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假死?那我打造最强蜀汉!》 第一卷 第1章 出师未捷身先死? 226年,蜀汉北伐在即。 蜀都城内,丞相长史府。 “长史大人!长史大人!” 一阵焦急迫切的呼喊声从院外传来,杨仪不禁抬首望去。 砰! 房门被人猛然推开。 来者身着湛青深衣长袍,戴着一顶进贤冠,自打进门就皱着眉头,神色凝重。 而此人正是自己的府上的亲信,赵砺。 “大人,丞相死了!” 赵砺的脸上带着不可思议,同样震惊于这则消息。 “你说什么?!” 杨仪神色一怔,手中毛笔顿时停下。 赵砺吞了吞喉咙,继续重复: “丞相死了,就在寅时咽的气!” “自从前日朝中大议结束之后,丞相就染上了风寒,多日不曾出府!” “小的得到消息还专门去相府走了一遭,消息确凿无疑。” 诸葛亮死了?! 杨仪顿时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 今年才到建兴四年,诸葛亮是建兴五年才屯兵汉中,开始北伐的。 就算是要死,也得是在七年之后死啊! 这诸葛亮还没北伐今年就死了?这太不符合逻辑了! 杨仪的思绪飞快转动,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这真实的历史和史书之上必然有所差别,后世传说张飞五大三粗虎背熊腰,可实际上的张飞俊秀得很! 或许,诸葛亮病死一事,和历史中也有出入,而且前几日诸葛亮的确是染病告假,在相府修养。 嘶!所以,诸葛亮是真死了?! 自打自己穿越到三国已过去数年之久。 现在的身份,便是和自己同名同姓,历史上跟在诸葛亮左右的王佐之才,杨仪! 刚穿越来的时候,杨仪就明白。 将来诸葛来北伐失利病死五丈原后人死灯灭,自己没了靠山,必定是要被排挤清算的。 所以过去的这些年,杨仪私下在暗中提前做了诸多准备,为的就是诸葛亮病逝的这一天! 在来到蜀汉的第一年,用手里的本钱开设了一个细盐提炼作坊,在攒了些本钱之后,又拿自己从荆州带过来的盘缠,在成都开设了一家钱庄,给百姓们放贷,让官们员存钱,忽悠达官显贵买债券…… 有了钱之后,所有的事情也就水到渠成了,培养亲信,豢养死士,拉拢人脉……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丞相死后做准备。 眼下虽然整日跟在诸葛亮身边担任长史一职,类似于心腹秘书。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诸葛亮病死,五军之中,和自己最不对付的魏延必定不老实。 其次还有被诸葛亮排挤到江州的前将军李严。 除此之外,还有朝中的蒋琬费祎董允邓芝等人! 自己作为诸葛亮的亲信,无论谁掌控朝局,那都是各方势力要清洗的对象! 所以自己要是坐以待毙,轻则流放,重则杀头! “大人,丞相死讯尚且还没传开,我刚收到消息便来通告,估计连宫内都还不知道。” 赵砺低声说道。 “若再过片刻,消息在城中传开,朝中文武必对丞相大权还有兵马大权有所觊觎!” “大人……时机稍纵即逝,不能犹豫啊!” 杨仪神色渐缓。 “魏延、李严等人早已居心叵测,得知丞相殡天,必然按捺不住,有所异动。” “为了先皇基业,为了丞相遗志,为了我蜀国百姓,我必须站出来!” 杨仪说着,便从案牍之上摸过来一块金令递给赵砺。 “汝速去召集无当飞军,入城戒严,随本长史稳定朝堂!” 杨仪当机立断地吩咐。 “这……是!” 赵砺盯着那块刻有“无当”二字的金令,不免有些震惊。 这无当飞军乃是自家主人最大的底牌,这个时候直接调兵入城,看来局势比自己想的还要复杂! 赵砺离开后,杨仪便立马开始冷静思考了起来。 事到如今,自己要做的,首先就是控制住整个蜀汉的局面。 当初刘备去世之前,白帝城托孤,那两位托孤大臣,正是诸葛亮和李严。 二人权力分明,诸葛亮负责内政,李严负责治军。 只不过后来李严的兵权都被诸葛亮拿了过来,而李严自然心生不满,早有怨恨! 如果说诸葛亮死后,容易有所异动的,那就是这李严了! 除此之外,更需要忌惮的就是平日里和自己怎么都不对付的魏延! 不到一炷香时间。 自南城处,一支装备精良的银铠大军策马入城。 为首的将领,身着厚重精致的锁子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威武万分。 胯下的大宛宝马更是蜀地少见,身姿健硕四蹄有力,快如追风。 紧跟其后的士兵们,同样身披锁子甲,甲械摩擦杀气凛然,而且各个腰胯镔铁打造的环首刀,身背连弩,军容雄壮。 街道两旁的百姓见状纷纷避让,又投来震惊的目光。 “这是哪支卫戍军队?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啊?” “嘶,还真是头一回见,这么多人全都是清一色锁子甲,镔铁刀,连发弩,不得了啊!” “甲胄兵器算什么,这些人胯下全都是匈奴宝马,价值千金!”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然这么神秘的兵马怎么可能会入城?!” …… 大军浩浩荡荡,直奔杨仪长史府,到达之后数千人马站立静候。 主将邹平跃下战马,快步入府。 “拜见长史大人!” 看到刚刚走出正堂门户的杨仪,邹平躬身行礼。 “弟兄们正侯在府外,任凭大人差遣!” 杨仪走至身前,直截了当道: “就在方才,丞相殡天了!” “什么?” 邹平目瞪口呆,但很快,邹平便直言了起来: “大人!丞相这一撒手人寰,那这个时候,正是您动手夺权的好时机!” “夺权,夺什么权?” 杨仪瞥了他一眼,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召你入城,是为了继承丞相遗志,稳定朝堂,镇压一切心怀不轨的逆臣!” “若丞相未死,也不愿看到朝堂动荡、文武厮杀的一幕吧?” 邹平先是一愣,而后连连点头。 “对!大人说的是,咱们这是要继承丞相遗志!” “不过大人,如今咱们钱财充裕,兵马雄壮,只要您一声令下,别说是蜀都了,就是数千精兵直扑洛阳,那都能办到!” “而且弟兄们都忠心于大人,大人您有什么可顾虑的!” “这些以后再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控制局面!” 杨仪径直从他身旁走过,来到院外,而随着杨仪的出现。 唰!唰!唰! 无当飞军所有人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杂乱,向着杨仪单膝跪地,抚胸行礼! 眼前这支无当飞军,是诸葛亮征服南中后用当地蛮夷兵组建的劲旅,后来交给了自己打理。 而杨仪接过军队,明的暗的,各种好处福利待遇,毫不吝啬,没亏待任何一个弟兄。 放眼蜀汉五军,无当飞军是待遇最好、过得最滋润的军队! 长此以往,上至将领邹平,下至每一个普通士卒,都对杨仪忠心耿耿!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杨仪缓缓开口,声音严肃沉重。 “如今丞相殡天,都城朝廷将乱,百官之中,不知多少人心怀鬼胎,心思误国。” “正值社稷倾覆之时,该到尔等为丞相,为蜀汉尽忠的时候了!” “誓死效忠长史!” 数千将士齐声回应,声震百米,热血沸腾。 “邹平,先派三千精兵守卫皇宫安全!一切以陛下安危为重!” “另外,你亲率五千兵将把控都城四方城门!遏制心怀不轨者会带兵入城!” “其余人都埋伏在相府周围!防止有人会对丞相尸首心生歹念!” “邹平,赵砺,你二人随本长史前往相府,吊唁丞相!” 第一卷 第2章 丞相假死试朝堂! 与此同时,魏延的镇北将军府。 魏延麾下的所有部将全部都匆匆赶了过来。 而从汉中回到蜀都,参与这几日北伐议政的魏延,本来打算今日返回汉中,但在得知丞相的死讯之后,立刻召集部下。 “都督!消息查实了!” 此刻的大堂之上,魏延和手下一众将领都在焦急地等待着,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全身甲胄腰胯长剑的人快步走进了大堂。 来人正是魏延身边的亲信王平。 “将军,卑职方才亲自去了丞相府,丞相死讯,并非虚言!” 