里面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而且见怪不怪了,只是今天的声音真的是太奇怪了。 略微调息片刻,仙术士方才将手中的地心水晶放下,却是拿起了竹简式终端,联系上了风月堂和百炼青罡刀剑行。 单从这道衍术上,陈卓就看出了他那恐怖的手段,相信其他八种推衍术法,应该也各有不同的强大之处。 毕竟若是连通神脉,都无法凝聚的话,神品神骨又如何能当得起,天下最强修炼资质? 连带着看谢雨霏送给他的半人马都不顺眼了,回府之后的第一件事,他便恨恨的用鞭子抽了他的半人马一顿,让成为了俘虏的半人马很是委屈。 秦御想到了火狐皮子,以后顾夫人给父皇的银子足以让父皇的心更偏向顾远一家。 80 人才啊! 酒,对于男人来说,那是最引人入胜之物。 这些浸泡在富贵场中的公子少爷,哪个不会品酒? 他们向来瞧不上街边的小摊小贩。街边的小贩在这群富家子弟的眼里就像是要饭的乞丐,他们的手里能卖出什么好东西? 那两个小偷不但会偷东西,察言观色也很有一套。 只见其中一个小贩堆起笑脸道:“爷,咱 此刻主线任务已经提示完成,如今北方彻底的被他一统了,自攻陷太原城后,并州根本无抵抗之力,其他各郡纷纷的开始投诚。 因为这个事件中,山姆体现了自身与外星人联系的价值,而且还被外星人所信任,火种源被保存在他身上,故而才得以脱身。 与此同时,朝鲜方面还出一支万人左右的军队,绕过正面战场,从右翼防方向冲上了上来。 很多事就是这样,神盾局只是特工组织,科研根本不是他们长项。 其他人听两人对话,倒也有听说过崔宁的人,见两人见完礼,也站前来和崔宁打招呼,开口就说起崔宁当年在野人关的风采,倒让周围人更高看了崔宁几眼。 当然,似乎也并不是什么收获都没有。不仅仅是拿到回家的车票,同样也算是一个和凉宫这个万能预言者jiāo流感情的好机会。 而与此同时,在李空竺没看到的一个方向,正有数名虫人站立在山峰之下。 在赵雪的带领下,冯月婵三人来到了一间隶属于艺术学院的乐器室。 这个世界上的一切都存在痕迹,只要有痕迹,就可以去分析和猜测。 苏遇正要再问,却看到又有一队骑士从一旁路过,领头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男子,还是一个修为已经达到炼气五层的修士。 许问手提战矛冲在前面,为应对任何方向可能出现的偷袭,他暗暗将末ri毁灭经和半卷六欲经三门法诀全都运转起来,外表看似只有手中饕餮战矛和三十六道九火剑气护持,实际上,随时都可以发动所有强力道法。 许问念头一动,他的神念探出大雷音塔,在地眼堂内外各处大阵中,游荡了一遍,果然,没有触动任何大阵。 可两个少年却似无动于衷般,面对面坐在学府的一条石板路上,偶有路过之人,都是奇怪的指点几句,便又匆匆离开。 “我认你做主人,就不会有人欺负我了是吗?”惊喜的声音不是因为有吃的穿的,而是因为那句不会再有人欺负自己,这对他來说就足够了。 第一项问题,植物种在地下无法进行光合作用,也无法进行花粉传播,自然无法生长,但他没打算在地下种植。 其实莫旋并不清楚希望之星上有不少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强者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第四天,唐宁带着几名卫兵以及被挑选出来的人出了巴比斯城,这是自从上一次从墓地苏醒之后第二次到达巴比斯城外,城外荒草遍地,还有不少野蛮生长的树木。不乏少量果树。 “为什么她旁边有个男的!”夜葬刚进去就成为了所有男人的公敌。 席昉那刹那心里想到的就是这些形容词,任何具象词语都无法形容她的美。 山贼个个一边嚷着求饶,一边使劲的朝着自己脸颊上,拼命扇去。 