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影视之搅屎棍的日常》 第1章 西游第1章 大千世界,随波逐流,在茫茫宇宙中历经千帆的老怪被这次的祈愿者勾起了好奇心,严格来说这次祈愿者并不是人,而是神。 还是一个老怪有所耳闻的神——猪八戒。一个已经当了万万年之久的神会有什么遗憾事呢? “净坛使者,你的心愿是什么?”老怪主动问道。 “你也知道俺堂堂天蓬元帅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结果成了小小的净坛使者,既然如此这个净坛使者不做也罢,俺就当个猪妖还能快乐似神仙。这是俺的第一个心愿。”能听出来八戒相当不服气。 “这不难,那你其他心愿呢?”老怪也想知道这个贪心的猪八戒还有什么心事。 猪八戒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俺还想和翠兰再续前缘,这次不能让她被俺的相貌吓坏了,即使不能陪伴她一世,那也要好聚好散。” 知道任务后老怪开始和猪八戒商定任务报酬,一般人类或者其他生物老怪都是索取功德、气运或者灵魂,但是猪八戒不一样,他已经成神万万年了,西游世界里什么好东西没有,老怪已经心痒了。 猪八戒说了几样东西,老怪都不满意,这些东西的功能老怪都能自己搞出来,甚至功能更离谱的都有,活了千万年谁还没点兴趣爱好。嘿嘿嘿…… “回溯时光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你是西游量劫的关键人物,任务难度很大。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忘了什么好东西。”老怪开始拿乔了。 好东西八戒当然有,虽然成了神但是tann的本性一点没变。 八戒在心里盘点了几样平时不敢拿出来见光的东西,说是不敢见光那就是真的不敢见光,因为一拿出来就会被原本的主人感应到。 但是在老怪的工作室就不存在泄露的问题。八戒犹豫老半天最终选出了最烫手的东西——一瓶紫色的气。 八戒一拿出来老怪就感应到一股强大的能量。 “这是什么东西?”老怪惊叹:“居然比回溯时光的力量还要强大!” “哼!你当然没见过,这是鸿蒙紫气,量劫的时候佛门泄漏的,俺老猪眼疾手快装了一缕。”八戒洋洋得意。 发现鸿蒙紫气的时候八戒因为被封了净坛使者还很不服气,想搞天搞地,却没有那个本事。 刚好这又是佛门重宝,八戒想着凭什么俺老猪不能有,果断掏出宝瓶薅了一缕。 结果就是缺了这一缕佛门找遍了三界,路过的狗都要拎起来抖两下,八戒根本不敢拿出来修炼。 这么大的机缘老怪当然不想错过,接过鸿蒙紫气当即就释放到自己的伴生空间。 虽然只有一点,但是随着时间的演化老怪相信自己的空间很有可能会成为一方世界,到时候老怪就是一个世界的主人,真是不敢想象那得有多美…… “哼哼,便宜你了。你要把我的心愿完美落实。”八戒不甘心道。 “这是自然,等到你觉得我完成任务了,你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继续你的仙途。” 这么大的客户老怪当然会做好任务,务必尽善尽美。 老怪选取的时间节点正是和高小姐成亲的时候,猪八戒已经喝得醉醺醺的,眼看就要现出原形,老怪附身的猪八戒掏出加强版的定颜丹吃了下去。 这下就算把他打死都不会现出原形了。 当晚洞房时,高翠兰面对烂醉如泥的猪八戒手帕都要撕碎了:“死鬼,也不看今儿个是什么日子。真真是羞死人了。” 对于祈愿者的对象,老怪是不会碰的,也不会私自给祈愿者找对象,除非祈愿者献祭灵魂,那么老怪可以当作自己的人生好好体验一番。 装睡的猪八戒翻了个身一脚把高翠兰踢下了床。 高翠兰委屈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兼救命恩人。能怎么办呢?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啦。 接下来的日子猪八戒白天在高家庄纵情享乐,晚上装醉狂踢高翠兰,终于等来了唐僧和孙悟空。 这次由于猪八戒没有在高老庄搅风搅雨,也没有舞到孙悟空面前,所以孙悟空没有发现高老庄有妖怪,师徒二人休息了一晚就准备离开了。 但是天上的编剧一看不对劲啊,说好的二徒弟呢? 编剧们马上通报观音菩萨,唐僧的二徒弟还没显现,让观音菩萨赶紧救场。 观音菩萨腾云驾雾来到高老庄,睁开法眼一看这猪头还在,只是化了人形。 观音菩萨远远的飘过来,眼尖的孙悟空一眼就看见了观音。 “师父,菩萨来了。” 唐僧驻足参拜:“敢问菩萨前来有何要事。” “玄奘,你且慢前行,这高老庄还有你的二徒弟呢。”观音气得心梗,本尊亲临,这猪头还不前来参拜! 猪八戒早就感应到观音来了,正在和高翠兰告别呢。为了完美的完成任务,猪八戒把高翠兰打晕给她服用了加强版的驻颜丹、长寿丹。 又担心高翠兰一个凡人青春永驻被欺负又给她吃了加强版力大无穷丹、铜皮铁骨丹。 总之buff叠满,保证高翠兰能够再活五百年,十个妖怪一起上都降服不了她。 完了又给高翠兰脑子里塞了一段梦,梦里告诉她自己要去追求一段大机缘,让高翠兰安心等待,等事成之后再回来接她。 观音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马上十里八乡都会知道高家庄出了个神仙女婿,所以高翠兰基本不太可能改嫁,这样等原身回来,还能继续恩恩爱爱。 自觉完美的和高翠兰告别后,猪八戒准备现身了。 这时观音凌空而立,庄严肃穆的声音响彻整个高老庄:“孽畜,还不快快显出原形。” 猪八戒为了表示自己很积极的样子,连滚带爬的从高老庄出来告罪:“菩萨恕罪,俺老猪睡过头了。” 孙悟空睁开火眼金睛:“师父小心,有妖怪。” 孙悟空抽出金箍棒打在猪八戒身上,猪八戒一不注意挨了一棍。 大意了,都已经举手投降了还要挨打。 猪八戒表示这个仇俺记下了。 “师父,大师兄打我。”猪八戒爬起来就围着唐僧告状。 被俊美无双猪八戒依赖的唐僧心里满足极了:“悟空快快住手。” “孽畜,还不快显出原形。”观音还在纠结原形的事情,非要猪八戒现出原形。 孙悟空围着唐僧转还想给猪八戒一棒,场面一时很混乱。 猪八戒边转边说:“俺老猪也想现出原形,可就是现不了啊。” 猪八戒现在的形象可比唐僧还好看,鬼才要顶着肥头大耳上路。 观音掐着各种法诀想让猪八戒现出原形统统都没用,竟然还吩咐孙悟空把猪八戒打出原形。 猪八戒被法决打得头晕,表示这个仇俺老猪又记住了,记仇对象加一。 唐僧一听要让孙悟空用棒打,直接就拒绝了,开玩笑孙悟空打起架来多猛啊,可别给我二徒弟打坏了:“菩萨,想来是上天注定,八戒不现原形也没事。” 拥有一个人形徒弟和一个妖形徒弟哪个好,唐僧还是清楚的,尖嘴猴腮的孙悟空直接就被嫌弃了。 就这样观音菩萨不甘心的告诫了一番猪八戒才驾云离开。 观音联系天上的编剧,务必要盯紧猪八戒,观音因为法术在猪八戒身上不起作用心里惴惴不安,总感觉要出大事。 第2章 这边俊美无双猪八戒成功加入取经队伍,师徒三人继续上路。 这期间老怪的伴生空间因为鸿蒙紫气的加入,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空间只有一千平方,里面种植着一些老怪从万千世界收集来的药材和灵果树。 现在已经演化成一个世界了,这一千平方的植物散落在世界各处,就像沙漠里的绿洲。 全世界都是植物,但打眼望去全是沙土,和火星表面差不多。 但是没关系,老怪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想找什么东西照样随手就来。 老怪已经想好了,要把取经路上那些有后台的妖怪统统扔进去做苦力,包括沙悟净,俺们吃苦受累,你们想镀金,没门儿。 老怪打算把师徒四人变成师徒三人,看天上那些编剧怎么办,嘿嘿嘿……老怪志得意满甩着修长的双腿昂首向前,用鼻孔看路。 根据剧情马上就要去黄风岭收服黄风怪了,黄毛貂鼠看你往哪里跑,俺老猪来啦。 熟悉剧情的猪八戒已经摩拳擦掌。 这天妖怪虎先锋用计抓走了唐僧,孙悟空和猪八戒上门要人。 趁着孙悟空和黄风怪大战之时,猪八戒往身上贴了一张加强版的隐身符,而后化作一阵清风潜入洞中找到唐僧和虎先锋并将他俩打晕扔进了自己的世界里。 解救了唐僧,现在要去阻止黄风怪吹出三昧神风。 这样就等于十三难完成了一半,还能把第十四难向灵吉菩萨求定风珠的情节蝴蝶掉。 深藏功与名的猪八戒仗着隐身符,大咧咧的站在战场旁边。 等孙悟空和黄风怪打得难舍难分时,猪八戒及时出手从后面偷袭黄风怪,眼疾手快的给他贴了一张定身符。 黄风怪结结实实的挨了孙悟空一棒,感知大事不妙,立马祭出法宝化身遁走。 眼看孙悟空还想追,猪八戒现身连忙道:“大师兄,师父不在这里,我们去别处找找,救师父要紧。” “八戒,你怎么知道师父不在这里?”孙悟空问道。 “哎呀,你和那黄毛怪打斗时,俺老猪化身进去看过了,师父确实不在里面。” “那八戒,你到那边找,我走这边。”孙悟空说完一眨眼就不见了。 猪八戒扔了个傀儡八戒出来,假八戒在树林里四处喊着:师父~ 真身又贴了一张隐身符,在树林里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唐僧和虎先锋丢了出来。 然后收回傀儡八戒,猪八戒继续在树林里边走边喊,直到孙悟空那边搜寻完已经要过来汇合。 感知到孙悟空快到了,猪八戒给了地上的虎先锋一钉耙:“妖怪,快放开俺师父。” “吃俺老孙一棒!”孙悟空人未到声先至,还没清醒的虎先锋就永远的沉睡了。 孙悟空扶起地上的唐僧急切的唤道:“师父、师父,快醒醒。” “大师兄,依我看师父他是睡着了。” 猪八戒经典语录必须要时刻记住。 “你这呆子,师父分明是晕倒了。” 孙悟空觉得猪八戒智商不行,外表看着人模人样,脑子没准通到大肠了。 猪八戒心想:这泼猴一点不懂幽默…… “那师兄你在这里救救师父,俺去把行李挑过来,咱们继续上路。” 猪八戒打算溜去黄风怪的洞府,把里面的妖怪都收到伴生空间去开荒。 猪八戒放出傀儡八戒迷惑天上的编剧,安排它去挑行李,然后给自己贴了一张隐身符和一张加速符,化作一阵清风直奔黄风洞。 刹那间黄风洞所有被风吹拂过的妖怪和物品都不见了,整个洞府空空如也。 大小妖怪们掉落在一片沙漠中,个个惊慌失措。 自认为见多识广的黄风怪安抚众妖:“慌什么,咱们这是中计了,一会儿就有人来救我们了。” 猪八戒:天真 “加油!猪八戒,为了物种多样化而努力!” 给自己打完气的猪八戒,找到傀儡八戒接过担子牵着马儿晃晃悠悠的去和孙悟空汇合了。 唐僧睁开眼睛看见孙悟空,舒了一口气:“悟空,有妖怪。” “师父,妖怪已经被俺打死了,你就放心吧。”孙悟空单手叉腰有些得意。 “师父,行李挑过来了,咱们继续上路吧。”猪八戒已经迫不及待要去流沙河收沙悟净了。 成功蝴蝶掉了第十四难,师徒三人继续上路。 天上的编剧们一看不对劲啊,怎么没有去请灵吉菩萨。 于是又赶紧呼叫观音,观音急匆匆赶到,法眼一看整个黄风岭一个妖怪都没了。 只见观音脸色都不对了,完了!如来的爱宠不见了。 观音掐指推算,越算越迷茫,这世间居然算不到黄风怪了。 观音立马赶回灵山求见如来:“佛祖,黄毛貂鼠不见了,弟子推算不到它所在何处。唐僧没有经历第十四难,这可如何是好?” 如来掐指推算:“取经路漫漫,有些偏差也无妨,你在后面补上一难即可。此间确实没有黄毛貂鼠的踪迹了,想必这黄毛貂鼠另有奇缘,不必担心。” 观音听了如来的话稍许安心,她决定亲自去取经现场盯着。 这边师徒三人正站在流沙河前,猪八戒灵机一动拿起化缘的钵准备去流沙河打水。 “师父,走半天了,俺去打点水给您解解渴,水流湍急你站远点。” 水下的沙悟净朦胧间看见一个面容俊秀的男子来到水边,以为这就是唐僧。 立马发动法术把猪八戒吸到了水里,猪八戒在河面扑腾:“大师兄,快救救我,有妖怪。” 话还没说两句猪八戒就被拖到了水底。 孙悟空尽职尽责地扮演着不通水性的猴子,急得在岸边直跳脚:“八戒,你等着,俺这就想办法来救你。” 也不知道金箍棒是怎么得到的,可能是五百年前的未解之谜吧。 水底的猪八戒已经把沙悟净收到伴生空间了,又给自己吃了一颗四十八小时长效安眠药,给自己强制关机,此刻躺在水里呼呼大睡,吹起了一串水泡泡。 此时观音刚好就在天上看着呢,观音非常无语,受难的人变成了猪八戒,也不知道这个劫难还算不算。 欣赏了一会儿跳脚的孙悟空,观音现身了:“悟空,木叉行者前来相助于你,快去救八戒吧。” 第3章 木吒信心满满的走过来:“大圣,我们快去救八戒吧。” “多谢观音菩萨,木吒兄弟有劳了。” “师父,你站远点,小心伤到你。”唐僧立马后退,站到远处去念经了。 安排好唐僧后孙悟空飞到流沙河上面,和木吒两人对着河面使了一通法术。 “妖怪,快放出我师弟!”流沙河顿时水波翻涌,浪花飞溅。 两人使了半天法术,河里的鱼儿都被炸得翻身了,露出白花花的肚子漂在水上。 旁观的观音菩萨感觉事情不对,又掐指推算起来,结果居然算不到沙悟净的信息了。 观音大惊失色,亲自出马对着河面喊:“孽畜,还不快出来。” 要知道沙悟净是有来头的,他在这次西游行程代表的是天庭,沙悟净要是不见了,天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佛门又要大出血了。 这时候孙悟空和木吒已经在河面搞半天了,连观音菩萨都加入了,水里的沙悟净一点动静也没有。 嘿嘿,沙悟净这会儿被扔到伴生空间里,正站在戈壁滩上发呆呢。 观音有点着急了:“悟空,快下去看看。” 观音使出法力,河水快速朝着两边涌动,分出了一条路。 孙悟空这个急性子已经率先下去了:“八戒,俺老孙来救你了。” 孙悟空直奔河底,找到了呼呼大睡的猪八戒,在河底巡视了一圈没有看到沙悟净的影子,扛起猪八戒走上来对木吒说到:“嘿嘿,木吒兄弟那妖怪被咱俩吓跑了。” 观音一听就知道坏事了,亲自下去走了一圈,白皙的脸庞更白了。 沙悟净确实不见了。 哎呀!坏事了,唐僧的三徒弟不见了! 观音出来后都没有和唐僧交代两句话,就腾云驾雾直奔南天门找玉帝去了。 孙悟空一看河水都分开了,把猪八戒往白龙马身上一扔,招呼着唐僧抓紧时间过河。 “师父,快点走,一会儿河水又闭拢了。” “悟空,等等我。”只见唐僧脚下走出了重影,师徒三人麻利地渡过了流沙河。 剩下木吒还站在原地发呆,作为西游镀金者,他很清楚这次的任务就是帮助唐僧降服沙悟净,但是现在他出了半天劲一点用都没有。 看着唐僧师徒三人已经过河了,他也不知道这次的任务算不算完成。 这边观音作为这次西天取经的执行者已经找到玉帝,请玉帝查找沙悟净的下落。 “哦?连你都算不出沙悟净在哪里?”玉帝发出质疑。 这次西游行动天庭策划了三个人参与,孙悟空、猪八戒和沙悟净。 现在观音汇报说沙悟净不见了,玉帝不由自主阴谋论了:佛门这是觉得天庭安排的人太多了?所以私自动手把沙悟净除掉了?佛门这是要毁约? “弟子已经推算多遍了,三界都遍寻不着,这可如何是好?” 玉帝看观音不像是要毁约的样子,就安排太上老君出马,去往流沙河调查了一圈。 一会儿功夫太上老君就回来了。“启禀玉帝,流沙河确实没有沙悟净的踪迹,现场也没有打斗痕迹,我亦推算了一番,确如观音所说,沙悟净已不在三界之中了,此事确有蹊跷。” 观音上天庭的目的就是想把难题甩给玉帝的,接连发生取经人员失踪事件,她有预感会出大事。 此时西天取经计划已经启动,玉帝再想安排人已经来不及了,只得和观音商量加重孙悟空和猪八戒在西游事成后果位的份量。 观音处理好事情后又直奔下界去找猪八戒,了解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猪八戒还不知道凭一己之力把自己的地位提高了。 此时猪八戒已经醒过来了,面对观音的问话,猪八戒只回答说当时被妖怪拖下水后就被打晕了,连妖怪的样子都没看清。 观音在猪八戒这里什么都没问出只能无功而返。 现在第十六难降服沙悟净没有了,观音又要去找演员想办法在后面补上一难。 关键是师徒三人走得也快了,马上就要到下一关四圣显化了,这一关观音还要扮演招女婿的大女儿。 观音只觉得心好累,一天来回奔波劳碌,事情越做越多。 观音:烦死了! 眼看天色渐晚,师徒三人远远看着前方有一户人家灯火通明,看来今夜不用露宿野外了。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又走了两刻钟后唐僧终于叩响了大门。 “有人吗?” 等待许久的黎山老母扮演的老妇人开启了希望之门。 此时猪八戒站在唐僧后面想着今晚就是老妇人招女婿了,这次猪八戒可不会再被吊在树上了。 有凡心的可不只有猪八戒一人,唐僧不也和女儿国国王眉来眼去吗? 猪八戒:这一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所以这次被挂在树上的人就选唐僧吧,嘿嘿嘿…… 孙悟空被排除在外了,因为这猴子根本就没开窍。 晚上用过晚餐后,猪八戒给孙悟空端了一杯水说:“猴哥,累了一天了,喝杯水早些歇息吧。” 猪八戒毕竟和孙悟空朝夕相处,聪明的孙悟空早就觉得猪八戒不对劲了,毕竟猪八戒搞得事情越来越大,想不发现都难。 只是孙悟空也有一颗搞事的心,猪八戒做事不周全的时候孙悟空也在默默扫尾。 孙悟空笑嘻嘻的看着猪八戒,接过水杯说:“好好好,俺老孙就干了这一杯。” 因为这一难的主角是猪八戒,是为了给猪八戒除凡心才设计这场戏。 所以孙悟空早早睡觉了,几位菩萨也没觉得什么不对。 安排好孙悟空后,猪八戒快速甩出隔绝视线的阵盘,给唐僧和三位菩萨都安排上无色无味的迷魂烟。 没一会儿场面就乱了起来,只见唐僧手拿念珠,嘴里念着佛,眼神却在黎山老母三个女儿中飘忽不定,沉浸在角色扮演中的三姐妹没一个逃脱唐僧的魔爪。 真是个不平凡的夜晚,猪八戒看了直摇头,辣眼睛。 眼看事情差不多了,也不能真的搞出事,搞出事那后面就玩不了了。 看着大家都乱了衣衫,猪八戒收了隔绝阵盘就去睡觉了。 这时唯一清醒的黎山老母听着喧闹的房间震惊不已,心里暗暗嘀咕:这个猪八戒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整这么大的动静。 第4章 黎山老母走到房间门口听着动静越来越不对劲,一把就推开了房门。 只见唐僧端坐在床前,三个女儿乱成一堆,简直不堪入目。 看到这一幕,黎山老母脸都绿了,一声暴喝:“住手!亏你还是修行之人,这点定力都没有!真是不堪大用!” 黎山老母暴怒的声音让混乱中的四个人都清醒了。 一句话骂了四个人。 唐僧满脸通红的看着眼前的场景,一脸急切支支吾吾还想解释:“阿弥陀佛,贫僧也不知为何会这样。” 角色扮演的三姐妹听到黎山老母的话,向佛的心都快崩了,脸色大变纷纷夺门而出,腾云驾雾赶回自己的道场巩固修为去了。 混乱的场面安静下来了,房间里只剩下衣衫不整的唐僧面对暴怒的黎山老母。 唐僧扯着衣服面红耳赤的对黎山老母说:“老夫人,你听我解释……” 话还没说完,黎山老母一个法术把唐僧倒吊在门口的树上。 黎山老母对金蝉子大失所望,这已经是第十世了,满天神佛都在为唐僧保驾护航,却没想到唐僧凡心还未泯。 此时天还没亮,黎山老母随着这座庭院在山林中缓慢消失,只见孙悟空和猪八戒躺在一片荒草地上,黑暗中猪八戒露出了浅浅的微笑,这一次,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四圣显化这一难应在了唐僧身上,佛门觉得很丢人都不敢往外传。 但是天上的神仙多精明啊,看着倒吊在树上的唐僧也心中的猜测也隐约明了。 没有道德的猪八戒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满意,本来就是护卫唐僧西行,老是设置关卡搞他和孙悟空做什么,要卡就卡唐僧嘛。 要知道猪八戒和孙悟空求取真经的心那是一点也没有的。 孙悟空:这破经有什么好取的,俺老孙一个筋斗云就取回来了。 这边观音丢了个大脸,正在普陀山无能狂怒,虽然唐僧不知内情,但观音还是觉得很丢人,所以观音决定最近不要出现了。 但是好在这一关已经算是过了,只要再补上两关就行了,观音在内心安慰自己。 猪八戒:呵呵,天真…… 天色渐渐明了,清晨一缕阳光透过云层,驱散了山林中弥漫的浓雾。 孙悟空醒来后发现睡在草地上,还没来得及震惊,就看见唐僧正吊在树上荡秋千呢。 孙悟空叫醒猪八戒:“八戒,师父怎么被挂在树上了?” 猪八戒揉着惺忪的睡眼回答道:“猴哥,师父是在荡秋千呢。” 此时被吊的头脑胀痛的唐僧听到了孙悟空的声音:“悟空,快救救为师。” 孙悟空和猪八戒合力把唐僧取下来了,孙悟空因为昨晚睡太早了,很好奇唐僧为什么被挂在树上:“师父你怎么被吊在树上?” 唐僧想起昨晚的事情就羞的说不出话,因为血液倒流导致满面通红,倒是看不出有多羞愧,于是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这时猪八戒出来答疑了:“猴哥,俺可都听见了,昨晚师傅房间热闹得很呢,师父这是美人恩难消啊。” 孙悟空跳过来:“哦?八戒,你快详细说说。” 唐僧心里不得劲,坐在地上使劲咳嗽,暗示猪八戒别讲了。 猪八戒当然不会顾忌唐僧的脸面,吧嗒吧嗒添油加醋给孙悟空说了一大堆。 猪八戒心里可得意了,昨晚记仇对象减少了一个,心里都没那么扭曲了。 今天是阳光灿烂猪八戒。 看着坐在地上脸色黑红的唐僧,猪八戒催促道:“师父,咱们启程吧,再不走晚上又要宿在荒郊野外了。” 猪八戒一边说着就把唐僧从草地上拉起来,扶到白龙马上坐好,然后麻利的挑起行李,率先出发了。 孙悟空赶紧牵着白龙马的绳子跟上,一眨眼猪八戒就走出了百米远。 妖怪的体魄是很强的,一口气走到灵山都没问题,孙悟空看猪八戒越走越远,急的都不想迁就唐僧了:“师父,你坐稳了。” 说完牵着马缰跑起来,两人你追我赶,颠得唐僧俯趴在马背上不敢动弹。 本来还要走好几天才能到五庄观,结果当天晚上就赶到了。 这次因为提前好几天,所以镇元子还没有出门,也就还没交代清风、明月会有客人远道而来需要好好接待。 师徒三人深夜到访,童子简单登记了一下就安排住宿了。 唐僧这一路累的够呛,一沾床就睡着了,根本想不起来要去拜访观主。 猪八戒现在因为马上就能获得人参果树苗而兴奋不已。 猪八戒悄悄摸到孙悟空旁边:“猴哥,听说五庄观有人参果,吃一颗可增加四万七千年寿命。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孙悟空眼睛一转:“当真?真的假的俺老孙吃了就知道了。那咱们今晚就去瞧瞧。” 孙悟空拔出一撮猴毛,变化成无数只蚊子前去探路了。 没一会儿就有一只蚊子飞回来,孙悟空得意地笑着说:“八戒,今晚让你看看俺老孙的本事。” 猪八戒赶紧说了人参果需要用丝帕包裹才能采摘,就和孙悟空一起偷摸的出去了。 俩人化作蚊虫轻易地就到了人参果树下。 猪八戒折了几根树枝,扦插到自己的伴生空间里,又吃了一个果子,顿觉心满意足。 这时候孙悟空也吃了一个了,看着孙悟空还要摘,猪八戒赶紧拦住了:“猴哥,这果子吃一个就够了,多吃也无用。咱们悄悄的来,悄悄的走,别惹麻烦。” 发生了四圣显化的事情后,孙悟空现在特别愿意听猪八戒的意见。 在孙悟空心里,猪八戒比他会玩。 俩人悄悄的溜回房间,天一亮就拽着唐僧出发了,唐僧原本还想拜访一下观主,交流一下佛法,结果猪八戒和孙悟空说要抓紧一切时间早日赶到灵山,越早取得真经心越成。 唐僧一听也有道理就同意了,刚骑上白龙马啃了几口喇嗓子的干粮,孙悟空就牵着马缰一阵风似的走了,干粮还没完全咽下去一个起步呛得唐僧直咳嗽。 “悟空,水……咳咳咳” 第5章 五庄观清风、明月数人参果的时候发现少了两个,怎么数都只有二十八个,顿觉大事不妙,赶紧报告给镇元子。 “少了两个?不急,为师看看是何方宵小。” 镇元子掐指一算心中了然,原是那泼猴儿,没想到他们提前来了。 “近日可有人借宿?”镇元子问清风、明月。 “回师父,昨夜有三人借宿,只是今天一大早他们就走了。” “不妨事,既然少了两个那就算了。”镇元子老神在在的坐着,看起来并不想追究猪八戒和孙悟空的责任。 其实镇元子也不想参与西天取经的事情,振兴佛门的事情,和我道家有什么关系。 但是道家许多大佬都在积极配合,镇元子也不敢明着唱反调。 这时天上的编剧也发现不对劲了,因为唐僧三人脚下生风似的已经快要走到白虎岭了。 啊?那不是又要少一关? 编剧们马上联系镇元子,想让镇元子把唐僧三人追回来。 镇元子开口就拒绝了:“既然已经西去,如何还能折返?” 镇元子有点不爽,心想着:我堂堂地仙之祖,去追他们做什么?丢人现眼。 编剧傻眼了,既然镇元子不配合,那就只能去找观音了,和镇元子告辞后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普陀山。 观音一听都快炸了,什么五庄观只能勉强算是一难,现在人参果树好好的,师徒三人又少一难。 观音:别说了,我不想听…… 观音最近因为四圣显化的事情情绪非常不稳定,基本上是一点就炸的节奏。 有一种前天的事情还没处理好,昨天又出了漏子,今天才爆出问题来。 观音现在也顾不得调整心态了,立马和编剧一起飞到天上,亲自盯着取经进程。 这一看看就出问题了 “他们走这么快,你们都不干预一下吗?” “启禀观音,我们不错眼的盯着呢,他们没有用法术,都是用脚走的。走得快了点应该是体力好的原因。”编剧甲回答说。 观音都快气死了,语气也不好:“那你们不会刮风下雨干扰一下吗?” 编剧甲一听不愧是观音大师,就是聪慧。 马上安排了掌管风雨雷电的神,让他们把档位开到最大,铺天盖地的往下界安排。 这时下界已经狂风大作,一阵大风吹来就把唐僧的帽子刮走了,眼看着帽子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越走越远,唐僧招着手喊道:“啊!悟空,为师的帽子,帽子飞走了~” 这时猪八戒也来添乱了:“啊!猴哥,我的帽子,我的帽子也飞走了~” 眼看着黑云罩顶,电闪雷鸣,马上就要下暴雨了,孙悟空说:“八戒,你和师父找个地方躲躲雨,我去给你们找帽子。” 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跟着风向飞走了。猪八戒牵过白龙马:“师父,你坐稳了,咱们先找个山洞避避雨。” 天上的观音看着下面发生的事情,对着编剧甲满意的说:“看到没,就是这样,把找帽子算作一难。你们再给他们补上两难就行了。” 观音觉得自己真是聪慧,可惜没人夸她。 孙悟空在下面找帽子找不到,最后失去耐心了,拿出金箍棒,对着地面一通乱打,把土地公发出来了:“哎哟,大圣别打了别打了。” “土地老儿,我师父师弟的帽子掉在你地界上了,你快交出来。” 土地公一听就这事儿,立马说:“大圣你等等,我这就去找。” 这边猪八戒说是要带唐僧寻找山洞避雨,实则越走越远,压根没想着躲。 猪八戒皮糙肉厚,这点风雨算什么? 孙悟空还五百年风吹日晒不也一点事儿没有呢,也是幸亏白龙马非凡马,不然都扛不住造。 至于唐僧嘛,是他自己要去求取真经的,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 唐僧骑在马背上,狂风裹挟着暴雨脸被雨水打得生疼,身体被大风吹得左摇右晃。 猪八戒大声说道:“师父,你趴在马上,把马抱紧了,你要是被吹走了,俺可救不了你,俺还要看行李呢。” 唐僧顺势抱紧了白龙马的脖子,雷雨声太大,他只听见了猪八戒说的前半句,后面说了什么他根本没听清,只看见猪八戒张嘴叭叭叭…… 这边孙悟空都等得不耐烦了,土地公总算是找到了唐僧和猪八戒的帽子。 “大圣,你看是这两顶吗?”土地拿着两顶湿答答的帽子问孙悟空。 “没错,多谢土地。”孙悟空接过帽子就飞走了,他的首要职责是保护唐僧,急风骤雨的他担心把细皮嫩肉的唐僧吹坏了。 他的担心还真没错,猪八戒一点儿良心也没有,唐僧坏了关他猪八戒什么事。 天上的观音看着孙悟空找到帽子后,就示意编剧甲可以停止了,也不能一直刮风下雨,下面的地界受不住,水多了就造孽了。 孙悟空找到唐僧二人的时候唐僧正在马背上打喷嚏:“悟空,你可回来了。” 孙悟空看着唐僧泛红的眼眶,居然听出了楚楚可怜的声音。 孙悟空转头责问猪八戒:“呆子,让你照看好师傅,师傅怎么这样了?” 猪八戒可不承认自己有坏心眼:“猴哥,你不知道,方才风大雨大,天又黑,根本找不到地方躲雨,这也不能怪我,是师父太娇弱了。依我看应该我来骑马,让师父来走路。” 孙悟空都气笑了:“你这呆子,赶紧找个地方休整一下,烤烤火,师父要是生病了,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 猪八戒找了个大石头升了堆火让唐僧坐着休整一下。唐僧觉得喘口气真不容易,这一路可太累了。 在没收八戒为徒之前,他和孙悟空两人悠哉悠哉,一路游山玩水每天还能学习佛法。 收了八戒之后这一路奔波劳碌,都快散架了,连吃饭都在马背上,骑马都在打瞌睡,真真是要命了。 唐僧认为八戒性子太急躁了。 想到这里,唐僧对猪八戒说:“八戒,我们虽然最终目的是去西天取经,但是沿途的人文风景也很重要,领悟各地的风土人情也能加深对佛法的感悟。最近实在太匆忙了,为师以为可以稍微放缓一点。” 猪八戒面对唐僧那就是个杠精:“师父,俺老猪现在虽然拜入佛门,但是俺之前是修道的。俺可感悟不了佛法,俺们道家只讲究随心二字。” “咱们取到真经后,还要原路返回呢,师父你还怕看不够吗?” 唐僧见猪八戒油盐不进,气得捻起佛珠,念起了清净经。 孙悟空看气氛僵持住了,也开口劝说猪八戒:“八戒,你急什么?前面是有你爹还是你娘啊?要这么赶。” 猪八戒气哼哼的说:“你们当然不着急,翠兰还在高家庄等我呢,照你们这样拖拖拉拉的走个十七八年,高翠兰都老了。不行咱们就散伙吧。” “再说了等师父你走个十七八年的,你的皇帝哥哥都死掉了。” 猪八戒赌气似的背过身。 唐僧一手扶着胸口,一手持着佛珠指着猪八戒气得结结巴巴:“八戒!你……你你。” 孙悟空眨眨眼睛,心想:八戒说的也有点道理,要是早点完成任务,那俺老孙就能早点回去看看猴子猴孙了。 第6章 孙悟空这回没帮着唐僧说话了,他选择闭嘴。 猪八戒才不管唐僧气不气呢,盘坐在地上想着接下来就要是名场面三打白骨精了。 这次俺老猪走快点,先把白骨精收了,免得猴哥被唐僧赶走。 还有黄袍怪和百花羞,不得不说黄袍怪挺牛啊,一个人就搞出了三个劫。 任你们俩有多大的背景,俺偷摸给你收了,管你是什么星宿,俺让你归不了位。 哈哈哈…… 想着想着猪八戒就动力满满,又开口提醒唐僧该上路了:“师父,衣服都晾干了,咱们启程吧。” 这声音听在唐僧耳朵里像是催命一样,唐僧直摇头:“八戒,今日就在这里休整吧,明天再启程。” 猪八戒一听那可不行,于是开始胡诌:“可是师傅,此地刚下过暴雨,有发山洪的风险。不如咱们再往前走走?” “哎……那就走吧。” 唐僧听着也有点道理,认命的起身,孙悟空扶着颤颤巍巍的唐僧上马。 猪八戒挑起行李头也不回的出发了,嘿嘿~只要你上了路,就别想停下来。 俺老猪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猪八戒在前面领路,孙悟空牵着白龙马跟在后面一路狂飙,唐僧熟练的抱着马脖子,避免被颠得上下起伏。 真是熟练得让人心疼呢。 眼看就要走进白虎岭,为了不被白骨精发现,猪八戒一个加速就往黄袍怪的地盘波月洞走去。 孙悟空紧跟在后面,其实他已经隐约感觉到妖气了,但是猪八戒走得实在太快,他只能跟上了。 走到波月洞附近,看到猪八戒停下来了,孙悟空先把唐僧扶下马,然后对猪八戒说:“八戒,妖气越来越重,你照看好师傅,俺前去打探一番。” 猪八戒把唐僧搀扶到一边坐下:“猴哥,你放心吧,俺和师父就在这里,那儿也不去。” 话刚说完,孙悟空已经在原地消失不见了。 其实猪八戒是故意在这里休息的,白骨精和黄袍怪距离很近,在黄袍怪的地盘休整,唐僧势必要被黄袍怪抓走,猪八戒就可以趁机去白虎岭把白骨精收了。 天上的编剧们看到师徒三人已经走到目标地界,都打起了精神,生怕再出差错。 看着孙悟空主动去打妖怪,编剧们觉得西天取经总算进入正轨了。 由于白骨精和黄袍怪住的得太近,他们认为孙悟空是去找白骨精的,也没察觉出有什么问题。 估摸着孙悟空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猪八戒看着疲惫不堪的唐僧,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良心还是稍微痛了一下。 猪八戒主动说到:“师父,俺去给你找点水吧。” 被虐了一路的唐僧,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大为感动,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道:“八戒,辛苦你了。” “那师父你就在此处不要走动,俺去去就回。” 猪八戒摸了摸鼻子,心里暗暗想着:哎呀,诓骗唐僧还真有点过意不去,有空还是多敲几遍木鱼忏悔一下吧。 不过想着稍后唐僧就能去黄袍怪的地盘休息一天了,又觉得自己还是太善良了。 唐僧想取经就陪他取经,休息就让他休息,试问这世间还有谁能对唐僧做到这么好? 猪八戒端着钵消失在了原地,只留下唐僧和白龙马,这时候在草丛里等待已久的黄袍怪一个闪现就拿捏了唐僧。 此时离开唐僧的猪八戒又把傀儡八戒放了出来,安排他去找水,自己则是化作清风直奔白虎岭,轻轻松松拿下白骨精。 白骨精get! 收下白骨精后,猪八戒只觉得自己圣光附体,按照剧情白骨精是要被打死的,现在白骨精进入伴生空间还好好活着,只需要帮老怪开个荒,虽然苦点累点,但是命还在啊。 自入佛门以来,善良都翻倍了,猪八戒感慨万千。 这边孙悟空已经在波月洞门口打死几个妖怪了,还没见到妖怪大王,正在波月洞门口叫嚣:“无知小妖,还不快叫你们大王赶紧出来拜见你爷爷。再不出来,俺就把你这个破山洞掀了!” 有机灵的小妖怪瞧着势头不对,已经偷摸跑去给黄袍怪报信了:“大王!大王,有个猴子在咱们洞府门口打死了几个兄弟,现在还在门口叫着要见大王。” 黄袍怪一听是个猴子,心中就有数了,势必要给这弼马温一点颜色瞧瞧。 把肩膀上的唐僧扔给小妖怪,带着小妖怪走后门回洞府,小妖怪也没多少力气,只能拖着唐僧走,只见地上留下了两条直线…… 黄袍怪背着手,气定神闲地从洞府走出,使出一招黄袍遮天,出其不意就将孙悟空罩在其中。 看孙悟空被收入袖中,黄袍怪收了神通,冷哼道:“你伤我手下,还敢在我门口叫嚣,这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大王威武,千秋万代,万寿无疆!” 底下的小妖怪整整齐齐的喊着口号拍马屁。 孙悟空也没料到黄袍怪如此不讲武德,一上来就开大,被收到黄袍中孙悟空也没有太过惊慌,毕竟不是真的马娄,是太上老君烤过的猴嘛,底气还是足足的。 因此孙悟空正在黄袍中想办法出去,而此时猪八戒已经替换下了傀儡八戒,端着水装模作样的回到休整的地方了。 他看着唐僧不在,就问白龙马唐僧去哪里了:“小白龙,师傅去哪里了?” 白龙马化作人形:“二师兄,师父被妖怪抓走了。” 猪八戒装作大惊失色的样子,抬手就把水钵扬了,撒了白龙马一脸水:“那师傅都被妖怪抓走了,咱俩把行李分一分就散伙儿吧。” 白龙马抹掉脸上的水面无表情地问:“分行李要不要等大师兄?” 白龙马还是有点心动的,能做龙谁愿意做马,还要给唐僧骑,原来唐僧还是金蝉子的时候都没有龙骑,现在变成凡人了居然还能骑龙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白龙马忿忿不平地想,也是相当叛逆了。 猪八戒看白龙马一本正经的模样也不继续逗弄他了:“算了算了,我还是先去找找猴哥吧。你就在此地看好行李,不要走动,俺去去就回。” 这样的话白龙马刚才已经听过一回了,翻了个白眼就化身为马,果真在此地老老实实等着猪八戒。 第7章 猪八戒离开白龙马后,化做苍蝇直奔波月洞而去。 波月洞这时候正在开庆功宴呢。“那猴子再厉害,还不是被大王一招搞定。我们大王真厉害。”妖怪甲竖起大拇指 “那是跟着大王能长生不老呢。”妖怪乙附和道。 其他妖怪听到能长生不老,都缠着妖怪乙让他仔细说说。 妖怪乙眼神往唐僧被捆绑的方向瞟。“今天大王绑了一个人回来你们知道吧,吃他一块肉,长寿长生呢。” 大小妖怪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正在幻想唐僧肉是什么滋味。 黄袍怪搂着百花羞正得意呢:“传闻那弼马温功夫了得,却被本王一招拿下,看来传闻也不可信呐。” “大王何必妄自菲薄,一招就能拿下,即使传闻再厉害,又能有多强呢?”百花羞捏着葡萄投喂黄袍怪。 苍蝇版猪八戒飞进来后,刚好看到这艳光四射的一幕。 这不就是猪八戒羡慕的生活吗? 猪八戒顿时就心酸了,俺们累死累活徒步去取经,你黄袍怪躲在波月洞吃葡萄,你俩完成任务后位列仙班再续前缘,俺完成任务后皈依佛门只能吃剩饭。 猪八戒见不得有人能这么幸福,当即就在黄袍怪的葡萄上飞了一圈,洒下了强效安眠药。 在百花羞的持续投喂下,没一会儿黄袍怪就睡着了。 黄袍怪设想过唐僧被抓后定然会有人前来救援,但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苍蝇猪八戒停在百花羞身上,抓住机会把百花羞收进空间,又解开黄袍怪的法术,把黄袍中的孙悟空释放出来。 “猴哥,俺来救你了。” “八戒,你怎么在这里?” “师父被妖怪抓来了,俺来救师父,”孙悟空一个鹞子翻身就蹦到地上。 看到不省人事的黄袍怪,当即就抽出金箍棒打了下来:“妖怪,拿命来。” 睡梦中的黄袍怪直接被孙悟空一棍子送走。 孙悟空都觉得不可思议,这妖怪还是有点实力,怎么一棍就没了“八戒,这妖怪被俺老孙打死了?” 孙悟空心里还是知道这沿途的妖怪基本上都有背景的。 一棍敲死黄袍怪,孙悟空心里还有点麻麻的,毕竟刚从五指山下解放,万一又犯点什么事被关起来,那不就亏大了吗? 就像那偷袈裟的黑熊精,不就是观音罩着才敢去偷袈裟? “猴哥,俺进来的时候他就睡着了,许是喝酒喝醉了,这妖怪没有防备,一棍就打死了呗。” 猪八戒看孙悟空还在纠结,又催促他:“你快把他的法器收了,咱们去救师父。再晚一点师父都下锅了。” 孙悟空捡起黄袍怪的蘸钢刀:“这把刀还不错,这口刀,倒也抵得住俺老孙的这根棒。可我有金箍棒了,俺要这刀干啥?没用没用。” 孙悟空摇摇头,把蘸钢刀扔在了地上。 “那你不要就给我呗,还扔了干嘛?”猪八戒捡起蘸钢刀,瞪了孙悟空一眼,埋怨道。 “行行行,是俺没想到,走走走,快去救师父。” 唐僧被绑在石柱上,一路奔波又被妖怪抓走,算起来已经快一天水米未进了。 唐僧有气无力的垂着脑袋,身体的重心都靠在石柱上,看着像是遭了大难的样子。 猪八戒解开绳子:“师父,妖怪已经被猴哥打死了,现在安全了。” 这时的唐僧已经奄奄一息,一点也看不出温文尔雅的样子了。 他看到八戒只有一个想法:“八戒,水……” 再不喝水他感觉要渴死了。 “师父,你休息一下,现在这个妖怪洞是咱们的了。猴哥已经把妖怪大王打死了。” 猪八戒给唐僧介绍刚打下的江山,又指挥躲在一边的小妖怪去给唐僧找点米饭和水。 小妖怪听见大王已经换了,立马识趣的倒向猪八戒,热情得不得了:“大王,咱们洞里有馒头,还有水果。小的马上给您端来。” 几个小妖怪一窝蜂出去了。危险解除唐僧又开始作了。 “八戒,悟空怎么把妖怪打死了?出家人以慈悲为怀、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猪八戒揉了揉耳朵指着旁边的大锅问唐僧:“师父,你看到那口锅没有?大不大?” “看到了,那口锅怎么了?” “哦,那口锅是用来煮你的。” “啊!”唐僧震惊且嘴硬:“那也应当先感化,不能因为是妖怪就打死了事啊。” 猪八戒无语。 “师父,俺老猪说话直你别生气,妖怪要是能感化,你给猴哥带紧箍干啥?”猪八戒反问唐僧。 猪八戒想表达的并不是孙悟空有多顽劣,实际上唐僧如果对孙悟空多点耐心和信任,孙悟空是可以不用带紧箍咒的。 这时刚好孙悟空已经收服波月洞里的小妖怪们了,在小妖怪们的簇拥下来请唐僧去吃饭。 因为猪八戒的话让唐僧脸色很不好,看到孙悟空过来了,结束了和猪八戒的对话。 他没想到猪八戒看透了自己的内心,他觉得自己被暴露在阳光下了,很不自在。 “师父,饭菜已经备好了,咱们快快吃了休息一晚好赶路。” 唐僧看着意气风发的孙悟空和一帮长相奇特的小妖怪们混在一起,只想闭上双眼,这样的孙悟空让唐僧特别不顺眼。 “悟空,我们是出家人,怎可再混迹于山野和妖怪们为伍?” 看着唐僧都饿成这样了,还有这闲心,猪八戒又嘴欠了。 “这本来就是妖怪的洞府,咱们是上门做客的,妖怪们尽了地主之谊,咱们就启程了。再说了师父你不是要感化妖怪吗,等会儿吃了饭你好好感化。” “八戒说的有理,咱们明日就要启程,不要拘泥这些,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不用露宿野外,不是挺好吗?” 孙悟空觉得唐僧有点大惊小怪,都进妖怪洞了,还这么多讲究。 因为猪八戒的出现,蝴蝶了很多剧情,孙悟空目前只被紧箍咒念过一次,他还不知道唐僧心里扭曲的想法。 孙悟空招呼小妖怪们照顾好唐僧,他不知道他越是这样和妖怪们混在一起,唐僧越是反感,恨不得现在就念紧箍咒,疼死孙悟空。 虽然这顿饭是西行以来吃得最好的一顿饭了,但是唐僧的心思全在孙悟空和一帮妖怪身上,味同嚼蜡。 第8章 天庭上的太上老君在黄袍怪被打死的瞬间就心神一跳,掐指算了算劫难应在西方。 往西行的方向看去,发现奎木狼的尸体倒在妖怪王座上,唐僧师徒三人占领了妖怪洞府,正在洞中大肆吃喝。 太上老君坐不住了,从天庭出来飞到天上问这些编剧们:“奎木狼怎么被打死了?” 编剧们也很震惊:“启禀老君,方才孙悟空一棍就打死了。奎木狼星君这么弱吗?” 编剧们还想问太上老君呢,这么弱的人派来做什么,这不是净找事儿吗? 太上老君看着奎木狼的尸体也傻眼,只能去请来观音给奎木狼招魂。 太上老君有还魂丹为什么不给奎木狼用呢? 原来太上老君也怕沾染因果,奎木狼因为中兴佛门才有此一难,所以才让观音出手。 沾染的因果多了,量劫的时候可能会直接消散,没有一点好处的事情太上老君自然不会出手。 观音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眼下太上老君有求于她,心里已经在思量怎么把奎木狼收入佛门了。 “唐僧还缺少一个三徒弟,我看不如就让奎木狼跟随唐僧,护卫唐僧西行,老君你意下如何?” 听完观音的意思,太上老君也在心里衡量得失,沉吟片刻:“观音大士且稍等,待我回去禀报玉帝再做决断。” 观音一听就知道这事稳了:“老君快去快回,下界我看着呢。” 猪八戒吃饱喝足后,看着奎木狼的尸体挺碍眼,招呼小妖怪们来分吃了。 妖怪的肉身不仅能吃,而且还大补! 这些法力低微的妖怪,吃了奎木狼没准能化人形。 小妖怪们本来以为唐僧三人会分吃黄袍怪,现在听猪八戒说让他们分吃了,还有这好事。 整个妖怪洞都惊动了,纷纷抄起家伙恨不得就地肢解黄袍怪。 猪八戒吼道:“你们拖到外面去,别让俺师父看见了。” 小妖怪们领命把黄袍怪拖出去了。 天上的观音看见黄袍怪马上要被吃了,现身阻拦:“住手!三藏何在?” 观音的声音传遍整个妖怪洞府,小妖怪们被吓得瑟瑟发抖,唐僧和孙悟空都被惊动了。 出来参拜观音:“观音大士深夜前来,请问有何指示?” “三藏,此去西天路途艰难,佛祖又为你安排了一个徒弟,这黄袍怪原是天上的奎不狼星君,因触犯天条被贬下凡,奎木狼星君亦神通广大,可为你的三徒弟。为你西行之路保驾护航。”观音指着奎木狼说。 唐僧看着奎木狼妖形的样子很不愿意,徒弟里八戒玉树临风,孙悟空勉强也能算是机灵可爱。 这奎木狼长得凶神恶煞,唐僧看一眼就睡不着的程度,唐僧不想收,但是观音开口了就不得不从。 但是奎木狼已经被打死了,还能复活吗? “这妖怪已死,如何做我三徒弟?”唐僧问观音。 “稍等片刻,待太上老君来了就能救了。” 观音这时也从浮云上落地了,和唐僧站在一起等太上老君。 猪八戒一听沙和尚都抓去开荒了,你还要搞个奎木狼来,那不行,唐僧有没有三徒弟得问过俺老猪。 猪八戒喊孙悟空一起去把奎木狼抬过来:“猴哥,咱们去把三师弟抬过来,整理一下吧。” 奎木狼的衣服早就被小妖怪们撕开了,看着真是有辱斯文,不过没关系,猪八戒有化尸水,马上奎木狼会消失了。 猪八戒去抬奎木狼的上半身,趁弯腰的功夫化尸水洒在了奎木狼的脑袋上。 坏心眼的猪八戒引导着孙悟空把奎木狼放在观音身边。 没一会儿功夫,奎木狼的脑袋就消失不见了,唐僧正和观音说着话呢,突然看见一具无头尸。 唐僧吓得捂住胸口尖叫。 “啊~~!” 真是嗓子眼都看见了。 孙悟空看着奎木狼的尸体就对着猪八戒挤眉弄眼,猪八戒瞪着孙悟空给了他一肘子。 孙悟空刚才听观音说要把奎木狼给唐僧做三徒弟,心里也不得劲呢。 俺老孙把妖怪打死,你又把他复活,那俺还救唐僧干啥? 孙悟空现在心里舒坦了,立刻去保护唐僧:“师父站远点,这妖怪有异变。” “这妖怪肯定变异了,师父小心他传染给我们。”猪八戒在一旁起哄。 吓得唐僧脚都不想沾地,生怕踩到尸水。 几句话的功夫,奎木狼的上半身都快消失了,这还救个屁,只能去地府投胎了。 观音倒是不怕,甚至还有点新奇,她认为死后化水很是奇异。 她颇有耐心的看着奎木狼化做一滩水消失,然后掏出瓶子把这滩水收起来,打算拿回去好好研究。 若是能习得这密法,以后再遇上敌人就简单多了…… 猪八戒:是你想多了,这是付费服务,可是加了钱的。 太上老君这时候请示完玉帝回来了,告诉观音玉帝说没问题。 观音告诉太上老君现在有新问题了,奎木狼的尸体化成水消失不见了。 猪八戒这时候又插嘴:“奎木狼化成一滩水被观音大士收起来了。” 太上老君心里满意,有自己人就是好,不然就要被观音糊弄了。 “既然化成水了,观音大士也让我开开眼界吧。” 观音不情不愿掏出奎木狼水,太上老君打开嗅了嗅:不错,炼丹又有新材料了。 俗话说得好:见面分一半。 太上老君把这瓶奎木狼水装进袖口。“这奎木狼曾经好歹在天庭任职过,我这就带回去给玉帝看看。” 说完就给观音告别准备回天庭了,飞到天上还回头赞赏的看了猪八戒一眼。 观音脸都绿了,这不要脸的,早知道就不给他看了。 看着大佬们都走了,孙悟空呼了口气,他还是有点担心被问责的。 之前打死了六个强盗都被戴了紧箍咒,孙悟空心里还是有点怕怕。 “师父,他们都走了,咱们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启程。” 孙悟空扶着软脚唐僧往里面走。 “是啊师父,这地方太奇怪了,人都能化成水,真可怕。” 罪魁祸首还在装胆小。 进洞后唐僧拉着孙悟空和猪八戒一起坐下,嘴里念着往生经,眼看着黄袍怪化成水,对唐僧的冲击太大了。 今晚他只想睡俩徒弟中间。 猪八戒:别来挨我。 黄袍怪和白骨精加起来有四难,白骨精已经下线,黄袍怪也打死了,四难只能算一难。 看观音走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又要加班了,猪八戒正偷着乐,俺老猪一力降十会看你们还有什么把戏。 第9章 猪八戒猜的没错,观音现在心思已经不在多一难少一难上了。 她回到普陀山后还在后悔没有把奎木狼水留下一点。 奎木狼可是金仙级别的,肉身还是很强悍的。 她亲眼看着奎木狼的尸体在顷刻间化作一摊水,认识到了敌人的强大,这样的手段观音自认为是做不到的。 观音这时候已经意识到这次西行必定是出了变故。 只是敌人隐藏在暗处,处处和佛门做对,一时半会抓不到人,饶是观音也只能提起心神小心防备。 现在观音已经不在乎唐僧师徒有没有按照安排的剧情走了,她只想找出这个给她处处使绊子的人。 观音心里有了一点想法,认为只有道教的人才有这样神秘莫测的手段。 没想到玉帝也是两面派,表面支持取经,背地里下黑手,为了洗清嫌疑,连自己人都坑,指使人明目张胆的给佛门使绊子。 她立刻通知木吒去盯紧南天门,任何往西方去的人都要留意。 木吒得知观音传召很快就到了。 “师父,何事招见徒儿?” “木吒,此次西行变故颇多,西行取经乃佛门大事,不能有任何原因中断,为师怀疑之前多次变故皆与天庭有关,现在需要你去盯着。”观音语气沉重。 “徒儿愿为师父分忧。”木吒拜别观音领命而去。 之所以派遣木吒,是因为木吒的爹是托塔天王李靖。 有熟人好办事,这句话在漫天神佛中同样适用。 任何人都不能阻拦佛门大兴! 观音目露凶光,意志坚定。 观音把目光放在了天庭,她万万没想到敌人已经潜入了内部。 猪八戒:想不到吧~(?????) 太上老君回到天庭后把事情报告给了玉帝。 “启禀万岁,唐僧师徒一路波折已经到了波月洞,只是奎木狼星君不争气,已经化作水了。” 太上老君献出宝瓶,交给玉帝查看。 玉帝接过宝瓶疑问道“那妖猴还有此神通?” 不是玉帝看不起孙悟空,虽然孙悟空和奎木狼都是金仙修为,但是奎木狼还比孙悟空早修炼一千年。 若是此次历劫圆满,再过百余年奎木狼就能证道大罗金仙了。 对于神仙来说百余年不过是弹指间的事。 在玉帝心里孙悟空和奎木狼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今日之事确实蹊跷,孙悟空一棍打死奎木狼后观音前来求助,等臣领命下凡,奎木狼星君已经化作水被收入宝瓶了。” 太上老君如实汇报。 “此事暗中或有推手,只是不知是敌是友,可招奎木狼神魂查问当时是个什么情况。” 玉帝让太上老君传召奎木狼神魂。 奎木狼神魂面对玉帝询问,一问三不知。 他只知道自己睡着后肉身没了,现在他只有两个选择重新投胎或是用神魂继续修炼。 西天取经刚启程,天庭就折了两员大将。 沙悟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奎木狼历练没圆满还折了肉身。 玉帝是知道暗处动手的人不是天庭派去的,猜测变故应该在取经人内部。 他吩咐太上老君盯紧取经人,最好找出此人,若是能合作一番,中断取经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敌人也能握手言和。 势必要让佛门折戟沉沙! 太上老君领命而去,通知所有取经路上天庭安排的童子和爱宠就地隐藏,不得再为难取经人。 不通知不行啊,奎木狼水的例子就在眼前。 凌晨启明星升空时,唐僧就催着要出发了。 在满是妖怪的洞府里,唐僧坐立难安,一晚都在打坐念经。 他又不可能开口让孙悟空把这些妖怪通通打死,只能折磨自己了。 猪八戒昨晚就让小妖怪准备了很大两包袱的馒头和大饼。 听到唐僧说启程了,把包袱往白龙马身上一挂,就扶着唐僧上马。 这些东西预估唐僧一个人能吃两个月。 猪八戒和孙悟空又不用吃东西,每次都是唐僧要化缘耽误时间。 这次搞个急行军,先把路上所需都准备好,每日休息三个时辰就够了。 都是大老爷们儿也不需要洗漱,人家济公邋里邋遢的,不也不耽误佛法高深吗? 就唐僧爱讲究,真是差生文具多。(。-`w′-)! 现在的取经队伍在猪八戒的带领下全速前进直出宝象国,到达平顶山只用了两天时间。 在猪八戒的特训下,细皮嫩肉的唐僧已经是过去式了。 现在的唐僧脸庞线条分明,下颚宽大,眼神犀利,表情丰富而富有魅力。 再也不是那个遇到点事就“啊!啊!啊!”不停的唐僧了。 平时的碎碎念也没有了,如非必要绝不说话。 主要是猪八戒太能杠了,只要有个支点,猪八戒就能杠起整个地球。(`?′)Ψ 杠得唐僧怀疑人生。 唐僧真心觉得这次西行确实锻炼人,不管是体力还是心智。 平顶山在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约束下,满山的小妖怪们都安静如鸡,那个多嘴的功曹也不cos樵夫了。 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已经听说了奎木狼星君的遭遇,他俩自认为手腕没奎木狼粗。 赶紧把妖怪集结在一起开会。 “近日有大人物要路过平顶山,你们都老实点,等大人物平安路过,本王自有奖赏。” 精细鬼和伶俐虫好奇:“两位大王,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据说是去西天取经的和尚,此和尚异常残暴,你们要是惹了事,可不要报本王名号,自去领死吧。本王可救不了你们。” 好家伙,唐僧风评受害。-_-|| 精细鬼和伶俐虫也不嬉皮笑脸了:“大王放心,我们会约束好下面的小弟,绝不给大王添麻烦。” 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满意的点点头,又去吃酒享乐了。 一到平顶山地界猪八戒就兴奋了,太上老君这两个童子马上就要归他了。 以后就有专业的打工人了,再也不用自己手搓药丸了。 谁知整个平顶山连鸟兽声都没有,寂静幽深。 猪八戒感觉挺奇怪的想去查看一下:“师父,要不要在此处休息一下。” 唐僧已经被猪八戒搞应激了,下意识就拒绝:“不用,为师不累,还是快快赶路吧。” 孙悟空也附和:“咱们带了干粮又不用去化缘,还休息啥?八戒,你不要扰乱行程。” 这几天下来唐僧的身体已经适应了高强度的赶路,孙悟空也觉得这样挺好,一门心思走路就行,拦路的妖怪都少了。 猪八戒目的没达成,还有点失落,主要是两个会炼丹的童子没收成,感觉亏大了。 第10章 平顶山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没有被取经人波及。 看来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不是刻意针对天庭,玉帝心中有数了。 现在只需找到这个人,只要能合作,那此人就是天庭最好的卧底。 观音也在紧盯着唐僧师徒三人,除了师徒三人走得略快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人家也是在正常赶路,总不能让他们走慢点吧。 师徒三人一路向西,途经宝林寺,这回无论猪八戒怎么阻拦唐僧都要进去参拜。 唐僧主要是想好好休息一天,在寺庙里可以全身放松的睡一觉,其次是想和宝林寺的高僧交流一番,闭门造车可要不得。 看着猪八戒和唐僧又要吵起来了,孙悟空牵着白龙马站到一边,把空间让给他们。 猪八戒就是专门和唐僧作对的:“要去你自己去,俺老猪可不去。” 唐僧皱眉:“八戒,我等向佛之人,岂有过寺庙而不入的道理。” 猪八戒就不听:“师父,快些走吧,到达灵山就能和佛祖面对面交流了。” 唐僧执着得很:“八戒休要多言,为师意已决。”(。-`w′-) 唐僧站在宝林寺门口,双手合十念佛。 这个徒弟太糟心了,他需要去和佛祖面对面的交流,心与心的交融,才能洗去一路的风沙,重新出发。 这时宝林寺的小沙弥发现了在寺庙门口争执不休的师徒二人。 “我们宝林寺可不接待云游僧人。你们几个穷和尚莫不是想来打秋风的吧,赶紧走赶紧走。” 小沙弥口出恶言拒绝了唐僧。 猪八戒得意的对唐僧说:“哈哈,俺就说快些走,你非要借宿,人家看不起咱们呢。” 哪知这小沙弥的话刺激到了孙悟空的反骨,他拿起金箍棒去寺庙里恐吓了一番。 “哼,你不让俺住,俺偏要住。” 这下全寺的僧人都出来了,跪在道路两边恭请唐僧入住宝林寺。 唐僧得意极了,却还嫌弃孙悟空:“定是悟空以武力相逼,他们区区凡夫俗子怎么能不服软,常言道,鬼也怕恶人,此话果然不假。” 猪八戒看着傻眼的孙悟空说:“你就是没事找事,吃力不讨好。该你的!” 宝林寺将要发生的剧情猪八戒大致还是知道的。 有俺老猪在,阴谋诡计退!退!退! 师徒三人入寺休息,孙悟空陪唐僧去参拜庙里的菩萨。 猪八戒假装赌气呆在僧房睡大觉,看着四下无人把傀儡八戒放出来睡觉。 自己则是贴上隐身符,加速潜入寺庙水井中把乌鸡国王的尸体和魂魄收了。 这样今晚唐僧不用做梦,就能睡个好觉,明天还能继续赶路。 孙悟空也不用耗费人情向太上老君求九转大还丹。 老国王都死了三年了,还复活什么,多吓人。 该是谁作孽,因果就算在谁头上。 而且这个事原本就是佛门做事不地道,故意给乌鸡国王下套。 原剧情是这样发展的:因为国王好善斋僧,如来佛祖差文殊菩萨度他归西,早证金身罗汉。 因不可原身相见,文殊菩萨变做一种凡僧,问国王化些斋供。 不料乌鸡国国王被文殊菩萨几句言语相难,将其一条绳捆了,送在那御水河中,浸了三日三夜。多亏六甲金身救文殊归西。 因此,如来将青毛狮子派到乌鸡国,化为道士全真,将国王推下井浸了三年,以报文殊三日水灾之恨。 水井里面泡三年,这下国王是真的归西了。 这国王完全就是无妄之灾嘛,看吧打了小的来老的,还要把事情栽赃到道士身上。 不就是一条绳子吗,你堂堂文殊菩萨挣脱不得,非要人来救你。 你自己乐意泡三天三夜谁能拿你怎么办。 后面的车迟国好道厌僧,照样遭灾。 佛门是真矫情,对他好也不行,对他坏更不行。 猪八戒干完活,悄悄回到床上,第二天早上继续出发。 这次唐僧不用去拯救国王,直接路过乌鸡国。 快要走出城门时,假国王青毛狮子坐不住了:这师徒三人怎么和安排的不一样?不搞点事情我怎么完成任务? 原来师徒三人一进城,青毛狮子就盯上他们了,眼看要走出城门了。 青毛狮子赶路发号施令通知士兵逮捕他们“近日朕接收到消息,有他国奸细三人一马,扮作僧侣模样混入城中窃取情报。现派威武将军速去城中逮捕这三人,打入天牢,待朕亲自审问。” 威武将军出列:“微臣领旨。” 说罢率领一队士兵就出发了。 威武将军:“传令,即刻封锁城门,只进不出。” 这边唐僧师徒三人已经在排队出城了,一个小兵急匆匆来通知封锁城门。 排队的人怨声载道,唐僧师徒三人混迹在人群中。 但是唐僧的袈裟太亮眼了,小兵一看就看到了:三人一马,扮作僧侣,特征符合,这回得给我记首功。 小兵兴奋的招呼人把唐僧师徒拿下。 修仙之人是不能随意对凡人出手的,唐僧师徒被关进了又黑又臭的天牢。 猪八戒在发牢骚:“都怪师父,非要在宝林寺住一晚,要是昨天走了,就不会遇到封锁城门,今天也不会被关起来。” 唐僧面露愧疚:“悟空,这可怎么办?” 唐僧一遇到事情就找孙悟空。 “师父别急,待俺化作蚊子去找那将军,打探一下他抓咱们干啥。” 孙悟空是个行动派,说完就飞走了。 威武将军正在盘查唐僧师徒的行李,从白龙马上取下的那么大两个包袱,还以为是什么特殊物品,结果打开是两大包馒头…… 另外两大箱子是一些僧侣的私人物品,其中最有价值的就数通关文牒,紫金钵盂,九环锡杖和与锦斓袈裟。 威武将军翻看翻看着通关文牒,这和尚果然是他国人。 又拿起紫金钵盂,拿个金钵盂化缘,这和尚挺幽默哈。 九环锡杖和与锦斓袈裟闪耀着宝光,一看就不是凡物。 威武将军:这定是我国宝物,被这和尚偷走了,还好城门关的快,不然损失可就大了。 第11章 威武将军盘查完毕通知手下:“你们看好这三个人,本将军去通知陛下前来审问他们。” 化作蚊子飞来的孙悟空恰好听到了这句话,又飞回牢房。 “师父,俺打听清楚了,是国王命令抓我们的。”孙悟空回来汇报。 唐僧疑惑:“可知抓我们做甚?” 孙悟空摊手:“不知道啊,待会儿他就要来审问我们了。” 唐僧和孙悟空不知道,猪八戒可是清楚得很。 这青毛狮子,俺老猪还想着放你一马,没想到你主动送上门了。 猪八戒对孙悟空提议:“猴哥,那咱们化作飞虫,去会会那国王,打探一下他究竟要做什么。” 孙悟空也不想待在这个阴暗的牢房里“那行,正好那国王待会儿要来,咱们现在就去,一会儿和那国王一起回来。” 唐僧一听两人都要走,有点害怕:“你们快去快回啊!” “放心吧师父。” 两人很快就找到了青毛狮子,此时威武将军正在向青毛狮子汇报。 猪八戒趁没人发现把提前做好的假袈裟和锡杖替换了真的,把真的袈裟和锡杖收进了空间。 这两样是法器,勉强能入眼。 金钵和通关文牒留下了,这没用的东西猪八戒看不上。 又把延时猝死药下在了青毛狮子的茶杯里。 这次是肉身和神魂一起针对的那种,并且延迟二十四小时才发作。 上次奎木狼那会儿大意了,只干掉了肉身,神魂还在,这样的漏洞俺老猪绝对不可能再犯第二次。 看着青毛狮子饮了茶水,猪八戒放心了,跟孙悟空对视了一眼,意思让孙悟空可以回去了。 孙悟空秒懂:八戒也发现这国王是妖怪了。 猪八戒……-_-|| 金箍棒已经在孙悟空耳朵里跳动了,看着孙悟空想打死这个青毛狮子,猪八戒赶紧把孙悟空拉出去了。 拉拉扯扯的飞到皇宫外面。 “猴哥,先别打他。” “八戒,你怎么净帮妖怪说话?”孙悟空横眉竖眼的看着猪八戒。 “咱得让师父看一眼这妖怪,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他老是在路上拖后腿。不是这里痛就是哪里痛。不是想救这个就是想救那个。没完没了。”猪八戒解释道。 孙悟空被劝服了:“那妖怪伤到师父怎么办?” 孙悟空主要怕唐僧受伤,因保护不力被观音收拾,紧箍咒还在脑袋上没取下来呢,能不怕吗? “咱俩看着呢,能让他动师父一根毫毛吗?”猪八戒对自己充满信心。 那这国王也看过了,算是办完事了,孙悟空就领着猪八戒飞回了天牢。 唐僧正焦急等着他俩回来,念经也心不在焉的,急忙问:“可知那国王为什么抓我们?” “师父,国王说咱们是邻国来的奸细。” 孙悟空有点生气:这妖怪想吃唐僧肉就直说,惯会找借口,敢说俺老孙是奸细,待师父看过后,俺要把他打成肉泥。 猪八戒也对着唐僧抱怨:“看吧,让你别在宝林寺休息,这下变成奸细了吧。还被关在这臭烘烘的牢里。” 唐僧一听是误会就放心了:“一会儿国王来了,为师会解释清楚的,八戒不要担心。” 不得不说唐僧脾气也还行。 猪八戒就像个叛逆孩子一样,唐僧还能对他有耐心,莫非唐僧也看脸? 猪八戒摸了摸刀削斧凿的脸,露出了邪媚一笑。桀桀桀~ 青毛狮子到达天牢,传召唐僧师徒:“把那三人带来瞧瞧。” 内侍领命而去,不多会,唐僧师徒就被推搡着过来了。 见三人站在青毛狮子面前。 青毛狮子见他们不跪拜,勃然大怒:“大胆!见了本王为何不跪?” 唐僧见没人说话,解释道:“我们来自东土大唐,是大唐国的使者。按照礼节,只需要对您弯腰行礼即可。” 青毛狮子虽然不满,但是并不准备纠缠这事:“你说你来自大唐,有何为证?” “国王,我们随行的通关文牒,你可以查看。上面有唐王的印鉴。” 青毛狮子翻看了一下通关文牒,想着:先把他们带到皇宫去,做出要吃唐僧的样子,再和孙悟空打斗一场,如此这关也算过了,我也能顺利回到菩萨坐下。 青毛狮子把通关文牒还给唐僧:“既是大唐使者,那便随本王一起住到皇宫里去,让本王尽一尽地主之谊。” 王宫里青毛狮子宴请唐僧师徒,酒足饭饱后,唐僧突然晕厥就地倒下了。 猪八戒和孙悟空看着唐僧倒下后对视一眼,也倒下了。 这回总算是对视上了…… 青毛狮子即刻安排人给唐僧洗澡,又让人在寝宫里架起了锅灶。 孙悟空和猪八戒就被绑在锅灶旁边,假装昏迷。 内侍们虽然疑惑国王为什么要吃和尚,但并不敢质疑国王的命令。 唐僧很快就被脱干净洗好抬进了锅里,青毛狮子让内侍退下。 在寝宫里等着孙悟空和猪八戒醒过来,再点火煮唐僧,毕竟不能真的把唐僧煮熟了,唐僧死了,自己的罪过就大了。 再说了以后都是同事,没必要做的太过火了。 青毛狮子的行为都被孙悟空和猪八戒看在眼里,瞧着唐僧暂时不会有危险,俩人心大的睡了过去。 直到第二天早上,唐僧醒过来在锅里扑腾,才把这两个没有良心的家伙吵醒。 “师父,你怎么在锅里啊?”猪八戒开始演上了。 孙悟空紧跟其后:“妖怪,快放了俺师父!这就让你尝尝俺老孙金箍棒的厉害!” 孙悟空和猪八戒两人像个毛毛虫一样在地上扭动,普通的麻绳就是挣脱不开。 青毛狮子一看演员都在线了,施法把火点上了。 猪八戒一看就着急了:“猴哥,你快点,师父要被煮熟了。” 孙悟空又扭动了一会儿,看着唐僧逐渐被水蒸气包围,光秃秃的脑袋挂满了汗珠。 孙悟空一声暴喝挣开了绳索:“呔!那妖怪,吃俺老孙一棒!” 这一棒使足了威力,打得青毛狮子抱头鼠窜。 青毛狮子闪躲在一旁,眼看打不过,加大了火力,想转移孙悟空的火力,让他去救唐僧。 极速上升的高温煮的唐僧发出了爆裂的嚎叫:“啊!悟空救命,我的屁股!” 孙悟空这时正追着青毛狮子打得上头,已经不管不顾了,根本没听见。 第12章 猪八戒没想到青毛狮子这么勇,真的敢煮唐僧。⊙﹏⊙ 猪八戒也不装了,三两下挣开绳子,把唐僧捞了出来。 唐僧手脚被捆着,蜷缩着粉色的身体在地上咕涌,嘴里哼哼唧唧的,弯曲的身体像煮熟的大虾。 猪八戒估计唐僧肯定被烫伤了,但是没关系,这满天神佛不会看着唐僧遭难的。 不过山上的妖怪都是把唐僧连衣服一起煮,王宫里的妖怪就是讲究,脱光了煮,真是辣眼睛。 没有良心的猪八戒围观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给唐僧解开手脚上的绳索。 又找来衣服给唐僧披上“师父,你这下可是遭了大罪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医治好。你放心,猴哥去打那妖怪了,马上就能给你报仇。” 猪八戒搀扶着唐僧在义愤填膺的叨叨叨。 唐僧浑身火辣辣的根本就不想听他讲话,只想去到冷水里泡一泡。 “等会儿让猴哥先别打死那妖怪,捉来先给你感化一下,万一不听你的教导,再把他打死。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妖怪的命也是命嘛。” 唐僧心里烦死了,不想听猪八戒讲个没完没了:“八戒,别说了,去给为师找个水池泡一泡吧。” “师父,这人生地不熟的去哪里找水池,这里还有妖怪呢,俺可不能离开你。”猪八戒不去。 那青毛狮子在孙悟空的猛烈进攻下,毫无还手之力,眼看马上就要打死了。 天空传来几个字:“大圣且慢!手下留情!” 孙悟空抬头,看见一团祥光笼罩的云,孙悟空懂了,这妖怪的后台来了。 青毛狮子听到声音也不跑了心想:哎呀,师父可算来了。 祥云散开,原来是文殊菩萨。 悟空上前施礼,问道:“不知菩萨来此何事?” 文殊回答道:“我来此是替你收了这个妖怪。” 说完,文殊掏出照妖镜,对着假国王一照。 假国王就乖乖趴下,变成了一只青毛狮子。 孙悟空又问文殊菩萨:“这国王原来是个妖怪,那真国王在何处?” 青毛狮子对文殊菩萨说真国王在水井里面,文殊菩萨让青毛狮子打捞起来。 就是嘛,自己造孽自己善后。 原剧情可是让猪八戒背上来的,背个死了三年的人,真是晦气! 这时候猪八戒抱着唐僧过来了,本来猪八戒也不想过来,想让唐僧忍一忍,但是唐僧烫伤太严重了,站不稳又开始发烧。 猪八戒就把唐僧抱过来想让文殊菩萨负责。 文殊菩萨看到唐僧的样子后,感觉有点亏心,他也没想到青毛狮子这么不知轻重,差点把唐僧搞废。 文殊施法除了唐僧的伤痛,唐僧清醒过来感谢文殊菩萨:“多谢文殊菩萨相救。” 猪八戒感慨:“那妖怪还是文殊菩萨的爱宠呢,真是不打不相识啊!” 此话一出文殊菩萨有点尴尬,唐僧心里也对文殊菩萨不满,尴尬的笑容挂在双方脸上。 孙悟空又像原剧情一样问文殊菩萨为什么放青毛狮子下界作乱,文殊菩萨一一狡辩。 好在孙悟空问过也就过了,没有追着不放。 这时青毛狮子回来复命了:“师父,那老国王不在井底,消失不见了。” 文殊菩萨大惊:“如何会消失不见,你可有仔细搜寻?” 猪八戒一听说到这里了,就拉着唐僧和孙悟空与文殊菩萨告辞:“菩萨,我们还要赶路呢,我们灵山再相见。” 这乌鸡国被佛门搞得乱七八糟,民不聊生,还是让佛门自己去善后吧。 猪八戒带着人溜了,再不溜半天过后青毛狮子就要死翘翘了。 青毛狮子在乌鸡国把翻遍了都没找到真国王,生不了人死不见尸,魂魄也找不到,只觉得大事不妙,这下沾了因果。 搞死一个平民和一个国王区别还是很大的,而且在老国王治下,乌鸡国繁荣兴盛。 影响了一个国家的气运青毛狮子也怕遭报应。 猪八戒:你的报应就是我,嘻嘻~(?????) 青毛狮子蔫哒哒问:“师父,这因果可怎么消啊?” 文殊菩萨用一种世外高人的语气回答:“往后百年你就在乌鸡国广施善行,切勿贪玩享乐。把这因果补上即可。你且先随为师回灵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汇报给佛祖。” 青毛狮子这下不敢乱搞了,老老实实把王位传给乌鸡国太子,跟着文殊菩萨回灵山去了。 文殊菩萨刚回到灵山正和如来汇报这次出行遇到的蹊跷之处,青毛狮子就死在了如来眼前。 眼看着刚才还威风凛凛的狮子,一下就瘫软在地没了呼吸。 文殊菩萨施法几次都救不回来,脸色一下变得很难看,仿佛被人当面打了一耳光。 青毛狮子的死亡坐实了天庭的嫌疑。 如来佛祖认为这次西行取经计划,确实是天庭在从中作梗,因为上一关天庭安排的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平安无事,所以天庭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 为了更好的监督取经队伍,找出这个人,如来佛祖传令文殊菩萨即刻给唐僧把三徒弟安排上。 而且此人必须要全心全意向着佛门,必须尽快抓出藏在暗处的黑手。 误了取经大事将会影响佛门未来几千年的气运,抓出此人必须严惩不贷。 压在五指山下镇压一千年! 几次失误,观音的能力已经被怀疑,天上的六丁六甲也不再被佛门信任,观音被如来罢免回家,丧失爱宠的文殊紧急上阵。 如来佛祖又拿出两个金箍交给文殊菩萨:“唐僧弟子中如有异心者或不服管教者,可将此金箍戴上。” “弟子明白,唐僧师徒即将路过号山,佛祖以为红孩儿如何?”文殊菩萨问如来佛祖。 如来佛祖答道:“红孩儿父母俱在,且稚童顽劣恐比孙悟空还难以管教,此孩儿可拜你为师,却不可为唐僧徒弟。” “那弟子再另寻有缘人。”文殊菩萨拜别如来,回去设计取经团队了。 猪八戒还不知道即将要被金箍套头。 观音失魂落魄地召回正在监视南天门的木吒:“木吒,你随为师回普陀山专心修行吧,往后不用去盯着南天门了。” 木吒不明所以:“师父,已经找出这个人了吗?” 观音摇头不说话。 木吒看观音面色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再多问,只跟着观音菩萨后面回去了。 因为青毛狮子是在灵山死掉的,佛门也不可能死了个宠物满世界通报,所以天庭这边没有发现异常,只是以为这个捣乱的人暂时蛰伏起来了。 第13章 西游取经以来,唐僧一路其实没有受到多少苦难。 最多就是收下猪八戒后身体劳累了一点,难得都是孙悟空。 但这次不一样,青毛狮子着实把唐僧吓到了。 虽然身上的伤痛好了,但是浑身火烧火燎的感觉还在。 只能说青毛狮子给唐僧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走了几天到达号山,这一路唐僧老老实实的,对于孙悟空和猪八戒的安排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省心得不得了。 号山猪八戒知道,红孩儿嘛,观音座下弟子,还得给人家套上金箍才能收服。 这么说那孙悟空和黑熊精还有红孩儿还挺有缘呢,一人一个箍。 走着走着只听见一阵哭喊求救声,走近一看原来是个小孩子。 唐僧虽然面露不忍,但是学会了询问孙悟空和猪八戒的意见。 孙悟空一看就看出是个妖怪,猪八戒也知道这是谁。 这关山野地里忽然冒出个小孩,用脚想都知道有问题。 偏偏唐僧又要开始大发善心,孙悟空打量了一会儿妖怪忍着没说话。 猪八戒对着唐僧说:“师父,要管这孩子只能你自己管,这或蒸或煮也是你的命数,俺和猴哥干扰不得,许是你命中该有此劫,命数是躲不了的,你受着就是了。” 孙悟空笑了:“八戒,你会说就多说点儿。” 唐僧听见猪八戒这样说,心里更加纠结了,救了可能会遭难,不救有违良心。 唐僧下马,看着红孩儿被绑在树上挣扎。 红孩儿见唐僧下马,觉得有戏,泪眼汪汪的看着唐僧说:“大师,求你救救我吧。” “不是我不想救你,只是我两个徒弟说你是妖怪……”唐僧对红孩儿解释。 红孩儿见猪八戒和孙悟空没说话,也没搭理他们,又继续忽悠唐僧。 “大师,你见过我这么可爱的妖怪吗?我分明就是个人啊。” 红孩儿确实长得还挺可爱的。 “这……”唐僧将信将疑的伸出双手想去解开绳索,又怕真的是妖怪把他绑了去。 两头为难时回头看了看孙悟空和猪八戒,心想:这两个徒弟真忍心看为师如此为难么? 指望这两个铁石心肠的家伙是不可能的,孙悟空不把红孩儿敲死就算好的了。 唐僧菩萨心肠泛滥战胜了恐惧,最终只能亲自上阵。 “孩子,你是哪里的人,怎么被吊在这里?” 红孩儿张口就说谎:“我是被山贼掳来的,因为我一直哭闹就把我绑在这里了,求大师救命。” 唐僧一通忙活,手上没力气抱不动红孩儿,想让猪八戒把红孩儿背着。 猪八戒眼观鼻鼻观天就是不理唐僧,又看孙悟空,孙悟空拿着金箍棒就在原地表演了一套棍法。 “师父,俺没打死他就不错了。你要救你自己想办法。” 猪八戒猜测红孩儿马上要吹妖风了,取出定风珠握在手里。 红孩儿看猪八戒和孙悟空冷眼看着唐僧,并不多管闲事的样子。 使出妖风对着唐僧吹去。 猪八戒早有准备,在狂风中气定神闲,孙悟空没有防备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因为忙着躲避狂风,没有看好唐僧,结果唐僧又被抓走了。 猪八戒叹气:“哎!师父又被妖怪抓走了。” 白龙马打了个响鼻,孙悟空气急了口不择言:“这个肉眼凡胎的和尚,愚昧,顽固不听劝,这下又要去救他,真是烦死了!散伙吧,俺要回花果山去了。” 猪八戒一听还有这好事:“猴哥,你确定吗?那俺现在就回高老庄。” 白龙马也化成人身:“大师兄,真的不用去取经了吗?” 孙悟空被这两个憨货问到了,正想说真的不去了。 文殊菩萨出现了,告诫三人:“你三人都是戴罪之身,护送唐僧取经才能将功赎罪,切不可半途而废。” 猪八戒比较好奇怎么这次不是观音菩萨前来。 “文殊菩萨,我们知道错了,观音菩萨怎么没来?” “观音有其他的事情,以后你们取经路上若是有事便来寻我,现在救唐僧去吧。” 文殊菩萨回答完,身影慢慢消散了。 孙悟空借坡下驴:“是,菩萨。俺老孙这就去救师父。” 猪八戒知道红孩儿是牛魔王与罗刹女铁扇公主的儿子,心里有了主意。 孙悟空已经去搜寻唐僧踪迹了,猪八戒和白龙马在原地等候。 猪八戒假借打盹的模样,分出心神在伴生空间里用莲藕制作了一具傀儡红孩儿。 这个灵感来自太乙真人和哪吒,感谢他俩。 只要有机会和红孩儿交手,就能以假乱真。 把真的红孩儿收进空间开荒,假的红孩儿只有十天保质期,到期就会腐烂消失。 那时红孩儿已经是观音或者文殊的爱徒了,想必他俩的脸色一定会很好看。 红孩儿要是没了佛门还要承受牛魔王和罗刹女的报复,虽然两个人的力量没有多大能量,但是给佛门添点堵也挺好啊。 孙悟空已经在一帮衣衫褴褛的土地们嘴里得知了红孩儿的身世和唐僧的下落。 喜滋滋的回来找到猪八戒:“八戒,这次不用和妖怪打斗了,一会儿师父就能回来了。” 猪八戒心知肚明,但是很配合的问:“这是为什么?” 孙悟空说:“这妖怪是牛魔王的儿子,他还得喊俺一声叔叔呢。” 猪八戒提议:“那咱们去找牛魔王来救师父吧,猴哥咱们第一次见侄儿,咱们也准备点见面礼,让侄儿高兴高兴。” 这次可不能让孙悟空没头没脑的直接干上火云洞强认侄儿了。 孙悟空一听还有见面礼这个事情,点头说:“是极,还是八戒想得周到。” “猴哥,那俺和你一块去找牛魔王吧,让俺老猪也认识认识你的兄弟。” 孙悟空想到即将要见到老朋友,高兴极了:“八戒,我们这就出发,快去快回。” 孙悟空召出筋斗云带着猪八戒找牛魔王去了。 火云洞里唐僧醒过来发现自己又在妖怪洞里。 看见旁边还有一口大锅,吓得呼吸都不顺畅了。 想到自己不听劝被妖怪抓走,又要累的两个徒弟来救他,心里有一点点自责,但是不多。 猪八戒和孙悟空来到翠云山芭蕉洞求见牛魔王。 第14章 洞里的小妖怪告知二人牛魔王不在此处,却又不说不清在哪里。 孙悟空以为小妖怪在忽悠他,气得一棍就把他打趴下:“俺老孙问你,牛魔王在何处,你还不老实说话!” 小妖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爷爷饶命,小的真不知道。” 这时候罗刹女铁扇公主出来了:“孙叔叔,多年不见,你怎么在我门口闹事?” “好嫂嫂,俺们来找老牛叙叙旧。老牛在何处啊?”孙悟空问道。 铁扇公主面露不悦:“那牛的家不在这里,在积累山摩云洞,你且去吧。” 这时候红孩儿还没有被观音强制收服,铁扇公主对孙悟空还没有恨意。 原剧情里唐僧师徒走到火焰山时,红孩儿已经被观音收为徒弟带走了,所以牛魔王和铁扇公主都对孙悟空这个始作俑者非常厌恨。 现在猪八戒把孙悟空带来找红孩儿的家长,让牛魔王出面放了唐僧,直接破了佛门的计划。 要是红孩儿没被佛门收徒,那猪八戒制作的莲花身红孩儿就用不着了,若是红孩儿被佛门收下,那猪八戒就要给佛门一个大大的惊喜。 嘻嘻……两人拜别铁扇公主又往摩云洞飞去,孙悟空这个傻猴还在说:“牛哥真富裕,一家三口,每人都有一个山头。” 猪八戒:……这傻猴子是真不懂一个男人另外有家是什么意思啊。 两人飞到摩云洞只听见洞里仙乐飘飘,欢声笑语从洞里传出。 孙悟空还在云上就开始喊:“老牛,俺老孙来找你了。” 只见身型魁梧的牛魔王搂着娇俏可人的玉面狐狸出来:“哈哈……贤弟,五百年不见,你风采依旧啊!” 牛魔王松开玉面狐狸,伸手拍了拍孙悟空的肩膀。 “走,咱们洞里吃酒去。” 压抑了五百年的孙悟空听见吃酒眼睛都亮了,但这会儿脑子还是清醒的,还没忘记遭难的唐僧。 “老牛,俺来找你是有事相求。” “来来来,有什么事坐下再说。”牛魔王一直以来广交好友,豪气云天。 孙悟空坐下说明来意,又听到孙悟空介绍猪八戒是个猪妖。 牛魔王顿时惊为天人:竟然有如此俊朗的妖怪。 在牛魔王的招呼下,猪八戒受到了摩云洞里一群小狐妖的热情款待。 猪八戒对牛魔王的好感直线上升,他决定把真假红孩儿计划改一改。 借着喝酒的功夫,猪八戒在酒壶里放了昏睡药,没一会儿功夫在场饮酒作乐的妖怪都睡着了。 猪八戒把原剧情里观音收服红孩儿那段剧情,用造梦丹塞到了牛魔王的脑子里,又把傀儡红孩儿缩小放在玉盒中,放在了牛魔王面前的桌子上。 此刻造梦丹正在牛魔王的脑袋里还原剧情,相信任何一位父母看到那个场面都会泪如雨下。 每一个熊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宝。 没一会儿睡着的牛魔王就趴在酒桌上哭嚎:“孩儿啊,父王来救你了……儿啊,我的儿啊!” 牛魔王惊醒过来,看见桌子上的玉盒,心道:莫非是先祖显灵! 猪八戒:……莫名其妙长辈分。 牛魔王收好玉盒,也没心思招待孙悟空了,抛下昏睡的众妖,直往翠云山芭蕉洞去找铁扇公主。 猪八戒的昏睡药能管八小时,确定孙悟空暂时不会醒过来,猪八戒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一点也不担心那个没用的唐僧。 牛魔王到翠云洞后,铁扇公主根本不见他,他只好让小妖怪通禀:孩儿危矣。 这下铁扇公主也顾不得和牛魔王赌气,仔细听了牛魔王的梦境。 铁扇公主也着急了,两口子一块着急的想办法,佛门的行事作风那是三界有名的。 任何人只要被贴上一句:你与我佛有缘,就会被强收为弟子。 铁扇公主敲定主意:“在这里转来转去有什么用,既然先祖赐了灵宝,那我们先把红孩儿带回来,以后让他改名换姓,就在你我身边修炼吧,等日后法力高深再让他出去。” 牛魔王和铁扇公主带了个小妖怪,飞去火云洞找到红孩儿。 红孩儿见父亲母亲来了,高兴的嚷着请父亲母亲一起分享唐僧肉。 牛魔王一个箭步冲上去搂着红孩儿不松手:“孩儿,咱们不吃唐僧肉,随父亲回家去吧。” 铁扇公主见红孩儿坐在牛魔王怀里也红了眼眶,这样一家三口在一起的画面已经很多年不曾见过了。 “孩儿,把唐僧放了吧,他是你父王兄弟的师父,吃不得。先随母亲回翠云洞,母亲给找了个法宝。” 红孩儿听见有法宝,眼睛都亮了,问铁扇公主是什么样的法宝,哪还管什么唐僧肉,早就被抛到脑后了。 红孩儿就像小朋友得了新玩具一样,高兴的直乐。 牛魔王让红孩儿变成那个带来的小妖怪,那个假的傀儡红孩儿被牛魔王偷偷放了出来。 牛魔王见这个假货和真孩儿言行举止一模一样,一时也顾不得惊叹,带着真红孩儿先回翠云洞了。 猪八戒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慧了,这天衣无缝的计划还有谁能做到,自己越来越有幕后大佬的潜质了。 有点遗憾少了个丫鬟吹捧。 那边被抛在玉面狐狸摩云洞的孙悟空和猪八戒此时才悠悠转醒。 孙悟空一看牛魔王不在,外面已经天昏地暗。 一天时间过去了,孙悟空有点担心唐僧。 “八戒,真是饮酒误事,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咱们赶紧去火云洞救师父吧,早日取了经,俺也好回花果山。” 猪八戒理了理衣服“那快去吧,翠兰还在高老庄等我呢。” 两人赶到火云洞时,假红孩儿虽然在这里,但是本事远远比不上真的红孩儿,他也没有法宝。 孙悟空和猪八戒轻易就进了火云洞。 而此时在火云洞不远处的山洞里,一帮小妖怪正在计划分吃唐僧。 什么你吃胳膊我吃腿的,吓得唐僧直哆嗦,真红孩儿走之前吩咐众妖把唐僧放了。 但是真红孩儿一走,假红孩儿没得到指令就没管唐僧的事情。 众妖看大王也只是随便说说,就觉得吃个人算什么,三两下就吃进肚子里,谁还管那许多。 一帮小妖怪阳奉阴违下,唐僧被带出火云洞,关押到其他地方了。 第15章 一帮小妖怪阳奉阴违下,唐僧被带出火云洞,关押到其他地方了。 号山那么大,随便找个洞,哪里关不了一个唐僧。 所以孙悟空和猪八戒费了一番功夫,找到唐僧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一帮长相奇特的妖怪把唐僧按在地上。 一个身型魁梧的妖怪拿着斧头正在唐僧胳膊上比划。 旁边的小妖怪们一会儿说砍多了,一会儿说砍少了,唐僧吓得裤子都打湿了。 孙悟空看到这一幕红了眼睛,拿起金箍棒就冲进去,一帮小妖怪毫无还手之力,一棍就归西了。 唐僧看到徒弟来救他了,放松下来躺在地上掩面哭诉:“悟空、八戒你们怎么才来?” 孙悟空让猪八戒把唐僧扶起来。 猪八戒看着一身腌臢的唐僧说:“师父,这洞里妖怪都被猴哥打死了,咱们今天就在这山洞休息,俺去把白龙马牵过来。” 说完就走了,那么脏俺老猪才不要去扶。 孙悟空无奈只能自己去扶唐僧,哪知唐僧被吓得浑身瘫软,一点力气也没有,站起来就直往地上滑。 孙悟空无奈,好在这里距离枯松涧很近,孙悟空施法从枯松涧引了一些水过来,冰凉的水淋在唐僧身上,唐僧顿时就闭了气。 孙悟空好心办坏事,唐僧本来就有气无力。 冰凉的水淋在身上,顿时寒气入骨,只见唐僧脸色发青,浑身颤抖,一口气堵在胸口昏死了过去。 原剧情是孙悟空遭了这一难,被猪八戒救了过来,现在剧情已经被猪八戒蝴蝶得不像样了,阴差阳错换成了唐僧。 这下可把孙悟空吓得够呛,仿佛又看见了五指山。 孙悟空发出了尖锐的喊声:“师父!师父!你醒醒!天爷啊,你快醒醒!” 孙悟空抓着唐僧的肩膀使劲摇,唐僧的身体跟着节奏像软面条似的晃荡。 摇了几下唐僧还是没有动静,孙悟空当机立断,背上唐僧去找猪八戒想办法,只希望唐僧还能抢救一下,不然害死唐僧的锅他可背不动。 孙悟空找到猪八戒时,猪八戒也愣了一下,猪八戒想了想原剧情是他出手按摩孙悟空的丹田,理通了七窍,气透三关,孙悟空才复生。 唐僧?唐僧有个屁的丹田。 这下玩大了,其实一颗回魂丹就能搞定,但是猪八戒不想浪费丹药给唐僧用。 “猴哥,昨天文殊菩萨不是说了,遇到麻烦事就找他吗?你背上师父,快去快回。” “八戒说的是,俺老孙这就去。”孙悟空背着唐僧驾着筋斗云一溜烟不见了。 猪八戒和白龙马大眼瞪小眼,白龙马有点雀跃:“二师兄,是不是要散伙了?” 猪八戒心想哪有那么容易啊,文殊菩萨刚接手就出这么大的事,那不得使尽全力救活唐僧? 不然就是能力有问题。 “想什么美事呢,安分点。”猪八戒说。 要散伙还早着呢,这傻龙,一眼就能看出在想什么,肤浅。 孙悟空背着唐僧到文殊菩萨的道场,还没等童子通传,孙悟空就大喊:“文殊菩萨,快救救我师父。” 文殊菩萨声音远远传来:“你这泼猴儿,什么事情这样着急。” 孙悟空放下唐僧,用起了春秋语法:“师父被妖怪抓走,折磨了一通现在已经不省人事了。” 文殊菩萨大惊,接手第三天就出大事。 看着唐僧面容泛青,文殊菩萨当即掏出九转还魂丹给唐僧服下“这丹药还是太上老君赠予,今天刚好唐僧遇上,也是巧了。” 唐僧悠悠转醒看见孙悟空:“悟空,为师怎么了?” 孙悟空搀扶着唐僧开始祸水东引:“师父,还好文殊菩萨有丹药,不然你就凶多吉少了。都是那妖怪不通人性,害你至此。” “多谢菩萨相救。”唐僧对着文殊菩萨行礼。 听到孙悟空说唐僧这样都是红孩儿害得,文殊菩萨细问怎么回事。 文殊菩萨心想:收服红孩儿的时机这不就来了吗? 红孩儿的父亲母亲都是有能为的,这年头有背景的妖怪可不多见,收了红孩儿,牛魔王和铁扇公主就和佛门捆绑,壮大佛门势力刻不容缓。 这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大义凛然:“如此说来,此妖仗着神通广大祸害众生,那我便助你一臂之力,收了他。” 这次孙悟空和红孩儿没有打得你死我活,佛门也找到了借口收服红孩儿。 只是他们以为是个金钵钵,实际是个烂番薯。 文殊菩萨跟随孙悟空和唐僧去到火云洞,收服了红孩儿。 猪八戒看到这一幕勾起了嘴角,主要是心里得意,布局这么周全,还有谁? 文殊菩萨带着假红孩儿一走,唐僧就拉下了脸,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昏死都怪孙悟空。 “悟空,你可知错。”唐僧马着脸。 孙悟空就开始解释:“师父,俺不是故意的,当时是为了给你清洗身体,俺也没想到会这样。” 唐僧被妖怪一通折磨又经历了生死大关,已经有点变态了,他只是想找个由头折磨孙悟空。 这一路就他又苦又难,唐僧不平衡了。 孙悟空话还没说完,他就念起了紧箍咒,孙悟空直接开启阴暗爬行模式,还做起了腚桥。 这次紧箍咒的时间异常的长,猪八戒劝了好几次都没用,疼得孙悟空黑化了,咒骂起了唐僧,最后孙悟空疼晕过去,唐僧才住口。 猪八戒看着孙悟空的遭遇心有戚戚,不过没关系,谁还能有俺老猪变态。 “师父大师兄被你念死了。”猪八戒扶起孙悟空,给他贴了个长效昏睡符,保证他十天之内醒不过来。 唐僧不信:“孙悟空在五指山下被压了五百年都没事,他铜头铁脑怎么会死?” “你那咒是观音菩萨给的,你总念,可不得死吗?”猪八戒说。 唐僧这才过来看孙悟空,主要还是怕自己杀了生,破了戒。 “八戒,这可如何是好?”唐僧问猪八戒。 真是没头脑,主意又大。 猪八戒都服了,你问我干啥,你自己不会想办法吗? 第16章 “师父,咱们休息一会儿,猴哥不疼了就醒了。”猪八戒安慰唐僧。 唐僧听了没说话,这会儿又有点良心过意不去,皱着眉头又念起了经。 文殊菩萨收服了假红孩儿后,牛魔王留下的小妖怪连夜赶去翠云洞禀报此事。 “大王,小公子被菩萨收走了。” 小妖怪不知道红孩儿是假的,还急得团团转。 真红孩儿这时已经变换了模样,正在旁听,也是心中一跳:父亲母亲果然神通广大,菩萨真的要收了我。 牛魔王和铁扇公主听小妖怪说完收服过程后,都怒火朝天。 菩萨果真如此对待我儿!那就怨不得我了! 当即决定要给佛门使绊子,牛魔王飞去女儿国找到弟弟如意真仙一通密语。 铁扇公主也把火焰山扇得更旺,扇完就把芭蕉扇收了起来。 铁扇公主想:这可怪不得我了! 本来他们夫妻二人是要配合取经计划的,即使不能得到好处,给佛门卖个好也行。 谁知道佛门做事这么不讲究,想让他们一家三口当牛马。 假红孩儿跟着文殊回道场后安分了几天。 最后三天,假红孩儿每天缠着文殊菩萨想要回家看看父母,文殊菩萨认为小孩子是想出去玩乐,拒绝了。 直到最后一天,最后一刻到来,假红孩儿说完猪八戒设置好的话,消散在了文殊菩萨面前。 红孩儿泪眼汪汪的看着文殊菩萨:“师父,弟子感知大限将至,已经不能尽孝了,还请师父保重自身,若他日父母有难,还请菩萨照拂一二。” 文殊菩萨听了很好笑:你一个小孩儿,还大限将至。 这几天假红孩儿智计百出,就想出去玩,文殊菩萨自认为自己看透了。 严肃的说:“红孩儿,你如今已经是佛门弟子,切不可再贪恋凡尘,便罚你在此跪经反省。” 假红孩儿便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接着文殊菩萨就看见了此生难忘的一幕,眼前的红孩儿化作了星光点点消散了。 文殊菩萨:??? 文殊菩萨还没反应过来,假红孩儿都化没了,文殊菩萨伸出双手想阻拦,啥也没抓住。 想到红孩儿的死之前一直想回去看看父母,自己却没有同意,文殊菩萨发出悔恨的声音。 “啊!我真该死啊!” 伺候文殊菩萨的两个童子也目瞪口呆,在红孩儿跪经的地方查看一番,确认红孩儿真的消散了,两个童子都惊呆了。 还有这种死法,还挺漂亮。 文殊菩萨反正过来红孩儿真的死了,却不敢通知红孩儿的父母,刚把人家孩子弄回来几天就死了。 还死无踪迹,文殊菩萨也理亏。 说出去也不好听,这不是给自己名声泼脏水吗? 文殊菩萨想到这里阴沉着脸:“传令,红孩儿自知以往荒废时光,现勤奋向学,于静室闭关五十年,任何人不得打扰。” 两个童子低着头,看不出神色。只回答道:“弟子遵命。” 文殊菩萨想先把红孩儿的死亡隐瞒下来,过个百年再派红孩儿出个任务,死在外面总比死在佛门好。 反正在外面死了,也是他学艺不精,关我文殊菩萨什么事。 唐僧师徒在火云洞等了几天,孙悟空也没有醒过来。 唐僧怕自己真把孙悟空害死了,催猪八戒想办法。 “八戒,你曾经也是天蓬元帅,可否去天庭求来灵药,救治一下悟空。” “师父,俺们现在是给佛门办事,找天庭干什么,我开不了口。俺不去,让猴哥死了算了,你这么念,他早晚得死。” 猪八戒把唐僧气的直转圈,围着孙悟空走来走去。 猪八戒看唐僧恍得他眼花,又提议:“师父,不然咱们启程吧,早日赶到灵山让佛祖救救猴哥。说不定走着走着猴哥就醒了。” 唐僧别无他法,取经大事不能耽误,希望悟空走着走着就醒了。 猪八戒把孙悟空搭在白龙马上,唐僧只能下地走路。 肉体凡胎的他走一天还没有平日走两个时辰距离远。 一会儿饿了,一会儿渴了,要拉要尿的,折磨的猪八戒头秃。 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唐僧太久没有亲自赶路,走了一天脚上长满了水泡,第二天说什么都不走了。 这个娇气包!猪八戒在心里吐槽。 “八戒,悟空一直搭在白龙马上颠簸,对他的身体不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等,等他恢复了再走。” 唐僧嘴硬得很,明明就是自己走不了了,非说是因为担心孙悟空才休息。 把他火化了能不能出舍利不知道,嘴巴肯定能留一张。 猪八戒也有点后悔了,本来孙悟空还要五天才能醒,他出手把昏睡符解了。 孙悟空马上就醒了:“八戒,俺这是在何处?” 猪八戒还没回答,唐僧就一瘸一拐地冲过来:“悟空,你醒了!” 孙悟空低下头,掩盖住了眼里的恨意,唐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没有注意到孙悟空不对劲。 猪八戒摸着下巴,估计孙悟空黑化了。 “猴哥,你醒了,咱们快赶路吧,早日到了灵山,早日成正果。” 关键是摆脱唐僧,这话猪八戒不敢说出口。 可孙悟空却听懂了,他认为猪八戒和他一条心,感动得要死。 孙悟空摆好心态:“师父,俺老孙没事了,多谢师父照顾,八戒咱们这就启程,日夜兼程赶往灵山。” 孙悟空对唐僧说话客气了,也生疏了。 猪八戒一听日夜兼程就懂了,孙悟空这是彻底不管唐僧身体了,只要不死就行。 师徒三人从号山出发,走到黑水河只用了十天时间。 原剧情他们可是走了一个月,全力出发真的太节省时间了。 细皮嫩肉的唐僧,饱经风霜已经变成非洲黑人了。 走到黑水河前,只见一条水流湍急,河水浑黑的大河横在眼前。 这时一条小船从远处驶了过来,唐僧招呼船家过来,请船家帮忙渡河。 船家说帮忙渡河可以,但是一次只能乘坐两人。 孙悟空和猪八戒都站在旁边不说话,孙悟空一眼就看出这个船家是妖怪。 猪八戒则是纯粹的坏心眼儿,他就想看唐僧被抓走。 第17章 唐僧觉得这个船家真好说话,自己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不用被那两个逆徒衬托的像个废物。 他是真没有脑子啊,想渡河就来条船。哎!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唐僧还有点得意呢,觉得自己很有能力。 唐僧亲自安排的乘船渡河。 嗯~他和白龙马先过,猪八戒和孙悟空押后。 就很难评,唐僧是粘在马上了似的,这么舍不得和白龙马分开。 他怎么就确定船家是好人呢,哪怕和猪八戒一起也比和白龙马一起好啊。 当然现在的猪八戒也很不靠谱~ 猪八戒和孙悟空对视一眼:“师父,我们都听你的。” 言外之意:有问题别赖我们。 唐僧和白龙马登船后,猪八戒看着小船飞速向河对岸驶去。 行到河中央时,一阵狂风刮来,霎时间波浪翻飞,遮天蔽日,小船顷刻间被卷入水中,而后河面立刻恢复平静。 仿佛天地间没有出现过那艘小船。 “师父又被妖怪抓走了~” 猪八戒和孙悟空异口同声地说。 说来这妖怪还和白龙马沾亲带故呢,反正猪八戒是一点不着急,孙悟空看猪八戒都不着急,那俺老孙也不急。 原剧情是唐僧和猪八戒一同渡河,被小鼋龙抓住后脱的赤条条的绑在大厅,等待下锅煮。 幸好孙悟空救兵搬得快,不然就被分吃了。 现在白龙马和唐僧一块被捉,小鼋龙再胆大包天也不至于吃亲戚吧。 猪八戒是没有心的,那是真不着急。 孙悟空就不一样了,他耐心没猪八戒好,虽然想报复唐僧,但也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看着唐僧落难不出手。 他眼睛一转就忽悠猪八戒:“八戒,俺老孙不通水性,你下去看看。” 这回儿没有外人,猪八戒也直话直说:“猴哥你不通水性,那金箍棒怎么来的?” 孙悟空被戳破也不恼:“嘿嘿,那是俺年少轻狂,不知道水的威力,现在知道了。八戒,你就下去看看吧。” 猪八戒还想拖一会儿:“这河水一看就不正常,总要让俺准备准备吧。” 孙悟空听猪八戒答应了,也就不催了,反正他俩只要下去看过,就不算弃师父于不顾。 猪八戒在这里拖拖拉拉,却不知道水底下正在发生一件大事。 唐僧要收三徒弟了! 原来前不久文殊菩萨给小鼋龙托梦,告诉他如果想洗清父亲泾河龙王的罪孽,就需要他拜唐僧为师,护送唐僧到西天取经。 并且路上有一切异常都要通报文殊菩萨。 小鼋龙很心动啊,要知道白龙马可是西海龙王三太子,都只能给唐僧做脚力。 而我泾河龙王小幺儿,却能正式拜唐僧为师,那以后敖烈还有什么脸面在我小鼋龙面前高高在上。 刚被卷下水时,白龙马就恢复原状,和小鼋龙打了起来,一交手就知道这是同族。 白龙马心中那个气啊“俺辛辛苦苦驮着唐僧去取经,你们在家里躺着还要给我拖后腿。” 白龙马越打越气,因为小鼋龙不知吃了什么药,法力强盛,拖久了白龙马出现了颓势。 小鼋龙挥舞着竹节钢鞭,使出全力把白龙马打趴在地:“敖烈哥哥,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他就是要羞辱白龙马,压制着白龙马不让他起身。 白龙马气愤道:“原来是你个小杂龙,你可知阻拦取经是多大的罪,你还不放了我!” 小鼋龙一听小杂龙三个字,又使劲压了压白龙马。 从前这些龙族的太子公主因为他不是纯种龙族都瞧不起他,现在他得文殊菩萨指点,势必要让他们知道狗眼看人低的下场! 小鼋龙冷哼道:“敖烈哥哥,我可不是来阻止你们的,我是来加入你们的。” 白龙马:??? 小鼋龙扶起角落里瘫坐的唐僧坐到黑水河神府的正坐上,然后一撩下摆直挺挺的往地上一跪:“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唐僧心中大定,原来是要拜师啊,搞这么大阵仗吓得我心跳加速了。 唐僧稳坐高台,前有两个逆徒,让他很不满意,正好来个新徒弟,他一定能重振师纲! 小鼋龙看唐僧不说话,又急着表明心意:“师父佛法高深,徒儿向往已久,只想日夜跟随师父研习佛法。” 唐僧那个感动啊,终于不是菩萨硬塞过来的徒弟了,终于有徒弟认可我了。 “好好好,为师为你赐名:悟净。从今往后你就叫鼋悟净。” 此时猪八戒还和孙悟空在黑水河边假装着急,实则摆烂。 猪八戒还不知道被偷家了。 不过说来也是,现在除了取经路线没有改变,剧情早就被蝴蝶扇得一塌糊涂了,根本预测不到下一关会发生什么。 正在猪八戒决定下水之时,小鼋龙带着唐僧和白龙马从河里出来了。 孙悟空召出金箍棒,飞身一跃就扑上前:“妖怪,敢抓我师父,拿命来。” 唐僧赶紧阻拦:“悟空,这是你三师弟,不要动手。” 孙悟空、猪八戒:??? 猪八戒:好好好,你既然这么喜欢收徒弟,那就别怪我了。 “鼋悟净拜见大师兄、二师兄。”小鼋龙趁孙悟空没动手,赶紧参拜。 孙悟空问:“你是什么跟脚?” 小鼋龙回答:“我是泾河龙王第九子,鼋龙。” “哈哈,就是个小杂龙啊。”猪八戒开口嘲笑小鼋龙,意图把白龙马拉到我方阵营。 看到小鼋龙脸上挂不住,唐僧护短呵斥:“八戒,出家人怎可口出恶言!” 猪八戒挠头:“师父,俺错了。” 我认错,但我不改。 “你来的晚,又最小,那你负责挑担吧。” 孙悟空开始给小鼋龙派活。 “这黑水河是你的主场,你负责开路,咱们过河吧。”猪八戒想到他的新主意,迫不及待的想要快点上路。 小鼋龙使出阻断水流的法术,上流的河水被阻,须臾之间,下流的河水就流干净,空出来一段大路。 悲愤的白龙马伏下身子,驮上唐僧启程。 仔细看白龙马拉拉着脸,显得瘦长的马脸更长了。 唐僧是看不到的,但是猪八戒都看在眼里,这是一个离间取经队伍的好机会。嘿嘿嘿…… 第18章 有了鼋悟净的帮助,唐僧师徒顺利的过了黑水河。 天上的文殊菩萨,看到小鼋龙顺利加入了取经队伍,文殊菩萨认为自己这一招非常高明。 他很享受这种隐藏在暗处操控全局的感觉。 天庭虽然费尽心思想要找到暗处捣乱的人,但是最近取经队伍一切都挺正常,太上老君这边也是毫无头绪。 不过安插在佛门的线人最近报上来一件离奇的事情,让太上老君惊讶了一下。 牛魔王的儿子拜入文殊菩萨门下不久后,随风消散了。 太上老君以为是线人传错话了,确认了几遍都是随风消散了。 简直是闻所未闻的死法。 不过想到佛门隐瞒红孩儿的死亡,太上老君觉得可以做点文章,马上传唤了铁扇公主。 太上老君捻着胡须:“修行之人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坚定的心,取经人路程即将过半,太过平顺不利于取经人的心境。你可明白。” 铁扇公主笑容都快包不住了,老君,咱们是一个想法啊,你不说我也要做的。 铁扇公主装作为难的说:“可是我儿还在佛门,怎么好给取经人增加难度。” 太上老君故作忧虑的说:“怎么?你还不知道?据我所知,你那孩儿最近可不太平安啊。” 铁扇公主知道那个是假儿子,真儿子在老牛身边。 铁扇公主配合的捂着嘴,跌坐在地:“啊!我的儿~老君,求你救救我的孩儿,只要他平安弟子什么都愿意做。” 太上老君满意了:“只要你听话,自然有你的好处。” 有了天庭的兜底,铁扇公主回去又加大了火焰山的难度,确保每块石头都烫屁股,布鞋都给他们烤碳化…… 还和牛魔王联手装模作样的去佛门寻找红孩儿,每隔一段时间就去,这夫妻俩轮流上门,给文殊菩萨带来不少压力。 出了黑水河,一条大路直通车迟国,因为路比较好走,取经队伍全速前进,走了月余就到了车迟国。 这一路白龙马变了,以前都是小跑匀速前进,现在随心意了。 只要不掉队,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一点都不在意唐僧舒服不舒服。 偏偏白龙马头上又没有箍,唐僧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唐僧呵斥白龙马慢点,白龙马就装真马默不作声。 主要是小鼋龙很会羞辱白龙马,他接过孙悟空的位置牵着白龙马的缰绳。 白龙马在小鼋龙面前低龙一等,气炸了,憋的白马变粉马了。 要不是怕观音菩萨惩罚他,他现在都跑路了。 猪八戒都看得直乐,现在取经队伍分成了两派,孙悟空、猪八戒和白龙马一派,唐僧和小鼋龙一派。 到车迟国时,猪八戒背着人放出了消息:只要拜唐僧为师,护送他西天取经,就能修成正果,不拘泥师徒还是坐骑。 针对的就是三个修道的妖怪。 佛门也有之前修道的佛,只要能修成正果,修佛还是修道又有什么区别。 车迟国三妖怪心动的不得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要抓住了。 对他们这种野妖怪来说,属实是大机缘了。 为了拜唐僧为师,三妖怪下令整顿城池,把做苦力的和尚全都放回寺庙了。 现在的车迟国一派繁荣景象,之前积压多年的民怨仿佛是假象。 此时三妖怪正在城门口翘首以盼。 虎力大仙对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说:“两位贤弟不要着急,根据可靠消息,师父马上就要到了,到时候咱们纳头就拜,不要犹豫。” “我们都听大哥的,要是师父不收我们怎么办?”羊力大仙问。 “不收我们,那咱们就给他当脚力,骑老虎可比骑马威风多了。”虎力大仙出主意。 鹿力大仙点头:“大哥说得没错,到时候咱们三兄弟化为原型,轮流驮他。凭我们三兄弟的能为,不信没有大造化。” 虎力大仙点头:“贤弟说的在理,只要跟上取经队伍,咱们的前程可就远大了。” 又等了两天,远远看见一队人马走来,唐僧披着红色的袈裟尤为醒目。 虎力大仙赶紧招呼士兵列队欢迎。 唐僧师徒还在两百米之外,就听见士兵喊声震天:“恭迎圣僧莅临车迟国!” 士兵们热血朝天的喊了一遍又一遍,唐僧听得心潮澎湃,终于走到了城门下。 虎鹿羊三妖怪撩起下摆就下跪磕三个头:“徒儿恭迎师父,师父一路跋山涉水辛苦了!” 这时候唐僧哪里还有脑子,激动的翻身下马,扶起虎力大仙。 “快快请起,只是我已经有三位徒儿,你们跟着我这一路可是要受苦了。” 鹿力大仙和羊力大仙急忙表明心意:“师父,只要能和您一起习得无上佛法,刀山火海我们兄弟也不怕。” 虎力大仙怕唐僧推拒又说:“若是师父不嫌弃,我们兄弟化为真身,给师父做个脚力,也能缓解师父远行之苦。” 说完虎力大仙就化作一只高大威猛的老虎:“听闻文殊菩萨坐骑是青狮,您如何不能骑老虎。您收下我们三兄弟,山林里骑虎,草原上骑鹿,山坡上骑羊,岂不快哉?” 青毛狮子:没想到死了这么久还能被提起…… 白龙马都傻眼了,收了你们还要我何用? 他急着冲出去争抢第一坐骑。 被孙悟空和猪八戒扯住了缰绳,白龙马回头看两位师兄。 猪八戒没理他,孙悟空挤眉弄眼的小声说:“你难道想一辈子当坐骑?” 孙悟空的本意是,有了那三个妖怪你就不用当坐骑了。 哪知白龙马听了这话,不知道怎么想的,挣脱孙悟空和猪八戒的手,冲出去化为原型:“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嘣嘣嘣磕了三个头又说:“徒儿原来只是师傅的坐骑,又一路深受师父感化,现在一心向佛,苦于师父没有脚力,不能名正言顺拜师父为师,现在有了三位师弟,徒儿终于放心了,还请师父成全。” 哇~猪八戒叹为观止,白龙马为了和鼋悟净平起平坐真是丧心病狂啊。 只是白龙马折腾唐僧一路,不知道唐僧会不会记恨他。 孙悟空和猪八戒依在一起围观:“八戒,你怎么看?” 猪八戒:“俺用眼看。” 第19章 只是唐僧这会儿激动得血涌大脑,想不起那些糟心事。 只认为白龙马也被自己的魅力折服:“白龙马,你原来姓熬,就赐你法号悟尘,你要照顾好三位师弟,把你的经验传授给他们,切不可藏私。” 占了个四徒弟的位置,白龙马安心了,得意的看了鼋悟净一眼:“是,徒弟领命。” 鼋悟净: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弟弟。 虎鹿羊三妖集体傻眼,俺们只是说可以为坐骑,没说非要当坐骑,怎么会这样? 唐僧的心思很好猜,骑马哪有骑虎骑鹿威风,至于羊力大仙,被唐僧排除在外当摆件了。 骑羊?那不是贻笑大方,将来修成正果,那可是妥妥的黑历史啊。 不妥不妥。 唐僧又为虎鹿羊三妖赐名。 虎力大仙法号悟道,以后就叫虎悟道。 鹿力大仙法号悟法,以后就叫鹿悟法。 羊力大仙法号悟缘,以后就叫羊悟缘。 虎鹿羊三兄弟高兴坏了,没想到拜唐僧为师这么容易。 唐僧一高兴就又松懈了,他想在车迟国享受享受生活。 虎鹿羊三兄弟毕竟是在车迟国当国师的,打眼一看就知道唐僧想干什么,唐僧一个眼神就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孙悟空猪八戒白龙马这些逆徒都被唐僧抛在脑后,最近出门都不带他们三个了。 鼋悟净和虎鹿羊三兄弟成了心头好。 在这四人的伺候下,唐僧精气神恢复了,黝黑的脸都白净了不少。 没了孙悟空和猪八戒的高压,唐僧一下就反弹了,把车迟国当第二故乡,玩得忘乎所以,每天都不见踪影。 玩乐了半个月猪八戒都没有催他启程,这期间猪八戒忙着安排后面的取经计划,没空搭理他,就让他乐吧。 半个月没见孙悟空和猪八戒唐僧还有点不习惯,这天清早起床特意召见猪八戒和孙悟空。 唐僧还有点不好意思:“悟空、八戒一段时间不见,你二人似乎圆润不少。” 猪八戒认为唐僧这是皮痒了。 打趣唐僧:“可不比师父,有了爱徒,俺和猴哥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唐僧正了正脸色:“看你们是兄弟二人近日玩得很是开心,已然忘记取经大事,修行之人切不可贪恋凡尘。” 孙悟空、猪八戒:???你这是提点自己呢。 孙悟空:“师父,说来俺们还没出过智渊寺呢。” 唐僧不信:“是吗?” 虎悟道明明说悟空和八戒整日不见踪影,悟空还不说实话,真是难以管教! 孙悟空和猪八戒那是真冤枉,他俩在庙里躺了半个月没出门,可不是不见踪影吗? 唐僧现在和他俩有隔阂了,心里想什么也没直接问出来。 要是以前听了孙悟空这么说,这会儿已经长篇大论的教导孙悟空出家人不得妄语了。 不过唐僧显然也不想多说此事,又说起出发取经的事情:“为师与你悟道师弟商议过了,取经大事不可耽误,等今日通关文牒盖章后咱们就出发。” “哎?咱们还要取经吗?俺还以为师父你不去了呢。”老阴阳人猪八戒开启嘲讽技能。 不多时虎悟道就盖章回来,通知可以出发了。 车迟国国王和虎鹿羊三兄弟相伴二十余年,得知他们有了更好的前途,召集了文武百官在城门相送。 当着国王的面,唐僧也不好意思让虎悟道化为老虎让他骑一骑。 师徒八人徒步走了三里地,知道看不见城门,唐僧迫不及待的暗示虎悟道:“悟道,取经之路艰难,走了这么久你们累不累?” 虎悟道那是非常上道:“师父,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再苦再累也不怕。” 说完就变成老虎伏下身,鹿悟法赶紧扶着唐僧骑上去。 猪八戒一看唐僧骑上虎了说:“师父,那咱们正式出发吧。” 唐僧这个偏心眼儿的说:“八戒,你悟道师弟没有赶过路,不要过快,免得累到他。” 这偏心的熬悟尘直翻白眼,你以前怎么不担心我累不累。 气的熬悟尘把行李担子往羊悟缘手里一塞:“悟缘师弟,师父的行李就交给你了。” 作为取经团队最底层羊悟缘没有反骨:“多谢悟尘师兄提点。” 麻溜的挑起担子跟上队伍。 作为团队新人,他们三兄弟还不敢和团队老人扎翅。 天上的六丁六甲看唐僧一口气收了四个徒弟,惊呆了,通知文殊菩萨来看。 文殊菩萨赶过来在天上看见唐僧骑着老虎,嘴巴都咧到耳朵根了。 传音问鼋悟净是怎么回事,鼋悟净说没有异常,就是正常的拜师学艺。 气的文殊菩萨直骂鼋悟净:“你个蠢出生天的鼋龙,唐僧为什么突然收徒你都不清楚,要你何用?” 鼋悟尘听见文殊菩萨骂他,拉拉个脸委屈死了,一个拜师一个收徒,哪里有异常? 鼋悟尘愤愤不平瞪了虎鹿羊三兄弟一眼。 虎鹿羊三兄弟不明所以,只觉得三师兄真难相处。 在孙悟空和猪八戒的领路下,取经队伍快速且磕磕绊绊的走到通天河。 磕磕绊绊是因为取经团队突然冒出太多人,磨合的磕磕绊绊,越磨合火气越大,现在新人和老人是相看两相厌。 通天河太宽阔,一行人都在想办法过河,突然听到有鼓乐声,鼋悟净为了表现,主动去查看情况。 “师父,前面是陈家村,约莫有四五百户人家,今夜可以借宿,那鼓声是村头第一家有人做法事。”鼋悟净回来禀报唐僧。 唐僧一听法事来了兴趣:“那咱们去看看做的什么法事。” 唐僧走到陈家门口回头对众徒弟说:“你们在此等候,我和八戒进去,你们长相丑陋小心冲撞了人家。” 身后六位徒弟齐齐心碎…… 没有一个人说话,连爱拍马屁的三兄弟也不吭声了。 玉树临风猪八戒抬着头路过六位师兄弟,仿佛看不见他们嫉妒的目光。 哼!说谁丑陋呢,我们心灵美。 师兄弟难得统一战线。 唐僧在门口敲门,等候主人出来,不一会儿一个老头出来看见唐僧。 第20章 老头说:“和尚,你来迟了,我这里法事刚结束。你要是早点来还能领十文铜钱。” 唐僧见来者是个老人家,客气地问道:“老丈,我们不是来领钱的,我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想在你这里借宿一晚。” 老头问:“大唐距离这里千山万水,你二人怎么来的?” 唐僧老老实实回答:“好叫老丈知晓,我有七个武艺高强的徒弟护送。” 老丈打开门一看,果然外面站着长相各异的六个徒弟。长相各异的六个徒弟站一排。 还是挺唬人的,老头吓得腿都软了,还是同意了唐僧住宿的请求:“几位壮士请进,我家里房间足够,快请进。” 唐僧又走到门口告诫六位徒弟:“你们几个举止文雅些,不要吓坏主人家。” 熬悟尘和做过国师的三兄弟自然不用说,主要是鼋悟净和孙悟空狂放不羁。 一进去就吓坏了正在念经的几个和尚。唐僧最近日子好过了,自觉硬气起来了。 怒骂:“你们两个先是吓坏老丈,现在又吓到人家请的和尚,坏了人家的好事,真是造孽!” 鼋悟净不说话,孙悟空不服气,俩人直挺挺的站在唐僧面前,老头解围道:“没事的,没事的,法事已经做完了。各位快请坐。” 吃完了老头准备的斋饭,猪八戒和孙悟空分到一间房同住。 “猴哥,今晚可要好好休息。明早我们还要赶路。”猪八戒看着孙悟空说。 孙悟空听猪八戒没头没尾的说这些话,猜测猪八戒又要搞事了:“八戒放心,一直赶路,俺老孙早就累坏了。” 说完躺下就睡着了,给猪八戒表演了个秒睡。 唐僧师徒一到通天河,文殊菩萨就在天上盯梢了,但是他没有料到猪八戒有替身,还能隐身。 猪八戒悄悄潜入通天河,与河水融为一体,灵感大王和斑衣鳜婆就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猪八戒又赶去把大鼋龟收下,这么大的乌龟可不多见,猪八戒犯了收集癖。 这三妖从伴生空间的空中摔下去,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到沙漠了。 此时鸿蒙紫气还没有演化出河流,灵感大王和斑衣鳜婆干得难受,大鼋龟还稍微好一点,三个妖怪难得齐心协力,一起在空间里找出路。 那就不关猪八戒的事情了,一刻钟左右猪八戒就办完了事回到房间。 就连同住一屋的孙悟空都没察觉猪八戒出去过,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小小河妖逃不出俺老猪的手掌心。 猪八戒暗自得意,很快就睡着了。 灵感大王一消失,观音菩萨就感觉和灵感大王的联系断了。 毕竟是自己的爱宠,观音立即从普陀山赶到通天河,看见文殊菩萨也在,稍稍安心。 文殊看观音到来问道:“你不在普陀山修行,来这里做什么?” 观音回答道:“灵感大王乃我座下金鱼精,就在刚才我感应不到他了。” 文殊菩萨一听就知道大事不妙:“快!下去看看。” 观音和文殊下到通天河底,下面除了一个空空的洞府,什么也没有。 文殊菩萨遗憾:“又晚了一步。” 太上老君一直关注着取经人的动向,得知文殊菩萨和观音菩萨都亲临现场后,也赶了过来。 刚好看见他们探查完通天河,从河里出来。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太上老君笑着问:“出什么事了,两位怎么同时出现?” 观音菩萨向太上老君问好,回答说:“贫僧有一尾顽皮的金鱼,私逃下界,刚得知它的位置特地来收回,却发现它不见踪影。哎~也不知是吉是凶。” “哦?却是不知三界中何人有这样的神仙手段。”同样的路数也出现在了黄风怪身上,太上老君认为这金鱼精凶多吉少。 观音菩萨和文殊菩萨对视一眼,他俩都认为是太上老君搞的鬼,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就出现,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观音菩萨尤为记恨太上老君害她丢了这么体面的差事,佛祖也认为她能力不行。 想到这里她对太上老君语气也不好:“此次西行取经对于佛门尤其重要,我们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力,频频捣乱,干扰金蝉子归位。” 说完还用眼睛瞪太上老君,太上老君袖子一甩黑着脸说:“此事与我们无关,奎木狼星君下凡历劫不仅没成功,还损失了肉身。此事你们应当知道。” 观音菩萨心里想:失去肉身而已,神魂不是还在吗? 观音菩萨还想继续说,文殊菩萨传音让她别说了,再说要撕破脸了。 于是观音菩萨也一甩衣袖背过身去。 文殊菩萨做起了和事佬,对着太上老君道歉:“老君,慈航这是失了爱宠心中焦急,失礼了。” 太上老君顺势下了台阶:“不妨事,既然无事,那我就告辞了。” 等太上老君走后文殊菩萨警告观音菩萨:“你冷静点,今天太冲动了,我们没有证据,一切都只是猜测,若是撕破脸,以后怎么合作?” “此事还需要证据吗?这三界之中除了天庭,还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佛门弟子移除。”观音菩萨很不服气,还想继续争辩。 文殊菩萨把如来佛祖搬出来:“这世间的事都逃不过佛祖的法眼,你不信我,还不信佛祖吗?” 涉及到佛祖,观音菩萨也不敢乱讲,两人结束了话题。 太上老君回天庭后向玉帝禀报:“陛下,佛门丢失金鱼精,观音菩萨怀疑是我们做的。臣解释已经向她解释了,不关我们的事。” 玉帝不关心这个。“还没有找到幕后下手之人?” 太上老君回答:“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取经人有什么动向?”玉帝又问。 太上老君:“并未发现,只是唐僧一改往日作风,在车迟国贪图享乐,还增加五个徒弟。此人向佛之心不成,西行取经一事恐怕还有变故。” “增加人手继续关注,尽快找出来。”玉帝下了命令,让太上老君赶紧去办。 太上老君领命而去。 第21章 次日一早,唐僧师徒又来到通天河边上。 看到了河边的立碑,碑上刻着“通天河,径过八百里,亘古少人行,水深无比”。 此时已经是深秋时节,河边风大湿气也重,吹得唐僧打冷颤。 猪八戒看着穿行在山脉之间的河流,蜿蜒曲折仿若游龙,又刺激唐僧:“师父,我们是兄弟乃修仙之人,过这通天河小事一桩,但你肉体凡胎如何能过,还是各回各家去吧。” 本来看到这么宽的河唐僧心情就不好,听到猪八戒说他肉体凡胎,又不开心了。 “八戒,我们去西天取经,纵使有千难万险也应该迎难而上,莫言说丧气话。” 急于表现的虎鹿羊三兄弟推了虎悟道出来:“师父,这有何难,你骑在我们兄弟背上,一会儿就过去了。” 孙悟空听虎悟道这么能干,眼睛一转给他出了个主意:“师父西行可不能用法术,这河都看不到对岸,五师弟不如你只身渡河,前去打探打探。” 虎悟道被孙悟空一激就说:“那你们等我好消息吧。” 化身为虎跳入水中,奔着对岸游过去。 剩下唐僧和担心虎悟道的鹿悟法、羊悟缘呆呆地站在河边,像三个望夫石。 孙悟空以想办法过河的名义招呼猪八戒、鼋悟净和熬悟尘围在一起摸鱼:“要往西天去,这河是非过不可的,几位师弟有什么办法?” 猪八戒开始出馊主意:“猴哥,传闻你当年用竹子造船只身渡海求学,你有经验,不如你给师父造个船。” 孙悟空打断猪八戒:“八戒休要胡言,俺老孙当年只是绑了几根竹子浮在水上,连筏子都称不上,谁说俺老孙会造船?” “依俺老孙看,不如让三师弟和四师弟,化为原型,轮流驮师父过河。” 吃瓜鼋悟净和熬悟尘看到火烧到自己身上了,急忙统一战线:“等五师弟回来看看什么情况吧,二师兄说的有道理,咱们一起给师父造艘船吧。” 让唐僧骑龙,以后龙族脸面往哪里放? 就算是小鼋龙也不能骑。之前白龙马好歹挂了个遮羞布,要是化作真龙让唐僧骑, 龙族的老祖宗会给他俩托梦的。 师徒七人在河边等了一天,直到金乌西坠,通天河面涌起了薄雾,才等到虎悟道的身影。 只见一个虎头在水里忽高忽低远远的游了过来。 等在岸上的打瞌睡的师徒七人都站了起来迎接虎悟道。 虎悟道从河里走出来,甩了甩身上的水,化作人形,只见他脸色苍白,早上强壮威武的出去,晚上身体虚弱的回来。 鹿悟法和羊悟缘赶紧上前一左一右的搀扶着他。 鹿悟法很担心他:“五师兄,你怎么样?过河了吗?” 虎悟道上岸后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了,没有回答他,摆了摆手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下才说话。 “这河面太宽了,河里暗流汹涌,一不注意就会被卷下河,出发约莫两个时辰后,遇到了漩涡,若不是我神通广大,现在就回不来了。” 虎悟道有种体力透支,死而后生的感觉。 见识到通天河的威力后,他现在也不开口说驮着唐僧过河的话了。 他们三兄弟,他的法力最为高强,他都觉得艰难。 那鹿羊两个弟弟更不行,做大哥的总不能为了讨好师父坑弟弟。 鼋悟净和熬悟尘也不敢开口,生怕唐僧想起来他俩水性好,让他俩上。 唐僧听说河里很危险也只能干巴巴的关心虎悟道几句,让他好好休息。 最终唐僧还是只能指望孙悟空。唐僧忧愁的看着孙悟空:“悟空,这可如何是好?” 孙悟空:……啊?又想起我了? 孙悟空经过被唐僧念紧箍咒念而昏迷好几天的事情后,恨不得把唐僧淹死在通天河里。 眼看这些师弟都靠不上又想起俺老孙了,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于是孙悟空也摆烂。 “不如就让虎师弟,鹿师弟和羊师弟辛苦点,轮流驮师父过河吧。” 虎悟道听见孙悟空说的话恨不得时间倒流回到早上,给自己两耳光,让你瞎出主意。 他本来坐在地上打坐恢复,听到孙悟空这样说,又夸下了身体。 脸色似乎更虚弱了,告饶道:“大师兄,师弟法力低微,还没看到对岸就折返了,鹿师弟和羊师弟的实力我知道,他们担不了这个重任。” 说完又向唐僧致歉:“请师父宽恕,让师父失望了。” 鹿悟法和羊悟缘也异口同声地对唐僧致歉。 再不示弱万一真被孙悟空怂恿下河,再丢了性命岂不亏大了。 虎鹿羊三兄弟只是想跟着唐僧鸡犬升天,可没说要跟着唐僧受苦受难。 面对虎悟道唐僧也不能露出失望的神色,又转头看孙悟空。 唐僧就是想让孙悟空去天庭看能不能借用哪位大神的仙家法宝渡河。 但是唐僧是一个体面人,不可能亲自开口说这个主意,只等着孙悟空领会。 要是以前,孙悟空二话不说就上天庭了,现在就不一样了。 唐僧过不了河关我孙悟空什么事。 看着孙悟空不接茬,唐僧又叫起猪八戒:“八戒,你有什么想法?” 猪八戒单手支着下巴,故作深沉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只能麻烦猴哥了。” 唐僧大喜,果然还是八戒懂我:“八戒,快说说是什么办法。” 在孙悟空瞪着眼睛,仿佛在说:你要是胡说八道,俺老孙一棍子打死你。 猪八戒当作没看见继续和唐僧说话:“猴哥以前住在花果山,为了拜师学艺,自己造船漂洋过海,如今虽然已经过了五百多年,不知猴哥还记不记得这门手艺。” 孙悟空反对:“不妥不妥,俺老孙当年就绑了几根竹子,师父可受不了这个苦。” 鼋悟净和熬悟尘也赞成造船的事,一起拍孙悟空马屁:“大师兄的求学经历也是历经千辛万苦,师弟们佩服。不如咱们一起给师父造艘船吧,早点渡河早日取得真经。” 孙悟空听大家一块儿干,也没反对了。但现在有了渡河的办法,唐僧也不着急了:“如此那我们再回陈家庄住几日,请陈老汉帮助我们,我们人多力量大定能克服眼前的困难。” 第22章 知道不用驮唐僧过河,虎鹿羊三兄弟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师徒八人踩着夕阳的余晖又回到了陈家庄。 陈老汉听说他们想造船渡河,不由得感叹,不愧是东土大唐来的,真是艺高人胆大。 用了斋饭后大家都睡下了,一夜无事。第二天早晨,唐僧一起床就找孙悟空。 “悟空,为师昨晚已经和陈老汉说过了,他会提供木材,供我们造船用。你带上师弟们一起去。” 孙悟空挥挥手“哎呀,师父,俺老孙哪里会用木头造船,俺当年就是用的几根竹子渡海的。” 唐僧有点担心:“通天河水流湍急,竹筏能撑住吗?” “那俺不知道,不过这河水再急,也不敌海水。” 孙悟空估计竹筏要散架,但是他不阻止,如果唐僧掉河里,大不了捞起来就是了。 把唐僧丢河里泡一泡,以后通天河改名圣河。 “悟空,领着你师弟们去做吧,绑结实点。”唐僧让孙悟空赶紧干活去。 孙悟空招呼六个师弟一起上,一人砍了一根竹子,用麻绳三两下绑在一起,一刻钟就做好了。 造好后猪八戒邀请唐僧来看,唐僧心里有很不好的预感:“这么快就好了?” “就绑七根竹子,有什么难的?师父快去看看吧,俺们今天就出发。” 猪八戒催着唐僧快去看看竹筏。 领着唐僧走到陈家庄门口,一出门就看见个绿色的竹筏。 唐僧不满意:“徒儿们辛苦了,只是这筏子牢固吗?” 虎鹿羊三兄弟对湍急的通天河有点认知,也认为不靠谱,就没说话。 鼋悟净急着表现自己:“师父,俺们亲手绑的,结实着呢。” 猪八戒看出唐僧还在纠结又催他:“师父,快点儿吧,再磨蹭一天又过去了。” 看着鼋悟净表现后,熬悟尘不甘落后,主动说:“师父,届时你坐在竹筏上,我和三师兄水性好,一前一后护卫你。” 虎鹿羊三兄弟听见没有自己的事情了,赶紧附和:“是啊,师父,我们都在你身边。会保护好你的。” 唐僧又感动了,对竹筏的不安被这几个马屁精的话安慰了。 “为师有你们真是莫大的幸运。” 这句话听得人人都高兴。 师徒几人又告别陈老汉,抬着竹筏出发了。 虎鹿羊三兄弟以为没自己的事情了,躲在后面担行李。 不料被鼋悟净抓了壮丁:“五师弟昨天去探过路了,就由你在前方领头,我和四师弟在后面护卫师父。若是有谁累了,就让六师弟和七师弟替换,务必保证师父的安全。” 鹿悟法对这个安排不满意:“那大师兄和二师兄做什么呢?” 鼋悟净也不敢给孙悟空和猪八戒派活:“大师兄和二师兄在天上护法,以免师父被空袭。” 鹿悟法和羊悟缘这才闭嘴,唐僧对于鼋悟净的安排很满意,心想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弟子。 唐僧一人独坐在竹筏上随着水流飘飘荡荡,环顾四周看着几个徒弟都在护卫自己,心里还是有点感动。 这一路历经磨难,好在徒儿们还算孝顺。 经历了几道暗流和旋涡后竹筏依旧稳固,唐僧紧绷的身体放松了。 谁知就在下一秒,两股暗流交汇,虎悟道和鼋悟净突然消失。 竹筏倾覆,熬悟尘想变回龙身,却感觉法力被禁锢,使不出来,也被拖入水中。 唐僧在水里慌张地挥着两只手:“悟空,救我……咕噜咕噜……” 话都没说完也被卷入水里。 猪八戒大喊:“快救师父!” 一头扎进水里,捉住唐僧的衣角,趁着唐僧咕噜咕噜喝水的功夫,喂了他一颗失忆丹,然后领着唐僧往子母河的方向漂去。 就这一会儿功夫,师徒八人消失了五个。 孙悟空指挥着鹿悟法和羊悟缘分头寻找,三人翻遍了河水不见踪影。 孙悟空想抓个妖怪来问问,但是这河里空空如也,连个开了灵智的鱼都没有。 孙悟空这才惊慌了,取经队伍全军覆没,不知如何交差。 只能召出筋斗云去寻文殊菩萨相助。 鹿悟法和羊悟缘继续沿着河边搜寻:“虎师兄!虎师兄!” 只要能找回虎悟道,就在山间野林里修炼又如何。 两人不禁后悔,若是早知虎悟道会丢了性命,他们说什么也不会同意拜唐僧为师。 猪八戒快速的把唐僧引入子母河后,又折返回来找到沉在水里的几个师弟,把他们依次丢在了岸边。 做好这些事后,掏出唐僧的一块衣角捏在手里,放松身体,随着水流飘到一片沙滩上装昏迷。 六丁六甲看到取经队伍瞬间损失过半,立刻派人去天庭找太上老君。 等孙悟空请来文殊菩萨后,太上老君也到了。 得知取经队伍消失五人后,文殊菩萨问责孙悟空:“你是如何护卫唐僧的?你师父若是出了意外,你就重回五指山下吧!” 孙悟空解释:“俺说了俺不会造船,师父非要让俺造船,最后我们师兄弟七人一起造了个竹筏,得了师父同意,我们才出发的。” 中心思想就是这不是俺老孙一个人的锅,是取经队伍八个人的锅。 文殊菩萨用余光扫孙悟空一眼,没有接话,孙悟空很难受,仿佛又看到了五指山。 太上老君这时赶到,问清楚情况后,和文殊菩萨一起推演唐僧的方位。 两人算来算去,都只能算到唐僧目前还在水里,具体在什么方向却算不出来。 猪八戒可是特地在唐僧身上贴了个短效屏蔽符,有效期三天。 等三天过后,想必唐僧也快生娃了,到时候取经队伍又要壮大了,真是太开心了! 想到自己即将多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师妹,猪八戒觉得日子真是越来越有盼头了。 直到猪八戒、鼋悟净、熬悟尘和虎悟法陆续被鹿羊两兄弟找到,唐僧还是算不出方位,天上的大佬越聚越多,都在想办法。 更有甚者放出寻味灵宠下凡协助,统统无功而返。 唐僧不愧是“江流儿”在子母河子母河里漂荡了三天,肚子越漂越大,直到最后一刻腹中阵痛难忍,才浮出水面。 第23章 唐僧挣扎痛苦的挣扎着,离岸边越来越近。 迷糊中耳朵里传来一阵女子嬉笑玩闹的声音。 “啊!大家快来看啊,河里漂来一个男人……” 这时太上老君算出了唐僧的方位,领着一众神仙往女儿国的方向飞去。 唐僧失踪事件惊动了佛道两家闲散的仙人,只见太上老君和文殊菩萨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 众仙家都急着吃第一手瓜。 孙悟空召出筋斗云招呼六个师弟跟上:“快!师父出现了,咱们赶紧过去,你们跟上。” 唐僧睁开眼睛,看见一帮漂亮的妹子围着他:“啊,诸位妹妹,我这是在哪里?” 小美用丝帕遮着嘴说:“这里是女儿国,我们还没见过男人呢,你是第一个。” 唐僧此时头晕脑胀肚子一阵阵的疼,刚想说话又疼起来了。 唐僧只能坐起来,扶着石头嗷嗷叫。 小美看他的样子不对劲:“啊!你肚子这么大,不会是怀孕了吧?” 小美招呼其他有经验的姐姐过来围观唐僧。 这时唐僧的肚子动了一下,小丽经验丰富:“他肚子动了一下,这是要生了。他从子母河漂过来,一定是喝了子母河的水。” “啊?我还没见过男人生孩子呢,今天真是长见识了。”小美惊讶不已。 其他姐姐说:“咱们快把他抬去王宫吧,只有医女才能接生孩子。” “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我马上就能看见男人生孩子了。” 后面闻讯赶来的姑娘:“哎,你们等等我,我也要去看看。” 唐僧就算失忆了,也没忘记自己是男人,是生不了孩子的。 但他在河里泡了三天,泡的身体发白,手脚虚浮一点力气也没有。 几个姐姐把唐僧轻轻地挪到担架上,一群人风一样的把他送进了王宫。 听说有男人要生孩子了,连女儿国的国王都震惊了。 吩咐医女,务必要全力救治,保证父女平安。 男人是不好生孩子的,时间不等人,医女拿起匕首,在灯上炙烤后就划开了唐僧的肚皮。 在一阵烤肉的焦香和血腥味中,唐僧的女儿出生了。 医女把孩子从唐僧肚子里抱出来,孩子哇哇大哭,哭声震天,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强壮的宝宝。 侍女把孩子擦洗干净后包裹起来给女王报喜。 医女刚把唐僧的肠子放进肚子里,刚缝合好肚皮,文殊菩萨就显圣了。 女儿国的人虽有神异,但是终究是凡人,看到菩萨显灵纷纷跪在地上参拜菩萨。 文殊急着找唐僧,没工夫搭理这些低贱的信徒:“三藏,你在何处?” 见没有动静,文殊菩萨又问了几次,法音传遍了整个王宫唐僧都没有出来。 唐僧也听见了,但是他失忆了,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还是女王见多识广,猜测文殊菩萨是在找刚才生孩子的那个男人:“菩萨,刚才有个男人来生孩子,信女带您过去,看看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文殊菩萨点头,女王领着文殊菩萨进产房。 后面隐身的仙佛吃到惊天大瓜:如来的爱徒金蝉子生孩子了! 有真吃瓜的:啊!金蝉子破戒了,归不了位了! 有震惊的:啊?男人生孩子了? 有心动的:咦?他都能生,那我岂不是也能生? 还有嫉妒的:太好了!佛祖的弟子又少一个,下一个爱徒就是我! 就连孙悟空都傻眼了,不知道此时要不要出现,他拦住身后六个师弟,示意先看看情况再说。 生缝肚子,唐僧痛得作呕,刚吐完一波,抬头看见女王和文殊菩萨:“你们是谁?我是谁?我在哪里?” 文殊菩萨看着唐僧迷茫的眼神,脸上涕泪横流,嘴上还挂着不明液体,像个痴呆儿,心里很嫌弃极了。 文殊菩萨无奈叹气:“痴儿,还不醒来。” 伸手点了唐僧的额头,一阵金光闪烁,唐僧想起来了,他渡通天河被河水卷走了,流到女儿国后生了个孩子。 生了个孩子!!! 他此刻只想着取经大业完了,刚生下的孩子被忘在脑后。 顾不得肚子刚缝合的痛,爬下床跪在文殊菩萨面前:“求菩萨宽恕,生子实非弟子所愿。弟子一心向佛,绝对没有凡心,请菩萨明鉴。” “为时已晚,你好自为之吧。”文殊菩萨摇头,唐僧破戒了,这个取经人废了。 佛门在唐僧身上寄予厚望,出了这样的事,还被漫天神佛围观,丢脸都丢到家了。 文殊菩萨招呼都没和众仙打就回灵山了。 唐僧看着文殊菩萨的身影渐渐消失,跌坐在地眼泪连连。 侍女看唐僧精神萎靡,把孩子抱过来给他看:“这是你的孩子,和你长得一模一样,你可别想不开。” 唐僧看了眼粉嫩的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侍女无法,只能把孩子抱走自己照顾。 一众吃瓜的仙佛也散去了,太上老君趁机联系猪八戒,传音让他稳住,胜利就在前方。 搞得猪八戒一头雾水,俺老猪当然知道马上就要胜利了,你这什么意思,你发现是俺搞鬼了? 太上老君当然没发现是猪八戒在搞事情,在他心里猪八戒还是天庭的卧底呢。 太上老君猜测没了唐僧,取经重任就要落在孙悟空和猪八戒身上了,毕竟整个取经团队只有他俩资历最深。 看着唐僧毁了,孙悟空狠狠出了口恶气,心里都没那么记恨他了。 曾经伤痛的过往如烟般消散,毕竟师徒一场,孙悟空还是带着师弟们下去安抚唐僧。 几个相貌各异的男人突然出现在王宫里,吓了侍女一跳。 女王看见猪八戒简直惊为天人:这就是我梦中的哥哥! 猪八戒看着女王望着自己,眼睛闪亮仿若有星辰在其中,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猪八戒大惊:不好,女儿国缠绵悱恻的剧情要落在俺老猪身上了。 不想给自己找麻烦的猪八戒,变化成一只小小猪,站在孙悟空肩膀上继续吃自己造出来的瓜。 这次唐僧生了娃形象大毁,女王也没和他看对眼。 剩下的那几个歪瓜裂枣女王看不上,见到化身为猪的猪八戒后,女王识趣的走了。 师兄弟几个看着瘫坐在地的唐僧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像六个护法似的围着唐僧站了一圈。 第24章 男人产子这么荒唐的事情,文殊菩萨都不知道怎么和如来佛祖汇报,站在佛祖下首脸色像便秘一般难看。 佛门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这么荒谬的事情,早就有嫉妒唐僧的同门向如来佛祖禀报此事。 如来佛祖对金蝉子大失所望,轮回十世都不成,看来是天意。 他对着文殊菩萨摆摆手:“此事我已经知晓。取经一事还需要继续下去,暂且由孙悟空领头。” “是,弟子知晓。” 文殊菩萨又问:“那金蝉子怎么办?” 毕竟是自己的爱徒,虽然如此不争气,但是已经入了凡尘,受轮回之苦,如来佛祖也不想再惩罚他:“就让他继续轮回吧,以后不必管了。” 文殊菩萨懂了,就是要撤销金蝉子的一切优待,不管下一世轮回成什么人,佛门都不再插手。 “是,弟子明白了。”文殊菩萨今天毕恭毕敬,不敢多说话。 太丢人了,整个三界都会笑话佛门,尤其是佛门大张旗鼓的护卫唐僧取经。 文殊菩萨都后悔了,早知道就不接手这个差事了。 还好如来佛祖没有迁怒他,汇报完事情,文殊菩萨马上就告退了。 出雷音寺的时候正好遇见观音菩萨,听童子来报唐僧产子时,观音菩萨眼睛都瞪大了。 此时见到文殊菩萨连忙问:“听说唐僧产子了,这是真的吗?” 文殊菩萨长叹气,点了点头就走了,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观音菩萨庆幸,还好这事没有砸在我手里。 吃了瓜,观音菩萨决定继续回普陀山闭关,在三界没有新的瓜之前,她都不想出门,不然唐僧的事一定会被别人反复提起。 太上老君也在和玉帝说这一趣事,玉帝活了这么久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么说男人还真能产子?” “我们去的时候孩子刚从唐僧肚子里取出来,做不得假。” 太上老君也觉得稀奇,他还带了点子母河的水回来,准备搞研究。 “既然唐僧已经破戒,取经的事,佛门怎么说?是继续还是中断?”玉帝是希望佛门停止的取经的。 太上老君和玉帝分析:“根据线人传递的消息,如来佛祖下达命令,让孙悟空带领队伍继续前进。” 玉帝颔首:“剩下的七个人里有五个人修道,另外两个是龙族的?” 龙族也在天庭的管辖范围内,四舍五入剩下的人全是天庭的。 太上老君也看不懂如来佛祖是什么想法:“是的,咱们道教的人去弘扬佛法,佛门行事真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玉帝下令:“既然如此,取经之事不必再阻止了,把天庭的人都撤回来吧。此事虽说利在我们,但是明显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弄鬼,老君,你可要上点心啊!” “臣遵旨。” 太上老君领命,这么多人盯着都没发现这个捣乱的人,估计是找不出来了。 唐僧此时已经被起来洗漱过了,毕竟师徒一场,眼看马上就要分道扬镳,七个徒弟都想把事情做得漂亮点。 虎鹿羊师兄弟扶着唐僧躺回床上,羊悟缘说:“师父,你刚生完孩子,身体还虚弱,千万不要哭泣,以后眼睛会干涩流泪。”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唐僧听了又开始流泪。 鹿悟法把羊悟缘挤走:“七师弟,你会不会说话,师父是想着以后不能和我们同行了才哭的。” 听到这话唐僧哭的撕心裂肺,他的取经生涯完了…… 虎悟道把这两个不会说话的师弟赶了出去,唐僧越哭越厉害,哭得他心烦。 “师父,你别听他们胡说,事情或许还有转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是自己的孩子,总不能不要,再见到菩萨,你好好求情,菩萨会理解你的。” 这一针强心剂打下来,唐僧止住了眼泪:“真的吗?” 孙悟空正好打来了水替唐僧擦洗身体,也安慰他:“师父,就算不去取经,做个凡人一辈子逍遥快活也没什么不好。你放宽心,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唐僧不想听,又木着脸不说话,刚好鼋悟净和熬悟尘打来了饭,端着喂唐僧。 鼋悟净打的鸡汤:“师父,徒儿想着你现在身体需要补补,反正也破戒了,喝点鸡汤也没事。” 唐僧不开心把鸡汤推开:“为师不吃,你拿走。” 熬悟尘推开鼋悟净:“师父,徒儿打的豆腐羹,是素斋,你多少吃点吧。” 唐僧这才填饱了肚子,看唐僧吃完了豆腐羹,猪八戒抱着软软糯糯的小师妹过来了:“师父,你又没有奶,这孩子该怎么养啊?” 猪八戒空间里是有奶粉的,但唐僧的孩子关我猪八戒什么事,俺不喂。 这话一出,一屋子的人都难住了。 唐僧看着猪八戒抱着孩子现在眼前,就觉得心酸,太想哭了。 又想到自己与这个孩子血脉相连,还是忍不住让猪八戒抱过来看一眼。 这孩子出生后还没喝过奶,此时饿的嗷嗷大哭,想要喂饱孩子只能去求助女儿国王。 女儿国王听侍女说孩子还没喝过奶,亲自带着两个奶妈过来。 主要是以前还没见过这么多男人,太好奇了,而且有八个,长相都不同。 且猪八戒长相尤为出众,还是想多看看他,所以女王又来了。 就算猪八戒高冷难以接近也无所谓,多看几眼也行啊。 女王抱着逛动物园的心态,把每个人都打量了一番。 这一看就不得了了,躺在床上那个唇红齿白、面如满月、眼眶微红梨花带雨的小可怜是谁? 猪八戒已是昨日黄花,还是眼前这个男人更合胃口。 一眼千年,女王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哦……是那个生了孩子的男人啊。 没关系,在女儿国生的孩子,都是本王的孩子。 啊!不得了了,我和那个男人有孩子了! “哥哥怎么住在如此简陋的地方?快!把哥哥移到本王寝宫去。”女王安排侍女给唐僧换个地方睡。 “是陛下,要再加一张床吗?”侍女恭敬的问。 “当然是和本王一起。哥哥产后虚弱怕冷,本王给你暖暖。” 女王握着唐僧的手,深情的说。 第25章 唐僧闭上眼睛,装作拒绝,实际上在心里衡量这事能不能行。 他已经没有资本任性妄为了,若是回到大唐去,又该怎么解释自己取经失败的事情呢。 臣服于女王,也是一条路,在女儿国也可以继续修行不是? 以后让女王给他修个寺庙,还能继续修行。 权衡利弊后,唐僧没有挣脱被握住的手。 虽然唐僧闭眼不说话,但是女王捏着骨节分明的手。 心想:臭男人,要面子,嘴上说不要,心里美着呢。 此刻只怕是想的抓心挠肺了。 在女王进来就看着唐僧发呆时,猪八戒就拖着几个没有眼力见的师兄弟出去了。 “你们可别误了师父的前程,快走远些。” 没一会儿就看到女王扶着唐僧出门,刚巧遇到文殊菩萨过来传令。 这次他对孙悟空有礼多了:“传如来佛祖法令,南赡部洲者,贪淫乐祸,多杀多争,乃人间恶土。现令孙悟空带领众人前往灵山求取《三藏真经》劝东土百姓向善,助他们脱离苦海。” 孙悟空并没有因为成为取经领头人有多高兴,他问文殊菩萨:“那我师父呢?” 唐僧也想知道答案,紧张的看着文殊菩萨。 文殊菩萨看着唐僧:“日后你不用再前往灵山取经,就留在此地修行吧。” 前程尽毁,唐僧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倚在女王身上,任谁看了都不忍心。 当然不包括猪八戒,猪八戒铁石心肠。 “悟空,还不领旨?”文殊菩萨又问孙悟空。 “菩萨,不急不急,那俺老孙的金箍怎么办?”孙悟空指着头上的金箍问。 现在自然不能取,不然这泼猴儿无法约束。 “等你取得真经,这金箍自然会掉落。” 文殊菩萨回答后,孙悟空还有问题:“菩萨,取经的行头怎么办?留给师父,还是你另外给俺置办一套?” 孙悟空是很要面子的,当年当妖王都要搞一身新衣服,当取经领头人怎么能没有新衣服,排面必须搞起来。 文殊菩萨想了想:“通关文牒和紫金钵盂本是你师父的东西,这两样就留给他,锦襕袈裟和九环锡杖是佛祖赐给取经人的,这两样宝贝就归你。” 如此孙悟空才领旨。 猪八戒知道锦襕袈裟和九环锡杖都是假货,不想坑了猴子。 对孙悟空提议:“猴哥,正好菩萨在这里,咱们把行李分了,让菩萨做个见证。” 说完就让熬悟尘去把行李挑过来。 鹿悟道上前取出锦襕袈裟和九环锡杖,帮孙悟空穿好袈裟。 孙悟空跟了唐僧那么久,是见过真的锦襕袈裟和九环锡杖的,他装作没见过的样子。 拿着锡杖比画了几招,问文殊菩萨:“菩萨,依俺老孙看,这两件宝贝和凡尘俗物也没什么区别嘛,莫非他们另有玄机?” 文殊菩萨定睛一看果然出了岔子,他指着唐僧怒骂:“知道你无用,特意给你配了几个武艺超群的弟子,谁知你竟连东西都看不好。” 唐僧闻言拖着疼痛的身体走到孙悟空身边,看着锦襕袈裟,又摸了摸九环锡杖,确实是假货,唐僧心如死灰,辩无可辩。 佛门的宝贝也是拿一件少一件,取经团队让人如此失望,文殊菩萨不愿再赐法宝给孙悟空了。 “悟空,你就用这袈裟和锡杖,等到了灵山佛祖另有赏赐。” 文殊菩萨驾着祥云走了,留下面面相觑的几人。 孙悟空问:“东西是怎么掉的?” 众人摇头:“我可不知道。我都没见过。” 猪八戒看着傻愣愣的唐僧一点愧疚的心都没有。 虽然他失去了修成正果的机会,但是他拥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生命得到延续,唐僧应该感谢他才对。 师兄弟七人安顿好唐僧后,决定次日启程。 猪八戒趁此机会去子母河装了不少河水,落胎泉也没放过,什么?如意真仙不愿意给? 那是他还不知道俺老猪的厉害,把如意真仙收入伴生空间,这落胎泉俺老猪想装多少装多少。 这一趟收获满满,还提高了地位。 一共两个佛位,孙悟空一个俺老猪一个,开心。 次日告别唐僧,曾经意气风发的唐僧此时抱着孩子万念俱灰。 孙悟空不忍看,前几天还恨不得唐僧死在通天河里,此时看着唐僧生不如死的样子,孙悟空还是心软了。 他扯了几根猴毛递给唐僧:“师父,今后你若有难,拿出一根,念俺老孙的名字,俺就会来救你。” 唐僧捏着猴毛,红着眼睛看着他,不说话也不点头,不知道听见没有。 “师父保重,徒儿继续向前了。”孙悟空领着六个师弟拜别唐僧继续出发。 孙悟空头戴金箍身披袈裟,手持锡杖,只能说不伦不类。 这副样子看起来很搞笑,但是应该没有佛门去东土大唐传经那么搞笑。 没了肉体凡胎的唐僧,师兄弟七人日行千里毫无问题,累了就打坐恢复。 什么?你说路上有妖怪拦路?俺们这速度普通妖怪拦得住吗? 俺们师兄弟一人给上一棍子,妖怪脑袋上就有七个包,哪个不长眼的敢来惹。 路上的蝎子精早就被昴日星君收回去了。 路上的强盗?哪个强盗敢惹俺们师兄弟七人? 真真假假孙悟空也销声匿迹了。 直到走到火焰山,这确实太热了,不能忍。 感觉越走越热,师兄弟停下来想办法。 虎鹿羊三兄弟自告奋勇,鹿悟法说:“我们三人原来在车迟国做国师,就要会求雨,等我们求来一场雨,降降温再走。” “不行不行,求一场雨有什么用,一场雨下下来这地就像蒸笼一样,更难受,起码得下三天三夜才行,求雨还得看我们龙族的本事,你说是不是?熬师弟。”鼋悟净问熬悟尘。 熬悟尘也不想被三个没有跟脚的野妖怪领了先:“那是,求雨可是我们龙族的看家本领,龙王打个喷嚏,下界就是一场大雨。” 猪八戒热得不想说话,躲在一边给自己安排了一张恒温符。 看着五个师弟都想表现,孙悟空大手一挥:“那你们都一起上,管他大雨小雨,只要有雨就行。” 第26章 五个人一起上,没一会儿八百里火焰山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火焰山常年热浪滚滚,附近的村民看到下暴雨了,一个个站在暴雨下欢欣鼓舞,把锅碗瓢盆全都拿出来接雨,还有些人跪在地上叩拜,感谢老天开眼。 红彤彤的火焰山被水蒸气笼罩在其中,随着雨越下越大,水蒸气渐渐升腾,形成云朵,变成新的雨水。 暴雨持续的冲刷下地面的温度也降了下来,虽然还是有点热,但是师兄弟七人体质异于常人。 已经可以忍受这个温度了,几人商议继续前进,争取在今天就走出火焰山。 一想到取了经就可以抵消罪孽,修成正果,大家热情高涨,恨不得明天就到灵山。 尤其是虎鹿羊三兄弟,取完经他们就再也不是没有跟脚的野妖怪了,背靠佛门以后在外面行走都能昂首挺胸。 而且取经队伍里不光有天庭的人,还有龙族的人,对于他们三个来说这次取经真是赚大发了。 唐僧离开队伍后,领队变成了孙悟空,他们三个立刻转向把孙悟空当爹一样服侍,看得猪八戒牙疼。 哼!你们三有今天最应该讨好的是俺老猪好吧。 当然猪八戒不会说出来,只是看着孙悟空享受的时候有一点点嫉妒。 等铁扇公主接到火焰山大雨的通知时,取经队伍已经离开了火焰山了。 看着眼前雾霭沉沉的火焰山,铁扇公主眼前一黑。 她特意加大了火力,对取经人没有造成一点点伤害,他们轻飘飘的就过去了。 太上老君特意交代了要给取经人制造一点麻烦,她上到天庭找到太上老君如实禀报。 问要不要追上去给他们补一阵狂风出出气,太上老君想到还没通知铁扇公主,以后不用针对取经人了。 太上老君一边拂须一边说:“经过通天河事件后,取经人饱受磨难,必要时你可以伸出援手。” 意思就是让铁扇公主以后不要再针对取经人了。 演戏也要有始有终,铁扇公主双目含泪:“老君,那弟子的孩儿怎么办?求你救救他。” 假红孩儿都死了,太上老君能怎么办。 “红孩儿在文殊菩萨座下潜心修炼,过不了多久就会出山历练,到时候你就能看见了。” 既然文殊菩萨隐瞒了假红孩儿的死讯,那老道我也只当不知。 听了太上老君的话,铁扇公主装作心神大定的样子,感谢太上老君,回去之后和牛魔王商量了一下,决定近期不去佛门求见红孩儿了。 反正再过几十年佛门总要给他们夫妻俩一个说法。 到那时再借着假红孩儿的死,问佛门要点好处。 一天过去师兄弟七人走到了金光寺,看着前面那一群衣衫褴褛的和尚,孙悟空想去问问怎么回事。 孙悟空还挺古道热肠的,猪八戒拦住了他:“猴哥,这是苦行僧,你别去坏了人家修行。” 猪八戒给孙悟空解释什么是苦行僧,五个师弟听得连连点头:二师兄懂得真多。 孙悟空还是头一回听说有苦行僧:“哦?一路上只看见和尚贪逸享乐,没想到还有苦行僧,佩服佩服。咱们走吧,别打扰他们。” 看孙悟空没有要多管闲事的样子,猪八戒非常开心,走吧走吧赶紧走,俺老猪马上就要完成任务了。 猪八戒在心里盘算,这一路走来俺老猪拯救了很多人,虎鹿羊、蝎子精、六耳猕猴、牛魔王、玉面狐狸…… 太多了,猪八戒也记不住,眼下又救了九头虫,猪八戒感觉自己头顶冒出了圣光,如来佛祖那个位置应该换俺老猪坐坐。 想着想着走到了荆棘林里,这五个树妖潜伏在树林里,师兄弟都没发现,边走边聊天,主要是八卦唐僧。 孙悟空:“哎,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 鼋悟净接话:“孩子那么小,当然是带孩子了。” 熬悟尘反对:“一看你就没体会过国王的生活,孩子肯定有侍女带。” 羊悟缘猜测:“师父可能在女儿国修寺庙,等我们回去就能看见了。” 还是猪八戒边走边伸手摸树,几个树妖把他收进空间后,大胆开麦。 “别猜了,师父指定在女儿国谈恋爱呢。一个国家就他一个男人,美都美死了,还修什么庙。等俺老猪取完经,俺就去看看师父。” 其他几个师弟认为猪八戒言之有理,纷纷赞同:“我也要去,可别忘了我。” 只有孙悟空,记挂着花果山的猴子。 “哎?这树林怎么亮了不少?”虎悟道疑惑发问。 五个树妖收走的瞬间树林里四下清明,众人马上就发现不对劲。 五个师弟跳出来把孙悟空围在中间戒备的看着周围:“大师兄小心,有妖怪。” 等了一会儿没见到妖怪的动静,有点尴尬,熬悟尘和鼋悟净使出狂风把树林吹的草木横飞,不少树木连根拔起。 环顾四周没有异常,俩人悻悻地说:“可能是太紧张了?继续出发吧。” 猪八戒看着他们上窜下跳,躲在在角落偷笑。 远的不说,这不又救了五个树妖,猪八戒感觉头顶圣光更甚了。 那五个树妖从半身空间落地,刚开始还各种戒备,弄清楚这块地盘没有主人,也没有危险后,迅速扎根快速繁衍。 尤其是杏花妖,居然在沙漠里繁衍出了十里杏林,真是太漂亮了。 柏、松、桧、竹几妖也在距离杏花妖不远处繁殖出了一片片树林。 空间的这些变化老怪都还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估计他会把西游世界里的植物妖都收走。 现在他只能继续扮演猪八戒的角色,早点把取经任务完成。 师兄弟几人走了两天,来到一座寺庙,猪八戒看到小雷音寺,就对孙悟空说:“猴哥,你要进去吗?俺老猪不去,小的有什么看头,俺老猪要去看大的。” 孙悟空那是吃一口桃子扔一个的猴子,被猪八戒准确抓住了心理:“你不去,俺老孙也不去。俺也要去大的。” 鼋悟净有点担忧,他毕竟还有文殊菩萨安排的隐藏任务:“过雷音寺都不入,不太好吧。” “那你跪在门口代表我们磕几个头吧,佛祖会理解的。”猪八戒给他出主意。 第27章 鼋悟净也只是说说而已,得了猪八戒的话,就地下跪对着小雷音寺门口磕了几个响头。 然后站起来对孙悟空说:“大师兄,如此就不怕菩萨怪罪了,我们走吧。” 其他几个师弟也跟着磕了头,站起来说:“大师兄,我们全了礼仪,菩萨不会怪罪了,取经大事要紧,以后有的是时间游玩。” 孙悟空点头:“有理有理,快走吧。” 说完蹦蹦跳跳的领着六个师弟出发了。 不管看多少次,猪八戒都想笑,猴子披着袈裟上窜下跳,真的很搞笑。 雷音寺里的黄眉老怪看到取经队伍来了又走了傻眼了。 合着我准备这么多,场景这么逼真,你们连看都不看一眼。 黄毛老怪纵使有千般法术,奈何取经人不上套,只能心里暗自叫苦。 弥勒佛祖交代的任务没有完成,黄梅老怪收了虚幻的小雷音寺,回到弥勒佛祖身边状告取经人耍滑头。 弥勒佛乐呵呵的说:“黄眉,取经人变数太大,你这两难他们没有经历也不算大事。回去好好修炼吧。” 取经队伍走到了车紫国,因通关文牒留给了唐僧,他们也不用去找国王盖章,准备穿过王城继续向前进。 充满异域风情的城中人声鼎沸,让长期在山林里穿行的取经队伍难得放松。 熬悟尘看着风尘仆仆的几个师兄弟和孙悟空商量:“大师兄,大家赶路辛苦,不如在城中休息一日。” 还没等孙悟空说话,猪八戒就问:“住宿不要银子吗?咱们哪里来的钱?” 这下把大家都问住了,摸了摸干干净净的口袋没吭声。 但是虎鹿羊三兄弟社会经验丰富,看到大家都没银子,意识到表现的机会来了。 银子这种东西他们三兄弟多得是,今天的消费他们三兄弟包了。 羊悟缘掏出一锭银元宝笑呵呵地问:“大师兄,不知道这个够不够?” 猪八戒摸了摸鼻子:大意了,早知道先把他们三兄弟掏空。 孙悟空接过银子抛了抛:“够了够了,咱们找家客栈休息一下,洗洗风尘再赶路。” 也行吧,主要是猪八戒看了看取经队伍,除了猪八戒,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汗水一流就是一条线。 “那咱们明天天亮就要出发,可不能在路上耽搁了。”猪八戒也妥协了。 谁知道孙悟空和鼋悟净出去玩了一趟,揭了张皇榜,被请到皇宫去了。 皇宫里的侍女看到一只猴子披着袈裟,都捂着嘴偷笑。 那皇榜上说,国王生病了,如有人能医治好他,愿意平分社稷。 一看就是画大饼的,不知道孙悟空揭皇榜干啥。 原来孙悟空是太好奇了,就是想去看看病了三年还不死,到底是什么病。 鼋悟净看孙悟空用金丝给国王把脉,有点担心孙悟空不靠谱。 悄悄问孙悟空:“大师兄你有把握吗?不行的话我这里有圣水。包治百病的那种。” 鼋悟净说完有点脸红。 “哦?圣水在哪里?快给拿出来看看。”孙悟空边诊脉边问。 “大师兄,等你需要的时候我再给你。”鼋悟净有点不好意思。 这次有鼋悟净主动献药,孙悟空诊断完毕就给国王开了方子。 “国王,我这圣水,包治百病,只要你喝一碗,病就好了,只是味道有点儿大。你敢不敢喝?” 国王听到喝下去病就好了,马上就说:“请高僧赐神药。朕愿意喝。” 孙悟空吧嗒吧嗒讲了一大段话,国王只听见四个字:喝下就好。 国王喝下鼋悟净的圣水后,当场吐出了哏在喉咙里三年的粽子。 能不吐吗?这圣水确实有点骚气。 孙悟空嫌弃的挥了挥手,鼋悟净看见国王喝了圣水,兴奋的脑袋上的凸起都粉红了,不知道他兴奋个啥。 国王提出感谢孙悟空:“高僧,朕说了只要治好朕,这江山愿意和你平分,朕说到做到,决不食言。” 虽然孙悟空一再强调不需要国王报答,国王还是有意试探,孙悟空是真的淡泊名利还是徒有虚名。 如果孙悟空真的大着胆子要平分社稷,那国王就要把孙悟空咔嚓掉。 还好,孙悟空不在乎这些凡尘俗物,不然国王就保不住命了。 孙悟空拿起出家人的范儿:“国王莫要客气,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俺们不求回报。” 在国王的千恩万谢下孙悟空和鼋悟净被送出了皇宫,在猪八戒不知道的情况下又干了件大事。 不过第二天取经队伍就出发了,孙悟空也就没有发现郁郁寡欢的国王。 后面金圣宫娘娘和金毛狮子不可说的一二三事,自然也轮不到取经人去拯救了。 看得天上的编剧一愣一愣的,这劫难怎么还有完成一半就走的呢? 一直在等待取经人的金毛狮子看取经人迟迟不来,急得亲自跑到皇宫来打听取经人的动向。 国王说取经人已经走了,得知取经人走了金毛狮子气笑了:我在这里等了你们三年,你们不闻不问就走了? 如此金圣宫娘娘也没用了,金毛狮子丢下洞穴里的金圣宫娘娘,独自返回西天找观音菩萨复命。 没过多久,思念成疾的国王在大臣的劝说之下,派兵进攻妖怪洞。 自己救出了金圣宫娘娘,这次没有孙悟空施法,金圣宫娘娘还挺扎手,国王也只能干看着。 好歹人是救出来了,再不用日思夜想,取经队伍也算做了件好事。 在朱紫国补充了粮草的取经队伍神采奕奕,一个个走起路来风驰电掣。 猪八戒边走边问:“熬师弟,你昨天逛花楼去了吗?,怎么眼圈这么黑?” 熬悟尘哈欠连连:“可别说了,昨晚隔壁太吵了,我一晚没睡。” 大家都露出迷之微笑,一副我们懂了的模样。 “倒是大师兄和三师兄昨天大半天不见踪影。” 熬悟尘祸水东引,把话题扯到孙悟空身上,企图让大家别盯着他看。 说到这个孙悟空可得意了:“俺老孙昨天和鼋师弟去揭了皇榜,救了朱紫国的国王。” “大师兄你好还会治病救人?”羊悟缘感叹。 “这有何难,一碗圣水下肚,那国王是立马生龙活虎。可见俺老孙功力深厚。” 孙悟空还在装世外高人,听得羊悟缘佩服不已:“大师兄真是深藏不露,师弟佩服!” 猪八戒拆台:“俺怎么没听过你有圣水?你哪儿来的?” 第28章 问起这个,鼋悟净就打岔:“大师兄有,你没有的东西多着呢,二师兄别问了。” 看着鼋悟净红着个耳朵,猪八戒勉强放过了他。 自己恶作剧是一回事,被拿出来说,鼋悟净脸皮没这么厚。 虽然猪八戒放过他了,其他人还好奇呢。 尤其是敖悟尘,圣水?一喝就吐? “那国王该不会喝的是你的尿吧?”敖悟尘发出灵魂一问。 看着鼋悟净不敢看众位师兄弟,左右回避的样子,大家都明白过来了,笑的前俯后仰,走路进风。 一路说着笑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下一关。 走到盘丝洞附近,蜘蛛精们早就得知唐僧不取经了,没了长生不老的唐僧肉,对取经队伍也没什么兴趣。 都安安静静待在盘丝洞修炼,没闹出什么幺蛾子。 蜘蛛精们还瑟瑟发抖呢,取经队伍里七个臭男人,个个人高马大武艺高强。 尤其是听说孙悟空看到妖怪就打死,根本不敢惹。 猪八戒有点心痒痒,想把蜘蛛精们收进空间里,丰富物种多样性,可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只能跟着队伍继续前行。 黄花观的蜈蚣精就不一样,他浑身是胆,胆子比眼睛还多,他想搏一把大的。 听说虎鹿羊三个野妖加入了取经队伍,都是修道的,他认为自己和虎鹿羊三妖比起来也不差什么。 他也想加入取经队伍,蜈蚣精早在一个月前就和蜘蛛精们通过气了。 “等师兄我飞黄腾达了,你们就等着过好日子吧。” 蜘蛛精们惊讶:“啊?师兄,万一那孙猴子不分青红皂白把你打死了呢?” 蜈蚣精冷哼:“哼!师妹,这你就小瞧师兄我了,师兄的斋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要是他们不收我,那我还有好果子给他们吃。哈哈哈哈……” 蜈蚣精得意的端出一个被丝帕盖住的碟子。 “师兄,这是什么东西?” 橙色蜘蛛精好奇的伸手过去想掀开看看。 蜈蚣精端着碟子灵巧的侧过身子躲避:“师妹,天机不可泄露,你们等我好消息吧。” 红色蜘蛛精举杯:“妹妹们别闹了,咱们祝师兄心想事成。” 等取经队伍路过黄花观时,感受到了蜈蚣精宾至如归的热情。 本来天光正好,取经队伍是不想停下的,但是蜈蚣精太热情了。 他看见孙悟空拍起马屁:“早闻齐天大圣威名,今日总算得见,大圣果然如传闻般威风凛凛,令人折服,请大圣赏脸,入我观中饮一杯素酒。” 孙悟空金箍棒都掏出来了,看见蜈蚣精这样热情,又默默收回去了。 蜈蚣精那么多眼睛当然看见了这一幕,伸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迎着取经队伍往黄花观里走。 观里香风盈盈摆着席面,鲜花、瓜果、素斋全都齐全。 孙悟空坐在主位,招呼师弟们坐下先吃饭。 孙悟空可不是傻乎乎的唐僧,既然受了人家的好意,孙悟空也没打算装糊涂。 更何况这蜈蚣精好像是自己的迷弟啊,当然要罩着:“俺老孙看你这荒郊野岭,凑出这桌席面也不容易,你可是又什么难处?” 蜈蚣精听了孙悟空这话那是纳头就拜,眼泪鼻涕跟着谎话往外出:“大圣啊,我在这荒山野岭独自修炼,苦修多年一事无成,只想找个师父,为我指点迷津,求您收我为弟子吧。” “嗯?你要拜俺老孙为师?”孙悟空惊得跳上椅子问蜈蚣精。 多少年了,这还是头一个要拜孙悟空为师父的妖怪。 “是的,您就收了我吧。我这么多年无依无靠在这山野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说实话蜈蚣精的模样和虎鹿羊没什么差别,都不怎么好看。 猪八戒吃着西瓜摇着头,没眼看啊没眼看。 孙悟空还是头回遇到这种事,上次唐僧被虎鹿羊强行拜师的时候他在看戏,这次轮到自己了。 正惊奇着:“你若是入俺老孙门下,你可愿前往东胜神洲花果山,照顾俺老孙的猴子猴孙们?” 孙悟空心想收个徒弟也不错,有人看护猴子猴孙以后他在外面行走江湖也更放心。 蜈蚣精当然不愿意了,他只是想跟着孙悟空鸡犬升天,又不是真的想当鸡犬。 “大圣,我愿意随身伺候您,为您鞍前马后,决不离开您半步。等您取经大业完成,我再前往花果山,您意下如何?” 还没正式收下蜈蚣精呢,他就不听话,孙悟空有点不高兴,想拒绝他。 不听话的徒弟不收也罢。 几百年前有个猴子不听师父的话,就惹下了泼天大祸,自己可不能重蹈覆辙。 猪八戒看了看赶紧捣乱:“猴哥,这蜈蚣精也挺可怜的,你就收了他吧,以后你多收几个徒弟,蜈蚣精就不孤单了。” 孙悟空想着自己又不缺跟班,虎鹿羊三兄弟占据了小弟第一的位置,蜈蚣精既然不想去花果山,那就没有必要收入门下。 孙悟空冲着猪八戒说:“你怎么不收?要收你自己收。” “那他不是瞧不上我吗?”猪八戒看孙悟空确实不想收徒弟,也不再说话。 其他几个师弟都埋头吃喝,气氛逐渐僵持,蜈蚣精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圣,既然咱们没有师徒缘分,也不必强求,今日在此相聚,只当全了我多年崇拜您的心意。” 蜈蚣精又招呼大家:“诸位吃好喝好,我再去端点果子来。” 蜈蚣精出门后,虎鹿羊三兄弟一拥而上围着孙悟空,端茶递水忙前忙后。 孙悟空挥手让他们回自己座位上:“烦死了,你们永远是我的小师弟,快回去吃东西吧。” 得了孙悟空的话,虎鹿羊三兄弟也不急了,老老实实回到座位上继续吃喝。 没一会儿蜈蚣精端了一碟水果上来:“大圣,快尝尝,这是本地特色水果,别的地方都没有。保管你吃了一个还想吃第二个。” 听蜈蚣精吹得此物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得,取经队伍都被勾起了馋虫。 每人拿了一个品尝,熬悟尘作为西海龙王三太子什么好东西没吃过。 吐槽到:“一般般吧,你个小妖,在这荒郊野岭没甚见识也正常。” 蜈蚣精看猪八戒还没吃,继续陪笑:“不比您见多识广,这是我这里最好的东西了。” 第29章 猪八戒当然知道这东西带着剧毒不能吃。 拿起果子抛了抛,玩味的看了蜈蚣精一眼,还客气的对蜈蚣精说:“多谢款待。” 蜈蚣精看其他六人已经吃下了果子,也沉住气并不着急。 蜈蚣精对于自己的毒药非常自信,这六个人中毒倒下后,小小猪八戒逃不出他的手心。 最高明的猎手,往往是以猎物的姿态出现,蜈蚣精显然意识不到事情的严重性。 猪八戒拿着果子,假装要吃的样子,把果子收到空间里去了。 不多会儿先吃的六个师兄弟们齐齐变了脸色,满眼流泪、口吐白沫。 一个个都在喊:“有毒!大师兄救我!” 随着肚子里传来一阵钻心的痛,师兄弟们没了力气喊叫纷纷倒地。 孙悟空强撑着身体,捂着肚子抽出金箍棒向蜈蚣精打过去。 边打边喊:“八戒,这厮毒害俺们。” 孙悟空是知道猪八戒有点令人捉摸不透的本事,指望猪八戒一起出手,制服蜈蚣精。 猪八戒没有这个意思,他决定将计就计,打算等师兄弟们都晕倒后,再出手把蜈蚣精收走。 于是猪八戒没理会孙悟空的求助,也和大家一样捂着肚子蜷缩在一起。 如果当着孙悟空的面把蜈蚣精收走,那太吓人了,他怕孙悟空接受不了。 猪八戒也不想让天上的编剧们注意到他,那会给未来回到这里真正的猪八戒带来麻烦。 眼下只能委屈一下孙悟空啦,等会儿再救他。 蜈蚣精灵活躲开这一棒,撕开伪善的面孔也不装了:“哈哈哈,既然你不肯带我上灵山修成正果,那你也别想去。好好感受穿肠烂肚的滋味吧,吃了我这果子三天就得死。” 孙悟空气急败坏,又挥了几棍子没打中,力竭晕倒在地。 看着取经队伍都晕倒在地后,蜈蚣精上前来把他们捆绑在一起,刚把猪八戒捆扎好,蜈蚣精突然就消失了。 刚巧这一幕被赶过来看热闹的七个蜘蛛精看见了:“啊!妹妹们快看,师兄不见了。” 蜘蛛精躲在门后,发出了惊叫声。 猪八戒保持着昏迷的姿势,蜘蛛精们没有发现是猪八戒干的。 七个蜘蛛精冲过来寻找蜈蚣精:“师兄,你在哪里?” 七个蜘蛛精一起寻找蜈蚣精,一阵慌乱后,蜘蛛精仿佛昙花一现也全都消失了。 以后安排蜈蚣精专门给他炼制毒药,猪八戒美滋滋。 猪八戒悄悄从空间里取出解百毒的水,用法术蒸发成水汽,师兄弟们吸入后不一会儿就醒了,肚子也不痛了,刚才发生的一切像是一场梦。 醒过来的孙悟空挣开绳索暴起,对着黄花观一通打砸,房顶都掀了:“妖怪,给俺老孙出来。” 奇怪的是那妖怪迟迟不出现,孙悟空恼火得很,这气没撒出去。 那是越想越气,口不择言:“八戒!妖怪呢?” “猴哥,俺也倒下了,不知道这妖怪去哪里了呀。”猪八戒解释。 其实孙悟空问出口就有点后悔自己太冲动,要是猪八戒暴露,就得不偿失了。 他猜测可能是猪八戒出手救的人,猪八戒的手段孙悟空看不透。 平日猪八戒和他称兄道弟,对他没有恶意,很多事孙悟空想做不敢做的,猪八戒都替他做了。 这么多年过去孙悟空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横冲直撞的马喽,他深知多个朋友多条路的重要性。 孙悟空为了掩饰口误,按照排名把剩下的五个师弟都问了一遍,大家都说没见到妖怪,莫名其妙就醒了。 敖悟尘的思想有点跳跃:“或许这毒不怎么厉害,睡一觉就解了。” “有些毒确实是睡一觉就能好,雕虫小技,也敢搬门弄虎。”虎悟道愤怒的说。 鼋悟净还取笑他:“可不就是弄虎了。” 孙悟空没心思理会众人,打砸了道观后,出去把土地老儿敲打出来,问他妖怪去哪里了。 土地老儿哪里知道妖怪哪里了,被孙悟空吼得可怜兮兮的。 看样子这口气不出,孙悟空睡觉都会弹起来大骂:遭瘟的妖怪。 猪八戒看师弟们都站起来了,关心道:“你们感受一下还有没有什么问题。” “嗯……这种感受,如果不仔细感受的话就感受不到。” 敖悟尘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猪八戒:???皮痒了?要不给你剥下来洗洗? 羊悟缘抚着胡须点头:“四师兄说的有道理,确实感受不到。” 没想到真有捧场的傻蛋儿,猪八戒看了羊悟缘一眼。 羊悟缘以为猪八戒那是赞赏的眼神,八字胡都飘起来了,翘着下巴又继续抚摸胡须。 傻蛋儿的世界俺老猪融入不了,告辞。 猪八戒出来找孙悟空,孙悟空已经把附近的山头都敲打了一遍,打得草木横飞、鸟兽奔走。 土地老儿吓得跟在后面告饶:“大圣,大圣呐,你消消气,那妖怪确实找不到。手下留情啊。” 猪八戒拦着发怒的孙悟空:“猴哥,找不到就算了,咱们启程吧。” 孙悟空看着猪八戒的眼睛说:“俺老孙也要让那妖怪尝尝穿肠烂肚的滋味。” 猪八戒只好说:“这妖怪玩弄毒药必遭反噬,猴哥快别生气了。” 得了猪八戒的话,孙悟空停下来了,想让土地老儿给点赔偿。 但是看着衣衫褴褛的土地老儿,孙悟空又不忍心了。 挥手让土地老儿赶紧走:“土地老儿,你快回去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土地老儿得了话,哪里还敢留恋,瞬间就缩进土里消失不见了。 不巧收进空间的蜘蛛精落入了黄风怪的地盘。 空间里地域宽广,黄风怪带着一帮小妖怪已经发展的有模有样了,居住的地方远远看过去像人类的村落。 毒艺大师带着七个舞艺超强的师妹,很快就成了黄风怪的座上宾。 蜈蚣精成功打入内部后,开始了村庄争夺战。 幸好黄风怪有法宝护身,两妖你来我往,在空间里大战三百回合,波及了不少妖怪。 众妖一番沟通后才知道,原来大家都是老乡。 全都因为算计取经人才来到这里,众妖流下了后悔的泪水。 第30章 孙悟空消气后带着队伍继续上路,一路上都在心里复盘,以后再也不相信这种彩虹屁了。 紧急增加一条信条:陌生人给的东西不要吃。 取经队伍脚程很快,越往前走人的尸骸越多,有时甚至可以看见正在分吃人类的妖怪。 这一路取经队伍打杀了不少小妖怪。 “怎么越靠近灵山妖怪越多?”鼋悟净发出疑问。 周围的环境打破了他对佛门治下一片清明祥和的认知。 其他几个师兄弟没人敢回答他的话,猪八戒说:“或许弱小的人类不被计算为佛门的子民,对于妖怪来说居住在这里算得上安居乐业,想吃人捉一个就是了。” 一路走来取经队伍心事重重,都认为猪八戒说的有道理。 孙悟空看大家表情严肃,提醒道:“这里不太平,打起精神来,就快到灵山了。” 狮驼岭原本是由青毛狮子、黄牙老象和金翅大鹏组成的,青毛狮子在乌鸡国就被猪八戒除掉了,目前只有黄牙老象和金翅大鹏在。 没了唐僧肉的借口,金翅大鹏还是要为难取经队伍,因为他领了佛祖的命令,和黄牙老象已经在这里等候多时。 猪八戒原本是不打算管佛门闲事的,可越靠近狮驼岭给他的冲击越大,用堆尸八百里来形容狮驼岭,一点都没夸大其词。 猪八戒捡起不多的良心打算替天行道,让他们去和青毛狮子团聚。 而金翅大鹏正在和黄牙老象商量怎么对付取经队伍,取经队伍里有七个人,个个身怀绝技,即使是有如来佛祖撑腰的金翅大鹏也不得不谨慎。 “二哥,大哥奉命镇守乌鸡国,给取经人设置关卡,磨炼心境,却不知怎么死在了佛祖眼前。我怀疑大哥的死是取经人所为,我们要替大哥报仇。” 金翅大鹏对着黄牙老象表明决心,要替青毛狮子报仇雪恨。 黄牙老象想起青毛狮子也很伤感,他俩都是菩萨的座骑,昔年朝夕相处一起长大,感情最是深厚。 “三弟,我听有消息说取经人变故频频,连唐僧都被除去了,取经果位便宜了孙悟空,会不会是孙悟空所为?” 金翅大鹏认为不可能:“五百年前孙悟空就逃不出佛祖的手掌心,如今更不可能。据说连佛祖都没看出变故是从何时起的。” 得知连佛祖都看不透,黄牙老象有点担心:“听说很多道友都因为取经人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们兄弟要小心一点。不能在这小小狮驼国栽了跟头。” “二哥所言极是,你镇守狮驼岭,我看好狮驼国,等取经人到了,必要让他们尝尝我们兄弟的厉害。” 金翅大鹏目光凶狠的看着黄牙老象。 “三弟说的是,大哥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要让取经人付出代价。除掉孙悟空和猪八戒,咱们兄弟领头去取经。” 黄牙老象出了个新主意。金翅大鹏问:“我们兄弟去取经,能行吗?” “怎么不行?就凭你和佛祖的关系,做什么要便宜了外人。肉烂在锅里,再怎么样也比便宜了孙悟空好。” 黄牙老象雄心勃勃,仿佛看到自己修成正果和普贤菩萨平起平坐的场面了。 金翅大鹏也被黄牙老象的一席话拨动了野心:“都听二哥的,咱们就拿出看家本事,让取经人有来无回。” 取经队伍一路走来不停的打杀作恶的妖怪,耽误了不少时间。 被杀死的妖怪里有不少是黄牙老象派出来的探子,迟迟得不到取经人的消息,又不见小妖怪禀报取经人的行踪,黄牙老象有点焦虑,在狮驼洞走来走去。 小钻风见二大王如此愁闷,主动表现:“二大王,不如让小的去巡山,小的不去取经人跟前晃悠,只远远的看见取经人小的就回来。” 有人效力黄牙老象当然不会拒绝:“快去吧,自个儿小心点。” 小钻风开开心心的唱着山歌去巡山了。 取经队伍也离狮驼洞越来越近了,隐约听见有歌声传来:大王叫我来巡山…… 孙悟空耳力惊人,听清楚了内容:“大家小心些,快接近妖怪洞了。” 羊悟缘站出来说:“这一路走来尸山血海触目惊心,我去前面打探打探,师兄们等我消息。” 就算曾经是野妖怪,也没见过狮驼岭这里活得这么肆意妄为的妖怪,吃人如同砍瓜切菜般随意,羊悟缘实在好奇,是何方大妖,如此胆大包天。 “俺和羊师弟一起去,互相有个照应。” 猪八戒跟上羊悟缘一起前往狮驼洞,师兄弟七个待在一起猪八戒不好行事,猪八戒和羊悟缘单独行动,只待看准时机拿下前方妖孽。 “虎师弟鹿师弟不必担心,八戒的能力不在俺老孙之下,你二人大可放心。” 孙悟空猜到猪八戒要去搞事情,安抚虎悟道和鹿悟法。 免得他们跟上去坏了好事。猪八戒和羊悟缘穿过树林就看见小钻风在石头后面探头探脑。 小钻风看见突然出现两个不认识的人,掉头就跑,二大王派出去打探消息的小妖怪都没回来,估计是凶多吉少,小钻风怕自己跑慢了会死于非命。 猪八戒和羊悟缘对视一眼“抓住他!” 羊悟缘放出冷龙冻住了小钻风的脚,小钻风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用手肘撑着在地上移动,嘴里求饶:“爷爷饶命……” 话还没说完就被走近的猪八戒用手刀劈晕。 把小钻风扔在路边,猪八戒对羊悟缘说:“羊师弟,你在这里看守好这厮,俺化作这厮的模样前去打探打探。” 话说完猪八戒就变化成小钻风的模样,不用自己上前做危险的事,羊悟缘热情的恭维猪八戒:“二师兄真是神通广大,法力无边,这变化得惟妙惟肖,看不出真假。” “这算啥,你大师兄还会七十二变,俺去去就回。” 猪八戒唱着小钻风的山歌吊儿郎当的往狮驼洞的方向去。 “大王大王,小的看见一帮陌生人在山下,有七个人。” 猪八戒一进洞就熟练的拿起酒杯,暗搓搓的放了点延时死亡药。 恭敬的举着酒杯递给黄牙老象。 第31章 黄牙老象接过酒杯:“你说说那七个人长什么样?” 猪八戒学着小钻风的样子摇头晃脑的描述了一番取经人的长相。 听到有个猴子披着袈裟时,黄牙老象确定这就是取经队伍了,错不了。 黄牙老象拿着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掷在地上,穿上战袍,拿起武器:“既然已经到了家门口,本王亲自去会会他们。”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猪八戒看没人注意他,在洞里快速的搜刮了一圈,把好东西都带走,妖怪的就是俺老猪的。 然后急冲冲跟着黄牙老象出门:“二大王,等等,小的来了。” 猪八戒声音洪亮,躲在一边的羊悟缘听到声音,立刻戒备起来,黄牙老象路过时,羊悟缘又故技重施,冻住黄牙老象的脚。 差点把黄牙老象绊一个趔趄,黄牙老象稳住身体,挥手就轰掉了身边可疑的大石头,石头碎裂羊悟缘暴露了,昏迷的小钻风直接被石头砸死。 自知打不过黄牙老象,羊悟缘掉头就跑,然而却被黄牙老象长长的鼻子卷住,越缠越紧。 羊悟缘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被挤碎了:“二师兄救命啊!” 声音响彻山林,就连山下的孙悟空一行人都听见了,众人拿起武器往山上飞。 “是羊师弟的声音,我们快去救他”鼋悟净拿起武器,跟上孙悟空往声音传来的方向飞。 其余几个也使出看家本领,师兄弟几个赶到现场时,黄牙老象正在和猪八戒口舌交锋。 “你个长鼻大耳的妖怪,快放了俺师弟,不然我大师兄来了饶不了你。” 猪八戒话音刚落,孙悟空的金箍棒就从空中落下,打了黄牙老象个正着。 黄牙老象吃痛被打得后退了几步,摸着脑袋上的大包,把羊悟缘勒得更紧了。 只看见羊悟缘面色发紫,像是窒息的样子。 虎悟道大吼:“妖怪,你若是害了我师弟,今日你必死!” 鹿悟法见虎悟道说话严重了,怕刺激妖怪,连忙补充:“你冷静一点想清楚,我们有六个人,而你只有一个。” 黄牙老象衡量了一下,比法力确实打不过,松了鼻子,把昏过去的羊悟缘抓在手里当作人质。 “让孙悟空过来换他,我就放了他,你们敢不敢?” 小小黄牙象,孙悟空根本没有放在眼里:“有何不敢?俺老孙现在就过来,你把我师弟放下。” “慢着,用这金刚绳捆绑好再过来。” 黄牙老象抛出一根绳子,敖悟尘捡起来,看着孙悟空犹犹豫豫:“大师兄,真的要绑吗?” “怕他做甚,把羊师弟救出来,你们再来救俺老孙。”孙悟空对着敖悟尘耳语。 敖悟尘想着就算孙悟空被抓了,也还有五个人能战斗,麻溜儿的捆了孙悟空交到黄牙老象手里,把羊悟缘背了回来。 黄牙老象卷着孙悟空一眨眼就消失了,取经队伍也赶紧离开狮驼洞的范围,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给羊悟缘疗伤。 羊悟缘伤势确实比较重,猪八戒怕羊悟缘因救治不及时出事,心软了一下还是在水里加入了一点点生机水。 羊悟缘的身体在缓慢恢复后,猪八戒就不再插手了。 黄牙老象的金刚绳有点东西,孙悟空越挣扎,捆得越紧,黄牙老象看着孙悟空的样子非常得意。 “听说取经队伍的邪门后,我就问普贤菩萨讨了这根绳,怎么样?够滋味吧?” 孙悟空听到普贤菩萨的名讳,眼睛滴溜溜的转:“那咱们该是一家,你针对俺老孙做什么?” “不不不,你一个猴子都能带领取经人,我凭什么不行?” 黄牙老象给孙悟空分析。“若是我修成正果,还用给普贤菩萨当坐骑吗?那时我也是堂堂正正的佛了,谁还敢对我吆五喝六?” “你若是想去取经,你跟随我们一起就行了,何必要抓了俺?都是一家人,用这么麻烦的方式做什么?”孙悟空忽悠他。 黄牙老象摇头:“你个蠢出生天的猴子懂什么,果位只有两个,我若是跟随你取经,有没有果位很难说,可若是将你取而代之,那果位必有我一个。” 听到这里孙悟空才明白,原来佛门这么抠门。 “你如何能将俺取而代之,俺和队伍里的兄弟们朝夕相处,你若是化作俺的模样,必会被识破。” “哈哈哈……真是天真,我把你整个队伍逐个击破,全部替换行不行?哈哈哈……” 黄牙老象得意地笑还吩咐底下小妖去找金翅大鹏来。 狮驼岭离狮驼国有四百里,小妖怪马不停蹄的往狮驼国赶去报信,这期间猪八戒成了取经队伍的主心骨。 “二师兄,大师兄被抓了,你快想想办法。” 鼋悟净催促猪八戒拿个主意,其他几个师弟也愁眉苦脸的坐在一起想办法。 “怕什么,你大师兄连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都不怕,只是捆着而已,伤不了他。” 猪八戒悠哉悠哉的半点不着急,敖悟尘憋不住了:“不如等天黑了,我前去打探一下,若是能偷偷进洞,也好救出大师兄。” “急什么,时机还没到,时机到了你大师兄自然会出来。” 看猪八戒似乎有把握的样子,众人也没再催了。 虎悟道唉声叹气的:“哎~大师兄被抓了,羊师弟也还没醒,取个经怎么这么难?” 猪八戒还有心调侃他:“不如咱们散伙?” 众人无语,这都快走到灵山了,要散伙? 众人无话,看没人搭理他,猪八戒也无趣,正色道:“好了,别担心了,俺老猪亲自去会会此獠。你们照顾好羊师弟。” 猪八戒前往狮驼洞,在洞口抓了个小妖打死,变成那小妖怪的样子,大摇大摆进了洞府。 进去看到黄牙老象和金翅大鹏在喝酒,猪八戒心说又在喝酒,这些妖怪真能喝。 猪八戒挤开旁边倒酒的小妖怪,也不看小妖怪瞪圆的眼睛,拿起坛子给金翅大鹏倒了杯加料酒,看金翅大鹏喝下去后,又把酒坛子塞回倒酒的小妖怪手里。 那小妖怪只觉得猪八戒有病,瞪着猪八戒低声呵斥他:“赶紧滚出去。” 猪八戒巴不得呢,七弯八拐的绕到了关押孙悟空的地方。 “大师兄,醒醒俺老猪来救你了。” 第32章 孙悟空睁开眼睛,有点感动:“八戒,你怎么来了?” “猴哥你别乱动,俺把绳子解开,你再说话。” 孙悟空说话还要加动作,干扰猪八戒干活。 “八戒,这绳子大有来头,解不开。” 猪八戒低头干活:“俺老猪倒要看看,到底解不解的开。” 话音刚落,绳子就松开了,掉在了地上,孙悟空在地上跳了两下:“走,咱们去打死那两个妖怪。” 猪八戒拦着他:“打不死的,难道你忘了之前那些妖怪,每次要打死都会来人求情。何必白费力。” 孙悟空停下来:“那你说怎么办?” “咱们埋头赶路就是,这里是佛祖治下,如此凶恶之地,佛祖都不管,你我能做什么?” 猪八戒这样回答,心里却是想着,再过一个月这两个妖怪都会暴毙而亡,何必废这么多功夫。 “那这狮驼国的百姓怎么办?” “哎呀,佛祖都不心疼你心疼,这不是把人家的棺材抬进自己家哭吗?” 猪八戒说的也略微有点道理,孙悟空没再坚持:“那咱们快走吧!” “就是嘛,快走快走。” 猪八戒和孙悟空默契的化成苍蝇飞出狮驼洞,和五个师弟汇合后,星夜启程往狮驼国方向去了。 真是千里奔袭只为求取真经,不知道佛祖感动不感动。 次日,喝的烂醉如泥的金翅大鹏和黄牙老象清醒过来,吩咐小妖怪:“把那猴子押过来,给本王看看。” 他俩要研究一下怎么把这猴子弄死,取而代之。 小妖怪惊叫起来,拿着金刚绳跑过来:“二大王、三大王那猴子不见了。” “什么?跑了?你怎么在看守?”金翅大鹏震怒挥袖把小妖怪掸到墙上,小妖怪口喷鲜血被撞死了。 黄牙老象指挥其他小妖怪:“快去看看,昨天那些人还在不在山下。” 小妖怪们一窝蜂跑出去,不敢留在洞里,没见才死了一个吗? 一个不长眼小命就没了,溜了溜了…… “这狡猾的猴子肯定是自知不敌我们兄弟跑路了,二哥,你等着,小弟我翅膀一扇能行九万里,这就亲自去把他们抓回来。” 金翅大鹏展出双翅往西方飞去,边飞边观察下面有没有取经人。 取经队伍走得再快也没有金翅大鹏快,金翅大鹏在天上看着取经队伍快要走到狮驼城,嘲笑道:“自寻死路,本王就让你们有来无回。” 想到自己一个人不敌取经队伍,金翅大鹏又折返回狮驼洞接上黄牙老象一起回了狮驼城,等着取经队伍自投罗网。 已经达成目的的猪八戒,自然不会让取经队伍任人宰割,他安排五个师弟:“这一路走来拦路的妖怪越来越多,难免分身乏术,你们都聚在一起,不要分散开。再坚持两日就出狮驼国了。” “二师兄,你是怕妖怪追上来?”鼋悟净问。 “山上那个是二大王,城里还有个三大王,这一路怕是太平不了。”猪八戒指着前方的狮驼城对几个师弟说。 众人听说还有一大妖,都提起心来。 取经队伍走进城门,哪成想城门突然关闭了,霎时间天昏地暗,地动天摇,取经队伍站不稳东倒西歪。 眼看城门就要关起来,孙悟空意识到不对劲独自逃了出去。 猪八戒和五个师弟被关在了城里,这时金翅大鹏从地上站起来变回人身。 原来那城门是金翅大鹏的嘴巴变的,只需守株待兔,取经队伍就会自己走进他嘴里。 孙悟空气急败坏和金翅大鹏打了起来,黄牙老象看形势有利于他们,也加入了战局。 孙悟空以一敌二,对了几招,对方实力太强,孙悟空使出变化之术逃跑了。 金翅大鹏和黄牙老象也收了神通,从空中落地哈哈大笑。 “还是三弟有本事,一招就断了取经人的生路。只是这猴子怕是要去搬救兵了,咱们赶快把这几个处理了。” “二哥急什么,我都吃进肚子里了,他们还跑的了吗?等抓住孙悟空就让你吃了。” 黄牙老象想还是孙悟空比较有嚼头,就没再提出要分吃猪八戒等人的想法,就让三弟囫囵吞了吧。 黄牙老象和金翅大鹏一起回了王宫,装模作样感慨:“大哥,如此我们也算为你报仇了,你安息吧。” 在没有想到取代取经人之前,黄牙老象只是单纯想报仇,现在做一件事能得到两个结果,黄牙老象的心就不单纯了。 情意成了功利的遮羞布。 金翅大鹏对青毛狮子感情没有那么深,不想听黄牙老象一个劲回忆过往,打岔道:“取经队伍有七人,咱们把他都替换了,二哥你带两人,我带三人。” 黄牙老象不同意:“咱们不如谁抓住了孙悟空,谁就带三人。” 金翅大鹏不想和他做无谓的争执,假装同意达成目的后再过河拆桥,心说等捉住孙悟空后我连你一起吃了。 孙悟空逃出生天后去找到文殊菩萨,文殊菩萨听到童子来报孙悟空求见,心里直叹气。 造孽啊,本来以为是个肥差,没想到是烫手山芋。 强制心平气和的见了孙悟空:“悟空,你不去取经,来寻我所为何事?” 孙悟空急的抓耳挠腮:“菩萨,出大事了,俺的师弟们都被狮驼国的妖怪吃了。” “哦?何方妖怪,有如此大的本事?”文殊菩萨问。 听了孙悟空的描述,文殊菩萨大概知道这妖怪是谁了,拒绝道:“我救不了他们,你应该往西天去求救。” 孙悟空以为文殊菩萨不想救人,着急的又求文殊菩萨:“菩萨快走吧,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再不去救人,俺的师弟们要被那鸟人消化了。” 文殊菩萨只好给孙悟空解释:“那是佛母的孩子,佛祖还要喊一声舅舅呢,我实在救不了,你快往西天去吧。” 孙悟空听文殊菩萨的话感激的说:“多谢菩萨指路。” 拜别文殊菩萨后,又驾着筋斗云往灵山飞去。 猪八戒在金翅大鹏的肚子里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金翅大鹏的内丹。 不敢贸然取走,怕金翅大鹏和如来发现猪八戒的异常,守在内丹旁边绞尽脑汁想得到它。 最终在空间里翻翻找找,找出个不知什么物种的妖丹,炼制了一番小心翼翼的取出金翅大鹏的内丹替换了上去。 猪八戒捧着金灿灿的内丹,喜滋滋的翘起嘴角,想要的都能得到,又是美好的一天。 第33章 替换的那一瞬间,金翅大鹏气血上涌,喷出一口鲜血,把黄牙老象吓一大跳。 “三弟,你怎么了?” 金翅大鹏吐气纳息,认真感受了一番身体的变化,法力似乎更醇厚了。 “二哥,我没事,可能是那六个太补了。等你吃了孙悟空肯定更补。” 黄牙老象羡慕不已,开始流口水:“那你说吃了金蝉子咱们会不会更强?三弟你一振翅咱们就到女儿国了,只需两息就能抓住金蝉子,把他们都吃掉再去取经。” “哈哈哈,二哥所言极是。”金翅大鹏叉腰大笑。 这一切都被肚子里的猪八戒听在耳朵里,看把他能的,马上就要让他怎么吃的怎么吐出来。 嗯……有点恶心……⊙﹏⊙ 猪八戒拨开肺腑找到金翅大鹏肚子里的五个师弟,非常大方的加了个保护罩把他们护住。 鼋悟净稀奇的摸了摸保护罩:“二师兄这有什么用?” “这东西水火不侵,保护你们别被这妖怪消化了。”猪八戒解释。 得知保护罩水火不侵,敖悟尘来劲了:“小鼋龙,咱俩给他发发水,撑死他。” 敖悟尘至今不愿意称小鼋龙一声师兄,不过这是龙族内部的事情,和猪八戒关系不大。 鼋悟净知道敖悟尘什么德性,没在意称呼的问题,赞同道:“好主意,这就开始吧。” 猪八戒摸着下巴看他俩施法:“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妖怪吗?” “这是什么妖怪?” 五个师弟异口同声的问。 猪八戒无语…… 合着都不知道这妖怪的跟脚就要撑死他。 “这是大鹏啊,不知道你俩法力抽干能不能撑死他,不过你们可以试试。” 两个人偃旗息鼓,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以示安慰。“下次再联手吧。” 看得猪八戒好笑。 “那咱们就在这里干等着?” 鹿悟法担心自己的安危,没经历过被妖怪吃进肚子里还能活,这么离谱的事情。 虎鹿羊三妖惴惴不安。 “安心等着,大师兄搬救兵去了。” 猪八戒老神在在的样子给了五个师弟信心。 孙悟空到灵山后求见如来佛祖,告知佛祖来意后,如原剧情那般,由如来佛祖亲自出马降住了他舅舅金翅大鹏,黄牙老象也被普贤菩萨带回去说是要严加看管。 猪八戒对此表示无所谓,想要的他都得到了,等一个月后这俩作恶多端的妖怪就会死。 等那时应该已经取完经各回各家了。 如来佛祖亲自见到了取经队伍后,暗暗嫌弃这群野妖怪。 除了孙悟空,没一个他想要的。 主要是他感觉到取经队伍对他没有多少敬畏之心,一个佛教徒不尊崇佛教的最高领导人,是很严重的问题。 取经队伍见到了狮驼国的惨状后,都认为佛祖也只是表面光,实际内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呢,说不定品行还不如那些妖怪。 回到灵山后,如来佛祖让童子去通传文殊菩萨来见他。 听到大领导又要找他,文殊菩萨心里直打鼓,又什么事啊? 烦死了! 见到如来佛祖后恭恭敬敬行完礼:“佛祖,召弟子前来,有何吩咐?” 如来佛祖高坐在上首,声音宽广洪亮:“本座赐你的三个箍怎么没给取经人戴上?” 文殊菩萨一听,原来就为这事,松了口气:“佛祖您也看见了,那队伍里一帮乌合之众,也就孙悟空和猪八戒有点实力,猪八戒又贯爱偷奸耍滑,一向很识时务,弟子认为他们成不了大事,所以这箍就没有给他们戴。” 文殊菩萨其实是想昧下这三个箍,以后见到喜欢的弟子直接套走,相信没人受的了这箍的威力。 对于这个说法如来佛祖心里也认同,还是告诫文殊菩萨:“凡人常说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于我佛门也同样适用,你仔细看着取经队伍,若有异心者,不必上灵山。” 文殊菩萨正色道:“是,弟子谨遵法旨。” 取经队伍继续上路,虎鹿羊三妖见到孙悟空能请来佛祖当救兵,异常崇拜,又从猪八戒口中得知孙悟空本领强大,还会七十二变,这三兄弟对孙悟空表现出了空前的热情。 都想讨好孙悟空,哪怕学个一招半式也比只会呼风唤雨强啊。 孙悟空又体会到了当年在花果山呼朋唤友,好不快活的日子。 猪八戒只想说,真幼稚啊。 怎么不来讨好俺老猪,俺也想要…… 一行人说说笑笑,走了几天到了比丘国,这个国家虽然有凡人居住,但是也挺荒谬的,一国之主居然吃小孩儿。 还有最扯的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国王睡了个长得像观音菩萨的狐狸精。 这都舞到观音脸上了,不得安排他们死一死? 取经队伍走到城门口,看见城门写着比丘国,又改成小儿城了,刚好遇到那个老头。 猪八戒上前去刷进度:“敢问老者,这城门写着比丘国,怎么又改成小儿城了呢?” 老头客气有礼的回答:“这原是比丘国,现在改成小儿城了。” 说完拄着拐杖走了。 这回可比原剧情更早来到比丘国,居然还能遇见这老头,说明这老头天天在城门口晃悠,怪有意思的。 “这老头,挺幽默哈。”鼋悟净说完,看到孙悟空已经走进城了,赶紧跟上。 一进去就看见笼子装的小孩,孙悟空前去了解,得知国王为了延寿,需要吃童男童女的心肝。 只需要吃一千一百一十一个五岁到八岁的男童心肝就能得长生。 “这国王挺能吃啊,比我们妖怪胃口还大。”虎悟道对着鹿羊两兄弟说。 鹿悟法有点好奇,这一路走来真是开了眼界,之前是他们三兄弟孤陋寡闻了,他问看守的人:“直接生吃吗?” “之前是要做成丸子的,上个月国师突然消失了,国王就只能生吃了。” 同样是做国师,他们三兄弟还是保守了。 佩服佩服…… 原来是太上老君通知所有天庭派来的都撤回去,别给取经人找麻烦,这个寿星的鹿妖国师自然也被召回去了。 第34章 孙悟空看着笼子里的小孩睁着眼睛,听着笼子外面的人讨论怎么吃他的心肝还懵懵懂懂,发了善心。 “八戒,我们去王宫里看看,这国王究竟是人是妖。咱们也替天行道一回。” 猪八戒无奈,猴哥就是这么心善,那就跟他去看看呗。 “咱们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休息一下,等夜幕降临我们再一同前去吧。” 孙悟空领着队伍找了个客栈住下,就喊着猪八戒一起去城中看看这比丘国是什么情况。 