王平满的语气之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方才魏延在得到消息之后,并没有急着轻举妄动,深怕这是丞相的考验,便先差亲信王平前往丞相府查验了一遭。 在确认丞相真的死后,魏延还是不免露出一脸诧异。 王平继续道: “据说丞相在议完北伐事宜之后,就染了风寒,几日不曾出府,昨夜忽然病发,今早才告丧!” 魏延听完王平所说,眉头紧锁。 “平日里有丞相镇着,这朝堂上下个个都相敬如宾,全都听丞相一人号令!” “而今丞相已死,又没有将朝堂托付与谁,丞相府的那帮人,费祎董允那些人,还有李严一部,都有野心!” “接下来这蜀都,定然要大乱一番了!” 魏延不禁感慨了一番,转而语气一变: “不过如今丞相故去,倒也是一件好事,丞相生前虽主张北伐,但过于畏手畏脚,步步为营,却不知道,时不待我!” “当初我献策丞相,让我引精兵五千直取洛阳,再分兵五路,直取陇西,上庸,荆州,南阳……” “可惜,丞相不听我的,现在丞相故去,若是由我主持军务,决意北伐之事,三年之内,必然鲸吞北魏,不用六年,便可大军入吴,一统天下!” 魏延豪气万丈,说话的时候都有些得意忘形。 当下就有属下站了出来。 “都督坐镇汉中,最为了解曹魏,又是丞相亲信,眼下这丞相的遗志,由都督继承最为合适!” “是啊,以都督之韬略雄才,完全可以在数年之内完成丞相北伐遗愿!” “放眼朝中,文臣迂腐,谋士狭隘,其他将领大多资历不足,李严向来与丞相不和,不足为惧,唯有将军,才得丞相一身真传!” 魏延哪里听不出来部将们的意思,转而眉眼一横! “蜀汉之事在我,但更是在诸位忠臣良将之上,眼下丞相撒手人寰,首要的事情,是先要将朝堂给稳住!” 一众部将也明白过来魏延的意思。 “只要都督一声令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等誓死追随都督!” 闻言,魏延点点头,随即命人将门关上,分析起眼下的局势。 “此次事发突然,我等要尽快谋事!” “眼下无论是谁继承了丞相的衣钵,对我等来说都不是好事!” “丞相手下,马谡为人耿直,平日里并没有什么党羽,不能成事,但马谡和丞相走得比较近,就怕他矫诏一份!” “蒋琬、费祎、董允等人,不得不防!在朝中一众文臣之间,颇有威望,陛下也较为信任此三人!所以决不能让此三人控制朝堂!” “至于李严,平日里和丞相就不对付,眼下朝中也好,军中也好,都是丞相的人,他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李严乃先帝托孤重臣,曾经统领五军,军中还是有不少亲信,也不得不防!” 就在这个时候,王平提了一嘴: “都督,丞相手下的长史杨仪,与都督素来不和,也要考虑其中!” 听到王平的话,魏延冷笑一声。 “杨仪此人最不足为虑,此人虽然人人都说才智过人,但他也就是看着聪明,实际上就是个才大志疏眼高手低之人罢了,不足为虑!” 一番商议后,在场的将领都坐不住了。 “都督,不能迟疑了!这些人里面,无论是谁率先掌控朝局,获得陛下信任,那势必就会清算其他势力,咱们决不能坐以待毙!” 王平神色凝重道。 “就是啊,都督,直接调兵吧!” “都督,现在咱们的两万亲兵都在汉中驻扎,现在能调动的,是驻扎在蜀都城外,由咱们自己人高翔将军统领的三千卫戍部队!” “现在调入城中,那一切都能直接尘埃落定了!” …… 蜀都城内,暗流涌动。 而在都城三十里外的一间恬静草庐前,坐着一人,手抚素琴,几缕白发从纶巾边缘散落在鹤氅上。 锦衣葛巾白玉带,芒鞋素舆羽毛扇,正是诸葛亮! “丞相,您这一番假死,只怕眼下城中早已乱作一团,倘若要是发生变故,这该……如何是好啊?” 诸葛亮停下手中的动作,捻了捻白须。 “大可不必担忧,一切尽在掌握!” 马谡闻言,依旧是有些不放心,不解问道: “丞相,这眼下北伐在即,您又为何大费周章地整这一出假死的戏码?” “倘若当真有人在这个时候图谋不轨,那……” 听着马谡的话,诸葛亮轻摇羽扇,面色也逐渐变得深沉: “我现在假死以试朝政,倘若有人心怀不轨,我尚且还能左右。” “若是我在北伐之时发生不测,届时朝中大乱,又当如何?” 说到最后,诸葛亮的语气已蕴含浓浓沧桑。 马谡也随之一愣,陷入沉思。 “北伐在即,在离开蜀都之前,我要借着这次假死,为陛下一试群臣,看看究竟何人能在我之后,扛起这复兴汉室的大任!” “试出一批能臣忠臣,到时候我领北上,也就能将这朝中大小之事放心托付!” 马谡听着丞相的良苦用心,不禁感慨起来,思索过后,马谡皱着眉头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那……满城文武之中,丞相最看好何人?” “相府长史蒋琬,沉稳可靠慢条斯理,勤恳踏实,乃是继我之任的不二人选。” “黄门侍郎费祎,处事灵活,为人聪慧,善于交际,也可以考虑!” “汉中都督魏延,为人能干,治军也好,理政也罢,也都极为擅长,就是为人刚烈,这点不好!” “中监军邓芝韬略第一,尚书令谯周文治斐然,侍中董允忠诚正直接,此三人也是可造之材!” 诸葛亮悠然回答。 一时间,马谡在脑海中将这些人全都过了一遍,蒋琬费祎魏延,这都是丞相亲信,其他人也都是朝中的干臣。 想到这里,马谡不禁再次问道: “那杨仪杨长史呢?杨长史也是您的心腹啊?” 诸葛亮摇了摇头: “杨仪虽然跟了我多年,也算是忠诚可靠,但在朝中资历尚浅,且为人较为张扬,相较而言,所有人中,他最不可能挑起大梁。” 在诸葛亮看来,自己所有的亲信之中,虽然杨仪和自己最亲密,但是继承自己的衣钵,即便是魏延马谡,也要比杨仪合适! “想必,在我的死讯传开之后,蒋琬和费祎会最先出面,稳住局面!” 第一卷 第3章 暗流涌动的蜀都! “嘶,可是丞相,如若您的死讯传开,那必定会有一些心怀不轨之人有所异动。” “前将军李严,如今虽然被调到了江州,但是不得不防啊。” “更别提魏国倘若得知消息……” 诸葛亮一口清茶抿下,用羽扇拍了拍马谡。 “就算是有所突变,数十万兵马尚且在我手中,而且过去数日,我早已暗中布置,何惧之有?!” 马谡闻言,也是佩服起丞相的谋划。 “如此说来,局势全在丞相股掌之间!” 诸葛亮挥了挥手中的羽扇: “万事不可绝对,城内情况如何,还需眼线及时通报。” “不过,这眼下倘若真生了事端,祸兮福之所倚,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诸葛亮轻挥羽扇,眸光深邃。 “大乱关头,何人能担当大任,何人外强中干,一目了然!” “此番,谁若能在这关键时刻扛起蜀汉的大旗,那以后我这丞相之位,就传给谁!” “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会出面的。” “只希望他们不要辜负我的一片良苦用心……” …… 蜀都,丞相府内。 刚从外面回到丞相府的诸葛亮养子诸葛攀,在进门之后直接来到了正堂,当亲眼看到养父的棺椁之后,直接抱着棺椁嚎啕大哭起来。 就在刚刚,诸葛攀在得到消息之后,第一时间赶回了府中。 他本是诸葛瑾的儿子,后被诸葛亮收养,如今在相府担任参军,处理文书,也算是一个有实权的位子。 “父亲为何忽然就撒手人寰了呢?!” “前些日子我还见过父亲,身体尚且无恙,何至于这般突然啊?” 诸葛攀虽然表面上悲伤至极,但心里却微微升起一抹欣喜。 紧接着,跟在诸葛攀后面的管家将一众下人全都打发了出去: “公子,丞相昨夜丑时发病,寅时郎中赶来的时候,丞相已经离世了,按照马谡参军的意思,府上的人辰时将丞相妆奁,巳时发丧!” “现在家臣们已经去知会百官了,估摸着午时百官们就会过来吊唁……” 诸葛攀环顾四周,此刻的府内哭声一片,素白挽联,丧幡摇曳,白烛火盆,人尽披麻…… 诸葛攀站在原地,怔怔出神。 良久,他忽地反应过来,眼下养父死了,而且还没有其他子嗣,那这丞相之位,不就要轮到自己了吗? 倘若自己继承了这丞相之位,那这整个蜀汉,不就是自己说了算? 他现在的职位说到底,不就是拟写文书,和那群堂官打交道? 这如何能够展露他治国安邦的才学? “管家,父亲死前,可曾留下遗言,可曾说让谁继承这丞相之位?” 闻言,管家摇了摇头。 “丞相仙逝之前,是马谡参军照看左右,未曾听说留下什么遗言!” “不过公子!丞相仙逝,您是相府唯一后嗣,若是在这个时候站出来继承丞相遗志,朝中百官看在丞相的面子上,定然拥护呐!” “这……这可行吗?!” “我如今势单力薄,朝中并无多少亲信,而且父亲走得如此突然,也并未留下什么遗言……” 诸葛攀一脸惶恐,诧异地看着面前的管家,陷入思忖之中。 