林然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什么鬼?是她在做梦?还是没醒来?还是穿越回了以前? “是,将军!”众人听闻赵云此言,立马收起嬉笑的面颊,一个个,满脸凝重的盯着城外。 这是上山的必经之路,剑山之路只有四条,不能从其它地方上,否则会被猛烈的剑气绞得粉身碎骨。 事实上,在前进的过程中,孙阳除了用手机和陈茜微信交流外,其实他还暗中用手机操纵上面的探险老鼠沿着墙壁爬了下来,并且让它们收集五尊三头六臂的石像的血液。 况且,曹操还知道,陆元成乃是睚眦必报之人,自己可不能先去找这个麻烦。 看着大家一脸茫然的样子,亦信脸上露出了自信的光芒,他推了推刚才低头下滑的眼镜框,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观众的骂声终于让铁笼中的两人生出了斗志,接着,便打成了一团。 城主自然是不想得罪楚江,但范家又是陆山城的家族,同时,这也是打了他的脸。 夏琳森听到管家的回答之后就挂断了电话,空气再次安静了下来,夏琳森闭上自己的眼睛靠在床上,表情有些疲倦。 她有伤心的情绪是因为自己不应该对宁时修抱有幻想,她对一个家的向往也不应该由宁时修来实现,她有奢望,所以才会觉得失望,但这并不是宁时修强加诸在自己身上的,所以她没有资格去责怪什么。 约好了等过年回老年一起喝一杯后,挂掉电话顾铭朗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任桂云倒是真能折腾,也不知道她一直盯着青梅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五分钟前,乘着海王类,离开方向就是你们到来的方向。”麦哲伦回答道。 “对了。”焦急不甘的六车拳西,眼中一亮:“如果现在我们立即回去,然后通知平子浦原喜助他们,带上他们,那么自然不怕破面了,还能成功。 81 不是人干的 松阳小镇上。 赵樽带着平川和肖正飞,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驿站。阳光斜洒在斑驳的木窗上,却照不进他们阴霾的心情。 驿站内,金桔和紫檀正在焦急的等待,见他们归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忐忑的挤出一丝笑容。 “王爷,你们回来了,找到韩姑娘了吗?” 赵樽摇了摇头,环视屋里。 “韩姑娘 松阳小镇上。 赵樽带着平川和肖正飞,垂头丧气地回到了驿站。阳光斜洒在斑驳的木窗上,却照不进他们阴霾的心情。 驿站内,金桔和紫檀正在焦急的等待,见他们归来,眼神中闪过一丝担忧,忐忑的挤出一丝笑容。 “王爷,你们回来了,找到韩姑娘了吗?” 赵樽摇了摇头,环视屋里。 “韩姑娘 当初双方拼了数十招,最后用出绝招,才把唐莲溪打穿心脏而死。 虽然从头到尾他一直没有出现过,但是在天机中,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天命明晃晃的暴露出来,已经有多位天机师看到了天命,锁定了他的身份,甚至还尝试着截取一丝气息,彻底锁定他的位置。 以蛟皇的骄傲,自然不会避开此击,毕竟蛟龙之躯向来都是此界天地在最顶级的体质之一,他又有何惧?反手一拳,便狠狠的与迎面而来的巨灵兵巨拳狠狠的碰撞在了一起。 “不要愣着了,赶紧准备第二波攻击。”唐娜拍了一下钱步奇,尽管她也很惊讶,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因为英普莱扎的反击到来了。 