看到处处都在抓捕孩童,孙悟空目眦欲裂,恨不得现在就飞去王宫,给那国王一棍子。 猪八戒本来不想管这事的,他吃他的子民,关俺老猪什么事? 孙悟空这样愤怒实在拦住不,就跟着孙悟空一起飞进了王宫里,刚好看到那老国王拉着狐狸精在行荒淫之事。 孙悟空睁开火眼金睛,看清楚是个狐狸精后,大声呵道:“妖怪!拿命来!” 那狐狸精正在和老国王行好事,企图掠夺国王的龙气和比丘国的国运帮助自己修炼。 正修炼得如火如荼一点防备也没有,就被孙悟空一棍敲破脑袋送走。 没了气息的狐狸精淌着鲜血,软软的倒在了老国王的身上,老国王被凶狠的孙悟空吓得直不起来。 躺在床上直发抖,哆哆嗦嗦的喊:“护驾!快来人护驾!” 孙悟空正要给他解释自己是来救他的:“你个眼盲心瞎的老东西,俺老孙打死这妖怪,是救了你一命,你非但不感激,还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 老国王哪里听得进这些话,只想把侍卫传唤进来捉拿孙悟空。 可是每次国王和狐狸精行好事的时候动静都比较大,侍卫们为了避嫌站的都挺远。 国王不停的大声呼救,终于有个竖起耳朵的侍卫听着声音和平时不一样,正喊着侍卫长一起听听。 等听清楚老国王确实在呼救时,就看见趴在老国王身上死去的狐狸精变回原形,成了一只硕大的白狐,老国王看着爱妾变妖兽,一口气没喘上来,瞪着眼睛归西了。 侍卫们此时一窝蜂往寝宫赶,听到动静猪八戒劝孙悟空赶紧离开:“猴哥,侍卫们马上就要来了,咱们快走吧,罪魁祸首已死,那些小孩没了用,会被放回家的。” “怕什么?俺老孙又没有做亏心事,躲什么?”孙悟空不肯走,想抢救一下国王。 吓死的的毕竟是个国王,孙悟空还想把他扶起来抢救抢救,他可不想又背上害死一国之君的罪名,这因果太大了,孙悟空还不起。 猪八戒看他那意思要去问太上老君求仙丹,这家伙开口就要一千丸,要是真能要来,猪八戒也不阻止他了。 猪八戒又劝他:“猴哥,你打死狐狸精惩恶除妖,是我们修行之人该做的,那国王是被他的爱妾吓死的,和你没关系,咱们快走吧。” 孙悟空心想也对,本来那老国王没死,还在和他聊天呢,是看到那狐狸精才吓死的,应该和俺老孙也没啥关系。 此时正好侍卫推门而入,孙悟空和猪八戒化身蚊虫从门缝飞出去了。 王宫里一团乱和取经队伍就没关系了,一夜过去比丘国释放了抓捕的孩童,孙悟空安心了,又带着队伍继续前进。 走了四天就到了陷空山,这回没有什么白毛老鼠精的事情了,因为她被天庭召回去了。 取经队伍顺利路过黑松林,路过镇海寺的时候一行人照例在庙门口拜了拜。 七个人修行的全是道法,佛法实在学不进,只能过寺庙而不入了。 出了镇海寺又到了灭法国,听说国王要杀一万个和尚,孙悟空把袈裟和锡杖收了起来继续赶路。 佛祖都不管,那俺老孙也不管,他杀他的和尚关我猴子什么事? 孙悟空摸了摸头上的紧箍,他觉得自己可能得了厌僧症,病情很严重。(狗头保命……) 在心无旁骛的一路急行之下,隐雾山的豹子精连取经队伍的影子都没摸到,看到七个身强力壮的取经人,豹子精夹紧了尾巴,生怕有一棍棒从天而降,给他来个脑袋开花。 路过凤仙郡的时候遇到了一点小小的麻烦,这里太干旱了,百姓都在求雨。 下雨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招呼五个师弟一起上,不一会儿急风骤雨,风雷雨电齐上阵,干裂已久的土地吸饱了水自动合了起来。 主要是这回天庭没和他们犟,玉帝听到太上老君禀报取经人想在凤仙郡求雨,还是抬了抬手放过了凤仙郡的大不敬之罪。 不然孙悟空想求雨,还得拉着猪八戒去和鸡狗争食。 猪八戒表示:俺老猪可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凤仙郡都路过了,天竺国还会远吗?黄狮精和九灵元圣早就被太乙真人召回家了。 这一段路没有妖怪作乱,取经队伍还有点不习惯,之前在狮驼国,砍妖怪砍得武器都磨损了,看来这些妖怪也不敢舞到佛祖脸上嘛。 也是,并不是每个妖怪都能喊如来佛祖一声外甥。 没过两日又走到了金平府,路过慈云寺的时候取经队伍照例在寺庙门口拜了拜,庙里的犀牛精们傻眼了:这些和尚怎么不进来? 原来犀牛精们也得到了消息,只要跟上取经队伍一起到西天取经,好处大大的有。 他们仨就在灵山脚下,修成正果不是轻而易举? 看着取经队伍走了,犀牛精们商量对策,老大辟寒说:“拦住他们,队伍里的三个老家伙实力最弱,咱们三兄弟把他们换掉。” 虎鹿羊三兄弟:是说我们吗??? 老二辟暑不同意:“那其他人会没有意见吗?师弟换了人都不管?” 老大辟寒是个急脾气:“那你说怎么办?” 老三辟尘看两个哥哥说着说着要杠起来了,赶紧发言:“他们不来,咱们跟去不就行了吗?等到了灵山,就说我们是一伙的,反正唐僧也不在,我们就说是他八、九、十徒弟,谁会隔着大老远去求证?” 老大老二:“啊?能行吗?” “怎么不行?他们能去,我们不能去?” 犀牛精们说干就干,趁着取经队伍还没走出金平府,悄悄咪咪的尾随在后面,披着袈裟假装也要去西天取经。 第35章 强行取经三人组,尾随取经队伍到了金禅寺,取经队伍太能走了,三个犀牛精累的气喘吁吁。 看到金禅寺的时候以为终于能休息了,结果取经队伍拜完就走,一刻都不停歇。 犀牛精们只好甩着打闪的双腿继续跟上,老大累的直抱怨:“这是赶着投胎呢,一口气也不歇。” 老二喘了口粗气说:“大哥别说了,快跟上,一会儿又跟不见了。” 玉兔早就回去捣药了,取经队伍一路无波的过了天竺国,只是路过地灵县的时候,那个寇员外非要斋僧一万,现在还差四人,只要斋了取经队伍他就功德圆满。 取经队伍满脑子都是上灵山修正果,取经队伍哪里肯在这拖拖拉拉的耽误时间。 可寇员外拦着取经队伍不让过,非要斋了他们。 因修行之人,不好无故殴打凡人,孙悟空让虎悟道变回原身,吓唬吓唬寇员外,让他走开别拦路。 “虎师弟,你就变回原身,咆哮两声,吓破了他的胆,自然就不敢拦路了。” 这简单,虎悟道爽快答应:“你看好了大师兄,咱们立时就能脱身。” 寇员外看见好好的人变成了老虎,还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老虎滚烫的气息喷在脸上,又看见猩红的舌头和尖锐的獠牙,寇员外才醒过神来,吓得张开嘴巴无声尖叫。 其余的人被虎啸声震得震耳欲聋,知道取经队伍是个硬茬子,碰不得,赶紧放了人走。 又憋着劲走了半个月,终于到了灵山脚下,取经队伍站在凌云渡前眺望灵山,一直跟在取经队伍后面的三个犀牛精看着灵山到了。 赶紧上前来拜见孙悟空,远远的听见人喊:“大师兄,大师兄等等我。” 孙悟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看见远处三个蓝色的妖怪直奔他而来。 “大师兄,他们怎么也叫你大师兄?”虎鹿羊问道,这三妖心里紧张着呢。 眼看都到了灵山,要是再出岔子,那不是功亏一篑。 “不知道,俺老孙也不认识。”孙悟空也正张望着,真是个怪事。 三个犀牛精走到取经队伍面前,从一到七挨个行礼。 鼋悟净质问他们:“你们为何称呼我为师兄?” 犀牛精老三回答:“我们三兄弟在女儿国,受师父点化,特意赶来跟随师兄们取经。师父说大师兄长得毛耳雷公嘴的样子,二师兄英俊非凡,四师兄也是一表人材。如此看来是错不了的,你们就是我们的师兄。” 鼋悟净问:“师父没说我吗?” 犀牛精老大这时跟上节奏了:“俺们问了,师父说就记着这三位师兄就行了。” 鼋悟净和虎鹿羊三兄弟不开心,围着孙悟空,指着三个犀牛精质问:“师父说我是最贴心的弟子,师父不可能没提到我,大师兄,他们定然是假的。” 虎鹿羊三个也不平衡:“是啊,是啊,师父说和我们出行最威风,怎么没问起我们?” “师父就是只说了三位师兄,我们不敢说谎。” 三个犀牛精咬死不说别的,怕多说多错。 孙悟空被他们七个吵的头都要炸了:“烦死了!” 但是队伍由他领头他必须主持大局:“你们说是俺们师弟,可有什么证据?” “当然有证据,师父也没什么宝贝,就把他的僧衣赐给了我们,大师兄你看看认不认得?”犀牛老二还扯着僧衣转了个圈问孙悟空。 “这僧衣都一个样子,颜色都灰扑扑的,俺老猪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猪八戒在旁边看好戏,适时插嘴一句,刷个存在感。 “是啊,这天下僧衣都一样,还有别的吗?”孙悟空又问。 老三犀牛精想,看来只能放大招了。“师父,还教我们念紧箍咒了。” 老三犀牛精看着孙悟空,意思问他要不我们给你念念? 孙悟空瞪着大眼睛,就说师父那老登果然不是好东西,终于摆脱他了,又给俺老孙搞来三个活爹。 孙悟空黑着脸没回答,猪八戒解围:“都是师兄弟,别说这些,师父教给你们的咒语你们就忘了吧。” 意思就是认可他们三个了,三个犀牛精喜出望外,本来就是胡说八道, 没想到孙悟空信了,随机打蛇上棍又把每个师兄喊了一遍,现在取经队伍扩展到了十个人,要是再加一个闲赋在家的唐僧,那就是十一个人,不知道佛祖有没有准备这么多果位。 十兄弟看着凌云渡准备用肉身强渡,这次没有接引佛摇着无底船来接人,因为他们不够排面。 接下来取经队伍如剧情中那样上了灵山拜见如来佛祖,如来佛按着脑袋给他们赐了果位: 孙悟空——斗战胜佛 猪八戒——华境圣佛 鼋悟净和敖悟尘——八部天龙广力菩萨 剩下六个师弟全部被封为虚空藏菩萨。 又把孙悟空头上的紧箍收回去了,予以厚望的弟子没来,如来佛祖兴致缺缺,勉励了两句,就让他们去取经书。 阿傩和伽叶照例为难,取经队伍一路走来早已两袖清风,不然能走这么快? 阿傩和伽叶给了空白经书,猪八戒二话没说,让虎鹿羊和三个犀牛精担着赶紧走。 回到通天河时,燃灯古佛让白雄尊者前来抖散经书,意图让取经队伍发现空白经书,好折返回灵山重新取经。 没了那老鼋,取经队伍被白雄尊者暗中施法掉入通天河,猪八戒抓住时机搞事情,快速的把经书换成《道德经》《阴符经》《南华经》《黄庭经》《文始经》………… 白雄尊者看着取经队伍把经书打捞上岸后,在河边晾晒,又远远看到经书上面有字。 原来不是空白经书,是燃灯古佛错怪了阿傩和伽叶,放心的回去复命了。 而取经队伍都是没耐心的大老粗,根本没人注意经书的内容,管他三七二十一,有字就行。 挑回东土大唐也是给那些和尚看的,我们都修成正果了。 还学什么学?不学! 取经队伍浩浩荡荡挑着担子回到了大唐,唐王看到取经队伍欢喜不已,可翻开经文一看写着: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有心想问是怎么回事,又看着取经队伍个个气势滔天,把话咽了回去,转而关心起唐僧来:“诸位高人,请问三藏御弟在何处?” 取经队伍面面相觑,总不好直说师父在女儿国安居乐业吧。 猪八戒虎着脸:“我等都已修成正果,师父自然也有师父的去处,不可说不可说。” 唐王误以为唐僧也成佛了,不敢多话,恭敬站在一旁听训。 等唐王派人点好经书,师兄弟十兄弟个立刻化出五彩华光散了,各回各家。 看到猪八戒作为天庭卧底,顺利插入佛门成为华境圣佛,太上老君前来恭贺传达玉帝旨意,老怪不想费这个心思,准备把身体还给猪八戒。 老怪完成了猪八戒的心愿,脱离身体的时候还给猪八戒留了个可以炼化鸿蒙紫气的多宝盒,祝他好运吧。 第1章 老怪看着眼前哀哀切切,满头白发怨气冲天的老女人。 哪里来的负能量?赶紧滚出!别沾老子。 挥手就把她赶出工作室,哪知这个女人身上闪出一道金光,抵消了老怪的力道。 噫!这女人身上有宝贝! 老怪收回攻击的手换成请坐的手势,化身情感专家,询问女人的生前事,搞明白了这女人名叫宜修,对除了自己以外的所有人都不满,就连那只猫她都有话说,所以她怨气冲天。 老怪分析之所以能发出金光是因为她有凤气护体。 “我们做个交易,我可以代你回去重新活一世,替你完成心愿。” 老怪看宜修不上道,主动出击。 宜修只是不在状态,听老怪这样说,收了眼泪本能的警惕起来:“什么交易?” 做生意怎么能直接说价码:“我这里收灵魂、功德、法器……只要我认为有价值,什么都收。” 宜修又不是傻子,不可能为了一个心愿付出灵魂,灵魂这个选项她直接跳过:“功德?我有功德吗?” 老怪微笑:“你不仅没有功德,你还造了不少孽。” 都混到这个地步了宜修也没什么好尴尬的:“我没有法器……” 宜修话还没说完,老怪就打断她:“不,你有!只是你不知道。不然你到不了我这里。” “是什么?” “你别抵抗,我看看你有什么?” 老怪伸出双手施法,一本闪着金光的书出现在眼前《甄嬛传——宜修》 “这是什么?那贱人的名字为何在我前面?”好不容易平复的宜修又发狂了。 发怒的女人惹不得,老怪闪开,任由她扑打那本书,只是无论她怎么撕扯,那本书都能自动修复完好如初,气得宜修像个爆炸的母老虎,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要撕碎所有人。 老怪扔下歇斯底里的宜修,自顾自地去喝养魂茶了,这茶产自空间,一年才出二两,需要仔细品味。 冲了一泡又一泡,泡到滋味寡淡宜修还没结束,宜修发完脾气翻开了那本书,看了内容又开始新一轮的歇斯底里。 老怪看她一时半会儿消停不了,又去空间关心了一下上个世界刚种下的人参果树。 那人参果树既没长,也没死,栽下什么样,现在还什么样,这可不妙啊,老怪浇灌了不少灵液, 看它发了一个新的芽点才停手。老怪看了看消耗一空的灵液,养个树都这么烧钱,还是穷啊。 出了空间,宜修已经消化完书里的内容,正坐在椅子上喝着老怪留下的养魂茶。“你怎么喝我的茶!” 老怪抢过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咂摸了一下,已经彻底没味道了。 宜修有点不好意思:“太渴了,这茶一直散发香味,就喝了一杯。喝了之后身体都轻快不少,本宫还从未喝过这么好喝的茶。” 宜修面容重回少女模样,属于皇后的气度又重新展现,灵动又端庄。 可她做的事情不像是皇后做的,她拿着茶杯示意老怪给她再添一杯。 老怪可不做亏本的买卖:“这是另外的价钱。” 不管什么价钱,本宫再差也就这样了,宜修心里不以为意。 “高人,你说可以帮我了结心愿。不知你看上了什么?” “你那本书,我还没见过,可以用这本书交易。” 那书里存有宜修的凤气,宜修不知道自己有凤气护体,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对于她来说什么也没付出。 对于黑心的老怪来说,收了一本怪异的书和凤气,凤气可以投入到自己的空间里,让空间更完善。 看宜修答应的这么爽气,老怪有些过意不去,取了一点点功德金光给宜修,免得她轮回的时候下油锅。 至于能不能投个好胎,那又是另外的价钱了,老怪管不着。 交易达成,老怪选取了太后提议选秀的时间节点进入甄嬛世界。 “剪秋,本宫的头不痛了,别按了。本宫有事找皇上商议,给本宫梳妆。” 老怪来了,还能让自己头痛? 绝对不可能! 剪秋起身出去传唤宫女进来,宜修看看没人在场,取出养魂茶给自己喝了一大口,神清气爽,身体倍棒。 勤政殿里胖橘听苏培盛说宜修来了,放下笔墨,紧锁眉头:“传皇后进来。” “嗻”苏培盛弯腰退出去。 “皇后娘娘,皇上有请。” 苏培盛在前面领路,熟知剧情的宜修看着全程恭敬的苏培盛心想,这也不是个好东西,本宫会亲自给你个结局。 “臣妾参见皇上。”宜修按照规矩行礼。 胖橘抬手,示意起身:“皇后怎么来了?头风好了吗?可有传御医看诊?” 问题真多啊,宜修一个个回答:“谢皇上关心,剪秋给臣妾按了按,现下已经好了。过几日就要选秀,臣妾也想为皇上出份力。” 胖橘点点头:“既然皇后身体无恙是该由你主持选秀,让华妃协助你。” 抢着干活这事儿宜修不在行,本宫只是去添乱的,可没想着抢活干。 “臣妾只是想着去看看以表重视,具体事宜华妃已经布置妥当,臣妾就不多生事宜了。” 事情说了,宜修站在旁边等胖橘同意,明明是夫妻,却一点不顾念夫妻情谊,连个凳子都混不到,宜修如今也快四十岁了,胖橘真是把宜修当管家,难怪宜修下手毫不留情。 听到宜修只是出席,并不想和华妃抢功,胖橘放心不少,稍微思量一下就同意了:“皇后如此贤惠,朕心甚慰。” 主要还是哄不住怕华妃那胭脂虎,闹起来还要费心思哄。 得了胖橘同意,过了明路宜修回到景仁宫就让江福海去传华妃过来。 华妃早在皇后去勤政殿时就关注着景仁宫的一举一动,听到江福海来请,也没拿乔:“哼!本宫就去看看,皇后那老货卖的什么幺蛾子。” 华妃就乘着步辇到了景仁宫,敷衍的行了个礼,还没等宜修叫起,就施施然坐在了左下方。 这点折辱对宜修来说不痛不痒,马上就给华妃安排个大招:“剪秋,把皇上刚赐的龙井泡一盏给华妃尝尝。” 华妃只当皇后在炫耀撇了撇嘴:“还当是什么好东西呢,本宫哪里喝都喝不完,还是给颂芝她们分了才没浪费。” 话虽然这样说,华妃还是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第2章 宜修微微笑并不气恼,喝了就好,这可是女儿国的水,一般人可没这个福气。 至于会不会三天后就生孩子,那不是宜修该管的事。 这水也是第一次在没有灵气的世界里使用,有什么效果宜修也不知道,反正华妃求子心切,就让她第一个试试吧。 看华妃不耐烦,又喝了一口,宜修才说起正事:“本宫身体已经大好,皇上方才对本宫说起选秀的事情,让本宫也一同出席。这些日子辛苦妹妹了。” 宜修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华妃不敢去质问胖橘。 华妃以为皇后身体好了要抢宫权,黑着脸放下茶盏:“就不劳皇后娘娘操心了,本宫已经安排好了,要是没有其他事情,本宫先回去了,还有一大堆宫务等着本宫处理呢。” 宜修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妹妹误会本宫了,妹妹的辛劳本宫都看在眼里,本宫只是去选秀现场看看,具体事宜还是由妹妹操持。不只如此,本宫手里的事务也一并交给妹妹,妹妹能者多劳,交给你本宫就放心了。” 有现成的打工人,宜修才不想劳心费力的给大胖橘管理后宫,华妃再怎么势大都没用。 皇后的金册金宝又没给她,她只是一个想要一个工作而已,为什么不满足她吗? 听得皇后要放权给她,华妃不可思议,暗道:这老货又在打什么馊主意?该不会要陷害本宫吧? 嘴里还是高傲的说:“本宫自然会打理好宫务,为皇上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华妃这是暗讽皇后连本分都做不到。 宜修无语…… 华妃像个刺猬,精准的刺向每一个人。 宜修把活分出去,也端起茶吃起来,华妃识趣的告退。 华妃领着一摞账本,斗志昂扬的回到翊坤宫。 “颂芝,叫曹贵人过来,本宫有事吩咐。” 颂芝知道华妃心里高兴,脆声应道:“恭喜娘娘达成所愿,奴婢这就去请曹贵人。” 华妃叫曹贵人过来,一是分析皇后的目的,二是公务太多,实在忙不过来,让曹贵人打理一点不重要的事。 就这一点曹贵人也开心得不得了,虽然是管理花木类的小事,但是可以安插自己的人手。 人手少没关系,积少成多,总不会再做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瞎子。 曹贵人起身跪在地上:“谢娘娘提点,嫔妾定不会让娘娘失望。” 华妃昂着下巴满意道:“嗯,起来吧。” 曹贵人坐回座位上和华妃分析:“娘娘,宫权都在您手里,皇后有什么动作都逃不过您的眼睛。兵来将挡,娘娘不必为此忧心。” 华妃分了宫务给曹贵人,两人算是正式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曹贵人也不想看到华妃出事,倒是生出了几分真心,安安份份的协助华妃。 听到自己的智囊也这样说,华妃安心不少:“颂芝,把哥哥最近送给本宫的布取两匹鲜亮的,还有螺纹点翠金簪和黄翡玉葫芦挖耳簪取来给曹贵人。” 颂芝福身,安排宫女去取来。 华妃又嫌弃曹贵人:“你也打扮鲜亮点,整日里穿得灰扑扑的做什么?日后管着宫务别丢了本宫的脸面。” 曹贵人听到是年将军送的,意味着以后手头紧张还能变卖,知道华妃是真心实意扶持她,又跪下谢恩。 景仁宫里华妃一走,宜修就屏退左右,只留下剪秋听候:“剪秋,新人入宫前把咱们的安排都撤了,各宫的人都不要联系了。” 安排这些事的时候花了很大的功夫,可不是一句话就能做的天衣无缝的。 剪秋惊讶地看着宜修:“娘娘,这是为何?” 宜修点燃香火感概道:“从前是本宫着相了,无论是谁生下阿哥,本宫都是母后皇太后,皇上多子多福,是喜事啊,本宫应该高兴的。弘晖是个体贴的孩子,会理解额娘的。” 剪秋以为宜修真的明悟了,含泪看着宜修:“娘娘,这些年您受苦了。” 宜修的痛苦剪秋全都看在眼里,她发自肺腑的替宜修开心。 胖橘批完奏折就摆驾前往翊坤宫,意图用肉体安抚华妃那胭脂虎。 只要看见胖橘,华妃就像那绽放的牡丹花,娇艳又华贵,整个人都散发着光。 服侍胖橘坐在榻上后,华妃自顾自的说:“皇上,皇后把宫务都交给臣妾打理了,皇后还说臣妾办事妥帖,只有交给臣妾她才放心。” 听着华妃说皇后不掌宫权了,胖橘喝茶的手就是一顿。 本来他以为华妃会不高兴皇后出席选秀,今夜特来安抚华妃。 谁知道皇后把宫权都交给华妃管理,皇后不是一直重视宫权,怎么会主动给华妃? 皇上在心里各种阴谋论,直到华妃倚偎过来娇嗔道:“皇上,你怎么不说话?” 胖橘回过神搂着华妃:“今日朝中事务繁杂,一时分了心。” 又正色道:“皇后头风越发频繁,朕让她把宫权都交给你,你可不要让皇后忧心。” 不管皇后什么意思,胖橘先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 华妃听后脸上的喜气果然少了几分,暗道:那老货明明是自己干不动了,还要本宫承她的情,那老货果真不怀好意。 “皇上放心,自皇后身体不适以来,公务多是臣妾在打理,只是多领几样差事,臣妾没问题的,必然不会让您为后宫琐事烦心。” 挑拨完皇后和华妃,胖橘搂着华妃在欢宜香中安置了。 听到太监来禀皇上去了翊坤宫,宜修放心的熄灯了,喝了水总要给娃上户口才是。 三日后选秀如期在体元殿内举行,什么安陵容打湿夏冬春衣服的情节,宜修没有管,现在的宜修可不需要狗腿子,只需要平等的攻击每一个人。 直到太监念了两次:大理寺少卿甄远道之女甄嬛年十七,甄嬛才反映过来,这两声也同样唤醒了宜修的斗志。 先上个眼药:“皇上,这秀女可能有耳疾。” 胖橘被美色迷住了眼睛,没有理宜修,瞪着个大眼问甄嬛:“哪个嬛字?” 两人一问一答,胖橘让甄嬛抬起头来,宜修和太后一起装作惊讶的样子。 听到太后要以甄字犯了皇上的名讳为由给甄嬛赐花时,赶在皇上开口前,宜修抢先说话。 第3章 “皇上,甄氏的长相让臣妾一见如故,合该做一家人,只是这甄姓确实犯了皇上名讳,自皇上登基,兄弟们都从了允字,不若臣妾做主就赐甄嬛为贾姓,留牌子进宫来与本宫做个伴吧。” 甄嬛听宜修说改姓一事,以忠贞反驳,宜修没理她,小小秀女有什么资格与本宫对话。 只看着胖橘,你的兄弟都改名了,这个秀女的姓氏犯忌讳你要说没关系? 那本宫马上就传遍整个宗室,给你点颜色看看。 太后也认为宜修言之有理,看着胖橘等着他同意,只有跪在下面的甄嬛和沈眉庄暗自紧张。 胖橘也不想为了个女人得罪宗亲,只能给甄远道升官来弥补。 胖橘微微颔首:“着赐甄远道为贾姓,进大理寺卿,从三品。贾嬛留牌子听用。” 从今以后就叫贾嬛了,宜修发自内心的恭喜甄嬛:“恭喜贾妹妹,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皇上为你赐姓是好事啊,还不快谢恩?” 贾嬛苦着张脸微笑叩谢:“谢皇上隆恩。” 不知该为阿玛升官高兴,还是为全族改姓烦心。 改姓这件事不光让贾嬛恨上了皇后,还认识到皇权的诱惑,只有做那至高无上之人,才有可能变贾为甄。 皇后达成目的,就不再多言,只是太后对于贾嬛留用很不满意,后面都不和宜修说话了。 选秀结束送胖橘离开体元殿后,宜修对着太后解释:“姑母,方才侄女自作主张,您别生气了。那贾嬛容貌与姐姐相似,是万不可嫁入寻常百姓家的,有损天家威严。” 宜修主动认错太后就着台阶下了,语气也软了几分:“是这个理,哀家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脑子灵活。贾嬛进宫后让她来寿康宫见见哀家。” 宜修应承:“那是自然的,姑母放心吧。” 体元殿里全是各宫的眼线,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潜邸的老人都很重视,使出浑身解数安排人进来做事,好拿到第一手消息。 宜修这话又没有避着人,所以胖橘还没回到养心殿,各宫的娘娘们就知道了两条消息。 一、贾嬛长得像纯元皇后。 二、贾嬛改姓后阿玛还升官了得皇上重视。 可谓是还没入宫,仇恨值已经拉满。华妃气得拍桌子,瓷器扔得噼啪作响:“贱人,都是贱人,休想和本宫抢皇上。周宁海,让哥哥把她除掉!” 周宁海领了命令就往宫外去,其他大小太监和婢女羡慕的看着他的背影,一个个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新人选定后,就要定位份还要安排教导嬷嬷,这些都是华管家要忙的事。 这次宜修没有漏夜前往养心殿去听中年人谈恋爱,发出莞尔一笑的赞叹加傻笑。 因为没有人阻止胖橘给贾嬛定的贵人位份,所以胖橘如愿以偿的给贾嬛定了菀贵人。 传旨太监一出宫,宜修就让人散播皇上轻视满蒙,重视汉人的消息。 等消息传到皇上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变成了皇上要利用汉臣削弱满蒙势力。 胖橘在养心殿大发雷霆:“夏刈,即刻给朕查清流言从何而来?” 夏刈那个废物能查出什么,宜修把线索引到他手下,正好贾远道家里因为改姓升官还有贾嬛入宫在宴请宾客,不爽贾远道一介汉臣爬到头上的满蒙臣子多了去了,所以流言越演越烈。 说来贾远道也挺冤,正是因为怕皇上以为贾家不喜贾姓而生气,所以才大肆宴请宾客,间接告诉皇上我们很喜欢新的姓氏,一点不满都没有哦。 结果出了这个事情,胖橘此时登基不久,根基不稳怕满蒙生怨,以贾远道串联朝臣为由让他回家闭门思过,贾嬛也因为阿玛被罢免而降位为菀答应。 宾客如云的贾家一时间门庭冷落,借住在贾家的安陵容更是惶惶不安。 选秀结束后胖橘点了刚出月子的欣常在侍寝,华妃一大早就在翊坤宫大骂:“那贱人,孩子都留不住,还要霸占着皇上。” 这回没有泡福的事情了,因为宜修没有把福子赐给华妃添堵。 翊坤宫的梳头宫女还是挨了颂芝两耳光,这宫女也是往常用惯了的人,和颂芝也有几分情谊,颂芝打完后华妃消了气还让她继续梳头。 景仁宫里宜修让剪秋亲自给欣常在准备茶水,剪秋虽然不知道这茶水有什么不同,但是她没有不懂就问的习惯,老实的准备了茶水,等着妃妾们来请安就给欣常在喝。 至于欣常在刚出月子又怀孕,身体受不受得了,宜修表示,本宫只是想给每个孩子一个家,本宫有什么错。 宜修出场的时候人已经都到齐了,通知剪秋赐茶,看着欣常在喝了两口后,照例关怀了妃妾们的起居,和三阿哥的身体,就让大家都散了。 宜修赶着回去睡回笼觉,人到中年不得不服老,需要好好保养才是。 只有齐妃那个马大哈:“皇后娘娘,华妃还没来呢。” 宜修含笑看着下面的人:“华妃不来就算了,以后你们有谁想不来都可以不来。” 宜修无所谓,华妃不来以后她倒台的时候罪名上还可以添上一条不敬中宫之罪。 其他人脖子没华妃硬,听出皇后语气不善纷纷跪地请罪:“嫔\/臣妾不敢。” 宜修看着下面人的头顶,直接起身道:“那就散了吧。” 看来皇后是真生气了,众人低着头不敢说话。 宜修说完自己先走了,直到宜修出了门,跪在地上的妃妾才起身,也不敢在景仁宫多话,低着头就往外走。 走出宫门时,华妃正好乘着步辇过来,周宁海正在大声通传:“华妃驾到~” 妃妾们又给华妃请安,齐妃酸了两句:“华妃好大的架子,皇后娘娘说了,你要是不想来请安,以后都不用来了。” 华妃纵然骄纵跋扈,也不敢明着不给皇后脸面,只是对着齐妃强要面子:“哼!不来就不来。” 说完也不管跪在地上请安的众人,又乘上步辇回翊坤宫了。 等华妃走了,地上的人才起身,怨不得每个人都讨厌华妃,她是真不把人当人看啊。 曹贵人和丽嫔自知跑不掉,对视一眼,默契的主动往翊坤宫去当华妃的出气筒,盼望着自己主动上门,华妃能作轻点。 第4章 丽嫔和曹贵人一进正殿,一个茶盏就摔在脚下,险些溅到身上,两人侧身躲开。 丽嫔定了定神劝慰华妃:“娘娘是知道齐妃历来仗着生了三阿哥,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又鲁又愚,嘴里是说不出好话的。” 丽嫔不提皇后给华妃难看,只抓着齐妃惹华妃生气的事劝说。 华妃听丽嫔说不到点上,横了她一眼。 曹贵人看丽嫔讨好无用,知道该自己上场了:“娘娘息怒,您何苦与那起子小人生气,知道您生气,她们肯定正得意呢。” “那你说本宫该怎么办?” 曹贵人知道华妃这是问要不要去请安的事:“娘娘礼不可废,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了,少不得要参年将军一本。他们哪里知道娘娘整日为了后宫操劳的辛苦,只会抓着娘娘的把柄攻陷年将军。” 华妃何尝不知道,不能真的不去给皇后请安,有了曹贵人给华妃找台阶,华妃顺势就下了。 消了气坐在主位上想端起茶盏解解渴,伸手端了个空,一看茶盏正在地上,拍桌子道:“颂芝,上茶。” 又看了看跟鹌鹑似的两人:“你们俩也坐吧。” 而贾嬛家里就不太平了,因着皇后不管事,这次的教导嬷嬷得了华妃的话,按照要求正在好好教导甄嬛和安陵容。 因着教导嬷嬷是华妃的人,第一日向两人介绍宫内主位时多夸了华妃两句, 贾嬛还是说出了那句:以色侍他人,能得几时好的话。 教导嬷嬷当场就纠正贾嬛:“小主需知道,入了宫的人都要有好颜色,不然岂不是污了贵人眼睛。” 这话说得贾嬛面红耳赤。 教导嬷嬷比着宫规从言谈举止到行为规范,一条条规矩压下来,两人累的连话都不想说。 要不是贾嬛和安陵容身体强壮,入宫得高位变贾为甄和入宫才能给额娘撑腰的信念支撑着她们,按照嬷嬷教导的强度,两人指定要累出病来。 到了九月十五新人入宫时,贾嬛照旧带了流朱和浣碧进宫,安陵容则孤零零一人。 这次因为贾嬛还没入宫就被贬,崔槿汐也不敢引着贾嬛进碎玉轩主位。 崔槿汐一边介绍东配殿住着淳常在,一边领着贾嬛进了西配殿。 一进西配殿,这狭小偪仄的空间就让浣碧撇了嘴巴:“这还没家里宽敞呢。” 看周围还有几个眼生的太监宫女,贾嬛呵斥浣碧:“浣碧,不得胡言乱语。” 现在的碎玉轩就像漏风的筛子,进来只苍蝇飞了几圈外面的人都知道。 各宫主位娘娘的赏赐还没送来时,这话已经传遍了后宫。 传来传去就变成了:贾嬛的丫鬟嫌弃西配殿不能住人。 随着教导嬷嬷回了宫,那句以色事他人的名句就像长了臂膀飞得满宫都是。 各宫主位现在都很想见见贾嬛,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底气这么硬。 华妃听了也只是笑笑:“这样的蠢货可不多见了,既然她不喜欢好颜色,那何不成全她?” 这简单,又不是害她性命,曹贵人积极表忠心:“娘娘说的是,您就看好了,不出一月,贾嬛就能得偿所愿。” 曹贵人最近越来越贴心,华妃很满意。又抱怨起年羹尧:“哥哥也是,在宫外把人除了就行,这都做不到,还要让本宫亲自动手。” 这话没人敢接,他们兄妹人脑袋打成狗脑袋还能赞一句兄妹情深,一旦外人插嘴,就变成了挑拨离间。 曹贵人和丽嫔又变作鹌鹑搭着脑袋不吭声。 没多久周宁海又传来了夏冬春说华妃赏的东西再好也没有皇后的好,华妃暗恨在心,决心要用这个蠢货立威,给新人紧紧皮。 到了新人入宫合宫觐见时,华妃上次被皇后刺了,再不敢拿乔晚到,比着齐妃稍晚一点也到了景仁宫。 华妃声势浩大的进了景仁宫,宫女汇报人都齐全了,宜修才从景仁宫里出来。 新人行完叩拜大礼,宜修爽快的叫了起,轮到华妃时,华妃又开始老调重谈拿翡翠刺皇后。 宜修这次可没给她好脸:“确实不错,莫不是华妃你掌着宫务,有什么好东西都先给你挑了?” 华妃听话头不对,心道不好,皇后这老货又要给她挖坑,正要伏个软。 又听皇后接着说:“本宫把宫权赐给你,是看你一直以来能做到秉公持正,如今看来你似有松懈,若是做不好,可以让齐妃敬嫔协助你。” 到手的宫权,华妃怎么甘心它飞走,夺了宫权就是夺她的命啊,皇后好狠的心。 华妃跪在地上请罪:“皇后娘娘,臣妾绝无此心……” 话还没说完,可能是太激动了,华妃一阵干呕。 华妃距离宜修太近了,宜修感觉胃里的早餐被华妃的呕吐声带到了嗓子眼儿,自己也想吐,赶紧喝口茶压了压。 有过身孕的妃妾互相对视一眼,齐妃娘娘又来了:“哎呀!华妃这样子像是怀孕了啊。” 宜修脸上挂起微笑:“真的吗?妹妹快起来吧。赶紧传太医来。” 又对着下面蹲得腿发抖的新人说:“妹妹们也快起来吧,都向华妃学学,多为皇上开枝散叶。” 只有华妃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转头紧紧握着颂芝的手,她盼望了太久,在等待太医的期间心乱如麻。 什么新人旧人,皇上皇后都被她抛到脑后。 下面坐着的欣常在失落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是那孩子还在就好了。 曹贵人紧张的端起茶盏掩饰自己的神色,若是华妃怀孕了,那温宜就得不到重视了,不过也许能借着华妃怀孕把温宜要回来。 曹贵人在心里权衡怎么才能让女儿过得更好。 由于是皇后宫中的人去太医院请,所以来的是院正章弥,华妃的身体章太医很清楚,听说有呕吐症状,也没往怀孕那方向想只以为是脾胃不适。 这脉象把着把着就感觉章太医神色严肃,华妃暗自紧张盯着章太医。 本宫到底是怀了孩子,还是得了绝症,要号脉这么久。 在满宫人的注视下,章太医说出了大家最不想听的话:“恭喜华妃娘娘,您怀有身孕了,只是时日尚浅,胎像不稳,才有呕吐症状。需要好好休息。” 不管谁怀孕,都得加一句胎像不稳,这宫里流产率太高了,一不小心就要把自己折进去。 第5章 宜修最先反应过来,开心恭喜华妃:“真的吗?太好了!是喜事啊!今日鸿雁高飞,果真是个好日子。 剪秋,快去把那尊白玉送子观音取来,送给华妃。” 华妃呆呆愣愣的不知反应,颂芝忙告罪道:“皇后娘娘恕罪,我们娘娘是太开心了。” 宜修摆摆手,让颂芝伺候好华妃:“太医说妹妹需要调养身体,那就等出了月子再来请安吧,回去好好休息。” 又对着众妃嫔说:“你们也是一样,若是有了身孕,报与本宫,也都等出了月子再来请安。” 颂芝扶着华妃先一步走了,留下众人的只有一个想法:华妃没孩子都那么跋扈,有了孩子还能给我们一条活路吗? 众人回过神齐声恭贺:“恭喜皇后娘娘,喜得贵子。” 是的华妃生的孩子也是宜修的孩子。宜修端起和善的微笑:“众位妹妹也要向华妃学习,养好身体,早日给皇上再添几个阿哥。” 众人谢过皇后,只有齐妃不高兴,生那么多阿哥做什么,有三阿哥还不够吗? 宜修又想起欣常在比华妃晚几天喝水,又吩咐章弥给妃嫔们都看看:“今日正好妹妹们都在,就有劳章太医给大家请个平安脉,该调养的早日调养。” 章弥果然把出欣常在有孕的消息,宜修把彤史拿出来核对,就是出了月子那次,众人听说欣常在一次就有身孕,帕子都要撕碎了。 宜修又赐了一尊檀木送子观音像给欣常在,同样也吩咐她坐完月子再来请安。 看来要让剪秋多备点送子观音像送礼了。 出了景仁宫,夏冬春又和贾嬛三人吵起来了,这次没有华妃在,安陵容生受了夏冬春两耳光。 飞扬跋扈的夏冬春成了碎玉轩三人组的心头恨,宜修知道后各打五十大板,让她们四人抄写宫规十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侍寝。 报喜的消息传到胖橘那里的时候,胖橘刚下早朝。 “什么?华妃有孕?”胖橘怀疑自己有耳朵出问题了。 小夏子只以为胖橘大喜过望,又喜气洋洋的报了一遍。 胖橘非但没有赏赐,还摆摆手让他下去。 “苏培盛,欢宜香用完了吗?”苏培盛知道胖橘这是在问翊坤宫的事。 “回皇上,上次去华妃宫里,欢宜香还燃着。” 胖橘转着十八子手串,坐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半晌后又吩咐苏培盛。 “欣常在怀孕有功,进为贵人。苏州新进的织金提花缎各色选两匹,点翠珊瑚玛瑙石榴树选一对,金累丝嵌红宝石蝴蝶簪一对,给她送过去。” 独独没有提华妃,胖橘是想以厚赏欣贵人的方式让华妃嫉妒,两方挑起火来让华妃再次流产。 太后知道后也大吃一惊,传胖橘过去问话。 “皇帝,华妃的欢宜香你停用了吗?” “回皇额娘,没有停,她本就是将门虎女身强体壮。” 太后叹气:“那可如何是好,年家本就势大,若是再生个皇子,爱新觉罗的江山都要改姓年了。” 胖橘也是个没用的,一天到晚只会盯着妇人的肚子:“皇额娘说的是,儿臣也为此烦心。” 得了胖橘的话,要怎么做太后心里稳了。 知道太后会出手打胎后,胖橘就安心坐着拉了几句家常,又以政事繁忙为由走了,陪华妃去了。 胖橘走后,太后派人传宜修过来,太后想着,这事还是宜修比较熟练,哀家老了,干不动了。 宜修听了后就直接拒绝,理由都是现成的:“皇额娘,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臣妾的孩子,臣妾都会视如己出,从今日起,臣妾会盯着华妃,不许任何人伤害到她腹中的胎儿。” 把太后气了个仰倒。 宜修拿从前太后劝慰她的话来攻击太后,让她不要打胎的时候,她胎胎不落,需要她的时候她说那是自己的孩子。 不想看宜修装傻充愣,太后让她赶紧走:“哀家乏了,你先回去吧。” 宜修微笑起身,这一局本宫赢了! 新人都在紧张的等着谁能拔得头筹,这次贾嬛没有看到泡福,也没有挖出麝香,而且心里还攒着一股劲儿,要变贾为甄。 所以贾嬛也在碎玉轩翘首以盼,胖橘那个怂蛋因为之前满蒙不满的事情,不敢第一个点贾嬛,甚至不敢第一个点汉女。 他点了富察小笨蛋,延禧宫里夏冬春嫉妒的火烧向了安陵容:“你那是什么眼神?富察姐姐也是你能比的吗?你杵在这里耷拉个脸给谁看?” 夏冬春心里若不是被碎玉轩三人组连累,凭她的姿色皇上怎么可能第一个选富察氏。 最终还是安陵容承受了所有,安陵容眼含泪光,早上被打的印还没消下去,显得红扑扑的像头受惊的小鹿。 “夏姐姐,我没有和富察姐姐比,只是在这里看看凤鸾春恩车。” 安陵容心里纵使有千般不是滋味,此时也不敢冒头,只能忍了又忍。 “哼!小门小户没见识。” 夏冬春嫌恶的看了眼安陵容,甩着帕子扭身走了。 只留下背影凄惶的安陵容流着泪,站在原地不知在想什么,最终还是被看不下去的宝鹃扶回去了。 而贾嬛原本以为凭借皇上对自己的看重,必然是自己拔得头筹,听小允子来报凤鸾春恩车去的延禧宫,也失望的熄了灯。 合宫上下竟然只有宜修一人好眠,胖橘本想扶持沈眉庄掌宫权和华妃打擂台。 结果下午去看华妃的时候,华妃抚摸着肚子对胖橘说宫务繁杂琐碎,不利养胎,要把宫务还给皇后。 此刻的华妃散发着母性的光辉,竟让胖橘一时看呆了。 胖橘本就不想让宜修一家独大,在后宫称王称霸,华妃也只是他制衡宜修的棋子。 现在皇后和华妃都不想理事,一时间竟然找不到合适的人。 此刻的胖橘看着华妃再是心狠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放软了声调哄着华妃。 “皇后体弱,不如让敬嫔协助你,再加上曹贵人相助,如此你也不用太劳累。” 胖橘心想要是孩子累得小产了,那就是上天不让他和华妃生孩子,这是天意。 好歹毒一男的……啧啧…… 华妃不情不愿的同意了。 第6章 延庆殿的端妃也听到华妃有孕的消息,当时就失控了。 也顾不得宫里有没有他人的眼线,像一头被关在笼子里的狮子一样怒吼:“她把我害成这样凭什么怀孕!凭什么?她怎么能有孕!” 一把揎倒了房间里的唯一资产一块屏风。 发泄完后又滑坐在地上,像个破风箱似的喘息,心想,这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由我齐月宾说了算! 次日,神清气爽的宜修照例安排了富察小笨蛋茶水。 按照胖橘的身体,拖拖拉拉用了两个月,这批新入宫的人才侍寝完。 呔!这没用的东西! 其中贾嬛以连宠七天的战绩,得罪后宫所有人。 其次是沈眉庄,胖橘虽然身体有所欠缺,但心意到了,赐了她满院子的菊花。 赐菊花那天,宜修得知后紧急展示了一下她的大妇风范——让和声署去存菊堂用唢呐给沈眉庄吹奏了一天《百鸟朝凤》 你就说喜不喜庆,够不够大妇风范。 当天整个东西六宫都轰动了,没事干的小宫女和小太监都挤在咸福宫门口凑热闹。 宫里实在太枯燥了,听点音乐不容易。 宫门口闹哄哄的人挤人,一向低调的敬嫔难得对沈眉庄摆了脸色,这也太高调了。 主要是唢呐的声音直入灵魂,喧闹得她分了心,砖头都重数几遍了还没数清,那老龟都烦的从盆里爬出来钻进床底不出来。 敬嫔沉着脸让沈眉庄把咸福宫门口的人打发走,唢呐没法请走,这是皇后派来的,可以忍,但是底下的宫女太监可以赶走。 大好的日子,沈眉庄只好派采星采月去做恶人。 谁知道宫门口的小宫女小太监像个牛皮糖,见了采星采月就是一骨碌讨赏的话。 没办法只好看赏,采星采月掏空了钱袋子,总算打发了这一批,但是咸福宫发钱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又涌来一批讨赏的人。 沈眉庄钱包极速缩水,要不是家底子丰厚,只这一回她就要变成咸福宫“安陵容”。 沈眉庄也意识到不对,收起了意气风发的样子。 夹着尾巴说:已老实,求放过。 这动静不光后宫知晓,前朝办公的大臣都有所耳闻,实在是宫里太安静,唢呐穿透力太强了。 听到耳边不断有有声乐传来,胖橘问苏培盛:“何人在宫中喧哗?” “回皇上,皇后娘娘点了声乐班子给沈贵人庆贺。” 胖橘停了笔:“庆贺什么?” 下面站着的两个大臣也竖起耳朵。 苏培盛心说庆贺你给的那几盆破菊花呗。 但是话不能这样回答:“回皇上,庆贺沈贵人得了您赐的菊花之喜。” “皇后怎么赐了声乐班子?” 又想到在大臣面前讨论皇后不合适,示意大臣先下去休息,过会儿再议。 皇后怎么也凑热闹,苏培盛哪里知道,他是胖橘心腹,又不是宜修心腹。 一瞬间,苏培盛又变回木桩子,只当胖橘在自言自语。 胖橘心想:皇后是不是对朕不满,最近太冷落皇后了? “苏培盛,波斯新进的螺子黛都给皇后送去。皇后做的鸭子汤滋味甚好,今日晚膳就与皇后一同享用。” 好嘛,一曲《百鸟朝凤》换来了胖橘的肉体。 苏培盛传达完就走,宜修放下毛笔,抚着鬓角:“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华妃管着内务,新进了哪些好东西她心里门清,听说螺子黛全被皇上赐给皇后了,一根都没给她留,气得她掷了手里新换的玉滚轮。 “这狐媚子,一把年纪了,还要和本宫抢皇上!” 蹭的一下站起来,结果动作太猛抻到肚子,又吃痛坐下去:“颂芝,快传太医,本宫肚子疼。” 听到华妃肚子痛,胖橘当然要去看看,关心一下这孩子是不是要掉了。 “回皇上,华妃娘娘胎息康健,无需服药,往后走动仔细些,切不可动作太大。” 胖橘心里失望,哎~早该想到了,这女人能弓开六石,整日里生龙活虎,比朕还强壮,指望她自然流产怕是难了。 皇额娘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要让朕亲自杀死自己的孩子吗? 太医识趣告退,他可不像温太医,哪里都要插一腿。 华妃倚在胖橘怀里挺着肚子撒娇:“皇上,臣妾肚子还有点痛,皇上帮臣妾揉揉~” 美色在怀,胖橘推辞不得,等到肚子闹饥荒时,胖橘才想起皇后还在等他。 这一刻只觉得自己分身乏术,为了后宫安宁,付出良多。 胖橘起身在华妃幽怨的眼神中渐渐走远,只留下了一个无情的黄色背影。 景仁宫里宜修已经吃过饭了,听到外面宫女给皇上请安的声音,还惊讶了一下。 华妃这么不顶用?人都留不住? 又吩咐传膳,陪着胖橘又吃了点,看胖橘喝了一碗鸭子汤又添一碗,宜修瞟了一眼他的大肚腩,难怪贾嬛要果郡王不要你。 你就喝吧,谁能喝过你啊? 宜修才不会阻止他,估摸是年纪大了,就喜欢喝点汤汤水水好消化。 “皇后怎么赐了声乐班子给沈贵人?”胖橘用餐结束就开始问话。 “臣妾想着难得有个妹妹能得皇上喜欢,便多关心几分,感谢她替臣妾服侍皇上,为臣妾解忧。” 胖橘吐出漱口茶接过帕子擦擦嘴,似乎很满意皇后的贤惠,拉着宜修的手拍了拍:“嗯,皇后很好。” 宜修感动的红了眼眶,以身体不适为由将胖橘推去碎玉轩了。 且不提贾嬛如何与胖橘情意绵绵,延禧宫的夏冬春又化作了酸鸡,走到西配殿门口讽刺安陵容。 “你那两个好姐姐,一个二个都是皇上心尖上的人,可你到现在还没侍寝,她们也不知道在皇上面前提你一嘴,拉拔拉拔你。” “一个山里的破落户,也配和本小主住一个宫,真是没了天理了。” 安陵容心里本就是这样想的,听夏冬春点了出来心里越发酸楚。 被人骂到门前都不敢还嘴,夏冬春越说越难听,宫里不受宠的女人都一样,她说的是安陵容,又何尝不是她自己,直到富察小笨蛋听不下去了,才派人来把夏冬春劝回去。 屋子里的安陵容隐忍又克制,夏冬春日日如此,再忍下去,她就要黑化了。 她要是黑化了,后果很严重哒!!! 第7章 又是一天过去,宜修算了一下,新人入宫快两个月了,是时候给她们请脉了。 次日一早除了请安的妃嫔们,还有老熟人章太医。 “近日天气寒凉,妹妹们要注意身体,不要受寒。今日正好章太医也在,本宫做主请章太医给妹妹们把个平安脉。” 好家伙,这一把不得了,新进的嫔妃们除了安陵容和淳常在,全都怀孕了。 哦,安陵容和淳常在还没侍寝,这个场合她俩不在。 新嫔妃们都高兴傻了,有的只侍寝一次就怀上了,可不是中大奖了吗? “好了妹妹们快坐下,还是老规矩,等出了月子再来请安,都先回去好好养胎。”宜修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嫔妾告退。”新人们都先走了,只留下老人们心思各异。 不管想什么,大家都想到了一点:皇上最近挺勇猛,她们都怀了,那我能不能怀? 请安结束后,没怀孕的妃嫔都给皇上送了补汤,想把皇上拉到自己宫里来嘿咻嘿咻。 胖橘得到消息高兴不已,一下子多了六个孕妇,再加上之前的两个,宫里有八个妃子怀孕。 真是天佑大清,胖橘仿佛看到了八个儿子在向他招手,而且心爱的菀菀也怀孕了。 冲动之下就想给她进位,但是又想到只进她,不进别人,难免被人说厚此薄彼,重汉轻满,只好安排苏培盛亲自去送赏,再把赏赐的东西加重两分。 安排好了给各个嫔妃的赏赐,胖橘又去奉先殿上香,感谢祖宗保佑。 又轮流去每个孕妇宫里看了看她们,这一天把胖橘累的够呛,还好有些嫔妃住一个宫,不然脚都要磨出泡。 太后听到儿子一下让这么多女人怀孕,也高兴不已,又突然想起作恶多端的宜修,怕她忍不住手痒,连忙派人把她叫过去敲打一番。 宜修还是以宫里的孩子都是自己的孩子为由把太后堵了回去。 宜修又说:“姑母,最近翊坤宫总是不太平,儿臣拦了好几次,不然华妃可没有这么安稳的日子。” 那傲娇的模样像是讨赏一般。 太后气死了,难怪这么久了华妃的孩子还在肚子里,原来是你这个叛徒啊! 太后指着宜修气结:“你!你!哀家是管不了你了!你回去吧,无事不要来了。” 宜修出了寿康宫,哎~好人难做啊,总有人不理解我。 我都说金盆洗手了,还不信我。 只能说,人心里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宜修回宫后大发善心帮了安陵容一把,暗示敬事房徐进良,安陵容还是完璧之身。 徐进良办事还行,第二日安陵容就来和宜修请安了,赐了茶水后,又勉励了安陵容几句。 温柔慈爱的宜修就这样走进了安陵容的心里,皇后娘娘的关怀让安陵容如沐春风,把她从夏之深渊里拉了出来。 请安的妃嫔散去后,宜修想起一个事儿,她光记得发孩子了,忘了让内务府选奶娘。 “剪秋,通知华妃选一百个奶娘备着,擅妇科的太医再加十人。” 剪秋难得没有直接说是,不确定的问宜修:“娘娘,是一百个奶奶吗?” “是啊,新人都怀孕了,没准老人也能怀,有备无患嘛。”宜修微笑着说。 华妃接到上级指示的时候虎着脸问江福海:“多少?莫不是你这厮假传皇后口谕,戏耍本宫?” 江福海连连告饶:“华妃娘娘,皇后娘娘确实这么吩咐的,奴才没那个胆子啊。” 华妃恨了他一眼:“本宫知道了。” 江福海走后,华妃坐着想了想,一百个也差不多吧,自己这胎可不一样,是和皇上爱情的结晶。 就是十个八个奶娘也不嫌多啊,其他人再每人分四个。 这就去了一半,再挑挑拣拣一番,还有不少要退回去。 “皇后这老货,没怀孕就是闲。颂芝,通知内务府选人吧。” 华妃绝对不会承认宜修比她心细,事事比她周全。 安陵容趁着夏冬春怀孕了精神不济,没有力气折腾她的空隙,来到了碎玉轩看望贾嬛。 贾嬛正倚在窗棱旁盼郎归,听到浣碧说安陵容来了,热情的接待了她。 “姐姐怀孕了,身体可有不适?”安陵容拉着贾嬛关心。 “这才刚怀上,还没什么感觉呢。” 贾嬛笑着回答,慈爱的抚摸着还看不出形状的肚子。 安陵容看贾嬛没什么不适,就顺嘴提起了夏冬春,说起了夏冬春对她的处处为难,清丽的面容上挂着愁绪。 每次安陵容过来看贾嬛,都要说起夏冬春是如何如何的欺负人。 其实是每次贾嬛和沈眉庄得宠,安陵容就会被夏冬春冷嘲热讽的挤兑,安陵容想让贾嬛帮她想想办法,才不停的在贾嬛面前说起夏冬春。 听得多了贾嬛也怨怪安陵容立不起来,况且她现在正怀着身孕呢,不太想管安陵容的事。 正好听到流朱给沈眉庄行礼的声音,贾嬛顾不得安陵容,起身迎了出去。 “眉姐姐,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过来了。” 沈眉庄握着贾嬛的手,柔声说:“嬛儿,我怕你孕中多思,来看看你。” 果然真正关心自己的人态度都不一样,安陵容想着刚才姐姐都没有迎接我,贾嬛想着眉姐姐怀孕了还亲自来关心我。 安陵容酸鸡附体,夹在贾嬛和沈眉庄的情谊中,脸上不免带出了两分,浣碧嘭的一声放了一杯茶在安陵容面前,哼了她一声走了。 这轻蔑的一声让原本敏感自卑的安陵容低下了头。 贾嬛也不好多说浣碧,只看了她一眼,让她收敛点。 安陵容心里委屈更甚,姐姐果然没把我当作妹妹…… 想起身走人又不敢给贾嬛和沈眉庄甩脸子,只能坐在位置上继续强颜欢笑,假装融入姐妹团。 熬了半晌,回到延禧宫的时候,夏冬春已经午歇好了,又有劲了。 派了小太监守在宫门口,盯着安陵容什么时候回来。 一看到门神似的夏冬春,安陵容心里都是一紧,唯唯诺诺的给夏冬春见礼:“夏姐姐安好。” 说完这句话,仿佛这一天的力气都用尽了,站在一旁颇有听天由命的感觉。 第8章 看着安陵容这个衰样,夏冬春就来气:“哟~你还知道回来啊,本小主可不是你的姐姐,你的姐姐在碎玉轩呢。 宫规你也抄了不少了,说说吧,你不和主位请示,私自出宫是什么罪?” 严格来说延禧宫目前是没有主位的,只是富察贵人位份最高,延禧宫的事情都是她在打理,所以出宫串门子,还是要给富察贵人说一声。 安陵容疏忽了这一点,被夏冬春抓个正着。 安陵容已经被骂得麻木了,心如死灰的跪地请罪,想着夏冬春气消了,好早点放她回去休息。 可夏冬春攒着牛劲呢,安陵容不争辩她觉得安陵容轻蔑忽视她,插着腰一个劲的输出。 又是富察贵人听着吵死了,本来怀孕就难受,外面这两个天天吵,被桑儿扶着出来劝架。 夏冬春还不服,非要富察贵人和她一起惩罚安陵容,夏冬春这样无头脑的吵嚷,必定会得罪许多人,富察贵人不肯与她同流合污,就让桑儿去请来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整个后宫都找不出比宜修还公平的人了,听了原由,不管谁对谁错,先各打五十大板。 她们三人被宜修以宫内喧哗为由罚了禁足,再抄写女则、女戒十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解禁。 富察贵人委屈死了:“皇后娘娘,嫔妾没和安答应与夏常在争吵,是她们太吵闹了,嫔妾才出来劝解。” 没用的,宜修铁石心肠,温声对富察贵人解释。 “妹妹需知,你们同住一宫,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平日要好好相处,不可无事生非。 你位份最高,更要约束好她们两个,不要惹皇上烦心。” 富察贵人气死了,回到延禧宫后也露出了嚣张跋扈的本性,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想法。 现在,她比夏冬春更嚣张。 她把自己的十遍抄写分成了两等份,一份交给了夏冬春,还派了桑儿去东侧殿盯着夏冬春抄写,夏冬春什么时候抄完,桑儿什么时候回来。 安陵容就不用派人去盯着,作为一个延禧宫的最底层,她没胆子阳奉阴违。 延禧宫终于消停了,延庆殿又起了幺蛾子。 端妃听闻宫里在短时间内有了八个孕妇后,她也想怀孕的野心在极速生长。 但是一个人是没法怀孕的,不光需要胖橘配合,还需要太医给她调养身体。 她开始恢复日常请安,可以请安就证明自己身体无恙了,可以挂上绿头牌,这样等胖橘来看她就能这样那样了。 其实端妃完全不用费这些心思,因为一个月后赶在腊月二十六皇上封笔前,宜修又安排了一次请平安脉,这次敬嫔、丽嫔、曹贵人也怀孕了。 请安的人只剩下了齐妃和端妃对坐着干瞪眼。 竞争对手都怀孕了,端妃是心酸加欣喜,说不出的滋味。 听到苏培盛报喜的时候胖橘正在和果郡王下棋。 宫妃们同时间怀孕这事果郡王也有所耳闻,此时听着苏培盛报喜,果郡王心想,皇兄果真是天命之子,真是天赋异禀。 还偷瞄了胖橘小腹一眼,眼神正好被胖橘抓到:“十七弟,你看什么?” 这种偷瞄皇上的行为可以给他治个大不敬之罪,胖橘能直接把他撸到底,想到清凉台的舒太妃,果郡王心神一凛,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说。 “臣弟是想皇兄果真天赋异禀。” 男人嘛,被直接夸到点上还是很得意的,胖橘虽然没有笑,但是语气很得意。 “不错,朕就是这样汉子!你也早点成家。” “臣弟闲散惯了,不习惯有人管着。” 果郡王松了一口气,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掌管宫权的人都怀孕了,宫权又回到了宜修手中。 看吧,根本不用费心,宫权自己就会回来,不知道原来的宜修高不高兴。 今年的除夕宫宴由宜修亲自操持,看着宴会上一水的孕妇,宗亲们都在拍马屁,喜得胖橘连连喝酒。 这下那些说他得位不正的乱臣贼子再也找不到理由攻击他了。 不少宗亲热情的过份,想要套出胖橘的生子秘方,不敢在胖橘身上下功夫的,就把目光投向了胖橘身边的大红人苏培盛,这家伙收的礼太多了,袖子都塞变形了。 胖橘高兴之余又端起酒杯与华妃对饮:“午后传来捷报,你哥哥平定了罗卜臧丹津之乱,你哥哥,很好。” 华妃起身媚眼如丝的看着胖橘:“哥哥在前朝为皇上效力,臣妾在后宫为皇上尽心,都是应当应份的。臣妾以水代酒谢皇上称赞。” 底下的妃嫔看着华妃大出风头,全都酸鸡附体,酸自己怎么没有这么给力的哥哥。 胖橘独坐高台,欢喜过后心底又空落落的,颇有几分孤寂,这样的喜悦竟找不到知心人分享。 看着眼前的红梅,又透过贾嬛怀念故人,哎~终究是菀菀类卿,不及宛宛半点。 胖橘起身说要出去透透气,吩咐不许让任何人跟着。 接下来就简单了,胖橘在倚梅园看上了余莺儿,把她带回了养心殿。 但他好在还没失智,不敢在年下明晃晃的打宜修的脸,所以他本人还是来了景阳宫。 宜修正坐在镜子前面由剪秋服侍着卸妆,听到胖橘的脚步声进来,也没有起身,转头对胖橘笑了一下,就安排绘春去给胖橘泡脚暖和暖和。 等两人躺在床上时,宜修给胖橘用了张入梦符,这么想念姐姐,那就看个够吧。 把纯元的灵魂塞进胖橘梦里全包围似的出现在他身边,伸出无数的手不停的拉扯他:四郎,你想我吗?我也想你,来陪陪我吧。 她追他逃,胖橘在梦里跑了一晚上,早上起床的时候差点起不来,这一觉睡得他腰酸背痛腿发软。 但胖橘是个帝王,即使身体不适,也不能表露分毫,强撑着疲累的身体回到养心殿才松懈下来,还是在自己的地盘安心。 新年过后妙音娘子横空出世,让后宫怀孕的妃嫔们撕碎不少帕子,华妃宫里的杯盏都换了一批。 第9章 主要是此时宫里无人可宠幸,整个正月里胖橘都点的她侍寝,打破了华妃和贾嬛的记录,可谓是盛宠加身,一时风头无两。 胖橘不仅赐余莺儿以答应之身可乘坐步辇,还赐她见妃位不跪。 骨头还没二两重的余莺儿彻底飘了起来,整个二月整个紫禁城数她飞得最高。 孕中的贾嬛看到胖橘对待余莺儿的态度,才明白原来爱一个人就是要给她所有。 就连给高位行礼也是一种委屈,想到自己付出真心的的人竟然如此宠爱一个只会唱曲,毫无内涵的人后,还是流着泪说了一句:往日的情爱,究竟是错付了~ 华妃就直接多了,砸了翊坤宫所有的瓷器,气的晕了头,让周宁海去把余莺儿做掉:“你去给本宫把那贱人杀啦!都杀啦!” 周宁海哪怕再忠心耿耿也不敢和胖橘对着干啊。 “娘娘三思啊,如今她正当红,还在皇上心尖上呢,不如再过些时候,皇上不新鲜了,她的命也就到头了。” 华妃气愤的原因是余莺儿见到她竟然真的不行礼,还高高在上的坐在步辇上讽刺华妃是无宠之人。 华妃当时就要赐她一丈红,但余莺儿身边的宫人是胖橘安排的,护着余莺儿跑了。 气的华妃大发雷霆,翊坤宫里所有人都遭了殃。余莺儿做足了宠妃的派头,不仅不给华妃行礼,还欺负所有妃嫔,曾经受宠的妃嫔更是直接被她语言攻击。 比如华妃、贾嬛、沈眉庄、富察贵人…… 这几人受到的攻击最多,饶是贾嬛再是舌灿莲花也比不过对方一句无宠之人伤害大。 而且每次惹了华妃她就跑,气的华妃肚子痛,找胖橘做主胖橘只会和稀泥。 这日华妃和余莺儿的步辇又在长街撞上了,抬着余莺儿的太监已经有经验了,加快脚步直接就要走人。 华妃高高坐在步辇上,欣赏着手上新戴的护甲,语气淡淡的吩咐周宁海:“周宁海,给本宫拿下这个目无尊卑的东西。” 周宁海二话不说带着人就一瘸一拐的往余莺儿的方向追。 伺候余莺儿的太监一看大事不妙,吩咐大力太监停下,把余莺儿从步辇上拽下来就开跑:“小主,得罪了。” 余莺儿见华妃动真格了,她也怕,但她本来就是在倚梅园做粗活的,顺着那太监的力道踩着花盆底跑得飞快。 可她再快也没有华妃专门带的打手快,余莺儿很快就被追上,一群高大的太监把她团团围着。 余莺儿心慌不已,颤着声道:“放肆!本小主是皇上亲封的妙音娘子,你们怎敢如此欺我,小心皇上治你们的罪!” 这时华妃已经调了个头,乘着步辇慢悠悠的过来了,大力太监们自觉的分出一条路,有种黑帮老大亲临现场的感觉。 华妃坐在步辇上,抚着肚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余莺儿:“给本宫掌嘴,掌到她会说话了再停。” 颂芝左右开弓啪啪就是十耳光,余莺儿脸颊瞬间红肿起来,余莺儿这才知道服软,跪伏在地上:“华妃娘娘,奴婢知错了,请华妃娘娘恕罪。” 十个巴掌就把她打回了原形,颂芝看着手掌有些得意。 哼!让你张狂。 余莺儿仗着皇上宠爱,明目张胆给华妃那么多气受,华妃怎么可能轻轻放过。 “哼!你是皇上亲封的妙音娘子,而本宫也是皇上亲封的正一品华妃,还是未来皇嗣的生母,今日本宫就教你个乖。” 华妃又看着余莺儿的丫鬟花穗:“本宫与妙音娘子相谈甚欢,特邀她到翊坤宫做客。你去禀报皇后,余小主今日身体欠安,不能去请安了。” 花穗缩在余莺儿后面,被这阵仗吓得膝盖都软了,不由自主就想跪:“是,娘娘奴婢这就去。” 余莺儿则被华妃的宫女领着在翊坤宫正殿门口跪着反省。 都处理妥当后华妃志得意满的吩咐太监往景仁宫赶去,已经耽误了不少时候,再耗下去给皇后请安的时辰就要过了。 虽然皇后说了孕中不必请安,但今日是打着请安的名头出来的,样子还是要做一做。 长街闹出了那么大动静,早有宫人来景仁宫报告,坐在下面的端妃还有点紧张。 自从华妃怀孕后她的日子好过多了,听了那宫人叙述了华妃的行事作风后,端妃心想:今日那罗刹又重出江湖了。 听着太监通传:“华妃到~” 端妃紧张的手指都白了,又想到华妃应该不敢当着皇后的面为难她,又放松了几分。 与端妃不同的是许久不见华妃,齐妃还有些想念,听到华妃到了,齐妃眼睛都亮了,这些日子每日和那病怏怏的端妃对坐看得她都烦了,一点活力也没有。 甚是想念与华妃斗嘴的日子,齐妃期盼的看着门口,华妃身着梅子色的衣服,衣服上绣着大朵的芍药花,层层叠叠,走动间仿佛有暗香飘来,即使怀孕了也不见华妃面容憔悴,皮肤反而更加白皙透亮,容光焕发,一看就活力四射。 与对面那个病猫子形成了鲜明对比。 齐妃心想华妃怀大概是个女儿,三阿哥的地位稳了。 “臣妾许久没给皇后娘娘请安,来的不晚吧。” 华妃大着肚子行礼,宜修虽然是个狠人,但是没有为难孕妇的习惯。 “齐妃和端妃也才刚到,妹妹快入座吧。” 华妃坐下后白了端妃一眼:“哟,你不是病歪歪的吗?来请安做什么?怕不是想把病传给皇后娘娘。” 说完还用丝帕遮住口鼻,仿佛端妃是个什么脏东西。 端妃端着茶喝不吱声,但是她的宫女吉祥见不得主子受欺负,吉祥给华妃行礼:“启禀华妃娘娘,我们主子近来身体已经大好,特意来给皇后娘娘请安。” 华妃没搭理她,什么东西也配和本宫说话。 宜修看够了戏,问了问华妃的肚子,又照例关心了三阿哥的学习情况。 还没等齐妃回答,华妃插嘴道:“皇后娘娘难道不知道,三阿哥除了会长高,什么都不成。” 第10章 华妃一下就戳到齐妃逆鳞,齐妃现在是一点也不想她了:“本宫就看你能生出多聪明伶俐的孩子,别到时候连身高都不会长!” 齐妃说她可以,说她的孩子不行,华妃黑着脸就要和齐妃大战三百回合。 宜修紧急叫停:“好了,你们要吵就出去吵。皇嗣也是你们能拿来说嘴的吗?” “臣妾知错。” 看在皇后的面子,两人才停止争吵。 端妃全程低头喝茶,尽量不引起华妃注意。 看端妃老老实实的坐在椅子上,宜修又暗戳戳的拱火:“端妃,你与华妃年龄相仿,她都能有孕,你也让太医调理调理,想必也能为皇上诞下子嗣。” 还没等端妃回答,华妃就怒视着宜修。 “华妃,这不是你的翊坤宫。” 宜修淡淡的说了一句,现在皇后大权在握,华妃还怀着孕也不敢轻易挑衅,又收回目光,挑眉看着端妃。 齐妃看她们三人挑起火来了,换了个舒服的坐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端妃没理会华妃的眼神,神情没落的对宜修说:“多谢皇后娘娘好意,娘娘不知,臣妾的身子早已经坏了,再难有孕。” “不就一碗红花吗?不见得能造成多大的伤害,你也让太医调理调理,听说温太医擅长此道,本宫下旨让他给你看看。” 端妃感激行礼称谢:“谢皇后娘娘关心。” 华妃眼睛一转不再看端妃,捻了块儿桌上的白玉方糕品尝,掩饰着眼里一闪而过的狠辣。 长街上的事没闹到景仁宫,宜修就当作不知道,宜修的心愿是每一个人都不放过,她们斗起来正合她意。 老怪有的是手段,快速完成任务,但是他还没有来过凡人的世界,这个世界的种种都让他有些新奇。 华妃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胖橘感觉江山也在一点点动摇,若是让华妃生下孩子,那他还能坐稳江山吗? 这一切都是因为宜修给华妃用了个隐藏胎像的符咒,太医把不出来华妃到底怀的是男是女。 如果是女孩,胖橘还能容下,长大后也就是抚蒙的命,如果是男孩那就必须扼杀。 可能是最近日思夜想华妃的肚子,胖橘夜里总是梦见弘晖和曾经华妃流产的样子,又让苏培盛传余莺儿到养心殿伴驾。 新人的出现可以冲淡旧人的印记嘛。 苏培盛低着头回答:“启禀皇上,今早余答应冲撞了华妃娘娘,现在还在翊坤宫里。” 胖橘沉吟片刻,他只是不想要华妃生子,并不是不喜华妃,所以不准备为了余莺儿打华妃的脸。 听到余莺儿败下阵来胖橘有些恼怒,把她捧得高高的,插上鹰的翅膀,虎的利爪,还是只没用的老鼠,对上华妃一爪子就歇菜。 胖橘给余莺儿特权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后宫确实没有妃嫔能侍寝了,端妃、齐妃、宜修在他心里已经人老珠黄,淳常在还没成年,只能点余莺儿了。 二是胖橘想抬起余莺儿刺激华妃。 胖橘约莫还算有点良心,叹了口气吩咐苏培盛:“罢了,你派人去翊坤宫把她领出来。冲撞华妃降为官女子,禁足两月。” 苏培盛躬身领命,没让爱徒小夏子去,而是找了个不起眼的小太监去干这种苦差事。 胖橘专宠一人的事还是传到了太后耳朵里,想到了让她如鲠在喉的舒太妃,即使那贱人如今去了清凉台礼佛,还是很讨厌。 夜里太后专门提着粥到养心殿劝说胖橘不要专宠余莺儿。 “皇额娘怎么过来了?”胖橘起身问。 太后慈爱的看着他:“天冷让御膳房做了五谷山药粥,哀家吃着不错,特意给你送来尝尝。” 听到太后如此关心自己,胖橘面色有些动容,坐在桌前低头猛吃。 站在一旁的竹息姑姑看胖橘多夹了两下酱菜,给胖橘介绍。“皇上,这是隆科多从扬州进上的,比三必居的好吃。” 胖橘筷子一顿,想起了那些皇额娘不可说的过往,明明是甜粥吃在嘴里却略有苦涩。 刚好徐进良端着绿头牌走进来,请胖橘翻牌子,一盘子上就两个牌,齐妃和端妃。 胖橘这段时间习惯了顺手就要翻余莺儿的牌子,才想到她今日被禁足,牌子撤下去了,剩下这两个他谁都不想翻,手上就是一顿。 胖橘的停顿被太后看在眼里,以为是余莺儿让胖橘左右为难。 适时的叹了口气,吸引了胖橘的注意。 “哎,你后宫就那么几个人,如今还都有孕了,但你也不能专宠一人,惹得后宫生怨啊,皇帝,后宫不宁,前朝就不宁。” 太后也听说了华妃今日把余莺儿收拾了,即使华妃不出马,太后也要亲自动手,还好华妃先她一步。 太后也怕干涉皇帝的私事,影响母子关系。 听太后这话胖橘就明白了,原来太后是为了这事儿来的,把手移向了齐妃的牌子。 相比于端妃,胖橘对齐妃还是有几分情意的,看封号就能看出来,妻者,齐也,或许曾经的齐妃在胖橘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胖橘到长春宫的时候齐妃高兴坏了,这大夜里来,真是让人激动啊。 但今晚的齐妃注定不能如意了。 看着齐妃身着与年龄不符合的粉色衣服,一把年纪还做小女儿情态,心情不好的胖橘毒功上线:“这衣服不好看,以后别穿了。” 齐妃委委屈屈的说:“皇上,臣妾记得你夸臣妾最适合穿粉色。” “粉色娇嫩,你如今几岁了?” 齐妃赌气:“可是皇后娘娘说女人到了九十岁也是少女,让臣妾做自己。” 心想,你就是嫌弃我老了呗,怎么我老了穿粉色就不好看了吗? 我就穿粉色,就穿就穿! 真是诸事不顺,胖橘懒得和齐妃说,起身甩袖走了。 苏培盛连忙跟上,又回头看了齐妃一眼,心说您真勇啊,把皇上气走,能得了什么好? 最近齐妃和宜修相处很好,宜修一个劲的夸她穿粉色有年轻时候的样子,看着她就像回到了在潜邸的时候,宜修的称赞给了齐妃信心,还赐了齐妃不少粉色布匹让她多做几身鲜亮的衣服。 齐妃送走胖橘后,心想还是皇后娘娘懂我,臭男人滚蛋! 第11章 宫门都快闭了,苏培盛派去的小太监才把余莺儿从翊坤宫领出来。 跪了一天水米未进,余莺儿站都站不住,面色惨白的被小太监抬回钟粹宫。 这一天东西六宫的宫人都在翊坤宫附近张望,看到余莺儿的惨状,赶紧回去报告给自家小主,不少孕妇直呼老天有眼,简直大快人心! 沈眉庄听了采星和采月两个惟妙惟肖的描述,仿佛亲眼看见余莺儿的惨状,扶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采月,快,给我倒杯水来,让我松快松快。” 沈眉庄性子虽然高傲,但素日还是温和有礼的,尤其是怀了孕后更是以高标准要求自己,提前给肚子里的孩子做榜样。 沈眉庄接过水杯一饮而尽,多日的憋屈总算有了出处,想到前几天在御花园赏花时,远远看到余莺儿也在。 虽然余莺儿没给她见礼,但她还是对余莺儿点头示好,没想到余莺儿甩着帕子走到沈眉庄面前讽刺她。 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她位份高又怎么样,就算是怀了皇子也是个无宠的人,无宠之人最是低贱,有什么资格和她见礼。 气的沈眉庄当场就要拉着她去找皇后娘娘做主,余莺儿却说自己有皇上撑腰,然后带着婢女扬长而去。 今日这口气总算出了,沈眉庄温柔的抚摸着肚子宽慰自己。 “恶人总有恶人磨,虽说不能亲自出这口恶气,但听到她今日的惨状,我也能舒心点了。” “是啊,余官女子宫女出身势便猖狂,如今已经遭到报应,小主眼下只需护好龙胎。等生下小阿哥,凭咱们沈家的家世可不是那些没有根基之人能比的。” 采星压了多日的气出了,开心极了,便劝沈眉庄以自身主位。 采月也附和:“是啊,皇上把她贬为官女子,还禁足两个月。听说从早上出事到现在,皇上都没去看余官女子,任她再受宠,这有身孕的和没身孕的还是不一样的。” 采星扶着沈眉庄躺在床上,自己的气出了后,沈眉庄的姐妹情谊又冒出来了。 “也不知道嬛儿怀着身孕难不难受,可惜我也怀有身孕不便走动,不然明日也能去看看她。” 采月在沈眉庄看不到的地方直接翻白眼:“小主,快睡吧,那菀答应可从没来过咱们咸福宫看过你呢。每次都是你去碎玉轩……” 沈眉庄听不得这些话,呵斥道:“够了,我与嬛儿自小一同长大,你们不懂我与她的情谊,以后不许再这样说!” 采星和采月立刻认错:“是奴婢知错了。” 沈眉庄睡下后,采月就拉着采星坐在一处咬耳朵:“要是老爷知道小姐处处为贾家小姐着想,会不会后悔让小姐进宫。” “哎~小姐还在孕中呢,你可少说几句吧,别惹小姐不开心。” 那是小姐呀,采星也没办法,只能让采月别说了。 贾嬛此时正坐在梳妆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头发,在思考自己的处境。 自从选秀时皇后戳破自己与纯元皇后长相相似后,入宫以来便受尽各宫嫔妃冷眼。 答应的份例又低,平日里根本就不够用,若不是眉姐姐时常接济,这夜里用的蜡烛都不够,否则今日哪还能在这里秉烛独坐。 唉声叹了口气,低头摸了摸肚子,本以为怀孕后能凭着皇上的情意能够再进一级,哪知几乎所有的妃嫔都在同一时间有孕。 怀孕的人多了,就不稀罕了,没见皇上的赏赐越来越稀薄了吗。 若是此时没有怀孕就好了,凭着自己女中诸葛的才华,哪里还有什么余莺儿的事,也不知这孩子究竟是自己的福还是孽…… 贾嬛看了看镜中花容月貌的自己,振了振精神,让浣碧和流朱把琴抬过来,疏解一下心中郁气。 而延禧宫里安陵容为了完成富察贵人的任务,还在熬夜抄写呢。 宝鹃也陪着安陵容一起熬,光线又不好,熬的眼睛都花了,劝安陵容早点休息:“小主,明日再写吧,夜里写多了对眼睛不好,您还要养胎呢,可不能日日这么熬。” 宝鹃冷不丁的出声,让安陵容分了神,一笔写错又要重新抄。 本想写完这篇就睡,这下又要重新写,抄的手都要断了,真是又累又委屈,眼泪像水流似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对着宝鹃伤伤心心的哭了一场。 “我何尝不知道不能熬夜,我娘就是因为熬夜做多了针线才瞎的,可是那夏常在和富察贵人步步紧逼,我该怎么办啊?” 此时安陵容怀孕也有三个多月了,算是坐稳了胎,宝鹃得了皇后指示,想办法让安陵容投靠皇后。 “您也许久没有和皇后娘娘请安了,不如明日去找皇后娘娘,求她给您换个地方住?” 听了宝鹃的主意,安陵容止住了哭声,一把抓住宝鹃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能行吗?皇后娘娘会管吗?上次她们欺负我,我还被罚了抄写,现在还没写完呢,明日去了会不会又被罚?” “皇后娘娘最是公平公正,若是只有小主一人,皇后娘娘绝对不会罚您。”宝鹃继续给安陵容信心。 安陵容被欺负的迈出延禧宫的勇气都没了,也没说明日到底去不去请安,继续呆坐在榻上,宝鹃看总算不用写字了,赶紧收了笔墨纸砚忙里忙外的伺候安陵容先睡觉。 夜里宜修也躺床上思考大清未来继承人的事,目前有两个方案: 第一个是抱养安陵容的孩子,不过这要看安陵容同不同意了。 第二个是直接除掉齐妃领养三阿哥,就凭他那句:皇阿玛他老了,就合该是我乌拉那拉宜修的人。 不过安陵容的肚子还要等几个月,还是等下次三阿哥来请安的时候给他吃颗启智丹吧,不知道这么大了吃还管不管用,不管用就多吃几种。 选皇帝这么大的事情,当然要多备几个方案。 胖橘出了齐妃的长春宫,隐约听到有琴声传来,脚步跟着琴音走到了碎玉轩,原来是嬛嬛在弹《湘妃怨》。 第12章 走进碎玉轩苏培盛示意宫人悄悄退下,看贾嬛谈得认真,胖橘没出声站在一旁静静欣赏。 一曲完毕后贾嬛看见了胖橘,非常惊喜,眼里盛满了柔情蜜意。 胖橘看贾嬛的样子也有些动容,这些日子忽略了她,两人搂在一起,胖橘摸着贾嬛的肚子满足的笑了:“这是《湘妃怨》,那朕今夜就做一回昏君。” 贾嬛也俏皮的说:“那臣妾只好明日再做贤妃。” 说罢还对着胖橘眨了眨眼,把胖橘迷得晕晕乎乎。 虽然不能做什么,但是两个腹有诗书的人躺在一起总有聊不完的话,胖橘有种活了几十年总算找到知己的感觉。 次日,胖橘赏赐了贾嬛一大堆东西,吃食布匹,奇玩古珍应有尽有。 华妃早上梳妆的时候先听说贾嬛截了齐妃的胡,嘲笑齐妃年老色衰是个没用的。 又听说贾嬛被胖橘重赏,直接骂了贾嬛不知羞耻孕中侍寝,若不是现在协理六宫之权还给了皇后,华妃现在就要把贾嬛拉过来教导教导,让她知道什么是她规矩。 又想到昨日罚了皇上的心尖宠,皇上也没责罚自己,不禁有些后悔,要是早知道皇上如此不重视余莺儿,昨日在长街上就该赏她一丈红,让那些贱人都知道本宫的厉害。 不多时又有小太监来报端妃准备往养心殿送汤水了,几股怒气一并发作,气得华妃拍了桌子:“周宁海,传信给宫外,温太医不必留了。” 哼!心狠手辣的人有什么资格孕育皇上的子嗣。 当日温太医下值出宫,马车就失控了,温太医双手被撞断再也没办法看诊。 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传信给贾嬛,让她以后看诊找卫临,说卫临是他徒弟。 真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若是温太医知道自己上一世像个壁虎似的断尾求生,不知道他会不会庆幸,如今只是手断了,养养好歹还能用。 听到宫人来报温太医已经辞了太医院的差事,华妃昂着头畅快极了,颇有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气势。 景仁宫里宜修勾起了嘴角:“绘春,既然温太医不能当值了,那就给端妃换个太医,就卫临吧,本宫听闻他也擅长妇科。” 没多久华妃就听说皇后又给端妃换了个太医,在翊坤宫里大骂。 “那老货惯爱给本宫添堵,一个太医不够还要给那贱人再安排一个。那老货就这么想让那贱人怀孕吗?” 华妃怒目圆睁,宫里的人都缩着脖子,站在一边不敢说话。 一通发泄过后华妃坐在榻上抚着肚子:“那贱人不准怀孕!周宁海,给宫外传信!” 不出两日卫临也下线了。 接连两个给端妃看诊的太医都以此方式告别太医生涯,太医院那些人精都不肯去延庆殿看诊,看到延庆殿的人都互相推诿,生怕惹了不该惹的人。 连着两个太医出事,端妃意识到是华妃在针对她,传信家里让言官就此事弹劾年家。 言官本就擅长捕风捉影,正愁着没事干,时间久了怕被皇上忘记,一个个闻风而动,有的说紫禁城风水不好,要修个什么塔镇一镇。 有的说后宫争斗波及朝臣,幕后之人今天敢干掉太医,明天就敢干掉皇上。 还有的说端妃不吉利,克太医。 朝野上下众说纷纭,引得胖橘震怒:“即刻让刑部给朕查清,此事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 笑话,难道年家在刑部没人吗? 刑部次日就调查清楚了:启禀圣上,是意外! 刑部查的如此之快,是胖橘没有想到的,他翻看卷宗企图找出漏洞。 然而刑部显然是此中高手,卷宗做的天衣无缝,明知道自己被臣下糊弄,胖橘还找不到理由直接发作,窝了一肚子火。 出了勤政殿就想去翊坤宫看看华妃的肚子什么时候才掉,但是想到今日憋屈多半就是年家给的,又招手示意苏培盛往延庆殿去看看端妃。 曾经利用端妃打掉了华妃的胎,胖橘每每想到端妃病弱的身子,都不愿意直接面对,今日被年家骑到脸上,胖橘居然对端妃生出了些许怜惜的心思。 胖橘的行程端妃一直让宫人留意着,听到宫人来报皇上正往延庆殿来,还以为是这几日的汤水起作用了,温暖了胖橘的心。 端妃从妆奁里取出了私藏的秘药,只要胖橘用了,就能成事,实在是已经多年没和胖橘同床,不用点非常手段不行啊。 看着胖橘喝下杯里的茶水,端妃有些紧张,成败在此一举。 那人说了只要服用此药,必得男胎。 看着关闭的房门,听着里面传来的声音,又想到端妃那病恹恹的样子,苏培盛守在门口怀疑自己耳朵坏掉了,饶是他见惯了大风大浪,也被端妃震惊得不轻。 牛啊,这些娘娘胆子一个比一个大。 一个时辰后 (澄清一下胖橘年纪大了,不可能一个时辰,他只是完事后睡了一觉。) 胖橘醒来看见端妃坐在矮凳上,怜惜的心被厌恶所取代。 他本来没有这个意思,今日只是来看看端妃,结果毫无防备的他被端妃强了。 胖橘清醒后接受不了,甩开端妃挽留的手,愤怒的离开了延庆殿。 胖橘走后,端妃站在门口看着那黄色的背影摸着平坦的小腹,流着泪笑了。 这么多年端妃也想清楚了,胖橘是不会允许武将家的女儿留下血脉的,当年自己与华妃交好,那一碗药即打了华妃的胎,也断了自己怀孕的可能,还让年家和齐家结了仇。 若是这次有孕了,一定要护好这个孩子,这可是是齐家的血脉,未来家族如何就看肚子里的皇子了。 宜修:想太多了,你们喝的是女儿国的水…… 胖橘走后,端妃又开始称病闭宫。 听到绘春说胖橘从延庆殿离开的时候黑着脸,宜修就知道事情成了。 宜修勾起嘴角,所以求神拜佛有什么用,求子还是本宫比较快。 转眼华妃和欣常在已经孕满六个月,其他妃嫔或早或晚也怀孕四五个月了。 这些怀孕的妃嫔们都安安份份的,呆在自己宫里给肚子里的孩子做衣服。 第13章 延禧宫就比较例外了,起因是夏冬春发现安陵容抄写完后,总是做衣服还同样的衣服做六件,派宫人打探才知道,有两件给贾嬛,两件给沈眉庄。 夏冬春气炸了,我与你关系这么好,每天派人来问候你,你做衣服居然不给我的孩子做? 夏冬春扶着腰坐在西侧殿主位上振振有词:“当日选秀,你弄脏了本主的衣裳,你说要赔本主一身,如今你给外人的孩子做衣服,都不给本主的孩子做,可见你也不是真心道歉的。” 夏冬春的意思是住在延禧宫外的都是外人。 她就像狗皮膏药一样,同住一宫仗着自己位份比安陵容高,时常提出一些让人无法抗拒的要求。 主要是拒绝不了,夏冬春会强制执行,如果事情闹大了,夏冬春会和富察贵人一起强制执行。 因为上次事情闹到皇后娘娘那里,三人被皇后娘娘罚了,现在她们找到了最优解——联手霸凌安陵容。 哦~可怜的安陵容…… 安陵容不是没想过反抗,只是她配的那些伤身的香料一样也没起作用,安陵容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问题了,记错了香料的配方。 宜修:不好意思,这个宫里能暗搓搓害人的只能是本宫。 安陵容真心觉得入宫以来,比在家里受的委屈还多,怀孕本就辛苦,还要应付夏冬春,真是分身乏术,这段时间她都憔悴了。 夏冬春说着说着就发现安陵容又皱着眉头苦着张脸,怒道:“怎么?给本主的孩子做衣服你不乐意?” 安陵容知道今日说不出个由头是打发不了夏冬春的,拿起手上在做的衣服给夏冬春看。 “夏姐姐,你看看我这布料,就是用来给你糊窗户,也不够格啊。” 还没等安陵容说完,夏冬春语气放缓:“原来是这样,那简单,好料子本主多得是,等会儿就给你送来,你可不许偷懒,再让本主看见你给外面的人做衣服,本主饶不了你。” 放完狠话还让婢女把安陵容已经做好的衣服都搜了出来带走。 都快走出门了,又回头警告安陵容:“你可不许用本主的布给外人做衣服。” 安陵容卑微乞求:“夏姐姐,能不能留一点衣服,我的孩子过几个月也要穿的。” 答应的份例就这么点,还要养孩子,根本就不够用。 “就用本主的布料一起做。” 安陵容不敢用夏冬春的,怕她以后想起了又找事端,还没说话夏冬春又说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夏冬春走后,安陵容抽出枕头下的人偶扎了几针,又坐着发呆。 听了宝鹃的汇报,宜修估计安陵容是抑郁了,让宝鹃继续怂恿安陵容早日投靠过来。 华妃的肚子,已经成了胖橘和太后的心病,这些日子母子俩智计百出争相拿下一血。 华妃脚都崴了几次了,安胎药里甚至直接下了当门子,华妃的肚子就像铁打的,稳稳当当一点要落胎的迹象都没有。 下了早朝后胖橘前往寿康宫请安,母子两个屏退苏培盛和竹息凑在一起蛐蛐。 不想让下人看见自己这么卑鄙阴暗的一面,影响自己伟光正的形象。 “皇额娘,华妃这事不如就此打住吧。” 胖橘假装同意华妃生产,因为他知道太后必定不会同意,毕竟祖母要杀害自己的孙儿,做儿子的能怎么办,总不能忤逆不孝吧。 而且不是自己坚持要杀子,心里这关也好过一些。 太后不满,事情都做一半了皇帝要半途而废,莫不是对华妃情根深种? 太后不按常理出牌,也有试探胖橘的意思。 哀愁道:“是啊,这么多年你子嗣艰难,如今她又有了身孕,这妃嫔们才一个个都怀上了,看来这孩子是个领头的,将来定有大作为。” 胖橘:嗯?皇额娘什么意思?莫不是年纪大了心软了,真是妇人之仁,朕就说妇人难成大事。 还有大作为是多大的作为?要不皇位让给那孩子坐一坐?胖橘转动着十八子手串,一时没有说话。 太后一看胖橘转动手串就知道他心绪不宁,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 太后猜测难道是这么多年了对华妃的情还没淡? 胖橘犹豫了一下还是透露出了真实想法:“皇额娘,儿子心里一直愧疚那个孩子,那时已经六个月了,这么多年儿子一直忘不了,时常做梦梦到那孩子。” 其实之前没有梦见过,只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梦到一个巴掌大血淋淋的婴儿喊他皇阿玛。 吓得他虎躯一震,龙体发麻。 宜修:嘻嘻…… 太后听出了胖橘的未尽之意,他也不想留下华妃的孩子,可他实在不忍心下手。 “既然这样,那不如把协理六宫之权再交给华妃,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忙起来就没时间养胎了。” 太后出了个主意,等胖橘定夺。 “只是皇后并无过错……” 胖橘问太后以什么理由夺取皇后的宫权。 “皇帝,前不久余莺儿专宠,皇后未尽到劝诫之责。” 说到余莺儿专宠,胖橘本人有点挂不住面子,端起茶杯喝水。 太后也想到,由胖橘去斥责宜修不合适:“这事哀家会出面,你不必忧心。” “辛苦皇额娘。”母子两个达成一致后,胖橘就走了。 太后又让竹息去传宜修过来,宜修刚和齐妃干瞪眼完。 现在请安的人只剩下齐妃了,宜修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可以再给胖橘搞个小选,填充一下后宫。 一路想着到了寿康宫,给太后请安后,听了太后给自己安的罪名,宜修气笑了:“皇额娘,皇上是天子,皇上愿意宠幸谁那是她的荣幸,若是有谁被皇上多宠幸几分,儿臣便去斥责她,那后宫的妃嫔还如何做人? 再有儿臣是皇后,若是有人能替儿臣为皇上分忧,儿臣高兴还来不及呢。” 太后也知道自己没道理,但她今天就打算胡搅蛮缠,正理说不过,就打算用孝道来压。 看说不过宜修,太后捂着胸口假装晕了过去。 太后本是想用皇后把自己气晕的名头让皇后交出宫权,在寿康宫里小小的晕一下,悄悄地就把事情办了,既能得到宫权,又能不损皇后的名声。 第14章 宜修:?这是做什么呢,唱念做打的,是不是还打算上吊啊。 有宜修在太后怎么可能晕,都没用非常手段。 看太后闭着眼装晕倒,宜修看竹息姑姑不在跟前,掏出空间里存的风油精,快速的滴在太后眼角上,一边滴了一滴。 油是会晕开的,这小小的一滴给太后造成了杀猪般的伤害,太后捂着眼睛嚎叫:“啊!哀家的眼睛!竹息,哀家的眼睛!” “皇额娘,你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你别动,儿臣给你擦一擦。” 宜修扶着双手乱挥的太后,掏出丝帕把多余的油吸走,先把证据毁灭,顺便把范围涂大一点。 至于风油精的味道,那就没办法了谁沾了谁就是嫌疑人,反正到时候调查起来宜修身上不会有味道。 竹息听到太后的声音,带着人冲进来:“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这是怎么了?” 宜修扶着太后抹眼泪:“本宫也不知道,太后突然就倒下,一直说眼睛疼,还是先传太医来看看吧。” 亲娘倒了,儿子怎么能不在:“剪秋,快找个脚程快的去通知皇上,皇额娘身体不适。” 伤在眼睛上竹息也不敢轻举妄动,用着古老的办法,用嘴轻轻吹气,试图缓解太后的痛苦。 用过风油精的都知道,这玩意涂上之后风一吹就像涂了冰块一样凉爽。 这不太后的眼眶就被爽到了,太后又开始嚎叫了:“哎哟~哎哟~别吹了,越吹越疼。” 等太医和胖橘过来的时候,太后闭着眼睛双目红肿跟个悲伤蛙似的,生理性的眼泪像下雨一样流。 这时还没人查太后怎么被害的,都急着抢救太后,宜修站在旁边抹眼泪,顺便给自己喷了点除味剂。 现在有嫌疑的就只有竹息一个人了,因为她身上有风油精的味道,还贴身伺候太后。 看来有时间还是要提炼一点无色无味的风油精,以后还有人敢动不动就晕,宜修就给她安排上。 太医们围在一起研究了半天没想出怎么用药,还是太后自己不停的流泪,泪水把风油精冲干净了才没那么难受。 即使受了这样的苦,太后也没想着和宜修撕破脸,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多半是宜修干的,但是宜修毕竟是乌拉那拉家的人,乌拉那拉家不能背上不孝的名声。 胖橘守在太后床边,看着不忍直视的太后:“皇额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何人害你?如此胆大包天!” 太后忍辱负重的摇了摇头:“是哀家眼睛干涩,不小心把头疼药抹在眼里上了,此事不必查了。” 太后都说是自己干的了,胖橘也就没有怀疑,下令让围着寿康宫的侍卫撤退了。 胖橘走后,太后还是咽不下这口气,拉着竹息诉苦:“皇后她好歹毒的心,她居然要弄瞎哀家的眼睛,哀家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乌拉那拉家,她怎么就不理解哀家的苦心,明日你去传旨让皇后来给哀家侍疾。” 太后思来想去还是打算私下里问责宜修,毕竟乌拉那拉的名誉不能有任何污点。 宜修回到景仁宫,就把这事忘了,没一会儿绘春通报齐妃过来了。 哎,这没怀孕就是闲……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齐妃行礼后直奔主题:“皇后娘娘,听闻太后身体不适,可有大碍?” 宜修懂了,这是跑来吃瓜来了,你这吃瓜都吃到本宫屋子里了,本宫是专门给你讲相声的吗? 既然这么好奇,那你就去亲自去看看吧。 “剪秋,送你齐妃娘娘去寿康宫侍疾。” 齐妃傻眼:“皇后娘娘?” 宜修微笑:“怎么?不愿意去?” “臣妾告退,不用麻烦剪秋了,臣妾这就去。”齐妃悻悻地走了。 齐妃走后,宜修开始传召命妇,就是祺嫔的额娘。 一家人当然要整整齐齐,怎么能少了美貌的瓜尔佳文鸳呢? 瓜尔佳夫人得皇后召见下午就进宫了:“臣妇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宜修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夫人快起身,剪秋赐坐。” 瓜尔佳夫人仪态端庄的坐在绣凳上,猜想皇后是不是要说瓜尔佳文鸳的事,前朝都知道皇上龙精虎猛,后宫的妃子都怀孕了,后宫目前正缺人。 殿中安安静静的,熏香的烟袅袅升起,宜修亲切的和瓜尔佳夫人聊了起来:“夫人不必紧张,本宫听闻瓜尔佳大人有一女名叫文鸳,天生丽质,聪明贤惠。本宫素日孤寂,可否让她来陪陪本宫?” 瓜尔佳夫人懂了,这就是要文鸳进宫的托词:“小女姿容鄙薄,当不得皇后娘娘如此夸赞,为娘娘解忧是小女的本分。” 达到目的,宜修微笑:“三日后本宫派人去接瓜尔佳妹妹,夫人快回去准备准备吧。” “是,皇后娘娘,臣妇告退。” 瓜尔佳夫人回家后对着瓜尔佳文鸳耳提面命:“你一向心直口快,入了宫不要处处惹事生非,若是有难处就去找皇后娘娘,你是皇后娘娘亲自选进宫的,娘娘必会护着你。 若是有人欺负你,也不要怕,传信与你父亲,我们瓜尔佳一族在朝中还是有几个人。” 瓜尔佳夫人拳拳爱女之心,瓜尔佳文鸳只听见两句话:皇后会护着我,家族会护着我。 瓜尔佳文鸳信心大增,抱着瓜尔佳夫人撒娇:“额娘,女儿知道了。你就等着女儿登上高位,给家里增光吧。” 次日一大早竹息就拉着脸来景仁宫传旨:“皇后娘娘,太后娘娘请您去侍疾。” 刚好齐妃也在景仁宫请安,昨日看足了太后的笑话,今日还想去,不光能近距离吃瓜,还能给三阿哥刷个孝顺长辈的名声,真是一举两得。 齐妃自告奋勇:“皇后娘娘宫务繁忙,还是臣妾去吧。” “奴婢只是来传旨的。”竹息冷硬的答复齐妃。 宜修又带上微笑面具:“齐妃孝顺,就和本宫一起去吧。” 得了皇后夸奖,齐妃喜不自胜,也不管现场气氛如何,欢喜的说:“是,臣妾遵旨。” 过了一日太后肿胀的双眼稍微消了一点,没有昨天看起来没那么滑稽了。 第15章 受了昨日的苦,太后今天真诚多了:“齐妃是个好的,有孝心了,今日皇后在这里,你先回去吧。” “臣妾明日再来看您,您好好休息。”又被太后表扬了,齐妃开心的走了。 太后眼睛还睁不开,伸手想拉宜修,宜修主动把手放在太后手里,太后握着宜修的手拍了拍:“哀家昨日吓到你了吧?” 看来太后没有准备责难宜修,宜修有点奇怪,太后又有什么花招。 还没等宜修说话,太后就开始诉苦:“年家势大,皇上登基以后,没有合适的武将镇守边疆,只能重用年羹尧。 可如今年家行事越发张狂,若是再让华妃生下皇子,年家将势不可遏啊。 往日你最是见不得那些妃嫔有孕,如今你是怎么了,华妃处处与你做对,为何你屡次护着她腹中胎儿。” 原来是为了这事,宜修组织了一下语言,怕太直接了把太后气中风。 “皇额娘,臣妾为何护着华妃的肚子,臣妾已经给您说过了,这宫里不管谁生的,都是臣妾的孩子,臣妾不允许有孩子折损。 恕臣妾直言,当年若不是您执意拆散姐姐的婚事,又不给被退婚的武将家补偿。 这才令朝中将士们寒心,认为皇上是个夺取臣下之妻的小人,都不愿为皇上效力,否则如今也不会出现年家势大的情况。 圣祖八岁登基,群狼环伺也没有一味捧着哪个臣子,臣妾还是头一回听说天子忍辱负重,不敢对臣子说重话的。 就连华妃如此嚣张跋扈,也是您亲自捧出来的结果。” 太后松开宜修的手:“好啊,哀家竟然不知你心里原来是这样想的,哀家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乌拉那拉家的荣耀! 乌拉那拉家三代后族,是何等的光荣,从前你任性妄为,哀家从不说你。 如今你又变了想法,你要如何?要把乌拉那拉毁掉吗?”太后激动的脖子上青筋暴露。 想到乌拉那拉家要被宜修毁掉,太后有点癫狂,宜修看着太后躺在床上还不老实,决定再加把火。 宜修嗤笑出声:“皇额娘,乌拉那拉早就山河日下了,您还看不清吗? 族里连个拿得出手的官职都没有,那些男人们只会吃软饭,只靠着女人能成什么事? 您好好休息吧,臣妾告退。” 宜修出了寝宫,就碰见了胖橘,胖橘眼神复杂的看着宜修。 也不知道胖橘听到了多少,宜修想了想,除了说胖橘处事不周,受制于臣下之外也没什么僭越的话。 坦然的对胖橘行礼:“皇上万福金安。臣妾告退。” 胖橘看着宜修离去的背影,有种今日才认识皇后的感觉。 想到方才听见的那些话,心中豁然开朗,自己忍了年家这么久,竟然是个笑话。 年家再势大,终究是臣子,朕是天子啊,何必怕这怕那。 胖橘与太后商议后,撤销了年家与华妃的优待,以后若是年家与华妃再不知尊卑,嚣张跋扈,胖橘会重拳出击,让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天子。 三日后,瓜尔佳文鸳入宫拜见宜修,沉寂的景仁宫像是注入了一汪涌动的清泉。 瓜尔佳文鸳活泼貌美,又有意讨好宜修,小嘴像抹了蜜一样,赞美宜修的话张口就来。 宜修被瓜尔佳文鸳夸的都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这傻姑娘召进宫来,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徐进良今夜端着只有齐妃的牌子让胖橘翻,胖橘真的无语了,指着徐进良:“出去!” 徐进良本人也觉得离谱,连忙躬身退出去。 哎……本职工作真难做。 同样是打工人,苏培盛就不同,他看胖橘不高兴,讨好道:“皇上,奴才听闻皇后娘娘宫里今日热闹非凡。” “皇后因为什么事高兴?” “听宫人说,皇后娘娘把妹妹接进宫了。” 苏培盛也不敢直说皇后给皇上选了新人,万一皇上不喜欢,那不是两头都不讨好吗? 御前大总管也不好做啊。 “摆驾景仁宫。” “嗻” 还没进到景仁宫内殿,耳边就传来一阵欢声笑语:“这牡丹花颜色明艳,大方典雅,只有这样的花,才配让娘娘您观赏。” 宜修被捧得眉开眼笑:“不至于此,本宫看这花还是妹妹你簪上才能显出它的美丽。” 宜修折了朵小点的粉色牡丹,簪在瓜尔佳文鸳的小两把头上,看了看还缺点意思:“剪秋,把本宫的珍珠宝石桃蝠簪取一对来。” 胖橘在门口定定的看着娇俏可爱的瓜尔佳文鸳,听见宜修赐了瓜尔佳文鸳首饰,跨步走进去。 “朕看还要换一身粉地曲水纹暗花缎,才配得上皇后的珍珠宝石桃蝠簪。” “臣妾\/女参见皇上。” 胖橘一进来眼睛就挂在瓜尔佳文鸳身上:“起来吧。” 这时宜修才接话:“皇上的眼光自然是好的。” 瓜尔佳文鸳看到胖橘后心里直跳:这就是皇上? “皇后,朕不曾听闻你还有本家妹妹,这是?” 胖橘打量瓜尔佳文鸳,心想:皇后虽然那样说朕,心里还是有朕的,为了给朕道歉找来如此娇憨美貌的女子也是煞费苦心了。 宜修不知道胖橘误会了,还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像个拉客的老鸨子,真是走了一步臭棋。 面上还是笑着回答:“这是瓜尔佳大人的嫡女瓜尔佳文鸳,特意进宫来为臣妾排忧解难。” 胖橘懂了,皇后这是亲自献美示好求和,拍了拍宜修的手:“皇后,你很好。” 又对瓜尔佳文鸳说:“你可愿常伴在朕身边?” 瓜尔佳文鸳羞涩的说:“臣女都听皇上的。” 胖橘很满意,其实在看到瓜尔佳文鸳的那刻,心里就已经想到了要把她安置在哪个宫里。 “瓜尔佳文鸳赐居储秀宫正殿,封贵人,唯春之祺,赐祺字为封号。” 瓜尔佳文鸳欢喜道:“嫔妾谢皇上隆恩。” 胖橘心满意足的带着瓜尔佳文鸳走了。 景仁宫安静下来,宜修问剪秋:“你说本宫是不是做错了?” 剪秋以为皇后是因为不想他人会看得皇上喜爱而后悔推出祺贵人。 “娘娘不必忧心,任谁都比不过您的地位。” 宜修看剪秋不懂,摇了摇头:“罢了,夜深了安置吧。” 第16章 接下来的一个月,新出炉的祺贵人凭着年轻貌美,独得胖橘恩宠。 胖橘真的是做事全凭心意,有了美人相伴,基本上都没怎么去看过有孕的妃嫔。 胖橘的想法很不做人:那么多妃嫔都怀孕了朕哪里看得过来。 就胖橘那个薄凉的做法,给祺贵人拉了不少仇恨。 常在深宫无事做,妃嫔们嫉妒死了,怀着身孕也不安生,把祺贵人当成了下一个余莺儿,都等着华妃出手。 胖橘一惯喜欢在女人身上展现他霸道君王的魅力,又给祺贵人添了一把火。 入宫仅一个月,他就给人升了位份,理由是祺嫔常伴身侧,很辛苦。 妃嫔们:?我们挺着个大肚子翻身都困难,就不辛苦? 我们怀孕都没进位份,祺嫔入宫一个月又没有身孕,凭什么? 一事件群妃激奋,宫中流传祺嫔是当世妲己,迷惑君王霍乱朝纲。 祺嫔也是个脑回路很优秀的一个人,请安的时候欢天喜地的对宜修说:“皇后娘娘,她们都夸嫔妾貌似妲己。” 说完还单手托着脸蛋一脸娇羞的样子。 对面的齐妃白眼都上天了:“还有说你迷惑君王的,怎么祺嫔妹妹没听说?” 祺嫔赶紧解释:“皇后娘娘,嫔妾时刻谨记后宫不得干政,皇上处理政务时,嫔妾都在一旁看话本子。嫔妾可没有僭越之心。” “祺嫔妹妹年轻,不知流言危害,还是要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才好。剪秋给祺嫔换上皇上新赏的古丈毛尖。”送子宜修上线。 人形嫉妒器齐妃酸言酸语:“皇后娘娘好偏心,好东西只给祺嫔妹妹,都忘了臣妾。” 剪秋猜到宜修赏赐的茶水是有助孕效果的,只是没想到这水这么离谱,没有男人也能生。 剪秋和齐妃看着宜修,一个是问皇后娘娘要不要给齐妃喝,毕竟齐妃已经有了三阿哥了。 另一个就有点委屈了,想着难道这么多年的情谊,连杯好茶都混不上吗? 宜修扶额,算了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剪秋,给齐妃也换一盏。” 这时绘春进来汇报:“皇后娘娘,钟粹宫后罩房的人来说余官女子这个月没有换洗。” 宜修想起来了,只要是侍寝过的妃嫔,她都赏过茶水。 “派太医去看看,若是有孕让她迁居钟粹宫西侧殿,享答应份例。” 祺嫔也听说过那个行事张狂的余莺儿,因为不停的有人对她说,余莺儿的现在就是她的未来。 所以祺嫔每日也很忙碌,不陪胖橘的时候,都赖在景仁宫讨好宜修。 要不是太后闭宫养病,她连太后那里也要去上上香。 宜修想到此时已经五月份,再有一个月就要准备去圆明园避暑,华妃和欣常在的孩子多半要在圆明园中生产。 请安结束后就去养心殿问胖橘要带上哪些人。 “皇上万福金安。” “皇后怎么过来了。” 胖橘起身,移驾到侧殿示意皇后坐下。 “这是福建新进的武夷红茶,茶汤红润,入口回甘,皇后尝尝。” 很好,这次来混到座位了。 宜修腹诽完说起正事:“皇上,夏日暑热难耐,臣妾想着妹妹们都怀有身孕,不如早做安排,去圆明园中避暑。” 胖橘点头:“皇后有心了,朕相信你,你只管安排。” “只是这要带哪些人,还请皇上示下。” 这换地图可不是点一下就能换的,随行人员,安保人员,物资,车马……多带一个人就多费一份力。 胖橘沉吟片刻,终于找回了失去已久的良心。 “皇额娘身体需要静养,不宜挪动,今年就不去了,孩子们都带去,松快松快。齐妃、祺嫔还有其余妃嫔只要有孕的都带去。” 好吧,贾嬛已经混到其他妃嫔里了。 说完又想起目前除了端妃和祺嫔大家都孕了,好像带的人有点多,胖橘沉默。 其实端妃也怀上了,只是目前时日尚浅还诊不出来。 胖橘又想起上次被端妃强了的事,不想带端妃去,想起端妃胖橘脸色就不好看。 端妃本人为了养胎也是草木皆惊,并不想去圆明园。 带的人多了又不是花自己的银子,宜修就当听不懂胖橘未尽之意。 笑着说:“妹妹们都有身孕,是喜事,只是人多一些罢了,随行太医多带几个就是了。” 胖橘有没有钱他自己最清楚,有钱男子汉,没钱汉子难。 胖橘还是没忍住,提点宜修:“近几月宫中花费增大,妃嫔们是否过份奢靡?” 宜修无语了,一个个位份都不高能奢靡到哪里去? 都怀着孕呢,吃好点,用好点,不应该吗? 宜修语气淡淡的:“妹妹们有孕后,臣妾做主在吃食上的份例提升了一点。 据臣妾所知,大部分妹妹们家中都颇有资产,并不是靠着月例银子过活。” 你的小妾们还要靠你老丈人养呢。你羞不羞? “再有臣妾认为一味节源并不是好的办法,皇上要想办法开源才是。” 胖橘听懂了,皇后在说自己没用,养不起小老婆。 胖橘黑着脸压着火气听皇后继续讲,宜修可不管他又继续说。 “哎,可惜后宫不得干政,不然臣妾和妹妹们一起群策群力,一定能想到办法。” 皇后什么意思,是在说女人都比朕强吗? 胖橘终于不忍了:“皇后不必忧心,朕来想办法。” 这都快说完了,宜修才想起来方淳意成年了。 “皇上臣妾突然想起淳常在也成年了,不如也一起带上吧。” 胖橘被宜修伤了心:“皇后安排就是,朕还有折子要批。” 宜修成功给胖橘添堵,又把得体的微笑挂在脸上:“臣妾告退,皇上保重龙体。” 回了景仁宫,宜修就派人通知要去的妃嫔们,又拿上册子给她们定居住的宫室。 先给自己把桃花坞圈上,华妃火气大,还是去清凉殿。 齐妃安排去碧桐书院。 沈眉庄和贾嬛交好又喜欢清新雅致的地方,就给她俩安排在蓬莱洲,免得后面还要胖橘费心,本宫给她一步到位。 可爱的祺嫔就去闲月阁。 富察贵人、夏冬春和安陵容整日吵闹就住远一点,澹泊宁静又名菜圃,就分给她们三个种地去吧。 第17章 欣常在肚子也大了需要安静,就去繁英阁吧。 啊!隐形人敬嫔差点忘了,选个竹林院给她吧。 淳常在喜欢水和贾嬛一起去蓬莱洲吧,那里四面环水。 宁嫔?哦,不好意思,忘了宁嫔还在养马。 数了数这一次带了十一个孕妇,可真了不得啊。 每个孕妇再派个太医跟车随行,够意思了吧。 五月底宜修带着孕妇们浩浩荡荡的出发了,为了让孕妇们更加舒服,宜修还划出了一大笔银子升级了马车。 胖橘看到这个月的支出眼前一黑,明明跟皇后强调了要节省开支,怎么越用越多。 宜修:一个养不起家的男人,就算他富有天下也是个没用的东西。 就算老怪不是人,也理解不了胖橘缩减家用的想法,俺们怪物圈里养不起家的都很自觉不会找对象。 到达圆明园后宜修让众位孕妇都好好休息,不必来请安。 流放蓬莱洲的两姐妹,即为能同住一起而高兴,又为蓬莱洲的居住环境烦心。 舟车劳顿,两个孕妇都神色恹恹的。 淳常在就不同了,还是个活力四射的小姑娘呢,在四四方方的碎玉轩里被关了那么久,好不容易出来,正古灵精怪的四处张望。 而且这次能被安排到圆明园来避暑,就证明皇上没有忘记她,说不定她也能像祺嫔一样得皇上喜欢一飞冲天。 蓬莱洲进出都要坐船,两个孕妇挺着六个月的大肚子,在摇摇晃晃的船上提心吊胆。 想要游览圆明园的兴奋在登上摆渡船的时候就荡然无存了。 沈眉庄自己都不方便,还操着老妈子的心,船一靠岸就往贾嬛身边走:“嬛儿,小心,我扶你上去。” 把采星采月吓一跳,也顾不得冒犯沈眉庄,大步上前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往码头上走。 采星:“小主,您还怀着身孕呢,菀答应也有孕,要是踩空了两个人都要摔倒。” 采星声音加大,一点也不怕贾嬛听了不高兴。 又不是残疾人,处处要我家小姐照顾,哼! 就算小姐要主动照顾,你还不懂拒绝吗? 两个婢女都对贾嬛有意见,采月不敢针对贾嬛,但是她回头瞪了浣碧一眼。 浣碧拉着脸:?关我什么事? 浣碧跺脚,气哼哼的:“小主,她什么意思?” 贾嬛也挺冤枉,她也没想让眉姐姐扶着啊,眉姐姐想扶她还不敢让她扶呢。 那是眉姐姐的婢女,自己又不能问罪,贾嬛定了定神:“走吧,先去安置。” 小小的蓬莱洲住了三个人,一个比一个位份高。 贾嬛分到的住处,虽不至于发霉长斑,但是推门就见水,要是崴一脚她都能跌进水里。 诗情雅意时,临水而居当然别有风情,长期居住有多闹心可想而知。 两个孕妇兵荒马乱的安顿好,淳常在已经在水边钓鱼了。 她从小就在江南水乡长大,看到水格外亲切,她还会泅水呢,这个年代会泅水的女子可不多。 看到两个孕妇慢慢走过来,她坐在树荫下扬起甜美的笑容打招呼。 “两位姐姐出来游玩吗?淳儿钓了两尾鲫鱼,晚上咱们熬鱼汤喝吧。” 沈眉庄和贾嬛虽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经历过后宫倾轧,但是也知道孕妇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沈眉庄客气有礼的拒绝:“谢过淳妹妹好意,只是我和嬛儿车马劳顿,没有什么胃口。过两日姐姐请你吃茶。” 淳常在一副天真不知事的模样,欢喜的说:“好啊,好啊,两位姐姐的糕点最好吃了,淳儿吃一次就念念不忘,恨不得和你们日夜都在一起。” 蓬莱洲的三人其乐融融,好不快乐。 菜圃的三人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稻田。 辛弃疾有诗: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诗是好诗,又有意境,你真的住进来试试看? 那该死的青蛙一天到晚都在呱呱呱…… 而且有青蛙的地方就有什么?有蛇啊。 那两个大小姐是不懂这些的,但是安陵容从小在民间长大,她知道啊。 安陵容看到居住环境,心都凉了半截,在宫里好歹还能睡个安稳觉,在这里是别想了。 光是午歇的功夫,夏冬春已经砸了三个杯子了。 这会即将砸第四个:“让你们去把那些青蛙抓起来,你们在做什么?到底有没有去抓?是不是在糊弄本主!” 夏冬春越说越气,歇斯底里的呐喊。 贴身伺候的两个婢女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见没人理会自己,夏冬春又开始发火。 “你们说话啊,都死了吗?” 两个婢女跪在地上,悄悄地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使眼色说这次轮到你了。 另一个婢女唯唯诺诺的回复夏冬春:“回小主,奴婢们安排人去抓青蛙的时候,庆丰司的大人说这些青蛙是他们专门养来吃害虫的。” “好好好,本主大着肚子就是来受这种苦的?庆丰司的人有没有说解决?” “他……他们说这青蛙白天晚上都会叫,让您听习惯了就好了。” 夏冬春手里的杯子啪地一声就砸在了地上。 另一边的富察贵人也得到了同样的回话。 但是她比夏冬春脑筋灵活点,富察贵人坐在床上对桑儿说:“准备准备,明早去和皇后娘娘请安,今日先将就一下。” 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刚好富察贵人听过这句俗话,她准备去请求皇后娘娘给她换个地方住。 清凉殿里华妃挺着八个月的肚子翻身都困难,华妃喊着颂芝。 “快扶本宫起来,本宫喘不上气了。” 颂芝脸都吓白了,一个劲的给她扇风:“娘娘,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 华妃仰着头大喘气:“去,快去。” 就在这时候华妃感觉下身一股热流,惊慌的抓着颂芝:“本宫好像破水了。” 颂芝又赶紧去叫稳婆…… 清凉殿里宫人们心里都很紧张,老话说:七活八不活,娘娘会不会出事啊。 宫人们长期在华妃的威严笼罩下时常幻想换个主子伺候,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希望华妃平平安安,顺利生下小阿哥。 若是华妃死了,他们就会被退回内务府,还不知道会被重新分到哪里去呢。 第18章 虽然华妃对他们动辄打骂,但是他们拿的赏钱也比别处高啊,有个给一巴掌赏一两银子的主子,满宫里去打听打听,谁不想挨十巴掌得十两银子。 这一刻清凉殿的奴才都在为华妃祈祷。宜修和众妃嫔到清凉殿的时候,里面正里兵荒马乱,宜修派剪秋去主持大局。 看着眼前一水的孕妇一脸紧张的样子,宜修安慰道。 “你们别害怕,这生孩子不是一下就能生出来的,齐妃、曹贵人和欣常在都有经验,你们看她们就比较镇定。” 众妃齐声道谢:“谢皇后娘娘宽慰。” 不一会儿胖橘也来到了,众妃嫔给他请安过后,他坐在上首问宜修:“华妃什么时候发动的?” 宜修笑着说:“回皇上,刚发动不久,华妃是头一胎,还需要几个时辰,不如让有孕的妹妹们都回去吧。” 胖橘转动着十八子点头:“你们先回去吧。” 众妃一起告退,贾嬛在人群中,看了胖橘好几眼,胖橘都没有注意到她,不免有些失落。 有道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难道我这么快就失宠了吗? 想到自己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胖橘了,心中有些苦涩。 胖橘单纯的就是紧张华妃生下男胎,害怕影响朝纲。 他已经想好了,若是生了男胎就让华妃和博尔济吉特氏换着养孩子,一出生就阻断那孩子可能成为帝王的路。 因为胖橘在沉思中,所以没有注意到贾嬛情意绵绵的眼神。 有孕的妃嫔都走了,清凉殿只剩下了胖橘、宜修和齐妃、祺嫔,又坐着等了一个时辰。 华妃才开始痛苦的大声喊叫,喊得几人心慌不已,齐妃、祺嫔几乎是同一时间捂着嘴干呕。 两人这副样子,宜修太有经验了,关心道:“你们俩莫不是吃坏了东西,正好太医在,快宣进来给你们瞧瞧。” 不一会儿剪秋领着江太医进来给齐妃和祺嫔把脉,江太医高兴极了,一下把出两个孕妇,皇上不得给我大大的赏赐? 江太医跪在地上道喜:“恭喜皇上,齐妃和祺嫔有喜了。” 祺嫔开心极了,掩着嘴笑得娇俏可人:“皇上,嫔妾怀了您的孩子。” 胖橘没理她,胖橘脸色黑得可怕。 齐妃一脸呆傻的坐在椅子上:“你说什么?本宫怀孕了?” 江太医又重复一遍:“是的,只是时日尚浅,恭喜齐妃娘娘。” 齐妃已经看到了诛九族的画面,眼睛一翻就晕过去了,这是真的晕了,因为人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江太医又开始抢救齐妃,眼看又是一桩天家丑闻,胖橘对祺嫔说:“你怀着身孕,先回去休息吧。” 宜修也开口道:“怀孕了就好好休息,等出了月子再来请安。” 祺嫔走后,宜修看着晕倒的齐妃,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 这可不怪本宫,是她自己要喝的。 江太医还是有两把刷子,不一会儿齐妃就醒了。 “江太医先退下吧,你们也都出去。”宜修吩咐奴才们都出去,现场只剩下了宜修、胖橘和齐妃。 齐妃能不能有孕,苏培盛最清楚,他亲自守在房门口,让周围的奴才都退到十步开外。 齐妃醒来面临的就是三堂会审,胖橘黑着脸:“说吧,谁的孩子?” 齐妃也不知道啊,老老实实的回答:“臣妾不知。臣妾冤枉啊。” “不知道是谁的孩子?你到底和几人通奸?” 胖橘气的砸了十八子,一脚就把齐妃踹倒在地。 齐妃总算听明白了,趴在地上哭泣:“皇上,臣妾没有和人有私,臣妾清清白白。臣妾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怀孕。” 看齐妃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宜修有些不忍心,对齐妃说:“你先回去吧,本宫相信你。” 胖橘大惊,不明所以的看着宜修。 齐妃听到这话,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爬过来抱着宜修的腿,哀求道:“皇后娘娘,救救臣妾吧,臣妾真的没有祸乱宫帷。” 宜修笑着附身,挑起齐妃的下巴:“本宫若是救你一命,你该如何答谢本宫?” 看宜修没有理他,胖橘坐不住了,问道:“皇后,你这是何意?” 宜修连个眼神都没给胖橘,齐妃一看皇后娘娘连皇上都不理会,这是铁了心要帮自己一把,涕泪横流的说。 “臣妾从今往后以命相报,您让臣妾往东,臣妾绝不往西。” 看宜修真的不理他,胖橘坐回到椅子上,听着她们可笑的一问一答,心想:朕就不信,朕不认这孽种,皇后还能把这孽种强按在朕头上。 宜修又问:“若是把三阿哥让给本宫你也愿意?” 齐妃连犹豫都没有:“愿意愿意,臣妾愿意。” 宜修点点头:“很好,你休整一下仪表,回去吧。” 齐妃走后,胖橘指着宜修开口:“皇后,给朕一个解释。” “皇上,您等等,臣妾马上就给您解释。” 宜修从空间里掏出短效失忆丸,一个箭步冲上去,扳开胖橘的嘴巴,把药丸投了进去。 然后到门口让奴才们都进来,安排好后就优雅从容地坐回椅子上喝茶。 片刻后,胖橘摇了摇头问宜修:“华妃什么时候发动的?” 宜修笑着回答:“回皇上,刚发动不久,华妃是头一胎,还需要几个时辰。” 又等了一个时辰,华妃的孩子出生了,只听见一阵婴儿中气十足的啼哭。 直到稳婆抱着红色的襁褓出来给胖橘报喜,胖橘才真正的放心了。 “恭喜皇上,华妃娘娘给您生了个格格。” 清凉殿的奴才齐声给胖橘道喜。 胖橘伸手抱着襁褓,注视着怀中婴儿:“华妃生产有功,进位华贵妃,册封礼满月再办。清凉殿的宫人赏三月月银,稳婆每人再赏银二十两。” 奴才们又跪地谢恩,等人都散去,胖橘拉着宜修的手拍了拍,心想:若不是宜修劝导有功,真的堕了华妃的胎,那朕又要做下一桩恶事。 还是宜修有容人之量,不愧为朕的皇后。 胖橘注视着宜修感慨道:“皇后,你很好。” “臣妾多谢皇上夸赞。”宜修也笑语嫣嫣的看着胖橘。 第19章 胖橘跟着宜修一起回到了桃花坞,在他看来纵有千言万语,都不如身体力行来的实在。 对,他决定用身体答谢宜修。 宜修:?本宫不同意。 看出胖橘的想法后,宜修示意剪秋赶紧去传淳常在过来,这种好事怎么能忘了她。 这时候宜修有点后悔把淳常在安排太远了,从蓬莱洲到桃花坞还是要费不少时间的。 因为淳常在住的太远,一路跋山涉水的过来,胖橘在这期间已经喝掉三盏茶了,胖橘抖了抖腿,有点想更衣啊。 但是看到宜修认真写字的模样,胖橘没有出言打扰,他选择换个坐姿继续等宜修写完。 终于,剪秋来报,淳常在过来请安,宜修停下了笔。 转了转手腕:总算来了来了,本宫写得手都要断了。 淳常在听到皇后娘娘有请时,正在和贾嬛与沈眉庄开姐妹茶话会。 贾嬛眼神复杂的看着淳常在欢喜打扮的模样,心里酸酸的: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好…… 可贾嬛的酸涩无人过问,淳常在告别两位姐姐,乘船离开了蓬莱洲。 跟着绘春进到桃花坞里,就看见一抹黄色的身影坐在榻上被明晃晃的烛火映得浑身发光。 是皇上?淳常在心里小鹿乱撞。 本以为侍寝之事还要筹谋多日,没想到皇后娘娘如此宽和大度,刚到圆明园第一日就想着她,娘娘大恩大德真是无以为报。 早知侍寝如此简单就不装憨卖痴去讨好沈贵人和菀答应了。 “嫔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淳常在看到胖橘时心里就做好了准备,身姿优雅的盈盈下拜,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看得胖橘眸光深邃。 但一想到今日是要答谢宜修的,心中有些遗憾,可惜朕只有一个。 “起来吧,你什么时候入宫的?朕竟不曾过你?” 淳常在娇羞的看了胖橘一眼,羞涩的说:“回皇上,嫔妾是去年九月和沈贵人一起入宫的,当时年龄尚小,所以皇上不曾见过嫔妾。” 宜修端坐在榻上,听着那两人你来我往的说话,有些困意,开口赶人。 “淳常在芳华正茂,不像本宫年龄大了,坐一会儿就精神不济。快和皇上去安置吧。” 淳常在没想到皇后娘娘会自嘲,皇后娘娘这么好,怎么会有缺点。 淳常在急忙称赞皇后:“皇后娘娘芳龄永驻,雍容华贵姿容天成,年龄一点也不大,嫔妾都看呆了呢。” 宜修就喜欢听别人夸她,掩着嘴笑道:“妹妹快别打趣本宫了,本宫的弘晖若是还在,比你还大呢,本宫都到了做祖母的年纪了。” 此话一出气氛大变,胖橘脸色明显难看:皇后在说朕老牛吃嫩草?又提起弘晖做什么?想让朕心中有愧?皇后真是年纪大了,张嘴就来一点也不知忌讳。 胖橘站起身就往门口走:“皇后既然困了,就早些安置吧。” 快走出门了发现淳常在没跟上来,回头没好气的对着淳常在说:“还不跟上?” 今夜九洲清晏里花好月圆,蓬莱洲里贾嬛自淳常在走后就忧思重重,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登上高位,荣耀家族。 月色朦胧中独自一人登上了靠在岸边的小船,今夜月明星亮,满天星斗,贾嬛躺在小船上仰望着夜空沉思自己未来的路。 谁知一阵风吹来,岸边的绳索缓缓松开,小船儿轻轻推开波浪,不知不觉漂到了湖中央。 屋子里的流朱和浣碧看贾嬛久久不归,担心的到处找。 湖中央岁月静好,蓬莱洲上人仰马翻。 一个孕妇大着肚子能跑到哪里去? 这动静闹的蓬莱洲上所有的人都惊动了,提着灯笼跟着一起找人。 沈眉庄听说贾嬛不见了,急得流眼泪也要跟着出去找:“嬛儿,她一定是困在哪里了,我要亲自去找她。” 采月耐着性子劝说:“小主,外面天昏地暗,您大着肚子,太危险了。” “嬛儿也大着肚子,那她独自一人岂不是更危险。我要出去找,你们别拦着我。” 采星也出言安抚沈眉庄:“小主,奴婢打听过了,是菀答应自己要出去走走的,不会有危险,您安心坐着等等吧。” 宫人连假山都没放过,生怕贾嬛是因为大着肚子被卡在假山里无法出来。 蓬莱洲里掘地三尺也没找到贾嬛。 伺候贾嬛的奴才都瘫坐在地上大哭,丢了个小主,明天就要人头不保,此时不哭更待何时? 还是小允子视力好,隐约看见湖中央有船影,只是这时湖面起了雾气,烟雾袅袅看不太真切。 “你们看,湖中间是不是有船?”小允子惊喜的问大家。 众人止住了哭声,都凑到岸边来伸长脖子张望。 浣碧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发现自己眼神不太好,啥都看不见,着急的说:“看不真切,码头不是有两艘船吗?我们划过去看看。” 众人又往码头方向去,眼前的码头空空如也,流朱冲在前面:“啊!怎么一艘船也没有?” 有人想起来:“今夜淳常在用了一艘船,应该还有一艘啊。” “啊?小主划船去了湖中央?” 小主平日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力气还挺大。 没多久宫里就流传起了贾嬛是个肌肉美人,一掌可推船的说法。 沈眉庄听说有了贾嬛的消息,实在坐不住,刚赶到码头来就听到有人说贾嬛可能被困在湖中央的船上。 “那你们泅水过去,把船划回来,快去!” 沈眉庄命令众人,听到沈眉庄离谱的话,众人齐刷刷跪在地上:“小主饶命,奴才们不会泅水。” 沈眉庄只以为是奴才躲懒说的托词:“你们可要想好了,菀答应怀着龙胎,若是有什么差池,你们同样跑不了。” 太监们只能一个劲的跪在地上磕头一遍一遍的喊小主饶命。 沈眉庄无法,被困在孤岛上无计可施,只能在岸边干着急。 更深露重的采星采月劝不了沈眉庄,只能让小太监搬了椅子到岸边来,沈眉庄就这样披着披风,挺着大肚子就在岸边硬生生的坐了一晚。 第20章 流朱和浣碧被采星采月瞪得抬不起头来,流朱那么忠心的人都在心里想:小主也太不让人省心了。 夜里湖面的雾气越聚越多,躺在船上悲春伤秋的贾嬛发现看不清周围的环境了,才不安的坐了起来。 结果动作太大又引得小船一阵摇晃,吓得她又坐了回去。 透过浓雾看见前方隐约有灯火,环顾四周发现小船周围都是水,估计自己这是漂到了湖中央。 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后,贾嬛双手抓着船仓不敢动。 又因为太紧张,导致腹中胎儿开始频繁胎动,在肚子里拳打脚踢,贾嬛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肚子安抚胎儿。 来到圆明园的第一个夜晚就在蓬莱洲众人的惊慌中度过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淳常在回来后,流朱和浣碧才跟着船去把贾嬛接回来,这个夜晚贾嬛和沈眉庄吃足了苦头。 贾嬛算是自找苦吃,而沈眉庄属于没苦硬吃。 一下病倒两个孕妇,太医们一大早都聚集在蓬莱洲,最后得出了结论:两位小主怀着身孕,轻易不能服药。 意思就是你俩自己硬抗吧。 病成这样,胖橘都没来看一眼,贾嬛心如死灰。 胖橘龙体多贵重啊,要是被过了病气还怎么和淳常在诗情画意。 桃花坞里前来汇报病情的太医刚走,就听见剪秋又来报富察贵人来请安了。 宜修:这些人就不能消停点,惹急了本宫把你们都装进空间里去开荒! 昨晚菜圃里蛙声此起彼伏,富察贵人没睡好,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眼袋都掉到苹果肌上了,看起来憔悴极了。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怀孕的人本来瞌睡就多,昨夜基本上就没睡着,富察贵人问安后就打了个哈欠,实在是忍不住。 殿前失仪,富察贵人又请罪:“皇后娘娘恕罪……” 话还没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宜修看得好笑:“恕你无罪,起来说话吧。妹妹还怀着身孕,怎么不多睡会?” 皇后娘娘如此关心自己,富察贵人有些感动:“说来也是嫔妾辜负了娘娘的美意,菜圃生机勃勃,一望无垠,嫔妾从没见过如此壮观的景象。 只是嫔妾一向眠浅,稻田青蛙又太多,扰得嫔妾无法安枕。今日特来求皇后娘娘给嫔妾换个住处。” 富察贵人话还是说得挺好听的,说完后就跪在地上不起身,宜修见不得孕妇挺个大肚子跪在自己面前。 赶紧又叫剪秋扶她起来:“剪秋,快把富察贵人扶起来,本宫重新给你选个住处就是,圆明园里风景如画,正是夏日荷花盛开的时节,你既然喜静便搬去平湖秋月吧。” 富察贵人听后又跪地谢恩:“谢娘娘体恤。” 目的达成后富察贵人也有了和宜修闲聊的心思,先是关心了华妃昨日生下的小格格身体是否康健。 这一批孕妇里头一个出生的孩子,又是早产了两个月的孩子,得到了大家的广泛关注。 又说起了淳常在今早怎么没有过来给宜修请安,富察贵人替宜修抱不平。 “娘娘您宽宥,淳常在怎么如此不知礼数,连请安都不来?” 宜修笑着和她解释:“淳常在今年才刚成年,是妹妹中年纪最小的一个,皇上体恤她首夜劳累,特意免了请安,明日她会来的。” 都是皇上的女人,皇上心疼新人,却不心疼自己,难道就是因为自己有孕不能侍寝吗? 富察贵人表情不太好看,又意识到这里是桃花坞,还在皇后面前,忙收起了脸色。 宜修又关心了富察贵人的身体两句,就让她回去了。 富察贵人回到菜圃后大张旗鼓的收拾东西,恨不得马上就离开这个聒噪的地方。 夏冬春和安陵容都过来羡慕的看着她。 夏冬春问道:“富察姐姐,你这是要搬去哪里?” 富察贵人扇着扇子得意地说:“皇后娘娘体恤我孕中辛苦,特赐了平湖秋月给我,说那里夏日荷花盛开,景色宜人适宜养胎,让我今日就搬过去。” 富察贵人只字不提是自己一大早跑去桃花坞和宜修卖惨才换的住处。 夏冬春:?我处处唯娘娘马首是瞻,有好事娘娘怎么没想着我? 直到富察贵人搬走了,夏冬春才从守门的太监嘴里打听到,是富察贵人一大早自己去求着换的住处。 夏冬春也心动了,傍晚的时候也去给宜修请安,听到夏冬春的来意,宜修爽快的把澄心堂分给了她,让她明日就搬。 看着夏冬春还不走,宜修挑眉问道:“本宫看妹妹似乎还有话要说?” 夏冬春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来:“皇后娘娘容禀,嫔妾搬走后,就剩下安答应独自独居在菜圃,哪里地处偏远,安答应还有孕在身,独留她一人,嫔妾实在不能放心。” 真实情况是,满宫里除了安陵容,没人能让她这样欺负,少了霸凌安陵容的舒爽,那这个夏天得多炎热啊。 我夏冬春去哪都要把安陵容带上! 宜修不知道她的真实想法,但是延禧宫三人平日怎么相处的宜修还是有所耳闻。 不管夏冬春什么目的,宜修还是同意了:“若是安答应与你同住澄心堂就小了,你们两姐妹情深就搬去武陵春色吧。” 夏冬春开开心心的回去了。 菜圃里,自夏冬春出门后,宝娟就在劝安陵容:“小主,您也去找皇后娘娘换个住处吧,这里实在不适合养胎。” 安陵容想到夏冬春可能要走了,语气轻松不少:“宝娟,你不懂,只要离了夏常在,哪里都适合养胎,你别劝我了。青蛙的声音听习惯了也挺好听的。” 安陵容已经被夏冬春关了几个月了,夏冬春走后她正好可以去蓬莱洲看看两位姐姐。 宝娟听着安陵容这样说,心想:我不懂,就你懂?你听习惯了,我可没听习惯,我每天干完了活,累死累活连睡个觉都难。 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 可惜安陵容心意已决,她不想去求皇后娘娘。 夏冬春一回到菜圃就把安陵容叫过来显摆,夏冬春昂着头对安陵容说:“叫你过来是有事要和你说,坐吧。” 第21章 安陵容心想:夏冬春总算要离开了。 安陵容微笑的坐下,还笑吟吟的问:“夏姐姐,这是有什么喜事?” 夏冬春是个直肠子,没有卖关子的习惯,傲娇看着安陵容说。 “皇后娘娘也体恤本主孕中辛苦,特意赐了武陵春色给本主住。” 夏冬春左眉轻挑,得意的看着安陵容,安陵容反应过来赶紧夸赞。 “夏姐姐独得皇后娘娘恩宠,皇后娘娘有什么好事都想着您,让嫔妾羡慕不已。” 夏冬春满意了,又习惯性的贬低安陵容:“那是,念在你小门小户出身,不知世事。 本主不放心你一人独自留在菜圃,特意求了皇后娘娘让你也一同搬到武陵春色与本主同住。” 安陵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转移到了宝娟和夏冬春脸上。 还要苦巴巴的道谢:“陵容,多谢夏姐姐。” 身后的宝娟眼神都亮了,终于要离开这个鬼地方了,真是老天开眼啊。 安陵容气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流下来了,夏冬春摆摆手说:“你也不必太过感动,回去收拾行李吧,明日一早咱们就搬过去。” 过了几日欣常在的肚子也发动了,这次只有宜修和淳常在和齐妃在场,宜修让其他孕妇都回去了。 宜修猜测这女儿国的水,可能加快了怀孕的孕程,让人怀到八个月左右就生产。 在等待欣常在生孩子的过程中,齐妃的脑子也没闲着,她不明白为什么皇上没有问罪她。 那日回去后她脑袋里乱糟糟的,自己莫名其妙就有了身孕,她觉得自己撞见鬼了。 私下里,齐妃问翠果知不知道怎么回事,翠果也傻眼,主子整日都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什么时候和人有私的? 齐妃猜想会不会是哪个太监没有净干净,把自己和翠果迷晕了成的事。 下令让伺候她太监一一到她跟前来,排查一下有没有可疑之人。 查也是白费功夫,伺候齐妃的太监已经很多年了,老的老,小的小,唯一一个年纪轻轻的,还翘着兰花指,说话声音比齐妃还轻柔。 找不出嫌疑人,又担心被胖橘问罪,齐妃呆在碧桐书院里浑浑噩噩的过了几日。 此时齐妃坐在繁英阁的椅子上,痴痴的望着宜修。 那日宜修救她的样子,让她觉得皇后娘娘才是她李静言此生的依靠。 虽然皇后娘娘的目的是要抚养三阿哥,但皇后娘娘本来就是三阿哥的嫡额娘,齐妃想自己根本就没有损失什么。 从今往后三阿哥就是她李静言和乌拉那拉宜修的儿子! 胖橘派了苏培盛过来守着欣常在生产,他本人正和果郡王比射箭呢。 宜修不理解,自己孩子出生都不重要,那什么才重要? 而且胖橘几斤几两他自己不知道吗? 为什么总是喜欢自取其辱。 果郡王此刻一箭穿两鸽,引得周围人齐声夸赞。 胖橘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切,仿佛果郡王才是这校场的主角。 好胜心一下就上来了,挽弓搭箭瞄准,胖橘信心百倍的发射出去,很好十射九空。 任果郡王满腹经纶,也不知道恭维的话从何处起头,沉默…… 还好胖橘自己知道找台阶下,把弓扔给小夏子,不比射箭了,他要换个方式,用马术把果郡王的脸打肿。 别说果郡王了,就是果郡王胯下的马,看到胖橘这脸色也跑不动啊。 果然比马术胖橘就赢了果郡王。 胖橘淡定的下马拍了拍马儿的屁股,对着果郡王说:“咱们满人以骑射得天下,咱们兄弟各有所长,总算不负祖宗威名。 允礼,朕记得你的射箭是先皇手把手教的,很好。” 胖橘那意思就是说:朕射箭比不过你,是因为皇阿玛没手把手教朕。 果郡王能听不懂吗,额头上汗都下来了:“皇上说的是,臣定不会堕了先祖威名。” 等胖橘在校场混了大半天,好在欣常在不是生头一胎,宜修没等多久她就生出来了。 孕期养得好,孩子生下来就有八斤,是个大胖闺女。 宜修挺挺老腰:以后嫔位以下的妃妾生产,本宫就不来了,坐的本宫腰酸背痛。 胖橘不在,宜修做主给她进了欣贵人。 进封一个贵人而已,本宫要是这都做不了主,那这个皇后谁爱当谁当。 清凉殿里的华贵妃,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日思夜想才盼来的女儿,听到颂芝来报欣常在生下个女儿,进位欣贵人,华贵妃大大的松了口气。 不是生的阿哥就好,若是有谁压了本宫女儿一头,本宫定不饶她。 华贵妃悠闲地对颂芝说:“那你挑点合适的东西给她送过去吧。” 欣贵人顺利生产后,齐妃亦步亦趋地跟着宜修回到了桃花坞。 事情没有盖棺定论,齐妃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哪天脖子上的刀就落下来了。 看齐妃面露哀愁,宜修给她出了个主意:“妹妹不必忧心,本宫与皇上说过了,皇上不会追究的,只是彤史没有记录,怕外人有争议。妹妹想办法把彤史补上就行。” “谢皇后娘娘指点明路。” 齐妃听到这事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感激的跪地谢恩。 回到碧桐书院后就让翠果炖补汤,她把鹿鞭、肉苁蓉、淫羊藿等等大补之物统统丢进去炖。 炖好后又把药材捞出来,放点鸡肉进去遮掩遮掩。 连着给胖橘送了五日鸡汤,补得胖橘浑身燥热,倒是便宜了淳常在。 这日胖橘批完折子,看到苏培盛又端着汤进来了。 哎~这齐妃一把年纪了,做事一点也不稳重,新进的小嫔妃都不会像她似的明目张胆的邀宠。 顾着她是三阿哥的生母,又不能下旨申饬。 胖橘现在看到这汤就直叹气,这大补之物又不能赏给奴才喝,要是给苏培盛喝了那不是造孽吗? 胖橘接过补汤:“许久没见到齐妃,今夜去碧桐书院用膳。” 苏培盛:许久不见?您十日前不是才见过吗? 苏培盛也纳闷,自华贵妃生产后,他就一直等着胖橘发落齐妃,可他等来等去胖橘好像是忘记了,再也没提起这事儿。 这喜当爹也能忍? 咱是太监,咱不懂。 苏培盛几次想提醒胖橘处置齐妃,话到口头他又咽回去了,他不敢,他怕胖橘恼羞成怒把他五马分尸。 这几日苏培盛似乎眼花了:皇上明明戴的黄帽子,怎么看着看着就变绿了? 第22章 当夜胖橘摆驾桐碧书院,齐妃早就点好了迷情香等着给娃上户口。 她脑子简单,以为胖橘也同意这事,脱衣前还专门跪在地上虔诚的叩谢,说是感谢皇上隆恩。 胖橘摸不着头脑的看着齐妃朝圣似的模样,心想:怎么现在侍寝还有这个流程吗? 胖橘悟了:齐妃很好,朕是天子,以后再有妃嫔侍寝就让苏培盛把这个流程加进去。 朕的龙体是能那么轻易就得到的吗? 此刻苏培盛又站在齐妃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拍了拍胸口,还好自己没有戳破此事,这不里面正在抓紧时间上户口吗? 华贵妃生产后,又有心思关注后宫了。 颂芝走进来:“娘娘,今夜是齐妃侍寝……” 华贵妃挑眉看着她:“你说什么?齐妃都多大年纪了,还侍寝?” “奴婢再三确认过了,碧桐书院已经叫过两次水了。” 颂芝说完,偷瞄了一下华贵妃的脸色。 华贵妃抓着被子脸色狰狞:“那老货,一把年纪了还在勾引皇上。等本宫出了月子,就让她知道本宫的厉害!” 碧桐书院里胖橘挺着身板,在迷情香和大补汤的加持下,折腾了两次实在不行了,躺在粉色的床铺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齐妃坐起身来,看着胖橘的睡颜,娇羞的绕着头发把玩,心想:还是皇后娘娘有本事,这就成了吧,这孩子过了明路,就是皇上的了。 苏培盛作为胖橘手下第一人,站在门口揣摩胖橘到底什么意思。 伺候了胖橘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胖橘宠幸有孕的妃嫔。 想不出胖橘圣意,只能归结为胖橘年纪大了,不讲究了。 次日一早,胖橘睁开眼睛,回想起昨日的事情。 很好,朕又被强了。 想到齐妃行事前虔诚的叩谢过他,对比端妃,心里的火气消了一大半。只是看着齐妃说:“你送的补汤很好,以后不要再送了。” 齐妃讪讪的回答:“是。” 刚送走胖橘,齐妃就收拾整齐去给宜修请安,到桃花坞的时候时辰还早,又等了一个时辰宜修才起床。 齐妃进到内殿里,非要亲自服侍宜修洗漱。 一见到宜修,齐妃就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谢皇后娘娘救臣妾九族之恩,娘娘恩德,臣妾今世当牛做马也偿还不尽。以后若有要事,但凭娘娘吩咐。” 在场都是心腹,宜修也不装了,抬着下巴示意齐妃起来:“很好,起来吧。你如今有孕就回去歇着吧,同她们一样出了月子再来请安。” 齐妃是个直肠子,连忙说:“皇后娘娘,臣妾愿意服侍您。” 宜修抬眼定定的看着齐妃,三十七度的嘴里说出了冰冷的话:“你太过聒噪,本宫不想见到你,出了月子再来吧。” 齐妃:啪唧……是心碎的声音? 这话说的齐妃眼泪都要包不住了,委屈的说:“是,皇后娘娘,臣妾退下了。” 回到桐碧书院后狠狠的哭了一场。 错付了,终究是错付了! 宜修心里盘算了一下,侍过寝的妃嫔,目前还剩淳常在没有传出喜信。 宁嫔还在做弼马温,瑛贵人就算了吧,一个身不由己的人,和宜修也没有什么仇怨,可以放过。 不过如果她还是逃不过进宫的命运,那本宫就只好与她做姐妹了。 哦,本宫上一个姐妹好像是是纯元…… 过几日温宜生辰宴,就把宁嫔提溜出来,这些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的人就应该把她们捆在一起,一辈子做姐妹。 “剪秋,御兽园有个驯马女,她骑马的样子英姿飒爽,让本宫过目难忘。把她身上的马味儿洗干净,带过来给本宫瞧瞧。” “是,奴婢这就让人去办。” 话音刚落,绘春就匆匆进来:“皇后娘娘,蓬莱洲来报,菀答应方才腹痛难忍,似有小产之相。” 宜修这次是真后悔了,没想到自己还要坐船去蓬莱洲。 突然灵光一闪,胖橘好像挺喜欢蓬莱洲,让他去。 马上虚弱的扶着剪秋:“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剪秋以为皇后头风复发,着急的问:“奴婢这就传太医来,娘娘您躺会儿。” 宜修阻止:“不用,你先给本宫按按。” 剪秋懂了,这是装的,放心的坐在矮凳上给宜修按摩。 “快派人通知皇上,菀答应有小产之相。” 宜修悠闲地躺在桃花坞里,享受着剪秋的独家服务。 蓬莱洲上贾嬛的房间里两个太医在研究脉案。 一个说如今只能放弃胎儿,保住大人。 另一个说还可以下猛药,只是保住胎儿后大人会更虚弱,余生只能在床上度过。 贾嬛容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双目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床幔。 太医们的话,她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有听见。 短短几日她就病得恍恍惚惚,有时候她觉得自己的人生不应该是这样的。 两个太医商量来商量去只得出了这两个方案,蓬莱洲上没人能做决定,只能干等着。 等了许久胖橘终于乘着小船摇摇晃晃的到达了蓬莱洲。 “菀答应为何会病重?” 胖橘边走边问,似是想起了往日时光,下了船就脚步匆匆直奔贾嬛房间。 知道详情的奴才低着脑袋不敢说话。 胖橘看奴才们都低着头:“苏培盛,你说。” “回皇上,菀答应在初到圆明园的那日夜里,独自一人登上摆渡船到湖中呆了一夜。自那以后就时常传太医。” 苏培盛开口前,胖橘以为此事另有隐情,后宫种种阴私已经在他脑中过了一遍。 没想到是她自己作的:“荒唐!怀着身孕竟然如此放纵自己,简直枉为人母!” 这句话可太重了,几乎等于给贾嬛身上盖了个你不是人的章。 可等真见到贾嬛时他又心软了,贾嬛大着肚子躺着的模样,让他想到了纯元弥留之际的样子。 同样是这样的脆弱,仿佛风一吹就碎了。 胖橘心底生出了几分怜爱之情。 几步向前坐在床边握着贾嬛的手:“菀菀,你的手为何这样凉。” 等到胖橘,贾嬛眼里终于有了亮光,哽咽的说:“皇上,嫔妾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贾嬛在胖橘走进门的瞬间就想起了方才那两个太医的方案,快速的选择了其中一个。 贾嬛:我要活着,才能光耀门楣。 第23章 胖橘听了贾嬛的话,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太医在这里,菀菀不会有事。别胡说。” 没有得到胖橘肯定的答复,贾嬛又接着哭诉,做出一副临终遗言的样子。 “皇上,嫔妾活不了了,这是嫔妾最后一次见您,您务必要保重龙体。” 胖橘为了给贾嬛活下去的信心,当场就给贾嬛进位常在。 贾嬛再接再厉又诉说了一番往日与胖橘相处的甜蜜时光,勾起了胖橘的回忆。 胖橘想到了同样早逝的纯元,朕不能再添遗憾,让菀菀与纯元一样芳年早逝。 最终胖橘下令全力医治贾嬛,后面的话胖橘也说不出口,只能由苏培盛暗示太医,去小保大。 苏培盛:这活真难做,造孽啊…… 贾嬛小产后,沈眉庄伤心不已,躺在床上流泪。 采星只能劝慰她:“小主,菀常在虽然小产了,但是她身子好了,孩子以后还会有的,您也要保重身体啊。” 那晚过后,她也病了,只是没有贾嬛严重,如今还没好全,还在房间里养身体呢。 听了采星的话,沈眉庄垂泪:“是啊,我要好好保住孩子,以后这就是我和嬛儿的孩子。” 采星心累的想:不管怎么样,您别再为了菀常在要死要活的就行。 武陵春色里,安陵容听宝娟说起沈眉庄和贾嬛病了,贾嬛还因为病重没保住胎儿,着急得在房间里踱步,想去蓬莱洲探望一下好姐妹。 怕夏冬春不同意她去,安陵容特意邀请夏冬春一同前往。 安陵容想着都是同住一宫的姐妹,姐妹病了,前去探望一下合情合理,夏冬春应该不会拒绝吧。 她找到夏冬春:“夏姐姐,陵容听说蓬莱洲的沈贵人和菀常在病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夏冬春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本主不去,若是过了病气怎么办?” 安陵容又说:“若是不去,旁人怕是会说咱们冷血无情。” “冷血无情?谁敢说,让她站出来。本主怀着龙胎呢,若是龙胎有损,几条命都不够她赔。” 夏冬春说完反应过来了,挺着肚子绕着安陵容打量了一圈。 看得安陵容不自在的挪了挪脚步,心虚的问:“夏姐姐?你看什么?” “本主看是你想去蓬莱洲吧?你不准去,若是把病气带回来,本主拿你是问。” 安陵容急的:“可若是我不去,那别人该说我寡恩无情了。夏姐姐,您就让我去吧。” 看着安陵容这副样子,夏冬春怒道:“谁会说你?你那两个姐姐从来没来延禧宫看过你,这就是你的姐妹情深? 本主对你贴心贴肺,什么好事都想着你,给你布料,还让你搬来武陵春色,那你要如何报答本主?” 夏冬春把安陵容问的不想说话。 怎么报答你?陵容只想勒死你! 看安陵容低着头像个鹌鹑似的,夏冬春又说:“你看满宫里哪个怀孕的妃嫔不是以自身为重? 你既然怕别人说嘴,从份例里拿点东西让奴才送过去就是了。” 安陵容听夏冬春的话音,以为她心软了,对夏冬春说:“夏姐姐,陵容份例里的东西如何能送人?不如亲自去……” 探望一下…… 好吧,夏冬春是个急脾气,根本不等安陵容说完话,又炸了。 “什么?你莫不是想拿本主的东西去做人情?你休想!你那两个姐姐一个赛一个的讨厌,你也不准去!” 夏冬春充分演绎了什么是霸道,气得安陵容回了房间。 宝娟虽然是个内奸,但是看到安陵容气的胸口上下起伏直喘气,还是为她担心不已。 宝娟一遍一遍的顺着安陵容的背,宽慰她:“小主别生气,您还怀着皇嗣呢,身体要紧。” 安陵容根本不听她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宝娟又说:“华贵妃和欣贵人,都是生产有功进位的,小主若是生了孩子,也能进一级,到时候也许能摆脱夏常在了。” 安陵容总算给了点反应:“我怀孕了,夏常在也怀孕了,她永远都要压我一头,我如何摆脱她。” 宝娟哪里知道怎么摆脱夏冬春,只是激励她道:“小主,事在人为,您一定能行。” 安陵容心想,上次宝娟说皇后娘娘会帮助她。 于是她问宝娟:“皇后娘娘会帮我离开夏冬春吗?” 宝娟笑眯眯的:“小主用要去见过皇后娘娘才知道。” 宝娟心想:等了这么久终于有成果了。 桃花坞里,叶澜依跪在地上给宜修请安。 宜修迟迟没有叫起,看着叶澜依跪在下首那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宜修笑了。 本宫就喜欢调教这种刺头。 叶澜依忍不住抬头偷看了宜修一眼,正被宜修看个正着。 宜修放下茶盏:“妹妹起来吧。” 叶澜依起身,冷硬的说:“谢皇后娘娘,奴婢不是您的妹妹,娘娘传奴婢来有何吩咐?” 宜修笑的像个反派一样:“妹妹真会说笑,今日不是,明日不是,谁知道后日会不会是呢?” 叶澜依拉拉个脸:“皇后娘娘,一点也不好笑。” 宜修才不管搞笑不搞笑,她只是为了像个反派而反派,过一把表演欲罢了。 “剪秋,把她送去升平署调教调教。” 调教?这个词太吓人了。 叶澜依这才服软跪下,她宁愿养马,也不愿去做个任人取乐的乐伎。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知错。” 宜修笑笑:“你没有错,本宫只是送你去学习惊鸿舞罢了。并不是搓磨你。” 叶澜依还是不肯:“可奴婢不想学跳舞。” 宜修放出大招:“果郡王喜欢看惊鸿舞,到时候还会吹笛与你伴舞。” 果郡王就是叶澜依的圣旨,叶澜依以为宜修知道了她对果郡王的心思,是特意来成全她的。 冷冰冰的脸上总算有了点笑容:“谢皇后娘娘成全。” 到了升平署后,叶澜依为了效果好,那是废寝忘食的练,就为了配上果郡王的笛声。 叶澜依本就长得有几分异域风情,跳出的惊鸿舞更是妩媚多姿,勾的人目不转睛。 听了剪秋汇报的叶澜依练舞成果,宜修满意点头。 “很好,温宜公主生辰的事你去盯着,问问曹贵人有什么要求,都给安排上。” 第24章 温宜公主长得玉雪可爱,宜修还是挺喜欢的,特意把她生辰宴的规格提升了几个档次。 内务府就喜欢做这种活,上面有花费,银子才会流到他们腰包里。 内务府如何贪污,宜修不管,她只管花钱,并且以后每个孩子都要给她最好的。 胖橘要是没钱就让他穿布衣去上朝! 叶澜依练舞的时候,宜修就传话果郡王,请他在温宜生辰宴上为温宜用笛子吹奏一曲。 果郡王本来就给自己立了个闲散宗室的形象,听了宜修的要求欣然同意。 转眼就到了六月十九温宜公主生辰这日。 这次华妃坐月子,贾嬛小产坐月子,沈贵人还在病中。 端妃在宫里暗中养胎目前还没爆出来,不知道等胖橘回宫看到端妃挺个大肚子会不会很惊喜。 这四人都没有来,妃嫔里来的有齐妃、敬嫔、祺嫔、富察贵人、曹贵人、夏常在、淳常在、安陵容和余答应。 看着下面一水的孕妇,宜修满意极了,多么壮观啊。 自从宜修取消请安,众人难得聚在一起,隔得时间久了,再见面也生出了几分面子情,众妃嫔笑语嫣然,现场气氛融洽极了。 妃嫔们给温宜献过礼物后,宜修拿出了一个闪着金光的项圈。 上面镶嵌着一颗拇指大小的金珠。项圈做的缠枝花形,上面的每一朵花都用的彩色宝石。 这项圈白日发光,都不用宜修介绍,众人就看出了,这就是今日最豪华的礼物。 那珠子是老怪在仙侠世界里斩杀蛟龙获得的,虽不是真龙,也能算得上是龙珠。 戴上后冬暖夏凉,百毒不侵,身上的毒素也会慢慢排出去。 实在是温宜长得样样都好,老怪心生怜爱,不然他可不会做这赔本的买卖。 曹贵人被宜修的大手笔惊得已经在心里想,皇后给了这么贵重的贺礼,有什么目的? 不管有什么目的,曹贵人都得谢恩。 温宜虽然小,已经是个懂礼貌的孩子了,对着宜修笑的甜甜的,宜修对她招手:“过来,皇额娘看看。” 奶娘抱着温宜走到宜修面前,宜修牵过温宜的小手,摸了摸她圆润的小脸对曹贵人说。 “这珠子冬暖夏凉,百毒不侵,给温宜带着吧,别取了。” “嫔妾知道了,谢皇后娘娘赏赐。” 坐在旁边的胖橘听说百毒不侵,起了心思:“温宜,给皇阿玛看看。” 奶娘解下温宜的项圈,献给胖橘。 这宝珠发出阵阵金光,刺得胖橘只能眯着眼欣赏。 看着胖橘那老年人看手机的样子,宜修心想:看来以后没有人能直视温宜了。 胖橘想知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宜修哪里来的,但是他不直接问,他先夸奖一番。 “这项圈巧夺天工,宝石也澄净透亮,与这金珠搭配在一起倒是相得益彰。这是什么珠子,朕还未见过。” 胖橘很满意,不看还好,越看越想要。 心想:这珠子不应该在温宜脖子上,应该在朕的朝冠上,不敢想象若是朕顶着这珠子上朝,该有多威武…… 胖橘连端妃十几年前的陪嫁项圈都记得,真不愧是又抠门又小气的胖橘啊,亲女儿的东西也想霸占。 宜修一看他那很想要,又假装一点也不动心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 宜修笑着敷衍他:“皇上您猜猜。” 胖橘也没见过,怕在众人面前出丑,没接话。 但是心里已经不满宜修了。 宜修优雅的伸手,从胖橘手里把项圈夺过来:“温宜快来,皇额娘给你戴上。” 曹贵人多会察言观色啊,早就看出胖橘的心思,推着奶娘把温宜抱到宜修面前,项圈一戴上立马告退回了席位。 胖橘不死心,还想继续问宜修,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得宜修直乐。 “皇上想知道,那就继续看节目,等生辰宴办完,臣妾再告诉你。” 搁在平时,宜修这样说胖橘马上就要发火,今日不同,他还可以忍。 果郡王在候场的时候看到叶澜依,才知道自己是要给叶澜依伴奏。 虽然觉得皇后有些离谱,让堂堂郡王给伎子做陪衬,但是想想自己的风流人设,又觉得还是离谱些才更符合自己往日的作风。 宴席过半,叶澜依和果郡王联袂登场,叶澜依穿着艳丽的舞衣在席上翩翩起舞,与吹着笛子长身玉立的果郡王遥遥相对。 叶澜依浓情蜜意的看着果郡王,那眼神简直能拉丝。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一对儿。 妃嫔们本来以为又要多个妹妹了,结果这舞伎和果郡王在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的调情。 众妃嫔一时有些迷惑这到底是妹妹还是妯娌。 不确定,再看看…… 叶澜依开始跳的时候,胖橘就认出来了,这是惊鸿舞啊。 他的纯元病又犯了,叶澜依的脸渐渐和纯元的容貌重叠…… 胖橘:朕的宛儿回来了~ 旁边站着那么大个果郡王他就像是看不见似的。 叶澜依跳完后,他就急不可耐的问:“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叶澜依。” “名字很好,朕封你为婉答应,赐居永寿宫西配殿。” 叶澜依呆呆站着,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刚才跳舞的时候,她连要给果郡王生几个孩子都想好了。 现在胖橘一句话,她就变成了果郡王的小嫂子? 苏培盛看叶澜依没有动静,温声提醒她:“叶答应,这是皇上赐你的福气,还不快谢恩?” 这回叶澜依不敢对着苏培盛说什么: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的话。 再三衡量还是舍不得果郡王,憋着眼泪的跪下谢恩。 在场的人都看得出叶澜依的不情不愿。 苏培盛看叶澜依在这个场面哭不合适,给胖橘解围:“皇上,您看婉答应,高兴的都哭了。” 本来今日胖橘是要去陪温宜生母曹贵人的,但是宜修推出了个婉答应,胖橘那急性子自然就不会去曹贵人处。 鉴于宜修刚给温宜送了重礼,曹贵人就没在意胖橘宿在哪里的事。 宜修本来以为胖橘要去看他的纯元手办,但是她猜错了,下了宴席,胖橘就跟着宜修回到了桃花坞。 这下没了外人在,胖橘也不装了,直接问宜修:“皇后那珠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第25章 宜修起了个坏心思,胡说八道:“您也知道臣妾常年礼佛,那珠子原本就是个普通的珍珠,在臣妾诚心供奉下沾染了佛法才越来越亮。 忽然有一日,臣妾梦到弘晖,他告诉臣妾,那珍珠已经蜕变成了龙珠。” 胖橘耳朵里只听见龙珠二字,身体前倾,着急的问宜修:“既是龙珠,那皇后为什么要送给温宜?” 宜修叹了口气接着说:“这珠子臣妾自己不能用,无论是送给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都不合适,会被有心人说僭越。 臣妾思来想去,只有温宜最合适,因为她是皇上登基后生下的第一女,最为贵重。” 胖橘心想:这个不合适,那个不合适,你就不知道送给朕吗?那是龙珠啊!朕才是最合适的! 胖橘生闷气,在心里思考怎么从温宜手里拿回来。 又听见宜修说话:“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此物贵重,如今过了明路,就不怕歹人起歹心,从温宜手里夺走。” 歹人?朕成了歹人? 胖橘放下茶盏:“皇后累了一天,早点休息吧,朕去看看温宜。” 曹贵人那个人精,宴席一散,衣服都没换,就带着温宜去清凉殿给华贵妃请安。 “华贵妃娘娘金安,温宜今日生辰还没来给您请安,嫔妾就带她来了,没有叨扰娘娘吧。” 温宜一进来,华妃就注意到她脖子上的项圈了:“起来吧,本宫正无事,把温宜抱过来,本宫看看。” 婢女抱着温宜走近后,华妃眯着眼:“这项圈倒是稀奇,是谁送的?” “是皇后娘娘送的,说让温宜戴着别取了。” 华贵妃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傲娇着呢,摸了摸温宜:“难得那老货舍得,这怕是她压箱底的东西,好好戴着吧,” 转头华贵妃就给年羹尧传信,让年羹尧给她找更闪亮的,她女儿必须用最好的。 胖橘出了桃花坞,听奴才禀报温宜在清凉殿,暂时歇了夺宝的心思,他还做不到在华贵妃面前丢人。 转身回了九洲清晏,苏培盛看出胖橘不高兴,给他出馊主意。 “皇上,奴才听说太后娘娘这么多年勤修佛法,或许也有些成果。” 胖橘对苏培盛点点头:“自朕有记忆起,皇额娘就设了佛堂。苏培盛,立刻传话回宫问问。” 传话嘛,传着传着就只剩下“中心思想”。 太后看着站在眼前的太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你说什么?” 小太监又说一遍:“回太后娘娘,皇上派奴才回来问您取龙珠。” 太后气的拍桌子:“你看哀家像不像龙珠?” “奴才不敢。”小太监吓得跪地磕头。 “赶紧滚!”太后大发雷霆。 小太监刚出门太后就对着竹息抱怨:“他有龙位还不够,还要龙珠,他什么都想要,哀家的老十四有什么?什么都没有!” 小太监耳朵灵,只听到了前面两句话,心想这就够了,能交差了。 回到九洲清晏对胖橘说:“启禀皇上,太后娘娘没给,说是您有了龙位还不够,还想要龙珠。” 胖橘一听就明白了:皇额娘肯定留给老十四了,朕果然不是她最喜欢的儿子! 这几天晚上胖橘做的梦都是龙珠的诱惑。 胖橘决定放过温宜,他要和老十四进行家产争夺!证明他才是皇额娘最疼爱的儿子! 生日宴上新出炉个婉答应,私下里妃嫔们议论纷纷,蓬莱洲有个菀常在,这又封个婉答应,封号重复了啊。 这宫里嫉妒贾嬛小产还能升常在的人很多,新封婉答应的消息当夜就传到了蓬莱洲上,说是封号从宛字的都是纯元皇后的替身。 贾嬛还在做小月子呢,流朱和浣碧听了气愤不已,又不敢告诉她,只能强忍着。 虽然她俩不敢告诉贾嬛,但是还有采星采月啊…… 这两个专门站在贾嬛窗户外面演双簧。 本来以为这消息会打击到贾嬛,谁知道这家伙越挫越勇,这样无宠的日子,贾嬛过够了,她决定复出争宠。 堂堂女中诸葛,登上妃位怎么够?她要做那至高无上之人,登上无人之巅! 贾嬛因为是大月份流产,本来给她安排做一个月的月子,她做了半个月就非说自己好了,还是沈眉庄好说歹说强压着她把一个月坐满。 采星采月看在眼里,心想:隔壁真是一天没个消停…… 桃花坞里也不消停呢,自从宜修露了富,宫里宫外都在传:皇后娘娘有宝藏,随便拿个珠子给庶女都是无价之宝。 宗室命妇有进宫资格的都给宜修递牌子,想把自己孩子带来给宜修请安,万一宜修喜欢就赐下宝贝了呢。 宜修烦着呢,直接拒绝。 还有乌拉那拉家,传信说青樱在宫外想姑母,想得茶饭不思。 宜修也回信:本宫头风复发了,要养病。 宜修正在桃花坞里后悔太高调了,给自己找一身麻烦,剪秋就来报安答应来了。 宜修精神一振,钓了这么久终于上钩了。 安陵容低着头,紧张的走进桃花坞,进门看到宜修坐在榻上看书。 安陵容放松了不少:“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妹妹快起身吧,剪秋赐坐。” 剪秋给搬来绣凳,安陵容虚虚坐下,腰板挺得直直的,显得肚子更大了。 “妹妹如今也快七个月了,平时膳食用的可好?” “回皇后娘娘,嫔妾一切安好。” “妹妹这是头一胎,看来要在圆明园出生了,产房和稳婆准备好了吗?” “回皇后娘娘,都准备好了。” 两人干巴巴的聊了两句,宜修看安陵容没有开口诉说来意的意思,也停止了问话,示意安陵容吃糕点。 宜修不说话了,安陵容反而紧张了,想到自己的目的,还是鼓起勇气跪下:“求皇后娘娘救命。” 宜修没有叫她起来:“哦?你这不是好好的,要本宫如何救你?” 安陵容跪在地上,诉说了一番入宫以来夏冬春和富察贵人如何对待的事,越说越委屈,流着泪哀求宜修救救她。 “你可听说过,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宜修笑着问她。 安陵容愣了愣,停止了哭泣,跪在地上想皇后娘娘看上自己什么东西了。 想了一会儿想不明白,干脆破罐子破摔:“请皇后娘娘明示。” 第26章 终于要聊到正题了。 宜修微笑着说:“妹妹起来坐吧。” 安陵容依言起身,重新坐回绣凳上。 宜修看她绞着手指,一副不安的模样,安慰道:“别害怕,本宫不会提过份的要求。” 安陵容放松了一点:“谢过皇后娘娘。” 看安陵容准备好了,宜修说起自己的目的:“本宫这么多年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心中甚是遗憾。” 听到这里,安陵容明白了,皇后这是看上了自己腹中的胎儿。 然而事情远没有安陵容想的这么简单,只听见宜修继续说:“若是本宫的孩子,是为嫡子,自然是最尊贵的,他的成就不止于此了。” 宜修暗示意味十足,给了安陵容一点时间让她好好想想。 这段时间夏冬春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安陵容,她的家世是她最大的缺点。 在这个宫里即使是怀了龙胎也是能任人欺辱的对象,她不敢想象,若是她的孩子也过着她这样的日子,她该有多揪心。 不多时安陵容就同意了,只是她要试探一下宜修对这个孩子的安排。 “皇后娘娘,您是皇后,这宫中的孩子都是您的孩子。” 宜修看着安陵容的眼睛,安陵容吓得后仰了一点,她从宜修的眼睛里,看到了皇后野心。 “本宫说过了,他是最尊贵的,妹妹应该知道,本宫的孩子有多不一样。” 安陵容仿佛明白了宜修的意思,吓得捂住心口:“可是孩子还没出生,若是女孩怎么办?” 接下来宜修的话,让安陵容后悔多问了一嘴。 “若是女孩岂不是更好?不管你生的是男是女,都是本宫的皇子啊。” 安陵容心想:皇后太疯狂了,如果我生下格格,隐瞒性别,一旦被发现岂不是要连累全家? 可皇后的话说得这样明白,若我此时反悔,我还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我这是上了贼船啊! 安陵容稳住心神,话已经说开,在生下孩子前,皇后就是她最大的靠山。 安陵容开始提要求:“皇后娘娘,嫔妾只要夏冬春和富察贵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宜修明白,安陵容这是同意了。 对自己人,宜修是很乐意关照的:“哦?你想怎么惩罚?” 安陵容又想到那些屈辱的过往,她深吸一口气,一时没有回话。 惩罚,只是文明的说辞,她就是想直接了断的弄死她们。 宜修看出了安陵容的意思,很好够狠。 “你调香技艺高超,本宫相信你的本事,只是有一点,这宫里的孩子,都是本宫的孩子,不能有损。” 安陵容明白皇后这是同意让她自己动手的意思,激动的叩谢:“嫔妾谢皇后娘娘成全。” 安陵容一回到武陵春色,夏冬春就派人来传话:“安小主,我们小主叫你过去,快走吧。” 夏冬春不把安陵容当人,下面的宫人也有样学样,对安陵容毫不客气。 可以明目张胆的欺辱上位者,这样的事哪个底层人不想做? 宝娟扶着安陵容起身,像往常一样去听夏冬春的训斥。 只是如今心态已经变了,夏冬春再张狂,也不过是只蝼蚁罢了。 “听说你去皇后娘娘哪里了,你去做什么?” 安陵容装作乖顺的回答:“夏姐姐,皇后娘娘赐了稳婆和奶娘,陵容去谢恩了。” “你肚子越来越大,以后不要跑出去了。你生产时本主会派人来看着你。” 安陵容震惊的看着夏冬春,她以为夏冬春也在打她肚子里孩子的主意。 是了,若是夏冬春生下女婴,安陵容生下男婴,就可以狸猫换太子。 安陵容觉得自己猜到了夏冬春的目的,她恍然大悟,难怪夏冬春处处压着她。 “你那是什么眼神?”夏冬春对着安陵容怒目而视。 安陵容收起表情:“夏姐姐,陵容只是为您如此关心我而惊讶。” 其实夏冬春根本没有那么复杂的想法,她就是单纯的想霸凌安陵容,霸凌一时爽,一直霸凌一直爽。 怀孕以来,每次欺负完安陵容,她都神清气爽,所以她视安陵容为精神补药。 (ps:屏幕前的宝宝,霸凌他人是不对的哦。) 安陵容回去后,就开始调制香料,她要让夏冬春生产后血崩而亡。 说到生孩子,蓬莱洲正慌乱呢,岛上仅有的两艘船都派出来了,一艘通知宜修,一艘通知太医。 宜修接到消息时,正在盘算月底华贵妃册封礼的花费,本朝唯一的贵妃,当然是要越贵越好了。 花费大也是要胖橘兜里能掏出来的程度,所以宜修要算一算胖橘还有多少钱。 绘春说完沈眉庄已经发动,已经安排了三个妇科圣手赶往蓬莱洲后,就站在下面等宜修示下。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绘春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问:“皇后娘娘要不要奴婢给您梳妆?” 宜修淡定的说:“不用,以后嫔位以下生产,本宫不去盯着了,你们先通知皇上,再安排好稳婆和太医就行。” 绘春行礼退下:“是,奴婢这就派人去九洲清晏传信。” 蓬莱洲上兵荒马乱,沈眉庄病了一段时日,体力跟不上生的很费力。 其实昨夜凌晨就发动了,只是天黑路远,小船在水面行进看不清楚方向,直到天光微亮小船才从蓬莱洲出发,前往各处通报沈眉庄快生了。 这次因为交通不便,所以只有淳常在和菀常在守候在产房外。 贾嬛本来在月子中,因淳常在没有生育过,蓬莱洲上又没有人主事,贾嬛不放心,只好拖着虚弱的身体主持大局。 胖橘刚处理完政事,就听苏培盛进来说沈眉庄要生了。 前两个都是生的女孩,胖橘决定亲自去坐镇,以求达到扭转阴阳的效果。 刚进屋子就听得沈眉庄在里面惨叫,贾嬛拧着眉头焦急不已。 贾嬛和淳常给胖橘请安过后,胖橘问:“沈贵人,发动多久了?” 贾嬛回话:“回皇上,昨夜凌晨发动的,稳婆传话说已开十指,应该是快要生了。” 胖橘颔首,坐在主位环视一圈:“皇后怎么还没来?” 苏培盛作为御前大总管,时刻都准备着回答胖橘的各种问话。 要在进屋子发现皇后不在场后,就对小夏子使眼色,让他赶紧去打听消息。 看没人回答,苏培盛躬身对胖橘说:“回皇上,皇后娘娘说嫔位以下的小主生产她就不来了,有太医和稳婆在就行。” 第27章 胖橘坐在椅子上,脸色黑沉的可怕:“皇后久不做生身母亲,自然不记得生下一个孩子的痛。” 贾嬛很高兴胖橘对皇后有意见,日后只要皇后露出破绽,她就能想办法一步步把她拉下马,报甄家改姓之仇。 淳常在却很担心皇后的地位,因为今世她算是皇后扶持起来的人,若是皇后倒下,那她也得不了好。 自从胖橘频频点她侍寝后,贾嬛和沈眉庄就待她不如从前。 小小的蓬莱洲上挤着心思各异的两派人,有时候她都觉得憋屈得慌。 就在现场气氛凝固之时,沈眉庄的惨叫从产房传出,打破了这让人窒息的氛围。 贾嬛急的站起来:“眉姐姐……” 淳常在也很害怕,同是女人,沈眉庄生产的动静这么可怕,给她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胖橘看着贾嬛苍白的脸色,安慰她:“菀儿不必担心,妇人产子皆是如此。” 话音刚落,产房就传出一阵欢呼:“生了生了。” 等在外面的三人也很激动,都很好奇婴儿的性别,若是生下男胎,沈眉庄此生就有依靠了。 看到奶娘抱着红色的襁褓出来,胖橘的期待感已经没有了。 连着生了三个公主,胖橘不知作何感想,来之前他都想好了,不论沈眉庄生的是男是女,都以赐封号为嘉奖。 可是皇后如此不重视皇嗣生母的做法,几乎是把他的脸按在地上摩擦。 此时胖橘心里堵了口气,他直接进沈眉庄嫔位,又赐了惠字为封号。 他本意是讽刺宜修不慈,不贤惠,没想到这封号倒是和上一世对上了。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胖橘有多喜欢沈眉庄生的公主,要知道欣常在连生几胎才进位贵人。 胖橘的的话随着蓬莱洲小船的进出,传的满宫都是,只是除了华贵妃,没人敢明目张胆的讽刺皇后。 清凉殿里华贵妃冷哼:“本宫就说那老货惯会装模作样,如今得了皇上如此评价,也是她应得的,等本宫出了月子,就去给她贺喜。” 华贵妃畅快不已,在她心里宜修处处不如她,却依旧压她一头。 华贵妃有些得意忘形,因着殿里没有外人嘴里也没了顾忌:“凭着皇上对本宫的宠爱,本宫迟早要把压在头上的山搬开。” 桃花坞的宜修也从剪秋口中收到了胖橘的评价,宜修笑笑并不在意:“剪秋,去准备些小圆子,本宫要给皇上做个龙井圆子羹赔罪。” 在剪秋心里,宜修不管做什么都是对的,担心的问:“娘娘,何至于此?” 怎么就到了要赔罪的地步,剪秋想不明白。 宜修安抚她:“不必担心,快去吧。” 宜修心想:既然胖橘说本宫不懂身生之母的痛,那就让胖橘自己体会一下。 剪秋很快就端了碗圆子羹来,宜修随意的放了几片龙井进去点缀,借着放龙井的时候,宜修放了个改造身体的丸子。 胖橘是个男人,不改造不行啊,不然孩子从哪里出来,难道真的要像猴哥说的那样从胳肢窝里钻出来吗? 宜修仔细想想,好想也不是不行,但那太吓人了,胖橘会被山海经收录进去的。 胖橘回到九洲清晏还在生闷气,后悔方才太冲动了! 进一个嫔位要做吉服还要办册封礼,每月的月例也要增长,如今国库空虚,宫中奢靡之风盛行,长此以往何以为继? 胖橘又开始念起华贵妃的好,华贵妃虽然跋扈,却从不让朕为这些杂事烦心。 正在胖橘暗自后悔时,苏培盛进来:“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正好,胖橘也想见宜修:“请皇后进来。” 胖橘正想借着宜修不关心皇嗣的由头,夺了宜修手里的宫权给华贵妃。 宜修给胖橘请安后,胖橘叫了起身,却没赐坐。 胖橘坐在书案后问:“皇后前来有何事?” 宜修从食盒里端出瓷碗,呈给胖橘:“臣妾做了碗龙井圆子羹,请您尝尝。还有今早臣妾没去蓬莱洲陪惠嫔生产。前来给皇上认错,求皇上原谅臣妾。” 宜修直接认了错,反而让胖橘把原本准备斥责的话咽了回去。 转换了语气,推心置腹的说:“你是中宫皇后,天下之母,对皇嗣应有慈爱之心,对妃嫔应贤惠大度……等华贵妃办了册封礼,你就把宫权交给她,在桃花坞抄几遍经书静静心吧。” 宜修听到宫权被夺,心里开心得不得了,马上就是多事之秋,这宫权谁爱管谁管。 宜修又像以前每次宫权被夺时,做出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胖橘满意了,拿起勺子开始吃了起来,还夸奖:“这口味倒是清爽,若是冰镇一下就更好了。” 宜修看胖橘吃了,她也满意了:“谢皇上夸奖,臣妾告退。” 宜修回到桃花坞时,齐妃正等着她。 宜修给她赐了坐:“你不在碧桐书院好好养胎,又过来做什么?” 上次温宜生辰宴上宜修给了温宜宝珠,齐妃看的眼红。 在齐妃心里三阿哥明明已经是宜修的儿子了,有好东西宜修却不想着三阿哥。 她在宫里思来想去,决定来质问宜修。心里想的气势汹汹,一开口就又虚又弱。 “三阿哥最近功课有进步,臣妾来给您报喜。看他如此长进,臣妾给了他不少东西以资鼓励,可那孩子都看不上。” 说完又叹了口气:“哎~都怪臣妾没用,没什么好东西给三阿哥。”然后就一脸期待的看着宜修。 宜修无语,这家伙连装都不会装。 宜修笑着调侃齐妃:“看你如此高兴,三阿哥怕是有状元之资。” 齐妃心虚的笑笑:“皇后娘娘说笑了。” 宜修收起笑容,正色道:“本宫也曾给过三阿哥不少好东西,却对三阿哥一点用也没有,本宫对待喜欢的孩子都是一视同仁的。温宜有的三阿哥也有。” 听宜修说的神神秘秘的,齐妃好奇问道:“您给了三阿哥什么啊。” “这不是你该问的,快回去养胎吧,这个可是本宫的孩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本宫拿你是问。” 齐妃开心:啊,我又要给皇后娘娘生孩子了! 齐妃走后,宜修想起了前不久三阿哥到桃花坞请安的事。 第28章 宜修给他吃了一丸启智丹,不管用,又给他吃了一丸,还是没用。 宜修不信真有这么愚钝之人,端了一碗给他吃,那一碗起码有二十丸。 三阿哥说:“皇额娘,这丸子真好吃,儿臣下次来还想吃。” 宜修:吃吃吃,你就知道吃! 最近三阿哥没来,因为好东西吃多了又长高了,浑身燥热,血气方刚的。 听说已经弃文从武,去校场操练了,他说他要做大清的巴图鲁,未来他要带兵出征拳打沙俄,脚踢南越。 宜修只能说希望他成功吧。 几日过后风轻云朗,正是华贵妃出月子举行册封礼的时候。 一大早华贵妃就意气风发的指挥颂芝给她梳妆打扮。 生了孩子以后,华贵妃姿容更胜从前,她摸着吉服称赞:“内务府用心了,此衣还算配得上本宫。” 颂芝接话道:“有黄规全在内务府盯着,谁敢对娘娘不尽心。” 其实哪里有黄规全什么事,都是宜修通知内务府,华贵妃的吉服要比着皇贵妃的吉服做,这衣服才看起来极尽奢华。 宜修:要谢就谢胖橘吧,都是他的钱。 次日华贵妃就迫不及待的到桃花坞给宜修请安。 华贵妃本想在桃花坞抖抖威风,结果一进门看到只有淳常在和婉答应二人。 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一坐下就开始把枪口对准宜修:“皇后娘娘莫不是上了年纪,睡昏了头,起不来了。” 华贵妃一开口,冷汗都给淳常在吓出来了。 淳常在心想:华贵妃一复出就这么猛的吗? 而另一个婉答应正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的神游天外。 华贵妃说完话眼神扫向淳常在和婉答应,淳常在有着小动物的直觉,华贵妃一进来,她就一直用余光关注着华贵妃。 瞄到华贵妃眼神不善,直接起身往地上一跪:“华贵妃娘娘,嫔妾知错。” 华贵妃满意了:“你倒是乖顺,说说你有何错处?” 淳常在:“嫔妾的存在就是错。” “很好。起来吧。” 华贵妃又把目光转向那个面无表情的婉答应:“你那是什么表情?” “回华贵妃娘娘,嫔妾天生就面无表情。” “本宫想起来了,你只有跳舞才会笑。” “回华贵妃娘娘,嫔妾生性不爱笑。” 华贵妃最讨厌有人和她顶嘴,这婉答应说一句顶一句,眼看华贵妃马上就要发威。 就听见宜修的声音传来,宜修笑着问道:“妹妹们说什么,这么热闹。” 碍于法理,华贵妃带头起身嚣张的行了个礼,还没等宜修赐坐,就率先坐下了。 宜修心想:很好,如今你越嚣张越好。 “近日两位妹妹伺候皇上辛苦了,圆明园不比宫中,有什么不便之处就与本宫说。”宜修先关心了淳常在和婉答应。 这两人起身:“谢皇后娘娘关怀,嫔妾一切都好。” 关心完小嫔妃又恭喜华贵妃进位:“华贵妃妹妹,陪伴皇上多年,如今总算得偿所愿,祝贺妹妹。” 华贵妃清了清嗓子:“皇后娘娘,贵妃之上还有皇贵妃,皇贵妃之上还有皇后之位。当年你也是从王府侧妃一步步走上来的,臣妾如今也算沾了你的福气,若是有一日臣妾得尝所愿,倒要谢你今日吉言了。” 宜修站起来,让出座位微笑着说:“不如妹妹今日就上来坐一坐,提前感受一下。” 淳常在和婉答应被宜修吓得跪在地上齐声道:“皇后娘娘息怒。” 华贵妃也站起身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那座位。 她真的很想把宜修推开,自己坐上去,只是不知为何,迈不动步子,她低头一看原来是被法理二字捆住了双脚。 华贵妃既不敢上前,又不肯认错,只用眼神和宜修对视。 上位者的交锋,看得淳常在浑身紧绷,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波及自己。 婉答应倒是一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的态度,跪在下首看戏,她既不喜欢皇后,又不喜欢华贵妃。 在她心里是皇后诓骗了她,才导致她被胖橘选中入宫的。 突然一阵干呕声传来,华贵妃一眼看过去,抽出丝帕掩着口鼻,把怒火发泄到了正在作呕的淳常在身上。 “你莫不是吃坏了东西,要是沾染上本宫,本宫饶不了你。” 宜修一看就知道了,熟悉的情节又来了。 双方息战,请了太医来号脉:“恭喜皇后娘娘,淳小主有孕了。” 淳常在喜极而泣,有孕好啊,有了身孕就可以闭门养胎了,华贵妃实在太可怕了。 请安结束颂芝和其他宫女每人抱着一摞账本,跟在威风凛凛的华贵妃身后。 华贵妃看着桃花坞门口恭送她的淳常在,想到她也怀了身孕,冷哼了一声:“贱人就是矫情!” 淳常在:对,我早就该死了…… 又看到婉答应居然自顾自的先走了,华贵妃给周宁海使了个眼色。 周宁海秒懂,立刻带人前去捉拿婉答应,只是没想到这婉答应还有点身手,拿住她还费了一番功夫。 华贵妃等得不耐烦了,周宁海才压着婉答应过来。 等了太久,华贵妃都不行折麽她了,这个天气这么热,折麽她就是折麽自己。 华贵妃慢悠悠的开口:“曲院风荷的荷花还不够红,不如由你去添添色吧。” 婉答应不懂华贵妃的话外之音,以为顶多受一番刁难,她还想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早晚要让华贵妃付出代价。 直到脑袋被周宁海按在水里“咕噜咕噜”………… 婉答应才想明白每个人的生命都只有一次,在受到折辱的时候,就应该把她们都杀了。 可她再也没有机会了。 华贵妃捉拿婉答应的时候就发生在桃花坞门口,只是宜修从交出宫权的那一刻就开始摆烂了,作为一个被剥夺宫权的皇后,有什么资格去阻拦呢? 又有谁会在意曲院风荷里的浮尸? 胖橘知道后,也只是略微问了问,得知婉答应今早和华贵妃有过冲突,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句:“埋了吧,晚上去清凉殿。” 发生了这件事,位份底的妃嫔都开始紧张起来,生怕惹了华贵妃的眼,下一个就是自己。 而这些都与武陵春色的安陵容无关,算到富察贵人快孕满七个月时,属于安陵容的猎杀时刻开始了。 第29章 七天前,安陵容带着一盆花到平湖秋月给富察贵人请安。 夏日炎热,富察贵人独自住在平湖秋月也挺无聊,听到桑儿来报安答应求见。 富察贵人打起精神:“请她进来吧。” 安陵容一进来就温柔的行礼:“给富察姐姐请安,天气炎热,姐姐近来可好?” “妹妹免礼,我住在湖边倒是不怎么热,傍晚有徐徐凉风吹来,倒也不那么难熬。妹妹坐吧,尝尝今日御膳房孝敬的西瓜。” “谢过富察姐姐。” 安陵容道谢后叉着西瓜,小口的吃了起来。 这还是她今年第一次吃水果,平日里她要吃点水果可不容易,只要是想吃的东西都要花银子,而她最缺的就是银子。 尤其是和夏冬春住在一起,只要她有点东西就必须孝敬夏冬春。 只有夏冬春想羞辱她的时候,才会把她叫到一旁,像是逗弄猫狗似的赏她一点吃食或衣料。 为了满足夏冬春的恶趣味,她还得感恩戴德的称谢。 吃完一小块,安陵容停止思绪,说起正事。 “陵容昨日逛园子的时候发现一种花,蚊虫都不愿意靠近。 便问管事太监是什么花,管事太监说那花名叫天香葵,有驱蚊的功效。 陵容想着姐姐临水而居,易滋生蚊虫,所以问管事太监讨要了一盆。” 安陵容没说完的是,那管事太监还说这花有提神醒脑的作用。 富察贵人一听,果然喜欢:“搬进来看看吧,我这里蚊虫确实多,每日要熏三次屋子才能安睡,妹妹有心了。” 安陵容吩咐宝娟把天香葵搬进来,看富察贵人收了花,安陵容又拿起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说。 “这是妹妹亲手配的驱蚊香囊,行走间也能驱散蚊虫,姐姐若是不嫌弃,妹妹那里还有几个,一会儿让宝娟给姐姐送来。” 富察贵人正围着天香葵欣赏,点头说:“也一并送来吧,这花名副其实,姿态摇曳,芳香扑鼻。你眼光还算不错。” “姐姐,喜欢就好。”安陵容客气的回了一句。 富察贵人欣赏完花后吩咐桑儿:“桑儿,西瓜取一个,再取两匹云锦给安答应。” 安陵容带着富察贵人的赏赐回到了武陵春色。 次日,又让宝娟抱着一盆香草菊,躲躲藏藏的回到卧室。 整个武陵春色都是夏冬春的狗腿子,不一会儿夏冬春就打上门来:“你那婢女方才躲躲藏藏的做什么?” 安陵容委屈的说:“回夏姐姐,她没做什么。” 安陵容越遮掩,夏冬春越来劲,挺着大肚子把安陵容挤开,她亲自进来找。 环顾一圈,看到目标花卉:“那是什么花?” “回夏姐姐,那是香草菊,气味浓烈,最近蚊虫多,陵容用来驱蚊的。” 夏冬春果然闻到室内一阵香气传来:“那这花先给本主用,你再去找一盆。 本主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你,而你怎么对本主的? 一盆花都藏着掖着,生怕本主没被蚊虫叮死?” 听到夏冬春又在教训自己,安陵容委屈的拿出驱蚊香囊。 “夏姐姐言重了,陵容绝无此心,这是陵容特意给您做的驱蚊香囊,正要献给姐姐。” 夏冬春接过香囊,满意的说:“算你识相。” 夏冬春带着东西走后,安陵容独坐在榻上沉思。 天香葵与驱蚊香囊一起,能驱蚊也能让孕妇长期兴奋,不能入睡。 香草菊配合驱蚊香囊则能让孕妇昏昏欲睡,陷入沉睡中无法醒来。 而那些花的花期只有七天,开败的花在宫里是不吉利的,会被侍花宫人及时撤下,没了证据就没人能查出是她在暗中布局。 想到自己天衣无缝的杀人计划,安陵容有些紧张又有些兴奋,剩下的就交给时间了。 安陵容起身去给菩萨上了一炷香,曾经她日日供奉,祈求菩萨保佑她早日摆脱苦难,如今她终于要摆脱了…… 求菩萨保佑………… 蓬莱洲的贾嬛终于养好了身子,花了重金打听到胖橘今日会去曲院风荷赏花。 傍晚凉风习习,微风轻抚着岸边下垂的柳枝,一阵风吹过,荷叶翻飞,芙蕖摇曳,空气中满是荷叶的清香。 贾嬛穿着一身月白的衣裙,手捧着一束粉色荷花,身姿窈窕的站在小船上,衣袂飘飘的被微风慢慢推送到岸边。 看得胖橘眼睛都直了,伸出手牵着贾嬛上岸,痴迷的盯着贾嬛:“宛宛,是你回来了吗?” 贾嬛强忍着心中恶心,娇羞的看着胖橘:“皇上,是我~” 胖橘再也忍不住,一把拉过贾嬛搂在怀里,抱的紧紧的,仿佛贾嬛是失而复得的珍宝。 “宛宛,叫朕四郎。” 贾嬛再次羞涩的开口:“四郎,菀菀来了。” 光天化日,郎朗乾坤之下,这有辱斯文的一幕被追着胖橘出来的华贵妃看在眼里。 华贵妃站在假山下,目光狠毒的捏着丝帕:“贱人,都是贱人,都要与本宫抢皇上。” 按常理来说,看到熟人谈恋爱,应该主动回避,以免互生尴尬。 可华贵妃不同,她要去拆散他们。 华贵妃略微调整了一下心态,迈着步子仪态优雅的缓缓前行,边走边说:“看来臣妾来得不是时候,打扰皇上雅兴了。臣妾给皇上请安。” 华贵妃走到胖橘跟前行礼,走得很近,两人中间就隔了一个贾嬛。 胖橘和贾嬛听到声音都抬起头看过来,看到华贵妃时胖橘就从纯元光环中挣扎了出来。 “华贵妃起来吧。” 华贵妃起身,看自己都走到跟前了,这两人还抱在一起,不热吗? 于是先发制人:“怎么菀常在久居蓬莱仙岛,忘了凡尘礼仪,见到臣妾不会请安了?” 贾嬛连忙松开胖橘行礼:“华贵妃娘娘吉祥。” 华贵妃再厌恶贾嬛,也不可能当着胖橘的面把她打杀了。 只能言语上刺激她:“菀常在?前些日子里,这片水里还漂浮着一位婉答应,你可要仔细脚下,小心迷了双眼跌进水里。” 婉答应的死,贾嬛当然知道,消息传到蓬莱洲上时,贾嬛还心中酸涩,这让人生厌的封号,只有自己一人了。 第30章 胖橘听着华贵妃咄咄逼人,对贾嬛生出了怜爱之心,他打断道:“华贵妃继续赏花吧,朕和菀常在先回九洲清晏。” 听到胖橘这样说,华妃气哼哼的跺脚撒娇:“皇上~” 胖橘这次没有依着她:“朕先走了。” 说罢带着贾嬛走了,徒留华贵妃在湖边暗恨,当初怎么没有把贾嬛这贱人也按在水里。 胖橘带着贾嬛回到九洲清晏继续批折子,贾嬛就站在旁边给胖橘研墨。 两个蜜里调油的人在书房厮混了一下午,勾的胖橘心猿意马,恨不得把她就地正法。 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正是提枪上阵的好时候。 胖橘提枪,唉?怎么回事? 胖橘低头一看……… 贾嬛不可置信的看着胖橘,恼羞成怒的胖橘把贾嬛踢下了床:“滚出去!” 贾嬛怀揣着这惊天的秘密,随手抓了件衣服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门,再不走小命不保啊。 贾嬛一走,九洲清晏就宣了太医,几个太医眼神互相对视了一下,很好,大家都没找出病因。 遂推出最会说话的一人上前答复:“启禀皇上,您龙体无碍,今日这情况只是阳盛阴衰,您休息几日就会好转,无须服药。” 胖橘一听果然安心多了,自己反思了一下经过,怀疑可能是自己太急躁导致的物极必反。 贾嬛出了九洲清晏后,在夜色的遮掩下漫无目的的走着。 她心想:本来以为今日过后就能得到皇上的宠爱,结果这样虎头蛇尾的结束,还惹怒了皇上。 这一刻贾嬛觉得前路茫茫,以后怕是复宠无望了。 突然一队巡逻的守卫走近,贾嬛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凌乱的衣衫,赶紧躲避到旁边的芦苇丛里。 进去后发现芦苇丛边停靠着一艘乌篷船,贾嬛大喜,几步走到船上。 谁知动作太大,乌篷船一个摇晃,贾嬛向前扑了下去,跌倒后感觉身下有个人,贾嬛急忙捂住嘴。 这时躺在船舱醒酒的果郡王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是个女人后,开口安抚道:“别怕,我是果郡王。” 贾嬛闻言果真放松多了,放下了捂在嘴上的手,有点不好意思的对果郡王道歉:“慌不择路之下无意冒犯,请果郡王原谅。” 果郡王听着清脆悦耳的声音传来,稍稍清醒了点,定睛一看,眼前人衣衫不整好像似曾相识。 果郡王还以为在梦中呢,拉过贾嬛的手,轻轻吻了一下,然后一个翻身,反客为主。 乌篷船在贾嬛的挣扎之下,越漂越远…… 不管与谁成的好事,这好事总算是成了,贾嬛也算如愿了。 蹲守在岸边等候果郡王的划船太监看着乌篷船越晃越远。 一个激灵,哎呀,好事发生,有赏银! 连夜赶往桃花坞:“剪秋姑姑,奴才当时就守在果郡王船边,菀常在上去后就没有下来,船还越走越远,似乎还有些奇怪的声音传出来。” 剪秋听的满脸问号:“?啊?你知道在说什么吗?你若是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 划船太监急了:“奴才以性命担保,奴才看得真真的。您现在去正好赶上……” 小太监越说越不像样,剪秋掏出一锭银子打断他:“行了,别到处传,回去吧。” 划船太监揣着银子得意地走了,咱这外场伺候的,眼神要是不好,那能挣几个钱? 咱能有如今的身家,全靠咱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湖面上的事儿,还能逃得过咱的眼儿? 听了一耳朵这种事,剪秋脚底生风似的走到宜修床前,把宜修摇醒:“皇后娘娘,有急事!” 宜修听后淡定的说:“派个眼生的太监,把事情捅到清凉殿,快去吧。” 清凉殿里,华贵妃还在因为下午胖橘扫了她面子发脾气。 其实她也不是一直都在发脾气,怒极伤肝嘛,她还是很懂养生的,她一阵一阵的,想起来就发会儿脾气,气过头了又冷静冷静让身体缓缓。 这会儿周宁海一瘸一拐地走进来说了这事儿,华贵妃腾的一下站起来,把女儿塞回奶娘怀里。 “颂芝,快,给本宫更衣,周宁海带齐人手,先去把湖边围起来。” 听到这个消息,华贵妃的心情一下就风轻云朗。 “真是老天开眼,那贱人仗着沾了纯元皇后的光,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竟敢在本宫眼皮子底下生事,本宫今日就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王法!”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湖边去抓奸,还惊动了巡逻的守卫。 守卫一看清凉殿这么多人,大晚上不休息这是要干啥。 赶紧报告给上级,上级再报告到九洲清晏,一级一级上传。 传到胖橘耳朵里就变成了:华贵妃带了大批人手在圆明园造反…… 胖橘大惊: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吗? 胖橘召集了两队御前侍卫,他要亲自去镇压华贵妃。 他要亲口问她:这些年你对朕的情爱都是假的吗? 走到湖边时发现并没有人造反,那些人围着湖边站了一圈,还在交头接耳,看起来还很快乐的样子。 这时华贵妃乘着步撵也到了:“皇上万福金安。” “起来吧,你带着这么多人,做什么?” 华贵妃支支吾吾的似有难言之隐:“皇上,请屏退御前侍卫。” 那些御前侍卫都是八旗子弟和皇亲国戚,这事儿要是漏了风声,华贵妃都不敢想象自己会面临什么。 胖橘抬手一挥,御前侍卫就整齐有序的撤退了。 胖橘有些不耐烦:“说吧,到底什么事?” “皇上,请跟臣妾来。”华贵妃领着胖橘走到了湖边上。 然后华贵妃和胖橘就站在湖边,看着那船一会儿左一会儿右。 胖橘青云罩顶,脸都被映绿了。 “苏培盛,派船把他们抓住,带到清凉殿去。” 胖橘说完就先走了,华贵妃赶紧跟上,本来她还想扇点风,但是看到胖橘的脸色,她懂事的闭了嘴。 胖橘心里很愤怒:朕就一天不行,她马上就要红杏出墙,就这么急不可耐吗? 一个时辰后,果郡王和贾嬛总算被押来了,被抓住的那一刻,两人就知道,生命到头了…… 第31章 清凉殿里屏退了奴才,只剩下胖橘、华贵妃和果郡王和贾嬛。 看着跪在眼前面如菜色的两人,胖橘怒不可遏,任他忍功了得,也实在是忍不了了。 “啪!” 手里的十八子手串摔在地上,散落的珠子滚了一地。 贾嬛泪眼朦胧,看着滚到眼前的珠子,仿佛看到了自己的脑袋也是这样一圈一圈地在地上打转。 “为什么?”胖橘怒问。 果郡王涕泪纵横的往前爬:“皇兄,臣弟冤枉啊,臣弟酒喝多了在船上醒酒,臣弟以为是哪个宫女攀高枝……臣弟是冤枉的。” 这时候他唤胖橘哥哥了,企图勾起胖橘的兄弟之情。 可胖橘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还守在皇陵呢,果郡王这同父异母的弟弟,注定只能失望了。 贾嬛听着果郡王撇清自己的责任,连忙开口:“皇上,嫔妾只是路过,果郡王明明认出了嫔妾,他还叫嫔妾嫂嫂。嫔妾挣脱不了,嫔妾是冤枉的。” 果郡王急了:“皇兄,你别听那贱人胡说,是她勾引臣弟,臣弟是冤枉的。” “皇上,嫔妾只是路过,就遭了如此大祸,嫔妾才是冤枉的。” “够了!都闭嘴!” 胖橘本来听了果郡王的回答,心中平复了一点,以为只是误会。 没想到这两人之间根本扯不清,胖橘不知道是个什么心态,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又指着贾嬛:“你重新说一遍,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贾嬛赶紧回神:“嫔妾从九洲清晏出来后,走到芦苇丛边,巡逻的守卫走过来了,嫔妾发现没穿外裳,就避让到乌篷船上。 结果被果郡王拉住,果郡王认出了嫔妾,他叫嫔妾嫂嫂……皇上只求您饶了贾家,嫔妾愿意赴死。” 果郡王垂死挣扎:“皇兄不是这样的,您别听她胡说。” 胖橘深吸一口气:“果郡王闭府,非召不得出。贾嬛赐自尽,贾家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 贾家又要回老家了,真是可喜可贺啊。 看着这两个人都被押出去了,华贵妃上前宽慰胖橘,伸手拉着胖橘的臂膀。 “皇上,别为了那些不知尊卑的人生气。” 胖橘一把就甩开了华贵妃的手,华贵妃没站稳,被甩了个趔趄,反应过来赶紧跪下认错。 “皇上息怒。” 胖橘总算找到出火口了:“平日里你惹事生非,飞扬跋扈,朕从不说你,为什么? 就是因为朕相信你能管理好后宫,这两人行此恶事,你竟然大张旗鼓的去捉奸。 你考虑过朕吗?天下人要如何评说朕?史笔如刀,后世人要如何看朕?” “皇上恕罪,是臣妾思虑不周,不如把今晚参与的奴才都发去宁古塔吧?” 华贵妃还想挽救一下。 胖橘无语……这蠢货! “事发到现在,几个时辰过去了,明日言官的折子就要摆在朕的面前,此事你不要管了。” 华贵妃本以为挨两句骂,此事就过了。 没想到胖橘又说:“华贵妃降位华妃,协理六宫之权暂且保留。” 华贵妃只能跪地谢恩,才风光了没几天,又变回华妃了。 胖橘本想把华妃降为华嫔,但一想到,若是华妃不管宫权,那自己又要往外掏银子。 胖橘实在是不想出这笔银子,只能捏着鼻子让华妃继续掌权,总不能人也没了钱也失了。 想必出了此事,华妃一定会更加用心。 桃花坞里宜修听说了这样的处置结果,很不满意。 贾嬛与宜修之间有着生死大仇,她要亲自给贾嬛和果郡王一个结局。 宜修拿出地球仪,精心挑选了个重洋之外的地方——利未亚,就是后世的非洲。 (ps:清朝有地球仪) 然后放出了两个傀儡,去替代贾嬛和果郡王。 一夜之间,真的果郡王和贾嬛就出现在了非洲。 苍茫的草原,咆哮的狮子,奔跑的兽群,还有黑黝黝的赤裸裸的野人出现在果郡王和贾嬛的眼前。 只能说让人眼前一黑…… 祝他俩好运吧。 次日,沈眉庄不知道贾嬛具体出了什么事,只是听说贾嬛被赐自尽,就急忙从床上起来,赶到九洲清晏,跪求胖橘开恩。 本来这事就闹得满城风雨,沈眉庄还要来惹胖橘的眼,胖橘直接给她剥夺封号,降为贵人,禁足三月。 若不是看在沈眉庄生了孩子的份上,胖橘能给她降为答应。 而安陵容这边也正在收网了,先是富察贵人长期不能入睡,整个人异常兴奋。 太医也诊断不出问题所在,只能归结于孕妇多思多虑,让她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要胡思乱想。 失眠的人都知道,躺在床上越是不要想事情,想得就越多。 这对于富察贵人来说简直就是酷刑,挺了两天没睡觉,她哀求太医:“求您给我开点助眠的药吧。” 睡不着的滋味太难受了,五脏六腑都在灼烧,再加上胎动,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了。 太医也无奈:“富察小主,奴才昨日就给您用过了,这药对您不管用,看来还是心病造成的不能入睡。您千万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富察贵人崩溃:“我没有想事情啊,我什么都没想啊,躺着躺着脑子里自动就会出现每天发生的事情,您救救我吧,我感觉我快不行了。” 正哀嚎着,羊水破了,太医安慰她:“富察小主也许孩子生出来就好了,快去准备生孩子吧。” 这次只有华妃一人守着,等了一天一夜,孩子终于出生了,但富察贵人血崩而亡。 这孩子一出生就没了母亲,华妃是不愿意养别人孩子的。 宜修派剪秋来把孩子抱走,只是一个女婴,胖橘不会阻止的,更何况宜修并不打算亲自抚养。 与富察贵人不同的是夏冬春,平时活力满满的人,最近几日安静了不少,整日都在打瞌睡。 