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位:从甄嬛传开始》 第1章 我成了宜修? 叮,新文开启 脑子存放处…… …… … (第一篇是宜修x胤禛,年轻时期的胤禛请带入赵鸿飞版) “轰隆隆” 突然间,天空中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震得颤抖起来。这声音如同雷霆万钧,又似巨龙咆哮,让人不禁为之侧目。紧接着,一片耀眼的光芒从夜空射出,照亮了半个天际,那光芒如此强烈…… “啊———” 玉兰从床上惊醒,环顾四周后,确定这不是她的小木屋。 给自己起名为玉兰的紫玉兰花妖,想到自己之前是在渡雷劫,而此时…竟莫名来到了这个从未到过的地方,瞪大双眼,看着举到身前的这双手,再怎么不愿相信也不行了。 她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毫无生气地瘫回床上,天呐,造大孽了! 此时她感觉身体和灵魂都被抽走了一般,眼神空洞无物,呆呆道:“我夺舍了” 话音刚落,猛然间,一道神秘而沙哑的声音毫无征兆地在她的脑海里响起,这道声音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力量,让她不禁浑身一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和敬畏之情。 那声音的主人先是自我介绍说它是个名为系统的东西,又告诉她,她是被她先前的世界排出去的。 玉兰:“前辈,那我应该在天界啊!” 系统:“你才多大点能耐啊,你要上天,你连妖王境都没突破呢。” “妖王后面还有妖皇,妖皇后面还要突破两个大境界才到小妖仙的境界,这时也只是有了丝飞升的可能” 系统:“你这是突破失败了,本来是要消散的,这不是遇到我了嘛,我绑定了你,顺带着你一起出了你原来的世界” “你好好干活儿,攒够能量点,到时候我送你个愿望,你要是想飞升,我直接带你去天界。” 见她面露不赞成的神色,系统立马又道“或者你想感受下飞升的流程也行,我给你提到小妖仙境界,然后的你自己努力” 系统:“好了,话不多说,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后位系统 记住了啊。来吧,先接收这具身体那混乱的记忆吧”希望能受住,千万别像之前的那两位再灵魂崩溃 我可没多少能量再去抓个宿主了。 …… 原主名叫宜修,在及笄礼过后跟着嫡母和长姐柔则入宫拜见完德妃的第二天,前世的记忆突然挤入她的脑海,她惧怕紫禁城惧怕着那样的人生,吵嚷着不愿嫁。 后来在被关小黑屋时又看到了甄嬛传的所有剧情,一个没受住灵魂不稳,魂魄离身了。 玉兰简单理了理这些记忆后,还是没忍住问了下原主,“前辈,我占了这个身体,那原主呢?魂魄离体,她还好吗?” 系统:“我已经送她去投胎了,她去投胎前最不放心的就是弘晖那个可怜孩子。守护弘晖,就是第二个任务”哎呦,好怪啊,但别说听着真舒坦啊。 这前辈前辈的喊着,修仙位面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啊,之前那俩宿主都是叽叽喳喳特没礼貌的喊本大人小统子的。本大人决定了,以后再绑定宿主就去那些小修仙位面找。 玉兰:“这个任务我接了”占了人家的身子,总要为人家做些什么的,虽然系统说不是主动夺舍,但…她对于这个系统的话真的是很难全信。 可,它的手段太怪了,竟能直接住进的识海里。 玉兰虽不信它,但也不敢直接反抗,既然来到这里了,就当是红尘历劫吧。 玉兰:“这是第二个任务,那第一个呢” 系统颇为无语的“哦”了声,才又道:“再再,再介绍下我的名字,我是谁?我是后位系统,首要任务就是要你登上后位” 玉兰:“登不上呢?” 系统:“登不上?知道地狱十八层吗,我在那里有人儿,可以直接送你过去,小!兰!花!” 她没忍住嘴角一抽,虽然不确定这是真是假,但万一真呢。“那倒不必,我做就是,再有我本体是紫玉兰” 系统打开扫描系统,扫描后,心想错了把隔壁山头的抓来了,难怪绑定她时感觉怪怪的,还想着怎么能是在渡劫呢。 算了,反正绑定了,错了就错了吧。 虽然这个紫玉兰年份比那小兰花长,但都是常年在山上的,见识应该…应该都差不多的吧,也…也都不是什么大佬…… 宜修在自己院落养了两天的“病”,在第三日下午圣旨传来时,换上了件稍稍精美的粉紫色旗装,向前院走来。 只见她身形纤细,身穿一身粉紫色旗装,绣着着点点玉兰花,再走近些,可见她脸色带着些许苍白,这可不是讨喜的面容,幸好有着一双波光粼粼的杏眼,为容颜增添几分颜色。 见人起了,魏公公手里捧着圣旨走了过来:“奉天承运,皇上召,曰,朕之四子胤禛德才兼备,管步军统领事内大臣费扬古之女乌拉那拉宜修,正值及笄之年,满洲正黄旗人氏,品貌端庄,秀外慧中,族茂冠冕,庆成礼训,贞顺自然,言容有则。作合春宫,实协三善,日嫔守器,式昌万叶。故朕特下旨册封乌拉那拉氏为四阿哥胤禛之侧福晋,择吉日大婚。钦此!” 费扬古带着一众人对着圣旨磕了三个头。 魏珠笑着将圣旨递给他道:“恭喜大人了” 费扬古笑道:“多谢魏公公”,又给小厮使了个眼色。 魏公公一摸就知道是银票了,笑眯眯的收了,看他那背影就知道心情不错。 费扬古捧着手中的圣旨,心里五味杂陈,罢了罢了,既然已成事实那就再给柔儿找找其他家吧。 这般想着,他又看向拉着柔儿面露兴奋的嫡妻觉罗氏,皱眉。哎呀,家有蠢妇啊! 宜修正接受着嫡姐柔则的祝福,看到她眼中的同情之色,宜修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幸好,她们二人本来交流就少。 等到她回到自己的小院后,再次回想柔则的神色,看不起皇子? 夜里怎么也想不明白的玉兰,经系统讲解才知道,原来人家是想入毓庆宫啊。 毓庆宫可有太子妃和侧妃的,孩子也有了的啊。 玉兰:“所以是觉罗氏看不上四阿哥想让柔则入毓庆宫,德妃又因着与觉罗氏年少时有过节加之心下觉得宜修比柔则更适合嫁入皇家,就没告诉她毓庆宫的女眷都是万岁爷亲自挑选的…插队?想都别想” 玉兰不懂,胤禛排行老四就不是皇子了吗,居然还同情我,连皇子都看不上,是要上天啊。 系统:“你要不要学学女红啊,你的嫁衣觉罗氏肯定是要你自己绣的” 玉兰:“刺绣我会啊” 系统:“那练练字?原主字写的很好” 玉兰:“字,我也不差啊。” 系统:“学些技艺傍身?” 我?我在嫡母觉罗氏的地盘学技艺,充实自己,你怎么想的啊,虽然不理解,但她还是回了话:“弹琴算吗?” 系统:“你会弹琴?”你不是妖吗? 第2章 成亲 “琴?琴有何难。” 我化形八十年,这八十年间又不是只在山上苦修,我也是下过一次山的。 系统:“那你总得做些什么吧” 玉兰:“改善下肤质?” …… 待到玉兰转去洗漱,系统被迫开启屏蔽模式时,才回过神来。 怎么会,怎么还能用灵力! 玉兰仿佛猜到它要说什么般,在洗漱完后悠悠道:“可惜,一次性就能排出这一点点杂质,也不知在我嫁过去前,能不能达到肤如凝脂肌如雪的程度” 摸着这具纯人类身体,她内心好一阵感慨。 日子一天天过去,她老老实实绣着嫁衣,再偶尔接受些嫡母带来的磋磨,夜里再读读那两本从柔则那儿“顺”来的诗集。再跟系统吐槽吐槽,觉罗氏明明看不上她的这门婚事,却还总要在她的面前阴阳怪气,酸里酸气的。 她敢保证,绝对没有看错,觉罗氏眼里是有嫉妒的,人类真奇怪…… 因着嫡母觉罗氏的刁难,她对于接下来借鉴着柔则的路数去与四阿哥相处的打算,倒是没那么多的愧意了。 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十四日 她如木偶般被拉起,被装扮被涂抹…等她再一睁眼,已经是在花轿上。 听着外面吹吹打打的声音,她费力扯出一抹笑来,心想:我居然就这么成婚了? 也不知道这个四阿哥长什么样,好不好看。唉,继承的记忆里全是胤禛登基后时的样子,现在十八岁少年郎的模样真是一点也无,甚至于胤禛登基后的模样都是模糊的。 皇室…皇室子弟怎么也不应该丑吧。 不应该吧,不应该。 他额娘德妃,可是万岁爷的宠妃啊。 玉兰手捧平安果,胡乱想着。 我就这么盲婚哑嫁了?想到胤禛喜怒不定的性子;又想到前世新婚夜,还没多说两句话就来了句“安置” 的事儿,她心想狗der。 又想到这是自己今天要嫁的人,默默收紧双手,抬了抬脖子,暗暗告诉自己放平心态就当红尘历劫…… 今晚以什么姿态跟他见第一面,小爱好为看话本儿的玉兰已在心中有了对策。 等终于掀开了盖头看见胤禛时,她呆愣住了…… 好 好帅?(?′3`?)?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脸也不会用,也不笑一个,这么冷。 宜修低头,正想着之前打的腹稿儿,可她不知道此时她耳朵通红。 本来她看到胤禛就是一副陷入痴迷的模样,又这么迅速的低头,这在胤禛看来就是害羞了。 胤禛有点维持不住自己的冷面人设了,走到一边坐下,端了杯茶在手上。 谁也没说话。 直到玉兰把腹稿理顺,才抬头打破这场平静。 只听她柔声道:“妾乌拉那拉宜修见过四爷” 胤禛歪头看她,她裸露在外的肌肤白皙如雪,看着如羊脂白玉般晶莹剔透细腻柔滑,也不知道摸起来是不是也和玉一般。 他起了兴趣,微微点头算作回应。 一见他要起身,宜修立马露出一副明明胆怯却梗着脖子强装镇定的模样,他想着真有趣,倒是想听听这玉似的人还要说些什么。 不过,她这身嫁衣可真好看,要是再红些就好了,胤禛在椅子上坐的稳稳的。 宜修声音柔柔的,语气却很坚定:“妾知道,妾不是爷属意的人。” 胤禛眼中带了玩味之色,歪着头看向她,明明拿的是茶盏却偏像是在拿酒杯,感觉他此时状态都是微醺的。 宜修:他好帅啊他好帅啊,他真的好帅啊,不行不行了,要冷静,冷静。 胤禛正等她开口,却见她又一次看呆了,甚至…甚至还咽了咽口水,有意思啊。此时他已经不纠结了,既迎了那拉家的庶女做侧福晋,还纠结之前谋算落空做甚,左右不过一个侧福晋。 他在打量着自己,宜修也在打量他,注意到那一闪而过的神色,她心想不不不,不能随意啊,这关乎到以后啊。 是要过一辈子的,虽然你的一辈子很短,但那也还有四十年呢。 胤禛想求娶的是费扬古之女,但绝不是她乌拉那拉宜修。他想要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助力,想要那拉氏族长的掌上明珠。宜修思索着,这都是什么事啊,之前打的腹稿,全在看到帅哥的时候,飞了! 偏乌拉那拉家愿意给的是个庶女,胤禛不知道这并不是费扬古的意思而是觉罗氏在德妃那儿自作主张。 觉罗氏想把嫡女送去毓庆宫,哪怕只是个妾。 明眼人都能看出,万岁爷对太子那是明晃晃的偏爱啊,入了毓庆宫哪怕是妾,那也只是暂时的身份低些,但以后那地位绝对是一飞冲天的,到时候那拉家说不准能再出个宠妃呢。 既然想让柔则成为未来新帝的宠妃,那与皇四子早年定下的婚约便只能由宜修来顶了。 谁让那时只是口头约定,孝懿仁皇后还只说了个费扬古之女呢。 德妃可能并不大愿意让费扬古与觉罗氏的女儿嫁给他,这才是最大的打击,也直接导致他对于今日娶侧福晋一事并没有多大的期待,他脑子都是乱的。 不过这一切都在掀开盖头前,没看到她那她仿若会说话的的杏眼前,那杏眼原本透着一丝平静与淡然,但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却渐渐泛起了涟漪,宛如一池被微风吹皱的春水。那眼神愈发大胆起来,他还从未见过这么大胆的女子,居然敢直勾勾的看着他。 这人还在说着话,总结起来不过是想爷怜惜下,别把气撒她身上,她只是个弱女子。 罢了,弱女子嘛,造成今日之局面也不怪她,爷朝她撒气做甚。 胤禛握着身后的辫子缓步上前,到了她身前伸手,轻触她的脸颊。就这轻轻的一触摸,仿佛能感受到一股清泉流过指尖,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这样的肤质无疑是上天的恩赐…… 宜修一愣往后退了些,复又把脸伸了过去,再次开口时还带着细微的颤抖:“妾知道是乌拉那拉家的错” 在四阿哥十二岁时,就有消息说宫里给他定了乌拉那拉家的女儿,一般这时候大家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嫡女,谁会想到庶女呢? 想到她刚刚说的那些极力撇清的话,胤禛心里有些不舒服,便道:“这么说你后悔嫁给小爷了?” 宜修心想:“坏了,用力过猛了”赶紧摇头,“不,从未” “之前宜修只想求个安稳,希望四爷能给个小地方落脚,其他的…妾不配”宜修说着,想到临近婚期的那几顿馒头咸菜,不由得染上了哭腔,我想吃肉啊,觉罗氏不给我吃肉啊,我在乌拉那拉府差点饿晕过去,这谁信啊。 胤禛下意识扶住宜修的肩膀,又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见她眼眶红红的委屈巴巴的,眼神中闪过心疼之色,很快,宜修都没有捕捉到,只看见他冷着脸又问:“之前,那现在呢?” 宜修抬头,眉眼间带着怯懦好不可怜,动人的杏眼含着水雾,如同潺潺流淌的清泉一般,目光流转间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柔情蜜意,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这双眼睛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湖水,可以包容世间万物。当她凝视着你时,那眼神中的湖水仿佛能将人融化,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胤禛眼神微颤,亲手为她除去头上繁琐的头饰,凝视着她的面容,本想说些什么的但想到那话与他对外冷静自持的形象不符,就只在心里想了想:之前想着能有一处安稳度日的小地方,现在呢?被爷的美色迷住了,舍不得了? 胤禛依旧是冷着张脸。 此刻,他语气平淡道:“我们安置吧,宜儿” …… 第3章 去宫中谢恩 屋内动静刚歇,苏培盛正要迈步,就听到屋内又是一阵晃床声,他默默收脚。 屋内,终于停歇,叫了水,等候时,胤禛搂着佳人的肩,斜躺在里侧心想着:宜儿虽貌美但身材着实清减啊,那拉府是不给饭吃吗? 片刻后,苏培盛的脚步声传来,胤禛拍了拍她的肩头,才起身。 一夜无梦 清晨时分,女子睁眼,满目红帐暖,刚睡醒的女子还有些不清醒时,猛然发觉自己枕在男子的手臂上,抬眼望去立马羞红了脸。 好一个郎艳独绝的少年郎! 浑身的酸疼和印记,让宜修一时满意一时又不满意。 想到这人是皇子,她默默伸手,给他按了按胳膊,就着重按了两处,想着起来后应该不麻了,又看了眼,见他要醒,赶紧躺回去装睡。 她能感受到胤禛在看她,在她快装不下去之时,胤禛终于叫她了,“宜儿,醒醒,今日是成婚第二日,要去宫中谢恩的” 宜修“幽幽转醒”,声音慵懒好似带着勾子,“啊?啊,四爷,早” 胤禛:“嗯,早,该起了” 宜修在苏培盛的帮助下,动作并不是很熟练的给胤禛更衣…… 四阿哥还没有开府,他们现在住的是南三所的一处大院子,四阿哥在迎侧福晋前有两个格格,一个是比四阿哥大两岁在十二岁就被安排在胤禛身边做侍女的齐月宾,勉强能说的上一句青梅竹马,在宋侍妾入府前确立了庶福晋名份。 那个宋侍妾是三十四年四月进的四阿哥后院,后来宋侍妾七月查出有孕,去年三月生了一女抬成了格格。 “昨晚睡得可好?身上可有不适?”磁性的男声打断了宜修思绪,宜修看向他,今日因着要进宫谢恩,他身着深蓝色团纹吉服,眉毛如同锋利的宝剑,微微上扬,透露出一股凛冽的寒气;眼睛犹如深邃的寒潭,冰冷而锐利,仿佛能够洞悉一切。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清雅高贵的气质,令人不敢直视。 罢了,这样的人,这样的背景,别想着拐到山上了,也不知道还回不回的去我那山。 宜修一边想着一边娇羞地低头搅着帕子,似撒娇般的语气道“谢四爷体恤,妾身并无不适。” “能服侍四爷…妾很欢喜。” “宜儿不必害羞,如今你是爷的侧福晋,爷肯定会疼你,不必这般小心。” 二人上了轿,轿子缓缓前行。由于还没有正式开府,所以路程并不遥远。没过多久,轿子便停了下来。 “儿子胤禛携侧福晋乌拉那拉氏向皇阿玛谢恩” “妾身乌拉那拉侧福晋,向皇阿玛谢恩” … 康熙随意扫了眼后,乐呵呵的摆手让他们一道去永和宫找德妃。 宜修二人来到德妃的永和宫中,德妃此刻正坐在榻上,看着二人行过礼后,让宜修上前话了两句家常,又夸了下宜修的气色,又命人去拿东西过来。 德妃眼中的满意不算假,她招手让宜修再靠近些,宜修走近后颇为亲昵的拉住她的手说道:“满打满算竟有三月未见,孩子你又长开了些。” “抬起头来,好孩子,你现在已嫁给了老四,是四阿哥的侧福晋,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以后要拿出气度来,知道吗?” 宜修连忙福了福身:“是,娘娘。” 德妃点了点头又上下打量了番,“好,你记得多来本宫这里,本宫现在除了是你姑母也是你额娘,记得多来这永和” “多谢娘娘厚爱,妾身一定,还望到时候额娘不嫌烦才好” 待到宜修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时发现有目光一直随着自己,好奇看过去正好和胤禛来了个对视,德妃看着俩人的眉眼官司,只觉得自己这线牵对了。 此时,竹息捧着一个盒子进来了,德妃又把宜修招到身前,“来,这对儿碧玉桃花钗配你,正好” “四阿哥身边伺候的人不多,你地位最高,要帮着四阿哥管好后宅,早日开枝散叶” 宜修福身先是谢了下,等剪秋拿着那盒礼物离开后,道:“妾会好好伺候四爷,望为四爷早生子嗣。”至于管理后宅,后宅事务还没交给我呢,这话我可不敢应。 德妃看着宜修,正准备开口留二人用了早膳之时,外面传来哒哒的脚步声,德妃脸上的笑都真诚了不少。 是十四阿哥来了。 德妃:“慢点儿,你个小猢狲,一天天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感受到身侧胤禛的低落,宜修一时不敢妄动,偏此时年仅八岁的十四阿哥噔噔噔跑到这边来。 不是,不是应该先去给德妃请安吗,宜修站在原处,有些无措。 十四阿哥:“这位就是小四嫂吧” 宜修含笑回道:“十四阿哥安” 不知他们这对儿兄弟是怎么处的,跟陌生人似的,不对,比陌生人强一点儿,他们还会拱手打招呼。 德妃留了小儿子用早膳顺带着他们俩,二人回府后,没多久圣旨来了,册四阿哥胤禛为贝勒。 一扫早上请安时的阴霾,胤禛拿着圣旨望向乾清宫的方向。 他身姿挺拔修长,宛如玉树临风般站立着,眉宇间透露出坚毅和自信来,仿佛世间万物都尽在掌握之中。 与在永和宫看到的低迷少年那是完全不一样。 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风度翩翩,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从容大方,仿佛经过深思熟虑一般恰到好处,不愧是皇家贵胄,宜修眼前一亮,哪怕是二十年后也还会偶尔忆起。 宜修发自内心的对他道了声恭喜,片刻后,齐格格:“恭喜爷,得封贝勒” 宜修脸上的笑意一顿,好险,差点忘了男人可以拥有好多女人了。四贝勒三个女人,在皇子中还算少的,可真不公平啊。 宋格格:“恭喜贝勒爷” …… 第4章 管理后宅 午膳前,贝勒爷说没有嫡福晋后宅的管家权先由她掌管。 来了来了,终于来了。 宜修激动不已,后又垂眸,眉宇间再次带了怯懦之色,在胤禛有些不耐烦时,开口问询道:“贝勒爷,妾虽在闺中学过这些但从未实践过,不知贝勒爷可否安排个人在旁帮衬着妾” 胤禛的脸色变好,眼里闪过怜惜之色虽然很快,但宜修还是注意到了。 看来画本子上写的确实对啊,掌控欲强的男人都是喜欢这种柔柔弱弱温温柔柔,身与心皆要依靠他的。 从贝勒爷那里得了准话,说是贝勒爷的奶嬷嬷佟嬷嬷会过来协助,宜修放下心来,准备睡午觉。 睡前,对着镜子拆头饰时,玉兰想着总算蒙混过去了。她一个妖,哪里学过掌家。 睡前几息,她还在想着要多看多…学。 有了佟嬷嬷在,宜修处理这些事方便了许多。 三天的相处下,就让佟嬷嬷爱上了这个谦逊又聪明的侧福晋了,好啊,不懂没关系,聪明好学就好。 这三天,佟嬷嬷感觉自己都年轻了不少,侧福晋可真聪明真好教啊。 又到了五天一次的请安,除了她总共就还有俩人儿,宜修本以为很快就能结束的,事实是开始也确实是聊的挺愉快,但到了后面…齐月宾,你是暗指我霸着胤禛吗? 你我都是妾啊,你还想让我学嫡妻的样子把贝勒爷推出去。 那可得等我成了正室,再说。 宜修装听不懂,反正不直说,拐弯抹角的说什么别家了,我就全当听故事。 宋格格不也在看热闹吗? 还是不怀好意的看热闹,虽然她的表情一如既往,但玉兰对他人情绪的感触能力极高,错不了。 不怀好意就不怀好意吧,她俩就算要搞事,此时也搞不出什么大事来,后宅有火眼金睛的佟嬷嬷坐镇呢。 又过了半月,宜修已经能理清胤禛名下的产业了,佟嬷嬷欣慰,得知此事后的胤禛也颇有成就感,午膳特意跑回来跟她一起用。 看着一点点在变化的宜修,胤禛难得的愣了神儿。 宜修:“四爷,这般看妾做甚” 巧笑嫣兮,美目盼兮。胤禛回过神,低头准备当做无事发生继续吃饭,突然复又抬头,捏了捏她的脸颊,笑道:“看来爷比费扬古更会养人” 又似回忆似叹息般的来了句,“宜儿的脸颊上终于被养出些肉来了” 笑了,居然笑了,还笑这么长时间,宜修捧着脸犯起花痴。 胤禛一看就知道是个怎么回事,想让她收敛点现在还是白天,又觉得这话不对,因为那双杏眼里满是欣赏之色。这是,单纯的欣赏爷这张脸? 胤禛有些不好意思了,给他夹了块藕片,轻声道“吃饭” 俩人慢慢用着午膳,一时谁也没再开口。胤禛用完膳接过宜修递过去的帕子擦了手后,打了声招呼就掀袍离开了。 绘春:“侧福晋,贝勒爷今日怎的没和您一块午休啊” 剪秋一听立马瞪了她一眼,而宜修却是望着胤禛如松般的背影,笑着回了话儿。 “可能是贝勒爷今日忙吧” 宜修的成长很快,再时不时给他些惊喜,说来这些技能还从未有第二个人享受过呢。 比如她跟着游医学的点茶手艺,还有跟落魄诗人学的字…… 那唯一的一次下山,她遇到了好多人,有好有坏,遇到坏人她一个土攻就埋了,现在不能用妖力。 得乖一些。 就它这原型,再被嚼吧嚼吧吃了。 六月荷花开了满池,一日胤禛居然特意摘了荷花送她,这倒稀奇。 宫里没有秘密,胤禛最是烦人议论了,他能做到这程度,宜修瞳孔微颤。 剪秋捧着一碗水回来了,宜修提着裙摆快步上前小心珍重的从胤禛手里接过那荷花,放到碗里,顺势坐在胤禛对面,“四爷,怎的知道妾喜欢荷花” 胤禛:“爷看你近几日一直在绣荷花样式” “夜里爷说你,要注意眼睛,你也不听,你可是很少不听爷的话的”说到后面,他的声音有些干。 宜修立马给他倒了茶,“看我,欢喜过了头儿,都没给四爷上茶” “四爷尝尝,这是月初爷送的碧螺春” 胤禛:“嗯” 宜修看他身子往后仰,叫来剪秋去拿摇椅。 胤禛满意的看向他。 宜修:“难为四爷日日这般忙碌,还能想着妾了” 胤禛闭眼小憩,气氛正好,突然,一个小太监走到苏培盛身前,面色焦急的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苏培盛立马甩了下浮尘,躬身快步走了过来。 胤禛立马睁眼,眼中闪着寒光,“怎么了” 苏培盛:“贝勒爷,宋格格那边传话,大格格又吃不进奶了” 大格格,胤禛在注意到那小太监时就想到了,这后院里有着佟嬷嬷帮衬,宜修也不是个废物的,后宅里唯一会时不时出问题的就是他这第一个孩子了。 胤禛:“拿着爷的腰牌去请太医来” 宜修:“妾跟您一道去”那孩子她见过很多次,听说孩子有事儿,她也揪心的慌。 胤禛扭头看了下她,然后点头,二人一道去了宋格格处。 到那边儿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底乌青身形消瘦的齐格格。 胤禛露出怀念的神色,虽是只有一瞬,虽然他的脚步不停。 齐月宾! 宜修想到齐月宾的那张巧嘴,不敢赌,她能感受到齐月宾对自己浓浓的恶意…… 第5章 弘晖要来了吗? 于是干脆让她晕过去,张不了口就是了。 她可不敢赌这人不会在贝勒爷面前搬弄口舌。 因为有件事是确实的。 她在成了侧福晋之后,确实是专房之宠,后宅那两位连见上贝勒爷的时候都少的可怜,尤其是齐月宾,宋格格好歹还有个女儿,哪怕这个女儿生下来就体弱,贝勒爷也是会去看看的。 等哪天胤禛要是被人拿些专宠的典故提醒了,她绝对是要在胤禛心底落个不贤的评价的,这些男人就是这样,什么都要求的。 赶巧,她喜好搜些稀奇古怪的植物,这迷药的原料是她被胤禛带着去春游的那三次采来的,中了此药的人若是中药的十息前把脉还能把出问题来,之后可就不行了,只能把出这人在睡觉…… 一个常见的挥手帕的动作,紧接着在宜修转身时,变故发生。 齐月宾的突然晕倒,让所有人始料未及,宜修伸手去接她,结果差点被带倒幸好剪秋扶住了她,这时吉祥也回过神儿来,齐格格没受多大的伤。 胤禛此时的心情着实算不上好,看了眼齐月宾,摆了摆手,让人抬对面房间去。 又看向宜修,“胳膊可疼” 宜修:“谢贝勒爷关心,还好” 宜修:“贝勒爷,妾先去里面看看” 胤禛:“嗯,去看看吧,爷在这里等太医” 夜幕降临,天地间一片昏暗,仿佛被一层轻纱所笼罩。一声声惊雷夹杂着细雨,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空气中弥漫着寒冷的气息,让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窗外的树木在雨中摇曳,剪秋听到内室传来动静赶忙上前查看。 皇后废为庶人, 冷宫安置, 朕与她死生不复相见! 又是一道惊雷,内室梦魇住的人被惊醒,“剪秋” 剪秋快速上前,“主子可是睡的不安稳” 宜修接过她递过来的薏仁汤,点了下头,并不想说话。 剪秋满目心疼的看着宜修,等宜修把碗递给她又让她走时,还是没忍住开了口,“主子,奴婢看的分明,贝勒爷是喜欢您的,今夜宿在宋格格处想来是看在大格格的份上” 宜修抬眼望去,静静的看着她,待到她跪下说自己失言时,才垂眸道“你这妮子想哪去了,只是做了场恶梦罢了” “下去吧,让我再歇会儿” 死生不复相见! 我怎的做了这个梦啊,翻来覆去睡不着的宜修,看了眼外面,见天也快亮了,就下来梳妆了。 绣夏:“主子今日怎的起的这般早” 宜修:“昨日睡的早了。” 宜修:“剪秋,去拿纸笔来,时间还早,正好我也许久未好好练练字了” 待到绣夏为她梳好发髻后,宜修又让这些人出去了,她还是更喜欢独处。 她拿着笔,一笔一划的写出了个 晖! 还未到酉时,贝勒爷就突然回来了。大步向她的院子走来:“今儿爷跟大哥他们打了些兔子,有一只兔子特别肥,爷特意带回来准备跟你一道烤着吃” 宜修见状欢喜道:“贝勒爷给个机会,让妾露一手” “试试妾的手艺” 胤禛:“好啊,爷还没吃过你烤的肉呢” “只是不知你烤的肉,能不能也像煲的汤一样,甚和爷的口味” 宜修嗔怪的撇了他一眼,“妾能收回刚刚的话吗?” “哈哈哈,当然不能,爷等着你的烤肉。” “苏培盛,备些小酒儿来” “今日得闲,让爷试试爷的宜儿是不是无所不能”胤禛斜坐在外间的榻上,端着一盏茶,品了一口后,眼尾微微上挑。 宜修又看呆了,片刻后才回过神来,看到胤禛嘴角的坏笑,她就知道这人又是故意的了。 胤禛怎么可能没感觉到她的目光停留过久呢,只是他也很享受。 宜修:“您前日还笑话妾的画艺呢”说完一甩帕子告辞,去院子里给他烤兔肉去了。 胤禛心中暗自欢喜,但脸上却依旧冷若冰霜,他默默地走出房间,背手而立,缓步走到屋檐下的摇椅前,轻轻坐下,手中拿起一本书,随意翻阅起来。 没过多久,一股烤肉味儿飘来,引起了胤禛的注意。 他放下手中的书籍,静静地坐在那里,开始摆弄起手中的珠串,并抬头望向她......她的一颦一笑一起一坐,都散发着迷人的魅力。 胤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 胤禛的眼神再次划到她裸露出来的腕子,轻声呢喃道“皓腕凝霜雪” …… “苏培盛,比着爷这块玉佩的料子,打一对儿手环出来”那青玉镯还是先不送了,那青玉料子并不精贵,还没有她现在带的那红玉镯水头好呢,这镯子貌似是她生辰时额娘送的。 他想到那青玉镯有些不好意思,宜修对于他的想法一概不知,此时正拿着烤好的兔肉上前呢。 宜修满眼期待 ,胤禛接过时,动作过大,“无意间”碰了碰她的指尖。 宜修脸上的笑一顿,不小心碰到的对吧,又看了下他面无表情的脸,心想没错,对没错了。 胤禛夸了下她的手艺,然后眼睛又往人家的手腕上瞟了。 边吃边想着,这么洁白如玉的一双皓腕,恐怕是世间任何珍宝都难以与之相配。待到以后有了更好的料子再给她打一对儿。这样一双绝世无双的美手,合该配美玉! 宜修执掌中馈后,第一次主持这种规模的宴会。 胤禛的生辰宴,会来不少人。那日皇子宗室与一些有外亲的大臣会携家眷前来,这个认知给了她不小的压力。 前期的各种准备工作,佟嬷嬷给的一系列任务,忙的她很少有休闲时间,练练字、赏赏花什么的了。 终于生辰宴过去了,胤禛也露出满意的表情,她也终于能歇歇了。 胤禛坐在窗边,随手拿了本书来看。 他喜欢这样,夜间点俩蜡烛他在看书 她在刺绣,思绪飞远的他下意识摸了摸衣袖,心想着用了心的就是比制衣局的要好。 夜深了,一直计算着日子的宜修,以被心上人夸奖十分激动的姿态痴缠着胤禛…… 如此过了七天,胤禛躲去书房,她这才轻轻抚上腹部,期盼着。 她并没有像前世的宜修般用药,这具身体她在成了侧福晋有那条件后对症补着,已经把体内的亏空补上了。 胤禛三天未进后院,宜修不急,默默等待着弘晖的到来。 这个时间段儿,父母都一致,会是他的对吧。系统看着这个大半夜不睡觉,神经兮兮问自己的人儿,正要敷衍两句,突然声音尖细:怀怀怀上了? 宜修:“很奇怪吗?” 系统也感觉自己反应太大了,直接匿了。 因为它一直以来都是不赞成她搞自然受孕的,不愿意跟前世一样用那张方子,咱有生子丹啊。 接到圣旨的那天,给发了新人礼包的。里面有生子丹,直接用多省事儿啊,也靠谱。 等到宜修真的比对着前世怀弘晖的时间自然受孕上了,它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知道宜修有孕,胤禛开心不已,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跑去她的院子。 “苏培盛,把爷之前让你打的那对白玉环找出来” …… 第6章 宜修六 一日,永和宫中 德妃满脸慈爱地看着眼前这个活泼可爱的小儿子——十四阿哥,关切地询问着他最近的生活状况和学习情况,并细心叮嘱他要注意身体健康、好好吃饭等事项。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竹息轻声提醒道:“娘娘,时间不早了,十四阿哥也该去上书房了。”德妃听闻此言,虽然心中有些不舍,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让十四阿哥前去上课。 十四阿哥似乎早已厌倦了额娘这般喋喋不休的唠叨与关怀,趁着德妃不留神的时候,巧妙地挣脱开她的手,像只敏捷的小兔子一般,一溜烟儿便跑得没影儿了。德妃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流露出一丝宠溺之情。 德妃:“你个淘气鬼” 待到看不见十四阿哥了,德妃才又看过来,语气温和道:“好孩子,本宫知道你孝顺,但你现在是有身子的人了,还是要多注意些,外面天那么热” “不用日日来本宫这里请安的,你的心意本宫知晓,心领” 宜修福了福身,“妾身只是想多来看看娘娘和娘娘聊聊家常,倒是真没感觉外头日头大” 德妃:“坐坐坐” “你争取给四阿哥生个儿子出来,那才是要紧事” 宜修笑着又跟德妃聊了几句,在德妃提及正在赶工的四贝勒府时 状似无意的提了嘴四贝勒空着的嫡福晋之位,说上两句期待主母的话,这才告辞。 一路上,她回想着跟德妃听到她提嫡福晋时的表情,突然系统又出来冒泡。 “之前我问你,你不是要走柔则路线吗?人家柔则可不是怯懦自卑的,人家是人柔则是自信天真又惊才绝艳的。你说我不懂。” 宜修反驳:“你就是不懂啊,人家柔则是大家嫡女。” “我,一个被嫡母揉搓的小可怜怎么可能有那种气度” “至于我所说的走柔则路线,我就是在走那个路线啊,刚嫁过来不到半月我是不是就跟贝勒爷提了想多读些诗书,说在闺阁中未有过这个机会?”那天下午,苏培盛搬了三箱子书过来,夜间胤禛又拿了对珊瑚耳坠给我不是吗? “在他面前,在他呵护下一点点的成长,之后差不多到开府的时候 ,那时再照着柔则的路线施恩…” 至于相处,我……还没想好,没想好是否要对照着柔则的才艺去一一学,然后与他日日谈诗赏花。 系统:“你直接说养成不就好了吗” 系统:“把怯懦的庶女养出嫡女的自信张扬来” 宜修沉默不语,她的内心对此言是表认同的。 系统:“不对啊,不是聊嫡福晋吗?你提嫡福晋干嘛啊,安心等着四贝勒跟你说‘愿如此环朝夕相见’然后许下扶正的诺言不行吗?”老实点儿。 宜修:“因为不止是男人的誓言不可全信” “后续也不好把握” “他或许会上折子请封,但也要万岁爷同意啊,万一万岁爷不想他有个庶女福晋呢” 系统:“就因为这,你好歹争一争啊” 宜修:“在争” 系统:“屁,你这是在谈恋爱” 宜修:“是不是你说的龙气能化为能量,我多与胤禛进行些深度交流这不也是为了咱们好啊” 系统:“他现在只是个贝勒爷,那龙气稀薄的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宜修心想:等六十一年的时候,他俩都四十多岁了,那会儿夜夜搞。嘶,她感到一阵恶寒。 系统久不见回应,再次询问道:“你为什么要提嫡福晋!” 宜修:“只要四贝勒娶了嫡福晋,就没柔则什么事了吧。贝勒爷只能有一个侧福晋,她一个大族嫡长女总不会要来做侍妾格格吧” “你不总说柔则会让四爷失智吗,我直接断了俩人的姻缘线,这不就了了。” 系统:“本系统觉得还是按之前说的走比较好,不要做过多的事。按着原主的路走就行了啊,护好长子度过原剧情的死劫,然后灭杀柔则母子,再赶在年世兰入府前当上嫡福晋再当皇后。” 宜修:“当了皇后再去勾引他” 系统:“不行吗?新手大礼包里有暖情香的,到时候香一点” “香一点,或许一开始没事,但突然对一个从不喜欢的人热情起来 ,你觉得他不会怀疑吗?” 系统:“可你这时候缠他得不了多少能量啊,这都半年了,才得了零点三几的能量” 系统:“我看,你就是舍不得那高冷酷哥,这才不按着咱们在那拉府时规划的路走!” 宜修有丝丝被戳中心思的尴尬,但就那么一丝丝,“我这不也是为了任务吗,有能量点总比没有强吧” “再有,我们现在关系好着,等他身上龙气重了,再配合上你那什么香,那时就没那么容易引人怀疑了。” “好好操作一番,那就是老夫老妻没羞没臊” “我这不也是为了任务吗” 系统:“任务啊,你还知道任务,别人占了嫡福晋人选,你还怎么当皇后” 系统:“原剧情线里你能扶正是柔则提的,怎么你能让以后的嫡福晋也为了你们乌拉那拉家提你一嘴?” 宜修:“心思别那么黑暗,若那位嫡福晋真入府了,那就让她当福晋当皇后啊” “太后也是后啊,任务是后位吧” 系统滴滴了两声又匿了。 今日回来的早,宜修换了个简单的头型,再次出来时绣夏已经候着了。 她瞥了一眼后缓缓伸出手,轻轻地捏住了绣夏递过来的账本,然后将其稳稳地接入手中,动作十分自然而流畅,接着,顺势坐在炕上,微微调整了一下身体的姿势,让自己更加舒适。随后,才开始翻阅起这本账本。 宜修那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感受着纸张的质感和温度,每一页都被仔细地翻过,她的目光快速地扫过上面的文字,却又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眼神专注而认真。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逐渐沉浸在了账本的世界里,时而微微皱眉,思考着某个账目是否存在问题,她伸手在算盘上拨了几下,又露出满意的微笑,对这个数字表示认可。她坐在那儿,光透过窗子打进来, 胤禛一进来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她那被光影打着的手腕上,光照下她那对白玉环亮眼极了。 胤禛是故意没让通报的就是想看看此时她在做什么,看着她那专注认真的神色,胤禛默默退了出去。 剪秋急得直跺脚,直到听说贝勒爷晚些还过来,才又笑了。 是夜 第7章 宜修七 胤禛忙碌一整天后终于将所有政务处理妥当,此刻他感到无比轻松。他迈着轻快的步伐来到宜修居住的院中,一进门就看到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而这些全都是自己最爱吃的。这让胤禛心中暗自欢喜,对宜修越发地满意起来。 于是,他快步向前,伸手拉住宜修,又小心的扶着她坐下,准备一同享用美食。 “苏培盛说贝勒爷还未曾用膳,妾便自作主张做了些爷爱吃的菜,也不知合不合爷胃口。”宜修道。 胤禛笑道:“只要是你备的,爷都喜欢。” 两人相对而坐,宜修不断给胤禛夹菜,眼中满是温柔。 胤禛心中一动,不由想起过往种种。他后宅的这些女人中也就只有宜修不爱时时跟他讲规矩啰里吧嗦的了。 …跟他日常相处也是越发的如寻常夫妻般了,自己在她这儿也是更自在些,这般想着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用罢晚膳,胤禛牵着宜修的手在院中散步。皎洁的月光洒在二人身上,映照出一幅美好的画面。 此时此刻,吹着小风,二人间的氛围异常的和谐融洽。 胤禛抬头望月,微微眯起双眼,片刻后突然松开宜修的手,开口。 语气平静地问道:“爷听苏培盛说你从额娘那里领回来个人儿?”他的目光落在宜修身上,似乎想要透过她的眼睛看清她内心真正的想法。 宜修轻轻点了点头,柔声回答道:“嗯,额娘说爷身边伺候的人还是太少了,就让我挑了一个回来。”她的声音婉转悦耳,仿佛一阵微风拂过琴弦,令人心旷神怡。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在宜修脑海中响起。 这个声音来自于那个看不见的系统,它冷笑着说:“才怪,德妃那架势分明是要你把那三个都带上,偏你装傻还选上了,还选了个容貌最差的。你是真不怕外面传言四起啊!” 宜修听到这话忍不住想把系统揪出来暴打,啥时候说话不好非这时候,吓我一跳。 宜修自觉面上依然保持着镇定,此时,胤禛又牵起了她的手。胤禛有注意到宜修刚刚眼神微动,不得不说这是个好误会。 她被胤禛一路牵着,听着系统一遍遍在她脑子里说着“你善妒啊” 宜修仗着没人听的见她与系统的交谈,面色不变的在心里回:“德妃是我姑母,她会为我遮掩的” 此刻已经回到屋内,胤禛静静地凝视着她那微微隆起的腹部,目光缓缓上移,最终停留在她低垂的脸上。只见她眼中满溢着慈爱之情,嘴角轻轻上扬,流露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胤禛轻抿一口茶水后,方才再次开口说道:“既然已将此人接入府内,便赐予一个格格的位份吧。明日,爷会亲自前去探望一下…武格格。”说话间,他还抬起眼眸,若有似无地朝着对面之人瞥了一眼。 与此同时,一阵嘈杂的声音在宜修的脑海中响起:“糟糕!早些时候就告诫过你,勿要对胤禛过分纠缠,如今他定然知晓你心胸狭隘、善妒成性了!” “唉,哪怕你未曾向德妃提及挑选嫡福晋之事,恐怕这对母子亦不会将你作正室人选了。” 宜修暗自思忖:那为何我感觉到的是他对此颇为享受呢? 想到此处,宜修不禁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之中。 胤禛看她眉眼低垂似是伤心,心底涌出怪异的感觉。 “以后人会越来越多,后宅里劳宜儿多费些心了。” 宜修:“是,妾既还掌着中馈,这些就都是妾应尽的责任。” 胤禛看着宜修,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宜儿,你真是深得我心啊。” 宜修低头看不出情绪,语气平缓“贝勒爷谬赞了,妾身不过是做了一个侧福晋该做的事情罢了。” 正说着话的时候,只见苏培盛手上捧着胤禛想要看的书籍走了进来,而宜修此时手中也拿着一本书。 胤禛抬头望去,嘴角不由得泛起一丝微笑,又很快压下,问道:“怎么竟然看起了小儿启蒙之书?” 宜修柔声回答道:“妾这几日都有在给腹中胎儿做胎教,拿这书拿习惯了”说完,脸上露出些许尴尬之色。 胤禛听后,伸出手拿过宜修手中的书本,温柔地说道:“既然如此,那爷这个做阿玛的自然也要一同参与胎教之事。”他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和期待,他前两日已经知道了宜修怀的是个男胎,这将是他的长子,还是喜欢的人给他怀的。 随着胤禛的话语落地,屋内原本有些紧张的氛围瞬间变得轻松愉悦起来。站在一旁的剪秋见状,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庆幸局面终于得到缓解。 洗漱完毕后,胤禛面带微笑走到宜修身旁,目光温柔地落在她那隆起的腹部上。只见宜修小心翼翼地捧着肚子,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显得格外娇柔动人。 胤禛凝视着她,眼中流露出无尽的疼惜之情,轻声说道:\"宜儿,你真是太好了。” 他亲了亲宜修的额头后又道:“爷听说,你最近想家了?等过段时间,爷沐休之时,陪你一同归家,可好。\" 听到这话,宜修微微靠上他的胸膛,心想着那可不行万一碰上柔则了呢。 柔声回应道:\"多谢爷关怀,但真的不用了,妾只是今天突然想阿玛了,想回去看看阿玛\"聊聊董鄂家的那位格格——董鄂顺怡。 董鄂顺怡这个名字,就像是隐藏在湖中的一粒石子儿般,若不是她仔细翻阅了原主那浩如烟海般的前世记忆,并在那些被时间遗忘的角落里苦苦寻觅,恐怕也难以发现这个充满故事性的人物存在。 据原主的记忆所载,这位董鄂顺怡她在及笄后的第二年,因着父亲去世,守孝三年后又在守孝第三年的时候又有了长辈去世,等两个孝期收完,以为一切都结束时,她…又要守孝了。 在她守孝的第六个年头也是守孝最后一年,突然传出了她暴毙身亡的消息。 究竟是命运的无常捉弄?还是背后隐藏着不可为外人倒也的阴谋呢? 宜修想跟费扬古念叨念叨这位董鄂家的嫡女,希望能进而影响到宫里的德妃,让她在万岁爷耳边吹吹枕头风。 嫡福晋人选能是她,最好。 胤禛见宜修确实是不愿麻烦自己,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颊后才又说道:\"既如此那爷就不跟着了,你多带些人在身边伺候着。” “等你生了孩子,爷带你去骑马游玩。\" 宜修听了这话,心中开心不已,当下眼睛都亮了“好啊” 又突然低头,“不会耽误爷忙正事吧” 胤禛连忙搂着她道:“区区几天而已,好了,时候不早了,赶紧歇息吧。”说完便扶着宜修躺下,并为她掖好被角。 宜修躺在床上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回味着刚刚的话,能出去玩儿啊~ 终于在胡思乱想中渐渐进入梦乡嘴角还挂着幸福微笑仿佛已经看到了骑马郊游的场景...... 第8章 你是孝顺的 一刻钟后,绣夏为宜修装扮好后,便去了前面的正殿。 胤禛早早的就到了,宜修看见胤禛后对着他行了一礼道:“给贝勒爷请安!” “起来吧。” 宜修点点头,站直了身子,环顾了下四周,除了宋格格我竟是出来最晚的。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一个小太监就手捧圣旨走了进来,对着胤禛说道:“奉天承运,皇上召曰,一等公董鄂齐齐尔之女,值及笄之年,满洲正白旗人氏,品貌端庄,秀外慧中,秉性端淑,持躬淑慎,温胥恭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毓德,有安正之美,静正垂仪。动谐珩佩之和、克娴于礼,敬凛夙宵之节、靡懈于勤。朕躬闻之甚悦,兹特以指婚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为嫡福晋,择吉日完婚,钦此。” 胤禛带着众人对着圣旨磕了三个头。 小公公满脸笑容地将圣旨小心翼翼地递给胤禛,并轻声说道:“恭喜贝勒爷!”他的语气带着些谄媚和讨好之意。 胤禛嘴角微微上扬,眼神却还如往常般冰冷,轻声回应道:“多谢公公,待到成婚之日,还望公公赏光前来喝杯喜酒。” 小公公连忙摆手,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语气中透着一丝谦卑与奉承,“贝勒爷您真是太客气了!您即将开府自立门户,身份地位尊崇无比,奴才身份低微,实在不敢奢望能有此等荣幸啊。”他一边说着,一边低下头去,不敢直视胤禛的目光。 站在一旁的苏培盛见状,迅速从衣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荷包,恭敬地递给了高公公,表示感谢。 侧福晋挺着将近六个月的孕肚,被剪秋扶起,“恭喜贝勒爷” 齐格格\/宋格格:“恭喜贝勒爷” 武格格稍慢了下,才轻声道贺恭喜。 然而,当胤禛得知这个突如其来的指婚安排时,内心深处并未涌起过多的喜悦或者满足之情。尽管董鄂家顶着一个一等公的尊贵头衔,但其在众多大族中并不算出类拔萃。 追根溯源,此事还需回溯至顺治年间方能一探究竟。总而言之,胤禛的汗阿玛——康熙帝对于曾出过不少大将的董鄂家并没有多么重视,甚至可以说是稍显冷淡。至于为何会将这般姻缘降临到自己头上,胤禛着实百思不得其解。 他不禁暗自思忖,究竟是何种缘故促使皇阿玛作出如此决策呢?莫非是基于政治利益的权衡考虑,亦或是别有内情? 还是…事实就是汗阿玛恶了我。 刹那间,无数疑惑质疑纷至沓来,犹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使得胤禛陷入深深的困惑与低迷之中。 带着满心狐疑与一丝丝难以察觉的悲伤,胤禛迈步走向宜修身旁,小心翼翼地搀扶起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的她,缓缓离去...... 夜幕降临,万籁俱寂。胤禛手捧书籍,坐在床边,轻声细语地为腹中的孩子诵读论语,进行胎教。然而没过多久,他便察觉到身旁的人呼吸逐渐变得平缓而深沉。抬头望去,果不其然,只见宜修正紧闭双眼,似是即将进入梦乡。好在有剪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扶着,以免她坐不稳趴倒在侧。 胤禛见状,赶忙起身走到宜修身边,轻柔地将她抱起来,然后稳稳当当地放在床铺之上。凝视着眼前熟睡的脸庞,他心中百感交集,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原本,他曾打算等宜修顺利产下孩子之后,就立刻上折子,请旨册封她为福晋。可如今,一道突如其来的圣旨打破了这个计划,使得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此刻,胤禛暗自庆幸这道圣旨来得还算及时,若是再过一段时间,自己怕是要向宜修许下承诺。到那时,若无法兑现诺言,岂不成了背信弃义之人?想到此处,他不禁感到一阵后怕。 宜修心里清楚,若嫡母突然意识到了毓庆宫进不去,大皇子后宅进不得,转而打起四贝勒胤禛的主意。 以嫡母的手段再与宫里的德妃以利换之,再配上柔则的多才与美貌,成为四贝勒的嫡福晋,真的不难。 前世不就如此吗?前世想来不止是因为原主有孕又有望扶正,才让觉罗氏那么急切,甚至都没好好布局,就那么随意的布了个漏洞百出的局。也是,当时胤禛一力全担了,不然柔则算是完了,青灯古佛了此一生也不是不可能。 也因着胤禛那一遇到柔则就会坏掉的脑子,宜修不得不提前筹谋,希望能够争取到更多的利益和地位。 说到底,还要感激父亲费扬古对原主的疼爱之情。若非如此,恐怕事情也不会进展得如此顺利。 当然,宜修同样也感谢那位偏心至极的德妃娘娘,她似乎是生怕自己的大儿子过得太好一般。 德妃偏心下对大儿子的打压,此时反而方便了宜修。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宜修安心入睡,睡得格外香甜。 时间往前转。 上个月初,宜修怀胎刚满四个月,永和宫里的德妃在见过觉罗氏母女后,在万岁爷面前提了四贝勒娶福晋和开府的事儿,又提什么本来不是宜修嫁,万岁爷很是生气。 犯蠢!怎么能让四贝勒嫡侧都娶一家呢,别人还不得以为他恶了胤禛啊。虽说在他年幼时自己给了那样的批语,但这孩子这几年都挺乖挺好的啊。 后来德妃又提了董鄂家的女儿,万岁爷当时没有回。 这些都是她在得知觉罗氏带着柔则进永和宫时,非要系统去探查的,为了这个还赊了系统一百点的能量。 深冬,梅花开的正欢。 有个有意思的事儿,柔则跟着夫人去永和宫“偶遇”去惠妃宫里请安的大阿哥,给大阿哥抛了媚眼,可惜太隐晦大阿哥又是个“傻”的没理解,还私下问费扬古她嫡女是否有眼疾。 费扬古想明白后气的直哆嗦,暗地里开始给觉罗氏下慢性毒药,又把觉罗氏瞒着的柔则与武佳府的婚事大肆的宣传出去。 宜修得知后,带着四贝勒回了趟娘家,从费扬古口中得知了柔则做的事,很是震惊。心想这是干什么啊。胤禛现在跟着太子做事,德妃是她们的姑母,她们跟大阿哥是敌对关系啊。这是发现不止进不去毓庆宫当妾了,还去不得四贝勒府了? 作为外嫁女回来一趟,怎么能不看看“病重”的嫡母呢? 费扬古起初不愿意让她过去,后来一个嬷嬷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才舒缓眉头,“去吧,你是个孝顺的” 第9章 宜修九 她去了嫡母院子才知道,费扬古为什么又同意她来看了,原是觉罗氏昏迷着啊,扫了两眼觉罗氏,宜修缓步上前,借着掖被角的动作给她把了下脉,当下心中也有数了。 本来还担心这个觉罗氏瞎蹦哒,万一真豁的出去让柔则给胤禛当妾呢,别说没准在直郡王那儿碰壁后真有过这一想法。 然后她忙了大半个月最终结果还是柔则进来,嘶,好怕怕。 幸好,现在是一切尘埃落定了,柔则被关在了院子里跟俩嬷嬷学着规矩,觉罗氏也倒下了。 想起前世的时候,原主正身怀六甲、挺着个大肚子,那时八个多月的身孕! 就在那个时候,柔则说是来陪产,却偷摸在贝勒府里翩翩起舞,与刚回府准备来看宜修的胤禛一见钟情,互生情愫… 她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有些恼怒。怎么想都觉得胤禛那张脸似乎也没有那么英俊帅气了,甚至还有些讨厌。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突然回过神来,意识到那时的场景是在贝勒府啊!一算,最迟明年二月自己就能够搬进这座府邸居住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顿时变得愉悦起来,脸上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脚步也轻快了起来。 当胤禛再次看到她时,急忙站起身来免了她的礼,快步走到她身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费扬古看的出来四贝勒对宜修是有着爱意的,一时眉目舒展。 一直等到她和费扬古互相表达完关怀之情后,胤禛这才暂时松开宜修的手,与费扬古道别。 除夕宫宴,当天宜修需要和胤禛一起去朝贺。 由于贝勒爷的后院中现下还没有福晋,胤禛早早把府中交际和准备朝贺贺礼的事宜都告知给了宜修,还亲自帮宜修把关,宜修也很给力,将这些事情都办得很是妥帖。胤禛看着满目柔情的宜修,心底涌出一丝丝愧疚来。 除夕当天一大早,天还未亮透,胤禛便已起身洗漱完毕,又进了内室亲了下宜修的额头,才开口,语气轻柔的唤醒她。 胤禛到了外间,身着一袭精美的长袍,正在整理袖口,苏培盛在一侧端着外披的一件貂皮大氅,动作间发出不小的声音。 正在镜前装扮的宜修手握一支小巧的银簪,听着隔壁的动静还是没忍住歪头看过去时,又一次愣住。 那身段,那气质,那叫一个丰神俊朗、神采奕然、英气逼人…… 好一个雍容绝雅的少年郎。 胤禛早就感受到她炽热的目光,怕吓到她这才一直没开口。 终于宜修在又一次被剪秋用小动作提醒时,回了神儿。 此时,不用去看,她都知道铁定是又脸红了,可这真不怪我啊。 系统:不怪你,还能怪他啊! 宜修换衣服的时候还在花痴着,胡思乱想着,系统终于还是没忍住出声了。 系统:“真有那么帅?我怎么觉得他没什么突出的啊。从他爹那儿传下来的丹凤眼,然后一个鼻子一张嘴的,哪就能帅的你神魂颠倒,魂不守舍的了。” 宜修:“他的帅不是五官,不要这么片面,他的帅是很整体,他的坐,卧,立,走,跪,还有眼神,以及偶尔的嘴角上扬,眼尾微挑” 系统:你直接说不管他做啥都好看不就得了,做啥都能把你迷的鬼迷日眼的。 胤禛收拾的很快,他撩袍坐在一边望着里面。 苏培盛很有眼力见的摆完茶点,就远远的退到一侧了。 今早,胤禛心情不错,等宜修的时候眼角流露出丝丝笑意。 看着精心打扮了一番的宜修,胤禛心想:我的宜儿,当真是美丽啊! 二人一同乘坐马车进宫,先是前往皇太后寝宫拜见。 太后见到他们十分高兴,拉着宜修聊了好一会儿家常,太后不会说汉话,要身边的老嬷嬷从中翻译。 聊的不算长,在听到外面的通报声说胤祺带着侧福晋来了,太后眼睛都亮了,嘱咐了声宜修要好好照顾自己和腹中胎儿,就又笑着,不再开口。 离开太后寝宫后,胤禛带着宜修来到了永和宫。 德妃早已准备好茶水点心迎接他们到来。 一番寒暄过后,德妃询问起宜修近来情况如何、是否一切安好等问题。 得知宜修身体状况良好时,德妃露出欣慰的笑容并叮嘱她多加休息保养好身子,正在这时宜修的肚子凸起了一下,本来没什么笑意的胤禛与笑的有些假的德妃,眼神微颤同时望了过去,竹息在这时各种吉祥话一溜的的往外说…… 气氛突然好转。 待到胤禵过来,又一道儿聊了片刻后,胤禛才向德妃请安道别。 胤禛拉着胤禵离去,一同前往万岁爷处等待皇帝赐予新年祝福字幅…… 而宜修则留在德妃宫中稍作休憩等待晚宴开始之际再由德妃带领共同赴宴。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之时终于迎来盛大晚宴时刻! 德妃领着宜修缓缓步入太和殿内场各自跟着指引宫女入座,宜修只是个贝勒侧福晋,座位很是靠后。 并不靠前的位置就已经给宜修带来不小的震撼。 可以想见,这场宫廷盛宴的场面,是多么的壮观! 宜修踏入太和殿内抬眼望去但见偌大殿堂内整齐摆放着八张巨大圆桌每张桌子都铺满锦绣绸缎装饰华美精致至极;最前方两张自然属于宫内备受宠爱地位尊崇之嫔妃专座;而各皇子福晋们则依序落座于第三、四张桌子之上。 宜修目光流转间忽然瞥见坐在不远处那桌正与旁人谈笑风生之人——是八贝勒!被万岁爷赞天资聪颖的八贝勒,其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气质出众令宜修不禁为之侧目多看几眼心中暗自赞叹…… 心想不愧是以后被称为八贤王的人物,再看自家贝勒爷那边孤零零的一个人搁那抿嘴笑。 平时冷冰冰的人突然一笑,笑的还怪怪的,难怪连同胞弟弟胤禵都跑去跟八贝勒碰杯了。 董鄂氏:“四侧福晋?” 第10章 宜修十 宜修收回目光,眼神里带了些不好意思。 三贝勒福晋董鄂氏刚刚已经顺着宜修的目光看过去了,知道她刚刚是在看四贝勒,善意一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没有提这个话题,转而道:“我还以为来的算早的了,没想到竟是差点晚了。” 宜修:“哪里就晚了”说着她还转了下眼珠,这桌现在可就她俩。 董鄂氏:“看来是弟妹早了” 宜修:“妾身是第一次参加宫宴,原还紧张的很,可方才一看到三福晋,倒是放松了不少” 董鄂氏:“我初次参加除夕宫宴时也是如此,跟着荣母妃的时候还不怎么紧张,等剩我一人跟着指引落座时就紧张的不知道看哪了”。 五贝勒的侧福晋刚坐下准备和她们聊天,就听到太监高声唱道:“皇上驾到”,众人忙起身行礼,万岁爷今天看起来很是高兴,让众人免礼之后便落座了。 众人纷纷起身,向康熙敬酒拜年,表示敬意与祝福之情。一轮过后,终于轮到了胤禛。只见他面带微笑,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身怀六甲、面带微笑气质柔和的宜修走上前来。 胤禛恭敬地举起酒杯,高声说道:“儿臣携侧福晋乌拉那拉氏,衷心祝愿皇阿玛福泽深厚,长乐未央,万寿无疆!”说完,他与宜修一同跪地。 康熙微微颔首,目光落在宜修身上。他仔细端详着这位手扶孕肚、眉目间透露出慈爱祥和气息的女子,心中满意。 接着,康熙又将视线转移到胤禛身上,看着这个原本严肃沉闷的四子,如今身上多了几分少年人的朝气蓬勃,不再像从前那样时刻板着脸,甚至比老三还要端庄自持。康熙对这桩婚事越发感到满意。 随着宴席结束,宾客们陆续离去。胤禛略带醉意地爬上马车,身体软绵绵地半瘫在宜修的对面。 还知道不能压我,还不错,宜修想着,默默又往边挪了挪,离他远了些。 酒味儿并不浓烈,宜修心中带了些疑惑。她暗自思忖着,难道胤禛是在故意装作醉酒?毕竟只喝了那么一点酒,怎么可能就如此轻易地醉倒呢? 只见胤禛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似闭非闭,漫不经心地瞥了她一眼之后,便低下头开始摆弄起腰间佩戴的那枚玉佩来。 望着他那迷蒙恍惚的神情,宜修心里暗叹一口气,心想还是别问了。毕竟从这里回到他们位于南三所的住所路程并不算远,聊不了几句就该到了。 马车刚刚停下,宜修迅速下车,正准备让苏培盛上前去搀扶胤禛时,却瞥见早已等候多时的胤禵。只见胤禵鼻子通红,伸长了脖颈张望着,嘴里还嘟囔道:\"不会吧,我四哥竟然真的喝醉了?\" 没等旁人开口,胤禵便迫不及待地爬上了马车。然而紧接着便是\"啊呀\"一声惊叫,宜修不禁心头一紧,还以为发生了何事。 原来却是胤禵被胤禛严肃刻板的脸色给吓住了,生怕胤禛会借着酒劲训斥教导自己一番。于是,胤禵二话不说,拔腿就跑,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宜修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等苏培盛把胤禛扶回屋又上了醒酒汤换了这一身繁琐的衣饰,才凑过去轻声说道:\"看来还是十四弟最关心爷啊。\" 胤禛顿了片刻后好似才理解她说了什么嗯了声,然后摆手大喊。 “苏培盛” “扶爷去外间”说完又看向宜修,微笑着,“宜儿,你歇着吧,我在外面睡” 她正感动着又听到胤禛低喃“让爷儿子老实点别总乱动” “再累着儿子” 竟是真醉了! 这点儿酒量!? 宜修在绣夏的帮助下拆着头发…… 年节里,各种的宴会举办,各式的帖子飞往那内城的富贵窝。 因着宜修怀着身孕,行动不便,在宫外的一些宴会便都是胤禛一个人去的。 难得空闲了,宜修得了消息,赶忙拿了汤水过去。一碗热腾腾的酸笋汤下去,胤禛感觉浑身都暖和了。 看着为他研墨的宜修,他伸手揽住她的肩,带着她坐下道“那些都交给下人去做,别累着你” “待到你生了孩子,爷又开了府红袖添香的时候还能少了” 宜修:“爷说开府,妾倒是想起来贝勒府都建了一年了吧” 胤禛:“嗯,是” “现在已经建完了” “爷打算等你生完,咱们再搬” 宜修瞳孔威震,片刻后面上一片感动之色,胤禛伸手摸了摸她盘起的秀发,“宜儿,你生母早逝,嫡母重病,生产上爷想了想还是拜托额娘比较好” “咱们就在南三所住着,有什么情况,额娘过来的也快” 宜修没有摇头拒绝,而是满眼感动的看着他,点头。 二人用过午膳后,宫里来了旨意,说是四月二十一,嫡福晋入府。 胤禛见来的是梁公公就直接托他带话了,“爷打算等侧福晋生完孩子再去府邸” 梁公公登时笑开了花,“万岁爷也有说过,您等着,奴才先回去给您传话” 整个下午,胤禛一歇下来就感觉怪怪的,心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抓…… 夜晚,他拿着贝勒府后院的建筑图纸向着宜修的小院子走着,终于没那种刺挠的感觉了。 一弯新月如钩挂在天际,屋内烛光摇曳,一对佳人身着同色寝衣,面对面坐在窗前,对着手中的图纸轻声交流。 宜修微微皱起眉头,目光落在图纸上一处,轻声问道:“爷,此处仅修建一座阁楼,是否显得有些单调?不如栽种些花木,增添些许生机与美感。” 胤禛微笑着看向宜修,眼中满是温柔之意,他轻轻抚过宜修的发丝,说道:“自然会有种植之物,爷打算在此种下你我皆爱的梅花。” 宜修听闻此言,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她不禁想起之前去永和宫请安时,路过御花园看到那傲雪凌霜、暗香浮动的梅花……眼神中带了期待。 胤禛露出满意之色,又摸了摸她的脸颊才收回手低头看着那图纸,继续说道:“你喜爱梅花的清香,爷钟爱它不畏严寒、坚韧不屈的品格。” “住进贝勒府后,再过些时月又是冬,想想冬雪飘落之时,我们一同漫步于梅林之中,感受那股清冷幽香,踏雪寻梅…” 宜修颔首轻点,表示赞同。她深知胤禛对梅花的喜爱不仅仅在于其外表的美丽,更在于其所蕴含的精神品质。而她自己,可能还是看的书不多吧,她目前只是爱梅花的香气,与红梅在一片白下的张扬色调。 两人沉浸在对未来生活的憧憬之中,仿佛看到了满园盛开的梅花,闻到了那沁人心脾的花香。 第11章 柳侍妾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他们的心紧紧相连,共同想着那美好画面…… 宜修自有孕后,面目便添了柔和。 “草色初新柳带长,宿烟清露湿朝阳。 东山云起西山碧,南舍花开北舍香。”此时宜修正端坐在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认真地读着。 此刻的她身怀六甲已有九月之久,早在开年之际她便将原本定的五日一次的请安规矩改成了十日一次。如此一来,耳边少了齐月宾与宋格格那没完没了的哀叹挑拨之语,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宜人了许多。 然而就在这时,剪秋脚步匆匆地从屋外走了进来。只见她的嘴角微微下垂,看似神色凝重,但若仔细观察,便能察觉到她眼神中的一丝难以抑制的兴奋与喜悦。 这让宜修不禁心生疑惑:究竟发生了何事?按说今日并无特殊之处啊……可看着剪秋那副明显带着几分雀跃的模样,又实在有些费解。 想到这个日子她又思索了下,三月初?难道说……若真是还真能理解剪秋此刻的表现。 罪过罪过,这般想着,宜修又在心里默默替剪秋说了抱歉。 正当宜修暗自揣测之际,剪秋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主子,奴婢有个消息要禀报您……” 一等国公爷的那个董鄂府,昨夜向宫里递了消息,今早已经开始发丧了。 宜修拿书拍了拍她的头,“这事儿你不知我也不知,你这表情” “唉,还得再练练”宜修无奈的说道,随手把书放到桌上。 剪秋:“是,主子,奴婢记下了” 回完话,剪秋坐在脚踏上理起了线球。 午间贝勒爷回来了,还带着万岁爷的旨意。 没多久,这处宅院的人就都知道了,董鄂家的格格要在家中守三年的孝,要等三年后她们才有名正言顺的正经主母住到府中,一时各种想法的人都有。 不管贝勒爷后院的这几个女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反正面上都是一派的悲伤之色。 没想到,各位这口气松早了。 过了今天,齐月宾本来不悲伤的也悲伤了。 请安时,感受到齐月宾的悲伤,宜修心里倒是不那么难受了。 “妾身柳氏见过侧福晋” 宜修:“嗯,顺道见见你的三位姐姐”唉,这怎么又来一个,还一声招呼也不打就送过来了。 德妃这是多怕她大儿寂寞啊!宜修忍着翻白眼的冲动,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剪秋:“柳侍妾,左边第一个位置坐的是齐庶福晋”(庶福晋和格格,平时都统一唤作格格,只是正式场合叫的时候有区分。都是上不了玉碟,但庶福晋叫着,面上好看一些) 剪秋等她行完礼后,继续介绍“右边坐着的是宋格格” “宋格格安” 宋淑怡微微颔首示意,表示回应。平日里,她总是流露出一种哀伤而无所适从的神情,但此刻却是大不同了。 只见她微微抬起下巴,眼眸底部流露出傲气以及对柳侍妾的不屑一顾。 柳侍妾注意到后,心中暗自思忖:今后还是应当多多与那位温柔端庄的齐格格交往更为妥当。 相较于眼前这位傲慢的宋格格,齐格格的表现确实可亲的很。显然,也是更容易引人亲近。 至于排在后面的武格格,则相貌平平,并无特别出众之处。刚才嬷嬷领着自己进入房间的时候,其他人的眼神中多少都闪烁出一些异样的光芒,唯独这位武格格只顾埋头吃那碟子糕点,仿佛周围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对于这样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柳侍妾甚至懒得将其放在心上。 \"武格格,安。\" 短暂的请安认人后,宜修开口说了几句从德妃那儿学来的假到不行的话后,就让她们散了。 宜修是实在想不通啊! 她本以为下一波新人会在今年选秀后,从宫里赐到府里,怎么也没想到德妃会在府邸尚未正式开启之际又送来个人,也不提前两天打个招呼,就这么塞进一个人来。 这让她很是烦躁。 宜修:“系统啊,咋办啊,我总不能把胤禛阉了吧” 系统:“咳咳,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 宜修走入寝室,随手拿了一本书,出来,坐在窗边,看似在看书,实际魂儿早飞远了。 宜修:“我在大厅说那什么希望你们为贝勒爷开枝散叶的时候,脑子里就有这个想法了” 系统:“打住,打住” 系统:“咱要守规矩” 系统:“你不是说当红尘历劫吗,既如此那就要认同你此时的身份,融入到这个时代里” “你刚刚那种大逆不道的想法,退退退!” 宜修:“融入到这个时代里啊” “系统,我想当嫡福晋了。正室和侧室还是不一样的,到时候收拾他,嗯,好像也不行啊” “好怪的夫妻关系” 宜修看书看不下去了,又开始思人了,“系统啊” 系统秒回:“在呢” 宜修:“我在想胤禛,你说我能把他那张脸保存下来吗?” 系统小心翼翼“嗯?”了声。 此时玉兰再次发起愣来,系统也不指望她能回话了。 只要她不想阉了任务目标,就好。 花痴就花痴吧。 这个女人真多变,前一秒还爱的不行,说人家好,后面就要阉了人家! 现在……又想人家想的发愣了,虽然只是想人家那张脸。 唉,还是没见过多少世面啊,等多穿几个世界,就该忘了他了,觉得他也不过如此。这种事情,本宿主见多了,有经验……有经验的很。 宜修回忆着这段时日的点点滴滴,想着他的容貌和英姿。 想到那时荷花初绽,满池芬芳惹人怜,心中涌起无尽深情与欲望交织之感。 彼时的他们在窗前、桌旁、床榻之上,耳鬓厮磨,缠绵悱恻,情意浓浓。 他生得一副好相貌,剑眉入鬓,星眸璀璨如辰,高挺鼻梁下是性感薄唇,微微一个上扬就能勾到她。 他额头宽阔,面容深邃而俊美,脖颈修长,宽肩窄腰,身材比例堪称完美。不仅如此,他还有着结实健硕的肌肉线条,穿衣显瘦脱衣有料。 那双大长腿修长笔直,比例近乎三七分,年纪轻轻自有一种少年气在的。 偏他很少露出少年气的一面,反而时常是冷着张脸,再加上他身份尊贵,气场强大,真真是……不愧是天潢贵胄啊! 系统忍不住提醒道:“收收,哈喇子要流出来了,你刚刚不是还说要阉了他”这么善变真的好吗?不是不爱吗。还有,注意着点,你还怀着孩子呢,这样动不动想男人真的好吗? 宜修:“我只是单纯欣赏他那副迷人的外表罢了。” 光是遐想一番,就让人不禁心驰神往,想要发出嘿嘿嘿的笑声。 “呀”宜修惊呼出声。 第12章 宜修十二 剪秋秒抬头,“主子” 宜修:“没事儿,这小子又闹腾起来了” 片刻后,宜修抬起头看向剪秋,“一会儿,用了膳,陪我走走” 本以为新人进来,贝勒爷要去看新人的,没想到来了她这处。 日子一天天过去,宜修掰着手指数着预产期…… 初一这天晚上,胤禛留宿在宜修的寝室之中。二人合衣而眠,还不到三个时辰,此刻正是酣梦深沉之际。突然间,胤禛察觉到身旁有人轻轻地拍打自己的手臂,迷迷糊糊之间睁开双眼,耳畔传来一阵低沉的喘息声,转过头去,只见身旁的人儿满脸惊恐之色。 胤禛连忙坐起身来,关切地问道:\"宜儿,你怎么了?\" 宜修早已感受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身下流出,她一直默默等着,直到觉得时候可以了,方才用力拍胤禛的手臂。她紧咬嘴唇,声音略微颤抖地说:\"贝勒爷,妾身羊水破了,要生了……还望您暂且回避一下。\" 胤禛对产房中专业性的话语并不甚了解,但\"要生了\"这三个字却如雷贯耳。他急忙翻身下床,大声呼唤着剪秋和接生嬷嬷前来。 眨眼间,房间里变得忙碌起来,宜修已然破水,虽然孕期保养得宜,但终究是头一胎,难免要经历一番苦痛折磨。 众人各司其职,没过多久,产房便已布置妥当,一切准备就绪。剪秋和绘春要扶着宜修进了产房,胤禛在旁看着,身形佝偻,眼神担忧,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他还是头一次这么直观的感受女子生产一事,之前宋格格生女,也是晚上生的。但也只是早上他醒来后告诉了他一声,等他晚上从上书房回来时知道已经生下了,走过去随意看了眼罢。 眼看着宜修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胤禛心急如焚,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伸手就要掀起那道薄薄的纱帘。一旁的苏培盛见状,急忙抱住胤禛的大腿,焦急地喊道:“贝勒爷,万万不可啊!产房阴秽,您身份尊贵,实在不宜进入啊!”您就别添乱了啊。 此刻正遭受着阵痛折磨的宜修,咬紧牙关,痛的是只想骂人。 她强忍着疼痛,向站在身旁的方嬷嬷使了个眼色。方嬷嬷面露忧色,先是看了一眼面露痛苦的宜修,接着又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眼神坚定的剪秋,只见剪秋用力地点了点头,似乎在传递某种决心。 得到肯定答复后,方嬷嬷方才缓缓退出房间,与苏培盛一同合力劝说胤禛离开。 胤禛无奈之下只好向后退了几步,就站在那里,跟住到这边的太医站一条线上,不愿离去。 他静静地站在原地,听着产房传出的阵阵压抑的痛呼声,心如刀绞般疼痛:“宜儿,别怕,有爷在此陪着你呢。” “宜儿,你放宽心,安心生产。我已派人去宫里了,只要宫门一打开,他们便会立刻前去邀请额娘前来。此外,还有佟嬷嬷那爷也派人去请了,你只需要安心生产就好。”胤禛语气坚定而温柔地安慰着宜修。 之前他们聊天时有说陪产一事,可惜她生母早逝,嫡母又不亲近,于是一个说理法一个未坚持,才造成她生产无亲人在身侧只有个少年夫君在外陪伴。 胤禛在产房外来回踱步后,坐下没多久,又开始站起身来回走着…… 苏培盛见贝勒爷再次坐下,刚松了口气,贝勒爷又站起来了。苏培盛见状苦着张脸弯腰过去…小心翼翼地对胤禛说: “贝勒爷,您别着急,侧福晋这是头一胎,通常妇人头一胎都有的等呢,您要不坐下来歇一歇”他一边说着,一边给胤禛搬来一把椅子,放在离产房稍稍近一些的地方。 四贝勒终于安静坐着了……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虽匆忙但极为稳当地走了进来。苏培盛见状,急忙迎上去说道:“哎呦,佟嬷嬷您可算来了!快快快,进去看看里面是个什么情况”贝勒爷着急着呢。 苏培盛的声音中也流露出一丝焦急和担忧。 佟嬷嬷也不敢怠慢,连忙点点头,快步走进产房。 后宅的其他女眷也陆续得到消息,收拾妥当,面色“焦急”的过来了。 胤禛现在一门心思都在产房的大儿子,和儿子妈身上,对她们的到来连个眼神都没给。 一盆血水被抱了出来,胤禛立马起身,又坐下,面色不安的盘着珠串。 待到佟嬷嬷出来,胤禛才小声问:“佟嬷嬷,什么情况”得知,正常,面色才稍稍好了一些。 佟嬷嬷:“绘春,让你准备的吃食,准备好了吗” “侧福晋要没力气了” 绘春:“准备,准备好了” 佟嬷嬷:“快拿进去”说完,她走去跟两位太医交流了。 又过了很久 苏培盛:“贝勒爷,您可要去歇会儿。” 胤禛:“不了。等会儿,你看着时候,去给爷告个假。” 从前宋氏生产,他都没有在旁守着,只在生出来后才去她的院子看一下。 可宜修不同,她是不同的。 他确定自己心里是有这人的,这一年多看着她把后宅管理的井井有条,享受着她精心烹制的汤品糕点,穿着她捧过来的那一件件的衣服…… 与她谈诗练字、对弈抚琴、点茶画意,数着日子看着她的肚子一天天变大感受里面一下一下的动静,期待着二人的血脉诞生。 他觉得这就是爱。 这是他第一个爱上的人,他盼望着和她有个孩子,盼望着和她厮守一生,胤禛只觉得自己此刻手掌的都是凉的。 十岁时德妃让齐月宾过来照顾,他觉得不管人家怎么照顾他都是应当的。后来给他开荤也是应当的,其中没有夹杂一分的爱。他在听到人拿青梅二字调侃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时就已知道。 他原以为,自己是个冷心冷肺的。却原来,是没遇到上心的人啊。 产房里的宜修刚刚开了三指,众人的脸上也等的带了疲倦。 胤禛没发话,众人不敢妄动。柳侍妾本来想着表现下自己的,她可是特意打扮了番才来的,但…她偷瞄了下坐在内室角落的四贝勒,咽了咽口水,贝勒爷的面色好可怕啊。 产房里面陆续传来痛呼声,胤禛手中的珠子都快被他盘碎了,此刻佛珠盘动的声音格外响亮。 “德妃到!” 第13章 宜修十三 德妃匆忙赶来,不止安了下人们的心,也安了胤禛的心。 宜修喊的声音越发大了,同住南三所离得较近的十三阿哥处都能听到两声儿,十三阿哥担忧的进屋,发现听不到了拧眉又走了出来… 产房内,产婆关姥姥经验丰富,深知此时产妇和胎儿都处于关键时刻,容不得半点马虎。与另一个产婆对视了下,具都提起了精神。 而胤禛则又开始在门外不停地踱步,心中默默祈祷着一切顺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对于胤禛来说仿佛度日如年。终于,产房里传出一阵婴儿的啼哭声,让胤禛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产房里面的产婆高声喊道:“生了,生了。” 产婆将刚包好的孩子抱了出来,跪下恭喜道:“恭喜贝勒爷,贺喜贝勒爷,侧福晋给您生了一位健壮的小阿哥。” 胤禛:“是阿哥?” 苏培盛高兴道:“是阿哥呢,是个健康的小阿哥,奴才恭贺贝勒爷,喜得小阿哥!” 众人听到了苏培盛的恭贺,齐刷刷的跪下:“恭祝贝勒爷,喜得阿哥!” 胤禛:“好,好,好,都有赏,全院都有赏!” 德妃看了眼开心的大儿子,就又低头去看襁褓中的婴孩儿了。没听到胤禛给个赏赐章程就看到人又凑了过来,赶忙扶着竹息的手站起身来,接话道。 “接生姥姥和太医各赏30俩” “其他的…赏三倍月钱” 胤禛看着稳婆怀中的小儿,再次转身对着德妃行礼道谢。 德妃:“你我母子,这么客气做甚” 说完,她又看了眼这些个女眷,没看到宋格格,知道天刚亮那会儿,胤禛想到大格格体弱便让宋格格先回去,心下还算满意。“你们也都回去吧” 屋内,胤禛看着这小娃娃,那是满满的喜悦啊。 这孩子身上颜色偏黑,小脸蛋倒是红彤彤的,此刻脸皱巴巴的看不出来像他还是宜修,一双小眼睛还没有睁开,像个小老头,但胤禛看着就是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可爱。 满人讲究抱孙不抱子,胤禛很想抱抱他,可是碍于规矩,也就算了。 胤禛:“侧福晋可还好,爷去看看她。” 剪秋:“侧福晋还好,只是有些脱力了,刚刚看过小阿哥就睡过去了,贝勒爷不如等晚些时候,侧福晋休息好了再来看。” 胤禛望着产房那里,站着又盘了两圈珠串才点头,等他转过身来就看到德妃正抱着自己儿子在逗,“嗯,黑黢黢的像四阿哥” 竹息也在旁不住的点头,德妃把孩子还给奶嬷嬷,又道:“老四生下来就是这样的,像了个十成十。不像宋氏生的那个白嫩嫩的,不过正好,那个是女儿,白一些要好” “竹息,这下四阿哥是儿女双全喽” 竹息:“娘娘也是孙子孙女都有了” 德妃心情好,又看了下大格格,这才有要回去的意思。 胤禛这一整天都是开开心心的。 宫里就没什么秘密可言,没多久就有一大帮子人知道他得了个儿子,这下他的笑就碍了一些人的眼了。 下午武课的时候他被揍的老惨,尤其是很久不下场的直郡王,揍老四揍的那叫一个狠。 洗三时,胤禔看着蹬腿的小子,心想着真有劲儿啊。整场下来,那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四这儿子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他儿子呢,那么关注。 宜修生完孩子后反而更美了,那脸蛋跟剥了壳的荔枝似的,身材也渐渐丰满了起来。 一天,坐月子坐的有些无聊的宜修收到一封家信,她看了眼落款,居然是觉罗氏,神色郑重起来,觉罗氏还能蹦哒呢? 她有了心理准备,然而看完后还是被恶心到了。 让柔则来伺候她坐月子,真敢想。她转手就把这事告诉了四贝勒,顺便上上眼药儿至于吹吹枕头风儿这个还得再等段儿时间。 反正觉罗氏待自己不好他是知道的,自己刚嫁过来时发尾枯黄身材瘦削跟从没吃过饱饭似的,他也是亲眼看到的,暗戳戳说觉罗氏坏话,她一点不亏心。 柔则是待嫁女,是长姐,这妹妹都生了娃了她还没嫁,不合适。 胤禛知道费扬古给他那嫡女定的是哪家的婚事,巴不得赶紧完婚,把乌拉那拉家拉到自己这边的同时又能拉个武将姻亲… 果然没多久,她就听说费扬古给她嫡母报了病,又跟武佳氏那边说了希望快些成亲。 这下,经过了三书六礼等一系列繁琐而庄重的仪式之后,这件事情也算是彻底敲定下来了,只待五月中旬,天气尚未酷热之时,双方便可正式举行婚礼。 宜修得知后开心不已,跟系统你来我往聊了大半宿,最终成功赊了三百能量点,给好大儿买了颗启智丹还有一颗健体丸,也就这一回。 长子嘛,有这条件那她肯定想安排上啊。至于赊账,一回生二回熟嘛。 系统实在不知该说她什么好,新手礼包里,两颗顺产丹,三颗生子丸,六颗生女丸还有九颗止痛丸,她直接无视。 反而总来她这里试探,还有其他东西吗。这嘴啊,怎么能因为觉得弘晖可爱就把启智丹的事秃噜出去了呢,宿主又没能量点。刚开第一个任务,就背负了债务的系统,悔啊,之后就匿了。 四贝勒每日清晨都要上朝议政,上完早朝后又得前往上书房读书。虽然顶着贝勒爷的头衔,但身上并无什么差事在。每天下午也是如此,在上书房跟着师傅们学习着。 直到夜幕降临,四贝勒才会回到家中,他要么在前院书房继续苦读,要么是去探望一下侧福晋还有出生不久的儿子亦或是去看看大格格再或是去柳侍妾那儿坐坐。 只是可惜大格格身体欠佳,胆子又小。每次四贝勒前去看望她时,大格格都会吓得躲藏起来…… 这让胤禛有些苦恼,但也就苦恼了一会儿。 四贝勒平日里就很少进后宅,相对美色他还是更爱事业。 第14章 宜修十四 满月宴,现场气氛热烈非凡,一片欢声笑语,喜庆祥和之气。就在这时,万岁爷身边的梁公公过来了,还带着圣旨,一下子把整个宴会推向了高潮。 胤禛快步向前,心中期待着。 事实,也确实是他先前所求之事有了结果。 他之前曾多次为长子向汗阿玛讨要名字,但每次都未能如愿以偿得到回应。然而,就在这个孩子迎来满月之际,令人激动的事情发生了:汗阿玛竟然下达了一道圣旨! 要知道,在如此庄重且具有特殊意义的时刻赐予名字,这无疑是一种莫大的殊荣和认可啊! 三哥侧福晋生的那个儿子就没有这个殊荣。 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看来,在汗阿玛心目中,还是有我这个儿子的。 这份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放下心来,汗阿玛没有恶了我就好。 毕竟,作为一个皇室子弟,谁不怕被汗阿玛恶了呢。谁不希望,能得汗阿玛看中呢。 刚刚那梁公公迈着小步匆匆走来,脸上带着笑容,来到胤禛面前,轻声说着:“四贝勒,万岁爷的旨意来了,接旨吧......” 胤禛跪地叩拜,恭敬地接过圣旨。 围拢过来的众人,在听到万岁爷亲自为胤禛的长子取名弘晖时,就忍不住拍掌赞叹了。 那些与胤禛关系还算不错的人,自然是满口好话,称赞这个名字取得好,寓意深刻;而此刻即使是关系极差的人,也不敢不愿多嘴,毕竟在这样的场合说些不中听的话那可不妥当。 尽管宴会的后半段不如开始那般喧闹,但整体氛围依然十分融洽。大家品尝着美食,共同庆祝这个新生命的诞生。 而对于胤禛来说,这无疑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喜事…… “起风了,你怎么还出来迎了”胤禛说着上前拉起她的手,扶着她的肩膀,向屋里走去,“晖儿呢?” 宜修:“他睡下了” 胤禛:“哦,那好啊,今日就你我二人话话家常”说着他抬手,轻点她的鼻尖。 “两天未见,可有想我?” 宜修轻启朱唇,含笑道“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五月十五日,是乌拉那拉柔则出阁的日子。 贝勒爷陪着她一道回了那拉府,参加这场婚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宜修觉得有些闷热,便寻了个借口离席,出去走走。 她沿着走廊漫步,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地方,那是一处僻静的花园,园内花香四溢,水面上一片片荷叶,荷叶中穿插着那含苞待放的粉嫩荷花。 宜修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听着耳边传来的喜乐,她感到无比的轻松。 突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睁眼一看,竟然是胤禛。 “四爷怎么过来了?”宜修从剪秋身后走出来,有些惊讶地问道。 “爷那边要结束了,就想着去找你。听绘春那丫头说你出来了,我担心你,就沿着这条路找来了。”胤禛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宜修心中一暖,抬头看向月光下的胤禛,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两人默默地走着,享受着这难得的静谧时光。 “这个时间也够了,咱们回去吧,爷让苏培盛去说一下。”胤禛轻声说道。 宜修点点头,眼神中满是痴迷。胤禛借着衣袖的遮挡,牵着她的手,内心感触颇多…… 又过了两天,举家搬入早已建好的四贝勒府,就在三贝勒家旁。 一大家子搬入贝勒府,她住涟漪院。这个涟漪院不止有原定归她的院子,后面的梅花阁也打通,划了过来。 这一算竟不比正院小多少,这院子本来就是除正院外离贝勒爷最近的住处。 这梅花阁是她与贝勒爷聊过的地方,那时她真没想到胤禛会把这处与她的院子打通,并赐名涟漪院。 她刚一进来,就激动的很,心想着以后再不说他口味刁了。 之前四贝勒跟她聊贝勒府的修建时,她提议的南院也得到了认可,并实施了。 于是未生育的庶福晋齐月宾、武格格、柳侍妾就统一住南边的那一排屋子,通用的院子,三面围墙,前面设了两处门房,要出门首先要过的就是俩门婆这里,每天出去几次别人都能知道。 齐庶福晋早早就与贝勒爷认识了,自有一份体面,住在了中间最大的那三间屋子。 武格格住在西角儿的两间小屋,边上还有处亭子,还算雅致。 宋格格带着女儿住在涟漪院斜后方的方正院,另外除了正院还有四处独立的院子空着。 柳侍妾则住进了南院紧挨着齐庶福晋住处的两间小屋。找好住处后,她便来到了中间最大的那三间屋子,两人寒暄了一番后,她对齐月宾说道:“日后我们同在一个院子里生活,还望姐姐多多关照。” 齐月宾微笑着回应道:“都是姐妹,自当相互照应。妹妹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便是。”她们相谈甚欢,之后她便离开了齐月宾的住处,回自己的住处归整东西了。 涟漪院 夜里,亦是忙碌了一天的胤禛,沾床就睡了,看着陷入梦乡的人,刚刚沐浴完的宜修浅笑上前,给他掖了掖被角,二人相拥而眠,这一觉睡得都很是踏实。 天光乍亮,小儿哭声响起…… 第15章 宜修十五 太阳快要落山,宜修还有些意犹未尽,还想继续逛逛。 此时苏培盛拿着一把伏羲琴走了过来,宜修站住了,眼睛都亮了。 片刻后,亭中 “ 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萝。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乘赤豹兮从文狸,辛夷车兮结桂旗。 被石兰兮带杜衡,折芳馨兮遗所思。 余处幽篁兮终不见天,路险难兮独后来。 表独立兮山之上,云容容兮而在下。 杳冥冥兮羌昼晦,东风飘兮神灵雨。 留灵修兮憺忘归,岁既晏兮孰华予。 采三秀兮于山间,石磊磊兮葛蔓蔓。 怨公子兮怅忘归,君思我兮不得闲。 山中人兮芳杜若,饮石泉兮荫松柏,君思我兮然疑作; 雷填填兮雨冥冥,猨啾啾兮狖夜鸣。 风飒飒兮木萧萧,思公子兮徒离忧。” 宜修在一处小亭子里弹奏,胤禛在旁赏琴品茗。 这里不是后院地界,没有人来打扰…… 四贝勒府办完开府宴后,府中贝勒爷也跟着太子领了些个差事,人终于忙起来了。 连着在前院睡了一个多月,才又踏入后院,先是去看了看大格格然后来到了涟漪院。 晚间,二人一道看看书、逗逗孩子,宜修看着那婴孩儿,还是不敢相信这是她生出来的。 在孩子被抱到偏殿后,二人好一阵嬉闹,这还是自她生完孩子后的第一次晃床…… 二人甜蜜起来,连剪秋都觉得牙酸… 贝勒爷闲暇之余,要么拽着她一同品茗吟诗,要么与她一起抚琴赏花,时间久了,她还嫌烦上了,还表现了出来。 胤禛:“那爷回前院了啊” 宜修:“进了涟漪院还想出去?门儿早关严了” 胤禛:“你不是嫌爷烦了吗,夜夜缠你,嗯~” 宜修反身扑到他怀里,并将双臂挂在他的脖颈上,柔声道“妾可没说烦” 屋里叫了两回水后,宜修半眯着眼道:“明早妾打算去趟甘露寺” 胤禛:“嗯,让高无庸跟着” 宜修有些累了,身体仿佛被掏空一般,她轻轻地发出一声带着鼻音的“嗯”,便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这一夜,她睡得异常安稳深沉,仿佛整个世界都与她无关。 烛光打在她宁静平和的脸上,宛如打上了一层圣光,在这个静谧的夜晚里,胤禛搂着她静静端详了许久,才轻手轻脚的起身从她脚边儿绕下去熄烛,而后双手抱起她,把她往床内侧移,宜修有些不舒服的呢喃了声,胤禛拍了拍她的背,又吻了下她额头,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 一日,宜修端坐在桌旁仔细翻阅账本,胤禛则在另一边练字,而年幼的弘晖,则在一旁的小摇篮里玩耍,偶尔会发出一两声啼哭,似乎是想要引起旁人注意般,因为这时只要有人拿了东西逗他,他就不哭了。 宜修听到他的哭声,立刻放下账本,并迅速伸出手拿旁边的拨浪鼓,几乎同时,胤禛也在伸手拿那个拨浪鼓,指尖不经意的触碰,二人下意识的抬头,一个对视…宜修立马转过头,手摸了摸桌子又去摸摇篮,总之看起来很忙。 而胤禛在摸了摸鼻头发现没人注意后,就歪头欣赏起宜修此刻的囧态。 就在这时,哭了几声儿的小弘晖,又开始哈哈哈的拍起手掌并用力蹬着双腿。 宜修这段时日过的那叫一个舒坦,最难搞的管家一事,她给理顺了,为这这个,胤禛还特意给她烤了回兔肉。 “拿着,奖励”说这话时,他眼中闪过促狭的光芒。 后院在她的精心打理下,可以说是井然有序、条理分明。 篱笆被扎得紧紧实实,比起隔壁三贝勒府也是不差的。佟嬷嬷也早就放手,让她自己执掌府中中馈。 由于发现了武氏的贪吃本性,宜修常常会送给她些美味佳肴,而送给齐氏的礼物就相对比较常规一些。 整个后院除了刚开始的时候有嬷嬷作妖,出个门都要收费,哦,那个看门嬷嬷最终被打了十大板扔出府了。 还有,昧下武格格份例的,通通看着处罚了,扔出府的扔出府,送回内务府的送回内务府。 宜修虽非有意,但事实看上去确实是像刻意拿南院那三位当饵。 不管怎么说,结果挺好,不但清理了不少刁仆,还顺便立了威。 之后就没有什么不规矩的事情发生了,再加上侧福晋自又侍寝后,便是专房之宠,比她刚出嫁那会儿还要受宠有加。 因此,很会看眼色的这群仆从自是不敢不顺从于她。当她拿出来那一大本府规,不管心里咋想,反正在管事嬷嬷讲时,面上都是认真之色。 三个月的时间,足以让院中奴仆看清楚到底是谁管家。 这些人大多,对她这位非正经主母的侧福晋面上万分敬重,至于心底…宜修又不是想这贝勒府上上下下这么多仆人都信服,来日方长嘛。 管理府中事物到今天,宜修最头疼的还是底下仆从越发的爱说闲话这事儿。那是真不好管,尤其是目前江福海给的一些消息,都是些好话,这…这怎么弄! 晚间 胤禛看到侧福晋终于合上那账本,分出目光来看他,心想着宜儿不仅长的越来越漂亮了,而且掌管家事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相拥而眠,一夜无梦。 清晨,胤禛吻了下她额头,“明日十三弟要来咱们府,你看着安排下” 宜修笑着点头,“爷昨日就说了,妾省的” “爷,妾高兴的很,爷也有兄弟亲近了”胤禛听后,想到了与十三弟初有交集的那个午后嘴角微微上扬。 请安会结束后,宜修正逗弄着小弘晖,剪秋噔噔噔从外面进来,宜修捂着弘晖的耳朵,眼神示意她有话快说。 剪秋:“主子,齐格格与柳侍妾近期走的格外近。” 宜修抬头,摇了摇头,这不是早晚的事吗? “看好咱的院子就是,另外你不是说南院有个小丫头最近总在你面前晃吗。 “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就是让她多长个眼” 说完宜修又问了嘴,方正院的大格格。 剪秋:“奴婢去问了,宋格格说两贴药下去大格格好多了。” 宜修:“那就好” 宜修:“你多问问宋格格她们那边儿缺什么” “你家主子现在有钱的很” 复又正经起来,道“能拉拢了她去,可比拉拢南院那三个出来进去都被那看门婆子钱嬷嬷、孙嬷嬷盯着的人强” 第16章 宜修十六 十月的夜晚,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 涟漪院 屋内,二人身着寝衣相对而坐,一个在绣衣一个在看书,待到外面雨声渐小,宜修也收了尾针。 放下手中绣品的她,有些无聊的捧着脸颊,望着窗外出神…… 听着外面传来的雨打声,宜修突然想到个事儿,噗嗤一笑眼里还带了些畅快之意,引得胤禛好奇地转头看向她。 只见她撑起下巴,脸上洋溢着他看不懂的笑容,轻声对他说道:“四爷可曾闻过李商隐的《夜雨寄北》?” 胤禛微微扬起眉梢,眼角满是自信道:“自然晓得”爷读过的书之多,岂是你个小女子能想象得到的! 宜修正坐道:“‘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 胤禛嘴角含笑,卷起手中的书轻轻敲了敲她额头,“爷就在你眼前呢” 但还是接过她的话头念出下一句:“‘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如此说来,爷这个今人可要幸福的多。” 他本欲跟宜儿调个情,却见对方垂头含笑不语,有些不解。 “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 胤禛再次轻声呢喃道,片刻后身子坐正,他心想:古人常因离别而思念,期待着重逢之时能共剪西窗烛,闲谈那夜雨中无尽的情思。 想着想着,胤禛缓缓站起身来,转身走向房间一角。 不一会儿,他再次回到座位旁,手中多了一把小剪刀。 胤禛缓步上前在她身后坐下,伸出双臂,将她虚环在怀中,抬头看着桌上燃烧正旺的烛火,小心地把剪刀放到她手中,握着她拿剪刀的手,去将火焰稍稍剪去一些。 随着烛芯的变短,烛光变得柔和而温暖,胤禛伸出双手抵在她的肩上,轻柔的将她的身子扭过来,与自己面对面,他自己也默默向后移,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这于灯下害羞的美人儿。 在这微弱的光芒下,他们的身影相互依偎,仿佛时间都凝固了一般。 两人目光再次交汇的瞬间仿佛天雷勾动地火一般,连周边的空气都染上了热意…… 感受到怀中人瘫软了身子,胤禛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说道:“这下可满意了?” 他那深邃的眼眸里闪烁着光芒,外面夜雨已然停歇,屋内欲念与情意交织。 苏培盛又开始喊江福海了,“去吧,过会儿该叫水了” “哇哇哇”东偏殿内的弘晖哭了,又很快被奶嬷嬷哄好…… 屋内叫了水,片刻后,东偏殿内又传来了小孩子的哭声。 “这孩子”胤禛边说边起身,又对她道:“爷去看看,你先别起了” 等了许久,不见人回来,宜修正要起身去看看,就见胤禛怀抱着弘晖走了进来。 “宜儿,歇着”说着就抱着弘晖上床了。他们爷俩睡得挺香,宜修却有些睡不着。系统系统,吃了启智丹的孩童是不是一岁起就有记忆啊。 系统? 系统早就在他俩天雷勾地火的对视时就下线了。 嫌账本无聊,开始玩孩子的宜修听到从娘家传来的消息,先是一愣而后捂嘴笑起来。 若不是顾及着形象,她都想拍桌大笑一场。 她这阿玛真是不鸣则已啊,这一下子,直接过继了四个儿子过来。 看奶嬷嬷还在身旁,宜修摆手,让她把弘晖抱下去。 待到奶嬷嬷抱着弘晖回东偏殿后,宜修招手让剪秋再往前来些。 宜修:“仔细说来听听。” 剪秋:“回禀主子,奴婢刚刚听方嬷嬷讲道,那四位少爷的年龄都比您长一些,而且……其中最年长的那位似乎是从蜀地被接回来的。” “嗯”宜修轻声应答,正思考间,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主子,是方嬷嬷过来了。” 宜修微微颔首,然后看过去,待方嬷嬷进来,才说道:“嬷嬷这会儿过来,可是有何事?眼看就要用晚膳了。” 方嬷嬷恭敬地行了一礼,回答道:“回侧福晋,老奴之前跟剪秋姑娘聊过后,总觉得有些奇怪。” “这一想,还真想着了些东西。早些年在那拉府上,老奴曾经听到过一则传闻,准确来说那不止是传闻。” 宜修心头一动,追问道:“哦?是何传闻?” 方嬷嬷稍稍迟疑了一下,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主子您六岁那年,曾有谣言在那拉府传播开来,说是老爷在蜀中还有另外一个家。” 那不就是外室吗? 宜修暗自思忖着,沉默片刻后,她缓缓说道:“无妨,不管是真是假,咱们都当不知道这个事儿,明日好好准备一番,再去见见弘晖的舅舅们便是。” 费扬古膝下仅有一嫡一庶两名女儿,并无男丁。此前,宜修还一直担忧将来费扬古去了,母族再没有嫡亲可以依靠,只能靠些隔房的。 如今得知这一消息,虽然心中有些疑虑,但更多的还是期待。 用过晚膳后,宜修在院中消食儿,绣夏从外面回来替了剪秋的位置,扶着宜修走着。 绣夏:“侧福晋,南院的柳侍妾给看门的钱嬷嬷使了银子想让她带把落霞琴进去” “咱们可要干预?” 宜修摇头,“不用” 一旁的剪秋上前,低声道:“主子,那柳侍妾就是个不安分的,她要琴绝不是什么打发时间而已” 宜修摆手,示意她不必急,“她是贝勒爷的侍妾肯为贝勒爷花心思,贝勒爷若是知道了只会开心”满足。 “你信不信贝勒爷会在这几天,偶然从哪个仆人口中得知”点到即止,宜修转身去了东偏殿。 “多备些厚衣服,这时节,天都是突然凉的”宜修悠悠道。 第17章 宜修十七 晚间,刚刚将弘晖哄睡,起身回寝室时宜修再次想到阿玛说的那句:“柔则在外也是需要兄长撑腰的” 也是,觉罗氏就那么一个孩子,怎会不希望她过的好呢。 那大公子是私生子又如何,她为了柔则能有娘家人依靠只得点头。 可,她好似忘了,那外室为何进不了家门了。 就觉罗氏在乌拉那拉府打胎的速度,费扬古真一点没察觉吗? 可,真的能一直忍下去吗,因着觉罗氏是郡王之女? “宜儿,那小子睡着了?”突然间,胤禛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传入耳际,宜修正倚在窗边,突闻此言,面上秒露惊喜之色,迅速转过头去。 果然,眼前之人正是自己想了又想的那位酷哥四爷——胤禛! 此刻的他,一袭宝蓝色长衫,身姿挺拔如松,英俊的脸庞在月光下更显棱角分明。宜修眼睛都亮了,直勾勾的看着他,轻声应道:“嗯,四爷”,又低头福了福身,紧接着快步向前,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投入到胤禛怀中。 双手轻轻抵在他宽阔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宜修抬头神色痴迷,娇嗔地说道:“妾身还以为贝勒爷厌倦了,今晚不会再来这涟漪院了呢……” 胤禛伸出手,宠溺地捏了捏宜修粉嫩的脸颊,柔声笑道:“这是什么话?爷只要进后院哪次不是住你这儿”接着,他将宜修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口处,让她感受那颗炽热的心脏正为她剧烈跳动,“说的爷像个负心汉似的,你且摸摸看,这里除了你之外,还容得下其他人吗?” “就念着你一个,爷就够了”多来几个,不够烦的。 宜修听后,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娇羞地从胤禛怀中退出些许,半信半疑地问道:“此话当真?”言语之中,有着期待,又有一丝不安。 胤禛见状,一把将宜修拥入怀中,郑重其事地回答道:“自然是真心话。”我才不信宜修想着,猛然抬头,与他的目光撞上,他的目光坚定而温柔,仿佛能融化世间一切冰霜。 胤禛:“回魂儿了,怎么呆呆傻傻的,你都是当额娘的人了” “稳重些” 宜修小声道:“妾也就在爷面前才会稍稍没了些许稳重” 胤禛:“是吗?” “啊!”宜修小声惊呼,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 胤禛:“安置吧”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宛如无数洁白的蝴蝶翩翩起舞…… 一夜过去,天地间一片洁白,格外的宁静和美丽。 \"梅花开得如何了?\" 正凝视着窗外雪景的胤禛忽然开口问道。 刚刚从东偏殿返回的宜修微微一笑,柔声回答道:\"凌霜而开\" 二人目光交汇,彼此心领神会地一笑。站在一旁的苏培盛见状,低头暗自思忖着:看来主子们这是想赏梅了,得再安排个人去另取一套衣裳和靴子过来。 胤禛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在宜修走到他身前时轻握住她的手道:\"备膳吧,过一会儿,你我同去,踏 雪 寻 梅!\"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对接下来的游玩充满了兴致。 宜修也微笑着回应道:\"是,妾身这就让下人去准备。\"说罢,她转身吩咐了剪秋一声,让她去小厨房看看,怎么还没好。 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种宁静而愉悦的氛围,偏厅内宜修正给胤禛布菜。 二人这顿早膳吃的很是开心,都很期待即将到来的踏雪寻梅之旅。 外面的下人各司其职,没一会儿就扫出了一片通往梅花阁的小道儿。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宜修伸手扶着梅支,轻声念叨着这句诗,眯眼嗅着那梅花香,面上一派满足之色。 她慢慢地伸出脚,轻轻地踩在那片整整齐齐的雪地上。 脚下传来一阵清脆的“咯吱”声,仿佛是雪花在欢快地歌唱。宜修嘴角上扬的弧度不受控制,她悄悄瞥了一眼身旁的胤禛后,才放下捂嘴的手,轻笑出声,那笑声像银铃一般悦耳动听。 见胤禛并没有讲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彻底放下心来,开始尽情地享受这片刻的欢乐时光。 宜修偏离了原本被清扫出来小道儿,大步迈向旁边那片洁白无瑕、宛如绸缎般柔软的雪地。她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深深浅浅的脚印,这些脚印就像是她此时心情的写照——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胤禛就在一旁,看着往日刻意端庄的女子在梅花树下放飞自我。他就那么静默的看着,守护着她此时的快乐。 看着她脸上那天真烂漫的笑,胤禛的嘴角微微勾起,使劲克制这才没有提起裙摆跟她一起胡闹。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胤禛轻嗅着梅花的清香,说道。 又扭头看向身后已经开始团雪球的宜修,本是期待她与自己论诗,可…胤禛喉结微动,罢了罢了,出来就是赏玩的。 宜修感到有一道目光久久注视着自己,抬头望过去,就看到胤禛了,隐约想到这人刚刚在念古人诗抒今时情。 但她此时真没心情跟他论诗,去年冬天她住在南三所那时还揣个崽子,可没法像现在这般,现在她只想把去年的份儿也一并玩回来。于是她只对胤禛敷衍的道了句好,就没了,没诚意的很。 哪里好? 胤禛看向她,她此时却不满足踩雪了,开始在雪地里旋转、跳跃…… 胤禛看了片刻,突然坏心眼的走了几步到她身侧,踹了梅树一脚,雪花纷纷扬扬,在她身边肆意飞扬。看着欢乐的宜修,胤禛难得的笑出声,感受到了久违的快乐。 二人回来后,喝了姜汤,又各自拿本子,看起来。 二人中间的矮桌上摆着一对插满红梅的瓶子,宜修看着总觉得哪里差点什么。 巧了胤禛也是如此,于是苏培盛刚歇下来没多久,又被胤禛打发去前院摘白梅了,“多摘些,要不比这红梅少” 二人,这般胡闹了三天,身子都好好的,苏培盛提着的心这才放下。 一日,宜修正给胤禛念着自己给各家准备的年礼单子,绘春突然走了进来,直冲冲的,问她话眼神还四处瞟。 宜修:“绘春,贝勒爷问你话呢!” 绘春心一横,“侧福晋,是柳侍妾身边的丫鬟来报,说是柳侍妾病了,想让贝勒爷去看看。” 宜修面露惊讶之色,“柳侍妾又病了?” “请府医看了吗?” 胤禛放下书本,眉目微皱的看向这不合时宜出现的绘春说着不合时宜的话。 剪秋此时急得很,恨不得现在就拖着绘春出去,打她几板。 绘春:“嗯…刘府医说柳侍妾身子弱,受不住寒” 宜修:“是了,听说柳侍妾是南方人” “贝勒爷可要过去瞧瞧” 胤禛:“不必,让她好好养着。” “你这丫头叫绘春?” 第18章 宜修十八 绘春:“是,侧福晋给奴婢取名叫绘春” 胤禛看向宜修,“你这里四季差一个啊,改天爷给你送一个?” 宜修没半点不悦,“那感情好” 胤禛此时眉头才稍稍舒展了些,他再次看向绘春,“去跟外面那丫头说一声,爷不去” “有病就找府医!” 等到绘春出去后,胤禛突然凝视起了宜修,片刻后才移开目光“你是个好的” “柳侍妾放肆” “你那丫头……让你身边的嬷嬷再练练吧” 宜修挽起半边袖子,正准备在一旁煮茶,听到胤禛这么说,立马抬头,“是,妾身驭下不足” “让贝勒爷不快了” 胤禛随意的“嗯”了声,继续看他那本书…… 年节里又是好一阵忙碌,德妃不知怎的又有了给老四后院塞人的心。 她倒不是很在意,德妃说着她就听着“开枝散叶”啊、“不可专宠”啊,她点头,心里想的却是现在二十出头的貌美胤禛,你让我往外推,想都别想! 怎么着也得再过个二十年,他不中用了再说。 过了热闹非凡的除夕夜,人们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氛围之中时,又到了个重要的节日——元宵节。 每年的元宵节都是一个充满欢乐和热闹氛围的盛大节日。 夜幕降临,大街小巷被无数灯笼照亮,宛如白昼一般。这些灯笼形态各异、色彩斑斓,最多的当属红灯笼、八角灯,还有精美的动物造型灯小巧的飞鸟蝴蝶灯等。每一盏灯笼都散发着温暖而明亮的光芒,将整座城装点得美轮美奂。 灯会现场人山人海,大人小孩皆身着盛装,道着祝福,穿梭于花灯之间。 有的人手提灯笼拿着扇柄,悠然自得地欣赏着;有的人则挤在一处猜灯谜,逗乐儿;还有的人驻足观赏民间艺人表演杂耍、魔术等节目,不时发出阵阵喝彩声。 此时杂耍的摊子渐少了,刚刚就又撤了一个。 身上散发着淡淡酒气的胤禛倾听着车外传来的嘈杂声响,目光不时地瞥向身旁那欲掀起帘子却又不敢有此动作的宜修,他紧握拳头轻轻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宜修闻声转过头来,只见面色微醺的胤禛正潇洒地甩动着腰间悬挂的玉佩,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陪爷出去逛逛?\" 宜修心中一喜,连忙点头应道:“好啊” “真的…可以吗?” 胤禛敲了敲她额头,“当然可以” 胤禛拿起扇子敲了下车窗,对着凑过来的人道“苏培盛,让人找个地方先停一下” 车夫随即调转马头改变了行驶方向,不多时,马车便缓缓停下。胤禛伸手拉住宜修,一同走下车来。苏培盛和剪秋则静静地跟在他们身后...... 他们是参加完宫里的盛宴后路过这里,时间已经很晚了,但街上依然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四爷,你瞧!\"宜修兴奋地指向两盏精美的蝴蝶花灯,胤禛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只见那台上分别有一只粉色和一只蓝色的蝴蝶灯,栩栩如生,仿佛随时都能起飞。 苏培盛不用贝勒爷多说,就上前买下了这两大只蝴蝶,果不其然收到了贝勒爷赞赏的目光…… 他们二人带上各自心仪的面具,一人拿个灯笼走了,苏培盛还在等着找钱呢。 这灯会上除了赏灯,看杂耍外,还有不少的美食和手工艺品摊位。 香气扑鼻的小吃让人垂涎欲滴,可惜顶着苏培盛祈求的目光,宜修真不敢说自己想吃,只能移了目光,移到了手工艺品的摊子,宜修把只要看的上眼的都点了,看着苏培盛都要拿不下了,眼看剪秋手上也拿了东西,这才收手,脸上的笑容越发明亮。 他们一路走着,不止买了灯笼与些小工艺品,还猜了灯谜赢了坛好酒! “回吧,明日宫中走冰”胤禛对着停下来歇脚的宜修道。 宜修点头,手下意识伸过去,胤禛眉头一颤,眼神左右瞟了下,拉上她的手,脚步比刚刚快了许多,二人一道上了马车后胤禛看着二人被衣袖遮住的手,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 想到自己一讲道理,胤禵那小子就跑,胤禛盯着他俩握着的手到底是没说什么。 宜修还不知道她躲过了什么。 出了永和宫,她又回了趟娘家,赶巧与柔则夫妇撞上了。 当她下意识想看周边有无胤禛出没时,都差点被自己逗笑。 柔则还是那么的漂亮宛如九重天的仙女,只是此时她脸色有些不好,很快几乎是一瞬间她的脸上挂上了“温和”的笑,“妹妹也回来了?” 宜修没在下人面前跟她掰扯什么地位尊卑,只是轻声道了声,“姐姐这是要走了” “早知姐姐今早归,我今日就早点从永和宫出来了。” 柔则眼里闪过一抹遗憾之色,胡乱跟她聊了两句就拉着身侧的男人离开了。 等见过阿玛又去看了眼觉罗氏后,剪秋扶着她往外走,待进到马车后,剪秋再也忍不住了,低声道:“主子是贝勒侧福晋,大小姐该行礼的” 宜修:“你也说了是‘大’小姐,伦理上她为长,理法上她是嫡” 剪秋:“出嫁从夫” 宜修:“夫?正儿八经轮人家是大族正室嫡妻,我?” “我上了玉蝶,那也是妾” “别说了,不过没行礼罢了” “再有,你家主子蛮开心的”只要一想到,柔则因着觉罗氏的心思,错失了胤禛这门亲事,她就开心。 后来,在觉罗氏回头想抓住胤禛时,又被那董鄂顺怡与四贝勒的赐婚圣旨打破,哎呀更开心了。 只要柔则不来贝勒府就好,哪怕现在来看她也没捞到什么,她依然开心。 犹记得去年此时节,她回了四次门,贝勒爷也陪了一次,她那时心里还有些担忧,万一柔则在自己家祈福“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咋办。 但秉着对胤禛的人品还有那丝丝的信任,毕竟那时候赐婚嫡福晋的圣旨已经下了。 那天柔则去诗会没碰到,后来更是没机会碰到了,二人的姻缘线断的彻彻底底。 一日,宜修正给胤禛穿衣,他突然伸出手比划道“你长高了” 第19章 宜修十九 “爷记得你我刚成婚时,你才……到这儿”说着他的手比划在胸口处 “现在能到爷肩膀处了,不错” ……忙完这阵儿,四贝勒又得了闲空,陪她时总会想到她初嫁时的模样,越想越有成就感,觉得自己很会养小福晋。 看,刚嫁过来时怯懦含胸的,这才两年,个子也长了身材也丰满了,这小脸蛋还有这身子也白嫩嫩的这都是爷的功劳啊,费扬古得感谢爷啊…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便来到了月底。这一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胤禛如同往常一样处理完太子二哥交给他的琐事后回到府中,但与往日不同的是,他今日罕见地前往了位于府邸南侧的院子,并留宿在了柳侍妾处。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几位妾氏格格们心思各异,有人欢喜有人愁。 而其中最为高兴的当属柳侍妾无疑,虽然不知去年齐姐姐的谋算为何落空,那仆从拿了银子为什么没能把贝勒爷引来。 但没事儿,贝勒爷现在过来也不晚,只要贝勒爷肯来就好。她匆匆忙忙地换上一身浅粉色的衣裳,又精心挑选了几件精致的钗环佩戴整齐。 当听到丫鬟禀报说贝勒爷已经进了一门儿时,她立刻起身快步出来一气儿走到武格格的房门前,又狠狠地瞪了好奇欲出来的武格格一眼。 武格格瞥了她一眼,懒得搭理她,“啪”的把门关上。 在柳氏眼里,她这就是怕了窝窝囊囊的滚回去了,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得意。 她眼里带着骄傲,挺直了背脊,仰起头,摆出架势咿咿呀呀唱起了《牡丹亭》。 贝勒爷还没看到人就先听到了美妙的声儿,很是受用,一路向着那小亭子走去,片刻后姿态随意的坐在苏培盛搬来的凳子上,面带微笑,似乎很享受这美妙的声音。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受到鼓励的柳侍妾越发卖力气地演唱起来,声音婉转悠扬,动人心弦。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茶蘑外烟丝醉软。春香啊,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 这一夜,要有好些个人睡不着了。 又过了半月…… 虽然那柳氏实际上就是个废物,并未得到太多恩宠。那么好的嗓子,竟只留了贝勒爷一夜!当事人外的另一位齐月宾暗暗在心底骂着。 预想的沾光根本是没影儿的事儿,齐月宾使劲克制着,这才没有做那等子摔杯子的掉价事。 该开心的,不是吗?齐月宾半张脸隐藏在暗处,已经打破了那拉氏的专宠局面,不是吗?接下来要走的路只会容易,不会难了。只要好好谋划谋划,不信贝勒爷会不喜欢,只独守着那拉氏一人! 胤禛已经有去过除涟漪院外的地方过夜了,这是好兆头…… 曾经那种被死死压着、无能为力的日子,我再也不想过了!我就不信武格格是能真的不争不抢,还有那宋氏,宋氏也才二十多岁,当真能没有给大格格添个弟弟做靠山的想法? 守孝的准嫡福晋,善妒的侧福晋,想到这儿,齐月宾脸上露出厌恶的神色,片刻后又恢复平静。 现在,让贝勒府乱起来的可行性可比往后要高。 乱起来吧,乱起来,才好。 在这深宅大院之中,得宠与否往往直接关系到一个女子未来的命运和地位,谁不想得宠呢?想到这里,齐月宾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阴森森的笑容来。 乌拉那拉宜修…… 一日,宜修扶着还有些平坦的腹部:“去请贝勒爷吧” 剪秋抬头一愣,复又狂喜,而后又面露担忧,“主子是要告诉贝勒爷吗?” 宜修:“嗯,告诉他吧,不然让他发现我怀着孕还侍寝” “主子”剪秋打断她的话,同时左右看了下,确定只她俩人后才松了口气。 而后想到自己刚刚语气过硬,立马跪下认错。 宜修赶紧扶起她,“你有什么错?” “好了,别耽误了” “过会儿江福海带着刘府医会过来,你表情控制好” “你我都是在今日府医把过脉后才知道的” 剪秋:“奴婢省得” 待到刘府医过来把过脉,主仆二人又演了一场惊喜的戏码后,江福海与剪秋带着刘府医又出去了。 绘春感受到侧福晋情绪不对,看过去发现侧福晋的脸上不仅有欢喜慈爱之色…还有丝丝地她难以理解的哀伤之色。 为什么呢? 胤禛正全神贯注地在书房挥毫泼墨、笔走龙蛇之时,突然听到一阵轻微响动声传来,紧接着便见苏培盛走了进来。胤禛不禁微微皱眉,面露不悦道:“你不在外好好当值,进来做什么?” 苏培盛却是满脸喜色,上前一步躬身施礼后开口说道:“贝勒爷,大喜事啊!涟漪院的剪秋姑娘过来传话,说是刚刚侧福晋突感身子不适,请了刘府医过去看诊。这不,刘府医诊完脉就查出有喜了,侧福晋得了消息立马差剪秋过来传消息!” “什么?!”胤禛闻言脸色瞬间一变,一下子直起身来,手中的笔被他随意搁下,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几分,“此事当真?” “千真万确啊贝勒爷!剪秋姑娘亲自过来的,奴才亲耳所闻哒”苏培盛忙不迭地点头应道。 胤禛脸上的喜色愈发浓郁起来,他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和喜悦,大踏步走出书房,朝着涟漪院方向而去。 一路上,他脚步轻快如飞,喜事,喜事,大喜事啊。 临近涟漪院的时候,他还对着苏培盛笑道,“还有半个月该举办弘晖的周岁宴了吧,这会儿又有了好消息,好极了。” “奴才\/奴婢,给贝勒爷请安” 胤禛看着这些下人,脚步不停,大手一挥,“赏,赏,统统有赏” 待看到宜修出现在正殿门口时,他立马快步走上前,“别,不用行礼了”边说边动作小心的拥着宜修往屋内走去。 \"外面冷,我们回屋说话吧。\"胤禛那低沉的嗓音之中,弥漫着难以掩饰的喜悦之情。 宜修则轻轻一笑,娇嗔道:\"不用这般小心的,外面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呢。\" 她的语气温柔至极,宛如春风拂面般令人陶醉。 胤禛没有反驳什么,而是继续问道:“几个月了?” 第20章 宜修二十 宜修温柔一笑,眼里是满满的情意,“已有两个月了” 胤禛低声询问:“爷让人去跟宫里说声,嗯?” 听得此言,她点头含笑将头靠过去半倚在胤禛的怀抱里,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身后的剪秋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倾听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低语声,但具体说了些什么,却已无法听清...... 片刻后,她站在门框边儿与被赶出来的苏培盛对视,一笑。 “苏公公,要不,先歇会儿,这里有我呢” 苏培盛略微尴尬道:“也好,也好” 屋内,二人腻歪着,系统都没眼看。 胤禛搂着她,情意绵绵的聊着有关弘晖周岁宴的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说到激动处,一个叫来了苏培盛,一个叫来了剪秋…… 胤禛接过宜修递过来的茶水,满足一笑,“宜儿,你好生歇着,爷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宜修笑的甜蜜又带了丝丝哀伤,胤禛有些不舍的一步三回头,走到一半又转了回来,看到她倚在门边儿,眼中满是怜惜之色。 胤禛脚步轻轻走到她身前,整个人将她完全挡住,动作轻柔的在她耳边簪了朵刚刚摘下的桃花,又拢了拢她被风吹散的发丝,这才又道:“回去吧,爷今晚肯定来看你。” “起风了,乖一些” 宜修低头做害羞状,待他走后,宜修还在原处倚在门边儿静静的看着,又摸了摸耳边的桃花,心想: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人心险恶啊,四爷,宜修转过身去亲自收拾胤禛刚刚用过的茶具。 宜修随手把书合上,有些无聊的看了看窗外,而后更无聊了,开始呼唤系统,系统没搭理她。 宜修见系统不搭理自己,正要悄悄去东偏殿逗弘晖玩儿,就听到系统声音有些不对劲儿。 系统:“少了!少了!你把…把生女丸怎么了,怎么了你,不会吧,不会…把它化成水给目标人物喝了———” 宜修:“不能吗?” 系统:“目标人物是男的啊!” 片刻后,又扫描了一遍说明书的系统先是滴滴了两声,然后跟吃了铁链似的,声音怪怪的:“女子在行完周公之礼后吃必怀女胎,男子吃了,接下来六年都不会有儿子,好险”幸好,这是改良版的。 宜修:“哦,挺好的,你这…男人吃挺合适啊。”乱激动什么,我还以为出啥大事了,结果就这,就这? 系统:“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点,可惜?” 可惜?哪有啊,虽然…确实蛮期待男妈妈的,不是,宜修立马反驳:“哪有,六年只能得女儿也挺好的,他本来儿子就不多。”过一阵子让剪秋存点药材在手,明年制点汤药,妥了。 眨眼,就到了弘晖周岁宴的时候,胤禛和宜修在前面招呼客人。后院里,给府中其他女眷也摆了桌,就摆在南院…… 齐月宾不是没想过趁机动些手段什么的,可她本人连出这南院的门都有好些人盯着,万一出了什么事,真不好全身而退! 再有安插人手在今日兴风浪,也行不通啊,那点银子,让人在今天搞事不异于让他们卖命,想都不要想。 贝勒爷对涟漪院的看重,他们心里明镜儿似的。 让打听消息,得加钱。 钱给够了,那消息却是看着给的,好些个无用消息。 幸好,她一直都是撺掇柳氏去做的,甚至银子都是柳氏使的,她最多犯了口舌。 其他的,别想。 前院,席面开到了后半段,八贝勒福晋跟吃醉了似的,嗬嗤笑了出来,而后开始拉着主家宜修讲起了故事。 “庶女”、“平妻”、“先入府”、“得了俩儿子”、“认不清身份” 从八贝勒福晋拉住宜修开始,剪秋就去找外援了 一路向着男宾处去。 “你可别学那等子黑心货!” 宜修一只手臂被她抱着,虽是虚抱着,宜修也不敢抽出来,万一真醉了呢,她另一只手做遮挡。三福晋看到她的动作,本欲上前解围,却看到自家的田侧福晋上前了两步,顿时不愿意管了。 宜修发现三侧福晋上前欲要伸手拉开她们,忙把手转了个弯儿五指对外,示意她别过来。 见三侧福晋停下了,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她先是给了三侧福晋一个微笑表达了谢意,然后才对着郭络罗氏开口。 没有应她讲的话,只道:”八福晋虽是吃醉,这故事讲的倒是字字真真儿的,有意思的紧。” “八福晋,这都是自家的嫂妹,妾身这里怕是要招待不周了,您先跟着佟嬷嬷去醒醒酒?” 八福晋:“我没醉!”说着拉着宜修胳膊的手用力。 就在这时太子妃突然出现,上前拉住宜修,而后推开郭络罗氏,“她就是醉了” 宜修看向绣夏,心中知晓这太子妃也是刚刚到。 待到八贝勒带着八福晋离开,宜修这才得了空去与太子妃石氏道谢。 “不必了” “坐着吧,听说你又怀了” 说完太子妃又上下看了眼她的身型,“还没坐满三个月吧” “你也是,还任由她胡闹!” 宜修不好意思的笑笑,等太子妃走后,这宴也就散了,陆陆续续的有客人走着。 就在这时,三侧福晋突然凑上前,语气颇有些感慨道:“她向来是看不起咱们” “那次五侧福晋的喜事,她也酸里酸气的搅和,也就她心好,若是换了别人” “唉,倒是辛苦你了” 宜修:“不幸苦,说来府中没有嫡福晋,多有怠慢,还望见谅” 三侧福晋听后,突然瞪大双眼,而后哼了声走了。 剪秋:“她这是什么意思,八福晋也就罢了,她凭什么!” 宜修:“剪秋,慎言!哪怕周围没有人,在这种开宴会的日子也不能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她啊,不必管了,她不过是觉得她与我境地相同,想来找认同的”或者说不单是找认同,更想拿我做刀,大家都是皇子侧福晋,拿谁当傻子呢。 她自家的事儿可不比咱家的少,她家可还有嫡福晋呢,就敢对着兄弟家乱插手。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宜修,嘴角一抽儿。心想着:莫不是?若真是因为这,那就难怪了,难怪她现在敢在直郡王福晋面前露出傲气来。 上月,皇三子从贝勒晋封郡王了,诚郡王。只是,这郡王位,也不知能坐多久,是否会和前世一样,在下一年因他剃头而丢。 宜修眯了眯眼,想到十三弟的额娘,那位被追封的敏妃。 剪秋:“那她为何”哦,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对吧。 剪秋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但没说出声。主子说了这个时候哪怕周围没有第三人也要谨言慎行。 胤禛匆忙赶来,满脸心疼,“再叫府医来看看,好不好。”宜修轻柔的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 等待府医过来的时间里,胤禛坐在炕上虚抱着她在自己腿上,眼里闪过阴狠,郭络罗氏,爷记住了! 第21章 宜修二十一 夜里,消息不那么灵通的齐月宾知道了宴会上八福晋给那拉氏下脸的事,心里畅快极了:活该,上了玉蝶又如何,也不是正经的主母!我且看着你,能得意到几时。 天气越发热了,宜修梳着小两把头,右边簪上了小朵石榴花另插了三支碧紫玉蝶簪与桃花钗点缀,身着米粉色绣花鸟的纱衣,肚子微微凸起,许是看书看累了,她站起身来,在房间来回走着。 “方嬷嬷,这天气是越来越热了,真不能再添些冰” 方嬷嬷:“哎呦我的主子诶,您不宜用太多冰啊” 宜修继续撒娇,“可,您看看我这汗” “唉,衣服不能再薄些吗?” “哎呦,您可别说了”再薄就不正经了,方嬷嬷赶紧看了看四周。 宜修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她不为所动,就在这时,绘春走了进来,“侧福晋,我听说贝勒爷今晚要去柳侍妾那儿去” 正端着酸梅汤的江福海,一时进也不是,去也不是,绘春姑奶奶啊,您快闭嘴吧。 一会儿主子发飙,你就好受了?江福海苦着张脸。 宜修拿着团扇的手一顿,片刻后又继续扇着,“他来与不来,有什么用吗,又不能让我凉快些” 绘春:“柳侍妾最近颇为得宠” 空气突然安静。 江福海感觉身上拔凉拔凉的,方嬷嬷也赶紧走到宜修右侧,与剪秋一左一右的给宜修扇着,小心翼翼的关注着她的脸色。 “哦,柳氏颇为得宠啊,你说与我听做甚,你还能让他不去啊” “江福海,你站那儿干什么呢,想渴死我啊”宜修突然提高音量。 绘春也意识到自己又不合时宜了,抱歉的看了眼顶了自己锅的江福海,而后果断溜了。 “方嬷嬷,去把弘晖抱来,我们娘俩说说话” “他不来,我们仨也不是不能过活” 方嬷嬷皱着眉,本来就苍老的面孔更加苍老了,出来看到绘春后瞪了她一眼,“你呀”不知道,侧福晋听不得那话吗,到时候侧福晋又哗哗流泪,你就开心了。 屋内,宜修捧着酸梅汤的碗,小口小口喝着,突然动作一滞,在剪秋想要开口时,她突然幽幽道:“去跟苏培盛说我想吃橘子了,要酸的,甜的不要” 剪秋一愣,这时节,哪里找橘子啊。 “四爷不是说了吗,我想吃什么,这里没有的,就去找苏培盛,你只管去”我怀孩子这么难受,凭什么他能去快活。 剪秋懂了,这是奔着贝勒爷去的,她还是头一回干这事,但她相信,一回生二回熟,她边走边给自己默默打气。 听说那齐氏也入了贝勒爷的眼,一道弹琴,一个唱歌一个弹琴,贝勒爷倒是会享福,怎的不带我一起享享这福。 “怎么还哭了,是他们伺候的不够好吗?”胤禛撩袍坐在她身旁。 宜修:“我想吃酸的” “还有…热,嬷嬷不让我多用冰” “你…你也不来看我”宜修的眼神可怜巴巴,本来就掉了回眼泪,这回更可怜了。 苏培盛听的牙酸,很想退出去,但贝勒爷没伸手,一时只能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垂头盯着自己的这双鞋,心想着贝勒爷哪天没来过涟漪院? 最忙的时候都会过来陪您吃顿晚膳,然后再回前院忙自己的事儿,这份宠,您可是独一份儿。 放眼整座城,您也是这个,谁家老爷们能像我们爷这样啊。 胤禛哄着哄着,终于看到苏培盛了,赶紧仰了仰头,让他撤。 苏培盛立马跟脚底抹油了似的,溜的飞快,他抬头看了下这突然暗下来的天,心想着看来南院的曲子贝勒爷今天是听不得喽,困这儿了。 得,不让他找橘子去就行。 夏日里齐格格得了些恩宠甚至反超柳侍。一日请安过后,宜修感觉柳侍妾怪怪的,就留了个心眼儿,让方嬷嬷去跟看南院二门子的钱嬷嬷问问。 还真问出来了,齐、柳两位,闹掰了,听说吵得挺狠! 宜修听说后,胃口都好了,那天方嬷嬷看着她的饭量,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虽说柳、齐二人得了宠,但没一个敢在宜修面前炫耀的。 笑话,万一宜修突然抽风,再让剪秋去请贝勒爷,她们再连着半个月见不着贝勒爷,她们真会哭。 可惜,有的人哭,有人怜,她们哭只能自己怜。 柳氏觉得自己心里苦,齐月宾何尝不是呢,见不到贝勒爷的那半月,她就差扎小人了。 谁能想到,她真敢这么做呢。 天呐,她仗着贝勒爷喜欢她,公然玩赖…… 总体来说,虽有俩人在争宠,但都搁南院里,没敢冒出来。 被说的有争宠心的宋格格因着爱女三天两头的请太医,一时又不敢有所动作了,实在是怕哪天大格格需请太医时,侧福晋使个绊子什么的。 府中,还算太平。 为期三个月的选秀终于结束,宫妃也都入了宫正式成了万岁爷后宫的一员。 此时,无论是皇子还是宗室的女眷们,无论心中真实感受如何,开心与否,此刻的脸上都流露出“期待”的神色,等着,宫里赐人。 那些女子们身着当下时兴的衣裳,妆容精致,年轻鲜嫩,此时却带着忐忑与不安在等候着,等着后宫的高位妃子挑选…… “这个,本宫带走了” “娘娘,咱就带一位回去吗?” 那位娘娘笑的温和,说话声音也温温柔柔的,“贝勒喜欢汉人女子,这个就很好,既是汉人,人又娇俏” 被说娇俏的姑娘,立马开心起来,对以后再贝勒府的生活充满了期待与喜悦,这位娘娘说了那位贝勒爷喜欢我这样的… 有的人如她一般,对自己很是自信,满满的信心与斗志,觉得自己从此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将要住进富贵窝里被人宠着护着恩爱着。 也有的人忧心忡忡,担心自己会被迫卷入宅斗阴私之中,早早归西。 还有些人心中一片迷茫,不知道未来将会走向何方。 风轻轻吹过,带起一阵轻微的沙沙声,似乎也在诉说着这些女子们的心事。 阳光洒落在庭院中,映照出五彩斑斓的光芒,却丝毫不能温暖她们逐渐冰冷的心。在这漫长的等待中,她们只能默默祈祷,希望自己能够得到一个好的归宿。 宜修收到永和宫的传召,虽很不想去,但这由不得她。 “剪秋,服侍我更衣” 盛夏已过,秋风渐凉,满池的荷花也开始凋谢,变得残破不堪。 此时此刻,宜修正挺着孕肚被剪秋扶着缓缓地走着,看到这片池塘,她停下脚步。 第22章 宜修二十二 此时的宜修身着一袭碧色绣荷花的旗装,步伐轻盈而优雅,仿佛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她静静地凝视着池中那仅剩一半的荷花,指挥江福海想法子去折两支带回涟漪院去。 看着那些开败了的荷花,她的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淡淡的忧伤。 这些曾经娇艳欲滴的花朵,如今却在岁月的洗礼下逐渐凋零,花期是如此的短暂。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想要将内心的郁气都随着这口气呼出体外。 然而,并没有多少用。 花开花落自有时。 她极力地去想胤禛,默默暗示自己胤禛的花期是不长的。 她缓缓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已经将心中的那股郁气排出。 是了,原主记忆里胤禛登基后的相貌虽不甚清晰但看那身型肯定是发福了的。 一个又老又发福的男人,不就如中间那朵开败了的花吗,连片遮挡的花瓣都无了,甚至带了枯黄之色。 想到这儿,她舒服多了,不再惋惜。她抬起头,目光投向远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畅快的笑。 “既然马车备好了,那就走吧,剪秋” 永和宫内 宜修独自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心中暗自思忖:“只有一个人吗?还是个汉人” 然而,她并未多问一句,只是默默地听着德妃关心了她几句身体状况和腹中胎儿的话。 德妃还说了一些开枝散叶、子嗣繁衍之类的话语,宜修心想,如果不是因为李静言在场,恐怕德妃要直说我善妒了。 想到这里,宜修不禁想着:“看来,贝勒府的篱笆还是要再扎紧一些啊……” 带着李静言回到府邸之后,没过多久,后院的众人便纷纷得知了侧福晋从宫里带回一个女人的消息。 一时间,仆从们之间各种议论声四起,有人好奇这个女人的来历,有人猜测她是否会威胁到侧福晋的地位,不都说男人本色都是喜新厌旧吗?为这,他们还开了个赌局。 也有人心存忧虑,担心府内会因此而掀起一场风浪,打破往日的平静。 宜修让剪秋去把李格格带去南院,她则坐在了偏厅里由着方嬷嬷给按摩,边思索着后院的这些女眷,以及后续可能出现的状况。 大家皆知道侧福晋带了一个女人回来了,此时除了闭院带孩子的宋格格,那三位女眷齐聚在南院的亭子里,静静观望着…… 没见到人时柳侍妾心想:就来了一个,也还好。只是我怎么还没怀上,不是说调养好了嘛。 见到人后,柳侍妾在心底暗骂小狐媚子。 而齐氏,则更多的是在注意这位新人的表情。她看了眼皱紧眉头的这位新人,心下放心,心下满意,而后仪态端庄的走进了最中间的院子。 李氏看着那三间连着的大屋子露出贪婪神色,片刻后还是翠果用力拉她的衣袖,她才往那间在门框上挂了红绸的屋子走去。 没几日,在宜修的桌角也看不到荷花了,胤禛内心很是感慨。 午后闲暇,特意画了幅夏日池花图,并配了句小诗,“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打算留着给宜儿做礼物…… 望着欣赏完画后反常的一言不发的美人儿又扭头望向窗外,那眼神带着些许哀愁,他突然放下笔,道:“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嗯?” 宜修立马扭头,瞪了他一眼,“爷又拿我逗闷儿” “哈哈”胤禛干笑两声,语气中带了点自得的意味“宜儿,今日七夕,爷可是一忙完手头的事,就来见你了” “爷这里就你一个,你又不是不知道” 宜修很想问以后呢,但也知道适可而止,再过分点就不是撒娇卖嗔了。 宜修明白此时他对自己是有喜欢的,但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爱情只是闲暇之余增添生活乐趣用的。 或许,对于这等天潢贵胄来说,他们非常乐意于闲暇时居高临下地享受着与美人谈情说爱的过程,看着相中的人逐渐陷入爱情的旋涡,无法自拔,而当不喜欢时…随时能来一个抽身并自我标榜下:我真是个大情种。 旧爱、新欢,大抵就是这般产生的吧。 掌控着一个人的情与爱,尤其那人多疑又腹黑。等到与其相处到有那种走钢丝的感觉时,那…那将会很有意思的吧,宜修心里期待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表情却一如既往的乖巧。 那股心思一起,怎么也止不住啊! 她对于胤禛刚刚的话没有应,只是娇嗔地说了一句:“爷,您心里清楚,妾身这里才是只有您一人,便是海枯石烂也不会变” “您啊,这里有妾,就好”她温柔的抚摸腹部,突然想难怪人类姑娘很是在意名分这种东西。 若是没它,那待到所托付之人有了新欢,她这个旧爱可就如那浮萍无所依了…… 她稍稍放松了下身子,任由胤禛拥着自己走进内室,并一同坐在了床榻之上。 正在这时,胤禛有些关切地问道:“他这是又闹你了?” 宜修把他的手放到自己隆起的腹部,微笑道:“嗯” “他呀,可比弘晖那时候还要闹腾” 胤禛小心的盯着她的肚子,手掌轻轻的放在那儿,感受着腹中胎儿的动静。就在这时,肚子里的小家伙仿佛感知到了阿玛般,非常配合地动了一下。 胤禛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笑着收回手道:“日子不远了吧?” 宜修点点头,脸颊上了红晕,整个人都透着股慈爱与温柔。 胤禛:“这小家伙可算要到日子了,这些时日还是要再辛苦你一下” 宜修:“给爷怀孩子,说什么辛苦不幸苦” 胤禛看着含羞带嗔的人儿,心里满意极了,“你歇着吧,爷今夜在外间睡” 说着他拍了下自己的大腿,而后起身凝视着眼前这位温婉可人的女子,眼中充满了爱意和宠溺。接着,他弯腰轻轻吻了吻宜修的额头,然后缓缓直起身来,准备离开这个房间。 宜修乖巧地点点头,表示同意。 胤禛转身离开,到门口处,他扭过头,正与宜修含情脉脉的双眼对上,他轻笑出声果然看到宜修羞红了脸,登时愉悦的呼出一口气,亲自为她拉上纱帘。 一日,宜修正带着人在梅花阁那边儿散步,苏培盛又哒哒的来了。 第23章 又白又胖的昭儿 江福海:“哎呀,苏老哥您怎么亲自过来了,快先喝口水” “坐,老弟这就去找侧福晋” 苏培盛摆手,“不了不坐了,这会儿我还得回去当值” “这里是一筐橘子” “不用劳烦侧福晋过来了,贝勒爷说了若侧福晋在忙,便不要去打扰” “告辞了啊” …小苏公公来的快,跑的也快,江福海一个错眼,这人儿就没影了,看来前院贝勒爷那儿确实很忙啊,江福海又招来一个人抬着这筐橘子进门了。 头两天胤禛去参加完直郡王家的满月宴后还说要到日子了呢,今早她就开始发动了。 晚间,才办完公的胤禛刚回来,就听门房说涟漪院的侧福晋生了。 胤禛立马提着衣袍向着涟漪院大步跑去,那速度,要不是苏培盛知道道路指定要跟丢。 到了涟漪院,没看到南院那几个女人,胤禛居然异常的安心。 伴随着天空破晓,里面终于传出了响亮的婴儿啼哭声,胤禛听着这声音,只觉得自己从头麻到了脚,生了,生了,这孩子哭声真大。 真好啊,他和宜修又有了个孩子,他们又有了个孩子! 都说,女子第二胎会快一些,到了宜修这里,却是二胎更久,足足生了一天一夜! 他手脚都有些麻,虽然中途睡了一觉,他还是有点晕晕的,等稳婆把孩子抱出来后,他看到后的第一眼,想了好多,最后只剩一句:这大胖小子,真胖,真白! “都赏都赏,剪秋,你家侧福晋怎么样了”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带着些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慌张。 剪秋:“侧福晋看过二阿哥后晕过去了,太医给把了脉,说是睡一觉就好了” 胤禛:“好好好”没事就好。 “苏培盛,去给爷告假”胤禛按了按自己的额头,而后去了偏殿大儿子的房间,抱着大儿一秒入睡。 产房内,有方嬷嬷和剪秋在忙。小阿哥的奶嬷嬷来历和弘晖的奶嬷嬷一样。一个是从那拉家送的那批人里挑的,另两个是内务府送过来的。 这段时间胤禛从太子那里接了一堆的琐碎活计,又长住前院了。 一天,胤禛突然道:“这橘子酸给侧福晋送去” 没等苏培盛上前,他就抬头哦了声,心想真是忙迷糊了。 又道:“停,你下去吧”宜儿生了,这个认知,让他忍不住捂脸。 宜儿没生的时候,可惦记这口了。罢了,先别给她了,万一现在口味正常了,又得埋怨爷,到时候再哭,就不好了。 四贝勒府新添的这小阿哥是贝勒爷的第二子,胤禛虽也重视,但也没重视到去上折子求汗阿玛赐名的地步。 他抱着弘晖去看那襁褓中的婴孩儿,“宜儿,你看看咱们的昭儿,那眉眼处真是像极了你” 宜修放下核桃夹,“昭儿?” 胤禛:“是啊,昭儿,弘昭” “你看咱们的昭儿容貌多出众啊,以后绝对是个风度翩翩文采斐然的好男儿” 宜修:“就不能是提刀射马的巴图鲁” 胤禛一掌遮住弘晖的眼,亲了下她的脸颊,看到她瞪自己,开心的又把弘晖往上抱了抱。 “爷的昭儿白白嫩嫩的,巴图鲁让晖儿去做好了,是不是晖儿” “让昭儿的弟弟去做”宜儿,你要不再多生几个。顾及着孩子都在,胤禛倒是没把这话说出口。 弘昭突然扁嘴要哭,宜修迅速把他抱入怀中,轻声哄着,“弘昭弘昭,你阿玛想了一个多月给你起的名,喜不喜欢啊……” 宜修坐月子期间,贝勒爷虽然大多数时候都在前院忙碌,但也不是不进后院的,后院还有他的孩子们呢。 每当他去方正院的时候,李氏总会带着糕点过去拜访,她倒是不敢去侧福晋那儿,因着实在是不了解这位侧福晋的秉性。 因着这,宜修懒得管,胤禛更不会多管。 到最后,苦还是宋格格跟她女儿吃。 宜修现在也坐完月子,开始规整府中事物了,顺便再打听打听南院,真是不打听不知道啊。 有人自命不凡,有人从旁挑唆,这南院真是热闹极了。 贝勒爷都很少来后院了,还能这么多戏,宜修摸了摸太阳穴,不能想那些人了,头疼。 南院 李格格小脸通红的坐在椅子上对着翠果一顿输出:“贝勒爷除了去侧福晋那儿就是来我这儿了,侧福晋不能侍寝,那不就是我最得宠吗?” “府中最受宠的就是我,我凭什么要忍!” “天天咿咿呀呀的,又弹又唱,就因为齐姐姐是庶福晋,我就要忍吗?” “翠果,我忍不了了,她们实在是太吵了!” 涟漪院中 把弘昭哄睡的宜修姿态随意的坐在榻上,手中捧着这个月的账册在看,偶尔还会分个眼神给在另一边跟奶嬷嬷玩耍的弘晖。 气氛和谐的很,一直到天色渐晚,弘晖靠在宜修的怀里等的睡着的时候,剪秋脚步匆匆地从屋外走了进来。 这是又怎么了? 宜修把弘晖递到嬷嬷怀中,等他们走远,才示意剪秋有话快说。 “主子,是南院的事儿”说着,她眼神流露出兴奋的光。 这让宜修不禁心生疑惑:究竟发生了何事?兴奋…雀跃,齐月宾终于被人毒哑了吗,这么高兴,宜修实在有些费解,抬头看向她,“你这丫头,快说,打什么哑迷啊” 不对……宜修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莫不是府里出了什么变故不成?不然为何剪秋会如此反常呢? 可,也不对,出变故,她兴奋个什么呢? 正当宜修暗自揣测之际,剪秋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主子,李格格嫌齐庶福晋和柳侍妾吵人,便出门把齐庶福晋的琴摔了,还让翠花打了柳侍妾,那翠花原是咱们府的一个叫心儿的丫头,拨给李格格后李格格另改的名” 宜修:“李氏让她打,她真敢打?” 剪秋:“嗯,那李格格还说是训诫” 第24章 合该去南曲班子 “主子,这训诫之事,哪里轮得到她啊!”宜修面色温和地看着眼前人,眼中同样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 宜修:“还有吗?” 剪秋低垂着眼眸,略微思索了一番后,轻声说道:“回主子的话,据赵嬷嬷的转述……那李格格骂人时言辞格外粗俗不堪,简直不堪入耳。” 说到这里,剪秋不禁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是否要继续往下说。她抬头看了一眼宜修,见其脸色并没有变化,这才接着道:“其中有些话语实在不好转述,恐污了主子耳儿。” “奴婢可否拣选一些来禀报?” 宜修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她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李格格究竟说了些什么难听的话,竟然让剪秋如此为难,要知道剪秋可是一直都秉着主子问啥她答啥的。 剪秋这才继续道“听赵嬷嬷说李格格骂的格外脏,跟个泼妇似的。” “说柳氏合该去南曲班子,成天咿咿呀呀的” 宜修哼笑一声,放下茶盏“贝勒爷还未下值,便先关着她们吧” “剪秋,带几个人过去。翠花打十大板交还给管事嬷嬷们,让她再从头学学规矩” “另外,找个机会跟李氏说一声最好现在就照原价赔付给齐庶福晋,等贝勒爷知道了我好给…求个情”最好能给柳氏道个歉,不过她八成是不乐意道歉的,既如此也不必提醒这句。 “那李氏虽不聪明,但胜在为人还算真诚” “你跟她说话时别拐弯抹角,就直说,务必要让她感受到你对她的关心” “让她明白咱们现在关着她,也是不得已的。” 剪秋听着,突然道:“主子,关她们到几时?” 宜修看了她一眼后,摇了摇头:“又不是不让她们出房间,只是把南院的俩门子关上不允许人进出” “具体的还得等贝勒爷回来,拿主意。你家主子只是个侧福晋,虽说有管家权,但好多事情管起来到底还是不那么名正言顺。” “剪秋,记得带个管家嬷嬷一道过去” “绣夏,你让江福海派个人在前院等着,贝勒爷来了就请他过来下,顺道儿说说南院发生的事,照实说就行了” “你们俩赶紧去吧”再晚点儿,贝勒爷该回来了。 宜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心想这李格格还真是有够口无遮拦的。 齐月宾应该怎么也没想到这李氏是个这样的性子,这样的行事作风。呵,叫你去挑拨去无脑吹捧,没想到吧最先遭殃的除了方正院的那位就属你们南院儿了,倒是让我看了场好戏。 对于李氏没有搁她面前犯浑一事,宜修心想着还不错,还算识趣,就是欠打压。 对于李氏的性子,宜修知道是不能多捧着的,她真的很容易迷失,一迷失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夜里,胤禛大步走来,进来后先脱了斗篷,“你就在那边儿待着,先别过来,爷身上都是寒气,再冻着你” “坐,你我二人不必多礼” 胤禛在那儿烤火,想着那小太监诉说的事情,一个没留神,就看到宜修又起身,缓步到了他身侧。 胤禛被冻的通红的右手,被她两只手包裹着,一声“四爷”,含着满满的心疼。 胤禛吻了下她额头,“爷还好,马上天就暖起来了。” 看着她,气氛正好呢,又一次不受控制的想到李格格的事儿,他脸色一变,“对于李氏,你心中有什么打算说来听听” 李氏长相甜美,他第一次看到的时候确实是感到眼前一亮,但相处了两天后就有些眼前一黑了。跟她聊天,她完全听不懂只会说爷尝尝这个点心喝喝那盏茶之类的。 若是她能一直这样,倒也还行,虽不大聪明但也没什么坏心眼,能称得上单纯二字。 不犯错的话,看在脸上胤禛还是乐意多包容的。 可这,让人摔了月宾的琴,又让人打了柳氏,实在是不像话。 他脸色阴沉,之前在门口时问了剪秋知道那李氏不仅让人打了柳氏,更加生气了。如此放肆地辱骂他人,实在过分。 宜修此时复述了遍事情经过,斟酌道:“先关个十天,让她们都冷静冷静”胤禛没回话,她又小心道:“五天?” 胤禛还是没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在炕上坐下,她沉默片刻后,又小声道:“三天” 胤禛拧眉,突然笑了,很快又收了笑意“关上一个月吧,这个年过的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另外,齐氏也有错,你不要给她求情。” “她的住处是武氏的两倍,你给她划那么大的住处,又在正中间,不就是希望以后南院人多了,她能解决些小摩擦吗?” “结果她不仅没能起到规劝的作用,还是整件事情的起因” “最后这个事儿,还演变成了这个样子” “齐氏除了关一个月外,再抄五遍府规吧,到时候交给你。” “宜儿,你虽是爷的侧福晋,但爷的贝勒府现下无嫡福晋,后宅中你地位最高,这管家权也是爷亲自交到你手上的” “爷知道,你是因着只是个侧福晋对于很多事不敢做太重的惩罚” “宜儿,有些时候就要拿出魄力来,不然这一府的人很难管住的。” 宜修点头,表示受教了,她的神情专注而又充满敬意,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仰慕之情,但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胤禛:“时间还早,带爷去昭儿那看看…过会儿爷再单独陪你!” 第25章 宜修二十五 一个自食恶果的齐氏,一个地位不高但很爱蹦哒的柳氏,还有一个貌美但愚蠢的李氏,一起被贝勒爷亲自下令,关了禁闭。 这下子,府中的下人们对侧福晋的手段又有了全新的认知和了解,平日里办事也都积极了许多。 “料想春光先到处,吹绽梅英”连着过了几天幸福生活的宜修,离开梅花阁正往东偏殿走着,一路想着过会儿要好好享受享受那弹琴逗娃儿的乐趣。还没到东偏殿呢就看到绣夏迎了过来,她想说退退退,最后说出口的却只能是“讲” 哦,赵嬷嬷来投靠。 赵嬷嬷,哪个赵嬷嬷?不会是管家嬷嬷里的那个滑不溜手的赵嬷嬷吧,宜修听着,还真是她! 又意外获知自己现在在贝勒府下人们心中的风评,宜修真的很想大声喊出:“我没有!事情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其实,宜修原来确实有想法,想要以后能少看到齐氏,只是她都还没有来得及施展任何计谋和盘算呢,李氏就来了个一带二,带着齐氏和柳氏圆润的退场了。 一想到李氏一通莽撞操作,把齐氏关进去了,她就开心。 “绣夏,你去联系吧,还是之前那样,你先观察下,再决定深交与否” 绣夏想着侧福晋也不是要赵嬷嬷她们做恶事,这般是不是太小心了,但还是应了,既然侧福晋把事交代了,那她一定会认真对待。 绣夏退出去了,宜修终于能抱着自己的琴去东偏殿了。 静静坐在一侧,好心情的弹了首词。 昨日出东城。试探春情。墙头红杏暗如倾。槛内群芳芽未吐,早已回春。 绮陌敛香尘。雪霁前村。东君用意不辞辛。料想春光先到处,吹绽梅英。 “料想春光先到处,吹绽梅英”宜修没忍住呢喃出声。 一曲毕,宜修先是笑眯眯的看向弘昭,道:“你笑什么,听的懂吗你” 又是对点头拍手的弘晖,道“我的好晖儿,还给额娘鼓掌呢” “额娘也觉得自己弹的极好” “昭儿,可要额娘再弹一曲” 昭儿啊啊呀呀的,宜修满眼慈爱,晖儿这时也跟着开口,“额娘,额娘,好听” “弟弟也喜欢” 宜修的慈爱目光立马转到了弘晖那儿,“好,晖儿,额娘再弹一首” 弘晖表情认真的点头,昭儿看了眼也跟着点头,眼睛亮晶晶的。 哎呀,人类幼崽儿还挺有意思,可惜人类的身体不能接二连三的生产,不然真想十个月后再来一个。 宜修看着昭儿,突然坏心起,弹了首他听不得的一听就犯困的曲子,昭儿果然很快就睡着了。看着给昭儿捂耳朵的弘晖,她心想:别急,这就到你了。 她动作轻柔的把弘晖抱走,而后在方嬷嬷无奈的表情中拿起一本书,给他读起了《论语》 “子曰……” 不得不说,如今少了些人后,到了每五日一开的请安会都高效的很,整个过程那叫一个轻松愉快。 悠闲自在啊,管理后宅都轻松了不少,至少不用每天都还花时间去听南院的动静,省下了不少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日子过的就是滋润惬意啊! 舒坦的日子总是过的极快,一眨眼,一个月过去了,那样平静又惬意的生活怕是要再次被打破了。 今日,是李格格她们被放出来的日子,人一多确实闹腾。 宜修虽心底还想再关着她们,但实在是苦于没理由啊。 招呼剪秋去给那三位解禁后,宜修把弘昭交到奶嬷嬷手中,让她带着一道去院子里逛逛、晒晒太阳。 宜修搭着剪秋的手在前面走着,奶嬷嬷各抱着一个孩子在斜后面跟着,几人漫步于梅花阁四周,欣赏着那些盛开的春花。 一朵朵娇艳欲滴、五彩斑斓的花朵宛如天边云霞般绚丽夺目;一团团繁花似锦、争奇斗艳的景象仿佛一幅美丽画卷展现在眼前。 不禁感叹:“春日迟迟,春景熙熙”,听着耳边弘昭咯咯的笑声,还有弘晖拍掌的声音…宜修笑着伸出手摘了朵娇艳欲滴的山茶花,捧在手心里,又漫步走到一簇花团前,静静的欣赏着这些美丽的花,尤其是那些还未盛开的花儿,她伸手拨了拨那粉白的花骨朵,又弯腰轻嗅了下花香,良久,宜修方才恋恋不舍地离开那些花儿,寻了一个小亭子坐下来。 那整朵山茶花被她随意的放置在石桌上,弘昭伸手要够,宜修瞥了他一眼,笑道“我们的昭昭也有爱花之心啊” ,她逗逗这个再笑笑那个,还没等她玩够儿,江福海带着摇篮过来了。 宜修接过,检查了下后,把弘昭抱进去了,“赵嬷嬷,你俩看好二阿哥” 俩人立马行礼应答。 宜修看着还算满意,又道“看着点儿,昭儿要是倦了,提前告知我一声。” 她拿帕子擦了擦手,而后抱起眼巴巴看着自己的弘晖,又走了出去,给他介绍起这些花朵。 “这周围都是梅花儿,你别看现在就几朵梅花还在树枝上,孤零零的实在没什么好看。” “那是因着天气回暖” “此时节,已不适合梅花绽放了。” “待到今年梅花开的时候,你也三岁了,到时额娘找个艳阳天儿再带你赏赏那梅花盛开的景象,让你也大饱一下眼福”只能赏几支插好瓶的梅花的小可怜儿。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来这儿”宜修又把弘晖往上抱了抱,“这桃花树,已有花苞了,过一阵子就能看那满树桃花景” “还有梨花…” 隐约听到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宜修心思一转,抱着弘晖柔声道“这是‘春日游,杏花吹满头’的杏花,别伸手,让剪秋姑姑给你摘一支” 宜修把他放下来,语调悠扬“这会儿刚刚好,能赏一场杏花微雨”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话音刚落,在远处看了片刻的人大步走来,这会儿赏花的众人听到脚步声一同扭头看去。 