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落尽》 开篇 海潮再次涌上,拍打着礁石。淹没掉她的声音。“夏卜,我还有事。”我打断在要说话的夏卜。转身离去。 乳白色的浓雾,逐渐退去,才依稀看清楚街道。我跑到对面的庭院。像是落满了多年的灰尘,昏昏欲睡甚是要永埋于地下。 我踌躇进入楼上的房间,灯没关。我第一次看见项核,那张干瘪白白皙的脸下又会隐藏些什么。项核整理着衣服,偏过头:“千寻。” “嗯。”我不安的扣着手指甲。 “去吧。”他邪魅一笑。 男生吹了个响亮的口哨。 “你最好安分点。”夜熙揪起男生:“我们都已经大二。” “嗯?”夜熙看见我,视我为粪土。对男生说:“你快走啊。” “站住、别跑。” 在我回过神自己已经被人挟持。 “你们在过来我就杀了她。”他战战兢兢的拿着枪。 周围一阵躁动。 我安分的站着、夜熙却丝毫不理睬我。 我挪一下脚步,瞥眼看去,挟持我的人是个40多岁的人。 “你们都走开。”老男人也更加惊慌。一只手紧紧拽着我的衣服。 “叔叔、你还是冷静点。”是那个男生。 “冷静?你们都给我滚开!”老男人紧紧地勒着我。 多年前是在原界里,母亲曾对我说过,没有谁会轻易去了结一个人的生命。不管在世人看来他如何。鲜血似乎源源不断涌出时其实是最令人害怕的。但你只能看着他一点点消瘦下去、最后看见他的骨骼。母亲盘起我的头发说,我们也如此。 老男人是不是也像母亲说的一样。 “待会你往他们那跑。”老男人低声对我说着。 我抬起头,我相信母亲说的一切。所以没追问老男人。 老男人推了我一把,我往警察那边跑。我知道老男人想趁乱逃走。 “嘭”其中一个警察开枪了。 老男人倒在了地上,仍想站起来。却又重重在地上。母亲似乎忘说了,人本身有求生的本能。 “谁允许你们开枪了!”男生大吼着:“他不是没伤人吗?” “请不要妨碍公事。”警察推开了男生。 “真是白痴。”夜熙皱起眉头:“警察自有他的道理。” 妈妈,他们为什么一点感觉都没有。是不是见惯了会习惯它的味道? “你没事吧”男生问我。 “你事真是多。”夜熙看着我,推了推旁边的男生。 “我没事。”夜熙的那种不屑,让我更加反感。 “夜熙、你真是冷血。”男生向我摆了摆手和夜熙走了。 夜熙,你那是什么意思?是在表示我对不起你吗? “千寻,我们注定去被命运选择。诞生就意味着毁灭,所以才会有各种人为了各种的目的的生活。也同样付出不同代价。”母亲当时噙着泪,我看见了。她不愿告诉我这些。我明白。 夜熙 刚走进班级,就看见了夜熙他们。 “你不是大二的吗?”我白痴的问着:“怎么在这?” “学校让我们来给你们讲校规。”夜熙春意阑珊:“你是不是以为你……算了。”夜熙起身到了斜方的地方:“你坐那吧。” 夜熙连一眼也没看我。明明是同样的不情愿,仅仅因为你身份比我高贵,就可以让所有人认为是我幸运。为什么母亲没告诉我这点。 “你叫什么?”早上那个男生凑过来问我。 “千寻。” “千寻~?我叫绯闲。”绯闲瞅了瞅我:“你认识夜熙?” “见过几次而已。”我有些不悦。 “夜熙那家伙假正经。”绯闲笑了笑:“你别在意。” “……” “你还真厉害,被挟持都没哭。”绯闲惊异的看着我。 我扬起脸:“你能不能闭嘴?!”我当时完全没有察觉。至现在我才知道为什么绯闲没有回击我、因为习惯了,就懂得沉默。所以夜熙才给我那一巴掌。对吧? “夜熙,仅仅因为我身份低分所以你才一次又一次认为我是如何让幸运。但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同样。我赌上了我的一切。你说呢?”粘粘的液体从耳内蔓延,他们看不见、只有我知道。 他不语,回到座位。 “夜熙,你这算什么?”我忍着痛走出学校。 街道上还残留着那个老男人的血,终有一天,血迹会褪色,记忆会消失。但他的家人会吗?唯一爱他的人。 原来一天可以单纯的做一件事。我坐在长椅上踢打着木头。路上的人越来越少。我才知道,原来夜真的可以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我不知道夜熙是怎么找到我的。但我知道他就在我面前,淡淡的腥味。 “走吧。”夜熙把我拉起来:“早上我有点……但我不希望你对绯闲做什么。” “哦” “你耳朵没事吧。”夜熙停了下来,凑到我耳旁。 我好后退了一下:“痒。” “是吗?”夜熙的话看似他笑了:“这些好像对你们没关系吧?” “嗯。” “不会有下次了。”夜熙抱歉的说着。 “哦” 我的确不够了解夜熙,身为他的妻子可以这么说。 “少爷回来了。”管家毕恭毕敬的说着。 “嗯。”夜熙回过头:“以后我们就住这。” “为什么?” “结婚后当然都去男方家。”夜熙提高声调。 “少奶奶前刚过来,有些事还不知道。以后就好了。”管家开始解围。 回到房间。 夜熙对着我解开衬衣。 “喂!你干嘛?”我脸憋得通红。 “呵。”夜熙脸上露出一抹笑意:“你还真是天真。” 夜熙坐了下来。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们是利益关系。我帮你找flot。你呢,帮我收集吸血鬼的灵魂。 “你就那么恨吗?”我有些不忍。 “恨?我不在意那种名义的东西。是吸血鬼的奴隶又怎样?”夜熙躺了下来:“你睡这里,我去旁边的屋子里。” “是你父亲提出来的?” “吸血鬼一直是认为狼人是低等生物。这场战争持续了很长时间,只不过是为了个名声而已”夜熙搔了搔头发:“讨厌狼人身上的腥味。还有他们的样子。想想就令人恶心。” 狼狈 “昨晚你哭了。”夜熙对我说:“总是在说关于你妈妈的梦话。” “嗯。”我揉了揉眼睛:“是吗?这几天太累了。” 我穿好了衣服,无精打采的去了学校。 “是该对绯闲道歉的。”我嘀咕着。 在学校门口看见了绯闲。“昨天对不起。”“哈?”绯闲反应过来:“没事的” 我点点头:“那我走了。”我不清楚自己为什么敢把自己的怨气撒在绯闲身上。他的声音、他的笑总是想让我赖着他。 刚走进走廊。 “喂,让让。”一个女生把我推在了地上,女生手中的水桶也冲她手中滑落。全部浇在了我的身上。 我扬起头,是昨天分到我旁边的同桌——良秋。 “你还不起?”良秋拎起水桶。 我颤颤巍巍站起。白色的衬衫因沾上水而贴在身上。 “你想干什么?”头发上的水珠一直往下淌。 “呦!”良秋提高了声调,引来了围观的人。 “别以为自己和绯闲、良秋有点熟就忘了自己是谁。”良秋瞟了我一眼,轻蔑的“哼”了一声离开了人群。 周围一阵骚动,脸上的水还没干。 “你怎么了?”绯闲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边,还有夜熙看见我惊愕的表情。我已经想象不出自己有多狼狈。推开绯闲时自己装出一副冒失的样子:“刚才不小心滑倒了。” “是吗?”夜熙拽住我的手。 “那不然呢?”我扳开他的手:“没事的。” 自己一个人走去了水房。打开水龙头“哗哗……”我伸出双手去接,伸回来时手中的水所剩无几,那些匆匆流过的水再也无法去挽回。 “怎么不还手?”夏卜坐在阳台上。 我甩了甩手:“你可不可以出来时至少有点动静。想吓死我吗?” 夏卜没回答我的话:“不敢吗?” 我不理她。 “你到底在想什么?”夏卜停住了。 “夏卜,你知道我习惯了。” “这样。”夏卜把头转向窗外:“去上课吧。” 走廊静的只有我脚步的回音。 “你么知不知道那个女生没有爸爸。”“是吗?”“我听我妈妈说,她是个野种。” 原来时间并不是可以遗忘所有的事情。“野种?”我念着:“算是人吗?” 我接受着她们所有人对我的不屑。 “千寻,每个人都有他活下去的方式。而我们唯一不能做的事去改变它。”我一直记着。可妈妈现在的我活下去的方式什么? 记忆中也只是我和母亲在原界里。唯一的亲人。而现在是要去寻找她。 即使,自己一个人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唱歌,一个人的生日,一个人的祝福,一个人的呼吸。 但怀念是永远不会渐渐平息。我想除了母亲之外,还有一个人再令我怀念。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我想有一天一定会相见…… 这就是我们无法逾越的界限 “你今天真的没事?”夜熙问我 我把鸡蛋塞进嘴里:“没事啊。” “真的吗?”夜熙把脸凑了过来:“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事。”我憋着气不管愁夜熙一眼:“我吃饱了。”放下筷子走回了房间。 “啊~”我打着哈欠:“睡觉。” 隐约的看见,一个男子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对不起。”所有的亡魂围绕着…… “啊!”我的坐了起来。夜熙闻声跑了进来。我掉下了床爬到床脚蜷在了一起打着冷战,额头上满是汗珠。 “怎么了?”夜熙要把我扶上床。 “血,好多血。”我泣不成声,死死地拽着床单。 “没有血,别怕。”夜熙安慰着我:“我给你去拿水。” “别走。”我拽住夜熙的袖口,脚没站稳河野系一起倒在了床上。 “求求你。”我抖得厉害。 “嗯。”夜熙拍着我的肩。 “别走。”我把身体凑到夜熙旁边。脸压在他的胸口上,暖暖的。 早上,当我睁开眼睛躺在床上喊着:“千寻加油!” “为,你干嘛?”夜熙光着上半身对着我。 “色狼!”我一脚把夜熙踢下床。 “喂!我说你。”夜熙穿上衬衣:“劫色?劫我还差不多。” “额。”我调整好了一下情绪:“抱歉。” “不过你昨天……” “没事。”我摆摆手准备要出门。 “如果自己一个人承担不了,可以告诉我。” “夜熙……”我往夜熙前走了一步。 “喂。”夜熙在我耳边吹了口气:“你可别误会,我们只是利益关系。况且……” 我没等夜熙把话说完就关上了门。 “不用你提醒。”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们是利益关系。我为了我的母亲,你为了你自己。 仅仅而已。任夜熙! 有时觉得你也挺可爱的 夜熙的话总是让我有些不自在,也许我的生命真的微不足道。 其实今天在绯闲看见我的那瞬间我是想逃的。哪知良秋自作聪明推我一把正好撞上绯闲。 他一脸坏笑:“唉?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紧接着又说:“还是想我了?” 话音刚落,周围男生笑得差点没抽筋。 “你……。”一时不知说什么,转身气冲冲走出学校。 我没注意绯闲一直跟在我后面。 知道突然下起雨。 绯闲打了个喷嚏,才让我发现。 他跟上来走在我旁边。 “生气?” “……”不理 “拜托,我哪里错了。只是玩笑。” “不是,就是本来心情不好。” “这样吖。”绯闲搔了搔后脑勺 雨的步调变得急快。 “抵抗能力好吗?” “还,还好。”