尤其是富察贵人去世后,她更是整日整夜的睡,偶尔也会清醒一下。 她的贴身侍女发觉事情不对,也请了太医,太医同样是什么也诊断不出。 最终只能归结为孕妇多眠,孩子生了就好了。 夏冬春的婢女和她脾气一样火爆。 “你放屁,富察贵人睡不着,你也是说生了孩子就好了,我们小主睡着都不醒,怎么生孩子?你这个庸医!” 第32章 “你年纪轻轻懂什么?我不与你计较!你另请高就吧!哼!”太医甩袖离去。 婢女得罪了太医,才想起来同住一宫的安答应。 她颐指气使的对安陵容说:“安答应,我们常在平日对你可不薄,如今她长睡不醒,你也应该帮奴婢出个主意。” 如今夏冬春已经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安陵容没必要在紧要关头和一个奴才翻脸,反而坏了自己柔弱的形象。 她柔声说:“我出身低微,也没什么见识,现在是华妃娘娘主事,我让宝娟和你一起去清凉殿,请华妃娘娘拿个主意吧。” 婢女听着安陵容说话有些许茶味儿,又看了眼安陵容的神态,感觉不像是暗讽她。 放心的同宝娟一起去清凉殿求见华妃,安陵容看着两人走出武陵春色的背影,摸着肚子温柔的笑了。 清凉殿里华妃听了两人禀报夏冬春沉睡不醒,终于想起来了。 夏冬春一入宫就贬低她不如皇后,本来还想惩治夏冬春,结果她刚好查出怀孕,把这贱人忘了,后来夏冬春有了身孕,天长日久的,就彻底把她抛在脑后了。 如今这贱人不知道着了谁的道,撞到本宫手里。 若是之前,她直接就把这两个婢女赶出去,不理会这事儿,可前不久才被皇上斥责。 华妃还是装了一装样子:“怎么如此严重了才报上来?若是夏常在出了什么意外,仔细你们的脑袋。”警告了两人,华妃又吩咐周宁海:“周宁海,请江太医走一趟,给夏常在好好看看,盼望她早点醒过来。” 看着两个婢女叩头谢恩的样子,华妃勾起了嘴角,今日真是畅快啊。 武陵春色里周宁海亲自带着江太医来看诊,江太医得了命令直接大胆开方。 “夏小主只怕是难醒了,若是再不能进食,只怕有碍皇嗣,为今之计只有开副催产药,保住皇嗣为重。” 夏冬春的婢女听到江太医的诊断结果,顿时感到前途无望,呜呜的哭了起来。 安陵容也拿着丝帕抹泪:“好端端的,夏姐姐怎么就这样了呢?” 江太医按照流程把诊断结果报给华妃,华妃又拿着诊断结果美滋滋的去九洲清晏。 哎呀,今天又有名正言顺的机会和皇上在一起了,开心~(?????) 胖橘这个没有心的老男人,听说了夏冬春命悬一线的事,连武陵春色都没去。 就一句话:“事急从权就按江太医说的办,此事交由华妃看着,朕放心。” 夏冬春遭受了一番折磨,在痛苦中去世了。 华妃看着襁褓之中的女婴,想起富察贵人的孩子也是皇后抱走的:“皇后娘娘最喜欢孩子了,给她送去吧。” 桃花坞里,宜修看着眼前的两个长得和自己母亲面容相似的孩子,看来喝了子母河水,谁生的孩子就长得像谁。 满足了好奇心,宜修对着剪秋说:“把这两个格格送去南三所,派可靠的奶娘仔细看护。” 宜修心想:再过不久,不知道胖橘看到自己生的小胖橘会不会很惊喜。 说来他还得感谢本宫呢,男人产子乃是千古难题,不管怎样,他都能万世留名,当皇帝的不都希望自己永远被后世铭记吗? 九洲清晏里,华妃自觉自己最近表现很不错,正在歪缠胖橘呢。可是无论她怎么暗示,胖橘都不为所动。 胖橘被华妃缠得不耐烦,拿起一本折子翻看:“朕还有要事处理,华妃先回去吧。” 华妃娇蛮的看了他一眼,不死心的说:“那臣妾在清凉殿等您。” 胖橘无奈:“等朕忙完了就来。” 华妃一走,胖橘就低气压,最近不知怎么回事,有心无力,无论怎么捣鼓都没用。 “苏培盛,宣章弥过来。” 胖橘心想:难道是怀孕的妃嫔太多,把朕抽干了吗? 不多时章弥来给胖橘把上脉了,胖橘目不转睛的盯着章弥,企图在他脸上看出什么别样的表情。 章弥不愧是太医院首,表面面无表情,眉毛都没动一下。 实际上章弥心里已经翻天了:皇上这脉像流利,如滚珠般圆滑……不对,不对,这是皇上啊,难道是我老了吗? 章弥沉默…… 胖橘等得不耐烦:“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章弥还是要脑袋的,婉转的回复胖橘:“皇上脉博强健,流利顺滑,并无异常。” “那朕为何会有心无力?” 章弥开始胡说八道,反正皇上这病没人敢到处传,不怕被拆穿:“皇上不必忧心,据奴才所知有许多人到了不惑之年,都有此困惑。” 胖橘听说自己不是个例,安心不少,又问:“那他们都是怎么解决的?” 章弥心想:他们发现自己不举就开始老实的含饴弄孙了,哪里会像你似的对此事这么执着。 章弥连病因都没查出来,自然也不敢给胖橘乱开药,他宁愿相信自己医术不精,也不愿意相信胖橘有孕了。 于是他劝胖橘顺其自然,不要强求了:“请皇上恕罪,奴才斗胆直言,此事应当顺应天意,若是用人力强行扭转,恐怕有伤天和,有损寿数。” 胖橘黑着脸心想:这老匹夫,莫不是嫉妒朕后宫佳丽三千,在诓骗朕。 “退下吧。”胖橘无力挥手,让章弥赶紧滚,不想看见他。 察颜观色第一人苏培盛又出现了:“皇上,奴才听闻齐妃娘娘做的鸡汤不错,您要不要尝尝?” 苏培盛的话勾起了胖橘尘封已久的记忆,想起曾经的自己因为那鸡汤威武又强壮。 “让齐妃晚膳前做好送来。” 碧桐书院里,齐妃听太监说胖橘想喝鸡汤,根本就没多想那鸡汤暗藏的玄机,老老实实做了一盅纯鸡汤,做好就让翠果送过去。 她本人是不想去单独见胖橘的,毕竟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胖橘的,每次看到胖橘她都心虚。 晚膳时胖橘喝着那汤就觉得味道不对,不是之前那味儿。 胖橘叹气:就齐妃那脑子,不直说她是不会明白的,朕怎么能对她抱有期待。 胖橘把碗扔在一边,又开始低气压,苏培盛一看这情况就把气压往上调。 “皇上依奴才愚见,章太医毕竟老了,太医院里人才济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派系,章太医不擅长的,也许是其他太医的看家本领。” 第33章 胖橘再急躁也不会做出把所有太医宣过来给他看诊的事。 因为这段时间太医宣得勤,朝中已经隐隐有立太子的风声。 若是传出某日胖橘宣了大量太医的消息,那岂不是要朝野动荡。 更何况胖橘坚信自己身体没问题,因为最近他皮肤白了,气色红润有光泽,一看就是很健康的那种人。 他稍作思考:“让夏刈先查清楚哪些太医专长此道,再暗中传过来。” 胖橘决定要悄悄治病,打脸章弥,谁治好了他,谁就是太医院院首。 谁知道章弥一回到太医院就神色忧伤的叹气。 院首叹气当然引起了所有人的关注,没事干的太医都迅速围了过来。 章弥瞧着人差不多都到齐了,又叹了口气有些伤感的说。 “老夫老了,医术也不精了,给皇上诊脉都找不出病结所在,不中用了啊。” 别的太医一听就明白了,这是出了大事,章太医在提点他们。 因为正常情况皇帝的脉案是不能公布的,所以听到章弥这样大张旗鼓的说话,不少没有资格给胖橘看诊的太医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有人忍不住好奇问:“那皇上龙体是否康健?” 章弥肯定道:“皇上龙体自然康健。” 然后章弥就不肯再多说了。 通过夏刈的暗中调查,不出几日就从二十几个太医里面找出了五个精于男科的太医。 这五个太医被换上太监的衣服,安排到了九洲清晏,悄悄给胖橘诊治。 作为一个中医,不管他擅长什么,诊脉都是基本功,这五个太医把出喜脉的时候,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章弥曾经说:皇上龙体康健的话。 这五个太医托了章弥的福,从九洲清晏全身而退后,都给章弥送上了重礼。 然后有的辞职,有的申请随军,纷纷离开了太医院。 胖橘听说自己身体确实没有问题后,又对章弥恢复了信任,又过了一个月,胖橘感觉下半身又疼又痒又涨,又传了章弥来过来看诊。 章弥把着胖橘越来越明显的喜脉,心中直呼:天要亡我啊! 但他作为一个医者,对这种情况还是挺好奇的,他瞒着胖橘偷偷编了一本《胖橘的孕期记录》 每次看诊过程他都详细的记录在册,给后世子孙学习。 可他作为一个男人,明显也是不能接受男人生孩子这事的,推己及人胖橘肯定也接受不了。 所以章弥继续编造谎言:“皇上这种症状可能是身体正在修复,不日就将恢复龙精虎猛之身。” 章弥说完不着痕迹的瞄了一眼胖橘略微增大的肚子,缓缓低下了头。 胖橘果然很满意:“不错,朕最近确实胃口大增。” 随着胖橘肚子慢慢大起来,时间到了八月,众人又重新回到了紫禁城。 这期间安陵容,敬嫔,丽嫔都生下了孩子。 只是安陵容生产时候,宜修派出了傀儡替代了原本接生的稳婆和奶娘。 生下孩子后安陵容强撑着疲惫的身体,看到生下的是女婴,又想到宜修的计划,安陵容被吓昏了过去。 因为她已经看见奶娘给孩子包上了蓝色的襁褓。 胖橘果然大喜,生了这么多个公主,终于生下皇子了,安陵容直接从答应连升两级成为贵人。 华妃刚回到翊坤宫安置好,她留在宫里专门盯着端妃的眼线就传来消息,端妃似乎躲在延庆殿里以养病的名义养胎。 华妃接到消息果然怒火中烧:“本宫还以为那贱人安分了,原来是在暗渡陈仓。” 颂芝看华妃又因为端妃生气,安慰道:“娘娘息怒,为那心肠歹毒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华妃冷哼道:“颂芝,让江诚开副堕胎药,本宫要让她一报还一报!” 本宫就是她的现世报! 等颂芝熬好堕胎药后,已经到了夜里。 华妃一刻都等不了,连夜带着宫人去了延庆殿。 延庆殿的人一看华妃那气势汹汹的模样,根本没人敢拦着。 端妃的婢女吉祥还想阻拦,颂芝霸气的挥手,瞬间站出几个大力嬷嬷抓住吉祥,硬生生的把吉祥压倒在地。 华妃畅通无阻的走到了端妃的床前,看着躺在床上装虚弱的端妃,怒气值升到了顶点。 华妃不愧是华妃,作为将门虎女,一把揪住端妃的领子,把她甩到地上。 端妃身着中衣趴在地上,五个月的肚子在华妃的虎爪之下暴露了出来。 “年世兰,你要做什么?”端妃捂着肚子惊恐的后退。 端妃这副模样像是被猫捉住的老鼠,华妃笑着说。 “听说你身体虚弱,久不出延庆殿,本宫这心里一直挂念着你,一回宫就来看看你,你慌什么?” 端妃以为华妃只是日常找茬,安心了许多,做出一副命不久矣的样子。 “我如今在这宫里苟延残喘,你也看到了,你还想怎么样?” 华妃笑了:“苟延残喘是你的荣幸,你以为你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吗?” 看着华妃一反常态的样子,端妃指着华妃问:“你知道了是不是?你今日是来报复我的对吗?” 看华妃勾着嘴角不说话,端妃惊恐的吼道:“年世兰,我怀了皇上的孩子,你若敢杀皇嗣,皇上饶不了你!” 看着端妃那狗急跳墙的模样,华妃笑出了声:“说得好,那也是皇上的孩子,可你怎么就敢呢?你满宫里问问,谁知道你怀孕了?你说你怀了皇上的孩子,有证据吗?谁能证明是皇上的?” 端妃这时才后悔了,当初怀孕后不应该瞒着,就算是惹了皇上不喜,也比惹了年世兰这个疯子好。 可惜华妃不会给她机会了:“给本宫把她按住。” 几个大力嬷嬷冲上来,把端妃按得死死的,扳开了端妃的嘴,华妃端着一碗滚烫的堕胎药倒了进去。 看着拼命端妃哀求她的模样,华妃砸掉药碗,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泪水。 喃喃道:“如此我们也算两清了。” 端妃在地上挣扎了一夜,又没有太医为她医治,晨光破晓时端妃已经去世了,而吉祥也失足掉落在了御花园的井里。 第34章 延庆殿主仆的去世并没有在宫里溅起多大的浪花,端妃身体常年不好,众人也都早有准备。 胖橘得知端妃去世,反而松了一口气。 传旨以贵妃之礼下葬端妃,这件事就算过了。 时间转眼就到了八月十五中秋家宴,这场家宴似乎为了压下去年宜修举办的除夕宴,布置得非常奢华。 一看就知道,华妃这是又掏了年家的钱袋子给胖橘撑面子。 宜修简直服气,这不就是个妥妥的偷家贼吗? 偏偏华妃还坐在下首得意洋洋的挑衅她,宜修不想看这个蠢货。 转头看向胖橘,嗯……很好,胖橘肚子看起来又大了一点。 按理说现在月份还小,肚子不应该长这么快。 不过宜修想到他肚子本来就大,还要改造身体,比别的孕妇大一点也算正常。 这段时间胖橘总是在裁制新的龙袍,看来这兜里还是有点银子的,就是不肯给老婆孩子花。 敦亲王不愧是最眼明心亮的宗室,他一眼就看出了胖橘的异常。 敦亲王嫉妒的想:老四一把年纪了,怎么长得比年轻时候还亮眼,难道这就是皇权的魅力? 他心里这样想着,嘴里也问了出来:“臣弟久不见皇上,皇上如今这样还有咱们满人的样子吗?看着与那些汉人也没什么差别了。” 好家伙,敦亲王一开口就是奔着满门抄斩去的。 胖橘重重的放下酒杯,抿了抿嘴角,半低着头斜瞪了敦亲王一眼。 他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发作敦亲王,落得个不友爱兄弟的名声。 敦亲王说完后也朝着胖橘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似乎瞧不起胖橘中年发福变得娘里娘气的样子。 敦亲王福晋着急的扯了扯敦亲王的衣袖,急声说道:“王爷你可别胡说,当心皇上第一个选你女儿去和亲。” 一想到自己女儿还没个恩典,敦亲王内心:这该死的嘴!叫你胡说。 又赶忙拉着福晋一起站起来给胖橘敬酒致歉。 “皇上恕罪,臣弟喝多了,臣弟是说您天子威仪日渐深重。” 胖橘脸上总算好看了一点,端起酒杯与敦亲王隔空致意,算是翻过了这一篇。 当夜胖橘回到养心殿就摔了杯子:“这些乱臣贼子,一个个都有不臣之心,都想做朕的主,朕就偏要把他们一个个都按下去,再也翻不了身。” 这回可没有解语花陪在他身边,只有一个苏妃站在旁边当背景。 关于朝政的事,他是有原则的,他不会多一句嘴。 到了九月,安陵容也出月子了,这一个月里她提心吊胆,草木皆兵,生怕孩子被发现性别不对,给孩子擦洗喂奶换尿布从不假于人手,可把她累的够呛。 其实她完全可以把孩子放心的交给奶娘们,可她不知道奶娘是宜修安排的。 她精神压力大得每天晚上做梦都是满门抄斩,她娘的脑袋滚落下来死不瞑目的画面。 一出月子就直奔景仁宫求见宜修,安陵容眼袋浮肿的跪在地上:“皇后娘娘,求您把小阿哥抱走吧,嫔妾实在有心无力。” “现在还不到时候,等到了时候本宫自然会抱走,你不必着急。”宜修微笑着说。 安陵容以为宜修是怕孩子吵闹,急忙说:“皇后娘娘,小阿哥很乖巧的,一点也不闹人……” 宜修严肃的打断安陵容的话:“你不必再说,本宫说了,现在还不是时候,时候到了本宫自然会亲自抚养小阿哥,你快回去吧。” 安陵容在宜修这里没有得到想要的答复,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越想越觉得宜修这个狸猫换太子的计划一点也不可靠。 若是有一日被揭穿,那岂不是要连累全家。 安陵容日渐消瘦,终于有一日她实在熬不住了,亲手摘了夹竹桃的花泡茶,把自己毒死了。 因为是安陵容亲自摘的花,众人推断安陵容是为了附庸风雅又见识不足,所以才致死。 因此胖橘没有以妃嫔自戕的名义降罪 她,反而看在小阿哥的份上,以妃位之礼下葬。 宜修自然而然的把小阿哥抱走了,对于宜修的决定,太后也很支持,还专门到景仁宫来看宜修。 “看到你能想通,哀家很欣慰,好好抚养这个孩子,他才是我们乌拉那拉家的希望。” 宜修只是抱走了,皇上还没有同意改玉碟,宜修对太后抱怨。 “可皇上还没有同意给小阿哥改玉碟,臣妾心里总是不安,感觉这个孩子随时会离臣妾而去。” “你好好养着小阿哥,不必担心,哀家去求皇上给个恩典。”太后信心满满的揽下这事。 “如此就多谢姑母了。” 太后在心里摇头:这夫妻两真是一模一样,有好处了就叫姑母,没好处的时候一口一个太后气死人。 太后离开了景仁宫又往养心殿去,去了先关心胖橘的身体:“哀家看你胖了不少,皇帝,你饭后还是应该多走动走动。” 胖橘为太后关心自己开心不已,但又觉得冤枉:“皇额娘,儿臣每日都在走动,还时常练习射箭。” 太后皱着眉看着胖橘白皙的脸,不太相信。 算了不说这个,太后说起正事,开始卖惨:“哀家年纪大了,眼看乌拉那拉家也没有得力的后生,夜里总是愁得睡不着觉。” 胖橘根本就不想听乌拉那拉家的破事,他关心的问太后:“那皇额娘有没有请太医给您开几副安神药,儿子最近也总是失眠,安神药用着还不错。” 太后一听,心想:哀家在说家事,你怎么又说到身体上去了。 太后赶紧拉回正事:“服用了也不管用,听说皇后抱养了小阿哥,哀家这心里才好受点,也能安睡了。皇帝,你不如把小阿哥的玉碟放在皇后名下,也算全了哀家的心意。” 胖橘又黑着脸:皇额娘就会为那些乱臣贼子忧心,皇额娘什么时候才能多关注朕一点。 胖橘沉默了一会说到:“若是玉碟上在皇后名下,那这个孩子里是嫡子。” 太后听胖橘是担心这孩子继承大统,开始说好话夸胖橘:“你如今长成的阿哥已经有三个了,这孩子才刚出生,与前面的三个哥哥年龄差距大着呢,你想想你和你后面的弟弟。” “那便依皇额娘所言,由钦天监择了吉日再办。” 这下宜修舒服了,不管是长子还是嫡子都在掌握在她手中,只等着胖橘归西让位了。 第35章 时间转瞬到了年底,胖橘怀孕也有五个月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已经接受了清心寡欲的生活,每天处理完政事就点余莺儿来唱唱曲。 余莺儿的孩子已经生了并出了月子,抠搜的胖橘并没有给她升位份,而是把妙音娘子的封号还给了她。 胖橘连着点了她半个月,让她觉得自己又行了,又翘起了尾巴,一副谁都瞧不起的模样。 这日余莺儿在御花园和淳常在相遇,余莺儿最近的蛮横霸道,淳常在也有所耳闻。 看到余莺儿,淳常在不愿多惹是非转身就走。 谁知道余莺儿不依不饶:“站住,你怎么如此不知礼数,见到本主不行礼。” 淳常在的婢女对着余莺儿行礼说:“好让答应小主知道,我们小主是常在,你该像我们小主行礼才是。” 余莺儿作为当下最得宠的宠妃,哪里听得了这个话,马上就刺了回去。 “你一个不得宠的常在,有什么资格说话,让你给本主行礼是本主大方,给你沾点本主的福气。” 淳常在不想听这个神经病胡说八道,气得转身就走。 谁知余莺儿突然发疯,指挥太监拿住淳常在,她要亲自给淳常在一个教训。 眼看着余莺儿的宫人都冲着自己而来,淳常在扶着肚子转身就跑,留着自己的婢女们在身后阻拦余莺儿的宫人,给自己争取时间。 余莺儿看淳常在跑得只剩下身影,气急败坏的吼道:“你们赶紧拦住她们。” 然后自己突出重围很快就追上了淳常在,淳常在大着肚子怎么可能跑得过疯狂的余莺儿,只能利用旁边的假山躲避,以求绕开她。 而假山里面华妃正带着人买官鬻爵,年底到了,宫中各处花销甚大。 华妃担心,若是银钱短缺,让宫中各处失了气派,胖橘会质疑她管理不好宫务。 所以华妃这时候也刚好躲在假山里暗中交易。 余莺儿追赶淳常在的动静惊动了华妃,华妃以为自己的事被人发现了。 给了周宁海一个眼神,周宁海立马出来处理尾巴。 周宁海刚出山洞就看见余莺儿在假山旁边瞎转悠。 于是悄悄走到余莺儿身后,趁余莺儿走到水池边时,一脚就把余莺儿踢到水里。 正是冬季,任她多爱美,也是要穿大棉衣的,余莺儿一头栽进水里,还没来得及呼救,身上的棉衣就迅速吸足了水份拖着余莺儿往水底沉。 只见余莺儿在水里扑腾扑腾就没了影子。 躲在假山石头里的淳常在听着外面的声音不对劲,探了个脑袋出来瞧,正好被转身的周宁海抓个正着。 周宁海心说:好家伙,这里还漏了一个。 看着周宁海阴狠的朝着自己一瘸一拐的走来,淳常在大呼:“你要做什么?我还怀着皇嗣,不许过来。” 周宁海并不搭理她,他深知反派死于话多。 瘸着脚几步走到淳常在跟前,伸出钳子般的右手,抓住淳常在的脑袋就往水池边拖去。 周宁海用力一甩,淳常在就像麻袋一样飞进了水里。 扑通一声,周宁海甩甩手,正准备走人,结果看到淳常在浮在水面上。 “哟,还是个泅水高手。” 周宁海又抱起一块半人高的假山石头瞄准淳常在,只听见一声更响亮的扑通声传来,不多时水面就恢复了平静。 华妃看到周宁海回来,问道:“你做什么了,那么大的声音?” 周宁海想到刚才的动静,不一会儿就会有人过来巡查,劝华妃快离开:“娘娘先别问,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回宫再说。” 周宁海就这样带着华妃悄悄的出了御花园,回到翊坤宫里。 华妃得知事情经过后还夸了周宁海:“做得好,那两个贱人早就该死了。” 宫里一下去了两条人命,掀起了轩然大波。 宫人们都无心做事,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是什么人这样心狠手辣连孕妇都不放过。 宫里的人越传越玄乎,说是宫里出了杀人狂魔,以弑杀为乐,专门挑落单的人下手。 吓得奴才们出门办事都不敢独自一人,连去取膳食都是成双结对,生怕遭了杀人狂魔的道。 宫外的敦亲王则是暗搓搓的散布,都是因为胖橘得位不正所以遭了天谴报应到老婆孩子身上。 等胖橘知道的时候宫内宫外的谣言已经像雪花一样飞舞,根本控制不住。 胖橘大怒,他最忌讳别人说他得位不正的话,传来夏刈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淳常在和余莺儿死亡的真相。 夏刈抓捕了当天出现在御花园所有的宫女太监。 本来所有人的口供都一致说是两人你追我赶才失足落水,但是夏刈这个大聪明认为大家口供一致,极其有可能是在串供。 又给宫人上了一遍刑罚,在一番严刑拷打下,为了脱罪说什么的都有。 有的说是两人互生情愫相约跳水,有的说是余莺儿推了淳常在,自己不小心也滑下去了。 其中有个熬不住了,说是华妃娘娘派人动手的,夏刈反而不相信,认为这人是为了脱罪而攀污华妃。 最后夏刈还是筛选出了说辞最多的:失足落水为原因,上报给胖橘。 经过夏刈的一番骚操作,华妃成功的片叶不沾身。 余莺儿和淳常在的死因查清后,胖橘就迫不及待地公布了出去。 宫里的流言压制住了,宫外的却越演越烈,朝臣们似乎也认为胖橘得位不正,纷纷开始上折子请求立太子。 以前宜修没有孩子,所以朝中呼声最高的是三阿哥,毕竟三阿哥是长子嘛。 现在宜修有了儿子,众臣多数请求立宜修的儿子为太子。 胖橘在气的在养心殿大骂乱臣贼子,可冷静下来想想宜修的儿子还小,对自己的皇位没有任何威胁。 等长到成年起码还要十几年,这期间可以操作的空间很大。 况且圣祖皇帝还二废太子,胖橘仔细想想立个路都不会走的太子也不是不行。 权衡之后胖橘颁布了圣旨册立宜修的儿子为太子并赐了名字:弘曕。 而且为了方便日后废太子和节省国库开支,胖橘很鸡贼的只宣布了继承人,省略了举行册封仪式,理由是弘曕还没有成年。 第36章 经过这一番折腾后,胖橘已经怀孕六个月了。 这期间齐妃和祺嫔孩子都出生了,胖橘看着都是女孩非常失望,只赏赐了点东西就不再过问了。 而且最近胖橘的身体出现了一些变化,让他很是担忧自己的身体情况。 他每天都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动,时常被顶得胃部灼热想吐,而且下半身还经常湿漉漉的,记忆也变差了他怀疑自己有中风的前兆。 又请了章弥来看诊:“章太医,朕最近总是感觉肚子在动,夜里也睡不好,总是口干舌燥,还时常反胃想吐,这是怎么回事?” 胖橘正说着话呢,肚子里的胎儿就踢了胖橘一脚,章弥正弯腰给胖橘把着脉呢,真真切切的看着胎儿动了一下。 章弥感觉自己眼珠子都要惊出来了,还好是低着头给胖橘号脉的,胖橘一时没有发现章弥不自然的表情。 只是一瞬间,章弥又调整好了面部表情,开始忽悠胖橘,也是为了让胖橘方便生产。 “回皇上,皇上龙体康健,您觉得肚子时常在动是因为您饭后没有运动,若是您每天饭后能走上一刻钟,情况就会好很多。” 章弥心里已经在想怎么辞去太医院的职务了,要是真的等到胖橘生产,他敢肯定陪葬的人中必有自己。 胖橘最近是真的感觉自己变化很大,他又问章太医:“那朕这个胸肌时常也会疼,最近还长大了不少,是不是里面有东西?” 章弥再胆大,也不敢上手去捏胖橘的捏捏啊。 他故作思索一番,假装是回忆脉象:“回皇上,您的脉象确实很康健,依奴才看可能是您勤于拉弓练出来的。” 这番话拍到了胖橘的心坎上:对,朕就是大清的巴图鲁,英勇无敌的那种。 章弥休沐的时候以要上山采药的名义,带上锤子拉着儿子一起登上西山,说是要去采药。 结果一上山就拿起锤子果断地锤断了自己的双腿和左手,疼的章弥嗷嗷叫,把他儿子吓了一跳。 章弥痛得脸色都变了,拉着大惊失色的儿子说:“就说我是采药摔伤的,宫里出了大事,我若是不这样,咱们全家都保不住。” 此时章弥无比庆幸,还好儿子医术不精,没在太医院任职,否则的话要被胖橘一锅端了。 等章弥辞了太医院的职务,太医院开始人心浮动。 其中江诚江慎两兄弟更是视院首位囊中之物,好在他们所求,上天皆有回应。 最终江诚荣登院首宝座,等他给胖橘请了一次平安脉后,他回到太医院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江慎看他这样好奇的问:“你怎么这副模样,是皇上龙体欠安吗?” 江诚摇了摇头:“我这是吃坏了肚子,心里难受,歇会儿就好了。” 私下里回到家后江诚拉着江慎到书房里说悄悄话:“弟弟,为兄所说你要记得,以后家族就靠你了。” 江慎问:“哥哥,可是皇上出了什么事,我看你今天一天精神都不好。” 江诚说,你附耳过来:“我今天给皇上把出了喜脉。” 江慎:“?哥哥你吃酒了吧,不要胡说八道拿弟弟寻开心。” 江诚着急:“这是真的!为兄亲眼所见,难怪章弥那老匹夫会失足落下山崖,为兄也想失足了。” 江慎看江诚说的不像是假话:“那哥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江诚说:“为兄思来想去,为今之计还是你先把太医院的职务辞去吧。为兄明日去给华妃娘娘请安,请娘娘保我一命。” 第二天江诚去给华妃说起这事情的时候,华妃一盏茶就摔在了江诚身上,泼得江诚狼狈不堪。 华妃认为江诚得了失心疯:“你拿本宫寻开心?” 江诚跪在地上求饶:“华妃娘娘,奴才所说千真万确,若有一句虚言,奴才不得好死。” 江诚看出华妃不信,又补充道:“华妃娘娘,皇上的肚子最近大了不少,不信您可以近距离看看,还能看见胎动,奴才冒死告诉您,只希望您在紧要时刻救奴才一命。” 华妃心里胖橘的光环仿佛破碎了,难怪皇上最近这么反常,自己也有快半年没在侍寝了,原来皇上是自己怀了孩子。 不行!本宫要亲自去看看。 华妃回过神来对江诚说:“你回去吧,若是有难,本宫自会为你求情。” 江诚走后,华妃就急匆匆的端了盘糕点去看胖橘,胖橘听说华妃带了糕点来,正好饿了,宣了华妃进殿。 华妃一进去,眼睛就直勾勾的盯着胖橘,这一看果然不得了,胖橘现在的模样就像那些长相喜庆的命妇。 接着视线又下滑到胖橘的肚子上,果然大了不少,又圆又挺。 华妃觉得的自己这么多年的感情都错付了,她的男人要自己生孩子了! 华妃回宫后抱着枕头暴哭,她实在接受不了,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胖橘。 胖橘吃着华妃送来的糕点,美滋滋的想:华妃宫里的糕点就是比别处好吃,华妃现在也懂事不少,送了点心就走,也不歪缠朕了。 又过了两个月,这天胖橘感觉下半身一直湿漉漉的,肚子还一阵一阵的抽疼,他以为自己失禁了,又传了江诚过来。 江诚一看就知道,这是破水要生了,江诚指挥苏培盛:“快来扶着皇上更衣。” 看苏培盛过来后,江诚悄悄对苏培盛说:“选信得过的宫人来伺候皇上。准备好热水,一会儿发生任何事,都不许惊讶。” 苏培盛心中大惊:“皇上这是怎么了,严重吗?” 江诚说到:“奴才也不清楚,没在别的男人身上见过。” 时间一点点过去,随着胖橘越叫越厉害,苏培盛除了干着急,还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各宫小主生产时都是这样叫的。 又想到最近这几个月皇上总是说肚子里有东西在动,肚子也大了不少,苏培盛确定了心中的怀疑。 苏培盛心想:不会吧!不会吧!夭寿了! 就算咱是个太监,咱也知道男人是不可能生孩子的,而且皇上生的孩子,孩子爹是谁啊??? 第37章 苏培盛作为胖橘的大伴,虽说是应该与胖橘亲密无间,但是他认为胖橘生孩子这种事情,他还是可以不用知道的。 他守在胖橘床前,心里乱七八糟的,关于自己的各种死法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胖橘此时整个人都被扒得干干净净,挺着大肚子小鸟朝天的躺在床上嗷嗷叫。 江诚看胖橘叫得那么疯狂,想了想脑子里关于妇人生产的理论知识,想到这种时候可以试试胖橘宫口开了几指。 江诚看了看自己白净修长的手指,心中骂道:啊!有辱斯文!脏了脏了,我不干净了! 嘴里还是恭恭敬敬的对胖橘说:“奴才求皇上恕罪,这都是为了给您治病,奴才冒犯了。” 胖橘痛得失了理智,咬牙嘶吼:“快点给朕止痛,不然朕砍了你!” 江诚颤抖着把手探入,还没摸到地方,胖橘就挪开屁股惊叫:“放肆!你要对朕做什么?赶紧把他押下去,换太医!” 江诚感到命悬一线,决定豁出去了,他对着苏培盛吼:“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来把皇上按住!这事你还想让几个人知道?” 苏培盛才想起来这事不同寻常,不能再让旁人知晓,否则皇上皇位不保啊! 苏培盛对着胖橘磕头,颤着声音说:“皇上,奴才冒犯了。” 说完指挥了几个心腹太监按住了胖橘的手脚。 胖橘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觉得连苏培盛都背叛了他。 他愤怒的质问苏培盛:“你要造反吗?你们要对朕做什么?” 胖橘在床上咕蛹,但是抵不过太监们人多力量大,几下就把胖橘钳制在龙床上,就像那待宰的牛羊一般无助。 江诚看胖橘准备好了,深呼吸几下给自己加油打气:加油!江诚!你可以的! 然后又伸手过去,胖橘躺在床上心如死灰的流泪:“朕要把你们都砍了!都砍了~” 江诚用灵活的手指头感受了一下…… 呃……该死!他只会理论知识,还没实践过。 他摸不出来宫口开了没…… 苏培盛看江诚磨磨唧唧的一会儿功夫脸色变了几次,催促道:“江太医,到底好了没?” 江诚直起身,有点尴尬:“咳~为今之计只有找几个稳婆来,毕竟术业有专攻。” 苏培盛急了,他还是心疼胖橘遭次大难的:“哎呀!那你不早说!” 胖橘听到稳婆,又精神了:“什么稳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这个庸医!朕要把你们都砍了!” 江诚和苏培盛对视一眼,互相都在问:这怎么办?真的要死了吗? 这时阵痛传来,胖橘疼得斯哈斯哈的抽气,苏培盛抛开自己的生死问题,赶紧安排小夏子去找稳婆,胖橘又扛过了四个阵痛后,稳婆终于来了。 稳婆不愧是稳婆,看到这样的男女结合体也能稳如老狗,只见稳婆面不改色的上手。 稳婆一番摸索后淡定的说:“这位贵人骨盆宽阔,体力好、胎位正,宫口已经开了四指,准备好热水吧,有些人生孩子打个喷嚏就生了。” 胖橘刚才疼得冷汗直流,这会儿阵痛过去已经没有精神骂人了,躺在床上像一滩烂泥,他想不明白,他是天子啊,怎么会像妇人一样产子。 他是怎么怀孕的?孩子的爹是谁啊? 他又想如果自己生下的是男婴,那岂不是最最纯正的嫡嫡子? 啊!一个个问题在胖橘脑子里打转,想的他头疼。 啊!不能再想了,肚子又开始痛了! 然而作为人类首位产子的男性,上天并没有给他特殊关照。 胖橘疼了一天一夜,直到次日晨光初照,胖橘才生下了他的亲生女儿。 因为胖橘平时吃的好,又经常坐着,这大胖闺女生出来重达九斤。 他生产的时候又不听稳婆指挥,稳婆让使劲的时候他要喘气,稳婆让休息的时候他使大劲,他信奉真男人就要一鼓作气。 所以给他造成了严重的撕裂,那痔疮都震出来了,像个尾巴那样长。 这会儿孩子都饿得哇哇哭了,稳婆还在给他塞痔疮呢。 实在塞不回去,稳婆问江诚怎么办:“江太医,您来看看,可有什么办法?” 江诚不想看,辣眼睛。 江诚眼睛转了转,胖橘已经咆哮过很多次,要把他和苏培盛砍了。 江诚心想:虽然我不能把皇上治死,但我让他受点罪还是能行的。 江诚快速的在脑子里检索了一番让人痛苦的治病良方。 灵光一闪,他想起了古籍上去除腐肉的医治方法:“只好把突出的这一节切除了。” 稳婆信以为真,虚心求教:“敢问江太医,这伤在此处,该如何止血?” 江诚想了想吩咐小夏子:“快去准备个火盆和烙铁来,等肠子割掉,你们看准时机用那烙铁往那流血的地方上一烫这血就止住了。” 苏培盛听得菊花一紧,慎刑司到了江太医面前都得自愧不如啊。 胖橘虽然躺在床上神游天外,但还是支了个耳朵在听宫人说话的,听到江太医的方案他拼命把肠子往里吸。 “放肆!朕要诛你九族。” 就在这关键时刻,宜修抱着太子弘曕闯了进来。 胖橘见到宜修的时候竟然生出了一种羞于见人的心理,拉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身体。 稳婆被挡住视线一把掀开被子:“皇上,您再不配合奴婢,真的要被江太医割肠子了!” 宜修示意宫人都退下,现场只剩下了宜修、胖橘和弘曕,胖橘虚弱的对宜修说:“皇后,你听朕解释。” 这事本来就是宜修做的,宜修不想听,直接打断,开始嘲讽:“皇上,你如今亲自生育了一回,体会到身生之母的滋味了吗?” 胖橘看着宜修:“你在记恨朕?你这个蛇蝎毒妇,不配做朕的皇后。” 宜修又说:“这后宫里,生育过的女人,每个人都要经历这一遭,我们都为生下孩子而感到幸福,可你呢,你丝毫不心疼你的孩子,你害死了我的弘晖。” 胖橘嘴硬狡辩:“弘晖自出生就体弱,他的死与朕无关。而且妇人本就应该产子,繁衍后代,这一切与朕有什么关系?” 第38章 宜修反驳他:“怎么没关系,你不是说臣妾体会不到身生之母的痛吗?臣妾就让你体会个够。 你瞧瞧你如今不男不女的样子,全天下都找不出另一个与你相同的人。你还能做皇上吗?” 胖橘打起精神反驳宜修:“朕本来就是天子,如今更是男女同体,实乃天命所归。” 宜修嗤笑:“晚了!宗室和顾命大臣听说您龙体有恙,已经在养心殿外跪了一宿了。您叫的有多大声您自己知道,整个紫禁城都听见了。” “人吃五谷杂粮,如何能不生病,朕只要明日出现在朝堂上,就不会有人敢质疑朕。” 宜修微笑着回答:“皇上,别说废话,臣妾不想听,为今之计只有您下禅位诏书了,不然臣妾就把您挂在螽斯门口,刚好您亲自产下一女,也算合了这门的名字。” 胖橘气得发抖:“你果然狼子野心,你一直在觊觎朕的皇位,你一介妇人还想问政,简直是牝鸡司晨!” 宜修懒得和胖橘废话,一把就将他揪下来拖到书案前:“别废话,快写吧,不然臣妾把你就这样丢出去。” 说完宜修还瞟了胖橘光溜溜的屁股一眼:“让那些大臣也看看你的尾巴,哈哈哈哈哈。” 胖橘摔了殿里所有的瓷器,大声呼喊救驾,企图引起御前侍卫的注意,但是没有一点用,谁让他遇到的是宜修呢。 看胖橘还不老实,宜修拔了根簪子,直冲胖橘面门甩过去,险险擦着胖橘脖子而过,只留下了一丝血线。 “你再不写,那臣妾就让你产后血崩而亡,再命人专门为你写一本奇闻异录,万古留名,必定有你一人。” 胖橘摸了摸脖子,被宜修的身手吓到,害怕自己真的交代在宜修手里,赶紧写了传位给太子弘曕的诏书,从此刻起他就是太上皇了。 胖橘盖好大印,把诏书扔给宜修,宜修没有为他的不懂礼貌而生气,反而告诉了胖橘一个好消息。 “皇上还不知道吧,弘曕也和您一样,未来也能亲自生下自己的亲生孩子。” “你!你这毒妇……”刺激太大,胖橘接受不了这件事,捂着心口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抽搐。 宜修悲泣的走出寝殿大门:“太上皇中风了……” 这时跪在外面的苏培盛和江诚心下一松:中风好啊,小命可算保住了啊。 宜修着急的对苏培盛和江诚说:“苏公公快带着江太医进去给皇上看看吧。” 苏培盛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让自己进去善后的,因为江诚是妇科圣手,胖橘中风他能治啥? 一朝天子一朝臣,苏培盛为了保命,领着一帮心腹太监麻溜的进去收拾残局了,最起码要把直挺挺倒在地上的胖橘捡起来放在床上。 江诚虽然不擅长医治中风,但是基本的人体穴位他还是知道的,娴熟的捏着银针把胖橘的脑袋扎成刺猬。 做出一副太医已经在全力抢救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的样子。 外面宜修抱着弘曕走到众位大臣面前,当众宣布了胖橘禅位给弘曕并特许自己垂帘听政的圣旨。 这时听到风声赶来的华妃崩溃的吼道:“不可能,一定是你这老妇杀害了皇上假传圣旨。本宫要去救皇上。” 其实华妃之前听江诚说胖橘怀孕了,可她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如果胖橘真的生产,华妃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胖橘,自从胖橘发动,她就一直在翊坤宫里关注着养心殿的动静。 这会儿听宫人说宜修到养心殿了,她才赶过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只是一来就听宜修说胖橘中风了,华妃以为是宜修害了胖橘,所以当着朝臣的面就指责起宜修。 宜修抹了抹眼泪,做出一副伤痛的模样:“华妃不信可以亲自进去看看,诸位大臣若是有疑问也可同去。” 华妃一进去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奶娘抱着一个娃,还有胖橘双目呆滞的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样子。 “皇上,您怎么会这样?您害得世兰好苦啊!” 华妃又哭又喊的,引得进来的众人都纷纷抹泪,其实让华妃崩溃的点不是胖橘倒下,而是胖橘真的生了个孩子。 自己的丈夫突然变成了妻子,想到曾经那些与胖橘甜蜜的过往,华妃不能接受。 看过胖橘确实是中风了,大臣们心中虽然有疑问,但是弘曕好歹是胖橘的亲生儿子。 于是跪在地上山呼万岁,年仅一岁的弘曕就这样在她皇阿玛的病床前登基。 如今前朝后宫宜修一手遮天,先把太后打包送去皇陵与她最思念的小儿子团聚。 再以养病的名义把胖橘丢到畅春园去修养,把他的四阿哥、五阿哥也一并送去畅春园给胖橘侍疾。 自从华妃后来找江诚再三确认过胖橘真的生了个孩子后,整个人都消停了。 也不再给宜修找茬,整日呆在翊坤宫养娃,其他妃嫔也都安静如鸡,宜修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宜修想了想又把华妃、敬嫔、丽嫔、曹贵人、欣贵人和沈眉庄的女儿们都扣在宫里,对的,就是要让她们母子分离。 然后把她们统统打包送去畅春园陪伴胖橘,让她们亲自伺候胖橘不许用宫人,关于胖橘的事情,必须事必躬亲,不得假于人手。 刚开始还好,她们每个人还是对胖橘有几分真情的,可是久病床前无孝子,大难临头各自飞。 时间一久,看多了胖橘那不男不女的样子,她们每个人都对胖橘有话说。 说得最多的就是:你让我感到恶心…… 至于齐妃,年纪也不小了,宜修让她就留在宫里修养身体,把南三所的公主都交给齐妃照顾。 她每天也挺忙的,她还感动呢,太后娘娘什么都想着臣妾。 还多亏齐妃生了个好儿子,宜修把政事都丢给了三阿哥,因为宜修听不懂,也不想费那个事去学习。 现在三阿哥被宜修封为摄政王,正没日没夜的批折子呢。 至于祺嫔,宜修已经登上了无人之巅,当然需要一个美丽嘴甜的解语花常伴左右。 第1章 老怪脱离世界,不知道怎么的没有成功回到工作室,一睁眼还在养心殿里。 手里端着粥,竹息支走了敬事房徐进良正在给隆科多揽功。 “皇上,这是隆科多大人打扬州给太后新弄来的酱菜,吃着是比三必居的爽口。” 老怪筷子一顿,他就纳闷了,他怎么又回来了? 这雍正可没给他好处啊,那怎么搞?瞎搞? 饭后雍正坐在绣凳上听太后催生,雍正顺势同意内务府选秀。 和原来不同的是雍正没有提出把选秀的事情交给华妃办。 既然你乌拉那拉家想要通过选新人入宫壮大势力,那你们就自己想办法办,反正朕的腰包是空的。 雍正送走太后,看着桌上的一堆折子心烦不已:不想干活! 正如某作者一般:不想写文! “苏培盛,传三阿哥过来。” “嗻” 有儿子干嘛不用,让他闲着撩小娘? 愚笨有什么关系?题海战术给他安排上。 还有夏刈那个废物,必须废掉! 想到这里又给血滴子传令:重新筛选头领,能者居之,三日内必须出结果。 朕就不信了,血滴子那么多人个个都是夏刈? 等雍正下达完一系列命令后,三阿哥来了:“儿臣参见皇阿玛,皇阿玛,您深夜传儿臣来有何要事?” 这一听就是独生子,一来就抱怨:爹,你这么晚叫我来干嘛? 要是四阿哥来了,他敢这么问话吗? “起来吧,夜深了,朕还在批奏折,一国之君不易做啊。” 三阿哥站起来,听得一头雾水,不易做就不易做呗,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眼神里也这样透露了出来,还好他还算懂事:“皇阿玛日理万机,自然辛苦。” “如今你来了,朕就不辛苦了。” 雍正指了指自己书桌旁边的另一张书桌:“你如今长大了,也懂事了,饱读诗书也能体会朕之不易,朕心甚慰,去吧,那边是你的。” 雍正把三阿哥夸的直摸脑袋:“皇阿玛谬赞了,儿臣不足之处还有许多。” 三阿哥晕晕乎乎的走到书桌前坐下,小太监赶紧上前去伺候他笔墨。 接过朱笔就要批示,这才慌了:“皇阿玛,儿臣不会啊。” 雍正笑呵呵:“不会可以慢慢学,多学几天就会了,明日起你白天上朝听政,下了朝就来学习如何批阅奏折,朕会命大臣陪着你一起,你什么时候处理完,他们什么时候回家。” 三阿哥眼前一黑,他快乐的独生子生涯从此就要告别了吗? 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又看了看桌子上山一样奏折,皇命难违,三阿哥埋头苦干。 看三阿哥做得有模有样,雍正乘上坐辇来到景仁宫。 “臣妾参见皇上。” 雍正走到榻上坐下:“皇后起来吧,今夜皇额娘让朕来看你,皇额娘说朕冷落了你。” 一发直球打在宜修脸上,宜修听着雍正声音也不像是发怒,猜不明白雍正什么意思。 宜修一点犹豫都没有,直接跪地请罪:“臣妾是皇上的妻子,没有冷落不冷落的说法,只是皇上久不进后宫,臣妾担心您,就对太后多说了几句,臣妾绝对没有说怨怼之言,皇上明察。” 雍正看着宜修忐忑不安的样子,心中满意:“起来吧,朕今日来是有要事相商。皇额娘提起朕的子嗣稀薄,希望举行选秀填充后宫。 只是如今国库空虚,不能大肆铺张,又不能失了皇家体面,如此就要请皇后多费心了。” 意思就是说:朕没钱,还想娶小老婆,你作为大老婆要把这事办的体体面面。 宜修靠着破落的乌拉那拉氏,兜里能掏出几个钱? 雍正的意思宜修当然明白了,于是宜修希望和有钱的华妃一同办理。 “只是臣妾每日事忙,怕出了纰漏,华妃妹妹能干细心,不如请华妃妹妹一同安排选秀?” 那怎么能行,有华妃在,你乌拉那拉氏还能大出血吗? “不妥,你才是中宫皇后,选秀应由你全权负责,如此才显得皇家重视。” 雍正金口玉言,宜修再不情愿也只能谢恩。 当夜宜修就做了梦,梦见自己掏空家当也没把选秀一事办漂亮,雍正还责怪她,说她没有用。 宜修在梦里崩溃大哭。银子!本宫的银子! 这次宜修操办的选秀,根本没有提供茶水,一院子秀女们都老实的干站着,渴了又怎样,给本宫忍着。 所以安陵容没有水泼夏冬春,而是老老实实的站在廊下避免太阳照射,等着太监传唤。 落选秀女赐的花也改成了鲜花,正是夏日,御花园里荷花多得是,可省了大把银子还好看。 于是每个落选的秀女都开开心心的捧着一只荷花,因为皇后亲口还夸她们出淤泥而不染,一定能找个好婆家。 每落选一批秀女,宜修就要长篇大论的夸奖一次,说得宜修口干舌燥,趁着选秀空隙狂喝水。 宜修如此大费周章的原因,太后能不知道吗? 太后觉得宜修丢尽了皇家脸面,全程黑着脸。 直到沈眉庄和甄嬛这一组觐见,太监念了甄嬛名字两次,甄嬛才反应过来。 还没等甄嬛跪下请安,雍正就开口了:“甄嬛殿前失仪,拉出去,永不许再选秀。” 这时候太后和宜修已经注意到了甄嬛的长相,她俩对视一眼觉得大事不妙:纯元在皇上心里的地位降低了? 太后踌躇开口:“皇帝,这惩罚是否过重?” 候在下面的沈眉庄听到太后为甄嬛求情,也跪下为甄嬛求情:“启禀皇上,秀女甄嬛是太过紧张,才分散了注意力,求皇上从轻处罚。” 雍正看了看下面慌乱无措的甄嬛,对太后说:“皇额娘请看,朕并未夸大其词,甄嬛衣着过于素淡,有藐视皇家之意,由此可见甄嬛确实无礼。” 太后仔细看了看甄嬛的衣着,皱着眉头无话可说。 甄嬛又听皇上给她加重了罪名,控制住慌乱的情绪与沈眉庄跪在一起:“求皇上恕罪,臣女并无此意。” 雍正摆摆手:“拉下去。” 第2章 听皇上发火了,马上就有宫人来拽着甄嬛离开。 只有沈眉庄,还在那里磕头:“求皇上饶了甄嬛吧,她无意冒犯天威,衣着素雅只是不想被选中。” 好家伙,越描越黑,快准狠的又插甄嬛一刀。 雍正看着太后好像在说:朕说的没错吧。 沈眉庄长磕不起,雍正问到:“你父亲是济州协领?” 沈眉庄抬起头来:“回皇上,正是家父。” “你到有个好父亲,朕今日就成全你们姐妹情深。” 听到雍正这样说,沈眉庄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心头大喜,聚精会神的听着雍正接下来的话。 “秀女沈眉庄收回香囊,也与甄嬛一般,回家去吧。拉下去。” 沈眉庄一下子散了精气神,瘫软在地上,由着宫人拖走了。 解决了淫乱宫帷二人组,雍正心头舒服多了。 按照剧情又选了几个应该进宫的人,陌生人就算了,呆在外面吧,宫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选秀结束后,宜修敏锐的察觉到雍正的不同寻常。 皇上居然这样对待与姐姐相貌如此相似的甄嬛,皇上难道不爱姐姐了吗? 姐姐啊姐姐,你看到了吗?你的夫君已经变心了。 想到这里,宜修赶紧去上了一炷香,迫不及待的告诉纯元这个好消息。 雍正回到了养心殿,想起血滴子的事情:“夏刈何在?” 这时出来一个暗卫回答道:“启禀皇上,夏刈已死,奴才是新上任的血滴子头领,名叫夏尔。” 这突然冒出个人还把雍正吓一跳,看来这个夏尔功夫不错啊。 雍正打量了夏尔一番,不错,是个练家子:“朕已经命人传隆科多回京述职,你立刻带人前往扬州,在中途秘密逮捕隆科多,押送回京后送到净身房。” “奴才遵旨。”夏尔领命退下。 雍正坐在后,看到堆积如山的奏折,问苏培盛:“三阿哥呢?” 朕的人工智能在哪里? 不得不说三阿哥真的很像人工智能,想要的他都有,让他做的都不行。 “皇上,三阿哥在和兵部尚书学习,您是否要召见他?” 雍正颔首:“让他过来。” 三阿哥最近和雍正见得多了,胆子更大了。 一来就嚷嚷:“皇阿玛吉祥,儿臣还是喜欢工部,其他部门儿臣没兴趣。” 得了,他还挑上了。 雍正挑眉,是时候给这孩子收收心了:“你还挑上了?快过来批折子,都堆成山了,你看不见?” 三阿哥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过去干活。 “你这是什么表情?朕看是齐妃太溺爱你了,一点苦都吃不得!苏培盛,传齐妃过来。” 三阿哥一听连累到自己母亲,果然恭顺多了:“皇阿玛恕罪,这与额娘有什么关系,是儿臣自己不想做这些事。” 齐妃听到三阿哥被雍正责罚,火急火燎的从长春宫赶过来。 替三阿哥求情:“皇上恕罪,三阿哥还小,有什么不对您可以慢慢教,求您不要惩罚他。” 雍正点头:“三阿哥,确实还小,朕没有惩罚他,朕把你叫过来了。” 雍正又点名三阿哥:“弘时,这些折子,你什么时候批完,你额娘什么时候起来。” 是的,齐妃还跪在地上呢,雍正没有叫起。 三阿哥看着齐妃跪在殿里眼睛都红了:“儿臣知错了,皇阿玛求您让额娘起来吧。” 雍正没有理会他,他正准备去延庆殿看看一格电。 雍正走后,三阿哥看着跪在地上给他鼓劲的齐妃,都是我不争气,连累额娘受苦。 三阿哥双目含泪的发奋图强,看来三阿哥还是个挺孝顺的孩子。 这就不错了,有些孩子还不如叉烧呢。 这些年端妃一直窝在延庆殿以暗中养病的名义窥视整个后宫,雍正今日是来戳瞎她的眼睛的。 雍正踏进延庆殿时,病怏怏的端妃出来迎接:“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你身体不好,起来吧。”雍正自顾自的走进殿里。 雍正坐定后,看着端妃说:“你这病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好转,看来是宫里不适合养病。 朕听允礼说清凉台是个好地方,你就移居到清凉台上带发修行,与舒太妃作伴去吧。” 雍正三言两语定了端妃的住处,一杆子把端妃支到清凉台上去,丝毫不管端妃的死活。 皇上都开金口了,端妃能怎么办呢,只能收拾行李赶紧走啦。 “臣妾谢皇上关怀,臣妾会在清凉台日日为您祈福,愿您平安健康。” 心里再不乐意,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雍正看着端妃:“嗯,你很好。” 回到养心殿后,齐妃已经跪得摇摇晃晃,可能是年纪大了骨头不行。 雍正没有心软,就让她跪着,三阿哥什么时候处理完什么时候起身。 三阿哥看到雍正回来了,放下朱笔,连忙起身:“皇阿玛,儿臣处理完了,这些是请安折子,这些是各省要事,那些是军情要事。儿子不会的都放在这里了,您看看。” 雍正点头,看来还是要母爱的力量才能唤醒他聪慧的头脑。 雍正表扬道:“不错,学会分类了,以后每天处理完折子,才能去和六部大臣学习。一日不可懈怠,否则就让你额娘来监督你。” 三阿哥红着眼睛和脸蛋:“儿臣知错了,求您让额娘起来吧。” 齐妃知道雍正这是在教导三阿哥,一点怨言也没有,开开心心的谢恩,领着三阿哥回到长春宫给他灌输一脑袋长子思想。 三阿哥还在愧疚让齐妃受苦:“额娘,您放心,儿子以后一定努力学习。不会让您再受苦了。” 到了晚上翻牌子的时候,雍正翻开了曹琴默的牌子。 到启祥宫看了会婴儿时期的温宜小可爱,给她贴了张反噬符,这样任何人对温宜有恶念都会被反噬。 雍正与曹琴默聊了一会儿关于温宜的日常,对于温宜的事,曹琴默事无巨细都能回答清楚,看来确实是亲力亲为。 为了温宜生活的更好,雍正提起了要给曹琴默换个居住地点,既不显眼又要低调。 “你带着温宜搬去碎玉轩,居住主殿,华妃心思单纯,你以后少与翊坤宫来往。” 第3章 雍正表明自己已经看透曹琴默是个心思沉、心眼多的人。 给曹琴默吓出一身冷汗,跪在谢恩:“嫔妾不敢,嫔妾遵旨。” 宫里其他人听说曹琴默搬到了偏远的碎玉轩后,以为她遭到雍正不喜。 曹琴默自己本人也是这样以为,更是谨小慎微,生怕招了雍正的眼。 倒是没有人针对她,就连华妃有事的时候也极少提起曹琴默,如此她算是在宫里隐身了。 宫外的甄家为了减少甄嬛对家族未出嫁女孩的影响,直接把甄嬛送到甘露寺出家了。 恭喜甄嬛提前点亮了甘露寺出家成就。 甄嬛带着流朱包袱款款的上了甘露寺,至于浣碧,毕竟是甄家目前唯一一个长成的女儿。 出了这样的事,甄远道想用浣碧联姻,巩固甄家在京城的地位。 就是不知道以浣碧的性格,甄家是联姻还是结仇了。 托了雍正的福,浣碧提前被甄远道过了明路,脱胎成了甄家二小姐,母亲何绵绵也成功入住甄家祠堂。 达成心愿的浣碧,脸上的苦大仇深都褪去不少,看起来像个正常人了。 沈眉庄比甄嬛还惨,出身于礼教森严的家族,她刚出宫门连家都没回,就被沈母送到了甘露寺。 沈母眼泪涟涟:“眉儿,出了这事,你还有何脸面归家,母亲已经为你打点好了,你上山之后诚心礼佛,倒还有条生路。你不许寻短见,若是你死了,沈家其他的女孩儿可真就没了出路了。” 沈眉庄面如死灰的说:“谢过母亲,女儿会在甘露寺诚心礼佛,不会再牵连家里。” 其实甘露寺目前的生活没有那么难熬,因为听说甄嬛出家后,那个感动九族的温太医没事就往甘露寺跑。 给她俩劈柴、挑水、解闷,基本上每天都要去一趟。 以为这样埋头苦干,当老黄牛就能俘获甄嬛的心吗? 开始的时候甄嬛还是有些感动的,嘴里叫着:实初哥哥。 直到深秋来临,满山的树叶都红了,甄嬛带着笛子到凌云峰上吹了一天,回来后就又改了口喊他:温太医。 虽然温实初觉醒的老黄牛技能,没有吸引到甄嬛,可他吸引到沈眉庄了啊。 他们三人每天都是这样的:沈眉庄痴迷的看着温实初的背影,温实初傻笑的看着甄嬛的背影,甄嬛思虑重重的看着凌云峰发呆。 这样的日子过了没多久,雍正想起了温实初这个大清第一狂徒,亲自下旨把他安排到年羹尧的部队去随军。 温实初一走,两个大小姐就没了悲春伤秋的心思,因为甘露寺里活突然多了起来。 只靠采星采月和流朱根本忙不过来,这两个大小姐只能亲自下场分担粗活。 挑水劈柴还只是自己的活,寺里还有大片的农田等着耕耘呢。 她俩年轻力壮的不去挑粪谁去挑?指望静白去挑吗? 结束了臭烘烘的挑粪的一天,姐妹俩难得躺在一起。 之前因为替甄嬛求情连累沈眉庄也被雍正惩罚,所以沈眉庄一直对甄嬛有隔阂。 如今姐妹俩在劳动中打开心扉,沈眉庄终于愿意对甄嬛亲近了:“嬛儿,这样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眉姐姐,是我连累了你,为了家族,除了熬一熬,还能怎么办?”甄嬛有些过意不去。 沈眉庄叹气:“哎~是啊,都是我不争气……” 听了沈眉庄的抱怨,甄嬛又想起了在凌云峰遇到的那个人,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摸到一个光头。 哦~没有头发了,已经剃掉了,突然感觉有点自卑。 自卑只是一瞬间,甄嬛振作起来:“眉姐姐,我先去洗漱,你再休息一会儿吧。” 她要去改变自己的人生! 甄嬛洗漱过后,带着笛子,又去凌云峰上吹奏。 甄嬛想要吹奏出令天地动容的声音,以此来吸引果郡王。 可她郁结于心,功利太强,吹得戚戚怨怨听得端妃心头火气。 本来被雍正没有原由的流放出宫就够郁闷了,大晚上的还要听这个破笛声!端妃扶着吉祥一步三喘的出来赶人。 端妃迎着皎白的月光刚看清吹笛的人脸就被惊得目瞪口呆。 这简直就是尼姑版的纯元啊,是本宫打开宫门的人形钥匙啊,那本宫回宫有望啊。 出来这一趟真是值了,等甄嬛一曲结束,端妃昧着良心称赞。 “妹妹好笛声,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古籍上说音也药也,我今日才有幸听闻,感觉胸中开阔不少。” 甄嬛听到声音回头看,来人气质高雅,衣着不俗,便装作害羞的样子。 “姐姐谬赞,若是姐姐喜欢,妹妹每天都来为你吹奏。” 端妃:?你一个尼姑,谁和你姐姐妹妹的? 甄嬛到现在还没接受自己已经出家的事实,即使是头发都剃光了还保留着只求一心人的心愿。 听着甄嬛要天天过来吹笛子,端妃后悔自己多嘴,你这吹的哀声一片,听多了本宫不得短命? 但是端妃另有目的,热情似火的和甄嬛俩人大晚上的站在风口上互相吹嘘,被冷的瑟瑟发抖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甄嬛回到甘露寺的房间,回想起端妃的谈吐和衣着纹饰,一看就不是民间普通妇人。 甄嬛心想:今夜虽然没有吊到目标人物,吊到另一个也值了,我甄嬛总不会一辈子困在甘露寺务农! 而果郡王今夜之所以没有出现,是因为雍正三天前给他派了个新的活。 他不是立了个闲王的人设吗,他不是喜欢游历吗? 雍正参照唐僧取经的路线,给他设计了一条清朝版的西游路线。 当然雍正没有那么狠心真的让果郡王翻越喜马拉雅山去印度取经。 而是让他去布达拉宫取一幅唐卡,草原上的狼群和森林里的黑熊还有海拔问题,就当是果郡王西行记需要经历的劫难。 果郡王进了养心殿后,雍正皱着眉做出一副非常忧心的样子。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会问一句:皇上何事忧心,臣愿意为皇上解忧。 第4章 果郡王这么会察言观色,当然也问了这一句。 “昨日钦天监算出因本朝现存的佛法不纯,导致太后虽然诚心礼佛但身体总是不见好,朕心甚忧。” 果郡王问:“那钦天监可有说如何解决?” “钦天监画了一条通往西南的路,一直往西南走,走到抬手就能摸到天的地方,找到红宫,取回佛祖画像,才能福佑太后。” 果郡王一时没想起来红宫是什么,以为只是往西南方向走走,带一幅画回来有什么难的。 当即就向雍正请命:“臣愿意前往西南,为皇上太后解忧。” 雍正欣慰的拍拍果郡王的肩膀:“好,朕果然没有看错你,允礼最是至诚至孝。” 雍正拿出准备已久的通关文牒,让果郡王每路过一个地方就找当地郡县盖章打卡。 果郡王翻开通关文牒一看,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好家伙,一去大概七千里路,皇上这是要把我流放西藏啊? 果郡王还没从惊讶中回过神,又听雍正说:“事出紧急,你与阿晋轻车上路,快去快回吧。” 求个佛像有什么好紧急的?听到这里果郡王确定了,皇上是在折腾他。 让他轻车上路快去快回的意思就是让他背个包袱就骑马出发,别想乘着马车悠哉悠哉的去。 但是果郡王不相信雍正真的这么歹毒,还是开口试探了一下:“此去西藏山高水远,而且快到冬季,只有臣和阿晋二人未免人单力薄,臣能否多带几人。” 没错雍正就是这样歹毒,嘻嘻…… 雍正面露难色的摇了摇头:“你是大清的巴图鲁,钦天监说只能两个人去。朕相信你一定能克服千难万险,取得真经。” 果郡王心如死灰,来去一万四千里路,骑马走平地一天顶多跑六十到八十里路,这一路上还要翻山越岭。 取幅画要在路上走几年,那回来的时候还是风流倜傥的果郡王吗? 那不成了野人吗? 果郡王领命而去,与阿晋二人单枪匹马的就上路了,他决定出了京城就花重金雇佣镖局护送他俩去西藏。 性命攸关,皇命不得不违啊。 送走果郡王后,雍正闲来无事又把他的好大儿弘历从圆明园接了回来。 弘历接到诏书时欣喜若狂,以为皇阿玛终于想起自己了,发现自己才是最优秀的儿子了。 兴高采烈的从圆明园回到紫禁城,才发现自己开心早了。 因为他发现那个蠢出生天的三阿哥无论做什么离谱的事情,皇阿玛都是笑笑就过了。 而自己不管做得多好多优秀,皇阿玛都能从中挑刺。 弘历只能安慰自己,皇阿玛是对自己给予厚望,所以才这样严苛。 可是看到三阿哥能随意进出养心殿批阅奏章,还是打破了心中的幻想。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这么优秀,皇阿玛就是看不见。 嫉妒使他心理扭曲并憎恨三阿哥,希望三阿哥从这个世界消失。 他在三阿哥吃食里投毒,他亲眼看见三阿哥吃下了含有大量砒霜的绿豆汤,但却没有毒发身亡。 弘历整个人都撕裂了,回到南三所的书房里抓狂:“贼老天!连你也如此优待三阿哥吗?我爱新觉罗弘历不服!” 雍正每天看着弘历灵魂扭曲的样子,心中暗爽,他要严惩这个不孝子! 时间一晃就到了九月十五,又到了新人入宫的时候。 这次为了让夏冬春祸害整个后宫,估计请安快要结束了,雍正就派苏培盛到景仁宫请夏冬春去伴驾。 在众人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中,夏冬春扭着屁股就跟着苏培盛走了。 气的华妃都没和宜修告退直接就起身回了翊坤宫。 当天雍正就把夏冬春从常在升为了贵人,侍寝后又升了嫔位。 还坏心眼的赐了她旻字封号,把一年四季给她补全了,现在夏冬春是名正言顺且嚣张跋扈的四季姐了。 一夜之间连升两级也是前所未有的,整个后宫都轰动了。 欣贵人和曹贵人生了孩子还只是贵人,她一个刚进宫的新人凭什么? 欣贵人按不住心里的嫉妒,跟在华妃后面挑拨,想让华妃出手打压夏冬春。 景仁宫里宜修也被夏冬春的快速晋升气的头疼。 宜修:啊!皇上真的忘了姐姐了吗? 雍正听说宜修头很疼,难免也有些心软,毕竟上一世还当过宜修。 趁着夜色溜到景仁宫里给宜修喂了个提神醒脑丸。 服用后宜修果然不头疼了,但是她睡不着了,宜修整日整夜的可有精神了。 熬了三天,景仁宫的奴才们没日没夜的伺候她,奴才们恨不得打死宜修,让自己休息休息。 出了景仁宫又想到不能厚此薄彼,雍正又溜去了翊坤宫。 最近华妃打砸的瓷器比较多,走进正殿都扎脚,为了避免这种情况,雍正把翊坤宫里面的瓷器都强化了。 这下华妃不管怎么摔都摔不碎,再也不用担心华妃受伤。 次日华妃一起床就想摔个粉彩瓷瓶解解压,结果那瓶子扔地上一蹦三尺高,怎么摔都摔不碎。 气的华妃火冒三丈:“周宁海,给本宫砸,把它砸烂!” 在宫里搞了一堆事出来,太后的科儿终于被夏尔送到了净身房,先给隆科多嘴巴堵上又罩了个头套。 趁着他昏迷不醒,净身房的老太监一刀下去鸟蛋皆飞,又熟练的给隆科多插了根麦杆。 恭喜隆科多提前几百年实现人工导尿,享受了一把科技的力量。 插管的时候愣是把昏迷的隆科多疼醒了,但他全程被捆绑着,也不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 只觉得自己挺疼的,嘴里塞着布也叫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夏尔在净身房里给隆科多搞了张单人床,硬是把隆科多绑在床上绑了半个月。 看他回恢复挺好,夏尔回到养心殿复命:“启禀皇上,太监科儿已经恢复,可以当差了。” 雍正听到夏尔嘴里念着科儿两个字,起身抖了抖鸡皮疙瘩。 嘴里还是表扬夏尔:“做得不错,把他秘密安排进寿康宫。” 第5章 寿康宫里竹息看到隆科多的时候眼前一黑,隆科多时隔多日看到寿康宫眼前也很黑。 十几天时间过去,隆科多早就明白自己遭遇了什么。 可是他每次想表明自己是皇上的舅舅隆科多时,嘴里总是发不出声音,就像这几个词受到了限制一样,憋的他难受极了。 看到寿康宫他就明白了,是太后,是她派人阉割自己,就为了和自己长相厮守。 这个女人也太自私了! 隆科多在心里大骂:乌雅成璧好歹毒的心肠,为了满足私欲害我至此! 面上又低眉顺眼的跟着竹息去给太后请安。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太后看到隆科多的时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啊!哀家的少年郎! 太后不知道隆科多已经被净了身,只以为隆科多是和之前一样,偷偷从宫外乔装进来探望她。 太后摸着隆科多骨瘦嶙峋的脸颊,深情的说:“科儿,为了哀家,你受苦了。” 隆科多:明明就是你把我绑了进来,还说什么我为了你,乌雅成璧,你好大的脸! 隆科多急切的想质问太后为什么要把他净身,可他发现他想问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长着嘴巴痛苦的看着太后。 “科儿,你别担心,哀家在宫里好好的,你从扬州一路赶回来累了吧?竹息,快给隆科多大人上茶。” 竹息懂事的下去上茶了。 太后牵着隆科多的手,就往他怀里靠过去。 “咦?科儿,你身上什么味道?” 太后耸动鼻翼,仔细闻了闻,有点熟悉,不确定,再使劲闻闻。 隆科多憋了这么久终于能说话了,声音有点沙哑,听得太后耳朵痒痒的:“回太后,是奴才的尿骚味。” 太后果断抽出恋爱脑,离开隆科多的怀抱,取出手帕擦了擦手。 自从被净身后,隆科多就憋不住尿,时不时就流几滴出来。 要不是他自尊心强,一直使劲憋着,这会儿的愤怒已经能让他直接喷尿了。 隆科多看着太后的动作心里阴暗:怎么?你把我净身了,还嫌弃我? 隆科多大步上前一把就将太后拉回自己怀里,太后连忙把手帕上移堵住口鼻。 用另一只手推开隆科多的胸膛,想要拉开距离。 隆科多丢开太后的手帕,把太后使劲往怀里按。 隆科多:你不是喜欢太监吗?我让你闻个够! 太后在隆科多怀里憋得直发呕:“科儿,yue……你放开哀家yue……哀家喘不过气了……” 隆科多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怀里的太后:“成璧,让我抱抱你,我太想你了,我给你送的榨菜你吃完了吗?” “还有呢,竹息!快上茶!” 太后忍不了了,大声喊竹息进来伺候。 谁知道隆科多已经彻底放飞自我,竹息进来了他也不放开太后,搞得竹息都不好意思了,放下茶盏赶紧退下。 哎呀!老年人的恋爱就是大胆热烈! 估摸着隆科多和太后续上旧情了,雍正从养心殿溜达到寿康宫给太后请安。 一个手势让太监们不要通传,直接走过去推开寿康宫的大门,就看见太后和隆科多在拉拉扯扯。 太后看到好大儿后,急得脸都白了,从隆科多怀里挣扎出来。 “皇帝,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哀家可以解释。” 雍正愤怒的说:“皇额娘,你怎么能这样对待皇阿玛,皇阿玛他是天子啊!” 这时隆科多想和雍正说自己是他的舅舅,解释一下这一切都是误会,结果他发现自己又说不出话了。 呔!真是邪门儿的一天! 隆科多急的跳脚,一把扯开头上的帽子,期待的看着雍正。 隆科多:我是你舅舅,你认出来了没? 雍正直接略过他,继续对太后说:“皇额娘的心乱了,你去皇陵吧,想想皇阿玛对您的好,您去他陵墓前好好忏悔吧。” 太后:淦!他对哀家好?哀家怎么不知道! 不过太后听到要被好大儿送去守陵,并没有生气,她还有点开心,因为她的小儿子一直在皇陵,她终于能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儿子了。 太后爽快的答应:“皇帝不要再说了,哀家明日就启程。” 第二天一大早太后和隆科多就被送出宫往河北去。 一同出发的还有雍正派出去的快马,黑心肠的雍正让人快马加鞭的把老十四从皇陵接了回来。 太后风尘仆仆的赶到皇陵后,没有见到心心念念的小儿子,气得在皇陵大骂雍正是个黑了心肝的,让她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忍受母子分离的痛苦。 老十四回到紫禁城后,一进宫就往寿康宫赶,得知太后被送去守陵后也做出了和太后一样的反应,不愧是亲母子啊。 不过他倒是不敢在宫里大骂雍正,他怒气冲冲的走到养心殿质问雍正。 “皇上什么意思?皇额娘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要送她去皇陵!你怎么这么狠心?” 雍正义正言辞的反问老十四:“朕狠心?皇额娘在寿康宫公然和隆科多搂搂抱抱,朕都不想说……”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老十四激动的跳脚:“你胡说,那也是你的亲额娘,你怎么能污蔑她!” 雍正抹泪:“朕也不相信,可皇额娘去皇陵都带着隆科多一起,你没看见吗?” 托了雍正的福,老十四还真没看见,老十四看雍正一把年纪了还哭哭啼啼,不像是说谎,开始耍熊孩子脾气。 “我不管那些,你快点把皇额娘接回来,皇额娘不能在那里受苦。你根本不知道皇陵的日子有多难过。” 雍正正色道:“你为朕做一件事,成了朕就把皇额娘接回来。” 老十四听雍正松口了,连忙问:“什么事?” “你去把年羹尧杀了,接手他的军队。” “啊?我吗?”老十四大吃一惊。 雍正笑问他:“你不是大将军王吗?这都做不到?” 老十四嘲笑雍正:“你不是怕这怕那吗?就不怕我拥兵自重?反了你?” “那皇额娘你不要了?你这个不孝子!”雍正指责老十四。 第6章 老十四又气的跳脚:“我不孝?你才是不孝子!你这个黑了心肝的用皇额娘威胁我,那是我一个人的额娘吗?……” 雍正不想听老十四骂自己,打断道:“回去想想吧,明日不答复朕,朕就派别人去,有的是兄弟想要立功,不差你一个。” 老十四骂骂咧咧的走了,为了皇额娘后半生过得好,考虑了一晚上,第二天就老实出发去袭击年羹尧。 景仁宫这边,宜修去给太后请安时,才得知太后已经被送出宫了。 至于送到哪里去了,寿康宫里的奴才跟据了嘴的葫芦似的,一个个都不说。 雍正毫无预兆的把太后送走,宜修担心自己的地位不保,端了盅老鸭汤到养心殿试探雍正什么意思。 “皇上万福金安,秋日正是进补的时候,臣妾特意为您做了老鸭汤,您尝尝。” “皇后有心了,起来坐吧。” 宜修坐下后就问:“臣妾今日去给皇额娘请安,听奴才说皇额娘不在宫里了。” 雍正回答:“嗯,朕前几日去给皇额娘请安,她说梦见皇阿玛了,想去看看,朕便送她去皇陵了。” 宜修希望太后早点回来,又问:“那皇额娘什么时候回来?” 雍正尝了口老鸭汤,宜修手艺确实不错:“朕倒是不知,皇额娘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皇后最近头风好了吗?” 宜修听雍正关心自己,微笑着回答:“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最近好多了,已经好几天没有疼了。” 宜修看到雍正端着鸭子汤喝个不停,开始劝诫雍正:“皇上,食不过三,懂节制方能长久……” 怎么吃个饭还要来说教朕?大胆! “皇后是想说朕偏宠旻嫔?” 宜修没有料到雍正会这么直接的发问,连忙解释。 “皇上有所不知,旻嫔张扬高调,后宫嫔妃有苦难言,在臣妾面前多有提及,臣妾也希望旻嫔能与后宫嫔妃和睦相处。” 雍正放下碗,认真的看着宜修:“朕知道,旻嫔天真可爱年纪又小,是个没有心眼的人,若是有言语不和,宫里的老人也应该大度一些才是。” 宜修:什么?夏冬春天真可爱年纪小?你不如直接把我们这些年纪大、心眼多的埋了算了! 真是偏心都偏到没边了! 宜修不管心里怎么想的,面上还是重整了一下笑容:“皇上说的是,臣妾会劝导各位妹妹们大度一点。” “嗯,朕用好了,皇后回去吧,以后不要再做鸭子汤了。” 雍正无情赶人,哼!朕再也不会喝你的鸭子汤了! 宜修揣了一肚子气回到景仁宫。怎么办? 她也好想像华妃一样砸东西! 又想到自己办了选秀后没几个钱了。 宜修:我忍!我吸口气再忍! “啊!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宜修疼的冷汗直流,扶着剪秋直不起腰。 “皇后娘娘,奴婢这就去请太医。”剪秋着急道。 宜修连忙阻拦:“剪秋不可!本宫刚从养心殿回来就请太医,传出去皇上会以为本宫没有容人之量!” 剪秋扶着宜修躺下:“那怎么办?奴婢先给您揉揉吧。” “没事,本宫休息一下就好了。” 当夜雍正又溜达到景仁宫里,管到朕头上了,那朕不得给你点颜色瞧瞧? 雍正毫无心理负担的给宜修嘴里塞了颗加强版的提神醒脑丸。 几乎是药在宜修嘴里融化的瞬间宜修就醒了。 雍正拍了拍胸脯:还好,还好,朕隐身了。 宜修醒来后头不疼了,但是感觉自己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不起来跑几圈这精力都消耗不了。 于是这个夜晚宜修在景仁宫里一圈一圈的跑,剪秋和江福海跟在后面一圈一圈的追。 直到次日请安的时候,宜修才停下脚步。 剪秋和江福海直接倒地不起,换了绘春和绣夏伺候。 请安结束后宜修不停的在宫里找事做,她感觉自己有使不完的劲,根本停不下来。 绘春和绣夏对视一眼:咱们不会也要倒下了吧? 宜修在景仁宫里上蹿下跳的折腾了半个月,宫里的每个奴才都被累趴下了。 剪秋哭着对宜修说:“娘娘,奴婢老了,不中用了。不能再伺候您了。” 实在是体力跟不上啊,宜修没一刻消停的,剪秋作为贴身大宫女率先倒下。 宜修这时候已经七天没睡觉了,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肯定出了问题,对着剪秋交代了遗言。 “剪秋,别说这种话,若是本宫出事了,你传信回乌拉那拉家,无论想什么办法,都要让青樱嫁给三阿哥。可惜皇上如今重视三阿哥,本宫不能直接下旨赐婚。” 然后宜修又拿出一封信:“这封信你收好,等太后回来了一定要亲手交给她。” 平时叛逆的宜修,这会儿才认识到太后的重要性。 宜修说完一个公主抱把剪秋送回房间躺着。 剪秋感动的一塌糊涂:“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完成您的嘱托。” 没错,宜修真的有使不完的劲,抱个剪秋轻轻松松,太医也诊断不出原因。 所以宜修感觉自己可能是大限将至没有多少时间了。 半个月后提神醒脑丸的药效过了,宜修直挺挺的倒在地砖上。 紧跟着她的奴才们也躺了一地:先睡一觉,砍不砍头的再说吧。 直到奴才们都休息够了,才有人发现宜修不对劲。 江福海:“来人啊,皇后娘娘怎么还没有醒?” 至此宜修透支了生命,变成了睡美人,开始了在景仁宫长睡不起的日子。 华妃知道后在翊坤宫拍手称快:“哼!这老妇坏事做尽,活该她得了这样的怪病。” 颂芝赶紧拍上马屁:“这宫里只有娘娘您才最得皇上心意,娘娘您如今掌管着宫权,皇后还剩了个名份,您与她相比也不差什么了。” 这番话显然说到了华妃心坎里,华妃得意的欣赏着新进的护甲。 “那是,这宫里谁还能与本宫争锋?如今只能那老妇归西,这皇后之位自然就是本宫的了。” 颂芝又问:“娘娘,您说咱们要不要帮她一把,让她早登极乐?” 第7章 华妃有点心动,但是又想到宜修本就是个活死人了,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害死中宫一旦被发现罪名可不小,风险太大实在是没必要。 于是华妃呵斥颂芝:“何必心急?如今正是关键时刻,不许起了歪心思,你约束好下面的奴才,若是坏了本宫的大事,本宫唯你是问。” 颂芝连忙跪地:“奴婢们不敢,绝对不会坏了娘娘的大事。” 华妃点点头:“嗯,起来吧。” 结果华妃提醒了颂芝谨言慎行,却没有提醒自己。 自从宜修倒下,华妃得了宫权后开始以皇后的姿态管理后宫妃嫔。 她认为以雍正对她的宠爱,是有资格训诫妃嫔的,要不然怎么会把宫权托付给她。 其实她想太多了,这一切都是因为雍正很穷,交给华妃才能把皇室的派头撑下去。 在老怪作为宜修的时候,认为雍正很没用,一个吃软饭的东西。 而这次老怪当了雍正,理所应当的认为:朕就是没用的东西,怎么了? 成为雍正,理解雍正。抠门永存…… 这不夏冬春三天两头就被华妃找各种理由罚跪。 而夏冬春作为有史以来晋升速度最快的妃嫔,自认为自己是雍正的心尖宠。 和华妃两个针尖对麦芒的互别苗头,两人凭一己之力搅得六宫不得安生。 六宫不得安生雍正就不得安生,时不时就要给这两个人断案子。 雍正决定做实旻嫔第一宠妃的称号,在夏冬春又一次向他抱怨华妃蛮横霸道的时候,雍正给她升了妃位,并赐了她与华妃一起协理六宫的权利。 这样她就能和华妃平起平坐,两个人自己斗去吧,别再找朕了! 夏冬春洋洋得意,开心得飞起,皇上果然是最爱我的! 一回到延禧宫,就把富察贵人和安陵容扔到了敬嫔的咸福宫。 她要和华妃一样独占一宫,把这些碍眼的人都丢出去。 富察贵人和安陵容心生暗恨,被这样一个粗俗且毫无内涵的人欺负,她俩决定联手报复回去。 可还没等她俩想出具体的报复方式,夏冬春就出事了。 因为华妃知道夏冬春和她平起平坐后又气又伤心,任何和她抢皇上的都该死! 而且还抢了她的宫权,更该死了! 华妃通知安插在延禧宫的内奸以发现了华妃的把柄为由,悄悄把夏冬春引诱到御花园中淹死福子的那口井边,打算故技重施淹死夏冬春。 本来夏冬春出行是有奴婢跟随的,但是她太心急了,听着那内奸说再不去华妃就走了,她也着急的不行,跟着内奸走到御花园里,穿过假山后那内奸却不见了。 华妃此刻就站在御花园最高处的亭子里,俯视着御花园里的景观,看到一切都安排妥当后,满意的勾起嘴角。 “今天本宫就要让旻妃变成冥妃。任何阻拦本宫的人都该死!” 华妃站在高处,看着下面顺利进行,夏冬春已经就位,只等藏在暗处的周宁海冲出来把她撞到井里,从此世上就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谁知此时街溜子敬嫔数完了宫里的砖头,出来遛乌龟,乌龟也是宠物嘛,宠物当然也要散散心啦。 敬嫔正好就溜到了夏冬春附近,周宁海躲藏的角度看不见敬嫔,可华妃站在高处,下面什么情况她看得一清二楚。 眼看三拨人就要撞在一起,紧张得她捏紧了手心,嘴里抱怨道。 “这冯若昭从前在王府里就处处和本宫做对!今天又要来坏本宫好事!” 这时去通知周宁海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下面的周宁海看着角度合适,一瘸一拐的冲着夏冬春撞过去。 只听见夏冬春惊呼一声,人就栽进了井眼里。 目睹这一切的敬嫔大惊失色,她还不知道是周宁海蓄意杀人。 周宁海本就是瘸子,她以为是路没走稳不小心撞的夏冬春,还指挥周宁海:“快救人,旻妃掉进去了!” 敬嫔的指着周宁海的动作华妃看在眼里,只以为是周宁海被敬嫔当场捉住。 气恼的甩着手帕扶着颂芝从亭子里往下走,打算亲自上场把周宁海捞出来。 华妃边走边抱怨:“这没用的东西,还得本宫亲自出面!” 敬嫔和丫鬟如意着急的围在井边,看着还在井里扑腾的夏冬春大声呼救:“来人啊,快来人救命啊!” 周宁海站在敬嫔身后擦了擦冷汗,眼神里却发了狠。 只听周宁海嘴里喊着:“敬嫔娘娘别急,奴才来想办法。” 然后一不做二不休的把敬嫔也撞进了井里,如意看出事情不对拔腿就跑。 周宁海一个手刀劈到如意的脖子上,如意就晕倒了,周宁海着急忙慌的把如意也塞到了井里。 本来敬嫔掉进井里后坐在夏冬春身上还能呼救,一个如意砸下来把敬嫔也干倒了。 恭喜御花园水井成功拿下四杀! 周宁海做完这一切肾上腺素飙升,抖着手环顾四周,仔细看了看附近还有没有不长眼的。 很好!没有了! 正要收工走人,发现假山后面飘出一片绯红的衣角,周宁海杀红了眼,悄悄走上前准备来个突然袭击。 刚走出假山的华妃就挨了周宁海一巴掌,看到打的是自家主子后,周宁海收回了眼里的红光。 一个滑跪就趴在地上狂磕头:“娘娘饶命,奴才罪该万死!求娘娘恕罪。” 颂芝看华妃生气,一个箭步冲过来,对着周宁海左右开弓。 “打死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娘娘你都不认识了吗?” 不一会儿周宁海就被打成了胖大海。 华妃捂着眩晕的脑袋,看着周宁海红肿的像猪头一样的脸,稍微消气让颂芝别打了。 “行了!别打了,回宫。” 回到翊坤宫里,华妃皱着眉头听着周宁海的壮举。 “这宫里淹死了一个人可以说是失足,一下子淹死三个,若是事情被查了出来,本宫该如何自处?”华妃质问周宁海。 周宁海跪在地上心疼华妃这些日子受的委屈。 “娘娘您就是心慈手软,才让那些人欺负到头上,您是年家大小姐,那些低贱之人还不是任您打杀,若是被皇上怪罪,奴才自去领罚,绝不牵连娘娘。” 第8章 御花园里一下死了三个人,闹得宫里人心惶惶。 富察贵人和安陵容聚在咸福宫里讨论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仇人突然就死了? 赶紧压压上扬的嘴角。 两个新入宫的人没什么根基,什么都分析不出来。 富察贵人实在是按耐不住一颗吃瓜的心,花重金收买宫人打听消息。 然而打听来的内容却把她气的心梗,现在外面的谣言已经从那口邪门儿的井传到她和安陵容身上了。 外面都在说她和安陵容是灾星,在延禧宫克夏冬春,在咸福宫克敬嫔,一挪窝两人都被克死了。 富察贵人想起来难怪桑儿早上看她眼神不对劲,合着这谣言大家都知道了! 宫里最忌讳传播这种鬼力乱神的话,两人听到这个谣言急的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用想都知道宫里的妃子得了个命硬的名声能有什么结果? 果然雍正这个不做人的也知道了。 “苏培盛,传旨送富察贵人和安答应去甘露寺为旻妃和敬嫔祈福。” “嗻。” 苏培盛心想:好家伙,再往外面送,宫里就没几个人给您宠幸了啊。 苏培盛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宫里目前能侍寝的嫔妃。 齐妃勉强算一个,华妃、丽嫔、曹贵人、欣常在和一个未成年的淳常在。 哎?还有六个,那也还行吧,苏培盛领着圣旨就去传旨了。 雍正传来夏尔:“这宫里一下死了两个主位,一个奴婢,都是在同一口井里出事,你们有没有消息?” 夏尔低着头:“回皇上,是翊坤宫的周宁海做的。” 雍正又问:“你的消息为何如此迅速?” “回皇上,自奴才上任后,这宫里的每一处地方都安插了人手。御花园里就是多出一块砖,奴才都知道它来自何处。” 夏尔非常自信的回答,做奴才的就是要事事想到主子前头。 “嗯,不错。甘露寺那边怎么样?” “回皇上,端妃娘娘最近收下了一个很会吹笛的年轻尼姑做讲经师傅,而且端妃娘娘多次往宫里递信,这是奴才拦截的信件。” 雍正听到会吹笛子的尼姑,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一时没想起来。 就见夏尔从袖口里掏出几个信封,其中写给皇后的最多,有三封,还有一封是写给敬嫔的。 雍正意外了一下,没想到血滴子连甘露寺都监管到了,范围还挺广哈。 雍正打开端妃给皇后的信封看了看,全是请安信,其中大部分书写了甘露寺的美景,估计是想引诱宜修去甘露寺观光,顺便做法事。 文笔倒是不错,描写生动,让人有身临其境之感。 雍正夸道:“端妃有心了,只是皇后如今……哎~不说也罢了。” 雍正看完信后折起放回信封,喊了内侍太监进来。 “把这三封信送去景仁宫,念给皇后听。” “另外这一封送去妃陵,烧给敬嫔。” 端妃要说的话朕都传递到了哦~ 躺在景仁宫里的宜修其实是能听到外界声音的,只是说不了话也动不了。 她听到端妃书写的内容后,猜到端妃一定是有和她说,可她现在这副鬼样子也是有心无力。 曾经发号施令的她已经是过去式了,现在只能躺在景仁宫里抓心挠肺。 凌云峰上端妃装模作样的盘坐双腿,听对面的甄嬛滔滔不绝的讲佛经。 看端妃听得认真,甄嬛也打起精神生怕哪里讲错了,惹了笑话又被赶回去挑粪。 相比挑粪甄嬛很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讲经工作,不得不说甄嬛真的是个上进女孩。 别看甄嬛面上轻松,实际上心中苦不堪言。 因为就算她是个才貌双全、学富五车的女中诸葛,也不可能年纪轻轻就精通佛法。 所以每天给端妃讲完经书后,她都会回去死磕次日要讲的内容。 而寺里的静白眼红甄嬛入了贵人的眼,不许寺里其他人和甄嬛交流,这就导致甄嬛看起来佛法高深,说起佛经来滔滔不绝,实际上也只是个东拼西凑的小垃圾…… 不过还好端妃也不太懂,她的心思不在学习佛法上。 她看着甄嬛小嘴一张一合的解说着经文,越看越像故人。 她心里急死了,怎么都快到腊月了,皇后娘娘还没回信? 再等下去大雪封了山就要等到开春冰雪消融才能下山了。 端妃可不想在冰冷的清凉台过年,她急切的想回到皇宫,延庆殿虽然寂寞,但是不冷啊…… 可她不知道,皇后早就倒下了…… 敬嫔也去了另外一个世界…… 在几千里之外的森林里,果郡王正裹着厚厚的熊皮大衣取暖。 他雇佣的镖局发现这路越走越冷,越走越喘不上气,果断抛弃果郡王和阿晋折返了回去,他们要钱更要命。 不过他们行走江湖的不仅只有镖师一个身份。 所以这帮披着镖师衣服的劫匪洗劫了果郡王,心安理得的回去了。 就在刚才,阿晋安营扎寨的时候在树林里生了一堆火取暖。 结果火堆太大烤醒了冬眠的熊瞎子,暴躁的熊瞎子钻出树洞两爪就解决了阿晋。 还好阿晋的牺牲拖延了时间,反应过来的果郡王拿起弓箭,把熊瞎子射成了刺猬。 而阿晋却永远的离开了,果郡王抹掉眼里流出来的冰泪。 “额娘,儿子一定会回来的!” 然后休息够了抖了抖身上的冰雪起身继续挖坑,他要把阿晋埋了。 处理好这一切,果郡王捏紧了手里的弓,等他完成任务,他要回到皇宫把雍正射成筛子! 这一切雍正都不知道,因为他正在处理华妃杀人事件。 华妃没料到这么快就东窗事发,她跪在养心殿里哭诉。 “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那夏冬春入宫才几个月,您就甚少踏入翊坤宫,臣妾当然恨她!臣妾只是想让她死,敬嫔是自己闯进来,被周宁海失手推下井的。” 雍正痛心疾首的对华妃说:“朕一直以为你贤惠大度,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嫉妒旻妃,妮子年幼爱玩闹,这你也容忍不了吗?” 华妃接着哭诉:“臣妾就是恨她夺了臣妾的恩宠,若是没有她,您不会这么对待臣妾。” 第9章 雍正装着回忆夏冬春的样子问华妃:“那你为什么不恨朕?朕只后悔没有在旻妃进宫时给她高位,不然她也不会早早离世。” 华妃跪地哭的声嘶力竭。“臣妾也想恨您,可是臣妾做不到啊!” 最终看在老十四还没摘下年羹尧项上人头的份上,雍正把华妃剥夺封号降为年嫔,保留协理六宫之权。 这后宫终于能消停一点了! 这雍正是真没钱啊,难怪这么抠搜。 没办法,宫权还是只能交给腰粗的年嫔,等抄了年家就好了。 咳咳,朕再挺挺…… 在这之前还要想办法节省一点开支,先把弘历过继给他八叔吧。 这孩子最近老是在弘时面前提起老八有多好多好,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八才是他爹呢。 哎?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 雍正传来夏尔:“你去把罪人阿其那和弘历的血取过来。” 夏尔不知道雍正是在怀疑弘历血统,老实问道:“是,奴才取多少?” 雍正摸摸十八子考虑了一下,都是不喜欢的人,那就:“各取一碗吧,暗中取血莫要被发现了。” 夏尔:?取一碗,还要悄悄的? 鸡被割一刀还知道跑呢,何况那么大个人,我怎么暗中取? 不管心里怎么想,夏尔的职业素养是非常高的:“是,奴才这就去办。” 四阿哥好办,就在宫里跑不了。 夏尔先去宗人府,反正八爷被关在宗人府,什么消息都传递不出去。 柿子要挑软的捏,经过一番搏斗夏尔使出一招猴子摘桃智擒老八。 夏尔把老八按在地上放了一碗血后扬长而去。 老八捂着血流如注的手腕,暗恨:这就是成王败寇任人宰割的滋味吗?该死的老四! 取了老八的血后,夏尔又回宫偷袭四阿哥。 对待四阿哥就要稍微文明一点,好歹是个皇子,雍正可以不喜欢,咱们当奴才的可不敢给皇子阿哥使眼色。 上一个蔑视皇权的已经去甘露寺出家了,要引以为戒啊。 所以夏尔使用了迷香,迷晕四阿哥再动手,取完血后还给四阿哥包扎了一下。 失血过多脸色苍白的四阿哥:你人还怪好的嘞…… 雍正看着摆放在桌子上的两碗血,让夏尔退下换了苏培盛进来。 苏培盛一进门就看见两碗鲜血,眼神惊讶:“皇上,这是?” 在雍正的认知里,鲜血入水会与水相溶,可不会出现两滴血相融的情况。 但考虑到这里是书本世界,他打算先试试,安排苏培盛操作:“各取两滴,放进水碗。” 雍正看着两滴血在水里碰撞了一下就分开了,还真有这么邪门? 朕来试试。 雍正伸出手:“苏培盛,给朕放一滴进去。” 苏培盛已经明白了,这是在滴血验亲啊,这种秘辛他可不想知道。 于是跪地劝阻雍正:“皇上不可啊,您龙体贵重,不得有损啊。”说完还擦了擦额头的汗。 雍正摆摆手:“不碍事一滴血罢了,你不敢扎,朕自己来。” 说完就自己扎破手指,挤了一滴血进去,结果三滴血在水里互不相融? 嗯?朕和老八都不是弘历的爹? 那这小子的爹是谁? 不是雍正儿子更好,没有心理负担了:“苏培盛,传旨将四阿哥革去黄带子,送去宗人府,过继给罪人阿其那为子。” “嗻” 别管心里怎么想的,苏培盛躬身领命,最近皇上龙威深重,君心难测啊。 这么大的事儿,居然瞒得滴水不漏,咱家现在才知道。 难道咱家失宠了? 不是皇上最信任的大伴了? 过继出一个不受宠的儿子,除了弘历深受打击,前朝后宫都没有掀起水花,众人都认为储君已定三阿哥。 于是三阿哥在前朝办事更顺利了,各部门都全力配合三阿哥。 比如以前查个东西还需要时间,现在查个东西,那些大臣不光能提供资料,还能给出几种不同的方案,三阿哥与朝臣相处得如鱼得水。 后宫里年嫔倒下,四阿哥过继,没人压在头上一下就把齐妃显出来了。 明眼人都知道三阿哥前途不可限量,她只需要等着雍正死掉就能当皇太后。 可是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认为宫里的老人是不存在威胁的,只有年轻可爱的淳常在才最有可能成为新晋宠妃,获得雍正喜爱,进而威胁到三阿哥地位。 于是齐妃决定替三阿哥扫除障碍,凭她的脑子怎么想都想不出好主意。 有一天她听说淳常在很能吃,于是齐妃抓住淳常在贪吃这一点,给淳常在送了一盘掺了绝育药的绿豆糕。 淳常在乐呵呵的吃下了还傻笑着感谢齐妃:“齐妃娘娘宫里的糕点就是好吃,淳儿最喜欢了。” 齐妃脸上表情不自在了一瞬:“淳儿喜欢就好。” 就这一瞬被淳儿看在眼里,可惜盘子里的糕点已经吃了一大半了。 突然淳常在感觉小腹疼痛,捂着肚子叫了起来,齐妃也没想到这药的效果这么好,端着盘子就赶紧起身走人。 淳常在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齐妃的毒,急忙传太医来看诊,才知道自己被齐妃绝育了。 妃嫔若是没有生育能力那还有什么出路? 淳常在后悔自己立了个贪吃的人设,她不顾身体的疼痛,扶着婢女走到养心殿状告齐妃。 齐妃回到长春宫后越想越不安,她怕自己的罪行被揭露,影响到三阿哥,于是先淳常在一步上吊自尽了…… 不知道怎么评价,只能说她杀敌八百自损一千。 养心殿里淳常在刚哭诉完齐妃的恶行,就听到苏培盛进来通报:皇上,齐妃自尽了。 淳常在一下愣在当场。 雍正顾虑到三阿哥的名声以齐妃突发恶疾病逝为由将其下葬了。 淳常在年纪轻轻就受此打击,接受不了自己不能生育的事也回宫自尽了。 三阿哥知道齐妃死后,人都傻了边哭边说:“额娘,你怎么这么糊涂啊!” 然而三阿哥只伤心了三天时间,就被雍正捉到养心殿处理政事,还要加班把之前三天没处理的补上。 三阿哥在心里埋怨:长春宫的草木都比皇阿玛有情! 现在后宫里只剩下躺着的宜修,年嫔、丽嫔、曹贵人和欣常在。 第10章 年嫔虽然掌管着宫权,但是丽嫔有封号,算着还比年嫔高半级。 头上没人压着,丽嫔也傲了起来,不再事事以年嫔马首是瞻。 被小跟班踩到头上,年嫔气愤不已,本宫好想把她淹死怎么回事? 可刚在雍正面前挂了号,不敢再妄自动手,只能自己忍了。 眼瞧着竞争对手少了不少人,丽嫔和欣常在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经常到养心殿给雍正送汤送点心,都想借着现在人比较少的优势,多侍寝几次怀上一胎。 雍正看着这两个女人每次冲突都只会打嘴炮,连个肢体动作都没有,有些失望。 还是年嫔好啊,铁拳铁腕铁石心肠,说动手就动手,为朕扫除一切不顺眼。 哎……难道要朕亲自动手吗? 正想着呢,丽嫔和欣常在又来了,安排苏培盛收下汤水后把两人客气的赶走。 两人一转身就开始针锋相对的吵起来,互相嘲笑对方没用,年老色衰吸引不了雍正。 正吵着呢,两人脚下双双一滑,一个前倾一个后仰,摔到脑袋摔死了。 雍正长舒一口气,好啊,终于清静了。 希望她俩到下面消停点,不要再吵了。 年嫔听到太监说要给丽嫔和欣常在准备丧事时,有一瞬间呆滞,早上还好好的两个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一向不信鬼神的她都在心里想宫里是不是不干净,不过这段时间年嫔主持了好几场丧事,也是很有经验了。 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这两人很快就被抬出宫了,实在是年关将至,也不可能给她俩大办一场热热闹闹的给她俩送走。 不过她俩本来嘴就不停,到了下面应该不会寂寞。 清凉台上直到富察贵人和安陵容到达,端妃才知道皇后早已瘫痪,敬嫔也死了,现在是华妃主事。 难怪传了几封信回去一封往回传的都没有,可想到她和华妃二人不死不休的关系。 端妃犯了难,一时想不到办法引诱雍正出宫,来甘露寺见一见甄嬛的惊世容颜。 看来回宫遥遥无期啊…… 端妃想到这里有些落寞,曾经怨恨宫墙高深,现在出了宫门又想回去…… 富察贵人和安陵容有着一起被赶出宫的经历,二人都选择在清凉台上共同居住同一院落。 富察贵人虽然不聪明,但是肯听话,安陵容靠着细腻的情感和她相处到有几分真的姐妹之情。 另一边住在甘露寺的沈眉庄虽然日子过的苦,(因为她喜欢吃苦)但是她精神很富足。 她种下一院子的菊花等着随军的温实初归来,日日站在上山的必经之路等待心中期盼的身影出现。 也不知道她和甄嬛二人是怎么回事,都出家了还在做少女梦,可能这就是情爱至上的人生信条吧! 远在河北皇陵的隆科多一看山高皇帝远,终于暴露出了本性。 他以这样那样的理由忽悠太后,把太后关押了起来。 太后觉得自己要被打死了,觉得事情不对劲,对隆科多说:“科儿,你今天怎么了?” 隆科多恶狠狠的问太后:“你为什么要把我阉割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辛辛苦苦在前朝为你们母子铺路,如今你当上太后却丝毫不顾及我的人生,你以为把我困在身边就能为所欲为吗?” 这话信息量有点大,太后挣扎着说:“科儿?什么把你阉割了?哀家没有啊……” 隆科多俯下身捏着太后的脸:“别叫我科儿!这个称呼让我觉得恶心!太后娘娘,您把我从扬州绑回来就应该想到今天。” “哀家没有绑你回来,是你自己回来的。”太后急忙解释。 隆科多一把甩开太后的头:“你我之间,我已经付出了代价,现在该你了。” 说罢隆科多取出鞭子,圈住了太后的脖子,太后不停挣扎着流下了悔恨的眼泪:婚外情的风险真大啊…… 新年过后老十四就派人送回了年羹尧的人头,并附上信件:年羹尧叛国,已经被臣就地斩首,臣顺利接受年羹尧不下,已经收回叛军,准备班师回朝。 雍正接到消息后震怒,当场下旨抄了年家,年家众人流放宁古塔,年嫔剥夺协理六宫之权,将为答应。 消息来的太突然,年答应跪在养心殿门口脱簪请罪。 年家抄不抄的她不管,她只希望能为她哥哥洗清罪名,希望雍正重查此事。 年答应跪了几天,雍正都没见人,派苏培盛把她请回翊坤宫。 现在宫权又赐给了曹贵人,因为只剩下她还能管事了。 等老十四回到紫禁城时,河北皇陵也传回了消息:太后被隆科多虐杀而亡。雍正又震怒了,当场下旨抄了佟家,佟家众人流放宁古塔。 只抄了两家国库就满了,再也不用为银子发愁,朕真是生财有道啊! 太后虽然去世了,但遗体还是要接回来的,雍正派人去河北接太后遗体回宫,顺便又把老十四派回去守皇陵。 老十四本以为自己起复有望,没想到老四如此反复无常,老十四一言不发的离开紫禁城,回到了快乐老家河北。 看着祸害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去西藏取经的果郡王还没回来。 雍正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找了个死刑犯扔到果郡王府里冒充果郡王,然后一把火把果郡王府烧掉,给他办了一场丧事。 还收回了果郡王的一切家资,这样等果郡王多年以后回京发现自己早就死了,一定会很开心。 他不是喜欢当富贵闲人吗?这下他彻底闲了。 哦……还漏了个狂徒温实初,没关系,随便下个旨,以温实初在军队里草菅人命为由直接赐死,剩余家人流放宁古塔。 等雍正处理好一切,要走的时候才发现,好大伴苏培盛还在世,想了想还是成全他吧,在苏培盛惊愕的表情中下旨让他和崔槿汐一起陪葬。 嘻嘻……小盛子,你休想离开朕。 至于三阿哥能不能顺利登基?手把手带了那么久,就差和雍正同吃同住了,如此都不能当皇帝,那只能说他没那个命了。 第1章 老怪成功回到自己的工作室,就看见两个熟悉的面孔。 灵魂强壮的宜修正按着虚弱的胖橘打。 “皇后,你敢打朕?”胖橘不可置信的问宜修。 “如今到了下面,本宫可不怕你,打得就是你这个眼瞎心盲的窝囊废。” “宜修,你这是倒反天罡!朕和你拼了!” 唉?这不是债主吗? 先把债收了,于是老怪抬手把胖橘吸了过来。 “大胆!敢对朕不敬!” 胖橘被吸的灵魂摇摆,说话都带颤音。 老怪二话不说直接把胖橘灵魂里的龙气和运气抽走,先把报酬收了才安心啊。 宜修看见老怪的动作,立刻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不再和胖橘争吵。 取完报酬老怪一松手胖橘就滑落在地上,看起来更虚弱了。 “你的心愿我已经替你完成了,你怎么还不走?”老怪问宜修。 “回大人,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哦……原来是找不到轮回路,老怪一挥手就把宜修送去地府了。 看着宜修突然消失,胖橘睁大了眼睛:“她她?死了吗?” 老怪嗤笑:“你们早已死亡,我只是送她去轮回而已。本座完成了你的心愿,你也可以走了。” 胖橘:“什么?朕的遗憾何其多,你怎么敢说完成了朕的心愿?” “那就给你看一眼吧。” 嘻嘻…… 老怪放出了当雍正的时候的操作。 “三阿哥如何能成事?你怎么能把江山交给他?” “嬛嬛本就不该进宫,做个尼姑也好。” “四阿哥不是朕的儿子???也不是老八的?那一定是老九的!” “你怎么能让隆科多如此对待皇额娘!?” 胖橘气得灵魂飘摇:“这就是你说的替朕完成心愿!?” 老怪还生气呢,被锁在任务世界里出不来,还以为要在甄嬛世界里打转呢。 不想搭理胖橘,一挥手把他丢到地府去。 胖橘duang的一下掉在地府,灵魂都差点抖散,看到酆都二字后紧了紧身子,就跟着大部队去排队了。 人都送走后老怪打开空间把宜修和胖橘的气运放进去。 又看了看空间的发展,没什么变化,只是多了一些小动物。 哎?那些妖怪呢? 仔细看看,发现一个妖怪都不见了,哦,不对,还有一个。 老怪伸手把白骨精抓出来,之前白骨精还能化人形,现在怎么骨头都黄了?看起来像是骨质疏松一捏就要掉粉。 老怪把手覆盖在白骨精的头骨上,仔细感应了一下,原来是空间一直在吸收这些妖怪的力量和灵气。 其他妖怪直接被吸成动物或植物,只有白骨精,原身就是一副骨架子,被吸得越来越酥脆。 哎呀,老怪后悔,早知道就该把西游世界里能收的妖怪都收走。 后悔也来不及了,以后到修仙世界再说吧。 巡查一圈去给自己的奇珍异草浇浇水,发现人参果树已经发了一个小小的芽点,不错不错,能成活就能长大。 正忙着呢,老怪感应到有人在召唤他。 这还是头一次有人召唤,挺新奇的,老怪放下灵泉水准备去看看。 一睁眼就看见自己端着个木盆,里面装满了衣服,先把盆放下回忆回忆。 哦~原来这回是大侄女的丫鬟啊。 昨天青樱把惢心打包进来的点心分给了冷宫废妃们,自己和惢心只能吃馊掉的食物。 吃了惢心就开始闹肚子,这会儿自己肚子还疼着呢,还要给这个活爹洗衣服。 惢心把水桶扔回原位,端着这些灰扑扑的脏衣服就往晾衣杆上晾,反正又不是自己穿,青樱爱穿不穿。 晾好脏衣服,惢心就回到破破烂烂的房间睡觉去了。 青樱这时候在外面做什么呢? 她在外面瞎溜达,因为到处都有疯疯癫癫的人喊她皇上,那可不是一般的享受,开心得要死。 头一次做这么艰苦的任务,老怪一肚子气,偏偏青樱在外面疯完了就到处找她:“惢心,你在哪里?” 惢心捂着肚子起身推开门:“主儿,应该是吃坏了东西,我休息一下。” 青樱眨了眨眼睛:“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咱们要想办法弄点银子才是。” 这时候青樱有点后悔没有多带点金银细软进来。 惢心:合着李玉提醒你多带点银子,你是一点也不听。 惢心继续躺在床上休息,青樱在一声声给皇上请安的话中走到了冷宫门口。 拍响了云彻小饰品加工厂的大门,撅着嘴领了一堆可以拿回家做的手工活,做起了凌云彻的打工人。 青樱拿着包袱找到惢心:“惢心,你去我那边休息吧,我们一起绣,能早些换点银子。” 惢心:那我到底是算休息还是算干活的? 跟青樱干点活那是真难啊,这家伙是嘴上不停手上不动,于是惢心也放下素帕和她一起聊天,你不做,我也不做! 两人唠了半天连朵花都没绣好,青樱想着惢心身体没恢复,也不好说她什么。 只是看着送来的饭菜,又开始苦大仇深,撅着嘴叹气。 惢心陪着她一起吃,装着吃饭的模样把这些垃圾倒进空间里。 要老怪说,惢心就属于没苦硬吃。 青樱都被废为庶人了,惢心还是宫里的一等宫女呢,一个庶人要什么婢女,惢心非要陪着青樱一起进冷宫吃苦。 现在的惢心不一样了,青樱喜欢吃苦,那就陪她一直吃苦。 这绣花也一样,青樱不做那我也不做。都摆烂吧…… 果然又吃了两餐,青樱就受不了了,专心的做手工活,也不拉着惢心聊这聊那了。 这样饥一顿饱一顿的又过了几天,这一包袱的绣活终于做完了,吃上了一顿好饭后青樱又精神了。 “惢心,我怎么闻着我身上的味道怪怪的?这衣袖上的一团污渍怎么还在?” 青樱翘着她那兰花指,指着衣袖问惢心。 这都快穿了十天了,您现在才发现啊? 惢心凑过去看看:“啊?是吗?冷宫没有皂角,平时都是用清水洗,是洗不干净哈?” 青樱抬起衣袖仔细嗅嗅:“那我这身上是什么味道?” 第2章 惢心一本正经的回答:“主儿,不是您身上有异味,是这冷宫里的味道,我身上也有,不信你闻闻?” 青樱抬头看了看破烂的屋子:“那咱们多做点绣活,换点香料把屋子熏一熏。” 惢心微笑:“主儿聪慧。” 结果青樱说是要换香料熏屋子,结果等见到凌云彻的时候又发癫了,她换成一把花种子…… 行吧,成全她的体体面面。 惢心翻出了一把开花以后是绿色,但是奇臭无比的变异石楠花种子给她种了一院子。 打工挣饭钱的日子没过几天,饭菜又被金玉妍等人使坏换成了相克的食物。 青樱多吃点倒是没关系,但是你们挑衅到我了! 惢心捏了捏手心,当夜就溜出了冷宫,往金玉妍、高曦月、阿箬这三人腿关节里面拍了一粒小小的寒冰。 没事就在宫里呆着吧,别到处瞎溜达,任何阻拦青樱吃苦的人都是在和我惢心过不去! 次日,这三人都感觉身体不适,特别是寒症附体的高曦月,明明是深秋感觉已经身处寒冬腊月。 高曦月裹着被子呼出一口寒气:“快去给本宫弄点炭火来,怎么这么冷啊!” “主儿,这还没到供炭火的时候呢……” 茉心摸着自己潮热的手心,心想:感觉也还好吧,主儿有这么冷吗? 高曦月抖着牙齿问:“那怎么办?本宫的腿都冻得没有知觉了。” 茉心掀开被子摸了摸,哎呀!还真是冰冷如铁! “主儿,要不泡个热水澡吧,奴婢再去传太医来看看。” “那你快去!” 不同于咸福宫的兵荒马乱,启祥宫就淡定多了,一大早金玉妍就说腿麻起床困难。 贞淑经验老道的摸了摸金玉妍的肚子和双腿对金玉妍说:“主儿,看来是腹中龙子压迫到了神经,多数妇人怀孕都有此症状,您不必担心。” 金玉妍斜靠在床上,皱着眉头说:“可本宫的足很麻呀。” 贞淑弯腰握着金玉妍的玉足:“主儿,奴婢给你按一按。” 隔壁的阿箬比她俩能吃苦多了,虽然一大早就感觉双腿不适,但是阿箬以为是之前伺候青樱留下的职业病。 她根本就没当一回事,小小病痛,忍一忍就过了。 她还担心传太医看腿部酸痛,会被别的嫔妃笑话当宫女的时候跪多了,于是她忍着针扎般的疼痛依然去御花园闲逛。 还专门溜达到海兰身边,又是一个巴掌甩过去。 “看什么看?打的就是你。” 鉴于上次被阿箬打了,结果不了了之也没人惩罚阿箬。 海兰忍着眼里的泪水,偷跑到冷宫来找青樱诉苦。 “姐姐,慎常在总是打我,我该怎么办?” 青樱看着海兰红肿的脸颊,握着海兰的手鼓励她要学会自救。 “海兰,阿箬记恨我,也会时刻找你麻烦,你远着点她。必要时可以找皇上为你做主,你总要迈出这一步,皇上不会看着你受苦的。” 在青樱心里海兰的美貌足以让弘历动心,若是放下心结成为宠妃也不是不可能。 之前青樱也怕海兰得弘历看中,对于海兰不主动争宠还挺满意的。 可现在青樱被关在冷宫里,孤立无援还指望着海兰能把她捞出去呢,所以她劝海兰去争宠。 海兰擦掉眼泪:“是啊,慎常在说无宠就是低贱。姐姐我会照顾好自己,你在冷宫要保重身体,有什么活都让惢心去做,你千万别动手。” 惢心就站在后面呢,翻了个白眼。 又过了一段时日,因为青樱长期带着零陵香,在冷宫吃不好又睡不好,再加上她穿的衣服这么久都没洗过。 惢心每天早上把衣服收走挂在晾衣杆上,晚上又收回来。 青樱身上都能闻到一股油腻腻的味道了。 各种原因加在在一起青樱身体很快就出现问题。 她一早起床就感觉浑身酸痛,手脚都没力气,她捶着腿喊着惢心:“惢心,扶我起来。” “主儿,你怎么了?” 青樱翘着鸡爪子捶着腿说:“我浑身都痛,手脚也没力气,这冷宫阴暗潮湿,会不会得了风湿啊?” 惢心点点头:“主儿聪慧,我听说好多疯了的太妃都有这样的症状。” 青樱有点担心:“那怎么办?要是能让太医来看看就好了。” 惢心还没和青樱说过同乡江与彬的关系,胡编乱造出一个法子告诉青樱。 “奴婢听家乡的人说蜂毒和蛇毒泡酒可以治疗风湿,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等春天院子里的花开了,我们捉点蜜蜂试试吧。” 一听到捉蜜蜂,青樱又翘起她那几根鸡爪子,这么不体面的事情,本主怎么能做?青樱撅着嘴摇头拒绝。 “蜜蜂那么小怎么取毒啊?太危险了。” “主儿不必担心,蜜蜂扎一下又不会出什么大事,蜜蜂毒性不强的,到时候奴婢来想办法。” 把蜜蜂捉住直接往青樱关节上扎不就行了,还取毒,取什么毒,不取! 青樱以为只是取了蜂毒涂抹在皮肤上,听到不用自己动手,青樱就同意了。 这期间惢心加固了冷宫的大门,什么二阿哥病重,海兰受辱青樱都不知道,她每天快快乐乐的在冷宫当着土皇帝。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海兰又狼狈不堪的跑过来叫门,只是无论她怎么拍青樱都没有回应,海兰无力的滑坐在冷宫门口。 “姐姐,连你也不理我了吗?” 而青樱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一无所觉。 海兰抱膝坐在冷宫门口哭泣,直到值夜的凌云彻听到了雨中传来呜咽声过来巡视,才发现原来是海兰。 凌云彻大喜,露出雁过拔毛的本性,勒索了海兰一笔。 “贵人小主,您深夜来冷宫,要是被人看见,奴才可交不了差啊。” 海兰抬起湿漉漉的头,看着凌云彻:“多谢提醒,那我现在就走。” 凌云彻伸出手阻拦海兰,又指了指黑黢黢的巷子口。 “哎?先别急,您若是刚才就走也就罢了,微臣就当您没来过,可您看那边,微臣几个兄弟都看见了,微臣也不好交差啊……” 第3章 海兰瞪着眼睛看过去,因为哭得太久,所以导致眼睛胀痛,视线有点模糊看不太清楚。 即使眼睛能看清楚也没用,对面乌漆嘛黑一片根本就没有人。 凌云彻只是为了找个借口敲诈海兰,海兰看着凌云彻闪着精光的眼神,也懂了凌云彻的意思。 看来他与宫里那些欺软怕硬的太监也没什么两样。 海兰犹豫了一下,拔下头上的珠花递给凌云彻:“这个可以吗?” 凌云彻看海兰头上还有一朵珠花没有伸手接过,而是转头去看黑暗的巷子:“贵人小主,微臣也不容易……” 海兰咬牙拔下另外一朵:“这样可以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凌云彻大手一挥两朵珠花到手,腆着脸笑道:“可以可以,您慢走,下次再来啊……” 下次多带点值钱的啊~ 惢心站在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哇!凌云彻真是绝了! 惢心突然想到自己蝴蝶掉了青樱告诉海兰二阿哥芦花过敏的事情。 若是二阿哥因此保住小命,那我岂不是弘历和富察琅嬅的大债主? 想到后期永琏成了帝后二人一辈子的心结白月光,那永琏必须保一保啊。 毕竟一个惢心能有几点气运,要收就收弘历和富察琅嬅的,才不算白来一趟。 打定主意惢心连夜去到撷芳殿给永琏拍了张保命符,不管他以后怎么生病都能保住小命。 至于健不健康惢心不管,死不了就行。 成为大债主后,惢心出门巡视领地了,首先去看看弘历那小子在干什么? 哇哦~好家伙,他先喝下一碗不知名的汤水,然后就和海兰在一起不可描述…… 看来从小长在圆明园身子骨是没有弘时结实。 没关系,皇阿玛和皇额娘来弥补你了,我这有更好的,惢心从窗户翻进去,给这小子嘴里弹了颗兽?用?药,拍拍屁股走了。 富察琅嬅还行,守在撷芳殿衣不解带的照顾永琏,看她嘴里喋喋不休惢心凑近点听听。 “定是乌拉那拉那毒妇诅咒了本宫的永琏,不然永琏怎么会如此虚弱?” 莲心:?分明是奴婢没有照顾好二阿哥,与那废物有什么关系? 莲心低垂着脑袋,估计是在想永琏怎么这么能活呢? 这时素练急匆匆走进来:“娘娘,咸福宫深夜传了太医,说是慧贵妃病重。” 富察琅嬅着急的站起身:“快,过去看看。” 素练连忙给富察琅嬅披上斗篷就带着人出发了。 到了咸福宫后,太医正在给高曦月扎针,看着高曦月面如纸色的躺在床上。 富察琅嬅发现事情比自己想的还严重:“慧贵妃究竟如何了?皇上怎么还没来?” 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渍:“回皇后娘娘,奴才尽力了。” 茉心跪地痛哭:“自从入冬,主儿的寒症就一天比一天厉害,今早主儿说感觉身体好了点还下床活动了,哪知夜里都这样了。求皇后娘娘您救救我们主儿。” 咸福宫的奴才们都跟着低低哭泣,一个个跪在地上乞求高曦月醒过来。 双喜这时候也从养心殿回来了:“启禀皇后娘娘,皇上他说忙着呢,来不了……” “什么?” 富察琅嬅非常惊讶,以她对弘历的了解,他不可能如此冷待高曦月。 于是她又问:“这么晚了,皇上在忙什么?” 双喜红着双眼:“皇上和海贵人在一起……” 剩下的不必说出口,富察琅嬅也明白了了,色令智昏啊…… 其实弘历也很想来,一想到高斌会派鱼虾大军水淹紫禁城他就胆寒。 只是这会儿身体情况不允许他到处走,幸好还有海兰和他在一起。 而海兰以为这是来自弘历的羞辱,趴着默默忍受泪流不止。 最终高曦月也没等到弘历,晨光初绽就去了。 得知高曦月死讯的金玉妍坐在床上拍手称快:“如此后宫高位又多出一个,不知本宫何时能登上贵妃的位置,替王爷争光。” 金玉妍的腿如今除了还有知觉以外,已经彻底不能动了。 贞淑坐在绣凳上给她按摩双腿,说起了别的事情。 “奴婢听说惠贵妃宫里有个太监叫双喜,耍的一手好蛇,只是如今天儿冷,蛇也不爱出来活动,若是……” 贞淑的话没说完,但是她用眼神瞟了一眼冷宫的方向。 不愧是坏事做尽的主仆俩,只需一个眼神金玉妍就明白了。 金玉妍勾起红唇:“想办法把双喜要过来养着,等夏日再说。” 咸福宫里的阿箬想到要给高曦月哭灵,就难过,难过自己的双腿怎么越来越痛了,碰一下都痛。 阿箬以为是皇上让她跪多了,导致的旧疾复发。 只是阿箬要面子,一直强撑着,不得不说,她是真能忍啊…… 而撷芳殿里莲心看富察琅嬅走后,又把永琏的被子掀开,在她心里不管怎么样永琏都必须死! 不过如今永琏被惢心保佑了,她的愿望注定要落空。 惢心溜达完一圈回到冷宫,发现青樱那个颠婆大半夜的居然没睡觉,不知道怎么爬到冷宫房顶和凌云彻两人在房顶发癫。 惢心:?昨天青樱才和我回忆了一通少年时候怎么和弘历摇香菇的,今天就和凌云彻骑墙头了? 中年人的爱情真是来去自如…… 其实青樱半夜被恶梦惊醒,翻来覆去睡不着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心里很不安。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抬头看见雨后的房顶闪着光亮,青樱当时心想:只有这样独特的地方才有资格寄托本宫无处安放的深情。 青樱爬上房顶的时候惊动了守在冷宫门口的凌云彻。 凌云彻抬头一看,啊!这不是我们手工作坊的优秀员工吗? 这是在冷宫关久了想不开? 凌云彻怕被人发现压着声音呼喊:“哎~你别想不开啊……” 青樱听到有声音传来,回头看着黑漆漆的院子爬得更快了。 青樱正坐在房顶发呆,凌云彻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 “你不睡觉坐在坐在这里做什么呢?我还以为你想不开呢。” 第4章 青樱听见凌云彻的声音,回头娇嗔道:“是你啊,吓我一跳。夜里睡不着,我出来吹吹风散散心。” “你有烦心事?”凌云彻问道。 青樱看着城墙的方向又开始和凌云彻回忆摇香菇。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原来年少绮梦,如今看来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凌云彻看着青樱的模样鬼使神差的掏出了酒囊:“要不要喝一口?” 青樱翘着鸡爪子接过:“凌云彻谢谢你。” 然后两人在房顶上你一口我一口的喝嗨了…… 惢心看着房顶上勾肩搭背的两个颠公颠婆,悄悄地溜回房间倒头就睡,活干多了就是累。 惢心还是低估了颠公颠婆组合在一起的能量,今夜注定是个不太平的夜晚。 惢心正睡着呢,就听到房顶一阵噼啪作响。 紧接着青樱那大嗓门兴奋的吼:“凌云彻!晕车!你飞起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青樱飞升了,然后就听见地面传来一声闷响:“救命,啊~我的腿……” 惢心:该不会是这个颠公摔下来了吧。 惢心开门出来就看见凌云彻躺在院子里抱着腿嗷嗷叫。 这动静惊得冷宫里的废妃全都跑出来看热闹,有个眼神好的。 “哎~皇上还在房顶,快去救驾!皇上,臣妾来了……” 那些神经病一拥而上,都朝着青樱站立的方向跑过去。 只有吉太嫔还是个正常人,她朝凌云彻走过来:“你是冷宫侍卫,进入冷宫做什么?” 凌云彻酒量还是不错的,一袋子酒青樱还分了一半他根本就没喝醉。 要不是刚才青樱扑过来他没站稳也不会摔下来。 半夜与皇帝的妃子厮混,被发现可讨不了好,保不齐连小命都会丢掉。 他正想着怎么回答,就听见青樱醉醺醺的声音:“云彻,你果然会飞,你真厉害!” 果然有奸情! 吉太嫔刀一样的眼神扫在凌云彻和青樱的身上。 考虑到自己未来还要在冷宫生活,将嘴里的疑问压在了心里,转而催起凌云彻赶紧出去。 “凌云彻你怎么不说话!”青樱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 惢心连忙拉着双颊坨红的青樱回去睡觉,结果青樱不肯走:“放开我,凌云彻你再飞一次吧。” 惢心微笑着把青樱强行拖回房间,进房间后青樱还不肯消停。 惢心一个手刀劈下去,青樱就倒在地上安静了。 而养心殿的弘历直到要上早朝的时辰到了,还在养心殿和海兰不知道怎么形容…… 李玉在心里纠结,这也太久了吧? 然后就给进忠使眼色,让他去叫弘历起床。 进忠:好事你上,坏事我上?你这么会分工,难怪你当公公! 无奈顶头上司的命令不得不从,进忠捏着嗓子:“皇上,该起床了。” 弘历清醒着呢,一方面觉得自己很厉害很兴奋,一方面又有点害怕会不会透支身体。 反正想来想去他觉得自己龙精虎猛特别了不得。 听到进忠叫起床了,心中还有点得意,不愧是朕啊,恐怖如斯…… 弘历声音懒洋洋的带着餍足:“知道了,再等一刻钟。” 一刻钟后侍女扶着海兰出来,只见小白花变成了小红花,脸蛋红扑扑的像是发烧了。 弘历也觉得自己有点点过份:“海贵人今日就免了请安,回去好好休息吧。” 海兰已经有点神智不清呆呆的,叶心心疼的扶着海兰福身:“奴婢代主儿谢过皇上恩典。” 主仆俩带着弘历给的大批赏赐摇摇晃晃的走回了延禧宫。 一回宫叶心就着急忙慌的安排热水给海兰洗漱。 海兰痴痴坐在凳子上,双眼流泪嘴里喃喃道:“姐姐,对不起,我做不到……” 本来海兰就害怕弘历,结果弘历昨晚那不似人的样子,让她更害怕了。 回来后已经有点疯癫的迹象,睡觉睡着睡着就要惊声尖叫一下,吓得叶心寸步不离的守着她。 (ps:这一段感觉写得挺恶毒的,不喜欢可以骂我(???·????)) 早晨请安时,妃嫔们都聚在长春宫,坚强的阿箬忍着钻心的腿疼,也要来参加每日的请安。 尤其今早听到海兰昨夜侍寝的消息,一大早就打翻了醋坛子。 想到自己侍寝时都是跪一夜,而海兰却叫了好多次水,嫉妒的说起海兰妖媚惑主。 “海贵人怎么还没来?听说昨日惠贵妃薨了,她还歪缠着皇上叫了无数次水,她可真是手段了得呢。” 富察琅嬅脸色也不太好,高曦月好歹是她的跟班,一个贵妃去世弘历都不露面,还在和海兰厮混。 富察琅嬅淡淡的说了一句:“皇上体恤海贵人辛苦,特意免了请安。” 金玉妍不在,因为她腿疼起不了身,富察琅嬅免了她的请安。 纯妃苏绿筠接话道:“海贵人也太不讲究了,一宫姐妹真是连脸皮都不要了。” 下首的几个妃嫔也露出满脸的不屑,七嘴八舌的说起平日青樱和海兰有多过份,仿佛这宫里就她俩最恶毒。 弘历对于高曦月心有愧疚加封她慧贤皇贵妃的谥号还举办了盛大的葬礼。 皇贵妃去世妃嫔们也是要哭灵的,这场葬礼办下来阿箬的腿彻底废了。 阿箬心中惶恐不安,难道自己以后都要不良于行了吗? 那和冷宫中的青樱有什么区别。她不禁深恨青樱,若不是以前伺候她的时候跪太多了,自己怎么会落得如此结局。 她不甘心自己因为腿疾而落败,她还没看到青樱死亡。 富察琅嬅也有同样的想法,要把青樱弄死,刚好前段时间高斌进献了新的烟花。 本来高斌是想给自己女儿看的,结果女儿已经离世,只能用来讨好弘历和富察琅嬅。 富察琅嬅打算利用烟花的花火烧掉冷宫,只要安排得当就可以顺理成章的让青樱消失。 宫中就是这样,不会因为某一个妃嫔死了就年都不过了,该热闹还是得热闹。 弘历坐在高台,看着意欢出场后,直勾勾的盯着眼睛都没眨一下,如此清雅别致的美人,宫里可不多见啊。 第5章 甄嬛一看弘历那色迷心窍的模样就知道意欢这个人选对了,真是知子莫若母啊。 等众人一起欣赏烟花秀的时候,意欢站在弘历的身边。 这次没有高曦月在一旁介绍烟花的种类意欢又不是个爱说场面话的人,在绚丽的烟火衬托下场面有些冷清。 弘历看着热闹的烟花想起了高曦月,看着其他嫔妃都专注的欣赏烟花。 只有意欢冷冷淡淡,这两人开始了一番令人扫兴的交流。 弘历捧起了臭脚:“你说话让朕很舒心,就赐你为舒贵人……” 说真的,胖橘如果在世应该会后悔没把弘历过继出去,三阿哥骚扰瑛贵人都会附庸风雅,弘历就只会你让朕很舒心…… 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 富察琅嬅今晚的心思不在弘历身上,她暗中紧握着拳头,视线若有若无的关注着冷宫的方向,她在等冲天的火光…… 可惜有惢心在,她的期盼落空了。 不过冷宫没有大火,不代表东西六宫、养心殿、慈宁宫没有大火。 烟花还没看完,就看见四面八方的太监冲过来:“启禀皇上长春宫、延禧宫……养心殿……慈宁宫走水了……” 所有人都大惊失色,一窝蜂的往自己宫殿的方向跑:“快!快回宫!” 本宫的财产! 弘历也急步往养心殿的方向走,边走边问:“怎么回事?养心殿怎么会走水,你们怎么当差的?” 小太监看着弘历暴跳如雷的样子心知今晚得不了好,颤抖着回答。 “启禀皇上,奴才们守夜时看见有点点火星子飘来,可那火星子异常诡异,明明只有零星一点,火势却越扑越大,奴才们启用太平缸的时候火势已经控制不住了。” 弘历转过宫墙就看见养心殿火光冲天,此时已经没功夫发脾气了,只能赶紧组织人手救火。 “你们赶紧去救火,把火势控制住。让御前侍卫到各宫去巡查,不许宫人四处走动。” 富察琅嬅站在观景台,看着宫中各处冒起的黑烟,身子一晃扶着素练问传话太监。 “冷宫呢?冷宫怎么样了?” “回娘娘,冷宫没事。” 传话太监心想:娘娘哎,赶紧走吧,长春宫都冒青烟了,您还在这关心冷宫,皇后娘娘果真心怀宽广。 富察琅嬅边走边在心里想对策,该怎么洗清嫌疑,富察琅嬅白着脸拉住素练。 “快去把今晚安排的人派去救火。” 难得看到富察琅嬅这样急声厉色,素练瞬间就懂了,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是,娘娘,奴婢腿脚快,先回宫安排。”说完素练就往长春宫的方向冲过去。 富察琅嬅紧张的跟在后头走:老天保佑,把那些人一块儿烧死吧…… 这一夜宫中各处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快救火的声音,好不容易扑灭大火已经快要天亮了。 其中长春宫、慈宁宫和养心殿受损严重,其他各宫多半都是偏殿和后罩房起火。 富察琅嬅看着长春宫被烧焦的残垣断壁心想:若是被查出来是自己蓄意纵火,那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宫里其他人能跑能跳倒是可以及时逃跑,可阿箬和金玉妍本来就躺在宫里动弹不得。 一听到走水两人都爆发出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催死病中惊坐起:“快,先救本宫出去!” 生怕奴才们只顾着自己逃命,丢下她俩不管。 金玉妍还被被吓得动了胎气,大半夜的启祥宫又是扑火又是请太医的,比别处热闹多了。 只有海兰看着延禧宫火势没有别处厉害,居然说要去冷宫看看。 “叶心,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救火。姐姐在冷宫若是着火可没人去救,我要去冷宫看看。” 叶心急的口不择言:“冷宫烧了便烧了,咱们的全部家当都在延禧宫啊。奴婢看冷宫那边黑黢黢一片,冷宫那位一定没事的。” “你住嘴,若是姐姐出了什么事情,我还怎么独活?” 海兰说完就走了,身后浓烟滚滚的延禧宫衬托出了青樱在她心里的重要性。 等她走到冷宫附近时,发现冷宫确实没有着火,心中不禁有些失望。 若是冷宫也起火,没了住的地方,姐姐是不是就能从冷宫里出来? 海兰提着灯笼正犹豫要不要把冷宫也烧了,就听见一声大吼:“何人在此鬼鬼祟祟?” 只听见一阵整齐的步伐声传来,紧接着一队身穿黄马褂的御前侍卫从黑暗中走了过来。 “皇上已经下令宫禁,你是何人?为何在此走动?” 海兰经历了弘历那晚非人的折磨后,患上了恐男症。 她看着眼前威武强壮的御前侍卫吓白了脸,哆哆嗦嗦的说不清楚一句完整的话。 今夜宫中各处形势严峻,各宫都同时起火,弘历怀疑是有敌对势力潜入宫中搅乱人心。 紧急加派御前侍卫带着刀巡查宫中各处,如发现有人四处走动,串联各宫可以直接抓捕。 侍卫长看海兰孤身一人,穿着打扮也素净又说不清自己的来历,以为她就是今晚纵火的凶手,一声令下海兰就被抓进了慎刑司。 到慎刑司看到了行刑太监,海兰才缓过劲来,看清自己处境不妙后,反反复复强调自己是延禧宫的海贵人。 慎刑司的太监个个都长了一双鹰眼,海兰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衣服穿得还没一等宫女鲜亮,没有一个人肯信海兰的话。 听海兰狡辩自己是贵人后,他们更兴奋了。 “不说是吧,等轮过了七十二道刑罚那你就没机会说了。来人,让她知道什么是十指连心。” 慎刑司下了死手惩治这个嘴硬的“宫女”,等海兰被收拾完烂摊子的富察琅嬅领出来的时候两条腿都断了。 海兰这样子也没办法伺候弘历了,无情的弘历以海兰不遵宫规为由把她废为庶人,丢进了冷宫。 海兰为终于能和日思夜想的姐姐在一起而开心,盼了这么久终于得偿所愿。 青樱看到海兰被太监抬着丢进来的时候吓得手指都炸起来了。 “海兰,你怎么了?惢心,你快来看看。” 第6章 惢心看着海兰浑身是血的模样,直接闪人,转身就往房间走。 照顾一个青樱就算了,再管一个残疾人?那不可能! 青樱张着鸡爪子也拖不动海兰,无奈之下使出了冷宫皇帝的权利。 她命令那些疯疯癫癫的废妃来把你把手:“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快来把海兰抬进房间里去。” 废妃们:本宫只是来看个热闹,怎么还要干活的? 废妃们只是疯了又不是傻了,听到要做体力活直接拒绝青樱。 “皇上,这样不体面的事情,本宫如何能做?本宫是您的妃嫔,可不是您的奴婢。” 说完就继续站在一旁看热闹,最终还是吉太嫔看不下去,主动站出来帮青樱一起把海兰抬进房间。 青樱翘着手指捻起海兰的衣服,查看了一下海兰的伤势,全身没有一处好肉,就连十个手指头都肿胀流血,而且双腿还断了。 青樱:这不成废人了吗? 青樱给海兰盖好被子后,对海兰说:“你别担心,前些日子冷宫侍卫凌云彻的腿也断了,他那里一定还有药,我去问他换一点。” 海兰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虚弱的点点头。 “那你先休息吧,我去找他拿药。” 青樱出门后先把手洗了一遍,然后又去找惢心:“惢心你怎么还没出来?休息好了就打盆水去给海兰擦洗一下。” 让我去伺候海兰,那是不可能的,惢心拒绝。 “主儿,我只服侍您一人,别人我是不管的。严格来说您也是庶人,是没有资格让我照顾你的。” 青樱:?倒反天罡? 青樱不可置信地看着惢心:“你说什么?” “奴婢该说的已经说了,就是您听到的那样。” “那行,那你以后也不用伺候我了!”青樱气的摔门而去。 惢心:那不是天大的喜事? 可惜没有炮仗不能庆祝一下。 青樱走到冷宫门口就撅着嘴找凌云彻诉苦:“没想到我如今落得这副田地,连身边的奴婢都瞧不起我,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惢心不知尊卑,你别想那么多,不是你的错。”凌云彻安慰青樱。 和凌云彻聊了一下青樱心里舒服多了,在青樱心里凌云彻宛如一个无形的避风港,让青樱的孤寂的心得到了片刻慰藉。 解决了自己的情绪问题,青樱才想起问给海兰疗伤的药。 “你上次伤了腿的药还有吗?冷宫里新来了一个废妃,双腿都断了看着怪可怜的。” “真是再没见过比你还善良的人了。” 凌云彻目光灼灼地看着青樱,话锋又一转:“药是有的,不过有风险,你知道的药不好私自带进宫里来……” 青樱理解的说道:“云彻,我都懂的,让你费心了,这次绣品换的银子我只要两成就好。” 青樱这么爽快,凌云彻还有些不好意思:“主要是打点兄弟们要花费一点,你知道的他们要喝好酒……” “嗯,别说了我相信你。”青樱撅着嘴娇嗔道。 那边弘历已经从养心殿搬到了勤政殿,想着养心殿、东西六宫、慈宁宫全都烧了。 全部都需要修辑,又是堆山填海的银子花出去,正在殿里大发雷霆。 “究竟是何人纵火,查了这么久查不出来?” 血滴子首领死咬着海兰说事:“当天夜里只有庶人海兰四处走动,她的嫌疑最大。” 弘历非常清楚海兰只是去冷宫看望青樱,绝对不可能有火烧宫苑的胆子。 “继续给朕查,难道海兰一人能让整个紫禁城同时着火吗?” 弘历气的青筋暴起,怀疑是有人想要谋杀他夺取皇位。 长春宫被烧毁后富察琅嬅搬到了景仁宫,想到上一任皇后是青樱的姑母,还自尽于景仁宫,富察琅嬅只觉得晦气。 “也不知道长春宫什么时候才能修好。” 素练也不喜欢这个地方:“奴婢每天都盯着呢,只要修好咱们就搬回去。您别烦心。” “那晚救火的人怎么样了?” 素练听富察琅嬅突然关心起救火的人,心下明白,暗示道。 “火势太大,宫人们死伤惨重。” 富察琅嬅听后放松的坐在椅子上,死了就好,死无对证。 太后心中百般不愿的搬回了寿康宫,她和福伽对视一眼,她们心里都明白,弘历肯定不会优先修葺慈宁宫,这次搬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搬回去。 “那个不孝子,不是亲母子就是不会和哀家一条心,枉费哀家处心积虑地为他谋划!” 面对盛怒的太后,福伽低着头不敢言语。 过了两日凌云彻将药品走私进宫,交给了青樱,海兰硬生生熬了两日身体都发起了高烧。 青樱哪里会照顾人,给海兰擦汗都捏着个兰花指,更何况海兰还要吃喝拉撒。 吃喝倒是无所谓,就海兰这样也吃不下什么,顶多喝几口汤水,拉撒才是大问题,青樱是不管的这些的,她就当没想到原来人还需要排泄。 这两日海兰憋得没办法只能在床上解决个人问题。 青樱闻到异味只觉得恶心极了,心里巴不得海兰就这样死了算了。 心中又怨恨惢心冷血无情,说不管自己就真的不管自己了,否则自己哪用面对如此腌臜的事情。 真是太不体面了! 青樱拿到凌云彻给的药时,眼中闪过犹豫,她想海兰就这样生不如死的躺着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如自己做回好事成全她吧,被自己送走也是她的福气了。 青樱心里也知道私自决定别人生命是不对的,第一次亲自做坏事还有点忐忑不安。 她把一副药分成三副煎水给海兰喝,给海兰的饭菜也换成了发霉的食物。 青樱端着药碗,不敢看海兰的眼睛:“海兰,药来了,喝点药吧,我们的银子都换了药,饭菜就要差一点,你将就吃些吧。” “姐姐,我都这样了,不值得你费心,能在临死前看你一眼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海兰感动的看着青樱。 她不肯喝药也不肯吃饭,又熬了五日生生把自己熬死了。 海兰死后青樱出了一口长气:这没用的东西终于死了…… 第7章 春暖花开,冷宫里种了一院子的绿色石楠花开花了。 宫里的废妃和宫外看守的侍卫每个人都臭得直发yue。 只有青樱不一样,她翘起下巴深呼吸一口:“这花果然独特,凌云彻没有骗我,确实新奇。” 青樱就是青樱,喜欢用一切与众不同的东西来彰显她的独特。 还好惢心屏蔽了嗅觉闻不到,看着有蜜蜂在花丛里飞来飞去。 惢心快准狠的徒手捉了几只,曾经承诺要给青樱治疗风湿,可不能食言。 惢心心里一直记挂着这事,等到夜里青樱睡着,惢心悄悄遛到青樱床前。 想到青樱进冷宫后都瘦了,还专门给她嘴唇上扎了两下,保证她永远是这个宫里最会翘嘴的女人。 然后把剩下的蜜蜂往她床帐里一扔,拍手走人。 第二天早上只听见隔壁一声尖叫:“啊!惢心救命!” 青樱披头散发的从房间里冲出来,嘟嘟的嘴巴像香肠一样,一张一合的吸引着惢心的注意力。 “主儿你怎么了?”惢心上前扶着青樱。 “我今早起来感觉身上哪哪都不对,洗脸的时候看着水面隐约瞧着水里有怪物……” 青樱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惢心又恢复了温柔的样子:“主儿,奴婢看您这嘴巴艳如骄阳与别人不一样。若是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您,而且奴婢听说嘴唇厚的人厚道。” 青樱止住了眼泪:“真的吗?那我的腿怎么也肿了?” 看着青樱撩开下摆,两个脚踝肿的像个馒头一样,惢心心疼的说。 “肿的这样大或许是冻疮?倒春寒最冷了,在冷宫里缺衣少食又没有炭火,真是苦了您了。” “可我今日要把绣品交给凌云彻,这样可怎么见他啊?” 看青樱那娇羞的样子,惢心懂了,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就插足了凌云彻和魏嬿婉,真是让人不知道怎么形容。 “不如您戴个面巾?奴婢听说犹抱琵琶半遮面,是最美丽的。” 青樱丢掉了她的少年郎,牵起了她的中年郎。 和凌云彻谈着付费恋爱,一个人的时候总是对着空气傻笑,惢心真心觉得辣眼睛。 好在她的少年郎也没想起青樱这个人,意欢的绿头牌都被弘历翻掉了漆。 弘历一边宠幸意欢,一边又防备着太后势大,打算给意欢赐下避子汤。 刚好被四处溜达的惢心得知了弘历的想法,何必那么麻烦。 一颗绝育药就弹到了弘历的嘴里,无偿帮助弘历实现无痛绝育。 那药入口即化药效刚猛,弘历立时佝偻着身子像只煮熟的大虾:“李玉,传太医!朕腰疼。” 等齐汝把着弘历的脉象冷汗直流:完了,吾命休矣! “皇上,您这是肾精不足,日后万不可再行房事。” 弘历果然暴跳如雷:“庸医,拉出去斩了!” 话已经出口,又想起齐汝身后的太医院势力:“慢着,齐太医用心良苦,朕知道了,给朕开方子吧。” 齐汝:?他有病吧?不光肾虚还有头疾? 弘历还专门警告齐汝:“齐太医啊,此事事关天家威严,若是传出去恐怕会扰乱民心,你务必要守好口风啊。” 齐汝:我又不是小孩儿,能不知道这事不能乱传吗? “是!奴才遵旨。” 转头齐汝就告诉了太后,太后是皇上的母亲,又不是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太后:啊?果然从小长在圆明园身子骨就是弱。 太后淡定的说:“不过皇上也有了永璜、永琏、永璋和璟瑟,金玉妍肚子里还揣了一个,与先帝比起来也不差什么了。” 不是亲生的儿子就是不心疼,只想着弘历没了传宗接代的作用有点可惜。 呔!这没用的东西! 弘历也知道自己的子嗣也就那几个了,每一个都增派人手保护起来,还因此发现莲心伺候二阿哥不尽心,将莲心调到辛者库刷马桶去了。 金玉妍作为最后一个怀孕的妃嫔得到了弘历和太后的大批赏赐,只是金玉妍如今不能起身走动,否则那真是满宫都要走一遍,告诉所有人她有多得皇上看中。 人就是这样,越缺什么就越要证明什么,弘历点了南府的艺人,每天在宫里笙歌艳舞,封了一个又一个的官女子住在围房里。 往后宫走的次数大大减少,有孩子的纯妃倒是不着急,其他妃嫔看着弘历不往后宫来纷纷给弘历送补汤。 为了减少后宫嫔妃对自己的围追堵截,弘历又想起了不良于行的阿箬。 反正阿箬侍寝也只是跪着,自己还能睡个好觉,一个月的时间里阿箬起码能侍寝十天。 要知道阿箬可是个半瘫痪的人啊,连每天早上的请安都去不了。 弘历居然这么不讲究宁愿点个瘫子也不想点她们,这可给其他嫔妃气的够呛,纷纷说是半瘫的阿箬是如何的妖媚惑主。 本来这宫里的妃嫔就不太讲究,意淫起弘历和阿箬的房事那是相当开放。 关于阿箬与弘历的故事已经传了好几个版本了。 阿箬非常得意自己在弘历心中不可动摇的床头柜地位,天气好的时候总是坐着轮椅到御花园去气其他嫔妃。 只是每次发生口角的时候人家骂了她转身就走,她扶着轮椅追不上只能在原地破口大骂。 而且侍寝多了她心里也逐渐扭曲,她的侍寝是怎么回事她心里很清楚。 惢心也在暗中帮助她,放大心中的恶念。 又是一个深夜,近乎癫狂的阿箬平静的跪在弘历身边,看着弘历对她毫不设防的躺着,她勾起了嘴角,轻轻的拿起被子捂死了弘历。 弘历停止挣扎后,阿箬拉开被子幸福的和弘历躺在一起。 “皇上,难道只有青樱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那年观看那出墙头马上时,我也在你身边,你为什么不记得我?” 感觉到弘历死后,惢心赶紧溜到弘历的寝宫,抓住弘历的灵魂把他的气运和龙气抽出来。 嘿嘿……这就当是永琏活着的报酬了。 翌日养心殿爆发出了惊天的哀嚎声,紧接着钟声响起满宫挂白。 弘历走的急,没有留下传位圣旨,太后为了把持朝政属意已故哲妃的儿子永璜,传信钮枯禄家全力协助,为永璜扫清一切障碍。 富察琅嬅为了让病弱的永琏上位,也拉着富察一族拼死抵抗。 她们一人持着长子,一人扶着嫡子斗得血流成河。 而这一切都与冷宫中的青樱无关,早在丧钟响起的时候她就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惢心看青樱的状态和那些废妃也没什么差别,庆幸自己帮青樱找到了组织。 收了富察琅嬅的报酬后拍拍屁股出宫了。 第1章 这次不一样,一睁眼耳朵就要炸了。 只听见耳边青樱低哑的声音传来:“三阿哥选秀的时候,我特意吃了很多豆子,出虚恭了……” 青樱得意的挑眉笑看着弘历,仿佛在说快夸我多机智。 她以为弘历也会笑,没想到她遇到的是老怪物,哈哈哈…… 弘历脑子还没转过来,嘴巴就开始自动回复。 “我知道你出虚恭的事情,宫里都传开了。她们说你……” 青樱还是挺在意别人对她的评价的,看弘历说了一半不说了,摇着弘历的衣袖撒娇。 “弘历哥哥,她们说我什么?” 弘历装着面露难色的样子:“哎呀,真是瞒不了你,我说了你可不许生气……” “她们说她们的,我怎么会生气,弘历哥哥你快告诉我吧。” “她们说你人老屁股松,放屁响咚咚。” 弘历:怎么样?是不是很押韵? 弘历脸上挂着超大的微笑,不顾青樱的死活宠溺的拉着青樱安慰她。 “她们都笑你,偏偏你又最好笑,真是拿你没办法。” 只见青樱的脸色就像煮熟的虾子一样变得绯红,把千里镜往弘历手里一扔就跑了。 选秀的时候弘历以为青樱不会来了,毕竟上次嘲笑她过后连门都不出了,没想到青樱还是来了。 看到老熟人的时候弘历心中惊讶了一下:可以啊,心理挺强大。 只是选秀一开始,弘历就把玉如意交给了富察琅嬅并选了高曦月为侧福晋。 笑话放着两个如花似玉的新娘不选,选一个嘴巴嘟嘟的老娘吗? 弘历开心的招呼青樱:“你怎么才来,福晋和侧福晋我都选好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 青樱听着自己没戏了心里失望,还是打起精神来应付众人。 弘历拉过笑容尴尬的青樱,拍了拍她的肩膀对富察琅嬅和高曦月说。 “这是我从小到大的好兄弟,她为人直爽又真诚,还在三阿哥选秀上出……” 大庭广众青樱不要面子吗? 顾不得甄嬛还坐在上首,伸手捂住了弘历的嘴巴。 弘历:呜呜呜…… 青樱跺脚:“你不许说出去!” 弘历点点头,青樱才放开手。 弘历贱兮兮的对富察琅嬅和高曦月说:“别好奇,等成婚后我悄悄告诉你们。” 青樱气的瞬间老了十岁,都没和甄嬛告退拉着脸转身就走了。 回到景仁宫里又听着宜修一大堆的家族荣耀,青樱只觉得窒息。 她狡辩道:“姑母,我和四阿哥只是兄弟,他怎么会选我入府?” 宜修反手就给了青樱一巴掌:“全族的供养,就养出了你这样不知回报的性子?你若是不能入四阿哥府,日后乌拉那拉家还有什么前程?你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青樱捂着脸颊,听不进宜修的话,只会反复的说:“姑母,你打我?” 宜修恨铁不成钢的让青樱出去,她不想看见这个脑袋空空的侄女:“你知不知道本宫已经被皇上废了!你滚出去,赶紧滚!” 青樱听到宜修被废了惶惶不安,这时才惊觉自己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满宫里都知道她整日和四阿哥厮混,若是入不了四阿哥的门,出宫后还有哪家敢娶她? 青樱思来想去鼓起勇气联系弘历,又约弘历在城门见面。 一见面青樱就委屈巴巴的说:“弘历哥哥,我该怎么办啊?” “你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 弘历大咧咧的拍了拍青樱,蒲扇大的巴掌拍的青樱晃了晃。 青樱眼里憋出泪光,开始说起正事:“虽然你我是好兄弟,可是外面的人不知道,她们都在传我要进你府上了。我真的百口莫辩……” 看弘历没听懂的样子,青樱又继续说:“姑母还说我污了乌拉那拉家的名声,没有人会娶我了……弘历哥哥,我该怎么办啊?” 弘历看着青樱又撅着嘴,伸手把她嘴巴捏住:“先别哭,我来想办法。” 弘历思索了一下:“既然他们不理解我们之间的兄弟之情,说青樱和弘历之间不清白,不如你换个名字吧。” 青樱:???我来找你是说这个的吗?你说的是人话吗? 青樱把嘴唇从弘历手里扯出去,半个身子翻越到城墙上:“弘历哥哥,姑母说的对,我还是死了算了……你别拦着我。” 弘历站着根本就没动,伸手拽着青樱的辫子:“你冷静点,万一掉下去脑袋会摔开花的。我的办法不行,那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青樱俯趴在城墙上回头看着弘历:“那我入你府中行不行?” “我们是兄弟啊!这不是乱了伦常?不行不行!”弘历疯狂摇头。 听到弘历总说和自己是兄弟,青樱想打自己嘴巴,都怪自己平时说多了弘历信以为真。 “只是让我有个容身之处,这也不行吗?我入府后,我们还是可以做兄弟的。” 弘历认真思索了一番,青樱一直盯着弘历等着他同意。 谁知道弘历还是个妈宝男:“那你等着,我要问过我额娘,她同意才行。” 青樱:平时主意可大着呢,今天怎么这样啊? “熹贵妃会不会不喜欢我?” 这都还没当婆媳,就在给甄嬛上眼药。 弘历哈哈大笑:“青樱啊青樱,我就说你是最聪明的,你连我额娘不喜欢你,你都知道。她还不让我和你玩呢,她说你当众出虚恭,没有教养。” 弘历仿佛看不见青樱黑沉沉的脸色,继续开口:“可我知道我们是兄弟,大男人打嗝放屁有什么,证明你豪爽啊!” 青樱压着脾气真想把这个庶子发卖了,讪讪笑着:“熹贵妃说笑了,你快回去问问吧,早点给我答案。” 抬个格格而已有什么好问的,甄嬛高兴还来不及呢。 知道眼高于顶的青樱要洗手与弘历做妾了,当场就带着福伽去景仁宫,她要和死对头一起分享这个好消息。 内务府同知乌拉那拉府上让青樱三日后就入府,让她最先入府跪迎富察琅嬅和高曦月进门。 青樱才不管位份高低,她只在乎于弘历的情分。 阿箬也在青樱耳朵边翻来覆去的说她和弘历是青梅竹马,自小一块长大,虽然现在是格格,未来可不会止步于此。 阿箬凭着三寸不烂之舌把青樱说得心花怒放。 第2章 三日后,一顶小轿就抬着青樱入了宝亲王府。 这次她的位份只是一个格格,住的地方位置也不好,而且只有一个丫鬟阿箬。 本来阿箬都不允许她带的,可是青樱求着弘历通融通融,说是离了阿箬她不习惯。 弘历明白,最强嘴替嘛,谁都想要。 既然这么想吃苦,那就都进来吧。 惢心那么忠心的丫头青樱配吗? 弘历想起惢心就把她调到毓瑚姑姑手下当差,这么忠心的人当然要为自己鞍前马后。 青樱入府时凭着心中坚定的信念: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深信弘历不会让她失望的。 弘历看着一脸娇羞的青樱:“你我兄弟一场,如今我也算帮了你一次,以后我有难你可别忘了。” “青樱不敢忘记,弘历哥哥早些休息吧。” 青樱嘟着嘴接过阿箬递过来的暖情酒送到弘历嘴边。 弘历伸手挡住酒杯:“说话就说话,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你早些休息吧,诸英还等着我呢。” 弘历起身就走,阿箬追着出来着急的劝说:“王爷,您这一走,我们格格该怎么在府里抬起头啊?求您留下吧。” “放肆,本王与青樱兄弟情深,如何能同床共枕?再妖言惑主本王将你发卖了!” 阿箬看着弘历大步流星的走了,回到昏暗逼仄的房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青樱。 “主儿平日总是提起兄弟之情,现在王爷当真了,奴婢以后怎么有脸在这府中行走?主儿你快想想办法!” 阿箬心想,青樱就是太清高了,若是放下身段怎么会留不住一个男人? 青樱坐在梳妆台前脱下护甲:“你急什么?弘历哥哥总会明白我对他的情谊,我相信他心中是有我的,不然也不会让我入府。” 说起这个阿箬就来气:“选秀那日,奴婢让您早点去,你非要在花园里闲逛,若是您去了还有她们什么事?” 青樱早就后悔了,但是她嘴硬:“我不求名分,只求与弘历哥哥两心相许,阿箬你今天太急躁了,下去吧,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阿箬不服气的福了福身:“是,奴婢知错。” 富察琅嬅还没有入府所以青樱不需要请安,每日带着阿箬在府中闲逛。 带着阿箬四处溜达那不是成心得罪人的吗? 青樱看到富察诸英走过来也不主动给人请安,就直挺挺的站着等着别人给自己见礼。 对于青樱入府第一日就被自己截了胡,富察诸英可没有丝毫愧疚,皇后的侄女也不怎么样嘛。 看着青樱主仆两拦在自己必经之路上,富察诸英带着奴婢就撞过去了。 阿箬气急了上前拦人:“大胆,没看见青樱格格在这里吗?” “什么青樱格格蓝樱格格,奴婢可没看见,奴婢只看见拦路格格,这不就绕开了吗?” 富察诸英的丫鬟口中喷箭毫不畏惧的顶了回去。 阿箬:哎哟!居然有人敢和我大小声? 阿箬撸起袖子就把那丫鬟打倒在地,就在这时弘历从远处跑来紧张的搂着富察诸英。 “诸英,你没事吧。” 青樱看弘历居然没有看她一眼,心下不满撅着嘴说:“弘历哥哥,我正要去看你呢。” 弘历一过来就斥责阿箬:“阿箬,你好大的胆子在王府里殴打宫女。吓坏诸英格格怎么办?” 富察诸英靠在弘历的怀里柔柔弱弱的说:“妾好端端的路过,青樱格格的丫鬟就冲过来打了妾的丫鬟。王爷你可要给妾做主啊……” 弘历丝毫不在意眼前的青樱,专注的安慰富察诸英:“青樱牛一样的脾气,让你受委屈了。” 富察诸英躲在弘历怀里挑衅的看着青樱。青樱急的过来拉扯弘历:“弘历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我?而且阿箬也不是故意的。” 弘历失望的看着青樱:“我没想到你竟然在我府里惹事生非,你回去闭门思过,福晋入府前不要出来走动。” 听到弘历让她禁足,青樱赌气转身就走了。 青樱的脸面接二连三的被弘历撕开,青樱不禁怀疑起曾经和弘历相处的美好时光。 拿不准弘历的心意,青樱也不敢再作妖,老老实实的关在房间里坐监,不再出去生事。 青樱消停了一段时间,直到富察琅嬅快入府了,弘历才踏足青樱的屋子。 给青樱鼓鼓劲儿,没看这段时间都消停了吗? “弘历哥哥,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青樱委屈的看着弘历走近。 弘历领着青樱坐下,注视着她的眼睛深情的说:“青樱,我的心意你最清楚,那日我不是故意罚你的,让你禁足也不是我的本意,你在府中处境艰难,为了让她们不再敌视你,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弘历哥哥,你的难处我都知道,我不怨你。” 就这么说了两句话,青樱还没怎么样,阿箬的尾巴已经翘起来了。 阿箬摩拳擦掌:看以后谁还敢小瞧我! 当天去膳房取餐的时候又遇到富察诸英的丫鬟,想起被关了这么多天的禁闭,阿箬又打了人家一巴掌。 “王爷和我家主儿青梅竹马,可不是什么小人能轻易挑拨的。” 富察诸英的丫鬟放下食盒就还了阿箬一巴掌:“什么青梅竹马?入府到现在都没圆房,还好意思到处说。” 阿箬脸上瞬间起了一个巴掌印,不可置信的捂着脸颊:“你竟然敢打我!” “打得就是你,还不能打了不成?”那丫鬟说完又给了阿箬一巴掌,看着两边对称了心里舒服多了。 真的遇到硬茬子阿箬反而不敢做声,拎起食盒灰溜溜的跑回去找青樱做主。 “主儿,她们都说您入府这么久还没和王爷圆房,奴婢忍不住争执了两句……” 青樱已经看见了阿箬通红的双颊,阿箬被打就等于是她被打了,青樱心里也不舒服,但她选择忍耐。 “快用药膏擦一擦。” 阿箬看着青樱听到这事居然没多大反应又问道:“主儿,我们要不去找王爷做主吧?” “阿箬,此事确实委屈你了,弘历事忙怎么能为了这些小事淘神,你且忍一忍吧。” 第3章 青樱已经想好了,为了得到弘历的心,她要做一个人淡如菊的人。 别人都是为了弘历的权势,只有她才是为了弘历的感情。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青樱看着重华宫张灯结彩处处挂红心里很是难受。 本来她也可以有这些待遇,都是富察琅嬅和高曦月抢走了属于她的位置。 这几天看着重华宫布置得越来越隆重,阿箬已经在青樱面前抱怨几回了,每次都是那几句。 “若是以主儿你在王爷心中的分量,一定会比这个更隆重。” “当时您就应该走快点,若是您在远秀场上,福晋之位就是您的了。” 青樱不想听的时候会打断阿箬:“我与王爷之间什么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心中有我。” 阿箬叹气:“可是如今您见了谁都要下跪啊,以前咱们还能自由进出皇宫,如今您是再也没资格了……” 阿箬这个回旋镖还是打中了青樱,于是青樱又开始发癫。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我与弘历哥哥自幼便相识,我不信弘历哥哥会变心。” 主仆两正伤感着呢,就见一个太监过来:“青主儿吉祥,按照流程您现在应该去跪迎福晋进门了。” 青樱:?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青樱瞪着牛眼:“你没说错吧?是只有我一个,还是大家都要去?” “奴才怎么敢哄骗青主儿,府里所有的格格都要去,陈格格和诸英格格已经过去了,就等您了。” 小太监弯着腰在前面领路,青樱不情不愿说:“请等一等,容我去换身衣服。” 阿箬跟在青樱后头心想:活该!就你一天假清高,’我只求情分不求名分‘,该你的! 几个格格老老实实的跪在院子里等着富察琅嬅进门,等前院的流程过完,走到后院的时候青樱她们已经跪了快一个时辰了。 青樱越跪越后悔,早知今日,当时说什么也要争取个侧福晋之位,狗屁的兄弟之情! 由于弘历明晃晃的在富察琅嬅面前表达了对青樱的不喜欢,富察琅嬅也没特意针对青樱。 素练倒是很有话说:“主儿,奴婢听说青樱格格和王爷可是青梅竹马,您不得不防啊。” 一旁的莲心为了让富察琅嬅信重自己,赶紧把自己知道的情报告诉她。 “主儿,青樱格格自入府以来王爷只是白天去她房间坐坐,还没和王爷圆房呢。” 富察琅嬅放心了:“如此说来,倒不足为惧。” 素练瞪着莲心:“你懂什么?王爷都不曾日日到主儿院子里来,她倒和王爷日日相见,这便是日久生情。” 素练看莲心识趣的闭嘴了,又接着说:“而且奴婢听阿箬到处显摆王爷隔三岔五的送东西过去。您是没看见,阿箬那小人得志的样儿!” 这样一说富察琅嬅又紧张了,把青樱列为头号敌人:“素练,把大婚时皇上赐的莲花手镯取一只,明日请安赐给青樱格格。” 其实弘历是因为大婚时雍正的赏赐太多库房堆不下了,才把府里积压的没人要的布料送给了青樱。 那些老太妃色没有任何一个年轻人会喜欢。 比如弘历若是送富察诸英一匹藏青色的布料,富察诸英一定会以为弘历是在敲打她,让她不要太张扬。 送给青樱就没有这种负担,她就喜欢这些丑东西。 这不前脚送去,后脚阿箬就已经炫耀的满宫都知道了。 弘历清理了一批库存后更是助涨了青樱的气焰,阿箬看着青樱深夜独坐于床前,已经无师自通的领悟了青樱的意思。 她敲响了富察琅嬅院子的门:“我们格格心口疼,请嬷嬷代为通传一下,让王爷过去看看吧。” 听到王钦禀报后弘历轻声笑道:“她自小就这样,我们去看看吧。” 听弘历提起青樱语气这么亲昵,富察琅嬅不想去,大半夜和你去小妾房里看你们俩恩爱吗? “王爷,青樱格格身体要紧,您快去看看。” 弘历不由分说的拉起富察琅嬅,有好戏干嘛不一起去看? 阿箬开心的回到青樱房间:“主儿,王爷听说您心口疼,过来看您了。” 青樱疼不疼自己不知道吗? 得了便宜嘴上还要埋怨两句:“哎呀,大晚上的劳师动众做什么?明天再告诉王爷也不迟啊。” 弘历还没走进屋子,就听见了青樱的声音:“你我什么关系,你生病了我自然要来看你的。” 看到弘历和富察琅嬅进来,青樱和阿箬主动请安:“给王爷和福晋请安。王爷福晋吉祥。” “青樱妹妹起来吧,身体怎么样了?”富察琅嬅关心道。 弘历趁开口的时候给青樱嘴里弹了个臭屁丸,青樱只觉得有东西进了自己嘴里。 弘历和富察琅嬅在场她又不敢吐出来看看,耽误这一会儿药丸都化了。 三人寒暄了几句,青樱就觉得肚子不对劲,感觉肠子在疯狂蠕动,有什么东西要喷发出来了。 青樱用力憋住,不能在富察琅嬅面前丢人,否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一定要憋住! 富察琅嬅看着青樱的脸越来越红:“青樱格格脸色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热了?请太医来看看吧。” 话音刚落青樱就嘣嘣嘣的声音,青樱直接社死,但是她装的很淡定,憋得声音都扭曲了还要锅往阿箬头上扣。 “阿箬,你晚上到底吃了多少豆子?我这心口疼指定是让你给熏的。” 弘历拉着富察琅嬅耳语,其实声音很大,至少房间里的人都能听见。 “看吧,我没说谎吧,青樱出虚恭真的很响,她是本王见过出虚恭最厉害的人!” 富察琅嬅:………… “王爷说的是,青樱格格好好休息吧,我和王爷先回去了。” 富察琅嬅拉着弘历就走,再不走她都要窒息了。 他俩走后青樱感觉自己的裤裆都被坠到了小腿下面,软糯丝滑的流到了地上…… 青樱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张着一双鸡爪手抓狂的喊道:“阿箬,快去打水,快去!!!” 第4章 阿箬其实也喜欢弘历,刚才青樱毫不犹豫的把黑锅扣在她身上,让她在弘历面前丢了脸,她开始记恨青樱。 “是,主儿您等着,奴婢这就去叫水。” 阿箬说是去叫水,实际上跑到花园里散味去了。 那臭气熏天的屋子,阿箬才不想回去。 在外面溜达了半个时辰,想到青樱刚才那抓狂的样子,稍微解气后阿箬才去叫了水。 青樱洗澡时腿上的东西已经干巴了,阿箬这时才后悔刚才不应该拖延时间,因为她要负责给青樱抠屎…… 谁让青樱只有她一个贴身丫鬟呢? 这件事过后满府都在传,青樱格格保养的秘方就是用粪便涂抹身体。 不明真相的宫女们:世家大族果然有许多秘方藏着掖着。 本来其他的宫女都有点害怕阿箬,但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总有壮着胆子的人来问阿箬这消息是不是真实有效。 刚开始阿箬还板着脸不搭理人,越是藏着掖着,别人就越认为是真的,来问的人越来越多。 后来阿箬想通了,她编造了一套以屎养肤的流程。 只要有人问,她就站在那里和人家详细的介绍。 阿箬:你们愿意涂就涂去吧。 半个月后高曦月也进门了,高曦月本就是娇宠长大的,颇有几分孩子气,行事也比较任性。 高曦月入府半个月也摸清了府里众人的底细。 阿箬虽然到处宣扬青樱和王爷青梅竹马,但实际只是徒有虚名,这抬进府里都快半年了,还没和王爷圆房。 阿箬就像个平头哥,不管遇见谁都要去斗一斗。 面对阴阳怪气的阿箬,高曦月根本就不会忍:“双喜,给我打啊!” 就双喜那吨位一巴掌就把阿箬扇飞了…… 阿箬不敢反抗,夹着尾巴就跑了。“ 主儿,侧福晋好不讲理。奴婢只是和她说您和王爷自幼便相识,她就命人殴打我……” 阿箬捂着脸颊跑回去找青樱做主,青樱正要发脾气,又想起自己正在树立人淡如菊的光环。 非但没有为阿箬做主的意思,反而虎着脸训斥她:“你整日去那边撩拨,我和王爷的情分迟早要被你消磨殆尽。” 阿箬不服气:“单凭家事来说,这府里除了福晋能与您比一比,她算什么?要是选秀时您早点去,哪还有她什么事,主儿您脾气就是太好了,让她压您一头。” 说着说着阿箬又开始老调重弹,青樱也觉得阿箬说的有道理,于是她不开心了:“你若是觉得跟了我委屈,那你自去找你的前程便是。” “奴婢不敢。” 阿箬:哼!就你这窝囊样儿,我早晚要离开你! 富察琅嬅见过貌美如花的高曦月后又开始犯愁,素练冒出一个馊主意:“主儿,那莲花手镯还有一只……” 富察琅嬅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心里略作衡量还是决定给高曦月戴上避孕手镯。 这宫里发生的事情能逃得过弘历的眼睛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得知素练每日操心不已后,弘历当起了红娘,他喊来王钦。 “本王听说福晋身边的大丫鬟素练对你倾心不已,你有什么想法?” 王钦能有什么想法,高兴的眉飞色舞,两个眼珠子都射出了光。 “奴才何德何能让素练倾心,为了不误佳人,奴才愿意娶素练为妻,求王爷成全。” “你小子好福气,本王就为你和福晋求上一求。”弘历笑着点了点王钦。 转头弘历就通知富察琅嬅他要给王钦和素练赐婚。 弘历拉着富察琅嬅白皙的手:“福晋,王钦从小陪我一同长大,自从你入府后,他见过素练就茶饭不思,昨日他说得可怜兮兮的求我成全他。” 弘历一来就要把从小和富察琅嬅一起长大的丫鬟要走,富察琅嬅笑容僵硬的婉拒。 “真的吗?这是好事啊!不过这事还是要问过素练才行,那丫头一向主意大,不依着她可不行呢。” 弘历:可不是吗?就没见过谁家的丫鬟有你家素练主意大。 “我见他们郎有情妾有意,怕是早就暗通款曲瞒着你呢。” 富察琅嬅见弘历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心下生疑:难道素练和王钦是真的在一起了? “王爷,依臣妾看不如把素练和王钦喊进来问问?” 等素练和王钦站一块的时候,富察琅嬅看着素练一无所觉而王钦色迷心窍的样子,倒是拿不准素练是不是真的对王钦有意。 弘历看富察琅嬅端着茶碗不说话,直接给这二人赐婚:“本王素有成人之美,你二人既已互生情意,本王今日就允了,赐银五十两给素练添妆,选个良辰吉日就把婚事办了吧。” 王钦欢天喜地的到磕头:“奴才谢王爷恩典!” 素练:啊?你在说什么东西?谁和这个狗东西有情了? 素练急的直磕头:“王爷容禀,奴婢和王公公不熟悉,奴婢不喜欢阉人啊!” 王钦脸上的喜色消失无踪,素练居然说他是阉人! 他一定要让这贱人知道阉人的好! 弘历一掌拍在桌子上茶盏都抖动了一下,怒斥素练。 “本王金口玉言,岂容你戏耍,嫁给王钦是你的福气!福晋,本王明日就要看到他们成婚!” 吓得富察琅嬅都跪下了:“王爷息怒,臣妾立刻去安排。” 弘历那暴怒的模样,吓得富察琅嬅恨不得让他俩当场完婚。 次日黄昏,素练就被送入了王钦的房间,此时弘历还没登基,大家都挤在重华宫里,可没有最大的庑房给素练住。 这夫妻俩对着富察琅嬅行完礼后,素练红着眼眶想让富察琅嬅救救她。 莲心看出了素练的想法,急忙暖场:“奴婢看素练姐姐高兴的都哭了,莲心祝姐姐和王公公百年好合。” 简单的仪式举行结束后,素练盖着红盖头坐在昏暗的房间里。 这房间小的再多一个人都转不开身,好在有个巴掌大的窗户能隐约照射些光线进来,素练低头哭泣,就像死了爹娘那样伤心。 王钦喝的醉醺醺回来,看到素练的那一刻就解开了封印,拿起阿肌苏丸吃了一粒又一粒。 第5章 那悲惨的声音传的整个重华宫都能听见。 尤其是住的最偏远的青樱,她的房间就挨着太监们的庑房。 “这成个婚动静怎么这么大,大晚上的还睡不睡了!”青樱嘟着嘴翻来覆去睡不着。 脚榻上的阿箬起身:“主儿,奴婢出去看看。” 阿箬一溜烟就跑出去了,多半就是王钦和素练闹出来的,她要去吃第一手的瓜。 只见阿箬和一众奴才悄悄躲在新房的窗户底下。 “王公公威武!刺激!” “闭嘴吧你!小点声!” “什么时候才有姐姐看上我啊?” 这人看见阿箬,往她身边蹭:“姐姐,你好香啊!” 阿箬一掌揎开他:“谁是你姐姐!我是你姑奶奶!” 小太监定睛一看是这母老虎,赶紧道歉:“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庑房里热闹了一夜,那么大的动静,富察琅嬅当然也听见了。 虽然感觉有点对不住从小一起长大的素练,但想到王钦是弘历身边的总管太监,素练嫁给王钦才能更好的探知弘历的消息。 早晨素练一来诉苦,她就安慰素练:“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妇人成婚都有这一遭,你这是初次还不习惯,日后好好服侍王公公,天长日久的有了感情就什么都好了。” 素练很想告诉富察琅嬅王钦折磨了她一晚上,但是此时莲心正在给正在给富察琅嬅梳妆,她忍住了没说,她不想在莲心面前丢脸。 素练不情不愿的应了声:“是,奴婢谢福晋教导。” 富察琅嬅取了根银镀金桃花簪给她:“拿去打扮鲜亮点,王公公看了也开心。” 素练破防了眼泪直往下流,转身跑了出去。 等她平复好心情,又到了众人请安的时候,素练感觉到大家的视线若有若无的扫在她身上,她又破防了。 连着被王钦折磨了几日,素练走路都不敢抬头,偏偏又遇见了阿箬。 “如今素练姐姐可与我们不同了,都说太监会疼人,瞧这镯子多富贵啊,姐姐好福气。” 说着还主动拉着素练的手镯看,青樱拉都拉不住,阿箬非要拉着素练,素练一把拍开阿箬的手。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我这就去禀了福晋将你配到福晋院儿里去!” 阿箬指着素练:“你说什么?我们主儿与王爷青梅竹马,你如此欺辱我,小心王爷惩治你!” 素练想到自己之所以活的生不如死都是因为王爷乱指婚,被阿箬吓得哑口无言。 阿箬还要乘胜追击,青樱拉着她就要走,就在这时高曦月带着茉心和双喜走来了。 她在后头听了全程,只见高曦月从青樱后面走出来。 只听见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说:“给侧福晋请安。” 高曦月没有叫起身,走过去捏着阿箬的下巴:“你嘴巴这么利索,是仗着青樱格格的势吗?” 高曦月甩开阿箬的下巴,丝毫不顾及在场的青樱,对着双喜发号施令:“双喜,给我打,打到她会说话为止!” 素练赶紧跪下谢恩:“多谢侧福晋为奴婢做主。” 她被王钦虐待的事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富察琅嬅都没有庇护她,却被小心防备的高曦月庇护,素练心中升起感激之情。 双喜站在阿箬面前,阿箬就感觉自己被一团阴影笼罩了。 左右开弓之间,阿箬就成了猪头三,青樱看着阿箬被打成这样,心中不忍,开口求情:“侧福晋,阿箬不是故意的,您饶了她吧。” 高曦月余光扫过跪在地上的青樱:“哟~还忘了你呢,你纵容婢女在宫中惹事生非,有管束不利之罪,等着吧,阿箬打完才能轮到你!” “侧福晋,若是弘历哥哥知道我被奴才打了,同样不会放过你。”青樱哽着脖子说。 “青樱格格,你还是先和王爷同房再来和本侧福晋说话吧。” 几句话的功夫,双喜已经打了二十个巴掌,阿箬的门牙都被打掉几颗。 看着已经不似人样的阿箬,双喜收了手:“侧福晋,奴才已经打了二十下。” “嗯,青樱格格就减半,快点开始,打完早点回去休息。” 高曦月气定神闲的欣赏着青樱不服气嘴巴嘟嘟眼睛乱转的样子。 双喜捏捏略微发红的手,刚才打阿箬可是省了劲的,轮到青樱他可要全力发挥了,毕竟打主子的机会可不多啊。 十个巴掌下去青樱牙齿比阿箬掉得更多。 主仆俩被打的满脸是血,高曦月带着奴才趾高气扬的回去了。 李玉满脸心疼的告诉弘历青樱被高曦月打了。 弘历这才正视李玉,怎么忘了这个狗东西? “你去找太医给青樱医治一下,这段时间你就去青樱院子里当差,她什么时候好了再回来。” 李玉:终于可以近距离接触女神了! 李玉喜不自胜:“是,奴才定不辱使命。” 青樱院子里请了专门看牙的太医来,太医说要把青樱少了的八颗门牙补上金牙,阿箬的六颗门牙补上银牙。 这又是金又是银的明显超出了青樱的份例。 富察琅嬅接到通知的时候也拿不准青樱在弘历心里的分量,为了青樱镶牙这事,还专门到前院来找弘历。 “王爷,太医看过青樱格格的伤势,说是问题不大,好好休养就行,只是她掉落的八颗牙全部要换成金的,还有阿箬也要安几颗银牙。您拿个主意吧。” 弘历正色道:“什么金牙银牙,就是有座金山银山也不够她们挥霍的,由奢入简何其艰难,让太医给青樱安铜牙,阿箬安铁牙。” 富察琅嬅噗嗤就笑了出来,真的忍不住,王爷太会埋汰人了。 这不是骂那主仆俩是铁齿铜牙嘴梆硬吗? 富察琅嬅匆匆行礼告退:“臣妾失仪,王爷恕罪,臣妾这就去安排。” 富察琅嬅和莲心回到院子里就关起门来,不行了,实在憋不住了,主仆俩在房间里笑得肚子疼。 “哎哟,莲心我笑的肚子疼,快扶我起来,就这青樱格格还整日说曾经和王爷感情有多好,怕不是哄我的吧。” “以奴婢看,正是主儿说的那样。” 第6章 青樱正口齿不清的问太医:“请问太医,这铜牙会不会有铜臭啊?” 太医拿起一颗铜牙给青樱看:“怎么会?您瞧,这是上好的紫铜,安上后您的牙齿金中带紫光,阳光下您的口中还会折射出七彩霞光,贵气逼人呐。” 太医:当然有铜臭啦,给你说了你不安怎么办?我可是奉命行事! 青樱点点头没有铜臭就好,说实话,她还挺喜欢的。 这可比护甲体面多了,而且有八颗呢,她要亲自设计出最美丽的牙齿。 “这上面四颗镶嵌上梅兰竹菊的宝石花朵,下面四颗錾刻松荷柳桂的图样,什么时候能做好?” 太医:“青主儿,奴才只负责安装,您还是要找王爷才行。” 看青樱脸上有些不高兴,李玉赶紧把马屁拍上。 “青主儿,若论风雅您在这府里是独一份,真是无人能及。奴才这就通知造办处,按您的要求做。” 看青樱咨询完了,阿箬趁机发问:“太医,这铁牙安上后会生锈吗?” 这是个丫鬟不用瞒着,她的死活不重要。 太医清了清嗓子:“当然会生锈啦,安上后需要半年一换,换一次只需要五百两银子。” “你莫不是在抢钱?” 阿箬捂着嘴巴直摇头,她不换了。 一年一千两就是青樱也拿不出来啊。 怕阿箬不安,太医开始营销制作过程。 “别害怕,第一次是免费的。这铁块是不贵,贵的是工艺,需要做的和你原来的牙齿一模一样才能用。打铁匠锤炼一年才能做出一副牙。” 听到第一次免费,阿箬让太医赶快给她安上,早安早享受,安到就是赚到! 李玉的要求直接被造办处拒绝,因为以青樱的身份没资格用这些好东西。 为了不在青樱面前丢面子,李玉自掏腰包,咬牙给青樱打了一副珠光宝气的镏金铜牙。 青樱看到的时候果然喜欢:“弘历哥哥就是嘴硬心软,虽说不让我用金子,却在别的地方补回来,瞧这宝石多水灵。” 哎呀,说太多话包不住口水,赶紧用手绢擦一下。 李玉心中抓狂:这是我用京郊五十亩地换来的!和王爷有什么关系! 两人的假牙已经到位,太医开始正式安装,青樱的还比较正常,把假牙两边的钩子套在正常牙齿上就好了。 这些贵人只需要一个装饰作用,功能上的要求不重要。 阿箬的就不一样了,看着太医取出锤子,阿箬紧张的问:“怎么还要用锤子啊?” 太医忙着摆弄工具,没功夫搭理她,这是一个新的想法,需要阿箬帮他实验。 这个病人话真多!真是太烦了! 太医吩咐徒弟:“快!上麻沸散。” 一个厚厚的手帕捂在阿箬脸上,几息间阿箬就软倒在地上。 太医取出一颗颗闪着寒光的铁牙,牙齿下面还带了一根长长的钉子,像小蝌蚪似的。 徒弟熟练的掰开阿箬的嘴巴:“师傅,来福的嘴半个月了还没消肿,你确定能给人用吗?” 太医拍了徒弟一脑袋:“人和狗能一样吗?人的适应能力更强,成败在此一举,你不要胡说八道。” 若是在人身上能用,以后他就是牙医界泰斗,求他看牙的人不得排到城门口去? 说完就叮叮叮的开始安装,等安装好了阿箬也差不多醒了,徒弟正在给她擦脸上的血。 太医已经收拾好了工具,看阿箬醒了,给阿箬留下了医嘱就走了。 “恢复期间,你少沾水,少吃饭,半个月后我会来看你。” 弘历听进忠说青樱的牙齿已经安装好了,赶紧带着高曦月去看她。 高曦月早就听说弘历给青樱安装了一副铜牙,好奇的不得了。 原本打了青樱,高曦月还是有点担心弘历会生气,但是已经过了快半个月了,弘历都没提起这事,与她相处时也同往常一样,高曦月才放下心来。 到了青樱院子里,青樱看到弘历主动迎了出来龇着个大嘴:“弘历哥哥,你看我的牙美吗?” 弘历虚虚看了一眼:“不错,这八颗牙很衬你。我今日带了侧福晋来和你道歉。” 青樱仿佛这时才看见高曦月:“给侧福晋请安。” 高曦月看着弘历,不是说好来看热闹的吗?怎么还要道歉啊? 高曦月别扭的对着青樱说:“青樱格格起来吧,那日我也不是有意的,谁知道你牙齿这么不经事,一碰就掉,以后不会再打你嘴巴了。” 青樱根本就不想搭理高曦月,碍于弘历在场,还是不得不说两句场面话:“侧福晋的教导,青樱铭记于心不敢忘记。青樱日后会管束好奴婢。” 弘历满意的点点头,拉起高曦月的手放在了青樱的手里:“果然不打不相识,姐妹间就是要和睦相处才是,青樱好好休息吧,我们走。” 两人赶紧把手松开并用手帕擦了擦手,高曦月回去就炸着手对着星璇和茉心哭。 “我脏了,我脏了!她那手摸了屎的!” 如今整个紫禁城都盛传青樱喜好奢靡,把牙齿敲了安装宝石牙,还喜好用黄金涂抹身体。 外面的人问起重华宫里的人的时候,重华宫人不好意思说青樱涂屎,美化了一下,说她用的黄金。 这话越传越歪,不明真相的人真的信以为真,都在说青樱喜好奢靡。 别人不知道内情,甄嬛能不知道吗? 知道青樱这么荒唐后,立马就派人开传青樱进宫,甄嬛要把她带到景仁宫去当着宜修的面教训青樱。 弘历得知青樱要进宫后,专门过来嘱咐了青樱几句,趁机给青樱的牙齿加了点好东西。 景仁宫里久不见外人,看到青樱时宜修还有点开心,谁知道青樱一开口一道金光从嘴里发射出来,直接闪瞎宜修和甄嬛的眼睛。 “啊!本宫的眼睛!!!” “福伽!本宫的眼睛!” 福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冲过来扶着乱转的甄嬛。 青樱又说话了:“姑母,你怎么了?” 这下被福伽看个正着:“啊,我的眼睛!” 第7章 景仁宫里三个瞎子团团转,把青樱吓得不轻,她跑到宫门口呼救:“快来人啊!救命啊!” 青樱也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引起的,扯出手帕把半张脸遮住。 宫里很快乱作一团,雍正听到甄嬛受伤的消息,从养心殿极速赶来,听到甄嬛说青樱口中发出刺眼的光,把她闪瞎了。 雍正为了给心爱的嬛嬛出气,直接赐死宜修,把青樱发配到辛者库。 弘历紧跟雍正的步伐,先和青樱来了一场生死离别般的告别:“青樱,你要保重,总有一日我会救你出来。” 青樱深情款款的看着弘历:“弘历哥哥,我相信你,我只有你了,你别忘了我……” 青樱走后,弘历又把李玉也调到了辛者库,在李玉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弘历继续交代。 “你到了辛者库一定要暗中保护好你青主儿,青樱本王就交给你了!” “奴才定不辱使命!” 纵使万般不愿也没办法反抗皇权,李玉满心不甘的跟着青樱去了。 好巧不巧青樱刚好被分到和容佩一起当差,容佩正愁没有银子贿赂掌事太监,就看见了青樱的牙齿。 容佩:真是老天开眼,心想事成啊! 容佩瞪着双牛眼,就给了青樱两巴掌,恶狠狠的说:“看什么看?” 满清第一巴图鲁的力量恐怖如斯,直接把青樱嘴里的假牙打掉在地。 容佩弯腰捡起来,眼中闪过凶光,在考虑要不要杀人灭口。 “你要做什么?你能不能把我的牙齿还给我。”青樱挺着身板委屈巴巴的拦在容佩身前。 哎呀不好,口水流出来了。赶紧吸溜吸溜…… “掉在地上的也是你的?你怎么不说乾清宫也是你的?” 看着容佩横眉立目的样子,青樱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鼓起勇气放了一句狠话。 “这是弘历哥哥专门为我定制的,弘历哥哥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底层的奴才哪里听过皇子阿哥的名讳,青樱要是直接说四阿哥,容佩可能还会忌惮两分。 “那就让你的弘历哥哥来找我吧!” 容佩又是一巴掌,把青樱打倒在地。 看青樱一副鸡仔样也翻不起什么风浪,容佩转身就去找掌事太监调岗了。 重华宫里青樱走后,照顾阿箬的小宫女也溜了。 每天冷菜冷饭的没几天伤口就发炎发起了高热,最后大脑感染病毒死掉了。 宫里死个宫女多正常抬出去埋了就是,只有当初那个太医为阿箬惋惜:“哎!来福都没问题,她怎么就死了呢?可惜了……” 素练知道奚落她的阿箬死了心中畅快,坐在阴暗的庑房里等着王钦回来。 她可不是逆来顺受的莲心,她要让王钦付出代价! 陪着心急的王钦饮了酒又吃下了大量的阿肌苏丸游戏开始了。 趁着夜色把王钦引诱到水池边,一脚就把王钦踹了下去。 王钦在水中扑腾,拼命往岸边游,好不容易游到岸边,却被一只手掌按住了脑袋…… 亲手溺毙了王钦素练转身就走,这时弘历从暗处走出来:“看不出来你是个心狠手辣的。” 冷不丁的一声传来吓了素练一跳,看清来人是弘历后,素练自知求生无望,扑通就跳进了水里。 这两人死掉后,弘历带着进忠慢悠悠的走回了书房:“本王听说有个叫容佩的宫女异于常人,你去把她找来。” “王爷此人有何异常之处?” “本王听说她是满清第一巴图鲁,有些好奇。” 进忠还以为弘历选美呢,没想到是找打手,办事速度非常快,次日早晨弘历就看见了容佩。 “你叫容佩是吧?以后你就跟在本王身边。” 容佩没想到天降馅饼,欢天喜地的谢恩:“奴婢一定忠心耿耿,只认王爷一人。” 从今以后她在重华宫就是一人之下的地位,容佩昂起脖子瞪了进忠一眼。 进忠:她有病吧?若不是我慧眼识珠,她还在洗衣服呢! 自从弘历身边有了容佩,耳朵边清净多了,再也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给他送汤送水。 富察琅嬅感觉弘历给她找了个婆婆压在头上,好在她是嫡福晋,容佩不敢上手打她。 高曦月就惨了,就因为她嘲讽弘历画的花太低贱,就被容佩甩了一耳光。 “王爷画什么,你看着就是了,岂容你多嘴多舌!” 看弘历专心画画不给她做主,高曦月气急败坏转身就想走。 这下又让容佩抓到高曦月不尊上位的把柄:“王爷还在,你就敢背对着王爷,你好大的胆子!” 看着容佩如猛虎般扑过来,高曦月扑通就跪下了:“王爷,曦月知错了,王爷恕罪。” “嗯,起来回去吧,以后注意点。” 反正容佩已经帮他出气了,姑且放过高曦月吧。 高曦月走后容佩开始说小话:“王爷,奴婢看您就是对她们太和善了,个个都不拿您当回事。” “无妨,这不是有你在吗?”弘历不在意的回答。 “奴婢听说皇上又赐了您几位秀女,要不要提前教教她们规矩?” 容佩又操心起新人进府的事情,想到有新人入府,容佩开始摩拳擦掌。 “不用,此事福晋会安排,你有别的事情要做。” 经容佩提醒,弘历才想起来金玉妍和苏绿筠要来了。 容佩躬身道:“请王爷吩咐。” “让造办处用黄铜打造一个等人高的鸟笼,里面能跳舞的那种。” 一个贡品不用来取乐用来做什么? 金玉妍入府的时候弘历表现出了空前的热情,把府里的人全都召集在富察琅嬅院子里等着金玉妍。 金玉妍在来之前已经做好准备,她要做弘历的宠妃。 相师说过她拥有钢铁般的子宫,能一直为弘历生孩子,生到大清江山改名换姓为止。 金玉妍看着一屋子的人都在等她,不免有些得意,给弘历和富察琅嬅请安后,弘历迫不及待的命人搬出了鸟笼。 本来高曦月还有点吃醋,人都没见着弘历就特意为金玉妍打造礼物,结果看到是个鸟笼,不屑的撇了撇嘴。 第8章 “金格格远道而来,辛苦了,听说玉氏女子善舞,本王专门为你打造了金笼。” 金玉妍听弘历夸他还有些开心,又听到送她金笼,虽然不懂什么意思,但是送她东西总是好的。 而且这么大个笼子,在她们那里整个部落都造不出一个。 所以在金玉妍眼中,弘历送她这个金光闪闪的笼子真的很隆重了。 富察琅嬅可是见过世面的,而且也略知史书。 好像李世民就干过这种当着别国使臣的面把人家进献的公主关在笼子里跳舞的事儿,还让大臣一起欣赏。 虽然弘历这几年性情有些变化,但她不太确定弘历真的这么不做人,毕竟弘历以前没做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于是富察琅嬅试探发问:“臣妾只听过金屋藏娇,王爷这金笼有何妙处?” 弘历笑了笑:“请金格格入笼中一舞,福晋就知道有什么妙处了。” 富察琅嬅:果然昨天的他永远不是今天的他,是我小瞧他了…… 作为福晋看到新来的妾室被弘历如此羞辱虽然心中畅快,但是作为女人她还是有些物伤其类,不可置信的看着弘历。 下面坐着的高曦月更是紧张的抓着椅子扶手,她的紧张是过于激动导致的,没想到还有这种热闹可以看。 高曦月聚精会神地身体前倾,反正是非常专注了。 最近这几年大家都习惯了弘历时不时发疯,接受能力还是有所提升。 其余众人心中虽然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碍于容佩在场,不敢窃窃私语都闭紧了嘴巴,不想当着众人的面挨巴掌。 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盯着金玉妍,快跳!想看! 与金玉妍一起进来的苏绿筠被吓软了腿,这不是羞辱人吗? 王爷讽刺金格格是个玩物? 金玉妍也明白了,弘历在羞辱她,看着眼前的笼子后知后觉感到屈辱。 “我是玉氏贵女,王爷怎么能这样羞辱我?” 嘿,敢跟王爷大小声,谁给你的勇气? 弘历还没说话,容佩就怒目而视:“王爷让你跳,你就赶紧跳!” 金玉妍当然不肯,跳了以后她还如何在宫里立足,她推搡容佩并朝着弘历大声嚷嚷:“你走开,我不跳,我要见皇上!” 容佩:“这是第一次!” 管你第一次第二次,金玉妍继续推搡容佩:“你给我让开。” 容佩:“这是第二次。” 就在金玉妍还要再一次推搡容佩时,容佩解开了满清第一巴图鲁的封印,一巴掌把金玉妍打得转了个圈。 “赶紧进去!再不进去,我就发兵把玉氏平了!” 想到玉氏王爷的处境,金玉妍捂着脸颊走进笼子,忍辱负重的跳了一支玉氏独有的舞蹈。 一舞结束后弘历鼓掌:“跳得很不错,这个笼子就放在这里,以后每天给福晋请安时,就请金格格舞上一舞。” 富察琅嬅:不是,他有病吧,放在我这里算怎么回事,传出去岂不是要说我不容人? 富察琅嬅拒绝:“王爷,这不妥吧?” 容佩瞪着牛眼:“请福晋三思!” 富察琅嬅快速服软:“是,臣妾也认为放在这里极好。” 弘历满意点头,自从有了容佩,沟通效率大大提升。 看众人接受良好的样子,弘历又说:“本王明日请画师来给金格格作画,画好后送回玉氏送给玉氏王爷,本王很喜欢他送的礼物,特意作画请他与本王一同欣赏。” 这简直就是杀人诛心,金玉妍跪在地上磕头请弘历收回成命。 这画像传回去,家人该如何在玉氏立足,王爷会认为她没用的,她不能让王爷失望。 金玉妍又要说话,容佩看居然有人敢和弘历唱反调,恶狠狠的踹了金玉妍一脚,又举起巴掌。 “王爷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惹王爷不开心,我的手就不开心!” 雍正知道后把弘历叫进宫里教育了一顿,弘历站在雍正面前摆烂:骂就骂吧,反正老头子只有我一个儿子能用。 看弘历毫不在意的样子,雍正又说:“你也算是妻妾成群,如今还没个子嗣,究竟是怎么回事?” 啊?老头子怀疑我不行? 弘历当即下了保证书:“皇阿玛,明年的今天,儿臣一定让您抱上孙子。” 雍正气的翘胡子:“孩子是你想生就能生的?” 弘历保证道:“绝不让您失望!” 回去弘历就给富察琅嬅喝了子母河水,没出两月富察琅嬅就传出了喜讯。 十月怀胎瓜熟蒂落,雍正都快要驾崩了才等到富察琅嬅生下孩子。 孩子出生那天,弘历定睛一看这不是璟瑟那个活爹吗? 没关系,璟瑟就璟瑟吧,狸猫换太子这事儿已经做得很熟练了。 控制稳婆给璟瑟抱上蓝色的襁褓,宝亲王弘历的嫡子就出生了。 弘历急急忙忙抱着璟瑟去宫里,雍正已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就等着看孩子一眼好闭眼。 弘历抱着璟瑟进入内室,确认左右没人后解开璟瑟的襁褓。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雍正还以为自己快死了眼睛花了,没想到真的是个女孩,他指着弘历:“你,你个不孝……” 然后雍正就被璟瑟气的死不瞑目,直挺挺的归西了。 虽然甄嬛不在,但是雍正死不瞑目的结局还是达成了。 弘历宠溺的抱着璟瑟:“你看看你,一出生就把你皇玛法气死了。” 璟瑟诡异的看着弘历,记忆里的皇阿玛不是这样的啊。 自己怎么又变成婴儿了? 是的,弘历看出这孩子是璟瑟的灵魂,直接把上一世的璟瑟弄回来了,相信为了不再远嫁蒙古,她会当好这个皇太女的。 雍正殡天后弘历继位,第一件事就是让进忠去辛者库把青樱接回来。 这几年时间里青樱和李玉的日子可不好过,曾经金尊玉贵的体面人到了这宫里最底层的地方,那是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总之有一万个不好。 青樱磨平了指甲,脸色蜡黄皱纹都长出来了。 本来还是个腰板挺直的小老太,被搓磨了几年营养不良连身板都佝偻了。 第9章 李玉就更惨了,刚到辛者库的时候他身强力壮还能看护一下青樱,没两个月就熬不住了。 曾经好歹也是弘历身边第一人,一朝虎落平阳,底层那些太监更是不把他当人使。 每天干不完的活,干完自己的干别人的,睡觉时间都不够。 小白脸都成了小黑脸,好在干的时间长了身体适应了,不然还不知道有多累呢。 甚至有些管事太监还要捏捏他的手,他哪里受过这种苦,刚开始还会反抗,后来为了过的好,也摆烂了,反正大家都是太监捏就捏吧。 听到弘历要把青樱接回去,他眼眶都红了,太好了他终于熬出头了! 我李玉又要回来了! 结果出发的时候进忠不带他,他着急的跟在进忠旁边问:“进忠,皇上就接青主儿一个人吗?没说我吗?” 李玉靠的太近,都闻到他身上那股味了,进忠扇扇口鼻:“你等着吧,等皇上想起再说。” 进忠扶着青樱乘坐步辇,好家伙,青樱不坐,她要走回去。 “我是如何一步一步走来的,我也要一步一步走回去。” 行吧,进忠跟在青樱后头走,小老太太步伐又小,走得又慢。 走到重华宫时午膳时间都过了,进忠把青樱送回她以前居住的屋子。 “青主儿,您在这好好休息,明日奴才再来接您。” 青樱察觉到重华宫异常安静就问进忠:“宫里怎么如此安静?” 进忠回道:“主子们都进宫了,您回来得急还没分好宫室,皇后娘娘吩咐让您在潜邸休息。明日再进宫请安。” 青樱点点头:“好的,多谢进忠公公。” 富察琅嬅知道青樱被接回来了,到养心殿来问弘历要怎么安排青樱,这么多年她也算看明白了,弘历根本就不喜欢青樱,如今突然把人接回来,只怕又憋了什么坏。 “皇上,青樱格格的位份和宫室应该怎么安排?请皇上明示。” 弘历不在意的说:“皇后不必费心,朕自有安排,你把璟瑟照顾好就行了。” 甄嬛自从瞎了以后脾气比容佩还暴躁,一个瞎了的后妃说出去也不好听。 雍正为了保住她的颜面以她需要养病的名义把她关在了永寿宫,等弘历继位她又被挪到寿康宫里关着。 连着被关了几年脾气是噌噌噌的往上涨,最近因为弘历不让她住慈宁宫的事情,总是在寿康宫里嚷嚷着要弘历来见她。 “哀家是皇太后,哀家应该住在慈宁宫!!!让弘历过来!” 可惜宫人都装聋作哑不出声,她本来就心高气傲,眼睛看不见就会多思多疑,寿康宫安安静静的她就总觉得有人要谋害她。 伺候她的宫女太监换了一批又一批,又下线一个宫女后,弘历想到了青樱。 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让青樱去服侍太后吧。 第二日青樱就被接到了养心殿,虽然青樱已经洗漱过还休息了一天。 但她这副模样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老太太,没了门牙法令纹深陷,下巴突出也往上收缩,唯一不变的就是那血红的嘴唇。 弘历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青樱,你来了,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青樱呆呆的望着她的少年郎,虽然她口齿不清,但弘历还是听清了她在说什么。 实在是上一世听够了,看嘴型都能给她配音。 “墙头马上摇香菇,一见知君鸡断肠。弘历哥哥,青樱回来了……” 容佩睁着眼睛盯着青樱呢,看青樱久久不行礼,一声怒喝:“大胆!面见圣上居然不行礼!” 吓得青樱下意识的认错:“奴婢知错,请皇上万安。” “起来吧,容佩你把青樱吓到了。” 不轻不重的说了容佩一句,弘历才示意青樱坐在绣凳上。 容佩看青樱行礼后满意的站了回去,继续守护弘历。 这宫里的人越来越不知轻重了,没了我容佩可怎么办? 青樱觉得刚才那声音有些耳熟,坐下后仔细打量了一下容佩的样子。 容佩感觉有人在看她,一双牛眼扫射过来,吓得青樱呼吸急促,她想起来了! 就是她抢了自己的假牙! 于是青樱声泪俱下的对着弘历控诉容佩的恶行:“弘历哥哥,我做鬼都忘不了,就是她把我的牙齿抢走了。” 那可不行,容佩朕用着挺顺手啊。 弘历看着青樱认真的说:“青樱你会不会认错人了,容佩最是温柔核善,只要和她打过交道的都说她好,朕还没有听人说过容佩的不是。” 青樱委屈的泪眼汪汪:“我死都不会忘记她,我绝对没有说谎!我在辛者库连饭都吃不饱,都是因为她!” 弘历叫青樱来可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敷衍的对青樱说:“好了好了,朕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大度些,别抓着不放,容佩也不容易。朕今日叫你来,是有别的事情。” 听到弘历说别的事情,青樱收起了情绪:“皇上,有什么是青樱可以做的?” “曾经你求朕让你进门,给你一个容身之处,你说朕帮了你,你也会帮朕的,现在朕有了难处需要你来解决。” 青樱努力坐直身板:“青樱愿意为弘历哥哥分忧。” 自从青樱进殿后,容佩的眼睛就一直盯着她,听着青樱一口一个弘历哥哥。 容佩翻着牛眼:你瞧着比我年纪还大,还叫皇上弘历哥哥,说你是他额娘都有人信。 但是弘历正在和青樱说话,她识趣的没打断,哼!小小青樱,还想离间我和皇上的关系! 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弘历摆出一副孝子的模样:“皇额娘自从瞎了后一直有心结,日日都念叨着你,朕想让你去寿康宫照顾皇额娘一段时间。” 在下面摸爬滚打了几年,青樱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樱,只要能体面的活下去,让她做什么都行,不就是伺候太后吗? 她可以! 看青樱这么爽快,弘历也不是小气的人:“朕让造办处给你新做了一副假牙,过几日都能用上了,你先去寿康宫吧,皇额娘等着你呢。” 第10章 果然青樱一到寿康宫里面就是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伴随着甄嬛尖锐的声音传来。 “哀家的眼睛就是让青樱害的,哀家也要让她尝尝不见天日的滋味!” 青樱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可是想到自己刚答应了弘历哥哥要服侍太后,又不能食言。 正在犹豫间,突然一个花瓶砸在自己脚下,青樱用她那独特的烟嗓发出了一声惊呼:“啊!救命!” 甄嬛自从瞎了后耳朵异常灵敏:“是青樱!” 话音刚落就从正殿里冲出来,直接把青樱扑倒在地…… 甄嬛问青樱为什么要害她得眼瞎,青樱说自己没有,让甄嬛明察。 甄嬛又控诉青樱一大堆,青樱:青樱百口莫辩。 两人就像说双簧似的,在寿康宫你一句我一句的不停对质。 而此时前朝也不安宁,因为弘历要立璟瑟为皇太女。 众臣疑惑:“皇上,不应该是太子吗?为何是太女?” 弘历高坐在龙椅上,怀里抱着璟瑟的襁褓:“璟瑟出生之时是为男子,数日过去又变成女身,朕以为此乃龙凤呈祥之兆,真是天佑大清!朕今日立璟瑟为皇太女,众位臣卿有何意见?” 面对如此离谱的说话,有意见的人多了去了,除了富察家的人全都跪在地上义愤填膺。 “真是闻所未闻,请皇上收回成命。” “女子如何能上朝堂,皇上三思啊。” 弘历执意要立璟瑟为皇太女,一本正经的在朝堂上和大臣们瞎扯:“不曾听闻是因为你们没有见识,今日你就见到了,以后就不会大惊小怪了。” 众臣看弘历主意已定,那是辞官的辞官,死谏的死谏,弘历都不为所动。 璟瑟看着这个陌生的皇阿玛为自己做出这种惊世骇俗的事,心中也涌起了万丈豪情。 我一定会做好这个皇太女! 看朝臣吵得太厉害了,真的有要撞柱子的,弘历及时制止:“你们有事情说事情,不要用性命要挟朕,想想你们的家人,朕可不是娇滴滴的女儿家!” 几个相约撞柱的言官放缓了脚步,扑过去抱住金鸾柱:“哎哟~天要亡我大清啊!” 璟瑟看着下面群臣激愤乱哄哄的朝堂,又抬头看着不动如山的弘历:皇阿玛才是大清第一巴图鲁! 反正这事一天也吵不完,弘历抱着璟瑟下朝了,明天再说吧。 前朝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富察琅嬅那个拖后腿的娘带着后宫妃嫔们齐齐跪在养心殿门口,请弘历收回成命。 虽然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好好的儿子突然就变成了女儿,但是不影响她认为如果璟瑟真的被立为皇太女,那她一定会被人称作祸国妖妃,为了自己的名声着想她是一定要阻止弘历的。 听着外面跪了一地的妃子,弘历派出了心腹重臣——容佩。 容佩一出马,外面跪着的那两排妃嫔齐齐抖了抖。 苏绿筠、黄绮莹和陈婉茵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想走吧又怕得罪皇后,不走吧容佩的巴掌正在等候…… 金玉妍心里恨毒了弘历,她堂堂玉氏贵女,入府被当成玩物。 