管家作为诸葛攀亲信,小声提醒: “公子,此番丞相在朝中大议北伐之事,汉中太守魏延入京,现在就在镇北将军府,尚未离都。” “这魏延乃是丞相亲信,更是汉中都督,手握兵权,倘若公子与魏延联手,到时再拟矫诏一封……” 听到这,诸葛攀顿时一喜。 “妙哉!” 事不宜迟,诸葛攀直接出府,乘车前往魏延所在的镇北将军府! 而魏延本来和一众部下正在商议兵变之事,当得知诸葛攀前来拜见的时候也是诧异万分。 但还是让人把诸葛攀请了进来,而其余部将则是全部躲到了后堂。 入堂之后,诸葛攀直接表明来意。 “魏将军,父亲昨夜仙逝的消息,你可曾听说?” 魏延迟疑片刻点点头。 “丞相乃我蜀汉砥柱,如今突然仙逝,我……我心如刀绞啊!” 逢场作戏,魏延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诸葛攀也跟着抹了抹眼泪,继而道: “父亲在时,尚且能镇住朝堂,而今父亲不在,我唯恐有人妄图颠覆朝堂,毁坏父亲生前所建之基业,篡改父亲北伐方略……” “而今我欲暂代父亲丞相事宜,奈何朝中并无亲近之人,恰好将军在都,这才前来拜访。” 诸葛攀说得很委婉,但是魏延是听得明明白白,随即脸上的笑意更浓。 这诸葛攀虽然不是丞相亲生子嗣,但是作为养子,却胜过亲子,倘若自己拥护诸葛攀暂代丞相一职,那自己用兵镇压朝堂,也就出师有名了! “哎呀,公子不愧是丞相之后,眼光谋略,都不输丞相啊,眼下丞相突然仙逝,你又是丞相唯一的子嗣,就需要站出来主持大局啊。” 魏延故作惊叹,急忙起身,一把拉住诸葛攀的双手。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位丞相的养子,竟会主动来找自己联手。 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都督只要现在调兵入城,我这边就能立马矫诏一封,等控制了朝局,到时候大将军之职,非都督莫属!” 诸葛攀开口,有几分保证的意味。 魏延瞧着诸葛攀,一脸欣喜。 “公子有此志向,丞相泉下有知,必然能够含笑九泉!” “不瞒公子,方才我得知丞相死讯,早已派人出城调兵,稍等片刻之后,整个蜀都都给听咱们的!” “咱们现在先前往相府,眼下的相府才是关键所在,绝不能生乱!” …… 蜀都之中,暗流涌动,不少官员在得知丞相死讯之后,都纷纷朝着丞相府赶去。 而杨仪在赶到丞相府之后,进入灵堂,直接趴在棺材上面,放声大哭。 “丞相啊,你怎么就走得这么突然?!” “北伐尚未成功,我等仍需努力啊!” 杨仪一边哭,一边悄悄用劲,扣开棺材板,往棺材里面瞧。 当看到棺材当中的的确确躺着一具尸体后,杨仪这才放下心来。 而府上的家眷在看到杨仪哭成这个样子,也都纷纷来劝。 在众人看来,杨仪身为相府长史,平日里和丞相形影不离,这么悲伤也是应该的。 而在接下来的时间,相府内已挤满了四处前来吊唁的官员。 而杨仪的目光也在府内一众官员身上扫来扫去,片刻之后,杨仪的目光定格在其中一人身上。 “哟!许大人,多日未见,憔悴了不少啊?” 被杨仪问候的,是益州太守,许靖! 许靖连忙劝道:“杨长史,得知丞相死讯何人不悲戚啊?但看杨长史方才放声痛哭,定然心痛,还请节哀啊!” “许大人也请节哀。” 杨仪附和了一句,而后语气陡然一变。 “听闻许大人最近修缮府宅缺些银两?我稍后差人给你送些钱过去。” 许靖闻言,顿时眼前一亮,赶忙向着杨仪拱手行礼。 许靖身为益州牧,别的不清楚,但要说起谁是整个蜀都最有钱的人,那指定是丞相身边的亲信,朝中的大善人,杨长史!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修个宅子还让杨参军破费……” 而杨仪则是嘿嘿一笑,接着语气忽然转冷: “一点钱算不得什么,只不过我最近听闻,你与蒋大人走得近了?” 杨仪话锋一转让许靖有些不知所措。 而许靖也是立马明白了杨仪的意思,当即摆了摆手,急忙解释了起来: “杨长史,你是知道我的,我可是一心一意忠心您,忠心丞相的。” 许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这些年,自己可没少从杨仪手里拿好处,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杨仪淡淡点头。 “许靖,丞相如今仙逝,眼下时局动荡,你可要擦亮眼睛啊!” 第一卷 第4章 被收买的朝堂官员! “杨长史说的哪里话,这丞相虽然故去,但是丞相英魂犹在!” “无论朝局如何动荡,杨长史的意思,那就是丞相的意思!” 见许靖这么说,杨仪也是十分满意,转身又看向了另一刚刚踏入相府的人。 来者已显年老,半百来岁,正是九卿少府,孙廉! “孙大人,数日不见,风采依旧啊!” 那孙廉虽然年过半百,但却红光满面,丝毫看不出年老之相。 “唉,杨长史客气了,哪有什么风采?闻听丞相故去,我已心力交瘁,心老神疲了。” 孙廉叹了口气。 “人死不能复生,孙大人还请节哀。”杨仪摇了摇头,无奈说道。 而后,杨仪凑近些许,语气凌然一变。 “听闻孙大人前几日又纳了一房妾,这还真是老当益壮,我稍后差人送些贺礼过去,如何?” 孙廉听后,老脸一红,正要拱手谢礼。 却脸色一凝,恍然反应过来。 自己纳妾都是瞒着同僚,并未声张,哪怕是和他交好的文武百官,也浑然不知。 可杨仪是如何知道的? “我这些破事,也值得让杨长史费心,真是惭愧。” 孙廉这话显然含有其他意思,但杨仪也不深究,语气轻松道: “生老嫁娶皆是大事,稍后我差人送些贺礼到府上,孙大人莫要推辞。” 孙廉赶紧躬身道谢。 “杨长史,这多不好意思,您这一边还要操心丞相的事情,一边还要顾着我们这些老古董……” 可下一刻,杨仪话锋陡然一转: “不过孙大人,丞相病逝,眼下情况风云变幻,朝堂动荡不安,你可不能马虎,一步踏错,说不定就是万丈深渊!” 孙廉怎能听不出杨仪的暗示,立刻拱手道: “杨长史平日里没少栽培我这老古董,眼下丞相驾鹤西去,我以为,杨长史作为丞相心腹,深得丞相真传,理应站出来主持大局。” 见孙廉态度明了,杨仪也露出了灿烂笑容。 “什么主持不主持,还不都是为了蜀汉,为了先帝基业,为了继承丞相遗志?!” 孙廉闻言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对,都是为了蜀汉,都是为了丞相遗志!” 打发走了孙廉,杨仪心底冷笑一声。 这些年来,几乎半个蜀汉朝堂的官员,都受过自己恩惠,另外一半的人,也都在自己的监视之下。 故而这时候拿捏百官,还不是水到渠成,易如反掌! 但这暗中发展朋侪,也全都是瞒着诸葛亮进行的。 在孙廉走后不久,一道声音陡然从不远处传来: “哎呦,杨长史,我这正找你呢,上次我儿子那事,真是多谢你了!” 杨仪抬眼一看,主动向自己搭话的,正是谏议大夫,杜微。 “哎呀,是杜大人啊,令郎回府上都跟你说了吧?这小子,都叫他不要声张了。” “杨长史也太见外了,您可是我杜家的大恩人啊,眼下丞相病故,杨长史可得节哀啊!”杜微满脸讨好笑容。 “恩人谈不上,令郎本事不凡,如今他来相府当差,也算人尽其用。” 杜微摇了摇头: “那也都是杨长史的功劳,若非您在丞相面前多说了几句,犬子怎有这等荣幸啊!” 说着,杜微压低了语气,挑了挑眉: “杨长史,眼下丞相殡天,您可得继承丞相遗愿,把咱们蜀汉给撑起来啊!” 杨仪闻言,微微一笑,捶了捶杜微的胸口。 “杜大人长进了不是?” 而杨仪也随之抬头张望了一圈,见灵堂内所到的官员,全都是跟自己有交道的,旋即抖了抖长袍,在邹平,赵砺的跟随下,走到了灵堂正中。 “在场的诸位大人,都和我杨仪有不浅显的交情!如今丞相仙逝,我杨某只有一句话奉告,稍后定然有乱臣贼子借着丞相大丧的时候,不顾廉耻,棺前争权!” “我只希望诸位能知大节晓大义,做出抉择的时候,多为……蜀汉想一想!多为百姓想一想!多为先帝想一想!” 谁都能听出来,杨仪这是话里有话,很快,就有人赶着表态。 “杨大人,我等能有今天,全是沾了丞相的恩泽,谁要是在丞相堂前胡来,我们绝不答应!” “就是,杨长史您就放心吧,丞相活着,我们效忠丞相,而今杨长史继承了丞相遗志,我们也绝不忘本!” 就在一众官员相继表态的时候,灵堂外面,几道步态从容的身影缓缓走入相府。 来者,正是蒋琬、费祎等一众朝堂文官。 随着蒋琬等人进入其中,原本人声嘈杂的相府,声音顿时降下不少。 