我有点不解 “那就是不好咯。” “不是,挺好的。” “只有第一句话是真的。” “那第二句呢?” “假的。”他没容我多想。把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披在我的头上。 像是他自己做了多聪明的事:“你看,不冷了吧。” 一直盯着他 “干嘛?” “其实,有时觉得你也挺可爱的。” 你知道,我们都一样 找了个借口把绯闲骗回去了。若让他知道我和夜熙住在一起,我的身份就会被他知道。 倘若世界静止,就连风都没了呼吸。刚哭的人眼泪也落不完,没有一个人来安慰。也许不断跟新的时间,让我们疲惫不堪,但也绝非坏事。只有有人还能理解你。 早上 “你的,衣服。” 我已经把声音放到最小,却还引来良秋。 “怎么勾引男人还上学校来了?!”声音尖的刺耳。后面还跟着几个咋咋呼呼的女生。 “你就不能有点脸?!”她的话引来了教导主任。那个势利眼。 “怎么了?”教导主任一步三扭的站到我面前。 “老师,就她上我们这来勾引男生。”良秋嘴角一扬,想到了什么:“哦,对了。他妈就是个酒吧小姐。专陪男人。她多少应该遗传了一些吧。” “母亲是酒吧小姐。”教导主任推了推眼镜:“我们普尚大学怎么能有这种不三不四的学生。” “可不。” “他妈妈是妓女。”“真恶心呢。”“她肯定也很不要脸。” 所有嘲讽的话灌入耳朵。 忘记了是如何在拥挤的人群跑出去。然后躲在墙后被绯闲发现。 “不怕我把你弄脏了?” “你也那么在意吗?” “怎么不在意?你教我啊。怎么才可以不在意。我知道、我知道我很脏。我有什么办法!”我不理取闹的对绯闲吼。 倒霉的旅人回家后,发现自己的妻子和一户有钱少爷好上。自己又离开了,再去别的地方流浪。第一次在书上看见,看完后哭了。是不是身份卑贱连喜欢人的权利也没有。 “我是私生子。从小一直和妈妈在一起。上幼稚园被别的同学欺负,邻居有议论纷纷。直到父亲把我接走。来到所谓的家。也是在受歧视。当时一个家里的佣人当我面说我不过是个私生子。当时父亲知道把那个佣人开出了。也下令所有人不许把这件事说出去。但你知道,即使不说去又怎样。我还是知道我只不过是个私生子。我是因为他名正言顺的妻子死了无后,才把我接过来。” 绯闲眼角挂着泪水:“所以,千寻。我们都一样。” 熹微的阳光折射进来。绯闲微微睁开眼:“那是我所非常了解的心情。” 躺在床上,眯眼看着明晃晃的吊灯。渐渐睡着,梦见小时候和母亲一起去公园,一切的一切…… 没那么善良 听说濒临早上是这个世界着干净的时候。安静的街道、安然工作的人们。 我是在早上在学校走廊遇见她。零散的头发垂落到肩,似乎是惊动了她。她突然躲在箱子后面。我想起大概她就是学校学生说的那个疯子。 是在高考时,女生的男友学习不好。因为女生想和他一起上这所好的大学。就在自己的卷子上写上男生的名字。她让男生等她一年。一年后她也考上了那所大学。却看见男生和别的女生在一起。就疯了…… 女生蜷在角落:“别打我,我不是故意进来的。”身体瑟瑟发抖。眼泪簌簌落在我的鞋上。我缄默不语,低身扶起她。 她呆呆望着我。 “走吧。待会他们就要来了。” 女生慌忙点头,跑了出去。 中午 蹲在门口。见我出来对我笑着。我没躲,及时她把一大串涎水滴在我的裤子上。 “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好吗?”我想当时自己应该笑的异常扭曲。 跟在我后面紧紧的拉着我的手。 其实夜晚是最肮脏的时候。夜幕挡住我们各自的表情。挡住我脸上的血迹。 女生瞳孔渐渐散掉。一声清脆迸裂声。骨架顿时断裂。 没有人知道其实女生是吸血鬼。男生发现后也开始害怕就与她断绝关系。女生一时失手错杀了男生。女生也跟着疯了。若不是前几天在学校门口看见那女生身世不一般,特意去查了她的资料。我才懒的理她 吸血的灵魂藏在我的袖子里。没来得急擦掉脸上的血迹。被绯闲看见。 “千寻,你……。” “绯闲。我、其实我是个活死人。”我骗他了。我发誓我再也不撒谎了。 我依着斑驳的围墙。冰冷从后脊蔓延。打了个冷战,脸上的血滴在地上隐约的灯光显得分外妖娆。 “我需要不断的补充血。不然就会死。我也不想这样,我不敢让别人知道。刚才那个女的找我事。打起来的是,她流了血。我没控制住就……。”我配合着拽着自己的头发:“我真的不想。不管怎样她都是一个生命。但是我已经没了思想。我就是一具尸体一样。” 绯闲突然把我的头按在他的胸口上:“如果真的控制不了。我的血给你好不好?别这么责怪自己” 他拉着我带我偷偷溜进教堂。 他坐在钢琴前。抬起双手,指尖在琴建上敲打。 《年华都是无效信》第一次听是在和母亲在百货商场门口。母亲听着听着哭了。我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事。 如今在教堂再次听起 。我终于明白母亲的心情。因为有人肯了解你的心情。于是信便有人收。有人肯相信你说的心情。 当年母亲一边上学一边在酒吧做小姐。被一个在学校很出名的男生知道。男生问母亲为什么做这种事。母亲怕男生告诉学校。说自己被逼的。 当天晚上母亲陪一个老板去开房正好撞到男生。男生相信了母亲的话。让那个老板把人留下。最后厮打起来。男生被打断两根肋骨,送去医院的时候在母亲耳边低声说:“别做那种事了。想办法抽身吧。” 母亲讲到这,早已泣不成声。 我不觉得母亲做错了什么,自己却在日益成长中知道。不会有人会肯那么轻易相信你。 尾声回荡在教堂。绯闲静静坐着没有起身。 久久,绯闲转头对我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谢谢。” 漆黑的夜晚,悄悄埋葬了肮脏的秘密。 绯闲,其实我想说。我没那么善良。我真的很邪恶、、、 生命有多卑微 神经敏感且脆弱,那是种病态吧? 我想应该是我过分的倒霉,不然第二次被人抓住当人质、还有良秋。 是大三的学生,拿着匕首瑟瑟发抖的对着我们。 “你想干什么?”良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们……你们不是都瞧不起我吗?!我告诉你,今天我就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男生坐在离我们不远的墙边。眼神中不明的落寞。 “你没事吧?”我低声询问。 男生先是一惊,然后摇了摇头。略带踌躇:“谢谢。” “我想。”鼓足勇气:“应该会有一个人一直在爱你。你的一时逞强会让你后悔的。” 男生偏头,不语。 窗外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男生紧了紧衣服,瞅着窗外。 “楼上的人听着,赶紧放人……。” 男生有些惶恐、不安的低下了头。 “听见了没,你快放了我们。”良秋悄悄挪移着身体。手上绑着的线断开了:“见鬼去吧。”良秋甩开绳子。 男生一把拽住良秋,瑟瑟发抖:“你想干什么?” “滚开。”良秋扳开男生的双手。 男生失足从窗台掉了下去。 楼底一下安静下来、雨声肆意敲打男生的尸体。 良秋咽了咽口水,解开我的绳子:“我告诉你、这件事只有你和我知道。再说你也有责任。” “警察会调查……。” “行了、小朋友你以为。”良秋突然止住:“闭嘴就是了。” 男生苍白的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当然除了我和良秋、没人明白这笑容的含义。 没有人去过问男生真正的死亡原因, 原因?至于原因,应该就是良秋那句他没说出口的话。 “他是个什么东西?值得那么兴师动众?!”应该类似这样的话。 一个人的生命到底可以卑微到什么时候,连自己也要对自己放弃? 月圆之夜(夜熙,你就让我亲你一下) 云半遮着月亮,踩着一地零零碎碎的月光。旁边的夜熙久久不说话。 “我说,夜熙先生。我知道我被绑架给你又带来麻烦,但你不至于一路都不理我吧?” 夜熙轻轻咳了几声:“千寻,你先自己回去吧。我,我还有事。” “哦” 岔路口我们各自分别,黑夜挡住了夜熙的脸,那张我所不能想象的…… 一整凉风袭来、带来的是股血腥味。蔓延了整个巷子。忙掉头去寻找夜熙。 “真是好久不见。”低声沙哑的男声。 倒在地上的狼发出几声不屈的声音。 云逐渐消散。冷清的月光下露出的是男人那张冰冷且苍白的脸。硬邦邦的挂着笑容。 “夜熙!”一瞬间认定躺在地上的那只狼一定是夜熙。 男人把自己细长的手指挑起夜熙身上的狼毛。四周泛起紫色的烟雾。男人朝向我躲在的地方说:“出来吧。我早看见了。” 我从树后走了出来,夜熙惊讶的看着我。 “夜熙,你变不回来了。你也应该知道吧?!” 突然像疯了一样奔跑起来,或说是逃避。 “我给他施法了。”男人露出难得的笑意:“解救方法是、观法的异性去。” “去做什么?” “亲他啊。嘴对嘴的。”还没说完、男人像是胜利者一样:“一个人和畜生亲在一起。真是很想看看。” “我要去找他。” “你记住他是畜生、他只是个狼人而已……” 背后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泪水簌簌往下落,来不及去理睬因泪水黏在脸上的头发。寻着一地夜熙留下的血际。直到看见尽头。 夜熙躲在草丛下面,舔着自己的伤口。 我一把抱住夜熙,脸贴在夜熙的伤口上。他似要挣脱。“夜熙,你就,你就让我亲你一下,就一下。” 脸一点点贴近夜熙…… 月圆之夜(请允许我揭开你对自己的束缚) 夜熙用前爪推开我、一路狂奔。头也没回仍留下那一串血迹。 “千寻。”一个人类的女孩子站在我面前。 “我们认识吗?” “我是夜熙曾经的女朋友。”女孩踌躇几番:“你既然早就知道他是狼人还要和他在一起。现在他变成狼人的模样,你要怎么做?” 女孩一点点逼近自己。 “你是知道他是狼人才没和他在一起?” 女孩停住脚步,点了点头:“你要是真的可以去爱。那你就好好爱他。但你真的不会嫌弃他是只狼吗?” “你要我和你一样没人性的丢下他?”站起身,干笑了几声。 “他不属于你、他有他自己的梦想。”女孩看着我:“你找到夜熙之后、我会给你看些东西。你会知道每个人前世没做完的、今世要来完成。你有你自己的事情。你和夜熙只不过是一时最熟悉的陌生人。” 恍惚间,穿越到一座废弃的公园。 “夜熙。”看着那一脸惊慌无处藏身的夜熙。 扳住夜熙倔强的脸颊。慢慢碰到夜熙的嘴。 到慢慢睁开眼睛、夜熙恢复以前的模样。全身精疲力竭瘫在夜熙怀里。而只记得夜熙在我耳边说:“谢谢。” 沉睡下去得去那一秒看见了落叶纷飞下穿着古装的一个男人,左腰系着佩剑。自己随之一同聚到一起、 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玩笑。 若是游戏、我玩不起。 若是玩笑、我笑不出。 就那么让我放肆的游戏一场、我笑得比哭还难看。 今生我要用什么代价去作为前世的犯的错? 