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倒是雅事一桩” 紧接着就从树叶后走出一张帅气逼人的脸…… 第26章 宜修二十六 胤禛把向着自己derder跑来的弘晖一把抱了起来,稀罕了一会儿,才对宜修道“你们娘仨倒是好雅兴” 胤禛正想着景色正好,打算陪他们逛逛呢,就听宜修道:“不巧了,那边儿那个到了这时候怕是该倦了,要回去了” 弘晖搂着胤禛的脖子,不撒手“昭儿困了,晖儿不困,晖儿要看花” “额娘,你哄完弟弟,再来看晖儿,晖儿很乖的” “阿玛,阿玛放我下来” “快些回来”胤禛说完,把在怀里扑腾小腿的弘晖放下,蹲着身子跟他聊着看他走着… 宜修微微福了福身,带着昭儿一行人先离开了。 再次回来,她与那父子二人又赏了场花,托晖儿的福,还听胤禛吹了笛,一曲山鬼。 “杏花疏影,爷还真不会,但这曲山鬼,爷倒是有练过”他这话最后半句带着勾子。 宜修立马瞪他一眼,羞的在那儿搅帕子。 胤禛笑着把玩累了开始打哈欠的晖儿递到下人怀里,顾着周围有人,胤禛转了下手中珠串,到底是没有拥着她走。 “宜儿,爷那里有一块极好的青玉料子,爷现在带的这块玉佩就是那料子打的” 宜修:“嗯?” “四爷突然提这个,妾是不是能稍稍放肆下向您讨要一块?” “小小一块?” 胤禛伸手掀开帘子,拥着她入偏厅,“一小块?” “你在拿爷逗闷子啊” 宜修立马笑嘻嘻道:“您又没直说” “哎呀,您不会只是稍稍炫耀下新打的玉佩吧” “是妾自作多情了” 胤禛伸手弹了下她那小巧的鼻头,正欲说话,一时被她那杏眼灵动迷了下,晃了下神儿。 “咳” “说什么话呢” “爷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说完他音量变大,“苏培盛” “在”苏培盛快步进来。 胤禛接过宜修递过来的茶盏,看了眼她讨好的眉眼,挑眉。 品了口茶后,他才慢悠悠道:“苏培盛,去把之前爷让你着人去打的那对青玉手镯拿来” “侧福晋,急呢” 牙酸的苏培盛火速告退,比他来时的速度还快,要不说小苏公公呢,到底年轻,腿脚利索。 屋内,二人下着棋,宜修那带有青玉镯的腕子使劲儿的在他眼前晃啊晃啊,胤禛就这么看着,然后又赢了一局。 在宜修不想玩了时,胤禛抓住她往自己这侧收取棋子的手,一路往上,捏了捏她的腕子,“再来一局?” 宜修登时红了脸,胤禛愉悦的笑出声,“就再来一局,爷就是再想多来几局都不行了” “下午,爷要出趟门,就在隔壁。” “三哥在他的府里开了场赏花会,大概傍晚回” 见宜修听后整个人儿蔫蔫的,在那儿垂头玩棋子,黑色的棋子在她指尖翻转滚动。 胤禛又道:“晚上,爷再来陪你和孩子们” 宜修闷声道:“今日是李格格解禁的日子” 胤禛:“那…爷现在转道过去?” 宜修立马绕过去抱上他的腰,胤禛拍着她的背:“不走不走” “来,再来一局” 解了禁闭的李格格信心满满,结果听到贝勒爷没来南院,破了大防。 待到隔天的请安会,宜修刚出来就感到气氛怪怪的,尤其是李格格那眼里都能喷出火似的。 宜修缓步走到位置上,慢慢坐下,并不在意。这李氏能拉拢就拉,不能也不会有太大损失,孩子她会生。 反正让她把这个年纪的胤禛推出去,门儿都没有。 宜修落座后,照例先关心了下宋格格的女儿,然后又聊了下现在的时节,春暖花开天气宜人,再聊聊料子首饰什么的。 聊了这么会儿,宜修要喊散的时候,发现这一场请安会下来齐氏是一句话也没说啊。挺好,继续保持,宜修这般想着眼里带了些鼓励的神色。 月底,贝勒爷还是去看了李格格,李格格顿时又跟打了鸡血似的,迅速转换为争宠模式。 还别说真有用,一个月下来贝勒爷还是会去她那儿一两次的,因着这个,柳侍妾唱曲更卖力。 李格格没少在心里骂她,倒是不敢跟她正面起冲突了。 炎炎夏日,德妃不知怎的,连着多次宣召她去永和宫聊天。这就导致,她越发感觉时间不够用了。 有时,对于府中的一些小冲突她都是回来后知道。 这个抢了那个的胭脂了,那个抢了这个的燕窝了。 宜修都不用问,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主人公肯定是李格格和柳侍妾。 偶尔可能会夹杂个武氏,一听到她,宜修就知道苦主是谁了。 日积月累,俩人的梁子越结越深,尤其齐氏是个控制不住搞事心的,没少挑拨拱火,至此那两位跟有了死仇似的,宜修知道后只想鼓掌。 两位斗起来吧,你俩在南院斗起来,可省我不少事呢,宜修这般想着收回来不少人手,放宽了对她们那里的监视。 如此又过了十天,齐氏终于意识到自己陷进没用的口角之争中了,开始另寻出路。 “齐氏又与那柳侍妾走到一起了?” 剪秋回:“是,主子,而且听说她们要在贝勒爷带着主子去参加宴会的那天,一道去方正院说是看看大格格,还有跟宋格格闲聊下交流下感情” “哦”宜修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着旁边神色愤懑的绘春,宜修笑出声,“收收” “这是什么表情啊”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至于宋氏,府中腰牌还在咱们手里呢”那宋氏是个爱女如命的。 虽说我不会在这上面动些什么手脚,但这要宋氏信啊,让她信我不会在大格格需要太医时,拖延时间。 再有,咱们那么多补品也不是白送的。宋氏不是个蠢的,知道自己早就打上涟漪院的标签了。要是宋氏敢忘恩负义,首要考虑的就是能不让人察觉,可那怎么可能。 为了这恩情,为了她女儿,宋氏就只能老实趴着。 到了那天,她们二人散宴回府,宜修搀着胤禛往涟漪院走的时候,远远就听到齐氏惊讶的呼声。 宜修与胤禛抬眼望去,那相携而来的不正是柳氏和齐氏吗? 齐格格:“给贝勒爷请安” “给侧福晋请安” 宜修默默数着时间,动作缓慢的拿起帕子,一阵风吹过,微醺的胤禛视线越发模糊。 正此时,柳氏娇滴滴道:“给贝勒爷请安~” “侧福晋安” 打扮精致的两人行礼问安后,身着粉衣的柳氏就直勾勾的盯着胤禛不放了,齐氏看向柳氏的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而后正欲开口,就看到胤禛看都没看她们,“拥”着宜修走远了。 天色暗沉,谁也没发现胤禛眼睛是半眯着的,也没人信宜修那小身板能毫不费力的撑起胤禛。 反正在苏培盛眼里,他主子只是喝了点酒,那酒不足以让他醉过去,这样一来,那就只能是贝勒爷烦那俩位侍妾格格了。 苏培盛觉得自己猜到了真相。 涟漪院中, 第27章 李格格有喜了 又恢复之前微醺状况的胤禛看着宜修拿勺搅拌着手中的醒酒汤,伸出手斜撑着头,笑着。 “宜儿,爷可没被勾走”是了,胤禛坐到榻上后,回忆起刚刚的事,也下意识认为是他拥着宜修回的。 宜修放下手中的醒酒汤,眼眶红红的。 不在状况的胤禛赶紧坐直身子抱她坐入怀中,“这是怎么了?” 宜修:“四爷刚刚说的跟我是个妒妇似的” “明明是四爷直接带着我回来的,妾还想说两句来着”停顿了片刻后,她又道:“妾的腿现在还有些疼呢” “走那么快” 胤禛回想了下,当时…是走的不慢,“宜儿腿还疼吗,爷给你揉揉” 宜修起身把刚刚放到矮桌上的醒酒汤又端了起来,“不疼了” “快喝吧” “我感觉爷是醉糊涂了” “今天睡这儿,明儿醒了,爷再后悔” “可晚了” 胤禛:“爷后悔啥” “就是要来你这儿的” “不说她们了,不然你又气” “要不…关了她们” “还说”宜修放下勺子,一手扶着他后脑勺,一手拿碗给他灌醒酒汤。 “妾…妾从不善妒” …… 另一边 齐氏、柳氏回到南院后又争吵了起来,眼看李格格要出去,翠果赶紧拦住,“格格,不能冲动啊” 正拦着,李格格突然感觉眼前一黑,翠果担忧的扶住她。 “格格,还好吗?” 李静言缓了片刻,又能看清眼前事物后,忙说:“没事儿,就是刚刚气到了” 翠果:“格格,当真没事?” 说完,才过了两息,她猛地一跺脚“格格,奴婢这就去给您请府医去” 这回轮到李氏劝阻了,“这会儿出南院,那群婆子还不知道会怎么编排呢,我要脸” “明天,明天再请” “好了,我这儿没事的,就是刚刚气到了,歇一觉就好了” 隔天起晚了的李氏,摸了摸有些痛的额头,摆手让翠果派人去告假,今日不去请安了…… 请安会上,宜修缓步出来,第一眼注意到的不是那个空位子,而是柳氏幸灾乐祸的神情,她又看了眼左边第一个位置的齐月宾,齐月宾的眼底也藏了丝兴奋的意味。 武氏还是如往常在位子上喝茶、塞点心,宋氏静静的看着那桌子也不知有什么好看的。 宜修幽幽开口,“李格格今早起来感觉身子不舒服,已经告了假了” “你们也是,以后要是感觉不舒服也不要强撑,就像李格格这样就很好” 宋格格终于不看那桌角了,只听,她在侧福晋说完后,立马接话,“侧福晋的贤惠,妾身是知道的” “侧福晋体恤我等,我等心里知晓” 宜修微笑,正要说话,见翠果来了,刚忙换了脸色,一脸担忧的问:“翠果,不在你家格格面前照顾,过来做甚?” 翠果行了一礼后,道:“回侧福晋,我们格格让奴婢过来说一声” “我们格格有喜了” 宜修立马道:“这是喜事啊” “几个月了” 翠果:“一个多月” “李格格昨晚身子不适,今早请了府医看诊,才发现的” 宜修皱眉,“昨晚身子不适?” 翠果表情犹豫,剪秋立马道:“侧福晋面前,你有什么话直接说” 翠果:“昨天,柳侍妾与人争吵,李格格着急一时起猛了,差点晕过去” “府医怎么说”宜修表情关切的问道。 翠果:“府医说…让我们格格保持心静平和,不可多动肝火” 宜修微微点头而后吩咐道,“江福海你去趟前院跟小林子说一声,等贝勒爷下值知道这件事后肯定会很开心的” “柳侍妾,既然事情从你这儿起的…你便抄上五遍佛经吧,为她娘俩祈福。” “翠果,你回去照顾你家格格吧,告诉她日后不必来请安,好好养胎,听府医的话。” “今日就到这儿吧,我还得看看”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下,才道:“翠果,你去问问李格格喜欢哪个院子,我尽量满足她” “散了” 宜修说完,齐氏等人立马起身行礼告辞。 很快,到了八月末,李氏也赶在新人入府前搬进了方正院西北方的青莲院,距离贝勒爷住处第三近的院子。 连着下了两夜的雨,宜修记得前世弘晖就是在这样一个雨夜去世的。 弘晖前世的死期将近,她这几日,心绪颇为不宁。 这日,她刚躺下就听到了弘晖的哭声,立马坐直身子,“剪秋,弘晖在哭” 边说她边要过去,剪秋立马给新人梅冬使了个眼色。 她自己边往外跑边道:“奴婢去看奴婢去看”,她话音刚落,梅冬已经拦住并抱紧宜修了。 一眨眼剪秋就跑远了,过来查看的嬷嬷看到宜修光着脚,立马给她拿来鞋。 宜修这边刚穿好一只鞋,就听到剪秋大喊了声江福海。 她心下一沉,被胤禛安排来照顾宜修的梅冬飞快的跑了出去。 等宜修赶到东偏殿,就看到剪秋正抱着弘晖,今晚值夜的乳母赵氏被江福海踩压在地上。 “绘春,去请贝勒爷” 绘春为人一根筋,她去找贝勒爷谁也别想拦。 歇在后厢房的乳母听到动静赶来,此时站在弘晖身旁伸手要抱他,他只仰头看着自家额娘。 被宜修轻拍安慰时才哭泣起来,宜修心疼的抱着他,询问着哄着,但他什么也没说。 直到贝勒爷过来… 一声“贝勒爷到”,弘晖才抽抽搭搭道:“阿玛,阿玛” 胤禛刚一接过,就听弘晖道:“坏婆子” “掐晖儿”他说这话时,两个小手儿掐在自己脖子上。 胤禛坐在那里,扫了一眼就知道是那两个内务府送过来的奶嬷嬷出了问题。 是老八,老九?还是惠妃荣妃… 不应该啊,太牵强了,“苏培盛,把三个嬷嬷都带下去” “查!”这声音低沉带着浓重的怒意。 待看向弘晖时,胤禛眼神又满是心疼,“晖儿,阿玛在,阿玛陪着你,不怕啊” 弘晖:“晖儿不怕” “要阿玛” 胤禛听着,想到晖儿刚刚拿手比在脖颈处,渐渐地红了眼眶。 他抱着弘晖去了正殿,东配殿的昭儿也早醒了,正被绣夏抱着。 胤禛把弘晖和昭儿都放在了内殿,才在外间问起了宜修。 宜修:“这几日的雨下的我心慌,今日也是早早就寝” “只是我刚躺下没多久就听着晖儿的哭声,剪秋也听到了” “就是剪秋先发现不对的” 胤禛把右手的珠串甩到左手,“让剪秋过来说” 第28章 宜修 不到五息,剪秋就走了过来。 “回禀贝勒爷,奴婢过去的时候发现外面没有婆子守着” “赶忙进去” “结果发现一个奶嬷嬷鬼鬼祟祟的要出来,刚一对上视线” “那赵嬷嬷就转过身去跑到了大阿哥的床前,伸手要行凶” “奴婢赶到的快,大阿哥躲的也快” “只是虽说没有让赵嬷嬷碰着,但还是…吓到了大阿哥” “奴婢有罪,是奴婢办事不利惊到了那赵嬷嬷” 胤禛眯了眯眼看向宜修。 宜修道:“你救了晖儿有功,赏银百两” “同样,你说的…害的赵嬷嬷返回对晖儿行凶也是事实” “罚二十手板,就让方嬷嬷执行” 剪秋:“奴婢领罚” 胤禛点头拉着宜修一道回了内室守着俩孩子。 高无庸查的不算慢,得了结果的胤禛,暗骂了声毒妇。 又看了眼内室睡得不算安稳的弘晖,胤禛指了小林子守着他们兄弟俩。 而后拉着宜修向外走去,一路到了西边的一个柴房,才停下道“苏培盛,去把柳氏带来” 柳氏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后面还跟着齐氏和李氏。 胤禛皱眉,齐氏上前一步,抢先行礼,道“妾身等也是担忧侧福晋,特来看看” “不知这柳侍妾究竟是犯下了何等罪过?”眼见着贝勒爷并未瞧向自己这边,哪怕只是一眼,齐月宾心下一痛,但还是把目光转向宜修。 凄凄切切的,让人心烦,老娘才是苦主!这么多人都看着呢,她又是这番作态,宜修不得不回,只是虽回了话,但脸色并没有好转,也是极为阴沉“你不妨问问她本人罢!” 正当胤禛放下手中珠串欲对下首跪着的柳氏出言质询之际,宜修朝着身旁的剪秋递过去一个眼神,不消片刻功夫,剪秋已然替李格格搬来了一把座椅。 胤禛:“谋害大阿哥一事,你认不认!” 只见那柳侍妾直挺挺地跪在地板之上,口中不断高呼冤枉:“此乃诬陷啊!分明是侧福晋蓄意诬陷妾身呐!” “妾身不过区区一介小小侍妾而已,哪有能耐去收买内务府派来的奶娘嬷嬷呀!”柳侍妾满脸委屈,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滑落。 胤禛听后脸色变得愈发阴晴难测起来,心中对宜修产生的那一丝狐疑,更深了。 暗自思忖道莫非真是宜修拿晖儿做饵儿将计就计,来了个引蛇出洞不成? 这柳氏也就会唱个小曲儿,搞阴谋,还是这么大的阴谋,不像她能办的到的。尤其是买通奶嬷嬷,金银方面她就拿不出来。 莫不是…宜修给放了水,好让爷再次降罪南院,以及更加怜惜她们母子? 倘若果真如此,连累晖儿遭受无妄之灾……想到此处,胤禛实在是止不住思绪,越发深入的琢磨了下去。 然而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赵嬷嬷猛地开腔道:“启禀爷和侧福晋,正是柳侍妾给予老奴三百两银子的啊,这些银钱现就藏于奴婢屋内的床头柜之中。若爷和侧福晋有所疑虑,大可去搜查一番。” 苏培盛出去的时候,宜修使劲克制着这才没有骂赵嬷嬷。三百两你就敢做这么大的事,宜修看了眼胤禛,知道他现在不想听人嚷嚷,一口气就那么憋着不上不下的。 “你还有脸喊冤!”胤禛看着苏培盛捧到身前的银子,对着柳氏大怒。 “赵嬷嬷,鞭刑” “苏培盛,别让她死的太快” 听着赵嬷嬷被拖下去时发出的呜咽声,宜修愤恨道:“为了三百两,你犯下这等杀头十次都不够的罪” “黑了心肝了你”一直捂着腹部没有说话的李格格突然开口,若不是顾及贝勒爷也在,怕是要直接啐她一口。 柳侍妾听到这儿,又看了眼脸色阴沉的贝勒爷,一下子瘫倒在地,磕磕绊绊道“我只是让她把窗户打开…不是,不是我,我没想害大阿哥的,只是让他病一病。” 宜修的眼中仿佛能喷出火来,怒声说道:“只是?” 柳侍妾听到她这么说,立刻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宜修,压着她的婆子立马拍了她一掌把她拍倒在地。 脸贴在地上了,柳侍妾依然想要把那压抑在心中许久的愤恨说出,只听她道:“还不是你这妒妇,若不是你把我等的期盼断送的死死的,我怎会有如此恶毒的想法” “都是你的错,对都是你的错” “你这妒妇!” 宜修见状,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妾有罪,妾不能平和后宅;妾有罪,照顾不好晖儿,让他被我这个集怨气于一身的额娘连累。” “她有怨有恨,那来找我啊,晖儿还那么小…病一场,还只是病一场,她就是要我晖儿的命啊,要我的命啊,四爷” 胤禛心疼的把她扶起来,为她擦拭眼泪:“爷喜欢你,你有什么错” “是她心思恶毒,你把爷的后宅管理的很好” 说完把宜修按在他刚刚坐的位置上,轻拍了两下她的肩,无声安慰她后,又转头看向狼狈的柳侍妾。 胤禛:“柳家,爷记住了” 柳侍妾这时方知怕似的,大喊:“不不不,贝勒爷一切都是妾一人的错啊” 柳氏猛然想到了什么,突然又仰头盯着宜修,眼睛瞪的老大,紧挨地面的下巴颤抖“是这妒妇,这妒妇不仅夺了我等的宠爱还让我等生不了孩子,不然…不然为何妾入府这般久了还没有身孕。” 宜修知道她的脉安,眼看这口大锅就要飞来,赶紧看了眼绣夏:“贝勒爷,见到李格格这么晚还过来后,妾就让人去请府医了” “赵府医在偏厅外呢” 贝勒爷放下心中那一点点疑虑,看她一脸疲惫,对于刚刚怀疑她的事,有了些许愧疚。 被胤禛握住手,宜修看了眼他的脸,感觉脸也不好使了,没那么好看了。 胤禛看宜修对自己扯了扯嘴角,就当哄好了,于是把视线从她身上移开,环顾了下四周后,盯上了坐着的李格格,皱眉,满脸不赞同“府医不是让你安心养胎吗?” “一会儿赵府医来了,让他给你把个脉,然后回你的院子呆着去” 苏培盛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觉得这李格格真乃奇人也,什么热闹都敢来凑。 “给她看看,看看她身子如何?”胤禛指了指嘴角带血的柳氏。 赵府医:“这位,是自小就有体寒之症啊” “贝勒爷,这位…的体寒之症,早就珍出来过,那时草民就说过要好生将养着,快的话半年就能好了” “可,草民刚刚把过脉后发现,这…这是一点也没有调养啊” 胤禛点头,又看向了李格格。 赵府医把完脉后,眉毛上挑,道“脉象平稳,脉象平稳”刚说完,人就被苏培盛拉走了。 “体寒体寒”柳侍妾呢喃出声,而后直直看向齐月宾,突然大笑,“我才是蠢货” 第29章 宜修29 胤禛眼看牵扯到齐氏立马呵斥道:“把她拉下去” 嬷嬷动作迅速,柳侍妾直接被绑了嘴拉下去! 胤禛看了眼还不走的李格格,李格格这回终于脑子在线一回了,起身行礼,“妾,先行告退” 待李格格走后,胤禛低声道“柳氏杖毙” 黑夜里,扶着腹部的李格格,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 “翠果,我看的真真的,那柳侍妾看的就是姓齐的那个阴人”说完,她心想着坏了。前一阵子姓齐的说那话,不会是想怂恿我去对侧福晋的孩子动手吧。 黑心肝儿的,呸。 平日里就觉得她说话怪怪的,人也阴森森的。 等到李格格回到自己的院落,还在心里骂齐月宾呢。 之前她查出有孕,侧福晋允了她不用去请安直到生下孩子做完月子再去,她觉得侧福晋也没那么恶毒了。 这回,又亲耳听了贝勒爷说喜欢侧福晋,李格格觉得自己一开始就是被骗了。贝勒爷喜欢的是侧福晋那样能出口成章的,不是我这只有一张脸能看的,想通后,她火速关了院门,安心养胎。 她也知道,宋格格说的才是对的,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生下孩子才是最要紧的。 另一边,前院书房 胤禛听着高无庸讲述刚刚查到的事,心下发寒,想处理了齐氏。 可齐氏后面有齐老将军一家,虽说家族落寞了,但也是有底蕴的,是他想拉拢的…… 罢了,这次就放过她,再有下次绝不姑息。“苏培盛,去把收了齐格格钱财改换柳氏脉安的刘府医打二十大板,赶出府去,这等…庸医,我贝勒府要不起” 又想到那三百两白银,胤禛缓缓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看向皇宫的方向。额娘,那齐氏就这么合你心吗?你给她的补贴,差点害了您的孙儿啊! 就在这时,苏培盛也捧着赵嬷嬷的口供回来了。 赵嬷嬷这般做一是对这三百两白银确实动了心思,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缘由,也是最为重要的——她想给弘晖一个教训。 多么荒谬啊。 胤禛拿着奶嬷嬷的口供,怎么也不愿相信。赵嬷嬷是因为大阿哥和她不亲,才在柳氏的丫鬟拿着银子过去时起了心,收了那银子打算按柳氏说的做。 柳氏说夜里开窗其他的听天由命,她也想着给大阿哥一个教训,觉得这就很好。 她把窗户开一小会儿,冻冻大阿哥,然后再过去关心,不信驯服不了这个小孩子。 只是她没想到她一进去,大阿哥就哭了,等她心虚要离开时又被剪秋堵着了,一时慌了神这才胡乱向着大阿哥去了。 胤禛把这两张纸放下,用手指捏了捏自己的额头,然后把这两张纸拍到苏培盛怀里。“收好,明早爷有用” 片刻后,胤禛又找来梅冬,听她复述了下。听到宜修差点光脚跑出去,又听到确实是剪秋最先过去的,胤禛点了点头。 府中各种的争斗,只要别闹得太大,他都能当不知道。 胤禛甩了甩手中玉串,心想:宜修并不知情就好,并没有想拿孩子做些什么争宠之事便好。 她还记得本分二字,没有因着爷的喜欢得寸进尺,拿孩子算计爷。 隔天一早,胤禛就揣着赵嬷嬷的述纸去汗阿玛那里告状了。 待他回来后,听从万岁爷的话赐了另一位奶嬷嬷全尸,那拉府出来的那个奶嬷嬷杖十五归还回去。 宜修不知晓胤禛是怎么告状的,但知道了宫内查抄了两家包衣,除此之外德妃也许久未传召她了。 等她意识到这事儿时已经过去月余了。 府中又要入新人了,据说是董鄂家旁支的格格。 董鄂家欲送个旁支的格格入四贝勒府后院的消息,刚递到贵妃娘娘宫里时,德妃正巧挑上了俩包衣出身的格格。 从贵妃那里得知了董鄂家的打算,又知万岁爷也是同意的,德妃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挂着温和得体的笑,并慈爱的说道:“既如此,也是胤禛这孩子跟人家有缘” “听说,董鄂家专出美人,也不知妹妹什么时候能见上一见” 也就是见了这一面,发现她挑的人那是长没人家长的好,身份更差了不是一星半点。 这要是一起送过去,还不得以为她这个做额娘的多不待见四阿哥似的。德妃见过董鄂婉言后,想着不用她操心也好,直接把相中的那两位名字划掉。 今年新进府的还是和去年一样,就这一个。 宜修只知道就一个新人要入府,对于宫里的交锋是一概不知。从永和宫出来时,她还有些自恋的想过:德妃姑母,这是终于想起我是她侄女,心疼我了? 宜修是提前半个月知道董鄂家的婉言格格要入府的,问过胤禛后给了庶福晋的名分,半月后一顶小轿吹吹打打就进府了。 宜修并没有给她搞特殊,她住进了南院东边的四个屋子,没法儿谁让只有中间那三个最大的屋子已经住人了呢,其他屋子都差不多大小。 隔天,宜修还特意让佟嬷嬷去跑一趟,至于佟佳家与董鄂家那久远到不行的旧怨,她一个还不到二十的年轻人哪知道。 宜修换了个手,让梅冬继续染指甲。 第30章 宜修30 原本做这些的绣夏在出了赵奶嬷嬷那次的事后,就被宜修指去照顾弘晖了,哪怕内务府又拨来俩嬷嬷,宜修也没让她回身边伺候。 自柳氏杖毙后,胤禛又恢复了之前还在南三所时不近女色的模样,一个月下来就入后宅五次。 宜修知道柳氏的事还是在他心里留了影儿,猜到自己往后该没那么得宠了。 她倒是没多么难受,只是心中稍稍可惜了下。 只是,没想到她都做好了胤禛会冷了她的准备了,贝勒爷也还是来涟漪院多些。 看来是想孩子阻了他要雨露均沾的路啊…也可能是这后宅能入他眼的李氏有孕在身,身子不便。 导致他也就能来来自己这里了,不过等新人来了,他就该又有除了她这涟漪院外的地方去了。 贝勒爷在新人入府后的第三天,出乎宜修意料的来了她这涟漪院,虽说只是陪她用了早晚膳,夜里回了前院,但也够宜修吃惊的了。 隔天,胤禛还是习惯性的来了涟漪院,宜修开开心心把他迎了进去留了下来,但到了新人入府后他来这里的第三晚,宜修的态度就有了不同。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府邸都被一层静谧所笼罩。然而,侧福晋敏锐地察觉到身旁男子的心不在焉,他的目光似乎游离于现实之外,思绪早已飘向远方。侧福晋暗自思忖着,究竟是什么事情令他如此分心? 侧福晋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暗自思索着是什么事情令他如此分心,是因为前院还是后院? 前院?她对于前院之事,知之甚少啊。 那就当是后院的事让他挂念吧,这样想着,宜修果断站起身来,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而后硬劝他去新人处。 待到胤禛离了这院子,宜修方才回去继续绣她之前未绣完的云纹,片刻后收了尾针,又听到剪秋来报。 说是贝勒爷从李格格那儿出来了,现下往前院去了。 “嗯,知道了”心中知晓了那个董鄂格格并未让胤禛一见钟情,情深难自抑,那就好办多了。 后院的人看到的是宜修在新人入府后与新人平分恩宠。 这是在搬入贝勒府后,从未有过的。没人知道另有隐情,除了贝勒爷身边的苏培盛。 苏培盛知道贝勒爷是可想睡在涟漪院的,每次白日里陪小阿哥们时,贝勒爷都特别希望侧福晋能出口留他。 董鄂格格听说贝勒爷晚上去了侧福晋处还很担忧…可后来得知贝勒爷并没有歇在那里,也会在心中想:莫不是侧福晋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惹恼了贝勒爷。 想着,这是不是自己的机会。但到底刚入府,不敢有大动作。 殊不知,侧福晋是在欲擒故纵。这是齐格格发现董鄂格格并没有因着她这副清丽脱俗的容貌而获得盛宠后想到的。 她知道贝勒爷这段时间公务并不繁忙,单看贝勒爷日日都会去涟漪院看望两位小阿哥,一去还就是一两个时辰就看出来了。 再一想,晚间贝勒爷虽没去涟漪院,但也不去别的院子了,齐月宾一下子就想到了是欲擒故纵。 眨眼,又到了十日一次的请安会,说来这还是宜修首次看到这位董鄂格格呢。 两弯柳叶眉,一双含情桃花眼,俏鼻薄唇,气质出尘。 一个抬眸,让宜修想到了四个字——楚楚动人。 真是好一个柔情似水的娇娇儿,把这个屋子里的其他女人都衬成了俗物。 果然姐姐才是世间绝色,这董鄂格格仅有三分像柔则便已是难得的美人了。 气质也像,只是柔则的气质里比她多了许多温婉大气。 看过柔则之貌的宜修倒是没像宋格格一样露出惊艳神色,更没有像李格格一样露出忌惮之色。 “起来吧,那是齐庶福晋”宜修语气温和的说道。 齐月宾缓缓起身,与董鄂格格互行了平礼。 …… 请安会结束后,宜修又忙着带孩子看账册见管事了。 一通忙下来,直到了下午申时,她才得了片刻空闲逛院子。 系统也在此时冒泡:傻眼了吧,叫你乱来,这下把董鄂家也掺和进来了,给自己找了个美女做情敌,你就开心了。 系统看她面露悲悯,以为她是在想今早的事儿。 宜修把目光从那满地桂花中挪开,缓步走着并思考起系统刚刚所说。 她走到那棵桂树旁,站立。 “一阵秋风起,繁花落满头”宜修握住往外长的桂花枝。眨眼间,枝丫疯长,朵朵繁花绽放,三五桂花枝垂到了墙外。 系统:“你又做这种没用的事儿做甚” 宜修默默在心里回:钓人。 宜修眯眼,细闻了闻这桂花香,突然有点馋了。 缓步出了这一角儿,看到站在原地等自己的剪秋,她伸出手,“剪秋,走,咱们一道去小厨房” “我今日要做桂花糕” 侧福晋白天处理府中事物以及照顾孩子,看不出什么不同来,一直到了晚上,她突然倚窗独怜。 低头望着地面,宜修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心想着:有心者上钩! “贝勒爷到——” 宜修“惊喜”看过去,甜甜笑着,动作俏皮的福了福身“四爷”。 胤禛一把将苏培盛怀里捧着的桂花拿过来递到宜修身前,“闻闻” 宜修:“好香的桂花” “妾今日下午也发现院子里的桂花长的极好”她把桂花拿在手里,眼睛四处寻找着。 “是吗?”胤禛随意道,并给她拿了瓷瓶。 宜修把花插好瓶,道:“是啊,妾下午还做了桂花糕” “若不是当时还有别的事要忙,妾还想酿桂花酒呢” 待到屋内只剩俩人 胤禛立马坐在了她身侧,故意提起刚刚见面时她倚窗心伤的事儿。 调笑道:“来,让爷看看,爷的宜儿有没有落珍珠” 宜修羞恼的拍了他一下,他立马笑着把人抱进怀里,“不是还要爷去新人房里吗?” 宜修:“不” 胤禛猛地笑出声,羞得人当即把头埋在他颤动的胸口处不愿抬起。 胤禛又摸了摸她红透了的耳廓,笑够了才又道:“不?” 第31章 宜修31 “那可不行啊,宜儿不是要做贤惠人吗?” 宜修抬头,脸上带了道泪痕,委屈道:“妾…妾不忌不妒的” “妾才没有的” “是是是,爷的宜儿是天下第一贤惠人,才不会有那妒忌知心之心呢,哈哈…只会默默留眼泪,来我看看,呦,这眼泪这大颗” “这委屈的,看来宜儿确实很是想爷” 宜修瞥了他一眼,起身去唤下人烧水。吩咐完后,宜修就拿起一本书看着了,扭头不理他了。 胤禛摸了摸鼻子,然后凑过去与她一道看起来,时不时的再闲聊下,待到水烧好了,他俩也只翻了两次书页。 胤禛得寸进尺的要她伺候洗漱。宜修虽是瞪了她一眼,但也没拒绝。 入了浴桶,他还想真难得呢,眯眼享受着。 后面更是好一顿享受,他的宜儿痴缠着他,他如同进了盘丝洞般。 夜雨初歇,刚刚坐直他就又被那一双皓腕环住脖子,宜儿整个人挂在了他的怀里,偏这人还不自知,眼神迷离呵气如兰,“四郎~” 睡下没多久,又被踩了小腿,他望向笑眼盈盈的宜儿,他能怎么办,他咽了咽口水。 晃床的人,在心里暗暗叫“小妖精”。 第二天贝勒爷差点起晚了,看到宜修上下打量的小眼神儿,简直要被被气笑了。 等到起床时,那是笑不出来了,使劲忍着这才没有扶墙。 他血气方刚的年纪,居然差点被榨干! “午休后,爷会来陪你酿桂花酒,记住了别睡过头儿”胤禛背对着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低沉而温柔。 宜修笑眯眯地回应,表示自己知道了。听到她那如丝般轻柔的笑声,胤禛忍不住转过头去看她一眼,但仅仅只是片刻功夫,便又迅速将头转了回来,并接着嘱咐道:“记得中午要稍微晚点再把孩子哄睡着。”最后还特意加了一句:“你别忘了这个。”似乎是怕宜修又为了陪伴孩子而改了他俩的约。 “谁也比不得你”说着,胤禛终于笑了,只见他露出得意的笑,又返回来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然后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这才离开。 系统看傻眼了,死机许久才冒泡:你这就不纵了? 宜修心想这不显而易见吗?她回:“贝勒爷二十又二,血气方刚风华正茂,玩脱了咋整。” 这些天就够了! 齐月宾的摸着冰冷的墙壁盼啊盼,转眼三年过去了。年年进新人,也没能让宜修那个妒妇失宠。 转眼,宜修都做了六年侧福晋了,还是专房之宠! 齐月宾曾在李格格时,起了结交之心,可没想到那李格格不光是个没用的,还是混的。 后面的董鄂庶福晋也无用,就是个面上光。 不过,没事儿,就快了。乌拉那拉宜修我就等着,看嫡福晋入府后你还能不能这么风光。 宜修透过窗纸看向外面的雪景梅花,浅笑安然。 这三年发生了不少事,府中女眷一年进一个。甘格格泼辣豪爽,苗格格小意温柔,关格格沉默寡言。 三年里,府中不是没有因为争宠闹过事儿,只是宜修不仅篱笆扎的紧,管理后宅也严格。 请安时,撒娇卖痴向胤禛抛媚眼的,宜修沉默不语,待到胤禛离开找个由头就让人去抄书,说是去去浮躁气。 诸如此类操作,不要太多。 系统还用嘲笑的语气说她,“好一副大妇派头” 后宅没出过大纰漏不是吗?不像隔壁,最近可有不少传言说是:田侧福晋害死了三贝勒的嫡子。 三贝勒府这些天,天天吵,声音有时还会传到他们府来,宜修近期没少被胤禛拉去劝架。 前天,被三福晋骂管别人家的闲事,又围观了田侧福晋捧着孕肚凄凄艾艾的要跪下偏跪就跪还非的攀扯两句宜修来,这下三福晋炸了,直接把宜修跟田侧福晋划一起了。 “四贝勒啊,你家这侧福晋也不是个好的,不然为何她不能生了之后,你家就没孩子降生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宜修不生了,谁要是生了,那不就坏了吗,他该找狂徒了。 胤禛拉着宜修灰溜溜的回府。 宜修现在想到这事儿,还是会忍不住看向三贝勒府。 她家怎么就没有新生儿诞生了,康熙四十年李格格生的二格格不是在她之后生的吗。 宜修擦了擦手心的汗,而后继续捣梅花汁。 这三年间确实有不少的事,宜修密切关注的董鄂家贝勒爷的准嫡福晋,那位在四十年开年的时候生母去世,又要继续守孝。 宜修当时得知时,心里涌出一种她不懂的思绪,似安心似心疼又似…同情,她当时惊呆了,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情绪。 前朝,四十二年五月,已经告老的重臣索额图被万岁爷下旨问罪圈禁于宗人府之中,定得罪却很含糊,主要是结党营私、纵容家人、不敬皇权的罪名。 这让不少无关人很是惊奇,相关人则更多关注这个结果。 大皇子一党在朝堂上支棱起来了,那群武将看文臣那叫一个不顺眼,尤其是跟在三贝勒身后的文臣。 一直跟在太子身后的胤禛也受到了些波及,但他并没把这些小打小闹放心上。 第32章 宜修32 此时,名为野心的家伙,在他心里疯长。 但他隐藏的很好,宜修都是最近才发现的,当时意识到后,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原来如此,原来他在一废太子前这么久就起了心思。 今日胤禛又是忙到很晚才回来,只是今夜回来与之前有些许不同。 他右手提了两盏花灯,兔子花灯、蝴蝶花灯。 身后的苏培盛也拿了两盏,分别是淡粉莲花与水青莲花花灯。 胤禛:“宜儿,前日上元节,爷喝多了,没能和你赏花灯” “这是爷的赔礼” 宜修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接过兔子花灯,轻轻抚摸着兔头。“谢谢四爷,这花灯真好看。” 胤禛笑着揽过宜修的腰,“只要你喜欢就好。今晚夜色不错,陪爷去前院走走吧。” 宜修一愣,又很快点点头,与胤禛一起漫步在庭院中。月光如水,洒在两人身上,映照出他们相依相伴的身影。 走着走着,宜修突然停下来,看着远处的游廊,一时惊呆了,片刻后才柔声喊了句:“四爷——” 胤禛握紧了宜修的手,“走吧,咱们去赏花灯” “怎么了,傻了?” “这算什么,你喜欢,以后爷每年都陪你赏花灯,哪怕那年因为旁的原因没能陪你一场,爷也会补给你的” “怎么样,只有你我两人的花灯会,如何?” “四爷,妾很开心,跟做梦一般”宜修微笑着靠在胤禛的肩膀上,此时心中确实是充满了幸福和安宁。 不管以后感情如何,她知道此刻,她是喜欢的,就如喜欢这些花灯一样。 看着这些璀璨而美丽的花灯,宜修好心的没告诉他不必愧疚,因为今年你也娶不上嫡福晋了。 宜修看着他的侧脸,笑了起来,眼神痴迷…… 胤禛对她的那双杏眼充满了深深的喜爱之情,她的那双眼中总是会溢着真挚的爱意和欣赏之意,让他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他热爱着她在自己面前展现出的明艳娇俏、肆意张扬的个性魅力。 那种一看就是被娇宠过的明媚张扬之感,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再一想到这样一个明媚娇俏的女子竟然是由他亲手呵护出来的时候,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情绪。 这种感觉就像是看着花苞一点点绽放成娇艳欲滴的花朵悄悄拿花瓣试探着再试探。 在一下下的试探下,他越发的悉心照料想要亲眼看看当花朵终于愿意肆意绽放,会绽放成什么样子,他对宜修有着期待感有着成就感。 宜修在挂满花灯的长廊笑着闹着,胤禛陪着他走着,她赏灯,他赏她。 胤禛看着她心中又一次涌现出这一想法:让她永远保持这般灿烂的笑容和自信的风采。 因为好似只有这样,才能配得上她眼中那份浓浓的爱意与欣赏。 胤禛非嫡非长,万岁爷的父爱大部分给了太子,剩下的就只有一小部分了,这一小部分里大皇子还占了大头,文学出众的三皇子把那占小头几乎都占了。万岁爷这几个二十岁的儿子,独他这个老四被忽视了个彻底。 他还不止缺父爱,他还缺母爱,在孝懿仁皇后去世后,他回到永和宫,他亲眼看过德妃是如何与十四阿哥相处的,那是他不曾拥有期待拥有的。 内心缺爱的胤禛初时了解宜修幼年丧母父亲忽视的过往,他是怜悯宜修的,对待她就像拯救不得父母宠爱的自己,看着她一点点变成他内心所喜欢的样子,变得明媚张扬,他除了有自豪感也有一种释然,对于幼年得不到母爱的释然。 他在宜修身上是投入了精力的,对宜修的感情才那么的深刻。 赏累了的宜修,全程笑着陪在胤禛身边。 胤禛拿了两只虎头灯笼,对着宜修道:“回涟漪院?” 宜修看到他手中的灯笼,仿佛才意识到忘了崽子似的,拉着胤禛就往前走。 “坏了坏了,晚膳时还跟昭儿说要给他讲故事呢” 胤禛哈哈一笑,“管那小子干啥,明天爷把他也抱前院去,他也该开蒙了” 宜修嗔怪道,“说好的,今年开春暖和了再让他去前院的。” 回到了涟漪院,胤禛把一盏虎头花灯放到东偏殿顺便看了下睡着的弘昭后,才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脱了斗篷,从身后抱住宜修,握着她的手一起烤火。 片刻后,他突然贴在她耳边悄悄回之前在外面没回的话,“昭儿离开涟漪院” “你舍不得?”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温柔。 “要不,你再给爷生一个” 宜修微微一怔,脸上泛起一抹红晕,但很快就消了。这次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露出羞涩的神情,反而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眼神中流露出伤感与一丝丝的期待。 胤禛见状,下意识想到那天三嫂说的宜修不能生了的言论,又赶忙驱逐这一想法,太医都说宜修身子康健了,可能是爷还不够努力,这般想着,他又道:“再给爷生一个吧。”那目光充满了渴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下一个小孩儿了。 他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宜修的脸庞,同时,他的手指开始在宜修的身上游走,熟练而又挑逗地解开她的衣衫,用肌肤相亲的方式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他不想看到宜儿露出哀伤的神色。 渐渐地,宜修的身体放松下来,被胤禛的热情所感染。两人的呼吸也逐渐变得急促起来,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爱意与激情…… 他们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嘴角挂笑,一夜无梦。 隔天,宜修叫来剪秋,“停了吧” 剪秋先是一愣,等意识到是停了避孕汤药,立马激动的抬头看向宜修。 宜修挑眉,微微点头,她不仅要停这假坐胎药真避孕汤药,还要给齐氏扣个锅。 一想到越来越暴躁的甘格格,她就会想到柳氏。 又听到南院的人传来的消息,齐月宾在怂恿甘氏联络外面的人。 呵,你知道这不能做,便怂恿别人去做,不愧是你。 “剪秋,把头靠过来,我有事吩咐你” 第33章 宜修33 “侧福晋,真不喝吗,这是钱府医亲自给您开的” 宜修一脸冷漠地回应道:“不必了,我已经喝下这所谓的坐胎药整整一年时间,但至今仍然未能如愿以偿地怀上孩子。既然如此,又何必继续浪费精力呢?” “或许,我这辈子就能得俩孩子吧” “拿走吧,不喝了” 她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表示拒绝,并补充说:“从今往后,这种药就不要再熬制送来了。”说完这些话后,宜修显得异常“烦躁不安”。 一旁的剪秋见状,只能无可奈何地点点头,然后示意绘春将那碗药端出去。 绘春并不了解其中缘由,只是默默地照做了。当她走出房门的时候,恰好遇见了梅冬,两人便闲聊了几句。 “梅冬姐姐,如果有合适的时机,能否帮我劝劝侧福晋呢?毕竟这可是钱府医开出的方子啊,钱府医可是宫里德妃娘娘推荐的妇科名医呢!”绘春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恳求之意。 然而,对于这一切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真相和阴谋,她是全然不知的…… 梅冬起初并未察觉到任何异样,日子依旧如往常般地过着。直到有一天剪秋突然神色愤懑的从外面匆匆归来,这种平静随着她的探查被打破。 原来,那钱府医所开的药方并非是坐胎药。 当日下午,梅冬前去找胤禛禀报此事后。夜幕降临之际,早有准备的宜修怀抱着胤禛哭得楚楚可怜、悲悲切切。 宜修所言并不全是谎言,前年,那钱府医不知怎的,屡次被绘春听到说他家有一秘方包生子,绘春只是偶尔执拗了些又不是傻,多听两次就知道他欲投诚的心思了,赶紧告诉剪秋。 宜修那时想要让旁人都认为自己想生孩子,又恰逢钱府医撞上来,她那时也蛮无聊的,就点了钱府医来开坐胎药,结果这一开,开了个隐藏款。 真是好大一惊喜! 也正因如此,宜修不得不重新审视起原主前世的记忆。据她所知,前世府中的许多子嗣都难以顺利降生,不仅原主打掉过胎儿,连这位钱府医似乎也脱不了干系...... 宜修停了哭泣,从胤禛怀里退了出来,“四爷,妾失态了” 胤禛又抱了抱她,“哭过了,就忘了吧” “宜儿也别着急,爷定会彻查此事的” “宜儿,你我才二十多岁,孩子也有弘晖和弘昭了” “别听别人瞎说,你很好” 宜修把头窝在他胸口处,被他抱着进了寝屋。 前世……在十四阿哥成亲后,德妃的偏心也越来越明显了。到了后期更是想要胤禛当贤臣辅佐十四阿哥,可笑啊。 也不知这钱府医是只认了德妃一人为主还是另认了第二人为主? 不管怎么回事儿,今生先跟这位德妃拉开来吧,还是别让胤禛以为我们是一路的,谁让胤禛这人是出了名的多疑又好搞制衡呢? 为以后,她也得先跟德妃姑母拉开来。就是不知,胤禛会从钱府医那里查出什么,查出后又会怎么处理? 次日正午时分,阳光明媚,微风拂面,但这一切都无法驱散贝勒爷心头的阴霾。他脚步沉重地踏出永和宫,回了贝勒府,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 当他回到府邸时,原本英俊的脸庞此刻却毫无血色,阴沉得让人不寒而栗。他的眼神冰冷中透露出丝丝迷茫和哀伤,看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沉重打击般。 时间悄然流逝,转眼已至下午,府中的妇科圣手钱府医在归家探亲的途中失足落水,消息传到贝勒府时,他已经身亡了。 宜修正在厨房为胤禛准备晚膳,听说后,心中竟有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然而,也就在这时,又有人传来消息,说胤禛下令把南院旁的阁楼拆了,准备建一座小佛堂。 小佛堂? 会是谁呢? 拿的出能令钱府医心动的钱财的人,除了那位姓齐的,她无法做他想。 宜修陷入了沉思之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发能看出这座看似平静的府邸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暗流。 对于德妃把手伸到儿子府邸,又屡次在能做到的地方使劲打压亲生儿子的事儿,她实在无法理解。 也不想去深思,这些还是掰开了让贝勒爷去面对去处理吧。她该思考的是怎么样让自己处在“受害人”的位置上与德妃撕开,如何在以后贝勒爷成事了不把无法向生母发泄的怒气发到她头上。 贝勒爷又开始忙碌起来,接连两个月都没有留宿后院。 一日,董鄂府传来了董鄂顺怡病重的消息来,紧接着下午,董鄂顺怡便病逝于城外山寺了。宫里赐了丧仪,董鄂家的族长当着众人面大哭言她董鄂顺怡无福。 董鄂顺怡还是死了。 对她,宜修一开始是不在意的,但随着越来越多的关注给她,宜修对她的感觉就复杂了许多,面对她的逝去,宜修还是不可控制的感到了惋惜和心痛。 一日,寺庙祈福途中,宜修望着天边想到了那句“疑是银河落九天” 胤禛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而后牵住她的手一道下山,一路无话。 到了山脚下,宜修呆住,那里有一大片的桃花林。 胤禛:“喜欢?”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宜室宜家”宜修说着望过去。 “苏培盛,带路” 胤禛动作利落地翻身上马,眼神不由自主地飘向一旁的宜修。只见她身姿轻盈,稳稳地坐在马背之上,虽然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骑过马,但却丝毫没有显得生疏。 胤禛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原本还有些担忧她会控制不好马匹。然而此刻看来,这些顾虑完全是多余的。他满意地点点头,然后轻轻挥动马鞭,驱使着胯下的骏马缓缓前行,与宜修并肩而行。 片刻后,胤禛感慨道:“晴日暖风无俗客,岸巾柳底听新莺。” 正此时一阵东风飘过,宜修眯眼轻嗅,“还是东风知我意,频送花香入帘来。” 二人各有心事的骑马赏聊,直到傍晚才回府。 下马时,宜修突然望向他,眼神深情款款“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胤禛走到她身侧与她同乘马车,“你我自是要白头不相离” 然而回府后,仅过了三天,已经失宠多年的董鄂格格,还是突然的复宠了。 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胤禛就是特意在那时去的青莲院。 胤禛想要个与董鄂家的血脉!宜修放下剪子,让剪秋把那盆山茶花抱出去。 她坐在窗前,思绪飘到两年多以前,那时正值夏日。 第34章 宜修34 那年五月中,天气渐热,胤禛带着她与孩子们去了别院避暑。 那时忙里偷闲的胤禛会甩开苏培盛偷摸跑出去与采莲的宜修相会,会捧着莲与叶一欣赏她惊喜的表情。 会只他二人游湖赏莲,贝勒爷撑船,她采莲。 那时是真惬意真美好,她常常趁着孩子们午休去游湖,然后一次又一次的被有预谋的贝勒爷逮到一逛就是一两个时辰。有时回去见弘晖轻声哄昭儿,俩人都有点不好意思。但后几天还是一得空就撑船采莲,去那藕花深处赏景谈诗、赏雨弹琴、采莲对弈。 弘晖爱喝莲藕汤,贝勒爷喜欢吃莲子,宜修都是乐呵呵的去做。 对弈赏景,品茶弹琴弹一曲采莲曲…… 那时幸福都表现在脸上。 也是那一年,九月末。吃醋于贝勒爷外出那般久,回来后送涟漪院的都是些簪子手镯这些小玩意儿,独送了董鄂格格一把象牙琵琶。 这让她心中很是酸楚,当胤禛突然来到她房间时,她神情倔强的哼了声又道“真是情深义重啊”,显然是在耍小性子发脾气。 然而,面对这样的情况,贝勒爷却是破天荒地没有像往常一样去哄哄她,两人甚至稀里糊涂的争吵了起来。 在争吵最激烈的时候,贝勒爷竟然脱口而出骂了一句“妒妇” 话刚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尤其是看到她捂嘴痛哭时,后悔之意到了顶点。内心涌起想要安慰她的冲动,却又放不下面子,最终只能带着万般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早在回到书房前,他就已经清醒了,他语气平稳的喊来苏培盛:去查是谁跟侧福晋说的瞎话,还有问问厨房董鄂格格是不是吃了什么不能吃的东西才导致的过敏。再让人查查南院,大张旗鼓的查,是不是南院的人在作妖! 苏培盛离开后,胤禛过了片刻还是喊了声小林子,又道:“去给爷私库打开,挑……不了,爷自己挑!” 最后结果,没等下午呢,俩人便和好了,胤禛亲自送了一对玉钗,宜修回了自己绣的菊花香囊。 他们这边和谐美满,另一边…齐格格因为搬弄口舌被罚,抄女则女戒百遍。 李格格听说贝勒爷又罚了齐氏,再次被吓一跳,心中暗下决定不与齐氏来往同时还更惧侧福晋了,仿佛三月前在侧福晋风寒时欲邀宠的大胆女人不是她一般。 董鄂格格以驭下无能的理由罚抄府规五遍。驭下无能比心存算计,要好多了,董鄂格格顶着红疹的脸认了这罚。 得了两箱首饰的侧福晋正在贝勒爷面前试戴木兰钗,一个愣头小太监进来,没管贝勒爷也在,直接道“侧福晋,贝勒爷说让您罚抄心经两遍” 别说侧福晋愣住,贝勒爷本人也愣住了。侧福晋握紧木兰钗,梗着脖子:“我抄”。 贝勒爷讪笑,等屋内就只剩俩人时又抱着人好一顿哄。 董鄂格格栽了大跟头,侧福晋也没有让人贪了董鄂格格的月例银。 但却让管事的只卖董鄂格格好纸,宜修也是有脾气的好嘛。 宜修看了眼天色,幽幽道:“不等了,上菜吧” 弘昭也在上个月的时候被胤禛带去了前院,今日晚膳只她一人用。满桌佳肴,她吃的却并不满意。 董鄂格格知晓嫡支的那位姐姐病逝后,她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果不其然,就在这两天她又复了宠。 当日请安结束后,董鄂格格从涟漪院回去从陪嫁的嬷嬷口中得知家里让她讨好贝勒爷,不要再惹祸端。 呵,董鄂氏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件事。 那件事发生前,虽说她也没多少恩宠,但也不是没有。 那时分到她这里的丫头总是说些似是而非的话捧她,她知道这人不怀好心,虽然没起和侧福晋别苗头的心,但还是在那丫头面前那般演起来了,她想借这人生事然后换个院子。 她那时想的太简单了,她以为买通内务府送来的丫头,后院中唯有侧福晋可以。 那日,那个丫头换了她的菜,她知道机会来了。 她没有吃那丫头端来的菜,谁知道那里下了什么药呢,万一人家是要她命呢。 她没有用午膳,而是在那丫头离开后,看了眼嬷嬷从武氏的丫鬟那里拿来的食盒。 她那时还想着呢,自己为侧福晋着了背黑锅的。 想着自导自演最后让武氏那个只知道吃的背锅,最后达成换院子的目的。 没曾想,第一道阻力就贝勒爷和侧福晋一起带来的。 听说他们吵架时,她惊了,待听说贝勒爷让苏培盛把南院伺候的人都叫走了,又急了,脑子里只有俩字——完了。 后来,听说齐氏也被罚了,她才意识到一直以来都想错了,那丫头后面的主子是齐氏! 以前如何不必再管,知道侧福晋在贝勒爷心中顶顶重要,轻易不要招惹就是了。 现在,贝勒爷既然又愿意过来了,她也是不会放手的,最好能在这段时间得一子,想到这儿,她不可避免的想到族人给的那包生子的方子。 然而她似乎想的有些早了,此后一连五个月,胤禛都很是忙碌。 来后院的日子越发少,到了这个月,都月底了贝勒爷也不过是来了三回。 侧福晋那里两回,又去了甘格格那里,这让董鄂格格咬牙决定还是用那方子! 自贝勒爷愿去别的院子后,六个月下来,最受宠虽还是侧福晋,但董鄂格格和甘格格也能让贝勒爷过去呆呆了。 董鄂格格倒是还和以前一样待宜修很是恭敬也不敢提什么换院子的事,甘格格却是完全不同,那是愈发不把宜修看在眼里了。 有时宜修还没走远呢,甘氏就敢阴阳怪气她老了。 每每想到,宜修都后悔把齐氏关进佛堂关早了。 就该让她犯个错关起来,才好。宜修轻抚琴,琴声悠扬…… 这些年,她琴棋书画这几样是没有一样敢懈怠的,起初是想攻略那个冷心四爷。 后来,就是她也爱上了这些东西。此时她弹着琴,看着傻乐的弘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正想着弘晖也进来了,身后小太监捧着盆菊花。 她笑着让剪秋接过找个地方摆上,不想弘晖身后还跟着个大人,她赶忙拿出帕子,福了福身“妾身,给贝勒爷请安” 弘昭:“给阿玛请安” 胤禛:“昭儿,一会儿阿玛要带你额娘和兄长一起去甘露寺祈福,去不?” 弘昭:“去,昭儿也要去” 胤禛立马把他抱起,“好儿子,又重了” 第35章 宜修35 外面阳光明媚,贝勒爷今日沐休。难得有如此清闲的时光,他特意推了旁人的邀约,陪着侧福晋和孩子们回了趟那拉府。 到了那拉府后,没多久,贝勒爷便与费扬古移步去书房聊天叙旧去了,而侧福晋则带着晖儿与昭儿去了祠堂。 在祭拜完生母后,她拉着俩孩子准备去探望嫡母。 不想,刚一离开祠堂,晖儿被昌辉抱了起来,说是一起去前院。宜修笑笑没有说话,待他们离开后牵着弘昭继续往嫡母的院子走去。 不久后,前院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原来是大舅正在跟晖儿说着骑射技巧,小舅则站在一旁歪着身子磕着瓜子地观看着,时不时还发出几声赞叹或是调侃。 当胤禛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幅画面。 胤禛多看了眼昌辉,心中暗自思忖着:“这位费扬古的长子可真魁梧” “征葛尔丹时他曾立下不小的战功,晖儿多跟他接触亲近些也没什么坏处”想到这里,胤禛不再紧绷着,脸上也浮现出微笑。他漫步走到昌辉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称赞道:“教得不错。” 昌辉闻声转过头来,见到是胤禛,赶忙行礼。胤禛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 “你与晖儿这般投缘,以后不妨多去贝勒府上,咱们多走动走动。”胤禛说道。 昌辉听了这话,心中大喜,连忙应声,又道“多谢四爷” 这时,弘昭刚巧被嬷嬷牵着过来,一旁的小舅看到笑嘻嘻地抱起他,插话道:“看来晖儿很得四爷欢心呢,昭儿呢?” 胤禛笑了笑,看向小舅子,说道:“你这性子,倒是与你妹妹如出一辙。”他们皆知道胤禛所说的妹妹,是哪位。 既是认了他们是费扬古之子的身份,也让他们认一下妹妹乌拉那拉宜修。 是了,今年开年虽不知费扬古是怎么做到的。反正最终宜修的名字还是记在了嫡母名下,也成了嫡出,一算,理法上他家现在无一庶出。 机关算尽,得了场虚假的泡沫胜事,最后泡沫消散,显露出她所看不到的人和事,她觉罗氏从没有赢过,与男人耍心眼子她输了,输的彻彻底底。 最后的最后这男人还要她为所厌恶之人做脸,这就导致她愈发的郁结于心,宜修见过后就知她已然命不久矣。 而另一边,达成某种共识的众人还在哈哈大笑。那笑声回荡在前院中,仿佛给整个那拉府都增添了几分欢乐的气息。 待得众人尽兴而归时,夜幕已然降临,月亮悄悄爬上了柳树梢头,洒下一片银辉。整个府邸都被这朦胧的月色所笼罩,显得格外宁静祥和。 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宜修突然靠在他的肩膀望向窗外指着远处道:“一愿郎君千岁,二愿妾身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四贝勒:“嗯,你我自是要长相见。快别站在此处了,夜里冷。” 胤禛拥着她往里走,“爷得了块上好的羊脂玉,过几天爷让人再打对玉环给你,你手上这对还是不行,粗糙” 她笑着答:“只要是四爷给的,妾都喜欢。” 四贝勒:“宜儿,私下里唤我四郎吧” 宜修坐在床边儿,杏眼微动眼波流转,伸出双手环上他的脖颈,将头埋于他胸口处轻嗅,片刻后才道“四郎” 胤禛不知她为何这般久才唤出口,只以为她是害羞,还想着爷的宜儿面皮儿薄却敢在外面与他牵手,果然是深爱爷的。 笠日清晨,南院传来消息,甘格格有喜了…… 别院中 四面环柳,走动间光影交错,宜修牵着弘昭缓步走来,正教弘晖射箭的胤禛看到时忍不住慌了神,此时此刻,梦一般…… 弘晖一看心想,阿玛又被额娘迷住了。他走上前对着额娘行礼,胤禛才回神,在宜修欲行礼时拉住她的手…… 宜修“午膳已经备好了,妾没见到您和晖儿,便来寻了” 俩人并肩走着,一边跟着个小娃娃,光影错错,温馨美好。 午后胤禛带着侧福晋出去逛街赏玩,这还是搬去别院后首次他陪着出来。 自六月搬去别院避暑,贝勒爷虽说过多次要带她出来玩儿的话,但总是因为各种事不了了之,一直到两个月后的今天胤禛才不那么忙了。 宜修很是享受这下午时光,然而等回到别院,不久后,却听到了一个令人“惊喜”的消息——董鄂格格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了。 而此时,宜修正巧也在书房里。就在不久之前,胤禛还不规矩地调戏着她。 呵,宜修面色不变,仿佛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并无太大影响。 待到苏培盛离去之后,她才慢慢说道:“这确实是件喜事啊。不如现在先安排一下,将董鄂格格搬出南院吧?” “那南院人多,别再冲撞了” 胤禛:“不急,待咱们回去时再安排也不迟,来坐下” 宜修顺着他的力道坐到了一旁,没有再多说,心想着:董鄂氏防的真紧啊,不过我又不会害你的孩子。 “宜儿,汗阿玛归京后,晖儿就该离家去宫里读书了” “一眨眼,我们的长子都六岁了” 她听了胤禛的话后,轻轻地将头倚靠过去,柔声说道:“是啊,晖儿已经长到可以入宫求学的年龄了。”言语之间流露出一丝感慨和欣慰。 “时光如梭,妾身有时还会感到恍惚,仿佛晖儿依旧是那个刚刚学会蹒跚行走、牙牙学语的稚嫩孩童。”她的目光中闪烁着回忆的光芒,似乎透过眼前的现实,看到了昔日那温馨可爱的画面。 胤禛也陷入了回忆之中,他抱紧宜修轻道:“孩子总是在不经意间长大,一晃你我成亲也七载了” “宜儿…” 池塘外的荷花已显露出凋零之态,或许再过些时日,它们便彻底枯萎,落入泥里。 起风了,宜修坐在船里望着远方,心想着:再待上个三五天也该回了,下次撑船采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第36章 宜修36 今日又是个雨夜,胤禛好一顿晃床后,突然拉着她的手问道:“宜儿,你说这里是不是已经有孩子了” 一句话直接就把人惹哭了,又是好一顿哄,或者说好一顿占便宜,等人发觉不对时已经被柔软了身子。 离开前,胤禛终于兑现来时说的东西了,把弘昭扔给弘晖去哄,他则拉着宜儿跑去放风筝,俩人玩了好一会儿,直到起大风风筝线断了。 宜修一脸失望,看了眼胤禛后果断去顺着风筝飘向的方向追。 还真让她追到了,宜修小心翼翼去捡落到水边的风筝,此时胤禛也过来了,忙喊:“慢点” 宜修点头,动作确实轻慢了许多,拿起风筝后,她突然道:“四爷,你看,有那么多鱼”看了片刻,她突然心事重重眼神发呆。胤禛看出来但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问,只是抿了抿嘴,他们不可能一直在这里生活。 金秋九月,阳光明媚,微风轻拂。万岁爷结束了南巡之旅,圣驾所过之处,百姓们欢呼雀跃,夹道欢迎。 留京的皇子,三贝勒四贝勒五贝勒还有七皇子骑马在前静候着。 万岁爷坐在华丽的龙辇之中,身着锦衣华服,面容慈祥而威严。 待看到皇帝仪仗,周围的侍卫和宫女们立刻恭敬地行礼,原还在马上的皇子们也都立马下马恭敬的跪下。 万岁爷微微抬手,看着前方的儿子们有了丝丝怀念之色。 随着皇帝回归京城,整座城都沉浸在欢乐与喧嚣之中。 街头巷尾,人们纷纷议论着这次的南巡。有人说皇帝亲临地方体察民情,关心百姓疾苦;有人说皇帝赏赐丰厚,让大家生活更好…… 圣驾抵达皇宫后,举行了盛大的接风仪式。群臣恭迎皇帝回宫,并向他献上贺礼,表示对他的忠诚和敬意。宫殿内灯火通明,歌舞升平,宜修回到属于四贝勒府的马车内,不久,胤禛被苏培盛扶着摇摇晃晃进来了。 马车缓缓行驶,宜修打量着他,心想着多少年了他还是这么浅的酒量。 “四爷,酒量浅容易坏事啊”宜修呢喃出声。 胤禛身形微微一动,也不知听没听见。 九月圣驾回鸾后,三贝勒与四贝勒又都忙碌了起来。万岁爷出去那般久,虽然每天都有折子往那边送,但到底留在京城的不是他,而是他的三、四、五儿子。至于五贝勒为什么很少被召见,简单,因为他就是个搭头,好多事更多是三贝勒和四贝勒在做。 四贝勒后院 李格格虽然带着二格格一起去了那别院避暑,但是一个月也就能见上贝勒爷一两面,贝勒爷还都是来看孩子的。之前她还纳闷这么好的和贝勒爷相处的机会,努努力没准还能再得个孩子,为何宋格格会拒绝,等到来这里后,方知为何。在那儿,贝勒爷就像忘了她这号人一样。 待到终于回贝勒府,她整个人都是蔫蔫的,一连几天都是这般。 直到听到翠果提了嘴,今日是董鄂格格搬院子的事儿。 “就在咱们院子后面,贝勒爷亲赐” 是了,贝勒爷也不是独宠侧福晋,若是的话董鄂格格的这孩子怎么来的,还有甘格格。这般想着,李格格又起了斗志,决定好好保养脸蛋。就不信了,有这么美的脸蛋,贝勒爷真舍得一直冷落了我去。 现在董鄂氏和甘氏都无法侍寝,就是我的机会,李格格暗自给自己打气。 李格格用孩子争宠,那时贝勒爷正在涟漪院,是侧福晋先看到的翠果,看到翠果眼神躲闪动作僵硬,宜修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下,侧福晋就让绘春去带着翠果请府医了。 有毛病,找府医。 并暗戳戳给了反击。 隔天,气不顺的李格格嘴角起了三个大泡,大夫看了只说上火。脸不在,她如何争,她一直都怀疑是侧福晋动了手脚,可三个府医都说她是上火所致。 李格格只好先收了她那争宠大计,好生将养着。 这一养就养到了十月,宫里又送来了个新人进贝勒府。 原以为九月没有赐下人来,今年就没有新人入府,没想到是在后面的。 钮祜禄格格,虽是旁支女子,但她姓钮祜禄啊!李格格觉得人生灰暗,看不到头,抱着二格格一顿哭。 钮祜禄格格是新鲜,但说话做事上确实没有宜儿合心意,因着这个念头,他去了董鄂格格那里两次,又去了钮祜禄格格那儿两次。 其余时候不是在前院就是去涟漪院,来了新人府中最受宠的还是侧福晋。 “几度秋意浓,最是桂花香。”宜修默默捡着桂花。 终不似少年游!她闻着桂花香,思绪飞远。 几日后 侧福晋精心筹备了一场宴会,特意选择在府中的南院附近的小花园举行,就她们这些女眷聚一起乐呵乐呵。 贝勒爷知道后又听宜修说了一番真诚而贴心的话语,说着与府中其他女眷交流感情,诉着对府中众人和睦相处的期望。 那些话真是说到了贝勒爷的心坎上,他最烦后宅争斗了,尤其现在府中还有两个格格怀孕了,更希望府中这些人能和睦。 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珍珠、绸缎、簪钗和书籍等珍贵物品,宜修就知早上说的那些话对了。 只是说说,就能得这么多好东西,怎么不早告诉我呢,我能说上一天不带重样的。 下午阳光正好,侧福晋坐在上首,右侧依次是二阿哥、宋格格带着大格格、李格格带着二格格、齐格格。 左侧是挺着孕肚的董鄂格格和甘格格,后面依次是武格格、苗格格、钮祜禄格格。 钮祜禄格格在看到对面的齐格格时,脸上是遮不住的好奇之色,实在是这人在南院留下了太多的事迹了。 据说她犯了大错被关到了小佛堂,钮祜禄格格还以为没机会看到这人呢,没想到今日侧福晋开宴把她请出来了。 与她一样紧张的还有董鄂格格和苗格格,董鄂氏担忧自己,苗氏担忧好友甘氏,各有各的担忧。 众人吃着聊着场面并没有多么热闹,若非李格格时不时冒出一句逗乐真就冷场了。宋氏在这时提议飞花令,倒是热闹了一番。 宜修准备的都是些果酒,倒不是她不能喝,是晚上还要去宫里参加晚宴。 隔天,睡得迷瞪的宜修缓缓抬手让剪秋扶着起身了。 待她到梳妆台前,听到绘春说大小姐昨夜成功产下一女时,她脑子还是不清醒的。“谁,谁生了”府里那俩得明年生吧。 涟漪院,宜修被剪秋扶了下肩,终于听明白了,是她那嫡姐生了。 她放下帕子,“生了就生了呗,礼物又不是没备着” 剪秋:“主子,之前贝勒爷说等大小姐的孩子洗三,他陪您一道过去” “您不是还特意让奴婢记着这事儿吗?” 第37章 真的还没怀上? 宜修瞬间瞪大双眼,而后伸出食指撑着太阳穴,心想:四郎与菀菀命运般的相遇? 爱上人妻,强抢人妻? 啧,禁忌之恋。 万岁爷真不会打断他的腿吗,我都在想什么。 这些合适吗? 宜修摇了摇头,想把这些不靠谱的想法甩出去。 脑子晕晕的宜修对剪秋柔声道:“今日没什么事吧” “扶我回去,让我再睡会儿,脑子还没清醒呢” 剪秋看了眼那因为侧福晋突然靠上来而露出的肩,小脸一红。宜修斜眼一看,看到肩膀的红痕,优雅的翻了个白眼。 并在心里默默道:要是都把俩人的姻缘歪成这样了,他还能和柔则有什么,我就阉了他! 位面崩了就崩了,我这支玉兰花消散就消散吧。侧福晋想到胤禛那美貌,虽有一瞬间的动摇,但依然还是坚定刚刚的想法。 “剪秋,庄子送来不少橘子” “送些给董鄂格格还有贝勒爷” 剪秋:“是” 宜修:“你继续给我梳头吧,今日要见那些掌柜的” 剪秋见主子又恢复正常了,开心的拿起梳子,给主子梳了款旗头,右侧特意簪了两朵梅花簪。 午后,胤禛戴着宜修做的冬帽手拿一捧梅花,身上沾着寒气缓步走进来。 “嘘,昭儿在里间睡下了,上午练武累到了” 胤禛笑着脱了斗篷,在宜修伸出双手时把冻的有些红的手递过去。 二人间的氛围,是那么的和谐,苏培盛乖乖的和剪秋去守门。 屋内,片刻后胤禛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 “礼物?” 胤禛点头,“打开看看” ——又一对珊瑚耳坠。 宜修面露惊喜,当下就换上了这对坠子。 片刻后,在胤禛说要带她去赏梅时,欣然同意。 等弘昭睡醒了找额娘时,只看到桌上阿玛留的梅花画作。 隔天,贝勒爷对着侧福晋聊到武佳小将军,听到他提要一起去武佳府时,了然点头。 上一世君夺臣妻害的武将家大都不愿与他来往,武佳家也因着曾与柔则定过亲的缘故不被他信任。 今生变了很多,没有旧怨,胤禛想拉拢武佳家,太正常了。 拉拢归拉拢,别看上人家媳妇儿就成。 宜修的思绪都飞远了,胤禛还在那儿抱着她哼唧呢:“宜儿,别难过,好好养身子没准哪天就又给晖儿他们添上个弟弟妹妹呢” 难过?宜修望向他,又秒做伤心态靠进他怀里。 对,我就是伤心。 胤禛看着好一顿心疼,他想着罢了,府中已有俩人怀了身孕,今年就再独宠她回又何妨。 他与侧福晋又恢复了曾经的恩爱,这些天他总能想到她那夜的大泪珠,一心疼就又在心里说只爱宜儿一人了,矫情的很。 那与侧福晋容貌不相上下的董鄂格格又一次被抛诸脑后。 查出怀的是女胎,各种难受的董鄂格格在发现已经两月未见到贝勒爷后,感觉眼前一片灰暗,看不到一点儿的希望。 她只能自己熬,甘氏还有苗格格在旁安慰。 夜间宜修跟贝勒爷提及甘格格想要苗格格和她住一起,贝勒爷一把搂过她:“你决定就好” 片刻后,又问:“真的还没怀上?” 隔天,从剪秋手上喝了碗“补汤”的宜修,突然想到昨夜胤禛问询时的神色,稍稍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但也就稍稍,她今年不打算怀。 不是她不喜欢女孩,是在这个朝代,女孩大概率要抚蒙的。 既然知道现在还是那生女丸发挥作用的期间,那她是断断不会在这时候怀的,至于在之后若是怀了,得了个女孩,她也认,并会为自己的女儿做好打算。 除夕宫宴,贝勒爷与侧福晋一起回来,府中下人远远看过去,真是好一对佳人…… 一早夜里住在前院,却跑来她这里用早膳。宜修听到通报声还很是惊讶,“给贝勒爷请安” “进”胤禛拥着她到了偏厅,看着那把摆出来的琴,询问道“刚刚在弹琴?再来一首如何?” 她没有说话,缓步过去,又弹了一曲菩萨蛮: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画面交相映……一曲完,她轻声道“是温庭筠的菩萨蛮”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画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胤禛刚要道一声好诗,就听到哒哒脚步声,“阿玛阿玛,昭儿想你了”胤禛一把抱起他,“脸洗了吗,这是刚睡醒?” “懒小子” “走,让苏谙达带你去洗漱,收拾好了一起用膳,去把大…格格也叫来”他随手指了个太监。 大格格?宜修不解,宜修想大阿哥弘晖了。 昨日弘晖又住到了宫里,与他十五十六叔做同窗。 对了,还带着比他小的十七叔跟太子家的那俩儿子打架,还赢了,可把他牛坏了。 最后,让他阿玛带礼物去毓庆宫好一顿赔礼道歉。 那小子是一点也不心疼。 不过,他那一下,别说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了,最后结果很好。圣眷颇浓的十七皇子因着与太子的俩儿子打架一事,这段时间受了万岁爷的冷落。 胤禛虽在毓庆宫被太子教训了,但回来后看他对着晖儿一口一个乖儿子,就知道他心里是高兴的。 “婉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宜修顺势把头靠过去,青丝滑落。 …… 钮祜禄格格贝勒爷并没有多喜欢,但还有李格格啊。 宜修一个不查,还是被李格格找到了机会。 对于傻乎乎的李格格,贝勒爷倒是蛮喜欢的,她这个人简单,跟她相处完全不用动什么心眼子。 便多宠了她两回。 一日,好奇宜修对李格格的态度,还特意问了小林子,得知宜儿对李格格并无不妥,很是稀奇当晚去了涟漪院试探后发现她确实是一点不醋,贝勒爷还好奇的很,并问出口。 你问我怎么不吃醋?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你睁眼看看你后院有多少女人。宜修听闻笑了笑,“爷难道希望妾身整日拈酸吃醋吗?” 胤禛听后不由一喜,将宜修紧紧拥入怀中,“自然不是,只是我听过太多女子因争风吃醋而惹出好多事情来,我害怕你也......” 宜修轻推胤禛,“所以妾身这样不好吗?” “好,当然好。”胤禛轻抚着宜修的脸颊,眼中满是深情。 宜修微微一笑,靠在胤禛的胸口。 片刻后,胤禛感到胸口一湿,忙把她扶起来,“怎么了,好端端的” “你要是醋了,就直说,爷又不会怪你” “这般哭,爷会心疼的…” 一场春雨歇,宜修突然颇为过分的掐了他胳膊…“嘶,谁惯的你这毛病,还跟自己爷们动手” 她泪眼朦胧的看向他,他点了点自己鼻尖,得嘞爷自己惯的。正要抱她哄,想着这大半夜的也不能跑出去不是,就听到她哼唧道:“我不是妒妇” 胤禛:“嗯?” 片刻后才道:“爷的宜儿不是妒妇”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怎么又翻出来了。 “胤禛当年失言,这就给你道歉” 宜修:“我没醋” 胤禛:“好好好,没醋”说这话时他发困,没两息就睡着了。 …… 第38章 宜修38 宜修死活不说为什么会单对他宠董鄂格格会吃醋,因这他还当玩笑话似的说与苏培盛听。 苏培盛赔笑,心想侧福晋要是各个都醋那还过不过了啊。对于贝勒爷的问询他只能说:“奴才是个阉人,不懂世间的情爱” “你呀”胤禛说完,片刻后问了回昭儿的学业进度,又把宜修招来红袖添香。 绘春看到小林子后心里一喜,我家侧福晋果然才是贝勒爷最爱的那个。 看看那李格格拿着孩子截了多少次别人的宠,听说今天还想截主子的真是飘了。 绘春目送剪秋扶着宜修离开,转身时昂首挺胸如斗胜了的公鸡般。 宜修在听到昭儿这时也在书房,顿时脚步就变得急了些,裙角都略略飞扬起来。 小小的弘昭穿着杏黄色常服,小脸拉着,眼睛眨巴,搁那儿背书,宜修的心都化了,她努力克制着。 “给额娘请安” 宜修上前,笑问:“怎的在这里读着” 弘昭扁嘴委屈道:“阿玛说的” 没等宜修说什么,他又道:“不怪阿玛,是儿子太笨” “儿子不冷,现在回暖了” 宜修心想:儿啊,额娘对不住你。你阿玛收拾你这事儿,我还真管不着。 宜修微笑,伸手捏了下他的小脸蛋,又抬头看了眼天色。 阳光明媚,多好的天儿啊。“昭儿,好好读书,额娘一会儿来检查” 说完,不顾弘昭挽留的小手,迈着小碎步进书房去了。 胤禛抬头,见她一脸幸灾乐祸的模样,也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看到昭儿了” 宜修主动上前为他研墨,听到这话,微微点头,“昭儿比晖儿活泼” 胤禛:“昭儿像你” “不止外貌像极了你,性子也是” 宜修“晖儿像你”你就变相夸你自己吧。 胤禛还真面不改色的应了,顺便又夸弘晖聪慧果敢。 “宜儿,弘晖他…你不知道,他有多么的早慧” “爷觉得世人吹捧的神童不外如是了” “只是在皇家,太过早慧不是什么好事” 宜修一愣,“那…可如何是好” 胤禛看着她露出担忧的神情,心下满意,揽过她的肩,“有爷呢” “在他去宫里时,爷就多次跟他说了要藏拙” “晖儿,做的很好” 宜修顿时捂住胸口,“幸好有爷” 胤禛:“你是爷喜欢的人,晖儿是爷的孩子,爷自然要多加关注,多为你们打算……” 清晨,梅花阁内弹琴煮茶,两大一小一同赏那红梅覆雪,嗅那独特的梅香。 可惜弘昭的好心情在他阿玛让他写出一篇咏梅的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哥,我好想你,我那无所不知的大哥啊,你在哪里。 宜修在旁嗤嗤的笑着,看着弘昭苦着脸,抓耳挠腮的样子,觉得有意思的紧。 午后,正在做鞋子的宜修看到弘昭跑回来了,她有些惊讶。 没等她说话呢,弘昭就开口道:“额娘,昭儿真的写不出来了” “昭儿能不能在额娘这里躲一会儿” 宜修轻轻地拍了拍弘昭的肩膀,“当然可以啊,来快进来” “把你写的给额娘看看” 宜修看过后,安慰道:“慢慢来,不用着急。” 弘昭抬头看了看宜修,嘟着嘴说:“可是阿玛说明天要检查的。” 宜修温柔地笑了笑,说:“那就先好好想想,说不定一会儿就有灵感了呢。” “额娘去给你做你爱吃榛子酥,你坐这儿好好的想” “这窗户是明纸糊的,能看到外面,你想不出来了就看看外面的景” 弘昭听了宜修的话,重新拿起笔,努力思考着。宜修则带着剪秋去了厨房。 等她回来,发现弘昭那认真的模样,默默坐在一旁又拿起绣框里没绣完的绣品,边绣边看看他,心中满是欣慰。 过了一会儿,弘昭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兴奋地喊道:“额娘,我又写了七句出来。” “额娘你看看”说着话时,他还吸了吸鼻子眼睛不受控制往桌上那盘榛子酥看去。 宜修接过弘昭递过来的纸,看着上面稚嫩的字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夸赞道:“昭儿写得真好!” 此时,胤禛走了进来,他看着宜修和弘昭,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大步到弘昭身旁把行礼的弘昭抱到身前,手也伸向了那盘热乎的榛子酥上。 等宜修把纸放到他眼前时,他只略微点头,“还成” “还需多加努力” “昭儿,等用完晚膳,就跟苏谙达回前院吧” “你是大孩子了” 晚间,洗漱完后宜修还是没忍住开口:“四爷,您是不是对昭儿要求太高了” 胤禛:“爷对他的要求,较之晖儿可小了不少” “爷知晖儿那般聪慧乃是世间少有,所以也不期盼着昭儿能比他还要厉害” “但天资不如,更该努力啊,不是吗?” “难不成因为他天资不好,就放任他去玩去闹?” “爷的儿子不能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 “宜儿,爷不是对你发脾气” 宜修放下梳子,浅笑道:“妾知晓” “四郎是为昭儿好,是妾见识浅薄” 胤禛:“爷做严父,也不妨碍你做慈母,你该关心还是要关心他的” “昭儿还小” “嗯”宜修笑着应答,又开始继续梳理头发。 胤禛瞥了眼她后,又换了个姿势看书。 宜修:“四爷,昭儿的字你也看了,觉得如何?” “自是好的,不过现下天晚了,咱们还聊他那小子吗?” “该安寝了啊”说着胤禛微微闭眼,轻嗅屋间梅花香。 宜修欲再说些什么却被贝勒爷从后背抱住了,耳鬓厮磨,从椅子上到墙角,交颈相靡缱绻缠绵。 “四爷~”她推拒着。 胤禛直接将她拦腰抱起。 本就盛满水光的杏眼在晦暗的烛光下更是波光粼粼…… 后背触及到床榻时,宜修身子微颤,手隔着布料抵着那胸肌,脚趾不受控制的蜷缩。 此番他的情欲好浓啊,此时她还真有了几分羞涩,刚刚的交颈相靡太过了。 她又开始了胡思乱想。 只听胤禛嗤笑一声,伸手撩开了她的头发,褪去了外衣,露出里面的肚兜。 温热的气息扑在脖颈上,她下意识揪紧床单。 突然冒出一个冰凉的东西贴在她裸露的腰间,惹得她腰软,使得她又是酥麻又是紧绷,回过神来才低头看过去,那是他腰间的玉佩…… 那玉佩被胤禛摘了下来,划过她肩胛处顺着颈侧到了后颈一路划至后背尾椎骨,复又被他用力一拉,他坐在床头也不说话紧盯着她,右手拿着那玉佩一下下的抚弄,不到片刻宜修就羞得说不出话来。 “你,别、别这样”宜修咽了咽口水,语气急促,肌肤越发滚烫,却偏偏还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耳边传来胤禛慵懒的轻笑声,他终于不再揉那玉佩了,俯身用手轻拍她的后背,似在安抚,她松了一口气,回抱了过去。 胤禛:“爷的宜儿,还是这么大胆” 梅花飘香,不知是桌上的梅花传来的还是屋内的俩人身上散发的。 一夜好眠。 第39章 宜修39 听说董鄂格格要生了!这个消息让她拿着笔的手猛地一顿。原本正沉浸于创作中的思绪被瞬间打断,而那未完成的“恋”字也因这突如其来的震惊而变得扭曲丑陋,仿佛失去了原有的神韵。 “剪秋,派个人去前院和小林公公说声,让他等贝勒爷回来告知下” “走,咱们去幽兰院”侧福晋带着梅冬快步走向幽兰院。一路上,她的心情愈发沉重,心中暗自祈祷着董鄂格格能够平安生产。 董鄂家已经没了一个女儿了。 到了幽兰院,只见院子里弥漫着紧张的气氛。丫鬟们进进出出,忙碌不已,可看着并不乱。 侧福晋看了眼这个院里管事的嬷嬷,那嬷嬷本来还紧绷的身体看到她身侧的梅冬后突然放松下来,带着她一道进了房间。 宜修看见董鄂格格面色苍白,痛苦地呻吟着,连忙走到床边,握住董鄂格格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此时,太医也赶到了。经过一番努力,孩子终于顺利降生。然而,董鄂格格却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 此时天暗下来了,贝勒爷也下值归来,听说了这边的事后,匆匆来到幽兰院。 侧福晋心急如焚,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下令让他们全力救治董鄂格格。 她守在床边,轻声祈祷着,希望董鄂格格能够早日醒来。 胤禛:“刘太医,董鄂格格如何了?” 刘太医擦了下额头的汗,“回贝勒爷,董鄂格格此时的状况和侧福晋生二阿哥时很像” “刚刚经过一番救治已经止血了” “之后,老夫再开个方子好生将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宜修拍了拍胸口,“没事就好”。 胤禛:“宜儿,我听说你辰时三刻就过来守着了” “辛苦你了,先回去吧” “这里有她们呢” 宜修浅笑,“贝勒爷把府中事物全权交于妾身,是对妾身的信任” “妾身不怕累,只怕哪处没有注意到,误了事” “妾身告退” 宜修匆匆告退,没想到这一场景,没两天又来一次。 甘格格生了,也是个女儿。 胤禛干脆把两个女儿的满月宴办到一起了。 满月宴结束后的第三天,贝勒爷沐休。不知他思维又跑哪去了,非要拉着宜修去上香。 哦,是五年间得仨女儿的事弄的啊,来带她求子的。宜修憋着笑,跟着他步行上山。 五月中旬,怕热的胤禛又开始准备去别院避暑了,与往常一样的地方,只是这次除了接上侧福晋与俩阿哥外还接上了李格格母女与钮祜禄格格。 宜修尽力保持微笑,心里想着当年就不应该让李氏顺利生产,当然也就在心里想想。 她可是一个立志成为“心慈则貌美”的人。 胤禛忙他的,她悠然撑船采莲享受那“接天莲叶无穷碧”,顺便再教教弘昭诗书哲理等,就像当年教弘晖般。 真是不上手不知道,一上手,那真是想拿荷叶抽他。 明明是一母同胞,弘晖就能举一反三说出好多哲理性的话来,宜修念古人诗他也听的懂,偶尔还能与她辩上一辩。 再看昭儿,只会说“荷叶好大”、“莲子好香”、“荷花送额娘” 难道这才是真实的人类小孩儿的实力?宜修笑眯眯的接过荷花,“老实坐着,船小别乱动” 弘昭甜甜笑着,他那双随了母亲的大眼睛弯成了两道月牙儿,这可爱的小模样简直能把人给萌化了。宜修一点儿也没忍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脸颊,手感真好。 系统:“你再生一个不就知道了吗” 宜修:“不,现在不能生” 系统:“你有生子丸,能生龙凤胎的” 宜修:“不,这个时代一下生俩太难了,容易嗝屁” 系统:“顺产丹啊” 宜修:“你那个顺产丹太逆天了,会引起聪明人怀疑的” 系统:“杀了灭口啊” 宜修:“我可是要做貌美之人的” 眼看说不通的系统,又匿了。 一日,贝勒爷带着放假归来的弘晖,宜修带着弘昭在门口处迎接。 宜修还没抱上黑了壮了的大儿子呢,弘昭这小子就手脚并用的抱上了,“呜,大哥啊,呜呜,额娘总是考教我功课” “我太笨了嗷呜~” 胤禛眉眼含笑的看向她。 宜修心想,看吧,长的弱小又可爱的人,哪怕是在哭闹也只会让人觉得可爱。 此时弘昭还在诉苦,“以前大哥你在,额娘说什么你都能答上,我只需要在后面吃吃吃就好了。” “现在呜呜,呜” 我还不到六岁,那些都太难了” 胤禛把他们拉开,又弹了他个脑瓜蹦,“去年你大哥不也才六岁吗” “怎么就能出口成章?” 弘昭捂着额头,带着哭腔的大喊道:“所以他是哥哥嘛” “我真的很崩溃” “我就是个弟弟” 胤禛:“你以后也会是哥哥的,到时候你要做好榜样”胤禛说完,拉着他往里走。 弘昭:“大哥是大哥,我是二哥,教导三弟的事儿先交给大哥” “大哥教不了,再叫我这二哥,嘿嘿” 宜修没忍住揪了下他的耳朵,“是不是觉得自己可聪明了,还嘿嘿” 弘昭:“嘿嘿,大哥无所不能,用不到我的” 胤禛也没忍住,对着他的小屁股一踢,要不是苏培盛眼尖,扶的快,没准真趴地上了。 “呜呜,大哥,你看到了吗,没有你在的日子里,阿玛考完额娘考,额娘欺负完阿玛也欺负” “额娘怎么还不给生唔”个弟弟啊。 这回是大哥弘晖去捂嘴,“回去说,大哥给你做了个小木马” 弘昭:“嘿嘿,大哥真好” 宜修和胤禛在屋内稀罕弘晖,弘昭拿着木剑在院子里跟小太监玩耍。 午后,还被贝勒爷抱着骑马,发出一阵阵尖叫声。 胤禛:“有意思不?” 弘昭开心的道:“有意思” 胤禛突然拿鞭子轻拍了下他的小背,“你大舅送来了四匹小马” “你和晖儿一人两匹” 弘昭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嘴角微微下垂,眼看着又要哭了。 胤禛立马大声呵斥,“做这小儿啼哭状做甚” “不是要做巴图鲁吗” 待到弘昭被晖儿领走去说兄弟间的小话后,宜修才过去,轻声问:“有意思吗,这么逗昭儿” 胤禛伸手牵住她的手,笑道:“有意思的紧” “宜儿,他们都不在,爷来教你骑射如何?” 宜修瞥了他一眼,没说话也代表没拒绝。 宜修虽会骑马,但骑在马上射箭,她倒是没体验过。 第40章 钮祜禄氏之子 苏培盛在前面撑船,她与贝勒爷坐在船里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四爷觉得如何?” 胤禛:“苏州文人们的追求啊…哈哈,若昭儿真能静下来如你我所愿认真读书长成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君子,爷就满足了。” “这孩子总是过于跳脱活泼,少了几分沉稳之气。” 宜修:“昭儿才多大” 胤禛:“好好好,昭儿还小不拘他的性子” 一日,准备去前院带着弘昭去趟娘家的宜修正巧看到钮祜禄氏提着食盒从书房出来,那一身穿衣打扮让宜修不注意都不行,好家伙这要是不熟悉的人从后面看过去能分的清我和她吗? 宜修脸一下就垮下来了,面无表情的收了她一礼后,举着手迈着小碎步一路向外走去,匆匆免了丫鬟仆人的行礼,那速度快的,衣角都要飞起来,弘昭都跟不上了…… 待到她下午回时听说贝勒爷下令让后院女眷没有传召不要去书房,总算心情好受些 ,夜里更是柔情似水把四贝勒伺候的服服帖帖。 贝勒爷带钮祜禄格格来别院前还特意提前十天跟宜修提过,那时发现宜修表情淡然,原以为她调整好心态了,没想到还是会这么醋啊。 搂着宜修睡的胤禛想到午后小林子说的侧福晋跟钮祜禄格格见了面后就冷着脸带二阿哥回娘家了,面上露出无奈的表情,亲了亲她额头。 宜儿,还是太爱爷了啊。 宜修对于他的自我攻略是一点也不知,更不知小林子居然是那么描述的。她冷脸,是讨厌钮祜禄模仿自己的穿搭好嘛,谁会喜欢学人精呢。 胤禛抱着她,临闭眼前还在想:许是两位格格接连生产,她却还没能再有生育让她自己也迷茫了。罢了罢了,我的宜儿最是容易多思。 这段时间她若爱痴缠些便随她吧,胤禛如此想着。 贝勒爷陪了侧福晋一段时间,听她弹采莲曲,陪她剥莲子,看她教育昭儿…… 他偶尔去陪钮祜禄氏吧,宜修总是面上表示不在意,但他来时偏总是找各种借口不让碰,说话也是怪里怪气,“贝勒爷莫不是走错了路?” “怎么到妾身这里来了” “……” 贝勒爷心里觉得自己应该生气甩袖离去,可偏偏次次都舍不得,谁让她说话跟撒娇似的呢还带钩子。。 宜儿在勾引我。这在宜修半推半就的陪他倒在榻上时,让他更加坚信。 月底宫里的德妃在贝勒爷与侧福晋去请安时提了嘴今年要选些新人进贝勒府。贝勒爷直言不必了,他还年轻,子嗣上也不算少。比他小的八贝勒现在还一个儿子都无,他于子嗣上不必过于急。 实则是他宠爱宜修宠爱的紧呢,又有…董鄂氏也不错,另虽然董鄂氏没能陪着去别院但也不是只带了宜修啊。他觉得自己做的很好了,也没专宠。 德妃母子又没聊两句就冷场了,最后宜修跟着他匆匆告退。 钮祜禄氏是个聪明的,在知道贝勒爷要带她去别院时心里就有了想法。知道这是一大机会,于是等到了别院后就开始变着法的争起宠来。 别院里的嬷嬷都盼着侧福晋跟她争起来看个热闹,偏偏侧福晋就在院子里安安静静的,不是去画荷就是在院子里弹琴。 只是赏荷采莲难免会碰到与她穿同色系衣裳带同款式花样钗簪的钮祜禄氏,一个杏眼睥睨一个杏眼怯懦。 宜修一个起跳上了船采莲喝酒,轻声嘀咕:“矫揉造作”,撑船的嬷嬷听了个正着也抬眼看去,见那钮祜禄格格眼眶红红,下意识伸脖往前瞅,果然看到远处打头的苏公公,心想:果然造作。 侧福晋这又是喝酒又是吹冷风的,当天夜里就不舒服起来了,晨起在方嬷嬷责怪的目光中用了姜汤,乖乖呆在院子。 正午时分,阳光正好,宜修命人支了张椅子坐在廊下。 看着弘昭和几个小丫头踢毽子,心里想着明年昭儿也要请夫子上课了,到时候见面的机会可没现在这般多了。想着想着,她突然伤感。 “你这日子倒清闲。” 正想着事儿的宜修冷不妨听见一道低沉的男声,忙扭头去看,却见胤禛不知何时踱步到她身后,立的很直,手背在身后,低头看她,很有威势。 两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宜修不得不仰着头看他,只觉得不舒服,便要从椅子上起身行礼,却被胤禛压着肩膀按了回去。 “怎的脸色这般不好,病了吗?叫大夫瞧了吗?” 早有那有眼色的小太监也搬了把官椅,铺好了褥子。胤禛一掀袍子坐上去,又冲一旁拿着毽子偷偷自己的昭儿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劳贝勒爷挂心,大夫说只是夜里冻着了,妾歇息两日也就无事了。” 胤禛打量了下宜修的脸色,语气带着责怪道:“宜儿你怎的对自己的身子这般不上心。” 说完,又叹了口气让苏培盛把弘昭带下去。宜修看着他皱起的眉头,心疼的眼神,想伸手让苏培盛把弘昭留下。 不要留我一人啊,你们贝勒爷说话有多肉麻你们知道吗,我要受不住了,太肉麻了! “妾省得了,妾以后会照顾好自己的,让爷担心了,是妾的错。” “贝勒爷近来多雨,您也要多注意身子。” 关心他嘛,说这话又不费劲。 宜修很乐意做这些动动嘴皮子的事,好话跟不要钱一样说了一通,明明什么也没做就让胤禛觉得宜儿果然是个一心为自己真心爱慕自己的女人。 “贝勒爷怎的这时过来了?” “可…要一起午休?”宜修说这话时,还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胤禛轻咳了声,宜修非但没松手还捏着他的衣袖摇了摇。 “这会儿过来是想你们母子了” “起来吧” “愣着干什么,你是你要留爷午休吗?” …… 眨眼又过去三年 这三年间,贝勒府后院又新添了两位女眷,分别是耿格格和苗佳格格。 不过好在这些年有胤禛的盛宠,府中这些女眷倒是没敢耍心机搞手段到她这里来,毕竟现在还在佛堂里的齐格格与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柳氏就是很好的例子。 再有,侧福晋也没有不让她们争宠生子。 康熙四十五年8月初李格格生子弘时。同月,月底钮祜禄格格生子弘历。同年12月宜修生下胤禛第五子弘曜。 当年,胤禛欲给孩子起名,宜修赶忙拉扯他聊别的,生怕他来一句弘昼。 第41章 扶正 到了今年,年节里宜修生下弘yan时。在月子期间,听到他说弘yan这个名字,心想是弘曕灵犀的曕? 本来她在与青年版胤禛相处时就有过用甄嬛巧思的时候,儿子再用了前世人家那儿子的名字,总觉得怪怪的。 心想着哪能还用人家孩子的名儿呢。立马在胤禛提到“yan”字后,抓住胤禛的手在他手心里写下“暥”这一字。 胤禛愣了下后突然抚掌大笑,这个字甚好。 那时,她刚生完孩子,胤禛倒也还愿意在这上面顺着她。 只是后面会在其他方面讨回来,让她知道知道谁才是当家的。不能因着爷宠着,就分不清谁是老大! 宜修坐月子期间,四贝勒求了三年的扶正侧福晋的事儿,也终于有了着落。 胤禛收了圣旨后,开始思索起怎样给宜儿搞个大院子。 梅花阁被改为春花阁,宜修看着牌匾言道“三春盛景百花盛开” “好极了” 胤禛坐在她对面,望着亭外美景轻声道:“现下,花团锦簇甚好” 又道:“冬日单有梅花也是好的,踏雪寻梅、煮酒赏梅、弹琴画梅哪一件不是你我所喜欢的” “这里有着那般多的美好回忆,这么一改,爷还真有些舍不得” “不如把这些梅花也移了,一部分移去正院,另一部分归…爷,就栽到书房” “苏培盛” …… 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 秋千与笛, 杏花纷飞笛声悠扬, 遗世独立…… 感觉那一下一下的荡着,仿若要飘飘然羽化登仙了。 这日胤禛本是循着笛声一路走到这儿的,待看到这个场景后,一时站立住,久久回不过神来。 他偷窥了许久,待到宜修扶着剪秋的手要起来时,才从树后走出来。 “给贝勒爷请安”宜修浅笑,心想:我搁这儿吹了半个时辰可算把你吹来了,还以为你打算偷看到底,不出现了呢。 “不必多礼,说了唤我四郎” 宜修浅笑,低头做害羞状,正当她要张口时,弘曜这孩子derderder跑来了,后面还跟着方嬷嬷。 方嬷嬷多有眼力见儿的一个人啊,看了看站的老远的苏培盛,又看看盯着弘曜面色不大好的胤禛,果断上前几步欲抱起五阿哥弘曜,跑路。 可惜,宜修一句话就让她白打算了。 “曜儿,来额娘这里” 看了眼傻乐的母子二人,胤禛能怎么办?上前两步抱起弘曜,带着宜儿一道回房间呗。 胤禛欲将正院大改,将正院改大,起了这一想法后他就盯上了正院对面的涟漪院。 果断把宜修母子三人接到前院跟他去住,并将涟漪院西侧厢房和院墙拆了,新砌的院墙往东挪了不少。 这一通操作,再次看傻了贝勒府后宅的女眷们。 李格格抱着弘时再一次恨自己无用,哭哭啼啼的跟弘时喊道:“额娘无用” “额娘的娘也无用没给额娘生个侧福晋那样的面容” 翠果在旁表情淡淡的纠正道:“是福晋” 弘时轻拍了两下自己生母的背,声音软软的学道:“福~晋” 李格格抬头看向小人儿,片刻后哭的声音更大了。 “呜呜呜……” 成功把弘时也惹哭,还得二格格去哄。一人哄俩,这活儿,她是越干越熟练。 胤禛改院子的事儿,还在进行着,涟漪院与春花阁拆开,用围墙各自围上。 这下春花阁也可当个大型花园,供后宅所有人赏玩。 想到那日的杏花疏影,胤禛觉得宜修是舍不得这处的。本来是想着给正院再扩大些也做个花阁,被宜修柔声拒绝了。 并道:“这般美的花阁开放独立着就很好,后院姐妹还能携手一起赏玩” 随便一句话,她也没损失什么,就得到了好名声与胤禛更深的爱重,她为什么不说呢。 春花阁成为了独立的赏景处,正院也开始向东边儿扩充。 院里多了一条廊…因她爱弹琴赏花,廊旁还移植了各色品种花。虽然她说不要花阁,但胤禛怎么可能不给她做呢,她那么喜欢花。 后面库房又多了两大间,胤禛怕她以后东西不够放。 正院西侧的小厨房扩大,又增了两间小屋。 厨房南边儿有三间屋子放着账本等,外面靠窗的地方种了棵桂花树,她处理事务累了可以闻闻花香赏赏景。 另,西侧还有一间房屋做佛堂。 中间有着雕梁画栋的独立建筑,又在东南角儿做了个亭阁周围移植了些梅花树…… 胤禛真是把能想到的都给她实现了。 5月初,天气还不是很热,乌拉那拉府处吹吹打打…… 有路人见状好奇的问身边人一句,得了回话,大多道好一对佳偶,好一段佳话。 少有人在这时候说些不中听的话,到底是皇子在办婚宴。 他们夫妻二人于今日又举办了场热热闹闹的婚礼。 宜修是于夜间从那拉府出去的,着正红福晋装。 在听到弘晖和弘昭的声音时,宜修那是既激动又害羞啊。 终于迎来了这一天! 她心情激动的踏入正院,缓缓坐在喜褥之上,目光与郭络罗氏交汇时,只见对方哪怕此时也是耷拉着张脸,可谓是很不给面子了。 面对这般明显的甩脸子,宜修还能好脾气的笑着,全凭“我儿是嫡出的”这个念头。 这个念头让她险些在这个场合大笑起来。 嫡出之子啊!我儿弘晖是嫡长子,身份尊贵。 只要一想到这个,什么委屈,哪有委屈? 郭络罗氏? 管她高不高兴呢。 彻夜点了一对儿龙凤花烛…… 隔天,胤禛牵着宜修的手坐到上座,看着她挨个喝了那些人的妾室茶。 哪怕她们当中从听到这消息时便不服多次在心中暗骂“凭什么那个妒妇能扶正”的齐氏,在胤禛的眼皮子底下也只能老老实实的跪下奉茶。 宜修这段时日,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然而,就在她成为福晋的第二个月,费扬古病逝。 临死前他到底还是心有记挂的,他拉着宜修的手不住的跟她讲她与柔则幼时那几件能说的事,希望能让宜修忘记曾经与柔则的不快…… 玉兰成了宜修后与费扬古也有着近十二年的父女情份,在他人生最后的这段时光,玉兰愿意让他开心些。 说些中听的话送他一程…… 此时,胤禛还在陪万岁爷巡幸。 九月返京途中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子“谋逆”,万岁爷特让直郡王与四贝勒将其押回京城,关到咸安宫。 万岁爷要废太子的事,其实早有预兆…… 第42侠王老十三 这个事,在之前就有预兆了,只是今时落了实处。 去年十月,万岁爷去热河行宫狩猎之时,将之前属于太子的一柄如意拿出来,并告诉众位皇子,谁打的猎物多谁就可以得到这柄如意。 只是这柄玉如意还是没到打猎物最多的十阿哥手中,因着十三阿哥与他争吵而后演变成一群阿哥争吵,场面不堪,最终万岁爷摔了那原属于太子的玉如意,愤然离去。 到了今年万岁爷巡幸,伴驾的直郡王胤禔各种打小报告或真或假的诋毁太子。 而这次巡幸途中,皇十八子胤祄离世,而作为二哥的太子面无悲色更是成了此次废太子的导火索。 返京途中,太子又于深夜靠近万岁爷的帐篷,并窥视,被万岁爷认为“弑逆”。 于是胤礽被押下,由皇长子胤禔与皇四子胤禛押回京,囚于咸安宫,待圣驾归京再开祭天坛明旨废黜太子。 宜修从胤禛手中接过他递过来的帕子,亲自将洗脸盆端出去,又叫了苏培盛让周围的太监丫鬟离远些守着,无事不要打扰。 待她再次回到内室时,她从后面抱住胤禛,语气担忧道:“万岁爷那般宠爱太子今时却说关就关了,现在妾身还感觉有些不真实呢” 胤禛转过身敲了下她额头,嘴角上扬拥着她到榻上坐下,“汗阿玛对太子已经忍让多时了” “太子少年时,做事还是颇和汗阿玛心的” “只是,自索额图出事后,他行事就越发乖张起来” “汗阿玛能忍那般久”也够疼他了。 “宜儿,准备些衣物棉被什么的,爷要带去给…二哥” 宜修点头,“是” “四爷刚回来的时候就说了” “备着了” “四爷要不要去看看” 胤禛:“不了,你做事爷放心。天晚了,咱们歇下吧” 九月中旬,圣驾回銮。 一众皇子、宗亲、大臣、侍卫跪迎…… 当天,胤禛为太子求情的折子上到了万岁爷面前,果不其然挨了一顿骂。 众皇子得知缘由,有绕着他走的,也有上前询问关心的比如三皇子、五皇子、七皇子,这些年长的。 胤禛跟他们寒暄了几句,又去了趟咸安宫,给“疯傻”的胤礽带了吃食。 万岁爷的人将大皇子与四皇子是如何待这个昔日太子的,都看的一清二楚。 到了钦天监选定的日子,敬告天地祖宗,胤礽的太子之位明旨废除。 可巧,同一天耿格格生下贝勒爷第七子弘昼,胤禛都没有敢第一时间往宫里报。 万岁爷废了一手养大的太子,他能不难受吗? 尤其是大皇子在一众皇子中还说出了“替杀”的话,他是要杀了他弟弟啊。 万岁爷心里滴血,难受着呢,这时候报喜不是找抽吗? 四贝勒府这桩喜事是过了三天后报的,并在当天把他们母子送去贝勒府名下的庄子去住了。 宜修知道后,心脏扑腾扑腾跳的极快,好没出息,宜修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片刻后才出了内室。 黑云压城,今晚又是个阴雨天,京中多少人都被这风雨吵得睡不着觉。 昔日太子成了关在咸安宫的二皇子…… 紧接着没两天,成年的一众皇子皆在下朝后被关到了宗人府。 消息传到这些皇子的府邸,立刻就乱了套了。 宜修派人将府上的女眷们除了关在佛堂的那位都请到了正院,并郑重地警告她们这几日必须乖乖待在各自的院子里,不得随意出房门。 紧接着,她又召集各个嬷嬷和管事前往阁楼接受训话。 幸运的是,一切都还算顺利,并没有发生任何混乱之事。 然而,当听到隔壁传来嘈杂喧闹之声时,宜修不禁微微皱眉。就在此时,弘晖回到家中。 宜修轻声唤道:“晖儿……” 弘晖安慰道:“额娘请放心,阿玛不会有事的” “额娘,前院有儿子去守,不会让下人生乱子的” “晖儿,去吧”宜修道。 随着壁传来的一声尖叫,宜修身形微颤。 弘晖点了下头“额娘,有儿子呢” “剪秋姑姑,这两天劳烦您,照顾好额娘” 听到两天,宜修心里有了成算。 没让府中人担心多久,第二天傍晚众皇子就被放出来了,除了“侠王”十三皇子胤祥。 胤禛回来洗漱完后,便第一时间见了福晋。 宜修面上担忧之色只增不减,一双美眸满含忧虑地看着胤禛,朱唇轻启道:“四爷,昨日您和其他几位皇子一起被关了起来,妾身当时真的怕极了。”说到这里,宜修不禁轻轻颤抖起来,仿佛回忆起昨天的情景仍心有余悸。 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后,宜修道:“还好有晖儿在旁,妾身才能勉强撑起精神,管理好府院之事,没让四爷的贝勒府也陷入混乱之中。”言语之间,充满了对儿子的依赖与自豪。 胤禛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柔情,他用力地搂住宜修,下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柔声说道:“晖儿确实很懂事,宜儿你也做得非常好。”这句话既是对宜修的肯定,也是对他们母子二人的褒奖。 宜修微微一笑,复又露出担忧的神色道:“你们爷们的事儿,我们女眷本不该多问。但眼看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妾身又怎能不担心呢?”说罢,宜修那双美丽的杏眼再次凝视着胤禛,眼中满是深情与关切。 胤禛亲了亲她额头,拍了拍她后背以示安抚,片刻后换了话题:“备些东西” “十三弟的府邸被围,不让进出,你多备些吃食,爷明日送过去” 第43章 宜修43 宜修面露忧色地问道:“这样真的能行吗?”胤禛安慰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呢。” 汗阿玛是希望他们兄弟友爱和睦的,这时他更要去关心十三弟,只是这个度要把握好。 “宜儿,你不是一直都很关心十三弟和十三弟妹吗?现在正是需要我们伸出援手的时候。”胤禛扶着她的肩把她从怀里带出来,面对面的凝视着她。 宜修轻轻叹了口气,道:“妾身自然是关心他们的,但妾身更担心的是您啊!如今局势如此紧张” “尤其是…唉,妾身实在是担忧啊” “这一个月发生了多少的事”说完,她眼中闪烁着泪光。 片刻后,哽咽道:您又要处理朝中事务,还要分心照顾十三弟一家,妾身实在是心疼您,要不明天由妾身去十三弟府中送东西” 胤禛感动地将宜修搂入怀中,温柔地说道:“不用,爷亲自去” “爷是知道你的,你虽对一些事情反应慢些,但没关系,有爷呢。” “你只要知道不会有事”不会出大事就好。 “你能陪伴在爷身边,给爷把后院管理好再把曜儿和暥儿也教养好就是对爷最大的支持了。” “爷主外,你主内” 宜修靠在胤禛宽阔的胸膛上,感受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温暖,使劲儿嗅着。 抬头,没见他有什么不适感心中稍安,放松身子眯眼继续轻嗅。片刻后又在心中可惜,不是她的本体在,这具身体压制着她的妖性,她也就能闻闻味儿了。 “四爷,十三弟突遭此事,两位妹妹会不会…”她像是想到什么般,坐起身来,担忧的看过去。 胤禛也想到了十三弟那两个嫁到草原的胞妹,只是现在往草原…不划算,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他又想到十三弟往日的诚心相交,愿意与他交好的兄弟没几个,十三弟算一个…也就这一个! 突然伤感的胤禛搂住宜修,轻嗅她的发香,轻声道“宜儿,年节时去往八公主和十公主那里的礼加厚些” “爷也会找机会派人去一趟的,八公主和十公主也是爷的妹妹” 后半夜,宜修睡饱了,扭头看向眼底乌青还在睡梦中的胤禛默默在心里发问:系统系统,你说的雍怡cp?怎么有点不靠谱的样子啊。 系统:“雍怡天下第一好!” 宜修:“你确定?” 系统:“哎呀,衍生的小世界嘛,你可以理解为话本子的世界,戏说。” 系统:“还有,你想想若是有了十三弟,那还有果郡王什么事儿啊” “那个,你能不能打打胎啊,或者别生了。愿故事线展开是从乌雅太后说皇上也就是胤禛孩子少然后建议选秀开始的” “这么搞孩子一多,到时候不选了怎么办” 宜修:“元年选秀,不选也罢,他名声还能好点儿” 系统:“不行,原女主是必须出现的,世界意识不会让她进不了宫的” 宜修:“那你怕啥,有世界意识为她保驾护航呢” “你要是想让元年选秀的事发生,你就别给我送前情里啊,给我送当皇后那时不就得了”刚一进入就达成后位任务,多美。 “说说现在吧,统统” 系统:“没什么好说的,前世这个世界原故事线胖橘和十三弟关系平平,话都少说的。” “你再看看现在,已经好很多了。”虽然不及原历史半分。 宜修:“胖橘?” 系统:“爱称爱称” 宜修:“胖?” 系统匿了。 之前因对胤礽喊打喊杀被万岁爷骂了一通绝了继位可能的胤禔,举荐了同样冒头儿的皇八子胤禩,说看相人张明德曾相胤禩后必大贵。 此番言论惹得康熙勃然大怒,说胤禩柔奸成性,又把他关了起来。 那时皇九子带着皇十四子胤禵去求情,胤禵言语冲撞,引得万岁爷拔刀相向,幸好皇五子及时抱住万岁爷的大腿,这才避免了一场祸事。 胤禛听说胤禵跟着胤禟去为老八求情,把自己关在书房,许久未出。 那时的心酸,胤禛还记得很清楚。 今日,张明德一案审理完毕,胤禛对于这一案颇为关注。 得知胤禩革去贝勒,为闲散宗室,胤禛还往胤禵的方向看了眼,见他跟老九老十跪一起,气不打一处来。 老八伪善老九狠毒,到底怎么就迷的他这胞弟跟他们站一处了呢。你我兄弟二十载,我才知你是八爷党。 张明德被凌迟处死。 这事儿,本以为结束了,没想到,此案刚结束,胤祉就上奏称大阿哥胤禔魇镇于废太子胤礽,致使其言行荒谬。万岁爷派人去查,果然在毓庆宫的树下搜出东西来。 再一追查,张明德的事也有胤禔的手笔。 一桩桩一件件,没有哪件是冤了他的,已经辩无可辩的皇长子胤禔,搁爵圈禁。 三贝勒状告大皇子,万岁爷懒得看他,但还是给了甜头,复了他之前的爵位。 当年因着在敏妃百日热孝时剃头,丢的郡王爵位,如今又回到他头上了,他又成了诚郡王。 四贝勒府的下人出去采买,总是能碰到诚郡王府中的下人仰着脖子的来回晃悠。 十一月的一天,万岁爷突然病倒,病情十分严重。宫廷上下一片惊慌失措,太医们束手无策。就在众人忧心忡忡之际,万岁爷召见了胤礽。 见过胤礽后,万岁爷的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精神状态也有所改善,病情竟然逐渐好转起来。 从那以后,万岁爷对胤礽越发关注,时常召见他。头两次,万岁爷让侍卫们悄悄地将胤礽带出咸安宫。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行为变得越来越频繁,也光明正大起来。 有时候,一些朝廷重臣在前往乾清宫觐见万岁爷时,还会意外地碰到胤礽。 而万岁爷在与大臣的言谈之中也时不时地表露出想要重新立胤礽为太子的意愿。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已经过去了数十日。 这天,万岁爷召集满汉文武大臣,令众人于诸阿哥中择立一人为新太子。 一众大臣看的分明,万岁爷这是后悔了,后悔废了胤礽。 然而都到这地步了,有些人是怎么也收不了手了。 于是眼看着事情的发展脱离了预想的万岁爷震怒,挨个点名。 “佟国维、马齐、阿灵阿、鄂伦岱、揆叙、王鸿绪好啊,你们皆保奏胤禩为储君。” \"马齐,你说说理由!\"皇帝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让人不敢有丝毫怠慢。 马齐心惊胆战地抬起头来,硬着头皮回答道:\"皇上,皇八子胤禩身份尊贵,品德高尚,才华出众,深得众人敬仰。他机智聪慧,善于谋略,定能成为国家之栋梁。且其待人宽厚仁慈,广结善缘,若能继承大统,必能造福百姓,开创太平盛世啊!\" 说完这些话后,马齐紧张地看着皇帝,心中暗自祈祷自己的言辞能够得到皇帝的认可和赞许。然而,皇帝的表情却始终严肃深沉,让人难以捉摸。 “呵,广结善缘?”皇帝的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轻声呢喃道:“这不过是一种变相的结党营私罢了。”广结善缘?是拿户部的银子帮他笼络人心吧。 又一项罪名! 万岁爷突然提高声量,怒吼道:“胤禩乃辛者库贱奴所出,朕是绝不会让他坐上这个位置的”胤禩所谓的广结善缘,只是个表面文章,是为了拉拢人心、谋取私利的。 打着交友的幌子,四处结交权贵,编织起一张错综复杂的关系网,以此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和权力。真正的善缘,不是这样的,胤禩就学到了个表面! 想到这里,万岁爷心中涌出愤恨与无奈来,愤恨胤禩他们的所作所为,无奈这些人都是他的儿子,然后更气了。 一群逆子! 宫里的良妃听说了“辛者库贱奴”的言论,一下子承受不住病倒了。 第44章 美人九 次日,康熙再一次召了诸王及大臣,多次说他梦到了已故的祖母孝庄还有胤礽的生母赫舍里皇后,她们不快乐一直在说“胤礽是冤枉的啊!” 而废太子胤礽是被胤禵用了厌胜之术,控制不住自己才做了错事的。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治,疯疾已除,本性痊复。 说到动情处,还落了泪,满朝官员谁敢不从啊,都这样了。 虽然还没松口复立,但松口释放胤礽的事儿了。 京中人看的明白,闹了这么一场,太子还会是太子。 趁着万岁爷高兴的时候,良妃求见,不知在乾清宫说了什么,胤禩又被复封为贝勒。 万岁爷让他们举荐新太子。 乾清宫内 万岁爷坐在椅子上突然伤感,“保成啊,之前朕让他们举荐新太子,竟只有你四弟和你的老师和一些小官员举荐你” 梁九功站在一旁,装聋子。 四贝勒府 宜修和胤禛虽各自在各自的院子,此时却都在做一件事,练字。 宜修拿着笔,看着写下的顺字满意。 前院书房内,写下“不争即争”四字的胤禛,微微叹了口气。心想:还是不甘啊。 深夜中,抱在一起睡觉的夫妻二人,各有各的心思。 宜修在想:一大节点平稳度过,四贝勒还不错,不止脸可以。 胤禛则紧紧抱着宜修,心想:宜儿,阿玛额娘弟弟,皆未把爷放心上。 一个深夜睁眼emo,一个深夜睡得香甜。 深夜emo的男人手上不老实起来,浮浮沉沉沉沉浮浮的宜修彻底没了睡意…… 洗漱过后,看着微笑的酷哥,宜修终于明白了。得,这是半夜睡不着,拿我找乐呢。 除夕宴,斗成乌鸡眼的一众皇子,在席上那叫一个兄友弟恭。 不友爱不行啊,没看上面圈了俩,又发作了个八哥\/八弟吗。 有心夺嫡的皇子,这时候不敢乱跳。那些无心夺嫡的,年长一些的尽量态度跟从前一样的与举荐新太子时蹦哒的三哥交谈着,这时四贝勒这个被列为可交谈对象的人,突然的好人缘起来。 年幼的那一溜皇子们只觉得今年的除夕宴怪怪的。 宴席结束,宜修和苏培盛扶着他上马车,意外碰到胤禵。 宜修看了眼,抱歉道:“十四弟,你四哥现在这样子怕是难和你交谈了” “是有什么事情吗?” “要不,明天一早妾身告诉四爷一声,去你府邸趟” 胤禵:“小四嫂,哎…是四嫂,瞧” “叫惯了” “小爷没什么要和他说的,只是碰着了罢了”言罢,他转身,走的飞快。 宜修把胤禛扶到马车内,刚坐下,就看到胤禛睁开双眼,盯了过来。 宜修动作慌乱了下,片刻后道:“妾不知贝勒爷没醉” “妾的错,早知道刚刚就让你们兄弟两个聊聊了” 胤禛低头把玩着玉佩。 马车缓缓前进。 许久后,久到都要到四贝勒府了,胤禛才开口:“没事,不外乎是问爷怎么不帮胤禩求情”还有质问两声大哥和胤禩都没了继位可能,我是不是很高兴? 胤禛心想:爷这是哪里露了破绽吗? 他又看向宜修,片刻后确定枕边人都不知道他要夺嫡。 刚放心,他又想:万一是宜儿傻呢。 眼看到了四贝勒府,他不再想下去。算了,接下来修园子去吧。 阳春三月,胤礽又成了太子。对于这个结果,被偏爱着长大的他并没有多高兴。 因为与复立太子的圣旨一起出的还有好几张,分别去了他那些兄弟的府邸。 一下子晋封三位亲王、两个郡王,制衡太子的意味就十分明显了 晋封皇三子胤祉为和硕诚亲王、皇四子胤禛为和硕雍亲王、皇五子胤祺为和硕恒亲王。 晋封七阿哥胤佑为淳郡王、十阿哥胤?为敦郡王。 九阿哥与十二阿哥、十四阿哥被封为固山贝子。 九阿哥没有料到这次封爵居然会有自己,汗阿玛一直都是瞧不上我的,不过就是喜欢经商嘛。 他就喜欢哗啦啦的银子从手上过的感觉。 此次,他那一母同胞的哥哥被册封成了和硕恒亲王,如此一来,他最多也就只能当个多罗贝勒罢了。 一想到这儿,九阿哥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和不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就在这时,八哥前些日子提起过的老十四突然浮现在他脑海里。 想起这个人,他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脑海里浮现出那人的身影,以及与之相关的种种往事。尤其是当想到他那位同胞兄长时,胤禟更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辫子。 回想起曾经发生过的一幕,胤禟心中仍然难以平静。当时,仅仅因为一只狗,老四竟然毫不犹豫地剪下了自己的头发!这让胤禟感到既惊讶又愤怒,老四那个冷心冷清自私小气的,小爷在他心里还不如他的一只狗。 胤禟手中轻轻晃动着折扇,上挑的丹凤眼中带了些算计,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来,决定有机会就这么干! 他的眼神坚定而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事情发展的方向和结果。随着这句话的说出,他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老四,小爷一定会给你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胤禟天生得一副好皮囊,眉毛线条流畅自然,浓密且修长;他的眼睛犹如深邃的湖泊,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那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独特的气质——既有着对周围世界的漠不关心,又似乎蕴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与幽默,感觉是在游戏人间。 当他注视他人时,目光如炬却并不锐利,让人不禁想要去探究那隐藏在眼眸背后的真实想法。 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那张脸更是美得令人惊叹,肌肤如玉,毫无瑕疵可言。 他这一笑,那张原本就俊美无比的脸更显迷人魅力。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宛如春花绽放,令人心弦为之一动。这一笑,仿佛春风拂面,温暖宜人。让人不禁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这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简直比女子还要美丽几分。 才出了房门,就让见到他丫鬟都红了脸,不愧是私下被戏称为美人九的家伙,确实是好颜色。 第45章 宜修45 这场盛大的册封仪式结束之后,这几个皇子纷纷在府邸设宴,邀请相熟的大臣和亲眷好友前来赴宴。 隔壁的诚亲王府门口停满了马车,整整排出了两行还没有排完。相比之下,他们雍亲王府就显得冷清多了。 除了那拉府的四位小将军带着眷属前来之外,只有董鄂格格的家里和钮祜禄格格家各派了两家人参加,另外还有一家住在城外、与齐家有姻亲关系的人家也应邀而来。至于其他客人,则多是雍亲王府里的一些旗人。其中,实力强悍的年羹尧一家是一人也未到,让不少关注雍亲王府的人看了热闹。 今时,甚至连想找关系的小官员甚至都挑起来,不愿进他雍亲王府。 就连被册封为固山贝子的皇九子举办的宴会,也要比他这里热闹许多。胤禛想到昨日老九那场热闹非凡的宴会,终于愿意承认自己的人缘确实不太好的事实了。 宜修在女眷席上提前等候着。 胤禛年前办完那个帮户部追欠款的差事儿,得罪了一堆大臣,此次哪怕被封了雍亲王,怕是也不会有太多人愿意过来。 宜修想着父亲费扬古一等承恩公的爵位始终没有着落的事儿。 府中一向关起门过自己日子的太夫人从去年八月至今没少递牌子去佟佳贵妃宫里说这些。 后来,佟佳贵妃在太子复立的档口,提了一嘴。 虽然承袭一等承恩公的事还是没影儿,但父亲费扬古另外两个可以世袭的爵位确定了下来。 这两个爵位都落在了三哥的身上。 三哥富存承袭了骑都尉、云骑尉,并任二等侍卫一职。 从蓝翎侍卫熬到了二等侍卫的二哥,外放到了行宫。想到这儿,宜修觉得有必要跟大儿弘晖聊聊了。二哥在的热河行宫,很难不让她想到李金桂这人。 与此同时,大哥在西北军的职位也得到了升迁。 至于四哥,则仍在旗人公子间努力着。称呼他一声“小将军”,也不过是看在他那已逝的爹还有他上头三位兄长的面子上,对他略加抬举罢了。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啊,父亲费扬古为了这四个儿子没少费心思,从平安出生到后来放在族人家中,掏几十年攒下的家底去尽心培养…… 四人中单看大哥,就能知道个大概了,单看他所在的西北军。他所属的正是费扬古曾统领过的,那里有他不少弟兄,那都是实实在在刀里来火里去打出来的情意。 大哥只要不是真废物,哪怕他去后没能承公爵,在西北军也过不差的。 另三位更不必说,都是从宫里侍卫开始的,除了四哥总是差点,现在还在熬着。 若不是觉罗氏毁了与皇四子的婚,拉扯兄弟的事会落到柔则头上。 为了柔则以后能有兄弟所依,觉罗氏会同意让这些“兄弟”进门的。 前世费扬古就是这般想的吧,只是没想到前世柔则成为皇子福晋后会对侄子下手,导致宜修黑化刀了她。 到后来觉罗氏崩溃,给那拉府搅了个天翻地覆。 那时,觉罗氏的母家也站在觉罗氏身后,本来就年纪很大的费扬古很少讨到好,也在柔则去后的第二年没了。 这四个儿子也只有老大因费扬古的遗言,以庶子身份入了族谱。 前世觉罗氏在他死后,靠着郡王叔父、表弟,对昌辉一家各种打压,长达二十年之久。 昌辉根本冒不了头儿,别说公爵了另两个爵位也无人继承,还不如那三个没认回来的弟弟们过的好呢。 前世若是…若是觉罗氏没毁约柔则按费扬古所想的路走,宜修找个四五品的小将军嫁了。 费扬古的谋算皆成,除了觉罗氏惨些,他们兄弟姐妹六个,归宿都不错。觉罗氏看男人的眼光…不,应该说这种社会体系下就是很难出钟情一人只娶一人不在乎有无儿子继承家业的男子。 今生,柔则再无可能入皇家,她又多次借力对费扬古施压,费扬古狠下心来抛了觉罗氏身后的助力,她也算为原主生母报了仇。 柔则嫁到了武佳家又有了身孕,觉罗氏死在他前头。 成为皇子福晋的二女儿、将军夫人的大女儿并五个有出息的儿孙围在他床前,费扬古是笑着走的。 玉兰想到这儿,还是会忍不住感叹人与事的复杂,一件事的改变后续的发展就全变了。人族,脑子确实灵光,精算计。 四位嫂嫂最先抵达,刚过了门子就行礼道“臣妇给雍亲王福晋道喜” “给雍亲王福晋请安” 宜修热情地迎上去,扶着大嫂的手,语气亲切道“都是自家人,别拘束!” 又面带温和的笑容,扭头看向另外三位嫂子继续道:“来,快跟我来吧!”说罢,她便领着众人朝着中央那张圆形大桌走去。 宜修始终笑着让人倍感亲切,几人一路畅聊。 大嫂田佳氏爽朗一笑:“公爹在时,福每过个五六天就会去府中,还会带着小阿哥们” “这突然有一段时日没见着,妾身还真有点不习惯” “福晋,以后常来那拉府啊,你大哥他们也都很想念您呢” 宜修浅笑,回道:“府中这段时间各种事情要忙,这回娘家的次数较之前就少了” “待到事情都忙完,我是定会去叨扰的” “娘家嫂子们到时候该嫌烦了” 三嫂甩帕接话,“怎么会呢” “只会高兴” “你三哥这段时间忙的呦,都看不到人影儿” “妾身这段时间……” 待走到圆桌前时,宜修轻轻伸手示意大家入座,并细心留下了俩丫鬟在那儿。 片刻之后,董鄂家的人也陆续到来。宜修见状,赶忙走过去与她们寒暄了几句。然后,她不着痕迹地将头凑近董鄂夫人身边,压低声音说:“夫人,我们爷前段时间跟我说董鄂格格进府多年,还有过生育,是想请封她做侧福晋的。” 第46章 宜修46 “这事儿我也是赞成的,只是现在…各种事情挤一起,写折子为她请封的事儿还得过上一段时间,倒是委屈她了”说完,宜修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对董鄂格格的欣赏和支持。 董鄂夫人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显然被宜修的话语所触动。宜修见状,依旧保持着浅笑,轻声吩咐身旁的梅冬引领董鄂夫人就座。待董鄂夫人坐稳后,宜修也缓缓坐下,轻声说道:“夫人想必已经许久未曾见过董鄂妹妹了吧?您稍等,先在此歇息片刻。” 宜修又道:“待会儿我会派人将她们母女二人带到厢房。届时,您只需跟随剪秋前往,便能与她们相见了。”说罢,宜修轻轻拍了拍董鄂夫人的手,示意她安心等待。 “哦,剪秋就是我身边这丫头”说完余光瞥见跟大嫂聊着的那位女眷,她笑着起身过去,接了她一礼,浅聊两句。 胤禛昨夜特意说了今日来的人不会特别多,宜修举杯与这些女眷畅饮着,笑着。心想:幸亏没多开几桌。 听到通报,说八公主到,她不禁微微一怔,随即迅速迈步向前迎去。 \"八妹妹!\"待得看清来人后,她面露惊喜之色,连忙开口说道,声音之中满是关切,\"你如今身怀六甲,行动多有不便,怎地还亲自前来?\" 八公主闻言,脸上亦绽放出一抹笑容来,声音软软的回应道:\"四嫂怎的也是这般担忧,我就出来一小会儿的” “这不是听闻今日雍亲王家办宴嘛,我们公主这才央着额附过来”说这话的是公主身边的丫鬟,长相妖娆,此时还贴的八公主很近。宜修第一眼就不喜这人,再一听她的插话更不喜了。 这丫鬟是八公主身边的,还是内务府送过去的,她还真不好说什么。 这时,公主声音柔柔道:“今日你家开宴…特意赶来给四嫂捧个人场嘛,之前四嫂说的都是假的吗,要这般见外\" 宜修小心翼翼地将她搀扶进厢房里,轻声说道:“怎么会呢?见到你啊,我可是满心欢喜呢!” 然而,紧接着她又忍不住皱起眉头,担忧地看向八公主那已经微微隆起的腹部,关切地问道:“近来身体可还安好?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需要些什么尽管开口便是。” “你能来,我很高兴” 八公主嘴角的笑意更加明显,拉着宜修的手说道:“多谢四嫂关心,我一切都好。今日前来府上,确实也是有些想念四嫂了。” “我哥哥…不好意思,本不该…提的” 宜修拉着她的手,“胤祥是皇子不会有事的” “嘘”八公主左右看了眼后,见屋内除了她们便只有四嫂的两个丫鬟,才放下心来,又道:“不…不能提” “说些别的吧”说这话时,声音有些哽咽。 宜修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现在有着身子,还是少伤心的好” “说旁的,说旁的”她在八公主抬头皱眉看向自己时,甩了下帕子道。 “四嫂待我真心实意,这份情谊我铭记于心。” “只是,我是个没能耐的,也就只能在这种时候给你捧个场了” 宜修摇头,“你我诚心相交,你惦记着我,我也惦记着你” “你照顾好自己少些伤怀,四嫂比得着什么都开心。” 八公主出嫁前,曾生过一场重病。当时还是侧福晋身份的宜修不顾辛劳,屡次前往公主府探望照料。 也正是因为那段经历,让两人结下了深厚的缘分。 如今八公主特意去雍亲王府中贺喜,也在情理之中。诚亲王福晋董鄂氏知道后跟身边的丫鬟,道:“当时都笑话那拉氏这个侧福晋想攀枝儿也挑不到好枝儿” “现在看看,老九带着一众弟弟去了恒亲王府上,连十四皇子都去的那边儿,这会儿多少人看雍亲王的笑话呢。” “这会子八公主过去了”这人倒是跟她胞兄一样有情有义。 “可又有什么用呢?”她哥胤祥现在被幽禁养蜂夹道呢。府邸也被侍卫围着,一家子惨兮兮的。 雍亲王府中,宜修没让八公主多露面儿,还特意抱着小六暥儿说吉祥话,三岁的曜儿也被叫起来由乳母牵着在旁作陪。 并在她提出告辞时拉着她的手说改天会去公主府拜访,又叫了人去男宾那边把弘昭叫来护送他八姑姑。 宴席逐渐进入尾声,十五弟和十六弟一左一右搀扶着十四皇子胤禵来了雍亲王府。 看着艰难地向雍亲王走去的贝子胤禵,这些男人立刻挤眉弄眼起来,看来传言无误啊,四与十四关系不好。看这同时办宴,九皇子拉他去胞兄恒亲王府那是真去啊,一点也不给他自己的胞兄留面儿。 片刻后,由弘晖代父在这新开的一桌作陪。 胤禛那俩弟弟在看到严肃的跟个小爹似的他离开后,一把将十四哥“丢”在一把椅子上,他们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长舒一口气。 紧接着,他俩便立马拉住被留下的弘晖,一左一右的拉着人开始畅聊。他们能出宫的机会可不多,好不容易出了宫又见着能和他们聊的来的侄子,那可不得赶紧聊着啊。 不仅如此,两人还偷偷摸摸地询问是否有酒水。他们脸上那种期待与兴奋交织的神情,丝毫不像是尊贵的皇族子弟,反而更像是放浪不羁的纨绔子弟。 在弘昭回来时还想拉着这二侄子,被弘晖一把拦下了。我这二弟,可是单纯的很的,很容易被人影响,他要是学了这些纨绔样儿,我额娘非要跟我理论不可,我阿玛没准还得打我,遭不住遭不住的。 宴散了,两个带着酒气的人,聚到了正院,相视一笑。 宜修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四爷,这是又醉了?” 胤禛:“宜儿,爷没醉!” 就嘴硬吧!宜修拉着他一道回了房…… 隔天,午休过后,宜修拿出一个盒子放到他面前,并介绍道:“爷,这是妾身特意让马佳府医制的解酒丸” 胤禛拿起来,打量了下后又放回盒子里,“宜儿,有心了” “宜儿,你说的醉酒易坏事,爷时常记在心里” 第47章 宜修47 “但,到了宴会尾声,偶尔还是会醉” “宜儿,这醒酒丸,爷收下了” 宜修甜甜一笑在他伸出手时,主动靠进他怀里。心里却在想你最好真的用我给你的醒酒丸别用你身上常带的那瓶。 你那瓶,无用的很,吃过就让你清醒半刻钟,有什么用! 胤禛打定主意要争了。 开始表现出对朝中格局漠不关心的态度,万岁爷交给他任务,他便认真负责地去完成;而如果没有接到差事,他也不会着急的四处找关系请帮忙,而是将心思放在修园子和带孩子上了。 结党营私? 这个词怎么看怎么与他不搭。 之前追户部欠款,得罪了一票人,这回他立人设,那叫一个轻轻松松。 一天天的到点下值,下了值就去宫里接弘晖,早上再跟着福晋一起送弘晖去宫里,有时时间早还会跟福晋一起去永和宫给生母请安。 他也看出来了德妃是想争的,只不过不是想让他争。 十四弟也是想争的,那日质问他:大哥八哥出局,是不是很高兴。 是在问他自己吧。 果不其然,只要是皇子,谁不想要登上那个位置呢。 胤禛这边父慈子孝、夫妻和顺,那叫一个安宁美好。 朝中愈发诡异的氛围,这个吵完那个吵,好似都与他这皇四子无关。 对于好差事他一点儿也不眼热般。 雍亲王府中。 被放出来没几天的齐氏,从小林子口中得知王爷要去春花阁,看向那些新人的住处心中有了算计。 田佳格格惊鸿一舞,让到此处闲逛的胤禛面露惊色。 胤禛看着,突然想到若是宜儿会跳,那将胜过人间无数吧…… 当晚,他去了南院田佳格格处。 消息传到宜修这儿时,她一愣。 傍晚、阁楼旁、一舞惊人。 不会是惊鸿舞吧。 系统贱兮兮的发出声音来,“就是惊鸿舞,没想到吧” “你也跳啊” 玉兰心想我还真不会。之前想着照着柔则会的东西去学,结果萧会了,琵琶也能弹弹,唯独这舞,惊艳到见过不少舞蹈的胤禛是别想了。 明明都是照着舞册学的…… “剪秋,去查查前院谁和齐氏的人有过接触” “另外把满椿叫来,让她盯着齐氏她就是这么盯的?” 剪秋:“福晋是怀疑?” 宜修放下笔,欣赏了下自己的字,道:“不是她能是谁” “除了她谁还能把手伸到前院,田佳氏?” “她要真有这个能耐,也不会入府即失宠” “她年轻,脸蛋还漂亮”所以才会被齐氏选中。 又不能打死齐氏,真烦。 “去吧” …… 算计刚起了个头儿,隔天请安时,董鄂格格在正院爆出身孕来。 怎么会是董鄂氏,王爷不会把她的孩子交给我的,她身后的齐氏没那么大的能耐。 齐氏比胤禛年岁还大些,已经三十又三了,这个年岁,她对获宠早已不抱奢望。 可看着二十又九马上三十的董鄂格格有了身孕,王爷还要请封她为侧福晋,顿时嫉妒的发狂,我才是最早陪王爷的人,那个位置该是我的。 恨意涌上心头,当然她最恨的还是乌拉那拉宜修! 这府里年年进新人,耿氏、马氏、苗佳氏更是不到双十年华。她就不信有着这些鲜嫩的美人儿在,福晋能与王爷一直恩爱下去。 之前耿氏那一胎,没能找到机会除去陷害给福晋。也没能在耿氏生下后抱养成功。 怎么就生在那天了,她恨的很。 不过没事,还有马氏还会有其他包衣出身的女子入王府,到时候她一定能养一个聪明伶俐的小阿哥在身旁的。 那拉氏,我会看着你走到年老色衰的那一天的,看着我捧起来的美人儿把你踩在脚下。 也会让你看着你这妒妇的儿子与王爷离心,不得好死! 一个妒妇,可好算计的很。 当年董鄂氏的事只是随手一为就引发了你们二人的争吵,这回我会好好计划一番的。 年纪见长的你,受的住一次次的误会吗?府中那些娇嫩的新人可是恨极了你的,谁让你常年霸着王爷呢。 这一把把刀我会用好的,回到自己屋子里的齐氏,面色阴沉,心中满是算计。 就在她思索计策时,宜修在正院听着剪秋的回话一笑。 引导刚搬入前院的弘时撞破小林子收受女眷金银的事,办的不错。 不过,也怪齐氏的人不当天把金银给齐,非要之后补上。 齐氏在王爷心中又多了个罪名,以后若是府中生了事端。王爷是会怀疑我这个福晋,还是她呢? 算计还未施展,王爷便带着福晋去了别院避暑。除了福晋外,王爷就带了一个女眷——董鄂侧福晋。 荷花开了满池,福晋兴奋的日日趁孩子们午休时,去游船, 今日,王爷起来后发现比往常早了些时辰,特意问道:“曜儿他们醒了吗。” 又问了下福晋,得到回话,他宠溺一笑,“难怪每回都把孩子们抱这里来午休,她是偷得一时闲,得了雅兴。” “走,陪爷走走”过去瞧瞧。 他过来后亲自撑船,看着宜修采莲,陪她赏景纳凉,好不快哉。 屋内阳光洒了进来,给窗前的俩人罩上一层暖光,看起来圣洁极了,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定睛一看桌上放着一只精美的碗。 碗中盛着一朵晶莹剔透、宛如粉白玉雕般的莲花。 宜修静静地坐在桌前,专注地剔莲心。声音清脆,动作优雅。 胤禛则坐在一旁,手中拿着一本书,但他的目光却不时地飘向她。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眷恋,仿佛在盯着什么宝贝一般。 过了一会儿,宜修似乎察觉到了胤禛的注视,微微一笑,将那碟子剔除了莲心的莲子挪到了他那侧。 胤禛心中一喜,脸上也不禁露出了笑容。他放下书本,伸出手拿起莲子放入口中,细细品味着。 在这宁静的氛围中,时间仿佛静止了,窗外微风轻拂,树叶沙沙作响,屋内二人对视间仿佛说了不尽的话,温馨又甜蜜。 突然,一道童音响起,“额娘,我把大哥接回来了” 后面还有苏培盛拦他的声音,“哎呦,二阿哥呦” 隐约觉得自己不该过来的弘昭,“啊?”了声后,站在门口行礼道。 “给阿玛请安,给额娘请安” 胤禛手拿莲子,看了眼被俩小子转移注意力的宜修,到底没在儿子面前去喂她,这莲子还是进的他嘴里。 经宜修眼神催促,胤禛这才看向那俩小子,道:“来了就进来啊” “你阿玛就这么可怕?” 第48章 宜修48 弘晖这时也到了门口,笑着拉了下弟弟的手,然后迈步进去,“阿玛安好” “额娘安好” “阿玛厌热,近日来天气愈发炽热难耐,不知阿玛这些天饮食是否还合口、进的可香,夜里睡觉可安稳?” “天气一天比一天热,儿子在宫里每每看见下人打扇便忧心起阿玛,恨不得立刻到阿玛身边才好。” 此时弘昭小步移到他身侧,贴着大哥就不怕了。 胤禛听了心里开心,虽然面上还是冷冷的,但语气和缓了些,道:“这里还算凉快” “阿玛新得的那个园子更凉快儿。改天阿玛带你过去瞧瞧,你也放心放心” “快的话,明年阿玛和你额娘就能去园子避暑了” “到时,你也能少些担忧来” “专心学业” 此时剪秋带着俩各捧着盘儿冰镇西瓜的丫鬟回来,宜修看到后浅笑,转头对胤禛道:“王爷,尝尝这西瓜。”过一段时日还有蜜瓜、葡萄。 胤禛吃了口,点头,“爽口” 宜修浅笑,“只盼着这酷暑早日过去” “你们俩也乖乖的,先别出去乱跑,外面日头大。”说这话时,宜修微微抬手示意他们坐下吃。 “知道了,额娘。”兄弟二人异口同声道。 “王爷,妾身去看看酸梅汤怎的还没上来” 胤禛点头,看着宜修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待宜修离开后,胤禛看向两个儿子,面无表情问道:“昭儿今日都学了些什么?” 弘昭看了眼大哥后,才回答道:“回阿玛,先生今日教了《论语》中的几篇文章。” “哦?” “可有所领悟?” 弘昭想了想,说道:“儿子认为,夫子所讲的‘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甚是有理,学习需不断温习,方能有所长进。” 胤禛看不出满意与否,吃了颗莲子后方点点头,又看向弘晖。 “晖儿对你弟弟说的可有什么想法?” 弘晖拱手道:“儿子觉得,读书不仅要明理,还要付诸实践,方为大用。” 胤禛听了哈哈一笑,“不错,不错。” “晖儿随意说说” “儿子越读书越觉见识浅薄……” 宜修端了冰碗回来,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 看着弘昭眼神中满是崇拜的看着他大哥,宜修浅笑与胤禛一起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 炎炎夏日坐在一起吃着西瓜,或看俩儿子玩闹。 亦或是在那静谧无人之时,两人单独相处之际,一个吹笛一个轻舞。 胤禛吹奏长笛,笛声婉转悠扬;她则缓缓起舞,舞姿简单婀娜。 她并不擅舞,往往都是拒绝几次后方才应允。 待到一曲终了,还会面带娇嗔地埋怨道:“早就说过啦,跳得并不好看,偏还是要看!”言语之中,似有几分羞涩,又夹杂着些许欢喜。 偶尔也会低声吼他,“不许点评”,生动又活泼。 “你要看,找别人去”胤禛最喜欢看她这副言不由衷的模样,可爱娇憨。 她说不善舞,动作也确实简单的很。没什么高难度又惊艳的舞姿,可偏偏他就是觉得宜儿跳的比任何人都要美,大概是觉得人对吧。 他喜欢逗宜修,喜欢看她跳那简单的舞步,喜欢听她吹萧而非一绝的笛。有时他也好奇,宜儿明明更擅琴与笛为何闲时更爱习舞吹箫。 他这儿跟找到别的乐子似的乐此不疲的,宜修那边却还是更爱撑船游湖赏荷。 等着宜修去书房关心的王爷,起初失落要人去把宜修给他带到书房来,后来便都随她了。 因着听她说“荷花一年开一季,年年如初时” …… “炎炎夏日,望着那碧色弹一曲采莲,立时感觉不那么热了” …… “夏日里,撑船采莲,是一种享受”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坐在船里看着一张张荷叶铺展开来,荷花绽放,鱼儿游动” “心情都会好很多” “下雨天景色更是唯美,微风拂过带来清凉的同时,看着那接天莲叶泛着青翠,簇拥着滴水粉嫩的荷花。” “四郎见过的,是不是很美” “远远看着,就觉得很是纯净,是不是” 胤禛当时回的是“一年只开这一季,想看就尽情的去看” “园子里也会凿个大池子种荷花” 床前夜话… 听雨望远…… 或是于河边亭子吹风赏景;或是在午后抱着小六带着小五,看王爷教昭儿射箭;听贝勒爷考较晖儿昭儿的功课,她在一旁时而期待时而忧心时而兴奋的带着曜儿他俩鼓掌。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几人幸福都表现在脸上。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 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胤禛:“曲调轻快,听着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不外乎你喜欢弹这首曲子,又喜欢去撑船赏荷观鱼!” “曲甚妙,弹的也甚好” “之前宜儿说要把李氏她们也接过来?”他看过去,眼神中带着玩味还有丝丝不信的意味在里面。 宜修点头,认真道“嗯,这就要八月了,天气热的很,想着把孩子接过来。” “再一想孩子大多都小,便把他们的生母也一并接过来吧” 说到这儿,突然低头轻声呢喃,“这里院子那么多” 胤禛浅笑,摸了摸鼻尖。你个小没良心的,不带她们是为了谁?他深吸口气想冷脸吓唬吓唬宜儿,失败了,便微微点头,靠在躺椅上闭眼晃了片刻。 才面无表情的看向她道。 “福晋贤惠大气,那就让她们来吧” “宋氏就算了,大格格体弱畏寒,不惧热” “而且府中也缺个能主事,有事能与咱们联系的” “宋格格这几年做的都很好,爷打算晋她为庶福晋” “早该了”宜修立马道。 胤禛搂过她的腰,“谁敢说爷的宜儿是妒妇啊,明明贤德的很” 说完,他不死心又问了下,“当真不吃醋?” 宜修:“妾也不知道” “一会儿醋的很,一会儿又不醋” “现在不醋,你不高兴吗,四郎?” 胤禛让她坐到了腿上,“高兴” “对了,耿氏也别来了” “之前送她出去前,爷去找了和尚算了回,说是弘昼那小子十岁前不宜与爷见面” “容易让他生灾生难” “那小子八字轻” 第49章 热河行宫 “三格格还是跟在宋氏身边吧,她来董鄂侧福晋如何能好好养胎” “三格格这个年纪正顽皮。” “甘氏也别来了,四格格体弱” 胤禛这一筛,到了八月就只有钮祜禄庶福晋和四阿哥被人接过来。 宋庶福晋暂代府中事务,李庶福晋放弃出门,又不敢把弘时交给任何人于是弘时也没来。 宜修知道后,有片刻的惊讶。若是她知道李庶福晋不来是因为见宋氏成了庶福晋,以为是宋氏不来别院的举动得了王爷和福晋的心才晋的,怕是会更惊讶。 夜里,王爷突然跟她说皇上过段时间要在热河行宫办宴,他要带着晖儿昭儿提前过去。 宜修:“四爷,什么时候去?” 王爷:“宜儿,好香啊” 胤禛在她脖颈轻嗅,宜修推拒着,实则心里在想依兰香调情用的,当然让你感觉香了。 成了雍亲王后,龙气更盛了,她心痒痒。无数次在心里可惜不能使妖术,又庆幸不能使,她觉得若是能用妖术的话,她真不一定能受的住诱惑,收的住手。 就这样,吸一点点也好。 宜修双腿离地被抱起来时,还在问: “您什么时候过去,啊” “四爷,放我下来” 王爷:“宜儿是舍不得四郎吗?” “四郎也舍不得宜儿” “……花样妖娆柳样柔。眼波流不断、满眶秋…” 第二日清晨,弘昭弘历来请安,宜修特意留下弘昭说了会子话。 她对着弘昭好一顿交代,她觉得这事跟弘晖聊怪尴尬的,那孩子什么都懂一般。 可只跟弘昭交代又觉不妥。 到了午后,得知弘晖回来了,立马叫他过来说话。 弘晖见到二弟随口问了句“知不知道额娘这么急叫我过去是为甚”,就见到弘昭龇牙咧嘴的贴过来,在他耳边道:“额娘让我盯着点阿玛” 弘晖立马知道是什么了,往后仰了仰和他拉开距离。“那你就盯着些吧,这次你我都会去。” “龇牙咧嘴干嘛,这事儿咱该替额娘盯着些。万一阿玛领个女人回来,咱就又有庶出的弟弟了” “外面的肯定不如选秀进来的懂规矩,到时候再给额娘气受,你又管不着”你知道后,不得着急上火啊。 “另两个还小,还处于傻的阶段”说完,他转身离开,阔步往后院走去。 宜修在他进来后,屏退众人,告知弘晖注意下一个叫李金桂的“你九叔…派人去联系过这人。” “咳,此人是行宫的一个宫女年已过二十又五,还与你九叔有联系,你多加陪在你阿玛身边。” 又言:“你九叔与你阿玛的恩怨能追溯到二十年前了。” “他突然伸手到热河行宫联系人,额娘很难放心。” 复又正色道:“你二舅在热河行宫做二等侍卫” “但,若无紧急情况,还是不要用上他的好…” 弘晖记在了心底。 二人坐在桌前又下了盘棋,弘晖看着棋盘想到六岁那年的一件事,那时他们母子二人也是在棋桌上说的。 他好奇地看着额娘手中捧着的书籍,轻声问道:“额娘,您在读《左传》?” 额娘微微颔首,表示肯定,同时神色凝重地叮嘱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你阿玛也不行。” 接着,额娘语重心长地说:“读史可以通晓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只可惜世间少有男子愿意让女子去研读这些典籍。” 她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道:“至于你阿妈对此会有何看法,额娘并不知晓。 “但我不希望你阿玛知道我除了读诗书佛经外还读史记左传等,是真” 弘晖默默聆听着额娘的话,心中若有所思,却没有再言语...... 此时,看着额娘,回想起额娘与阿玛的恩爱过往,他居然…会有些庆幸。额娘没有读诗读傻喽。 《诗经·卫风·氓》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匪我愆期,子无良媒。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 桑之未落,其叶沃若。于嗟鸠兮,无食桑葚!于嗟女兮,无与士耽!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自我徂尔,三岁食贫。淇水汤汤,渐车帷裳。 女也不爽,士贰其行。士也罔极,二三其德。 ……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淇则有岸,隰则有泮。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回到自己房间的弘晖低声呢喃。额娘是生养他之人,他自是希望额娘好。想到自己五岁初读到这篇的时候,还担心过额娘。 想把这篇翻给她看,农夫都会如此,更何况权贵呢。 于嗟女兮,无与士耽! 他倒不担心额娘跟阿玛会分开,成了皇家之人是无法和离的,他担心的是额娘会伤心会偏激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来。 阿玛在时,额娘的眼神总会忍不住在阿玛不注意时去注视他,那眼神带着极强的占有欲。 唉╯﹏╰,他都担心哪天额娘看不惯哪些庶母后深夜宰了她们,幸好额娘还算正常。 宜修要是知道自己在大儿心中有个不正常的评价,定是要让他试试昭儿试过的手板的。 十日后,热河行宫,傍晚。 弘晖在弘昭一个人回来后,顿觉不对劲儿1,那小子还说都是叔叔会出什么事! 就是因为是那仨叔叔才会出事,弘晖没去他们喝酒的地方等,而是把弘昭打发过去,让他做一副孝子模样哪怕被笑话也要过去黏阿玛。 第50章 九叔 弘昭虽心想不会吧,八叔他们要对阿玛不利?九叔不会拦着吗? 但也还是迅速起身,顺着原路往那边赶去。 弘晖则转去李金桂房间的必经之路,边走边在心中祈祷着阿玛千万别醉。 府中出个探子女眷,一家子谁心里都不会好过。 弘晖不停的摇着腰间玉佩,来回走着。听李侍卫说刚刚一个面生的嬷嬷在李金桂门口吵嚷,里面也有声音回话,才放下心来。李金桂在房间,那就好。又在心底感谢二舅舅,还好有他在,能帮衬上。 此处偏僻,再配上他烦躁抱怨功课难的模样,任谁来了都只会觉得是雍亲王的大阿哥在此处躲懒,想不到他是有旁的目的。 就阿玛一个人,身边是个陌生的小太监在搀扶,伺候的人呢? 三个人,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给我把那太监拿下”弘晖一说完,身后跟着的李侍卫立马上前将那太监押下。 弘晖担忧的跑过去。 幸好此时他身边的小太监眼疾手快,扶住了往下倒的雍亲王,弘晖这才放下心来。 但也就放心一息,就又着急道“阿玛阿玛,苏培盛呢?”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巡视的两个侍卫的注意,二人对视一眼,果断过来。 “您身边伺候的人呢?” “阿玛阿玛” “您怎么会喝的这么醉” “阿玛越是这么醉,越不能没有身边人陪着啊” “苏培盛死哪去了!” 那俩侍卫接手了押下小太监的事儿,那小太监终于回过神,刚喊了一声冤,就被其中一个侍卫捂住了嘴。 李侍卫起身扶着雍亲王换了个方向,往拨给雍亲王父子三人的暂居处走去。 走到一半儿,由于弘晖不停的说话不停的说话,已经晕过去的胤禛总是觉得有声音传来,有人在叫他,渐渐的他睁开了双眼,意识还未全部回笼。 但这一变化,足够让弘晖高兴了,他立马又凑近了些,拿了个瓶子倒出药丸,“阿玛,醒酒丸” “阿玛今日之事,不对劲!” “您刚刚差点被一个眼熟的太监带到不知道的地方” 本王在哪呢?在行宫。行宫中陌生的太监,扶着醉倒的他!虽然醉了,但属蜂窝煤的他还是能思考着问题的。 他伸手拿过弘晖手中的解酒丸,一口吞下。 当场逮住的小太监此时也被俩侍卫带着去了那破小的牢房。这行宫今年才建成,二月上的牌匾,万岁爷五月带着随驾的九、十、十五、十六、十七皇子,还有太子住了进来。 后面开宴,行宫又进来了好些皇子皇孙宗室大臣…… 但,这小破牢房还是头一遭进了人儿,不是那些争斗的厉害的主子,只是个小喽啰小太监。 涉及到雍亲王,而且从他家大阿哥的口中可以听出那小太监不是雍亲王府的人。 偏僻、醉酒、身边还不是亲近的太监跟着,其中一个侍卫把那小太监关牢里时,还说了句“你惨喽” 小太监顿时满脸苍白,抖着身子,见他要走,立马大喊“侍卫大哥,奴才冤枉啊……奴才只是听从雍亲王的吩咐扶着他走的啊,那条路与雍亲王的住处也不…远的,不然怎么就半路碰到王爷家的大阿哥呢?” 被留下的侍卫,头也不回面无表情的道:“这话你要说跟皇孙去说”你若真冤枉,那也是你倒霉。 另一边,宜修制的解酒丸那是能跟太医院的太医研制的解酒丸一较高低的,就这么会儿功夫,胤禛的神智已然清醒了。 “还没到咱们的住处”这话带着叹息。 弘晖点头,搀着雍亲王的胳膊用力像是后怕般,片刻后道“阿玛,此番是真的凶险啊” “那里离住处那么远,那小太监还有脸喊冤” 胤禛捏了捏眉心,而后面色冰冷道:“既然被行宫侍卫带走了,后续就不归你我父子管了,你我回去再说” 另一边,正准备歇下的万岁爷,收到行宫侍卫处递上来的折子,本是随意一瞥,待看清上面写的是什么后,震怒拍桌,“去查” “你们是吃闲饭的吗,让晕过去的雍亲王被非他家的奴才扶着走” “都偏离他的住处了,还没人发现不对!” “今日在那边当值的侍卫呢?” “……” 万岁爷连问了三句后,又开始处理折子,梁九功知道皇上是要今晚知道结果,便去催促递了这个折子的人。 雍亲王与两个儿子围坐在一起,弘晖这才说道。 “阿玛,额娘说您和九叔年幼时有旧怨” “额娘没说是什么旧怨,但儿子想结的怨估计不小” 胤禛皱着眉头,他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幼时剪胤禟头发的事了,可也是胤禟先动的手,剪了我爱犬的毛儿。 “额娘月前突然说以前关系平平的九婶与十四婶,这段时间总是同进同出” “怀疑是九叔跟十四叔达成了什么” “又因着十四叔本就与九叔走的颇近” “九叔还跟八叔走的近” “阿玛,去年九月的一系列事额娘真是吓坏了”他说完定定看了阿玛半响后才又继续道。 “额娘不喜欢八婶,对于她家的事会忍不住关注些” “从八叔第一次剥爵侍卫围府的时候,额娘知道了那个理由就不想让儿子接近他” “是非之体” “八叔九叔十叔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一算除了十叔,儿子和额娘不知道与阿玛有无旧怨外,那俩属实都与您有怨。 “他们仨拧在一起,额娘担心你吃亏” “咳,还有十四叔,十四叔是阿玛胞弟,额娘担心九叔会用手段离间你们兄弟感情” “让晖儿可以的话就尽量缠着点九叔” “谁能想到,他们会这么龌龊呢,儿子守在那儿,那里偏僻。儿子想,做坏事谁会走大路” “在那儿来回走的时候,儿子真的好几次都想不管不顾跑去二舅当值的地方” “真的很煎熬” 胤禛欣慰同时又有些心酸,又看了眼还在抹眼泪的弘昭。 第51章 谁被他的美人面迷惑了 又想着胞弟又怎么样,爷不在乎了,爷有的是人关心在意。 胤禛:“所以你近来多往你九叔身边凑”不是被他那张美人面迷惑了。 想到这儿,想到老九那迷惑一排弟弟与侄子的面容在大儿子这儿失效了,他心里好受了些。 胤禛:“你觉得是你九叔?” 弘昭这时声音哭的有些哑了,听到这话立马举手,磕磕巴巴道:“是八叔…八叔让儿子先走的…也是八叔在儿子回去寻找的时候哄骗儿子阿玛在聊正事儿…催着儿子回的”幸好,我记得大哥的话没有回。 可。 “儿子想阿玛,等了许久,没等到还以为阿玛要歇在那边儿,结果来了人说阿玛离开了” “儿子和苏公公都吓到了” “苏公公呜呜” 不提还好,一提胤禛就来气,心想着还是要再培养个机灵的最好会武的太监,这苏培盛办些贴身伺候人的活儿还好。其他的总差点儿事,这回更是让爷险些栽跟头,还不知是什么样的跟头。 若是…太子二哥与玉贵人那种,他就回去等死吧,王府一大家子都玩完。 看来不是他做出一副不争的模样,争权夺利打压陷害的事就不会找到他! 可,那小太监被侍卫们带牢里了…但凭汗阿玛做主吧,便宜老九了。 他慢慢地将那串被自己把玩多时、已经变得水润光滑的玉珠褪下递到了弘晖手中,然后竟然罕见地没有训斥哭的跟个兔子似的弘昭,反而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弘昭瞪大了的杏眼中带了惊恐之色,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阿玛竟然也会安慰人?我都哭成这个样子了,阿玛这次居然没有拿起板子打我! 阿玛没有打我! 弘昭鼻头一阵发酸,眼眶也渐渐湿润了起来。 他用力地吸了几下鼻子,试图抑制住那情绪,但却无济于事。他不敢让大哥和阿玛看到自己这副哭哭啼啼的模样,缓缓地转过身去…… 隔天万岁爷下场把那个叫李金桂的宫女被赐给了老九。 除了李金桂外,万岁爷还另赐了三个无盐女过去。 并,因为这,又开始想着给其他儿子后院塞人了,尤其是老八府中,这么多年了就一个才一岁多的弘旺。 想到胤禩又胤禟,心想着胤禟虽然行有不端,但…也…也算有些缘由的。 到底都是一家子兄弟,而且胤禟又是弟弟,幼年时胤禛这个做哥哥的还剪过弟弟的辫子呢。 已经年过半百的万岁爷自然更加希望看到自家兄弟们能够和和气气、和睦共处啦!皇子间关系融洽,也有助于维护皇室的尊严和皇权啊! 无论是出于亲情考虑,还是从大局出发,万岁爷都是希望着他们之间能够友好相处,兄友弟恭。 胤禛也是当阿玛的人,会理解的这般想着万岁爷准备让人给佟佳贵妃写信。除了老八家要多选些相貌好品性佳的;老九家也要,还要宜男相的,老九家一溜女儿。 万岁爷把李金桂赐给贝子胤禟,弘昭还跟着十七叔去偷看过。 回来后,就一言不发的在屋子里静坐起来,直到傍晚大哥和阿玛回来,他简单问候了阿玛两句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大哥回屋了。 关了房门,没等弘晖发问,弘昭就一脸崩溃的低声喊道:“这是玷污啊!” “玷污啊” “九叔那么美…好的人” 弘晖伸出右手,用食指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儿,语气中充满了难以置信:“你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啊!” “美好?” 他要陷害咱们的阿玛,要害阿玛失去圣宠,你看看不得圣宠的皇子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跟雍亲王府能比吗?府邸都差了不知道多少,你有空去十二叔或…十三叔的府邸看看。 他不仅是要搅和咱们一家啊! 我以前只觉得你反应稍微迟钝一点、脑筋转得不够快而已,怎么现在变得不只愚笨了呢? 难道说额娘生你的时候把你的脑子给弄丢啦? “那李金桂都赐给他了,昨晚的事幕后之人肯定是他。你口中“美好”的九叔算计咱们的阿玛,你可真是个大孝子。”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弘晖紧紧握起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美好?” 待说完之后,他被自己复述的两个字给逗乐了,放下拳头,假笑道:“你和九叔关系很好吗?”语气中带着些诱哄的意味。 弘昭感觉到气氛不大对劲儿,但还是把自己想说的说了,大哥总不能把我打死吧。