a大道,男生一个跳跃冲了出来,手上的银色沙漠之鹰在空中连开三枪,a大道尽头,一个警察狙击手被爆头。 “也对,如果是阿古茹最先出现的话,为什么盖亚最先消耗掉能量,还是说盖亚才是想要毁掉xig的凶手。”堤主任顺着千叶参谋的话猜了下去。 “林总,藤宫博士去哪了?”tpc还是有一些人不知道藤宫的秘密的,所以上来问,不过林冲才不会回答。 “不好。”城头上看到城下分出的两道黄色洪流,以及被他们抗着的大量云梯,赵康当即脸色一变。 在这种情况下,应当时海外皇者和众多海族的请求,作为海族智囊的玄纹龟一族,便决定举全族之力进行一次通天演算,来为海族寻求一条出路。 就这样,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直等到了太阳就要落山,无双境终于要开启了。 此刻,听到神州灵脉恢复的消息为真后,由不得这些人不情绪激动。 “哼!不管如何,他到底是比我先死了。”顾英宗不语,他虽然在星盟内也是地位极高的存在,与秦无病是同学,但是却先后被他们兄弟二人战败过。 突然间,窗户的方向传来了一阵敲窗声,在这大晚上显得十分诡异。 那是一件上身、裙子都是白色的连身裙,但是裙摆却是一白、一黑双色双层的,属于低胸的款式,还有黑色的长手套。 我看向李帅,他茫然的摇摇头,看老板一脸坏笑,想必也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我到希望去闯闯。“口说无凭,立字句。”老板看我动摇,加了一句。 梁浩‘巨剑’携带着三军辟易之威,斩在光圈之上,让整个擂台,微微动摇。 苍雷山内,只有卫灵卫紫,并没有上来,还有道恋,最关心梁浩的安全,所以忍了下来。 林成双憋着嘴,暗骂林叶子真是没出息,如果换做是她,她早就一个巴掌甩过去。 那青烟袅袅,如雾如梦幻,带着千星大陆上这六人的希冀,飘荡向了宇宙的深处。 “这么厉害”,萧子阳都有些不相信,一个杀阵竟然能够留得住元婴期修士,而且还是地球这个地方。 不疑有他,姜妧点了点头,径直绕到病房另一侧,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拉着被子替老太太盖好,不忘掖一掖,关切询问道。 至于这是怎么回事,萧子阳现在也想不出来,不过萧子阳猜测他很可能是中毒了,当然这绝对不是普通人下的毒。 “不行你自己去接,反正,我是没有人能去接他们上来。”凤栖玥拒绝道。 过后,赵晴动作麻利的开始给姜妧收拾东西,虽然不在那边住,只是飞过去参加发布会,但东西还是要准备一下的,譬如化妆品等东西。 被消遥子训话,楚万年等人现在除了尴尬就尴尬了,你老人家这样问,要我们怎么答,答不是吗? 龙瀚的眼前猛然一亮,刺眼的光芒让得他微微的将眼睛虚合了一点,这才适应了光线的变换。 她这个蝶精虽然没有蛇精强大,但是,以身相许这种事情还是可以做的。 一爪抓空,老头眼中闪过杀意,拥有如此可怕天赋的人,不尽早处之,难道放任其强大? 周浩眼珠子瞪得大大的,作为恶灵员工,不管是对恶灵还是对恶灵员工发生战斗的时候不受伤,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或者说,是非常的少有的。 好在吕静一直都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所以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这些人的歹心,顿时冰冷的目光就瞪了过去。 原本就爱愤怒的猫鼬探长这次因为农夫三拳探险队们无视自己的命令,还当面挑衅,打算直接无脑下令要逮捕鸭嘴火龙他们。 这也是该区域被列为危险迷宫的原因所在,想必勾魂眼管家一直想要调查的也是这一点。 