我的哥哥、还是爱人 ? 我已经爱不起。 ——接近崩溃的疯子 拂尘、回空 拂尘轻轻一跃,从房顶跳进屋内。抖落掉肩上的灰尘,不紧不慢的把桌上的玉器一个个装进口袋里。 “谁能抓住这偷、我有赏。”四周火把把屋内照的通亮。拂尘拽着绳子逃到房顶。一帮小罗罗在后面紧紧追着。 拂尘跳进一户人家,钻进房内。白色的哈气一时袭来。拂尘定眼一看,才认定在洗澡的是她哥哥——回空。 回空看见拂尘一时呆住:“我说,你个女孩子就不能懂一下羞耻啊。” “羞耻?拜托。你长得这么帅,还得我天天都要对你的情感都要那么纯洁。老娘没把你奸了就不错了。这都要感谢你这个天真、可爱、幼稚以及脑瓜子异常纯洁的妹妹——拂尘小姐。” 回空抽动了一下不太灵光的脑袋。才反应自己还光着身子和拂尘说话。 回空是来这户人家做法事(骗子而已)。临走时,这户人家的小姐叫住回空,亲昵的讲了几句话。还有些依依不舍。拂尘气的在回去的路上一个劲的撇嘴。 “怎么了?” 不回答 “不舒服吗?” 不回答 “丫头!” “你和那女的什么关系?” “很普通啊。” “我是觉得、你是我哥……。” 一时哽咽、 秋风卷起一地落叶、带它们去了它们也不知道的地方。 “我想我们该分开了。” 拂尘停住脚步。 “哥、回空。” 回空转过头:“拂尘、你知道我不可能陪你一辈子。更何况我不是你哥哥,我有我要做的事,我不想连累你。” “你要做什么?还是要去皇宫里的灵虚殿里找‘浮’?” 回空点了点头。 “是不是我帮你找到,你就不用……。” “不肯能刚找到的。” “我是说如果。”拂尘偏下头:“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不想让你死。” 哥,我是不是不可以喜欢你(一) 哥哥说告诉拂尘曾经脑袋受过重创。所以对于之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哥哥是靠他长漂亮的脸蛋赚钱的。一路上引来不少大婶、小姐的围观。 回空拿着一大包干粮:“拂尘丫头。吃吧。” “哥。” “嗯?” “我想问一下。我们的父母呢?” “他们把我们抛弃了。”回空眼神黯然下来。 对于父母我没有太多感情。拂尘自然一点感觉也没有。只是看见回空心里总是很难受。 皖襄苑 “大爷进来玩玩吧” 回空让我换上男装,说这样比较方便。 迎来几个体态风骚的女子。 “我是来找刑公子的。”回空对老鸨说。 老鸨把我们带进楼上屋子。 坐着一个少年。文质彬彬。 “这位是?”少年指着我。 “回文。”回空扯了扯拂尘的衣角。 “嗯。我叫回文。”拂尘笑笑。 “原来是文兄。我叫刑均峰。叫我峰兄就好了。” “扑哧。”一下喷了出来:“文胸、丰胸。你咋想的。还有什么胸。” 刑均峰也听出了拂尘的意思。连一下红了起来。 “胡闹。先出去。”回空说 拂尘吐吐舌头:“好吧。” 好色的男人搂过身边女子的腰。 奢靡的夜间生活。 “是在等人?”背后传来女声。 从人群中出来一个脱俗的女子。鹅黄色的裙摆在两边摆动起。 “嗯。” 女子挑起指尖指着我:“你是个女孩子吧。和回空一起来的。” “你是。” “他的情人。”女子不屑的瞅着拂尘:“你即将要过门的嫂子。” “哥,不回娶你一个青楼女子。” “青楼。这是宫里开的。在这的女子都是朝中大臣的子女。你明白吗?”女子抚弄着我的头发:“我估计,他现在在里面大概是商量吧你嫁给什么好人家吧。” “什么意思?” “你说我和他结婚了。他怎么会还和你住在一起。” 女子丝毫不留余地:“回空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你现在想怎么样?嫁给他?他可是你哥哥。” 那女子看出拂尘心思。她的确很喜欢回空。超越了兄妹之间的爱。 “你配吗?凭什么他把那么多时间都给你?”女子端起一杯酒:“这样的样子应该很配你吧。” 酒倾泻下来。滴在头发上。顺着眼泪一同落下。“也好,这样就不会让人知道我哭了。”拂尘想着。 哥,我是不是不可以喜欢你(二) “怎么不说话?伤心了?”女子任就在一旁冷嘲热讽。 “你若那么喜欢哥哥。就好好爱他。我不打扰你们。”拂尘走出皖襄苑。 暮色四合 街头人渐渐稀少。深巷断断续续回荡着拂尘的抽泣声。 “她说的对。我只会一直牵累回空。他是我哥。是我一直在妄想。” 拂尘不知道回空什么时候找到她的。 早上,拂尘睁开眼睛就看见坐在她旁边的回空。 “怎么昨天一声不吱就走了。” “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额。”回空刚伸来要擦掉拂尘泪痕的手悬在半空中:“不会。” “哥,你告诉我。我是不是不能喜欢你。” “拂尘。我是你哥哥所以……但哥哥也很喜欢你” “好了。我只要你这句话。”拂尘站起身:“我还要,要让你活下去。不是吗?我亲爱的哥哥。” 那时女子 像是最后一次见面,分别的是那单薄的背影、那依依不舍的目光。回空站在原地一言不发,呆呆望着拂尘的背影。 拂尘蒙混进了宫殿,穿着肥大的侍卫服。嘴里叼着细长的狗尾巴草,偷偷溜进园内。 “站住。”巡逻的几个侍卫叫住一个小太监:”这么晚了做什么?“ “没、没什么。”小太监神情慌慌张张,拼命掩盖那在手上的东西。 拂尘一眼看出,这那是什么小太监?就是个进宫偷东西的小偷。想着与自己差不多。拂尘上前去解围。 “我说你这个小太监,做事怎么婆婆妈妈的?王催你去哪的东还没拿来?” 冒牌的小太监是个聪明人:“这几个侍卫要检查我。” 拂尘有模有样的走到两个侍卫面前:“他是刚分来的人,你们若不信。和我走一趟问问王便明白了。” 两个侍卫以为真像拂尘说的那样,也没再多问。 “你快走吧,念在我们都算是来进宫偷东西得份上。” “偷东西?”冒牌小太监狡黠一笑,便转身走了。 灵虚宫仍是没找到。拂尘回到房间、待第二天早上有人来传拂尘。 拂尘邋遢的穿着衣服急冲冲赶到大殿之上。拂尘抬头一看,一脸狡黠的笑容,身边多人簇拥。 那人走下来,解开拂尘头发。女儿身立刻显现出来。他又手指轻轻挑起拂尘下颚。 拂尘一是惊慌。久久,期期艾艾的说:“王。”那个小太监! 王的嘴角露出漂亮的弧度:“叫什么?” “拂尘。” “明天,我们结婚。”没等拂尘回应。就像昨天一样,匆匆离去。 次日。 几个丫鬟围着拂尘精心打扮,待穿上红色的嫁衣。众丫鬟纷纷离去。拂尘偷偷溜出去透气 ,无意间走到西殿里。 只是看见一个男人穿着白色单薄的衣服蹲在一顿枯死的花堆前。拂尘走近小心的说:“王。” 男人抬起头,苍白的脸微微一笑,答道:“我不是。王是我哥哥。我们是双胞胎。” 的确,男人总是显得病恹恹的。 “快回去吧,他们在找你。” “你叫什么?” “项核。” “你一直呆在这?” “嗯。” “为什么?” “因为”项核搔了搔后脑勺:“我从小身体就不好。母后也不是很喜欢我。也是,拥有北浮国的皇室血统。他们是讨厌体弱的皇室血脉。” “那你在这做什么?” “等死。”风吹乱了地上的落叶。 西殿大概已是多年没人打扫。落叶与地上的灰尘一起融为一体。乍看去,一片荒凉。 拂尘点点头,提起裙边走出西殿。 一大堆做给别人看的规矩,礼节都做好后。拂尘被送回屋。 多久,门被推开。是——回空。 全世界说分手 “拂尘,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喜帕从拂尘头顶坠落到脚边。 “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关于我生死的问题。那些只是骗你的。”回空噤了噤鼻子:“现在后悔还来的急。” “……。” “拂尘。” “很有意思吗?”反问。 回空没吱声,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遇见那时的女子。她坐在厅内。 “现在应该是我关你叫嫂子了。你看回空给你挑的人家好吧。” 我没理,掐下一朵桃花又掷在脚下:“你赢了。” 期待着期待着,最后却不尽人意。 踌躇着踌躇着,我们都慢慢错过。 悲伤着悲伤着,几番欺骗已麻木。 牵绊着牵绊着,经历了半世浮尘。 拂尘被召到灵虚宫,那个她曾付之一切想去的地方。 娇艳的女人被一大堆人簇拥着。 “我是王的母亲。”女人走下台阶,摆摆手让所有人出去。 “回空确实骗了你。但如果你现在不听我的指示。我会亲自杀了他。”女人指着前面悬浮在空中的球。:“那个就是‘浮’。” “我和他没关系了。” “但他最后不是还是告诉你真相了吗?他为了你,让我差点就失败了。你认为我就会那么容易放过他吗?” “那我要怎么做?” “你是‘浮’里面的精灵,不甘寂寞,从里面逃了出来。 而现在的‘浮’没有了你的守护,就是一块废石。只要你自愿回到‘浮’里面。“ 有天记忆消失、包括那些人的欺骗、玩笑或有些真话。是我们不够成熟?总在离别哭哭啼啼。我们何时还能一起走、一起想。 回空和王一同闯了进来。 “你当初是受不了呆在那里的寂寞才逃出来。怎么、怎么可以就这么退缩?”回空拔出长剑,劈开了“浮”。 “该死。”女人扬手给了回空一鞭。 “如果‘浮’的外壳没有了。就不用再回到里面了吧。”回空抱起‘浮’一半的外壳跳进轮回道里。 拂尘恍惚走向轮回道旁边。 王的母亲刚想阻止拂尘。却被王拦住。 “这女人不配让你这么做。”女人看着跪在地上苦苦祈求自己的儿子。 “拂尘、那是你自己的幸福。”王依旧死死拽着自己的母亲 拂尘跳进了轮回道里。 王把思念藏了起来,却还是由于成病。接替他的只有一向体弱多病的项核。 朝阳再次升起。项核坐在大殿之上。 这座王国名叫夏浮国。 它藏匿在太阳之下,靠“浮”每天吸收养料是国家一直生存。 “浮”没有了,意味着毁灭。 开始 项核走进皇后的房间。 皇后抬抬眼皮“找到拂尘了吗?” “没。” “啪”皇后打翻桌子上的茶杯。茶水浸泡了地毯。 “你以为你代替了你哥哥。你就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了?我告诉你,只要有我,你只是个傀儡。” 皇后转身让项核退下。 项核退出来,看见夏卜在门外站着。 “又被骂了?” “嗯。” “明明就是她自己偏心。” “没事的。” 虽然从一开始,项核就被冷落。但从未埋怨哥哥。那个总会带着各种玩意儿的哥哥偷偷溜进西殿。 五十年后。 找到了拂尘。轮回后叫“千寻”。遗落街头被一个遭人唾弃的女人捡走。不忍看见这么小的孩子在外面。就辞去了小姐的工作。千寻长大后,也没告诉她真相。后来项核找到她们。把她们困在了原界。 而千寻的养母却被带去了别的地方。条件是让千寻找到另一半的“flot”(浮) 这些只是另一个故事的开始 轮回后的我们,在不同的地方演绎着不同的人生。 “拂尘,进入轮回道后。我们的样子就从他们的记忆中消失。他们找不到我,但你却永远逃不掉。只要你身上有“浮”的味道。” 寻问 “夜熙,千寻醒了。” 微微张开眼睛,夜熙的脸被百叶窗割破的阳光看得不清楚。 “怎么我。” “没事吧。”