再有那确实是我真实想法,大哥不总是说有什么话都可以和他说吗,不敢和阿玛说的也可以跟他说,他这些话就是不敢和阿玛说的嘛。 “不是好不好”接着,弘昭挠了挠后脑勺,小心翼翼地补充了一句:“我只是感觉挺别扭的,九叔明明长得那么俊美秀丽,却偏偏被皇上赏赐给了那样一个…” “大哥,你没去看,真的很丑”长的跟四弟身边的姑姑似的。 弘晖:“不可妄议长辈容貌”真有你的,这么大大咧咧的说九叔漂亮,得亏这会儿就你我二人。 “至于那李氏长相如何,与你我与雍亲王府何干” 热河行宫内为期七天的宴会结束后,宫里贵妃的旨意也都到了这些皇子府中。 雍亲王身骑骏马,带领着自己的二儿子,风驰电掣般地赶回府邸。而与此同时,弘晖却未能一同归家,原来他被万岁爷留在了身边。这其中的缘由,还得从那位武学师傅所言说起。 这位武学师傅乃是朝廷重臣,武艺高强,声名远扬。他曾对弘晖的武学天赋赞不绝口。 万岁爷事情多当时没怎么放在心上,那时弘晖也就才八岁还不到十岁序齿的年纪呢。 今时,因着胤禛那事儿,意外注意到弘晖,再想到武学师傅那话后,特意把他叫来武场。亲眼见证了弘晖那惊人的武学造诣,心中暗自惊叹不已。 事实摆在眼前,瓜尔佳所言非虚。雍亲王家中长子确实有非凡的武学才能,假以时日,定能成为国家之栋梁、朝廷之利器。 看着他的身影,他突然想到了胤禔,他的长子,一时有些伤感。 于是乎更想留他陪在身边了,准备悉心培养,再养个武艺高强的出来,要不输于老八不输于老十四,不输于…保清。 期望日后他也能像保清一样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 第52章 归府诉情肠 万岁爷的这一举动,犹如投石入湖,激起千层浪,引得众人纷纷侧目。许多人见状,心思开始活络起来,原本对雍亲王府敬而远之的人们,此刻也都蠢蠢欲动,想要往那边凑近一些……然而,相比之下,前往诚亲王府的人依然还是占据多数。 诚亲王行三,本人还是个大文豪,投他! 一堆文人本来就喜欢这诚亲王,不管宫里给没给他赐人都是要投的,更何况还赐了两人呢。 曾经的太子风华正茂、意气风发,举手投足间尽显温文尔雅之态;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经历过一次罢黜之后,这位昔日的天之骄子竟然变得放荡不羁、放浪形骸! 如此巨大的转变实在令人唏嘘不已,谁能想到那个曾经备受瞩目的青年才俊会变成这般模样呢?现在的太子与当年相比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没人敢相信这竟是同一个人吧! 也就是因为这个,许多人并不看好这个复立的太子。 这一算,老大还圈禁着呢,怎么看怎么觉得诚亲王赢面大。 诚亲王府今日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原来是府里又举办了一场赏菊宴,邀请了各界名流和权贵前来参加。一时间,王府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再看隔壁雍亲王府,还是老样子,冷冷清清。 雍亲王本人不爱收帖子也不好举办宴会,他家那福晋也是,呵。一个身着华服的老夫人望了眼雍亲王府的大门,心里对雍亲王那个扶正的福晋,很是看不上。 来宾们身着华服一起进了诚亲王府,诚亲王今早回的下午就忙起来了,女席那边的董鄂福晋也是笑的脸都要酸了。 或谈笑风生,或矜持端庄,或风度翩翩,他们有的是宗室皇亲,有的是朝廷官员,还有有的是文人雅士…… 王府内庭花园中的菊花盛开得正艳,五颜六色,争奇斗艳。宾客们漫步其中,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致,不时发出赞叹之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让人心旷神怡。 在宴会上,人们品尝着精致的美食,聆听着悠扬的乐曲,相互交流着近况和见闻。场面气氛融洽,欢声笑语不断。 那笑声,仿佛拥有无穷无尽的穿透力一般,轻而易举地穿透了厚重高耸的围墙。 雍亲王府 一刻钟前,把老二轰去前院上课的胤禛,都不用给苏培盛使眼色,屋里就马上只剩他与宜儿两人了。 胤禛张开双臂与宜修紧紧相拥,两人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互诉着彼此之间浓浓的相思之情。 胤禛望着宜儿,那眼神深邃而炽热,他缓缓地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颊,此时有无尽的情感与渴望要跟她诉说。 宜修轻轻靠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柔声询问道:“四爷,也和我一样吗?”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未见君子,忧心惙惙,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说” “未见君子,我心伤悲,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夷” 胤禛搂着她坐到窗边,轻拍她的背,余光瞥到花瓶,轻声道“看到海棠、桂花、菊花…看到飞鸟会想到爷吗?” 宜修语气带着些撒娇道:“有时看到云朵还会想到四郎” 胤禛:“当真?是只想我一个”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眼前人,眼中闪烁着执着的光芒,嘴唇微微轻启后又有一瞬间僵住。 见宜修展露笑颜,仰头直勾勾盯着自己,他觉得不用回话了,又在心里暗骂自己,三十多了,怎么还越活越回去,跟儿子吃醋。 二人亲密的额头抵着额头,笑着。 然而就在这时,一阵震耳欲聋、几乎快要将房顶都给掀翻过去的大笑声传来。 胤禛眉头微皱,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随后,他轻轻地松开了怀中的宜修,并温柔地搀扶着她一同出了东偏殿。 宜修本是要去主殿的,被胤禛拥着就要出院门。 胤禛:“宜儿,不想昭儿吗?” “那孩子可想你了” 宜修微微点头“有一点点” 胤禛胸膛微颤,他在憋笑。宜修瞥了他一眼后道:“比想你,少了那么一点点” “好了,曜儿他们也想了,刚刚都没让他们兄弟三个多聊几句”说到后面还瞪了他一眼。 “嗯,是四郎的错” “走,咱们一家子都去前院,去看看昭儿那小子,有没有听话去好好学习!” 与此同时,从宫中派往各位皇子府上的女眷乘着一顶顶粉轿在路上了。 这些女子中有一些是身份特殊的,她们肩负着一个重要任务——观察查看各府的情况。 这些人分散开来,平均每两家会得一个这样的探子,八贝勒府是一定要有一个的,万岁爷也好奇自己的八儿子是个什么情况,都年近三十了,就一个儿子,还是个三病五灾的。 另外,两个挨着的亲王府中也一家放了一个…… 万岁爷也知道自己年纪大了,只是知道归知道,让他放下权利,不可能! 多的是那寄希望从宫里给各个皇子送的女眷来分析出万岁爷究竟与哪位皇子更为亲近的。 谁让岁月不饶人呢,如今万岁爷越发老了,之前还有废太子那一遭,现在大皇子还圈着呢。 大皇子党也砍了大半,太子党也大差不差。 众人都怕被波及,于是一有机会就想窥探一番圣意。有想搏一搏求那从龙之功的,有不得不站队的,也有悄摸摸找关系寻求外放的。 宫里给八贝勒府送的女眷最多,足足六个,身份还都不是很低。 他们父子和好了? 给九贝子送了五个,其中四个丑女,只有一个能称得上是美人。 不少人都看不明白,直到有小道消息传那三个丑女乃是宜男相。 这话越听越对,一堆小官员:投他。 再有…… 第53章 弘晖与胤礼 胤禛今年三十有一,府里面的孩子虽不是最多的,但也真不算少,尤其是跟八贝勒比,直接甩他老远。 不跟这个差点绝嗣的八弟比,跟其他皇子府比,他也能排个上游。 听到苏培盛说宫里赐的俩人进府了,他没说什么,晚间还是去的正院,去陪因那几天的短暂分别而格外想念的娇妻幼子…… 宜修作为这座王府的女主人,是怎么也不可能做到无视那俩的。 尤其是在见到后,更难不注意。 初次见面,她感觉方佳氏的气场怪怪的,她又看了眼刘氏,这时刘氏上前奉茶,宜修接过浅尝了口。 心想:这个气场才对嘛,那个有一种游离在外的感觉。 府里只有一个人能游离在外,俯视她人或争斗或友好…… 宜修拿起帕子轻点了下嘴角,语气温和道:“既然进府,以后就都是自家姐妹了” “这几日在南院等着吧” “待你们真成了王爷的人,再来府中每三日的请安,也见见府中其他人” “回去吧” 方佳格格和刘格格同时行礼,应声告退。 天气凉快了些,皇上让钦天监选了个吉日准备带着太子,皇九子、皇十五子、皇十六子、皇十七子还有雍亲王家的长子继续巡幸。宜修担心不已,胤禛又何尝不担心呢。 弘晖丝毫不担心,兴奋道:“阿玛额娘放心,儿子与十五叔和十六叔的关系非常要好,有他们陪着呢,儿子没事的”宜修正忙着整理他的行装,听到这话手上动作不由一滞,抬头不赞同的说道:“他们也只比你年长两三岁而已……” 夜幕降临,正院中。 胤禛心中暗自思忖,担忧不已,可现在确实只能寄希望于这些弟弟能多照看一下弘晖了。 太子是别想了,现在还是那个疯狂样儿,眼里没有任何人。 胤禛头一次后悔当年剪了胤禟头发,还有因为嫉妒老十七,儿子也跟着老十七疏远了。 再一想到,自己还曾被太子二哥拿过钢鞭抽打,他有些怀疑,爷就是这么不讨喜?我怎么就没有老八那能力呢,一堆的兄弟挤着去帮衬。 想到这儿,他又想到老九老十那俩给他使绊子的事儿。胤禛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时难以入眠。 同样一夜未眠的还有宜修。 次日清晨两人相视一眼,都注意到对方眼底那明显的乌青。无需言语,彼此便已明了。 幸运的是,万岁爷并没有让他们焦虑太久。这边刚刚用过午膳,宫里的太监便来到府上传圣上旨意。 胤禛的名字也被加入了随行名单…… 临行前,宜修为胤禛整理衣襟,温声道:“府中的一切事务有妾身打理呢,弘时弘历也都从前院搬到他们生母处去住了。” “大格格这几年被宋格格照顾的很好,四格格那儿有马佳府医和甘氏在。” “其他孩子也有昭儿这个哥哥时不时陪着呢,妾身也会每日看看孩子们的,您尽管安心外出。” “妾身定当尽心尽力照料好一切,请四爷放心。” “董鄂侧福晋那儿,妾身早就安排好了产婆她们” “府中要是来人不得不接待,也还有弘昭呢,他也十岁了” “八公主留京待产,妾身也会多过去看看的” 最后,宜修深情款款地凝视着胤禛,柔声唤道:“四郎~” “妾身在家等您和晖儿回来” “照顾好自己” “照顾好晖儿”说这话时,她神色格外的认真。 胤禛回抱她,“弘晖是你我长子,我怎会不疼他,我会照顾好他的。” 胤禛与宜修告别后,带着两马车的行李远去,辰时三刻跟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一路上,弘晖和几位皇子相处的都很融洽。他们一起骑马打猎,切磋武艺,一路看民生百态,增长了不少见识。 就在这次旅途中,弘晖发现自己对十七叔胤礼的感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开始关注胤礼的一举一动,在意他的看法和评价。 胤礼博览群书,无论是经史子集还是诗词歌赋,无一不精。 一路相差不到两岁的他们聊着,互相赞着叹着。 越聊越能发现胤礼性格中的洒脱不羁,他不拘泥于传统礼教,行事自由自在,随心所欲;谈笑风生,风度翩翩,给人一种亲切而又随和的感觉。 然而,在武场,他又能展现出果断、坚毅的一面,让他不禁为之折服并开始羞愧起来。十七叔…千万不要问为什么侄儿刚进宫那年明明和你关系不错还能一起和太子二伯家的弘皙、弘晋干架,之后怎么就疏远了。 不止他羞愧,胤禛在看到他俩互引为知己时,也有一点点儿的羞愧。 弘晖虽然私心很想跟他互相引为知己,但他深知皇室的复杂和宫廷的险恶权利的诱惑,此时的感情可能是一时,但就算是一时的,也是开心肆意的。 雍亲王府内,后院于昨夜响起了一阵小孩儿啼哭声。 今早用过早膳后,宜修打开方嬷嬷递过来的信件,然后默默走去书房。 见字如晤 久未通信,心中甚是挂念。京中下了场大雨,不知你们那里是否也是如此。在外多添衣服,照顾好自己,勿挂念家里,家里一切都好。昨日丑时三刻董鄂侧福晋诞下一女,母女平安。 宜修写下雍亲王三字后感觉字写大了,提起笔歪头,静静看着这仨字。 就在这时,剪秋慌里慌张进来。 “怎么了?” “八公主府来人说公主要生了”说这话时,剪秋的眼神中带着不赞同还有纠结。 得知八公主府的奶嬷嬷在外,宜修快步走出门“备马”,顺手接过绘春手上的连帽披风。 刚穿过二门儿,就看着八公主的奶嬷嬷迎面走来了。宜修没多言,只道:“本福晋已经让人备马,马上过去” 第54章 生了,都生了 公主府内 宜修刚进二门里就听到了温恪公主的痛呼声,下意识往坐看了眼,知道弘昭被带去前厅等额附仓津去了,脚步加快。 屋内 宜修守在温恪床边,焦急的盯着产婆,再不知道过了多久,宜修头上都冒出汗珠来的时候,还没见丫鬟拿吃的过来,一急。 “八妹妹,我在的” “我先去厨房给你拿吃的” “保留下力气” 走到门口时,还呢喃了句:“别急,第一胎都是慢一些的”宜修拇指与食指摩擦着什么。 没等她转弯去厨房就看到一个小丫鬟一手提裙摆一手提食盒,眼看她步伐慢了,宜修赶紧转身走着。这时候了,你可别行礼了。 宜修掰了个奶饽饽喂过去,又借着衣袖遮挡将药渣裹在奶饽饽里,被喂的人看的分明,又吃了口,笑道“四嫂来救我了” 宜修接过丫鬟递过来的碗往她嘴里灌:“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此时,仓津终于是打马到公主府了,由于驸马入公主府的规矩颇多。 等他刚进府门,就得了消息——生了。 此时,午时三刻生的。 仓津松了口气,去到了前厅说了好些感谢的话,还邀请他去草原骑马狩猎。 “你太小了,再过几年,小王带你去草原策马” …… 宜修没有待多久,嬷嬷很快就来寻弘昭了,母子二人并四个仆从,回去是坐的马车。 弘昭和李侍卫骑马在侧。 消息传到宫里,佟佳贵妃浅笑点头,“备纸笔” 同样要人备纸笔的还有诚亲王,“爷亲自写” 这两封信,毫无疑问都是写给巡幸在外的万岁爷的。 温格公主昨日下午就发动了,一直到今早还是没能生出来,她的奶嬷嬷见公主意识模糊时一直叫着“四嫂”“四嫂”,便求到雍亲王府了。 才有了后来,宜修骑马带着弘昭,身后跟着俩嬷嬷一太监和侍卫,六人五马奔去公主府的场面…… 公主醒后就忍不住想要给宫里写信,信里极尽笔墨说四嫂多好多好,后来又把信撕了。 她咬了咬舌尖心想四嫂是顶顶好的人,这些话她们不懂,说了也白说。没准还会惹事端。四嫂待我真心,我不能给四嫂惹事的。 正巡幸塞北的万岁爷先收到的是胤祉的奏折。 上面说,八公主在公主府中生下双胎。八日酉时就开始生了,到了九日产程更是艰难,幸好她的奶嬷嬷当机立断去了雍亲王府。 雍亲王府的侧福晋于八日晚间平安诞下一女,雍亲王福晋有陪产经验。 四弟妹带着二侄儿骑马去了公主府,四弟妹陪了许久,八妹妹也终于在午时三刻生下双胎女儿,母女三人具平安。 万岁爷看到后,还特意把胤禛叫到身前来,心情愉快的把折子扔过去“看看” …… “你府中的信件可来了?” 胤禛:“到了到了” 万岁爷:“是喜事啊,你先回去吧” “弘晖留下,弘晖跟那些叔叔们处的多好,你又不是没看到” “再过半个月,朕也归京” “回去吧,回去看看你的福晋还有女儿侧福晋她们” 说完,万岁爷一顿,片刻后又道:“你府里就一个侧福晋” “少了少了,朕想想” “改天,给你赐个侧福晋” 说完,就让胤禛赶紧撤,该收拾收拾,该告别的告别。 “朕会写信给老三的,你回去后也别光顾着小家” “也帮帮你三哥,虽然留了不少人,但里面能顶事的也就一个你三哥,你五弟勉勉强强” 胤禛告退,看到儿子时,心里苦啊。不把儿子也带回去,真的行吗? 另一边带着对哥哥的担心远嫁蒙古的十公主,收到姐姐的书信。 肩膀微颤,平安就好平安就好。片刻后才注意到姐姐在书信里多次提到四嫂。 她想到每年年节里都会给自己备了超厚年礼的雍亲王侧福晋,她扭头看向嬷嬷:“四哥府里只有一个乌拉那拉氏对吧”。 “我没记错的话,她是三十六年二月里成的侧福晋” “四十七年”说到这个年份儿,她心中一痛,亲哥哥因着废太子一事还在圈禁着,没有放出来。 她把信纸小心收好“这么好的人,难怪四哥总是上扶正的折子”频繁的连当时还在深宫中的我都能知道点儿。 “她一定是个很温婉的人吧” 深冬, 寒风凛冽, 雪花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天地间一片洁白。 雪花落在大地上,落在树枝上,落在屋顶上…… 在这一片白中,有一抹鲜艳的色彩格外引人注目——那便是梅花。 梅花初绽,娇嫩的花瓣微微张开,露出里面淡黄的花蕊。它们有的独自开放,孤芳自赏。 有的三两朵簇拥在一起,还有的一大簇挤在枝头,热热闹闹地绽放。 最多的是红梅,鲜红夺目, 还有一些雪白的在墙角,若不是嗅到花香,远远看去还真会被以为是雪。 一阵寒风吹过,梅花轻轻摇曳起来,散发出阵阵清香。这香气清新淡雅,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宜修闻着花香缓慢走着…… 在这红与白之中陶醉地观赏着,仿佛时间已经停滞。她闻着花香久到曜儿醒来并起床后,她才离开片刻去照看一下,然后又回到原地,支起一把椅子,继续沉醉在眼前的美景之中。 时光悄然流逝,久到小六暥儿也跑到院子里,用那甜美的嗓音喊道:“额娘,我想吃奶糕!”宜修并未被打断,只是微微一笑,示意身边的绘春去满足孩子的小小愿望。 直到胤禛领着昭儿、曜儿以及弘时和弘历一同前来用午膳。宜修这才缓缓起身,迎向他们,脸上洋溢着笑容。赏了美景的她,此时心情不错。 七人围坐在一起,一起用膳。 今日与往日有了些不同,多了两个人。弘时专注于吃,弘历小小年纪吃饭板着,说话也板着,动不动就要行礼。 宜修看了眼胤禛,发现往日吃饭时还会说些话的胤禛也端起来板着张脸。宜修很想说些什么,但因着孩子们在,到底还是没说。 连着三天,一起用午膳后,宜修发现出不对劲儿了。 第55章 谁要孩子? 哈?那两个已经四岁啦,我的曜儿也同样四岁大。 呵呵呵,都是一些小屁孩儿,吵吵闹闹的。 哦,还有另一个小屁孩,现在才仅仅两岁! 全扔给我,是怕我太闲吗? 弘时和弘历可是都有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的,而且也是由他们的生母抚养长大的。 ……既然他不主动提及此事,那就当作全然不知道好了。 反正胤禛这个人就是个闷葫芦,既然如此,那宜修就决定跟他一直这么耗下去,看看究竟谁能耗得过谁,反正宜修不急,慢慢等呗,等到时间一长,自有人急。 就在这个时候,李格格终于察觉到了一丝异样,一种非常不对劲的感觉涌上心头!这种感觉让李格格感到十分地困惑和不安。 她又想不明白,现在天色又晚了,只能在隔天请安结束后,出言留下,准备询问下福晋。 齐月宾知道自己让人编的故事王爷听进去了,已经有想法要把孩子全放到正院里,正暗喜呢。福晋又如何,府里王爷才是主子,王爷有意,你敢拒绝? 对于李格格要伺候福晋用早膳的事儿她没细想,李格格素来是个骨头软的。 这么多年李格格已经习惯,和福晋共养娃了,小到弘时多吃了半碗,大到弘时生痱子…这些都要说给她。 宜修吹了吹杯中热茶,心中数着时间,听到脚步声愈来愈近,才语调温和的开口:“李格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在说我要抢你的孩子吗?” “李格格,本福晋是孩子的嫡母”注意用词,宜修表情认真,声音稍大道。 “李格格” “孩子来陪嫡母用膳是件很平常的事,怎么?就这么让你受不了” “弘时之前又不是没来正院用过” 李格格摇头,眼神里还是一如既往的担忧另外除了担忧还有些别样的专注,很是骇人,完全可以怀疑一旦宜修说要抱走弘时,她能立马跟福晋拼命。 “李格格,本福晋也有亲生的孩子,既然让你们把自己生的孩子养在身边,就不会去抢” “不会叫你们母子分离” 脚步声再次响起,他在往回走…… 宜修提高声音又道:“李格格,我也有亲生的孩子要照顾” “弘时还是要你这个生母多加照顾的,我这个嫡母会帮衬着些” “弘晖三个去了前院,本福晋就不操心了吗?” “本福晋对你们生的孩子会有关注不到的地方” “你们这些生母…”她一顿。 这时李格格放下心来,立马低头跪下认错。 宜修继续说着“府中事务繁多” “六阿哥还小,陪本福晋住在正院” “你是觉得本福晋不够忙吗,你自己的孩子不会自己带吗?” “李氏,你在这儿跪上一刻钟再回吧”说完她离开,往西厢房去。眼看就又到除夕了,各种事情多的很。 正午,胤禛过来,宜修恭敬行礼,面无表情坐的笔直,手拿本书,姿态要多端有多端着。 “弘时弘历晚上都是住前院的,咱的曜儿” 宜修:“来年秋吧” “曜儿生日小,开年后王爷不是要跟着去畅春园,又有很多公务要忙嘛。来年秋再让他住到前院,可好?” “嗯”胤禛本来就是没话找话,对于宜修说的也有理,便应了。 从宫里回来的弘晖,刚到就发现父母间气氛不大对。 阿玛好似在哄额娘? 貌似,自他六岁后,额娘就很少使性子了,开始日日挂着温和的笑,不管心里开不开心,在外都是笑的,就算在内也很少使大性子。 阿玛做什么了,把额娘惹成这样。 弘晖牵着曜儿陪着父母逛了下正院里的小梅林。果然赏了美景,曜儿再叫几声额娘,额娘就被哄好了。 回到前院,阿玛突然叫住了他,并语重心长地道:“晖儿,你现在还小,不要想太多事情,专注学业。”其实他想说保持童心,只是后一想明年他十二岁了,再一想他好似就在一两岁时带着孩童气,自识字后,就越发稳重起来,明明还是个小孩子呢。 想到这儿,胤禛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的晖儿啊,这般大了。 听到这句话,弘晖不禁想到自己的额娘,额娘为什么就没有这种意识呢? 他曾经就有想过,为什么他很小的时候额娘就很少对他有所避讳,哪怕是重要的事情。 有时候,他会羡慕自己的二弟,因为二弟似乎比他更受宠。然而,当看到二弟挨打时,他又觉得还是聪明好。 这些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十分困惑和无奈。 因为他知道,阿玛额娘不是不爱他。 弘晖离开阿玛的院子,转路去找好弟弟弘昭去了。 他三岁开蒙,三岁读完启蒙书。四、五岁读了医、乐、工等十二种杂书,六岁去宫里进学。 进学那些年,阿玛和额娘各自都拿了不少古事告诫他不可在宫里冒尖儿,要适当藏拙。 额娘还曾幽幽开口,跟他论这个社会下的一些畸形的父子、子母、夫妻关系…… ‘至亲至疏夫妻……’ ‘再亲密的人之间尚且需要保留一些秘密,更何况是与其他人相处呢?‘ ‘你阿玛即使对你再好,也会因为这因为那的对你生出除喜爱外的其他情绪……你年纪尚小,多读些书、多看看外面的世界,自然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你还小,还有试错的机会’ ‘虽然说了这般多但你进了尚书房,也不用太担忧。不小心惹出了事情也无妨,你阿玛地位还行,能替你兜底儿的。’ ‘在尚书房半年,有没有什么感悟?’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复杂而微妙,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需要保持一定的距离和神秘感’ 他早就知道自己和普通孩子有些不一样了,而额娘发现的最早。想到曾经,他还以为二弟是智障,还为他的以后担忧过。 进了弘昭的房间,他想:过会儿顺道也去关心关心三弟四弟,试试看能不能从他们那儿,探查到额娘烦躁的缘由。 居然连自己回来,都不能抹平。 到底是谁给额娘气受了! 没等弘晖再多套些话,比如阿玛怎么会有那个想法,你们又不是没有生母,额娘够累了。就看到苏培盛过来,说阿玛请他们兄弟五个去书房一趟。 晚间,弘曜哭哭啼啼的举着手跑回来,“阿玛…阿玛,额娘,痛痛” “曜儿,痛痛,额娘呜呜” 这是?这是…被他阿玛打了啊。宜修瞳孔微颤,管不管,怎么管,到底发生了何事? 最后,她到底还是没抱,让剪秋抱的,剪秋满眼心疼。 不是被额娘抱着,他倒是不哭了,扁着嘴。 俩人都在等,一个等额娘抱,一个等他阿玛来。 这个点儿,是考教功课吧。 考教功课,那不应该只考他一个吧,上面四个哥哥。宜修余光扫了下,他的小红手儿,心想:留手了,当年昭儿和弘时被打的更狠。 这手更像是跑回来冻的。 胤禛是带着弘时一道过来的。 胤禛先是去了趟东偏殿把暥儿抱在怀里,然后才来到偏厅。 弘曜刚刚才被打了手板子,正是怕阿玛的时候,看到阿玛坐下,当即腿一软跪下了。 “坐”他扶着宜修说道。 第56章 弘晖、弘昭、弘时…… 弘时和弘曜并排跪在地上,听着阿玛的训话。 他们的膝盖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身体微微颤抖着,显然对阿玛的斥责感到十分害怕。 宜修起身站在一旁,她实在坐不下去了。 这是干嘛?要训斥孩子,怎么来正院了。看看曜儿这小脸儿都哭哄哄了,宜修心中满是心疼。 当她注意到弘时快要哭出来的时候,实在忍不了了,今天他训的太狠了。 往常也会教训小子们,但哪回像这样啊,跟在撒气似的。 啊? 别不会真是是迁怒吧。 宜修先是看了眼把俩小孩儿说哭的胤禛,见他正端着茶盏。 于是走到下首,扶起俩孩子,轻声安慰道:“好孩子,别哭了,你们阿玛也是为你们好。” “额娘”曜儿嗷一嗓子扑到宜修怀里,弘时也可怜巴巴的伸手拽她袖子,低声喊“嫡额娘” 宜修看了眼他,又伸手摸了摸曜儿的小脑袋瓜儿,语气温和慈爱,“以后功课,记得当天完成” “学习上不得偷懒……” 哄的一个松了手一个从她怀里出来后,宜修才去抱坐在椅子上搞不清状况的小六。 胤禛虽让他们起了,但并没有想停下训斥。等宜修坐下后,他又开始了,把俩小孩儿说的肩膀一抽一抽的。 胤禛的声音越来越严厉,语气也越发沉重。 他的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两个孩子,弘时和弘曜感受到了父亲的威严,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差点又跪了。 就在此时,宜修怀里的暥儿被胤禛的吼声吓到,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宜修见状,毫不犹豫地抱起暥儿,快步走出了偏厅。 宜修回头看了一眼胤禛,胤禛从她那一眼读出:训吧,训哭了,你自己去哄,妾身不伺候了! 胤禛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却不知怎么挽留,寄希望于曜儿。结果宜修直接无视曜儿和弘时那祈求的目光,直接带着暥儿离开了这个让人压抑的地方。 半刻钟后,弘时被轰去了青莲院。宜修哄睡曜儿后,心想:真有你的,弄哭了就让人家亲娘哄。 也不知三日后的请安,要听那个李格格唠叨多久!我到底是如何走到今天这个地步的呢? 为什么会有人觉得我是一个“贤惠福晋”呢? 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后,玉兰不禁感到深深的无奈。 作为一个福晋,感觉大家都是期盼她期望具备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等品质。若没有,她就不配 好似就是这样,一点点的她融入其中…… 可她并不会野也不愿放弃自我,去迎合,玩玩就行了,可千万别陷进去。 这个时代对女子可不友好。 等以后若是真有机会飞天,可以试试重塑肉身,也换个性别当当。 在这里,一个亲王福晋,每天面对各种琐碎的事务和复杂的人际关系,真的会渐渐失去了真实的自我,所谓的“贤惠福晋”更像是一道枷锁,束缚着女人灵魂。 洗漱过后,胤禛直接把她拉到床上,开始诉说这几个孩子如何如何难教,还拿弘昭做例子。 “当年啊!爷一直觉得弘昭已经够笨了。”说到这里时,他用力将宜修紧紧地抱在怀中。 哎,又开始了!自从他过了三十岁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啰嗦了,真不知道今晚要熬到几点才能入睡。 “想当初,弘晖被搬到前院居住的时候,虽然只有三四岁,但却非常懂事乖巧。每天布置给他的功课,他从来不会落下一天,甚至还会提前完成。他每天都会来到爷的书房,请爷检查他的功课。那字迹写得可真好啊!一看就知道是我们的孩子。” “相比之下,弘昭的学习进度就要慢很多了,感觉他的脑子好像都跑到弘晖那里去了一样。”宜修突然插话道:“所以那个时候,爷每次惩罚他,都罚得那么狠吗?” 胤禛:“棍棒出才嘛”若不是他那双眼睛像极了你,他挨罚的次数只会更多。 宜修拍了下他的肩,哼了声,扭过头不看他,心想:难怪昭儿不亲近你。 她轻轻咳嗽一声,语气柔和地说道:“只是天赋各不相同,昭儿其实也不差的。” 胤禛叹了口气,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轻声回应道:“谁又说不是呢?” “然而,见过晖儿的惊人天赋后,再看其他孩子们,心中难免会有些失望。” 宜修听着微微皱起眉头,有一丝的担忧。 “我忍不住想要催促他们,希望他们能够更加努力。毕竟,如果天赋不够出众,那就只能依靠勤奋来弥补了。”胤禛说这话时,表情认真,目光坚定而执着。 “哦,对了,弘历就非常勤奋。他和弘时的启蒙老师都是同一个人,但两人的差距唉”说到这里,胤禛不禁摇了摇头,表示不想再多提。 “说到底,还是因为生母不同啊。宜儿,爷……想让你把弘时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他那个生母是个愚钝了”连带着孩子也愚钝。 宜修闻言,顿时愣住了。她没有想到,胤禛还没有放下这个念头。 宜修轻轻地从他怀中移出身体,然后温柔地靠在他的膝盖头上,轻声说道:“弘时这个孩子,为人孝顺且待人真诚,妾身很喜欢。” 她抬起头,目光凝视着胤禛,继续说道:“只是,如果让他经常来正院倒是无妨,但要让他直接养在妾身身边……”她微微皱眉,流露出一丝担忧。 “静言那边……”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些为难。 “您也是知道的,静言将弘时那孩子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她恐怕很难想明白什么,她又是那样直…爽之人,若起了争端……”宜修的声音渐渐低沉下来,透露出一丝不安。 胤禛回想了下,她这些年又是扯齐氏头发又是骂钮祜禄格格的事儿,也感到头疼。怎么就让她入府了,还有了一双儿女。 “李氏是个莽撞人!”胤禛说完看向宜修,又一想,就这样吧,要是李静言那个没脑子的冲撞了爱妻,那可就不好了。 于是,他将手中把玩的十八子拍在桌上,伸出双臂紧紧搂住宜修的肩膀,安慰道:“好啦,不说了,咱们歇息吧。”他的声音中带了些疲倦感。 “以后不提了” 第57章 年羹尧之妹 今年,刚过了二月,万岁爷就住到了畅春园…… 晚间,胤禛下值归来后,入了正院径直走进厅堂,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却带着坚定的神情。突然间,他开口说道:\"福晋,明日劳你为李卫赐个婚吧。\" 宜修原本正专注地做着手中的事情,听到胤禛的话语,她猛地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疑惑。 李卫,那个王爷前些年去黄河治水时带回来的门人。 “一眨眼,李卫也到了成家的年纪了”宜修似是叹息。 李卫这些年差事办的极好,宜修经常听到胤禛提起他,有时他还会被胤禛带回府里聊天用膳,可以说是非常得胤禛信任了。然而,对于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婚姻提议,她还是有一些疑问。 她轻声问道:\"四爷,为何这么突然?\"是有什么事吗? 胤禛微微一笑,他缓缓走到福晋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道:\"李卫这些年忠心耿耿。如今他也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本王自是希望能给他一个美满的家庭,那姑娘是李卫那小子早就认识的小青梅。” “先完婚吧” “爷要用他!”说完,他望向远方,想着年羹尧。自己才是年羹尧的旗主,年羹尧却态度暧昧,在他和老八之间反复横跳。 这次更是过分!此番归京没第一时间来雍亲王府却悄摸跑到老八府上。 此人他实在无法信任,待李卫成婚后,就让他去跟着年羹尧吧。 清晨,阳光洒满了庭院。福晋精心准备了一场简单而庄重的仪式,为李卫赐婚。宜修带着弘晖和弘昭可以说很给面子了。 李卫感激涕零,他深知这次赐婚不仅是一份荣耀,更是主子一家对他的认可。 随着婚礼的举行,整个府邸弥漫着喜庆的氛围。人们欢声笑语,祝福着这对新人。而在这热闹的背后,胤禛默默地看着一切,心中满是欣慰。 这次赐婚后,如胤禛所想,小山似的拜帖子入了他雍亲王府。 这里有好些旗人是除了逢年过节会往雍亲王府送礼,旁的时候人影都见不着的。 “宜儿,爷近段时间会很忙,恐怕不能常陪你赏花了” 宜修一笑,道:“王爷去忙大事” “至于赏花,妾身心中已有人选” 胤禛:“是吗,说给爷听听” “都是自家奴才……” 宜修这里连办了三场赏花宴,胤禛那里也没闲着,连着偶遇了年羹尧之妹两次! 感觉理由有了的胤禛上了奏折欲迎年氏为侧福晋。 万岁爷知道后,大笑了两声,原来他老人家心中的人选也是那年氏女。 隔天清晨,宜修刚得知这一消息消息,赶巧就碰到胤禛从畅春园回来,还带了礼物。 宜修打开首饰盒,里面是一支玉兰花簪。 她想到成为福晋的那晚,暥儿哭的厉害,她就抱着暥儿喊他乳名给他唱歌儿哄他入睡。 那时,胤禛问她。 ‘宜儿有乳名吗’ ‘叫我兰儿,玉兰’那时说这话时带着浓浓的怀念之色。 ‘额娘…这么叫我’ ‘是胤禛错了,引你伤心了,不说了’ 胤禛轻声地问着:“喜欢吗?”他的声音如同一阵柔和的春风,轻轻拂过宜修的耳畔。 甚至还带了点讨好的意味…… 宜修回过神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回答道:“自是喜欢。”她拿起玉兰簪,心想着若是紫色的就更好了。 接着,宜修轻轻转过头,望向胤禛,柔声说道:“四郎,帮妾身簪上可好?”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胤禛接过,并开始为她重新绾发…… 这时,宜修突然感慨道:“王府里的福晋确实是少了些。”她说这话时的表情还有语气好似真的是这般觉得。 让胤禛觉得怪怪的,心里不舒服。他伸手从后面紧紧抱住宜修,温柔地说:“我有你这个贤妻,便已足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深情和宠溺。 宜修听了这话,又看了下他的眼神儿,突然笑了。果然是好一双情意绵绵、深情缱绻的眼睛啊!那眼神中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温柔和眷恋,让人不禁为之沉醉。 可惜,你已不是之前随意一笑,就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年纪了。 人类的花期真短。 \"哦,还有我们小宝儿们……\"他轻轻地念叨着,声音中透露出无比的宠溺与喜爱。 \"于心足矣了,夫复何求……\"他缓缓地闭上双眼,嘴角挂着满足的微笑。 宜修:“你们男人啊,总是心不足的,有了贤妻,说不定还想再添一两个别样的” 宜修把胤禛推着到了门口,“去看看奶宝儿吧,他可想你了” 说完,她回到梳妆台前,再度装饰。 等宜修装扮完出来喊“奶宝儿” 却不想他把身子一转,面靠阿玛,“我不要有乳名了,太幼稚了,哥哥们笑话” “你哥哥们也有乳名”胤禛轻笑,拍了拍他的背。 弘暥抬头,奶声询问:“是吗?哥哥的乳名是什么” “额娘也有乳名吗” 宜修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嗯,额娘也有” 等这里剩他们夫妻二人时,没等面露愧色的胤禛说些什么呢,宜修便浅笑道:“妾身愚笨,只知跟随” “不管四爷要走什么样的路” 胤禛紧紧地抱住她,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他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宜儿,不争是没有活路的。本王既然身处这个位置,那就必须去争斗,这是无法逃避的宿命。” 他微微松开手臂,凝视着她的眼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宜儿,这些年各种明争暗斗你也是见过的,不是我们不争,就没事的。” 宜修没说话,只是拍了拍他的胳膊。你不是老早就要争的嘛,演这一出是为什么。 胤禛再次将她搂入怀中,感受着她此刻是实实在在在自己怀里的,才又道“宜儿,年羹尧本王是一定要攥在手里的。”此次未提前跟你打招呼,是…是最近太忙了的缘故。 年世兰五月十六日入府做侧福晋的圣旨! 接过那道沉甸甸的圣旨之后,宜修表情欢喜的站在原处,她轻轻转过身来,对着身边的绣夏轻声吩咐道:“去准备一下吧,按照侧福晋的规格,一样都不能少。”声音轻柔。 绣夏领命而去,宜修静静地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宽容、大度、贤惠,呵,本来是按柔则的性子走的,怎么越走越像宜修了。 第58章 年世兰入府 夜里,一个在床上拿着书,一个梳妆台前擦着浸湿的发丝,夫妻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突然间,空气暧昧起来了。胤禛如今三十出头,正所谓男人三十如狼似虎。夫妻俩常常一个对视一个靠近就忍不住了,或者说俩人都不是愿意忍的,都成亲十五年了,忍什么忍。 身侧的人已经沉沉睡去,发出轻微的呼吸声。宜修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心中暗自思忖道:争宠这种事情,就留给那些年轻的妾室格格们去争夺吧。 苗佳氏、马氏和刘氏都还年轻得很呢,她们自然会趁她松手之际,竭尽全力地去争宠。 尤其是马氏和刘氏,入府这么多年了,居然还从没出过南院,不信她不急。 一急,总会逼自己争的。 那年氏是家中唯一的女儿,从小被父亲哥哥宠着长大的,从小在家中就没受过什么挫折与委屈。 前世,原主刀了雍亲王的爱妻幼子,让雍亲王伤心不已,直到见到了年氏那抹亮色才渐渐走出来。 椒房之宠,专房独宠…… 只是这次,还会有吗? 那年氏可是向来不喜欢别人和她争的。若是她没猜错,年氏此时应该有偶遇过王爷并爱上了吧。 哦?对了,怎么还忘了那个不知路数的家伙呢,那个谁也看不上眼的方佳氏,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方佳氏! 府里能安静如此之久,她可废了不少功夫去弹压。若是,她松手了,宜修想到这儿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来点热闹吧。 已经想好等年氏入府,就安心养胎的宜修,默默期待起来。 转眼便到了年世兰入府的日子。 太阳高悬,雍亲王府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宜修和胤禛身着正红,接受着下首新娘的三拜。 这次迎侧福晋的规格是董鄂侧福晋那时完全不能比的,也能理解毕竟一个是由庶福晋抬的,能有个席面就不错了。 宜修望着她,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温和的笑。 红绸缎随风飘扬,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宜修回到正院,摘了头上沉重的金钿,换了个小巧的发型。 宜修看着屋檐上挂起的红绸缎,意外想到了三十六年二月十四她第一次出嫁的日子,那时也是侧福晋。 那时,她迷迷糊糊的拿着苹果被装进了轿子中,那时胤禛十八九岁的年纪,还是个光头阿哥。 “真快啊,现在已经是康熙五十一年五月份了”宜修轻声呢喃。 方嬷嬷上前,将宜修扶进屋内。片刻后,方嬷嬷还是没忍住,说道:“格格,您要是难受,就说出来,可千万别哭啊” 宜修先是疑惑后猛地一笑,她看向原主这位奶嬷嬷道:“嬷嬷,快别叫格格了,我早就不是十三四的宜修格格了,我早在三十六年就嫁入皇室了” “嬷嬷,我心里不难受,只是有些感慨,时间过的真快”眨眼,我到此世界已经十五载有余。 “又真慢”还没到康熙六十一年,想换个世界了,这里…不好。 对女子,尤其不好。 喧天的锣鼓声响起,董鄂侧福晋此时也回到了自己的幽兰院,听说五格格又哭闹不止,心在滴血,可偏偏此时别说请太医,连请府医她都不敢。 她是懦弱惯了的。 新娘子被送到了赤芍院,院子里种满了芍药花,那是宜修给准备的,甚至连赤芍院的牌匾都是她让胤禛写下的。 那个狗男人还想让宜修去写,她可不敢。要是让年世兰那个炮仗知道了,不得天天想着如何生撕了她啊。 本来年世兰在知道看上的人是那个与妻子琴瑟和鸣的雍亲王时,就把她看做头号敌人,还没入府就派年氏的人各种打听她,诋毁她。 这新鲜出炉的赤芍院,是除正院外距离王爷住处最近的。 里面出了个盛宠十五载的人儿,年世兰对这些都打听的很是清楚。越是知道越嫉妒,越悔恨,为什么我要生的这么晚。 又会想着,晚点也好,此时我正当年,十六七的年岁,而那人年已三十。任凭她以前再得宠,也都是以前的事了,现在她年世兰来了,就都是她的。此时,身着嫣红婚服的年世兰坐在床上,心中满是斗志。 堂上众人不知聊到什么,又哈哈哈大笑起,胤禛端着酒杯一桌一桌的敬酒。 又留了弘晖去陪年龄小的叔叔们。本来想让弘昭也去的,奈何弘昭那个牛脑子,他阿玛大喜的日子还耷拉张脸。胤禛实在不放心这个二儿子,早早把他打发去做功课了。 正好,弘昭宁愿去做功课,也不愿意在这儿,还开开心心的,没大闹就已经很克制了,他自我感觉。 弘昭敷衍一礼后,回去拿了本书,就去正院找额娘了。 天渐渐暗下去,胤禛的脸上透出一抹异样的红晕,一看就知道此人醉了。 胤禟此时一个大力搭在胤禛的肩上,笑的邪性,“四哥,酒量还是这么浅啊” 老十这个憨的当即大笑,凑到俩人中间一手搂一个,“哈哈哈,九哥你又不是不知道四哥向来是个酒量浅的” 胤禟拳头都要硬了。 一直关注这边的恒亲王胤祺发现胞弟皮笑肉不笑的怪里怪气的,怕他这时候犯浑,赶紧把老四从他俩手中好解救出来,扶着他大笑道:“老四,走了,你的美娇娘还等着你呢”说着把他放到着急的不行的苏培盛手中,又道:“赶紧送你家王爷去入洞房啊” “时候到了!”话音刚落,这群皇子们顿时起哄起来,弘晖任劳任怨的去招待这些叔叔们,又把他们一个个送出去。 时年十四的弘晖人生头一次骂了脏话,身旁唯一跟着的,李侍卫脚步慢了慢,又在心里暗示自己是聋子。 在回到自己院子的弘晖看到一身怨气要化为实质的二弟,拍了拍他的肩,没有说什么。 今天阿玛迎侧福晋,给他累够呛。 赤芍院中 门被打开,一阵风吹了进来,红烛在风中摇曳,一滴烛泪顺着红色的烛身滑落,滴落在桌上,绽放出一朵暗红色的花。 头戴嫣红盖头的新娘子被昏黄的烛光所笼罩,墙壁上的阴影随着烛光的晃动而扭曲变形,胤禛又叫了人进来换了几支蜡烛。 他坐在一旁,看着屋内逐渐亮堂起来,才满意,往新娘子身前走去里…… 年世兰坐在床边,早在听到王爷让人换蜡烛时,就期待害羞起来了。 盖头被掀开,胤禛首先注意到的就是她脸上那升起的红霞。 年氏入府,盛宠超过福晋,请安倒还算规矩,毕竟她不是那个无宠无子的宜修。 宜修在她入府前就跟胤禛说了自己有身孕的事,又言:‘侧福晋要入府,要不还是先不要说了’ ‘等年家女入府半月后再说’ 于是在年世兰刚入府半个月,正自得于美貌与盛宠之际,正院传出了让她无法接受的消息。 怀孕了? “福晋要三十一了吧,她的大阿哥再过两年就要娶妻了,不不不,福晋在我没入府前还是颇受宠的” 说完她还是没忍住摔了个茶杯,而后气呼呼的趴在桌上许久,脸都憋红了,才抬头,轻叹道“福晋可真能生啊” 第59章 五格格 此时,颂芝上前安慰道“侧福晋,这是好事啊,福晋有孕是不能侍寝的” 年世兰大吼,“那她不能我嫁过来前就有孕!” 颂芝还在哄着,“那专房之宠就是您的了,难道不是件喜事吗?” 年世兰没说什么,她总不能说我就是想和福晋争,让她看看她已是昨日黄花,而我年世兰才是最得王爷宠爱,最得王爷喜欢的人吧。 当夜,王爷住在正院,并连续六天都在正院,给宜修拉了一波仇恨。 因着宜修怀着身孕,年世兰倒是没正面跟她起冲突。 但,看着昨日她那副毫不掩饰的怒容,为了她肚子里这孩子着想,她觉得有必要让年世兰移一下目光了。 没等她再一次推胤禛去别的院子并附上茶里茶气的话呢,幽兰院来人来请。 幽兰院? 不是赤芍院,坏了,是五格格,宜修面露急色,也演不下去了,拉着胤禛向着幽兰院走去。 “慢些,你还怀着孩子呢”宜修脚步依然飞快。 “别急,不是已经去请太医了吗” “而且府医也往那边去了”宜修这才稍稍慢下,慢下脚步后才觉得怪怪的,那是你女儿,你安慰我让我不要急合适吗? “宜儿,爷知你最是贤惠,但也要多注意自己啊”说这话时,他语气中还带了点心疼的意味。 宜修心里想的是:我身体好的很,我一直都很注重身体保养。 做的却是一副娇柔可怜的模样,用手轻轻地擦拭着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水,语气柔和地说道:“那孩子可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啊,四郎。” “那孩子就跟我自己的亲生孩子一样,我又怎么能够做到不心疼呢?”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哀怨和心痛。说话时,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和关切,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胤禛也动容了,扶着她的肩膀小心的带着她去到了幽兰院。 幽兰院情况不太好,宜修也有些震惊,她道:“来个人说一下,五格格这是怎么回事!” 董鄂侧福晋的嬷嬷跪下,声音哽咽,但字字清晰,“我们小格格虽然是早产,但这些年养的都很好” “小格格已经三岁了” 宜修:“是什么引起的五格格病重!” 正说着,只见马府医面色凝重地从内室走了出来,边走边摇头,语气沉重地说道:“小格格的病情已经深入肺腑,如今怕是回天乏术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和惋惜。众人听了这话,心中都不禁一沉,脸上露出了悲痛之色。 五格格还是没了,哪怕太医来了也没改变什么。胤禛面色一白,他没了一个孩子! 太医出去后,胤禛还恍惚中,他伸手拉着宜修上手悲痛道:“福晋,本王没了一个孩子?” 宜修也很是悲痛,眼里闪过这几年五格格在正院陪着自己赏花听自己弹琴的画面,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王爷,去看看吧” 夜深了,胤禛住到了前院,抱着小六入睡的。 府里没了个小格格,悲痛了两天后,就又热闹了起来。 董鄂婉言谢绝齐格格的帮助,也听不进她说的话,此时董鄂婉言脑子里全是自己的小格格。是她的错,小格格还没有名字呢,也没序齿,就这么没了。 她想若是年氏入府那天,她能及时地将此事告知福晋,请求福晋去请太医,那么她的小格格是否就不会病情恶化到无药可医的地步。 陷入自我厌弃的董鄂侧福晋若不是还有三格格要照顾,此时已经想去陪小格格了。她哪里听的进齐氏那拐弯抹角的话,隐约间听到福晋二字,想到福晋这些年对自己的关怀,她再次痛哭。 她怀小格格时,是福晋每日过来陪自己说话与自己讲解孕中注意事项的,她早产时也是福晋在一旁鼓励陪伴她的。 她不想争宠,就想好好照顾俩孩子。上天啊,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孩儿,她还那般小,临死前还在说她不疼。 怎么会不疼呢。 另一边,宜修“病”了。胤禛下值知道后,心中涌出果然如此的想法,向着正院而去。 福晋生病,那些女眷自是要过来的。 此时年侧福晋打头站在偏厅里,眼睛却是不停的在往门口瞅。 自从收到福晋病了这一消息她就打扮了起来,心想着这可是好机会啊。 “宜儿”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年世兰一时间没有上前。 等她从那股难受中脱离出来,胤禛已经进了内室。 年世兰站在原地,没有动,颂芝要去扶她坐下也被一个大力甩到地上。 见她摔倒,年世兰更气了,一一扫过这些妾室格格的脸。虽然都没有说话,但年世兰觉得她们统统都在笑话自己。 尤其是李庶福晋,仗着有儿子了不起吗,居然还敢和我对视。庶福晋就是庶福晋,上不了玉蝶的东西,老妇! 她又看向梗着脖子不服的甘格格,一个不得宠的妾室格格居然敢这么看着本福晋,年世兰心中不爽极了。 “啪” 一巴掌过去。 甘氏懵了,恶狠狠的看过去。苗格格见状,赶紧站到俩人中间。 “年侧福晋,这里可是福晋的院子!” 其他人也没想到,刘氏与方佳氏对视一眼,皆能从对方眼中看出幸灾乐祸来。 全场庶福晋格格中唯有一人不同,她眼中散出兴奋的光,她确定这就是她齐月宾一直在找的人。 方嬷嬷听到动静走了过来,身边跟着王爷身边的苏公公。 年世兰此时才知道自己冲动了,至于错,她可不认为错。她最错的是在此时,福晋病倒王爷也在这儿的档口,动手。 方嬷嬷:“年侧福晋,你不知道为侧的规矩吗?” “居然在正院如此的肆意妄为” “你把府中福晋放在眼里了吗!” 苏培盛心里也不舒服,这年氏不愧是年羹尧的妹妹,这行事作风。呵,一个在前面不把王爷放在眼里,一个在后院挑战福晋权威! 才入府不到一月就敢打了有过生育的甘格格,以后呢? 第60章 都疯了 完全不动脑子直接上武力,王爷福晋都惊呆了。 唉,这一下,不仅会让福晋难堪,王爷难做,我们这些下人也难做! 您是侧福晋,就不能尊重一下福晋么?那才是这个府里的正室嫡妻。后院众人中,能给人赏巴掌的只有她。苏培盛低头,听着方嬷嬷一声声的质问,心中如此想道。 内室里,王爷认真听完福晋说的话后,立马不赞同道:“不可”别年侧福晋和宋庶福晋了。那年氏嚣张,年纪又小,实在不宜给她权柄。 想到这儿,王爷微微皱起眉头,若年侧福晋今日没在福晋的地盘上撒野,他倒是愿意听宜修的将掌家权分给年侧福晋与宋庶福晋。 片刻之后,王爷再次开口,道:“还是让董鄂侧福晋和宋庶福晋来协助你管理吧。她们二人都是颇为稳重可靠之人。” 说到这里,王爷不禁有些烦躁。原本他想的是年氏入府半月后,让董鄂侧福晋与年侧福晋两位侧福晋一道儿接过福晋手中的事,让福晋好好养胎的。 可,没想到,这位年侧福晋居然这般嚣张,没有掌管家权就敢不把福晋放眼里了,让她掌权,还不得欺负到福晋头上去啊。 唉,宜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太过良善了,对上年侧福晋这样的容易吃亏。 想到这儿,胤禛道:“年世兰年纪轻,过些年再让她来帮你吧” 宜修点头,但面色却是带着担忧和不赞同的轻声道:“婉言…能行吗?” “宜儿,董鄂氏越是这时候越是要她忙起来才好,不然总是困在悲伤里” “那反而不好了” “那就听四郎的。”宜修的声音依旧轻柔。 “王爷,您要不把苏培盛叫回来吧。”宜修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胤禛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说:“宜儿,本王迎侧福晋并不是要让她来踩你的脸面,给你气受的。” “年羹尧虽重要,但他也只是爷的奴才,爷难不成因为他就要纵了年侧福晋去?” 宜修心想你最好能一直硬气下去,别没几年就软了。她微微低下头,轻声说道:“妾身知道王爷的心意,但妾身不想因为此事而让王爷为难,王爷已经够难的了。” “那年氏既是要拉拢的对象” “年侧福晋没惹出大祸来,还是不要惩罚的好” “尤其是她才刚入府” 胤禛看着宜修,眼中带着心疼愧疚还有一丝疑惑,“本王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性子。如今怎么变得如此温和了?” 宜修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可能是随着年龄增长,人也变得越发平和了吧。遇到事情,也失了以前的脾气。”她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无奈和落寞。 胤禛突然一愣,宜修没有再说话而是放松身子缓缓躺了回去。 “宜儿”胤禛语气中带着惊喜。 “宜儿,你可真是爷的贤内助。你乖乖养胎,府中事情就分发下去吧,那董鄂氏这几年对你颇为尊重,那宋氏也是掌过府中事的” 他低头亲了下宜修的脸颊,而后起身,“年氏,爷让苏培盛去说,就罚三月的俸禄赔给甘氏” “不改”那年氏富得很。 宜修突然开口说道:“甘氏的四格格……”她欲言又止。 胤禛听闻此言,也知四格格向来身体虚弱,而就在三天前,他刚刚失去了一个女儿,心中的悲痛尚未消散。 此时听到宜修提及四格格,他自然而然地想起了那个可怜的孩子。 宜修见胤禛若有所思,便轻声继续说道:“王爷,妾身思索良久,还是想将甘氏提至庶福晋的位份。如此一来,月银能够增多一些,仆人也能增俩。到时,也能让甘氏更好地照顾四格格。” “如今,妾身身怀六甲,需要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来调养身体,恐怕会疏忽对她们的照料。” 胤禛微微颔首,宜儿提出这个建议,完全是出于对甘氏和四格格的关心与爱护。于是,他毫不犹豫地点头应允道:“好,就依宜儿所言吧。” 得到胤禛的首肯后,宜修浅笑再次躺回去好似是终于放心了。 胤禛出门跟董鄂侧福晋与宋庶福晋说了下福晋让她俩管理府中庶物的事后又看向顶着红巴掌的甘氏,闭了眼,表情阴沉。 再次睁眼时,对着甘氏道:“福晋记挂着你和温文,特意跟本王提了要晋你为庶福晋,还说这几日正院侍疾你不必过来,照顾好温文就好” 被胤禛平静的目光扫到的年世兰立刻跪在地上,未语泪先流。胤禛看后也确实心软了,扭头看向了宋庶福晋交代道,“福晋不喜人多,侍疾的事儿,你照着这几个人排吧,李氏、苗氏、马氏、方佳氏还有…武氏” 这个名单当然是宜修给的,不然指着他能记着马氏武氏别想了。 胤禛让那些女眷都散了后,又回房陪了宜修片刻,等她睡下后才回前院。 他要去做大孝子为父分忧去了。 作为阿玛,晚年一堆逆子,他能开心吗? 胤禛决心成为一位伟大的孝子,于是…经常能看到雍亲王各种的往十四贝子府跑。又帮着胤祺去与胤禟说情,看似是要为他们这对一母同胞的兄弟解决矛盾。 对此俩人都想让他滚!并想让他看看自己的胞弟。 胤祺想:你那胞弟接收了老八和老八的班底要跟你打擂呢,你不收拾收拾跟他对上,你来我这儿干嘛?想通过这感动我? 我可不掺和。想着胤祺又想到胞弟胤禟,头疼。真不知道他闹个什么劲儿,老八没可能了又跟着老八投十四,胡闹! 四哥也胡闹! 都疯了! 胤禛对五弟的评价一点不知,就算知道也不会在意。 现在什么最重要? 咱老子的心意最重要。 “宜儿,到了这圆明园,爷突然想那可怜早夭的十八弟了” 第61章 善舞的田佳格格 宜修扶着并不明显的孕肚,眉头微皱,语气关切道:“王爷还是切莫过多的伤怀好” “王爷爱护弟弟之心,妾身知晓,想来皇阿玛也是知晓的” “必不希望王爷久久沉溺悲痛之中” “王爷还有十五弟十六弟十七弟,这些个弟弟呢” “宜儿,十七弟就算了。爷打算让十四弟十五弟还有十六弟来咱园子游玩一番” 宜修浅笑回道,“那敢情好啊” “七月十二如何?” “那日尚书房沐休” 胤禛:“甚好” “正巧让弘晖去邀请小十五和小十六……” 宜修浅笑与他一路漫步至亭中赏荷品茗。 十四弟来不来没什么,主要是他这个哥哥时时挂念他的形象要立住。 至于皇十五子和皇十六子是汉人生的,在前面一溜哥哥的情况下,夺嫡与他们沾不上边儿的。 他们会来的,他们的生母蜜嫔不会拦着的,谁让那日圆明园中他这个四哥还邀请了最近颇受圣恩的皇十四子呢。 此次园子避暑,胤禛直接大手一挥把所有女眷都带到园子里。 宜修和年氏各居一个院子,其他的女眷挤在一处,孩子们住在前园子。 园子里王爷也算雨露均沾,只是也还是会有所偏颇。在众多妻妾之中,福晋和年氏可以算得上是一等;田佳氏和马氏勉强能占个二等。 尽管王爷上个月才到后院七次,但其中有五次都来到了年世兰这里。 连着三个月都是来她这里多些,而且同为侧福晋董鄂侧福晋就是和那些格格们挤一个院子,这种明显的偏爱让年世兰不禁得意起来,她又开始翘尾巴,自觉是除福晋外第一人了,打算立立威。 对于那日在正院,那些人看自己笑话的事儿,她一直耿耿于怀。 眼看就要回府,王爷昨夜也说了让自己和董鄂侧福晋共掌管家权,她眼珠子一转,顿时就有了个主意。 哼,董鄂侧福晋算什么,居然还有脸拿着管家权,一群年老色衰之人,也配和我争!管理后宅,还是要让人惧怕的好。 九月初,回到雍亲王府后。 年侧福晋一天没歇,紧接着就让刘氏、马氏,甘氏和苗氏,两人一组按照时辰轮流交替。往后,每人都要在她的院子里花费三个时辰来,用各种的琐碎手段折磨人。 当有人向宜修告状时,宜修也只是温和一笑扶着孕肚在那儿和稀泥,讲尊卑又讲年侧福晋年纪小难免急躁让她们忍忍。 再来经典一句,“年侧福晋也是为你们好” 于是年侧福晋更加嚣张,甚至不满足折磨这几个包衣出身的格格们,开始把手伸向田佳氏。 宜修收到消息后,将正在绣的绣品放下,起身准备去主持“公道”了。 田佳氏怎么能罚呢,王爷最近也会去看看她的啊,她眼里闪过一抹戏谑之色。 于是等福晋到后,田佳氏原以为福晋要为她惩罚年侧福晋,年侧福晋则觉得福晋是故意的,故意捧杀她,然后在她犯了一定量的错的时候抓她,然后立威。 年世兰眼里满是不服与倔强,福晋要敢拿她立威,她一定要在王爷面前撕下她虚伪算计的面皮 宜修若知道一定会在心里夸她的,真棒,这么简单的捧杀局也能看出来了。 宜修扶着孕肚,柔声开口,将双方都进行了惩罚。 年世兰富的很,对于被罚一些月银那是根本不在乎。 年世兰也惊了,福晋不是要拿我立威?福晋,真的就是个软弱之人。不是,她怎么能当雍亲王福晋,凭什么! 那些曾被折磨过的格格们也看出福晋的不靠谱了,心在滴血,可以想见以后年氏只会更加狠地折磨她们。 宜修对此就当不知道,请安会上更是看起了戏,需要她主持公道,她就听听,听完不管对错各打板子一人罚点月例银了事,最近缺钱了。 胤禛被万岁爷要求做孤臣,雍亲王府哪有什么人情收入啊。 她操持一大家子也很累的,尤其是月底宫里还要赐人,这么多人这么多张嘴…… 宜修回到房里,听着方嬷嬷今日份的汇报,垂眸浅笑,满意极了。左右折磨不到董鄂氏和李氏她们头上,而且李氏这段时间往她这里跑的还愈发勤了。 跑的勤好啊。 也醒醒脑,明白明白后院中能依靠的是谁,只有我。 李静言,在后院中你能依靠的只有我…… “剪秋,别让年侧福晋欺负到宋氏和李氏头上”作为福晋,怎么能没有为自己冲锋陷阵的人呢 “至于武格格,再看看吧” “哎呀,也不知咱这位年侧福晋的火烧不烧得到她那儿”现在烧不到也没事儿,宜修相信年氏的破坏力,早晚烧到她那儿的。 剪秋为她净手,听到这话也跟着笑了。这武格格自始至终都中立着,谁也不沾。福晋一直想拉拢,但没什么机会。 那时福晋独宠,也不想为这个没什么特殊之处的格格多费心思,就一直让她中立到了这个时候。福晋向来是只愿意对有用之人伸手的,无用之人,像武格格那样有自知之明的,她倒是愿意收。 齐格格在南院费的口舌做的算计,福晋都看在眼里。以剪秋对福晋这么多年的了解,福晋极有可能来招釜底抽薪,将这些对福晋生了怨恨的人一道带走…… “剪秋,让咱们安排在赤芍院的人继续捧着颂芝,与颂芝拉进关系” “一有机会”便借下她年侧福晋的手,帮我打打齐氏。 那齐月宾是越来越不老实,小动作太多。都三十了,居然还折腾,真挺烦的。 可劲儿的在南院拱火,现在或许还造不出什么祸事来,但再久些就不一定了。万一我一个不察阴沟里翻船,怎么办。 赶紧拿下这个搞事心不减的,这个小头头儿。 冯格格就是在年氏盛宠,福晋退避的时候入的府。 冯氏家境一般,王爷最近又忙的很。对于这个没什么助力在身后的新人自是冷落的态度。 她不知道,正是因为王爷冷落的态度,才让她暂时躲过一劫。 一日清晨,年氏向王爷禀报后,成功地将田佳格格接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田佳格格,听说你很擅长跳舞啊?”年世兰语气嘲讽,眼神微眯,小小年纪却自带一种压迫感。 第62章 孕吐难受的福晋 田佳格格低头不语,心中暗自思忖:年侧福晋究竟想干什么。当年我去春花阁截福晋的宠,福晋都没说过什么。你凭什么因为这争宠的事儿,这般问责于我。 年世兰见她不说话,手中扇子直接打过去,看到她吃痛跪下,这才满意的继续说道:“在园子里的时候,你不是很能跳吗,跳啊” “居然敢在河边跳舞,狐媚王爷,做那等子低贱邀宠之事。” “你是当福晋和本侧福晋不存在吗?” “我可不是董鄂侧福晋她们那样软弱无能的人,我有的是手段” “王府大院可容不得你这样的贱皮子” 田佳格格心中一惊,她是真没想到年侧福晋的手段这么直接,争宠宅斗不都是暗地里使手段弄是非吗? 此时额头还很痛的她站起身,强装镇定地回答道:“妾身只是一时兴起,并无他意。” “并无他意?”年世兰吼叫一声,看过去,又大声呵斥道,“跪下”。 “我让你起了吗?” “你说你不是故意争宠?打量本侧福晋好骗啊,我可不是福晋那样‘仁慈’的人” “仁慈的过分了就会出你这等不知尊卑恃宠生娇之人,我这就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也让府中其他格格们知晓知晓,敢狐媚王爷的下场” 年氏冷笑一声:“喜欢跳舞是吧?那就跳吧,本侧福晋倒是要看看你有多厉害。我就在这里看着,好好欣赏一下你的舞姿。” “怎么不是不为争宠吗,怎么对本侧福晋就跳不得?” “嗯?” 看田佳格格认了,准备开跳,她才满意,身子往后靠了靠。 “对了颂芝,去请福晋过来一同来赤芍院观赏” “田佳格格的舞姿,可不是谁都能看的” 一直在寻找机会的宜修,听着剪秋的转述,心中知晓她所要的机会来了。 刚交代完,颂芝便来了。宜修没让她进来,直接让江福海去打发了。 我要过去了,岂不成笑话了。见颂芝还在叽叽歪歪,声音都传到屋内了。 她给方嬷嬷使了个眼色,方嬷嬷立马出去呵斥道“江福海,你皮松了是吧,叫你给打发了,这么磨叽” “福晋孕吐正难受呢,说了谁也不见” 说完她又看向颂芝,“福晋说了,外面喧哗的打二十大板” “要我说福晋就是太仁慈了,这等子贱婢居然就打二十大板” “好了,带去春花阁行刑吧”说这话时,方嬷嬷看向押着颂芝的婆子。 “江福海,这个差事,你要还办不好”方嬷嬷停顿了下。 江福海立马道:“奴才一定办妥一定办妥,麻烦嬷嬷帮我在主子那儿美言几句” “美言几句”皮确实松了的江福海,忙对着方嬷嬷点头哈腰道。 被婆子捂着嘴的颂芝这才知道怕,唔唔的被拉下去,到春花阁行刑。 没出半刻,丫鬟婆子们就都知道福晋发了大火儿,并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去赤芍院通风报信。 等这些人知道原因,又具是说赤芍院活该的。妇人怀孕本就难受,你又去吵嚷,不打你打谁,打死你都行。 看戏婆子一号:“我看福晋估计都不知道这是谁院子里的丫鬟” 婆子二号:“谁院子里的也不能吵主院福晋啊” “唉,你说这年侧福晋平时对着南院那些格格们耍耍威风还不够”说着她把头往正院方向仰了仰。 婆子一号回:“确实,跟那些南院格格们耍耍不就得了吗”非惹正院。 “福晋孕吐反应大,连请安都改成五日一次了” 管事太监此时使劲点头,说道:“是啊是啊,因着这个刘太医都长住在咱雍亲王府了。” 婆子二号也道:“妇人一旦怀有身孕,那脾气可是说变就变的。尤其福晋怀的还是双胎呢!这可不是一般的福气啊!只是……这怀着双胎的福晋,恐怕更容易变得暴躁些吧?哎,咱们做下人的,可得小心伺候着才行哪!” 婆子三号:“你们不知道吗?这都改成七日一次了,没准再过些时候就十日一次了。” “不一样喽,不一样喽” “之前福晋怀六阿哥时,虽也把管家权分下去,但也没像这样万事不管啊” “哎呦”那董鄂侧福晋。 “也不顶事儿” 管事太监一号:“怎么不顶事儿,之前嗯嗯侧…跟宋庶福晋接管的不挺好吗”换了年侧福晋上来就不行喽。 福晋产期在明年呢,想到这儿他又叹了口气“唉,以后当差小心些吧” 赵嬷嬷听着有些不赞同,心想着:福晋怕是在溜年侧福晋呢,等吧。想着她又摇了摇头,年侧福晋还是年轻。 一刻钟后,颂芝还没回来,颂芝新收的徒弟却突然闯进来。 年世兰正无聊呢,便道:“怎么回事儿,规矩呢” “走的这么快,后面有鬼追你啊” 枝枝慢下脚步,到她身前跪下“主子,是南院的人来了消息” 年世兰微微坐起身,轻挑了下眉,“说吧,什么消息。看看这段时间撒的钱值不值” 枝枝垂头恭敬回禀,“主子,咱的人说田佳格格在河边跳舞是齐格格给出的主意,之前她就曾探听过王爷行踪,让田佳格格在王爷路过的地方跳舞,截宠” “她说这个事府里人大多都知晓” 见年侧福晋没什么表情,她又道“截的是正院的宠” 年世兰听后眼睛瞪大,而后轻蔑一笑:“福晋”呵,这等蹬鼻子上脸的人居然还让她好好活着。 年世兰望向外面的目光带了狠意,而后转过头再次看向跪在地上的人,“你叫什么?” 枝枝:“回主子,奴婢原叫琪儿,是去年秋内务府拨到雍亲王府的” “颂芝姐姐看奴婢机灵收奴婢为徒,改了名字叫枝枝” “枝枝啊,不修口德之人还是关起来的好”福晋还是太小家子气了,不愧是抬的福晋。 “对不对啊” “有些事还是别告诉我们娇柔善良的福晋了,去请王爷来这里用晚膳,本侧福晋亲自提。” 招呼周宁海出去查枝枝说的是否属实后,屋子里又只剩她一人。 呵,齐氏这个老妇,还以为是个老实不争之人。想到看走眼的事儿,她一时怒火中烧,咬牙切齿地说道:“好一个齐氏,竟然帮助别人争宠,欲分了我的宠!”好一个齐氏啊,都三十六了吧,还不老实猫着养老。 年世兰正想让厅子里跳舞的田佳格格停下。跳什么跳,福晋还没来呢。 正准备让她站着理线,就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声,叫了人回话,才知道颂芝被抬回来了。 抬? 第63章 二废太子 福晋怎么敢,怎么敢?她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难道预估错了,福晋不是软骨头? 正当她脑子嗡嗡作响,一片空白的时候,一旁的枝枝突然哽咽着开了口:“主子,要不派人去打听一下吧,师傅她……她怎么会是被人抬着送回来的呢?” 年世兰毕竟只有十六岁,还很年轻,遇事少容易慌乱,猛地听到枝枝的话,她立刻按照对方的话去吩咐。 就在这时,周宁海却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年世兰有些发懵,疑惑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周宁海行了个礼,然后苦着脸说道:“侧福晋啊,咱们恐怕没法去向正院讨要说法了。” “都是颂芝她唉,自作自受啊!”周宁海复述完事情经过之后,年世兰慢慢冷静了下来。她猛地转头看向颂芝,沉默了许久,最后才用带着些许责备的语气说道:“颂芝,你呀……” 这事儿只能这样了,年世兰烦躁的坐下,然后又起身道:“不过,那个齐氏,本侧福晋还是能拿捏的” 年世兰眼中闪过一丝怒意:“来人啊,把齐格格给我带来!”她这口气,今天是一定要发出去。 不一会儿,齐格格被带到了年侧福晋面前。她惊恐地看着年侧福晋,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年侧福晋冷冷地看着齐月宾,厉声道:“你这个老贱人” “被王爷关在佛堂那么久才放出来,还不知道何为安分!” “竟在后院搬弄口舌是非” 齐月宾满眼疑惑,心想:我是引她们对付福晋啊。对,福晋,一定是福晋搞得鬼。 齐月宾站在原地,后背升起一道凉意,她知道自己无论再说什么,对方都不会相信了。这个同盟已经无法结成,她也不再选择退让,挺直了身子,不卑不亢地说道:“年侧福晋,请注意您的言辞,说这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她的目光毫不退缩地迎上年侧福晋的视线,眼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您这般盯着妾身看,是何意?难道仅凭您的一面之词,就可以随意定妾身的罪吗?”她的声音清晰而有力,让人不禁为之侧目。 “搬弄口舌?难道与后院姐妹交好,喜欢小聚聊天儿,在你这儿就成了搬弄口舌” “年侧福晋,您想耍威风也得拿出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出来啊,不然,如何让人信服” 接着,齐月宾又强调了自己的身份,“妾身虽然只是王爷的庶福晋,但也是有头有脸之人。您这样莫名其妙地派人将我带来此处,实在有些不妥吧!”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质问。 然而,年侧福晋却不以为然,冷笑一声道:“哼,你还想禀报福晋?” “你去看看她有没有心思管你,敢不敢管!” 齐月宾才不怕她这小孩儿呢,直视她回应道:“这王府不姓年!” “王府有王府的规矩,一切事务都应该按照规矩来办。今日之事,妾身定会向福晋如实禀报,由她来作主。” 说完,她转身仪态端庄的走出了房间,留下一脸惊愕的年侧福晋和众人。 此时,赤芍院的人也不敢拦啊,齐庶福晋不管以前犯过什么错,罚也罚过了,就算过去了。 现在,颂芝刚被福晋派人打了,齐庶福晋又要找福晋评理,福晋…会…… 福晋没管,而是让齐氏派人去与前院的太监说。 “你说的我听到了,年侧福晋确实过分!方嬷嬷,去赤芍院一趟,罚年侧福晋三月月钱” 说完,她拧眉难受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才又道。 “月宾啊,本福晋现在感觉难受的很!现在甚至连思考一些事情都会感到头疼得厉害,对于府中的这些事现在是能不想就不想”这些事,你别找我,去找王爷,让王爷知道知道。 “你若是觉得这处置不满意的话,也可以再派个人到前院那边……”她话刚说了一半,就突然露出了一副痛苦难耐的表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稍微缓解过来一些,并接着说道:“让他去跟王爷详细地说明一下情况。” “再有,不是还有董鄂侧福晋吗?” “王爷和我是让两位侧福晋掌管家权的,年侧福晋有不妥…可以说与董鄂侧福晋” “本福晋现在身体着实不适”福晋皱着眉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来。她轻轻挥了挥手,示意齐氏回去。 谁不知道王爷这些时日忙啊,至于董鄂侧福晋,她是个软脾气,无用的很。 等了许久,就等了个罚月银的惩罚,年世兰还有些不敢相信,她可是让江福海他们直接把齐庶福晋押到赤芍院的啊。 年世兰短暂的疑惑了片刻后,猛地笑了起来。 “这齐氏也没什么本事吗,还敢不服本侧福晋的教训” 枝枝这时端了盘蟹黄包过来,附和道:“可不是” “谁不知道王爷福晋不待见她齐格格啊” “哈哈哈哈”赤芍院中顿时出现了好几道笑声来。 “让颂芝好好养身子吧,灵芝来身前伺候”年世兰语气慵懒道。 而后又看了眼枝枝,“天要暗下来了,让田佳格格滚吧” “王爷昨天说了今儿来我这儿……” 是夜 京中,再出大事! 太子调兵欲谋反,被当场拿下…… 太子以罪再次被废黜,仍禁锢于咸安宫。 不过两个时辰,这一惊人消息便传了出来。 王爷当夜在园子,月光如水洒在庭院之中,映照出一片宁静和祥和。王爷与长子弘晖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开启了长谈。 弘晖聪慧,王爷从不因为他年轻而忽视他的聪慧。两年前,他就跟长子说了欲夺嫡的事。 此时王爷的眼神中透露出温和来…… 对于阿玛的话,弘晖一一回答,分享着自己的见解。 到了尾声,他们又谈了回去,谈到了责任、国家的未来…… 三日后,又一次开坛明旨,郑重地宣布废除胤礽太子之位。 第64章 可怜的马格格 二皇子胤礽复立过一次,这次真的倒下了? 还是说只是暂时的。 不得不说啊,万岁爷的这几番操作下来,真真是弄得大部分人都下意识地对二皇子胤礽的事情多疑起来,毕竟二废的太子本身就足够奇怪…… 但无论如何,太子一经废除,各方势力还是立马开始较量起来。夺嫡之争,向来都是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 拉拢各方势力、铲除异己,更是慢不得的。 谁让,那个位置只能有一个人坐上呢。年羹尧对妹妹年世兰甚好,这也是雍亲王想迎年世兰入府的重要原因。联姻结盟,也是种手段。 夺嫡之争,究竟谁能笑到最后?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当夜,胤禛依然睡在前院。 忙于大事的王爷哪有空管后宅女人的事儿,或许应该说自宜修扶正后,府中就再没生过事端了。有些事不到他跟前来,他还以为后院安定的很呢。 他下意识以为,今年府中就是多了俩人而已,能生什么乱子。往年也有新人入府啊,不都老老实实安安静静的嘛。 一日,福晋从正院过来,脸色苍白,眼神悲戚。 胤禛赶忙起身扶着她坐下,语气担忧道“怎么了?” “孩子们又闹你了?” 宜修摇了摇头,而后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马格格…马格格在赤芍院受辱,一时想不开投河了” 胤禛眉头紧皱,脸带怒容,压着声音语气尽量柔和道:“什么?怎么回事儿!”他心中震惊不已,死人了,还是投河。 宜修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继续说道:“年侧福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三天以来,天天都让马格格过去给她唱曲儿…臣妾养胎这段时间很少过问府中事…不想不想呜” 胤禛皱眉,吐出俩字“胡闹”他没想到年氏竟然如此欺压折辱他人。 他按了按宜修的肩膀,安慰道:“别怕,不是你的过错” “你怀孕本就辛苦,这后院事也是本王交给两位侧福晋的” 宜修虽是点头,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胤禛:“苏培盛” “奴才在”苏培盛立马进来。 胤禛没有看他,而是细心给宜修擦完眼泪后,才道:“送福晋回去吧,顺便派人去请太医来一趟” 赤芍院中,早就被马格格投河的事惊吓到的年世兰,此时那年轻稚嫩的脸上满是惊恐,浑身颤抖不止。 她紧紧地抓住颂芝的手,声音带着恐惧和无助:“怎么办怎么办,真的不是我杀的啊!”王爷,王爷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嫉妒成性手段残忍的人啊。 颂芝也被吓得不轻,她看着年世兰惊恐的样子,连忙安慰道:“主子莫怕,这件事情跟咱们没有关系,对没有关系的。” “是…是她,对是她马格格自愿来给侧福晋唱曲儿解闷的” 周宁海这时也接话,道“对,奴才这就去见见马格格那丫鬟,侧福晋会没事的” 说完,周宁海匆匆一礼,告退。 年世兰还是无法平静下来,不可控制的想象着一身粉蓝衣裙的女子于月光下投河的画面,越想越怕,越不安。 同时还有愧疚,她知道,虽然自己并没有直接杀死马格格,但是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段时间嫉妒她靠唱曲得了两天宠,刻意羞辱她,她也许不会死。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当初不那么对她,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年世兰喃喃自语道。 颂芝赶紧打断她的话:“千万别这么说,这件事情全赖她马格格,哪里怪的了主子啊。” “那田佳格格怎么就没事儿,前天不还乐乐呵呵跟侧福晋行礼嘛” 年世兰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她冷静不了,死人了啊!她抓着颂芝的手,眼神里全是忧虑,“真的吗,不怪我” “怪不到我这儿?” 颂芝深知,现在不能慌乱,必须要想出一个好的对策才行。她眼珠子一转,立马有了个主意,准备说又想到那段时间徒弟对自己的关心,一时迟疑。 就在此时,年世兰想起了王爷,“不,我得去找王爷解释”如果王爷也认为是她害死了马格格,那她可怎么办啊。 颂芝连忙拦住她:“小主,现在去找王爷恐怕不妥,万一王爷正在气头上,岂不是自讨苦吃?不如等一等,看看情况再说。” 年世兰听了颂芝的话,觉得有道理,便停下了脚步。但是她的心情依然十分沉重,不知道该如何度过这个难关。 得知王爷将给自己的那一部分管家权又转到了宋庶福晋手中,年世兰松了口气。 颂芝也放心下来,悄声跟侧福晋说着她的主意。马格格是因着丫鬟的话知道年侧福晋最近心情不好,特意过来给唱歌解闷的…也可能是因为那丫鬟生性恶毒说了不中听的话…… 不就是个理由吗,马格格都死了,还不是任由她颂芝去编。 又成了董鄂侧福晋与宋庶福晋管家,宜修正开心呢,突然得知一个消息。 “谁?” 剪秋垂头,“赤芍院拿枝枝来顶的锅,枝枝已被杖毙!” “去查查,颂芝为何推她出来顶”总不会真是嫉妒吧?嫉妒枝枝在她养伤阶段得了年世兰的宠信。 宜修把手中的绣品扔到绣框里。 这枝枝是她派去的,这才多久就丢了性命。王爷只收了她年世兰的管家权外加半年月例,就是罚过了,不再追究。 还拿人来顶锅。宜修有些气闷,缓缓起身,准备去趟佛堂。 第65章 生下第五胎 王爷哪怕常住前院,也依然会在白天的时候起身前往正院,陪伴福晋一同用膳。 这一举动代表着王爷对福晋的关怀和体贴,是在向后院的人展示他对福晋的重视与爱意。 让她们长着点儿眼睛,正院住着的是他爱重的嫡妻。 赤芍院 年侧福晋神情哀怨的坐回座位上:“你说王爷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我也没想到的,不就是说了几句吗,她怎么就死了” “本侧福晋还是头一次连着一整个月都没见到王爷。” “上次去正院,王爷还让苏培盛来打发我” 颂芝这段时间哄年侧福晋颇有心得,此时她拿出一盘鱼茸花糕,轻声道:“侧福晋,此时节哪有芍药开花的啊” “您看看外面,那些芍药可都是王爷让人在暖房精心培育的” “就因为您喜欢” “这时节,还不忘往赤芍院送您喜爱的花儿,可见王爷心上是有您的” “她们谁也比不上” 听到颂芝提外面的芍药花,她稍稍开心了下,但紧接着就又伤心起来,“可…可王爷心中有我,为何不来这赤芍院看我呢” “赤芍院离前院不远的” “王爷有时间去正院没时间来赤芍院吗?” 午后,胤禛习惯性的又一次进了正院的门。看着梅树已经有了不少花苞,心情松快了不少。 福晋此时早已准备好丰盛的膳食,见他来了也未行礼,而是直接往他这边走来。见状,他赶忙快步过去,牵住她,两人相对而坐,一边用膳,一边谈笑。 时不时交流着琐事,胤禛觉得仿佛回到他还不是雍亲王,福晋也还不是福晋的时候。那时他是贝勒爷,福晋还是侧福晋。 那时可真美好啊,不过……那时有那时的美好,此时亦有此时的好!雍亲王突然想到了田文镜…想到了十三弟,想到了权利的美好。 用膳结束后,王爷并没像前几天般立刻离开。而是留下来与福晋聊天,并一同欣赏庭院中的梅景。 夜晚时,王爷去了赤芍院…… 王爷就这么原谅了她??!早在生了弘时后就没了争宠心开始专心带孩子的李静言,在听说王爷今夜去的年世兰处时,很是震惊。 后来,王爷连着三天去的赤芍院,李静言后背升起一股凉意来。 夭寿喽,本来年侧福晋就够嚣张了,王爷还宠她,这王府后院还能有她们的容身地吗。有着这一想法的李静言抱正院大腿抱的更努力了。 几乎是同时,宜修另收到了武格格与刘格格的投奔。 这俩她收下了至于其他的,她可不敢收。尤其是甘格格,宜修怕收了她,哪天再被从背后捅一刀。 “冯格格没动静?” 正在为宜修梳头的剪秋轻轻摇头,“奴婢们也都想不明白” “她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 “冯格格可还从未跟着众人来请过安,见过侧福晋和格格们呢” “都半年了” 宜修拿了支鎏金花丝点翠蝴蝶发簪,轻声道:“怎么,她就不能是武格格那样的,无心恩宠的” 剪秋摇了摇头,“不像” 宜修:“看着吧,日子长着呢” 雪花如柳絮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风雪裹着那鲜艳的梅花,如冬日蝴蝶在一片白中群舞。 屋内,宜修静静地坐在榻上,目光落在正整理衣袖的胤禛身上,柔声说道:“妾身有孕已近九个月了,除夕宴王爷带着两位侧福晋一同前去吧。” 听到这话,胤禛下意识拒绝,又想到宫宴很晚才会结束,便道“让她们留在府中陪着你吧。” 宜修摇头,胤禛也没再坚持,就这么定了两位侧福晋随行。 府中一个侍妾格格的离世,对于这座庞大的府邸来说,并不算什么大事。在得知年侧福晋随王爷入宫参加除夕宫宴后,这个认知更明确了。 那些原本被激起怒火的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默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不敢轻易冒头。 除夕宴归来,胤禛刚下了马车就收到福晋生产的消息,登时酒全醒了…… 后面马车出来的两位侧福晋刚下来就不见王爷的影儿了,一问才知道福晋今夜生产…… “走吧,年妹妹”董鄂侧福晋轻声道。 双胎易早产,今日生产倒也正常。 王爷匆匆赶到产房外,焦急地等待着。许久,久到天光乍亮,产房中才传出婴儿的啼哭声,王爷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 随后,稳婆抱着两个襁褓出来,向王爷道喜:“恭喜王爷,福晋产下了两个小阿哥!” 王爷看着孩子,眼中满是慈爱。他略微紧张的问了嘴福晋,知道福晋只是累的昏睡过去,才松了口气。 片刻后,才走进产房去看望福晋。胤禛伸出手为她拢了拢到额前的发丝,静静的看了她许久,才被迟来的疲惫感冲击坐了下来。 王爷坐在床边,也不管她此时根本听不见,自顾自说道,“宜儿辛苦了” “宜儿,我们又得了两个小子” “宜儿,爷我…我想给一个起名叫弘旦” “另一个,打算去求汗阿玛赐名”旦,旦昼天亮破晓。 天,亮了! 窗外,寒风凛冽,而屋内却充满了温暖和喜悦。王爷转身离开,看到匆匆赶来的大儿子一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走,去看看你额娘给你添的弟弟们” “昭儿他们都看过了……” 年世兰本以为正月里最得宠的应该是自己,她年轻又貌美,王爷也说过喜欢她。 被她视为头号敌人的福晋,现下也在正院坐月子呢,可她等啊等啊,一夜夜的等着,王爷就是不来。 白日里,看那些人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年世兰疯狂撒钱去收集情报,然后没两日又摔了一批瓷器。 她不甘心,欲截宠,可王爷都是漏夜去正院,她的院子跟正院方向相反。她又不敢去书房,因为刚入府时王爷就说了这一规矩,而且她也怕打扰到王爷办公。 听说王爷离开时,特意从正院剪了不少梅花带到前院去插瓶。 听说王爷带着四个阿哥一道去了那拉府。 听说王爷怕福晋闷的慌,特意把刚到京城的十公主请来了。 听说,以前那拉氏住在这里时,王爷每年都会牵着她的手,踏雪寻梅。 是了福晋喜欢梅花,曾经福晋住在这里时后面还划了个梅花阁过来。 都是侧福晋,那时她的待遇可比我好多了。 就说现在,她在我入府前就成了福晋。 现在,王爷还在正院陪福晋呢…… “呵,那才是公主的正经四嫂,我算什么”年世兰伸手将眼泪抹去。 就在她嫉妒得快要发狂的时候,王爷突然到来! 第66章 大格格的婚事 年世兰的眼神猛地一亮,就像黑暗中的一颗明珠突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一般。她那艳丽无双的脸庞瞬间变得更加生动起来,像是严寒的天气,开出了朵艳丽夺目的芍药花…… 胤禛是天潢贵胄,身上自带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气息,仿佛天生就拥有着高贵和权威。 旁人见到他都是怕他的,哪怕是宜儿,初见时也是有怕的。他的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年世兰身上。 世兰年纪尚轻,但她那张脸庞已经能够称得上绝色二字。 与宜儿完全不同。 宜儿初嫁时,很瘦,眼神也带着怯懦,是他一点点给养出肉来,又养的自信张扬来。 世兰的双颊所透露出的健康,是宜儿刚嫁过来时没有的。 胤禛坐下,听着世兰跟他说今日吃了什么,絮絮叨叨的。 他品了口茶,凝视起年世兰,心想着世兰的眼神还是那么的清澈。 以前宜儿的眼神也是如此,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是扶正后吧。变的无时无刻都挂着温和的笑,对外端庄得体,对内也是如此,相处起来没以前自在了。 看着世兰,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她骑在马上,一身正红色骑装自信张扬的很。 那时,虽是带着目的去与她偶遇的,但不可否认在见到她的那刻,他那颗原本已经安定下来的心脏却不由自主的再次剧烈跳动了起来。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情感冲击,他有过经验,知道这是心动了。哪怕她不是年羹尧的妹妹,胤禛也要得到她。 他找到了第二个让他心动的人,宜儿…福晋,福晋现在那么懂事会体谅的,他那时是如此想着。 现在也是这般想法。 世兰骑马的身影是那么的清晰,印在他的脑海之中,代替了一身浅粉色骑装的宜修。 正想着世兰骑马的画面,突然一身鹅黄汉女装的宜修一手拿鲜花一手握缰绳的画面出现。 胤禛被世兰靠近的动作,打断回忆。世兰伸手拉了下他的衣袖,他任由世兰拉着去了内室。 世兰热情奔放,是府中难得的一抹亮色,令他陶醉。 面对如此一个倾国倾城的艳丽美人,用那般饱含深情和期待的眼神凝视着,恐怕任何男人都会为之动容吧? 胤禛被世兰深情的眼神所吸引,在这一刻,时间似乎凝固了…… “世兰,安置吧” …… “世兰” “下月,爷带你去跑马” 宜修坐双月子期间,万岁爷的旨意来了。俩小娃娃的名字都有了着落,胤禛想的弘旦没有用上。 听着正院孩子们的声音,听着屋内宜修一声声唱着那些哄孩子的歌儿,胤禛伸手示意剪秋小声通报。 宜修就看着他在自己面前装各种纠结、郁闷的模样,什么自己起的名字用不上了啊…… 看他来回走着,看他在儿子们哇哇哭的时候,自问自答是不是要抱。 什么抱子不抱孙,早在十多年前,弘晖那儿就没坚持住。 弘星、弘白,他俩的小名字。 弘白,这个名字可真有意思。王,冠上白! 有意思,胤禛与宜修常常对视上,一切,都在不言中。 眨眼到了四月份。 一早,宜修带着大格格去寺庙祈福。 她们沿着蜿蜒的山路缓缓下行,到了目的地,宜修下了马车带着大格格走到那棵老桃树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宜修浅笑,而后双手合十,将从寺庙拿的红绸吩咐人挂到高处,闭上眼睛,虔诚地为温娴祈祷。 大格格温娴,静静地站在一旁,眼眸低垂。 片刻后,她抬头轻声喊道:“嫡额娘”声音中透露出顺从。 宜修转过头,望着自己看着长大的温娴,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她轻轻抚摸着温娴的头发,道:“温娴,你的婚事万岁爷已经定了” “虽然远嫁草原,但你要记着你背后是有家人的,不要万事自己扛。” “嫡额娘给你准备了四个嬷嬷,放心用” “还有之前说的也要记住了,有什么事写信给那些商队” “那些商队与咱们雍亲王府都有交情” “额娘”温娴回握住她的手。 “到了你出阁那日,额娘会让弘晖弘昭一路送嫁,直到女婿家” 温娴点头,说不感动那才是没了心肝儿了。幼时她大病小病不断,嫡额娘流水的药材补品往她姨娘的院子送。 她抬起头,望向远方,眼神中少了迷茫和担忧,她道:“嫡额娘,女儿早就想过以后可能会嫁到草原去。只是,女儿最不放心的就是姨娘和嫡额娘还有…阿玛。” “姨娘膝下就女儿这么一个孩子,此番出嫁…呜是女儿不孝了不能再在身前照顾。” 宜修为温娴簪上一朵鲜艳的桃花,安慰道:“你阿玛那里,你无需担心”他有什么好担心。 “你姨娘宋庶福晋那里,不用说,嫡额娘自会多留意她的生活,派人关心照顾的。” “你只需安心出嫁,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就好。” “到了草原,不比家里” 温娴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道:“谢嫡额娘的关心、爱护,女儿一定会谨记在心。” “姨娘那里拜托嫡额娘,麻烦嫡额娘了” 宜修点头,而后继续说道:“你嫁的是蒙古巴林部…”但凡是个大一些的部落,唉。 宜修简单介绍了下她要嫁的人的一些背景,便没有要说的了。 “回去吧”宜修伸出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温娴默默地点头,她知道,无论前方等待着什么,她都必须去面对。 就像额娘们说的,日子还是要自己去过。温娴的眼中没了泪水,扶着嫡母往马车停放的方向走着。 另一边,郊外。 胤禛与年世兰并肩骑行,梨花、杏花、桃花还有各种叫不上名字的野花随风飞舞,美不胜收。 年世兰伸手接住一片花瓣,笑靥如花。 胤禛看着世兰,心情愉悦的很。离开前,他捡了朵掉到怀里的海棠花,插在年世兰的鬓边,道:“世兰人比花娇” 年世兰脸上泛起红晕,伸手摸了摸那朵花,知道要分开了,很是舍不得。 胤禛看着她上了马车后,才打马向着与马车相反的方向而去。 第67章 你可真有种 今日他有约。 由于约好的时间是巳时不是辰时,而且地点是在郊外的一座宅院中,他一时想到之前曾经答应过世兰一起骑马踏青的事情。 时间充裕,赏景处也有,正好兑现之前应的事。 胤禛一路边赏景边观察百姓,也还是很快就到达了郊外的宅院。 他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门口的侍从,然后迈着稳健的步伐走进了宅院之中。一进院门,见到想见的俩人,胤禛嘴角微微上扬…… 午后,胤禛回来,刚躺下不到半个时辰,圣旨来了,是封大格格为郡主的圣旨。 眨眼过去一月余,到了温娴出阁的日子。 温娴拜别一众亲人,由大阿哥弘晖背着出了府门,送上了迎亲的花轿。 当夜,宋庶福晋就病倒了,不吃不喝起来。 宜修知道后,叫来李庶福晋。早就看不下去的李庶福晋,得了福晋准话还有一些提点,才放下心来。 出来时,李庶福晋心中还念叨着福晋教的话,提着食盒去了方正院。 等李庶福晋出来,宋庶福晋已经能吃下东西了,没两天身子便好了。 请安时,有着宋姐姐的配合,李静言觉得年侧福晋也没那么难缠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着,朝中再起波澜。 自三个月前万岁爷在畅春园举办完千叟宴后,请立皇太子的折子只多不少,万岁爷皆是留中,直到今日。 万岁爷狠狠驳斥了朝臣请立皇太子的奏折,又提出了今后不再预立皇储。 这样一来,各皇子间的争斗更加厉害了,朝中实力弱小欲中立的都不得不站队。 是夜,雍亲王府内。 胤禛:“晖儿的昏事,咱们怕是做不了主了” 正翻看着各家适龄女子简介的宜修,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她抬起头,杏眸中闪过一丝惊讶,轻声问道:“王爷,您是说” “皇阿玛要为晖儿指婚?” 胤禛点头,接着说道:“晖儿这三年来深得汗阿玛喜爱,前些时日,汗阿玛还赏赐了一匹上好的骏马给他。” 他的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轻微的叩门声。紧接着,苏培盛的声音传入屋内:“王爷,畅春园来人了,现正在前院候着呢。” 胤禛闻言,霍然起身,原本放在桌上的茶盏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晃了晃。他脚步匆匆,快步走向门口,带着苏培盛离开。 宜修耳力非常人可比,在屋内听了个大概。得知前来的乃是皇上身边的魏珠公公后,心中不禁一沉。 当夜,宜修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安稳。 隔天,御史弹劾雍亲王纵容手下强占土地打杀百姓的消息传到宜修耳边。 好消息:万岁爷跟胤禛谈完心后把他放回来,给了三天时间让他自证。 坏消息:弘晖被关在了畅春园。 实实在在的关押,关在一个小房间有俩侍卫守着,还不允许人探望。 宜修得知此事之后,心中的怒火犹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但她深知自己不能轻易地发脾气。 与身份不符与身份不符,她闭眼企图冷静。 宜修紧紧咬着牙关,在心里骂骂咧咧。你个废物男人,把儿子撂那儿自己回来了,你可真有种! 她深深吸了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免在情绪失控时做出错误的举动。 宜修扭过头,坐得远远地,跟他商议着应对之策。 胤禛心里清楚,自己这次的事确实做的不地道,于是便也坐下,在那里说道:“御史那边,极有可能是老三带的头。” 宜修道:“御史弹劾的,你做没做” 胤禛立马回:“当然没有啊” “爷知道晖儿被关押起来,你心里难受” “本王也一样难受啊!” “本王已经派人去调查了。” “不过,既然他们搞出如此大的阵仗,恐怕” “罢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还是叫人准备些吃食吧,爷要去前院找人一起商量商量。” 眼看着胤禛要起身离开,宜修急忙说道:“妾身想给三哥哥写一封信。” “还有婉言的生母,也需要写一份。” 胤禛此时背对着她,点头嗯了声,又转过来要看她写。 宜修接过笔,思索着这是原剧情所没有的。她垂头,先提笔写信给董鄂婉言的生母,又写了封信给娘家三哥。 一是让董鄂家帮忙关注下他家邻居马齐大人家,二是让承爵的三哥哥查查年家。 胤禛:“你怀疑年家?” 宜修:“对” “而且,妾身也有理由。” “妾身知道的人不多。知道的人中近期去过这李家庄的,就想到了他年羹尧一人” 胤禛也想到了,虽然不觉得年羹尧的软肋世兰都入自己府了,年羹尧还跟别人合谋。但,万事无绝对嘛,这年羹尧在之前还欲投八弟的,又曾在他与十四弟间摇摆过。 宜修将信封好,交给胤禛让他差人送出去。她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两封信能够有所帮助。 胤禛接过信,同时也按照她给的线索去找证据,并祈祷千万别是年羹尧。 他是年羹尧的旗主,又娶了他妹妹,他做的那在外人眼里不就是本王做的吗? 很遗憾,上天没有接到他的祈祷,因为还没到下午,他就发现线索都指向了同一个人——年羹尧。 年羹尧血洗了李家庄,霸占了人家的地! 胤禛拿起早就写好的认罪折子步伐沉重的走出王府大门。 骑马向着畅春园而去。 事情年羹尧做的,诚亲王胤祉意外发现并借机向年羹尧的旗主也就是雍亲王发难。发现能搞四哥的九贝子也在其中补了刀把事情做绝外加煽风点火。 八贝勒使劲儿散播谣言,可惜八贝勒刚有所动作,万岁爷就给出手平了。 涉及皇子的事还往外说,这群儿子真是反了天了! 胤禛来到万岁爷面前后,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神情十分严肃,眼中流露出深深的自责和懊悔之情。只见他低头说道:“儿臣无能,才使得府中出了个这么放肆的奴才,请皇阿玛降罪!”他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悔意与哽咽。 万岁爷其实早在查到里面有八九儿子的事儿的时候对他就没那么气了,等查到是年羹尧做的事儿,更不气了,只有疼惜。 老四可怜啊,孤零零的,兄弟不亲,旗下的奴才也跟他不一条心。 想到那年羹尧,万岁爷眼睛一闭,不想再去想。 此时,胤禛又继续说道:“儿臣深知作为汗阿玛的儿子自己肩负着重要的责任,但此次却因为自身能力不足而导致局面失控,出了大错。儿臣该死啊,汗阿玛” “说什么呢”万岁爷睁开眼,低头瞪了他一下,而后道:“去接你儿子吧,朕蛮喜欢这个孙子的” 说完又当着他的面叫了魏珠去那年府宣旨…… 晚间,得知雍亲王一派失去一大助力的八九十外加一个十四聚在一起畅饮起来。 赤芍院中 正陪王爷用膳的年世兰还是没忍住问了关于她哥哥的事。 “哥哥怎么就被革职了呢” 胤禛冷冷的看着她,没有回…… 第68章 偏宠年氏 董鄂氏:“妾畏寒怕冷,热些反而更好,就不去了” 又是一日请安,福晋与王爷你一句我一句,把人员住处定了,年侧福晋想反对都不行。 王爷:“世兰,别使性子,天然图画有什么不好的,那地方只比桃花坞小了点儿” 最终去园子避暑的人选和住处还是就这么定了。福晋住在桃花坞,年侧福晋住天然图画,李庶福晋、钮祜禄庶福晋、甘庶福晋住武陵春色。 除了那年侧福晋之外,其他人都是有过生育的,年世兰自然也是察觉到了的,宜修更是清楚得很。她甚至知道年世兰最近写给娘家的书信里,除了向兄长问好以外,还特意叮嘱年家帮忙寻找擅长妇科的医师。 年世兰心中焦急万分,她想尽快怀上王爷的子嗣,除了喜欢王爷也想凭借孩子压董鄂侧福晋一头儿。 宠爱压福晋一头儿,地位上再压董鄂侧福晋一头! 而宜修则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她虽然表面上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早已盘算好了如何打压年世兰。深宅大院之中,争斗永无止境…… 今年留守王府的多了个董鄂侧福晋,宋庶福晋今年倒是能轻松了。 一日午后王爷难得得了空闲,牵着福晋的手漫步于曲径通幽之处,穿过了曲苑风荷,聆听微风拂过荷叶的声音,欣赏着那于池中肆意绽放的荷花。他们来到亭子里,品味着清香的茶水,谈论着荷花的美丽。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福晋坐在亭子里,用手背撑着下巴,语气戏谑的轻声说道。 胤禛紧握着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扬,回应道:\"年年不都是你嘛。\" 这时,他看到抱琴的绣夏已经在不远处等待了一段时间。他转头对宜修说:\"再为本王弹奏一曲《山鬼》吧......不,还是《采莲曲》更好,与这美景相得益彰,宜儿。\" 宜修轻抚着琴弦,目光投向远方的荷塘,微微点头。 隐约似听到了那清泉拍打声…为炎炎夏日驱去一片暑气…… 曲终,宜修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问道:“可还想听一些其他曲子?\" 胤禛点头又叫来苏培盛去假山那边找玉兰花去,可巧此时宜修头上带了只紫玉兰钗。 片刻之后,悠扬的琴声再次响起,令听者如痴如醉,仿若看到了那九天玄女于花丛中采花轻歌。 看着他手中的玉兰花,宜修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接过来,递给身旁的绣夏让她带回桃花坞,好生养着。 然后又将自己的手伸给王爷,两人并肩而行。一路上,遇到了不少人。先是各自带着女儿在亭子里聊天的李、甘两位庶福晋,紧接着是出来赏景品茗的钮祜禄格格。 他们只是简单地聊了几句,便继续向前走去。王爷始终没有忘记要带宜修好生逛这园子的事。 胤禛不经意间又一次瞥见宜修头上戴着的紫玉兰钗,心中一动,想着哪天要给她打造一支水青色的……他早就忘记曾经给过她水青色的钗了。 他们一直走到了最大的水区,登上一艘小船,开始撑船赏荷。 他们二人与撑船的高无庸同在一条船上,身后不远处则紧跟着侍卫乘坐的另一艘船。宜修脸上的笑意变得真切了一些,胤禛的脸上也流露出回忆的神色。 在船中,胤禛借着诗句抒发自己的抱负,宜修则每句都能巧妙回应。胤禛不禁感叹道:“本王就说你懂我。”宜修温柔地回应道:“四郎,您拿妾身最为精通的诗文来说,妾身自然要对得上啊,妾身也就只懂得这些了。” 胤禛:“这倒是,就像禅道,浅聊几句你能陪爷说说,再深了就一知半解了” “不过,无事,你自有你的好”今日敞开了说,确定你愿携那拉氏一族跟随本王,便够了。 “无庸,靠岸” …回去时路遇方壶胜境,缓步过桥…登楼望远……大抒己见后,胤禛突然道“园子还是小了点儿,需再建建啊” 宜修点头,轻声回:“……” 回去的路上,宜修看到颂芝正焦急地等待着王爷。 看着装模作样的颂芝,宜修想到:来了来了这招也是用到我这儿了。正巧也看看此时年家准确说是年世兰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于是,轻声说道:“颂芝这般慌张模样,恐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王爷,您还是快过去看看吧,妾身就先回了。”说罢,她微微一笑,轻轻勾了勾胤禛的手心。 胤禛的眉头舒展开来,他点了点头,回道:“好,记得给本王熬一锅莲子羹,本王晚些时候再过去与你相聚。” 随后,胤禛大踏步地走向颂芝,脸色冷峻。 待到年世兰看到胤禛走来,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但当她注意到胤禛的冷漠神情时,心中不禁一沉。 紧接着,胤禛转头对身边的苏培盛下令道:“去,给那不知规矩的女人掌嘴!”苏培盛领命后,毫不留情地向颂芝挥起了手掌。 年世兰看着颂芝挨罚,感到一阵屈辱和委屈,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就在这时,胤禛开口让她体谅一下,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无奈:“世兰,为何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段把本王请来?” “以后你真病了,本王不信了可怎么好”说这话时胤禛扫了眼苏培盛。 能说话了的颂芝,此时哭哭啼啼的认罪,“是奴婢,是奴婢自作主张,跟侧福晋没有任何关系” “是奴婢看侧福晋想王爷,又不敢去找,才想了这个法子的” “是奴婢的错,侧福晋不知晓的” 胤禛坐在椅上,摆手让他们都退下,等屋内只剩他与年世兰时,方才再次开口:“世兰啊,莫要再跟本王说有关你哥哥的事儿” “汗阿玛既然是说让他革职待在家,那就先待着吧” “本身就是你哥哥做错了事” 说完,他转过身,“回去,苏培盛去与福晋说一声,她煮的莲子羹本王今日怕是吃不上了” 听到这话的年世兰,眼中又闪过一丝光芒,她擦干眼泪,站起身又燃起斗志。 后面胤禛连着俩月没来见这些女人,除了福晋。谁让福晋给他添了一对儿小阿哥呢,又有弘昭弘晖在,王爷总要过去桃花坞的。 只是不宿在任何女眷处了。 回府后,不知年侧福晋怎么做到的,王爷再次踏入后院,去的就是她的赤芍院,并渐渐又偏宠了年氏…… 被偏宠的年世兰在知道哥哥有官复原职的可能后,又开始失分寸,除了福晋那儿她还有点儿理智外,其他人谁得宠她针对谁,引的后院那叫一个怨声频出。 第69章 费格格入府 父子二人从热河行宫归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了府里。一进正院,胤禛就迫不及待地拉着弘晖走到了一众弟弟们面前。 只见胤禛嘴角上扬,眼神中透露出满满的骄傲和欣慰之情。他轻轻拍了拍弘晖的肩膀,然后对着其他孩子们说道:“你们都看看,咱家的大阿哥,你们的大哥!” “此次随本王去热河行宫,你们大哥的表现极为出色!不仅礼仪得体、言行举止间也透露着端庄大方”文采斐然,武力值也是不缺的” “而,文采也不输你三伯家的,还强上许多” “骑射更是难得,你十四叔都败了,哈哈哈” 听到阿玛这样夸赞自己,弘晖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但更多的还是自豪与喜悦。他微微低头,受了弟弟们的礼,又回礼并表示弟弟们也都很好…… 而这些弟弟们一母同胞的自是不必说了,弘时弘历则是两种不同心境,一个是觉得大哥真厉害居然能得阿玛这般夸奖,一个是不服为何他不能去宫中尚书房求学…… 月末费格格入府,此人长相艳丽比福晋年轻时还要美上三分。 德妃是真不喜欢她这个儿媳还有雍亲王这个儿子啊,巴不得四爷后院乱起来!幸好,这是个脑子空空的,宜修喝了她的妾室茶说了些早日开枝散叶的话,就让她回南院候着了。 宜修不知道的是雍亲王在这事儿上算计了德妃,表面上看起来,挑选这个人的决定似乎是由德妃做出的,但实际上,这一切都是雍亲王精心策划好的。 他故意让安插在德妃身边的“钉子”去劝说德妃,以此来实现自己进一步掌控西北兵权的野心和目的。 这费云烟的父亲曾经是年羹尧的手下,也是一员大将! 想到德妃对这人外貌满意却对她出身不满意差点没选此人的事儿,胤禛感觉一阵心塞,难受的很。 自十四弟到了能娶妻的年纪,额娘的偏心是越发明显了。 就看后院就能看出,董鄂、钮祜禄、田佳这些都是佟佳贵妃安排的。若没有这些外加福晋他府上就都是一些包衣出身的女眷了。 再看看十四弟府上,清一色的满洲贵女! 前年十四弟得了嫡子,他更像旁人了。 见到费云烟的第一天,年侧福晋就把她视为头号敌人了。王爷宠她一次,年侧福晋就要让她来赤芍院一趟。 这让之前被找茬的甘庶福晋得了片刻喘息,并在心里更恨福晋和年侧福晋,暗戳戳写东西欲诅咒二人。 她恨极了福晋与年侧福晋,偏又是个藏不住情绪的,到了请安日,那眼里的不服被年侧福晋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于是离了正院就又让人叫了甘庶福晋与那费氏做伴,一起去赤芍院为她抄书、理线。 费格格脑子空空,很快就失了宠,年侧福晋后面倒是不怎么折腾她了。 这费氏感觉跟年轻版的李静言似的,比李静言那时更漂亮,同时比李静言那时也更蠢! 一日,万众瞩目的赤芍院又来作妖,还是作了个大的。 这日,宜修视察完庄子回府,路遇放半天假的弘晖,还是父子二人一道回的。 到了雍亲王府,福晋立马要拉着弘晖去正院,很明显要一家子吃顿饭。 就这时,赤芍院的颂芝带着人去把考较完弘时功课后,准备回正院的王爷截了。 王爷本来只是想看看年氏的,他很少在妾氏的院子里用午膳,就算用午膳也是在看完孩子后顺便用一下。 正在等王爷的宜修听说王爷去了赤芍院,一愣,而后招呼着弘晖用膳。 这老家伙不仅不如二十几岁的时候帅气了,人也没了德行,这是在帮着年侧福晋来打我这个正妻的脸啊! 宜修亲手给弘晖又盛了碗老鸭汤,此时弘晖在给时年六岁的弘暥切虾肉,看到这碗汤一愣很快又端起,等他一气都喝完了宜修才命人捡了他爱吃的菜,母子五个刚开吃,剪秋便得了消息,赶忙上前说与福晋听。 “确定在赤芍院吃了” “那就减两个菜吧,萝卜荟萃跟藕片,这些个素菜我们母子都不爱吃” 宜修随口交代了两句便挥手让她退下,扭头却见桌子对面,小六弘暥有些好奇的样子,还有弘晖皱眉不赞同的表情。 弘晖:“阿玛经常帮儿子们的庶母这么打您的脸?” 弘昭则问:“额娘是不是没少受气,您说实话”我要去年家打年家小辈儿去。 宜修:“吃你的吧,受气?你额娘是正妻又有”说着往东面仰了仰下巴,“加上那屋的俩小子,六个宝贝儿子呢” “谁能给我气受” 这时,突然传来孩子哭声紧接着又没了,宜修看向剪秋,同时也起身来“这么多人呢,不差他一个。” “额娘去看看”没等她去,弘晖弘昭已经擦完嘴,同时起身,默契道:“额娘,儿子去看” 此时好奇了半天的弘暥,冲着额娘甜甜一笑,“弘暥最爱陪额娘吃饭了” 这让宜修不知该说什么,笑骂了一句:“吃你的饭吧,我的小爷。”心里却还是熨贴的,这些小子没白疼。 等用完饭,宜修命人泡了红枣山楂茶来,又去把弘晖单独带了出来,母子二人一起坐到西侧廊房里。 宜修细细问了有关胤禛带着他和那几位叔伯应酬的事儿,见弘晖答得可圈可点,不由点了点头,又问了些他在尚书房的事儿。 正聊得起兴时,只见王爷突然从赤芍院过来,迈步走了过来。 一时间,母子二人都有些沉默,气氛也变得有些凝重起来。 这时,弘晖迅速起身,从桌上拿起茶壶,小心翼翼地给胤禛斟满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并恭敬地递到他面前:“阿玛,请您品尝一下儿子亲手泡制的这杯香茗,看看味道如何?” 胤禛端起茶盏品了口又夸赞了下弘晖的手艺,总算没那么尴尬了。 等悄摸退下的剪秋带着弘曜与弘暥过来,气氛总算热起来了。 到了午休时间,弘晖跟弘昭把五弟弘曜挤了出去,这俩兄弟睡在了一起。 弘曜被弘暥拉着睡在了他之前的小房间。 小九又哭了,福晋只好把他跟小八弘星分开…… 胤禛看到后也发现弘星要比弘白听话些。他接过弘星,把弘星放在了宜修常用来午休的榻上,又对宜修道:“休息吧,下午本王有事忙” “你也是” 说完见宜修坐在一旁拆发饰没有回他,他又道“正院孩子多,就是热闹啊,晚上咱们一家子一起用膳?”胤禛说这话带着些许心虚。 第70章 大大大金牡丹簪 宜修轻轻地应了一声,似乎是不追究、妥协了的感觉。她缓缓地走到他身旁,慢慢地躺了下来。 没过多久,宜修的呼吸逐渐平稳,进入了梦乡。 临睡前,她心想难怪历劫都好来人间历劫,更好化女相历劫。 下午到时辰胤禛去上值,弘昭外带着弘曜弘暥去前院上课。 弘昭牵着俩小的路遇弘时弘历,拱手打了声招呼,便一路去课堂了。弘昭弘曜和他们三个不是一个老师,等他俩离开,那三个淘气包又聚一起想点子了 见阿玛去了前院,弘晖似是随意般提了嘴去舅舅家,宜修浅笑点头。 因为早有准备,此次出门速度比往常快了些。大阿哥弘晖带着去上街,告诉不告诉王爷啊前院的小太监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什么东西来。 弘晖的母亲,也就是雍亲王福晋,端坐在一辆华美的马车上。她身着精致的服饰,仪态端庄,散发着高贵典雅的气息。与此同时,弘晖则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紧紧地跟随着马车的一侧。 在他们的后方,另有一辆马车载满了弘晖精心挑选的礼物,这些都是他专门为舅舅们准备的心意。 一路上,弘晖兴致勃勃地四处寻觅着各种美食和特色小吃。每到一处摊位前,他都会停下来仔细挑选,然后买下许多额娘喜欢吃的东西。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美味放在马鞍旁的袋子里,心里充满了对母亲的关爱之情。 不仅如此,弘晖还特意带着额娘去逛了京城中颇负盛名的首饰铺子。 一进入店铺,便直接上了二楼。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便映入眼帘,令人目不暇接。弘晖耐心地陪着额娘挑选,额娘拿一个他夸一次,额娘戴上哪件首饰都美丽的很。整个个过程中,都温馨的很。 他见额娘挑的开心,乐呵呵的在后面让人打包。 又见掌柜的拿出压箱底的贵重首饰,眼前一亮,“额娘,您喜欢哪个…” “就要这个”够大,也够亮眼的大大大金牡丹簪! 弘晖掏出贴身的银票交给掌柜等候查验时,玩笑道“额娘,您是真不客气” 等找钱时,遇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上来打招呼,“弘晖阿哥” “福晋安” 没有带雍亲王的前缀,不错还算懂事。宜修看了眼弘晖,弘晖介绍了两句,宜修微笑着欲离开,明显没有要交谈的意愿,可巧那边也就只是来打个招呼想混个眼熟。 出来后母子二人直奔乌拉那拉府,聊的久了,最后是王爷骑着马来接的。 王爷下值时太阳已经下山,等他在院子里看到读书的弘昭弘历,开心;昏昏欲睡的弘曜弘时,愤怒;扁着嘴要哭的弘暥,头疼。 弘晖呢,这般想着胤禛也问了,“你们大哥呢?” 听到阿玛的问话,弘暥本就委屈的小脸儿更加委屈了,“大哥把额娘带走了” “你们额娘去哪了?”胤禛不知道自己说这话时声音都抖了。 弘暥哇一嗓子,“额娘不要我了” “别胡说”吼完,弘昭赶忙解释,“大哥带回来好些玩具,有一部分是给表弟的,正好额娘也想舅舅们了就一起回了那拉府。” “额娘也是许久未回娘家…” 弘昭还没说完就被打断,胤禛:“苏培盛备马” 弘暥:“我呜没胡说,三哥说的额娘烦我,不要我了。我不不哭了,想额 娘———” 刚回来的王爷头都大了,“弘时!” 给弘时吓一哆嗦,他能说自己就是说着玩的嘛,小时候二姐姐也这么逗自己啊。 “弘昭看着点弘时,这说的什么屁话!” “回来再收拾你”说着看了眼弘时。 苏培盛此时终于回来,:“王爷,马备好了” 胤禛又扫了眼弘暥:“还有你” 胤禛骑马离开,弘时啪一下坐到地上嘀嘀咕咕,“完了完了”。 胤禛来的巧,在那拉府上一起用了晚膳后,才出来。瞪了大儿一眼,他转身钻进马车里与宜儿一起,弘晖翻身上马并默默翻了个白眼。 不消一刻就有各种版本的故事传出,对于其中说雍亲王福晋是被宠妾逼回娘家的言论让革职待家的年羹尧深信不已。 觉得一定是王爷偏疼自家妹妹,才惹了那妒妇,一时间走关系更卖力了,想着一定要复职,到时候再立大功,好让妹妹有依可靠…… 到了雍亲王府福晋直接离开,说什么给你们父子独处的时间。 没多久,弘时弘暥一个屁股疼一个手疼,弘昭心疼的扯了扯弘晖的衣角想让大哥劝劝,意外发现大哥居然在…笑。 王爷给弘晖使了个眼色,便走了。 弘晖紧跟其后,到了书房还是聊到了中午的事儿。弘晖一听还是没忍住龇牙咧嘴,被询问,也就道了句“牙疼”,没有过多评价父母间的事。 “你也看到弘暥那个样子了,就这还没看到那俩小的呢。”唉,都是你额娘惯的,都六岁了,还总哭哭啼啼,没有一丝男子气概! “就这你还敢怂恿你额娘去那拉府,还要住在那里几天哼”真有你的啊。也不怕弘暥并俩小的,把咱雍亲王府淹了,这几个多能哭,你是不知道。 弘晖赔笑,心想:这不是阿玛先不做人的嘛。 弘晖垂头憋笑道:“大概不会住舅舅家”说说而已嘛。 “儿子看额娘挺想小八小九的” “就是,您大儿子都要十六了,您和额娘怎么还…嘶,牙酸。” 雍亲王:“你也给本王滚,去找弘昭去吧!本王改日再查你的骑射功夫!”说完,他提起让苏培盛开私库取的那套头面,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夜幕笼罩下,雍亲王摸黑来到了正院。配上这副鎏金的旗头头面,才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两人就已经和好如初。咯吱咯吱地摇晃着床铺,紧紧相拥。 这一刻,他们用实际行动完美地诠释了什么叫做床头吵架床尾和。 然而,与此同时,在赤芍院里苦苦等待着王爷到来的年侧福晋却气得七窍生烟。她像发了疯似的,把房间里能摔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并破口大骂道:“贱人!”一旁的颂芝赶紧劝说道:“小姐,慎言!” …… 第71章 毙鹰事件 王爷又开始对福晋百般恩宠起来,这让众人都感到疑惑来。有了年轻又绝美的年侧福晋还有那费格格,众人都以为福晋不可能再有昔日盛宠的情况。并且随着时间,福晋也会渐渐失宠,与王爷只剩年轻时的情分。 毕竟福晋也三十又二马上三十三,再过两年能抱孙子了啊,怎么比得过十七八的美人儿啊。 福晋跟年侧福晋的善妒程度,真的谁也别说谁,俩人也都挺能作的。早期入府的董鄂侧福晋与宋庶福晋心想着,并在心中想着时间慢点吧,明日又是请安日,年侧福晋还不知道怎么发疯呢。 她俩已经上了福晋的船,是肯定要为福晋冲锋陷阵的。 面对暴怒状态的年侧福晋,她俩再加上李庶福晋虽是赢了,但赢得也很吃力。 她们觉得福晋也挺能作的,却不知道王爷对于福晋的偶尔作妖是乐在其中的。是真心喜爱着福晋那股独特的作劲儿。 年轻时她总是能够以各种出人意料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让他忍不住笑出声来。她的天真善良、慈爱友善、任性妄为以及偶尔的小脾气,都让王爷着迷。 自宜儿成了福晋后,倒是很少有这般的时候。冷不丁闹脾气,他高兴的很。 这可是相伴十六年的人啊,他怎么可能舍弃。 哪怕有时候,她的行为会过于任性和不顾后果,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尽管如此,王爷仍然无法抗拒她的魅力,心中总是充满了对她的怜爱和宽容。 在王爷眼中,福晋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他愿意包容她的一切,无论是优点还是缺点。也正是因为她的特殊,才让她成为心中无法替代的存在。 十一月末,毙鹰事件发生! 毙鹰事件?比原故事线早了一年,她突然想到万岁爷驾崩的时间不会也有所变化吧,还有胤禛…不不不,系统说了故事的开始是从胤禛登基后展开的,就像女主必须进宫一样,男主也不可能无法登基的,宜修在心中安慰自己。 并想着暗暗发展自己的势力,势力还是大一点儿的好,更有安全感。 事件的起因是胤禩派太监送了两只海东青给在热河的万岁爷。 然而,当海东青到达万岁爷手中时,已经奄奄一息。万岁爷极为震怒,公开斥责胤禩,宣布与其断绝父子关系,并停其俸银俸米等一切待遇。 就此八阿哥胤禩彻底出局,隐于十四阿哥身后,出谋划策…… … 初春,雍亲王又带着年侧福晋去跑马,除福晋外她是第二个被王爷带出去骑马射猎的。 这日李静言与宋姐姐说着悄悄话,“福晋看人真准啊!她就没吃过你我的醋。” “哎呦,福晋吃年侧福晋的醋,吃得可太明显啦!福晋还对她没办法,不敢……不对,是不能给她喂糙米。”李静言压低声音说道。 李静言这话说得倒也不错,年世兰那美貌,可是满蒙八旗都不及的,比福晋年轻时还要更胜一筹呢!若要在府中众人的容貌上排个行,那必然是年侧福晋和费格格占据头筹,福晋居次席。 美貌她有,地位…年羹尧不是官复原职了嘛。 月底的时候,王爷跟福晋独带了年侧福晋去参加宗室家小孩儿的满月宴。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次宴会之后,她们竟然得知年侧福晋又跟齐格格搅和到一起了。 更离谱的是,年侧福晋居然觉得初入王府时与齐格格起龌龊,是被人算计的,而算计她的人就是福晋和董鄂氏。 宜修得知时正在看账本,心想:也没人逼着你在刚入府那年给齐格格难堪啊。 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般流逝,一晃又过去三年 康熙五十三年值得一提的有两件事。 一件是当年五月,弘晖迎娶富察·马齐的嫡长女富察琅音为妻。 另一件事是有关曹琴默的。 九月初曹格格入王府,十月曹格格说服了费格格投靠年侧福晋,自此府中开始风波不断。先是田佳格格练舞时滑倒,以后可能再也无法跳舞。而后被年侧福晋以赤芍院热闹不适合田佳格格养病的理由,去说与王爷。之后田佳格格就搬去南院的角落与冯格格做伴。 紧接着就是甘格格,不知她吃坏了什么东西嘴角起了好几个泡。 福晋彻查,结果就抓了个挑水的小太监,还有个甘格格屋的小丫鬟。 五十四年除了开春弘昭娶妻外,倒是还有件大事。 二月年侧福晋有喜。可惜刚入三月份怀了四个月的胎便被一碗“安胎药”落了,年世兰哭喊着要齐氏死,齐氏拼命辩解并欲拉福晋下水,就这时王爷下令的彻查有了结果。 胤禛:“是甘氏,是她对世兰怀恨在心,是她换了月宾端给你的安胎药” 年世兰:“我不信” “一定是福晋!” 胤禛:“福晋掌家之时,王府从未有过流产之事” “福晋是贤良之人,念及世兰失子心痛,本王就不计较你污蔑福晋之事了” 颂芝也劝,她也怕此时主子惹恼王爷。 王爷轻声说了杖毙甘氏后,又看向齐月宾,声音听不出情绪。“月宾,去吧,去小佛堂静静你的心”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王爷转身离开,福晋紧随其后,对于甘氏的四格格她还要询问下王爷。 隔天王爷赐了年世兰独一份的欢宜香,又跟她承诺,要将管家权分一半给她,王府由福晋与他一起掌管家权。同一天一辆马车从雍亲王府驶离向着耿格格与七阿哥弘昼住的庄子而去。 年世兰这才不再吵嚷着让王爷处置福晋,她没发现每次她说处置福晋时,王爷的眼里都带着些愧疚。 赤芍院整个院子都因为主子流产一事悲伤之际,王府挂上了红绸,府中二阿哥娶妻。 也正是因为这个,好多人都不信年侧福晋说的是福晋害她流产的,更愿意相信是那甘氏怀恨在心害的她。 谁让福晋这些年风评好呢,之前也不是没人怀过,怀后不都生了吗。没道理福晋在大、二阿哥小的时候不打胎,俩阿哥都娶妻的年纪了和她年侧福晋过不去。 她年侧福晋家世是好,可也不姓钮祜禄,不姓董鄂啊。 没道理,福晋允许这两位生,独独不让她生啊。 听着外面的喜乐,年世兰对福晋的恨意达到了顶峰。 年侧福晋出月子当天,宜修被王爷以管理后宅不善的名义分了权。 府中事务再不是福晋一人统管,到了九月末林格格入府那天,搬入赤芍院居住的曹格格流产。 第72章 半老徐娘 王爷以为是他赏的欢宜香作祟,也认为这是上天对他杀亲子的惩罚和报应。但实际上,这背后隐藏着两个人的复仇。 她们心怀仇恨,一个是为自己的田佳格格。曹氏不是害得她再不能跳舞了吗,那她就让曹氏也摔一跤,那孩子能不能保住看天意吧。 另一个是为姐妹的苗格格。 甘氏的四格格被送去庄子,一眼就能看到未来——抚蒙。 苗格格恨毒了年侧福晋,对于与年侧福晋一派的曹氏更是没有好感。 见曹格格的丫鬟要去请赵府医,特意派人跟上并从中作梗。 拿全部银钱买赵府医拖延时间。 生生把曹氏的胎拖没了。 她不确定自己能收买赵府医是不是曹氏那胎本就保不住,也不愿深想。姐姐,是我无能,对付不了年侧福晋。想着,苗格格面露悲戚,将那早就写好的信,递给深夜过来的绘春。 一封与苗家交好的武将名单,换福晋不去告发她。她不怕死,但怕连累家人,她害的可是皇孙! 宜修收下了,报到王爷那儿的就是曹格格曾派人跟踪田佳格格又设计害她断腿,田佳氏怀恨在心,才有曹格格在花园摔倒的事。 那鹅卵石就是田佳格格亲自放的。 宜修:‘王爷,田佳格格的口供都在这儿了。‘ 胤禛沉默良久后才道‘不追究其家人,至于她,到底陪了本王这么多年,病逝吧’ ‘福晋你来做’说这话时,胤禛的眼神晦暗不明。 宜修立马跪下,心想着你千万别交给我,我可是要做心慈貌美的人。 ‘王爷也说田佳妹妹伺候您多年…王爷,妾身实在狠不下心啊……’ 胤禛:‘罢了,本王…派人去了结她’说完他起身离开,背影带着落寞与佝偻。 到了三个月以前也就是九月初,李静言那获封郡主的女儿,抚蒙。 同月月末,吕盈风入王府,对于这位直爽的吕格格,王爷蛮喜欢的。 年世兰自从失去了孩子之后,虽然还是会通过一些琐碎的手段来折磨得过宠的侍妾格格,但现在已经比以前更加懂得掩饰了。 她也不再会在王爷对那人还感兴趣的时候轻易地动手,而是选择在王爷将那人忽视的时候才开始行动。 这样一来,即使王爷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也不会太过在意。 十一月,受不住的吕盈风接了福晋抛过去的橄榄枝。 回到当下,宜修正在梳妆台前摘耳环,看着自己的面容,她觉得很是稀奇,这是在变老吗? 自她化形时,她就一直是十八九岁的面容,她还是头一次体会人族变老的过程。 三十五就要老了吗?她轻擦着脸颊,剪秋许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立马说了件值得高兴的事。 “福晋,大阿哥昨日得了嫡长女” 弘晖都有儿辈了,宜修伸手握住剪秋的手,轻声道:“弘晖这些年在万岁爷那里越发得脸”我是开心的,也有丝丝担忧。 这些年王府一个孩子也没出,再看下之前生的,九个阿哥六个都是我所出,王爷也该着急了。 哪怕他现在还是个王爷,还没登上那个大位。 该怀疑我了。她闭了下眼再睁开时,柔声道:“剪秋,我最信任的只有你” 剪秋立马跪下表忠心。 宜修浅笑,扶起她缓缓道:“王爷桥还没过,就想着拆桥了” “年世兰那碗安胎药,还有那欢宜香”她没说全,剪秋听的懂。 正是因为听的懂,才震惊才担忧。 剪秋:“主子” “主子,咱要怎么做?” 宜修:“王府女眷还是太多了,尤其是在里面搅浑水的更多”本来还只是谣传年侧福晋看不得人有孕对曹格格动手,现在已经传成是我动的手了。 就王爷那个狗男人听到这些话能不对她与弘晖起疑心起忌惮,宜修可信不过他。 “什么叫只有本福晋的孩子能生下来” 自您害了年世兰那胎后,上天就报应到了您。王爷,这个想法您要深信不疑才好。 宜修扶着平坦的腹部:“不用你多做什么,陪你家主子演场戏就好”演场假孕的戏码。 隔夜,宜修浅笑着点了梅香,这时节正是梅花盛开的季节…… 五天后,年氏杀伤力过高要顶不住的宜修一早劝他去别的姐妹处去,被拿话逗时,她道:“那能一样吗,现在妾身是您的妻子有劝导之责”又小声道:“妾身此时说本就有些晚了” 她从胤禛怀里退出来,“妾身年纪见长,府中年轻漂亮的女人多的是,妾身和她们争什么” 年纪见长,徐娘半老?分明风韵犹存…雍亲王突然直直看向她,猛然发现她越发沉静祥和了,那通身的气质!是了,是他年幼时曾幻想的福晋的模样。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爷的宜儿长大了”,宜修噗嗤一笑,拍他,“什么混话!” 他开始去别处了,先是去了钮祜禄庶福晋处,后又多有宠爱年侧福晋。 年侧福晋刚要得瑟起来,就听到王爷睡在前院的消息。隔天年侧福晋明知王爷不让妾氏无召去书房,却也没少去给他送汤点,她不信在王爷心里自己比不过福晋那个惯会装模作样的毒妇。 一心想与福晋较高低的年侧福晋在收到和福晋一样数量的花灯后,好一阵炫耀。 并欲再次于请安时给福晋没脸,巧了,福晋也在等她。 对于福晋与她平分恩宠,年世兰不服的很。 听着曹格格夸自己年轻再听听费格格说年家骁勇,年世兰得意一笑打定主意要在明天给福晋难堪! 第二日清晨,年侧福晋再次来晚。 一身石榴红旗装,旗头梳的比福晋的还要华丽,再配上她那张嚣张明艳的脸。若宜修不是被挑衅冒犯的对象,倒是有心情去欣赏。 李庶福晋在年侧福晋刚一落座,率先道,“呦,年侧福晋这是又怎么了,请安又迟到了” 董鄂侧福晋:“许是年轻”觉多吧。 年侧福晋冷哼一声,“本侧福晋来晚了,福晋可要罚我” 福晋端坐上首,缓缓道:“先说昨日之事吧” “听说你又去前院书房了?” 年侧福晋嘲讽一笑,“怎么,去不得吗?” 福晋:“你不知道规矩吗,妾室不可随意去前院” 李庶福晋与宋庶福晋此时也附和说旧时规定。 费格格欲帮忙,奈何本事不够,只干巴巴来了句,“年侧福晋许是不知” 董鄂侧福晋:“不知?” “今年是年妹妹入府的第五个年头了吧” 第73章 只会让她恶心 年侧福晋眼睛能喷火似的瞪了董鄂侧福晋一眼,并直勾勾看着福晋,道:“旧时规定?可是福晋未扶正时的?” 曹格格此时是一点帮年侧福晋说话的意思都无了,年侧福晋说话真就图一时口快没看到,福晋脸都拉下来了。 其他人也都在心里想:这年侧福晋还真是放肆啊。 此时只有李庶福晋直愣愣开口“这是王爷还是贝勒爷时定的啊” 她刚一张口,福晋和年侧福晋便再次针锋相对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互不相让。福晋心中暗暗恼怒,她恨年世兰没大没小、不知礼数!更可恶的是,这个蠢货居然连真正的仇家都分辨不清,只会对着自己撒泼发狠。而年侧福晋则同样心怀愤恨,她认为福晋明明已经人老珠黄,却还要故作姿态去勾引王爷,实在是令人恶心至极。 整个请安会上气氛紧张异常,简直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苗格格原本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一旁围观,但随着两人争吵的愈发激烈,她逐渐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当看到冯氏也站出来替福晋辩解,并指责年侧福晋时,苗格格正准备说点什么来缓和一下局面。 然而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只见端坐于上首的福晋突然身子一软,晕倒在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皆大惊失色,一时间手足无措。 众人手忙脚乱地将福晋扶回房中,府医也很快被请来了。经过诊断,福晋这是有喜了。 消息传来,府中上下一片欢庆。胤禛得知后,也提前回府来正院探望福晋。 年侧福晋听闻此事,心中更加不满。她本以为可以借着请安之事给福晋一个下马威,没想到……她眼神一暗,这个老女人,居然还要生! 而董鄂侧福晋则暗自松了一口气,幸好福晋没事,否则她也难辞其咎。 由于她“有孕”于是便主动放权给了两位侧福晋。 看着对自己嘘寒问暖的雍亲王,玉兰既好奇也有报复的快感。 她搞不懂这人怎么这般复杂,能在喜欢的同时还忌惮着。 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会如此复杂,竟然能够在喜欢的同时还心怀忌惮之情。 喜欢不就是喜欢吗?为何还会夹杂这么多其他的因素。 也许是因为这个人有着特殊的经历或者背景。 然而,这样的想法并没有让她感到宽慰,反而让她更加恶心。 在内心深处,她渴望着一份真挚而单纯的感情,可显然不可能。若有一天让她来写人间爱恨情仇她一定不单写一男多女,她还要写一女多男…… 她垂眸,装作困顿的模样,来躲避胤禛的唠叨。 一日,宜修的“孩子”出了意外,胤禛得到消息后,猛地站起来,紧接着突然袭来一阵眩晕感,若不是双手扶着桌子只怕要立马摔倒在地。等恢复见光后,他努力稳住自己的身体,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此时,他的内心却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 是报应吗?本王还能再有孩子吗? 他咬着牙,上马,朝着王府而去。 他到达王府后,便径直冲向宜儿的房间。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个残酷的事实——宜儿的胎儿没能保住。 胤禛的心如刀绞般疼痛,泪水模糊了他的双眼。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他默默地走到宜儿的床边,轻轻抚摸着她苍白的脸庞,想要给予她一丝安慰和温暖。 出了正院,他语气冰冷,“给本王查” “好端端的福晋怎么在春花阁摔倒了” 是夜,胤禛坐在书房内,眉头紧皱,面色阴沉得吓人。他手中紧紧握着一叠纸张,那是让夏刈调查福晋流产一事的结果。随着他不断翻阅这些文件,他的愤怒也愈发难以遏制。 终于,当他看到某一页时,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怒火,猛地一拍桌子,发出“砰”地一声巨响。那张纸在他的掌力下微微颤抖着,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愤怒。胤禛瞪大了眼睛,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膛剧烈起伏。 这后宅,一团污秽! “关格格、苗格格杖杀!” “马格格、苗佳格格溺毙”想到费云烟,他闭上了眼,吐了口气。 他一吩咐,苏培盛便立马领命离开,所以也就没看到王爷扶桌干呕的画面。 钮祜禄庶福晋得知后,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幸好当时虽发现苗格格的不对劲但她求稳起见没多添一手。 我还有儿子,不能冲动,不能冲动。那是嫡福晋,也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动不得,动不得。 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怎么可能瞒住他呢。钮祜禄庶福晋坐下喝了口热茶,才平静下来。 宜儿没了孩子,他心里也很难受,但对于这件事,他还是选择了逃避。 一如年世兰失了孩子,曹琴默失了孩子时,躲在了前院。 如此过了两个月,在被出了月子的福晋劝说后,才决定今晚踏入后院。 宜修看着越发肥硕的他,心底是止不住的嫌弃。年轻时多帅一人啊,怎么现在成这样了。 她垂眸,怕被面前之人看出眼底的嫌弃,没有多待就匆匆告辞。 回了自己的正院后,宜修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悲伤不应该会让人越来越瘦削吗,他怎么还虚胖起来了。 难不成这俩月的悲伤都是他装出来的? 越想,宜修就越是觉得可疑,他的一切在宜修的眼里都假了起来。 这般想着,再想到自己曾经喜欢过这多疑又敏感的人,她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系统此时冒泡:“你那是喜欢人家吗,你是喜欢人家那年轻健硕的身体。你就承认吧,之前你那根本不是爱,你只是馋他的身子”现在不爱了,是他的身子不如年轻时吸引你了,呵~ 第74章 认清自己,你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系统:“年轻时,人家不也是冰冷多疑难以接近嘛。你说他是从小缺爱的小可怜儿,说他是高冷禁欲美男子,好话你说了个遍。什么坐、卧、走、立,哦还有爬,都是充满魅力的。” 系统:“再看看你现在” 玉兰冷不丁想到现在这个胤禛爬的画面,立马害怕的摇头…… 太惊悚了,太辣眼睛了!岁月啊,夺走了我的冷面小帅哥,玉兰悲伤的想。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了,玉兰要好好悼念下她那逝去的少年郎。 那时,你还是个贝勒,那时你才二十来岁…… 那时还是个精瘦的男人! 看到钮祜禄氏,那刻意模仿的气质让胤禛很难不想到宜修,他头一次对她发了火儿。 对于钮祜禄氏刻意模仿宜修的行、走、喜好、穿搭,他一直都没觉得哪里接受不了。 可此时,怎么看怎么不喜欢。 “回你的院子里去,没事儿少出来晃悠,晃的爷眼疼”说完甩袖离开。 他迈步去了幽兰院,这几年董鄂侧福晋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的出尘淡雅起来,说话不急不缓,还有个女儿相陪。看着女儿,能让他暂得一时安宁。 “婉言,多带三格格去给福晋请安,也多加劝劝福晋” 说完,胤禛离开了。 许是想通了,之后哪怕再忙,他也都会去正院一趟,看眼宜儿。问一下剪秋,福晋今日心情可好转些了,用了多少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刚刚步入七月的一天,不知谁往正院递的消息。宜修一听,既然都递过来消息了,没反应怎么成。 让剪秋去查齐氏与冯氏,得到结果是冯若昭递的消息,宜修稍稍开心了些,不过很快又对着镜子做出悲伤的神色。 调整好表情的宜修再次来到了前院,与上次面色苍白、神情化不开的悲伤不同,这次她的眼神中除了悲伤还多了份决绝与愤怒。 微风轻轻拂过她的脸庞,吹起她的发丝,让她看起来更加美丽动人。然而,在这份美丽背后,有着无尽的痛苦和哀伤。 宜修跟在苏培盛身后,进了书房,胤禛看出她的不同来,放下手中的公文,示意苏培盛带着其他人离开。 等书房只剩他们俩人时,宜修才像是终于忍不住般,无声痛哭起来。 宜修上前两步将手中纸条拍到桌子上,质问道:“是不是费氏!” 胤禛喊她冷静,可显然她此时“听不进去话”了。 宜修歇斯底里的喊着:“我要杀了她!我要杀了她!” “我的孩子没了” “我们的孩子” 胤禛把“崩溃”大哭的宜修揽入怀中,心想会杀了她的会的,我来,我来。 宜修离开书房许久后,胤禛的眼眶都还是红的。 宜修从弘白口中得知后,心想痛才好,不过还是伸手拍了拍弘白的小背,无声安慰他。又是道无事,又是让他少操心。 午后,欲跟福晋较劲的年侧福晋换了件浅紫色旗装顶着华丽的旗头去了书房。 这个档口,看到打扮如此华丽的世兰,胤禛发福的脸瞬间充满了愤怒,但到底没说重话,只是略疲惫道说了句有空会去看她。 回到赤芍院的年世兰对着颂芝怒吼,都是她出的馊主意。 会来会来?王爷怕是说说吧,王爷已经三月未来这赤芍院了。 福晋这个老妇,都一把年纪了,还矫情! 那个董鄂侧福晋也是个狐媚子,老不羞。 都是贱人! 夜半,实在想宜修的胤禛,带着苏培盛出门,往正院而去,看到打着灯笼在长廊上的人儿,赶忙过去。 “宜儿” “四郎”她靠在胤禛怀里。 胤禛:“还有四郎” “还有晖儿他们呢啊” “四郎保证,一定会杀了她们的……” 隔天,请安会上王爷突然来了,又道今晨算命得出费氏即将霉运缠身,为了破解身上霉运虚得潜心礼佛,什么时候佛祖原谅了她,她便没事了。 “去吧,本王让苏培盛去那个庄子看过了” 本就腿软的费云烟此时听到“庄子”二字,再也承受不住晕了过去。齐月宾虽也是礼佛,但也是在王府啊。 角落的曹琴默心下一颤,拼命忍着,这才没有抬头看王爷。 坏了,跟年侧福晋……真能得到我想要的吗? 孩子没了。恩宠,恩宠更是在她小产后荡然无存。 年侧福晋,也已不愿再给她分一点了。她也觉得自己无用,连孩子也保不住。 同样保不住孩子的福晋,是不是也无用。对,福晋无用,出了正院门的曹琴默低着头跟在年侧福晋身后,在心里说服自己自己选的路没有错。 屋内的宜修把玩着手中佛珠,觉得有必要再给胤禛来一点“惊喜”,让他看看自己到底多讨人厌。反正胤禛心里难受,她就开心了,谁让你分我这发妻的权。 明明因为费云烟在她身上插手的事儿,怀疑年侧福晋了,还让她分我这正室的权,这小小后宅用得着搞这制衡之术吗?宜修翻了个白眼,将佛珠戴好。 说来那件事还是在她小月期间发现的,那时发现药不对了,那药常用会让人逐渐虚弱没半年便丧命! 也是那时,她才想起来,雍亲王还有个插手儿子后院的额娘——德妃。 胤禛也该知道啊,宜修如从前般做出不想喝药的姿态,在把绘春打发出去后,将药喂到钮祜禄庶福晋送给她的猫儿喝。 夜半,猫儿……死了。 她的主人自是要彻查啦,于是隔天一早胤禛就知道宜儿的药有问题,并在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排查出了幕后真凶。 呵,这是……想让那拉府换个人支持啊,额娘。 宜修满脸不可置信,此时的她眼中溢满了泪水:“为什么,为什么姑母…姑母是不喜欢我吗?” “是不喜欢我”胤禛的语气冰冷,在宜儿离开后,他悲痛不已。 收拾好心情后,他脚步沉重的去了宫里,他…要去问问额娘。 大吵一架后,胤禛跪下,“额娘,儿子未能从小养在您身边,但不也是从您的肚子里出来的吗” “额娘…儿子自不会对额娘如何,只是额娘不怕儿子迁怒十四弟吗?” “儿子已是亲王,儿子以为额娘和弟弟能看清目前形势呢” “儿子告退!” 晚间,胤禛一人独眠时,心口还隐约泛着疼痛…… 永和宫里的德妃于深夜中对着手中绣品发泄着心中愤怒。费扬古都死了,他们跟宜修也没什么狗屁兄妹情,本宫是给他们兄弟四个一个改换阵营,平步青云的机会。他们不识抬举,隆科多也不识抬举…… 第75章 吕格格有孕 胤禛牵着宜修的手散完步后,缓缓地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上,两人静静地闲聊着。当谈到一些无法言说之事时,他们默契地相视一笑,仿佛心有灵犀般知晓彼此内心的想法,这种无声的交流让胤禛心头涌起一股甜腻腻的滋味。 而在另一边,年世兰心中始终憋了一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特别是得知吕格格怀孕的消息后,她更是气愤难平。她一心想要将吕盈风接到自己的赤芍院中,欲听从曹琴默所言,采取去母留子的手段。 年世兰原本自信满满地认为,凭借她在王爷心目中的地位,只要她一开口,王爷必然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她的要求。然而,令她始料未及的是,王爷听后居然对她投来了异样的目光,这让她一下子懵了,不知该如何应对。 沉默良久后,王爷终于开口,道:“世兰,吕氏住在何处,本王与福晋早已有所安排。”他的语气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坚定却不容置疑。 年世兰不禁愣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王爷会如此回答,此刻的她,既感到尴尬又有些失措,心中更是一片茫然。王爷?真有我想的那般爱我吗? “吃饭吧” 晚间王爷留在她的赤芍院,又让她找回了点自信,王爷还是喜欢我的。年世兰想着,心中窃喜。 正院里,宜修前年送去刘嬷嬷处调教的七个丫鬟,学成归来。 宜修看着,还算满意,示意剪秋给赏。 她正开心呢,胤禛突然来了,到这儿第三句话就是让她照顾吕盈风的胎。 宜修面上乐呵呵心里骂骂咧咧,她缓缓坐下“四郎是觉得妾身安排宋庶福晋照顾吕格格的胎,不妥吗?” “并无不妥。”胤禛看着宜修说道,“只是吕氏如今毕竟怀了身孕,需要更加小心仔细些。你向来端庄稳重,府里的事也打理得井井有条,所以爷才希望你能亲自照顾她。”府中失了太多孩子了,宜儿。 我只信你,宜儿。 宜修的脸上还是保持着微笑,“四郎这么说了,妾身自然不会推脱。只是妾身如今还要忙着给三格格、四格格相看人家。” “还有过一阵子就是颁金节” 胤禛伸手拍了下自己脑门,连忙说道:“是了,是四郎想当然了。” “吕氏的住处,宜儿安排的很好” “那吕氏就还是由宋庶福晋照顾吧” 宜修这回的笑倒是真诚了不少,“王爷,宋庶福晋生了您的第一个孩子,又把孩子养到出嫁” “由她照顾,您只管放心” 正聊着,西院二阿哥弘昭的住处传来好消息。 这消息虽然是才传出的,但在半月前弘昭收用她给准备的那俩貌美丫鬟时,宜修就有这方面的怀疑了。 王爷起身绕到宜修身旁,拉住她的手就要往西院去。 边走边还询问要不要给二儿子房中添人,宜修笑道:“妾身更想尊重昭儿自己的意愿” 胤禛:“怎么说?” 宜修:“昭儿成亲前妾身就给了他一个丫鬟,算上头一个,就两个了,昭儿愣是没收房。等到儿媳有孕了,这才多了俩通房” 胤禛:“既然不需要咱们操心,那就先算了” 宜修:“怎么了?” 胤禛:“有个江南小官儿想攀关系。”他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宜修自然明白他这句话背后的深意以及他所期望看到的反应。她心里暗自冷笑一声,心想这个男人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自以为是呢!他都胖成这样了,为什么还会以为我会舍不得他? 想到最近体格子又胖了些的他,宜修悄悄观察了下他的脸庞,越看越怪异。怎么人一胖,五官也有些变样,毁了。之前上挑的丹凤眼多么威严多么吸引人啊,现在怎么被肉挤的这般小了。 以后再胖,眼睛不会更小吧,宜修忍着心中不适横了他一眼,那眼不带任何威慑力。 胤禛似乎对她的反应感到满足,握着她的手都用力了些,又继续道:“这个小官儿还挺有意思的,送来了一堆珍贵珠宝不说还想把他的小女儿送到咱们王府”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宜修的表情变化,见宜修眼神中一会儿气愤一会儿哀伤的,他心情愉悦的转了转大拇指上面的扳指。 宜修心中涌起一股烦躁之情,心想老头子凡事先照照镜子。 面上她还是面露急色地回应,道:“王爷身份尊贵,自然会有许多人想要巴结奉承。不过,这种攀附权贵之人往往不可轻信。” 胤禛敷衍的嗯嗯了两声,而后道:“要不,给儿子吧” 又道“那姑娘年纪太小了,还未及笄,才十四” 他看了眼宜修明显松了口气的反应,闷笑出声,宜修适时做出恼羞成怒的姿态扭头不去看他。 听到后半段,宜修突然瞪大双眼看向他,“才十四!” “我还以为咱们府不会有这种事儿呢” 胤禛:“总有走偏门的,嗯,人家的爹在江南文坛挺有名的” “要收的” “给老二吧,老二院中还没什么人” 宜修表情还是不能接受,又重复了遍:“才十四” 胤禛刚想说养养呗,突然又想到老二往日那不靠谱的德行,心想保不准养不住。便改口“赐给晖儿吧,让他先养两年” 宜修点头“嗯,赐给晖儿吧”那姑娘的爹官虽不大,但文坛影响力不差,也算个助力。 …… 一日,已经年老的万岁爷带着高位妃嫔与一众儿孙听戏的途中收到西北军报…是个坏消息。 西北平乱的六万大军中了埋伏全军覆没。 万岁爷先是叫了雍亲王和十四贝子,又让众皇子举荐大将军王,前去西北平乱。 隔天 弘晖封郡王带军出征,得知这个消息后,宜修拿笔的手一顿。 不是老十四! 晖儿啊,这些年你在皇宫里到底都干了什么啊…… 这惊天消息一经传出,围绕在十四贝子身边的曾八爷党、曾大爷党们顿觉天塌了——万岁爷这是要立雍亲王啊! 三皇子诚亲王早在四年前构陷雍亲王时就开始坐冷板凳了,成日里不是修书就是修书。 文臣造反三年不成,明眼人都能看出,诚亲王四年前就出局了。 时至今日,能争的也就四爷与十四爷了,从排行与爵位、贡献来看四爷确实赢面广,但接手了八爷党的十四爷主打一个人多,也不弱啊。 第76章 新帝登基 这可是长达三五年的明争暗斗啊,到了今时,万岁爷提到大将军王的事,还是让众皇子举荐,人数上雍亲王就输了。 他们愈发觉得这大将军王的人选除了十四爷还能有谁呢! 这两天,眼睛都要搁天上了。 不选十四爷,难不成,会选雍亲王不成? 绝对不可能!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就算雍亲王自己不行,但他还有一个被万岁爷多次夸赞其武力丝毫不逊色于十四爷的好儿子呢! 万岁爷要立雍亲王啊,这是。 没看虽然封了雍亲王家的大阿哥弘晖为郡王却没给封号吗? 无封号的郡王,这封号万岁爷是想让谁给封啊…… 大军刚一出发,万岁爷突然就病倒了。这个消息像一颗重磅炸弹一样,震惊了整个朝野上下。一时间,各种猜测和流言蜚语纷纷四起。 夜晚,万籁俱寂,在这寂静的时刻,万岁爷深夜召见雍亲王。 这个举动让人不禁心生疑惑,究竟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在如此深夜里召见王爷呢? 十四贝子府,胤禵拒绝了九哥的求见,气的九贝子狠狠对着他家大门啐了一口。 胤禩得知胤禵拒绝了胤禟的秘密求见,眼一闭,摘了冬帽放在桌上。 他身旁的敦郡王,本来来回走着,此时也突然安静了下来,背也稍稍佝偻了些许。 但也就是片刻功夫而已,敦郡王便迅速重新挺直了自己的腰板,并大声吼道:“八哥、九哥!我早就说了就不应该相信那个臭小子” “他和老四毕竟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呀,现在这种关键时刻,指望着他对老四下死手?” “哼!他真这么做,那他可就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狗杂种了......” 胤禩睁开眼,然而没等他说什么,管家走了进来告诉他,太监来请。 胤禩戴好帽子,带着傻眼的十弟出了房门,此时俩人都有同一个念头,那就是汗阿玛怕是不行了。 此时此刻雍亲王,府内。 宜修正静静地望着畅春园的方向,仰望着无尽的星空。她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 她能够感受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氛,以及那片天空的气息变化。 突然间,宜修的瞳孔猛地一震,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收回目光,脸色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系统:“说了不能用超自然能力,怎么就偏偏不听!” 玉兰没有理会,就用了三息的时间,死不了。 她瞳孔微震,万岁爷的驾崩时间竟然真的改变。 皇十三子也于今夜被放了出来……一切尘埃落定。 胤禛派了人回府,得到消息的宜修立马下令,雍亲王府各处迅速行动起来,换好丧服挂好素帛…… 隔壁的诚亲王府稍稍慢了他们一步。 这一夜,全城戒严。街头巷尾到处都是巡逻的士兵,他们手持长枪,神情严肃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城墙之上,灯火通明,弓箭手们严密监视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城内的百姓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戒严搞得人心惶惶,纷纷紧闭家门,不敢轻易外出。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马蹄声和士兵们的脚步声回荡在空气中。 不消两刻的功夫,皇城家家户户挂上白…… 国丧! 一个月后,胤禛顺利登基为帝,德妃升为太后,只是太后自先帝驾崩身子就不不好了起来。 连先帝第一天丧仪都没能去…… 其中有着猫腻,却不是男人弄的,是…宜修的小小抱复。 她也没做什么,只是把太后曾经给她的宫廷秘药还了回去而已。今时乌雅太后服用那秘药也才不过半月的日子,就不能下床了。 宜修对于姑母兼婆婆的太后面上一派恭顺,亲自伺候她吃药,宫廷上下谁不夸她孝顺! 