不少人朝这里投来目光,也有人主动上前,行礼恭维。 “蒋大人可算来了,如今丞相病逝,这相府也缺个主事之人,非蒋大人莫属啊!” “说的是,丞相生前最看好蒋大人,也应由蒋大人主事吊唁。” 几个不曾被杨仪拉拢的官员主动恭维。 “嗯!” 蒋琬点了点头,神色冷淡至极。 “我带人来此,除了为丞相吊唁,也是心念相府,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相府上下的事情,有我在,垮不了。” 蒋琬的话掷地有声,在场的一部分官员赶紧附和了起来。 而唯独杨仪和杨仪后面站着的十几个文武官员一动不动,一脸漠视。 这些官员的异样,自然吸引了蒋琬注意,在瞧见杨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蒋琬心中涌起一股怒火。 紧走几步,来到杨仪面前,目光如炬,怒声斥责道: “杨仪!丞相一生殚精竭虑,为我蜀汉鞠躬尽瘁,如今殡天乃举国同悲!” “你身为丞相心腹,竟如此大逆不道!前来吊唁却不披麻不戴孝?是何居心?” 闻听此言,一同而来的费祎也走上前来,斥责起来: “杨仪,丞相平日待你不薄,你怎可做出这等有违人伦纲常、亵渎丞相英灵的事情!” 杨仪被二人这一顿斥责,眼中闪过一丝悲怆和愤懑。 只听他冷笑一声: “二位大人竟还有脸来责备我杨某?” “我听闻丞相死讯,早已是悲痛欲绝,心如刀割,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披麻戴孝?眼前依稀见得丞相的音容笑貌……” “哪里比得了你们,还有闲心精心打扮!” 杨仪一边说,一边抹着眼泪,悲怆之情溢于言表,见者无不潸然,闻者无不悲伤! “倘若披麻戴孝能换丞相起死复生,就是让我杨仪在三伏天穿千件麻衣,我也心甘情愿!” 第一卷 第5章 都想继承丞相衣钵! 杨仪继续说着,眼眶已经泛红,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而蒋琬也是万万没想到,杨仪竟然会如此反驳,他登时被气得浑身发抖。 费祎手指着杨仪,情绪同样有些激动。 “杨仪,休要狡辩!披麻戴孝的礼法,古今有之,这是对丞相的缅怀和敬重!” 双方言语交加,灵堂内的众人听闻,皆交头接耳,目光在蒋琬等人和杨仪之间游转。 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弓弦,一触即发。 就在双方不互相让时,灵堂外,突然一阵骚动。 只见灵堂外诸葛攀脚步匆匆,带着魏延等武将一同走入相府。 “父亲,儿臣不孝啊,您为朝堂殚精竭虑积劳而逝,儿臣却不能在最后堂前尽孝……” 在场的蒋琬费祎董允一行人看着诸葛攀哭丧,也都挤了挤眉头。 这诸葛攀是诸葛瑾之后,只不过是诸葛亮养子,并无血缘关系。 可说到底,这诸葛攀是相府唯一的男丁子嗣。 而看着诸葛攀哭丧,在场众人的神色也都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时候当着众多官员的面,站出来又是喊父亲又是哭丧,这是有野心啊! 蒋琬神色一变,跨步向前: “贤侄莫要太过悲哀,今日前来拜谒的都是朝中文武,你还是先去接待来人!” 蒋琬面上堆满关切,实则是在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 诸葛攀微微侧头,眼中闪过一丝警惕,转瞬又被他伪装的悲痛所掩盖。 声音带着些许哽咽: “蒋长史,父亲他一生为了蜀汉操劳,如今骤然离去,这相府的千斤重担都落在我身上,我……我惶恐啊!” 蒋琬眼眸一凝,神色瞬间冷了几分。 什么叫相府的千斤重担落在了你的身上? “呵呵,贤侄年少有为,丞相生前对你也是寄予厚望,只是眼下局势错综,人心复杂,你可不能迈错了步子,一脚踩空。” 诸葛攀和蒋琬打过机锋,也都明白了彼此的态度。 “蒋大人,还请您明示。” 诸葛攀的面色变得冷峻起来,蒋琬也不甘示弱: “丞相生前,相府大小公事都是我掌管,贤侄切莫担心,这重担,多半还是老臣来抗。” “再者……” 蒋琬目光一凛。 就在蒋琬说话的时候,一旁的费祎等人也都跟着附和起来。 魏延见状,三步并作两步,直接来到了蒋琬面前。 “蒋琬,你如今只是相府长史,还没有做到丞相这个位子呢!” “丞相生前托付我汉中军政事宜,我尚且没有你这般骄横!” “诸葛攀乃是相府唯一子嗣,得丞相一生教诲,接掌相府再合适不过吧?” “难不成,蒋长史你也想横插一脚?” 一时间,整个灵堂内瞬间分成两派,一派是蒋琬费祎一众朝堂派,一派则是魏延这边的武将派。 一边是蒋琬,一边是魏延,都是能在朝堂支起半边天的人物。 在场的其他前来吊唁的官员看着这剑拔弩张的一幕,也都纷纷避让开来。 而两边也都越说越是上火,甚至都要到了互殴的地步。 而杨仪也是瞅准时机站出来当起了和事佬。 “今日丞相大丧,诸位便在这灵堂前水火不相容起来,何至于此啊?” “想当年,丞相为兴复汉室殚精竭虑,如今大业未竟,我们却同室操戈,丞相若泉下有知,该何等痛心!” “都听我一句劝,各退一步,忙完丞相的大丧,再吵不迟!” 蒋琬愤怒地扭头,恶狠狠地瞪着杨仪: “杨仪!你少在这多管闲事,此事关乎社稷大计,不容你在这搅和!” 诸葛攀也冷笑一声,眸子里都是轻蔑: “杨长史,你不过是父亲身边一条忠犬罢了,这里还轮不到你站出来说话!” 诸葛攀说罢,一向和杨仪不和的魏延也直接站了出来。 “杨仪!往日丞相还在的时候,你可以狐假虎威,如今丞相不在了,你要是再敢人前显能,我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不过杨仪心底倒也不在意,蒋琬费祎在相府,平日里和朝中官员打交道,也算是政治资本。 魏延身为汉中都督,一地牧守,也算是封疆大吏。 而自己虽然是诸葛亮心腹,但是平日里只是跟在诸葛亮身边,并无多少实权,所以被两边轻视那也是情理之中。 紧接着,让在场众人都意想不到的,是魏延忽然拔出了腰间的汉剑,仗剑走到棺椁前,一脸凶悍。 “今日丞相西去,父死子继礼法使然,公子诸葛攀身为相府唯一子嗣,理应继承丞相衣钵,完成丞相遗愿!” “何人不从?” 见状,蒋琬几人带来的几个甲士也都仗剑冲了进来,蒋琬和费祎二人眼光锐利。 “魏延,丞相一死,你这不臣之心立马就表露无遗了,当初丞相要稳妥北伐,徐徐图之,就你口出狂言,要精兵突进曹魏,你早就有异心了!” “我身为相府长史,丞相弟子,岂容你在丞相灵堂前肆意妄为,持剑叫嚣?!” 两方各不相让,而杨仪则是站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所谓的良相蒋琬费祎,所谓蜀汉最锋利的剑魏延,到了这个关头,还不是本性暴露无遗,为了争权夺利,全然不顾其他。 而现场也有老臣站出来劝告两边,但都被喝退到了一边。 魏延身后的一众部将也都纷纷拔出佩剑。 “蒋琬!丞相平日是器重你,但丞相也不曾说过他老人家百年之后,这兴汉北伐的重任,就全然交给你了!” 说着,魏延扫视了一圈堂上的群臣: “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我麾下一万卫戍兵马已经进城,识相的,都站到我的身后!” 到此刻,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两边这是要干嘛,意识到眼下局面非同小可,已经开始有官员开始站队。 但就在这个时候,丞相府外忽然传来一阵兵马行军的声音,另外还夹杂着军马的嘶鸣。 听到这声音,魏延也缓缓将手中的剑合到剑鞘,肆意妄为地狂笑起来。 “诸位,看来眼下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的兵马,到了!” 第一卷 第6章 形势逆转,这是杨仪的兵马? 相府外的动静,哪里是魏延的士兵?分明是杨仪安排的无当飞军! 但其余人哪里知晓杨仪这些年草蛇灰线的布置? 政堂之争,谁的手中握有兵马,谁就有主动权,魏延此刻显然有些得意忘形。 “魏延,而今丞相大丧之际你调兵过来,意欲何为?” 杨仪直接出口质问,魏延自己都说自己调兵了,那自己当然要趁着这个时机,把魏延调兵这件事坐实。 “杨仪,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劝你这个时候还是看清形势,安分一点!” 