夜熙的手穿过我的耳后,暖暖的。 “没事。你先去上课吧。” 夜熙最终被我说服。 安静的看着窗外、几番思忖后。决定去找项核。 他仍是老样子,手里把玩着半块玉石。 “我都知道了。” “什么?” “我是说我的记忆。” 他没理。 “你们一直都在骗我。” “千寻。”项核站起身:“那你真的不想就你的养母了?你欠了那么多人。现在只有求你找到另一半“浮”。再回到属于你的地方。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那个女人可一直都在保护你。没有她为了你去受惩罚。你认为你现在会怎样?” 如果当初会空没有跳进轮回道。如果他没有为了自己着想,让自己恨他。那我是不是真的会回到那个、那个无边的孤寂。 “千寻。你可以、可以见到回空。但我也只知道他就在你身边。他总会很理解你、一直在保护你。我只知道这些。这些是预言石上的。我只知道这么多。” “我知道了。” “千寻,你需要快点找到另一半“浮”。不然那个女的就会死。” “我知道。” 那个养母,一个妓女。卑微到不能在卑微的身体。我欠所有人的太多。 逃生 夏卜在楼下等候我多时。 “走吧。”夏卜眉毛一扬 很久没见到夏卜,若不是她把奶茶递给我,我看见她那双像干尸一般的手。她见我看见,手一缩。 “千寻,我们现在赶紧去找“浮”吧。”夏卜要拽起我的手,我警觉往后一躲。 “你那么着急干嘛?” “我想,应该快点不是吗?”夏卜支支吾吾。 “你骗我。” “唉?被你发现了。”夏卜嘴一抿。 我多半猜出她是为了项核,那个曾对夏卜要和她浪迹天涯的男人。 “项核的母亲在临死前给项核下了诅咒。”夏卜叹了口气,却似要落下泪:“如果项核没有找的“浮”他就会死。” “所以你把自己的灵气给了他?” “没用的,我自己都会搭上性命,却救不了他。” 下雨了。粘稠的雨把夏卜的头发弄得杂乱起来。挡住她的眼睛:“北浮国的子民大多都没有思想。因为第一代君王怕有人叛乱。就封住了军士们的思想。所以叫“浮”行尸走肉一般。我们背叛国家的人都会遭到报应。” 没等我反应过来,夏卜消失在人海中。 其实当年你和项核逃出王宫,以为一走了之就可以。但你们发现这根本就不是一次逃生,逃出的尽头仍是死亡。慌不择路的兔子撞死在了石头上。我们呢? 要去找另一半的“浮”。 我忘了,现在还有个女生在等着我。 一步一摇的走下楼梯, 脚往前迈了一步, 故意将自己绊倒。 倒在绯闲怀里。 绯闲没躲。 良秋偏头看我一眼:“千寻,我赢了。” 我发现我喜欢上你了 绯闲一把拽住我,把我带到音乐室 。 他声音很轻:“季千寻同学。我好像爱上你了。” 长长的睫毛沉下去。 手指微微一颤:“绯闲。你……。” “你认为我是在开玩笑吗?” 现在不是去想这些而是尽快去找“浮” “我给你时间。” 绯闲走出音乐教室。空阔的音乐教室自己聆听自己的呼吸。 老师不厌其烦的讲着中国的经济发展。 “你知道吗?听说良秋要和绯闲结婚。” “是吗?谁提出来的?" “双方父母呗。现在就差绯闲了。” 后面的两个女同学津津乐道的谈论着。 放学 夜熙家里。 夜熙突然问我:“那个什么浮,真的很重要吗?" “对啊。”总觉得今天夜熙不对劲。 那首歌听了很多遍。也许唱那首歌的人真的在唱她的故事。然后自己就哭的泣不成声。直到母亲过来安慰我。她说,这世间有许多我们根本不想做的。我么必须向自己最爱的人撒谎,必须不再理会不属于自己的浪漫。 当时觉得母亲太消极,后来我不得不承认母亲说的是对的。 我必须坚强起来。 可不可以不忧伤 夜熙的父母说要向外人公布我的身份。 易拉罐被自己不经意捏扁。 所有的知名企业家都来了,还有绯闲。 他独坐靠窗边的位置。见我来嬉皮笑脸的问我有没有同意。 我不想回答,我想过会他一定会恨死我。他一定会想抽我一巴掌,在旁上一句:“贱货。” 但我想我看错绯闲。他一直、一直只想关心我。 “这位就是我们任家的儿媳妇。” 绯闲像是被骗了的孩子。暗暗忧伤。 夜熙跟我讲过,他和绯闲从小一起长大。 夜熙永远那么冷静。绯闲永远像个无赖。 年幼的绯闲坐在长椅上,夜熙坐在地上看书。 绯闲踢打着夜熙的头。然后一脸坏笑的看着夜熙。 夜熙讲完之后,对我说:“我会帮你做任何事。但如果你要是伤害绯闲,我会杀了你。” 其实我想说,你也不过是个孩子。你离不开绯闲。 因为你是只狼。绯闲他知道。 在你受伤变回原形躲在仓库,他看见了。你哭了,第一次。你怕绯闲会怕你。 绯闲却在你的身边坐下。抚摸着你的头:“别怕,别怕。” 然后再你的背上熟睡。 有时我觉得这所谓的生活有时就像一场闹剧。 绯闲在临走前说:“你不用考虑了。”说完自以为轻松的耸耸肩。 我看见了,绯闲眼角的悲伤。 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我知道我很卑鄙。 回空!!! 他浑身沾满鲜血,狼狈的瘫倒在地。 宴会结束之后,吸血鬼突然袭击。 夜熙抱着我,在我耳边低吼着:“快逃。” 夜熙擦拭掉脸上的血。左手一挥划破领头人的脸。 “畜生。”夜熙幻化成狼。直扑上去。 —————————————————————————— 夜熙受伤了,胸口源源不断流出血。 昨天看见夜熙拼命保护自己。是不是,他就是——回空! 项核说过一直在身边保护我的人。可以体谅我的人。 夜熙的父亲缄默不语。他知道夜熙试想破坏他的计划。 “谁想救他就自己去想办法。我不会去救他的。” 他是回空,一定要救他。当年他为了自己奋不顾身跳进轮回道。 “怎么才能救他。” “就凭你?”轻蔑一笑:“绯家有愈合伤口的【闻曦】。但是这是绯家从以前传下来的,你要有本事就去要。” 绯闲似乎预料到了一切,他早在大厅等候多时。 “那个……。” “你说【闻曦】。” “嗯。” “那是绯家看的最重要的东西。除非……。” “除非什么?” “是绯家的人。” 我明白绯闲的意思。“夜熙他快不行了。” “我知道。” 他一点点靠近我,头压低了下来:“你为什么那么想救他?” 还差一点就要碰上。 “求求你。”纵容眼泪肆意留下:“前世夜熙为我做了那么多,今世无论怎样我都不会离开——回空!。”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大,绯闲愣住。 “是叫回空吗?”绯闲直起身:“刚才也只不过想和你开个玩笑。夜熙是我朋友,我当然会就他。你拿去吧。” 接过【闻曦】 绯闲突然问我:“是叫回空对吗?你很爱的那个人?” “嗯。用我今生所有的生命去爱。” “快去吧。我想你说的那个回空。嗯,现在叫夜熙。他也会好好爱你的。” 给夜熙喂完药。被他一把拉住。 就那么一起纠缠在一起。我想我有些发疯了。 早上 一切恢复往常。 夜熙羞红着脸看着床上的血。 “你害羞个什么劲。”有点鄙视 “你真的是女的吗?” “废话。” “那你脸皮够厚。” “那也比你强。还被人甩了。”“谢谢,那是有原因的,再说她也……昨天是不是你主动的?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真够自恋。” “我只是比平常人更爱自己而已。” 特别篇:记述而已 “那些原有对别人的期望不过是自欺欺人,我们投入了无限的虔诚,却也不过是安抚。”记忆中的话。 我们穿越一次又一次,最后连终点也没看见。因为我们永远把自己展示给别人。我们以不同的姿态存活在世上。 我喜欢速溶咖啡、明明讨厌她、她的东西就是烂、……我却连一次反驳都没有。我是个矛盾的人或是说本身人就是矛盾的。 空旷的场地,日光倾泻而下。我知道它即将消失,却没有任何惋惜。因为它关我屁事。就像是有一天我们之间其中一人消失、你的感觉是惊讶,而不是留恋。因为没有原因让你去为她做些什么。一直喜欢某些作家。他们从不掩饰自己的事物的看法。但是不是有时也会感到疲倦?我相信在之前的我应该也是块棱角的石头,岁月的打磨,河流的冲荡,最后变得光滑。 那些无足轻重的腐烂掉的叶子,斑驳的树影,一滴水珠…… 我比较象是哪个?她们的喧闹还是引人注意,是只属于她们。是不是人要随着不同的环境要去选择不同的改变。那么多年后我自己一人独自穿越层层斑斓的阴影。但当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累得筋疲力竭,或是已经体无完肤。就只剩下最迟钝的神经。你说,此生还要按着自己的意思走吗? 寂静可以延长时间,但有些人却不知道。上帝把亚当和夏娃安排在一起经受着他们的惩罚。每个人有不同的环境,即使是我,在普通不过也一样。 春树说“生不是死的对极,而是潜存在我们的生之中” 人不能经常把抱歉挂在嘴边,因为以后别人对这个词会麻木。当有一天你真犯错了,他还会不会在原谅你? 记得谁说他喜欢“hysteria”这个词。因为hysteria可以把人所有人没有勇气的事都可以凭借争取。它本身就是极端、所以我们永远都不敢却做。大喜大悲也都要隐藏起来。 愚妄、自私、虚伪、为个人都有单独牵引自己的东西,改变亦或是毁灭。 此生,我又将如何去抉择卸下现在的自己。 “生命是无数断点的连续,在一个断点上我们注定在劫难逃。”陆缄说。 于是,我早已想好了此生绝对不会有多么轻松。 周杰伦哼唱着“这街上太拥挤/太多人有秘密 /玻璃上有雾气谁被隐藏起过去……。” 你知道吗?我们每个人怀揣着不同的秘密。 有天不再可以趴在地上抚摸炽热的泥土,风筝断了线,渐渐长长的头发,不知不觉脸上冒出的粉刺。 我们被排山倒海而来的生活追赶着。 累的、忘记了时间。 累的、互相鼓励。 累的、忘记你还曾爱过我。 生活没有太多的风花雪月,所以及时我写的是小说,我也不会让他的结局与现实脱轨。 ——关于之前与以后 任它肆意流窜 这座城市在临近夜晚也同样在呼吸。只是哀思太多却察觉不到。 扶着镜子在洗手池里开始呕。手里的医院证明早已被手心的汗水浸湿。我怀孕了。 当医生告诉我的时候,我本以为自己会开心。但总觉得像做错了什么,在心中的某个角落隐隐作痛。 夜熙知道了。他一脸惊恐随而淡定的坐在沙发上。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们是假结婚,任务一结束。我们各奔东西、互不相干。 我擦了擦嘴的秽物,你若不要,我就去把孩子打掉。 “留下吧”他偏过头:“生下他。” 是一阵欣喜还是恐惧。我总觉得这个做法不妥。我不清楚这个孩子竟来回怎么样,会不会又回到“浮”里,或是更糟。 回房的时候。夜熙告诉我,明天绯闲和良秋结婚。 食指微微一颤。点了点头。 良秋其实很漂亮。头发被盘起来。右手提着裙角。在伴娘的搀扶下走到殿堂。绯闲无精打采。在给良秋戴戒指的时候,戴在了中指。他自己还不知道,身后的伴郎推了推绯闲告诉了他。 我能感觉他眼神中的不知所措。 结束后 绯闲调侃着:“我现在也不是个光棍了。” 他说话时粲然一笑。 大概是夜熙经常和绯闲在一起。 “怎么今天绯闲怪怪的。”夜熙蹙了蹙眉。 把音乐的声音调到最大。 