宜修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后,现在先跟新皇一起暂住养心殿。 至于后院其余人,新皇暂且还顾不上,前朝事颇多。 后宫中,宜修这个新晋皇后来了,先皇后宫这些妃嫔也该挪挪了,前面加个“太”字,没有孩子的都塞进了宁寿宫。 有子嗣且子嗣长成的除了宜太妃没有被带回府邸荣养外,其他的都被儿子们带回府邸了。 新皇前朝事务极其繁多,就说西北吧,他大儿子还在平乱呢。 因着太后病重无法下床,倒是没有前世太后拒不接受皇帝给自己行礼的事发生。 胤禵没跟他哥对着干,只心里不服了些,胤禟想搞事也知时机不对。 今生,胤禛的登基明显要比前世顺利多了。 一应事都妥当,郡王弘晖得胜归来,见了父皇后,跟着父皇去了乾清宫拜了大行皇帝的梓宫。 出来后,父子二人眼眶红红,引得一众大臣高呼“皇上节哀啊” “郡王节哀啊” 弘晖归来后不久,大行皇帝的梓宫正式葬入皇陵。 同时,新帝将十四贝子封为恂亲王让他代兄尽孝,守皇陵三年。 今世胤禵没当过大将军王,康熙病重前还给胤禛的嫡长子封了个没有封号的郡王。胤禵的野心虽有,但远没有前世时大。 要他守陵,他立马就回府收拾东西去了,他还不乐意看新皇那张死人脸呢。 胤禛这与前世略微不同的操作,还让他收获了一波民心。 只要他别孝期选秀,大孝子的人设他还是能立住的。 新皇在打包送走恂亲王后,把其他兄弟也晋封了。 首先就是十三弟,他在里面最亮眼,直接从光头阿哥成了怡亲王。 八贝勒晋了廉郡王、九贝子晋了多罗贝勒、敦郡王晋了敦亲王 然后接下来就是他的儿子辈,嫡长子弘晖赐封号“承”,同时平乱有功晋封亲王。 另一个“cheng”,诚亲王一直担心的新帝事后算账,一直没来,他还是在京城修着书,可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四弟那个小心眼,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一直到弘晖带着大军归朝,他有预感要来了。 果不其然,他的皇上四弟给这些个兄弟们改完名字后,就让他去和十四弟做伴去了,一起守着老爷子。 一个守北边一个守南边…… 第77章 新帝妃嫔 皇长子弘晖为承亲王,皇次子弘昭为宝郡王,皇四子弘暦为多罗贝勒。 宜修一惊,给老二封了什么??? 此刻,她坐在皇上特意为她挑选的永寿宫内,挥手让剪秋先下去。 宜修放下手中那张写满后妃位份的纸张,目光缓缓扫过眼前奢华的装饰和精美的摆设。 回忆起自从她获得凤印的那一刻起,系统便提示任务已经完成。 主线任务的顺利达成意味着她现在随时都能够离开这个世界。面对胤禛那找不到与年轻时半分相像的五官,她早就失去了吸食龙气的欲望。 她也曾想过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死遁一波。 宝郡王,再宝亲王? 四贝勒…以后还会来个与胤禛灵魂极度契合的甄嬛。 晖儿…… 她不想离开了。 想到弘晖,原主的愿望中也有弘晖。 “宝”这个字,让宜修的内心慌了下,总觉得胤禛要搞事情。 胤禛打算用与弘晖仅相差一岁的同胞弟弟来施展他那狗屁的制衡之术吗?宜修不禁感到一阵恐慌。又嫡又长的弘晖,碍了他眼了啊。 一个四十多岁才当上皇帝的人,权势就是他的主子,任何可能威胁到他主子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不管那是谁。 承亲王,这个身份可真是尊贵又无比引人注目啊! 胤禛或许确实将晖儿视为继承人,但这样一个角色可不容易。 毕竟,胤禛刚刚登基,尽管已经四十,已经当皇玛法了,但他仍然是一位新皇帝。因此,对于这位继承人,胤禛那个性子肯定会心怀防备,并打压的。 我也是,胤禛早就着手打压我了,宜修静静地凝视着窗外,思绪渐渐飘远。女人们的争斗从王府到了宫廷,宫廷中的争斗还没开始就让她心生疲惫了。 宜修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座位上,心想着先帝驾崩时间都变了,他…然后我直接升太后多好。 知道系统不会允许她瞎搞,她又拿起那张册子,给其他女眷选封号也是她身为皇后的职责之一。 宜修在吕格格那里沉思了片刻,然后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贵人”两个字作为她的名分。 她仔细端详着这两个字,目光久久未曾移开,片刻后,她叫来了剪秋。 “这善事也要让她本人知道知道才好啊,是不是,剪秋” “奴才一定会让吕格格知道,皇后对她的事有多上心” 贵人之上便是嫔位,而一旦晋升为嫔,吕盈风便有权利将自己所生的孩子留在身边亲自抚养。这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无疑是最为渴望的事情。 宜修站起身来,拿起这份刚刚拟定好的位份名单,准备前往养心殿呈交给皇上审阅。 当宜修踏入养心殿时,她的神情变得端庄温和。 她恭敬地将手中的位份名单递给皇上,皇上刚看过去,就疑惑住了:“年贵妃?” “世兰无子先居妃位吧,再赐个封号。” 胤禛:“皇后,你觉得华字如何?” 宜修点头,轻声呢喃“华妃” “皇上赐予的封号,极好!”宜修柔声道,眼中也满是赞赏和喜悦,又道:“是妾身想错了,妾身见年羹尧‘忠心耿耿’,皇上又甚是喜爱年妹妹。” “一时未想到,年妹妹未有子嗣的事” “待到过几年,年妹妹有好消息,再晋贵妃也是好的”宜修笑的温和。年羹尧‘忠心耿耿’,可不是嘛。今生的好多事情都变了,胤禛登基的两大功臣没变。 封王去西北平乱的成了弘晖,负责掌管粮草运输的人也发生了变化。那个重任不再由年羹尧承担,而是落到了她三哥头上。到了西北还有她大哥,晖儿的大舅舅,虽然官职不高。 那时,年羹尧被先帝留在了京城。那时,先帝应该也有所感觉,身子要撑不住了。 可以说,胤禛能够如此顺利地登上皇位,其中也有着先帝的一番谋划和安排。 年羹尧确实为他的登基做了不小的贡献,一个年羹尧,一个隆科多 。 此时胤禛轻轻点头,他的声音低沉听不出情绪:“那翊坤宫华丽宽敞,相信世兰会喜欢的。” “宜儿选的极好,那里便赐她独居” 说完,他往下看去。 宜修见状汇报起来,皇上认真倾听着,淑妃?换一个姝,宜修听从他的意见改了,见他对姝妃住承乾宫没意见,又继续说下去,这回一直到一个耿字出来,胤禛才再一次开口。 “耿格格?” 宜修立马道:“耿妹妹和七皇子也该接回来了,昔年说七皇子十岁前不可与父相见。” “其实认真算来,两个月前就能把他们母子接回来了。” 胤禛点头:“裕嫔,不错。” “到底为朕生了个皇子,封嫔也可” “只是住处,别在储秀宫了,去碎玉轩吧,那处雅致静谧,适合她。” 宜修笑笑不说话,心想你还记得耿氏是谁吗?还雅致,人家是个喜欢热闹的,热闹的。 俩人继续往下交流,讨论着这些人的背景、品德和才能…… 胤禛先是对吕盈风封贵人表现出不满意来,宜修夸了几句吕盈风为人直爽说话大气。 胤禛:“能讨宜儿喜欢又怀有子嗣封贵人也好” “只是封号算了” “等她生了再赐” 宜修心里骂开了,面上却还是温和笑着,道:“皇上,吕氏的孩子是您登基后的第一个孩子…这孩子的生母” 胤禛往后靠了靠,“宜儿这么说也对,那就欣贵人” “不过齐月宾的端嫔?” 宜修一听还有这好事?立马道:“贵人?” 胤禛沉默了片刻后道:“居延庆殿吧,那里静,更适合她礼佛” “封号按你拟的,就端贵人” “李氏封了齐妃,齐氏还是给个封号的好” 经过一番讨论后,潜邸那些人的住处和位份就这么定了,没让宜修再跑趟慈宁宫。 虽然决定不死遁后,宜修就停了乌雅太后的秘药,但太后到底不年轻了,还是要在床上静养一阵子先。 宜修不想让她早早嘎了,有一个太后姑母,能省宜修不少的事。比如在管理后宫 上有太后帮着,能让她少走好多弯路。 也不用怕她会搞事,谁让胤禛已经顺利登基了,十四弟也在守皇陵呢。为了她的老十四她的心头肉,她不能反抗皇上。 为了家族,她哪怕讨厌自己这个侄女,也得帮着,帮着坐稳皇后位。 虽然不知乌拉那拉和乌雅那拉的荣耀怎么连一体了,但谁让就是这么个设定呢。 年侧福晋封为华妃,独居翊坤宫 董鄂侧福晋封为姝妃,居承乾宫 钮祜禄庶福晋封熹妃,居景仁宫 李庶福晋封齐妃,居长春宫 宋庶福晋封懋嫔,居延禧宫 武庶福晋封怡嫔,居咸福宫正殿 耿格格封裕嫔,居碎玉轩 齐庶福晋封端贵人,独居延庆殿 方佳格格封芳贵人,居储秀宫东偏殿 冯格格封敬贵人,居咸福宫东偏殿 费格格封费贵人,居景阳宫东偏殿 有孕的吕格格暂封为欣贵人,居储秀宫西偏殿 曹格格封曹常在,居启祥宫西偏殿 刘格格,林格格为答应住钟粹宫后殿 第78章 封后大典 后院众人们见苏培盛过来了,都激动不已。 这都过去三个月了,她们也该被接进宫了。 之前的焦急在见到苏培盛的那刻化为了喜悦。 宫里面称的上娘娘的,除了皇后也就俩贵妃,四妃,六嫔。本朝是不轻易立皇贵妃的,年世兰想着自家哥哥为皇上登基立下头等功劳,皇上又最是喜爱她,怎么着她也该是个贵妃。 要知道皇上登基恩赏大臣的时候,与她们这些人相关的人中。除了皇后母家有所封赏,就属她年家封赏最多。 皇上给她年家抬了旗,又给哥哥年羹尧升了官。 她怎么不能想想那贵妃位! 得知自己被册封为妃后,她内心深处涌起了不满情绪。然而,当听到颂芝说她无子封妃是皇上心里有她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酸楚和淡淡的喜悦交织在一起。 不满是源于期待未能得到满足;而同时,对于无子封妃这一事,又让她心中泛起复杂的情感,一时既有遗憾,又有伤心感慨与珍惜。 此时苏培盛又道这“华”字是皇上亲自赐的,这让她收起心底的伤心又张扬起来。 自觉是这院子里的第一人,至于另一个侧福晋董鄂氏,由庶福晋提上来的罢了,膝下还就一个小丫头。 王府时,与福晋一起掌管家权的是我年世兰,可不是她。年世兰听到董鄂侧福晋封了姝妃住承乾宫,气的牙痒痒,狠狠的横了她一眼。 待听到苏培盛说董鄂氏的位份和封号还有住处都是皇后那个老妇定的,才稍稍没那么气了。 如今,四妃齐全,六嫔空了三个位置,虽然都知道有一个八成是欣贵人的了,但那也还有俩呢。已经上了皇后船的敬贵人冯若昭,若说心里没有什么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费贵人对于自己能出庄子本来很开心的,等听说自己是个没封号的贵人就生气起来,那个冯氏都能有封号,她这么美凭什么什么也没有,都赖那个给她批命的!等到了景阳宫,费贵人更是差点哭出声来。 年世兰进了翊坤宫,对于此宫殿还算满意,当然一切都在听到颂芝说永寿宫是皇上给皇后选的之前。 立马摔了个杯子,“老妇!” 给颂芝吓一哆嗦,赶忙跪下,奉承道:“娘娘国色天香,美貌无人能及,皇上必是最喜欢您的。” 华妃:“那当然,皇上最爱带我去骑马了,他也说喜欢我” 颂芝放下心来,去收地上的碎片,同时也不忘继续奉承。 “娘娘,这翊坤宫华丽宽敞,之前的皇后都是住坤宁宫的,这后宫中就咱们翊坤宫和坤宁宫一样,都有个‘坤’字。” “皇上在意谁,还用明说吗” “那永寿宫也就比娘娘的翊坤宫离皇上的养心殿稍近了些,其他的…”说到这儿,她微微抬头对着华妃谄媚的笑着。 年世兰:“是了,自古皇后都是住坤宁宫的,她一个住永寿宫的还真不值得本宫生这么大的气” “她最好能一直装贤惠,哪天被皇上发现她是个毒妇,哼” “我会看着她跌下来” 还有承亲王,年世兰几息的功夫已经想好要给哥哥写封什么样的信了。 年世兰一直觉得她那孩子是宜修从中搞得,这些年各种踩正院脸面的事没少做。 胤禛看着自己所希望的场面发生,有满意也有对这两个女人愧疚,但也就一点点。 新帝妃妾入宫定了位份后的第二天清晨,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无云。整个皇宫弥漫着喜庆的气氛,一场盛大而庄重的封后大典即将在坤宁宫举行。 宜修正在由宫女服侍着穿上冠服,朝冠、朝袍、朝褂、朝裙及朝珠…… 这一身,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华美精致。 原故事线对于封后大典,她翻了许久原主记忆也没翻出来。 记得,原故事线皇上是以节俭的名义只给了封封后圣旨了事。 有时真不怨那个宜修疯狂,这个皇帝确实狗了些。 原故事线里,纵容妃妾僭越的事儿,他没少干。 今时,哼,华妃的翊坤宫皇上赐了多少逾矩的物品。 后宫乌烟瘴气,也有他搅和的因素在…… 华妃。 皇上真是既忌惮这个又忌惮那个,一会儿希望华妃能够势力弱一些,一会儿又不希望自己这个皇后势力强大起来,心中正暗自思忖着这些事情的时候,宫女给她上好了妆容。 皇帝端坐于龙椅之上,气度非凡。而即将被册封为皇后的宜修则身披秀美的朝服,头戴华丽的朝冠,一步步走向皇帝。 只说皇后那朝冠,光是东珠就有13颗,珍珠51颗,朝冠顶部三层凤凰,每只中间都有一颗大东珠,凤冠的朱纬上分布着七只金凤凰,在他们的尾部还会用珍珠装饰。 此次的封后大典,称的上盛大。 一切礼毕后,皇后回宫接受皇子皇女还有众嫔妃以及朝廷命妇的拜见。 宜修坐在上首,温和的看着向自己行大礼的皇子皇女们。 皇上膝下共有九个儿子,其中六个都是皇后所出!这样的比例让其他妃子们望尘莫及,也让华妃心生嫉妒和怨恨。 华妃一直以来都视皇后为眼中钉、肉中刺,但当她看到承亲王那一列时,还是会不可避免的萌生退意。 承亲王是皇后所生的长子,英俊潇洒,才华出众,深得皇帝喜爱。站在承亲王身旁的其他皇子们也各具风采。 尤其是皇后所出的二子宝郡王,皇后所出的第五子和第六子是一对双胞胎直接略过,可忽略了这俩小的,人也还是很多,皇后一派真是过于庞大。 华妃明白,若没有皇子,无论自己怎么得宠,都无法与皇后相抗衡。想到这里,她感到无力和沮丧,同时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起来。 ————————————————————————————————分界线 本文的一些补充: 弘晖,康熙五十三年五月迎娶富察·琅音为妻,五十五年十二月得了嫡长女。 弘昭,康熙五十四年三月中旬迎娶钮祜禄家的女儿,设定为遏必隆的侄孙女钮祜禄·瑾瑜。五十五年十月,得了嫡长子。 弘晖的嫡长子还差俩月出来。 (本来超多的大纲,不知怎么搞的写一部分丢一部分。看到有人问弘昭妻子,我回看了下……可我记得我写了啊,,,可能是梦中写了吧。好吧,正文里确实没写,可能也许大概我就在大纲里写了......六点) 第79章 弘昼的生母裕嫔 这种场合,年世兰知道不能造次。她默默地看着皇后接受朝廷命妇们的跪拜,脸上虽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情绪,但内心深处早已燃起了一团熊熊的怒火。她暗自发誓,定要让高高在上的皇后,付出惨痛代价! 她知道对上六个皇子的皇后娘娘,她胜算不高,但她不惧,也不知惧。她要更加努力地去争,只有站得更高,才有可能实现她心中的愿望——向皇后报仇雪恨! 妃位、贵妃,贵妃之上还有皇贵妃,皇贵妃之上也还有呢… 她始终相信总有一天,她会等到那个能够彻底击败皇后的绝佳时机。 封后大典结束后,皇宫表面平静,实则暗潮涌动。 新帝嫔妃入主后宫,各种阴谋和勾心斗角将再次上演。 封后大典的第二天,众嫔妃来向皇后请安。 宜修:“进了这皇宫,你们每个人的一言一行都必须合乎礼仪规范,时刻保持端庄典雅的仪态,万不可有任何失态之举,以免损及了身为后妃应有的威仪和风范。” “以前尚在潜邸时,是本宫想着各位都是自家姐妹,对于有些事好说话的很。” “现今,大家住进皇宫里,以后宫里也会来新人,一切都得按照宫里的规矩来,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心散漫” “若没有提前告知,请安需得日日前来” “宫规本宫已让人下发至各位手中,若有人胆敢违背宫规,那就休怪本宫不顾及昔日情谊严惩不贷!” 宜修刚说完,齐妃便道:“日日请安,是臣妾们本就应该做的” “皇后娘娘体恤,潜邸时没让臣妾等日日请安,本来就有些羞愧” “是不是啊,华妃妹妹” 坐在左手旁第一个位置的华妃冷哼一声,而后道:“妹妹?” 齐妃头缩了缩,语气尽量平稳道:“怎么你我同为妃位,我年长于你,不能称呼声妹妹吗?” 看着齐妃明明怂的很,却还要跟她杠,华妃烦燥的翻了个白眼,而后道:“年长,是了,这屋子里论年长二字,齐妃确实排的上号,可惜宫里比的不是谁年长。” “呵,还从没见过哪朝妃嫔以年纪大为荣的” “年长不代表地位高,是吧,武妹妹?” 怡嫔见说到她这儿了,也不杵。她早失宠多少年了都,也无意争宠,但不代表别人欺负到她眼前她还能不反击,额,华妃除外。 怡嫔把到嘴边的话又憋回去,语气生硬道“华妃娘娘,说的对” 华妃扯了扯嘴角,觉得无趣极了,刚才见怡嫔啪的一下放下茶盏,还以为是个硬茬子呢。 在华妃转头看向姝妃时,未防她说出什么牵扯到顺治帝的话来,宜修开始点名。 “齐妃熹妃” 齐妃和熹妃对视一眼,同时起身,做出乖巧听训的模样。 “坐”宜修坐在上首的凤椅上右手微微抬了下,仪态端庄温和。 她们坐下后,宜修才又继续道“弘时弘曞,还有本宫的弘历都是同一年生的,翻了年就十三了,也是大孩子了。” “许久未见这些孩子们了,昨日温雅和弘时特意摘了这些花过来,本宫才发现弘时又长高了”皇后望着桌角的那瓶红梅喃喃说道。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呀!”齐妃接口道:“皇后娘娘忙碌,臣妾不敢带着弘时过来打扰。” “弘时,我们弘时确实是又长高了不少呢!” “皇后娘娘” 齐妃的眼里闪着母爱的光芒,不止此时之前也是如此,一说到儿子名字就会流露出自豪感来。 皇后轻轻点头,正欲再说什么,华妃开口了,“三阿哥长的高有什么用,看看人家四阿哥读书好得皇上喜欢,小小年纪就封了多罗贝勒,前途不可限量啊” 费贵人接受到华妃小眼神,立马提了音量,“是啊” “熹妃娘娘,您说是不是” 怡嫔突然噗嗤笑出声,见众人看过来,忙起身对皇后告罪。 宜修浅笑示意她不可再犯,而后才又继续对齐妃道:“弘历有弘历的好,天资聪颖勤勉好学” “熹妃教的好”抽空夸了下熹妃后,宜修继续对齐妃道:“弘时也有弘时的好,为人孝顺,友爱兄弟姐妹。” “不止弘曜弘暥,弘历应当也没少收到他三哥的关心” 熹妃才应和了声,裕嫔也加入群聊应和了声。 宜修投了个赞赏的目光,让裕嫔心下安定了下来,没有去看华妃那要吃人的目光。 “弘时是个好孩子”宜修浅笑。 “这些孩子们渐渐长大,未来的路还很长……”皇后轻声叹息着。 齐妃安慰道:“皇后娘娘不必过于担忧,他们都是皇上的子嗣,自然会得到最好的照顾和培养。而且,咱们弘时…跟弘历都是聪明孩子,将来必定能够有所作为。” 皇后微笑着对齐妃说:“希望如此吧。不过,作为母亲总是更希望孩子健康快乐。” 说完这句话,宜修又说了两句催生的话,然后就让她们回去了,齐妃留下。 两人正谈论间,一名宫女前来禀报:“启禀皇后娘娘、齐妃娘娘,几位小阿哥求见。” 皇后和齐妃对视一眼,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快让他们进来吧!”皇后吩咐道。 片刻后,弘时、弘历、弘曜、弘暥和弘昼一同走进殿内,向皇后和齐妃行礼请安。 “儿臣参见皇额娘、齐妃娘娘!”四人齐声说道,弘昼稍慢一拍。 第80章 元年 “好孩子,快起来吧!”皇后笑着说:“来,让皇额娘好好看看你们。” 五个孩子走到皇后身边,皇后仔细端详着他们,眼中流露出深深地慈爱与温和。 她先是拉着弘时的袖口上下打量,道:“弘时,你又长高了许多,也越发英俊挺拔了。” 弘时笑着回答:“谢皇额娘夸奖!儿臣一定会努力读书,不辜负皇额娘的期望。” 皇后又看向弘昼,“弘昼,在南三所住的如何?” “可有那不长眼的奴仆欺负到你头上?” “回皇额娘,没有。” “皇额娘,三哥、四哥、五哥还有六哥都对儿子这个弟弟颇为照顾” “皇额娘放心,儿子在南三所住的甚是开心。” “儿子读书之余还有时间可前往额娘所住的宫殿,陪伴于额娘身侧,与额娘共享天伦之乐。儿子深感满足,觉得这样的生活再好不过了。” 弘昼说完,用余光小心打量着这位被宫内外称赞的皇后娘娘,心想着确实如嬷嬷所说温和慈善。 只是若真是温和贤良,怎么让我和额娘在外十年,不闻不问。罢了罢了,也许这些事情并非她能够决定的吧!又何必去想那么多呢?就像额娘所说的那样,有时候稀里糊涂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啊!想得太多烦恼也多,倒不如少想些,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 皇后当没注意到他的暗暗打量,转头看向弘历弘曜,温和地问道:“你们两个近来可好?有没有认真学习功课?” 弘历和弘曜恭敬地回答:“回皇额娘的话,儿臣\/子一切安好,每日都在用心念书。”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对于弘历这么快改口称儿臣没有说什么,一如之前所表现的并不会为弘历获封贝勒有什么不满。 宜修柔声道:“甚好。你们要相互勉励,共同进步。同时,也要注重品德修养。” 五个孩子纷纷点头应是,表示牢记皇额娘的教诲。 皇后用手轻抚了下弘暥的肩头,又看了眼弘昼告诉他们,开春弘星弘白也要住到南三所,话语中除了让他俩学着前面兄长的模样照顾弟弟们外也有对他们的关心爱护之语。 这一刻,整个宫殿都被母爱所笼罩,温暖而宁静。 齐妃见状,望着皇后的眼神越发崇拜,并发自内心道:“皇后娘娘慈爱” “不仅是这宫廷中的楷模,更是天下所有母亲的典范!” 皇后微微一笑,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宽容和谦逊,心里却在想再夸夸多整点别的词别总这俩词来回用。仁善慈爱?宫廷内外都是这个评价,她的位子就稳的不能再稳了。 皇后转头对齐妃说:“齐妃,这几日天气寒冷,你可要多留意弘时的衣食住行,莫要让他受了风寒。” “这事儿,你也跟熹妃裕嫔说说,之前还想在你们请安时说一声的” 齐妃连忙答应:“皇后娘娘放心,这些事臣妾肯定放在心上。” 宜修与她们聊了许久,才放他们离开,同时又叫了剪秋,让她派人去与储秀宫一趟让欣贵人好好养胎,现在她已经快八个月了,准她不来请安。 想到这儿,她又想到了大儿媳妇富察琅音,“染冬,承亲王福晋怀胎八个月了吧,有请太医常住承亲王府?” 另一个叫冬的奴婢,梅冬。 宜修多年前,就已经敏锐地感觉到那些十八九岁的侍妾格格对她的怨恨了,在马氏联合其他三位准备先与曹琴默获得联系时,她知道时机来了,于是改换脉象,来了出假孕又流产的戏码。 那“孩子”本就没有怀上,到了三个月要显怀时,她肯定要装落胎的。 这个机会,动不动手全看马氏她们,她们不动手,胤禛也找不到她们头上。 那时二月份还是雍亲王的胤禛被外派,要五六天后归,王爷离开的第二天,她就预感到了一场可怕的“联合绞杀”正在逼近她。 早已知晓的宜修,利用自己肚子里那个假胎来实施一个计划。 那日春花阁内,她身边带着的是梅冬,知道那些人肯定会把梅冬支走,她还多送了个嬷嬷过去。 春花阁只剩她一人,怎么流产的,不还是她说了算,装模作样摔一跤就得了,摔到缸上就不必了吧,头没那么铁。 等胤禛回来,参与其中的五个侍妾格格,死了四个,其中溺毙俩,是胤禛让人找梅冬时发现梅冬溺毙身亡! 这让他气愤不已,梅冬是他给福晋安排的,就这么草率的死了。 福晋失子躺在床上,昏迷着。 他就出门几天的功夫,这群毒妇,这也是他为何会说出“后宅一团污秽”的话来。 染冬是她交给刘嬷嬷培养的那六个人中的其中一位,跟她身边满打满算也才不到十个月。 听着染冬说还没有太医入住承亲王府,眉头微皱,道“快到午膳时间了,弘晖他们也该过来了”昨日说好的,一家人在这永寿宫吃顿饭。 “本宫可得好好问问,别是忘了这茬” 承亲王府的原址其实就是皇帝曾经居住过的雍亲王府,这座府邸原本就气势恢宏,规模庞大。由于都是亲王府邸,所以需要拆除的建筑并不多,大部分都得以完整地保留下来。除了那座名为赤芍院的院子被填平之外,其他地方都保存完好。 门口的牌子一换,现在改叫承亲王府,怎么不算一种子承父业呢。另一个“cheng”,他三大爷。弘晖封了亲王后又跟他三大爷是邻居,虽然他三大爷就跟他做了不到一个月的邻居就去守陵了…… 前朝事情繁多,皇上日理万机,整日埋头处理政务,无暇他顾。自潜邸那些人搬进皇宫之日起,皇上仅仅抽出时间前往了一趟翊坤宫,还有一趟是在永寿宫用了顿午膳,此后便又全心全意投入到繁忙的朝政之中。常住于养心殿内,日夜操劳,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除夕夜过后,喧嚣逐渐散去,天地间一片静谧祥和。 元年的开始意味着一个全新的起点,胤禛于初一明窗开笔,郑重写下“开笔吉语”。 第81章 给太后请安 今日,对于宫廷中的所有人来说都格外重要——因为今天是除夕后众嫔妃第一次请安! 今日,每个嫔妃都是精心打扮过的。 年纪稍长的除了齐妃穿的的是浅粉色衣裳外,其他如姝妃、熹妃都穿的湖蓝,宝石绿的衣裳,衬得人更加端庄大方。 年轻的大多着鲜亮粉嫩的颜色。 打头的华妃最是耀眼,一身紫色大氅,头戴太阳花钿子头。 这些个年轻妃嫔真是个个娇艳欲滴、美不胜收。 当皇后出现时,整个场面变得庄严肃穆起来。妃嫔们整齐划一地站起身来,向皇后行了一个标准而庄重的礼。她们的动作优雅大方,透露出一种高贵和典雅的气质。 这样一个场合里,华妃也不敢像平日里那样随意地敷衍行礼了。毕竟,谁也无法预测皇上今日会不会突然驾临此地。 而且,今日场面盛大,华妃还是表现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那就等于是主动将把柄送到皇后手中,这可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然而,若是换做平日里去给皇后请安的时候,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因为那个时候皇上是不会在场的,而皇后又一向以宽宏大量、仁慈善良自居。面对这样绝佳的机会,华妃自然是不会轻易错过,下皇后脸面的事她最喜欢做了。 待到皇后喊起之后,众人才缓缓坐回原位。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每个人都安静着,看似是在认真聆听皇后的教诲。 皇后语气严肃认真,但又不失温和亲切,详细阐述了宫廷中的各项规章制度,并强调大家必须严格遵守这些规定。 众嫔妃纷纷表示一定会谨遵宫规,绝不敢有丝毫怠慢之心。 宜修满意一笑,而后带着她们去往慈宁宫。 因着欣贵人有孕八个多月了,宜修特意让人给她备了轿子。 而后,皇后率领着一众妃嫔前往太后寝宫请安,只见皇后和四妃都端坐在华丽的轿辇之上,而欣贵人则乘着一顶精致的小轿,其他人则只能步行跟随其后。就连那三位嫔位娘娘也不例外,她们同样步行,来表达对太后的敬重之情。 一路上,宫女们手持香炉,轻烟袅袅,弥漫在空气之中,营造出一种肃穆而庄严的氛围。众人默默地走着,脚步声轻微而有节奏,仿佛在向太后传递着她们内心的虔诚与敬畏。 阳光洒在宫廷的石板路上,映照出一片金黄色的光芒。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庄重的神情,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积雪堆在红墙边,宜修微微抬头,看了下正在被清理的屋顶,还算满意。 自从先帝驾崩后,太后的身体状况一直不佳。在侍奉太后病榻这件事情上,也只有皇后以及四妃三嫔能够近身侍候。 至于其他地位较低的嫔妃们,则是第一次见太后。她们都清楚地知道,这次请安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如果能够表现出色,或许能得到太后的青睐和赏识。因此,每个人都竭尽全力地想要展现自己。 其中作为太后义女的端贵人此时却有些不同,她不期待所谓的青睐赏识,因为她知道太后被皇上捏了小儿子在手,是不愿意掺和皇上后宫事的。 再有就算太后下场,也多半是帮皇后这个那拉氏的女子,不会帮自己这个义女的。 随着队伍渐行渐近,太后寝宫的大门终于映入眼帘。门口站满了侍卫和宫女,他们恭恭敬敬地迎接皇后和妃嫔们的到来。 轿辇缓缓停下,皇后和四妃扶着大宫女的手优雅地下来,欣贵人也从轿子里走出。她们脸上带着敬意的,走进了太后的宫殿。 慈宁宫的大太监站在宏伟庄严的正殿门口,脸上洋溢着喜庆的笑容,声音洪亮地传达着太后的旨意:\"太后有旨,传皇后娘娘,姝妃、华妃、齐妃、熹妃娘娘,还有欣贵人觐见!\"他的话音刚落,整个宫廷都弥漫着一种肃穆而又期待的气氛。 宜修解了斗篷,带着四妃并一个有孕的欣贵人先进去了。 刚一进去这些人身上华丽的旗装,还有头上璀璨的珠宝首饰,就刺了太后的眼。 看着华妃那满头金簪钗环,她移了目光,看向皇后。皇后梳了个单侧流苏簪金花旗头,衣服也是尊贵的黄色,整个人看着温婉大气。 也还算满意,太后伸手示意她们坐下,而后看向竹息。 竹息出去后,外面又想起那太监的声音,“传裕嫔、懋嫔、怡嫔觐见!” 她们三个进来给太后请安,太后微微点头先是说了新皇登基,后宫要例行节俭,说到这儿夸了下皇后。 然后太后又看向欣贵人,先是肯定她的孝心,紧接着就赐了个簪子给她。除了她,裕嫔也得了个簪子,“裕嫔,你是个好的” “七阿哥前些时候还来看过哀家,是个孝顺的” 待到其他小主陆续进来,太后的表情严肃起来。 屋外,太监:“传曹常在、刘答应、林答应给太后请安” 看着这三位礼仪得当,太后先是看向皇后,心情复杂。 而后扭头,环视了下新帝的众嫔妃。这些女子们或娇艳动人,或温婉娴静,或端庄秀丽。 让太后有些恍惚,她…怎么这么快就成太后了呢。 想到自己的老十四,她心下一痛,面上还是一派慈爱。 太后看向了一旁的欣贵人,眼神中透露出“期待”。 她“慈爱”一笑,轻声道:“哀家一直盼着皇上能有更多的皇嗣诞生,以延续皇室血脉。如今欣贵人有孕在身,实乃我朝之幸事。” 接着,太后语气沉稳地继续道:“皇上应当广纳妃嫔,为皇家开枝散叶,多添几位皇子。如此方能确保江山社稷后继有人,也可使皇室家族更加繁荣昌盛。”她顿了顿,看向皇后,见皇后不接话,又意味深长地补充道:“这不仅是皇上的责任,也是关乎国家未来的大事。” 说完这些话后,太后轻轻咳嗽了一声,宜修赶忙上前两步,脸上流露出“担忧”和“关切”之情,轻声问道:“皇额娘,您怎么还咳嗽起来了呢?是不是身体不适啊?这太医也真是的,竟然这般不仔细!”她的语气充满了焦急和不满,仿佛对太医的疏忽感到十分气愤。 “哀家没事” “皇后,后宫之中,皇子还是太少了些” 宜修心想:你跟我说什么,我生了六个,六个皇子! 但还是规规矩矩跪下,同时其他妃嫔小主也跟着跪下。 第82章 准备收拾老八老九 宜修:“皇额娘洪福齐天、恩泽四海,所求皆能如愿以偿、心想事成。” “皇额娘,您是这世间最有福气之人” “臣妾与皇上也一直期盼着后宫能够子嗣昌盛、人丁兴旺。如此方能为我皇室开枝散叶、绵延后嗣,确保我大清龙脉永继、繁荣昌盛!” 太后:“起来吧” “皇后啊,哀家能说的也就这么多了,带着她们走吧!”太后一脸疲惫地挥挥手道。 皇后恭敬地行了个礼,轻声说道:“是,臣妾遵命。皇额娘请放心,臣妾定会好好照顾自己和后宫皇嗣们。还望皇额娘多多保重身体,阿哥、公主们也都十分惦念您呢。” 太后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她看着皇后带着人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这个儿媳妇面上永远都是那么孝顺,若不是胤禛的妻子就好了。 一想到,她是胤禛的妻子,太后就心口疼,宜修怎么不晚个十来年出生呢。 在回东西六宫的路上,嫔妃们相互寒暄问候,表面是上一片和谐融洽…… 正月十四,承亲王府一片喜庆,原是正院福晋诞下了嫡长子。 胤禛很是开心,当下赐名永瑚,足见其重视,当晚他拉着宜修好一顿忆往昔。 宜修听着,只偶尔附和着两声,与他回忆着,再多就没了。 别看皇上这时的开心是真开心,等再过个两天,皇权脑归位,他绝对会后悔给起这么大的名字。 他皇位还没坐稳呢,孙辈儿继承人就出来了。 两天后,皇上又有些后悔起的那名字时。后宫中,欣贵人生了,生了个公主。帝后并没有多意外,因为早就知晓。 一旁,华妃和熹妃其实也心中有数。华妃在得知那是个公主之后,便放过了欣贵人;而熹妃则从华妃突然停止动作这一细节中,猜测出欣贵人所怀的大概率是个女胎,于是也放弃了原本想要借刀杀人的计划! 看着抱着襁褓笑的温和又慈爱的皇后,胤禛有些恍惚,宜儿还是以前的模样不见苍老。 宜儿,明明只比朕小了三岁,如今也快四十了,容貌怎么还跟三十出头般。 他定定看了宜修许久,片刻后才起身去看正被皇后抱在怀里的孩子,看过后龙颜大悦。亲自赐名六公主为“淑和”,寓意着她温柔娴静、品德高尚。 紧接着,皇帝拉着皇后一同缓缓走出了储秀宫,皇帝音量有些偏大。 “宜儿这般喜欢小孩子,淑和过了满月抱去你永寿宫如何?” 一时,华妃、费贵人、敬贵人、曹常在起身的动作一顿,心里涌出各种想法。 华妃是在吃醋,脑子里循环播放:老妇!毒妇! 费贵人则是更加坚定要抱华妃大腿的念头,如今前朝年家势力强横,后宫中皇后都要让华妃两分。等她有了孩子,一定要跟紧华妃,守住自己的孩子不能让皇后抢了去。 敬贵人则是想着那句“欣贵人”,不是欣嫔? 她站队皇后之心稍稍动摇了下,但也就仅仅一下。 华妃昔日在潜邸时是如何折磨那些侍妾格格们的她都看在眼里,而且,她也在侍寝后的第三天被用那细碎功夫折磨过。 若有选择,她不想投靠华妃。 帝后的身影渐行渐远,这些来陪产的妃嫔也各个离开。随着她们的离开,储秀宫内的众人也纷纷松了一口气。宫女们忙碌地收拾着残局,而太医们则继续关注着六公主的身体状况。 从储秀宫离开的姝妃,再也忍不住轻声呢喃道:“六公主,六公主” “灵雨,你说皇上…皇后是不是要给我的妍儿序齿起名啊。我的妍儿,只有个乳名…她那么小……” 新生命的诞生,并没让皇上多踏足后宫,实在是他太忙了。 作为后宫之主的宜修,也是忙碌的很。尤其是她自“小产”后身子骨“弱”了很多,这是皇上亲口盖章的。 于是宜修能感受到每次请平安脉时,那些太医都会把她伪装的脉象往更差了说。 宜修没多说,只是又让宫外的人好好宣传宣传新帝的皇后是个多么贤良淑德事必躬亲的好皇后。 对于他们来说,皇后本来就应该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常听到旁人是怎么夸皇后的,下意识就会把心中觉得美好的词放到皇后身上。 胤禟他们会给皇上四哥添堵坏他名声,但真没想到往身为女子的皇后身上泼脏水。 于是,京城中,帝后二人倒是皇后名声更好些。 如此一来,许多人不乐意了,帝为天后为地,怎么让地的名声高过天了呢。 胤禟知道是皇后的好名声破了他的局,憋屈极了。 闷热的天儿,让他更难静下心来。 前朝,胤禩和胤禟这两个失败者,身边一直有着不少的簇拥者。 他已然登基快一年了,这些人还不能认清事实,这龙椅上坐的是他胤禛。 并不甘心的胤禩等人,不断地给他制造各种麻烦。 这些麻烦让他感到十分头疼,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新政推行。 哪怕有十三弟怡亲王在其中费尽心力地调和帮忙,也还是让他感到万分头疼,甚至好几次都想让嫡长子弘晖参与进来,以便能够更好地解决这些问题。 然而,每当这个念头涌上心头时,总会有另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警告他不能再过度使用弘晖,更不能轻易给予他过多的权力和地位。 这种内心的挣扎让他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一方面,他深知弘晖的能力和智慧,如果能让他参与其中,或许真的可以带来一些积极的变化。 但另一方面,他也明白权力的诱惑,看看现在还在咸安宫的二哥……二哥年轻时也是个人人称赞的“太子”。胤禛眼神微闪,在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最终决定暂时不让弘晖介入此事。 他相信通过自己和其他大臣们的努力,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 至于弘晖?往后朕会更加注重对他的培养和历练的,等朕百年后,需要弘晖这个嫡长子接起重担时,他若还是个有担当、有智慧的继承人,朕也会放手的,胤禛在心里默默说着。 没两天,得知自己在民间的名声突然有了好转,他稍稍松了口气。 并在心中自我肯定,大哥二哥是先帝关的,他听从先帝的旨意没放,是孝。 三哥是自请去守陵的,十四弟是代他这个兄长去的。 怎么算,他都是个孝顺的皇帝,他没有残害手足。 胤禩和胤禟本就是心怀不轨之人,他们嫉妒他的才能和地位,一直试图找机会扳倒他。 胤禛心想:朕,对付这俩恶人如何能算残害手足! 老八老九如果不解决了,他很可能无法专注新政的推行之事,甚至可能会陷入被动局面。 于是,他开始收集证据,老八老九本就有不臣之心,十三弟收集的很快。 第83章 狗der 就在胤禛决定采取行动的头两天,敦亲王被他调离京城。 对付老八老九的过程中,有一些小麻烦不算多难解决。有时,他也纳闷,胤禩有什么好的,都败了还有人支持他! 下狱的下狱,重刑的重刑,抄家的抄家。 老八老九的家,胤禛犹豫了两息,紧接着吩咐下去。 由…老二弘昭带着人去抄。 宜修知道后,还很是担忧了下,怕他犯浑。后来得知老二对于这俩“叔叔”还算恭敬,尤其是对他九叔那更是一声声九叔的喊着。 挑他人伦上的毛病,挑不得一点。 挑其他理儿,他也不惧,此时是皇阿玛对他宽容度最高的时候,再有他又不是没骂八叔…… 他也是皇阿玛亲自开蒙,六岁找了大儒做老师的。他哥不是李承乾,他也不做李泰,他阿玛?不是他瞧不起自己阿玛,实在是自己阿玛跟人家去比较,他哪怕是在心里想想都臊的慌。 结束后,宝郡王弘昭转头对着劝说他的田文镜回了句。 “国法归国法” “九叔还是小王的九叔,做侄子的看他落魄,对他小小关心关心了下,罢了” “对于两位叔叔被那黑心奸臣引诱犯下此等大罪,皇阿玛他也很是痛心”说着弘昭还抹了下脸,跟哭了似的。 这出戏,在说到老四前胤禟还能听听,说到老四。呵,他痛心?他要是真痛心,我就能去吃屎! 老八老九被以“结党”的罪名,圈禁在各自府邸中,也算是解决了这俩。 皇上又把目光看向端庄持重的承亲王弘晖,看向混不吝的宝郡王弘昭。 想到与养心殿一墙之隔的永寿宫,他决定今天去陪皇后用顿午膳。 午膳过后,本来挺开心的皇后又不嘻嘻了,果然,他果然还是要分我的宫权。哪怕管理后宫的这一年里,后宫从没有出现过大的事端,至于小事,她都处理的很好。 这将近一年里她捋清后宫各处费了好大的力,尤其是内务府那一干宫女太监,与前朝妃嫔小主有关的,更是放的放拉拢的拉拢…杀的杀。 后宫的平静,她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完了最后还是要被分权。 什么狗屁爱不爱,这狗der。 清朝皇后的权利够小了,还要分出去,还是两份,宜修怎么可能开心的了。 她可是皇后啊,不能独揽宫权,这皇后当的有什么意思,狗der。 之前夏日里,宜太妃联合胤祉生母荣妃下太后脸面来表达对你这个皇帝的不满和不服,本宫忙前忙后。 这才过去一季度! 你这是前朝平稳过渡了,想到后宫了。分权制衡我这个皇后,你个狗男人。 宜修越想越气,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而窗外的雨,也越下越大,似乎在诉说着她心中的烦闷。 第二天早上,皇上从养心殿过来陪她用早膳。 “皇后昨晚没休息好?”皇上看着宜修的样子,关切地问道。 “多谢皇上关怀,昨儿个是个雷雨夜,淑和那孩子,应该是吓到了,哄了许久才睡下”宜修道。 胤禛表情上看不出信没信只是扭头让苏培盛去瞅瞅六公主,然后又对着宜修道“小孩子夜里确实容易哭闹,尤其是雨夜” 宜修立马道“是极,弘星弘白也是这般,一到雨夜就要哭闹不止,要臣妾去抱才好” “皇上,臣妾斗胆想给六公主生母求个恩典” 皇上:“皇后是想把孩子送回储秀宫” 宜修点头,“臣妾也是生养过的,这也是为什么昔年在潜邸时会允许侍妾格格们也能养育自己的孩子” “小孩子都是爱哭闹的,这时若是他们的亲生额娘去哄,往往要更容易哄好” “对于小孩子,额娘的气味是他们最熟悉的” 宜修正说的起劲,胤禛突然道“皇后不是喜欢孩子吗?” 宜修柔声回:“臣妾喜欢,但喜欢就要让她们母女分离吗?” “臣妾喜欢,可以让欣贵人常带过来给臣妾看看,或者臣妾过去储秀宫” “皇上,您是不知道,每每欣贵人从臣妾宫里离开时,那眼神,臣妾每每看着都心疼的很” “何况,臣妾体弱,皇上也是知道的” 胤禛此时才点了点头,之前听到她说欣贵人的作态微微皱起的眉头也因后面这句话舒展开来。皇上给她夹了个虾仁,见她面露欣喜,这才缓缓道“养育一个孩子,确实辛苦” “宜儿身子骨弱,是该多歇歇的” “朕只单想到了皇后喜欢小孩,一时忽略了皇后身子弱的事了” “就按皇后说的吧” “去叫剪秋把六公主送到储秀宫吧” “皇后,朕没忘你的身子是怎么坏的” “朕必不会委屈了皇后” “皇后,好好养身子。” “你是后宫之主,后宫中之事,还是需皇后决策。姝妃华妃,只是协理六宫,帮衬皇后。” 她知道,皇上这是在安抚她,同时也是在警告她,不要妄想独揽大权。宜修柔声道,“多谢皇上,臣妾一定会尽心尽力辅助皇上,管理好后宫。” 反正就是不让我做个独揽大权的皇后呗,多疑又小心眼的家伙,整的跟后宫权利多大似的。宜修心里骂着他小心眼,面上却还是浅笑着。 是夜 系统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俩对视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过多久,外面突然传来阵阵雷声。紧接着,屋内的目标人物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双眼迷茫,神情恍惚,缓缓地抱住被子,开始了一些奇怪的举动。 在系统嗷嗷叫前,玉兰抢先道:“今儿,歇一回。” “不是……”系统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还来不及细想,就听到她又说了一句:“一把老腰儿了,还有劲儿呢。” 系统连忙说道:“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你听听外面的雷声多响,这就是对你使用妖术的警告。” “嗯,我知道了,真是可惜啊……”她的语气中,可没有一丝可惜的感觉。 以后,他再也无法体验到今夜这种飘飘欲仙、仿佛登临仙境般的美妙滋味了。 而且,第二天醒来时,他也不会感到丝毫的疲倦。 多么神奇的妖术啊!多么美好的体验感啊…… 也是我想错了,这里到底是话本衍生的小世界,其中许多的规则都不完善。 是我,想的太多,过于畏手畏脚了,过的这么窝囊。 第84章 华妃跋扈 看着外面电闪雷鸣,脑海里还有着系统的警告声,她比刚来时多了些从容。 为了应付系统,她同意了在这个世界不动用非自然力量,也不阻止女主甄嬛入宫。 就当看戏了。 华妃姝妃协理六宫,也让皇上看看,我放手不去弹压的后宫成什么样! 两个月前,敬贵人可是差点被推入千鲤池。 是她听说那几日华妃犯病日日让敬贵人和俩位答应抄经到半夜,特意让人守着的。 敬贵人无事,周宁海派去的小太监溺毙千鲤池了。 也因着敬贵人无事而那翊坤宫的小太监却溺毙千鲤池,让华妃愈发针对敬贵人,让敬贵人无法安静蛰伏以待来日。 敬贵人只好跟着主位怡嫔向姝妃靠拢,姝妃是皇上皇后拿来制衡华妃的,可惜是个性子柔的。 华妃跋扈,姝妃完全不是对手,明明姓董鄂却被华妃压的死死的。 潜邸,她们同为侧福晋,她一开始是坐在左边靠前位子的,年侧福晋得了管家权才换了位置。 可,封了位份入宫,她们可是同为妃位,华妃住西六宫的翊坤宫,她住的也是历来宠妃居住的位于东六宫的承乾宫。 她还是满人,进了皇宫后的第一日请安就那么让年氏抢了位置。 对于她,宜修只能多给她找帮手,帮着她与华妃抗衡。 华妃的恶意总是时不时的冒出,并迅速实施,不管着她些,等皇上你忙完前朝事一回头宫里怕是就剩她华妃一个了。 想到这儿,玉兰居然莫名期待了起来,华妃可别让本宫失望…… 你的杀伤力,本宫可是非常认可的。 她把玩着欣贵人送的玉石,心里想着原剧情中华妃作的那几次妖。 华妃拿到一部分宫权,规矩请安了两天,第三天就开始迟到了。 宜修坐在上首,叫起她们后,便静静的盘起玉如意来。 烦躁,华妃若是拿到宫权后第一个冲的不是本宫,难以想象本宫会多么的开朗。 片刻后还不见华妃,剪秋轻声道:“皇后娘娘,华妃今儿看样子是不来了” “不如早些散了” 宜修放下玉如意,“本宫是皇后,昔日更是反复说过宫里的规矩” “翊坤宫没有向本宫抱病过,再等等” “赐茶” 摆茶的宫女退下后,齐妃再也忍不住,小声抱怨:“华妃真是放肆,她是妃子,居住的地方又离皇后的永寿宫这般近” “还能迟到,真是开了眼了” 开了眼了?宜修扫了她一眼,心想:不会说话就安静喝茶。 欣贵人看了眼跟以往不同的皇后,知道皇后是动了怒了,立马阴阳怪气起华妃来,“她是年大将军的妹妹” “年大将军多得势啊” 是啊,多得势啊。 偌大一个朝堂找不到第二个去青海平叛的大将吗。 并不,是皇上防弘晖胜过防年羹尧啊,宜修表情带了不耐烦。 这下,屋内所有人都感觉到一直以来都温和仁善的皇后生气了。 正在众人忐忑时,华妃身穿大红旗装,仪态婀娜的走了进来。 除了姝妃,其他妃嫔均站起身,同时又除了齐妃熹妃,剩下的那些皆微蹲行礼道:“给华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本宫没来晚吧” 看着她挑衅的目光,很好,又多加一条,宜修皮笑肉不笑道“来没来晚,华妃不会看吗” “晚了半刻钟” “若不是华妃你,此刻好端端的站在这儿,本宫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不服华妃许久的齐妃立马附和,“是呢,要不是听华妃妹妹说话声音中气十足,臣妾也要怀疑华妃妹妹是不是病了” 华妃瞪她,齐妃瞪回去。齐妃现在可不怕华妃了,皇后会护着她的。 姝妃见华妃没有行礼的意思在,准备先起身,被身侧的齐妃拉了下。 姝妃对她回以微笑,还是站了起来,“华妃妹妹,若是在翊坤宫住着不舒服不如和本宫换一下” 华妃看了下她,不情不愿的和姝妃互行了个平礼,她的礼敷衍,姝妃的礼更敷衍。 华妃冷着脸,又对着皇后行礼。 谁让皇上不止给了她一人协理后宫之权呢,姝妃也有。 宜修看着跟自己行礼难得标准的华妃,心想:心里明白自己有错,所以退了一步啊?可是,这规范行礼,是你本就该做的啊,华妃。 华妃坐下后率先道:“姝妃说的什么意思啊,皇后您看” “臣妾的翊坤宫可是皇上亲赐” 宜修轻笑一声,而后淡淡开口,“华妃妹妹不知道吗,翊坤宫也好,承乾宫也好,是本宫亲自拟订的” “皇上觉得极好,便用上了” “除了裕嫔,皇上说碎玉轩雅致,裕嫔独居甚好”虽说把皇上赐裕嫔碎玉轩的事抖落出来了,但也给皇上描了些,宜修自觉说的已经很给自己人面子。 看着华妃那不可置信的模样,宜修继续道“本宫心想着姝妃与你都是侧福晋,便分居东西六宫的翊坤宫与承乾宫好了” 从不参与皇后派与华妃派争斗的熹妃,此时突然开口大夸翊坤宫的好,最后又道:“这翊坤宫历来是宠妃居住” 熹妃:“华妃…妹妹?本宫是皇四子弘曞的生母应当能称呼您一声妹妹吧” “华妃妹妹,还不谢过皇后娘娘,看皇后娘娘给您选的地方多合您的心意啊” “竟是常挂在嘴边念叨着” 齐妃:“可不是,要不说皇后娘娘惦记咱们呢,给选的地方都是极好的” “就说华妃” “先帝爷的宠妃宜妃就住翊坤宫” 先帝宜妃?一时别人不敢接话,姝妃却不怕犯忌讳了,道:“宜妃多子,先帝爷当真宠爱” 宜修浅笑,知道姝妃突然猛起来,是为她的女儿们。 宜修内心也是希望重新序齿时,写上五公主的,至于三公主嫁不嫁草原,那就取决于姝妃给她的惊喜够不够了。 够的话,她也愿意帮一下。 “时候不早了,先散了吧,华妃留下”没等华妃想好说什么,姝妃率先告退。 之后是熹妃、齐妃,紧接着屋里就只剩皇后与华妃两位娘娘。 第85章 姝妃的三公主要十六了 端坐在上首的皇后,不算温和地开口说道:“无论是有心还是无意,既犯了错,那就是错了。华妃,关于请安的规矩,本宫早已多次提点过,如果真的是身体不适,本宫自然也能够理解。” “可是你呢?今日是起晚了,还是梳妆打扮耽误了时间?要是宫里人人都像你这样,本宫这个皇后还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干脆也去当个妃子算了。”皇后的话语中充满了讽刺意味。 话音刚落,她又恢复了严肃的神情,厉声道:“华妃,你仗着的是什么?是你年家的势,还是皇上的宠爱?” “如此骄横无礼,公然蔑视本宫,实在是太放肆了!” “昔年潜邸时,还是本宫对你过于宽容放纵了,以至于你进入皇宫之后,这些坏毛病依然没有改掉。” 华妃也是头一次看到她生气,印象里她一直是温和好欺的。 华妃这种人软硬不吃,来硬的她也不怕,只见她懒洋洋道:“皇后是要惩戒本宫吗?” “皇上知道吗?” 皇后:“皇上似乎还不知道他喜欢的明艳华妃实则是个跋扈嚣张”不知礼数的。 华妃被噎住,到嘴边的话转了又转最后改口:“皇后想怎么罚臣妾”不外乎是罚银子,昔年潜邸时她又不是没有请安迟到过。 皇后:“按宫规……杖责三十便由颂芝代劳吧,华妃妹妹千金玉体又独得盛宠,待遇自是要不同。” 华妃“皇后!” 华妃扣着桌角,皇后这老妇是在嘲笑本宫。 独得盛宠?她梗着脖子,“皇后娘娘,走着瞧!” 皇后:“慢着,本宫让你走了吗?” 迎着华妃那吃人的目光,宜修回望过去,虽是坐着的却一点不影响她的威势。 华妃就像是暴怒状态的熊,宜修则是微眯的狮…… 片刻后,“华妃,除了杖责三十还有别的处罚,你不会不知道吧?” 宜修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个字都好像一把刀,扎在华妃的心上。华妃咬了咬牙,她当然知道还有别的处罚,但是她不愿意在皇后面前示弱。 “皇后娘娘,您真的要这样?” “皇上知道吗?”华妃的声音带着一丝挑衅。 宜修微微一笑,“华妃,你多次以下犯上,本就应重罚。是本宫一直念及你对皇上尽心尽力,总是从轻发落。” “纵得你如此过分。本宫纵的,自然也要本宫去帮你改回来” “从今日起,华妃闭门思过半月,期间不得踏出宫门半步。另外,宫中之事也无需你再插手。” “本宫自会回了皇上” “半月后你再来永寿宫跟本宫学习如何管理宫务” 华妃听了,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没想到皇后会如此惩罚她,直接夺她的权。这要是告到皇上那里,皇后有理,她…皇上怕是该认为我轻狂不适合管理后宫了。 四妃齐全,除了她和姝妃,还有个满军旗的熹妃呢,是我总想着昔年王府了。是了,现在不是在王府,钮祜禄庶福晋现在和我平起平坐。 想到这儿,华妃心中泛起屈辱,同时更恨皇后了,若不是这个老妇,她的儿子也会平安生下来。到时贵妃、皇贵妃之位,就是她年世兰的。 “皇后娘娘,您这是在公报私仇!”华妃大声说道,心想着偏偏这次不敬你这老妇,被罚。 宜修的眼神变得冰冷,“华妃,注意你的言辞。本宫乃后宫之主,有权对犯错之人进行惩处。” “再敢不敬本宫,本宫就真得好好考虑要不要换个人协理六宫了”她说的模糊,华妃下意识认为之前是皇后在皇上面前提议的分权给她与姝妃,不是皇上提出的。 华妃气得胸脯起伏不定,但她知道自己此时不能再与皇后争执下去,否则只会更加吃亏。 “好,皇后娘娘,算您狠,走着瞧”华妃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宜修看着华妃离去的背影,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离开的华妃内心一阵憋屈,她自己是扭身直接离去,颂芝却是被江福海那个贱奴带人扣下了的。 宜修看向剪秋,“打完,再给送回去” “翊坤宫与咱永寿宫又不远” 颂芝刚挨打,皇上就知道了。此时皇上正犹豫是要用年羹尧还是用弘晖推荐之人时,就听到永寿宫发火的消息了。 片刻后,得知用的是翊坤宫藐视皇后的理由。 藐视皇后,他他怎么听不懂呢。藐视谁?皇后啊。 皇后嫡长子亲王,嫡次子郡王,她藐视皇后? 皇上决定用年羹尧平青海之乱,不过并不打算现在用,而是打算先吓吓他。 胤禛翻出年羹尧的请安折子,拿笔站队皇后,大骂他养的好妹妹。 什么“桀骜不驯”,什么“藐视中宫”,什么皇后最是贤良都能被气到。 最后再来一句安抚:年轻气盛是好事,朕也很喜欢华妃如此。只是,有时太过了就不好了。她这明晃晃的藐视中宫,朕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护着她好。 登基后,因着年羹尧是助力他登基的大功臣。平日很难有骂他的机会,遇到想骂他的时候都是自己这个皇上生忍着,就怕被说苛待功臣。 这次虽骂了年羹尧,但旁人知晓了,也说不得他,还得大赞帝后伉俪情深,皇上重情。胤禛看着这折子很是满意,然后看向苏培盛。“皇后宫里可有来人” 苏培盛:“有,是绘春姑娘。绘春姑娘提了盘皇后亲自做的桂花糕,现在在外面候着呢” “皇后亲自下厨,这很难得啊”皇上笑道,眼神中带有怀念之色。 “江西新进贡的柑橘拿五筐给皇后,皇后喜欢这口” 苏培盛笑着应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当晚,华妃在翊坤宫盼了许久也没把皇上盼来,气的她让人去把景阳宫的费贵人还有启祥宫的曹常在叫过来! 另一边,永寿宫中。 烛火摇曳,帝后二人身着明黄色的寝衣相对而坐,正在下着棋。片刻后,皇后突然提及:“四郎,三公主下月就要过十六岁生辰了。” 宜修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敢直接说出心中所想,皇上本就防她,还是不要说了,免得被误以为要拿三公主给弘晖加筹码。 只婉转地说道:“姝妃提了几个人选……” 皇帝微微颔首,表示已知晓此事。他拿掉棋盘上的两枚黑棋,沉思片刻后开口道:“朕也有个人选。” 第86章 清音阁 宜修听闻此言,不禁有些诧异,你还有时间想这些孩子的婚嫁之事?但还是保持着端庄的仪态,轻声问道:“是谁家公子这么有福气” 皇帝看着她,缓缓说道:“宜儿,是你姐姐家的次子武佳慧。” 宜修自然知道这个武佳慧。一般来说,尚公主的多是嫡子,这个武佳慧可是个庶子。 宜修想起,柔则的长子前面原本是有两个庶出的哥哥的,只是都不幸得了急病,在她那长子出生那年相继夭折。 后来,姐姐在生第三胎时,因难产离世,只留下一个小女儿。 隔年武佳府的贵妾怀了,怀的便是这个武佳慧。 外面传言武佳慧在家中并不受宠,其父和生母都更偏心年少丧母的嫡子嫡女,宜修看不见得。 郑伯克段于鄢,武佳将军是郑伯,柔则那儿子是共叔段。 看来她的姐姐去世后,武佳将军没一年还是变了心啊,以前他们可是很恩爱的。 宜修浅笑,感慨道:“皇上不提姐姐,臣妾还真想不到这武佳慧”皇上这是在给前朝武将家提醒,他不止拉拢汉人武将。 胤禛:“宜儿,多是管理内务,对于武佳将军府知道的不多也很正常” “宜儿,那武佳慧不仅年纪合适,才华也颇为出众” “这也是朕为何略过你姐姐的亲生子,专等他长大” 长大?男方现在也才十五,宜修笑道:“三公主也还小,不如先定上,过两年再成亲” 胤禛点头,“朕也是如此想法”说完又开始捡棋子。 “宜儿,你输了” “可要再来一局?” 宜修看着那盘棋局摆了摆手,“时候不早了,不来了” 胤禛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容,他一边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一边看向她。突然胤禛伸手拉住宜修的手腕,目光落在她的手上,仔细地打量着,问道:“上个月我让人给你拿来的那对青玉镯,怎么不见你戴上?” “是不合心意吗?哪里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宜修的眼神迅速扫过胤禛腰间佩戴的青色玉佩,然后才轻声回答道:“四郎赏赐给臣妾的东西,臣妾怎会不喜欢呢?只是臣妾手上这对玉镯是戴久了的,玉镯戴的越久越舍不得换下。” “这些年来,皇上给臣妾的赏赐实在太多了,尤其是玉镯。臣妾就算每天换着戴,也有些戴不过来了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嗔怪,但又似乎夹杂着些许炫耀欣喜之意。 听着宜修说话的语气,胤禛哈哈一笑,说道:“既然如此,那明日朕再命人多打一些玉佩和头饰给你,换个花样。你喜欢什么样式的,尽管告诉朕便是。” “朕这段时间得了不少品色上佳的玉石,看到那些玉石朕就想给宜儿也打些” 说罢,他轻轻拍了拍宜修的手,示意她困了可以先去歇息。 宜修微微躬身,行了个礼,柔声道:“谢皇上隆恩” “那臣妾先告退了,四郎。”随后,她转身离去。 留下胤禛独自坐在棋盘前,若有所思地望着窗外,片刻后才拿起前日看的本子。他这时,还不困。 翊坤宫的华妃得知年大将军被问责,担忧的很,如此过了五天,皇上命年羹尧去平叛时才放下心来。 皇上除了派年羹尧和岳钟琪外,弘晖推荐的那两名官员皇上也一并用上了。 对于长子的眼光和人品,皇上很放心。 若我们不是天家父子。晖儿,不管你提谁的名字,朕都会查也不查立马启用。胤禛批奏折批到承亲王的,一时心下感慨。 眨眼到了华妃解禁的日子,皇上当晚去了趟翊坤宫。 隔天,华妃卡着点,过来的永寿宫。 因着皇后对她的处罚,还有曹常在的顺毛,华妃这段时间对皇后倒是恭敬了不少。 一直到转年二月,青海传来捷报,皇上封了年羹尧二等公的爵位,同时还有即将升任川陕总督的消息。 前世康熙六十一年对标现在应该是雍正四年。青海叛乱提前发生,年羹尧也早了两年升任川陕总督。 二等公爵位,还没到封无可封的地步,还要忍华妃吗?宜修一时没了修剪花枝的心情,“剪秋,去接弘白弘星的时候把弘曜弘暥也一并接来” “坐吧,咱们母子五人许久没一起用过午膳了。”说完,宜修看向弘曜,轻声说道:“遇到你二哥时,记得和他说一下,让他多留意一些” “同时戒骄戒躁” “至于年羹尧嘛……就让他先狂去吧!” 他越是狂妄自大,就越容易引起上位者的注意。到时候,一旦开始清算。 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高楼塌,咱们暂时不用与他发生太多冲突。 宜修心中暗自思忖,昔日九子夺嫡之时,雍亲王便是用了这一招,而且屡试不爽。所以,让弘昭稍稍退让一些,应该不会有错吧? 然而,她的内心深处却又隐隐地感到一丝不安,和憋屈感。这种憋屈感使得她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不善计谋,好多计谋都是跟着胤禛学的,装淡泊权利、装孝顺、装不争、装良善、装孙子! 青海地区完全纳入大清版图,皇上甚悦,欲授岳钟琪拜他喇布勒哈番世职,入军机处。 同时另两位,董鄂将军、马哈将军也入军机处。 这些皇上都没有在人前说过,所以后宫哪怕消息再灵通的如皇后如华妃,都以为皇上是要重用年羹尧。 “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华妃娘娘万安” 皇后:“起来吧”,另外三妃没有来,很好。 众嫔、小主:“谢皇后娘娘” 都是妃位,也让华妃看看,并不是你一说她们就必须听从的。皇后解了披风,坐好后轻声道:“今日华妃请大家来清音阁听戏,本宫也来凑个热闹” “都别拘束,坐吧” 待到华妃也坐下后,江福海拿着戏单站到了皇后与华妃中间,“请娘…娘点戏” 皇后在江福海刚说俩字,就一把拿过戏单。若不是顾着现在人多,她都想骂江福海怎么办事的,不能站我左边递戏单吗,从中间递,生怕华妃这个生猛的不抢吗? 第87章 点戏 到时候我是大度还是小度呢? 前朝皇上刚夸了年羹尧,我后脚就罚了年世兰,大臣怎么看她这个皇后,皇上会怎么看。 “来一出薛丁山征西” “华妃妹妹,接下来的你来点吧” 华妃表情得意的接过,她没听懂皇后的险恶用意还以为皇后是怕了她,点了出征西的戏讨好自己。 华妃笑的张扬,得意的点了出“鼎峙春秋”老妇,被封为皇后又如何,不还是没住进坤宁宫,没独掌后宫权? 这后宫你一半我一半,庶出皇后~华妃的挑衅都表现在脸上了。 此时戏已开场,唱的是“薛丁山征西”,可惜华妃不懂,也不知道薛丁山最后是被抄家灭族的,她只看到了薛丁山战功赫赫。 也没人敢说与华妃听。 皇后的攻击无效,不仅无效,华妃还以为皇后是在向她求和。 宜修望向装作无意摸到头上点翠的华妃,温和一笑,“华妃妹妹这身衣服还有这首饰倒是精巧” 华妃:“皇后娘娘好眼力,臣妾这身衣服是十几个老师傅特意赶制出来的” 宜修浅笑,心想就等你这句呢。 华妃还在继续说着,“这点翠头饰,是皇上特意让内务府给臣妾打的,说是这种光彩夺目的东西最是适合我” 宜修没有回头,目光还在戏台上,听到后也只是轻飘飘来了句,“是吗” 此时懋嫔见皇后娘娘看戏看的入迷,华妃娘娘一直皱眉并不停偷看皇后,气氛很怪,为了缓解气氛,于是道:“皇后娘娘,听说承亲王还有宝郡王前段时间往永寿宫送了不少的翡翠玉石” 宜修扭头,看向她笑道“怎么,淑怡这是又看上本宫哪样好东西了,说来听听” 懋嫔迎着一众人的目光,笑的大方得体,“皇后娘娘,昔年在潜邸时您最疼臣妾和怡嫔了” “臣妾和怡嫔讨个首饰,可以不?” 怡嫔放下蜜瓜,也看向皇后。 皇后笑的开心,“都有,本宫早就挑好了。怡嫔一套翡翠簪花头面,懋嫔一套鎏金簪花的…” “剪秋,记得提醒本宫,别让本宫忘了。到时候没了这俩的,再来永寿宫烦我可怎么好” 怡嫔与懋嫔起身行礼,齐声道:“谢皇后娘娘赏赐” 宜修听完薛丁山征西后,突然起身道:“你们继续” “本宫突然想到已经有好久没有看到淑和了,心中甚是挂念。今日难得有空,本宫想先去看看她,你们在此继续听戏吧。” 说完,宜修便带着懋嫔、怡嫔以及欣贵人一同离开了清音阁。 一路上,宜修听着她们三人说笑,心中开心了些许。 气氛融洽,宜修也趁机向她们询问了一些最近各宫的事情,听剪秋转述是一回事,听她们这些亲历者、见证人说是另一回事。 “华妃还总让你去抄经书吗,欣贵人?” 欣贵人露出苦笑,点头又摇头,“回皇后娘娘,嫔妾这里倒没受多少刁难” “淑和还小,都知道淑和离不得人。对于华妃的传唤,嫔妾也还可不去” “怡嫔宫里的敬贵人就…” 宜修看向怡嫔,见怡嫔要跪下请罪,赶紧示意剪秋扶住她。 “怡嫔,你这是做什么” “华妃那性子,后宫众人谁不知晓” 怡嫔听后,这才缓缓站直,看向皇后,“皇后娘娘,那华妃实在嚣张” “臣妾对她向来都是能躲就躲的,可臣妾都躲到自己宫里了,华妃还要伸手” “敬贵人是臣妾宫里的,是她是妃位,可也不该就这么越过臣妾这个咸福宫主位找敬贵人的事” “敬贵人为人恭瑾,行事也是万般小心。华妃就跟她过不去似的,多次找敬贵人过去磨墨抄经理线,竟拿些细碎功夫” 欣贵人也道:“确实,前段时间嫔妾去看冯姐姐,就见她眼下乌青严重,可见被华妃折磨的不清” 怡嫔继续道:“若敬贵人是个嚣张跋扈不懂尊卑的性子,又被华妃抓了尾巴来管教,来训诫,臣妾绝不多说什么” “可,敬贵人多好一个人呐” 宜修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叫了跟在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去趟太医院请周太医去给敬贵人把个脉。 看过淑和后,宜修又带着怡嫔去了姝妃宫里。 当宜修来到姝妃寝宫,一路看到温宁时,摆手示意她坐下。 “温宁刚刚在刺绣” 温宁性子和她额娘一样都是柔柔的,她道:“回皇额娘的话,额娘说为人子女要有孝心” “女儿想绣副双飞雁屏风给皇额娘” 宜修点头,“有心了” 说着她又看向姝妃,“又是你教的” “也不心疼心疼自己女儿,去年给本宫绣了副牡丹屏风” “这还没过三个月呢,又开始绣”这些费眼的东西” 温宁顺着皇后拉她的动作,坐下,笑道:“幼时第一次给皇额娘绣的那荷花屏风是额娘提议的” “但女儿也是真心愿意去绣的” “女儿不觉得费事,皇额娘开心,女儿就开心了” 宜修拉着温宁的手,又与她聊起了家常,询问了她的生活状况和身体情况。 温宁也一一作答,宜修浅笑着提了嘴她的亲事。 温宁垂头害羞道,“全凭皇阿玛和皇额娘做主” 离开时,姝妃陪伴在宜修身侧,轻声道:“皇后娘娘,臣妾就温宁这一个孩子了,她能留京,不去那草甸子”未尽之言,二人均知。 宜修拍了拍她的手,无声安慰了下,而后上了轿辇,回宫! 回到永寿宫的皇后,收到敬贵人“生病”暂撤绿头牌的请求,知道她这是想退避。 华妃见不得人受宠,往往都是这个人头天被翻牌子了,隔天华妃就要折磨这个人了。 后宫中皇上除了会去永寿宫翊坤宫,偶尔也会去咸福宫瞧瞧年轻端庄的敬贵人。 这段时间,敬贵人被折磨的挺惨的。 想到华妃,宜修眼一闭,再一睁,忍不了了。把笔放下,这个“忍”字,她是怎么也写不下去。 听到弘昭要过来给自己请安,宜修有了想法。 弘昭刚吃了块马蹄糕,就听到皇额娘让他不必忍了可以揍想揍的人,立马开心的不得了。 第88章 年羹尧次子年富 听到皇额娘让他注意着点套上麻袋再揍,也没反对,乐呵呵的出了永寿宫。 他早就看不惯年羹尧的次子年富了,准确来说,是对那些自觉家里出了个宠妃而变得飘飘然的年家子弟们,已经忍耐了很长时间。 这些人的眼睛简直快要长到天上去了,他们似乎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连本王都敢怠慢,本王可是皇阿玛亲自册封的郡王,封号还是“宝”字。 他自觉出了宫,只要别碰上他大哥,他就是老大了,还能有人比他嚣张? 然而,还真有。皇额娘还一直让他忍耐,这让他感到十分憋屈。他觉得自己都快变成一只大王八了! 就是打了年富又怎样? 要不是担心打不过,本王还要揍年羹尧呢,他什么身份,我哥什么身份居然敢无视我哥! 揍就揍了,难道皇阿玛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要杀了我吗?年富是他儿,还是我是他儿啊! 宜修不知道弘昭心中所想,在弘昭离开后,她拿着本月各宫账册准备去趟养心殿。 自皇上登基后主张节俭,宜修也是这么管理后宫的,不仅提出了开源节流的措施,还对各宫的用度进行了严格的限制和审查。然而,即使如此,还是有些宫殿的开销超出了预算,尤其是翊坤宫。 翊坤宫去年还收敛些,今年却是月月超支,尤其上个月,开支都超过她永寿宫了。她永寿宫开支大是因为还有四个没开府的皇子要养。 宜修心里明白,华妃是个一向喜欢奢华的。如果没花超,宜修不会说什么。 可,超了。 如此庞大的开销,实在是过于奢靡了。只是宜修也不便当面指责华妃,毕竟她还未能完全洞悉皇上对待华妃的真实态度。 后宫中皇上未曾明言禁止我惩处华妃,再从前朝看皇上对年羹尧所表现出的重视程度并没有削减。 “来,尝尝这哈密瓜。” “刚还要让人送去你永寿宫呢,你就来了。”胤禛今日似乎颇为高兴,宜修刚一进养心殿,他便走了过来拉起她的手,按着她坐下后,才拿走宜修要呈报给他看的账本,坐回他的龙椅上。 皇上翻看着手中的账本,脸色渐渐变得严肃起来。突然,他抬起头,看向宜修问道:“翊坤宫怎么花销这么大?比你的永寿宫花销大了两倍不止!”重音在后半句。 宜修起身,解释道:“华妃喜欢奢华,难免会在一些方面多些开支......”她的声音越来越低。 皇上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地说:“喜欢奢华并不是理由,如今财政困难,各处都在省着。后宫的开支也需要合理控制,不能随意浪费” “今年,翊坤宫好像…”皇上也想到华妃月月超支的事了,他把账册扔到桌上,盘着他那翡翠珠子,道:“想必是年羹尧给华妃补贴了不少” “朕多少知晓,羊毛出在羊身上,不必管她” 看着他跟念经似的说完这句话,宜修点头道:“是” 皇上接着说道:“除了华妃那里,其他宫殿,还是要加强管理,别再出个翊坤宫这样的。” 宜修恭敬地点点头,表示会按照皇上的旨意去做。 在她准备告退时,胤禛再次开口,“宜儿,朕”常常想我们还在王府的时光,只有你我,还有晖儿和昭儿。 回不去了…… 宜修等了许久没见皇上开口,正欲说什么,便听到皇上道:“华妃奢靡,不适合管理后宫,撤了吧” 宜修抬头,虽然她是有这个目的,但心底其实并不觉得能成,今日来就是例行汇报外加上个眼药,想着日积月累。 此时听到皇上就这么夺了华妃的协理六宫之权,有一瞬间的惊讶,皇上坐在那里闭着双眼,手中帝王绿的珠串也不盘了。 宜修没有说什么为华妃求情的话,直接应了。 “哈密瓜带走吧,很甜,你刚刚都没吃多少” “回去吧”胤禛摆手。 翊坤宫内,华妃正带着费贵人和曹常在开大会,里面传来阵阵笑声。 灵芝远远看见苏培盛,立马上前道:“苏公公,您稍等,奴婢这就去通报” 没给苏培盛拦着的机会,灵芝直接进去嚷嚷道:“苏培盛过来了,皇上定是又想娘娘了” 华妃扔了个小金饼给她,“瞧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 “皇上惦记着翊坤宫不是很正常吗,去把人请来吧” 片刻后,华妃一脸受打击的模样,“什么” “苏公公劳烦您再说一遍” 华妃有些懵,苏培盛都走了,都快回养心殿了,华妃才回过神来。 “颂芝,去查查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撤了我的协理六宫权呢,我也没做什么啊” 颂芝走后,她小声嘀咕,“皇后那里,那里也挑不出错啊,我天天按时去请安的” 余光瞥到曹常在,华妃突然大骂,“废物!” “皇后那里姝妃齐妃还有懋嫔怡嫔一个个的都站在她那边” “你”说完她看又向貌美的费贵人,“还有你” “长的漂亮有什么用!” 此时曹常在立马有了想法,“娘娘,后宫中有美貌就胜过许多人了” “皇后那里人再多如何,不过都是些靠资历熬上去的” “皆是昨日黄花” “娘娘,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原因,然后…娘娘,可能需要您跟皇上认个错服个软” 华妃疑惑,“就这么简单?” 曹常在点头,而后又道:“娘娘,可否移步” 华妃扫了眼费贵人,费贵人就自己撤了。 周宁海守在门口,听到屋内先是传出一阵模糊不清的低语声,那声音…来自于曹常在。 曹常在似乎在轻声说着什么,但由于隔着门,无法听清具体内容。 与此同时,华妃的怒喝声如雷贯耳,仿佛要冲破这层宫门,让整个宫廷都为之震撼。 随着时间的推移,曹常在的低语声渐渐变得清晰起来,周宁海听出是在正在努力解释劝说。 只是,这次华妃娘娘的怒火并不好平息,她的声音越发高亢激昂,充满了威严和愤怒。 可以想象得到,此刻华妃娘娘定是满脸怒容,眼神中透露出霸气和杀意的。而曹常在则只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试图平息华妃的怒火。 听到屋里瓷器摔碎的声音,周宁海不禁为曹常在捏一把汗。 第89章 你我年少夫妻 这段时间,年富发现不管他去哪,都会被套麻袋好一顿毒打,然后再被抬回年家附近。 一次被打的狠了,太医说他要在床上修养个一年半载。 此时,年羹尧还未归朝,年富跟他哥哥一躺一坐,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是哪个仇家干的。 最后,俩人决定告到皇宫,让帝后、华妃帮忙查。 于是,正在后殿花园拿着小木铲种“蘑菇”的宜修,就收到了年羹尧之妻觉罗氏递过来的牌子。 “可有”说着皇后看了眼翊坤宫的方向。 剪秋见状立马道“外命妇只需要向太后,皇后,朝拜行礼,华妃哪里够这个资格。” “呵,人家想当皇贵妃,甚至再上呢”皇贵妃位同副后,也有接受外命妇的资格。只是,这个皇贵妃,她敢活着想,本宫可不想让她活着当。 “晾着吧,先给本宫打盆水”宜修放下小木铲。 离开这处位于西南角的小花园,宜修和剪秋再次出现在永寿宫其他宫女太监面前。 宜修一边吩咐绘春去给自己请太医,一边让剪秋亲自盯着那刚开辟的“小花园”。 绣夏知道皇后是不想见年夫人,看绘春去请太医,也知道该怎么回。 宜修并不是不想见到年夫人,而是因为她深知年夫人与华妃之间的关系紧密,如果让她们两人见面,恐怕会引发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永寿宫和翊坤宫距离如此之近,想要制造一次偶遇简直易如反掌。 而华妃向来是个不知深浅、不敬中宫的,说不定又会在不经意间做出下本宫颜面之事! 年夫人刚刚向永寿宫递了牌子,皇上便听闻了年富被打的消息。一时之间,皇上既感到好奇,又心生忧虑。究竟是谁敢在天子脚下对年大将军的儿子动手? 实在是大胆至极!于是,皇上立刻下令展开调查。 在调查结果尚未出来之前,皇上对于这位敢于在京城行凶的狂妄之徒充满了各种猜测和忌惮。他暗自思忖着,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当最终查出始作俑者竟然是自己的儿子弘昭时,皇上顿时气得火冒三丈。他顺手抄起多年未曾使用过的板子,毫不留情地在养心殿内对着弘昭狠狠地教训了一番。 打过弘昭后,就让他滚了。胤禛只以为是弘昭看不惯有人比他还嚣张,才使出这般小人手段。 全然不知此事的起因在后宫,是华妃将皇后气到跳脚所致。 叫弘昭过来前,皇上除了让查这些的人封口外还让他们沿着原路把证据毁了,不能留一丝的痕迹。 弘昭这个皮实的,被打后,还能梗着脖子啪的又一跪。 皇上也不想教训了,摆手让他滚。这做的什么事啊,这么浑! 不像朕也不像皇后,倒是跟他九叔十叔像极了,这样一想脑袋更沉了。 晚间,永寿宫内。 因着马上五月了,帝后二人不可避免的聊到了去圆明园避暑的话题。 “臣妾想着,今年能否多带着些人去呢?”宜修轻笑着提议道。 皇帝点点头,“嗯,今年太后身子好转了许多,带上太后,然后你我二人再带上孩子们。” “其他人皇后有什么想法吗?” 正在梳妆台前摘耳环的宜修,动作优雅而娴熟。她轻轻扭过头,目光投向半躺在床上的胤禛。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本书,当作扇子轻轻挥动着。宜修心中暗自感叹:他似乎瘦了一些呢,但可惜岁月不饶人,即使从特定的角度观察,也难以找回他年轻时的风采了。 然而,宜修的脸上仍然挂着浅浅的笑容,她轻声说道:“有过生育的齐妃、姝妃、熹妃、懋嫔、裕嫔还有欣贵人自然是要去的。”说罢,她继续专注地梳理着自己的秀发。 这时,胤禛突然起身,边走边道:“姝妃和懋嫔就不必去了,宫里交由她俩,朕也能放心些” 胤禛走到宜修身边,拿过了她手中的梳子。 宜修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抹笑意,语气略带一丝阴阳怪气地道:“当然,还有我们的华妃妹妹呀。”她的话语中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胤禛给她梳着头,听到她用这一语气说话,笑道“宜儿,你还是这么喜欢拿(爷)…朕逗乐” 宜修看向他,眼波流转间不同与往日的温和,而是带着些明媚张扬,只见她轻声说道:“皇上,臣妾逾矩了。” 这话说的可一点不走心,胤禛移步走到她身旁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她那依然乌黑亮丽的秀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之情。 宜儿,不仅是面容依旧如三十出头般,连这发丝也是如此漆黑如墨,毫无半丝银丝夹杂其中。而自己仅仅年长她三岁而已,可早在七年之前便已经生出了白发。 “岁月真是格外眷顾爷的宜儿啊……” 宜修感受着胤禛的突然亲近,并听到他发出的叹息时,身体不自觉地往后退缩了一下。 原本想要喊出“四郎”这个称呼的她,在中途却突然改变了口风,并且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似乎有什么话难以启齿一般。 “四……皇上……”宜修的声音低低响起,带着浓浓的犹豫和一丝的不确定。 她的目光闪烁不定,似乎在思索着胤禛那话的可信度,又似乎相信并愿意一直交付真心但又觉得于理不合,导致话到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怎么了?”皇上内心喜悦,但脸上还是露出疑惑的神情,轻声问道。 “没事,只是突然又矫情了。”宜修轻轻推开他,与他稍微拉开一些距离,然后拿过他手中的梳子,开始慢慢梳理自己的长发。 在胤禛静静地等待她梳好头发时,宜修突然放下梳子,又靠近他的身边,轻声说道:“君子偕老,副笄六珈。” 胤禛伸出手臂,将她搂在怀中,柔声回应道:“你我自会偕老。” 宜修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你我年少夫妻……” 还没等她说完,胤禛便接过话头:“四郎不是早就说过吗?” 宜修轻轻点头,从镜中可以看到此时她望着首饰盒的眼中盛满深情。 胤禛心中一动,抱紧了她,又重复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第90章 旧梦依稀 宜修靠在他怀里,低声答应了一声。然后抬起头来,目光落在他身上,随后又站起身来,准备去熄灭桌上的烛火。 宜修感觉到身后的胤禛没有动作,回头看了他一眼,示意他该歇息了。 见他又摆弄了两下珠串,宜修本想开口问问他是否还有其他事情,但话还没出口,就被他打断了。 “宜儿,四郎没有要说的了,歇息吧。”胤禛的声音低沉却不带冷意。 宜修点了点头,而后剪了烛心,房间顿时昏暗了许多。想到他那欲言又止又带着丝愧疚的神情,宜修很难不想到他是不是又要说些不中听的。 她走到床边,轻轻躺下,心想着你要在这么好的氛围下说不中听的,就剪了你! 真是见鬼了!宜修心想着今日竟然还是被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的情话勾起了往日的回忆。 宜修在心中告诫自己,这是个狗男人,还是已经失去好皮囊的狗男人。 胤禛此时此刻也缓缓地躺下身子,而后轻轻地将宜修拥入怀中,并沉浸在美好的回忆之中。 一个躲避回忆;一个在沉浸回忆,沉浸那曾经的温暖与柔情。 睡着了的宜修,感觉自己在做个噩梦很可怕的噩梦,她梦到的是年轻版的胤禛,他正在教弘晖射箭。 昭儿呢?宜修突然惊醒,一眼就看到了身侧中年版胤禛那张老脸。 当即吓了一跳,心扑腾扑腾的,真是场可怕的噩梦! 现实更可怕。 胤禛半睡半醒间伸手搂住身侧人,又拍了拍她的背,呢喃道,“宜儿不怕” “不怕” 又过了两刻钟的时间,到了胤禛平日里起床的时间。 胤禛渐渐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皇后昨晚噩梦了?” 宜修坐起身,点了点头,“无碍” 而后又道:“皇上,该起了” 胤禛微微皱了皱眉,起身没有说话,等宜修给他更衣时,他捏了下宜修的手,而后开口,语气干硬道“唤四郎” 宜修假笑一声,娇柔地喊道:“四郎~” “四郎……行了吧?”宜修又道,并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一些。 听到了两声,胤禛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点了点头,还轻轻“嗯”了一声。 然而,没有持续太久,在他坐下由皇后给他戴帽子时又皱起了眉头。 宜修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心中暗自嘀咕:这个人怎么这么难伺候?她本想赶紧送走他,好让自己清静一下。可没想到,胤禛竟然再次拉住了她的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宜修不禁心生疑惑:难道还有什么难以启齿的要求吗?为了能早点送走他,宜修强压住内心的不满,故作关心地问道:“四郎可是还要吩咐些什么?” 皇上刚一说完,皇后眼里全是被辜负的痛感,很是不可置信。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胤禛,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而胤禛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有些过分,他有些懊悔地扭过头去,不敢再看皇后的眼睛。但是,他的手却依然紧紧地拉着宜修,似乎生怕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空气中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宜修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 说来这事也确实对不起宜儿。胤禛想到潜邸时妻子失了孩子的那段过往,心中越发怜惜,眼神也透露出深深的愧疚,见宜修垂头就是不接话,胤禛只能再次开口。 “华妃提议的,不好推脱” 之前皇上说的是:避暑带上费氏。 “华妃啊……”皇后轻轻叹息,真是难得,她还有提议多带一人去圆明园的时候?谁给出的主意,曹常在吧。 华妃,外置大脑你不带,带个暗雷。华妃,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 “华妃真贤良” “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轻轻地抬起了那只没有穿鞋的脚,他的动作带了些小心翼翼,宜修没有看他,转身离开。 对此,皇上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将脚放下。整个场面异常安静,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眼前的帷幕。 皇上一个抬头,突然看到宜修抬了下胳膊再放下时手腕上多了滴泪珠,那一丝失望也被愧疚替代。 皇上心中满是愧疚,他知道,这滴泪珠代表着宜儿内心的痛苦和失望。他一直说要亲自动手处理费氏,可如今费氏依然活着,皇后自然会觉得他言而无信。 “那个孩子,朕也很痛心。”皇上喃喃自语道。他想起了那个失去的孩子,那是他和宜修的骨肉。 皇上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对宜修的亏欠,恐怕永远也无法弥补了。 可,有些事还需按部就班,再等等好吗,最迟从圆明园回来后,处理费云烟以及费氏一族。 请安时皇后说了皇上准备去圆明园避暑的事。 “姝妃、懋嫔留在宫中” “齐妃、熹妃、华妃、裕嫔、欣贵人,有孩子的带着孩子一道去圆明园避暑”宜修没有看华妃在听到孩子俩字时变得凶狠的表情,继续道“还有费贵人”。 “退下吧,姝妃留下” 华妃没了协理六宫权,此时位置已经不是左边第一个了。 她瞪了眼对面的姝妃,又看向皇后,不情不愿的跟着众人行礼“皇后娘娘,臣妾告退” 众嫔及小主:“姝妃娘娘,臣妾\/嫔妾等告退” 确定太后真的不去时,已经是五月了,与皇上在养心殿谈了下流程后,宜修便告退了。 一早,众人浩浩荡荡出了宫门,队伍长的一眼望不到头。 不是皇上要带的后宫嫔妃、子嗣过多,而是除了这些人,皇上还带了许多重臣和宗亲一同前往。 重臣也可带三俩家眷,这一家子再备些行礼又是好几车。 车驾来到了圆明园,众人也都去了各自的住处。 这次圆明园避暑,不少人都看出来了,他们这位皇上啊,是要在圆明园待上好几个月的。 去年七、八月最热的时候皇上才去圆明园。 上朝天天往圆明园这边跑,有些大臣跑上俩月,能行。 这一下子,五月就去圆明园,宫里娘娘阿哥们又带了那么多车行李,不少去年口袋干净没有在圆明园附近买府邸的大臣,这回也咬咬牙,买了个小住处。 谁让看皇上那意思是要待到九月份呢。 第91章 常在,常在这里惹人笑话 “去年给本宫的螺子黛有两斛之数,今年怎地就只有这么一斛?” 颂芝小心地回道:“今年总共进贡了五斛螺子黛,皇后娘娘那里得了三斛。” 又是皇后这个老妇!华妃气得猛地一拍桌子,手中的金簪飞出去,摔坏一角。 “剩下的另一斛去哪儿了?”华妃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颂芝问道。颂芝战战兢兢地回答道:“回娘娘的话,还有一斛……给了熹妃。” 熹妃?华妃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凭什么连她也有份儿? “都是贱人!”华妃咬牙切齿地骂道,“毒妇,什么都要跟本宫争。皇后都已经四十的人了,用再好的东西都是糟蹋”一把年纪了,不好好带孙子,竟跟本宫争这些,真够没脸没皮的。 又想到熹妃,华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熹妃也一大把岁数了,又失宠多年,平日里看着倒是挺老实的,想不到居然也敢来跟本宫抢这螺子黛。”华妃越想越生气,“还有那费常在,也是个没用的废物。本宫好不容易让皇上想起她,结果她呢,长了那么一张妖妖娆娆的脸蛋有什么用?” “皇上刚去就被惹恼了,直接降了位份,禁了足”华妃一想到这个就气的不行。 曹常在让本宫往皇上那里送人,以便能够打听一些关于皇上对皇后、对姝妃还有……对本宫的态度究竟如何。 华妃气的眼睛都红了,冷哼一声道“呵,打探?曹琴默选的人现在和她一个位份了,常在常在,常在这里惹人笑话。” 过了一会儿,华妃才稍微缓过气来,说道:“颂芝,去查一查皇上为什么突然又想起熹妃了?”靠别人终究不如靠自己,那费常在愚蠢至极。 曹琴默,也不过是个见识浅薄做事畏手畏脚的家伙。要真是厉害,也不会还是个常在。 昔年王府时她还有些用,入了宫,又是个这么低的位份,还无宠。 这两年,她又没出什么好主意来。 本宫要弄的是皇后,结果她给出的主意不是搞敬贵人的就是搞欣贵人的,搞两个小贵人用的着她出主意吗。 本宫想罚就罚,想骂就骂了。本宫是妃,他们是小小贵人,云泥之别,想搞她们,直接来就行了,用不着搞弯弯绕绕。 别说,有那么一次,曹常在出的点子确实不错,但也就仅限于看上去了。实际,呵。裕嫔那家伙猾得很,曹常在的算计根本无法展开。 今时,本宫可是完全按照她说的去做了。向皇后示弱,又在皇上面前举荐其他嫔妃。 本宫已经够贤了,皇上还是不肯把协理六宫的大权还我,这叫本宫如何甘心? 希望宫里能传出个好消息吧。宫里的算计要是还失败,那曹常在可以去死了。无用的人,还活着干什么。 颂芝什么也没查到,华妃又发了好大的脾气。 二十天后是六月十四日,那一天皇后过三十九岁生辰,皇上准备在九州清宴大办一场。 今日,皇上特意留下承亲王、宝郡王一同共进午膳,并借此机会谈论起皇后的生辰宴。 晖儿和昭儿听闻要为他们的额娘举办寿辰,顿时兴奋不已,昭儿更是各种点子频出。 寿宴当日,除了皇上和一些后宫嫔妃,还有一些宗室王爷贝勒带着他们各自的福晋在场。 帝后的两张桌子,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上首台之上,散发出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息。 在皇后桌子的左下侧,摆放着另外两张相对较小的桌子,分别坐着承亲王夫妇以及宝郡王夫妇。 承亲王一身红衣,面容英俊,气质高冷,坐在他身旁的福晋一袭蓝色旗装温婉动人。 两人看起来都是话少的,而宝郡王夫妇看着就随和了许多。 帝后右边依次坐着姝妃、华妃、熹妃、齐妃、裕嫔、欣贵人、费常在。姝妃是提前给圆明园送了信,又赶在皇后寿宴前三天过来的。除了华妃和费常在外,其他妃嫔后面都坐着各自的孩子。 姝妃后面是和硕公主温宁,熹妃后面坐着四贝勒弘曞,齐妃后面坐着三皇子弘时,裕嫔后面是七皇子弘昼,欣贵人则是身边站了个抱着六公主淑和的奶嬷嬷。 左边靠前位置坐着五皇子六皇子、八皇子和九皇子,他们四人两张桌子,前后排开。 隔了一些距离后,又有两排。 前一排依次坐着皇上的五弟恒亲王还有恒亲王的福晋,七弟淳亲王及其福晋、十弟敦亲王及其福晋以及十三弟怡亲王及其福晋。这几位王爷和福晋们身着华服,坐姿端庄高贵。 而后一排则坐着皇上那些尚未娶嫡福晋的弟弟们。这些人里,目前只有十七弟果郡王拥有爵位,此时正在恒亲王与敦亲王间说着什么,好似在劝和。 寿礼一一奉上之后,紧接着便上来一群身着鲜艳舞衣的美人,舞动着优美的身姿,同时乐声婉转悠扬。丝竹管弦之乐美,舞也美,令人陶醉其中。 皇后举杯先敬了皇上,又与皇上聊了好多,一派帝后和谐的场面。 下面心情唯一不好的敦亲王被福晋和他的弟弟们一杯一杯敬着酒,一时也说不了话来,场面喜庆。 皇后的这场生日宴参加的人虽没去年时多,但整体看要比去年在宫里过的更热闹更欢乐。 过不了多久又是皇上寿辰,宜修扫了眼被一堆人灌酒的敦亲王,而后对皇上露了个微笑。皇上你不行啊,敦亲王还没服呢。 宴会到后半程时,外面下起了小雨,此时正值荷花盛开之际,每桌都摆了盘粉嫩荷花装饰,伴着屋外雨打声更显雅致。 一曲琵琶了,在这六位南府琵琶手准备下去时,宜修又点了首白居易的《琵琶行》。 皇上此时望向敦亲王的方向,心想这雨是在帮朕挽留各位弟弟们啊。 一场细雨过后,宴早散了,弘曞他们也继续上课去了。 皇上将今日的一些重要奏折批完后,发现剩下的都是问安折子,在写下不知第几个“朕安”后,还是没忍住起身来,走出房门。 “雨后,空气清新宜人啊”胤禛突然感慨。 苏培盛表示了解。 第92章 孟国公之女 在皇上提及要与皇后一同乘船游览湖泊,欣赏那满池荷花后,苏培盛更懂了,这就安排下去。 宁静的氛围中,帝后二人坐在船内,赏着美景,暂时忘却纷扰与烦恼,享受着片刻的宁静与美好。 天空中又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仿佛千万条银丝从天空中飘落下来。这绵绵细雨让人不禁担心它是否会越下越大,于是这支船队缓缓地向岸边靠近。 宜修正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突然间吟出一句诗来:\"雨点真珠水上鸣。更将青盖一时倾。\" 她的声音轻柔而婉转,仿佛将眼前的雨景融入到了诗句之中。 胤禛听闻后,嘴角微微上扬,接口道:\"总是江妃来堕珥,访娉婷。\"他的目光也落在远方,似乎透过雨幕看到了什么美好的景象。 宜修微笑着心情很好,轻声接道:\"不为含愁啼粉泪,只因贪爱湿行云。\" 她的声音给整个氛围又增添了几分轻松愉悦。 胤禛看着水面,轻声接了此诗的最后一句:\"惟有游鱼偏得意,许成群。\" 他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种宁静与安详。 此时此刻,雨水打在船篷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再伴随着美景,构成了一幅充满诗情画意的画卷。 胤禛拉着宜修的手,下了船,一路回了离此最近的桃花坞。偶尔的一次对视,都是喜悦的。 更衣后的皇后喝了口热茶,见外面雨越下越大,皇上也有要留在桃花坞用晚膳的意思在,便开口提及才注意到的一件事。 “臣妾昨日发现众多的贝勒和郡王至今仍未娶嫡福晋。”宜修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 随后,胤禛和宜修谈到了十七弟。胤禛感慨道:“除了早年夭折的十八弟外,就数十七弟最得皇阿玛欢心!” 宜修可不敢轻易附和,只小心翼翼地说:“弘昭都已经有三个孩子了,他十七叔还孤零零一个人,这实在有些不妥当。” 胤禛微微颔首,表示赞同,道:“朕也觉得如此。” “这事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一下。”他皱着眉头沉思片刻,接着又道:“明年选秀时,皇后也要多加关注些。” “这些人该娶妻的赶紧让他们娶,否则岂不是让人觉得朕对他们这些宗室漠不关心?” “除了明年选秀,皇后若有看好的人选也可以先说说,你我再讨论一二。” 宜修心中一紧,连忙回道:“臣妾哪有什么人选。”她哪敢多说,现在除了宫里这些嫔妃,其他的人她都很少在皇上面前提了。 皇上现在说宗室是家事,之后也可改口为国事,再拿后宫不得干政的规矩发作,可就不美了。 “传膳吧!”胤禛语气平淡地说道。 宜修轻轻点了点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转头吩咐剪秋去准备膳食。待剪秋离去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胤禛身上,注意到他又开始心情不佳,于是状似无意道:“五年前当时的舒妃还曾替十七弟张罗过迎娶嫡福晋的事情呢。” 胤禛微微颔首,表示认同,接着说道:“没错,那时候十七弟并不想娶妻,还说要亲自去寻找,找到一个与他心心相印的人。” “舒太妃拗不过他,只好退而求其次,想着那就先不娶嫡福晋,先给他娶个侧福晋也好。”说到这里,胤禛突然停住了话语,面带微笑地凝视着宜修,眼中流露出一丝回忆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宜修拉着胤禛前往偏厅用膳,胤禛再次开口:“舒太妃那时看中了孟国公府的格格。” 宜修轻声回应道:“确实如此。”然后她抬起头,目光投向胤禛,露出犹豫神色。 胤禛坐下,看过去道“宜儿,朕说过了,在朕面前不必拘束,有什么说什么” 宜修道“那臣妾便说了啊” 说完,她又继续道:“十七弟这般行事,不仅让舒太妃难堪,也让那孟国公府的女儿名誉受损。” “女子的名节至关重要。” “十七弟…” 胤禛沉默片刻,缓缓说道:“你所言不无道理。但感情之事,旁人难以插手。或许十七弟自有他的想法和考量。” “十七弟最是洒脱,也最是执拗,连舒太妃对他不娶妻的事都无可奈何”说完还叹了口气,仿佛真为弟弟的事着急。 宜修也跟着叹了口气,但还是继续道“臣妾就是觉得十七弟做的不地道” “不过一个小小女子罢了,舒太妃都选了人家,这事也传开了” “他一个不娶” “让孟家女儿,怎么办” “那孟家女儿是个痴心的,现在还在等着呢。” 胤禛点头,“是这个理,十七弟想事情只顾自己,不考虑后果了……” 宜修听着,看着他的表情,心想这是说教弟弟说上头了,开心了?你开心就好。 最好多来桃花坞多去欣贵人的繁英阁,最近离华妃远一些。你少偏宠华妃,后宫就安宁了。 多宠些懂尊卑的。宜修如此想着,面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继续道:“皇上,今日看到姝妃,臣妾有点舍不得她了” 胤禛摇头,“不行,这里不适合姝妃养病” “她还是回宫里的好,你我都在圆明园,宫里懋嫔主事三五天还好” 宜修表情略微可惜了下,然后又道:“那要不让敬贵人芳贵人过来下?”宫里曹琴默现在和芳贵人引为知己了,还不定搞什么大事呢。 芳贵人好歹是上届皇上着人培养的探子,肯定是有些能力的。 再说她那众人皆是蝼蚁谁也看不上的性子,宜修觉得有必要给她放在眼皮子底下。 万一哪天,她想着她那么优秀那么牛为什么不是她当皇后,然后冲自己来呢。 不是怕她,是嫌烦,她还是喜欢种种花除除草。 宜修想七想八的时候,胤禛表情微妙的看向宜修,最后只来了句“宜儿你想让她们过来就接过来吧” 宜修纳闷,那些是他的妃嫔吧,接过来伺候他,他还不乐意了。小老头,这么难琢磨吗。 姝妃回宫后的第五天,夜晚正擦拭头发的宜修收到宫里林答应与刘答应溺毙的消息,皱眉,“顺着翊坤宫查吧”保证没有查不准这一说。 “不是她也要扣到她头上!” 宜修坐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又开始挑挑拣拣明日要戴的首饰与发饰,正挑着,剪秋拿了笔墨过来。 宜修画了朵并蒂海棠,然后吩咐剪秋派人连着给宫中的信一起送过去。姝妃,知道本宫的意思。 第93章 即刻绞杀 次日清晨,众嫔妃齐聚桃花坞给皇后娘娘请安,然而,敬贵人却迟迟未到。 当她终于赶到时,众人已经等候多时。皇后得知她是因为途中被一名小太监弄脏了衣裳才导致迟到,宽容地表示理解,并示意她坐下。 华妃冷哼一声,语气带着嘲讽:“皇后娘娘不是最喜欢严守规矩吗?怎么今天却如此宽容?难道这规矩还要因人而异不成?” 齐妃见状,连忙道:“哟,华妃妹妹刚刚没有在听吗,敬贵人是因为衣服被弄湿了才迟到的!” “她也不是有心的” 自从皇后接了敬贵人和芳贵人过来后,费常在心中一直憋着一股闷气。此刻收到华妃的眼色,她立刻站出来反驳道:“嫔妾觉得齐妃娘娘这话不对” “若她愿意早点过来,就算中途遇到什么也不会迟到这么久吧” 说完,她目光转向皇后,脸上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继续说道:\"臣妾斗胆开个玩笑,如果哪一天臣妾也来得晚了,然后也找个借口说是无心之失,那岂不是大家都可以效仿了?到时候,成何体统!\" 她话音刚落,裕嫔小声嘀咕道,“请安路上都是大道,这都能被冲撞,实在不应该啊” 宜修转头看向剪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先去把那个不长眼冲撞了敬贵人的太监送去慎刑司吧!”她的声音不高,但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毛毛躁躁的!”宜修微微皱眉,接着她又将目光扫向众人,缓缓说道:“本宫曾经说过,如果没有特殊情况,你们都要按照规矩来请安。敬贵人今日之事,便是特殊情况。” 她的眼神直直望向费常在,费常在心中不禁一紧,她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言辞引起了皇后的不快。然而,还没等她想出应对之策,宜修便继续说道:“费常在方才所言的有心无心,本宫记下了。”说罢,宜修将原本放在腹部的手轻轻移动了一下,眼神则紧紧地盯着费常在。 费常在被宜修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意乱,她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但额头上还是冒出了一层细汗。 事情结束后,费常在回到自己的住处。然而,仅仅过了三天,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费常在疯了! 她口中不停念叨着:“皇后饶命啊!我不是故意要害您的……” 伺候她的宫人们都惊呆了,而更让他们感到恐惧的还在后面。 “不是不是我,我就往地上泼了桶头油啊,我也没想到…会摔倒” “不是我害的,那孩子不是我害的” “不是我害的”费常在反复说着她做的那件事。 面对这样的突发状况,这些宫人半边身子都要麻了,这是能说的。 等到皇后带着人过来时,听的真真的,这些宫人更不敢说话了生怕触怒了皇后。 宜修的示意下,剪秋一个大巴掌呼在了费常在的脸上。 宜修好受多了,当年假孕又落胎主要针对的就是以年世兰为首的小团体。 结果没想到费云烟是自己行动的,根本没有告诉过年世兰。 胤禛应该也试探过了,确实与年世兰无关。 可,这次华妃又是提带费云烟一起来圆明园又是推皇上去看费云烟的。 一番操作下来,皇上脸都要绿了,还要忍着不迁怒她。有时还会自我怀疑,这是不是朕害了与世兰的孩子的报应。 前朝年羹尧还搞了个年选,皇上无法容他了。 弘晖的人已经在前面把年羹尧架起来了,她从后宫再加把火。不必等年羹尧当上一等公了,早死早超生。 这回皇上身边可用的人可比前世多了很多,还畏畏缩缩干什么,想干谁就干他丫的呗。 宜修可不想等到雍正七年,再看华妃失势。 皇上过来时,费云烟的脸已经肿的看不下去了。 皇后规规矩矩的行礼,自始至终都没有看他,被牵着就由他牵着。 直到听到皇上说到即刻绞杀时,才抬头看向皇上。 宜修喃喃道,“皇上” 帝后一起离开了闲月阁。与此同时,一个惊人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费氏曾经害得皇后失子! 这个传闻犹如一阵风暴,迅速席卷。 而他们口中称作的庶人费氏,被行刑前还在疯疯癫癫说着皇后饶命,不是故意的。 刚一起回到桃花坞之后,不久,胤禛便被宜修推了出来。 他默默地站在门外,目光凝视着手中那枚玉佩,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痛苦和回忆。 回到勤政殿,他还在回忆着与皇后昔年在王府的美好回忆。 不知过了多久,他猛地从回忆中抽离,觉得太巧了,怎么好端端一个人就疯了,还是在他要对年羹尧动手的时候。 胤禛放下玉佩,闭眼流了滴泪,还是叫来了夏刈。 另一边清凉殿 华妃瞪大双眼,满脸惊愕,声音颤抖地说道:“皇后……费云烟……费云烟竟然办了这么大的事……她怎么能办成?”那个蠢货,这么厉害的吗? 华妃愣神片刻之后,想起费云烟与自己向来关系密切,心中再次涌起一股恐慌之情。她转头对颂芝说道:“颂芝,你觉得这件事会不会牵连到我?” 颂芝连忙宽慰道:“娘娘不必担忧,此事与咱们无关。” 华妃眉头紧皱,焦虑不安地说:“不行,本宫还是不放心。快去把曹常在叫来!” 然而,颂芝却无奈地回答道:“回禀娘娘,曹常在并未前来圆明园。” 夜幕降临,夏刈把查到的消息奉上。 费常在是自己发疯的,并没有从药房查出有人拿过有关的药材。 费常在自从三天前给皇后请安回来,就有些神神叨叨的。 那天请安时,每人说了什么,神态动作是怎样的,都被写了出来。 胤禛把那几张纸拍到案上,有些疲惫的捏了捏眉心。 费氏是被自己吓疯的,这个念头让他想到那天收到家书,想到匆匆回府看到的惨相,想到宜儿失控吵嚷着要杀费云烟,那时自己只说了个交给我,宜儿就信了,一直在等着。 心口泛起疼痛来。他还是更希望,今日的事是皇后所为,是皇后要亲自报仇。 系统野完归来,发现死了个原剧情人物还是那么惨的死法,赶忙电醒宿主。 第94章 围敦亲王府 玉兰:“你还说你就我一个宿主” 系统:“只是去代班”赚点能量。 “快说你是不是趁我去代班的时候,偷用了妖术。” “别作死啊,你就是个小小花妖,这方天道虽还未完全长成但劈死你还是能的”你可别死太早,我还没攒够呢,还得再代二三十回班才有再绑定个宿主的能量。 玉兰:“我没有用妖术” “致幻的东西也可以是自己种的啊,昔年潜邸时我去甘露寺又不是真祈福去了”我这儿有意思的种子多着呢。 那费云烟位份不高,但总是在本宫的场子各种嗡嗡嗡,实在烦人。 华妃三人组,先让她下线。 费云烟贬为庶人,已经绞杀完了。当天下午,前朝费氏因着费氏女所犯的错,被下令抄家。 由宝郡王带人去抄的,一抄,抄出个贪污受贿来。 现在费氏子弟还被押在牢里一批批审呢。 宜修看了看窗外的月光,心想:都这个时辰了,费家贪污受贿的数额也该点清了吧。被系统电醒的她暗示自己去想今日有关的事,不要对系统露出杀意来。 圆明园的消息隔天一早,传到后宫里来,曹常在第一想法就是完了,全完了。 她只是想让皇上撤了姝妃的协理六宫之权,想着能让华妃对她满意些,别觉得她是个无用之人,而放弃她。除此外,再看看芳贵人究竟要对皇后做什么,可行的话,她也不是不能推一把芳贵人。 皇后若真倒台了,后宫就是华妃的天下了,她不愁没有好日子过。 同一时刻圆明园中,蒙古科尔沁部求娶大清公主的折子到了皇上眼前。 胤禛心中早已有想法,但还是装模作样地拿起折子看了起来。 这科尔沁部与大清一直是紧密的盟友和政治联姻关系,这种关系不仅体现在双方的政治联姻上,还有军事、文化等多个方面。 这门亲事对大清有利,想到这里,胤禛心情不错的提起笔来写下了一个“准”字。 然后他叫来身边的太监,吩咐道:“去把四公主接到圆明园来。”太监领命而去,四公主所在山庄距离这里很近。 刚刚用过午膳,胤禛就收到了四公主到达圆明园的消息。 四公主得知要远嫁蒙古,知道自己一直所想所担忧的事,发生了。 她默默地接受了这个安排,并想着已经很好了。科尔沁部是蒙古极为强悍的部落,比她两个姐姐嫁的好多了。看来,年纪小也有年纪小的好,两位姐姐都是皇阿玛登基前出嫁的,当时都是封的郡主,公主是后封的。 在皇上过来时,四公主想着自己将带着比两位姐姐丰厚的嫁妆出嫁,微微一笑,对于远嫁蒙古没有丝毫的不乐意。 胤禛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懂事,心中不禁有些感慨和欣慰,浅聊了几句便又回到勤政殿批阅奏折去了。 桃花坞中,帝后坐在小亭子里,一同望着远方夕阳缓缓西下。皇上突然感慨道:“朕的妹妹朝瑰公主才十二岁,若是再大一些就好了。” 皇后浅笑着,听着皇上继续说道:“四公主正值妙龄,对于此次和亲之事,她心中也是愿意的,只是以女儿的身份向朕提出了一个小小的要求。” 四公主一直拖延到十七岁仍未定亲,其中缘由,帝后二人皆心知肚明。 宜修转头看向皇上,此时皇上提及要追封甘氏。 宜修听后,柔声道:“四公主所求,是大孝之举,臣妾自然也是愿意成全她的。” 宜修心想,甘氏若能得到追封,最为气愤抓狂的应该是华妃。 宜修又问道:“是否要追封其为妃位?” 胤禛果断摇头,道:“嫔位即可,毕竟是有罪之人,也不必给予封号了,就甘嫔。” 接着,皇上又补充道:“至于苗氏,就不必追封了。” 他满眼愧疚,宜修不吃他这套。宜修自己知道她那是假孕,但在其他人包括皇上看来宜修就是被人害的失去了孩子,害她的人里就有四公主的养母苗氏。 害她的苗氏在甘氏死后越发疯癫,想要报复年氏也想要报复她! 追封个甘氏还行,苗氏便算了吧。 就连甘氏,该愧疚的也是胤禛,是胤禛利用她的一时冲动。是的,一时冲动,甘氏是拿了落胎的药,但临了后悔了,并没有下到赤芍院。 只是她不知,是当时还是王爷的胤禛让药房放水,她这才能拿到那副药。 在她拿到时,这个事她做与不做都改变不了她的结局,也是她自己撞上的。 胤禛那时正在犹豫,就听到甘氏有不轨之心,胤禛那时只当自己不知。 没想到半月过去了,甘氏还没动静,胤禛才想到当时与年世兰交好的齐月宾。 齐月宾起初不知道那碗安胎药谁动的手脚,那时她和宜修积怨颇深,一时嘴快说了宜修。 哪怕在甘氏那查到药渣,年世兰依然因着齐月宾的话怀疑宜修,同时齐月宾她也没放过,在她做完小月时就给齐月宾灌了碗红花。 胤禛并没有怪罪她,又在当天分了宜修的权给她后,她更觉自己做的对,对齐月宾恨之入骨的同时,对宜修的怀疑也达到了顶峰。 宜修看着枕边人,心想口中说着她是妻子不会委屈了她,结果捧了个华妃出来。又说会报仇,结果磨磨唧唧,有时候还得她亲自来。 三天后,前朝有关费氏的结果出来了,夷三族。 同时,七族内还活着的男子均不可参加科举,不可做官。 由于查费氏时,查到了年氏也参与其中,这段时间弘昭忙的很。 证据由圆明园传到他手上,他立马跑去年府。 年府上下没一个恭瑾的,不或许有一个,只不过那位也就是年羹尧的长子在年羹尧归朝前半个月的时候被皇上过继给了隆科多。 过继长子,哪怕做这件事的是他阿玛,弘昭也私心觉得哪里不对,过分了啊。 一日,还不及十五的弘曞跟着弘晖去围了敦亲王府,防着他在这时添乱。 有着承亲王坐镇,敦亲王不仅没能把气撒出来,还被承亲王的好一顿数落气的不轻。 “十叔,你糊涂啊” “我怎么就糊涂了,大侄子”不问还好,这一问身上力气也用的也没那么足了。 伴着承亲王一声声十叔,敦亲王被俩个侍卫架着回了屋。 屋内的敦亲王福晋看向承亲王,而后知道只要看紧敦亲王,她家可能就没事后,赶紧瞪了敦亲王一眼,又狠狠踩了他一脚。杀千刀的,这是又背着这一大家子做了什么啊! 敦亲王憋屈,心想:我做什么了,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呢!皇上这个狗der。 第95章 巫蛊 前朝百官弹劾年羹尧,一直到十一月底圣驾回銮到了紫禁城,皇上才下令革年羹尧官职,贬其为杭州城门看守。 永寿宫内,宜修先是看了眼后殿旁的那处。那处原是个小花园,在她去圆明园前被拔了花草还有小蘑菇,重新填平。 那里的土被动了,江福海这个废物! 宜修让绣夏去叫李德儿。 幸好她早知道江福海是个废物,早就找了个二号。这位江福海替补死守永寿宫的同时,也在等着抓一号的纰漏。 起初李德儿发现抓了这么大纰漏,由一开始喜转为了惊、吓。在剪秋来宫里接两位贵人小主去圆明园时赶忙告知,并把东西拆了给剪秋,之后就数着日子盼着皇后快回来。 宜修扫了眼桌上这一堆烂布,看了眼剪秋微微点头。 这些东西到剪秋手上后剪秋又拆了遍,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后塞到了她自己的枕头里,现在才拿出来。 剪秋送李德儿离开时,严厉警告他把嘴闭严实了。暗处这些人是要永寿宫所有人的命。 “你知道该怎么做。”剪秋压低声音道。 李德儿:“剪秋姑姑放心,奴才绝对不会说出一个字的!”若我将此事泄露半句,不仅我个人性命难保,恐怕连我的九族都要遭受灭顶之灾啊!我虽不曾读书识字,但也曾听闻过一些有关汉武帝第二任皇后的民间小故事。 在宜修查看装有药材和种子的盒子有无被打开过的痕迹时,系统开始不停的在玉兰脑海里道:“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六百能量点,五立方小空间” “一千能量点,十立方小空间……” 宜修试了下,发现用不了妖力,一丝也用不了,不情不愿的买了商城里售卖的十立方空间戒指。 虽说自从当了皇后,她一次性吸取的能量点比做亲王福晋时多了百倍不止,一年就能得三千能量点,她也还是有一点点舍不得,那可是由龙气转换的啊。 剪秋回来后,发现那烂布不见了,也没有说什么,垂头静静听吩咐。 “去说一声,本宫打算在永寿宫起个观梅亭,再去倚梅园移几棵梅树过来。” 剪秋退下后,绘春捧着宜修爱吃的樱桃煎走进来。 系统:“你就这么确定土里再没别的了?” 玉兰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陈述道:“我就是从土里长出来的” 系统没忍住用了一点点能量扫描了下永寿宫,发现确实没有多出来的东西,放下心来,它还不想宿主这么早就死。 要它说,现在就死遁也挺好的,首要任务已经完成了,没必要再搁这个世界耗了。原主给的任务是要弘晖过的好,什么是好?弘晖登基后,原主就能满意吗?会不会还要看着弘晖幸福的过完一生啊。 永寿宫要在后殿行土木之事,并没引起太大注意,现在大家的目光都在华妃和曹琴默身上。 还有就是即将出嫁的三公主和四公主。皇上改了三公主的婚期,改在了四公主远嫁蒙古的前两天。 除了储秀宫东偏殿那位,那位是一直盯着永寿宫的,没听到想听的消息,登时吓晕过去。 亭子修建起来后,剪秋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然而,她深知暗处的敌人正虎视眈眈,伺机而动,还是早些干掉敌人的好。 那些人原计划应该是在皇上回宫之后,寻找合适的时机告发皇后在宫中施行巫蛊之术。 与巫蛊相关的事情,皇上肯定会彻查,即使最终发现永寿宫内并无那些东西,永寿宫也难以逃脱被牵连的命运。有关巫蛊,一旦卷入其中,后果将不堪设想。 幸好,皇后在被告发前,有了应对之措。 剪秋轻轻地走进书房,只见皇后正专注地练字。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轻声说道:“这华妃和曹常在”是想要取走娘娘您的命啊! 宜修微微皱起眉头,放下手中的毛笔,缓缓地说:“不仅仅是她们。” 剪秋惊讶地问道:“还有谁?” 宜修的眼神变得深沉起来,她说:“这件事情,本宫猜测曹琴默并非主谋,只是一个推波助澜的角色。” 若皇上信了我诅咒他早死,一气之下担了那昏庸之名,到时嫡子们全被牵连。 三皇子又只是个只长个头、不长脑子的主儿。 若是此计成功,那么弘曞便会成为最大的受益者。不成,最暗处的那位也没有什么损失,她不会留把柄的。 景仁宫熹妃那边,自从听闻皇后要修建一座亭子的时候,就已经明白计划无法得逞了。 熹妃也只是稍稍可惜了下,她身边的萱草却是担忧的很。 熹妃摇摇头,告诉她不必怕。 “本宫也去了圆明园没在宫中,皇后怀疑我?”呵,做此事的宫女楠儿可是在救林答应的时候也跟着溺毙了的啊,本宫手上干干净净。 “做那件事的是方佳氏那个…古怪的家伙,推手是曹琴默那个胆大的。” 曹琴默啊,还以为自己隐在后面皇后就对付不了她呢。天真,她一个小小常在,家里又是破落户,想搞她容易的很。 “只是不知皇后打算怎么搞芳贵人,她身上的古怪,时至今日,本宫也没弄明白。”她娘家也没多厉害啊,怎么就能有那么多的线人在宫里。 萱草此时道,“娘娘,那芳贵人并没有行告发之事,皇后如何知道是她” “还有,那芳贵人真的不会提及娘娘吗?” 另一边永寿宫内的宜修也在说这个芳贵人。 “芳贵人在宫里亲朋众多,打杀加上放出去了一批居然还有” 剪秋:“这么大的事再亲近的人也不会帮忙办的吧。” 宜修缓缓道“如果那个人被抓了亲人威胁,又被拿从龙之功引诱呢” 宜修看向景仁宫的方向放下笔,这个钮祜禄氏向来是个有主意的。 前朝请立弘晖为太子的呼声一天比一天高了,皇上对我与晖儿的猜疑,日复一日的增加,这就是她的机会。 搏一搏,有何不可。 第96章 允禵回京 宜修也想搏一搏,可这该死的系统非说女主剧情还没展开呢。此方天道虽然还未长成,但对于女主起码的一些关注还是有的。 宜修也不确定她搞的这个假女主真钮祜禄熹妃有没有迷惑住天道,暂时不敢妄动。 宜修喝了口茶,而后看向剪秋“入皇宫那年,本宫就说了景仁宫的那位熹妃才是咱们的敌人” “这回可信了?” 剪秋满脸写着我要弄死她! 宜修心想:弄死她,皇上就该想想要不要弄死我了。 宜修冷静地说道:“如果我们直接杀了她,皇上第一个就会怀疑到我头上。弄疯个费氏,皇上就各种查我了。”再弄有皇子的高位妃子,你说说皇上晚上还能睡着吗? “到时候,皇上可能不仅会杀了我,还会牵连到整个家族。”皇权至上,任何事情都比不上它的重要性。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在皇权面前都显得微不足道…… 接着,宜修拿出一包毒药,递给剪秋,并嘱咐道:“明日把这个放进给芳贵人的茶水里,五个时辰后,她就会变得病恹恹的。不出半月,她就会因病去世。这样一来,既能达到我们的目的,又不会引起皇上的怀疑。”前一阵子,她不是还晕厥着吗,连着报了三天的病。 宜修心想,作为皇后,所有的嫔妃都必须向她请安。要想对其中一个下毒,简直易如反掌。 至于内务府的那些硕鼠,宜修本想等华妃彻底倒台后,后宫又是她一人说了算后再收拾。 现在,突然不想等了,这两天她自会找机会告诉皇上,一举收拾了他们。 和硕嘉淑公主出嫁蒙古的当天,皇上打算晚上去皇后宫中,感慨下岁月不饶人顺便试探试探皇后对前朝请立太子一事的看法。 没想到还没到晚上呢,皇后突然表情严肃的拿着本账册来了这养心殿。 “皇后怎的这时来了” “快坐,不必行礼了”胤禛看着眼前人,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表现的过于激动。 对于皇后,他感情很复杂,他经常会想着晖儿若不是长子该多好。 望着挥退众人的宜修,胤禛心想:晖儿若是年纪再小些,朕是愿意立他为太子的。他才能出众,又是宜儿所出,朕如何不爱。 朕也想像爱护昭儿一样爱护他。 等皇后开了口,提及民间鸡蛋两文钱一个、米一斗120文,再多也就是180文后,那些有关晖儿的感慨通通消失。 什么?对于内务府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 水至清则无鱼嘛,这些人只要不是太过分,他都能装不知道。 在听到一系列关于米面蔬菜牛肉的报价后,胤禛眼神中带了些许怒火,一把接过宜修手中的账册。 上面除了米面蔬菜,还记录了各种肉类、布料、水果、花卉等的民间价格与内务府报价。 翻着这本册子,他才觉得自己蠢的可怕,天下第一蠢人就住在宫里。 胤禛被气笑了,宜修看着怕他生气的时候再迁怒自己,果断跪下。 “宜儿,朕的脾气不是对你,你做的很好” 是朕错了,错的离谱。这群人啊,竟然敢千倍万倍地贪! 宜修离开后,皇上才啪的摔了他那手串,发了心中怒火。 回到永寿宫的宜修对于这些并不知道,把压在心里的这桩事说了出去后,她心情颇好的吃着蜜柚。 在看到江福海前她都是高高兴兴的,看到他就想到他办的稀烂事。江福海啊,本宫果然没看错你,你看门的能力还不如狗呢。 江福海只知道皇后最近总是叫李德儿去办事,自己这个太监总管有要被边缘化的可能。不知道缘由的江福海,这几天一个劲的献殷勤,却不知他越殷勤,皇后越想刀他。 打发他离开后,宜修想着没多久了,皇上处理那群包衣奴才的时候,本宫也顺道让人了结了你。 宜修想的很好,却不知皇上还在纠结呢。年底事情繁多,有关年羹尧的事并没有完,现在还有歌颂年羹尧的人呢。 还有敦亲王那边,这两天也要让晖儿他们回来了,不能总围着了,不然又要说朕残害手足了。 包衣。 太后也是包衣出身,要弄这些狗奴才,太后的母家乌雅家也避不了。 想到前一阵子太医说太后也就这个月的事了,胤禛想了想决定等太后去了再动手,现在先收集证据。紧接着又做了个决定,让允禵提前回京。 敦亲王府也解了禁,胤禛也想看看,他的这俩弟弟要是碰一起了,一没军权二没人脉,还能整什么幺蛾子。 宜修没等到皇上处理那些人的旨意,却等到了皇上派弘昭去接他十四叔恂亲王的旨意。 正想着,太后突然派人来请。 太后叫来皇后是想说来年选秀的事,太后想把选秀时间提前,又想把她亲侄女乌雅家的格格送到皇上的后宫。 怎么,太后您老人家这是终于意识到那拉家的荣耀和乌雅家有屁关系了。又觉得我这个干弟弟的女儿,不如亲侄女了。 宜修看着她但笑不语,乌雅格格进来做什么,让紫禁城再多一缕冤魂吗? “皇额娘,您好好养身体,选秀一事不必急。” “到了该选的时候,肯定会选的,臣妾怎么会拦着。祖宗规矩不可变,皇额娘” “这是您常跟儿媳说的。”宜修没待太久,她已经不想和太后在这儿废话,太后没多少日子可活了。 见了太后,看到她身上萦绕的死气,宜修才想明白皇上为何突然要让老十四回来。 今生允禵没当过大将军王同样也没用天子规格出征过,更没有在先帝棺材前带着太后大闹灵堂。 皇上对允禵还有点子亲情。 允禵去守皇陵,是“孝”,回来也是“孝”。 第97章 华妃倒台 怡嫔:“臣妾要告发华妃伙同曹常在残害宫嫔!” “皇后娘娘,林答应和刘答应死得那叫一个凄惨啊!”怡嫔说这话时忍不住拿帕子沾了沾眼角。 宜修:“怡嫔,此事非同小可,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跪在地上的怡嫔擦过眼泪后,坚定地说道:“臣妾有证据!” “皇后娘娘您不在宫中的时候,芳贵人经常与曹常在聚在一起密谋。关于华妃指使曹常在暗害两位答应的事情,曹常在身旁的宫女音袖可以作证!” “甚至不止这一件恶事,昔年华妃还想让曹常在出主意暗害裕嫔妹妹”杀母夺子! “只是裕嫔妹妹素来喜静,平日里除了每日来皇后宫中请安外,便一直待在碎玉轩,这才没让她们找到机会” 就在此时,裕嫔的目光忽然转向了曹常在,语气充满疑惑和震惊地说道:“我与你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何你竟要加害于我?”话音刚落,她迅速转头望向皇后,并毫不犹豫地跪了下来,诚恳地恳求道:“皇后娘娘,请您一定要为臣妾主持公道啊!” 接着,裕嫔继续向皇后诉说着自己的遭遇:“怡嫔刚刚提到曹常在未能寻得合适的时机下手,但依臣妾之见并非如此。” “去年夏天,臣妾身体略感不适,便请太医用了些药来调理。然而,随着服药时间的推移,臣妾的病情不仅未见好转,反而越发沉重起来。臣妾心生疑虑,便搜查了整个碎玉轩,然后发现是药罐子被人动过手脚。”说到此处,裕嫔的声音不禁颤抖起来,显然仍心有余悸。 “当时臣妾着实吓得不轻,原本打算将此事告知皇后。”裕嫔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可是,就在臣妾准备告知时,那药罐子毫无征兆地炸裂开来,所有的证据都瞬间化为乌有。臣妾失去了重要的证据,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是好时,又有个小宫女认了这罪证,臣妾一听当场就让人把那宫女送去慎刑司了。” “那宫女刚入慎刑司就死了,臣妾觉得蹊跷又苦于什么证据也没有,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如今听闻怡嫔所言,臣妾怀疑当日企图谋害自己的人正是曹常在” “还有华妃也牵涉其中” “不然仅凭她一个小小常在,如何能买通人为她做事为她送死”说到这里,裕嫔的泪水夺眶而出,她再次叩头请求道:“皇后娘娘,请您为臣妾作主啊!” 宜修转头看向曹常在,眼神犀利,质问道:“曹常在,可有此事?” 曹常在吓得浑身发抖,但她却把所有罪责都推到了华妃身上,一口咬定自己是被冤枉的。 “皇后娘娘,裕嫔娘娘也说了,那么骇人的事臣妾一个常在怎么能办到” “臣妾也有事情一直压在心里” 皇后见状开口示意她说。 曹常在:“皇后娘娘,华妃确实要臣妾加害林答应与刘答应” “臣妾虽应了但并没有动手”说着曹常在看了眼靠门空着的那个位子,那是芳贵人的位子,今日她又抱了病。 “皇后娘娘,华妃跋扈又视人命如草芥,她能轻松说出谋杀两位答应只为了牵连姝妃,让姝妃失了协理六宫权” “皇后娘娘,嫔妾也是怕不答应惹怒华妃被一并害了啊” 皇后道:“你说两位答应的性命不是你害的” 曹常在:“不是”是芳贵人做的,我只是说了个故事,谁知道芳贵人就听进去了还在宫里把那故事亲身演绎了遍。 皇后继续道:“华妃要谋杀两位答应还有裕嫔?” 曹常在:“是的” “而且华妃不止戕害宫嫔,还收受宫外官员贿赂” 皇后气愤道:“皇上最恨贪官污吏,没想到竟然贪到后宫来了!” “江福海去看看华妃怎么还没到,去把她给本宫请来” 就在这时,华妃风风火火地走了进来,“不劳皇后派人去请了,本宫过来了”说完她对着曹常在破口大骂道:“你这个贱人,竟敢出卖本宫” “华妃你是认了!”皇后端坐上首,厉声道。 华妃冷哼一声,环顾了下四周,冷笑道“你们一个个落井下石,墙倒众人推啊” “皇后,你又算什么好东西?本宫的孩子不就是生生断送在你的手中吗!” 宜修听了华妃的话,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瞪了一眼华妃,冷冷地说道:“华妃,休要胡言!来人,把她给我拿下!” 宜修早就料到华妃不会乖乖就范,所以今天特意安排了五个婆子守候在这里,就是担心制不住她。如今看来,这个决定真是明智之举。 宜修正色道:“虽知再多的话说给你听,也是白说,但本宫现在还是想说,本宫没有对你那孩子动任何手脚” “本宫是所有孩子的嫡母,本宫也是期待着他的降生的” “华妃,你自己恶毒就把别人想的也恶毒” “带下去!” “带回翊坤宫关押” 华妃被强行带走之后,懋嫔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一脸肃穆地说道:“华妃的其他过错尚且可以慢慢彻查清楚,但她刚才当众污蔑皇后、不敬皇后之事,却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 “臣妾恳请皇后娘娘一定要对华妃严加惩处!”她言辞恳切,语气坚定。 话音未落,一众妃嫔纷纷响应,齐刷刷地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说道:“臣妾恳请皇后娘娘从重处罚华妃!”一时间,整个宫殿内回荡着她们的声音。 宜修面沉似水,微微颔首,紧接着又挥手,示意众人起身退下。 待众妃嫔离去后,宜修带着剪秋前往养心殿向皇上禀报今日请安时发生的这起突发事件。在离开养心殿后,她装作奉命行事的模样,派人着手调查此事。 还未等到傍晚时分,相关的调查结果便已经送到了她的手中。 宜修接过那一沓纸张,仔细翻阅着上面的内容。除了请安会上众人告发的那些还有华妃对皇后的不敬之举外,其中还详细列举了华妃平日里虐待和折磨后宫其他嫔妃的种种行径。 看着上面重复写了不下五遍的“曹常在献计”,宜修的嘴角不易察觉地上扬了一抹冷笑。曹琴默,你也跑不了。 你家里也跑不了,就这几天了。该有人弹劾你祖父收受贿赂,泄露考题了。 正想着,李德儿躬身走进来,说是前朝年羹尧又被贬了。 宜修看了眼他,想着皇上现在心情怕是不好,决定还是让江福海去给皇上呈送这些口供证据。 第98章 太后去了 华妃被褫夺封号贬为答应移居景阳宫的当天,皇上去了趟永寿宫。 “皇后,朕还记得世兰刚入王府那年刚好十七,是那么的明艳活泼,现在怎么成了如此毒妇”宜修听着,心想着:多么明艳活泼没见得,倒是她初入王府便在正院扇了甘格格一耳光的事记忆犹新。 “皇后,你说当年,世兰的孩子若是生下来了,她是不是就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心肠歹毒,面容可憎”皇上喃喃自语道。 “有了孩子,她也会像宜儿一般温柔和顺吧……”说着,胤禛抬头望向宜修。 宜修看着皇帝的神情,心中不禁冷笑,你竟然还开始憧憬起来了。她缓缓起身,去为皇上泡茶,并轻声说道:“或许吧。” “臣妾也记得,昔年年世兰有孕时,整个人都变得温柔了许多。”宜修眼看着皇帝的心思又有所动摇,生怕他一张口就要将年世兰的位份再往上升,连忙接着说道,“谁能想到呢,都已经看得出性别了,那孩子却没了……” “甘嫔可恶,可臣妾也曾同情过她,好端端的站着却被刚入府的侧福晋扇了一耳光又各种磋磨” “世兰可怜,可有时臣妾也会厌恶她,甚至恨” 皇上接过皇后递过来的茶盏,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然后抿了一口,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皇后,轻声说道:“哦,朕一直以为皇后已经不会妒不会恨了呢。” 宜修听到皇上的话,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她轻轻叹了口气,缓缓说道:“自她小产后,她就恨上臣妾了。” 皇上微微皱眉,也想到了什么,他并不想继续听下去了,可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打断皇后的话,不让她继续回忆。 “若是因为臣妾管理后宅不当,而恨,臣妾认,也愿意尽力补偿。”宜修的语气带着些许无奈和委屈。 “可,她始终觉得是臣妾害了她的孩子啊!”宜修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眼中闪烁着泪光。“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对臣妾怀恨在心,各种的挑衅、僭越。” “臣妾才是皇上的妻子啊。” 皇上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原本想要拉着皇后回忆一下旧时世兰的美好。 然而,皇后的这番话却让他感到有些无地自容。 “宜儿,朕只有你一个妻子” “心中认定的妻子也唯有你”皇上解释完,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下意识喝了口茶试图掩饰自己的窘境。 沉默片刻后,他终于又开口,道:“宜儿,这些年辛苦了。” “这些年来,无论是昔日在王府之时,还是如今身处宫廷之中,你所做出的一切努力,朕都看在眼里。”皇上的目光落在宜修身上。 而后又继续说道:“都是年世兰的过错......”他的声音平静而又深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无奈与惋惜。 宜修没在意他的语气中独独没有愤恨之意,默默点了点头,心中暗自思忖着。不是年世兰的错还能是谁的错。 不是她自己要磋磨那些人的吗,不是她想要杀那两位年轻貌美地位又低的答应吗?不是她收受宫外贿赂,与她哥一起卖官吗?宜修回想起过去的点点滴滴,华妃牛大发了好吗。 眼看着皇上喝完了茶,不仅没有丝毫困倦之意,反而越发精神抖擞。宜修心想果然还是毒不死你! 她不禁生出一丝疑惑和深深的无奈来,一定要开了女主剧情?按女主剧情走的话,宜修可是败了的。 不,已经改了很多了。弘晖好好的,皇上还多了几个孩子,宫里也有了个钮祜禄熹妃。 或许还是要等女主出现,到时候试试所谓的女主光环,再想该如何助力弘晖上位。 允禵赶在腊月二十九归京,刚来就拉着弘昭往养心殿跑,他要问问皇上是几个意思,什么太后怕是要不行了,他怎么听不明白。 弘昭给皇阿玛请完安,脚底抹油似的跑出养心殿,往永寿宫去了。 弘昭踏出养心殿的那一刻,允禵不再压抑心中的愤怒与不满,下一秒,他与皇上的争吵声响彻整个屋子。 站在门外的苏培盛紧张地伸着脖子,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他隐约听到恂亲王口中喊出的“八哥”二字,一时间犹豫不决,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让侍卫们凑近一些,以便恂亲王暴起的时候能按住他;还是让他们离远些,以防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想到以皇上的武力值,如果十四爷真的动手,没有侍卫的帮衬,皇上恐怕会陷入危险之中。 听着里面皇上和十四爷的争吵愈发激烈,苏培盛的心跳也越来越快。最终,他咬咬牙,决定让侍卫们稍稍靠近一些。 在这场惊心动魄的争吵中,苏培盛默默祈祷着,恂亲王可千万别一时冲动喽。 苏培盛正愁呢,突然间皇上走了出来,身后紧跟着恂亲王,只见恂亲王扭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苏培盛心中一动,想起刚才隐约听到了有关太后的话题。 皇上此时出来,是要前往慈宁宫?想到这里,苏培盛不敢怠慢,连忙迎上前去。 果然,皇上微微抬手,示意了一下。苏培盛立刻心领神会,赶忙高声喊道:“来人,准备御辇!” 随着苏培盛的呼喊声,不一会儿,一辆华丽的御辇便被抬到了皇上面前。皇上踏上御辇,坐稳之后,苏培盛大手一挥,高喊一声:“起驾!” 紧接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慈宁宫的方向而去。 进了慈宁宫,太后看到皇上身后的老十四,眼神都清明了许多,“十四,是老十四” 允禵一听到额娘的声音,就有些绷不住情绪。 苏培盛带着宫女太监离开,屋内的允禵再也没忍住,跪下膝行至太后床前,“儿子不孝”刚说四个字,眼泪就模糊了眼眶。 皇上别过头,不忍去看。 太后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就在允禵回京后的第八天,还在新年里。 悲痛笼罩着整个宫廷,丧期刚结束,皇上便立即展开了对宫外包衣家族和宫内内务府的整顿行动,皇上的外族家也在其中。 皇上早已暗中策划好了一切,只是一直顾念着太后罢了。 第99章 嬛嬛一袅楚宫腰 宫内皇后掌控全局,各宫早在第一时间就关闭了宫门。 宝郡王手持一叠清单,带领人手迅速包围了内务府,并按照名单上的名字前往各宫抓人。整个过程异常顺利,没有遭遇任何阻碍。 宫外,怡亲王依靠他的言辞,恂亲王则凭借手中的刀剑,虽然是首次合作,但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然而,当他们到达乌雅家时,事情出现了一些波折。有人听到这是太后的母家,顿时露出不赞成的表情说了些不中听的话,使得皇上本来就不佳的声誉又多了一些污点。 不过,没过多久,这些人就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来了。原因无他,实在是皇上的这些奴才们太贪婪了。 这次抄家,抄的好! 皇上的这一番操作,连对皇上百般不服的敦亲王都难得的在私底下说了句:干得漂亮。 国库有了钱,皇上干劲十足,日日住在养心殿内,批阅奏折。 一道道政令下达,哪怕去年刚科考过有了一批新官员,皇上也还是常感人手不足,试探着用了恂亲王后,又让大儿子去户部历练,二儿子去刑部。 又在诚亲王归京后的第二天给诚亲王安排了个修书的活,让怡亲王也能轻松一点。同时,让皇后给诚亲王福晋透个话,皇上有意让诚亲王把荣太妃接去养老。当然,前提是要诚亲王老实干活,这话不用明说。 皇上在前朝各种大展身手、忙于政务,后宫妃嫔多的是一年到头也就能见上皇上两三面的人。 皇上极少踏入后宫,如此一来,这些妃嫔们就算想争宠,也是无从下手。这两年来,后宫倒还算安稳,各宫相安无事,一片平静。 转眼间便来到了雍正五年的春天,皇上要选秀的消息传遍宫廷内外。 这个消息让不甘转为养老模式的妃嫔们重新燃起内心的斗志。 齐妃和熹妃例外,俩人早早来到了永寿宫,打听选秀事宜,是为她们的儿子着想。 如今弘时弘曞已经十七了,府中都还没有福晋呢,连侧福晋也没有呢。 齐妃:“皇后娘娘,今年大选真的该给孩子们好好选上俩人了,宝郡王都有三个嫡子了,弘时连个侧福晋都还没有呢。” 宜修笑笑,心想:弘昭可还比弘时大七岁呢。 她看了眼熹妃,而后道“皇上早就说过了,也要给弘时弘曞弘曜,好好挑选一下侧福晋还有福晋的人选。” “此次大选若是没有看到合心意的,也不必急” “到时候再给这些皇子们举办场选秀就是了。” “总不会亏了孩子们的” “对了,熹妃你心中可是有了儿媳人选?” “有的话,可要提前说啊”宜修看向她。 熹妃回了个温和的笑,“臣妾哪认识什么人啊,全凭皇上还有皇后娘娘做主” 是全凭皇上做主吧。皇上近两年颇宠四贝勒的动作,已经让钮祜禄家开始摇摆不定了。 等熹妃和齐妃退下后,宜修叫来姝妃带着她准备一应选秀事宜。 宫外的秀女都向着紫禁城中赶来,今年是皇上登基后的第一次选秀。 此次选秀不止为皇上选还有皇子宗室们,这些秀女的家人对于此次大选多是乐意的。 城外寺庙,一名面庞清丽的女子正在祈福:“信女虽不比男子可以建功立业,也不愿轻易辜负了自己。若要嫁人,一定要嫁于这世间上最好的男儿。但求菩萨保佑。让信女撂牌子,不得入选进宫。” 这个女子就是大理寺少卿之女甄嬛。 出了寺门,等候多时的温实初捧着个玉壶上前说出能帮她躲避此次选秀的话来,被甄嬛拒绝了,说只把温实初当作亲哥哥,让他不要再说出求娶的话。 眨眼,到了七月十六,今日是满蒙军旗的选秀。 皇上看的快要不耐烦时,来了个正白旗的富察氏,容貌姣好让他眼前一亮,留了牌子。 到了后面又开始盘他那珠子,露出一副不耐烦的表情来。 宜修只好挨个问去,留了不少牌子,谁让宗室里还有一堆连侧福晋都没有的人呢。 在瓜尔佳氏出现时,皇上才又眼前一亮,皇后眼前也一亮。 皇后当没看见皇上也注意到了似的,表情略微激动的开口,道:“皇上,臣妾看到她就想到齐妃刚入府的时候” “皇上,齐妃昨日还跟臣妾说呢,要找个漂亮的懂事的,这个瓜尔佳氏的女儿,臣妾看着就很好” 皇上看了看底下跪着的秀女,又看了眼激动的宜修,最后也跟着笑了,“皇后慈母心肠,准了” 此次满蒙军旗的选秀中,皇上自留了三个人的牌子,分别是满军正白旗的富察氏,蒙军镶红旗的博尔吉济特氏,满军正蓝旗的方佳氏。 剩下留牌子的除了瓜尔佳文鸳确定是指给三皇子为侧福晋外,其他的都还要等皇上和皇后商议后,再指婚。 一直到了隔天一早,指婚的圣旨才到各个府中。 钮祜禄氏指婚给四贝勒弘曞为嫡福晋,索绰罗氏指婚给五皇子弘曜…… 当天,汉军旗秀女开始准备选秀。 这次大选,宜修比皇上还上心,一路看到夏冬春,皇上终于留了牌子。 后面到了安陵容,皇上没什么心情,宜修却对着安陵容问起话来。 正说着,一只蝴蝶飞到她的旗头上,皇后一笑,“鬓边的秋海棠不俗” 皇上看了眼笑的开心的皇后,而后道:“既有花就不赐花了” 一旁的太监听后,高喊:“安陵容,留牌子,赐香囊” 之后宜修又留了两个人,她每每欲留牌子时都会看一眼皇上。 “臣女沈眉庄,参见皇上,皇后。”语调缓慢,看起来又温婉端庄。 皇后没等来皇上发问,看过去发现皇上也在等她说话,只好道:“可曾读过什么书?” 沈眉庄:“回皇后娘娘,臣女愚钝看过女则与女训,略识的几个字” 皇后看向皇上,见他兴趣没那么高了,但也知道这人皇上肯定是要她入皇家的,于是道:“皇上,臣妾看着此秀女温婉端庄,赐予弘曞做侧福晋可好?” 皇上看向她,而后摇了摇头,宜修正准备说什么,却见皇上摆手,示意她近些。 听到皇上要把沈眉庄赐给弘暥她有一瞬间震惊,这么好的身份不往你最近颇宠的四贝勒后宅送,给我的暥儿,暥儿才十五。 宜修想了想沈眉庄的身份,算了十五就十五吧,让人盯着些,晚两年圆房也行。 皇上仰了仰下巴,示意皇后宣布吧。 皇后用她那说了一上午话有些干哑的嗓子道:“济州协领沈自山之女沈眉庄端庄恭瑾,赐给六皇子为侧福晋” 她一说完,紧接着就有太监扯着嗓子重复了遍,保证让下面的人听的真真的。 甄嬛这回是真惊着了,太监连唱了两回她的名儿,她才反应过来,跪下道:“臣女甄嬛叩见皇上皇后” 皇上对她起了好奇心,问道:“哪个嬛字” 甄嬛见皇上语气温和,知道赌对了,自信回道:“嬛嬛一袅楚宫腰,正是臣女闺名。” 第100章 紫禁城风水养人 “嬛嬛一袅楚宫腰。那更春来,玉减香消。紫禁城的风水养人,必不叫你玉减香消” 炎炎夏日,看多了穿红着绿的,猛地看见一身素静高雅的,哪怕并没有多看清她的脸,胤禛也想留下她。 此时,太监十分有眼色的高声唱道:“大理寺少卿之女甄嬛,留牌子,赐香囊。” 甄嬛之后又上来了三批秀女,均是中人之姿,皇上看过后又来了句:“都是俗物”说完,转头去看宜修,想看看她还有没有继续看选秀的意思。 见皇后也兴致缺缺,皇上摆了两下手中珠串,这场选秀就到这儿吧。 后面没面圣的,都不必上前了,一律赐花。 回宫后,宜修拟订完新人位份后,提了染冬熬的老鸭汤去了养心殿。 现在还没到申时,宜修进了养心殿,给皇上盛了碗汤。 皇上接过,大笑两声,“朕正好也有些饿了,可又没到用膳时间,这个汤拿来的正好” “宜儿,你也喝些” 宜修给自己也盛了碗,动作优雅的拿起勺,小口小口喝着。 暖了胃后,皇上摆手让苏培盛把这收拾了,他拉着皇后往里走去。 “皇后这是拟好了位份还有住处?” 宜修点头,从剪秋手中接过写好的名单,递给皇上的同时,也在说着。 “富察氏封贵人,居启祥宫东配殿。博尔济吉特氏封贵人,居钟粹宫东配殿” 皇上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博尔济吉特贵人住钟粹宫正殿” 宜修点头,表示记住了。 皇上又道:“三个贵人,独徐氏有封号?” 宜修回道,“徐氏的父亲是河道总督,臣妾便想着给个封号” “贞,忠贞之士” 皇上点了点头,“嗯,她的身份来看是该给个封号,过几年再封嫔” “这个刘氏,也是宜儿选的吧”胤禛笑道,又拉了下她的手道“宜儿选的,必是有特别之处啊。还给了个封号,康常在” “宜儿,甄与贞同音,给这个甄常在也来个封号吧。”宜修浅笑,轻声问道:“不知皇上对此有何想法?” 皇上微微摇头,目光落在宜修身上,带着几分期待地说:“朕一时倒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封号,宜儿可有什么想法?” 宜修稍稍思索片刻,柔声说道:“臣妾觉得‘菀’字倒是不错。” “哦?”皇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哪个菀?” 宜修微微一笑,轻声吟道:“柔桑菀菀丝成荫,落花寂寂红馀香。”她顿了顿,解释道:“这句诗描绘了春日里桑树繁茂、丝绦交织成荫的美景,以及落花寂静、残香犹在的意境。以‘菀’字作为封号,不仅寓意美好,而且还与婉同音,更能体现出这甄氏的温婉之美。” 皇上听后,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之意。他拉着宜修坐下,而后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满意地说道:“甚好!朕的宜儿才思敏捷,这‘菀常在’的封号,妙极了。” 宜修低头一笑,谦逊地说道:“多谢皇上夸奖,臣妾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说完宜修又提了声果郡王,道,“果郡王那边真的就随他了?” “二十弟都安排了嫡福晋与侧福晋” 皇上果断摇头,“这回不能随着他的性子了,别说他同辈的老二十,就是我们的小六儿都有了侧福晋” “他府里还一个人也没有,不像话” “就把孟国公之女赐给老十七做侧福晋吧,也全了人家的一片痴心” “又不是让他娶嫡福晋” 宜修点头,“是了,也不妨碍他娶心上人为嫡福晋”她话音刚落,就又被皇上拉了手。 宜修笑着,眼里满是深情的回望过去。 “皇上?” 沉默了片刻。 胤禛才放手,并轻声道,“皇后回去吧,一会朕让昭儿进宫一趟,让他有机会劝劝他十七叔” “晚点朕再带着昭儿一起去趟你的永寿宫” “臣妾告退”宜修浅笑,心想:果郡王不再是独身,甄嬛与他还会搞到一起吗? 回到永寿宫,宜修抬头望了望天空,沈眉庄嫁与弘暥为侧福晋的旨意应该已经下到她的暂居处了。 作为女主金手指的沈眉庄没有入宫,天道竟然没有一点反应。宜修浅笑,然后又开始琢磨她那堆瓶瓶罐罐了。 隔天请安过后,宫中上下便开始忙碌起来。内务府的公公们手持圣旨,匆匆忙忙地穿梭于各个宫殿之间,将新人们的位份和住处晓谕六宫。 新人即将入宫,让原本平静的后宫变得热闹起来。 齐妃得知皇后分了个新人到她的长春宫,开心的不得了,皇后娘娘果然是最疼我的。新人住进来,也能让皇上多来来这长春宫。 徐氏封贞贵人,居储秀宫东配殿,无主位娘娘。 富察氏封贵人,居启祥宫东配殿;夏氏封常在居启祥宫西配殿,无主位娘娘。 博尔济吉特氏封贵人,居钟粹宫正殿,暂无主位娘娘。 方佳氏封淳常在,居咸福宫西配殿,主位怡嫔娘娘。 刘氏封康常在,居长春宫后殿,主位齐妃娘娘。 甄氏封菀常在,居延禧宫东配殿;安氏封安答应,居延禧宫西配殿,主位懋嫔娘娘。 册封的圣旨分发到了各个大臣的府中,教养姑姑也跟着一起到了。宜修特意吩咐了剪秋要给夏常在安排个认真严厉的教养姑姑。 甄氏与安氏虽住在一处,皇后也还是安排了两个教养姑姑前去。 再说昨日,虽说自己的好姐妹是嫁给皇子做侧福晋,而她是入宫做小主,甄嬛也只是稍稍晃了下神,匆匆跟好姐姐拜拜,紧接着就把新认识的妹妹安陵容接到自己的府中居住。 两个教养姑姑过去后,待了三天向宫里说明了这里的情况后,调回宫一个。 甄府不止小姐伶俐连婢女都能说会道,把安陵容衬托的黯然无光。 宫里,苏培盛下了值就往家里赶。 崔槿汐和他是同乡,之前被他走关系安排在了慈宁宫,后来太后病逝,崔槿汐的去处又成了问题。 偏偏那时所有事都是皇后在管,他也不敢冒冒然去求什么。 可没想到,皇后把崔槿汐分到了御前。他与崔槿汐常常能碰面,就这么在皇上面前晃悠了小一年,被皇上看出来了。 不知皇上是何想法,但他记得皇上从永寿宫出来时心情不错,然后没两天就给他与崔槿汐赐了婚。 虽说因着对食之事,皇上渐渐不那么重用他了,太监总管的位置也被徒弟小夏子接任,但他觉得也挺好的。 尤其是每每看到李德儿,想到死了两年的江福海小兄弟,他都觉得自己现在过的特别好。人活着,还有了伴儿,日子有滋有味的。 第101章 夏答应 “咱们百姓府里都有自己的主子,紫禁城里也是一样” “不过正经主子只有两位,皇上和皇后,其余的嫔妃都只能被称作小主,这是不能错了嫡庶尊卑的” “……后宫中只有嫔位以上才能被称为娘娘,有自己做主的宫殿” “像姝妃娘娘、懋嫔娘娘……” 安陵容听着,而后开口拿自己的位份打趣,“那我是最末的答应了” 教养姑姑笑着摇头,“错了,答应不是最末的,最末的一等是官女子” 安陵容道“只听说过外面有九品芝麻官,原来宫里还有九品芝麻小主” 安陵容拿话打趣完,甄嬛问道“什么是官女子啊” 教养姑姑解释就是伺候皇帝的宫女,地位比普通宫女要高,还可以一级一级的晋升。 浣碧听着若有所思。 教养姑姑看浣碧露出向往的神情,又想到浣碧与流朱同是她们小姐的贴身丫鬟,浣碧却要高流朱一头,还能使唤流朱。 再看看浣碧那眉眼,这甄府有着事儿啊。回去后有必要跟剪秋姐姐说说了,没准还能得些赏钱。 甄嬛没注意到教养姑姑刚刚对她与浣碧的打量,她还有个重要问题想问。 “听说皇上特别宠爱皇后娘娘,不知皇后娘娘如今芳龄几何?” 教养姑姑:“皇后娘娘今年四十又二” 浣碧惊讶道,“那皇后娘娘一定是很美吧” 没等教养姑姑责骂,甄嬛便厉声呵斥了浣碧。 片刻后见教养姑姑脸色好转,甄嬛表情带了些许犹豫。 教养姑姑让她有问题直说。 甄嬛这才开口道:“姑姑,我有一幼时玩伴今年十七,被皇上赐给了六皇子做侧福晋” 教养姑姑抿嘴一笑,说了些能说的。“六皇子是皇后所出,今年十五” “皇后一共生育六个皇子” “大皇子承亲王、二皇子宝郡王” “五皇子与齐妃所出的三皇子以及熹妃所出的四贝勒同岁,今年十七。” “别看五皇子现在还没爵位呢,他的府邸还有六皇子的府邸早在去年秋就开始建了”封爵是早晚的事。 “六皇子今年十五” “然后就是双胎八皇子和九皇子了,今年十岁” “皇后在生完八九皇子后,在康熙五十七年又怀了一次,只是可惜没留住” “皇后多子,皇上是真心疼爱真心喜欢的” 甄嬛听完既在心里感慨了下前路不好走,又在心里起了攀比之心。 以色事人,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纵观历史上,也不是没有色衰爱弛的皇后,被废的太子。 罪过,罪过,怎么能这么想呢。甄嬛在心中说了好几个罪过,可还是不可控制的想到了钩弋夫人。 皇上也没有很老,可他的孩子里连六皇子都能成家了。 皇上再爱皇后,不也没立承亲王为太子吗? 再爱皇后,不还是让她失了子吗? 而且,听说昔年还有个华妃宠冠六宫。若真心喜欢一人,怎么还会对第二个人心动呢。 皇上不见得有多爱皇后娘娘,甄嬛心想着。 很快到了九月,满蒙军旗先入宫,紧接着就是汉军旗的新人。 天还没亮,甄嬛与安陵容拜别了甄父甄母还有安陵容家的萧姨娘。 轿辇停在了顺贞门的偏门,那里已经停了个轿辇,看来是有人先到了。 甄嬛和安陵容下了轿子,甄嬛问了对面人的身份,得知是徐氏也就是贞贵人时,甄嬛微微行礼,安陵容也跟着行礼。 贞贵人被带着进了门,甄嬛拉着安陵容看着周围都有些好奇,安陵容没忍住开口问道:“这是哪?” 小太监:“这里是顺贞门的偏门。” 安陵容:“偏门?” 小太监见连赏银都没有就问这问那,有些不耐烦的回道:“嫔妃入宫都是从顺贞门的偏门进的,只有皇后娘娘才可以走大清的正门。” 甄嬛也看出小太监的不耐烦了,可见过贞贵人后,她已经不想管这些了。甄嬛拉着安陵容跟着引路的小太监去了皇后给安排的宫殿。 一路上流朱和浣碧、甄嬛和安陵容都对周围好奇的很。 可走了一段路还没到的时候就没什么心情欣赏了,在浣碧准备第三次问还有多远的时候,到了。 延禧宫。 甄嬛看了眼牌匾又看了眼给安陵容带路的小太监。 甄嬛原以为她们是顺路,没想到她们是住到一个宫里来了。 甄嬛示意浣碧给打赏后,就率先进去了。 进了延禧宫,甄嬛被带着去了自己的住处。 得知延禧宫的主位是懋嫔娘娘,甄嬛正准备拉着安陵容去拜访,却见安陵容不知为何红了眼眶,甄嬛刚要过去就看到安陵容匆匆进了她所在的西配殿。 甄嬛不知原由,想到自己的东西还需整理,便先回了东配殿。 甄嬛很是纳闷,皇后怎么把她和安陵容安排在了一个宫殿,还是这么远的宫殿。 “菀”,皇上给我起了寓意这么好的封号。应该也是对我有印象的啊,皇后最是贤德,知道皇上的意思,不该把我安排到距离养心殿这么远的地方啊。皇后的贤德之名,看来并不真。 还把我和安陵容放到一个宫殿,皇后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在。 收拾好后,教养姑姑引着甄嬛与安陵容,来到了正殿。 甄嬛:“嫔妾菀常在甄氏,见过懋嫔娘娘” 安陵容:“嫔妾答应安氏,见过懋嫔娘娘” “都起来吧”懋嫔声音温和。 甄嬛与安陵容起身,看了眼这位延禧宫主位娘娘。 听说懋嫔娘娘是皇上第一个女人,生育了皇上的长女。 甄嬛打量着,没看出懋嫔娘娘年轻时有多漂亮,心下对于生下皇上第二个孩子的皇后又起了好奇之心。 懋嫔应该和皇后娘娘年岁相当。 离了正殿,甄嬛与安陵容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各自回了各自的住处。 另一个宫里,启祥宫热闹的很,都闹的让皇后知道了。 皇后派了绣夏过去,得知是夏常在冲撞了富察贵人,惊讶的看了夏常在一眼。心想着难怪皇后特意让人认真教规矩,原来这位夏常在竟是这么个性子。 宜修收到绣夏的回话,知道是住处闹的,夏常在非要住东配殿。 宜修心想挺好的了,没要求住到正殿去。 宜修放下怀抱的松子,感觉胸口发闷,头也有些晕,她语气不算好的道:“传本宫懿旨” “夏常在不知尊卑,不识礼数”宜修的语气中带着威严和不满。 “降为答应,罚抄宫规…十遍”就这样吧,真让她抄百遍,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解禁呢。 说完,她看向剪秋,轻声吩咐道,“延庆殿的那位还是常年病着?” 剪秋垂头回完话后,又伸手摸了摸她自己的脖子。 皇后点头,语气平淡道:“今晚就让端贵人去陪走了的年答应吧” 病了这些年,送她一个解脱…… 第102章 都重新学规矩去 宜修伸出右手放在左手手腕处,仔细地切了会儿脉,心中默默计算着日子,喃喃道:“竟是七月十五的那次!怎么会……就只有那一次啊。” 宜修眉头紧蹙,回想起上个月没有来月事时,还曾暗自庆幸自己年龄大了终于不再受此困扰,但万万没想到竟然是怀孕了。 她不禁轻抚着平坦的小腹,心中五味杂陈。这个时候来了个小生命,原定计划要往后移了。 也看看皇上是何态度吧。 宜修叫来剪秋,“剪秋,本宫有些头疼,去请章太医来” 新人刚刚入宫,就有人被贬了位份,胤禛对此感到有些好奇,便随口向小夏子询问了一番。经过小夏子的解释,胤禛才知道原来这位被贬的夏答应就是那个名字十分有趣的女子。 又得知来龙去脉,觉得皇后处理的很好,宫规森严,是夏氏不知尊卑,不识礼数了。 皇上想了下有半月未去永寿宫了,打算晚上过去。正想着永寿宫呢,永寿宫的太监总管李德儿就来了。 “让他进来吧” 胤禛见这太监面露喜色,问道“皇后这时叫你来是为何?” 听说是皇后有孕,胤禛面露惊愕之色,而后才面露狂喜,“当真?” 刚说完,他就起身,边走边道“去永寿宫” 皇后有喜的消息传出,景仁宫的熹妃破了大防,长春宫的齐妃却是欢欢喜喜的给皇后道贺去了。 皇后娘娘给她的弘时选的嫡福晋是董鄂氏,侧福晋是瓜尔佳氏,都是大姓。 