魏延冷笑一声,继而朝着皇宫一拜:“我魏延对蜀汉忠心耿耿,之所以提前布置士兵,不过是为了以防万一,确保丞相去世之后,蜀都情况安稳,没有贼人作乱!” 诸葛攀在一旁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果然到了这时候,还是兵马管用。 “杨仪,您也看到了,魏都督早有准备,如今局势多变,我等必须为了蜀汉考虑,你若识趣,便不要做无谓的阻拦。” 杨仪笑容渐冷:“丞相大丧,魏延,你这可是篡权!” 话音落下,站在一旁的益州太守许靖也附和了起来:“魏延,丞相一生鞠躬尽瘁,如今刚逝,你便如此行事,居心叵测,实在让人不齿。” 同样,谏议大夫杜微也紧忙站在了杨仪身后:“我等皆受丞相大恩,怎能容你这般乱臣贼子坏我蜀汉基业!” 方才杨仪拉拢的文官也不少,随着他挺身而出,不少人都附和着他的话。 一时间,指责魏延的声音如潮水般涌起,一浪高过一浪。 而蒋琬、费祎等派系的文官站在一旁,神色各异,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呛啷”一声。 魏延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拔剑出鞘,剑身寒光闪烁。 “我魏某今日所为,都是为了蜀汉!尔等若敢忤逆,便视作谋逆蜀汉之辈,杀无赦!” 杨仪身后的诸多文官见状,顿时面露惊恐之色。 四周气氛剑拔弩张。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丞相府外传来。 众人纷纷投去目光。 只见一众装备精良的兵卒如潮水般涌入相府,士兵们个个手持镔铁环首刀,军容雄壮,威武十分。 身上个个穿着锁子甲,甲片相互摩擦,发出清脆的声响,在阳光下更是熠熠生辉。 一时间,在场的诸多官员全都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眼前诸多人的反应,魏延也是得意一笑。 嘴皮子硬又如何? 现在这种情况,要看谁的拳头更硬! 自己提前安排好了兵马,今日笑到最后的,是自己! 魏延抬眼望去,准备发布命令,让他们控制整个丞相府。 然而,在扫了眼这些冲入相府的兵卒甲士,魏延顿时傻了眼。 这些人手一把镔铁环首刀,身穿连环锁子甲,这哪是自己的士兵啊? 看着那些崭新的兵器甲胄,魏延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些士兵是从哪里来的? 自己的兵马哪里去了? 魏延一脸震惊地看向身旁的王平,王平也是一脸疑惑。 而感到震惊的,不光是魏延。 “魏将军藏得够深啊,打造了这么精良的一支兵马?朝廷却丝毫不知!” 蒋琬不禁脱口而出,语气冷淡。 “这镔铁环刀,打造起来耗费巨大!还有那锁子甲,工艺繁杂,绝非普通军备……” “即便是我军精锐,怕也难凑出这般齐整的军队啊!” “这些装备,若不是暗中筹备良久,怎会如此……如此惊人!” 诸多官员已被惊得合不拢嘴。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窃窃私语的时候,只见一身着银色铠甲的将领快步迈入灵堂,脚下虎虎生风。 穿过人群之后,来将径直跪倒在杨仪面前,紧接着,一道而来的兵卒们也都整齐划一地向杨仪跪拜: “末将来迟,还请长史大人恕罪!” 此言一出,众人再度哗然。 这支军队,竟是杨仪手下! 魏延不禁脊背发寒,不可置信地看向了杨仪。 这军队是杨仪调来的? 怎么可能! 先不说杨仪为什么会有这支军队,仅说这支军队的配置,就完全不像是蜀汉的兵马! 杨仪的脸上的表情甚是淡然,他斜睨着魏延: “不瞒各位,如今的城门、皇宫、还有相府皆已被我牢牢控制。” “至于魏延都督你在城外的那些兵马,只怕是连城门都进不了!” 此话一出,在场的一众官员全都一脸震惊,万万没想到,杨仪的速度竟然会这么快。 听到这话,魏延脸色铁青,他想破头都想不到,杨仪怎么能突然变出来一支精军。 看那些士兵身上的甲胄兵器,他都眼红! “杨长史手里有这么一支精军,此前我们竟一无所知!” 方才站在杨仪这边的官员全都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杨长史深谋远虑,提前布局,破了魏延等人的谋反奸计,实在是我蜀汉社稷之幸!” “我蜀汉有杨长史在,丞相泉下有知,定然欣慰呐!” 那些和杨仪站在一起的文官们,此时皆感到扬眉吐气,方才胸口憋的火气,一口气吐了出来。 不过,有人欢喜有人忧。 方才还等着杨仪跟魏延拼个你死我活的蒋琬、费祎等人,此时个个傻了眼,脸憋成了猪肝色,心里有气无处撒。 杨仪从哪里整来的这么多精兵?! 只看那些兵将穿着打扮,再加上手中兵器,皆是不凡。 就算丞相在世,也弄不来这么精锐的兵马吧? 他杨仪哪来的本事,组就这样一支强军! 一些不信邪的文官,甚至用手掐了把手腕,感受到刺痛,才发现这并非是梦。 而是真的! 眼下有这样一支强军到场,相府之内的情况,不都得听杨仪吩咐? 那些刚刚斥责过杨仪的文官们,纷纷脊背发寒,心里甚是紧张。 灵堂之上十分安静,落针可闻。 杨仪则淡淡一笑,环顾四周:“诸位,在下暗中布置兵马,也没有别的意思。” “主要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会做出有损江山社稷的事。” “倘若今日大家都好好吊唁,那我安排的这些兵马也就不会出动,可惜,有些人就是胆大包天!” 第一卷 第7章 诸葛亮震惊,形势开始脱离掌控! 蜀都外,恬静草庐旁。 “什么?这么快就有兵马调入蜀都?” 诸葛亮挑了挑眉,话音落下,马谡随即答道,“一共两队兵马,其中一支,是城外的卫戍部队,是魏延所调!” 听到这话,诸葛亮一脸淡然。 “魏延调兵,在我意料之中,不足为奇,既然他要调兵,尽管让他调,我倒要看看,他能掀起什么风浪。” “那另外一队兵马又是何人所调?” 诸葛亮继续问道。 马谡摇摇头,无奈一叹:“丞相,怪就怪在这里,这支兵马,不知所属何部,更不知是何人所召。方才线人来报,这队兵马是最先进城的,一入城就把整个都城几处城门全都把守了起来。” 城内的事情,都是由马谡派出去的探子打探消息。 为了保证丞相安全,马谡一直待在这里。 若马谡也随大流去了丞相府吊唁,恐怕现在也回不来。 “行动如此迅疾?” 诸葛亮喃喃分析道,双眸之中异色流转。 放眼整个蜀汉,竟然还有脱离自己掌控的兵马? “丞相,末将还听探子说,那支精军兵强马壮,全都是清一色的大宛马,锁子甲,镔铁环首刀,人手一支轻弩!” 马谡眉头微蹙地说道。 听到这些,诸葛亮的表情彻底变得凝重。 “我蜀汉竟有这等兵马,我竟然还不知道?” 诸葛亮挥了挥手中的羽扇,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后,随即看向马谡。 “再探再报,再单派几人,好好查查,这是谁的兵马!” …… 丞相府,灵堂。 香烟袅袅,随着无当飞军控制住局面,灵堂内的气氛变得压抑而沉重。 诸葛亮的灵柩静静停放,杨仪站在最前方。 “诸位,丞相逝去,蜀汉大业此刻面临危难之际。” “为稳定局势,还请诸位在此吊唁三日,期间不得擅自离开,否则,便视作谋逆之行,当格杀勿论!” 杨仪大声说道。 魏延等武将也站在人群中,他们抬眼看向四周。 这支神秘军队,一个个军容肃穆,军纪严整,站在灵堂之上,一丝不苟。 这么一支兵马,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 而且他杨仪什么本事,在场谁人不知? 胸无大略,志气短小,整日沉溺烟花柳巷之地哪来的本事驾驭这支军队? 此刻的魏延,内心依旧是不甘,不断打量着在场的兵马,一脸若有所思。 至于蒋琬等人,也在默默思索这支兵马的来历。 蜀军绝大多数的兵权,都在诸葛亮的手里,可就算是丞相生前,恐怕也练不出来这样一支兵马。 “杨仪,你不过是丞相麾下一文吏,如今竟擅作主张,调兵入城,将满朝文武置于何地?又将陛下置于何地!” 蒋琬开口质问。 比起之前,蒋琬的语气显然平复许多。 毕竟现在的局势,是杨仪所把控。 但身为文官之首,蒋琬在气势上不能弱了! “蒋大人,你莫要冲动。”杨仪笑呵呵地说道。 “如今丞相新亡,大军在外,若无一人主持大局,恐生变故。” “我此举也是为了蜀汉着想,你可要想好了,不要思想出了问题,破坏团结。” 一听这话,蒋琬怒火中烧,但看着身旁那些威风凛凛的士兵,却又不敢多言。 费祎咬紧牙关,向前一步:“杨仪,丞相一生秉公守法,为蜀汉鞠躬尽瘁,你这般行事,违背丞相生前教诲,亦不合朝堂法度!” “你手中兵马乃蜀汉之兵马,非你个人财产,怎能凭一己之力滥用?” 听到这话,杨仪哼哧一声,笑了出来。 刚刚魏延说要调兵的时候,也没见他反应这么大。 “杨仪匹夫!” 魏延向前跨出一大步。 “你不过是舞文弄墨的小吏,平日里仗着丞相宽厚,得以在军中走动。” “如今丞相刚去,你便妄图大权独揽,真是狼子野心!” 说着,魏延瞥向周围的兵马,眼神中闪过一丝渴望。 “再说,这军中精锐,装备精良,皆是我等武将浴血奋战为蜀汉积攒的家底,岂容你这小人掌控!” 杨仪哈哈大笑一声。 “你攒的家底?简直笑话!” “这无当飞军,乃是丞相亲自交到我手上,让我练兵数年才有的这等军纪,这些甲胄兵器全都是我一人出资!” “于公我杨仪调兵镇压叛乱,问之无愧,于私,这无当飞军,上至将领赏钱下至兵卒军饷,还有这各式武备,都是我一人出资,干你何事?” “怎么,朝廷的兵马,你魏延调得?我杨仪调不得?” 看着杨仪那满不在乎的模样,魏延那叫一个生气。 此时此刻,若不是身旁有士兵看着,恐怕魏延真的会忍不住拔剑,当场斩了杨仪。 蒋琬表情深沉,缓缓说道:“杨仪,丞相生前所提出的北伐之事在即,蜀汉内部万不可生乱。” 如今无当飞军站在灵堂上,这些文官们的话也没有之前那样的攻击性,反而带着几分商量的意味。 杨仪怎不清楚他们心里想的什么? 现在由自己控制局面,他们只能服软,再加上,蜀都的四面城墙早已被杨仪控制起来,魏延的兵马也无法进入蜀都。 他们只能先稳住自己。 杨仪悠然说道:“尔等莫要胡言,眼下兵马已经将整个相府包围,劝你们还是收起想要偷偷溜走的心思,否则刀剑无眼。” “这三日,谁都不准离开!都给我好好吊唁丞相!” 杨仪的语气很是强硬,不容商议。 在场文武百官皆用忌惮的目光看向四周,有这些士兵在,他们没有任何反抗机会。 只能任由杨仪吩咐。 “丞相尸骨未寒,你们却还在为了权力而争斗不休,难道你们就不感到愧疚吗?” 杨仪又张口训斥道。 “平日里,丞相殚精竭虑,为蜀汉的江山社稷操碎了心,鞠躬尽瘁,才换来如今得之不易的局面。” “可如今,他刚刚离去,你们就将丞相的教诲抛诸脑后,一心只想着争权夺势,尔等对得起丞相的在天之灵吗!” 第一卷 第8章 丞相遗书,惊天反转! 杨仪话音落下,灵堂之内一片死寂,无论文臣抑或武将此刻皆缄口不言,气氛凝重至极。 他们内心虽因杨仪之语有所触动,但是眼下时局被杨仪掌控,众人虽然面色如常,但大多数人内心还是不服气,亦或者不甘心。 杨仪走到众人面前,目光流转,最终定格于魏延及其麾下将士之上。 “来人,把这些乱贼身上的甲胄给我卸了!” 杨仪的声音好似闷雷,骤然炸响,震颤人心。 魏延听到后,猛然抽出手中长刀,重重杵于地上,一时间尘土飞扬气势汹汹。 “杨仪!我为了蜀汉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就是卸甲,也轮不到你卸我的甲!” 然而观魏延身旁的部将,却与魏延截然不同,听到杨仪的要求后,众人面面相觑。 当看到周围的无当飞军涌上来,几人眼中尽露恐惧与惊慌之色。 “将军……” 一个副将在威严耳边低声劝阻,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杨仪如今已掌控大局,我等应当暂且妥协,留得青山在……” 言未尽,便被魏延直接打断:“住口!他杨仪不过一玩弄权谋的小人,我魏延身为丞相亲信部将,执掌汉中军政。” “论功劳我比他大,论资历我比他高,论德行我比他尊,要我妥协退让?休想!” 尽管魏延气势如虹,然其麾下将士却不敢妄动。 他们深知,现下的局面尽在杨仪掌控之中,纵有万般不甘,亦只能屈辱承受。 与其被人强行剥夺战甲,不如自行解下…… 部分武将已开始缓缓脱下铠甲,动作迟缓而无奈。 魏延目睹此景,怒视麾下将士: “一群懦夫!尔等平日上阵杀敌不畏生死,这个时候竟任由他人摆布!” 然无当飞军却不会顾及魏延的愤怒。 他们眼看就要上前强行卸下众人甲胄。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诸葛攀突然大步而出,手中高举一卷泛黄的帛书,高声疾呼: “杨仪,你张狂早了!此乃父亲遗书,等在场诸位看过父亲遗书,再行其他事宜也不迟!”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丞相遗书? 众人全都一脸惊愕之色,原本混乱的场面瞬间归于平静。 然而听到这话的杨仪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淡然的笑。 魏延闻“丞相遗书”四字,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几步跨至诸葛攀身前,夺过遗书,而后直接捧着这所谓的遗书念了起来。 “吾今病势沉疴,然北伐宏图尚未功成圆满,于斯危急存亡之秋,特书遗命以寄后世。吾一旦殒殁,相府诸般事务,皆委于诸葛攀暂行执掌,望其能承吾志,继吾业。另,命汉中太守魏延留驻府中,佐助诸葛攀,共谋国是,以安朝纲……” 说罢,杨仪将遗书高高举过头顶下,一脸轻慢地看向杨仪: “杨仪竖子,睁大双眼,仔细瞧瞧!丞相遗诏之中,字字清晰,句句分明,相府大小事宜,皆已托付于诸葛攀打理!” “杨仪,如今铁证如山,你还有何言以对!” 蒋琬、费祎等人立于一旁,原本紧绷的神色,在听闻此言后,瞬间发生微妙变化。 蒋琬微微一怔,丞相遗书的出现,无疑打破了杨仪主导的局面。 如今杨仪的形势,已经因为这份遗书而急转直下! 不过……蒋琬又暗自思忖,诸葛攀拿出的遗书,是否真的为丞相所留? 费祎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讶之色,目光紧紧盯着地上的遗书。 仔细想想,诸葛攀是诸葛亮唯一的子嗣,如果留有遗书的话,最应该留给的人,就是诸葛攀! 因此,这份遗书有九成的可能,确为真迹! 蒋琬恍然大悟,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意,缓缓言道:“杨仪啊杨仪,汝平日自命为丞相之耿耿忠臣,事事皆以丞相马首是瞻。然丞相一旦驾鹤西去,野心便如野火燎原,暴露无遗。如今,丞相遗诏在此,铁证如山,还有何狡辩之辞,何以自圆其说?!” 费祎亦随之附和道:“杨仪,怪不得你方才举动如此决绝,执意要卸去魏都督等人的甲胄,原是心怀叵测,另有奸谋!你何其自负,抑或是,你根本就没有将丞相的遗命放在心上,视若无睹!” 他双手负于背后,眼神中满是不屑与鄙夷。 然而,无论他们如何讥讽,杨仪始终面色淡然,犹如静水深流,波澜不惊,透出一股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从容。 “诸位言尽于此了吗?”杨仪淡淡问道。 诸葛攀微微颔首,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杨仪,你若心存疑虑,大可亲自启开丞相遗书一睹为快!攀,方是相府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与这无当飞军,皆需唯我马首是瞻,听从我的号令!” 言及此处,诸葛攀的眼中已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这无当飞军,实乃稀世存在! 想不到,杨仪竟会如此轻易地给自己送上这份厚礼! 谁料,杨仪连地上的遗书都未正眼一瞧,直接断言:“不必看了,此遗书,定是奸人伪造之物!” 此言一出,魏延不禁哑然失笑,道:“杨仪啊杨仪,事已至此,你何必再掩耳盗铃,自欺欺人?诸葛攀乃丞相血脉,丞相临终之际,亲笔写下遗诏,将相府大事小情,皆托付于诸葛攀,此乃天经地义,又有何不妥之处?” 蒋琬等人虽心有不甘,但相较于杨仪掌权,诸葛攀显然更为合适。 非因其能力出众,而是因其年轻稚嫩,易于操控利用。 “杨仪,休要再巧言令色,徒作狡辩了!此份遗书必然是真迹,你的行径,已然是谋逆之举,纵有千言万语,也难洗罪名!”