入宫册封也只是一个低微的答应,连个封号都没有。 听贞淑说前朝因为立储一事吵起来了,她赶紧就来了,巴不得大清国就此内乱。 此刻她跪在养心殿前顶着容佩的压力,就算被打几巴掌又怎样? 我,金玉妍就要吃最新最热的瓜! 只有高曦月是认真的和富察琅嬅一起请求弘历不要册封璟瑟为储君。 因为她爹高斌说了,既然公主也能继承皇位,那她只要随便生下一个孩子,她爹就会全力辅佐幼主,高家改头换面指日可待! 此时站在她们面前的容佩可不管这些,她扯着嗓子劝富察琅嬅赶紧回去:“皇后娘娘,皇上口谕,让您赶紧回宫,不要给他添乱。若是您执意跪在此处,就不要怪奴婢不客气了。” 富察琅嬅心中来气,自己这个皇后做的窝囊不说,连生下的孩子到底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还要看一个奴婢的脸色。 她黑着脸对容佩说:“本宫就要看看你要如何不客气!” 嘿,没想到还有收拾皇后的机会! 容佩板着脸说:“皇后娘娘,奴婢得罪了。” 说完就朝身后挥手,立刻涌出十数个大力嬷嬷,抓起跪在地上的妃嫔就往后宫去。 高曦月还想呼喊,一个嬷嬷眼疾手快的给她嘴里塞了张手帕。 嬷嬷们抬着她们六人往各自的宫里一放,再把宫门落锁麻溜走人。 前朝又吵闹了几日,这一日上朝的时候弘历看大家情绪宣泄的差不多了,认同了众臣的意见。 “朕认为众爱卿说的有理,朕决定不立璟瑟为皇太女了。” 众臣生怕弘历反悔,齐齐下跪山呼万岁:“皇上英明!” “起来吧,朕决定立璟瑟为皇太子!” 行吧,太子就太子,只要不立皇太女就行。 就这样璟瑟以女子之身成为了皇太子。 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龙凤之身以后选妃选男的还是女的,还是男女都选? 璟瑟虽然还不会走路,但是她一直觉得自己生活在梦里,这个世界太奇幻了,她居然成了太子! 兴奋过后璟瑟心想:我本来就是父皇的第一嫡女,这个太子之位怎么不能坐了! 只有我才是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而寿康宫里前朝的风风雨雨仿佛和她们没有任何关系,青樱安上假牙恢复了些许容貌,不再像个老巫婆。 她和甄嬛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只要每天被甄嬛打一顿,那这一天的劫难就算是过了。 甄嬛能有多大力气,打一顿就打一顿吧,只要能活着就好,而且弘历哥哥既然把自己接回来了,总不会忘了自己的。 那不会哦,弘历正在培养大清继承人。 知道璟瑟能听懂话,只要璟瑟醒来弘历就安排老师给她念书。 璟瑟上一世也读书写字,但是不会像这样还不会走路就开始听课,璟瑟痛苦死了,不会走路又不能逃跑,每天只能强制听课。 好不容易等到六岁,弘历殡天了…… 这次取走了弘历的灵魂,扔下一堆烂摊子给璟瑟,守得住江山就是你的,守不住江山就是大家的。 主打一个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 第1章 白骨精 这回又到了西游记,看着这黑压压的山洞老怪心生嫌弃,翻了翻白骨精的记忆,哎? 这个时间唐僧还没启程呢。 白骨精走出洞口观察了一下天上,很好,六丁六甲和四值功曹还有五方揭谛和一十八位护教伽蓝都还没到位。 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先把空间里的宝贝都隐藏,这次要收的妖怪有点多,免得这些家伙进去捣乱。 然后白骨精掏出隐身符给自己拍了一张,悄悄飞到隔壁黄袍怪家把黄袍怪与一众小妖怪收到空间里去。 对不住了黄袍怪,我们总是如此有缘。 隔壁五庄观就算了,不知道镇元子实力如何,不好惹先走为敬。 告辞告辞! 目前额计划是一路往东飞到长安去把泾河龙王收走,反正他也要死的,不如死在我手中,化作春泥更护花。 嘻嘻…… 出了西牛贺洲路过流沙河去看看沙僧在不在,哎?河里啥也没有还挺荒芜的。 好吧,沙僧也许还在天上打帘子,可能需要西天取经计划启动了才能从领导身边过来参加演出。 不过没关系,沙僧不在我们可以放一个沙僧出来,让流沙河热闹热闹。 从此这个世界就有了两个沙僧,你说奇怪不奇怪。 嘿嘿嘿…… 沙僧被白骨精丢出空间又看到熟悉的流沙河,不过此时的他喘气都难,法力被空间吸走只剩下佝偻的身躯和满头的白发。 感受到周围充沛的灵力,他赶紧盘腿坐下修炼功法,先把自己的命给续上要紧。 看沙僧入定,白骨精没有打断,让他充充电吧,可怜的沙僧。 继续往东走,搓搓小手手,把黄风怪带走。 路过高老庄,这会儿猪八戒还没就位,高老庄只有一个作乱的小妖怪,带走带走,猪八戒在那里呢? 猪八戒好像还在和卯二姐厮混? 翻了翻老怪久远的记忆,终于想起了猪八戒的现住址——福陵山云栈洞。 白骨精千里奔袭只为猪八戒而来,却看到了不忍直视的一幕:猪八戒正与卯二姐在床上激烈地战斗,两人正在修行一种不可描述的熬战之法…… 非礼勿视,白骨精悄悄地把他俩连同那张床铺一起搬走。 只见二人战得昏天黑日,根本没有察觉到周围环境的变化。 结束后才发现四周怎么天光大亮,然后惊讶地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宽广的荒野之中,而原本应该在山洞中的床铺竟然也被搬到了这里。 远远望去荒野之中真是好大一张床…… 两人惊恐万分,吓得衣服都没穿整齐,猪八戒拿起九齿钉耙,开始紧张地四处巡查起来。 这时白骨精一路飞行早已经到达长安城,路过五指山的时候白骨精全副武装,化作一阵清风把山头镇压孙悟空的经帖吹了下来。 一阵山崩地裂飞沙走石后,只听见一声得意的吼声:“俺老孙出来了!俺老孙出来了!” 白骨精回头笑笑,继续往东飞,途经鹰愁涧时,原本还期待着能在此地与白龙马相遇,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环顾四周后,发现白龙马尚未到位,算了算了,放过他吧。 唐僧这会儿还没扬名呢,长安城里僧人不少,要找到他还真不容易。 不过没关系,白骨精有的是耐心。在长安城里晃悠了几日,终于找到了唐僧,唐僧正在安抚脚下的蚂蚁:“小蚂蚁快走吧,下次走路仔细……” 话还没说完,一阵风袭来唐僧就不见了。 一个金蝉子不知道能给空间带去多少养分,有点期待。 把长安城里大大小小的妖怪都收走,也算日行一善吧。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然后一路往西,这一路已经走过一次,很熟练的把已经就位的都收走,统统收走。 私事办完后看了看白骨精的心愿: 一、打死孙悟空! 二、修成正果,位列仙班。 老怪想了想,我挺喜欢孙悟空的,不然这个任务不做了。 白骨精:那放过孙悟空,帮我修成正果,位列仙班。 行吧,主角团和从东往西的妖怪都已经被收走了,一旦西天取经计划启动,那下界肯定是待不了的。 思来想去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既然白骨精想位列仙班,那我直接去天庭修炼不就行了? 白骨精偷溜到南天门的时候,又碰见孙悟空了…… 都怪他出来那动静太大了,山崩地裂的吓得土地公公赶紧往上面打小报告。 玉帝马上派太白金星来请孙悟空上天问话,被压了五百年可不敢再张狂了。 只见孙悟空老老实实的跟在太白金星后面客气的问:“老头儿,敢问玉帝有何事要见俺老孙?” 太白金星看着孙悟空抓耳挠腮,笑眯眯的捋着胡须:“大圣到了就知道了。” 白骨精拉了一朵云过来挡在身前,还好隐身了,太白金星应该没看见我吧? 看着太白金星和孙悟空走进南天门后,白骨精松了一口气,正在白骨精放松时,太白金星突然回头往白骨精躲藏的方向看了一眼。 啊!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了! 白骨精屏住呼吸。 孙悟空看到太白金星回头,好奇的问:“老头儿,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大圣快走吧!” 等他们进去后,白骨精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还好没有疏漏的地方。 趁着没有人经过,悄悄溜进去直奔王母娘娘的蟠桃园。 这一路又不熟悉,到处都是巡逻的天兵天将,东躲西藏的可太刺激了。 自从五百年前孙悟空大闹蟠桃园过后,这园子里的桃树到现在还没恢复呢。 满园子桃树连个果子都没有,看管桃园的七仙女都被调派到其他地方当值了。 甚至有几棵树已经枝叶凋零,白骨精选了一棵快死的树,把桃树精华抽出来注入到自己身体里。 融合后抽出白骨中的灵体寄生到桃树上,再把把白骨精的尸骨收到空间里去。 从此以后世间只有桃花仙,再无白骨精。 在蟠桃园这种集天地灵气的宝地修炼,白骨精的修行进度那是一日千里。 等孙悟空从灵霄宝殿回完话时,白骨精附身的桃树已经能说话了,再修行几日应该就能化形了。 白骨精拍拍枝干学着大如的样子伸了个懒腰。 就看见孙悟空站在不远处看着她…… 果然什么都学只会害了我,因为她看见孙悟空抽出了金箍棒…… 跑又跑不了,动静闹大了还会引起各路大神的注意,白骨精率先服软,指着旁边几棵病弱的桃树可怜兮兮的问孙悟空。 “大圣,五百年前你把我们姐妹打成这样,五百年后你又要打死我吗?” 孙悟空听见桃树说话,暂时收了功法坚决否认:“不可能,俺老孙从不欺凌弱小。” “那你拿着棍子不是要打我?”白骨精问道。 孙悟空抓抓脑袋忽然想起自己五百年前好像是打翻了几棵桃树,有点尴尬啊…… “俺老孙大老远看见你在动,过来看看。别害怕,俺先走了。” 原来太白金星在南天门那里就感觉到身后有异常,以为是孙悟空的帮手,否则以孙悟空的实力是不可能逃出五指山的。 太白金星和孙悟空在灵霄宝殿时又留意到蟠桃园有异动,玉帝问话结束后太白金星特意让孙悟空故地重游蟠桃园,就是为了试探孙悟空是不是与白骨精一伙的。 看到孙悟空和那桃树不像认识的样子,太白金星放下心来,等孙悟空走后。 白骨精看着眼前的太白金星,啊,被抓到了…… 淡定,这白骨精和桃树融合的挺完美的应该看不出来是个融合怪。 而且修行之人最忌讳打杀有功德之人(除了俺老怪)抽了点功德之力安在白骨精身上:“桃木给太白星君请安。” 太白金星审视着白骨精,这蟠桃树怎么会功德加身? 难道是哪个修草木的大能转世? 掐指算了算毫无头绪,既然这桃树有功德,也不能随意打杀。 太白金星发出警告:“本君看你修行不易,便容你在这桃园中继续修炼,切不可像那猴头儿在园子里惹是生非。” “谨遵太白星君教诲。” 过了明路后白骨精在天庭混的如鱼得水,修成人身后申请了看守桃园的岗位。 把天上的能薅的羊毛都薅了,老怪把身体还给了这一世的白骨精。 可怜的白骨精你没有下一世了哦…… 第1章 一睁眼浓郁的欢宜香扑面而来,华妃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不耐烦的起身:“颂芝,把香灭了。” 刚才不是才说要等皇上吗?怎么又发脾气了? 颂芝不敢多问恭恭敬敬的说:“是,奴婢这就去。” 华妃坐在梳妆镜前卸下护甲,谁要等胖橘吃晚饭,爱喝鸭子汤就喝去吧。 本宫可不伺候! 华妃旗头都下了,周宁海躬着身进来禀报:“娘娘,皇上驾到。” 颂芝赶紧过来:“娘娘,奴婢服侍您更衣。” 更什么衣?不更! “本宫与皇上多年情深,皇上不会怪罪的。” 本宫哥哥一日不倒,胖橘就只能猫着。华妃起身走到殿前迎接胖橘:“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安。” 胖橘走进来扶起华妃:“起来吧。” 又看到福子守在门口,开始挑拨离间。 “朕记得你初入雍亲王府时,也是十七岁。” 胖橘拍了拍华妃的手,状似感慨的回忆起华妃年轻的模样。 哼!说本宫年纪大,谁能大过你啊。 华妃马上就刺了回去。 华妃伸手挽着胖橘撒娇:“这么多年的事,皇上都记得。臣妾也记得当年双手就可环抱您,如今您威仪深重,怕是要和福子妹妹手拉手才能抱住您了。” 胖橘什么表情华妃没有抬头看,只挽着胖橘的手做甜蜜的姿态。 站在门口的福子,那简直就是喜上眉梢,努力压着嘴角。 华妃娘娘什么意思?今晚就要举荐我吗? 胖橘直接抽出手臂,眼眸深邃的盯着华妃的表情:“华妃如今也会打趣朕了。” 华妃直接认错:“皇上恕罪,臣妾只是想起当年之事,一时口不择言。” 说完就委屈的瞄了胖橘一眼。 胖橘连鸭子汤事件都忍不了,难道能忍华妃说他胖吗? 那必然是不能的,不过看在年羹尧的面子上还是忍了一点点:“华妃早些休息,朕还有折子要批。” 然后转身就走了,苏培盛浮尘一甩赶紧跟上:“摆驾养心殿。” 送走胖橘后,华妃不屑的看了福子一眼:“本宫的福也是你能沾的?” 还想踩着本宫往上爬,休想! 就算举荐福子又怎样,以后胖橘每次看到福子都会想起华妃说他腰粗。 胖橘脸色阴沉的回到养心殿,坐在龙椅上默不作声。 苏培盛低着头斜瞄了一眼胖橘的脸色:哎哟!华妃也真是的,惹皇上干嘛呀,今晚这差可真难当。 胖橘越想越气,皇后劝他雨露均沾体现自己的贤良大度,华妃嘲笑他胖了。 啪的一声把折子拍在桌子上:“苏培盛,把弓取来。” 胖橘自尊心很强的,他要悄悄拉弓练出八块腹肌,让华妃后悔去吧! 苏培盛赶紧把弓取过来,递给胖橘,苏培盛不懂拉个四力半的弓能练什么? 据他所知华妃都比胖橘厉害。 这期间华妃传信给年羹尧,让年羹尧笼络弘历,务必要让弘历记住年家的恩,让他生个带有年家血脉的孩子。 弘历差不多也有十五岁了,能生了。 华妃想到宫里还有个大清巨人也没成婚,趁选秀还没开始华妃去了一趟养心殿,给宜修挖个坑。 几天过去了胖橘还在生气呢,华妃一日不道歉他就气一日。 苏培盛看见华妃来了,堆起笑脸:“哎哟,华妃娘娘您可算来了。您稍等,奴才进去通报。” 华妃点点头,不耐烦的示意苏培盛快点去。 胖橘听说华妃来了,心里有点高兴,还是装着很忙碌的样子拿起朱笔继续批示公文:“请华妃进来。”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胖橘看华妃笑吟吟的知道她这是道歉来了。 真是的,也不早点来,朕很难哄的。 胖橘放下朱笔,走到榻边坐下:“华妃坐吧,今日来有何事?” 华妃坐下后说起安排选秀的事情:“皇上您也说了选秀只办这一次,免得兴师动众劳民伤财。 臣妾想着三阿哥和四阿哥年纪也大了,是不是要选几个人伺候? 还有宗室里果郡王年纪也不小了,虽说果郡王不愿意成婚,但是选几个格格也不妨碍什么。 一个郡王,府里连个知心人都没有,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胖橘沉吟片刻,曾经果郡王表明心意不成婚,他也就顺水推舟成全他,但是府里要是连个格格都没有的话,难免别人要说他不友爱兄弟了。 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刁民最难伺候! 还有皇后也是,弘时都快二十了,还不知道给他选看人,也知道皇后和齐妃是怎么当的额娘。 若不是华妃办事周全,弘时还不知道要被耽误多久。 弘时变成老大难,全是皇后的齐妃的责任,和朕可没关系。 “华妃考虑周到,有心了,你留意几个合适的秀女做成册给弘时选看。弘历年幼,福晋就不选了,给他赐两个格格即可。” 这次选秀雍正可认真了,不光要给自己看,还要给两个好大儿和果郡王选看。 选秀正常进行,华妃没有使出任何手段阻拦甄嬛进宫。 华妃准备搞死胖橘自己上位,在权力面前,帝王的宠爱算个屁! 虽然自己不会当皇帝,但是年家有那么多人支持,朝堂总是能运转起来的。 不是有一句名言:只要大臣选的好,猪都能做皇帝。 当皇帝那么累,还是让胖橘休息休息,专心谈恋爱吧。 选秀结束后,华妃按照上一世的安排把甄嬛支去了碎玉轩。 贱人不配住好地方! 这会儿宜修赶到养心殿阻拦甄嬛得封贵人之位,正在听胖橘贱兮兮的说:“甄氏莞尔一笑的样子甚美。” 胖橘斜坐在龙椅上拉着宜修的手拍了拍,欣赏着宜修脸上快要挂不住的假笑,突然想起这个姿势对身材不友好。 “皇后先回去吧,朕要练习拉弓了。” 胖橘掸掸衣摆开口赶人,起身接过苏培盛递过来的弓,摆足架势开始练习。 宜修还没走呢,看胖橘费力的拉开弓弦,劝谏道:“皇上夜里劳累过度,不宜安睡啊。” “皇后不懂,想当年朕和华妃跑马射箭好不快活,这些年事务繁多,多年不练都生疏了。” 第2章 宜修听到华妃的名字就一肚子气,目光闪了闪,脸上笑容分毫不减。 “臣妾不懂骑射,打扰皇上雅兴了,臣妾告退。” 多年夫妻,胖橘有几分力气宜修不知道吗? 你就练吧,本宫看你何时能弯弓射大雁! 几日过后,要入宫伺候胖橘的秀女们都派了教习姑姑教导。 胖橘直接赐了董鄂氏为弘时的嫡福晋,另外两个汉军旗格格,一个钟氏,一个田氏。 弘时之所以拖着不成婚是因为宜修打算留着他配青樱的,只是青樱年纪还小所以才耽搁了。 突然听到胖橘给弘时赐了嫡福晋,宜修在景仁宫里都快炸了。 多年计划被胖橘打乱,宜修惊慌失措的坐在榻上,她发现她越来越猜不透胖橘的心思了。 “剪秋,这么大的事本宫都不知道,皇上什么意思?他是不是不满本宫?” 剪秋站在旁边安抚她:“娘娘,许是难得一次大选,皇上选秀女的时候才想着给三阿哥留意的,选秀时太后娘娘也在,不如咱们去寿康宫问问太后的意思?” “是啊,姑母也在,若是皇上对本宫不满,姑母不会看着不管的,给本宫更衣,去寿康宫给姑母请安。” 宜修站起来,往内室走去,谁知刚走两步就歇菜了:“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与宜修不同的是齐妃的长春宫里喜气洋洋,人逢喜事精神爽,齐妃看着容光焕发,正在整理给三阿哥准备的新衣服。 “翠果,三阿哥成婚了就能入朝听政了,你说皇上会不会是属意三阿哥……” 听齐妃开心的口不择言,翠果打断道:“奴婢恭喜娘娘,听说四阿哥只选了两个格格,都赐人了还在外面住着回不来呢,这宫里唯有三阿哥独得皇上恩宠。” “那是,弘时可是皇上的长子,岂是那些人能比的?” 弘历因为被赐了人,已经不能算作小孩子了,胖橘下旨把他移到了畅春园单住。 住在圆明园时胖橘好歹每年还会去避暑,弘历还有面见天颜的可能,住在畅春园怕是要彻底被胖橘遗忘了。 弘历虽然年幼,却也明白自己陷入了孤立无援的处境。 此时面对年家抛出的救命稻草,他毫不犹豫的抓住了。 他的侍妾王氏是年家安排的人,有华妃在怀个孩子有什么难的? 九月十五入宫新人合宫觐见时,弘历的喜讯就传了过来。 这次华妃没有为了给新人下马威而特意迟到,和众嫔妃们坐在一起听着宜修教导新人。 “本宫也盼着各位妹妹们为皇上延绵子嗣,妹妹们要多向齐妃学习才是。” “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 话音刚落就有宫人进来报喜:“恭喜皇后娘娘,畅春园来报四阿哥的侍妾王式传出喜讯,已有一月身孕。” 宜修脸上笑容更甚:“是吗?太好了,本宫这就去向皇上报喜。” 华妃率先起身:“恭喜皇后娘娘,一转眼您都要当祖母了,真是可喜可贺。” 华妃明着说宜修年老,其余众人觉得虽然听着刺耳,但是华妃恭喜皇后好像也没什么错处。 于是众人一起福身祝贺宜修:“嫔妾恭喜皇后娘娘心想事成!” 可不是心想事成吗?才说起延绵子嗣孩子就来了。 宜修还记恨刚才华妃说她老一事,正要扳回一局,还没等宜修说话华妃就起身告退。 “皇后快去给皇上报喜吧,本宫告退了。” “妹妹回去吧。” 还没等宜修说完话,华妃就站了起来,气势十足的穿过新人中间的过道。 众人屏息凝神等着华妃走过,华妃斜睨着右侧新人的头顶,夏冬春感觉华妃的目光扫了过来,被那气势吓得她后退了一步。 如此突兀的动作吸引了华妃的视线,看清楚是夏冬春后,华妃停下赏了她一句名言:“哼!贱人就是矫情!” 好日子没几天了,等到开春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宜修就坐在凤椅上笑吟吟的看着华妃的动作,心中涌起恨意。 本宫的景仁宫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再没有比本宫更窝囊的中宫皇后了! 众人见华妃走了,景仁宫里气氛也不好,齐妃起身领着众人向宜修告退。 今日突然爆出四阿哥的妾室有了身孕,若是男胎那就是新一代的长孙。 宜修的关心的重点自然就放在了四阿哥身上,华妃的僭越在大事面前不值一提。 三阿哥已经有了嫡福晋,四阿哥嫡福晋之位还空悬,而且青樱的年龄和四阿哥也相配,四阿哥又没有母族,若是娶了青樱那必然会全心全意为着乌拉那拉家着想。 不过这一切都要看皇上对四阿哥是什么态度再做决定。 宜修想到这里起身对着剪秋说:“秋日应当进补,本宫给皇上熬一盅老鸭汤,一会儿皇上下朝后,我们去看看。” 剪秋福身:“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生了头一个孙子就能受宠了? 这事落在别人身上还有可能高兴,胖橘听了宜修的恭喜,眉毛都没动一下。 “苏培盛,把这方新进的松花砚送给四阿哥,让他好好读书。” 是的,胖橘这个小心眼儿听到四阿哥有子嗣了,想到当年被李金桂硬上弓的时候。 四阿哥的存在就是当年被老八党捉弄的耻辱。 宜修看出胖橘一点高兴的样子也没有,心下了然,看来四阿哥是没戏了。 还好自己没有因为三阿哥有嫡福晋了而和齐妃撕破脸。 甄嬛这边三人从景仁宫走后遇到了刁蛮的夏冬春,甄嬛凭着三寸不烂之舌,连敲带打的想吓退夏冬春。 夏冬春听着甄嬛喋喋不休,堵了这么久的气一下就爆发了。 看本主一力破万法! 挥手给了安陵容一巴掌,打得安陵容眼泪汪汪。 这下气也出了,自知位份没有沈眉庄高转身就走了。 甄嬛和沈眉庄只能护着安陵容回到碎玉轩里安慰她。 “陵容,你别怕,我们去请皇后娘娘做主。”沈眉庄有些天真的说。 刚才就在景仁宫门口,皇后宫里连出来查看的人都没有,皇后怎么会为自己做主。 第3章 安陵容哽咽着说:“陵容谢过两位姐姐好意,若是为了这事,初入宫就惹得皇后娘娘不快,反而是陵容的不是。” “你与她同住一宫,以后怕是要时常为难你了,你可要有个准备。” 甄嬛不禁为安陵容感到担心。 安陵容看着甄嬛和沈眉庄感激的说道:“有两位姐姐在,陵容不怕。” 安陵容准备自己直面来自夏冬春的风雨。 今天是新人入宫的第一日,徐进良端着盘子进殿请胖橘翻牌子。 胖橘的手都碰到甄嬛的牌子了,突然又想起华妃说她腰粗的话,手转了个方向翻了华妃的牌子。 不能让莞莞看见朕如今的样子。 胖橘挺了挺腰,朕要让华妃看看朕这些日子的成果! 看来中年时受过的伤害注定要用一生来治愈。 新人入宫,胖橘却翻了华妃的牌子,后宫都惊讶了,华妃娘娘果然圣宠优渥长久不衰。 宜修咬着牙齿对剪秋说:“没想到甄嬛入宫后,她还能勾得皇上去翊坤宫,是本宫小瞧她了!” 宜修又想起胖橘没有第一个翻甄嬛的牌子,心中难过:难道皇上不在意姐姐了吗? 翊坤宫里,华妃热情的迎接胖橘:“臣妾恭喜皇上,您就要做祖父了。” 嗯?华妃又嫌弃朕老了? 胖橘黑着脸打量华妃,看她热情洋溢的样子,有些拿不准华妃是不是故意讽刺他年纪大。 华妃看胖橘没反应,又添一把火:“臣妾想着自己还没孩子呢,您都有孙子了,真是羡慕的紧。” 好吧,华妃先说自己胖,又说自己老。 胖橘正要发怒,突然想起年羹尧,语气放缓:“真是个促狭鬼,朕也看过你了,先回养心殿了。” 胖橘转身作势要走,以为华妃会挽留他。 结果华妃就看着他走了,胖橘气死了! 苏培盛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回头看了华妃一眼:这位是真牛啊! 今日怎么又轮到我当差?这日子难啊、太难了…… 胖橘憋着一肚子气回到养心殿,一屁股坐在龙椅上,突然想起华妃说他胖,又站起来在殿里来回走动。 该死的年羹尧!把华妃骄纵得不成样子! 看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心里更气了,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越练越胖。 胖橘气哼哼的对苏培盛说:“把弓收起来,朕以后都不练了!” 朕是天子,天子就该威仪深重! 过了两日心里气消了不少,又到了翻牌子的时候。 朕今夜就要和莞莞共度良宵! 找了一圈没看见甄嬛的牌子。 “菀常在的牌子呢?” “回皇上,菀常在感染风寒,牌子撤了。” 也不知道碎玉轩的丫鬟们是怎么回事,自从甄嬛入宫,就守在桂花树下看蚂蚁搬家,看了好几日,终于引起了甄嬛的注意。 在桂花树下挖出了一坛麝香,甄嬛大惊,立刻请了全科圣手、无所不能温太医过来帮她装病。 胖橘心想既然看不了莞莞,那就抬个家事高的起来和年家打擂台吧。 沈眉庄就不错,其父任济州协领之职,家事高背景厚,就她了。 不能让这些武夫团结在一起,让朕来给他们分化分化。 于是胖橘把手伸向了沈眉庄的牌子,一连好几天都点了沈眉庄。 这日华妃出门又遇到了绿菊名场面,知道这是胖橘专门安排来给自己添堵的,华妃叫停搬花的太监。 “慢着,这什么花?怎么叶子和花一个颜色,分不清主次的东西也能在宫中出现?” 小太监跪地回话:“启禀华妃娘娘,这是今年新培育的绿菊,皇上特意赏给沈贵人的。” “既然是皇上赏赐,那这花送进咸福宫正合适,快去吧。” 华妃乘着步辇走后,几个小太监赶紧起身继续干活。 华妃分不清主次的话转眼就传遍了六宫,敬嫔知道华妃在挑拨离间,心里还是很不爽。 皇上是不满我没和华妃对上,特意抬了沈眉庄来敲打我? 看着存菊堂摆了一院子的菊花,敬嫔掂了掂手里的第二十三块砖头,莫生气,砖头敲烂了不值得。 第二天沈眉庄又要出门去看甄嬛的时候,敬嫔的丫鬟如意就叫住了沈眉庄。 “奴婢给沈贵人请安。” “请起,可是敬嫔娘娘吩咐?”沈眉庄温柔的叫起如意。 如意笑着回答:“好叫沈贵人知道,宫规有言,若是妃嫔私自出宫需要和主位报备。 我们娘娘管着咸福宫,念在您初入宫不懂规矩,特意让奴婢来提醒一句,是奴婢多嘴了,沈贵人勿怪。” 沈眉庄自诩规矩出众,听着如意暗讽自己不守规矩羞得面红耳赤。 “多谢提醒,请告知敬嫔娘娘,眉庄知道了。” 本来计划去看甄嬛的,现在又回了存菊堂,教导嬷嬷可没说过这些啊,沈眉庄想了想决定补全不足之处。 “采星,你去取一本宫规来,我仔细看看。” 沈眉庄还是放心不下好姐妹,又安排采月给甄嬛送了些补给。 然后就安心窝在存菊堂看书考公,小小宫规,拿下! 延禧宫里,富察贵人听着夏冬春尖利的嗓音烦躁不已。 她想不明白这么张狂的人进宫来做什么? 还没侍寝呢,就仗着比安陵容位份高处处欺负人家,不怕落得个仗势欺人的名声吗? 富察贵人实在不想听夏冬春在宫里大放厥词,派了桑儿出来警告她。 “奴婢给夏常在请安,我们贵人说了如今还没侍寝呢,让您安分点,若是因为您惹了事连累了我们贵人,富察家可不是好说话的。” 夏冬春正霸凌得起劲呢,突然被泼了瓢冷水脸上那是青红交加,恨了安陵容一眼。 “看在富察贵人的面子上,本主今日就饶了你。” 安陵容低着脑袋,齐刘海掩住了她带有恨意的眼神。 夏冬春刁难她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不止在延禧宫里,御花园里也是一样,即使众人看在眼里也没有人为她做主。 安陵容为了自救,每次夏冬春骂她的时候都会趁机给夏冬春撒上能让人狂躁的香料,有时候还会主动碰瓷夏冬春,就为了和她靠得更近一些。 第4章 每次做完坏事,安陵容都会回去哐哐喝水,这香料只能多多的喝水才能排出毒素。 宫里的人时刻准备着被上位者召见,为了避免关键时候掉链子是不会喝很多水的。 看夏冬春今日那疯狂的模样,过不了几日应该就会疯癫了。 安陵容放下水杯弯了弯嘴角,露出了一个清新甜美的微笑。 华妃欣赏安陵容勇于自救的小手段,悄悄帮了她一把,无声无息的去世怎么能行,做人就是要轰轰烈烈啊…… 胖橘是皇帝,不可能在一个嫔妃身上费太多心思,给沈眉庄造足了势,就该翻满蒙嫔妃的牌子了。 不然那些满蒙臣子又要嗷嗷叫,说朕重汉抑满。 哎……做皇帝可真难,今日朕就来个雨露均沾。 胖橘翻开了富察贵人的牌子,又坐下意淫自己的帝王平衡之术:朕简直就是个天才! 正想着呢,苏培盛又搬了一些折子进来。 胖橘叹气:哎,真是没完没了! “皇上,这是需要加急处理的。” 苏培盛弯腰把折子摆在书桌上,提醒胖橘赶紧干活。 这大半夜的什么事情这么急? 胖橘走过去坐下皱着眉翻看,越看越窝火,啪的拍在桌子上。 “全都是问朕要钱的!年年征税年年欠收,朕哪来的钱!” 皇阿玛在位时还能时常下江南去塞外,朕呢?朕继位后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圆明园! 朕的钱都去哪里了? 胖橘在大发雷霆,延禧宫却发生了一件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 夏冬春看见鸾凤春恩车就认为是来接自己的,得知是来接富察贵人的时候她在心里疯狂的否认。 不是这样的皇上是来接我的,皇上一定是来接我的。 夏冬春癫狂的神态没人看出来,还是婢女看她一动不动的盯着正殿太失礼了,把她拉回去的。 这几天夏冬春时不时就愣着不动,婢女都习惯了。 胖橘和富察贵人度过了一个不愉快的夜晚,第二日就点了夏冬春。 华妃拿起欢宜香闻了闻:“可惜了,这好闻的香带着致命的毒。” 华妃声音太轻,颂芝以为自己走神了:“娘娘,您说什么?” 华妃继续闻着欢宜香,仿佛没有听见颂芝的问话。 本宫替夏冬春压了这么久的毒,也该发作了,希望胖橘有个愉快的夜晚。 夏冬春裹在被子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神色。 今夜我就要成为皇上的妻子了,皇上是我一个人的,谁都别想和我抢! 想着想着她又想到了安陵容,这时胖橘扒开被子,看着夏冬春:“你叫什么名字?” “安陵容!” 夏冬春看见安陵容楚楚可怜的趴在她被子上还在和她说话。 “谁让你压着我的?好日子过够了是吧?” 一巴掌就赏给了胖橘,打得胖脸荡起涟漪。 “放肆!” 胖橘捂着脸,就要打回去,夏冬春马上站起来一把拽住胖橘的老鼠辫,扯得胖橘歪了头。 胖橘大惊:“你是刺客!苏培盛救驾!” 夏冬春只觉得安陵容话真多又给了他一巴掌:“闭嘴!本主今天教教你什么是规矩。” 苏培盛听见声音带着人闯进来:“皇上,您没事吧?” 只见胖橘被夏冬春拽着辫子踩在脚下,费劲的对苏培盛发出指令。 “咳咳,快点,就地格杀!” 弓箭手齐齐进殿,弯弓搭箭瞄准夏冬春,就在即将发射之时,夏冬春听见安陵容说要杀了她。 夏冬春拎起胖橘正好挡在身前:“你要杀我?就凭你?” 苏培盛尖着嗓子喊道:“夏常在,放开皇上,你要连累家族吗?” 夏冬春对着安陵容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嘲笑道:“皇上?就凭你也能做皇上?本主今天就让你清醒清醒。” 又是几巴掌下去,打得胖橘脑花都在抖。 明明只是个瘦弱的女子,胖橘就像被无穷的力量禁锢住了,任凭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胖橘发出怒吼:“快,把她杀了!” 看着胖橘差不多了,华妃给他送了最后一个大礼包。 夏冬春身体越来越红,短短几息间就从内部燃烧了起来。 殿内众人都看见了夏冬春的异常,唯有胖橘看不见,苏培盛吓得结结巴巴的指着夏冬春说:“皇、皇上,夏常在冒烟了……” 胖橘看着众人目瞪口呆又惊慌失措的表情,也回头看了一眼。 看见了让他永世难忘的一幕,只见夏冬春被火烧的整个人都在扭曲,发出了粗哑的呵呵声。 太吓人了,胖橘连滚带爬的往苏培盛的方向爬过去,和苏培盛两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是妖人!她是妖人!快传喇嘛来镇压此獠。” 这时候众人才反应过来,护着胖橘乌泱泱的往殿外跑。 跑出殿后胖橘的智商重新回归:“传旨即刻封锁六宫,严查各宫,朕要看看到底有多少妖魔鬼怪!” 苏培盛想起了宜修:“皇上,景仁宫也要查吗?” 搜查皇后是很严重的事情,但是为了自己的安危。 胖橘咬咬牙:“查!” 胖橘有令喇嘛很快就来了,进殿一看腿瞬间就软了,刚好顺势盘腿坐下。 只见夏冬春身体被烧得乌黑扭曲但是头发却是完好无损。 几个喇嘛心跳如鼓,对视一眼默契的闭上眼睛把夏冬春用白布裹了起来,嘴里念起着经文把夏冬春抬到了安华殿。 外面的禁卫正声势浩大的搜检六宫,搁平时当然搜不出什么,可这不是有华妃在吗? 华妃连夜把隆科多从佟家的床上,转移到了太后的床下。 只见太后和一个头罩黑布的人一起被带到了胖橘眼前。 太后愁眉苦脸的对着胖橘说:“皇帝,你听额娘解释……” 苏培盛看形势不对,为保小命连忙带着太监宫女退出去,给他们仨留出自由交流的空间。 看着殿里没了外人,胖橘也知道这事不简单,这一晚上真是太累了! 到底还有什么事? 胖橘心累,无力的摆摆手:“皇额娘说吧,什么事?” 这时头戴黑布的隆科多揭开黑布果断下跪:“皇上,臣是冤枉的!求皇上明察!” 第5章 他明明在自家睡着,却被搜查的人从太后床底下揪出来,太诡异了! 但是他不敢照实说,因为这事太离谱,只要是个人都不会信。 于是他为了脱罪把责任推到太后头上:“是太后!他把臣囚禁在寿康宫里,皇上,您要为臣做主啊。” 太后也不知道隆科多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宫里。 在她看来明明有机会和胖橘解释,隆科多却着急的推卸责任。 太后不可置信的指着隆科多:“那年你骗哀家,说先帝不喜粉蓝色……原来这一切早已有迹可循!” 胖橘看着深夜出现在宫中的隆科多,又想到幼年时太后被他紧紧抱住的场景。 痛心疾首的质问太后:“皇额娘,为什么?皇阿玛他是天子啊!” 胖橘受不了了,他要疯了,这个夜晚太疯狂了,发生的两件事都让他接受不了。 胖橘一脚踹翻隆科多:“处死!” 那怎么行?太后的少年郎,就算老了那也是老年郎啊。 虽然隆科多伤害了她,可那是自己的老年郎啊…… 太后苦着脸为隆科多求情:“皇帝,哀家老了,见不得打打杀杀,不如放隆科多归家吧。” 隆科多以为自己有了希望,从地上爬起来又给自己罪加一等。 “皇上,我可是你的舅舅啊,你不能处死我啊!” 胖橘又想起了,自己当皇子时还要给隆科多行礼的日子。 朕正经的舅舅都不敢跳出来喊朕外甥,这个外八路的隆科多在每个皇子面前都摆舅舅的款! 处死!立即处死! 胖橘深呼吸,闭着眼睛说出了决定:“皇额娘即刻启程去五台山礼佛,隆科多立即处死!” 眼见事情没了回旋之地,太后为了保留老年郎最后的体面。 “皇帝,赐酒吧,让哀家最后送他一程。” 胖橘瞪着小眼睛:“皇额娘,唯有让他身首异处才能解朕心头之恨!” 太后看胖橘不答应,又不想直面情郎人头落地,太后决定先晕一晕。 晕倒的太后被送去了五台山,隆科多的人头被送去了佟府,顺便抄了佟家。 今夜宫中动作这么大,若是让人知道是因为夏冬春诡异事件而搜宫,那胖橘的龙椅都会动摇。 那些不明真相的刁民,一定会认为是老天爷不满意胖橘这个皇帝。 还好半夜冒出个隆科多,就算有人猜测到真相,也能解释为太后与隆科多的艳闻。 最终胖橘对外宣称隆科多谋逆,遮掩了这次的事情。 处理了隆科多后,胖橘又想起了夏冬春自燃的样子,死在养心殿太吓人了,真是晦气! 赶紧请来二十个喇嘛,没日没夜的坐在养心殿里念经驱邪,足足念了四十九天,又找了个由头抄了夏家。 连着抄了两家胖橘的腰包都鼓起来了,大大缓解了心中不快。 这四十九天,后宫众人都被关在各自宫中,众人不明所以都人心惶惶的,以为外面变天了。 尤其是安陵容,夏冬春一直没回来,她每天都提心吊胆害怕东窗事发。 想到家里的老母亲还没享过一天福,就要因为自己的大胆而人头落地,安陵容愁的面容憔悴。 四十九天后,已经入了腊月,这期间宫里也没再发生诡异事件,胖橘放心许多,看来喇嘛还是有点用。 年底到了,宫中事务繁多,还是需要宜修和华妃来操持,胖橘下令解开了宫禁。 转眼就到了除夕宫宴,华妃正看着歌舞呢,周宁海来报端妃病了需要请太医。 华妃放下酒杯:“真是晦气,今个儿除夕,真会选日子,本宫倒是把她给忘了。” 华妃想了想:“端妃体弱,你去通知太医院所有人都去给她好好看看。” 敢给本宫添堵,那你就好好受着吧。 “娘娘,这兴师动众的怕是会惹皇上不高兴。” 周宁海往胖橘的方向看了一眼,担心华妃被胖橘责怪。 “怕什么?又不是本宫惹皇上不高兴,赶紧去吧。” 周宁海疑惑:娘娘现在怎么不在意皇上的心情了? 周宁海不再多言低头退下,没多久就领着太医院十几个太医往延庆殿的方向去,擅长什么的太医都有,全给端妃请了过去。 延庆殿里周宁海恭敬的对端妃说到:“端妃娘娘,听说您病了,我们娘娘也着急,特意吩咐奴才为您请了太医。” 只见床前站了两排太医齐声道:“奴才给端妃娘娘请安。” 端妃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看着这乌泱泱的人群感到大事不妙,这是中了华妃的计了。 端妃忍着恨意对周宁海道谢:“华妃娘娘好意,本宫心领了。” 周宁海监督着太医们轮流给端妃把脉:“你们都是各科圣手,这端妃娘娘要是喝了药好不了,那奴才可不好交差。” 太医们碍于周宁海的狐假虎威,一通折腾下来每人都给端妃开了一副药。 有治妇科的,有治头疼脑热的,甚至还有治筋骨疼痛的…… 吉祥无措的拿着厚厚一沓药方:“这,这么多方子我们娘娘该服用哪一副啊?” 周宁海瞪着个眼睛看着所有太医,太医们不敢答话赶紧低头。 周宁海说道:“既然方子都开出来了,赶紧去煎药吧,端妃娘娘早点服下,奴才好早点回去交差。” 十几碗药喝下去那不成水牛了吗? 吉祥不敢和周宁海对呛,眼睛微红的看着端妃:“娘娘……” 端妃气的直咳嗽,为了打发周宁海这个瘟神早点离开,妥协了:“咳咳……吉祥快去熬药吧。” 希望吉祥机灵点拿小碗盛药,端妃气恼真不该拿生病这事去刺激华妃,这下真是自讨苦吃。 延庆殿里一通折腾,看着端妃实在喝不下了,周宁海才带着太医离开。 而这时候果郡王已经跟着胖橘走到倚梅园,就听到胖橘中气十足的问道:“谁在那里?谁?赶紧出来!” 甄嬛赶紧躲在石头后面:“奴婢是倚梅园侍花宫女……” 还没等甄嬛说完,胖橘就大步上前,经历了夏冬春事件后,他手上的十八子换成了佛门至宝,现在的他胆子大得可怕。 第6章 他要亲自揪出这个鬼鬼祟祟的女人,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 胖橘几步走到石头前,看着戴着斗篷的躲在地上的甄嬛。 “起来吧,朕看见你了。” 甄嬛惊愕的抬起头,在白雪的映衬下,甄嬛是那样的灵动可爱,仔细一看竟似故人。 就在这时纯元光环紧急上线,胖橘痴痴的伸出手:“莞莞,你也是来赏梅的吗?” 甄嬛心中惊喜,病了两个月皇上还记得自己。 迟疑的把手搭在胖橘手上:“嫔妾听说倚梅园梅花盛开,心中好奇,才来看看。惊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 甄嬛说了什么胖橘一句都没听清楚,他牵起甄嬛的手往倚梅园门口走去。 他要回养心殿,他的莞莞回来看他了。 只见苏培盛带着人守在倚梅园门口,一见到胖橘,苏培盛就下跪请罪。 “奴才该死,实在担心皇上,所以才带着人跟出来。” 胖橘开心着呢:“下不为例,回养心殿。” 苏培盛看着和胖橘手拉手的甄嬛,提醒道:“皇上,今日是除夕,按例应当……” 去景仁宫同皇后娘娘一起。 胖橘哪里还听得进这些,他满脑子都是他的莞莞回来看他了,不耐烦的呵斥苏培盛。 “朕知道,赶紧让开。” 甄嬛当夜就侍寝了,大年初一就封了贵人。 宜修起床时看到剪秋面色不对,还打趣她。 “说吧,什么事让剪秋姑姑大年初一愁眉苦脸?” 剪秋扶着宜修在梳妆台前面坐下:“娘娘,皇上昨夜幸了莞常在,今早已经下旨进她为贵人了。” 看着宜修脸色大变,剪秋示意其他人赶紧退下。 宜修凶狠的眼神扫过来:“她不是在养病吗!到底怎么回事?” 剪秋赶紧跪下:“娘娘息怒,奴婢问过了,莞常在昨夜说是出去透透气,刚好碰见皇上……” 宜修闭上眼睛强忍怒火,半晌后又自嘲的问剪秋。 “皇上的眼里只有姐姐!那本宫这中宫皇后又算什么?” 宜修在景仁宫里发泄一通,等她平复心情时请安的时辰已经到了,就连习惯压轴出场的华妃都比宜修来的早。 嫔妃们等着宜修,难免对着甄嬛酸言酸语,齐妃看华妃没有对甄嬛发难,忍不住对着甄嬛说。 “恭喜菀贵人了,入宫这么久,本宫还是头一次见到你这么不懂事的嫔妃。” 有齐妃开头,其余众人对着甄嬛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其中最严重的罪名就是指责她不敬中宫,这一点甄嬛辩无可辩。 这事她也没办法,昨夜她拒绝过的…… 甄嬛委屈极了,她打算等宜修出来后给她请罪。 宜修在后面听着众人讨伐甄嬛越说越激烈,心中舒服了许多,得体的微笑又重新挂回了脸上。 “诸位妹妹在说什么?这么热闹?” 看到宜修出来,众人起身:“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剪秋上茶。” 众人都入座后,甄嬛依着规矩向宜修行大礼,为了彰显自己的大度,宜修并没有在明面上为难甄嬛。 “还没恭喜妹妹进位贵人,妹妹病了这么久,如今总算好了,可要多像齐妃学习,早日为皇上开枝散叶。” 甄嬛又跪在地上:“嫔妾谨遵皇后娘娘教诲,嫔妾向皇后娘娘请罪,昨日嫔妾并非有意……” 宜修脸上笑容更深:“妹妹快起来,你们能替本宫照顾皇上,本宫高兴还来不及了,怎么会怪罪你们?” 华妃看够了戏放下手里的茶盏,漫不经心的说:“莞贵人快回去坐着吧,皇后马上就要做祖母了,怎么会与你计较。” 按理甄嬛此时应该安安静静地退回座位上,可她就像有什么毛病,好像天然就和华妃过不去似的。 她马上就捧起了宜修的臭脚:“皇后娘娘雍容华贵,芳龄永驻,嫔妾蒲柳之姿不敢与明月争辉。” 宜修没想到甄嬛居然有胆子和华妃呛声,坐在上首等着华妃反击。 谁知华妃一反常态,只是白了甄嬛一眼并没有理会她。 年家已经在暗中部署,只需要再等几个月,大军就能秘密进京,到那时改朝换代,在坐的人中有一半都得求她饶命。 这些不痛不痒的伎俩华妃没有看在眼里,不过为了让自己耳朵清净点,她给甄嬛下了哑药。 这药只对胖橘无效,面对其他人的时候甄嬛是发不出声音的。 请安结束后,沈眉庄拉着甄嬛安抚,可甄嬛发不出声音只能着急的用手比划。 甄嬛痛苦的看着沈眉庄,两人悄悄的回了碎玉轩,立即请了温太医。 温太医也找不出原因,最后总结为甄嬛急火攻心才影响说话,给甄嬛开了几副下火的药。 胖橘一大早就听说昨天延庆殿请了很多太医,又听说端妃身体并无大碍。 胖橘心中生气:端妃一把年纪了,越来越不懂事。 又听说心爱的莞莞生病,已经说不出话了。 “让小厦子告诉端妃身为妃嫔的本分。” 胖橘吩咐小厦子去延庆殿,自己则着急忙慌的从养心殿赶往碎玉轩:“莞莞,你身体怎么样了?” “回皇上,嫔妾身体好的,就是说不出话。” 胖橘脸色复杂的看着甄嬛心说:这不是能说话吗? 甄嬛欢喜道:“哎?嫔妾能说话了!” 胖橘认为这是妃嫔争宠的小把戏,没生病就好。 宠溺的看着甄嬛:“你好好休息,朕晚上再来看你。” 胖橘走后,碎玉轩的人以为甄嬛嗓子恢复了,齐齐涌了过来七嘴八舌的。 “小主,你能说话了!太好了……” 又看见甄嬛张着嘴急的手舞足蹈,还是崔槿汐聪明点,取了笔墨来,就见到甄嬛写的:只能同皇上说话。 认字的都一脸复杂的看着甄嬛。 这是什么毛病?恃宠生娇? 又找了温太医来,温太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说她可能是压力太大,让她不要急躁好好休息。 甄嬛想到自己能和胖橘沟通,庆幸自己没有彻底成哑巴,想到晚上胖橘还要过来,不得不振作起来。 第二天请安的时候,甄嬛跟在沈眉庄后面,遇到位份相同的她就互相行礼,微笑示意。 遇到位份高的就随大流一起请安,好在没人特意拉着她说话。 第7章 华妃觉得耳朵清净多了,一连过了几日都没人发现甄嬛的不对劲,只有沈眉庄暗自为她担心。 这期间甄嬛也想过挂上绿头牌,安心窝在碎玉轩等嗓子恢复了再出门,可胖橘每天都会溜达来看她,还时常留宿在碎玉轩。 渐渐的众人也习惯了甄嬛安静娴雅的样子,一个话不多的妃嫔还是很讨喜的,至少没人明着为难甄嬛。 时间一转就到了杏花微雨时,处理完政务的胖橘带着甄嬛去汤泉行宫度蜜月了。 春雨绵绵仿佛浸了醋,留守的嫔妃们心里酸酸的。 翊坤宫里,华妃看着太监打扮的年羹尧:“哥哥请坐,人马都到了吗?” “带了十万人全都潜伏在京郊,妹妹,你决定了吗?” 华妃没想到只是对年羹尧说想要坐龙椅玩玩,年羹尧就坚定的支持她。 年羹尧也想不通,平时爱皇帝如命的妹妹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一旦开始,年家再无退路,所以今日他特意潜伏进宫,想当面问清楚华妃的心。 华妃递了杯茶给年羹尧:“哥哥放心,妹妹不是临时起意,皇上一直防着咱们年家呢,与其将来满盘皆输,不如今日以命相搏。” 汤泉行宫里胖橘布置了椒房,就等着与甄嬛一度春风。 胖橘看着水中的甄嬛伸出手:“莞莞,过来……” 就在这时他听见了刀兵相向的声音,胖橘转身看着门外,一听见一队急匆匆的脚步传来,苏培盛着急的拍门。 “皇上,兵变了,快随奴才回宫。” 甄嬛听着苏培盛的话,急的顾不得害羞,直接从水里起来慌乱的穿上衣服,她也怕胖橘只顾着自己逃命忽略了自己。 胖橘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这些该死的乱臣贼子! 着急的打开大门:“怎么回事?何人发起兵变?” “奴才不知,只听禁卫说像是年将军的部下……” 这时听着声音越来越近,胖橘抬头看着远处宫室被大火烧的染红了半边天。 御前侍卫齐齐围着胖橘,等着胖橘发号施令,胖橘当机立断:“快!回宫。” 胖橘带着甄嬛和几百侍卫悄悄的从小路下山,走向了在黑暗中静静等待的华妃。 紫禁城里,年羹尧带着四阿哥和兵马,畅通无阻的进了宫。 本来还想着妹妹异想天开,可他越往里面走野心就越大。 妹妹说的对!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想起妹妹特意交代,后宫那些妃嫔都要留着,年羹尧吩咐心腹。 “你亲自带兵去后宫,把所有人押过来,不许乱来。” 景仁宫里宜修心如死灰,眼看没了希望,搭了一根白绫正要把脖子往上面挂。 刚巧这时叛军踹开大门,把宜修和奴才们都押到了院子里绑着。 “皇后娘娘别着急,您能不能死,还得我们大人说了算。” 宜修强装镇定:“你们是何人?” 叛军闻言指了指插在景仁宫门口的旌旗,宜修往门口看去,一个大大的年字,直接把宜修刺激得晕倒在地。 落在她手里还不如死了算了,刚才应该早点上吊。 宫外,御前侍卫领着胖橘和甄嬛静悄悄的通过山路,进入了树林里。 山路难行,又不敢点火把,一路上胖橘又摔又绊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行人进入树林后又走了一刻钟,林中突然亮起火光,见情况不妙胖橘转身:“快回去!有埋伏!” 顷刻间四面八方都亮了起来,周宁海一瘸一拐的走过来:“皇上万岁,我们娘娘一直等着您呢。” 知道自己在劫难逃,胖橘推开拦在身前的苏培盛:“也好,让朕听听她有何说辞。” 围在身前的御前侍卫让开一条路,苏培盛扶着胖橘往华妃的方向走。 只见华妃坐在椅子上,众多士兵簇拥着她,衬得她威风凛凛霸气四溢。 看着胖橘狼狈不堪的一步步向自己走来,华妃出言嘲讽:“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怎么学起了周宁海,深一脚浅一脚的看着臣妾心急。” “朕待你和年家不薄,年家为何起兵造反?” 他想起华妃曾经对他的模样不似作假,他不明白华妃为何这样对他。 “可能是我们没有孩子吧,要是有个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年家自然会一心支持你。” 听见华妃的说辞,胖橘信以为真,若是那个孩子还在就好了。 如今生死一线,为了活命以待来日,胖橘开始和华妃打起感情牌。 “自从你入府后,朕便一心一意待你,朕信任你让你管家,还亲手为你做欢宜香……” 胖橘还没说完,华妃捂着嘴笑了起来:“皇上真会说笑,让我管家还不是因为你穷,不就是打着用年家的钱袋子给你养妻妾的主意?你有今日欢宜香可要占头功。” 被华妃撕开了脸面,胖橘恼羞成怒矢口否认:“信口雌黄!朕一国之君,岂会贪图年家的家财!朕乃天子,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岂是你一届妇人能懂得!” 吵架的重点是不要被对方的话牵着走,胖橘的反驳华妃不予理会,接着给胖橘剖析自己之所以造反的心路历程。 “另外还要多谢莞贵人,是她说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这才点醒了臣妾。莞贵人不愧是女中诸葛!” 此刻在远处竖着耳朵听的甄嬛走上前来,想对华妃发起以理服人的战术,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无奈只能退回胖橘身边。 胖橘转着小眼睛,思考怎么才能脱困,他相信只要拖延几日,必定有人会来救他。 心中思索一番后,他问华妃:“你说了这么多,那年家打算怎么处置朕?” “您是皇上,永远都是,只是换个地方让您继续当皇上罢了。” 说罢华妃拍拍手,就有人抬着一具长得与胖橘一模一样的尸体出现。 胖橘以为华妃要囚禁自己,把自己当作玩物。 他愤怒的指着咒骂:“乱臣贼子!你这毒妇竟妄想篡夺皇位,天下人不会服你!” “满人能统治江山,我汉人不能?” 华妃不屑再和胖橘多费口舌,素手一挥。 “请皇上和莞贵人去圆明园蓬莱洲,皇上喜欢那里。” 第8章 皇宫里,年羹尧已经拥着四阿哥登上了皇位。 年羹尧不禁感慨,四阿哥啊四阿哥,我年羹尧与四阿哥竟结下了不解之缘。 弘历和他爹一样由年羹尧相助,临危受命于灵前登基。 轻轻松松登上皇位的弘历也感慨万千,年纪轻轻就坐拥万里江山,除了我,还有谁? 无人之巅真是寂寞如雪。 至于那个素未谋面的皇阿玛,给他办个葬礼就是了,怎么死的无所谓,只要他死了就行。 一夜之间改天换日。 清晨,弘历端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乌泱泱的大臣弘历心潮澎湃。 第一次当皇帝还有点紧张,弘历捏了捏汗湿的手心。 随即颁布了年羹尧要求的第一道旨意:立年羹尧为摄政王。 虽然他只是一个傀儡皇帝,但是他相信以自己的年纪,熬死年羹尧指日可待。 至于年羹尧想要的权势给他就是了,这江山只要还姓爱新觉罗,那他就无所畏惧。 后宫里,华妃从翊坤宫搬到了寿康宫,因为弘历自动忽略了宜修,直接尊她为母后皇太后。 弘历:宜修?那是谁?不熟。 当了太后那就要做个慈祥的老太太,宜修把弘历的妾室王氏接到身边同吃同住。 理由是宫里乱糟糟的,没人主持大局她不放心一个孕妇单独呆着。 一个傀儡皇帝有什么话语权,华妃愿意给他找理由已经很给弘历面子了。 弘历深知年羹尧的势力自己惹不起,所以华妃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 今天华妃搬了把椅子坐在寿康宫门口,因为胖橘的嫔妃们全都被捆住了手脚,堵住了嘴巴,扔在寿康宫的院子里等着华妃训话。 这些妃嫔们胆战心惊的度过了两天,看到华妃的那一刻就明白了,这是造反成功了。 沈眉庄羡慕不已,在心里暗自神伤:我怎么就没有一个好父亲好哥哥…… 华妃坐在椅子上,吃着水果欣赏着昔日姐妹狼狈的样子。 只见宜修和端妃恶狠狠的瞪着华妃,像是要从她身上咬块肉下来。 华妃放下水果叉子:“周宁海,把皇后和端妃搬近点,本宫有话和她们说。” 周宁海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左手拎着宜修,右手拎着端妃,把她俩扔在华妃面前,一把扯掉她们嘴里的布团子。 这下能说话了,宜修言辞激烈的咒骂华妃,端妃意识到华妃能主宰自己的生命,为了活下去收起了仇恨的目光疯狂求饶。 宜修脸色蜡黄,额头上青筋突起,怒骂道:“年世兰,你把皇上怎么了?你等乱臣贼子不得好死,老天爷会惩罚你的。” 端妃则是不停哀求:“太后娘娘,您饶了我吧,当年那碗药是皇上和皇后让我端给你喝的,我绝对没有害你之心。求太后娘娘明鉴。” 不得不说苟道中人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就是快,这太后喊得也太顺嘴了。 宜修和端妃说得正起劲时,华妃慢条斯理的声音传来。 “本宫知道是你们四人合谋害我,只是太皇太后远在五台山,一时回不来。只能先拿你二人是问。你们放心,本宫会送你们去和皇上团聚的。” 华妃示意周宁海把她们带下去,就在这时宜修想要咬舌自尽,周宁海及时发现,一个手刀劈下去打断了宜修的动作。 “我们娘娘可没让你死,你若想死,要我们娘娘同意才行。” 只见宜修还有力气骂人,周宁海把布团子给她塞了回去。 剩下的妃嫔华妃没再一一相见,只吩咐周宁海松开丽嫔,曹贵人看华妃放了丽嫔,认为自己也有机会,在地上疯狂的扭动企图引起华妃的注意。 看够了热闹,华妃一声令下让周宁海把剩下的所有人都运到蓬莱洲上,至于蓬莱洲能不能住得开这么多人,那就不是华妃该管的事情了。 胖橘看着自己的大小老婆并没有很开心,他单独叫了宜修。 “皇后,紫禁城里现在什么情形,是年家夺了皇位?” 宜修看清楚是胖橘后,激动的冲过去:“皇上!您没事,太好了。” 宜修这一嗓子吼得所有人都听见了,嫔妃们看到胖橘就像看见了活着的希望,纷纷冲过来七嘴八舌的围着胖橘。 胖橘被烦得发出怒吼:“够了,朕和皇后有话要说,你们先退下。” 嫔妃们悻悻离开,胖橘急切的想知道外面什么形势,又问了一遍宜修。 “回皇上,现在是四阿哥登基,给您办了丧仪,奉年世兰为太后。您没事真是太好了,臣妾以为……” 听到是自己儿子登基,胖橘放心不少,目前的困境只是暂时的,量弘历不敢把他扔在蓬莱洲不管不问。 胖橘又问:“三阿哥呢?” 宜修说起三阿哥就来气:“三阿哥革去黄带子,过继给廉亲王了,三阿哥多孝顺的孩子,弘历好狠的心。” 胖橘听到三阿哥的遭遇反而有点欣慰:“帝王就是要有手段,若是太过软弱,反而不能成事。” 他想起了自己是怎么对待曾经的兄弟的,认为弘历下手还是轻了。 管事太监看胖橘说得差不多了,招呼人手把胖橘按住,喂了个药丸子在胖橘嘴里。 给胖橘绝育后,又给岛上留足了菜种和粮食后,小船就离开了蓬莱洲。 从今以后胖橘就要过上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日子了,真是让人羡慕。 宫外果郡王联合了宗氏一起造反,年羹尧直接派军队镇压,杀得人头滚滚。 华妃想起果郡王还没有一个完美的结局,趁他睡觉的时候把他直接空降到蓬莱洲上,他们三人注定是不能分开的。 转眼到了七月,寿康宫里弘历的侍妾王氏开始生产。 弘历紧张的在产房外面踱步:漫天神佛保佑,生女儿生女儿…… 没过多久果然生下了一个儿子,华妃抱着孩子,招呼愣住的弘历。 “皇上快来看,你的好儿子,哀家的好孙子……” 弘历早已经设想过自己的结局,看着华妃毫不掩饰的眼神,弘历紧张的走到华妃身边,咽了咽口水。 “儿子好啊,儿子……” 他恨自己继位时间太短,来不及布局,没多久弘历就因病去世,只留下了年幼的儿子。 年府,一个长得和弘历有八成像的女孩迈着不稳的脚步,扑在年羹尧身上。 “阿玛,你回来了……” 第1章 一睁眼就看见三蛋子两眼放光就在眼前念叨:“名花倾国两相欢……” 看着三蛋子如此痴迷沉醉的模样,瑛贵人柔柔出声接上了下一句:“常得君王带笑看。” 瑛贵人说完嫣然一笑,转身离开御花园。 这安静娴雅的样子迷得三阿哥挪不开眼睛,他大步上前拦着瑛贵人:“你是何人?为何在御花园中?” 瑛贵人笑笑,伸出食指点在三阿哥胸口,轻轻的推开他:“三阿哥自重,我是你庶母。” 看着瑛贵人离开的背影,三阿哥摸着胸口,感受着自己狂跳的心脏。 三阿哥:她说君王带笑看,是不是暗示我登上皇位才有戏啊??? 胧月拉着三阿哥的衣摆不停的摇:“三哥,三哥,你在看什么?” 喊了好半晌三阿哥才回神:“没什么,胧月,三哥带你去别处玩。” 瑛贵人回到长春宫后想了想如今的处境,自从被浣碧送入宫后,就与甄嬛那一党天然对立。 考虑到三阿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对着自己发癫,保险起见先给自己套个母爱光环——齐妃版。 他总不能对着自己额娘发癫吧。 果郡王经常不回府,瑛贵人真心觉得他时刻准备着要反大胖橘,不然一个闲人每天忙来忙去忙什么? 浣碧和孟静娴不对付,时常进宫找甄嬛诉苦。 在浣碧又一次进宫后,瑛贵人亲自出马把三阿哥和敬贵妃引诱到了浣碧出宫的必经之路上。 主角配角还有观众都到位了,三阿哥开始了他精彩的表演。 此时在他眼里面相刻薄的浣碧成了温柔娴雅的瑛贵人。 浣碧看到三阿哥直冲自己而来有些惊讶:“给三阿哥请安,三阿哥这是要去哪里?” 三阿哥害羞的说:“我听说你在这里,专程过来看你。” 浣碧觉得三阿哥莫名其妙,为了避嫌提出告辞。 三阿哥看浣碧要走了,激动的上去抓住浣碧的胳膊,来了一番深情告白。 “你看着我的眼睛不要回避,我心里有你,我不在乎名份,滑玛他老了……” 敬贵妃远远就看到三阿哥在和浣碧说话,这不熟悉的两个人聊什么呢? 敬贵妃有些好奇,悄悄走近,让本宫听听怎么个事儿? 就看到三阿哥和浣碧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浣碧是甄嬛的亲妹,可不能看着不管,正要上前去打断。 瑛贵人及时出现阻拦:“给贵妃娘娘请安,贵妃娘娘此时上前,若是有什么误会,对玉侧福晋的名声也不好,不如再看看。” 敬贵妃看着突然出现的瑛贵人,知道这事是瞒不住了。 只能停下脚步接着看,只见浣碧大惊失色,挥开三阿哥的手掌大声呵斥。 “三阿哥请自重,我是果郡王侧福晋!” 三阿哥猛的抓住浣碧的肩膀:“我就这么比不上皇阿玛吗?皇阿玛他老了!” 三阿哥的声音洪亮高昂,纵使隔着长长的宫道,众人也听得一清二楚。 瑛贵人惊讶的看着同样震惊的敬贵妃:“贵妃娘娘,嫔妾告退。” 敬贵妃怕此事传出去,胧月有个名声不好的姨母,警告瑛贵人:“去吧,今日之事切记不可乱传!” “娘娘放心,嫔妾什么都没看见。” 瑛贵人装作很懂事的样子做出保证,走出敬贵妃的视线后,腿不自觉的就弯到了景仁宫。 “嫔妾要告发玉侧福晋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宜修一听这话有点耳熟:“具体什么事情?” 瑛贵人说起来刚才的所见所闻,果然宜修听到后,眼睛里发出了杀人的光。 “瑛贵人所言可是真的?” “嫔妾不敢欺骗皇后娘娘,若是您现在派人快步前去,还能抓个现行。” 今天本宫就要折掉甄嬛一臂! 宜修兴奋的嗓门大增:“江福海!快!快带人去把他们二人捉住!” 江福海带人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乱了,三阿哥把着浣碧不停的说:他已经老了,我到底那里比不上他,你怎么不能看看我? 敬贵妃带人阻拦三阿哥,又不敢对三阿哥动手,一群人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团团转。 三阿哥护着急哭的浣碧:“你放心,有我护着你,没人能拆散我们。” 接下来六宫众人又因为秽乱后宫一事重聚景仁宫。 这次抓了个人证俱全,宜修开心的嘴角都压不下,努力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 甄嬛一进来就看见浣碧跪在地上,给宜修请安后问起发生了什么事。 宜修端坐上首:“熹贵妃坐吧,本宫说不出口,还是让玉侧福晋亲自说吧。” 浣碧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看着甄嬛:“长姐,事情不是这样的,是三阿哥他抓着我不放……我没有勾引三阿哥。” 甄嬛是相信浣碧的,因为浣碧对果郡王情根深种。 这时胖橘大步走了进来,众人起身:“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胖橘转着十八子,不耐烦的说道:“朕不安!说吧,叫朕过来又有什么事。” 瑛贵人又跪在地上,特意离胖橘远了点,他有前科,怕他打人。 “嫔妾要告发玉侧福晋和三阿哥秽乱宫闱,罪不容诛!” 胖橘扶额,又是这招:“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了!” “回皇上,嫔妾路过永寿宫时,看见三阿哥和玉侧福晋拉拉扯扯,当时敬贵妃也在,她让嫔妾不要说出去。嫔妾想着皇后娘娘不是外人,离开永寿宫的宫道后,立刻前往景仁宫,请皇后娘娘定夺。” 胖橘一听还有敬贵妃的事,小眼睛瞪过去,敬贵妃马上跪地,这事被皇后的人抓了个正着,确实抵赖不得果断认错。 “臣妾是为着三阿哥的名声考虑,请皇上明断。” 胖橘反应过来:“这么说,确有此事?” 此时三阿哥不在场,宜修传了景仁宫的宫人过来还原了当时的对话。 人证物证俱在,那是万万抵赖不得的,甄嬛急的跪地求胖橘从轻发落。 最终看在甄嬛的面子上浣碧被夺了侧福晋之位,降为侍妾。 想想原来的瑛贵人直接赐白绫,再看看如今的浣碧,原来她们之间只是差着一个姐姐。 第2章 虽然没有搞死浣碧,但是让她背上了一个不知检点的骂名。 从今往后浣碧都要在孟静娴手里卑微生活,也还行吧。 活着可比死了难…… 甄嬛怕浣碧受委屈,还专门把孟静娴叫进宫敲打一番。 孟静娴表面答应的好好的,回到府里后直接把浣碧挪到最偏远的院子里,眼不见心不烦。 怕什么?一个侍妾还能进宫不成? 这事过后,瑛贵人明面上与宜修站在了同一条船上,整个后宫的人都不待见她,就连胖橘都不再点她侍寝。 孤立这种小把戏,对瑛贵人一点影响都没有。 瑛贵人:是我孤立你们所有人。 既然已经闹翻了,那就再送宜修一个大礼包吧。 甄嬛的双胞胎出生至今也有四五岁了,想到果郡王的额娘是摆夷人,瑛贵人灵机一动。 连夜赶去清凉台,回来后又对弘曕和灵犀的一只眼睛施了点小法术。 接下来的日子,甄嬛看着一双儿女的眼睛越来越焦急,请了卫临过来。 “卫太医,弘曕和灵犀的眼睛怎么回事,为什么左眼的颜色越来越浅?” 卫临仔细瞧了瞧两个孩子的眼睛,又把脉诊断。 心知两个孩子身体健康并无异常,但是他不愿意沾染这趟浑水,于是他把他的挡箭牌温太医拉出来。 “奴才学艺不精,若是师傅在一定能诊出病因。” 甄嬛担心一双儿女,连夜派人去妃陵请温太医。 温太医一番诊治后,眼神复杂的看着甄嬛:“请娘娘屏退左右。” 甄嬛以为是什么大病,捏着手心:“说吧,本宫撑得住。” “是血脉问题。” 不得不说温太医就是强,一针见血,刺得甄嬛脸色煞白,她急急追问。 “可有遮掩的方法?” 温太医摇头。 弘曕和灵犀的左眼颜色一天比一天淡,虽然甄嬛压着他们不许出永寿宫,但是年节时总要出现。 这一出现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好在不是所有人都和温太医一样慧眼如炬,更多的人只是庆幸,生了双胎又怎样,看着还不是像异类。 只有胖橘见多识广似乎想起了什么,对这两个孩子态度不再如从前一般亲密。 道具都准备好了,没人用怎么行? 瑛贵人又一次敲响了景仁宫的大门。“皇后娘娘,嫔妾曾经在清凉台上伺候过舒太妃。” 宜修:好端端的谁要和你聊老太妃? 宜修不明所以:“瑛贵人这是有话要说?” 瑛贵人对着宜修温柔一笑:“皇后娘娘不知道,舒太妃的眼睛有多迷人。” 宜修见瑛贵人还在和她打哑谜,配合的问道:“哦?本宫倒是不曾见过舒太妃,你说说有多迷人。” “与弘曕和灵犀的眼睛一样迷人。” 瑛贵人走后,宜修在景仁宫里兴奋的踱步:“剪秋,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娘娘,依奴婢看很有可能是真的,上次也是多亏了瑛贵人才能狠狠打杀熹贵妃的气焰。” “真是天助本宫,立即派人去清凉台查证。” 这次宜修派去的人不光确认了舒太妃的眼睛,还找到了果郡王和甄嬛的婚书。 宜修展开手上的婚书看得仔细,这是她不曾有过的。 宜修一字一句的念完后吩咐剪秋:“去请皇上过来。” 经历过几年前瓜尔佳文鸳的事后,她明白了,这种事不能大张旗鼓,需要给胖橘保留颜面。 否则胖橘恼羞成怒很有可能会适得其反。 胖橘转着十八子,听到景仁宫有请眉头就皱起来了:“皇后没说什么事?” 苏培盛躬身回道:“来人不曾说皇后娘娘有何要事。” 胖橘想了想还是起身:“走吧,去看看。” 看着胖橘安坐后,宜修自认为搜出了这么给力的证据有了底气,一开口就是老阴阳人。 “臣妾虽然久不做生身之母,但是看到弘曕和灵犀的眼睛也担心不已……” 胖橘不耐烦听这些:“到底有什么事?” 宜修还是怕胖橘的,不敢再多嘴,说回正事。 “臣妾听宫里的老人说起舒太妃的眼睛与弘曕和灵犀的眼睛很相似,就派人去清凉台上暗查,谁知这一查就查出了熹贵妃的东西。真是无巧不成书啊。” 宜修得意极了,把婚书交到胖橘手里。 胖橘不耐烦的看了宜修一眼,皇后一天天的就知道搞事! 胖橘一把接过婚书,越看脸越绿。“放肆!” 宜修淡定的坐在榻上:“皇上息怒。” 胖橘本想起身去找甄嬛当面对质,可他也上了年纪,毕竟爬个甘露寺都累的气喘吁吁,身体能有多好? 这下怒急攻心,想起身竟然没起来,胖橘挪了个姿势掩饰尴尬,沉声道:“传熹贵妃过来。” 苏培盛看了看胖橘的脸色,虽然他没看见婚书的内容,但是刚才听见宜修说了一通关于两个孩子眼睛的事情,猜测大事不妙。 低着头出去快步走到寿康宫和甄嬛通风报信去了。 苏培盛:熹贵妃这艘船到底怎么回事啊,风浪也太大了…… 苏培盛走后胖橘沉默了半晌,消化了宜修刚才说过的信息,突然想到还有弘曕和灵犀的事情。 他又问宜修:“弘曕和灵犀的眼睛是怎么回事?” “臣妾只是听说摆夷人的眼睛是金色的,刚好舒太妃的眼睛就与常人不同。便派人去清凉台见了舒太妃一面。” 胖橘不想在宜修面前认领绿帽子:“不可能,前几年才证实过弘曕和灵犀的清白!” 宜修心知胖橘已经生了怀疑,便接话道:“您是天子,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胖橘心里烦着呢,宜修虽然顺着他,但是心里更烦了,怎么回事? 胖橘恼羞成怒:“皇后!” 看胖橘黑着脸,宜修笑着请罪:“皇上息怒,臣妾失言了。” 甄嬛来得很快,从苏培盛那里得知了大致信息,认为皇后又要故技重施,拿孩子的身世做文章。 在路上设想了几种应急方案,进了景仁宫给胖橘和宜修请安后,胖橘却迟迟不叫起来。 想到胖橘很少会这样对她,甄嬛忍不住略微抬头看了一眼,就看见胖橘复杂的眼神。 “皇上?”甄嬛试探的喊着胖橘。 第3章 胖橘把婚书扔到甄嬛身上,甄嬛只看着婚书的表面就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果郡王失踪的时候她曾翻看过无数遍。 甄嬛的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不敢翻开。 胖橘提醒道:“熹贵妃,打开看看吧。” 甄嬛知道此劫难逃,冷汗从额间滴下。 就在这关键时刻,甄嬛晕倒了…… 宜修无奈,这还没定罪,晕倒了还得请太医。 机灵的苏培盛让小厦子请了甄嬛的专用太医卫临过来。 卫临在这关键时刻把出了喜脉:“奴才恭喜皇上,熹贵妃已有一月身孕,只是月份太浅,胎儿还不稳。” 宜修:?不是,每次有事她就怀孕?有没有搞错! 宜修不可置信的问卫临:“熹贵妃生下双胎后,你不是说过熹贵妃身体不宜有孕吗?皇上,不如多叫几位太医看看?” 胖橘点头:“苏培盛,速去。” 宜修心里心乱如麻,眼看就要扳倒那贱人,偏偏她又有身孕! 几个太医轮流把脉后都得出一样的结论:甄嬛又怀孕了。 甄嬛被抬回了永寿宫,胖橘也回了养心殿。 只有宜修在景仁宫里坐立难安,明明就要成功了,每次都是这样功亏一篑! 她不自信的问剪秋:“皇上会顾念旧情吗?早知道本宫该把六宫众人都叫过来一起听听,做实了她的罪。本宫就不该给皇上留什么颜面!” 剪秋作为局外人还算冷静:“娘娘,皇上虽然没有当场处置熹贵妃,但是这次咱们准备万全,混淆皇室血脉可是大罪。” 宜修理智回体:“是,该急的不是本宫,而是甄嬛那一党的贱人!” 胖橘回到养心殿后,苏培盛就一直跪在地上,胖橘看着从小陪着自己一同长大的大伴问道:“你参与了多少?” 苏培盛急的磕头:“皇上明鉴,奴才在今天之前都不知道当年熹贵妃是带孕回宫的,当年是熹贵妃派人联络奴才,说她受够了甘露寺的苦想回宫,求奴才搭把手,奴才绝无异心。” 胖橘非常失望,苏培盛相当于他的左右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他。 胖橘问道:“让朕猜猜,是崔槿汐来联络你的?” 到了这性命攸关的时候,苏培盛只是一个劲的请罪,没供出崔槿汐。 “自己去慎刑司领罪,带上小厦子一起。” 胖橘是不准备再用苏培盛了,紧急调了高毋庸出来。 这些人不能一起出事,若是爆出皇室丑闻,那他还有什么颜面。 想起端皇贵妃和敬贵妃的存在就像被甄嬛扇了一耳光。 朕再忍忍,一个个来,当务之急就是要把那两个孽障处理了。 胖橘想到此处,叫来了高毋庸:“去太医院,传卫临过来。” 卫临到养心殿后,就一直跪在地上,请安后胖橘一直没叫起身。 卫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怎么个死法都已经想好了。 半晌后胖橘略带讽刺的开口:“卫太医医术高明,有瞒天过海之能。” 卫临使劲磕头:“奴才不敢!” 胖橘看得心烦:“行了,别磕了,不知你这瞒天过海之能,可否让朕一观?” 卫临一听自己还有用,生命或许还有转机:“奴才愚笨,请皇上明示。” 殿内一阵安静,卫临又等了良久,胖橘才慢悠悠说道:“弘曕和灵犀该种痘了。” 胖橘没有说明意思,卫临接着问:“回皇上,奴才并不擅长痘疫之事。” “这事朕就交给你才放心,你为熹贵妃做了这么多事,也该想想到底谁才是你的主子了。” 这下卫临听懂了,没过多久弘曕和灵犀就因为种痘高热不退失去了生命,卫临也畏罪自杀。 转眼一个月过去,这期间胖橘既没有去看甄嬛,也没有对她做出处罚,就一直冷着她。 甄嬛以为胖橘只是心里憋气,没想到胖橘一出手就要了她两个孩子的性命。 弘曕和灵犀的死讯传来的时候,她崩溃大哭。 她恨极了胖橘,一个劲的捶打着自己的肚子,她不想生下带有胖橘血脉的孩子。 捶打了一会儿,甄嬛发出嘶哑的痛吼:“弘曕和灵犀,是额娘对不起你们……” 崔槿汐扶着甄嬛心不在焉的安慰她,苏培盛和小厦子自从进了慎刑司后就再没了消息。 她找了无数人打听,都说没见过苏培盛。 联想到弘曕和灵犀还有卫临同时死亡,她感到平静的后宫涌起了暗潮,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 这一刻她生出了悔意,不该为了甄嬛去找苏培盛…… 她拉着痛苦的甄嬛分析了一通,指望甄嬛能想出一个完美的脱身之法。 甄嬛早就猜到这是胖橘给她的惩罚,胖橘一定是知道弘曕和灵犀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才这样不留情面。 甄嬛摇摇头:“晚了,他都知道了,他不会放过我们的。” 崔槿汐不甘心:“难道就这样一直等着吗?” 等待死亡也是一种折磨,崔槿汐受不了。 甄嬛恶狠狠的看着肚子:“你去把皇后赏赐的旧物找出来,本宫最后再送她一份大礼。” 趁着老年恋爱团的人忙来忙去的时间,瑛贵人悄悄下了一趟江南。 联系了一群很有意思的人,职业造反人。 这个组织在元朝的时候反元复宋,明朝的时候反明复元,到了如今他们开始反清复明。 这份家族事业可了不得,历史悠久,比紫禁城都久。 瑛贵人遮着脸谎称自己是白莲教的人,联系了几帮人,结果他们大多数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只会口花花。 最后回京的时候只有天地会的人响应了瑛贵人的号召。 行吧,那就天地会。 瑛贵人暗中操作,把天地会的人安排到了皇城根下,随时等着造反。 等瑛贵人把视线重新放回紫禁城时,发现胖橘已经把甄嬛那一党的人都削干净了。 端皇贵妃身子一向虚弱,一场风寒就薨逝了。 本来皇贵妃的葬礼要办得很隆重的,高毋庸对胖橘请示葬礼规格的时候,胖橘不同意。 “端皇贵妃生前便简朴,朕应该尊重她的心愿,让内务府按照贵人之礼下葬。” 高毋庸:贵人之礼?就是直接抬出去埋了呗。 自家主子自家知道,这位皇贵妃指定是哪里惹到皇上生气了。 第4章 敬贵妃的离世就比较离谱了,她的乌龟出逃,去寻找的时候一脚滑掉进了水池里,由于施救不及时,捞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气了。 高毋庸又问胖橘敬贵妃的丧仪,胖橘还是那套话:敬贵妃生前简朴…… 高毋庸懂了,就是让我丢出去的意思。 还有弘历因为被甄嬛养过,也被胖橘迁怒,直接把他过继给宗室。 又想起弘时前段时间说他老了,觉得弘时也不行。 不孝子,全都过继! 于是弘时也被过继给宗室。 宜修得知三阿哥被过继后知道自己没了指望在景仁宫里发疯:“剪秋,本宫的头好痛!” 如此自己只有五阿哥弘昼一个男娃,胖橘有些头疼。 听说这孩子从小顽劣,胖橘扶额叹息,矮子里面拔高个算了就他了,全心培养吧。 甄嬛知道身边的人一个个悄无声息的去世是胖橘给她的惩罚。 她心里恶狠狠的想,就算我明日就死,那我也要在最后关头碰一碰皇后。 这次胖橘不可能给她办个祈福会,创造一个房间让她和宜修单独相处。 于是她只能自己想办法。 把碰瓷地点安排在了御花园,她和宜修是主角,胧月是目击证人。 因为卫临去世,她一时找不到可靠的太医,为了流掉腹中的孩子,她把宜修赏赐的东西里面暗藏的麝香掏出来服下。 今天她感觉肚子阵阵抽痛,心知就是今天,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甄嬛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坚定的走向了御花园。 看到宜修正在赏花,甄嬛前去请安,胧月此时也被奴才带着走进御花园,甄嬛转头看见崔槿汐冲自己轻微点头,她知道时机成熟了。 于是她算好角度扑向宜修,宜修看到甄嬛向她扑过来,下意识的伸手推开。 结果就是这轻轻一推,甄嬛猛的撞到了石头上。 这一幕刚好被胧月看见,胧月惊叫到:“皇额娘推了熹娘娘,快救人啊。” 甄嬛被紧急抬回永寿宫救治,宜修看着甄嬛流在地砖上的鲜血知道自己这是中计了。 她呵斥胧月:“你胡说,本宫没有推她,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胧月被宜修吓得大哭,直到胖橘来了还在哭。 胖橘了解了前因后果后,眼神复杂的看着宜修。 甄嬛的滤镜在胖橘眼里已经碎了一地,他是相信宜修所言的,可是宜修也太能惹事了,似乎每个流产的孕妇都和她脱不了关系。 “你先回宫吧,朕去永寿宫看看甄氏。” 胖橘说完就走了,宜修突然反应过来,皇上不是给甄嬛改名了吗?怎么又改口叫甄氏了?莫非皇上已经定好甄嬛的罪名了? 自从揭发甄嬛后,这么长时间过去,甄嬛都毫发无伤,让宜修陷入自我怀疑,在她看来没有哪个男人能忍下绿帽子。 直到甄嬛身边的人一个个去世,宜修才明白,胖橘选择悄悄处置。 想起甄嬛从甘露寺回宫时的场面,胖橘一定不好受吧。 刚好永寿宫的胖橘看到甄嬛后也想起了自己曾经为她做过的蠢事。 甄嬛躺在床上,刚睁开眼睛,胖橘就扇了甄嬛一巴掌:“甄氏,你大胆!” 甄嬛捂着脸,充满恨意的看着胖橘,两人爆发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最终胖橘以甄嬛赐死,甄家满门流放宁古塔为结局大获全胜。 甄嬛迫不及待的喝了毒酒,胖橘还嫌刺激不够:“你安心去吧,朕马上把十七弟给你送来。” “你卑鄙!” 甄嬛被气的口吐鲜血,含恨而终。 甄嬛死后,静和与胧月这两个没人管的公主住到了阿哥所。 甄家被流放了,后宫里无子的嫔妃虽然想养一个孩子傍身,但是实在不敢养这两个煞星,总感觉甄家年年都不太平,可不敢给自家招祸。 胖橘接下来就要赐死十七弟,瑛贵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把这个消息传给了叶澜依。 叶澜依在宫里没什么人脉,想给果郡王通风报信却没有渠道,只能每天干着急。 胖橘打定主意要杀的人怎么能逃得过呢,得知果郡王去世后,叶澜依反而冷静了,她久违的坐在梳妆镜前认真的打扮自己。 她使出美人计把胖橘迷得团团转。 胖橘看着以前冷冰冰的美人,突然对着自己巧笑嫣然心中得意。 把叶澜依带回了养心殿伴驾,夜深人静时叶澜依抽出了藏在袖口里的刀,一刀就抹了胖橘的脖子。 叶澜依本就不想活着,都是因为果郡王才支撑着她在宫里苟活,为果郡王报仇后,她毫不留恋的给自己来了一刀,结束了生命。 胖橘突然离世,身边伺候的太监都没发现,瑛贵人紧急通知潜伏在京城里的天地会龙椅保卫战正式开始。 天地会的人站在宫门口时将信将疑,临门一脚时他们却心生退意。 但是皇权的诱惑太大,天地会领头人陈帮主大旗一挥:“兄弟们,为报扬州十日之仇,冲啊!” 当年满清入关时血洗扬州十日,天地会的众人想起汉人这些年被满人欺压的日子,瞪着猩红的眼睛喊着口号。 “收复河山,把这些满贼赶回草原。” “还我汉人江山!” 宫门口天地会的人声势浩大的喊着口号,皇宫里的禁卫仿佛没看到他们一样,依旧坚挺的站在岗位上。 面对呆若木鸡的禁卫,天地会众人如杀鸡宰羊般进行了一轮又一轮的收割。 晨光微亮时天地会的陈帮主已经穿上了龙袍。 新皇为了表示自己的仁慈,把胖橘的妃嫔和子女都挪到了圆明园关押起来。 入宫早朝的大臣一进宫就被扣下,凡是满人官员一律屠杀。 活着的汉臣被满地的人头吓破了胆子纷纷倒戈,为了活命俯首称臣。 不久后天下的汉人知道京城被天地会占领,天地会的能量还是太小,大家都不服气,地方军阀开始率兵北上。 又有雄心壮志的人带领百姓起义,天下开始动乱。 反叛者太多,把满族军队牵扯得疲惫不堪。 这些与瑛贵人都没有关系,她回到了清凉台,做起了吸风饮露的坤道。 第1章 颂芝挺了挺腰板,我颂芝可是华妃的嫡奴婢,以前还是活的太窝囊了。 这次老怪成了颂芝,只能说华妃该你享福了。 只是当华妃的丫鬟吧,太有难度了,无时无刻不在看华妃的眼色,看完眼色猜心思,不光要做技师还要给她开新瓜。 才说完欣贵人昨夜侍寝的事,华妃又发脾气了,猛的一转头扯得头皮痛,华妃一下回头瞪着给她梳头的福子。 颂芝明白:该我上场表演了。 一把将正在求饶的福子按住,甩着胳膊给了她一个大笔兜。 只见福子脖子都被打断了,脑袋直接拧了一百八十度。 颂芝收回手:“娘娘,皇后给的人果然有诈,一个巴掌都受不住。” 华妃惊愕的张着嘴巴,拿起颂芝的手翻看。 华妃又皱眉,颂芝赶紧解释:“娘娘您看,奴婢手都没红,一定是皇后娘娘特意分了个体弱的人跟您碰瓷呢。” 皇后这厮果然狡诈,华妃放下颂芝的手,指挥周宁海。 “行了,赶紧把她拉出去。” 周宁海还在欣赏颂芝的杰作,他以前从军多年,从没见过挨一巴掌就死的人,有点新奇。 周宁海:颂芝牛啊! 周宁海是真的不知道咋想的,都没让他杀人,还把福子往井里塞。 颂芝摸摸鼻子,真是服了他了,这不是给我增加工作量吗? 入夜后,颂芝下降到井里把福子捞起来,埋在景仁宫院子里的地砖下。 颂芝插着腰,来来去去的可把她给累坏了。 这新人还没入宫呢,老人们照常去景仁宫请安。 九月份还是挺热的,没几天景仁宫就传出了一阵若有若无的异味。 其他妃嫔不敢问皇后宫里这股难闻的气味从哪里来的。 只能频繁的端起茶盏闻闻茶香,冲淡这股子直冲脑门的味道。 华妃就不一样,直接开启嘲讽技能:“皇后宫里摆的这些瓜果也是无用,怎么不熏点熏香?本宫管着内务府,皇后若是有什么短缺的,和本宫说一声就是,可别委屈了自己。” 齐妃是个直肠子,这味道是真难闻,跟着华妃一起认真的给宜修提出建议:“是啊,皇后娘娘,宫里还是要用掉熏香才好。” 宜修:这个猪队友…… 景仁宫里这股味,宜修昨天就闻到了,听太监说闻着像是死老鼠味,寻遍了宫里各处都没找到,没想到这味道一天比一天重。 宜修微笑着拒绝:“不劳妹妹忧心,本宫没有短缺的地方。” 本来还想刺宜修几句,这股味道实在上头华妃提出告退。 齐妃看华妃都走了,她也不想继续留在这里,领着众嫔妃一起告退。 看着众人踩着花盆底,迫不及待的冲出景仁宫,宜修气的面色发黑。 “剪秋,赶紧找出来到底是哪里的味道。” 剪秋耸动着鼻翼仔细嗅了嗅:“皇后娘娘,奴婢闻着这味像是从院子里传进来的,风一吹味道就更重一些。” 剪秋看着外面的院子,平平整整的也没什么东西啊。 经过中午的太阳一晒,味道更重了景仁宫里飞来了一群绿头苍蝇。 这群苍蝇始终在院子里飞,嗡嗡的听得人心烦。 宜修自己都受不了,被臭的翻白眼:“yue,剪秋,本宫去给太后请安,安排人今天必须找出来。” 又想起明早那些讨厌的嫔妃还要来请安:“通知下去,明日不必来请安。” 剪秋福身:“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主仆两个迫不及待的离开了景仁宫。 华妃回到翊坤宫里还在说那味道在鼻头挥之不去,眼看她又要发脾气,颂芝送上欢宜香。 “娘娘,还是皇上赐的欢宜香最香了。” 周宁海也送上最新情报:“娘娘,奴才闻着景仁宫的味道挺熟悉,像是死人的味道。” 华妃抬眼盯着他:“你说的可是真的?本宫看皇后并不知情啊。” 周宁海斩钉截铁的说:“不会错,奴才从军时死人堆里发出的就是这味道。” 华妃还是很相信周宁海的,她展颜一笑:“让皇后头疼去吧,本宫这鼻子里的味道一直挥之不去,你有没有什么去除味道的办法?” 有啊,闻闻大便的味道就能解。 周宁海一时嘴快就要说出来,又想起华妃是个大小姐,说了只怕要讨一顿好打,颂芝的巴掌他可受不了。 周宁海把到嘴边的话咽下去:“奴才不知。” 华妃无奈,只能一个劲的捧着欢宜香使劲吸。 等宜修从寿康宫里回来的时候,奴才们给她汇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通过观察绿头苍蝇停留的最终位置,锁定了院子里一处地砖。 坏消息:宫里是不能随意动土的,要测算吉日。 若是私自动土坏了紫禁城的风水,宜修万死难辞其咎。 宜修气结:“那就去钦天监测算吉日啊。” 江福海领命前往钦天监,又传回来一个坏消息:最近的吉日在九月十五。 那还有的等,宜修无力的摆摆手:“下去吧,本宫知道了。” 华妃管着内务府,知道动土时间后,非常期待景仁宫里挖出死人。 为了看宜修笑话,她忍着恶臭专门去了一趟景仁宫。 “皇后这宫里真是恶臭难闻,不如去翊坤宫住几日吧。” 谁要去你一个妾室的地方住。 宜修嘴硬拒绝:“华妃妹妹就是娇贵,本宫不曾闻到什么味道。不劳妹妹费心了。” 华妃看宜修说话都不敢大喘气的样子,笑出了声。 “皇上赐给本宫的欢宜香,本宫带了些过来,皇后若是用的好,本宫让皇上多做点。” 颂芝把欢宜香递给剪秋后,华妃就提出告退。 宜修看华妃要走来劲了,不是来看本宫笑话吗?怎么就走了? “妹妹不如再多坐会儿,陪本宫说说话。” 华妃起身漫不经心的拒绝:“本宫还有公务要忙,可不比皇后清闲。” 华妃走出景仁宫不紧不慢的坐上步辇,颂芝看着华妃眼神又扫过来了,赶紧指挥。 “你们没吃饭吗?快点!娘娘还有宫务要忙。” 速度快起来,华妃满意了,专心致志的压着作呕的感觉。 “颂芝,还有没有欢宜香?” 颂芝递给华妃:“娘娘,奴婢准备着呢。” 第2章 有皇后的笑话看,华妃对新人的关注都减轻多了,每天就等着听景仁宫的最新消息。 本来九月十五的日子应该是新人合宫觐见的时间,因为景仁宫要动土,又往后延了半个月改到十月初一。 景仁宫里传出异味的事胖橘也有所耳闻,他还为了这事专门往景仁宫走了一趟。 宜修得知胖橘要来特意站在正殿门口迎接他,以为胖橘是来安慰她的,心里很是感动。 没想到胖橘刚跨进院子,一股恶臭就直往鼻孔里钻,好在他忍功大成,没有当场吐出来。 后面跟着的太监就不行了,东西都反到嘴里了,怕掉脑袋又咽下去,一个个憋得面红耳赤。 景仁宫里这种环境,胖橘不肯再往前走一步。 夫妻两个隔着院子两两相望,宜修看胖橘不肯进来,只能忍着恶臭往宫门口走。 “臣妾恭迎皇上,皇上万安。” 胖橘被恶心的够呛,心里非常不高兴,嘴上自然也没什么好话。 “皇后宫里出了这种怪事,朕如何安?” “皇上恕罪,宫里都查过了,就等着九月十五把地砖翻捡一遍。” 宜修自己也受不了,整日窝在小佛堂里闻着檀香才能舒服点,若不是今天胖橘过来,她是不会出小佛堂的。 胖橘看着正殿门口地上乱飞的苍蝇心中嫌弃,离宜修远了点。 “再过两日吉时就到了,皇后再忍忍吧。” 目前国库虚空,胖橘不想给宜修换个宫殿住,皇后换地方住,那花费的地方可就多了。 颂芝把新探来的消息告诉华妃后,华妃歪斜在榻上直乐。 “如此说来,皇上连景仁宫都没进去?” 颂芝偷笑着说:“是呢,娘娘您就等着看好戏吧,这事还有得闹呢。” 华妃点点头:“今儿已经十三了,本宫就再等两日,赏新人的东西都送去吧,别丢了本宫的颜面。” 这事华妃全交给了颂芝,颂芝领着周宁海打开库房。 自从颂芝展示过自己的实力后,周宁海对她恭恭敬敬的。 “颂芝姑姑,娘娘准备的什么啊?” 以前都是叫她颂芝,如今已经叫上姑姑了。 果然实力才是女人的底气! 颂芝指着一口檀木箱子:“打开看看吧,给新进宫的小主每人送一尊。” 周宁海打开箱子一看,一箱子白瓷做的送子观音…… 周宁海疑惑的看着颂芝:“这要是丢了娘娘的脸面,奴才可承担不起。” 太朴素了,周宁海拒绝。 看着周宁海一脸不情愿的样子,颂芝突然起了个坏心眼。 “这哪够,再给各位小主添一盒欢宜香,这恩赏够重了吧?” 让满宫的嫔妃都怀不上…… 周宁海犹豫道:“这是皇上亲手给娘娘做的,娘娘会不会生气啊?” 这个死太监总有这么多说辞,颂芝定定的看着周宁海,拿起一尊送子观音,轻轻一捏掉了一地碎片。 “娘娘说了不能给她丢面子,欢宜香还不够贵重吗?你不去?那我去?” 周宁海惊叹一声:“哎哟!姑奶奶,您说的对,奴才这就去。” 其实送子观音寓意挺好的,至少没有哪个嘴贱的敢说送子观音不好,就连夏冬春都怕犯忌讳,怕惹了菩萨不喜怀不上龙胎。 而且这次她也说不出华妃送的东西不如皇后的话来。 因为皇后的东西带着一股又香又臭的味道,闻多了头晕的慌。 夏冬春让婢女拿远点:“快,收起来。” 隔壁的安陵容就不信这个邪,她鼻子超灵的,皇后送的这几匹布料散发着阵阵异香,她使劲嗅了嗅,好上头。 在心里分析了好几种配方,都没想明白这味道是由哪些香料组成的。 心中叹服:难道这就是宫廷香料独一无二的魅力? 所有新人都把皇后的赏赐束之高阁,只有安陵容每天痴迷不已,呆在西配殿刻苦钻研。 两日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大早除了新进宫的嫔妃没有到,其他老人全都聚在景仁宫里,连太后都来了。 太后是知道宜修宫里传出异味的事情,但是没想到这么恶臭。 宜修做的事她一清二楚,太后怀疑这是老天在暗示宜修德不配位。 她憋着呼吸瞪了宜修一眼,不行了再待下去老命不保。 “哀家身体不适,先回宫了。” 众人羡慕的看着太后离去,胖橘也难受直接下令:“吉时到了,开始动土。” 太监们启开第一层的地砖后,发现下面渗出了暗红的液体。 颂芝:我泼了好几桶猪血,效果好吧? 挖土的太监不敢往下挖了,感觉这事怪着呢,众嫔妃也惊呼:“那是什么?怎么是红色的?” “皇上快看,地上有血。” 只有华妃遮着口鼻勾起了嘴角,眼神明显雀跃不已。 “皇上,这几个太监胆子小,不如换几个胆子大的。” 胖橘点头,苏培盛立马叫人把那几个瑟瑟发抖的太监拉下去。换上胆子大的继续挖。 很快地面就挖出一堆暗红的泥土,华妃越来越兴奋眼睛都发光,像是在期待什么。 胖橘审视的看着华妃,华妃那是一点也没发觉,急的颂芝掏出小石子,弹了宜修一个脑瓜崩。 “啊!本宫的头好痛……” 宜修摸着后脑勺,斜靠在剪秋身上。 现在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宜修身上,华妃以为宜修害怕下面的死人被挖出来,在找借口躲避。 她又开始攻击宜修:“皇后关键时刻躲什么?莫非皇后知道下面埋了什么东西?” 颂芝扶额,算了随便她吧。 胖橘那怀疑的小眼睛在华妃和宜修两人之间轮流转,觉得这两个都不清白。 突然挖土的太监扔掉铲子跌坐在地上惊呼:“有手,里面有一只手……” 众嫔妃听闻,胆子小的都往后面缩了缩,震惊的看着前方。 宜修也顾不得头痛了,伸长脖子看过去:“啊,剪秋……” 惊呼一声闭上眼又靠回剪秋身上。 闭眼也没用,福子肿胀腐烂的手在宜修脑海里反复出现。 华妃本来还有话要说,但是她看见胖橘脸色不好主动闭嘴,安心站在胖橘身边看戏。 第3章 胖橘震怒:“给朕挖,查清到底是谁在弄鬼!” 皇帝和死人谁更可怕?当然是皇帝啦。 就像开了快进似的,三两下功夫福子就重见天日。 最惊讶的就属华妃了:周宁海本事挺大啊,还能埋在皇后宫里。 但华妃胆子挺大的,看着肿胀扭曲的福子根本没在怕的。 华妃侧头略微惊讶的看了颂芝一眼,颂芝轻微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周宁海守在景仁宫外面一时半会也问不了话,不清楚这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华妃选择闭嘴安静的围观。 宜修看着从自己宫里挖出个死人,还是挺震惊的,她怀疑宫里出了内鬼,不然埋人这么大动静她不可能不知道。 剪秋看清楚是福子后心中一惊,对着宜修耳语一番,宜修马上就找好了背锅人。 她痛哭出声:“本宫把福子赐给华妃,难怪已经多日不见她,原来早已遭遇不测。” 华妃矢口否认:“皇上明鉴,这奴婢整日偷尖躲懒,臣妾罚她去做洒扫,没想到她跑不见了,臣妾宫里也一直在找她。” 宜修一口咬定是华妃害了福子。 “臣妾请皇上明查,若是臣妾做的,怎么会埋在景仁宫里?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 就算是华妃弄死的又怎样,华妃咬死不承认。 “谁能在不惊动皇后的情况下在景仁宫正殿门口埋人?臣妾就算掌管着宫务也没有这样手眼通天的本事。” 华妃说完还得意的瞪了宜修一眼,宜修自知说不清楚怎么回事,只盼着胖橘能为她做主。 这事还挺离奇的,两人都有嫌疑,胖橘觉得宜修和华妃说的都在理,就算这事离奇了些,也只是死了个人而已。 胖橘不可能为了这事得罪年羹尧,一番衡量后舍弃了宜修。 胖橘:小宜深明大义一定能明白自己的难处。 胖橘拉过华妃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抚:“这是皇后宫里的事,华妃不知情也在理。苏培盛,把景仁宫里的奴才都送进慎刑司严加审问。” 华妃自从被胖橘拉住手的那一刻整个人就散发着甜蜜的气氛。 根本不在乎地上的福子和惊慌失措都宜修。 宜修求胖橘把剪秋和江福海留下,她相信他们二人忠心耿耿。 胖橘作为上位者,当然清楚宜修不可能真如表面看起来那样贤德,想到华妃那性子不能没人压制,同意了宜修的请求。 随后胖橘又对在场的所有人下达封口令:“今日之事不可外传,若有泄漏者严惩不贷。” 说罢胖橘拉着华妃扬长而去,众妃嫔恭送胖橘后也跟着告退。 人都走光后,宜修看着寂静的景仁宫恨恨出声:“没想到本宫竟然着了她的道。” 剪秋疑惑:“娘娘是说华妃?” 宜修非常肯定:“这宫里除了她谁还有这么大的本事?” 正是新人刚入宫,景仁宫就出了这种事,令宜修的威信大打折扣。 胖橘跟着华妃一回到翊坤宫,华妃就散发着一种小女人的情态,围着胖橘团团转。 华妃娇嗔拉着胖橘的衣袖:“皇上,今日多晦气啊,臣妾服侍您更衣吧。” 胖橘心里压着事呢,脸上没什么表情,自然的展开双臂等着华妃给他宽衣。 胖橘看着华妃白皙的额头试探道:“今日之事颇有古怪,华妃怎么看?” 华妃解着腰带的手轻轻一顿:“皇上这是在怀疑臣妾?” 胖橘并未出声,沉默的看着华妃,他想知道华妃在这件事中做了些什么。 室内一时寂静无声,华妃自然不敢和胖橘对着干,主动跪下澄清。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道福子为什么会死在景仁宫……” 颂芝在门外一直关注着两人的动静呢,看着胖橘这死出,颂芝气不打一处来,弹了颗安神药在香炉里,没一会儿胖橘和华妃就困了。 总算是消停了,颂芝还有事要做呢。 景仁宫里只有三个人实在是太冷清了,怕宜修胡思乱想,颂芝把福子的鬼魂丢了进去。 颂芝拍拍手,希望宜修能喜欢。 回到翊坤宫的时候胖橘和华妃午睡刚醒,胖橘好像忘记了怀疑华妃的事情。 一觉睡醒神清气爽,心满意足的回到养心殿开始处理政务。 胖橘一走华妃就急切的喊了周宁海来问话,周宁海能知道啥,他也蒙着呢。 早上在景仁宫听说挖出的尸体是福子的时候,他还担心事情败露连累华妃,看胖橘带着华妃回到翊坤宫后,他才冷静下来。 周宁海对着华妃分析:“娘娘,奴才确定把福子扔进御花园的水井里了,定是奴才走后有人又把福子捞起来埋在景仁宫里的。” 华妃就不爱听这么烧脑的事,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反问周宁海:“若是翊坤宫里被挖个坑,也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不用想也知道不可能啊,这么大的宫殿,每天人来人往的。 周宁海疑惑道:“难道真是皇后自己做的?为了陷害娘娘不惜泼自己一身脏水?” 颂芝站在旁边看着两个加不出一个脑子的人一本正经的瞎分析,决定加入进去。 “娘娘,周宁海说得对,真相往往就是最离谱的那个。” 两个心腹都这样说,华妃认为有道理,做出最后总结:“本宫听说人年纪大了就会疯癫,本宫要好好保养可不能像皇后那样昏了头。” 颂芝谄媚笑道:“娘娘聪慧着呢。” 景仁宫里挖出尸体的事给各宫嫔妃造成了不小的心理影响,想到之前请安的时候闻到的那恶臭是死人味,都在宫里抱着痰盂狂吐不止。 大家都羡慕端妃,因为生病躲过一劫。 恶心过后大家都很好奇这事是怎么发生的,为了吃到更多的瓜。 下午曹贵人和丽嫔来到翊坤宫陪华妃聊天解闷。 只是不管曹贵人怎么试探,华妃都说不清楚,再多问华妃就不耐烦,端起茶杯送客。 华妃这一反常态的样子让曹贵人更好奇了。 颂芝送曹贵人出门时特意警告了一番:“不知贵人小主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好奇心害死猫。若是因为贵人小主私心害了我们娘娘,年家可不是吃素的!” 曹贵人连说不敢,匆匆离开翊坤宫。 第4章 景仁宫里当夜就闹起来了,太阳落山时宜修就觉得自己很冷。 摸了摸胳膊:“剪秋,把冬天的比甲找出来,本宫感觉身体凉飕飕的。” 剪秋听宜修说冷,马上伺候她穿衣服,心里还有点担心,正是秋日里怎么就冷到要穿冬衣呢? “娘娘,要不奴婢请太医来看看,定是娘娘今日受了惊吓。” 宜修摇摇头:“不必请太医,若是皇上认为本宫不满,那本宫以后的处境就更难了,你去煮点姜汤吧。” 剪秋应声而去,剪秋走后,殿内就只剩下宜修一个人,她觉得更冷了。 耳边还隐约有水声和风声传来,宜修在殿里四处张望,看到周身涌动着雾气,景仁宫里怎么会有雾气? 她着急的喊剪秋和江福海,却没有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剪秋端着热腾腾的姜汤进来时发现宜修躺在榻上眉头紧锁,额头上全是汗水。 剪秋无奈的放下姜汤给宜修擦汗,心里埋怨道:娘娘也真是的,秋日里穿什么冬衣,这下热坏了吧。 刚把汗水擦掉,宜修猛地睁开眼睛还把剪秋吓了一跳,看到剪秋的宜修就像看到救命稻草。 宜修一把拽住剪秋的手:“剪秋,你去哪里了?本宫找不到你。” 听着宜修略带委屈的声音剪秋心疼坏了:“娘娘,奴婢去熬姜汤了。” “本宫刚才看见房间里起雾了……” 宜修边说话边观察四周房间,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宜修慌张的看着剪秋:“剪秋,本宫真的看到了。” 剪秋扶着宜修坐起来,安慰她:“娘娘,喝点姜汤吧,奴婢刚才进来的时候看您睡着了,定是做梦魇着了。” 宜修将信将疑的接过姜汤慢慢喝起来:“是吗?” 看宜修平复了情绪,剪秋把房间的灯全点亮了。 宫里就剩她和江福海干活,两人忙得脚不沾地,伺候宜修这么久从来没有今天这么累过。 剪秋点亮蜡烛后又忙着去给宜修打水洗漱:“娘娘,奴婢去打水,很快就回来。” 宜修也认为自己刚才是紧张过度,此时淡定的说:“去吧。本宫没事了。” 剪秋一走,福子的鬼魂就嚣张了起来。 她开始在门外现形,宜修看见门外站着个人,烛光下影影绰绰的,以为剪秋还没走。 “剪秋,殿外的事让江福海看着办,你不用这么辛苦。” 宜修没有听到剪秋的回应,门外的人影摇晃了一下还在站在那里。 宜修慢慢走近门边,发现那人并不像剪秋一样梳着斜斜的喜鹊尾发饰。 “你是谁!”宜修大声呵斥。 不管宜修怎么问,那人都站在门外,宜修大着胆子推开门,发现门口只有一个江福海斜斜的靠在廊下打盹。 宜修喊了江福海几声,江福海才清醒过来。 他疑惑的起身,自己明明是站在门口的,怎么会坐在地上? 宜修指着门口的问江福海:“刚才这里有个人,你看见没有?” “回娘娘,奴才没看见有人过来啊。” 两人正说着话呢,剪秋回来了:“娘娘,夜里凉,您身子不适先进去吧。” 进去室内后剪秋伺候着宜修洗漱,剪秋准备东西的功夫,宜修仿佛看见水里有个人影。 宜修定睛一看,是福子!她在笑! 宜修吓得打翻水盆,剪秋听到声音回头关心道:“娘娘,您怎么了?” “是福子!本宫看见福子在盆里。” 此刻天已经全黑了,只有房间里的烛火在摇曳。 剪秋坚定的认为是宜修出幻觉了:“娘娘,定是您白日受了惊吓,您别怕我陪着您呢。” 宜修吓得抓紧剪秋的手臂:“本宫真的看见她了。” 这时房间里忽然阴风阵阵,福子的声音幽幽传来:“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娘娘奴婢的脖子好痛,奴婢好冷啊~” 这下剪秋信了,主仆两个抱在一起惊声尖叫:“你是人是鬼!赶紧出来,皇宫内院岂容你作祟!” “皇后娘娘有令,奴婢不敢不从,奴婢来了~” 话音刚落福子就从房梁上缓缓往下降落。 宜修和剪秋看着福子那脑袋朝后的鬼样子,吓得翻白眼,直接晕倒在地。 还好宜修穿得厚,倒比剪秋抗冻点。 颂芝怕福子闹得太过,还专门来警告她不要玩的太过分,悠着点来不然吓死了没得玩了。 结果一看,就这? 颂芝默默转身。 景仁宫里接连闹了几天,宜修不敢在此时传出闹鬼的消息,只能默默忍受。 好在她此时做恶不多,宫人们被审问后并没有交代出多少恶事,很快就被放回来了。 留守的三个人个个眼圈青黑,看着满宫人来人往的宫人只觉得亲切的不得了。 人多了宜修就没那么怕了,她安排了四个丫鬟轮流守在床前总算睡了个好觉。 翊坤宫里颂芝又在做技工,一边给华妃捏肩膀一边开最新的瓜。 “娘娘,奴婢听说皇后娘娘已经几天没合眼了。” 华妃慵懒的问道:“皇后又怎么了?” 颂芝靠近华妃,小声说:“听说福子的鬼魂每天都在景仁宫游走,把皇后和剪秋吓得不轻,两人眼窝都发青了。” 华妃不屑的白了颂芝一眼:“愚蠢!这世上哪有什么鬼魂,都是骗人的。” 颂芝嘿嘿一笑,以前是没有,这不是我来了吗? “娘娘是见过世面的,自然懂得多。” 这话华妃爱听,眼神示意颂芝接着说。 “碎玉轩的菀常在好像知道了皇后宫里挖出死人又闹鬼的事,打算装病避宠,已经吃下两副药了。” 华妃闭着眼问道:“她一个新人,消息还挺灵通?” 颂芝接着点火:“她是新人没错,可她宫里的不是新人,听说掌事姑姑还是苏公公专门调派给她呢。” 华妃终于有了反应,怒道:“此话当真?皇上竟然如此看重那贱人?” 颂芝保证道:“奴婢花了些心思才打听出来,绝对没错。” 华妃脑子一转,毒计就冒了出来:“装病做什么?让她真的病着吧。” 这不是想到一处去了吗?颂芝正想把甄嬛送走,于是爽快的答应。 “奴婢都安排好了,您安心等着。” 第5章 送甄嬛下线不要太简单,颂芝在温实初开的药里下了一大包砒霜。 流朱熬好药端着碗就要喂甄嬛喝下:“小主,今天的药来了,您趁热喝了吧。” 甄嬛接过药碗,嫌一口一口的喝太受罪,按着勺子准备一口闷。 刚喝下一口,甄嬛就觉得味道和昨日的不一样,警惕的放下碗。 “流朱,这味道和昨日的不同,换药方了吗?” 流朱疑惑道:“没有啊,奴婢尝尝。” 流朱刚咽下去,甄嬛就出现了呼吸困难的症状:“流朱别喝,有毒!” 主仆俩成功下线,留下个惊慌失措的浣碧和悲痛欲绝的温实初。 沈眉庄也为甄嬛泪流不止,为了让甄嬛走得安心,她把浣碧要到了自己宫里。 只能说她给自己找了个活爹。 甄嬛骤然离世让崔槿汐感到可惜,长得如此像纯元皇后的女人可不多见啊。 守着碎玉轩这么个偏僻的宫殿能有什么好前程,为了自己老年生活过得体面,崔槿汐主动给苏培盛绣了个荷包。 给苏培盛激动得热血沸腾心脏狂跳。 苏培盛抱得美人归,欢喜只能藏在心里,因为胖橘心心念念的甄嬛连面都没见到就去世了,还是死于烈性毒药。 胖橘把夏刈叫来严查此案,他愤怒的拍着桌子:“宫里竟然有如此狠烈的毒药,朕的安危何在,限你三日内查清是何人如此歹毒,这药又是从何而来。” 夏刈能查出什么,菀常在的死注定要和福子之死变成无头悬案。 景仁宫的坑终于填好了,时间也到了十月初一。 新人们早已准备好合宫觐见,只有宜修一点都不开心,这段时间她被福子折腾的老了许多。 宜修摸了摸鬓边的白发:“剪秋,拔掉吧。” 宜修的白发可不少,剪秋轻轻拔掉了正面能看见的:“娘娘,后面的白发奴婢给您遮一遮就看不见了。” 宜修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华妃就像一头紧盯自己的饿狼,若是露出破绽,她一定扑上来撕咬一口。 就在这时福子突然出现在镜子里对着宜修做鬼脸,对于福子的出现主仆几人已经免疫了。 几人很自然的忽略她的存在,福子觉得无趣自然会离开,顶多只是冷一点罢了。 剪秋又说着合宫觐见后新嫔妃就要开始侍寝的事情。 宜修想起这事就心烦,只是心烦也没用,该走的流程走过后,敬事房才能挂牌子,胖橘每天都等着呢。 一大早,众嫔妃齐聚景仁宫,华妃习惯了最后一个到,总是压轴出场。 剪秋看着华妃趾高气扬的穿过一众新老妃嫔中间嚣张的对着宜修行了个礼。 “本宫来的不算晚吧?给皇后娘娘请安。” 宜修正要客气两句,她已经起身坐着了。 平等的攻击完每一个人后,新人开始给华妃见礼,华妃直接无视半蹲着给她行礼的新人,对着宜修开炮。 “几日不见皇后脸色怎么如此差?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睡不着?” 宜修想起福子的事,本宫只是调度个宫人,哪里对不起她?害她的凶手就在眼前,她却天天缠着本宫。 宜修心里不舒服,略带忧愁的叹了口气:“这宫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本宫如何能安枕?华妃妹妹年轻,管着宫务难免有疏漏的地方,本宫只希望诸位妹妹们都平平安安的,不要再出了菀常在的事。” 这番话可算是说到沈眉庄心坎里了,她发誓要找出真凶替甄嬛报仇的,宜修这深明大义的样子直接俘获了她的心。 谁知华妃又被宜修的话带偏了话题,听着宜修指责自己无能,华妃不耐烦的警告新嫔妃。 “本宫自然是无愧于心,这菀常在一入宫就拉帮结派,得罪了什么人也未可知。你们且都安分些,别仗得了皇上几分宠爱就上蹿下跳的给自己招祸。” 华妃看着蹲得双腿发颤的嫔妃们大发慈悲道:“行了,起来吧。本宫的话都记住了吗?” 华妃当着宜修的面,明着给了她们个下马威,没有哪个嫔妃敢和盛气凌人的华妃对着干,一个个像老鼠似的乖巧的不得了。 只有夏冬春和沈眉庄多看了华妃一眼,一个是不服气,一个是怀疑华妃是杀害甄嬛的真凶。 颂芝看华妃聊得差不多了,站在华妃身后悄悄把福子召了过来。 福子一来室内温度极速降低,这种感觉宜修太熟悉了,不安的看了看四周。 颂芝原本以为作为鬼魂的福子挺厉害的,没想到她就只会现形吓唬人,这么久过去景仁宫里的人都快把她当成一员了。 这可不行,颂芝赶紧给她增加点技能好,刚弄好就听见华妃抱怨。 “皇后这宫里简陋看着是不如翊坤宫,还是要修缮一下,本宫坐着都感觉寒气逼人。皇后历来节俭,但是太寒酸了也不行的。” 齐妃摸着自己的胳膊,听见华妃说景仁宫好酸,该认真的打量了一下殿内的布置。 “还好吧,比本宫的长春宫好多了。” 齐妃这话一出,宜修听着就心梗。 华妃受不了了,一张嘴就哈出一口寒气:“本宫身体不适,先告退了。” 其他人也紧随其后,这也太冷了,简直就不是阳间都温度。 嫔妃们出了景仁宫才感觉活在了人间。 外人都走后,景仁宫里迎来了福子2.0版本。 宜修坐在椅子上被冻得瑟瑟发抖:“剪秋,快上热茶,赶快把炭点上。” 剪秋也不好受呢,哆哆嗦嗦的倒了杯开水,递到宜修手里水就冷了。 这也太离谱了,看着宫里身着单薄的宫女奴才一个个被冻倒在地上,宜修拔腿就往宫门口跑,再不走就没命了。 明明宫门口就在眼前,可她怎么跑都跑不出去,宜修跑动了一下反而没那么冷了。 知道出不去的她,开始求饶:“福子,本宫错了,不该把你送给华妃,都是华妃害了你,你要报仇你去找她啊。” 这次福子并不像往常一样捉弄她之后会现身,不管宜修怎么哭喊福子都没有出现。 正午时,明明是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景仁宫的屋檐下挂着一排冰棱,地上躺着一个个冰雕人…… 第6章 皇后薨逝是国丧,只是宜修是在秋日里被冷冻而死,这明显超出了当下世人的认知。 就连一向护着宜修的太后,也认为宜修这是做了什么事惹得老天爷看不过去直接降下天罚。 虽然宜修已经是紫禁城最硬的人,还是免不了所有人都觉得她晦气。 太后匆匆看了她一眼,就急着要回寿康宫去忏悔,她可不想落得和宜修一个下场。 太后丝毫不关心惊怒交加的胖橘的心情,只顾着乌拉那拉家的体面,嘴里说出了冰冷的话。 “皇帝,哀家只求你给乌拉那拉家保留几分颜面。” 若是别的事胖橘是会同意的,但这事关皇室尊严,胖橘直接拒绝。 “皇额娘,乌拉那拉氏之恶只能送到草原上自身饲恶狼才能消除其罪。” 这意思就是埋都不带埋的,直接往草原上一扔让鸟兽吃掉肉身。 太后这么大年纪哪里听得了这个,两眼一翻就晕倒了。 宜修被送出宫后,景仁宫也被胖橘封禁,不许人进出。 宫里的嫔妃只知道宜修是犯了事被胖橘降罪,自尽于景仁宫的。 至于没有给宜修办葬礼,大家估计应该是宜修犯的事挺大触怒了胖橘。 宜修真正的死因倒是瞒得挺好,谁都不知道。 不过这不包括颂芝:“娘娘,奴婢打听到一个消息,是关于皇后的。” 华妃心情好得很,她认为宜修死后皇后之位就该她坐了。 她甚至已经开始学习为皇后之道,最近都不发脾气了,因为她说上位者要喜怒不形于色,她要认真钻研,不能比宜修差。 华妃端庄的坐在榻上:“说吧,什么事?” “奴婢听说皇后是被冻死的,那日娘娘请安回来后就被冻死了。” 颂芝超小声的告诉华妃,还形容了一番宜修被冰冻住的模样。 华妃惊讶:“竟有此奇怪之事,怪道那日本宫冷得受不了,原来皇后是被冻死的,真是可喜可贺。老天都看不惯她假仁假义,让她给本宫腾位置呢。” 颂芝笑道:“娘娘英明,这事还没完呢,皇上不许她以皇后之礼下葬,已经把她送去草原上喂狼了。” “啊?” 就连华妃都惊讶的程度,可想而知胖橘有多狠心。 “你从哪里知道的消息?” 华妃看着颂芝,颂芝最近消息灵通得很,什么都知道。 颂芝逮着马就开拍:“娘娘,奴婢只要报上年家的名号,什么消息不是上赶着递到奴婢眼前来。” 夸奖了年家,华妃得意非常:“那是,本宫哥哥可是皇上最得力的大将。” 沈眉庄这批新人从九月中旬入宫,已经拖到十月中旬了,还没有一个人侍寝。 后宫里见不到皇上的日子多难熬啊,内务府那是应扣尽扣,扣得新人们不花银子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家境殷实的倒还好,日子还能凑合。 遇上安陵容这样浑身上下摸不出两个子的,饿急了吃口残羹剩饭也好啊。 后宫里接二连三的出事,朝堂之上地方也哭喊着要银子,胖橘摸摸空荡荡的两只手莫名烦躁,新年宫宴都被他取消了。 就这样平平淡淡的过了个年后,胖橘终于有心情翻牌子了,因为年羹尧擒获了罗卜藏丹津人畜部众。 总算是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胖橘先到翊坤宫卖身。 次日就赶紧翻了沈眉庄的牌子,胖橘认为沈眉庄有沈父撑腰,一定有胆子和华妃对着干。 知道沈眉庄人淡如菊,绿菊现在是没有的,胖橘亲手绘制了一幅菊花图送给沈眉庄。 这礼物可以算得上满宫独一份了的了,后宫嫔妃哗然,还没有哪个能得了胖橘墨宝。 华妃压了这么久的脾气一下子就爆发了:“凭什么?本宫跟了皇上这么多年,皇上都不曾给本宫作画,她才入宫几天!皇上就如此待她!” 颂芝叹气,这工真难打…… 这该死的胖橘,一天天净惹事:“娘娘息怒,奴婢这就通知黄规全给她点颜色看看。” 华妃认为可以,打杀不了沈眉庄,至少能出口气。 颂芝出了翊坤宫并没有去内务府,偷摸溜到咸福宫给沈眉庄觉醒了上一世同温实初喝下暖情酒后的记忆。 当夜沈眉庄一直在努力挣扎,她自诩是大家闺秀有菊花高洁的品格,根本接受不了梦里荒唐的自己,醒来后就疯疯癫癫的。 短短几日沈眉庄就从咸福宫移居冷宫,华妃在宫里拍手称快。 “颂芝,把那幅破图送到冷宫去,让她天天看。” 颂芝把浣碧打傻丢到冷宫与沈眉庄作伴,又把沈眉庄前世的记忆剥离掉。 就这样沈眉庄成了冷宫里清醒的废妃,浣碧成了她真正的活爹。 浑浑噩噩的活一世那多没意思,就是要让她清醒地知道自己轻易就被胖橘舍弃,才能让她痛苦一生。 接下来的日子里,胖橘又打起了富察贵人的主意,在他看来富察氏作为满族大姓制衡一个华妃绰绰有余。 宠幸了富察贵人几次后,一切都如胖橘预想的那般,华妃嫉妒的暴跳如雷。 只是他没想到富察贵人胆小如鼠,被华妃恐吓几次后富察贵人就病了。 胖橘:这人怎么这样?这也太不经事了。 胖橘的烦恼在一日听说端妃又生病时消失了。 对啊,现在的人不敢和华妃硬碰硬,以前的人可以啊。 由于是用过一次的人,这一次用着比上一次还顺手,胖橘亲临延庆殿。 “皇后不在了,华妃张扬跋扈,竟是没人能管她了。你要早点好起来,替朕分忧啊……” 端妃: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被她这样折磨你都不闻不问,现在又要我为你分忧?你看看我这脸色怎么为你分忧? 端妃气的直咳嗽:“咳咳咳……皇上有令臣妾不敢不从,只是臣妾这身子实在破败,要让皇上失望了。” 胖橘大方着呢:“朕派章弥过来给你看看,你安心养病,朕等着你好起来。” 谁敢让皇上等啊,章弥下了猛药,端妃那陈年老病,没出三日就好了。 端妃一好,胖橘就以华妃处理宫务劳累为由,把宫权分了一半给端妃。 这下可算是把华妃彻底点燃了,颂芝摸摸脑袋,看来想要日子轻松,首先要把那个祸头子解决了才行。 第7章 为了让华妃安享晚年,颂芝伪造了年羹尧的信件,内容是让华妃想办法收养弘历。 因为胖橘早就为年家编织好了陷阱,此时让华妃怀孕已经来不及了。 胖橘就等着年羹尧触发陷阱,把年家一网打尽。 华妃放下书信表达自己的不满:“本宫还年轻,迟早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哥哥怎么如此着急。” 华妃真是一心一意要给胖橘生孩子啊,颂芝说起这些年宫中子嗣艰难的事。 “娘娘您是年轻,可是这些年宫中顺利出生的孩子只手可数,新人入宫这么久了,一个传出喜讯的都没有。” 华妃是不肯承认胖橘不行的:“哼!那些贱人怎么配怀上皇上的孩子!” 颂芝挤出两滴眼泪开始造谣:“可是有消息说皇上最近总是力不从心。娘娘,皇上他老了,您要为年大将军想想啊……” 华妃被颂芝的消息震惊:“你胡说!皇上英明神武怎么会老?” 颂芝开始给华妃洗脑:“娘娘,四阿哥没有母族,虽然出身低贱,但总归是皇子,娘娘若是不愿意养在名下,私下接济一二,总有几分面子情啊。” 华妃的心思还在胖橘身体不行了这事上,担心的站了起来。 “皇上身体真的出问题了吗?给本宫更衣,本宫要去看看皇上。” 哎呀,这个恋爱脑。 颂芝赶紧拦着她:“娘娘,这事可是机密,为着皇上的颜面,您不能去啊。” 有颂芝拦着,华妃放弃了去养心殿的想法,转而拿起了年羹尧的信件。 “既然这是哥哥的想法,那你派人去圆明园给四阿哥送点东西意思下吧。” 颂芝看华妃不乐意,只能另出奇招。 胖橘是真的害怕华妃一家独大,毕竟华妃每天摆出一副六宫之主的架势,让胖橘很不爽。 只给端妃宫权还不行,不足以体现胖橘对端妃的看重。 底下那些奴才最是狗眼看人低,阳奉阴违的不拿端妃当回事。 端妃对上华妃明显气短,为了彰显端妃如今的宠爱程度,胖橘连续翻牌了几次端妃的牌子。 颂芝直接给胖橘和端妃送了个大礼包,延庆殿里胖橘和端妃两人正在劳作。 一场酣畅淋漓的耕耘后,忽然呼吸急促脸色涨红,两人抽搐了几下就没了气息。 第二日苏培盛叫胖橘起床,喊了几声床幔里都没有动静。 苏培盛躬着腰,大着胆子轻轻撩开了床幔,只见两个死去多时的人,脸色苍白的躺在一起。 苏培盛惊得跪在地上痛哭:“皇上驾崩了!” 宫里宫外都开始忙起来,宫里能主事的人只有太后和华妃,她俩不光要操办丧仪,还要负责给胖橘扫尾。 因为胖橘走的不光彩,太后和华妃两人还得想办法给胖橘和端妃遮掩死因。 事情又多又杂,一时半会的倒没有顾得上伤心。 前朝的大臣吵着国不可一日无君,按照流程取下正大光明牌匾后的匣子。 发现胖橘早就写好了传位给弘历的诏书,并让他认华妃为母。 恭喜华妃母凭子贵当上了太后。 第1章 这就是红莲业火? 擎苍伸手取下一簇,只见一团血色的火焰在掌心摇曳。 回想擎苍的记忆,他只是一心想搞事业罢了,却遭到了天上地下所有人的反对。 这天地之间有你们谈恋爱就够了,凭什么要阻止本君上进? 本君要让每一个人都感受一下红莲业火的滋味! 擎苍破除墨渊的封印,飞到若水之上,顺手把东皇钟收到空间里。 这个世界好东西挺多啊,一眨眼就获得两样宝贝,擎苍有点开心。 青丘的白浅因为想念墨渊,一个人飞到了若水边暗自神伤。 白浅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没有发觉东皇钟的异动。 等她看见东皇钟在晃动的时候,还以为自己花了眼,紧跟着擎苍就从东皇钟里飞了出来。 白浅震惊:师父可是用元神封印的擎苍,他这么容易就出来了吗?那师父的元神呢? 自知不是擎苍对手,白浅吓得躲在了石头后面。 擎苍正要飞去天界大放红莲业火,却发现岸边的石头后面露出了一截白色的衣角。 有人在偷窥! 擎苍警惕起来,飞到树林里又化身蜜蜂。 大胆!让本君看看到底是谁在偷窥! 白浅看擎苍一瞬间就没了踪影,急忙从藏身处出来。 此时若水已经恢复了平静,感受到东皇钟封印松动的东华帝君也从太晨宫飞了过来。 看着空空如也的若水,东华帝君紧锁着眉头:擎苍破除了封印?三界又要乱了! 看着白浅在自己身边探头探脑,东华帝君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白浅看看天上突然飞来个满头白发的人,猜测他可能是大名鼎鼎的东华帝君。 白浅着急的说道:“你是东华帝君吗?我是青丘帝姬白浅,因仰望墨渊上神才到若水边来。方才我看见擎苍破除封印,逃出东皇钟一眨眼就不见了。” 这时小蜜蜂擎苍刚好飞回来,看到是东华帝君和白浅二人,擎苍勾了勾嘴角。 对着两人各弹出一簇红莲业火,东华帝君此时修为还没有折损,感受到有攻击传来,闪身躲过了。 “小心!是红莲业火!” 东华帝君发出警示,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白浅从小到大作孽太多,当场就被烧得显出了原型。 擎苍看一击不中,立马隐身飞走。 若是不知道白浅是谁也就罢了,知道了就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东华帝君抱起奄奄一息的白浅往青丘的方向飞去,直接把白浅丢给了折颜上神救治。 白浅是折颜上神看着长大的,虽然调皮爱闯祸,但是从来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 折颜上神既心疼又愤怒:“是谁伤了她?怎么会伤成这样?” 东华帝君看折颜这副护短的模样,就知道传言不假,折颜果然对这小狐狸非同一般。 就因为多说了两句话,白浅又被烧掉了一丝法力,身上的皮毛都没有光彩了,看起来灰扑扑的像只杂毛狐狸。 折颜上神赶紧使出法术为白浅保住心脉。 东华帝君不紧不慢的分析出罪魁祸首:“伤她之人很有可能是擎苍,这红莲业火只有东皇钟里才有,而擎苍刚从东皇钟逃出去了。” “什么?那你还不着急?还不去把擎苍抓起来?” 看着老友这么淡定,折颜上神吃惊不已。 “我赶到若水时,他已经走了。不必着急,擎苍破除封印一定消耗了不少法力,此时正虚弱一定会回翼族疗伤。” 回翼族?那可不一定,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翼君吗? 小蜜蜂擎苍飞刚进十里桃林就听到了东华帝君的话。 东华帝君运筹帷幄的样子让折颜上神安心不少。 “浅浅伤成这样,我现在的法力也不能全力施展,东华不如你和我一起……” 听出折颜话中的意思,他还要去翼族捉擎苍呢。 东华帝君起身告辞:“好了,这小狐狸交给你,我回去了。” 折颜看着老朋友一眨眼就消失不见,没办法只好通知狐帝狐后。 哎~狐后知道了还不知会怎么伤心。 原本擎苍隐藏在一朵桃花上想偷偷给他们来把大的。 看东华走后,折颜立刻给狐帝狐后传讯。 擎苍一想那也行,反正这俩也是上神修为,一把火烧三个还赚了。 擎苍扒拉扒拉桃花瓣裹在身上,让本君攒攒力气给他们一锅端了。 狐帝狐后接到消息立刻就飞过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四个儿子。 擎苍大喜,白家六人占着五荒却不管理,任由白浅为非作歹。 白浅在外面一闯祸就报出折颜的名号,折颜总是不分青红皂白的护短。 这是真的一锅端啊? 狐狸一家六个一进门就围着白浅,白真更是质问折颜。 “浅浅怎么伤得这样重?你怎么没看好她?” 折颜着急的解释:“浅浅飞去若水,正好遇上擎苍破除封印,身上这伤是红莲业火烧的。” 第2章 就在他们几个把责任推诿到折颜身上时,擎苍从空间里丢出一个结界把桃林小屋封在了里面。 结界形成的那一瞬间折颜就感觉到了,只是他被白家六个缠着没办法立刻查看。 擎苍看准时机分出一簇红莲业火丢进结界里。 那火正好落在白真身上,一家子都着急了使出法术帮白真抵抗。 “擎苍,你这卑鄙小人,只会使这样下作的手段。” 折颜想到擎苍就藏在十里桃林,而他却毫无所觉,气急败坏的叫骂,想用语言激擎苍现身。 红莲业火本来在白真身上,结果大家都围着白真,一下这么多业障围过来,红莲业火高兴坏了。 马上扩大燃烧范围,听着里面传出吱哇乱叫的声音,擎苍心中舒坦。 除了本君没人能抗住红莲业火,没有人! 烧了两天等里面没有声音传出来了,擎苍打开结界。 七只狐狸一只鸟,全被烧出原型,擎苍摸出几个留影石把这一幕拍下来。 天上那些神仙无所事事就爱吃瓜,让本君来满足你们。 七只狐狸全死了,只剩下折颜还有一口气,红莲业火他知道,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也罪孽深重。 可是自己作为上古战神,守护苍生,业火怎么可以伤他! 折颜心有不甘,嘴里冒出黑烟:“咳咳……擎苍!有本事你杀我了!” 擎苍摸不着头脑,正常情况不应该求饶吗? “杀了你我可就造孽了,本君可是能收服红莲业火的人,与你可不一样,本君干净着呢。” 擎苍摸出太上老君的腰带——幌金绳,甩出绳子套住折颜,把他倒挂在身上。 这可是战利品,当然要挂在最显眼的地方,具体参考中年男人的钥匙扣。 五荒?那不是本君打下的江山吗? 本君这就来收复山河,造福百姓。 什么?有残留狐族势力反抗? 擎苍掏出一座试炼塔,把红莲业火安放进去,如有反抗者先丢去塔里走一圈。 若是能平安出来,那就把他赶出五荒! 不过偌大的五荒管理起来也很费功夫,擎苍筛选出了五个优秀的管理人出来集中培训。 培训内容是把上届五荒之主死亡的留影石播放给他们看一遍,又掏出折颜挂件,像捏尖叫鸡似的捏了一把。 折颜:“啊!!!!” 这五个妖怪当场保证一定一心为公绝无私心,五荒就是他们的命,他们和五荒共存亡。 擎苍满意的点头:“不错,本君看好你们。” 放心的把五荒交给了他们,擎苍开始放眼于天界。 几年时间五荒易主,各界都没有察觉。 因为这些神的时间是以万年来算的,几年时间对于他们来说相当于眨个眼的功夫。 擎苍摸出剩下的几个留影石,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坏笑。 闭关几天把这几个石头炼化一下,复制出了一百多个。 又在每个石头后面刻上‘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几个字。 擎苍带着一百多个石头飞向九重天,作为一个老阴杯是不可能直挺挺往前冲的。 擎苍停在九重天外,抡圆了胳膊,把一百多个石头甩进了九重天各处。 正式打响了收复天界的第一枪。 哇哇哇!天降大瓜! 虽然这瓜有点硬,虽然有些神仙被砸眼冒金星,但这有什么关系,这可是惊天大瓜啊。 天选之子们捡起地上的大瓜,就开始呼朋唤友。 越来越多的神仙发出了惊叹:惊!青丘一家七口大战折颜上神,两败俱伤。 成玉摸摸头上的大包,捡起地上的留影石。 “谁啊?这么没有公德心,乱扔垃圾!” 翻过手里的石头:“咦?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好大的口气!让我看看是什么东西。” 成玉使出法术打开留影石,其实里面的画面非常简单。 但是往往越简单,人们越能分析出不同寻常的东西。 来往的神仙看着留影石播出的画面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 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当人数达到一百人时,触发了擎苍设置的机关。 只见空中的画面炸开,变成了一朵朵红莲业火,飞向了围观群众。 连宋这个大孝子,捡到石头一看后面写着挑衅的话语,就急匆匆的拿到天君殿里去找天君。 “父君,九重天上突然出现了好多这种怪异的留影石。” 天君身体略微前倾:“哦?可知是何人所为?” 连宋摇头:“儿臣不知,这留影石中或许有线索。” 天后插嘴道:“快打开看看,是何人如此胆大!” 天君殿里可不止一百个人,平时议事的大臣都聚集在殿里,画面一打开每个人都分到了一朵红莲业火…… 第3章 九重天上惨叫连连,那些不思其职的神仙们全被红莲业火烧的哇哇叫。 尤其是司命这种乱给人牵线,嘴巴又不严造了不少口业的,直接被红莲业火烧的奄奄一息。 就在九重天上乱作一团时,东华帝君好不容易出一次工,却没有在翼族蹲守到擎苍。 他决定回来躺躺,等擎苍作乱的时候再来收拾他。 结果东华帝君一踏进天界就看见九重天的方向一片火海。 糟了!被偷家了! 东华帝君大感不妙,闪身回到太晨宫,发现太晨宫也沦陷了。 只见司命被烧的受不住跳进了荷花池,看见自己心爱的荷花池被司命污染,有洁癖的东华帝君两眼一黑。 顾不得生气,挥手把司命捞了上来。 司命吧唧一声掉在地板上挣扎,睁眼看见东华帝君时,就像看见了救命稻草。 司命连滚带爬的扑过去求救:“帝君救命!这火太诡异了,怎么都扑不灭。” 东华帝君认出这是红莲业火,使出防御法术,把司命隔绝在三米之外。 毕竟天上的神仙哪个没有亏心事? 不然一个个的下界轮回做什么? 还不是为了消除罪业免得被天罚,身死道消。 看着自己的手下被烧成这样,东华帝君也不忍心看,沉声给司命解释。 “这是红莲业火,罪孽烧完就会熄灭,你再忍忍,一会儿就好了。” 司命自己干了多少好事,自己心里清清楚楚的,他发出哀嚎。 “天呐,那我岂不是会被烧成灰烬!帝君救命啊!” 司命没了理智,又往东华帝君方向扑,却被拦在三米外。 东华帝君抛下痛哭的司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本君要去天君殿,你好自为之。” 东华帝君巡视一圈,发现天界各处都已经沦陷,天上的每个神仙身上都燃着火焰,只是或轻或重的区别罢了。 除了一个小孩儿,东华帝君出了天君殿远远看见那孩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你是何人?” 小孩看见东华帝君缓步走来,以为终于有救了,哇的哭出声来。 “我是素锦,他们都被大火烧死了……我害怕。” 素锦?东华帝君想起来了,天魔大战时素锦族全族覆灭,只剩下一个后人,看来就是眼前这丫头。 素锦伸出小手求东华帝君抱抱:“你可以带我走吗?我不想留在这里,我想回家。” 东华帝君还忙着镇守天宫呢,哪有功夫管她,略微安慰了素锦两句。 “别怕,你还小,这火不会烧你,过不了多久就会熄灭。” 匆匆安慰了素锦两句,东华帝君就忙着去召集幸存者共同抵御外敌。 此时的东华帝君还不知道擎苍只是悄悄放了一把火,他赶着去召集天兵天将守护天界。 素锦缴着小手,失落的看着东华帝君的方向。 素锦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擎苍决定把她带走。 只见一个黑衣人突然出现在素锦眼前,伸出手对素锦命令道:“过来。” 素锦被吓了一跳,害怕的退后紧靠着墙壁:“你是坏人!” 本君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坏了? 擎苍好奇的审视自己:“你怎么知道本君是坏人?” 素锦小声回答:“因为你穿着黑衣服。别人都是白衣服,就你穿着一身黑。” 好吧,这孩子以貌取人,不得不说看得还挺准,有眼光。 “你还挺聪明,身着黑衣是因为本君个性沉稳。不过本君确实不是好人。走吧,你以后就跟着本君。” 素锦摇头拒绝:“我不要,我不认识你。” 擎苍怕耽搁太久引来东华帝君,一把抓住素锦的衣领拎起来就走:“现在不就认识了吗?” 擎苍刚走,东华帝君就感到这里有异常,扔下被烧得没了气息的天帝天后,立刻返回此处。 “跑的还挺快!” 就算知道是擎苍干的,但是此时天界乱糟糟的。 原本主事的神仙基本上都被业火烧死了,只能自己亲自出马稳定天界人心。 只有重新选出天君后,东华帝君才能抽出空去翼族抓擎苍。 擎苍知道有东华帝君镇守天界,所以并不打算硬闯,他打算先回五荒去造福子民。 打铁还需自身硬,等自身强大了再战,顺便把素锦这小丫头养大。 擎苍带着素锦回到五荒的时候,残存的狐族受不了一落千丈的生活。 也知道目前报仇没有希望,狐族领头人带着剩下的狐狸搬离了五荒,去翼族投靠玄女了。 毕竟玄女目前算是狐族里混的最好的一只狐了。 大紫明宫里,离镜和玄女听说五荒易主,狐帝一家七口全都身亡,感到不可思议。 “是什么人可以做到让这么多上神同时殒命?” 杂毛狐狸们擦擦眼泪:“不知道啊,这人神龙见首不见尾,杀了我们那么多狐狸,我们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 离镜得知白浅身死,整个人失魂落魄:“她怎么会死?” 曾经压在心底的感情彻底爆发,原来他最爱的人是白浅啊。 离镜伤心不已,侧身看着与白浅有几分相似的玄女。 心中庆幸,还好,还有玄女陪着我。 离镜感慨一笑,上天还是关照他的,没了白浅,还有玄女。 而玄女的心思不在这些情情爱爱上,她曾经一门心思想让自己过得更好,做白浅的替身也在所不惜。 玄女知道,虽然她和青丘的关系破裂,就算此生永不来往,但是不管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青丘都会是她坚实的后盾。 就是因为背后靠着强大的青丘,才能让她在天魔大战之中免受惩罚。 不然她一个战败方,还偷了对方重要的防御图,犯下这样的重罪,怎么可能安然无恙的做这个翼后。 她不能接受家族的陨落,玄女一遍遍的问狐妖们当时的情况,想知道具体细节推测出可能的仇人。 可是这些狐狸平时连狐狸洞都接近不了,又怎么会知道当天发生了什么事呢。 隐藏在狐群中的白凤九,观察着玄女的表情,认为她为狐族报仇的心不像做戏。 第4章 白凤九酝酿了一下情绪,冲出狐群抱着玄女大哭。 “玄女姑姑,白浅姑姑不在了,凤九没有姑姑了。” 玄女看着冲过来的小姑娘额头一朵血色的凤羽花,怜惜的抱起玉雪可爱的白凤九轻轻安慰。 “你就是凤九吧,别哭,以后在姑姑这里,姑姑照顾你。” 白凤九哭的抽抽嗒嗒的抱住玄女的脖子,无比依恋的看着玄女:“姑姑,凤九只有你了。” 白凤九眨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得玄女心都要化了。 玄女安顿好族人后,又派了几个法力低微的杂毛狐狸潜伏回青丘。 “你们保重自身,不需要你们做什么,你们这次回去的任务就是等着幕后真凶出现。我们狐族的血海深仇总有能报的一日。” 玄女的关心让几个杂毛狐狸感动不已,心甘情愿的返回五荒。 擎苍这边正在大肆发展五荒,首先搞出六个结界,上神都不能轻易破除的那种,罩在五荒和十里桃林上。 并且不允许子民乱串门! 知道领主不允许出五荒后,一些天生喜欢到处走的刁民连夜跑了。 这就很好,又能少管一些人。 其次就是教化那些屡教不改的刁民。 上次的试炼塔,擎苍觉得效果不错又搞出五个,一个放在十里桃林,另外四个放在还没放置试炼塔的四荒中。 然后通知五个管理者让所有子民进入塔里试炼。 只有没有罪孽的人才能成为本君的子民,试炼不通过的全是刁民。 试炼塔的威名五荒人尽皆知,这规定一出又连夜跑出一部分人。 不错,这些不稳定的刁民走了,以后更好管理。 十里桃林面积小点,擎苍指定素锦来管理。 素锦:?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素锦跟在擎苍身后有半年了,知道擎苍对她没有恶意,是真心想要教养她。 这半年素锦的胆子也大了些,都敢和一脸严肃的擎苍开玩笑了。 素锦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奶声奶气的问擎苍:“我才五千岁啊,还是个孩子呢,我怎么给你管事?” 擎苍打开她的手指头:“是啊,你都五千岁了,还是个小孩子,人族的国君二十岁继承王位的大有人在,而且人家管理的国土可比十里桃林大多了。” 素锦不信:“你又在骗我,二十岁还在喝奶吧?” 擎苍叹了口气:“哎~你都五千岁了还什么都不懂,不如本君带你去人族见见世面?” 素锦当然想去人族玩,但是听到擎苍说她没见过世面,她不开心。 嘴硬的拒绝:“我不去,不就是十里桃林,有什么难的?” 挂在擎苍腰部的折颜听见擎苍的话,扑腾着想骂擎苍没有人性,居然奴役小孩子。 但他被擎苍禁言了,只能扇着翅膀,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从此十里桃林就归素锦所有。 为了住的更舒适,擎苍当着折颜的面,把桃林里原来的木屋毁掉。 又在地上埋了一颗树屋种子,重新生长了一栋树屋。 素锦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原来那房子挺好的,还有个小院子采光也好,你毁了干嘛?” 擎苍揪了揪素锦的发髻:“你懂什么?原来那屋是凶宅,死了七个重伤一个,你要嫌弃采光不好,我让这树屋长到九重天去,你住最顶上这样采光就好了。” 素锦躲开擎苍在头顶作乱的手,拍手笑道:“好啊好啊,这样我又可以九重天了。” “你想得美,赶紧把桃林里的酒挖出来,让本君尝尝味道。” 折颜气得要死,自己心爱的屋子成了凶宅,还被毁了,辛辛苦苦酿的酒也没了。 折颜在擎苍腰间荡来荡去,又开始扑腾叫骂:“啊!!!” 他好痛苦啊!东华怎么还不来救我啊! 半年时间过去,九重天上的东华帝君早就理清楚当时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独自一人打开留影石,看到了他的好朋友躺在地上冒黑烟的样子。 “折颜!” 好朋友生死不知,怎么还能坐得住? 东华帝君从躺椅上站起来就往十里桃林的方向飞。 到了桃林外发现结界换了进不去。 大胆!堂堂帝君到此,竟然敢拦他! 东华帝君飞到云端,对着结界就是一击。那结界就像个弹力球一样,竟然还会跳动。 东华帝君表示还没见过,脸上露出几分兴趣,蓄足法力又是一击。 桃林里素锦担心的看着结界弹动,在她眼里十里桃林已经是她的地盘了。 就算是东华帝君来了也不能随意破坏,素锦紧张的抓着擎苍的衣袖。 “真的没事吗?万一他进来了怎么办?” 擎苍挥开素锦的小手:“你怕什么?事不过三,他再出一击就能触发惊喜。” 话还没说完,结界就弹出小小一团红莲业火到东华帝君身上。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敦实的结界居然还带反甲,怕自己在外面出事,东华帝君赶紧撤退。 好在东华帝君此时作孽不多,回到九重天后略微烧了一小会,红莲业火就熄灭了。 就这短短一会儿的功夫,也折损了他不少法力。 他可是四海八荒最完美的男人,怎么能接受自己法力上的不足? 兄弟之仇暂放一旁,东华帝君选择闭关修炼恢复实力。 玄女派出的几个狐族间谍跋山涉水的赶到五荒,却发现五荒增加了结界,他们进不来。 无奈之下只好回到翼族,这一来一回的,时间过了一年玄女才知道这事。 但是她本身法力也不高,只能把主意打到离镜身上,她每日都在离镜耳朵边念叨开疆拓土的事。 “翼君,五荒现在被无名之辈占有,那里的百姓多有苦楚,连最基本的自由都没有。不如我们出兵帮他们一把。” 离镜坐在王座上欣赏着下面的莺歌燕舞,漫不经心的问玄女。 “天魔大战才几年,那一战后我们还有几个兵?此时不修生养息当心被天族黄雀在后,天族想攻打翼族之心可不是一日两日了。” 玄女不甘心就这样看着什么也不做。 “若是五荒被天族收复,那天族实力强大了,我们同样没有活路啊!” 第5章 离镜认为玄女说的有道理:“这样吧,我分你一千翼兵,你若是能拿下五荒,那你就是我们翼族的大功臣。” 离镜一副吊儿郎当的牵起玄女的手:“翼后,翼族的未来就交给你了。” 玄女怔怔的看着离镜,这么不靠谱的男人居然是我的? 玄女听出了离镜的意思,就是让她带着人去玩,别打扰离镜享乐。 玄女曾经经历过多少磨难才走到今天,也是个很要强的女人,离镜的态度让她愤怒不已。 玄女立下誓言:“翼君,觉得我异想天开,那我偏要做成这件事给你看!” 离镜怕玄女疯起来给自己惹祸:“本君提醒你,青丘白家几个上神是同时殒命的。你别把祸惹到翼族来!” 离镜这话居然带了提神醒脑的作用,玄女瞬间清醒。 气恼地离开离镜,回到房间后还在想怎么收回五荒,离镜面对那么大块地盘,居然不心动,让她难以理解。 凤九看出玄女的愁绪,软软糯糯的靠过来:“姑姑,你在为青丘的事情发愁吗?” 玄女心中愁绪无限,轻轻地摸了摸凤九的头顶:“只有青丘在,狐族才能延续下去。你还小,专心修炼以后才能为家族报仇。” 凤九是狐族尚存的血脉最纯的一只狐狸,是最有可能修炼成上神的狐狸,复仇的使命只能靠凤九来完成。 白凤九虽然年纪小,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她疑惑天族为什么没有派兵攻打夺走青丘的人。 “姑姑,我们和天族不是朋友吗?天族为什么没有派兵帮助我们?” 这也正是玄女疑惑的地方:“或许天族也觊觎青丘的地盘,放任不管他们才能借机夺取五荒。” 在玄女看来天族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天魔大战后翼族元气大伤,导致翼族现在还没人知道天族被擎苍偷家了。 “可是回来的那几个狐狸说没有看到天族的人接手五荒啊。” 白凤九发出疑问,让玄女的大脑陷入沉思。 哎,用脑过度,本来就不咋聪明的大脑都快搅成一团了。 白凤九看玄女也那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就知道指望不了她,想要为亲人报仇还是得靠自己。 白凤九说出蓄谋已久的计划:“姑姑,不如你送我去天族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玄女一听就不同意:“那怎么行?你是狐族最后的希望,不能让你去冒险。” 白凤九无奈只好给玄女举了一个栗子:“姑姑,凤九听父亲说天魔大战的时候素锦族全部战死,天族收下了素锦族的地盘并且封了素锦为昭仁公主。如果凤九以青丘帝姬的身份去天族求助,天族应该也帮我们的。”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玄女觉得可以试试,不过玄女还有疑虑。 “若是天族收下青丘的地盘,我们日后再要回来恐怕就难了。” 白凤九觉得玄女目光太过短浅,她开始给玄女画大饼。 “姑姑你别担心,凤九会努力修炼早日成为上神。这样就能名正言顺的收回青丘的地盘。” 玄女想到自己还在天族的黑名单里,若是凤九去了天族,日后就不能明着和凤九来往了。 心中有些不舍:“若你去天族只能独自前往,姑姑不能陪你一起去,你害怕吗?” 白凤九坚定的握着拳头:“姑姑,只要能报仇,凤九什么都不怕。” “那好,姑姑做好准备你再去。” 九重天上,司命复活了,还得多亏他那牵线的活救他一命。 虽然他乱配了不少姻缘,但是有些阴差阳错的还成了好事。 功过相抵,保住了一丝性命。 天族管理层元气大伤,一时间找不到合用的人,东华帝君只好给司命身兼多职? 他现在不光负责牵线和安排渡劫,还要负责天族的人事调配。 司命喘着粗气领着新来的天兵,安排他们去守卫天族大门:“快,快跟上来~” 两队新来的天兵跟在司命后面。 走了半天腿都快给他走细了终达门口,司命扶着柱子给天兵们指了指站岗的位置。 “你们以后就在这里站岗,不能放任何可疑之人进来。” 好不容易从底层调任到天上来的天兵们齐声回答:“是!” 这声音震耳欲聋,司命转了转耳朵,余光就看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这边玄女准备万全,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白凤九送上了九重天。 司命余光看见一只满身血污的小狐狸从远处狂奔而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奇形怪状的妖怪在追赶。 司命大惊立刻藏身在柱子后面,指挥天兵拦截白凤九和那几个妖怪。 “快!拦住他们,这些祸害又要来危害九重天!” 十几个天兵结成阵型扛起武器一致对外,那几个假装追杀白凤九的妖怪看到天兵后立刻撤退。 翼后说了演场戏而已,没必要搭上自己的小命。 若是要送命,那就是另外的价钱。 几个妖怪被天兵吓退,危机解除后天兵围着倒在地上的白凤九:“司命星君,这有只受伤的狐狸。” 司命慢腾腾走过来,看到毛茸茸的白凤九心都要化了,轻轻抱起她摸了摸狐狸头。 “这狐狸伤的太重,我带回去救治一下。” 年轻的天兵:“您刚才不是说,不能让不明身份的人进九重天吗?” 天兵队长一脚把那个耿直的小伙子踹飞,对着司命点头哈腰的。 “司命星君,小伙子年轻不懂事。您请,您请…” 司命点头离去:“嗯,教教他规矩。” 白凤九成功进入天族时五荒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擎苍要求每个子民都需要办理身份证,学习各种技能。 五个管理者被擎苍使唤的脚不沾地,赶紧去通知最新规定。 素锦问擎苍:“如果有不愿意学习的人怎么办?” 擎苍简单粗暴的回应:“不愿意学习的都是刁民,不配受到本君庇护,让他们都滚出去。” 这段时间大家日子过得都不错,至少比以前好多了,不会时不时出现几只狐狸横行霸世欺压百姓。 第6章 虽然新领主总有各种各样的要求,但是没有压榨他们。 所以这新规定一出几乎没人反对都很配合。 擎苍想到折颜也不能老是当尖叫鸡,他的酿酒术和医术还是很不错的,也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擎苍专门在五荒为折颜修建了学习广场,他打算把折颜拴在讲台上,每七天换一波子民来学习。 因为要讲课,所以就不能再给折颜禁言了。 这几天折颜都在闹腾:“擎苍,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竟敢用这样的方式折辱我,若是东华来了,一定会让你好看。” 擎苍打破他心中的幻想:“他早就来过了,破不了十里桃林的结界又灰溜溜的走了,你不是都看见了吗?” 折颜回嘴:“那是你使出阴招,重伤了他。” 擎苍嘲讽折颜:“你没听过吗?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东华帝君一定是嫌弃你丢人。他不会来救你的。你就乖乖在本君手里打工赎罪吧。” 折颜又开始在擎苍腰间荡秋千:“东华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会替你教书的,你就死了这条心。” 擎苍摸出留影石威胁折颜:“你不愿意,本君就扒光你的毛,让你光溜溜的站在讲台上,再把留影石扔到九重天去给所有神仙看。” 九重天上白凤九成功搭上了东华帝君。 那日被司命捡回太晨宫后,白凤九哭着对司命说了自己惨遭灭门的经历。 司命听后心酸的不得了,声音都夹了起来:“小帝姬,帝君有事在忙,你乖乖睡一觉,睡醒帝君就回来了,我让帝君给你做主。” 白凤九也没想到自己运气居然这么好,随便找个人就能搭上东华帝君。 司命以为东华帝君见到白凤九后,一定会很喜欢白凤九。 只是他没想到如今的东华帝君是个打工人,打工人是受不了一点工作之外的事情突然出现的。 东华帝君面无表情的接纳了白凤九:“既然你家人都已经去世,那就在九重天住下吧,本君正好缺一个灵宠。” 灵宠?白凤九睁着大大的眼睛,青丘帝姬给你做灵宠? 司命看白凤九呆呆的不知道谢恩,抢着说:“多谢帝君,小仙会替您照顾好她的。” 司命拉着不情不愿的白凤九站在身旁,东华帝君又说起青丘的事。 “擎苍入主青丘后封锁了五荒和十里桃林。他掌握着红莲业火,天族需要重新选一批天兵天将才能出兵青丘,此时已经在计划之中,你不必着急。” 天族才稳定不久,东华帝君短时间内没有出兵的打算,对于他来说几万年也不算长,这一等估计要等到白凤九长大了。 东华帝君虽然出兵的青丘的打算,但是擎苍有出兵天庭的打算。 这几年青丘百姓安居乐业,擎苍召集了不少兵马。 他打算一步步来,先强大自己的力量。 还有那个墨渊都死了好久了,还霸占着昆仑虚。 昆仑虚? 好耳熟,自古以来就是我擎苍的地盘。 在发兵之前擎苍带着素锦去了一趟瀛洲,那四头神兽的力量不知道有多强大,不过可以收到空间里试试。 素锦听擎苍说要带她出去玩,开心坏了:“真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掌权者都要喜怒不形于色,你这样跳脱,本君怎么放心把五荒交给你?” 擎苍见不得这么开心的小姑娘,一开口就给足素锦压力。 “哎呀,我好几年都没有休息过了,我听说人族的国君还能一年还有三节,能休息好长时间呢。” 原来素锦这么忙吗?擎苍回忆了一下,好像是的。 “那现在就走,咱们早去早回。” 到达瀛洲后那四头神兽本来想发起攻击,擎苍大手一挥就把他们收进了空间。 素锦不知道这是空间的力量,拍着手赞叹:“哇,你好厉害,我也要学这一招。” 擎苍没同意:“这招教不了,你去把神芝草全摘了。” 素锦觉得全摘了有点可惜:“这种宝贝不留点吗?全摘了就没了,多可惜。” “你种到十里桃林去不就行了吗?” 擎苍想起若是没有他,这神芝草是被夜华摘走的。 只是天族帝后一家都被红莲业火烧死了,不知道夜华还会不会出生。 瀛洲可不只有灵草,还有不少灵兽。 擎苍抓了只白鹤给素锦当坐骑,把她高兴的不得了。 擎苍想着笑吧,一会儿你就该哭了。 出来不少时间了,素锦心里挂念着她的十里桃林:“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不知道十里桃林的百姓怎么样了。” 擎苍看着素锦严肃的说:“先不回去,本君带你去个地方。” 两人飞行了一日,终于到达无妄海。 素锦族战死的时候素锦还小,她只知道族人都葬在无妄海,却不知道无妄海在哪里。 “这是什么地方?” 眼前的海沉寂无声,压得素锦不能呼吸。 擎苍带着素锦走下去:“这是无妄海,你的族人都在这里,走吧,去看看。” 无妄海?父亲母亲…… 素锦跟在擎苍身后一步步往前走,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她感觉心都要窒息了。 擎苍站在一旁看着素锦祭拜族人,感觉素锦情绪平静后。 擎苍对素锦坦白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素锦觉得今天的擎苍特别奇怪,她反问擎苍:“你不是不告诉我你是谁吗?” “以前不说,是因为你还小,现在你长大了,有接受新事物的能力了,本君认为时候到了。” 素锦脆生生的问:“那你说你是谁?” “擎苍。” 素锦拔出长剑对着擎苍一通乱砍,擎苍当然不会站着给她砍。 “你这个害我全族性命的人,有什么脸来无妄海!我要杀了你!” 素锦理智全无的对着擎苍发泄自己的仇恨和愤怒。 可能这个消息太劲爆了,也可能是根本就砍不到擎苍被气坏了。反正素锦晕倒了…… 擎苍只好等着素锦醒来,结果素锦两眼一睁就是报仇,擎苍只好把素锦定在地上。 “你冷静点,听本君说完你在考虑要不要报仇。” 素锦动不了也不想说话,只瞪着两只眼睛不停流泪。 她太难过了,虽然没有拜擎苍为师,但是在她心里擎苍就是她的师父。 第7章 擎苍说起自己的理想:“本君一直以来都想一统四海八荒,结束这天下的苦乱。这天上地下分出了四海八荒,注定会有战乱,有战乱就会有牺牲,可能是素锦族也可能是翼族。只是本君更胜一筹,素锦族不幸灭亡了。可若是本君一统天下,这世间所有的纷争都会消失,再也不会有战乱。” 不管擎苍说得多好听,多冠冕堂皇,素锦都接受不了,她和擎苍之间可是血仇啊。 “那我的族人都白白牺牲了吗?” 看素锦冷静下来了,擎苍解开定身术,把结魄灯放到素锦的手里。 “这是结魄灯,你认识吧,你可以从现在开始收集族人的灵魂,复活他们。” 这是素锦族的至宝,素锦当然认识。 素锦捧着结魄灯问擎苍:“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擎苍那个傻蛋被关在东皇钟里绝望的献出了神魂,若是不找个继承人,那俺不是在瞎折腾吗? 老怪心里一阵腹诽,面上分毫不露。 “本君迟早会统一四海八荒,需要一个人坚定的传承本君的意志。素锦,你可以吗?” 素锦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报仇是不可能的,她根本就打不过擎苍。 若是能统一四海八荒这样的伟业,素锦也很心动,可是全族灭亡的仇恨不是轻易就能消除的。 手心里圣洁的结魄灯成了她唯一的救赎:“两万年后,若是我能成功复活所有族人,那我就来继承你的江山。” 擎苍培养了这么久的完美打工人,怎么可能让她轻易溜走,即使结魄灯不行,擎苍也要想办法行啊。 “一言为定,本君等你。” 回程的路上擎苍去了一趟西荒,这个世界是没有地狱的,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打开黄泉路。 如果能顺利打开,那鬼族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全部给他送去投胎。 让那个不孝子尝尝他爹的厉害! 哈哈哈…… 擎苍一进入西荒的地盘环境就骤变,阵阵阴风刺骨,鬼又多,说起话来鬼哭狼嚎的炸得擎苍耳朵疼。 四处都飘荡着幽魂,种类非常多,人形鬼族是最普通的,还有鸟兽鱼虫和草木? 擎苍:动物我能理解,草木也有魂吗? 擎苍没忍住伸手把眼前正在走路的仙人掌撕成两半。 两个仙人掌发出尖锐的吼叫:“啊!我有兄弟了!” 没想到自己还给他们整出个兄弟来,擎苍赶紧把这两个仙人掌丢得远远的。 右手给了左手一巴掌,叫你手欠! 两个仙人掌紧紧追着擎苍:“恩人,别走啊,你繁育了我的兄弟,你与我们有再造之恩,你就是我们的父母啊……” “爹~等等我们啊!” 好癫,比我还癫。 擎苍一路狂奔,甩掉两个神经病,终于到达鬼族的中心地带。 召唤黄泉路的咒语太久没用都快忘记了,上次用还是为了送走大胖橘。 选定方位后,擎苍掐手结印,只见一条又细又长又黄路出现在远处。 离那路近的鬼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吸走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鬼族消失,鬼群发生了动乱:“快跑啊!前面有条路吃鬼啦!有去无回啊!” 有胆大的不信邪:“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走!兄弟们,我们去看看。” 擎苍悬浮在空中,看着下面乱成一锅粥,鬼族一个个不由自主的消失不见。 看吧,只要找对方法连手都不用出,两手一揣都灭一族。 擎苍正想着离镜屁股挺稳,族人都快消失完了还不出现。 一道攻击就从身后传来,擎苍甩开白浅的玉清昆仑扇反手一挥把这力道打散。 回头就看见离镜立在百米外,浑身散发着黑色气体。 “擎苍,你为何要屠杀自己的族人?今日之事你该作何解释?” 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擎苍偷偷结印,在离境身后又召唤出一条黄泉路。 离境即使再强大他也是鬼,不过是实力强一点罢了。 地狱的力量都快把他吸变形了,还卡在两界之间拼命挣扎。 可不能让他卡太久了,卡的越久骂的越脏。 玄女这时匆匆赶来,飞身扑上来抓住离境的手:“翼君,坚持住,别放弃。” 离镜看着一点影响都没有的玄女,忍不住怒吼:“为什么这条路对你没用?你是不是早就与擎苍勾结在一起了?” “我没有,离镜你相信我!” 玄女听见离镜怀疑她,还急着解释一番。 擎苍觉得他们烦人得很,不想再听他俩多讲一个字,飞起一脚送了离镜一程。 由于力度太大,玄女不受控制的摔在了黄泉路上,整个人被反弹了回来。 黄泉路看着挺冷的,实际上对于活着的生命体还是很烫的,因为它直接作用于灵魂,玄女那1.0的智商只剩下了0.5。 看起来有些呆傻,一会儿变回狐狸,一会儿变成人身,一闪一闪的看得擎苍眼花。 估计是忘记自己的复仇大业了。 没了离镜和玄女碍手碍脚的,擎苍飞遍了整个西荒,在各处都安放了黄泉路。 短短几日,除了擎苍,西荒已经没有一个鬼了。 擎苍这次又没整出什么动静,西荒易主太快,天族都没反应过来,擎苍就又多了一块地盘。 原本离镜是天族设置在西荒的傀儡,西荒的资源任由天族予取予求,离镜也只是一个高级一点的打工人罢了。 擎苍在天族和离镜手中拿回自己的地盘,打算给它罩起来,不让那些讨厌的人进进出出。 擎苍设置了一个和五荒一样的结界。 这里虽然没有鬼了,但是整体环境依然阴森森的让人看着心情很压抑,一时半会儿这西荒还不能用。 擎苍立马传讯给他的五个管理者。 让他们带人过来把城市绿化搞好,再去别的地方忽悠点爱冒险的人来西荒生活。 现在就剩下魔族的南荒和天族的东荒了。 天族的地盘先放着,到时候咱们直接把九重天端了,这样四海和东荒都不用出丝毫力气就能收复。 擎苍在南荒和昆仑虚之间选择了昆仑虚,本君要去看看墨渊重生得怎么样了。 第8章 昆仑虚果然是个好地方,山峰连绵云雾缭绕,山顶的白雪终年不化,宛如一条银龙盘踞在上方。 难怪擎苍一直想统一四海八荒,就西荒那个鬼地方多待一会儿,心里都会出现问题,太阴暗了好吧。 擎苍要是从小在昆仑虚上修炼,都不敢想象他法力会有多高强。还会被关在东皇钟一辈子吗? 早就趁别人谈恋爱的功夫一统四海八荒了好吧。 看着结满蛛网的山门,擎苍摇了摇头。 墨渊收徒弟的眼光真是一言难尽啊,一个个背景深厚,墨渊一死就回家继承家业。 有种仗着家族势力挂到墨渊名下镀金的感觉。 说实话,老怪走遍了那么多世界还没见过墨渊的弟子们这么无情的徒弟。 连个守护门派的人都没留,实在找不到人,山里的精怪点化两个看大门也行啊…… 就很难评。 擎苍手指划过积灰的石桌,没人也好,这一点力气都不用花,就能坐拥整个昆仑虚,赚大了。 擎苍计划先把自己的地盘圈起来,太普通的结界还不行,别人不知道是谁的地盘,咱们得罩上定制款的。 擎苍施法加固结界并在上面写上了加粗加大的字体:擎苍野生动物世界。 是的,现在的昆仑虚就是个天然的野生动物乐园,根本就没有人在这里生活。 不过人口太多也很头疼的,擎苍接手五荒后管理的太好,子民们安居乐业。 没有烦心事所有人都使劲生,想到那人山人海的五荒。 昆仑虚这种自然风光绝美的地方,还是保护起来做成旅游景点。 只能让让那些表现优秀的子民来参观。 到时候把山门名称改成墨渊上神遗址,再在山体上劈出一道剑痕,给它标注为父神的遗迹。 当然最重要的是要把墨渊和白浅与玄女和离镜的故事篆刻到石头上,给他们四个立个碑,让他们流芳万万年。 哎,不能再想了,思绪收回,先把眼前的事处理完。 擎苍记得墨渊七万年后还会复活,看来还是这昆仑虚不干净。 没事让本君来给它消个毒,擎苍一挥手红莲业火变成火龙飞出,围着昆仑虚绕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山壁前的莲花池上。 哦(?_?“) 乐胥娘娘被自己烧死了,所以夜华还在水池里…… 真是抱歉了夜华,本君马上给你安排一个家。 擎苍掏出玉盒把金莲装进去,红莲业火感应不到金莲的存在立马就消散了。 本来擎苍还想马不停蹄的去拿下南荒的,被突然出现的给夜华找母亲的任务打乱了计划。 不过本君是心肠很热的人,不会有丝毫怨言。 擎苍找到墨渊的炼丹室,点燃丹炉把之前炼制的孕子丹倒进去,熔炼一下火候到了赶紧把金莲放进丹炉里,施法掐几个法决,一颗金灿灿的孕夜华丹就出炉了。 擎苍小心翼翼的把丹药装进玉盒里,接下来就是是给他找母亲的环节。 墨渊的父亲是父神,那我们夜华作为墨渊的弟弟,那他的母亲怎么也要是个帝君才不丢份。 正好擎苍能去九重天打探一下东华帝君的实力。 白凤九从高高在上的帝姬,变成灵宠后。 虽然心里非常不乐意,但是明面上那是使出浑身解数的讨好东华帝君。 谁能拒绝一只毛茸茸小狐狸的撒娇卖萌呢,反正东华帝君是拒绝不了的。 具体表现为她已经能和东华帝君平起平坐了,东华帝君无论去哪里都会把她抱在怀里。 只能说白凤九为了让东华帝君早日出兵青丘,替她手刃仇人也是付出良多。 擎苍潜入九重天的时候,白凤九正在天宫里溜司命,运动量过大,司命本就虚弱的身体更虚了。 “小帝姬,你慢点跑,我跟不上你啊。” 白凤九溜司命的目的就是想听他叫一声帝姬,自从做了东华帝君的灵宠,就再没人称呼过她帝姬。 白凤九停下脚步悄悄擦掉眼泪,回头关心司命:“你的法力不是恢复了一些吗?怎么连我都追不上?” 司命看白凤九不再跑了,慢腾腾走过来:“是恢复了一些。” 司命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有没有人,对着白凤九招手:“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有瓜吃! 白凤九眼睛亮亮的,提着裙摆噔噔两步上前:“你说吧。” 司命神神秘秘的又看了看四周:“你别到处说,帝君前些日子暗中调了十万兵马,我最近工作量大增,每天都要加班搞后勤。” 十万兵马可不是小数目,一定是有一场大战,白凤九激动的问司命:“打擎苍?” 司命摇了摇头:“帝君没有说明,但是上次出动这么多人是为了攻打擎苍。” 白凤九眼中露出恨意:“那一定就是擎苍,我终于能为家人报仇雪恨了!” 哎?那不是巧了吗?擎苍正好隐身在他俩旁边,听听司命还有什么要说的。 “小帝姬,快回去吧,帝君找你呢。” 擎苍顺手把孕子丹粘到白凤九背后,白凤九拉着司命走得飞快,一点也没察觉。 白凤九今天得知这么大的消息开心极了,一进入太晨宫就软软糯糯的叫着东华帝君撒娇。 东华帝君伸出手臂拍拍大腿:“过来。” 白凤九依言轻轻依偎过去,这时东华帝君发现白凤九身后有个金色的丸子,伸手想把它拿下来,没想到刚一触摸那丸子就消失不见了。 白凤九感觉到东华帝君的异常:“帝君,你怎么了?” “没事,你肩膀上有东西。” 从这天开始,东华帝君就感觉自己的法力总是不够用。 想到自己攻打擎苍的计划还没实施,身体就出现了这样的变化,让东华帝君心烦不已。 尤其是到了第二日,第三日他的肚子也开始大起来了,这让在意颜值的东华帝君苦恼不已。 他把手搭在肚子上,结果却摸到肚子在动,可把东华帝君吓了一跳。 他赶紧运用法术给自己算了算最近有没有大事发生,算出来是喜事,东华帝君终于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第9章 第四日的时候,东华帝君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个无底洞。 无论怎么修炼,法力都无法储存,而且自己的肚子又比昨日大了一些,平躺在椅子上感觉压得慌。 甚至还能感觉到肚子里面有东西在动,东华帝君稳住精神继续打坐。 多亏了夜华的快速成长,吸走了东华帝君的法力,擎苍才能在九重天来去自如。 擎苍隐身在旁边看着他刻苦修炼,摇了摇头,你这怀的可是夜华啊,夜华多能吃啊。 你不吃点好东西补补,可不得亏了自己的身体吗? 东华帝君在外面修炼,夜华就在里面使劲吸,甚至还嫌弃东华帝君修炼太慢,把东华帝君原本的法力吸走一半。 刻苦修炼两分钟,休息放松两小时。 叮!今天的修炼任务已完成。 完成修炼的东华帝君躺在椅子上,明显感觉自己不同以往,爱宠对自己撒娇都无法回应,具体表现为他抱不动白凤九了。 白凤九又一次撒娇未果后,嘟着嘴跺了跺脚:“帝君,你这几天都不理人家了!” 小狐狸撒娇真可爱,东华帝君心都化了,摸了摸她的狐狸耳:“乖,和司命去钓鱼玩吧。” 东华帝君实在没精力陪她玩,说完这句话后又躺在椅子上看天空。 白凤九不开心的咬着下唇,司命走过来拉着白凤九往后院的荷花池走。 “小帝姬别闹,帝君已经好几日没去练兵了,可能是身体累了想休息。” 白凤九娇哼一声,捡起一块石头砸进水里,把鱼儿吓得快速游走。 “那好吧,真是个老人家。” 擎苍庆幸自己来了九重天,东华帝君已经点齐了兵马,就等着法力恢复发兵青丘。 那怎么行,要打就在九重天打,怎么能去本君的五荒打。 擎苍躲在角落捏了个东华帝君模样的傀儡放出去,领着十万兵马出发,替自己去攻打南荒的魔族。 魔族面对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一点反击之力都没有。 有备而来的正规军打散装部队,那真是一个巴掌一个印,一日都没用到就打得魔君跪地求饶。 魔君:我最近什么也没做啊?来打我干嘛啊? 第五日,十万兵马在南荒收拾战场时,东华帝君正在太晨宫里嗷嗷叫。 他可是上神,上神怎么可能会身体痛? 东华帝君扶着腰费劲的躺回椅子,又给自己算了一卦。 嗯……今日有喜。 东华帝君把心放回肚子里,躺在椅子上等着喜事降临,只是时间过得越久,身体越难受。 可不难受吗?夜华在肚里到处找出口,边边角角都钻了一遍,心里急得不行。 这次擎苍没有给东华帝君改造身体,东华帝君可是上神,这点小伤吸口气就恢复了。 正所谓我命由我不由天,夜华在肚子里久久找不到出口,打算靠自己挣出一条生路。 时辰已到,太晨宫上方紫气青气混作一团,氤得太晨宫云蒸霞蔚,仙气腾腾。 九重天的大小神仙们齐齐出动,全都涌到太晨宫附近来看热闹。 “看!天降异象。” “快点!是太晨宫的方向。” “别看了!快走,去晚了没地方站。” “他们都去了,咱们也去沾沾喜气。” 夜华也感觉到出生的时辰已经到了,他盘坐在东华帝君肚子里,伸出稚嫩的手掌双手合十,蓄足法力对着东华帝君的脊梁骨用力一划…… 期待的光亮并没有出现,因为东华帝君感觉到自己越来越不舒服,也在打坐调息。 突然后背一疼,东华帝君赶紧给自己补上一个治疗法术。 e=(′o`*)))舒服…… 东华帝君长出一口气,总算是不疼了,先把治疗术运行一周天。 肚子里的夜华使出全部法力后也累得脱力了,不过他很有耐心。 一次不行那就两次,总有成功的时候。赶快给自己补充点法力。 从哪里补充呢?当然是从东华帝君的身体里抽取。 正在打坐的东华帝君感觉身体被掏空,从袖子里掏出一瓶十全大补丸给自己补上。 十全大补丸进入东华帝君的身体后,夜华也满意得不得了,加大了抽取法力的力度。 东华帝君感觉身体又一空,赶紧再补上一瓶…… 吃下两瓶丹药后,东华帝君感觉好多了,开始安心打坐。 夜华也认为自己准备好了,蓄足法力对着东华帝君的脊梁骨又划一道。 由于东华帝君太过放松没有防备,还真让夜华划开了后背。 夜华看到光亮后,伸出小手给自己扩出一个洞口。 东华帝君感觉自己后背疼死了,有什么东西在扒拉他。 这时在外面闲逛的白凤九也跟着看热闹的人群回到了太晨宫,一进门她就闻到一股血腥味。 不好!有危险! 有危险怎么办?当然是要去找帝君啦。 “东华帝君…” 白凤九推开门就看见一个小孩从东华帝君后背爬出来。 只见鲜血染红了东华帝君的白发,夜华抓着血色的白发已经怕出了半个身子,东华帝君头发被夜华抓住吃痛的张开嘴巴,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这种场面真的超出了狐狸的认知,白凤九哆哆嗦嗦的退出门口,难以置信的指着东华帝君。 “帝君!你居然吃小孩?” 东华帝君感觉到背后的异常,反手一抓就把夜华扯了出来。 感受到东华帝君温暖的手掌,夜华糯糯的叫了声:“娘亲~” 东华帝君:啊?(●v●)?本君有孩子了? 东华帝君虽然震惊自己生了个孩子,但是也没有太过震惊,因为他听说过天人有感而孕的故事。 他想这孩子一定是父神母神赐给他的。 这时在暗中埋伏已久的擎苍,趁着东华帝君刚刚生产正是虚弱的时候,掏出东皇钟准备来一把大的。 东皇钟悬浮在太晨宫上方,被吸走的不仅仅是东华帝君,连同刚出生的夜华和白凤九以及围在外面的吃瓜群众一起被吸走。 虚弱的东华帝君控制不住的往上飞,透过飞舞的人群看见夜华和白凤九也腾空而起。 东华帝君赶紧抓住他刚出生的孩子搂在怀里。 孩儿苦了你了,先苦后甜,咱们父子要撑住。 第10章 面对东皇钟这样恐怖的武器,白凤九觉得吃小孩的东华帝君也没那么可怕。 她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东华帝君:“帝君,救救我…” 东华帝君有了更重要的人,咳出一口血,把刚出生的好大儿搂得更紧了。 “小狐狸,照顾好自己。” 对于东皇钟,东华帝君倒是没有太担心,他想着擎苍都能破除封印,那么等他恢复法力后一定也可以做到,顶多就是进去关一段时间禁闭罢了。 哼!小小擎苍,可笑至极! 然而心眼这东西不是说空长岁数就能有的,东华帝君还是见识太少。 擎苍参考孙悟空在炼丹炉里的经历,往东皇钟里面注入了不同的火焰。 每种火焰燃烧七七四十九万年,希望天族这帮神仙们能撑住吧。 不知道能出几个火眼金睛,嘻嘻…… 只能说擎苍还是太全面了,什么都会亿点点。 那些尸位素餐的神仙归位后,擎苍走在空空如也的九重天里。 这偌大的基业无人管理让擎苍有些头疼,不知道素锦的族人复活得怎么样了,按理说三天复活一个族人,这么长时间过去,应该已经复活两个了吧。 擎苍背着手望着远方的云层思虑重重,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先把五荒那套管理班子搬到天族来,再去无妄海把素锦忽悠回来。 打定主意的擎苍回了一趟青丘,五个管理者看到擎苍压力大得不得了,不知道这个活爹又有什么吩咐。 五个妖怪互看一眼,谁都不想第一个开口,只好躬身等着擎苍发话。 擎苍清清嗓子:“这些年你们做得很好,你们的付出本君都看在眼里。” 一向不苟言笑的擎苍居然夸自己了! 五个妖怪按捺住心中喜悦,齐声回道:“主上夸赞,属下愧不敢当,愿为主上效犬马之劳。” 擎苍拍手:“不错,有觉悟。本君刚刚打下了九重天,九重天上无人管理,你们五个速速带齐人手,与本君一同上九重天去。” 牛啊,五个妖怪感受到了鸡犬升天的喜悦:“主上法力无边,寿与天齐!” 拍马屁的话擎苍听多了,打断他们:“速去准备,一个时辰后出发。” 五个妖怪快速离开,兴奋的不得了,大老远都能听见他们的声音。 “九重天是我们的了?” “以一人之力打下九重天,主上实力可比肩父神。” “快点去准备,以后咱们就是神仙了,俺要改个斯文的名字。” “牛大壮还不够斯文吗?那你叫牛壮壮?” “你怎么不叫壮壮牛?” 说着说着几个人又吵了起来,擎苍摇头。 哎~草台班子还是太松弛了。 擎苍带着五百妖怪登上九重天时,傀儡东华拿下南荒带着兵马回来了。 回来不少神仙,九重天一下就热闹了。 众神仙看着穿黑衣服的擎苍感觉有些眼熟,一时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不过看东华帝君半点不惊讶的样子,知道这是熟人也就放下了戒备。 傀儡就是傀儡,见到擎苍就不会说话,五个妖怪看到神采飞扬的傀儡东华径直向擎苍走来,有些紧张:不是说九重天没人了吗? 不过害怕归害怕,五个妖怪一步也没退缩,齐齐站在擎苍身侧鼓着眼睛瞪着傀儡东华。 擎苍看着傀儡直直朝着自己走来,加急给傀儡输了一段新的指令:任命擎苍为天地共主,一统四海八荒。 八荒已经拿下七荒,东荒和四海本来就是天族的地盘,如今擎苍被傀儡东华封为新的天地共主,他们自然也不敢有意见,老老实实的归顺了擎苍。 擎苍入主太晨宫后,并没有急着去无妄海接素锦回来。 他一反常态的拿起天规一条一条的看,把其中许多不合理的地方划掉,又增加了新的规定: 一、神仙不许谈恋爱,若是非要谈,那就废除修为贬去凡间当凡人。 理由也很简单,擎苍在新天规上写下了墨渊与白浅谈恋爱后,爱的神志不清的令人全族覆灭的事情。 简而言之,神仙的爱情会危害苍生。 另外下界那么多精怪飞升无路,凭什么神仙生的孩子一出生就是仙二代,这是在占众生的便宜。 二、神仙不许去下界历劫。凡人好好的生活着,凭什么要成为你们洗清罪孽的一环。 擎苍定下这条规定后隔开了神界和凡间。 以后想去凡间,只能从诛仙台去,如有道心不稳需要历劫的统一安排进试炼塔。 熬得住红莲业火那你还能有什么劫? 这条规定一出那些小神仙们都吓坏了,以前天帝天后整日弄权,哪里管过这些事。 不让谈恋爱还可以接受,又不是人人都需要爱情。 不让去凡间历劫让所有小神仙难以接受,因为以前他们一感知到有大难就会去凡间历劫洗清罪孽。 第二条规定一出,神仙们意见大得很纷纷抗议,擎苍是很民主的统治者:“投票吧,看看赞成的多还是反对的多。” 不出意外三分之二的神都反对,那太简单了,擎苍把这些人聚集在一起,召出红莲业火搞了个串烧。 活下来的神仙再也不逼逼了。 还有第三条,不允许以渡情劫的方式成为上神。 虽然已经有了不许谈恋爱的规定,但是擎苍还是重加强一遍,免得被钻空子。 擎苍心里记挂着无妄海的素锦,简单处理完事情后,他迫不及待的出发去把她接回来打工。 无妄海底,素锦首先复活了她的爹娘,爹娘还是那个爹娘,只是不认识素锦罢了。 素锦急得直哭:“父亲母亲,我是素锦,你们看看我啊。” 素锦爹娘觉得很尴尬,嫌弃的看了对方一眼:这么丑\/弱,谁要和你生孩子。 擎苍到的时候正好碰上这样尴尬的一幕,为了让素锦心甘情愿的去打工,擎苍唤醒了素锦爹娘上一世的记忆。 她爹娘恢复记忆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打擎苍,擎苍能站着给他打吗? 直接把他们二人定住,这下一家三口终于团聚,温馨不过片刻,擎苍就打断了他们一家三口的聊天。 “素锦,你的父母已经复活,你也该回九重天完成你的使命了。” 素锦不想和父母分离:“当初说好两万年后,你食言。” “族人由令尊复活,你有更重要的事情。” 擎苍不由分说把素锦带走,她父母急得在无妄海里直吐泡泡。 直到两万年后所有族人都复活,素锦能独当一面擎苍也消亡,他们才能动弹。 第1章 这次的视角有点低啊,老怪抬头看见一个挺翘的大屁股越走越远…… 话说一条狗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心事? 老怪之所以选这个时间来,是因为这会儿杨戬刚收养哮天犬。 哮天犬还是条小土狗,连话都不会说,杨戬自然发现不了哮天犬被换了芯子。 若是等哮天犬吞下龙珠再来,以杨戬对哮天犬的关心,估计一个眼神的功夫,杨戬就能发现哮天犬不对劲。 很可能直接用天眼把哮天犬插个对穿。 只是这样就要苦了自己了,哮天犬抬起小狗爪看了看,小梅花脚还挺可爱。 杨戬发现哮天犬没有跟上来,回头掏出一根大骨头诱惑它。 “别玩了,快跟上,追上我就给你吃。” 哮天犬一动不动,鼻子情不自禁的嗅了嗅,口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滴,肉骨头的香味钻进灵魂…… 哮天犬用力克制住本能使劲摇头。 这该死的骨头!刚才应该先把味觉嗅觉封住! 俺不吃这愚蠢的骨头! 杨戬看哮天犬口水都连成线了还在摇头,觉得它在闹脾气,弯腰把它抱在怀里哄小孩一样摸了摸他的狗头。 “哮天犬,我们早点去昆仑山拜师学艺,等我出师后给你买烤鸭。” 哮天犬眨眨眼睛:“汪!” 你就知道赶路,你没看见后面偷偷跟着的五哥和狐妹吗? 五哥这样一个自私自利言而无信的小人,也不知道狐妹怎么看上他的。 哮天犬挣脱掉杨戬的怀抱,一溜烟的往回跑,杨戬只能跟在后面边追边喊。 “哮天犬,快回来,你走反了。” 草丛里的五哥和狐妹看着哮天犬突然发癫,害怕被暴露出来,两个人缩着脑袋又往草堆里藏了藏。 哮天犬丝毫不理会杨戬的呼喊,旋风似的冲到五哥和狐妹藏身的草丛里,把他俩炸了出来。 哮天犬一只凡狗,五哥怎么会放在眼里:“狗东西,撞在你爷爷手里!今天爷爷就送你归西!” 五哥举起手掌运转妖法就要击毙哮天犬,狐妹不忍心这么可爱的小狗丧命,拉了拉五哥的袖子。 “五哥算了吧,小黑狗什么都不懂,放过它吧。” 五哥本想弄死杨戬,打不过杨戬,他的狗还打不过吗? 欺软怕硬的五哥挥开狐妹:“狐妹,你让开,我要让杨戬知道我的厉害。” 五哥重新运转妖法对准哮天犬,杨戬这时追上来刚好看到这一幕。 一瞬间父母和兄长的以及家中老驴的死亡浮现在眼前。 杨戬心中的仇恨熊熊燃烧起来:“住手!” 五哥看杨戬追来,自知不是其对手,挟持着哮天犬抛下狐妹就跑。 天大地大命最大。 五哥拎着狗质跑远,哮天犬回头看见杨戬距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赶紧给自己嗑了颗大力丸。 这时五哥一个拐弯把杨戬甩出视线。哮天犬抓准时机挣脱五哥的束缚,一个起跳从天而降把正在逃跑的五哥踩倒在地。 五哥抓起石头还想打哮天犬,结果一用力就咳出一口鲜血:“死狗!放开我!” 哮天犬狗狗祟祟的观察了身后,杨戬没跟上,使出一招“天狗吞月”把五哥收进了空间里。 死在本君手里的狐狸都是上神级别的,你个杂毛狐狸今日算你走运。 哮天犬心满意足的摇着尾巴往回跑,正好撞上追上来的杨戬。 杨戬担心的不得了,双手提起哮天犬:“哮天犬,以后有危险你就大声叫,不要冲上去,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哮天犬被杨戬提着肩胛骨身体直溜溜的。 哎呀!暴露了!赶紧把腿夹起来! 真是的,也不知道给俺搞件衣服。 不多时,担心五哥的狐妹也追来了,她先向杨戬和哮天犬道歉,又问起了五哥的行踪。 “对不起,我拦不了他,请你放过他吧,我保证以后他不会再和你做对了。” 听听你这前后矛盾的话,面对恋爱脑,哮天犬无话可说,乖乖的躺在杨戬怀里。 杨戬可能是对毛绒绒的小动物没有抵抗力,看狐妹可怜兮兮的,警告了两句就放她走了。 虽然杨戬的警告让狐妹有些许害怕,但是狐妹恋爱脑上身,她就喜欢五哥那个黄毛。 想到自己心爱的五哥还不知在何处受苦,她毅然决定她要找到五哥,劝他一起回万窟山继承母亲的家业。 这些都和哮天犬没有关系,一人一狗再次上路,它跟着杨戬跋山涉水的走到昆仑山后,吃了个闭门羹。 元始天尊嫌弃杨戬杀气重,以自己要修封神榜为由拒绝收他为徒。 杨戬一家五口死了三口,这仇他是一定要报的。 他不死心的跪在地上求元始天尊,希望元始天尊能开恩手下他。 哮天犬作为一条狗当然没办法劝阻他,它也不准备陪杨戬跪在这里。 它记得三首蛟就被镇压在这附近,这家伙监守自盗夺取龙珠,又害杨戬的娘没了心脏。 它哮天犬作为三界第一正义之犬,决定去制裁三首蛟,顺便把龙珠拿了。 反正它现在是一条凡犬没有人会在意它去哪里。 杨戬看哮天犬越走越远,以为它贪玩,只是叮嘱一句:“别跑远了,记得回来啊。” “汪!” 知道,知道,等着我给你带好东西。 哮天犬在三首蛟被镇压的石头山下来来回回的又跑又叫,三首蛟对一条凡犬可没兴趣。 本来不想理会哮天犬的,谁知哮天犬不讲武德,抬腿就在洞口标记了一处地点。 这洞口是三首蛟用嘴巴幻化成的,等于哮天犬直接尿进了三首蛟的嘴里。 狗东西!去死! 三首蛟暴怒,张嘴就把哮天犬吸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哮天犬达成目的,一进去就看见一颗金光闪闪的珠子悬挂在洞顶。 这不是与俺失散多年的龙珠吗? 哮天犬张开大嘴,一个起跳把龙珠吞进肚子里。 靠着龙珠的力量,哮天犬一下从狗进化成人,不用形容都应该知道哮天犬有多痛苦。 大力丸的药效还没过,他在三首蛟的肚子里大发神威,咬的三首蛟内脏千疮百孔。 三首蛟感觉身体不适,把哮天犬吐了出来。 哮天犬脱离自己的控制范围,三首蛟有些后悔,干嘛要把它吐出去。 第2章 由于这次狐妹没有跟上来,没人替三首蛟揭开封印的符咒,所以他只能困在原地怒吼。 “死狗,把我的龙珠还给我!” 哮天犬回头:“略略略………” 气的三首蛟发狂,山上的石头被震得纷纷掉落。 哮天犬变回狗身又在三首蛟门口标记了一处地点,丝毫不管三首蛟的死活摇着尾巴走了。 做狗真爽啊~ 三首蛟被哮天犬的羞辱和龙珠被夺的事冲昏了头脑,暂时还没感觉到身体出了问题。 那边玉鼎真人带着杨戬在躲天蓬元帅和大金乌的追杀,正好碰上哮天犬大摇大摆的走回来。 狗子还巴掌大的时候,大金乌就要把他烤了吃,杨戬担心哮天犬被大金乌捉住,捡起小石头打中哮天犬,悄悄从石头后面探出脑袋。 “哮天犬!过来。” 打俺屁股干嘛! 哮天犬报复心起,准备让杨戬大吃一斤。 哮天犬做好准备一个跃起朝杨戬扑过去,主仆二人早已形成默契,只见杨戬已经张开手臂,等着哮天犬扑进怀里。 结果他看见哮天犬凌空化成一个瘦长的黑人,吓得他下盘不稳,直接被哮天犬骑坐在身上,只见哮天犬邪魅一笑。 “主人,给你看看他的心……” 谁的心? 哮天犬在杨戬和玉鼎真人吃惊不已的眼神中拿出了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狗子出门一趟变成人了? 玉鼎真人围过来戳了戳三首蛟的心脏:“这气息有些熟悉啊,在哪里见过呢?” 这可是你的老邻居,能不熟悉吗? 玉鼎真人沉思苦想,杨戬只关心自己的狗子还是不是那个狗子:“哮天犬?” 由于没有亲眼看见哮天犬吞下龙珠从狗变人的过程,杨戬有些不可置信,试探的喊了声哮天犬的名字。 哮天犬俯下身就给杨戬来了一记爱的舔舔。 就是这个味,是俺的狗。 杨戬嫌弃的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推开骑在身上的哮天犬:“这颗心是从哪里来的?” 哮天犬朝着三首蛟的方向指了指:“那里。” 杨戬微笑,真是不问不知道一问就知道,问了等于白问。 玉鼎真人刚看了一出好戏,笑眯眯的摇着扇子凑过来:“这颗心脏不凡,你这狗子有大造化啊。” 哮天犬点点头:“你说的对!” 趁杨戬不备直接把三首蛟的心脏塞进了他的嘴里。 那心脏里被哮天犬加了不少好东西,杨戬直接被巨大的能量冲得昏迷不醒。 玉鼎真人骂骂咧咧的拍了哮天犬一脑门:“什么都给他吃,只会害了他!” 哮天犬懵懂的对他眨眨眼,给他气的不轻:“哎哟!我和你个畜生说什么道理!” 想到天蓬元帅和大金乌还带着天兵天将在四处搜寻他们。 这荒郊野外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玉鼎真人打算带着杨戬去他的秘密基地。 “咳咳,哮天犬,把你主人背上跟我走。” 哮天犬记着刚才被骂畜生的事,他决定任性一回,反正都当狗了,放飞自我也没关系。 哮天犬知道玉鼎真人是真心想要收杨戬为徒弟,不可能放任杨戬在这荒郊野外不管,他蹲在杨戬身边一动不动丝毫不理会玉鼎真人。 玉鼎真人看哮天犬不动,以为他没听懂:“你这狗子挺聪明的,这怎么听不懂呢?我说让你把你主人背上。” 玉鼎真人催了几遍,哮天犬突然长出反骨,骑在了杨戬身上。 玉鼎真人怕再耽误时间就要被大金乌抓住了,只好自己背着杨戬,哼哧哼哧的往秘密基地去。 昏迷中的杨戬也不好受,他的脑子快炸了。 因为哮天犬把他前世的记忆,从劈山救母开始一股脑塞进了他的脑子里,那几千年的信息光是读取就用光了他的脑容量。 杨戬在梦中看见自己执意劈开桃山触怒玉帝,害得母亲被大金乌生生晒死却无能为力。 眼泪哗哗的流,流了玉鼎真人一脖子:“我脖子怎么湿湿的,这小子是不是在流口水?” 哮天犬看着杨戬不光泪流满面皮肤也有了一些变化,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 杨戬现在本来就是十来岁的小男孩,中了催龄掌才变成这样一副成熟男人的模样。 哮天犬把催龄掌给他解了,三年后杨戬就会恢复小男孩的模样,看他还怎么去撩嫦娥姨妈。 想必有了前世记忆的他,也不会再娶熬寸心为妻结成一对怨偶。 三人总算走到秘密基地,玉鼎真人放下杨戬也大吃一斤:“你主人什么伤心事啊?哭成这样。” 哮天犬摇了摇头,全心全意的蹲守在杨戬身边等他醒来。 玉鼎真人则是查询书籍,寻找唤醒杨戬的办法。 秘密基地外面的天蓬元帅和大金乌找不到杨戬和玉鼎真人,却发现了三首蛟的尸首。 原来三首蛟心脏离体没多久就气竭而亡。 天蓬元帅大喜,这三首蛟因为盗取龙珠成了通缉犯,这抓不到杨戬,抓个三首蛟回去也能交差了。 这哪是尸体,这是他的休假牌啊。 天蓬元帅开心的扛着三首蛟的尸体对大金乌告辞。 “大金乌,我先带三首蛟回天庭接受玉帝的审判,杨戬就多劳你费心寻找了,我去去就回。” 大金乌自然不愿意两个人的工作变成一个人的:“这三首蛟都死了还定什么罪?天蓬元帅不如等抓到杨戬再一同回去,你看如何?” 天蓬元帅眼睛转了转,等抓到杨戬了,我还怎么偷懒? 天蓬元帅根本不给大金乌阻拦的机会,直接飞到天上给大金乌留下一句话:“你放心,我去去就回,绝不在天上久留。” 秘密基地不愧是秘密基地,大金乌翻遍了昆仑山每一个山洞都没找到杨戬,决定暂时撤退,等杨戬出现了再下界抓捕。 一个月过后杨戬终于醒了过来,玉鼎真人高兴坏了:“你总算醒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一睁眼就看到疼爱自己的师父和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哮天犬,杨戬又泪目了:“师父!哮天犬!” “我们还没行拜师礼呢,怎么就成你师父了?” 玉鼎真人傲娇的问杨戬。 杨戬愣了愣神,才发觉自己可能是重生了。 还好,还来得及,母亲还没有死,妹妹也没和刘彦昌在一起,我也没有娶敖寸心,哮天犬也不用死了。 杨戬坚定的看着自己的双手,这一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 第3章 杨戬从床上起来对着玉鼎真人行了拜师礼,感动的玉鼎真人眼泪汪汪。 不过他还有些疑问,这个徒儿好像惹了不少事啊? “好徒儿,快起来,大金乌为什么要追杀你?” 杨戬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世,玉鼎真人摇头晃脑的做出总结。 “这么说玉帝的儿子是你的大表哥?” 什么大表哥? 杨戬想起上一世劈山救母时闹上天庭,一斧一个老表,十个老表被他砍的只剩下一个的事情。 心情放松不少面上露出笑意,忍不住调侃玉鼎真人:“是啊,那你还敢收我为徒?” 玉鼎真人骄傲的吹吹胡子:“有何不敢?我师父可是元始天尊!你想学什么,为师都教你。” 其实杨戬恢复记忆后曾经学习过的法术都想起来了,如今的他已经能很好的掌控身体里的神力,不过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异常,杨戬决定听从玉鼎真人的安排。 “师父,徒儿都听您的。” 不过杨戬加快了学习进度,原本需要用三年才能学完的法术,如今三个月就学会了。 玉鼎真人每每见到杨戬就眼睛发光:“天纵之才!我收徒的眼光也太好了吧!” 玉鼎真人都不敢想象师门聚会时,师兄师姐们会有多羡慕他。 这天杨戬又坐在山洞外望着夜空中的月亮,自从玉鼎真人传授他纵云术后,他就想起了嫦娥在月下翩翩起舞的样子。 那时候他刚学会飞,飞到广寒宫后就看见了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 杨戬很纠结要不要飞上广寒宫和嫦娥再续前缘,他相信嫦娥对他也是有情意的。 哮天犬一看杨戬那呆傻的模样就知道他又在想嫦娥。 他走过来蹲在杨戬身边:“主人,你在看什么?” 杨戬看着月亮伸手摸摸哮天犬的头:“你不懂。” 小瞧俺了不是?俺懂的你可比你多多了。 男子汉大丈夫立于天地间,岂能困于儿女情长。 你娘还在桃山下呢,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 哮天犬硬生生给他扯回正题:“玉鼎真人说主人一定是在想母亲,让我别打扰你。” 想到自己的母亲,杨戬沉默了。 重生这么久他都没有想到完美救出母亲的方法,难道真的要让母亲被压在桃山下几千年,等刘沉香改了天条再出来吗? 杨戬想到这里坐不住了,他走回洞里找到正在给师兄写信,炫耀杨戬天赋的玉鼎真人。 “师父,天规所化的链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开?” 上一世劈开了桃山,却劈不开母亲身上的链条。 若是没有那些链条,母亲是不用被活活晒死的。 徒弟难得有问,玉鼎真人放下玉笔挠了挠头。 “天规就是规则,规则之力只能用规则化解,寻常的仙法神力是没有用的。” 得到答案的杨戬心情沉重,他已经不是前世的愣头青了,自然知道这有多难。 纵然他是天纵奇才也不敢夸下海口说自己一定能参悟规则。 哮天犬蹲在杨戬身边,听着他和玉鼎真人的谈话,哮天犬认为王母说的话是有一定道理的:神仙动情,三界不宁。 可问题是王母和玉帝自身也不正啊,生了七个女儿不说,还有十个儿子。 哮天犬叹了口气,他是风光霁月的杨戬,而俺哮天犬注定是水沟里的臭虫。 只能对不起杨戬的表姐们了…… 桀桀桀…… 杨戬一回头就看见哮天犬歪着嘴,一脸坏笑。 狗子单纯可爱,一定有人把他带歪了:“师父!你平日里不要做那些奇怪的表情,哮天犬都学会了!” 玉鼎真人炸毛:“这狗本来就蔫坏,还用学吗?” 哮天犬委屈的吐出舌头:“哈!哈!主人~” 杨戬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师父,哮天犬还小,确实有些调皮。” “就是就是,为师行的端立的直,与为师可没关系。” 玉鼎真人斜眼瞪着哮天犬,他不爽哮天犬很久了,可惜杨戬一直护着他。 不然他一定要教训教训哮天犬,让他知道什么是尊师重道! 看玉鼎真人被气的直瞪眼,为了师父的身体着想,杨戬决定和他分开一段时间。 “师父,我母亲在桃山受苦,我却无能为力,我想去桃山陪着母亲。” 杨戬家的情况玉鼎真人是知道的,他感念杨戬的孝心点点头。 “你去吧,有事给为师传个消息,切记好好修炼不得松懈。” 出发前玉鼎真人依旧把炼成开天斧的玉石给了杨戬。 杨戬轻轻抚摸着玉石,上一世就是因为他太心急,没有完美的炼成开天斧,导致斧头威力大减,这一世他会用心炼制它。 杨戬拜别玉鼎真人,带着哮天犬飞出昆仑山,他俩一冒头就被大金乌留在昆仑山的眼线发现了。 大金乌接到传信,急忙从天庭赶过来。 此时杨戬和哮天犬路程已经过半,再飞两座山头就看到桃山了。 天空中突然出现大金乌:“杨戬!还不束手就擒!” 杨戬不再像以前一样着急忙慌的四处躲藏,他无视大金乌,继续前进。 死人而已不必理会。 大胆!杨戬竟然无视他! 大金乌怒气冲天:“弟弟们,结阵晒死他!” 大金乌决定用太阳真火把杨戬烤熟。 天上出现十个小金乌结成了太阳真火阵,对着杨戬就是一顿炙烤。 可杨戬早已脱胎换骨,现在的他强得可怕。 上一世杀了玉帝九个儿子,玉帝不也拿他毫无办法? 杨戬毫无畏惧,直冲冲的飞进十个小金乌的阵法里面,拳拳到肉把最中间的一个老表一拳打死。 阵法一破其他金乌躲避不及也遭到了同等待遇。 几息间,大金乌看着一个个小金乌从天陨落,心痛不已,那是他的弟弟们啊~ 眼见杨戬杀得只剩一个最小的金乌,大金乌冲过去拦了杨戬一招:“小金乌,快回天族。” 两人磨磨叽叽的说了两句话,杨戬已经运转神力对准了大金乌的心脏。 大金乌躲避不及直接被杨戬一拳命中心脏心碎而亡。 小金乌看着大金乌从天空中掉落,悲痛的喊着:“大哥!” 杨戬施展身法瞬间从小金乌背后出现,眼看就要打死最后一个老表,嫦娥又出现了。 第4章 杨戬看着突然出现的嫦娥有些晃神,当然不是被嫦娥的美貌所迷惑。 这次打死老表的时间提前了两年半,而且他和嫦娥还不认识,嫦娥怎么又出现了? 难道是天命不可违吗? 那母亲是不是注定会死? 想到这些杨戬眉间轻拧,心情沉重。 嫦娥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有些畏惧,但是为了世间阴阳平衡,她必须拯救最后一个金乌。 嫦娥把小金乌护在身后,眼神严肃的看着杨戬:“你不能杀他!” 嫦娥这个变数让杨戬有些心慌,他急切的想证明最后一个金乌是可以被杀死的,这样或许母亲的命运也能被改变。 杨戬运转神力集中在拳锋上缓缓提起拳头,对准了嫦娥后面的小金乌。 “嫦娥,你让开,我与玉帝一家有世仇。” 尽管杨戬气势汹汹,但嫦娥并没有退缩。 她疾声厉色道:“你与玉帝的世仇可以换一种方式解决,他是最后一个金乌,杀了他这世间将永远处于黑暗中,人间必将生灵涂炭,你不能杀他!” 后果确实挺严重,杨戬呼吸一窒收回了一半法力,他并不是那么丧心病狂的人,他只是想试试能不能逆天改命罢了。 嫦娥敏锐的感觉到杨戬态度有所松动,急忙护着小金乌飞回天庭。 杨戬看着匆匆离去的嫦娥,喉中似有千言万语,喉结滑动了几下,最终吐出一句话。 “哮天犬,我们走。” 有了上一世的经验,杨戬知道玉帝必然会派遣天兵天将捉拿他, 他带着哮天犬继续往桃山飞去,逃亡之前最起码要再见母亲一面。 嫦娥带着小金乌回天庭后,玉帝果然勃然大怒,死了九个儿子能不气吗? 