齐妃本就没多大的野心,只想儿子好好的,发现皇后娘娘能让儿子过的好,她自是紧抱皇后娘娘的大腿的。 才刚刚入宫没多久的新人,此时正在收着来自各个宫殿的贺礼。 就在这个时候,有关皇后怀孕的消息也传到了她们耳边。 听到这个消息后,众人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之情,除此外还有些憋闷。 帝后之间果然恩爱情深啊,有一些人已经知道,要投靠谁了。 而对于住在延禧宫的甄嬛来说,这个消息就如同平静湖面上投入的一颗石子,并没有掀起多大的波澜,更没有打击到她那颗充满斗志的心,皇后本来就多子,再多一个又怎么了。皇子,有时候也不是越多越好,在于精。 皇后有孕的这件事,反而让她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和目标——要盛宠,要成为主位娘娘。 她缓缓坐下,现在她是越发的好奇皇后的容貌了。 还有那个生育了四贝勒的熹妃,又是怎样的一个人呢。甄嬛看着桌上那由熹妃送的鎏金翡翠蝶恋花步摇,那是妃位规格的首饰。 各种问题在甄嬛脑海中盘旋…… 俩皇子的府邸收到消息后,一道给永寿宫递了牌子。 宜修真不想见这俩儿媳,不是对她们有什么意见,是羞的。 她不知道是不是跟她本体是植物有关,才这么容易有后代。 若她没作为人,在人群中生活了这二十二年的话,或许她还不会有这么复杂的情绪。 弘晖的长女还有弘昭的长子,都七岁了! 不管宜修心情再复杂也还是见了儿媳们,也见了孙子孙女,午后还见了跟着皇上过来的儿子们…… 新人请安的当天,因着昨夜夏答应抄写完了那十遍宫规,今日倒是也能出来,参加这次新进嫔妃的统一请安。 按位份高低和先满蒙后汉的规矩,贞贵人和富察贵人站在了最前排,没有疑问。 但到了博尔济吉特贵人所在的第二排,就有些混乱了。 康常在与菀常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争吵着,成功把剪秋吵出来了。 只听她道:“哪位是方佳氏淳常在啊?” 一个带着婴儿肥,个头小小可可爱爱的小姑娘从菀常在身后探出头来。 接着她就在剪秋的带领下站在了博尔济吉特贵人身旁。 博尔济吉特贵人不通汉话,刚刚那两位常在争吵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站错了地方,还轻声用蒙语问过选秀后是只封了三位贵人对吧。只是,她的丫鬟离的远,没人能回她的话。随着两位常在语气越发急促给博尔济吉特贵人,吓坏了。 幸好,皇后宫里的姑姑出来的快。 剪秋对博尔济吉特贵人投以安抚的笑,而后又对着常在答应严肃道,“各位小主都是学过两个月宫规的,应该知道在皇后宫里喧哗是什么处罚” 说完,剪秋又往后移了两步,看着菀常在与康常在站在了第三排。 夏答应与安答应站在了第四排。 新入宫的妃嫔又等了些时候,而后由剪秋带着进去给皇后行叩拜大礼。 皇后等她们行完礼后就干脆利落的叫起了,而后让李德儿引着她们与各宫主位娘娘见礼。 “这位是姝妃娘娘,众小主给姝妃娘娘请安” 而后是熹妃、齐妃、懋嫔、裕嫔、怡嫔,全程下来并没有谁为难她们。 皇后端坐上首,简单训话后,提到了刚刚两位常在于永寿宫争吵的事。 站在末尾的夏答应激动的很,然而听到皇后以她们初入宫为由只是简单让她们罚抄五十遍宫规后并没有降位,又是好一顿失望。 可是她也仅仅只是在脸上做出那样的表情罢了,话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说出口的。 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干果,在今早反复叮嘱过好几次,说是老爷吩咐让她对待皇后一定要毕恭毕敬,千万不可以再惹出任何麻烦来。 皇后首先将富察贵人召到跟前询问了一番话,紧接着又叫了贞贵人过去,然后才把目光投向了姝妃,并说道:“皇上昨日已经下令让姝妃与熹妃协助管理六宫之事,如果你们有什么事情需要处理或者汇报,也可以去找承乾宫与景仁宫。” 说完,宜修开口留了熹妃与懋嫔。 众人见状纷纷行礼告退。 夏答应出了景仁宫后,不知怎的和菀常在起了争执。 康常在站在了夏答应这一边,安答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时听到宝鹃让她立在原地,她去请示皇后。 安答应胡乱应了,后来又意识到这事不能闹大准备叫宝鹃回来时,宝鹃早没影了。 不过几息的功夫,剪秋就一脸严肃的又出现在这些小主面前。 语气不算多好的说了有关她们的处罚。 通通关禁闭一月,关起来的这一个月里好好学规矩。 这个她们里也包括了安答应,谁让她也在那儿呢。 到了新人侍寝那晚,胤禛看着牌子,没找到那位嬛嬛一袅楚宫腰的菀常在,看不出喜怒的摆了摆手。 小夏子立马解释了众小主去永寿宫请安时发生的事。先是站位问题,后又是宫道上吵架。说完后,又把皇后的处罚说了。 胤禛皱眉,这都选了什么人啊。是该关起来,再好好学学规矩。 啪的一声,胤禛翻了富察贵人的牌子。 第103章 逆风如解意 隔天,六阿哥越过他三哥、五哥获封贝勒,月末六贝勒府建成。恒亲王也过去吃暖家锅,吃的很是开心。 紧接着就没那么开心了。 十月,光这一个月里皇室就办了二十多场的喜事,可给管理皇家宗室事务的恒亲王忙坏了。 这还没结束,给他这些弟弟们办完这娶嫡福晋还有侧福晋的喜事后,转到了十一月,还有一场呢。 到了那天还来了场变故,上午去了六贝勒府参加侄子迎侧福晋的喜事,下午还要跑去老王叔那操持丧仪、哭灵。 永寿宫里,皇后已经怀胎四月了。她身着一袭杏黄色宫装又套了件黄色氅衣,稍稍掩盖住了微隆起的腹部。 此时她容光焕发,眼神满溢幸福,整个人透露着温柔与慈祥。 “儿子弘暥携侧福晋来向皇额娘请安,皇额娘金安” 沈眉庄也规规矩矩向皇后行礼问安。 皇后叫起后,让剪秋去拿了一套珊瑚首饰出来。 面对六儿子的侧福晋,宜修倒是没说什么早日开枝散叶类的话,说的更多的是要她照顾好六贝勒。 宜修打量了下二人,心想着哪怕去了旗头和花盆底的高度,沈眉庄怕是也要比弘暥高上一头。 等弘暥带着侧福晋离开后,宜修想到了甄嬛,问了句菀常在的病。 得知菀常在还装着病呢,宜修没什么反应,走入了内室。 自解了禁后,没两天菀常在就“病”了。 今世,没有华妃,菀常在也还是走上了装病避宠的路。 若不是她是女主,系统又说她有那什么女主光环,宜修都不想过多关注她。一个常在罢了,还能两年就晋到妃位不成。 她另有别的事关心。 前朝皇上对弘暥赞不绝口,更在一众大臣面前说出“六皇子肖父”,皇上此举显然是抬他来与弘晖打擂台。 弘昭那假到不行的演技骗不过皇上,皇上知道他心向着他大哥。对于小四弘曞,皇上在他十三岁时就给了爵位,可再怎么捧,他也不是嫡子。嫡子这一身份,天然的就得一些大臣的喜欢。 弘暥是嫡子,年纪小,又是被一群人宠着长大的,没什么头脑。 想必也会有大臣希望这样的被封为储君吧。 如今皇上如此抬高弘暥,再有一些大臣的有意靠近有意吹捧,怕是会更加不知天高地厚。 想到弘暥眼底那藏不住的野心,宜修气不打一处来。 而弘晖则不然,他反而为此松了口气。比起让弘曞那家伙参与其中,还是亲弟弟好些。 对于额娘和妻子所担忧的,弘晖完全没有,他很是乐观。 弟弟不懂事,打几顿就好了。另一边宝郡王如此想着。弘暥有野心就有呗,孩子再长大点就会发现夺嫡光有野心是不够的。 还得有脑子才行,额娘就只多给大哥生了脑子,没给他们啊。 就说十叔那儿,安稳了这些年,大哥劳苦功高啊。这要让弘暥去办,他怕是只有被忽悠的份。 弘昭又想额娘了,溜溜哒哒的就往宫里跑。 “额娘在干嘛?” 宜修对于这个一把年纪了,还老爱来额娘这里蹭吃蹭喝的二儿子,很是无奈。 “自己看”宜修说完放下笔。 “这是大哥?”弘昭不确定道。 宜修拿帕子擦了擦手,道“再看看”我在怀念你爹…年轻时的美貌。 弘昭看清是谁后,登时皱紧眉头,露出嫌弃之色甚至“咦”了声。 “咦~~,咦什么”说完,宜修把画递给他,让他过会儿给装起来。 弘昭还以为是送他,连忙摆手拒绝,“额娘,您送儿子个别的吧”这玩意,慎得慌,我怕晚上做噩梦。 宜修转过头,“什么就给你了……” 弘昭知道不是送给他后,放下心来,开口喊了声剪秋姑姑,紧接着就开始报菜名。 “你呀,来的比你八弟九弟都勤,怎么就是长不大呢” 弘昭嘿嘿了两声,这时绣夏正好端着盘蜜三刀进来,弘昭直接抢到了自己手里。 眨眼间,到了除夕。 合宫夜宴上,胤禛和宜修端坐在上首,一派帝后和乐的景象。 “今儿是家宴,不必拘束”说完,胤禛自行喝了一杯。 “皇兄每次都说不必拘束,可是按照规矩呀,还是拘束。”这一听就是果郡王说的,也就只有他会说出这话来。 听着允礼的话,胤禛也不生气:“这话也就十七弟会说,他最怕拘束。” “今日不迟到,不逃席已经很好了,哈哈哈” 众人也跟着哈哈大笑。 笑声停止后,允礼继续道:“今日团圆守岁,臣弟怎么能迟到……” 没等他话说完允禵已经开始跟敦亲王对着翻白眼了,在听到允礼那如往年般的贺词后,允禵实在忍不了了准备和敦亲王说道说道这个十七弟,却不想刚往十哥那边靠近一些就被十三哥揽着肩膀坐正了。 他十哥也被淳亲王与诚亲王拿酒拌住了。 允禵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至于这么防我俩吗,都两年过去了,我俩只要在一个场合出现,绝不让我俩说上两句话来。允禵烦闷,想给皇上四哥找点不痛快,目光正好注意到四哥眼神带着些许温柔的望向四嫂,四嫂也回望过去,还挺温馨。 他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回去,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有些怪异起来,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四哥那样的居然真有人能受的了,还跟他过一辈子。 他扭过头将话语权从十三哥那里拿过来。不仅如此,他还故意拉着十三哥模仿起十七弟说话的语调,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而这一切都被坐在他们身后的果郡王看在眼里听在耳里,他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此时孟静娴拍他手背安慰的动作,让他不能骗过自己。恂亲王就是在学他,还学的那么夸张。 此刻的大殿内,歌舞升平,一片欢声笑语。酒杯与酒盏相互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在为这热闹的场面助兴一般。 宴席接近尾声,胤禛侧身邀皇后去倚梅园散步。 帝后都离开了,熹妃与姝妃起身主持着散场。 幸好有承亲王和宝郡王在,不然还真怕恂亲王在散场的时候耍酒疯。 不怪有人这样想,实在是帝后离开时,他的表情太吓人了,比敦亲王的表情还吓人。 帝后披着同色系斗篷,走在雪地里,踩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闻着梅花香,二人赏着景,谁也没开口。 忽然,一道温婉女声,打破了倚梅园的平静。 “自到宫中,人人都求皇恩盛宠,我一愿父母妹妹安康顺遂,二愿在宫中平安一世了此残生,宫中争斗不断,要保全自身实属不易” “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第104章 梅林断情,帝后失和 宜修:“菀常在?” 甄嬛一听是皇后的声音,吓了一大跳,本能跑到能遮掩人的阶梯后边,后来反应已经被叫破了身份,又赶忙出来。 皇后怎么也跟着出来了呢?不是说皇上尤爱夜晚时独自一人来这倚梅园吗? 她今日也是来碰碰运气罢了。毕竟,在这深宫中,想要得到皇上的宠爱并不容易,她想来个能让皇上记忆深刻的开始。 当她想到自己刚才话里暗示着“后宫争斗不断”的话也被皇后听进去时,她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她开始担心自己的行为是否会引起皇后的不满,她只是个小小常在,还是未承宠的常在,根本无法与皇后抗衡。 就在菀常在行礼之后,宜修并没有如另外俩人想的那样温和的询问菀常在为什么病了还要出来。 皇后此时面露疲色地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妾有些累了。”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虚弱来。 皇上原本正在心中默念着“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但听到皇后这样说,他立刻转过头去,却惊讶地发现皇后的脸色苍白如纸。他心中一紧,意识到皇后可能身体不适。 想到皇后如今身怀六甲,而且已经怀孕六个月之久,此时正值寒冬腊月,天气严寒,皇上的酒劲瞬间清醒了过来。他连忙伸出手,担忧地扶住皇后,小心翼翼地陪着她走出倚梅园。 回到永寿宫后,太医迅速为皇后诊脉。皇上则站在一旁,焦急地等待着诊断结果。 待太医把完脉后,知道皇后无大碍,皇上忍不住在心底埋怨起皇后来。不过是随口邀了句,她怎么就真的跟着一起去了呢?难道不知道她现在身怀六甲,需要格外小心谨慎、静心调养吗? 除夕过后的第三天菀常在的牌子放了上去。菀常在大肆夸赞温太医医术高明。 只是,对于她这一病病了快三个月,还是有不少人怀疑到了皇后头上。 比如潜邸老人里,那些见过皇后年轻时是有多善妒的几人。 承乾宫姝妃处,齐妃拉着怡嫔还有懋嫔打着马吊,说着当年皇后还是侧福晋时多么多么的凶。 “嘘”姝妃伸出食指放在唇中,心中却想着随着贝勒府改成王府,王府里的人越来越多,那位早就妒过了,妒不动了。 懋嫔和姝妃互相对视了一眼,而后都微微一笑低下头去,齐妃看到这一幕后,便不再出牌了,她好奇地问道:“你们两个人又在打什么哑谜呀?” 这时,一旁的怡嫔轻轻拉了拉齐妃的手,说道:“齐妃姐姐,快快继续打牌啦!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胡牌喽~” 然而,齐妃并没有被怡嫔的话语所吸引,她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 姝妃淡淡道,“齐妃姐姐,大家早就不是以前的性子了,别再想那过去之事了” 齐妃此时喃喃自语道:“是啊,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我们大家早就不是从前的样子了……”皇后,皇后只在还是贝勒侧福晋的时候善妒。 怡嫔赢了,叫众人掏钱,齐妃还在纠结着,“那菀常在这事是谁办的啊,总不能是菀常在自己弄的吧,她图啥” 夜晚看到菀常在牌子的皇上也怀疑到皇后身上,并大怒,觉得皇后善妒恶毒,后宫为何争斗不断,不是皇后无能是就是皇后挑起的争斗。连带着新年里也没给嫡子们好脸色,包括新封的六贝勒。 第七天,皇上翻了菀常在的牌子,并一连翻了七天。 十五是皇上必来皇后宫里的日子,在皇上提及要晋菀常在位份时,皇后提议大封六宫。 皇上紧盯着她,想从她这张温和脸上看出勉强看出嫉恨来,可通通没有。 “四贝勒机敏果敢,熹贵妃给朕生了个好儿子” 宜修扶着肚子,面色依然温和,“确实该给熹妃晋晋位份了” 皇上又道,“朕不打算给姝妃晋位份” 宜修点头,“姝妃无子” 皇上放下手中珠串,盯着她那肚子,叹了口气。 “朕打算晋熹妃为贵妃,菀常在为贵人” “皇后想晋何人?” “敬贵人、贞贵人还有夏答应”夏冬春虽然粗鄙,但她的家人却是懂事的。他们送上的墨砚,宜修很喜欢。 “嗯,朕知道了,皇后早些休息吧,朕今晚不在永寿宫了。”皇帝的声音平静,表情看不出喜怒。 皇后听了这话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但还是立刻站起身来,准备向皇帝行礼道别。 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感到肚子里一阵异动,孩子在踢她。她不禁眉头微皱,强忍着疼痛。 皇帝原本正期待地看着皇后,希望能看到她流露出一丝留恋或者不舍之情,好让自己有理由留下。但此刻见到皇后如此坚强和隐忍,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心疼。 然而,皇后像看不出他此时的不舍般,咬紧牙关,挺直身子,向皇帝行了一个标准的礼:“恭送皇上。” 皇帝默默地看着皇后,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最后他拂袖而去,离开了永寿宫。 随着皇帝的离去,皇后心中也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看着桌边那盏老虎花灯,她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轻声呢喃:“乖乖的啊” 肚子好受些后,宜修叫来剪秋,“把那盏花灯扔…收起来吧”是给这孩子的,我有什么资格处置呢。 正月十五日元宵佳节,皇上面带怒色的离开皇后宫中,转去了延禧宫菀常在处。 此事不到半刻,就传遍了宫中各个角落。 次日清晨,阳光洒在永寿宫门前,紧闭的宫门透露出一丝威严气息来。 今日,皇后以身体抱恙关闭了宫门,今日各宫嫔妃不必来请安了。 与此同时,大封六宫的消息随着圣旨的颁布,传遍后宫。 熹妃晋熹贵妃,敬贵人晋敬嫔,贞贵人为贞嫔、菀常在为贵人、夏答应为常在。 安答应眼看着菀姐姐受宠,本来是嫉妒的,但在菀姐姐让帝后失和后,她又敏锐的察觉到不对来。 一直到了二月份,准格尔求娶大清公主的折子到了御前。 皇上才再一次去了永寿宫,帝后也是自元宵宫宴后第二次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 第105章 册封太子 三两句便确定了朝瑰公主两个月后出嫁准格尔的事。 可前朝不是没有能带兵打仗之人,是能挑大梁的武将都是承亲王提拔的,皇上用着不放心。 皇上铁了心要嫁朝瑰公主,宜修也没法子,只是希望把原来的十天后出嫁改为两个月后出嫁。 皇上说完这件事后,很不给皇后面子的叫了菀贵人,拉着她一起离开。 剩下的众嫔妃都小心看着皇后的脸色,皇后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又留了齐妃说话。 安答应觉得有风雨欲来之势,可她又看不透。 姝妃与熹妃却是看的明明白白,皇上是要打压皇后势力,只是皇后一直无错又是发妻,打压皇后太过会被说昏君。 姝妃想笑,能被美色迷惑的君就不是昏君了?自欺欺人。 熹妃却觉得这是又等来了个好时机。她一心想着往永寿宫里送点能害死皇后的东西,她还以为皇后对她的恶意毫不知情呢,或者说她觉得皇后那性子就是个逆来顺受的。 殊不知早在两年前皇后就对她的宝贝儿子动了手脚。一个注定无子的皇子,还想夺嫡? 再说当事人菀贵人,她不是看不出皇上是在利用她,可她甘愿被利用。富贵险中求,只是被骂几句狐媚罢了。史书,是由胜利者写的。 她在畅想未来,宫外甄府却出了大事。 前朝的瓜尔佳鄂敏参了甄远道一本。 参甄远道收集反诗,又同情罪臣年羹尧。 参甄远道在早年私纳罪臣之女生下女儿让其在嫡女身边为婢,还带进了宫里。 皇上大怒,有对甄远道的怒,也有对宫里的怒。 这是谁? 是皇后让人做的吧,齐妃没那脑子。 皇后真是好样的,朕不过宠了那甄嬛一段时间,她都要下此死手。 这宫里是不是只能有皇后所出的孩子! 退朝后,皇上刚下完让小夏子查甄府的令,就晕厥过去,小夏子赶忙派人去永寿宫找皇后。 皇上晕倒不过半天,甄氏私藏罪臣女并和她生下女儿,还让那罪臣生的女儿在嫡女身边为婢并跟着嫡女进宫的事,传遍了前朝后宫。 除此外还有皇后欲加害皇上的事也在宫里的一些犄角旮旯小范围传着,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必是景仁宫熹贵妃传的。 宜修在养心殿守了一夜,顺便还给肚子里的那位绣了件肚兜。 听说皇上要醒,宜修立马推开剪秋。 皇上刚醒就看到了痛哭的宜修刚要安慰,就见悲伤不已的宜儿晕了过去。 皇上醒后还没搞清楚状况就开始担忧起来。听说皇后有早产之相,皇上紧张不已,喃喃道“宜儿”。 正这时小夏子进来支支吾吾的,皇上让他有话赶紧说。 他这才边磕头边将查到的事很是巧妙的说出。 先是甄小主伙同温太医装病避宠。 紧接着又把温太医在甄小主选秀前,求亲的事也一并说了。 “大胆!”胤禛目眦欲裂,朕是天子啊,他们怎么敢。 此时小夏子又道,“皇上,您不能动怒啊” 胤禛泄了气,躺回去“太医怎么说?” 见小夏子一个劲跪着磕头,胤禛又换了个问法,“朕还有多少时间?” 小夏子,哽咽道“太医说好好养着能有两个月。若是还爱动怒,则不足七日” 七日,七日啊,胤禛死死盯着床前的黄带子。 最后还是只叹了口气,“两个月啊,朕还是能看到小公主降生的” “去把夏刈叫来吧”给夏刈说了任务后,他又让小夏子去把王室宗亲还有众大臣都叫来。 “怡亲王、恒亲王、隆科多、张廷玉、昌辉……” “都叫来!” 午后,皇上立承亲王为太子的事传遍宫廷内外。熹贵妃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她没想到皇上才四十六,生命就要到尽头了。 让她绝望的还有,还在后面。皇上下令说她熹贵妃勾结宫外欲图谋不轨,把她贬为了庶人! 庶人庶人?钮祜禄庶人大笑两声,笑的悲凉,等知道皇上说弘曞不堪为子,割了弘曞的黄带子,让他去做了先帝的第八子的儿子,一口血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皇上,皇上他不能如此绝情啊!” 景仁宫对面的延禧宫,安答应躲在自己的住处,不敢向外看。皇上下令把菀姐姐贬为庶人,赏其一丈红,打入冷宫。 安答应不为自己没有侍寝而伤心了,此时她只有庆幸。 宫外的人皇上也没打算放过,从夏刈那知道了小夏子所说句句属实后,温实初的罚也来了。 温实初凌迟处死,温家流放宁古塔。 甄家,甄远道贬职,全家处死。 发落熹贵妃母子有理由,温家和甄家却是什么理由也没给的就发落了,还是这么狠的处罚。 有人想到甄家在宫里的那位也被发落了,而那被凌迟处死的还是个太医,这一想那思维跑的可老远了。 皇后知道后,在心里暗骂皇上老糊涂。她可她不想传那什么宫妃与太医的二三事,一旦传出风流韵事来,后宫里其他妃嫔,包括她这个皇后也都会被编排。 不到两个时辰,一道大消息传遍市井。 原来温太医是白莲教的成员啊,那甄家也是。你问为什么这么确定?说书先生一拍惊醒木,“请听我细细道来” “诸位可记得前些日子,瓜尔佳大人弹劾那甄远道私纳罪臣之女,又和罪臣之女生了个女儿,放在嫡女身边为婢的事” 有人接话,“不止呢,还让嫡女给带进了宫” 也有人一个劲点头,“是了,这个甄远道还私藏反诗呢” 又有人道“那甄家送女儿进宫是不是就是为了刺杀皇帝的啊。”说完,心想着皇帝那么好刺杀吗? 说书人还在继续说着,说着皇上如何英明神武,如何与瓜尔佳大人配合,又是如何把甄家与温家一起拿下,说的好似他亲眼看到过似的。 第106章 太上皇驾崩了! 消息传到皇宫后,皇上听着百姓称赞的话,觉得是皇后所为,继而再次觉得自己的身子有古怪。 怎么就走到生命的尽头了呢,他还有好多大事没有完成呢,他的理想还有抱负。 皇上不死心,除了召集众位太医又让夏刈找了民间大夫。不死心的旁敲侧击,朕真的没有中毒? 得知没有中毒后,胤禛叫来了太子,又跟他说了两遍自己的抱负,还有对大清的期望…… 是夜。 悲伤的皇上发现永寿宫灯火通明,不理众人的劝阻,换了身衣服由人抬着去到永寿宫,他要守着皇后生产。 听着里面皇后的痛呼声他焦急万分,等听到小夏子说皇后高龄生产,生的艰难很正常时,皇上的眼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宜儿很可能走在朕的前头? 宜儿,我们死同穴,好吗? 皇上想止住此想法,宜儿正在生孩子。可,这一想法一经冒出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同一时刻,西北地区,清廷使臣与准格尔的宗室发生激烈争吵…… 第二天清晨,宫里的皇后顺利诞下一女。 皇上想了一晚上与皇后死同穴的事,在得知皇后生下一女后,睁开眼的一句也还是先问了皇后如何,然后又面色复杂的看着剪秋抱着的孩子,喃喃道:“你若是个皇子,朕就赐你弘旦之名了” “既是女儿就赐名胧月,早就和皇后说好的” 宜修得知后心想,就是早就说好是这个名字,才下定决心刀了你的。 甄嬛入宫——装病避宠——胧月出生——熹妃与小四——熹贵妃协理六宫,没错了,主要剧情都走了,该到屠龙了。 没看封熹贵妃当晚,她给皇上下那慢性毒药,天道都没阻止吗? 要结束了吗? 宜修听到有人大喊皇上晕过去了,赶紧转过头去,不让自己去回想贝勒府的日子。 皇上醒来时,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皇上不愿离开这永寿宫,可有一件事他却觉得自己得办。 他先是秘密派人去了老八府中,去送老八一程。 紧接着又由人抬去养心殿。 皇上把一众儿子还有宗室王爷前朝重臣再次叫到跟前,宣布了退位。 对于太子毁了与准格尔的婚事,准备让人带兵去灭准格尔的事,他没有说什么。 从弘晖露出的实力来看,他无论是文治武功还是治国理政方面都有着远超其他皇子的能力和天赋。这还仅仅只是他露出来的实力,还有隐藏着没有表露的呢。 他的皇位只会比自己这个阿玛坐得更稳、更长久。 新帝登基仪式结束后,已经过去月余。 太上皇的妃嫔全加了个太上字,都送去了寿康宫。 新帝的皇后住进了长春宫,其余妃嫔也都有了住处。 距离养心殿最近的永寿宫因着是帝母旧居,被暂封。 新帝并没有把太上皇移出养心殿,他也没住进乾清宫。 而是住进了养心殿跟太上皇挤着,太上皇也是他的阿玛,真的登基后,他还是会怀念曾经的亲情的。 不过,他把太上皇后移到了坤宁宫,因为他知道自己额娘一直惦记着住坤宁宫呢。 可惜,她额娘也就在坤宁宫住了不到半月。 是夜,小公主突然哭闹不止,太上皇后没有去看小公主反而是不顾劝阻,非要去见太上皇。 她走过去,弘星弘白都往后退了些,弘时更是被弘昼拉出内室。 听到太上皇问她当真狠的下心,宜修轻声道:“弘暥长歪了,不懂得孝悌之道,臣妾让他好好学着。放心,小六除了不能出来……在里面享的是郡王待遇。”宜修说着六贝勒,当不知他心底最大的疑惑是什么。 太上皇气息微弱道:“你在怪我吗?” “朕是皇帝,不管做了什么事,你都必须要体谅我” 外面传来脚步声,但是俩人都没去注意。 弘昭拉着匆忙赶来的弘暥跪下,弘暥伸着脖子。他的阿玛没有看他,他的额娘不停的擦着眼泪也没看他,他心底的委屈在看到那被泪水浸湿的帕子时,突然消失。 他的心头一颤,他要没阿玛了。 病床上的太上皇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拉长道:“你最爱撑船去躲懒” 宜修接话“等到弘晖哄着昭儿睡着后,你不也同我一道去躲懒吗,有了弘时他们后,弘晖更忙了” 胤禛没接话,定定看着她,“你为我…”殉葬二字还没出口,他便断了气。 看着他,宜修突然想到他年轻时的容颜,伸手在他的鼻梁下描绘了下,又定定看着,想找出年轻时的影子,可惜,一点也没寻到。 她露出怀念之色,眼前出现年轻的胤禛长身玉立在光影中浅笑。 “你很少会笑的” “那笑,我记了二十多年,不过这两年很少忆起了,现在倒是突然又想起来了”宜修嘴角抽搐着似乎想扯出个笑,可她没了气力,动作滑稽了些。 太上皇后慢慢地转过头来,眼神缓缓扫过四周那些充满忧虑和关切的脸庞。她心中暗自思忖:此时不晕,可能也说不过去。 于是,她闭上双眼,身子微微摇晃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默默关注着太上皇后的皇上和宝亲王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们迅速伸出手臂,一左一右紧紧扶住了即将晕倒的太上皇后。皇上焦急地喊道:“皇额娘!您怎么了?快来人啊!快传太医!” 宝亲王也一脸紧张地凑到太上皇后耳边轻声呼唤:“皇额娘,您醒醒啊!” 六贝勒欲上前被弘白弘星推了开来,弘曜也紧张的凑过去了。 一时间,整个宫殿陷入了混乱之中。 太上皇驾崩那晚,太上皇后哭的悲痛,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头发白了大半。 上次宫宴,他们这些宗亲重臣是见过太上皇后的,那时太上皇后的头发还是乌黑的。 太医没查出太上皇生前中毒。 太上皇后又是这般悲痛,宗室王爷们对于太上皇之死,彻底没了怀疑。 可能,就是太上皇年纪到了,还爱生气,才…死的早! 先帝丧仪过后,太后没听新帝的劝说,带着幼女搬去了慈宁宫,还给幼女改了名字晨曦。 平定准格尔后,弘晖思索了下近况。无内忧外患,国库充盈,大臣忠心。 下了朝,弘晖把弘昭叫来,有个事情压在他心底已经很久了。 乾清宫内 被改了封号,现在是端亲王的弘昭,发出不可置信的声音。 “你是说《地圆说》是西方那群传教士拿咱们的东西蒙骗咱?” “还有《函宇通》” “几何” “西方所谓的历法、地理学” “还有吗?” “其他的呢,也全是从咱这偷…去的”弘昭小心翼翼的看向皇上大哥。 他不愿相信,他们爱新觉罗氏被一群传教士欺骗了。 看到皇上点头,弘昭立马道,“皇上想干什么,有用的到臣弟的地方,只管说一声。” “臣弟永远追随皇上” 弘晖把他扶起,又将那早已写好的圣旨递给他。 “那些人敢愚弄皇室愚弄我们的百姓,早该把他们抓起来,按谋逆论处了” “二弟这件事朕交给你总管,刑部从旁协助” 第107章 番外弘晖1 我叫爱新觉罗弘晖,上月刚过了六十大寿。 不知为何,近来额娘年轻时的音容笑貌频繁入梦,那些被埋藏在深处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那时候,我还是个孩子,额娘尚未成为太后,阿玛也还只是贝勒爷、雍亲王。我们住在王府里,日子过得简单而幸福。 那时,额娘与阿玛琴瑟和鸣,恩爱有加。她会陪着阿玛弹琴作画,阿玛会陪她冬日踏雪寻梅、夏日撑船采荷…… 他们之间的感情真挚而深厚,让人羡慕。然而,这一切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是年羹尧之妹进府之后吧。 弘晖记得,年羹尧之妹入府之前,额娘从不喜欢涂脂抹粉,平日里只爱素颜朝天,出门另说,阿玛也说最喜欢她这个样子。 可是,自从年羹尧之妹入府后,一切都变了。 头一年还好,到了第二年额娘也开始关注自己的容貌,学着涂脂抹粉,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留住阿玛的心。 然而,这样的改变并没有让阿玛回心转意。 额娘也渐渐变得“温婉贤良”,一颦一笑与其他叔叔的福晋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记得那年十七岁。 那天提前下学,我特意绕道去买了额娘最爱吃的那家果脯。 当我来到桃花坞时,得知阿玛也在那里,脚步一顿,不用苏培盛说,我已经听到阿玛的声音了。 我看了眼苏培盛给我指的位置,走过去坐下。 实际上,我哪怕坐在那个位置也能够清晰地听见屋内的对话声。 或许我真的是一个怪物吧。 彼时,我悠然自得地品味着茶香,默默聆听着屋内的交谈。阿玛对额娘的美貌赞不绝口,表示如今的她看上去仍旧和刚刚搬进府邸时一样年轻美丽。 然而,阿玛接着说道:“岁月并未在宜儿身上留下痕迹。” 我不禁皱起眉头,心想阿玛太不解风情了,上来就一句“岁月”,这是要忆往昔吗?额娘没老呢,没到忆往昔的时候。我想我知道额娘想听什么,额娘想听阿玛反问她女为悦己者容? 果不其然额娘口中说的是“今日妾身静心修饰了许久” 阿玛道“容貌不是最要紧,不可过于焦虑,误了其他要紧是才好” 额娘反问:“女为悦己者容,可不是顶顶要紧的事吗?” 阿玛很是敷衍的接道“好了好了,四郎说不过你” 听到这里,我有些坐立难安。 额娘这些年哪怕生了五胎六子,其中最大的我都十七岁了,在阿玛面前有时也还会露出些二十多岁时的脾气来,并期待着阿玛的反应、回应。 阿玛待额娘也确实好,只是这份好这份爱,在彼时就已经不独数她一人了。 额娘要的,阿玛给不起。甚至于在有了更年轻更貌美的让他再次动心时,额娘若不识趣些很可能还会惹厌烦。 我并不觉得额娘如此性子有什么不好,我的额娘是天上的仙女,要活百岁千岁万岁的,现在额娘还小呢就该哄着。 又想着阿玛若是对着年庶母,可能就不会如此不解风情了。 那时我就知道阿玛与额娘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从前的恩爱夫妻,或许也会一步步走向疏离。 额娘当了皇后后便从未再吩咐我做过什么,哪怕是宫里的华妃惹额娘生气,额娘命人打年富年兴他们也没叫我,只叫了二弟…… 额娘不知二弟是个傻的吗,做事不干净,还要人扫尾。 我可真是个好哥哥,在扫尾时,我发现阿玛似乎也派了人给二弟扫尾,心里五味杂陈。 后来从弘昭口中得知他被阿玛揍了一顿,哪怕再不愿意承认,我的第一反应也是羡慕。 弘昭与阿玛间的父子情,怎么看怎么比我深。 不过,幸好额娘更偏心于我。 我一直在等着,一日我终于等到了额娘叫我。额娘要我去查我阿妈宫里一位姓甄的小主。 我想过额娘可能是要为我做打算了,心中还在盘算着是三年登基还是五年登基。 最后心想着还是晚点从阿玛那里接下重任好。额娘喜欢阿玛的,哪怕自那次圆明园被阿玛敷衍式回复后,额娘就越发的像个福晋而不是阿玛的妻子了。 我也不相信额娘真的会放下,我听人说过爱是有惯性的。 我在心里思索着阿玛会如何出招,是先贬了二弟宝郡王的爵位呢,还是给我定个罪名圈禁呢。 我这里还没想好,宫里传来消息,阿玛病重! 后来,我被封为太子,又顺利登基。 那时,我看向阿玛的眼神里带了同情,也带了愧疚。阿玛养我一场,虽说阿玛登基后对我的支持者各种打压又安排傻二弟欲打压我,后来又是派了小四跟我打擂台,但幼时阿玛对我的关心也不是假的啊。 看着病床上的阿玛,我拒绝了大臣的提议,住进了养心殿。 每日上朝前看看阿玛,下朝后再看看阿玛…… 阿玛死的那夜,虽然连我安排进宫的太医都说皇上是自然死亡,可我还是不信。 我知道就算民间有小道传闻,大概率也会往白莲教那边靠。 谁让民众对甄、温两家是白莲教成员的说法,深信不疑呢。 登基后,每年祭拜先祖时,我都会单独给阿玛烧些纸,给他看看他儿子有多厉害。 其实,我也…也想听阿玛的夸奖,也想被阿玛打屁股的…… 对于阿玛的死亡我无法怪额娘。那甄氏我曾经见过,野心极大。 额娘早就累了,不想和他这些年轻庶母斗。额娘常常会望着宫外发呆,我知道她望的是前雍亲王府现承亲王府的位置。 我想着或许额娘就是不想再斗了,才在解决自比“钩弋夫人”的甄氏还是老头儿中做了选择。 登基后我一直是这般想的,尤其是额娘当了太后一年有十个月住圆明园,我更觉得这就是事实了。 额娘做太后的第十三个年头,我松口让太后诈死出宫了。 我也不懂额娘这是要做什么,她住圆明园时不也总是偷摸出去吗,自由度还不够吗? 额娘离宫后的第一天想她,第二天想…第十天收到了一封信还有额娘亲手做的衣裳,开心。 第一个月,两个月…,我好像理解了额娘为什么非要抛弃自己的身份去出游。 额娘是自由的,她先是她自己。 第108章 番外弘晖2 我真的是为额娘开心的,她终于可以离开这冰冷的皇宫,可以去追寻自己想要的生活了。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额娘离宫的第三年零两个月的时候,她突然离开了人世。 额娘走得太突然了,让人猝不及防。她一直身体健康,没有任何疾病或灾祸,却就这样毫无预兆地离开了我们。 就在额娘离世的那个晚上,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出现了阿玛的身影,这是额娘离宫的这三年里他第一次进入我的梦乡。醒来时,泪水已经打湿了我的脸颊。 弘曜和弘星试图安慰我,他们告诉我,也许额娘是因为想念阿玛,所以选择了这样一种方式离开。但我无法接受这个解释。 我相信额娘怀念阿玛,会画出阿玛年轻时的容貌,但要说她想阿玛想得郁郁而终,我绝对不相信。 额娘是个非常珍惜生命的人,她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她一定还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昨夜我又做梦了,不是什么好梦。 昨夜,我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却突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这里一片漆黑,只有前方有一丝光亮。我好奇地朝着光亮处走去,越走越近,直到我看清了那个发光的东西——是一个小孩!他被人抱在怀中,那人正焦急地呼唤着:“弘晖……”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缓缓地飘了过去,仔细地端详着这个小孩,发现他竟然就是我小时候的模样。这时,我才意识到这是一场梦境,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醒来,而是继续沉浸在了这场梦里。 在梦中,我看到了额娘抱着我,脸上挂满了泪水,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弘晖,你醒醒啊……”她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失去了全世界。而我,则静静地躺在额娘怀里,生死未卜。 我想为额娘擦拭眼泪,却怎么也做不到。 额娘的哭声越来越大,她向满殿的神佛祈求,希望他们能够保佑我平安无事。“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啊,别索我儿子的命!”她哭喊着,声音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怒。 我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我想告诉额娘不要难过,可是我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那个的梦境实在太过真实,让我觉得现实才是梦而那里才是现实。 下了朝后,我没有回乾清宫而是去了养心殿,坐在龙椅上回忆往昔。 回忆到昨夜的梦依然是百思不得其解。我记得清清楚楚,额娘从未那般哭泣过。而我也是从出生到及冠从未感过风寒。 很稀奇吧,可在我身上稀奇的事情多了,比如我连自己满月酒时被谁抱过都记得一清二楚。 我想,额娘应该也是知道我的怪异之处吧。犹记得额娘还没生弘昭时,阿玛正稀罕我这唯一的儿子呢,经常让剪秋姑姑将我抱去他们床边的摇篮里。 那时,阿玛确实年轻帅气郎艳独绝,他并不是一直都挂着张冷脸的,就他的印象来看阿玛说话有时还带着些痞气的。 每每我装作被他哄睡时,他都要往额娘那边靠。 他一过去,额娘就唤剪秋姑姑把我带走。现在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额娘知道点什么。 只是当年没有问出口,现在也没有机会去问了。 我望着窗外想到改革将成,想着或许要再给阿玛上炷香烧些报纸和纸钱,又想着我该何月退位…… 第109章 番外弘晖3 晚间,我又梦见了额娘,这个是…上个梦境的额娘! 阿玛为何露出如此嫌恶的表情,那个“我”死后阿玛和额娘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阿玛坐在上首,语气冰冷的回了额娘句,“心慈则貌美,纯元纵然年华老去,也一定会胜过你万千” 弘晖看着心下着急,想将跪在地上的额娘扶起,却见自己的手穿过了额娘的身子,在低头看手,手是透明的,嘴也无法张开,又是这样!我的梦,我为什么做不了主,弘晖不敢深想。 “皇上你可知庶出的女子有多痛苦啊,嫡庶尊卑分明,臣妾与臣妾的额娘很少受到重视,你何曾明白啊,本属于臣妾的福晋之位被他人一招夺去……” 弘晖缓缓蹲下,伸手虚抱着正在哭诉的额娘。额娘,额娘你有我呢。 阿玛,纯元又是何人? 阿玛的眼里只有嫌恶,弘晖讨厌这个阿玛! “你就不怕报应,午夜梦回的时候,你就不怕纯元和孩子来向你追魂索命” 额娘的身子险些跪不住,她情绪激动的吼道,“她要索命尽管来索呀,免得臣妾长夜漫漫,总梦见我的孩子啼哭不已” 弘晖很想喊额娘,可无论他怎么尝试都喊不出声来。 “孩子夭亡的时候姐姐有了身孕,皇上你只顾姐姐的有孕之喜,何曾还记得臣妾与你的孩子啊” “臣妾抱着他的尸身在雨中走了一晚上,想走到阎罗殿求满殿神佛,要索命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儿子的命” “而姐姐这时却有了身孕,不是她儿子索了我儿子的命吗” 上首的皇上叫额娘恨他,额娘直视着他。“皇上以为臣妾不想吗?” “臣妾多想恨你呀,可是臣妾做不到,臣妾做不到啊” 弘晖抱着痛苦的额娘,也跟着落了泪。我在此世界的额娘是这个额娘为我求来的! ‘额娘,我今年六十,健康开心又身居高位,’这句话倒是被允许说了出来。 只是还没来得及惊喜也没来的及看额娘反应,弘晖便醒了。 醒后,弘晖再次闭眼想再见见那位额娘,可再也没能成功…… 直到第二天夜晚,梦又连上了,“朕与你死生不复相见!” 弘晖今晚依然徒劳无功地喊着额娘。 隔天,弘晖早也睡,午也睡,晚也睡。终于在晚间睡梦中,又见了额娘一回。 额娘精神颓靡,望着鸽子一声声叫着‘弘晖’,偶尔会喊‘皇上’。 弘晖陪着,在她耳边不停的说着自己的往事,虽然知道发不出声音,也坚持说。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宫门开了,有人踏足这里。 “哀家已经与弘历商议,依旧尊你为‘皇后’,当然这得是你还活着的时候。” “先帝的旨意,与你死生不复相见。先帝会和纯元皇后同葬泰陵,而你死后则葬入妃陵。” “他日史书工笔,前朝、后宫,都不会有你的只字片语,你就好好颐养天年吧,皇后!” 这是,这是那个甄氏,甄氏自称哀家了。 弘晖抱着额娘,求她不要死。 “砰!” 额娘不听话。 看着倒在地上的额娘,弘晖心中满是怨恨,叫嚣着要杀了甄氏,要杀了那个阿玛,要杀了紫禁城所有人! 弘晖有预感,自己可能再也不会梦到这个额娘了…… 第1章 我成了珂里叶特氏 胤禛死后,宜修又活了十五年,其中在宫里当了十二年的太后。 看着皇上让工部的人捣鼓出了水泥路,又看着皇上让人开报社开民智…… 那年知道弘晖要开民智,她还特意把弘晖叫到跟前,问他是什么意思。 弘晖说他要做最后一任皇帝,他说有皇帝存在的人民是不会得到真正的幸福的。 那时宜修就想要出去走走了,只是弘晖因为开民智的事引起了宗室的反感,她得留下帮忙应付那些宗室们。 宜修眼看着两轮自行车变成了四轮汽车然后又有了长条叫做火车的家伙。 那时,那些嘴硬的宗室不是死了就是被皇上发配边境开疆扩土了。 宜修觉得自己在宫里也没什么用处,便由被弘昭与弘曜用拳头掰回性子的暥儿带着出门游历了一番,有时弘白弘星也会偷偷跑来他们暂住的地方。 那三年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段梦幻般的时光。男子不再是辫子头,从还在位的皇上开始剃小平头,上行下效。 想到弘晖说的男女平等的日子快到了,宜修看着皖城建立的女校,心想确实快了。 自由的风吹拂着她的发丝,原来还可以这么过吗? 清新的空气弥漫在周围,让她感到无比惬意。 然而,命运却总是喜欢捉弄人。最后,她竟然长眠在了那座山上。 宜修并不是自然死亡,而是被那个刚浪回来的系统悄无声息地带走了。 她甚至来不及和自己的孩子们告别,就在躺椅上去世了。 她的离去如此突然,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额娘昨日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寿命尽了,皇阿玛是如此,皇额娘也是如此,他们悲痛欲绝。 而宜修,则带着无尽的遗憾和不舍,离开了这个世界。 刚见到系统,她还没问这是哪儿,就被向自己涌来的海量功德所震惊到了。 再一眨眼,她出现在了一张床上,周围黑乎乎的,但她能感觉到周围是有人的。 她们都在睡梦中。 玉兰呼叫系统,系统没有说话,直接把这具身体的记忆都给她了。系统也被那金光微微闪到眼睛了,一个衍生小世界居然也能有如此强大的道德金光,宿主到底在上个世界做什么了。 玉兰若是知道它的疑惑,一定要说她什么也没做。可能,是因为生了个好儿子吧,都是弘晖的功劳。 原身康熙五十三年五月生人,今年是雍正七年四月份,原主下月便十五了。 此时,熹妃已经带着双胎回宫了。 去年原身参加秀女大选因着家里没有钱给她打点,外加那时才十四身材扁平,第一轮就被刷下去了。 可她的家里人不甘心,觉得她这副容貌合该进宫,进不了宫也该进皇子王爷的府邸。 熹妃回宫后,四皇子不再是没有额娘的野孩子了,而是钮祜禄熹妃之子。 眼见四阿哥要被宠妃额娘带着飞起,原主的家人把她安排进了四皇子的府邸,只是个小小绣娘,她的家人也没花多少钱。 然后原主就迎来了她的悲惨人生,先是被醉酒的弘历强女干事后还准备不认账,后是弘历登基她被封为常在,还被同为常在的阿箬扇了耳光。 这是个什么规矩啊,玉兰正感慨呢,就发现弘历后宫几乎都是这货色。 看到原主为救女主出冷宫给自己下朱砂。若不是记得此时是睡的大通铺,她一定会骂出声来。 什么鬼,你还怀着孩子呢好吗? 这么癫吗,让女主出来也可以想别的办法啊。有必要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吗,女主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玉兰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继续看下去,发现她已经不知道要从哪开始吐槽了。女主和凌云彻就是有情吧,真是的上届女主还知道收敛。 而且上届女主是在追求真爱,你们?你们是在追求刺激吧,弘历知道吗? 一直看到如懿死了,玉兰强忍着心中恶心,问道:“原主是有什么愿望” 系统:“原主的愿望是不要犯懿症” 玉兰:“懿症是什么东西,我还要给她治病啊” 系统“就是一遇到如懿相关的就会莫名其妙失去理智,导致自己降智,做出好多无法解释的事。” 玉兰点头,“确实是,从她给自己下朱砂我就觉得她不正常了”后面造谣魏燕婉,由受害者转为施暴者也不正常。在后面不让自己儿子夺嫡,她都想撬开原主脑壳看看里面都是什么!皇子不夺嫡干啥,荡悠悠吗? 玉兰:“原主说出的愿望是这个,是不是说明她也意识到不对了” 系统点头,“确实,只是她是临死前才清醒”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一遇到如懿就会失去理智,变成一条听命于如懿的疯狗” “我给解释了那是懿症,她才有这一愿望” 玉兰点头,“不想犯懿症多容易啊,不跟如懿做同事不就好了” 玉兰想到半个月后是太后寿辰,她打算做一副梅花屏风给太后,让太后忆一下她的另一个侄女柔则。 若是不成,她可能要犯个错了,一个不大不小,能被送还内务府的错。 系统察觉到她的想法,忙问:“你要干什么?” “这是如懿传啊,不是甄嬛传,下一辈的事了,你清醒一点!” “就算去找胤禛,那也不是上个世界的胤禛了!” 玉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道:“上个世界的胤禛是两个人,是吗?” 系统大吼:“一个人,只是两张皮!” “上个世界叫甄嬛传,是从甄嬛入宫开始的” “有关胤禛潜邸的事都是回忆” “天道为了自洽它的逻辑,也就是为何那么多人爱他爱的痴狂,才有了年轻版貌美胤禛的出现” “到了胤禛登基,要开主线了,他又慢慢变成了胖橘,这个过程很漫长,长时间与他接触的人很难发现他面容大变的事实” “给你送到入潜邸前,是用力过猛了,本来是该到宜修刚被册立为皇后的时候” 玉兰嘿嘿了声,“那我告诉你,你这次也把我送早了!” “这个世界,咱们来一把快的!” 第2章 海常在 慈宁宫中 太后斜倚在炕头,眼神慈祥中又带着凌厉地看着下方跪着的宫女,她缓缓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太后的问话,玉兰依然垂着头跪在地上。只是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奴婢名叫珂里叶特·海兰,是四皇子府的绣娘。” 太后的目光上下扫过这个宫女,声音低沉地说:“上前来,给哀家看看。” 玉兰不敢怠慢,跪行上前,微微抬起头来。太后打量了片刻,突然就笑了,“你就不要回四皇子府了,留在宫里吧” 玉兰感恩涕零地说道:“是,奴婢一定静心伺候好太后!” 然而,太后却摆了摆手,淡淡地说:“哀家还不需要你这小丫头来伺候。”说完,她转头看向竹息,吩咐道:“去把皇后请来。”这个小丫头挺有意思的,她的绣工竟然与柔则的如出一辙。 再看这小丫头的容貌,清丽出尘。那青丝乌黑亮丽,梳了个简单的小两把头只戴两朵青色绒花。如此标致的美人,虽然穿着朴素也没有太多的装饰也能让人第一眼就被吸引到。 太后目光下移,心中更是赞叹不已。 小丫头的手指白如玉,就像袅袅凌波上的一枝芙蓉,轻盈而曼妙。如此绝佳的美人,理应进入皇宫侍奉皇上才对。 特别是当太后看到她眼底的野心时,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宜修跪在她身前般。这个小美人,实在是有趣得很。 原本看到她绣的屏风时,哀家还以为又会出现一个与菀菀相似的人呢,没想到竟有这般惊喜。 她该是我那拉家的人啊! “起来吧,再近些”太后说这话时,嘴角带了些笑意。 玉兰听后,急忙起身走到太后面前,低头站定。 太后微微点头,心想这女子不但颇有姿色,气质也温婉得体。接着,她又询问了一些关于海兰的情况,海兰都一一作答,语气恭敬而谦卑。 太后对海兰的表现还算满意,便让她退下。 海兰心中松了一口气,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跪着。 等到皇后来到慈宁宫后,没过多久,海兰就被皇后带回了景仁宫。 皇后屏退左右,上下打量着海兰,只见她低着头,看起来十分乖巧。“你便是那位靠绣工得了太后眼的人?抬起头来让本宫看看。”海兰依言抬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 皇后看到她的容貌,心中暗自称赞,果然是个美丽的女子。“你便先留在本宫身边侍候吧。记住,在这后宫之中,谨言慎行方是生存之道。” “同样也要想好,在这后宫中你能依靠的只有谁” 只有您!玉兰想着看来熹妃回宫的事给皇后打击挺大啊,按照自己对她的了解怎么也要观察我俩三月再露出本来面目啊。 海兰再次跪地谢恩。 “皇后娘娘,后宫中只有一个主子那便是您” “妃嫔就是妃嫔,往尊贵了称呼才称呼声娘娘” 皇后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定定的看着她。 皇后本想把她带回宫里,然后找个时间处理了她。 她不喜欢皇上面前出现任何美人,甄嬛如此,不能生育的瓜尔佳文鸳也是如此。 可,如今看到她后,宜修突然有些不舍,总觉得眼前人与年轻时的自己好像。 明明长相相差甚远,却能透过她看到初入王府时自己的模样。 皇后带着一种无法说与她人的隐秘心思留下了她。 又在隔天看过她绣的荷花时大笑喊了两声姐姐啊姐姐,而后瞬间变脸看向不知所措的海兰。 她猛地拉住海兰的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瓜尔佳氏昨日被贬为了贵人禁足储秀宫,是个不中用的。且看看你如何,可是个能用的。 听到皇后盘问自己还会些什么技能,海兰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奴婢会弹琴、煮茶,也会吹笛和写字。”她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似乎对自己的才艺颇为自信。 听到这些,宜修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哦,那你字写的如何?” “来,随本宫去书房” 片刻后,海兰写了个顺字,宜修看着看着又笑了,这字与本宫所写有六分相像。皇额娘说的没错,此人确实与本宫有缘啊。 “来,本宫教你”宜修摘下护甲。 海兰忙往后退,“皇后娘娘奴婢何德何能” 宜修摇头,按住她的肩膀“本宫命令你,伸出手” 说完,她握着海兰的手一笔一划又写了个“顺”字。 皇后推开她,打量着这个字,而后又追问道:“可会跳舞?”可会跳那惊鸿舞! 海兰摇头,“奴婢不善舞”说完,她又小心翼翼的抬头,怯懦道:“可要奴婢去学?” 皇后收起那副字,“不必,你现在这样就很好” 皇后挥手示意她退下,而后又命剪秋去叫来了安陵容。 三天后,珂里叶特海兰再出现在景仁宫时,就是以海答应的身份叩见皇后娘娘。 “嫔妾答应珂里叶特氏,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请安过后,皇后赐座,海兰战战兢兢地坐下。皇后看着眼前楚楚动人的海兰,微笑着开口:“今后你便住在延禧宫,缺了什么尽管跟本宫说。” 海兰面上一派感激涕零的模样,再次叩头谢恩。 待她离开后,皇后唤来贴身宫女,低声交代了几句。 几日后,皇帝驾临延禧宫,海兰精心打扮后迎接圣驾。皇帝见到海兰,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但随即恢复了常态。 晚膳后,皇帝留寝,海兰由此获得盛宠。 一日,皇上传唤钦天监,来的是钦天监副使季惟生,正使病了。 如复宠又怀孕的惠嫔曾经所说,“这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 安陵容被指不详,海兰趁机装病昏迷不醒,皇后提议晋位海兰,顺便将海兰移出延禧宫住进永寿宫。 晋位准了,移居永寿宫被皇上拒了。在皇后改口承乾宫的时候,皇上微微点头。 海常在搬入承乾宫后渐渐好转,景仁宫的皇后想到安陵容就这么被困在延禧宫了,心中暗骂甄嬛该死。 于此同时,宫中盛传熹妃的龙胎有猫腻…… ————————————————————————分界线 啾啾, 脑子存放处…… 胤禛请带入如懿传张丰毅版,本文第二篇是胤禛x海兰。 第3章 中秋家宴 甄嬛的小辫子多的是,玉兰现在并不急着让甄嬛倒台。 甄嬛倒了,皇后就该捏我了。宜修见不得别人有孩子,见不得别人获盛宠。 现下趁着熹妃在前面挡着,她要做的该是升位份外加揣娃的事,海兰边想着边将皇后赐她的镯子褪下。 这镯子她可不敢带着,还有这承乾宫,玉兰皱了皱眉。这承乾宫别是用麝香糊的墙吧,这么浓的味道。 剧情线里胤禛八年后驾崩,她这孩子又不能太晚生。 玉兰问了下系统,“系统,你确定那生子丸真的那么厉害?” “揣上娃后怎么造作也掉不了?” 得了准确答复后,她还是不敢全信。想着既然身边不是皇后派的探子就是太后派的,那她晚上把承乾宫的宫人都药晕自己去挖麝香,暂放麝香的地方,她都有,就是她那空间。 在听到系统推销它的系统商城时,玉兰好奇的让它打开。 系统:“恭喜宿主完成上个位面任务,主线任务完成度百分百,支线任务原主打分★★★☆☆,还需继续努力哦。” “恭喜宿主共获得600积分,叮叮叮达到积分时就可以向系统许愿了” “宿主现在共有点能量值,检测到宿主迫切希望某人能多活几年,现推荐延寿丹系列” “6000能量点能买赤级延寿丹,吃了仅延长一年寿命;能量点能买橙级,吃了延寿两年;能量点能买黄级,吃了延寿三年;能量点绿级,延寿四年,后面就不介绍了,你暂时买不起” 玉兰:…… 现在总结上个位面所得积分与能量?你别不是刚开始忘了,现在才想起来。不对,那个原主打分是个什么操作,才三颗星。那这次呢?我直接进了弘历他爹的后宫,想到自己的操作,玉兰咽了咽口水。 还有,我上个世界就吸了点龙气也就是能量点,怎么你是在说我不该那么早让那位下线吗? 同样是胤禛,那个我给噶了,这个我要给续命? 玉兰简单算了下,觉得还是现在就揣娃的好,从空间里倒出了粒生子丸。 虽说先不弄甄嬛,但她可以先弄下甄嬛战队的另一人。那位,也是个有大把柄的。 海兰坐上凤鸾春恩车时,还在想着如何能借别人的手办成想办的事。沈眉庄,对不住了,谁让你我是敌对关系呢。而且,也是你先动手的。五行,木系冲撞?叶,是不是木系。 隔日请安过后,皇后留了刚解禁足的祺贵人与最近盛宠的海常在说话。 永寿宫内,敬妃一脸惊讶地说道:“听说这位新晋的海常在是从四皇子府里出来的?” 甄嬛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其实她在弘历府中待的时间还不足一月,就被太后讨要过去了。严格来说,并不能算是弘历府中出来的呢。” 敬妃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着自嘲道:“哎呀,瞧我这记性,真是越来越糊涂啦!” 接着,敬妃继续回忆起海常在的来历,她说:“海常在原本是皇后恩赐给延禧宫当宫女的。谁能想到,后来却被皇上看中,破例直接封为答应,现在又获晋封。哼,想来也是有着一段奇缘的!” 提到这异军突起的海常在,甄嬛不禁想起了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情。 这位珂里叶特氏刚获宠的时候,她与眉姐姐本想困安陵容的时候顺便把这位也困住。都是住延禧宫的,都是皇后战队的,尤其她还只是个新封的答应,太好摁死了。 没想到,那边跟早有预料似的,钦天监副使还没从养心殿出来呢,就有安嫔不祥的传闻起了。 紧接着,珂里叶特氏就那么巧的病了,借着她们对安嫔下手晋了位份换了更好的承乾宫,不仅如此还让皇上怀疑起了本宫。 没等本宫想好如何给这位新晋常在点教训,敬妃告发了崔槿汐和苏培盛之间的事情。 那时她在忙着槿汐的事,等槿汐出来,她又忙着拉拢敬妃,与敬妃把话说开。 等她松了口气再回头,才发现皇上已经半月没来永寿宫了,那段时间皇上一直宣召海常在。 也不知海常在吹了什么枕头风,皇上最近不怎么待见弘历了。 这位海常在也是个能人,能把老头哄开心。 若这海常在不是皇后一派的,本宫也能开心,把她当个乐子瞧。 更不会叫敬妃与眉姐姐过来商讨。 沈眉庄:“不止这些呢,她刚当上常在就惩处了个嬷嬷”,接着她又卖起了关子,神秘兮兮地问:“你猜那嬷嬷是谁?” 敬妃好奇地问道:“谁啊?” 沈眉庄揭晓了答案:“去年参与秀女大选之事的林嬷嬷!” 敬妃听闻十分诧异,追问道:“去年这位新人有参加选秀?” 沈眉庄点头,继续道:“只是可能囊中羞涩……”她一边说着一边摇着头。 敬妃表示难以理解,“不应该啊不应该,就海常在那张脸,哪怕没有钱打点也不该放过啊。” 甄嬛扶着孕肚道:“要是那林嬷嬷在那时放过她,此时也该换个结局了。” “这位海常在啊,一开始就是冲着入宫来的” 沈眉庄:“真搞不懂,这些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是怎么想的” 敬妃:“人人都说宫里富贵,可不吸引这些漂亮女孩儿吗” 几人又说了几句,敬妃离开后,沈眉庄拉着甄嬛道:“嬛儿,你若不喜那海常在,也可像困住安陵容一样困住她”或是让温实初拿些东西来,对付她简单的很。 甄嬛摇头,“不可,皇上正在兴头上呢,困住个安陵容就可了” “正好,我们也可以看看这海常在是个什么路数” 沈眉庄没有多劝,“嬛儿,你这样是心中有了成算?那我就不急了” 午后甄嬛去给太后请安,看到了皇上。期间对于宫中议论之事,熹妃给了回复,说是怀了双胎,所以肚子才比寻常妇人怀胎五月时要大些。 皇上大喜,双胎大吉之兆啊。他想昭告天下却被熹妃制止。 熹妃想要让流言继续,继而让皇上对于议论这些的人心生厌恶尤其是皇后党。 玉兰在自己宫里赏着花,得知皇上从皇后宫里愤怒离开,心中知晓到了哪个节点。她摸了摸平坦的腹部,看向了碎玉轩的方向。 一个月后,八月十五日中秋家宴。 众人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拉起熹妃,“都坐” 海兰坐在末尾的位置,看着皇上拉着熹妃没说一会儿,就有个男子边说边走了进来,“臣弟来晚了” 玉兰看过去,这就是拾妻弟了? 和上个世界的长相也不一样。不过,没什么大碍,熹妃的双胎是他的就成。 第4章 海贵人 果郡王向惠嫔道喜后,又向熹妃问安。等果郡王刚坐下,熹妃便匆忙找了借口去喝安胎药。 看着眼前这碗加了朱砂的汤,玉兰的目光在皇后和甄嬛战队之间游移不定。最终,她将怀疑的矛头明确地指向了甄嬛战队,特别是那个时不时向自己投来视线的沈眉庄。 玉兰决定吓唬一下对方,于是拿起勺子在汤里搅动起来,但就是不肯喝下一口。她一边搅着汤,一边暗自观察着沈眉庄的反应。然而,正当她逗弄惠嫔的时候,皇上的目光却突然转了过来。 “怎么这鱼汤不合胃口吗,海常在?”皇上问道。 玉兰连忙摇头,起身行了个礼,回答道:\"回皇上的话,嫔妾闻着这鱼汤胸口发闷,想吐。\" 皇后扫视了一眼玉兰的手腕,注意到她戴着的是玉镯后,强压住心头的怒火,面带温和的笑容说道:“许是也有喜了呢,要不唤个太医来瞧瞧” 皇上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之色,立刻唤来了太医。而就在这时,玉兰发现不止果郡王不在宴席之上了,宁贵人也不在。 太医为玉兰把完脉后,证实了她怀有身孕的消息。 听到皇上要晋升海常在为贵人,皇后心中只有被海兰欺骗愚弄的怒火,倒是没什么妒火。 至于祺贵人就不是如此了,感受到祺贵人对自己的恶意,玉兰知道要尽快处理了她。 皇后最为看重和在意的仍旧是熹妃本人以及她肚子里的孩子。 至于海贵人?她才刚刚怀孕一个多月而已,想到这儿,皇后不禁把目光投向了海贵人,心中暗自思忖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呢?凭你的脑子,不应该等到怀孕满三个月之后再将此事公之于众吗? 宜修皇后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满,似乎对海贵人的行为感到费解。她深知宫廷中的权谋斗争和勾心斗角,也知自己在承乾宫的部署,而海贵人此刻却怀了,还在才怀上就告知众人,这让她心生警惕的同时还有不解。 宴会散后,皇后本想让剪秋把海贵人悄悄带入景仁宫好好询问一番,却听江福海急忙来报:熹妃回宫被夜猫冲撞! 皇后陪着皇上在外面等熹妃生产,等听到熹妃生了一对龙凤胎,母子均安,差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皇后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永寿宫,回了景仁宫。 景仁宫中 皇后:“既早就知道了承乾宫以及本宫送的镯子有猫腻,你又是怎么躲过的。又是为什么明知本宫不喜这后宫嫔妃有孕,还要在未满三月的时候说出来” “你是觉得本宫不会对你动手吗?” 海贵人跪在地上,闻言抬头楚楚可怜道“皇后娘娘,嫔妾是为了皇后您才怀的此胎啊” 皇后冷哼一声,眼神中充满不屑和嘲讽,“你不会要说把这孩子交给本宫抚养吧?” “本宫已经有三阿哥了!”她的语气坚定而冷漠,感觉她下一秒就要冷酷的说出打掉孩子的话来。 海贵人赶紧摇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皇后娘娘,嫔妾不想生子啊。嫔妾年纪还这么小……若是过不去生育那一关,恐怕就再也无法享受这紫禁城的荣华富贵了。” 皇后冷笑道:“哼!你不过是个宫女出身,想要荣华富贵”说到这儿她招手示意海贵人上前来。 等海兰膝行至她能伸手碰到的地方时,她伸手捏住海兰的下巴,在她下巴上留下一道红印。“荣华富贵,只有本宫能给,不要想着背叛本宫” 海贵人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后继续说道:“皇后娘娘,嫔妾心向皇后,此番怀孕也是有利皇后娘娘的啊” “熹妃生下双胎之后,地位只会更加稳固。若要动摇她的地位……”说到这里,海贵人忽然停住了话语,但同时却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仿佛在暗示着什么重要的信息。 皇后定睛凝视着海贵人,试图从她的表情和动作中找出一丝说谎的迹象。然而,就在这时,海兰又轻声说道:“惠嫔是不是也怀了双胎啊?感觉那肚子……”话到中途,海兰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一样,猛地捂住嘴巴,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皇后看向她,思索了片刻片刻后,面露赞赏,“海贵人,本宫是皇后” “你能依靠的只有我,记住了。” “好好养胎吧,过上两个月,希望你还能舍得” 海兰垂头,杀你,有什么好舍不得的,不过她面上还是诚惶诚恐的说道“宫里有过孕事的女子不在少数,能生下的没几个” “嫔妾本来就从没想过怀孕” “皇后娘娘嫔妾喜欢玉镯才没有戴您所送的金镯” “至于承乾宫,是有什么东西吗,嫔妾还不想早死”海贵人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 皇后摆手,让她滚。同时,她又想起海贵人是太后推给她的,心想着最近总是想着熹妃之事,倒是忽略了这珂里叶特氏。海贵人啊,身边极有可能有太后派的人。 皇后看向慈宁宫的方向,讽刺一笑而后叫剪秋把祺贵人叫来,用到她的时候到了。 午后崔槿汐被皇上正式赐给了苏培盛为妻,同时还有一道消息传来,皇上要晋熹妃为熹贵妃。 也正是此时,慈宁宫中 祺贵人:“太后娘娘,臣妾要告发惠嫔私通,秽乱后宫,罪不容诛!” 太后叫来竹息,刚说了个“去”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缓了好久才又道:“去,让人请惠嫔来,说哀家有日子没看到她,想她了” 说完,太后又扫了眼底下跪着的祺贵人,竹息表示交给她,绝不让祺贵人说出去也不会让祺贵人活过明天。 惠嫔来后,没多久就犯了困,她觉察到不对劲,可为时已晚。 完了,她失去意识前只有这一个想法。 “去让章太医进来吧”太后有气无力的吩咐道。 得知日子对不上,惠嫔怀的确实是个野种后,太后感觉自己要升天了。 幸好,章太医就在身前,给太后又救回来了。 太后:“去把皇上请来” 第5章 青樱格格 皇上得知惠嫔私通,愤怒不已,宣布要亲自审问惠嫔。在审问过程中,惠嫔虽是承认了私通,但却死命掩盖了真正的私通对象,直至死亡的那一刻也没有松口。 皇上震惊之余,无法继续追究。其实沈氏不说,他心中也有了个猜想——太医温实初! 沈氏那胎的真实月份就是他帮着隐瞒的。 想到温实初,皇上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甄嬛,不住的在心里说道:不会的,嬛嬛不会背叛朕的。朕是天子,她不敢的。 皇上给夏刈下了个命令,去取灵犀公主的一滴血来与温实初滴血验亲。同时,他又往后宫安排了人,打算加强对后宫的控制。 妃嫔私通的丑事不适宜公布,对于沈氏皇上哪怕恨她入骨也还要暂时忍忍。 但对于温家,皇上不想忍,于是嘴一张给温实初定了个谋害皇嗣的罪名。 顺便把瓜尔佳文鸳也算上,一并处死。外加瓜尔佳鄂敏革职,一家子流放宁古塔。 甄嬛刚生完孩子歇了一天,便听闻了温实初和眉姐姐去世的消息,她不禁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温实初怎会谋害眉姐姐?而且还是听从祺贵人的命令去谋害她……”甄嬛悲痛欲绝,肝肠寸断。在崔槿汐一声声焦急地呼唤下,她才勉强恢复了些许理智。 “一定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好端端的眉姐姐…”不,等等,眉姐姐还有孩子啊!甄嬛突然想到这一点,心中涌出一阵恐慌。 难道……难道那孩子是温实初的吗?这个念头让她如坠冰窖,浑身发冷。 眼见浣碧把灵犀抱了过来,甄嬛仔细端详着刚出生不久的女儿,心中有慈爱幸福亦有担忧。 尤其是,当她注意到女儿的脚趾头上有一个小小的针眼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心跳加速,仿佛整个世界都在瞬间崩塌。 她一点也不想明白这个针眼意味着什么,她的内心深处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她紧紧地抱住女儿,泪水瞬间夺眶而出,身侧的浣碧还以为长姐是为惠嫔伤心,根本不知道她长姐与果郡王的事可能会暴露,她甄家可能要遭受灭顶之灾。 接下来的一整夜,甄嬛都无法入眠。她于黑暗中瞪大眼睛,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各种可能性和猜测。 她感到无比的恐慌和无助,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情况。她的家人还有允礼,会如何? 与此同时,甄嬛无暇顾及温家的命运。尽管温家因为涉嫌谋害皇嗣而被皇上夷三族,但此刻她的心思完全集中在自己的孩子身上。 在这担惊受怕的两天里,甄嬛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每一次脚步声、敲门声都让她的心提到嗓子眼儿。然而,当她发现并没有侍卫包围永寿宫时,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也只是稍微松口气,那针眼不是假的,皇上疑了她。虽然她很想骗自己说服自己,没有事的,是她太敏感。 别说崔槿汐了,连浣碧都发现不对了,长姐怎么越发憔悴了,长姐不该伤心过后立誓为惠嫔娘娘报仇吗? 难道还有别的内情,浣碧小心翼翼道,“娘娘,您要保重自身啊” “只有保重好自身,才好向皇后报仇雪恨!” 甄嬛摇头,浣碧什么都不知道,我又要如何说出口呢。还是快想想办法吧,到底怎么破局。 三天前,皇上去到慈宁宫知道了沈眉庄私通的事,不止怀疑了甄嬛,海贵人那里他也怀疑上了。 出了个温太医后,皇上看太医院的年轻太医便不顺眼了许多,皇后看的分明,下令裁了不少太医,其中就有卫临。 皇后在景仁宫一日比一日开心,对于皇上连带着海贵人也怀疑上的事,她想了下还是借话点拨了皇上。 承乾宫地段好历来出宠妃,可不是碎玉轩那偏僻之地。 皇上也是瞬间开朗,是了,不管是承乾宫还是延禧宫都是大的宫殿,有着不少宫女太监围着。 皇后说这话除了是想加深皇上对于碎玉轩偏僻的认知外,也有顺便帮海兰一把的想法。她是觉得这宫里难得出现个这么有意思的人,尤其是这个有意思的人只求荣华富贵不想争权。 不想争权?皇后恭送完皇上,心想着且看着,当那孩子在你肚子里一天天长大,你还舍得用她扳倒熹妃再说。 熹妃,你的晋封怕是不成了。 皇上来到了承乾宫,海兰小心应付着。心中明了皇上不止怀疑甄嬛,自己这边也怀疑上了。 这段时间她身边的人都被找理由传唤过,皇上又借着她晋位贵人伺候的宫女太监名额增加,安排了人进来。 她这承乾宫啊,现在是集齐了紫禁城三大正经主子的眼线了。 用完晚膳后,皇上拉着海兰的手,在外面散了会儿步。海兰被他牵着,心想:若不是您死的早,我也想晚几年再怀的。 惠嫔的突然离去,让敬妃猝不及防。想到自熹妃回宫后,熹妃先是差点从轿辇上摔落,后面祺嫔贬为贵人禁足,安嫔也因不祥被困在延禧宫静休。 这样一看皇后战队就只有个新来的海贵人,优势在熹妃这边。 可…惠嫔好端端的怎么就被害了呢,还是被温实初,荒谬! 想到温实初,敬妃总觉得哪里不对,她是不是漏了什么。 后宫暗潮涌动,为了胧月她也退不得了。 想了想,最后她还是决定先去找甄嬛商量下对策。 甄嬛自是不会把怀疑眉姐姐私通的事说出,想到五天过去了,皇上也没下令拿她。甄嬛提议先按兵不动,敬妃也没有什么好法子只好先点头,想着等熹妃坐完月子晋封贵妃再做打算。 而熹妃不是不想有所动作,她是怕皇上暗中派了人观察永寿宫。她告诉自己,越是危难时刻越不能慌,并暗示自己龙凤胎是皇家血脉。 皇室得了一对龙凤胎,乃是大吉! 与此同时,皇后在宫中策划着更大的阴谋。 她打算先放出点儿有关温实初与甄嬛的往事来,殊不知熹妃就在等她先出手。 皇后对她的迫害,皇上不可能看不到,一旦看到了她就处于被害一方可以打打感情牌,然后徐徐图之,打消皇上对俩孩子的怀疑。 海贵人知道熹妃的奸夫不是温实初但也不想告诉皇后。 此时她另有件事打算提醒下皇后——皇子选秀! 皇后先是微愣了下,后来想到了她的侄女青樱,于是吩咐道,“剪秋,三阿哥也到了该娶嫡福晋的年纪了” 剪秋附和道,“是的,皇后娘娘” “青樱格格配三阿哥正好”皇后说完,还轻笑了两声。 第6章 青樱格格出虚恭 沈家女犯了如此重罪,皇上是不可能放过的。只是现在不能急于一时,谁让沈家女犯的事不好让人知道呢,不然皇室面上也无光。 皇上想到了个主意,又思索了下能做此事的人,发现就一个弘历。 本还因熹妃迁怒他的皇上犹豫了片刻还是打算用弘历。 夏刈说了血并不相容。 嬛嬛可能是冤枉的,那沈氏是沈氏如何与嬛嬛相提并论。皇上眼一闭,再次睁眼还是决定让弘历跑一趟济州。 上位者想要给臣子找错处,容易的很的。 至于瓜尔佳鄂敏,那是皇上早就有打算处置的。身为外臣与后宫关系过密,那就是大忌!瓜尔佳氏一族近年来势力越来越大,又和中宫走得很近。 之前,前朝多次请立太子,未必没有皇后与这个瓜尔佳鄂敏的通气。 皇后有了个三阿哥还不知足,还想插足太子的人选,实在不知所谓。皇上正想着,皇后来了,说了三阿哥该娶嫡福晋的事。 皇上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不过还是应了。谁让三阿哥早在五年前就该娶嫡福晋了呢,这些年一直没提,也实在不像话。 皇后既然提了,那定是那拉家有什么想法了。 那拉家胆子也过大,一个没什么男人的落魄后族。且看着,三阿哥会不会选他们的女儿成了三阿哥的福晋吧。 朕看,那拉氏近来做事也越来越不着调了,把主意打到了朕的皇子身上!皇上想着在心中冷哼一声,想了下自费扬古死后,他的儿子里也就一个五格还有点才干官职不低,皇上决定寻个由头好好敲打一下。 很快到了三阿哥选嫡福晋的日子。 三阿哥没有选择青樱作为福晋,这让皇后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原本以为青樱会成为三阿哥的福晋,这样一来,她乌拉那拉氏将出第三个皇后。 那拉氏无前朝重臣,只有后宫女人!在外面皇后尚且能控制住表情,一回到景仁宫皇后就变了脸色,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不是告诉三阿哥了吗,要选青樱格格” “这选秀也可以往后等等,不急于一时半刻啊” “也是青樱格格不像话”剪秋小声说了句。 皇后听到后,唤了剪秋上前听吩咐。她是打定主意要把青樱送到三阿哥的后院里了,做不了嫡福晋也可以做侧福晋做侍妾格格。 承乾宫中,海贵人也在好奇,尤其得知青樱格格在大庭广众之下出虚恭,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海贵人:“荒唐” 一旁回禀的墨香也道:“是呢,确实……不知礼数了些”墨香可不敢像主子一样,肆无忌惮的说出荒唐二字。 海贵人继续问道:“三阿哥选了哪家格格做福晋?” 一旁的墨香连忙回答道:“回小主,三阿哥选了董鄂家的” “听说三阿哥选董鄂格格时开心的很,已经有人议论了说是三阿哥八成也是不愿意娶青樱小姐做福晋的。” 出虚恭?海兰还在想着这件事,终是忍不住道:“蠢货” 与此同时景仁宫中皇后也没忍住说了声蠢货,只是皇后说的是三阿哥,而不是青樱。 皇后得知外面有人说撮合三阿哥与青樱都是自己这个皇后一厢情愿后,心中暗怒,迁怒了三阿哥。 这个蠢货,连自己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都不知道吗?他就该喜欢青樱,喜欢我那拉氏的女子。她咬咬牙,决定亲自去找三阿哥谈谈。 “本宫去看看这三阿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只有三阿哥也是愿意的她才好给青樱求个三阿哥侧福晋的位置。皇后站起身来,带着一群宫女太监往南三所走去。 过了两天,皇后这边还没有说通青樱,便得知皇上去了永寿宫。皇后叫来了海兰,悠悠道:“香炉里的死灰,又要复燃了。” “海贵人,你不是一直说要为本宫分忧吗,用到你的时候到了。” 海兰恭敬跪下,语气诚恳道:“皇后娘娘,嫔妾只有一个请求” 皇后冷漠道,“说” 海兰回,“能先将安嫔放出来吗?多一个人辅助也好。” “嫔妾与皇后娘娘所做之事,纰漏越少越好。” 皇后思索了片刻觉得海贵人说的也不错,便让她再等等。 熹妃还有三天就坐完双月子了,到时候可以趁着这个节点放出安嫔。 想到熹妃,皇后嗤笑一声。唉,也不知这俩月熹妃有多么的担惊受怕,哈哈,担惊受怕也不能寐就对了。 与此同时,慈宁宫的太后得知弘历已经到了济州,想到沈眉庄往日的陪伴,心下还是一痛。 再一想到自己的侄女宜修,此时怕是更加嚣张了。 她总觉得有些事和海贵人脱不了干系,总觉得自己当初把海贵人给皇后是错的。 可,偶尔又觉得自己做的没错。哀家也是怕皇后不敌甄嬛,到时候栽了大跟头就不好了。 她让甄嬛回宫是制衡皇后的,不是要她摁下扳倒皇后的。也不是要她私通,混淆皇室血脉的。 那对龙凤胎是不足七月便早产出生的,而且本身又是在宫外怀的。没出生时就有谣言,出生后负责这对龙凤胎的太医又伙同另一妃嫔私通掩盖真实月份。 温太医能掩盖一人的月份怎么不能掩盖第二个人的呢,其中怕是也有猫腻啊。正常来说,不足月的孩子身体状况都会比较差,但他们却如此健康,这实在让人感到蹊跷。 再一想甄氏中秋早产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呢?或许是为了掩盖某些真相或者达成某种目的而特意安排了这场早产事件。也许这对龙凤胎并非真正的早产儿,而是被人做了手脚。 总之,这件事情看起来很不简单,需要仔细调查才能搞清楚背后的真相。 太后派人去查了凌云峰,要事无巨细的查。 这事儿,皇上还真忘了,或是刻意去忘故意不去查凌云峰怕查出不想知道的。 安嫔出来的当天去了皇后宫中,紧接着皇后便病重了。 第7章 弘历选了青樱格格 不过,再怎么骗自己,在得知宁贵人疑似特别关注永寿宫后,也无法冷静无法自欺欺人了。 宁贵人向来独来独往怎么对熹妃这么关注。熹妃是被夜猫冲撞,想到宁贵人素来喜爱猫,又是驯马女。都是动物,没准宁贵人还真能号令野猫。想到这儿,皇上不淡定了,默默让人抓了叶澜依严刑拷打。 可惜,叶澜依也不知熹妃那胎有问题,或者就算她知道了也不会说的,那是王爷的心上人。 本就烦躁的皇上得知中宫皇后病了,又听说安嫔去见过皇后,皇上对安陵容起了杀心。 去过景仁宫后,回养心殿后叫来了钦天监,这回来的是正使。 “人病了那就治啊”这是之前玉兰提醒皇后时说的。 玉兰觉得甄嬛党的那句“钦天监没有自己的人怎么成”实在是太对了。 听了钦天监的话后,皇上的满腔怒火有了发泄处,安嫔降位答应移居景阳宫!说是移居景阳宫静休,其中未必没有让她自生自灭的意思在。 此做法,更是让那些原本就深信不疑的人更加坚信不疑。 有人想到这一年来宫里生出的种种事端,心想着姓安的真如传闻所说那般不祥,那么这些事情的发生也就不足为奇了。 而对于那些原本对传闻持怀疑态度的人来说,这次事件无疑是给他们敲响了警钟。遭皇上厌弃之人是没有好下场的,哪怕你深受皇后的看重。 也有人想到皇上越来越依赖钦天监的事。想到了什么的敬妃,还是往永寿宫去了。今日是熹妃出月子的日子,她与熹妃交好理应过去看看。 也许之前只是因为没有确凿的证据才让宫中的人心存疑虑,但现在,这些传闻似乎已经开始慢慢变成现实,这让那些宫女太监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看法。 就这样,安陵容不祥的传闻再次甚嚣尘上,成为后宫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而那些曾经去过延禧宫奚落过安陵容的人,也纷纷开始熏香烧艾,生怕自己会被她的不祥之气所影响。 有人想到海贵人之前也是住延禧宫的,一时之间均下意识远离她。海兰倒是乐的自在,没人来烦更有利于她养胎,她这胎要四个月了。 皇后昏迷不醒,安陵容还活的好好的,一时间,整个后宫都笼罩在了一股紧张的气氛之中,所有人都在猜测着这个不祥之人究竟还能惹出多少事端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到了十二月份,天气寒冷,北风呼啸着吹过京城的大街小巷。就在这个时候,被皇帝派往济州调查案件的四阿哥终于回到了京城。 四阿哥回来后,立即向皇帝禀报了济州之行的情况,并将自己查到的“证据”呈递给皇帝。 经过一番“审查”和“核实”,最终确定沈家以谋害皇子的罪名论处。 这个结果让宗室与满人都感到震惊和愤怒,沈家竟敢对皇子下手,实在是罪大恶极。 也有人觉得不可能,可惜人微言轻,在此事上又说不上什么话,只能眼睁睁看着皇上下令夷三族。 四阿哥此次办案得力,得到了皇帝的高度赞赏。皇帝还特意赏了熹妃,这个消息传遍六宫,让一些看到熹妃未能顺利晋位的人停止了不好的猜测。 除夕之夜,华灯初上,宫廷内一片灯火辉煌。 宫人们忙碌地穿梭于各个宫殿之间,准备着今晚的盛宴。而这一夜的重头戏,便是除夕宫宴。 在这场盛大的宴会之上,所有人都身着华丽的吉服,戴着璀璨的珠宝,将自己打扮得光鲜亮丽。 然而,就在众人欢声笑语、享受美食的时候,坐在高位上的皇后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她紧紧地皱起眉头,用手扶住额头,试图缓解疼痛,但无济于事。最终,她不得不向皇上告假,先行回宫休息。 皇后离开后,皇上并没有因此而扫兴。相反,他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熹妃,微笑着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这个举动立刻引起了在场众人的注意,大家纷纷猜测皇上此举的用意。不少人认为是皇上对熹妃的宠爱有加,想要与她共度佳节。 一时间,各种谣言四起,其中最为流传广泛的便是关于熹妃的“妖妃言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传言迅速传遍了宫廷内外。原本就备受关注的熹妃再次成为了众人口中的焦点。 这次的传闻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因为皇上对她的态度明显发生了变化,甚至带着冷漠和疏远。更糟糕的是,皇上开始利用她来达到一些目的。 延庆殿内,端妃静静地坐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雪景,心中充满了忧虑。 自从皇后离席之后,她一直留意着皇上的一举一动。看到皇上将熹妃叫到身旁,她就知道不好了。 到底哪里出错了,本还想着熹妃回宫后扳倒皇后,现在她却有些看不清局势了。 到底是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温实初真与……沈眉庄有什么?不不不,很可能沈眉庄伙同温太医做了什么。比如,假孕? 端妃不想往秽乱后宫那方面想。 与此同时,敬妃也察觉到了皇上对熹妃的态度有了大变化。 她多次试图找机会从熹妃一派脱离出去,以免引火烧身。但每次当她想要离开时,都会被熹妃那句“胧月归姐姐”所吸引。这句话既让敬妃感到开心,又让她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在这宫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思和算计。敬妃决定还是先与熹妃交好,皇上当年有多宠爱她,敬妃都看在眼里,不敢相信熹妃会倒。她打算继续观察局势的发展,在保护好胧月的同时,尽量避免卷入宫廷斗争之中。 至于皇上和熹妃的关系究竟会如何发展,恐怕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熹妃再次被扣上妖妃的帽子,不止是延庆殿意识到皇上待熹妃除不如从前外还带着不利于熹妃的算计了。 二月的天气渐暖,春回大地,万物复苏,绿草如茵,而这也是一个重要的节点——选秀。 绛雪轩再次举行了一场选秀活动,这次是为了给四阿哥挑选合适的福晋。 承乾宫中,消息灵通的宫女们得知了这个消息,小声交谈着。 “四阿哥选了青樱格格为嫡福晋呢”听到这句,玉兰扶着七个月的孕肚回了房间。 皇后现在日日头痛,太医早就说了有碍寿命,前一阵子更是说皇后就这个月的事了。 皇上为了给皇后冲喜先是在半月前大封了次后宫。 第8章 弘历铁了心要娶青樱 熹妃晋封熹贵妃。也就是说明沈眉庄私通牵连到她的事,勉强算是过去了。那时玉兰就有想,皇上不是憋着大呢,就是又信了甄嬛的邪了。 玉兰更倾向于皇上就这么原谅了甄嬛,皇上极有可能带错了公式以为温实初除了与沈眉庄私通还与甄嬛私通。可能是查出双胎与温实初没有关系了,心中对双胎还存有奢望。 她不知道的是,在沈眉庄事发后,太后也对甄嬛的双胎起了疑心并派身边的嬷嬷去凌云峰调查此事。 经过一番调查,嬷嬷们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得知果郡王曾多次前往凌云峰照顾当时还是废妃的甄嬛。这个消息让太后震惊不已,也让她对甄嬛和果郡王之间的关系产生了怀疑。再得知疑似果郡王的人唤废妃甄氏为夫人,太后眼前一黑。 太后这边知道了,皇上那边自然也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本身就涉及到皇室血脉的问题,太后怎么会不告诉皇上。皇上啊,你的后宫真是乱七八糟,一团污秽! 皇帝查出的真相,要更多。 他先是命令夏刈除掉了苏培盛和崔槿汐。经过一番折磨,两人最终丧命。夏刈又根据崔槿汐临死前所说的地点,找到了一个箱子。这个箱子似乎隐藏着一些重要的秘密。 夏刈把箱子交给皇上,当打开箱子时,皇帝发现里面装着许多物品,而最底层藏着一张纸。仔细一看,竟然是甄嬛与允礼的合婚庚帖! 这一发现令皇帝震惊不已,皇帝感到自己被背叛被愚弄,愤怒充斥着心头。他意识到甄嬛一直在欺骗他,而这份庚帖成为了她与允礼之间感情的证据。 于昨夜,皇上再次从熟睡中的灵犀身上取了一滴血,并将自己的指尖血滴入碗中。他紧张地看着两滴血慢慢融合在一起,心中充满了期待。如果真的不是他的孩子,那么他该如何面对这样的事实呢? 但如果真是,也改变不了甄氏与允礼在凌云峰苟合的事实。 终于,两滴血完全融合在了一起。皇上看着眼前的景象,那将要呕出的血,又咽了回去。 不过哪怕俩孩子是朕的,也改变不了甄嬛生性淫贱又与允礼私通的事。 甄嬛私通的事情并没有被揭露出来,除了还是皇室丢不起这脸外,还有皇上本人想要利用甄嬛妖妃的名头搞事。 皇上想用甄嬛为借口帮着他或提拔或贬谪朝臣,这样快一些。 事情他做的,恶名甄嬛担着,等到了合适的时机,他再杀了甄嬛,到时候他又是个圣明的皇帝。 坐在窗前的玉兰,一边慢悠悠地绣着小孩的衣物,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今日发生的事。 今天弘历将玉如意从富察格格手中拿过来,然后递到青樱手里,这让她不禁感叹:“看来系统说的一遇女主就犯懿症是真的了。”弘历连富察家那么好的助力都不要了,简直像被驴踢了脑袋一样。 想到这里,她心中已经确定,这个位面甄嬛不是女主。 甄嬛没有女主光环,好摁死,不用站在皇后这边借力打她。 既然如此,玉兰也就彻底没有了帮助宜修的心思。 此时让宜修死,结局也比上一世要好太多了。 没了宜修,也不用担心她会把矛头指向自己。宜修可是出了名的打胎大队长,若是留她一命,自己恐怕寝食难安。没看她都头疼成那样了,除夕宫宴还要出来见人吗,还要在宫宴结束后召本宫过去,催促本宫将孩子栽甄嬛头上。 不过现在好了,她终于可以不用再担心这些事情了,要知道糊弄皇后也挺累的。 至于靠山,她现在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做自己的靠山了。 在大封六宫的时候,皇上晋了她嫔位,为兰嫔。 若是猜的没错,皇上极有可能在本宫生子后晋封本宫为妃。 没什么不可能的,皇后死了,熹贵妃一派一家独大,这绝不是皇上想要看到的。或是熹贵妃也麻溜的去投胎,后宫中依然缺一个主事的,端妃敬妃都曾与甄嬛有过来往,不选本宫选谁。 这样一来,我就更不需要依靠别人了,玉兰心想着。 想到大封六宫时,熹妃封了熹贵妃、三阿哥生母齐妃追封贵妃;贞嫔晋贞妃、博尔济吉特贵人晋顺嫔。 她原来的海贵人晋了兰嫔。 也不知熹贵妃这个贵妃位能当多久,上位者有时候也是不看证据的,玉兰起了坏心思。 正处理政事的皇上听说弘历把如意从富察家的格格手中拿走,交到了青樱格格手中,狠狠下了富察氏的面子。 皇上的脸色不好,他也在想弘历莫不是脑子有问题。 皇上唤来高无庸让他把弘历带来。 皇上膝下子嗣本就单薄,而对于弘历,他已经尽最大努力不去因为甄氏的事情去迁怒于他。甚至将其纳入到继承大统的候选人之中。但如果弘历是一个蠢货,那么他就会像三阿哥一样,自动被排除在外。 “你真的要娶那拉氏?”皇帝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是的,请皇阿玛成全!”弘历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皇帝。 皇帝沉默片刻,然后微微点头:“好吧,既然你如此执着,朕便成全你。” 说完,皇帝挥挥手示意弘历可以退下。弘历感激涕零地向皇帝行礼后离去,他还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 为他选嫡福晋的事提前了两年,此时他的眼界还没那么广。他只知道青樱所在的那拉氏是后族,知道自己喜欢青樱。 永寿宫里,熹贵妃得知弘历选择了青樱格格作为嫡福晋而皇上也应允了后,一直悬着的那颗心彻底死了。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 跪在地上的弘历一脸茫然地看着新额娘,他不明白为什么熹贵妃会如此激动。 熹贵妃慢慢地回过神来,眼神逐渐变得犀利而冷漠,仿佛失去了所有希望。 哪怕知晓,她也还是问出了声,“皇上没有阻止你吗?” 弘历瞪大了眼睛,不解地喊出一声:“额娘……” 熹贵妃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绝望说道:“本宫早就和你说过吧,富察氏家满门权高位重,就是钮祜禄氏也比不得。”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拉家又有什么值得你去选择的呢?我看你是昏了头了!” 说完这句话,她猛地闭上眼睛,微微颤抖着。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若说之前皇上给她晋了贵妃位,看她的眼神也渐渐软了下来,她还有机会。 可现在,她根本不知道皇上都知道些什么了。自眉姐姐去世已经过去半年了,这半年间也就只有晋封贵妃那夜睡得稍稍安稳些。 攻心也是种折磨啊,她才二十三就已经生了不少白头发了。对于接下来的局面,她不知该如何面对。 第9章 诛杀妖妃 尽管皇上为给皇后冲喜,又是大封六宫、又是给四阿哥选嫡福晋的。最终,皇后还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皇后在阳春三月与世长辞,而今年的春天似乎格外寒冷。宫中众人纷纷换上素色衣裳,以表达对逝去之人的哀悼之情。 关于皇后的葬礼,皇上决定由礼部操持,并按照一定规模举行。虽然并非最高规格,但这种安排也能显示出他对这位皇后的敬重。 尽管她生前并未得到太多的宠爱,但是她的离去却引起了广泛的关注。 在这场盛大的葬礼上,人们纷纷表达着对皇后的哀悼之情。而皇帝则默默地站在一旁,神情凝重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葬礼结束后,宫廷中的气氛变得更加压抑和沉闷。大家都知道,随着皇后的离世,宫廷中的权力格局也将会发生变化。 宫中,熹贵妃因为主持皇后葬礼不用心,被皇帝贬为熹妃。 除了夺了协理六宫权外加贬位份外,皇帝还下令将她禁足于永寿宫,至于禁足到何时,皇帝没有明说,后宫由端妃贞妃与兰嫔一同协理。 而与此同时,皇帝也趁机处理了一群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的宗室子弟。这些人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对大清毫无贡献可言。他们中的许多人甚至还在背后议论纷纷,对朝廷政策评头论足,但却从不付诸实践,皇帝早就看不顺眼了。如今,借着皇后葬礼的机会,皇帝决定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除了宗室还有一些大臣,贬了这些人的官职,顶上皇帝想要用的人。 如此一来,既没坏了自己名声,一直所想的集权也办到了。 五月,天气已经开始炎热起来。 皇后薨逝还不满两月,因着兰嫔生下了一个皇子,再次喜庆热闹起来,不少妃嫔跑去承乾宫道贺。 而皇帝对于这个新生命的到来也是倍感欣喜,亲自赐名为“弘旦”。这个名字让兰嫔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恍惚。 同月,发生了一件震惊朝野的大事——果郡王在边境突然暴毙!这个消息传到京城后,整个朝廷都炸开了锅。而与此同时,皇上宣布向准格尔开战,由岳钟琪率领大军出征。 此时,也正是前朝闹着诛杀妖妃最狠的时候,皇上直接下令将熹妃贬为庶人,明日午时凌迟处死。 这道旨意让所有人都惊呆了,连那些一直主张诛杀妖妃的大臣们都有些不知所措。他们原本以为皇上会严惩熹妃,但没想到竟然是凌迟处死这种残忍的刑罚。 皇上这是,皇上莫不是早就想杀这位假钮祜禄氏了? 之前皇上不是还为熹妃力排众议把她从甘露寺接回来吗?她在皇后葬礼上犯下大错也只是降了一个位份。怎么现在又要杀她?而且还是凌迟处死……几名大臣用眼神交流着。 有一些人早就察觉到皇上是拿“妖妃”给他们做套呢,目的就是能肆无忌惮罢免谪迁大臣后,能找个顶锅人。 三名靠前站着的大臣摸了摸脑门的汗,心想对于这位皇帝,看来老臣还是不够了解啊。这么降低身份的事,他都做。 当然也有人猜测是不是这位原甄氏做了什么惹怒皇帝的事,才被抓来利用,利用完又凌迟处死。只是,再怎么想他也没想过甄氏私通。 一时间,朝堂上议论纷纷,众人对于皇上的决定感到十分不解和疑惑。 只是再怎么不解也就议论了半刻,紧接着便开始为即将到来的战争做准备。 而在后宫之中,甄嬛得知自己即将被凌迟处死后,心中充满了绝望。 祺贵人是被皇上下令处死的,眉姐姐呵呵皇上说是被温实初毒死的哈哈哈,甄嬛瘫软在地笑的痴狂 安陵容饿死在了景阳宫。 皇后!想到这人,甄嬛眼中满是愤怒。皇后也死了,头痛而死,呵呵,算计来算计去,我也要死在宫里了。听到高无庸的声音,甄嬛知道是皇上要见她,冷笑一声。 甄嬛被悄悄带出永寿宫,到了景阳宫中。 皇上坐在椅子上,死死盯着她,由于对话涉及皇嗣血脉问题,高无庸带着一些侍卫站远,屋内则只有夏刈站在皇帝身侧。 皇上冷笑道:“允礼知道双胎是朕的吗?” 他紧紧地盯着甄嬛,眼中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和怒火。 甄嬛沉默不语,然而,皇上却从她那一瞬间的表情变化中察觉到了什么。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仿佛要将一切都摧毁。 啊啊啊啊……皇上在心里咆哮着。 他的脸色变得扭曲而狰狞,眼中充满了杀意。 “杀了她,挫骨扬灰!”他看向甄嬛,眼里带着无尽的愤恨。 甄嬛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到了这时她还是怕的,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落到如此地步,她也不知该怪谁该恨谁了! 甄嬛被拖下去后,皇上喃喃自语道“双胎怎么可能不是朕的?”朕亲眼看着血液融合在一起了。 想到太后也曾说过六月出生的孩子尤其还是双胎不可能如此健壮。 皇上一伸胳膊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扫落在地。他很想愤怒的喊出声,可他不能,他是帝王,要喜怒不形于色。 许是为了让蒙古部落出力也可能是真的因着兰嫔生育了七阿哥而龙颜大悦。 在兰嫔出月子当天,皇上晋封她为宸妃。这一消息犹如一道惊雷,震撼了整个后宫。 第10章 弘旦登基 而与此同时,皇帝也对后宫的管理做出了调整。他决定让宸妃、端妃和贞妃三人共同协理后宫事务。这个决定再次引起了后宫众人的关注和热议。 宸妃作为新晋升的高位妃子,备受皇帝宠爱,自然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宸妃作为皇帝新宠,如今更是手握大权,让人不敢小觑。 只是,上一个宠妃才被凌迟处死没多久,这让她们觉得还是先观望观望的好,一时众妃嫔还是不敢贸然上承乾宫去投奔。 端妃想到被皇上处死的甄嬛和即将被过继出去的弘曕,心里明白皇上此次对她委以重任,未尝不是一种试探。如果自己像被降位为敬嫔的冯若昭那样看不清局势,那这个妃位也不用坐了。 端妃与甄嬛原本就是因为利益而走到一起的,现在她也同样可以与宸妃因利益而合作。 至于贞妃,其实皇上也是别无选择。看在她是妃位的份上,才勉强给她几分薄面罢了。 这一年里,后宫中死去了不少妃嫔。如今留下来的除了三妃,嫔位只剩下敬嫔和顺嫔,贵人位份也仅有欣贵人一人而已。 宸妃仔细观察着后宫的情况,计算下来,包括皇上新册封的两名官女子在内,总共也不过十一人。 宸妃、端妃、贞妃、顺嫔、敬嫔、欣贵人、康常在、刘答应、于答应、钱官女子、赵官女子。 宸妃把此事说与皇上顺便提了嘴选秀,皇上应允,打算明年初的时候开始秀女大选。 前线多次传来战报,在蒙古部落的协助下,大清大获全胜! 大军归来的那天,皇上兑现自己曾经说过的,将六阿哥过继给了果郡王,至此七阿哥弘旦更改排行,行六。 金秋十月,太后的病情突然恶化,一直持续到了来年一月份,一直没有好转的迹象。 一日,终还是传来了太后病逝的消息。这个消息让皇上感到震惊和悲痛,尤其在得知太后是近些年心力交瘁才死的早的,更是又悲又痛,直接下令要刨甄家的坟墓。 与此同时,太后的逝世意味着今年的选秀活动将被取消。这对于那些想要进宫的女子来说无疑是一个沉重打击。她们原本期待着通过选秀进入宫廷,改变自己的命运,但现在却失去了机会。 但对于一些不想进宫的人家来说,这无疑是一件好事。因为她们深知皇宫深似海,进去之后就如同被禁锢一般,失去了自由和快乐。而且,如今的皇帝愈发难以捉摸,让人心生畏惧。而宫中又有一个以“宸”字为封号的妃位娘娘,更是让人望而生畏,这样的环境实在不适合将自家的女儿送入其中。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六个春秋。曾经被过继给果郡王一脉的弘曕,在四年前不幸夭折于慎贝勒府中。这一事件让皇上“悲痛不已”,下令将贝勒府收回,并降低了慎贝勒的爵位,贬为辅国公。 这天,阳光明媚,微风拂面,皇上心情愉悦地陪着小皇子玩耍。小皇子名叫弘旦,他生得聪明伶俐、活泼可爱,自幼便展现出了过人的才智和活力。 自从他三岁开始,皇上便将他带到养心殿,亲自教导他。这个举动让整个宫廷都为之惊讶,因为这意味着皇上对这位小皇子寄予了厚望,并打算将他培养成未来的接班人。 可,小皇子还那么小,皇上却是已近花甲之年,皇上真能等到小皇子长大吗? 这是所有人的疑虑,弘历也借着这个结交大臣。此时,弘历要比七年前清醒多了,他现在是无比后悔当年没有选择富察氏的格格做嫡福晋。他想着,当年就应该给青樱侧福晋的位份,选富察氏的格格为嫡福晋!心爱的女子可以陪伴身侧,强大的妻族势力他也可以拥有。 养心殿里,弘旦接受着最好的教育和训练。皇上亲自指导他读书写字,教他如何处理政务和管理国家…… 午后 “慢点,旦儿。”皇上宠溺地看着小皇子,手里拿着一个玩具,不停地逗着他开心。 一旁的宸妃见皇上开心,便剥了瓣橘子递过去,试探着说:“旦儿已经七岁了,是不是该去尚书房学习知识。” 皇上咀嚼着口中食物,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是啊,皇子都要去尚书房走一波的” “明日,朕会亲自带他去尚书房读书。” 看着越发老态的皇上,想到一直虎视眈眈的弘历,玉兰心中一阵纠结。 她知道,如果皇上这时去世,很大概率会是弘历继位,正大光明匾之后的传位遗诏上还未落排行、名字。 想来若是皇上感觉自己活不久的话,立弘历这个成年人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弘历若是登基了,她这个宸妃与弘旦就惨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玉兰最终还是打开了系统商城,把从这个皇帝身上吸取的能量点拿出来,用了其中的点购买了一颗可以延寿四年的药丸。 按照原剧情线的发展,皇上就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了。玉兰曾经说过:“花能量点给皇上续命?绝对不可能!”然而现在,面对现实的压力,她还是没能守住自己赚的能量点。 当然,指望她把上个世界获得的能量点也用掉,那是坚决不可能的事情。 那可是她辛苦积攒下来的成果,怎么能轻易浪费呢?做一个任务再倒贴上个任务所得,那她真是病的不轻。 就连这个世界得到的能量点,玉兰都不太愿意使用。 但看到孩子还那么小,再加上……一些其他因素,玉兰只能拿出一部分能量点来帮助皇上续命。 眼见着皇帝活过了故事线的死亡节点,玉兰开始给弘历找事了,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给弘历的妻族那拉氏找事了。 到了弘旦十岁的时候,皇帝突然贬了弘历的爵位,把他从郡王贬为了固山贝子,圣旨中说他毫无孝悌,基本上他是与皇位无缘了。 对于弘时,宸妃海兰没有多做防范与安排。弘旦若是连三阿哥都对付不了,还是不要坐这个皇位的好。 弘旦十二岁登基,先帝死前命太后垂帘听政又命原慎贝勒现辅国公辅政。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玉兰仅仅垂帘听政了三年,便将权力交还给了这位年轻的皇帝。这一举动显示出她对儿子的信任和支持。 与此同时被小皇帝封为慎亲王的允禧,也在同一天还政。 尽管弘旦年仅十五便收回权利,也仍然面临着许多挑战和困难。其中之一就是婚姻问题。 蒙古那边希望能与大清皇帝进行政治联姻,想要弘旦迎娶一位蒙古公主作为皇后。 然而,弘旦却并不愿意这样做。对于皇帝不想娶蒙古公主为皇后,太后选择装聋作哑。 【本世界完】 第1章 富察琅嬅 玉兰在上个世界活到了八十岁,本来她想活到一百的,哪知道系统又给她来了波强制死亡。 在上个世界里,海兰二十八岁就成为了太后。然而,并不是当上太后就能万事如意的,她也曾过过一段充满算计的日子。 幸好,她三十五岁时,情况发生了改变。那时弘旦年十九,已经完成了集权,并且还拥有了自己的嫡子。从那时起,海兰的生活变得轻松无比。她不再需要过多地操心政治事务或宫廷斗争,而是可以尽情享受皇太后的尊荣和安逸。 唯一有些可惜的就是弘旦不如弘晖,弘晖不到十年就完成了第二次工业革命,而后开始弄男女平权的事。 而弘旦从她二十九岁提出建议开始,过去二十三年才弄出第一台蒸汽机来,就这还是当时身为太后的她从中帮忙才提到了二十三年,不然还不定几十年呢。 不过,也情有可原,吃了启智丹和没吃启智丹的还是有区别的。 自她做了太后,也就与弘旦因为一件事吵过架红过脸。 弘旦要她改嫁! 她一点也不想改嫁,搁园子里养养男宠不好吗?各个脱衣有肉穿衣显瘦的,颜值也是各顶各的好,有几个还特别清高看着就不像是多随便的人,像是被抢来的良家男,她就喜欢那个劲儿。 强扭的瓜就是甜。 其中还有几个像那位,那位她曾动心过的男子。 几人平均年龄不过二十五,还各有才艺。美男环绕,她已经很久不去想上个世界那年轻版胤禛的容貌了,已经慢慢的在释怀。 玉兰以为上次闹过后,弘旦就没有那种想法了。没想到等蒸汽机时代开启,弘旦又提了要她改嫁的事,说是想以太后改嫁做名头办报纸然后来解放妇女思想。她觉得弘旦脑壳子有问题,那时她都五十三了,都已经不养男宠开始戒色养生,弘旦还要她改嫁,还真是人如其名。 …… 玉兰从床上坐起身子,紧接着一个梳着小两把头的丫鬟走了进来,那一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又穿越到清朝了,心情一下子变得十分沉重,一点都不想起来面对现实。 怎么又是清朝啊!她忍不住在心里哀叹。 随意观察了下四周后,玉兰想着看样子是在王府时期。 她不禁开始想:“这是谁家王府啊,不知道这回我能不能快速通关,然后吃喝玩乐纯享福呢?” 丫鬟扶她下床,轻声唤她“福晋”。由于还没有接收到原主的记忆,玉兰决定暂时保持沉默,冷着脸起身洗漱。 果然,见她面无表情,丫鬟们也不敢再多说半句废话。 洗漱完毕,玉兰坐到梳妆台前,端详着镜中的面容。越看越是觉得熟悉,突然她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富察琅嬅! 不会吧,还是逃不过和小四郎发生点什么吗?这该死的父子关系……她在心中暗暗叫苦。想起上个世界也是《如懿传》的世界,她意识到这个世界恐怕也会有很多熟人出现。 比如上个世界每月都要去承乾宫给她请安的青樱格格,我是你们的庶母啊! “都给本福晋出去!”既然知道是谁了,再看着这肚子,玉兰觉得自己也可以发发脾气,会有丫鬟给主子找补说她这是孕期,脾气有变很正常的。 等到屋内就剩她一个人时,她先接收了下原主愿望。 系统:“原主说她要当太后” 玉兰心想着这个愿望好,专业对口。 于是便欢欢喜喜的开始接收原主记忆,没想到悄悄升级的系统不止有原主记忆还有原剧情,直接一股脑全发给了她。 接受完剧情后,她只有一个想法弘历活的可真久啊,八十九呢。 她询问道:“上个世界剧情线都歪成那样了,天道也没警告咱,你说咱是不是可以尽情造作啊” 系统:“如懿传的内核是爱情” “是婚姻?不是宫斗争权” “所以你争权尽情争就是了,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下。这个位面女主的死是唯一高潮剧情,几时死自有定数,你要确保女主的死亡时间与方式不变” “不然我们很容易被小天道发现并驱赶” 玉兰点点头,突然又问:“上个世界没怎么注意,青樱最后还是断发了?” 系统:“对,女主经历了场婚姻围城,走完了她的一生” 玉兰没有多问,只道:“系统,结算下上个世界所得吧” 系统:“上个位面任务,主线任务完成度百分百,支线任务原主打分★★☆☆☆。” “原主本来想打一分的,但看在青樱跪了你十年的份上外加我不停的说情,原主才又多打了一星” “原主除了想报复如懿外还想要永琪过的好,结果你没去跟弘历生永琪,原主很生气很不满意!” “宿主,分数过低会导致咱们接不到好任务的,你若是不想在清朝打转,还是要多下功夫。这边建议宿主做任务时多把自己带入到原主视角,多为原主做考虑。” 这就是两个世界,她的支线任务完成度都不高的原因吗?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她的思绪。 “恭喜宿主共获得400积分,目前积分1000,达到积分时就可以向系统许愿了” “宿主现在共有点能量值,能量值可兑换商城道具” 玉兰扶着微微凸起的孕肚,这肚子里怀的是永琏。此时原主怀胎四月,原主的第一个女儿景琴还在世。 到了这个时间节点,一定要保住景琴的性命,不能让她夭折! 必须要保护她,要确保景琴的安全和健康,不止是为了原主也有为她自己。 她是正经修炼的花妖,不可多造杀孽,上个世界她敢造杀孽除了身上金光够闪,还有就是有预感将那方世界治理好,也会积大德,才敢去做的。而且就算做,她也没真敢自己亲自动手造杀孽。 玉兰回顾剧情,她是真没看出皇上有多喜欢如懿。 新帝登基,皇上封了高曦月为贵妃,而如懿只是个娴妃。给的礼物也不是独一无二的,全是批量生产。 后来,如懿更是进了冷宫。 想到如懿进冷宫前的那句“百口莫辩”,她不理解,十分的不理解。 紧接着对于原主记忆中,如懿自以为人淡如菊的模样,她忍不住想吐。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上个世界,她只接收了海兰的记忆,被海兰记忆里伪善的如懿恶心到。 现在她不止收到原主记忆还有原剧情线的内容,这下是被又当又立的如懿恶心到。 也难怪原主会觉得她越俎代庖,毕竟她所做之事没有一件不是在挑战原主这位正妻的权威。 她一直就觉得自己才是正妻,富察氏是她的少年郎被迫选择的, 她一直就没有尊重过富察氏。不管是在王府时,还是在紫禁城里。 第2章 零陵香 进了紫禁城,如懿还能在早会时睡觉,一点也不把上面坐着的中宫皇后放在眼里。 如懿的又当又立还有伪善自私,让玉兰厌烦不已,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胸口一阵翻涌,胃里一阵翻滚。 嗯,也可能是孕吐,不是被恶心吐的。 再一想如懿还是个女主,能让人得那懿症。让一些女人一见到她就无端恨她,恨她的这批叫反派。 反派?哦,我也是,镜子中的人脸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神情。 弘历啊,我可是你的庶母。上个世界我撺掇你爹把你过继给了你九叔,这个世界要我怎么对待你呢,小四郎? 玉兰的脸在烛火的照耀下明明灭灭,越是见过了电力时代见过了高楼,她就越不想回到这个腐朽的时代。 玉兰调整了下心态,脑子里开始想接下来要办的事。 “福晋?”听到外面传来素练的声音,她眼神一凛,第一个要办的就是你。 玉兰深吸口气。冷静冷静,不能直接杀人,杀人要承担因果报应的,会消耗身上金光的,为她不值得。 玉兰强制自己冷静后,轻声道“素练,外面是下雪了吗?” 得到肯定答复后,玉兰又道,“去跟各院说一声,今日不必来请安了。” “另外,派人打听一下绣房是不是有一个叫珂里叶特海兰的女子,只打听不要做多余的事。”玉兰抚摸着肚子,在说到最后半句时眼里带着警告。 素练领命离去后,玉兰靠在榻上,心中暗暗盘算。 隔日请安会结束后,玉兰开口留住了高格格,众人都没多大反应,大家都知道福晋与高格格关系好。 玉兰学着原主的模样与高曦月聊着,聊到一半她唤来素练添茶。 “哎呀,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素练慌张地低头认错:“请高格格恕罪!” 富察琅嬅皱起眉头,看着眼前慌乱的场景。 高曦月被泼湿了衣服,本来想发脾气,但看到闯祸的是素练后,便没再多说什么。她不想破坏与福晋的关系,于是就由着莲心带自己到后面换了身衣服。 换完衣服后,高曦月从丫鬟举起的托盘中拿起手镯戴上。然而,她并不知道镯子里的香已经被挑了出来。 这一切都是玉兰提前安排素练做的,昨晚,玉兰找到素练,让她把高曦月镯子里的香挑出来。 作为陪嫁丫鬟,素练还是有点能耐的,任务完成的不错。 就是她脑子不太清醒,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能决定她命运的主人。像她这样分不清主次的人,玉兰并不打算长期去用,已在心中给她安排好了归路。 “办的很好”说完,富察琅嬅拿了根金簪做打赏。 “本福晋要你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多问”烦。 昨夜刚与素练说她打算把高曦月镯子里的零陵香全部倒出来,素练一个丫鬟居然立马摇头,还不停地劝说她不要这样做。 在听到她不打算将青侧福晋镯子里的零陵香倒出来,素练才一脸不赞同的点头,领命出去。 不去管青樱的镯子,是因为玉兰想着若是提前被发现那就甩锅给熹贵妃。那对赤金翡翠莲花珠镯,是熹贵妃所赏,她拿来又赏给高曦月和青樱罢了。熹贵妃给她这么一对暗含机关的镯子,未尝没有坏心思在。熹贵妃恨乌拉那拉氏的事情,弘历看的清楚,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 如是按剧情发展,如懿进冷宫后才发现零陵香,那更不急了,早着呢。 想到昨夜素练的表现,玉兰再次在心中问:到底谁才是你主子! 玉兰望着素练离开的背影,默默告诉自己先别急,金玉妍还没进王府呢。 到时候,再把素练的死栽赃一下,明面上与金玉妍结仇。 玉兰可一点也不想接受金玉妍别有用心的投靠,她是嫡福晋,坐在上首看着她们去斗不就好了,还亲自下场做甚。 玉兰盘算着珂里叶特海兰的事,剧情里原主的二阿哥死于海兰之手,玉兰是不可能放过她的。 原本她是想着将海兰安排在绣铺里,保她一世安康。可,她刚有这一想法,她的脑海里就闪过一道声音:“宿主,你需要多从原主的视角去看待问题。” 这道声音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对啊,我现在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了,成为了富察琅嬅,不能再被惯性情感所束缚。 于是,她努力地想要忘掉上个世界的一切,将注意力集中到当前的情境中来。她告诉自己,在这里,她就是富察琅嬅,而海兰则是她的仇人! 玉兰数着天数,很好这七天弘历都是去的青樱房里。 七天里,哪怕白天来一次正院看看她这个正怀着孕的正妻都没有。 不怪琅嬅恨她,死前又恨她与弘历。 想到弘历登基后,为了保护如懿开始冷落她,玉兰边哄着璟琴睡觉边想着有必要吗? 在王府时那么恩爱,进了宫一句不想如懿被针对,于是冷落如懿。 早干嘛去了,这些潜邸旧人都见过如懿曾经的独宠的。针对过她的一些女人不会因为弘历冷落她,而不去针对的,只会针对的更狠。 午后,听着高曦月发了会牢骚,说青侧福晋霸占王爷,她们这一个月连见到王爷的机会都少的可怜。 “福晋您也不管管。” 玉兰心里冷笑一声,这王府里的女人哪个不是如此? 再有王爷一回府就往青樱院子里钻,该着急的是你们几个没子嗣的,我可不急,那青樱又生不了。 对于高曦月的话,玉兰只是微微一笑:“妹妹,王爷想去哪儿,可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 高曦月却不依不饶:“福晋,您可是正妻啊!哪有妻子不管丈夫的道理?” 玉兰无奈地摇摇头:“妹妹,你也知道,王爷最讨厌别人干涉他的事情。我们做妻妾的,只能顺从王爷的心意。” 高曦月不满地嘟囔道:“那也不能任由青侧福晋这么嚣张啊!她这样下去,我们以后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第3章 金玉妍入府 玉兰看着高曦月,心中暗暗叹息,终究还是太年轻气盛了。 玉兰轻声安慰她:“妹妹别着急,日子还长着呢。” “好了,我会和王爷说的,这府里还有个高格格想念着他呢。”玉兰看着眼前的高曦月,面带微笑地说道。 玉兰注意到高曦月的脸羞红了起来,微微笑着,片刻后道:“曦月,你的寒症现在怎么样了?在王府中,最重要的还是要有子嗣。” 听到福晋提到子嗣,高曦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又聊了一会儿后才告辞离开。 到了腊月二十八,王爷终于记起自己还有个正妻了。 这一天,玉兰正在屋里看书,素练突然面带喜色的进来,告诉她王爷过来了。 看着激动的素练,玉兰配合着笑了一下,而后在弘历进来后亲自给他泡茶。 她此次泡的茶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 眼看弘历把茶喝了,玉兰笑的温和并在心里对系统道:“生女丸的药效到期的话,记得提醒一下我,我再给他续上!” 富察琅嬅与弘历这两年一直就是客客气气的夫妻关系,没几句贴心话。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更像是一种形式化的婚姻,缺乏真正的情感交流和亲密无间的沟通。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相敬如宾,但实际上两人的内心世界却相隔甚远,仿佛他们只是为了完成某种责任而勉强维持着这段婚姻。 没多久,俩人就各自洗漱去了…… 清晨时分,阳光洒在京城的大街小巷,给人一种清新宜人的感觉。在这个时刻,宝亲王和宝亲王福晋带着青侧福晋一同前往皇宫。他们先来到了永寿宫,这里住着弘历的额娘熹贵妃。 时隔六十多年,玉兰再一次看到那个令她佩服的熹贵妃,不禁多瞧了几眼。 熹贵妃端庄大气、气质高雅,令人心生敬畏之感。她那高贵而威严的神态,是上一世她所没见到的。 熹贵妃啊,牛人一个,敢给皇上戴绿帽子。 想到只有弘历登基,才能更好的完成任务,玉兰这回不打算向上个世界一样揭发她私通之事,就这样瞒着就很好。 晚间,宫宴上全是熟悉的面孔,她的辈分却要降一辈,真是不爽啊。 整个宫宴,她始终不敢抬头看。谁让她还有点缓不过来呢,上面那个和她前夫长了同一张脸!这禁忌关系,玉兰想着默默拿起勺搅和起鱼汤。 玉兰望着高格格与黄格格离去的背影,心中想着王爷对青侧福晋的宠爱已经引起了其他妻妾的嫉妒和不满。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恐怕这王府将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她轻柔地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跳动,脸上露出一丝温柔的笑容。 她现在虽是只想安心养胎,但这也并不妨碍她在一旁看热闹,偶尔还会忍不住拉偏架,给那个一直看不顺眼的青樱添点堵。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京城的天气已经渐渐转暖,但偶尔仍会有一阵凉风拂过。这一天,一顶粉轿缓缓入了宝亲王府。轿子里坐着的正是皇帝赐给宝亲王的金格格——金玉妍。 一个认了内务府金家为义父的玉氏女子。 当轿子停稳后,金玉妍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和骄傲,她轻轻掀起帘子由贞淑扶着迈出了轿子。 她的脚步轻盈而优雅,仿佛一朵盛开的花朵般引人注目。周围的仆人们纷纷低头行礼。 金玉妍径直走向了她的院落,她对于自己的容貌有着绝佳的自信。 次日清晨,金玉妍刚出房门,便看见一个婢女正在浇花。 她打量了一番这个婢女,长得倒是清秀,于是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回格格,奴婢名叫丽心。”婢女赶忙答道。 金玉妍微微点头,“你就是福晋给我安排的婢女吧,行了,以后你就贴身伺候我吧。”丽心听了,满心欢喜,连忙跪地谢恩。 随后,金玉妍便走进房间,边想着今日要戴什么首饰,边开始计划着如何获得王爷的宠爱如何在宝亲王府立足。 金玉妍的第一次进府请安,便惊艳了众人。 妩媚清亮的凤眼,浓密微翘的睫毛,粉面含春,一双凤眼秋水飞扬。 美的像一朵江南刚结的梨花似的高曦月见到金玉妍的第一眼,都不自信起来。 金玉妍人如其名,如花似玉,尽态极妍。 见过许多美人的玉兰端坐在上首,纵使从原主记忆里见过金玉妍的面容,但在真正看到她时,玉兰还是有一瞬间的愣神,好美,美的具有攻击性。 弘历见到她,还不得迷的不要不要的,眼神都直了吧。 见到她,玉兰突然想到一个已有百年未见的人——年世兰。 如此美人没有年世兰的跋扈也没有年世兰的背景,真好。 “妾身给福晋请安。” 富察琅嬅接过她举到身前的茶,笑着开口。 “金格格是朝鲜人才来大清不久,有什么不适应的地方可以来问本福晋,也可以去问青侧福晋。” “既然入了王府,成为了王爷的格格就要好好侍奉王爷,为爷开枝散叶。” 请安会结束后,金玉妍想着娇俏的高格格,眼里闪过一丝忌惮,那是个跟她美的不相上下的女人。 金玉妍刚入府就燃起了斗志,一开始也确实如她所想,王爷很喜欢她这张艳丽的脸连宠她五天。 然而那个月,王爷也就去了她那里五天。不知那个青侧福晋是个什么品种的狐媚子,提着食盒去了趟书房,王爷就不去别人的院子,只往青侧福晋的院子里钻。 如此过了一个月后,金玉妍终于接受自己看错想错的事实。心想着王爷瞎吗,那高格格不知比青侧福晋美了多少好嘛。 于是每日请安,富察琅嬅就端坐在上首听着“心直口快”的金玉妍挤兑青侧福晋,高格格拿风雅的诗词阴阳青侧福晋。 而玉兰端坐在上首,静静看着,看着没两天黄格格也加入了挤兑青侧福晋的阵容中。 剧情线里如懿好搞孤立霸凌的戏码,这回也让她这个霸凌者尝尝这滋味。 素练死了,死在了六月初,死在了福晋产子的第二天,准确点来说是在私自去与金格格会面的路上溺水而亡。 第4章 位份风波 “绿筠,你刚生下四格格璟章,还是要仔细着身子”富察琅嬅坐在上首关心完青侧福晋与月侧福晋后,又关心苏格格道。 苏格格恭敬回,“谢福晋关心” 借着说苏绿筠与四格格,富察琅嬅又一次催生。“说来,青樱、曦月和我差不多是一起进府的,琦莹、婉茵伺候王爷也有几年了,玉妍从玉氏来也有一段时日” “哦,还有海兰” “你们什么时候能有子嗣为王爷开枝散叶的才是好”高曦月可能真是自己身体的缘故,哪怕那零陵香已经被取出来了,这三年她也没能遇喜。 当然也不排除王爷去她那里少的缘故。 在福晋又一次提到子嗣时,月侧福晋、黄格格、金格格一齐看向昏昏欲睡的青侧福晋。月侧福晋更是对着青侧福晋冷哼了声,“还不是有人狐媚硬霸着王爷啊” “福晋~”这一声福晋叫月侧福晋喊的硬是拐了十八个弯。 正说着,只见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来人正是宝亲王身边的太监王钦。只见他满脸惊恐,走路也不稳当,刚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抖着嘴唇说道:\"福晋……\" \"福晋、侧福晋、格格,不好了!\" 王钦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哭腔,整个人都显得十分慌乱无措。 富察琅嬅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说:\"你先别急,慢慢说。\"她心里想着,这个王钦?这个场景好眼熟,难道是宫里那位驾崩了? 跪在地上的王钦深吸一口气,努力克制内心的狂喜。 片刻后,他的声音还是带着一丝悲伤,道\"福晋,皇上……皇上驾崩了!\"说完这句话,他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似乎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感到无比悲痛。 富察琅嬅原本正在演绎震惊的情节,没想到还没等她开口询问,一旁的青樱已经迫不及待地追问起来。\"王爷现在在哪里?\"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关切和担忧,显然对这个消息感到十分意外。 王钦看了一眼福晋,然后低着头回答道:“回福晋,王爷已经进宫去了,请福晋、侧福晋放心。” 来接未来皇后进宫的太监宫女们到了之后,便在门外等着。福晋和侧福晋站在门口迎接,待他们进来行礼之后,福晋笑着让他们起来说话。 领头的太监说明来意,表示要带未来皇后进宫。 富察琅嬅听后,面露“悲伤”而后由着莲心扶着走出房门。 王府的管家带着一群人跪在地上,恭敬道:“奴才恭送主子娘娘!”他身后的众人也齐声高呼:“恭送主子娘娘!” 富察琅嬅离开了王府,高曦月再看不到福晋的身影后立马白了青樱一眼,声音不大不小道:“显的你” 很显然,这三年里,由于福晋的“交心”、黄格格的吹捧以及金格格的配合,再加上她又不是刚刚晋升的侧福晋,而是已经与青侧福晋平起平坐两年之久,所以面对她所讨厌的青侧福晋时,她越发的敢说了。 富察琅嬅刚进宫本以为要和皇上挤上一两月的养心殿,没想到啊,她是当天被皇上安排进的长春宫。 此时,先帝妃嫔还没全部搬入寿康宫呢。 玉兰忍着想翻白眼的冲动,打算等见到永琏时再给他量量身高。 公元一七三五年,清雍正帝驾崩。 京城内,街道上挂满了白色的幡布,人们面色沉重,眼中满是悲伤,至于心里有多少悲伤那就不得而知了…… 皇宫内更是一片肃穆,宫廷内外都弥漫着悲痛的气氛。 “跪——” “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 皇亲宗室、众大臣和宫女太监们纷纷跪地,痛哭流涕,祭拜大行皇帝。 没多久,皇四子弘历被宣布继承大统。富察琅嬅听到众人跪拜大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彻底放下心来。 昨日宣读圣旨时在场的人并不多,玉兰想到前两世都不是小四郎登基,不到最后一刻她难免爱多想。万一,这个世界的甄嬛有了扶持亲儿子登基的想法了呢。 所幸没有,不然还得费些力气。 弘历即位后,尊“生母”熹贵妃为圣母皇太后,封嫡妻富察氏为皇后。 因着景仁宫那位还在,前朝大臣不少到新帝面前说礼制。 张廷玉道:“根据礼制所载,皇上登基,应当尊景仁宫为母后皇太后” 又有大臣说,“丧仪毕,东西六宫都要由皇上的妃嫔入住,那景仁宫扔住着大行皇帝的皇后实在是不合情理” 皇上先是以先帝曾说过与景仁宫再不相见为由拒绝尊景仁宫为母后皇太后。很明显皇上不打算尊两宫太后并立,可依然还有不少人拿着“正名份”话来请皇上尊两宫太后。 这边皇上正被大臣们拿着礼制要求尊两宫太后呢,后宫中皇后也在因为太后干涉而无法确定嫔妃位份。 这已经是第三次被太后否决了,富察琅嬅心里很不舒服,但又不能发作,只能将青樱的名分定在了贵人。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这个决定肯定通不过皇上那关,毕竟青樱和皇上可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潜邸时金玉妍还没有进入府邸的时候,可是独宠了青樱很长一段时间。 两人时常一同出游,一起赏月观星,一起品尝美食佳肴。他对青樱的盛宠,让王府里其他女人又是羡慕又是嫉恨的。 所以这次她没有拿去给太后定夺,而是先来找皇上商量。 当然,她来找皇上不仅仅是为了避免太后通过了再在皇上这儿被驳回的尴尬,更重要的是,她想借这件事在本来就跟太后有隔阂的皇上面前上点眼药。 “皇上,臣妾无能,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安置青侧福晋了,请皇上示下吧!” 富察琅嬅又言贵妃、妃位、嫔位,太后皆不满意。而后才把那份名单递给皇上,然后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皇上的反应。 皇后与皇上你来我往了片刻,最终定了青樱娴妃的位份,皇后直接下旨。 第5章 如懿冷宫倒计时 “……月侧福晋封慧贵妃,居咸福宫正殿 青侧福晋封娴妃,居翊坤宫正殿 苏格格封纯贵人,居钟粹宫东配殿 金格格封金贵人,居启祥宫东配殿 黄格格封仪常在,居翊坤宫西配殿 陈格格封陈答应,居钟粹宫后殿 海格格封海答应居咸福宫西暖阁……” 生二格格难产而亡的富察格格追封哲妃! 哲妃这个封号对于富察格格来说,或许是一种安慰。这意味着她将得到更多的尊重和纪念,也表明了皇帝对她的深情厚意。 “深情厚意?”富察琅嬅听到莲心重复外面人的评价时,想笑。 又想到“一生一次心意动”更想笑了。跟皇帝这种生物讲爱情,讲一生一世一次心动? 她也曾想过,然而现在回想起那段时光,只想说一句往事不堪回首。当年怎么就被迷了心窍呢?看来,果真如系统所说啊,我遇到的人还是太少了。 见多了英俊帅气的,此时若再有人询问她会不会为了一人放弃整片森林,她想她会说不。 一次心动? 亿次心动? 仪常在好歹是自己这边的人,她初始身份太低不好给她贵人位份,富察琅嬅干脆把她放翊坤宫与娴妃住在一处。富察琅嬅把她放在翊坤宫是要在她身边安排人盯着些娴妃,至于她能不能分娴妃的宠就要看她自己的本事如何了。 太后得知皇后见过皇上后直接越过她给后宫众人定了位份很是生气。 再听到皇上让人整理行宫,除了生气外还有些心慌,她担心新帝真要尊景仁宫那位为母后皇太后。 太后思索了片刻而后叫福伽去将青樱叫来。 青樱到后,太后给了她一瓶毒药,让她去趟景仁宫。她与景仁宫那位,只能活一个。 青樱出来望着寿康宫的牌匾,最后决定还是先去看一下弘历哥哥。 见到当了皇帝的弘历,青樱只字不提太后给她毒药的事,离开前眼神里满是情谊,只可惜她的少年郎此时正在低头看奏折,真没空注意她。 青樱来到景仁宫…… 没多久,景仁宫那位大行皇帝的皇后殁了。 青樱也得了太后赐名——如懿。 由于娴妃都说了她姑母是正常死亡,前朝那些有疑虑的大臣也只好作罢,就当作景仁宫娘娘是正常死亡。 皇后掐着时间点,在青樱去景仁宫时,到了养心殿,劝说皇上将太后安排进慈宁宫。话里话外,说着是为皇上的清誉着想,说着历来都是太后住慈宁宫的,如今的太后长久的与太妃们挤在小小的寿康宫,时间久了前朝乃至民间难免会有非议。 一个是与皇上站在一起,事事以皇上为重、处处为皇上着想的贤妻;另一个则是突然背刺皇上的宠妃。如果长此以往地这样下去,不信不会有任何成效。 又过去了一年,玉兰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自己一直都想得太简单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和自己所认知的世界完全不同,并不是一个正常的世界。 皇上似乎像是被人下了一种奇怪的情咒一般,对如懿情有独钟,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了她身上。这种情况让玉兰感到十分困惑,最后决定提前将娴妃送入冷宫。 一日请安会上,富察琅嬅出来后随口问了句刚刚在聊什么,得到回复后,立马温和的附和道“本宫记得玫贵人喜欢吃鱼虾,现在又怀着龙裔,更应该多吃些。” “是啊,玫贵人最喜欢吃这些东西了。”金贵人笑得很开心。在潜邸的时候,金贵人就给自己树立起了一个心直口快、没有坏心眼的形象。再加上她是玉氏送来的贡女,所以后宫中的那些女人对她倒是难得地一致表示出了结交之意。不过毕竟皇后身边的素练死得蹊跷,而金贵人又被列为嫌疑人之一,众人就算对她有好感,也不敢轻易和她走太近。于是,后宫便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三个派别:皇后和慧贵妃一派;娴妃和海兰一派;金贵人则独自一人自成一派。 这就导致金贵人在潜邸时一直老老实实,没有作恶。 金贵人放过了哲妃,没有给哲妃上相克的食物,然而哲妃还是没能挺过生育那关。比上一世好点的是二格格活了下来,一个公主,还是清朝的公主,富察琅嬅对她和蔼的很。 富察琅嬅原以为金玉妍眼看无人给她做刀就不会再做恶事了。看来是想多了,有道是狗改不了吃屎。 请安会后,她立刻用眼神示意素心靠近些,她有话说。由她执笔安排的剧情已经在她的脑海里排练过一遍了,只等金贵人、阿箬还有“臣妾百口莫辩”的莫辩姐登场了。 皇后看着素心离去的背影,心中暗自理着手中牌,心想要不要再加些筹码。 素心走出长春宫后,迅速来到了御膳房。她找到了负责准备食物的厨师,并向他们询问了关于玫贵人所食用的鱼虾情况,直言玫贵人吃鱼虾吃的口舌生疮,皇后娘娘担心有人手脚不干净。 厨师们纷纷表示,他们都是按照规定精心挑选并烹饪的,绝对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皇后娘娘那意思往重了说是说他们谋害皇嗣啊,谋害皇嗣保底夷三族,他们还不想死啊。 其中还是有聪明人的,在眉头微皱了片刻后,主动提了鱼虾,让素心有借口去看养鱼虾的池子。素心虽然只跟了主子短短三年的时间,但她对主子的忠心和办事能力都是无可挑剔的。这也是为什么,有些隐晦的事情,富察琅嬅都交由她办的原因。她不会多问甚至不会多思考,她只知道按主子所说去做,为主子尽心尽力办事。 当她来到存放鱼虾的地方时,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之处。然而,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鱼虾的味道似乎过于腥臭。 这个细节引起了素心的注意,她觉得皇后娘娘果然厉害,让她查什么都是一查一个准。 回到长春宫后,素心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皇后。皇后皱起眉头,装出沉思的模样看向莲心,片刻后说道:“看来有人想利用鱼虾来陷害玫贵人。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救她一命。” 莲心的心肠好,听闻此言立马点头,皇后见状很自然的把查证的事交由她办。 前天阿箬被罚跪,又有小太监说亲眼看见金贵人与阿箬小声交谈,指向翊坤宫的证据链金贵人已安排上。 第6章 臣妾百口莫辩 甚至,皇后还加了个人作为证据,以防阿箬反悔,好有人替换她的角色!毕竟这出戏可是她编排的,虽说是无聊时编排的但她也不容许出现任何意外和变数。而这个“候补演员”就是海兰身边的香云。 至于为什么选他?那自然是因为她除了阿箬一样没什么脑子外还有一点就是胆小怕事,很容易就被拿捏住了。而且她又是海兰身边的人。 一旦事情败露,海兰必然会受到牵连,海兰一个无宠地位又低的答应,以后在后宫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她还不想现在就摁死海兰,她打算在海兰打算争宠时再动手,现在就让海兰继续在贵妃宫里充当贵妃的乐子吧。 送如懿进冷宫的戏,富察琅嬅想看的紧,为此她还让素心去给翊坤宫的小荷带了张推迟月经的药单。 谁也不能挡了她排戏、看戏。漫漫后宫夜,她也就这点爱好了。 莲心查的很快,拿到莲心的那沓证据皇后立马派人去养心殿请皇上。 这个时间点皇上正是忙的时候,王钦自以为皇后那边没什么要紧事,不仅给皇上回话时故意歪解莲心的话只说皇后想皇上了没说皇后有要事禀报,出来时还一脸猥琐的望着莲心,将莲心恶心的够呛。 当皇后得知皇上不来时,心中不禁笑了起来。这正是她所期望的结果,因为她想要的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揭露如懿的“罪行”。她深知,如果去养心殿跟皇上说这件事,很可能会被皇上封口,无法将事情公开。因此,现在这个局面对于皇后来说是再好不过了。 于是很快,在众人的注视下,阿箬开始了她的表演。只见她泪流满面地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己如何去劝说娴妃不要去害玫贵人的龙裔,又是如何不愿去拿朱砂,以及她平日里是如何被娴妃所迫害的。那模样,真是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然而,在场的皇后、慧贵妃、金贵人、仪常在、陈答应都知道,这不过是阿箬自导自演一场闹剧罢了。在场的都是与如懿相处两三年的人了,没人相信如懿会用那样的法子害玫贵人。但她们还是配合着阿箬,装作一副震惊和愤怒的样子。 富察琅嬅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下还算满意。她知道,这场戏一旦结束,娴妃必定会受到惩罚,而她则可以借此机会除掉一个竞争对手。 富察琅嬅发出了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叹息声。唉,永琏啊,你怎么还那么小?如果永琏能够快点长大,继承皇位,那么她就不用再跟着这些人演来演去了,好想直升太后啊! 如懿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阿箬的表演,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奈。她知道自己此刻百口莫辩,无论她说什么都不会有人相信。 “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这一切都是阿箬的阴谋,臣妾从未做过伤害皇嗣之事啊!”如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向皇后跪地求饶。 皇后听完摇头道“如懿,眼下证据确凿,你要本宫如何相信你啊” 就在此时,被惢心匆匆叫来的皇上踏入了长春宫。 皇后行完礼后给了慧贵妃一个眼神,慧贵妃秒懂立马跟皇上讲述了事情经过。 说到莲心查出鱼虾问题后,皇后立马查了各宫,从翊坤宫中查出了朱砂又有阿箬指控时,皇帝一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怀疑和冷漠,他一直知道贵妃对如懿抱有恶意的。 他看向皇后,见到皇后点头又说贵妃所言句句属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凉意,难道真是自己看错了如懿? 那这些年的情与爱算什么? 不,如懿不会那么做的。紧接着,他又在心里把这个想法否决了,阿箬的证词让他不得不相信。 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镇定,他必须要弄清楚真相。于是,他命人将如懿带回养心殿,想要亲自审问她。在前往养心殿的路上,如懿一言不发,但她的眼神中却充满了坚定与决绝。 到了养心殿,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地看着如懿。如懿缓缓跪下,她抬头看着皇帝,眼中闪烁着泪光,“皇上,臣妾没有做过这些事情,请皇上明察!”皇帝沉默片刻,开口问道:“你说你没做过,那为什么阿箬会指控你?” 如懿摇摇头,说道:“臣妾也不知道为何阿箬会如此说,但臣妾问心无愧。”皇帝皱起眉头,他想起之前与如懿的种种过往,心中有些动摇。然而,证据确凿,他不能仅凭感情就判断一切。 “如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阿箬身为你的贴身宫女,她的证词岂能有假?”皇帝厉声道。 如懿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乾隆皇帝,“皇上,臣妾与您多年夫妻,您难道还不了解臣妾的为人吗?臣妾绝不会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皇帝沉默了片刻,心中暗自思量。他当然知道如懿的品性,但是眼前的证据确凿,让他不得不有所怀疑。 “此事朕会调查清楚,如懿,你先回寝宫去吧。”皇帝最终说道。 如懿感激地看了皇帝一眼,缓缓起身离开了殿内。她知道,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结束,她必须想办法证明自己的清白。 然而这边她还没想好如何解决呢,与她同住一宫的仪常在突然腹痛难忍,太医来查后说是长期接触避孕伤胎的香料才会如此。 说完太医又请仪小主摘下翡翠珠手串,细细观察后果断将其摔碎。玉珠碎了两颗,里面的粉末也暴露了出来。 此手串是娴妃所赏,仪常在慌了神不知如何是好时,她身边的小荷突然开口提议去找太后。 慈宁宫的太后刚从仪常在口中得知要有皇孙,脸上保持着微笑。 在得知娴妃所赏的珠串里有伤胎之物时,拼命压制着嘴角笑意。 那拉氏啊那拉氏,这可不是哀家非要揪着你们不放啊。 第7章 如懿进冷宫 娴妃的所作所为还是传到了宫外,听说过的人都对当今的这位娴妃充满了好奇和疑惑。 在皇宫内,人们对于娴妃的看法也各不相同。有人认为她是一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她虽盛宠但多年无子才癫狂,也有人觉得她的行为让人感到痛心和失望。然而,无论是同情还是谴责,都无法改变娴妃已经成为众矢之的的事实。 宫里的娴妃是乌拉那拉氏,这一身份使得许多人开始将她与她的姑母联系起来。那位毒后的阴影一直笼罩在众人的心头,人们不禁想起当年的往事。那个差点让先帝绝嗣的毒后,给整个宫廷带来了无尽的痛苦。如今,娴妃的所作所为再次引发了宫女太监的担忧和恐惧,仿佛历史又一次重演。 人们开始怀疑娴妃是否继承了她姑母的恶毒基因,是否会继续走上那条可怕的道路。这种担忧并非毫无根据,毕竟娴妃在宫中的种种行径已经引起了广泛关注。她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以及“残忍无情”的一面逐渐被揭露出来,令人心生寒意。 在这样的背景下,娴妃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压力和困境。她必须面对外界的质疑和指责,同时也要应对宫内的明争暗斗。在这个复杂多变的宫廷环境中,娴妃无助极了感觉自己什么也没做却一而再的陷入泥潭…… 娴妃上午被太后下令禁足,没多久皇上就去了慈宁宫。 太后:“皇上还是早做决断的好。” 皇上:“皇额娘为何又突然说起此事?” 太后:“皇上当真不知吗?宫外人是如何说娴妃恶毒,如何说皇上识人不清!” 皇上:“朕与娴妃感情深厚,且娴妃素来心善,儿臣觉得一切都太巧了。” “很有可能是有人陷害于她” 太后:“皇上有证据吗?” 皇上眼神落寞,垂头片刻后摇头。 “皇上,朱砂是从娴妃的梳妆台找到的,又有阿箬的告发”太后边说边观察皇上的脸色。 太后一脸无语地听着皇上说只要阿箬改口娴妃就能摆脱嫌疑,她心里不禁一阵翻江倒海:这皇帝到底怎么想的?他难道不知道娴妃已经被指控杀害皇嗣吗? 他这样偏袒娴妃,是不是因为太喜欢她了?可是,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娴妃,为什么只给她封了个妃位呢?而且还让她住的翊坤宫,又住其他小主 连独居一个宫殿的恩赏都无。 也没有像对待其他宠妃那样三天两头地有赏赐,甚至皇上在登基后很少去娴妃处,而是雨露均沾。后面有了白蕊姬,娴妃的恩宠更少了,这一切都让人摸不着头脑。太后不知道娴妃恩宠少是皇上以保护娴妃的名义而故意疏远的,此时心里暗自嘀咕道:“皇帝啊皇帝,你可真是让我看不懂啊!” 太后:“皇上,还有仪贵人那胎呢” “仪贵人的手串是娴妃亲自赏的” “皇上啊,娴妃不得不处置。除非皇上能在三天内找出证据证明娴妃的清白” 皇上有些头疼,想到之前问娴妃,娴妃只会说一句百口莫辩,头更疼了。 三天期满,皇上没有找到证据,最后哪怕再不舍也还是开口将他心爱的女子送去冷宫。 富察琅嬅得知后,摇了摇头,再次觉得没意思的紧。 您可是皇上啊,真要保住娴妃真的轻而易举好不好。 您不是知道娴妃“谋害”皇嗣的事是慈宁宫传出去的吗,拿出点魄力来吓一下太后再让太后病一场,容易的很,整个紫禁城都是您的。 至于阿箬,不,该叫慎常在了,还封什么常在打入慎刑司严刑拷打然后将娴妃摘出来。 仪贵人那里更好办了,皇上只要稍微狗一些去仪贵人那里坐坐说几句模棱两可的话,仪贵人也是可以改口说那珠串不是娴妃所赏! 皇上不会错! 皇后排的这场戏,只要皇上硬气些如懿就不会成为庶人贬去冷宫。 富察琅嬅发现皇上不止魄力欠缺,胆子也小。慎常在的父亲只是个小官,他都忌惮。 实在窝囊。 上个世界弘旦十二登基,比他登基时小了整整十三岁,那魄力可比他足多了。 富察琅嬅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严和决绝。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叫来身边的心腹宫女莲心,对她说:“你去将本宫当初送给乌拉那拉氏的赤金翡翠莲花手镯拿回来。” 莲心有些惊讶地看着富察琅嬅,问道:“娘娘,为何突然要拿回这个手镯?” 富察琅嬅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说:“既然她已不再是皇上的人,那么当年那拉氏刚入潜邸时,本宫送的这只手镯也该收回了。毕竟,本宫亲手送给她与高曦月是希望她们和睦相处,伺候好还是王爷的皇上。” 莲心明白了富察琅嬅的意思,点了点头,表示会照办。她知道,这只手镯代表着皇后娘娘对乌拉那拉氏的认可和接纳。如今,乌拉那拉氏犯下大错被打入冷宫,皇后娘娘将这只象征着荣耀的手镯收回,情有可原。 在莲心眼里皇后娘娘是个端庄和善之人,她怎么也想不到皇后娘娘会是个能给妃嫔送避孕手镯的人。 翊坤宫中,大阿哥又成了没有额娘的野孩子,此时眼神满是迷茫。他身旁上二格格多次呼唤他,他都没有理会。 娴妃强迫自己不去看两个孩子,扭头与海兰说着话。正说着,莲心来了,说要收回那拉氏初入潜邸时当时还是嫡福晋的皇后娘娘赐的镯子。 那拉氏捂着手镯满眼不可置信,海兰更是哭出了声。 莲心离开后,仪贵人再也忍不住对着如懿一口一个“庶人”、“贱妇”、“毒妇”的叫着。 对此,如懿只呆呆的说“不是本宫” “本宫没有” “不管你们怎么说,本宫没做过就是没做啊!”如懿突然一声尖叫,原是仪贵人再也忍不住拿了瓶子去砸她。 翊坤宫登时乱哄哄的…… 慎常在初封就是常在又连着五天被翻牌子,已经成了新的后宫公敌。 然而,她似乎不知何为收敛,在午后与海答应碰面不单嘲讽她还打了她一巴掌。 仪贵人的“胎”最终还是没能保住,不知是不是皇上嫉恨她当年拿花瓶砸伤如懿的事,反正没多久,皇上就以仪贵人冲撞太后的名义关了她的禁闭。 太后很想对皇上说一句,“莫要拿哀家当借口”仪贵人哪里冲撞哀家了?就因为她来看望哀家时,哀家打了个喷嚏,就算她冲撞了? 阳春三月里,玫贵人成功诞下一女。 第8章 低贱之花? 紫禁城的冬日,别有一番风味。 大雪过后,紫禁城银装素裹,红墙黄瓦与洁白的雪花交相辉映,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冬日的阳光穿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宫殿的金顶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角楼、宫殿、亭台楼阁,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更加庄严而神秘。 宫中的湖泊早已结冰,如同一面巨大的镜子,倒映着周围的建筑和天空。冰面上反射着阳光,闪耀着晶莹的光芒,给人一种梦幻般的感觉。湖畔的树木,虽然叶子已经凋零,但树枝上挂满了晶莹的冰挂,如同一串串珍珠,为这冷艳的冬日增添了一丝生机。 宫里没了如懿,感觉这些妃嫔小主都正常了不少,起码没人会在甬道里大声喧哗了。 哪怕是那个新宠阿箬,因着吵嚷喧哗不懂规矩,被罚了三月禁闭外加抄写佛经后也老实了,好歹有个小主样了。 富察琅嬅由素心陪着赏红梅覆雪的美景,轻嗅着梅香,享受着这难得的清净时光。她不禁感慨:“宫中难得如此宁静。” 素心附和道:“是啊,皇后娘娘。自从那位被关入冷宫后,宫中确实安静了许多。” 富察琅嬅微微颔首,眼中带了些满意,心想看吧就该早早关了她,大家都省心。 突然,一阵寒风袭来,吹落了枝头的积雪,掉落在富察琅嬅的肩上。素心连忙伸手拂去雪花,关切地问道:“皇后娘娘,您冷吗?要不奴婢扶着您回宫吧。” 富察琅嬅摇了摇头,看着眼前的雪景,轻声说道:“不必了,本宫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冰冷的空气进入肺部,仿佛能让自己清醒一些。璟琴璟瑟都是公主,而清朝公主大多嫁与蒙古,她得早做打算争取让她们嫁的近些。本宫的公主,健康快乐就好。 富察琅嬅转身离开梅园,留下一串脚印。 刚巧此时皇上也来了梅园赏雪,他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满园雪景,心中感慨万千。突然,他注意到雪地上留下的一行脚印,不禁好奇起来:“谁这么早便来到此处?” 皇上沿着脚印快步走过去,发现前方不远处站着的是身着明黄色冬装的皇后富察琅嬅。她正小心翼翼地为被白雪压弯的梅枝清理积雪,那认真的神情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一探究竟。 皇上走近一看,只见琅嬅眉眼如画,肌肤盛雪…… 皇上还是头一次这么仔细的观察自己这位皇后的容貌。 像一朵白百合,清雅含蓄。 她似乎并未察觉到皇上的到来,依旧专注于手中的动作,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皇上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女子轻柔地将梅枝上的积雪拂去,嘴角不自觉地泛起一抹微笑,皇上一时看呆了。 