蒋琬冷笑一声,言辞凿凿。 杨仪却只是轻轻晃了晃脖颈,满不在乎地言道:“不论你们信与不信,我说这份遗书是假的,它便是假的!” 费祎脸上满是讥讽之色:“杨仪,你以为手握兵马,便可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吗?在场之人,哪一个不是铮铮铁骨!” “你说这份遗书是假的,又有谁能证明!” 未等杨仪开口回应。 “我能!”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人群中响起。 诸葛攀下意识转身望去,只见开口之人,正是自己在府中的亲信管家。 自己得知父亲病逝的消息,正是由这位管家告知。 自己欲与魏延联手的打算,也是这位管家所提。 自己手中的这份假遗书,更是出自这位管家之手! 管家迈步走至杨仪面前,躬身行礼。 “杨长史,在下愿作证!公子手中所持遗书,实乃伪造!此遗书,乃是诸葛攀威逼利诱,迫使吾亲手所为,绝非丞相亲笔遗诏!” 第一卷 第9章 相府管家也是杨仪的人?! 一言既出,四座皆骇。 看到说话之人是丞相府中的老管家时,众人无不惊奇,特别是相府内的人都知道,这个老管家平日里与诸葛攀形影不离,而且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老管家乃是诸葛攀的心腹。 然而此刻,他竟公然站出来指认诸葛攀,还毅然决然地站在了杨仪一方? 诸葛攀见状,望着管家突如其来的背叛,双眼猛圆睁嘴巴大张,惊愕至极。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个平日里对自己忠心耿耿、唯命是从的管家,竟会在此刻站出来说自己手里的遗书是假的。 诸葛攀旋即回过神来,双目圆睁,赤红如血,怒视着管家,猛地跨前两步,手指几欲触及管家鼻尖,声嘶力竭地吼道:“你这贱奴,我平日待你如同手足,何曾亏待于你?你竟敢在此背信弃义,反咬我一口,究竟是何居心!” 他胸膛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夹杂着熊熊怒火。 “你且摸摸自己的良心,我诸葛攀何时曾亏待过你半分?今日竟做出这等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事,你对得起我往日对你的信任与厚待吗!” 众人看着诸葛攀此刻怒不可遏,手指颤抖地指着管家,就知道管家所言非妄。 那丞相遗书……定是伪造无疑! 管家身子微微一颤,却并未因诸葛攀的怒火而退缩半分。 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带着几分决绝:“公子,您确实待我不薄,但……” 他话音一转,目光转向杨仪,眼中满是感激与敬仰。 “杨长史对我有再造之恩!” “若无杨长史,便无我今日之我,我其实知恩不图报的小人?” 诸葛攀听到这话,气得浑身发抖,额头上青筋暴突,恨不得立刻将管家碎尸万段: “说!杨仪这贼子何时给了你好处?” “还是你本就心怀叵测,一直在暗中算计我?” 局势骤变,诸葛攀已然方寸大乱,在众人的注视下,他依旧口不择言。 而老管家则神色平静,面对诸葛攀的怒火,毫无惧色。 他微微仰头,目光中透出一丝轻蔑,冷冷说道: “实话告诉公子,我自从踏入相府之日起,便只忠诚于两人。” “一位是已故的丞相,另一位便是杨长史。如今丞相已逝,我所效命的,唯有杨大人!” 诸葛攀闻言,差点儿气得吐血。 管家却似乎意犹未尽,又向前迈出一步,直视诸葛攀的双眼。 “公子,你既无经天纬地之才,又无海纳百川之德,仅凭与丞相之血缘关系,便妄图独揽相府大权,此乃对丞相之大不孝也!” “你平日行事,表面看似聪明伶俐,实则目光短浅,心胸狭隘!相府乃蜀汉之肱骨,社稷之基石,岂是你这等平庸无能之辈所能染指?你置丞相遗志于脑后,肆意妄为,此乃大不义!” “你这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奸佞小人,只知玩弄权谋诡计,为达一己之私,不择手段!就凭你这等卑劣之徒,也妄想染指相府,真是痴心妄想!” 管家的话语愈发慷慨激昂,声音在这宽敞的灵堂中回荡,字字如锋,直刺诸葛攀心窝。 诸葛攀脸色铁青,双手攥得紧紧的,指节都发白了,身子也在不停地颤抖。 “你这无耻叛徒!休要在此满口胡言,混淆视听!” 蒋琬等一众人等,目睹诸葛攀与管家之间互揭其短的丑态,众人面上皆显现出各异的神色。 蒋琬轻轻摇头,低声对身旁之人言道: “这杨仪果真是老谋深算,多年前便在丞相府中暗中布局,收买人心。” “如此手段,令人防不胜防呐!” 若说杨仪往昔对丞相府之位毫无觊觎之心,蒋琬是断断不信的。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提前做此等筹谋? 费祎亦是面露惊愕之色,双唇微启: “杨仪心思深沉,手段隐秘,平日里看着人畜无害,志向全无,只知花天酒地,今日看来,过去都是在藏拙。” “为的就是迷惑众人,暗做准备!” 魏延此刻也是一脸震惊,本来还以为能够靠着诸葛攀手里面的遗书就此翻盘,但是万万没有料到,反转会来得这么快! 若非管家伪造丞相遗诏,他又岂敢贸然支持诸葛攀? 魏延此刻只恨自己没有先杨仪一步调兵入城: “杨仪啊杨仪,没想到啊,你藏得够深!” “怪不得你初来乍到便如此有恃无恐,原来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布置!” 他心中既愤慨又懊恼,愤的是杨仪竟如此算计于他,恼的是自己竟未能识破其阴谋,在杨仪手中栽了个大跟头! 此刻在场的百官眼中皆流露出深深的震惊与难以置信。 而面对魏延和蒋琬两边的指责,杨仪却显得从容不迫,面上的神色愈发严肃。 “魏延,诸葛攀!你二人狼子野心罪大恶极,竟敢相互勾结伪造丞相遗书,企图扰乱军心颠覆朝纲!” 杨仪环顾四周,提高嗓音,好让在场的每一位士兵都能听得真切: “诸位将士,且听我一言!丞相一生,为我蜀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此二人,竟为一己之私,妄图伪造丞相遗命,实乃对丞相之大不敬,亦是对我蜀汉的公然悖逆,其罪当诛,万不可赦!” 一听此言,魏延与诸葛攀的心猛地一沉。 这下可好,遗书既为伪造,杨仪对他们再无半点忌惮! “魏延,你身为军中大将,素得丞相器重,本应思报蜀汉之恩,酬丞相之德。却不思进取,反与奸佞狼狈为奸。想你今日之地位,皆因丞相信任与提拔。如今却恩将仇报,背信弃义,汝之良心,安在否?你何以面对丞相在天之灵,何以面对蜀汉万千将士?” 杨仪的话语铿锵有力,如洪钟之音,回荡于厅堂之上。 “尔等且暂候片刻,吾即刻遣人奔赴皇宫,亲自向陛下揭露尔等的罪行!” 言及陛下,诸葛攀与魏延只觉心如雷击,脑海一片空白。 试想杨仪以其雄辩之才,若在陛下驾前添油加醋,肆意诋毁,只恐难逃谋逆大罪惩处,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此时,魏延面上终显慌乱之色,心中暗自盘算,思绪如飞。 自己之所以陷入此等困境,皆因诸葛攀而起,彼欲借其身份之便,图谋相府权柄。 然……诸葛攀主动寻盟,实非本意,皆是那管家从中作梗。 岂料那管家,竟是杨仪的暗桩…… 猛然间,魏延双目如电,豁然开朗,心中已然明了。 自诸葛攀前来结盟之时,这一切皆是杨仪精心布下的天罗地网,吾等已深陷其中矣! 第一卷 第10章 魏延绝望,部下反水! 魏延在心中反复咀嚼,思绪万千,内心激荡不已。 平日里,他魏延何曾将杨仪放在眼里? 那不过是个阿谀奉承、才疏学浅的平庸之辈,而且日日烟花柳巷,只在丞相身边做些文书事宜,岂能与自己相提并论? 然而此刻,魏延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小觑了杨仪的狡黠和野心。 正因对他疏于防范,才落得如此被动局面。 但魏延心中却未曾绝望,自己身为蜀汉武将之首,在丞相生前制定的北伐大计中,更是举足轻重的角色。 即便杨仪将此事告发至陛下那里,陛下也断不会轻易要了自己性命,至多不过是贬官削爵罢了。 只要性命无忧,便总有东山再起之日! 只待时机成熟,他杨仪蹦跶一时又有何妨? 