玉帝的路还是走窄了,哪吒都已经在重塑金身了,要是他多和元始天尊那边的神仙打交道,九个儿子说不定能复活一半。 不过玉帝好像不知道这天地间有复活的法门,一门心思派兵去捉拿杨戬。 他任命小金乌带兵下界:“小金乌,朕命你带十万天兵天将下界捉拿杨戬!” 小金乌拒绝了玉帝的任命,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若不是玉帝为了保全颜面执意捉拿杨戬,他的哥哥们就不会牺牲。 再有他从小被瑶姬姑姑带大,两人情同母子,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要这样打生打死的斗。 “父皇,儿臣不去!为了个杨戬,九个哥哥们都死了,您心痛吗?” 小金乌难受着呢,死了九个哥哥不说,原本每个月只需要上三天班,现在可好,变成全年无休了。 玉帝还要给他增派捉拿杨戬的工作,哥哥们都不是对手,他能怎么办? 难道他看起来天赋异禀吗? 小金乌在众目睽睽之下落了玉帝的面子,玉帝都快气炸了。 “你如此优柔寡断,何时才能修炼到太上忘情的境界!朕念你年纪尚小,一直对你多有包容,神仙动情,三界不宁。你连这都不懂吗?” 小金乌认为玉帝镇压姑姑以示惩戒已经足够,他为玉帝的无情感到失望。 “臣这就去修炼,臣会修炼成一个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的神仙,包括您陛下。” 玉帝被小儿子给了一记窝心拳,被噎得难受,但是捉拿杨戬的指令已经发出去,是不可能收回的,最终选定了大冤种天蓬元帅。 天蓬元帅摸摸鼻头,除了我您就没人用了吗? 哮天犬只想安安稳稳的做狗,他小时候已经体验过逃亡生活,实在太累了。 他给杨戬和自己套了一层美人滤镜,这样所有看见他们的人,都会认为他们是两姐妹在游山玩水。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杨戬都在桃山下住了三个月了,天蓬元帅才带着天兵天将抵达桃山。 天空中黑云压境,乌泱泱的站满了十万天兵。 天蓬元帅广传法音:“杨戬何在!” 杨戬听到有人喊自己,根本没在怕的,直接从茅草屋中冲天而起。 天蓬元帅看见一个超级漂亮的人向着自己飞过来,眼睛都直了,呆愣愣的根本不会说话。 杨戬飞到天蓬元帅眼前:“找杨戬何事?要打便打我,无需多言!” “小美人,脾气挺冲啊!本帅找杨戬,你一边去。” 天蓬元帅挑眉打量了杨戬一眼,小丫头屁股挺翘啊。 虽然他爱美色,但是风度还是有的,他挺了挺威武的铠甲,示意杨戬到一边玩儿去,别耽误他干正事。 兄弟们还看着呢,有什么事可以私下再聊。 美人? 杨戬是知道自己剑眉星目面若玉冠,曾经引得无数仙女垂涎。 只是没想到天蓬元帅会这样羞辱他! 简直是忍无可忍! 杨戬捏紧拳头对准天蓬元帅的胸口就是一记重拳。 天蓬元帅闪躲不及时,这一拳正中胸口:“你打我干什么!” 还好他皮糙肉厚铠甲结实,不然就要出人命了! “你为何羞辱我?” 杨戬和天蓬上一世交情还算不错,不然刚才他可不会手下留情。 他愿意给天蓬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什么时候羞辱你了?就看你一眼也叫羞辱吗?那你不如找个麻袋套起来!” 天蓬元帅揉着胸口气愤不已,果然越漂亮越不能惹,还是嫦娥仙子温柔。 杨戬实在说不出天蓬叫他小美人的话,转移话题道:“你找我做什么?” “我找杨戬,我找你做什么?你是不是脑内有疾?” 天蓬元帅跺了跺九齿钉耙,白了杨戬一眼。 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认识我。 杨戬摸不着头脑的往旁边一站:“打扰了,我这就走。” “去去去!” 天蓬元帅不耐烦的赶走杨戬。 杨戬回到茅草屋前和哮天犬蹲在一起,看天兵天将在桃山掘地三尺的找他。 杨戬戳戳身边的哮天犬:“他们在干嘛?” “主人,他们肯定在找骨头,我就喜欢这样找。” 寻找无果,天蓬元帅放下面子,走到杨戬和哮天犬身边一屁股坐下。 “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男人和一条狗?” 不就在你眼前吗? 杨戬还仔细看了看哮天犬到底哪里不像狗。 这事情虽然奇怪,但是有利于他,杨戬自然不会傻乎乎的自报姓名。 杨戬摇头:“没见到,找人和狗不去城里,来这荒郊野外做什么?” 这就给天蓬元帅提供了新思路:“是啊,城里人多狗多,更容易隐藏。看来你脑内无疾,还挺聪明。” 杨戬微笑点头,送走了天蓬元帅。 第5章 天蓬元帅走后,哮天犬指着破了个大洞的茅草屋暗示杨戬去维修:“主人,好大的洞!” 杨戬耸耸肩膀摆烂:“既然已经没了住处,那就和娘亲告别,我们去乾元山找妹妹吧。” 其实杨戬守在这里也只能起到一个心理作用,因为他进不去桃山,也看不到瑶姬。 守在桃山下的这几个月里,他的心越来越清楚,后面的路应该怎么走。 反正桃山在瑶姬就在,杨戬想着母亲还是安全的,他打算先去乾元山看看妹妹。 其实杨婵这会儿并不在乾元山,哪吒和父母决裂后,她为了救活哪吒,在华山给哪吒重塑了金身。 杨戬在乾元山扑了个空,前世他听说过妹妹救活哪吒的事情,但是没有亲眼见过,他又带着哮天犬往华山飞去。 哮天犬只好抓紧时间再搞个新的滤镜,不然到华山后,杨婵看到一个女人说自己是杨戬,场面一定会非常好看。 哎~一个谎言后面还有无数个谎言。 杨戬见到杨婵难得情绪外露,箭步上前给了杨婵一个拥抱,杨戬泪目:“妹妹,你受苦了。” 杨戬想到上一世杨婵和刘彦昌在一起后,被自己镇压在华山下就觉得委屈了她。 都怪自己无用,若是妹妹没有被敖寸心赶出家门,也不会遇上刘彦昌那个胆小懦弱的男人。 杨婵的反应和杨戬大不相同,她惊讶的看着杨戬:“哥哥,你怎么变年轻了?” 距离哮天犬给杨戬吃下三首蛟心脏的时间已经过了一年。 这期间杨戬的容貌在慢慢变年轻,经常见面的人不会察觉到他的变化,杨婵久不见杨戬自然是大吃一惊。 杨戬一个大男人也没有天天照镜子的习惯,他看着哮天犬:“哮天犬,你怎么看?” 哮天犬摸出一个铜镜:“主人,可以用镜子看。” 杨戬拿着镜子左右端详,自己确实年轻不少:“也许是催龄掌正在失效?” 杨婵抢过镜子左看右看:“那我怎么没有变化?” 哮天犬在旁边默不作声:那不是你之前没有遇见我吗? 现在轮到你享福了。 杨戬祭拜过哪吒的金身后,就在华山住了下来,这次他有时间亲眼见证哪吒兄弟重生,他要亲自给哪吒护法。 太乙真人给哪吒重塑金身的事情给了他灵感,杨戬空闲的时候也会往人间去除恶扶贫,积攒功德,收集人间大爱锻造开天斧。 他知道女娲娘娘的补天石就藏在华山之中,杨戬遥望着华山,心中想着要怎么才能计划周全救出母亲。 杨婵发现杨戬总是望着华山出神,好奇的走过来,和杨戬一同张望华山。 “哥哥,你在看什么?” 杨戬看着华山之巅意味深长的问杨婵:“妹妹,如果能救出母亲,你愿意付出一切代价吗?” 杨婵根本就不在乎什么代价,只听到母亲有可能救出来,肯定的回答:“二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杨戬欣慰的看着杨婵:“二哥相信你。” 两年之期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三天了。 哮天犬为了让哪吒能顺利重塑金身,他亲自蹲在哪吒行宫门前,只要李靖夫妇一出现,哮天犬就给他俩安排上为期三天的鬼打墙。 必须让李靖亲眼看见哪吒复活,气死他! 哮天犬:我可真幼稚啊,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上一世哪吒最后托生莲花身,修为止步大罗金仙,身高也不再长。 作为这对青梅竹马的守护者,哮天犬已经解了杨婵的催龄掌,只剩下哪吒的金身了。 以杨婵和哪吒的感情,根本就不会有刘彦昌什么事。 哮天犬很不喜欢刘彦昌那个胆小如鼠的男人。 三天后,哪吒终于集满功德,哪吒行宫里一阵金光闪现,照亮了一直在行宫外面鬼打墙的夫妻二人。 殷素知作为一个能和李靖共同镇守陈塘关的女人,身体素质自然不会比李靖差,而且她还是个能怀孕三年的狠人。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在各方口中一直被弱化,可能是以夫为天的社会,女人不能出头吧。 只见殷素知背着精疲力尽的李靖:“夫君,前方出现一条新的路。” 李靖打起精神:“夫人,往前走,那妖孽一定在前方。” 被困了三天李靖心中更恨哪吒了,这个妖孽总是这样顽劣不堪。 哮天犬:这次倒是不关哪吒什么事呢。 等夫妻俩好不容易走进哪吒行宫,正好看见哪吒在功德金光中重新出世的画面。 李靖憋了三天,气不打一处来:“孽障,你还有脸活着!” 哪吒也憋着一股气呢,重生后爹娘居然不为自己高兴。 “我早就把身体还给你们了,你们再也不是我的爹娘,凭什么指责我?” “孽障!如此大逆不道!有什么脸面再生为人?” 李靖翻来覆去只会骂哪吒孽障。 殷素知泪眼朦胧的喊着哪吒:“哪吒,你怎么能不认爹娘呢?” 哪吒对母亲还是有感情的,不忍心说重话伤了殷素知的心。 李靖看哪吒不说话,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举起宝剑就对着哪吒劈过去。 杨戬多活了几千年,自然不会干看着父子两人相斗,让哪吒背上不孝的骂名。 他出手拦住李靖的佩剑,顺手把它捏断了…… 哮天犬、哪吒眼冒星星:“二哥\/主人威武!” 杨婵连忙把哪吒护在一旁,李靖没打着哪吒又没了武器,只能对着杨戬发泄。 “这是我们的家事,与你何干!” 杨戬开始拉偏架:“据我所知,哪吒已经肉身偿父母,和你们早就断绝关系了。” 李靖气急败坏:“胡说八道!你问问他可敢不叫我父亲?” 哪吒确实不敢不叫他父亲,眼看杨戬有些理亏,哮天犬紧急插嘴。 “是杨婵复活的哪吒,杨婵才是哪吒的再生父母。以后他就是杨哪吒!对不对,主人?” 杨婵和哪吒互看一眼:我们从朋友关系变成亲子关系了? 二人急忙摇头,杨婵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哮天犬拉回来,悄声说道:“哮天犬,这是人类的事,你不懂。” 哮天犬挣扎掉杨婵的手又冲进混战圈:“主人都没说我错了,以后他就是杨哪吒!” 李靖不要的儿子和被别人抢走的儿子还是有区别的。 他和殷素知三天水米未进,直接被气了个仰倒。 第6章 李靖夫妇突然倒在地上,给几人吓一跳,就连杨婵都以为是在碰瓷。 哪吒是个孝顺的孩子,上前去探了探他父母的鼻息。 还好,只是晕倒了。 哪吒用法力把他娘抱起来,哮天犬引着哪吒把殷素知安放在他平时休息的窝里。 杨婵看只剩下李靖在地上躺尸,有些心软:“哪吒,不如把你爹抬到二哥房间里吧。” 大孝子哪吒摇摇头:“不用这么麻烦,男子汉大丈夫,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哪里都能睡。我爹不会在意这些。” 哪吒金身已经重塑,是时候回乾元山和太乙真人报喜了。 一行人毫不犹豫的丢下李靖夫妻说走就走。 这两年,天蓬元帅遍寻三界都找不到杨戬的踪影,把他累的不轻。 猪八戒把耷拉在额头前的辫子往后一甩,甩出个新点子:“狡猾的杨戬,不知道藏在哪里去了,难道他是老鼠吗?不行,我要向玉帝请假,再这样奔波,我就要累死在路上了。” 天蓬元帅当即写好请假条,让天兵带去瑶池。 玉帝看完请假条,顺手递给王母娘娘:“天蓬元帅也太懒散了,才带兵出发两天就闹着要休假。” 王母娘娘看过请假条后也皱起眉:“可是陛下,您现在无人可用,不如就让他休息一日?” 瑶池还有其他神仙在,玉帝靠近王母悄声说:“不行,如果同意了,朕还有何颜面,以后再也指派不动天上的神仙,大家都会偷奸耍滑。” 为了不让自己威严扫地,玉帝让天奴给天蓬元帅带去一封圣旨:什么时候抓到杨戬,什么时候回天庭。 天蓬元帅看到天奴亲自过来,以为终于可以回天庭了。 结果天奴拿出圣旨,宣读过后天蓬元帅面如土色。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够了!这个工他打的实在太累! 天上的弱水也因为寂寞在天河中拍起了水花。 天蓬元帅已经两天没来找她玩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仔细算算,他们已经六秋没见过面了。 弱水趴在河边自言自语:“天蓬是不是出意外了?该不会出事了吧?” 这真不能怪她,恋爱中的人一个小时不联系都会猜想对方是不是死了。 她实在太想念天蓬元帅在弱水冲浪的日子,那时候的他们多快乐啊。 越想越想,弱水准备偷偷下界去寻找天蓬元帅。 刚好她的运气就是这么的不好,就在她朝下界飞行的时候,遇上了回乾元山的几人。 哮天犬看到弱水,已经暗搓搓的打开了空间。 弱水是什么水?没见过,让俺装一点。 杨戬已经有过一次经验了,他不想见到人间哀鸿遍野。“是弱水!妹妹,快拿出宝莲灯把弱水拦住。” 杨戬带着杨婵往弱水的方向飞去,哪吒看杨戬这么严肃也加快速度跟上去。 杨戬大声喊到:“弱水,停下,你不能再往前面走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弱水有些惊奇,居然有人认识自己。 弱水停下转过身来看到是一个姿容绝代的美人,仔细想了想,确定自己不认识:“你是谁?为什么要拦我?” 杨戬看到弱水停下放心不少,暗中对杨婵传音:“妹妹,准备好宝莲灯,不能让她跑了。” 杨婵紧张的握着宝莲灯,看了杨戬一眼轻微点头表示准备好了。 弱水觉得杨戬有些磨磨唧唧的,停留太久怕天兵天将发现把她抓回去。 杨戬不说话,弱水不耐烦的说:“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先走了。” 杨戬急忙道:“在下杨戬,这是舍妹杨婵,她非常敬仰弱水仙子,一直希望能见你一面。” 杨戬把身后的杨婵拉出来,推到弱水身边。杨婵瞪着眼睛对着杨戬传音:“二哥,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妹妹,弱水很容易逃脱,你把她抓好,看我眼色行事。” 杨戬正在运转法力,确保能一次把弱水拿下。 杨戬大名也算是三界都知道的,弱水想到天蓬元帅就是因为捉拿杨戬才不见踪影。 她心中打起了主意:若是我把杨戬捉回天庭,那天蓬哥哥就不用在下界受苦,这样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 想在这里弱水脸上挂起笑容:“你就是杨戬?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个大美人。” 这已经是杨戬第二次听到有人说他是女人了,他记在心中,打算暗中找出真相。 杨戬还没说话哪吒听到弱水侮辱是女人直接炸毛:“喂,你长没长眼睛!我二哥英明神武、仪表堂堂明明是个大美男!” 好端端的被骂,谁都受不了,弱水召出一条水龙,直接给哪吒洗了个脸:“你说谁没长眼睛?” 哪吒没有防备,被水泼了个正着。 “你不讲武德搞偷袭!这就让你尝尝小爷的厉害!” 哪吒操起火尖枪就朝弱水扎过去。 杨婵傻眼赶紧躲开,杨戬扶额:哪吒也太冲动了! 哮天犬围着哪吒当气氛组:“好!就是这样给她点颜色瞧瞧!” 哪吒和弱水打的不可开交,杨戬调整方案,打算趁弱水自顾不暇时出手。 哪吒毕竟有过大闹天宫的经历,战斗经验相当丰富,弱水渐渐处于下风。 杨戬运足法力指挥杨婵:“妹妹,就是现在。用宝莲灯把弱水定住!” 他俩再快都没哪吒快,只见哪吒高高跃起,火尖枪一个横挑把弱水抛出了九霄云外。 杨婵急了:“你怎么把她扔出去了!” 杨婵没给自己好脸色,哪吒委屈:“是她先羞辱二哥嘛。” 杨戬收回法力打断争吵的二人:“哪吒不知道弱水的危害,是为了给我出头才把她赶走的,你们两个别吵了。” 哪吒为自己出头,杨戬还是很感动的,杨戬给哪吒介绍了一下弱水的威力,就带着几人往弱水消失的方向追过去。 这不就有哮天犬的用处了吗? “主上,我闻到她往东边去了,我先去看看。” 哮天犬变回狗身朝着东方狂奔而去,他急着去装点弱水。 弱水从空中掉落后砸到了一个石头上。 一阵金光闪现,石头里蹦出一只石猴。 没错,正是孙悟空的。 第7章 那石头崩裂的瞬间,产生了巨大的能量,引得天地都为之震动。 瑶池里玉帝和王母的宝座也一阵摇晃,王母被晃得身体歪斜惊呼道:“下界这是怎么了?” 玉帝也不清楚,他从宝座上站起身来走到大殿中央朝下界看去。 “这是天地间有大事发生!” 王母扶了扶头上的摇晃的发冠对玉帝提议道:“陛下,天蓬元帅此时正在下界,正好让他查清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李靖和哪吒没在天庭任职,封神榜也还没有启动,他们夫妻二人好像只有天蓬元帅能用似的。 可着他一个人使劲用。 玉帝传来天奴:“朕命你速去下界,通知天蓬缉拿杨戬一事暂放,先查清是何人引起三界震动。” 天奴躬身领命而去。 弱水本来就被撞击在孙悟空出生的石头上,结果孙悟空提前出世,她又被这股强大的能量发射到了千米之外。 尘土飞扬间弱水只看见是一只猴子打了她。 一只野猴子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弱水默默把孙悟空的模样记在心中,这个仇她一定会报仇! 哮天犬在空气中寻着弱水的气味,追踪到了孙悟空出生的地方,却没有发现弱水的踪迹。 这时杨戬也从天上跟了过来,他惊讶的发现孙悟空比上一世出生的时间早了太多。 不过哪吒都能摆脱莲花身,孙悟空提前出世好像也不足为奇。 杨戬目光深沉的看着远处活蹦乱跳的孙悟空,心想:既然如此,那我就只好把计划提前了。 母亲,你再等等,很快你就能从桃山出来了。 不多时尘土被风吹散,哪吒和杨婵惊讶的发现石头堆里有只猴子:“二哥,那里有只猴子!” 二人说完就要去围观孙悟空。 不行!不能干扰孙悟空成长的路线,杨戬眼神一转拦住哪吒。 “荒郊野外,一只野猴罢了,先找弱水要紧。” 杨婵闻言停下脚步,哪吒小孩心性,被杨戬一提醒终于想起正事,心急的催促哮天犬。 “弱水到底在哪里?你的鼻子是不是不管用啊?” 哮天犬白了哪吒一眼,熊孩子真让人心烦! 哮天犬对着哪吒打了个喷嚏,哪吒被喷得一脸口水果然炸毛:“臭死了!我跟你拼了!” 哮天犬赶紧发挥自己的天赋技能,在复杂的空气中辨别出了弱水的味道打断炸毛的哪吒:“主人!在那边。” 哮天犬说完一马当先的往前方奔去。 哪吒踩上风火轮:“哮天犬,你给我等着!” 最终在一片树林中,哮天犬发现了身受重伤的弱水。 看着四处无人,他对弱水发动了攻击。 弱水在昏迷中感知到有危险,看着本能醒来,下意识对着哮天犬挥出一掌。 顷刻间,水流如注整个树林都被弱水淹没。 哮天犬心中大喜:祖宗法旨,落地归狗! 哮天犬打开空间双手插在水中,弱水放多少他就收多少。 弱水本就有伤在身,水放的太多渐渐的连人形都稳不住了。 刚好此时接到圣旨的天蓬元帅也寻着震动的方向找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搞出这么大动静。 天蓬元帅刚走到在树林外面,就感觉到林中有法力波动。 有人打斗! 让本帅来看看究竟是谁打的天崩地裂。 天蓬元帅本着吃瓜的心态飞过来,谁知他竟然看到了弱水被哮天犬欺负的一幕。 竟然欺负我女人! 天蓬元帅操起九齿钉耙对着哮天犬挥了过去:“是你!你竟然敢欺负弱水!” 哮天犬一个翻滚避开天蓬元帅的武器,正好他想要的水也收得差不多了。 天蓬元帅看哮天犬居然躲过了他的攻击,对着哮天犬又是一钉耙。 挨打是不可能挨打的,天蓬对他放大招,他对天蓬使阴招。 嘻嘻…… 哮天犬又是一个翻滚,顺势对着弱水弹出足量的迷情香。 哮天犬并没有打算抵抗,算算时间杨戬也差不多要来了。 他装作被天蓬元帅击中的模样倒飞了出去。 正好砸在杨戬身上,哮天犬吐出一口鲜血:“主人,他打我……” 这下可不得了了,护短的杨戬和哪吒一同上阵把天蓬元帅揍得头晕眼花。 天蓬元帅不敌二人,虚张声势想吓退杨戬和哪吒:“别打了,别打了,我可天蓬元帅,若是把我打坏了,我身后还有十万天兵天将,你们可要想清楚!” 弱水和天蓬元帅的关系,杨戬也有所耳闻,正好他们几个都不适合去天河,天蓬元帅出现的时机刚刚好。 杨戬气也出了,开始和天蓬元帅说起正事。 “弱水一旦下凡,那人间将会生灵涂炭。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送弱水回天河,正好天蓬元帅你来了,那就有你护送弱水回去吧。” 天蓬心疼的扶起身形明灭闪烁的弱水:“你们说没伤害弱水,那她怎么会这么虚弱?” 天蓬元帅气愤的眼神扫过几人,哮天犬摸摸鼻子,还好他站在杨婵身后天蓬元帅看不见他。 杨戬解释道:“方才天摇地动的,想必你也感觉到了。弱水从天上下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一只石猴出世,弱水定是被崩裂的石头击中才会这样虚弱。” 天蓬元帅也是看颜值说话的:“你长得漂亮,我相信你。” 这是杨戬第三次听到有人夸他貌美,听的多了他都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别了。 不!我是男人!他一定要找出真相,查出到底是谁在对他使阴招! 看两方解除误会,杨婵拿出宝莲灯开始施法。 因为弱水已经无比虚弱,所以杨婵一个人的法力就能把弱水收集在一起。 天蓬元帅看杨婵确实没有伤害弱水,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本来以为杨戬几人是在针对弱水,没想到是他们是在想办法把弱水送回天上。 宝莲灯发出阵阵华光,弱水比方才看着结实多了。 杨婵对天蓬元帅点头:“可以了,你们快走吧。” 天蓬元帅双手抱拳对着杨戬几人郑重道谢:“多谢诸位。” 然后弯腰先抱起昏迷的弱水往天上飞去。 第8章 成功送走弱水后,杨戬感受到了天地大爱的力量从四面八方传来,钻进了他的身体里。 当初玉鼎真人交给他的石头也感应到了这股力量,在乾坤袋中不停抖动。 杨戬打开乾坤袋,一块碧玉般的石头自动飞到空中。 杨婵和哪吒都没见过,哪吒好奇的问:“二哥,这是什么?” 杨戬想起上一世自己强行炼制开天斧的记忆,这一次石头主动出世,应该是时机成熟了。 “这是师父赠我的宝玉,可以炼制一件兵器。” 杨戬解释完后伸出双手,只见他周身光芒闪耀,强大的法力如潮水般涌动,那石头在法力的包裹下,逐渐发生着奇妙的变化。 杨婵和哪吒屏气凝神,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幕。 杨戬目光坚定,额头上汗珠滚落,凭借着上一世的经验,片刻后一道华光绽放,一把斧头赫然出现在杨戬手中。 杨戬握着斧头随手一挥,一片树林就齐刷刷被砍倒,他能感应到斧头出世的兴奋。 “二哥,这斧头威力巨大,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杨婵很高兴哥哥终于有了自己的兵器,而且这斧头和宝莲灯的颜色相似她很喜欢。 “就叫开天斧。” 杨戬说完斧头的名字,就陷入了沉思:兵器已经到手,只需要静静等待,时机到了就能救出母亲了。 “太好了,我重新复活,二哥也有了自己的兵器,我们快去乾元山告诉师父这个好消息吧。” 哪吒蹦蹦跳跳的围着杨戬走了一圈。 杨婵也想念太乙真人:“是啊,要是师父知道我们还拯救了苍生,一定会更高兴。” 杨戬看着天真可爱的妹妹微笑:“我们这就出发。” 敖听心听说华山修了座哪吒行宫气的双目赤红:“敖烈被他抽筋扒皮,他有什么资格享受世人的香火!” 什么哪吒行宫! 竟敢愚弄百姓,今日就让他尝尝本公主的厉害! 敖听心驾云找到哪吒行宫后,看到李靖正在无能狂怒,找不到哪吒的踪影,他就迁怒殷素知。 “看你生的妖孽!如此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脸面复生!” 对于哪吒复生这件事,殷素知这个当娘的心里自然是开心的,只是在暴怒的李靖面前不敢表露出来,只能任由李靖骂几句出出气。 敖听心突然现身拔出长剑划过李靖的脖子:“哪吒在何处?” 李靖感觉到脖子一股暖流划过,吓得双腿发软连连求饶:“仙子饶命,那妖孽打晕了我们夫妻二人,不知去了何处,我也正在找他。” “我认识你,你是哪吒的父亲,快说!哪吒在何处!” 敖听心嘴角轻挑,不听李靖狡辩,长剑又加深一分。 李靖脖子上顿时血流如注。 殷素知怕李靖真的被敖听心杀死,指着天发誓:“仙子,您饶了他吧,我们真的不知道哪吒在哪里。” 敖听心只是报仇心切,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看真的问不出什么,一剑把哪吒行宫劈成了一堆乱石。 敖听心在华山找不到人,径直飞向了乾元山,她要把每一个哪吒可能出现的地方都找一遍,就不信找不到哪吒! 杨戬几人刚到乾元山地界,就看见了蹲守在这里的敖听心,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哪吒受死吧!” 敖听心一剑劈过来,还好哪吒反应快,拔出火尖枪挑开这一击,远处的山石直接被剑气击碎。 杨婵一看这是动真格了,担心的喊道:“哪吒小心!” 哪吒踩着风火轮飘在空中,看着敖听心挑衅的说道:“往日小爷我让着你呢,你还真以为自己是根葱了!” 杨戬带着杨婵往后退,给他们让出战斗空间。 这两人的恩怨他知道,除非哪吒有生命危险,否则他不能轻易插手。 杨戬并没有带走哮天犬,仿佛忘了他一样。 哮天犬还在战斗圈里,他看了杨戬一眼,杨戬点了点头。 哮天犬明白了,这是让他看着点,别让哪吒吃亏。 那简直太容易了,看俺的吧,哮天犬撸起袖子准备送哪吒一个惊喜。 就在两人打的如火如荼的时候,哮天犬悄悄把敖听心定住了,刚好哪吒刺出一枪把敖听心扎了个对穿。 看着从空中坠落的敖听心,哪吒舞了舞火尖枪得意极了:“哈哈,就你这两下还想找小爷报仇?再回去练练吧,真是空长年纪不长法力!” 敖听心捂着胸口,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你等我,我们东海不会放过你!” 放完狠话的敖听心知道不是哪吒对手驾着云就跑。 离开乾元山后敖听心头脑冷静了些,她要去找玉帝告御状,就不信玉帝会放任不管! 玉帝见到浑身是血,狼狈不堪的敖听心也吓了一跳,不过也仅仅是吓一跳罢了。 最近天庭却发生了一件大事,玉帝正烦心着呢,没工夫搭理敖听心。 他和王母发现天庭各处突然出现了很多粉色的云朵,还有不少宫娥和天兵总是在没人看见的时候悄悄的手牵手。 御花园里也能经常看见一对又一对的宫娥和天兵,大家都在悄悄的谈恋爱。 不只是宫娥和天兵,就连王母娘娘,最近也经常觉得玉帝风度翩翩,儒雅随和。 王母娘娘摇摇头:不对,这几个词不应该用在这死老头身上,一定是见鬼了。 正好玉帝也和王母娘娘是同一个想法:梓童越来越优雅,真是让人着迷不已…… 最惨的还是天蓬元帅,弱水一回到天河就沉睡不醒。 天蓬元帅作为接触弱水最多的人,被弱水迷得不轻。 他每天坐在天河边以泪洗面,嫦娥劝了他几次都不管用。 而且和天蓬元帅待久了嫦娥觉得自己内心躁动,竟然觉得天蓬长得眉清目秀??? 想法太离谱了,嫦娥摇摇头,企图把这个想法摇出去。 因为嫦娥经常到天河去找天蓬元帅聊天,作为一个接触迷情香第三多的人,心中升起了欲望。 她在广寒宫跳舞跳的更频繁了,意图吸引每一个过路神仙的关注。 第9章 整个天庭算是被哮天犬搞得乱套了,玉帝听敖听心说了哪吒死而复生的事情并没有多大反应。 他更担心的是天庭大批成双成对的男男女女,都怪瑶姬带坏了天庭风气。 玉帝不想管这事,在他看来这是哪吒和龙族的恩怨,用不着他大动干戈。 “朕听说哪吒已经剔骨还父,剃肉还母,如今他收集功德复生也算是改过自新。一命偿一命,他也不欠你们什么了。” 敖听心本就是带伤来的瑶池,就是想让玉帝看看哪吒有多凶残。 听见玉帝说哪吒不欠龙族什么了,敖听心一激动又涌出一些鲜血。 不过敖听心也能看出玉帝是不想管这事的,她灵光一闪想起来方才好像看见杨婵了。 玉帝一直在缉拿杨戬,这是三界皆知的事,不可能只抓哥哥不抓妹妹吧。 敖听心平复心情再次开口:“启禀玉帝,臣女方才在乾元山不光看见了哪吒,还看见了杨婵……” 听到杨婵二字,玉帝眼眸大睁:“快!传信给天蓬元帅荡平乾元山,活捉瑶姬!” 敖听心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哪吒这次看你怎么逃! 天蓬元帅自从送弱水回天河后就像得了失魂症似的,每天独自坐在天河边念念叨叨的等着弱水醒来。 什么捉拿杨戬的事他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听到天奴又给他指派了任务,他不满的吼道:“只有我一个人能用了吗?不能让我休息几天吗?” 那玉帝指名叫你去,你敢不去吗? 天奴当做听不懂天蓬元帅的牢骚弯着腰陪笑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您这休息几天,他们在地上又该生新的孩子了。子生孙孙生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天蓬元帅气哼哼的:“生就生呗,我想生还没得生呢。” 天奴心想:那可不一定,我才是真的不能生。 玉帝都下令呢,作为打工人再不情愿还是得去做个样子。 天蓬元帅带着天兵天将声势浩大的往乾元山去。 这还没走出南天门呢,他又想弱水了,突然感觉脸颊有些微凉,摸一摸原来是思念的泪水。 天蓬元帅留恋的回头看了一眼,不得了了,无数的仙女站在南天门挥手告别。 天蓬元帅以为大家都是来送他的,收起了眼泪心中得意洋洋:我天蓬元帅的魅力真是无人可挡。 天蓬元帅大声朝着仙女们告别:“别担心我,我很快就会凯旋归来。” 仙女们看看自家哥哥的八块腹肌,再看看天蓬元帅的一块腹肌。 “咦~” 仙女们嫌弃的纷纷侧头:也不知道拿块镜子照照自己什么模样。 天蓬元帅带着天兵天将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乾元山:“包围乾元山,速战速决!” 他急着回天河找弱水,天兵们急着回去找仙女,行动效率出奇的快,很快杨戬几人就出了洞府。 这时杨戬脸上的滤镜已经被哮天犬撤了,不熟悉的人看他再也不是一副美人模样。 因为他和杨婵的催龄掌刚刚彻底失效,两个人现在看起来就是十来岁的孩子。 天蓬元帅看对面三个小孩一条狗的组合,催道:“喂,小孩儿~快去叫杨婵出来。” 杨婵发现天蓬元帅居然不认识自己,悄悄看了一眼杨戬。 杨戬拉住杨婵:“悄悄地别说话,让他们查。” 敖听心一直远远的跟在天蓬元帅后面,发现两方人并没有打起来有些失望。 她愤恨地捶了捶躲藏身体的石头一拳:“这没用的天蓬元帅,赶紧杀了哪吒不就好了吗?” 其实只要天蓬元帅仔细一点就能认出这两个大一点的孩子,正是杨戬和杨婵。 可他太自信了,他认为无人能解他的催龄掌。 对方三个孩子他不准备为难:“你们赶紧说出杨婵的下落,不然我就荡平这乾元山。” 乾元山是太乙真人的洞府,若真的被荡平,那师父的颜面何在。 哪吒和杨婵看见天兵天将已经进入洞府,忍不住想在拦住天蓬元帅。 杨戬看出二人的意图,拉着他们悄声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洞府里除了一池子莲花什么也没有。” 天兵天将粗略的搜了一遍,没有发现杨婵的影子,就急不可耐的告诉天蓬元帅。 “启禀元帅,乾元山没有杨婵的踪影,是否撤兵?” “撤!回天庭。” 士兵们急着回去和仙女团聚,天蓬元帅同样也着急回去给弱水讲故事。 敖听心看着天兵天将一个个飞走,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气得她一拳捶爆躲藏的石头。石头裂成两半,一下就暴露了。 “好啊,是你和玉帝通风报信。” 哪吒发现是敖听心暗中使阴招,踩着风火轮追到敖听心身边火尖枪插鱼似的往前一刺。 敖听心被哪吒打怕了,闪身躲开驾着云就往东海跑。 走之前还不忘放狠话:“你给本公主等着,等本公主养好伤必须给你点颜色瞧瞧!” 哪吒可没有给敌人成长机会的心,他一向是主张有仇当场就报。 他踩着风火轮加快速度追上去:“我这就把你的筋抽出来和敖烈的比比谁的更长!” 敖听心被疯狂的哪吒吓得慌不择路,撞上了到处溜达的敖寸心。 看到表姐被追杀,敖寸心加入战局:“表姐小心,我来救你了!” 有了帮手敖听心不躲了,她选择正面迎敌。 哪吒被两姐弟围杀,动作有些左支右拙应付不过来。 哪吒还是小孩心性,他对着敖听心放狠话:“你有姐妹有什么了不起!我还有兄弟呢!” 哪吒踩着风火轮快速往乾元山的方向飞。 敖寸心停下关心敖听心:“表姐,别追了吧,不如我先送你回东海养伤?” 敖听心不愿意,她一想到敖烈被哪吒杀死,她的心就像裂开了似的:“不!我不回去。我一定要手刃哪吒!” 敖听心吃了颗丹药止血疗伤,又带着敖寸心一起到了乾元山。 哮天犬开心极了,这女人终于来了! 为了不给哪吒惹麻烦,哮天犬在洞府不远处设置了大型迷宫。 就凭敖寸心那脑子,她永远都走不出去。 哮天犬看见敖听心和敖寸心走进迷宫后,把这座迷宫收了回来。 只见哮天犬手里出现一个小型迷宫,里面有两个蚂蚁大的人正在探险。 第10章 哮天犬使劲摇了摇手里的手里的迷宫,敖寸心和敖听心失去重心被摇得晕头转向。 拿在手里玩了一会儿,仇人太弱小哮天犬感觉没什么意思,把迷宫收进空间里吃灰去了。 哮天犬跟着杨戬在乾元山潇洒了一段时间,元始天尊就通知三界封神榜开启了。 玉鼎真人和太乙真人认为这是个历练的好机会,派杨戬和哪吒去辅佐师父姜子牙帮助武王伐纣。 由于出了孙悟空这个变故,杨戬并不想下界,他怕自己下界的时候,孙悟空搞事他错过救母亲的时机。 杨戬的心思哮天犬都知道,他特意挑了一日夜不归宿,急得杨戬到处找他。 哮天犬在干什么呢? 他在请孙悟空吃桃子。 “狗哥,你这桃子不错,真美味。” 孙悟空一脸满足,出生这么久终于吃到自己爱吃的东西,两眼都在发光。 哮天犬嘿嘿笑,这桃子还是他当桃子树的时候自己结出来的,空间里多的是。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见到孙悟空了,哮天犬大方的掏出一堆桃子:“猴哥,爱吃你就多吃点,我这里多的是。” 孙悟空看见哮天犬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又一个桃子感觉非常神奇。 “这是什么法术?我也想学。” 孙悟空蹦蹦跳跳的围着哮天犬拉着他的衣服看来看去。 这要求太简单了,这些基本的小法术哮天犬毫不吝啬的全交给了孙悟空。 孙悟空实在太聪明了教一遍就会,就在两人一个教的认真,一个学得投入的时候杨戬和玉鼎真人找来了。 “好一个聪明伶俐的猴头,你可愿意拜我为师?” 玉鼎真人属于是见到天才就走不动路,摇头晃脑的出现在孙悟空面前。 杨戬:啊?这就要多个师弟了? “拜你为师,能学法术吗?” 玉鼎真人笑道:“当然可以。” 方才孙悟空就羡慕哮天犬有学习的门路,这马上就有师父送上门要收他为徒。 孙悟空开心的翻了个跟斗:“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杨戬想起自己当年可是徒步走到昆仑山证明求师的诚心,玉鼎真人才收下他的,这孙悟空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师父直接收徒。 杨戬心中有一点点不平衡:“师父,不如也考验一番,若是他能找到昆仑山再收徒也不迟。” 玉鼎真人马上就反应过来,如今有两个徒儿,要注意一碗水端平,不然师兄弟阋墙好说不好听啊。 “是是是,你说的有道理,你一直往西边走,若是能到达昆仑山,我就收你为徒。” 走点路怕什么?孙悟空有的是力气。 “我这就出发,师傅你在昆仑山等着吧。” 看着孙悟空一蹦一跳的走远,杨戬才问哮天犬:“哮天犬,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哮天犬吐着舌头:“主人,上次看那猴子孤零零的怪可怜,我一直记着呢,最近没事我就来找他玩了。” 杨戬没有怀疑哮天犬的话,在他心里哮天犬样样都好,心地善良单纯可爱。 从这里走到昆仑山没个一年半载是走不到的,杨戬带着玉鼎真人和哮天犬先一步回到昆仑山。 孙悟空现在还是个毛猴子,等他出师说不定要几年后了。 应该来得及。 自己肉身成圣的契机就在封神榜,杨戬考虑再三决定去辅佐姜子牙。 “师父,你保重身体,徒儿很快就回来。” 就在杨戬在下界大杀四方的时候,天庭突然多出了许多仙二代。 其中小金乌和嫦娥的儿子,带着一帮熊孩子在瑶池外面喧闹奔跑。 是的,嫦娥日舞夜舞的吸引到了小金乌的注意,日夜终于在一起了,还生了一个儿子。 不止他俩,其他神仙也约着一起生娃,大大提升了天庭的生育率。 一夜之间冒出这么多小孩子,玉帝和王母都傻眼了。 玉帝拍着大腿道:“乱套了乱套了,神仙怎么能生孩子!” 王母娘娘吩咐天奴:“赶紧去把那些孩子的父母找出来,让他们自己去领罚。” 这事天奴早就问过了,那些孩子一口咬定玉帝和王母就是他们的爹娘…… 天奴如实回答。 王母脸上直接红温:“荒唐至极!我如何能生这么多孩子!” 原来是仙女和天兵们吸取瑶姬的教训,想着法不责众,只要孩子足够多,玉帝和王母就拿他们没办法。 玉帝恼羞成怒:“他们这是在公然蔑视天规!把这群孩子全都送去砍头!” 面对这群有组织有纪律的熊孩子,王母娘娘也拿他们没办法。 可要是把这些孩子杀了,那传出去天庭还要不要名声了? “陛下!万万不可!屠杀孩子可不是善举。” “那你说怎么办?” 玉帝想把这事甩给王母娘娘,反正他不想在天庭看到这么多熊孩子。 王母娘娘眼睛一转计上心头:“如今天庭正是缺人的时候,把这群孩子分到各处学习规矩吧,以后也能当差。” 那可就太好了,仙女们把自家孩子领回去当徒弟教,这就算过了明路,再也不用和孩子分开。 就在天庭孩子越来越多的时候,杨戬为西岐立下赫赫战功。 最终在武王大封各国诸侯及诸位将士时肉身成圣。 正好这时候几年过去孙悟空也出师了,他趁玉鼎真人不在家的时候上交了他的毕业论文——大闹天宫。 这回可不止孙悟空一个人闹,天上那么多熊孩子,哪个比孙悟空差? 看到孙悟空的行为,这些孩子因为长期劳作,被压抑的心情突然就释放了。 飘过的云都被撕成了两半,就在孙悟空迷恋蟠桃的时候,熊孩子们人多胆子大,嫦娥的儿子直接把玉帝和王母娘娘揪下宝座。 “下去吧你们两个,也该轮到小爷我享受享受了。” 宝座下面围着一圈熊孩子:“时间到了!你快下来轮到我了!” 熊孩子们为了争夺宝座打成一团,玉帝和王母趁着没人注意他俩,悄悄往外溜:“我耳朵都要炸了,太可怕了!快去天河找天蓬元帅让他把这群孩子解决掉!” 弱水还没醒呢,天蓬元帅急得嘴都长燎泡了,哪里有心情管王母和玉帝啊。 下界也不得了,趁着天庭闹起来,没人会管他。 杨戬带着杨婵和哮天犬极速飞到华山,取出开天斧对准华山之巅。 一斧头下去华山裂成了两半,一时间宝光绽放天地都为之颤抖。 “二哥,山上五颜六色的是什么?”杨婵惊呼道。 “是女娲娘娘留下的补天石。”杨戬飞到补天石上方,用法力改写天规。 最后一笔落下,天规的声音响彻三界,瑶姬身上的链条自动脱落,桃山分裂成了两半。 玉帝和王母自顾不暇,根本来不及想新天规的事情。 孙悟空跟在熊孩子后面把整个天庭都逛了一遍。 这回可没他什么事情,孙悟空吃了一肚子蟠桃心满意足的回到昆仑山。 第1章 今儿是个好日子,明慧带着丫鬟仆妇气势汹汹的来到侧福晋房里。 若兰听到丫鬟在给明慧请安的声音,秀眉轻皱:又是什么事!一天天的就知道盯着我! 作为一个礼数周全的侧福晋,若兰尽管心中百般不耐烦,还是选择迎到门口恭恭敬敬的行礼:“给福晋请安,福晋吉祥!” 明慧盯着若兰的头顶翻了个白眼,走到主位落座不紧不慢的开口:“起来吧。” 明慧来势汹汹,一屋子人大气都不敢喘,都在心里犯嘀咕:福晋平日里挺和气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现在的明慧可不再是贤惠端庄八福晋,就凭她的家事让老八右脚先进门,他绝对不敢先迈左脚,所以为什么要管周围人的心情? 如今的她是郭络罗.世兰.明慧,自求多福吧癫公癫婆们。 若兰的丫鬟极有眼色的把茶端上来,若兰笑道:“福晋请用茶。” 明慧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轻轻拨弄着盖碗:“你这是去年的茶吧,旧时的茶即使存放再好也有股子霉味,本福晋都赏给容佩她们了。” 没错,老怪一来就把容佩找出来给她安了个一等丫鬟的名头。 可把容佩高兴坏了,这会儿她还不是老嬷嬷的形象,正是活泼水灵的年纪,有着使不完的牛劲! 听到明慧嘲讽自己用不上好茶,若兰笑容微滞:福晋这是换着花样来找茬的?这茶还不是府里分配来的。 “还不快给福晋换茶!” 若兰一边说一边对着贴身丫鬟使眼色,让她赶快给明慧换茶。 十二三岁的容佩正是莽的时候,她个子小小的,站在明慧身后谁都没有注意到她。 只见容佩小步上前,踮着脚给了若兰一耳刮,正式打响她职业生涯的第一掌。 若兰捂着脸颊不敢相信明慧丝毫不给她留情面:“福晋,妾身做错了什么?” 明慧继续拨弄着茶碗连个眼神都没给若兰,容佩明白这活还没结束,嘴巴一张就给若兰织落了几个罪名。 “侧福晋听好了,这一巴掌打的是你不敬嫡福晋……” 若兰再忍让也有了火气,反问道:“妾身如何不敬福晋了!?” 容佩伸出手掌弯下一根手指头:“那奴婢就给您说说,第一、你明明有好茶却给福晋上陈茶,有轻视福晋之意。第二、你的丫鬟名叫巧慧,有冲撞福晋之意。第三、若曦格格作为在选秀女,整日在外惹是生非丢净了贝勒府的脸面。” 为什么上陈茶?还不是公中分配过来的? 若兰委屈的解释:“福晋明查,自从去年入冬后,妾身院里就没有领到过新鲜的茶叶。巧慧从小就叫这个名字,福晋若是不喜,可以重新赐名。还有若曦虽然淘气,但并没有到府外去,妾身相信她不是无端生事的人。” 这时刚好若曦回来,撞见了若兰被为难的场面,她气冲冲的走进来指着容佩。 “你胡说八道!我怎么惹事生非了?你们合伙来欺负我姐姐,还有没有天理了!” 老怪想起明慧上一世竟然被若曦打破了头! 真的太窝囊了! 还好这次有容佩在,容佩自从搞清楚明慧的家事后就横着走了,根本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虽然她没有若曦高,但是她气势一点不输:“若曦格格不是才溜出府外冲撞了四贝勒吗?这么快就忘记了?” 若曦自知理亏支支吾吾的:“你你……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我出去过!” 明慧看够了戏:“回去吧,证据就在巧慧身上。春天的花开的还是不够红,就赏巧慧一丈红吧。” 大家还不明白一丈红是啥,明慧不想见那血腥的场面,留下容佩在场监刑。 在巧慧惨烈的哀求声中,若曦抱头痛哭,她知道都是因为自己才连累了巧慧。 若曦哭得眼眶红肿:“姐姐,巧慧的双腿都被打断了,以后再也不能走路。我要为她报仇!” 这深宅大院的哪里是说报仇就能报仇的,更何况还是掌管府中中匮的福晋。 若兰摇摇头:“你不可鲁莽,弃自己安危于不顾。” 若曦握紧拳头:“她是福晋就能随意打人吗?不能就这样算了!” 明慧回到自己院子里,明玉就扑过来:“姐姐,姐姐若曦真的去府外冲撞了四贝勒吗?” 明慧看到这个便宜妹妹就头疼,这家伙心狠手辣把真正的若曦杀死在了阁楼里。 要想个办法让她的性子收一收。 “是真的,不过你不许去找她,你就在院子里哪里也不许去!” 明慧严厉的告诫明玉。 明玉好奇心爆棚,她就想去看若曦笑话,她噘着嘴跺了跺脚:“姐姐,你就让我去看看嘛,我一会儿就回来。” 明慧扔给明玉一本「三字经」提出要求:“你什么时候能全文背诵,什么时候出去。” 撒娇不成反而还要背书,害怕姐姐的威严,明玉噘着嘴抱着「三字经」走了。 明慧感叹:真不容易耳根子总算清净了。 老八一回府,前院的管事就给他说起了明慧今天差点打死侧福晋丫鬟的事。 老八挑眉,这不像福晋的作风啊。 “具体什么事情?” 管事回道:“听说是侧福晋不敬重福晋,若曦格格私自出府冲撞了四爷。” 老八理了理衣袖,事出反常必有妖:“去看看福晋在做什么?” 明慧在做什么? 她忙着给自己提高生活质量,以前的旧东西全都抬出去重新置办,一切都要用最好的。 还请了二十个绣娘来量身,马上春天快到了,按照春季有九十天计算,那她需要穿九十套衣服才行,这期间还需要备用的,那就凑个一百二十套吧。 你问她钱从哪里来? 当然是从老九的手里来。 容佩作为一等大丫鬟,也不能失了体面。 给她安排六十套! 容佩笑的见牙不见眼:“福晋英明,就是要这样打扮,贝勒爷才会看见你。” 其实在若兰出现前,老八每天回府都会先找明慧聊天,说一说今天发生了哪些事情。 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明慧和安亲王府通气,告诉安亲王他需要帮助。 老八早就到明慧院子里了,只是屋里人太多他进不去,听见容佩这样说,他以为明慧真的是在和若兰吃醋争宠,今天才对若兰的丫鬟发难。 老八摇摇头,决定晚点再来安慰明慧。 第2章 绣娘们都走后,廊下的小丫鬟才进来禀报:“福晋,方才贝勒爷来了,在门外站了一会儿又走了……” 小丫鬟想到平日里福晋非常关注贝勒爷的行踪,今日贝勒爷这样扫福晋脸面,只怕福晋要动怒了。 明慧刚选了一百二十套衣服的布料和颜色累得瘫在椅子上,听到这个消息不在意的摆摆手。 “知道了,以后没有本福晋允许,不许贝勒爷进来。” 一屋子丫鬟都伸长了脖子异口同声:“啊?” 福晋这么勇的吗? “怎么?没听清楚?” 听到明慧语气不妙众人连忙回答:“是!” 明慧捏捏拳头是时候整顿整顿府里了,不然都不知道谁是大小王。 首先把自己的丫鬟重新改个名字,就叫若红、橙黄绿青蓝紫。 突然被改了个名字,丫鬟也不敢问为啥,主子要是喜欢,管她们叫屎蛋都行。 明慧指着一碟白玉糕:“若蓝,以后你就专门负责侧福晋院子里的事。把这碟子点心给她送去吧。” 明摆着福晋是要借用名讳一事羞辱侧福晋,若蓝趾高气扬的端着碟子往兰阁走。 一路上遇见相熟的她都停下来打招呼,人还没走到兰阁,府里都知道她改名字了。 哇哦~风雨要来了~ 闲着没事干的都悄悄跟在若蓝身后去看好戏。 兰阁守门的小丫鬟远远看见若蓝端着碟子过来,知道这是送礼的,笑盈盈的福身问好。 “姐姐吉祥!” 若蓝看着小丫鬟还没自己肩膀高,不忍心发难,简单明了的讲了自己的来意。 “不必多礼,奴婢若蓝,奉福晋之命给侧福晋送白玉糕,麻烦妹妹通传一声。” 小丫鬟呆呆的:“若蓝姐姐吗?我们侧福晋也叫若兰真是巧了。姐姐等着,我马上去。” 小丫鬟蹦蹦跳跳的往房间里去,正好八号舔狗正在上工。 “若兰,这事是福晋过于严苛,爷已经请了太医为巧慧医治,你别生气了。” 若兰冷冰冰的接话:“多谢王爷好意,若兰替巧慧谢过王爷恩德。” 老八正要再加把劲哄哄若兰,偏偏旁边立了个小姨子。 若曦气哼哼的说:“王爷,下人也是人,也有人权的!福晋凭什么不把下人当人看!你一定要严惩她!” 活泼鲜明的若曦和死气沉沉的若兰形成了鲜明对比,老八恍惚看见了曾经的若兰也是这般明朗娇媚。 老八笑睨了若曦一眼:“是是是,爷这就罚福晋,你快劝你姐姐别生气了。” 若曦哼的一声把头转向一边,小脾气使的,把老八迷得眼睛都直了。 这时小丫鬟一声通报打破了室内的气氛:“贝勒爷,侧福晋,福晋院子里送糕点过来了。” 老八正想着让明慧给若兰赔礼道歉,又怕明慧不肯。 这刚打瞌睡就有了枕头,老八眼里都有了笑意。 “若兰,你看福晋这是知道自己错了,向你低头呢,别生气了?” 若曦听到老八这样说来了精神:“快!让她进来。” 若蓝端着糕点走进室内,生怕在场的人听不清楚,特意加大声音。 “贝勒爷,侧福晋吉祥!奴婢若蓝奉福晋之命给侧福晋送白玉糕。” 若曦穿越过来没几天,还没见过什么点心,听着名字挺雅致,走过去拈起一块:“这就是白玉糕啊?好不好吃啊?” 说完就往嘴里塞了一块,边嚼边说:“真是巧,你也叫若蓝我姐姐也叫若兰!” 现代人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若曦压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她还觉得明慧小题大做,太小心眼了。 因为糕点太干,若曦说话的时候有白粉直接从她嘴里喷了出来,若蓝默默后退一步。 老八听到这丫鬟名叫若蓝,他的微笑唇直接不笑了,嘴巴抿得紧紧的,一看就知道他很生气。 若兰想起容佩数落她不尊敬明慧的罪名之一,就是巧慧的名字冲撞了福晋的名字。 没想到福晋会用这样的方式报复自己,若兰紧捏着手心,眼眶涌出泪水。 第一次她软了声音,看着老八意思让他为自己做主:“贝勒爷,福晋为何如此羞辱我……” 老八立了个贤王的人设,自然不会为难若蓝,只是有些严肃的对着她说:“你立刻把名字改回原来的名字!” 说完就怒气冲冲的往福晋院子里走,走到院子门口却发现自己进不去了。 府里的人是不可能这么头铁的。明慧搞了两个胖胖的傀儡大姨出来。 两人往门口一站刚好严丝合缝。 老八现在就面临一堵声音洪亮的肉墙:“贝勒爷请止步,福晋说了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闲杂人等四个字就把老八逼出原型:“放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爷!” “回贝勒爷的话,奴婢们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沙子?爷是沙子? 老八气得脖颈爆出青筋:“赶紧让开!否则爷让你们人头落地!” 左侧的傀儡大姨让出一条缝,弯腰抱起一个百十斤重的石凳,重重的往地上一砸,一个大洞出现在老八脚边! 吓得老八脚指头都抠起来了,好险好险差点脚指头不保。 接二连三被明慧下了面子,作为皇子的老八哪里受过这种气,他恼羞成怒道:“好好好,福晋不出来就永远别出来了!” 说罢甩袖走了,两个大姨看着他孤零零的背影,摇摇头:“辣鸡,这男人太弱小了生不出孩子的!” 老八发过火后,回到书房复盘今日明慧的举动到底有什么目的。 在他看来明慧是个识大体顾大局懂隐忍的人,不是这样只知道胡乱发泄毫无内涵的人。 明慧休息过后精力充沛,开始安排府里的事情。 首先把门房全换掉,这府里一会儿老九一会儿老十,台阶都快被这些皇子阿哥磨平了。 一个个不请自来前院后院不分,一天到处闲逛真是烦人! 这一切老八都不知道,因为他好像没有贴身奴才给他通风报信。 这一点明慧觉得挺奇怪的,一个皇子阿哥身边连个哈哈珠子都没有…… 直到明慧把府里的人都换一遍了,老八还在书房幻想:若是明慧来道歉,爷一定要狠狠惩罚她,让她知道什么是尊卑! 老八正是幻想上头的时候,管事领了一个绣娘来敲门:“启禀贝勒爷,奴才有要事禀报。” 第3章 这事情确实挺严重,贝勒爷一年才两千五百两俸银啊。 福晋一季度的春装就用掉了府上五年的银子。 人家绣庄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备货,找到府上问能不能先付一部分银子。 老八一听两眼发黑:“你说什么?” 管事说不清楚,越说老八越糊涂,福晋做衣服用了一万多两银子? 老八认为明慧不是这样奢靡的人,他让管事别说了:“让绣娘进来,爷亲自问。” 好家伙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 为了顾全自己贝勒的脸面,还不能取消订单。 老八忍着脾气掏出五千两银票递给管事,还夸了绣娘一句。 “你们的手艺在京城里无人能比,福晋信任你们,你们一定要做好,别让福晋失望。” 绣娘欣喜的从管事手中接过银票称谢告退。 管事和绣娘一离开,老八脸上温文尔雅的笑容都绷不住了。 他把桌子拍得嘭嘭响:“福晋这是做什么?府里明天不吃饭了吗?” 一万两银子他要想好几个办法才能从老九兜里掏出来。 这些银子难道是风刮来的吗? 有这些钱拿去结交朝臣不好吗? 拿去养几个私兵不香吗? 越想越气,老八打算找找明慧理论理论。 想到昨天才放出不见福晋的话,这么快就要自打脸面,老八朝着椅子踹了一脚。 倒不是他不想摔杯子,而是杯子也要用钱买嘛。 就在老八朝着明慧院子走的时候,老九和老十过来了。 他俩发现自己进不来了,老九挺着个大鼻孔,牛气哄哄的问门房。 “你知不知道爷是谁?赶紧开门,再废话爷让八哥把你发卖了!” 老十紧跟其后:“就是就是,发卖你!” 当然门房也不是寻常人,快两米的大高个,壮的像座小山一样。 挺着胸脯就把这两个街溜子顶到了台阶外:“你们说你们是九爷十爷?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你们是九爷十爷。” 嘿?这两个街溜子溜遍了京城还是头一次听见有人说这话。 老九不怒反笑:“你让八哥出来见爷一面不就能证明了?” 门房嘿的一声吐了一口老痰钉在老九脚边上。 老九脚指头都抓紧了一下,幸好没吐他脚背上。 “我们八爷英明神武,气宇轩昂怎么可能会有你们这样猥琐的兄弟,赶紧走,别来沾边。” 门房说完啪的一声关上大门。 吵架最气的是什么? 是对方骂了自己,自己没及时骂回去。 老九和老十在老八门口跳脚,老十比较直接:“八哥这是什么意思?不认我们兄弟了?我们走!” 在他看来门房的意思就是老八的意思,老九也是这样想的,但是他觉得可能是老十嘴上不把门,得罪了老八。 老九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老十:“八哥是兄友弟恭的典范,怎么会这样对我?是不是你得罪他了?” 九哥居然怀疑自己,老十心碎。 老十瞪着眼睛指着自己:“面都没见到我怎么得罪他?你自己和八哥玩吧,我是不配的,告辞!” 老十虽然孩子气,但也是十分傲气的,这些皇子阿哥们谁有老十的母族强? 老十气哄哄的骑马走了,老九看着老十离开的背影憋气道:“合着就该我两头受气呗?” 老九踢了大门一脚,大声冲门房喊到:“你给爷等着,爷这就找人把你发卖了!” 你老八敢不见弟弟,还敢不见哥哥吗? 老九骑上马就去老五府上找亲亲五哥给他做主。 府里老八本想去质问福晋为什么乱花钱,路过花园的时候却被一蹦一跳追兔兔的若曦吸引了过去。 若曦青春靓丽活泼可爱的样子,就这样闯进了老八心里。 反正福晋也跑不了,等会儿再去让她好好思过。 老八起了心思逗弄若曦,恶趣味的站在若曦蹦跳的必经之路上。 若曦嘴里念念有词:“小兔兔别跑啊,小兔兔……” 正跳着呢眼前出现一片杏色的衣摆,若曦抬起头正好看见老八的……再往上是一张万年不变的笑脸。 若曦吓得后坐在地上,结结巴巴道:“姐,姐夫,你怎么在这里?” 老八伸出一只手把若曦拉起来:“吓到你了吧?你在做什么?” 若曦借力站起来拍拍屁股的灰尘:“我在抓小兔兔嘛,姐夫你吓到我了。” 老八取出手帕给若曦擦手:“姐夫给你抓,你乖乖等着。” 若曦看着老八在花园里旋转跳跃的身影觉得有些好笑:“什么呀?把我当小孩哄。” 没多久老八就把兔子交给了若曦,追女孩要循序渐进,不然把姑娘吓跑了。 老八就深谙其道,他让若曦快回去:“出来太久,你姐姐该担心了,你快回去吧。” “谢谢姐夫。” 若曦走后,老八看着自己的手,他相信以自己非凡的魅力,今天能和若曦牵手,明天就能和若曦抱抱,后天就能在房间…… 幻想了一下姐妹共侍一夫的美好生活,突然想到福晋一定会来打破这种美好,老八垮着张脸往明慧院子方向走。 到了院子门口,又见到了两个大姨门神。 一个大姨斜睨了老八一眼,一步一个脚印的朝里面边走边喊:“启禀福晋,八爷求见。” “求见?咕噜噜明慧!你什么意思?你还当起爷主了?” 微笑老八被撕碎,露出了跳脚老八。 很快若蓝就被派来迎接老八,若蓝非常上道,见到老八就行礼问安。 “奴婢若蓝,给贝勒爷请安,贝勒爷请。” 又是这个讨厌的丫鬟:“爷不是让你改名字,你怎么没改?不想活命了?” 若蓝恭敬回答:“福晋说,若蓝就是若蓝,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若蓝,不必再改名叫别的若蓝。” 这一串的若蓝听得老八心梗:“好了,快进去。” 老八进到里面的时候容佩正在给明慧剥葡萄。 明慧正歪在榻上一边吃一边看小说,瞄到老八进门,把书放到一边:“爷过来有什么事?” 老八的视线一直在葡萄上,就算他是皇子阿哥,这季节也吃不到葡萄的。 说起来他快有半年没吃过了,老八感觉葡萄的酸味已经从舌根上往外流淌,跟着就酸了一句。 “福晋好享受,这个季节居然还能吃葡萄。” 第4章 明慧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阿玛哥哥舅舅都比较能干,区区葡萄而已不算什么。” 虽然明慧对老八的态度很僵硬,但老八以为明慧还在争风吃醋闹脾气。 老八根本就没当回事,在他看来只要他微微一笑就能把明慧拿下。 老八眼珠子一直盯着青翠欲滴的葡萄,感觉自己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这人心思就是多,吃个东西都没闲着,正吃着呢,他开口问道:“福晋,还有多的吗?一会儿爷送进宫去。” 还想去宫里出风头?吃屎吧你。 明慧想也没想就拒绝:“府里就这点家底子,这东西多贵重啊,你往宫里一送,明天一府的人喝风去啊?” 老八直视着明慧的脸,好像第一次认识她似的:“福晋,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爷还是喜欢刚认识时候的你。” 那时候的明慧什么样子?知道老八在兄弟里母族势弱,就拉着娘家的势力给老八造势,老八在朝堂上施展不开,明慧就让阿玛哥哥和舅舅一起帮他。 而他只需要付出的仅仅只是两句软话。 明慧捏了捏手骨,如今也是时候让他醒醒神了。 老八看明慧一时没有说话,以为自己占了上风,开始指责明慧。 “爷听管事说,福晋做春装用了一万多两银子,福晋也该想想爷的难处。” 老八每往外走一步,都有明慧一半的功劳,要有难处也该是常在深闺的明慧难。 明慧嗤笑出声:“你有什么难处?难道是养不起我了?” 这还真的说中了,明慧看到老八眼神一变,立刻色厉内荏的掩饰自己的心虚。 “福晋!爷知道你在赌气,但凡事也要有个限度,当初若兰入府你是同意的,如今你又何必为难她?” 吵架就要有吵架的姿态,明慧抄起装葡萄的盘子就往老八脸上扣。 大声反问:“我不同意你就不娶了吗?你不就是看中侧福晋掌管兵马的父亲吗!爷你该不会是想造反吧?” 这话可不能乱说,老八顾不得明慧刚才打了他连忙呵斥。 “胡言乱语!若是被人听见了,咱们府里一个都别想活!” 明慧轻笑道:“凭我的阿玛,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老八深呼吸紧了紧拳头,明慧说的对,若不是她仗着家势,那现在这拳头就该出现在明慧脸上。 老八终于不忍了,站起身就要走:“福晋没事看看女德女训,没事就别出去了。” 明慧扫了站起身的老八一眼,还想关我禁闭?有腿你了不起? 明慧瞟了容佩一眼:“去院子门口找个大姨进来。” 明慧压根没管往外面走的老八,老八走出房门就看见大姨一步一个脚印,尘土飞扬的走过来。 老八狠狠地瞪了大姨一眼,也不知道福晋从哪里找来的怪人。 就在老八和大姨擦肩而过的时候,大姨突然暴起,抓起老八就往地上怼,直接把双腿给他干折了。 这腿断了当然要请太医来看看了。 刚好兰苑的若曦安分了几天又呆不住了:“哎,没有手机,没有电脑的日子好难过啊。” 若曦无精打采的坐在花园里自言自语:“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上次差点我就成功了,不然我再试一下吧。” 若曦鬼鬼祟祟的往府外走,明慧当然没有拦着,出去了就别回来了,去祸害别人吧。 没错,若曦又打算去碰瓷老四,这种作死的行为成功引起了老四的注意。 不管是哪个时代的老四都喜欢这种离经叛道特立独行的女人,老四与老四之间还是有共同点的。 不过这次若曦回来的时候发现回不来了,还是那个门房:“你说你是侧福晋之妹,有什么东西能证明吗?” 若曦偷偷溜出来的时候穿的是巧慧的衣服,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一样也没有。 “那你把我姐姐叫出来不就能证明了吗?” “你以为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见贝勒爷吗?” 不管若曦怎么说,门房就是不同意。 刚好这时候太医来了,老九老十和老五也来了,大门口一团乱。 除了太医,剩下的几人都在和门房吵架。 门房翻来覆去就是那一套:证明你是你。 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赢,还被气得不轻。 最气愤就属若曦了,不让她进门,那她一个黄瓜大闺女在这个陌生的世界该何去何从? 就在老五老九和老十不肯自降身份和一个门房长时间对线时,若曦上了,她使出了绝招:一哭二闹三上吊。 门口的动静明慧早就知道了,为了给一些震撼,明慧搞了个和若曦你摸一样的傀儡出来。 假若曦一出现就给真若曦造成了不小的伤害,若曦指着假若曦结结巴巴的说道:“你是人是鬼?” 自己都穿越了,再遇见鬼神好像也不怎么稀奇。 假若曦丝毫没有因为若曦的冒犯而生气,她温柔的开口:“我当然是人。” 老十凑过来惊呼:“原来真的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 突然出现一个和自己长一模一样的脸,若曦真的被吓到了:“不是!你是鬼!” 门房牛气冲天的插嘴:“看到了吧,我们有正经的小姐,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蹭的。你赶紧滚开!” 若曦人生地不熟的压根就没有地方去,只能向老十求助:“十爷,我姐姐是马尔泰若兰,我是马尔泰若曦。我若是不回去姐姐会担心的。” 在她眼里老十是个草包,一定不会不管自己。 果然老十同情心泛滥:“现在进不去,我们都见不到八哥,不如你先去我府上,联系上八哥了你再回来。” 门房又吐口水:“呸,赶紧走!赶紧走!” 老五被这个嚣张的门房气坏了,他默默想着一会儿回去他就要参老八一本,上不敬兄长,下不爱护弟弟。 老十和老九非常仗义的带着若曦回到了老十的府里。 真若曦走后假若曦晃晃悠悠的回到了兰苑,一回去若兰就发现了,这个妹妹和往日不同,具体哪里不对若兰形容不出来。 第5章 假若曦是个低级傀儡,它收到的最后一条指令就是回到兰苑,于是它到达院子后就停了下来。 若兰看到若曦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的站着,走上前去关心道:“若曦你去哪里了?” 假若曦既不看她也不说话,两个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一个方向不转动。 “若曦?你怎么不说话?” 若兰走到假若曦眼前挥了挥手,心里一咯噔:坏了!若曦出事了! 若兰喊来丫鬟把假若曦抬到床上去,请了府医来。 都不用诊脉,只看了假若曦一眼,府医就得出了结论。 “这种呆傻的孩子都长得一样,你瞧她双目失神,没有表情。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若兰情绪激动不认可这个诊断结果:“你胡说!我妹妹聪明伶俐,今天早上还活蹦乱跳的。” 哦,原来不是天生的啊? 府医听到若曦早上还是正常人,于是慎重的伸手给若曦把了把脉。 哎哟哟~这人怎么没有脉搏!? 府医颤抖着手又换一边把,还是没有脉搏,一看人又还睁着眼睛在呼吸,这可真是怪了。 府医擦了擦冷汗对若兰说道:“侧福晋别急,这可能是失魂症,奴才医术低微,您还需要另请高明。” 府医走后若兰抹了抹眼泪,细细想来她在这府里除了老八竟是没个依靠。 若兰还不知道老八腿断了,喊了丫鬟去请老八过来拿个主意。 丫鬟在前院没有找到老八,又到正院去请示明慧。 容佩把她打发走:“去去去,咱们爷都倒下了,福晋正是着急的时候,你还敢来添乱!” 正院里老八疼得昏了过去,太医正在给他上药:“八贝勒膝盖骨都碎了,以后怕是不良于行啊。” 明慧假模假样的捏着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这可如何是好,太医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爷啊!” 太医叹气:“福晋恕罪,八贝勒腿伤如此严重,奴才也无能为力啊。” 不过虽然医不好老八,太医还是要问一下是怎么伤了的,毕竟回去还要给老康回话呢。 总不能一问三不知,那不是等着脑袋搬家吗? “请问福晋,八贝勒是怎么伤的?” 太医一问,明慧仿佛想起了什么哭得更伤心了,根本就没办法说话。 容佩回答太医:“我们爷在院子里骑马的时候,马儿突然发狂从马上坠了下来。” 原来是坠马了,难怪腿断了,得到答案太医就回宫了。 太医一走明慧也不装了:“把他抬到兰苑去养伤。” 兰苑里若兰本来还愁着没有门路请名医,结果屋漏偏逢连夜雨,老八也被福晋送过来了。 兰苑一下住进两个病人,人手都不够用。 怕被福晋抓住小辫子,她只能亲力亲为的照顾老八,连心爱的妹妹都交给丫鬟照顾了。 老五老九和老十在老八府外吃了一肚子气后,越想越气。 他们三进宫告状去了。 老八那门房骂得多难听啊,老十一激动全都秃噜了出来:“皇阿玛,儿臣去八哥府上,八哥不见儿臣就算了,还说儿臣不是他兄弟!” 这话有点严重了,老九给老十使眼色让他别说了,老十就像没看见似的。 还在继续讲:“那门房还骂儿子们是阿猫阿狗。” 康熙当然不会听信老十一面之词:“老五你是哥哥,事情真如老十所说?” 老五这人本来就因为脸上有疤而自卑,吃了老八的闭门羹后,他认为老八看不起他,这会儿他活吃了老八的心都有。 “回皇阿玛,正如十弟所言。” 三兄弟都知道老康肯定会大发雷霆,只是一个是幸灾乐祸,一个认为老八该的,只有老九真心实意为老八捏了把汗。 康熙都觉得奇怪,老八一向看重名声,怎么会这样对几个兄弟。 如今太子势如中天,老康只能扶起直郡王制衡太医,老八作为直郡王一派的人,康熙也不想过重处罚老八伤了直郡王。 “传旨,老八不尊兄长,轻视弟弟。罚他闭门思过三个月。若是以后再犯,朕必将严惩不贷。” 正好这时候梁九功进来:“奴才参见皇上,方才太医从八贝勒府上回来,说八贝勒双腿断了,以后都不能行走。” 什么?这个儿子就这样废了? 站在下面的三个兄弟心里一惊,我们才告状,他就断了腿,皇阿玛该不会认为我们小心眼吧。 三兄弟又在下面对眼神,老康这些年死的儿子太多了,仅仅片刻老康就接受了老八从今往后不良于行的事实。 “怎么回事?” 梁九功听老康语气沉重就知道他心情不好,言简意赅的说:“八贝勒骑马的时候坠马伤的。” 这真是让老康不知道怎么说,他的儿子们可以说是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 除了老四功夫差一点,其他儿子们个个文武双全。 怎么会坠马? 老四都没坠马呢。 老康看着三个糟心的儿子让他们赶紧走:“你们也听到了,老八身受重伤,你们替朕去看看他。” 三兄弟巴不得赶紧走:“儿臣遵旨!” 宫里不愧是连块砖头都会传话的地方,三兄弟走出宫门的时候,太子、直郡王、老四和其他兄弟都等着呢。 太子看到他们三出来后,领着众人一起往老八府上去。 这回总算是进了老八的门,老九和老十伸着脖子找那个口出狂言的门房,眼睛都看花了也没找到人。 老九恶狠狠的说:“这狗奴才一定是畏罪跑了,等见到八哥就让他打杀了这狗奴才!” “爷要亲自杀了他!” 老十嗓门有点大,走在前面的太子和直郡王一起回头:“十弟,你说什么?” 被两个哥哥抓到有点不好意思,老十挠挠头:“太子,大哥,弟弟没说什么。” 明慧知道兄弟团要来看老八后,又让人从兰苑把老八抬到前院去,方便兄弟们参观。 反正这一天老八挪了三个地方,净瞎折腾了。 明慧作为贝勒府唯一的主事人自然也要陪着一起。 直郡王对老八还是有点感情的他拍拍老八的被子安慰他:“你好好养伤吧,别想太多了,以后做个闲散王爷也挺好。” 第6章 老八见到亲兄弟们就只想告状,可是无论他怎么张嘴都说不出不利于福晋的话。 兄弟们看着憋的脸红的老八,都安慰他不要太激动了。 老九和老十心里还记挂着给那个嚣张的门房砍了,可这事也不适合今天提起,两兄弟决定明天再来。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留在这里老八也不可能站起来,关心几句后,兄弟团留下礼物就走了。 太子离开前对老八说道:“八弟,有事给哥哥们传信,你好好养伤,我们先回去了。” 明慧见太子一面可不容易,抓住机会让他觉醒了上一世的记忆。 太子往门外走的时候有些晃神,差点被门槛绊倒。 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作为太子的本能就是不能当众出丑。 太子稳住身子,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大步流星的往外走。 太子那毓庆宫全是老康的眼线,这不太子回宫后在书房独坐一宿的事,马上就传到了老康耳朵里。 好大儿有心事! 老康立马把太子传到乾清宫,太子看着这个在未来会让自己起起落落的爹心情复杂。 老康当然是疼爱他的,太子能感觉到,不过想到自己未来遭遇的那些事,背负的那些骂名,这些父子情能有什么用? 太子收起了往日的桀骜,恭恭敬敬的对着老康行礼问安。 老康看着太子一夜之间与以往大不相同,关心道:“太子昨日用的可好?睡得可好?” 又来了,作为一个爹宝男,太子听到老康这么关心他,其实是有些泪目的。 想到郑家庄太子掩藏了恨意,把老八这个挡箭牌拉了出来。 “回皇阿玛,儿臣一切都好。只是想到八弟日后再也不能行走心中难过。儿臣还记得八弟小时候跟在儿臣身后的样子。” 说着说着老康和太子一起泪目,只是两个人哭各不相同。 太子:太好了,这个狼子野心的弟弟算是废了。 老康:啊!朕的胤礽风光霁月,果然是兄友弟恭的典范。 “太子不必伤怀,朕已经册封老八为贤郡王,你代朕去传旨,宽慰宽慰老八。” 太子眼眶微红的领着圣旨出了宫,一出宫脸上就再也见不到丝毫表情。 在太子心里,除了和他真刀真枪干出火气的直郡王,余下的弟弟们一个赛一个的讨厌。 尤其是老四和老十三,虽然老四没有背叛他,但是老四是最后的赢家,这就是老四不可饶恕的罪。 太子到了老八府里,老八又从兰苑被抬到了前院。 老八虽然不能说出不利于明慧的话的,但是他已经感觉到邪门了。 他很怕自己再在府里待下去小命不保,残废在死亡前面简直不值一提。 老八一改昨日的颓丧,贤良温和的笑容又挂在脸上。 “太子公务繁忙,还抽空来关心臣弟,真是让臣弟感动不已。” 太子微笑拿出圣旨宣读:“孤今日是来传旨的,恭喜贤郡王,以后你就能与闲云野鹤作伴,真是让孤羡慕不已。” 老八一直以为梦想继承家业,给他封个贤郡王,这不是往老八心窝子里捅刀吗? 老八心里血流成河,但是面上丝毫不改,趁机提出要求,远离邪门的福晋。 “多谢太子关心,吟诗作画是臣弟一直以来的愿望,臣弟请求住到园子里养病。” 太子以为老八是不愿见人才躲到园子里去,不愿意见人也好,免得在暗处兴风作浪。 “园子里风景秀丽,景观四时不同确实利于身体修养,八弟不必担心,孤这就回去禀报皇阿玛。” 老九和老十自老八断断腿后就原谅了他,太子一走,这哥俩又上门了,当然还是那个门房。 老九老十齐齐跳脚,老十怒骂:“瞎了你的狗眼!爷昨日才进了门,你今日就说不认识爷?” 老九今天甚至带了一把剑:“再不让开,爷让你人头落地!” 吓唬谁呢? 门房挺着身板顶着剑尖,伸出铁手握着剑刃,把剑硬生生从老九手里抽了过来折成了两半,啪的一声扔在地上:“赶紧滚!” 这剑怎么锻造的什么来历,只有老九知道,门房这一手把老九和老十震惊得都惊呆了。 大门又关上了,老十才竖着个大拇指对老九说:“九哥,这是巴图鲁!” 老九气得爆粗口:“去他奶奶的巴图鲁!我们走!”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来看老八了,老九翻身上马就跑了,老十在后边追都追不上,只好自己回府。 老十府里若曦经过前几天的惴惴不安后,已经想通了。 她认为那天在老八府里看到的那个若曦才是真的。 若曦:既然人家正主已经回来了,我就不去凑热闹了,从今往后我就叫张晓! 张晓头脑一热并不知道她放弃了什么。 老十一回府,她就迫不及待的宣布了这个消息。 “十爷,以后我就改名叫张晓,请多多关照!” 张晓伸出手示意老十握手。 不光老十诧异了,就连旁边的丫鬟都不理解。 本来你说你是马尔泰将军的二女儿,没名没分的住在十阿哥府上就够让人震惊了。 现在你又改个汉人的名字,那你要怎么在全是满人的京城混啊? 府上养马的都比一个汉人高贵啊。 还好老十脑回路与寻常人不同:“你不认马尔泰将军了吗?你真勇敢!” 老爹都能抛弃,真是个奇女子! 张晓不好意思的解释:“其实我不是马尔泰将军的女儿,张晓才是我真正的名字。” 对于老十来说,不管她叫若曦还是张晓都无所谓。 老十只是觉得她行事奇特,没见过当众撒泼打滚的女人才把她带回府里的。 张晓这样与众不同的性格勾的老十心痒痒,他最近也不往外跑了,天天和张晓混在一起。 两人一会儿牵手一会搭背,还经常喝酒到深夜…… 在这个封建时代,老十府上所有人都认为老十后院要进人了,每个人都对若曦客客气气的。 就连老十自己也是起了心思的,张晓有时候觉得老十也不错,但是她想到老十的结局,又清醒了过来。 不行,跟他谈恋爱会变得不幸。 张晓渐渐不再回应老十的热情,爱情莫名其妙戛然而止的老十整日神不思蜀,很快就被兄弟们看出来了。 第7章 老十四故意问道:“听说十哥府里来了个新人,勾得十哥连门都不出了,什么时候也让弟弟见见啊?” 男人们说起女色最爱起哄,老九也插一嘴。 “是啊,十弟最近都不和我玩了,哥哥也好奇是什么样的绝色。” 太子听着几个弟弟你一言我一语的起哄,忽然想起来上一世好像是有一个女人在几个弟弟中间打转。 太子也对这个女人起了兴趣:“咱们今日就去十弟府上做客,咱们兄弟有一段时间没聚在一起了。” 太子一向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老十不愿意让太子看见张晓,怕太子横刀夺爱。 太子一看老十那表情就知道老十不愿意,他故意问道:“怎么?十弟不愿意?” 老十脸上汗都快下来了,正在为难之时,老四出声替他解围。 “十弟府上无人操持,不如去弟弟府上,正好福晋庄子上今早送了新鲜的鱼虾……” 这个老四又在邀买人心,太子抬手打断老四的话。 “就去十弟府上,不需要好酒好菜,几杯薄茶就可。” 老十见太子铁了心要去自己府里,就知道张晓这是勾起太子兴趣了。 老八不在,老九和老十像失去了主心骨似的,慢慢落后众人走到老四身边。 老十想到刚才老四才替自己解围,虽然没成功,但这个哥哥是可以信任的。 他嚅嗫开口:“四哥……” 眼下人多眼杂,老四可不想公然和太子唱反调,但是他又想和两个弟弟交好。 他只留下一句“太子是半君”的话给老十,就骑着马往前走了。 这三人的小九九都被太子的余光收入眼中:哼!这些讨厌的弟弟! 老十心里像打鼓似的和兄弟们一起回到自己府上,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府门有这么难跨跃。 府门一开,张晓就跑了过来:“十爷你可算回来了,我都快无聊死了。” 这些兄弟们什么时候见过这么有活力的女人啊,一个个都盯着张晓看。 老十怕张晓冲撞了太子,赶紧给她介绍起兄弟们的排序。 老四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张晓:原来是那个作死的女子,果然有趣。 老四作为最后登顶的人,一直是太子心中的头号劲敌。 太子注意到老四看到张晓后眼眸微微睁大,猜想这两人之间肯定有猫腻。 果然张晓活力四射的性格引起了老四、老十三和老十四的关注。几杯茶下肚后,太子点名老十。 “十弟,张晓姑娘确实有趣,不如进宫陪陪太子妃几日,给太子妃解解闷。” 知道太子没有对张晓起心思,送去陪太子妃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老十快速应承:“臣弟明日就把张晓姑娘送进宫去。” 几息之间两兄弟就定好了张晓的去处,像个物品一样被送来送去,张晓接受不了。 等兄弟团都走后,她对老十发起了火:“十爷觉得我是个物件吗?可以随手送人吗?” 老十急忙解释:“只是让你去陪太子妃说说话,没有把你送来送去啊。” 张晓在意的根本就不是这个事,如果直接征求她的意见,她也会去陪太子妃的。 她在意的是老十和太子压根没把她当回事,连最基本的询问都没有。 老十的解释没有丝毫用处,张晓依然非常生气:“你们就是不尊重我,就凭他是太子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谁知道府里有没有别人的眼线,张晓越说越不像话。 老十急得搂住张晓捂住了她的嘴巴,看着张晓吃惊的眼神,老十收紧了手臂。 一瞬间仿佛天旋地转,天雷勾地火…………… 次日,老十心满意足的把张晓送进了毓庆宫,他想等张晓从毓庆宫出来的时候就给她请封侧福晋。 虽然没有汉人做侧福晋的先例,但他相信只要自己求一求老康,可以为张晓开先河。 老八府里,老八想躲去院子里住的愿望被明慧粉碎。 明慧以老八重伤不能轻易挪动为由,把老八扣了下来。 老八还是住在兰苑,只是最近若兰有些力不从心。 选秀的日子越来越近,假若曦还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床上,若兰非常担心错过了选秀被老康问罪全家。 老八最近也阴晴不定,她根本不敢拿这个事去烦老八,最后还是只能找到明慧。 “妾身给福晋请安。” 明慧声音懒懒的:“你不照顾老八和你妹妹,来正院做什么?” 本来若兰还想说自己是来请安的,现在看明慧这不耐烦的态度,她也不敢多嘴,如今这府里谁才是主子,她看的很清楚。 若兰只能言简意赅的说:“回福晋的话,妾身妹妹若曦,至今仍在病中,恐怕不能参加选秀,还请福晋上报内务府给若曦报病。” 这简单,只要假若曦一直占着真若曦的名字,张晓就永远只能做张晓,哪怕她和若曦长得再像也绝无翻身的可能。 明慧答应下来:“如此也好,你平日里也不要总把心思花在若曦身上,今日风和日丽,也该让王爷出来透透气。” 老八自从断了腿,私下里变得喜怒不定,动不动就摔杯子,尤其是被明慧抬来抬去后。 若兰有些为难:“王爷只怕是不愿意出去。” “那怎么行?必须出来!叫人把他抬到花园里晒晒。” 明慧指了两个五大三粗的丫鬟跟着若兰一起回去,不顾老八愤怒的咒骂,把他抬到太阳底下晒了一天。 傍晚时候,明慧溜达到老八身边:“啧啧,爷怎么晒的满脸通红?你还是咱们满人的巴图鲁吗?” 老八歪头啐了一口唾沫:“你这毒妇,我要告诉皇阿玛!让他治你罪!” “呵呵,来人把王爷抬回兰苑,交代侧福晋好好照顾。” 以前若兰以为明慧是真的让她照顾老八,今日这一遭过后,她彻底看明白了,只怕此照顾非彼照顾。 很多女人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尤其是曾经不可一世,突然卖惨装可怜的男人。 若兰看到老八被抬回来的时候心里一酸:福晋怎么能这样折磨八爷? “爷,喝口水吧。” 若兰给老八擦了脸后,又端着水杯喂他。 第8章 敏感的老八一点也不领情:“你是不是也和那贱人一样看本王笑话!” “王爷,妾身没有。” “你有!你也在背地里笑话本王!是也不是!你们都在背地里笑我!” 老八虽然腿不能动,但是手能碰到的地方都遭了殃。 地上到处都是残破不堪的瓷片,让人无处落脚。 明慧听着丫鬟来报兰苑的动静,嘴角微笑,这才到哪,这就受不了了? 毓庆宫里张晓并没有被带到太子妃的住处,她一进去被人送到培训下人的地方。 太子就是单纯的想把张晓扣下来让弟弟们着急,他记得这个女人本事可不小,勾的几个弟弟团团转。 教导嬷嬷心想着这也没到选秀的时候,怎么还来新人了呢? 一看是太子爷的人送来的,嬷嬷心里就有数了,哦~这是关系户! 这偏僻的地方张晓看着就知道不对劲,她问小太监:“太子妃住在这里吗?” 小太监回话道:“太子爷交代了,怕您冲撞太子妃,您还得学学规矩才能去太子妃跟前。” 张晓脸色难看,谁愿意学规矩谁学:“那你把我送出去,我不进宫了,行吧?” “哎哟~姑奶奶,太子爷有令谁敢不从啊?你不要脑袋了?” 一听有生命危险,张晓闭嘴不再抱怨。 小太监又交代教导嬷嬷:“奴才这就把人交给你了。” 嬷嬷那是使出浑身本事教张晓,可张晓生性散漫不爱学习,每天都把教习的地方搞得鸡飞狗跳。 知道这是个关系户,嬷嬷都不敢生气只能硬憋,要是其他人那戒尺都打断几根了。 想着张晓上头有关系,嬷嬷还推心置腹的劝张晓。 “你一个汉人,能巴结上太子爷也不容易,若是不早点学成出去,指不定太子爷就把你给忘记了。” 嬷嬷那是真好心啊,可惜张晓不领情。 什么巴结不巴结的,这话也太伤自尊了。 张晓反驳:“你说谁巴结太子?我可是太子请进宫来陪太子妃的。” 嬷嬷摇头,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您都被送到这里了,还把自己当客人呢,这么多天还没跪明白吗? “是是是,您是太子爷的贵客。” 张晓白了嬷嬷一眼:哼!狗眼看人低! 马上就要开始选秀了,嬷嬷怕到时候新秀女进来被张晓带坏,她只想早点把这尊菩萨送走。 张晓那毫不掩饰的表情,人精似的嬷嬷哪会看不出,嬷嬷当没看见似的交代张晓安分点。 “张姑娘,这规矩您好歹也记一记,嬷嬷我这就给你报上去,你要是离开这里以后,什么都不会可是会被送回来的。” 被送回来都是很好很好的结局了,说不定小命都会丢掉。 嬷嬷只是怕张晓言行举止疯癫,连累到自己才提醒她注意点。 张晓一听终于能离开这里了,开心的拍手:“太好了,皇家规矩就是多,我都在这里待了半个月了,终于能离开了。” 这半个月里老十每天下课都会来毓庆宫。 一次两次见不到张晓,老十还算稳得住,连续十天没见到,老十就慌了。 他又不敢质问太子,只好去老四府里求老四。 “四哥,你帮弟弟问问太子,张晓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见不到人?” 老四听到张晓的名字眼神闪了闪:“十弟就这么想张姑娘?” 老四也对古灵精怪的张晓起了心思。 这种感觉就像古井无波的水面被投了一块石子,砸得他心痒痒。 老十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四哥也知道,张晓在弟弟府上住了一段时间,我们的感情早已超越了友情。” 老四点头答应:“十弟放心,四哥明日就帮你问问太子。” 老四愿意帮忙老十欢喜不已:“多谢四哥。” 其实根本不用问太子,先皇后留下的人脉加上德妃在宫中经营多年,吃顿饭的功夫,老四就收到了消息:张晓在毓庆宫学规矩。 知道人没事就行,老四心情不错,饭后还写了两篇字。 半个月后老四就在太子书房见到了张晓。 老四心里还挺惊讶的,记得当初太子说让张晓来伺候太子妃,原来是太子自己看上了人。 老四嘴唇微抿:看来这女人注定与自己无缘了。 老四一进门,太子隐晦的目光就在张晓和老四之间打转。 这两人的面部表情都被太子看在眼里,只是太子不明白,为什么在张晓眼中看到了一丝她对老四的敬畏。 太子还知道前几天老十去过老四府上,想到老十每次见到自己一脸憋屈的模样,太子心中了然。 他故意拿起张晓说事:“这丫头学了几天规矩倒是没之前活泼可爱了甚是无趣。” 张晓瞪着眼睛不服气:我无趣!?你一个老古板有什么资格说我? 不知道太子怎么突然对自己说起这个,老四也不敢乱接话,只能谨慎回答。 “张姑娘出自民间散漫惯了,一时不习惯也算情有可原。” 太子一时没说话,仿佛在深思熟虑一般,良久太子宣布了张晓的新归宿。 “老四说的有道理,你把她领出宫去,你府上多一个侍妾,应当不妨事吧?” 张晓急了,太子怎么能把自己送给老四这个大冰块! 她想起她和老十还有一腿没说清楚,虽然她是现代人,但是也不是这样随便的人。 张晓跪地求太子:“太子殿下,奴婢是从十爷府上出来的,您把奴婢送回去吧。” 太子脸色一变:“老四,你不愿意?” 作为太子党,老四不愿意得罪太子,他快速在兄弟和女人之间做出了选择。 “臣弟这就把张姑娘带回府。” 作为一个无依无靠的汉女,张晓的命运开始在这几个男人之间流转。 回到老四府里后不管她如何哭求,老四都不为所动。 当夜老四还验货后还发火了,他掐着张晓的脖子:“太子也是你的入幕之宾?” 刚才差点丢了小命,张晓恐惧的吼道:“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你别胡说八道!” 老四想到老十心心念念的找张晓,心里嫉妒不已:“你给爷安分点!你是爷的人,不许拈花惹草!” 第9章 老四的霸道让张晓喘不过气,她被老四关在了阁楼里,直到一周后才重见天日。 被关在阁楼的日子里,张晓想了很多,死是不可能死的。 即使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回现代,好在是进了老四的后院。 凭她通晓古今的记忆拿下老四,登顶后位也不是没有可能。 丫鬟扶着面容疲惫的张晓去给四福晋敬茶,只有四福晋喝过茶后,她才是老四名正言顺的女人。 相比于其他女人伺候完老四,次日就会去给四福晋敬茶。 这个张晓让四福晋足足等了七天,四福晋的怒火可想而知。 在张晓眼中端坐在上首的四福晋就像个雕像一般,总有一日她会打碎她。 张晓跪地给四福晋请安,按照流程接过丫鬟递过来的茶盏。 手指触碰到滚烫的茶水瞬间就被烫的通红,张晓一刻也没有犹豫,直接泼到了丫鬟身上。 烫得丫鬟嗷嗷叫,张晓还是有几分机智的,她先发制人把锅扣在丫鬟身上。 “这么烫的茶水,你是想烫死福晋吗?” 说完后就立在一旁挑衅的看着四福晋。 张晓这么勇,一屋子的女人都惊呆了:不愧是爷的心尖宠,居然敢打福晋的人。 四福晋心知张晓这个刺头今日不压下去,日后怕是难以服众。 只见她眼中浮现出了一丝狠意:来人,重新给妹妹上茶。” 新的茶水很快就端给了张晓:“福晋请喝茶。” 四福晋接过茶水就淋到张晓头顶:“这么烫,怎么喝?你想烫死本福晋?” 回旋镖这么快就打在自己身上,是张晓没有预料到的? 张晓被烫的脸色微红,顶着一脸茶叶扑向四福晋:“你居然敢泼我,我跟你拼了。” 还好贴身伺候的丫鬟眼疾手快挡在了四福晋身前,不然四福晋铁定要被张晓按在椅子上。 其他丫鬟反应过来后,急忙上前来把张晓撕扯开。 张晓再勇猛,也不可能打过一群人,很快她又被按在屋子中间跪着。 四福晋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制住她了,不然丢脸丢大了。 居然敢以下犯上,看她今日不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来人,上茶!” 四福晋这是和茶水杠上了,她看着满脸不服气的张晓嘴角露出了微笑。 看着眼前递过来的茶,张晓一掌打翻,马上又有丫鬟提起水壶现倒一杯。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张晓的手指被烫得又红又肿。 四福晋才微微消气:“起来吧,以后和姐妹们好好相处,早日为爷开枝散叶。” 张晓挣脱扣着她的两个丫鬟,起身就走。 她浑身湿漉漉的,顶着一脸茶叶往自己的阁楼走。 穿过花园的时候她看到了老十,有了老四的对比,老十这个至诚至性的傻蛋其实更得她心。 只是老四是未来的天子啊,爱情和权力当然两者都要了。 “张晓,你怎么在四哥府里?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了?” 老十急切的走近,抓着张晓的手心疼不已:“走,咱们回家!” 在老十心里,张晓与他情同道合简直是完美的妻子。 张晓想起和老十在一起的快乐时光,含泪拒绝:“十爷,请自重,我现在是四贝勒的人。” “你说什么?”老十怀疑自己耳朵出问题了。 他刚才还交代老四多多关照张晓,别让张晓在毓庆宫受委屈。 老十也不是傻子,刚才他都要走了,老四说花园景色好,让他来逛逛,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老十送来张晓,满脸愤怒的找到老四:“四哥!张晓为什么在你后院,你不解释解释吗?” 老四丝毫不心虚:“是太子把张晓送给哥哥的,今日你见一见也好断了念想。 老十可不敢和太子对着干,他丧着脸不说话。 老四决定赔偿他:“从江南新来的汉女,哥哥给你选了两个最漂亮的,你一会儿领回去吧。” 老十硬邦邦的回道:“不用了,你自己留着用吧。” 老八瘫在床上养病,遇到这种事,老十只能去和老九说。 老九觉得老十有点莫名其妙:“一个汉女而已,值得你这样像丢了魂似的?” 老十听不得老九这样说张晓:“你不懂她,她就是和别人不同!” 老九不想和气头上的人争气,妥协道“是是是,我不懂,四哥懂。”把老十气的跑回府里抱着枕头大哭。 老八府里,明慧听说老康又准备出游后,亲自去宫里见了太子妃。 明慧说老八整日一个人待着,没有兄弟们的陪伴,导致他积郁成疾。 她是来请求太子妃转告太子爷把老八一起带上的。 前世老康为了平衡太子势力,留下老八在朝监国。 这次老康把大阿哥留了下来,随行的只有太子、老四和老十三。 老四是真心喜欢张晓,出远门还不忘把张晓带上。 明慧再次见到张晓的时候是在塞外跑马的时候。 月色下草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反光,明慧骑着马小跑过去,就看到老四和张晓在那里幕天席地。 哎~要长针眼啦! 不过明慧可不是正常人,这么尴尬的场面,明慧还停下来寒暄了两句。 “四哥好雅致,草原上风大,当心着凉了。” 张晓羞得把头埋在老四颈窝里,老四不耐烦的对着明慧说:“草原上确实风大,弟妹快回去吧。” “草原上可不敢过夜,你们也早点回去哦。”说完明慧打着马儿跑了 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远,知道明慧走远后,张晓松了口气。 这两人以为在户外就很刺激吗?真是太小儿科了,还有更刺激的,马上让他俩长长见识。 明慧给他俩送了好几个大礼包,这两人办完事躺着看了会儿星星,准备起来回去,就看到周围一圈绿油油的眼睛。 张晓不知道这是啥,老四知道:“是草原狼群!” 说完老四取出火折子指挥张晓:“去捡点牛屎过来,我记得狼群可以用大火击退。” 张晓捡牛屎还是挺快的,火很快就烧起来。 他俩看见周围一群骨瘦嶙峋的野狼,感到震惊。 第10章 周围的狼实在太多了,起码有二十只,呈包围状把他俩团团围住。 张晓作为一个现代人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啊。 以前她都是到动物园里看狼,现在感觉好像是狼把他俩当动物在看。 张晓害怕不已:“四爷,这可怎么办?” 老四淡定的捡起燃烧的牛屎往狼群中扔过去。 火光划过黑夜,狼群立刻四散奔逃。 老四把斗篷披在张晓身上,明明自己也很紧张,还强自镇定的安慰她。 “别怕,狼群怕火。我们坚持一会儿,侍卫就会寻过来。” 这种情况下,张晓一个弱女子也只能相信老四:“我知道,我再去捡点牛屎。” 老四看着燃烧的牛屎,确实不多了:“你小心点,我把狼群驱散,你去狼少的地方捡。” 张晓蹲在地上抠牛屎的时候,回头看到满天发射牛屎的老四,觉得他英明神武,太让人有安全感了。 临危不惧,不愧是未来的雍正帝! 作为一个能和老四同甘共苦的女人,登顶后位指日可待。 张晓抠牛屎的更起劲了,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悄悄靠近的狼王。 狼是智商很高的动物,它们还会团队作战。 刚开始确实被火光吓退,后来发现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这点火源根本不足为惧。 狼王迅速分析出老四和张晓谁才是体弱的那一个,并且安排一部分狼吸引老四注意力,一部分狼就地蛰伏。 狼王带了四只狼悄悄逼近张晓,她抠起一团牛屎,紧张的看了一眼周围,并没有发现异常。 火堆很快就被老四扔光,张晓抱着收集的牛屎对老四说:“四爷,这附近都捡光了,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 老四看着狼群确实在慢慢后退,也有了胆气,吹了几声口哨想把马儿唤回来。 他俩出来约会的时候是骑了一匹马的,到了这里后,老四抱着张晓享受星空,马儿就自觉的走开吃草去了。 等了片刻没有听到马蹄声,老四猜想马可能被狼群吓走了。 马儿的离开和狼群可没什么关系。 是明慧回去的时候发现一匹马孤零零的在草原游荡,大发同情心把这马带了回去。 老四牵着张晓的手:“马可能受到惊吓先回去了,我们再等等,侍卫看到马就会找过来。” 那几条瞄准张晓的狼埋伏在草洼里,看老四和张晓没有发现它们,又悄悄匍匐前进了一段距离。 离张晓越来越近的时候头狼发出指令,四头狼一同扑向张晓,吓得张晓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四爷,救命!” 还好老四及时回头抱着张晓转了个圈,结果自己被野狼咬中了屁股。 然后就被注入了一些不知名的能量~ 老四菊花一紧,反手就给挂在屁股上的野狼一记手刀:“张晓你没事吧?” 野狼被老四抛在空中转了个圈儿,另外三只扑空的狼看见老四大发神威,有些害怕的往后退。 不过狼群一点也不着急,已经咬上一口了,它们相信自己一定还能咬上第二口。 老四在如此紧张的局势下还能关心自己,张晓感动的看着老四:“四爷,我没事。” 老四忽略掉自己屁股上的不适,拢了拢张晓的斗篷:“此地不宜久留,你跟着爷,我们突出重围。” 然后老四和张晓就开始了生死时速,张晓跑着跑着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 伸手往下一摸,掏出一节软塌塌的东西。 张晓惊讶:啊!是弟弟!好恶心。 张晓嫌弃的把东西往后一扔,有龙气! 狼王闻到味道一跃而起把老四的弟弟叼走了。 狼王吞下这东西后,出于本能想及时消化掉,它把狼群召回来给它保驾护航,一声呼号追逐老四和张晓的狼群全部撤退。 黑夜中老四拉着张晓跑的入迷,丝毫没有注意到狼群已经退了。 而张晓这时已经神游天外,她看着老四的侧脸心想:弟弟都没了老四不疼吗? 疼不疼不清楚,只见跑着跑着,老四突然一头栽到地上没了气息。 这可把张晓吓坏了:“四爷,你怎么啦?快起来,狼群已经来了。” 张晓扶着瘫软的老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他可是未来的雍正帝,绝对不能在草原上出事,张晓决定背着老四继续前行。 张晓拉着老四的胳膊往身上背,结果拉着拉着只剩下了两只衣袖…… 老四慢慢变成了一摊水消失在了地上。 能有什么比一个人突然消失只留下一堆衣服更恐怖? 这到底是个什么世界啊? 张晓吓得浑身无力,站都站不起来,手一直发抖,她想:反正她也跑不过狼群,不如死了算了。 张晓认命的躺在地上:就让野狼咬死我吧,这样或许就能回现代了。 她躺在地上脑子也没闲着,老四居然就这样死了,张晓猜测这里可能是以清朝为背景的架空王朝。 那还会不会有九龙夺嫡?老四死了,那她的未来在哪里? 正在她绝望的时候一队侍卫出现了,侍卫长骑在马上问张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处?” 张晓看到侍卫长心想自己终于得救了:“我是四贝勒府上的格格,草原上有狼,你们小心点。” 侍卫长问张晓:“四爷在哪里?” 张晓看着地上这堆衣服,她不敢说老四消失了,没人会信的:“四爷打野狼去了,往那个方向走了。” 张晓随意指了个方向,侍卫长听说老四去追野狼后着急不已。 若是老四出了什么意外,那他们可就没命活了。 众人急匆匆的往张晓随意乱指的方向追了过去。 眼见草原上只剩下了张晓一个人,悄悄跟在后面的老十才从土堆后露了头。 他悄声喊到:“张晓,这里。” 是老十!张晓惊喜的回头,找到下家了! 老十看到张晓灰头土脸的样子,心疼的从暗处走出来搂着她:“四哥对你不好吗?看你头发都乱了。” 张晓有点尴尬,倒不是因为老四对她不好头发才乱的,而是懂得都懂…… 张晓自然的转移话题:“十爷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跟过来了?” 老十委屈的说道:“爷听说四哥带你到塞外了,偷偷跟在大部队后面一起出发的,爷就想见你一面,你想爷没有?” “你真没出息,我自然也是想的。” 张晓勾着老十的腰带,提起让老十把她带走的话:“现在四爷不在,你敢不敢把我带回京城?” 激将法对于这种愣头青的作用就是,老十抱着张晓骑到马上,两人连夜往京城方向跑。 草原上的侍卫找不到老四后发现事情不对劲,一个成年的皇子丢了!!! 第11章 这大晚上的,没人敢去惊动老康。 侍卫只能先找了到太子,太子不耐烦的掀开被子。 “说吧,什么事扰得孤不能安寝?” 这深更半夜的侍卫也不敢多废话,低着头回答。 “回太子爷,四贝勒不见了,据说是被一个女人引诱到草原深处,遇到了狼群。” 老四怕老康对自己印象不好,出巡时没有上报带了家眷,张晓也只混了个贴身丫鬟的名头随行。 太子一直关注着老四的一举一动,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肯定是老四和张晓在草原上私会遇到狼群了。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太子压了压上扬的嘴角,严肃的吩咐侍卫。 “传孤口谕:立即增派人手,天亮之前必须找到老四。” 人当然是找不到的,但是侍卫带回了一头狼人:长着狼的脑袋人的身体。 人们总是心口不一,嘴上说着不信鬼神,心里信不信自己才知道。 有几个胆子小的侍卫当时就被吓疯了。 侍卫们怕狼人的出现引起骚乱,还专门搞了个黑布罩在笼子上。 太子听说后决定去长长见识,他对着一众太监佯装发火。 “什么?你们不要脑袋了!居然敢胡说八道欺骗爷!带爷去看看!” 第二天老康听梁九功说老四不见了。 老康敏锐的猜想:会不会是草原上这些部落抓捕了老四? 难道这些部落要联合起来造反? 这是对他皇权的挑衅! 老康的怀疑对象首当其冲的就是敏敏的父亲苏完瓜尔佳氏。 因为他们在半路上就遇见了敏敏,这一切也太巧了。 你抓了朕的儿子,朕也要把你的儿女抓起来! 老康震怒:“给朕彻查!立刻把苏完瓜尔佳氏关押起来。” 而这时敏敏正缠着老十三去玩骑马呢。 突然一队精兵冲过来对着老十三拱手:“十三爷,得罪了,皇上有令立刻关押苏完瓜尔佳氏。” 士兵说完押着敏敏就走,敏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惊呼:“你们快放开我!十三爷救命啊!” 老十三虽然对敏敏有些好感,但也不至于为了她反抗老康。 就在老康感觉所有蒙古部落都有嫌疑的时候,贴身太监梁九功贴在老康耳边一阵秘语。 “皇上,据说四贝勒找到了,只是有些不能见人。” 老康也知道能让梁九功这样神神秘秘的消息一定不简单。 他轻声吩咐:“哦?悄悄带进来给朕看看。” 原来老四消失后灵魂附身在那一截软趴趴的东西上,后来被狼王消化后,又变成了新的狼王。 老四常年研习佛法,只以为自己这是一段奇遇,开始他并没有觉得这事有多严重。 只是在看见太子那隐晦的笑容后,他明白自己可能是遭了道了。 也是看到太子后他才不敢暴露自己会说话的事,他想只有见到老康自己才有救。 很快,一个罩着黑布的笼子就抬到了老康帐篷里,梁九功示意众人退下,亲自揭开了黑布。 本来老康做足了心理准备,没想到看到了这让他惊诧的一幕。 他指着笼子:“妖怪!你是不是把朕的儿子吃了!” 老四一看到老康就泪流满面,他跪在笼子里磕头。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求皇阿玛救救儿臣!” 老康眼中,老四狼嘴一张一合的样子可把他吓坏了。 “你不是朕的儿子!你是妖怪!梁九功把它抬出去烧了!” 听到老康放弃自己,老四马上就把太子拉下水。 “皇阿玛!是太子,是他把儿臣害成这样的,您千万不要相信太子!” 老康理智上是不信的的,但是凡事都有万一嘛,万一太子真的会妖法呢? 朕的太子那么优秀,会点妖法也不奇怪。 老康沉吟不语,良久才出声:“传太子!” 太子听说来龙去脉后,果断跪地请罪:“皇阿玛,都是儿臣没有照顾好弟弟,才让老四遭了这妖怪的道,民间常说狐狸精能迷惑人的心智,想必这狼也一样,皇阿玛你要相信儿臣啊!” 一向骄傲的好大儿忽然跪地不起,老康还有些心疼。 “太子起来,朕相信你!老四都已经成年了,难道你还能把他拴在裤腰带上?” 太子依言起身,对着笼子踢了一脚:“快说!老四在哪里?” 老四在笼子里嘶吼:“太子,你是嫉妒我的才华和能力,才对我使了妖法,是不是!” 太子不怒反笑:“孤嫉妒你做什么?孤是天生的太子,而你只能投胎到动物的世界里去。” 老康冷静下来后想起太子确实有嫌疑,伺候太子的宫人基本上都是老康的眼线。 这段时间太子安排了大量的人手监视老四这本来就不同寻常。 难道是太子里应外合坑了老四? 老康现在真的看什么都有嫌疑。 老康想到自己在这蒙古包里住着也挺危险的:“传令,立刻拔营回京!” 梁九功躬身退去:“遮” 太子问道:“皇阿玛,那这冒充老四的狼人怎么办?” 不能承认这狼人就是老四,不然民间一定会说朕德不配位。 老康果断放弃老四:“就地火烧!” 老四:还不如把我放了,让我在野外当野人。 老四在笼子里疯狂撞击:“皇阿玛,你把儿子放了吧!求皇阿玛饶命!” 老康还是心软了:“先勒死,再烧。” 太子心里开心极了,让你觊觎孤的皇位,孤这个烧死你。 “是,儿臣这就去准备。” 太子喊来几个侍卫手持长枪,从笼子在插进去把老四的身体固定住,然后把他的嘴筒子栓了起来,让他发不出声音。 黑布一遮,太子就带着老四出去了。 勒是不可能勒的,老四就这样被活生生的烧死了。 明慧看见远处火光冲天,亲自推了老八的轮椅出来,屏退众人对着老八一阵轻笑。 老八心里不安:明慧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笑的老八心里毛糟糟的,明慧才给老八解释。 “爷看那边火光冲天,知道这是在干什么吗?” “福晋有话就说!” 真是没耐心,明慧给了老八一耳刮:“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老四,你看老四坏的冒烟了!” 老八挨了一巴掌,瞪着明慧不想说话。 老四坏的冒烟关他什么事? 明慧掐着老八的下巴:“怎么不说话?喜欢挨打?” 第12章 老八屈于明慧的武力不得不问:“老四怎么冒烟了?” 明慧满意了,拍拍老八的肩膀,指着燃烧的方向。 “是太子啊,他要把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弟弟都烧死!很快就会轮到你了。” 明慧好心解释,老八还不信:“不可能,有皇阿玛在,太子地位稳固,为何要残害兄弟。” 老八嘴还挺硬,明慧让容佩把老八推到燃烧现场,让他近距离观看。 “不信你就去看看吧。” 老八知道事情肯定没有明慧说的这样简单,一路上绞尽脑汁的猜老四到底犯了什么事,能让老康直接把他烧死。 容佩推着老八七弯八拐的到达燃烧地点后,看见红色的火苗穿透笼子,老四在里面扭曲喊叫。 其实老八只看见一个人影,根本没看清老四的狼头。 虽然他以前也骑马打猎,但是他没有亲眼见过火烧活人。 老八不寒而栗,感觉自己也被这粘热的空气包裹,吓得他呕吐连连。 容佩一脸不耐烦的递了张手帕给老八:“八爷,您也争气点,出门在外,福晋的脸都让您给丢净了。” 太子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是老八啊?过来,送老四一程。” 皇家就是大手笔,给足了柴火,很快老四就没了动静。 等大火熄灭的时候,侍卫在灰烬里掏出了两颗白色的“玻璃珠”。 老四一死,太子又放松警惕,他坦然的扣下一颗,皇阿玛的就是本太子的。 “看来老四确实有佛性,剩下这颗给皇阿玛送过去吧。” 很快他就会集齐所有兄弟,太子眼热的看着老八:老八块头也不小,能烧出几个珠子? 老十骑马带着张晓那是不知疲惫,星夜兼程的往京城赶。 也不知道张晓是怎么活到这么大的,她是一点也没想到就这样回京城,真的会变成黑户的事。 老十也是个天真的,他丝毫没想起给张晓弄个身份。 张晓回到老十府里休息了几天又开始满府乱穿,给来串门的老九吓得不轻。 “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张晓指着自己的鼻子反问。 老九拉着老十进到书房里把门一关,跟在屁股后面的张晓被碰了一鼻子灰:“什么人啊,不让我听就不听!” 老十甩开老九的手:“你干什么啊?” 老九都急坏了:“我干什么?我才要问你在干什么呢,你打算拿她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老十背过身去,回避问题。 “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得罪四哥,你知道四哥那个人的,你小时候扯他小狗尾巴的事,他还记得呢。” 老十才想起来老四最是小心眼爱记仇:“那怎么办?直到遇到张晓我才知道自己要娶什么样的女人,你帮我想个办法。” 老九不愿意,劝你两句就算我良心了,怎么还能主动找活干呢?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在哥哥们面前也得夹着尾巴呢。” 老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哎,我就想要个心仪的女人而已,怎么这么难?” 老九看老十丧丧的,有点不忍心:“不如你把她送去京郊的庄子上躲一躲,过两年再带回来?” 好不容易把张晓找回来,老十哪里舍得和张晓分开啊。 他婉拒了:“再说吧,多谢九哥好意提醒。” 老九看着老十有些脚痒:有时候真的想给他两脚。 就在老十想尽办法金屋藏娇的时候,老康带着大部队班师回朝了。 天还没亮,得到消息的老大就带着在京城里的弟弟们出城迎接。 直到中午过后看到清路的人走近时,老大带着一群又累又饿的弟弟跪迎老康。 一直跪了半个时辰,才远远看见老康的仪仗。 老十挪了挪身子,看到脸上沟沟壑壑的老大:大哥这么大年纪了还跪的一动不动,真厉害啊。 老大本来以为自己姿态做的这么足,老康能对他另眼相看,没想到老康连面都没露直接回宫了。 跟在后面的太子只好把弟弟们叫回去:“皇阿玛舟车劳顿很是辛苦,你们明日再进宫请安吧。” 太子看着一众兄弟的脑瓜子,如果可以,他真的想让这帮兄弟在这里跪到天荒地老。 老大起来后,老八、老十三和其他几个兄弟上前相互请安问候。 老大发现最重礼仪的老四不在:“老四何在?” 老八想起老四,面色难看又想呕吐,还好他坐在轮椅上太矮了,老大没看到。 其他兄弟只知道老四被狼群袭击,老康到现在也没有统一说法,他们几个吞吞吐吐的不敢说,都看着太子。 太子盘了盘手里的老四:“老四遇到狼群,已经遭遇不测。皇阿玛正是伤心的时候,你们都注意点。” 出去一趟老四没了,正在几人围在城门口说话的功夫,押着敏敏部落的囚车缓缓驶来。 敏敏看见老十三眼睛就发亮:“十三爷,我们是冤枉的,你救救我阿玛吧。” 这么多兄弟看着,老十三只好说:“皇阿玛一定会查明真相,还你们清白的。” 殊不知老康握着另一颗老四痛心疾首,老四都死了他才想起老四的好。 老康一回宫就给老大下了一道旨,让他带着兵马踏平苏完瓜尔佳氏的部落。 有仗打可比关在京城发霉爽太多了,老大带着兵马意气风发的往草原去。 明慧领着老八回府后,又把老八扔给了若兰照顾。 见过火烧老四场面的老八神经都有点不正常了,因为明慧把被烧死的感觉传给了他,老八只要活着每时每刻都感觉有大火在烧他。 但是他这个人特别能装,在外面看着风轻云淡,府门一关就暴露神经病的本性:“本王要沐浴,你们都死了吗?” 丫鬟弯弯胳膊挤出一大块肌肉,刚把洗澡水抬出去,又要洗!洗死你! 第13章 太子正在毓庆宫复盘呢,老大带兵镇压蒙古去了,没有一年半载估计回不来。 下面有点能力的弟弟都废了,现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把老康拉下皇位。 但是这事急不来,需要把握好时机。 没有时机可以制造时机嘛,老四的衣冠冢下葬第二天太子就上了折子,内容是弹劾老十抢老四的女人。 这事可复杂了,哪里是太子那短短的奏折能详诉的? 这三个人之间的情情爱爱看的老康眉头紧蹙。 反正老康看来看去得出一个结论:疑似害死老四的女人被老十接走,如今就藏在老十府里。 老康心里已经认定这两个儿子为了女色闹出了人命。 “这没出息的!传老十和张晓进宫。” 老康也想看看是什么国色天香,勾的两个儿子自相残杀。 梁九功到老十府上的时候这两人还在嘻嘻哈哈呢。 他表明来意后老十还挺惊讶的:“皇阿玛怎么知道张晓在我府上?” 老十还是有点紧张的,虽然他和张晓有情在先,但是还没过明路就被老四抢先。 玩哥哥的女人被老爹抓包,不知道老康会怎么对训他。 梁九功但笑不语,凭他多年为奴的经验,这傻小子要倒霉,没有讨好的必要。 梁九功安静的等候在一旁,只当看不见老十的眉眼官司。 老十心里咯噔:完了,这老小子像个木头人,多半不是好事。 只有张晓看不懂情势,眉眼间高兴极了:如果能得皇上青眼,那我是不是就不用躲躲藏藏了? 两个人收拾好衣着到达勤政殿的时候,老康让他俩在外跪了有一个时辰才传唤进去。 两人跪的什么心思都没有了,低眉顺眼的走进去又开始跪着。 老康眼神扫过傻儿子,目光停留在张晓身上:“你就是张晓?” 张晓只听到威严的声音入耳,紧张回话:“回皇上,奴才正是?” 这声音有点小啊,不符合太子奏折里胆大妄为的人设。 老康又问:“你很害怕朕?” 好在张晓还没傻到底:“皇上是明君,奴才不害怕。只是奴才敬仰皇上已久,才有些紧张。” 老康来了兴趣,让张晓展开说说自己是什么样的明君。 张晓撅着个大嘴就想当文抄公:“惜秦…秦…秦………” 抱歉,明慧实在不想张晓把这首诗按在老康身上,早就给她下了禁令一旦触发就会变成结巴。 张晓在那里秦了半天,明明脑子里有完整的词,就是念不出来。 老十急死了,微微侧头示意张晓别说了,直接跪下请罪吧。 但张晓好像非要把这词念完一样,还在继续念秦秦秦…………… 老康对她失去了兴趣:这两个儿子什么眼光? “拉去慎刑司严加审问,老四的死她参与了多少。” 殿里的小太监马上出去找人进来押张晓。 这进了慎刑司,身上还能有一块好肉吗? 老十心里又急又难受:“皇阿玛,张晓是清白的,四哥的死和她没有关系。” 听到老康要把她送进慎刑司,张晓终于不再坚持背书了。 她想起了老四在她身上消失的那个夜晚…… 张晓跪在地上脸色苍白,眼珠乱转,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她不对劲。 张晓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脱身,可能是太紧张了,她感觉小腹坠胀的疼。 对了! 这个月月事还没来! 张晓磕头求饶丢出一个重磅消息:“求皇上饶命,奴才已经有了身孕。” 殿里的人听到这个消息齐齐顿住,都等着老康示下。 老十那真的喜上眉梢:“求皇阿玛饶她一命,张晓有了儿臣的孩子了。” 老康心里直叹气,精心教导的儿子怎么会栽在一个女人身上? 老康问老十:“你确定是你的?” 这可给老十问住了,他也没有当爹的经验啊。 他只知道现在距离他从草原上把张晓接回来的时间已经快两个月了。 不知道张晓怀孕多长时间,若是时间长点这孩子很可能是老四的遗腹子。 老十嘴巴开开合合的怎么也说不出这就是自己孩子的话。 老康看老十那没用的样子,只想赶紧结束这场闹剧。 “传太医!” 张晓听到老康愿意传太医过来,就知道老康还是重视皇家血脉的,现在就希望自己肚子里真的揣了一个。 老康没有叫张晓起身,她只能一直跪在地上祈求。 也许是心诚则灵,太医宣布她真的怀上了,已经两月有余。 张晓知道自己的命暂时保住了,心中直呼老天开眼。 对于她来说这孩子是谁的都无所谓,只要别押她去受刑就行,她松懈的跪在地上等老康发话。 在场的人一听就知道这孩子绝对不会是老十的,不过老十果断认下了这个孩子。 “皇阿玛,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张晓吧。” 老康思虑的比较多,老四变成狼人的模样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散。 老十这傻样子好像并不知道老四的事情。 不过方才张晓那表情很有可能亲眼见到过老四变成狼人的过程,既然有嫌疑那就一定要接受审问。 这事情又不能大张旗鼓,还是把她留在宫里更方便。 老康久久不语,让老十分外紧张,果然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老康说出了他最不想听的话。 “张晓去德妃宫里养胎,一切事情等生下孩子后再说。” 老十受不了了啊,这样算来他已经失去张晓两次了,而且这次连孩子都没了。 老十恋爱脑上头:“求皇阿玛开恩,儿臣才是这孩子的父亲,您不能让这孩子认他四叔做父亲啊。” 老康没理会他,继续自己的安排:“梁九功,把张晓送去德妃宫里。告诉德妃,朕晚点过去看她。” 张晓走后,老康开始单独审问这个傻儿子:“老四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 老十哪在乎老四死不死,他现在只想把老婆孩子领回去。 开始句句不离张晓:“回皇阿玛,儿臣只是偷偷去草原把张晓带回来,儿臣绝对没有谋害四哥。” “仔细说说那晚的情况。” 老康想着老十作为当天在场的人,怎么也能说点有用的东西。 第14章 结果老十详细的给老康描述了一番张晓狼口逃生的经历。 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十亲眼见到的呢。 “皇阿玛,张晓就是这样用智慧摆脱了狼群,她是儿臣见过最勇敢的女子,求皇阿玛成全。” 老康:这儿子真是不能要了,问他老四怎么出事的,他一个劲的说张晓如何勇敢如何聪慧…… “回去闭府思过,无召不得出。” 老康失望透顶,怎么生出个叉烧。 德妃宫里莫名其妙被塞了个儿媳妇过来,还是从老十府里出来的,德妃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难看的表情。 德妃出身包衣世家,又在宫中经营多年,张晓的事迹她早就有所耳闻。 梁九功看出德妃心情不佳,人一送到就告退:“德妃娘娘,皇上吩咐给您送的人,奴才送来了,奴才告退。” 德妃捡起一丝丝笑容吩咐婢女:“替本宫送送梁公公。” 张晓一进门就忐忑不安,恶婆婆的事她在现代也听过不少。 她就不爱在女人堆里打转,以前在老八府里的时候,明慧对她和若兰就横挑鼻子竖挑眼的。 张晓叹气:这些封建社会的女人就会为难女人。 不过自己有孕在身,德妃应该不会太过分吧。 还是先把礼仪做到位,张晓轻轻福身:“给德妃娘娘请安。” 德妃还没摸准老康是什么意思之前,自然是不准备为难张晓的。 德妃语气淡淡的:“起来吧,本宫宫里皇上随时都会来,你住在前院怕是会冲撞皇上,后罩房给你收拾间屋子,你就在那里待产吧。” 张晓哪知道后罩房是什么样的,她只听到住那里能离婆婆远点,心里就感觉稳稳的。 “多谢德妃娘娘!” 从声音就能听出张晓很开心。 等老康处理完政事到德妃宫里的时候已经入夜了,两个老谋深算的坐在一起。 老康说起老四遇害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张晓后,德妃秒懂:“皇上是说等她生下孩子后再查?” 相对于老四的死,老康更好奇人与野兽的秘密,如果能自己制造兽人,那他就可以组成一支军队。 他相信只要这支军队一亮相敌人就会落荒而逃。 “若是张晓能早点吐露真相就更好了。不知爱妃可有妙计?” 哎呀,自己都多大年纪了,还能得他一声爱妃,真是不容易。 德妃明白这是在暗示让她上手段,于是她自然的把话接住。 “臣妾前些日子失眠,太医说有种药吃了能助眠,就是会说梦话。” 还有这种东西? 老康立刻就想给张晓安排上:“张晓怀着老四的遗腹子,让太医给她开点安胎药。” “皇上放心,臣妾自会照顾好她。” 老四德妃都不喜欢,老四的遗腹子又怎么了? 她有的是手段让这胎儿消失。 说完事情老康看了看年老色衰的德妃,算了,还是回勤政殿吧。 “德妃早些安置吧,朕明日再来看你。” 老康心下满意,慢悠悠的出了德妃宫里,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又想起老十那不成器的样子,真是死了都闭不上眼睛,还是罚轻了。 “来人,传朕口谕,让老十每日抄写孝经十遍。” 一本孝经两千字左右,每天抄写十遍,估计老十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他时间都在写字。 老康想想还不够,又派了慎刑司的奴才一起去老十府里走一趟。 太监们到达老十府里的时候,他正对着月亮喝酒。 看到宫里来了一群太监,老十一扫颓丧:“皇阿玛同意张晓回来了吗?” 宣旨太监摇头,扯着嗓子说道:“传皇上口谕,十阿哥闭府期间,每日抄写孝经十遍,不可懈怠。” 宣旨太监看他站着不动,还以为老十要抗旨,轻轻提醒他:“十阿哥,还不快谢恩。” 本来以为这大晚上是有好事发生,结果是加倍受罚。 老十大失所望,兴意阑珊的说道:“儿臣遵旨。” 宣圣太监是领了任务出来的,看老十半晌没动作,敬职敬责的提醒他。 “十爷,今日还没过,万岁爷的意思是就从今日开始。您看?” 看什么看? 老十重重的放下酒坛子不耐烦道:“爷知道了。” 抄书而已,爷从小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抄书。 在太监们没来之前老十已经喝了十多坛酒了,这猛的一起身还打了个摆子。 老十挥开太监搀扶的手:“爷看得见,爷没醉。” 一群太监只能跟在后边,看老十走着走着一头栽进花坛里。 “哎哟,十爷,您没事儿吧?” 老十一把扯掉脑袋上的绿草:“没事!爷好着呢!” 实在太滑稽了,笑点低的太监们直接把脑袋弯进了脖子里。 老十在书房里奋笔疾书,多亏他从小就抄书,写这点字对他来说就像喝水一样简单。 次日快午时的时候,老十抬起头居然看见了三个一模一样的太监。 他揉揉眼睛:“你们家三兄弟都当太监了?” 太监面不改色的回道:“您是眼花了,您要是抄好了就交给奴才吧,皇上还在宫里等着呢。” “少糊弄爷,难不成皇阿玛还会专门等着?” 老十抓起厚厚的一叠纸扔在太监身上:“快走吧。” 其实老十想说赶紧滚的,但是打狗还要看主人,他不敢这样说。 那太监出了书房门后,对着慎刑司的太监们点了点头。 慎刑司的太监们抻了抻脖子:总算轮到咱们了。 老十累了一宿,也没打算回房间睡觉,想着就在书房里打个盹精神了再说。 才找到个舒服的姿势,慎刑司的太监们就推门进来了:“奴才给十爷请安。” 老十眼睛都没睁开,以为是自己府里那些不长眼睛的:“去去去,没见爷在休息?” 领头太监清了清嗓子:“回十爷,是皇上派奴才们来的。有点话要问您。” 老康是年纪越大精力越旺盛。 老十无奈叹气:“有什么事?” 听了领头太监说明来意后,老十大呼冤枉:“爷真的只是偷偷去塞外接走了张晓,其他什么都不知道。” 领头太监经验丰富,他不在意的笑了笑:“知不知道的您说了不算,得它说了算。” 领头太监侧过身子,马上就有两个太监把老虎凳抬出来。 第15章 这老虎凳已经是他们慎刑司里最温和的刑具了。 毕竟老康也没说不要这个儿子,他们也不敢乱上强度。 几个太监一拥而上,抬着老十就把他绑在老虎凳上,直到给他身体加压到低头就能看见菊花的程度。 老十都没有改口:“你们这些天杀的阉人!爷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等爷告诉皇阿玛,要了你们狗命。” 看老十激情开喷,领头太监有一点点相信老十的话。 不过老十报复心挺强,太监们怕老十回头给自己穿了小鞋,没法报复回去。 把老虎凳撤了,又上了万箭穿心。 就是拿针扎指甲缝,一个指甲盖里插十根针,寓意着十全十美。 那针慢慢往指尖插的时候,老十感觉自己疼得心脏都缩成了一团。 他断断续续的放着狠话:“啊!爷发誓,一定要摘了你们的脑袋!” 就在老十受尽磨难的时候,他的八哥也不好过。 老八每天生活在被大火灼烧的感觉中,刚开始几天还能挺一挺,维持一下他贤王的形象。 结果没几天明慧就感觉老八有点疯掉了。 哎,这可就没意思了。 折磨一个精神病人有什么乐趣。明慧决定放过老八,给他自由。 明慧仿着老八的字体写了封奏折呈给老康:内容是,他如今瘫痪在家才觉得时光宝贵,他决定用他有限的生命做出更有意义的事情,并邀请老康三日后到城墙上欣赏他的杰作。 老康收到这封奏折的时候龙颜大悦,把几个儿子叫到一起点名表扬老八。 “好好好,老八身残志坚,不愧是朕的儿子。你们兄弟要多向老八学学,咱们满人才能江山永固。” 江山?下面的几个儿子看着地位稳固的太子,心想:江山还有我们的份? 听到老康这样说,太子心里就很不高兴。 这老登到处画饼到底什么意思? 有了我还不够? 太子在心里计划,要给老康点颜色看看。 但他总是慢明慧一步,太子还想火化老八收集龙珠,结果老八就被明慧送走了。 三天时间转瞬即逝,明慧改良并且加固了孔明灯,把老八和若兰送了上去。 若兰被明慧和老八轮换着折腾了这么久倒不是没想过死了一了百了。 只是明慧不允许她自残,所以老八每天毫无顾忌的对她宣泄都只能强忍着。 清晨天光微亮,她和老八就被奴才们带到宫墙下送上了孔明灯。 现在的人都讲究一个落叶归根,这把人往天上送简直闻所未闻。 一看就知道自己活不成了,若兰别的动作也做不了,只能哭着摇头求明慧开恩。 明慧没时间理她,马上老康就要上完早朝出来了,她正在和老八演戏呢。 虽然老八说不出骂她的话,但是老八眼神很凶狠,简直能杀死人。 明慧微笑着轻声告诉老八:“爷,你看?你马上就要去天上了。开不开心?” 老八不甘心的问:“明慧,爷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对爷?” 老八实在想不通,曾经举案齐眉的贤妻,怎么一夕之间就变得面目可憎。 “难道我对你很薄吗?”明慧反问道。 老八不死心又问她:“那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慧指着若兰告诉他:“这一切都是为了成全你和她双宿双飞的愿望。怎么样?感动吗?” 瞧着城墙上人都到齐了,明慧拿了个最原始的扩音喇叭塞到老八手里。 “和你的家人们道个别吧。” 接下来老八按照明慧设置好的话,把城墙上的人挨个感谢了一遍。 “儿臣最感谢的还是皇阿玛,如果没有皇阿玛的关心和爱护,儿臣也不会有今日。各位兄弟,今日我就要远航,请祝我一路顺风吧。” 老八说完后就使劲抓着轮椅,他想从椅子上站起来,逃离这里。 只是他无论怎么使力都不行,他就像被轮椅吸住了一般一动不动。 若兰也保持着推轮椅的姿势站立在老八身后,这会儿她说不出一句话,唯一能做的就是露出得体的微笑。 城墙上可不只老康和几个兄弟,早朝上的大臣都被老康邀请来看儿子的杰作了。 别的大臣可能看不出名堂,工部尚书首先把马屁拍上。 “皇上,依臣所见这孔明灯举世罕见,贤王应该是刻苦钻研过。臣等佩服极了。” 夸自己儿子,老康肯定高兴:“贤王自残缺后就每日刻苦钻研,雕虫小技不值一提。” 其他臣子看工部尚书都得了青眼,立刻你一言我一语的称赞起老八。 就在城墙上的人聊得热火朝天时,孔明灯的慢慢的升起来了。 大家这才看清这灯上还有字:皇阿玛万岁万岁万万岁! 老康难得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这孩子就是实诚,应该在万寿节表演这个孔明灯嘛。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老八和若兰成功上天了,升到城墙高度的时候,老八在明慧的控制下说了最后一句话。 “皇阿玛,原谅儿子不能尽孝了,儿子要去追寻梦想了!” 这话说得众人不明所以,随着明慧的一声恸哭才惊醒众人。 “王爷,您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啊。王爷啊!” 这时孔明灯看起来已经和屋顶差不多高了。 老康才察觉不对:“快传弓箭手,把它射下来!” 孔明灯越飞越高,弓箭手来了也没有什么用,那点伤害只能给孔明灯挠个痒痒。 这操作搞得老康直接黑脸:众目睽睽下丢了一个儿子! 真是当初就不该生他!气死朕了! 大臣们看老康木着脸,也不知道说啥,纷纷瞄着工部尚书。 你不是会拍马屁吗? 赶紧上啊! 几个兄弟们更是摸不着老八在干啥,纷纷表示不理解但是尊重,反正乱的不是自家府邸。 一群人抬头看着天空,直到天空中只剩下一个小黑点,众人才三三两两的散去。老八和若兰被带进了云层里。 白云还好,只是他俩进的是乌云。 进去后一阵闪电,电得他俩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眼看出了这朵云,马上又要进入下一朵。 第16章 老八和若兰在天上经历先了冷热交替又直面闪电的威力,最后在失禁中失去了灵魂,只剩下两具躯体飞向大气层。 别人有多伤心不知道,反正太子着实为老八郁闷了一场。 他是个完美主义者,眼睁睁失去了火烧老八的机会,让他感到沮丧。 老康问太子怎么如此伤感,太子摸了摸老四那颗珠子回答道。 “儿臣只是难过,我们兄弟再也聚不齐了。” 这话也勾起了老康的回忆,虽然老八不靠谱玩失踪了,虽然他活着的儿子多,但是他没长成的儿子更多啊。 父子俩一个赛一个的沉默…… 好在德妃宫里派了人来请老康过去。 这张晓喝了几天安胎药也有了些成效,今日伺候张晓的丫鬟慌里慌张来禀报。 “德妃娘娘,张格格今日总是说胡话,现在已经睡着了嘴里也没停,一直絮絮叨叨的念着四阿哥的名字。” 张晓那是醒着念睡着也念,搞得丫鬟以为那屋子里四面八方都有老四的身影,只是自己看不见。 越想越害怕,丫鬟趁张晓睡着了就赶紧来汇报,依她看肯定是四阿哥的鬼魂来接张晓了。 听到丫鬟说起,德妃心里满意,喝了几日总算见到效果了:“去勤政殿请皇上过来。” 老康听说德妃有请,丝毫没有犹豫:“摆驾!” 老康还惦记着他的兽人军队呢。 太子看着老康大步流星的往外走,以为是什么后宫风月事件。 心中暗讽:幸好老四先走一步,没想到皇阿玛还是个痴情种。 老康和德妃寒暄了两句就往张晓住的后罩房走去。 路上老康问起:“她怎么样?还睡着吗?” “回皇上,还没醒呢,一直在说胡话。” “都说了些什么?”老康又问。 德妃想了想,好像没听到什么有价值的话:“都是不成句的话,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正说着话呢,已经走到张晓门口,伺候的人都被德妃支走了,老康亲自推开房门,略微低着身子走到张晓床前。 德妃上前确认张晓已经是神志不清的状态,对老康说道:“皇上,可以问话了。” 老康第一件事就是把德妃支走:“你先下去吧,有事朕会叫你。” 德妃:?她都惊讶了,老康也太不讲究了。 虽然张晓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儿媳妇,可她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女人。 这老爹单独和儿媳妇待在一个屋子,是怎么回事? 老康不要名声了吗? 德妃没想到自己还有得罪老康的一天,她杵着没动反而劝诫老康。 “皇上,这于理不合啊,若是被百官知道,恐怕会有损龙威。” 老康有点心急,催德妃走:“休要多言,出去,朕心中有数。” 德妃胳膊再粗也拧不过大腿要,只好出去守在门边上。 老康还挺有警觉心的,生怕德妃听到什么重要信息,他看门口有个影子要,于是又补充道:“站远点,站到一丈外去。” 这下即使德妃相信老康,也不得不怀疑,老康是不是有什么不轨之心了。 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德妃都能想象到另外三妃一定会说她为了争宠不惜拉儿媳下水…… 哎,真是晦气~ 房间里老康拖了张椅子坐在床上,他先试探了一下:“你是谁?” 张晓果然慢吞吞的回道:“我是张晓。” 不错,德妃稳重办事靠谱。 老康心里夸了一下德妃,又问起那晚在草原上发生了什么。 张晓先说了和老四在草原上情不自禁,老康不想听儿子的私房。 “你就说你们怎么遇害的就行了。” 本来张晓已经快要说到中途见到明慧的事了,结果老康一打岔就漏了明慧。 张晓说起她和老四靠机智吓退狼群的事,老康心里听得五味杂陈。 老四从小武功上就要弱一点,遇到狼群只能掏粪退敌。 若是换成其他几个兄弟,那肯定是挥着刀剑就砍,哪用像老四那么窝囊,临死前还要摸这些脏东西。 正当老康内心有一点点心疼老四的时候。 张晓说到了关键处:“我跑着跑着掏出了四爷的一部分,然后四爷就直挺挺的倒下了,正当我想背着他继续逃跑的时候,四爷消失了,只留下一地的衣服。” 满地的衣服这点倒是和现场查案的官员呈上来的一样,老康又接着问:“然后呢?” “然后十爷就带我回来了。” 合着张晓属于什么都不知道,老康感觉自己亏大了,好吃好喝的给她养着,结果是个废物。 老康威胁道:“你还是仔细想想,否则朕让慎刑司的来伺候你。” 张晓在梦里气死了:“来就来,怕你啊?就知道慎刑司,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男女平等,什么是人人平等。你这个荒淫无度的暴君!” 在张晓心里老康能生这么多的原因就是好色,这惹急眼了什么都往外说。 老康没有因为张晓骂他暴君而生气,反而对张晓嘴里吐露出来的这个平等,那个平等感兴趣。 “那你说说什么是男女平等,什么是人人平等。” 张晓只会当文抄公好吗? 这种需要现编的她往往不在行,但是她会恼羞成怒:“这你都不懂,难怪是古人,什么都不知道。” 老康作为一个皇帝还是挺敏锐的,张晓吐露出的陌生词越来越多,老康顺藤摸瓜的问。 一直说道什么给马车安上四个轮子就可以一日千里,什么飞鸡战斗鸡…… 老康终于懂了,这是吃药吃傻了。 老康起身,看着还在睡梦中喋喋不休的张晓,这丫头还挺可爱的,可惜怀了老四的孩子。 德妃在外面等得都不耐烦了,时间越长她越觉得老康在房间里一定做了些什么。 终于老康推开了小门,德妃立马观察了一下老康:嗯,衣衫整洁,应该没什么大事。 老康也觉得自己在张晓身上浪费的时间有点久,他走到德妃身边。 “爱妃辛苦了,赐她一碗哑药,就送回老四府里吧。” “是臣妾遵旨,皇上放心吧,臣妾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帖帖。” 第17章 老康问到后面,张晓其实已经醒了。 刚清醒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张晓还有点害怕没敢睁开眼睛。 她一直配合着回答老康的问题,直到老康又问了许多打探自己生活的话,张晓心中一个激灵。 完了! 一定是发现我不是本地人所以才试探我! 张晓灵机一动,故意给老康瞎说一通什么会飞的鸡,会炸的鸡…… 张晓的本意是想让老康认为她没有什么价值,放弃打她主意的心思。 果然她成功了,感觉到老康一出门,张晓就从床上爬起来,悄悄跟在门口。 然后就听到老康要把她毒哑的话。 那怎么行? 想到自己已经受了这么多苦,后半辈子还要变成哑巴,张晓就接受不了。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她迅速抓起绣篮里的剪刀,朝着老康后背冲过去。 不得不说她还挺准的,一击就中。 本来她瞄准的是老康的脖子,但是张晓躺了太久身上力气不够,所以只扎到了肩膀上。 宫里剪刀都有严格要求的,就是防着刺杀的可能,都只有半截,刀口也不够锋利。 纵使她使出全身力气也只划伤了老康一点点。 这一点点就是等御医过来,伤口已经愈合的程度。 老康虽然老了,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手上还是有点力气的,他反手就把张晓推开。 “你好大的胆子!” “皇上!快来人啊,救驾!”德妃尖声叫了一嗓子。 待她看清楚张晓手里的剪刀后,立即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拦在老康身前。 “你要杀就杀本宫,杀皇上做什么?是本宫给你下的药。” 德妃以为给张晓下药的事情败露,主动把这事揽在身上,就想给老康留下一个好印象。 张晓趴在地上蛄蛹起身,狠狠地看着德妃和老康:“我跟你们拼了!” 这时老康的太监们已经跑过来了,一拥而上把张晓制住。 老康心里后怕不已,还好没出事,要是刚才在床边被刺一剪刀,估计此时已经凶多吉少。 竟敢伤朕龙体! 老康又气又怒:“立即处死!” 德妃宫里东西还是挺齐全的,没一会儿执行太监就面露凶光把张晓押到偏僻处。 提起一壶毒酒将壶嘴硬生生塞进了张晓嘴里。 张晓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任人宰割。 “还不跪谢万岁爷,好歹还给你留了一具全尸。” 太监灌完酒后,把壶扔在了地上,那壶就像张晓的命一样被砸得稀碎。 在生命的最后,张晓眼前浮现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 她看完后痛哭流涕,原来不管哪一世,我的人生都这么苦憋…… 药效很快就上来了,张晓呕出一口鲜血,苦笑着躺在地上,还是死了好,早死早解脱。 这件事过后,德妃因为护驾有功,和老康二人感情极速回春。 若不是年纪大了估计很有可能这两人要拼三胎。 不过再生一个是不可能了,本着爱屋及乌的道理,老康最近对老十四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德妃积极护驾本来的目的就是为了给老十四增加印象分。 不管以后能不能上位,起码能让老十四过得好一点,可谓用心良苦了。 可是老康的一举一动都被太子看在眼里。 他又怎么会允许老十四占据老康心中儿子的位置呢? 他计划一定要给德妃母子俩一个教训。 可是他还没出手,宫中就发生了一件大事。 他发现老康这几天经常流口水,面部偶尔还会轻微的抽搐。 皇阿玛该不会是中风了吧? 太子心中大喜,看来皇位马上就是孤的了。 太子为这个发现高兴不已,针对老十四哪有登上皇位重要,等孤继承大统后再给老十四一点颜色也不迟。 于是太子开始时刻留意着老康的动向,可他身边全都是老康安排的监视他的人很不方便。 太子想了个办法,他喝的茶觉得顺口给老康送去。 写字的纸张顺滑也给老康送去。 反正太子想尽一切办法留在老康身边,方便他随时继承皇位。 他真的一刻也等不了了。 就连老康都觉得太子太黏糊了,让他想起了太子小时候。 “太子,你小时候就是这样,朕一刻也不能离开你的视线,朕只要一出门,你就不停的喊皇阿玛,一转眼你都长大了,孩子也有几个了。” 老康说着陷入了回忆,嘴角的口水流出来了他都没有察觉。 “儿臣只想和皇阿玛永远在一起。” 太子轻声回应老康。 等老康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胸口湿漉漉的。 没办法,没有人敢直视天颜,所以除了太子没人发现老康的狼狈。 太子时不时的瞄一眼,不过他也装作看不见的样子。 “太子回去吧,朕还有折子要批。” 老康让太子赶紧走,他觉得自己还能找太医抢救一下。 太子走后没多久太医就来了,太医看过老康的症状后,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 太医有点纠结要不要实话实说。 老康以为自己中风了,于是很随和的说着:“起来吧,朕赦你无罪。” 即使老康这样说,太医也不敢起来。 “说吧,朕这是什么病?” 都赦他无罪了还不敢说,那肯定不简单,老康心急的催着。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太医咬咬牙:“您这是七日风,已经第四天了。” 然后这太医就一个劲的磕头求老康饶命。 “你是说朕还有三日可活?” 老康不敢相信的问太医。太医也不敢说你不出三日必死啊。 没得到回答的老康挥了挥手,马上就有人过来把太医拖出去。 不知道自己生病还好,自从知道自己没几日后,老康的状态极速下降。 当晚就发起了高烧,烧的老康面颊通红,老康庆幸:还好立了太子,大清江山不至于动乱。 次日老康当着朝臣的面宣布传位给太子,当晚老康就病死在勤政殿里。 远在草原征战的老大直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首先表示不服。 然后他悄悄派人潜伏进京接走了妻子和几个女儿,就在草原上圈地为王。 新皇只想着安排几个狼子野心的弟弟,压根没想起老大。 直到老大兵临城下之时,新皇派人送了一个手串给老大。 “皇上说了,这手串从左到右分别是三阿哥、四阿哥、五阿哥……十四阿哥……” 只要是长成的弟弟都让新皇给烧成了珠子。 老大痛心疾首:“胤礽这个丧尽天良残害手足的东西,有什么资格坐上皇位!” 这兄弟俩打的舍生忘死,满人内部起了矛盾,南边反清势力抓住机会迅速集结队伍做大做强…… 第1章 自从灭绝身死后,峨眉山除了那些猴子,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真的,她躺在地下都不安生,抓心挠肺的想出来。 黑色只是灭绝压抑情绪的封印,现在她要做回真正的自己! 灭绝换了一身红色的衣服,把头发散下来戴上玉制发箍。 打理好形象,灭绝满意的翘起嘴角,现在这个时间一切都来得及。 天鹰教马上要在王盘山开大会,怎么能少了我灭绝呢? 当火红的身影走出房间的时候,立刻吸引了所有弟子的视线。 弟子们齐刷刷看过来:“师父!?” 换了新装束的灭绝起码年轻了二十岁,弟子们是个个顶着畏惧也要吃瓜。 一个个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样子看起来傻乎乎的。 哎~这些心软的傻姑娘~ 唯一一个刺头还只会窝里横,丁敏君感觉灭绝在看自己,立刻乖乖站好。 谁知灭绝今天没有挑她的刺,开口就给所有人上强度。 “为师下山一个月,即日起关闭山门,你们记住必须勤奋练功不可松懈。待为师回来后,凡是功力没有增进者,一律逐出师门!” 啊?!要知道她们好多都是孤儿。 逐出师门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爹娘要把你赶出家门啊。 这些傻姑娘虽然害怕不苟言笑的灭绝,但是心里还是很依恋她的。 也不知道哪里又惹师父不顺眼了。 只能委委屈屈的齐声应道:“是,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灭绝点点头:“为师不在山上的时候,一切都听你们大师姐的。” 纪晓芙本来以为灭绝会带上自己,这样自己就不用在山上苦练了。 “师父?弟子和您一起去吧。” 纪晓芙期待的看着灭绝,她现在正是向往山门外的年纪,每次出任务都想和灭绝一起出去。 灭绝拿起倚天剑无情拒绝:“不必!你留在山上照顾好师妹们。” 说罢灭绝运起轻功衣袂飘飘,宛如一道红霞向山下飞去。 就在绝灭全力飞往王盘山的时候,武林老鼠成昆也在暗中前往龙门镖局。 俞岱岩已经被他用少林功法捏断了四肢丢在武当山下。 现在只需要用武当剑法除掉龙门镖局满门,就能成功挑起武林两大门派的对立。 不得不说成昆真的是个人才,两大门派的功法他想学就学,可谓是天资聪颖。 另一方面他人脉也很广大啊,殷素素把俞岱岩托镖给龙门镖局完全就是临时起意。 短短几天他就能从获得情报到制定计划,不得不说成昆真的是个人才。 其实以现在灭绝的实力根本不用费尽心机去夺取屠龙刀。 因为这个世界还有微弱的灵气存在,老怪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炼上了修真界的功法。 现在也就张三丰还能和灭绝过两招,其他小垃圾完全不用看在眼里。 灭绝算着时间到达王盘山时,屠龙刀已经到了谢逊手中。 此刻他正在施展狮吼功,攻击在场的武林人士。 众人被谢逊吼得神志不清,到处都是求救的声音。 灭绝无惧音波的伤害,一步一步的走到台上:“谢逊,别来无恙。” “你是谁?” 谢逊警惕的看着灭绝。 能在自己全力施展狮吼功的时候悄然出现在自己身前,就证明此人武功比自己高强。 灭绝惊讶,谢逊居然不认识自己,看来换了衣服后效果挺明显的。 “不认识就不认识吧,死不瞑目才是对你最好的结局。” 灭绝一个响指,谢逊就人头落地。 屠龙刀感应到灵气后,乖觉的飞到灭绝手里。 连一把刀都知道跟着谢逊只能茹毛饮血,只有跟着大佬才有肉吃。 这下倚天和屠龙都在自己手里,天下人再也不用大打出手了。 灭绝无视地上的张翠山和殷素素乘风而去。 灭绝刚走杨逍就从天而降:“谢逊?” 只见地上一颗金灿灿的头颅有些眼熟,杨逍收起折扇把头颅翻转了一面,果然是他! 杨逍大感惊讶,能一招把谢逊头颅斩掉,说明此人武功高强。 他警惕的环顾四周,发现人堆里有动静杨逍飞过去一把把这人拎了起来:“是谁杀了谢逊?” 白龟寿因为提前被谢逊打晕而逃过一劫,看到杨逍激动的就像看到了再生父母。 “杨使者,是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此人。” 杨逍翻看了谢逊的尸体:“看来屠龙刀已经到红衣女手中,走,回天鹰教!” 杨逍抱起昏迷的殷素素,又示意白龟寿带上谢逊的尸体,回到天鹰教找白眉鹰王做主。 天鹰教自从脱离明教后非常注重自身的实力发展。 早在天下流传得屠龙者得天下时,屠龙刀就被他们视为囊中之物。 白眉鹰王问众人:“江湖上有爱穿红衣且实力在谢逊之上的人?” 众人仔细想了想没有一点头绪。 时间就是金钱,白眉鹰王深知这一点,他当机立断吩咐爱女殷素素。 “通知所有天鹰教徒,全力搜查红衣女,提供线索之人有重赏。” 殷素素才清醒过来又接了个新任务,不过习武之人身体素质是非常好的,立刻中气十足的答道。 “爹爹放心,女儿一定会找到屠龙刀。” 天鹰教全体出动,引起轩然大波的灭绝已经回到了峨眉山。 左手倚天右手屠龙,哐当一声武穆遗书和九阴真经就从刀剑里掉落出来。 纪晓芙守在灭绝门口,听到声响担心的问了一声:“师父?” “无事,通知所有弟子,为师一个时辰后检查练功成果。” 听着灭绝平稳的声音传出,纪晓芙连忙应道:“是,师父。” 听着纪晓芙走远,灭绝拿起纸笔把九阴真经誊写了一遍,并重新给它取了个新名字:灭绝真经。 主要是怕九阴真经的名声太响亮,给这些傻徒弟带来麻烦。 一个时辰后所有徒弟都战战兢兢的等着灭绝检验成绩。 毕竟灭绝说过,没有进展就会被逐出师门,这个时代的人都崇尚尊师重道,落得个被逐出师门的下场,还不如直接从峨眉山上跳下去,一了百了。 灭绝不在山上的时间,弟子们那是废寝忘食的练,内外兼修成果喜人。 毕竟灭绝也不是乱捡人的,又不是随便一个小女孩她都会带回来。 第2章 徒弟们忐忑的展示了一遍这一个月的学习进度,老老实实的等着灭绝发话。 “不错,你们每个人都有进展,可是这还不够,如今元狗屠戮中原,天下民不聊生。我们峨眉作为蜀中第一大派应当挑起匡扶天下的责任。” 这一番话说得弟子们心潮澎湃,多数弟子都是因为家人被元兵屠杀才变成孤儿的。 她们和元人本就隔着深仇大恨,如今学了武艺更是迫不及待的想杀几个元人助助兴。 弟子们异口同声的喊道:“驱逐元狗!匡扶天下!” 给徒弟们打上兴奋剂后,灭绝开始说起她的计划。 “你们虽然习武多年,却没有报仇雪恨的能力,为师非常痛心。为此为师自创了一套功法,名叫灭绝真经,此功法威力无穷。从今日起若是有人能在比武台上战胜你们大师姐,为师就把这套功法传授给你。” 丁敏君站在队伍最前方,一时间感觉到有视线从四面八方传来。 不是,师父针对我做什么? 怎么拿我做筏子啊? 丁敏君眼神疑惑的看着灭绝,灭绝马上给出答案。 “敏君不必疑惑,从今日起若是有人能战胜为师,为师立即传位于她。” 此言一出所有弟子都害怕,忙着表忠心:“徒儿不敢!” 一个个生怕说晚了被灭绝给灭了,就连野心勃勃的丁敏君都低下了头。 自古以来巴蜀之地本就易守难攻,灭绝计划先把蜀中的元人杀光,把巴蜀之地掌控在手中。 可是这些弟子一个比一个恋爱脑,灭绝想到这里就呕气,只能一步一步来。 首先要把徒弟们的武力值拉满,俗话说一力破万法,武功满级了就算被敌人抓住也能顺利逃脱。 这条规矩定下后,纪晓芙首先盯上了丁敏君。 为了第一个修习灭绝真经,她隔三岔五就去比武台挑战丁敏君试试自己的实力。 武功都是越战越强的,纪晓芙快速提升的同时丁敏君的武功也在提升。 但是挑战的多了丁敏君大师姐的威严就受到了威胁。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师妹向丁敏君提出挑战,丁敏君被这些师妹缠得力不从心,仅仅一个月还真让人挑战成功了。 当然不是纪晓芙,而是一直默默观战的贝锦仪。 她在台下看多了丁敏君和纪晓芙的比试,她俩的套路被她摸得门清。 只见比武台上贝锦仪一个滑跪,从丁敏君身下滑出,紧接着一个鹞子翻身长剑就从丁敏君脖子后方刺出。 脸庞突然出现的剑把丁敏君吓了一跳,她急忙喊停:“师妹,手下留情!” 主要她平时没少欺负贝锦仪,丁敏君怕贝锦仪打红了眼给她划一刀。 贝锦仪取胜的动作干脆又利落,台下全都是平日里被丁敏君欺压过的师妹,贝师姐赢了就像自己赢了。 瞬间四面八方响起叫好声:“好!贝师姐赢了!” 寒光一闪,贝锦仪把剑收回剑鞘:“师姐,承让了。” 丁敏君大师姐的光环碎了一地,台下的欢呼声让她气愤不已,面子上挂不住就想从语言上扳回一局。 “你趁我不备搞偷袭,你胜之不武!” “师姐,我没有偷袭,师妹们可以作证的。” 贝锦仪提醒丁敏君这比赛是公开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不行!我们再比一次!” 丁敏君不服输,大师姐的光环绝对不能丢! 正在贝锦仪犹豫的时候,灭绝来到比武台。 “敏君,你作为大师姐,要有大师姐的气度。其他人回去练功,你们俩跟我来。” 灭绝带着两个徒弟回到自己的练功室:“这是为师呕心沥血之作,不得外传!” 灭绝拿出两本灭绝心经递给丁敏君和贝锦仪。 眼尖的丁敏君发现这书还有厚厚一叠在桌子上:“师父,你写了很多吗?” 那可不吗? 为师复刻了十本呢。 灭绝拿起一本给丁敏君和贝锦仪介绍:“这书给你们以后,你们首先抄写十本交给为师,以后好给你们师妹用。” 丁敏君和贝锦仪一天舞刀弄枪的,哪有那个闲工夫抄书,根本就坐不住。 贝锦仪都后悔了,没事挑战丁敏君干啥,得罪人不说,还要写这么多字。 “嗯?你们不愿意?” 灭绝发出灵魂拷问。 两人立刻点头:“弟子愿意!” “去吧,十日后交给为师。” 两个人也不敢反抗,只能悻悻离开。 一出门丁敏君就给贝锦仪甩脸子:“哼!小人得志!” 看在同门的份上,贝锦仪忍了没回嘴,两人分头回到自己房间奋笔疾书。 纪晓芙注意到她俩从灭绝房里拿了本书回房间后就不再出门,猜测她们肯定是得了灭绝真经。 纪晓芙:不能再等了,如果丁敏君修炼了灭绝真经,武功一定会更厉害,到时候我更加赢不了她。 丁敏君才抄好两页纸,纪晓芙就发起了挑战。 丁敏君习武多年翻开灭绝真经就知道这是一本精妙绝伦、威力强大的功法。 她现在只想学习,并不想接受纪晓芙的挑战,可是灭绝的命令又不能违抗。 丁敏君拿起佩剑打算速战速决,绝对不能让贝锦仪比我先学会! 一心二用的丁敏君在比武台上错漏百出,很快就败下阵来。 虽然不甘心但是有灭绝真经吊着,这次丁敏君没有咄咄逼人,她只想快点回去学习。 她的焦急在场的人都能感觉到,就是这与往常不同的状态,让比武台下的师妹们觉得有机可乘。 师妹甲:大师姐今天脾气真好。 师妹乙:而且看起来很好打的样子。 要不你也去试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纪晓芙刚从比武台上下来,就又有人跳了上去。 “大师姐,请指教。” 马上就有机灵的人反应过来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在台下配合的起哄。 “大师姐,必胜!大师姐,必胜!” 吼了几声直接把丁敏君架在台上下不来。 其实她连战两场已经有点累了,看着台下突然这么多人支持她,表现欲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丁敏君无比傲娇:哼!就让你们看看我的真本事。 台下的人看着丁敏君利落的挽起剑花知道计谋得逞,已经在暗中按照实力排队。 她们打算对丁敏君用车轮战,争取今天,每一个人都学上灭绝真经。 第3章 丁敏君被师门所有人打了一遍后,她黑化了…… 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灭绝看她状态不对,给她准备了一碗鸡汤。 “敏君,灭绝真经抄完了吗?” 被所有人虐了一遍后丁敏君最怨恨的就是灭绝,都怪师父让她颜面扫地! 明明心中怨气滔天,却不敢表露分毫:“师父,徒儿就快写完了。” 催催催,我被打得起不了床,你不知道吗!? “为师知道你为了让所有弟子都能学上灭绝真经受了一些苦。不过就是要这样舍己为人,才配得上峨眉派的大师姐的称呼。” 灭绝给丁敏君扣上舍己为人的帽子后,丁敏君黑化值直接减十…… 她觉得自己思想太狭隘,还有些不好意思:“师父,都是弟子该做的。” 灭绝难得对她露出笑容:“敏君,峨眉派有你,师父甚感欣慰。” 灭绝说着话呢,丁敏君的魂已经飘上天了。 黑化?没有的事,师父这么器重她,黑化不了一点。 没办法,她就喜欢被夸奖。 来吧,多夸点。 “敏君,你有什么想法?” 正在畅想未来的丁敏君突然被点名:“啊?什么想法?” 合着她是一点也没听进去,灭绝只好重复一遍。 “峨眉派还是太委屈你了,俗话说妇女能顶半边天,我灭绝的弟子应该放眼于天下。” “师父,你想做天下之主吗?” 灭绝摇头:“为师老了,天下应该是你们的。” 丁敏君对人间事毫无兴趣,她又问:“我们习武之人不是应该以一统江湖,当上武林盟主为志吗?朝堂上的事太遥远了。” “远吗?你见过峨眉山下横死的百姓,还觉得元人离我们很远?” 丁敏君想到被元人杀死的父母,抱拳行礼。 “师父,弟子知错,弟子一定会努力修炼灭绝真经,拯救天下万民。” “你有这样的志向就很好,师父这里新得了一些书,你拿去发给师妹们。” 灭绝伸手指向墙角的一大堆书,目测一百本左右。 丁敏君以为又是什么武功心法,好奇的过去拿起来:“啊?” 丁敏君兴奋的手都在发抖,这书的颜色是不是有点黄啊? 「荒岛求生之儿子是天才」 「花季少女和油腻大叔的故事」 「爱上杀父仇人的儿子」 “师父,这些书怎么能给师妹们看。” 丁敏君假意推辞,随意的翻了翻书名。 好喜欢,夜不能寐,她一会儿就要下山买。 灭绝干脆的回答:“能看,赶紧搬走,通知所有弟子,三天看完一本,并写出两千字的读后感交给为师。” 两千字而已,喝口水的功夫就写完了。 丁敏君为了看话本子,快速把这堆书搬走。 丁敏君:师父真好,不光对我委以重任,还允许我们看话本。 就在灭绝窝在山上调教徒弟的时候,山下找屠龙刀的队伍越来越多。 暴躁易怒的武林中人时不时就要互捅两刀证明自己的实力。 不光武林中人在找,朝廷也下达了命令。 但都是小打小闹,两方人马混战在一起各有伤亡。 只是加深了武林和朝廷的矛盾,朝廷因为拿这些不受控制的江湖人没有办法而怒火冲天。 武当山上张翠山因为俞岱岩受伤的事情内疚不已。 他决定下山寻找俞岱岩受伤的真相,结果又和殷素素搅和在一起。 殷素素的美貌也不是假的,他被迷得走不动道? 不过这次两人一个代表名门正派,一个代表邪教,一直没有单独相处的机会。 自然就没办法深入交流,所以导致张无忌迟迟生不出来。 男主生不出来,那关灭绝什么事,灭绝又不是搞催生的。 武林中人找了几年都找不到屠龙刀,江湖又归于平静。 正好峨眉弟子修炼灭绝真经大成,这几年所有人都拼命学习,生怕被落下了。 为什么这么拼命呢? 因为灭绝又收养了四十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让已经长大的弟子教。 只有灭绝真经修炼满级的才能躲过看孩子的活。 这四十个熊孩子待在一起威力可以掀开房顶。 灭绝安排弟子们五人一组每三天轮一次班。 还好能轮班,看一天孩子,睡觉都感觉耳朵在嗡嗡嗡。 做梦都听见有人不停的喊师姐,师姐,我要这个,我要那个…… 灭绝很满意徒弟们的修炼速度,准备带她们独立起来,最好以后能独当一面。 不过出门之前要做点准备,首先散布屠龙刀在少林寺藏经阁的消息,让这些心比天高的人去探一探少林的底子。 这消息一散布出去,江湖又动乱了,这次有了明确的目的地,不光武林中人往少林寺走,就连元朝廷也派了人前去。 灭绝一路走一路占领地盘,把带出去的弟子沿途发放。 “这松阳县是为师为你打下的江山,以后这块地盘就归你了。” 纪晓芙看着四面环山的地盘非常开心:“师父放心,弟子一定会把松阳县发展成蜀中第一县。” 这种话灭绝听了一路,每个离开她的弟子都这样说。 该教的都教了,希望她们不要恋爱脑吧。 纪晓芙:太好了!终于能离开师父了!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撒徒弟,等灭绝走到少林寺的时候身边只剩下贝锦仪和丁敏君两个人了。 峨眉派这一路的动静早就引起了明教的注意。 灭绝一走,杨逍就在松阳县现身和纪晓芙打了起来。 杨逍本来以为他只要略微出手就能把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小姑娘制服。 哪知道越打越上头,哟~这小姑娘还有两把刷子。 杨逍不由得不重视起来。 纪晓芙并不想和杨逍纠缠边打边自报家门:“我乃峨眉派弟子,你是何人?” “明教左使杨逍。” 纪晓芙秀眉微蹙的模样成功引起了杨逍的注意,他自认为风流的报出名号。 纪晓芙虽然没见过杨逍,但是她听过啊,她运转内力一剑斩过去。 “什么明教,我看分明是邪教。你缠着我做什么?” 杨逍甩出折扇抵挡纵身飞到树上:“小姑娘,别这么凶嘛,改日我再来看你。” 杨逍自知与纪晓芙实力不相上下,今日是分不出胜负的,想拿下她还需要智取。 不过杨逍作为明教左使,也不是头脑空空的人。 这松阳县地处偏远,峨眉派却派了个武功高深的弟子驻守在这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第4章 杨逍改变了策略,他时不时出现在纪晓芙身边刷好感,但是他没想到这个小姑娘还挺难接近。 无论他怎么示好,纪晓芙都冷冰冰的。 主要是纪晓芙看到嬉皮笑脸的杨逍就想起了曾经看过的书 「花季少女和油腻大叔的故事」 这一刻话本里的内容具象化了,接受不了一点。 就是这本!纪晓芙写了无数个版本的观后感都被灭绝打回重写。 写的要死要活的,深刻剖析了油腻大叔的可怕之处,灭绝才点头通过。 面对这个既甩不掉又打不死的杨逍,纪晓芙意识到自己的武功还是不够高强。 她另辟蹊径准备毒死杨逍。 灭绝带着两个徒弟抵达嵩山的时候,把两个徒弟安置在客栈中。 趁夜乔装溜到少林寺她准备去送个礼。 只见少林门口火光冲天,武林中人举起火把将少林寺围得水泄不通,吵着要他们要求交出屠龙刀。 灭绝隐在人群中看热闹,少林的人怕起冲突只好解释他们没有屠龙刀。 “诸位请听小僧一言,传闻屠龙刀是被一位红衣女夺取。我们寺里都是男子,真的没有屠龙刀啊。” 灭绝散布的谣言就起作用了,立刻有人大声反驳。 “可还有传言那红衣女是你们少林武僧假扮的,难怪我们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此人,你们藏得可真深啊,赶紧交出屠龙刀!” 仗着人多势众,平时不敢对少林寺哇哇叫的人,开始起哄:“交出屠龙刀!交出屠龙刀!” 这些人油盐不进,少林寺也怕被冲只好关闭大门。 溜了溜了,这种大事还是要让主持想办法。 灭绝看着少林果断关闭大门,微微一笑从一旁悄声消失,几息之后她又出现在了空闻的禅房上方。 少林有没有屠龙刀自己不知道吗? 主持空闻心知来者不善,这些人一定是被有心人引诱来陷害少林的。 他心事重重的问众位弟子:“此事蹊跷你们怎么看?” 那谁不知道这事很蹊跷,好端端的就被围了起来进出不得,众人也没有头绪,害怕被空闻点名发言纷纷低头念经。 成昆这些年忙活了不少事,盘坐在蒲团上眉头深锁:到底是谁散布的谣言?难道我做的事被发现了? 空闻坐在上方看着下面弟子个个像泥塑的菩萨一般,就知道没一个靠得住的。 唉?圆真面部表情丰富好像有些想法:“圆真,你可有解困之法?” 正在盘点成就的成昆突然被点名,老谋深算的他略微动了动脑子,就冒出个坏主意。 “据弟子所知,当日谢逊身死王盘山,只有白眉鹰王的女儿殷素素和武当弟子张翠山活了下来。” 在成昆的语言诱导下,空见恍然大悟立刻补充道。 “难怪最近几年这两人形影不离,所以江湖上传言的红衣女很有可能就是殷素素。” 让武当和少林反目,正是成昆的目的。 他利用起自己师父那是毫不心软,斩钉截铁的附和。 “师父所言甚是,肯定是武当与明教暗中勾结,他们得到了屠龙刀却祸水东引嫁祸给我们少林寺。” 空闻听着成昆和空见你一言我一语,颇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如此说来我们少林倒成了武当和明教的挡箭牌了。” 少林一直被武当稳压一头,以至于在武林中的地位总是低一头。 空闻很早之前就想把这座大山从头上搬开,如今总算有了机会。 他心中窃喜:天佑少林,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分析出敌人后,空见就急着去劝退围在少林寺门口的人。 “我这就去告诉众人真相!揭穿武当和明教的险恶用心。” 空闻拦住空见:“师兄勿急,圆真心性好,悟性高,此事就交给他去办。” 从刚才的事就能看出圆真有急智,可见是有能力处理少林危机的,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以好好培养。 灭绝趴在房顶听了全程,既然这三个大聪明已经有了解决办法,那就让他们解释个够吧。 灭绝轻轻飘到藏经阁,把屠龙刀残刀放在了最顶层,还给这刀加了个五光十色的光环。 那闪瞎眼的程度就是傻子都知道这里有宝贝出现。 于是黑夜中藏经阁顶发出了五颜六色的光,在少林寺门口打地铺准备搞持久战的人顿时就不困了。 “快看那边!有宝贝!” 一声惊呼大家都清醒了一骨碌爬起来:“哪里?宝贝在哪里?” 刚好这时成昆打开了大门:“诸位英雄豪杰,请听小僧一言。” 成昆的声音淹没在人群中……… 现场乱哄哄的,根本就没人听他说话。 “赶紧让开!异宝现世,先到先得!” “什么异宝?你们别乱闯!” 成昆用力阻拦,这些人眼睛都红了,哪里还有理智:“死秃驴,赶紧滚,别误了老子的大事!” 成昆:到底什么宝贝?我怎么不知道? 恨不得天下大乱的他,装作不敌对方,被人群裹挟着一起往藏经阁的方向去。 转了身后他终于看见闪闪发光的阁顶,他急了! 成昆:少林寺的东西都是我的!!! 于是他也不装了,全力施展功法,用尽毕生所学往藏经阁飞。 藏经阁也不是随便来往的,里面驻守的高僧早就严阵以待,只是他们武功再强也抵挡不住前仆后继的人群。 不过成昆还是比别人有优势的,藏经阁他熟悉啊,一进去他就如鱼得水,比别人先到顶层。 “这就是屠龙刀!?”成昆两眼发光,拿起屠龙刀就唰唰挥了两招。 “咔嚓!” 屠龙刀断成了两截,后面冲上来的武林中人吼道:“是屠龙刀!死秃驴把屠龙刀弄断了!” “打死那个秃驴!” 后面跟上来的人边吼边往前冲,纷纷使出独门绝技往成昆身上丢。 虽然在自己地盘上,但是成昆拿这么多人也是毫无办法的。 这两截刀拿在手上都烫手:“给你们!都给你们!” 两大块玄铁从天而降,砸得人眼冒金星。 成昆赶紧打开密道溜走,这时有人看到屠龙刀是空心的:“屠龙刀里面的东西被那秃驴拿走了!” 这些事在众目睽睽之下发生,少林再也没有狡辩的余地。 武林中人全部聚集在少林寺要求空闻给大家一个说法。 第5章 屠龙刀本身就是无主之物,实力高强者自然能获得使用权。 空闻得知屠龙刀里的东西被圆真取走后心中暗喜。 圆真果然是本寺最机灵的和尚。 空闻一改慈善的面容开始驱赶武林中人。 “诸位稍安勿躁,这屠龙刀既然出现在少林寺说明它与少林有缘。不过屠龙刀你们已经拿到手了,请诸位速速离去!” 空闻虽然言语温和,但是态度可不温和。 十八罗汉齐齐从他身后走上前来,一个个怒目圆睁,表情严肃的盯着在场所有人。 说起屠龙刀这些人就来气,这股气连十八罗汉的震慑都压不住。 “空闻和尚,我们把这两坨玄铁给你,刀里的东西你取出来让我们看一眼,我们就走。” 说完哐哐两声这两截断刀就插在了两方人马对峙的空地上。 空闻怎么可能同意,原先不知道屠龙刀就在少林也就罢了,为了少林形象还能好言好语的把这些人劝退。 如今明确得知东西已经在手,还有人敢觊觎,岂不是认为少林好欺负。 今日若退一步,明日便退十步,一步退步步退,改日这些人就敢在他头上拉屎。 空闻也不再废话,他早就集结了寺里所有长老,准备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反正这些人都在寺里,只要全部杀了就没人知道死了多少,少林的形象还是伟光正的。 “诸位着相了,贫僧好言相劝你们却执迷不悟。如此便让我佛来解救你们脱离苦海。” 这些武林人还不知道空闻已经发出开始战斗的暗号,还在哇哇叫。 “让你给我们看一眼,你却不同意,依我看是你执迷不悟。还是让我们来解救你脱离苦海吧。” “哈哈哈……” “是啊,老和尚,我劝你不要着相。” “阿弥陀佛。” 空闻转着佛珠默默后退,他可是主持,怎么能亲自动手。 十八罗汉飞身而上立刻结阵气势汹汹的吼道:“来战!” 看人家真来硬的了,这群武林人又踌躇不前。 这群人本就鱼龙混杂,有自知实力低微的人被这场面吓得悄悄往后退。 但是还有更多的人被宝贝迷花了眼:“兄弟们上!” 两边大战起来,少林底蕴深厚,十八罗汉组合在一起威力巨大,但他们讲究慈悲为怀,没有出手就是杀招的习惯。 所以这些武林人并不害怕,以为自己顶多受点伤罢了。 渐渐的人越来越多,十八罗汉也有些招架不住,频频看向空闻。 空闻见状发出暗号,十八罗汉立刻变换阵型招招致命。 现场血流成河,灭绝躲在人群里慢慢往门口靠近。 不止是她,还有很多武功低微的人也不想再掺和,大家都在往门口挤。 到了门口众人发现这门另有机关根本打不开。 不过别人开不了的门灭绝来开,她跟着众人一起出力,手指轻轻一点,大门就化为粉齑。 这些人又像来时一样前仆后继的冲出去,从今往后所有人都知道少林破开了屠龙刀,得到了里面的东西。 放走这些宣传员后,灭绝又往战斗圈挤,这些武林人死的死,残的残被十八罗汉打嗷嗷叫。 一批人下来很快又换了一批人上去,可惜十八罗汉也不是铁打的,几个体力不支的罗汉很快就被斩杀在地。 空闻见状心痛不已,这些都是他们少林的中坚力量啊! 培养一个要耗费多少精力和金钱啊! 眼看少林不敌众人,三大神僧主动上场,局势很快扭转。 但是有灭绝在怎么能允许少林一枝独秀呢,他们最好两败俱伤。 就在少林寺打得轰轰烈烈的时候,松阳县的纪晓芙终于想到了送走杨逍的好方法。 纪晓芙作为一个优秀的灭绝课堂毕业生,全文背诵过明教的功法和行事作风。 她知道如果是普通的毒肯定会被杨逍识破。 就在她绞尽脑给杨逍安排死法的时候,突然想起灭绝说过最高明的毒要与美食融为一体,让人在无法抵抗的美味中愉快的去世。 虽然不懂师父为什么会这么多,但是师父说的肯定没错。 正好杨逍为了追求纪晓芙,主动提起要和她一饭泯恩仇。 “纪姑娘,那日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姑娘,我特意在江湖客栈置办了一桌给姑娘赔罪。”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纪晓芙背过身拉开距离:“谁要和你这个邪教妖人一同吃饭。想请本姑娘,下次再说吧。” 下次?那就是有机会咯? 杨逍理解,小姑娘脸皮薄放不下面子。 一个小姑娘而已,他有的是手段和耐心。 杨逍自信满满的挺了挺肚子潇洒的运起轻功飞走。 杨逍那看猎物的眼神可把纪晓芙恶心坏了,她回到县衙连呸两声。 “看本姑娘不挖了你的狗眼。” 几日时间纪晓芙已经准备好了食材,就等着杨逍主动上钩。 杨逍果然上套又找到纪晓芙:“纪姑娘,在下诚心赔罪,可否赏脸一聚?” 纪晓芙犹豫了一会儿:“看在你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本姑娘就答应了你,只是我信不过你,不如你到我县衙来吧,我请你吃也是一样的。” 纪晓芙生的花容月貌,又作出一副傲娇的模样,看得杨逍心花怒放。 “如此就说定了,那在下明日再来拜访。” 杨逍爽快点约定好时间就告辞离开,他要去准备点礼物。 毕竟纪晓芙的实力与他不相上下,还是要备点礼物以表诚意。 做不成夫妻做个朋友也算多条路嘛。 次日一早,纪晓芙就交给厨娘一大包五颜六色的蘑菇。 厨娘看着这红的蓝的青的紫的慌忙劝道:“大人!这可不兴吃啊!” 这当然不能吃,不过纪晓芙肯定的解释道:“你们普通人是自然是不能吃,我们习武之人内力深厚轻松就能化解。” 厨娘以为纪晓芙年纪轻,嘴馋什么都想往嘴里塞,听了纪晓芙的解释后佩服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大人果真武功超群,有您在松阳县我们才算过上太平日子,我们都盼着您好呢。” 纪晓芙得意:那是,除了师父和师姐本姑娘天下第一。 厨娘说完纪晓芙也有点不放心又补充道:“别担心,把这道菜安排在最后炒,炒完把菜刀和菜板扔了就行。” 第6章 第一次约会杨逍还准备了不少好东西,百年的参啊芝的就有好几支,还有些胭脂水粉金银首饰。 俗话说财不外露,这不纪晓芙就起了心思:这家伙不止看起来肥,原来是真的肥。 杨逍小露了一把实力笑眯眯的说道:“一点心意,希望纪姑娘喜欢。” 纪晓芙挑挑拣拣的翻看一番:“还行吧,比在山上师父给我们用的差一点,不过也还算实用。谢谢你啊,你真是个好人。” 杨逍挑眉:看吧,小姑娘就是好糊弄,送点东西就说我是好人。 嘿嘿嘿…… 既然是来送死的,纪晓芙也不再废话,径直把杨逍领到桌子旁率先坐下。 “坐吧,都是府上厨娘的拿手菜,你尝尝能和客栈的味道比吗?” 杨逍也不是没有防备心的人,他先拿起酒杯敬纪晓芙:“先敬纪姑娘一杯,姑娘心怀宽广,是在下唐突了。” 还文绉绉的,若不是杨逍眼睛一直在观察桌上的几道菜有没有毒,纪晓芙还真信了。 反正除了那蘑菇,桌上的菜都没毒,纪晓芙一点都不心虚,和杨逍干了一杯又一杯后,夹起桌上的菜慢慢吃起来。 纪晓芙吃东西样子慢条斯理,动作从容优雅。 如此赏心悦目的一面勾得杨逍也拿起筷子…… 很快杨逍就对着窗户举杯:“纪姑娘,再敬你一杯,纪姑娘你怎么有翅膀?” 这毒蘑菇还挺神奇的,纪晓芙拿出纸笔做记录,师父说了发现新玩意都要记录下来以后传授给四十个小师妹。 纪晓芙试探了几句,杨逍现在处于有问必答的状态,轻轻松松套出了联络明教的暗号和杨逍的私产。 就连兜里的铁焰令也被杨逍爽快的掏出来:“仙子,这是我的私人令牌,仙子日后若是有事可凭此令牌找我。” 杨逍踮着脚使劲往天上递,纪晓芙走到他身边轻轻抽出令牌:“你果然是个好人。” 此时蘑菇的毒素已经进入下一个阶段,杨逍开始嘴唇发黑浑身颤抖。 预感动静不会小,纪晓芙赶紧退开,把空间让给杨逍。 一浪高过一浪的炙烤抽搐,使得杨逍在地上扭曲爬行。 纪晓芙默默拿起纸笔记录,一天一夜后杨逍面带微笑的没了气息。 纪晓芙收起纸笔打了个哈欠:“终于死了。” 一出手就搞死了明教左护法,这事还是要给灭绝说一声。 正好松阳县离少林也不远,还能亲口向丁敏君和贝锦仪炫耀炫耀她的出师之作。 纪晓芙割下杨逍的人头就骑着马往少林寺方向走,为啥不用飞鸽传书呢? 因为灭绝说过不允许她们用飞鸽传书等一系列能留下证据的通信方式。 其实灭绝的意思就是有事没事都别找她,有问题自己解决。 就在几天前,丁敏君和贝锦仪在客栈里也小有收获。 主要是成昆离开了少林寺他就脱下了身上和尚的皮,又粘上了胡子导致谁也认不出这是个出家人。 而他的逃跑路线里正好灭绝住的客栈就在其中。 大半夜的他踩在客栈的房顶上旋转跳跃,把下面睡觉的两个姑奶奶同时吵醒…… 她俩正憋得慌呢,浑身都是使不完的牛劲。 这一路都挺顺的,遇到危险根本就用不着她俩出手,下面的师妹就处理完了。 俩人几乎是同时醒来,抄起家伙就踩着窗户翻到房顶上,姐妹俩对视了一眼好胜心一下就起来了。 “何方宵小,留下命来!” 丁敏君一开口就要人家的命。 让我看看是谁这么嚣张? 成昆听到是女声还回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对方动作迅捷,轻如鸿雁感觉实力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 最关键的是还有两人! 于是成昆火力全开头也不回的继续逃跑。 一下拉出好远的距离,贝锦仪怨道:“师姐,你看你,打草惊蛇人都跑了。” 丁敏君怎么能接受被抱怨:“我看你是实力不行追不上,怕输给我吧。” 姐妹俩边追边拌嘴,很快就追上了成昆。 成昆看着这二人越来越近的身影知道这是遇到高手了,打算智取脱身。 “在下不曾见过二位姑娘,请问你们为何对我穷追不舍?” 丁敏君正要答话,贝锦仪阻止道:“师姐,师父说反派死于话多。” 于是丁敏君闭紧了嘴,和贝锦仪两人围着成昆打算比一比到底是谁拿下的首杀。 总之你一剑我一剑的,最后成昆都躺在地上死不瞑目了姐妹俩还在打。 灭绝搞完事大晚上的回来还要劝架:“胡闹!你们如今也不小了,还这样吵吵闹闹,怎么给小师妹们做榜样?” 刚才打得时候没人管,这两人打架那是真刀真枪的干,衣衫褴褛的样子像逃难的一样。 姐妹俩对视一眼,噗呲一声笑了:“师父,弟子知错,以后再也不敢了。” 然后她俩才想起死了一会儿的成昆。 贝锦仪指着成昆道:“师父,这人半夜从房顶上飞过,应当不是好人。我们已经将他就地正法!” 灭绝走向前去,揭开了成昆的发须:“你们没发现这人不对劲吗?” 丁敏君和贝锦仪惊呼:“居然有伪装,师父真是慧眼如炬!” 灭绝扔下手里的胡子:“好了,你们也亲眼见过了,从今日起就在客栈练习易容,什么时候能做到以假乱真才能出去。” 天呐!两人内心咆哮,本以为自己在铲奸除恶,没想到是在给自己安排作业。 想要灭绝严格的要求,两人几乎要晕倒,蔫蔫的说道:“是,师父。” 次日,灭绝换了身紫色的衣服,光明正大的去拜访少林寺。 一夜之间少林被灭绝搞得元气大伤,连地上的落叶都没人清扫,看着有些萧条。 空闻听说峨眉派掌门人拜访精神一震。 就算他们自诩正派人士,那也知道自家刚发生大事就势均力敌的朋友上门可能不是什么好事。 空闻虽然担心灭绝目的不纯还是郑重的接待了她。 “阿弥陀佛,灭绝师太,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空闻主持客气了,我正好路过此地,特意过来拜访。” 第7章 空闻和灭绝寒暄了几句便问起灭绝登门的意图:“灭绝师太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倒是有桩奇事需要空闻主持解惑。” 灭绝朝拍手道:“抬进来吧!” 两个在街上临时雇佣的挑夫抬着一口红色的木箱进来,生怕惹上麻烦这两个挑夫放下木箱脚下生风的跑了。 因为是他俩装的箱,里头装了什么他俩清清楚楚。 挑夫:这一大早的真是钱难赚屎难吃啊!!! 空闻问道:“这是什么?” 灭绝的表情可不像在送礼,只怕来者不善。 “空闻主持一看便知。” 只见灭绝轻轻抬手,木箱无风自动掀开了盖子。 空闻当然不一会认为灭绝是在炫技,心中震撼:灭绝师太武功了得,当世应当只有张三丰能与之一较。 尽管心中复杂,空闻还是走到木箱面前:“阿弥陀佛,此人为何如此面熟?” 空闻看到的正是被灭绝除去胡须,但保留着头发的成昆。 “哦?空闻主持也觉得眼熟?” 灭绝走向前解释道:“昨夜我的弟子已经安寝,此人却在做梁上君子。被我弟子抓住后他便自称是少林寺的和尚。” 空闻叫来其他和尚:“你们来认认,可见过此人?” 和尚们也觉得面熟,仔细想想还是摇头:“回主持,不认识。” 灭绝接着说道:“是啊,我们也不相信,为了少林的形象不被污蔑,我峨眉弟子使出浑身解数留下了此人性命。” 那峨眉还怪好心的,空闻知道事情肯定不会这样简单。 他双手合十客气的说道:“阿弥陀佛,多谢师太。” 灭绝示意让他别谢太早:“然而此人武功高强,我派弟子先后与他缠斗,才发现他先用的少林九阳功,最后拼死抵抗时竟然使出了混元功……” 众所周知,这江湖上会混元功的人只有一人,那就是外号混元霹雳手——成昆。 而成昆又是明教之人,明教这些年的行事作风越发诡异。 空闻想到他们昨日刚给武当安上勾结明教的罪名,才隔了一天自己的名声也要坏了。 难道这就是现世报吗? 这也太快了吧! 当然打交道这么多年,空闻也知道灭绝不是无的放矢之人,他蹙着眉头问:“灭绝师太所言当真?” “自然是真的,此人昨夜还粘了胡须呢。” 灭绝指着成昆的下巴,空闻这个年纪早就老花了,哪能发现这么细微的痕迹。 不过他发现不了其他人能发现啊:“主持,此人鬓角有些奇怪。” 说完试探的扯了扯,随着头发的离去,成昆的另一面终于暴露在人前。 “啊!是圆真!” “圆真?” 在满屋子的惊呼声中空闻变了脸色,昨日圆真取走屠龙刀里的东西后就不见踪影。 少林正在找他呢,没想到这就死了…… 空闻首先质疑灭绝:“灭绝师太,众所周知,圆真身怀少林密宝,如今他已死宝物却不知所踪,师太可知这密宝在何处?” 灭绝本就是来找事,怎么可能被空闻套住。 她立即说到:“正巧,昨日圆真出现后我峨眉密宝也不见了,不知空闻主持可有见到。” “你!你胡说。” 空闻:这老太婆以前不会这样信口雌黄啊。 “哼!那我便当你也在胡说。” 因为先前灭绝不动声色的露了一手,空闻也不敢翻脸。 他开始卖惨:“灭绝师太有所不知,这屠龙刀不知为何在少林寺里,江湖上所有人都知道,独我少林不知。这刀昨日被成昆带走,现在却不知在何处。” 灭绝打断空闻:“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怀疑我拿了屠龙刀吗?” 空闻急忙解释:“不敢不敢,只是师太确实是最后一个见到圆真的人。” “空闻主持,不止屠龙刀不见了,我的倚天剑也没了踪影。我怀疑是你少林与明教勾结偷了我的剑!” 灭绝的帽子盖下来,空闻也不念经了:“灭绝师太慎言,我少林乃名门正派,怎会和明教勾结!” “倚天剑也不见了?” 灭绝抬手表示自己两手空空。 空闻心中一动:倚天剑也是武林至宝,不管真丢假丢,赶紧安排人找一找。 灭绝没管空闻如何挤眉弄眼,执意要圆真给个说法。 “少林才应该给我解释解释圆真为何要乔装打扮,为何他会两种功法。” 空闻还真解释不了,他只能否认:“定是你看错了,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两种功法。” “哼,你说看错就看错?今日你们交不出倚天剑,我便不走了!” 灭绝赖在少林寺,等摸清楚少林的秘密后,打算正式接管少林。 灭绝:空闻已经老了,主持这么辛苦,还是让我来吧。 就在灭绝一步步实现心愿的时候,男主张无忌总算要出生了。 查找俞岱岩受伤真相的张翠山和寻找屠龙刀的殷素素,在某个暴雨如注的夜晚躲在破庙里。 因殷素素误触庙里的机关导致张翠山和她掉进了一个世外桃源。 这两人郎本就有情妾有意的很快就有了张无忌。 不过这次没有耳朵灵光的谢逊当电灯泡,张无忌刚满月殷素素又怀孕了…… 那地方就两个人,又没有别的娱乐活动,只能睡个觉解解乏。 张翠山经过千辛万苦插到了一条野生河鲫鱼,兴冲冲的过来。 “娘子你看,是鲫鱼!今晚你可以喝鱼汤了。” 这两人活得跟荒野求生似的,殷素素撩开打结的头发,看到他就来气。 “儿子又尿了,这里连个尿介子都没有,怎么办啊!” 张翠山想都没想就脱下自己的上衣:“这是最后一件衣服了,你撕了用吧。” 殷素素接过来放在一边,这根本就不是有没有尿布的问题,她继续抱怨。 “你天天不着家,到底有没有找到出去的办法啊?” 当然是没有找到的,不过为了安抚殷素素,张翠山点点头。 “已经有点眉目,娘子你放心,很快就能出去了。” 出去?怎么可能,这里就是灭绝为他们量身打造的迷你世界。 有时候灭绝心情好还会给他们洒洒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把盒子拿起来摇一摇。 灭绝就是这个迷你世界的神,主宰着里面的一切。 第8章 灭绝赖在少林寺几日,差不多摸清了少林的家底。 少林寺里数不清的暗室密道,金银财宝堆积如山,仅寺田就有两万余亩,其他文化财产更是不用细说。 灭绝心中感叹:难怪一个个肥头大耳原来是肚子里有油水。 空闻总感觉自己被盯上了,自家地盘上住了个不明目的外人,他有些烦躁。 再加上前几天被那群武林人围攻,受伤的弟子众多善后工作又多又杂。 空闻心累:我也这么大年纪了,什么时候死啊。 不过他作为主持,事情还是需要处理的,他找到灭绝想把这尊大佛请走。 “灭绝师太这几日住的可好?” 灭绝从蒲团上起身:“多谢空闻主持关心,少林寺果然人杰地灵,昨日我又悟出了一种新的功法。” 空闻:嗯?这老太婆天赋如此之高? 空闻压住嫉妒的心:“是吗?真是可喜可贺。不知贫僧能否一观?” 灭绝走到书案前,取出黄纸和朱砂笔:“这是自然。” 灭绝运起灵力一笔画出一张符递给空闻:“请看。” 空闻心中有些不屑,他本来以为灭绝说的新功法是武功,没想到是符箓这种小道。 “没想到灭绝师太还有这种闲情雅致。” 灭绝但笑不语,把符纸递给空闻。 东西都递到眼前了,空闻只好接住。 碰到的一瞬间,符纸就化为星光消失不见。 空闻并没有为这种神奇的场面感到震惊,他木着脸对灭绝说道:“主人,请吩咐。” “今日我便离开,少林事务你照常处理。” “是,主人。” 灭绝交代完就离开了少林,她还有别的事要做呢。 灭绝回到客栈后发现丁敏君和贝锦仪又不在。 原来前几天逃出去的那批武林人把少林寺出现异宝的消息传了出去。 元朝廷接到消息后也起了心思,马上安排玄冥二老过来查看少林是否真的有宝贝。 丁敏君和贝锦仪正好易容成一对农家夫妇,偷溜出客栈试验自己的学习成果。 因为玄冥二老长相奇特,所以从她们身前路过时丁敏君好奇的看了一眼,玄冥二老就对她们使出了杀招。 一掌打了过来还恶狠狠的道:“下辈子投个好胎吧。” 贝锦仪护着丁敏君躲开,姐妹俩开心坏了,没带佩剑有什么关系,正好她们手痒很久了可以试试九阴白骨爪。 玄冥二老打出一掌后根本就没看攻击对象死没死。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一掌打出去,普通人肯定是必死无疑的,没有看的必要。 丁敏君和贝锦仪一人选了一个,飞身上前把毫无防备的玄冥二老抓个正着。 感觉到对方功法也是寒性的,玄冥二老也兴奋了。 两人挣脱九阴白骨爪的桎梏问道:“你们使的什么武功?” 没想到姐妹俩跟哑巴一样根本不理他,灭绝的话她们时刻记在心中。 得不到回复是很恼火的事情,鹿杖客气死了:“怎么不说话?你们是哑巴?” 鹤笔翁也来了火气:“别废话,看我不把这两个藏头露尾的鼠辈打得哇哇叫!” 姐妹俩经过灭绝几年的特训,早就不是什么阳春白雪般的人了。 丁敏君抓出一把花椒粉顺风撒出去,花椒这东西蜀中多的很,灭绝专门给她们准备的野餐调料。 而且又没有毒,谁也不敢说峨眉派的人阴险毒辣。 谁让你打我的时候打散了我身上的调料包呢? 鹿仗客和鹤笔翁也是个老江湖,看到丁敏君的动作立刻后退并捂住口鼻。 但是花椒这东西气味强劲,他俩一不小心就吸了一口。 打喷嚏能忍住吗?根本忍不住的。 这两个老兄弟喷得鼻涕长流,还骂人呢。 “你们两个妖人赶紧把解药拿出来,否则我们兄弟今日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厉害!” “啊切!啊切!” 敌人弱的时候就要乘胜追击,和他废话不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吗? 玄冥二老放出了狠话,结果迎来了丁敏君和贝锦仪更猛烈的进攻。 九阴白骨爪的寒气加上自己本身练就的玄冥神掌,寒上加寒这两兄弟最后哆哆嗦嗦的被冻死在了夏天。 这两人死后爆了一地的装备,丁敏君和贝锦仪从一堆没用的垃圾里挑出了两块汝阳王府的令牌。 本来她俩一向是管杀不管埋的,这下犹豫了:“师姐,要不要交给师父?” 丁敏君迅速做出决定:“先把这两个人的尸体带回去找师父。” 也不知道这两人对灭绝统一天下的心愿有没有帮助,还是拉回去再说吧。 姐妹俩扛着尸体正准备往回走呢,就听到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快!躲到树林里。” 丁敏君和贝锦仪刚掩藏好,纪晓芙骑着马像一阵风一样跑过去。 丁敏君赶紧冲出来运起轻功跟上:“晓芙,晓芙!快停下!” 纪晓芙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赶紧勒马:“吁~你是谁啊?” 这一会儿功夫已经跑出二里地,丁敏君飞到马儿旁边。 “你师姐都认不出来了?快下来把马给我用用,贝锦仪还在树林里等着呢。” 纪晓芙惊讶挑眉:就你这佝偻的模样还真的认不出。 “师姐你怎么这副模样?” 丁敏君气道:“师父让我们学易容,我们正在练。” 纪晓芙心酸:“只让你们学吗?” 我不在师父就给你们开小课? 丁敏君看纪晓芙那表情就知道她吃醋了。 不过现在她自认为是灭绝第一传人,很有大师姐风范。 “师父一向不藏私,等见到师父你求求她。” 于是灭绝在客栈里等到天黑,等来了三个徒弟两具尸体和一颗人头。 师姐妹三人悄悄把尸体扛进房间,幽暗的房间传出灭绝的声音:“哪去了?” “师父!?” 房间里灯唰的一下亮起来。 灭绝看到玄冥二老挑了挑眉:这就死了,真识趣。 亏她还专门给这两人准备了些好东西,看来只能给赵敏一人用了。 丁敏君和贝锦仪主动认错:“师父,我们一直在客栈认真学习易容术,今日出去试验一下,没想到遇上了汝阳王府的人。” 贝锦仪递上令牌。“放下吧,晓芙怎么也来了?” 纪晓芙赶紧把带来的包裹打开:“师父,他说他是明教左使。弟子也不认识,特意带来给师父认认。” 第9章 杨逍的头被摆在桌子上,昏暗的环境里看起来有些诡异。 “这人嘴唇颜色发黑?这是被毒死的?” 丁敏君嫌弃的扇了扇风,包裹一打开一股难闻的味儿就散发的到处都是。 灭绝赶紧把自己嗅觉屏蔽掉,年纪大了闻不得一点臭味。 灭绝首先夸赞了纪晓芙:“不错,确实是明教左使,为师很高兴你没有被他蛊惑,下山才几日你就能独当一面。为师很欣慰。” “多谢师父夸奖!” 紧接着纪晓芙又交代了明教的暗号和杨逍的财产。 灭绝拿起铁焰令,开始安排计划:“这令牌晓芙收着,杨逍的一切由你接管,为师给你的武穆遗书你认真学习,日后大将军之位必定有你一人。” “是!师父放心徒儿知道。” 这人头放在这里也不是办法,灭绝又给她安排任务。 “包起来吧,你明日便前往汝阳王府,找个密室藏进去。” 纪晓芙还没学到易容术,于是略显犹豫的说道。 “师父,弟子这相貌若是暴露恐会给峨眉带来麻烦……” 灭绝看向丁敏君:“把你们这几日的心得整理出来,给晓芙一份。” “多谢师父,辛苦师姐了。” 纪晓芙也很懂事的把毒死杨逍的方子给了丁敏君和贝锦仪。 “师姐,这是毒药方子,只是目前还没有解药。” 这两具尸体也不能一直摆在眼前,灭绝想了想打算亲自把他们送走。 “少林的事为师都处理好了,锦仪稳重,你留下指挥空闻,若是有事为师会联系你。” 这就是说少林这片地方交给贝锦仪了:“是,弟子定不负师父所望。” “好了,你们赶紧去休息,这两具尸体明日为师和敏君亲自送去光明顶。” 由于带着尸体,天蒙蒙亮几人就出发了。 到达光明顶后灭绝把丁敏君带到密道入口处。 “进去吧,这是明教的密道里面或许有你的机缘,一切小心。” 丁敏君不可置信的左看右看:“师父,这么大个洞,真的是明教的密道?没人看守吗?” 这入口是个约有三米高的拱门,一看就是专门修建的,真的是密道? 灭绝哪知道明教那帮人的想法,肯定道:“不用怀疑,确实是明教密道。” 这次没有贝锦仪,自己一个人单枪匹马的,丁敏君小心谨慎的戴上面罩,悄声道。 “师父放心,弟子绝不给你拖后腿。” 丁敏君进去后,灭绝短暂的“复活”了玄冥二老,把他们带到明教门口去叫嚣。 自从明教教主阳顶天失踪后,明教就如同一盘散沙。 除了韦蝠王留在明教,其他稍微有点话语权的都各奔东西忙自己的事业去了。 鹿仗客喊到:“邪教妖人,速速出来送死!我们汝阳王府已经把你们左使杨逍的头斩下来当摆件了。” 鹤笔翁也跟着喊:“速速出来迎接我们兄弟,还能给你们留个全尸!” 听到声音从门里探出几个头,这些都是明教留下打杂干活的。 “怎么办?那两人不会真杀了我们吧?。” “我们从后门溜出去,到山下树林里找韦蝠王。” “树林那么大,怎么找啊?” “笨死了,当然是边走边喊了。” 玄冥二老放完狠话后没有得到新的指令,就安安静静的站在明教门口,等着韦蝠王回来。 这几个人像无头苍蝇一样在树林里打转。 韦蝠王正趴在树上等待今日的有缘人,只需要再吸一个人今天的指标就完成了。 趴着趴着看到树林里出现一个人兴奋得眼睛都红了,飞扑过去抓住那人。 “韦蝠王,我终于找到你了……” 韦蝠王舔了舔牙尖,没等那人说完话按住人家脖子就开吸。 “啊~总算是活过来了。” 韦蝠王浑身暖洋洋的,舒服的感叹了一声,才想起这人有点面熟。 终于恢复理智:“啊!吸错了!” 死掉的人他认识啊,哎,扫地的又少一个…… 韦蝠王郁闷的说:“我都特意避开你们了,怎么还上赶着送死呢。” 这时他耳边隐约传来一声声喊叫:“韦蝠王……韦蝠王……” 耳朵仔细一听,确实有人在找自己。 他寻着声音飞过去:“什么事?” “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门口有两个奇怪的人叫嚣,说杨左使已经被他们杀了。” 韦蝠王:我一直守在树林里,这些人什么时候上去的? 感觉大事不妙韦蝠王快速往光明顶飞,看到对方有两个人韦蝠王也不怵。 “你们是谁?为何擅闯明教?”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玄冥二老都不认得?”鹤笔翁呛声道。 反正是有一句顶一句,人家好好说话也顶,人家不好说话正好就能干起来。 玄冥二老韦蝠王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这两人居然有胆子找来明教。 “听说你们杀了杨左使!?” 杨逍武功韦蝠王还是知道的,凭玄冥二老在江湖上的排名他们不可能杀掉杨逍。 “杀就杀了,难道还要选日子?” “你就站在此处不要动,我们兄弟还能给你留个全尸。哈哈哈……” “岂有此理,居然敢来明教叫嚣,今日我就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韦蝠王和杨逍关系还算不错,听到鹿仗客这样说,他顿时气红了眼使出功法就朝着玄冥二老冲过去。 正常情况下玄冥二老就是让韦蝠王一只手,韦蝠王都不能打败他们。 不过在灭绝的操纵下鹿仗客轻易就被韦蝠王抓走了。 鹤笔翁都不知道营救,只知道一通乱打。 “玄冥二老?也不怎么样嘛!” 韦蝠王得意的抓着鹿仗客飞到房顶上拉开距离。 看鹤笔翁没有追上来,他瞄准鹿仗客的脖子就开吸。 “呸呸呸!!你这血怎么吸不动?你们不是汉人?” 韦蝠王吐出嘴里发黑的血块,他吸了这么多人,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 他认为是品种不一样。 “嗯?我都没认真吸,你怎么就死了?” 韦蝠王丢下已经有点发硬的鹿仗客,就要去追鹤笔翁。 韦蝠王别的不行,轻功还是不错的,眼看就要抓住鹤笔翁,结果鹤笔翁突然爆起武力全开把韦蝠王打成了重伤。 第10章 韦蝠王想不通怎么会有这种又弱又强的敌人,可能对方在藏拙吧,不过打死一个鹿仗客也不亏。 他稳住心神运转真气保住心脉,稍稍恢复后才有力气指挥护卫。 “快!通知五散人回来,他们若是不愿意回来,就告诉他们敌人已经打进老巢了!” 有个机灵点的护卫马上领命:“是,事关重大小的略懂拳脚,马上就去。” 韦蝠王体内阴阳失衡寒气直冲心脉,仅凭自己一人的真气实在保不住性命。 他不由得把目光瞄向了其他三个护卫,韦蝠王双唇发白躺在地上哆哆嗦嗦的伸出手。 “还不快把我扶进去!” 这三个护卫一点也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大咧咧的弯下腰去搀扶他,结果被韦蝠王点穴偷袭。 享用了三道大餐的韦蝠王唇色终于恢复正常。 他身上的伤灭绝可是下了死手的,能做的他都做了,现在只能躺在床上等五散人回来把他送去蝴蝶谷找神医胡青牛救治。 这时地下的丁敏君已经通关明教密道并且成功找出阳顶天藏身的密室。 密室里阳顶天盘腿而坐由于死去好几年,已经变成一具枯骨。 只见他面前摆着一卷白色书,丁敏君小心试探了一下周围有没有暗器。 确认安全后把书捡起来翻来覆去的查看。 “这是什么?羊皮书吗,怎么一个字也没有?” 丁敏君疑惑的拍了拍羊皮上的灰尘:“还是带上吧,我看不懂,也许师父能看懂。” 至于阳顶天写给自己夫人的那封信,则是遭到了丁敏君的无情吐槽。 “原来你是明教教主阳顶天啊,咦,你夫人和成昆?” 对于一个还没谈过恋爱的小姑娘来说,确实理解不了这种他和她和他的这种情感关系。 看完信后,丁敏君匪夷所思的对着阳顶天的骷髅头说。 “你这不是有病吗?有写信的功夫为什么不亲自召集手下宣布让谢逊成为代教主?” 想到谢逊几年前也死了,峨嵋派的雄图伟业正在进行。 丁敏君以一种要把阳顶天气活的心态继续说:“不过现在也无所谓了,谢逊早死了。你们明教马上就要易主咯。” 峨嵋派的计划还没有表露人前,丁敏君有心显摆都找不到观众。 好不容易找到阳顶天这个敌对的人,那真是分享欲爆棚得吧得吧的讲个不停。 她一点都不知道灭绝已经抛下她,到汝阳王府搞事去了。 灭绝操纵着鹤笔翁飞扑进汝阳王府的大门:“救命啊,明教杀了鹿仗客,说要派人来攻打王府。” 赵敏这会儿还是个小豆丁,她的哥哥王保保也只是个半大少年,兄妹俩一左一右跟着汝阳王跑出来。 听到动静的其他常驻高手也闻风而动,汝阳王疾步走近大门,就看到鹤笔翁趴在地上口喷黑血。 他大步上前扶着鹤笔翁。 “是谁伤了你?” “明……明教……” 说罢鹤笔翁就咽了气。 站在汝阳王身后的苦头陀心中一惊,他就是消失的明教右使范遥。 为了把元人赶出中原,几年前他自毁容貌潜伏进汝阳王府。 最近刚获得汝阳王的信任,没想到老巢出事了。 不过这事很奇怪,府里的人都知道玄冥二老去的少林寺,这两人怎么会去明教呢? 莫非是汝阳王安排的? 范遥为了试探汝阳王对明教的态度,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 “王爷,玄冥二老不是去嵩山少林寺吗?怎么会去明教?” 汝阳王放下咽气的鹤笔翁交代侍从:“抬下去,好生安置吧。” 汝阳王知道自己并没有安排玄冥二老去招惹明教。 虽然明教教众一直在反抗元朝廷,但是现在并不是一举除掉明教的最好时机。 汝阳王背着手踱步,范遥所问也正是他不解的,思索了一会儿就做出了安排。 “阿大阿二何在?” “属下在此,请王爷吩咐。” 两个壮汉上前双手抱拳,严肃的等着汝阳王发话。 “你们两个去明教走一趟,查清玄冥二老死亡的真相。江湖上传言屠龙刀里的东西被少林夺取,可玄冥二老却在明教的地盘殒命,你们速去查清二者有什么关联!” “属下遵命!” 玄冥二老死了就死了,阿大阿二都知道这一趟最主要的目的就是找到屠龙刀里的东西。 两人都是大老粗也没什么行李需要收拾,接到命令后直奔马房,骑上马就往明教的方向跑。 紧接着汝阳王又给阿三下达了任务:“阿三,你与阿二都是西域金刚门的高手,不过你招数灵活多变,你就往少林去,以切磋的名义去探一探少林的底,问问玄冥二老有没有去过少林。” “属下遵命!” 阿三走后,一群人围了过来:“王爷,方才鹤笔翁说明教要派人攻打汝阳王府,我们不得不防啊。” “哼!” 汝阳王冷哼一声:“本王府里高手如云,尽管来,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立刻集结人马,本王带你们打上光明顶!” 侵略就是建功立业的大好时机,马上就有人大声呼喊。 “打上光明顶!扫除明教!” “打上光明顶!扫除明教!” 尽管范遥心中急如乱蚁,也没有阻止汝阳王的理由,只能和众人一起呼喊。 攻打明教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还要准备准备,具体准备多久,那就要等到阿大和阿二回来才能决定了。 况且汝阳王一直认为现在的时机不合适,没有万全的把握,那就是去送人头,所以他只是放出风声试探明教的态度。 可惜范遥并不知道汝阳王心中所想,人群散去后范遥回到自己房间思索破局之法。 他当然恨不得生食元人血肉,可是就算明教如今已经能在武林中立足,那也不可能和一个国家对抗。 难道就这样看着辛苦建立的明教覆灭吗? 范遥决定不能再留在汝阳王府了,他要回光明顶。 不过在走之前可以去看看汝阳王的宝藏。 通过这几年的观察,他知道汝阳王有两个密室,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卧室。 这两个地方汝阳王派了元人把守,一般人不能轻易靠近,看来要想个办法才是。 第11章 范遥不知道的是,早在好几天前纪晓芙就先他一步,潜进了汝阳王卧房的密室。 杨逍的脑袋被她拎来拎去的早就臭的不行。 为了更好的保存,纪晓芙找了个盐罐子把杨逍的脑袋装进去。 本来有点浮肿的头又被盐腌回了原本的相貌。 密室正中间的桌子上摆放着汝阳王收藏的宝刀。 纪晓芙把刀取下来丢在地上,再把黝黑的坛子倒扣在桌子上,最后摆上杨逍的脑袋。 “这么好的位置还是得杨左使才配得上。” 纪晓芙轻轻的替杨逍吹掉了头发的盐粒,然后熟练的掏出麻袋把密室里的值钱货装走。 “练兵养马花销甚大,有了这些东西还能再招点人马。” 东西装多了麻袋被撑得老大,纪晓芙扛着沉甸甸的麻袋悄悄离开了汝阳王府。 纪晓芙办完事后在城里等了几天,她本来想着自己做的事情一定会惊艳整个汝阳王府。 她正好留在这里看看汝阳王会做出什么反应,结果等来了赶尸人灭绝。 灭绝和纪晓芙接头后把鹤笔翁丢在了汝阳王府前院。 自己则是悄悄进到密室里给杨逍的脑袋施了点小法术…… 密室外筹谋已久的范遥终于等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一个守门的元人上厕所没有及时归队被他一棍子敲晕扔进了茅坑里。 光明右使表示易容这种技艺那不是有手就会? 穿戴好元人的衣服后本以为密室里会有泼天富贵迎接自己,没想到进入去后发生的事情让他吃了一惊又一惊。 啊!这不是我的好基友吗? “杨逍?” 范遥围着桌子转了一圈,确认是自己的小伙伴。 “是谁!?是谁杀了你?” 范遥眼眶通红的拿起杨逍的脑袋一阵摇晃。 杨逍晃荡的脑仁启动了开关,开始循环播放:“汝阳王……你害得我好惨……” 本来灭绝是想随机吓死一个汝阳王的,没想到范遥会进来,那这种福气只能让范遥享受了。 什么死动静? 范遥一下就把杨逍的头摔在地上,只听砰咚一声像摔了个大冬瓜似的。 那头在地上滚了几圈又开始播放:“汝阳王……你害得我好惨……” 范遥有点害怕,上前一脚把杨逍的头踢到墙角。 “兄弟,别怪我,是你先吓我的。” 任他见多识广,也没见过这种场面,身体都没了还会说话,那一定是有鬼! 范遥抖着腿跪在地上冲着杨逍磕头:“汝阳王是吧?我这就帮你报仇,你快别说话了。” 那怎么可能停下,灭绝设置了要说到天长地久的。 杨逍一直念个不停,范遥真想一巴掌把他的头劈碎。 可他做不到啊! 这是熟人啊! 范遥环顾四周,杨逍在天有灵一定看着呢。 待在密室里和杨逍相处的时间长了,范遥也想明白了擒贼先擒王的道理。 既然杨逍已经被汝阳王杀害,那他肯定已经对明教做出了系列布置。 自己就算回去也没办法力挽狂澜,还不如继续潜伏抓住机会除掉汝阳王。 想明白后范遥捡起杨逍的头摆放回桌子上。 “好兄弟,王府里风水好,你就在这里休息休息,等机会到了我就带你回光明顶。” 说着说着范遥还哭了起来:杨逍太可怜了,身首异处死了还不得安宁。 感慨一番后范遥擦掉眼泪顺利的出了密室。 没多久王府里就有人发现浑身赤裸倒插在茅坑里的元兵。 侍从快速跑到书房:“启禀王爷,后院有个元兵遇害。” “什么?” 汝阳王快速起身往卧室方向走:“什么时候死的?” “回王爷,才发现,属下就来报了。” 死了多久都不知道,那自己的宝贝还安稳吗? 汝阳王进去后啪的一声把门关上,然后扭转花瓶打开密道就往里冲。 进去后听见有人在说话:“是谁?赶紧出来,本王还能饶你一命。” 昏黄的灯光中,汝阳王试探的往前走,终于他和杨逍相遇了。 确认密室里没有危险后,汝阳王围着杨逍啧啧称奇。 竟然还有比本王更变态的人。 “杰作啊,此头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虽然丢失了大量宝贝,但是他收获了一颗独一无二的头啊。 正好今年皇帝过生日还不知道送啥,不如就把这头送给皇帝吧。 短短几息杨逍已经有了新去处。 灭绝带着自己的徒弟们在各地暗中发展。 以农村包围城市的作战方式悄悄壮大部队。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丁敏君则正在生死大逃亡。 她从阳顶天死去的那个密室里出来后找到了一扇小门。 那门的位置在头顶上,因为不好使力她第一次没有推动。 丁敏君: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还有我打不开的门? 她酝酿了好一会儿,真气攒得足足的对准那扇门一掌轰了上去。 轰隆一声,只见尘烟飞舞间出现了一丝亮光。 刚好韦蝠王躺着的床就是丁敏君轰开的门…… 躺在床上苟延残喘的韦蝠王突然就飞了起来:“啊!!!!” 五散人生怕明教被一锅端了,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往明教赶。 一回来就听到房间里传出一声惨叫。 布袋和尚推开门不光看到了掉落在地的韦蝠王,还看到了把头伸出密道探头探脑的丁敏君。 布袋和尚操起布袋就往丁敏君的方向套:“你是何人?竟敢擅闯明教!” 被发现了! 丁敏君掉头就跑。 后面布袋和尚和其他四个纷纷跳进密道。 “这该死的贼,居然把明教下面挖空了。” 周颠气急败坏的骂到。 “韦蝠王守着明教一点作用也没有,挖这么大个洞,狗都知道叫两声。” 冷面先生一进来就观察观察了周围的环境。 “这不是最近挖的,依我看这通道建成起码有十年之久。” 两人说话间铁冠道人和彭和尚已经追了出去。 布袋和尚打断道:“别说了,再讲两句人都没影了。” 由于丁敏君探索过一遍密道,她顺着主通道快速的往前面飞。 “哎呀,大意了,这出口怎么在床上,难怪推不开。” 丁敏君飞出密道后,埋伏在密道口上方,用真气运了一个巨大的石头过来。 等追她的人一露头,就给他们一个大大的惊喜。 第12章 这份惊喜由冲在最前头的铁冠道人和彭和尚两人共同领取。 巨大的石头从他们头顶滚落下来。 还好石头滚动的路径偏左,铁冠道人刚好在右边及时避开了。 “妖女!有本事咱们当面对决!” 彭和尚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见他一条腿已经被石头压住,整个人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别管她了,快来救我!” 听到求救声,铁冠道人及时回头。 “你怎么不知道躲开啊?” “那石头突然落下来,我怎么躲?” 彭和尚痛的直嘶气,看见后面追来的三人直抱怨。 “哎哟,你们在散步呢?怎么才来啊?” “走快了还能看见你倒霉吗?” 周颠笑嘻嘻的说着风凉话和冷面先生一起发力把石头抬高。 布袋和尚看这里不需要自己就继续去追纪晓芙。 “我去把那妖女的头摘下来给你舒舒心。” 巨石滚落后下面尘土飞扬,丁敏君听见铁冠道人大放厥词,她拍手大笑。 “有本事追上我再说。” 说完她身姿飘逸的往座望峰的方向飞,只要出了这里那就是海阔凭鱼跃。 可她太自信了也低估了五散人的默契。 彭和尚被解救后,腿已经骨折只能躺在原地养伤? 冷面先生出了密道看着周围熟悉的环境立刻发出指令。 只一个眼神另外三人就明白了。 于是纪晓芙发现她能飞的地方越来越窄,直到被四人追到了悬崖边。 “妖女看你往哪跑,快来吃你爷爷一剑!” 丁敏君当然不会怕,她挽了个剑花就和铁管道人拼杀在一起。 “哼,你们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 另外三人也使出本领想要快速拿下丁敏君,毕竟明教还乱着呢,得尽快回去主持大局。 俗话说蚁多咬死象,丁敏君渐渐脱力。她心中暗道大意了,早知道就不去惹他们了。 边打边退,突然她一脚踩空,回头一看原来是万丈悬崖。 攻击她得四人齐齐收手,冷面先生指着丁敏君身后。 “姑娘,跟在下回去,你还能留住性命。” “你休想,本姑娘得性命由不得你做主。” 丁敏君额头冒出冷汗,被一群男人抓住灭绝肯定不会再管她了。 她心中纠结要不要从悬崖上跳下去。 她记得灭绝说过,每一处悬崖下面都可能有大机缘,让她们日后碰见悬崖要慎重对待。 可这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赌啊,万一粉身碎骨了呢? “你与她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依我看这妖女喜欢吃硬的。” 周颠痞笑着舔了舔嘴唇。 太恶心了,丁敏君不再犹豫转身就往悬崖下跳。 “妖女!你真跳啊??” 四人看着丁敏君风筝似的往下落,布袋和尚收起布袋。 “回去吧,这么高跳下去铁定得摔成肉泥。” 丁敏君边往下掉边喊师父,生死关头还惦记着师父。 可惜灭绝听不到,她在汝阳王府附近晃悠了几天也做了不少事。 带着纪晓芙一起给驻扎在大都附近的元军下了能让人身体虚弱的药。 就是那种一步三喘类型的,而且这病还带有传染性,只针对元人。 军医也没见过这种病,城里的大夫都被抓到军营去给士兵看诊了。 因为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病,一时间大都药材紧张,所有药都被管控起来不许普通人用。 这些人长期被元人压榨虽然心中愤恨,但是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没人带头的情况下没有一个人敢反抗。 纪晓芙就趁此机会在大都暗中召集人马,因为灭绝交代过她要尽快扩展队伍,马上就会有一场恶战。 而灭绝则是一路往武当山去,沿途的小帮派一律遣散,大帮派则调门下弟子去收割。 遇到有名的帮派,比如华山派之类的她就放个阵盘给他们罩起来。 保证这些世外之人永远活在世外。 这一路灭绝还找到了周芷若,这时周芷若的父亲还在。 灭绝问她是否愿意拜师习武,被她拒绝了。 周芷若梳着双丫髻,整个人看起来小小软软的,说话的声音也软软的。 “谢谢师太,可是我不想离开父亲。” 这湿漉漉的眼睛显得她玉雪可爱。 既然做不了师徒,那就送她一份礼物吧。 灭绝把手放在周芷若的头顶,传了些灵力给她,以保她往后不再生病。 周芷若虽然不明白灭绝在做什么,但感觉到身体越来越舒服。 她甜甜的道谢:“芷若谢过师太。” 告别周芷若,灭绝这一路走去,所到之处江湖人骤减。 武林中风平浪静,就连平民也感觉到异常,好奇这些酷爱打打杀杀的武林人去哪里了。 唯一例外的就是丐帮,丐帮之人实在有点多,把每个城市的分舵清理掉也没用。 这帮人到处走居无定所非常难圈在一个地方。 另外灭绝还专程去了一趟终南山。 她不喜欢黄衫女,管的太多了比她管的还宽。 灭绝也没做什么针对人家小姑娘的事,她远远的施了个小法术把黄衫女的声音禁了。 黄衫女正在和下人一起采花用来装,正说着话呢突然失去声音。 她在花丛里无声尖叫,看起来让人非常舒心。 目的达成本来灭绝想走的,又想起武林中好像有腹语这门绝学。 黄衫女家底子厚,万一真给她学成了那不是又要出来管天管地? 然后她又把黄衫女学腹语的机会扼杀了。 从此江湖上多了一个哑巴。 然后灭绝就去了武当山,张三丰已经摸到了修仙的门槛。 万一参破玄机还是会有出来捣乱的机会,所以灭绝给武当派用了两个阵盘把他们锁起来。 山上的张三丰当即就感应到自己和天地间的联系变弱了。 心中有些不安叫来几个弟子:“最近武林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殷六侠想了想:“师父,最近江湖上很太平,没听说有什么事。不过凌辱百姓的元人少了很多,打打杀杀的江湖人也销声匿迹。” 张三丰闭眼给自己卜了一卦他急促的低声道:“啊,武当危!” 想到自己辛苦创建的武当派就要这样倒下,张三丰心痛不已。 五个徒弟围上来:“师父,你怎么了?” 第13章 这种冥冥之中有感应的事情,也不知道要怎么和几个徒弟说。 张三丰只能闭上眼睛神神秘秘的交代了一句话。 “你们几个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坚守本心。” “是,谨遵师父教诲。” 武当派因为张三丰的存在,在江湖中可以称得上门派之首。 他们猜不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让张三丰做出这样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 张三丰交代完弟子后回到后山修炼去了,他期待有一天自己能得道成仙。 隔了一天就有负责采买的门人找到宋远桥。 “什么?出不去,怎么会出不去?” 宋远桥想起昨天张三丰预言武当派的话,心中有些慌乱,不过他镇定的吩咐弟子。 “快去请几位师弟过来。” 很快除了谈恋爱的张翠山和躺在床上不能自理的俞岱岩另外四人匆匆赶来。 “师兄,他们说的是真的?” 莫声谷急切的看着宋远桥。 宋远桥正烦着呢,背着手转来转去:“叫你们来就是想让你们一起试试到底能不能下山。” “那快走,我们兄弟各选一个方向一起下山。” 殷梨亭心里也急得不行,他记得自己在峨眉派还有个未婚妻呢。 要是不能进出,那纪晓芙还怎么嫁给他? 难道到手的老婆就要飞了? 下山是能下山的,就是下去之后像走迷宫似的,七弯八绕的又走到山门口。 折腾了几回后,五兄弟灰头土脸的坐在山门口。 “走吧,回去禀报师父,看他有什么高见。” 宋远桥首先起身带头往山上走,莫声谷激动的跟在身后。 “这是什么手段?难道真是鬼打墙?” 面对这样诡异的事情,好像只有鬼神现世的说法能解释,殷梨亭觉得有点凉摸了摸胳膊。 “你别胡说八道,小心一语成谶。” 老二和老四一人夹住一个师弟:“快走吧,让师父拿个主意,真出不去岂不是要变成野人?” 沉默少言的老二想起出门好几年的张翠山。 “不知道四师弟还能不能回来。” 想起张翠山,几兄弟又沉默三年没有音讯,估计早就遭遇不测了。 “死在外面也好,最起码他是自由的。” 说话的殷梨亭被宋远桥敲了一拳头:“你就盼点好的吧。” 说起张翠山,灭绝最近到了天鹰教。 感念白眉鹰王的思女之情,她给张翠山和殷素素一家画了一张全家福。 于是白眉鹰王收到了一幅画像和一封信。 “素素,我的素素!” 画里殷素素在一个山洞中,单手抱着孩子,另一只手拿着木勺在瓦罐里搅动。 小小的张无忌踮着脚站在火堆旁,期待的看着锅里的东西。 白眉鹰王行走江湖多年也不是没有吃过苦,风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 他痛心的是画里的殷素素穿着草裙光着脚还生了两个孩子…… 他娇生惯养的女儿啊,怎么会过上这样的日子? 白眉鹰王放下手中的画喃喃道:“我创下这么大的基业,女儿还不知道在何方受苦,有什么用。” 心情复杂的他打开了一同出现的信,看完后心情更复杂了。 “我天鹰教一直都在抗击元人,难道就因为我一边发展江湖势力,一边抗元就把素素抓走了!?” 灭绝在信中写到让天鹰教全力绞杀元人,元人退出中原之日就是殷素素回归之时。 好大一个萝卜塞进了白眉鹰王嘴里。 没办法他只好一边派出人手继续寻找殷素素,另一边派人去光明顶联络以前的同事共同抗击元人。 总不能只有他天鹰教出力嘛,万一人都死光了他还当什么教主? 丁敏君掉下悬崖后,走上了张无忌的路,在崖底学会了九阳神功。 她现在身体里阴阳共济内力大增,感觉自己一身力气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这些该死的臭男人,给姑奶奶等着。” 丁敏君望着垂直的崖壁眼中闪出复仇的怒火。 紧接着她伸出九阴白骨爪对准崖壁,一抓一个窟窿的往上爬。 光明顶的五散人做梦都没想到丁敏君又杀回来了。 韦蝠王和彭和尚还没医好,剩下的四人又躺下了。 丁敏君坐在教主之位上,吹了吹抓冒烟的手指甲:“说!你们教主是谁?” 几人挨了一顿好打跪地臣服:“是您,您才是我们的教主。” 只有周颠还在不肯求饶:“妖女!有本事你杀了我!” “杀你?我就要让你们都活着。” 丁敏君目光扫过几人惨白如鸡的脸:“来人,把他给我绑起来吊到悬崖上。” 丁敏君迅速整合明教的势力,开始联合自己的师妹们抗击元人。 一时间到处都是起义军,元皇紧急派兵镇压。 圣旨下到汝阳王府,下令汝阳王立刻出征。 这段时间范遥已经混到赵敏的身边,当上了赵敏的私人教练。 范遥深知汝阳王出征会对己方造成不利,临出发前他找了个借口来到汝阳王书房。 “王爷,属下有关于敏敏郡主的事情汇报。” 汝阳王只有一子一女,赵敏在他心中的地位还挺高。 “进来吧。” 范遥顺利进入,汝阳王把玩着自己的佩刀。 “苦头陀,本王不在,敏敏就托付给你了” 范遥悄悄放出无色无味的毒药:“属下遵命。” “你有什么事,快说吧。” 汝阳王感觉视线有点模糊:“你下毒!?” 看着汝阳王趴下后,范遥快速打开书房的密室,把汝阳王拖了进去。 杨逍还在叫:“汝阳王……你害得我好惨……” 范遥点亮了烛火:“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你快别喊了。” 说完手起刀落,汝阳王的脑袋就放到了杨逍脑袋旁边。 范遥摸出一炷香点燃:“好兄弟,不是我不带你出去,实在是你太吵了,一出去就会暴露行踪会连累我的。你能理解的,对吧?” 范遥神色正常的出了汝阳王的书房,大军都集结完毕,汝阳王还没到位。 亲信急匆匆的找到王府:“汝阳王可在?” 这时众人才发现汝阳王不见了,一府的人都开始找,范遥也跟着人群一起找,那肯定是找不到的。 各地的起义队伍像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灭绝意识到时机已到,她先众人一步来到了大都皇宫。 一个响指四方宫门打开,元皇急匆匆的穿上铠甲看着空中的灭绝。 “你是谁?为什么出现在皇宫里?朕忍你们这些江湖人很久了!朕要把你碎尸万段。” 灭绝又一个响指,元皇身边的太监就炸成了血雾…… 皇宫里所有元人都被灭绝关押到一起,她留在皇宫等着自己的徒弟到来。 军队进入大都后,灭绝信守承诺放出了殷素素。 张翠山看着突然消失的殷素素大感震惊。 “夫人!” “娘!” 张无忌抓着空气喊道:“你到哪里去了?” 白眉鹰王也目瞪口呆的看到着从天而降的殷素素。 几乎是所有人都看见了大呼:“天降神女!” 没人知道白眉鹰王有多尴尬,他赶紧脱下外袍给殷素素披上。 “素素,你受苦了。” 白眉鹰王老泪纵横的看着殷素素,而殷素素失神的喊着。 “孩子,无忌!我的孩子。” 白眉鹰王:女儿是回来了,就是有点不正常…… 元人赶出了中原,江湖上的各方势力也被灭绝封锁在他们自己的地盘上,再也没有人出来搅风搅雨。 从此天下开始由女人当家,每一任皇帝都由峨眉派的人任职。 当皇帝只有一个要求:女王必须断情绝爱不能成亲生子。 第1章 我要是男人我早走了,出去立一番事业,到时自有我一番道理。 “姑娘,宁远侯府来人说大姑娘不好了,要见你。” 年轻的向妈妈打着灯笼急匆匆地走进来,抓起一件斗篷披在秦海若身上。 “那快走吧。” 所有的悲剧都是从今天开始的,也会在今天画上句号。 秦海若搭着向妈妈的手往外走。(没有查到小秦氏的名字,网上搜了个大家认可的名字。) 马车一摇一晃很快就到了宁远侯府:“姑娘小心脚下。” 黑暗中下人打着灯笼,领着向妈妈和秦海若穿过一重又一重的门。 大秦氏屋子外的走廊下,一群不知未来命运的丫鬟仆妇正在低声哭泣。 秦海若揭开斗篷急步走进大秦氏屋子里的:“姐姐,我来了。” 宁远侯赶紧让出床边的位置,秦海若靠过去抓着大秦氏的手。 “姐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大秦氏已经是病入膏肓的人,顾偃开早就物色好了白家的姑娘来接盘,就等着大秦氏断气。 听着秦海若肯定的断言大秦氏会好起来,只当她是在宽慰大秦氏的心。 他也跟着附和:“娘子,妹妹说的是,你莫要多想,睡一觉就会好的。” 大秦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偃开,我的身体我知道,我想和妹妹说几句贴心话。” 闻言顾偃开识趣的带着人走出去,把空间留给姐妹二人。 没了外人后,大秦氏握着秦海若的手絮絮叨叨的交代后事。 从东昌侯府讲到宁远侯府,最主要的就是把自己的儿子托付给秦海若,让她时常来府里照看一二。 “妹妹,人都说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我走后煜哥儿就托付给你了。” 秦海若静静的听着,也没打断大秦氏的话。 看大秦氏说累了就端着茶杯给大秦氏喂点水。 “姐姐,我会照顾煜哥儿的,可是我才刚及笄,我也害怕。” 秦海若主打一个满口答应,反正有她在,大秦氏熬到顾廷煜成年不成问题。 秦海若装成不安的样子低下头。 心里暗暗想着,既然你和顾偃开情意绵绵就应该天长地久才是。 如今你有情饮水饱为了顾偃开甘愿放弃生命,丝毫不顾念秦家女的名声。 你还没死呢,外面就在传东昌侯府家的姑娘不好生养善妒还短命。 大秦氏听到秦海若提起年龄,眼神不自然的闪了闪。 其实她本来想让秦海若嫁给顾偃开做小,这样就能替她亲自照顾煜哥儿。 可她也知道东昌侯府尚且需要宁远侯接济。 秦海若才刚及笄,若是嫁给顾偃开,不止拿不出银子给宁远侯府填窟窿,年龄上也不相配,还要矮了那商户女白氏一头。 诸般考虑下怎么都不合适,她才没开这个口。 姐妹俩一时无话,室内安静得只能听见大秦氏急促的呼吸声。 秦海若不想再待在这个地方,她憋出眼泪看着大秦氏。 “姐姐,你一定会好的。” 这样的话大秦氏都听腻了,自己已经选好了结局,她心里也不好受。 “好了,妹妹莫哭,时辰不早了。你回去吧。” 深更半夜的主仆回到东昌侯府。 一进门卧室,向妈妈就悄悄的关了门,她有个重大的发现必须马上向秦海若汇报。 “姑娘,等儿再睡。” 向妈妈低声喊着斜躺在榻上的秦海若。 “什么事啊?” 秦海若有气无力的问道。 向妈妈端来一盆洗脚水,蹲在地上一边给她洗脚一边说。 “我方才闻着大姑娘屋子里没有药味,也不知是不是我疑心了。” 秦海若嘻嘻笑道:“你都能察觉,大姐姐不就是拿我当傻子吗?” 向妈妈是知道自家姑娘一向亲近大姑娘的,按理说大姑娘都病入膏肓了,自家姑娘不应该是这副样子。 向妈妈疑惑的看着秦海若,秦海若打了个哈欠。 “你且等着看吧,宁远侯府的热闹多着呢。” 果然又过了几天,东昌侯府丧仪都备好了,宁远侯府还没人来报丧。 东昌侯夫妇也纳闷,不是说大秦氏不行了吗? 秦海若被叫过去问话:“海若给哥哥嫂嫂请安。” “二妹妹坐吧。前几天夜里你去看过你大姐姐,她身体怎么样了?” 秦海若天真的说道:“大姐姐身子应当是好了吧。” 东昌候身体微微前倾:“那日不是说病危了吗?” “是啊,那日我也急得不行,可是我到了以后大姐姐精神头好着呢,拉着我说了好些话。” 东昌候夫人闻言惊讶的看了秦海若一眼,大姑子怕不是回光返照吧? 尽管心中有这样的疑问,但她没说出口。 若是让人拿住话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这个做嫂子的盼着大姑子死呢。 东昌候正在和秦海若大眼瞪小眼:二妹妹平日里挺机灵一个人,怎么这事上反应这么迟钝。 知道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东昌候夫人提出去看看大秦氏。 “侯爷,库房里还有一支父亲留下的百年老参,咱们明日去宁远侯府看看大妹妹吧。” 东昌候夫人只是想巴结顾偃开而已,要是大秦氏死了,人家还能这么巴心巴肝的照顾东昌候府吗? 谁知东昌候完全没有明白她的想法。 他心里吐槽道:百年老参?大妹妹都药石无医了,给她有什么用? 谁还能没个病痛,自家留着应急不香吗?败家娘们! 东昌候心里这样想,面上却悲痛不已。 “大妹妹说过她不需要这些,你让厨房做点她爱吃的点心,咱们明日给她带过去。” 同样对大秦氏生命有疑问的不止东昌候夫妇,宁远侯府顾偃开在书房里焦头烂额的转圈。 “她怎么,怎么……”还不死? 这话终究是说不出口。 可就算是少年夫妻,情深义重也比不过皇帝的催债令啊。 他早就和白家约好了,只等和白氏定了亲就能拿到第一笔银子,还掉一部分债。 他倒是想硬着脖子不娶白氏那个商户女,可整个顾家男女老少的脖子能硬吗? 鞋底子都磨平了也没个主意,顾偃开泄气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实在不行那就只能这样了…… 他攥紧了手里的瓷瓶艰难的想着, 算了,再等三日吧。 第2章 大秦氏自己的生命自己知道,她感觉见秦海若的那晚就是大限之日。 可过了几天自己还是这样病歪歪的,既没好转又死不了。 等死的这几日,等得她又焦灼又暴躁。 “你们都出去,别围着我!” 这屋子窗户全关闭憋闷得很,待久了感觉喘口气都难。 丫鬟们赶紧退出去轻轻把门带好。 其实大秦氏现在内心非常矛盾,若是能活着谁会想死呢,苟延残喘也好啊。 可是她也知道宁远侯府是个空架子,再凑不齐银两全家都要死。 一想到自己的煜哥儿小小年纪就要被斩首,那还不如她死了算了。 可是这口气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落不了。 大秦氏气恼的直捶床:“我怎么就不死呢?” 正在暗中垂泪,就听到丫鬟在敲门。 “大娘子,东昌侯府来人了。” 丫鬟们也不敢让她一个人待太久。 要是大秦氏独自一人死在床上,那她们肯定会被顾偃开以怠慢主母的名头发卖出去。 大秦氏拉起被角细细擦掉眼泪:“让他们过来吧。” 就当是看最后一眼了…… 东昌候夫人和秦海若一同进门,东昌候夫人打眼一看心里就沉重得很。 大秦氏这样一副面如金纸的脸色她看见过,她祖母快去世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这就是快死了的样子! 东昌候夫人也不敢乱说什么,怕把大秦氏刺激死。 “妹妹,我们来看你了,你哥哥让厨子做了许多你爱吃的点心,我都给你带了。” 大秦氏伸出手,丫鬟艰难的把她扶抱起来,靠坐在床上。 “哥哥有心了,嫂嫂替我向哥哥带声好,让他保重身体才是。” 然后大秦氏又交代了许多遗言,给大家一种她马上就要死了的感觉。 有东昌候夫人在前面顶着,秦海若就默默地坐在一边当鹌鹑。 大秦氏觉得今天的妹妹像换了个人似的特别沉默。 “二妹妹?你在想什么呢?” 秦海若哪壶不开提哪壶:“姐姐我,你在想幼时你抱我的样子。” 如今的大秦氏起身都困难,哪还有抱孩子的力气,只能干瘪瘪的把话题拉到遗言上。 “二妹妹,我若是去了,你要听哥哥嫂嫂的话,你一向顽皮别惹他们烦心。” 秦海若:谁能皮过你啊? “是,姐姐放心,我都听嫂嫂的。” 东昌候夫人和秦海若看过大秦氏回去后,东昌候夫人就对着东昌候直叹气。 “哎~我看大妹妹也就是这几日的光景了。” “世事无常啊,没想到大妹妹年纪轻轻的……”一母同胞,东昌候也很伤感。 “是啊,也不知道大妹妹走后,顾侯爷还能不能顾念旧情关照关照咱们家。” 东昌候:我正在伤感呢,你又说这些! “是了,不是你亲妹,你一点也不伤心!”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对你哪个妹妹不好!?” 说着说着两口子就吵起来,秦海若赶紧溜了。 顾偃开在心里给大秦氏的三日之期转眼就到了。 这三天他一次也没去看过大秦氏。 “我也是为了咱们家好,你不会怪我的对不对?” 顾偃开边说边把白色的粉末抖进药碗里,又拿起勺子搅和搅和亲手端进了大秦氏的院子里。 “娘子,该喝药了。” “我都多少日没喝药了,今儿怎么又……” 说着说着大秦氏反应过来,抖着手去端碗,可那碗仿佛重若千斤就是端不起来。 她没想到顾偃开会这么着急…… 顾偃开不敢看大秦氏,背过身把丫鬟们支出去。 “顾郎,我要你喂我。” 大秦氏看着顾偃开的背影一行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滑,吧嗒一下打在她手背上。 顾偃开不愿看大秦氏的脸始终没有转过身来。 他深呼吸几次语气有些哽咽:“娘子,你快喝了吧。” 大秦氏这个恋爱脑只是想死在顾偃开怀里而已,然而顾偃开这个窝囊废不愿做最后的恶人。 大秦氏失望的端起药碗:“顾郎,答应我,照顾好煜哥儿。” 说完她决绝的一饮而尽,药碗咔嚓一声掉在地上。 顾偃开听到声响快速回头,生离死别的喊着。 “娘子!不要丢下我一个人!” 然后飞扑过去把大秦氏死死扣在怀里。 那毒药下了肚子,大秦氏感觉到自己体内一阵火辣辣的灼烧感。 紧接着又被顾偃开抱着,她越挣扎顾偃开抱的越紧,生怕大秦氏想把药吐出来。 这种内外都痛的感觉让大秦氏体会了一把生不如死。 两人抱了有一会儿,顾偃开感觉大秦氏身体还在动。 心里纳闷:这药不是说喝下去马上归西吗?她怎么还在动。 大秦氏已经过了最难受的阶段身上恢复了一点力气。 “水!顾郎我想喝水。” 不是,你怎么能喝水呢? 顾偃开沉声拒绝:“娘子听话,一会儿就好了。” 可不能喝水,万一把药效冲淡了就不好了。 良久,顾偃开松开臂膀看着安然无恙的大秦氏…… 大秦氏既庆幸又难过,自己又多活了一天。 “你好生休息吧。” 顾偃开不敢看大秦氏眼睛,说完就打开房门落荒而逃。 他只想静静,没把大秦氏送走真是太尴尬了,以后要怎么面对她? 顾偃开回到书房后就大发雷霆,抱着书本摔得啪啪响。 “庸医!庸医!竟敢戏耍本侯!” 发泄一通后他感觉好多了,看了眼书房的陈设,把能卖的再筛选一遍。 正登记着名册,门口通报二房那边的小厮来了。 顾偃开不耐烦的放下笔:“让他进来吧。” 小厮一进门就一脸讨好的笑着。 “侯爷,我们二爷看上了一幅画还差点银子账房不肯支,让小的来找您。” 讨债鬼又来了! 可这是自己的弟弟,能怎么办呢。 顾偃开心力交瘁还要宠弟弟:“还差多少?” 小厮比出一个巴掌:“侯爷,还差这个数。” 说完他赶紧把头低下。 “五十两他都拿不出来?” 平日里他可没亏待两个弟弟,怎么会五十两都没有。 “是五千两。” 小厮轻轻说道,声音轻的几乎听不见。 “大点声!” “侯爷,二爷要五千两。” 第3章 顾偃开拍着桌子怒问:“怎么他要买《韩熙载夜宴图》不成?你让他亲自来跟我要!” 老二的小厮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外跑,他就说这事不成二爷非要他来。 眼看还账的日子越来越近,顾偃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老二老三却万事不愁。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老二真是越来越离谱。” 小厮走后顾偃开恼羞成怒的把刚才登记的名册撕毁。 大秦氏那边,自从顾偃开离开后,大秦氏就把头埋在被子里呜呜的哭了出来。 她也知道还钱的日子就要到了,但还是对顾偃开的做法感到心寒。 一通哭泣后,大秦氏扶着床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脱下裤子搭在床架的龙骨上打了个死结。 做完这些她双腿都在打晃,真真是应了那句话:上吊都没力气。 靠着床柱子歇了一会儿后,大秦氏把头伸进裤腿系成的环里。 “煜哥儿,阿娘去了。” 她双腿不再支撑身体,像根软面条似的在床中央荡来荡去。 总之她挂了很久都没咽气,那呼吸是时有时没有。 每次她憋到极限整个人晕乎乎的时候,她总能喘上一口气缓缓。 如此往复循环她甚至觉得有点刺激还想再来一次。 门外的丫鬟听着屋子里久久没有声响,悄悄推开门进来查看。 这一看就不得了:“来人啊!夫人自尽了!” 丫鬟尖叫着往外跑,很快顾偃开又被请了过来。 不是他想来,实在是礼法在这里,正头娘子上吊都不来看一眼说不过去。 他看见大秦氏有些心虚和尴尬,就站在远处看大夫看诊。 结果他听到大夫说大秦氏并无大碍,炖点雪梨润润嗓子就行了。 顾偃开瞬间阴谋论:大秦氏果然心里深沉,为了活命连苦肉计都用上了! 大秦氏自尽的消息还是传了出去,秦海若听向妈妈说起的时候毫不在意。 “道听途说罢了,咱们家和宁远侯府这样亲近,若是真出了这样的事一定会派人来通知的。” 向妈妈一听也有道理:“姑娘说的是,定是那起子坏了心肠的人胡说八道。” 秦海若正在伏案勾画当今皇帝的血亲关系图,她在计划一件大事。 “好了,你没事就去看看书,别挡了我的光。” 向妈妈噘着嘴,姑娘这是掉进书堆里了,最近总是叫她看书。 默默抱怨一通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啊!姑娘莫不是嫌弃我没文化!? 向妈妈咬咬牙:看!我这就往死里看! 这个时代的女性被文人装在了模子里,规矩二字从出生一直到入土,就像烙印一般牢牢焊在她们身上。 向妈妈出去后秦海若提起笔在邕王的名字上画了一个叉。 一日复一日大秦氏迟迟不死,心急如焚的顾偃开只能把主意打到白家身上。 思来想去他唰唰几笔写下一封信:“来人,速速送去白家。” 白家白老爷看完信后脸色沉重,一旁的管家正在好奇写的什么,就听白老爷开口。 “去把姑娘请过来。” 白小姐得知宁远侯府来信很快就来了:“爹爹,女儿给爹爹请安。” 看着女儿雀跃的样子,白老爷把信递给她:“你看看吧。” 果然白小姐上扬的嘴角越来越平,她捏着信纸。 “我不要做平妻,侯夫人都死了我为什么要做平妻,我要一辈子都矮那个死人一头吗?” 没错,大秦氏还没死,顾偃开这个无耻之徒就给她盖上了死人的章。 顾偃开提出让她做平妻完全是想着平妻也是妻,只要白家同意就能提前要一笔银子解燃眉之急。 而且成婚这事没有三五个月也成不了,到那时大秦氏早就死了。 他还把继室的地位压的如此之低,东昌候府也不会有说辞,甚至还要感激他如此重视死去的大秦氏。 白老爷听女儿言辞这么激烈心下大安,他就这一个独苗,自然是千恩万宠的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 “既然你有了主意,那爹爹就回了他。” 白氏感觉到顾偃开对她不尊重她,眼睛红扑扑的:“女儿都听爹爹的。” 顾偃开收到回信后急得跳脚,早知道他就把大秦氏休了,管她死不死位置是腾出来了。 可现在满汴京城都知道大秦氏病入膏肓,这会休妻人家会说宁远侯府不仁不义的。 顾偃开面露凶光,看来还是要让大秦氏赶快死! “来人,请几个泥瓦匠尽快在西北角起个道观出来。” 小厮纳闷侯爷怎么突然想修道观:“侯爷,现在的道观雕梁画栋的没个一年怕是修不好的。” 雕梁画栋的钱是没有的,顾偃开不耐烦道。 “那就起两间屋子,把三清挂上就是了。” 小厮对府里的边边角角熟悉得很,听顾偃开说不要求美观,那府里现成的房子多的是。 “侯爷,既然没什么要求,我记得西门马房附近有两间空屋,正适合改成道观。扫扫灰尘立马就能用上。” “那你快去布置。” 当天夜里,大秦氏死了的消息就传了出去。 清晨道观里多了一个病歪歪的尼姑,大秦氏听着府里吹吹打打的丧乐,知道自己这是死了。 她闭上眼睛她和顾偃开的洞房花烛,举案齐眉还历历在目…… 怎么就过上了这样的日子? 从今以后我将不再是我。 他为什么不休了我! 其实顾偃开也想过把大秦氏休了,他也有些顾念。 一是,怕名声不好听。 二是,怕大秦氏的嫁妆他赔不起,只能先委屈委屈大秦氏让她假死。 自认为处理妥当的顾偃开提起笔又回信给白老爷,这回写的是让白氏做正头娘子,不做平妻了。 婚姻大事岂能如此儿戏,白老爷也看清楚了人家没拿自家姑娘当回事,他对顾偃开的行为嗤之以鼻提起笔回信坚持不结亲。 白老爷想的太简单了,被顾偃开这个吸血虫扒上哪是你想分开就能分开的。 顾偃开收到回信后就嘲笑白家的不自量力。 他甩了甩信纸,接下来的东西就不能写了。 他叫来小厮:“你替本侯去白家问问,能否借本侯六十万两白银。” 小厮趾高气扬的到了白府把顾偃开的原话学了一遍。 第4章 白老爷被顾偃开的狮子大开口惊得目瞪口呆。 “八字都没一撇,不结亲就要赔六十万两白银!” 怪道人人都想当官呢。 小厮仗着顾偃开的势摆出了一副不给钱就不走的架势,从此以后他就要赖在这里了。 白老爷不想得罪宁远侯只能先掏出十万两银票把人打发走。 “六十万两银子真的没有啊,有劳小兄弟说说好话,白某感激不尽。” 说完还单独塞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在小厮手里。 小厮抱着盒子回到宁远侯府,顾偃开扇着厚厚一摞银票笑眯眯的。 “盐商果真巨富。” 宁远侯的小厮走后白老爷知道自家这是惹上无赖了。 今天拿走十万明天就能拿走一百万,后天整个白家都得姓顾。 白老爷经商这么多年,靠的可不是一个顾偃开。 他能拿下整个扬州的盐引,在官场上还是有点人脉的。 为了甩掉顾偃开这个牛皮糖,白老爷思量一番后就给自己在官场上的“至交好友”写信分享了自己的烦恼。 顾偃开是武将出身,文官最讨厌的就是这些靠军功起家的武夫。 白老爷信中的内容经过层层递交又被人无意中透露了出去。 短短几日整个汴京都传遍了,顾偃开结亲不成敲诈女方的事情。 樊楼里讲的可热闹了,说什么有个姓顾的王爷专门挑这种绝户接亲的,打的就是吃绝户的主意。 刚获得一笔巨款的顾偃开本来是揣着银子来樊楼放松的,然后就听到了这有点耳熟的故事。 他本来还跟着大家一起对顾王爷不耻,一直听到对方也要六十万两时,他才觉得茶水烫嘴。 被戳到痛处顾偃开一拍桌子茶钱都没结算就气哼哼的走了。 他在战场上点兵点将还行,丢到这满是心眼的文官堆里就缺少了一点政治敏锐度。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这是有人在针对他。 时间没过多久,流言在民间发酵的也差不多了,第二天上早朝的时候王御史就参了他一本。 说他治家不严,纵火烧妻子,强抢民女不成便敲诈勒索,总之这罪名有的没的罗列了二十来条左右。 顾偃开听得一头问号,自己怎么就得罪这些碎嘴子了呢? 顾偃开:我每天就来点个卯,你们吵来吵去我压根不说一句话散会就走,这又是遭了谁的道了? 他偏头看了看附近的好友想寻求帮助,好友们也怕惹上事儿,一个个把头埋在脖子里装鹌鹑。 宋官家最是仁厚,奏折上的内容有理有据看的他直皱眉? “宁远侯,你有什么话说?” 宋官家把奏折扔在顾偃开脚下,顾偃开连忙捡起来。 “回官家,冤枉啊,臣并没有做过这些事。臣家中失火导致发妻亡故已经悲痛万分,哪里还有继娶的心,请官家明查。” 官家最是心软卖卖惨这事或许就过去了。 顾偃开拿住宋官家的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他与大秦氏是如何恩爱的。 宋官家对已故的静安皇后同样情深,他非常理解顾偃开所说的话。 王御史眼看宋官家又要和稀泥,连忙拿出有力证据:“官家,那白家被敲诈的银票都是有记号的,官家一查便知。” 说道这里王御史看了看东昌候:“东昌候有所不知,宁远侯为了吃绝户,让你妹妹假死改头换面后在宁远侯府修道呢。” 这话一出满朝哗然大家都为顾偃开的虚伪感到震惊:这不是说与发妻情深似海? 只有东昌候,本来还在为宁远侯忧心,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 他直愣愣的发问:“我妹妹不是死了吗?” 王御史哼道:“官家,微臣所言皆可查证。请官家明查。” 刚才顾偃开的卖惨行为可是骗了宋官家不少眼泪,他这会有点气恼。 “来人,去宁远侯府查证!” 完了,顾偃开吓得跪地求饶,希望宋官家能从轻处罚。 得了,这样子一看就是真事,宋官家揉了揉眼睛,这么多年他从来没有杀过一个臣子。 他闭上眼睛想怎么给顾偃开一个合适的处罚的时候,户部尚书吃够了瓜突然想起来顾偃开还差几十万两银子没还。 他赶紧出列:“启禀官家,宁远侯还差朝廷五十万两银子没还。” 宋官家这下明白了,原来顾偃开真是为了弄银子,搞死发妻好吃绝户。 这性质可就恶劣了,宋官家沉声道:“宁远侯剥夺封号抄没家产,三代内不得为官。” 顾偃开死鱼一样的跪在地上:“谢官家。” 户部尚书:这钱总算是追回来了。 王御史:手刃宁远侯,战绩可查,看你们谁敢惹我! 散朝之后东昌候为了挽回自己不重视妹妹的形象。 追上顾偃开,一个拳头打过去…… 没打中…… 顾偃开常年练武身体素质还是更不错的,感觉有拳风袭来下意识的躲避掉。 东昌候从前都是在顾偃开面前当孙子的,现在顾偃开已经沦为庶民他害怕什么? 抡起拳头又往上扑,他俩缠斗在一起,抄家的人从他们身边极速走过。 抄家就意味着荷包又要鼓起来了,跑慢了屎都抢不到热和的。 兄弟们,冲啊! 这些人到宁远侯府后就傻眼了,一点值钱货都没有。 书房里倒是抄了十万两银票出来,可是这钱是过了明路的,总不能和上级说银票有损耗吧。 正院里扫荡过后,这些人马上冲到二房和三房院子里。 出乎意料的是二房和三房反而比宁远侯这个侯爷富贵得多。 这两房加起来光是银票都有十五万两,抄家大队总算喜笑颜开。 “我就说嘛,宁远侯堂堂侯爷,怎么这么穷,原来钱都在你这里啊?” 第5章 二房三房哭天抢地的阻拦也没用。 抄家大队是专业的,不会因为群众的哭泣而徇私。 很快如蝗虫过境一般宁远侯府真的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了。 东昌候和顾偃开在宫门口打了一架还不过瘾,又拉拉扯扯的一起回到宁远侯府。 “你这个畜生!你把我妹妹藏到哪里去了?” 顾偃开心思全在被宋官家抄家夺爵的事情上,心不在焉的没有回答东昌候。 东昌候一把将顾偃开推搡进门,一个不注意被门槛绊了一脚摔了个狗吃屎,正好趴在大秦氏面前。 “偃开!你们快把他扶起来。”她都要心疼死了。 两个丫鬟:你都还要我们扶着呢,还有心思管他? 大秦氏知道侯府落了难怕顾偃开想不开,非要亲自来管他。 她自己路都走不动,还是两个丫鬟半扶半抱从西边把她挪过来的。 “偃开!哥哥你为什么要打他?!” 大秦氏一开口就是质问东昌候为什么要殴打顾偃开。 东昌侯理直气壮大声吼道:“你没看到他是被门槛绊倒的?” 虽然他稍微推了一下,但主要原因还是顾偃开没站稳,和他有什么关系? 大秦氏被这突然的声音吓得眼泪汪汪:“哥哥,你这么凶做什么?” 大秦氏一激动就没力气,两个丫鬟扶起顾偃开,又赶紧把她抱起来重新稳住。 再是恋爱脑也是自己妹妹啊。 东昌候看着大秦氏那虚弱的样子不由自主的降低声音。 “妹妹,跟哥哥一起回家吧。” 大秦氏不肯,她让丫鬟把她扶到顾偃开面前,拿着手帕给顾偃开擦脸。 “偃开,你脸怎么青了?是谁打了你?” 这场面委实有点拥挤,顾偃开面对三个女人感到窒息,抬手就想推开大秦氏。 东昌候看不下去了,硬是挤到四个人中间把大秦氏的手帕抢过来扔在地上。 “我让你跟我回家,你听到没有!” “哥哥,这里就是我家,我的事不要你管!” 大秦氏还嫌东昌侯多管闲事,一脸的不耐烦。 东昌候被气的直瞪眼,要不是看大秦氏实在虚弱他真想给她一巴掌。 顾偃开一看东昌侯吃力不讨好也跟着说:“是啊,这是我们的家事,大舅兄你未免也管的太宽了。” 听着顾偃开这得意的语气,东昌候指着大秦氏问。 “你知不知道他给你办了丧事?” 说起这个大秦氏还是有点伤心的,她低着头有点心虚。 东昌候一看大秦氏这态度就明白了,人家夫妻俩什么都知道,确实不用他多操心。 “好好好!从今往后我再也不管你,你遇到难处也别叫我哥哥了!” 说完甩袖走出了宁远侯府。 看这几个人吵完了,奶娘抱着顾廷煜过来,把他塞给顾偃开。 “老爷,那边的大人让您去收拾点衣物,今儿就让您搬出去。” 奶娘不舍的摸了摸顾廷煜的小脸:“煜哥儿要听话,奶娘走了。” 府里聘用来的丫鬟仆妇早就背着包袱出了宁远侯府。 奶娘实在不放心把孩子交给大秦氏才等着顾偃开回来。 看着奶娘只身离开的背影顾廷煜哭的哇哇叫。 顾偃开也不会哄孩子,只好把孩子塞给扶着大秦氏的其中一个丫鬟手里。 大秦氏之所以能留下两个丫鬟,还是因为她们是东昌侯府给的陪嫁。 这两个丫鬟的爹娘都在东昌侯府,她们就算想撂挑子也没那个胆子。 这时抄家队长拿着封条过来催促:“你们快点的,收拾了就赶紧从官家的房子里出去。” 挺大的一个家就这么散了,二房三房谁都不想跟大秦氏这个病秧子一起过日子。 一群人站在府门口准备分道扬镳。 “大哥,弟弟也成家了,有养活家小的本事,以前多亏大哥照顾,现在我们不能再拖累你了。我们各过各的吧。” 顾偃开还感动得很以为自己两个弟弟终于长大了。 他拍了拍老二老三的肩膀:“好弟弟,哥哥不怕苦,你们别多想。” 老二老三:你不怕苦,我们怕啊。 两兄弟果断摇头:“大哥,就此别过!” 宁远侯倒了的瓜汴京城的百姓还没吃完。 第二天又爆了个惊天大瓜:邕王被人扔在了宫门口。 原来邕王在樊楼与一众吃瓜群众看够了顾偃开一家的笑话后,又在去不知名的楼给钱包瘦了瘦身。 不过一向洁身自好的他再晚都要回家。 因为宋官家要在他和兖王中间选一个人当太子,所以他必须要爱惜羽毛。 马车摇摇晃晃的邕王餍足的昏昏欲睡。 “王爷,到家了。” 马车外下人轻声提醒,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以为邕王睡着了,撩起帘子一角。 “王爷,到家了。” “王爷呢!?” 随从们听到声音迅速过来:“王爷刚才下去了吗?” 这事找谁说理去,轿子抬着抬着人不见了。 “快去禀报王妃,我们再回去找找。” 大半夜的邕王府兵荒马乱,邕王妃衣服都没穿齐整,披了件斗篷赶到前院主持大局。 “你们不许声张,带齐人手悄悄的找。现在是关键时刻,若是坏了王爷的好事,仔细你们的皮!” 这一夜汴京城里的热闹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邕王感觉身上一阵剧痛,身体摇摇晃晃的以为自己还在马车上。 正要发火让车夫小心点,鼻尖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酸臭。 他睁开眼就看见一张油腻到发黑的脸,还没搞清楚什么情况,邕王感觉自己被拍了…… 黑脸的主人顶着一头鸡窝状的乱发拍了拍邕王的屁股。 然后让开位置露出身后等待已久的同伴。 “快点,该你了!” 同伴笑嘻嘻的扎好马步:“咦!?他醒了,再来两个。” “快点,天亮之前必须把事情办好!” 邕王惊恐的后退,他大声的呼救却没有人来解救他,绝望的气息在破庙上方盘旋。 好在他辛苦一夜还是有收获的,他收获了无数的阳刚之气。 估摸着天快亮了,领头的乞丐终止了这次的交流会。 “时辰到了,不想要命了,赶紧停下。” 辛苦了一晚上的乞丐们在汴京城里扛着邕王疯狂抄近道。 终于赶在上朝之前把刺激过头陷入昏睡的邕王扔在了宫门口。 “有辱斯文!光天化日的这是在做什么?” 第一个路过的文官对着邕王吐了口唾沫。 第6章 这可怪不了他,地上之人披头散发,衣服也没有谁能认识这是邕王? 有一个人带头唾弃,就会有一群人为了证明自己的风骨而跟风。 于是邕王收获了一堆唾沫…… 后面来的兖王远远就看见地上躺着的人身形有些眼熟。 走近一看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老痰,顿时也没了探究的心思。 “呕~快走快走!” 直到官员们都进了宫,守门的侍卫才上前来清理邕王。 侍卫也嫌脏用脚踹了邕王一下:“喂,快起来,哪里都躺,你还要不要脑袋了!” 他只当这是个流浪汉,想赶快把邕王赶走。 被物理唤醒的邕王总算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见了熟悉的宫门。 “官家救我!官家!” 邕王以为自己终于获救,声嘶力竭的在宫门口哭喊。 侍卫怕这个流浪汉引来麻烦厉声呵斥:“赶紧滚!官家也是你能喊的吗?” 邕王神智逐渐回归,支撑着酸软的身体从地上站起来。 “大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 侍卫耐心耗尽提起刀鞘就给了邕王脑袋一下,打得邕王头晕眼花。 “此人擅闯宫门,立刻押入大牢!” 不管怎么进宫的邕王总算进了宫。 邕王府找了一夜都找不到人,邕王妃着急了,也不用藏着掖着了。 她认为肯定是兖王派人暗杀了邕王,天一亮她就进宫找皇后做主。 “皇后娘娘,您要给臣妇做主啊,邕王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留下我们孤儿寡母的,我们可没法活了。” 皇后被邕王妃吵的头疼,看她情绪不好由着她说,结果越说越不像话。 “好了,你冷静点,邕王这么大个人怎么会说不见就不见了,昨日跟随的人你都扣下了吗?” 邕王妃也知道适可而止,不能惹皇后厌烦,她擦干眼泪。 “回娘娘的话,都关在府里已经审问过了,他们都说看见邕王上了马车,到家才不见的。” 皇后看邕王妃说话还有条理便劝慰她:“你放宽心,官家下朝就会过来。” 邕王妃欲言又止几番思量后还是提了一嘴:“娘娘,会不会是兖王……”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皇后就提醒道:“他们兄弟情深,官家也有所耳闻,兖王若是知道邕王失踪一定会心急如焚。” 可不能让邕王妃在她宫里胡说八道,虽然皇后也不喜欢这两个王爷的,但是她不能做这个挑起事端的人。 宋官家才是这宫里真正的话事人。 他到皇后宫里听邕王妃说了邕王失踪的事后,立刻发出圣旨:全城戒严并派出禁军搜寻邕王。 全城戒严搞得汴京城里人心惶惶的,向妈妈狗狗祟祟的对着秦海若说起今天的消息。 “姑娘,官家昨日才抄了宁远侯府,今日就全城戒严。你说会不会是顾家参与谋反了?” 秦海若都觉得奇怪:“你怎么把这两件事连在一起了?” 向妈妈超小声的说:“姑娘不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这样说。我们和顾家还是姻亲,你说会不会牵连我们家?” 这些吃瓜群众脑回路还是蛮大的,秦海若只能给向妈妈解释。 “若是谋反,顾家人能性命无忧吗?” 向妈妈想想好像挺有道理:“姑娘就是聪慧!” 看向妈妈转过弯了,秦海若问起大秦氏的状况:“大姐姐一家怎么样了?” 提起大秦氏,向妈妈作为一个下人都有些心疼。 “哎~昨日侯爷还是心软了,心疼咱们大姑娘,给了个城郊的庄子让大姑爷住,大姑爷不领情,现在一家子在破庙里头……” 破庙?这么巧? 秦海若好奇的问道:“那城里破庙还挺多啊?” “姑娘不知道,城里就那一个破庙,因为被雷劈了大家都不愿意去,嫌那地方晦气。” 向妈妈也嫌弃的不得了,要她说顾偃开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没苦硬吃。 秦海若:那这夫妻俩和邕王岂不是在同一个地方? 昨天顾偃开拖家带口的带着人到破庙后,确实打算把这个地方休整一下暂时住在这里。 只是到傍晚的时候他们被一伙乞丐撵了出去。 那伙乞丐约有二十来人,个个身强力壮一看就不是寻常乞丐。 顾偃开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敢再惹事,非常自觉的让步了,又带着家人重新找地方。 直到天黑了才看见一颗参天大树,这幕天席地的就连恋爱脑上头的大秦氏都有微词。 “偃开,明日我们去哥哥的庄子上吧,煜哥儿还小,总不能一直这样。” 敏感的顾偃开横着眼睛窝里横:“你嫌弃我没本事?那你跟着我做什么?” 这话真是往大秦氏心里扎:“你竟是这样看我的?” 这番话把大秦氏气的直哭,顾偃开丝毫没有觉得亏心,他就是想把大秦氏甩掉。 “你明日带着煜哥儿一起去东昌候府,我要去开疆立业,重振顾家雄风!” 他哪里是想去开疆立业,他就是报复心强,想去白家砍死白老爷和白氏。 看着顾偃开言辞凿凿的样子,大秦氏觉得追求事业的男人简直在发光,她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那好,我和煜哥儿等你回来接我们。” 果然第二日一大早一宿没睡的大秦氏带着儿子和两个丫鬟就上门求助了。 只是现在府里的嫂子当家,一辆青篷马车大秦氏几人就被送到了庄子上。 跟着的两个丫鬟这才松了口气,如今她们也不求锦衣玉食,只希望过个正常日子就行了。 顾偃开甩掉这几个拖油瓶后,脱下鞋子取出银票去打铁铺买了把小巧的匕首,往白家的方向走去。 正在他翻越白家围墙的时候赶上全城戒严,他被禁卫军从墙上叉下来了。 “此人行迹诡异,带走!” 大仇还没报就要去吃牢饭,顾偃开哪里愿意,他狡辩道。 “我这是回家呢,我就喜欢这样回家。我不是坏人!” 禁卫军是有任务在身的,没人理会顾偃开的话直接把他收监,是真是假先关起来再说。 顾偃开奋起反抗,掉出了怀里的匕首…… 禁卫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队长补充道:“带回去严加审问!” 第7章 牢房里那些黝黑铮亮的刑具还没用在顾偃开身上,他就自爆自己上面有人。 谁呢? 当然是他的冤种妹夫——东昌候。 现在可是全城戒严的时候啊,宫里直接派出一队禁卫把东昌侯府围了。 东昌候也被请去喝茶,他战战兢兢的跟在禁卫身后。 “大人,不知我犯事了什么事?” 禁卫非常客气示意他赶紧上马车:“没事,就是请您去宫里坐坐。” 马车上密不透光的帘子一放下来他就慌了,豆大汗水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流。 他刚才都看见了,家都被围了还说没事? 这么多年他老老实实的什么都没干,怎么会被抓? 肯定是那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顾偃开连累了他! 报出妹夫大名的顾偃开毫发无损的被送进了邕王那间牢房。 邕王刚进牢房的时候还气焰嚣张在里面大声叫喊自己的身份,吵着要把抓他的人都砍了。 时间久了他就慌了,开始胡思乱想:难道是官家已经属意兖王继位,所以才派人这样对我? 邕王接受不了样样都优秀的自己会官家放弃。 拉着牢房门不停的喊叫:官家,我错了。 顾偃开一进来就看见邕王裹着稻草疯狂摇晃牢房。 虽然邕王的披头散发的看不清正脸,但是他听过邕王的声音啊。 天呐!难道他真的是邕王? “你是邕王?” 看邕王喊累了,顾偃开凑近拨开邕王脸上的头发。 哟~还真是啊…… 邕王没有为顾偃开冒犯的行为生气。 “怎么?你认识本王?” 邕王定睛一看,嘿,老熟人,昨天才吃了对方被抄家的瓜。 尽管他身披稻草,但在认出顾偃开的那一刻就端起了高高在上的态度。 “见了本王为何不拜!” 几十年的奴性不是抄家夺爵就能消除的,顾偃开纳头就拜。 “草民给邕王请安。” 虽然他搞不清楚邕王为什么被关进牢房,但是邕王气势不减或许还有出去的希望。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万一就巴结成了呢? 顾偃开赶紧用剩下的稻草整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邕王请上坐。” 自从顾偃开撅着屁股在地上摆弄稻草的时候,邕王的眼神就不对了。 经历过昨晚的交流会后,邕王急需要一场真枪实干来证明自己。 既然是在男人身上跌倒的,就要在男人身上爬起来。 邕王高傲的伸出手,顾偃开也非常懂事的扶着他。 “王爷,小心脚下。” 邕王摩挲了一下顾偃开的手臂并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 “你的心思本王都懂,趴下!这是本王给你的机会!” 顾偃开一时没搞明白这是什么机会,但这是邕王给的机会啊。 他老老实实的趴下…… “啊!王爷,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邕王邪魅的勾起嘴角:“你不想做本王最信任的人吗?” 信任需要用这种事来证明吗? 算了,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干就完了! “王爷竟好魏晋之风,果真风雅!” 顾偃开为了前途,不光身体敞开了,嘴巴也敞开了。 夸的邕王兴致大增:“好好好,本王果然没有看错你!” 事成后,邕王自然的穿起了顾偃开的衣服…… 东昌候在宫里坐了会冷板凳后,才有人来问话。 “您可曾认识一位名叫顾偃开的人?” 果然是这厮惹来的麻烦! 想到自己的大妹妹,东昌候咬咬牙。 “认识,是我妹夫,不过我们已经断交了,你看我这黑眼圈就是让他打的。” 禁卫看了看东昌候的两个黑眼圈,忍着笑又问了些见没见过邕王的话。 东昌侯一五一十的回答了,禁卫看了看口供,和宫外的调查一致就让他去领人了。 “侯爷,特殊时期,如有冒犯望您多多担待。” 谁敢不担待你们这些活阎王啊? 对方客气了,东昌侯姿态更低。 “哪里哪里,应该的,给您添麻烦了。” 然后东昌候就出了宫,在宫门口等着顾偃开出来。 牢房里,牢头抖着钥匙开牢门。 “顾偃开,你小子好运,才进来半天就有人来捞你。” 邕王看了看睡得和死猪似的顾偃开觉得这是个机会。 低着头默不作声的跟在牢头后面走了出去。 广阔的天空重新出现在邕王的视线中,他心中燃起滔天的恨意。 狗皇帝,本王马上就起兵造反! 不过他怕被别人认出来,还是用袖子遮住了脸。 穿过长长的宫道终于走到宫门外,东昌候等的极其不耐烦。 见面就是一阵奚落:“哟,你还知道要脸啊?” 东昌候奚落的声音响起,邕王忍了又忍,最终捏着鼻子道。 “快走吧。” 东昌候可不想和顾偃开乘一辆马车。 “你乘车,我骑马,快走吧,还嫌不够丢人!” 路上东昌侯觉得顾偃开太能惹事了,必须要看管起来才行。 于是他领着马夫直接把邕王带到了大秦氏的庄子上。 还交代庄头把邕王拴起来当牛用…… 总之就是不干活就没饭吃,干不死就往死里干。 务必要把他的精力消耗光,确保他再也没有惹事的力气。 邕王还在幻想登上皇位,一不小心却变成了黑劳工…… 邕王离开后,牢房里的顾偃开总算醒了。 环顾四周发现只剩自己一个人,他也疯狂了。 “贼老天!我付出这么多,全都成泡影了吗!” 该死的邕王,居然抛下他独自出狱! 还说自己是他最信任的人,男人床上的话果然不能信! 东昌候匆匆回到家,一家人经历过这样的惊吓后团在一起抱头痛哭。 秦海若此时还不知道庄子上的人是邕王,只是听了东昌候对顾偃开的安排后有些同情他。 回到房间后,向妈妈终于能痛快的说上一嘴。 “大姑爷就会给咱家惹麻烦,被抓进牢里就是他抛妻弃子的下场,希望老天开眼让他从今往后安分点。” 秦海若敷衍道:“嗯嗯,他们都会安分的。” 说完提起笔在兖王的头像上画了个叉。 全城戒严这事一天两天也就罢了,时间太久也不现实,百姓也要生活过日子。 就禁了两天已经激起民愤了。 兖王:汴京城都被掀了一遍还没找到,找不到就找不到呗。 找不到最好,就没人和本王抢皇位了。 兖王充分体察民情,第三日就安排手下的臣子上了折子。 宋官家看了折子后又感念民生不易:“即刻解除禁令,让人接着找邕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8章 禁令解除,汴京城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兖王这个人最大的错就是挡了秦海若的道,所以秦海若决定给他一个痛快。 禁令解除当天兖王就因为回家进门的时候,左脚先迈又被右脚绊了一下,一头栽在地上死翘翘了…… 一下失去两个继承人,宋官家精气神散了大半。 他躺在龙床上喃喃自语:“天要亡我大宋啊!” 在一旁侍疾的皇后本来还想看兖王和邕王窝里斗。 这下一个失踪一个死亡就连她也收起了看好戏的心思。 “官家,有您在大宋就在,依臣妾看宗室有出息的子孙也不少,不如都叫进宫来看看?” 皇后提起宗室想让宋官家重新选继承人。 可是宗室里有几个人能用宋官家心里也很清楚。 “你说那些隔了几房的人?” 皇后点头:“是啊,往上数数都是一家人嘛。” 皇后不喜邕王和兖王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宗室频频向皇后示好,两方早已暗中勾结。 可宋官家顾虑更多:“等朕去了,他们会善待你吗?” 会的,他们都给本宫保证过,只要你一死本宫立马当太后。 “官家若是去了,臣妾还怎么独活?” 皇后垂泪道:“一切以祖宗基业为重啊,官家。” 皇后这番感人肺腑的话着实把宋官家感动的不轻。 他如今也上了年纪,确实等不得了:“那就让他们每家送一个孩子来宫里读书。” 说起这些孩子宋官家仿佛看到了希望,眼里又有了光彩。 一共选了八个孩子进宫,这些孩子的父母个个喜气洋洋仿佛孩子已经登顶大位。 俗话说了乐极生悲,这些孩子们每隔三天就会有一个人离奇死亡。 有喝水呛死,吵架气死,走路被树砸死…… 上学半个月死了四个娃,死了孩子的家长只能自认倒霉。 因为他们认为是自家娃命格太轻不配当皇帝。 其他家长也以为这是上天降下的考验,只有最终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登上皇位。 他们丝毫不理会这些孩子的恐惧和抗拒,不管有多害怕都要去宫里上学。 理由都是千古流传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随着吃苦小能手死得只剩下最后一个,宋官家起了重视的心,走哪都把这孩子带上。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这孩子稳了,就是最终赢家时,他嘎了。 给宋官家磕头请安的时候磕死了。 好好一个孩子站着进来横着出去,宋官家当时人都在椅子上坐不住身体软的直往下滑。 这次事件过后,所有人都在背地里说皇宫很邪门,就连宋官家都开始早晚上香求神拜佛。 他坚定的相信宫里有一个看不见的鬼在处处捣乱。 过了一段时间身体好了一点后,他想了一个自认为绝佳的主意。 他给中意的藩王直接下传位诏书,让收到圣旨的藩王秘密进京。 可惜汴京城里有个秦海若,他们通通来不了,来一个死一个。 短短半年,皇室的男丁除了皇帝全死了…… 这半年里汴京城里议论的最厉害的就是今天皇家又死了谁? 就连向妈妈都忧心忡忡:“姑娘,禹州来的团练使赵宗全死了,说是下马的时候被马踢死了。” “你怎么知道的?” 秦海若正在关系图上查漏补缺。 看看还有谁没死,没死的就让他赶紧死。 向妈妈在一旁探头探脑的:“姑娘,你就喜欢画这些小人图,现在只要是个皇家子弟,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关注。所有人都不想江山后继无人。” 向妈妈说完还叹了口气:“哎~真愁人……” 这副苦大愁深的模样看得秦海若想笑:“继承江山的人多了去了,你快别操心了。” 确定自己搞死了最后一个人,秦海若在铜盆里洗了洗手。 “给我更衣,穿件红色的,我要出去一趟。” 秦海若的话一下又把向妈妈从自己思绪里拉出来。 “姑娘,今天要去哪里?” “快更衣吧,带你去个好地方。” 一个时辰后向妈妈跟着秦海若进了皇宫。 她也不知道秦海若怎么做到的,总之进宫就像回家一样简单。 此时秦海若站在深受打击的宋官家床边,正在和宋官家友好协商。 “把皇位传给我!” 宋官家只是病了又不是傻了,哪里来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小姑娘。 “你是谁?为何口出狂言?” “东昌侯府二姑娘,大秦帝国的统治者!” 宋官家真是气笑了:“姑娘,朕不管你怎么进来的,你若是现在回家,朕还能饶你一命。” 秦海若:我都准备好当皇帝了,你不让我当? “看来宋官家喜欢吃罚酒,没关系,朕喂你喝。” 秦海若单手拎起骨瘦如柴的宋官家往书桌上按,一坐在椅子上他的手就开始不听使唤的写字。 “你对朕做了什么!” 宋官家惊恐万分,他想把手上的毛笔甩掉。 可他的思想已经不能控制他的行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写下传位诏书。 “牝鸡司晨!大宋完了!祖宗基业今日断送,朕成了千古罪人!” 宋官家此时才明白,赵氏子弟死得干干净净,全是眼前这个女人的手笔。 “你为何如此狠辣,为何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没有浪费太多时间,秦海若心情还算不错,耐心的给宋官家解释。 “若是等朕继位后,有人利用他们打着正统赵氏子弟的名声起义,那朕只能每天派兵镇压他们,就不用做别的事情了。” 秦海若收起传位诏书递给身旁的向妈妈。 “与其等朕派兵追杀,不如让他们自投罗网。” 说完秦海若就往大殿方向走,新的一天就要开始了,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见臣子们。 向妈妈拿着诏书亦步亦趋的跟在秦海若身后,总觉得还在梦中。 “姑娘?皇上?我们要去哪里?” 看向妈妈的样子吓得着实不轻,秦海若主动牵起她的手。 “我们要去这天下最高的地方,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尽管心中各种情绪交杂,向妈妈还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愿意永生永世都跟着姑娘。” 秦海若回以温柔一笑:“那你可要努力了,我朝的第一位女官非你莫属。你要给天下女子做好榜样啊。” 只要控制了汴京城的权力中心,这天下是男子当政还是女子当政又有什么区别。 百姓可不会管这些,只要日子能好过他们根本不在乎上面的人是谁。 而且根据调查,百姓心中皇帝的形象更离谱,无一不是长着三头六臂的猛人。 当然,头一天上朝还是很辛苦的,秦海若使出了一些力气后。 朝臣自知无法抗衡,于是撞柱的撞柱,认亲的认亲。 不管什么目的,他们都想把秦海若从龙椅上拉下来。 撞柱的那些人秦海若根本不理会。 “你们不要选同一个根柱子撞,若是把大殿撞塌了,朕要抄你九族!” 朝堂上又是一片鬼哭狼嚎。 首先念几篇爱国诗。 其次大声吼叫:我不活了! 最后撞柱:砰砰砰……… 死亡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 死了一地的死脑筋,剩下脑筋灵活的。 “东昌候!快去把你妹妹拉下来。” 他们不敢动手,可以指挥东昌候啊。 可是在东昌侯眼里皇位已经是他们秦家的了。 若是他不能当皇帝,那还不如就让秦海若坐着,除非秦海若愿意把皇位让给他。 于是他狗胆包天的跟着起哄。 “妹妹,姑娘家不可抛头露面,你快下来,有什么难事让哥哥来做。” 权力动人心,众人听出了东昌候不要脸的心思,纷纷对他发起口水攻击。 “东昌侯你果然狼子野心,官家就是被你们秦家害的!” “你从政多年毫无建树还敢肖想皇位!无耻至极!” 第9章 东昌候眼巴巴的看着秦海若,秦海若都无语了,这是多大的狗胆。 “你现在去死,朕让你当太上皇。” 东昌候缩回期盼的脑袋:“那倒也不必。” 又等了半个时辰,该死的都死了,剩下的都没死。 秦海若发起最后的通知。 “这个官,你们若是不当有的是人当,来年还会有女官上朝,如有不能接受者,请速速辞官。” 剩下的这些人也算看明白了,新皇就是个铁石心肠的狠人。 除了臣服还能怎么办呢?难道真的不当这个官了? 剩下的这些人总算能做事了,秦海若迅速安排明年的工作:开恩科,男女都要参加科考。 政令一发,全国都炸了。 大部分读书人都不能接受被女性踩在脚下。 不过这些人都是家有资产的人,所以他们家里的母亲夫人女儿小妾,在他们刚准备抗议的时候就把这股气焰消灭了。 比如说远在泉州任同知的盛纮,他一回家就对着王若弗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他们二人此时已经成亲几年,只得了一个女儿华兰。 盛纮事业上也没有起色自然没有底气纳妾。 王若弗日子过得舒心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 “官人回来了!这是我刚打的茶官人尝尝。” 王若弗眼眸亮亮的素手纤纤端着茶杯走过来,看起来明艳动人。 盛纮瘪着嘴接过茶盏抿了一口:“太苦了,这么简单的打茶你都不会?” 王若弗收了笑容抢过来喝了一口:“不苦啊,你昨天不是说解渴吗?” “大娘子,昨天的茶,能解今天的渴吗?” 盛纮不想跟这个直肠子说话,他觉得没意思转身就走。 盛纮一走,王若弗就炸了。 “官人什么意思?不喝就不喝在家里还打官腔,他不喝我喝!” 端起茶杯哐哐两口就喝下肚,喝完还不解气。 “走,找婆母评评理去。” 老太太院子里林噙霜也在,她刚投奔到盛家不久。 看着王若弗气冲冲的进来,赶紧上前见礼。 “给嫂嫂请安,姨母刚睡下,这是我新学的点心,嫂嫂快尝尝好不好吃。” 甜甜的林噙霜把王若弗的邪火消了大半。 她顺势坐在寿安堂的椅子上和林噙霜聊起来。 “我来给母亲请安,顺便看看你,你初来乍到有什么难处就给嫂嫂说。” 林噙霜还真有难处,她紧了紧手帕犹豫道。 “霜儿还真有事求嫂嫂,听说朝廷开了恩科,女子也能参加科考,不知嫂嫂能否把哥哥的四书五经借给霜儿看一看。” 王若弗惊讶了,她怎么不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听谁说的?” “霜儿早晨去厨房学习点心的时候,听采买的管事说的,外面都传遍了,听说皇上也换成女的了。” 林噙霜凑近王若弗细声细气的解释道。 王若弗一把握住林噙霜的手。 “女子也能科举了?那我的华儿长大也能当官?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我这就让人把官人的书都给你送来。” 王若弗激动的站起来,她得赶紧去给华兰物色个样样出色的先生,若是晚了就要被别人抢了先。 “妹妹,失陪了,做点心这些杂事你就别做了,专心读书才是正经事。” 说完她风风火火的走出寿安堂。 没多久老太太午歇起床,听林噙霜说王若弗来过又走了。 她就知道这个点来肯定不是来给她请安的,这个儿媳妇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房妈妈,去前面问问,他们是不是又拌嘴了。” 一问还真是的,说是盛纮气冲冲的从王若弗院子里走出去。 老太太直叹气:这个儿子也不知道让着点媳妇,一天天真是断不完的官司。 “房妈妈,去请你们老爷过来一趟。” 媳妇的父亲配享太庙,这事还得管啊。 听说母亲有请,盛纮收拾好情绪往寿安堂去。 “儿子给母亲请安。” “纮儿,坐吧,我看你面色急躁,可是在衙门有烦心事?” 面对老太太的关心,盛纮还是很受用的。 “让母亲担心了,听说新皇是女皇,儿子为前程担忧罢了。明年女子也要参加科举,往后也不知道是什么形式。儿子只是为前途担忧罢了。” 和老太太聊开了,难免也吐露了几句心里话,什么女子不应该抛头露面,就应该足不出户…… 老太太本来就是个好强拔尖的人,本来听说女皇和女子科举的事情已经很惊讶。 她后悔自己生错了时代,如若不然她肯定会有一番大作为…… 凭她的才情,哪里还用窝在这小小的泉州。 听着盛纮这番打压女子的话,老太太以他不知变通为由直接将盛纮训成了蔫狗。 盛纮在寿安堂听了一耳朵教训,正想夹着尾巴告辞,老太太总算想起来喊盛纮来的主要目的。 “大娘子的父亲在朝为官多年,你多给大娘子些体面,她父亲自然会照扶你,难道你要一辈子待在泉州?” 盛纮知道了,王若弗肯定又来告状了:“儿子知错,让母亲费心了。” 盛纮出了寿安堂就开始深呼吸,为了仕途他揉了揉僵硬的脸皮。 揉出一个和煦的微笑,准备把王若弗当上司供着。 另一边家里贫穷的卫老爹也得知了女子科举的事情。 他想着反正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不如把卫小妹送去读书,试试能不能为家里趟出一条生路。 白家白老爷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高兴的都跳起来了。 他对着白氏语重心长的说:“女儿啊,往后家里就靠你了。” 白氏这么多年也没怎么正经学习过,突然跟她说让她去科举,她都傻眼了。 “父亲,我能行吗?” 白老爷拍拍大腿:“能行!必须行。” 说完一挥手五个先生齐齐出现:“女儿别怕,这是父亲为你请的名师。” 白氏:……我可以马上生一个,让我女儿读书不行吗? 秦海若一个女人管理一个国家也挺不容易的。 时不时就有人冒头挑衅,不过在绝对的武力面前,冒头的人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 渐渐威名远扬,四海归心。 恭喜小秦氏有了一个不敢想的人生。 第1章 皇后娘娘,老奴来了~ 主角团还在围场狩猎,宫里没人到处飞,日子还是挺清净的。 身为皇后身边第一人,容嬷嬷有权为自己安排一个假期。 休假期间容嬷嬷也没有忘记保养自己的本命武器——绣花针。 除了每天磨针头,她还给自己新增了一门技艺——随机飞针。 准不准无所谓,只要扎到人就算成功。 如此随心所欲的针法很快就修炼大成,身轻如燕的小燕子也被永琪一箭命中送进宫里。 坤宁宫里皇后心急如焚的走来走去。 “皇上怎么突然回宫了,宫里怎么乱糟糟的?” 容嬷嬷:皇后别急,老奴来啦! 为了让皇后别胡思乱想,容嬷嬷及时送上小道消息。 “听说围场里闯进了一个姑娘,说是来寻亲的,据说是十九年前大明湖畔夏雨荷的女儿。” 嗯?十九年前? 皇后眼眉微睁,她想起来了! “皇上那年确实巡游过山东,难道是皇上的?” 只是个女儿罢了,也威胁不到永璂的地位,皇后不甚在意,她更在意的是皇帝心里有没有她的位置。 “既然皇上如此重视,那咱们去看看吧。” 我看你是想去看皇上吧? 咱们怎么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咱们应该无中生事啊! 容嬷嬷适时提起:“皇后娘娘,令妃早已守护在那女子身边,不会有事的。咱们还有别的事做。” 皇后侧头问道:“什么事啊?” 容嬷嬷借机扶着皇后往屋子里走,站在门口多累啊。 老奴的腿都要断了。 “娘娘应该马上让宗人府去山东调查,不能听取那姑娘的一面之词。” 皇后还没想到这一层,她还在不满令妃先她一步见到皇帝。 容嬷嬷只能给皇后掰碎了解释:“皇上每年都会出巡,这些女子有地方送上的,有皇上自己看中的。像夏雨荷这样的事情往后只怕会只多不少。” 容嬷嬷一通言论,听得皇后肉眼可见的不开心。 容嬷嬷继续说:“娘娘也不必担心,您现在立刻派宗人府去查证就是。” 皇后还是比较严谨的人:“如此说来确实有必要去查一查。立刻传宗令进宫。” 另一边令妃宫里,乾隆也回忆起了十九年前大明湖畔的往事。 “你看这扇面题字是朕亲笔所书,朕当年的确承诺会把雨荷接到宫里来,小燕子生在八月初一,今年正好十八岁。” 乾隆脸上洋溢着喜悦和满足的笑容,令妃听话听音,立刻谄媚道。 “那小燕子就是沧海遗珠,臣妾恭喜皇上失而复得。” 乾隆收起折扇,沉声道:“小燕子就托给你照顾,朕明日再来看她。” 管她小燕子大燕子,只要乾隆能经常来,照顾十个也不在话下。 令妃脆声应下:“臣妾遵旨,臣妾定当全心全意照顾小燕子。” 皇后传诏,宗令赶忙就进了宫。 现任宗令是庄亲王年纪也不小了,给皇后见过礼后他主动问起。 “不知皇后娘娘有何要事?” 皇后看了一眼容嬷嬷,按照商量好的话娓娓道来。 “皇上从围场带了一位女子入宫,不知庄亲王可有耳闻?” 庄亲王心想:又不是头一回,有什么稀奇的? 不管心里怎么想,嘴上都要换个说法。 “回皇后娘娘,臣不曾听闻。” 皇后有些不满,这个老油条说话真是滴水不漏,既然庄亲王不接话茬,那就只能自己主动提出。 “本宫听闻那女子是来寻亲的,十九年前皇上的确去过山东。如此就需要宗人府去查证了,若是有人胆敢混淆皇室血脉,那可是诛九族的罪!” 庄亲王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这还真是宗人府的事。 “臣立刻派人去济南府调查。” 有庄亲王专门去查证小燕子的身世,皇后的视线又回到了乾隆身上。 “容嬷嬷,皇上有多久没来了?” 容嬷嬷都无语,皇帝不来就不来呗,又不影响你当皇后。 “皇上最近一直在令妃宫里,听说围场带回来的女子醒了,深得皇上喜欢。” 皇后一听又坐不住了:“皇上这些年见一个爱一个,令妃比本宫年轻又如何,还不是要巴着这个身世不明的丫头讨好皇上。” 说来说去皇后的心还是在乾隆身上。 “皇后娘娘,无论她们是何身份,都会来给您请安,您只需要等着就行。” 谁知皇后根本就静不下心,她非要自降身份往令妃宫里去。 “宫里都在传那姑娘和皇上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本宫就要亲自去看看到底有多像!” 皇后铁了心,容嬷嬷根本劝不住,看来这多姿多彩的后宫生活就要展开了。 容嬷嬷藏好袖子里密密麻麻的针,跟着皇后往令妃宫里走。 还没进宫门就听到小燕子和永琪在院子里打闹的声音。 忽然一个彩球飞过来直冲皇后脑门,容嬷嬷及时伸手一巴掌扇了回去一个不小心正中小燕子胸口,旧伤加新伤小燕子又躺下了。 永琪急得口不择言开始怨怪皇后:“皇额娘,小燕子的伤才刚好,你们就这样对她……” 永琪喋喋不休,对在场所有人发起了魔法攻击。 容嬷嬷一点也不想听,唰唰就是两针,速度太快没人看清怎么回事,永琪嘴皮子都被扎了个对穿。 飞针来的太突然,永琪一时间感觉不到疼痛,还在继续说,却发现自己张不开口。 “呜呜……” 这一局物理攻击胜出! 容嬷嬷继续补刀:“皇后娘娘,五阿哥不敬嫡母,上天都看不下去,降下了天罚!” 五阿哥这个顶级恋爱脑压根就不在意名声的问题,可是他不在意容嬷嬷在意啊,为了永璂能继承皇位,必须从现在开始除掉所有对手! 这时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令妃,感觉自己鼻子有点痛。 拿手摸了摸拔下来一根针:“有刺客!”不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围了过来,令妃被扎了红鼻头。 肉眼可见的鼻子变长了一点。 皇后面对这么抓马的现场有些呆愣。 不过现场只剩她一个主事人健全,本来她是来找茬的,现在只能把这几个人安顿好。 “快去传太医!把格格抬回床上。” 第2章 乾隆听说令妃宫里翻了天,心急如焚的往这边走。 “小燕子又昏迷了?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昏迷呢?” 这个新认回来的女儿天真活泼,给严肃的深宫添了不少色彩。 这几个问题别人都不知道,偏偏永琪的大鼻孔兄弟尔康很清楚。 “回皇上,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容嬷嬷误伤了格格。” 尔康的一席话让乾隆先入为主的认为是皇后刻意针对小燕子。 乾隆被激起了保护欲:“小燕子伤还没好,皇后过去干什么?” 乾隆冷哼一声,脚步更急了。 皇后平日里一板一眼的,乾隆生怕皇后吃了小燕子。 一行人急步走进令妃宫里,乾隆想象中的剑拔弩张并没有发生。 皇后正带着太医看诊,首先医治的当然是最重要的隐形太子五阿哥。 “太医,你快把五阿哥嘴上的针拔下来。” 五阿哥呜呜呜的扭动拒绝:先去给小燕子看啊,她都晕了。 可惜没人听懂他说话,太医拿着镊子小心翼翼的给五阿哥拔针。 五阿哥虽然喊不出来,但是他会动啊。 他的身体随着太医的力道在床上反弓扭曲弹跳…… 太医擦擦额头的汗水:今天遇到硬茬子了,看来不使出看家本领不行啊。 “来两个人把五阿哥固定住,这样一直动是拔不下来的。” 乾隆进来的时候,皇后正在床边屏气凝神的给太医加油。 太医脚蹬床沿往外发力,太医使出了十成的力气,五阿哥嘴上的钢针才有所松动。 疼的五阿哥面容扭曲心跳加速。 终于一根长满了倒刺的钢针从五阿哥嘴皮拔了出来。 简直就是一根小型的狼牙棒,皇后震惊。 “天呐,是何人如此歹毒!” 五阿哥嘴上直接被掏出了两个血淋淋的小洞,容嬷嬷尖锐的声音响起。 “皇后,这针样子特殊,奴婢从未在宫中见过,一定是从宫外定制的,为了您和皇上的安全,此事一定要严查!” 乾隆神色严肃的走进来,容嬷嬷的话他也听见了。 “不错,容嬷嬷说的有道理。” 乾隆不仅赞同容嬷嬷的话,他还迅速下令。 “会用飞针的人一定会武功,速速查清最近有哪些人会武功的人进入后宫!” 皇后看到乾隆就往他身边靠拢。 “皇上吉祥,五阿哥的针已经拔出来一根,再拔一根就好了,您别担心。” 乾隆颔首:“太医,赶紧拔,五阿哥的痛朕感同身受,你们拔针的时候注意点,不要让五阿哥太过痛苦!” 太医:五阿哥的痛关你什么事? 乾隆都这样说了太医自然就不敢再暴力拔针。 不过不能拔还有别的解决办法,太医思考了一会给出方案。 “启禀皇上,还有另一种不同的方法。” 乾隆还没开口,皇后就迫不及待的表现。 “大胆!有更好的办法那你刚才怎么不说?” 永琪眼睛瞪得巨大:我刚才的苦都白受了吗? 要不是乾隆说五阿哥痛他也痛,太医也不可能再给个方案出来啊。 为了让乾隆不痛,太医咬咬牙继续说。 “回皇后娘娘,可以剪短五阿哥嘴上的针,只是这样残留的针拔不出来回长在五阿哥肉里。” 皇后也不敢做决定,她看着乾隆。 乾隆看了眼永琪血呼啦差的嘴巴,非常心疼。 “把针剪断总比二次受伤好,太医快剪吧。” 听了乾隆的话,太医拿出剪刀咔咔两下就搞定了。 五阿哥总算能说话了,就在他正想感谢五百字的时候,嘴皮子一动就疼的他心慌,他打消这个念头。 言简意赅还是说了很多话:“儿臣好多了,多谢皇阿玛皇额娘关心,小燕子和令妃娘娘也受伤了,你们快去看看她们吧。” 听永琪说起小燕子,乾隆不满的问起皇后。 “小燕子怎么会受伤?” 皇后心里咯噔一下:皇上这是怀疑我针对小燕子? 容嬷嬷赶紧替慌乱不知怎么说话的皇后回答。 “启禀皇上,都是奴婢的错,方才有个绣球对着皇后娘娘的面飞来,奴婢挡了回去,不巧落在了格格身上,都是奴婢该死。” 乾隆看了一眼令妃宫里的宫人,那宫人赶紧跪下。 “回皇上的话,事情确如容嬷嬷所言。” 乾隆这才放心,看来这是个误会。 没能挑起事端的尔康跟在乾隆身后,尽量减少存在感,怕乾隆责怪他搬弄是非。 不过乾隆也没想起尔康愚弄他的事,他快步走到小燕子床前。 已经有太医在给小燕子号脉,看到乾隆进来,太医赶紧请安。 “奴才给皇上请安,格格没有大碍,只是受了惊吓,晚些时候就会醒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乾隆来了,小燕子又不知不觉的说起梦话。 “紫薇……紫薇……” 乾隆伸长脖子凑近去听:“你说什么?” “紫薇,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借你爹几天,我会把你爹还给你的……” 小燕子越说越小声,乾隆还是听清楚了一点点。 “她一直念着紫薇,紫薇是什么人?” 在场的人都回答不了,皇后猜测道。 “可能是小燕子在民间的好朋友,小燕子生病了应该很想念她的朋友。” 皇后瞎猜一通,误打误撞的猜对了。乾隆一听觉得很有道理。 “赶紧派人去找,把这个紫薇带进宫来。” 尔康为了在乾隆面前刷好感,主动请缨。 “皇上,臣愿意去民间找到小燕子格格的朋友!” 尔康办事能力还是有的,乾隆吩咐道:“赶紧去,把这个紫薇带进宫来。” 儿子女儿都没事了,还有个躺下的小老婆,也让乾隆很揪心。 他又走到令妃房间,令妃蒙着脸不肯见任何一个人。 因为她前几天暗示小燕子不能承认自己是冒牌货。 还帮着小燕子一起撒谎,所以她的鼻子中针后越长越长。 鼻子就在眼睛前方,她看着像根棍子似的鼻子感觉自己非常奇怪。 刚才没人的时候她还下床照了下镜子。 “皇上,臣妾没事您让太医回去吧。” 令妃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乾隆关心问道。 “既然没事,你把被子拿开,朕看一眼就走。” 第3章 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令妃的鼻子又长了一截,把被子顶了一个鼓包出来。 乾隆看着棉被裹身的令妃,以为这是她搞的新花样。 这娇羞的样子不就是为了引起他的关注吗。 他自以为看透了令妃的小把戏,还对着令妃念了句诗。 “犹抱琵琶半遮面,令妃的美貌宫中无人能及,快快打开被子让朕看一眼。” 皇后: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看清楚!谁才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 在皇后眼里这两个人当她不存在似的你侬我侬,令妃还仗着乾隆宠爱不下床给她请安。 皇后怒火中烧手突然特别痒,大步上前掀开一把掀开令妃的被子。 “啊!!!有妖怪!” “啊!皇上别看……” 突然的光亮把令妃吓得花容失色,赶紧用手把长长的鼻子握住。 皇后被令妃吓得脚打滑,身体失去平衡眼看就要摔倒。 容嬷嬷眼疾手快挺起厚实的身板把皇后稳住。 “皇后娘娘别害怕,老奴在此,谁敢造次!” 乾隆还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令妃,你把手松开让朕看一眼。” 令妃不肯,流着泪请求乾隆出去。 “皇上,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求您出去吧。” 鼻子有点长,令妃一只手还把握不住,眼泪顺着鼻孔往下滴,像水龙头似的。 嘀嗒嘀嗒…… 这样奇怪的脸乾隆确实没见过,这不比狮子老虎有趣多了。 他赶紧清场,他要独自解开令妃神秘的面纱。 “皇后,你带着人都出去,有朕在令妃不会有事。” 皇后巴不得赶紧走:“是,臣妾遵旨。” 皇后三步并作两步的带着人往外走,花盆底都踩出残影了。 令妃以为乾隆是为着她的脸面,让多余的人都退了出去,感动的看着乾隆。 “皇上你的爱我感受到了,我终于知道什么是生死相许,什么是刻骨铭心,我没有白活,没有白白认识你,感谢你对我的百般疼爱,请不要为我的离去感到难过。” 令妃深知皇家的残酷,她的鼻子已经成了这样,讲这么一大堆话企图唤起乾隆的怜惜之情。 不要因为她很奇怪就抛弃她,冷落她,或者为了皇室颜面杀了她。 令妃说完这段话后就用小鹿般的眼神忐忑不安的看着乾隆。 很多人都有猎奇的心,尤其是见多识广的乾隆。 他什么人都见过,就是没见过鼻子长长的人。 “令妃别害怕,让朕看一眼,只一眼就好。” 令妃听到乾隆温柔的声音,悄悄观察着他的表情,发现他并没有嫌恶的样子。 “皇上,臣妾的样子很奇怪……” 主要是鼻子又长一截,一只手已经遮不住了。 鼻子的生长情况被乾隆看在眼里,他实在好奇,坐在床边把令妃搂在怀里。 灼热的气息笼罩着令妃,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乖,给朕看看。” 说完不由分说的把令妃的身子拘了过来,乾隆轻轻把她的手松开。 乾隆猎奇的心终于得到满足,他还用手丈量了一下。 好家伙,比他的还长!!! “你喘气累不累?” 乾隆莫名其妙的问出这句话有点后悔。 令妃也非常破防,假装自己没听懂。 “皇上在说什么?” 乾隆赶紧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是正常的。 不过男人至死是少年。 乾隆拎起桌子上的紫砂壶挂在了令妃鼻子上…… 挂住了…… 令妃双目通红认为乾隆是在羞辱她。 “皇上,我这就去死……你别拦着我……” 令妃从床上爬起来就往柱子上撞,乾隆还没玩够呢,令妃怎么能死。 乾隆抓住令妃的衣袖将她拦住。 “令妃,从今往后你就闭宫养病吧,朕会来看你的。” 对于乾隆来说就是多个人添双筷子的事,令妃可比那些不会说话的狮子老虎有趣多了。 令妃对于乾隆没有赐死她这个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羞辱就羞辱吧,她坚信只要这条命在,这个怪病总有治好的那天。 令妃握着那个让她颜面尽失的紫砂壶谢恩:“多谢皇上恩典。” 乾隆走的时候把昏迷的小燕子和不敢说话的永琪一起带走了。 令妃宫里厚重的大门也缓缓关闭。 皇后回去后被吓得裹着被子发抖。 “容嬷嬷,令妃以前也有这么长的鼻子吗?” 容嬷嬷看着皇后这个模样心里表示抱歉。 老奴用力过猛,下次会注意好分寸的。 皇后实在抖得厉害,容嬷嬷兑了碗特制茶水哄着她喝。 “娘娘,喝点茶吧,睡一觉就忘了。” 皇后将信将疑:“真的有用吗?” “肯定有用,奴婢会陪着你的。” 因为令妃闭宫养病,小燕子提前住进了漱芳斋。 野生的燕子身体素质就是好。 容嬷嬷那么大的力气对她都没有造成多大伤害,第二天就醒了。 乾隆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坐在床边亲自给小燕子擦脸。 “哈哈哈,小燕子,你终于醒了。” 没了捧臭脚的令妃,但是还有急于表现的五阿哥啊。 坚强的五阿哥忍着双唇的肿痛开口。 “皇阿玛,当日在围场儿臣就对她产生了一种不一样的感觉,看到重新苏醒的小燕子,儿臣确定了,这就是血脉相连的感觉。” 对于五阿哥来说这简短的两句话,给他带来了刻骨铭心的疼痛。 只见他说完就用双手掩面,看似是感动的泪如雨下。 实则是为了掩饰因为疼痛而颤抖不停的双唇。 这番话果然说到了乾隆的心坎里。 宫里最近有流言说小燕子是个冒牌货,他也有所耳闻。 乾隆想到这里就觉得亏欠小燕子,他想要弥补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 “小燕子的生命如此坚韧,朕要封她为还珠格格。谁敢说她不是朕的女儿。” 小燕子有了封号是大喜事,漱芳斋里的奴才们纷纷跪地请安。 “还珠格格吉祥。” 小燕子感动不已,躺在床上虚弱喊着乾隆。 “皇阿玛,你是这世间最好的皇阿玛。” 这一刻她只想独占乾隆的宠爱,什么紫薇,什么姐妹通通被她抛在脑后。 第4章 “小燕子,你好好养伤,等你彻底恢复后,朕要给你办一个认亲宴会,把你的身份告诉天下所有人。” 小燕子被册封的事情,转瞬就在宫中传遍了。 皇后惊讶不已:“容嬷嬷,皇上怎么如此草率?小燕子的身世查的怎么样了?” “庄亲王已经在调查了,很快就会有结果。奴婢看那小燕子没有一处长得与皇上相似,您就让她再得意几天吧。” 皇后强行按耐住想揭开小燕子真面目的心。 “你催催庄亲王,让他快一点!” 庄亲王这边也很有意思,他自然是派了人去济南府调查。 可是乾隆大张旗鼓的昭告天下他的女儿失而复得,他也怕这个民间来的格格万一查出来不是皇上亲女扫了皇室颜面。 于是他主动上了折子,首先是恭喜乾隆,其次是主动表示宗人府要去济南府。 给小燕子的娘补办一个体面的后事。 乾隆看到折子就很高兴,这样处处都想到他前面的臣子才是好臣子。 为此他还在朝堂上把庄亲王大夸特夸,暗示朝臣都向庄亲王学习。 济南府宗人府的人在调查,京城里尔康带着人手找遍了大街小巷。 被到处乱逛的柳青柳红拦住:“大人,草民听说你是御前侍卫,你知不知道上次闯围场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尔康一听大喜,找了这么久终于有眉目了:“你们认识那个人?” 这话问的意味不明,柳青柳红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点头。 “我们认识。” 尔康兴奋的鼻孔变大。 “那你们认识紫薇吗?” 柳青柳红对视一眼:“也认识。” “太好了,皇上派我来请你们入宫,快跟我走吧。” 于是杂技班的大大小小男女老少全都出现在了漱芳斋。 紫薇激动的痛哭流涕:“小燕子!小燕子!你找到我爹了对不对?” 小燕子眼神慌张:这么快就要把爹还给紫薇了吗? 小燕子犹豫着不知怎么回答,紫薇猛的压在她身上。 “小燕子,你为了受了太多的苦,这样大的恩情我一辈子都报不完……” 小燕子刚好被紫薇压在胸口…… 重伤加一加一…… 小燕子又痛晕了…… 乾隆得到消息匆匆赶来:“怎么回事?小燕子怎么又晕了!” 尔康在宫外就被紫薇的美貌俘获,自然不肯说实话,他怕乾隆降罪紫薇。 “回皇上,还珠格格看到昔日好友太过激动,一下子就晕了。” 乾隆放下心来:“小燕子真是重情重义的好孩子。” 乾隆走进漱芳斋就被里面的人惊到:“他们都是什么人?” “他们是还珠格格在宫外的朋友。” 尔康示意柳青柳红赶紧给乾隆请安,于是他俩带着所有人乌泱泱的跪在了地上。 “草民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人群中只有紫薇特别突兀,她终于见到了日思夜想的父亲。 她的父亲是那样的英明神武,那样的高大伟岸,她呆愣的站在廊下看着乾隆。 乾隆一眼就注意到了紫薇,他就喜欢气质温婉柔弱的女子。 乾隆走到紫薇身旁:“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紫薇。” 乾隆色心大起,伸手拭掉紫薇脸颊的泪水。 “不要哭,有什么委屈都告诉朕。”紫薇以为乾隆认出了自己:“ “只要见到您,我就不委屈。” 就在他们痴痴对望的时候,小狗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爹!” 他边哭边往乾隆身边跑。 “爹!我是小狗子啊!” 尔康赶紧拦住情绪激动的小狗子? “大胆!不许冒犯皇上!” 乾隆觉得很有趣:“你为什么要叫朕爹呢?” 小狗子拿出了乾隆亲笔的折扇和书画。 “爹,这是您写给我娘的,我娘是江南李思思。可是她已经死了,她等了一辈子,怨了一辈子,临终的愿望就是希望我找到你!爹啊!!!” 乾隆打开折扇和书画:“确实是朕亲笔所书。上面还有朕题的诗。” 乾隆确实想不起来到底有没有这回事,那书画上还有他的专属印章,想来应该是错不了的。 永琪不可置信看着自己横空出世的弟弟,他接受不了! 这波操作把柳青柳红都整不会了,他们杂技班真是藏龙卧虎。 紫薇羡慕的看着小狗子,羡慕他这么快就能和爹。 可惜她的信物被小燕子拿走了,至今也不知道在哪里。 杂技班里其他人看到小狗子飞上枝头变凤凰,心里也痒痒了。 他们昨日收到消息说他们逆天改命的机会来了。 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们自己了。 于是所有孤儿都收到了这样一把折扇和一幅字画。 乾隆伸出手牵着紫薇往里走,又有人喊爹,漱芳斋里此起彼伏的爹爹爹…… 乾隆拿起他们的信物,上面果然有他的亲笔书信……… 关键是上面还都盖了私章,可是他的私章太多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私章。 这些孩子有男有女一下子出现七个孩子,还都是在这个杂技班里。 乾隆觉得事情不对劲,他终于想到了派人去这些人的家乡去查证。 乾隆进门看到小燕子的时候,由于时间过了太久小燕子已经醒了。 只是她不敢面对紫薇,只能继续装睡逃避紫薇。 乾隆带着紫薇和金锁回到了御前。 “紫薇,你以后就专门伺候朕的笔墨。” 紫薇为能和乾隆近距离接触开心不已。 乾隆握着她的手教她研磨:“就这样打圈,不能心急。” “皇上教的细心,我都学会了。” 紫薇被乾隆的温柔折服:爹爹的怀抱好温暖。 紫薇懵懂可爱的眼神也进了乾隆心里。 就在他俩牛头不对马嘴胡乱情深的时候,庄亲王带着奏折走来了。 “启禀皇上,微臣不辱使命给夏雨荷补办了一个风光的葬礼,微臣还打听到夏雨荷的孩子不叫小燕子。” 乾隆心急道:“不是小燕子,那是谁?” 皇家的乌龙真是够了,庄亲王都觉得丢人,乾隆认亲也太草率了。 庄亲王身子压的更低,生怕惹了乾隆不高兴。 第5章 庄亲王还没来得及回答,紫薇就已经泪眼汪汪地摇着头语气哽咽。 “不是小燕子,夏雨荷的女儿不是小燕子……” 想到自己的母亲独自一人抚养自己长大,她竟然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乾隆心疼不已,连忙安慰她。 “好好好,不是小燕子,不要哭了,你的眼泪让朕心如刀割。” 说着,乾隆伸出手将紫薇搂抱在怀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并轻声细语地安慰她。 紫薇沉浸在母亲多年不易和上京寻亲的辛苦中,一时间没有意识到乾隆这样的行为有些不妥。 站在下首的庄亲王看到这个情景,也不敢贸然开口,生怕打扰了乾隆的兴致。 看着乾隆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庄亲王悄悄地溜走了。 心里想着还是写一封奏折来禀报这件事情吧,他可不想直面恼羞成怒的乾隆。 等到紫薇不再流泪,静静地依偎在乾隆怀中时,乾隆原本还想继续询问,突然发现庄亲王已经不见了踪影。 乾隆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说道:“这个老狐狸。” 紫薇茫然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乾隆。 乾隆轻轻放开她,站起身来:“紫薇,你去漱芳斋看看小燕子,你是她的好朋友,小燕子知道你来了一定会很高兴,很快就会苏醒。” 紫薇觉得很有道理:“皇上放心吧,紫薇会一直等着小燕子。” 漱芳斋里不仅有小燕子,还有他那横空出世的七个孩子。 孩子们一个接一个地出现,让乾隆感到有些应接不暇。 他知道这一切一定是有人精心策划,已经不是简单的寻亲事件。 当紫薇前往漱芳斋时,乾隆则走向了皇后的宫殿。 关于皇上又多出七个孩子的消息,皇后早已得知。 为了皇室威严她打算把这些认亲的人丢出宫去。 可是被容嬷嬷拦住了:“皇后娘娘!皇上年年出巡,若是皇上这次认下了这些孩子,就是给那些心怀鬼胎的人创造机会,往后还会有更多的孩子到京城寻亲。” 皇后一拍桌子:“那怎么行!本宫要去阻止皇上!” 皇后是个急性子,压根就没有耐心听容嬷嬷讲完后面的话。 容嬷嬷使出浑身力气拦住她:“皇后娘娘!您听老奴说完!皇上已经对这次的认亲事件起疑,他不会认这些孩子的。” “可是皇上让他们住进了漱芳斋……” 皇后忧心忡忡的看着漱芳斋的方向,这些攀龙附凤的人都该死! 就在皇后踌躇不决的时候听到宫里人给乾隆请安的声音。 “皇上吉祥!” “容嬷嬷,皇上来了!” 皇后瞬间像个二八少女一样踩着花盆鞋欢快的往门口走。 可惜乾隆并没有对着皇后谈情说爱的心思,老夫老妻的他直接对着皇后说了自己的要求。 “朕知道你向来公正,那几个孩子的身世就交给你去查,一定要查清楚这些孩子的来历。” 难得被乾隆托付重任皇后刚想应下,就听见一旁的容嬷嬷重重的哼了一声。 “皇上恕罪,老奴嗓子痒。” 这是皇后的贴身奴婢,还是有几分脸面,乾隆虽然心中不喜,也没有当场发落容嬷嬷。 皇后心知容嬷嬷这是在提醒她,不要什么事都答应。 皇后看了看容嬷嬷的眼色,终于下定决心起身跪下。 “皇上,这件事事关皇族血脉,臣妾认为应当交于宗人府处理较为妥当。” “朕交给你办,自然是信得过你。”乾隆看着皇后说道。 可是容嬷嬷不赞同啊。 这就是自己搞出来的事情,何必让皇后白受累呢? 容嬷嬷继续给皇后使眼色,最终皇后在乾隆和容嬷嬷之间选择了朝夕相伴的容嬷嬷。 乾隆被拒绝后脸色变得很难看,皇后为了缓解气氛想起了庄亲王。 “皇上,庄亲王上次去济南府事情就办的很成功,臣妾认为这事情可以交给他。” 乾隆这才想起庄亲王没头没尾的只说了夏雨荷的女儿不是小燕子,余下的事情还没说完。 乾隆本来都想走了,又坐回椅子上:“传庄亲王进宫。” 小太监疾步如飞的往宫外走,庄亲王刚出宫又被叫了回来。 紫薇在尔康的护送下,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漱芳斋。 “紫薇,小燕子吉人自有天相,你就别愁眉不展了。” “我知道,小燕子是最勇敢最坚强的小燕子,她一定会没事的。” 一直到小燕子床前,尔康都没有离开,紫薇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尔康的存在有什么不妥。 尔康表现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然:“紫薇,你看小燕子的眼珠动了一下。她马上就要醒了。” 装睡的小燕子吓死了,赶紧约束自己的眼珠子,可千万不要再动了啊。 她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紫薇,自己成了还珠格格的事情。 紫薇伸手摸了摸小燕子的脸:“小燕子,为了我你受了太多的苦,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的。” 五阿哥端着一碗汤药走进来:“你们都别担心了,昨天小燕子已经能喝下汤药,这是太医新开的药,太医说连喝三天就能醒了。” 五阿哥说了这句话后就面容扭曲。 嘶~一说话就嘴疼,刚才就不应该说话。 小燕子那是饿的没办法了,身边无时无刻都有人守着她。 她想起来偷偷喝点水都没办法,只能喝点汤药补充能量。 太医们个个都是有真才实学的,今早例行诊脉就发现小燕子在装睡。 小燕子一直不醒,就说明他们医术不到家啊。 医术不到家那不是要掉脑袋吗? 三个太医轮流号脉后确定自己没号错,回去就开了一副药,里面加了十成的黄连。 喜欢喝药你就喝吧,给你喝个够。 紫薇看到五阿哥端着的汤药伸手接过:“我来喂小燕子。” 五阿哥还想客气几句,隐隐作痛的嘴巴提醒着他别说了。 他面无表情的把汤药递给紫薇。 尔康担心他这严肃的样子吓坏紫薇:“你怎么这副表情?紫薇都被你吓到了。” 五阿哥有心解释一下,又怕嘴巴疼痛加剧。 不解释又不行,因为尔康是自己的好兄弟。 犹犹豫豫的对着尔康说了两个字:“我疼。” 说完就指着自己的嘴巴。尔康惊讶:“这都几天了,还没好啊?” 五阿哥点点头,对啊,非但没好,还越来越严重了。 五阿哥都说自己很疼了,尔康还有话要问:“时间过去这么久,抓到刺客了吗?” 五阿哥一言难尽的看着尔康,刺客是没抓到,但是已经有眉目了。 刺伤他的钢针是特制的,只能是宫外带进来的。 最近进入过后宫的外人只有庄亲王和尔康尔泰两兄弟。 庄亲王年迈,从前也没听说过他武功了得,自然就被排除嫌疑。 剩下只有尔康和尔泰的嫌疑最大…… 因为尔康不仅频繁进出后宫,刺客出现那天他也在场,他曾经还吹嘘过自己武功天下无敌。 种种迹象都表明尔康是第一嫌疑人。 五阿哥也不愿意怀疑自己的好兄弟,可是事实让他不得不怀疑。 尔康看着五阿哥便秘一样的表情,心生好奇。 “你怎么这副表情?刺客身份很特殊吗?” 五阿哥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尔康,不知道怎么说于是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一声剧烈的呛咳:“咳咳咳,水!给我水!!!” 小燕子从床上窜了起来,直奔水壶对着壶嘴就往嘴里灌。 “太好了!小燕子你醒了!” 紫薇惊喜的围着小燕子,一壶水下肚嘴里的苦味总算被冲淡一些。 知道再也瞒不住的小燕子未语先流泪的对着紫薇承认错误。 “对不起,紫薇,因为我从来没有感受过有爹是什么感觉,所以我认了你的爹。这几天里我体会到有爹的感觉,现在就把你爹还给你。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小燕子的道歉紫薇一点也没有多想就接受了。 “没关系,我们是姐妹,我的爹就是你的爹,你不要自责。” 五阿哥和尔康听着她们说话的意思都震惊不已。 尔康无法理解小燕子居然这样胆大包天:“你们竟然欺君?” 五阿哥看着小燕子机灵活泼的眼睛心生欢喜:太好了,我们不是兄妹! 在小燕子看来五阿哥和尔康实在大惊小怪。 她大大咧咧的说:“这有什么?皇上是最仁慈的皇上,我会和他解释清楚的。” 尔康赶紧阻止她的想法:“万一皇上震怒呢?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他超喜欢紫薇的,尤其是她还是乾隆的女儿,他就更喜欢了。 不能让莽撞的小燕子冒着触怒乾隆的风险坦白这件事。 五阿哥也不想失去小燕子,于是他赞同的点了点头。 皇后宫中,风尘仆仆的庄亲王总算把事情交代清楚。 乾隆听到夏雨荷的女儿就是紫薇时,心中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和紫薇只是抱抱…… 可是想到紫薇,他又想起漱芳斋里突然出现的七个孩子。 现在乾隆心里就连夏雨荷的存在也产生了怀疑。 当年真的有夏雨荷这个人吗? 这些年陪伴过他的美人太多,乾隆越想越觉得当年可能并没有夏雨荷这个人。 他怀疑是反清复明组织在愚弄他。 可是他已经开了金口认下小燕子为女儿,还给她赐下还珠的封号。 这时乾隆才后悔的,当时真是鬼迷心窍,认亲认得也太草率了。 这事若是公布出去他一定会成为全国的笑柄。 皇后也想到了这里,她看了一眼乾隆,为了乾隆的颜面,她想了个办法。 “皇上,臣妾听闻庄亲王特别想要一个女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庄亲王:原来我才是那个大冤种? “回皇后娘娘的话,臣日思夜想都想要一个女儿,只可惜现在年纪大了……没有这个缘分了。” 乾隆眼睛一亮,赞赏的看着皇后,大手一挥就决定了小燕子的未来。 “庄亲王不必遗憾,还珠格格活泼聪慧,朕把她过继给你。” 没想到自己辛苦查证,最后得了个来历不明的女儿。 庄亲王开心的大声称谢:“谢皇上恩典!” 这个结果皇后非常满意,乾隆走后她就一直大笑。 “容嬷嬷,你看到皇上的表情没有?哈哈哈……” 小燕子刚醒就跟着庄亲王出宫了。 她自然不愿意:“我要见皇上!皇上!皇上!” 可惜她大病初愈,身上没有几分力气,一路上只能干嚎。 这是乾隆的圣旨,谁都不能反抗。 五阿哥就算不舍也只能紧紧跟在小燕子身后,亲自把她送到庄亲王府上。 小燕子被带走后,漱芳斋的大门马上关闭。 紫薇金锁和杂技班的所有人都被关在里面不许进出。 “紫薇,你不是说皇宫里有你的爹吗?你快想想办法。” 柳青柳红着急得很,他们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只想快点回到大杂院。 可惜进来容易出去难,因为他们被贴上了混淆皇室血脉的标签。 想出来就必须等宗人府的调查结果,可是剩下的这些人都是流浪到杂技班的。 他们大字都不识几个,连家乡的地名都说不清楚。 宗人府这边压根就没办法查。 最后只能通过鉴定乾隆的字画来定真假。 乾隆眼前摆了八把折扇和八幅画,他正拿着放大镜仔细观察这些是不是仿品。 可是字这个东西,你盯得越久越不像字。 看到最后乾隆都怀疑这些字到底是不是这样写的。 看了半天得不出结论,乾隆放下放大镜。 “把大杂院所有人的底细都查一遍,包括出宫的小燕子。” 现在这事越查越复杂,已经不归宗人府管了,乾隆调了查案高手来接手此事。 由于这事不宜闹大,所以查案的人进了漱芳斋,里面的每一个人都被严加审问了一遍。 随着用刑手段的增加,很快就有软骨头承认自己在冒认乾隆为爹。 没人承认还好,一有人承认就让乾隆确定,这次认亲一定是有心人精心策划的。 乾隆对于这个结果气得要死:“查!到底是谁在背后弄鬼!” 第6章 五阿哥送完小燕子后就失魂落魄的回到宫里。 他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每次见到小燕子,都有种灵魂都被勾走的感觉。 于是他找到乾隆希望他能收回成命让小燕子回到漱芳斋。 五阿哥是隐形太子啊,他请求的方式自然也别具一格。 “皇阿玛,你明明那么喜欢小燕子,为什么要把她过继给庄亲王?你这么无情,这么冷漠,你还是我心中那个仁慈和蔼的皇阿玛吗?” 五阿哥吧嗒吧嗒的说个不停,乾隆没因为他的话感到内疚反而自己嘴巴痛的不行。 他说完后就捂着嘴巴,等着乾隆给他一个答复。 乾隆最近子女缠身心浮气躁,八个疑似自己的孩子还在漱芳斋等着他。 憋闷的一肚子火气没地方发,正巧五阿哥就来了。 “永琪,你是在责怪朕?” 威严的声音入耳五阿哥才想起来,对面的人不仅是爹还是皇帝,连忙磕头但不认错。 “皇阿玛,儿臣不敢,可是你亲自封了小燕子还珠格格又马上把她赶出去。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弱女子要忍受多少流言蜚语,她往后应该如何自处?”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混混,朕没有追究她的欺君之罪,反而让她过上了金尊玉贵的日子,朕还不够仁慈吗!” 乾隆想起小燕子对他的愚弄非常火大,要不是怕臣子说他朝令夕改他真想直接赐死小燕子! 五阿哥不依不饶的,他今天非要得到一个结果。 “皇阿玛,你变了,你变得这样冷漠,这样无情,小燕子如果不能回来,那我就去庄亲王府。” 五阿哥的威胁对乾隆来说就是个点火索。 “永琪,你长大了,你爱去哪里去哪里。” 五阿哥得到乾隆的话哪里还待得住,屁颠屁颠就往庄亲王府走。 小燕子到了庄亲王府后,庄亲王妃就给她安排到了一处幽静的院子。 突然换到一个陌生的环境,身受重伤又被关在深宅大院里,身边的丫鬟都是不认识的人。 小燕子知道自己冒认乾隆为爹的事情肯定败露。 她害怕自己突然就被砍头,有心想要逃跑,可是胸口的伤痛时刻提醒她自己跑不远的。 纵然心中万分煎熬,也只能乖乖待在庄亲王府里养病以待来日。 漱芳斋里,紫薇是唯一没有受到严刑审问的人。 可是她没事不代表金锁没事。 她抱着伤痕累累的金锁哭泣:“金锁,你醒醒,我们不应该来京城的,等你醒了我们就回去……” 紫薇看着窗外巍峨高耸的宫墙第一次对进京寻亲一事后悔。 可惜金锁伤口感染发烧昏迷了,听不见紫薇的话。 紫薇抱着金锁流泪半晌才想起来要自救。 她先去找了身强力壮的柳青柳红,结果发现他俩也被绑在刑架上不知生死。 紫薇被吓得惊呼出声,柳青听到动静抬起头。 看清楚是紫薇后眼里迸发出了滔天恨意。 “是你!你这个灾星!你害了我们所有人,还有什么脸面过来!” 柳青嘶哑的声音从房间里传出来,紫薇赶紧解释。 “不是的,我没有,我不是灾星,我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的。” 柳青还想骂人,紫薇接受不了现实转头跑了。 漱芳斋的大门被她拍的啪啪作响。 “来人啊,救命啊!救命啊!” 守门的人正是尔康,他在这里守了几天终于听到了日思夜想的声音。 “紫薇?是你吗?” 听到熟悉的声音,紫薇扒在细细的门缝上往外看。 “尔康,是你吗?求你救救我们吧。” “紫薇,是我!你别怕我会救你出去的。” 早在在漱芳斋被关闭的那一天,尔康就及时醒悟。 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怎么和他堂堂大学士之子相配? 可是一夜之间他的思想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辈子他非紫薇不娶! 为了让紫薇不受磋磨,他主动调来漱芳斋站岗。 他用肩膀抵着大门撑出一道缝隙对着紫薇仔细交代。 “紫薇,他们不会对你用刑的,你再坚持坚持,事情查清楚后你就能出来了。” 待在漱芳斋对紫薇来说是一种煎熬,所有人都遍体鳞伤,只有她一个人完好无损。 这让她觉得压力巨大,觉都睡不着。 “可是她们都伤的好重,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没命的。” 紫薇希望尔康现在就把她救出去,可是她不敢直接表达。 她不希望尔康认为她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 她只能夸大金锁的伤势:“还有金锁,她高烧不退,降温的办法我都试过了一点用也没有,尔康你能不能送点退烧的药来。” 对于漱芳斋来说,药也是违禁品,当然不能送进来。 尔康怕紫薇觉得他没用,从怀里摸了一个烧饼出来。 “我会想办法的,这个饼你拿去和金锁分了吧。” 紫薇感动的收下了这个大饼:“尔康,幸好有你!” 紫薇揣着大饼偷偷摸摸的回到房间,生怕被别人发现。 达成心愿的五阿哥总算找到了小燕子。 也不知道他什么脑回路,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拜访庄亲王,可他偏偏要飞檐走壁。 五阿哥依稀记得小燕子所住院子的方位,踩着庄亲王府的围墙翻了进去。 刚翻上围墙就听见小燕子的声音传来:“哎哟~你们轻点!别把这药伤口上按。” “格格,大夫交代了,这药必须敷在伤口上,您就忍一忍。” 丫鬟拿出一根咬牙棒,小燕子不情不愿的咬在嘴里。 后面五阿哥就只能听到一些呜呜呜的声音。 他以为小燕子被虐待了,踩着围墙就上了房顶。 然后心急的揭开瓦片…… 春光乍泄…… 五阿哥感觉今天的阳光特别刺眼,他就像中暑了一般晕晕乎乎的,不知怎么的从房顶上跌了下来。 房间里一个大男人从天而降,吓得两个丫鬟惊声尖叫。 “啊!来人啊!有刺客!” 小燕子听到动静发现是五阿哥,制止道:“你们别喊了,是五阿哥。” 丫鬟们停止了尖叫就听见一声男人的呼喊:“啊!我的腿好疼!” 五阿哥的腿被摔骨折了…… 第7章 庄亲王:这是什么沾上就甩不掉的煞星? 皇子阿哥在他府上出事,虽然和他没什么关系,但他还是要进宫请罪。 乾隆听了事情经过后长叹一声:“朕恕你无罪,退下吧。” 庄亲王走后乾隆独坐半晌,他不知道这个往日里无比贴心的儿子怎么会变得这样顽劣。 好在永璂长大了,江山后继有人。 五阿哥出宫后,永璂来给乾隆送了糕点。 永璂才十二岁就孝心可嘉,永琪已经成年了却如此叛逆。 如今还摔断了腿…… 真是不堪大用。 乾隆越想越上头终于下了决定,次日一道圣旨传到了庄亲王府里。 五阿哥永琪割除黄带子,过继给庄亲王为子。 庄亲王一家简直要晕倒,他儿子早就成年,就等着庄亲王嗝屁继承爵位。 这突然杀出个皇帝亲子,以后这个爵位传给谁啊? 庄亲王一家恨得眼睛都红了,面容扭曲的接下了圣旨。 永琪大大的脑瓜子里只装得下小燕子,怨气横生的环境没有对他造成丝毫影响。 以后能不能当皇帝他根本就无所谓,他冰冷孤寂的心只有小燕子才能温暖。 皇宫里没有了令妃茶言茶语,皇后终于能够大展拳脚。 “容嬷嬷,上次飞针的刺客怎么这么久还没有查出来?” 皇后想起这个事情拖了这么久还没结果,对自己的安危感到担心。 容嬷嬷掖了掖衣袖,丝毫不心虚的回答道。 “奴婢正想和您汇报,已经查到嫌疑人,只等着找出证据就能抓捕他了。” “哦?是何人?” 皇后让容嬷嬷别卖关子赶紧说。 “可能是福家兄弟。” 皇后觉得不对劲,他们可是和令妃穿一条裤子的,怎么会自己人反了自己人。 “那他们为何要刺伤令妃?” 容嬷嬷狞笑着:“皇后娘娘英明,这就需要严刑拷打一番,才能知道福家的真实目的,让他们知道皇家的威严。” 容嬷嬷作为当事人,非常肯定她当时根本就没有想让令妃下线。 这一切都是误会! 就算是皇后亲自过问,这案子也没那么快就查出来。 一转眼又过了几天,漱芳斋里的硬骨头们不知经历了什么,一个个都不成人形。 就连坚持要认乾隆为爹的紫薇也被打得血呼啦擦的柳青和柳红吓得精神有些不正常。 她又一次拍响了漱芳斋的大门:“尔康,尔康,你在吗?” 尔康这几日也过得煎熬,他脑子里清楚的知道紫薇没有利用价值,不能助他平步青云。 每次他想远离漱芳斋的时候,心里就会出现一个声音。 告诉他紫薇是他的灵魂伴侣,必须同生共死。 此刻紫薇隔着门的呼唤就像天籁一样传入他的耳朵。 “紫薇,我在这里。” 尔康从门外伸进来一只手,紫薇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擒住。 “尔康,这里太可怕了,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吃人,我想回家,我想回大明湖。” 紫薇的泪珠有着神奇的魔力,每一滴都让尔康无法抵抗。 他谨慎的观察周围确定没有人后,悄悄塞给紫薇一个包袱。 “看到你受苦我的心犹如刀割,我早就计划好了,这个包袱给你,你今晚在这里等我。” 紫薇抱着包袱,自以为躲过了所有人的视线悄悄回到房间里。 当晚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尔康翻墙进入漱芳斋把身穿太监服的紫薇带了出来。 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四周就灯火通明。 “抓刺客!” 一群人举着灯笼把尔康和紫薇围了起来。 大半夜的乾隆从床上移步到牢房:“宫里怎么会有刺客?” 小太监跟在乾隆后面汇报:“回皇上,晚上巡逻的侍卫发现有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将这二人当场拿下,发现有一个人还会武功,还是宫里的侍卫……” 侍卫变刺客?那可不得了。 “哪个侍卫?” 乾隆瞬间觉得身体凉嗖嗖的,身边跟随的人都有嫌疑,这一刻竟然有种草木皆兵之感。 “是福尔康。” 这下乾隆更惊讶了,牢房里尔康已经签下了自己的罪状。 罪状上写的他嫉妒五阿哥所以飞针行刺、混淆皇室血,企图掌控大清。 总之最近宫里发生的两件大事都和尔康有关。 这份罪状尔康明明不想签字的,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想签下自己的大名。 看到乾隆的那一刻他知道福家完了,他开始哭喊。 “皇上,这些事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啊。” 小太监赶紧向乾隆呈上尔康的罪状。 乾隆压着心中的怒火,把罪状扔到尔康身上:“不是你做的你为何要签字画押!” “我想签就签了,还要看日子吗?” 尔康挺着一对大鼻孔,不可一世的态度让乾隆发笑。 “好好好,看来你是不想要脑袋了!” 尔康说完那句话后就脑袋发蒙,他下意识的想下跪求饶,可这个膝盖就是弯不下去。 他急得哇哇乱叫:“皇上,呜哇哇哇……” 乾隆表示不想再见到这些乱臣贼子:“福家和漱芳斋的所有人通通斩首。” 眼看生命就要走到尽头,紫薇撕心裂肺的喊出了她的痛苦。 “娘,你看走眼了,他根本就不记得你!” 尔康都成了刺客,让乾隆觉得宫里非常不安全,简单处理完事情就赶紧走了。 紫薇的喊叫和他毫无在意。 事情有了结果,容嬷嬷赶紧对皇后汇报。 “皇后娘娘,那些人都被皇上砍了,这下您可以放心了。” 皇后并不满意:“这些人绞尽脑汁的往上爬,可惜小燕子得了好运,还真让她得逞了。” 小燕子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突然被塞来一儿一女的庄亲王府最近暗潮汹涌。 五阿哥的腿不知道怎么的越医越严重。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小燕子的伤倒是快速好起来了。 她自从能走动后就自告奋勇的要亲自伺候五阿哥。 就她那鸡飞狗跳的个性,五阿哥的伤势加重有她一半的功劳。 庄亲王妃抓住小燕子跳脱的特点,直接在五阿哥要喝的药里添加毒素,没几天五阿哥就嗝屁了。 小燕子:“永琪,你也太脆弱了吧!” 她出身底层早就看淡了生死,小伙伴而已,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永琪走好。 亲儿子死后,乾隆想起了小燕子这个假女儿,直接下旨把她送去蒙古和亲。 送走这几个颠婆后,容嬷嬷终于不装了,抄起枕头闷死乾隆,十二岁的永璂灵前登基。 皇后一头雾水的成为了皇太后:“容嬷嬷,有你真好。” 第1章 中门大开,文武百官跪迎多体面。 可就是有那不长眼睛的要跳出来拉低档次。 紫薇和小燕子跌跌撞撞的冲出来:“给老佛爷请安!” 由于小燕子的动作太大头上的首饰摔了一地。 看着请安都请不明白的二人,太后挑着眉质问乾隆。 “皇帝,这就是你给哀家的见面礼?你若是不想哀家回宫,哀家这便回五台山。” 太后作势要走,大庭广众之下大孝子乾隆只好苦苦挽留。 “太后息怒,这两个丫头确实没教好,儿子这就罚她们。” 小燕子听到乾隆要惩罚她和紫薇,转着眼睛不服气的想要解释。 紫薇怕小燕子把事情闹大,死死拉住她低声劝道。 “小燕子,你冷静一点。” 这两个人的小动作太后看在眼里,她宽宏大量的原谅了紫薇和小燕子的鲁莽。 “你们起来吧,看在皇帝的面子上,哀家就不走了。” 说完这句话后,乾隆赶紧扶着太后继续往前走。 太后拍了拍乾隆的胳膊,语重心长的对着他说。 “皇帝,你也别罚她们,她们只是有人生没人教的可怜人罢了。阿弥陀佛~” 这话一出口伤害了三个人,小燕子还好,她本来就父母双亡,可紫薇是从小有母亲的。 乾隆心里也很不舒服,文武百官都在他也不敢给太后甩脸子,怕落个不孝的名声。 乾隆干巴巴的应了声:“朕已经让嬷嬷在教她们了。” 一群人护送着太后回到慈宁宫,乾隆总算舒了口气。 这下就算丢脸也是丢在家里。 心气不顺的乾隆瞪了皇后一眼,肯定是这个泼妇把太后请回来的! 皇后看到小燕子和紫薇吃了太后的闭门羹,正得意的和容嬷嬷挤眉弄眼,莫名其妙的被乾隆瞪一眼还不敢还回去。 只能把火气转移到小燕子和紫薇身上。 她主动介绍:“皇额娘,这就是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 太后看向小燕子和紫薇:“她们的大名哀家在五台山就有所耳闻,听说她们飞檐走壁无所不能。皇帝,你生的好女儿。” 听着太后的阴阳怪气,乾隆知道她肯定是对小燕子不满,于是硬着头皮解释。 “太后,小燕子不是朕生的,她只是性格活泼了些,本性是非常纯真的。紫薇平日里喜好诗书,性格很是娴静。” 太后对于小燕子的嫌弃简直要溢出慈宁宫。 乾隆听多了有些不舒服,赶紧声明他和小燕子没有血缘关系。 小燕子丝毫没有听懂乾隆的话,以为乾隆在袒护她们,还连连点头。 “是啊,太后我人很好的,请你不要误会我们。” 小燕子这插嘴插得正是时候,太后又找到话柄了。 “你们瞧瞧,哀家就说她没人教,长辈说话也能随意插嘴。” 这个不争气的小燕子挨了乾隆一记眼刀。 小燕子这才意识到刚才不该说话,缩回身子捂着嘴巴暗怪自己多嘴。 面对非常不好惹的太后,紫薇紧张的和小燕子挤在一起生怕被点名。 当然怕什么来什么,一室寂静由本太后来打破。 “紫薇倒是长得白白净净,有几分皇帝的模样。” 终于被认可的乾隆开心了:“皇额娘慧眼如炬,紫薇确实像朕。” 乾隆以为太后这是能好好说话了,正想关心关心太后的五台山生活,就听到太后又继续攻击他。 “是啊,皇帝自小便风流多情,哀家听说紫薇才入宫不久就和尔康传出风声……” 坏心眼的太后,说到这里还故意停顿了一下观察众人的表情。 看着皇帝憋屈和紫薇委屈的模样,太后才继续说。 “紫薇啊,你可别学了你娘和你阿玛才好啊。无媒苟合生下你多难啊。真是造孽啊!阿弥陀佛~” 太后恶心完乾隆就拿出佛珠开始念佛。 乾隆不知道太后发的什么疯,作为晚辈他只能憋屈的起身告退。 “朕就不打扰皇额娘礼佛了。皇额娘好好休息。” 乾隆做完基本的礼仪,黑着脸先走了出去。 皇帝都走了,其他人也紧随其后纷纷告退。 乾隆走出大门也没走远,他等着皇后呢。 皇后看到乾隆的身影快步走过去,还没走近就听到乾隆不耐烦的声音。 “这下你满意了!?” 乾隆认为太后之所以回宫都怪皇后在煽风点火。 皇后委屈巴巴不敢说话,乾隆走后她立刻对着小燕子和紫薇发火。 “太后对你们的礼仪很不满意,本宫作为你们的嫡母有义务教导你们。” 紫薇委婉拒绝:“谢皇额娘好意,只是皇阿玛已经派了嬷嬷,紫薇不敢劳烦皇额娘。” 看到太后对待这对野生姐妹的态度,皇后也有了和乾隆叫板的底气。 “定然是那嬷嬷没有用心教你们,才让你们丢尽皇家的脸。” 皇后说到这里的时候,小燕子非常不服气的把头转向一边,然后她就听见皇后指派容嬷嬷去漱芳斋。 “容嬷嬷你去漱芳斋好好教教她们,什么时候学会什么时候出来。” 意思是不只要学规矩,还要被关禁闭。 小燕子当场就炸了:“皇阿玛都没说什么,你凭什么管我们?” 小燕子如此蛮横的话,皇后哪还能忍:“容嬷嬷,掌嘴!” 容嬷嬷抽出巴掌大步向前,快速靠近小燕子。 小燕子看情况不对拉着紫薇赶紧逃跑:“七十二计,走为一计!紫薇快跑。” 身娇体软的紫薇被小燕子的大力拽得脸朝地的摔在地上。 紫薇不顾鼻子上缓缓流出的鼻血,对着小燕子伸手。 “小燕子,别跑了。快回来……” 这事就发生在宫门口,太后的贴身嬷嬷绘声绘色的给太后说着刚才的事。 “桂嬷嬷,让皇后今天必须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绑进来。” 桂嬷嬷匆匆走到门口对皇后传达了太后的要求。 有了太后的支持皇后又增派了不少侍卫满皇宫的捉小燕子。 直到各处都闹得鸡飞狗跳,永琪和尔康听到消息,两个无奈的往慈宁宫跑。 “尔康,肯定是小燕子又闯祸了。” 尔康非常认可小燕子的闯祸能力。 “肯定是她,只有她才能把宫里闹得满城风雨。” 第2章 慈宁宫里晴儿想出去看热闹,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小燕子这样的人。 可是今天太后不知道怎么性情大变,她怕贸然提出要求,太后会不高兴。 晴儿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想看热闹的心获胜。 她轻轻依偎过来靠着太后的臂膀撒娇。 “老佛爷,我看这小燕子挺有趣的,这么多侍卫在追她,我真怕她受伤,我们也去看看吧。” 太后慈爱的点了点晴儿的额头:“我看是你想去凑热闹。” 晴儿见太后对自己的态度一如往常,开心的扶着太后起身。 “那咱们快出去吧。” 外面实在太热闹,她已经等不及了。 刚走出慈宁宫就远远听见小燕子在大声抱怨。 “皇阿玛,你说了我们不用三跪九叩的,你不讲信用,你看着他们欺负我也不帮我。” 原来乾隆气哼哼的往外面走了一段路,听到身后传来的喧闹声,不放心又折返了回来。 小燕子刚好躲避在高处,一眼就看见了乾隆。 这话又撞在了太后的枪口上,她满脸不高兴的质问乾隆。 “皇帝,原来她们两个如此不知礼数,是你特意吩咐给哀家看的?” 乾隆本来还担心小燕子在躲避过程中被侍卫误伤,听到太后这戳心窝子的话,那是再也顾不得小燕子了。 他连忙摇手澄清:“皇额娘,你别听她胡言乱语。儿子对你的心天地可鉴啊。” 太后本来站在晴儿和皇后中间,乾隆走近挤开晴儿亲自扶着太后。 “皇额娘,小燕子来自民间,不知礼数这是众所周知的,您别和她一般见识。气坏了您的身子不值当。” 听到乾隆求情,永琪和尔康也扑通一声跪下。 “老佛爷,我们代替小燕子向您认错,请您开恩。” 皇后紧张的看着太后,生怕她心软放小燕子一马。 太后轻轻拍开乾隆的手:“你是皇帝,你说的话哀家自然相信。” 太后的态度看起来有所松动,但私下里她准备放个大招。 既然乾隆有意纵容,那就别怪她在暗处兴风作浪。 看太后没有再说什么,永琪和尔康大声劝小燕子快回来认错。 谁知小燕子白眼一翻并不理会,她就当没听见似的又换了个地方躲藏。 正巧太后也做好了准备,经过这么多世界,她空间里奇奇怪怪的物种非常多。 她悄悄丢了两只成人大小的蜘蛛和蜈蚣在小燕子躲藏的假山里面。 外面的人只听见一声尖锐的惊叫,然后小燕子就从山洞里飞了出来。 “蜘蛛成精了!!” 永琪和尔康只听到那声尖叫就猜小燕子肯定遇到事情了。 过于着急小燕子说的什么,他俩反而没听清楚。 紫薇哀愁的看着尔康:“尔康,小燕子会不会出事了?我好担心。” “我和永琪马上去看看,相信我们。” 尔康对着紫薇一通承诺加保证,然后和永琪一起飞到小燕子身边。 小燕子此时已经不能动弹,因为她的脚被蜘蛛吐出的丝线缠住了。 蜘蛛宝宝趴在假山的阴暗处洋洋得意,它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人了,这个人形大餐让它非常满意。 蜘蛛宝宝挥舞着两个前爪馋得口水直流。 它打算用蛛网把小燕子包裹起来,等她腐化了再慢慢吸食。 “永琪这是什么东西?我动不了了,快救我。” 这黏糊糊的蛛网恶心死了,小燕子感觉脚脖子火辣辣的疼。 永琪和尔康也没见过,不过尔康见多识广,这团东西的形状像丝线。 “小燕子,肯定是哪个小宫女在这里刺绣留下的丝线被你踩到了。” 小燕子急得脸都白了:“不是的,我刚才看见一只巨大无比的蜘蛛,这是蜘蛛拉的粑粑。” 永琪和尔康无奈对视一眼,小燕子又在胡说八道了。 永琪弯下腰耐心的哄着她:“小燕子你别动了,我给你解开,皇阿玛和老佛爷还在外面等着你呢。” “是啊,是啊,老佛爷可生气了,你等会儿好好表现……” 小燕子不耐烦的打断尔康的话:“哎呀!我说了有一只很大的蜘蛛,你们怎么都不信我。” 在尔康和永琪看来一个蜘蛛能有多大,还能比他的手掌大? 永琪埋头解着小燕子脚上的蛛丝,还要安慰她:“好啦好啦,等会让内务府来把它们抓走。” 小燕子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一个女孩子在民间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全靠直觉。 她紧张的四处张望使劲催永琪:“你快一点,我感觉这里真的很危险。” 在蜘蛛宝宝的视角里,突然冒出两个人还把它吓一跳。 它在暗处观察了一会儿,感觉尔康和永琪也没什么威胁。 快速吐出两团蛛丝降兜头盖脸的黏在他们头上。 这下永琪和尔康总算相信宫里出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啊!我的眼睛!” 视线突然变黑,他俩像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这么紧急的情况小燕子还有心思哈哈大笑。 “你们两个像乌龟一样,我就说有大蜘蛛你们还不信我。现在好了我们三个人都被黏在这里了。” 远处的乾隆一直在朝着假山的方向张望。 “他们三个怎么还不回来?” 话音刚落就听见永琪和尔康的求救声。 “快点,你们赶紧把他们带出来。” 乾隆焦急的吩咐贴身侍卫一进去救人。 蜈蚣宝宝一落地就在御花园下面挖出了三室一厅。 房子对于它来说是刚需,没有家就没有安全感。 等它从地底探出头的时候,看见蜘蛛已经收获三个猎物。 它嫉妒的发狂,在地下飞速旋转尘土飞扬间地上出现一个黑黝黝的大坑。 蜈蚣迅速把永琪和尔康拖进洞里。 属于永琪和尔康的奇遇记正式开始。 猎物被夺,这谁能忍? 蜘蛛宝宝:该死的蜈蚣,拿命来! 多亏了蜈蚣的操作,蜘蛛放了小燕子一马,它沿着蜈蚣挖出的大洞快速钻了进去。 尘烟散去,小燕子发现永琪和尔康不见了,开始大声哭喊。 “救命啊,快来人啊!” 乾隆派出的带刀侍卫听到小燕子的求救声从天而降。 看到小燕子被缠住的脚后,抽出佩刀对着蛛丝砍下去:“格格,得罪了。” 第3章 小燕子被两个侍卫抬回来,太后又化身封建老古董。 “光天化日之下和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皇帝这就是你管教的好女儿!” 乾隆:你没看见她受伤了吗!? 面对太后的无理取闹,乾隆忍气吞声的闭眼深呼一口气。 “皇额娘,小燕子应该是受伤了,自己走不了路。” 太后挑着眉转头主打一个油盐不进:“哼!有辱斯文!” 若是平日小燕子听见这话肯定会跳起来反驳,可她现在跳不起来。 那蛛丝有腐蚀的效果,小燕子感觉自己的脚脖子火烧火燎的疼。 紫薇看到小燕子龇牙咧嘴的状态,赶紧过来扶着她:“小燕子,你哪里受伤了?” 小燕子此刻却无心自己的伤痛,方才假山里的一幕实在骇人。 “皇阿玛,我没事,快去救永琪他们。” 乾隆终于想起还没回来的好大儿:“永琪?他们怎么了?” “皇阿玛,永琪和尔康被大蜘蛛抓走了!一只很大很大的蜘蛛……”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早就听闻还珠格格性格离谱,今日一见果然很离谱…… 皇后就见不得小燕子这张嘴就来的性子,哇啦哇啦的声音让她莫名暴躁。 “大胆!老佛爷面前还敢胡言乱语,还不如实说来!” 皇后怒视着小燕子,容嬷嬷也拉拉个脸横眉立目的样子,准备冲上去给小燕子两个嘴巴子让她清醒清醒。 现场气氛紧张乾隆及时控场把矛头对准皇后。 “小燕子有伤在身。你作为嫡母应该关心她,呵护她,而不是这样呵斥她。” 乾隆的袒护让皇后非常不满但是对上乾隆也只能低头。 “是,臣妾知错。” 紫薇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也认为小燕子胡乱说话太不懂事了。 “小燕子,你快说实话,大家都很着急。” “我不是说了吗?他们被大蜘蛛抓走了!” 两个大活人怎么可能被蜘蛛抓走,众人都理解不了,都在心中暗暗猜测小燕子是不是疯了。 乾隆耐心耗尽厉声问道:“小燕子,你说的大蜘蛛到底怎么回事?” 小燕子只能用她有限的知识连比带划的努力形容。 “就是这么大的又黑又壮的蜘蛛……它肯定有毒,我的脚现在疼的要命。” 这肯定是有精神病啊! 晴儿被小燕子的状态吓到紧紧依偎在太后身边。 太后伸出手拍拍她:“阿弥陀佛,佛祖会保佑你的。” 就在所有人都认为小燕子脑子有问题的时候,一个侍卫紧急来报。 “启禀皇上!五阿哥和福大人不见了,奴才们在假山内部发现一个大洞深不见底,在洞边发现了五阿哥的香囊。” 侍卫把香囊双手呈上,乾隆拿起来仔细查看,看不出什么名堂又交给了令妃。 “皇上,是臣妾送给五阿哥驱蚊的香囊。” 令妃忧心忡忡的抚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 心中暗自想着这孩子肯定是天命之子,刚怀上身年长的哥哥就出事。 尽管心中得意,面上还是装得很着急的样子:“皇上,这可怎么办啊。” 令妃这柔弱的样子,看得皇后直翻白眼。 哼!就会使这种狐媚手段勾引皇上! 乾隆可没心情管大小老婆的眉眼官司,眼皮子底下出现个大洞自己居然不知道,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带路!” 他要亲自去看看怎么回事。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假山方向走,而地下的永琪和尔康也在不停的奔跑。 蜈蚣精把他俩拖到自己的地盘后,蜘蛛紧随其后直接堵上门。 两个皮糙肉厚的家伙在地下打的你死我活。 毒液和蛛丝到处飞溅,永琪和尔康被蜈蚣的毒液烫得嗷嗷叫。 蜈蚣一个神龙摆尾,嘴里的毒液就像天女散花似的散落在空中。 尔康凭借直觉迅速把脑袋埋进双腿中间躲过一劫。 永琪就没那么幸运了,原来方才蜘蛛吐的丝粘到了他的眼睛,疼痛让他动作迟缓。 “啊!” 只听见永琪一声高过一声的尖叫,尔康担心的问道。 “永琪,你还好吗?它们的口水有毒你小心点。” 永琪听到尔康的声音伸出双手摸摸索索的往他身边走。 “尔康,你在哪里?我身上好疼。” 蜘蛛听到他俩的声音从战斗中抽身看了过来。 尔康只看见一双茶盏那么大的绿眼睛,吓得他心跳都快停了。 “尔康,你怎么不说话?” 五阿哥双目失明看不到这一切,他距离慢慢走着距离尔康越来越近。 突然蜘蛛甩过屁股给他俩各补了一团蛛丝。 两个人毫无防备的被粘在了墙上…… 蜈蚣看到这一幕心里不服气,酝酿出巨量的毒液,对着他俩biubiu就是一阵喷射。 “啊!!!” 地面上乾隆通过黑黢黢的洞口隐约听到好大儿的嚎叫。 乾隆没有亲眼见过蜘蛛,始终不相信小燕子的话,他认为永琪和尔康一定是失足掉进洞里了。 “是永琪和尔康的声音,你们快下去救人!” 很快就有侍卫腰间绑着绳子往洞里爬,不过他想要进到蜈蚣的老巢可不容易。 因为蜈蚣和蜘蛛一路打斗,通道里粘了不少蛛丝和毒液。 没过多久,乾隆就听见有嚎叫从洞里传出来:“快!把他救上来。” 被拖上来的侍卫伤的可不轻,乾隆看了眉头深皱:哎~又要发抚恤金了…… 由于救援行动没有丝毫进展,小燕子及时提出了她绞尽脑汁想出的主意。 “皇阿玛,我们可以把这个坑挖大一点,这样就能多进点人,让他们互相之间有个照应。” “小燕子说的没错,你们赶快挖。” 乾隆认为这个办法可行,他又补充道:“把御花园围起来不许走动,你们都来挖。” 乾隆下了命令后,一群侍卫又是铁锹又是锄头的在小小的花园里面挖呀挖呀…… 搞得周围尘土飞扬,空气质量奇差。 太后年纪这么大了自然要注重养生。,她假装被尘土呛到咳嗽两声。 “咳咳,皇帝,哀家与佛祖约定的时辰到了,哀家就先走了。” 这尘烟滚滚的环境不利于养胎,令妃也不愿久留:“老佛爷,臣妾送您。” “不必,哀家有皇后在,你专心伺候皇帝。” 第4章 太后毫不犹豫的选择皇后,因为茶言茶语的令妃和她的风格实在不搭。 被点名的皇后心中得意:能走进老佛爷内心的只有本宫一人! 她趾高气扬的扶着太后往慈宁宫的方向走。 太后和皇后一走,现场气氛轻松许多。 小燕子精神不再紧绷,终于感受到自己疼痛的伤口。 “紫薇,我的脚好痛!” 小燕子斜倚在紫薇身上,金锁连忙蹲下给她看腿伤。 “啊,小燕子的脚踝好像被烧伤了!” 猩红的坑洼不平的伤口看得金锁触目惊心。 “小姐,小燕子伤得很严重,要包扎一下才行。” 紫薇还没说话,令妃就抢先开口。 “皇上,不如让小燕子和紫薇先回漱芳斋叫御医来看看。” 小燕子真是她立人设的好对象,令妃熟练的对着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令妃说的也不无道理,一群人全都挤在假山这里也像样。 乾隆同意了令妃的提议:“紫薇先送小燕子回漱芳斋,叫御医去看看伤势如何。” 说完他又转头看向令妃,他作为一个皇帝每天自己的时间是有限的,他也不可能一直守在这里。 乾隆想着令妃对待五阿哥如生母一般无微不至,想必令妃此刻很揪心。 “令妃就在这里等一等,有什么事及时向朕来报。” “臣妾遵旨,臣妾就守在这里哪也不去。一有消息臣妾就派人向您禀报。” 地下蜈蚣和蜘蛛两个大战一场胜负难分,决定各退一步。 蜘蛛愿意让出一个永琪给蜈蚣,前提是蜈蚣要把御花园下面的巢穴让给蜘蛛。 这个提议双方都觉得没有吃亏。 蜈蚣:挖个坑而已,我有的是力气。 蜘蛛:抓个人而已,我有的是手段。 蜈蚣和蜘蛛叽叽咕咕几声就决定了永琪和尔康的归宿。 打洞对蜈蚣来说不要太简单,它随意选了个方向,就夹着永琪出发。 等它安顿好新家时候,御花园里的御前侍卫已经挖出一个更大的坑。 蜘蛛的家岌岌可危,为了保住自己的家,它只能不停的朝着门外的人吐丝。 被蛛丝灼伤的侍卫换了一批又一批,好在宫里人多可以搞车轮战。 蛛丝吐多了蜘蛛也累啊,它打算把尔康的左腿吃了补充能量。 尔康本来就被它黏在墙壁上动弹不得,黑暗中他看见一双硕大的绿眼睛朝着他走过来。 “你!你是什么怪物!你不要过来!” 尔康尖声喊叫,意图吓退蜘蛛。 外面营救的侍卫们听到尔康的声音传出来,都惊喜的喊道。 “是福大人的声音!他还没死!” 令妃在御花园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有结果了,赶紧让小太监去通知乾隆。 “太好了!他们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们加快速度,快把他们救上来。” 令妃急得站在大坑边双手合十为尔康祈祷。 外面的声音尔康也能听到,为了让营救他的人精准的找到他。 他开始大声呼救:“救命啊!” 蜘蛛却不管这么多,它伸出尖锐的前爪插住尔康的左腿从脚开始吃。 第一口尔康还能感觉到疼痛,他疯狂挣扎。 “你们快点,这个怪物吃人了!快点来救我!!” 求生的希望就在眼前,自己却被一点一点的吃掉。 蜘蛛释放了麻痹他的毒素,很快他就感觉不到疼痛。 耳边只有蜘蛛擦擦擦的咀嚼声提醒着他自己的腿没了。 外面的侍卫知道蛛丝有毒,后面再来的已经全副武装,很快一丝光亮就从洞口照射进来。 蜘蛛在用餐的时候被打搅,愤怒的它撅起屁股猛攻第一波进入它房间的侍卫。 一团团蛛丝射向门口,一层黏腻的蛛丝结成一道有毒且具有韧性的门。 输出一波蛛丝后,蜘蛛又饿了…… 它熟练的插起尔康的第二条腿…… 外面的人面对这个巨大的毒门一筹莫展。 侍卫长看着自己被蛛丝灼热得伤痕累累的手,再这样下去他就毁了! 他咬一咬牙决定出个馊主意:“咱们用火烧,把它熏出来!” 这个提议一出大部分人都赞同,还有少数老实人问道。 “福大人也在里面,他怎么办?” 他爱怎么办怎么办,死道友不死贫道! 谁不是八旗子弟,凭什么福尔康就比咱娇贵! 侍卫长指着衣服说:“福大人有衣服他会护好口鼻的!” 说干就干,没过几分钟蜘蛛家里就浓烟滚滚,门口结成的蛛网也被大火烧毁。 侍卫长看这招奏效不停的催着手下。 “你们没吃饭啊?大点劲把烟往洞里扇!” 蜘蛛刚把右腿啃完被这烟雾呛的不行,看来这里是不能待了。 蜘蛛骂骂咧咧的顺着蜈蚣之前挖出来的通道追上去。 蜘蛛:选的什么地方,一天都没住下,就被人抄家了! 眼睁睁的失去右腿,尔康早就被吓晕了,蜘蛛走后只留下他被挂在墙上熏烤。 洞口外面的侍卫听见里头没了声音又拿起武器带着众人往里面走。 小小的三室一厅顿时变得很拥挤,突然一个侍卫发现墙上有个黑黢黢的人形生物。 “你们看,那里好像有个人!” “是福大人!快,把他送出去!” 乾隆和紫薇得到消息就往御花园走,刚到就看见侍卫背着黑黢黢的尔康从地下爬上来。 紫薇吓得后退半步:“尔康?是你吗,你怎么这么黑?” 金锁看紫薇害怕想扶着她站远点,没想到紫薇突然发疯一样冲过去,用手帕擦着尔康的脸。 “是尔康!他还气息!御医,御医快来救救他。” 御医总算有机会近身尔康:“明珠格格,您先让一让,奴才们才好施救啊。” 御医初步诊断后得出一个让众人惊讶的结论:尔康的双腿没了。 初步诊断尔康是被不知名的生物啃得参差不齐,有一部分腿肉已经被熏熟需要手动切除一部分。 简单来说就是尔康从此以后腰下面只有屁股了。 众人都为文武双全的尔康感到惋惜,令妃直接就接受不了。 说来她是尔康的小姨,自家孩子在宫里出了这样大的意外,真不知尔康母亲会有多难过。 “皇上,求您一定要严惩凶手!为尔康主持公道!” 第5章 一米八的尔康只剩一米,乾隆深表痛心。 “太医,朕要你们尽全力救好尔康,需要什么药尽管用,朕要看到尔康醒过来。” 太医也不敢说可能救不活的话,只能弯着腰应下。 令妃和紫薇领着人把尔康抬走救治,现场只剩下乾隆一人。 他忧心忡忡的站在深坑旁边,尔康都出来了,永琪却久久不见人影,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乾隆把下去过的侍卫都叫到一起问话:“永琪不在下面吗?” “回皇上,奴才们进去洞里的时候只看见福大人一人。” 这么说永琪还生死不知,乾隆怒道:“究竟是什么东西挖出的大坑?” 侍卫并没有看到蜘蛛的真容,只能凭借猜测回答。 “回皇上,奴才斗胆猜测或许真是一只很大的蜘蛛。” “这么说是蜘蛛成精了?” 这么多人都说是蜘蛛,乾隆即使不信也信了三分,他半信半疑的下达命令。 “给朕掘地三尺,必须把这个东西挖出来!” 这事就发生在慈宁宫不远处,晴儿很容易就得到一手消息,她失态的跑进来。 “老佛爷,不好了,尔康已经获救,听小太监说他双腿被怪物吃了,永琪还不知道在哪里。” 尔康无所谓,五阿哥还是自己的亲孙子,太后装着有点着急的样子。 “哀家这就去给佛祖上柱香,求佛祖保佑永琪。” 其实晴儿更想去令妃宫里看看尔康,不过永琪和自己从小玩到大也很重要。 “是的,佛祖一定会保佑永琪的。” 晴儿按捺住想去看尔康的心,老老实实的跪在蒲团上为永琪诵经。 令妃宫里尔康在太医的按压下吐出一口黑烟悠悠醒来。 “我这是死了吗?” 紫薇赶紧握着他的手:“没有,你没死,你还活着。” 本来现在应该是感人肺腑的真情流露环节,可是尔康一醒来双腿就传来痛彻心扉的感觉。 “啊!我的腿!” 黑暗中被吃掉双腿的记忆在脑海中涌现。 尔康疯狂的拍打着周围的一切,紫薇都被他误扇两耳光。 紫薇一看这情形自己镇不住,只能捂着红肿的脸颊求助太医。 “太医,这可怎么办?尔康怎么会这样?” 这种不配合治疗的病人太医们见得多了,他们有丰富的治疗经验。 “福大人情绪激动,只能把他绑起来,不然一会儿腿上的药都掉光了还得重新敷。” 太医都说要绑起来,那就肯定要绑起来。 不过他们比较人性化,怕绳索会勒到尔康,太医直接上了一条大床单。 整个尔康被裹得像个木乃伊一样,这下好了,除了脑袋能动哪都不能动了。 绑起来也没用啊,该痛还是痛的,紫薇看着尔康面目狰狞的模样心疼得流眼泪? “太医,难道就没有止痛的药吗?你们怎么能忍心让他这么痛苦!” 太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尔康又开始大喊大叫,紫微对着太医发火。 “你们到底有没有止疼的办法!就这样看着尔康受罪吗?我要向皇阿玛告你们的罪!” 太医也不想挨骂啊,看来只能用猛药了。 管他的,只要尔康能保住命就行,太医为了避免责任开始组织语言。 “奴才听说缅甸新进了一种银朱粉,对于止痛有奇效。只是这药贵重奴才人微言轻不能取用。” “我马上就去求皇阿玛。” 紫薇腾的一下站起来,带着金锁急匆匆的去找乾隆。 乾隆明明说过让太医随便用药,此刻却被紫薇忘得一干二净。 太医可不管这些,到时候若是有什么副作用和他可没关系。 蜈蚣一直带着永琪在地下游走,紫禁城地下被它挖的四通八达到处都是通道。 有些薄弱的地方已经摇摇欲坠,稍微使劲踩踩就会坍塌。 就在所有人都该停留在御花园的时候,蜈蚣已经把家安在养心殿下面…… 乾隆还不知道自己被偷家,他正指挥着侍卫一批一批的往地下去,回来的人却越来越少。 “启禀皇上,地底已经被挖的像迷宫一样,回来的侍卫越来越少……” 侍卫长说完深深的低下头,地下就像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再派人下去也只是送死。 那些没回来的人估计都死了…… 乾隆怎么可能被人员不足的问题屈服:“再增派人手!” 其实蜘蛛只吃了少数几个人补充体力,大部分的人都是因为点着火把走太远没有氧气窒息而亡的。 至于蜈蚣,它因为特别能苟,至今还没被人发现,而是他身上还带着储备粮永琪没吃呢。 紫薇就是在乾隆怒火中烧的时候出现的。 “皇阿玛,太医说只有银朱粉能救尔康,求您开恩赐给尔康吧。”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值得你哭哭啼啼的吗? 乾隆无法理解,紫薇哭的他心烦大手一挥。 “朕准了,把所有银朱粉都给他用上!” 紫薇千恩万谢的走了,乾隆作为这紫禁城的主人还留守在这里。 “让工部和造办处的人一起下去,把地图画出来!” 这么一头雾水的被牵着走也不行,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 房子都能修好,画个地图画不了吗? 于是地下东奔西走的蜘蛛和安心啃食永琪的蜈蚣形成了对比。 有蜘蛛吸引火力,蜈蚣暂时还没被发现,工部的人一进去地底就想到了缺氧的问题。 他们带着笔纸和铁铲边走边画边打透气孔,不知不觉走到了养心殿附近…… “不好,前面是养心殿!” 众人听到声音纷纷围过来研究图纸:“这可如何是好?” 若是把养心殿打上透气孔,乾隆不得把他们的脑袋打上透气孔? 众人心里拔凉拔凉的,横竖都是死还是回去如实告知吧。 “把图纸带回去让皇上做决定。” 乾隆看到图纸真是眼前一黑,这哪是紫禁城,这简直就是蚂蚁王国。 他意识到这事情一时半会解决不了,好在他还有良心首先想到了刚从五台山回来的老娘。 乾隆迈着沉重的步伐往慈宁宫走,他想不通宫里怎么会出现这种善于打洞的怪物。 第6章 乾隆屏退所有人和太后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他是真心实意的为太后担心:“皇额娘,您带着人去圆明园小住几日,等儿子都处理好了再接您回宫。” 这一刻乾隆庆幸他爹给他留的园子够大,能安顿好自己的老娘孩子和大小老婆们。 好大儿孝心可嘉,遇到危险首先想到安顿自己,太后有一丝丝感动。 不过想到乾隆的脑筋不太正常…… 太后还是决定将惩罚进行到底,这都是他该的! 太后还是做了做面子功夫,她故作担忧的劝着乾隆。 “皇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你和哀家一块走吧。” 乾隆坚决不肯,紫禁城就是他的大本营。 又不是亡国之时,现在跑了史书上不得把他写成缩头乌龟? “皇额娘,儿子怎么能弃祖宗基业于不顾。人都安排好了,你快出发吧。”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太后表示尊重。 “皇帝,祖宗基业就交给你了。你保重身体!” 那边紫薇得了乾隆的话就去内务府领取了银朱粉。 整整一大包都给尔康带了回去。 一进院子她就听见尔康的尖叫,紫薇把银朱粉交给金锁。 “金锁,你快去找太医,尔康一定痛的受不了了。” “小姐,我马上去。”金锁脆生生应道。 尔康受伤着急上火的人不止紫薇一个,金锁作为紫薇的丫鬟,她对尔康的感情属于爱在心里口难开。 总算找到机会表达她深沉的爱意,她怎能激动? 金锁快速跑进房间把银朱粉给太医看:“太医,银朱粉取来了,怎么用?” 太医也没有真的使用过银朱粉,只是听说这药用一点点就对疼痛有奇效。 不过是药三分毒,太医谨慎的说道:“取少许药粉兑水服之。” “少许是多少啊?” 金锁一边倒水一边问太医。 太医想了想,用勺子沾了一下银朱粉:“这就够了。” 金锁觉得太医在忽悠她:“你在洗勺子呢?这沾一下有什么用?” 说罢她丝毫不理会太医的表情,拿起勺子盛了三勺。 太医眼睛都睁大了,急忙摇手:“太多了太多了,这要是吃出事可不怪我啊!” 金锁白了一眼太医,端着碗走到紫薇身旁。 “小姐,药来了,我来喂福大人吧。” “不用,让我来。” 紫薇端着碗对尔康说:“尔康你看,止痛药来了。” “快,快给我喝。” 尔康疼的面颊抽搐汗水直流,张大嘴巴等着紫薇投喂。 金锁舍得用药,尔康服用后没多久银朱粉就开始生效。 一种难以描述的快乐萦绕着他的灵魂,他马上就要升天。 尔康的情绪在梦幻和现实中拉扯,他既快乐又痛苦。 因为他知道自己以后就是个没用的废人了。 清醒时尔康把目光投向了守护在一旁的紫薇。 “紫薇,你走吧,不要守着我。” 紫薇听到尔康说这样的话,当然不肯:“不,我不走,我要陪着你。”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你快走吧。” “不是的,你不是废人。” 紫薇还没上套,尔康又痛苦的继续说:“现在的我和人彘有什么区别!不值得你对我这样好。” 紫薇果然听不得尔康自嘲,她抱着尔康深情告白。 “不!有区别!你是那么的优秀,你只是没了双腿而已,你还有双臂!你还能拥抱我!” 尔康的头埋在紫薇怀里,黑暗中他勾了勾唇继续引诱紫薇。 “没用的,皇上是不会把你许配给我的。” 紫薇睁着大大的眼睛注视着尔康:“我会求皇阿玛赐婚,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就在两人你侬我侬之时,有小太监来传旨,所有人立刻出发圆明园,当然不包括尔康。 这人是皇后派来的,乾隆心系地下城把事情给太后交代完就走了。 太后转头又把安顿所有人的差事交给了皇后。 “尔康伤的这样重,为什么不能和我们一起去?” 紫薇得知尔康不能同去,激动的质问小太监。 小太监虽然少了一根筋但也知道圆明园是皇帝的后花园。 那是一个外男能随意进出的地方吗? 但他不敢怼紫薇,只能恭恭敬敬的回话。 “回格格的话,这都是皇后娘娘的安排。” 事情紧急,尔康立马就让担架抬了出去。 紫薇大吵大闹引来了令妃,两个人合计着要去乾隆面前状告皇后冷漠无情。 还没跨出宫门就被皇后派来的人强行架上了出宫的马车。 马车快速启动,金锁只能跟在马车旁边跑。 “小姐,我看过了,福大人在前面那辆车上。” “金锁,你快跟上去,尔康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皇后今天大出风头,好好的出了一口心中的恶气,她神清气爽的跟在太后身边。 “老佛爷,所有人都带上了,没有遗漏。” “令妃有孕在身,突然挪动小心被动了胎气。” 太后怕皇后小心眼,下手没了分寸还是提醒了她一句。 “老佛爷您放心,臣妾做了万全准备,令妃不会动胎气。” 皇后也怕令妃动了胎气赖上她,她早就命人将令妃捆了起来。 想到令妃在车里动弹不得的样子,皇后嘴角都压不住。 所有人都离开后,乾隆召集了大量的人,手放开手脚真正掘地三尺的在花园里挖呀挖呀挖…… 整个紫禁城挖的乌烟瘴气,蜘蛛被搞得不胜其扰。 开始还想把这些打搅它的人毒死,后来人越来越多,吐丝吐的它屁股发麻。 就算自己天赋异禀也经不住这样吐丝啊。 无奈它只能顺着蜈蚣挖出来的通道去找蜈蚣商量商量怎么办? 自从乾隆放开手脚后,蜈蚣的日子也不好过。 巢穴外哐哐当当的挖土声提醒着它被人发现了。 永琪失明后听觉变得敏锐:“怪物,是什么声音?” 天真的永琪被蜈蚣夹着到处跑,还以为蜈蚣不会伤害他,他还想着感化蜈蚣和它做朋友。 蜈蚣本就烦躁不已,永琪还在旁边哇哇叫。 “怪物,你放了我,皇阿玛不会降罪你的……” 第7章 蜈蚣直接扫了他一尾巴,把永琪甩到了墙上。 “咳咳……怪物,你为什么突然伤害我?” 蜈蚣动了动钳子一样的嘴,饥饿让它失去理智,为了补充体力它终于对永琪下手。 永琪痛苦的呼喊隐隐约约传到了地面上。 “你们听!是五阿哥的声音!” 挖土的人一个个趴在坑里侧耳倾听:“没错,是五阿哥。” 挖的满目狼藉这个失踪人口终于露头。 “启禀皇上,地下传来了人的声音,很可能是五阿哥。” “什么?” 乾隆激动的走到坑边:“朕的永琪!你们快挖,赶快把永琪救出来。” 蜈蚣细嚼慢咽的吃掉了永琪的双臂后智商回归。 地下一层不行,它还可以挖地下二层嘛。 凭它的本事还造不出一个家吗? 在全员奋力营救下,乾隆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好大儿——容貌尽毁双目失明且痛失双臂的永琪。 永琪这副尊容让对于美学有着自己独特见解的乾隆无法接受。 “你,你是谁?” 永琪听到老爹的声音就在自己前方,他崩溃了。 两天了!老爹终于找到自己了! “皇阿玛!你终于来救我了!” 永琪支着耳朵听声辨位,嘴里一声大喊扑向了乾隆。 由于没有手臂他失去平衡在原地摔了个大马趴…… 不管心里怎么嫌弃,永琪始终是自己的血脉:“太医,快给五阿哥治一治。” 说完乾隆痛苦的捂住了双眼。 啊!老天爷,把英俊帅气的永琪还给朕吧! 宫里各处都乱糟糟的不利于养病,永琪简单包扎后就被送去了圆明园。 而乾隆则站立在养心殿遗址上方,看向下面深不见底洞,听着工部尚书的最新汇报。 “启禀皇上,那怪物又往地下钻了,如此下去皇宫危矣。” 乾隆何尝不清楚这个事实,他沉声问道:“你们可有解决办法?” 工部尚书低着头眼睛滴溜溜的转,没有呢,书上没教过这种情况要怎么处理。 大不了这个官他不当了。 他心一横跪地请罪:“臣无能。” “起来吧,你确实挺无能。” 乾隆又气又怨的抱怨了一句。 “继续挖!这东西总有精疲力尽的时候!” 乾隆一句话,宫里又开始新一轮的犁地,整个皇宫被挖得像战壕一样。 乾隆眼睛都急红了:银子!都是朕的银子! 永琪被送去圆明园后第一个见到的就是得到消息赶来的小燕子和紫薇。 他悠悠转醒时正对上了小燕子的大眼睛,可惜他看不见…… “永琪,你是不是醒了?” 小燕子把手放永琪眼睛上方挥了挥。 见永琪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小燕子失落的对着紫薇说:“紫薇,永琪真的瞎了……” 永琪还以为自己在梦中,直到听到小燕子的声音,才想起来自己获救了。 “小燕子,是你吗?你怎么样,那怪物有没有伤害你?” 小燕子还好只是皮外伤,只是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但是已经能自由活动了。 “我当然没事,反而是你失去了双臂又双目失明还毁容了,你一定要坚强一点。” 紫薇听着小燕子这么直白,赶紧拉了拉小燕子的衣袖。 小燕子回头就看见紫薇皱着张包子脸:“紫薇,你拉我干嘛?” 紫薇真是服了,她示意小燕子看永琪的脸色。 其实也看不出什么脸色,因为他的脸也受伤了,头上缠满了白布条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嘴。 只见永琪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流泪。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小燕子赶紧捂住嘴巴,仔细想了想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解释一下。 “永琪,我的意思是以后我们都可以当你的眼睛和手臂,你就别伤心了。” 身心受创的永琪只想静静:“小燕子,你出去吧,我想静一静。” 晴儿听说五阿哥获救,兴奋的跑到太后面前报喜。 “老佛爷,永琪回来了,已经到圆明园了。” 太后自从到了圆明园后就在思考要不要去把那两个小宠物收走。 听到晴儿的声音,她随口回答道:“回来就好,你替哀家去看看他。” 晴儿带着人开心的往永琪养伤的地方走,还没进院子就听到有人在争吵。 她悄悄走过去发现是紫薇和小燕子。 “小燕子,永琪伤痛在身,你不要总是提起他双目失明和残疾的事情,他会伤心的。” 小燕子撅撅嘴:“我明明是在关心他,让他早点认清现实啊。” 不管紫薇怎么说小燕子都振振有词,紫薇只能无奈摇头随她去。 “哎~也不知道尔康在家里怎么样了。” 紫薇话音一转担心起尔康,小燕子看出紫薇的愁绪,安慰她别多想了。 “尔康在家里,他有爹有娘的一定会得到最好的照顾。” 紫薇点点头扶着小燕子慢慢走远,晴儿看着两人直到没了身影才从暗处走出来。 她简单的关心了一下永琪的伤情,就回去复命了。 主要是永琪被小燕子的一番话打击到了,他整个人看起来丧丧的和他说话也不理人。 永琪听到晴儿脚步渐行渐远的声音,嘴里喃喃自语。 “一定是我相貌丑陋,大家都不想见到我,所以一个个都走了。” 远在城里的福家,尔康进门的时候,他娘直接被吓晕了。 醒来后又上演了一场哭天喊地:“啊!尔康!我的儿啊!” 他爹老福好不容易把他娘安抚好,尔康才顺利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知道自己这次出了宫就再也回不去了。 金锁如今在他眼里可不是普通的婢女,而是他连接皇族的阶梯。 他把对待紫薇的态度用在了金锁身上,温柔的话语把金锁迷的晕头转向。 金锁心里冒出粉色泡泡:福大人就算半身不遂也是温尔尔雅富有学识的人。 可惜好景不长,银朱粉的药效过了…… 尔康在全家人的注视下原形毕露,他爹他娘看着他面目狰狞的模样潸然泪下。 “尔康!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他娘情绪激动又晕倒…… 他爹扶着他娘匆匆下场,只剩下尔泰面对着他不知所措。 宝子们,下一个故事写点什么好啊?提点意见我参考一下。 第8章 金锁端着碗急步走进来:“来了来了,银朱粉来了。” 只服用了一次,尔康就深刻体会到了银朱粉的奇特之处。 他趴在床上仰着头伸着舌头等金锁投喂:“哈~快给我,快给我!” 可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金锁觉得尔康这模样还怪可爱的。 她娇媚一笑言语间带着宠溺,:“福大人,别急,都是你的。” 尔泰都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不是应该去床底。 这都半身不遂了还有心思和婢女调情。 他不理解,但是他尊重。 尔泰悄悄的走出门,把空间让给他们。 以前家里的资源都向尔康倾斜,就显得样样出色的尔泰平平无奇。 如今尔康在宫出事,乾隆应该会施恩于福家。 尔泰心想:这泼天的富贵总该轮到我了吧? 由于乾隆封锁了宫门,所以宫里正在大搞基建的事情没有传出来。 蜘蛛因为找不到蜈蚣已经暴露,它东游西走的时候和宫里的侍卫正面交手好几次。 第一次见到蜘蛛体型的时乾隆也吓得头皮发麻。 他也不标榜自己是大清巴图鲁了,一个劲的指挥着侍卫往上冲。 乾隆心中太过震撼:妖怪!这东西绝对成精了! 因为他感觉蜘蛛看他的眼神非常可怕。 他还把宫里修行的喇嘛叫过来跟在侍卫后面诵经,企图用法术降服蜘蛛。 巧的是蜘蛛确实被乾隆降服了,它在打斗中还要分一丝心神给乾隆。 只见他穿着明晃晃的一身,在人群中指点江山的样子让蜘蛛痴迷不已。 没错,它想给乾隆生孩子…… 蜘蛛短暂的露面后又潜入地下,黑暗中它比人类灵活多了。 蜘蛛消失后,乾隆就给手下安排任务:“把所有的通道用石头堵上,朕就不信它还能把石头破开。” 才挖石头那可是个劳民伤财的大工程,这又苦又累的活谁愿意干啊? 工部尚书提出反对意见:“皇上,民生艰难,唯恐万民生怨。要为您的声誉着想啊。” 地面发生的事情和地下一点关系也没有。 蜘蛛锁定乾隆的方位后就往那边走。 乾隆思考良久:迁都肯定不行,重新选址花费更多不说江山都会动摇,还是把地下都用石块夯实要划算一点。 乾隆大手一挥:“不必再说,朕意已决。” 就在这个时候地面突然裂开,尘烟弥漫中乾隆从裂缝里掉了进去…… 咻的一声不见了! “啊!” “来人啊,皇上遇险啦!” 侍卫们一窝蜂的过来营救,纷纷争抢救驾之功。 工部尚书后退几步,擦擦额头上的汗水:人都不见了,就不用搬石头了吧!? 蜘蛛拖着乾隆就往深处跑,它看过了,乾隆刚才站立的附近有一条深不见底的通道。 这样黑暗的环境正好给它孕育生命提供场地。 乾隆用力掰开蜘蛛毛绒绒的腿:“放开朕!朕饶你不死。” 蜘蛛是能感受到乾隆表达的情绪的,它们蛛类也讲究个情投意合,蜘蛛真的放开了乾隆。 乾隆得到自由后谨慎的靠着墙壁往地面上爬,他每爬一小步,蜘蛛就把他拉回一大步。 为了早日生下蛛宝宝,它转着圈的在乾隆身边走动,展示自己的大长腿。 可能是物种之间交流不畅,乾隆没看懂它的暗示…… 不过他能看出蜘蛛对他毫无恶意。 “你把朕送上去,你的要求朕都可以满足。” 蜘蛛偏着头看向乾隆仿佛在问:真的吗? 乾隆没想到蜘蛛真的能沟通,他满口答应。 “朕金口玉言,绝不失信。” 蜘蛛真的把乾隆送了上去,还给乾隆做了贴身护卫。 就是乾隆不管干什么它都要跟着的那种程度。 乾隆和蜘蛛到地面上以后,所有人都跪地高呼:“皇上威武!皇上威武!” 认为自己征服了怪物的乾隆得意坏了:“朕已降服这个怪物,你们赶快把它拿下!” 一上来就过河拆桥,蜘蛛看着越来越近的侍卫,抬起尖锐的腿就往乾隆小腿上扎了个窟窿…… “啊!!!快撤退!” 乾隆瘸着腿心惊胆战的和蜘蛛相处了几天,发现只要他不伤害蜘蛛就能相安无事。 他已经有大概半个没上早朝了,民间都在传令妃是狐狸精转世,迷得他神魂颠倒从此不再早朝。 这个消息传到乾隆耳朵里的时候气得他吹胡子瞪眼。 “荒唐!朕遭此大难却还要背负如此不堪的流言!给朕彻查!” 考虑宫里乱糟糟的到处都在修葺,乾隆把行政地点搬到了圆明园。 好消息是乾隆总算上朝了,民间的流言不攻自破。 坏消息是蜘蛛跟着他一起出现在朝堂上。 好在世人蜘蛛的雅称是:喜蛛、壁钱,象征着财富和喜事。 除了目瞪口呆的老福所有人的接受程度良好。 纷纷感叹乾隆了不起天降圣物。 “皇上圣明,天威浩荡,四海升平皆因皇上之睿智仁德。” 拍马屁这个事情有一就有二,说两句好话又不吃亏。 “皇上英明神武,真乃大清第一巴图鲁!” 乾隆高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轮番拍马屁的臣子脸上一点喜悦之情也没有。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过的什么日子,没有人! 只有老福知道乾隆肯定是被怪物胁迫的。 他作为皇帝最信重的臣子,乾隆僵硬的嘴脸可瞒不过老福。 看到蜘蛛圆滚滚的肚子,老福想起尔康的双腿还在里面。 世人都讲究要留全尸,不然投胎不完整下辈子就投不了人道。 他一定要想办法取出尔康的腿。 老福盯着蜘蛛的肚子看了很久,蜘蛛感觉到有恶意,定睛一看就看到了老福阴险邪恶的脸。 那蜘蛛能忍吗? 它慢悠悠的从龙椅旁边走下来,短短的早朝时间蜘蛛已经有了信徒。 信徒们眼冒星光发出哇哇声:“哇~喜蛛大人的腿真直,腿毛真漂亮!” 只有老福感觉事情不对劲,蜘蛛一步步逼近,他一步步后退。 退无可退之时,蜘蛛抬起前腿就给老福扎了个对穿。 老福的血流了一地,大臣非但没有害怕还唾骂起老福,说他是不祥之人。 乾隆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死死抓住龙椅。 这一定是给朕的下马威! 它是不是要杀了朕? 第9章 老福家一下倒了两个顶梁柱,只剩下一个尔泰。 在所有人都对他们家敬而远之的情况下,只有乾隆知道他们遭了是无妄之灾。 他愁着不知怎么补偿福家时,就听到小太监报紫薇和小燕子来给他请安。 好久没见两个女儿,乾隆急需见她们一面转换心情。 “快让她们进来。” 紫薇最近没见到尔康,思念已经如山如海般填满了她的心。 为了尔康,她决定勇敢的向前迈一步! 小燕子一进来就看见站在乾隆身旁的大蜘蛛。 她指着蜘蛛对乾隆告状:“皇阿玛,就是这蜘蛛把我弄伤的,您要给我报仇啊。” 乾隆哪敢和蜘蛛大小声,只能让小燕子闭嘴。 “这是喜蛛,它愿意伤你是你的福气,别人想要还没有呢。” 小燕子不服气,哼的一声偏过头。 她一定会亲自为自己报仇。 紫薇看小燕子不说话了,她赶紧跪在地上说出自己的请求。 “皇阿玛,我思慕尔康已久,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尔康,求您给我们赐婚吧。” 乾隆想过给尔泰赐高官厚位,给福家赐奇珍异宝,就是没有想过把女儿赐给尔康。 尔康已经那个样子了,换句话说那都不是尔康,那只是个没用的男人。 (此话只针对尔康,没有内涵现实中身残志坚的人的意思。) 不过把紫薇下嫁给尔康确实是一种很周全的补偿方式。 为了紫薇的终身着想,乾隆劝道:“宗室里青年才俊多的是,你就认准尔康了吗?” “皇阿玛,不管他们多优秀,他们都不是尔康。我不能和尔康分开,我的心里只有他,任何人也替代不了,求皇阿玛成全。” 紫薇跪在地上又哭又求的怕乾隆拒绝她。 一旁的小燕子看乾隆久久不说话,也跪在地上。 “皇阿玛,你就成全紫薇和尔康吧,自从尔康出事后紫薇一直茶不思饭不想的,你看她都瘦了。” 听到小燕子如此说,乾隆果真细细打量了一下紫薇的脸色,确实憔悴不少。 就在他心软正要答应时,小太监进来通报太后和皇后来了。 “快请老佛爷进来。” 原来容嬷嬷偷听到紫薇和小燕子的心事后立即通知了皇后。 基于先前太后对待紫薇和小燕子的态度,皇后认为这事必须要让太后知道才行。 太后一听果然有兴趣,棒打鸳鸯她拿手啊。 太后带着一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走进来。 紫薇和小燕子真是怕了太后了,恭恭敬敬的给她请安:“给老佛爷请安。” 太后裙风扫过二人走上前去:“哀家不安。” 乾隆一听就知道太后来者不善,赶紧搀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皇额娘一路走来辛苦了。” 太后没理他,乾隆自己坐回椅子上。 “哀家听说你上赶着出嫁,特意来看看。” 紫薇被这话羞得脸红红的:“老佛爷,我没有……” 她的反驳太无力,太后继续输出。 “你皇阿玛在宫里劳累数日,你做女儿的关心过他一句吗?” 乾隆一听龙心甚慰:皇额娘说的是,这两个孩子没一个关心朕,确实没教好太自私了! 紫薇这就没办法狡辩了,因为她刚才见到乾隆后真的没有关心他的身体。 太后看着紫薇脸色煞白继续打击:“你娘离世后,你进京寻亲,却整日穿的花枝招展和尔康拉拉扯扯,你不用给她守孝吗?” 紫薇瘫坐在地上:“我娘……” 说的紫薇都快自闭了,她还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给她娘守孝…… 紫薇突然想起来她是认祖归宗了,她娘还没名没分的埋在大明湖被十里八村说嘴。 她下意识的就想求乾隆给她娘一个名分,又想到自己也没关心乾隆的身体。 紫薇跪在地上,一张嘴开开合合的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她大大的眼睛无声的看着乾隆,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 乾隆被太后一席话点醒心中认同:这两个女儿确实不像样,需要严加管教。 “你们连做人最基本的礼仪都做不到,还想嫁人?皇家只想结亲不想结仇,你们两个快回去吧,哀家眼睛疼。” 在太后的命令下两人快速离场。 紫薇真是被打击到了,她垂头丧气的对着小燕子说:“也许我们真的太出格了。” 小燕子一听立刻叉着腰不屑的说道:“那老妖婆就是小题大做,你别听她胡说。所有的错都是他们的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小燕子只想找蜘蛛复仇,太后这点刁难对她来说不痛不痒,她已经免疫了。 小燕子和紫薇吃瘪走后,皇后心里得意。 她想去乾隆面前刷刷存在感,刚起身就和蜘蛛来了个脸贴脸。 “啊!” 皇后一声惊呼又被吓得坐回去。 乾隆心中暗爽:干得漂亮! 皇后不爽他就很爽,或许这就是中年夫妻的情趣吧。 皇后的反应蜘蛛很满意,它支着八条腿走到屋子中央面相门口。 太后马上就明白了,这是打扰到它和乾隆的二人世界了。 “皇帝,你虽然忙于政事,子女一事也需要多费点心。好了,哀家这就回去了。” 太后带着人走后,蜘蛛把近身伺候乾隆的太监全都赶出门。 它暗中观察乾隆好几天,已经对乾隆的身体构造了如指掌。 蜘蛛一步步的朝着乾隆走近,乾隆只觉得今天蜘蛛的态度和平时不一样。 但他也挺警觉的,悄悄抽出袖子里的匕首藏在身后。 “喜蛛,你要干什么?” 只见蜘蛛伸出锋利的前足在乾隆胸前轻轻一划,龙袍就从两边分开。 乾隆放心些许:还好,只是要朕的衣服。 “你要穿衣服?朕让内务府给你置办齐全,用最时兴的料子。” 乾隆把挂在身上的衣服脱下来只剩一条裤子。 蜘蛛看着乾隆白白嫩嫩的肚子兴奋的腹部直颤,它向着乾隆撞过去把他放倒在地。 乾隆被突然的袭击干傻了,要是有人敢这么对他早就拖出去砍了。 “喜蛛,你要对朕做什么!” 蜘蛛伸出两条前足按住挣扎的乾隆,就把屁股对准了他的肚脐眼…… 乾隆只觉得莫名其妙,推又推不动打又打不过,只能躺平享受。 有点痒哎~ “喜蛛,闹够了就让朕起来吧,地上凉~” 第10章 紫薇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很混乱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 明明进京的初衷是为了找爹,认祖归宗让她娘含笑九泉。 怎么到了京城后就把地下的娘给忘了呢? 紫薇不光想她娘,她还想尔康,尤其是尔康重伤在身,她非常担心,不知道尔康恢复得怎么样了。 她的心被母亲和尔康拉扯着快要分成两半。 而小燕子还在她旁边嘻嘻哈哈:“紫薇,那个大蜘蛛肯定有睡觉的时候,等我弄清楚它的作息时间我就去把它的腿砍了。” 紫薇实在无心应付:“小燕子,我困了想睡觉。” “那行,你睡吧,我去看看永琪。” 永琪恢复的不错,已经能下地走路了。 小燕子找到永琪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转圈。 永琪虽然毁容了但也没有那么吓人,因为他搞了个布袋子把头罩了起来,只露出了嘴巴鼻子。 “永琪,我们今天又被太后刁难了,那个老妖婆处处看我们不顺眼。” 小燕子一见到永琪就抱怨个没完。 “你别胡说,老佛爷和蔼可亲从来没有责备过我们。” 永琪可不敢让小燕子放开嗓子胡说八道,他现在看不见了更加谨慎,特别害怕乾隆和太后嫌弃他。 “哼!你变了,你居然不和我一条心。” 小燕子一双大眼睛用力的瞪着永琪,忽然想起来自己这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呢。 噗呲一声笑出来。 永琪摇摇头,小燕子心性单纯像小孩子一样。 “你笑什么啊?” 小燕子做着鬼脸凑到永琪身边:“我笑你看不见我生气了。” 这又把天聊死了,永琪拉拉个脸:“是啊,我什么都看不见,是个废人了。” 小燕子听永琪语气很不好,在他身边探头探脑的想看看他什么表情。 “你不是生气了吧?我开玩笑的,永琪你真小气。” 说着小燕子还伸手去拉永琪的头罩。 永琪感觉自己的尊严罩要被揭开,伸手就把小燕子的手拍开:“小燕子,你干嘛!?” 小燕子没得逞有点尴尬,为了找话题她只好提起尔康和紫薇的婚事。 两个人没话说的时候八卦不在场的第三个人总不会错的。 “皇阿玛没给紫薇和尔康赐婚,紫薇特别难过,她不愿意让我看见她难过的样子,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提起尔康,永琪也想起了这个和他形影不离的兄弟。 “福大人去世了,不如我们把尔康接进来,御医都在圆明园里,我们养伤也方便。” 小燕子认为这个办法不错:“好啊好啊,这样紫薇就不用在伤心,他们就能在一起了。” 宫里的小太监派去福家接人的时候,金锁心里咯噔一声:看来我和福大人的私人时间就要结束了。 她依依不舍的去给尔康收拾行李想拉长最后的独处时光。 尔康心里心急如焚,如果不是双腿没了,他现在已经骑着马跑到城门口了。 “金锁,还没好吗?” “您现在用到的东西比较多,马上就好了。” 金锁拿着尔康的衣服一件件的叠好放进包袱里。 尔康催促道:“不用收拾那么多,有什么紧缺的尔泰会送来的。” 他还把自己当大爷,什么事都找尔泰,丝毫没想过尔泰这个弟弟在地位上已经超越他的可能。 好半天后,金锁才收拾出一个包袱,她推来轮椅走到尔康身边。 “福大人,您圈住我脖子,我把您抱上轮椅。” 别看金锁语气平静,实则心已经像打鼓一样跳动。 金锁弯下身子,尔康不疑有他。 就在尔康的身体快要脱离床榻的时候,金锁假装崴脚,嘴唇轻轻擦过尔康的脸又把尔康压回床上。 突然的柔软刺激得尔康耳朵红红的,浑身战栗。 由于金锁整个人压在了他身上,尔康有些不自然的提醒金锁。 “快,我们快走吧。” 金锁微微起身看着尔康的眼睛,触电的感觉蔓延在心里,神情中仿佛有千言万语。 她羞羞哒哒的应了声:“嗯……” 她猜的没错,尔康心里是有她的。 这就够了,她愿意默默守护着他们。 紫薇还不知道自己被偷家,听到尔康进宫的消息,她又忘了心中的老娘,激动的跑到永琪的院子。 “永琪,尔康来了吗?他在哪里?” “你别急,早上就派人去接了,现在应该快到了。” 晚到的小燕子刚好和尔康在门口遇到,尔康的样子把她吓得跳脚,大老远就能听见她的声音。 “尔康?你一直没睡觉吗?怎么这么憔悴?” 紫薇一听就忍不住,从里面出来就看到尔康脸色苍白,眼圈像被打了似的发青。 她弱柳扶风的扶着半月门边泪眼朦胧:“尔康,你没睡觉吗?” 紫薇:尔康一定和我一样想念彼此才不睡觉的。 尔康觉得莫名其妙,他每天休息的可好了:“没有啊,我睡得挺香的。” 他这副样子就是银朱粉服用多了起的副作用。 不过他很久没有照过镜子,他家最近事情也比较多。 他娘和尔泰根本就没有时间管他,下人们发现了也不敢和他说。 唯一一个清醒的金锁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尔康样样都好的状态。 永琪听着门口的情况热闹得很,在里面大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很严重吗?” 紫薇看了金锁一眼,心想:金锁肯定没有照顾好尔康。 她亲自走过去把轮椅推动:“好了,我们快进去,永琪等不及了。” 尔康只听说了永琪的伤情,现在亲眼见到有了对比后他觉得永琪太惨了。 “怎么会这样?永琪你以后怎么办啊?” 尔康显然问的是永琪以后还能不能继承皇位。 没想到淡漠名利的永琪回复道:“以后有你们在我不会孤单的。” 尔康一听就知道永琪没听懂,不过永琪再怎么样也是皇子,他流着眼泪对永琪深情表白。 “永琪,我没了双腿,你没了双手,正好让我来做你的手你的眼睛。” 永琪爽快答应:“好啊,尔康,那我就当你的腿。我们兄弟从此不再分离。” 第11章 小燕子一听,脑袋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我以前在民间见过一种背篓,可以把尔康放进去,让永琪背着尔康这样他们就是一个人了。” “小燕子,你真是太聪明了。” 永琪不得不为小燕子的机敏才智感到叹服。 他甚至还产生了一种自己终于有用武之地的感觉。 不知道小燕子怎么想的让一个皇子背奴才,偏偏这几个癫子都觉得没问题。 尔康又不用出力当然是选择沉默。 紫薇也拍手赞同:“那真是太好了,今天就让内务府把背篓送过来,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出门了。” 背篓很快就送了过来,永琪没有胳膊还挂不住,只能把背带交叉套在胸前。 一下午他都背着尔康在院子里找平衡,紫薇和小燕子都很担心,一左一右的护着永琪和尔康。 他们四人明明没有结婚,但是他们庞大的合体已经让人无法忽视。 自认为背着尔康已经驾轻就熟的永琪提出要去给乾隆请安。 “皇阿玛要是知道我重新站起来了,一定会非常欣慰。我们快走吧。” 蜘蛛在乾隆的肚脐眼里产下了非常多的卵,为了后代成功的孵化出来,它强制乾隆在地上躺了一天。 太监们听到乾隆的呼喊,从门外跑进来看到这个蛛骑隆的场面也毫无办法。 李玉还贴心的拿了床被子盖在乾隆和蜘蛛身上。 “皇上,奴才看喜蛛大人对您没有恶意。这或许是它亲近您的表现。” “罢了,为了彻底收服此蛛,朕就忍一忍吧。” 一直躺到夕阳西下,蜘蛛才挪开屁股。 接下来乾隆走哪蜘蛛跟到哪,比平时更粘人。 乾隆叹气:哎~打又不敢打,骂又不敢骂,真憋屈! 癫子四人到的时候,乾隆正在和蜘蛛大眼瞪小眼。 “快,朕好长时间没见到永琪了。” 听到儿女来了,乾隆精神一振。 不过当他看见大搞行为艺术的四个人并排走进来的时候,乾隆不敢相信那个头罩布袋的就是自己的永琪。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紫薇已经观察到乾隆的脸色不对,所以她没说话。 没人说话那不就是给我们小燕子留表功的机会吗? 她兴奋的对着乾隆介绍:“皇阿玛,这是我们想出来的新点子,这样永琪和尔康就再也不孤单,永远都能在一起。” 就连脑子不对的乾隆都觉得他们有毛病。 他发出疑问:“内务府没给你们送轮椅吗?” “皇阿玛,冷冰冰的轮椅会隔绝我们的感情,如今这样我们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我们互相鼓励,才有了活着的动力。” 听着自己的儿子这样说,乾隆只能点头认了,但是他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他挥挥手让这些糟心的儿女们回去。“快回去吧,朕还有折子要批。” 他们几个人欢天喜地的过来请安,本来以为乾隆会嘉奖他们的好主意,没想到却受了冷待。 永琪有些敏感的心受到创伤,出了养心殿后永琪问小燕子乾隆是不是看起来不高兴。 小燕子哪里看得出来,她大大咧咧的说道:“永琪,你又多想了,皇阿玛怎么会不高兴。” 依她看就是永琪太敏感了。 尔康倒是看出了乾隆不高兴,不过他怕说破了永琪不再背他。 “我看桌子上确实有很多折子,可能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政务都堆积在一起了,皇上无心同我们闲话。” 这个理由还挺像样的,尔康现在就相当于永琪的眼睛,他立马就被说服。 几人一路往回走提起的心刚放下去,又遇到了在园子里闲逛的容嬷嬷。 遇都遇上了,容嬷嬷即使不情愿也要来请安的。 她拖着长长的尾音福身行礼:“奴才给还珠格格,明珠格格,福大人请安。” 紫薇听到容嬷嬷没给永琪请安,连忙提醒她:“容嬷嬷,这是永琪。” 这跟个奴才一样的人是五阿哥? 容嬷嬷不敢置信的喊道:“五阿哥?” “没关系,我们先走了。” 永琪点点头表示不会追究容嬷嬷没给他行礼的过失。 被忽视了他当然心里不开心,背着尔康大步往前走。 紫薇和小燕子来得及没跟上来,只能尔康自己指路。 “永琪,前面有台阶,小心点。” 容嬷嬷看着永琪和尔康离开的背影,心中直呼牛逼:福家仗着令妃的势都可以把阿哥当牛使了? 容嬷嬷不理解,但她大受震撼,她马上就要去给皇后说这事。 而癫子四人组在回去的路上又遇到了新麻烦。 在外面耽搁太久,尔康喝药的时间到了。 他现在一顿不喝就抓心挠肺的,皮肤上感觉有蚂蚁在爬浑身都难受。 他在永琪背上扭动:“快!把药给我!” 紫薇小跑着追上去,心里急得不行:“尔康你冷静点,你要什么药?” 