富察琅嬅在素心的提醒下,“终于”注意到了皇上的存在,她面色一惊,急忙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 皇上忙上前扶着她起身,轻声说道:“免礼吧。” “皇后也喜欢梅花?” 富察琅嬅抬起头来,目光柔和地落在皇上身上,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温柔而甜蜜的笑容。她的声音轻柔婉转,仿佛清风拂过耳畔,轻声说道:“臣妾喜欢闻梅花散发出来的香气,也喜欢欣赏那傲雪绽放的红梅。” “听闻梅园中的梅花如今开得正盛,臣妾心中欢喜,特地前来观赏。” “看见有些梅枝被积雪压弯了腰,心里有些不忍,便想要帮它们清理一下积雪。”皇后解释道。 皇上听了她的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原本想要松开的手也因为这句话而紧紧握住。他转过头,深情地望着皇后,眼中满是温柔和惊喜。 帝后二人转身,沿着刚刚踩出的脚印又向梅林深处走去。他们身着明黄色服饰,并肩而行,彼此之间弥漫着一种默契与和谐。 皇上走在皇后身旁,好几次欲言又止,想要开口说话,但看到皇后正专注于欣赏那些盛开的梅花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打扰她此刻的宁静与美好。 终于,两人来到了梅园的中心地带。这里的梅花绽放得最为绚烂,香气四溢。皇上看着眼前那几株明显被抖落了积雪的梅枝,赞叹不已:“皇后有心了!这些梅花的确需要精心呵护才能开得如此美丽动人。”他的眼神有一丝触动。 富察琅嬅轻笑,柔声道:“皇上也特别喜爱这梅花吗?” 皇上点了点头,说道:“梅花高洁,乃花中之君子,朕自然喜爱。”说到这儿,他想到了还在冷宫的如懿。如懿最是喜爱绿梅,绿梅高洁又不易寻。 富察琅嬅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是在知道他也喜欢梅花后,转头看了他一眼,在看到那一样的装扮,还有相似度极高的鼻梁,她的眼里不自觉带了回忆与伤感。她忙低头,不怎么走心的附和道:“是啊,臣妾也觉得梅花有一种独特的魅力。”在严寒中绽放…… “臣妾”爷 “钟爱他不畏严寒、坚韧不屈的品格”于此同时玉兰感觉自己又听到了那道男声重复这句话。 那是很久很久的事了,玉兰有些无奈。都说鸟有雏鸟情节,怎么没人告诉她,花也有啊。 玉兰想着那剑眉星目的四贝勒,轻唤了声“四郎” 皇上听到这声四郎,心中一动。他转过头来,目光惊喜的看着富察琅嬅。此时的富察琅嬅低着头,眉眼间流露出一种淡淡的忧伤。 皇上静静地凝视着她,仿佛看到了当年琅嬅一身红衣嫁装坐在床上等着他掀盖头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般的温柔婉约。 只是那时自己的心被青樱占满了,哪怕琅嬅为自己连生了三个孩子,自己也从没有对她动过心,也没有像这样仔细地观察过她。 琅嬅,她这些年……辛苦了。皇上如此想着,手中力道不自觉的加重,握紧琅嬅的手。 琅嬅她,竟这般爱慕朕吗?皇后如此温柔贤淑,朕如何能辜负。 就在这时,富察琅嬅轻轻地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无助,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 皇上的心弦再次被触动,他不禁想要将眼前这个露出脆弱之色的女人拥入怀中,给予她温暖和安慰,这可是他的发妻啊!他从未见过发妻如此模样。 他听到富察琅嬅用轻柔的声音道:“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 皇上笑了笑,附和道:“朕也喜欢梅花坚韧不拔,不惧严寒,不惧艰难” 玉兰看向他,心想您老有什么严寒呢,皇位都是保送的。 帝后一起出了梅园,往长春宫去。 路上皇上突然开口,“皇后觉得凌霄花如何,可是低贱之花?” 第9章 颅内有疾否 世间无低贱之花,玉兰忍着怒意,面上温柔道“凌霄花哪里就低贱了” “宋朝的贾昌朝曾作《咏凌霄花》,诗中云:“披云似有凌云志,向日宁无捧日心?珍重青松好依托,直从平地起千寻。”说凌霄花拥有凌云之志向,敢于与太阳争明妍哪怕没有太阳般的光芒;它宁可不能生长也不愿匍匐在地,借助青松的平台上也能努力从地面上拔地而起,高耸入云。” 说完,富察琅嬅看到皇上喜悦的神色,回想着剧情里何时提过凌霄花,别是有她没注意到的。 夜幕降临,月光如水洒在窗前,玉兰坐在铜镜前,梳理着自己的头发。突然,她又想起了皇上白天提起的凌霄花,不禁陷入沉思。 经过一番思考,她终于明白了其中的深意。那朵凌霄花并不是普通的花朵,它象征着皇上对慧贵妃的不满。 回想到原剧情里慧贵妃说皇上所画的花是低贱之花,玉兰不禁在心中感叹要收回之前说的宫里人都正常这句话! 慧贵妃不正常,竟然如此大胆地说皇上画的花低贱。而皇上也不正常,不仅没有说她放肆并严厉处罚,反而还耐心地向她解释。 仔细想想这件事发生的时间点,已经过去四个多月了。这么久过去了,皇上还记得慧贵妃说过的话,可见他真的非常在意慧贵妃所说的“低贱”二字。 皇上出来时,皇后已经躺下了,一夜无话…… 冬日的紫禁城,虽然寒冷,但却有着一种独特的宁静。没有了夏日的喧嚣和繁华,只有那古老的建筑和厚重的历史,在冬日的寒风中默默诉说着过去的故事。 皇后去往慈宁宫的路上,看着养心殿的方向,想到此世界那年轻的帝王怎么想怎么别扭,仪态仪态没有,魄力也无,一点也不像个大权在握的皇帝,反而像是末代皇帝。 她轻嗅着空气中的冷气,没有拿上上一位比较,而是比较着上一位帝王,小四郎都差远了…… 除夕之夜,宫廷盛宴。太后坐在上位,目光扫过全场,当视线落在皇帝和皇后身上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担忧。她敏锐地察觉到帝后之间的关系似乎比以往更为融洽,而这对她来说并非好事。 一个拥有皇帝宠爱的皇后,其地位只会越发稳固。一旦皇后的地位稳住了,后宫便难以掀起波澜,而这绝不是太后所期望见到的局面。 次日清晨,太后秘密召见了白蕊姬。太后与玫贵人不知道的是,素心早已接到皇后的命令,安排人手密切监视着永和宫的一举一动。 玫贵人刚一离开永和宫,还是夜里离开,立马引起了小李子注意。消息迅速传到素心耳中,并立即禀报给了皇后娘娘。 皇后得知后,心生一计,决定让皇上自己去发现这件事。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皇上就有了动作。 去年夏日入宫的庆常在突遭暗害,丧失了生育能力。 皇后毫不费力地展开调查,很快便查明此事乃永和宫的玫贵人所为,随即将情况如实呈报给皇上。 皇上下令将玫贵人降为答应,玫答应所出五公主送入长春宫交由皇后扶养。 庆常在晋位贵人,以示安抚。 回到长春宫,皇后怎么想也想不通,身为一国之君的弘历,为何将如此多的心思放在后宫之中?如今更是亲自下场导演这场宫斗大戏。 想不通,她干脆不想了,知道弘历身上龙气浓厚就行了。 她想开后,又安心教养起永琏来。 在听到皇上又将冷宫那位绣的帕子全买了,已经不会再大惊小怪了,也不会再在心里问弘历是不是颅内有疾了。 一时想着如懿死了世界就该不是这个癫样了,一时又在心里算着到那时永琏的年岁。 想着那时永琏已经到了三十而立的年岁,她不禁露出一丝笑容,低头,同时手中的针线继续穿梭,细心为永琏制作着护手。 尽管天气依然寒冷,但相比上个月已经有所缓和。这个时候,永琏也该换上新的护手…… 听说慧贵妃病了,皇上神色莫名的看了眼王钦,而后下令往前继续走,去咸福宫。 皇上来到咸福宫看望慧贵妃,突然注意到慧贵妃身后的宫女?皇上越看她越眼熟,哦,不是宫女。 是他的海答应,皇上深呼口气,没有听慧贵妃的意思进去,而是对着海答应道:“伸出手来” 当她伸出手时,手上的冻疮引起了皇上的注意。皇上心疼地握住海兰的手,并询问情况,海兰知道这可能是她唯一的机会,便给叶心使了眼色,叶心立马将慧贵妃虐待海答应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皇上。 皇上听后十分气愤,立即剥夺了慧贵妃的封号,并下令让她禁足半个月。这一举动令后宫众人震惊,后面得知是为了个答应才惩罚的贵妃更是震惊。 皇后听到后,在皇上面前再次扮演贤妻,提议给海答应晋封。 “海答应受了委屈,也是臣妾失责”说着就要蹲下,被皇上揽住肩制止。 听到皇上说不怪她,富察琅嬅又道:“说来海兰伺候皇上时间也有四年了,臣妾想着给她晋封为常在,皇上觉得如何?” “哦,还有陈答应,陈答应伺候皇上的时间更久,要不要再加个封号”皇后温柔地说道。 皇上听了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欣慰:“嗯,还是皇后想得周到。那就依你的意思办吧。” 这时,璟琴和璟瑟手拉手走了进来,她们看到皇额娘笑的开心,对视一眼脸上也具是露出了笑容。 “参见皇阿玛、皇额娘!” “给皇阿玛请安” “给皇额娘请安”两人齐声行礼道。 皇上看到两个孩子,顿时喜笑颜开,他连忙招手让她们过来。 第10章 贵妃遇喜 “快来,让朕抱抱你们!”皇上说着,伸手将璟瑟抱在了怀里。 皇后见状,轻轻揽住璟琴,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小脸。 “你们俩最近有没有好好读书?有没有惹你们皇额娘生气啊?”皇上笑着问道。 璟琴乖巧地点头回答道:“没有,女儿很听话,没有惹皇额娘生气。” 璟瑟则眨着大眼睛,抬头奶声奶气地说:“我也是,我还学会了很多新字呢!” 皇上和皇后听了,不禁相视一笑。他们看着孩子们天真可爱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幸福和满足。 接着,他们开始聊起了孩子们的日常生活,分享着彼此的快乐。整个宫殿里洋溢着温馨和谐的气氛。 “臣妾恭送皇上”皇后看着皇上离开的背影,心想海答应也好,海常在也罢,只要不移宫,高曦月有的是法子折腾她。 这才在咸福宫被折腾了三年,怎么够呢?原主的永琏,可是被她害死的啊! 哦,还有那个苏绿筠,明知道事情有古怪,却因为自己的私心而佯装不知。就像当初金玉妍让她说吃鱼虾对胎儿好一样,间接害了白蕊姬的胎儿。 她也不无辜! 至于金玉妍,前世拉着素练一起作恶。她们犯下那么多的罪孽,最终却将锅扣到原主身上,原主这个皇后当得真是太不称职也太悲哀了。 走着瞧吧,日子还长呢。 对于海兰,富察琅嬅一直采用的是身体和心灵的双重折磨手段。 金玉妍则是从心灵角度进行摧残! 对于金玉妍和苏绿筠,玉兰下定决心要利用她们最为在意的东西,给予她们沉重的打击,让她们品尝一下被诛心的痛苦滋味! 高贵妃被皇上禁了足,还不算最令人惊讶的,还有更让人惊讶的。 一直默默无闻的海兰竟然突然获得了皇上的宠爱,而且她的恩宠与慎常在不相上下。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后宫,引起了不少人的议论和嫉妒。 尤其是慎常在那个疯女人的嫉妒。 启祥宫东配殿的金贵人听着西配殿传来的动静,心想又开始摔了一天天没完没了的。 金贵人翻了个白眼放下叉酸杏的叉子,对贞淑道“等本宫生下贵子着,到时候再收拾她!” 时光匆匆。 就在贵妃禁足期间,她忽然感觉到身体有些不舒服,便派人传唤了太医。 经过一番诊断后,太医满脸喜色地恭喜贵妃遇喜,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高曦月惊喜交加。她一直期盼着能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如今终于如愿以偿,激动得泪水夺眶而出。 长春宫内,皇后得知后,立马去了趟养心殿为贵妃求情,希望解除贵妃的禁闭…… 一日请安会结束后,恢复了封号的慧贵妃被人簇拥着往外走。 慧贵妃正走着,突然感觉到有人靠近自己,她扭头一看,原来是慎常在。只见慎常在一脸谄媚地笑着,想要讨好慧贵妃。然而,慧贵妃却立刻露出了厌恶和嫌弃的表情,冷嘲热讽地说道:“呵呵,一个宫女卖主求荣上来的,在咱们面前装什么主儿?你说呢,嘉嫔?” 这时,嘉嫔连忙笑着回答:“姐姐说得是!”接着,她转头看向慎常在,眼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 随后,慧贵妃转过头来,无视慎常在,继续跟嘉嫔道:“还没恭喜嘉嫔妹妹呢,皇上和皇后娘娘惦念着你,给你升了位份。” 嘉嫔听到这句话,心中十分得意,但还是故作谦虚地说道:“这都是托了皇后娘娘的福啊。”说着,她用手抚摸着肚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慧贵妃看着她怀胎六月的孕肚,语气羡慕道,“真羡慕你啊,本宫的胎还没满三个月” “这段时间各种没胃口……” 嘉嫔静静听着,还会推荐她身边贞淑做的酸杏干。 对面的慎常在从来就是个没规矩的,两位娘娘正互相聊着怀孕心得呢,她却是不分场合的面露委屈,带着哭腔颇为讨人烦的说道:“嫔妾没有卖主,嫔妾是效忠皇后娘娘的……” 慧贵妃听后愣了下,目光阴冷的看向她片刻后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尖锐而刺耳,充满了讽刺意味。她一边笑,一边大声说道:“你哈哈哈,效忠皇后娘娘?” 嘉嫔见状,也不禁笑出了声,她一手扶着孕肚,一手放在唇边,同样嘲笑起慎常来来:“哎呦呦……” 整个场面变得尴尬且滑稽,只有慎常在一人站在那里,眼皮耷拉着,无助又刻薄。 嘉嫔可不管她一个小小常在的心理情况,眼神轻蔑的上下打量着慎常在,道“听说在大清,自古以来,卖主求荣的人都是受人唾弃的” “唉呀,皇后娘娘还愿意受你的跪拜,知足吧” “别弄得自己多金贵似的,承宠了两年别是忘了自己是怎么爬上来的” 慧贵妃听后满意一笑,也道,“一日为奴终身下贱” “嘉嫔啊,本宫这咸福宫你来就是了,可别带那等子晦气东西”说完就带着嘉嫔进了她的咸福宫。 慎常在站在原地,眼神阴沉的吓人曾经她说别人晦气,今时被慧贵妃说了晦气。贵妃? 常在的位份还是不够,不够! 阿箬回到启祥宫又摔了一批瓷器外加打骂奴婢发泄心中的怒火。 丽心听到那边传来小宫女的哭声,知道是慎常在在打骂宫女,她突然想到宫里无理由打骂宫女是重罪。 想着皇后娘娘最是重规矩,她果断跑去长春宫。 紧接着一道懿旨发出,慎常在被皇后娘娘贬成了答应。 晚间皇上从李玉口中得知真正的事情经过后,并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过了两天后,在皇上面前歪曲事实污蔑皇后为阿箬开脱的王钦,不见了。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可能死了吧…… 启祥宫里,嘉嫔看着西配殿的方向微眯着眼。 嘉嫔回想起这几年,自从她入了王府,便欲跟皇后娘娘搭上线,可没想到刚搭上素练,素练就死了,她还成了嫌疑人。不仅没能完成自己的计划,还惹了一身骚。那会儿,除了青侧福晋就数她恩宠多了。可是,就因为这件事她被关了三个月的禁闭,再被放出来时,她远没有当年受宠了。 当时还是嫡福晋的皇后对她也没有之前那么关心了,言语间假到不能再假,任谁都能看出来皇后对她的不喜。 如今即便她和慧贵妃关系越发的要好,但慧贵妃也从未提过要带她一同前往长春宫。 第11章 有人再次用朱砂害人 她在潜邸时曾多次尝试讨好当时是嫡福晋的皇后,可对方从不领情,偶尔还会借青侧福晋之手,故意让她难堪。 皇后一直认定是她害死了素练,正想着突然嘉嫔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她猛地拉住贞淑的手,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声音颤抖地问道:“贞淑,你说皇后娘娘当年是否察觉到我们暗中拉拢素练了?” 难道素练是被皇后所杀?那可是自小陪伴着皇后长大的贴身婢女啊,竟然就这样被杀掉了。 想到这里,嘉嫔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她意识到自己可能陷入了巨大的危机之中。 皇后娘娘远非表面看上去那般温和善良! 嘉嫔本就不信任丽心,如今更是怀疑她,怀疑她是皇后早就安排在她身边的,随时听令取她小命! 慧贵妃孕吐严重,整个人都蔫蔫的,根本没精力折腾她讨厌的海兰。加之因为怀孕,她性子温和了许多,哪怕海兰还是那个畏畏缩缩讨人厌的模样,慧贵妃也懒得说她。 她不知道的是她打算放过人家,人家却没打算放过她。 海兰从江太医那里拿来了朱砂,脑海里全是如懿姐姐所说的要生出勇气。 晚间躺在床上,海兰翻来覆去睡不着。这三年里,贵妃各种的折腾她。什么天不亮就要去门口站着,一直站到贵妃起床梳妆完才能进屋。 夏天还好,哪怕要起大早,但不会被冻着。一到冬天,她都会被冻的病上个三五场。贵妃不会同情她,只会骂她狐媚子,骂她装柔弱给谁看。 可我没有,海兰捏着被子无声哭了起来。 不是三天,不是三个月,而是整整三年,有时她都觉得自己要死在咸福宫了,死在贵妃的语言里,死在贵妃安排她的琐碎任务中…… 早会上,富察琅嬅一身芙蓉蜜色绣折枝蝴蝶花氅衣端坐在牡丹椅上,接受着妃嫔小主的跪拜。 “都起身吧” 说完,她看了眼海兰,今日海兰身着一身浮光锦,头饰也比之前用心了。 皇后笑的和善,好似真为海兰开心道,“海兰今日的装扮真不错” “本宫看了也开心,皇上定然也会喜欢的” 慎答应一听皇上喜欢跟应激了似的,话不经大脑道:“皇上才宠过她几回,她知道怎么伺候皇上吗?” 嘉嫔一听先是偷瞄了眼上首的皇后娘娘,紧接着眼底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皇后娘娘正欲说话时,慧贵妃突然开口,道“一天天的净说那等子话,不愧是婢女出身的,没规矩,粗鄙!” 皇后给素心使了个眼色,而后慢悠悠道:“慎答应于长春宫中大声喧哗,掌嘴三十,罚俸三月” 伴随着素心的掌嘴声,皇后威严地看着下面这些个妃嫔小主们,一脸正色地说道:“本宫最讨厌没有规矩的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本宫也不喜吵闹!” 目光缓缓扫过众人,接着说道:“你们各位都是伺候皇上的,本宫一直认为,后宫之中,和睦最为重要!所以之前几次喧哗,不管是在长春宫还是在甬道上,本宫都只是轻轻放过了。然而,本宫的一片苦心却并没有换来想要的后宫祥和……” 皇后微微皱眉,语气变得严肃起来:“本宫觉得,有时候还是应该要惩罚一下才好。就像慎答应这样,喜欢大声喧哗且还不长记性的人,确实需要好好管教一下!” 皇后转头看向嘉嫔和海常在,问道:“慧贵妃、嘉嫔,本宫说得对吗?” 两人连忙点头称是,表示赞同皇后的说法。 这时,只见慧贵妃领着其他妃嫔小主一起向皇后行礼,齐声说道:“臣妾等日后一定谨遵宫规,不再让皇后娘娘费心!” 富察琅嬅微微点头,只是心里却在想:本宫不信。 这宫里一直都是宫女不像宫女,太监不像太监,小主不像小主,妃子不像妃子的,哪怕正常了一段时间,过上三五月又会回到原样。 妃子去给小主行礼,太监去蒙蔽主子…… 整个一个大写的“没规矩”。 富察琅嬅刚在请安会上说了“宫规”,就有头铁的开始试宫规了。 皇后正翻着各宫账单,素果突然进来,行完礼道“皇后娘娘,咸福宫的慧贵妃嘴角起了很多泡,有人说慧贵妃是遭了暗算还说…” 看着欲言又止的她,富察琅嬅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素果这才继续道,“有人还说冷宫里那位是冤枉的” 富察琅嬅听完先是来了句,“然后呢?” 知道除此之前没有旁的了,富察琅嬅翻转手腕又看起账册来,同时语气平淡的吩咐道,“顺着那些嚼舌根的宫女太监查就是了” “对了,查到源头后不用回禀本宫了你直接回素心就是了” “到时候素心要你做什么,照做就是” 素果离开后,素心捧着盘水果走了进来。 里面的水果都是切成小块的,富察琅嬅动作优雅的拿起银叉子,感受梨的香甜。 心情不错的富察琅嬅开口吩咐她道,“素果去查了是谁又用朱砂暗害皇嗣” “素心,不管她查到谁头上,你都当是海常在就是了” “另外,江与彬这个提供朱砂的太医,脑袋也不能留了。” “让章太医机灵些,找找江太医偷拿朱砂的证据” 素心向来是皇后说什么办什么,从不多问。这要是吩咐莲心她们,准还要问皇后娘娘您怎么知道一定是海常在搞得鬼呢。 她再跟那些人一顿解释,能解释到傍晚她们才明白才会去办,哪有素心这速度。 看着素心,富察琅嬅想剪秋了。 三个世界,身边伺候过她的宫女,没有一百也有五十,还是剪秋最合她心。 皇后娘娘把贵妃身体异样和宫里流言蜚语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反正,这个世界的皇帝跟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似的,有大把时间做后宫判官! 第12章 海兰被杖杀 如此,正巧皇后娘娘也懒得去管这些事情,还是让皇上自己去处理吧。 她自己把所有事情都处理好,再统一向皇上禀报,未必能得到好处。以皇上的性格,很可能不会认为她做得好,反而会觉得她在后宫的权势太大。 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跟他商量,自己偷偷摸摸地查清楚了才告诉他。到时候,皇上或许还会质疑她调查的内容,到时候有够她呕的。 “皇上,宫中皆在说那冷宫的乌拉那拉氏是被冤枉的。” “说如今再次有人拿朱砂害人。”说到这儿,她停顿了下,看到对面皇上的表情,富察琅嬅觉得没必要多说什么了。 皇上此时脑子里怕是只听的到那一句“冷宫里的乌拉那拉氏是冤枉的”。皇上的脑子里只有他的如懿,既如此其他的也不必说了。 因着玉兰觉得该让海兰偿还欠原主的债了,又因着玉兰想试试高曦月的战斗力,所以就把这件事告诉了高曦月,让高曦月想法子去对付海兰。 高曦月本来就恨透了海兰和如懿,现在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就想到了一计。 她让双喜拿蛇去吓海兰,想要吓死海兰。 海兰被吓得不轻,但是她还是坚持住了,没有被吓倒。 同时,她也知道这是贵妃干的好事,于是决定要报复回去。 海兰决心借着此事去到皇上那里告慧贵妃一状。 一直关注着咸福宫的玉兰,对于慧贵妃与海常在这两天的事看的清楚,对于慧贵妃想拿蛇吓死的海兰的行径满头问号,这是认真的吗(⊙x⊙;)? 眼看海常在对一个贵妃,居然占了上风,赶忙出手。 不过几息的功夫就将海兰查出来,并把证据交给了皇帝,让皇帝来处理。 皇后娘娘先是安排了素心去将伺候海兰的香云带来,然后又巧妙地将所有证据指向海兰。 不仅如此,她还编造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海兰是如何联系上的江太医,又是如何拿到的朱砂。 当然,这个故事里并没有涉及到任何风流韵事或者其他不堪入耳的情节。 后宫中传出常在与太医私通的事,她这个皇后也会名声受损。 她只说江太医贪财又贪权,江太医愿意给海常在办事,一是海常在给的钱财够,一是海常在最近获宠,有宠妃之象。 皇后还特意说明前一个朱砂事件与海兰与江太医无关。 她给出的理由听起来确实非常合理:海兰当时无宠,没有背景,不受重视,不会成为太医们向上攀爬的阶梯。 有的太医希望通过与有权势或是得宠的妃子、小主合作来提升自己的地位。 而海兰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答应,还是个无宠的。地位低微,又没有太多的财富和权力。怎么看,她都与江太医联系不上。不止江太医,就是太医院的任何一位太医她都使唤不动的。 皇上那边只听进去了香云的告发,根本不想听皇后说的之前朱砂事件另有其人的话。 皇上看了眼皇后,皇后秒懂先是认错说自己失言了,然后再指责海兰与江与彬。最后甚至连带着将仪贵人那件手串的事也扣在了海兰头上。 皇上满意的很,伸出手握住富察琅嬅的手,笑着唤她的闺名“琅嬅”,这一声让他喊的那叫一个情意绵绵。 只要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海兰有罪,能让他的青梅从冷宫出来,他自然会对皇后娘娘的办事能力表示满意。 就这样海兰还没走到养心殿呢就被认定为凶手,九族被牵连! 海兰听到这个消息后,如五雷轰顶,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被陷害成这样。她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根本就见不到皇上的面,皇上还下了即刻杖杀她的令。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皇上这两年一直盼着能让那拉氏出冷宫,现下有了顶罪的皇上怎么可能放过,她又哭又笑的被俩侍卫拖到甬道,最后被生生打死…… 在冷宫的如懿得知了海兰的遭遇,面无表情的流了滴泪。她嘴唇撅起,嘀嘀咕咕道“海…海兰…海…海兰” “海兰…海兰居然会去谋害皇嗣” “我,我怎么看不透她了呢” 一旁的惢心看到她如此反应,心下发寒。惢心心想主儿不会不知道海兰如此做是想皇上重查当年案,好接你出冷宫吧。 惢心又想到了惨死的江与彬不禁黯然神伤,没空思考主儿到底知不知道海兰的用意了。 哪怕皇上已经说了所有事情都是珂里叶特氏所做,但宫廷内对于冷宫中的乌拉那拉氏仍然有各种各样的谣言流传。人们想着她与珂里叶特氏之间的关系,以及这些事件背后所需的人力物力。 一些人认为乌拉那拉氏不无辜,哪怕皇上说了都是珂里叶特氏所为,他们也不全信。 他们更信是冷宫乌拉那拉氏与珂里叶特氏勾结,共同策划了一系列阴谋。 正如皇后所言,海兰在如懿进入冷宫之前仅仅是一个答应,既没有财富也没有恩宠,又怎能调动太医为她效力呢? 此外,当如懿还是娴妃的时候,海兰一直跟随在她身后。 咸福宫的慧贵妃将嘉嫔叫来,眼神恍惚地说道:“嘉嫔,你说……” “会不会,之前暗害玫答应和仪贵人的人,就是冷宫里的那一位啊?” “阿箬……阿箬那时是冷宫那位的贴身婢女” “阿箬说的还是有几分可信的吧” 她不知道的是用朱砂喂养鱼虾的正是她面前的嘉嫔,嘉嫔听到这句话后怎么可能反驳,只听嘉嫔顺着她的话头往下说,试图引导慧贵妃将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冷宫的那个人。 嘉嫔:“依臣妾看,江太医很有可能就是冷宫那位的人” “贵妃娘娘可别忘了,冷宫那位姓乌拉那拉” 第13章 皇上询问娴妃的绿头牌 “曾经景仁宫的那位也是乌拉那拉氏,那位可是害得先帝差点绝嗣啊!”嘉嫔心有余悸地说道。 “是啊,当年谁能想到先帝后宫中最毒的毒妇居然是她”慧贵妃附和着,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后怕地拍了拍胸口:“乌拉那拉氏在后宫难保不会还有人手效忠……” “所以,现在这位那拉氏眼看有出冷宫的可能,我们更要小心才好。”嘉嫔提醒道。 慧贵妃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片刻后面露担忧道:“坏了,我一定要去跟皇后娘娘说一声,这乌拉那拉氏所图非小,一定不能让她出来!”说完便准备离开。 “等等,贵妃娘娘!”嘉嫔叫住她,面露难色地道:“晚了……” “怎么了?”慧贵妃疑惑地回头看向她。 嘉嫔无奈地道:“皇上都说了之前的恶事都是珂里叶特氏所为了,咱们再闹下去,岂不是和皇上对着干吗?” 慧贵妃闻言,脸色一变,坐下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皇上也真是的……” “这么离谱、不能让人信服的话也能说出口!” 这话嘉嫔可不敢接,只是尴尬的笑了笑,而后继续用言语挑拨她和冷宫那位那拉氏之间的关系,言语中还有试探她与皇后关系如何的意味在。 咸福宫里,慧贵妃和嘉嫔还在大声说着乌拉那拉氏。而在养心殿里,皇上已经下令将仪常在迁出翊坤宫了。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太后感到震惊不已,她意识到事情这个小乌拉那拉要出来了。想了想,她叫来福珈,她打算再给皇上推荐一个美人。玫答应与庆贵人都是无用之人,哀家要在皇帝身边另安排个人了。 到了晚间,皇上更是直接询问起了娴妃的绿头牌。 这一举动引起了后宫众人的热议,大家都对娴妃的地位产生了疑问。消息传得飞快,第二天一早,整个后宫都炸开了锅。 这时,嘉嫔得知了这个消息立马去了咸福宫,询问贵妃娘娘要如何办。 慧贵妃是公认的无脑美人儿,嘉嫔问到她头上,她也只会说一句“本宫哪知道”。 嘉嫔忍着骂她“蠢货”的冲动主动提起皇后娘娘,想让她带着自己去长春宫。 她也不求一定能被皇后接纳,只要慧贵妃多带她去长春宫,她再让贞淑夸张了说出去一些,让旁人以为她是皇后一派的就好。 慧贵妃果然一听她提皇后,就跟找到主心骨般眼神都亮了。 一路上,慧贵妃紧紧抓住嘉嫔的手,生怕嘉嫔跑了。 想着乌拉那拉氏是老牌贵族,再想到自家是有功抬的旗,又想到乌拉那拉氏刚入王府就是侧福晋后面更是独宠了很长一段时间,慧贵妃的脸上挂着焦虑和不安,仿佛整个世界都要崩塌一般。 嘉嫔见状也跟着露出焦虑的表情,只是她的表情明显更假。 一直到了长春宫门口,被皇后以忙碌为由拒绝她们进去请安时,嘉嫔脸上的焦虑和不安才真了些。 出来的是素心,慧贵妃与嘉嫔对视一眼,而后在长春宫外面行了个礼。 素心直到两位娘娘行完礼,才又开口说道:\"贵妃娘娘、嘉嫔娘娘,皇后娘娘有言,让奴婢派人准备了两顶轿子。\" 她的声音平静而柔和,接着,她继续解释道:\"两位娘娘都是有身孕之人,这是皇后娘娘特意吩咐的。” “希望两位娘娘能够少跑动,以确保胎儿的安全和健康。\" 她的话语中透露出对两位娘娘的关怀,让人感受到皇后娘娘的细心和周到。 慧贵妃听到这话,也意识到自己就这么拉着人一路过来有哪里不对了。一想到自己的狼狈模样可能被宫女太监给看了去,她顿时没了找皇后的心,匆忙上了轿子。 单看皇上的态度就知道如懿出冷宫的事,是板上钉钉没跑了,皇后才不想在这时生什么事惹皇上厌呢。 后宫中不想让如懿出来的人,多的是,自有人给如懿找麻烦。 启祥宫的慎常在听着嘉嫔一声声喊着自己,心下一慌。她忍不住想,若是如懿出冷宫了,岂不是说明她说谎,她背主?这可不行!绝对不行!她没有背主,她没有…… 她抬起头来,看着嘉嫔离开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如懿出来。若真到那时,自己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先下手为强。她暗自握紧拳头,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除掉冷宫里的那位。 阿箬叫来自己唯一信任的贴身婢女,神色凝重地对她说:“我要你去给冷宫那位下毒!” 冷宫里,如懿和惢心坐在破旧的床上,两人脸色苍白,形容憔悴。如懿无奈地说:“咱们还是得想想办法多弄些银子来” “唉也不知托凌云彻帮忙带到宫外的璎珞有没有卖出去。” “这些食物怎么能入口啊……” 第二天,送饭的小太监送来了饭菜,如懿满怀期待地打开饭盒,发现里面的菜品很是精致可口。 正想着使了银子就是好呢,另一边的惢心却皱起了眉头,她拉住如懿道,“主儿,隔壁吉太嫔也使了银子,奴婢可从没在她那儿见过这么丰盛的晚餐” 说完,她回到房间里,再出来手中拿出一根银簪,插入饭菜里,然后迅速拔出来,观察着簪子的变化,果然,簪子变成了黑色…… 如懿的眼神一惊紧接着便又恢复平静,她知道,这是有人故意想要置她于死地。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皇上派来的人来检查冷宫。 看到皇上派的人过来,如懿忙将饭菜藏好,不想被发现。 惢心见状一脸费解,她原以为主儿会告诉这些人的,毕竟这些都是皇上的人,皇上若是知道这件事定会为主儿做主的。 皇上安排的人走后,如懿对懵住的惢心说:“看来,我们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惢心点点头,眼神带了期待。 如懿沉思片刻后对惢心道:“现在只有一个办法可以救我们,那就是给我自己下毒。” 惢心一听,瞪大了眼睛,连忙摇头道:“主儿,您不必如此啊!” “主儿,她们今日下此狠手说明她们怕了,说明皇上要放主儿出去了” “主儿,再过几天咱们没准就能出去的,何必……” 如懿微笑着安慰她:“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只要我服下砒霜,让皇上来探望我,他看到我的惨状,一定会心生怜悯,从而放我们出冷宫。” 第14章 嘉嫔生产 惢心仍然不放心,但在如懿的坚持下,最终还是同意了这个计划。 如懿服下砒霜后,很快便开始腹痛难忍,呕吐不止。惢心急切地守在一旁,心里十分担忧。过了一会儿,如懿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她甚至开始出现幻觉,眼前不断闪过过去的人和事。最后,她终于昏迷不醒。 惢心见如懿失去意识,立刻冲出门外,大声呼救。她的呼喊声惊动了整个冷宫,人们纷纷前来查看情况。此时,皇帝也正好溜达到冷宫附近,听到了惢心的求救声。他立刻走进冷宫,看到如懿躺在床上,面色惨白,毫无生气。 皇帝心疼不已,立刻派人将如懿送去翊坤宫等待救治。 经过一番抢救,如懿终于脱离了生命危险。而皇帝则对如懿的遭遇深感愧疚,决定不让她回冷宫了,让她安心进在翊坤宫。 与此同时,惢心的忠诚和勇敢也得到了皇帝的赞赏。他赐予惢心许多赏赐,得到惢心愿终身照顾如懿的承诺,又看到惢心一脸感激的叩头谢恩,皇帝很是满意。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背主求荣的阿箬,觉得还是要阿箬改口才好给如懿复位份。 如懿醒后没听说皇上复了她的位份,有些难过,但又看了眼四周,知道自己现下回了翊坤宫,暗暗心想着只要又重新回到皇宫中,她和惢心的生活会逐渐恢复正常的。 “主儿,您要不要吃点东西?” 如懿听后,微微点头,边吃边想到了昔日冷宫中那些精神已然不正常的太嫔太贵人们。 想着她们对自己喊的一声声“皇上吉祥”,她叹了口气。 惢心见主儿吃着吃着又叹气,不知她的思维又跑哪了,一时不敢乱出声。 如懿虽然出了冷宫,但她的位份一直没得到恢复,目前她还只能在翊坤宫里活动,不得离开翊坤宫。 皇上让李玉去跟如懿说一声,说不让她出翊坤宫是为了她能安静养病…… 李玉过去后,看到如懿主仆红了眼眶,一时没忍住多说了几句,比如“皇上心里是有主儿的” 惢心见状立马去看如懿,以为如懿会反驳这个称呼,毕竟她还是庶人那拉氏,这个“主儿”的称呼不合规矩。 可如懿很淡然的接受了这个称呼,还示意惢心给打赏。 惢心人都傻了,她们哪有什么钱财啊。她拿了根银簪子给李玉,实在是如懿将能戴着的首饰全戴上了,梳妆台上就有这根银簪子了。 李玉离开后,惢心想着自己在皇上面前对如懿表忠心的话,觉得眼前一黑。我怎么就表起忠心了?在冷宫的时候,自己不是经常后悔跟了此人吗,还想着若有朝一日出了冷宫一定要想法子离了她。自己怎么会说出那样表忠心的话,太不正常了,惢心想着还伸手摸了摸自己额头,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发烧了。 若不是发烧了,怎么会糊涂了呢,惢心感觉到自己常常会口不对心的行为,心下恐慌,愣是吓得病了场。 与此同时,到了月底的时候,启祥宫的嘉嫔发动了。 慎常在得知嘉嫔生产的消息后,本不想去看,但眼见着钟粹宫的纯嫔与婉常在都来了,哪怕心中想着嘉嫔平日里对她的刁难,慎常在也还是决定去看望一下。 慎常在跟在纯嫔身,正巧遇到太医出来。 纯嫔询问了嘉嫔的情况,太医说一切顺利。 纯嫔站在一旁心中暗自希望嘉嫔能生个女儿。 纯嫔和慎常在寒暄了一阵,便一同进入产房探望嘉嫔。 眼看皇上还没过来,此时也到半夜了,纯嫔看了眼慎常让她在这里守着说完便带着婉常在离开了。 纯嫔都开了口,慎常在知道今夜是别想睡了。想到这些,她迁怒了里面正在生产的嘉嫔,心想着:疼死你才好! 嘉嫔生了一夜,终于生下了一个女孩。当她得知不是贵子时,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贞淑也非常惊讶和失望,她记得嘉嫔娘娘喜欢吃酸啊,这酸儿辣女,还有林太医也说是男孩,怎么能是个女孩呢? 她不知道的是那林太医是富察氏安排进宫的,暗地里听命于皇后娘娘。 嘉嫔悠悠转醒,还没说话眼泪就先哗哗的流下来了。原本期待着生下贵子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为母族争光,为母族争权! 全没了,她做梦梦到的那些全没了。大清的贵子,她的妃位眼看就到手了,怎么就生了个女儿呢。 贞淑一个劲的在说“月子里流泪不好”,一直在劝她放宽心。 可她期待了八个月啊,从怀孕时就开始期待能生个贵子了。 太后不是说了吗,在大清,皇子中有三子最为尊贵,长子、嫡子、贵子。 庶长子已经生了,她也就只能盼着个贵子了,好助力她登妃位,登贵妃乃至皇贵妃! 嘉嫔哭了一阵,听贞淑说纯嫔要过来,立马不哭了还仰头示意贞淑给她擦脸。 面对外人,不能露怯。 “恭喜嘉嫔娘娘喜得公主。”纯嫔笑着说道。 嘉嫔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神色莫名。当她注意到慎常在时,脸色瞬间变得阴沉。 “慎常在,你来这里做什么?”嘉嫔冷漠地问道。 慎常在心中一紧,连忙低头说道:“嫔妾听闻嘉嫔娘娘生产,特来探望。” 嘉嫔冷笑道:“你?你来探望本宫。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本宫看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呵,本宫好歹生了个公主,你承宠也快三年了肚子可一点货也没有” 慎常在本想直接怼过去的,但想着因着没规矩被皇后接连处罚的事,连自己的常在位份都是冷宫那位出来后,皇上随手又给升上去的。 此时也不敢多加放肆,只道:“臣妾绝无此意,臣妾只是关心嘉嫔娘娘和小公主。” 嘉嫔并不领情,“不必假惺惺了,你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第15章 皇上赐慎常在朱砂 端午佳节,后宫诸人皆聚于长春宫。皇后富察琅嬅身着华美的吉服,头戴金凤钿,端坐于首位,气质端庄典雅,令人不敢直视。 “今日是端午节,按照宫中旧例,各宫都要用兰草汤沐浴。” “本宫特地准备了一些五毒香囊送给大家。这香囊里面装着雄黄、艾叶等各种香药,可以驱虫辟邪。”皇后轻声说道,声音温婉柔和,让人听了如沐春风。她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只精致的香囊,轻轻放在鼻间轻嗅,露出一丝满意的微笑。 众人闻言,纷纷起身行礼道谢:“多谢皇后娘娘赏赐!” 皇后微微一笑,继续道:“这香囊能驱虫辟邪,你们佩戴在身上,也算是本宫的一点心意。”说完,她示意一旁的素心叫人出来将香囊分发下去。 众人接过香囊,纷纷向皇后表示感谢。她们小心翼翼地将香囊挂在腰间或衣襟上,仿佛得到了一件珍贵的宝物。 随后,众人开始品尝五毒饼。皇后与众人谈笑风生,气氛融洽。 一直到听说皇上下令复位那拉氏为娴妃前,一切都还很融洽。 当慧贵妃看到如懿走过来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仿佛乌云密布。 实在是,看着如懿面带自信地走进来,她很难不联想到当年绛雪轩的那场选秀。那时的如懿也是这般突然走进来,挤开她站到了中间的位置。当年如懿的突然闯入,让她差点落选不说,还差点让上面那位失了象征着嫡福晋之位的玉如意! 慧贵妃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上首端坐的皇后娘娘,试图从她的表情中找到一些端倪,但她并没有发现皇后娘娘与以往有任何不同之处。这让慧贵妃感到一丝疑惑,难道皇后娘娘真的对那件事一点也不在乎吗?想不明白的她,默默伸手拿了块五毒饼。 皇后端坐在上首,看着如懿走到她身前行叩拜大礼。 待她行完礼,才开口道:“皇上既让你出冷宫又给你复了位份,说明皇上心里有你”富察琅嬅不提她是被冤枉的,只说皇上心里有她。 “赐座吧” 在如懿坐下后,气氛明显没有之前好了。 全是纯嫔在抛话题,皇后娘娘时不时会接个话,气氛不尴不尬的。眼看时间差不多该去慈宁宫了,才放过纯嫔,带着众嫔妃小主出了长春宫。 中午,宴会将要开始,皇后又带着一众人离开慈宁宫。 今天是端午的第一天,皇上中午开的是家宴,参加的都是后宫嫔妃。 皇上先是赐了这些女人粽子而后又给''这些人另赐了礼物 慧贵妃:“皇上偏心,给皇后娘娘的是一整盒,给咱们的却只有一颗。” “到底是看重皇后娘娘” 说这话时,她还扫了眼娴妃手里那颗,知道她也是一颗,脸上笑意更深了。 “啊!”慎常在突然喊了声,神色慌张的扔了手中的盒子。 那盒子里装的不是珍珠,而是朱砂! 众嫔妃看过去看出那是什么了,慧贵妃率先坐不住,捂着肚子眼神怕怕的站起身道:“给咱们的都是东海明珠,怎么慎常在的是朱砂” “皇上~”慧贵妃脸色发白的看向皇上。 皇后也看向了皇上,并说道,“贵妃娘娘胆子小,先让她回宫可好” 见皇上点头,慧贵妃感激的看了皇后娘娘一眼,又听到皇后娘娘说要请章太医去咸福宫,更感激皇后了。 如懿见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慧贵妃,赶忙道了声,“阿箬” 慧贵妃正要离开呢,听到这声阿箬下意识就道:“娴妃叫错了吧,人家现在可是皇上的慎常在” 皇上幽幽的看了她一眼,慧贵妃立马闭嘴行礼告辞。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不怼娴妃不痛快吧。哪怕她吓到了,听到娴妃张口也还是下意识想回怼。 眼见不经吓的孕妇离开了,皇上继续道:“慎常在,你既然说你之前亲眼看到娴妃是如何谋害玫答应的” “那你自然清楚也不会忘记这种东西吧” “今天,朕要你说清楚当年之事,是不是你与那毒妇珂里叶特氏嫉妒娴妃,合谋陷害娴妃的!”皇帝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内回荡着。 “想清楚了再说!”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直直地刺向阿箬。 阿箬心中一慌,她听出了皇帝话语中的深意,皇上这是要她认下这件事啊。她瞪大了眼睛,连连摇头:“不是,不是嫔妾啊,嫔妾与珂里叶特氏关系极差,怎么可能和她合谋做什么呢?” 听到这话,皇后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皇上啊,你怎么连威胁一个小小的常在都会出错。 阿箬心中慌乱不已,但她并不想死,还想再挣扎一番。她深知皇上不希望娴妃背负谋害皇嗣的罪名,于是眼珠一转,将责任推到了嘉嫔身上。 “是嘉嫔突然出现说嫔妾比有些小主还漂亮,又说是娴妃嫉妒我才不给我求情任由我在雨中罚跪的” “这才勾起了嫔妾的野心啊……”阿箬颤抖着说道,“还有那叠朱砂也是突然出现在翊坤宫的,就在嘉嫔说了那些话后……”她的思绪飞远,心想着突然出现的那叠朱砂,眼睛瞪大。是谁?是嘉嫔,对,就是嘉嫔,她的面色愈发癫狂起来。 嘉嫔还在坐月子,没人能帮她分辩,想到这儿阿箬更想拉嘉嫔下水了。 皇帝眼看牵扯到玉氏女,忙给皇后使了个眼神,要皇后去帮嘉嫔说话。 皇后都懒得吐槽他了,一个皇帝如此窝囊,也是世间少有。 富察琅嬅定定看着下首人开口,“你说朱砂是嘉嫔给你,让你陷害娴妃的?” “可有人证、物证?” 阿箬面色呆滞,缓缓摇头“没有” “你说嘉嫔害的仪贵人,可有证据?”富察琅嬅也想听听。明明是自己做局让黄氏假孕再流产陷害如懿的,这锅怎么到的嘉嫔头上。 没有,什么也拿不出来,阿箬只有嘉嫔给她画的空气大饼。 此时说过鱼虾对胎儿好的纯嫔突然道“什么也没有就想攀咬一个刚刚生产完的嫔位娘娘,皇上皇后娘娘,阿箬的话不可信啊。” “谁人不知,这阿箬天生不服管教啊。” “做奴婢的时候不守奴婢本分。做小主时更是多次甩脸顶撞主位娘娘” “臣妾就见到好几回” 纯嫔不想让这个阿箬攀咬嘉嫔,实在是她怕再深究,深究到她这里。所以哪怕知道事情八成真是嘉嫔做的,也要帮她说话。 第16章 中断猫刑 毓瑚姑姑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行了个礼,轻声说道:“皇上,奴婢查到小福子和小禄子家里多出来的银钱都是出自嘉嫔娘娘之手。” 皇上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问道:“果真?” 毓瑚姑姑的腰弯得更低了,声音坚定地回答道:“千真万确。” “看来不能留嘉嫔了……”皇上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挥挥手让毓瑚姑姑退下。他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会儿,但很快又睁开眼睛,眼中充满了疑惑。他思考着为什么还要留下嘉嫔,应该在当年皇后身边的陪嫁丫鬟疑似被她害死时就该罚她啊,自己怎么既不罚她还颇为宠爱她呢。皇上想不通,又觉得现在发落也不晚,站起身来准备写一道圣旨问责玉氏! 然而,当他环顾四周时,却发现身边没有一个人可以伺候笔墨。这让他顿时感到非常愤怒,立刻想要处置那些不在身边伺候的太监们。 可是,就在这时,娴妃走了进来。奇怪的是,当他看到娴妃的时候,他突然忘记了自己原本要做什么事情,眼中只剩下了娴妃的身影…… 娴妃并不好看,朕为何…这个念头刚起另一念头就将其覆盖住了。这是朕最心爱的女子,皇上边想边给她让座。 如懿也没觉得哪里不对,欣然的坐在了皇上刚刚坐着的位子上,俩人畅聊了起来。 从娴妃眼神中没有看出抱怨之意,皇上莫名松了口气,哄她的话一句句往外冒。看着不像皇上和宠妃,倒像是主家大婆与窝囊赘婿。 皇上看着如懿突然又忌惮起玉氏来,全然忘了刚刚他还要写圣旨斥责玉氏的事了,思索片刻后为了不牵扯嘉嫔居然开口说了赐阿箬哑药的话,又道过会儿送去翊坤宫交由如懿处置。 如懿满意的点点头,眼里全是对她弘历哥哥的赞赏。 因着皇后没有接受嘉嫔的投靠,导致嘉嫔无法扯皇后的大旗去让慧贵妃做刀。 慧贵妃到现在也不知那朱砂局到底是谁做的,更不知道她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嘉嫔盯着欲拿她做刀。 慧贵妃得知阿箬被贬为庶人交由娴妃处置后,第一反应就是去嘉嫔宫里商量如何能再将娴妃关入冷宫。 殊不知,皇上在怀疑嘉嫔的同时也怀疑上她这个慧贵妃了。 皇上因着这些年的贤良人设,外加与各宫嫔妃皆没有过分亲密的躲过了皇上此次猜疑。 今夜是个雨夜,雨下的不比阿箬当年做奴婢时下的小。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她也知道自己将死,但在看见伞下的如懿时,她再次激动起来。两边的太监差点都没按住她,最后是三宝拿浮尘狠打了她几下,才安静下来。 如懿站在惢心撑的伞下,眼神平静的看着这个背叛自己害自己在冷宫待了三年的人,“阿箬,咱们主仆二人已经很久没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好好说说话了” 阿箬想要奋力反抗想要甩锅给嘉嫔可她开不了口她也没力气。主儿,我们被人算计了啊。那叠朱砂,我看出来了,不是嘉嫔送进翊坤宫的,我看八成是那仪贵人身边的人带进去的,是…是皇后啊! 如懿看不懂她的眼神戏,也不想看她胡乱比划。 正在如懿想着如何拿阿箬立威时,惢心突然道,“阿箬似乎有话想说,主儿要不给她拿套纸笔?” 如懿摇头,“将死之人的话有什么好知道的” “阿箬,你是不是在怨本宫啊”如懿说着蹲下身。 听到这话,阿箬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突然又笑了。你这种人,不知道真正的敌人才好呢,哈哈哈,我会在天上注视着你的悲惨人生的,乌拉那拉氏。 看着阿箬这般盯着自己,如懿的眼神里多了自信,继续说道“你怨本宫断了你的前路,毁了你的嫔妃梦” “把手给我” 如懿拽过她的手,一字一顿道,“多么好看的手……” 长春宫内,皇后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书册,却被隔壁传来的阵阵猫叫声扰得心烦意乱。她皱着眉头,不耐烦地拍了一下桌子,随即转头看向身旁的宫女,吩咐道:“叫素心进来。” 与此同时,翊坤宫里,娴妃正在跟身边的宫女谈论着关于背叛和忠诚的话题,“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话音刚落,长春宫的人就匆匆赶来。 素心行礼后站在一旁,轻声说道:“夜半吵嚷,六宫不宁。”接着,她又补充道:“皇后特赐了白绫过来。” 听到这话,如懿愣住了,但很快便回过神来,不满地撅起嘴巴反驳道:“可是皇上说了阿箬交由臣妾处理,皇后娘娘无权干涉。”说完,她向素心行了一个礼。素心见状,连忙避开,然后解释道:“皇后娘娘并不反对您处置罪人,只是夜半吵嚷终究不妥。” 为防娴妃再次反驳,素心试图讲道理:“哪有妃子处罚人,吵嚷到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还说不得的?” “另外,三位公主也都没搬去公主所呢,皆住在长春宫里” 说完,素心继续劝道:“再有,要奴婢说,娴妃娘娘若要行这猫刑合该去那冷宫行。这大半夜的弄出这动静来,奴婢们听到皇后问话,一开始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皇后娘娘最是心善,若是被这恶毒刑罚吓到了那是谁的过错。” 如懿不知如何辩解,看了眼惢心,见惢心一脸懵,只好妥协,示意三宝去接那白绫。 素心见状又道,“这些野猫,也不得在宫中了” “宫中不少妃嫔小主还有公主皇子,伤了哪一个,皇上与皇后娘娘都会心疼的” “娴妃娘娘,还请您割爱,奴婢们要将这些猫也带走了” 夜里被猫叫声吓到的不止长春宫,还有其他宫。 不少人看到素心进去没多久没了猫叫声,心中不知说了多少遍娴妃狠毒,皇后仁慈的话来。 第17章 嘉贵人 娴妃想要的立威没有做到,反而助力了皇后在六宫中刷贤明。 隔天请安过后,慧贵妃突然提出要留下来伺候皇后娘娘用膳。 皇后看了眼她的孕肚,又看了眼她眼底的乌青,到底还是没拒绝。 饭桌上,慧贵妃见皇后娘娘身边只留了一个宫女伺候,才敢说话。 “皇后娘娘,昨日猫刑的事您想必也知道了,乌拉那拉氏的狠毒后宫众人均知” “皇后娘娘啊,您想想先帝后宫的那位那拉氏” 说完,她还往皇后这边小心翼翼的挪了挪“皇后,您别不放在心上,臣妾看那位娴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看,这不就忍不住露出尾巴了吗?” 皇后放下筷子,“娴妃如何,你只说与本宫有何用” “多与皇上说说才对” 慧贵妃一听,表情顿时变的委屈了,“皇上,皇上他被娴妃迷了眼了” “昨夜皇上宿在臣妾宫中,臣妾听到猫叫吓得不行,说了几句娴妃,皇上就凶了臣妾” 美人哭泣确实好看,但前提是她别是个身怀六甲的女人。 玉兰原以为当年被华妃僭越是最憋屈的日子,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作为皇后还要安慰贵妃,让贵妃别哭。 哄着贵妃时,富察琅嬅再次心中感叹幸好没让三位公主陪着用膳。 快到午膳时间,皇上突然撇下娴妃,去了长春宫。 听说皇上要来,皇后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出去迎接。 看到皇上眼神温柔动作轻柔的扶起自己,皇后还纳闷呢,皇上今日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如懿的待遇吗? 直到皇帝坐下后,看似不经意地问道:“皇后,你对阿箬那天提及嘉嫔的事怎么看?” 皇后这才明白皇帝前来的目的,原来是为了嘉嫔的事情。 这是有事要我办啊,不是又突然脑子一抽才来的长春宫,那就好。如此想着富察琅嬅放下心来,说道:“嘉嫔自从生了孩子后,不知怎的身体和精神都不太好。” “臣妾去看过了,也问过太医” “太医说是有些郁结于心” 皇上听后眼神里带了些愤怒,“她是想着能生出个贵子吧” “生了公主她就不满意,不喜欢了。就盼着生个儿子,她是何居心” 富察琅嬅垂头,不想搭理他。入了后宫不想着生皇子夺嫡,想什么呢。哦,嘉嫔不必想夺嫡事,她的孩子没资格。 “皇后啊,朕倒是有点信那日阿箬所说的了” “嘉嫔啊想要生下朕登基后的第一子,于是百般算计” “可惜,没有什么确凿证据啊”皇上叹息道。 开玩笑的吗,小福子小禄子家多出来的银钱就是证据啊。皇后看了一眼皇帝的神色,试探性地问道:“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这件事?” 皇帝皱起眉头,沉思片刻后说:“毕竟玉氏一族也是我大清的臣属,不能不顾及他们的颜面。” 皇后不理解,但还是点头,又道:“可也不能就这么放过嘉嫔啊。” 皇上点头,“皇后说的有理,就先给她降位分吧,理由皇后帮朕想想” 理由帮朕想想,富察琅嬅在心里阴阳怪气的重复,面上却还是挂着温和得体的笑。 心想着二傻子似的,滚吧你。想完,她又偷偷瞄了一眼皇帝身上环绕的龙气。 看到龙气浓厚,富察琅嬅才放心。心想着您可别直接亡国了,您是倒数第二位君主,别乱挤。倒数第一位,是开始学科技的永琏。 皇上陪着皇后用了顿午膳,从皇后这儿得了启祥宫那位的处罚,心下满意。于是在他回到养心殿后,特意让李玉开了私库,往皇后宫里送了六箱珠宝首饰。 皇上记得皇后还在潜邸时每次送首饰给她,她都很高兴。唉,心给不了皇后了,那就多给些她喜欢的吧。 皇上想着皇后得不到他热烈的爱,只能得到冰冷的珠宝首饰。越想越愧疚的皇上叫来进忠让他把二阿哥永琏叫来,皇上打算从永琏这儿弥补一二。 嘉嫔生了一女,没等来赏赐不说,反而被降位成了贵人。 嘉贵人在素心离开后,再也撑不住身子,直接瘫倒在床上,喃喃道“贞淑,笑话,我成了笑话了” “大清哪有生完孩子反而降位分的,皇上和皇后娘娘是有多讨厌我,多讨厌我生的那个啊” 是以的口无遮拦为由啊,主儿。贞淑抱着嘉贵人的肩膀,焦急的很,可看着自顾自说着的嘉贵人,贞淑一时竟找不到插嘴的机会。 眼见着嘉贵人终于不吵闹了,看着像是冷静了,贞淑才找到机会道:“主儿,皇后娘娘是以口无遮拦为由降的您的位份” “而且皇上去了皇后宫中之后,皇后才下的懿旨” “主儿,您想想这两天有什么事发生” 嘉贵人瞪大了双眼,“翊坤宫” “贞淑,你说是皇上信了阿箬在粽席上说的话了,慧贵妃不是说皇上不信的嘛”嘉贵人抓紧她的手。 贞淑咽了咽口水,默默告诉自己冷静。她想着主儿只是降了位份,封号还在,眼神坚定下来,顺着她的话道,“是的主儿,贵妃都说皇上不信了” “奴婢想,大概是粽席上那阿箬到底说了您,皇上不得不处罚您给旁人看” “主儿,您看皇上、皇后娘娘不是还保留了您的封号吗” “主儿,您好好养身体,奴婢瞧着慧贵妃那胎也是个女儿” 提到这个,嘉贵人就来气,“真的确定?” “你之前还说本宫的一定是个儿子呢,结果呢生了个讨债的” 嘉贵人下意识不去想粽席那天慧贵妃早早离席她的话可信度不高的事。 她现在能抓住的只有这句话了,对的,贵妃都说了皇上和皇后并不信阿箬那小蹄子的话的。 皇上只是怀疑而已,等她出了月子再跳几支舞,保证让皇上打消怀疑。 嘉贵人一直以玉氏贵女自居,觉得自己的地位很高,就说此次哪怕皇上怀疑她暗害皇嗣,也只是降了她的位分罢了。 跟早就化成灰的珂里叶特氏相比,好多了。 然而,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降位分只是开始。就在她刚刚出月子的第二天,也就是她要去长春宫请安的日子里,发生了一件让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那天,她满腔斗志地带着丽心前往长春宫。一路上,她都在想象着众人对她的奉承。 然而,当她回到启祥宫时,却发现身边多了三个陌生的嬷嬷。原来,这些嬷嬷都是皇后娘娘特意赏赐给她的,说是为了教她规矩。 更令她震惊的是,皇后娘娘还说了,只有等她学会了宫廷规矩,才能从禁闭中走出来。 第18章 皇上封了好些答应、官女子 嘉贵人一下子愣住了,她完全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惩罚。 而她对此却毫无办法,只能默默接受。因为她知道,如果敢反抗皇后娘娘的命令,后果将会更加严重。 敢不听话?当年,哪怕是皇后一手提拔的仪贵人,皇后不也是直接罚的吗? 所以,尽管心中充满了不满和委屈,嘉贵人还是只能先低头。 接受了嬷嬷们一天的管教,夜里独处的嘉贵人她再也忍不住一口血吐了出来。 头两天,嘉贵人还能忍忍,但到了第三天她再也忍不了了。 什么是耻辱?这才叫耻辱啊!奇耻大辱啊!她都进宫四年,伺候皇上也有七年,还生了个公主。 居然被人指着说没规矩,嘉贵人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我可是皇上的嘉贵人,是玉氏贵女!”她忍不住喊道。 赵嬷嬷冷笑一声:“贵人又如何?您上面还有贵妃、娴妃、纯嫔呢” “贵人?去年选秀进宫的那位,初封的也是贵人” “再有贵女?” “您不过是玉氏一族送来的一个贡品罢了。”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了嘉贵人的心。她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她摇着头嘶吼道:“不……不……我是贵女……” 然而,赵嬷嬷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她的幻想:“贵女?” “是贡女” 嘉贵人的嘴唇颤抖着,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有着高贵的身份,但现在却被人如此贬低和侮辱。她感到无比的痛苦和羞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对于她此时的屈辱皇上不知,太后却是知晓的。当天叫了皇上过去,拿六公主说事欲为嘉贵人求情。太后想把嘉贵人收为己用,让其在后宫生事。 皇上看的明白,开口说了声六公主交由太妃们扶养,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给太后气的不轻。 金秋九月,慧贵妃申时发动,丑时诞下七公主。 贵妃娘娘顺利产下了小公主,消息传到各宫后,各宫嫔妃纷纷前去探望,同时送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贺礼。 其中,翊坤宫的礼物最为特别——一幅由如懿亲自绘制的画。如懿觉得这幅画虽然不如其他宫殿送来的珠宝首饰那般华丽,但却充满了她对小公主的心意和祝福。然而,当慧贵妃看到这幅画时,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就送这么一幅破画?”慧贵妃直接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对一旁的茉心说:“还不赶紧把这碍眼的东西拿走!”茉心赶忙将画拿开,以免惹得慧贵妃不悦。 慧贵妃心中暗暗咒骂着如懿,认为她太小气、太吝啬了,简直就是故意来恶心人。她越想越生气,决定立刻写信给阿玛,向他诉说一下宫里这位娴妃是如何的抠门,如何的让人讨厌。 此时的如懿并不知道慧贵妃对她的不满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觉得出了冷宫又与弘历哥哥解开了心结,日子平淡又幸福。 早在慧贵妃生产之前,皇上便已从太医口中得知她腹中所怀乃是公主。因此,当李玉前来禀报时,皇上并无太多言语。 下朝之后,皇上唤来了八岁的永璜和七岁的永琏,将他们召至御前。看着眼前两个健硕的皇子,皇上感到欣慰,心情也逐渐舒畅起来。 接着,他仔细地询问了两人的学业进展情况。随着孩子们一一回答,皇上心中的喜悦愈发浓厚,并在心里感叹道:朕还年轻,这批女人生不出儿子也无妨,大不了再换一批便是。后宫之中未曾有过身孕的女子亦不在少数。 思绪至此,皇上又想起了多年前小产过的仪贵人,心想也不知当年仪贵人腹中胎儿是否为皇子。如此想着,他对娴妃心生些许不满。 素果看皇后翻位份册子,小心的将那叠牛乳糕递到皇后身前,道“皇后娘娘,您要的牛乳糕小厨房刚做好”。 皇后抬了下眼,“放下吧” 素果将手中的糕点轻轻放在桌子上之后,便静静地站在了皇后身旁,一声不吭。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却突然开口说道:“这个月皇上封了好些个官女子和答应呢!”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不满。 听到这句话,富察琅嬅并没有立刻回应,而是慢慢地合上了手中的册子。她心想着皇上是该着急,谁让他登基前俩皇子登基后还是俩呢。 想到素果语气中的不对劲,富察琅嬅直接在心里给她判了死刑。素果若只是个长春宫的二等宫女,富察琅嬅倒是愿意助她一下。 把素果打发出去后,富察琅嬅想到莲心,知道莲心还是要继续用着了。 一日,翊坤宫中娴妃还在想着这回一定不要简单原谅弘历哥哥;还在想着弘历哥哥封了这么多答应、官女子没和自己说的事呢。 娴妃正想着她的少年郎呢,突然,惢心一脸惊恐地从外面闯了进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有些犹豫。 娴妃见此情景,下意识皱眉轻声问道:“何事如此惊慌?”连基本礼数都忘了。 惢心深吸一口气,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娘娘……不好了!老爷出事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让娴妃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娴妃紧皱眉头,大声地问道:“阿玛怎么了?阿玛怎么会出事?” 惢心哽咽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老爷……老爷他查巡堤坝时失足落水,被洪水卷走,溺毙过身了。”她的声音充满了悲痛和哀伤。 娴妃听闻阿玛去世的噩耗,如遭雷击,整个人愣住了。片刻后她强忍着泪水,吩咐惢心去打听更多细节。 惢心离开后,她靠在墙上遥望远方,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阿玛就这么走了” 与此同时,皇后得知此事后,表面上露出惋惜之色,手中摘耳环的动作却是没耽误的。 娴妃母族里就只有她阿玛在朝为官,如今娴妃在前朝是再无半点助力了。高斌够狠啊,他女儿的信才出宫不到十天吧。 富察琅嬅看着镜子,脑海里却浮现出富察褚瑛的面容。永璜啊,本宫和皇上都将你交由欣太妃抚养了,本宫还以为你认得清现实呢。 想到以长子自居的庶长永璜,又想到翊坤宫中功效堪比欢宜香的“沉水香”,富察琅嬅想着或许可以让皇上多来几个庶子了,让永璜感受下他阿玛的嫡癌有多严重。 第19章 姚黄牡丹 而皇帝接到奏报后,也深感遗憾,下旨追封娴妃的父亲,并赐予丰厚的抚恤金。然而,这一切都无法弥补娴妃心中的巨大伤痛。 她托凌云彻去查的事,凌云彻查到了。是高斌要阿玛去巡查的,是高斌害死了阿玛。 想到还在坐月子的慧贵妃,如懿想着等过段时间再报复她。 如懿看着内务府送来的衣裳,一眼相中了绣有姚黄牡丹的那件,点头示意惢心留下来。 如懿想着,慧贵妃最爱往皇后的长春宫跑,与皇后关系极好。 自己阿玛的事,没准就是皇后指使,高斌去办的! 就这么没有证据,全靠脑补,娴妃脑补出了证据链,并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夺了皇后宝座,以告慰姑母和阿玛的在天之灵。 长春宫中,皇后与仪贵人正在聊慧贵妃所出的小公主,期间皇后还时不时宽慰她说她年轻又鼓励她争宠,气氛和谐。 如懿冷不丁进来了,一声通报也无。富察琅嬅心想着过会儿该打那群太监多少板子,二十、三十、五十?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她一开口,富察琅嬅突然注意到她这身衣服的不对劲来,姚黄牡丹啊! 如懿是把她阿玛的事算本宫头上了。 “起身吧”皇后的语气听不出什么不对来。 仪贵人始终认为是娴妃害了她的孩儿,恨不得拿鞭子抽死她,此时怎么可能给她行礼。 尤其是她也注意到娴妃衣服的不妥了,更不愿行礼了,只听她当即道:“呦,娴妃娘娘莫不是在冷宫住的眼盲心瞎了,看不出那是姚黄牡丹吗?” “娴妃,你这是觊觎中宫啊!” 皇后好似刚发现她衣服的不妥般,震惊的看着她,最后怒斥道“跪下!” 娴妃被这一声吓的腿一软,跪了下来。本是来挑衅的,没想到第一个回合就落了下风。 富察琅嬅眼看她要起身,忙给素心使了眼色,摁住她!素心按住后,富察琅嬅又对着她说道:“本宫原以为你只是性格孤僻,又不喜规矩束缚” “是以每每你犯错,本宫都轻轻放过,对你少有管教” “你性子怪又多年无子,本宫怜惜你,许多事都睁只眼闭只眼。” “万没想到竟纵得你如此!” “是本宫的错啊,本宫就应该在你初次僭越时狠狠罚你” 皇后一脸严厉地看着娴妃,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不满。她似乎对娴妃的行为感到非常失望,并希望通过这次训斥来让娴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娴妃被迫跪在地上,表情极为不爽道:“这衣裳是内务府昨日送来的,臣妾看着颜色别致,便穿上了,并没留意是姚黄牡丹” “皇后娘娘最是仁慈,今时要为臣妾的无心之失对臣妾用私刑吗?” 她刚说完,仪贵人就跪下请求皇后严厉处罚娴妃。 “皇后娘娘只有中宫才可以穿带有牡丹花样的衣裳啊” “皇后娘娘,娴妃如此僭越,嫔妾请求重罚娴妃” 此时莲心正准备往里面放糕点,听到这话悄悄走出房门,正好看到个抱着盆姚黄的宫女,问道:“你是与娴妃一起来的?” “跟我进去吧” 莲心快步进去见娴妃与仪贵人此时是站立的,按下心中纷乱的思绪,行礼道“奴婢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花房来送花了” “放那儿吧”富察琅嬅幽幽道。 富察琅嬅仔细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前来送花的宫女,不去理会嘟嘟嘴的如懿。她目光专注地盯着魏燕婉,轻声问道:“你可知道这是什么花?” 魏燕婉恭敬地回答道:“回皇后娘娘,这是姚黄牡丹,花中之王。”富察琅嬅微微颔首,表示满意。接着,她继续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魏燕婉低着头,轻声说道:\"回皇后娘娘,奴婢名叫魏嬿婉。\"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回话时语气坚定,不卑不亢。富察琅嬅轻轻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好名字!\" 她挥了挥手,示意魏燕婉走近一些,然后温和地说:\"你以后就留在长春宫吧,本宫看着你比看旁人舒心多了。”魏燕婉听到这句话,心中一喜,但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和谦逊。 富察琅嬅转头看向如懿,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本宫怎么会要穿你穿过的衣裳” 脑回路清奇的如懿听到这么直白的话,第一反应也是尴尬的,一时不敢再说话。 富察琅嬅再次转向魏燕婉,眼中流露出赞赏之情。她对莲心道:\"今日真是凑巧,送来的是姚黄牡丹,而送花的丫头也让本宫很喜欢。\" 说完,她轻轻地抚摸了一下魏燕婉的手,仿佛在向她传递某种信任和亲近的信号。 莲心笑着回,“皇后娘娘还有一件巧事呢,这个小宫女是跟娴妃一道过来的” 空气突然安静,仪贵人面露嘲讽的望向如懿,同时富察琅嬅也没给如懿好脸色。 如懿被皇后那似看小丑的目光激怒,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当两名宫女离去后,她直挺挺的跪下,毫不畏惧地仰头直视着稳稳坐着的皇后,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道:“皇后娘娘对下向来仁慈,臣妾还以为皇后娘娘不会在意这些小事呢!” 她的语气带着一丝挑衅和轻蔑,似乎在向皇后展示自己的不屈与反抗。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如懿并没有停下,继续说道:“皇后娘娘既然在意,臣妾回到宫中会将衣服脱下,送还中宫,是铰了还是怎么但凭皇后娘娘处置。” 皇后的眼神愈发冰冷,嘴角却是带笑的,“凭本宫处置?” 皇后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充满了压迫感。她的目光如同两把利剑,直直地刺向跪在下面的如懿,让人不寒而栗。 如懿抬起头,迎上皇后的目光,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畏惧之色,反而带着一丝挑衅。她知道,这是一场与皇后的较量,也是她展现自己勇气和决心的时候。 “那你就先跪上两个时辰吧” 一件衣服,还让本宫处置?脑子有病吧,颠婆。老娘要处置的是人,是人! “素心,传本宫懿旨内务府刘总管办事不利,杖毙” “摆驾,去养心殿”说完她又看向仪贵人,仪贵人笑着点头,又摇头,最后凑到素心耳边说了几句才告辞。 从素心口中得知仪贵人要将此事宣扬出去,皇后点了点头,她本就是要闹大的。 本宫要她乌拉那拉氏一族的名声,发烂发臭! 第20章 娴嫔 “皇上,娴妃今日身穿杏黄绣姚黄花样的衣裳气势汹汹的来长春宫,又说后宫之主本在人心。皇上,臣妾这个皇后是不是不称职?”皇后说着便要跪下去。 “后宫之主本在人心?娴妃是说本宫不得人心吗,看来在娴妃的心里臣妾当不起这后宫之主啊!”皇后声音委屈,眼神倔强地看着皇上。 看着身着素衣跪在地上的琅嬅,皇上先是大怒觉得如懿放肆,可斥责如懿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眼神开始变得迷茫起来,随后又变成了回忆、不解…… 底下的皇后看得清楚,心里顿时一紧,知道皇上又要犯懿症无理由维护如懿,于是再次开口道:“臣妾富察琅嬅不得人心,愧对先帝,愧对太后!”她故意把“富察”这两个字念得很重,希望能够引起皇上的注意。 琅嬅的这句话让皇上的眼神重新聚焦,他盯着皇后,良久喊道:“李玉……” 喊完他又觉得不对,亲自起身将皇后扶起,然后拉着皇后坐在他身旁。“琅嬅啊,你嫁与朕十载,这十年间,你一直都是朕的贤妻,是朕的好帮手。你管理后宫井井有条,从不曾有过差错。你怎么会这么想呢?”皇上一边说,一边温柔地抚摸着皇后的手。 皇后听到皇上的话,一直强忍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妥妥的一副被感动得泪流满面的模样。 她紧紧握住皇上的手,哽咽着说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对臣妾一直都很好,也一直信任臣妾。可是这些年间先是玫答应与五公主险些被害,后来仪贵人小产,慧贵妃怀胎时也是经了些波折。一桩桩一件件,臣妾每每想到都十分愧疚,是臣妾这个后宫之主失责了,才让她们遭了大罪。” 皇上握着她的手下意识松了些,心想这一桩桩一件件都绕不开如懿啊。 皇上刚想到进忠说的那句“珂里叶特氏常去冷宫”,太阳穴就感到一阵刺痛。紧接着,他的脑海里就开始循环播放起如懿那句“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皇上觉得自己可能要疯了,他的脑子不听话,不正常!他试图让脑子正常点。 皇上扯了扯发白的嘴唇,双眼疲惫的看向皇后。他不想被皇后看出自己此刻的不对劲来,想说些什么好暗示她告辞,可他此时的大脑里再次循环播放起“墙头马上遥相顾……” 正此时,皇后开口了,“如今娴妃身穿绣姚黄的杏色衣裳,又那样说,臣妾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什么,你说她穿杏黄色衣裳?”皇上震惊道,心想那尔布刚过身还没过五七呢就穿艳丽衣裳,大不孝啊! 皇上感觉脑子里没人再说那句“墙头马上”了,松了口气。看着露出脆弱之色的皇后,皇上下意识安慰道:“琅嬅啊,不要胡思乱想了。” “后宫之主本在人心,后宫众人皆拜服你这个后宫之主。” “如懿应该…应该是想这般说,只是你也知她性子怪”这句话非朕本心,皇上心想着自己是要斥责如懿惩罚如懿的,怎么出口的却是帮如懿辩解的话。 说完,空气又安静下来,帝后互相看着对方。 最后皇上颇有些尴尬,试探着张口“娴妃只是一时气话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贤良的皇后怎么能拆台呢,皇后默默擦去眼角的泪水“皇上,臣妾一定会努力做好皇后的本分,不让您失望。” 皇上微笑着点了点头,轻轻地拍了拍皇后的肩膀,表示鼓励和支持。两人相视而笑,气氛渐渐缓和下来。 就这时皇后突然又提了自己将娴妃罚跪在长春宫的事。 皇上点点头,再次试探着说“孝期着艳丽衣裳,是该罚” 说完皇上再次安静住,眼睛眨巴眨巴。 富察琅嬅想着那句“艳丽衣裳”怎么听怎么怪,不是在说如懿僭越吗? 又见皇上此时握紧拳头眨巴双眼,富察琅嬅垂头。 紧接着就听到皇上道“娴妃大不孝,降位为贵人…娴嫔”说到贵人时脑海里出现幼年如懿的身影,这让皇上立马改口,他不想听墙头马上遥相顾。 改口后,皇上后背一凉,心中暗想不是朕的问题,朕就知道有问题的不会是朕! 妖孽,是妖孽!如此评价如懿的皇上看向皇后心里突然安定了些,紧接着又来了句,“娴嫔禁足翊坤宫吧” 大惊喜啊,皇后起身行礼称皇上圣明。让她这时候求情,别想了。皇上的状态很明显不对劲,怪怪的。 帝后二人又聊了一阵,皇后发现皇上一会儿正常一会儿不正常的,已经知道皇上是怎么回事了,赶紧行礼告辞。 以防过会儿,皇上犯懿症后悔降如懿位份,然后再迁怒自己。 回宫的路上,富察琅嬅呼叫了好几遍自己的系统,没有一句回应,很好又不知道跑哪代班去了。 富察琅嬅想着皇上那一会儿清明一会儿迷离的眼神,知道皇上是在跟世界线强加他的思想作斗争。 皇上若是冲破了世界线的控制,那可就有意思了。富察琅嬅刚刚呼叫系统,就是想问问如果皇上不再像个傀儡,背刺了天道,他们可不可以提前完工赶下一个世界。 她在此世界看着这些人觉得太不真实了,上到皇上太后下到宫女太监,都太像设定好的傀儡了,不像个有自己思想的活人。 回忆起前两个世界的经历,上个世界还与本世界是同一个。可那里的人会因为蝴蝶效应而表露不一样的情感,各人有各人的思想。 难道,仅仅是因为上个世界与如懿接触不多吗,还是那个世界如懿始终叫青樱没有改名字? 懿症影响就这般的大吗?一切都如此的虚幻,只有如懿才是那唯一的主角,其他人都只是为了她而存在的配角。 整个世界都被扭曲成了一个只为如懿服务的虚假舞台。每一个人的存在都仅仅是为了满足如懿的需求,而他们自身的意愿和想法却被无情地忽视。这样的世界究竟是个怎样的存在? 第21章 帝后甘露寺祈福 回到长春宫,皇后叫来素心伺候笔墨,她要写信给富察家。 那拉氏这般不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只降位罚跪禁闭怎么够。 那拉家也要付出些代价! 再有,这懿症究竟只能传染到宫中的人,还是也能影响外面的,她也想试试。 后宫热搜榜一原是理亲王弘皙结党的事。 等仪贵人出了长春宫就换成了“娴妃身着绣有姚黄的衣裳觊觎皇后的位置” 没过半刻,降位娴妃为娴嫔的圣旨从养心殿出。 榜一又变成“娴妃降位为娴嫔,禁足翊坤宫” “皇上在娴嫔的事上总算是不糊涂了!”仪贵人身边的宫女看着主子脸上露出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开口道。 仪贵人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意,心中依旧有些愤愤不平,但并没有将怒火发泄到宫女身上。回到宫中后,仪贵人再次砸碎了一地的瓷器,口中不停地咒骂着:“贱人!贱人!该死!……” 对仪贵人而言,如懿一日不死,她便难以心满意足。一想到那个突然与自己联系的玫答应,仪贵人心头不禁一动。她心想,反正只是帮着玫答应争宠,就能让玫答应往翊坤宫塞进一些要命的东西,这实在太划算了。 虽是这般想着,仪贵人也还是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她暗自琢磨着是否应该向皇后说一声,毕竟自己是皇后的人,有任何行动还是告知一声的好,尤其还是与翊坤宫相关的,可她又怕皇后不许她做。为此,仪贵人犹豫不决,整整两日都未能做出决定。 还在犹豫时,仪贵人听说如今宫外的富察家子弟只要逮到那拉家的子弟,便是一顿狠揍,甚至那拉家被打残的都大有人在。 听说那拉家挨打不仅没引来同情,反而有不少人叫好,仪贵人也在心中暗暗叫好,心想银子没白撒,如懿还有那拉氏的名声臭了。好啊,好啊,她就是要如懿痛苦。 听说那个瘫痪的是如懿的亲侄子时,她立忙叫来自己的贴身宫女,并让她赶紧前往翊坤宫,“如此令人悲痛的事,怎么能不让娴嫔知道呢” “菱儿,你知道该如何说吗?” 看着贴身宫女眼神满是自信,仪贵人示意她去办吧。 菱儿走后,仪贵人开始来回踱步。终于她下定决心,决定与玫答应合作,至于皇后那里先不告诉。 她想着皇后若知道一定会支持的,不论是皇后还是宫外的富察家族不也对娴嫔这毒妇恨之入骨吗。 仪贵人默默想着,越想越觉得对。在皇上带着皇后去甘露寺祈福的当晚溜去永和宫与玫答应会面。 玫答应想复宠想再生个孩子,常言道先开花后结果,没准真就能生个女儿。她知晓自己想获得恩宠首先要获得皇上的信任,她原以为这辈子没这机会了。但如懿被关禁闭的事让她看到了希望。 如懿这个女人在皇上心中的份量有多重她看的明明白白。玫答应不信什么娴嫔是无辜的,一切都是珂里叶特氏与阿箬联合做的。这些话,她一个字也不信。 珂里叶特氏就是如懿身边的一条狗,它做的事与如懿这个主人没关系,骗傻子呢吗? 只是虽说她也恨毒了如懿,可以答应之身谋杀皇上的心上人,她不敢,她还有五公主呢,她还要看着五公主长大呢如此冒险的事她现在不打算做。 玫答应不仅不会现在去做,还打算帮帮如懿。 至于仪贵人的事?玫答应低头心想等那拉氏色衰爱驰时而我这个小人物为嫔为妃时再动手。 也或许,并不需你我动手,皇后可也与那拉氏结仇了,玫答应心想着。 仪贵人此时满脑子仇恨,根本没注意到玫答应看她的眼神里全是算计。 第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皇后就已经醒了。她轻轻地翻了个身,然后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吵醒身旁还在熟睡中的皇帝。皇后回头看着皇帝安静的睡脸,心里不禁想道:“小四郎不睁眼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好看的嘛!” 皇帝的五官立体感十足,线条流畅自然,确实是一个美男子。只可惜他的身上总是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感,眼神也显得有些憔悴,而且还喜欢动手动脚,这些缺点往往让玉兰忽略了他原本不错的容貌。 时至今日,才发现枕边人容貌极佳。 正当皇后在心里数着小四郎的左眼究竟有多少睫毛时,皇帝突然睁开了眼睛,正好对上了皇后饱含“深情”的目光。 皇帝先是一惊,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琅嬅,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意,这让皇帝感到有些惊讶。紧接着皇帝心中一乐,心想自己的魅力果然是大啊,就连守礼又与朕相处了十载的皇后,面对自己也还是会忍不住露出爱慕的神情。 皇帝坐直身子,伸出手一把将皇后拽回了床上,紧紧地抱在了怀里。皇后被皇帝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她抬起头看着皇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但很快,皇后就恢复了平静,她微微一笑,轻声说道:“皇上,您醒了?” 皇帝带着皇后又重新躺了回去,此刻低头看着怀中的皇后,嘴角微微上扬,轻声问道:“怎么了?看朕看得如此入神,朕的容貌很满意,皇后可满意?”皇后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臣妾只是……” 话还没说完,皇帝便打断了她的话,“好了,别解释了,朕都懂。”说罢,皇帝在皇后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然后闭眼回味起来。 皇后靠在皇帝的胸膛上,感受着他的温暖和气息,略带怀念的轻唤了声“四郎”。 她闭上眼睛,想要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 皇帝则抚摸着皇后的头发,又扶着她的肩膀让她与自己面对面,“琅嬅,这还是朕第二次听你唤四郎” “这很好” 见琅嬅要张嘴,皇帝立马伸出手指点了下她的唇,他怕听到类似说教的话。 第22章 回宫 见皇后红了脸颊,眼神也低垂着,皇帝再次轻声开口“朕知道你一直都是一个守礼的女子,但有时候,不必太过拘谨,我们是夫妻。” 皇后点了点头,道:“臣妾明白,只是有时候难免会有些紧张。”皇帝笑了笑,道:“无妨,我们的日子还长,还有好多个十年呢。” “琅嬅,再唤朕一声四郎,好吗?” 琅嬅在心里回好的,小四郎。紧接着她把手抵在他的胸膛,想着第一个位面遇到的胤禛压下心中冒出的那一丝酸涩,柔声道“四郎”。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皇帝紧紧地搂着皇后,而皇后则乖巧地依偎在皇帝的怀中,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变得无比宁静,只有彼此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皇帝感觉时间似乎停止了流动,一切都变得那么美好。 过了一会儿,外面传来叩门声,声音不大,但却足以打破两人之间的氛围。皇帝再怎么不舍,也只能松开皇后。他看着她的脸,温柔地说道:“琅嬅,起身吧。”说完,皇帝便起身自己动手穿衣服,皇后坐在床上哪怕见过好多不合规矩的事,也有一瞬间惊讶住。 啥皇上啊,还需要自己动手穿衣服? 皇后缓缓走到帘子前,伸出一只手,轻轻揭开了帘子,然后朝着外面柔声传唤道:“来人,伺候皇上洗漱更衣!” 很快,一群宫女就训练有素、整齐有序地走进来。她们手中捧着热气腾腾的水,还有柔软的布巾。 宫女们小心地将热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将布巾浸湿,轻轻拧干,开始伺候皇帝和皇后洗漱,她们动作轻柔。 一个宫女端起水盆,另一个宫女则拿着布巾,轻轻地擦拭着皇帝和皇后的脸颊。她们的手法熟练而温柔,让皇帝和皇后感到无比舒适。 接着,又有两名宫女走上前来,分别为帝后二人更衣。紧接着又有人小心翼翼地为皇帝和皇后戴上了朝珠,那一串串珍珠和宝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衬托出他们的尊贵身份。 整个过程中,宫女们都保持着安静,只有轻微的脚步声和水流声。每一个细节都被处理得十分周到,让人感受到皇家的威严与奢华。 今日,他们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甘露寺祈福。这是每年都会举行的仪式,而今年的祈福皇上更是尤为重视。其实,他更想的是请大师去消灭翊坤宫的妖孽的,只是他每每想说时都会想到别的。 一次两次,次数多了,他也知道无法请大师驱妖了。 无法求助于大师,他在心中默默祈祷此次祈福能让上苍听到他的声音,派人来拯救他。 因此,尽管时间已经不早了,他们还是决定先去甘露寺完成这个任务。按照皇上的意思,他们会在祈福结束后,于甘露寺住上一晚,第二天清晨再回宫。 祈福结束后,皇上带着皇后乘车去了郊外的一处庄子。那里环境清幽,空气清新。 到了庄子里,皇后换上了一身轻便的骑马装,显得英姿飒爽。她的头发梳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一支玉簪,身穿一袭红色的骑装,腰间系着一条黑色的腰带,脚蹬一双黑色的马靴。整个人看起来既美丽又英气十足。 皇上看到皇后的装扮,不禁眼前一亮。他忍不住夸赞道:“朕的皇后真是美若天仙!”皇后听了,羞涩地笑了起来。她的笑容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百合,纯洁而美丽,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皇上和皇后并肩骑着马,一边欣赏着周围美丽的风景,一边畅谈着彼此的心事。 皇上骑在马上回忆起过去,觉得自己只有这几天清醒正常,往日的自己实在不像是自己,不像是个皇帝! 皇上骑马的速度快了些,感受清风徐面心下畅快。 在皇后追上来时,他突然道想带她出去走走,看看外面的世界,但由于政务繁忙,一直没有时间实现这个愿望,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说着皇上又试探着提出南巡,皇后没有反对,面上是一副被感动的模样。 皇上期待着皇后能说好,他好试试能不能下旨出巡,他除了想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想离翊坤宫的妖孽远些。 “只是皇上初登基,废王弘皙的事也才刚过” 皇上显然也想到了,扭头看向了远方,眼里满是愁绪。 正此时皇后提议明年若是时间合适的话,可以举办秋猎。 皇上转头看向皇后,道了声可。 “朕很期待啊” 皇后说自己也很期待,还说自己虽然不擅长骑马射箭,但会努力学习,不会让皇上失望。 皇上一听,打马换了个方向,那是猎场的方向。 皇后紧随其后…… 接下来,皇上教皇后如何射箭。他亲自示范给皇后看,告诉她怎样才能射中目标。 皇后学得非常认真,很快就掌握了射箭的技巧。在皇上的鼓励下,皇后射出了一箭,箭稳稳地射中了靶心。皇上见了,兴奋地鼓掌叫好,并称赞皇后聪明过人,一学就会。皇后听到皇上的夸奖,心中充满了喜悦。 俩人打马换了地方,说要带她去狩猎。皇后的射箭技术越来越好,已经能射中目标了。皇上看着皇后的进步,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随着太阳渐渐西落,皇上和皇后决定休息一下。 篝火旁,皇上和皇后聊着天、欢笑,仿佛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和压力。这一刻,他们只是一对普通的夫妻,享受着平凡而又珍贵的时光。 天彻底暗下来了,皇上和皇后再不舍也只能上了马车。 马车里听到皇上提要把这座山庄赐予傅恒,说是有功的赏赐,皇后没有替傅恒拒绝,而是替傅恒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看着正在说话的琅嬅,皇上觉得此情此景渐渐与潜邸时重合。 琅嬅刚嫁过来时便说过愿用富察氏百年的荣光,伴随朕左右。 想到这些年富察家鞠躬尽瘁,皇上心情不错。 回到皇宫后,皇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总是担忧哪日自己要是再次不清醒了可怎么办。 因着这一想法,皇上在第二天早朝时发布了一道震惊宫廷内外的旨意——立太子。 第23章 永琏被立为太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二子永琏乃朕之嫡子,品行优良、聪敏贵重、文武兼修、气度不凡,有皇太子之潜质。朕经过深思熟虑,欲立其为皇太子,以承宗庙社稷之重。特此昭告天下,咸使闻知。钦此!” 随着这道诏书的颁布,宫廷内外一片哗然。众人议论纷纷,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感到十分惊讶。 毕竟,在此之前,谁也没有想到皇上会这么快就立下太子。 皇上才登基几年啊,皇上也才而立之年。 太子之位事关重大,不仅涉及到皇位的继承,还关系到整个国家的未来和稳定。一般情况下,皇帝会慎重考虑后再召大臣商议几次后,再做出决定。 而现在,皇上此前没有透露出任何要立储的意思在,如此迅速地下旨立储,着实让人感到意外。 有人想到前两天帝后去祈福的事不是没想过太子是子凭母贵。 不过因着这个“母”是皇后,这些想到这点的大臣都选择了沉默。 自古以来不就是皇后之子为太子吗。 此时,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永琏也是略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他原本以为自己还要继续努力,争取得到更多的认可和支持。没想到,皇上居然这么早就将太子之位给了他,这让他感到既兴奋又紧张。 不是,昨天不还有人搁我这儿嚼舌根,说大清更注重长子吗? 永琏心想着。 永琏手拿圣旨,抬头看向天空。他知道,不管别人怎么想,他都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太子,不辜负皇上的信任和期望。于是,他挺直了身子,双手背于身后,昂首挺胸向前走去。 “孤这就是太子了?” 永琏自言自语道。虽然他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但心里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肩负着更大的责任和使命。他需要更加努力学习,提高自己的能力,为将来治理国家做好准备。 刚过了八岁生辰的永琏,缓步前行。他明白,自己必须尽快适应新的身份和角色。成为一个合格的太子,方不辜负阿玛和额娘的期待。 长春宫内。 皇后正想着素心所说的“玫答应与仪贵人联系”上的事,突然听到自家大儿被立为太子,第一反应就是数皇帝后宫有多少颠婆,要除哪个,又要收哪个? 第一个要除的就是嘉贵人,她本就与原主有仇,在必杀榜里。 只是原本想着折磨她个三五年再杀的,看来要改一下了,让她现下死一死。 嘉贵人跟一般的贡女不一样,她有心生子夺嫡、坐后位。 虽不知学了月余规矩的她现在是不是没这想法了,但她有前科啊。为了好大儿的安全,必须早早刀了她。 如此想着的富察琅嬅,从空间里拿出第二个世界无聊时做的毒药——三日无。又叫来素心让她安排仪贵人身边的那位去做。 想到仪贵人,皇后走入书房,提笔写了一道助孕方子。那方子,是她在宜修那个世界时看到的,如今她写下的是改良版的。 “素霜,把这方子抄下来”本宫要把她送给仪贵人。 至于白蕊姬…… 皇后端起茶盏,眼底有着杀意。 茶水下肚,她想起自己今日还未进食。于是,她又吩咐道:“本宫饿了,传膳吧。” “顺便把三位公主也叫过来” 宫女们端着食盒,鱼贯而入。她们轻轻打开盖子,将膳食一一摆在桌上。皇后坐在桌前,看着这些精致的菜肴,却没有多少食欲。她拿起筷子,随意夹了几道菜放入口中。若不是璟琴璟瑟在身旁,她是连菜也不想夹。 皇后一边吃着,一边想着仪贵人隐瞒与玫答应联系的事情。她心中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否应该给仪贵人改良后的助孕方子。 看着璟琴的笑脸,皇后回了个微笑。最终决定不给改良后的,等用完膳,再写一张。 仪贵人被人利用又不告知本宫,本就有错,给她原版助孕方子就够了。 不是一直着急想要孩子吗,给她一个。有了孩子,安静些。 皇后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角,她想着晚些时候去趟养心殿,下个药先。这几年宫中还是继续生女儿的好。 现在的局势已经不同于以往,皇上已经立了太子,长子永璜构不成任何威胁。 另一边,翊坤宫中,如懿躺在床上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弘历哥哥怎么会立富察氏…是了富察氏已经是皇后了” 惢心本是来劝娴嫔吃些饭,结果冷不丁听到这些赶忙出去。 哪怕她转身的快,也还是听到了些…… “若是姑母晚些时候被禁足,那柄如意是不是就是本宫的了” “弘历哥哥明明将如意送到了本宫的手上,是本宫不要的。如果不是本宫不慕权势,只要爱……” 如懿越想越恨皇后,觉得皇后太过贪心了,不仅在宫中百般打压自己,还让宫外的富察家对付那拉家。 如懿全然忘记了,是她自己身着僭越服饰前去挑衅,去主动送上把柄的。她也选择性忘却了,那柄如意在她前来“掌眼”之前,是在富察琅嬅手中的。 在先帝和太后心中,富察琅嬅是他们所中意的人选,并且先帝当年也是与富察家通过信的。 这个正妻位早就内定了。 而对于如懿这样在三阿哥选福晋时闹出笑话的人来说,那两位可是万分瞧不上眼的。 如懿心中未尝不明白,只是她更愿意忽视那事实真相,不愿想连她的侧福晋之位,都是当时被列为继承人人选的弘历亲自去苦苦哀求得来的。而且,也仅仅不过是个侧福晋的名分。当年承诺的府邸唯一侧福晋,也在三年后被打破。 她握着被角不愿面对这些事实,开始拼命找借口。找借口说服她自己,后位是她不要才便宜了富察琅嬅的。 她有她自己的一套精神胜利法。 第24章 惢心告密 早膳过后,皇后坐在软榻上,品着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她轻轻放下茶杯,唤来身边的宫女:“去传仪贵人过来,本宫要见她。” 宫女领命而去,很快便带着仪贵人来到了寝宫。仪贵人恭敬地行礼,皇后微笑着让她起身,并赐座。 仪贵人感激涕零,谢恩后坐下。皇后亲切地与仪贵人交谈起来,仔细询问着仪贵人最近的身体状况。 仪贵人一一回答,皇后听后脸上露出一派开心之色,要她去外书房为自己伺候笔墨。 仪贵人受宠若惊,立刻应下,并随着皇后出了偏厅走到了位于后殿的外书房。 待两人到了外书房,皇后屏退左右,身边的宫女太监都没跟上,外书房内只皇后与仪贵人两个人后,皇后变了脸色,声音也变得严厉的喊道:“仪贵人” 仪贵人一听,心中一惊,连忙跪在地上,低头认错:“皇后娘娘恕罪!”她心里害怕极了,拼命想着自己这段时间有没有做过什么不对的事儿。细细想来,也就那一件了。 瞒着皇后与玫答应合作欲对翊坤宫动手的事。 仪贵人知道这件事皇后肯定是知道了,赶紧把她与玫答应几时见面又说了什么尽数交代。 仪贵人:“皇后娘娘,嫔妾恨毒了娴嫔,玫答应也是恨毒了她的” “皇后娘娘您可怜可怜嫔妾们吧” “嫔妾的孩子没了,罪魁祸首却居于嫔位好好的活着,嫔妾不甘啊!”仪贵人跪在地上哭得伤心欲绝,全然不顾形象。 皇后看着眼前的仪贵人,心中也不禁有些动容,但还是强忍着没有表露出来。她知道自己若还是很容易便动恻隐之心,恐怕难以维持这后宫的平衡。 仪贵人接着哭诉道:“皇后娘娘,只是让玫答应复个宠,玫答应就愿意往翊坤宫放砒霜……” 听到这里,富察琅嬅再也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你就这么确定她有砒霜?” 仪贵人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嫔妾不确定她是否真有砒霜,但想来玫答应也是恨娴嫔的应当不会在这方面说谎” 说完她又小声道“皇后娘娘,玫答应私藏毒药只是为报仇……” 富察琅嬅皱起眉头,继续道:“暂且当她有。” “那她一个小答应,如何将药下在翊坤宫主位的膳食里,你有没有想过?” 仪贵人低下头,片刻后轻声回答:“嫔妾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 皇后叹了口气,自己身边一个她一个高曦月,脖子上顶的是什么啊,一个塞一个没脑子。“仪贵人,玫答应的五公主可还活着呢,就养在长春宫” “仪贵人,皇上初登基时太后曾说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极为贵重是贵子” “宫中可还没人生出皇上登基后的第一子呢” “你说,有没有可能玫答应找上你是因为翊坤宫的那位想解开禁足,特意找了玫答应打算来一波苦肉计。” “到时翊坤宫那位…中了毒。” “之后呢” “在娴嫔中毒后,玫答应收到翊坤宫三宝的求救声去请皇上,这样一来,你说玫答应能不能借着救娴嫔的功劳,让皇上对她产生好感。” “你想想之前娴嫔中毒后可是直接被抱出了冷宫,你说若这次娴嫔也中毒了,那禁足令皇上会不给她解?”咱们的皇上可是一看到如懿就化身为如懿的傀儡,无任何理智逻辑可言的。 “到时候肯定会彻查起来,而你就是那个背锅的人” “玫答应却能再次走入皇上的视野,娴嫔也能顺利解禁,这一切都在她们的计划之中。” “除了你,你说娴嫔连着两次中毒,皇上会不会顺便也怀疑到本宫头上。”如懿那次上门挑衅的事是满宫皆知。皇后与娴嫔不合的事在后宫是共识,谁也不信本宫如今还能真心待娴嫔。 仪贵人不住摇头,“不不,不是真的” 皇后失了耐心,直接道,“这些皆是娴嫔的贴身宫女惢心所说” “好了,本宫叫你来除了叫你长点脑子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仪贵人不住摇头,喃喃自语:“不不,不是真的……”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心中涌起恐惧之情。 皇后失去了耐心,直接说道:“这些皆是娴嫔的贴身宫女惢心所言,岂会有假?”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威严和冷漠,让仪贵人感到一阵寒意袭来。 仪贵人瞪大了眼睛,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心想居然是真的。玫答应,不也恨娴嫔吗?难道就因为她的孩子生下来了,便没我这般恨了。不仅没我这般恨娴嫔,还能与娴嫔叫好,只为复宠,不…不仅是复宠还为生下贵子! “好了,本宫叫你来,除了叫你长点脑子外,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皇后的语气平静而坚定,仿佛在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仪贵人抬起头,眼中满是困惑和不安。她不知道皇后还能有什么更可怕的事情要说。 皇后嘴角勾起一抹笑,轻声说道:“本宫知道你很想有个孩子” “本宫这里有一张助孕方子” “前提是你必须听从本宫的安排,要做什么事也要提前告知本宫,不要再发生这次隐瞒的事。” “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保证你一定能够怀上龙嗣。” 仪贵人浑身发抖,有激动也有恐惧,她怕哪天皇后也让她背锅。 富察琅嬅若知道一定要说早就给她安排锅了,近的翊坤宫加了麝香的“沉水香”还有嘉贵人那儿的毒药。一旦事发,皇后清清白白,仪贵人“罪行累累”。 “如何?”说完皇后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仪贵人。仪贵人接过纸张,展开一看,上面有几味药材她也是听过的。她瞪大了眼睛,仔细阅读起来。 “这就是那助孕的方子了。”皇后的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容。 正说着外面传来叩门声,素心进来后没有多看满脸泪痕的仪贵人,恭恭敬敬回皇后的问话。 “回皇后娘娘,是钟粹宫来人报喜说纯嫔娘娘有了身孕” 皇后扫了抓紧方子的仪贵人,心下已经知道了结果。 第25章 新宠舒贵人 仪贵人摇头,“臣妾用,臣妾失宠多时,本以为再难有亲生的孩子” “如今有了这个机会是一定要试的,臣妾谢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臣妾不贪心。有一个就够了,男孩女孩都好” 皇后放她离开了,其实皇后说了谎,皇后给她的那张单子是改良版的。 “素心,惢心今年也二十七了早已到出宫年龄,把她的名字加进出宫名单里吧” 三日后,慈宁宫中 太后:“纯嫔有喜,这枚如意簪是哀家赏你的” 纯嫔身边的可心接过太后的赏又站回纯嫔身后,随纯嫔一道行礼谢恩。 纯嫔:“谢太后厚爱,臣妾一定不会辜负太后的期望” 慧贵妃现在是有女万事知足,见皇后和太后都很高兴,便笑着说道:“都说先开花后结果,纯嫔没准真能再为皇上添个阿哥呢!” 太后闻言,也微笑着回应道:“是啊,如果是皇上刚刚登基的时候,哀家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在意是男是女。但如今皇上已经登基五年了,膝下的皇子还是只有两位,确实有些少啊!”说完,太后看向皇后,眼中带着不满还有一丝丝地嫉妒问道:“对吧?皇后。”皇后可真是好命,所出的永琏才八岁就封了太子。 皇后听了太后的话,立刻站起身来,恭敬地蹲下身行礼,并回答道:“臣妾谨遵太后教诲,待到选秀时,定会为皇上多选几位秀女入宫,充实后宫。” 这时,太后的目光突然转向了皇上的新宠舒贵人身上。 那是慧贵妃生子后的第二天重阳节,太后在宫宴上以献舞的形式将舒贵人推荐给了皇上。太后看着舒贵人,想到皇上频繁翻舒贵人的牌子觉得用不了多久宫里又会多一位孕妇,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 然而面对皇后,太后却是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对皇后的表现还有些不满意。 皇后携众嫔妃离去后,太后重重叹了口气,对着福珈问道“你说高家是如何养的女儿啊” “她都是贵妃了,居然还能真心实意的跟在皇后身后,没有一点野心”后宫不乱,哀家如何夺权。没有了权利,谁还会把哀家这个太后放在眼里,哀家如何庇佑自己的女儿。 太后放下怀中的猫,对福珈说道:“咸福宫那里让齐汝继续吧”之前因着慧贵妃怀孕才停的手。 那时哀家是想着慧贵妃有了孩子,会不会与皇后反目成仇,结果慧贵妃还是那个老样子。 慧贵妃既然没什么用,便继续供哀家宣泄愤怒吧。高斌,哀家也要你尝尝骨肉分离的痛! 另一边的长春宫内皇后也在交代着自己的心腹。 “素心这东西吃下去会让人产生幻觉,本宫要你……” 窗外雪花飞舞,洋洋洒洒地飘落在地上,给大地铺上了一层洁白的银装。 富察琅嬅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景。 正此时,魏燕婉走了进来,怯怯地说翊坤宫出事了。 皇后扭头明知故问道,“翊坤宫今天刚解禁,又出了事端?” 魏燕婉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正欲回,素心进来了。 行礼后,素心直接道,“皇后娘娘,今日不知那玫答应发了什么疯” “未经通报直接闯入了翊坤宫对着娴嫔又打又骂。 皇后装作被吓到的模样,又问:“骂?” 素心回:“是的皇后娘娘,那玫答应骂娴嫔‘你这个毒妇,竟然狠心害死我的孩儿,我不会放过你的!’皇后娘娘,您说这五公主不好好的吗” “这玫答应说这话,别不是得了疯病” 皇后摆手,道:“素心陪本宫一道去趟翊坤宫” 养心殿内的皇上正在处理政务,突然听到李玉说的消息——娴嫔被打了! 他立刻放下手中的奏折,站起身来就要前往翊坤宫。 坐在御辇上的皇帝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一面有人骂自己是昏君说这种事情交给皇后处理就好了他是个皇帝有许多朝政大事要处理;一面又有人不停的说如懿是他的青梅是他的真爱…… 皇帝正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呢,突然甬道传来一阵喧闹声。 皇帝下意识觉得不对,可刚有要训斥的想法脑袋就犯起刺痛,在叫完听后,刺痛又消失。 皇帝又“傻”了,甚至忘了刚刚刺痛的事。 皇帝坐在上首亲自问宫女刚刚在争执什么。 宫女们也没觉得不避御辇有什么不对,在皇上停下询问时也没想过隐瞒些直接说她们刚刚在讨论着娴嫔和玫答应之间的恩怨情仇。 皇帝听后皱眉,心中愈发烦躁。 就这么烦躁着遇到皇后,皇后一眼就看出他这是又不清醒,又要被剧情降智了,果断与他拉开些距离。 帝后二人一起进了翊坤宫,看到了躺在床上的如懿,如懿看着伤的不轻。 脸上都有三短一长四道鞭痕,玫答应这是下了狠手。 出了正殿,皇上语气担忧的问道,“齐汝,娴嫔脸上的伤大概要养多久才好” 齐汝,“怎么也要一两个月” 皇上点头,又走回娴嫔床前“如懿啊,那你这两个月就不要伴驾了,好生修养” 说完,他眼神突然无法聚焦,皇后就趁着这个时候,蹲下来了句“臣妾恭送皇上” 皇上眨巴了下眼下意识看向声源,迷迷糊糊回了养心殿。 直到拿起折子,眼神才恢复清明…… 没过多久,皇后便来到了养心殿,她面色凝重地向皇帝行礼后,轻声问道:“皇上,关于玫答应一事,不知您打算如何处置?” 皇帝闻言,思索了片刻后将手中的毛笔轻轻放下,语气平稳地回答道:“将玫答应降为官女子迁居到交芦馆去吧。” 皇后听后,眉目间带了些担忧地说道:“皇上,臣妾知道玫答应所犯之罪是大罪,皇上是看在五公主的面子上才留了她性命。” “只是皇上,臣妾还是想为她求个情。皇上,冒犯娴嫔非玫答应本心,她疯了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 “臣妾想,除了罚白氏,翊坤宫的宫女太监护主不利也该罚” 听到皇后说非本心时皇上第一反应是未必吧。皇上也是下意识认为白蕊姬怨恨如懿,尤其今天还听宫女帮他回忆了下当年如懿与玫答应母女的事。 第26章 帝后夜谈 一时皇上也有些心疼这个白蕊姬了,微微叹息一声,缓缓说道:“玫答应就不降位分了” “就以答应位份居交芦馆吧” “至于翊坤宫的宫女太监,在场的均打五十大板罚俸半年” “没在场的太监二十板,宫女…罚俸半年另外派人去与这些宫女说一声仔细照顾娴嫔否则重则杖毙轻则打板子” 皇后应是,随后,她又向皇帝提出了一些其他的建议和意见,比如避让御辇的事,不守宫规便要罚…… 皇帝点头表示同意,并让李玉将此事传下去。 他还提醒皇后要注意宫中的安全问题,避免如玫答应鞭打高位嫔妃的事情再次发生。 同时,他要求皇后安排人守好娴嫔的住处,此外还要对玫答应身边伺候的宫女太监进行惩罚。皇后一一答应下来,表示会按照皇帝的旨意处理好一切事务。 最后,皇帝询问起了娴嫔的伤势情况。皇后告诉他,娴嫔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又道娴嫔对此事淡淡的心态很好。 皇帝听后放下心来,“娴嫔没被吓到就好” 在一番交谈之后,皇后告辞离去,而皇帝则继续专注于自己的工作。 回到自己宫的皇后,并没有直接休息,而是对着身边的掌事太监下了一道命令:“之前那几个不守宫规、不知避让御辇又爱嚼舌根的宫女,给本宫找出来!” 掌事太监听到皇后的话后,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他知道皇后想要借此机会树立威严,让宫中的人都知道后宫规矩大于天。于是,他恭敬地回答道:“是,皇后娘娘。奴才这就派人去找那几个宫女。” 皇后点了点头,示意掌事太监可以退下了。 皇后眼看后宫又开始不规矩了,近期一直在想抓典型,这次让皇后抓到了自是不愿放过。通过惩罚她们,也可以向其他宫女传递一个信号——皇后的权威不容侵犯。只有这样,才能让宫中的秩序得到维护,让宫里的这些人能遵守宫规。 至于玫答应和翊坤宫的这场戏,正是她从一开始就精心策划好的。先是在玫答应日常的膳食里加些容易致幻的蘑菇,又让人在她睡觉时一声声讲着“翊坤宫娘娘害死了你的儿子” 玫答应起初还记得自己没有儿子,时间长了她就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恍惚间总是认为翊坤宫的娘娘害死了她的“儿子”。 富察琅嬅本是想在新年里搞事情,让玫答应往翊坤宫放个火什么的。 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吗,慈宁宫的太后眼见后宫一派和谐坐不住了,以年关将至为由发了懿旨把翊坤宫的禁足解了。 把如懿放出来,然后在除夕宫宴看她晃悠她那双爪子? 皇后一点也不想看,于是提前放出了玫答应……顺便观察下皇上意识觉醒到哪了,很遗憾两个月前听到“如懿”的事还会露出险恶的皇上,此次眼里全是担忧更是折子也不处理了直奔翊坤宫。 夜里,皇帝宿在了长春宫里。 他告诉皇后,嘉贵人死后,她母族那边想要再送一个女子进来,并道:“玉氏女子进宫也是对玉氏一族的一种安抚。” 皇后答好,又试探着问给什么位份。 皇上沉思片刻后,道“给个嫔位吧,玉嫔” “另外嘉贵人所出的六公主也交由她扶养,皇后觉得如何” 皇后点头,先夸了两句皇上圣明。随后,她又提议大封六宫。 皇帝听后,表示认可,并感慨道:“短短一年的时间里,先是慧贵妃险些在怀孕时被害,接着又是如懿在冷宫中被人下毒,现在嘉贵人也去世了,就连玫答应都疯了……”他觉得需要一些喜事来冲冲喜,让整个宫廷氛围变得活跃起来。 皇后听到这里,自责地表示这些都是她管理不善导致的。 皇帝安慰她说,不必过于自责,因为这些事情都与她无关。 说完皇帝又提出要给追封嘉贵人。 “嘉贵人虽说是咎由自取,但毕竟已经死了。朕打算将她追封为嘉妃,这样一来,既可以彰显皇家的宽厚,二来也可以安抚一下玉氏一族的心。” 这时,皇后想起了之前调查朱砂事件时发现的一些线索,欲言又止。皇帝却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坚定地说:“不必再说了,朱砂之事已经水落石出,是阿箬与珂里叶特氏联手诬陷如懿。现在,她们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皇帝这是不想细究了?不是,这是个多好的问责、开战的理由啊!如果将事情闹大,说不定可以借此向他国宣战,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可现在皇帝竟然选择了息事宁人,不仅没有问责,甚至还帮着掩盖真相。 窝囊…… 皇后在心中暗暗咒骂着皇帝,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失去了耐心。然而,正当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突然听到皇帝再次开口说话。 \"朕决定将五公主送到寿康宫去,由太妃们抚养。\" 皇帝的声音平静而坚定。 皇后惊讶地看着皇帝,五公主,那个被养在她这里的玫答应所生的女儿?我是哪里做的不对吗? 皇帝继续解释道:\"长春宫的孩子太多了,朕担心皇后会过于忙碌,无法分心照顾她们。所以,将五公主交给太妃们抚养,这样皇后也可以轻松些。\" 皇后松了口气,道:\"臣妾谨遵皇上旨意\" 皇后心想,这下应该没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了吧。然而,她不知道的是,皇帝今天还有好多的任务要发派给她呢。比如大封六宫的名额,皇帝现在就要! 紫禁城的深夜,静谧而神秘。天空中飘洒着细密的雪花,如同轻柔的柳絮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这些雪花渐渐堆积起来,将整个宫廷覆盖成一片洁白无瑕的世界,宛如银装素裹的仙境一般。 寂静的氛围弥漫在每一个角落,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宫中的灯火微弱,透露出一种淡淡的黄色光芒,与雪景相映成趣。 寒风呼啸而过,穿过宫殿的门窗缝隙,给屋内的人带来丝丝寒意。寒冷的气息让人不禁打个寒颤,守夜的宫女也感觉到屋内进了些寒气,忙去看窗户,又招手让人进来为皇帝和皇后添加炭火。 随着时间的推移,屋内的烛火终于被熄灭,整个宫殿陷入黑暗之中…… 帝后可算安寝了。李玉搓了搓自己的手,而后叫来进宝替他守夜。 第27章 大封六宫 除夕宫宴后的第二天,一道大封六宫的旨意传遍了宫廷内外。这道旨意如同春风般拂过每一个角落,给宫廷带来了新的气象和希望。 在这个寒冷的季节里,宫廷中的气氛却异常热烈。宫女们忙碌地穿梭于宫殿之间,将旨意传递到各个寝宫。嫔妃们则兴奋地期待着自己的命运将会如何改变。 这道大封六宫的旨意不仅涉及到宫廷中的权力分配,更关乎着每一个人的未来。对于那些得到晋升的嫔妃来说,这无疑是一次重大的机遇;而对于那些地位不变或下降的人,则需要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寻找新的出路。 宫廷中的人们都知道,这次大封六宫并非偶然。它反映出皇帝对宫廷局势的深刻洞察以及对未来的战略规划。这道旨意也成为了宫廷政治的风向标,预示着宫廷中的权力斗争将会愈发激烈。 在这场大封六宫的风暴中,每个人都在努力适应新的角色和地位。宫廷中的风云变幻让人目不暇接,但这也是宫廷生活的魅力所在。在这个充满权谋与智慧的舞台上,只有不断进取、善于应变的人才能生存下去。 皇帝下旨,将已经去世的嘉贵人追封为妃位。与此同时,纯嫔因为怀有身孕且侍奉皇帝多年,也被晋升为妃位。此外,仪贵人和婉常在都是从潜邸时期就开始陪伴皇帝的老人,她们分别被晋封为仪嫔和婉贵人。 这几位没什么异议,但唯一一个皇帝登基后选秀进入后宫的陈贵人晋位嫔,倒是让人大吃一惊。 此人恩宠极少,平日里存在感也很低,素来爱在自己的宫里待着不爱社交。 要知道,宫中妃嫔不少,可真正能得到皇上青睐的却寥寥无几。 她显然不在其中。 她不似其他嫔妃那般花枝招展、争奇斗艳,反而显得有些素净淡雅。这位与那婉贵人都是后宫中不争不抢之人,也皆是一样的不起眼。 那位皇帝新宠舒贵人被晋封为嫔,都没让她们这么震惊。谁让舒嫔除了入宫时间短了些外,恩宠她有,背景又极佳呢。 虽然舒嫔进宫时间不长,但她的容貌绝佳又善解人意呢。而且,她的家族在朝中势力不小。 相比之下,陈贵人的晋升就更令人意外了。毕竟,她没有像舒嫔那样的美貌与性情,也没有强大的家族背景作为支撑。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女子,竟然能够获得如此殊荣。 一时间,宫中众说纷纭,有人猜测是因为陈贵人为人低调,不争不抢,反倒引起了皇上的注意;有人认为是陈贵人家族暗中使力,才让她得以晋封;也有人说是皇后觉得她安分,特意跟皇帝提及她。 不过,这些都只是众人的猜测罢了。 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皇上和皇后才知晓。 翊坤宫中,娴嫔得知大封六宫的消息后,立刻开始精心打扮起来。她将自己满头珠翠,头上的发饰、耳环、项圈等首饰一应俱全,手上更是戴满了各种宝石戒指和华丽的护甲。 她坐在正厅里,脸上戴着面纱,静静地等待着圣旨的到来。然而,当她得知自己没有得到晋位的消息时,手上一个不稳摔掉了茶杯。 “怎么会,是不是皇后从中作梗不让皇上晋封本宫。” 越想越觉得对的如懿再次嘟嘴委屈道“皇后怎么还不肯放过我,我都道歉了” 如懿很是不服继续嘟囔“穿错衣服非本宫本心”说完如懿还想找认同。 可惜,自从惢心出宫之后,如懿身边的宫女们都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平日侍奉她的时候如同哑巴一般。 想要从她们口中得到回应,除非主子直接点名询问。 那太不体面,如懿可不会去做。于是她只能坐在椅子上一杯杯喝着茶,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打转。 一坐就坐到宫女过来提醒她换药的时辰……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夕阳的余晖洒在宫殿的琉璃瓦上,泛起一片金黄的光泽。太后身边的宫女福珈悄悄来到了翊坤宫门前,她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又由如懿的宫女带进去。 如懿坐在桌前,手中拿着一本书,听到脚步声,她抬起头来,看到福珈走进房间,微微一笑。 \"福珈姑姑,这么晚过来,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有什么事吗?\" 如懿眨巴着眼睛故作俏皮的问道。 福珈微微蹲下行了个礼,而后拿出个盒子放在桌上,说道:\"娴嫔,这是太后让我送过来的好东西。\" 如懿打开木盒子,里面有三个精致圆盒,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她下意识将这个当做香膏,拿起细闻了闻,还夸其味道淡雅。 福珈面露尴尬,提醒娴嫔去看密封木盒的那张纸。 如懿把纸翻过来,念道:\"舒痕胶?\" 福珈解释道:\"这是一种珍贵的药膏,可以消除疤痕。太后特意让老奴送来给您使用,希望能帮到您。\" 如懿心中一动,也忘了刚刚听到药膏二字的尴尬了,感激地说道:\"多谢太后娘娘的关心和照顾。只是不知道太后为何会突然对我如此关心?\" 福珈笑了笑,压低声音说:\"娴嫔,太后一直都很关注后宫中的事情。后宫如今一家独大,这是太后不愿看到的,后宫还是两方互相制约平衡才好。” “而您聪慧,又与皇上关系亲密,所以太后很看好你。如果您愿意为太后所用,太后一定会给予您更多的支持和帮助。” 如懿沉思片刻,缓缓点头道:“明白了。” “告诉太后吧,皇后如今怕是恨毒了我。本宫除了为太后所用还有别的出路吗?” 看着娴嫔这一副全是你们逼我的模样,福珈心下吐槽对对对您最清高了。呵,你愿意为太后所用都是被逼的才不是你也有野心呢。 福珈脸色不算多好道:\"所以娴嫔是同意为太后所用了?\" 第28章 座位…… 看娴嫔点头。 福珈才道:\"好,那奴婢就先告辞了。希望娴嫔早日康复。\"说完,她便脚步飞快地离开了翊坤宫。 如懿望着福珈离去的背影,心想着自己自己已经卷入了宫廷的权谋之中,而太后则成为了她目前唯一可以依靠的力量。然而,她并不想被任何人利用,只想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但现实却让她不得不做出选择。 如懿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要坚强。她决定与太后合作,但同时也要保持警惕,不轻易陷入他人的算计之中。她相信,自己足够聪明、谨慎,一定能够在这个复杂的宫廷世界里生存下去,并与少年郎长长久久的幸福下去。 皇后知道本宫才是皇帝心里的那个人,所以才这么针对本宫,皇后是在嫉妒,是在害怕本宫。 所以才这么针对本宫,本宫一定会好好养伤然后再次出现在皇后面前,告诉她不管她怎么针对本宫都不会与她计较的。时间久了,皇后会知道本宫不似她那样爱慕权势,本宫只要皇上的爱。 本宫阿玛一事,凌云彻也与本宫说了,全是高家的错。富察家未参与其中,之前是本宫想错了。 如此一来,本宫与皇后没有什么不可解的仇恨。 皇后先前对本宫各种冷言冷语,是她对权势看的太重,总觉得别人也如她一样。却不知本宫要的从始至终都只是人心,皇后她这种人是不会懂的。 真可悲啊! 皇后除了看重她的皇后宝座也看重永琏的太子之位,我就不在意这些,等我有了儿子只要他做个闲散亲王就好。想着想着,如懿又露出了谜之微笑。 与此同时长春宫的皇后也第一时间得知了如懿投靠太后的事情。她心中暗自冷笑,觉得如懿真是愚蠢至极,居然以为可以借助太后的力量来威胁到自己。 不过,皇后的心中并没有多少担心,太后与如懿的姑母那可是死仇绝不会真心实意帮她的,不坑她就算好的了。 而且就算如懿真能借太后的手对付本宫,本宫也还有其他的手段呢。 隔日对于如懿使用的舒痕胶,富察琅嬅的人便查出端倪来。 那东西喊做“绝育胶”更合适,这让富察琅嬅更满意了,也知道加料的沉水香可以撤了。并在心中想着何时引导如懿自己发现下,到时也不知会上演场什么样的好戏! 太子被皇帝带在了身边教养,随着时间的推移,富察琅嬅的地位越来越稳固,如今的她稳坐钓鱼台,看底下妃嫔为争宠花样百出。 时不时的做个后宫判官,处理下各宫妃嫔小主间的小官司……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来到了二月底,娴嫔脸上的伤也终于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见人了。 这一天,娴嫔终于从自己的寝宫走了出来,但在请安会上却发生了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只见娴嫔迈着大步走到慧贵妃面前,然后一屁股坐到了慧贵妃对面的椅子上。 这时,一旁的舒嫔赶紧小声提醒道:\"娴嫔姐姐,您是不是记错了?这可不是您该坐的地方啊!\"听到这话,娴嫔先是一愣,然后露出一副茫然失措、老年痴呆的模样,呆呆地站起身立在原地。 过了一会儿,她才喃喃自语道:\"本宫……本宫以为纯妃有喜了,皇后免了她的请安呢。\" 慧贵妃看着娴嫔这副傻不愣登的样子,心中十分不爽,于是毫不客气地说道:\"就算皇后娘娘免了纯妃的请安,那也是纯妃的位置,又怎么会轮到你来坐?\" 接着,慧贵妃继续嘲讽道:\"以我之见,像你这种不知尊卑、不懂礼数的人,让你坐在本宫身旁都是抬举你了。\" 就在两人争吵不休的时候,门外传来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到!\" 皇上:“免礼吧” “刚刚在聊什么啊,这么热闹?” 慧贵妃一听皇上发问,当即将娴嫔坐错位置的事情说了出来,又请皇上来评理。 皇上的目光还在娴嫔身上没有移开呢,听到慧贵妃说一口一个娴嫔,皱了皱眉,打断慧贵妃的抱怨,道:“娴嫔潜邸时是侧福晋,初封妃位,若不是之前丧父失了本来性情冒犯了皇后,现在贵妃之位也是坐得的。” “皇后啊,娴嫔已认过错了,复位她为娴妃吧。” 富察琅嬅微笑点头,并对呆愣着不停眨眼的如懿喊道:“娴妃。” 娴妃立马蹲下行礼谢恩。 皇上拉了下皇后的手,对于妻妾和睦很满足,而后又看向如懿道:“坐吧。” 请安过后,娴妃正满眼得意的在宫道上走着,突然一道声音叫住她。 “娴妃娘娘!”舒嫔突然开口叫住她,声音清脆动听,仿佛黄莺出谷一般婉转。在娴妃停下后,她那年轻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期待,轻声询问是否可以去翊坤宫坐坐。 娴妃听到这句话,不禁有些惊讶,但随即微微一笑,表示欢迎。两人一同来到了翊坤宫。 进入翊坤宫后,舒嫔四处打量着宫殿内的布置和装饰,忍不住赞叹道:“这里真漂亮啊,果然还是姐姐这样的身份才能配得上如此奢华的宫殿。” 娴妃微微一笑,轻轻摇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开口请舒嫔坐下,命人上茶点招待客人。 舒嫔品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其实我很羡慕姐姐能得到皇上的宠爱,我想这也是因为姐姐和皇上之间有着深厚的感情吧。”她顿了一下,目光中流露出一丝羞涩,“说起来,后宫中只有您看皇上的眼神和臣妾一样呢。” …… 长春宫内,灯火通明,皇后富察琅嬅坐在榻上,检查着女儿璟瑟的课业。待璟瑟睡下后,她的思绪开始飘远,回想起今日请安会上发生的事情。 再次见到如懿,如懿看本宫的目光中竟然带着一丝同情。也不知道她又想到哪里去了,居然心疼起一国之母来了,总不会是觉得我得不到皇上的心很可怜吧。不过,她看慧贵妃的时候,眼底却多了几分仇恨之色,想必是在盘算着如何反击吧。 第29章 娴妃晕倒 如懿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屑宫斗,但实际上她表里不一,心里所想和嘴上所说完全不同。 只是如懿的反击,富察琅嬅很不看好。 实在是,如懿这个人很拧巴。她若想要害人,既不说出来也不付诸行动,而是让身边亲近的人去做恶事,自己则在一旁坐享其成。而那个替她作恶的人,往往会受到她的谴责。以前,这个人是海兰,现在又会是谁呢? 现在若是没有这个人,如懿是就在脑子里反击还是会亲自动手? 皇后不禁陷入沉思,决定先观望观望,正巧仪嫔有喜,皇后打算说与皇上,顺便争取给仪嫔也升到妃位。 一个慧贵妃,一个仪妃,这两人都对如懿充满了深深的敌意和厌恶之情。每次长春宫早会,如懿都会遭到慧贵妃和仪妃的刁难与针对。 如懿能怎么办,一个与她平起平坐一个高她一级,只能选择原谅她们啦。 私下里,舒嫔为她鸣不平的时候,她却只是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然后缓缓地说道:“其实,我和皇上乃是青梅竹马……” 她的声音轻若游丝,仿佛是从遥远的过去飘来。舒嫔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她从未想过,原来娴妃和皇上竟然有如此深厚的渊源!难怪,众人都嫉恨诋毁她,舒嫔眼含同情。 “所以,得宠也是理所当然吧?”娴妃说着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然而,这也正是遭人嫉妒的原因啊……” 她的目光变得迷离起来,似乎想起了许多曾经的往事。舒嫔看着她,心中涌起一股保护欲。 “舒嫔,以后你若是也遇到这样的事情,也不必太在意。毕竟,在这后宫之中,谁不过是可怜之人罢了。她们要说,就让她们说吧,她们开心就好……”娴妃轻轻地拍了拍舒嫔的手,安慰道。 舒嫔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握住娴妃的手,“那怎么行,娴妃姐姐这般带我,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你被人针对而不帮您呢,我坐不到” 于是隔天请安会上,端坐在上首的皇后发现娴妃给自己找了帮手——舒嫔。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众嫔妃向皇后行礼后,便开始闲聊起来。 今日请安会上是一对二,舒嫔对贵妃与仪妃。富察琅嬅控制着大方向,一旦感觉有人说的不像话了便开口和稀泥…… 太后多次向翊坤宫送信,要求娴妃搅弄风云,但娴妃仍然我行我素,每天只是绣绣花、与舒嫔聊聊天,从不设计谁引后宫动乱。或许,她觉得设计嫔妃会让自己与这后宫中的其他妃嫔没有区别吧,她可不要与后宫那些人一样。 要不是因为如懿是个宠妃,太后真想让福珈掌她的嘴。 另一边帝后去咸福宫看望病重的慧贵妃,皇上“意外”发现齐汝身后还有太后。 皇帝回到养心殿后,想起皇后所说慧贵妃的病情经太医诊治反而越来越严重,心中不禁感到一丝不安。他知道慧贵妃身体一直不好,但没想到会如此严重,甚至可能危及生命。皇帝后背升起一阵冷汗,急忙叫来毓瑚,吩咐她去调查一件事。 毓瑚经过一番周折,终于查明了真相:原来是太后暗中命令齐汝在慧贵妃的药里做手脚,导致她的病情日益恶化。得知这一真相后,皇帝心生杀意。 两日后,齐太医如往常一样下班后回家,却在路上意外落水身亡。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了宫中众人的猜测和议论。 与此同时,太后察觉到皇帝似乎知道了一些事情,于是派娴妃前去皇帝那里打探消息。然而,娴妃一无所获,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太后心中忐忑不安,一时间不敢轻易行动。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子一天天过去,宫中的局势逐渐平静下来。然而,每个人心中都明白,这场权力斗争并没有结束,只是暂时被掩盖在了表面之下。 白日里,皇帝与皇后商量要给娴妃协理六宫权。皇后面上没有拒绝,心里已经想好要告知翊坤宫舒痕胶的真相了。皇上不是说娴妃有闲心吗,那就让翊坤宫闹起来,让娴妃忙起来。 是夜。 娴嫔拿着一根白玫簪嘟嘴问身边的男人,“皇上,这是臣妾独有呢还是合宫都有” 皇上:“这是宫样珠花,是朕特意为七夕制作的” “皇后呢是佛手花” “贵妃呢是山茶花,纯妃呢是绣球,金嫔呢是栀子,仪妃呢是海棠,舒嫔呢是珍珠兰,妍常在呢是梨花,每人一支” 说着皇上拿过她手中的白玫簪对她道:“但这玫瑰啊,是你独有的。代表着你和朕的情意不同,也像你说的长长久久,朕希望你会喜欢” 如懿信了,伸手示意皇上为她簪上。隔日,纯妃生下三皇子。 娴妃一脸失意地回到了自己的宫殿,没多久她突感身体不适,立刻命令下人去请太医过来诊断。 然而,当太医到来把过脉又询问娴妃近来膳食情况与用药情况后,又接过剩下的那盒舒痕胶仔细检查后,太医一脸凝重的告诉她里面的成分。 娴妃震惊,娴妃愤怒,娴妃不解,当即大吼道:“怎么可能,这是太后送给本宫的。刘太医你说太后送给本宫的舒痕胶含有绝育的成分!” 刘太医一听,立马想跑了。 此时,娴妃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事实。她突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发黑,然后直接晕倒在地。 还在钟粹宫的帝后二人听闻娴妃昏倒,立刻赶往翊坤宫。当他们到达时,娴妃仍然昏迷不醒。皇帝焦急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但在场的宫女、太监甚至连刘太医都吓得不敢回答。 刘太医满脸冷汗,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心想:“娴妃娘娘啊,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这是太后送的东西呢?现在我已经查出来了,您才说不可能,这可是太后送的。吾命休矣!” 最后,还是三宝鼓起勇气回答了皇帝的问题。他详细叙述了事情的经过,皇帝终于明白原来娴妃的身子被毁,失去了生育能力。更令他惊讶的是,造成这一切的人既不是皇后,也不是他的其他妃子,而是太后! 这简直就是一场惊天动地的皇室丑闻,绝不能传出去。皇帝脸色铁青,下意识地转头望向皇后,希望她能想出一个皆大欢喜的解决办法。毕竟这件事涉及到了太后,如果处理不当,后果将不堪设想…… 第30章 魏答应 对于太后害宠妃失去生育能力的事,皇家下了封口令,不许任何人提起。 皇后在皇上的示意下拿着“舒痕胶”为把柄,请太后去五台山礼佛祈福。 太后自然知道皇后此举背后是何人,再不甘也只能先退一步,等过个一年半载,她再回来。 只是她想的很好,皇后却是更希望她能出宫待上个五年八年。 与此同时,皇帝前往娴妃处的次数明显减少了。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实际上不仅仅是娴妃处,连舒嫔那里皇帝也很少光顾了。 舒嫔还在喝着皇上特赐的安胎药。皇后心说:咱仨不愧是一家,各有各的绝孕手段。 皇帝又册封了不少官女子,他希望能多生几个皇子。自从三阿哥出生后,皇帝信心倍增,认为自己还有机会拥有更多的阿哥。 翊坤宫中,娴妃得知慧贵妃仍然在世,不禁惊愕万分,她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慧贵妃还活着呢,三宝?” 三宝同样震惊不已,慧贵妃的药有问题还是他查到告诉娴妃的呢,按常理来说慧贵妃这时候该没了啊。还活着,难不成半年前齐汝落水真不是意外而是事发了?不过他很快回过神来,紧张地压低声音提醒道:“哎呦,主儿小声点!” 娴妃心痛欲绝,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顺着脸颊滑落。她原本以为投靠太后既能先解了禁足又能借助太后之手除掉慧贵妃,可如今慧贵妃安然无恙,而自己却遭受如此残酷的事——失去了生育能力。她觉得整个人生都失去了希望,前途一片黑暗。 皇上并不理解娴妃内心的痛苦和绝望,此刻的他正沉浸在自己的宏图大志之中,他一心只想完成他的造娃大业,对娴妃的遭遇漠不关心。 时间一天天过去,后宫中的妃嫔们陆续怀孕生子。先是仪妃顺利产下了八公主,紧接着第二年妍贵人也成功诞下了九公主,宋答应生下十公主晋贵人,林答应生下十一公主晋常在。 这一切对于娴妃来说都是无比沉重的打击,她回到翊坤宫默默抱紧自己忍受着这一切,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哀与无奈。如懿除了为自己不能生育悲哀外,也会暗骂那些女人无用,不能生个儿子。 若本宫膝下也能有个儿子,本宫与皇上是不是就可以回到从前了?从前皇上很喜欢来翊坤宫的,一个月有二十多天都在翊坤宫。 如今皇上不常来翊坤宫,本宫能理解的,身处那个位置子嗣很重要,如懿默默想着,并继续用“墙头马上遥相顾”给自己洗脑…… 木兰秋狝结束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宫。 皇上屏退左右,面露疲色的跟皇后说他近来很是忧虑,说他担忧百年后永琏如他般无亲兄弟可用。 皇后说了些皇上正值壮年的话,这些话皇上都听腻了。 正此时,皇后微微一笑又道:“臣妾先前便想向您举荐一个人,她叫魏燕婉,是汉军旗包衣出身。虽然身份低微,但长得极为标致,性格也温柔。臣妾觉得她很适合在宫中伺候皇上。” 皇上曾经见过魏燕婉,对她心生好感,但因为她是皇后宫中的人,所以不便开口要人。如今皇后主动提及此事,皇上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皇上离开后,皇后将魏燕婉叫来,郑重地告诉她:“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无法再回头,这辈子都只能待在皇宫里了。” 魏燕婉感激涕零,坚定地回答:“多谢皇后娘娘,奴婢绝不后悔!” 皇后微笑着点头,表示满意,并叮嘱道:“以后若遇到刁难或困难,不必独自承受,可以直接来找本宫,我会为你作主。” 魏燕婉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道谢。 皇后又补充说:“或者你可以去找咸福宫的贵妃,她也会帮助你的。” 隔日,魏燕婉便被封为魏答应,入住启祥宫。 与此同时,娴妃也从宫女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当她听到“魏燕婉”三个字时,顿时瞪大了眼睛,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原来,这个魏燕婉正是害得凌云彻买醉心伤之人! 这些年来,凌云彻一直沉浸在痛苦之中,而娴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如今,魏燕婉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皇上的嫔妃,这让娴妃如何能忍? “本宫一定要为凌云彻讨回公道!”娴妃暗自下定决心。 只是魏答应常常跟着启祥宫主位金嫔的身后,活脱脱一个跟屁虫。而这金嫔和她姐姐一样讨人厌,都是喜欢捧贵妃的软骨头,没有半分气节。 现在的娴妃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冲动鲁莽、敢于顶撞贵妃的人了,她学会了等待。至于忍耐,那是她本身就有的,遇事不要慌,忍忍就过去了。忍一忍,这一辈子就过去了。 面对有贵妃在旁的魏答应,如懿选择了沉默,选择了观察,选择了等待最佳的时机。 她相信只要有足够的耐心,一定能够找到机会,找到魏燕婉落单的时候。 从那一刻起,娴妃开始密切关注魏燕婉的一举一动,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出手。 她知道,这个时机不会太久,但也需要她耐心等待。她要让魏燕婉知道辜负真心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也会告诉她惹恼了本宫这个娴妃的后果是什么。 她不过与本宫长的相像才被皇后收做奴婢的,也是因为和本宫相像才获宠的,本宫会让她认清现实不要妄想不属于她的东西的。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徐徐,御花园里百花争艳、美不胜收。魏嬿婉心情愉悦地漫步其中,欣赏着美景。然而,她却没有意识到,有一个人正在“猥琐”靠近。 突然,一个身影出现在前方,挡住了她的去路。魏嬿婉定睛一看,原来是娴妃。她心中一沉,知道这次恐怕难以脱身了。 娴妃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她故意走到魏嬿婉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魏嬿婉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前请安:“给娴妃娘娘请安。” 第31章 如懿与意欢论真心 魏嬿婉一直以来都对娴妃心存不满。她觉得娴妃不仅不敬皇后,还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快。而每次看到娴妃穿着那件老气横秋的衣服,她都会心生恶心,远远地躲开,以免与她碰面。 如今,面对娴妃的突然拦路,魏嬿婉的内心充满了紧张和不安。 她不知道娴妃要如何,但看娴妃吊起来的眼睛她知道怕是不能善了。 呜呜我只是个小答应啊。早知道会遇到娴妃,今日就好好待在启祥宫了。金嫔虽然位份低于娴妃,但那嘴可能说了。金嫔在肯定不会任由别人欺负她宫里的人的,魏燕婉怀着忐忑的心情看向娴妃。 结果她听到娴妃只淡淡说让自己陪她走走,她一惊,心想:啊,不罚跪我,不掌嘴吗?您那眼神可不像要我好的样子啊,像要生吞活剥了我…… 就在魏燕婉想东想西的时候,如懿突然提及凌云彻。 魏燕婉赶忙回答道:“嫔妾与凌侍卫是同乡,刚入宫时曾找他借过十两银子帮忙,后来月银下来立马还了。” 如懿眼神轻蔑地上下扫了她一眼,而后语气怪异的哦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 见娴妃要离开的意思,魏燕婉也没时间多想,赶紧行礼恭送娴妃。 魏燕婉看着如懿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疑惑和不安。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与娴妃分开后,魏燕婉心情变得十分沉重。她原本出来就是想散散心,现在却没了赏花的心思。她只想赶紧回到启祥宫,一路上心事重重。 离开御花园的如懿心情有些沉重,她心中惦记着凌云彻,想要去看看他并安慰一下,让他不要因为魏嬿婉这样的女人而消沉。然而,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了舒嫔,原本咧开的嘴瞬间变小了些,看着没之前那么兴奋开心。她,轻声喊道:“舒嫔。” 意欢听到如懿的声音,急忙转过身来,恭敬地行礼道:“嫔妾给娴妃娘娘请安。” 这段时间以来,魏燕婉备受皇帝宠爱,成为了宫中最受瞩目的人物。有了新宠,舒嫔便成了旧爱。 其实,如懿一直对舒嫔并没有太多好感,甚至有些反感。尽管舒嫔是宫中唯一愿意与她交好的嫔妃,但作为一个妻子,又怎能真心希望自己的丈夫去宠爱其他女人呢?因此,对于舒嫔的示好,如懿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哪怕舒嫔说话她很爱听。 然而,现在看到舒嫔也同样遭遇了失宠的命运,如懿内心的抵触情绪似乎减轻了一些。她微笑着对舒嫔说道:“舒嫔,时间还早,不如陪本宫去翊坤宫坐一坐,聊聊天吧?” 意欢点头,随着如懿一同进入翊坤宫正殿。入目的景象让意欢不禁感叹:翊坤宫如今虽然没有几年前那般奢华,但看起来却更为舒心。尽管装饰品减少,摆件寥寥无几,但墙壁上仍然悬挂着几幅字画,散发着浓厚的“古韵”。 意欢的目光落在那些熟悉的画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轻声说道:“没想到娴妃娘娘竟是如此念旧之人。” 如懿微笑着回应:“这些都是我从潜邸带来的,一直放在这里。”然后,她顺着意欢的视线望去,低头眼角吊梢嘴角嘟起地说:“那是从前还在王府时,皇上亲笔书写的。皇后娘娘和贵妃也有几幅,只是她们不像本宫一样将其挂在宫中” 说完如懿还轻轻地摇了摇头,叹息道:“本宫一直觉得既是皇上赐予之物,就应该妥善保存并展示出来,如此才算不辜负皇上的一片心意。” 意欢坐下,道:“是啊” “可惜这宫中能做到如此的怕是就你我二人了” “也不知…那个魏答应是否也像你我一样真心爱慕皇上” 听到这儿,如懿重重叹了口气,在意欢看过来时,如懿摇头道“怕是不行了” “那魏燕婉是个一心往上爬的人,还曾辜负了真心爱她之人” “她这样的人哪有什么真情” 听到这里,意欢很是生气,“嫔妾真为皇上不值啊” “皇上如今这般宠爱她,夜夜翻牌子还不够还经常召她去养心殿伴驾” “如此的宠爱给了个没有心的女人,真是可惜啊” 如懿又叹息了声,然后递过去一个橘子给她,“吃个橘子吧” “没必要这么生气,起码你我是真心待皇上的” 舒嫔像是被哄好般点头,片刻后又道:“这满宫里的女人有几个是真心对皇上的,幸好除了我还有姐姐”要不,皇上也太可怜了。 如懿闻得此言,看向意欢,面上浮现出一个笑容,感叹道:“真心最要紧。” 意欢也跟着重复道“真心最要紧”说完,二人相视一笑。如懿看着她,觉得自己还有好多的闲话要说与她,这回不说自己与皇上的往事,说些进入紫禁城的事。 从阿箬到已故嘉妃,从惢心到皇后,从凌云彻到魏答应…… 魏答应一进启祥宫,便坐在榻上开始思考。她心想:“也没人说娴妃长的这么吓人啊!她还居于妃位,我何时才能有居于妃位的时候啊?到那时,就不用害怕她了吧。”想到这里,魏燕婉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 然而,当她想起娴妃提到凌云彻时,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疑虑。她不知道凌云彻是否跟娴妃说了什么引人误会的话,担心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和前途。 魏燕婉想到这里,心里开始盘算了起来。她决定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向皇帝解释清楚这件事情。她心想:“既然如此,不如我就主动去找皇上,把这件事讲清楚吧。”于是,她开始琢磨着如何开口。 当夜,魏燕婉陪皇上用膳时说出早已想好了开场白:“皇上,今日娴妃突然问嫔妾可还记得凌云彻。嫔妾刚开始听见还愣了下后来不确定的问可是那个凌侍卫。”说着魏燕婉缓缓跪下。 “嫔妾初入宫时,年十四。” “当年想要使银子调出辛者库,嫔妾知凌侍卫与嫔妾是同乡,便开口借了十两银子,后来发了月钱也还了。再后来从花房调到皇后宫中便再也没见过凌侍卫了。” “今日娴妃那般质问嫔妾,嫔妾没由来的心慌,别不是娴妃误会了什么”说着,她露出委屈巴巴的表情。 皇帝伸手拉她起来,语气随意道“坐”。 第32章 令贵人看出凌云彻与娴妃间有私情 “娴妃性子怪,她说什么你就当没听见就是了。你说的这事儿朕知道了,放心朕相信你”更相信皇后。你若真与侍卫有什么,皇后的第一反应应该是求赐婚而不是把你送到朕身边。 朕相信皇后。 听到皇上如此说,魏燕婉的心情渐渐轻松了下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然而,她并不知道隔天还有一个更大的惊喜等待着她。原来,皇上想要晋封她为贵人! 最近一段时间,皇上对她格外宠爱,而此次事件又让她受了不少委屈,因此皇上决定将她越级晋封为贵人。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魏燕婉喜出望外,心中充满了感激和喜悦。 一刻钟前,长春宫内,皇上面带微笑地对皇后说:“皇后啊,魏答应说话做事都很合朕的心意,朕想要将她晋升为贵人,并赐予她一个封号——令字。” 皇后听后,微微点头表示赞同,同时也夸赞了几句魏燕婉性子柔顺,又道“这很好啊!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和认可,也是令贵人的福气呢。” 皇上满意地点点头,然后离开了长春宫。 在送走皇帝之后,皇后回到寝宫,坐在榻上,若有所思地望着门口。她心里不禁感叹道:“我这皇后怎么越来越像老鸨子了?” 魏燕婉得知自己即将被晋封为贵人的消息后,激动得热泪盈眶。她深知这一切除了有皇上对她的宠爱,也有皇后对她的信任和帮助,也有她努力争取来的原因。此刻,她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信心,决心要好好侍奉皇上、皇后,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越级晋封对于后宫来说可是一件大事,这意味着魏答应将会获得更多的荣耀和地位。然而,这种越级晋封也往往会引起其他嫔妃的嫉妒和怨恨。 皇后决定找个时间把慧贵妃和金嫔叫到长春宫来,让她们帮忙照顾一下魏答应,以免她受到其他人的欺负。还有仪妃那里,也要提醒下。 一天的时光匆匆而过,而许多天也都是如此过去。当旧的日子悄然离去,新的日子就会接踵而至。 十七岁的大公主璟琴终于确定了亲事,定的是京城舒穆禄家的公子,来年公主府建成时再嫁过去。 舒穆禄长风这个人,为人正直,而且啊,他长得非常硬朗,给人一种阳刚之气十足的感觉。这样的长相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英雄人物。 更重要的是,他的武力值也非常高,可以说是武艺高强。对于璟琴来说,她对这个男人更是一见钟情。当她见到舒穆禄长风之后,心中便涌起了一股喜爱之情。 所以,当皇后得知皇上要将璟琴许配给他的时候,并没有表示出反对意见。毕竟,作为母亲,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嫁给一个好男人,幸福地度过一生。而舒穆禄长风无疑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最最最为重要的是嫁的离家近…… 其实原本璟琴前年就该出嫁的,因着皇后舍不得璟琴小小年纪就出嫁,于是就让太后来了出“病逝”! 富察琅嬅端着茶盏,轻抿一口,微笑着说:“皇上,永璜十六,永琏也十五了,都该考虑成婚事宜了。”她放下茶盏,眼神温柔地看着皇帝。 皇帝微微颔首,显然对皇后的话表示认可。他将目光投向皇后,缓缓开口道:“朕也有同样的想法,但目前尚未找到合适的人选。” 皇后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睿智,她思考片刻后轻声说道:“臣妾打算在宫中举办一场赏花宴,邀请各家适龄女子前来参加,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闻此,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轻轻地点了点头,赞赏地说:“这个主意不错,就按照皇后所说去做吧。不过,这件事情需要慎重处理,不能有丝毫马虎。” 皇后恭敬地回应道:“是,臣妾明白。臣妾一定会仔细挑选,确保选出最合适的女子给永璜还有咱们的永琏” 两人继续商讨了一会儿,确定了一些具体细节之后,皇帝才站起身来准备离去。皇后则静静地坐在原地,陷入沉思之中。