82 密谋大战 就在曹雄被折磨得精神崩溃,准备撂挑子不干之时,突厥的大帐内,烛火摇曳,映照着阿史那可汗那张坚毅而深沉的脸庞。 帐篷的帘幕低垂,隔绝了外界的春风与喧嚣,只留下一片属于草原霸主的宁静与筹划。 阿史那端坐在虎皮制成的宝座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阿尔皮将军与玉伽公主。 他的声音沉稳而有力 老者点出一道红色利芒,直接洞穿了我的肩膀,力道之大,我的嘴中也都是溢出了一丝鲜血。老者一脚把我踩到了脚下,“你不是很强吗,那么的高高在上,现在怎么不狂了!”老者双目阴狠的看着我,厉声开口说道。 虽然这家伙一副阴冷的样子,但是从他紧攥着拳头来看,这个家伙还是比较紧张的,毕竟之前就是我亲自给他镇压到了黄泉之中。 “这把剑倒是好剑,今晚,这剑得易主了!”袁风掌门身子扑闪前,操控一波强力,攻打去。 武界肯定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地方,如果尼古拉家族的人实力可以得到提升,那么在武界,就多一份保障,而让尼古拉家族提升实力的途径就在故宫,就是那头被镇压的帝王级别的吸血鬼。 历史上不管是刘裕北伐,还是后世徐达北伐,都是从徐州这个战略要地出兵的。 林逸鼻子一酸,刚刚他还猜测她会不会把自己抓回去,而现在她竟如此为自己着想。 讲真,魅影变化挺大,当初那个看谁都不顺眼,一言不合就拔刀,举指冷淡的性子似乎收敛了,安子有点不适应,天知道是福是祸。 光芒敛去,在下面地上,当下显现出一栋十八层的巨楼怪,以及在空中显露出浑身燃烧着大火,大火冲天狂烧的火巨猴,以及地上跟空中也分别显露出前不久他才刚收的残暴地龙龟,以及霸王龙鹰。 钟灵所说的胎中之迷,需要达到道体境界才可以解开,也就是前世的记忆。可是我刚刚迈入大成境界,入道体不知何年何月。叹了口气,不由得感到一丝无力。 这对他们七人将来的仕途可以说是至关重要,所以他们当然会心怀感激;尤其是其中两人,更是喜极而泣,激动得难以自已。 “去厨房干什么?”上官云嫣直接大声地叫了起来,还未见过大夫去厨房治病的,她莫不是真的在戏弄她们? 第二十二分钟,华夏队后卫断球成功,在对方前锋反抢的压力下被迫回传守门员。赵钏迎球就是一个大脚,将球直接踢向了对方半场。 妖王很聪明,它也明白自己是妖域的王者,若是换取东西,那自己肯定要比别的妖兽高不少。 所谓禁制,是指阵法或者风水上的一些布置,这些布置往往都是前辈大能留下来的,一旦启动,便会对其他门派的人和一切外力构成限制和压力。 于是罗德关上了主神空间,将几人的手机捡了起来,擦拭掉上面的血液之后,开始利用免密支付点着各种美味的食物。 罗德的声音瞬间让莉昂娜吓了一跳,直接后退了两年三步远且一脸戒备,因为她已经好久没有听过男人的声音了。 张天赐点起香,将纸符合在掌中,在香头上绕了几圈,口中默默念咒。 他指的问题是谢希仁是不是也会有一些吃不下去这里的饭,但是谢希仁却理解错了,顿时神色紧张起来。 83 被逼无奈 “哦?消息可准确?” 阿史那双眼里金光闪烁。 “这个消息想必北关的斥候也探听到了。”玉伽公主点头,继续说道:“女儿觉得,我们的袭扰不能停,时不时还要调整袭扰力度。然后我们暗中准备,一个月后,待我们准备充足,就放出阿拉和濛国要提前攻打北关的消息,趁着曹雄的注意力在阿拉和濛国身上,对我们的袭 这依依不舍的注视却在到达最高点的时候收回了,那双目把眼神放在了最美的夜景上。 “叮铃铃——”第二道铃也打响了,预示着同学们这时应该乖乖坐好了。 莲火跟了出去,却只望见了两人的背影,他一袭白衣,温润如玉。 苏清歌心头一紧,只觉得有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住了自己的心脏,生疼。 “第一步,煅烧王者晶甲一千八百三十七秒。”伴随着李云牧的真正凝塑武铠开始,系统开始了第一步细节指示。 叶梓凡推掉了市场部的庆祝活动,专程跑到南区有名的西饼店买了巧克力蛋糕,赶到麦子家时已是华灯初上,叶梓凡敲开门,麦宝一见到他就欢呼着扑了上来。 麦子不由想起了那个霸道的亲吻,像在宣告主权一般。一瞬间就被虏了心神,不觉间竟开始回应他,险些就要再次沦陷在这些虚假的柔情中。 你打我电话,我打你电话,偶尔一起去街头喝喝奶茶咖啡,聊聊各自的事,各自的烦恼。听着你为我唱歌,看着你离梦想,越来越近。而我却还在原地踏步,不前进,也不后退。 “爷爷,为什么你就不能停止帮助莫喧?”月丝怀恨恨地咬牙,看着悠闲喝咖啡的月司恨不得将他身上瞪出几个窟窿。 也有比较殊胜上层的比赛,比如那最远边的那一比武场,比的就不是剑术,而是法术。 领头的见状,不得不拱手:“属下等就在旁边候着,还请娘娘也莫要为难我等!”后带领着大伙退开。 她当初亲手打碎了神像,萧怜曾预言她亵渎神明,将不得善终,可如今,她却靠自己的双手和善意,悟透了一切,改变了一切。 “给你个机会?可以,告诉我鬼魂酒店的秘密,我就放了你。”陈枫冷冷说道。 如今灵力被锁神链锁住,她只能用笨力气,机会不大,但是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她从地上费力的爬起来,然后慢慢的往天罚池走去,实际上是在走进云歌。 罗裴岸被林倾城这样一拍,顿时手一抖,刚买的花瞬间就落到地上。 ps:抱歉抱歉,这一章昨天写了一千字,今天没注意,就重开新章节写了,内容没问题,顺序有了点毛病,感冒脑子坏掉了。 那怀中的香气,她思念了那样久,本以为再也寻不到了,如今却失而复得。 这诡异的画让甜甜的父母大惊失色,赶忙扔掉画,像逃命一般逃离了福利院。 对了,眸子一亮,到大堂里收起那些没被吃完的生肉,可全是瘦肉,哎,那就瘦肉炖车前草吧,等不及让他们去给搞肥油了,再不吃饭,她离死也就不远了。 斯慕吉的意思是:怪我太单纯,我还以为妈妈叫我们来蛋糕岛,就是给你将星的地位,没其他任务。 他也是看出情形不太对,所以才这么说,这是一个原则问题,绝对不会更改,不行就只能干看着了。 因此,在迅速整编之后,李秀宁暂时停止了和北方那些怪物部落的摩擦,转变为防御,同时亲自领军,开始新的整训。 84 医不扣门 赵樽曾说,四大世家之中,除了宋家自幼受家风熏陶,崇德尚礼,温文尔雅之外,其他三大世家势力庞大,欺压百姓,横行乡里。常以拳脚相加于无辜百姓,稍有不顺,便毁人屋舍,夺人田地。 三大世家之恶行,人神共愤。但他们背后有官府撑腰,百姓苦不堪言,只能默默承受,唯恐惹祸上身。 杨海波口中的苏家,正是皇 四面环山,还有淡淡的凉风扑面,木天这次是死里逃生,别提有多庆幸了。 就在这突然之间,一个巨大的棍子撕裂空间出现,瞬间就把那巨大的手掌给顶了回去,下一刻,一个浑身散发着巨大魔气的妖猴出现了。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那个叫什么幽然的叫声了,”明艳动人的狐若开口呛人的说道。 得知荣甜出了意外。远在巢河市的宠天戈心急如焚。他恨不得马上赶回冯山。只可惜两地之间相隔太远。而他又无法将手上的事情立即处理完。只能干着急。 林家好歹也是b城的首富,哪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来打先锋。这不是侮辱人么? 他的高兴表现在让易楠臣和徐成岩陪着他喝酒,他虽然有高血压,可这是个大好的日子,易楠臣也并未阻拦。 珑玟听着筱竹的讲述,心里真的挺不是个滋味的,珑玟只能呢个慢慢的拍着筱竹,让她的心情平复下來。 