那是很久前的歌叫《cross every river 》 泪水浸湿了衣领。直到滴在夜熙手上他才发现我哭了。 他想伸手擦去,我躲开了。 我说,我在赎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 卸下所有重担 在此灵魂也得到洗涤 在水一方 曙光刺破黑暗。你能看见。 我不知为何如此沉默。夜熙开口,千寻,你若喜欢绯闲就去。 怎么可以。你是回空,我欠你那么多若是还不相还。他日“浮”找到,我就永远不可能踏进这尘世一步。 终是没把这句话说出口。 “你别担心这些。”拎起书包,走出家门。 在次见他,互不说话。 擦肩而过时,都把头向外一偏。 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绯闲的家人说,绯闲说他自己要出去办事。 感觉像是再也见不到他。 阳光下,他走在我前面给我挡太阳。阳光顺他的头发乖巧的散落在地上形成影子。 一脸的轻松与快乐。 我不知你的忧伤、你确懂我的哀怨。 —————————————————————————————— 夜熙告诉我,我住的房间那里面的窗户可以看见天边。 所思念的人是否也在天边的树下安然睡下。 思念绵延过去,绕过你的手腕。愿你知道。 我以为良秋不会再和我作对。 而当天中午,良秋把她刚盛完的饭倒在我头上:“季千寻!绯闲如果死了。我就将你碎尸万段。” 我完全没有明白她的意思。 是不是一切真的都要消失。所说的“死”意味着的是什么。我只求你能快点回来。 你知道我的痛。那可不可以快点回来,看黑夜过后的光芒有多美。 别让我为你望穿秋水。 夜熙的前女友?、、、、 沉重的敲门声响起。我以为是绯闲。打开门时。微微一怔。她带着灰白色的棒球帽。身上挂着细小的饰品。于我上次见她完全不同。她的脸色变得红润。 “夜熙在吗?”声音暖暖的。 “他出去了 ,待会就回来。”我把她请进屋。 “我叫络缔。” 上次夜熙变成狼人。络缔与我说的那些话我没有听懂。而且她怎么知道。我曾经的事。 络缔把玩起夜熙不允许别人碰的玩偶。 络缔轻轻咳了几声:“夜熙回来了。”话音刚落。夜熙走了进来,他没看见在客厅的络缔。 把外套往沙发上一丢:“白痴,帮我挂上。”我有些恼,刚想还嘴,想起了络缔。 我叫住夜熙,在他耳边轻声说:“络缔来了。”夜熙的表情一下变了。 回到客厅却没见络缔。 夜熙说他累了先上楼睡。夜熙最珍视的玩偶也消失了。 第二天 清脆的声音惊醒了趴在课桌的我 络缔挽起一往披在肩上的头发。鼓起蓬松的莲蓬头。 坐在我前的位置 “那女生谁啊?” “对啊。挺好看的。” 络缔微微侧头,眼睛瞟向我。 带我爱他 放学。一声碰击声。 又是良秋。手中的的作业本掉进水桶里。 “看什么看。”良秋一副嚣张的嘴脸。 伸手去捡。良秋踢翻水桶。水再倾泻在我的鞋上。连水桶的忘了拎走。就大摇大摆消失在走廊尽头。 “没事吧。”络缔递给我纸巾。 我接过,低头不语。 “络缔。你真让我恶心。”夜熙突然站在我前面扶起我:“络缔。这事和她没关系。” 络缔撩了撩耳边的头发:“我没听懂。” “别跟我装傻。弄的你好象有多纯洁。” “夜熙,其实。”络缔向我摇摇头,不让我说出去。 “任夜熙。谢谢你提醒。现在我工夫和你吵。”四目相对。各自的秘密与失望。 从没看过那个样子的夜熙。 “你那么欺负千寻不过是因为绯闲。”络缔搅拌着咖啡 对面的良秋怔住:“绯闲……绯闲和她在一起不会幸福。你没看见她把绯闲弄成什么样子。结婚那晚。绯闲没碰我。他说他不能对不起季千寻。我当时我就给了他一巴掌。我跟他说,你要喜欢她你就去给她抢回来啊。呵,他还真走了。” “那你认为你这么报复千寻。绯闲就会喜欢你。” “我不服气。千寻她根本不爱绯闲。凭什么让绯闲为她做那么多。” “我是想说。不管千寻变成什么样。绯闲都还是会喜欢她。” “是吗?我很期待。”良秋没好气的说着:“我看她有什么能耐。” 我一直躲在咖啡店的门口处。静静听着。 络缔出来时看见了我。 她把我拉到对面的小巷。 “你怎么知道绯闲,还有。” “千寻。”络缔吸了口气:“两年前,我发现夜熙是狼人。当时我又得了癌症。我知道夜熙一直想变成人。我就四处打听遇见项核。他说只要我可以替他看管浮国预言书,一年后让夜熙变成人。我告诉夜熙,我知道他是狼人的事情。说了些很难听的话。为了让他忘记我。我开始在他面前和别的男生勾搭在一起。”络缔似乎很满足:“还有一个星期。夜熙就可以变成人了 “你要看到是你么时候?” “直到北浮国消失了。”她说的时候。总觉得“消失”用的那么悲壮。 “当初,你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那是项核让我做的。剩下我也不知道了。千寻” “嗯?” “我希望,你可以带我爱他。今天他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他是很透我了。”络缔把那天她拿走的玩偶我在我手上:“把这个还给夜熙。我不想把它弄脏。你也快些回去吧。” 我点点头 夕阳渲染着这条街。 我把玩偶放在夜熙发呆前的桌子上。“络缔还给你的。” 夜熙叫住我:“络缔哭了吗?” “没。” 说完,夜熙似乎得到一丝安慰。闭上眼睛冥想着什么。 决战 绯闲回来了。早上起床,看见他坐在我的身边。 “夜熙呢?” “他出去了。” 又是沉默 “你去哪了。”“我走了你会不会伤心。”一同说出。 “去哪?”死死地把被角攥在手中。 “嗯。很远的地方。” 远到天边,也许远到没有尽头。 “我听夜熙你怀孕了。” “嗯。” 曾经的故人如今在已不知埋葬在何处。千年前我一直在“浮”中沉睡。五十年前,我从“浮”中跑出。那做座落在空中的北浮国,在某天若永存地下。诅咒不变,我会有什么样的惩罚呢。 呵。真是可笑。我不在乎。真的。救出母亲、还完欠给夜熙的。我就没什么可愧疚的。 和夜熙、绯闲走出来看见了良秋。 “绯、闲。”良秋音调降了下来:“你对得起我吗?” 我看见了,良秋没有灵魂。她的灵魂交给了别人。一定是北浮国的人。 我扯扯夜熙让他抓紧绯闲。 北浮国 良秋也跟着到了。也就是说的确是北浮国的人。 项核脸色更加惨白。夏卜站在他身后缄默不语。 “千寻,良秋把灵魂给了母后。” “她不是死了吗。” “她的诅咒还在。灵魂随时会出现。” 良秋跳起来伸手抓住我的衣领:“去死吧。” “啪。”绯闲打住良秋的手。 “项核。你忘记了吗。“浮”呢!”声音让人不寒而栗:“千寻,你的养母已经死了。” 坠落下一具干瘪的尸体。是她的。像是被吸干了血。身上的衣服也被自己抓烂。脸上是惊恐的神情。双眼深深凹进去。 “你不是。你不是说……。” “我没有兑现又怎样?”女人笑了起来:”我要这里所有的人都要死。“ 北浮国是没有阳光的。但天是亮的。晃的睁不开眼睛。看不清一切。 想在女人面前衣服无所谓的表情。 “你就不怕死。”女人有些恼:“我不是跟你说过吗。只有你找到“浮”。你才能继续活下来。” “但当我看见。你在预言石上写着,若我找‘浮’。就让臣民杀了我。”项核眼中没有当年的幽怨:“你就那么想让我死。随你好了。” 执子之手,不能到老 地表最后在一瞬间迅速裂开。 在找不到“浮”所有人都要死。 “待会抓住‘浮’。”绯闲站在我身后。 没有看见鲜血如何从他的胸膛喷涌而出。残缺的两个“浮”瞬间融为一体。落在在我的手上。 “千寻,捏碎。”绯闲躺在地上,吃力的喊着 女人害怕了:“千寻。你若捏碎。那个男人就活不了了。” 双手在颤抖,我瞅向绯闲。 “季千寻同学你又不喜欢我。切,有什么呢。”在濒临死亡前露出微笑。 “千寻,其实他是。”女人没说完。 绯闲惊人站起来从我手中抢过“浮”。捏碎、回归属于它的地方。 身体逐渐透明、握不紧他的手。 依旧笑着。我应该早点知道的,“浮”其实就在绯闲身体里。不然夜熙不会这么久还没查到。 绯闲让我低耳听他说话。 “你知道?其实在你生病的那几天我也没上学。我梦见,梦见一个女孩披着红色的嫁衣。大概我伤了她的心。她把我撵出去了。咳咳……。”绯闲最后一次抬头看我:“她唤我,回空。好笑吧。” 顿时,一切随着绯闲消失,四周景色而渐渐模糊。站在风中早已泪流满面。 “很好笑吧。” “呸!一点也不好笑。”我一点也笑不出来 ****************************************************************** 北浮国消失了。 除了当时在场的我们以外,良秋和绯闲从所有人的记忆中消失。项核、夏卜和夜熙变成人类。一切悄然无息变化着。 夜熙的父母知道夜熙变成人类。让他去料理外城的公司。 我没有跟随他。把络缔的事情讲给了他 月光下 夜熙脸上说不尽的哀伤 “孩子,怎么办?” “我自己能养。”深吸一口气:“你应该去找那个女孩不是吗、她很爱你。” “可……。” 我打断他的话:“你知道我现在不会去计较那些事。我只想一个人。” 夜熙到外城结了婚。作为贴补。他把一个分公司交给我说是为了能养活自己。 ———————————————————— 2月 晚上没有意料之中下起了雪。 我便在那晚生下孩子。 睁开眼睛,柔软的阳光铺满床上。 孩子随夜熙的姓。取名“任纪闲。” 夏卜也赶了过来。一脸喜悦,断断续续说出:“千寻、找到绯闲了。” 夏卜翻开预言书:“你看。这顶上写绯闲没有消失。。” “什么意思?”绯闲没死。泪水却留落下来 “就是投胎。”夏卜指着最后一行:“于2月雪天出生。取名任纪闲。” ———————————————————— 上涨的潮汐,退回大海。 5月初再次下起大雪,没有浪漫、没有玩笑。春意阑珊 竹林的灯火明灭可见,却又下起倾盆大雨。最后一点微弱的火光没能为我停留。 是不是就算执子之手,也不能到老。 ——全文完—— 后记——给看过的所有人 晚上其实是一天思绪最乱的时候。 所以,最后结尾我反复决定才打上去。键盘敲击的声音没掩盖过播放的音乐。 我写的没有那么打动人,即使是结尾可能有的人看见也没有很大的感觉(汗……) 上帝对人说道:“我医治你,所以要伤害你;我爱你,所以要惩罚你。”( 泰戈尔) 我想我还是爱他们每一个人。对他们每个人无疑也是总幸福。 只是不算完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还有一个月就要上初三。 自己也开始紧张起来。其实我想说《繁》不是悲文。只是很现实而已。我不想让人觉得写的东西连感情让人觉得做作。 雨后残落的花瓣被人拾起。散落的纸张回归垃圾桶。一切只是转身间。也许某个角落也有着与“北浮国”同样国度。愚笨的人们,无聊的生死爱情。即使很想说不在乎他们也很难。 还是回归现实 我的物理、数学、化学、英语、政治、历史、语文。 还有今年中考时重点高中录取分线只于满分差十二分。 既然我们没有风花雪月的浪漫、还是至死不渝的爱情。没有罗密欧第一次亲吻朱丽叶的矫情。 《繁》其实只算一部没有结局的小说。