她在想,如何让永璜娶到一个对他没帮助的女子,她需要好好考虑如何才能做到既不引起他人怀疑,又能顺利地将事情办妥。她现在是既想要要好名声,又想打压永璜。 另一边,在又一次看到娴妃与凌云彻打招呼的令贵人,终于发现娴妃与凌云彻的不对劲,她下意识想将凌云彻摘出来。 魏嬿婉紧盯着凌云彻,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她曾经也是真心喜欢过凌云彻的,然而如今却只能将这份情感深埋心底对谁也不敢说。她明白自己为了荣华富贵爬上龙床,已经与凌云彻渐行渐远。 魏嬿婉心中暗叹一声,她知道自己不能再陷入过去的情感纠葛。她必须为自己的未来着想,不能因为凌云彻而影响自己的地位。 然而,当她看到凌云彻与娴妃互动时,心中还是忍不住涌起一丝嫉妒和不甘。她不禁想起了曾经与凌云彻的点点滴滴,那些美好的回忆如今却成为了她心中的痛。 魏嬿婉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她告诉自己,她已经做出了选择,不能再回头。她必须专注于自己的目标,不能让感情左右自己的行为。 魏嬿婉转身离开,她知道,她已经无法再回到过去,但她希望凌云彻能够幸福,而不是如今这样与皇上的娴妃勾勾搭搭。这会要了你的命啊,凌云彻! 京城章佳府内,阳光明媚,一片宁静祥和之气。 章佳琪此刻正在章佳夫人的院子里,聆听着额娘的谆谆教诲。她乖巧地坐在一旁,认真倾听着每一句话。 正当章佳琪与章佳夫人交谈之际,一名丫鬟开心的走进来,她走到章佳夫人面前,恭敬行礼,并说道:\"夫人,宫里送来了请帖,说是给您的。\" 章佳夫人微微一怔,随即接过请帖,打开一看,脸上露出一丝惊喜的笑容。她对章佳琪说:\"皇后娘娘邀请咱们三日之后进宫去赏花呢!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呀!\" 章佳琪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但又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也明白自己即将面对的责任和使命。然而,她并没有退缩,而是坚定地抬起头,微笑着对章佳夫人说:\"一切听从额娘的安排。\" 第33章 秋日宴 章佳夫人满意地点点头,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她轻轻拍了拍章佳琪的手,温柔地说:“你阿玛争气” “你也要争气,这次进宫赏花,是一个展示你的机会,你必须要好好表现,争取能入毓庆宫。” “你可千万别被那家的格格给骗了!”章佳夫人眼神望向别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屑和鄙夷。 章佳琪知道额娘说的是他他拉格格。 他他拉格格曾说太子妃之位有什么好争。真是如此想的吗?未必见得。章佳夫人微微皱眉,又道:“她的父亲在朝中地位不高,无法让她成为太子妃。她也就只能终日说着那些酸话,试图用一些关于大阿哥居长的言论来迷惑年轻无知的小姑娘们。” 章佳夫人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接着,她又补充道:“你可不许上当啊!那大皇子府可不是什么好去处,那位格格巴不得你们过的不好呢!” 什么陪伴大阿哥过苦日子看大阿哥翻盘啊,别想了可能性不大。而且,谁又能保证大阿哥若真成了,不会厌恶见过他狼狈模样的女人呢?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女儿深深的关怀,提醒女儿要保持清醒头脑,不要被蒙蔽。官宦之家确定继承人是嫡子后,这庶长子可就危险了,皇家更是如此吧。 不外乎章佳夫人会担心自家闺女被他他拉格格的话蒙蔽,实在是因着大清还从未有嫡子登基过,还是有看好大皇子的大臣,这些大臣到家时也不收敛导致不少贵女认不清形势喜好幻想的。 如今,闺阁女子中又流传了不少画本子,都是骗贵女陪男人奋斗的。 那群喜好幻想的看了这书又听了他他拉格格的话,真的很容易眼瞎心盲。 众人皆知这太子之位早已确定,而大阿哥虽居长但额娘早亡又是由太妃抚养长大的。在这种情况下,即使他是长子又能怎样呢? 章佳琪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她深知这次入宫的重要性,也明白自己肩负着家族的期望。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展现出最好的一面,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皇后娘娘虽说明面上邀请众位女眷一同进宫赏花,可是实际的心思,众夫人心里面都明白。 章佳夫人思索了下与自家老爷官职相当的人家有哪些适龄的格格,这么一想自家闺女也就两个对手是富察家的。 虽说富察家最大的姑娘今年也才十三,但难保皇后没有让自家再出个皇后的念头,想到这儿章佳夫人没刚刚那么自信了。 章佳夫人:“琪儿,你先歇着吧”额娘去打听打听皇后娘娘都邀请了哪家女眷去赏花宴,有没有邀请富察家的小格格。 这些日子皇后一直都在想着永璜与永琏的婚事。今世,皇上孩子少,对永璜也不像前世那般忽视。 永璜的嫡福晋出身不能太低,皇后想到他他拉格格若有所思。他他拉氏,出身名门,性子自私愚蠢,倒也可……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便到了赏菊宴的日子。这一日秋高气爽,富察琅嬅特意邀请了许多官眷前来赴宴。 诸位福晋夫人也纷纷带着自家精心打扮的格格来到了御花园。 此时的后宫之中,贵人及以上的小主、娘娘们今日都一同参加这场盛大的秋日宴。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当属慧贵妃、仪妃、还有金嫔。她们性格活泼,喜爱热闹。 而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则是娴妃与舒嫔,她们面色平静如水,似乎对这样的场合并无太多兴趣。 娴妃一边欣赏着周围的美景,一边偷偷观察着其他女眷。一个偶然目光落在皇后身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她缓缓地抬起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痛楚。心想着若是在潜邸时自己也生了一子,现在是不是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了。罢了,不要去想了,孩子会有的,皇上答应过本宫的。 还是继续帮永璜掌掌眼吧,本宫与永璜曾经也有过一段短暂的母子之情。虽说因为养了他让自己成为后宫公敌遭受算计入了冷宫,但本宫不怪他。 再说打入冷宫也没什么不好的,暂时远离了后宫的算计,又遇到了凌云彻这般顶天立地的男儿郎。唉,魏燕婉这种薄情寡义的女人永远也不会懂她的所作所为伤害了一个怎样的人,再也不会有人像凌云彻那般爱她了,她失去了拥有爱情的机会。 娴妃坐在椅子上眼神挑剔的扫过诸位格格,她着重打量这些人的身段,想着若永璜先给皇上添了孙子辈,永璜会得到重视吧。想着到时候皇后娘娘一定会非常生气,想到这儿,她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皇后坐在上首把娴妃的表情看的一清二楚,虽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给她想爽了。但依着她“人淡如菊绝不宫斗”的性子,没人做她的黑手,她也翻不了天来,富察琅嬅移了目光。 看到已经与他他拉格格聊起来的令贵人,皇后心想首次给令贵人发派任务希望能完美完成不要出什么幺蛾子。 当她看到章佳格格时,心中不由得一动。章佳格格气质温柔,容貌端庄,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这时,章佳夫人走过来向皇后请安,皇后与她聊了几句。 周围的女眷们见到这一幕,心中都明白了皇后的心意。看来,这位章佳格格将会成为未来的太子妃。 又见皇后赏了乌雅格格一盆绿菊,不愿自家女儿为妾的微笑微笑微笑,只是再不主动开聊拼命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介意自家女儿为妾的,觉得太子侧妃不算妾的这些则在盘算着如何能让自家女儿在皇后娘娘跟前露个脸最好能说上一、两句话。 可半刻钟过去了,皇后娘娘也没再叫第三个姑娘上前。她们纷纷向乌雅夫人投去羡慕的目光,同时也对自己的女儿感到惋惜。 又过了一阵,慧贵妃见皇后看过来,突然灵机一动提议去看戏。 皇后先是示意素心派人去畅音阁准备,而后微笑着赞同,道:“嗯,畅音阁又排了两出新戏” 说完皇后又叫了章佳琪与乌雅格格上前说话,乌雅夫人脸上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众人到了畅音阁后,没多久太子与大阿哥便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 “太子到——” 第34章 太子妃人选 一众人纷纷起身,恭敬地低头行礼道:“给太子请安!” “大阿哥到——” 紧接着,众人又齐声说道:“给大阿哥请安!” 太子微微一笑,温和地说道:“免礼吧。”然后快步走到皇后跟前,恭敬地行了个礼,说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他起来,并关切地问道:“今日怎么来迟了?” 太子笑着解释说路上有事耽搁了,随后看向后面的大阿哥,亲切地问候了一声。 大阿哥此时停下脚步,行礼道:“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给慧娘娘、纯娘娘、仪娘娘…娴娘娘请安” 皇后点头,面露慈爱道“嗯,都坐吧” 看戏的时候,太子被皇上突然传召,便匆匆离开了。而大皇子则一直陪在皇后身边,直到皇后向他示意,他才起身离去。 他并不知道,经人点拨后的他他拉格格,一直在偷偷地观察着他。当娴妃不经意间扭头看向他们这边时,他他拉格格总是“恰好”也在看着他,那眼神满是爱意。 明明害羞地很,但又忍不住偷偷瞄他的模样,被娴妃尽收眼底,她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笑容,令贵人见此情景,也终于放心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看真爱至上的娴妃如何去做了…… 想到凌云彻与娴妃之间的私情一旦被发现,必然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令贵人又担忧起来并暗自思忖着要如何才能将娴妃彻底扳倒。 娴妃很给力,宴席刚刚散去,她就迫不及待地朝着养心殿而去。其实,娴妃很久以前就渴望着能去养心殿,但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直到这次。 “皇上,臣妾曾经也与永璜有过一段母子之情。” 皇上敷衍点头,眼睛还在折子上。 娴妃接着说:“臣妾自然也要为他考虑。” 然后,她顿了顿,又开口道:“皇上,臣妾觉得他他拉格格很不错,看起来就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听到这话,皇上抬起头来,目光转向如懿,缓缓说道:“他他拉格格……好,朕知道了,朕会和皇后说说这件事。” 皇上挥挥手,示意娴妃可以离开了,并承诺道:“你先回去吧,朕这里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晚些再去看你。” 娴妃听到后半句很是开心,便不再多言,动作随意地嘟嘴行礼道:“谢皇上,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夜间,皇上问他他拉格格相貌品性时,富察琅嬅就知道成了。果然在富察琅嬅夸了几句他他拉格格的相貌后,皇上便点头了。 “那就把这个他他拉格格赐给永璜做福晋吧” “琅嬅啊,你看乌雅格格如何,可能当得起太子妃之位?” 富察琅嬅没想到皇上会主动提及乌雅格格,但她面上没有丝毫迟疑,回道:“太子妃之位至关重要” “对于乌雅格格,臣妾还是第一次见到她,那孩子容貌秀丽,臣妾看着挺喜欢的” 皇上点了点头,“太子可以晚两年成婚,太子妃的人选皇后可以慢慢看。” “也不必太拘泥身份,有品貌合适的也可选为侧妃” “太子后院人不能少” 富察琅嬅微微一笑,说道:“皇上所言极是。不过,臣妾相信皇上定会为太子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女子。” 皇上看向她,“要朕来选啊,那还是乌雅家的女儿” “这孩子听说相貌出众又知书达理,与太子倒是相配。” “只是这些都是听说,实际如何?能否胜任太子妃之职,还要皇后去考验提点” 富察琅嬅微笑着回答道:“皇上,臣妾认为有些东西可以慢慢培养。只要乌雅格格有一颗向善的心,又愿意去学习,便是极好的。” 皇上一手撑头,沉默了半响后,道“太子是嫡出,生来就高贵,要配就配最好的” “有道是娶妻娶贤” 说着皇上摇了摇头,“纳妾才纳色” “皇后啊”你真的不想给太子添一个强有力的妻族吗? 到时,太子母族是富察家,妻族是章佳氏…… 罢了,太子还小又最是孝顺,朕怀疑他忌惮他做甚,如此想着皇上开始装作认真的模样,听皇后说其他候选人。 皇上一会摇头,一会点头,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皇上觉得除了出身高贵的章佳格格勉强配自己的嫡出太子外,其他的都不配。 “章佳格格赐婚太子为太子妃,乌雅格格还有瓜尔佳格格为太子侧妃” 赐完婚的皇上,脸上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夜深了,安置吧。” 次日是七公主璟媛的生日,皇上特意来到咸福宫陪伴贵妃母女。咸福宫里热闹非凡,宫女们忙碌地布置着宫殿,桌上摆满了各式美食。 皇上坐在桌前,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充满了喜悦。他与贵妃母女一同享受着这温馨的时刻,笑声回荡在整个宫殿里。 用过饭后,皇上突然感到身上一阵痒意袭来,但他并没有太过在意,以为只是普通的瘙痒。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痒意愈发强烈,令他难以忍受。当他回到养心殿时,浑身已经痒得受不了,不停地抓挠着身体,试图缓解那难耐的瘙痒感。 李玉见状,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妙,急忙派遣进忠去找太医前来诊治。不一会儿,太医匆匆赶到养心殿,仔细查看了皇上的症状后,脸色变得惨白如纸。他颤抖着声音向皇上禀报:“回禀皇上,您这是得了疥疮,这病会过人,需尽快隔离治疗。” 皇上听了这话,心头一紧,但很快镇定下来,强制冷静道:“吩咐太医院马上准备治疗,封闭养心殿。” “这些日子寻常大臣的面见全部取消,重大事件,让他们写折子……送去毓庆宫,李玉你来传达。” “对了,朕刚刚去了咸福宫,李玉你派人去咸福宫与贵妃说一声,咸福宫闭宫观察。” “再晓谕六宫,后宫其他嫔妃都要听皇后安排。” 李玉答是,而后立马转身去执行。 富察琅嬅听到了李玉的话心想还以为皇上躲过疥疮这一劫了呢。 这疥疮虽然过人,但是并不致命,只是恢复的慢了一些。 想到这里,富察琅嬅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被传染到。这疥疮虽然不是绝症,但一旦染上身体奇痒,痛苦不已。 她也明白,此刻最重要的还是要照顾好皇上的病情,虽然她巴不得皇上现在就死。 可女主还活着呢,有些剧情还是要走的。富察琅嬅召集了身边的宫女,吩咐她们去各宫传达下旨意。 “皇上染了疥疮,这些日子,宫妃都不要去养心殿,免得过了人,侍疾由本宫与舒嫔轮流来,协理六宫的事交给娴妃主理仪妃纯妃协助。” 她想,侍疾还是加上舒嫔吧,省的还要被个妃嫔指责独霸皇上。至于侍疾途中会不会过了病毁了容貌,那是舒嫔该想的。 第35章 如懿看望贵妃 此外,富察琅嬅还下令让御膳房准备清淡易消化的食物,以帮助皇上补充营养。 在这一段日子里,富察琅嬅几乎每天都会到养心殿去,向太医仔细地询问皇上的病情。她还会亲自为皇上煎药,并耐心地喂他喝下。不亲自煎药,怎么能控制皇上的病情,让皇上好的慢呢。 皇上好的越慢,越有利太子啊…… 皇后凡事亲力亲为,这些都被宫中的人看在眼里,大家对皇后很是钦佩。一时间,宫廷内外大赞皇后贤良。说先帝为皇上选了一位非常好的皇后,格外关心皇上的健康,又极具母仪天下的风范。 连素来觉得皇后不爱皇上只爱冰冷权利的意欢都在心中暗暗肯定皇后。 这一世没有意欢跪求的事发生,按理来说应该更好管,可偏偏有个不安分偏爱这种时候瞎串门的。 贵妃娘娘染上疥疮之事众人皆知,七公主也被关在后殿里不得出。目前,除了太医外没有旁人进出咸福宫。如懿偏要做这个意外,遇到阻拦直接一句“本宫是皇上亲封的娴妃,又有协理六宫之权,为何不能进去看望!” 声音之大连里面的贵妃都听到了,一乐,吩咐茉心让娴妃进来。 贵妃身上难受的紧,娴妃进来后对于娴妃的话,贵妃一句没听清,看她那小人得志的表情,贵妃瞄了下她屁股下的垫子在心中盘算着时间。 听皇后懿旨静静待在启祥宫的令贵人从金嫔这儿听说了娴妃去咸福宫的事,先是一惊,随后嘴角微扬,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真不知道娴妃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贵妃娘娘厌恶你,恨不得你去死啊,难道看不出来吗?居然还敢往贵妃身前凑!”令贵人轻声自言自语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和得意。 令贵人叫来春蝉,吩咐她立刻去一趟养心殿,将此事告知进忠。春蝉领命离去后,令贵人坐在榻上,陷入沉思。她心想,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不能轻易放过。如果能借此一举拉下娴妃……想到这里,令贵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 她深知,只有娴妃倒下,凌云彻才能真正安全。若是娴妃涉嫌谋害皇嗣,该活不成了吧。令贵人想到娴妃经常去钟粹宫与纯妃商量事情,眼珠子一转把主意打到了三阿哥身上。 养心殿内,皇后怒不可遏。一旁的舒嫔也感到十分的困惑和不解。她不明白为什么娴妃会在这个时候添乱,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皇后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笑出来,对李玉下令道:“李玉,去给娴妃备个轿子送她回翊坤宫。”接着,她又补充道:“另外传本宫懿旨,娴妃不听圣令擅自去咸福宫,撤掉她的协理六宫权,暂时关禁闭。其他处罚等皇上身体好转,再做决定。” 皇后的声音充满了威严和决断,显然她已经下定决心要严肃处理这件事。而舒嫔默默地站在一旁,心中对皇后的好感度直线上升,与之相反的则是对如懿的好感断崖式下跌。 如懿刚出咸福宫,就看到了李玉。如懿微笑着就要上去打招呼,李玉赶忙往后退退退。“娴妃娘娘,皇上早有旨意不许后宫妃嫔去咸福宫” “娴妃娘娘请吧,皇后娘娘让奴才们送您回去” 娴妃表情不服的上了轿子,到了翊坤宫发现宫门被关了。这情况怎么看着和咸福宫颇为相似呢,如懿大声呼唤“李玉” “李玉” 这时三宝上前解释道“李玉公公在主儿进轿子后与奴才说了几句就走了” “李玉说了什么”如懿伸手挠了挠脖子。 三宝见状往后退了五步后,迎着娴妃要吃人的目光,道:“主儿,李玉公公说皇后娘娘撤了您的协理六宫权” “同时,咱们翊坤宫也要闭宫” “什么?有必要这样吗?皇后与意欢连着跟皇上待了二十三天都没”如懿说不下去了,因为她感觉到了。感觉到她身上开始奇痒无比,整个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痛苦不堪。 如懿知道自己这是中了招,她想起了刚才在咸福宫里看到的一切,那些华丽的装饰和珍贵的物品,以及贵妃得意洋洋的笑容。 “是贵妃故意害本宫”如懿大声吼完,众宫女太监齐刷刷往后退。 此时如懿还在心里暗暗发誓:等本宫好了,一定不会放过高曦月! 高曦月,本宫忍你许久了,是你一直步步紧逼,不要怪本宫。 皇后得知翊坤宫的娴妃也染上了疥疮后,心想果然啊。慧贵妃就不是个能忍的性子,你敢挑衅她,她当场就反击。又在心里想着如懿脑回路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奇,做事也是直愣愣的。 皇后站在桌子前,语气平淡道:“先从咸福宫调派一名太医过去给娴妃看看吧。” “去啊,李玉!难不成你还打算从皇上这里抽调太医过去吗?”她配吗?她能承受的了吗? 皇后的质问让李玉清醒了不少,当即吓得脸色苍白,瞬间跪地,惶恐地说道:“奴才不敢,奴才刚刚走神了,还望皇后娘娘消气。” 皇后轻轻地摆了摆手,示意李玉站起来。 “下去吧。” 李玉如释重负地站起身来,匆匆离开了房间。皇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开始在心中诅咒如懿现在就下线。心中觉得可能性不大后,又开始掰着手指头算,如懿还要活多久。 十八年,太长了! 想到还要看着她在眼前蹦哒十八年,富察琅嬅心中膈应极了。 第36章 娴贵人 接着,她又对身边的侍女说道:“去吩咐一下纯妃和仪妃,让她们盯紧咸福宫和翊坤宫。除了太医之外,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这两座宫殿。” “宫里再多一个染上疥疮的,本宫绝不轻饶了她俩” 纯妃本来很同情如懿,真心与如懿交朋友的。可,经历这件事后尤其是这件事让她受了皇后的斥责,纯妃就没那么想与如懿交好了。 不仅不想与如懿交好,还因着近来与仪妃交好的缘故,对当年事起了疑心。或许,当年就是如懿谋害的皇嗣。阿箬、海兰不都是曾跟在如懿后头的人吗? 皇后刚告诫完纯妃仪妃,没想到才过去两天后宫又生了乱子。 皇后派人查过后,先是将令贵人露出的马脚扫了,而后才拿着一沓证词跪在地上,一脸愁容地对皇上说:“皇上,三阿哥的衣服出了问题,导致他差点染病。” 皇上皱着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皇后回道:“料子是娴妃月初赠的,现在已经有证据证明是她所为。” 皇上一听,有一瞬间的呆愣:“娴妃啊娴妃” “怎么又是她” “三阿哥现在如何?”皇上的眼神里带着审视。 皇后继续说道:“幸好三阿哥身边的嬷嬷先被发现染上疥疮,这才让三阿哥躲过一劫。” 皇上沉思片刻后说:“如此,那就先将娴妃降为贵人吧。” “娴妃私自去咸福宫染上疥疮,若不是令贵人及时传信过来任由她四处走动,怕是又要生大乱子” “此次又涉嫌谋害皇嗣”皇上叹了口气,陷入自我怀疑中。也没怀疑太久,因为他身上痒的很,根本没多余的精力去思考。 “娴贵人禁足一年,禁足期间罚抄佛母经、宫规各百遍” “还有纯妃,她看护三阿哥不利,降为嫔。另外,舒嫔侍疾有功,晋封为妃。还有,令贵人传信有功,也晋升,晋升为嫔。” 皇后听了,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站在屏风后的大太监赵一泰,则默默地记下了这些旨意。 启祥宫魏燕婉虽然晋了嫔位并即将移宫,但她并不开心。她本以为此次能让皇上将如懿贬为庶人,没想到只是降为贵人。谋害皇嗣的惩罚,这么轻吗?令嫔有些傻眼。 又过了七天,太子来到养心殿说前线传来战报。 皇上身上的病还没好全,太子站在屏风后汇报着。 又过了一个月,舒妃染病,皇后将她安排进了养心殿后殿。这样一来,既可以避免疾病传播,又能方便太医诊治。然而,舒妃的病情并没有得到控制,反而越来越严重,最终离开了人世。 这对皇上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没有太医说此病致命啊! 看着凡事亲力亲为的皇后,皇上稍稍心安了些。而皇后看着此时满眼信任的弘历,真的很想来句“好孩子”,是我不想送你一起下去吗?不,是我无论怎么毒你都毒不死你啊。我真的很想当太后,恨不得现在就完成任务走人! 与此同时,皇上的身体也经历了一场巨大的考验。又经过两个月的调养,他的身体终于完全恢复了健康。 这个过程中,皇上感慨万千,特别是对皇后心怀感激。 在他生病期间,皇后一直在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着他,不仅给予了他身体上的关怀,更在精神上给予了他无尽的支持和鼓励。这种不离不弃的陪伴让皇上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也加深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此外,皇后在这段时间里还展现出了卓越的管理能力。她成功地稳住了后宫的局势,将搅乱的如懿及时关入翊坤宫不得出,维护了后宫的稳定。同时,她还谨守宫规坚决不干涉朝政事务。 值得一提的是,太子也在这段时间里成长得非常出色。他受到了皇上和皇后的精心教导,注重孝道、忠诚于君主。在朕生病时,也万事都先请示朕,而不是私做决定。 相比之下,永璜却很让人失望。想到这段时间从未听过永璜的声音,皇上心中很是不满。 处理好政事后,已经过去五天了。 傍晚,皇上特意来到长春宫,刻意没让太监通报。当他走进房间时,看到皇后正在窗前刺绣,烛光映照下,她的身影显得格外温柔美丽。皇上心情不错,轻声唤道:“琅嬅。” 皇后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放下手中的针线活,起身迎向皇上。 皇上走到皇后面前,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说道:“琅嬅啊,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朕知道,没有你的悉心照料,朕不可能这么快就康复。而且,你在朕生病期间,还能把后宫管理得井井有条,真的是难为你了。” 皇后微微摇头,眼中闪烁着泪光,轻声回答道:“皇上说的哪里话,这都是臣妾应该做的。只要皇上能够早日康复,臣妾付出再多也是值得的。臣妾看见皇上康复,这心里也就安了。” “再有这后宫安稳也不全是臣妾的功劳” “还有纯嫔和仪妃呢” “皇上,纯嫔是三阿哥的亲额娘。三阿哥差点被…算计,纯嫔最是心焦” 皇上轻轻抚摸着皇后的手背,柔声道:“嗯,皇后说的对” “纯嫔是三阿哥的亲额娘,她是最希望三阿哥好的人。朕之前罚她,是想让她记住教训更为仔细的照顾三阿哥” “既然皇后为她求情” “看在纯嫔这四个月来与仪妃一起协理六宫的份上…复其妃位吧”想到后宫事端均由如懿而起,皇上有些厌烦。可惜厌烦之情刚起,太阳穴就一阵刺痛。 皇上脸上挂着笑,只是这笑有些危险。 皇后自然看得出皇上的不对劲,但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拉着皇上往屋里走,同时兴高采烈地讲述着贵妃和娴贵人康复的好消息。 “皇上,臣妾听闻贵妃和娴贵人都已经痊愈,真是太好了!”皇后笑容满面地说道。 皇上摇了摇头,“娴贵人” 第37章 璟瑟的想法 富察琅嬅期待听到皇上再次下令处罚如懿。可惜,皇上只说了个“娴贵人”就没有下文了。 皇后心中暗自感叹:皇上这是又一次“半觉醒”了,脑子醒了,嘴还由不得他……这次‘清醒’的时间也不知能持续多久,希望能一直保持下去。” 上次皇上突然“觉醒”后,册封了永琏为太子。如今,她不禁好奇这次“觉醒”又会带来怎样的惊喜。 清晨时分,一道旨意传遍宫廷——李玉被赐死。理由是他背叛了主子。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翊坤宫。宫中无人不知,娴贵人与皇上自幼相识,感情深厚,而李玉公公更是凭借娴贵人的关系成为了养心殿的大太监。 众人纷纷猜测皇上接下来是否会对翊坤宫的那位再做处罚,可惜从清晨到正午,始终没有等来进一步的旨意。 难道皇上不想对娴贵人有所动作吗?并非如此。实际上,他根本无法开口说出处死或贬黜娴贵人的话语。每当他试图这样做时,嘴唇仿佛被黏住一般,怎么也张不开。 次数多了,皇上开始想别的法子了。 皇后听说皇上召见了安吉大师进宫打算做场法事,很是失望。 但想到原剧情线里的“七宝手串”局,皇后又来了兴致。金玉妍早就死了,这局谁来替她? 想看现场的玉兰,召来了素心,让她派人把令嫔、金嫔叫来。 皇后正与令嫔金嫔说话,和敬公主突然进来了。 皇后一共生了二女一子。嫡长女璟琴封了固伦和康公主,嫡长子即皇二子为太子,这个和敬公主是皇三女璟瑟。 在金嫔令嫔离开后,皇后伸手点了点和敬公主的鼻尖,语气带着些宠溺道:“这是又怎么了?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能让你这般不顾形象。” 和敬公主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乖乖地坐下,而是站在那里,表情既有惊恐又有兴奋还有些许喜悦,欲言又止。 皇后等了会儿没见她开口,于是催促道:“璟瑟,你到底是有什么话,快说啊” 璟瑟定了定神,似乎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像是被吓到了,如此一来,皇后反而更惊奇了。 璟琴深吸一口气,说道:“娴贵人母族意图谋反,被皇阿玛下令诛九族。” 皇后一惊,喃喃自语道:“竟然还有这种事……”不是,怎么是这个走向。昨晚翻来覆去睡不着,想了这么个主意? 玉兰不知该如何评价。 璟瑟还在继续道:“因为这事儿,不少大臣现在都往养心殿去了,恐怕是要请求皇阿玛从轻发落。” “女儿来时,听说二哥也过去了” 皇后心中暗自惊讶,她知道当皇帝的一般都心狠手辣,但由于这个皇上给自己的感觉一直是窝窝囊囊的,倒是真没想到他还有这么绝的时候。 这是,对付不了你,就杀你全家?这样的手段,实在让人不寒而栗。 璟琴:“额娘,长姐的婚期是不是还要往后推啊” 皇后听到她突然转了话题,又一瞬没反应过来。 “你是希望往后推还是不希望” 璟瑟摇头,“不希望” “额娘与阿玛给长姐选的婚事极好,还是早日完婚的好” “长姐先嫁穆舒禄家,过两年女儿再嫁科尔沁” “荷儿,谁在你们主子面前嚼舌根了?”皇后面色不好,语气带着质问。 璟瑟摇头,上前两步走到皇后身前,握住了皇后的手,“额娘,荷儿做错什么?” “让她起来吧,没有人在女儿面前嚼舌根” 皇后伸手示意荷儿起来,又在璟瑟的眼神示意下屏退众人。 素心出门后,特意关了房门并站在门口守着。 屋内 璟瑟神色凝重地说:“额娘,二姐和永璜可是一母同胞啊!” “永璜幼时就没少以皇阿玛的长子自居,更是说过为何他不能继承的话” “可见是个有野心的” “我不嫁,难道要让二姐嫁到科尔沁去吗?”她的声音充满了担忧和不甘。 “额娘,我不愿意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自古以来,太子这个位置就很难坐稳。”璟瑟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 “我也想尽自己所能帮助二哥。”璟瑟坚定地说道。 “额娘,请您不要再说什么了。作为大清的公主,我理应为大清做出一些贡献。和亲就是其中之一。”璟瑟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决绝。 “我不仅是大清的公主,更是二哥的妹妹。我应该更多地考虑二哥的利益。我的身后有着富察家的支持若是再加一个科尔沁部,只会更有利于额娘和二哥。” “如果我能嫁给科尔沁的…亲王,对于二哥来说将是一个有力的后盾。额娘,您心里清楚这一点,对吧?”璟瑟紧紧地握住拳头,似乎下定了决心。 “额娘想想,二姐与永璜可是一母同胞,二姐若要和亲,绝不能去科尔沁这种大部落” “别说她了,这些我心里有数。你额娘又不是脑子有问题,”怎么会给她嫁到科尔沁呢。为了让璟瑟安心,还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富察琅嬅:“我本是想着若科尔沁来求娶,便让太后的恒媞长公主去嫁”谁的女儿,谁心疼。 “额娘,舍不得你嫁去那么远” 璟瑟伸手抱住皇后,头往她怀里靠了靠,“额娘,女儿的公主府建在京城” “就算女儿真嫁去蒙古也能常住京城,多来宫中看望额娘和哥哥的” 皇后没应,只道,“你这孩子啊,才十二” “还早,还早呢”这声还早,更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 这两日,前朝因着皇上欲诛那拉氏九族的事吵翻天了,后宫中正被关禁闭的娴贵人终于知道家里发生的事了。 娴贵人不可置信道,“不可能,我不信” 三宝人都麻了,眼泪鼻涕更是一起流。娴贵人呦,怎么又是这一句啊。当年您阿玛去世也是这句,如今你堂兄私藏龙袍你还是这句! 三宝疑惑,疑惑自己当年怎么就死心塌地的非要跟着她呢。 想到自家曾经还暗骂过惢心姑娘不忠,现在真想给自己一嘴巴。三宝想,或许是惢心姑娘早就发现这位的不靠谱了吧。 娴贵人抖完腿蹭完柱子后,继续道“堂兄怎么会谋反呢” 第38章 太子登基 因着乌拉那拉族“谋反”,皇后不打算做“手串局”了。 相较于皇上用龙袍嫁祸的手段,自己的手段显得过于低级和幼稚。 皇上对如懿如此厌恶,可却没对她下手,玉兰心生疑惑。她想可能是他无法下处死如懿的令吧,既如此,何不助他一下。 皇后下令将如懿贬为官女子,并将其迁至交芦馆居住。 懿旨下了,皇后才去养心殿说与皇上,看到皇上的眼神时而惊喜时而迷茫时而愤怒。 富察琅嬅放弃了用妖力唤醒他的念头,权力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好。 趁着皇上眼神再次变得迷离,皇后起身上前两步对着他后脖颈就是一手刀。 而后再去叫进忠,在进忠把皇上扶到塌上后,皇后语气关切道“进忠,皇上这几天休息如何” 进忠低头回道:“回娘娘的话,因着那拉氏的事情前朝一直争论不休,皇上这几日睡眠不好,时常在梦中惊醒。” 皇后继续故作担忧地道:“那可如何是好?你们要尽心伺候着。” “是,奴才们一定尽心尽力。”进忠连忙应道。 “先退下吧,本宫在这儿守着皇上” 死去的李玉心向如懿,这新上来的太监总管早就投靠本宫,这么一想皇上也挺可悲的。 进忠退出后,皇后伸出手来,对着皇上点了几道穴,发现成了,皇上瘫了。玉兰得意一笑,哎呀呀怎么没想到这个呢,光想着如何毒杀他了。 皇后扫了眼桌上那道皇上亲笔所写的圣旨,没有去管。 乌拉那拉氏夷三族的圣旨由进忠去宣读…… 长春宫中,皇后端坐在塌上,叫来赵一泰,“最终判决也告知下乌拉那拉官女子吧,她的堂兄凌迟处死外,乌拉那拉氏夷三族” 与此同时,前朝重臣这回没有人在叽叽喳喳了,实在是诛九族很可能诛到他们身上,至于夷三族。杀不到他们身上,他们着什么急。 看着瘫在床上抓着自己的手怒吼:“如懿是怪物,是妖人”的皇上,富察琅嬅知道不用过多解释了。 皇上将自己突然不能动弹归结于如懿身上了,并深感害怕的要富察琅嬅封如懿为妃、贵妃甚至于,“皇后,对,她不就是想要权利吗” “给她给她都给她!” 富察琅嬅往后退了出去,招手示意进忠去请宗室王爷。 对皇上壮年生病起疑虑的宗室老王爷在进到养心殿听到皇上神志不清的说“如懿是妖人” “如懿害我!” 老王爷眉头紧皱,上前仔细查看皇帝状况,然后转头看向皇后,质问道:“皇帝到底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为何会变成这样?” 皇后面色凝重哭诉道:“本宫也不知,皇上突然就病倒了,还一直念叨着如懿是妖人。” “本宫想,不会是那拉氏对皇上怀恨在心使了什么手段害了皇上吧” 老王爷脸色阴沉,他当然知道此事必有蹊跷,而且很可能就是当前皇后搞得鬼,但现在当务之急是稳定局势。 他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弘历心想废物,想到永琏他心中一叹,有个如此心狠的额娘也不知是福是孽。 老王爷吩咐道:“传太医!另外,加派人手保护皇宫安全,不得有任何闪失。” 此时,宫外的大臣们也得知了皇帝病倒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 随着夜幕降临,宫中再次传来消息,皇上病倒,特令太子监国。这个消息让一些老臣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们意识到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了不满和质疑,但面对庞大且显贵的富察一族,众人还是选择了沉默。毕竟,这个家族不仅拥有着深厚的背景和强大的势力,他们支持的还是皇上亲封的太子,谁敢轻易挑战呢? 催促太子尽早成婚的折子被呈到了御前,皇帝虽然四肢不能动了但还能听的见看的见…… 富察琅嬅模仿着皇上的笔迹,写了准字又让钦天监算了吉日。 太子定在了下月初七成婚,比大公主晚十天。 太子本就是正统,在皇上病倒的这段时间里,朝堂上的局势越发紧张。而太子的成婚,更是让众人瞩目。 婚礼盛大而隆重,京城内一片欢庆。然而,在华丽的表面下,暗流涌动。有人对皇上的病情心存疑虑,认为这一切都是皇后的阴谋;也有人担心太子年幼,难以承担国家重任。 而在宫廷深处,皇后看似掌控着一切,却也并非高枕无忧。她被宗室王爷们关注着,只要她敢干政,王爷们就送她去死一死。其实,这还不是最让她担忧的,最让她担忧的是有人想当多尔衮! “滚”富察琅嬅在第四次收到简贝勒的告白信时,终于爆发了,她再也忍不住了。这个小屁孩居然敢如此放肆地给她写信,简直就是对她的侮辱和挑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她可是他的婶婶啊! 富察琅嬅可不相信什么自己魅力大得能吸引小孩子的鬼话,她更坚信这小孩是别有用心。他想走歪门邪路,试图通过与她的某种关系来获取权力和地位,甚至成为摄政王。 富察琅嬅让自己弟弟去给他个教训,小孩不听话套麻袋打一顿就好了。一顿不行,打两顿。 如今,太子成婚,她必须确保自己的地位更加稳固。 交芦馆中,如懿刚进来时还想着要让皇后看看,不管皇后如何针对都打不倒自己的。 自己不是八年前就死了的白蕊姬,这里我能适应。皇后,你打不死我的。皇后,终有一天我会出去的,会为我的家人翻案,清者自清。我不信堂哥会做出那等子事,一定是你富察家蓄意污蔑。 在交芦馆的日子里,她日日吃着馊了的饭菜,时间久了开始有些精神不正常了。 皇后得到这个消息时,正在抱外孙女,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道:“一日三餐好好供着,本宫要她活着” 距离皇上瘫痪已经过去两年了,太子本身就有满洲八大姓的支持,除了刚开始监国的那半年确实难了些。 后面越来越顺…… 不止大臣发现没有皇上生活反而更好了,民间也是如此。 民间不少人都暗戳戳诅咒皇上赶紧驾崩,太子赶紧继位。 又过了三年,太子二十一岁,皇上在一众大臣宗室的注视下宣布退位。 …… 永琏身后有富察家瓜尔佳家高家章佳乌雅舒穆禄等家族撑着,还有科尔沁等部落支持。他本人也能力超群,虽然才二十一,但却有着六年的监国经验。 第1章 降落海岛 玉兰心里正美滋滋地想着,明天自己这个太上皇后就要去圆明园了,到时候还不是想去哪玩就去哪玩。 她脸上洋溢着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美好的生活。然而,还没等她高兴太久,一个惊人的消息传到了她耳边——太上皇的乌拉那拉官女子竟然断发了! 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玉兰惊愕不已。 “快,赵一泰别让那拉氏死了” 赵一泰不知道主子为何这般激动,但还是飞快的出去朝着交芦馆而去。 “轰隆” “轰隆……”天空中雷声阵阵,大雨倾盆而下。 玉兰的脑海里不停地响着警告警告您已被天道发现,警告警告。 玉兰知道如懿死了,心想着:讲道理啊,那拉氏可是自己发疯的呀!与我何干?这时,系统的声音响起:“你确定?” “难道不是你趁我不在的时候又用了幻菇吗? ” 系统本来只是想诈一下她,没想到她露出了心虚的表情,当即语速极快道“果然,她的疯狂也有你的原因在,我怎么就绑定了你啊” “这下好了,你也活不长了。” 玉兰听到这些话,沉默住了。 片刻之后,系统可能是收到了总部的处罚单,处罚单里很可能也包括了她。 只听系统突然嘶吼了起来,“你是不是疯了?我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改变女主的死亡时间和死亡方式啊!” 系统愤怒地说道:“你听听这雷有多响!” 玉兰心想:确实很响。不过被发现就发现呗,弄死我! 系统接着说道:“这雷是来劈你的!” “我已经给你开启了避雷罩,但你只有半刻钟的时间选择一种死法了。” “记住了啊,你欠我十万能量点,扣除你原有的,你欠我四万八千六百点” …… 能活那就活,玉兰同意赊账买避雷罩。 至于此世界死法? 绝症! “素心,去叫太医,去叫皇上”我要说遗言! “我”不能死。玉兰对新帝说道“永琏你刚登基,太上皇后可以陪太上皇去行宫修养,决不能这个时候死” 永琏双眼通红,“治不好了吗?” 玉兰点头。 永琏带着哭腔道,“你要儿子尊一个假货为太后?” 玉兰看向他,他道“额娘不在了,阿玛还活着做甚” 玉兰拉着他的手道“儿子,额娘为养育了一个明君而骄傲” “琏儿,你会是个明君吗?” 直到富察琅嬅彻底闭眼时,永琏才道:“儿子怎会不听额娘的呢” 【1.森林逃生 2.末日都市 3.海岛求生】 系统:“选一个吧” 玉兰看着“逃”与“末”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最后一条。 系统:“结算位面所得” “叮,上个位面任务,主线任务后位,完成度百分百” “支线任务原主打分★★★★☆。” “呦呵,原主居然是满意的” “呵,你也别太高兴” “由于宿主在位面肆意妄为被小天道标记险些带着系统一起狗带,违反了宿主条约,按条约惩罚,宿主将被扔去惩罚世界,系统将被关去小黑屋写检讨,三年为期” “宿主祝你好运,下个位面我就不跟你去了” “你也助我好运吧,这次你要是活着出来,我就再不去代班,专心跟着你,如何” 玉兰心想不必我更爱自由,面上还是一派和气,“小统统,你还没说积分呢” 系统声音秒变冷淡“宿主共获得600积分,目前积分1600积分,达到积分时就可以向系统许愿了” “能量点倒欠系统四万八千六百点,系统商城自动关闭” “加油呦” 略带嘲讽的一句说完,系统就把宿主顶去了新位面。 突然出现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周围全是海。玉兰先是查看了下自己那十立方空间,发现能用,松了口气,并在心里暗自庆幸道:“还好还好,空间能用”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熟读的宿主条约,当时还想过自己以后会不会违反第二条规定——不得被天道发现。 所以,当她拥有空间后,便早早地将其填满了各种物资,以防将来真的被扔进惩罚世界。 玉兰低下头,沉浸在思绪之中。没有系统的束缚,自由的感觉真是美妙啊!她随意地捏出一个火诀,尽管火苗微小,但能够使用法术已经让她心满意足了。能使用一点妖力总比完全无法使用要好得多。 通过原主的记忆,玉兰了解到自己此刻正处于一座海岛上。这座所谓的“岛”实际上只有大约五十平方米大小。 原主名为陌笙,是一名即将步入大学一年级的女生,年仅18岁,来自于y星球。没错,他们是一个国家一个星球。y星球共有368个不同的种族,而原主属于s类人族。 降临游戏世界,原主的前十八年没多少参考价值。玉兰打开腕表,点开规则页。 一个蓝色光屏出现在玉兰面前,最上方写着大字:欢迎进入海岛求生游戏,游戏世界死亡现实世界也会死亡” 1.新手保护期为7天,新手期内每日有六次垂钓机会。7天内岛屿不会有任何恶劣天气也不会有鲨鱼攻击,请放心垂钓。新手期后天灾人祸等各种事情都会发生,是绑定岛屿为家还是海上漂流全凭玩家意愿。 七天内,是了今天是第一天,原主放了鱼竿,玉兰一抬头就看见了鱼竿,鱼竿没动,还没吊上宝箱呢。 玉兰继续看下一条。 2.新手期内,有概率钓到金宝箱与银宝箱,金、银宝箱内有船卡也有岛屿合成卡,是欧皇还是非酋,全凭个人运气。 3.新手期后,岛屿周围只有木宝箱。想要扩建岛屿想要有帆船、游轮等必须出海,深海区金、银宝箱多多,银宝箱里有概率开出游轮哦。 4.想要出海吗?新手期后点击交易商城右上角的官方交易平台,可进入官方拼船活动。 第2章 搭建木屋 5.每人一块腕表,点击即可使用。里面包含着个人面板,交流频道(世界频道、本区频道、好友频道),交易商城(好友交易、公开交易、官方交易)以及游戏背包,初始背包为333格。 温馨提示:新手保护期结束后,会有鲨鱼光临你的岛哦。岛上不安全,速速来拼船,vip用户拥有单独房间,记住房间内最安全。 本来脱离清宫位面心情还算不错,也没把此世界当惩罚世界。但看了规则条条都在说岛上不安全,还有最难搞的岛屿扩建需要钓到金宝箱,而金宝箱多在深海区,她原本想的建设岛屿种菜建屋可能不行了。 她面色凝重的双击了光屏,略过“个人面板”,看起了本区交流频道。 【2888区交流频道】 妈生鼻:“我晕海啊,这谁给我加进来的,这全息游戏退出键在哪!” 男人不哭:“不是哥们,你这是刚醒吗?回初始页面,看看右下角那一行字” 玉兰退出交流频道,点开右下角:类人族2888区,人数\/。 玉兰看到这个数字,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暗自惊叹:“十万 类人一个区域,这是按照种族划分的区域,也不知有没有合区的可能,合区能不能合到不同种族的,我还蛮想看看原主记忆里头上俩触角的小蓝人的” 不过……这会儿功夫没十二个人了,看来是不信游戏所说的,亲自试验了。 点回本区交流频道,她发现“妈生鼻”认命了。 妈生鼻:“我去垂钓了,好饿啊祝我能钓到吃的” 玉娇:“没的那十二个人不会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吧” 天莲:“反正有一个id名叫落跑发了条消息说要跳海要回现实世界,然后人数那一栏就减了一个数” 王者降临:“不说了,我要去垂钓了。这岛上什么东西也没有不知道能不能钓个大房子,不是说银宝箱还能开出游轮吗” 狼的诱惑:“我看到鲨鱼了,不过它没有攻击我的岛,看来规则说的没错” ˉ惠:“我有点怕了,这个岛就这七天安全,后面想要活着可费劲了” 小夹子:“我不想出海,不想拼船,谁知道船上的都是哪球生物,万一是个嗜血魔种呢” 陌笙发现鱼竿动了,忙收起鱼竿,鱼钩上挂着个正方形的木箱子,那木箱子高度正好到她膝盖。 玉兰把手放在上面,紧接着木箱就消失了,地上多出了一瓶500ml的矿泉水,还有6块木板,10根木头。 木头不粗只有她脚腕粗,倒是挺长的有三米,玉兰把木头收进了背包,背包显示10\/333 玉兰把鱼钩抛向海里,从空间里拿出用纸包好的枣糕,打算垫垫肚子。 现在午时一刻,该吃点东西了。 玉兰又一次点开交流频道,这次看的是世界频道,发现这里面聊的飞起,屏幕上的信息不停的刷新,玉兰伸手想按住那条她觉得有用的,可惜按不住,那条信息还是嗖的一下被新一条挤走。 玉兰发现很难在世界交流频道获取信息又换到了本区交流频道。 扬名小说:“特么的,谁要水啊,我饿,饿啊!已经用了五次垂钓机会,五次都是水跟木头,木头给我我也没有工具锯啊。水倒是有用,可也不顶饱啊” 海宝宝:“建议去交易频道看看,我看官方交易频道那里有面包,只是要用紫币交换,有人知道这个紫币怎么获得吗?” 我裂了:“我钓上来个木箱子,开出了3木块,我以为是空箱还是腕表一直闪紫光,我点开后看了眼个人界面最下面有个紫圈旁边写了个1” 玉兰先是逛了下交易商城中的公开交易,她看到有拿紫币出来交易的,他要保暖物品。 玉兰先是想到自家空间有两床被子,看到官方交易频道里两个紫币换一个面包,玉兰把主意打到袜子上了,试着交易显示:请玩家先设置游戏名! 玉兰设置完后,成功换来一紫币,她转到官方交易平台,发现好多灰色船的图片。 独木舟 木筏 帆船(\/100) ? ?? ??? 游轮(\/????) ? 游轮价格那栏四个问号,是要四位数的紫币? 玉兰打开个人面板 游戏名:陌上花开 姓名:陌笙 性别:女 年龄:18 种族:s类人族 潜力:??? 岛屿:未绑定 道具:初级背包(可升级) 紫币:1 鱼竿动了,这回是5根木头3木板,还有3块大石头。陌笙看着那些石头,心想武器这不就来了。 陌笙试着点了“岛屿”二字,上面显示:玩家所在岛屿名为s3330岛,面积50平,需50紫币才能绑定。 陌笙退出个人面板,一脸的生无可恋。原主只有新手期的记忆,看来一切还是要靠自己来摸索。 陌上花开:“感觉在这里最需要的是紫币” 嗜血狂魔:“屁,不吃不喝,不保暖啊” 小石头:“别哔哔了,有没有人说些有用的。比如怎么建木屋啊,我有水泥,没有锯子” 陌笙关掉了腕表,心里想着自己此刻身处海岛之上,这里的气温比较低,必须尽快打磨出石斧和石锤来,好建造一座木屋来遮风。 说干就干,片刻后…… 陌笙一边往土里打木桩,一边时刻留意着那支鱼竿。 在连续钓起了四个木箱子之后,她也已经成功地搭建好了木屋的主体结构,甚至还预留了窗户的位置,但屋顶部分尚未完成。 陌笙决定使用木板来制作屋顶,然而此时她还差两块木板。当她轻轻触碰这四个木箱子时,它们瞬间化作缕缕白烟消散,而地面上则多了28根木头、14块木板、两瓶500ml的水、一颗苹果、袋装六个银丝卷以及两枚紫色货币。 一眨眼的功夫紫币消失,腕表闪紫光,个人板面紫币那一栏写着3。 陌笙仔细查看了银丝卷的保质期,发现只剩下短短十天时间,不打算烤着吃了,打算上架换点紫币。 毕竟她的空间里还有煮熟的米饭和美味的松鼠鳜鱼。而且,即使这些食物吃完了,她的空间里还有整整五袋大米,就目前来说完全不用担心食物短缺的问题。 陌笙比对着官方交易平台的价格,降了一半只要3紫币在公开交易平台上出售银丝卷。 第3章 金宝箱 陌笙想要把空间里的棉被拿出来,可是棉被在中间那层。 陌笙把酒囊、水囊、食盒还有药材箱拿了出来,装有松鼠鳜鱼的食盒被她单拿到了木屋的门前。 又将药材箱里的人参、金疮药、止痛散拿了出来放到了背包里。 从背包里拿东西可比从空间里拿方便多了。 黑熊毯没有拿出来,现在天气还不算特别冷,她只拿出来两床被子,然后又把拿出来的东西放了回去,最后放回去的是被油纸包好的糕点,糕点铺在水囊酒囊之上。 用过丰盛的晚餐,陌笙看了会儿落日后,感觉到了冷,便走入了刚搭建好的十二平小木屋,地上铺了两层被子,陌笙脱了鞋和外衣外裤就躺了上去,蜀锦做被子搭在她的肚子上。 看着交流频道里的类人分享者今天钓到了哪些东西,陌笙也分享了下。 风吃了:“哇去,这种经历不是主角才有的吗,兴奋起来了” 哗哗的北鼻:“我也挺幸兴奋的,知道拼船活动里有帆船后” 羽弥:“我懂你,那可是帆船啊十亿年前的老祖宗了” 余俊:“话说,咱们真的不是在全息游戏里吗?” 唔去咯:“呵,快来笑,这儿还有个没认清现实的呢。哈哈哈笑的我眼泪都要出来了,你看到退出键了吗” 嘻哈哈:“退出键是没有的,人是突然出现的,咱们是躲不过的。没听游戏官方说吗,活过了三年才能回到现实世界,带着在游戏世界得到的所有东西回去,包括岛屿” 咯咯咯:“前提是,岛屿跟你绑定了,我到现在也不知这个绑定是个怎么绑定法,是绑定了这个岛屿只允许我一个人进出还是怎么地?” 看着交流频道上开始讨论起“岛屿绑定”,陌笙心中莫名的升出一股兴奋感来,还带着期待。 她想象起来,如果自己真的拥有一座属于自己的岛屿……打住,系统那关过的去? 陌笙摇了摇头,又想着这种海岛求生游戏,落脚点不止在岛上还有海,未知的海。 想到“拼船活动”,陌笙期待起来,也不知会有多少有趣的玩法又有多少的挑战等待着去探索。她知道,只有不断地尝试和冒险,才能在这个游戏中生存下去。 这个惩罚世界,看着还不错的样子。妖嘛,待在皇城被封锁妖力,推着去勾心斗角有什么意思。 茉莉花开:“我看拼船活动里还有独木舟,这玩意也能拼?” 缺脑子:“你理解力有问题吧,那上面没有括号,很明显不能拼” 芋头:“假设一个问号是一个数字,个位数能租用独木舟,十位数能租用木筏。真不建议租独木舟,那玩意确定不会人刚一上去就被掀海里吗?” 圆圆的天空:“我觉得拼不了帆船,还不如就不出海呢。我从现在开始就在岛上做武器,新手期后来鲨鱼就干,干赢了我活,干输了就输了,反正我是不可能上独木舟的” 陌笙翘着二郎腿仰躺着,聚精会神地盯着蓝屏,眼神逐渐变得困倦。不一会儿,她便感到眼皮沉重,脑袋开始往右晃动,最终沉沉睡去。此时,在她的上方仍有半人高的蓝屏不断滚动着一条条消息。 又过了好一会儿,也许是因为系统检测到玩家已经入睡,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叮”声,然后蓝屏瞬间消失不见。而在这之前,屏幕上显示的最后一条消息是: 黑心脸:“有人用两个馒头换十块木板,天哪,好心人啊,我可以不用饿着肚子睡觉了。” 清晨时分,阳光从没有窗户的窗户口进来,陌笙被晒醒,伸手遮眼扭过身子缓缓睁开双眼,伸了个懒腰。 从两面透风的破木屋里醒来,她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打量起四周的环境。看到不知何时漏了个大洞的屋顶,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慨:“还是太破烂了!” “看来还是许久没有建过木屋了,手生了不少” 陌笙施展水诀,失败。 再来,还是失败。 再来,陌笙看着空荡荡的矿泉水瓶子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她扭过身正想着不洗脸了,右手食指突然冒出水流来。 陌笙匆匆洗了脸,坚决不承认是她妖力弱,暗暗给自己洗脑是此世界没多少灵气才导致她用妖力费劲的。 一天就能用一次。 昨日陌笙喝了两瓶水,今天用水诀,变出一瓶半来。 这些水是由空气而来,陌笙也就用它们洗洗脸。本来还想洗澡,但看着不到1l的水,心想还是算了吧。 陌笙先是把鱼钩甩海里,紧接着才去捡半夜掉地上的几块木板,没有拿它们补屋顶,而是做起了木窗户,夜里风大还是有个结实的窗户好。 早饭,陌笙吃的虾仁粥,心情不错。 吃完后,继续补屋顶,补好的木屋虽然简陋,但至少能遮风挡雨,看着也比昨日建的结实。 今天是第二天仍处在新手保护期,根据原主的记忆,原主是在新手保护期结束的第二天晚上,遭遇了袭击海岛的鲨鱼,最终不幸被咬死。 一阵海风袭来,吹得木屋嘎吱作响。陌笙打了个寒颤,裹了件披风出木屋。 木屋外四个木箱子垒在一起,陌笙这回没有着急下鱼钩,而是先开箱子。 木头16根,木板12块,500ml矿泉水3瓶,250g蓝莓面包3袋,小窝窝头4个,紫币1枚 陌笙留了根木头,窝窝头吃了一个,一袋面包和三个窝窝头上架要求拿两枚紫币来换。其他的东西,收到了背包里。 陌笙坐在鱼竿前,削起木箭来…… 到了中午,第五个箱子还没有影儿,陌笙放下刚做好的袖箭,正准备吃点什么。 腕表突然发出游戏提示。 “恭喜玩家做左轮钓到本区第一个金宝箱,获取十斤大米一袋” “恭喜本区解锁金宝箱,现在本系统将详细解释金宝箱都会有什么” “金宝箱内除了会有一些基础物资外还附有一张金卡” “初级金卡150平岛屿合成卡,中级金卡500平,高级1000平,顶级平” “金卡落地会自动收入到道具中,如果你要使用点击个人面板找到道具一栏点下你要选择的卡就行,它会自动将与玩家绑定的岛屿扩建” “注:没有绑定岛屿的玩家则需要把卡放在岛屿上,点击确认扩建” 陌笙:…… 岛屿还是要绑定啊,不绑定万一幸幸苦苦建设完成别人的,不得分分钟升天啊。 第4章 银宝箱 陌笙将空间中的大米取出,开始思考如何定价。她原本打算参照官方价格,但遗憾的是,即使将整个官方交易平台从头到尾翻遍,也没有找到出售大米的信息。无奈之下,陌笙不得不自行定价。经过一番权衡和考虑,她最终确定了以下两个价格: - 每斤米换取五个紫币,总共有十二斤; - 每斤米换取八个紫币,总共有八斤。 白白的帕子:“游戏官方呢,解释一下吧,真没有氪金玩家?” 豪呦:“20斤的米就这么水灵灵的挂上去了” 狼的诱惑:“我就纳闷了谁手这么快,有锅吗?” 嘻哈哈:“有啊,我也不清楚那还没有化妆盒大的木箱子是怎么装下一口大铁锅的。” 呵呵哒:“只有我次次都是水跟木头对吧” 条条大路:“还有我” 雨天好滑:“我” 豪哥:“我,不过我比你强点,我偶尔还能开出香喷喷的白面馒头” 果语菌:“我开出了个蛋糕,吃了一半,有人要拿别的食物换吗” 妈生鼻:“这一半是多少,别就剩滴奶油,说是就吃了一半” 龙傲天:“别动不动说人家氪金玩家,就不能是欧皇吗,你个非酋” 陌笙一边吃饭一边看交易平台有时还会看看交流频道,等她吃完饭的时候已经卖掉了 18斤大米。 个人面板里紫币那栏写着120枚。 陌笙想知道怎么绑定岛屿,于是点击了一下\"岛屿\"按钮,一个小光屏弹出来问她是否确认绑定 s3330岛,陌笙毫不犹豫地按下了确定键。 接着,系统提示扣除了50紫币,岛屿已经成功绑定。 同时,系统还告诉她岛屿有两种形态,可以通过个人面板来设置。 既然已经绑定了这座岛屿,陌笙也待它认真了些。 她决定要好好地建设这座岛屿,毕竟这岛是独属于自己的落脚点。于是,她开始动手搭建石灶。 午后的时光过得飞快,陌笙一直在忙碌着。她一会儿磨石头,一会儿砍木头,忙得不亦乐乎。随着时间的推移,太阳渐渐西斜,天色渐暗…… 陌笙停下手中的活儿,拿起半瓶水一饮而尽后打开腕表发现上架的东西都卖完了,现在自己有87紫币。 目前谁也不知拼帆船需要多少紫币,陌笙自然是希望手头的紫币越多越好。 正当陌笙研究官方交易平台里的灰色帆船图案时,一直不动的鱼竿终于再次晃动起来。 这次她钓到的仍然是一个木箱,虽然有些失望,但她还是打开了它。 木箱开出6块木板、一袋250克的巧克力面包。陌笙将木板放入初始背包中,然后将面包以一枚紫币的价格上架出售。 她走进木屋,稍作休息后,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交易频道。她首先浏览了官方交易页面,然后又切换到公开交易页面。 当看到好友申请时,她选择了忽略,她觉得还不到抱团的时候。 公开交易界面也没有拿紫币换东西的,这让陌笙有些无从下手,心想着难不成还要上架米来换紫币? 在看到铁锅时,陌笙心动得厉害,她真的好想拥有一口锅啊! 然而,当她看到价格时,心中不禁一沉——居然要二十紫币!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呢。 无奈之下,陌笙只好将目光从铁锅上移开,继续向下滑动着屏幕。就在这时,一道银光突然在蓝屏上闪烁起来,引起了陌笙的注意。银光闪烁了两次后消失不见,但随之而来的是一条加粗的消息在滚动播放: “恭喜玩家龙傲天钓到第一个银宝箱,奖励 1l 大豆油” “恭喜玩家钢铁般的男人钓到第二个银宝箱,奖励一袋烧烤酱。” 陌笙惊讶地看着这条消息,心里想着:“这么快就有人钓到银宝箱了?而且还是两个!” 她有些羡慕地想,如果自己也能钓到一个该多好啊。正当她还在思考的时候,第三条消息紧接着出现,让她一下子兴奋起来。她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机会!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跳下床,匆忙穿上鞋子,然后迅速冲出了木屋。 陌笙有个想法,要尝试一下,看是否是这个时间段下钩能够钓到银宝箱。 她迫不及待地下钩,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鱼钩似乎有了动静。陌笙紧紧握住鱼竿,小心翼翼地收线。当她看到一个银色的箱子浮出水面时,激动得差点叫出声来,她钓到了一个银宝箱! 陌笙成为了第六个钓到银宝箱的玩家,也是最后一个。 系统消息显示:“2888 区投放的六个银宝箱均已被玩家钓到!” 老公说句话啊:“现在是晚上八点对吧,对吧!” 团子:“对。呜呜呜,到底是谁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没有垂钓机会用完啊,我还没到中午就完成每日垂钓了” 乐逍遥:“说的好像谁不是呢” 一指:“金宝箱目前还没有第二个人钓上来呢,我感觉这个第二个人不会是我。银宝箱今天一气全投放了,唉,我就是个npc,天命不在我啊” 长生:“我倒是很好奇那位叫陌上花开的,感觉是个年轻女孩,挺聪明的啊,下手也快,那个第六个银宝箱差点就是我的了,也不知银宝箱里是哪种船卡。” 缺脑子:“二十斤米说上架就上架的那个欧皇?” 缺脑子:“陌上大佬啊,你有自己的小船了,就不要再那么狠的收紫币了好不,我们也需要紫币拼船啊” 陌笙把目光从腕表上暂时离开,转身去研究系统赠品——全自动眉笔。 陌笙没见过这个,捣鼓了很久才知道怎么用。她把这个东西照例扔到了背包里,想着将它当笔用,记录些东西还是可以的。 陌笙开了银宝箱,开完就傻眼了,一整个生无可恋。 她开出来个木筏…… 账本舔柱:“我的银宝箱开出了个帆船卡,还有3紫币跟6个苹果,还挺多,也不知陌上小友开的是什么” 芋头:“没有武器?我跟我姨妈怎么就开出武器了” 第5章 新手期即将结束 姨妈?难怪第一天的时候交流频道一堆寻亲的,玉兰想着也不知会不会碰到原主的家人。 既然说到我了,陌笙也没含糊,明显大家也被说的好奇了,看这不都没人说话了不是吗? 嘻哈哈:“舔柱兄,能拼船吗,比那个官方的便宜一点点,看在大家同病相怜的份上” 账本舔柱:“我要是说我其实叫张波天诛,有人信吗?我试过了可以上架,价格自定,加上我有50个名额,到时候我会在好友交易频道上架的,公开交易我怕有坏人。另外我看了下,那帆船卡上面有行小字写着航行二十天” 龙傲天:“确实,航行二十天后会自动变成卡片,20小时后才能再次使用” 芋头:“你也开出了帆船啊” 陌上花开:“我的银箱子开出12紫币然后就是一张银卡,捡起一看是木筏。武器,水果刀算吧” 天一:“刀,居然能开出刀!突然不敢上舔柱的帆船了也不知他开出什么武器来” 茶茶:“是啊,咱们这些没武器的上了船,等到没食物了,咱还能活?要我说还是在岛上的好,我宁愿被鲨鱼吃” 私信响了,打开一看是“缺脑子”问她水果刀卖不卖。 陌笙直接把回复发布到了交流频道。 陌上花开:一把手掌长的水果刀换80紫币,上架了啊 活着的狼:“这么点水果刀换80紫币,疯了。啧,我观望观望。” 陌上行人:“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可怕吗?刀说上架就上架,是不是说明她还有更狠的武器,太可怕了,也不知拼船会不会显示已上船的人的id。” 踏雪糕:“龙傲天大佬,我加你了,通过一下好不好,我没别的要求你比官方交易的拼船活动还贵也没关系,指定个和平规则好不好” 踏实:“对,开出帆船的那几位啊加好友时设计些门槛吧然后再制定些规则吧,至于开出木筏的就不用听了。” 芋头:“加我的说名字年龄性别,我认识的通通过,不认识的会看年龄决定让不让上船,大汉拒收” 嘻嘻哈:“第一个钓上银宝箱的大佬呢,怎么又匿了” 龙傲天:“我匿?我那是社死,看看这闪闪的昵称,天呐,我是怎么想的”下面都是善意的笑想来现在大家还带点文明社会带来的性格。 又有消息滚动了。 做左轮:“你们拼船吧,我的岛屿现在一千多平,我打算守着岛了。什么恶劣天气也不能把我从岛上赶出去,死我也要死在岛上,我怕人祸” 交流频道有一瞬间像是卡顿般,过了一阵,才又有新的消息。 陌笙私聊了龙傲天。 陌***:“18岁的s类人族拼船,拼不?” 龙**:“我也是s类人,咱们是一个球的同族。你去过山城吗?” 玉兰从原主记忆找了下,发现没有,于是如实回:“出生在海边,没去过山城” 龙**:“哦,那就是不认识的人了。” 龙**”我暂时不想加不认识的人” 龙**:“你还售卖米吗?我拿50紫币能换多少” 陌***:“给你十斤,交个朋友” 龙**:“好,不过你真是十八啊,我的船上不许打架斗殴的” 这谁能保证呢,我只能保证我不主动找事儿,陌笙上架了米收货了五十紫币,紧接着又收到了龙傲天的好友邀请。 很快就到了新手期的最后一天,整个2888区没有第二个钓到金宝箱的人。 陌笙那七天里钓了41个木箱子,1个银箱子。 新手期头两天她还会把面包上架到了第三天就不那么干了,想到船上人多捧着个食盒吃饭也不是个事,陌笙将开出的面包饼干都收到了背包里。 岛屿被她收拾的很好,中间建了个双层木屋。 第一层占地面积有十五平,进门右手边放着个木头做的简易梳妆台,上面铺了一层食盒板,上放蜡烛、火折子与针线。 夜里,她经常坐在床边在烛火下比对着身上的衣服样式改空间里的衣服…… 今日还没到中午就完成今日份的垂钓了,陌笙伸了个懒腰,看了眼背包。 121根木头,32木板,3块石头,矿泉水21瓶,面包6袋,压缩饼干2袋,2苹果,一盒车厘子。 水果刀一把、石斧两把…… 背包:310\/333 点开官方交易,那里的拼船活动已经开始倒计时了,也公开了价格。 独木舟(个人)6紫币 木筏(个人)99紫币 帆船零(\/50)198紫币 帆船一(\/100)992紫币 最底下是一行大字:你在期待什么?游轮就不要看了,暂不开放! 陌笙点开交流频道果然此时交流频道吵翻天了。 我宝儿:“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这破游戏是知道咱们出不起是吗?可咱们为什么出不起,不还是这破游戏扣吗,我钓了42个木箱子总共就有31枚紫币” 扬名:“你比我强,我也是42个木箱子,可只得了3枚紫币,就够从官方交易那买个面包。这游戏绝壁是是想玩死咱们” 一场梦:“才知道吗?在我第一天晚上饿得睡不着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直球1:“说这些有什么用,赶紧喊大佬啊,龙大佬、芋头大佬你们的船呢” 乐逍遥:“来,我们一起喊” 后面全是些卖惨的话,陌笙觉得无聊,就不去看了,转去看自己的个人版面。 紫币:201枚 拼官方的帆船也可以,陌笙如此想着,点开了私信,发给龙傲天。 陌上花开:“你的船是多少人的” 龙傲天:“可乘坐五十人的,算上你船上十九个人,我收其他人100紫币那些人都是我认识的人,我告诉你啊你别想动坏心思” 陌笙正想着那就不坐了我还怕被围杀呢,就又来了个消息。 龙傲天:“我收你102紫币” 陌笙立马回“成交”,这么便宜不坐是傻子。至于围杀? 我可是妖! 第6章 第八天 陌笙刚刚点燃蜡烛,还没来得及享受片刻宁静,游戏的播报声便突兀地响起。 “各位玩家,过了今日新手期便结束了” 这个声音充满了喜悦,但陌笙却感到一阵寒意。 “接下来的日子不同于新手期只需要担心饿了冷了啊,接下来的日子只会更加刺激和危险,你们是否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呢?\" 那个声音不怀好意的继续说道。 “从明天起,这座岛屿将不再绝对安全。除了会有鲨鱼登陆你的岛外,天灾也会降临。” “是出海寻找机缘,还是守着岛等死?这是一个问题。” “诸位想要扩建岛屿建设岛屿最后好躺平享受的,速速上船吧。50平的小岛屿配不上高贵的您,千平、万平、十万平与您才相配” “注意拼船活动现在已经开启了,每艘帆船有三个vip房间。充值vip不要100只要80!在船上是允许杀戮的哦,杀掉对方,是会爆装备的。想要苟着,vip房间欢迎您” “明早八点新手期结束,岛屿危险危险危险!” “各位玩家还不收拾你的鱼竿,赶紧上船,迎接即将到来的挑战。祝大家好运!” 陌笙第一反应是看了下目前游戏存活人数:\/ 活过新手期的不少,但新手期后真不会变个位数吗? 岛上会有天灾,船上会有人祸。有爆物资的福利,真不会杀红了眼吗? 陌笙点开好友交易频道,用102紫币买了个船位。 交流频道吵翻天了,陌笙点开看了会儿,提取了个信息。 个人的船是没有vip房间的…… 夜晚,陌笙爬上屋顶继续沐浴着月光修炼。 清晨,在房顶上盘腿打坐的人睁开了双眼,轻盈一跳。 洗过脸,陌笙又换了身纯黑窄袖阔腿的衣服,吃过饭后,陌笙将背包背在身后,刀藏进靴子里,左手手腕处装上袖箭,而后就静静的等待八点的到来。 八点刚到,陌笙脚下的岛瞬间变成一张大卡片,一眨眼陌笙出现在了帆船甲板上,脚下能站十人的卡片缩小最后到了陌笙的手中,陌笙按了“收回”建,卡片消失,个人面板处多了行字。 正当陌笙要问哪位是“龙傲天”时,游戏的提示音:“各位准备出海的玩家好,祝你们这二十天能过的愉快” 陌笙知道那个眼神中透露出愚蠢的绿衣少年就是“龙傲天”后,打了个招呼而后往船尾的房间走去。 龙傲天说有19个人,可真到了这天上船的只有七个人。 另外五个人,三个壮汉两个中年女子,应该与“龙傲天”是亲戚关系,陌笙不止一次看到他们向“龙傲天”哭穷,哭饿。 新手期后,钓鱼竿每日有三次垂钓机会,陌笙头两天什么也没钓到,到了第三天开始三次钓上两回,虽都是木箱子但也够惹眼了。 在又一次被恶意打量时,陌笙眼神冰冷袖口中的箭也已准备好。 就在这时,“龙傲天”突然出现在她与那两名壮汉中间。 “表舅、二叔,人家就是个小姑娘,交了102紫币上的船,给个面子,和气,和气” 陌笙收了眼中杀气,绕过两人回了房间。那两人见陌笙走了,开始骂“龙傲天”。 “你个傻缺,你护着她干嘛!” “就是,那小娘们能出102紫币,身上肯定有好东西!” “对,肯定有” “你没看吗,这都七天了,你看她那精气神,你信她顿顿吃面包吗?” 龙傲天还是摇头,伸出双手挡着他俩。 “呵,这么护着,那小娘们不会是你给我找的侄媳妇吧”说完,还啐了一口“龙傲天”。 “毛都没长齐呢,还想救美!”说完,他搭着另一个壮汉的肩膀摇头晃脑的去了甲板。 陌笙听着门外的动静,眉头微皱。到底要不要动武? 算了,小心防备着吧,敌不动我不动。陌笙还是很希望与拥有帆船的人结为盟友的,只是这个人身边的累赘让她不喜。 之后的几天,风平浪静,再没有人找陌笙的麻烦。但她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在这片海域上,危机四伏,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就像今夜,上船的第十二天,龙傲天再也掏不出多余的食物了,同时在今天白天陌笙钓到了让人眼热的金宝箱。 “大侄子啊,别怪婶子心狠,婶子也只是听你叔的话罢了,你自己跳?” 壮汉听着自己媳妇的话觉得墨迹,“背包我收下了,你的命看在一家人的份上我就不要了” 那个女人也接话道“是啊,你身上这套潜泳装备我们给你留着了,你好好活啊” 在最高处盘腿打坐的陌笙将对话全部听了进去,冷哼一声心想不死在眼前就算活着是吗? 想到龙傲天被赶下船,下一个就该是自己了,陌笙果断拿出木筏卡片点击“使用”按钮。上了木伐的陌笙本想自己走的,突然想到了什么,顺手把龙傲天也给捞上来了。 龙傲天一脸茫然地看着陌笙问道:“为什么救我?”他实在不明白这个称得上是陌生人的人为啥要救下他。 陌笙嘴角微扬,陌笙心里想的是因为你的帆船,嘴上说的却是,“我这人同情心泛滥,做不到见死不救” 龙傲天:“我叫历二,你叫什么啊” 陌笙:“陌笙”说完便不再理会龙傲天,专注地操纵着木筏前行。 龙傲天心中一阵无奈,但此时他已无计可施,只能默默接受现实。毕竟刚刚才经历过生死,现在能活着已经算是幸运了。 而此时的陌笙则在思考着如何在这片海域生存下去,以及若遇鲨鱼推龙傲天出去能挡多久…… 就这样,陌笙带着龙傲天踏上了未知的旅程…… 四天后,正在划船的龙傲天突然诶了声,又道:“我的个人面板中道具那栏里出现了张帆船卡” 陌笙:“有没有可能就是你之前的船” 龙傲天:“那我的表舅、二叔、二婶、姑姥姥他们?” 陌笙摇头,“谁知道呢”可能活着也可能因为没找到落脚的岛屿直接落海。 第7章 友谊 陌笙点开个人版面把自己的岛屿放出来。 又在系统提示音响起时点拒绝,使得龙傲天只能呆在木筏上。 陌笙:“没有绑定自己的岛屿?”你那么多紫币。 龙傲天抖了下,不好意思的笑笑,就在他准备放出他的岛屿时,陌笙突然道“再往旁边去一些”。 龙傲天听着陌笙的指挥,一点点往远处划去,在陌笙点头时才放出自己那五十平的小岛屿。 陌笙也在他上了岛屿后,收了木筏。 陌笙将得到的初级金卡与中级金卡直接用了,岛屿直接变成了700平。 隔壁岛屿的历二满眼羡慕…… 陌笙打开个人面板 游戏名:陌上花开 姓名:陌笙 性别:女 年龄:18 种族:s类人族 潜力:??? 岛屿:700平(已绑定) 道具:中级背包(666)、木筏卡 紫币:106 距离陌笙十公里外的历二也在查看自己的个人面板,当他看到上面显示着无背包时,他默默地抱紧了自己,不再为那五个人祈祷。 开了今日钓到的唯一一个箱子 “恭喜玩家获得15根木头,3块石头,1颗桃子,一瓶500ml矿泉水。”系统提示音响起。 陌笙用衣角擦了擦桃子,然后大口咬下去,同时还拿出了望远镜观察周围环境。突然,她发现了远处的海面上有一只鲨鱼正在游动。 \"真的是鲨鱼!\"陌笙惊讶地说道。她迅速拿起武器,准备好应对可能的危险。吃完桃子后,她摆好了架势,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鲨鱼似乎察觉到了陌笙的存在,它加快了速度,朝着陌笙的方向游来。 陌笙紧张地握着武器,心跳不断加速。她深知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鲨鱼,稍有不慎便可能丧命于此。因此,她全神贯注、严阵以待,不敢有丝毫松懈。 然而,当鲨鱼快要靠近陌笙时,却突然改变了前进的方向。陌笙见状,稍稍松了一口气。可还没等她完全放松下来,鲨鱼竟再次向她游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陌笙立刻愤怒起来,她不再顾及是否会被他人发现,直接运用妖力发动攻击。就在鲨鱼即将抵达岛屿之际,她使出一记雷诀,并同时将脚下的长矛奋力投掷而出。 傍晚时分,陌笙享用了一顿美味的烤鱼肉…… 吃完饭后,陌笙又练习了一套掌法,这才觉得浑身舒畅,随后便躺在床上安然入睡,很快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 就在陌笙睡得正香甜时,外面突然狂风大作,紧接着下起了鹅毛大雪,风夹带着雪球猛烈地拍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陌笙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她揉揉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发现窗户已经开始漏雪,房间里也变得有些寒冷。 她急忙跳下床,先去拿了几个大小合适的木桩子贴着墙立好。然后,她迅速点燃了一堆火,希望能让房间暖和一些 接着,她赶紧穿上最厚的衣服,紧紧裹着被子,坐在火边,试图抵御寒冷。然而,窗户的缝隙却越来越大,雪花不断地从缝隙中飘进来,落在地上和床上,形成一层薄薄的积雪。 陌笙的妖力一日只能运用一次,听着屋顶发出的声音,陌笙感到十分无助,也是头一次意识到没有灵力支持的木屋有多脆弱。 顶层最终还是塌了,不过好在有木桩子撑着,第一层的四面墙还立着,修补起来不算太难…… 雪停了,陌笙赶紧去补房顶,这回不打算搞二层木屋了。 现在她无比庆幸自己把交流频道里的消息放在心上了,知道岛屿常有恶劣天气…… 屋外,天气已经大亮,感觉到饿的陌笙拿出点心来,边吃着边打开腕表给龙傲天发了个消息。 陌上花开:“历二,还活着呢吗?”别这么脆啊,若是知道你死的快我就直接给你一刀试试能不能爆出个帆船卡来了。 诶,不对,没死啊,听到提示音,陌笙退出公开交易商城。 龙傲天:“没死” 龙傲天:“幸好我有帆船,在我感觉快死的时候,帆船卡亮了,冷却时间结束,我又能躲船上去了” 龙傲天:“我知道你救我是为了什么,你这个朋友我交了,你要拼船吗,收你十紫币?” 陌上花开:“你飘着吧,我目前不想飘” 龙傲天:“那我给你200紫币吧,作为你这段时间帮助我的报酬” 龙傲天:“你上架一瓶水标价200紫币,我这边上架容易被截胡” 交易后,陌笙个人面板又闪了下。 紫币:306 陌笙看了下好友交易平台,龙傲天已经不上架船位了,看来是要做孤勇者啊。 陌笙的打算是哪日感觉在岛上活着费劲了再去拼船。 她不担心那时不巧公开交易频道上没有可拼的船,因为再不济她手头上还有木筏呢,一样能出海! 陌笙在700平的岛屿上过得挺悠闲的,美丽的风景,还有现杀的海鲜…… 尤其是木屋旁的石屋被建成后,陌笙的生活变得更加舒适。 石屋比木屋更结实,即使遇到恶劣的天气也不会轻易倒塌,这让陌笙省去了不少麻烦。 她可以安心地住在里面,不用每日睡醒第一件事就是补房子。 随着时间的推移,陌笙逐渐适应了这个惩罚世界的生活节奏。她发现自己不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而是学会了享受当下的美好时光。 她开始尝试新的事物,比如钓鱼、还有潜水。虽说她没钓上过潜水服,可她不差紫币啊。 不到一年的时间,陌笙经历了十二次合区,她看着交流频道的id换了一批又一批。 好几个眼熟的id,再也看不到了,比如那个第一个钓到金宝箱的欧皇还有好多其他的比如钓到银宝箱的芋头…… 陌笙简单感慨了下,就继续晒太阳了。这个惩罚世界就这样被她玩成了度假世界。尽管这岛上各种恶劣天气频出,但陌笙总能找到应对之措,时间久陌笙甚至不觉得天气有多恶劣了直接习惯了。 此外,由于有着龙傲天这样的好友,陌笙又出了七次海。 龙傲天是个有底线的人,从不眼馋陌笙的收获,这也是为什么陌笙始终下不去手杀他的原因之一。 他们之间相处久了倒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这种信任和支持让陌笙感到陌生。 在岛屿面积超过一千平时,陌笙直接躺平了,龙傲天倒贴紫币让她去出海,她都不去了…… 第8章 房屋修建 今天的箱子钓上来的格外慢,这让陌笙有些心急,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天气什么时候就变了。 她一边练功,一边分出心思来注意鱼钩的动静。 早上起来,她吃了些牛奶和面包,练功到一半突然龙卷风袭来。 她知道自己去投胎了,那鱼竿都不会有一点事,果断溜进了自己搭的那三十平石屋里。 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是拿胶带封上门窗。今年竟钓这玩意儿了,也幸好有原主记忆不然好多东西钓上来了她也不知道怎么用! 陌笙吃了最后一块枣泥山药糕,然后在石屋里继续练功。 外面刮着风,但这对她来说已经习以为常。这个小岛的天气总是变幻无常,要么狂风大作,要么下起冰雹或暴风雪…… 她早已适应了这种恶劣环境。 只要她的石屋不被吹倒,她便毫不在意。生活还要继续,她需要寻找食物和水源来维持生计。 至于出海,不了,她的岛够大了不需要去找金宝箱。 出海,她吃点好东西都要偷摸着吃,跟做贼似的,哪有在岛上自在。 随着时间的推移,转眼到了中午,外面的风终于停了。陌笙出来就看到自己建的那排木屋没了,连个木板都没给剩下,全没了! 想到自己建那排木屋费的功夫,陌笙平静不了一点,再也没忍住暗骂了声。 “靠!” “我的厕所!” “我的仓库!” “我的厨房” “哎呦,幸好木屋厨房早就空置了,我把锅都换到小石屋了,唉,幸好幸好” “欸,还有我用来养鱼的水库呢,七米高啊,那可是!” 陌笙为了安慰自己受伤的小心灵,这顿吃的米饭,还搭配了一整碟的火腿镶银芽儿作为午餐。 往日这些都是作为晚餐的,除了刚上岛那几天午餐丰盛过其余哪有这时候啊。 好多时候那些丰盛的菜都省着,就怕沦落到日日啃面包的地步。 吃完饭后,她稍作休息,然后继续投入到下午的工作中。 直到下午三点钟,她终于完成了当天的垂钓任务。令她惊喜的是,今天竟然钓到了三只箱子!这可是非常罕见的收获,因为通常情况下很难钓到这么多箱子。她兴奋不已,迫不及待地打开这些箱子,希望能找到更多有用的物品。 第一个箱子里装满了金银珠宝,心想没什么用,但她的动作却是把这些放到了石屋里。 亮晶晶的,虽然不能吃也不能保暖,但看着好看看着舒心啊! 第二个箱子里则是珍贵的药材和丹药,陌笙看了下人参自己这里有,其他三样自己也有,但药材不嫌多的。 三瓶丹药,里面那个补血丹陌笙的手头倒是没有。 她把这些东西跟金银珠宝放一起了,实在是背包跟空间都是满的,实在腾不出地方。 至于外面?想想那一排齐齐飞走的木屋,陌笙觉得还是这个石屋安全。 第三个箱子里竟然是背包合成卡。 陌笙兴奋不已,这个宝物可太有用了,她现在还特别需要这个。 陌笙点了“确认”,紧接着她的背包再次升级,升级为中级。 个人面板中,背包后面的括号里写着+999。 陌笙现在的岛都已经快要2000平了,如此面积让她完全不用担心什么鲨鱼登陆的事情。 那个曾经让陌笙感到威胁的鲨鱼,如今变得不再那么可怕。当她得知鲨鱼无法登上岛屿后,对它的恐惧感逐渐消失。相反,每次看到鲨鱼在小岛周围游弋时,陌笙都会将其视为一种乐趣,观察它的行为习性,甚至偶尔会与它互动。 相比之下,仿佛她更需要担忧的是那些不可预测的天灾。 不过在这岛上待了一年后也没碰到过如地震、海啸等级别的自然灾害后,她心态就彻底放松了,晚上睡得那叫一个香。 随着岛屿面积逐渐扩大至2500平,岛上开始出现了许多椰子树,这无疑是一个意外之喜。这些椰子树不仅提供了新鲜的水果和水源,还为整个岛屿增添了一抹热带风情。 夏日炎炎,一日她钓了个太阳能电热板。 想到去年夏天是飘过雪的,她默默把这个电热板放到身侧充能。 …… 她那些盆栽别说还真养活了些。 一盆生葱、一盆生姜、两盆娃娃菜、还有一盆小油菜。 本来还应该再多些的,昨儿她手速慢了,有好几盆没搂到石屋里,全被冻着了。一下子,就全死了。 晚上陌笙涮了波火锅,有肉有菜还有火锅底料。这火锅底料,还是她无聊时刷交易频道抢来的呢。 到了这时候还活着的,很少有穷的。 看到龙傲天求保暖的东西,她问了句。 陌上花开:“太阳能电热毯充满电的状态能保暖48小时一米x半米” “你有房屋修建卡吗?” 没有什么你来我往的讨价还价,那边直接说这种东西很常见。 最后交易:一条太阳能电热毯换了6个房屋修建卡 陌上花开:“这房屋修建卡很容易拿吗?” 龙傲天:“对啊,你的房子不会全是手动修?” 陌上花开:“不然呢” 双方交易后交易平台会先是谁跟谁交易了什么。 很显然陌笙的电热毯引人注意了,一帮人私信起陌笙来,加价问她还有电热毯之类的东西吗。 陌笙看着id,id眼熟的统一回:“没有” 对于不熟的,直接回都不回。 陌笙是真不知道还有房屋修建卡这种东西,她一直以来以为只有两种卡,即岛屿卡和船只卡,现在想想,自己也蛮非酋的 不过,没事,自己有挂! 第1章 四福晋 【系统传送中——传送成功——】 康熙四十三年,六月初一 玉兰感觉心痛难忍,下意识伸手捂住胸口,泪水模糊了她的眼。 闻着满屋子的汤药味儿,她感觉到耳边好似传出原主的悲泣声…… 很快,又有一道温婉女声在她耳边响起,‘有一个声音说让我把身体给你,你有法子救弘晖,是真的吗?’ 玉兰看了下身后,身后只有一个嬷嬷守着她,看着嬷嬷的表情,她知道那道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到。 想到那人说的“弘晖”,玉兰伸手抹去脸上的泪水。我竟然是再次穿越到了老四府中,玉兰不禁在内心感叹。 玉兰往病床上的小男孩看去,只见他脸上烧的通红,玉兰往前几步借着抱他的动作给他把了下脉,而后对于怎么医治他心中有了数。 于是,她在心底默默请系统帮忙告诉原主,自己有能力救那个孩子。 很快,系统就带来了回应:“原主表示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保护好弘晖。” “等等,她又增加了一个条件,希望能够亲眼目睹弘晖长大成人......不行,这个任务我们不做了。” 然而,玉兰坚定地回答:“做” 系统连忙提醒道:“原主目前处于魂魄状态,根本无法长时间留在人间。” 玉兰心中暗自思忖,我有办法,只不过需要耗费百年的妖力。可,又实在舍不得。想了下,她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随身空间上,于是她试探性地询问:“不能把她收入空间之中吗?” “或者让原主回归原位,由我去做鬼魂如何?”毕竟,做妖、做人都已经尝试过了,唯独没有体验过做鬼的感觉。 系统:“我们是收到了原主临死前的祈愿然后过来的” “你做什么鬼,你要完成系统任务的!” “你给她收入空间里吧,我给你买个魂罩护着原主魂魄” “原主进入魂罩中将陷入昏迷,期间可以醒三次。当魂罩消失,不管你咋说我都要送原主去投胎啊” “对了,魂罩点能量,你欠我五万八千六百点能量点了啊” “我把魂罩放你玉佩上了,魂魄收进去了啊,把玉佩放你空间你自己操作” “叮,注意接收主线剧情” 2011 年的某一天,都市白领张晓遭遇车祸,灵魂意外穿越回到清朝康熙年间,成为满族少女马尔泰·若曦。初入异世的若曦对周围环境感到陌生与恐惧,得知自己以后还要入宫选秀时更是坚决反对,她才不要当宫女。 穿越后的若曦一直试图寻找方法返回现代社会,于是她决定尝试冒险行为。她先后两次冲向马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实现穿越回去的愿望。然而,命运似乎总是眷顾着她。第一次,冷面四阿哥胤禛及时纵马一跃救下了她;第二次,四阿哥和十三阿哥同时勒住缰绳避免了悲剧发生。 经过这两次事件,四阿哥察觉到若曦想要自杀,虽然他表面上态度冷淡嘴也很毒,但私下里还是送去了跌打药,并劝诫她珍惜生命。此时的若曦也不再想试着用那暴力手段穿越回去,而是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随着时间推移,若曦结识了众多阿哥们,并与他们建立起深厚友谊。 当她想到这些阿哥们最终都将面临悲惨命运时,内心充满忧虑和不安。 一次八阿哥胤禩向她表白,让她心怀期待,并真心的劝说胤禩放弃争夺皇位…… 在经历了许多事后,若曦发现她喜欢的是四阿哥,想要与四阿哥长相守。 可是看着登基后的四阿哥,若曦心情郁结。若曦的灵魂是个现代人,看着从小一起长大的阿哥们一个个走向悲惨结局,看着说爱自己的人宠幸别的女人,再到后来有了孩子又很快失了孩子,若曦不想陪着他了。 若曦离了紫禁城,在十四爷的府上郁郁而终。 …… 原主是四阿哥胤禛的嫡福晋乌拉那拉芷音,她与四阿哥结婚多年,育有一子,名为弘晖。 在原世界线中,在弘晖八岁那年也就是今时突然发起了高烧,并最终夭折。 这一悲剧让原主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 “福晋,弘晖现在怎么样了?”一道男声从门口传来,带着一丝焦急和担忧。来人正是听到府中消息后匆忙赶回来的胤禛。 乌拉那拉芷音拉着弘晖的小手,声音颤抖地哽咽道:“府医说风邪入体引发的高热,已经吃过药了,但仍然高烧不退……现在弘晖更是陷入昏迷,妾身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的眼眶泛红,泪水在眼中打转。 “天刚亮,妾身就让人拿着牌子去宫里请太医了。”她紧握着弘晖的手,面上一派焦虑之色。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匆匆跑来,凑上前说道:“四爷,福晋,宫里派了三名太医过来了。” 胤禛连忙喊道:“快带进来啊!”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儿子病情的急切关注。 院子里的下人们个个神色凝重,忧心忡忡,纷纷低声议论着大阿哥的病情。 一向守规矩到有些死板的胤禛,此时也顾不得其他,直接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紧闭双眼的弘晖,心疼得不行。 太医们把完脉后就开始在一旁讨论起来,声音很小,但表情却很凝重。许久之后,他们才开了一个方子,交给了一旁的丫鬟。 正在给弘晖擦拭身子进行物理降温的乌拉那拉芷音听到这个消息后,脸色苍白地看向胤禛,声音颤抖着说:“四爷,妾身亲自去为晖儿熬药。” 胤禛点点头,又把头扭到一边声音带着些沙哑的说道:“去吧” 乌拉那拉芷音转身离开,脚步踉跄,仿佛随时都会摔倒。 胤禛心里一痛,片刻后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弘晖身上,喃喃自语道:“弘晖都长到八岁了,会没事的。” 另一边在熬药的四福晋,还是没忍住问了系统。 “系统,到底还有多少个以四爷为主角的小世界啊?” 系统:“那可多了” “不过你这是什么语气,嫌弃?不应该啊,你不是最喜欢胤禛吗?” 说着系统还夹起了嗓子,“四郎~” 系统的声音本来就有些不男不女,这又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弄得人直起鸡皮疙瘩。 第2章 李侧福晋 系统有些疑惑地问:“这也不满意,你不是喜欢胤禛吗?” 玉兰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复杂的情感,缓缓说道:“我并不是喜欢胤禛,只是怀念刚入人间时,初尝情爱的那段美好时光罢了。”而且,虽都叫胤禛可也不是一个人啊。 就拿眼前这个来说吧,二十多岁的年纪像快四十的! 此时,原主的嬷嬷已经被她赶到门口去守着了,对于太医开出的药方子,玉兰早已看过,心里清楚这些药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玉兰亲自给弘晖把过脉,对他的病情了如指掌,心中早有合适的药方。而这次她之所以亲自熬药,也是为了更方便行事。 玉兰熟练地将一旁的药材收进了空间里,又把自己要用的药材拿出来…… 上一个惩罚世界结束后,她收获了不少东西。其中她觉得用处最大的就是背包跟岛屿了。 她的岛屿8000平,背包也已经升级到顶级,系统说这两样都可以与随身空间融合。 她点了融合,得了个球形空间,挺大的,里面有陆地有房屋还有溪流……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这个空间不让活物进去,哪怕是它的主人都不行。玉兰扇火的速度快了些,心想着早晚要进去! “福晋,怎能让您亲自端药呢,让老奴来!”一旁的钱嬷嬷说着就要接过四福晋手中的托盘。 四福晋微微侧身,避开了嬷嬷伸过来的手,脸上带着淡淡的哀伤:“无妨,还是本福晋来吧。”说完,她小心翼翼地端起药碗,向着内室走去。 她心里想着:这可是原主的儿子啊,我要亲自照顾他才放心。 四福晋轻轻推开房门,走进内室。胤禛正坐在床边,见到四福晋进来,连忙站起身来,想要接过药碗。 四福晋微微摇头,轻声说道:“爷,妾身来吧。”她绕过胤禛,走到床前坐下,然后轻轻地将弘晖半抱在怀里。 她温柔地看着怀中的弘晖,心中满是疼爱,胤禛见状心下动容。 她用勺子舀起一勺汤药,轻轻吹了吹,让药稍稍冷却一些,然后小心地送到弘晖的嘴边。 然而,弘晖此时已经陷入昏迷状态,只能依靠着微弱的本能来吞咽药物。他艰难地张开小嘴,努力咽下了半勺药,但另一半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四福晋心疼地擦去弘晖嘴角的药液,将碗往旁边一递,胤禛第一时间接过,他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弘晖身上。 此时胤禛的注意力到了手中的药碗上,趁此机会四福晋悄悄伸出手,轻轻地按了几下弘晖的后背。 原本闭着眼睛的弘晖突然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声音带着些干哑和虚弱喊道“额娘” 四福晋见弘晖醒了过来,心中大喜,连忙又把药碗抢回来再次舀起一勺汤药,小心翼翼地喂给他。这一次,弘晖望着额娘张开嘴,将汤药喝了下去,一滴也没漏出来。 胤禛在见到弘晖醒来时,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脸上露出了惊喜和期待的神情。 他很是激动地盯着福晋给弘晖喂药,在听到弘晖喊“阿玛”时,伸手示意福晋跟他换个位置。 胤禛坐到了床边,认真地观察着弘晖的状况。弘晖虽然还是很虚弱,但至少已经恢复了意识,这让胤禛感到无比欣慰。 随后,胤禛又叫来了太医,想要听听他们对弘晖病情的看法。太医们听闻弘晖大阿哥苏醒的消息后,都感到十分震惊。 他们进来后,看到弘晖大阿哥真的醒了过来,纷纷面露喜色,心想着大阿哥有救了! 这可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胤禛看着太医的面色也知道自己的孩子有救了,心下松了口气。 “苏培盛,去给太医们安排个住处” “劳几位太医在府中多待些时日” 安顿好太医,又见弘晖大阿哥的病情稳定住了,苏培盛这才敢上前询问主子们可要用膳。 …… 夜色,弘晖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弘晖的体温降了下来,众人心中的大石也随之落地。 太医们又给弘晖大阿哥换了个药方,说只要按照他们开的方子按时服药,不出三日,便能痊愈如初。 听到这个消息,胤禛的脸色总算不再像之前那样吓人。见此,太医们紧绷的神经也终于能稍稍放松一些。 四福晋看着药方,心下是赞同的。这药方不错,对症下药,对弘晖的病情有帮助。 “福晋去休息吧,爷让苏培盛在这里守着。”四阿哥的表情一如既往的严肃,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原主不爱四阿哥,只把四阿哥当东家。玉兰也不想趁着此时女主还没来,攻略四阿哥,改变他俩的夫妻关系。 拥有夫君的敬重,拥有正妻的身份,她只需要守好原主的弘晖就稳赢了。 “四爷,妾身先告退”虽说心中放心,但该做的戏还是要做全,四福晋的眼神满是对儿子的关心与不舍…… 太医说的果然没错,大阿哥按时吃药,过了两天便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看起来生龙活虎的。 林太医在仔细检查过弘晖的身体状况后,确认他已经完全康复,这才让胤禛放下心来。 胤禛也终于同意放走这位擅长小儿科的太医,回到太医院。 这位林太阳也回到太医院后没多久,先是万岁爷传召胤禛。 紧接着没多久,宫里的佟佳贵妃还有德妃都送了赏来。 四福晋扫了两眼就看出用心与否了,轻轻摇了摇头。 看来这个世界的胤禛也没有一个爱他的额娘啊。 四福晋守着正院,学着原主的模样去处理后宅事务。 不争不抢,宽容大度…… 只是,玉兰不过是面上如此便罢了,心里对于不老实的李侧福晋,玉兰已经给她安排好了结局。 ——送她早日归西! 原主是不知道她的弘晖夭折并非意外,若是知道,李侧福晋以及她的一双儿女也不会有好下场! 第3章 弘昀 原主之所以看起来温婉端庄,那是因为她从小就接受了这样的教育,但这并不意味着她没有心机和手段。当有人触动了她的底线,比如威胁到她的孩子或者试图夺取她的嫡妻之位,原主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回想起历史上被过继给允禩的弘时,还有“病亡”的齐妃李氏。这些事情让她不禁有些怀疑,四爷是否真的对弘晖夭折乃人为一事一无所知。 还是说他其实一直都知道,只是因为李氏生育过四个孩子而选择了沉默?直到后来弘时犯了大错,他才动手弄死李氏那个毒妇! 如今再想这些也无用,还是早日将李氏解决掉的好。 弘晖这次生病如此严重,皆是因为李氏在栗子糕里做了手脚。 李氏在得到贝勒爷的允许后,特地挑选了一个午休时间前去送糕点。那时,弘昀正在睡觉,而弘晖则在读书。李氏深知弘晖是个不懂得拒绝、尊重长辈的人,所以她才会选择这个时候。 那些糕点里早就被李氏加了一种无色无味、难以察觉的毒药,只要吃下这些糕点,不出两日便会开始全身发热,就像感染风寒一般,但是这个时候却不能用治疗风寒的方法去医治,否则只会加重病情,导致最后人就会慢慢的失去生命特征,无声无息地死去。 李侧福晋这一生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但不幸的是,四年前,她最小的儿子弘昐夭折了。从那时起,李侧福晋对原主产生了深深的敌意。尽管她心里明白,弘昐的夭折是因为早产导致身体虚弱,但她还是把这一切归咎于原主头上。这种仇视与怨恨早已深深地扎根在她的内心深处,使得她们之间的关系变得异常紧张,几乎无法缓和。 到了今年三月,李侧福晋生下了弘时之后,贝勒爷晋她为侧福晋。自此,她对原主这位嫡福晋不再仅仅是敌视那么简单,而是心怀更大的野心。她渴望让自己的儿子成为贝勒爷的继承人,因此她开始策划如何除掉身为嫡长子的弘晖。 玉兰把目光投向了弘昀,她没有让原主的心腹动手,而是决定亲自出马。 弘昀每日要来正院向她这位嫡母请安的,有时候还会品尝一些糕点。而她要做的就是在这些糕点里动点手脚。 这种小手段可不止李氏一个人会用…… 轰—— 夜晚,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随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 紧接着,倾盆大雨如注而下。 “弘昀——弘昀——!!!” 女人凄厉的呼喊声划破夜空,此时她的怀中抱着个面色苍白、呼吸急促的小男孩。 “弘昀你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生病?你们这些下人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能让小阿哥生病呢?” 女人焦急地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发现他浑身滚烫。她瞪大了眼睛,对着周围的丫鬟们怒吼:“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主子都病成这样了才唤本侧福晋过来!如果小阿哥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她一边说着,一边抱起弘昀,轻轻摇晃着他,试图让他舒服一些。她的泪水不停地流下来,滴落在弘昀的脸上。 “弘昀,你一定要撑住啊……不要离开额娘……” “你哥哥已经离开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去叫四爷” “四爷,我们的孩子……啊!”女人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无助,她紧紧地抱着弘昀。 今夜的雨下得格外大,狂风呼啸着,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吞噬。而此刻,她的内心也如同这风雨交加的夜晚一般,被无尽的痛苦和悲伤所淹没。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四年前弘昐在她怀中离世的情景,那一幕如同梦魇般缠绕着她,让她无法释怀。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你已经夺走了我一个孩子,难道还要再夺走另一个吗?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如果你要惩罚,那就惩罚我吧,把我的命收回去……”她喃喃自语道,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声音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她的心像被撕裂一样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变得困难无比。她紧紧搂住怀中的儿子,感受着他微弱的呼吸,仿佛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和慰藉。她不敢想象失去这个孩子后的生活,那将是怎样的黑暗和绝望。 “我的弘昀啊!”她轻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对儿子的爱和不舍。她愿意用自己的一切去换取儿子的平安和健康,但她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苦。这种无力感让她感到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离她远去。 四福晋跟在四爷身后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此画面与原主抱着弘晖的画面重合,与宜修抱着弘晖的画面重合……也与自己刚穿过来时抱着弘晖的画面重合。这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脑海中播放,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原来李氏知道一个失去孩子的母亲会有多痛,她还对原主的儿子下毒。 “噗——”李侧福晋呕出一口血来。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身体颤抖着,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 四福晋快步上前与四爷一起扶住她,看着她四福晋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一方面,恨她对弘晖所做的一切;另一方面,又觉得此时身为母亲的她可怜。 四爷将李侧福晋抱入内室放下,再次出现到四福晋面前时,眼中全是担忧。 他吩咐道“苏培盛,你安排人去看看,府医怎么还没来” “这么慢” 正此时,拿手试过弘昀体温的四福晋道:“四爷,弘昀的状态和弘晖当时好像” 四爷猛地抬头,他也想起了弘晖两个月前的那场发热,沉默片刻后说道:“弘晖当时的方子还在吗,先让你身边的丫鬟拿出来” “小李子已经去林太医府上请了,等他来了再问问” …… 第4章 方术士 “四爷,太医已经到门口了,妾身先去看看李妹妹。”四福晋福身说道。 太医毕竟是外男,四爷知道她这话是个回避的借口,轻轻点了点头。 四福晋走进内室,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李侧福晋,心中暗自思忖:你就这么晕过去了,倒是省了我不少事情。之前想好的应对措施,现在看来都用不上了,你也没有机会指认是我害的弘昀。 不过,我这也不过是把你对原主做的事,在你身上做了一遍,一报还一报罢了…… 此时,李侧福晋的心腹们都在外间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这也方便了玉兰去给李侧福晋点睡穴,以免影响到她接下来的计划。 四福晋的眼神变得愈发冷漠,她静静地凝视着床上的李侧福晋,心中暗自想着:睡吧,等你醒来的时候,这场戏也该结束了。 就在这时,林太医匆匆赶来,他紧张地查看了二阿哥弘昀的病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安的情绪。因为弘昀的病症和当年弘晖大阿哥的一模一样,这让他下意识地感觉到事情不简单。先是大阿哥后是二阿哥,四爷府中就三个阿哥啊! 然而,面对四爷冰冷的目光,林太医不敢轻易表露自己的疑虑,只能小心翼翼地表示,弘昀的病状与大阿哥六月份生病时如出一辙。希望四爷能听出自己的暗示,这二阿哥的病可能是人为,并且他怀疑两个月前大阿哥生的那场病也是人为。 一模一样的病症,这还很可能是中毒! 当四爷拿出一张方子时,林太医立刻点头,表示认可。然而,四爷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林太医的异样,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问道:“林太医,你为何如此慌张?” 林太医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深知四爷的威严,心中十分害怕,但又不敢将自己的猜测告诉对方,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回四爷的话,臣只是担心二阿哥的病情。” 四爷的眉头微皱,他对林太医的回答并不满意,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弘昀的安危。他紧盯着手中的方子,问道:“这个方子真能救二阿哥吗?” “二阿哥若出现什么事,爷饶不了你!” 林太医当即跪了下来,“四爷,这二阿哥与大阿哥都是好好的突然发热的症状也都一致,这” 林太医唉了一声,此时李侧福晋的心腹李嬷嬷意识到什么了,可又不能直说。 说福晋害她们侧福晋的二阿哥吗?福晋温婉端庄高贵优雅又最是贤良淑德不过了,而且十岁就嫁给了当时才十三的四皇子为嫡福晋,与爷算得上青梅竹马少年夫妻,我说福晋害二阿哥,四爷会信吗? 正在李嬷嬷犹豫时,一个丫鬟突然冲出去跪倒在地,李嬷嬷下意识要拦可听到她的话却是傻了眼,一瞬间呆愣住。 丫鬟春果:“贝勒爷,奴婢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贝勒爷,是二阿哥误食了主子拿来害大阿哥的药粉啊!” 等李嬷嬷回过神要去捂住她的嘴时,她人已经被俩太监按趴下去了。 四贝勒面色严肃,语气听不出情绪的让人把林太阳请出去,又叫这海棠苑的下人拿着药方子去小厨房,李嬷嬷也被扔进了柴房。 屋内只剩五人时,四贝勒示意春果继续说。 春果磕了两个头后道,“贝勒爷我们侧福晋不满足只是个侧福晋,她也知道福晋是皇上赐婚,她自己当个侧福晋就到头了” “可她不服,尤其是又有了一个儿子后,就看大阿哥不顺眼了,她想让自己的儿子做世子” “为了这个,侧福晋做完月子没多久就往寺庙跑。她不是求佛祖保佑的,她是去咒大阿哥的” “也是巧了,侧福晋偏就在回府的路上遇到了个术士,那术士姓方” “奴婢站的远,好多话听不清,只知道侧福晋收了方术士递过去的盒子。” “李侧福晋给了一大笔银子封了当时在场之人的口” “又在第二天反悔让人害死了那日驾马的马夫”说着她抬头希望四爷能给出反应,给出个愤怒的反应。 可是,四爷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冷淡,“继续说” 素果被那冰冷的眼神吓了下,当即低下头,继续道“那天之后,侧福晋就一直念叨‘那个小崽子死了就没人能当昀儿的路了’” “奴婢记得大阿哥吃了侧福晋送的糕点后,当晚就发了高热” 她没有抬头,所以也就不知道四爷现在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死人。知情不报任由大阿哥被谋害,此时又开始状告主子?是有谁,指使你吗。 “贝勒爷,前些天主子又做了些糕点全是弘昀阿哥不爱吃的” 这些话,内室的福晋也在听,心中只觉得可笑。李侧福晋不知道弘昀喜欢吃什么,原主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那糕点无毒。 但在弘昀将其分享给弘晖时,它在众人眼里就“有毒”了。 跟在弘晖身后的奶嬷嬷早就得了福晋提点,不让弘晖吃李侧福晋母子送的吃食。 那奶嬷嬷是那拉家的人,知道怎么利益最大化,哄着弘昀说他不吃李侧福晋该伤心了,就这么哄着弘昀把那糕点吃了。 “贝勒爷,李侧福晋想故技重施,没想到弘昀阿哥分享给大阿哥时大阿哥已经吃饱了,弘昀阿哥心疼自己的额娘不舍得将糕点扔掉,便全吃了” “呜呜” “你想要什么”胤禛开口打断她的哭泣。 “奴婢不想跟在侧福晋这个恶毒的女人身边了呜呜”说着,素果伸长脖颈,最大限度的露出自己白皙的脖子。 胤禛什么样的没见过,一下子就看出这个贱婢在勾引自己,于是道:“那就去前院伺候吧” 说完,他又往内室看去,“福晋幼子无辜,李氏的事等她醒来爷会处置她的” “劳福晋在此照顾下二阿哥” 四福晋边擦泪水边走了出来,“是,妾身都听四爷的” “四爷,弘晖是…是仆从照顾不当” “不是,不是李侧福晋害的,是那贱婢污蔑李侧福晋对吧,李…李氏也有孩子的,怎么会做出那等子害人孩子的恶事” 四贝勒拍了拍她的后背,“爷会去查的” 第5章 春果,杀 四福晋又抬头问道:“弘昀会没事的,对吧?”她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和担忧。 “若是那贱婢说的对,那李氏该有解药啊!”四福晋接着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四贝勒看着她,问道:“你不恨李氏吗?”他的眼神犀利而深沉。 四福晋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随即她坚定地说道:“恨!”然而,紧接着她又补充道:“可我做不到连带着弘昀一起恨,孩子是无辜的。” 四贝勒听着她的话紧盯她的表情,眼底出现满意之色。作为嫡福晋,对于庶子庶女也要像对亲生孩子般对待。 四贝勒离开时心里还想着:爷自己调教的福晋就该是这样温柔识大体的。 …… 天色渐渐发白,阳光透过云层洒下,照亮了整个庭院。假山旁,春果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对身边的人说道:“以后碰到赵嬷嬷,我一定要好好谢谢她。若不是听了她的话,我还没有机会被调到前院呢!” 那人微笑着点了点头,但心中却暗自想着,赵嬷嬷可不是你这个小丫头能够轻易见到的人物。表面上看,赵嬷嬷似乎是宋格格的人,但实际上……唉,恐怕是正院那边的人吧。 也不知道这群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竟然逼得福晋亲自下场参与宅斗。这府中的局势要变得复杂了,有人恐怕是要倒霉。 前院里,四爷用过早膳后,苏培盛走进来禀报说,方术士已经被抓住并绑到了柴房里。四爷站起身来,决定亲自前去审问。 审问结束后,四爷又问了苏培盛一些有关正院的话后脸色阴沉地前往海棠苑。他让下人给李侧福晋当头一盆冷水,将她从昏迷中唤醒。 四爷冷漠地看着醒来的李侧福晋,语气冰冷地问:“醒了?” 李侧福晋眼神迷茫,捂住胸口不断咳嗽。过了一会儿,她捧着心口哭泣道:“爷,我们的昀儿啊……呜呜呜…福晋,定是福晋嫉妒妾,害了昀…” 在李氏攀咬福晋时,四爷大声喝止,并拿出春果的口供,与李氏对峙要求她交出解药。尽管,他心中已经明白李氏手中根本没有解药的存在。四爷心想着:你这蠢妇手中的毒药,福晋怎么能拿到手。 若不是你的心腹告发,福晋怕是都不知道你差点害死她的儿子。 四爷生性多疑,在那夜听了春果的话后并没有全信。主要是春果的描述中李氏又蠢又毒,这让四爷实在难以接受。 李氏可是给他生过四个孩子,府中他最宠的女人就是李氏,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自己宠了这么久的人会是那样一个恶毒之人。 此外,四爷还对春果突然告发这件事产生了疑虑,他认为其中可能有福晋的影子。于是他并没有立马就处置李氏而是第一时间派遣血滴子去找寻那位姓方的术士。 昨天夜里,血滴子经过一番周折,也很快找到了这位术士。 通过与术士的交谈,血滴子得知他曾给了三人份的药粉,但并未提供解药,随后又从李侧福晋梳妆台里找到药粉。 为了进一步确认事实真相,苏培盛又拿着从海棠苑发现的药粉去询问了林太医。 这一问,林太医直说弘晖大阿哥是吉人天相,又言明中了此药会有发热症状但不能按发热去治…… 问林太医那该如何治,林太医摇头又言只能先按照医治大阿哥那样试着治了,至于能不能治好,听天。 又经过多方调查和验证,血滴子也证实春果所说均是属实,而被怀疑的正院是清白的。 不过哪怕血滴子给的结果如此,四爷这边依然还在让苏培盛着手调查四福晋是否与此事有关。 四福晋身边的心腹都是他精心培养的,要想调查很简单,逐一询问这些心腹就好。 这些心腹们的说法几乎完全一致,他们表示福晋每日不是忙于管理后宅,就是教养阿哥。 而且,福晋也从未给他们下达过谋害二阿哥的命令。综合各方面证据,四爷得出结论:事情当真与福晋无关。 到这时,他才来到海棠苑找李氏算账! 眼看李氏还在不停的说是福晋嫉妒她得宠嫉妒她生育三个儿子说着福晋恶毒,四爷手背青筋暴起,“够了” 四爷不喜欢事情脱离掌控,所以在福晋刚嫁给自己时就按着自己的想法去培养,培养她成为善良得体的皇子福晋,也在那时在她周围安排了自己人。所以,四爷才那么信自己的调查结果。 “你自己恶毒,就觉得别人和你一样恶毒!”四贝勒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失望。他瞪着李氏,眼中闪烁着怒火。 “弘昀、弘时怎么有你这样的额娘?”他的语气带着深深的责备和痛心。 “够了,爷跟你多说什么。”四爷终于忍不住,打断了李氏的辩解,他转身离就要离去。 “爷要去看看弘昀了,但愿那方子对弘昀也有效吧。”这还是四爷头一次一次性对李氏说这么多的话。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对儿子病情的担忧和期望。 李氏不住地摇头,泪水从眼角滑落。她的声音颤抖着:“能救大阿哥怎么不能救昀儿呢?除非是福晋在汤药上动了手脚……”她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不不不,不对,不是福晋害我的昀儿那是谁,那栗子糕…全被大阿哥吃下了怎么可能” “啪” “啊!”李氏被突然又转身过来的四爷狠抽了一巴掌! “福晋福晋,妾去跟福晋道歉,妾去跟福晋道歉,不要害我的昀儿啊——”她捂着脸一边哭泣,一边喃喃自语,仿佛失去了理智。 “你真是无可救药,是你贪心想要不属于你们的东西。昀儿若是出了事,就是被你这个又蠢又毒的额娘害的。”四贝勒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刺痛着李氏的心。 李氏的脸上满是泪水、鼻涕,狼狈不堪。她拼命点头,口中念叨着:“是是,全是妾的错。” “妾全认了,昀儿活着,昀儿要活着啊,四爷您求福晋救救我们的孩子吧。”她的哭声越发凄惨,撕心裂肺。 然而,李氏并没有意识到,四贝勒早已离开了房间。她独自沉浸在悲伤与自责之中,无法自拔。 四贝勒回想着春果身后有着宋格格的影子,眼中闪过杀意招手示意苏培盛上前,给他下了命令。 春果,杀! 宋氏也不许活。 四贝勒深吸一口气,对于李氏四贝勒不想让她一下子就死了,他要折磨死她! “苏培盛,给李氏找个小房间,不要给她任何吃的” 苏培盛离开后。 想到那个术士背后的人直指九弟,四爷心情复杂…… 第6章 若曦? 四爷面色阴沉地来到了乾清宫,向皇上行了礼之后便开始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皇上听后勃然大怒,立即下令撤销李氏的侧福晋之位,将她从玉牒中除名。 四爷在知道真相后,就不想让这个恶毒的女人得到任何名分。 四爷更是打算在她死后将她的尸体扔到乱葬岗,让她无法安息…… 海棠苑的人按照林太医的方子给弘昀熬药,弘昀还是没能救过来。前世弘昀十岁夭折,今生四岁夭折。 四福晋路过一处窄小破陋的院子,听着里面的李氏在得知自己的孩子没了后痛哭的声音,双手合十面露悲悯的说道“真可怜呐”李氏活不过今晚了。 由墨菊扶着往回走的四福晋,突然又道“四爷将弘时放到正院给我来养” “一时,我倒是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对待李氏了。她是我的仇人,偏她又是弘时那个孩子的生母” “弘时那么可爱,小小的一个见人就笑” “唉,真是可怜了弘时啊” 墨菊:“有您这样的嫡额娘,弘时小阿哥哪里可怜了” 是夜,墨菊出现在前院,将四福晋在李氏院子外的话一一转述给苏培盛。 过了片刻后,苏培盛从书房出来,告诉她不必日日都来前院了…… 四福晋陪伴着弘晖一天天成长…… 四福晋经常会在弘晖拿着书过来时坐在一旁,认真聆听弘晖朗朗上口的读书声,并耐心解答他提出的问题。 她还会仔细检查弘晖的书法作品,对他的进步给予鼓励和赞扬。 除了学业,四福晋还经常给弘晖讲述各种各样的故事,让他开阔眼界、增长知识,弘晖听得津津有味,时常向母亲提问,母子间关系越来越亲密。 此外,无论是下棋还是踢毽子,她都能陪弘晖玩一下,享受亲子间的欢乐时光。 在正院里,总能听到母子俩欢快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这种和谐融洽的氛围让人感到无比温暖和幸福。四爷偶尔也会加入到他们中间,与妻儿一同用膳。 当他看到他们亲密无间的互动时,脸上总是会无意识的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尽管那笑容并不明显,但足以表达他内心的愉悦之情。 随着时间的推移,四爷越发喜欢来到正院。这里的氛围让他感到宁静与舒适,正院成为他的避风港,让他忘却外界的喧嚣和压力。 一日,四福晋正在花园里赏花,突然听到隔壁的八贝勒府传来一阵嘈杂声。她不禁感到有些好奇,思索着最近京中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猛然间想到八福晋的妹妹,明玉那丫头。她才想到那个人,那个此世界的女主,穿越到马尔泰若曦身上的张晓! 是了,昨日还听说马尔泰家的二小姐从阁楼的楼梯上摔了下来的消息。 也是这段时间过的太好了,都要忘了此世界还有女主了。听到马尔泰二小姐居然没能第一时间想到是女主若曦。 对于女主,虽然四福晋不理解身为女主她为何能过的那么惨,但对于她的思想尤其是“自由平等”,四福晋还是很佩服很向往的。 在这封建社会里,女主敢想敢做,敢于追求,尤为难得。 虽说后面被这个封建礼教森严的时代逐渐同化了。四福晋忍不住叹息一声,心中对女主充满了同情。 有着现代思想,却要一次次为爱退让,心爱的人给不了她正妻名分也做不到独宠她一人…… 马尔泰·若曦。四福晋眯了眯眼心想着只要她不惹到自己,自己能学着原主的模样对待她。女主只要爱,而我不想要那玩意儿,我想要权势,想要弘晖登那最高位! 想到还在自己院子里养的弘时,四福晋已经开始思索怎么把他扔到小李格格的院子里。 能补救一点是一点吧,晚点被女主发现不对。 日子一天天过去,弘时也被抱出了正院,记在了十六岁的李格格名下…… 这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四爷和四福晋带着大儿子弘晖一道去了山庄避暑,午后一同坐在亭子里,看着弘晖射箭。小小的弘晖动作矫健,一箭接着一箭射中靶心,四爷满意地点点头。四福晋则微笑着看着儿子,眼中满是骄傲。 “弘晖这孩子,越来越出息了!”四爷赞叹道。 “是啊,他平日里也很努力呢!”四福晋附和道。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 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美丽的女子站在湖边,手持长笛吹奏。 “好美的笛声啊!”四福晋感叹道。 四爷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却被那女子吸引住了。他心中暗自赞叹:这女子不仅长得美,笛声更是犹如天籁之音,令人陶醉其中。 悠扬的笛声渐渐落下,那名吹奏笛子的女子缓缓放下手中的长笛,然后起身朝着四爷和四福晋所在的方向款款走来。她身姿轻盈,步伐优雅,仿佛步步生莲般动人。走到四爷面前后,她盈盈一拜,轻柔地说道:“妾身见过四爷、四福晋。” 四爷从沉浸在美妙音乐中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轻点了点头:“免礼。” “你叫什么名字?”四爷看着眼前的女子,总觉得有些眼熟。 女子微微低下头,轻声回答道:“妾身名叫耿瑜。” 听到这个名字,四爷不禁想起了年初时的情景。那时,太子曾赐予他一个名为耿氏的女子,但由于一些原因,他并不想让她进入府邸,于是便将其收房为侍妾,并安置在了此处。 如今,看到眼前这位女子,四爷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四爷打量着耿氏,知道她是有意前来引起自己的注意。他转头看向四福晋,两人眼神交汇之间,四福晋微微颔首,表示懂他的想法。 四爷转过头来,对着耿氏淡淡地说道:“起来吧。”接着,他又开口问道:“看你现在的样子,病已经养好?” 耿侍妾闻言,微微一笑,答道:“福晋仁厚,特意安排了专门的府医来照顾妾身,妾身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 四福晋也微笑着回应道:“身体好了就好,此次你与我们一同回去吧。” 四福晋又对着弘晖道:“晖儿,你继续练着,不可懈怠!” 四福晋刚说完,四爷就站起身来,四福晋跟在他身后,二人一同离开了练武场。 四爷边走边说道:“福晋,三日后就是十弟的生日,十弟要在八弟府上举办生辰宴,我们府的礼物都备好了吗?” 四福晋回答道:“回四爷,都准备好了,礼单在这里,您可要看看,还要不要再添些什么?”说着示意苏嬷嬷拿出礼单,递给了四爷。 第7章 别打了 到了十阿哥过生辰的日子,四福晋跟着四爷一起去了八贝勒府参宴。 进了院子后,四福晋先是看到了八贝勒的马尔泰侧福晋,于是向她打了招呼。 马尔泰侧福晋也很热情地过来迎接他们,并将她们带到座位上。 坐下来后,四福晋和马尔泰侧福晋简单地聊了几句,然后马尔泰侧福晋便起身去招待其他客人。 这时,坐在旁边的人开始小声嘀咕:“这十阿哥要在八贝勒府中过生辰也能理解,毕竟两位爷关系好嘛。可是,这……让一个侧福晋来办生日宴,是不是有点过了?” 另一个人附和道:“是啊,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八福晋留啊。” 还有人说着:“八贝勒的爱妻名声,……”不实啊!说完,这个人还特意看了一眼四福晋。 四福晋与这人对视上,幸好很快就想起来这人是谁了,倒不至于叫不出称呼来合着此人一起变成笑话。 是三福晋啊。 四福晋微微一笑,对三福晋说道:“三嫂,这您就不知道了,让马尔泰侧福晋主持此宴是十爷自己要求的。” 三福晋微微笑着,拿起茶盏,没有说话。 一旁的另一女眷却是露出恍然大悟地模样,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见有人捧场,四福晋接着说道:“十爷才是今日的主角儿,自然要听人家的想法。” 三福晋这回倒是又开口了,“是啊,咱们只要好好享受宴会就行了。” “也不知这马尔泰侧福晋还有她那个妹妹能办出个什么花样来,惹得十爷指明要求” “唉呀,幸好十爷没说要来我们爷的府上办,我啊反正是没八福晋那肚量” 这话四福晋可不好回,只是笑着点点头,然后换了个话题跟周围人继续聊天,等待宴会的开始。 天色逐渐暗下来,整个宫殿都笼罩在了黑暗之中,只有宫灯一盏接着一盏地亮起,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如“雾里看花”。 当宣布开宴的时候,八福晋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了。她一如往常,明艳动人,举止优雅大方。 她举起酒杯向大家敬酒,笑容灿烂而自信,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就连想看她笑话的三福晋也不禁愣了一下,被她的这份从容镇住。然而,正当三福晋回过神来,准备说些让八福晋难堪的话时,八福晋却已经离开了。 她只是来简单地走了一个过场就以“身体不适”为借口离开了。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嫡福晋,对于八福晋的处境多少有些同情。毕竟,这种级别的宴会被丈夫越过去交给一个侧福晋操办,心中肯定是不好受。 关于八贝勒府的马尔泰侧福晋,外界传言她是一个不喜欢争抢、热衷于把自己关在小佛堂念经的女子。 然而,那些家中有侧福晋的福晋们对此均表示怀疑。侧福晋哪有真的温顺老实的,多半是装的吧。 尤其这次马尔泰侧福晋负责操办十爷的生日宴,更是让她们对她的真实性格产生了质疑。 原主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都是温和善良,许多小福晋都喜欢与她聊天,因为她总是表现得亲切和蔼。 就在短短片刻间,她已经听到两位小福晋跟她说了同样意思的的话了。 “马尔泰侧福晋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也不知八福晋还能不能压制住她?”四福晋笑笑不语,马尔泰侧福晋爱的人不在这里,她爱的人永远留在了战场上。 马尔泰侧福晋向往的是草原,不是皇城。马尔泰侧福晋是真心不与八福晋争八贝勒的,没准人家还暗暗诅咒过八贝勒早死呢。 “马尔泰侧福晋这是终于露出本性来了”九福晋说这话时,被马尔泰侧福晋听了个正着。 众人期待马尔泰侧福晋的反应,可惜失望了,马尔泰侧福晋还是那副带着些许忧伤的冷淡模样。 男席那边在女席刚刚聊天时已经点好了戏,戏台上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 这些戏,玉兰在别的世界听了不知道几百遍了,如今成了此世界的四福晋吃着糕点看着戏有些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 尤其此时暗夜下灯火摇曳,更让她迷醉又迷茫,望着周围的一切都有种雾蒙蒙的感觉。 她想,等此次任务结束一定要跟系统说一声,别总给她扔到清朝,尤其别总给她搭“冷面胤禛”。三个胤禛四张脸,还各个精明! 她想搭一个蠢的…… 戏台上演着《武松打虎》,四福晋想到胤禛的性格,猜想这是十爷所点。 想到明玉,四福晋四下看了下没有找到,想来是去陪她姐姐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女眷席上的中心位置迎来了它的主人——太子妃。她身着华丽的服饰,面容端庄秀丽,举手投足间散发出高贵的气质。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表示对太子妃的尊敬。待太子妃坐稳后,众人才依次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大福晋依旧如往日一般,对太子妃充满敌意,三句话中有两句话带着明显的讽刺意味。 然而,太子妃却以四两拨千斤的方式巧妙回应,不仅没有被大福晋的挑衅影响到,反而让大福晋自讨没趣,陷入尴尬境地。 八阿哥是跟在大阿哥身后的,此时若在场的是八福晋一定会帮大福晋解围的,可惜在场的是没什么份量的马尔泰侧福晋。 九福晋看了下眉眼带着忧愁的马尔泰侧福晋一眼后,也知道指望不上她,她的身份就不合适。 九福晋还未开口就先带了三分笑意,先是夸了句大福晋的那对镂空金镯,而后带着这群福晋们聊起今下时兴的首饰来…… 台上的戏又换了一出,是太子爷刚刚点好的。 这个时间段众阿哥间还算和谐,除了大皇子和太子间外。 男席那边如何与四福晋无关,正如女席大福晋与太子妃间的事一般,她只安安静静的看着就行,与她没什么关系。 四福晋正看热闹起劲呢,有台上的也有台下的。 若曦在十爷离开后紧接着也离席了,四福晋知道若曦这是要给寿星唱歌也想跟着去。 可想到这是在八贝勒府不是自家里,只好委屈自己的眼睛了,跟了自己这么个没什么自由可言的人明知有热闹都看不了。 幸好,没多久热闹到了跟前儿…… 只听丫鬟的声音从河边传来,“格格”、“格格” 中间还夹杂着太监小厮的声音,“格格们,别打了” “别打了” 第8章 十阿哥被赐婚 是八福晋的妹子郭络罗明玉与八侧福晋的妹子马尔泰若曦打起来了。 阿哥们跑了过去,年纪最小的十四阿哥更是大声叫到“别打了” 十三阿哥也道:“别打了” 女席离那边不算近,四福晋在座位上看的并不真切。 忽然,“扑通”一声,紧接着四福晋就看到八贝勒家的马尔泰侧福晋再也站不住快步往那边去。 原来打架的那俩人掉进湖里去了…… 又过了一阵,四福晋远远就听到了马尔泰若曦的声音。 “不许哭” 皇城最尊贵的少爷小姐们都在场,马尔泰二小姐这回算是“一战成名”了。 不到两天的功夫“拼命十三妹”的名声就传遍了紫禁城,连皇上都曾询问十三阿哥“什么时候认了个妹子” …… 今日中秋,四爷携四福晋和弘晖一起进宫参加宫宴。 一入宫门,众人先是前往寿康宫请安。到了寿康宫,见到太后和佟佳贵妃等一众嫔妃,四爷带着弘晖行礼问安,四福晋也恭敬地向太后行礼。 之后,四爷和弘晖在寿康宫里坐了一会儿,然后就起身告辞离开了,而四福晋则继续留在寿康宫陪着太后等人聊天。 夜幕降临,到了该点宫灯的时候,坐在寿康宫里的后妃、皇子贝勒福晋们纷纷起身离去,中秋宫宴要开始了。 四福晋坐定后,刚跟妯娌聊上几句,就见一队太监走来。 周围顿时安静,紧接着一道声音传来,“皇上驾到” 众人纷纷行礼,跪地叩拜:“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片刻后,皇帝坐到了上首,又有太监喊“起”。 众人谢恩起身,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这种盛会,一般很少有那府中有嫡福晋还带侧福晋来的,但因着这次皇帝宣了八爷的侧福晋进宫,三皇子这些偏宠侧室的便借着这个由头都将侧室带了进来。 四福晋看着三福晋今日的笑容多少有些勉强,远没有那天参加十爷生日宴时的精气神。 想到不止三皇子,七皇子九皇子都宠妾灭妻,四福晋心下同情。 只是没同情多久,突然想到这个世界的“年氏”。 她心中暗自叹息,不知道这一世的“年氏”会如何,希望是个本分的。 四福晋正听着大福晋和三福晋“聊天”,突然听到上首的皇上发话叫了若曦上前。 四福晋下意识观察了下在场众人的反应,八阿哥和八福晋看起来是为她担忧的,这个可以理解毕竟若曦是从八爷府中进宫的。 十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也均是一脸担忧的模样。 若曦被十三爷认作“义妹”,担忧说的过去。另外两位都是与八爷交好经常去八爷府中的,想来是见过若曦甚至与若曦建立起友谊了,若曦大大咧咧的性子很少有人不喜欢吧。听说,十爷还曾给若曦带过不少的小玩意做礼物。 不过,四爷这是怎么回事? 四爷的表情虽然还是冷冰冰的但眼神盯向若曦,盯了好久,四爷也是担忧的。 这是到了哪一步了?四福晋正疑惑时,皇上的问话又加了难度。 “圣君?你为什么认为朕是一代圣君?”皇上继续问若曦。 坐着的四福晋也开始在心里数起康熙帝的功绩,刚数完功想数一下过,马尔泰若曦回话了。 “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 皇帝给了赏,又夸了若曦不止知道“拼命”,大殿中凝滞的气氛也为之一松。 片刻后,众阿哥一一上前敬酒,说吉祥话。 到了十阿哥,十阿哥没说什么诗词文章,只道“祝皇阿玛身子安康” 皇帝说他这话俗,年轻貌美的佟佳贵妃给十阿哥解了围,说十阿哥的话实在。 皇帝只嗯了声又说到十阿哥的年龄,“十七了” 佟佳贵妃提到十阿哥到了该立福晋的年龄,皇帝顺着说下去。 紧接着佟佳贵妃与皇帝你一句我一句的,就给十阿哥的婚事定了。 “就立郭络罗明玉为老十的嫡福晋吧” 十阿哥明显不愿意娶,各种的找借口。 四福晋看着那个着急的十阿哥心想:这小子心里八成是有人了。谁呢,是马尔泰若曦吗。 四福晋往马尔泰若曦那边看去,正好看到马尔泰若曦和郭络罗明玉在用眼神较量。 两个丫头明明一开始眼神都是带着凄楚的,可俩人一对视上,郭络罗明玉的眼神秒变得意。这是,气势不能输? 十阿哥不想娶,郭络罗明玉就想嫁吗? 郭络罗明玉在十阿哥跪地磕头谢恩后,紧跟着也仪态端庄的谢恩…… 中秋宴后,四福晋刚回到王府就听到消息说马尔泰若曦疑似疯魔了。 又过了几日,谣言愈演愈烈…… 都说八贝勒府的马尔泰二小姐爱十爷爱的深沉,四福晋却觉得不见得。 四福晋没从若曦眼里出她对十爷有爱意,更多的是看出她的恐惧来。 若曦怕是在十阿哥无法拒婚的事上,联想到她自己了。 若曦的灵魂是现代那个张晓的,张晓的前二十五年接受的教育是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是封建王朝这种君要你如何你就必须如何。 她享受过自由,穿越到了这里,自己的命运要任由别人摆布,她如何能接受的了。意识到这里后,她如何不“疯魔”。 四福晋想自己知道四爷跟若曦的进展了。 四福晋想起来原剧情里若曦刚穿越来时心里就接受不了自己穿越到清朝的事实,一心想要借助外力穿越回去。 想起来若曦曾两次冲向马队,却都被四爷救下的事了。四爷不仅送了跌打药,还出声安慰,这让若曦“想通了”觉得既来之则安之。 不纠结了,在十爷生日宴上才那么轻松自在…… 只是,经历了这次亲眼目睹身为皇子的十阿哥也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时,她的想法可会发生变化? 会不会后悔自己那时被四爷劝动了,会不会觉得自己初时想要在这里活出一片天的想法可笑。 第9章 三个人的对视,两个人的尴尬 四爷知道他的胞弟老十四从隔壁八贝勒府中接了若曦出门。他知道老十四这是要带若曦去见老十。 他也清晰的知道自己心里不舒服…… 眨眼间,冬季来临,四爷静静地坐在亭子里,目光望向隔壁,脑海里频繁浮现出马尔泰二小姐的身影…… 看着看着,四爷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空虚,心中有许多话想要倾诉。 四爷神情有些疲惫,信步闲庭般地走着,思绪放空,任由脚步带着自己前行。不知不觉间,他发现自己来到了正院门前。 “给四爷请安!”门口的丫鬟看到四爷后,连忙行礼。 “四爷,外面风大,进屋来暖暖身子吧。”四福晋听到动静,迎了出来,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担忧。 四爷点点头,跟着四福晋走进屋子,两人相对而坐,一时之间竟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四爷打破了这份安静:“陪我下盘棋吧。” 四福晋闻言,立刻起身让人准备棋盘棋子,两人开始对弈起来。 下棋时,四福晋一直很安静,偶尔会抬起头看看四爷,但大多数时候都低着头认真下棋。 “四爷心情不好?”四福晋突然轻声问道,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关切。 四爷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地看着棋盘,手中的棋子迟迟无法落下。他心中的烦躁情绪愈发强烈,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无法挣脱。 四福晋见四爷不说话,便不再追问。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继续低头下棋。 四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这酒度数并不高,即使再多喝两杯也不会让他醉倒,反而更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烦闷和压抑。 “陪爷一起去外面走走,赏一下雪景?”四爷放下酒杯,抬头看向四福晋。 四福晋微微一愣,随即点头答应,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胤禛眼神缓缓转向了外面,透过窗户,他看到那漫天飞舞的雪花,如同一群自由翱翔的白鸽,轻盈地舞动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些许淡淡的忧伤,仿佛想起了什么遥远的回忆。 不知道是在想谁,但绝对不是在想原主也不可能在想她这个冒牌货。 “昨日,妾身看到梅花开了大半……”四福晋轻声说道,眼中带着欣喜。 “是吗,那爷可得好好逛逛”四爷的眼底闪过一丝惊喜,忧伤渐渐淡去。他喜欢梅花,尤其是在寒冷的冬天里,那鲜艳的红色让人心生欢喜。 四福晋看向他,心想虽然样貌不一致,但爱好却是出奇的一致。 二人带好雪帽和斗篷,一前一后的走出了房门。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如同一只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胤禛和四福晋漫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脚印。 他们来到花园里,看到梅花树被白雪覆盖着,只有几朵红梅在寒风中绽放,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四爷停下脚步,静静地欣赏着这美景。 四福晋站在他身旁,轻轻拍打着身上的积雪,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她知道,此刻的四爷需要一个安静的时刻,让自己沉浸在这美好的景色之中。 雪花继续飘洒,落在他们的肩头,融化成水滴。四爷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感受着它的清凉。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感受着清新的空气,心中的烦闷似乎也随着雪花飘散而去。 四福晋默默地陪伴在他身旁,不发一言。她知道,有时候,沉默比言语更能传递情感。 时间悄然流逝,胤禛终于回过神来,转头看向四福晋。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理解和支持,让他感到无比温暖。 “走吧,我们再去别的地方看看。”四爷轻声说道,牵起四福晋的手,一同走向远方。他们的身影在雪地中渐行渐远…… 到了花园的另一角,胤禛轻轻地抚摸着一朵红梅,突然间他转头看向四福晋,四福晋微笑着与他对视,二人一同欣赏着这美丽的雪景。 他们继续漫步,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光。雪花落在他们身上,带来丝丝凉意。 同一时间,隔壁八贝勒府中,八贝勒正拉着若曦的手一步步往书房走去…… 屋里笼着火,暖和的很。 又不知过了多久,正院熄了灯。 皇帝给十阿哥在宫外赐了府邸,十阿哥的大婚将在宫外府邸举行。 四福晋依然是带着弘晖跟着四爷一起去参宴观礼。 有道是说不尽的富贵风流,道不完的吉祥如意。 这场婚宴,每个人都在笑着,不笑不闹的八侧福晋和她的妹子若曦就成了异类了。 尤其若曦还跟十爷传过“绯闻”。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四福晋此时庆幸自己的位置离女主较远,偷瞄若曦被发现的概率低。 不像那几个,看被当事人瞪回去了吧。诶诶,不对,四爷?四爷跟若曦对视上了。 四爷这是欺负小孩吗? 就他那眼神冷酷的呦,有几个能受得了跟他对视啊! 若曦做好心理建设再次抬头先是赌气似的抬头对四爷眨眼而后顺着一道好奇的目光看过去……而后傻了眼。 是四福晋! 四福晋也被若曦这突然的转头弄得有些懵。 一时,俩人都有些慌。 若曦担心四福晋误会她与四爷有什么。 四福晋则更多的是有种被抓包的不好意思。 四福晋正尴尬呢也没注意到四爷在她与若曦间巡视了下而后眼底闪过一抹笑意的喝了口茶。 “咳咳”四爷轻咳两声,弘晖看过去,四爷招手让他在靠近些,紧接着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 四福晋面色如常实则心里尴尬的跟身边的八福晋聊着,突然弘晖过来了。 弘晖给几个婶婶行礼问安后,又跟额娘说了声是阿玛让他先过来的。 这时八福晋笑着道:“是不是弘晖困了啊” 四福晋先是跟八福晋等说了声抱歉,而后笑着带弘晖往阁楼去。 那里是休息的地方,四福晋过去时,看到了三福晋。 三福晋正带着她家儿子在这边歇脚。 四福晋让弘晖去打招呼,而她也跟三福晋聊起来了。 在这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时,四福晋想到了若曦那悲悯的眼神,确定那眼神是对着弘晖的。 第10章 赛马会? 参加完十爷婚宴后的第二天凌晨,天色尚未破晓,四福晋便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当她意识到四爷早已起身时,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这个时辰天还未亮,四爷虽说喜欢早起,但也从没有起来这么早过。 待四福晋起身并完成梳洗之后,她来到偏厅,却惊讶地发现四爷正呆呆地坐在那里,神情有些落寞。此刻,她敏锐地察觉到四爷今日的心情异常,低落、烦躁。 时间渐渐推移到午后,四福晋用过膳食后,与钱嬷嬷闲聊起来。钱嬷嬷向她透露了一个消息:昨晚,十三爷竟将马尔泰若曦从十爷婚宴上带了出去,并彻夜未归! 听到这个消息,四福晋恍然大悟,终于理解了四爷今日情绪低落的原因。片刻后,四福晋不禁感叹,不管哪个四爷都是个锯嘴葫芦。 四爷这个人向来都是有话他就是不说,情感方面还是要女生主动的。 不像八贝勒,有行动还会画大饼,难怪若曦前期会喜欢八贝勒而不是四爷。 午休过后,四福晋吩咐厨房做了份糕点,并亲自提着食盒前往书房。当她到达书房时,看到四爷正坐在书桌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因为他而冷了好几个度。 四福晋小心翼翼地走到四爷身边,轻声问道:“四爷,妾身看您今日心情不佳,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 “可是因为马尔泰家的二小姐?” 四爷闻言,微微皱起眉头,但并未否认,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也听说了?” 紧接着,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十三弟真是太任性了,一点也不考虑马尔泰姑娘的名声。” 四福晋连忙安慰道:“这件事并没有传扬出去,只要爷和八弟将消息压下就可以了。” 四爷摇了摇头,神色间满是忧虑:“虽然如此,但十三弟这般行事,还是会对马尔泰姑娘造成影响。” 四福晋想了想,继续劝道:“妾身听说他们只是喝了一夜的酒,并没有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 “妾身觉得十三弟可能是因为看若曦与他的性子相像,所以真的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了,这才一时之间失去了些许分寸。” 四爷没有接四福晋的话,而是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四福晋见此也不再继续说,而是安静地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四福晋才再次开口:“四爷是不是看上马尔泰家的二小姐了?” 四爷抬起头看着她,发现四福晋脸上并没有任何嫉妒之意,沉默了一会儿后,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若曦是待选秀女。” 四福晋回答道:“刚刚的话妾身只和爷说过。”传不到外人耳朵里。 四福晋接着说道:“四爷若是心中有若曦,何不跟额娘说一声,让额娘帮忙周旋一下,等她落选后,四爷再去求娶?” “府中的侧福晋之位还空缺着呢。” 四爷微微仰头,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是啊,这侧福晋之位空着也是空着” 在四福晋觉得有戏时,四爷却再次摇头,说道:“爷虽然动了心,但也知道时机不对。”若曦跟老十的事皇阿玛都知道。 老八看若曦的眼神也很不对,那眼神过于火热,皇阿玛早晚会看出来的。 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表露出对若曦有任何心动的意思,不然他们兄弟可能没事,皇阿玛却未必能留若曦性命! “此事今日过后,就不要再提了。若曦还是待选秀女,要是传出去,传到皇阿玛耳朵里,对贝勒府没有好处。” 四福晋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四爷的顾虑,正当她要起身告退时,高无庸走了进来 “爷,刚刚毓庆宫的小太监送来了太子的帖子” 四爷道“放下吧” 四爷翻看了一下后,对四福晋道:“太子组织了场赛马会,明日你陪爷一起去” 说完他又看向高无庸,“送帖子的人可有说都请了谁?” “回爷的话,三贝勒、五贝勒、七贝勒、八贝勒、九阿哥、十阿哥还有十三阿哥处都有送帖子。”高无庸恭敬地回答道。 “哦?看来这次赛马会规模不小啊!”四爷两指夹着请帖,心中暗自思索着太子此次组局的用意。 “是的,爷。除了几位贝勒阿哥爷外,太子爷还邀请了些善骑射的公子小姐。”高无庸继续禀报着。 四爷点点头,表示了解,然后挥手示意高无庸退下。 四福晋见状也拿了食盒行礼告退。 …… 到了赛马会的日子,四爷穿着一袭月白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蓝色的腰带,显得风度翩翩。他陪着四福晋一同登上马车,四福晋身着淡紫色的旗装,头上戴着精致的金钗与珠花,气质温婉。 四爷与四福晋乘坐的马车与八贝勒家的两辆马车一同出发,前往京郊的马场。 一路上,马车内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四爷闻着心情好了不少,看向四福晋的眼神中带着满意之色,四福晋回以微笑,彼此间流露出的气氛很是和谐、温馨。 当他们抵达马场时,发现四周已经停满了各式各样的马车,显然其他宾客也都早早赶到了。 四爷和四福晋下了马车,他们先向太子和太子妃行礼问候。 太子笑着回应:“老四老八,你们可是来晚了啊” 四爷解释道:“今日出来游玩的人不少,我们路上慢了些,所以来得稍晚一些。” 寒暄过后,四爷与太子等人一起走向马场,而四福晋和八贝勒家的侧福晋则留下来陪伴着太子妃。 四福晋温柔地说:“太子妃娘娘,今日虽然没起什么大风但到底是冬日里,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先坐下。” 太子妃欣然同意,于是她们一行人来到马场边的一个帐篷里,坐下来闲聊。四福晋和五福晋陪太子妃聊了一会儿,话题围绕着赛马会展开。 太子妃感慨地说:“看来这场赛马会,大家都很期待啊” 七福晋微笑着表示赞同:“是啊,妾身还是头一次参加规模这么大的赛马会,心里又是激动又是期待的。” 今日太阳不错,虽是冬日但外面并不冷,太子妃看众人都露出期待的神色,正在心中盘算着马术表演的时间时,帐篷外传来一阵叫好声。 第11章 奉茶宫女 帐篷里的人跟着太子妃走了出来,刚出来就看到身穿艳红骑装的明玉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她的骑术精湛,动作敏捷,让人不禁为之惊叹。 四福晋也被这一幕深深吸引,不自觉地跟着众人拍起手来。此刻,十福晋明玉已经跑完了一圈,她勒住缰绳,让马匹缓缓地停了下来。然后,她优雅地下马,将手中的马鞭递给身边的侍从,笑的张扬。 周围的人们还沉浸在刚才的精彩表演中,纷纷发出热烈的喝彩声和掌声,他们对明玉的骑术赞不绝口。 明玉冲着若曦的方向走去,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纷纷立起身子,请了安,叫了声“嫂子”。 明玉走到若曦跟前,仰着头,毫不客气地说:“这不是拼命十三妹吗?怎么现在连请安都不会了?” 