尔康失去理智,只会干嚎:“药!快给我!” 旁边的金锁取出袖子里的粉包给紫薇:“小姐,这里没有水,该怎么办啊?” 金锁急得都要哭出来了,她舍不得尔康受一点罪。 紫薇拿过粉包:“尔康看起来太难受了,直接给他撒嘴里吧。” 小燕子抢过粉包:“我来,我准头很好的。” 说着就要给尔康塞嘴里,结果她站太近几乎都要贴着永琪。 永琪下意识的退让一步,三个人都掉进了一旁的水池里。 只留下紫薇和金锁两个:“快来人啊!救命啊!” 现场顿时混乱不堪,尔康直接从永琪的背篓里发射了出去。 永琪因为没了手臂不会游泳,只能用双腿使劲扑腾。 水花声,求救声和尔康尖锐的求药声交杂在一起,给这个幽静的夜晚增加了一些鲜活气。 这几个落汤鸡过了好一会儿才被闻声而来的小太监从水里捞起来。 获救的三个人躺在石板路上,小燕子发现手里的纸包已经打开,里面的药粉已经消失无踪。 “啊,永琪都怪你,你要是不乱走动我们也不会掉进水里。” 有问题都是别人的问题,小燕子扬了扬湿哒哒的纸先发制人。 “你看,尔康的药都被冲散了。” 第12章 尔康听说药没了理智全无,他掐着永琪的脖子使劲摇晃。 “快给我药!快点!” 永琪被他掐的直翻白眼,偏偏他没有手还不能反抗。 “咳咳,尔康放开我!” 尔康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他还在不断发力。 紫薇一看势头不对赶紧制止尔康。 “尔康,你冷静点,永琪不是故意的。” 尔康松开永琪瞪着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问紫薇。 “怎么?连你也帮他不帮我?是不是因为我没了双腿,你就看不起我!” 紫薇被吓得后退,面对尔康毫无道理的质疑,她只会说:“我没有,尔康你要相信我。” 尔康爬向紫薇的方向,要不是身高差距太大,他一定要给紫薇点颜色看看。 紫薇看见尔康像鬼一样在地上爬被吓得尖叫连连。 “啊!尔康你要做什么?” 尔康突然又变得很平静,他伸出一只手递。 “紫薇,快扶我起来。” 紫薇不敢去,她眼泪汪汪的看着金锁,金锁秒懂。 “小姐,我去扶。” 他们两个忘情争吵的时候,没人管的小燕子吐出一口水。 “你们,你们别吵了。永琪怎么不动了?” 说到永琪,尔康内心压制不住的怒火又被点燃。 “快给我药!快点!” 场面又开始不受控制,眼看尔康又要发疯,紫薇连忙跪在地上和金锁一起死死抱住他。 可是永琪也不能不管。 “小燕子,你快起来看看永琪怎么了?” 小燕子拿掉旗头上的凌乱的水草,爬到永琪身边拿下他的头罩。 永琪脸上凹凸不平的伤口暴露出来,看得人心惊胆战。 就连小燕子都不敢直视,她闭上眼睛趴在永琪耳边大声喊道。 “永琪,快醒醒!” 喊了好几声,永琪毫无动静倒是把其他人招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乾隆,皇后,太后,就连令妃都过来了。 晴儿跟在太后身边,走到永琪身边的时候,被永琪的脸吓得缩在太后身后不敢冒头。 令妃看着自己侄儿在湿漉漉的在地上吼叫也很心疼,但是她不能表露出来。 只能以关心永琪为名顺便照扶尔康:“你们还不快把永琪扶起来,太医赶紧过来看看。” 紧接着令妃就让太监把早就准备好的披风,给永琪尔康小燕子一人披一件。 令妃在明面上做的确实不错,至少乾隆看在眼里认为她很贤惠。 转过头来乾隆看着生死不知的永琪和像水鬼一样的尔康,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谁更严重。 “再来一个太医,看看尔康怎么回事?” 令妃向乾隆投诉感激的目光,乾隆自然的伸出手牵着令妃站在一旁。 如果皇后的眼神可以具有实际性的杀伤力,那令妃和乾隆相握的手应该是从中间分开的。 那为什么不可以呢? 太后微微翘起嘴角,皇后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眼花了。 怎么乾隆和令妃相握的手中间出现了一个洞,而且这个洞越来越大??? 大庭广众之下怕影响形象,皇后又不敢揉眼睛。 只能使劲眨一下看能不能清醒点。 结果就眨眼睛这一下又被乾隆逮住了,他一点脸面都不给皇后。 “皇后若是不耐烦就回去吧,这里有皇额娘和令妃在。” 话说的这样难听,皇后还不敢走。 这话要是落在青樱身上,话说出口的瞬间大耳光已经落在他这个庶皇帝脸上了。 令妃得意的瞟了皇后一眼,皇后心中冒火还是只能请罪。 “臣妾不敢。” 这时太医的诊断结果也出来了。 “回皇上,五阿哥身体本就虚弱是惊吓过度晕倒的,喝点安神汤就能好。” 听着好大儿没什么大碍,乾隆放心许多。 “尔康又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太医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实情。 “福大人这是服用银朱粉过量导致的。” 紫薇一下就急了,因为这药是她去求的。 “可是你之前没有说银朱粉吃多了会造成这种后果啊。” 太医早就留了后手根本不怕被戳破。 “格格容禀,银朱粉取回来当天,奴才就告诉过您身边这位丫鬟它的用法和用量。” 金锁脸色苍白:原来都是我自作主张才让尔康受这么多罪。 她心里无限自责,直挺挺的跪在地上:“小姐,都是我的错。” 从小陪着自己长大的丫鬟,紫薇也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过多苛责。 她继续向太医寻求办法:“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才能让尔康不痛苦?” 太医给出了两个方案:“如今只能继续服用银朱粉,或者强行戒断银朱粉。” 听了这么久就是一个药而已,乾隆大手一挥。 “尔康要多少就取多少,直到康复为止。” 就是挥手的这一下,惊得乾隆迅速缩回了手。 乾隆把手背在身后悄悄地摸了一遍。 乾隆:天呐,朕的右手为何会变成弯钩!? 几乎是半个手掌都没了。 他不敢相信又仔仔细细的摸了一遍,手真的少了一块! 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感觉不到痛? 李玉说了一遍乾隆没有反应又重复一遍。 “回皇上,上次进贡的银朱粉已经用完了。” 尽管心中天人交战,他还是淡定的回复道。 “既然用完了那就戒了吧,是药三分毒一直吃也伤害身体。” 太后在一旁看着,知道此时该自己上场了。 “紫薇,你来说,他们为什么会落水?” 被点名的紫薇身躯一震,她不敢说是因为尔康药瘾犯了导致的。 只能把责任全推到昏迷不醒的永琪身上意图蒙混过关。 “是永琪背着尔康没走稳才落水的。” 乾隆此时已经没有心思管这地上这些要死不死的儿女们。 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养心殿,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后正要说话,就被乾隆打断。 “皇额娘,先让他们回去养病,等永琪醒了再说。” 这么简单就让他们回去那怎么行? 那哀家不是白跑一趟? 太后立马拿起架子:“皇帝,哀家今日就要说说你了。” 乾隆无奈他不想听,但老娘要批评自己,能怎么办? 只能听着呗。 “请皇额娘教诲。” 第13章 “皇帝,你竟然能允许金尊玉贵的永琪被一个奴才骑到身上。真是让哀家不敢相信。” 太后说完后语气无比强硬的指挥太监把尔康绑起来。 “先把这个不知尊卑的东西绑起来,押入大牢。” 太后这话一出,瞬间跪倒好几个人。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在她耳边响起。 紫薇认为必须要解释一下,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带着哭腔哀求道。 “老佛爷,请您息怒啊!此事确实与尔康无关,全都是永琪自己主动提出的要求啊!如今尔康身受重伤,尚未痊愈,他又怎能经受得住那牢狱之灾的折磨呢?求求老佛爷您开开恩,放过尔康吧!” 然而,紫薇的苦苦哀求并未打动太后那颗铁石心肠。 还没等太后拒绝,乾隆就表示他支持太后的决定。 “老佛爷说的在理,是朕疏忽大意。立刻把尔康关押起来。” 乾隆心里存着事情无心在此处纠缠,说完他就大步离开。 令妃哭唧唧的跟在他身后一边悲切地呼喊:“皇上,皇上……您不能这样对待尔康啊!” 跟着走了两步发现自己左手的大拇指不翼而飞。 一时间,令妃整个人都呆愣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她缓缓地抬起那只残缺的左手,难以置信地反复观看。 嘴里还发出一声惊呼:“啊?” 此刻那只原本熟悉无比的手却变得如此陌生。 令妃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左手是不是本来就没有大拇指…… 乾隆回到养心殿后,尽管表面上看起来还算镇定,但实际上内心早已波涛汹涌。 他强忍着心中的不安与慌乱,迫使自己尽快平静下来。 并努力在脑海中仔细回想着自己的右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问题的。 乾隆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就在出门之前,他的右手还是完完整整、毫无瑕疵的。 毕竟当时他正在批阅奏折,对于手部的状况再清楚不过了。 可如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让人措手不及。 难不成从今往后,自己就要成为一个左撇子了吗? 一想到这里,乾隆心情沉重,整个人都变得不好了。 作为一国之君,他的龙体怎能容忍这样的损伤存在? 然而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才行。 乾隆深吸一口气将右手地藏在身后,然后高声呼喊起总管太监李玉。 “李玉啊,朕最近时常感觉手冷得厉害,你速速去内务府传旨,让他们给朕赶制几双手套过来。” 李玉:?不是你有病啊?大热天的你冷? “奴才遵旨。” 李玉说完就要退下,不过想到乾隆也是自己的大靠山。 他犹豫的问道:“皇上,需要给您传太医吗?” 乾隆不耐烦的说道:“废什么话,朕的身体,朕自己清楚。狗奴才赶紧去。” 得了,瞎操心,李玉低头给了自己一耳光,麻溜的出门去了。 今天发生的事最爽的就是太后和皇后。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后晴儿看着四下无人,准备给尔康求情。 说来她和尔康也算是青梅竹马,她也不忍心尔康因为这事去蹲大牢。 “老佛爷,晴儿看这事儿肯定另有隐情,您就饶了尔康吧,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太后眼眸半睁看着晴儿:“行了,别敲了,坐下说话。” 晴儿依言放下给太后敲腿的手,坐在一旁绣凳上。 “哀家知道你最是心软,看不得尔康受苦。哀家也不想惩罚他,可是他太招摇了,若不小惩大诫,日后人人效仿,该怎么办呢?” 得了太后的话,晴儿心里踏实多了。 知道太后没有严承尔康的意思,晴儿俏皮的说。 “那我准备点东西给他送过去吧。” 太后可有可无的点点头:送吧,只要他有命用就行。 晴儿拎着大包小包走到牢房的时候,紫薇和金锁正在隔着栅栏给尔康鼓劲。 “尔康,你一定能扛过去的,太医说了熬过这次就好了。” 紫薇的话尔康压根儿就不听,他一个劲儿的叫嚣着。 “快,快给我银朱粉!” 眼看着紫薇无所动作,尔康直接以头撞墙吓得紫薇和金锁狂摇牢房门。 “尔康,我求你不要伤害自己。” 晴儿其实站在旁边看了有一会儿了,她被这个场景吓得无所适从。 她轻轻走到紫薇身边,提出建议:“不如就让牢头把尔康绑起来吧,他这样撞的头破血流的也不是办法。” 晴儿说的有点夸张了,哪有什么头破血流。 尔康连腿都没有压根使不上劲,他这撞来撞去的顶多也就额头红了一点而已。 紫薇认为这个方法不错,她点点头:“金锁,你快去叫牢头来把尔康绑起来。” 牢里的人绑人是专业的,尔康很快就被五花大绑的挂在了刑架上。 没了着力点也就只能动一下,自残是不可能了,只能嘶吼几声发泄发泄。 紫薇对这个效果感到满意,她对晴儿谢道。 “晴格格,若不是你来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晴儿笑笑:“我和尔康从小就是朋友,我也很担心他。” 说着晴儿让丫鬟把带来的东西交给金锁。 “紫薇,这些东西是我估摸着能用的,尔康就交给你了。” 紫薇在听到晴儿说她和尔康从小一起长大的时候不高兴了。 她淡淡的回应道:“这是自然,这里有我,晴格格就不必再多费这些心。” 被紫薇不软不硬的顶了两句,竟然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 “老佛爷跟前不能离人,我就先走了。” 紫薇看着晴儿离开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明明自己才是老佛爷的亲孙女,老佛爷为什么就不能疼疼自己? 可以说她和小燕子两个人从来没有得到过老佛爷一个笑脸。 说起小燕子,她也不得闲,永琪被尔康掐晕后就陷入了昏迷。 他做了一个梦,在梦中出现了一个非常完美的世界。 小燕子活泼可爱,紫薇温柔有才情,尔康和自己的身体都没有损伤。 甚至他还有了一个女儿。 第14章 永琪知道这些都是现在的他再也不能拥有的生活,于是他沉浸在美好的梦里迟迟不愿醒来。 他不愿意醒来就算了,他还一遍一遍的喊着小燕子的名字。 “小燕子,你别走,你别走……” 小燕子就像河里的翘嘴一样,被永琪这一句话勾的不敢离开半步。 毕竟永琪这样昏迷不醒,谁也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他在这个世界说的最后一句话。 万一是临终遗言呢? 小燕子趴在床边支着脖子,对着永琪那沟沟壑壑的脸叹气。 “想想你以前多英俊啊,如果不是我们关系好,我都不敢和你待在一起。” 小燕子的悲伤永琪丝毫不知,他已经在梦里带着另一个小燕子去云南隐居了。 那样自由又快乐的日子抓住了他的心。 既然没有勇气面对现实,活在梦里也不错啊。 另一边莫名其妙失去大拇指的令妃也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她独自坐在梳妆镜前怔怔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越看感觉自己越陌生。 她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念头:我看到的我真的是我吗? 就像这只手一样丝毫看不出伤口,或许这个世界还有另一个我? 令妃被这个念头吓得一激灵,伸手打翻了面前的铜镜。 巨大的响声惊动了门外的丫鬟:“令妃娘娘,您没事吧?” 丫鬟推门而入,看到令妃跌坐地上瑟瑟发抖,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娘娘,您没事吧?” 令妃把手帕覆盖在左手上掩盖起来。 “本宫无事,你把这里收拾了,然后给本宫缝制几双手套出来。” “您要手套做什么?”丫鬟好奇得很。 “本宫自有用处,你快收拾吧。” 相比于只能让丫鬟赶制手套的令妃,乾隆戴上手套的速度就快多了。 看着托盘里五双金光闪闪的手套,乾隆随便选了一双就开始赶人。 “你们都出去。” 这还不能直接戴,他那右手被削的跟弯钩似的,这手套需要改造一下才行。 乾隆拿起剪刀剪开床上的被子,抽出棉絮一点一点的往手套里面填。 要说他那手之所以会变成弯钩还是因为皇后的眼神看他最多…… 乾隆在房间里悄悄做手工可逃不过蜘蛛的眼睛。 它对能繁殖幼蛛的乾隆有着严格的要求,坐久了不行,站久了更不行。 乾隆塞个手套一搞搞半天,为了让他休息会儿,蜘蛛给他来了个强制爱,前腿对着乾隆横扫过去就把他放倒在床上。 “哎呀,快放开朕。” 乾隆小心保护着没有完工的手套,用肩膀撞击蜘蛛的腿。 哎呀,可不能让他乱动,蜘蛛一个俯趴就给他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可能是因为不能动,身体的所有感觉都被放大。 乾隆感觉肚脐眼痒痒的,他很想挠一下。 “喜蛛,快放开朕,朕挠个痒。” 休息时间还没到,乾隆的诉求蜘蛛不予理会,又暗中增加了一点力气。 压得乾隆呼吸都困难,在物理压制下乾隆只能妥协,极为费劲德吐出一句话。 “好了好了,朕躺会儿,你别用劲了。” 乾隆:哎……这蜘蛛一天天尽抽风。 等到休息时间好不容易到了,乾隆接到了一封折子。 上面写的回疆进献了一个公主,名叫含香。 折子上详细描述了含香的独特之处,还没见到人乾隆就已经被这封折子勾得心猿意马。 他拿着这封奏折臆想:“看来这含香公主的美妙只有朕才能体会,可惜皇宫正在大修,若不然在宫里召见方能展现朕的重视。” 想到这里乾隆认为很有必要催一催皇宫的进度。 他放下折子喊来李玉:“宫里修得怎么样了?” 宫里发生了一些事情,感觉不太吉利。 李玉低着头眼珠子微微转了转,为了不触怒乾隆,他选择暂时隐瞒。 “回皇上,今日传来的消息,养心殿周围已经修好了。” 修个宫殿可真不容易,他们派出了大批人手,为了赶进度日日夜夜都在施工。 事情就出在这里,他们前脚填好的洞,后脚又挖通了。 而且宫里的人还经常失踪,仅三天时间已经消失了二十多人。 吓得李玉都不敢回去办事,生怕自己也莫名其妙失踪。 地下的蜈蚣也觉得地上面这些人邪门得很,它刚修好的路,没一会儿又被这些人给填埋。 于是它只能反反复复的挖洞,体力消耗非常大,所以失踪的人越来越多。 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偏偏地上面的人一无所觉。 工人失踪,工地莫名其妙出现大洞,这两件事情给施工队的心里笼上了一层阴影。 偏偏李玉又来信催进度,施工队无奈之下只能偷工减料。 他们在蜈蚣总是打洞的地方铺一层铁板,然后再盖上砖瓦。 这样一来,施工进度明显加快了许多。 而且这里是皇宫内院,也没有哪个神经病会在上面蹦蹦跳跳,肯定没人能发现地下是空洞的。 只是他们再快,也没有含香公主像被风儿吹动的沙一般来的快。 乾隆最近正在苦练左手字,他冥思苦想给自己编了一个不能用右手写字的理由。 在一个清晨他非常自信的对着所有大臣宣布。 “朕右手所书已经无人能超越,世间再也找不出如此完美的字。所以从今日起朕之右手就此封笔,改用左手写字。”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下面的大臣们想起最近收到的乾隆批复过的鸡爪体折子觉得眼睛疼。 尤其是还有几个给乾隆授过课的大臣心里五味杂陈。 教出这种离经叛道的学生死后真是无颜面对先皇,想哭…… 虽然乾隆最近变得奇奇怪怪的,但是李玉作为贴身太监,当然是知道乾隆心里想要什么的。 不管他用哪只手,一个色鬼对于美色的喜好是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接到含香公主已经进城的消息后,李玉兴冲冲地跑过来。 “启禀皇上,含香公主已经入京正在使馆等着您召见。” 听到这个消息,乾隆放下毛笔眼睛里面都有了光彩,他决定把含香接到圆明园来培养感情。 “使馆条件艰苦,快把含香公主接到圆明园来。” 这可是个讨皇帝开心的好差事,李玉欢天喜地的领命而去。 第15章 同时关注到这个消息的人还有容嬷嬷。 她作为皇后的消息处理器,及时为皇后送上了最新的情报。 “皇后娘娘,奴婢听说最近有个回疆的公主要来,皇上已经派人去接她了。” 令妃最近因为手的原因不敢出来走动,皇后觉得自己的活动空间都大了许多。 再也没有那些不顺眼的人整天在圆明园晃来晃去招她心烦。 皇后对这个消息不以为意:“一个蛮疆女子罢了,也敢称公主?” 容嬷嬷低声应是:“娘娘说的是,听说还送了许多牛羊过来呢。” 皇后一声嗤笑:“这些人一个个的都想往皇上身上扑。皇上最是喜新厌旧的人,你看令妃曾经多得意,病了好几日皇上都没去看看。” 容嬷嬷附和:“娘娘说的是,空有美貌是没有用的,可不是谁都能和您一样,既有美貌又有家世。” 主仆俩被自己的一番话吹得飘飘然,心情都好了不少。 皇后也有了八卦的心思:“那个蠢货还陪着福尔康在牢里呢?” “皇后娘娘,可不是谁都像您对皇上那样一心一意的。明珠格格陪着尔康在牢里待了两天两夜后,第三天就晕倒了,人家现在正躺在院子里养病呢。” 刘嬷嬷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听说整天都哭天抢地的在床上喊着要去陪尔康,可就是下不来床。” “哎,这一个个的怎么都倒下了呢?本宫今日也无事,既然如此那就去看看他们吧。” 道听途说哪有亲眼目睹来的爽快,皇后想去看热闹的心已经达到了顶峰。 紫薇其实已经后悔了,在陪了尔康两天两夜后,在第三天的早晨她突然就清醒了过来。 尔康这样一个没用的废人,我陪着他做什么呢? 他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紫薇想到自己之前营造的深情人设,现在这样若是直接离尔康而去,别人肯定会说她冷漠无情。 为了让自己不受罪,紫薇只能装昏倒先回来。 皇后到紫薇院子里的时候,听着里面一阵欢声笑语,还诧异的看了容嬷嬷一眼。 “你不是说她郁郁寡欢,又哭又闹的吗?” 容嬷嬷一头雾水难道消息有误? 两人走进紫薇房间里,讲笑话的在讲笑话,表演的在表演,每个人都使出浑身力气在逗紫薇开心。 而紫薇则是斜躺在床上,拿着手帕轻轻的擦拭她那微红的眼睛。 给人一种她对这个世界已经没有眷恋的感觉。 看所有人都非常投入没人注意到皇后的到来。 容嬷嬷黑着脸重重的咳了一声,一屋子的人听到声音齐齐停了下来。 “奴才给皇后娘娘请安。” “起来吧,都出去,别围在这里。” 皇后走到紫薇床边:“听说你病了,太医怎么说?” “紫薇谢过皇后娘娘关心,太医说我身体没事,只是……” 紫薇说了一半又想起自己的深情人设,开始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 皇后本来就存着看戏的心,当然是知道的越多越好。 紫薇咬着发白的下唇起身下地跪在皇后面前。 “皇后娘娘,太医说我这是心病,求您大发慈悲让老佛爷放了尔康吧。” 皇后并不想帮忙,尔康合着永琪一起与她作对,在她心里尔康也不是好人。 皇后推辞道:“老佛爷下的命令皇上都不敢违逆,更何况本宫?你若真要求就去求老佛爷吧。” 紫薇怎么可能真的去求太后,她也知道皇后不会帮忙,她只是想利用皇后给自己刷名声而已。 知道皇后不会插手,紫薇非常放心的给皇后砰砰砰磕了几个头。 “皇后娘娘求您了,救救尔康吧。” 皇后心满意足的享受着紫薇的磕头:“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既然你如此坚持本宫也不能看着不管。” 紫薇心中一惊:真管?早知道不求了。 皇后示意容嬷嬷把紫薇扶起来:“地上凉,你身体虚弱快起来吧。” 等紫薇重新躺回床上,皇后肚子里的坏水才流了出来。 “本宫倒是有个主意,若是把尔康配给你,那他就不用再经历牢狱之苦。” 紫薇脸上的表情都快崩了。 还好她之前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求过乾隆,还有拒绝的说辞。 “皇后娘娘,紫薇求过皇阿玛,皇阿玛不同意。” 皇后微微摇头:“那不一样,本宫若是亲自去求皇上说不定会答应的,尔康家事上配你也合适。” 紫薇听到皇后的话是真吓傻了,不等她做出反应,皇后就提出告辞。 “你好好养病,本宫这就去找皇上,尔康说不定明儿就出来了。” 皇后和容嬷嬷二人出了门就互相对视一眼,干坏事还有人懂自己真是太爽了。 正巧紫薇因为尔康而昏倒这个事当时就有人报给乾隆。 而且她在自己房间里悲痛万分呼喊尔康的事情也传到得整个圆明园都是。 各处都有奴才在议论紫薇的情深义重。 乾隆听到时感念紫薇果然是自己的女儿,像他娘夏雨荷一样深情。 他突然想到之前紫薇苦苦哀求他赐婚的事情。 女儿就这一个心愿,为何不满足她呢? 乾隆在书房里刚拟定好赐婚圣旨,就听到李玉报告皇后来了。 乾隆有些不耐烦的问道:“她来做什么?” “皇后娘娘说是为了明珠格格的终身大事而来。” 本来乾隆是不想见皇后的,可是听到皇后是为了紫薇,乾隆立马改变主意? “请皇后进来。” 本来乾隆以为皇后是来找紫薇茬的,可听到皇后道明来意后,乾隆改变了态度,语气变得温和。 “皇后与朕想到一处了,这是他们的赐婚圣旨你看看。” 才写好的圣旨墨水还没干,乾隆示意皇后走近一点。 皇后一看可不得了了,突然有个人非常巧合的做了她心中的坏事,皇后一时间都理不清自己的盘算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太后算。 紫薇忐忑不安的接下圣旨,还没来得及喜极而泣,尔康就在牢里咽了气…… 于是紫薇就背上了一个克夫的名声。 表面郁郁寡欢,实则心中暗喜。 紫薇:死的好! 第16章 福家在短时间里丧夫又丧子,都在宫里出的事。 就算心中对乾隆不满,嘴里也不敢说一句怨言。 不过乾隆的圣旨是昭告天下的,福家抓着这一点请旨让紫薇立即出嫁。 消息传到紫薇耳朵里,瞬间她就体会到了天崩地裂的感觉。 而且听奴才们说,内务府已经在筹备婚事了,务必要在尔康入土之前拜堂成亲。 紫薇被吓得六神无主,心里慌乱乱的。 尔康都死了,怎么还要嫁呢? 这不就是去守活寡的吗? 小燕子听到这个消息,非常担心她的好姐妹。 丢下昏迷不醒的永琪赶到紫薇身边问她到底怎么回事? “紫薇,紫薇!你真的要出嫁吗?” 大老远的就听见小燕子的声音,紫薇坐在房间里顿时像有了主心骨似的,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在她心里,小燕子机灵有勇有谋,以前能够帮助她寻找父亲,如今说不定也可以帮她摆脱尔康的婚事。 紫薇快步迎到门口去,刚好撞见飞来的小燕子。 “小燕子……” 紫薇是一双眼睛含泪欲滴,仿佛包含了无穷的心事。 小燕子又问了一遍:“紫薇,你真的愿意嫁给尔康吗?” 紫薇当然不能说她不愿意嫁,她换了个说辞。 “小燕子,我对尔康的心意你们都知道,我怎么会不愿意嫁给他呢?我做梦都想和他在一起,只是尔康不在了,福家处处都有他的身影,对于我来说又太过陌生。我宁愿就这样终身不嫁,我会为尔康守一辈子的。” 小燕子被紫薇的真情感动,听着紫薇哽咽的语气心疼的抱住了她。 “我去求皇阿玛,只要跟皇阿玛讲清楚,他一定会理解我们的。” 紫薇自己是不方便出面的,她就等着小燕子主动为她出头呢。 于是她点点头:“那你快去吧。” 果然,乾隆听了小燕子的请求后非常震怒。 “什么!?” 小燕子还没见过乾隆如此黑脸的一面,她还以为是同之前一样,黑着脸逗她玩儿呢。 殊不知,乾隆最近因为身体的原因正心烦着呢。 他估摸着自己可能是年纪大了,总是腰酸背痛肚子都大了不少。 身体的疼痛让他的脾气也变得不好非常暴躁。 “皇阿玛尔康都已经死掉了,紫薇嫁过去还有什么用呢?那她一辈子该怎么过?求您把圣旨取消吧。” 乾隆听着小燕子叽叽喳喳的声音心烦不已。 “当初哭着求着要嫁的也是她,如今不嫁的也是她,你去问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小燕子就一根筋,根本就不理会乾隆的难处。 “皇阿玛,你收回圣旨不就好了吗?你把圣旨取消紫薇就不用出嫁了呀。” 小燕子天真的话语响在耳边,乾隆都气笑了。 “圣旨已下怎可儿戏?朕岂能做那言而无信之人?” 小燕子不依了,她质问乾隆。 “你明明知道紫薇有多喜欢尔康,你就眼睁睁看着紫薇受那种日夜煎心的苦吗?” 在这方面男人和女人的理解是不一样的,乾隆根本就理解不了这有什么苦。 “胡说!就在朕眼皮子底下,紫薇能受什么苦?福家几代经营家底丰厚,紫薇嫁过去,难道就不是朕的女儿了?” 乾隆被小燕子气得吹胡子瞪眼,他也知道小燕子性格比较拧,和她是说不明白的。 “行了行了,你赶紧回去吧。” “哼!” 小燕子一跺脚,转身就跑了。 乾隆是真大度,他对小燕子的行为一点也没生气,转头又去练自己的左手字去了。 小燕子急匆匆的找到紫薇,两人在一起商议解决的办法。 紫薇心如死灰的哭泣着。 “没用的,皇阿玛金口已开,看来是无法挽回了。” 小燕子一个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 “皇阿玛怎么以前尔康好端端的不赐婚,打入大牢了还赐婚了呢?” 紫薇眼里闪过一丝恨意:“是皇后,皇后去求的。” 紫薇掐头去尾的这句话,让小燕子以为又是皇后从中作梗。 “这个老妖婆就会欺负人,看我怎么去收拾她!” 小燕子叉着腰义愤填膺的说着,心里已经想好了她的报复计划。 虽然皇后确实有心,但这事被乾隆抢了先,阴差阳错的把锅甩给了皇后。 紫薇听到小燕子准备为她出头心里还是挺满意的。 毕竟小燕子也算是沾了她的光,才能当上皇帝的女儿。 紫薇嘴上有点担心的劝道:“小燕子,你不要冲动啊。” 小燕子胸有成竹的拍在胸口。 “你放心好了,这里可不是皇宫,园子里山多树多的可是我小燕子的天下。” 本来皇后得知乾隆赐婚,心里还有点忐忑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好事。 结果赐婚圣旨刚下,尔康就死了…… 此刻皇后和容嬷嬷两人关在房间里拍手称快。 “虽然尔康死了,可是圣旨已下,这就是天定的缘分,容嬷嬷你催着内务府赶紧拿出个章程,把紫薇赶紧嫁过去。” 这件事情太顺,容嬷嬷笑的太多脸上的褶子都多出了两根。 她顶着一张菊花脸非常积极的回复皇后。 “娘娘您放心,奴婢都盯着呢,务必要让明珠格格赶紧出嫁。” 当夜明月高悬,小燕子穿着一身夜行衣,左闪右避地跳到了皇后的屋顶上。 她轻轻掀开瓦片,把她自制的迷烟丢了进去。 小燕子的行事作风当然没有这么靠谱。 一般情况下,现在的情况就已经非常不一般。 那迷烟丢进去顿时浓烟滚滚,房间里的容嬷嬷和皇后两个人本来已经熄灯睡着了,结果被烟雾呛的直咳嗽。 “来人啊!快来人啊,皇后娘娘,快起来走水啦!” 黑灯瞎火的容嬷嬷慌里慌张的起身扑向皇后。 皇后这时也被呛醒了,从床上下来两个人撞在一起,扑通一声双双倒地。 夜里入睡都拆了旗头,两个人倒在一起,一时间倒也分不清楚谁是谁。 小燕子趴在房顶上,看着院子里的奴才从四面八方往皇后的房间涌来。 她心下着急直接从房顶跳了下来,为了赶时间小燕子屏住呼吸摸出剪刀,随便抓了一个头,对着她的头发就是一通乱剪。 第17章 小燕子的迷烟还是有点效果的,皇后和容嬷嬷两人越挣扎见效越快,没两下她们身体就发软纷纷倒地。 由于皇后和容嬷嬷都很配合,小燕子操作的更流畅了,咔咔两下就剪完一个头。 这时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小燕子急得满头大汗着急忙慌的抓起另一个头,才刚剪了一刀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小燕子赶紧收起剪刀,戴好面罩跳到门旁躲藏起来。 这时门从外面被推开打开一条缝,小燕子趁着开门的时机飞身跃出。 众人只看见一个黑影从头顶飞过,一眨眼就不见了。 这时才听见有人来惊呼:“来人啊!抓刺客!” 听到声响的禁卫军立刻警戒起来四处搜寻,而此时小燕子因为太过紧张,在黑暗中迷失了方向。 小燕子走的轻松,皇后的慌乱却从此刻开始。 丫鬟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就觉得眼睛被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定睛一看,原来是容嬷嬷和皇后的脑袋,锃光瓦亮的大光头与烛光一起熠熠生辉。 皇后遇害昏迷不醒,这么大的事又不敢惊动年事渐高的太后,只能把乾隆从笙歌艳舞中请过来。 等他披星戴月的过来时,皇后已经醒了。 “啊!本宫的头发!” 乾隆皱眉,隔着大老远都能听见皇后尖利的嗓音。 皇后惊慌失色的捂着自己的脑袋:“到底是谁害了本宫!是谁!” 没人敢回答,所有人都跪在地上低着头。 这时有眼尖的人瞄见了一双明黄的靴子越走越近。 奴才们齐声给乾隆请安:“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正在发泄情绪的皇后听到齐刷刷的问安声一下就冷静了。 指挥丫鬟把快床幔放下来:“快,不能让皇上看到本宫的样子。” 乾隆听到皇后失态的声音,脸上的神色更黑了。 “皇后,你又在胡闹什么?” 他只听说皇后宫里出了贼人,皇后受伤昏迷不醒,却没人告诉他皇后是受了什么伤。 乾隆已经站在床边,皇后为了颜面哀求着。 “皇上,臣妾现在不宜见人,请皇上恕罪。” 如果其他人可能还会安慰自己的妻子,可他是乾隆啊,注定皇后的期望要落空。 “你什么样子朕没见过,赶紧把床幔拉开!” 若是个采花大盗从皇后房里出来,那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脸面,他必须要亲眼看看皇后的状态。 李玉心领神会的走上前:“皇后娘娘得罪了。” 说完就撩开了皇后的遮羞布…… 只见皇后被小燕子剪了个金钱鼠尾辫…… 夫妻成兄弟? 乾隆没忍住笑了出来:“哈哈哈……” 太滑稽了,乾隆咳了一声提醒自己镇定一点。 他这下放心了,这作案风格太过明显,乾隆都不用调查就能猜到是谁干的。 确认皇后没有失贞,乾隆就准备走了,临出门前他还交代了一句。 “皇后头发没长出来之前都不准出门。” 不用乾隆说皇后也不会出门,但是听到他嫌弃的语气,皇后气的噌噌冒火。 乾隆出了皇后的门就往温柔乡的方向走,小燕子也在黑暗中找到了新的方向。 她走着走着,看见湖边有一座灯火通明的三层小楼,隐约还有丝竹声悠悠传来。 小燕子听不懂,但是她觉得很好听,脚步顺着声音离那栋楼越来越近。 小燕子躲藏在楼下的花丛里,沉浸在音乐中摇头晃脑。 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空中降落,砸得小燕子眼冒金星鼻血狂飙。 从楼上跳下来的含香也懵逼了,这里怎么有个黑衣人啊。 “你是仙女吗?” 小燕子脑袋有点晕乎乎的,看人都有重影。 含香听到小燕子的声音才放心许多,她猜想这个黑衣女会不会也和她一样在逃跑。 小燕子面罩掉落,鼻血啪嗒啪嗒往地上滴,含香拿出手帕给小燕子止血。 “我不是仙女,你好像受伤了。” 小燕子擦了一把脸上的鼻血又指着含香重复问道:“你好香啊,真的不是仙女吗?” 含香无奈只能轻轻摇头:“真的不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她哪里敢说实话,小燕子支支吾吾的编了个理由。 “我出来赏景的时候迷路了,听着这边有声音就过来看看。” 含香似笑非笑的看着小燕子的夜行衣:“哦~是吗?” 小燕子不自在的连忙转移话题:“那你呢?为什么要从楼上跳下来?” 含香也不敢对这个才认识的陌生人吐露心声啊。 她随口说道:“我在练功,这是我们回疆特有的武功。” 听着对方也会武功,小燕子不敢再逗留生怕被抓。 “那你继续练我先走了,后会有期!” 这时一行人提着灯笼朝着她们走来,想走已经来不及,小燕子只好蹲回花丛里撅着屁股伪装大石头。 这些人越走越近含香看清楚了,正是方才匆匆离开的乾隆。 她整理了一下衣着走到明处,装作在迎接乾隆的样子。 “皇上吉祥。” 乾隆看着含香柔柔行礼的样子非常受用。 含香方才在宴席上还一直拒绝他的示好,没想到离开这么一会儿就变了。 乾隆:朕的魅力无人可挡! “等久了吧,夜里寒凉快进去。” 乾隆搂着含香往楼里去,黑暗中的小燕子看直了眼睛,皇阿玛背叛了令妃娘娘!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小燕子心里令妃和乾隆才是一对,总之她看到这一幕就心里不舒服。 她想给含香一点颜色看看,又畏惧跟在乾隆身边的大蜘蛛,踌躇不决她决定先回去找紫薇。 而被乾隆搂着的含香进门之后又变得疏离起来。 “皇上,请你放开我。” 含香用力挣脱乾隆的肩膀,美人突然变了面孔,乾隆只当是情趣。 他朗声道:“好好好,我们继续欣赏歌舞。” 这大晚上的其实他更想去躺着,不过含香确实美丽,值得他花费一点心思。 第18章 在皇权的压迫下,含香只能乖乖坐在乾隆身旁为他斟酒。 烛光朦胧美人在侧,乾隆小动作不断一会儿碰碰手,一会儿碰碰腿。 含香厌恶的皱起了眉,侧开身体拉开距离:“皇上请自重。” 乾隆可能是酒喝多了气血下涌,逐渐失去了风度。 他非常强硬的把含香拉了过来:“你很害怕朕?” 一股酒味直冲含香的面门,她嫌恶地扭过头呼出一口气。 “皇上受万民景仰,含香没有害怕,您误会了。” 乾隆把含香的头转了过来,捏着她的下巴。 不顾含香的抗拒,凑近她的耳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身上很香。” 乾隆的年纪比她爹还大,含香感觉一股老人味笼罩着自己,心里一直作呕。 她想自己要是真的会武功就好了,她一定要让乾隆尝尝她的厉害。 可惜她只会舞功…… 乾隆今晚的目的不止于此,他已经太久没有这样放松过了。 含香的出现让他心中悸动不已,他急切地希望在含香身上找回年轻的自己。 不过征服含香的过程还是比较艰难,因为乾隆的右手使不上劲。 就在拉拉扯扯之间,一屋子的奴才都识趣的退了出去。 把空间留给了他追她逃,她插翅难飞的两人。 今晚激动的人不止乾隆一个,还有一直守候在他身边的大蜘蛛。 算算时间,它的孩儿们就要出来了。 所以今晚它格外警惕,虽然看不懂乾隆的行为,但是它能感觉到乾隆的需求。 为了让乾隆不要剧烈运动,伤及腹中孩儿。 蜘蛛非常给力的对着含香吐了一点蛛丝,把她的脚粘在了地上。 含香原来一直以为房间里面的这个大蜘蛛是一个摆件,没想到它是活的! 她惊恐的看着乾隆:“皇上?这是什么怪物?” “这是喜蛛,是我大清朝的圣物。哈哈哈……” 乾隆一边回答,一边对着含香把自己的腰带松开。 含香被吓得双手抱胸,为保清白她只能蹲在地上求放过。 磨蹭好一会儿,到了该办正事的时候,乾隆发现自己一只手根本就使不上劲儿。 美人在怀却无福消受,乾隆真的很火大,他竟然敢对着蜘蛛大小声。 “看你做的好事,这样让朕怎么办?” 蜘蛛哪知道该怎么办,它看着乾隆胸口一起一伏的,有点担心会伤到腹中的孩儿。 时辰还没到,万一早产了怎么办? 于是蜘蛛脚步逼近,把乾隆赶到了床上。 乾隆:…… 你把朕弄上了床干什么? 你倒是把含香弄上来啊! 不敢反抗的乾隆安分了,可蹲地上的含香也不好过。 蜘蛛的蛛丝是有毒的,她觉得自己的脚又疼又痒。 她怕又引起乾隆的注意,还不敢发出声音。 一个人蹲在地上默默流泪,想念她的少年郎。 乾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就晕晕欲睡。 正要睡着时他觉得自己身上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 他伸手抓了抓痒,却摸到一个会动的东西。 乾隆一个激灵清醒了,左手上拇指大的小蜘蛛映入眼帘。 昏黄的烛光下唰唰唰的声音响起,黑色的小蜘蛛们已经爬满了他的身体。 不停地在床上涌动,还有源源不断的小蜘蛛从乾隆脖颈和腰间爬出来。 这场面吓得乾隆抓狂:“来……咳咳……” 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几个小蜘蛛就掉进了他的嘴里。 吐出嘴里的小蜘蛛后,乾隆已经有了对付小蜘蛛的经验。 他把嘴巴闭上了…… 小蜘蛛们陆续出生,原本身材丰腴的乾隆渐渐变成了一副皮包骨头的模样。 本来他作为母体,是需要给刚出生的小蜘蛛们提供养分的,但好在屋子里还有一个含香。 小蜘蛛们如同蝗虫过境,一窝蜂地往含香的身上爬。 “蒙丹救我!!!” 含香凄惨的声音穿透乾隆的耳朵她,他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很快美丽的含香就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和一滩有着浓烈香气的血水在地毯上流淌。 乾隆亲眼目睹了这样怪异的场景内心极为恐惧。 他蜷缩着不敢说一句话,生怕下一个消失的就是自己。 蜘蛛们对乾隆没有什么兴趣,吃掉含香勉强充饥后,它们开始爬向门口。 往更宽阔的天地出发…… 另一边,在园子里东游西逛的小燕子终于找到了正确的路。 紫薇焦虑的坐在窗户边上,时不时看一眼门口有没有小燕子的身影。 “出去这么久不会被皇后抓住了吧?”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小燕子从她眼前的桂花树上跳了下来。 “紫薇,我回来了!” “小燕子,你终于回来了。” 紧接着小燕子说书似的把对皇后做的事说了一遍。 紫薇听到小燕子说她迷晕了皇后和容嬷嬷还有些期待。 后来听到小燕子说只是剪下了她俩的头发后,紫薇表示不能理解。 她非常不可思议的问小燕子。 “你费了这么大的劲,就只是为剪掉她们的头发吗?” “哼,她不是说自己是一国之母吗?我剪掉她的头发,给她一点教训,让她以后再也不能出现在你面前招你心烦。” 小燕子得意洋洋的喋喋不休,正说的开心她感觉紫薇的脸色有些有点不对劲。 “紫薇,你怎么了?” 紫薇失望极了,她想到自己因为皇后多事,从此以后就要去福家守活寡,心里就非常不满意。 听到小燕子的问话,她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回答:“我没事。” 可她说出句话之后仅存的理智立刻被仇恨寝噬。 凭什么这样恶毒的皇后可以高高在上,一手遮天随意玩弄我的人生! 紫薇心里报复的念头压都压不住,她看着小燕子的眼睛厉声问道。 “小燕子,你为什么只剪掉了她的头发呢?” 小燕子眨巴眨巴眼睛,不可思议的反问:“那不然呢?剪掉头发还不够吗?你还想让我?难道你是想!!!?” 后面的话小燕子不敢说出来,就算她再离经叛道,也不敢说出把皇后人头摘掉的话。 紫薇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 她想,皇后若是死掉了就好了。 皇后死掉了,应该会发国丧吧? 那福家还敢明目张胆的办婚事吗? 第19章 看着瞠目结舌,天真无知的小燕子,紫薇觉得自己这个正经的皇家格格显得尤其可笑。 和小燕子待在一起的每一秒,都让她感觉到窒息。 “小燕子,你回去吧,你帮不了我。” 虽然紫薇的语气很温柔,但小燕子还是被她的胆大吓得不知作何反应。 愣愣的点点头:“好,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等她回到昏迷不醒的永琪身边时,小燕子才一拍脑袋。 “啊!对了,我忘了告诉紫薇,皇阿玛好像移情别恋了。” 说完她自己也意识到,紫薇如今也没心思操心这些事情。 小燕子长叹一口气:“算了还是别告诉她了。” 紫薇的变化让她觉得不认识了,心情无比复杂的小燕子对着永琪自言自语。 “永琪,怎么你们一个个都出事了,希望老天保佑大杂院的老老小小全都平平安安啊。” 次日一早,院子里到处都挂上了白色的蛛丝,看起来就像是在办丧事一般。 早起的奴才们看到之后都吓坏了,连忙通知粘杆处来救场。 粘杆处的人看到这个场景感觉腿肚子都在打转,骂骂咧咧的抄起家伙去打蛛网。 “他娘的,这些有娘生没娘养的蜘蛛。” 身边的人一听,赶紧制止:“你不要命了,喜珠大人可是皇上的爱宠。” 那人急忙扇了自己一耳光:“多谢哥哥提醒,是我昏头了。” 乾隆在小楼煎熬一夜,已经想到了蜘蛛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 他恍然大悟的喃喃道:“原来朕竟然是它们的阿玛!” 一个人怎么能生出一群虫子呢? 乾隆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来人啊,朕要回宫。” 可惜门口的奴才和侍卫们早已被倾巢而出的蜘蛛给毒倒了。 乾隆等了很久,也没有一个人进来看他。 一旁守着他的大蜘蛛一动不动,让人气结。 无奈之下他又攒出一把力气,颤颤巍巍的爬起来,一步步往门口挪。 他边走边给自己打气:“朕要再活万万岁!” 院子里各处都热火朝天的打着蜘蛛网,还有些人不幸被攻击,各处都乱哄哄的一团。 小蜘蛛们目前还小,分散在各处威力小了许多,很多都被眼疾手快的太监一鞋底子拍死了。 到处都是啪啪啪的声音,像过年似的。 晴儿作为太后身边最有活力的人,一大早就把昨晚各处发生的事都收集好齐了,只等太后用完早膳就开始播报。 看着太后慢条斯理的放下筷子漱过口后,晴儿赶紧递上手帕。 “老佛爷,昨晚皇后那边好像不太平,听说出了贼人,把皇后和容嬷嬷都吓病了。” 那可不是吓病的,她俩完全就是气病的。 皇后到底年轻些,改变发型接受起来比容嬷嬷强些。 她对自己的阿哥头虽然气,但是也没有很气。 容嬷嬷就不一样了,她向来墨守陈规一板一眼。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越想越难受早上一起来就在房间里咒骂剪她头发的人,骂得满院子的人都能听见。 太后听了晴儿的细述,疑问道:“这贼人什么都没做,就只剪了皇后的头发?” 晴儿点点头:“听说是这样的。” 那这贼挺促狭的,太后心里已经锁定了作案人员。 “还有别的事吗?” 晴儿看了看周围,靠近太后悄声道:“昨儿皇上接了个回疆女子进来……” 听到回疆女子太后心里已经有了猜测,香妃已经来了? 太后示意晴儿接着说,晴儿有些害羞,毕竟她作为晚辈议论乾隆的私事儿也不太好。 不过这件事情挺反常的,晴儿犹豫再三凑到太后耳朵旁说起悄悄话。 “听说皇上昨夜进了她的屋子,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太后闻言当即起身:“走,咱们去外边走走,消消食。” 晴儿扶着太后往外边儿走,看着太后走的方向心中就有数了。 外边到处都是清理蜘蛛网的人,晴儿怕太后不高兴。 只能捡讨喜的说:“现在正是天热的时候,园子里多了些许蜘蛛,蜘蛛吃蚊子,咱们就能免受蚊虫叮咬啦。” “晴儿观察得很仔细,蜘蛛是益虫。” 听得太后夸赞自己并没有生气的意思,晴儿心中放心许多,跟着太后慢悠悠地往小楼方向走去。 另一边乾隆终于出了小楼的大门,看着满地的尸骨他才明白,难怪喊了半天没有一个奴才过来。 乾隆坐在台阶上,看着跟在他旁边的大蜘蛛心情非常复杂。 他第一次下定决心要不顾一切代价,把这只大蜘蛛给弄死。 他正想着入神,太后的一行人从远处慢慢走近。 “皇帝?” 太后的声音如雷贯耳,乾隆心仿佛找到了主心骨。 他略带哭腔的喊道:“皇额娘啊……儿子好苦啊!” 太后赶紧上前抱着乾隆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孩子,别害怕,有皇额娘在。” 说实话,太后都不太敢相信眼前这个骨瘦嶙峋,面如刀削眼眶深陷的人是乾隆。 这蜘蛛也太给力了吧? 凭一蛛之力搅的乾隆心力交瘁,再也没有心思情情爱爱,真是太棒了! 晴儿看着这满地的尸骨,猜测这里昨晚一定发生了大事。 她非常担心的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乾隆摇摇头,他一刻也不想再待在这里:“朕要回宫。” 乾隆作为皇帝,说走就能马上走,所有的人放下手里的事情全力伺候他,很快就把他送进了皇宫。 他倒是走的爽快,可他的妻儿老小还在园子里兵荒马乱。 永琪沉睡不醒合适的担架也没有,马车也没布置好。 小燕子心疼不已,万一把永琪颠坏了怎么办? 她对说走就走这件事的意见非常大。 “出宫的时候着急忙慌,回宫的时候还是这样兵荒马乱。皇阿玛到底怎么回事!” 小燕子大发雷霆,奴才们谁敢说皇帝的不是啊。 只能跪地磕头:“格格息怒。” 小燕子知道这事也怪不了这些奴才,心烦的摆摆手。 “算了算了,赶紧起来。” 第20章 一旁的紫薇想法却和小燕子不同,她轻声细语的两句话就把小燕子安抚住了。 “小燕子,皇宫里处处都是威严高耸的墙壁让人窒息难受,依我看院子里山清水秀才是养病的好地方,不如我们就在院子里,等永琪醒了再回去。” 小燕子灵光一闪:“紫薇,还是你聪明。这里离大杂院也近,等他们都走了,我们就回去看看柳青柳红。” 这也正是紫薇的目的,没想到她只是略微提了一下住在园子里的好处,小燕子就能主动想到出去玩的事。 紫薇心中忐忑,她一定要赶在婚期前逃出去。 皇后倒是想一起回皇宫,但是她的假发还没定做好,她是肯定不会出去破坏自己形象的。 可她听说令妃突然就病得不能起身,要求在园子里养病。 皇后觉得这事真蹊跷,她一下就来了精神,拉着同病相怜的容嬷嬷一番密谋。 “你说令妃为什么不回宫?她一向恨不得把皇上拴在裤腰带里,难道她真的病重了?” 容嬷嬷脑袋上包着青色的头巾,看起来颇有异域风情。 她三角眼一横:“娘娘,既然令妃娘娘病了,奴婢去看看她就知道了。” 容嬷嬷说走就走,特意带了根老参去看望令妃。 令妃听说容嬷嬷来了,吓得从床上起来冲到梳妆镜前给自己脸上补了点白粉,让脸色看起来更苍白一点。 不过这都是宫里的老套路了,容嬷嬷怎么会看不明白。 “奴婢奉皇后娘娘之令前来关心令妃娘娘。前些日子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重了呢?” 令妃躺在床上装成气息奄奄的样子:“尔康英年早逝,我这身体实在不争气,突然就起不来身了。” 令妃本以为用尔康当借口是就可以完美的避过去。 可容嬷嬷长着一双利眼,本来她还没有拆穿令妃装病的办法。 可听到令妃说自己是因为尔康才病重的,容嬷嬷嘴角微扬计上心头。 “令妃娘娘,福尔康蔑视皇恩让五阿哥当坐骑,可是老佛爷亲口下令惩罚的,您现在这样是对老佛爷不满吗?” 容嬷嬷的一番话让令妃冷汗直流,眼泪已经成为了她演技的一部分,情不自禁就流了下来。 “臣妾并没有不满,只是尔康也是我娘家子侄,臣妾有些许伤感罢了。” 令妃声泪俱下的请罪,直到她脸上流出了几条泪痕,容嬷嬷才满意离开。 “令妃娘娘,您再哭下去脸就洗干净了,奴婢还要告退,您好好养病吧。” 听着容嬷嬷似乎话里有话,令妃停下哭声摸了摸脸颊。 只见右手满手的白粉,令妃气急败坏的骂道:“这个老奸巨猾的容嬷嬷一定是故意让我流泪的!” 容嬷嬷自己不痛快就喜欢看别人遭殃,她回去幸灾乐祸的对着皇后学了一遍令妃的窘态。 听得皇后直乐呵,连日的郁闷一扫而光。 “既然她装病都不愿意回宫,那就让她知道这园子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是啊,这里可不会像宫里一样,皇上会从天而降来救她。” 容嬷嬷说的起劲,见皇后正在兴头上,便主动献策。 “皇后娘娘,奴婢有一计,保管把她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真是正打瞌睡容嬷嬷就递枕头,皇后一本正经的示意容嬷嬷继续说。 “既然令妃娘娘病了,那荤腥是万万沾不得的。民间常说五谷杂粮最是养人。奴婢这就通知膳房,每日给她送一碗白粥,或是一碗清汤素面。” 有个很懂自己的下人就是爽,皇后赞赏的看了容嬷嬷一眼。 “这悠悠深宫若是没有嬷嬷在,本宫在宫里可怎么活呀?” 令妃那边,容嬷嬷一走她就慌了? “怎么办?若是回宫的话,皇上肯定会宠幸我,那我手上的残疾不就暴露了吗?” 令妃想到自己会被乾隆厌弃,众人嫌恶的眼神她就接受不了。 “不行,我不能回宫,在园子里顶多被皇后刁难几句,更何况皇后历来蠢笨也不敢拿我怎么样。” 令妃梳理了一下以前和皇后的作对经验。 基本上都是自己全胜,以为凭借自己的茶言茶语就能安然无恙。 殊不知,皇后身边的容嬷嬷经历了断发之痛,已经改头换面变得更加阴险恶毒。 乾隆回到宫里后,召集了信任的太医秘密会诊。 太医们看到乾隆的第一眼,还以为他要死了呢。 乾隆这副样子明显就是短命之相,估计是活不长了。 太医把脉过后一个比一个沉默。 乾隆自己的身体自己也有数,从太医们默不作声的态度,他分析出自己估计是时日无多了。 太医们都在心里小心翼翼的思考如何医治乾隆。 这要是治不好,那岂不是要掉脑袋? 谁知乾隆并没有让他们给自己医治,而是把早就写好的信纸传给太医。 太医们看到信纸上的内容汗如雨下,这蜘蛛就站在乾隆旁边呢,当着它的面儿商量怎么把它杀了? 胆子也太大了吧。 原来乾隆在信上写的,要求太医们每人献出一个药方,把他身边的大蜘蛛给毒死。 太医们哪敢动笔呀,只要写出了药方不管这大蜘蛛死没死,以后自己的御医生涯就完了。 于是太医们纷纷跪地请罪:“皇上,奴才这一生只为救人而活。这种有毒的药方奴才们从没听过。” 乾隆内心无比暴躁,他有气无力的靠在龙椅上。 “今日若写不出方子,抄家。” 抄家这么严重吗? 那还是能写的。 只是这开毒方也要有技巧,总不能有一个人全写出来。 为首的太医写出自己认为的剧毒药物之后,就把方子传给了下一位。 下一位秒懂迅速写上自己认为的剧毒药物之后又往下流传。 几番流转下来毒药写满了一整张纸。 献给乾隆后,他终于满意了:“速去制成无色无味的药。” 等太后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毒药已经进入实验阶段。 看来乾隆确实已经无法忍受,不想把这事闹得太大的太后,只能穿上夜行衣穿梭在各个宫室间,悄悄的把她的大蜘蛛收回去。 第21章 毒药都准备好了蜘蛛却消失不见,乾隆气急败坏的把药瓶摔在地上。 “这么大的蜘蛛怎么会消失不见!” 蜘蛛一定是知道自己要取它性命逃跑了! 这怪物动作敏捷又有毒,突然消失不见乾隆觉得后脖颈凉凉的,说不定哪天睡着了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封锁宫门,把它给朕找出来!” 宫里好不容易安静一段时间,乾隆一回来又起波折。 首先面临的就是人手不够用,宫里起码消失了四分之一的奴才和侍卫。 这些人离奇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搞得剩下的人人心惶惶无心做事。 人口失踪这事之前都被御前总管李玉瞒得好好的。 直到昨夜他和含香一起归西后,这些事就再也压不住了。 不光其他各处一团糟,就连乾隆的伙食都出了问题。 乾隆一碗养生粥下肚感觉喉咙痒痒的,结果从嗓子眼里拉出了一根又黑又长的头发…… “呕……” 刚下肚的粥水哗啦啦的吐了一地,恶心得他黄胆水都要吐出来。 天子一怒尸横遍野:“把御膳房的人都拉出去砍了!全砍了!” 新总管赶紧求情:“皇上息怒啊,宫里已经无人可用,御膳房的人都杀了就没人给您做饭了。” 乾隆敏锐的听出话里有话:“宫里为什么无人可用?” 新总管赶紧把雷爆出来,到时候有问题可别赖他身上。 “每日都会失踪二十个人,奴才每天都写信传给李公公的。” 这么大的事李玉居然瞒着自己压了下来:“该死的狗奴才!” 一想到李玉昨夜已经变成了一堆白骨,没有亲自惩罚他的机会了。 乾隆更气了,只能把火往御膳房的人身上撒。 “传朕口谕,让御膳房的人全部除去须发,如有不从者,杀!” 消息传下去后那些太监和宫女全部成了光头。 若是皇后看见一定会觉得她们看起来倍感亲切。 而乾隆要求的找出蜘蛛,却迟迟没有进展。 拖了好几日都没有线索,乾隆这几日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自己。 而且他晚上睡觉的时候,总能听见地下若有若无的咔嚓声。 吓得他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眼睛。 房间里蜡烛一宿一宿的点,乾隆本就虚弱的身体被自己杯弓蛇影的心态搞得更坏了。 隔天起床他咳出了一口鲜血,伺候他的奴才赶忙把手帕藏起来生怕乾隆看见。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谁知道有小太监急匆匆的走过来。 “启禀皇上,还珠格格和明珠格格昨日去城中游玩,一夜未归不知去了何处。” “园子里的侍卫都是做什么的?两个大活人都看不住?” 乾隆情绪激动之下双手不停的发抖,只是他没发现。 小太监害怕乾隆降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回皇上,昨日还珠格格到城中后玩心大起,带着明珠格格飞上了屋顶,三两下就不见踪影,侍卫们已经找了一夜了。” 小燕子的性格确实顽皮,乾隆自己也清楚。 “小燕子纵使有武功傍身也不可大意,她城里不是有朋友吗?派人去看看。” 说起这个让人头疼的女儿,乾隆想起紫薇的婚期应该就在这几天。 “明珠格格的婚事筹备得如何了?” 新总管听说紫薇不见了后满头大汗,感觉自己上任就是来填坑的。 “回皇上,婚期定在明日。” “什么!?” 明天就要成婚,新娘子失踪了? 乾隆气的气息不稳,咳出一大口血。 “快,增派人手挨家挨户找,皇家颜面不能有失。” 乾隆说完这句话后感觉胸口很不舒服,伸着左手哆哆嗦嗦的捂着胸口。 这副样子吓坏了一屋子的奴才,于是找人去找人,请太医的去请太医,一大早就兵荒马乱。 城里的小燕子也在到处找紫薇。 她以为紫薇和她一样想念大杂院的老老小小,就带着她一同去看看。 没想到一转身的功夫紫薇就不见了,紫薇柔柔弱弱的突然消失谁不担心啊。 而且还是皇家格格,柳青柳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不仅派出了所有人员去找,还联系了三教九流所有的熟人一同寻找。 紫薇离开了小燕子的视线后,找了个角落迅速脱下自己的衣服,里面穿着的是她早就准备好的粗布麻衣。 她想着先逃离京城,以后再做打算。 离开京城最快的方法就是走水路,她遮遮掩掩到码头的时候,发现自己根本就没办法登船,因为她的钱不翼而飞了。 这可是自己在外面安身立命的根本啊。紫薇当下就急了,就这样在外面过苦日子吗? 还是回去嫁给死去的尔康守寡? 怎么办? 紫薇漫无目的的在小巷子里穿梭。 不过她虽然没了钱财,但她还有人啊。 一个穿着打扮穷苦的年轻女子,孤身一人在街头徘徊,没一会儿就引起了地头蛇的注意…… 没一会儿昏迷的紫薇就出现在城外的树林里。 小燕子在街上打听到有个年轻女子被掳走的消息,顾不得通知柳青柳红两兄妹就只身一人往城外飞。 “住手!” 小燕子听到树林里有动静,飞过去一看就看到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追着紫薇哈哈笑。 “你说你是皇上的女儿?我还是皇上的爹呢。喊声爷爷来听听……哈哈哈” 紫薇力气小,跑了几步就被追上。 “放开我,你敢对我无礼,皇上不会放过你的。” 那男人把紫薇双手反剪在身后只手擒住她。 另外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裤腰带。 “小娘们儿,你是不是脑袋有毛病?等着,爷爷这就滋醒你!” 听到对方要用这样的方式羞辱自己,紫薇拼命的呼救。 “来人啊,救命啊!” 紫薇的喊叫男人充耳不闻:“这树林后面就是乱葬岗,你省一省劲没人会来的。” 对于紫薇来说此刻只要有一丝希望都应该拼尽全力。 这时男人已经松开了裤头,把紫薇压在了地上。 眼看已经瞄准,又听到远处传来制止声。 他看到小燕子的穿着打扮不像是自己惹的起的,男人心生退意。 然后又发现小燕子只有一个人,男人觉得自己又行了。 “来的好,满人姑奶奶我还没尝过呢。” 第22章 男人舔舔嘴唇,色眯眯的盯着小燕子。 小燕子气不过,大骂道:“无耻之徒,今天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小燕子非常厉害的过了两招就被男人制服,衣服首饰都被男人搜刮得一干二净…… 穿着中衣抱着紫薇还很嚣张的放狠话。 “你敢作恶,我让皇阿玛把你砍了!诛九族!” 男人一听这人可能还真认识皇帝,心中犯怵马上就换了个计划。 劫色不行,还可以劫财嘛。 小燕子那一身行头起码要值二十两银子,男人认为自己赚到了。 栓紧裤腰带把小燕子和紫薇丢在了荒郊野外就逃命去了。 “紫薇,还好你没事。” 小燕子还以为紫薇是被刚才那个男人掳走的才失踪的。 紫薇依偎在小燕子怀里,经历了刚才的事情,她有些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小燕子,我们回去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两人互相扶着走出了荒郊野外。 眼看都要进城又引起了路边一个黑心豆腐作坊的注意。 “两位姑娘,是要进城吗?看你们这么累来喝碗豆浆吧。” 两人折腾半天又虎口逃生正好觉得又渴又累。 “我们没有钱,是免费的吗?” 口干舌燥的小燕子非常心动。 老板娘拿出两个碗,不在意的说:“不收钱,乡里乡亲的一碗豆浆算什么钱?” 小燕子和紫薇听了这话还以为遇到了好心人。 老板娘满意的盯着小燕子一身雪白的丝绸中衣。 这样细滑的料子穿在自己身上正合适。 一碗豆浆下肚,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 小燕子也换上了粗布麻衣,两人代替了驴哥的位置正拉着磨盘磨豆子。 不磨不行啊,老板娘的傻儿子拿着鞭子站在旁边谁不动就抽谁。 开始小燕子还咒骂连天,可她骂得越厉害傻儿子抽得越狠。 他娘说了,媳妇是打出来,两个媳妇就要加倍的打才能把她们收拾得服服帖帖。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一队骑着马的官兵从豆腐作坊旁飞驰而过。 小燕子眼看着希望跑远,想求救都没机会。 她俩在一墙之隔的城外拉磨,城里的侍卫在挨家挨户的找她俩。 最后一天还没找到紫薇,乾隆在养心殿大发雷霆。 太后听说好大儿情绪不稳定后,急急忙忙过来开导他。 “皇帝,那两个丫头在民间长大,就算穿上了旗袍也当不成大家闺秀。” 听着太后贬低自己喜爱的女儿,乾隆不耐烦的打断。 “皇额娘,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急什么?哀家就是来给你分忧来的。” 乾隆一听这事有办法了,急切的催道:“皇额娘请说。” “尔康死了,外面的人也没见过紫薇,哀家看紫薇身边的丫头和紫薇长相相似,明天红盖头一盖,谁还分得清谁是主,谁是仆?” 原来太后打起了金锁的主意,乾隆对这个丫头略有印象。 “是个忠心的好丫头。” 太后一通乱点鸳鸯谱,成功把金锁嫁了出去。 谁知大喜的日子里金锁却不肯换衣服。 “小姐还没回来,我怎么能代替她?” 伺候的嬷嬷忽悠道:“就是因为格格不在才让你代替的,等格格回来了,还得感谢你呢。” 金锁和紫薇从小一起长大,她其实有预感紫薇不会嫁给尔康,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敢逃婚。 如今这婚事落到自己头上金锁有点犹豫。 她曾经对尔康是有感情的,可她也不想后半生都过守寡的日子。 再三考虑她还是打算拒绝:“嬷嬷,我一个下人不能做这样的事。” “皇上有令可由不得你。” 嬷嬷心一横,几个人一拥而上把金锁给按倒在地。 “这好日子轮到你了,不行也得行!” “怎么说动手就动手了!我自己穿!” 金锁被按住的瞬间都想通了,自己本就是身不由己的人,嫁给尔康就算守寡也能呼奴唤婢。 既然已成定局,那她主动配合一下也没什么? 金锁嫁去了福家,城里的侍卫还每天挨家挨户搜查小燕子和紫薇。 连着好几天,那都不叫找人那叫扰民。 好在三天后乾隆就撤销了搜查令,但找不到人的气总要出。 他下令逮捕了柳青柳红那档子人,以诱拐格格为罪名把他们全都下狱。 跟着小燕子做朋友,好日子没过几天,担惊受怕一次也没少过。 这一切小燕子都不清楚,因为她在做牛马。 宫里的失踪的人越来越多,乾隆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 蜈蚣在地下口粮充足,每天都要挖洞存储食物。 它也确实比较会挖,乾隆躺在床上,连人带床直接从地上消失…… 咚咚咚的掉进了它新挖的仓库中。 守夜的太监一声尖叫惊动了所有人:“救命!救驾!” 尘烟散尽后,营救的奴才和侍卫看到了大坑中的乾隆。 和最近消失的那四五百号人…… 尸山血海的冲击下把最前面的一波人吓疯好几个。 “吃人啦!皇上吃人啦!” 几个太监嘴里念念有词抱着脑袋乱窜 声音传到外面引得众人浮想联翩,那些消失的人都被皇帝吃了! 难怪宫里要大兴土木,原来是为了满足皇帝的欲望。 乾隆从龙床上掉落后,滚到了人堆里身上全是血污。 他在下面大声喊道:“快来人救朕!” 看着上面的人呆若木鸡,他还以为没人听见,鼓足了气息又开始喊。 “朕在这里!” 上面的人看着乾隆脸上猩红的血色犹犹豫豫的,都害怕把他救上来自己会被吃。 没人敢动,所有人都默契的装听不见。 就在大家都装傻的时候,太后带着十二阿哥来了。 她悄悄把下面傻眼的蜈蚣收走,又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圣旨。 “这是先皇的传位圣旨,十二阿哥虽然年幼,从今日起也要担负起大清的责任了!” 对不住了好大儿,如果有机会皇额娘以后会对你好的。 这次你就让让你儿子吧。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太后说的先皇是雍正。 直到提起十二阿哥众人才反应过来,太后这是另立新帝了。 那个吃人的旧皇上真是让人害怕,新皇年龄尚小看起来人畜无害,能接受。 “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是永璂临危受命,继承了他老子的江山。 至于紫薇和小燕子,最挂念她们的人都死了,宫里还有谁会提起她们呢? 瘫在床上做梦的永琪吗? 乾隆在地下咽气的时候后悔了。 他不应该生那么多孩子把自己身体搞垮。 第1章 依萍淋着大雨登门,陆振华这个名震东北的黑豹子却因为二百块钱又犯起了妻管严。 眼看陆振华要祭出家法鞭打依萍,尔杰作为家里最小最得宠的儿子,有必要调节一下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 本就是一家人,打来打去把本就不多的亲情都打散了。 尔杰噌噌噌的跑到陆振华的书房抓起一个盒子,把他保险柜里所有的金条都塞了进去,可能也就五公斤吧。 等他抱着沉甸甸的盒子跑到楼下时,正好赶上了陆振华和依萍大眼瞪小眼。 “我看你是反了天了!不给你点教训你不知道谁是老子!” 陆振华高举皮鞭,依萍挺起背气鼓鼓的站着等着他打。 眼看鞭子就要落在依萍身上,关键时刻尔杰一个滑跪出现在了这父女俩之间。 王雪琴被小儿子的动作吓得不轻:“尔杰!” 这熊孩子,没看见你爸爸在发火吗? 王雪琴想把尔杰拉回来,却不敢主动出手,拼命给站在一旁看热闹的梦萍使眼色。 梦萍装作没看见似的,把头偏到一旁,撇了撇嘴巴。 心想:这讨厌的弟弟,打死才好呢。 这时尔杰两只小手端着盒子捧到依萍的面前,夹出了一个软萌的声音。 “依萍姐姐,我好想你,这是我为你准备的礼物。” 本来依萍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小弟弟,还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冲出来干嘛。 依萍这个人自尊心特别强,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 听到方才王雪琴说起家里也过得紧巴巴的拿不出二百元后,她就知道今天肯定有一场恶战。 哪曾想挨打的架势都摆好了,尔杰冲了过来。 听到尔杰说想念自己,依萍心里是有些感动的。 陆振华看依萍迟迟没有动作,心疼小儿子。 “你弟弟给你的礼物,你愣着做什么,还不收下!” “依萍姐姐,这是我专门给你准备的礼物,一定要回家再打开哦。” 尔杰软萌的声音又在依萍耳边响起,她神色复杂的蹲下身体接过盒子。 看尔杰轻松的拿着,她还以为是个轻飘飘的东西,她一拿在手里盒子就往地上坠。 尔杰为了不露出破绽让依萍顺利出门,顺着依萍的力道帮她把盒子稳住了。 “谢谢尔杰,下次再来的时候我给你带好吃的。” 依萍心想:这小鬼头力气还挺大。 陆振华年纪大了,就喜欢看家人和睦兄友弟恭的场面。 有了尔杰的打岔他放下鞭子哈哈大笑:“尔杰小小年纪就懂礼貌,知道心疼姐姐,真不愧是我陆振华的儿子。” “是啊,爸爸,我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坐下说。” 如萍一看形势调转,立马过来轻声细语的当起和事佬。 陆振华把皮鞭丢到一旁,被如萍扶到了沙发上坐下。 看来这好戏是看不成了,王雪琴尽管心中呕死,面上也装得一团和气。 她走过来话里藏刀的提醒陆振华,依萍是个就会惹他生气的不孝女。 “依萍好不容易过来一趟,你就这样剑拔弩张的,总生气对身体不好。” 说完还拿出二百块递给依萍:“这钱你拿去用吧,这个月尔杰的奶粉也先停一停,等有钱了妈妈再给你买。” 王雪琴估摸着尔杰唯我独尊的性子,以为这样说他一定会又哭又闹。 知道这是尔杰的奶粉钱,依萍觉得手里的钱有点烫手。 正犹豫要不要留下一百元,结果尔杰大大方方的拍着胸脯。 “依萍姐姐,我是大人了,早就不喝奶粉了。” 一旁看戏的梦萍和尔豪在心里翻白眼:这什么弟弟,胳膊肘往外拐,真是不能要了。 听到尔杰亲自戳破王雪琴的谎话,依萍没了心理负担。 这个姓陆的女人果然又在骗人! 不过看在尔杰的面子上她忍了忍暴躁的性子。 依萍把钱小心翼翼地装进口袋决定先回去:“爸爸,我先回去了,我妈一个人还在家里等我。” 陆振华点点头:“赶紧回去吧。” 看见依萍要走,如萍立马走过来。 “我送送你,外面天黑你一个人要小心啊。” 依萍觉得今天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一大家子怎么个个都变了副模样。 有人关心,她心里还是很开心的,嘴上别扭的说:“不用你操心。” 可是如萍的目的并不是真的关心依萍,她觉得今天发生的事情太过反常,尔杰突然的变化让她心里不安稳。 “这个盒子里面是什么?尔杰从来没有主动送人东西,你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吗?” 其实看一下也没什么,依萍刚想打开盒子,就想起尔杰叮嘱过让她到家后再打开。 “我现在也打不开,等下次遇见我再告诉你吧。” 话说完不等如萍反应,依萍就脚步匆匆的走出别墅大门。 出门后她看着院子里崭新的汽车眼神暗了暗。 她心里的声音把她拉回了现实:依萍别想了,这些东西和你有什么关系! 不甘心的依萍摇了摇头,想到刚才如萍好奇盒子里面的东西,依萍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她轻轻掀开了盖子,刺眼的金色一闪而过,砰的一声盖子又被扣上了。 难怪这盒子这么重! 依萍赶紧脱下自己红色的披肩把盒子紧紧包裹住。 躬着身子往家跑,一路上她看谁都像小偷。 一有人靠近她就拔腿狂奔,就在依萍负重前行的时候,尔杰受到了全家的审问。 首先如萍心里就很不平衡,她对尔杰那么好,却从没得到过他的礼物。 不过最好奇的还是王雪琴这个当妈的,她想让陆振华再多疼爱一点这个儿子,她问出了如萍想问的话。 “你刚才送依萍的是什么东西?” 一家人都好奇的看着尔杰,看大家准备好了,尔杰也不打算卖关子。 “我把爸爸保险柜里的小黄鱼给依萍了。” 陆振华拐杖也不杵了,腾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 他抄起皮鞭就要去打尔杰,王雪琴哪里舍得宝贝儿子挨打,赶紧把脏水泼到依萍身上。 “老爷,尔杰年纪小不懂事,一定是依萍诓骗了他。” 陆振华是老了又不是傻了:“胡说八道!依萍一个月才来一次她怎么诓骗?” 第2章 如萍梦萍和尔豪三兄妹也觉得尔杰的行为很离谱。 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阻拦陆振华,直面他的怒火。 三个人都离得远远的站在楼梯口,生怕自己被波及。 尔杰身子小又全身开挂,陆振华眼看打不到他也不再追了。 他想反正小黄鱼多的是,少个一两根也没什么关系。 只是这小子需要好好教训教训。 他气喘吁吁的问尔杰:“那盒子里有多少根?” “爸爸我不知道,不过我全给依萍了!” 尔杰超大声的话语仿佛带有魔力,全家都被他冻结在原地。 不知柴米油盐的三兄妹也集体目瞪口呆。 “哎呀!臭小子,我不活了!” 那是小黄鱼吗? 那是我王雪琴的命啊! 王雪琴直接气得扑向尔杰,尔杰一个旋转躲开。 扑空后王雪琴摔倒站不起来,直接在地上嚎啕大哭。 “你这个败家子!老爷子,你快打死他!” 陆振华正有此意,那可是老子真正打下来的江山啊! 陆振华甩了甩鞭子,感觉手有点麻。 这鞭子抽不动也得抽,这个儿子不打不行,必须狠狠的打! 新一轮的鸡飞狗跳又开始了,败家子尔豪心中悔死了。 早知道尔杰能打开家里保险柜,我就应该认他当爸爸啊! 如萍和梦萍看到爹妈这副模样也知道事情一定很大,丢失的金子肯定很多,两人一头劝一个。 梦萍去追陆振华:“爸爸,别打了啦!当务之急是赶紧把依萍追回来!” 如萍不愧是年轻人脑子转得快:“妈妈你快起来,尔杰还小他什么都不懂。” “肯定是依萍诱拐我们尔杰,以前她每次来家里都会大闹一场,难怪她这次过来没有闹。” 王雪琴听到如萍的分析和自己的一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是依萍诱骗了尔杰。 “老爷子,快停下来,尔杰是无辜的。” 一向唯我独尊的陆振华觉得威严被挑衅,不管不顾的继续追尔杰。 直到陆振华脱力了还没摸到尔杰的衣角。 身体没了蛮力,智商重新回归:“尔豪,快开车去把依萍追回来!” “好的,爸爸。” 尔豪开着小汽车一路风驰电掣,下雨天视线不好还险些撞了人。 依萍一路鬼鬼祟祟引起了色心市民何书桓的注意。 他看依萍一个弱女子雨夜中一把伞都没有,骑着自行车追了上去。 “喂,你需要帮忙吗?我可以把你送回家!” 依萍看见有个影子跟着自己,加快了步伐,开口的鞋底子都跑掉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你的鞋底掉了!” 何书桓停下车弯腰捡起依萍的鞋底子,看依萍还是没理他以为依萍没听见。 他赶紧踩着自行车站起来使劲蹬,很快又追上了依萍。 “不用你帮忙!” 依萍恶狠狠的语气让他一愣。 不过他是好人,怎么可能被一点点挫折打倒,今天这个美女他是帮定了! “我不收费,你看你鞋子都跑掉了,你坐上来我带你一程。” 依萍没好气的看着自己只剩个鞋面的右脚。 “我跟你说了不用,你怎么回事!” 路灯下依萍不耐烦的样子也那么美,何书桓呆愣了一下依萍又跑了。 那怎么行,他得追啊! 何书桓踩着自行车继续追,骑过了有路灯的一段。 再往前黑灯瞎火的,他看不见依萍的身影,只能听着脚步声继续追。 突然车子好像撞到了什么东西,他整个人都飞了出去把依萍砸倒在地。 “啊!你有病啊!” 依萍吃痛火气飙升,然后她发现手里的盒子不见了。 几公斤的黄金要是不见了,死了躺在棺材里都要后悔的坐起来。 依萍顾不得指责何书桓,悄悄地趴在地上到处摸。 感觉摸到两根小黄鱼,依萍赶紧揣兜里。 黑暗中还摸到了何书桓的腿,何书桓自认为感受到了美女的热情,勾起一抹嘴角。 “你在找什么?我帮你!” 这时尔豪开着车,灯光从远处照过来。 一地的金光让何书桓迷了眼。 尔豪看见依萍趴在地上赶紧刹车,着急忙慌的从车上下来捡金条。 何书桓看见老同学,以为尔豪在乐于助人。 他也赶紧帮忙,内心还震惊依萍的富有。 “尔豪,这个女孩子大半夜的胆子也太大了。” 尔豪心里是有些看不起依萍的,但是他现在没工夫和何书桓闲聊。 “是啊,她的胆子最大!” 依萍看到尔豪出现就知道肯定是冲着这些小黄鱼来的,她干脆站在一旁看他俩捡。 他们两个你争我抢,没一会儿地上的东西都被收进盒子里。 何书桓抢着把盒子递给依萍:“你看看,数量对不对。” 尔豪一把抢过来:“什么对不对,这是我家的!” “什么你的?这是她刚才掉落的!” 何书桓指着依萍义愤填膺,两人把着盒子两头不松手。 依萍紧张的摸了摸身上的两根小黄鱼,她也是没办法了,家里处处都要用钱。 依萍心想:我就拿两根,应该没关系吧? 打定主意的她劝何书桓放手:“喂,你放手吧,是他家的东西。” 何书桓依言松手:“尔豪是我误会你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尔豪急着回去交差:“改天请你喝茶我们再聊,我先回家了。” 尔豪抱着东西又往家里赶,依萍没了心理负担接受了何书桓的好意,她坐在后座上指挥。 “这条路走到底右转再左转,我家就到了。” 没一会儿依萍就到家了,可尔豪却把汽车停在了路边。 盒子里耀眼的金光对他发出了邀请。 尔豪:我只拿一根,爸爸应该不会发现吧? 贪婪的手伸出去就再也没法收回。 短短一分钟,尔豪做了多次心理斗争。 尔豪:我再拿一根爸爸应该看不出来吧! 财帛动人心,一下少五根! 尔豪把五根小黄鱼装在了裤兜里,做好心理建设,启动车子开始回家。 陆家,陆振华打开盒子清点数量:“为什么少了这么多!” 为了找出失踪的小黄鱼,陆振华又开始对尔杰开启了新一轮的问话。 “尔杰,告诉爸爸,你怎么知道密码的?” “我没有密码,我有钥匙。” 第3章 尔杰把钥匙隔空丢给了陆振华,陆振华抓住钥匙就怒视着王雪琴。 这钥匙他记得给王雪琴保管的。 王雪琴也傻眼,她明明把钥匙藏的很好啊。 来不及多想,又听见陆振华发问:“这钥匙你从哪得来的?” 尔杰对着陆振华龇着牙笑了笑:“妈妈说等你死了,家里的东西都是我的……” 尔杰离谱的话让王雪琴抓狂,她冲过来想要捂住尔杰的嘴巴。 “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老爷子,你别信他!” “原来罪魁祸首是你王雪琴!” 陆振华一脚就给王雪琴踹过去,如萍和梦萍被吓的惊呼了一声。 “妈妈!” 而一旁的尔豪听见尔杰的一番话眼神暗了暗。 他为王雪琴的偏心难过:我才是这个家唯一的继承者! 所有的财产都应该是我的! 王雪琴被踹了一脚哭的更厉害了。 “尔杰啊,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什么东西!你怎么能把它送人呢?” 尔杰立马把锅扣在如萍头上:“如萍姐姐说这些都是粪土,不必在意。” 如萍本想反驳,又仔细想了想自己可能真的说过视金钱如粪土的话…… 听了尔杰的话一家人都把目光转向了这个只知风花雪月的女儿。 感觉大事不妙的如萍赶紧替自己解释:“不是的,我是说人不能被金钱收买,而不是说金钱没有用。” 家产突然变少,王雪琴看到这些糟心的儿女就心烦。 “你这么大的人了,会不会教弟弟!你有什么用!” 自己还要在这个家生活,就算被骂也要硬扛着,如萍把话题拉回正轨。 “爸爸妈妈,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先找到消失的金条吗?” 尔豪一回家就站在沙发背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听到如萍提起找金条的事,他悄悄摸了摸裤兜。 尔豪:这种沉甸甸的感觉真是太踏实了! 还没来得及陶醉两个裤兜就裂了,五根金条顺着西裤往下滑,还好家里铺了地毯没有发出声音。 金条掉出去的瞬间尔豪感觉心脏都停跳了几秒。 他迅速看了家里几个人一眼,发现没人注意到,他轻轻用脚把金条踢到了沙发底下。 还剩最后一根时,尔杰突然指着他大喊。 “我看见了!那里有金光在闪。” 王雪琴和梦萍一同冲过来,梦萍捡起来疑惑的看着尔杰。 “哥哥,地上怎么会有一根?” “尔豪,怎么回事!” 陆振华气势汹汹的把马鞭重新拿在手上。 看那架势尔豪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今天是少不了一顿好打的。 尔豪在心里直骂娘:真是天要亡我! “爸爸,是我鬼迷心窍了,不过我就只拿了一根。” 尔豪打算先认错,把陆振华的怒火平息。 “好好好,老子还没死,你们一个两个都惦记着老子这点家底。” 陆振华连连点头,急步走到尔豪身边抽了他一鞭子。 尔豪吃痛哀嚎,王雪琴知道金条在自己儿子手里,也没那么心疼了。 她母爱回归劝陆振华冷静点:“老爷子,你别为了打他把自己气坏了。” 陆振华没好气的把王雪琴推开:“看你教的好儿子!” 王雪琴一个踉跄撞到如萍身上,黑豹子发威,就算她是母老虎也不是对手。 母女三人只能干看着尔豪挨打。“说!还有几根在哪里!” 东西有多少陆振华最清楚,现在差了六根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房子都可以再买一栋了! 尔豪被抽的趴在地上,他看着沙发下的金光咬咬牙。 “爸爸,我真的只拿了一根。” “你还不肯说实话?” 又一鞭子打到背上衬衫都被抽裂了,尔豪痛的受不了开始拉人下水。 “爸爸你要相信我,肯定是依萍,我追上她的时候金条撒了一地,她和何书桓正在地上捡。” 原来还有这回事,陆振华停了鞭子:“何书桓是谁?” “是我报社的同事,我们以前还是同学。” 这么听来尔豪的嫌疑比依萍还大。 陆振华看了看王雪琴和她身边的几个孩子眼中藏着深意。 说不定,今天这一出戏是全家合伙演给我看的。 不过家里人跑不了,还是要先处理外人。 陆振华踹了尔豪一脚:“起来,去把那个何书桓和依萍接过来,我要亲自问话。” 只要不挨打就行,尔豪立马拿起车钥匙出门。 依萍回到家刚把到手的两根金条藏在枕头下,就听到有人一阵急切的敲门声。 依萍心跳如鼓:不会吧?难道是被发现了? 大门一开,尔豪就冲陆文佩表明来意:“佩姨,爸爸让我来接依萍。” 深更半夜的接依萍干什么? 而且尔豪这衣服怎么还有血迹? 陆文佩担心的皱起眉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依萍手脚不干净!!” 管他的,先把罪名安在依萍身上。 “不可能,依萍不是这样的人!” 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绝对不可能偷东西。 这时又把金条换了个地方藏的依萍才藏好下楼。 正巧听到尔豪的话,虽然她理不直,但是她气很壮。 “你凭什么说是我偷的?那是尔杰送我的礼物!” 说起尔杰,尔豪就来气:“尔杰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你知不知道那是爸爸的全部身家?” 依萍死咬着偷这个字眼不放:“全部身家又怎样?难道有我一份吗?你也和金条单独相处过,就不能是你偷的吗?” 被戳中要害的尔杰一时语塞:“我,我偷什么?陆家的不就是我的?” 依萍打量了一下这个以往目中无人的哥哥。 看来还真有猫腻,她心里轻松不少:“切,被我说中了吧,你这个监守自盗贼喊捉贼的无耻小人!” “别废话那么多,快走吧。” 尔豪拉着依萍就往车上走,陆文佩听说了这么大的事,担心女儿的她跟在后面一起上了车。 依萍握着傅文佩的手,温柔的安抚她:“妈,我没事的,你别担心。” “妈妈相信你,只是……” 傅文佩欲言又止看了看前面开车的尔豪,不好当面说人家妈的坏话,她怕王雪琴刁难依萍。 直到窗外的景色越来越陌生,依萍发现这不是去陆家的路。 “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尔豪没好气的回答道。 “去接何书桓!” 第4章 何书桓上车后发现依萍也在,他有点惊讶。 “哎?你怎么也在车上?” 依萍想起方才尔豪的话,说不定何书桓也是小偷。 依萍不想和他说话翻了个白眼:“关你什么事?” 傅文佩不明真相感觉依萍没有礼貌,轻轻拉了拉她:“依萍,怎么能这样说话。” 说完又对着何书桓道歉:“真是抱歉,我女儿脾气不好。” 看到有长辈在何书桓没有和依萍计较。 “阿姨,没关系的,我听尔豪说有急事,什么事这么着急啊?” 他刚回到家洗了澡,头发都没吹就被尔豪喊出门。 还好头发短,不然湿哒哒的黏在脑袋上多丢人啊。 尔豪发动车子,在心中纠结要不要把家里私藏的四根金条的锅扣在何书桓和依萍身上。 他指节紧紧握住方向盘:“是我爸爸要找你。” 何书桓纳闷:“你爸爸认识我吗?我可以明天再去拜访啊。” 依萍哼声道:“他怀疑你偷了他金子,找你去问话呢。” 何书桓举起双手自证清白:“我没有啊,我帮你们捡起来装进盒子里就走了,我是清白的。” 尔豪作为真正的偷盗者,他不相信有人能顶住黄金的诱惑。 而且他只拿了五根,另外两根肯定是依萍或者何书桓拿的。 他觉得何书桓这副样子有些可笑。 “你别紧张,我爸爸只是想当面问你,说清楚就好了。” 何书桓皱着眉头,莫名其妙被冤枉谁能开心啊。 他不禁想到当时在黑暗中依萍好像摸了他。 依萍或许也在找金子! “你们凭什么怀疑我一个?那她呢?她当时也在啊!” 事关清白,何书桓愤怒地指着依萍问尔豪。 车上空间有限,看何书桓激动的样子尔豪怕被打。 他一脚把油门都踩到底,突然的加速把何书桓颠回了座椅上。 “我要加速了,你绑好安全带。正因为依萍也在,所以爸爸让我把你们都带回去。” 傅文佩听了几句大概听出原由了。 她悄悄拉了拉依萍:“依萍,你有没有偷?” 傅文佩书香门第出生,有自己的坚持,她不希望依萍成为一个没有原则的人。 依萍眨了眨眼睛,非常轻松的回答道:“偷?我当然没有偷。” 她是光明正大的拿的,只是当时没有灯罢了。 况且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她的礼物。 尔豪带着人回到别墅,一家人还在客厅里,看来今天这事情不解决没人睡得着。 何书桓一进门如萍就注意到这个眼眸深邃的男人。 身高长相都是她的菜,她好欣赏。 王雪琴则一眼就看到了傅文佩,看到她那憔悴的模样王雪琴心中得意。 “哟,这可是稀客。快来,快坐下。” 不怀好意的她故意把年老色衰脸色蜡黄的傅文佩扶着往陆振华的身边引。 傅文佩明显就不愿意,身子一直不配合。 依萍看到王雪琴欺负她妈妈一下就炸了。 她上前撕开王雪琴:“你干什么!别碰我妈!” “哎哟,老爷子,这就是傅文佩教出来的好女儿,还说自己出身书香门第呢。” 王雪琴的酸言酸语傅文佩充耳不闻,她的眼神落在陆振华身上。 希望他能给自己做主,治一治这个嚣张跋扈的王雪琴。 可惜陆振华的眼里只有消失的金钱。 但他是东北的黑豹子,可不是上海的黑豹子。 知道何书桓是报社记者后,他客气了许多。 不过这种问别人有没有偷他钱是让人很生气的,他问的再委婉也没用。 何书桓气得赌咒发誓:“陆老爷,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偷拿你的黄金,我们可以请警察来调查。” 陆振华不是没想过让警察介入,不过现在可是乱世。 若是自爆家财说不定哪天就被那帮人盯上了。 陆振华的犹豫依萍都看在眼里,等轮到依萍时,依萍也喊着要报警。 “我也需要警察,你们赶快报警让警察来证明我的清白。” 傅文佩也鼓足勇气对陆振华解释:“依萍从小嫉恶如仇,从不做这些事情。振华,你要相信她啊。” 陆振华看着老妻憔悴的样子有些动容,正想安慰她两句,王雪琴就夹枪带棒的。 “我看就是依萍拿的,不然她今天怎么不发脾气,以前每次来都是大吵大闹,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不得不说王雪琴说对了,可是对了也没有奖励。 依萍听她说自己今天没有闹事,她马上回击。 “你们不相信我,警察也不能请,那我明天登报声明一下好了,让所有人一起监督我,毕竟我拿了钱肯定会花出去,对吧爸爸?” “不能登报!” 要是登报那整个上海的人都知道他有多少钱,那还得了? 陆振华不同意,不过在场的三个人有两个要求报警,只剩下尔豪没说过这种话。 他打算试探一下:“尔豪,你说要不要报警,让警察来家里找一找。” 尔豪哪敢叫警察,警察一来他不就露馅了吗? 尔豪的意见是:大可不必!! “不用了吧,这样太伤感情了。” 感觉自己回答的太果断,他又给自己找补两句。 “我们都是一家人,要是谁多拿了交出来就好了,爸爸不会和你们计较的。” 尔豪说完悄悄对王雪琴使了个眼色,只是他的回答让陆振华心中一沉。 “是啊,老爷子,大晚上的警车上门,邻居会传闲话的。” 对于王雪琴来说东西只要在自己儿子手里,那就等于在她手里。 王雪琴的态度让陆振华愈发肯定这是一出贼喊捉贼。 陆振华沉着脸久久不说话,何书桓是真没有偷啊。 他气的追问:“那现在怎么办?你们说少了就少了谁能证明呢?我说报警又不同意,难道今晚都要在这里耗着吗?” 这事难办就难办在有一个外人,若是只有尔豪和依萍两人直接拿皮鞭抽就行了,何必费这么多精力。 “依萍,你拿没拿?如实说出来,爸爸相信你。” 依萍看着何书桓的一举一动学到了些许经验。 “爸爸,反正我说什么你们都不相信,还是直接报警吧。” 第5章 眼看事情又陷入僵局,如萍出来调节气氛。 “爸爸,也有可能是掉在地上被别人捡走了,既然找不到就让他们回去吧,你年纪大了也需要早点休息。” 王雪琴早就不爽依萍母女出现在自己地盘上,也跟着如萍一起劝说。 “是啊,老爷子,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嘛。” 陆振华眼神在王雪琴母子五人之间扫视了一圈。 他的养老金突然消失,威严受损不说心中还很不安。 依照他往日在东北的作风早就把何书桓押入审讯室严加拷问。 可自从来了上海避难就有些寸步难行,处理一个报社记者还是有些难度。 陆振华思量再三,眼神变得阴狠:“哼,尔豪把这个何书桓送回去。” 大晚上的被冤枉成小偷,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把他赶回去。 何书桓气的直接与尔豪断交,语气生硬的拒绝。 “不敢劳驾陆少爷,既然话说清楚了,我自己走!” 依萍拉着依依不舍的傅文佩,紧跟着何书桓的脚步。 “依萍,你们留下。” 依萍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 “爸爸还有什么事吗?” 陆振华拿起皮鞭,外人都走了剩下两个都是自己的子女还有什么顾忌呢? 尔豪一看陆振华的动作就觉得大事不妙,脚步轻轻移到王雪琴身后。 柿子先挑软的捏,陆振华走到依萍身边一鞭子把她打倒在地。 “振华,你打依萍做什么?” 傅文佩心疼的抱着依萍,摸着她受伤的地方。 “她有什么错,你要这样打她?” “再说一遍你没有拿!” 依萍一声不吭仇视着陆振华。 “你要打就把我打死,你打不死我我都看不起你!” 王雪琴就喜欢依萍这不服软的性子,在一旁火上浇油。 “老爷子,就是她手脚不干净,大晚上的闹出这么多事情,就应该狠狠地打!” 陆振华顺着王雪琴的声音看到了在她身后的尔豪。 想到这小子连报警的胆量都没有肯定在浑水摸鱼。 正巧尔豪心虚的看了陆振华一眼,这下更是点燃了陆振华的怒火。 一鞭子甩到王雪琴正在看热闹的王雪琴身上,母子两个瞬间倒地。 王雪琴捂着脸生怕毁容。 “啊!老爷子,你干什么?” 如萍和梦萍心疼母亲赶紧来拉陆振华。 “爸爸,你有话好好说嘛,为什么要打妈妈?” 陆振华憋了一晚上的气,他怒视着一屋子人。 “我黑豹子的钱不是这么好花的,既然你们有胆量拿,我就要看你们有没有命花。” 如萍抱着王雪琴回嘴道:“可是这和妈妈有什么关系嘛?” 陆振华看了如萍一眼,出其不意给了如萍一鞭子。 委屈的如萍直掉眼泪,拉着王雪琴躲到一边。 “梦萍,爸爸疯了你快过来。” “嘘,你小声点!” 梦萍生怕被陆振华听见连累自己。 尔豪的挡箭牌走了,接下来陆振华掌控全场挥着鞭子虎虎生风。 在场的人除了尔杰跑得快,全都挨了一顿好打。 依萍看到这一幕心里平衡多了,虽然她身上很痛,但是她心里很畅快。 依萍:爸爸早这样一视同仁,我和妈妈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 尔豪作为一个成年男子反打陆振华轻而易举,只是他的心一直在被打和反抗之间徘徊。 数不清多少次鞭打后,他毅然决定为了陆振华的遗产而忍辱负重。 “爸爸,你打死我吧!” 尔豪满身血污眼神坚定。 看的陆振华心头一震,难道他真的误会了尔豪? 一通发泄后陆振华泄了气,把鞭子丢到一旁站在客厅中凝气沉思。 客厅里,依萍和傅文佩挨了两鞭子,母女两个躲在窗帘后面。 王雪琴和两个女儿躲在楼梯口。 尔杰安稳的坐在沙发上对着陆振华竖起大拇指。 “爸爸,你刚才好威风。” 这是个讨债鬼,陆振华不想搭理。 只有尔豪一个人躺在地上哀嚎。 黑豹子不再发威,母老虎冲出来护崽。 “哎呀,我的尔豪,老爷子你怎么把他打成这样了?” 王雪琴搂着尔豪痛哭:“老爷子,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说打就打,我也带着孩子出去过不碍你的眼!” 陆振华听了这话不仅没有说软话,反而认为王雪琴母子之所以敢明目张胆的觊觎他的财产,都是因为没有了外部矛盾。 “以后你们母女俩就搬回来住。” “谁?我们吗?” 依萍看陆振华看着自己疑惑的问道。 陆振华点点头,他要傅文佩母女搬回来,让王雪琴看清自己的地位。 刚才还喊着要出去单过的王雪琴率先不乐意了。 “老爷子,咱们家哪还有这么多的房间啊,这么多人怎么住得下呀?又不像以前在东北有个大院子。” 王雪琴不想看见其他女人在自己眼前晃悠。 作为胜利者她必须要保证自己的独一无二。 说完她又狠戾的看了傅文佩一眼。 “更何况她们母女两人在外面自由自在惯了,未必会愿意回来呢。” 傅文佩是一个非常传统的女人,能和自己男人住在一起,那当然是最好的。 她犹犹豫豫地看向了依萍,依萍当然不同意啦。 这么多年的苦日子都过了,眼看就要熬出头还回来干什么? 她大声的质问陆振华:“爸爸,你让妈妈回来,那她以什么样的身份回来呢?是以陆太太的名义回来吗?” 那当然不行,王雪琴叉着腰就骂。 “痴心妄想!也不看看你妈什么样子?陆太太?她这副样子当得起吗?” 傅文佩自卑的躲在依萍身后,陆振华粗粗看了傅文佩这畏畏缩缩的样子的确拿不出手,根本就没有办法带出去社交。 “依萍,你也知道你母亲身体不好需要吃药,家里事情多,这么多年都是你雪姨在掌管。你们回来自然也要听你雪姨的安排。” 他只是想把这母女两人请回来,扎一扎王雪琴的眼杀一杀她的威风罢了。 可不是真的心疼傅文佩,可傅文佩认不清现实,她期盼的看着依萍。 依萍倔得像头驴一样认定了的事就不可能改变。 “妈,那你住在这里,我一个人回去。” 她赌傅文佩不会扔下她一个人不管,说完她就往门外走。 傅文佩再是恋爱脑也放心不下和她相依为命的女儿。 “振华,我听依萍的。” 第6章 傅文佩不舍的留下一句话就追着依萍往外跑。 “依萍,你等等我……” 对于依萍母女两人的不配合,陆振华心中气闷。 他决定给依萍母女一点颜色看看,当即对着王雪琴下令。 “依萍翅膀硬了,下次她再来拿生活费不许给她!” 王雪琴心想:我早就不想给了,死在外面才好呢! 陆振华撂下这句话后亲自把收回来的金条抱到书房。 王雪琴看陆振华走了也招呼如萍和梦萍赶紧去睡觉。 “快去睡觉吧,我来照顾尔豪,你们明天还要上课。” 尔杰看没人注意到自己,悄悄把尔豪藏在沙发下的四根金条捡走。 所有人都走后,王雪琴掩饰住激动的心。 “尔豪,妈扶你起来。” 尔豪扭动胳膊不让王雪琴触碰。 “你刚才怎么不阻止爸爸,你就看着我被爸爸打死吗?” 王雪琴摆出脸上的伤痕给尔豪看:“你爸爸的脾气你也知道,妈刚才也在帮你分担他的怒火。” 尔豪看见王雪琴脸上的红痕有些心疼,王雪琴看他脸色缓和又继续说。 “你爸爸也不容易,这口气他出了就好了,他平时还是很疼你的。” 尔豪当然知道平时陆振华对他的态度,只是他生气的是王雪琴偏心尔杰。 “明明是尔杰惹出来的事,凭什么就打我一个?” 那不是尔杰聪明跑得快吗? “妈妈明天会收拾他的。” 王雪琴不想继续多说,她对着尔豪伸出手。 “最近你爸爸看得紧,妈妈给你保管安全点。” 这可是自己今晚的劳动成果,以失去一个朋友和满身鞭痕的代价换来的。 尔豪装傻:“妈,你要什么?” 居然敢问老娘要什么? 王雪琴一巴掌打到尔豪身上。 “你说呢?赶紧给我。” 尔豪吃痛尖叫又被王雪琴拍了一巴掌。 王雪琴警告道:“你想把你爸爸引来吗?” 尔豪还想着养好了伤去大上海歌舞厅豪掷千金顺便给何书桓赔罪呢,怎么可能主动上交。 而且王雪琴居然对尔杰说家产都是他的,尔豪心里非常不舒服。 不管王雪琴怎么说他都闭口不提。 “你这小兔崽子,敢戏耍你妈。” 王雪琴拧着尔豪的耳朵旋转一圈,尔豪被她突然拔高的音量搞得害怕。 “嘶~妈你轻点,楼上都听见了!东西不在家里,我明天给你。” “那可说好了,走,妈扶你回房间。” 尔豪挥开王雪琴的手眼神往沙发下方瞟。 “我再缓缓身上痛得走不了,你先回房间吧。” 王雪琴达成目的心情不错,哼着小曲上楼了。 尔豪跟做贼似的左右看看,确定没人后趴到地毯上掏那四根金条。 哎?摸不着? 可能是踢太深了,他俯下身体仔仔细细摸了一遍。 东西不见了! 那这顿打不是白挨了吗? 究竟被谁截胡了! 尔豪捶着地毯痛哭,伤心过头昏睡过去。 次日,依萍拿着昨天要来的二百块钱,把欠邻居的钱都还了。 还给傅文佩找了医生看病,她现在没有了缺钱的窘迫感,终于可以考虑自己的音乐梦了。 只是艺术是要花钱的,金条她也没有门路兑换,还得找她的好朋友方瑜才行。 “什么?这钱你是从哪里来的?你该不会是去做坏事了吧?” 方瑜非常紧张的摇着依萍的肩膀。 依萍被她摇得脑仁儿疼。 “哎呀,我都要晕死了,快停下来。” “那你说,这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依萍想了想,还是觉得难以开口,不过她信誓旦旦的对着方瑜保证。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我向你保证,这钱绝对干干净净。” 方瑜看着依萍指天发誓的样子,知道依萍可能真的不方便说,作为好朋友就应该无条件相信任对方。 “那好吧,我相信你,只是你千万不要去走歪路啊。” 方瑜不放心还是叮嘱了一句。 依萍把金条用手帕包裹好交到方瑜手里。 “放心吧,我又不傻,这东西你拿去吧,我相信你。” 方瑜把金条收进荷包里,如今正是乱世黄金可是硬通货,自家或许就可以解决这事。 “那我就拿走了,如果有好价钱,我就直接出手了。” 依萍看着方瑜消失的背影,已经畅想自己在音乐学院快乐学习的生活。 尔豪不甘心地在客厅里躺了一夜,醒来后他忍着疼痛骑着自行车到依萍家附近蹲守依萍。 没有了经济上的烦恼,依萍一身轻松蹦蹦跳跳地往家走。 突然一只手从小巷子里伸出来把她抓了进去。 “救命啊!” “是我!”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依萍看到是尔豪后心中气结。 “你抓我干嘛!” 尔豪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抵在依萍的腰上。 “交出来,不然我们同归于尽!” 虽然尔豪嘴上说的吓人,但是他只是想吓唬吓唬依萍,并没有这么打算杀了她。 谁知依萍根本就不怕,她把腰往前挺了挺。 “好啊,你杀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 依萍无所畏惧地越走越近,虚张声势的尔豪越退越深。 尔豪后背抵在巷子深处,双手握着匕首不停颤抖。 “你这个疯婆子,你神经病啊?” 依萍看着尔豪像个老鼠一样,心中觉得好笑。 她发出疯狂的笑声:“哈哈哈……我早就被你们逼出神经病了,我早就不想活了,你快点把我杀了!” 依萍尖锐的声音引来了楼上邻居,只见窗户上探了个脑袋出来。 “谁呀?谁在外面吵?” 匕首哐啷一声掉在地上,尔豪吓得推开依萍跑出巷子,骑着自行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依萍得意的捡起地上的匕首,在手上转了个圈儿。 “老鼠那么大的胆子,还敢跟我斗?” 尔豪心里非常不甘,可依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又让他毫无办法。 今天注定是不太平的,杜飞和何书桓领了任务采访秦五爷。 结果杜飞只顾着交差冒犯了秦五爷,正被打手到处追赶。 正巧杜飞看到尔豪骑着自行车出现,他兴奋的对着何书桓说。 “是尔豪,我们有救了!” 第7章 杜飞不由分说的把照相机塞到了尔豪手里。 他想着尔豪有自行车跑得快,而且这种事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做都很有经验。 “尔豪,我们兵分两路,你往左边跑我们往右边跑,报社集合。” 尔豪下意识的把相机抓在手里,正想问杜飞怎么在这里。 杜飞已经拉着何书桓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尔豪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秦五爷的保镖团团围住。 尔豪看着手里的照相机,几乎是本能的藏到了身后。 作为一个记者,他深深的知道资料的重要性。 “那两个人呢?” 尔豪昨天才得罪了何书桓今天肯定不能再次出卖他。 保镖看尔豪不吭声,冷笑出声:“得罪了秦五爷的后果,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什么秦五爷,我只是路过这里。” 为首的保镖挺着胸脯一把抓住了尔豪的衣领:“交出来。” 保镖看着尔豪不肯配合,决定给他点颜色看看,保镖大手一挥。 “给我打。” 倒霉的尔豪直接从自行车上被揪下来挨了一顿拳打脚踢。 尔豪暗暗叫苦:这两个不靠谱的家伙这次又拍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不能让这顿打白挨,他蜷缩在地上把照相机里的胶卷偷偷的抠了出来。 藏好胶卷后,尔豪高高举起照相机。 “别打了,照相机给你们。” 保镖一把抢过来砸的稀烂,然后又踹了他一脚。 “早拿出来不就好了吗?不知道你在犟什么。” 其中一个保镖不光嘲讽他,还骑着他的自行车扬长而去。 尔豪仰躺在地上无助的哭泣,为什么这一切都要让他来承受? 正因为有了尔豪吸引火力,追杜飞和何书桓的保镖人数只剩下两个。 在保镖的追逐下,杜飞撞上了在月台等待电车的如萍。 这次如萍没有伸长脖子四处张望,因为昨晚陆振华的鞭子甩在了她脖子上。 今天上课她一直低着头小心地用头发遮掩伤痕。 杜飞为了逃跑不管不顾的横穿人群,撞到了在月台候车的一大片人。 眼看如萍就要摔倒在地,紧跟在后面的何书桓只手接住了她。 时间在两人中间流转,本来应该互生好感的场景,何书桓却皱起了眉头。 是她!她是陆家的人! 如萍见到何书桓,就好像有千言万语说不完似的。 “你好,我叫如萍,我要为昨天爸爸的事情向你道歉,我爸爸只是太着急了,他并没有别的意思,希望你能原谅他。” 如萍伸出手希望能与何书桓握手言和。 杜飞一头雾水的夹在两人中间左看右看。 “她是谁啊?你们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何书桓并不打算再和陆家人来往,他无视如萍的示好,将看戏的杜飞拽走。 “我不认识她,那些人追来了!” 你不认识她,可是我很想认识她啊! 杜飞推推眼镜,正式的对着如萍自我介绍。 “这位小姐,我叫杜飞是报社记者。” 没有得到何书桓的原谅,如萍失落地抓着领口,她的心和身上的伤一样痛。 不过杜飞的主动示好又让她精神一震。 “你好,我叫如萍。” 两人来不及多交流就被身后追来的打手打断。 “快走!” 如萍看着何书桓与杜飞的背影失神。 这个杜飞看起来与何书桓关系很好,或许我可以和杜飞做朋友慢慢软化与何书桓的关系。 如萍回家不久,尔豪也一身伤痛地回到了家。 看着他鼻青脸肿伤痕累累的样子,一家人又惊动了。 陆振华从楼上走下来:“尔豪,是谁打的你?” 梦萍和如萍扶着尔豪躺在沙发上,又给他端茶倒水擦拭伤口。 尔豪委屈的说出了施害者,希望陆振华帮他找回公道。 “爸爸,是秦五爷的人打的。” 在尔豪还没有开口之前,陆振华心里想的是,自己的儿子自己怎么打都可以,绝对不能让外人碰一个手指头。 但在听到尔豪嘴里的秦五爷后,黑豹子的尾巴瞬间就夹紧了。 他从想报仇的心变成了巨能忍的心。 陆振华打量了尔豪的身体状态,他说出了一句令人心寒的话。 “你还能走动看来应该只是皮肉伤,秦五爷还是手下留情了。等伤好了,就去给秦五爷道歉吧。” 什么?这还是自己的爸爸吗? 尔豪惊讶的看着陆振华。 “爸爸,我平白无故的挨顿打,还要去对他道歉吗?” 陆振华则语重心长的对着尔豪解释。 “我们要把劣势转变为优势,如果通过这次挨打能让你结识秦五爷,对你以后的人生只会有好处。” 王雪琴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 “是的,你要听你爸爸的,我们赶快养好伤,就去找秦五爷道歉。” “我才不去当那种趋炎附势的小人,要去你们去!” 尔豪心里委屈得不得了,自己爸爸明明有能力给自己做主,却视而不见。 在他心里陆振华还是当年那个一呼百应搅动风云的黑豹子。 崇拜的父亲让他去做小伏低任人羞辱,他怎么接受得了。 王雪琴气他看不清形势:“只要秦五爷愿意见我,我还愿意去呢!” 陆振华听到这话脸色一变,横了王雪琴一眼。 “怎么?嫌弃我老了不中用了?” 王雪琴意识到说错话,连忙抱着陆振华的胳膊解释。 “老爷子,你说这话可是挖我的心了。” 当着孩子的面,陆振华非常严肃的拍开了王雪琴的手。 “好了,就听你妈的安排,赶紧把伤养好去找秦五爷。” 陆振华走后,王雪琴扶着尔豪回到房间里,又做起了伸手党。 尔豪眼神转了转:“妈,东西被秦五爷的人取走了,连我的自行车都带走了。” 那边杜飞与何书桓两人摆脱了秦五爷的打手回到报社时,发现尔豪还没回来。 “书桓,尔豪该不会被抓住了吧?” 被抓就被抓,恶人自有恶人磨。 何书桓拍了拍杜飞的肩膀:“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没有照片怎么交差。” “尔豪肯定一会儿就回来了,我就在门口等他。” 第8章 杜飞一屁股坐在报社台阶上,一副等不到尔豪就不走的架势。 何书桓只好陪着他一起,两人左等右等都没看见尔豪的身影。 这时何书桓也担心了起来:“他该不会被抓住了吧?那明天的新闻材料怎么写啊?” 杜飞还不知道何书桓和尔豪之间的事。他心中着急背着手在何书桓面前走来走去。 “哎呀,你还担心什么明天的新闻。如果尔豪真的被秦五爷的人抓走了,我们怎么救他?” 何书桓想到尔豪昨晚冤枉他的样子,一点也心理负担都没有。 让他们冤枉我,就该把尔豪抓走严刑拷打! 杜飞不知道这回事,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找警察叔叔做主。 “要不然报警吧,万一尔豪没命了怎么办?” “也许他回家了,你可以去他家找他。” 看着杜飞的样子,何书桓提议让他去陆家看看。 “那你呢?你不去吗?” 杜飞疑惑的看着何书桓,只见何书桓非常肯定的点头。 “咱们兵分两路,我去找找其他的新闻来救场,你赶紧去吧。” 等杜飞找到陆家的时候,尔豪又躺到了床上。 “杜飞,你怎么来了?” “你怎么被包的像个木乃伊?” 杜飞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指着尔豪。 “你该不会是被打了吧?” 尔豪还没来得及回答,就听见了讨厌的声音。 尔杰听说家里来人了,兴奋地跑过来。 “是啊,哥哥昨天偷了爸爸的钱,被打了一顿,今天又在外面挨了一顿打,看起来像个猪头一样。” 尔杰小嘴不停地揭他的短,尔豪怒气难忍,抄起枕头就往尔杰身上砸。 “闭嘴,赶紧从我房间滚出去。” 讨厌的弟弟,人见人厌! 尔杰委屈巴巴地躲在杜飞身后,探了个脑袋出来。 “你看,我哥哥又要打我啦。” 在好朋友面前丢人尔豪又生气又尴尬。 杜飞看着他满面通红的样子,劝说道:“你不要激动嘛,他还是个孩子,你打他干什么?你要是缺钱,可以跟我和书桓说啊。” 自己家里的事情尔豪不想聊太多,他打断喋喋不休的杜飞。 “你来我家是来要这个吧?” 只见他拿出胶卷扔给杜飞。 杜飞伸手抓住:“怎么只有胶卷?相机呢?” “相机没了,我自行车也被抢了。” 杜飞没有经过被人围起来拳打脚踢,他接受不了尔豪轻描淡写的态度。 “什么叫相机没了?到底怎么回事?” 二十四小时内金子丢了,相机坏了,自行车也丢了。 尔豪也不开心,他现在可没有豪掷千金的底气。 想起这事尔豪就来气:“如果不是你非要把东西给我,相机也不会被砸坏,我的自行车也不会被抢走。” 再说下去要赔一辆自行车出去,杜飞赶紧制止尔豪。 “好了好了,你安心养病,东西你也给我了,我先回去了。” 杜飞呆在尔豪身边有一种负罪感,想结束对话赶紧走人。 可他一打开门,王雪琴的脑袋就出现在眼前。 “阿,阿姨好!” 杜飞被王雪琴吓了一跳:尔豪他妈怎么奇奇怪怪的? 王雪琴一直认为尔豪背着她私藏了金子。 知道杜飞来家里找尔豪,赶紧从楼下偷偷摸摸的走上来站在门口偷听。 正好她上来的时候胶卷一闪而过被杜飞捏在手里,又听到杜飞说拿到东西要走了。 王雪琴听到这里在门外咬牙切齿,这个叫杜飞的小子一定是来转移财产的! 一日没从尔豪手里掏出钱她就一日不甘心。 看清楚杜飞的样子后,王雪琴脸上挂起了微笑。 “你是尔豪的朋友吧?” 因为自己的原因害的人家儿子被打成这样,杜飞有点心虚。 “阿姨好,我叫杜飞是尔豪的同事。” 此时如萍听到这边有动静走出房门查看。 杜飞看到心动的女神又被拴住了脚。 “哎?你怎么在这里?” 如萍好笑的回答:“因为这是我家啊。” 王雪琴看如萍和杜飞认识,就利用如萍绊住杜飞。 “你哥哥躺在床上起不来,正好你们认识,如萍你好好招待一下杜飞,妈妈去给你们准备水果。” 王雪琴交代了这句就转身下楼拿起话筒给她的姘头魏光雄打电话。 此时尔豪房间里坐了四个人,杜飞以为如萍对他也有意思,绞尽脑汁地展示自己的幽默风趣想要走进如萍的心里。 可如萍只是把他当成男闺蜜,他们之间的聊天充满了第三人,如萍只是想走进何书桓的心里。 在了解到杜飞和何书桓是新闻搭子后,如萍表示自己对新闻也很有兴趣。 “我还没见过拜访哎,我的课业也不是很多,如果你们有时间的话,可以约我一起去采访吗?” 自己都还没开口,妹子就主动相约。 杜飞眼里迸发出了惊喜的光。 “当然可以啦,以后我每天给你打个电话。” 当着自己的面泡自己的妹妹,尔豪想把他们赶出去。 又顾及到如萍脸皮比较薄,他是忍了又忍。 他的火虽然不能对着甜美可爱的妹妹发,但身边还有一个上天下地的尔杰呀。 “尔杰,你在这里吵的我头晕,赶紧出去我需要休息!” 他暴躁的声音丝毫没有引起杜飞和如萍的注意,反而刺激到了尔杰的反骨。 尔杰正在近距离围观舔狗日常,听到这话直接从地上跳到床上,在尔豪身上蹦来蹦去。 “我一句话都没有说,我怎么就吵了?我就不出去!” 尔豪生怕被这个熊孩子踩到,在床上扭来扭去的躲避他。 他的眼神数次看向如萍,示意她把尔杰带走。 可如萍就像没看到似的继续和杜飞谈天说地。 最终,尔豪忍无可忍他大声吼道:“你们三个给我出去!” 来陆家一趟不仅拿到了秦五爷的资料,还得到了如萍家的电话号码。 杜飞心满意足地骑着自行车准备回报社。 结果刚走出陆家的范围,他就被从天而降的麻袋套走。 “救命啊!救命啊!” 杜飞响亮的求救声从麻袋里响起,魏光雄的两个小弟拳打脚踢的给了他一顿好打。 “闭嘴,把东西交出来,不然把你扔到海里去喂鱼!” 杜飞还以为他们是秦五爷的人,抱着头快速认怂。 ”我给,我给,你们别打了。” 第9章 殴打杜飞的两个小弟并不知道杜飞身上有什么。 看见杜飞掏出了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就一把抢过去殷勤地献给魏光雄。 “老大,这是什么东西?” 小弟没见过胶卷,以为是什么好东西。 魏光雄拿着胶卷挑了挑眉,他得到的消息是,这小子身上有金条。 而这杜飞交出来的却是一卷胶卷。 看来这是遇到硬骨头了! 魏光雄把胶卷扔到一地上:“继续打,打到他把东西拿出来为止。” 打人也很累的,两个小弟火力全开,出了一身汗决定亲自搜。 结果内裤都给杜飞扒下来了魏光雄还不满意。 “说,你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杜飞赤裸的身体像个白切鸡,眼镜都被他们干碎了,求救声喊到声音嘶哑也没人来救她。 他只能求饶:“好汉,东西我都给你了,别打了,再打就要出人命了。” 魏光雄甩了甩从杜飞身上搜出来的五块钱嗤笑:“你是说这个?” 杜飞觉得莫名其妙,他眼神看向魏光雄的脚边。 “你不是要那个东西吗?” 魏光雄看着地上的胶卷认为杜飞在捉弄他。 “我要这个东西有什么用?赶紧把钱交出来。” 可看着杜飞光溜溜的身体,魏光雄有点怀疑王雪琴说的真实性。 不过,他还是相信王雪琴的,因为这娘们儿向来都很靠谱,给他搞了很多钱财,应当不会说假话戏弄他。 莫非,金子被这小子藏在身体里了? 想到这里魏光雄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干他们这行的人用自己的身体当载体是常有的事。 魏光雄犀利的眼神射向了杜飞光溜溜的屁股。 “喂!你什么眼神?” 杜飞被魏光雄邪恶的眼神穿透,他惊恐的捂着自己的屁股。 “你们别过来啊,你们再上前一步,我就去死……” 随着一声声凄厉婉转的嚎叫响起,硬黄金没掏出来,软黄金掏了一大堆。 魏光雄晦气的踹了杜飞一脚:“赶紧滚!” 哭唧唧的杜飞这种情况下还不忘把胶卷带上,他匆匆穿好衣服还想去骑自行车。 掏他的两个小弟气得要死,掏了半天只得了臭烘烘的双手和五块钱,而且这五块钱还在魏光雄手里。 看到杜飞要去骑自行车,一个小弟一脚把他踹开。 “离我的自行车远点。” 何书桓在报社左等右等,等到天都快黑了,才看到杜飞一瘸一拐的身影。 “你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你的自行车呢?” 杜飞失神的摇摇头:“别提了,胶卷我拿回来了,为了这个胶卷,我们付出了太多的代价。” 何书桓还想继续问,杜飞已经痛哭出声。 “你离我远一点,我已经不干净了。” 何书桓动了动鼻子,中肯的说道:“我闻到了,你确实不太干净。你掉到粪坑里了吗?” 杜飞把胶卷交到何书桓手里:“你去写报道吧,我要回去了。” 这事情又过了好几天,直到尔豪都已经复工,杜飞还在郁郁寡欢。 为了哄杜飞开心何书桓和尔豪暂时和好。 “我只是暂时原谅你,你们家冤枉我是小偷的事情,我还没忘记。” 尔豪本就有意和何书桓修复关系,他顺着台阶就下了。 “那天晚上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我们家里完全乱了套,我爸爸这几天也很后悔冤枉你的事情,一直让我替代他向你道歉。” 尔豪随口编了个由头,反正以他对何书桓的了解,何书桓不可能去质问陆振华到底有没有后悔。 听到尔豪这样说,何书桓还算满意他伸出手与尔豪握手言和。 “主编安排我们去采访那个高龄老太太,不如把杜飞带出来一起去散散心吧。” 尔豪灵光一闪,想起杜飞对如萍心花怒放的事。 “正好如萍今天没课,我去把她接过来我们一起去。” 杜飞得知今天能见到如萍有点开心但不多。 这几天他看到何书桓,心里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尤其是何书桓帮他洗衣煮饭,无微不至的照顾他。 杜飞觉得自己好像不一样了。 他承认那天下午他是有爽到的,只是这种心态的转变让他难以接受,更没办法和何书桓分享。 不过自己闷在房间里几天了,是该出门走走感受一下阳光的温暖。 他对着何书桓伸出手:“那你拉我起来。” 语气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娇弱,何书桓以为他躺久了身体没力气一点都没有多想,伸手把杜飞拉了起来。 直到杜飞坐在何书桓自行车后座上,抱住了他的腰,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站起来了。 “你抱着我,我怎么骑啊?快松手,这样子被别人看见了怎么解释啊?” 何书桓停车从座垫上下来,掰开杜飞的手。 “你管别人怎么看,我现在浑身没力气,万一从车上掉下来怎么办?” 杜飞额头抵在何书桓腰上,闷声闷气的说。 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蹭得何书桓腰间痒痒的。 “那好吧,你能把脑袋抬起来吗?” 抱一抱已经心满意足,贴贴这事不能心急。 “我知道了,快走吧。” 杜飞拍了拍坐垫,示意何书桓赶快出发。 等两人和尔豪与如萍汇合后,画风变了。 如萍惊喜地对着何书桓打招呼:“好久不见,你最近工作忙吗?” 何书桓还没说什么,杜飞先不舒服了,他挤在何书桓身边。 “快听,老太太在哭。” 尔豪拿起照相机就往里面冲,何书桓带着杜飞紧跟其后。 “怎么回事?老太太哭什么?” 尔豪对着老太太咔咔拍照:“老太太的猫不见了,急得哭了。” 如萍过来担心的扶着老太太:“老太太,你别担心,我们帮你一起找。” 四人带着老太太在废弃的房顶上找到了被水管卡住的猫,这个高度想要救猫,除了搭梯子爬上去以外没有任何办法。 现在的情况是杜飞和尔豪才受过伤,如萍又是一个弱女子,只有何书桓符合救猫的条件。 在老太太哭天抢地的喊叫声中,何书桓一马当先的往前冲。 第10章 谁知杜飞眼疾手快把何书桓抓了回来。 “书桓,只是一只猫而已,你不能去,我不能看着你去冒险。” “它怎么会只是一只猫?它是老太太的老伴儿呀,你怎么能忍心看着它困在空中不管?你还有没有同情心?” 急得不得了的如萍当即反驳了杜飞的话。 之前她还觉得和杜飞有共同语言,如今看来他的为人也不过如此,还好杜飞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这个瞻前顾后的男人! 如萍期盼的看着何书桓希望他能出手。 杜飞注意到如萍的眼神危机感满满,不管不顾地把何书桓抱住。 “绝对不行,你不能去,你要是受伤了我怎么办?” 何书桓觉得杜飞这话莫名其妙,他诧异的看着杜飞。 “我受伤了和你有什么关系?” 杜飞在心中暗自思忖:怎么没关系?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想到何书桓这几日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杜飞耳朵有点发烫。 他嘴硬道:“当然有关系了。你受伤了谁来照顾我?” 虽然杜飞说的有道理,可是如萍小鹿般的眼神让他无法忽视。 “你先把我放开,你看,有梯子可以爬不会太危险的!” 杜飞使出牛劲,何书桓越挣扎他抱得越紧。 如萍气得上手撕扯杜飞:“你怎么这么不通情理,救助只猫而已,能有什么危险?” 在他们三人拉扯期间,尔豪已经拍好了需要的照片,他把相机交给如萍。 “你们都别吵了,我上去。” “不行,你身体还没好全,你不能去冒险。” 如萍下意识的阻拦尔豪的行动,却被杜飞一顿嘲讽。 “尔豪上去你就担心,让书桓去你就理直气壮!你怎么这么自私?” 这时老太太得声音又在耳边响起:“我的老伴儿,谁来救救我的老伴儿。” 如萍对这种声音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她急得眼眶都红了,继续求助何书桓。 “你知道的,尔豪前几天才受过伤还很虚弱,真的只能靠你了,求你出手帮帮它吧。” 一个女孩子已经对自己说出了乞求的话,何书桓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如萍,照顾好尔豪和杜飞,我去把那只猫救下来。” 这时,那猫因为卡了太久,又一直挣扎从水管里滑了下来。 “太好了,不用去了猫安全了!” 尔豪看着猫咪从水管里掉出来,从如萍手里拿回相机冲上去拍了一张照片。 杜飞心中一松:太好了,书桓不用去冒险了。 可围观的人实在太多,猫咪出来之后非常害怕,炸着毛一溜烟儿就跑没影了。 老太太看见自己的老伴儿不见了,又开始哭天抢地。 “我的老伴儿……” 还没嚎两句就晕倒在地。 在场的人看见老太太晕倒了,赶紧退避三舍生怕沾上麻烦。 只有如萍揣着满腔热爱往前冲,她三步并成两步冲过去抱住老太太。 “来人啊,快来救救她呀。” 看着没人帮助,心软的杜飞走过去掐着老太太的人中按了一会儿,老太太才幽幽转醒。 这一醒就不得了了,四个人陪着老太太生无可恋的到处找猫,眼看天色越来越晚。 如萍不放心老太太一个人,她和尔豪商量后决定把老太太先带回家。 如萍的种种触动了何书桓的心趴,她是那样的温柔、善良、美丽…… 杜飞看着何书桓深情不自知的眼神,嫉妒的撞了何书桓一下。 “别看了,收工了!” 当晚陆家又震动了。 陆振华和王雪琴看着把家里当旅游景点参观的老太太目瞪口呆。 饭桌上老太太又做出种种扫兴的举动,气得陆振华直接下令让如萍把老太太赶出去。 “什么人你都带回家,吃了这顿饭,给我把她从哪儿来的送回哪里去。” “爸爸,老太太没有亲人已经很可怜了,我们只是举手之劳帮一帮她。” 如萍怕老太太今晚流落街头劝说陆振华留下她。 陆振华坚决不同意:“我们家又不是慈善机构,没有那么多钱救助这些人。” 说完他又想起了依萍:“如果你可怜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你为什么不可怜依萍和你佩姨呢?” 听到陆振华说自己没钱,如萍下意识就想到了那晚的金条。 “可是爸爸,你明明很有钱,为什么不愿意拿出来帮助这些穷苦的人呢?” 至于依萍母女直接被她屏蔽掉了。 尔豪看着陆振华和如萍快要吵起来了,也跟着劝说。 “爸爸,只要我们给老太太找到一个好的归宿,我们就会把她送走的。” 在一旁围观的尔杰看没人愿意提起依萍,于是大声的喊了一句。 “可是依萍姐姐还流落在外呢。” 尔杰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如萍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尴尬的定在了座位上。 王雪琴呵斥道:“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被王雪琴教训尔杰心里很不舒服,看来要给她一点颜色看看,不然她要翻天了。 尔杰天真的问陆振华:“爸爸,你真的是我的爸爸吗?” 王雪琴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吓得脸都白了:“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时老太太插嘴道:“依我看你和你爸爸长得是不像,鼻子眼睛嘴没有一处像……” “老东西,你给我闭嘴!” “妈妈,你怎么能这样凶老太太。” 如萍像护小鸡仔似的护着老太太。 王雪琴一边骂老太太还要分心观察陆振华的神色。 本来一家人还在讨论老太太的去留问题,现在升级成了尔杰的身世问题。 陆振华听着老太太这样说,果真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尔杰的长相。 王雪琴看到陆振华的眼神,汗毛都竖起来了。 “老爷子,你别听这老太婆瞎说,她眼睛都花了看得清什么?” 陆振华虽然眼神复杂的打量了半天,但他从内心里认定尔杰百分百是自己的孩子。 无他,实在是尔杰的运动天赋太强,这么多天以来他想揍尔杰都没有抓到他。 陆振华:除了我黑豹子,谁还能生出这样身手敏捷的小豹子? 陆振华清清嗓子问尔杰:“你怎么这么问?你想要谁当你的爸爸?” 尔杰抓着大鸡腿边啃边说:“那你要问妈妈。” 第11章 王雪琴紧张得汗都快滴到碗里了,听着陆振华戏谑的语气,知道他没有对尔杰的身世起疑,总算是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然后她把火气对准了在座的每一个人。 “尔杰还小,最容易学坏,你们一天天在外面沾染的恶习不要带回家里来。” 说完还瞪了如萍和尔豪一眼。 这两个不敢再多说,只能端起碗埋头吃。 多亏有尔杰的自爆,老太太算是默认在陆家住下了。 老太太人老成精,她也不想在陆家住下,可是耐不住家里有个搅事的尔杰,进来容易出去难。 每次王雪琴想送她回家,尔杰就在家里发癫。 “啊!我是一个小蝌蚪,我要找爸爸……爸爸、爸爸你在哪里?” 气的王雪琴拿鸡毛掸子边追边骂。 “小兔崽子!让你胡说八道,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尔杰跑到老太太身后抓着她当挡箭牌:“妈妈妈……你来追我呀,你打不到我!” 老太太个子小被尔杰抓的摇摇晃晃的站不稳。 “哎呀,你们快别吵啦,孩子还小你不要打,有话要好好说嘛。” 王雪琴凶狠狠的揪着老太太的衣服:“死老太婆,你给我让开。” 陆振华本来在书房里安静养老,结果听到楼下客厅里又吵起来了。 他烦躁的从楼上下来:“你们又在干什么?一天能不能消停点?” 王雪琴对着陆振华抱怨:“老爷子,自从这个老东西来了,我们尔杰就变得不正常,你赶紧叫人把她送回去。” 听到要把老太太送回家,尔杰又开始闹,他围着杜振华边跳边唱。 “我是一只小蝌蚪,我要找爸爸,你是我的爸爸吗?” 王雪琴憋着一口气,几次下来她也知道尔杰是在故意跟她作对,为了让尔杰消停一点她只好忍了。 王雪琴烦躁的吼了一声:“他不是你的爸爸,谁是你的爸爸?好了好了,就让这个老太婆留在家里跟你一起吃!跟你一起睡!” 几天后,王雪琴明白了,这就不是个普通的老太太,这是她横空出世的婆婆呀。 其实老太太在这个家里生活得并不快乐,除了如萍没人欢迎她。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老太太早就想回家了。 结果因为尔杰的胡闹,几次三番的走不了,她只能选择去刺激最讨厌她的王雪琴。 早上,王雪琴没起床,老太太去敲门:太阳都晒屁股了,早点起床你才能像我这样长寿。 晚上,王雪琴房间没关灯,老太太帮她关: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知道节俭,以后我来帮你关。 吃点儿水果和肉,老太太就念叨:这些东西呀,还是得给家里的男人们留着…… 她穿个真丝吊带裙,老太太还要捂着眼睛念:阿弥陀佛,有伤风化…… 如萍天天上学不知道王雪琴的苦,还以为她这几天跟老太太相处的非常好。 真实情况只有在家退休养老的陆振华知道,家里每天鸡飞狗跳让他不得安宁。 他冷眼旁观着,精准的抓住了罪魁祸首。 “尔杰,到我书房来!” 尔杰收起玩闹的心,跟在陆振华身后往楼上走。 “爸爸,什么事情啊?” 陆振华眼里尔杰只是个人小鬼大的小人精,只是略微有点顽皮。 他逗弄尔杰:“你刚才不是找不到爸爸吗?” 尔杰嘿嘿一笑,走过去靠着陆振华:“我逗妈妈呢,妈妈咋咋呼呼的可好玩了。” “那你玩够了没?” 陆振华拍了拍尔杰的脑袋。 “知道了,今天就让哥哥把婆婆送回家。” 尔杰小小年纪一点就透,陆振华感觉自己后继有人。 要是尔杰早点出生就好了,他们父子俩在东北何愁打不下一片天。 可惜自己年纪大了,哎……英雄迟暮啊~ 尔杰不知道陆振华内心戏这么多,要是他说出来,尔杰一定会捧腹大笑。 在他看来陆振华只能算个临阵脱逃的逃兵。 尔杰从书房出来后,被王雪琴拉到了自己房间里,她也有话和尔杰聊。 王雪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说吧,你什么怎么知道的?” 魏光雄在上海的势力没有发展起来,陆振华又没有彻底老去,王雪琴根本没有和陆振华撕破脸的底气。 她必须警告尔杰让他别在外面胡说八道。 尔杰摇了摇头装听不懂:“妈妈,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看着这个鬼灵精的儿子又在装傻,王雪琴气不打一处来? “你整天在家里装疯卖傻,你说你不知道?” 王雪琴胸口一起一伏,看起来情绪很激动。 最近因为尔杰她整天神经紧绷,时常感到头晕胸痛。 王雪琴压低声音咬牙切齿的警告他。 “你以为所有人都是傻子吗?要是让你爸爸知道了,你就等着流落街头吧,老娘是不会带你一起的,你到时候比依萍还惨!” “知道了,我们男人的事你们女人少操心,到时候流落街头我肯定会带着你。” 王雪琴一听这话捡了拖鞋朝着尔杰掷过去,尔杰像个兔子一样一溜烟就跑了。 一开门就撞上了鬼鬼祟祟来偷听的梦萍。 尔杰猛地一开门差点把她吓死。 “你站这里干什么?” 梦萍惊魂未定的捂着嘴巴:“你小声点!” 随后拉着尔杰到自己房里:“妈妈又跟你说什么了?告诉我,我给你买玩具枪。” 自从上次尔杰打开了家里的保险柜后,梦萍就对尔杰和王雪琴多留了个心眼。 刚才看见他俩又单独在一起,梦萍以为王雪琴又私下给了尔杰什么好东西。 哼!妈妈就会偏心弟弟! 尔杰眼神转了转,踮着脚拍了拍她的肩膀。 “谁稀罕你的玩具枪,我马上就要有真枪了。” “是妈给你的,还是爸给你的?” 梦萍激动的看着尔杰,她只想问有没有多的,她也想要一把。 那可是真枪哎! “怎么你想要吗?” 听到尔杰的问话,梦萍有点失落,家里如萍尔豪和尔杰最受宠,她是被忽略最多的一个。 “我要那个做什么?我只是问问。” 梦萍撅着嘴巴嘴硬不承认。 “这样吧,只要你从现在开始对我好点,等我拿到后就分你一把。” 梦萍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尔杰傲娇的点点头:“看你表现。” 第12章 依萍在家里等了几天后,方瑜终于给她把钱带来了。 “1400块?方瑜你是不是偷偷接济我了?” 依萍以为那根金条最多也就换个七八百块钱,没想到这是翻倍了。 依萍把钱放回手帕里,还到方瑜手上。 方瑜又把钱推了过去:“这还是昨天的价格,今天金价又涨了,要不是你急着用钱,还可以再多换一点。” 依萍想了想自己还有一根金条,那加起来自己就有两千多块钱了。 “方瑜,谢谢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现在宽裕了,请你去喝咖啡吧。” 方瑜微笑着把书包背好:“难得你大方一回,可我今天还有课,等星期天咱们再去。” “那行吧。” 依萍依依不舍的把方瑜送出门。 方瑜走后,依萍回到房间里规划这笔钱要怎么用。 傅文佩的病情已经得到控制,后续只需要再吃几副药就能痊愈。 自己上音乐学院肯定要用很多钱。 还有可云的精神问题也需要找大夫看看。 依萍皱着眉,看似有钱了实际上还是紧巴巴的,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雨夜里满地的金条。 早知道有尔豪和何书桓垫背,当时应该多留几根。 想了想依萍决定给自己留一千块,剩下的四百用来给可云和傅文佩看病。 可云确实病得很严重,她正在家里发癫呢。 依萍带着钱过去的时候,李副官正拿着绳子绑可云的双腿。 “依萍小姐,可云又发病了。” 看到是依萍来了,李嫂哀愁的叹气。 “可云啊,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可云神志不清的喊着:“宝宝,我的宝宝,你们把我的宝宝还给我。” 依萍身上有了钱,说话也有了底气。 面对可云这副疯癫的模样心里也没有那么焦急了。 依萍心疼的抱住了可云:“可云,我现在有钱了,我们去医院把病治好。” “依萍小姐,去医院可要花不少钱,可云在家里又她妈看着,也没什么问题。” 依萍家里的情况李副官也清楚,他不认为依萍能负担的起可云的医药费。 依萍只好拿出一百块钱给他看。 “这是上次我去福煦路拿的生活费,我们先去医院看看,万一一百块钱就够了呢。” “以前不是只有20块钱吗?这次怎么这么多?” 李副官以为依萍和陆家的关系回温,而且他们家确实需要用钱。 自从依萍掏出一百块钱后,李副官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依萍的口袋。 这钱怎么来的依萍不好解释,只好打岔说起可云。 “正好今天大家都有时间,我们把可云带去医院,让医生检查一下。” 李副官这才从钱财的诱惑中醒神:“依萍小姐,我这就去套车。” 可云这副样子需要长期服药,医生开了一点镇定精神的药物,可云在医院服下药后总算变得安静了。 可出医院门口的时候遇到了来采访病人的尔豪…… 可云和尔豪一眼万年的对视,看得依萍恨不得破口大骂。 她凶狠的瞪着尔豪,想让他滚远一点。 没想到可云一眼就看见了他,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尔豪,你回来了,你看宝宝刚睡着……” 尔豪这个花心大萝卜想起来了,他曾经和可云有一个孩子的,看着可云的样子他简直无颜面对。 他也不敢刺激可云,只好哄着她:“我还要工作,等我忙完工作再来找你。你乖乖的先回家啊。” 看着尔豪要溜走,依萍伸出手拦住他。 “等等,刚才可云已经正常了,都是因为看到你才发病。你就这样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吗?” 被自己一向看不起的依萍看低,尔豪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谁说我不负责任了?你看到我不负责任了吗?” 依萍眼神闪了闪,在她看来尔豪现在应该也是有钱人,而且可云的病他也有责任。 她理所当然的伸出手:“把医药费拿出来。” 听到依萍只是想要医药费,尔豪一点犹豫也没有,他掏了掏裤兜拿出十块钱塞给依萍。 “给你!” “十块钱?十块钱能干什么?” 尔豪在可云面前有一种内疚自卑抬不起头的感觉,他不想和依萍过多纠缠。 “我现在只有这么多,晚上我把钱给你送过来,行了吧!” 依萍不信任尔豪的为人,她斜眼看着他:“你最好说到做到。” 可云见尔豪要走了,期期艾艾的走过来叮嘱他。 “你在外面安心工作,我和宝宝在家等你回来。” 尔豪想起年少时与可云对未来美好的憧憬,愧疚的感觉涌上心头。 “好,你乖乖听话啊。” 尔豪走后,李副官掏出了药。 “依萍小姐,要不要再给可云吃一颗?” 依萍牵着可云往门外走:“是药三分毒,哪能想吃就吃。咱们先回去吧。” 尔豪回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掏了出来。 “20块钱?” 尔豪拿着零零散散的钱喃喃自语。 这点钱要是被依萍那个疯婆子看到,肯定又要冷言冷语的嘲讽他。 他不仅想起了丢失那几根金条,丢失的数量根本对不上,依萍肯定有猫腻! 房间里叮叮咚咚的声音引来了王雪琴。“你找钱干什么?” 王雪琴一把将钱抢到手数了数。 “二十块?你只有这点钱了吗?你是不是又去花天酒地了!” 在她看来尔豪应该很富裕才对,上次魏光雄说没在杜飞身上找到东西,肯定是尔豪把钱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王雪琴回头看了看门外,确定没人看见轻轻把门关上逼问他。 “钱呢?” 尔豪感觉自己有嘴说不清。 “妈,我每天定时定点下班哦,哪有时间去花天酒地我,再说了我有哪来的钱?” 王雪琴一听尔豪哭穷急眼了,把二十块钱甩在尔豪身上。 “你没钱?你是不肯给你妈花一分吧?要不要我把你爸爸叫过来!” 尔豪见王雪琴不相信他,破罐子破摔:“妈,真的没有,那晚我藏在沙发底下的等你们一走就东西不见了……” 第13章 尔豪说完还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王雪琴。 “你什么意思?怀疑你妈?” 王雪琴一激动声音就拔高,尔豪赶紧解释。 “妈,你别激动,我没说是你,我是说东西我真的没有,当天晚上就不见了。” “你藏了几根?” 王雪琴冷静了一点,只要尔豪没骗她,她就要在家里把这笔钱翻出来。 尔豪用手比了个四,王雪琴抬起手给了他后背一掌。 “你胆子肥了!” 尔豪不服气的顶嘴:“谁让你处处偏心尔杰的!” 王雪琴一时语塞,尔杰那个小鬼头不知道怎么把保险柜钥匙搞到手的,让她有苦说不出。 王雪琴想到这个数量和丢失的对不上啊。 “还有两根呢?” 尔豪分析道:“要么在地上没捡干净我,要么在依萍或者何书桓手里。不过他们两个都喊着要报警,没捡干净的可能要大一点。” 他可不敢再去惹依萍那个疯婆子。 “我最近都让人盯着他们有没有去当铺,如果他们敢去当铺就一定能抓到。” 王雪琴踢了踢地上五毛一块的硬币嘲讽尔豪。 “最好能抓到!有多大本事端多大碗,到手的东西都守不住,就你这样还想吃独食。” 说完她翻着白眼走了,转身就把家里翻了个天翻地覆。 那天晚上大家都在躲避陆振华的鞭子,肯定有人浑水摸鱼。 王雪琴先把如萍房间抄了一遍,如萍回来看到房间里满地的衣服当场就发飙了。 “妈,你翻我的衣服干什么?你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隐私?” “你什么我不知道,你要什么隐私?” 老妈突然这样不讲道理肯定又受了什么刺激。 如萍拿着被王雪琴踩脏的睡衣给她看。 “你到底受了什么刺激嘛?我的衣服都被你弄坏了!” “坏了就重新买啊!你的衣服不都是家里给你买的吗?有一件是你自己买的吗?” 如萍一听就受不了了,眼泪汇聚在眼眶里。 “妈你什么意思嘛?你是不是觉得我在家里吃闲饭了!” 自尊心受创的如萍扭头就跑回房间抱着小狗痛哭。 王雪琴还没功夫管她,梦萍的房间她还没查。 梦萍本来在一边看戏,没想到火烧到自己身上了。 “妈,我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你不要去翻。” 梦萍张着双臂拦在门口,王雪琴看梦萍阻拦她的样子,一把就将她扯开。 “你给我让开!” 梦萍犯起了驴脾气,从后面把王雪琴抱住。 “不行,你不准去翻我的房间!” 梦萍越阻拦王雪琴越肯定有猫腻,说不定就是梦萍拿的金子。 她转身就给了梦萍一巴掌:“老娘想做什么事还要请教你吗?给我让开!” 被打了一巴掌的梦萍捂着脸,只顾着掉眼泪。 梦萍:你再也不是我妈妈! 这时尔杰从梦萍背后冒出来:“跟我走!” “我不去!” 梦萍委屈死了,拍开尔杰的手。 “你不想要枪了?” 最终在枪的诱惑下,梦萍跟着尔杰来到了王雪琴的房间。 “来这里干嘛?等会儿妈知道了又要发飙。” “反正她都要发飙的,我们先把事情做了。” 说着尔杰把王雪琴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扫落在地。 “你干嘛!这是你干的啊,跟我可没关系!” 梦萍被吓得退到门口。 “进了这个门我们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还想跑?” 尔杰坏笑着又打开王雪琴的衣柜。 “妈翻你的房间,你也翻她的房间,你不想来发泄一下吗?” 梦萍已经能预见自己将会受到什么样的责罚,她怕得边哭边扔。 “都怪你,等会儿妈发现了你不准跑!” 扔着扔着她打开了衣柜的暗格:“尔杰,这是什么?” 梦萍拿着两封白色的信,正要打开就被王雪琴发现了。 妈的!这两个死孩子! 王雪琴心跳如鼓的指着梦萍:“放下!赶紧给我放下!” 尔杰拉着梦萍创飞王雪琴:“快跑!妈要吃人了!” 王雪琴猝不及防被撞趴在地上。 腰好痛,起不来…… 不行啊,这两个死孩子把魏光雄写给她的定情信拿走了。 她捂着腰从地上爬起来边追边骂:“兔崽子!你们两个给我站住!” 如萍和尔豪听见外面的动静和之前不一样,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出来一看就看到了这鸡飞狗跳的一幕。 “他们三个在干什么?” 尔豪问如萍,如萍也不清楚她伤心的说道:“妈今天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 那边王雪琴穿着高跟鞋不方便,直接脱下来光脚追。 “梦萍,把东西给妈妈,你想要什么妈妈都给你买。” 梦萍果然停了下来,不过她还是很好奇,这信有这么大的魔力? “真的吗?这是什么?” 看着梦萍要拆开的样子,王雪琴一声怒吼。 “不许动!赶紧给我拿过来!” 梦萍有点犹豫,她以前只是有点叛逆,可从来没有和王雪琴对着干过。 尔杰看她这没有出息的样子,冲过去撞在她身上。 “你傻了,如果一直保留着,妈就会有求必应。” “臭小子!你再蛊惑你姐姐,你就给我滚出去!” 王雪琴生怕梦萍不听话,指着尔杰让他闭嘴。 谁知道尔杰也从兜里掏出了一封信的一角故意露给王雪琴看。 王雪琴一看就明白了,这死孩子又在玩弄她! “我不活了!你一天就知道和我对着干!” 她不明白尔杰的身世曝光了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早知道当初就不该生下他! 如萍看着王雪琴这样哭喊,心疼的跑来抱住她。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嘛!为什么要惹妈生气?” 如萍以为王雪琴今天之所以这么反常,是被梦萍和尔杰气的。 自己房间被翻得乱糟糟的完全就是被他们两个波及的。 梦萍看着一向坚强的王雪琴在自己面前哭泣,有些无措地走过去。 王雪琴瞄着梦萍越来越近的脚步,时刻准备着反杀。 “妈,你别哭了,东西给你。” 王雪琴一把抢过信封反手给了梦萍一巴掌。 梦萍自认为自己有错,低头捂着脸上的巴掌印不敢说话。 “哈哈,我让你别去你偏要去,这下两边对称了吧。” 尔杰的风凉话传过来,梦萍心里哇凉哇凉的。 她瞪了尔杰一眼:都怪你! 第14章 “好了好了,尔杰,你也赶紧过来给妈道歉。” 如萍没有料到尔杰现在根本不听她的话。 “我才不呢!你喜欢道歉你道歉好了。我要去找爸爸。” 听到尔杰要找爸爸,王雪琴精神又紧绷了。 不知道尔杰要去找那个爸爸? 如萍看尔杰毫不回头的往外走出声提醒他。 “爸爸还没回来,你要去哪里?” 尔杰毕竟年纪小,万一跑出去被拐卖了都没人知道。 王雪琴这才想起来,陆振华今天不在家。 “尔豪,你去把那小兔崽子给我抓回来!” 王雪琴今天豁出去了,反正陆振华不在家,她和魏光雄的私事就算曝光,这几个孩子为了家庭肯定会帮她瞒着的。 她一定要把尔杰抓住狠狠出一口恶气! “妈,给我50块我就去。” 尔豪东拼西凑就找出20块,他不想在依萍面前丢了面子。 要是王雪琴能支持他点钱,那就完美了。 王雪琴光着脚走过去拧着尔豪的耳朵转了一圈。 “你还敢问老娘要钱?你从小到大老娘给你摆平了多少事,让你把你弟弟抓住就这么难?” 尔豪痛的缩着脖子喊叫:“哎呀,妈我错了,你别说了我这就去。” 尔杰像遛狗一样把尔豪从福煦路这头遛到了那头。 眼看这一天要过去了还没抓到人,尔豪认输了。 他还赶时间给依萍送钱呢。 “尔杰,你快下来,我不追你了。” 尔杰悠闲坐在树上看着尔豪在下面跳脚。 “你不是说抓不到我你就是猪吗?你学猪叫我,你就下来。” 这该死的弟弟! 尔豪扭头就走:“随你下不下来,你今晚就挂树上吧!” 尔杰赶紧摘了片树叶,像甩飞镖似的飞了出去,树叶擦着尔豪的耳边飞过去把他吓了一跳。 “你干什么?” 尔豪惊恐的表情把尔杰看得直乐呵。 “我提醒你一下,我现在才是爸爸最喜欢的儿子,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告诉爸爸。” 尔豪一听就怒了:“我才是爸爸最喜欢的儿子!有本事你下来啊!” 兄弟两个一个在树上一个在树下吵了起来,声音大的街坊邻居都围过来看热闹。 等王雪琴知道的时候,陆振华已经比她先找到这两个好大儿。 “爸爸,尔豪说你的东西都是他的,没有我的份!” 财产之争啊? 街坊四邻竖起耳朵生怕漏听一句话。 陆振华看这么多人围着,脸上有些不好看。 “你先下来,尔豪不会这样说,你肯定是听错了。” 尔豪点点头:“你别在这里骗人,我什么时候这样说过?” 这时围观的人议论声越来越大,陆振华只好先把孩子哄回去。 “爸爸的东西都是你的没有尔豪的,你先下来吧。” 尔豪虽然知道陆振华在哄小孩,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当时脸就黑了。 尔杰达成目的,喜滋滋的从树上滑下来。 “爸爸,我腿麻了,要尔豪背我。” 尔豪不想背这个祖宗假装没听见,陆振华拿起拐杖顺手给了尔豪一下。 “赶紧去!” 陆家每天上演的鸡飞狗跳,牵绊住了家里这些痴男怨女的大部分精力。 以至于刚和如萍擦出一点火花的何书桓,都找不到机会和她继续加深感情。 不过,如萍做不到的事情,杜飞可以做到啊。 何书桓最近觉得他的好室友变了。 变得更加的细腻,温柔? 总之,他形容不出杜飞的精神状态。就比如现在杜飞要喂他喝水。 何书桓皱着眉头把嘴边的勺子拍开。 “杜飞,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只是照顾了你几天而已,不需要你这样体贴入微。” 杜飞嗔了他一眼,又重新舀了一勺喂到他嘴边。 “这个是我特意给你熬的梨子水,三个梨子才熬出来一碗水,保护嗓子的,你这个人还不领情。” 知道杜飞为自己花费了这么多精力何书桓有点不好意思。 “那你把碗给我,我自己喝。” 杜飞把碗放到他手上:“行吧,你这个人就是别扭。” 何书桓低着头默默喝水,心想:我哪有你别扭啊? “怎么样,好不好喝?” 杜飞眨着眼睛期待地凑在何书桓耳边。 “还不错,你是特意学会要做给如萍喝吗?” 何书桓认为有必要探一下杜飞对如萍的态度。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杜飞感觉自己一片真心被糟蹋了。 “拿来吧你。” 他将碗抢走扭头瞪了何书桓一眼,心里骂骂咧咧的洗碗去了。 何书桓以为杜飞这是恼羞成怒,猜测出他可能已经不喜欢如萍了。 何书桓心里舒了一口气。 那就好,如萍这么好的女孩,他可以放心去追了。 杜飞也在房间里反思自己是不是引起了何书桓的厌恶。 看来自己的言行需要收敛一点,不能让他发现。 正在他制定追夫计划的时候,尔豪大晚上的上门了。 “书桓,杜飞,快借我30块钱。” 原来他追了尔杰一下午,王雪琴非但没有奖励他,还骂他是没用的东西。 他和依萍约定了今晚送钱过去,要是钱没到位,他都能想象依萍的嘴脸肯定和他妈一模一样。 尔豪一晚上登门就是为了借钱,何书桓和杜飞都震惊了。 “发生什么事了?严重吗?要不要帮忙?” 虽然八字没一撇,但是面对未来大舅哥何书桓满腔的热情急需释放。 “不是什么大事,今早有个姑娘因为我受伤,当时身上没有钱,答应了她晚上给她送过去。” 反正可云变成那样他确实有一点点责任,这样说也不算撒谎吧。 杜飞一脸坏笑的拍上了他的胸脯。 “原来是桃色事件,吓我们一跳。” 尔豪感觉杜飞怪怪的,把他的手打开:“我又没有胸肌,你捏什么捏?” “我不捏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胸肌?” 杜飞不服气的把手收回来说回正事:“还没发薪,我身上没有钱,最近都用的书桓的,你问他借吧。” 何书桓最近诸事不顺,花销也比较大,身上五六个口袋全都翻了一遍。 “留两块钱我和杜飞撑到发薪,这十块钱给你。” 尔豪也清楚这两个家伙的经经济情况,有一点总比没有好。 第15章 依萍回家后从傍晚一直等到晚上九点,等得她心里满腹怨言。 “真是奇了怪了,我居然相信尔豪这样一个花花公子的话。” 依萍看了看时间,从客厅的摇椅上起身,准备回房间休息。 正在这时听见了敲门声,砰砰砰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尔豪不耐烦的拍拍打着木门。 依萍怕吵醒傅文佩,小跑过去拉开门栓:“你干什么!大半夜的吵死了!” “不是约好了今晚给你送医药费来,你自己开门不及时,还好意思怪我?” 尔豪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依萍。 这话一听就不对,依萍拿过信封再次声明。 “给我送医药费?请你搞清楚这笔钱是给可云治病用的!” 依萍神情激动地甩着信封,听见里面哗啦作响,硬币清脆的声音在两人耳朵里响起。 尔豪没想到依萍会甩信封,他不自然的把头别开。 “这次就先送这么多,钱不够你再问我要。” 趁着尔豪人在面前,依萍撕开信封把里面的钱掏了出来。 “五毛,一块,一毛?” 她扳着手指头数了一遍,厚厚的一叠钱竟然只有二十块? “你知不知道可云的病有多严重?医生说了要长期吃药!” 这钱真是越数越生气,依萍心里窝着的火朝着尔豪喷射过去。 “我不是说了让你钱不够再找我要吗?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不管吗?” 尔豪想着自己今天辛苦凑钱的经过,心里也很不舒服,朝着依萍吼了回去。 可能是声音足够大,依萍忍着没把钱扔地上。 “是你把可云害成这样的!她一日不好,你就一日有责任!” 说着依萍把眼神放在了墙角的自行车上。 “你把自行车押在这里!” “我凭什么要把自行车押给你?” 尔豪觉得依萍很没有道理,居然想要他的自行车。 “给可云买药很不方便,你要是不把车押给我,你就自己去给她买药!” 这个理由真是让人无法反驳,尔豪犹豫了一下。 “不行!你都说了可云的病是长期的,这车你骑个三年五年的,我还能要吗?” 依萍不知道怎么的,她就想要个自行车骑一骑。 “不行,你必须把车留下!” 还没等尔豪再次拒绝我,依萍威胁道:“你拒绝的话,我就把你的事情写成故事邮寄到你们报社去!” “你卑鄙,无耻!” 最终怕自己社死的尔豪,骂骂咧咧的选择徒步回家。 依萍哼着歌把自行车推进院子锁好大门。 她最近才体会到把东西往家里搬的快乐。 以前总是往外面拿,感觉人都被掏空了。 “以后我们要做一个雁过拔毛的人。” 依萍嘴里嘟嘟囔囔的,傅文佩听着楼下有动静下来查看。 发现依萍在院子里说话,特意走过来。 “依萍,你在说什么?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去睡觉?” “妈,是尔豪过来了,他给我们送了一辆自行车,还有二十块钱托我转交给李副官。” 可不敢告诉傅文佩这自行车是她坑来的,要是傅文佩知道了,推都要推到福煦路还给尔豪。 自行车可是个贵重物品,自家女儿和尔豪的关系绝对没有好到能共用一车的程度。 “好端端的他送自行车来干什么?” “管他的,或许是他脑子被门夹了。” 依萍随口扯了个由头,傅文佩却给陆振华找补起了父亲的形象。 “或许是你爸爸心疼你每天走路,特意给你买的。” 依萍翻了个白眼:“妈,你看清楚,这是男士自行车。” 傅文佩这才看清楚,讪讪的说道:“哦,是吗?天太黑了,妈妈看不清。” “好啦,咱们快去睡觉吧。” 依萍挽着傅文佩往房间走。 而我们的花花公子尔豪气势汹汹的走了两公里终于走不动了。 “早知道明天让她来家里骑走,要是自行车还在,这会儿我都到家了。” 尔豪坐在路边后悔的捶腿,翻了翻包里仅有的十块钱。 这十块钱还是借来的,真是好悲惨的一天。 那边把钱借出去的何书桓也在盘点自己还有多少钱可用。 既然决定要追求如萍,那各方面都要提升起来。 他还想着给如萍买礼物呢,可是自己手头只有二十块钱了,不光自己要用杜飞也要用…… 距离发薪的日子还早,他又不好总是给父母写信要钱。 何书桓愁得用钢笔敲头,敲出个鬼点子:“看来只能匿名赚点稿费了。” 何书桓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一口气想了好几个笔名。 一个用来写生活常识,一个用来写疾病防治,一个用来写情感故事…… 他决定包下这个月报社的所有内容。 何书桓打定主意就开始奋笔疾书,这时杜飞抱着枕头过来。 “书桓,你还在写东西?” 何书桓刚有点灵感就被打断:“嗯,现在正好有灵感,你有什么事?” 杜飞拍了拍枕头:“我过来和你一起睡,我一个人躺下总是胡思乱想,在你身边就能睡得很好。” 最近杜飞找自己睡得次数实在太频繁了。 “我这东西可能要很晚,也会影响你睡眠的……” 杜飞快步走到床边把枕头铺上去:“没关系,只要能睡一两个小时我就很满足了。” 何书桓听杜飞说的可怜,有些心疼这个好朋友。 “我之前采访过一个很有名的精神专家,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杜飞瞪着眼睛指着自己:“你说我有精神病?” “我没说是精神病,可能你压力太大了,总之去看一下也没什么坏处。” 原来何书桓这么关心自己。 杜飞感动的回道:“那你陪我一起去吗?” 何书桓笑了笑,这家伙肯定是囊中羞涩,最近去哪里都要跟他一起。 不过自己也只有二十块钱了,得抓紧时间赚钱啊。 “那我给你约星期六?” 何书桓想早点定下时间,结束话题写东西。 杜飞敏锐问起何书桓:“那星期天呢?星期天有什么安排?” “不能说,你赶紧睡觉吧。” 杜飞自从发现何书桓的好后,天天都想和他黏在一起,今晚何书桓不说个原因出来谁都别想休息。 第16章 得不到答案的杜飞干脆趴在何书桓的书桌上。 “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很执着。” 何书桓一脑袋的灵感被杜飞搅散,他无奈的放下笔。 “你快去休息吧,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我身上的钱已经不能够支撑到我们下一次发薪,我得写点儿东西,赚点生活费才行。” 杜飞可不容易被忽悠:“那这和你星期天的安排有什么关系?” 何书桓思考了一下,决定把他对如萍的心意摆在明面上。 “你知道的如萍是个很好的女孩,她温柔善良美丽……用世间所有美好的词都不能形容她的好,简直就是上天派来救赎我的。” 杜飞打断他的陶醉:“可明明是我先和如萍认识的!” “你不是已经不喜欢如萍了吗?” 何书桓惊讶的瞪着杜飞。 杜飞:我现在是不喜欢如萍了,可我现在喜欢你了呀! 杜飞梗着脖子胡搅蛮缠:“不行,你不许追她!” 自己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却搞了个乌龙出来,何书桓也不愿意轻易放手。 “你和如萍又没有正式确认关系,那我们就各凭本事。” 杜飞自知理亏,气急败坏的骂何书桓。 “你!你背叛我!你见色忘友!” 何书桓没有理会在一旁跳脚的杜飞,继续埋头写稿子。 若是不存点钱,怎么和如萍约会。 杜飞看何书桓不理他,气的爬床上去捶枕头。 这个夜晚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依萍。 去音乐学院上学的费用已经足够,可她心中却犹豫了。 前阵子缺钱的时候在外面四处奔波见识了太多人间悲剧。 以前还在陆家的时候,有陆振华给她兜底,她可以任性的做自己。 可现在她们已经搬出了陆家,环顾四周只有家徒四壁。 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下还放任自己去追求梦想,真的正确吗? 依萍辗转反侧一夜,终于在天亮时她决定放弃音乐梦去财经大学。 只是现在已经过了报名的时候,而且她对音乐之外的知识也很浅薄,还需要给自己找个补课班沉淀沉淀。 天一亮,依萍就迫不及待的对傅文佩宣布了她的决定。 “妈,我决定报考财经学校,以后白天我都要去补习班补课,你一个人在家不要担心我。” 依萍一夜未眠,虽然面容憔悴,但是眼睛炯炯有神。 傅文佩不忍打击她,可是又不得不说。 “可是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呢?” 依萍眼光闪了闪,她不想对傅文佩撒谎也不想对她说实话。 只能言简意赅的表达:“是爸爸的钱。” 傅文佩误以为陆振华对她们还有情,感动地眼泪汪汪:“你爸爸没有忘记我们……” 依萍心疼的抱住她:“妈,你不要总是把期望放在爸爸身上,以后我会成为你的依靠的。” 而陆家那边平静的过了一晚,又出了新的风波。 原来是尔豪没了自行车出行很不方便,问王雪琴要钱再买一辆。 “你的自行车呢?” 王雪琴锋利的眼神看向尔豪。 饭桌上,尔豪正心虚的低头猛吃早餐。 他可不敢告诉王雪琴因为要给可云看病,自行车借给依萍用了。 “问你话呢,你的自行车呢?” 王雪琴不耐烦的拍桌子,一大早上就破财,真是让人火大。 “昨晚从报社回来的时候被一个土匪抢走了。” 在尔豪心里,依萍就是一个土匪,一点女孩子的样子都没有。 “既然是为了工作丢的,那就应该找你们报社赔,你休想让老娘给你买自行车。” 王雪琴蛮横的话让饭桌上的人头大。 如萍不赞同王雪琴的馊主意,真去找报社赔,尔豪还不知道要丢多大的脸。 “妈,我看还是先报警比较好,如果能找回来那是最好的。” 听见如萍建议报警,尔豪没有说话继续端着碗吃饭。 反正如果警察问他情况,他就说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就行了。 王雪琴果然同意了如萍的建议。 “如萍说的对,我们这片的治安确实该管管了。老爷子,你说要不要给警察打个电话?” 王雪琴目光看着陆振华,意思很明显,让陆振华托关系把这事办了。 陆振华气不打一处来,为了一辆自行车,你要让本黑豹子去求人? “报什么警?还不够丢人的!你拿钱重新给他买一辆。” “谢谢爸爸!” 尔豪感谢的无比爽快。 王雪琴不乐意了,她最近想方设法的从陆振华手里扣点钱出来,陆振华都不同意,尔豪要自行车说买就买。 “老爷子,我那点钱还要家用呢,还要留点钱给傅文佩看病,我可拿不出买自行车的钱。” 陆振华心知王雪琴恨不得傅文佩现在就去世,哪里会这么好心的给她准备买药钱。 这女人真是能胡扯,陆振华饭没吃两口,气都气饱了。 “不是说了,以后不许再给依萍钱吗?你还提什么?” 试探了一嘴,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王雪琴笑着说:“知道了,这不是以前给习惯了嘛。” “尔豪,跟爸爸到楼上去。” 陆振华不擅长演戏,放下筷子就起身。 尔豪猜到陆振华可能是要给他钱,麻溜的跟在后面。 王雪琴又不满意的哼了哼,本来她以为买自行车的钱会经过她的手,没想到陆振华要直接给尔豪。 那可是一两百块呢! 王雪琴气的把火往如萍梦萍身上撒:“一天什么都不会,就知道吃!” “妈妈,你好没道理,你不满意哥哥,骂我们干什么?” 梦萍不服气的抱怨了一句,王雪琴想起之前梦萍翻她房间的事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你还学会顶嘴了?” 梦萍不敢说话,只能把目光投向家里的小皇帝。 尔杰接受到目光后敲了敲桌子。 “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这孩子怼不过,王雪琴吃瘪起身也走了。 楼上陆振华给了尔豪三百块。 “爸爸,买自行车用不了这么多钱。” 尔豪以为陆振华不懂物价,主动说起钱给多了。 “我知道,还有一百块带给你佩姨。” “您上次不是说再也不管她们了吗?” 尔豪迟疑的问道。 陆振华气头过了,心也软了下来。 “你转告她,让她把病好好治一治。” 第17章 尔豪拿到钱就去百货大楼给自己买了一辆新的自行车。 至于给傅文佩的一百元,以后再说吧。 谁让依萍昨晚抢他自行车,这一百块就当是对她的惩罚。 尔豪骑在崭新的车子上,感觉又找回了贵公子的气质。 换了新车的,当然要找朋友炫耀一下。 到达报社后,何书桓和杜飞听说尔豪又换车了表示很羡慕。 “太好了,那辆旧的呢?你不要了吗?” 杜飞知道尔豪又买了车后就动了心思。 虽然他很想和何书桓黏在一起,但是在失去交通工具的这十几天,他有种寸步难行的感觉。 尔豪爽气的回答:“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是最新款,比那辆好骑多了。” 听起来尔豪对于旧车是没什么安排,杜飞想着能省一点是一点,正好自己也要买。 “那你不如把旧车折价给我,我每个月发薪后还你十块钱,怎么样?” 一旁写稿子的何书桓听见了杜飞的话,认为这个主意很不错。 这样杜飞就不用每天和他挤一辆自行车了。 “是啊,放着也是浪费,旧车你可以卖给杜飞嘛。” 尔豪也是没想到杜飞会打他旧车的主意。 他本来想树立一个买一辆扔一辆的富豪形象,没想到没说几句话就进行不下去了。 他尴尬的对着何书桓解释:“旧车我给依萍了,你知道的那个依萍。我另一个妹妹。” 何书桓记忆里浮现出了那个雨夜,身姿曼妙清纯活泼的女孩…… 何书桓:你是要追如萍的人,怎么可以这样三心二意。 他使劲摇了摇头,让自己保持清醒:“好了,杜飞,我们想办法买辆二手的吧。” 杜飞也不是非要占这个便宜不可,马上转移了话题。 “买新车是喜事哦,今天有人要请客咯~” 尔豪本来就有请客的心,他现在荷包鼓鼓的正是玩乐的时候。 “一碗面怎么够,晚上请你们去大上海!我们都去放松一下心情。” “好啊,正好主任让我做秦五爷的专访,今天正好去大上海看看能不能见到秦五爷。” 何书桓快速收起稿子:“我们早点去吧。” 三人快步下楼,结果出发的时候发生了一件让尔豪大跌眼镜的一幕。 杜飞非常自然的坐在了何书桓的自行车前杠上…… “杜飞,后面不是有座位吗?” 正在享受何书桓温暖怀抱的杜飞不得不解释一句。 “后面座位太小了,坐不下我。” 这个解释当然没人会相信,可何书桓最近听了杜飞太多的歪理,不想在这事上纠结。 “快出发吧。杜飞最近都这样坐的,说是前面风景好。” 何书桓蹬着自行车就出发了,尔豪在后面边追边喊。 “可这条路的风景我们每天都在看啊???” 作为一个直男,他非常不理解杜飞的行为。 但想到杜飞平时幽默的性格,以为他是故意这样的。 就在尔豪带着朋友前往大上海挥金如土的时候,陆家又出事了。 陆振华藏着的金条、地契全都不见了。 “王雪琴!” 陆振华一阵风似的从楼梯上跑下来。 “老爷子,你跑这么快干嘛?” 王雪琴端着杯咖啡走过去:“这是意大利的咖啡,你尝尝。” 陆振华努力平息了一下心情,还是接受不了财产全部失踪的事实。 “你去我书房了?” 王雪琴眼神有点闪躲,她最近在家里找尔豪遗失的那四根金条,确实进陆振华书房找过,但她只是粗略看了看没敢细翻。 “没有啊,怎么了?” 在一起这么多年,陆振华怎么会看不懂王雪琴的表情。 他沉声开口:“你确定没进去过?” 王雪琴根本就想不到财产消失的事情这么快又发生了。 “我真没进去过,老爷子你怀疑我?” 看来王雪琴是失忆了,陆振华提起拐杖就给王雪琴来了一通记忆恢复术。 梆梆梆几下敲在王雪琴身上,王雪琴火气也来了。 挨了五棍后她反手抓住陆振华的拐杖。 “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看来上次是让你打上瘾了,让你觉得我王雪琴软弱可欺。我告诉你,我可不是傅文佩!” 王雪琴一边骂一边抢棍子,凶神恶煞的样子让陆振华吃了一惊。 “好啊,看来你平时都是装的,泼妇这才是你真实的嘴脸!” “哼!我本来就是混下九流的,是你非要抢了我做九姨太,这都是你的报应!” 这个陆振华可不承认:“凭你的身份被我黑豹子看上,是你的福气!你别不识好歹!你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王雪琴算是明白了,陆振华这是怀疑她拿东西了。 她正在气头上,什么都想反着说。 “我就不告诉你!你有本事就打死我!” 大白天的两人在客厅里打得不可开交。 家里能劝架的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一个都不在,只有做活的佣人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陆振华就算老了,也还是有一把力气。 王雪琴拽着拐棍的一头怎么都争抢不过,她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使了一把大力,趁陆振华使劲往回拉的时候松了手。 力道突然卸了,陆振华直接摔了个屁股蹲,后腰还磕在了茶几的尖角上。 他听到咔嚓一声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完了。 “别,别打了,快扶我起来。” 陆振华瘫坐在地上,想起来都使不上劲,只能向王雪琴求助。 王雪琴见陆振华摔了个屁股蹲得意极了,开始疯狂嘲讽。 “你不是黑豹子吗?你不是厉害吗?你起来啊!” 说着捡起拐杖照着陆振华脑袋上敲了好几下。 一旁的佣人看到这个阵仗一点都不敢上前。 俗话说夫妻没有隔夜仇,床头吵架床尾和。 梆梆梆的声音连续在陆振华身上响起,王雪琴敲得神清气爽。 等尔杰和梦萍放学回来时,发现家里一团糟。 陆振华已经被送去了医院,王雪琴在家里哭喊自己的委屈,佣人杵在旁边当鹌鹑。 尔杰当然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梦萍只听到陆振华去医院了,就着急了。 “妈,你就让爸爸一个人去医院?” 第18章 王雪琴心想:怎么会,吃苦受累的事情有人上赶着干。 “你放心好了,妈都安排好了。你佩姨在他身边呢。” 得到答案梦萍放心许多:“那我帮你上药吧。” “不用,你们赶紧出去,我要睡一觉。” 王雪琴把梦萍和尔杰支开,她要想一想以后的路怎么走。 陆振华那么多金条她势在必得。 如萍回家后,知道了陆振华住院的事。立刻带着梦萍去医院? 医院里,陆振华可能是伤到了神经,下半身一点知觉也没有,此时正躺在床上挂水。 傅文佩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在陆振华躺下后,总算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价值。 “振华,你渴不渴?” 陆振华明明听见了,就是不想搭理傅文佩。 他烦躁的闭着眼,把头扭到一边去。 依萍看到陆振华这么不尊重傅文佩,气的把傅文佩手上的保温瓶抢过来,重重地放在陆振华的床头旁。 嘭的一声在耳边炸开,吓了陆振华一跳。 他瞪着依萍:“你要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是你要做什么才对。我妈忙里忙外的伺候你,你一点感激之情都没有,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妈,我们可以走。” 毕竟是自己的爸爸,依萍也没有真的不管他的意思,只是希望陆振华能多顾及一下傅文佩的心情。 没想到自己被女儿劈头盖脸教训了一通。 陆振华咬着后槽牙,拿起床头的水壶砸向了依萍。 傅文佩看到陆振华的动作,迅速把依萍推开。 “依萍,小心!” 幸亏傅文佩推得及时,水壶哐当一下砸在地上水流了一地。 依萍简直不敢相信陆振华都躺在床上了,还敢这样对待她。 依萍才不管陆振华的脸色有多难看,她只知道绝对不能让傅文佩受委屈。 “你发什么脾气!你一进医院王雪琴就让人把我妈弄到医院里来伺候你,除了我妈,根本就没人管你的死活!” 王雪琴那个恶毒的女人,陆振华当然知道她有多狠心。 但是被依萍毫无遮掩的戳破,不就证明是他识人不清有眼无珠吗? 陆振华恼羞成怒,大声吼道:“你闭嘴!你妈天生就是伺候我的命!” 依萍心想我管不了你,我还管不了我妈? 她牵起傅文佩的手就往病房外走:“妈,你的好意爸爸根本就不领情,我们回家。” 傅文佩好不容易有机会照顾陆振华,她才不愿意呢。 “依萍,不管怎么样,他是你爸爸,你刚才不应该那样对他大呼小叫,快给你爸爸道歉,别把他气着了。” 自己的妈居然不跟自己站一边,依萍都震惊了。 “他拿水壶砸我,我还要道歉?他给我道歉还差不多。” 陆振华看着死活不愿意走的傅文佩,嘴脸轻蔑的笑了笑。 “我不需要你们照顾,你们赶紧走!” 傅文佩知道如果自己走了陆振华就只有一个人,连个端水的人都没有。 她又继续劝依萍:“等你爸爸出院了,我就跟你回去。” 陆振华都那样羞辱傅文佩了,傅文佩一点反应都没有,依萍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那我回去了。” 她和陆振华气场不合,不能待在一起。 依萍骑着自行车到医院门口,遇到了如萍和梦萍。 “依萍,爸爸在哪里?” 依萍停下自行车,朝着三楼指了指:“三楼,东边第一间。” 就在依萍说话的时候,梦萍发现依萍的自行车很眼熟。 “你自行车从哪里来的?” 依萍不喜欢一点礼貌都没有的梦萍,她翻了个白眼:“无可奉告。” 说完翻身上车,很快就驶出了如萍和梦萍的视线。 “如萍,她怎么有钱买自行车?” 梦萍的关注点始终在自行车上。 这个过得不好的姐姐都有自己的车自己却没有,梦萍心里非常不平衡。 如萍现在才没有心思管这些:“你不要管那么多,我们先找到爸爸才是正经事。” 当晚如萍传回消息给王雪琴,医生说陆振华的情况,起码要在医院住一周,而且以后都站不起来了。 如萍说的声泪俱下,陆振华的倒下,让她心里很惶恐。 这深不可测的大上海她们该怎么活啊? “妈妈,以后我们该怎么办?” 王雪琴知道黑豹子成了一只纸老虎后,心中轻松了许多。 她难得抱了抱如萍安慰她:“妈妈会想办法的。” 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 王雪琴的办法就是自抄自家。 第二天趁孩子们都不在家的时候,她把陆振华的书房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除了一个保险箱之外一无所获,而且这个保险箱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了,王雪琴倒腾半天都没打开。 遇到难事,王雪琴选择迎难而上。 于是她明目张胆的给魏光雄打了个电话。 “光雄,我这里有个保险柜打不开,你带上东西过来一趟。” 魏光雄都震惊了,青天白日的这女人胆子这么大吗? “你不怕被发现吗?” “别废话,让你来你就赶紧来!” 王雪琴啪的一声挂断电话,保险箱已经被她和佣人抬到一楼了,就等着魏光雄带着工具上门。 没多久,魏光雄就开着小汽车带着小弟上门了。 没搞清楚情况的他还带了个水果礼盒。 “魏某前来拜访陆司令,一份薄礼,不成敬意。” 没搞清楚事情前,魏光雄老老实实的,眼珠都不敢乱转。 “得了吧,他不在家,赶紧来把这个柜子打开。” 王雪琴让魏光雄不要再装模作样,魏光雄也听懂了她的意思,立刻安排带来的四个小弟去开保险箱。 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魏光雄色眯眯的盯着王雪琴瞧了许久,看得王雪琴心痒痒。 “看什么看?还不跟上来?” 看着王雪琴扭着屁股袅袅婷婷往楼上走的背影,魏光雄心脏狂跳。 “哎~来了!” 两人在房间里进行了一番关于财产问题的深度交流。 意见达成一致后,魏光雄心满意足地抽了根烟。 “不愧是我的女人!够狠!” 他特意吸了一口香烟对着王雪琴的脸呼了出去,浓厚的烟雾呛得王雪琴扇了他一巴掌。 “哼!走吧,下楼去看看打开了没有。” 突然被打脸的魏光雄眼神暗了暗,看老子以后怎么收拾你! 第19章 陆振华是舍得给自己花钱的,经过上次金条被尔杰搬空的事情后,他买了个进口保险箱回来。 魏光雄的四个小弟在客厅里文的武的全用上了,保险箱纹丝未动,外表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魏光雄在楼上就看到下面的小弟像猴子一样在抓耳挠腮。 这让他感觉非常没有面子。 尤其是刚才王雪琴还打了他一巴掌,压着一肚子火的魏光雄慢吞吞的楼梯上走下来,随机挑了一个小弟一脚就把人给踹飞。 “废物!没吃饭啊!这么久都打不开?” 那阴狠的眼神把这几个小弟吓得连声求饶:“魏爷,该用的都用上了,这可是修路开山的斧头,砍上去一点痕迹都没有啊。” 竟然有这么稀奇的事,王雪琴狐疑地围着保险箱转了一圈。 这箱子并不大,还没她小腿高。 王雪琴对魏光雄起了疑心:难不成他在演我,想吃独食? “魏光雄,你要是不行,就带着你的人滚出去!” 魏光雄就像没有听见王雪琴讥讽的语气似的,非常好脾气的哄着她。 “姑奶奶,这上面还有洋文呢,可能是个稀罕东西,不费点功夫肯定不行。” 王雪琴不耐烦的瞥了他一眼,魏光雄赶紧指挥小弟继续干活,客厅里又响起哐当哐当的声音。 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动静,时间一点一点过去,王雪琴看了看身后的大钟,一会儿孩子们回来见到这场景,她还要编造谎话欺骗他们,太麻烦了。 “那你们赶紧想办法,半个小时后还打不开,你们都给老娘滚出去!” “你放心,我亲自来开。” 魏光雄为了表现,脱下西装外套,挽起袖子冲着王雪琴露出胳膊上的肌肉。 “你站远点,瞧好了。” 说罢,拿起斧头对着保险箱的密码锁猛劈下去。 不知道他砍到哪里了,斧头一下回弹了上来正中眉心…… 保险箱没打开,头打开了…… “魏光雄!” 只见魏光雄拿着斧头呆愣愣的站在地上。 几个小弟心想:魏爷真tm狠,连自己都打。 王雪琴急步走过来手还没碰到魏光雄,他就咚的一声躺在地毯上不停抽搐。 四个小弟这才反应过来事情大条了,连滚带爬的围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这额头都凹下去了,还能活吗?” 另一个小弟熟练的摸了摸脉搏:“还有气呢,快去医院!” 四个小弟抬着魏光雄一溜烟钻到小汽车里,风驰电掣的往医院开。 人都走后,王雪琴看着地毯上慢慢晕染开的血迹回过神来。 “他不会就这样死了吧?” 王雪琴惊出了一身冷汗,倒不是为他伤心,而是魏光雄大小也是个黑帮头目。 要是他就这样死在自家,那黑帮的新老大为了上位不得为他报仇啊! 到时候她再解释她和魏光雄的关系,又有谁会信呢? 而且陆振华也不在家,她要是被灭口了可怎么办啊? 王雪琴急得在家里团团转。 “王雪琴,什么大风大浪你没见过,冷静点!” 她掐着自己的手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没过多久王雪琴就想好了主意,男人之间的事还是要男人来面对,她一个弱女子就不要瞎掺和了。 她先让佣人把现场打扫干净,又帮着把保险箱抬回原位。 虽然累的她满头大汗,但此刻她顾不得身体的疲惫,又迅速回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她要赶快去医院把陆振华接回来! 天塌了有陆振华这个高个子顶着! 陆振华躺在床上把傅文佩支使得团团转,一会儿冷了一会儿热了,傅文佩像个陀螺一样楞是没停一下。 正在他百无聊赖之时,王雪琴风情万种的扭进了病房。 “老爷子,回家吧,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 她把对陆振华不管不顾的行为解释为他俩在吵架赌气。 王雪琴一进门就放低身段,娇娇柔柔的趴在陆振华床边嘤嘤嘤的哭。 陆振华难得看到王雪琴这样示弱,语气也软了一些。 “你来做什么?这里有文佩用不着你。” “老爷子,别说这些气话了,家里三个孩子都等着您呢,尤其是尔杰天天找爸爸。” 尔杰这个最小的孩子简直就是陆振华的软肋。 “医生让住七天院,今天才第二天,不宜挪动。” 傅文佩担心换地方对伤势恢复有影响,连忙对着王雪琴解释。 王雪琴才不管会不会伤到陆振华,她只关心陆振华能不能赶紧回家。 “这病房里这么小,像个鸟笼一样。老爷子天天关在这里心情能好吗?” 王雪琴白了傅文佩一眼,一来就要把傅文佩这两天当牛做马的功劳否定掉。 “这么多年了,你对老爷子一点都不上心!” 没想到傅文佩竟然觉得她指责的有道理,她默默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站到一边把空间让给了王雪琴。 陆振华确实呆够了,这狭小的病房真让人窒息。 “好了,别吵了。那就回家,让医生每天到家里来一趟。” 有了陆振华拍板钉钉,王学琴马上通知医生出院,并且还理所当然的指挥傅文佩把陆振华抱到轮椅上。 临出门的时候,王雪琴回头瞪着默默跟随的傅文佩。 傅文佩这两天熬得脸色蜡黄,此时还拎着一大包住院用的盆子杯子毛巾看起来憔悴极了。 “你还跟着我们干什么?” 陆振华听着王雪琴又在欺负傅文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就是那种自己可以欺负,别人不可以的心态。 “文佩,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我不辛苦,振华,你保重身体。” 陆振华都发话了,傅文佩不敢再跟随,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医院的走廊上坐了一会儿。 赶走傅文佩后,王雪琴趾高气扬的推着陆振华往门口走,没想到遇到了闻风而来的记者。 “陆司令,听说您和魏老大起了争执,请问是您先动的手吗?” “陆司令,您是因为打斗身受重伤吗?” “陆司令,您和魏老大是因为什么吵起来的?你们一点也不顾同乡之谊吗?” 第20章 这些小报记者密集的提问,把陆振华问的晕头转向。 “胡说什么?赶紧让开!” 王雪琴推着陆振华往前冲。 这些记者都知道魏光雄是从福煦路抬出来的。 此时看到陆振华也受伤了,要说两人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们就像闻到腥味的猫一样,死死追着王雪琴。 “陆司令,你在害怕什么?” “陆司令,你为什么不回答?” “听说您三拳打死魏老大,您有什么看法吗?” 这些记者直白的问话,把王雪琴吓得声音都在发抖。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别再跟着我们了!” 就在这关键时刻申报三剑客从天而降。 尔豪远远就听见疑似自己妈妈的声音,费力拨开人群一看果然是王雪琴。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 原来他们三个也接到了报社的紧急任务,前来报道魏光雄受伤的事情。 后面挤过来的何书桓虽然不喜欢陆振华,但他毕竟是尔豪和如萍的爸爸没办法看着不管。 “尔豪,我和杜飞把这些记者拦住,你带着叔叔阿姨赶紧走。” 杜飞已经张开臂膀和这些记者做对抗,大声喊道:“你们快走!” 尔豪推着陆振华突出重围,王雪琴单手拎着旗袍在后面追。 “尔豪,还好你来了。那些人简直是疯了。” 脱离人群后,一家三口藏在小巷子里,王雪琴心有余悸的抱怨了一句。 刚才的情形一团乱来不及问话,陆振华一直保持沉默,此时才问出心中的疑惑。 “我听那些记者说魏光雄被我打了?” “老爷子,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王雪琴也没想到这些人会把魏光雄的伤联想到陆振华身上。 她还没想好怎么说魏光雄在陆家出事的事情,只能先打哈哈让陆振华别问了。 陆振华怎么受伤的尔豪最清楚了,他附和王雪琴。 “是啊,爸爸,那些人听风就是雨,您怎么受伤的您和妈妈最清楚。” 没想到被亲儿子刀了,王雪琴低声骂道:“闭嘴!你出去看看那些人散了没有。” 那些记者被何书桓和杜飞死死拦住,眼看追不到陆振华到手的头条飞了,这些人把怒气撒在了他俩身上。 杜飞自从上次被魏光雄拿下后就有了阴影,挨了两拳后强行躲进了何书桓怀里。 何书桓还在跟人对打,突然怀里出现个人。 他都震惊了,这是什么操作? “你干什么!?” 何书桓抱着杜飞跳到墙边惊疑不定的看着他。 “我上次的伤还没好全,再来一次我可受不了了。” 何书桓想起了上次杜飞夹着屁股路都不能走的样子,主动把他护在身后。 “有我在,你怕什么。” 何书桓的脑瓜子就是聪明,他很快想到了这些记者出现在这里的主要目的。 “各位。我们都是报社的记者,实在没有必要这样拳脚相见。据我所知魏光雄还在医院里,你们现在去正是时候。刚才多有得罪,关于魏光雄的头条,我们申报就不跟你们抢了。” 何书桓对着一圈人致歉,这些记者也知道时间就是金钱。 “这次就放过你们两个,下次可没这么好说话了。” 一群人勉强消气后又一窝蜂的往医院里跑。 何书桓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走吧,我们的新闻只能找陆叔叔出了。” 杜飞背抵在墙上,伸出一只手给何书桓:“没力气了,你拉我一把。” 这些日子杜飞总是以自己上次受伤后没恢复好为借口,增加与何书桓的身体接触。 何书桓都习惯了,伸手把杜飞揽在了自己肩膀上。 在他看来这就是好兄弟勾肩搭背搀一把。 在杜飞看来这就是何书桓心里有他的意思。 他滋着个大牙傻乐:“嘿嘿,咱们走。” 两人找到尔豪后,把陆振华和王雪琴护送回了家。 何书桓都没顾得上和如萍说几句话就匆匆告辞。 因为陆振华看王雪琴的眼神让何书桓想起了被当小偷的那晚,这事外人还是少掺和为妙。 新闻稿子的事就让尔豪这个亲儿子自己写吧。 如萍看着何书桓和杜飞告辞,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拎得清现在什么最重要。 “爸爸,你没事了,真是太好了。” 如萍推着陆振华往楼下的房间走。 “爸爸,您现在腿脚不便,我们特意把楼下的房间布置了一下,您先住楼下吧。” 陆振华也不想每天被抱来抱去,他没说话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只是在路过客厅的时候注意他到脚下的地毯换了颜色。 “原来的地毯呢?” 如萍也不清楚,转头看着王雪琴。 “老爷子,那地毯脏了,拿去洗了。” 虽然王雪琴做出了解释,但是陆振华总感觉她的眼神很不自然,感觉在遮掩着什么。 或许王雪琴在遮掩他那些遗失的财产! 可惜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养伤。 进房间躺下后,陆振华认为自己急需要一个可靠的左膀右臂。 “尔豪!你去把李副官一家接回来。” “不行!” 王雪琴第一个反对:“你忘了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儿?要是住进来了尔豪还能脱身吗?我们家哪有地方给他们住!” 王雪琴吧嗒吧嗒一连串话,让陆振华语塞:“那就通知李副官,让他一个人回来上班。” 这样王雪琴算是没有理由拒绝了,可她还是不满意。 “那工钱怎么算,多请一个人就多一份开销。” 陆振华自己也两袖空空,只能指望王雪琴持家有道有点积蓄。 他当做听不懂王雪琴要钱的话:“那你让谁每天来伺候我?你们谁有力气来抱我。” 如萍想到刚才把陆振华抬上床,还是尔豪和她还有梦萍一起出力的。 要是她们都不在家,陆振华要起身确实很不方便。 这样一想感觉自己爸爸好可怜。 如萍有些哽咽的劝王雪琴同意:“妈,你就看在爸爸这样难受的份上同意了吧。” 尔豪和梦萍也同样看着王雪琴,大家意见都一致,王雪琴也不得不同意。 “尔豪,赶紧去吧,今天就把李副官接回来,你去警告他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儿,不要抱有什么幻想!” 第21章 尔豪骑着自行车去通知李副官,在路上正好遇到骑着自行车带着傅文佩的依萍。 只见傅文佩心不在焉的抱着一大包东西坐在依萍身后,而依萍正在喋喋不休的咒骂王雪琴。 “妈,那个女人就是见不得你好,你被她欺负这么多年你还看不清楚吗?” “依萍你别说了,妈都知道。” 傅文佩伤心的是和陆振华相处没两天又分开了。 她不好意思对依萍直说,只能由着依萍把锅扣在王雪琴头上。 依萍越说越生气:“他们把你用完就扔,要不是我今天去医院看你,还不知道你要在那冰冷的走廊里坐多久。” “依萍,现在是夏天,走廊挺凉快的。妈只是这两天累到了,坐在那里休息一下。” 跟在后面的尔豪隐约听见几句大概明白了。 他从后面追上来先给傅文佩打了个招呼,就和依萍吵了起来。 “我妈已经把爸爸接回去照顾了,以后都用不着你,你也少操心。” “难道这不是你们应该的吗?好处你们全占了,受罪的都是我们。” 吵架而已,依萍话多着呢,根本不怕。 王雪琴确实没去医院照顾陆振华,尔豪有些气短,说不过依萍他就转移话题。 “你嘴巴厉害,我说不过你。你带我去找李副官,爸爸让他回去工作。” “回去工作可比他拉黄包车好多了,依萍先带尔豪去李家。” 傅文佩为李副官能回去工作而高兴,有了稳定的收入,以后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 既然有正事,依萍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她对着尔豪放了狠话:“你们最好对李副官友善一点,收起你们那副嫌贫爱富的嘴脸。” 依萍打量的目光让尔豪有些受不了。 “对,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一个好人,赶紧带路吧。” 能重回陆振华身边工作,李副官当然愿意。 在陆振华身边跑跑腿既体面又清闲,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再也找不到比这还好的差事了。 李副官听了尔豪的来意欣喜若狂。 “少爷,您放心我一定会用心办事,不辜负陆司令的信任。” 依萍特意把李副官喊到门口来商量的,可云的病才有好转,万一看到尔豪又病情复发,那之前的苦心就付诸东流了。 尔豪又客气的交代李副官陆振华的要求。 “爸爸让你明天就过去,就住在家里,你收拾一下东西吧。” 尔豪一边说眼神一边往门内看,虽然他不想面对可云,可还是忍不住想看一下她过的好不好。 李副官清楚尔豪在张望什么,他担心的也正是这事。 如果他去陆家工作,那留下可云和她妈两个老弱病残,自己是绝对不能放心的。 “少爷,我就住在这里也挺好的,我可以每天早点去上工,晚点回来。” 尔豪摇了摇头:“不行,爸爸的指令我已经带到了,你自己考虑吧。希望明天早上能在家里见到你。” 门里偷听的李嫂怕李副官拒绝这个难得的差事,急忙走出来:“少爷,请转告陆司令,老李明天一定会去。” 这时门内传来了可云的声音:“妈,外面是谁啊?” 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李嫂面露难色的看着尔豪。 尔豪又心生怯意不敢面对可云,他骑上自行车一言不发的走了。 昏暗的巷道里尔豪的身影越来越远,在场的三个人都舒了一口气。 “依萍,你来啦。” 可云亲热的挽着依萍,李副官看着女儿俏丽的样子,终于下定决心。 只是李副官没想到,他上班的第一天就遇到了挑战。 魏光雄的老婆到医院看到他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后,直呼有人杀害了魏光雄。 当时在场的四个小弟连忙澄清:“夫人,魏爷是自己误伤了自己,我们都可以作证的。” “他现在话都说不了,当然是你们说什么是什么。我已经叫警察了,一会把你们统统抓进去!” 跟着魏光雄混的哪个身上没点案底,四个小弟连声求饶。 “夫人,真的和我们没关系啊!” 魏夫人看着他们心虚的样子冷笑道:“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警察带着记忆恢复术匆匆赶来,四个小弟像竹筒倒豆子似的,你一言我一语把魏光雄受伤的经过交代的清清楚楚。 魏夫人在听到魏光雄和王雪琴独处了一段时间后脸色都变了。 不过现在不是纠缠这些桃色事件的时候,既然魏光雄在陆家出的事,那她必须去讨个说法。 最主要的是要让陆振华这个黑豹子出点血,不然魏光雄死了她以后怎么生活。 于是李副官上任的第一天,就独自面对一大帮江湖人士。 对方有备而来,把王雪琴和陆振华堵了个正着。 魏夫人在宅子门口哭喊:“陆司令仗势欺人啊!我先生被打得昏迷不醒现在还在医院里,他们家连看都没去看一眼。” 王雪琴听到魏夫人的声音,手里的茶杯都吓掉了。 人家都找上门了,她还没想好怎么和陆振华交代,以至于陆振华一点准备都没有。 若是魏夫人带着人闯进来,他们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司令,我去门外看看怎么回事。” 李副官隐约听着人家在喊陆司令,还是赶紧去看看才好。 “让他们走远点,别在门口吵闹。” 王雪琴紧张的扒着门缝往外看,最好别是魏光雄的事情。 人越怕什么越来什么,李副官打开铁门就看见魏夫人,这人他面熟,以前在东北的时候见过。 “原来是魏夫人,快请进。” 既然是熟人就不能任由她在门外闹事,事情关起门来解决双方都体面。 谁知魏夫人却拒绝了:“我可不敢进你们家,我先生竖着进去横着出来,你们权势滔天,我们惹不起。” 魏夫人阴阳怪气的一席话听得李副官头皮发麻。 他这当差第一天,也不清楚魏夫人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魏夫人,您有什么话尽管对着我们司令说。我们司令最近腿脚不便,否则他肯定会亲自来迎接您。” 第22章 李副官说这话已经把陆振华的位置放得很低了。 对方人多势众,而自家主人瘫坐在轮椅上。 李副官清楚优势在对方,不能激怒魏夫人,先把人弄到家里去,关起门来再说。 魏夫人心里也清楚名震东北的黑豹子怎么可能亲自来接她。 以她这样闹事的程度,亲自来打她还差不多。 既然李副官说话客气,说明这事有得谈。 魏夫人收起眼泪解释:“我也是没办法,我们孤儿寡母的以后怎么办,必须要陆司令给个说法才行。” 只要对方不在大门口闹,他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剩下的让陆振华自己解决吧。 李副官态度非常好的给魏夫人带路:“您请进,只是您带来的人只能在门口等一等了。” 魏夫人进门后,李副官顺势把大铁门关上。 “不行,我有四个证人需要和我一起进去。” 魏夫人的眼神示意下,那四个小弟连忙站出来。 既然是有用的人,那就不好再拒之门外。 李副官考虑了一下:“只能带两个。” 李副官领着三人进客厅后,魏夫人的眼神一眼就落在了王雪琴身上。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王雪琴敏锐的察觉到魏夫人肯定是知道了。 她紧张的捏着手帕,这时听见陆振华的声音响起。 “你是魏光雄的夫人,你为什么要在我家门口闹事。” 昨天陆振华一肚子的疑问没人解答,今天就有人主动来解开答案。 他要搞清楚为什么外面都在传他打了魏光雄。 魏夫人也不客气,她直接指名道姓的点着王雪琴。 “陆司令,怎么回事您夫人最清楚。” “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王雪琴一听就炸毛,她连忙对陆振华解释:“老爷子,你别听她的,我一天在家里外面的事情都不清楚。” “哼,我身边的这两个人,你不觉得眼熟吗?” 魏夫人丝毫不惧,示意两个小弟站出来。 “你看仔细了。” 谁知人都站在眼前了,王雪琴咬死不承认。 “你的人,我怎么会不认识,你别血口喷人!” 陆振华作为王雪琴的枕边人,一起过了这二十多年,怎么会不了解王雪琴的面部表情。 他叹了口气,不知道这个女人又给他惹了什么麻烦。 “你们不要打哑谜,直接说吧。” 魏夫人也有趣,她不想脏了自己的口,让两个小弟说相声似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陆振华在听到保险柜和王雪琴与魏光雄楼上独处的时候,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先生哪一头的气。 “真是反了天了!” 滚烫的茶水突然泼在王雪琴身上,烫的王雪琴直接跳起来。 “老爷子,你听他们一面之词就想给我定罪,你也太过分了!” 王雪琴躲得远远的,生怕陆振华再发飙,他腿脚不便真是拿王雪琴一点办法都没有。 魏夫人带的两个小弟本来就喜欢口花花,看王雪琴被茶水泼湿后又补充起昨天的细节。 “对对,她昨天就是这样一边扭一边拉着魏爷上楼的。” “您夫人真豪放!” 让两个小喽啰奚落到眼前,陆振华气的吹胡子瞪眼。 “魏夫人,管管你的手下。” 魏夫人仿佛才注意到两个小弟的不当言辞。 “陆司令,我今天来可不是追究这个的,魏光雄在你家出的事情,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给我一个说法,他现在躺在医院里我,医生说醒来的几率很小,你要给我们孤儿寡母一个说法。” 陆振华气得要死,魏光雄那个狗东西睡了自己老婆,自己还要出赔偿金? “你王雪琴的事情,你自己解决。” 以陆振华的脾气真的很想杀人灭口,这事情要是闹大了,整个上海的人都会知道他戴了绿帽子。 陆振华毫不犹豫的转动轮椅往房间走,李副官也不想留在这里处理这种问题,他连忙推着陆振华的轮椅往房间走。 魏夫人看客厅里男主人都走后,对着王雪琴冷笑出声。 “说吧,你要怎么赔偿我?” 王雪琴嘴非常硬,坚决不承认:“口说无凭,你拿出证据来。” 魏夫人手一挥,两个小弟就把王雪琴按到地上,魏夫人上前打了她两耳光泄愤。 “陆司令都不管你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王雪琴不肯死心,在地上叫骂:“陆振华,你这个缩头乌龟,别人都欺负到你老婆头上了,你都能忍!” 房间里的陆振华当然听见了,他掏出枕头下的手枪反复摩挲。 李副官担心的劝道:“司令,魏夫人带了二十多个人过来守在门口……” 言外之意就是在让陆振华三思,他们只有两个人是不可能打得过的。 陆振华面色阴沉的把枪递给李副官:“这么多年过去了,希望你还拿得动枪!” 这是让自己去杀人灭口? “司令,现在正是风口浪尖,若是魏夫人出了事,外面的人一定会怀疑您。” 陆振华铁了心要把魏夫人杀掉:“魏光雄倒了,他们那边正是乱的时候,你做干净点,就算怀疑我,他们也拿不出证据。” 李副官默默的收下了枪,等他再次出去的时候,王雪琴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 正在盘点她这二十年积攒的江山,赔偿给魏夫人。 魏夫人满意的抱着满满一箱子首饰:“看不出来你身家挺丰厚,这次就饶了你,下次可别再和我顶嘴了。” 魏夫人走后,陆振华上场了,他让李副官把王雪琴绑了起来,拿起鞭子狠狠的抽了王雪琴一顿。 “你什么时候和他好上的?” 见王雪琴不吭声,陆振华又给了她一鞭子。 “你把家里的钱都弄到哪里去了?” “家里的钱都是你在保管,我哪知道!” 王雪琴身上被打得火辣辣的,她最近怎么这么背! “我让你嘴硬!” 陆振华毫不留情地狂抽着鞭子,王雪琴被他打得衣衫褴褛。 她破罐子破摔,选择刺激陆振华。 “你知道吗?我们昨天就在你的床上,要不是他倒霉,这顶绿帽子你要戴一辈子!” 第23章 陆振华为了王雪琴遣散了所有小妾,他不能接受王雪琴的背叛。 “为了让你高兴,我其他的孩子都不在身边,我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当初看上我,还不是因为我的美貌。你一个色中饿鬼,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感情!” 王雪琴毫不示弱得怼回去,她和魏光雄的私情已经败露,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而且她生的四个孩子三个已经长大,她相信陆振华不敢拿她怎么样。 陆振华被她气的手又开始发抖,胸口起伏不定的大喘气。 王雪琴生怕没把他气死,又火上添油得刺激他。 “你知道吗?他比你年轻,他的肩膀强壮有力,只有他才能给我想要的一切。” 陆振华真没想到王雪琴非但不知悔改,还敢描述她和魏光雄相处的细节。 “你不知羞耻!我打死你!” 可惜他真的老了,手一直在发抖皮鞭举不起来。 怕王雪琴看出破绽,陆振华干脆松手把皮鞭丢在地上,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审问王雪晴。 “你把家里的钱财藏到哪里去了?” 王雪琴不知道陆振华所有的财产消失了,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平日里拿钱养魏光雄的事情。 “当然是拿去养男人了,你能养别的女人,我就不能养别的男人吗?” “你简直是疯了!” 陆振华不愿意相信王雪琴真有这么大方,王雪琴肯定是在骗他。 “李副官,到楼上去一间一间的搜!” 一旁吃瓜的李副官突然被点名,立刻端正站姿。 搜东西他可是老手,问题是陆振华到底丢了多少钱呢? 李副官为难的问陆振华:“司令,请问您丢了多少钱?” “金条、房契、还有东北老家的地契……” 陆振华每报一样,王雪琴的眼睛就瞪大一分。 这个情况简直比陆振华打她一顿还难受。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你那个保险柜我们根本就没打开,为什么又丢了!为什么!” 这个情况已经不适合吃瓜,李副官噌噌噌的往楼上跑。 从前当兵的时候哪家哪户没被他搜刮过,若不是他眼明手快陆振华能攒下这么大的家业吗? 李副官首先打开了王雪琴的卧室,很快就带着零零散散的两百块钱和一些不怎么值钱的手表钢笔下来。 “司令,家里只有这些东西了。” 很好,陆振华心如死灰彻底瘫了。 这个情况他也顶不住了,得赶紧把顶梁柱叫回来。 “你去报社把尔豪叫回来。” 可尔豪现在自己也难以脱身。 之前何书桓接了采访秦五爷的任务却迟迟没有进展。 这次依萍没去大上海卖艺,他又日日被杜飞缠着,压根就找不到接近秦五爷的机会。 尔豪看何书桓愁眉不展,为了报答他昨日帮陆振华和王雪琴脱险的事情,主动提出他还差秦五爷一个道歉。 尔豪简单的说了一下上次差点被秦五爷的人打死的事情。 杜飞疑惑的看着他:“你确定是你对秦五爷道歉,而不是秦五爷对你道歉?” 尔豪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按照王雪琴和陆振华的分析,这事他还占便宜了呢。 何书桓看出尔豪的不自在,拍了拍杜飞的肩膀。 “好了,总之我们有理由接近秦五爷就行了。” 这个理由杜飞都不能认可,更别说秦五爷了。 这几个男的最近总是对他死缠烂打,让他觉得自己有被骚扰到。 听到手下说那几个男的又来了,秦五爷不耐烦的点燃雪茄深深地吸了一口。 “把他们带进来。” “太好了,还是尔豪的方法有用。” 杜飞对着尔豪竖起大拇指,三人毫无防备的走进了秦五爷的办公室。 “给我打!” 看到这三个人进门,秦五爷一声令下所有的打手一拥而上…… 很快三个人被绑成了粽子丢在地上,秦五爷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在地上哀嚎的三剑客。 “把他们运到海边去,再有下一次,我就把你们丢到黄浦江里喂鱼!” 把他们运到海边去干嘛也不说清楚,吓得尔豪连声求饶。 “秦五爷,我爸爸是陆振华,他让我来跟您道歉,我们不是有意打扰您的。” 陆振华这个人秦五爷听说过,他嗤笑一声嘲讽道。 “我不管他是黑豹子,还是白豹子,你回去告诉他,这里是上海!” 说完秦五爷朝外挥了挥手,三剑客就被塞进汽车里运到了四十公里外的野海滩上。 李副官在报社打听到尔豪常常出没的几个地点后挨个去找,找到天黑都没见人。 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回陆家汇报情况。 而早他一步回家的如萍看到陆振华趴在地上挣扎,吓得她连声尖叫。 “爸爸,你怎么了?妈!你快过来!” 如萍越急越乱,她一个人的力气根本就扶不起陆振华。 王雪琴在楼上听到如萍的声音闭上了眼睛。 陆振华之所以躺在地上都是她的杰作,她怎么可能去管他的死活。 李副官出门后,陆振华就一直没动过。 王雪琴注意到陆振华不自然的身体状态后。 从地上爬起来想办法解开了身上的绳子,然后揪着陆振华的头发把他拖到地上。 报复的快感让王雪琴神清气爽,随后她又遣散了佣人,快速的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收到自己房间里。 四十公里,尔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回家后,顶起了家里的重担。 瘫痪的爹、自私的妈、三个读书的弟妹…… 总之一家人的吃喝拉撒就指着他了。 “家里怎么会没有钱了?你们骗人!” 尔豪不肯接受,在家里大吼大叫。 他每个月的工资自己都不够用,怎么可能养活家人。 这种情况如萍和梦萍也六神无主,两个人呆呆的看着发癫的尔豪和王雪琴。 尔杰从兜里摸出两把手枪交给如萍和梦萍:“以后就只能靠自己了。” 如萍苦笑着把玩着手枪:“你从哪里来的?我拿这个有什么用呢?” “你不想要就还给我。” 尔杰对着如萍伸出手,如萍终于闭嘴把手枪收了起来。 此后的两年里,家里能卖的全都卖了,他们实实在在的过上了苦日子。 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如萍接受了何书桓的追求。 杜飞绞尽脑汁都没办法拆散他俩,本着打不过就加入的态度,他们过上了乱七八糟的婚姻生活。 依萍成功考上了大学,梦萍在尔杰的支持下去了护理学校。 只有尔豪、陆振华和王雪琴一夜之间回到了东北老家。 可是老家早已经由陆振华的大儿子当家作主。 明明是自己的家,却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第1章 「纯泄愤,谨慎观看。」 “当下的话,有一个包包会让我有面子。” 这样的前后矛盾的话听多了,葛西真的管不住自己的嘴。 “可是听你描述,你不像这么容易满足的人啊。” 葛西针对麦黄矛盾的话真诚发问。 长桌对面川字纹都憋出来的心灵导师,在听到葛西赤裸裸的点破时眉头都舒展了不少。 可麦黄并不觉得自己的话自相矛盾,她呵呵轻笑几声不慌不忙地强行挽尊。 “嗯,对,可能这就是女人吧,有的时候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圣一听到麦黄把她这种矛盾的行为归结到女人的特性身上,不免对她投去了诧异的眼神。 圣一:这是个不怕被网暴的勇者! 作为全球知名女星,她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符合知性大方的人设,赶紧端起水杯抿了抿遮掩自己的表情。 麦黄矛盾的发言让心灵导师发出疑问:“可你刚刚不是说你想要一个包包吗?” 麦黄的表情僵在脸上,脑子转过来弯后发出了一声高过一声的尬笑。 “是吗?哈呵呵……哈哈哈……” 麦黄突兀的笑声异常刺耳,听得葛西心里毛躁躁的,只能靠着圣一的胳膊贴贴舒缓心情。 包包事件过后很快又到了画像事件。 也不知道是这两口子话太多了把画家搞晕了,还是怎么回事。 导致麦黄的画像最后呈现出来的效果像个男人一样阳刚。 麦黄看到自己画像破防了…… 心灵导师看出麦黄的表情有些不对,赶紧给她找台阶… “放画像的位置比较远,可能是灯光的原因看不真切。” “哦~是吗?” 麦黄就不信这个邪,她拉着亮子走到画像旁边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头一次遇到这么傻的心灵导师也傻眼了,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连忙把头转向了没有摄像头的一边。 “哎呀,你们别看了,那一排画像看过去像四个男人在那边。” 本来麦黄拉着亮子就是想去屎里找糖的,结果留一手毫不留情的戳破了麦黄的幻想。 本来就有容貌焦虑的麦黄再次破防,只能不停的大笑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亮子还说是照着安室奈美惠和张曼玉描述的……哈哈哈~~” 诡异的笑声从麦黄的喉咙里发出来,穿透每个人的耳膜。 葛西乐呵呵的补刀:“我感觉还好啊,如果亮子不说是你的话,我还以为画的是杨总。” 大家同时把目光投向杨总,留一手尽惊叹道。 “真的哎,你俩也别在意了,有几分像杨总是你的福气。” 全球首富杨总面对夸赞挺直了腰板:“你们别说,还真有几分神似。” “是吗?我看看。” 一群人再次把目光投向杨总,麦黄的悲伤被强行打断停止了笑声。 “好吧,你们说是就是吧。” 说完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麦黄强忍着眼泪没有在人前大哭出声。 只是回到宿舍后她就憋不住了,她对着小懂王留一手吐槽亮子。 “你看他就感受不到我不开心,他像没事人一样弹琴去了。”说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坐在一旁的留一手本来没搭理她,她非要又问留一手。 “你能感觉到吗?” 这话问得留一手莫名其妙,你又不是天仙,我感受你什么啊? 不过对着镜头留一手还是算老实,他直接对着麦黄说:“我感受不到。” 麦黄的情绪瞬间爆发:“你感受不到?你坐我旁边,你感受不到?” 留一手有些无语:“我连我老婆的情绪都感受不到。” 言外之意就是您算哪根葱啊。 葛西这时敷着面膜路过:“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生气,只是一张画像而已又不是真实的你。” 麦黄还是绕不过这个弯:“可是亮子把我描述成那个鬼样子,我难道不应该生气吗?” 葛西仔细回忆了一下画像:“其实你自己描述的那一张和亮子描述的那一张也没多大区别……” 麦黄怎么可能接受不同的声音,她反问葛西。 “所以我其实本来就长那样吗?像个男人吗?” 留一手敏锐的察觉到麦黄在对葛西发脾气。 他接过话头:“我那就是个玩笑话,不知道你这么敏感,再说了你自己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吗?” 麦黄内心已经爆炸:这狗男人居然说她敏感! “我敏感吗?我有吗?” “我面膜时间到了,你们继续聊吧。” 葛西直接开溜,留一手根本不理会麦黄。 她这才意识到对方是夫妻二人,她一个人说不过对面两个人,她闭上了嘴巴独自忧伤。 虽然她对留一手说她像男人一事耿耿于怀,但是她现在更气的是亮子没有关注到她的情绪并及时安慰她。 这个夜晚,受到伤害的麦黄蓬头垢面的坐在沙发上,化身水桶狂饮矿泉水试图一醉解千愁。 可水终究是水,代替不了酒精。 烦躁的麦黄摸出了她的解忧神器——女士香烟。 她一根接一根的抽,一团团烟雾笼罩在她身上,使她的面容看起来像尼斯湖水怪那般神秘。 独坐一夜后麦黄一头油腻腻的头发,散发着浓烈的烟味仿佛能往下滴油。 清晨六点半,葛西起床发现麦黄还坐在沙发上。 葛西惊叹:这家伙真能熬。 不过她才不要关心麦黄,葛西没心没肺的对着她竖起大拇指。 “你精力真旺盛,我现在稍微睡晚一点,第二天都没精神,真是羡慕你。” 麦黄并不想被夸,她只想被路过的每一个人关心。 她嘶哑着嗓音回道:“我也没有那么多精力,我在这里想了一晚上,还是好难过。” 葛西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她又没问她什么心情,为什么要主动提起。 碍于房间里全方位的摄像头,葛西帮麦黄想了一个解决方案。 “那我去帮你把亮子叫起来?” 这种苦水还是让亮子自己来喝吧。 这时的麦黄还在树立贤妻良母的形象,她拒绝了葛西的建议。 “算了,亮子身体不好,睡眠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啊?我看他瘦的跟猴一样,还以为他精力很旺盛呢。” 第2章 麦黄心中不满葛西这样形容亮子,虽然她很想怼回去的,但是为了维持镜头前的体面,她忍住了。 “啊?有吗?我觉得还好吧。” 正常人可能会顺势结束话题,可是葛西现在不是正常人。 她无比真诚的描述了一番对亮子的印象。 “对呀,我感觉他的腿还没有你胳膊粗呢,就是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精瘦。” 这种明晃晃的人身攻击麦黄怎么可能继续忍受。 她拉拉个脸:“你也觉得我长得胖吗?” 眼看两人要吵起来了,在房间里的圣一连忙出来阻止。 “好了好了,你们别说了,赶快收拾吧,一会儿就要出发了。” 为了下一次更好的怼麦黄,葛西顺势对麦黄道歉。 “真是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这样说的,只是平时在家里跟留一手把嘴皮子练快了,我控制不住我自己。” 这说的什么话,要不是看麦黄表情很难看,圣一几乎要笑场。 葛西和圣一继续回到房间打理自己。 无人关心的麦黄内心开始黑化,她要报复每一个伤害她的人! 刚好今天是第七天,轮到留一手和葛西当轮值导游。 麦黄虽然一夜没睡,但她眼神特别好。 葛西细心又体贴的照顾每一个人,显得昨天的麦黄特别不称职。 这让本来就决定搞事的麦黄更加坚定了自己报复的决心。 她为了为难葛西,故意不交接支付密码,搞得葛西和留一手每次买东西都要喊麦黄来付钱。 光是这样还不行,路过服务区的时候她又搞出个熏鸡事件来恶心众人。 “如果不是我买熏鸡,你们明天连饭都没得吃。” 麦黄得意的和大家分享自己的骚操作,并把表功甩锅推责全都用上。 “而且我买烧鸡,还不准我买。要是我不买熏鸡,我们明天连鸡都吃不上。” 说完又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葛西虽然由着麦黄乱花钱,但是她并没有变脸色,反倒是一旁的留一手眼睛里面有藏不住的杀气。 知晓全部过程的圣一看着癫狂的麦黄,笑着问葛西。 “你说,哪有她这样的啊。” 作为全球首富的妻子,她实在理解不了麦黄的奇葩行为。 如果不是这档节目,麦黄这种层次的人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就在圣一冷静观察麦黄的时候,葛西悄悄从地上拔下一片草,弹到了麦黄的喉咙里…… 笑声戛然而止,一阵一声高过一声的咳嗽声像鸭叫一般响起。 “麦麦,你没事吧。” 亮子怕老婆呛出问题赶紧给她拍背。 “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不明真相的杨总、圣一和留一手表示老天开眼了。 在亮子爱的拍拍下,麦黄逐渐恢复,留一手觉得自己嘴巴又行了。 “你看你,哼哧带喘的气色都好了不少,脸蛋子红扑扑的像苹果。” 麦黄其实有点尴尬,本来想嘲讽众人结果自己翻车。 她白了亮子一眼:“你刚才怎么没提醒我这里风大。咳咳咳……” 亮子赶紧把水杯递到她嘴边,让她继续喝。 “我都让你别说了,你一直笑。” 这个回答不在她的心趴上,麦黄直接无视了亮子递给她的水杯。 无端被迁怒的亮子丝毫没理解到麦黄之所以抱怨他,只是想从他身上找个台阶下的意思。 这两口子起了争端,桌上的气氛又僵住了。 麦黄想起自己还立了善解人意的人设,她乐呵呵的表示。 “我没事,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杨总一眼就看透了麦黄的表演型人格,这种人你越关注她,她越来劲。 他才不会纵容这个颠婆:“你放心,没人管你。” 要不是这个颠婆拖进度,今天的内容早就拍完了。 杨总默默叹息,本来他就日夜颠倒,要是能早点结束他还能去补个觉。 原本大家都是前来这档节目解决自己的感情问题,顺便给自己立一个最新的人设方便捞钱。 结果被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中年妇女麦黄横扫。 这不,她才搞了个熏鸡事件,晚上又因为亮子没有选她为最佳伴侣又又又破防了。 “这还蛮值得哭的。” 麦黄再次泪洒当场。 圣一看着这个奇葩的女人,心中不能理解,她不是也没选亮子为最佳伴侣吗? 有什么值得哭的? 留一手看着麦黄那样子就心烦:“杨哥你看你给人说的,一会儿又不录了。” 麦黄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亮子说爱她的表现是被动迁就和忍让就算了,还说她不是最佳伴侣。 那自己平时为亮子付出那么多,他一点都看不见吗? 麦黄感觉生活都没了希望,她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好意思,我去休息一下。” 是的,她需要一支香烟,抚平内心的焦虑。 麦黄走后,剩下的五个人都有些尴尬。 尤其是亮子对于麦黄生气一事无动于衷,还稳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那这样下去今晚什么时候能收工。 葛西提醒亮子去安慰麦黄:“亮子,你去看看吧,她肯定很伤心。” 麦黄本来是很伤心的,但是香烟点燃后她就顾不上伤心了。 亮子刚走近麦黄藏身的围墙,就听到她在咳嗽,那频率高的感觉肺都要咳出来。 亮子有点担心,麦黄不会是得了绝症吧? “你怎么了?” 亮子走过去给她顺着背,希望能减少她的难受。 “咳咳,我没事,这批烟可能是假的,抽了肺里火烧火燎的呼吸都痛。” 没事就好,亮子放心许多。 “那你好点没有,我们回去继续录吧。” “你不用管我,你自己回去吧。” 麦黄拒绝回去,反正她是熬夜人设。 就算她昨晚没睡觉,今晚也照样能熬过所有人。 哼!我不开心,你们都没想开心。 场外的录制结束后,麦黄回到房间和圣一谈心,她不敢找葛西,她生怕葛西那脾气揍她。 在圣一透支美貌陪着哭唧唧的麦黄又熬了一个大夜后,全球首富杨总终于忍无可忍。 麦黄可以伤害他,但是绝对不能伤害他视若珍宝的一一! 早晨六点,只睡了两个小时的杨总精神抖擞的把执行导演叫到一旁吩咐了几句话。 第3章 执行导演接到命令后点头哈腰的承诺:“杨总,我们一定会按照您的要求安排好一切。” 平易近人的杨总好不容易提出一个小小的要求,他们节目组一定会全力以赴。 执行导演的态度杨总非常满意,回到房间发出了桀桀桀的笑声。 今天是七夕,他要给圣一一个难忘的七夕之夜。 清晨的阳光穿透麦黄油腻的头发温暖了她的身体。 暖洋洋的,是希望之光! 新的一天已经开始,麦黄将手中燃尽的烟头按进茶杯,走到阳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并伸了个懒腰。 经过一夜的思考她的内心又有了新的变化。 亮子算什么,杨子才是她的人生目标! 麦黄迎着太阳振奋了一分钟,感觉有点困,熟练的掏出打火机再抽一支烟,提提神! 正在她独霸阳台的时候,葛西清透的声音传了过来。 “刘老公,新的一天开始了,我数到三你就要起床哦。” “葛老婆……” 两人的声音听起来热情又甜蜜,一声声的葛老婆、刘老公充斥在麦黄的脑子里。 麦黄:讨厌一切在她面前秀恩爱得人! 结果留一手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又睡着了。 葛西特意找了个大盆走到留一手床边小声的推了推他。 “刘老公,我要数咯,一……” 葛西边说边把大盆罩在留一手脑袋上,第一声响起时葛西举起了手中的棍子。 “duang!!!” “啊!!!你不是说数三声吗!你才数一声啊!” 留一手扭着面条一样的身体从盆里挣脱。 葛西毫无内疚之心,对于这个嘴贱软饭男实在无需客气。 “这个惊喜你不喜欢吗?” “我又不是受虐狂,你这敲得我耳朵嗡嗡响。” 抓马的一天注定到处抓马。 今天是第八天,他们要去参观黄河。 出发的时候麦黄直接表示不要和亮子共乘一车。 “圣一,我坐你们车吧。” 话音刚落,麦黄的屁股已经落下。 驾驶位上的杨总想骂娘,不过他脑瓜一转想出个解决方法。 “麦麦,我昨晚没休息好,你来开车吧。” 虽然麦黄很想说自己昨晚也彻夜未眠,但是她对于别的男人的要求从来都是满足的。 “好啊,我车技很好的,让我开车你真是找对人了。” 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会开车的人很少说自己车技好。 车外的圣一看着麦黄上去又下来,以为她改主意了。 “你下来啦,你看亮子一直在等你。” 麦黄原本还面带微笑,听到亮子两个字后直接垮脸。 “杨哥说我开车他放心。” 圣一虽然不理解麦黄,但是她懂杨总。 这家伙指定是把麦黄当司机了。 路上麦黄照例在外人面前自剖伤口:“昨天让我重新审视了一下我们的感情……” 这老调重弹,听的杨总耳朵都起茧子了。 他忍不住打断:“你好好开车,集中注意力。” “杨哥,我车技很好的,肯定能把你们安全带到目的地。” 麦黄像是听不懂人话一样继续叨叨叨,烦的杨总咬肌都变大了。 要不是摄像头在拍他一脚给麦黄踹飞。 烦死了! 圣一忍着笑拍拍杨总的腿,表示感同身受。 今天刚好是七夕节,亮子为了哄麦黄开心,先是当众表白麦黄,送了一幅屎一样的漫画给她当礼物。 后来又众目睽睽之下,在长城上表演了一出竹节虫抱摔大蚕蛹的戏码。 麦黄虽然感觉自己颜面尽失,但是一想到圣一作为全球最顶级的艺人,杨总居然什么都没送给她。 对比之下麦黄产生了优越感,最起码做同样是做老婆的她比圣一成功。 大明星又怎样,老公照样不疼你。 心机之麦瞄准杨总没挽着圣一的空挡,走过去对着圣一贴脸开大。 “圣一,杨哥什么都没送你,你会不会有点失落啊?” 这种茶言茶语圣一跟在杨总身边听过不要太多,她掏出腰间的和田玉挂坠给麦黄看。 “他一早就送了这个,说是准备了很久。” 麦黄傻眼了,奚落不成反受伤,小丑竟然是自己。 她话锋一转羡慕又嫉妒的对着圣一腰间的那块挂坠大夸特夸。 “你这个好,是最贵的。” 真是夸都夸不到点上,礼物怎么能用钱来衡量。 搞得圣一都怕看了节目的观众说她炫富。 此时杨总看到麦黄这个赖皮又粘着自己媳妇。 护妻心切的他快步走过来对麦黄解释了一句:“是用心,这块玉是我亲手雕刻的。” 又有钱又用心还霸道的杨总,麦黄超爱的! 接下来的旅程她横插进了杨总和圣一中间。 杨总揽着圣一左避右闪还是躲不过这个颠婆的操作。 回到营地后,一群人休息了一会儿,工作人员宣布了新的安排——爱的热气球。 夜幕之下,草地上停着三个闪烁着霓虹灯的热气球绚丽又夺目。 一会儿升空后他们就能看到黄河几字湾的全貌。 杨总靠近圣一期待的问她:“喜欢吗?特意为你准备的。” 圣一眼睛亮晶晶的,满眼都是惊喜:“太浪漫了吧。” 麦黄时刻注意着杨总的声音,她就喜欢这种浮夸的东西:“太棒了吧。” 葛西调侃她:“那如果亮子送你这个,会不会送到你心趴上。” 亮子听到葛西帮自己问话,也竖起了耳朵。 他是百分百不愿意和麦黄离婚的,如果能通过别人的嘴里了解麦黄,能让麦黄开心,那他什么都愿意做。 他就是要当舔狗,舔死麦黄! 麦黄注意到了亮子的神态,轻描淡写的回答:“说实话,也就,还好吧。” 这时编剧递来了任务卡:如果觉得自己的婚姻还能继续,请每对夫妇登上热气球。如果还是坚定的要离婚,此任务可以不做。 这条规则对于杨总和圣一一点难度都没有。 杨总今天一直对圣一体贴入微还花式送礼物,她都快感动哭了。 杨总牵着圣一第一个升空,麦黄看着杨总的热气球越飘越远她也很想飞到天上去,可是她又不想和亮子一起。 “你不要跟着我。” 麦黄冷冰冰的对着亮子说了一句,就转身朝热气球的方向走。 亮子怎么会让麦黄一个人玩这么危险的项目。 他下意识的追了上去,很果断的说道:“不行,你一个人太危险了,万一你在上面害怕怎么办?” 麦黄想想亮子说的也有点道理,于是她和亮子一起上了热气球。 现在只剩下留一手和葛西夫妇。 留一手看着越飞越远的杨总和麦黄的气球觉得自己很没有面子。 他走到热气球里面:“葛西,你快上来,他们都走了。” 葛西无情的拒绝他:“我不要,我没有很想坐这个。” “你不是喜欢极限运动吗?从天上往下看很漂亮的。” 留一手各种说服葛西,葛西觉得他很可笑。 “乘个热气球就极限了吗?你自己乘吧,我不要跟你一起。” 节目组也不可能让留一手和葛西一直这样拉扯。 编剧提醒道:“十秒钟后,热气球将会升空。十……三、二、一、点火!” 留一手眼神复杂的升到了空中,和麦黄的气球越来越近。 直到杨总热气球已经在缓缓降落,麦黄和留一手的热气球还在上升。 节目组意识到不对劲,在下面用对讲机疯狂的喊亮子和留一手拉开排气绳。 亮子这个理工男好歹有点作用,留一手这个软脚虾就只会哭。 “葛西!媳妇!我要死了!救我!” 麦黄听到留一手绝望的吼声,也疯狂大喊:“救命啊!你们快来救我们啊!” 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响彻夜空,亮子满头大汗的找排气绳,结果热气球上根本就没有绳子。 圣一看着越来越小的两个球,担心的抓着杨总。 “怎么办?会不会出事啊?” 圣一知道是杨总安排的热气球,很担心会不会牵连杨总。 杨总看到这场景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不过想到是节目组一手安排的,他只是提了一嘴和他又没多大关系,心中淡定了许多。 “问题不大,放心吧。睡觉时间到了,你赶紧去睡觉吧。” 最后节目组取消了这档节目,把三人失踪的锅扣到了杨总身上。 由于两边不停的打官司搞舆论战。导致杨总和圣一的名声地位一落千丈。 麦黄亮子和留一手三人飞到了一颗废弃星球上。 亮子崩溃大喊:“不可能,我们乘坐的是热气球又不是宇宙飞船,怎么可能到外太空。” 留一手看着泛着蓝光的蓝星泪流满面:“可是事实就是这样,呜呜呜~媳妇儿!” 好了,气消了,晚安! 第1章 一向忙于事业的陈楚楚,今天一反常态的出现在了城中心。 大街上正在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 眼前的女孩身骑白马张扬又明媚正是传闻中的陈芊芊。 陈芊芊从韩烁的怀抱中挣脱后,粗略打量了一下韩烁的长相。 “小模样长得还挺标致。” 没错,这骄纵跋扈的样子才是真正的陈芊芊。 “把他洗干净,今晚送到我府上。” 韩烁想拒绝却没人听从他的话,陈芊芊的仆从一拥而上把他围了起来。 陈芊芊只是表现得张扬跋扈顽劣放荡,实际上她很聪明内心很柔软。 她知道韩烁作为玄虎城的少主,不远千里来花垣城一定野心勃勃。 绝不会像他文书上说的只是来入赘那样简单。 花垣城一共有三个公主,大公主陈沅沅虽然聪慧却双腿有疾不能行走,不是联姻的最佳人选。 而自己又素来顽劣行事张扬,只要是有脑子的男人都不会想娶她。 那么韩烁一定会想办法嫁给二公主陈楚楚。 可陈楚楚是城主的重点培养对象,明摆着就是城主继承人。 花垣城的城主怎么能找个玄虎城的少主为夫婿呢? 所以陈芊芊今天的计划是把韩烁绑回家先做实夫妻之实,让他别打自己二姐的主意。 在这个城里,她陈芊芊看上的人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别看陈芊芊一脸清冷高傲的模样,其实她现在的灵魂已经不稳了。 陈楚楚眼看着她的灵魂波动得越来越厉害,隔空对着陈芊芊点了一下替她定住魂魄。 陈芊芊只觉得自己突然神清气爽,为花垣城未来而焦虑的情绪瞬间消失。 只做这些陈楚楚还不放心,她直接把韩烁的家底抄了。 陈芊芊正准备骑马回府,韩烁的手下白芨因为要护着自家少主,结果身上背着的包袱在推挤中散落一地。 陈芊芊看着地上一大堆瓶瓶罐罐心中警铃大作,主要是有些液体把地面烧得滋滋作响还冒黑烟。 这个韩烁果然目的不纯! 陈芊芊心中暗喜,地上这一大堆东西足以破坏花垣城和玄虎城的联姻。 “来人,把他给我绑了!把地上的东西带回去!” 韩烁一看大事不好顾不得病西施的人设和白芨两个扑在地上企图掩盖证据。 “这些都是治疗我心疾的药,你们不要乱动。” 韩烁的话非但没有唤起陈芊芊的同情心,对方还对他开启了嘲讽。 “反正你都要死的,吃不吃都一样。” 任谁被说短命都接受不了,韩烁黑着一张脸死活不让开。 “你在大街上强抢民男,还有没有王法!” 陈芊芊骑着马慢步到韩烁身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哈哈哈……在这个花垣城,我就是王法!”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跟着附和:“是啊,三公主就是王法,小伙子你还是从了吧。” 韩烁心知自己这是遇到地头蛇了,他也不藏着掖着。 “我是玄虎城少主韩烁,这就是你们花垣城的待客之道吗?” “你怎么证明你是玄虎城少主?” 对于韩烁的自报家门,陈芊芊根本不接招,手下败将有何为惧。 而且陈芊芊还拿住了韩烁的把柄,优势在她。 陈芊芊戏弄的眼神从上至下仔仔细细的扫了韩烁一遍,看的韩烁紧张不已。 “把他给本公主绑回去,本公主要亲自验明正身。” 陈芊芊骑着马扬长而去,围观的人群也着急忙慌的散了。 他们手握头条,三公主今天又抢了两个男人的消息必须马上散布出去! 陈芊芊对韩烁已经起了戒备之心,应当不会再开局就挂了。 处理完陈芊芊的事情,陈楚楚又悄悄去库房找出龙骨,她决定把这块骨头替换掉。 这龙骨黑黝黝的有股怪味,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骨头,不过它再臭都不可能有本公主的东西臭。 陈楚楚在空间里翻了翻,找出了一块不知道不知道什么动物的排泄物。 形状颜色看着都差不多,希望韩烁喜欢吧。 她这样做是为了以防万一,毕竟韩烁是男主,万一他有什么机缘就得到龙骨治好了心疾那不是亏大了。 再说他一个外男有什么好救的,大公主才是最需要救助的人。 就在外面的人都以为三公主陈芊芊又要和美男一渡春风的时候。 韩烁和白芨一进门就被陈芊芊下令关押进柴房。 “把他们两个脱干净,本公主要亲自审问。” 韩烁和白芨两人被绑的动弹不得,嘴也被死死堵住说不了话。 听到陈芊芊的命令后急得拼命挣扎,他们接受不了这样的侮辱。 陈芊芊的丫鬟梓锐也怀疑自己听错了。 在她心里公主虽然行事放荡,可从来没有和两个男人共度一晚的事迹呀。 她惊讶的问陈芊芊:“啊?今晚要两个吗?” 陈芊芊没好气的对着她额头敲了一下:“你脑瓜子里想的什么?” 说完她对着韩烁踹了一脚:“这两个人是奸细,你让人看好了。” “啊!原来是奸细!” 梓锐表情严肃的保证:“三公主,我这就把他们押下去脱光光!” 对待奸细那当然要用最严酷的方式,没多久梓锐又端着托盘出现。 “三公主,这些暗器是从那两个男人身上搜出来的。另外还有一瓶药和一块令牌,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令牌?陈芊芊一眼就看见托盘里放着块虎头形状的牌子。 她翻看了一下:“这是玄虎城的东西,看来他确实是玄虎城少主。” 说完她又拿起一旁的瓷瓶:“有没有问过他这是什么东西?” 梓锐点点头:“问了,那两个人都说是治疗心疾的药。” 陈芊芊嘴角上扬:“是吗?走本公主亲自去看看。” 陈芊芊拿起瓷瓶就往后院的柴房走,梓锐担心那两个男人的样子辣眼睛,犹犹豫豫的阻止她。 “三公主,等一等,我让人去给他们收拾一下。” 梓锐所为的收拾就是给韩烁和白芨套一条短裤,毕竟她们三公主什么场面没见过。 陈芊芊一进柴房就看到两个被绑成大字的男人。 她赞赏的看了梓锐一眼:“干的漂亮!” 受害人韩烁和白芨双目赤红的瞪着陈芊芊,仿佛有千言万语要说。 第2章 此时一道光从天上破空而出,朝着陈芊芊的方向快速飞来。 那光着陆的瞬间,陈芊芊感觉自己脑袋蒙蒙的,莫名其妙的摔在了地上。 那束光正是穿越者陈小千的灵魂,由于她这次无法取代陈芊芊,只能围着她的身体打转。 就在陈小千的灵魂越来越虚弱的时候,她感觉到一股力量牵引着她往前走。 陈小千的灵魂被牵引走后,陈芊芊清醒了过来。 梓锐担心的把她从地上扶起来:“三公主,你没事吧。” 陈芊芊摇了摇头:“我没事,继续。” 一抬眼就看见了韩烁和白芨幸灾乐祸的眼神。 韩烁后悔极了,早知道当时在街上就应该全力逃跑。 他没想到女人也能如此心狠手辣,就连他们藏在头发里的东西都找出来了,简直不给人留活路。 要知道在他们玄虎城女人个个都温柔如水……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陈芊芊拿起马鞭抽的他一激灵,紧接着又拿出一个熟悉的瓷瓶。 “这是什么东西?” 韩烁来不及愤恨就被惊得瞳孔微缩,绝对不能说实话,否则这个疯女人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们。 梓锐很有眼色的上前把堵在韩烁嘴里的布团子抽了出来。 “三公主问你话呢!还不回答!” “这是我治疗心疾的药。” 怕陈芊芊不相信,韩烁又补充道:“玄虎城的人都知道我有这个毛病,我没必要骗你。” 陈芊芊就猜到他会这样说,她把瓷瓶丢给梓锐。 “喂他吃下去。” 梓锐听到命令,拔开塞子捏住韩烁的嘴巴就往他嘴里倒。 梓锐动作太快,韩烁猝不及防之下喝下一口…… 白芨看到韩烁受到这样的对待,在木架上奋力扭动企图挣开捆绑,可惜只是徒劳。 知道自己将要中毒的韩烁终于绷不住了,为了小命他开始求饶。 “三公主,求你救救我!” 带这么多毒药不就是想游戏人间吗?这就玩不起了? 陈芊芊故作疑惑的问他:“救你?何出此言?” “我记错了,刚才给我喝的不是治疗心疾的药。那药有剧毒,你再不救我,我就要死了……” 韩烁话还没说完就口喷鲜血,好巧不巧喷了梓锐一脸…… 看起来怪吓人的。 陈芊芊也没料到这人随身携带这么毒的东西,她出手朝韩烁的身体点了几下,替他封住了命脉。 “东西是你带来,解药在哪里?” 韩烁也不清楚,这些东西都是白芨在替他收拾。 白芨急得眼眶都红了,他们压根就没带解药,为的就是要把所有对韩烁心怀不轨的人毒死。 只是没想到韩烁成了第一个试药的人。 他对着韩烁疯狂摇头,看懂了白芨的意思韩烁傻眼了,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了吗? 不甘心自己命运的韩烁想到了花垣城的至宝龙骨可解百毒,若是能得到龙骨说不定自己原有的心疾也能一并根治。 “我是玄虎城的少主,就算你是花垣城的三公主,你也没有资格俘虏我、毒杀我!若是我父亲知晓此事,定然会再次派兵攻打花垣城!你若是现在拿出龙骨救我一命,那我们之间的恩怨本少君可以既往不咎。” 陈芊芊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有气无力的说老长一段话,就这? “龙骨?你还真敢想。本公主告诉你,只要本公主和你成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那你还不快救我,若是我死了你怎么成婚?” 韩烁对方终究会不敢对自己下狠手,激动的声音都大了许多。 陈芊芊邪恶的笑了几声:“哈哈哈,联姻而已,你真是太天真了。本公主和你的灵位成婚,你父亲也不敢有异议。一群手下败将还弄不清楚自己的处境吗?” 看来对方确实没把自己放在眼里,韩烁为了保存体力沉默了。 陈芊芊不能理解,玄虎城作为战败方,派来入赘的人架子还挺大。 不过她也没想真的把韩烁弄死,毕竟弄死了她肯定会接到一顿老母亲真挚的问候。 反正人已经在自己手上,相信他翻不出什么浪花。 陈芊芊抽出匕首对着韩烁的手腕划了一刀,手起刀落鲜血喷射而出。 解毒嘛,把血放掉一些也是可以的。 “三公主,小的这就把他拖下去埋了。” 梓锐记恨着方才韩烁吐他一脸的事,非常积极的去解他的绳子,万一死在府里多不吉利。 “埋什么埋?你把医女请过来给他看看。” 韩烁的血流了一地,迷迷糊糊的他听到陈芊芊要给他请医女。 他感觉自己快死了,因为他同时听到了来自地狱的声音。 有一道女声突然出现在他脑袋里。 “有人吗?这是哪里?我这是死了吗?” 可能是运气之子和运气之女互相吸引,陈小千附着在了韩烁的身体里。 一进来她就觉得手脚不能动弹,陈小千在韩烁脑子里惊慌尖叫。 “为什么我不能动了?是鬼压床吗?” 韩烁觉得脑袋里吵死了,他有气无力的怒骂道:“别说了!闭嘴!闭嘴!” 根本就没人说话啊,梓锐以为韩烁被毒到脑子了。 “三公主,他可能是毒气上脑,毒傻了。我这就去请医女。” 说完他一溜烟就跑了,他都不明白自家公主今天唱的是哪一出,怎么把人家搞得要死要活的,再晚一点这人就没救了。 城主府里已经有人把陈芊芊当街强抢民夫的事报告给了城主。 想到这个让人操心的女儿,城主幽幽叹气。 “哎,芊芊行事越发张扬,也不知道遮掩一下。” 抢个男人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搞得这么沸沸扬扬的多不好。 陈楚楚此时正在一旁学习处理政事,听到城主的担忧,不免为她解释一句。 “母亲不必担心,据儿臣所知,三妹抢的是玄虎城的少主韩烁。” “哦?芊芊抢他做什么?” “据说是看上了玄虎城少君的容貌。” 这样一说城主更担心了,陈芊芊有收集美男的爱好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可城主认为她的性格并不适合两城联姻。 “芊芊虽顽劣,可她心思单纯。玄虎城少君敢一个人来花垣城,其心智肯定是芊芊不能比的,而且本君认为此人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第3章 城主还担心陈芊芊在韩烁手里吃亏,可陈楚楚想到韩烁被五花大绑的样子就觉得心情很好。 此时刚好有仆人在门外通报:“城主,三公主来了。”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城主无奈的看着门口:“还不快进来。” “母亲,二姐,我有事要说。” 陈芊芊来找城主的目的是想取消两城联姻的事情。 她一进门就把从韩烁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摆到桌子上。 “母亲,我今天带回去的那个男人居然是玄虎城的少主,这些东西都是从他身上搜出来的。” 桌子上摆满了林林总总的药瓶和暗器,看来玄虎城的确目的不纯。 城主很欣慰陈芊芊终于长了个心眼,不再迷恋男色。 “他愿意让你搜身?” 说起这个陈芊芊就很得意,她眉飞色舞的说了一通抓捕韩烁的经过。 “他骗我这些是治病的药,我让梓锐给他喝了一瓶,然后他瞬间毒发,装不下去了就求着我救他。” 陈芊芊看出城主心情极好,试探性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母亲,这人一看就居心不良,实在不是我们花垣城的良配,让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城主显然考虑比较多,没有同意陈芊芊的提议。 “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简单。花垣城和玄虎城一战,虽然我们是战胜方,可是花垣城经不起再来一次,现在玄虎城有意修好,是我们修生养息的机会。” 陈芊芊感觉城主说的有点道理,不过她还是不喜欢韩烁这样一个阴险的人。 陈楚楚看陈芊芊没得到想要的回答蔫头巴脑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母亲,我认为玄虎城应该比我们更需要修生养息的时间,这次战争我们已经结怨,在未来两城必然会再次爆发战争,不如我们乘胜追击占领玄虎城,解放全天下的妇女。” 解放天下妇女? 陈芊芊感觉陈楚楚说得也有道理,她武艺超群,有的是力气。 “母亲,让我去打头阵!” 城主看到这个听风就是雨的女儿头疼:“本君作为城主,怎能做出如此草率的决定。你赶紧回去把那个玄虎城少君从你府上移出去。” 韩烁不在眼皮子底下陈芊芊怎能安心:“母亲,他好像是冲着咱们的龙骨来的,必须看着他才行,就让他住我府上吧。” “他一个男子,住在你府上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我府上还有男宠呢,我让他们住一块。” 城主想到陈芊芊那成对的男宠,真是太糟心了。 “行了,别把人弄死了,赶紧回去吧。” 陈楚楚也想去看热闹:“母亲,我送三妹回去,顺便去她府上看看什么情况。” 看着两个女儿相携而出,城主感到很欣慰。 虽然她们行事不周全,但都不是胆小怕事之人,花垣城后继有人啊! 三公主府上,韩烁经过医女的全力抢救已经从濒死状态恢复到要死不活了。 对于奸细,梓锐可没有那么好心,医女走后韩烁被他丢在地上打地铺。 白芨看到自家主子受到如此对待,心中愤恨又酸楚。 少主金尊玉贵何时受过这种委屈,你们要折磨就折磨我啊! 可惜他被绑得结结实实的一点用也没有。 韩烁虽然被救回一命,可他现在的体验是还不如不救他。 陈小千一直在他脑子里叫嚷。 一会儿说自己梦魇了大喊大叫让自己醒一醒。 一会儿又大唱一些奇奇怪怪的歌曲,韩烁表示听不懂且肤浅。 真是烦死了,就不能让他好好睡一觉吗? 气得他不停的在脑海里骂陈小千。 陈楚楚一进来就看到韩烁嘴皮子不停的动。 “他在说什么?” 梓锐摇摇头表示不清楚:“回二公主,这人可能毒坏脑子了,就看见他嘴皮子不停的动。” “真傻了?” 陈芊芊拿着马鞭戳了戳韩烁,也不见他动弹。 “这人还真是玄虎城少君,梓锐你给他弄张床来,这样躺在地上不是待客之道。” 您这把人关在柴房难道就是待客之道? 由于陈楚楚在场,梓锐为了给自家主子留点颜面,把心里话咽回去了。 “得了,我这就去给他搬床。” 陈芊芊拦住他:“急什么?等会儿再去。他这毒到底解了没有?” “解了又没完全解。医女建议他日后都躺在床上,尽量不要动。而且他还有心疾,可能活不过二十岁。” “这么说他再躺一年就要嗝屁了?” 梓锐点点头:“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真可怜,二姐,你说拿他怎么办才好?” 陈楚楚想法很简单,她只想快刀斩乱麻来着。 “他这孤身一人来花垣城也怪可怜的,不如让他和亲人团聚吧。” 陈楚楚打算夜里亲自去把韩烁的爹娘抓过来。 而陈芊芊则误以为陈楚楚心地善良,看不得有人受苦。 陈芊芊:哎……多亏是遇见我了,不然二姐肯定要被他哄骗了去。 听到陈楚楚的话以为马上要放他们回玄虎城,他激动的看着韩烁。 这群疯女人果然不敢拿我们怎么样,少君,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 第二天,韩烁总算清醒,温暖的棉被包裹着他,若不是熟悉的房顶他还以为逃出生天了呢。 突然他的手动了一下? 嗯?他没想动啊? 韩烁感觉到自己的右手不听使唤的对着大腿捏了一把。 当然令他震惊的不止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他还发现柴房变拥挤了,他的父亲母亲也被绑在了木架上,他丝毫没有感到亲人重逢的喜悦。 这一刻他愤怒了,可他完全掌控不了自己身体,只能无能狂怒…… 陈芊芊和梓锐一早上打开门傻眼了。 “这两人谁啊?” 陈芊芊拍了梓锐一脑袋:“你从哪里捉来的?” “三公主,这不是我干的,我不认识这两人啊。” 梓锐连连摆手澄清自己,声音大得吵醒了韩烁的父母。 “大胆!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对本君!” 玄虎城主威严的声音丝毫没有吓到梓锐,他叉着腰吼回去。 “小声点!你是何人?竟敢对三公主不敬!” 玄虎城城主气得胡子都要劈叉了:“本君乃玄虎城城主!” 陈芊芊眼睛一亮:“快去通知母亲!” 第4章 一觉醒来死对头送上门来任人宰割? 这种离谱的程度离谱到花垣城主都不敢相信。 若不是她亲眼见过玄虎城主夫妻二人,她都要怀疑陈芊芊在捉弄她。 “多年不见,玄虎城主别来无恙啊。” 花垣城主打过招呼后,仿佛才看到挂在一旁的城主夫人。 “哦~城主夫人也在,失礼失礼。” 然后她又看到躺在地上手脚抽动的韩烁。 “真是巧了,你们一家今日也算团聚了。” 玄虎城主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在这个女人手里。 他用力扭动了一下肩膀上的绳索以示不满。 “难道这就是你们花垣城的待客之道?” 在今天之前,花园城城主并没有扩大领土的想法。 可如今对手都被绑着送上门来了,若不动手岂不是对不起地下的祖宗。 而且这个情形两城之间的结怨注定是无法化解的。 就算她对玄虎城主解释自己并没有派人捉他,对方也不会信。 “本君并没有派人去玄虎城,至于你们怎么来的本君并不清楚。” 玄虎城主当然不信这种说辞,花垣城主看着他那眼神不由得又说了一句。 “信与不信,是你的事。” 玄虎城主气愤难当,你没绑我,难道是我自己走过来的吗? 但自己全家都在人家手里,他还是会说软话的。 “既然是误会说开就好,不知花垣城主打算何时送本君回玄虎城?” 花垣城主心想:送你回去,那就得看我召集兵马的速度了。 不过对方与自己同为一城之君,没必要羞辱他。 “来人给玄虎城主松绑。” 花垣城主微微一笑,眼含深意:“不着急,不日本君将亲自送你回玄虎城。” 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吓得玄虎城主冷汗都下来了。 “你公事繁忙,何须亲自送,本君自己能回去。” 谁知花垣城主并没有理会他,转身走出了柴房。 “加派人手,一只苍蝇都不许飞出去。” 这就不是陈芊芊能管的事情了,她跟在花垣城主身后解释。 “母亲,他们是突然出现的,和我可没有关系。” 花垣城主停下脚步看着陈芊芊,她还打算开疆拓土后,把活捉玄虎城主的功绩安在她身上呢。 “人都在你府上,怎么会和你没关系。” 陈芊芊担心花垣城主责备她,再次重复道:“真的和我没关系。” “嗯?” 在花垣城主严厉的眼神下,陈芊芊闭嘴了。 不过今日令花垣城主高兴的事情不止这一件。 才回到城主府准备集合兵马的她,听到仆人禀报大公主陈沅沅站起来了。 “不是说她的腿再无站立的可能吗?是何方圣手医治的?” “回城主,大公主是突然站起来的,并没有人给大公主医治双腿。” 花垣城主仰天长笑:“哈哈哈……今日真是双喜临门!” 就在花垣城主整合兵马的时候,韩烁终于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当他看到自己的父母也在这间狭小的柴房时,他绷不住了。 “父亲,母亲!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玄虎城主其实也搞不清楚,他记得很清楚昨夜睡前他还在玄虎城,今早醒来却在花垣城。 要知道两城之间隔着千山万水,绝不是一夜能抵达的。 “儿子,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一直默默无声的城主夫人一直关注着韩烁的一举一动。 “可是她们虐待了你?我早就说不让你来花垣城,这下可如何是好。” 说着说着城主夫人就哭了起来。 “母亲,别哭了,我们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出去。” 托玄虎城主的福,白芨被绑了几天后总算从木架上下来了。 “城主,少主属下方才仔细看过了,外面全是人,绝无逃出去的可能。” 玄虎城主走到门口扒着门缝往外看了看。 “这女人果真心狠手辣!” 就在几人慌乱无措的时候,韩烁想出一个绝佳的主意。 “父亲,母亲,我体内有剧毒,反正我也活不过二十,不如用我的血毒死他们。” 玄虎城主义正言辞的拒绝:“不行!虎毒不食子,你本就虚弱,你哪还有命在?” 韩烁苦笑了一下,体内有另外一个人,他怎么可能活下去呢? 就让他的身体为玄虎城做最后的贡献吧。 “父亲,母亲不必担心,若是能找到龙骨,儿子还是有康复的机会。” 玄虎城主思考了很久,直到天黑他才同意韩烁的主意。 韩烁大方的放了一大碗血,玄虎城主趁着晚上送餐时柴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催动内力把鲜血化成血雾吹向守在外面的看守。 不多时外面的看守纷纷倒地,他们换上匆匆看守的衣服背着昏迷的韩烁,悄悄的出了陈芊芊的府邸。 韩烁可是独苗苗,玄虎城主当然不愿意这样放弃。 “本君和白芨去城主府找龙骨,你带着儿子藏好。” 六神无主的城主夫人只能点头,抱着韩烁藏在一户居民家的咸菜缸子里。 由于花垣城主连夜召集兵马,城中人来人往,还真让玄虎城主混进城主府找到了龙骨。 “城主,这臭烘烘的东西会不会就是龙骨?” 白芨打开一个木匣子轻声问道。 玄虎城主仔细嗅了嗅果真闻到一股难以忍受的腥臭味。 “这味道如此特别,肯定是龙的味道!” 两人带着东西往外走,结果城主府里的人被抓个正着。 “你们是谁?为何鬼鬼祟祟?” 玄虎城主知道韩烁的身体等不及了,他命令白芨先回去。 “你带着东西先走,他们要抓的人是本君。只要韩烁在,玄虎城就不会被摧毁。” 白芨接到命令就跑了,玄虎城主被众人合力抓住扭送到了花垣城主面前。 “本君已经承诺会送你回玄虎城,你又何必心急。来人,把他挂到战车上,明日随本君一同出发。” 玄虎城主气的老脸通红:“你这个卑鄙无耻之徒,你这样羞辱本君,你会遭天谴的!” 花垣城主笑了笑:“本君可不怕!人定胜天,你马上就能回家了!” 白芨带着龙骨找到韩烁后,正好是陈小千的灵魂控制着韩烁的身体。 就算她知道这具身体虚软无力她也不想吃这臭烘烘的龙骨。 没办法,白芨和城主夫人只能抓住韩烁,掰开他的嘴巴往他嘴里硬塞。 陈小千惊声尖叫引来了巡逻的士兵,不过速度士兵再快也没有武艺高强的白芨和爱子心切的城主夫人快。 三人被抓住的时候韩烁满嘴黑黄油亮的东西正在往外喷…… “救命!呜呜呜……” 玄虎城四人重新团聚,被花垣城主打包送回家。 路上陈小千总算搞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是现在发生的剧情和自己书写的差距太大。 她根本没写过玄虎城会被花垣城吞并,两城会融合出一个女儿国啊! 第1章 顾曼璐从十七岁开始就听从顾妈和顾奶的话到舞厅里当舞女,家里五口人全都指望着她赚钱。 好不容易傍上张鲁生,带着全家住进他的房子,过了一段安稳日子。 没想到人家只是逢场作戏,新鲜感过去又把他们赶出家门。 被赶出家门而已,这事不足以打倒她,真正击溃她的还是自己弟弟嘲讽的话语。 “你觉得做舞女很光荣是不是?你没看见左邻右舍都用什么眼光看我们,我们全家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她不明白自己细心呵护的弟弟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狼心狗肺。 她不明白弟弟嘲讽自己肮脏的时候母亲和奶奶为什么视而不见。 她不明白自己出卖身体供养全家到底有什么错! 他们吸食她的血肉还要唾弃她,厌恶她,让她怎能不恨! “曼璐,自从你爸爸走了,我们家的生计是一日不如一日,明日怕是连锅都揭不开了。” 时间拉回顾曼璐的十七岁,顾奶和顾妈虚伪的嘴脸映入老怪的眼帘。 顾奶看顾曼璐没说话,借着顾妈的话给她施加压力。 “你爸爸走了,奶奶我身体也不好,你妈妈要照顾你们。你是家里的大姐,以后要辛苦你了。” 若是以前的顾曼璐肯定是心急如焚,担心家人吃不饱穿不暖。 顾曼璐想起傅文佩边咳嗽边洗衣服,都没把歪主意打到依萍身上,决定给顾妈和顾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妈妈,我看隔壁嫂子家在给别人洗衣服,一天也能挣些钱,我们也拿些衣服回来洗,家里三个大人一定能比她挣更多。” 顾妈根本就不想干粗活,不然怎么会让自己女儿去做这种腌臜工作。 她没想到顾曼璐会提出给人洗衣服赚钱的事,迟疑的问道:“三个大人?” 顾曼璐指着她和顾奶:“对啊,我和妈妈负责洗衣服,奶奶年纪大了负责晾晒。” 听着顾曼璐把活计都安排好了,顾奶终于憋不住了。 洗衣服能赚几个钱?那不把她累死吗? “曼璐,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能做这种粗活,以后手粗糙了,当心找不到好人家。” 顾妈也抓住顾曼璐的手抚摸:“妈妈苦点累点都不怕,我们曼璐的手生的漂亮,妈舍不得你受苦。” 顾曼璐轻轻抽出被顾妈握着的双手:“那妈妈和奶奶有什么赚钱的办法?” 顾妈也是不要脸皮了一般,她先抹了一把泪。 “妈妈听说舞厅在招舞女,一天有十几个大洋……曼璐,你只要去一天,就够我们一家一个月的生活费,就是要委屈你了。” 顾奶插嘴道:“委屈什么?去舞厅的都是大人物,我们曼璐这么漂亮,给我找个金龟婿回来也不是不可能。” 行吧,看来这两个老东西是没救了。 顾曼璐爽快的点头答应:“我听妈妈和奶奶的。” 顾妈和顾奶听到顾曼璐的回答松了一口气,顾曼璐紧接着就提要求。 “我面试的时候妈妈和奶奶要陪我一起,不然我就不去。” 顾妈和顾奶犹豫了,她们这个年纪还出入歌舞厅,要是被邻居知道了怎么做人啊? “曼璐,你已经是大人了,找工作哪有妈妈和奶奶陪着一起找的。” “我没去过舞厅,我害怕,你们要是不陪我一起,我就不去。” 顾曼璐把脸撇到一旁,顾妈和顾奶为了金钱只能同意,大不了她们用围巾把脸遮起来。 趁顾妈和顾奶伪装自己的时候,顾曼璐给她们两个开了针对男性的十级美颜。 保证每个看到她们的男人都以为自己看到了沉鱼落雁的绝世美人。 在两个绝世美人的衬托下,哪怕顾曼璐穿着紧身的旗袍,面试的经理也没看她一眼。 顾妈和顾奶半截围巾遮脸,给面试的经理留下了欲语还休的娇羞感。 “你们两个把围巾取下来给我看看。” 顾妈和顾奶虽然不明白是为什么,但还是照做了。 面试的经理都看呆了,世间竟有如此出尘绝艳之人! 顾妈和顾奶看着呆愣的面试经理,感觉这人脑子有点不正常。 “你好?你没事吧?” 顾妈对着他眼前挥了挥手,面试经理一把抓住顾妈的手。 “今天就来上班!” “啊!你放开我!” 顾妈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大声喊叫。 妈呀!晚节不保啊! 顾奶看对方轻薄自己儿媳妇,也上前拉扯。 面试经理趁机一手抓住一个。 “你们不用挣扎了,进了我们舞厅就没有让你们出去的道理!” “天啊,我们这把年纪了不会跳舞啊!是我孙女来找工作啊!” 顾奶的哭喊面试经理听到了,他仔细看了顾曼璐一眼。 姿色尚可,若是没有这两个绝世美人,他一定会录用顾曼璐。 “比起她,我看你们更合适。来人把她们两个带下去换衣服。” 顾曼璐表示难过的走到顾妈身边:“妈,给我点钱,我回去买菜给你们做饭。” “曼璐快救救妈妈,这工作妈妈做不来的啊!” 看来顾妈身上是掏不出一分钱了,顾曼璐没有理会顾妈,转头把手伸向了面试经理。 “你好,能不能先把我妈和我奶的工钱结给我,我们家没钱买米了。” 两棵摇钱树到手,还怕没钱? 面试经理大方的预支了五十大洋给顾曼璐。 “这钱是我借你的,等她们赚钱了要从里面扣的。” 顾妈和顾奶看到大洋,眼睛都直了:“这是我们的钱,不能给她!” 面试经理也犹豫了,顾曼璐马上对他说会保密今天的事情。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出去说我妈和我奶在这里工作,没人知道她们两个在这里。” 面试经理挑眉看着顾曼璐:“这可是你说的,没人会来找她们两个。” 没人找就意味着这两棵摇钱树可以没日没夜的使劲摇。 顾曼璐把五十大洋收好,拍着胸脯保证。 “嗯嗯,我们可以写个契约,不过我每隔一个月要来领一次她们的工资。” 很快顾曼璐就在契约上按了红手印,卖了妈和奶的她浑身轻松的回到了顾家。 第2章 「抱歉,半生缘的第一章上传到陈芊芊那一卷去了」 两个老的送出去打工了,还有三个小的等着被收拾呢。 顾曼璐在家里转了转,确认到处都搜刮干净后,打算去一趟菜市场。 弟弟妹妹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吃点饭菜怎么能长高。 “曼璐,这么晚了还去买菜啊?” 一开门邻居大婶就眼尖的看见顾曼璐手里的提篮。 顾曼璐长叹一口气:“买不起啊,我去菜市场看看有没有人家不要的菜叶子捡一点回来。” 这真是不问还好,一问就有点尴尬。 邻居大婶生怕顾曼璐问她家借米,匆匆结束话题:“那你快去吧。” 顾曼璐提着篮子慢悠悠的走,路上只要有人好奇,她都说去捡菜叶吃。 这不她人还没从菜市场回来,街头巷尾已经传遍了她家揭不开锅的事情。 下午妹妹顾曼桢和两个弟弟伟民杰民放学了。 两个弟弟一回家就放下书包像土匪似的往厨房钻。 “大姐,好饿啊,有没有吃的?” 顾曼桢肚子也咕噜咕噜的,跟在两个弟弟身后走进门。 她一回来就发现今天家里特别安静,往常他们放学顾妈都会在门口等着的。 “大姐,妈妈和奶奶呢?” 顾曼璐把一大盆菜糊糊端上桌把碗筷摆好。 “妈妈和奶奶早上就出去了,说是去找亲戚借钱,谁知道现在还没回来。” 顾妈把顾曼桢和两个儿子保护的很好,他们还不知道家里已经捉襟见肘的事情。 “借钱?” 顾曼璐对着惊讶的顾曼桢点头:“妈早上说家里都揭不开锅了,再不想办法全家都要饿死。” 一旁的伟民和杰民完全没有听她俩对话,饿急眼的他们心急如焚的抱着碗吃。 “呕……大姐这煮的什么东西啊?难吃死了!” 伟民吐出来擦擦嘴巴坚决不肯再吃第二口。 杰民把菜糊糊吐出来后把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这什么东西酸唧唧的,我不吃这个,我要吃肉!” 要吃肉?竹鞭炒肉要不要? 这两个弟弟真讨厌。 顾曼璐像是被他们伤心了似的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这还是我去菜市场捡的,要不是我手脚快,你们现在连这东西都没得吃!” 这话让顾曼桢和伟民杰民傻眼,合着他们吃的是垃圾? 顾曼璐哭完后擦干眼泪,顺手给顾曼桢添了一碗。 “曼桢,你来尝尝看真有那么难吃吗?” 顾曼桢看着这碗绿褐色的糊糊直犯恶心。 看大姐哭得这么伤心,她逼着自己喝了半碗。 真难吃啊,她感觉自己要碎掉了…… “大姐,妈妈和奶奶这么晚没回来,我们出去找找吧。” 顾曼桢只想赶紧下饭桌,今天的晚餐太窒息了。 “还是我出去找吧,你在家里照顾好伟民杰民,看着他们别乱跑。” 顾曼桢带着两个弟弟下了桌子,看着他们写作业去了。 顾曼璐拿起钥匙把大门一锁就出了。 她揣着五十个大洋呢,不去吃点好的,明天怎么有力气照顾弟弟妹妹们。 她溜达到顾妈顾奶打工的舞厅附近,点了碗牛肉面慢慢吃。 舞厅里,顾妈和顾奶直到顾曼璐离开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让女儿给卖了。 她俩在舞厅里坐着边哭边骂,说顾曼璐是没良心的。 面试的经理为了能今天就让这两棵摇钱树上岗,好言好语各种安慰。 还承诺她们只需要跳舞就好,干满一年就放她们走。 反正入了这行的女人都身不由己,她们永远也挣脱不了。 顾妈和顾奶不懂这些,以为自己还有出去的机会,这才认命的安静下来。 晚上她俩一出现就因为自己独特的气质和绝世容颜让一众舞女黯然失色。 顾奶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大好使。 那些男人和她说话她都要反应半天。 这种慢半拍的反应,让一众混迹风月场所的老油子觉得顾奶这是呆萌可爱。 顾妈正是三十几岁的年纪,上妆以后还算有几分姿色。 只不过平凡了一辈子的她突然成为了男人们的焦点让她局促不安。 怜香惜玉是男人的本性,围着她的人更是温言细语,生怕说话声音大一点就要把她吹跑了。 舞厅里别的舞女看着突然出现的太奶级别的舞女全都傻眼了。 顾奶的出现给她们打开了新世界,原来老了之后这么受欢迎? 只是她们也是活不下去了才来出卖身体的,可不会对顾妈和顾奶嘴下留情。 舞池里,一个舞女转着圈的跳到顾奶身边。 “真是大开眼界,干这行还有母女两个一起上的。” 由于舞厅声音太嘈杂,顾奶只听到人家说她们是母女,她还大声给人解释。 “我们不是母女,我是她婆婆。” 居然是婆媳,真是奇葩! 舞女气的推了她一把:“呸!老不羞!” 顾妈看见顾奶被欺负,从男人堆里挤过来。 “你怎么能动手动脚呢?” 那舞女原来也是舞厅的头牌,突然被抢了风头怎么能不气。 她看着顾妈这娇娇弱弱的样子更来气,想也没想抬手给了顾妈一耳光。 “打的就是你,不知羞耻,这么大年纪了还出来卖!” 被人这样直白的骂,顾妈哪里受得了。 “你不要侮辱人!我们只是来跳跳舞的,没有你那么肮脏!” “你说谁肮脏呢!” 舞女不甘示弱的呛回去。 这边的争吵引起了黑老大张鲁生的注意。 舞厅经理从看见顾妈和顾奶的那一刻就打电话通知了张鲁生。 告诉他今天来了两个新货,让他抽空来品鉴一下。 “吵什么!” 张鲁生人还没走过来,身边的小弟就跑过来把顾妈顾奶团团围住。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们老大的女人也是你能欺负的?” 那舞女以前也做过张鲁生的女人,当然知道小弟口中的老大是谁。 只是没想到张鲁生现在喜欢这种老家伙。 见有人给顾妈撑腰,她识趣的道歉。 “都是误会,是我不会说话得罪了。” “赶紧滚!” 张鲁生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把顾妈和顾奶揽在怀里。 第3章 顾妈抬头看着张鲁生,舞厅的射灯正好打了一束光在他头顶。 让他看起来像天神下凡一样,在顾妈心中的形象最起码有两米高。 顾奶看见张鲁生揽着顾妈的腰,咬牙切齿地拍打张鲁生的手。 “你放开她!” 张鲁生以为自己的小野猫吃醋了,左手用力把顾奶搂得更紧了。 “怎么?你想独占爷?” 顾奶的关注始终在顾妈身上,她认为是顾妈不守妇道。 从前在自己儿子面前装的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现在遇到有钱男人了又装出这副鬼样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我儿子才死了几天,你就在外面勾引男人!” 顾奶的骂声让顾妈想起了死去的老公,她感觉周围的人都在对她指指点点。 顾妈被臊的抬不起头,张鲁生见她那我见犹怜的模样,一把将她扣在了怀里。 张鲁生虽然觉得顾奶的话信息量有点大,但也没多想。 因为在他眼里顾妈和顾奶是同样的青春靓丽,有没有嫁过人对于他来说无所谓。 张鲁生怜惜的亲了亲顾奶的头顶。 “闹什么?跟了我,以后想生多少就生多少。” 此时已经深夜,被顾曼璐锁在家里的三个弟妹饿得睡不着觉。 顾曼桢不安的走来走去:“大姐这么久还不回来,会不会出事了?” 伟民实在饿得受不了,又去厨房把之前剩下的烂菜糊糊找出来吃。 “等妈妈和奶奶回来,我要告诉她们,大姐虐待我们。” 杰民看伟民吃得吧唧吧唧的,揉了揉饿扁的肚皮。 “我也要吃!给我留点!” 顾曼桢看着这两个只知道吃的弟弟心烦不已。 “你们小声点,我去巷口看看,你们吃了就去睡觉。” 顾曼桢交代了一句,开门的时候却发现门从外面锁上了。 她猜可能是顾曼璐担心他们出去才锁的。 “这可怎么办啊?” 顾曼桢忧愁的靠在门上。 被她挂念的顾曼璐吃完面条后,就跟在张鲁生的车子后面,来到了上一世张鲁生安排她暂住的小洋楼。 只见他牵着顾妈和顾奶下车,指着房子豪爽的告诉她们。 “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 今夜当然是个鸡飞狗跳不愉快的夜晚。 顾奶都六十几岁了,就算张鲁生这个年轻男人攻势猛烈,她也是不肯的。 “哎呀,你还年轻,我们不合适的。” 偏偏张鲁生难得遇到这样一个一直拒绝他的女人,让他觉得颇有意思。 他捏着顾奶的下巴咬了一口:“怎么不合适?” “哪里合适了?” 顾奶看着玻璃窗上倒映出自己苍老的面容和张鲁生强壮的身体,觉得哪里都不合适。 她抗拒的推开了张鲁生,以过来人的口吻劝说他。 “你不要冲动,你会后悔的。” 顾奶拒绝得越厉害,张鲁生就越来劲,他就喜欢霸王硬上弓的滋味。 “老子不冲动,你们能住上洋房?” 顾妈听着隔壁房间闹腾的动静,心里扑通扑通的。 她儿女都生了好几个了,要说她什么都不懂那是不可能的。 既然张鲁生看上了婆婆,那以后就是她的公爹。 顾妈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计划要把儿女接到这个大房子里来享福的事情。 公爹这么有钱,应该不会嫌弃她的儿女吧。 正当她睡意来袭时,忙活了上半夜的张鲁生,轻轻拧开了她的房门。 “睡了?” 突然出现男人的声音,吓得顾妈一激灵。 “你来干什么?!” 张鲁生拉开电灯,松了松裤腰。 “你说我来干什么?” 顾妈看着张鲁生赤着膀子越靠越近,吓得蜷缩在床头。 “你别过来。” 隔壁房间被注入年轻的力量的顾奶正在床上回味。 结果听到顾妈的喊叫,披头散发的冲了进来。 她可不是来打张鲁生的,在她眼里是顾妈在勾引她男人。 “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顾妈不敢对着自己婆婆还手,只能一个劲的躲避。 “冤枉啊,都是误会!” 顾奶揪着她的头发,让顾妈不敢再乱动。 “难道我老眼昏花,看到的都是假的?” “妈,我真的没有,你要相信我。” 张鲁生见过太多女人为了他争风吃醋的场面。 尽管他见多识广,顾妈和顾奶的对话还是听得他大开眼界。 原来她们是母子! 张鲁生仔细看了看顾奶的面容,竟是丝毫看不出真实年龄。 “你说她是你妈?” 张鲁生对着顾妈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顾奶松开顾妈的头发嫌弃的呸了一声。 “我可生不出这么不知羞耻的女儿,我是她婆婆!” 啊?? 张鲁生这才弄清楚她们之间的关系。 “你多少岁了?” 张鲁生实在疑惑,顾奶看起来二八年华的模样怎么会当上婆婆? “你看不出来吗?我六十三了!” 听到顾奶的回答,张鲁生眼里迸发出了惊喜的光。 他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地位,钱权美人他都有了。 可时间一点点流逝,他现在急切的需要时间能停驻在他身上。 谁不想活得久一点呢? 不过也不能听这两个女人一面之词,还需要调查一下才能相信。 渴望延年益寿的张鲁生重新拴紧裤腰带,再没看顾妈一眼,搂着顾奶好话连篇。 “我晚上梦游走错了,不值当你生这么大的气。快回房间,我给你赔罪。” 这两人走后,感觉受到羞辱的顾妈再也忍不住趴在床上嚎啕大哭。 她不明白为什么舞厅怎么不要年轻貌美的顾曼璐,反而看上了她和顾奶? 短短一天时间,自己的生活怎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这一刻顾妈无比思念自己的儿子,顾她擦干眼泪穿上衣服轻手轻脚的往楼下走,她想逃回家。 张鲁生压根就没想过自己看上的女人会逃跑,所以没有安排小弟看门。 顾妈鬼鬼祟祟的走出小洋楼,就让一直监视着这边的顾曼璐发现了。 顾曼璐一点都没犹豫,快速跑到舞厅告诉他们摇钱树跑了。 黑夜里顾妈跌跌撞撞的朝顾家的方向跑,正在庆幸自己终于看到家门时,被突然冲出的两个黑衣人吓了一跳。 “放开我!” 门内的顾曼桢等的太久已经迷迷糊糊的打起了盹,恍惚间听见了母亲的声音。 “妈?你回来了?” 第4章 办事的人也没想到这么晚还有人没睡,立刻捂住顾妈的嘴直接拖走。 “你们,放开呜呜呜……” 这几声模糊声音让顾曼桢确认门外的人就是顾妈。 她急得拍门:“来人啊!救命啊!” 这年头到处都乱着,大晚上又是求救声,邻居们听见了也不敢开门,说不定一个眼神就能给自己招灾。 顾妈被抓回舞厅后就遭到了一顿毒打。 “让你跑!不给你点颜色,你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鞭子啪啪啪的打在顾妈身上,打的她连连求饶。 “我没有逃跑啊,我只是太想孩子了,回家看看。” “回家?你搞清楚这里才是你的家!你想出去,除非找个老板给你赎身。你下次再乱跑,可就不是一顿鞭子能抵的了。” 顾妈被打了一顿,不敢再轻易逃跑。 顾曼桢心急如焚的趴在门上,终于在天快亮的时候等回了顾曼璐。 顾曼桢一看见顾曼璐就哭了起来:“大姐!你去哪里了?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昨晚跑了太多地方,那碗牛肉面根本就顶不住,又一宿没睡脸色可不就憔悴得很吗? 本来她想找地方打个盹的,突然想起来顾家的三个弟妹还没吃早饭。 小孩子正在长身体可不能让他们饿肚子。 疲惫的顾曼璐吃了碗黄鱼馄饨,又匆匆跑去菜市场捡了烂菜叶子才回来。 顾曼璐拉着顾曼桢一边往家里走一边给她解释。 “我昨晚把附近找遍了,都没找到妈妈和奶奶的身影。然后就在巷口等了一晚上。” 顾曼桢想起自己昨晚听见顾妈求救的声音,眼泪唰唰唰往下掉。 “可是我昨晚听见妈妈的声音了,她一定是回来过。” “不可能,我一直守在巷口,妈如果回来了肯定会叫我的。” 听着顾曼璐肯定的回答,顾曼桢怀疑昨晚会不会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她六神无主的问顾曼璐:“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顾曼璐提起手上的烂菜叶晃了晃:“先把肚子填饱吧,一会儿你们去上学,我去警察局报警,警察一定能帮我们找到妈妈和奶奶。” 顾曼桢觉得找人比学习重要一点:“大姐,我今天请假吧,我和你一起去。” 谁知这话遭到了顾曼璐的激烈反对。 “我们家这么困难,妈妈都让你和伟民杰民去念书,你怎么能辜负妈妈的期望!我一个人去警察局,你专心念书不要耽误学业。” 顾曼桢不明白,现在这个时期又不用考状元,为什么非要让她去上学。 “大姐,我就请一天假。” “不行,你不去念书就是对不起妈妈的苦心!” 难吃的菜糊糊又煮了一大锅,伟民看到早餐就开始撒泼。 “已经吃两顿了,什么时候是个头!等妈回来我要告诉她你虐待我们!” 顾曼璐低着头非常难过的说:“是大姐没用。” 伟民气哼哼的吃了两口就把筷子摔到桌子上:“哼!” 杰民也有样学样的跟着一起摔筷子,顾曼桢脸色发苦的吃完早餐和伟民杰民一起背上书包上学去了。 等人都走后,顾曼璐放松的躺在家里补了个觉。 睡得正香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顾曼璐不耐烦的打开大门:“干什么的?” 谁知来人语气更凶:“这里是顾家?” 顾曼璐点点头:“没错,有什么事?” 原来这人是张鲁生派来调查顾奶背景的小弟。 小弟抽出一张照片给顾曼璐:“认识吗?” “当然认识,这是我奶奶。” 小弟有点诧异继续追问:“她多少岁了?” “六十多吧。” 六十岁!?不像啊? “小丫头,你不会是在说谎吧?” 顾曼璐没好气的回嘴:“我有必要骗你吗?没事给自己找个奶奶?” 那小弟也是成心气顾曼璐:“看你奶长得闭月羞花,你……啧啧……一代不如一代。” 气的顾曼璐捡起掉在门口的菜叶子往他身上扔:“滚!” 小弟背调的任务完成,没和顾曼璐过多计较,直接去找张鲁生汇报工作了。 顾奶享受了两天好日子,确定张鲁生待她如珍宝后,试探性的提出要把孙子接过来一起住。 “我家里还有几个孙儿呢,我这几日不在家,还不知道怎么受苦。” 张鲁生为了套出顾奶保持年轻的秘密,那是有应必求。 “你的孙子不就是我的孙子,我马上让人去接!” 顾曼璐早就在背调查小弟出现的那天,就告诉了顾曼桢和两个弟弟,顾奶抛弃他们傍大款的事情。 顾曼桢一放学就看到顾曼璐愁眉不展。 “大姐,还没找到妈妈和奶奶吗?” “二妹,奶奶找到了……只是……” 伟民和杰民听到有顾奶的消息也围了过来,他们实在不想吃烂菜叶了。 “奶奶在哪里!?” 顾曼璐犹豫了一会儿,伟民急得不得了:“你快说啊!” “奶奶傍大款去了,找了个比爸爸还年轻的爷爷。” “啊?” 大家都不肯相信,顾曼桢再次问道:“大姐,你是不是搞错了?” “那可是我奶啊,化成灰我也认得,怎么会认错。” 伟民已经想到以后能跟着顾奶过好日子,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 顾曼璐一看就知道他在打鬼主意,又开口说起自己的烦恼。 “哎~我真是不知道以后出去怎么见人。” 顾曼璐观察着两个弟弟不以为然的样子长叹一声。 “尤其是伟民和杰民的同学问起奶奶的事情,可怎么抬得起头啊?” 这两个弟弟这才反应过来,要是让同学知道了他们不知道有多丢人。 “那怎么办?” 他们还想去投靠顾奶改善生活呢。 天天吃烂菜叶子,他们都快变成烂菜叶了。 顾曼璐把问题抛给了他们:“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你们是家里的男丁,你们决定吧。” 顾曼桢想了想以往顾奶对他们的态度,打断他们。 “奶奶那么疼我们,肯定不会不管我们的,既然现在已经知道奶奶在哪里了,我们不如安心等几天?” 谁知她的话立刻遭到了杰民的反对:“我不要跟奶奶住一起,我丢不起这个人” 第5章 顾曼桢没想到杰民这么激烈的反对,她其实不在乎外人的看法。 只要能过上安稳舒适的生活,外人的流言蜚语只是不痛不痒的攻击罢了。 不过考虑到杰民的心情,她立刻改了话锋。 “只要奶奶愿意管我们,我们不和她住一起也可以啊。” 这样的建议杰民倒是可以接受,他理所当然的安排起了以后的生活。 “也行,我们就住在家里,让大姐照顾我们的生活。” 八字还没一撇,这三个没心肝的就决定了顾曼璐的以后,丝毫没想过她这个年龄也是可以上学的。 三人异口同声的对着顾曼璐说:“这样就要辛苦大姐了。” 顾曼璐扬起微笑:“只要你们好好读书,大姐什么都愿意做。” 就这样又吃了几顿烂菜叶子后,张鲁生的小弟又来了。 “你们几个赶紧收拾东西,以后要过好日子了。” 今天正好是星期六,三个读书人都在家里。 “你别小瞧人,我们可不是那种趋炎附势的人。不过我们可以和你一起去看看奶奶。” 两个弟弟挺着胸脯跟在那小弟的身后,迫不及待的上了小汽车。 他们还没坐过小汽车呢,一个个兴奋的眼睛乱瞟。 顾奶和张鲁生二人站在门口翘首以盼:“你马上就要当爷爷了,高不高兴?” 张鲁生心想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只要他想上海遍地都是他孙子。 不过哄女人这方面他是老手,知道怎么说才能让对方高兴。 “当然高兴,最重要的是你要高兴。” 张鲁生的烟嗓勾的顾奶心怦怦跳。 她也是一把年纪了,总算体会到被人捧在手心里是什么滋味,顾奶幸福的窝在张鲁生怀里。 “他们很聪明的,你见了一定会喜欢。” 住在小洋楼附近的邻居都很关注小洋楼住了什么人进来,全都探头探脑的往这边瞧。 张鲁生搂着顾奶毫不避讳的样子,让周围所有女主人目瞪口呆。 反而男主人眼神里则对顾奶流露出了惊艳的眼神。 想想自己持家多年,还不如隔壁的老太婆幸福,这谁受得了。 当即拉着自家男人回去吵架。 “看什么看?怎么你也喜欢这样的?” 甚至还有胆子大的妇女,故意提着菜篮子从张鲁生和顾奶面前走过。 这些人怪异的眼神让顾奶想不忽视都难。 她心知肚明这些人肯定在心里嘲讽她老牛吃嫩草。 顾奶心中酸涩,却没办法对张鲁生说出口。 就在这种怪异的气氛之下,顾家四姐弟到达了小洋楼。 “奶奶?” 短短几天,顾奶在张鲁生金钱的灌养下烫了最时髦的发型,穿上了粉色的旗袍。 看起来比以前体面多了,若不是那张脸没怎么变化,走在街上他们都不敢认她。 看着孙子孙女们呆愣的样子,顾奶的不开心一扫而光。 首先摸了摸她两个爱孙的脸蛋,对着他们介绍张鲁生。 “傻孩子,快叫爷爷。” 接着张鲁生收获了一连串的爷爷,这种喜当爷的心情还有些微妙。 不过看着街坊邻居窃窃私语的样子,他脸上有些挂不住,招呼着大家先进门。 “快进去吧,你奶奶给你们做了很多好吃的。” 听说有好吃的,除了顾曼璐另外三个都狂咽口水。 那些烂菜叶把他们肚子里的油水都刮干净了。 再吃下去他们就要变烂菜叶了。 一进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三人口水止不住的分泌。 “奶奶,我好饿!” 顾奶心疼乖孙子,连忙带着他们往餐桌走去。 那些来之前口口声声说的嫌弃顾奶的话,在大嘴一张一合之间全都吃进了肚子里。 姐弟四人上了餐桌真是用狼吞虎咽来形容都不为过。 顾曼璐怕另外三个吃多了,边吃边往空间里倒。 吃到最后除了顾曼璐,那三姐弟根本就没吃饱。 “奶奶,我还饿。” 杰民端着碗跟顾奶说没吃饱。 顾曼璐赶紧阻止:“奶奶,肯定是我们太久没吃饭,一下吃太多了肚子没反应过来,别给杰民盛了,小心肚子撑坏。” 张鲁生看这几人比乞丐还粗鲁,嫌弃的放下筷子。 “是啊,八个菜,吃得干干净净,猪都喂饱了。” 听着张鲁生拿他们和猪比,顾曼桢眼眶红了红,伟民和杰民也安静了。 看着三个弟妹大受打击的样子,顾曼璐带着他们告辞。 “奶奶,知道你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你别担心我们,我每天都去菜市场捡菜叶子回家,我们饿不着的。” 顾奶听了这话又急了:“你妈没回去吗?” 她以为她把顾妈赶走后,顾妈会回家照看孩子,没想到顾妈直接不见了。 “妈没回家,我们以为她和你在一起。” 顾奶一下就急了,虽然顾妈有勾引她男人的嫌疑,但他们婆媳相处多年还是有点感情的。 “鲁生,怎么办?” “我马上让人去找,这上海就没有我张鲁生找不到的人。” 张鲁生霸气的回答让顾奶找到了主心骨。 她深情注视着张鲁生,嘴里说着安慰姐弟四人的话却在间接表白张鲁生。 “你们爷爷能力超凡,一定能找到人。” 看着顾奶那小鸟依人的样子,姐弟四人觉得视线受到冲击,简直没眼看。 “那我们先回去了,知道您是安全的,我们就放心了。” 伟民一想到回去后又要吃烂菜叶,有些不舍得看着顾奶。 “希望能早点找到妈妈,这样我们就有钱吃饭了。” 这话一出,张鲁生怎么会听不明白,他立马掏出钱包。 “这一百块钱你们拿着,以后没钱了就来找爷爷要。” 伟民哪里见过一百块啊,兴奋的眼睛都在冒光。 他拿过钱快速揣在兜里:“爷爷,祝你和奶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张鲁生高兴的哈哈大笑,顾奶不好意思的拍了伟民一下。 “奶奶都这么大年纪了,你在胡说什么?” 紧接着姐弟四人被张鲁生的小弟送回了家。 伟民揣着一百块,那是一分钱都不想拿出来。 顾曼璐也不主动开口问,反正不给她钱就只能吃烂菜叶子。 顾曼桢倒是暗示了她好几次,希望由她提出让伟民把钱拿出来平分。 这怎么可能呢,顾曼璐才不愿意去做得罪人的事情。 再说了如果她想要,有的是力气让伟民把钱交出来。 第6章 顾妈在舞厅里休息了两天后,身上的伤总算好点了。 舞厅的人立刻把她安排到舞池里去揽客。 她这一出现就遇到了顾曼璐上一世的丈夫祝鸿才。 真是应了那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祝鸿才见到顾妈的第一眼就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这女人简直就是上天为他量身打造的,样样都合他心意。 抱着看中了就要把她拿下的心理。 祝鸿才重金出手,优胜于顾妈的其他追求者,成功俘获了顾妈的芳心。 在顾妈眼里,祝鸿才就像另一个天神一般,在她迷茫不知前路的时候下凡来拯救她的。 “鸿才,你愿意给我赎身吗?” 顾妈喝了不少红酒,脸颊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红扑扑的,眼神迷离的看着祝鸿才。 祝鸿才当然愿意,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就是在形容他对顾妈的感觉。 他把顾妈拉到怀里郑重承诺:“我和你在一起就是为了把你娶回家的。” 祝鸿才深情的话语让顾妈有些晃神,她只是想要自由,不是想要婚姻啊。 而且她好像比祝鸿才还大上几岁。 “我年龄比你大呢,我们不合适吧。” “谁说不合适?女大三抱金砖。你等我筹点钱,我过两天就把你抱回家。” 不管怎样,有人愿意带她脱离舞厅这个风月场所,顾妈还是愿意的。 “我等你,鸿才。” 顾妈一口答应了下来,据她所知她的赎身钱还是挺高的,需要五万块。 这个年代谁家能掏出一千元都不得了了,五万块对于顾妈来说就是天文数字。 想到这里顾妈心中气愤,顾曼璐这个没良心的丫头,居然把她给卖了。 记恨完顾曼璐,又想到其他几个儿女,顾妈眼睛有些湿润。 祝鸿才以为顾妈是感动的流眼泪,心疼的抱着她哄。 “傻瓜,就算砸锅卖铁我祝鸿才也要和你在一起。” 祝鸿才需不需要砸锅卖铁不清楚,顾家四姐弟那边现在才需要砸锅卖铁。 伟民握着一百块,拿了一块钱给顾曼璐买菜后,一分钱都没给顾曼桢和杰民。 顾曼桢当即就和他吵了起来:“伟民,这一百块钱我们四个人平分每个人都应该有25块钱。你怎么能独吞?” 伟民就觉得顾曼桢这个二姐有点莫名其妙。 “这钱是新爷爷看我可怜才给我的,他可没说有你们一份。” 顾曼桢说不过伟民,她也不想口口声声提钱玷污自己形象,就眼巴巴的看着顾曼璐希望她出头。 顾曼璐才不理会他们这些官司,她又不缺钱用,于是她开始和稀泥。 “曼桢,伟民还小,你是做姐姐的要让着他。” 在伟民得意洋洋的眼神下,顾曼桢简直要被这话气吐血。 顾曼璐任由伟民潇洒了两天,星期一放学的时候直接把他给拦住了。 伟民和杰民看着巷子里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朝着自己越走越近虚张声势的吼道:“你要干嘛?快让开!” 蒙面黑衣人顾曼璐大步上前,对着两个弟弟一人一手刀,直接把他俩劈晕。 接着快速的把伟民的钱搜刮出来。 只剩60多了? 这小子难道在学校里发钱吗? 真是一点也没有勤俭节约的美德,为了惩罚他,顾曼璐把两个弟弟脱得精光,丢在了巷子里大摇大摆的回家了。 今天的晚餐烂菜叶重新上桌,顾曼桢比两个弟弟先回家一步,看到桌上的饭菜就挂着一张脸。 “大姐,伟民不是给了你一块钱吗?” “伟民给的那一块,这两天已经花光了,今天只能先将就一下了。” 顾曼璐心想:你爱吃不吃,不吃连烂菜叶都没有。 顾曼桢对这个伙食很不满意:“那等会儿伟民回来了你再问他要点钱嘛,每天这样吃怎么行?” 顾曼璐一口答应下来:“行,等会儿伟民回来,让她他带我们去巷口吃馄饨。” 想起香喷喷的馄饨,顾曼桢咽了咽口水:“好啊,我先去写作业。” 饥肠辘辘的顾曼桢盼了又盼,终于在天彻底黑透后,两个弟弟才捂着前面和后面夹着腿跑回家。 “大姐!快开门!” 伟民和杰民急促的拍着门,小声的催着顾曼璐开门。 “来了,来了。” 顾曼桢隐约听到伟民的声音,迫不及待的跑出来迎接他俩。 大门哐啷一声被她拉开:“啊!” 尖叫声响彻云霄,顾曼桢扭头就跑到房子里躲起来。 “你们怎么这样啊!” 两个弟弟无心辩驳,飞快的冲进自己房间里套了条裤头才感觉自己有了安全感。 “我们今天被抢劫了!” 杰民气哼哼的接着说:“是啊,我们被打晕了,在地上躺了好久。” “好了,快别说了,赶紧来喝碗热汤,小心着凉了。” 顾曼璐端着两碗烂菜叶水递给伟民和杰民,两兄弟喝了一口直接喷出来。 “大姐!怎么又是这个水!不是给你钱了吗?” 顾曼璐把碗抢过来:“好心当成驴肝肺!知道的说你给的一块钱,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了我十块钱。” 伟民这才意识到顾曼璐的钱用完了,他心虚的不敢看顾曼璐。 “可是现在我也没钱了。” 这声音小的不认真听都听不见,顾曼桢还是精准的抓住伟民说自己没钱的话。 “什么意思?一百块你就用完了?” “不是说了我们被抢劫了吗?你就知道钱,一点也不知道关心我们!” 伟民对顾曼桢也有意见,他认为顾曼桢眼里只有钱。 顾曼桢对钱这么执着的原因是她脚上的布鞋都穿出洞了,她想换双新鞋。 听到伟民这样说,她气得和他互相指责。 “我就说让你把钱平分,你就不肯,要是平分了,现在家里还有七十五块!” 伟民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有错:“本来就是我的,我为什么要分给你们,有本事你自己去问爷爷要啊!” 姐弟两个吵得不可开交,顾曼璐一点想劝架的心思都没有。 “杰民,你饿不饿,要不先吃点?” 杰民还算聪明点:“大姐,我吃不下,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还是杰民聪明,大姐都没想到。你和伟民去吧,你们是当事人讲的清楚。” 第7章 伟民看着外面黑黢黢的天萌生了退意,没有大人的带领他还不敢去面对公职人员。 “算了,明天再说吧。” 两个弟弟商量了一夜,就这样放弃还是不甘心。 他们打算等天亮了,叫上顾曼璐一起去警局给他们壮胆子。 第二天早上,顾曼璐则拿出菜篮子提醒他俩。 “恐怕不行啊,我得去菜市场捡菜叶,要是去晚了烂掉的都没有。” 两个弟弟苦着一张脸,他们也知道没东西吃会饿肚子。 “行吧,我们分开走。” 伟民和杰民找到警察局说了自己要报案后,警察打量了一下他俩的穿着,认为他俩是穷日子过久了生了癔症。 “去去去,赶紧滚,别在这里发癫。” 伟民神情激动的喊道:“我们说的是真的,昨晚我们回家的时候被抢劫了,抢了我们六十多块钱。” 警察根本不信,这俩小孩穿得也就比叫花子好一点。 丢了六十多? 做梦呢。 “你们的钱是哪里来的?偷的吗?” 杰民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是爷爷给我们的。” 警察听着两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心里信了几分。 “那叫你们爷爷过来。” 这下两兄弟为难了,他们和张鲁生这个新爷爷根本就不熟。 杰民拉了拉伟民的衣角,在他耳边悄悄说:“要不算了吧?” 伟民很不甘心的,但也知道自己没有胆量去找张鲁生来给他们作证。 两人犹犹豫豫的样子,让警察觉得他俩有猫腻。 “你们要是敢蒙骗警察,小心我把你们关起来。” “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欺骗您。” 伟民和杰民被吓得连连摇手,转头一溜烟就跑了。 跑出一段距离后,两兄弟垂头丧气的停下了脚步。 “算了,还是回去吃烂菜叶吧,过几天再去找奶奶。” 伟民也知道几天之内用完一百块很过分。 即使他作为顾奶的爱孙也不敢这样任性,只想着能拖几天是几天。 张鲁生这边最近哪里也不去了,天天泡在小洋楼,跟在顾奶身后。 连顾奶上厕所他都要跟着,搞得顾奶羞耻心蹭蹭蹭的上涨。 “鲁生,我上厕所,一会儿就出来。” 顾奶感觉张鲁生跟进来她会便秘。 张鲁生觉得顾奶肯定有什么延年益寿的秘方要背着他用。 “我已经不能和你分开,你忙你的,我就在旁边,不会打扰你。” 真是甜蜜的负担,顾奶羞耻的坐在了马桶上:“你,你别看……” 其实还是有味的,从张鲁生掏雪茄的速度就可以看出来。 顾奶可能是最近好东西吃多了消化不良,臭臭的。 张鲁生忍着呕吐的感觉,用力吸了一口雪茄,烟雾又从鼻子里呼出去,看起来像鼻子着火了似的。 “你好了吗?蹲久了容易长痔疮。” 在这种看似关心实则催促的话语下,顾奶仓促的结束了排泄任务。 “好了好了。” 她想等张鲁生出门了再来慢慢蹲,他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她吧。 谁知道张鲁生一连好几天都守着她寸步不离,就是看守犯人也没有跟这么紧的啊。 顾奶有些崩溃,但她认为是张鲁生年龄小,不懂得怎么谈恋爱。 “鲁生,你有你的事情要做,不必每天守着我。” 张鲁生拉过顾奶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现在,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重要的事。” 顾奶还以为自己遇到了真爱,非常感动的靠着张鲁生,只是她已经憋了好几天了,实在是忍不住了。 “鲁生,今天能不能让我一个人上厕所。” 顾奶有预感,今天会拉一坨大的。 张鲁生一听这话就警觉了起来,看来就是今天了! 他还是那句话:“不行,我不能和你分开。” 顾奶也管不了许多了,她感觉肚子已经在翻江倒海。 一个箭步冲去了卫生间,张鲁生紧随其后,伸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 最后马桶堵住了,张鲁生吐了一地,顾奶臊红了脸。 张鲁生感到非常气愤,他丢下顾奶开着小汽车就走了。 另一边祝鸿才已经盘点了一遍自己能变卖的财产。 除了住的那栋房子,公司车子地皮全部卖了才勉强凑够五万块。 这波属于是倾家荡产也要迎娶顾妈了。 顾奶才上班半个月,就找到了归宿,舞厅里其他小姐都对她刮目相看。 通过顾妈和顾奶的事迹,舞厅里剩下的舞女们总结出了一点经验。 那就是现在的男人喜欢成熟的、熟透的女人。 一时之间大家都改变了自己的穿着打扮,仿写顾妈和顾奶的妆容一个比一个夸张。 祝鸿才花了大价钱才把顾妈弄到手,赎身当天就带着她拍结婚照登报了。 顾曼璐打听到这个消息,特意去买了一份报纸,搞得脏兮兮的拿回家。 现在顾家的用餐仪式是先谴责伟民的自私,再满怀怨念的喝下当天的菜糊糊。 就在顾曼桢和杰民都对伟民口出怨言时,顾曼璐拿出了报纸。 “别吵了,妈找到了。” 三个人瞬间停止争吵,齐刷刷的看着顾曼璐:“妈在哪里?” “你们自己看吧。” 顾曼璐把报纸递给了顾曼桢,伟民和杰民也把头凑过去。 只见报纸一角印着顾妈身穿新式婚纱挽着一个男人笑的甜蜜。 两个弟弟哇的一声就哭了:“妈不要我们了吗?” 顾曼桢也没想过顾妈会抛弃他们改嫁:“妈之所以一声不吭离开,一定是因为我们拖累了她!” “大姐,我们该怎么办?” 现在顾家年龄最大的就只有顾曼璐了,三个人都等着顾曼璐拿主意。 顾曼璐也没辜负他们:“我看,我们不如先把这个消息告诉奶奶,看奶奶怎么说,顺便再问奶奶要点生活费。” 这个主意可以啊,哪怕顾奶给他们一块钱,明天也不用再吃烂菜叶。 姐弟四人又捏着脏兮兮的报纸去找顾奶。 上次去是乘坐的小汽车,感觉没有多远就到了。 结果这次他们徒步了一个小时,走到小洋楼时肚子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 不过不巧的是张鲁生重振旗鼓后又回来了,他直接问起顾奶的保养秘方。 第8章 顾奶哪有什么保养秘方,在她眼里自己已经够老了。 要是她有保养秘方的话,法令纹怎么会从脸上通到下巴。 得不到预想的答案的张鲁生认为顾奶在敷衍他。 纵使她那天仙一样的容貌,也抵抗不了张鲁生对年轻的渴望。 他急躁的大骂顾奶:“臭婊子,你最好老实交代!” 这声粗口直接把顾奶骂傻了。 要知道张鲁生早上还一口一个小宝贝的叫她。 怎么出去一趟态度就变了? 顾奶不相信情郎会突然变脸:“鲁生?你怎么了?” 张鲁生看着顾奶那慢半拍的样子心烦,揪着顾奶的头发拽到身前。 “怎么了,怎么了?老子对你这么好,你怎么就不把年轻的秘方给老子呢?” 什么年轻的秘方,顾奶听不懂张鲁生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酒喝多了?我哪里有什么秘方。” 顾奶抓着张鲁生的手,想让他放开。 张鲁生本来固执,他认定的东西没有也得有。 顾奶被他暴戾的样子吓坏了,心知这时候不能和他对着干,嘴里连声求饶。 “鲁生,求你放开我,只要我有的都给你。” 张鲁生心中暗自哼笑,看来这女人喜欢吃硬的! 他一把松开顾奶的头发,把她推到了沙发上。 “说吧,你怎么保养身体的?” 顾奶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会儿,把自己的日常生活说了一遍。 “早上起来要喝一杯温开水……晚上睡觉要泡脚十分钟……” 听得张鲁生不耐烦的松了松领带,看来刚才的手段还不够硬。 正在顾奶努力回想的时候,张鲁生一巴掌就把她打倒在地。 “老子让你说保养秘方,没让你说拉屎放屁的事!” 顾奶挨了一巴掌后,脑子有点嗡嗡的,没听到张鲁生的话,呆呆的坐在地上。 张鲁生以为顾奶翅膀硬了敢给他脸色看,又给了她两巴掌。 左右连扇下,顾奶被疼痛打醒,终于说出了张鲁生想听的答案。 “鲁生,肯定是我们家的房子特别不同,我住的房间冬暖夏凉,肯定是房子养人。” 她真的,实在是想不到什么保养秘方啊。 只求张鲁生不要再这样对待她可,顾奶祈求的看着张鲁生。 她其实并不怨恨张鲁生这样粗暴的态度。 在她们那个年代打老婆的男人多的是。 再说了,张鲁生要是不爱她,怎么会打她呢? 张鲁生立刻带着顾奶回顾家,他要亲自去验证一下这女人有没有说谎骗他。 俩人走出小洋楼,正巧遇到前来乞讨的顾家姐弟。 “奶奶?你的脸怎么这么肿?” 顾曼桢一眼就看到了顾奶状态不对,不光脸肿了一圈,眼睛也红的不像话,明显就是哭过的。 张鲁生直接把头转向一边,顾奶支支吾吾的替张鲁生遮掩。 “我这是吃了螃蟹过敏。你们怎么来了?” 顾曼璐把报纸交给了顾奶:“我们找到妈妈了,她嫁人了。” 顾奶不可置信的看着报纸:“真的是你妈!?” “是啊,奶奶,怎么办啊?” 三姐弟此刻六神无主,只想着顾奶能替他们拿个主意。 顾奶这会脑袋也嗡嗡的,她把头看向了张鲁生:“鲁生,怎么办啊?” 张鲁生把报纸从顾奶手里抽过来,看着顾妈在报纸上笑语嫣嫣的样子,心里老不得劲了。 早知道那晚就把顾妈拿下,真是便宜了祝鸿才。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能怎么办?” 顾奶听了这话立刻对几个孙儿说:“你们爷爷说的有道理,就这样随她去吧。” “那不行,我们也要登报和她断绝关系!” 杰民眼神恨恨的表达了自己的想法,顾曼桢马上劝他。 “可能妈也有难处,我们还是应该找到她当面说清楚,你不要冲动。” “我不管,是她先不要我们的!” 大家都是没妈的孩子,想到这里三姐弟眼神都有些黯然。 张鲁生不想听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直接打断他们。 “好了,赶紧走,今晚一起去你们家。” 张鲁生当然不可能腿着去顾家,半小时后,小汽车穿过一条条狭窄的弄堂,大半夜的停在了顾家门口。 他们这一片可不常听见汽车的声音,邻居们纷纷打开窗户缝,悄悄望向顾家这边。 是顾家那个老太婆! 一段时间不见发达了呀! 张鲁生停好车以后迫不及待的想去顾奶房间体会体会。 他催促磨磨蹭蹭伟民和杰民:“还不去开门?” 这两兄弟第一次在自家感受到了拘谨。 他俩想不明白,这么有钱的张鲁生跑到他们这个一贫如洗的家里来干嘛。 不过想到要从他手里拿钱吃饭,这两兄弟还是殷勤当起了孙子。 “爷爷,快请进!” 一进门张鲁生就环顾四周的,打量这栋房子有什么独到之处。 不过顾家的灯光比较暗,院子里没有照明,他一时没看出什么东西。 这尊大佛来家了,三姐弟也不敢喊饿了。 三人强行忍着自己的饿意,随时绷紧神经,等待张鲁生的指示。 只是张鲁生一进门就揽着顾奶往房间里钻。 “你们早点睡,别围在这里。” 顾奶那房间半个多月没人住又是在一楼,一进去一股陈旧的味道和霉味扑面而来。 多吸两口都怕真菌感染。 可张鲁生没闻过啊,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你这个房间确实独特。” 夜里两人躺在潮湿冰冷的被窝里,张鲁生在为以后做计划。 这个家一贫如洗,除了他住的这个房间,其他地方都要翻新一下。 “明天我就让人把房子重新修一遍,家具,电线这些全都换新的。” 听到张鲁生这个计划,顾奶又甜蜜了。 鲁生要是不爱她,怎么会给她修房子呢? 房间外面,顾曼璐听着两个弟弟在一起窃窃私语。 这段时间的苦日子过下来他们觉得面子已经不重要了。 “他怎么会和奶奶一起回来?” “他以后是不是不走了?” “为什么要回来,他那栋房子比我们这里亮堂多了。” 伟民有些埋怨张鲁生,把他们接到小洋楼多好啊。 “别管了,反正我们不用再吃烂菜叶了。” 说到烂菜叶两兄弟都有点反胃,杰民专门喊了顾曼璐。 “大姐,明天别去菜市场了。” 第9章 顾曼璐随口应下:“嗯,那种日子结束了。” 这两个势利眼弟弟的转变都在顾曼璐的预料之中。 这两兄弟和顾曼桢怎么商议的她不感兴趣,转身回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张鲁生和顾奶还没起床,街坊邻居就围住了张鲁生的汽车。 这玩意他们就在大街上看过,还没近距离观察过呢。 一个个新奇得很,都在议论这人什么来头,和顾家有什么关系。 正巧顾曼璐吃完独食从外面回来,被眼尖的邻居大婶抓住。 “哎!曼璐,你们家来亲戚了?” 太好了,顾曼璐就等着被问话呢。 她欲言又止的回答:“也算是亲戚吧。” 到底是不是亲戚,怎么还支支吾吾? 邻居们想知道答案七嘴八舌的追问:“什么叫也算是亲戚,到底是不是亲戚,你还不知道吗?” “是啊,谁家要有开小汽车的亲戚,那都乐的找不着北,顾家大丫头你怎么不说实话?” 顾曼璐一脸为难的样子跺了跺脚:“哎呀,是我奶奶给我们找的新爷爷!” “啊!?你奶都多大了?” 忘了说了,上次去小洋楼的时候,顾曼璐就把顾奶的滤镜撤了。 现在除了张鲁生,谁看她都是个老太太。 邻居大婶都不知道怎么接话了,磕磕巴巴的道喜。 “那真是天大的喜事。我们家还有两个鸡蛋,我一会儿送来给顾大妈添喜。” 其他邻居自然也不能落下,纷纷表态:“我们家出碗面粉,祝他们白头偕老。” “我家有个南瓜,祝他们子孙满堂吧。” 顾曼璐看着这些表情扭曲的邻居感觉有点罪过,不该这样刺激他们。 “那我代替我奶奶和新爷爷谢谢大家了。” 邻居们赶紧散了,自发的换了个聚集地讨论顾奶的风流往事。 刚才顾曼璐在场他们不好发挥,可把他们给憋坏了。 没多久大家又带着土特产上门了,此时刚好三姐弟背着书包去上学。 “曼桢啊,你新爷爷呢?还没起床啊?” 顾曼桢脸一下就红了,这些邻居消息怎么这么灵? “啊,他可能已经出去了吧。” 两个弟弟仗着体型小,快速穿过人群跑了出去。 他们以为跑掉了就不用面对了? 巷子里那些同学跟在他俩后面追:“伟民、杰民等等,让你爷爷用车送我们去上学啊!” “听说你爷爷比你爸爸还年轻,你什么时候把他带给我们看看吧。” 伟民和杰民为了逃避这些问题,脚下生风似的跑,早上饭也没吃跑的肚子抽筋似的疼。 顾曼桢就没这么好运了,她说张鲁生已经出门的话根本就没人信。 “我们从天没亮就守在门口,没看到你爷爷奶奶出门。” “是啊,他们是不是在赖床啊?” “胡说什么啊,刚结婚赖什么床的,分明是在办大事……” 顾曼桢感觉自己快死了,果断拉出顾曼璐来垫背。 “我上学要迟到了,你们问我大姐吧,她在家里。” 顾曼璐听了这话在房间里翻了个白眼,这就受不了了? 马上还有更让人抓狂的呢。 由于昨天两个弟弟说要和顾妈断绝关系。 顾曼璐特意找出了以前的全家福,把顾妈裁掉后交给了报社,要求声明和顾妈断绝关系。 报社属于拿钱办事,很快顾妈就看到了熟悉的儿女。 报纸上那些冰冷的文字让她哭的撕心裂肺。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顾妈捏着报纸泪流满面的坐在地上。 祝鸿才一回家就看到她这副样子,心里就来气。 不知道怎么的,以前一帆风顺的事业,自从娶了顾妈后就直线下滑。 眼看唯一的这栋房子都赔出去了,祝鸿才有些急躁。 他认为是顾妈不带财,不旺他。 其实真实情况是和祝鸿才有过合作的商业伙伴,发现他变卖家产只为了娶一个舞女后,都认为他是个大傻叉。 人家说:见傻子不骗,还有三分灾。 本来祝鸿才以为凭借以往的经验,东山再起很容易。 没想到这些人联手做局,把他坑的底裤都不剩。 颓丧的祝鸿才回家又看到顾妈这个样子有些火大。 “哭哭哭,就知道哭,福气都让你哭没了!” “你懂什么?你没儿没女的,我的孩子们要和我断绝关系,我怎么活啊。” 顾妈不管不顾的发泄着。 早在祝鸿才给她赎身那天,她就提出要回家看孩子的话,结果祝鸿才怕她跑了没同意。 “你不想活,你就去死,没人拦着你!我也和你一起去死!” 顾妈被祝鸿才呛得不敢再继续说。 祝鸿才看顾妈安静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不舍的看着家里的一切。 “你就是吃苦的命,这房子马上就是别人的了。” 顾妈不理解,好好的房子住着怎么就是别人的了呢? “这不是我们的家吗?” 祝鸿才烦着呢,不想回答顾妈这些话。 “你又不懂,问这些做什么!” “那我们以后住在哪里?” 顾妈的话问住了祝鸿才,见祝鸿才半天没回答。 顾妈试探的说道:“不如去跟我回顾家住吧?” 刚好回去挽回一下孩子们的心。 “那收拾东西,走吧。” 顾妈和祝鸿才两人坐着黄包车往顾家走。 眼看着行驶的路线离繁华的城中心越来越远,祝鸿才立志一定要重新站起来。 他俩到的时候家里只有顾奶和张鲁生在。 那三姐弟都上学去了,顾曼璐也不想在家面对顾妈那个老年恋爱脑,随口说自己找了个活计出门溜达去了。 顾妈打开思念已久的大门,想象中孩子们迎接她的画面并没有出现。 反而是顾奶在廊下围着一个躺在椅子上的男人团团转。 “妈?” 顾奶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头发现是顾妈。 顿时气涌心头:“你不是嫁人了吗?你本事大的很,扔下孩子过好日子去了。” 祝鸿才这时提着行李箱进门:“这是怎么回事?” 他一眼就看见躺椅上和他年龄相仿的张鲁生,以为是顾妈的老情人。 他怒气冲冲的指着张鲁生质问顾妈:“那个男人是谁?” 第10章 张鲁生可不是任由别人指着没脾气的人。 “收起你的爪子!” 他随手拿起手边的凳子就砸到了祝鸿才脚下。 凳子哐啷一声砸的稀碎,两个女人被吓了一跳。 祝鸿才也被激起了脾气,冲过去要和张鲁生干仗。 顾妈赶紧抱着祝鸿才阻拦:“鸿才,那是公爹,你不要这样。” 公爹? 祝鸿才这才发现那个男人有点眼熟,好像是张鲁生。 他又看了一眼顾奶,心里感叹这家伙口味挺重啊。 既然是熟人又是长辈,他主动陪笑:“失敬失敬,请公爹原谅。” 张鲁生早就认出了祝鸿才,他哼了一声继续躺在摇椅上没再理会他们。 只是顾奶看着顾妈抱着祝鸿才不撒手,就像应激了似的。 她走过去强硬地掰开顾妈的手指。 “你这个荡妇,还敢把姘头带回家里来。看我不打死你!” 她认为顾妈在羞辱自己死去的儿子,情绪激动的指着她骂。 顾妈眼下连落脚地都没有了,她也害怕再次流落到舞厅,只能默默忍受顾奶。 等顾奶消气了,祝鸿才也想明白了。 真没想到一无所有的情况下能扒上张鲁生,真是绝处逢生啊。 他厚着脸皮跟着顾妈一起改了口。 “妈,你消消气,从今往后你把我当你儿子就行,任打任骂我祝鸿才绝不还口。” 表完态后又去给张鲁生端茶倒水。 “爸,从今往后我都听您的,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就他这狗皮膏药的样子,张鲁生都惊奇,大小也是个人物,怎么能这么不要脸皮? 直到祝鸿才被认可后,顾妈才有发现原来昏暗阴冷的家已经变得宽敞明亮。 “妈,孩子们呢?” “今天星期几你都搞不清楚了?” 顾奶没好气得回了一句,顾妈才想起来今天星期五。 “那顾蔓璐怎么也不在家?” 她不光要回来修复亲情,还要找顾曼璐报仇。 小小年纪居然敢卖娘,害她受了那么多苦,她一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 顾妈愤恨的眼神藏都藏不住,顾奶立刻敲打她。 “蔓璐找了个印刷厂,做工去了。你可别怨怪她,要不是她咱家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吗?” 顾奶对于能和张鲁生这样有权有势的男人做夫妻满意的不得了。 出门就有小弟鞍前马后,多风光啊。 整个上海有几个女人能过上这样的日子? 顾曼璐有顾奶护着,顾妈只能把气憋回去,谁让他们现在低人一头呢。 顾妈在家里焦急的等到傍晚,三姐弟终于放学了。 看到顾妈后他们眼眶都湿润了,纷纷哽咽得说不出话。 “妈妈,你终于回来了!” 顾曼桢扑过去抱着她哇哇哭。 感受到几个孩子对她的感情一如往昔后顾妈终于安心了。 她也没问为什么要登报断绝关系,只当他们是在赌气。 等到天色暗了,在外面溜达一天的顾曼璐终于进了家门。 当她看到上一世的丈夫和前任齐聚一堂时,她露出了大大的微笑。 现在所有人都寄生在张鲁生身上,这样衣食不愁的日子过了几天,祝鸿才躁动不安的心越发躁动。 他是不甘心寄人篱下低人一头的。 可他现在一穷二白的,只能每天跟着张鲁生进进出出,就为了能从他身上捞点好处。 不过人家的儿子哪里是那么好当的。 张鲁生脾气又不好,动不动就是连踢带踹把他当狗一样。 白天受了气只能憋着晚上发,至于怎么发的那就要问顾妈了。 晚上祝鸿才把顾妈按在被窝里咬耳朵。 “你上次说老子没儿没女,老子现在就要儿女双全。”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记恨上次吵架说的话,顾妈使劲推开祝鸿才。 “妈和公爹在隔壁,这墙又不隔音。不行!” 祝鸿才能不知道这墙不隔音吗? 他就是要让张鲁生抱着那个老太婆夜不能寐。 他就不信张鲁生真喜欢老太婆。 本来张鲁生已经和顾奶迈入了洁身自好的养身路。 没想到祝鸿才这么不讲究,顾妈那声音细细碎碎的从被窝里传出来,勾得他心直发痒。 “他娘的!还让不让人睡了!” 张鲁生一巴掌打向了顾奶的屁股,惊得顾奶尖叫出声。 “鲁生!怎么了?” 没多久顾奶的声音也不甘落后的从房间传出来。 这四个人的声音像田间的虫鸣蛙叫似的,在这个夏天此起彼伏。 街坊四邻全部都醒了…… 至于为什么街坊四邻会听见,那是因为顾曼璐大晚上不睡觉在楼顶上安了个喇叭。 顾曼桢被影响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她都能想到明天邻居会问出什么话来。 她黑着脸来找顾曼璐:“大姐,你睡了吗?” “没呢,你也睡不着?” 顾曼璐打开门让她进来,姐妹两个躺在一张床上,耳边全是配音。 “大姐,怎么办啊?” 顾曼璐能怎么办,她反问道:“什么怎么办?难道你想天天吃烂菜叶子?” 是啊,想要衣食无忧就要忍受这些流言蜚语和别人异样的眼光。 顾曼桢明白这个道理,她的眼泪在黑夜里静静滑落。 她刚适应了别人说她奶奶傍大款,老牛吃嫩草。 没想到她妈又从领了个男人回来。 现在外面的人在都说顾家的家风不好,她有时候走在路上都能感觉到有人跟踪她。 今晚他们四个又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真的让人不知道怎么活了。 “大姐,我们家隔音这么差吗?院子里都能听见,我看邻居都打开窗户了。” 顾曼桢不死心,想从装修上找问题,看能不能维修一下拯救自己的脸面。 顾曼璐直接打破她的幻想。 “没用的,我听说人年纪大了就喜欢证明自己的能力,你要是把声音隔绝了,说不定他们会去院子里,去树上,去门口……” “啊???” 顾曼桢闻所未闻,惊得张大了嘴巴:“还有这种事!” “对啊,到时候咱家会上报纸的,快睡吧。说不定妈妈又要给我们生弟弟了。” 同样睡不着的还有伟民和杰民,在什么都不懂的年纪鼻血就流了一枕头。 伟民边擦鼻血边嫌弃顾奶和顾妈。 “太恶心了!我现在一想到邻居的话我就睡不着!” 杰民深有同感:“要是他们消失就好了,只有妈妈和奶奶在,我们还能清净点。” 这会儿他俩又嫌弃张鲁生丢人了,全然忘了张鲁生来家那晚自己的狗腿样。 第11章 张鲁生和祝鸿才的大比持续到天蒙蒙亮才结束。 两个人都为了男人的尊严用尽了全力。 就这点事每天都能引来一群邻居聚集在门口。 顾曼桢和伟民杰民恨不得拿个麻袋罩在自己头上,太丢人了! 他们三个每天进出都偷偷摸摸的,天还没亮就出门上学,天黑透了才贴着墙根遛回来。 而且在学校里也不清净,总有同学往他们面前吐口水。 这谁受得了,当初吃烂菜叶的日子都没现在苦。 这样坚持了几天后杰民和伟民终于忍不了了。 他们不敢指着衣食父母张鲁生骂,但是敢指责同样是寄生虫的顾妈和祝鸿才。 杰民挑了个张鲁生带着顾奶外出的日子,对着顾妈率先发难。 “妈!你知道左邻右舍都用什么样的眼光看我们吗?我们的脸都让你丢光了!” 伟民紧随其后:“你知道他们都在背地里喊你狐狸精吗?还说我是狐狸精的儿子,我走路走快了都说我在扭屁股!你有什么脸当我妈!” 顾曼桢看着顾妈憔悴蜡黄的脸色有些心疼,但是两个弟弟又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她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祝鸿才看不得顾妈被这样欺负,他对着在场的人口出狂言。 “我们是正当关系,登过报,结过婚的。就算我们到大街上去睡,也轮不到外人说嘴!” 什么叫去大街上睡,听他越说越不像话。 顾妈又羞又气直跺脚:“你这个浑人,当着孩子的面在说什么!” “妈!你不用遮遮掩掩,我们虽然年纪小,但这几天下来我们什么都懂了。” 杰民非常生气,他今天就是要撕破他们的脸面! “是啊,你晚上不睡觉,白天还能补觉。我们一晚上睡不着第二天还要去上课,你考虑过我们的感受吗?” 两个儿子说得这么直白,顾妈也顶不住。 关键是夫妻之间的事情她完全做不了主,只能求着祝鸿才收敛一点。 “鸿才,你说句话啊。” 祝鸿才还没和张鲁生决出胜负呢,自然是不肯就此收手的。 “这是我和你们妈妈的事情,你们小孩子不要管。外人说的话也不要听。” 顾妈也没有办法,她用手摸了摸肚子,希望自己赶紧怀上,这样祝鸿才就没有理由继续胡闹了。 在一起看戏的顾曼璐注意到顾妈的手反复抚摸小肚子大声问道:“妈,你是不是怀孕了?” 对于顾妈会怀孕,顾曼桢倒是要有心理准备,而伟民和杰民就完全接受不了。 “不行!妈,你不准再生了!” 祝鸿才可是出了大力的,知道自己有后了,一把推开围着顾妈的两兄弟。 “小心点,你妈现在宝贵着呢。” 两兄弟齐齐摔在地上,眼神阴狠的盯着顾妈的肚子。 顾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怀上了没,不过想想自己生了那么多,应该是易孕体质,怀个孩子有什么难的? 顾奶和张鲁生一大早就出去了,回来时家庭会议已经结束,顾家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顾奶今天出门也是有重要的事情,连续高强度的夜生活,她觉得身体出了点问题。 张鲁生看着顾奶的脸也觉得有点不对劲,特意带着她去了一趟医院。 顺便给自己也做个体检,因为他感觉自己越来越有劲了。 这才几天,体检结果两人都没什么问题。 可张鲁生不信,他看着顾奶眼角突然出现的皱纹,把猜测压在了心底。 他认为是自己吸走了顾奶的精气神,才导致她容貌衰老。 而这很可能这就是保持年轻的秘密,但这还需要再实践实践才能得出答案。 张鲁生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果然又过了半个月,勤劳的张鲁生发现顾奶越来越老。 短短十几天变得比他年纪还大,他愈发肯定自己是在吸顾奶的精气。 在顾曼璐的安排下,顾奶确实在一天天展露原形。 但是张鲁生绝对没有变年轻,他之所以有变年轻的错觉,全靠顾奶的对比。 由于他不分昼夜的和顾奶关在房间里运动,随之而来的病症也出现了。 祝鸿才注意到张鲁生的身体有点不对劲。 他不停的咳嗽,咳起来就没完没了像个痨病鬼。 祝鸿才心中很高兴:拼体力,你拿什么跟我比? “爸,您年纪大了晚上要早点睡,注意身体啊。” 张鲁生认为自己这就是个小感冒两三天就能好。 他觉得祝鸿才很晦气,提腿就踹了祝鸿才一脚。 力度之大,大到张鲁生都不敢相信。 因为祝鸿才直接飞出去把腰撞断了…… 这可是大事! 顾妈哭哭啼啼的抱着祝鸿才,她已经确认自己真的怀上了! 要是祝鸿才出了什么差错,那这孩子岂不是生下来就没有爸爸? “爸,你怎么能这样打他,他要是走了,我一个人带着孩子怎么活啊?” 张鲁生还甩着自己的腿找脚感呢,刚才那一下真是太爽了! 对于顾妈的哭诉他毫不在意的说道:“怎么活?你们现在都靠着老子活,他死了就死了呗。” 这话说完张鲁生又一阵猛咳,由于刚才身体突然力大无穷,所以他并没有把小小咳嗽放在心上。 顾奶见顾妈那无助的样子,一点帮忙的心也没有,她巴不得祝鸿才就这样死了才好。 顾妈拖着怀孕的身体照顾了祝鸿才几天实在受不住了。 只能把主意打到顾曼璐身上,顾曼璐翻了个白眼,拎着包袱就出门。 “妈,我从今天开始去厂里宿舍住,就不在这里碍你眼了。” 顾妈看顾曼璐头也不回就走了也不敢拦,转而看着顾曼桢。 “曼桢,你先休学一年,等妈生了孩子你再去上学。” 顾曼桢没想到这个烫手的山芋会落在自己身上。 “妈,我也不想看你这么辛苦,可是我一个女孩子照顾祝叔叔也不方便啊。” 这几天顾妈给祝鸿才端屎端尿的,她可都看在眼里,她才干不了这种事。 顾妈见顾曼桢推脱,脸上很不高兴:“你不用照顾他,你只需要帮妈搭把手就行了。一年而已,很快就过去了。” 顾妈生怕她也和顾曼璐一样跑路,赶紧做出了决定,顾曼桢只好委屈巴巴的妥协。 只是一年过后还有一年,她再也没有机会返回学校了。 一个星期后,顾奶真的变成了一个老太婆,张鲁生也越咳越厉害。 顾奶那张树皮一样的脸,让他忽然清醒一个正常人怎么会骤然老去? 想到自己和这个老太婆胡闹了这么久,张鲁生心里膈应得慌。 他果断丢下顾奶走了,反正他已经把顾奶吸干,目的达到了就应该好好享受生活。 可他不清楚,他的身体也进入了倒计时,顾曼璐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欺负过她的男人。 张鲁生的不辞而别,害得顾奶牵肠挂肚,时常坐在门口等他。 时间久了邻居们也清楚张鲁生不会回来了。 一个个都跑到顾家来嘲笑、唾骂她和顾妈,毕竟前一段时间这两婆媳太不要脸了。 这个家就只剩顾妈一个顶梁柱了。 祝鸿才瘫痪在床,顾奶垂垂老矣,顾妈身怀六甲。 这种分币不赚只出不进的日子还没翻脸就过不下去了。 伟民和杰民两个的学费都交不起,这两兄弟只能和顾曼桢一起辍学在家。 顾妈多次想要顾曼璐要点钱,可顾曼璐就像石沉大海一样,一点音讯也没有。 最终她只能让顾曼桢去赚钱养家,去哪里呢? 去舞厅,对了顾曼桢现在十岁不到,只能去舞厅门口卖花。 第1章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李涯新官上任三把火,揪着余则成怀疑他是军统内奸的时候。 因为余则成早年在重庆时和共党的左蓝谈过恋爱, 虽然后面两人分手了,但李涯坚定的认为余则成的成份不清白。 毕竟一个国党的人怎么会和共党的人搅和在一起呢? 说他俩没有猫腻谁会信? 巧的是这次两党和谈,共党派来天津的代表之一就有左蓝。 而且李涯已经查到了天津站的内奸代号叫峨眉峰,他怀疑这个峨眉峰就是余则成。 不然共党怎么会屡次破坏他们的计划,一定是有军统高层泄露了信息。 面对李涯的步步紧逼,余则成当然不可能坐以待毙。 他决定祸水东引与左蓝默契合作给行动队队长马奎下了个套。 最终马奎成了间谍峨眉峰,余则成暂时洗清了嫌疑。 只是这样还不够,李涯坚持认为余则成成份不明。 不过他也知道余则成谨慎狡猾,他的把柄不好抓。 于是李涯转头把火力对准了左蓝。 余则成从站长秘书嘴里套出了李涯针对左蓝的抓捕计划后,就心乱如麻的坐在办公室里。 今晚李涯计划让马奎的夫人马太太联系左蓝,告诉她有重要情报交给她。 此事不管成与不成,只要左蓝出现,李涯安排的人都会把她抓住。 理由就是破坏两党和谈。 余则成心知不能让左蓝去接头,若是被李涯抓住,左蓝不死也要脱层皮。 他怎么忍心让心爱的爱人受这种苦。 可此时他已经被站长下了命令,今晚八点前不能出保密局。 余则成在办公室里思来想去,现在唯一能合理来保密局找他的人就只有一个了。 那就是共党给他安排的假妻子翠平。 翠平听着家里的电话响了四声,知道这是余则成找她的信号,提着午饭就去保密局给他送饭。 成功拿到余则成通知她阻拦左蓝去见马太太的密信后,翠平三两下换好衣服,提前二十分钟到达胡同口。 只是这一次她并不打算提前和左蓝见面,而是隐藏在暗处,等拙劣的马奎先出现。 上一世就是在这里,马奎击杀了左蓝,这一次当然不能再留遗憾。 如她预想的一样,七点四十五分左蓝脚步匆匆的路过巷子口。 紧跟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拿着手枪从另一侧的巷子里突然出现。 是马奎! 翠平立刻跟了上去,马奎一如上一世一般,没有第一时间对左蓝开枪。 因为左蓝陷害他是共党奸细峨眉峰,他有一肚子的冤屈要对左蓝诉说。 “左蓝小姐!你把我害惨了!我本想一枪崩了你,现在好了跟我去保密局,给老子洗清罪名。” 这个马奎显然不懂反派死于话多的道理。 他一门心思想着洗清冤屈重回军统,却不明白自己就算洗清了罪名也落不了好。 因为他查共党内奸的时候居然查到了站长吴敬中头上,他怀疑保密局的站长是共党峨眉峰…… 那吴敬中能让这个莽夫见到明天的太阳吗? 所以就算左蓝和余则成没给他下套,他也会在别的地方落马。 左蓝听到他的声音吃惊的回头。 原来是马奎这个老六! 他还没死! 左蓝被马奎用枪指着,她有些紧张。 她知道自己和马奎力量悬殊,肯定是无法和对方对抗的。 就在这时她看见翠平出现在马奎身后,用手示意她别出声。 此情此景左蓝也没有别的办法,最起码眼前这个女人看起来和马奎不是一伙的。 马奎看左蓝不敢说话,继续拧着脖子放狠话。 “说话啊,臭娘们,敢算计老子!” 就在这时,翠平双脚摆出攻击的架势,瞄准了马奎的脖子和后脑勺。 3.2.1…… 一计完美的高扫腿就这样重现了! 马奎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只是这一次还可以更完美一点,翠平对着马奎的太阳穴又补了一脚。 这一脚下去感觉马奎的眼珠子都要爆出来了! 这下好了,不用摸脉都知道这家伙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左蓝抽出手枪就要对着马奎再补一枪,翠平赶紧阻拦。 “别开枪!一旦开枪很容易查出枪型。” 左蓝并没有收起手枪,反而很警惕的把枪口对准了翠平。 “你别过来,你是谁?” 翠平举起双手,按照余则成交代的话回答。 “你不能去见马太太,保密局在那边有埋伏。” 谁知左蓝并不相信,翠平只好报出了余则成的新代号:深海。 得知眼前的人是余则成的派来的,左蓝安心许多。 只是她有不得不去和马太太接头的理由。 “不行,我必须要去裁缝铺一趟,不然没办法洗清余则成的嫌疑。” 左蓝知道只有她出现在裁缝铺,才能坐实马奎就是峨眉峰的事实。 见翠平不同意,左蓝吐露了她的计划。 “你放心,我只是路过裁缝铺,不会和马太太见面。” 翠平见左蓝坚定的神色就像吃了秤砣似的,也知道阻止不了她。 由着左蓝往前走了几步,翠平从空间里掏出打火机和一根冲天炮。 嗞的一声点燃引线,砰砰砰的声音在空中炸响。 夜空中开出了五颜六色的花…… 暗处等着抓捕计划成功的李涯以为附近发生了枪战。 他神情紧张地从房间里跑出来,却看到了绚丽的烟花。 他知道,今晚的行动肯定是泡汤了! 烟花的光影打在他脸上,显得他面目狰狞。 李涯恨得咬牙切齿,又是谁走漏了风声! 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余则成,这声音像枪声又不太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左蓝会不会有危险,他的心脏随着冲天炮的声音七上八下。 而这声响的制造人翠平正在面对怒气冲冲的左蓝。 “你在做什么!?” 翠平转着放完的冲天炮笑嘻嘻的回答她。 “我的任务就是阻止你,你快走吧,这里马上就会有人来查看。” 左蓝被她那无赖的样子气得眉头拧在一起。 “你这样任性妄为,会给他带来麻烦的!” 左蓝是个坚定的共产主义战士。 在她心里,余则成的身份高于余则成甚至高于自己的生命。 所以她宁死也不能让余则成有暴露的风险。 第2章 翠平把一切推托到余则成身上。 “这都是他让我做的,他是我的上级,他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左蓝以自己对余则成的了解,怀疑翠平所说的真实性。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绝对不会让你放烟花。这太张扬了!” 翠平不想和她在这里纠缠:“反正我任务完成了,你快走吧。” 左蓝也知道这会儿不是聊天的时候,对方也是好意。 她又气又无奈的叮嘱翠平:“你们注意安全。” 翠平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其实她没有走,而是藏身到角落里,等着左蓝转身后,她悄悄跟在后面。 没错,送佛送到西,她得把余则成的白月光送回家。 等她俩走后,警察局的人也赶到这里,发现只有马奎躺在地上。 这时,时间已经过了晚上八点,李涯臭着一张脸回到保密局。 站长吴敬中和情报处处长陆桥山已经等候他许久。 “怎么回事?发生枪战了吗?怎么这么大动静?” 陆桥山见到李涯就发出了一连串问话。 他比较关注李涯这次行动到底成功了没有。 因为李涯也是站长吴敬中的心腹,若是此次诱捕左蓝成功,那他的履历又会再添一笔。 现在副站长位置空悬,这可不是好兆头。 李涯因为计划失败本就憋着一肚子气,陆桥山密集的问话让他心里非常不爽。 “每次行动,都会走漏风声!每一次!我们这个保密局就像筛子一样!” 李涯已经不爽陆桥山很久了。 他从陆桥山手里拿的情报总是出纰漏。 不是被别的单位捷足先登,就是次次扑空。 偏偏他又没有证据证明陆桥山是在给他使绊子,只能这样阴阳怪气的指责陆桥山。 陆桥山做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余则成和吴敬中。 “这次行动你瞒得严严实实的,情报处可是什么都不清楚,而且我今天一直按照要求没有出过保密局。你可别冤枉人。” 陆桥山心里都快美死了,听着李涯说的话就知道这次计划失败了。 失败了好啊,能用的人有一个就够了,要那么多干嘛呢? 李涯自是不肯承认自己的人手有问题,他认为就是陆桥山在中间搞鬼。 吴敬中对于李涯的不成熟摇了摇头,不过他也比较好奇怎么会有密集的枪声。 “现场到底怎么回事?” 面对站长的问话,李涯只好老实回答。 “没有人开枪,不知道谁放的烟花。那颜色是没见过的,可能是一种新型烟花。也可能是一种信号弹。” 此时正好电话铃声响起,警察局打来电话,通知马奎的尸体被带到了警察局。 “马奎?” 现场的人都有些吃惊:“马奎怎么会在现场?” 余则成听到只有马奎的尸体后,慌乱的心顿时就平静了不少。 吴敬中和陆桥山倒是有猜测,马奎肯定是来报复他们的。 不过他毕竟是保密局前行动队队长,吴敬中还是决定亲自去看一看他的尸体。 这一次余则成亲耳听到了警察局探长对于翠平的评价。 “是一个男人,只有一个强壮的男人,才能做到这样一击致命。” 余则成猜测马奎很有可能就是翠平弄死的。 因为这娘们崇尚武力一言不合就是干。 他不禁对翠平的武力值感到恐怖。 想到自己以前欺负翠平不识字的事情,摸了摸凉嗖嗖的后脖颈。 还好翠平真的不识字。 吴敬中看着马奎的尸体心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马奎误以为他就是峨眉峰闹了个笑话,但是马奎是实打实的调查过他的。 如果马奎揭发他贪污受贿的事情,那自己的职业生涯可能就完了。 好在马奎真的死了,吴敬中心中松了一口气。 看过马奎的尸体后,几人心思各异的回去了。 只有李涯还在一门心思继续调查,在他看来这种烟花市面上还没出现过。 属于独一无二的那种应该很好查。 不得不说这个家伙是个真正的工作狂。 余则成也急着回家,没有亲口确认左蓝的是否安全他始终不安心。 只是他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烟味,翠平又把她的老烟枪拿出来了!!! 只见她歪歪斜斜的躺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神情恍惚的在吞云吐雾。 其实这个时期的翠平已经对余则成芳心暗许。 朝夕相处的余则成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变化她,可他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左蓝。 他和左蓝两人每次打着接头的名义真接头。 自己真的没有必要横插在他们的情感中间做第三人。 而且自己也搞不定这些感情的事。 她要彻底隔断这种感情,她和余则成只能做兄弟! 翠平把视线转到门口,就看到余则成那不满的眼光。 “哟,老余,你回来了!” “你怎么又把烟枪拿出来了,不是说不抽了吗?” 余则成对翠平抽烟这事有相当大的怨言。 不过看翠平这惬意享受的姿态猜测应该没什么事。 不然以她的性格不可能这么淡定。 翠平翻身盘腿坐起,又狠狠的吸了一口,表情有些惆怅。 “这不是杀了个人吗?心里有些不得劲,抽两口缓缓。” 余则成听着翠平的解释就没再继续追着不放了。 “那你明天不能抽了啊。” 他也是杀过人的,能理解这种感受。 “行行行,知道了。” 翠平满口答应的态度让余则成很不舒服。 “你这心理素质怎么带游击队啊?” 翠平没好气的呛了回去:“要你管,反正比你强!” 算了,再说下去两人怕是要吵起来。 “那你说说当时怎么回事?左蓝回去了吗?” 翠平想到这里又猛吸了一口烟,这房间已经被她造得烟雾缭绕。 要不是想知道答案,余则成真是不想和她待在一起。 “我一脚把马奎踹死后,左蓝还不死心,想继续前往裁缝铺。我没办法只好点了一支烟花……最后我亲自把她送了回去。” 确定左蓝没有危险就行,余则成摘下眼镜用手抹了一把脸。 不过马上他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李涯说那是一种市面上没见过的烟花,你从哪里来的?” 娘的,大意了! 第3章 翠平生怕被余则成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脑子高速运转,编个什么理由糊弄过去呢? 有了,游击队的看家本领,手搓地雷! 她淡定的又吸了一口烟,白色的烟雾从她嘴里吐出。 “我手搓的,我原本只是想搓一根信号弹,没想到做成了烟花,怎么样漂亮吧?” 余则成看着翠平那等着被夸的眼神,放下了心中的疑问。 “真是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本事。”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地雷都能手搓,有什么稀奇?” 看着翠平得意的眉眼和高高扬起的嘴角,余则成彻底放松了下来。 天知道,他在办公室里紧张了一天,生怕出问题。 不过再过几天和谈结束,共党的人就要回去了。 只要再坚持几天,就算李涯再想下套也没办法了。 在余则成心里,已经把李涯列为了头号危险人物。 要想个万全的方法除掉他才行。 不过话说回来,翠平吸烟的嘴就没停过。 天花板上飘着厚厚的烟雾,电灯一照就像腾云驾雾似的,屋子里站久了都呛人。 余则成嫌弃的看了她一眼:“你早点休息吧,我再出去一趟。” 翠平瞟了他一眼,又吐出一口烟雾,一点也不好奇他去干啥。 “去吧,早去早回。” 这大晚上的估计又是去找左蓝接头的。 余则成这晚出去的时间比以往都要长,他知道以后和左蓝见面的机会不多了。 两人抱在一起互诉衷肠后,左蓝说出了组织上对马奎的安排。 “组织已经决定在烈士陵园给他立碑,这样他就算不是峨眉峰也必须是,再也不会有人怀疑你。” 余则成都觉得有些好笑,马奎一个国党特务死了还能进共党烈士陵园。 “这招高啊,这下他不是也得是了。” “嗯,最重要的是你的安全,你一定要小心。” 左蓝担心的抱着余则成反复交代。 她虽然理想高于爱情,但人心是肉长的,对余则成的心意也是真的。 余则成看着她的眼睛,郑重的承诺。 “我会注意的,也请你珍惜自己年轻的生命,等胜利后,我们一定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余则成对左蓝的心一直没有变过。 以前在重庆时他就想过和左蓝结婚生子。 可惜后来因为两人的身份对立,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 又过了两天,和谈的共党走了,余则成才把心思放在了翠平身上。 这个女人这两天完全是放任自己,一朝回到解放前。 抽烟磨牙打嗝放屁,并且屡教不改。 余则成又拿出了一封信:“翠平,我去联络点时,说有一封袁政委寄给你的信。” 翠平闻言挑了挑眉毛,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余则成。 “袁政委怎么会给我写信?” 余则成知道翠平看不懂,还故意把信递到她手上。 翠平拿到信后展开看了看,这他娘分明是首诗。 她皱着眉头,看起来很苦恼的样子把信纸甩了甩。 “我又看不懂,老给我写信干啥?” 说完翠平掏出火柴,非常快速的把信点燃了。 “哎!你看不懂我可以给你念啊。” 这纸几秒钟就燃完了,余则成还想伸手把火扑灭。 “你告诉联络点,让袁政委别给我写信了,我又看不懂收到了也闹心。” 余则成没想到翠平连袁政委都不在意了。 “不是说了我可以给你念吗?有什么好闹心的?” 让你念,你不得拿捏死老娘? 翠平没好气的回道:“那万一是悄悄话,你也要念吗?” 余则成无语了,看来要治住翠平还要想其他办法。 这期间,李涯满天津的找烟花制造商。 可他找遍了所有工厂和货运码头都找不到相同的那款。 “真他妈见鬼了!” 诸事不顺的李涯气的在办公室摔摔打打。 另一间办公室里,陆桥山主动找到余则成聊天。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来找余则成聊天还随身携带了一封绝密文件。 余则成从陆桥山坐下开始就瞄着文件上的绝密两字抓心挠肺。 他真想立刻撕开看一看到底有多绝密。 陆桥山一直把李涯视为竞争副站长的头号对手。 他今天是特意来找余则成探探口风,看他是站在哪一边的。 “你看那个李涯,才来几天,站长就从我手里拿了两处经营多年的地方交给他管理。” 陆桥山好不容易把马奎送走,本以为多年的媳妇熬成婆,结果又冒出个李涯。 想到他的来历,陆桥山又开口嘲讽。 “李涯还是咱们用共党特务交换回来的,不然他现在肯定光着身子,戴着镣铐在黄土高原挖窑洞呢。” 他打心眼里看不起李涯,认为吴敬中任人唯亲偏心偏到胳肢窝了。 余则成知道陆桥山早就觊觎副站长之位。 而他之所以找自己嘚吧嘚吧说这些话只是想拉拢自己。 那正好自己添一把火,让这两人斗得更猛烈点,最好陆桥山能够除掉李涯。 “那是,你看咱俩多闲,他忙的人影都看不见。” 一句咱俩又拉近了和陆桥山的关系,陆桥山听了果然面露笑意。 “可不是,就他最忙。” 余则成拿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借着茶杯的遮挡又偷瞄了一眼茶几的绝密文件袋。 他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往这方面引:“现在什么档案都加个绝密二字,真是……” 说完他无语的摇了摇头,陆桥山果然顺着他往下说。 “什么绝密文件,不过是天津港的货运安全保障条例。” 陆桥山顺手把文件递给余则成,余则成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又把文件扔回茶几上。 “那没有这文件,天津港的货运安全咱们就不保障了?” 紧接着陆桥山给他浅浅的解释了一下:“要开战了……” 这几个字听得余则成心中警铃大作,国党要对共党开战了? 他迫不及待的想打开文件看看内容。 但他也知道再和陆桥山聊下去会有打探消息的嫌疑,即及时终止了话题。 陆桥山看余则成避嫌的表情也意识到不能再说下去赶紧起身告辞。 “我去把这文件存一下。” 第4章 陆桥山出门后,余则成立马给机要室的人打电话,让科长带着钥匙来他办公室一趟。 他计划的很好,只要陆桥山去机要室存不上文件,那他一定会再往自己这里来一趟。 那时自己就有机会一观文件内容。 不多时,陆桥山空跑一趟果然颇有怨言:“我存个文件跑两趟了。” 科长点头哈腰的接过文件:“您消消气,我一会儿把回执给您送来。” 文件就这样顺理成章的留在了余则成办公室。 陆桥山走后,余则成马上把科长支开,迅速打开文件袋,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内容。 这一看看得他热血沸腾,阴险的老蒋果然要开战了! 他恨不得马上把消息传回组织。 可地下交通站的联络员还没到位,他一时之间也没有传递消息的方式,只能静静等待。 这天他和翠平在家吃饭时,有人敲响房门。 是个卖书的:“先生有要看的书吗?” 余则成心中警惕暗暗打量着这个卖书的男孩。 直到他翻开订阅单,余则成看到熟悉的《朱子家训》才意识到此人可能是组织上安排的。 于是他俩对上暗号后成功接头。 “我们在你家附近新开了一家同元书店,老板姓罗,是你新的联络人,也是你的领导。” 组织来人了真好,余则成等了这么久都快憋不住了。 当天下午下班,他就打着给翠平买学习资料的由头去了同元书店。 仔细交代了一下天津站的物资情况。 书店的罗老板听到这个消息后非常重视。 “国党果然是假意和谈,我会立刻上报组织,做好准备尽量减少同志牺牲。” 余则成把国党可能的方向写在了纸条上交给罗老板。 “左蓝他们顺利回去了吗?” 罗老板把余则成交给他的纸条收好。 心想:这位深海同志看来是个重感情的人。 “他们已经顺利到达延安,左蓝同志已经在保育班授课。” 余则成听后放心的点点头,见不了面的情况,知道对方一切安好就是最大的安慰。 正在他神游时,罗老板给他下达了新任务。 “有个姓袁的叛徒出卖了我们四十多个同志,还准备去北平继续出卖。我们通过监听电报,分析出此人就在天津。” 余则成听到这里眉头紧锁,为牺牲的同志惋惜。 “姓袁的确定在天津吗?” “是的,但是不清楚他具体在哪里,我们要不惜一切代价在天津除掉他,如果让他回到北平后果不堪设想。” 罗老板的话让余则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此人知道共党的地下人员情况,那么就意味着天津的地下组织也不安全。 “我找出来后要立即除掉他吗?” 罗老板摇了摇头,余则成的作用很大,不能让他去杀人增加暴露的风险。 “不用,你找出人后上报就行,我们会另外安排人除掉他。” 余则成忧心忡忡的领了新任务回家。 一回家就看见翠平又叼着烟斗在抽烟,真不知道她烟瘾怎么这么大。 “你怎么又抽烟?不是让你别抽了吗?” “我一天闲的没事干,我不抽烟我干啥?” 翠平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就看见余则成把手上的纸笔放在了桌子上。 “你可以学习嘛,这是我给你买的纸笔。” 余则成都纳闷,翠平怎么温柔一阵子又野一阵子的,真让人捉摸不透。 翠平看着桌子上的纸和毛笔心里哭唧唧。 这要是真翠平不会写字练就行了。 可现在的翠平书法经验不得有个几百年啊? 滴个墨点子都是传世之作好吗? “我认识就行了,我不写,我不喜欢写字。” 余则成觉得翠平又在找借口偷懒:“你不写怎么认识?你多写几遍自然就认识了。” 谁知翠平还是不愿意:“谁在我这么大年龄还在学习啊?要写你自己写。” 余则成看劝说不了就打算来硬的,他恐吓翠平。 “就是因为考虑到你要学习才把联络点伪装成书店的,你不练字难道我练吗?” 眼看没有商量的余地,翠平把毛笔拿起来:“我写!我写还不行吗?” 夜里余则成愁的睡不着觉,在地铺上翻来覆去折腾。 “你干啥呢?失眠了吗?要不要抽烟?” 翠平熟练的把烟枪拿了出来,余则成赶紧阻止。 “你快别抽了,卧室里抽的一股味,还怎么睡?” “那你干啥睡不着?” 翠平放下烟枪又躺在床上,余则成沉思一会儿后告诉了翠平天津港的事情。 “国党在囤积物资,可能要开战了。” “那开战的事情咱俩也决定不了,你就别想了。” 翠平知道这场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她想做点事,可又不想更改历史的进程。 思来想去她决定偷摸溜到天津港把国党的战略物资调包。 不过余则成是一个谨慎入微的人,为了防止被他看出端倪,翠平还需要做些准备。 她催促着余则成:“赶紧睡觉吧,休息好了明天才有精力。” “嗯,你也早点睡。” 翠平趁余则成睡着的时候,放了个傀儡代替自己睡觉。 自己则是乘风踏月的往天津港赶。 摸到战备仓库后,翠平把箱子里的粮食衣服武器全收了,从空间里弄了些石头出来重新装进去。 这一晚上的工作量大的没边,可把她累坏了。 天都快亮了她才搞定,这个时间余则成肯定已经醒了。 希望假翠平能挺住别被余则成发现。 余则成确实醒了,他洗漱后发现翠平今天还躺在床上,按理说平时她已经把早餐准备好了。 余则成直觉翠平今天有些反常,想到她最近的脾气有点暴躁,他犹豫着要不要把翠平叫醒。 不过最终在翠平的呼噜声下,余则成放弃了叫她起床的想法。 他摇了摇头,算了,自己还是去外面随便吃点吧。 翠平回来后发现假翠平的被窝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心里放心许多,余则成应该是没有发现。 第5章 余则成一上班就开始思考袁叛徒的躲藏地。 在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只能靠他胡乱猜测。 他已经打听到袁叛徒是在军队被抓的,那很大可能会被移交给保密局。 吴敬中当然不可能亲自安置他,那么这个人不是在陆桥山手里就是在李涯手里。 在办公室里头脑风暴了一天的余则成,晚上回家的时候看到翠平顶着两个黑眼圈。 “你这眼睛怎么回事?没睡好吗?” 余则成心里疑惑,早晨他起床翠平还没醒,怎么睡一觉黑眼圈都睡出来了? 翠平把脑袋凑到余则成面前:“什么没睡好?这是现在最时兴的妆容。好看吗?” 余则成有些嫌弃的把她推开:“你喜欢就行,我反正欣赏不来。” 看着余则成心事重重地坐在饭桌上,翠平觉得要给他一个惊喜。 她把窗帘拨开:“咱们隔壁来了新邻居,老往咱家这边张望,你认识吗?” 余则成听闻立刻放下筷子来到窗边,这一看可真够惊的。 这不是以前的暧昧对象晚秋吗? 晚秋的叔叔不是逃到日本去了吗? 她怎么出现了? 余则成压住心中一连串的疑问,他知道新来的邻居一家也不简单。 他嘱咐翠平:“这两人背景复杂,你平时小心点。” 翠平点点头,又把烟枪抽了出来:“我知道,我今天看他们搬家来着,那女的说是逃难来的,你看她那手又细又白的,像做过活的吗?” 翠平拿出自己的右手做对比,打枪打的食指上都是老茧,她默默的把手收了回。 又细又白? 余则成联想到以前和晚秋弹钢琴喝红酒的时候。 看着余则成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样子,翠平猛的吸了一口烟对着他喷了一脸。 余则成一个不注意呛得说话都难受:“你观察的很仔细,但你能不能不要再抽烟了?异味也会影响我们的工作。” 她现在这个抽烟人设立得稳稳的,余则成看到她抽烟就生理性排斥。 所以这烟更不能戒了,还得继续抽。 “这烟哪是说戒就能戒的?你不抽烟你不懂。” 余则成摇摇头真是糟心死了。 袁叛徒还没线索,隔壁又来个新邻居,搭档翠平还不听话,他愁的饭都吃不下。 夜里余则成躺下后,翠平又刺他一刀:“下午站长太太问我俩怎么还没生孩子。” 就他俩这一个床上一个地上的睡法,怎么可能有孩子。 “那你怎么回答的?” 翠平惯会语出惊人,余则成也想听听她怎么回答的,免得被人问起的时候穿帮。 “哦,我说你不行,她还挺同情我的。” 翠平笑嘻嘻的看着余则成仿佛在问我回答的怎么样? 余则成皱着眉头半坐起身,非常激动的问:“你怎么能这么回答呢?” 这要是传开了他以后在保密局怎么做人? “那我要是说我不行,站长太太拉我去做检查怎么办?” 听到这样的回答,余则成认命的躺下…… 也行吧…… 次日,余则成走后翠平拎着手包也出门了,她和站长太太约好了要打麻将。 她每天也很忙的,打麻将已经成了她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站长吴敬中把保护袁叛徒的任务交给了李涯。 整个保密局都知道李涯是自己心腹。 吴敬中也想让李涯给自己长长脸,免得被人背后议论手下都是没用的软蛋。 “你上次在诱捕左蓝的事情上丢了手艺,这次可要好好保护袁佩林的安全。” 李涯并不是很想接这个任务:“这人手上四十多条人命,共党疯了也要弄死他,我可保护不了他。” 吴敬中看李涯不大上心的样子,开始抛出果子诱惑他。 “袁佩林也认识一些天津的地下人士,这可是你立功的好机会。” 李涯一听果然动心。 若是他把天津共党地下人士全都清除,那他的事迹全国都会知道,以后在天津站还不横着走? “需要保护他多长时间?” “十天左右。” 十天?时间不长应该没问题,李涯拍着胸脯保证。 “那我现在就去军队把他接过来。” 昨天余则成有了猜测后,今日上班就找了个借口挨个给陆桥山和李涯打电话。 最终确定了李涯不在保密局。 正好这时候翠平来到站长太太家,看见站长太太正在找东西,她放下手包走过去。 “您找什么呢?” 站长太太正在拨弄麻将:“这副牌不知道怎么回事,少了一个红中。” “那我跟您一块找找。” 那少了的红中被翠平拿去给余则成通风报信了,哪里还找得到。 翠平假模假样的四处翻了翻:“指不定就掉在哪里了,重新补一张吧。” 站长太太有些发愁的说:“明儿北平的乔站长要来,这少了一张没法打了。” “他一个大男人能陪我们打麻将?” 见翠平没听明白,站长太太继续解释:“他夫人也要来。” “原来是这样,我们家好像有一幅差不多的,我打电话问问余则成放哪里了。” 得了这么大个消息的,当然要赶紧汇报给余则成咯。 翠平光明正大的借用了吴敬中家里的电话,把明天北平乔站长要来的消息告诉了余则成。 翠平这通电话更加确定了余则成的分析,袁叛徒肯定是交给李涯了。 现在只要确定李涯在哪里,就能知道袁叛徒的藏身地。 他在保密局各处转了转,最后又去找陆桥山聊天。 这家伙是情报处处长,指定知道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消息。 陆桥山现在的心思全都在李涯身上,根本无心办公,看到余则成他就满腹牢骚。 “你看那个李涯,才来多久啊,就忙的不见人。” 余则成煽风点火的回答:“站长是过于偏爱李涯。” 听到这样的话,陆桥山心里更不安了。 他低声问余则成:“你说副站长的位置会不会是李涯的?” 余则成给他分析了一下站长可能是故意不立副站长的。 这样底下的人为了副站长这个位置就会玩命表现。 陆桥山的情绪一下就被他激了起来。 余则成话音一转好奇的问起了李涯的行踪。 “你说李涯在忙什么呢?好几天不见人。” 陆桥山情绪上头被气得爆粗口:“忙个屁,天天在妓院里混。” 第6章 余则成装作吃惊的样子:“啊?校官去妓院可是要受处分的。” “哼,何止是校官,将官也难免。” 余则成心想还真是问对人了,陆桥山不愧是掌管情报的什么都知道。 余则成吃惊的看着陆桥山:“你是说站长?” 陆桥山赶紧让他打住别说了。 “不是说他。” 余则成秒懂,不是吴敬中那就是北平的乔站长咯? 看来这个乔站长已经来了天津,余则成得到答案后又回办公室里消化信息,计划下一步怎么走。 第二天上午余则成等候许久的乔站长终于到了保密局。 他想了个理由敲响了吴敬中办公室的门。 “站长,我知道一家新开业的酒楼,您看要不要订上一桌?” 吴敬中看了看坐在对面的乔站长,对方这次是悄悄前来天津的,方不方便还得看对方的意思。 乔站长略有疑虑的问道:“酒楼会不会太嘈杂?” 余则成立即解释:“不会,他们明天才开业,我让酒楼把二楼清空。” 乔站长微微点头,不再说话。 眼看安排好了饭局,余则成便退出门去。 吴敬中看出来乔站长看似同意了,实则并没有要去的打算,便追着出门的余则成走到门外。 “乔站长也有鉴赏书法的爱好,上次的东西还有吗?” 余则成又懂了,这是在问他上次帮吴敬中贪污的那批古董。 “有有有,有几幅字画我这就去准备着。” 吴敬中心中满意,余则成不愧是自己的得意门生。 下午余则成得知乔站长并没有去他推荐的酒楼用餐。 那就说明和他们一起吃饭的有不方便露面的人。 方方面面的证据都在侧面印证袁佩林就在天津。 这让余则成有些焦急。 这几天李涯已经端掉了好几个共党的地下联络点。 再找不出人,天津的地下组织也会伤亡惨重。 他们只有十天的时间,一定要尽快把袁佩林找出来并除掉,地下工作的同志才能安全。 下午他在保密局院子里溜达的时候,发现站长的司机在用绣春楼的火柴。 余则成顿时又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袁佩林在绣春楼! 难怪陆桥山说李涯天天在妓院里泡着! 分析出结果的余则成下班就去了趟书店,把消息传给了罗老板。 他的任务完成了,接下来只用等着锄奸的枪声响起。 了了一桩差事的余则成,一身轻松的拎着给翠平买的文具回到家。 他一进门就愣在了门口。 隔壁的晚秋在和翠平正在包饺子。 两人有说有笑的看起来关系还不错。 晚秋注意到余则成回来了,特意背着翠平含情脉脉的看着他。 余则成稳了稳心神,提醒自己是左蓝的男人。 他轻轻放下东西,拉着翠平到一旁问悄悄话。 “你怎么和她这么熟了?” 翠平大咧咧的回了一句:“我买菜回来,碰上聊了两句,一起吃顿饭呗。” 翠平转过身端着饺子下锅去了。 没了翠平余则成也不装了,他低声问晚秋。 “你过来干嘛?” 晚秋噘着嘴撒娇:“这么久没见,想你了呗。” 听到这样的回答,余则成有种一个头两个大的感觉。 晚秋一见这样便想逗弄他,快速走到余则成身边亲了他一口。 余则成吃惊的捂着脸:“你怎么能这样?” “咱们以前又不是没亲过?有什么好吃惊的?” 按理来说翠平这会儿应该从厨房出来恰好打断他们。 可是翠平并没有出现。 这让余则成觉得和晚秋独处的时间异常漫长。 “翠平怎么还不出来,我去厨房看看。” 晚秋手指点在余则成肩膀上轻轻戳。 “看你吓的,我又不会吃人。” 余则成逃也似的走的飞快,结果走进厨房一看饺子还没下锅呢。 “你干什么呢?这么久还没好。” 翠平挤眉弄眼的看着他:“你饿了?你没在客厅偷吃了吗?” 余则成当然不是蠢人,他知道翠平肯定是发现了他和晚秋的关系。 “你别胡说,赶紧把饺子下锅,晚点在再给你解释。” 行吧,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 夜里两人躺在各自的床铺上,余则成简单解释了一下和晚秋的关系。 “之前你没来的时候,吴敬中想吃掉晚秋叔叔的产业,就让我从中联络,这一来二去就熟悉了。” 他俩怎么回事翠平能不清楚吗? “让你去搞美男计?可你不是和左蓝在谈恋爱吗?” 余则成惊讶的看着翠平,他没有和她说过和左蓝的关系啊。 “你怎么知道我和左蓝的事?” “你们这种关系,我见得多了,李涯抓捕左蓝那天,你瞧你那样。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愧是能说出在野地里,在山坡上不可描述的女人。 对于翠平的解释,余则成没有怀疑。 不过说起左蓝余则成有点尴尬,他努力自证清白。 “不是,我和晚秋只是逢场作戏,什么都没发生过。” “哦~” 自己的一连串解释,只得来翠平一声意味深长的哦~ 余则成气的质问翠平:“你要相信我,我们是搭档,你怎么能怀疑我呢?” “我没说不信你啊,你这两天忙的事情,有结果了吗?” 听着翠平没再揪着他和晚秋的过往不放,余则成松了一口气,转而说起组织除掉袁佩林的时间。 “叛徒的位置已经报给罗老板了,剩下的就等锄奸的枪声响起了。” 翠平轻声回道:“一定能把他杀了。”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武汉那边国党正和共党打仗呢。 结果天津发现运过去的军需有问题。 箱子一开全是大石头。 成吨的石头堆满了整个仓库…… 干仗的将领只有一种感觉:天塌了! 问责的电话连夜打到天津站,保密局警察局党通局…… 一个都没跑掉全都挨了一顿臭骂。 不仅如此重庆还要下来人调查,到底是谁狗胆包天把这批军需吞了。 吴敬中都挨骂了,那余则成能跑得了吗? 翠平正打呼噜呢,家里的电话就叮铃铃的响起了。 几分钟后不止余则成出门了,隔壁的新邻居晚秋的老公谢若林也出门了。 第7章 余则成和谢若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他知道谢若林在党通局任职。 原来隔壁住的是他,余则成现在也没时间寒暄。 两人点了点头简单的打个招呼,就急急忙忙上夜班去了。 站长办公室里除了李涯不在,吴敬中和陆桥山已经到位了。 余则成一路上都在想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难道是袁佩林已经死了? 又或者是自己卧底的身份被发现了? 他在心中设想了好几种应对方案,到保密局后稳住心神,敲响了吴敬中的办公室。 余则成一进去就急切的问道:“站长,出什么事情了?” 吴敬中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在沉思。 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胃口,能吃掉一轮船的货。 要知道他守着整个天津都只能一口一口贪。 比他还厉害啊! 这得什么组织才能悄无声息的把整条轮船吞掉? 吴敬中内心竖起了大拇哥! 莫非共党已经渗透到军队了? 在吴敬中看来这事只有两种可能,不是军统内部贪污,就是共党下黑手。 余则成和陆桥山久久等不到回答,两人干站着也没闲着,挤眉弄眼的互对暗号。 看到陆桥山还愿意和自己私下互动,余则成心里安定了也放松了。 今晚的事应当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室内一片安静,吴敬中低沉的声音像炸弹一样震响整个办公室。 “从天津运往前线的军需全都不翼而飞了。” 余则成虽然人在国党心在共党,但也同样诧异地张大了嘴巴。 “那可是一轮船的物资,全都不翼而飞了?” 虽然他装的很震惊的样子,实际上心里已经乐翻了。 这批东西只要没在国党手里,那共党前线的压力就会小很多。 这也算一桩喜事了。 陆桥山作为天津的情报处处长,可以说天津进出的蚊子他都知道有几只,偷盗军需这样的事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漏。 他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轮船停在天津港那几天发生的事情,然后非常肯定的回答吴敬中。 “这批军需进了天津港就没卸下来过,不可能是在天津出的问题。” 不管它在哪里出的问题,只要出了问题,余则成就开心。 他压抑住心中的激动,无比愤慨的打探国党的下一步动作。 “怎么会不见了呢?那前线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撤军吗?” 吴敬中可没心思管前线的事情,他忧心这事处理不好自身难保。 “你还担心前线怎么办?” 吴敬中叹气,余则成这个学生哪里都好,就是太忧国忧民了些。 不过这会儿不是说教余则成的时候。 现在要想办法把锅扔出去,吴敬中把压力转移给陆桥山和余则成。 “这么大批东西,是天津能吃得下的吗!?万一上面把锅扣在咱们头上,你们说该怎么办?” 这事弄不好就要吃瓜子,吴敬中还想多活几天。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能定一个诸葛亮,他看着两个得力下属希望他们能出点有用的主意。 陆桥山认为,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证据东西不是在天津丢的。 “咱们只要能证明东西在天津港时没丢,上面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问责啊。” 大家都认可这话,不过担心的是万一下黑手的就是上面的人,那他们的证明还有用吗? “话是这么说,问题是该怎么证明呢?” 吴敬中突然想起来,这批军需里面有五门老美的新式坦克,他还专门去天津港拍过照片。 这坦克是没有装箱的,只是每一辆披了块绿布遮了一下。 他打开抽屉,拿出照片给陆桥山看:“这张照片能证明军需在天津时还好好的,一定是在路上丢的。” 陆桥山反复看了看照片,又传给余则成:“你怎么看?” 余则成皱着眉看着照片,幸好这批东西消失了,不然同志们要挨多少炮仗。 见他盯着照片不说话,陆桥山追问道:“想什么呢?” “哦,我是想如果这张照片证明军需来过天津,运到前线时又全部消失,只能加重上面对我们的怀疑。如果能证明这批军需没有来过天津就好了。” 吴敬中最终拍板:“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重庆的飞机明天就会到天津,你们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赶紧去调查清楚吧。” 反正不管这批东西来没来过天津,吴敬中现在只需要一个能保命的答案。 都这个时候了,余则成还想着刺杀袁佩林的任务。 他想着只要把李涯从绣春楼调走,那袁佩林还不是想杀就杀。 “站长,这么大的事,李涯怎么没来?” 余则成问出了陆桥山的心里话,他也对着吴敬中表示忙不过来。 “站长,就我们两个人手真不够啊。” 吴敬中在心中衡量再三,还是选择让李涯继续执行任务。 “我没通知他,你们知道就行了。” 得了这话,陆桥山感觉自己又行了,虽然现在保密局风雨飘摇,可他依然是站长最得力的心腹。 “是,保证完成任务!” 余则成和陆桥山带着人连夜往天津港赶。 可保密局里有李涯留下的心腹,他悄悄溜到绣春楼把这三人漏夜密谈的事告诉了李涯。 李涯顿时有一种被领导排除在外的感觉,心里拔凉拔凉的难受。 他把气撒在了袁佩林身上,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派几个人保护一下就行了,还让我贴身守着,都藏在妓院里了,还能有什么危险?” 袁佩林手上几十条人命呢,也不是吃素的。 他当即呛了回去:“我说李中校,你别忘了,你在天津的功劳还有我的一份呢。” 李涯气短啊,只能瞪着袁佩林,对方说的不无道理。 自己来到天津来了以后一事无成,唯一的功劳还是靠袁佩林泄密才端了几个共党组织。 想到这里李涯心中一惊。 该不会是吴敬中觉得自己没用被排除在外了吧? 这个想法一旦冒头,就像泉水一样不停地往外涌。 完了,自己成边缘人了…… 李涯赶紧叫来自己的心腹:“你们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做什么?” 心腹心想:去跟踪情报队队长,我活够了吗? 第8章 于是他努力组织语言婉拒:“这……他们开着汽车,我们也开车的话肯定会暴露,要是不开车的话肯定跟不上……” 心腹话还没说完,一个茶杯就摔在了他脚下。 李涯非常生气,生气的主要原因是心腹当着袁佩林的面不听指挥,被他看了笑话。 颜面扫地的李涯恼羞成怒:“那你们到底有什么用!” 心腹赶紧补充没说完的话:“不过我们看到他们往港口的方向去了。” 难道是天津港出事了? 就在李涯惴惴不安的时候,余则成和陆桥山在去往天津港的路上就在商议任务计划。 时间紧任务重,都这会儿了陆桥山还想着做出成绩,竞争副站长之位。 他势必要做这次任务的牵头人。 因为他自认为上头有人,就算出了事,保一条命还是行的。 “老余,你有什么想法吗?” 余则成也非常上道,连忙拍他马屁。 “没有没有,我就一管档案的,这方面就是个门外汉,查案这块是你的拿手绝活,我就等着开眼呢。” 这个回答陆桥山就很满意,余则成不愧是他认可的小弟。 “那行,这任务挺急的,我就不和你推来推去了。” 余则成连忙点头:“是的,我都听你的,咱们下一步什么计划?” 陆桥山心想余则成就是文雅,这能人命关天的事能有什么计划,当然是把所有人抓起来严刑拷打一番。 “咱们先把所有人抓起来就地审讯,这样能节省不少时间。另外刚才我已经派人封锁天津城,把城里所有仓库都查一遍,确保东西不在天津。” 余则成听着陆桥山的安排,给他竖起了大拇指。 “真周全,若是我就想不到这些。” 有人捧着陆桥山当然得意,他就喜欢和余则成说话。 “我还让人把守在各大路口的人都抓起来了,等咱们从港口回来就能有结果了。” 余则成一边听一边点头,还时不时提问满足陆桥山的表现欲。 “抓看路的人干嘛?” 陆桥山清了清嗓子,和余则成分享他的经验。 “哼,这你就不懂了,万一东西真的在天津丢的,那总要往外运吧?每天过了多少车看路的最清楚,要是有行踪异常的卡车,就有了追查的方向。” 余则成努力表演恍然大悟:“哎呀,你要是不解释,我还真还想到。” 接下来的时间一路无话,余则成在想现在保密局乱糟糟的,正是刺杀袁佩林的大好时机。 只是他这个任务太突然,没有时机把消息传递出去。 不过就算他没有传递出去,组织的人也一直监视着保密局。 这大半夜的倾巢出动闹出这么大动静,是个人都知道出事了。 罗老板当机立断把早就安排好的两波人派往了绣春楼。 一波扮演醉汉在楼下闹事,半夜喝多了闹事不是挺正常的吗? 李涯本就在楼上心烦意乱,突然听见楼下闹哄哄的,立马带着人下来驱赶。 负责暗杀的人注意到李涯出了袁佩林的门,立刻穿过闹哄哄的人群,偷偷溜进了袁佩林的房间。 袁佩林正躺在床上打盹呢,刚才和李涯闹了不愉快,他也不想和李涯说话。 注意到门开了又关,他瞄了一眼又继续睡了。 谁知这一睡就永世长眠。 手起刀落下,袁佩林这狗东西的人头就到手了。 等楼下的李涯解决完醉汉的纠纷,袁佩林的尸体都硬了。 保护的人死了,任务自然结束了,李涯也傻眼了。 他知道吴敬中是想给他送功劳的,没想到自己把功劳看死了。 这一刻他有点害怕回到保密局面对吴敬中。 不过再害怕也要回去啊,不然还能怎么办,任务失败就当逃兵吗? 李涯咬咬牙回到了保密局,这会儿他完全没有心思去想余则成和陆桥山干什么去了。 他在心里给自己编织理由,一个让吴敬中能原谅的理由。 李涯心中七上八下的进了吴敬中的办公室。 “站长,袁佩林死了。” 吴敬中这会儿哪有心思管袁佩林啊,他感觉自己离死也不远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是让你贴身护着吗?怎么回事?” 李涯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吴敬中听后有一种淡淡的死感。 平静无波的对着李涯说:“原本是想让你露脸的,没想到把屁股露出来了。” “是共党太狡猾了,他们让人引诱我。” 李涯的解释吴敬中一点也不想听,他摆手让李涯出去。 “回去休息吧,有什么事,过了明天再说。” 吴敬中:说不定明天自己就死了,不用给李涯收拾烂摊子了。 任务失败长官没有问责,还让自己回去休息。 这一刻李涯是真心希望吴敬中能把自己当牛马,日夜不停地使唤。 随着晨曦破晓,这难熬的一夜过去了。 陆桥山和余则成也带着各方汇聚的结果回来了。 “站长,全城都搜查过了,天津城里面没有这批军需。轮船停在港口这期间也没有卡车进出。码头所有的工人都能证明轮船上的东西没有卸下来过。” 吴敬中熬了一夜的心总算放下了,不是在天津出的事就好。 “其他部门怎么说?” 陆桥山马上拿出警察局的文件:“天津的各部门全都在查,和我们查证的结果一样。” 吴敬中又有了活着的底气,他着手安排接待任务。 “昨晚辛苦你们了,等重庆的人到了,就由你们带路。他们要怎么查就怎么查,我们都配合。” 余则成立马表示一切都是为了党国,并且试探前线现在是怎么个打法。 “我们不辛苦,就是苦了前线的将士,少了这么多军备,打起来不知道要流多少血。” 吴敬中这时候也有心思聊天了,他大方的分享自己知道的小道消息。 “上级下了命令,不打不行。不过他们也不是傻的,只是小规模的摩擦。” 余则成记下了,小规模,等会儿就上报罗老板,把他们全部歼灭! 上午十点,重庆的飞机就停在了天津。 余则成和陆桥山领着这伙调查组,把天津里里外外查了个底朝天才洗清嫌疑。 为了和上面打好关系,吴敬中的私人收藏也极速缩水。 经过这波事情,他比以前更通透了。 只要命还在,钱还能再捞。 第9章 重庆的调查组离开的时候,已经是袁佩林死亡五天以后了。 这期间李涯就一直看着陆桥山和余则成两人陪着调查组进进出出,他想插进去表现都没机会。 越是没有表现的机会,他越是焦灼。 怎么办? 他不是站长的最爱了。 如此煎熬的过了五天,吴敬中终于有时间给他擦屁股了。 陆桥山和余则成任务完成正准备回家补觉,又被叫到站长办公室。 进去一看李涯也在,陆桥山的精力瞬间拉满。 “哎呀,好久不见,李队长神采奕奕啊。” 李涯不满的别了他一眼:“不比你忙,你可是大忙人。” 吴敬中是乐得看手下斗来斗去的,只要别拧成一股绳就是他的好手下。 不过事情再不解决袁佩林的尸体都要烂了。 “好了,说正事。” 陆桥山早就知道李涯任务失败了,挖苦的台词已经在肚子里背得滚瓜烂熟。 等李涯说完事情经过后,余则成才知道斩首行动成功了。 他不禁叹服:组织这效率真高啊! 可一旁的陆桥山像井喷一样幸灾乐祸。 “真是不可思议,这么重要的人物来了天津,我们情报处都不知道,这保密工作对内部真是做到家了。” 说完他又剜了李涯一眼,李涯只能丧着脑袋不说话。 吴敬中此时在心中庆幸,还好军需出事了。 不然他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覆盖袁佩林死亡的热度。 不过任务失败就是失败,总要想办法给上面一个交代。 “这件事的臭味,很快全国都能闻到,怎么交代?” 李涯还是不懂吴敬中的意思,他掷地有声的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站长,我可以对这件事情负全责,如果可以的话我马上回南京接受法纪。” 陆桥山心里都乐开花了,这个只懂蛮力的二愣子。 他就不一样,他忧吴敬中所忧。 “天津站怎么办呢?谁替站长负责呀?” 陆桥山真是说到吴敬中心里去了,他连连点头。 “是啊,怎么交代啊?” 听吴敬中的语气真发愁了。 陆桥山暂停对李涯的攻击,转而替他想办法遮掩。 “就说袁佩林在咱们的严密保护下,自己偷溜到妓院去寻花问柳才出的事,怎么样?” 吴敬中考虑后也认为这个说法不错,他又看向李涯。 “你认为如何?” 李涯认为有些不妥:“可是乔站长也知道,我们把他藏在绣春楼。” 在一旁旁听的余则成此时想到了吴敬中送给乔站长的古董字画。 心里惊叹:果真是老狐狸。 吴敬中心里知道乔站长在手下字画的时候就已经和他是一路人。 这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了。 吴敬中笃定道:“乔站长那边好说,关键是怎么向南京汇报?” 李涯一向直来直去,哪里懂这些门道。 听到吴敬中说能摆平乔站长,他松了一口气。 “那就按陆处长说的办呗。” 这事情的意见达成统一,陆桥山肚子里准备的话又射向了李涯。 “这个袁佩林真是太厉害了,本来应该成为一把杀向共党的利器,现在啊……什么都不是。” 正说着呢,他还故意把嘴咧向李涯。 李涯被气的也不敢说话,谁让自己无能呢! 讽刺完了还不够,陆桥山还暗示李涯要知道感恩。 “这样说既可以保住李队长不受罚,还可以维护咱们站的声誉。” 李涯听着这话胸膛不停地起伏,肺活量都大了不少。 这事敲定后,吴敬中立马给乔站长打了个电话。 这通电话他还好打得及时,再晚一点乔站长派来接袁佩林的人都要出发了。 经过吴敬中一番真诚的沟通,乔站长也明白拿人手软的道理。 非常快速地接受了袁佩林的死亡,并表示按照吴敬中的说辞向上面汇报。 会议结束后,李涯主动表示要送余则成回家。 他和陆桥山已经刀兵相见,再不拉个队友怕是要孤立无援了。 汽车上李涯对着余则成坦白:“我本来是想把这件事告诉你的。” 余则成一脸后怕的表示:“幸亏你没告诉我,不然我就要接受审查了。” 李涯沉默了一瞬,他有些郁闷。 “我现在回过头怎么也想不通这消息是怎么走漏的,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这番话不就是李涯对自己这个卧底的认可吗? 余则成心中有些暗爽,但他不也想继续这个话题聊得太深。 “我看陆处长的说法就很好的,对你也有所保护。” 这点李涯也是认可的,只是他担心陆桥山居心不良。 最主要的是出事这么久吴敬中都没有臭骂他一通,始终心平气和的解决问题让他很害怕受到冷落。 而他之所以找余则成说这些话,其实也是一种示弱,表明自己孤立无援的意思。 李涯话音一转说起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在站长家看到站长太太给嫂子捏肩捶背,想必你们两家关系很好,有机会还希望余兄在站长面前多多美言。” 也不知道他咋想的,平时不走动,一开口就要攀关系。 这兄弟都称上了,余则成也一口应下。 “有你这话,我尽力。” 毕竟美不美言的还是自己说了算。 追着他说了这么久,也该说完了吧。 余则成打了个哈欠提醒对方自己很累。 李涯注意到对方疲惫的神色,有点不好意思。 “真是抱歉,都下班了还耽误你时间,有时间咱俩喝一杯,我给余兄赔罪。” 余则成笑呵呵的表示没关系:“别见外,我们兄弟不说这些,我这就到家了,要不去我家坐坐?” 李涯再直楞也知道余则成此时需要休息。 他连忙推辞:“不了,不了,我还要回去写汇报文件。” 余则成回到家后破天荒的没有嫌弃翠平烟味重。 “翠平,快把酒拿出来,今天咱们小酌两杯。” “哟,什么好事啊?你今天兴致挺高。” 翠平把酒柜里的红酒白酒全摆在桌子上。 拿起酒杯问余则成:“你喝红的白的?” 余则成对自己的酒量有数:“我喝红酒,白酒太烈了。” “这跟水一样的,有什么好喝的?” 翠平一边嫌弃,一边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说吧,什么好事?” 第10章 余则成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那个袁被斩首了。” “确实值得庆祝,来干杯。” 两人举着杯子一饮而尽,余则成又说起了前线的事情。 “出了军需那事,国党由大规模作战改成了小规模冲突。就是不知道这批东西是被谁劫走了。” 翠平:当然是我啦。 不过自己装着这么多东西也没什么用,还得想个办法把东西送给需要的人。 翠平一脸喜庆第地又把余则成的酒杯满上:“别管他是谁,来再干一杯!” 余则成酒量本来就不行,这一杯又一杯的他很快就烂醉如泥,坐在椅子上往地上滑。 翠平连连惊叹:年轻就是好,倒头就睡。 第二天早晨,余则成发现自己睡在地上。 “我怎么睡在这里?” “你喝醉了嘛,我又搬不动你。你不睡这里睡哪里?” 翠平这不掺一点感情的回答,余则成听了有一种莫名的难受。 “那你也不能就让我躺在这里啊。” 余则成揉了揉酸痛的肩膀,话语里似乎还有点委屈。 翠平指着他身下的被褥:“我不是把被子给你拿过来了吗?在楼上你也是打地铺,有什么不一样?” 余则成就是有异样的感觉,具体他还真说不出有什么不一样。 “你不帮我换衣服就算了,你好歹帮我把鞋子脱了吧。” 这还是余则成第一次穿着皮鞋睡觉。 翠平也不能说自己就是不想做这些事啊。 她含糊的回答道:“我昨天也喝多了啊,没让你直接睡地板已经很好了。” 余则成选择主动结束话题。 “算了,不跟你说这个了。我一会儿去趟书店,你在家里好好练字不要偷懒。” 余则成去书店,主要是为了汇报国党小规模作战挑起冲突的事情。 这事汇报完毕,余则成就上班去了。 最近李涯和陆桥山为了副站长之位打得火热,他得早点去看热闹。 陆桥山掌管着情报,总是把给李涯的消息转卖给稽查组的人。 搞的李涯每次出任务都被人捷足先登。 这不余则成刚到办公室泡好茶,李涯又因为陆桥山的情报被九十四军的许团长揍了。 鼻青脸肿的李涯一回来就咬牙切齿地质问陆桥山,他提供的情报可靠性。 “陆处长,为什么你这里的情报,每次都被人捷足先登,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桥山目光流转伪装成很无辜的样子。 “没有,我建议你还是查一查自己的人,看看是谁走漏的风声。” 李涯被陆桥山这副一推三六五的做派搞得怒气冲天。 两只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陆桥山的,仿佛要把他生吃了。 “行了,有话说话。” 当着吴敬中的面,两个手下关系恶化成这样,他不得不出声调停。 “站长,是他每次给我的情报有问题。” 李涯是非常委屈的,偏偏心眼这块他又玩不过陆桥山,最近总是在他身上吃哑巴亏。 吴敬中表示真服了,空口白牙的就说人家给你挖坑,要指责陆桥山你总要拿出点证据嘛。 不过自己的人被打了,吴敬中为了自己的颜面还是要为李涯出头的。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们接到消息九十四军的李团长贪污军需,去拿人的时候被稽查队领先不说,许团长还带人和我们打起来了。” 吴敬中当即拿起电话拨给了九十四军的领导。 对方还想辩解,没想到吴敬中直接放狠话。 “你不用给我讲这些屁话,你把打人那个军官给老子绑了送回来,不然老子连你一块绑!” 处理完这倒霉事,吴敬中看着坐在长桌两边的李涯和陆桥山。 这两人为了副站长之位天天明争暗斗,心思是一点也没放在工作上。 他意识到这个副站长是不立不行了。 九十四军的许团长当天就被送进保密局关押起来。 团长都进去了,参谋长也不能这样干看着不管。 毕竟是贪污要是审问出点什么,拔出萝卜带出泥,说不定他们上下全都跑不了。 当即就派了个庞副官来找人疏通关系,正巧就找到了余则成。 余则成仔细听了对方的来意,认为这事有搞头。 自从上次他帮吴敬中敲了晚秋叔叔的竹杠后,他认为自己也算是摸到了吴敬中的脉。 他势必要做领导最贴心的手下,暗中拿下副站长之位! “庞副官,这打人的事,可大可小,只是这红口白牙的说说也不管用。” 庞副官一听就明白了,立刻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我们参谋长早有准备。” 余则成现在要得可不是三瓜两枣,不来点硬东西吴敬中怕是体会不到他的好。 他轻哼一声,直接明示:“现如今大家都是见过世面的人,要准备就得准备点大本事。” 余则成的狮子大开口让庞副官惊讶,还好他们是真有准备。 只要能把人捞出来,舍了财总比舍了命强。 “这是自然,一般的东西也不敢拿到您跟前现眼。” 庞副官说着靠近余则成:“一辆进口的崭新的斯蒂庞克牌轿车。” 余则成眉毛轻挑,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好说好说。” 自己应该是离副站长之位更进一步了。 送走这个庞副官后,余则成敲响了吴敬中的办公室。 “站长,九十四军的人找到我,说他们愿意赎人。” 赎人? 赎人=发财。 吴敬中顿时来了精神。 “怎么赎?” “庞副官说许团长家里有一辆车,斯蒂庞克牌的。” 什么这牌那牌的,吴敬中又不懂这些。 “什么样的?” 余则成降低了声音:“您连这个都不知道?陈纳德用的那种啊。” 吴敬中不了解斯蒂庞克,但他了解陈纳德。 那这车也太招摇了,许团长有没有事不清楚,这车他要开上了可能倒得比许团长还快。 想到这里吴敬中有些兴致缺缺。 “我对车不感兴趣。他兴许没事,我该进大牢了。” 听着吴敬中拒绝,余则成有些可惜。 “是啊是啊,斯蒂庞克是太招摇了,我就跟庞副官说您不喜欢车。” 谁知刚刚还不喜欢车的吴敬中立马改口。 “车谁不喜欢?” 第11章 紧接着吴敬中说出了心中的隐忧。 “这刚丢了一轮船的东西,他们还不知收敛大贪特贪,又动手打了李涯,南京这边不好交代啊。” 李涯虽然直愣,但他好歹也是国党的中校。 让人说打就打,还有没有纪律,有没有王法了。 余则成显然是做了准备再来汇报的,他马上把对许团长网开一面的理由说给吴敬中听。 “他们会把这车折算成美金,而且这许团长在抗日时期立过功。” 得了这些信息,吴敬中开始思考要不要收下这笔钱。 余则成继续深入劝导:“您说现在钱还是钱吗?只有美元和金条才站得稳敲得响啊。” 这话倒是没错,吴敬中也想快速捞一笔退休颐享天年。 抗日有功的理由显然也站得住脚。 他按捺住心中的激动,大公无私的对余则成交代。 “你都考虑清楚了,那就这么办吧,咱们也不能把抗日英雄赶尽杀绝是不是。” 是啊是啊,余则成重重点头:“那我马上去办。” 陆桥山这手阴的玩下来,吴敬中得了一辆车,余则成起码捞了两个轮胎,只有李涯挨了两个拳头…… 翠平那边也没闲着,她盘点了一下余则成的家当。 和他商量了一下倒卖出去换成金条,上交给组织为革命事业添砖加瓦。 余则成本就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这钱赚来了有没有命花都不一定。 他也不是很看中这些身外之物,一点也没有犹豫的就答应了。 只是兑换金子,翠平没有门路,还得找个靠谱的带路人才行。 这个人自然是站长太太。 吴敬中贪污了那么多,余则成这点东西对于她来说就像喝杯水一样简单。 两家通过倒卖贪污关系又更进一步。 自从余则成用斯蒂庞克帮吴敬中换了两万美刀和六根金条后,吴敬中又交代了余则成一件事让他去办。 党通局的高层季伟民因为贪污潜逃,虽然党通局那边声称一定会将此人捉拿归案,但却迟迟没有行动。 震怒的老蒋就通知南京这边让保密局出手秘密逮捕季伟民。 现在已经查到这个人可能就藏在天津的妹妹家里。 余则成越听越明白,这就是让他去爆金币的。 只是他一个管档案的要越过李涯这个行动队长去抓人,好像不太好。 他假意推辞:“我吗?不太合适吧?李队长管着行动呢。” 吴敬中不以为然,和他的钱包比起来李涯算什么? 吴敬中还是找了个不让李涯去的理由。 “他和陆桥山不对付,我担心激化矛盾。” 实际上他是担心李涯这个只知道工作的二愣子,把收缴的赃款全部上交。 都交给国家了,那和自己还有什么关系。 余则成也明白吴敬中的意思,只是他不能主动应下。 吴敬中看他不答话,强硬的下达命令。 “你去,就你去,我让你去的。” 有了吴敬中的命令,余则成爽快的应下了。 这个任务也不算难,难的是要懂吴敬中的心,显然李涯就不懂吴敬中的心。 另一边自从上次谢若林和余则成碰头过后,他就在想方设法的打听余则成的身份。 在知道他掌管着保密局的机要室后,他又想方设法地和余则成攀交情。 作为一个情报贩子,要是能从余则成手里抠出一星半点的消息,那他不就发了吗? 不出意料,当天余则成下班又看到了翠平和晚秋在包饺子。 余则成:真服了,什么饺子非要到我家吃。 不过和上一次晚秋热情外放相比这一次她收敛多了。 因为她名义上的老公谢若林也在。 在世俗的约束下,晚秋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红杏出墙。 翠平自从看到谢若林进门,就知道这是一根和自己相当的搅屎棍。 要是放任他不管,不知道会闹出多大的祸事。 翠平默默捏紧了拳头。 晚上用餐时,谢若林正用尽全力说服余则成倒卖情报。 为了证明自己消息的灵通,他还点出了余则成的新任务。 “我知道你在查季伟民,只要你查到他的藏身之处,再把这消息卖给弟弟我,那你至少可以得到他五年的薪水。” 余则成心中一惊,上午才接手的任务,这就泄露出去了? 余则成拍拍胸口表示自己胆小:“我不行,这钱我拿着心慌。” 谢若林不肯死心,好不容易坐在一张桌子上,再怎样也要敲出点真东西啊。 他继续说服余则成:“你看看,那些为官的,嘴上都是主意,心里全是生意。” 余则成连连摇头表明自己的立场:“我跟你说,我嘴里是主义,心里也是主意,我和他们不一样。” 对于余则成的拒绝,谢若林并没有失望。 反正已经认了门了,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本来今晚啥事也没有的,可他不是倒霉,遇上翠平了吗。 谢若林回家后就开始又吐又拉。 喝了酒的人吐出来的东西那能闻吗? 屋子都没法待,恶心得晚秋小脸皱成一团,语气也不好。 “你怎么回事啊?” 谢若林知道晚秋是被迫和自己在一起的。 可自己生病的时候都得不到好脸,他气得大骂晚秋。 “肯定是那饺子有毒,是不是你下的毒,你想毒死老子!” 晚秋也和他吵起来:“你胡说八道什么?都是一个锅里的,我怎么没事,肯定是你在外面吃了什么脏东西。” 谢若林疼得满头大汗,开始回忆自己今天都吃了些什么。 晚秋看他疼成那副样子,有点于心不忍。 “不然去医院拿点止泻药吧。” 谢若林使劲摇头,他本就是个粗人,说话也不讲究。 “我他妈屁股像开闸似的,怎么去医院?” 晚秋本来就不喜欢谢若林,听了这形容感觉他更恶心了。 “那你能不能安静点,吵死了。” 居然敢嫌弃老子,谢若林记下了。 不过他急着往厕所跑,没工夫收拾晚秋。 “臭娘们,你给老子等着。” 晚秋翻了个白眼,什么东西! 这家是没法待了,正好去隔壁家借宿一晚。 美滋滋…… 老余,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