剩下的任凭你自己去想。 ——2010。7。15 晚22:04 第一章 厌恶 阳光下。透过棱角分明的冰。看不见那一边是什么风景。 只有被阳光杂乱分割的影像。 “嘭。”泛起灰尘。 刚要下楼的女孩打量任纪闲一番。 “任纪闲?”女孩有点惊讶。 任纪闲点点头:“我昨天刚搬过来。” 身边的安珀哼着不知名的曲调。任纪闲刚来到这座城市。转到g中。上学第一天,所有人都告诉他。那个叫安珀的女生是个贱货。 “你家不是很有钱。怎么还住这?” “嗯。这挺静的。” “唉?有钱人真的癖好和我们这种贫穷老百姓不一样。”安珀扬起一边的嘴角。 “安珀,全班就差你一个人没交钱了。你虽然学习好,但是老师也不能偏向你。该说也要说你的。你看你又生气了。又出去。这次月考考得不好别说老师不负责任。” 安珀的书包也别她拿走了。 “同学们看好了。像这种没家教的孩子和你们不一样。都给我好好学习。”班主任清清嗓子:“今天我们学《藤野先生》。藤野先生尊重并且理解鲁迅。这种品质也是现代老师具有的……。” 任纪闲反感的蹙了蹙眉。把头偏向窗外。安珀戴着耳机坐在学校的花坛上。不知道是不是灰白色的外套让她显得特别孤单。 中午。任纪闲把盒饭递给仍旧坐在花坛上的安珀。 “我不吃。”安珀推了回来。说完冲书包拿出数学书。 “回班写吧。” “我觉得恶心。”安珀低下头不再理会我。 第二章 崩裂 阳光终于挪移到西边。 “你怎么还不走?” 安珀摘下耳机:“等你。” 还没到家,安珀的邻居在她而低声说了什么。 安珀没听完就疯似的往前跑。直到跑的河边。浑浊的水追逐奔流至东。 “能不能把我妈捞上来。”安珀止住颤抖的声音 “先交一万。” “不用了。”安珀坐在河坝上,呆呆望着河的另一边。 临近10点。安珀回家。任纪闲一直呆在门口:“我听刚才那个邻居说……。” “我累了。你回去吧。”安珀打开门,又迅速关上。 堆积起的西瓜摇摇欲坠。 安珀搬走了。早上,任纪闲敲了许久。旁边的邻居告诉他。一大早,安珀的远房表姨把她接去住了。 学校,安珀早来了。把昨天班主任催促她交的钱放在了班主任的桌子上。 “你看看。这么晚才教。连500块都不能赶快教。” “老师我想请几天假。” “怎么请假?是不是因为你妈死了没人能给你交钱了?” 刚说完,全班都知道了。昨晚安珀的母亲溺水死了。 安珀听着,双唇微微翕动。“老师你能不能先把你那张逼嘴歇一歇?!” “安珀你说什么呢?!你这小孩怎么这么不要脸?!” “不要脸的事你。”安珀“呸”了一声走出教室是不忘撞了一下班主任。 已经一个星期没看见安珀。任纪闲无精打采的看着密密麻麻写满粉笔字的黑板。 晚上放学,任纪闲路过菜市场。在一堆大妈当中看见稚气未脱的安珀。前面堆着西瓜。任纪闲横穿过去。看见安珀右手轻轻一推。一个西瓜滚在一个外地男人脚下——裂开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人走路不长眼睛啊。你看你把我的西瓜踢坏了。拿钱吧。” 外地男人一脸窝囊样:“那,赔,赔多少?” “30。” “30?” “怎么了?你踢了我的西瓜。你还有理了?” “我赔。”外地人给了安珀钱。急急忙忙走了。免得又赖上他什么。 安珀收完摊,看见任纪闲站在对面。 “你怎么能骗人。”任纪闲声音很轻 “那你说我怎么活?”安珀擦了擦额头的汗:“就因为我没钱,我就眼睁睁看着我妈的尸体沉在河底。被那些鱼啃食掉。” “我可以给你钱啊。” “你给我?呵。我们什么关系?你认为你能一直帮我吗?”安珀推着破旧的木板车。任纪闲上前和她一起。 “你不是去你什么表姨家了吗?” “任纪闲你真天真。你不会知道寄人篱下那种感觉。” 所有的,包括敏感脆弱的神经。早被这世间的冷漠与喧嚣反复打压下崩裂。 第三章 下贱 安珀蜷在床上。表姨在旁边絮絮叨叨没完。 “安珀,这家真的是养不起你。我欠你爸妈2万。我算了一下,我这还可以收留你3个月。” “姨,你出去吧。我累了。” “好。你慢慢休息。” 关上门那一刹那。 “什么东西。”尾声留在安珀的房间里。那应该是一副什么嘴脸。安珀装作没听见侧身睡觉。 懒得猫在楼道不停的打着哈起。 “小东西。”安珀抬起它的爪子。听见急促的脚步。安珀断定这绝对是任纪闲。 脚步声断了节奏。 “安。”任纪闲犹豫:“珀。” “你帮我跟班主任说我不上了。” “你怎么不说?” “不想。”安珀说完。把怀里的猫扔在地上。 倘若岸的另一头是无法预知的目的地。是否要放手一搏? 安珀坐在教室里。这所城市最烂的技术学校。 手中的笔转个不停,这里绝对不会有让她在纸上画着纵横交错线条的题。 安珀带上她的耳机。是歌惹恼了她,或是什么事。安珀不停地吸着鼻涕。 “呦。安珀。”带着几分戏虐 安珀停住,摘下耳机:“有事吗?” “刘斌。这就是住在你家的那个。长得不错。你没……。”旁边的男生没说完。其他的男生笑了起来。 刘斌食指拨动着安珀的刘海。 “滚。”安珀推开刘斌 “你装什么。你别以为你上技校的钱从那来的。别在我面轻装什么清高。你就是下贱。” 声音回荡空旷的十字路口。 却在这个十字路口,安珀也忘了该如何选择怎么走。她第一次开始恐慌。从那些男生中穿过。低头快步前进。 第四章 天总会黑 安珀坐在沙发上。脚踢打着桌子不顾身边的客人。 “安珀。”那么熟悉的声音 安珀身体微微一怔。不敢抬头看。 “出来。”他抓起安珀的手来到门口。 “任纪闲,你想干嘛?”安珀揉着被任纪闲拽红的手。 “你缺钱你跟我说,我……。” “你以为你谁啊。”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考大学吧。”安珀音调降了下来:“我只是陪别人喝酒。又不是……。” 霓虹灯一次变换着颜色。妖艳的晃的眼睛开始有了倦意。 安珀一副“自甘堕落”的表情。又再次进去。 下班时已经是凌晨3点。安珀在门口张望着。随后又暗自苦笑。 夜,是最慌乱的时候。安珀靠着台阶一点点迈着小碎步。裙边摩擦着旁边含苞待放的花。她不想回去。 如果对于林黛玉那种生活叫做寄人篱下。只能说是她不会和别人打好关系。对于现在。对于安珀,这个变态的家庭,让她想逃。什么都要看着别人的眼色。 “安珀轻声哼唱着,忘了歌名是什么。却依稀记得歌词。 但是天总会黑/人总要离别/谁也不能永远陪谁/而孤单的滋味/谁都要面对…… 歌声变成哭声。街道安静听着她泪水的倾诉。 没有人总会在身边陪着自己。 即使,他在耳畔多少次说着鼓励的话。 第五章 借口 “杂乱无章”也可以用来形容生活。 安珀听着歌,打着响指。 “安珀。你歌来找你。” 安珀停止了动作,起身到了外面。 “有事吗?”安珀跟在刘斌的后面不停追问。 “我几个朋友要看看你。” 安珀停住:“你什么意思。” “让你陪陪他们怕什么,又不是不给你钱。你……。” “啪。”安珀甩给刘斌一个巴掌。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场景。刘斌嚣张的捂着肿起来的腮帮。 “安珀。你这小孩真是呀。斌斌就是和你开玩笑。这要。扣除医药费,你还能在这住1个月。行吧?” “嗯。” 贪婪滋生出寄生虫,允吸着仅有的良知。喧嚣扰乱了心情,浑浊的雾气挡着眼睛。世界照样昼夜不停的前进。泪水也必须迅速烘干。 安珀数着这几天攒下的钱——420块。还有一个月就要无家可归。当初在任纪闲家楼下租的房子也换了人。 一整天安珀都呆在酒吧里。吧台是和安珀年龄相仿的女孩叫魏宁。在普通高中上学。安珀和她交谈过几次。是父母离异和他们赌气才来这得。 最后她母亲不得过来找她。 “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上这种地方。这的人都不三不四。” “谁说的。安珀就很好。”魏宁不同意,指着坐在沙发上的安珀。 “你懂什么,说是陪酒的。那些男人给点钱。你看她们脱不脱衣服。”可能她们都以为安珀没听见。 说是“可能”意思是。安珀听见了。她开始希望自己的听觉神经可以迟钝一些。 所说的那个什么安珀的表姨找到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要和安珀商讨。 “安珀。你看我今天才知道你去酒吧陪酒。周围邻居说三道四。” “嗯。”屁,你不早知道了吗。 “所以你别说表姨不关心你。再过三天你就收拾收拾走人。”语气不再客气。 早上,安珀去接电话。 那头传来几声清咳然后说:“安珀。我是爸爸。” 第六章 所谓新家 时间产生不了思念。或是思念长了,牵绊着自己忘了去思念。当曾经思念的站在自己面前最多的是——抵触。 当年。安珀刚出生。一个怀孕的女人上门来找林建成。一切都公开。安珀出轨的父亲和那女人结了婚之后杳无音讯。 林建成赚了些钱,在市区买下三室一厅的房子。 刚进去。安珀就看见沙发上的女人。女人回头看看他们。又转了回去。 “爸。”从卧室出来一个长相不错的女孩。 “林瑶。这是你姐姐安珀。” 女孩微笑点点头:“姐。为什么你姓安?” 安珀看着林瑶的脸。可人的花儿滋生出不知名的细菌。密密麻麻看不见粉嫩的花瓣。 林建成领着安珀去她的房间。 “我听说,你学习不错。现在怎么不上学了?你也什么手续都没办,明天接着去。” 安珀点点头。 所说“家”就是用砖块与水泥堆积起。完全触碰不到温暖。 林瑶比安珀完3个月。 又是分回了以前的班级。和林瑶一起。 林瑶看似很受欢迎。 半天和同学处的关系就很好。 “那真是你妹?” “嗯。同父异母的。”安珀看着任纪闲:“聪明得很。” “你现在住哪?” “我爸家。还有。”安珀把声音放轻:“我去酒吧的事你怎么知道。” “同学传的。所以我就去看看是不是。” “哦。”安珀有些不安。单一节奏的敲打着书桌。 女人的嘴有时贱的要命。 中午打饭。和林瑶一起的同学在旁嘀咕着。 “林瑶。你那个姐姐去酒吧干过活。” “怎么会。”压住自己心中兴奋。 “就她妈死。她住她什么表姨家的时候。” “这样。”林瑶慢慢把饭送进嘴里。 第七章 干净 “怎么中午没吃饭?” “吃不进去。” “快吃。”魏友把盒饭放在桌子上:“你那几天没来。我还以为你真不上了。” 和安珀一起长大。虽说是朋友…… 曾经安珀为了替魏友出头。后来老师知道问魏友是谁干的。几次后魏友指着安珀:“她。”之后的事安珀也不想再去回忆。 怎么人活着有时要那么戏剧性。 林瑶还是说了。 吃饭的时候。 “姐。你之前是住别人家吧?” “嗯。”懒得回答。 “我听同学说你自己去酒吧打工。” 刚要夹菜的手悬在半空中。 “安珀是吗?” “对啊。”从容夹下去 “一个小女孩怎么能……一点廉耻也不知。” “我是很干净的挣钱。你放心,我没遗传你的基因。”摔下筷子。 一切声音被黑夜吸收。 安珀在床上捻转仍睡不着。“烦。” 早上。门口站着几个外班的女生。 “听说是任纪闲的弟弟。长的应该也不差。” “同父异母。关系应该不是很好吧。” 第八章 不过凡人 任在臣拽了拽领带:“哥。想我没。” “嗯?”不理、走开。 