四福晋倒是很期待若曦这位拼命十三妹能再次与那位新晋的十福晋发生冲突,甚至希望看到她们再次互相拉扯头发的场景。 但是,她心里清楚得很,这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发生的。毕竟,这里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若曦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姐姐,也绝不会在此时表现出任何任性行为。 四福晋只能看到若曦的后脑勺,对于她的表情四福晋无法看到,但从她的声音里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不甘愿。 “福晋吉祥。” 十福晋轻哼了一声,然后将目光投向太子妃那边,朝着她们这些福晋走来。 太子一到,众人都站起来请安。 太子爷笑着说道:“大家都起来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坐下来,对着十福晋说:“皇阿玛早就夸赞过,郭络罗家的格格最具有我们满族格格的风采。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十福晋微笑着回应道:“太子爷过奖了……” 听着他们聊天,四福晋觉得有些无聊,眼神飘向了另一边看起了马术表演。 没看多久,隐约感觉到有人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四福晋顺着那目光看过去正对上四爷探究的目光。 四福晋慌忙低下头,装作认真听他们谈话的样子。 十福晋逮到机会就要带上两句若曦,这不又提议若曦上场表演。 十爷那个憨憨,本来是想解围,结果他那话是在火上浇油吧。 本来大家不见得知道你曾经和若曦一起出去溜马的事,你一句“她不会骑马,上次溜马是让人牵着她的马”,没看若曦多尴尬,明玉多气氛吗? 你确定这是要救若曦,四福晋心下想着。 果然紧接着就听到了明玉的冷笑声。 虽说最后是若曦的姐姐上马表演了,且还表演的很好让人眼前一亮,但明玉对八侧福晋钦佩是不假,但不代表她就不讨厌若曦了。 人家分的很清…… 四福晋原本以为今天只是来看看,并没有机会骑马,但没想到四爷突然过来邀请她一起去骑马转转。 原剧情里也没有这段啊,原主就是个背景板! 原主从小就学习骑射,她的父亲可是费扬古。在刚刚嫁给四爷的时候,四爷甚至在后宅建立了一个小型骑马场,以满足她的兴趣爱好。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原主逐渐长大,特别是在怀孕之后,她开始荒废这些活动,而那个骑马场也被她提议拆除并改建为花园。 现在,四福晋再次坐上马背,与四爷并肩骑行。微风轻拂着他们的脸庞,带来一丝凉意,让人心旷神怡。四福晋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和快乐,她的心情也变得愉悦起来。 四爷感受到她的好心情也跟着笑了…… 新年里各种的应酬,一直到过完了元宵节,四福晋才没那么忙碌。 只是,过了元宵节很快就到选秀女的日子了,四爷那边又该放冷气了。 想到若曦,四福晋不可避免的想到了除夕宴当晚。 十爷深情款款的看向若曦,若曦恶狠狠瞪他,十福晋恶狠狠瞪若曦,若曦与十三阿哥互相展露友好热情的微笑,八爷似笑非笑看若曦。 哦,还有看着若曦若有所思的十四爷和眼神玩味的四爷…… 对于四爷眼神中的玩味,四福晋有些疑惑。总觉得不该是这种情况,该是伤感的四爷库库喝酒啊。 那日四福晋将他们间的眼神戏全看在眼里,看完后只觉得皇阿玛眼瞎,看不出眼皮子底下正在上演的一女多阿哥的戏码。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到了宫中选秀女的日子。 这一天,皇宫内弥漫着紧张而期待的气氛。若曦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但同时也感到一丝宽慰。因为在几位阿哥的巧妙安排和帮助下,她并没有被选为秀女。 四妃中有三妃都出面要若曦。 四贝勒生母德妃、八贝勒养母惠妃还有八贝勒生母良妃,因着这三位同时要若曦,贵妃起了好奇心,加之心中也不愿意得罪任何一方。最终,她决定将若曦指派给皇上,让她成为皇上身边的奉茶宫女。 初入宫廷的若曦深知宫中生活充满了变数和危险,因此她小心翼翼地行事,谨言慎行。凭借着自己在现代社会积累的智慧和经验,若曦逐渐赢得了皇上的信任和喜爱。她不仅能够熟练地侍奉皇上用茶,还能与他交流并提供一些独到的见解。 随着时间的推移,若曦在宫中的地位不断上升。她以其聪明才智和勤勉努力,成功地当上了奉茶领班。这个职位虽然并不显赫,但却让她有机会接触到更多的人和事,也使她在宫中的影响力逐渐扩大。 在这个过程中,若曦结识了许多新朋友,其中包括一些宫女和太监。他们中的一些人对若曦心怀善意,愿意与她分享宫中的各种信息和秘密。这些人脉关系使得若曦更加了解宫廷内部的权力斗争和人情世故。 第12章 若曦怀疑还有另一个穿越者 岁月如梭,转瞬间弘晖就十二了。今年,四福晋特意亲手制作了一套精致的衣裳作为礼物,这套衣裳满满的都是她对儿子的爱。 四爷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感。他拿出自己事先准备好的礼物——一串十八子,亲手戴在了弘晖的手上,弘晖满心欢喜地接受了这份礼物。 过去的三年里,他发现阿玛不再像以前那样严肃冷漠。如今的阿玛更多时候会流露出关怀的一面,让他感受到了期盼已久的父爱…… 皇宫中渐渐得到皇上的信任,很快当上了奉茶领班的若曦在听到四爷府里的消息时,又一次发起呆来。 历史上雍正登基时膝下还活着的就三个儿子,分别是三阿哥弘时、四阿哥弘历和五阿哥弘昼。 大阿哥弘晖早早夭折的啊,他怎么还活着。我在宫中见过弘晖的,弘晖已经长成了少年人的模样,若曦不禁怔怔地出神。 她不记得雍正的长子是哪一年去世的,但潜意识里总觉得他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她记得自己看的历史中弘晖应该是八岁夭亡啊。 若曦忍不住在心中问:弘晖大阿哥还活着? 她不止在内心中质疑这个事实。 她甚至还想惹人嫌地问,只是幸好她忍住了。她对身边人问道弘晖大阿哥今年几岁,得到回答后喃喃自语道:“竟是十二了。” 按照时间计算,他四年前就该死了。那么,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呢?若曦开始怀疑这个世界是否存在其他穿越者,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历史会出现偏差。 她不禁陷入沉思和恐慌之中,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弘晖还活着那还会有乾隆吗?如果历史被更改了,那么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是否还能顺利诞生呢? 不不不,这绝对不行!我必须找出那个扰乱历史的罪魁祸首,告诉她历史的发展是无法改变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里,若曦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决心已定,一定要找到答案! 正当若曦怀疑弘晖的生母可能是穿越者的时候,小太监王喜突然打个千进来了,轻声说道:“万岁爷下朝了。”若曦微微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个消息。她迅速整理好思绪,然后带着捧着茶盘的小宫女往里面走去。 当她们走到帘外时,若曦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原来,太子在朝堂上遭到了众人的弹劾,而皇上正在里面召集众阿哥议事。十阿哥头脑简单,在言谈之间不仅提到太子还牵连到了与太子交好的四阿哥,言谈间对四阿哥表现出不敬之意。 若曦灵机一动,快步走到他身旁,故意将手中的茶水泼洒到十阿哥身上,成功地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四阿哥可是以后的皇帝啊,得罪了他你没有好下场。十阿哥,我这是为你好。若曦边跪下认罪,边心想着。 若曦因此被李德全罚了月例又警告她少多管闲事。 若曦左耳听右耳出,让她不去管那是不可能的,这些都是跟她一起长大的朋友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若曦随意应了一声,心思却早已跑得没影了。此刻的她,一门心思想着如何才能找到机会跟四福晋单独说上话。 因为她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情,那就是想要验证一下,这位四福晋到底是不是穿越者,何时穿越的,没人发现她的不对劲吗,她的不合群吗。 如果真的是穿越者,那她可真是好命啊!一穿越就成了皇子福晋,将来还会成为皇后。而自己虽然也是贵族格格,但还是得参加选秀,到这宫里当个宫女,整天做些伺候人的活计。想到这些,若曦越发觉得郁闷。 正在这时,若曦迎面遇上了十阿哥和十四阿哥。 十四阿哥还在为若曦帮四阿哥说话的事情耿耿于怀,心里憋着一股气。现在看到若曦走过来,居然还要让他帮忙去向八阿哥问好,顿时火冒三丈,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瞪着若曦,语气严厉地警告她:“别辜负了八哥!”若曦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满心委屈和郁闷,心想:我怎么就辜负八阿哥了?这话说得也太奇怪了吧!我跟八阿哥有什么吗,他说要去皇上面前求娶我做侧福晋的时候,我拒绝了啊! 第13章 呦,四爷坠入爱河了 恭送四阿哥离开后,若曦坐在石凳上满脸懊恼。真是的,刚刚看到弘时光顾着想他的结局了没有问他四福晋和弘晖的近况。 后来四爷过来了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哎呀当时光想着四阿哥是不是因为自己让十三阿哥打听他的喜好而生了误会,又错失了一次打听四福晋的机会,若曦越想心中越懊恼。 她不禁想知道,四福晋到底是不是一个穿越者呢?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她心头,让她无法释怀。 想到刚才与四爷的对话,若曦的心情愈发复杂。四爷喜欢的颜色、讨厌的熏香以及喜欢的熏香等问题,刚刚询问时四爷全一一回答了。 刚刚的事真是越想越尴尬。 若曦的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戴着的镯子上,这是八阿哥送给她的礼物。她轻轻转动着镯子,心中思绪万千。此刻,她对未来充满了迷茫和不安。 四福晋若是穿越的,会不会一个弄巧成拙让四爷无法登基…… 那……怎么行? 是夜 用过晚膳后,四爷让四福晋陪着他在院子里走走。 秋风吹拂着,月光洒下,四爷突然伸出手拉住四福晋,一同走进了小亭子里。 四爷轻声说道:“福晋,陪爷一起喝点小酒吧?” 四福晋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轻轻地点了点头。 苏培盛转过身去准备拿酒,并挥手示意四爷和四福晋身边的人向外散开一些。 亭子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四爷皱着眉头,思索片刻后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福晋,你说一个女人打听起一个男人的喜好,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爱上了那个男人,所以想要通过了解他的喜好来为以后如何讨好他做准备呢?” 福晋一听,立刻明白了四爷所指的是谁。她心中暗自思忖,心想那女子只是将四爷当作未来的帝王来看待,对他好也不过是希望日后能够过得更好罢了。 至于爱……若曦恐怕到现在都还不清楚自己内心真正爱着谁! 和他相处了四年,对于怎么哄他,四福晋颇有心得。 只见她展露微笑,道“是了” “姑娘家脸皮薄,能惹得姑娘这般,那必是极爱了” 说完,四福晋感觉自己从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到了喜悦自豪。 福晋心想,这便是所谓的爱情吗? 看着四爷因自己的回答而面露喜色,她不禁感到有些好奇同时还有一丝丝恶寒。爱情,使人盲目吗? 你在你的妻子面前露出这般荡漾的模样,不怕你的妻子来个黑化弄死你的心上人? 哦,不对。我不会弄死若曦,因为我……不爱你。 看着突然降智的四爷跟她分享今日他与若曦的偶遇还说了若曦主动开口问他的喜恶,四福晋的思绪飘远。 若此胤禛是自己第一个世界遇到的胤禛,是自己心爱过的…他敢如此,我必刀了他与她。 陷入感情的旋涡,会这么可怕吗,这突然的降智,弄得我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难怪有人说无爱即是神,她微微一笑,掩饰住内心的复杂情绪,继续与四爷交谈起来。 而此时的四爷,沉浸在福晋的回答带来的喜悦之中,并没有看出四福晋刚刚走神。 他相信福晋所言非虚,认为若曦对他的关心和讨好正是因为她深深爱着他。这种认知让他心生满足,同时也让他更加坚定了对若曦的感情。此刻的他,心情愉悦的很,他已经想到待若曦出宫娶若曦为侧福晋的画面了。 他知道福晋一直都是个能容人的,从不会吃醋。若曦进府不会像她姐姐一样虽为八弟家的侧福晋却被八弟妹那个妒妇打压的常年待在小佛堂出不了门,若曦和福晋都是心善之人,一定能好好相处的。 四福晋拿过酒坛子开始给四爷倒酒,看着他舒展的眉头,虽不知他在想什么,但结合前面的话题不难猜出他在做什么齐人之福的美梦。 “四爷,三日后的塞外行围,爷打算带哪位随侍?” 四爷回过神来,品了口酒方才道“福晋安排吧” 想到若曦,他又补充道,“人不需太多,一个就好” 四福晋思索了片刻后,询问道:“方佳侍妾?” 四爷细细回想了下,还是四福晋提示了下这位方佳氏的背景还有哪年哪月入的府,四爷才想起来。 想到那个性格跟若曦一样活泼的方佳氏,四爷对四福晋露出赞许的目光,并亲自倒了两杯酒,与四福晋月下共饮。 第14章 废太子 塞外行围的名单里有若曦,看出阿玛心悦此女的弘晖焦急地来回走着,心中满是忧虑和不安。手中虽然拿着书,但心思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阅读。 四福晋处理完账本后,疲惫地走出房门。她一眼就注意到了神情焦虑、读书不认真的弘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和担忧。她缓缓走上前,轻轻拿过弘晖手中的书,语气不算温和地问道:“弘晖,你这是在想什么?书都读不进去了。” 弘晖回过神来,看着四福晋,欲言又止。 他其实也有些搞不懂额娘对阿玛的心思了,他记得自己六七岁的时候额娘总是望着阿玛离去的背影出神。 但近几年,他感觉额娘好似没那么在意阿玛了。 弘晖在额娘的目光下纠结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向额娘坦白了自己的忧虑:“额娘,我在担心阿玛和……若曦姑娘。此次塞外行围,若曦姑娘也去” “额娘,晖儿经常在宫中碰见若曦姑娘” “也见过阿玛与若曦姑娘之间是如何相处的”说到这儿,他紧张地看着额娘,见额娘没有什么反应心中知晓额娘是真的不在意,于是直说,“阿玛很喜欢若曦姑娘” “若是若曦姑娘进了府,额娘…”母以子为贵,有时也会是子凭母为贵。若曦姑娘若真是嫁进来了,怕是会独宠吧。待她有了孩子,阿玛还会像从前一般待我与额娘吗?还有,额娘如今还爱阿玛吗,忍受的住阿玛与旁人恩爱生子吗? 说完,他往后挪了几步,仰着头期待着她的回应。 四福晋听后心想就因为这个你就读不进去书了? 四福晋沉默片刻后,拍了拍弘晖的肩膀,道:“晖儿,你在忧心什么?” 弘晖:“忧心额娘” 四福晋一愣,原本要说的话又被吞回了肚子。她原本想着,如果弘晖是忧心他自己以后的处境,那她说一些他作为嫡长子的地位和重要性的话,可以宽慰他的心。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更担心她。 四福晋不禁感到一阵温暖,心想这个孩子真是贴心。她温柔地笑了笑,对弘晖说:“晖儿,既如此,那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刚刚你说若曦姑娘时,额娘可露出怯来” 弘晖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看了额娘的反应,晖儿已经不那么担忧了。额娘早就知道阿玛心悦若曦姑娘,而且对此并不在意,对吧?” 四福晋点了点头,微笑着说:“当然,这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她轻轻拍了拍弘晖的肩膀,接着说道:“晖儿啊,你要明白,这府里以后还会进来许多人,她们可能会给你带来更多的弟弟妹妹。” “但是,无论如何,从初始身份上来说,他们都无法超越你。” “或许你的弟弟中有格外优秀之人” “但只要你自己再争气一些,努力学习。同样优秀的人中,你阿玛还是更偏向你的” 感觉到弘晖眼神中的不赞同,四福晋道:“若曦姑娘并不心悦你阿玛” “而且,若曦姑娘要再过八年才满二十五岁” “若曦就算真有一天会入咱们府上,也要等她到了出宫年龄啊。八年呢,你就这么不自信” 弘晖有些羞涩的低头又摇了摇头,他也知道自己担忧过早了。 四福晋摸了摸他的头,“弘时的生母养母都是汉女,尤其生母还是罪人”至于弘历,他甚至都还没出生呢。 “你有什么好忧心的” “现在你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该做的事。”说完,她将书递还给弘晖,示意他继续努力读书。 “至于其他” “额娘与你,一个是嫡妻,一个是嫡长子天然的就有优势,以不变应万变就好” “别想太多” 弘晖捧着书本,乖巧地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他便静下心来,继续投入到知识的海洋中。 四福晋看着弘晖专注的样子,心中充满了欣慰。 四福晋离开后,弘晖想起额娘的话,心中的忧虑彻底消散。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和责任,也明白只有不断努力,才能更好地应对未来的挑战。他对于阿玛以后会更偏爱庶子的情况,突然就不那么怕了。 心想着只要我足够优秀,哪怕阿玛更重视“弟弟”,继承人之事皇玛法还有其他宗亲也不会任由阿玛胡闹的。 于是,弘晖更加用心地读书,同时也不忘练习骑射。 他相信,只要自己足够优秀,无论是在府内还是以后入了朝堂,都能有所作为。 他想快快长大,守护额娘…… 转眼过了八月,弘晖脸色不好的回到府中。 “晖儿这是怎么了?” 听到额娘的声音,弘晖眼眶通红声音哽咽道“儿子听到消息说十八叔病情加重了” “他们都说十八叔回不来了” 四福晋也想起了他说的这个叔叔——胤衸。 弘晖在宫里上学,和这些个十五叔、十六叔、十七叔、十八叔关系极好。 四福晋抱住弘晖轻声安慰道:“晖儿,不要太难过了。”生死有命四个字被她咽下,看着活的好好的弘晖,她心口一痛抱紧他,沉默片刻后来了句“十八叔他一定不希望你这样伤心。” 弘晖默默地点了点头,泪水却止不住地流。他想起了往日与十八叔的点点滴滴,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 四福晋正抱着弘晖安慰他叫他不要太过伤心时,钱嬷嬷敲了门。 “进来吧,这么慌张可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钱嬷嬷带着个小太监走上前躬身道“回福晋的话,皇帝下令废了皇太子” “又下令让直郡王和咱们爷将二皇子押回宫中” 弘晖看了下额娘,见额娘点头,才问道:“好端端的,怎么皇玛法要废了二伯的太子之位” “塞外行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第15章 皇玛法会复立二伯吗? 得知起初是因为二伯对十八叔病情漠不关心十分冷漠让皇玛法生气,后来又因为二伯在皇玛法帐外窥视使得皇玛法大怒翻起了旧账。弘晖坐在脚踏上,对于“翻旧账”这事儿陷入了沉思。 四福晋摆了摆手,示意周围的人都退下去,然后自己静静地坐在一旁,温柔的看着陷入沉思的弘晖,偶尔还会回答他提出的一些问题。 “额娘,皇玛法说早就容忍二伯多时了……”弘晖轻声说道。 “这是真的吗?” “二伯真有那么差吗?如果真是这样,阿玛为什么还要站在二伯一边,处处帮助他呢?”弘晖低头思索着,片刻后再次抬起头来,这次他的眼神不再像刚才那样躲闪。 “皇玛法会复立二伯吧。”弘晖喃喃自语地说道。 四福晋心中感到一丝惊讶,但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平静地回应:“谁知道呢?”她紧接着问道:“不过,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疑问?” 弘晖低声回答:“如今太子之位空缺,必然会引发其他叔伯们的争夺。一旦夺嫡之争开始,兄弟之间就会互相残杀,这显然不是皇玛法所希望看到的局面啊。” 塞外草原之上,蓝天白云之下,若曦独自一人坐在石凳上,心情低落,自怨自艾。 就在这时,她看见四贝勒走了过来,告诉她自己即将离开塞外,要同直郡王一起押二皇子回京。 若曦心中一阵难过,但她也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皇上会因十八阿哥夭折一废太子。 二废太子后有四八之争,有四与十四之争。 她的眼神越发伤感,她不想看到这些意气风发的少年兄弟相残。她想避免这些,突然她想起仍然在世的弘晖心想不,历史不见得不能更改。 于是开口说道:\"四福晋能够救十八阿哥!\" 这句话让她收获了四贝勒看傻子一样的眼神。他觉得若曦已经失去理智,变得疯狂起来。 若曦心中暗自叹息,是啊,如果她说自己是从未来穿越而来的,四贝勒会相信吗?这样的话听起来确实有些荒谬。 接着,若曦又提到了四贝勒家中的弘晖大阿哥,说他在四年前曾经病重过一次。听到这里,四贝勒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 若曦并没有察觉到四贝勒脸色的变化,因为在她眼中,四贝勒的脸色一直都是一个样,冷冰冰的。 四贝勒沉默片刻后,回答道:\"是的。\" 若曦继续追问:\"是谁治好了他呢?\" 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揭晓。 四贝勒看着她,再次露出一种看待傻子般的眼神,然后回答道:\"当然是太医啊。\" 若曦再次问道:\"哪个太医?\" 四贝勒回答:\"太医院的林太医,名叫林旦,字太阳。\" 若曦心中一惊,难道自己猜错了吗?四福晋并不是穿越者,穿越者是这个太医?不不不,一定还有其他可能。我曾经见过林太医,他不像穿越人士…… 就在这时,四贝勒突然将若曦紧紧地拥入怀中,强行亲吻着她。 若曦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一幕,她瞪大了眼睛,试图挣脱却无济于事。 四爷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难为你在我身上花费了那么多年的心思,引得我上心,现在又要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若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想要解释些什么,但此时却已无法言语。 四贝勒抱紧她,亲了亲她的脸颊,又道“说些好听的吧,爷要回京了,过段时间咱们才能再次见面” 若曦怒视着他想要反驳却因心中思绪万千,一时错失了开口的机会又被强吻了。 等若曦回过神来,终于能开口了,“放开我” 四贝勒没有放开,而是在她耳边说道,“你若是想跟我,我自会向皇阿玛去要了你”这声音中没有往日的冰冷严肃,全是调笑。 若曦瞪了他一眼,眼眶通红。四爷这是把我当什么人了,开口闭口跟了他,混蛋! 一点也不绅士,比不得八贝勒,一丝一毫都比不得。 若曦不敢搞什么以毒攻毒,她怕自己一说跟他,他就要了自己。 正在她想对策时,四贝勒放开了她,“我该走了,你好好想想” “我四贝勒府的后宅可比八弟的简单多了” 被四爷放开后,若曦第一反应就是跑。跑离后她心想,应该不是穿越者。穿越者怎么能忍受的了丈夫三妻四妾,四贝勒除了有个嫡子外也还有庶子庶女的,对四福晋不是穿越者。 她也说不清,当她认定四福晋不是穿越者后自己到底是伤心还是开心。 若曦正松了口气,打算回住处时,突然听到了哭声,循着哭声走过去,她走到了十八皇子帐外。 十八皇子,夭折了! 皇帝回京后的第三日,二皇子胤礽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但对于胤礽来说却是最黑暗的一天。他穿着一袭素衣,面色苍白如纸,仿佛失去了所有生命力。他缓缓地走上前,每一步都带着沉重的负担。 当他走到大殿时,所有人都沉默不语。诸位皇子的目光落在胤礽身上,有的充满同情,有的则带着冷漠和嘲讽。胤礽抬起头,看向皇帝,那里有他梦寐以求的位置,但如今却已成为遥不可及的梦想。 他眼神麻木的看着太监将那曾经属于他的太子印放到台上,心中涌起一股无尽的悲哀。 他知道,这一刻意味着什么。他不再是那个备受瞩目的太子,而是一个被废黜被圈禁的皇子。 今日敬告祖宗,我胤礽被废了!他在心中默默说道。他感到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无法面对自己的失败。 他仰头看着天空,这样好的阳光啊,以后还有机会看到吗? 皇额娘你走的太早了,皇阿玛他变了啊。 仪式结束,皇二子胤礽又由直郡王和四贝勒押回咸安宫。 若曦偷偷看着,想到这只是开始,心中感到万分悲凉。 她不想八贝勒被圈禁,不想十三阿哥被圈禁…… 她望着四贝勒的背影,眼神复杂。 第16章 雍亲王 若曦刚刚回到京城,八阿哥就通过十四阿哥送来了一封充满爱意的书信,这让她感到既惊讶又欢喜。 自从废太子之事发生后,整个京城人心惶惶,王公大臣们纷纷开始猜测谁会成为下一个太子,大家都害怕自己站错了队伍而被牵连。 不少大臣都希望皇上能够收回成命,恢复太子之位。就在这时,三阿哥前来上奏,指出太子最近的异常行为都是由于大阿哥施展巫术所致。经过调查,果然在大阿哥府邸中找到了草偶等证据,皇上大怒,下令将大阿哥终身囚禁起来。 当她听说大阿哥被终身圈禁时脸上并无任何意外的表情,从知道三阿哥要见皇帝时她就有预感了。 好多历史事件一一上演,这让若曦更加坚信历史不可更改的念头。 若曦打算做个局外人旁观者,她想可能是自己记错了。弘晖大阿哥不是八岁夭亡,可能是在雍正登基前死亡的,又因不受雍正重视,才没有太多记载。 然而当从玉檀那里得知朝廷中有一些人打算推举八阿哥为太子时,她心中还是产生了担忧,她想自己可能无法做旁观者了。 几天后,她想写信提醒八阿哥,又因心中不可更改历史的念头再次犹豫。 新年里,若曦收到了四爷托人送过来的木兰项链,而八爷则继续送来情意绵绵的情诗,这令若曦十分感动,最终若曦还是写信提醒八阿哥,可惜路遇对头四贝勒,等俩人交谈完,八阿哥已经下朝,根本来不及把信交给他。 若曦拿着手中的信,再次自怨自艾起来。唉,历史果然不可更改吗…… 因朝中多位大臣联名推举八阿哥为太子,局势发生大变化。皇上认为八阿哥结党营私,试图迫使他立八阿哥为太子。盛怒之下,皇上削去了八阿哥的爵位,并交由议政处处理,同时责罚其他阿哥闭门思过。 四贝勒也被关在府中,弘晖很是着急的来回走着。 四福晋看着弘晖着急的样子,不禁摇了摇头:“晖儿,这就急了?”她经历过一模一样的情况,对于后续发展门清。 “额娘,这该怎么办啊!”弘晖焦虑地问道。 四福晋温柔地安慰道:“晖儿,别急,先静下心来好好想想。” 弘晖停下脚步,抬起头,沉思片刻后突然拍了一下手掌,自责地说道:“是儿子不够沉稳,让额娘担心了。”他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应该更加冷静地分析局势。 四福晋微笑着点了点头,鼓励道:“这样才对嘛。” “晖儿,你要知道,这件事情前面还有八叔顶着呢。而且,从你皇玛法近来在朝上说的话来看,皇上是有意复立太子的。而你阿玛一直以来都坚定地支持你二伯复立,以你阿玛的为人和皇玛法对你阿玛的了解,你阿玛在皇帝心中怎么会是那种意图夺嫡的人呢?” 弘晖听了额娘的话,眼神转了转,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点点头,说道:“额娘说得对,阿玛肯定是安全的。” 四福晋欣慰地笑了笑,继续说道:“晖儿,我们要相信阿玛,也要相信皇玛法的判断。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等待消息,不要惊慌失措。” 弘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回答道:“好的,额娘,我知道了。我会耐心等待的。”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心中已经不再那么焦急。 这日正午时分,阳光炽热,晒得人有些发晕。皇帝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地看着下方的九阿哥和十四阿哥。他们刚刚跑去皇帝面前替八阿哥求情,让皇帝心生不满,迁怒于他们,下令各自廷杖三十大板。 与此同时,四贝勒站在一旁,沉默不语。他没有在朝堂上为十四阿哥求情,被生母德妃责备,心情十分低落。他下意识地走到正院,想寻求一些安慰。 福晋和儿子见到四贝勒,立刻迎了上来。福晋温柔地询问:“爷,您怎么来了?”儿子跑过来,眼神带着惊喜道:“阿玛!” 四贝勒捏了捏儿子的肩膀,心情渐渐好转。福晋看着父子俩,微笑着说:“爷,晖儿有段时间没见着您了,现在见着了激动的只会叫个阿玛”四阿哥听后,不禁笑了起来,心情逐渐开朗。 有福晋和儿子的陪伴,四阿哥渐渐走出了伤感。他意识到自己不能总是沉浸在过去不得母亲喜欢的痛苦中,应该好好的珍惜眼前。 过了年还在春日里,太子便成功复位,其他阿哥也纷纷得到了封赏,就连八阿哥也恢复了爵位,重新获得了权力和地位。这场政治风暴暂时告一段落,但众人皆知,这只是一个新的开始。 四贝勒府换了块牌匾——雍亲王府。 雍亲王回头看向弘晖,又看了看福晋,微微扬起嘴角。 回到府中,雍亲王感觉到自己的野心在疯长…… 第17章 年侧福晋 雍亲王为了将年羹尧彻底拉入自己的阵营,可谓绞尽脑汁、费尽心机。他深知年羹尧虽然战功赫赫,但同时也野心勃勃,如果不能让他心悦诚服地效忠于自己,日后可能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于是,雍亲王决定从年羹尧最关心的事情入手,那就是他的妹妹年氏。 年羹尧对妹妹年氏疼爱有加,而年氏本人也是温婉聪慧、善解人意。因此,雍亲王决定娶她为侧福晋,以此来巩固与年羹尧之间的关系。 雍亲王开始精心策划这场婚姻,他派人暗中调查年羹尧和年氏的喜好,同时,他还邀请年羹尧到王府做客,以增进彼此的了解。 年羹尧得知雍亲王有意求娶自己的妹妹后,心中非常高兴。 亲王求娶,这意味着年家将会得到更多的荣耀和权力。然而,他也明白,这场婚姻更多的是政治联姻,情感占少许。因此,他需要谨慎对待,确保年家的利益得到最大化的保障。 经过一番交谈,年羹尧对未来的官路充满了期待,希望通过这次婚姻,能够为年家带来更大的辉煌。 没过几天,赐婚年氏为雍亲王侧福晋的圣旨便下达了。这一消息令年羹尧欣喜不已,他立即携带丰厚的礼品前往王府道谢。 年羹尧和雍亲王间的话题越聊越深…… 没有人关心年羹尧的妹妹是否愿意嫁给比她年长十六岁、妻妾成群的雍亲王。 …… 雍亲王府举办婚宴的那一天,若曦找了借口前来,但仅仅看了一眼,便紧握着手中雍亲王在她生日时送给她的“指甲油”匆匆离去。 半路上,若曦偶遇了十四阿哥,两人如往常一样,还未说上两句话,便开始争吵起来。 十四阿哥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女人,大声喊道:“马尔泰·若曦,你究竟想要什么?” 若曦摇了摇头,答道:“我不知道。” 十四阿哥沉默许久,最终开口道:“不要辜负八哥。否则,我不会放过你。”说完,他转过身去,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留下若曦一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若曦还是被骑马而来、准备参加雍亲王府婚宴的十阿哥发现了。他连喊了几声若曦的名字,若曦这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十阿哥好奇地问:“你怎么回事啊?呆愣愣地站在那儿。” 若曦回答说:“时间还早,你陪我走走吧。” 十阿哥立刻接话:“走?” 若曦:“不方便吗,那算了” 十阿哥摇头,“不不不,方便,小爷有时间” “不就晚点去四哥那吗,四哥不会放在心上的” 想到历史上记载的四爷是个小心眼,若曦再次摇头,只是没经住十阿哥的热情推销。 “小爷送你回宫?” “若曦,你不要不识好歹” “若曦,我送你回宫,好不好嘛。咱们都多久没见过,多久没好好的说说话了” “真的好怀念你还在八哥府的日子,那时我还没娶”福晋,日日都有时间去八哥府中看你。 十阿哥的眼神变得柔和起来,若曦感到一阵肉麻,抱着胳膊在胸前一脸说不过你的表情,点头道“送送送”。 “有劳敦郡王送小女子一程了”说完还俏皮的眨了眨眼。 两人并肩走着,若曦开始向十阿哥讲述起刚才和十四阿哥的对话。她的表情既迷茫又无辜,仿佛完全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在这时,十阿哥突然停下脚步,严肃地对她说:“不许……辜负八哥!” 接着,他又补充道:“不然有你好看的。” 若曦一听又是这句话,心里顿时有些恼火。她皱起眉头,不满地嚷道:“你要把我怎么样……” 于是,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争吵着回到了紫禁城。一路上,他们的情绪都很激动,但谁也没有让步。最后,他们终于来到了宫门口,若曦气鼓鼓地看着十阿哥,而十阿哥则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跟你说了,我还要去四哥那恭喜四哥娶小四嫂呢” 若曦气呼呼的行礼,“奴才恭送敦郡王”说完不看十阿哥的反应扭头大步走了。 “诶”十阿哥叫她,她没回头。 紧接着十阿哥又尴尬的“哎”了一声,才骑马离开。 若曦与十阿哥并肩行走的画面,看到的人不少。 四福晋并不想自己动手,因为她更喜欢借刀杀人!说实话,她心里对若曦已经感到厌烦了,因着若曦是女主,四福晋对她颇为关注。 这一关注是越关注越窝火,若曦活的太纠结了,四福晋看着都觉得累。 猜若曦到底喜欢谁猜到厌烦的四福晋招手示意墨梅靠近些,她想给若曦制造个小麻烦。 回敬她! 今日操办婚宴的是她,十四爷和十爷双双迟到,尤其是十爷,宴席都开大半了才到,已经有人窃窃私语了。 她们不会说四爷的坏话,但却会说她这位四福晋的小话。 太阳还未落山,一条关于十阿哥与马尔泰二小姐旧情复燃的消息就迅速传遍了整个京城。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惊,尤其是那些喜欢八卦的人,更是对此津津乐道。 这条谣言传播得如此之快,以至于四爷、八爷、十爷、十三爷和十四爷不得不齐心协力才能将其压下去。 他们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来平息这场风波,但仍然无法完全消除人们的疑虑和猜测。 经过三天的调查,幕后主使依然没有被找到。 四爷眼神幽暗地看向十阿哥,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一些线索,这些线索似乎都指向他的十弟府上,而且极有可能是他的郭络罗福晋所作所为。然而,他并没有将这些告诉任何人,也没有细查下去的想法。 他想不外乎是后宅女人吃醋惹的事端,他为这事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到此为止吧! 第18章 你永远都是爷的正妻 皇帝这次塞外行围,带了复立的太子还有在朝中有‘八贤王’的八阿哥胤禩,理由耐人寻味。 皇帝离京,京城内由受皇帝信任的雍亲王代发行令! 若曦此次也跟着出行,一路上经常看到太子与八阿哥,光是看着,若曦都觉得累,同时内心深处很同情皇帝和八阿哥。 子不子,父不父,兄不兄…… 若曦在学骑马时,心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四阿哥。与此同时,四阿哥也在默默地想念着她。 这时,只见四爷从椅子上站起身子,年侧福晋见状赶忙跟着站起身来,并迅速将手中的毛笔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四爷……” 雍亲王看着她,缓缓开口道:“爷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 “今日你早点歇息吧。”说完便转身离开。 年侧福晋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接着,她听到四爷在门口对她说:“不用留门了,爷今晚歇在正院。” 深夜里心中念着另一个女人的王爷与他的福晋和衣而眠。 同一时刻,大草原上被四阿哥记挂着的女人放纵了回自己忘记理智靠在八阿哥的怀抱里与八阿哥在马背上亲吻,一吻定情…… 四阿哥心中早知晓十四阿哥已抗旨离开京城,将冲动欲与他去解释的十三阿哥拦住,告知他万不可声张,免得酿成大祸。暗中,四阿哥派亲信跟踪十四阿哥的行踪,同时也派人监视其他皇子的动向,以防有人趁机生事。 而已经到达草原上的十四阿哥,则想到如今京中的局势,心中越发的焦急起来。 四阿哥已经广布眼线,派年羹尧等人四处打探八爷党的势力分布情况......若曦也一直在帮助十四阿哥传递消息,两人约好了在密林见面。 此时的若曦正在为八阿哥的安危担心,敏敏却突然来找她聊天,向她诉说着少女的心事——敏敏喜欢上了十三阿哥。 就在这时,树林边传来一阵喧哗声,打听后才知道,原来是太子射中的“贼人”已经逃到了驻扎的大营。 若曦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太子这是要作什么妖,心急如焚,急忙让敏敏帮她寻找一个可以藏匿人的地方。敏敏并没有过多询问,而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若曦终于见到了安然无恙的十四阿哥,便请求敏敏帮她藏匿“贼人”同伙十四阿哥,并编造了一个理由:“敏敏格格,我和他是真心相爱的,帮帮我们吧!” 听到若曦说喜欢自己,十四阿哥的脸猛地一红。 敏敏心思单纯,在大帐里就开始热情洋溢地请求十四阿哥讲述他与若曦的恋爱故事。十四阿哥小心翼翼地编造起了故事,编着编着,把自己都骗过去了。 虽然因着年羹尧的原因,四阿哥颇为宠爱年侧福晋,但他没有一天是不想若曦的。 每次看到年侧福晋那张脸时,他都会想起那个曾经与他在草原度过许多美好时光的若曦。她的笑容、她的倔强,都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即使现在已经有了年侧福晋和其他女人,但他始终无法忘记若曦。 四阿哥暗中一直在关怀远在塞外的若曦,进献的珍贵燕窝也差人送去塞外,希望能给她带来一些温暖和安慰。然而,有着心上人的细心呵护,这些东西若曦根本没放在心上。 此时,她正与八阿哥你侬我侬,享受着无忧无虑的时光。他们一起漫步在草原上,一起欣赏美丽的日落,一起品尝当地的美食,对视间仿佛这个世界只有彼此。 京城中,突然多出了好多铺子,这些铺子经营得风生水起,生意兴隆。少有人知道这些突然冒出来的铺子背后东家是四福晋。四福晋默默地观察着这些铺子的发展,心想着再不挣钱以后连血燕都没得吃了。 宫宴上,四福晋明显看出十四贝子看若曦的眼神中多了些男女之情,也不知道十四贝子在草原和若曦这是发生了什么。 四福晋看着自己眼皮子底下上演的众阿哥纠缠一女的戏码,不禁感到好笑。然而,当她想到自己的丈夫四阿哥时,她的心却又沉了下去,扭头看了眼降智的四爷,最终她把目光投到了儿子身上。 她知道,儿子才是她最重要的依靠,她决定要好好培养儿子。 如果不是此朝代对女子限制颇多,她都想自己争位了。权力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最好的。 宫宴结束后,八阿哥回到贝勒府和福晋说了要向皇上求旨把若曦赐给他的事。 八福晋皱起眉头,听完后更是立马摇头,道:“爷,妾身觉得这事还得再考虑考虑。” “自若曦来京,她身上的关注就没少过。而且她还是在万岁爷跟前的红人,我们现在求娶,恐怕会引来皇上的怀疑。万一皇上怀疑您窥探圣意,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八爷的脸色有一瞬间的凝重,但他想到了草原上与若曦的一吻,还是说道:“福晋,我明白你的担忧。但我对若曦的感情已经无法自拔,你懂那种感觉吗?” 八福晋叹了口气,眼神忧伤:“爷,不急于这一时的,若曦姑娘还有大用……”她深知在万岁爷身边安插自己人的难度,而若曦作为一个备受瞩目的女子,更是难以轻易接近。 听到八福晋又一次劝说自己,八爷这次倒是轻轻的点了头。他知道这件事情需要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 “看来还是要委屈一下若曦了,爷找到机会亲自跟她说”八爷轻声说道,他的笑不达眼底。 福晋握住八爷的手,温柔地安慰道:“待到爷成了,还不是什么都随爷” 八爷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福晋,你很好” 想到草原上让他在美人与皇位间做出选择的若曦,八爷叹了口气。他不理解为什么一个能说出‘为什么自己的命运要听别人摆布,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决定’的若曦,要阻止他夺嫡。他们该是一类人啊,都是野心勃勃之人。 八福晋不懂他的为何叹气,更不知在他还未登上那个位置就许诺了旁的女子皇后位。 “你永远都是爷的正妻” 第19章 牛痘 另一边从宫中回到府上想四福晋则将全部精力都放在了儿子身上。 她深知权力的重要性,打算谋划起来,不打算躺平做背景板等着四爷登基了。 谁知道三周目的故事线会不会来个大弯,到时候四爷没能登基怎么办。 还是助晖儿登上皇位比较靠谱些,她早些年就有这一想法了,绝不是记仇四爷明明有血燕却还是只给她吃白燕。 万岁爷对弘晖的赋作赞不绝口,决定让弘晖随侍左右,以考验其才学与品性。 万岁爷让弘晖跟在身边的消息在一个清朗的午后传了出来。这一决定惊呆了众人,尤其是八爷党。 傍晚,八贝勒府中,九贝子邪魅一笑,说道:“这小子是不把咱们这几个叔叔放在眼里啊,这么爱出风头”敦郡王也附和道:“确实” “毓庆宫的弘皙可没全失圣心,就算是咱大清有立太孙的一天也轮不到他,他算老几!”九贝子接着说道,说完眼神带着嘲弄。 九贝子看向沉默不语的十四贝子,问道:“你这个亲叔叔提前知道这事吗?” 八贝勒皱眉截了话头,“咱们几个谁不是弘晖的亲叔叔了?” 敦郡王冷笑道:“我看呐,四哥这是怂了,想着让儿子顶在前面,坏处让儿子收着,好处他捞” “怂货” 被说怂货的雍亲王在隔壁王府内,既激动又疑惑。 “怎么这么巧,之前”也没听汗阿玛夸过弘晖啊,弘晖怎么突然就入了汗阿玛的眼了。 不过,这是好事不是吗?四爷停下脚步想了想不打算先去书房了。 “去正院” 弘晖在宫中表现出色,不仅在文学上屡有创新,还在政治上提出了些独到的见解…… 万岁爷喜欢老四家的这个老大,特让他住在了宫里,跟他的一些叔叔住一起。 四爷带着年羹尧离京去处理黄河水患期间,四福晋名下的一个庄子里突然传出了令人震惊的消息:有村民被诊断出患有“天花”!这个消息让整个庄子陷入恐慌之中。 四福晋得知此事后,立刻采取行动。她先封锁了消息,并紧急召见了庄子负责人。得知不是天花是牛痘,而且并没有人染上,传过来的消息是夸大后的,心中有了个主意。 四福晋神色严肃地对着庄子负责人下达命令:“安排一些庄户人染上这牛痘。” “本福晋已经备好黄金三十两”她声音低沉而有力。 她打算自导自演一出戏,给弘晖身上垒功劳。 四福晋一边命人严密控制消息的传播,确保此事不会泄露出去,一边迅速派人将弘晖叫来。待弘晖来到后,她与他详细交谈了半个时辰之久。 当弘晖踏出房门时,他感觉自己的脚步似乎变得轻盈起来,仿佛脚下踩着一朵云。他对额娘所说的一切深信不疑,同时也清楚如果事情真如额娘所言成功,那么他们母子在民间的威望将会瞬间提升,并且很有可能超越“八贤王”。 弘晖深知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心中暗暗下定决心,绝不辜负母亲的期望。 弘晖抵达庄子后,不到半刻钟时间,便从管家口中得知了真相——那是牛痘。 并且,此时已经有一些人按照福晋的所说去办了。 这一切,额娘之前告诉过他。弘晖环顾四周,发现周围人的脸色都异常紧张。 弘晖知道,额娘的谋划仅他们二人知道,连这位管家都不知全貌。 他要加快速度了,弘晖想着庄子的事,八叔早晚会查到。 弘晖想的不错,他刚出雍亲王府时他的后面就跟了八贝勒府派出的小尾巴。 弘晖有预感八叔肯定不会放过此次机会定会会狠狠摸黑雍亲王府,等待途中招来仆从告知他守好庄子。 听说村民得了牛痘,弘晖没有多问。 弘晖正在深入研究,另一边八贝勒的探子得到了四福晋的山庄爆发天花的消息。 八贝勒的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只是在九贝子过来时,又恢复了原来温润如玉的模样。 有些事,很明显交给旁人做会更好,不能脏了自己的手。八贝勒笑着与九贝子交谈,三两句就让九贝子拍胸脯保证,“八哥,你就是太心软了,太顾及亲情了。你不做,我来做,小爷看四哥一家不爽很久了” “再有他们都不把周边百姓的命放在心里,还给他们留面子做甚” “也让皇阿玛看看,四哥一家都是个什么样的”一点,没担当。 八贝勒不知道他的大侄子弘晖在给他做套…… 这边谣言刚起,那边弘晖写着如何利用牛痘预防天花的方法的信也到了万岁爷的眼前。 万岁爷大为赞赏,立刻派遣太医团队前往庄子进行深入研究。 与此同时,万岁爷暗中出手,压制了京城中对雍亲王府不利的谣言,同时对八爷党更加反感,对老十四的行为也感到失望。 老十四,太过冷心了些。老四是他胞兄,跟老八欺负老四妻儿的事他也干。 八贝勒府中,在得知万岁爷动手平流言时,他意识到可能是中了圈套。那庄子里的事,有猫腻。 可惜,此时老九被叫进宫里了,好多话没办法与他说…… 几日后,详细记录了牧民们经验的册子,被弘晖上呈到了万岁爷面前。 同一时刻,太医们经过研究,确认了牛痘的有效性,并提议在京城推广。 对于这半月京城发生的事,若曦很懵。历史中有这一回事吗?为什么电视里没有演过。 还是,四福晋辜负了我的信任,四福晋其实就是穿越者。 或者,穿越者是男子——弘晖? 不,历史怎么能更改呢,有什么方法可以拨乱反正啊,若曦的眼神中带着悲悯。 第20章 鼻烟壶 朝中八爷党再一次迎来万岁爷的打压,与此成对比的是雍亲王府的地位更加稳固。 万岁爷越看孙儿弘晖越喜欢,想到老四没请立过世子呢,觉得老四多少有点没眼光了,大手一挥,一道圣旨下达了。 连十五都没到的弘晖成了雍亲王世子。 万岁爷其实想给他爵位的,碍于祖宗规矩,这才按下这一想法。 八爷党见弘晖如此受宠,一有空就凑到一起策划新的阴谋对付弘晖。 八爷忙着各种事情,一时放松了对若曦的关注,并不知道若曦被弘旺踹了一脚的事也不知道他的福晋与若曦起了冲突,更不知道若曦因为鼻烟壶动摇了跟他在一起的心。 若曦捧着画着三只小狗的鼻烟壶,独自烦恼着。到底要如何跟四爷说他的福晋可能不是他原来的福晋了,他的儿子也不是他的儿子…… 弘晖是夭折的啊! 若曦抬头望天,她突然想到了与四爷是政敌的八爷。好久未看到八爷了,是我那天的话让他为难了吗,可我是为他好啊,历史上他很惨的,为什么不能放弃夺位呢。 我不懂什么权谋之术,要如何帮他啊。想到八阿哥是割舍不掉权利,是绝不会爱美人不爱江山,若曦感到心累。 八阿哥不需要我提醒提防四阿哥了,弘晖的动作太大了。 弘晖若真是个穿越者,那在现代一定是个穷屌丝,太沉不住气了。暗暗苟着,一直到雍正登基后再冒头,才是最佳选择。 反反复复,各种思来想去,若曦又陷入了死胡同。 另一边,回到府中的雍亲王对八爷党针对晖儿的行为感到愤怒,同时心中对老八老九的仇恨更浓了。 雍亲王拍了拍弘晖的肩膀说了句“晖儿长大了”紧接着就让弘晖站到一边,他与幕僚的谈话没有避开弘晖。 雍亲王开始安排人在民间宣传牛痘的好处,同时也在暗中寻找更多的证据来证明牛痘的有效性。 “姐姐您怎么还在这儿啊,万岁爷回来了” 若曦听到小鹿子的话,急忙起身收拾情绪整理妆容准备迎接万岁爷。 当她走进御花园时,却发现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弘晖也在那里,正与皇上交谈着。若曦心中一紧,脑子里飞快地转动着,思索着如何跟弘晖讲上话。她想了又想,最后决定以四爷送的鼻烟壶作为借口来接近他。 弘晖在半路上突然接到玉檀姑娘的传话,告诉他若曦让他稍等片刻,说是雍亲王之前落下了一个东西在若曦那儿。听到这话,弘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虑,但因着他也对若曦好奇已久,最后还是没多问按照指示等待着。 没过多久,若曦匆匆赶来,手中捧着那个鼻烟壶。弘晖看到若曦走过来,眼神中闪过厌恶。 他心想:这鼻烟壶真的是落在了你那儿?不是我阿玛送给你的?这东西给我,你安的什么心! 但他并没有将内心的想法表现出来,只是静静地看着若曦。 若曦走到弘晖面前,脸上露出微笑,眼神坚定的说道:“天王盖地虎。” 弘晖微微一愣,这是什么招数?不知什么招数,那就以沉默对之。 若曦见状,又接着问:“昊 啊 油?”弘晖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若曦姑……姑在说些什么?”弘晖本想叫姑娘的,谁让这人就比他大了五岁呢。可,想到这位与自家叔叔还有阿玛的纠缠,又止住,改了称呼。 望着眼前一身宫女装的若曦,他忍不住在心里暗自嘀咕:你一直都是这样吗?阿玛、八叔、十叔还有十四叔怎么都爱上了你这么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难道他们口味就是这么独特,就是喜欢你这样疯里疯气的女人。 若曦也皱眉,她发现自己从弘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破绽。怎么可能呢,四福晋试探过了不是穿越者,弘晖怎么也不是呢。不可能,不是的话她为什么知道牛痘。 “爱老虎油” 对于这话弘晖倒是正面回了,“谁敢炸老虎油啊,若曦姑姑你刚刚是在讲笑话吗?” 此时,他们说话时间够久了,已经有那洒扫小太监看过来了。 弘晖示意她看后面,若曦看到了那眼睛滴溜转的小太监知道不能再继续聊下去,尴尬笑笑,“呵呵,对,世子多笑笑多笑笑” “奴婢刚刚在讲笑话” 四福晋手拿鼻烟壶,怎么也没想到这玩意会落到自己手里。 “晖儿你确定你收这鼻烟壶的时候身边没有旁人看到?” 弘晖:“确定” 说完弘晖看向额娘,“额娘,我要把事情如实告诉阿玛吗?” 四福晋浅笑,轻声道:“为何要实话实说” “不能添油加醋吗?” 弘晖离开后,四福晋想到原剧情里若曦在单方面与八阿哥分手时报给八阿哥的名单,心中知晓这是个大雷,眼神狠厉。 四福晋又一次进宫,总要让德妃知道知道她的小儿子也看上若曦了。别总看良妃宜妃的乐子了,你的心肝宝贝儿也卷进去了。 德妃听着自己这个儿媳说着老十四与若曦姑娘情投意合的话,脸上的慈母笑都要端不住了。 正巧四福晋离开后,十四阿哥过来请安,德妃忙去向他打听那个若曦。 看着自己儿子那躲闪的目光还有脸上那傻笑,德妃知道四福晋说的都是真的。 老十四离开后,决定要好好教训若曦的德妃眯了眯眼。想要算计若曦这个御前红人不简单,但也不难。 傍晚,若曦正独自坐在房间里,一边喝着闷酒,一边想着心事。她心里纠结万分,不知道该不该放弃八阿哥,结束这段痛苦的感情。 就在这时,德妃收到消息后,立刻心生一计。若曦啊若曦,你与四阿哥、八阿哥、十阿哥纠缠,本宫都可以当看不见,可你不该狐媚我的老十四。 她安排了一场阴谋,让若曦陷入了困境。 一夜过后,宫里多了位马尔泰庶妃,宫里人倒没什么大的反应,不过一个庶妃罢了。 宫外各皇子府却是乱成一锅粥了,吵嚷声最大的就是敦郡王府。 “若曦怎么就成了庶妃,啊啊啊———” 明玉气的恨不得捶死他,这是能说出口的吗? 第21章 乌雅贵人 昨晚我明明是看到了“胤禩”才选择放纵自己的。 不去想姐姐不去想八福晋,脑海里装满了胤禩。想着趁着醉酒放纵一回,醒后再分离,于是我摘掉了头上的绒花,解开了衣领…… 怎么一觉醒来变成万岁爷了?若曦捂着隐隐作痛的头,不愿接受现实。 是梦吗?发生的一切都是梦对吧,我是睡在胤禩身旁的,我是睡在胤禩身旁的,快醒来快醒来。捂着头摇晃的若曦几近崩溃。 怎么醒不过来了呢。 直到小鹿子的声音传进来,她不得不面对这秽乱的现实。 庶妃? 我成庶妃了,若曦双眼无神由着宫女给她穿好衣服,又跟在太监身后一直走啊走。 进了永和宫,住进了后殿,若曦泪如雨下。 是了,我真傻,胤禩是皇子怎么可能半夜来宫里。 是了, 我真傻。 我怎么喝着喝着酒就出了房门呢。 当时脑子里一片混乱,只想着胤禩会不会来找我。 现在想想,我真傻。 如果胤禩真的来了,我又能怎么样呢?真的就像梦里一样与胤禩行夫妻之实吗?那样只会害了他。 是了, 我真傻。 连那个喊我出去走走的太监脸都记不得了。 我甚至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是谁派来的人。 难为这些贵人了,那么忙还能抽时间绕圈子算计我这个小人物。想到这里,若曦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 她开始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该喝酒的,不该还念着胤禩的,不该出房门的。 胤禩或许还在贝勒府期待我同意他的求娶呢,而我却因为一时的冲动和固执,做出了无法回头的事,伤害了他的心。 我真傻。若曦跪坐在床边,一脸生无可恋。 午后时分,明媚的阳光透过精美的窗棂洒落在宫殿内,万岁爷正专注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折子。 老八居然给若曦送过情诗! 宫廷中的女人不管有没有被皇上宠幸过,她都是属于皇上的。 李德全小心翼翼地捧着一叠纸,恭敬地向万岁爷禀报:“回万岁爷,这些都是芳嬷嬷去帮马尔泰庶妃收拾东西时,从她箱子底下翻出来的。” 万岁爷静静地坐在龙椅上,神情严肃,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叠情诗。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挥了挥手,示意李德全退下。在这短暂的寂静中,万岁爷的心中涌起了无数的思绪。 老八啊老八,如果你能在马尔泰氏成为朕的女人后,断掉那份不该有的念想,朕也并非完全不顾念我们之间的父子情分…… 下值回府的四爷,在月光下痛痛快快地醉了一场。他手中拿着鼻烟壶,那是若曦借着弘晖的手还回来的。四爷心中充满了痛苦和困惑,他无法理解若曦为何要这样做。 若曦啊,如果你是因为八弟、十弟甚至十四弟而拒绝本王,本王都能接受,可为什么偏偏是皇阿玛?你的心里明明有我,怎么会……怎么会跟皇阿玛在一起? 四爷喝得酩酊大醉,高无庸担心地说:“爷,您醉了。” 四爷喃喃自语道:“去正院,去福晋的院子,扶爷过去。”他还有意识,还知道今夜醉酒可能会引起误会。想想十弟,直接从郡王降到了贝子,如果此时表现出真实情绪,又被联想到马尔泰若曦身上,那后果不堪设想。 四爷强忍着内心的痛苦,努力保持着清醒。 他明白,现在不是表露真心的时候,必须要忍耐,等待合适的时机。然而,心中的伤痛却无法轻易抹去,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无奈。 半年后太子被二废,十三阿哥因为举荐雍亲王为新太子被圈禁。 同时,雍亲王与雍亲王世子也受了冷待。 四福晋得知十三又被圈禁的消息后,心情异常沉重。她明白皇上圈禁十三的根本原因,明白哪怕若曦没有给八爷名单,十三也还是躲不掉被圈的命。 在四爷的书房,四福晋默默地递上一杯热茶。 四爷接过茶水,微微一笑,表示感谢。两人相对无言,气氛有些凝重。 四福晋率先开口打破沉默:“四爷,无论前方道路如何艰难,妾身都会陪伴在你身边。”晖儿还需你在前头挡着呢。 四爷的眼中闪过一丝温暖。他轻轻握住四福晋的手,仿佛找到了力量的源泉。 “福晋,接下来可能要你配合爷一下了,爷打算在府里种些花” 十四贝子与若曦在行围时,偷偷地见了面。他们的举动引起了万岁爷的注意,万岁爷对此大发雷霆。认为他们严重影响了皇室的尊严和形象,偏偏他还不能直接发落还要帮着隐瞒,这就导致他更窝火了。 回宫后,万岁爷迁怒于十四阿哥的额娘,找了借口,德妃成了乌雅贵人。 与此同时,四爷正在府中专注于花卉种植…… 一日,若曦因为身体虚弱,突然陷入了昏迷状态。在昏迷期间,她不停地呼唤着胤禩的名字。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万岁爷那里,万岁爷念在这些年的情分上留了她一命,只将她打入了冷宫。 消息传到了宫外,四爷还是在种花,隔壁的八贝勒府都被抄了,四爷也没有动摇种花的心…… 第22章 登基登基,皇上要登基 雍亲王世子弘晖领兵打了胜仗归来,却也身受重伤,诚亲王得到消息后欣喜若狂,心想着残了残了最好跟老七一样成个跛脚! 然而,他的喜悦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皇上下旨将钮祜禄家的女儿赐婚给了弘晖。 钮祜禄是大族,皇上在这时赐婚,又称呼弘晖为“小王爷”,诚亲王不得不多想,是不是打听的消息有误,大侄子的腿能治好? 诚亲王心里不禁犯嘀咕:老爷子就这么看不上我吗。老大老二全被圈禁了,我就是长子。老爷子不说立我为太子也不该选择孙子辈的做继承人啊。后世史书还不定怎么记录我们这些兄弟呢,全是庸才?不不不,诚亲王眼神一狠。 大侄子,别怪你三伯,是你不守规矩在先。 “阿玛先用” “三弟说的对,阿玛先用” …… 宫宴上一片混乱,众人惊慌失措地围在雍亲王身边。雍亲王上一秒还在感慨自己很会教孩子两个孩子都是孝顺的紧接着就面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双目紧闭,已然陷入昏迷状态。 很快玉檀就被查出来了,半个时辰后李德全回来复命,脸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缓缓开口道:“万岁爷,玉檀说她后面的主子……是诚亲王!” 听到这个名字,在场的人们都不禁倒抽一口凉气。诚亲王?他怎么会参与到这样的事情中来?皇上的脸色变得异常阴沉,眼神中闪烁着怒火和杀意。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冷冷地说道:“再给朕去查,朕不信!” 皇上回到乾清宫后,脸色发黑,对着空荡荡的大堂道“彻查老八、老九还有老十!朕要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 一时间,整个宫殿笼罩在紧张的气氛之中。 而此时的诚亲王府内却是一片宁静。这种平静,让人心焦。老十再也坐不住了,心急火燎地来到了九阿哥的府邸。 “九哥,现在怎么办?” “四哥就这么死了,皇阿玛……”老十焦急地说道,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九阿哥眉头紧皱,他也很懵明明给的是慢性毒药而且是毒弘晖的,怎么最后被四哥吃了,还直接吐血发作了。 眼看老十来回走着眼里全是惊慌,九阿哥开口道:“别急,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放下心来,不一定会查到我们身上。” “对老四一家动了杀心的是胤祉”我们只是暗中帮了他一把。 老十点了点头,但心中仍然充满了不安。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们措手不及。 不久前后八阿哥胤禩被皇帝贬到了西南。这个消息让整个宫廷都为之震动,毕竟他曾经也是备受瞩目的皇子。而如今,却被贬谪到了西南。 与此同时,四爷也突然离世。这一消息更是让人震惊不已,四爷一直以来都是朝廷中的重要人物,他的离去无疑给朝廷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人们纷纷猜测着他的死因,其中诚亲王的嫌疑最大。 在诚亲王被剥夺亲王爵位幽禁宗人府后,众人更加坚信这一传言。 万岁爷已经到了迟暮之年,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但他却一直未能找到合适的继承人。随着时间的推移,万岁爷心中的忧虑越来越深。而此时,雍亲王的突然离世更是让万岁爷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焦虑。 在这样的背景下,皇上决定退位。跟朝臣通过气后,万岁爷在隆科多的举贤提议下最终选择禅位给“雍亲王”弘晖。 刚承袭阿玛爵位没多久的弘晖三次推拒过完流程后,接受了皇玛法的禅位。 弘晖登基后的第二年太上皇驾崩,半月后弘晖另外追封了自己阿玛皇帝位。 被赶去西南的胤禩始终不愿相信自己竟然败给了大侄子,始终想着北上当皇帝。 然而他也就只能够想想了,他太老了。老的少年皇帝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少年皇帝在登基后的第三年,打开了世界地图。 他的一个小目标是先统一大洲再夺取欧洲…… 同一年胤禩老死了,同一天在地下囚牢里的若曦也断了气。 若曦的灵魂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去了,她会以另一种方式重生。 老八死了却是实实在在的死了。 新帝以此发兵西南小国,三月后年羹尧大胜归来不过没等他回京多休息些时候,皇帝又给他安排了新武器派他去征北。 半年后年大将军死在了征北战场 七年后,皇帝完成了他的小目标…… 第1章 选秀 “愿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刚穿越过来就听到身侧人的请安声,玉兰心中微微一惊等她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是正在选秀中的秀女时并没有过多慌乱,而是迅速冷静下来,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和表情。 尤其是当她听到太监高声唱道:“松阳县城安比槐之女安陵容年十六。”时,她立刻明白了自己现在的身份——安陵容。于是,她毫不犹豫地跪地行礼,刻意用着柔则音轻声说道:“臣女安陵容参见皇上太后,愿皇上太后万福金安。” 在这一刻,整个大殿都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上首的皇上和太后均将目光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太后的目光带着审视,皇上的目光带着怀念与惊喜。 皇上总共说了两句话。 “抬起头来” “留牌子” 随着太监的唱名,玉兰的心终于安定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走向宫廷生活的第一步,也迈开了她任务的第一步。 玉兰乘坐马车回到了客店,一进房间,她便迫不及待地从空间中取出六十两银子交给了萧姨娘。 玉兰心里清楚,如果按照原剧情发展,她将会住进甄府,然而她并不想受女主的恩,人情是最难还的。 选秀成功后,宫中会派遣教养嬷嬷前来教导礼仪和规矩,而这个简陋的客店显然不适合接待嬷嬷,她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新的住所。 玉兰对萧姨娘道:“萧姨娘,这六十两银子您拿着,我们得赶快找个合适的院子。”萧姨娘接过银子,眼神微闪。她知道这笔钱对于她们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哪怕心中有疑问也没有过多去问。 玉兰继续说道:“等宫里的嬷嬷来了之后,这里肯定不合适。我们需要一个更大、更舒适的地方来招待人家。” “除此外还需去牙行买个丫鬟”玉兰说道。她顿了一下,接着说:“过会儿该有报喜的了,趁着店主现在还不知道我就先出去了,后面的你来应对。” “今日必须把房退了!”她斩钉截铁地说。然后她顺着窗户往外看了看,发现大堂人少了很多,便扭头对萧姨娘说:“萧姨娘,我在往北一里等你。”说完,她迅速下楼,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萧姨娘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和同意。她的目光落在远处,似乎在思考着什么。显然,她已经开始考虑要在哪里租房子了。 至于小姐担心店主不放人的事情,萧姨娘心中已有打算。反正小姐不在这边,只要处理得当,这个房间还是可以顺利退还的。 也是不巧,甄府派来接安陵容的轿子正好与萧姨娘的轿子错过了,流朱到了客店也知晓了安秀女已退房的消息,对于这个县丞之女她倒是没有过多在意。能帮着小姐拉拢是最好,不能拉拢也不觉得有什么可惜。 夜幕降临,玉兰看着桌上的饭菜,脸上露出满意之色。她招呼着萧姨娘一起坐下用餐,笑着说:“萧姨娘,辛苦了!这么快找到个两进院子又找了短工厨娘,这都多亏了您呢。” 萧姨娘微笑着连连摇头,说不敢当。两人一边吃着饭,一边聊起了家常。 同一时刻,紫禁城中。 皇上正拿着《记名秀女名单》美滋滋的念叨着“嬛嬛一袅楚宫腰”时,苏培盛进来了,“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皇上动作未变,眼神由色咪咪转为严肃开口道:“嗯,请进来吧。” 皇后笑容端庄的扶着剪秋的手,缓步走了进来,“臣妾前来恭喜皇上,贺皇上又得佳人” 帝后二人对视间都知道这句“佳人”说的是谁,皇上哈哈一笑,一抬手示意皇后坐下。 皇后面上笑意不减,似乎对中选之人很是满意一般的道“沈自山的女儿气质出众,颇有敬嫔年轻时的风范,很是端庄,安氏之女声音清婉还有一位在殿上同皇上对诗的甄氏,长得活脱脱就像…”皇后在接收到皇上意味深长的眼神后,适时的停了下来。 皇帝晃了晃手中珠串,接口道“不过是眉眼处有几分相像罢了” “那安氏的声音…” “皇后听过她的声音也会如朕与太后一般感到惊喜的” “是吗,臣妾倒是期待了。” 皇后笑着说了声期待后,紧接着开始说正事。“皇上打算给甄氏还有安氏什么位份呢?” 皇上晃了晃手中好的册子,目光看向皇后道:“甄氏贵人,安氏家世太低了就…常在吧” 皇后“温和一笑”,说道“贵人,好,就贵人吧,汉军旗中正好就两个贵人了” 皇上一听,这不行,满蒙各一个贵人,汉军旗两个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立马摇了摇头,否了甄氏的贵人位份。 “甄氏也封常在吧,不过朕要给个封号” 听到脸替和声替都是小小的六品常在,皇后脸上的笑容真切了许多,这会儿立马道:“那让内务府拟订个封号” 不想皇上直接拒绝了,“朕已经想好了,就赐封号‘莞’” 皇后第一反应就是姐姐的小字菀菀,心里恨的不行面上却还是挂着温和端庄的笑,带着私心道“菀菀黄柳丝,蒙蒙杂花锤” 皇上拍了下皇后的手,眼神严肃道“朕觉得甄氏莞尔一笑的样子甚美”说完整个身子往后仰了仰颇为放松的笑了下。 皇后微微一愣随后点头,又道“那安氏” 那安氏的脸并没有多绝美,若不是声音…想到这儿,皇上摆了摆手“给个常在位份吧,就不赐封号了”说完皇上又回忆了下那安氏的声音,叹了口气,感觉到些许空虚。若是那声音从甄氏嘴里发出该多好。 唉,罢了罢了,如此已是难得,朕还是太过贪心。 第2章 入宫 …… 时间转眼便到了九月,该进宫的日子。 这日一早安陵容早早地就起了床,洗漱完毕后,换上了宫中送来的常在服制。她对着镜子打量着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之情。 这个正六品常在,位份还是太低了…… 这时,萧姨娘走了进来,看到安陵容身上的服饰,眼中带上了畏惧之色。 直到安陵容叫她,她才走到安陵容身边,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安陵容,那里面装着三十五两银子。 看着萧姨娘弯下的腰,安陵容摇头把荷包又往萧姨娘的方向推了推。 萧姨娘见状立马抬头,腰也直了,“容儿,你在宫里少不得有用钱的时候”话语间全是对她的关心。 安陵容也不是不识好歹的人,她从荷包里拿了二十两,买萧姨娘一个安心。剩下的她推脱道:“姨娘,这些就足够了,剩下的您留着吧。”然而,萧姨娘却坚持要她全收下,说这是她的一点心意。 安陵容摆手笑道,“姨娘,剩下的留着给宇哥儿读书用吧”说着她还往荷包里又扔了些银子。 “姨娘,姑姑教导规矩的时候您不也听了一耳朵吗” “容儿是常在,每月有50两月例银子领呢,容儿是去享福的,姨娘快快把这些都收下吧” 眼看着丫鬟兰芷将包裹收拾好,过来请示她何时出门,安陵容便不再多言。 安陵容拜别了萧姨娘,带着兰芷跟随教引姑姑走出了家门,登上了马车。一路上,安陵容在脑海里回忆着原主的上一世。可惜她想安静回忆,脑子却不听使唤总是带着她回忆上一个位面当太后一天八十道菜品外加八美男的美好时光。 啊,堕落了。 她默默擦了擦嘴角并不存在的口水,暗暗告诉自己,会有的,只要完成任务什么都有。 眼看要到紫禁城,她们换了轿子…… 轿中,安陵容想到那次惩罚世界接收的信息,想到许久未见的系统,暗暗告诉自己快了快了,会有脱离这腐朽的封建时代的一天的,到了那时她要日日打游戏,天天cos太后! “安小主,到了。”教引姑姑站在轿子旁,轻声提醒道。 安陵容见教引姑姑掀了轿帘忙挂上单纯无害的微笑,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了兰芷的手腕上,由兰芷搀扶着缓缓走下轿子。 安陵容身姿轻盈,聘婷袅袅地走着,没有丝毫等待莞姐姐的意思。实际上,她特意来得很早,就是为了避免与她们相遇。 她紧跟着教引姑姑,朝着延禧宫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她装作好奇的样子,不停地向教引姑姑提问。教引姑姑耐心地回答着她的问题,没有表现出一丝不耐烦。 安陵容笑得天真无邪,好几次让教引姑姑差点愣住。当小太监准备告辞时,教引姑姑突然看向兰芷,眼神犀利。兰芷立刻掏出钱给了小太监。 事情办完后,教引姑姑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拉着兰芷到墙角,又开始了长达半柱香的一对一教导。 安陵容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兰芷是她从牙行买回来的丫鬟,今年刚刚十四岁,原本是个农家女孩家里养不活了才卖入牙行。安陵容选她,完全是因为她乖巧、守规矩。 对于兰芷,安陵容只有两个要求:一是忠诚,二是守规矩。只要能做到这两点,她就会一直留着兰芷。 脏活儿,安陵容自然不会让她做,她只要保持天真就好了。不都说,想要了解小主的性格,只需要看看她身边的贴身丫鬟即可。兰芷的存在,也可以帮助她降低宫中其他妃嫔的警惕性。 至于兰芷这般性格会不会早早成为紫禁城的一缕冤魂,并不在安陵容的思考范围内。 当教引姑姑扯着兰芷进来的时候,看到安小主身旁的包袱敞开着的里面的东西也是没有的,迅速低下头来跟安小主说了两声抱歉。 安陵容脸上还是一派天真的模样,“哪里就值得姑姑这般连连抱歉” “安小主,刚才我看见这延禧宫的宫女和太监们都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不知道您是否想见见他们呢?”教引姑姑试探地问道。 安陵容看了一眼兰芷,兰芷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迅速走出门外,请延禧宫的掌事进来。 安陵容心里暗自感叹,兰芷果然机灵了很多,看来还是欠调教。不急,慢慢来。学的太慢,死的惨,那也是命了。 紫禁城的风水咬人…… 第3章 小流子 “奴婢延禧宫掌事宫女林平云参见安常在,愿常在吉祥” “奴才延禧宫首领太监王狩海参见安常在” 安陵容:“你们两个起来吧” 林平云\/王狩海:“是” 说完二人站起身往两侧退去,林平云先指了指身后的两名宫女,开口介绍道:“安常在” 安常在这两位是内务府拨来伺候您的宫女,分别是宝鹃、宝鹊” 说着,林平云往中间走了两步,又指了指那边的三个太监“那是小溪子、小河子、小流子,全是内务府按照常在的位份拨来的” “算上您带进宫里的兰芷姑娘,您身边正好是三个太监,三个宫女” 安陵容闻言微微点头,示意她知道。当这三宫女、三太监齐刷刷跪地行礼问安时,她轻声吩咐兰芷:“兰芷,帮本小主送送掌事宫女和首领太监。”兰芷恭敬地应了一声,起身带着两人离去。 待他们离开后,安陵容才将目光投向跪在地上的那五人。她扫视一圈,神色淡然地开口问道:“你们都多大年纪了?老家在哪里?”语气平和随意。 五人不敢怠慢,纷纷回答。安陵容听后,微微颔首,表示了解。接着,她挥挥手,让他们起身。 看一眼安陵容就知道了这五人中,有四个人是其他嫔妃派来的钉子,只有一个名叫小流子的人背后没有别的主子。 安陵容心中清楚,但也只能无奈接受现实——毕竟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地位低微,好多事都做不了主。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原则,她将小溪子和小河子安排去负责洒扫工作。 “你是宝鹃对吧?” 宝鹃恭敬地回答道:“是的,奴婢宝鹃。” 安陵容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过会儿,你随我去东配殿跟富察贵人请安,顺便跟我说说这延禧宫都住了谁。” 宝鹃应声道:“是。” 她想了一下,然后向安陵容介绍说:“小主,富察贵人比您早两日入的宫,住的东配殿。除此外,咱们宫里还有一位夏常在。” 安陵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晓,随后又问道:“这我知道,我刚刚看有人往正殿去了,那是?” 宝鹃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回答道:“那……那就是夏常在。” 听到这个答案,安陵容果然露出了“十分惊讶”的表情,她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说话,并换了一个话题:“你帮我看看,我这装扮可有不妥的地方?” 宝鹃仔细端详了一番,然后回答道:“回小主,并无不妥。” 安陵容点了点头,然后对宝鹃说:“那好吧,咱们去东配殿。”说完,她便起身向东配殿走去。 给富察贵人请完安后,她便带着宝鹃准备返回西配殿。刚走出几步,她便瞧见远处有一道人影,仔细一看,原来是夏常在。 “哟呵,我还以为是谁呢,这不就是那个松阳县丞之女嘛!哈哈哈哈……” 安常在听到声音,停下脚步,向夏常在行了一个平礼,然后转身就想离开。然而,夏常在并不愿意轻易放过她,继续嘲讽道:“哟,怎么这么着急要走啊?还有,你这行的是什么礼啊?学过的礼仪这么快就都忘光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宝鹃突然向前一步,向夏常在行礼,并大声说道:“夏常在万安,我们主儿是安常在。”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两人都是常在,地位相同,没有必要如此咄咄逼人地拦住她们家小主。 “我们走”安陵容说完带着宝鹃不在理会夏常在。 “哎,我让你走了吗!”夏常在这一嗓子,成功地把延禧宫内其他宫女和太监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大家心里暗自惊叹:天哪,在宫里待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葩的小主啊! 进了屋子,安陵容正准备让宝鹃退下,却发现她脸上露出一副“快问我呀”的表情。于是,安陵容坐下后,便开口提起了夏常在。 “那…夏常在如此不合规矩,要不要告知下哪位娘娘…管教一二” 宝鹃一听,立刻摇头压低声音说道:“唉,宫中事务都是由华妃娘娘主理,而华妃向来嚣张跋扈,小主的人没准连翊坤宫的门都进不去又何谈告状一事。” “那夏常在和华妃的娘家都是武将出身,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才会……” 这话也就能骗骗“安陵容”这样单纯的人吧。此时的安陵容,果然如宝鹃所愿,眼神胆怯地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 宝鹃:“主儿这是打算忍了?” “并没有多冒犯到,以后咱们离她远些就是”安陵容怯怯的说道,成功看到宝鹃眼底流出几分得意来。 兰芷:“小主,奴婢刚刚跟着宝鹊姐姐去领午膳……” 见她说话说一半,安陵容看了下四周,这屋里就她俩人,门外守个小流子,于是开口示意她有话直说。 兰芷看了下门口而后压低声音道:“莞常在也是常在,却带了两个贴身丫鬟。姑姑说过宫里内务府会给配两个宫女,这样一来莞常在身边的人手就比规定的多了一个” “不是说宫里是最讲规矩的吗”这话兰芷说的非常轻。 安陵容自然知道这个事,看兰芷一脸纠结她还以为是别的呢,现在一听心想白期待了还以为是什么意外捉奸的事。安陵容深感无趣,随意回道:“这些与你我无关,你恪守规矩就好。” “回来,等等!” 第4章 宝鹃 兰芷站住了,眼神傻傻地看着安陵容,似乎不明白为什么叫住她。 安陵容是想到了宝鹃身后的人了,一乐轻声说道:“去跟你宝鹃姐姐说说你的发现。” “对了,还有沈贵人的事也一并聊聊,你不是说沈贵人去了碎玉轩吗?”新人进宫后需拜见完皇后,然后才能自由活动。 “去吧,和你宝娟姐姐好好交流下‘感情’,记着只你俩交流,别提我。”安陵容最后叮嘱道。 兰芷的小脑袋瓜虽然转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她小跑着去找宝鹃。路上,她不禁想起了进宫后看到的一切,夏常在住进了只有主位娘娘才能住的正殿,沈贵人无视宫规随意走动,还有莞常在也不守规矩。 都没人管吗?小姐明明说了让我看到不规矩的事告诉她,我说了后小姐哦该叫小主,小主又对此毫不在意,还让我和宝鹃说,和宝鹃说有用? 这宫里,宫女比常在小主权利还大?到了宝鹃那里,兰芷停下刚刚的思考,一脸好奇的把莞常在和沈贵人的事告诉了她。 宝鹃听了,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好妹妹,你没有错,在宫里规矩最大。别人不守规矩自有她们的苦果吃,你可千万别去学,仔细你这条小命。”宝鹃拍了拍兰芷的肩膀,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兰芷点点头,这话小主也说过,她自是听的,再有她可惜命了。 与此同时,宝鹊接替了兰芷的位置,正站在安常在的身旁侍候着安常在用膳。 整个西配殿宁静而有序,仿佛一切都按照既定的节奏和规则在进行。 如果外面没有夏常在叽叽喳喳的声音那就更好了。 夏常在追着剪秋一路出了延禧宫,回来时脸上堆满了笑又冲着西配殿的方向来了句“皇后娘娘赏的料子就是好” 说完她就要去东配殿讨好富察贵人,可惜富察贵人没让她进门。 安陵容用完了膳,净完手后便起身去了中堂。兰芷年纪尚小,脸上还不能很好地隐藏情绪,眼看着都到这个时候了,自家小主这边却仅仅收到了两位娘娘的赏赐,心中不禁焦急起来。 然而,安陵容本人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在这宫廷之中,有几个人能看得上她这个小小的县丞之女呢? 等吧,最后收完赏赐的肯定是她。 正当此时,眼尖的兰芷看到夏常在又要过来找茬提起了十二分精神,但不知道为何被身边的宫女给劝住了。 安陵容微微垂下眼眸,心想不过来正好,我也并不打算与这位夏常在产生过多的纠葛。 以华妃的性格,肯定会想将她们这些新人压下去,让她们怕她畏她,不敢与她相争的。这杀鸡儆猴中的“鸡”必然会从汉军旗中挑选。 如果夏常在没有如此冒失,那么被华妃拎出来立威的人极有可能就是自己。 回想起行礼时那个如同一根柱子般呆呆站立的夏常在,安陵容就知道她对宫中的礼仪几乎一无所知。 尽管她不会多嘴去提醒夏常在,但内心深处还是会为她祈福的到底相识一场。虽然,这种祈福并没有鸟用。 夜里,宝鹃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延禧宫,她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神秘…… 皇后得知了莞常在住进碎玉轩主殿的消息,这本来就让她有些不悦,更让她生气的是,莞常在一个常在居然带了两个丫鬟进宫,这是把自己当莞嫔,当莞贵人了? 不过,为了以后的图谋,皇后本打算忍下这口气。然而,当她听到沈自山的女儿沈贵人去了碎玉轩拜访莞常在后,她的眼神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她不希望有着那张脸的甄嬛身边有帮手有朋友,这会让她想到姐姐,姐姐当年在王府时也是好人缘。 “剪秋,后宫之事皇上全数交给华妃管理了,对吧”皇后的语气带着一丝威严。 “是的,皇后娘娘。”剪秋恭敬又小心地回答道。 “本宫体谅她们刚刚入宫,原本并不想让她们与宠冠六宫的华妃这么快对立上的,唉,华妃跋扈…也不知又要折多少美人”皇后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一半无奈一半期待。 剪秋明白皇后的意思,立刻说道:“皇后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将莞常在和沈贵人的事情全数告诉翊坤宫的人” 第二天清晨,关于碎玉轩莞常在自大狂妄、不守规矩的风言风语开始在宫中流传开来。 这些传言迅速传遍了整个宫廷,引起了众人的议论纷纷。而此时,华妃更是一早就带着翊坤宫的宫女太监去了碎玉轩,好一通打砸。 这边结束后,华妃也没放过咸福宫,借着这个机会对敬嫔好一顿数落。 “呵,不愧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哪怕封了嫔也没有个主位娘娘的样儿” “弄得本宫都不好意思说你是我房里出去的” …… 华妃闹了一通,皇后那边也开始采取了行动。毕竟这架势那么大,景仁宫若说什么也不知道那也不现实。 皇后采取了温和的态度,平息了这场风波,并向皇上请示,破例允许甄嬛可以带两个贴身丫鬟。 这个举动让甄嬛和沈眉庄对皇后充满感激之情,同时也对华妃心生畏惧。特别是皇后虽然帮助她们免除了杖刑,但抄宫规三十遍的惩罚仍然落在她们身上。因此,她们必须尽快完成任务,赶在新人请安之前抄完宫规。 皇后回到景仁宫后,用手撑着额头,她本想借机收了华妃的宫权,哪想华妃都这般跋扈了,皇上竟然还纵容着一点处罚都没有。 皇后睁开眼,眼神狠厉。想到莞常在那张脸,心想不急,来日方长。 同是常在,只有莞常在有封号住主殿还多带一个丫鬟,现在已经把她架起来了。她也与华妃对上了,本宫只需在后面看戏就好了。 不管是华妃手重直接把莞常在弄死,还是莞常在心机深把华妃拉下来,都有利于本宫。 皇后一步步向着书房走去…… 第5章 一丈红 皇后宫中,众人都已经到齐,只有华妃还迟迟未到,也就只有华妃敢在新人请安的大日子给皇后难堪给新人下马威了。 不知过了多久,华妃才缓缓地走了进来,她的表情嚣张步伐缓慢,仿佛整个世界都要为她让路一般。 富察贵人、博尔济吉特贵人、沈贵人、莞常在、淳常在、夏常在、安常在在听到江福海喊她们给华妃请安时,纷纷行礼:“华妃娘娘,万福金安!” 本来还有一个史答应的,但可惜的是,她还没进宫就患上了重病,而且病情日益加重,更是在进宫的日子里玉减香消。 华妃并没有让众人起身,反而自顾自地摸着自己的耳饰,与身边的颂芝聊了起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娇嗔和自信。如果安陵容不是跪蹲着的话,很愿意欣赏。 她们这些新人不敢擅自起身,只能继续跪着等待华妃的指示。毕竟宫廷之中,等级分明,规矩森严。 听着华妃一会说“内务府送来的翠浮了”一会儿又挑衅皇后暗指皇后年老色衰不得宠,再被皇后拿东珠回敬…… 皇后:“好了先让诸位妹妹们起来吧。” 皇后都开口提醒华妃了,华妃也不好装糊涂继续让这些新人跪着。 安陵容在听到华妃让她们起身时,缓缓起身。不得不说,皇后这一手收买人心确实很六。 今日请安站位与她记忆中的完全不同,她偷瞄了眼夏常在前面与沈贵人一排的莞常在,心中明白那三十遍的宫规没白抄。 安陵容思索着如何在皇后与华妃斗法时,两边都不沾还能活下去。 华妃慵懒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扫过这些新人,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听闻这次选秀中有位夏常在,据说很是能干,不知是哪位?” 安陵容听到这句话,立马打起精神。来了来了,夏常在行礼名场面。 想到这里,她微微抬起眼眸。果然,衣着华丽的夏常在走出来,行了个奴婢礼,引起周围人的一阵轻笑。 当夏常在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身上的料子是皇后赏赐的时候,安陵容感觉到一股淡淡的杀气。 安陵容头低的很低,心想这位夏常在确实够胆,在华妃面前如此张扬,还活不活了。 就在这时,华妃突然转头看向安陵容,语气淡淡地问道:“哪位是松阳县丞之女安常在啊?” 安陵容一愣,没想到华妃会突然叫到自己。她连忙站出来,恭敬行礼道:“嫔妾延禧宫常在安陵容参见华妃娘娘。” 华妃微微眯起眼睛,打量着安陵容。只见她今天身穿一身粉色旗装,头上戴着一朵大大的粉色花朵,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俗气。华妃忍不住笑出声来,然后轻蔑地说:“还以为是什么样的女子呢,起来吧。” 安陵容听了,心下一松,赶紧站起身来,低头道谢:“谢华妃娘娘。” 华妃心下满意微微一笑,又看向夏常在,说道:“夏常在也起来吧,呵。”接着,她又问:“哪位是沈贵人和莞常在啊?” 沈贵人和莞常在依次行礼后,华妃的眼神多了些酸涩,似笑非笑地说道:“皇上真是好眼光啊!” 接着,她又转头看向甄嬛,酸溜溜地说:“莞常在,难怪皇上会单独赐你封号,又为你开先例呢。” 皇后附和道:“是啊,皇上看重莞常在,自然要特殊一些。” 华妃打量着甄嬛,阴阳怪气地说:“皇后,您看莞常在这打扮,可真是清新脱俗啊。” “有个成语不是说素衣钗裙难掩姿色吗?臣妾看着正合莞常在。” …… 礼毕结束,甄嬛心情很是不好,她很是讨厌华妃,感觉华妃拿她取乐。 甄嬛不开心,沈眉庄在一旁自是也跟着不开心。 二人并行着往前走,夏冬春对着身边的安陵容哼了一声,紧接着就笑着去拦沈眉庄与甄嬛的去路。 安陵容眼见富察贵人加快了脚步,也跟着加快了脚步,她怕溅着血。 身后夏常在嚣张的声音传的老远“两位姐姐真是口齿伶俐啊,巴结完皇后又来奉承华妃,像搭戏台子似的左右逢源,真是叫人佩服啊。” 甄嬛动怒,直接与她争辩起来,这一回没有安陵容嘲讽她,她也还是伸手要打人了,要知道甄嬛的嘴可比安陵容要伶俐多了。跟甄嬛比口才,夏常在只会气到她自己。 刚刚回到延禧宫,还没等坐下喝口水,富察贵人突然来访…… 看着神色慌张的富察贵人,安陵容安慰了几句,并没有问她为何如此慌张。因为她如此慌张的原因,安陵容知道。 另一边,甄嬛与沈眉庄互相搀扶着去了碎玉轩。俩人都被吓的不轻,尤其是甄嬛。甄嬛在看完夏常在被赏一丈红后又在井中看到了“泡福”,没当场晕死过去已经算胆大了。 傍晚,延禧宫后殿被赏了一丈红的夏常在许是从昏迷中醒来了,再次痛嚎起来…… 养心殿内,皇后提醒皇上新人可以侍寝了。 皇上看着这些绿头牌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于是开口问道“莞常在的呢?” 皇后等的就是他问,然后好告华妃一状。 在小太监说完太医午后来报莞常在心悸受惊后,皇后看向皇上解释道:“华妃当着莞常在和沈贵人的面赐了夏常在一丈红,夏常在现在已经残废了” 皇上皱眉,手上转动着珠串。 皇后再次解释,“是夏常在自己无礼,在宫中想打人” 皇上甩了甩手里的珠串,“情有可原” 这就代表皇上不追究华妃责任了,皇后可不乐意,只见她继续道“华妃身边的福子不明不白的掉井里了,莞常在看到” 皇上语气不好,“不明不白的” “华妃怎么说” 皇后一通解释,皇上不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皇上:“宫女好歹也是出身八旗” “华妃” 皇后眼含期待。 皇上:“你好好查查吧” 皇上接招了,皇后压下心中喜悦点头应是。 皇后:“皇上,翻牌子吧” 皇上的眼神在沈贵人与安常在的牌子来回瞅着,最后翻了安常在的牌子。 “沈贵人也吓到了,让太医去给看看吧” 皇后微笑应是。 第6章 麝香 凤鸾春恩车缓缓地驶向了众人没有想到的地方——延禧宫。 坐在车里的安陵容心情复杂,她又试着捏了个诀,确定自己一点妖力都用不了,心里烦躁的很。 她自己也没想到,她的迷魂香还没配上呢,皇上就翻她的牌子了,她一点都不想伺候这个大胖橘。 另一边同住延禧宫的富察贵人正满心嫉妒地捶打着被子。 对于安常在被翻牌子的事儿,她心中满是不满和羡慕,对安常在比她这个富察贵人先得到皇帝的宠爱更是感到无比嫉妒与愤怒。 更让富察贵人难以忍受的是后殿的夏冬春。 夏冬春一直哭个不停,富察贵人觉得自己快要被夏冬春的哭声给逼疯了,她忍不住捂住耳朵,试图隔绝那瘆人的声音。 富察贵人被夏冬春的哭声吓的不敢自己一个人待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安陵容能够得到皇帝的青睐,而自己却只能在这里忍受夏冬春的哭声,她的心中充满了委屈和怨恨。 第二天天还没亮,安陵容就起身了。延禧宫如今已经再见不到夏常在的踪影,听说是被抬入了冷宫。 对于夏常在的遭遇,安陵容心中并无太多波澜。或许是因为在这深宫中往复循环,见过的事情太多。早就让她意识到,在这宫中,不是你害她就是她害你。 连她自己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感觉如今的自己心是越来越硬了。 安陵容收拾好后就去了景仁宫。新人侍寝后的第二天要去给皇后簪花伺候皇后梳妆。 在景仁宫里,安陵容见到了其他几位嫔妃,她们个个都是精心打扮过的,美丽动人,尤其是华妃,不愧是满蒙八旗都不及的华妃娘娘,果然是凤仪万千。 安陵容努力保持着微笑,并没有做出回怼华妃娘娘的事情来,华妃说什么她就听着,时间久了华妃也觉得无趣了。 “行了,起来吧” 安陵容:“谢华妃娘娘” 清晨请安后回到延禧宫安陵容准备用膳了,另一边碎玉轩莞常在早已用完膳并派人去请温太医,也知道了桂花树下埋的是什么了。 麝香! 甄嬛:“实初哥哥,我真害怕……” 听说甄嬛生了病,哪怕知道她是装的,因着选秀那日甄嬛解围之恩,安陵容都要过去关心一二。 安陵容用膳时,皇上的赏赐下来了。正巧,她手头上也没什么好东西,皇上的赏赐拿来送人正好。 等到安陵容赶到碎玉轩时,沈眉庄已经在那里了。 安陵容快步上前,眼中满是关切和担忧,“姐姐,这是怎么了?昨日请安时还好好的呢!”她的声音微微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昨日妹妹午休过后本来想过来找姐姐聊天,可是发生了夏常在那件事,一时被吓得不敢出门。”安陵容低着头,轻轻咬着嘴唇,似乎回忆起当时的场景仍然心有余悸。 “今天早上发现那夏常在不在延禧宫了,我才没那么害怕,结果就听说姐姐病了。”她抬起头,目光落在甄嬛苍白的面容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甄嬛虚弱地靠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病怏怏的。 “你也被吓到了吧?”沈贵人在旁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安陵容脸色也发白,于是轻声问道。 安陵容听到这句话,不禁捂住胸口,蹙眉点头道:“嗯……” “不妨告诉你沈姐姐,与妹妹同住一宫的富察贵人也吓坏了。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样……唉,真真是吓死个人。”安陵容的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和惋惜。 “姐姐这也是被夏氏的惨状吓到,吓到了吗?”安陵容小心翼翼地看向甄嬛。 “我听说是心悸受惊了,太医开了药吗?”安陵容眼中满是担忧。 “没事,我身子一向较弱,调养一段时间应该就能恢复了。”甄嬛勉强挤出一丝微笑,试图安慰她们。然而,她的眼神却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安陵容坐在绣凳上附和着沈眉庄说了好多华妃狠毒的话,只说的沈眉庄亲切的拉着她的手叫“容儿”。 这就打入甄沈队伍了? “咳咳”甄嬛突然咳嗽出声,安陵容忙看向她,又从兰芷那里拿了个荷包出来道“妹妹本想找些药材来看望姐姐的”声音越说越小。 甄嬛摆手,并与沈眉庄交换了个眼神。 沈眉庄笑道“容儿有心了” “大家都是刚进宫,库里能有什么啊,这银子你也要用的快快收回去” 安陵容摇头,“甄姐姐就收下吧” “妹妹实在没什么好东西,就只有这些聊表一下心意” “沈姐姐也不要帮着甄姐姐推拒了,妹妹都听说了。” “华妃不止赐了那夏氏一丈红还罚了…”她点到为止。在场三人皆知安陵容说的是华妃以莞常在搬弄口舌为由罚了莞常在三月月俸的事。 “莞姐姐心善对陵容好,妹妹都记在心里” “选秀当天妹妹不小心弄湿了夏氏的衣裳还是莞姐姐帮忙解的围,又给妹妹簪了朵海棠花告诉妹妹先敬罗裳后敬人,妹妹都记在心里” “从没有人待妹妹这样好” 沈贵人听着心里很得劲儿,也跟着劝,“这是容儿的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 甄嬛:“好了,说不过你们,收下了就是” 说完她又看向乐的双眼成月牙状的安陵容,“你呀,早知你还要送银子补贴我,你刚进来时送的那对碧绿簪我就不收了” 安陵容眼神纯净,声音轻柔又带点撒娇的意味唤道“姐姐”。 甄嬛也跟着笑了,心情不错。 安陵容回到延禧宫时,已到了要去拿午膳的时间,安陵容唤来宝鹃伺候,放兰芷去打探消息了。 夜里,皇上翻了沈眉庄的牌子,后面更是接连三天都是沈眉庄侍寝。 第7章 冬至 华妃看向沈贵人的眼神越来越狠厉,仿佛要将其生吞活剥一般。而沈贵人却似乎并未察觉到这一点,依旧保持着那份淡然与从容。或许,她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全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华妃眼中的钉、肉中的刺。 与此同时,安陵容去碎玉轩的次数并没有多勤。 她更多的时间是在延禧宫和那新搬过来的淳常在一起,吃吃喝喝闹闹。 有时候,富察贵人也会加入她们的行列,一同嬉闹。虽是故意装纯给延禧宫的钉子看,但在这个过程中,安陵容还是有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愉悦的。 至于咸福宫,无论是沈眉庄的住处改名为存菊堂,还是沈眉庄因为绿菊之事被华妃针对,安陵容都未曾踏足过咸福宫一步。 在华妃眼中,自动把她和富察贵人还有淳常在划为一体了。 曹贵人觉得哪里不对,私下观察过,结果令她发笑。沈贵人啊沈贵人,怕是还把人家安常在当亲妹妹呢。 宫里哪容的下那么多的姐姐妹妹啊,大多都是因利而聚的。 安常在这样的上下两头瞒,吸引了曹贵人的注意,她眼珠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她想让华妃开开眼了,不为别的纯粹是看不惯安常在既要又要。 两样,一是站队沈眉庄这个新宠得罪华妃,一是抛下沈眉庄这个新宠加入她与丽嫔捧着华妃。 富察贵人也得宠了,华妃眼里渐渐没安陵容这个人儿了。 在华妃看来,安陵容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不值得她花费太多的心思。而对于安陵容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可以让她暂时避开华妃的锋芒,避免成为华妃的下一个目标。 然而,一直隐在暗处的曹贵人却是不愿如安陵容的愿的。 宫廷斗争从来都是残酷无情的,凭什么她能置身事外。 曹贵人来到丽嫔这里,闲聊间说起安陵容和沈眉庄常常去甄嬛那里,三人一起聊天喝茶。丽嫔听后立刻到华妃面前告状,添油加醋地说新来的嫔妃们结成小团体,争着向皇帝献殷勤。 华妃听完,气得脸色铁青,目光冷冽地盯着曹贵人,咬牙切齿道:“还不赶紧给本宫想办法,让皇上厌恶沈眉庄那个狐媚子!”接着又怒视着曹贵人,“还有安陵容那个贱人,本来我看她还算老实,不想为难她,但没想到她竟然靠上了沈眉庄,难道她真的以为可以依靠沈眉庄就能获宠吗” 丽嫔呆愣愣道:“上个月皇上一共进入后宫九次,其中有两次都是翻了安常在的牌子” 华妃一听,更是怒火中烧,生气地吼道:“还不是你们没用,要你们出主意弄死沈贵人富察贵人还有那安陵容都做不到!”曹贵人心惊胆战,低着头在心里暗骂丽嫔蠢妇,居然在华妃面前提皇上翻别人牌子的事。 华妃气愤地喊道:“都给我滚!”丽嫔和曹贵人见状,纷纷吓得退下。 出了景仁宫,目送华妃乘辇离开后,安陵容还不知道因为曹贵人的几句话,华妃又将目光盯向了自己。她看到沈眉庄眼底的乌青十分明显,故意装作不知道她最近事务繁忙,笑眯眯地邀请她去延禧宫坐坐。 沈眉庄一愣,尽管她也想借此机会和安陵容巩固一下姐妹情谊,但无奈手头的事情太多,根本无暇分身,只得婉言拒绝。 “安妹妹,皇上让我跟着华妃学习协理六宫,实在是……”说到这里,沈眉庄一脸歉意。 安陵容脸上露出替她高兴的神情,笑着说道:“这可是好事啊!” “姐姐去忙吧,妹妹去找淳儿玩,午后再去看看莞姐姐。” 沈眉庄温和地笑了笑,说道:“去吧,到底还是个孩子。” 安陵容本来正在睡觉,但在半夜听到有动静时突然睁开眼睛,然后看到有人故意打开她的窗户。她脑子飞速运转,宝鹃背后居然是两个主子——皇后和华妃!那么问题来了,华妃是否知道她收买的宫女实际上是皇后的人呢?答案否定。 那这开窗的主意谁出的。这么简单粗暴,首先排除曹贵人,那就是华妃自己出的主意喽,没准还有颂芝的功劳在。 宝鹃开窗,皇后必然知晓,那…安陵容呼吸平稳,没有起床,她知道要如何做了,将计就计就好,其他的看皇后。皇后大概率要抓华妃这个把柄,她们这位皇后最爱的就是在皇上面前告华妃的状。 第二天早上,安陵容一边叫宝鹃去请太医一边又派小河子去景仁宫请个病假。另一边,华妃一收到延禧宫传来的消息,立刻就命人去撤掉安陵容的绿头牌。 装病的安陵容改变了一下脉象,得到了一个治疗风寒的方子,然后让宝鹊去送太医离开。 安陵容躺在病床上,心中暗自嘀咕:“华妃这是又犯病了啊,连我这个小常在都容不下!”在打胎能手还有炮仗华妃眼皮子底下想要上位,难啊! 先杀皇后,还是先杀华妃呢? 安陵容惦记起她空间里的药材了,那些都是她的秘密武器。 淳常在听说安常在病了,立马不看梅花,匆匆往延禧宫赶。 “哎呀,安姐姐病了,我要回去看安姐姐了,就不和沈姐姐去碎玉轩了” 沈贵人看着着急的她,喊道,“慢些,我也要去延禧宫看望安妹妹的” …… 第8章 下马威 此时的安陵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处境,虽然她的“病”已经彻底好了,但她的绿头牌却没有被放回原处。即使她只请了三天病假后便再次前往景仁宫向皇后请安,她的牌子仍然未能重新挂上。 大家都明白,这一切都是华妃的手段。对于华妃的畏惧之情,众人更是增添了一分。 皇后则暗中咒骂这些新来的嫔妃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无论是脸替甄嬛,还是声替安陵容,都没能达到她的期望。 她暗自琢磨着:“剪秋,也让安常在尝尝当初莞常在在碎玉轩所遭受的待遇吧!看看她是否还能够沉得住气!” 一日,阳光明媚,安陵容坐在窗前,做着绣品。偶尔,她会透过窗户看看外面与宫女们嬉笑打闹的淳常在,嘴角带笑。 宝鹃在给衣服熏香,宝鹊在拿梅花插瓶,二人说说笑笑的,有时踏脚上理线的兰芷还会插嘴说上一二,屋内氛围美好…… 正当这时,小河子和小溪子走进房间。看着他们那副明显“哭过”的表情,安陵容立刻明白了情况——他们要从不听使唤无法变为不能使唤了。 来来回回就这几招。 前两天还顿顿给她上米粥咸菜呢,这段时间为了吃口荤菜,她是没少花钱。 想到这儿,她脸一沉。现在她是一人吃两人补,顿顿米粥可不行。投靠皇后?她现在不想投靠。算了,以后午饭还是继续去富察贵人那里蹭饭吧。上月皇上赏了不少好料子,拿去给富察贵人做个饭钱。 安陵容一直没说话没有询问他们如此是何故,小河子忍不住了最先哭着开口,“奴才再不能伺候小主了啊” 安陵容坐在榻上,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兰芷站在她身边,毫不客气地指着小河子和小溪子破口大骂。 “你们两个狗奴才!谁给你们的胆子居然敢背主?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 “出了这延禧宫,谁还敢要你们啊,不知足的东西!” “我当为什么呢,最近总是使唤不动你们” “有一个算一个的白眼狼……” 小河子和小溪子低着头,不敢回嘴。他们心里清楚,这兰芷是随着安小主的意在骂他们,他们得罪不起安小主。 等兰芷骂够了,安陵容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嘲讽。 “怎么回事?这是活不到明天了?” “还是说你们俩也被别的妃嫔要走了?” 小河子和小溪子对视一眼,眼中闪过惊讶。他们显然没想到,平时看起来软弱可欺的安常在说起话来这么不留情面,这么刻薄。 想到安常在已经被华妃下令撤掉绿头牌,没日子翻身了。 小河子又看了眼小溪子坚定了心中所想。谁不知道华妃娘娘最是善妒,遭了她眼的嫔妃都是啥下场,宫里人都看在眼里。 而且对于华妃随意撤掉嫔妃绿头牌的事情,皇上似乎也并不在意。这意味着,皇上默许了华妃的行为。 跟着华妃有前途啊,小河子想到跟华妃一队的丽嫔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说道:“丽嫔娘娘要了奴才们去伺候……” 安陵容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语气中带了些许讽刺,“又是丽嫔娘娘啊” 安陵容转头对身后的宝鹊说道:“宝鹊,把他们退回内务府吧,让内务府重新给本小主送两个忠心的太监过来。” 宝鹊点头称是,然后上前一步,对小河子和小溪子冷冷地说道:“两位公公,请吧。” 小河子和小溪子脸色惨白,他们知道,如果就这样回到内务府,等待他们的将是无尽的责罚。他们连忙跪下来,苦苦哀求道:“小主饶命啊!奴才们也是迫不得已啊,是丽嫔娘娘要的我们,我们不敢不从啊” “是啊,请小主开恩啊!” 安陵容冷笑一声,都欺负到头上还无动于衷?于是,她挥挥手,示意宝鹊带他们出去。 小河子和小溪子无奈,只好跟着宝鹊离开房间。 兰芷早早就去翻银子了,内务府那些人都是掉钱眼里的没有银子哪行。在宝鹊应声出门时揣着银子塞到她怀里,宝鹊明白并表示一定把小主的事办妥,只是心里想的却是如何搞砸,好让皇后出手摆平。 宝鹊欲走,宝鹃却是拉住她,“小主还说了,若是那内务府总管不理会咱,咱就把这俩臭太监领回来” “这几日一直在下雪,还要留着她们扫雪呢” “总不能咱仨姑娘寒冬腊月的在外扫雪吧” 宝鹊:…… 宝鹃看了看手中的银子还有左边的那俩眼神可怜的太监,又想象了下自己干粗活累活的模样,疯狂在心里说不! 宝鹃本以为安小主会哭哭啼啼,没想到安小主却一点都没有露出胆怯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宝鹃看到安常在面露疲倦之色,将手中的绣品随意地扔进了绣筐里。于是她向前走了两步,轻声问道:“小主可是累了?” 安常在把手轻轻地搭在宝鹃的手腕上,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只是有点疲惫而已。” 说完又有些感慨道:“这才短短几天时间,这里就变得和莞姐姐那里一样了。” 宝鹃一听立马道:“都是因为丽嫔她们的错,哪有这么欺负人的!”说完后,她偷偷抬头观察安常在的反应。 见安常在点头,心知她是赞同的,立马又道,“谁让丽嫔她们背后是华妃呢” “小主,我们要不要求助皇后娘娘” 安常在一愣后又摇了摇头,宝鹃见她犹豫知道有戏又开始说了好些皇后贤德的话,只是不管她怎么说,安常在都是一副鹌鹑样,“陵容低微,哪敢麻烦皇后面前” 第二天早上,众妃嫔在皇后宫中请安。 华妃上下扫视沈眉庄,眼神挑衅:“沈贵人这是没睡好啊” “本宫没记错的话,昨夜皇上没有翻你沈贵人的牌子吧” …… 第9章 余答应 …… 丽嫔捂嘴偷笑。 此时,安常在突然开口:“丽嫔娘娘,您身边伺候的人可够了?” 众人都看向安常在,其中欣常在最是惊讶,宫里有名的软柿子敢这么跟丽嫔说话了,这是要仗谁的势,莫不是投靠皇后了? 丽嫔脸色一变,狠狠地瞪了安常在一眼。 安常在毫不畏惧地继续说道:“哎呀呀,曹姐姐跟丽嫔娘娘同住一宫可该小心呢,温宜公主那里可缺不得人。”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安常在是在讽刺丽嫔上次借口看温宜实则邀宠的时候被皇帝赶出来的事情。 丽嫔气得咬牙切齿,但又无法发作,只能恶狠狠地盯着安常在。 在丽嫔准备说些话刺安常在时,沈贵人开口了,“丽嫔娘娘,听说您身边又缺伺候的人了?” 齐妃笑出了声,“丽嫔啊,你缺伺候的下人找内务府啊” “扒拉完碎玉轩又扒拉延禧宫,真真是”齐妃边说边摇头。 华妃有心帮丽嫔却又因着不占理不知如何帮,最终只是恶狠狠的瞪了齐妃一眼,又瞪了丽嫔一眼。 丽嫔心想冤枉,她也不知道延禧宫发什么疯,昨日延禧宫的宫女带着俩太监在内务府走了一遭,她的名声就臭了,都说她丽嫔仗势欺人。 年赏发下来了,兰芷终于不再成天皱着眉头了。安陵容看着觉得好笑,随手拿起一两银子朝兰芷扔过去,嘴里还调侃道:“哎呀呀,瞧瞧这人年纪不大,操心的事还不少呢!” 兰芷一脸财迷样,嘿嘿嘿的笑着回嘴,“小主身形瘦,要多吃的,奴婢也是怕下个月小主不能顿顿吃肉嘛” 安陵容笑着道:“放心吧,你家主子花钱心里有数得很。” 兰芷明显不太相信,追问道:“真的?” “小主兜里有钱自然是好的,毕竟这宫里处处都需要用钱。” 这时,宝鹊收到了安常在的眼神示意,赶紧上前拉住兰芷说道:“兰芷姐姐,咱们快去给小主拿午膳吧。” 兰芷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小拳头轻轻捶了一下宝鹊,娇嗔道:“快别叫我姐姐了,我哪里当得起啊。” 说着,两人就跟着桑儿她们一起出门去取午膳了。 待她们离开后,安陵容叫来宝鹃,一同前往库房查看。原来,今天一早,安陵容带着宝鹃去了景仁宫,而屋里则由宝鹊和兰芷负责打扫整理。 此时的屋内虽然稍显冷清,但却收拾得十分干净整洁。安陵容此刻前往库房,正是打算挑选一些瓶子、书本等物品作为装饰,摆放在房内,以增添些许生气与雅致。 大雪断断续续下了三日,到了第四日,天空终于放晴,阳光洒在积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这日午后,安常在见雪已经小了许多,便笼着暖手炉,站在门口,让宝鹃半掀着帘子,欣赏着窗外的雪景。雪花如羽毛般飘落,轻轻拂过她的脸颊,带来一丝凉意。 淳常在就在这个时候手拿红梅,一蹦一跳地走了进来。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声音清脆地喊道:“安姐姐,我把你画里的红梅带来了!” 安陵容微微一笑,伸手示意小流子进来多添些炭火,温柔地说道:“快进来,外面这么冷,别冻着你。” 淳常在走进屋内,眼睛立刻被桌子上的那三碟点心吸引住了。她兴奋地指着点心,问道:“安姐姐,这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好吃哦。” 安陵容笑着把牛乳糕往她那边移了移,回答道:“快吃吧,刚刚从小厨房弄出来的,还热乎着呢。” 淳常在高兴得合不拢嘴,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块牛乳糕放进嘴里,满足地说:“哈哈,安姐姐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完一块牛乳糕,淳常在又好奇地问:“安姐姐,这副屏风又是哪来的呀?真好看。” 安陵容微笑着说:“你自己看看。” 淳常在仔细端详着屏风,惊叹道:“哇,是安姐姐自己绣的吗?” 安陵容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嗯,闲着没事的时候绣的。” 淳常在羡慕地看着她,夸赞道:“安姐姐手好巧啊,不像我就只会吃。” 安陵容安慰她说:“能吃是福,你多吃些。”说着安陵容拿了块方糕放入口中,两人目光对视后均是一笑,最后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淳常在一脸天真地说道:“安姐姐,我听人说你的绿头牌还没有挂上是因为惹到了华妃。” 安陵容赶忙摆手否认道:“我一个常在哪敢招惹华妃娘娘。”接着语气带了些埋怨道:“旁人乱说的话你也听!” 淳常在微微吐了吐舌头,小声嘀咕道:“安姐姐没有招惹到华妃娘娘就好,我听人说华妃跋扈,溺死了宫女又…” 安陵容急忙打断道:“嘘,快快住口,华妃娘娘是能议论的吗?” 淳常在眨巴着大眼睛,伸手虚捂着自己的嘴,又摇了摇头表示不再说了。 随后,她一脸担忧地看向安陵容,继续说道:“我只是担心安姐姐,新人里安姐姐明明也很得宠的。可现在却……” 淳常在皱起眉头,似乎有些不忍心再说下去。 “她们都说安姐姐要被皇上抛到脑后了。”淳常在的声音越来越小,但还是忍不住继续说道:“皇上昨夜里看上了个倚梅园宫女,今日直接封了答应。都说宫女晋封从官女子开始,她直接封了答应,想来很得皇上喜欢了。安姐姐,不着急吗?” 第10章 有喜 淳常在低头拿起安常在给她做的手套,眼底闪过动容。 片刻后她把手套扔到桌上,跟嬷嬷说道:“如今皇上可是很宠余答应呢,又赐了妙音娘子的封号” “安姐姐竟是真的一点也不急” “难道我看错了,她还真就是个人淡如菊的主儿?” 淳常在想不明白为何安常在还不想办法争宠,皇上和皇后不止一次的夸她声音好听,这是个机会啊,怎么也不把握住。 “真是稀奇” 余答应嚣张,私关欣常在入慎刑司,宫里都闹翻天了。 这后宫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早延禧宫就收到了消息,说是余答应被褫夺了妙音娘子的封号外加关禁闭半月。 安常在拍了拍淳常在的小臂以示安抚,然后跟着她一起去东配殿等富察贵人一道去景仁宫请安。 宫里没了余答应,安静多了。可惜就关她半月,半月后余答应在养心殿门口又唱了出游园惊梦,把皇上的心又唱软了,这回是又开始嚣张了。 “呦,我还当是谁呢” “我要是你啊,就老实在自己宫里待着”余答应刚刚本是去御花园想看看何人勾了皇上的,没想到半路碰上了延禧宫的安常在。 安陵容从碎玉轩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余答应,心想晦气,给宝鹃使了个眼色后宝鹃立马道,“给余答应请安” “我们主儿是安常在,余答应还没给我们主儿请安呢” 余答应不屑地哼了一声:“请安?这宫中最重要的是得宠!”她看着安常在,眼中满是轻蔑,“你个不受宠的常在,这辈子也就只能止步于常在位分了。” 安常在没有强制她这个敢把欣常在关入慎刑司的人一定行礼,只是凑近了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她的语气平静而温和,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深意来。 尽管安常在的眼神没有丝毫变化,但余答应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心中不由得生出恐惧之情。她不敢再直视安常在的眼睛,慌慌张张地转身逃离,仿佛身后有恶鬼追赶一般。 回到宫中后,余答应一直心神不宁。她不断回想起安常在那句话,越想越觉得害怕。她觉得安常在说的不是诗文而是:我知道你是冒牌货。 她甚至开始惶恐不安,夜不能寐。直到五天过去了,她只今日因着皇上病了在养心殿看到了安常在,其他时候没听过安常在去养心殿的消息,心情才稍微放松下来,不再频繁做噩梦。 不过,从那以后,余答应对安常在心生恨意,并开始寻找机会报复她。 虽然按照常理来说,她作为一个小小的答应,本不应拥有如此大的权力。但谁让她背后站着华妃娘娘呢?仗着华妃的势力,余答应越发肆无忌惮,已经开始动起了安常在月例银子的主意。无宠还能过的好,靠的不就是银子吗。 余答应不仅动了安常在月例银子的主意,她胆子大的很。 这下,安陵容连咸菜都没有了,只有五粒米的白粥,同时延禧宫的小厨房富察贵人那边也说不给她西配殿的人用了。 富察贵人不一定是怕了华妃,这背后没准还有皇后的影子在。 这是非要我去投靠皇后? 安陵容选择不,并打算送余答应去冷宫住住。 “小主!小主!” 随着一阵急切地呼喊声,宝鹃和宝鹊两人搀扶着安陵容走进屋内,只见安陵容面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额头上还挂着豆大的汗珠,看起来十分虚弱。 “怎么回事?”沈眉庄连忙上前询问。 “小主刚才晕倒了,幸好我们及时扶住了她。”宝鹃回答道。 兰芷,“小主今晨说是没胃口,没有用膳” 沈眉庄,“兰芷你细细说与我听” “宝鹃,你去请太医来。”沈眉庄焦急地吩咐道。 不久后,温实初匆匆赶来,仔细地给安陵容把了脉,然后皱起眉头说道:“小主,您有喜了,这脉象是怀孕四个月的脉象” 兰芷一惊,担忧的问道,“我们常在的身体情况如何?” “情况不算好” “孕期营养不良导致晕厥…” “…需得好好调养身子才是啊” 沈眉庄听了,满眼心疼地看着安陵容,说道:“容儿,你现在怀有身孕,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唉,你也是太小了,不经事连怀孕了都不知道” 安陵容怯怯道,“我…我的月事在冬日里时常不准,我又有三个多月没侍寝了哪往这边想过” 沈眉庄扭过头眼眶红红的,她想陵容从不惹事怎么就着了华妃眼了,一个宫里的小主,过的竟这般艰难。也不知她这胎,能不能安稳落地。 想到这儿沈眉庄不可避免的想到了余答应,语气颇为气愤,“哼,这起子人是仗了谁的势?” “淳常在,麻烦你在这儿陪下容儿。” “这事我是一定要告诉皇上的!”沈眉庄已经从兰芷那里听过原由了。知道安常在的膳食被削减成了什么样,也知道安常在的人使银子也不管用以及安常在的月例被动的事了。 一桩桩,一件件,真是欺人太甚! 这几日只顾着为嬛儿高兴了,嬛儿半月前晋封了贵人,又被赐了汤泉沐浴和椒房之宠。 第11章 余答应下线 一时间沈眉庄的心中既酸楚又欢喜,便一直安静地待在咸福宫中。容儿又是个万事都喜欢自己扛的性子,沈眉庄越想越气愤,难道就没有人能够约束华妃了吗!不行,我一定要去皇上面前说上一说。 看着沈贵人的神色,彩月小心翼翼地道:“小主,都是那余答应的错,您……您只说余答应就好了。”千万不要提及华妃啊。华妃嚣张跋扈、磋磨嫔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皇上哪次管过呢? 沈贵人冷哼一声,“我知道。”谁不清楚,那余答应仗的是谁的势啊。 此时,皇后带着一群宫女也到了延禧宫。 看到皇后到来,众人纷纷行礼。 皇后走到床边坐下,目光柔和地看着安陵容,眼中透着“关切之意”。 她轻轻握住安陵容的手,语气亲切而温和地说道:“安常在,你现在身怀龙裔,可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需要尽管告诉本宫,本宫会尽力帮你的。”呵,你这里本宫也没少做安排。这都能怀上,看来是本宫看走了眼,小瞧了你。 安陵容微微低头,脸上露出“感激”的神情,轻声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妾定会小心谨慎,保护好腹中胎儿。” 皇后微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对于黄规全那个糊涂虫,本宫已经下令杖责,现下已经扔出宫了” 听到这里,安陵容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可实际她却知这如何处罚黄规全的事,八成是皇上让皇后去做的。皇后是个没底气的人,好多事情都要先经过皇上的同意才能实施。 皇后最擅长这一套“施恩”了。 “你这孩子啊,遇事怎么也不来景仁宫说啊,本宫才知道余答应她们做的事”本宫若早知道就趁机在你的吃食里下点药了。既能除掉你的孩子还能除掉余答应的同时攀咬华妃。 “皇后娘娘,您日理万机,嫔妾怎敢随意打扰呢?”安陵容连忙解释道。 皇后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安陵容的手,安慰道:“傻孩子,你有孕在身,本宫自然要多关心一些。以后若遇到什么难事,一定要来跟本宫说,不要憋在心里。” 安陵容感激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不就比演技吗,宫中谁还不是个影帝影后了! 皇后:“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怀胎四个月才公布,瞒的可真好啊!不过,没关系,本宫六个月的胎都打过。 安陵容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道:“回皇后娘娘,嫔妾并无不适之处。只是有些担忧胎儿是否安好。” 皇后安慰道:“放心吧,章太医说了胎向稳固” “本宫已经下令让章太医负责你这胎,往后有什么不舒服的你一定要及时说,本宫和皇上都很是期待你能生个皇子”怀的上算什么本事。 安陵容感动地点点头,说道:“谢皇后娘娘关怀” “说来,嫔妾是不知道自己是双身子,若是早知道必不会万事都自己忍着” 皇后脸上挂着专业假笑,道,“你啊,到底是年轻经事少连有喜了都不知道” 在皇后带了些审视的目光中,安陵容表情怯怯的回道“嫔妾,嫔妾也不吐啊” “说来,上月裤子是有的”说完,安陵容偷瞄了眼皇后。 皇后:“这情况有和太医说吗?” 安陵容,“有说过的,太医说正常” 皇后又叮嘱了几句,觉得无趣了才离开延禧宫。 皇后走后,淳常在对安陵容说道:“安姐姐,你看,皇后娘娘对你多关心呐,姐姐不考虑投靠皇后吗?” 安陵容摇头,“什么投靠不投靠的,我就是个小人物” “皇后娘娘哪里就看的上我了” 淳常在扯了扯嘴角,没有再说什么。说什么呢?说皇后就等着你去投靠呢,都不是傻子用不着说那么直接。这安常在就是在委婉拒绝。 酉时,皇上得了闲来了趟延禧宫看望安陵容,并且询问太医她的情况。 太医如实禀报后,皇上既是高兴又是担忧的当场宣布将安陵容晋封为贵人,孕期享受嫔位待遇。 皇上:“你身子弱,如今又身怀六甲,更要多加滋补。”随后,皇上下令将被禁足的余答应打入冷宫,并赐其自尽。 同时延禧宫的宫女和太监们也受到牵连,除了兰芷因安陵容求情得以幸免外,其他人都遭受了杖刑惩罚,太监挨打十五大板,宫女挨打三十板。 皇上离开时留下一句话:“宫女贴身伺候,竟然没能察觉安贵人怀孕,理应受罚。” 待皇上走后,安陵容将兰芷叫到身边,吩咐她给小流子送去二十两银子。这小流背后没有别的主子,安陵容也有想法拉拢他为自己所用。 第12章 丽嫔 “兰芷” 兰芷听到声响,立马走了进来,轻声问道:“小主醒了?可要起身洗漱吗?” 此时宝鹃也从外面走了进来,问道:“昨夜里沈贵人落水了,小主可要去存菊堂看望下?” 安陵容皱起眉头,面上带了担忧之色:“沈姐姐怎么会突然落水?她现在怎么样了?” 宝鹃回答道:“听说已经救起来了,但具体情况还不太清楚。” 安陵容想了想,说:“那等我先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后,再陪着莞姐姐过去看看吧。” 请安过后,安陵容拒绝了宝鹃的建议,没有乘坐轿子,选择步行前往咸福宫。 一路上,她想着剧情,垂眸间已经想好怎么搞事了。她手头假孕丹可多的是,前日是丽嫔侍寝,安排上。以后的曹贵人、莞贵人,还有即将进入假孕局的沈眉庄,一个个都安排上。假孕丹只能保持怀孕状态四月,到了四个月后就会出现流产假象…… 与此同时,景仁宫中的皇后得知剪秋再次失手,心情愈发烦闷。她揉着太阳穴,对剪秋说:“剪秋,本宫的头” 剪秋见状,立马喊小宫女去请章太医来。 皇后点点头,可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她忍不住低声嘀咕:“你确定安贵人没有怀疑什么吗?”她身怀六甲,本宫特意准许她出行时可以乘坐轿子,但她竟然一次都没有用过。难不成她已经察觉到本宫让人在轿子上做的手脚了? 剪秋安慰道:“皇后娘娘不必担心,即便她有所察觉,也无济于事。只要有章太医在,她腹中的胎儿必定保不住。” 皇后听后,眉头稍稍舒展,但眼神中仍透露出一丝焦虑。她轻轻叹了口气,而后走入书房,“但愿本宫看走了眼吧”那安陵容只是有点小聪明。 皇后并不知道她的头疼早了…… 五月的天,有些热了。景仁宫传来消息,说是启祥宫的丽嫔有喜了! 颂芝一听,赶忙去把彤史拿过来。华妃在看完后,“啪”的一声把它拍到桌子上,眼中满是震惊和愤怒。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就一次,皇上上个月就翻了她一次牌子……”说到后半句时,华妃的声音哽咽起来,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怎么就有喜了呢,怎么就有喜了呢,华妃哼笑两声,声音很是悲凉。 缓了片刻后,华妃狠狠地将眼泪往上擦了擦,扭过头来,目光直直地看向身前弓腰等待吩咐的颂芝,眼神一变立马又满是狠厉。她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都是贱人!” 颂芝战战兢兢地喊道:“娘娘” 华妃怒气冲冲地吼道:“你,还不赶紧去把曹琴默给我叫来!” 颂芝急忙转身离去,却又被华妃叫住。 “回来!”华妃喊道。 颂芝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眼神带着担忧的问道:“娘娘。” 华妃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嘴角微微上扬,冷冷地说:“还有丽嫔那个贱人,也让她过来给本宫沾沾喜气。”这句话说得那叫一个阴阳怪气,让人不禁心生寒意。 不过才怀孕一个月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呵,有喜了不第一个告诉本宫反而去了景仁宫。费云烟啊费云烟,本宫会让你知道哪怕你怀了孩子也越不过本宫去。本宫要你理线你就必须理线,要你站规矩你也必须给本宫站规矩!投靠皇后那个老妇,你看看她会保你吗? 华妃心中满是恨意,哪怕午后折磨了丽嫔和曹贵人也疏解不了恨意。 到了夜晚,华妃又去见了端妃…… 皇后得知后隔了几日才去养心殿找皇上。跟皇上汇报上个月各宫的开销情况时顺便向皇上告了华妃的状。 皇上听着皇后的话,没有什么反应,只在听到华妃疑似磋磨丽嫔的事时,转了转手中的珠串。 “皇后,丽嫔既然身子不好,那她就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启祥宫里,别到处乱跑。” 皇后蹙着眉,“华妃相邀…” “如果华妃来请,直接说身体不舒服啊!” 皇上眼神中满是不耐烦。 “世兰懂分寸的” “好了,皇后还有其他的事吗?” 听到这句话,皇后脸上的假笑差点维持不住,“是,臣妾告退” 两日后,丽嫔在华妃宫殿里听训时,出了意外…… 第13章 褫夺封号 丽嫔是在翊坤宫门口摔倒的,华妃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都要先把人抬回来,再让人去为她请太医。 皇后这边知道后,立马叫上剪秋往翊坤宫走去。这么大的热闹,她可不想错过。 出了景仁宫,皇后的目光缓缓地移向延禧宫的方向,眼神中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凌厉和严肃。 不过,想到从碎玉轩传来的消息,皇后有些头疼。 碎玉轩的莞贵人,能耐的很啊。四郎,莞莞,呵,这声莞莞也不知皇上叫的哪个菀? 碎玉轩的安排不算少,桂树下面还有那床被子都做了安排。按理来说那么多麝香,莞贵人该是不能开怀的。 皇后想到针对碎玉轩跟延禧宫的安排都被化解了,皱起眉头来。 想到甄嬛那与姐姐五分相似的容貌还有五分相似的性情,皇后决定暂时先放过安贵人,等待时机成熟后再作打算。 想着章太医说的安贵人怀的是女胎,皇后舒展了下眉头,心想若是安贵人是个有福气的,这个公主也不是不能放过。 与此同时,翊坤宫中回荡着丽嫔凄厉的惨叫声,那声音尖锐刺耳,仿佛要穿透整个宫殿的墙壁。听到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叫声,皇后微微皱起眉头,加快脚步走进翊坤宫。 当皇后踏入翊坤宫偏殿的那一刻,她立刻换上了一副担忧的表情,脸上满是关切之情。任何人看到这样的神情都不会认为皇后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 皇后快步走到床边,焦急地询问道:“章太医,丽嫔的胎可还保得住?” 章太医面露难色,无奈地摇了摇头,表示情况不容乐观。 皇后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转过头去,看着惊慌失措的华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很快就垂下眼眸压了下嘴角,并在心中暗咒骂了一句蠢货。 也不知这蠢货骂的究竟是谁呢?是那个故意找丽嫔麻烦的华妃,还是那个不敢违抗华妃命令的胆小丽嫔。 齐妃看了看皇后又看了看敬嫔和沈贵人再扫了眼莞贵人,眼珠子一转后在一旁明知故问道:“华妃啊,丽嫔好端端的不在自己宫里养胎,怎么跑到你这里来了?而且,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让人不禁怀疑她是否真的关心丽嫔的安危。 而此时的华妃,从之前的慌张脱离出来,瞪了齐妃一眼。 “皇上驾到———” 众人:“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此时皇上脸色阴沉,“皇后,丽嫔怎么回事?” 皇后看到皇上伸出的手,差点控制不住心中喜悦露出馅来,幸好她是个惯会做戏的。 皇后:“回皇上的话,丽嫔这胎…怕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了?” “昔日芳嫔,今日丽嫔”皇上坐在那里威严无比,声音不高不低。 整个屋子立马充满起威压的气息。 天子发怒,谁人不怕! “华妃,你太让朕失望了”皇上目光冷冷的看向年世兰。 “皇上,臣妾怎会害您的孩子啊,皇上” “皇上明鉴啊,是丽嫔非要来翊坤宫找臣妾说话的” “臣妾怎么知道她身子这么弱” “安贵人,安贵人的身子要弱的很,她也经常…来翊坤宫常坐”这句她说的声音极小。 曹贵人跪在后面,越听越心惊。她有意给华妃出主意奈何现在这情况根本不允许她与华妃耳语啊。 “安贵人,怎么” “你这妒妇还要害安贵人的胎吗” 皇上身上的气势再涨,透露着不容质疑的权威。 皇上眨了下眼,目光扫向行礼的众人重重的哼了一声。 皇后确定皇上刚才看她的那一眼里有别的意味,尽管再不愿,也跪下给死对头找了借口。 “皇上,臣妾不相信是华妃所为” “丽嫔对华妃万分恭敬,这些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要不说皇后不愧是皇后呢,这话看似顺了皇上的意给华妃开脱了,但同样也给宫中人提了个醒。都看看啊,再怎么讨好华妃都没用,华妃是个容不了人的妒妇毒妇,跟着她是没有前程可言的。 皇后的脸上明明还是挂着以往的温和端庄,华妃却无法由衷的从心底感激她。华妃还是觉得皇后这个老妇不对的很,不对在哪里她说不出来。 皇上只拉皇后起来了,其他妃嫔可还都跪着行礼呢。 “莞莞”皇上一声惊呼。 原来是甄嬛差点摔在地上。 慌张中的皇上没有注意到皇后给章太医的眼神。 皇后一派贤后的模样先是让皇上喊了众人起身又让章太医给甄嬛把脉。 这一把脉,又是喜脉。 看到甄嬛那有些假的反应,皇后立马知道甄嬛是知道自己有身孕的。不像丽嫔那样告知,怕是想瞒到胎坐稳了再说。 皇上眼中满是喜悦,一瞬间都忘了屋里还有个小产的丽嫔了。 猛地又听到丽嫔的叫喊声,皇上才又变了脸色,嘴角向下。“念在此事也是你无心之失,便褫夺封号” 说完他又看向了四周,“启祥宫中伺候丽嫔的人,杖毙” “翊坤宫”说到这儿,他停了下。 华妃果然求情了,皇上摔了下珠串,才道“宫女十板,太监二十板” “颂芝三十大板”说完皇上牵上莞贵人的手起身离开。 第14章 假孕还是真孕 这日,安陵容又请了太医。皇上得知此事后,又指派了两名太医照看她那龙胎。 夏日里炎热难耐,皇上一直害怕酷暑,每年夏季都会带着贤妻美妾前往圆明园避暑。 然而,今年情况有所不同,美妾前些日子刚因犯错被训斥,皇上有心带上她,可一时还真没找到借口。 那边年妃也因之前犯下过错,担心自己被排除在避暑队伍之外,正不断地催促着曹贵人想办法。 曹贵人果然不负众望,她聪明过人,善于察言观色。在皇上面前,她巧妙地展示了一支步摇,瞬间勾起了皇上对年妃的回忆。让皇上开口,将年妃也列入了去圆明园的名单之中。 皇上开口,皇后也不好拒绝,最后去圆明园的后宫阵容也就这么定了。 名单上,皇后、年妃,还有新晋升上来的莞嫔,可谓是吸足了目光。 最终,帝后带领众人一同前往圆明园。对于安陵容来说,皇后和华妃不在宫中,这无疑是个绝佳的机会。她趁此良机,暗中笼络了许多人心,暗中壮大自己的势力。 是夜,延禧宫中 安陵容半躺在炕上,磕着瓜子,一边听着宝琴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年妃因为一首《楼东赋》如今又成了华妃,一边轻轻摇头,手中的瓜子都有些懒得再嗑了。 她漫不经心地问:“最近这宫里又发生什么新鲜事儿啦?” 宝琴笑嘻嘻地道:“回小主,听说皇上在圆明园看上了一个宫女,直接封为了官女子。那宫女有一把好嗓子,唱的曲儿可不比之前宫里那位余答应差呢!” 听到“好嗓子”三个字,安陵容立刻来了精神,可随即又听到“余答应”这几个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冷哼一声,把瓜子往桌上一扔,转身就躺下背对着宝琴。 宝瑟见势不妙,眼珠一转,赶紧说道:“小主这回没去圆明园是对的呀。” 安陵容闻言,转过头来看着宝瑟,疑惑地问道:“哦?为何这么说?” 宝瑟压低声音道:“听说莞嫔的那一胎在圆明园里可是多灾多难啊。” 安陵容皱起眉头:“多灾多难?除了轿子横木出问题摔了莞姐姐之外,还有别的事?” 宝瑟点点头,神秘兮兮地说:“是啊,听说后来莞嫔还被猫抓伤了脸,差点毁了容貌呢!” “莞嫔虽说这胎保下来了,但据说是不大好” “现下都下不得床,听说惠贵人很是忧心” “皇上也很是气愤,齐妃被迁怒降了位份,现在李嫔了。” 安陵容挥手示意她们下去,听到惠贵人这个称呼,她知道现在是哪个节点了。 之前她给萧姨娘的药粉也不知萧姨娘有没有按时给安比槐下。 那药粉不会立时要了安比槐的命,只会让他虚弱三年,而后再不治而亡。 若萧姨娘照做了,安比槐现在估摸着是瘫在床上无法接押运粮草的活,还能躲一场牢狱之灾。 确定屋内没人后,安陵容悄摸摸从空间里掏夜宵。 夜还很长,圆明园中…… 曹贵人翻了下茯苓偷的包袱咦了声欣常在凑上去仔细一看,掩了鼻子皱眉道:“哎呀,这裤子上有血!” “莫不是见了红” 皇后提议请太医皇上也同意了,偏偏此时沈眉庄一个劲的就要刘太医前来,这下不止皇上起了疑心。 太医很快就到了,眉庄由他把脉。章太医侧头搭了半天的脉,最后在华妃含笑的目光中开口道,“皇上,惠贵人的胎” 华妃见状不耐烦道:“章太医,究竟是什么个情形,可是惠贵人假孕欺君?” 章太医擦了擦额头的汗,悄悄往皇后那里看了眼后如实道“是有孕的,可…不是有孕三月,是有孕两月” 皇上:!!! 第15章 曹贵人下线 沈眉庄依旧被众人怀疑是想借假孕来欺骗皇上。再一看惠贵人的表情,更加坚信心中猜想。觉得沈眉庄这副震惊模样怕是也没想到竟真的有了身孕。 曹贵人在华妃不断的眼神示意下再不想出头也不得不出头,不过她不单自己出头还拉着齐妃一起出来。 曹贵人当场把众人只敢在心中嘀咕的猜测说了出来,齐妃那个蠢货更是不断说着对啊对啊更甚的是她言语间还提及宫里养胎的安贵人还有圆明园养胎的莞嫔直说惠贵人是嫉妒成性起了昏招。 曹贵人与齐妃你一言我一语的,让皇上的脸色发青。 皇上张口两句话处死了彩星和彩月,又对着沈眉庄叫沈贵人还要她安心地在闲月阁安胎。然而,众人心里都清楚,这不就是变相的软禁么?又是褫夺封号又是禁足的,虽说没能彻底除了沈眉庄但华妃大体上还是满意的。因为她要的就是没有人跟她争宠,她就满意了。 华妃心想着莞嫔现下躺床上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生孩子的那天呢沈眉庄这个贱人也被禁足了这下皇上是我一个人了,越想越开心的华妃眉目含情的凑上前对皇上发起了夜宵邀请。 皇上起身离开时眼神罕见地在曹贵人身上停留了半息,随后才牵着华妃的手一同离去。 在紫禁城内安胎的安陵容,次日也从小太监那里听说了圆明园发生的事情。对于沈眉庄假孕真孕这事儿,她并未发表太多意见,只是在心里默默计算着,莞嫔腹中的“胎儿”应该已经有四个月了吧。 安贵人就这么在延禧宫数着日子,她知道圆明园的热闹不会因为女主闺蜜被禁足而结束,后续且有的看呢。 眼一闭一睁,她在紫禁城又过活了一天。 四四方方的城墙内,安陵容仰望天边看着自由飞翔的鸟儿眼中是浓浓的妒垂眸间也带了狠意那是对系统的。 走着瞧~ 暮色降临,安陵容哼着童谣由宝瑟扶着进了屋内。 安陵容刚坐下,小流子突然弯下腰走进屋内,表情凝重。 “小主,圆明园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曹贵人死了。”听到这个消息,安陵容挑眉,自己这是省去了一颗假孕丹。其实之前打定主意后却只给了沈甄两位用却落下曹贵人,并不是她不愿意给曹贵人使用,而是因为她从未见过皇上召幸曹贵人啊,这…这也不好让她有感而孕啊。 如今…倒也好吧,也不用去为曹琴默设局了。 又听小流子说沈贵人误食寒凉之物小产,安陵容放下手中的银叉子,静了两息才装模作样的叹了声可怜,仰头时也不知她是可怜沈眉庄都小产了皇上也没去看她也没复她封号。 “莞嫔呢?”安陵容问道。 小流子摇头,安陵容摆手示意她下去。 沈眉庄流产的消息在紫禁城疯传后,太后很是着急派人去了圆明园给皇帝传话:眉庄无端被人诬陷受冤屈,又小产伤身体。皇上该有所表示才是,不如晋封沈眉庄为嫔,再复了封号。 太后的人具体说了什么安陵容一个小小的贵人自是不知道顶多能从这个时间上猜出是为了沈眉庄。再从皇上对沈眉庄的事没有任何表示来看,太后的传话没什么大用啊。 两日后,安贵人收到了莞嫔夜里流产的消息,听说皇上很是伤心听说莞嫔身边伺候的人被杖毙了大半,听说皇上还当众怒视皇后称皇后失责,听说皇上在莞嫔床边坐了半宿…… 也听说莞嫔醒来后一个劲的说是华妃害了她与眉姐姐的孩子。可惜,没有任何证据。 时光倒流回前一天,圆明园中。 对于莞嫔突然流产华妃很懵,回过神来后就赶紧穿上衣服跟着皇上出去,去看甄嬛。 离开甄嬛住处时,华妃精神有些恍惚,她拉着颂芝的手说着她从未见过皇上用那种眼神看一个女人,说着皇上变了心爱上了甄嬛…… 一夜未睡的华妃在知道甄嬛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污蔑自己立马想要惩罚甄嬛,但因她脾气火爆不愿动脑遇事跟个炮仗似的,风风火火的就去甄嬛床边讨证据要说法。 不止,还要定甄嬛这个刚小产的可怜女人以下犯上的罪。 不说装头风发作的皇后听说后是如何跟剪秋笑华妃愚蠢的。 甄嬛也在利用这一点,利用华妃的愚蠢嚣张让本来只是怀疑华妃的皇上不再只是怀疑而是深信,深信是华妃害了自己多个孩子。 从甄嬛口中出来的不是蜜语而是数不清的刀子一点点把皇上对华妃的爱意刀没留下恨来。 甄嬛看着落泪的皇上心里对于扳倒华妃信心满满,“四郎,你要为我们的孩子报仇啊” “疯了的芳贵人,无法移动的丽嫔,现在的眉姐姐、还有莞莞,这一桩桩一件件” “住口”皇上突然打断甄嬛的话,甄嬛满脸不可置信,却还是固执的问道“不是吗?” “皇上,眉姐姐的事肯定与曹贵人有关……”甄嬛一句句说着对曹贵人的怀疑。眉姐姐有孕的事是曹贵人最先发现的,茯苓那事细想也是曹贵人在不停的引导着众人,后来更是借齐妃口把眉姐姐的罪名定实。 “皇上,我与眉姐姐被算计的这般惨,皇上还要护着华妃吗?” 皇上扭头不与他对视,片刻后只说道“并无证据是华妃害得你没了孩子不是吗”说完皇上留了句好好养身体,便起身离去。 独留莞嫔在床上痛哭流涕,为她失去的孩子痛苦! 崔槿汐过来跟她说曹贵人因班弄口舌被割了舌头后赐死,莞嫔也没多大反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华妃一派只剩下她一人,丽嫔与她结下了死仇,而曹贵人死的凄惨。 皇后开心的多写了两个顺字。 夜幕降临,皇后由剪秋梳妆时又一次询问宫里的情况。 “宫里那个,还在?” 剪秋脸色不好的点头。 皇后:“倒是本宫看走了眼,这也是个城府深的啊” 皇后:“罢了,算她走运。宫里的安排都停下吧” “一下没了这么多龙胎,皇上心里肯定不好受” “左右,章太医也说了是个公主” 第16章 生了 这次得知安贵人的胎还好好的,皇后因着这两个“顺”倒是不像之前那么的急躁,不仅不急躁还打算放过这即将临盆的胎。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皇后对于龙胎一直都是露头就秒。看宫里养的就一个皇子,就能看出皇后是个不喜欢孩子的。剪秋有些震惊,但还是点头应是。 “这莞嫔不是咱们的人动的手吧” 剪秋笑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那药咱们的人都还没配好呢” “倒是可惜” 皇后也重复了句可惜,可语气里没有一点可惜的意思在。 剪秋这时又道“之前章太医还说莞嫔的胎被温太医养的极好,这才几天啊,可见这莞嫔是个没福气的” 皇后摇头“一年的时间从常在到嫔位,她福气大着呢,咱们的皇上可心疼她了” 接下来的日子,园内安静了许多…… 深夜,紫禁城的一角,安贵人正在艰难地分娩。她紧紧握着宝瑟的手,汗水湿透了额头。又不知过了多久,一盆盆的血水被宝鹃宝琴端了出来…… 终于,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寂静,一个健康的男婴诞生了。 消息迅速传遍宫廷,太后得知后展露笑颜吩咐人去圆明园报喜后又在佛堂跪了一段时间才起身回寝殿。 皇上白日里听说了宫里安陵容生产的消息笑了,并亲口宣布要晋升安贵人为嫔位,同时赐予她“福”字作为封号。 先不说这喜讯报让在圆明园的富察贵人如何愤恨,因为也没人在意她。 等到报喜的人来到延禧宫,安陵容立马换了脸色眼泪要掉不掉的让人给了赏后,她又感激地向圆明园的方向行礼谢恩。 宫里开始筹备起晋封仪式。 宫女们忙碌地布置着延禧宫正殿,准备着各种礼仪用品。 而此时在圆明园的皇后,表面上笑得温和,心中却在滴血。她咬牙切齿地想着:好啊好啊,都敢骗本宫了。福,也不知这福字安陵容接不接得住。 在皇后华妃等人嫉妒与愤怒时,安陵容沉浸在喜悦之中。 与此同时,留守宫里的其他嫔妃们纷纷前来祝贺,她们表面上笑容满面,内心却各怀心思。有人羡慕,有人嫉妒,安陵容也只留了碎玉轩淳常在小聊了会儿。 宫廷的风云变幻中,谁能一直称作赢家呢。华妃不复从前盛宠只余手上权势,莞嫔有皇上疼惜却失了孩子…… 若安陵容生的是个公主,皇后该是大获全胜的! 安陵容显然也想到了皇后这个老妖婆,她仰头想着是时候弄倒皇后了。 华妃那里有甄嬛去对付呢,甄嬛沈眉庄两姐妹现下是与华妃不死不休的仇敌。 安陵容打算干掉皇后,借甄嬛的力干掉皇后,又觉得操作上自己不好全身而退。于是又想着要不直接一点,下药干掉皇后。或是… 圣驾于十月初离开圆明园。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晋安贵人为嫔位,赐封号为福,是为福嫔。钦此!” 跪在下首的安陵容恭敬道:“谢皇上隆恩” 跪拜后,又听了皇后教诲,今日的晋封仪式才算到了尾声。 回到延禧宫,安陵容从容的走入正殿,一点也没把富察贵人放在眼里。 掌事姑姑林平云和兰芷一左一右跪下,带着身后众人齐声道“恭贺娘娘荣升福嫔” 安陵容伸手,“起” “赏” 屋内一片祥和之际,小流子来报说是东配殿的富察贵人前来拜访。 眼见着小流子眼中溢出畅快之色,安陵容给林平云使了个眼色,对方秒懂立马过去拉他到一边好生提点,让他收着些。 而富察贵人则由二等宫女宝鹃引着进了正厅。 今非昔比,富察贵人再不愿也要低头称呼她最看不上的人为娘娘。 “嫔妾富察贵人见过主位福嫔娘娘” …… 安陵容唤她起身了,想到原剧情此时富察贵人该怀上,心想着自己没少改剧情也不知还会不会按原剧情发展。 待到富察贵人离开后,安陵容才让人把六阿哥抱过来,“弘晏,弘晏,这个名字你喜欢吗?”一日一安。 可我更喜欢日日安的暥,披着安陵容皮的玉兰又开始发起呆来…… 夜里延禧宫对面的景仁宫灯火通明,小流子来报说是皇后派了好多人去请太医。 安陵容望着亮如白昼的景仁宫,摸了摸发饰后才起身,“走,咱们去瞧瞧” 第17章 逃离前夕 安陵容住的延禧宫与皇后的景仁宫最近,她与富察贵人也是最先到的。 没多久,齐妃、敬妃也得了消息一道过来。 妃位的娘娘过来了,安陵容这个福嫔就不够看了,果断往后退退到敬妃身后…… 景仁宫这么大的阵仗,原是因为他们的主子——皇后娘娘被齐妃送来的猫冲撞,导致脸部受伤。 这只猫名叫松子,看起来可爱实际却凶猛。这句“凶猛”出自刚到景仁宫的华妃之口。 众人看向门口,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身明黄的皇上。 “臣妾\/嫔妾参见皇上” 皇上随意的摆了摆手,面色严肃。 福嫔与富察贵人又对着华妃行了礼。在皇上询问时,皇后宫里的江福海将事情经过一五一十的全交代了。 是齐妃送的猫不知怎的突然发狂,抓伤了皇后的脸。 齐妃一个劲的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这只猫会如此凶猛,还不住的说要跟皇后道歉。皇上差点被齐妃给蠢笑了,皇上的目光从齐妃身上移开,开始打量屋内的其他妃嫔,最后伸手握住了凤仪万千的华妃。 皇上:“苏培盛去给朕查,好端端的宫猫怎么就发狂了” 华妃也在这时附和道,“皇上,皇后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确实该好好查一下” “这宫里容不得心思歹毒的脏东西” 安陵容自始至终都站在敬妃身后面色恭敬的垂头不语,此时听到华妃的话心里只想笑。在后宫众人眼里,哪个心思歹毒的脏东西怕就是您吧。 同时也是最好的背锅侠,不是吗?安陵容一点也不怕苏培盛。皇上要查那就查吧,引诱猫咪伤皇后的香料藏在纯元皇后的遗物中。 纯元皇后的遗物能经受的除了皇后可就只有剪秋和绘春了。 绘春是个傻的,安陵容通过身边皇后安排的宝鹃给她送些染了味道的首饰很简单。 而宝鹃,福子的归路就是她的归路! 皇上声音有些疲惫,“今晚皇后这里由敬妃和富察贵人侍疾,其他人都先回去吧”“端妃你身子骨一向不好,快快回去!” 华妃听到皇上关心端妃,表情瞬间不对了。 捕捉到华妃对颂芝使了个眼色,安陵容也在 办的好他这个延禧宫总管太监安陵容就收了,办不好,呵呵不把他大卸八块她给系统当孙女。 夜色渐深,延禧宫中安陵容还捧着书本在看。直到兰芷进来,在她耳边告诉她一切都办妥才合上书。 延禧宫的宝鹃还有碎玉轩的菊青都死在了延庆殿,这事可大可小。 “兰芷,扶本宫去休息”安陵容的声音带着冷意。 宝鹃和菊青是在颂芝大张旗鼓跑去延庆殿一筐筐往外搬炭时到的延庆殿,也是那时死的。俩人还以为是景仁宫有话吩咐这才半夜过去的,哪能想到命丧当场。 一直在一个世界里反复穿越,也有好处,比如若不是她也做过宜修她还真不知道剪秋联系各宫钉子的暗语。 天越发的寒凉,距离颂芝被杖毙华妃褫夺封号已经过去两周了。 这两周前朝后宫都不平静,皇后伤的着实不轻。 这一日,安陵容正在给自己的小阿哥制作冬衣,突然听闻大理寺少卿甄远道的消息。兰芷边填炭火边说着宫里都传遍了的消息:甄嬛的父亲被降职! “细细说来”安陵容对这事很感兴趣。谁让原剧情线全乱了呢。 皇后现在闭宫不出,老实养脸呢。 华妃也又成了年妃,虽说知道用不了多久等年大将军快回朝那会儿她肯定又能起来。 但,现在老实了不是吗。 后宫这两位老实了,后宫危险度降低了不少,近期敬妃脸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没有皇后和华妃整幺蛾子,晏儿的安全上安陵容能放心一段时间。皇上那儿,有莞嫔陪着。如今后宫中,谁不知莞嫔盛宠啊。 皇上也不需要她陪,她最近可舒坦了,但人一舒坦吧就想找乐子看八卦。 兰芷:“回娘娘,听说甄大人是被以费将军为首的武将们弹劾了” 费? 不会是丽嫔她爹吧。 安陵容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得到肯定答复后,皱了皱眉。不是,丽嫔她家有病吧。自家闺女在宫里被年妃搞“小产”了,还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年家干。 安陵容觉得无趣,“算了,也没什么有用的” “继续盯着东配殿吧” 安陵容把身边伺候的人都赶出去后,意念一动闪进了空间里的木屋中嗑瓜子。 “(嚼嚼)嗯,原剧情甄远道因为没有跪迎年大将军被弹劾然后降的从五品” “如今已经从五品了(嚼嚼)还会(嚼嚼呸)还有机会再降吗?” 磕完手头上的瓜子后,玉兰拍了拍手上的残渣,盘腿修炼起来…… 她要把这处空间炼化成自己的随身洞府。有了随身洞府,她与系统的决战也能多一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