唐战面色不变,似乎没听到王利说什么,甚至,他连看都没看一眼,继续等在队伍后面。 唐战全身飙血,再次振奋精神,凶猛的想莫力豪发起攻击,尽管每一次都被轻易打退,但却始终不依不挠。 这些商贩里面大多是慕家庄的人,一见是自家人自不能让人砸了场子,纷纷围在了慕冰玥一头,岳家的顿时显得势单力薄了。 钺眨巴着眼睛使劲想了想却还是想不起桑榆云焕究竟有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倒不是因为她年纪大了难免有些健忘,而是这样的话即便听了也难免一笑置之,更不会放在心上。 她和瑞克师出同门,两人在娱乐圈的名气和地位也旗鼓相当,又同时手上都带了新艺人,奈何她手上的新艺人不争气,处处输苏曼半截,每次看到瑞克那得意的嘴脸她就不甘心,她比瑞克人脉广,凭什么样样输给他。 “王爷,就算……就当您不会有很多侧妃、夫人,可您想过没有,您的长子以后会承袭您的王位,这王府要一代代的传承下去。 “这就是西宸的家事了。”秦默端起茶几上的咖啡,好整以暇地靠在真皮沙发里,一双锐利的眸子透过落地窗紧盯着对面的大厦,若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对面的大厦内,正有一个红点正对着他们。 要是这位姑『奶』『奶』在他们医院里出了什么问题,看这个男人的架势,定是要拆了医院。 米粒妈妈正跟着慕琴在花园里散步,见是米粒打来的电话,她立刻接听了起来。 可是仅仅祁国一脉就已经如此复杂,如今又莫名其妙的冒出来一个神秘莫测的绯杀。 随着第一场雪而来的是边关的战事,春日里就开始的异常一点点积累,一旦爆发就火速绵延了西北整条防线。 直至前来上课的老师看到这混乱的一幕,怒斥了几声,才有学生不甘心的离去。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句话反过来也可以成立,最安全的地方,也有可能变成最危险的地方。 85 莫不是土匪头子 韩蕾收了杨海波和唐小童两人后,有他们两人的加入,人多好办事,韩蕾干脆在松阳镇上盘下了一家半新的客栈。 松阳镇是荆州和京畿范围之间的通道。在这里设一家“有家客栈”,既可以和京城之间保持联络,又可以作为苍州货物到达京城之间的中转站。 大字队的兄弟们负责找工匠,完成客栈的装修。韩蕾则带着杨海波 “现在怎么办呢?我总不能回一趟龙岛吧?从这里到天龙城,需要飞行很久,再到龙岛,怕是也来不及了。”从炼药状态中推出来,赵昊不由得苦恼。 之前在星则渊释放出的强光中,她们拉开距离。符冬妹的星空将巨龙困在里面,泛着金光的双眼猛地化作星空之瞳。 “好。即然是网络时代,我们也潮流一把。我马上去申请云南警方协助调查。”说完,杨子匆匆离开办公室。 凤一也微笑着向洛夏说道,然后带上了房门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近了,许薇三人才是真正感觉到压力,似乎对方吹口气就能将他们轻易抹杀。 随着大岩蛇的动作,大量碎岩开始漂浮起来,并且在某种力量的作用下存在感开始变得稀薄。 “走吧,咱们先进去会一会其他几位主角!”捋了捋发型,带着笑意,他当先就往酒吧里走了进去。 至于她口中说的新起点和金晟,张伟知道,这是另外两家网络公司的名字。 这下子秦志倒是愣住了,的确,人族与神族的战场可不比其他的战斗,这两军交战,数量两边肯定是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一点倒是他忽略了,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参与这种级别的大战。 “实力进步了就是不一样,这个时候我完全可以忽略血影的攻击了,他们的速度根本就比不上我!”聂少看了看剩余的血影,两天前,他的灵力终于突破了现在的境界,达到地灵师的境界。 单纯就能量而言,蕾妮并不会比任何人差,就算和天位高手比起来,也是稍胜一筹的,200多年的修炼,再加上超级的天赋和资质,这样的进度是很正常的。 初‘春’的荒原正是变异生物活动频繁的时刻,往往这个时候,很少有人敢于在荒原上赶路。 林剑澜出了屋子,见檐下早有人等候,见他过来忙递了一个篮子过去,里面香烛纸钱等物俱都备好,他方拎在手中,向岳灵风的埋骨之地缓步走去。 旁边的毕宜早就五体投地地跪拜下去,身体微微抖动,不知是发抖还是兴奋。 规则订立之后,又论三大事。第一件是如何促请朝廷开禁通商,第二件是如何打击海盗,保护商路,第三件是推举理事、首脑。 深邃的黑洞不断的旋转着,从它一出现就表现出了一股强大的吸力,周围的哪些树木残骸不断的被它吸进去,入了洞口就不见了踪影,好像是一个永远都无法装满的存在。 本来已经认命接受月亮·安娜惩罚的‘侍’卫队长,看到月亮·安娜公主正在给她旁边的男人道歉。 可就是这一双眼睛,却又让聂少感觉到了历经沧桑,看破红尘的感觉,明明是自己在看他,却好像是自己被看透了一样的,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更何况他并非从前世过来,他并没有经历过那种切身之痛,当华氏安然无恙,华家又还未真正被确定有难的时候,他又怎么会去因为这个而反皇后?除非他失去理智了则差不多。 沈雁蓦地顿住,她出了净水庵后便不曾见过顾颂,想他武艺高强,要出来定是不在话下,原以为他早已回了家中,眼下既是没回,却不知去了哪里? “杀,将他们赶下河去!”胡车儿狂呼道,手里的长枪乱刺,冲入敌阵,连杀数人,身上却也是被戳中数枪,所幸没有伤在要害,虽然鲜血狂标,但却仍是狂喊着左冲右突。 凭毛呀!擦,你相好的有事,转脸就推到了俺头上!你是想让俺戴绿帽背黑锅么!? 沉香木并不怕潮湿,用在暗室建造不会腐朽变形。但同时造价也极为不菲。 王研将有杨家的嫡长孙,未来便是宗子,自然是怎样重视也不为过的。王家伯父更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可是她这个唯一的后人却被魏国公下令给生生打死了,明明是应该将来替她埋骨的人。如今却反过来由她收起了尸,她忽然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一丝哀意,人生在世无伴尚不可怕,身后无人祭奠才叫做真正的凄凉。 “切!老子管你是谁,只要敢惹老子,照揍不误!”赵玉山鼻孔朝天,一脸不屑的说道。 魏婷看到洗澡间的门关上了,这才迈步走进了厨房忙活起来,电饭煲,微波炉,电磁炉一起上阵,他们买回来的半成品,放到锅里,加点作料就成。 鄂氏这里正好也已经收到消息,韩耘昨日敢顶撞她这已让她接受不能,又岂能容忍他再搬到颐风堂来?听说之后便立马就带着人赶了过来。 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青年,也是重情重义之人。刚刚她之所以拒绝,也只是想试试他的反应,看他是否是个贪得无厌,得寸进尺之人。既然不是,那自然是要帮他的。毕竟任务里也包含:搜救幸存者。 那土堆竟还有渐渐上涨的趋势,越聚越高,直至将白依托起,隔绝了底下的丧尸,与林墨言面对了面。 于局长带着她和孔处长去了海天公司,其实这只是一种姿态,以示审计局对这个项目的重视。 她的美有一种恬淡的味道,像一幅清雅的水墨画,由深至浅,慢慢地氲染开来,第一眼也许只觉得清秀,但第二眼,第三眼,你会觉得那美像取之不竭的空气,从全身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轻灵、纯美,朦胧的有些不真实。 “可实事是你已经告诉了,是你告诉她童思今天回来,而且你姐早就回来了而你却一直没有告诉我。”许卉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86 一家离开 第二天,魏成超去找韩蕾,结果却被告知韩蕾出去了。 韩蕾带杨海波两人参观了酿酒厂后,就跟着他们去了杨家村的家里。之所以亲自去杨海波家里,目的主要是为了家访。 进了杨家村,一路上都有过路的人跟他们俩打招呼,从那些村民的问候和寒暄中,韩蕾感觉到,杨海波是村里出了名的孝子。 他的母亲,是一 余薇安在一旁笑嘻嘻的安慰道“没事媛姐姐,我替你尝一尝。”说着就端起喝了一口。 “朱雀焰舞!”色列红莲也是聪明,不忘在这时打出一片火花,晃的蚩尤眼睛一阵眩晕,而视觉才恢复后,便感到剧痛无比,三根倒马毒刺狠狠刺穿了他的身躯。 孔雀咬紧嘴唇,没有说话。他父亲的死的确跟通天教主脱不了干系,要不是通天教主的相请,孔宣也不会身陷封神大劫,最后夫妻双双死于佛界。所以说孔雀要是一点不怪通天教主,那是假的。 当然,只要不是太珍贵的东西,都是可以用钱买到的,只可惜现在的秦焱,身上连一毛钱都没有。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张少飞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甜蜜,只想高声大喊一番,又想在天空之中飞速的飞行一段,宣泄一下自己的激动心情。他只觉得此刻自己就是那最幸福的人。 浅玉大仙柔下声音,哄骗性的想要让汐芸说出来,汐芸却掩着面一把推开浅玉大仙出了房门,浅玉大仙收回空荡荡的手臂,原本的温香瞬间消失。 说真的,他不是没想过给王韵打个电话,可是能说什么呢?一想到为此远走海外的赵诗容,李海的嘴巴就像被胶水封住了,心里一阵发苦。 郑重眼中一亮,马上伸手接过,随后拂去木盒上的禁止符箓,木盒一打而开。 这也解释了那么多年过去了,这个上古传送法阵一直没有被人发现。 他的仙力只能支撑一会儿,希望在这段时间内,可以结束这场打斗。 虽然他自己也清楚,打开纲手的心扉永远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潜移默化的去改变她,看这结果,也的确是颇见成效。 叶雷霆唇角一僵,剩下的话如刺在喉,吞不下去,也吐不出来,难受极了。 各个挑战队的队长开始解释了起来,可有的解释却让选择退出挑战的人更多。 “佳佳,你放心,我没事。”她咬着唇瓣说,但是,看到了病房里面躺着的江辞云,她的心却是猛地往下坠落,她没有事情,但是江辞云有事情。 但因为华夏网友都用剑坑来形容,其它国家的网友自然也就沿用了这个称呼。 “难怪餐馆的老板他们都那么敬重你。”浅汐是真的很敬佩他这样的胸怀。 不过同样的,这样的做法恐怕会浪费一年时间,在这一年时间里究竟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发生,谁也说不准。 在茶室里一直与荷黛和金微拖着时间的丁斗和木野一听到云迟的声音,两人顿时如释重负,不约而同地腾地站了起来。 “不请我进去吗?”示意的看了看自己,顺便再表示一下他站在的位置。 他望着儿子红红的皮肤和白白的脸蛋,禁不住想抱起来亲上几口。 所以俗语有云:数年练功,不如一记板砖,这句话道出了心酸和无奈。 可他却没想到,以墨凡炼器师的身份,哪怕长的再丑,那些凡人世家,也绝对不会反对,甚至还会拼命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