任在臣跟在任纪闲的后面。 “爸知道吗?” “他啊。” “一猜就是。” “哎呦。”任在臣整理着任纪闲的衣领:“我可是为了来看你。” “不用。”任纪闲从一开始就没把这当成什么玩笑。 “哦。”任在臣回到座位,心不在焉的看着书。 安珀看在眼里。 任在臣被分到安珀旁边。 安珀从没见过这样干净的男生。俊秀的脸庞,阳光下勾勒出轮廓清晰。虽和绯闲有血缘关系。但绯闲总给人一种可望不可及的感觉。那张阳光俊俏的脸下有着与他不相称的忧伤。 任在臣像受伤的猫儿。趴在书桌上无精打采。偷偷瞄任纪闲一眼,又立即转了回来。 “我哥好象真的生气了。”任在臣彻底产生犯罪感:“怎么办?” “我哪里晓得?” “我以身相许好了。” “……。”安珀被眼前这个少年的话弄愣了。 “任纪闲真是榆木脑袋。脑袋大概被学抽筋了。他这么可爱的弟弟千里迢迢跑来还偷摸跳级来找他。他这样对人家。”任在臣双手揪手绢状:“安珀姐姐怎么办。” 安珀不自在的耸了耸肩。任在臣的那副样子。安珀觉得当他妈都可以了。 “我、帮你问问好了。”服了 已经很久没和任纪闲一起走了。 第九章 爱情不是天道酬勤 任在臣很早就来班级了。 “安珀,我要走了。”眼神黯然下来:“我爸知道了。” 早自习。任在臣的父亲来了。全班一阵惊呼任在臣父亲的相貌。 “去二年b班。”任在臣的父亲看向任纪闲。对于任纪闲的样子也只是14岁而已。而现在任纪闲和绯闲果然一模一样:“你这样会打扰到哥哥。” “好吧。”任在臣点点头,拎起书包。跟着自己的父亲。 一切归于以往。 任纪闲一如往常让安珀放学和他一起走。 “我自己可以走。” “你和林瑶?” “不是。” “我还不信嘞。就你那脾气,能和她走。还有。”任纪闲蹙了蹙眉:“我挺烦她的。” “任纪闲。出来一下好吗?”是林瑶。 任纪闲点点头。 林瑶靠着墙,羞涩的说:“任纪闲我喜欢你。” “是吗?”任纪闲按着她的肩,身体靠上去。 林瑶渐渐闭上眼睛,头轻轻往前伸。 “扑哧。”任纪闲笑了出来:“老师眼中的好孩子原来也这样。” 林瑶知道任纪闲一开始就在耍自己:“任纪闲,你……。” “恕不奉陪。”任纪闲放下手。 “你是不是喜欢安珀。”林瑶的声音渐渐往上扬。安珀也听见了。 “随你想。” 夕阳晕染任纪闲白色的衬衫。 岔路口各自分别。 安珀知道回家后,林瑶不一定又要耍什么把戏。 回家后,看见林瑶的头发因泪水黏在两颊。林瑶没在耍什么阴招。 “安珀,你等着!”“嘭”林瑶拎着自己的书包出去了。 她真的很喜欢任纪闲。或许是为了虚荣。 自己一个人拼命学习。 参加舞蹈班,深夜一个人回家。 把他的照片贴在本子上。 苏小懒说得对,爱情不是天道酬勤。 付出越多,可能最后自己却一无所有 第十章 黑色曼陀罗象征的是什么 被水浸泡过的纸,黑色的钢笔水一时瘫成一片。沿着边缘攀爬之上。开出一簇簇垂在边崖的黑色曼陀罗。 安珀记得那女生,任在臣现在班级的同学——唐笑。几天前还说过话。 声音坠入深渊。任你声嘶力竭却换不回任何回应。 揪着唐笑的头发,摆弄临将要死的动物。安珀有点想吐,想起早上刚看见楼下的野猫,像胜利者一样舔着被毒死的老鼠。还自以为胜利者一般。 带头的女生不紧不慢在唐笑脸上打上几个耳光。之后离去。 唐笑坐在地上,整理着被撕扯后的衣服。嘴角微微的淤青。起身时看见了安珀,又迅速低下了头。从安珀身边匆匆走过。 世界没有片刻安静。 唐笑刚进班,是一片躁动。 “唐笑。我听说你和什么那么社会上的人打仗了?”班主任瞟了瞟唐笑:“你这伤的也不清。”末了。班主任自叹一声自己命苦。 底下任在臣偷偷作出呕吐的样子。 唐笑回了座位,一下趴在冰冷的桌子上。一切就此让她休息一下。 奔跑一天,为了逃亡的兔子。追逐它的孩子也给了喘息片刻的时间。17岁算不算孩子? 就给那可怜的人儿,一点喘息的时间。她太累了,是不是你没看见她脖子上你留下的痕迹? 所有音符在黑夜上杂乱的拨动着。却没刺破她们的耳朵。 粘稠的血沾染在唐笑的黑色衣襟。没人察觉。 安珀在人群中踌躇着。靠在墙边的是与唐笑同班的几个男生。唐笑曾经指给安珀看过。 “像狗一样的东西!”当时唐笑说的时候。那副即将要呕吐的表情。安珀仍记得。 唐笑趴在地上。呼吸早没了规律。头发与鼻血混在一起。 女生踩着唐笑的后背。 多久了,连围观的人开始看的腻了。 “腻了”多有趣的词。 校长来了。被说成为学校操劳过度而脱发的秃头老男人! “哎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安珀冷笑一声。 安珀在校长室外等了很久。唐笑是最后一个出来。 “怎么说?” “双方互相道歉。然后那女的转学。” “完了?” “完了。”唐笑丝毫不在意似的。 “告她。” 唐笑盘好头发:“校长说为了我的名誉最好别把事弄得太大。”随后唐笑又加上一句:“放屁。” 安珀最后还是握住唐笑的手。一直到唐笑突然让安珀松开手自己走进小巷。她忘了,那是有回音的。抽泣声隐隐传来。 “黑色曼陀罗——不可预知的黑暗、死亡和颠沛流离的爱。凡间的无爱与无仇,被伤害的坚韧创痍的心灵,生的不归之路。” 安珀忘了在哪里看见的这句话。只是突然想起或是习惯性的…… 第十一章 最后的声嘶力竭 安珀把母亲的遗像放在书架上。 “出来。”林瑶的母亲看见安珀母亲的遗像不自在的抿下嘴。 当愧疚处在亲情之上,就不算亲情。没有什么比时间更可怕,忘记昔日的一切。它有这个功能。 安珀拔着碗里的饭。她觉得林建成对他就是履行义务吧。 “嗯?”安珀皱了皱眉,把碗里的头发取了出来。 林建成刚回来,坐在沙发上。 “林瑶嘞。”女人提着嗓子,恨不得再揪起林建成的耳朵。 安珀的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安珀尽可能不想让女人察觉到她,却还是错了一步。 “安珀。你不是和她一个班吗?” “恩。”安珀捡起筷子:“她没去学校。” “张艳丽。你先让安珀回房写作业。”林建成放下茶杯:“有完没完了?!” 安珀走去房间,尽可能把脚步放轻。 门关不掉外面的嘈杂声。 安珀按下房间的灯。 试了几次没亮。 安珀一头栽倒床上。脸颊摩擦起枕巾。 逝去的生命冰封在深海处。所以每次触及都要弄得很狼狈。 安珀的哭声抹去外面声音。她伸手去抓一个依靠,却扑了空。 “就这一次。”安珀抠着被角。 “里面那个,你行不行啊。不行滚外面去。”张艳丽毫不留情面频繁敲着安珀卧室的门。 “安珀。没事吧。”林建成也站到安珀房门前。 也许他们累了,也许根本不需要。夜晚的寂静只留给安珀一个人放肆。 寄人篱下。 想到这个,安珀不断地吸着鼻涕。 洗完后的衣服掉在了地上, 刚摆好的书不翼而飞, 还有——饭里的头发。 喉咙装满了泪水,怎么释放却又都回来。 这个家,不允许泪水轻易留下。 原来这座城市临近凌晨便没了路灯。 安珀第一次感觉到黑暗触手可以。她忘了擦去残留脸上的秽物。酣然入睡…… 第十二章 狂骚(一) 这里音乐没有能让她安然入睡的效果 。头顶上是旋转的霓虹灯,林瑶眯着眼看着面前的男生。 “嗯?”林瑶伸手摸了摸男生的脸:“不错啊。” 男生笑了。 身体与身体的摩擦 。蹦出肮脏的关系。 男生向床上洒了一大把钱。 林瑶死死拽着围在身上的床单:“滚。” “不是小姐吗?”男生有些嘲讽:“不够多?” “我还是个学生。”林瑶身体微微发颤。惊慌的看着男生:“我不要钱。我……。” “学生。”男生似乎有了些兴趣:“你走吧。有事来找我。” 林瑶刚回家。张艳丽便开始哭天喊地:“你要死嘞。” 滔滔河水下是肮脏的污泥。一脚伸进再抬起时,上面是不知名的水虫与水草缠绕脚趾指尖。 林瑶揉了揉眼睛,一扶困倦的样子:“哎呦。我去班级一个同学家学习了吗。” “安珀说你一天没去学校。”张艳丽瞅了瞅正在吃饭的安珀。 “她说你就信?好了。我去吃饭还要去学校。” 夏天没有虫鸣。只有闷热的空气令人狂躁不安。 “安珀。我今天晚上会晚点回家。你跟我妈说一声。” “你去哪?” “你就说我去同学家了。” 林瑶中间去了次药店。出来时一直时不时摸一摸书包。 第十三章 狂骚(二) 林瑶刚进班就看见了任纪闲。他也看见了林瑶,随即把头转向安珀。 突然亲密的关系,只是因为一时气盛。 男生似乎预料到林瑶能来。早坐在吧台前的位置。 男生从林瑶后面环抱住,低声说了什么。 眼泪被自己贱卖。林瑶双肩随着啜泣声抖着。 林瑶吃完药,脱下自己最后一件衣服。 门外时淫乱的声音。一切都沉在这里醉生梦死。 这座名叫须冬至的古城位于南方。燥热的空气让人触及不到它起伏的心跳。如今发现这座古城与它孕育的城市中的生活一样。冬至是一年黑夜最长的时候。 男生很早就醒了。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赤裸着上半身:“我叫梁映函。” 林瑶当然听过他的名字。很有钱的少爷,在私立学校上高中。 林瑶顺手从床底捡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我叫林瑶。尚西高中的。” 最浅显的谎言,我们没有去知晓。 她从未像现在这样如此满足。当初任纪闲戏弄她时,她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 林瑶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安珀早发现林瑶的古怪,她走路的姿势…… 猫贪恋起鱼的腥味。一步步向前迈进。 洁白的枕套上沾满了梁映函的誓言 我永远爱你。 把我的生命给你。 别离开我。 曾经对这些敏感的神经。也开始屈服。互相咬着耳朵说着什么。不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矫情。确实长相厮守的诺言。 身体变成两人沟通的践踏。从那边一触即发的,冒出汩汩泉水。毕竟它只是洗漱。有天连你自己都开始唾弃自己。 荒唐的闹剧。结束以后,一拍两散。你怎么扯着他的衣角去挽留他。 真的很爱你。你知道吗? 我爱死你了! 楼下深巷中的野狗开始狂吠…… 第十四章 越成长越觉得孤单 任纪闲一如从前在楼下等着安珀。 “那个。我和林瑶可以一起走。” “林瑶?现在被自己弄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任纪闲干呕几声:“还穿低胸的衣服。” “那你不还看了。” “你这小姑娘还敢犟嘴?”任纪闲宽大的手掌摸了摸安珀的头。 少年穿着肥大的校服,旁边是瘦小的女生,校裙左右摆动着。时间不会定格。如果一切只是走完这座城市的街道那么简单。那么早已物是人非。没有以后的任纪闲,也没有以后的安珀。以及之后所有的孩子们。 魏友很早就来了。只是——站在老师前面。 “安珀。过来!。”安珀本能反应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了任纪闲。 “哦”安珀反应过来,走了过去。 安珀低着头。听着老师的责骂。 之前一个男生划破了安珀的手。老师知道后,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看他们这几天眉来眼去的。”那是很小的时候。安珀像今天一样低着头。只是没有羞耻感。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眉来眼去?现在一想起,安珀恨不得杀了那个老师。 “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啊?”安珀依然沉默。 铃打了几遍,连她自己都忘了。安珀偷偷一只脚搭在脚边的管子上。 邪恶。班主任骂完之后。安珀总结出来的。 任纪闲仍然在安珀的左边。安珀停下来踢打起土地上裸露出的石头。 “没事吧。” “没事啊。”安珀停下了动作,说完又开始。 等到安珀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无趣,准备要走时。看见任纪闲还在等他。 “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任纪闲说。 “你不会说出去吗?”安珀的语气变得生硬。 任纪闲沉默。 抱着太多的秘密,不再敢去找任何人去倾诉。路越长,遇到的人形形色色。于是越长大越孤单。 可能有一个人真的值得你去信任。抱着这种可能性总会找到。 第十五章 我该拿什么去恨你 木板“嘎吱”“嘎吱”作响。安珀扶着带着铁锈味的把手,往上攀爬。 “小心,会掉下去的。”任在臣在安珀的后面。 “嗯。”如果任纪闲知道安珀所说的有事,是和任在臣来这个地方。他绝对会不再理自己。 从每个刚踩下的木板,泛起灰尘。微眯起眼睛,阳光把一切显现出来。灰尘密密麻麻的在空中上下浮动。 任在臣放轻了脚步:“安珀。林瑶在上面。” 真的。 林瑶倚着墙。凌乱的头发,没有整理好的衣服。再也没什么原因去恨。林瑶那样子真让人心疼。 慢慢吐出的烟雾盘绕在林瑶面前。 等到林瑶发现安珀站在门口。瞳孔随之变大。 “林瑶。走。” “去哪?”林瑶慌忙逃到墙角。 “戒毒所啊。你想死啊。”安珀伸手要去拽住林瑶。 断断续续的哽咽声放松了长期以来紧绷的神经。 梁映函把她当玩物一般,骗她把可卡因注射到静脉。再把她丢弃在房间里。 “我不去。”林瑶脱下外套。手臂上挂着紫色的淤青:“这是我偷东西被人打得。” 房间里阴冷、潮湿。冰冷的青苔长在石坛边缘。 “我这辈子离不开毒品了。你们走吧。”林瑶枯柴一般的手指拾起刚刚掉落在地上的注射器:“你们还不滚!” “走吧。”安珀拽着任在臣的袖子。 木板也像濒近崩溃一般。一点一点往下沉。依旧是扰人的声音奏起。 “任纪闲”安珀刚出门,惊讶的声音发颤。 “哥?”任在臣也有些不安。 搔头、若无其事。 “林瑶。以后怎么办?” “啊?哦,哦。”安珀有些反应不过来:“我想明天把我爸叫过来。先不告诉张艳丽。我怕她受不了。” “走吧。”任纪闲转身走在前面。 岔口处。任纪闲让任在臣自己先走。 柔软的月色款款洗去河面的污垢。河面上熠熠发光。 “我是不是对任在臣太……。” “你应该学学任在臣。” “嗯。要不断告诉自己去恨一个人。真的好累。” 任纪闲的头发任风摆布。即使痒了耳朵,他也没去整理。 第十六章 明日 “爸。你快点。”安珀催促着:“我怕林瑶出什么事。” 那几阶台阶消失了。从上面开始一直到最底层。木屑和破损的木板。 林瑶的头撞在下面的柜子上。苍蝇舔允着林瑶头部的伤口。殷红色的血在柜子周边蔓延开来——直到凝固。那张脸因疼痛和吸食毒品欲望被扭曲的不成样子。干瘪、惨白的脸被黑暗定格。 丧礼惊动了冬至城。 一切传言仅仅在两个陌生人的碰撞时就能传开。 张艳丽接近崩溃。神情恍惚的走回家中。 念念叨叨之后,又开始哭天喊地。 安珀蹲在张艳丽的门口,抠着手指甲。 “阿姨。你吃饭吗?” “滚。” 安珀起身,拍拍屁股。拎起书包下了楼。 这次是任在臣在等她。 “安珀。你故意的吧。” “呵。你知道啊。”昨天看见林瑶那副样子,安珀本可以在坚持一会拉她回去。但她不甘心,只是想教训一下她。只是让她长点记性。她没想害她。 “你只是想教训她一下。”任在臣总会那么清楚安珀的想法。 “嗯。我没想让她……。” “好了。走吧。” 即使把自己的作业本画上什么裸体像被老师骂。 即使把自己的布鞋扔进垃圾桶里,当着同学的面翻出来。 即使把自己的从前去酒吧工作又都告诉同学,被几个女生骂成“骚货” …… 从此“林瑶”的名字将消失在人们的嘴上。 再也不会有人掐青你的手臂。 再也不会因为没有毒品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抓破自己的脖子。 ******************************************* 在天边黑暗处绽放出的光芒,不再是悲伤。上帝眷顾每一个人。爱怜你,为你祈祷。 “我真的爱死你了。” “用我的生命去爱你。” 当明天这些谎言都将被撕破。 第十七章 至此安静 唐笑转走了。 任在臣刚要进班时告诉安珀的。 “技术学校。” ************************************************************ 中午阳光晒的安珀脸颊两边红晕起来。 “没事吧。”任纪闲摸了摸安珀的额头。 “没。” “走,取作业本去。” 抱着一厚摞本子往下走。 右边是楼梯的扶手,左边是瞅着窗外的任纪闲。 青春在时光的隧道穿梭。我们在彼此的世界里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任纪闲手里赚着任在臣期待已久的电影票。 安珀侧头微笑。 任纪闲脸颊微红:“任在臣,他非要看。我才去买的。” ************************************ 安珀回家时,张艳丽还呆在房间里。 林建成摆了摆手,示意安珀别去打扰张艳丽。 家,一时变得寂静。 窗外行驶过的汽车溅起的水花,此刻也能清晰听见。 安珀躺在床上。 狼狈不堪的唐笑, 惨死的林瑶。 ——命运的齿轮在转动时总会割破那些孩子们的皮肤。困顿时,一切人活一切事也渐渐入睡。一切至此安静。 第十八章 楼上的新住户 楼上不停的发出争吵声。 安珀披上一件衣服来到楼上。 敲了几遍,门终于被打开。 “有事吗?”是个男生。 “能小点声吗?” “哦。”男生点点头:“我让我爸妈小点声吵架。” 真的那么淡定? 第一次见到原明西,就是那时。 ************************************************************ 每天还是会清楚的听见楼上的争吵声。 夜晚,安珀在楼道里看见原明西。他顿坐在台阶上,见安珀来指了指楼上:“他们太吵,我出来避避。” “你就这么呆着?” 原明西催促着安珀,你快上去吧,跟我在一起再把你带坏了。 ——倔强的,固执的宁愿坐在楼道的台阶上 ——我会把你带坏的 ——之后是吐出的烟雾 掉了一地的烟灰。 早晨,任纪闲在楼道等候者安珀。看见安珀时,是在原明西的身后。 “那男的谁?”到班后,任纪闲问安珀。 “新搬来的,住我家楼上。” 任纪闲蹙了蹙眉:“你以后少理那种人。” ********************************************************* 沿着黑暗,蜿蜒盘旋伸向尽头。有时也会觉得孤单,有时也会不安。 原明西把瘦小的孩子按倒在地,钱呢? 我真的没有了。 没有?黑暗中看不清原明西的表情,挑了你的手筋怎么样? 第十九章 你想听哪首曲子 安珀再遇见原明西是放学的时候。狼狈的原明西趴在地上被群殴。任纪闲一把拽住要去拦架的安珀,你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还去管别人的事。 人散时,已经天黑。原明西爬起来看见了安珀。 安珀递给他纸巾,没事吧? 没事。 他那是活该。任纪闲轻蔑一笑,自作自受。 你不能先闭嘴啊。安珀瞪了任纪闲一眼。 我是活该。原明西没有接过纸巾,转身一瘸一拐的另一边走。 你不回家? 我去找个朋友。 慢走!任纪闲说完拽着安珀的胳膊往急匆匆前走。 你慢一点。安珀气急败坏的喊着,我让你慢一点。 岔路口任纪闲松开了手准备要走。 任纪闲你什么意思!安珀扯过任纪闲的领子。他都被打了你还在冷嘲热讽。 安珀,我之前看过他在街上……。 在街上做什么? 抢钱。任纪闲有些不愿说,总之你就别和那种人来往。 嗯。安珀点点头,头沉得很低。 ************************************************************************ ——我可以一直练着小提琴。 ——回家时,小提琴被父亲那去买了。 ——我想,非常想在与以往一样。 ——我的手指敲打着桌面,出现的旋律是理查德的《星空》。只是感觉不对,那不对呢? 试着去相信一个人,最后还是放弃了念头,原因在于自己。 安珀在床上翻来覆去。楼上仍然在吵架。 林建成跑到楼上劈头盖脸得把他们骂了一顿。原明西的父母与林建成打了起来。走廊里回荡着他们的厮打声。惊扰了所有的住户。等到安珀上来时,林建成的脖子被挠出血痕。岸坡把林建成拽下楼。 呸,父母不是个玩意儿,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滚!你给我滚。 原明西的母亲掐着腰指着林建成一顿骂。正巧原明西回来,看见林建成脖子上的伤痕,把自己的母亲推回了屋。 原明西,别人都快气到你妈头上拉屎了。你还让我闭嘴。我怎么样了你这么个儿子。 “嘭”门被原明西关上了。却还是隐隐约约能听见。 爸,我们走吧。安珀扶着林建成回到了家。 ************************************************************************* 我听说是他那个老公出轨了。她老公还是个音乐老师。真是……楼里的大妈聚在一起议论着。忘了经过的原明西。 你在哪上学? 安珀没理他。 原明西识趣的没有再问,在岔路口有着等着安珀的任纪闲。原明西与安珀的方向背道而行。 昨晚,原明西见母亲睡着又跑了出来。坐在台阶上。安珀也在那里。 你去抢小孩子的钱? 嗯。原明西点点头,安珀没有在说话,从他的身边走上楼。 ——其实只有一次。 ——你永远不会知道,当我攥着那十块钱的是时候。我的尊严被自己摔碎。 ——我想有着与之前一样的小提琴。 ——有天你听见的不再是楼上的争吵声,而是悦耳的小提琴声。你说你是听《神秘园》还是《秋日私语》? 特殊原因 因为今天开学了,所以文会更得很慢。(不能经常玩了ing。o(︶︿︶)o 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