待自己筹备完备,卷土重来,这蜀汉大局,仍要由自己掌控! 况且,杨仪虽掌控无当飞军,但在蜀汉其他军队中,自己的威望岂是他所能比拟的? 加之自己深受一众武将拥戴,有此根基,又有何惧? “丞相仙逝,陛下此刻定悲痛万分,我需入宫抚慰陛下。” “尔等需在此为丞相祭奠三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离!” “但是诸位大人也不要多想,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朝堂安定,为了蜀都安全!” “这……” 一众与杨仪不和的文官面面相觑,心里不满,却也无可奈何。 “杨大人。” 正当气氛凝重之时,几声呼唤突然响起。 声音来自魏延身后。 扑通!扑通!扑通! 只见魏延身后,三名方才还紧随在魏延身后的部将,此刻竟齐刷刷跪倒在地,冲着杨仪恭敬行礼。 杨仪见状之后,也是在心底微微一笑: “嘶!哎呀呀,你们……这是作何?快快起身,快快起身!” 而魏延转头见到自己的部下忽然反水,给杨仪下跪,人都傻了。 紧接着,那跪于地上的数名部将,脸不红心不跳地径直对魏延言道:“魏都督,吾等已深思熟虑,若继续追随将军,实乃步入歧途,势必祸及国家,殃及黎民。我陈括自投军以来,矢志兴复蜀汉,一心为国,实不愿卷入朝堂纷争,徒增纷扰。” 接着,另有其他将领站了出来。 “杨大人深明大义,今日在丞相灵堂上稳定局面,一心为汉,实乃忠诚,请受末将一拜!” 言罢,陈括已郑重向杨仪行礼,其身后两名部将亦随之行礼。 “我等亦愿追随杨大人!” 他们心中所虑远非如此简单。 一方面,杨仪此刻掌控大局,不想死,他们只能低头称臣。 另一方面,他们目睹无当飞军的装备,这等手笔,只怕杨仪早已准备许久。 而且他们也都在之前或多或少听闻过,朝堂百官之间,可是人人都在传,杨仪是个大善人。 这形势还不明朗吗? 周围空气仿佛凝固,魏延被这突如其来的反水惊得呆若木鸡。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曾经跟随自己数次出生入死的部将,居然会当着他的面倒戈,还是倒向杨仪! 他一脸错愕,有种被利刃刺中心窝的感觉。 “平日里我待你们不薄,你们……你们竟这样对我!” 魏延的声音渐渐阴沉,情绪并未平定,只是在压抑着内心怒火。 而杨仪的面容之上,浮现出一抹深沉而欣慰的笑意,缓缓言道: “三位将军,快快请起。尔等能于此刻弃暗投明,选择匡扶蜀汉之正道,实乃浪子回头金不换!” 言罢,杨仪大步向前,亲自将三人扶起,仿佛是在搀扶起蜀汉未来的脊梁。 “能追随杨大人左右,共谋蜀汉之兴盛,实乃我等之幸!” “杨长史为我蜀汉国祚挺身而出,功劳莫大,末将一介罪臣,还得长史这般信赖,日后定当以死相报!” 几个将领言辞间满是激动,眼中闪烁着坚毅之光。 “大人所言极是,我等早已视大人为蜀汉砥柱,今日一见更是确信,往后有杨长史引领我蜀汉定能承继丞相遗志!” 闻此,杨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地转向邹平:“我离开之后,汝需妥善照料这几位将军,切不可有丝毫懈怠。” “遵命!” 邹平应声答道。 随后,在赵砺与邹平的陪同下,杨仪缓缓步出灵堂。 此刻,丞相府内文武百官皆已安定,杨仪心中稍感宽慰。 而魏延看着自己的部下跟忠犬一般跪在杨仪面前,大表忠心,一时间感觉天旋地转,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而诸葛攀更是没有一点心性,见杨仪要前往皇宫,便慌张得开始原地踱步。 杨仪一行走到相府大门外。 “大人,那魏延素来与您不和,若留其性命,日后恐成心腹大患。如今既已证实其谋反之心,何不借此良机,将其除去,以绝后患?” 邹平试探性地提出建议。 然而,杨仪却轻轻摇头,神色凝重地说道: “不可!此乃丞相灵堂,我要是在此下令斩杀魏延,世人将如何看待?史官又将如何记载?” 杨仪所虑,远非眼前胜负,更在乎后世之名声,但最为重要的,是自己在这个时候,在这里杀了魏延,那可就是给蒋琬那帮人留下了把柄。 邹平面露无奈与遗憾,叹息道:“只可惜,要是今日放过魏延,日后或难再有如此良机。” 杨仪却淡然一笑,轻启唇齿,言道:“杀一魏延,何难之有?我等只需沉住气,待时而动,日后寻得机会,或逼或诱,务要使魏延心生叛意,欲降曹魏。” “待其北投之时,我等便在必经之途上设下埋伏,一举将其诛灭。” “如此,既可除却心腹大患,又可保全我等名声。届时,只需对外宣称,魏延心急投曹,半途马车失驭,坠入山沟,摔死无疑!” 杨仪言语之中,透着一股深不可测之意。 邹平与赵砺闻言,相视而笑,皆已洞悉杨仪的深意。 “此计天衣无缝,妙不可言!” “大人的教诲,吾等必铭记五内,时刻不敢或忘!” 第一卷 第11章 阿斗震惊,杨仪才是赢家? 蜀都,紫禁深处,皇宫之内,氛围沉重而压抑。 刘禅安然端坐于宝椅上,龙袍加身,威严自生。 其身旁,有一位宫人肃然而立,侍奉左右。 “陛下,方才密报传来,惊闻昨夜,丞相因偶感风寒,竟在相府……溘然长逝!” 内侍的话语,字字千钧,仿佛巨石压胸,令刘禅呼吸为之一滞。 “丞相仙逝?!” 刘禅一开始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但在看到侍者的神色后,不由得从龙椅上站起身: “相父……相父前几日,不还好好的?” 刘禅只觉脑海中轰然一响,泪水如断线一般,声音颤抖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深切哀恸。 往昔与诸葛亮相处的温馨片段,如潮水般汹涌闪现。 论及对诸葛亮的倚重,蜀汉之内,无人能及刘禅。 忆及初登大宝之时,他对治国之道茫然无知,幸有相父,事必躬亲,呕心沥血,方保蜀汉基业稳固。 朝会之上,相父总伴其侧,智计百出,为其指点江山。 而今,相父却已驾鹤西去,怎能不让他痛心疾首? “相父一生勤勉,为我蜀汉鞠躬尽瘁,朕却未能为其分担丝毫……” 刘禅自责不已。 “相父,你离我而去,朕该何去何从……” 他的悲泣之声,在空旷的宫殿内久久回荡,哀愁之情,仿佛凝固在每一缕空气中。 一旁的侍者见状,心生不忍,急忙上前,躬身劝慰:“陛下,还请节哀顺变。” “丞相一生竭忠尽智,为蜀汉大业倾尽所有,他若在天有灵,定不愿见陛下如此哀伤!” 刘禅缓缓拭去眼角滑落的泪珠,猛然喝道:“备驾!即刻备驾!朕……朕要亲往相府,吊唁丞相!” 言毕,刘禅便欲挥手令下,然侍者却疾步上前,神色凝重,摇头劝阻道:“陛下,此时局势犹如乱麻,错综复杂,实不宜轻身犯险。” “丞相骤然仙逝,朝中各方势力蠢蠢欲动,皆欲借此良机,争权夺利,以图后事!”侍者声音低沉,字字珠玑,“陛下若此刻亲临相府,无异于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凶险万分,万望陛下三思而后行。” 刘禅闻此,心中悲戚之余,更添几分困惑与不解,喝问道:“他们岂敢?!朕乃九五之尊,何人胆敢对朕不利?!” 侍者闻言,慌忙跪倒在地,声音愈发急切而恳切:“陛下,您乃万乘之尊,安危系于国家之兴衰存亡!此等局势,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 见刘禅仍面露迟疑,侍者心急如焚,继续进言道:“陛下有所不知,方才宫城四周,已悄然布下不明来路的兵马,其意图难测,老奴深恐有奸人对陛下不利啊!” 刘禅闻听此言,眉头紧蹙,脸上悲恸之色瞬间转为惊愕与愤怒,双目圆睁,满是不可置信:“什么?!宫城竟被围?!何人如此大胆妄为?!” 皇城,乃蜀都正中,蜀汉之枢,竟有人胆敢在此布下重兵,岂不荒谬? 侍者苦笑摇头,继续劝谏: “陛下,此中必有阴谋,我等困于宫中,对外界一无所知,丞相昨夜去世,宫中过了今日午后才得到消息!” “若陛下执意出宫,前往相府,倘若各方正在角逐相府大权,到时候陛下又该如何应对?!” 侍者一番肺腑之言,令刘禅心生惶恐,旋即颤声问道: “那你说,朕究竟该当如何?” “相父仙逝,宫城瞬息被围,加之北方曹魏虎狼环伺,此内忧外患之际,朕……朕该何以自处!” 刘禅此刻全无君主之威仪,诸葛亮辞世,令其心绪大乱。 侍者略作思索,沉稳言道: “陛下,当务之急,需稳住大局,万不可自乱阵脚。” “依老奴之见,朝中大臣相争,不过相府之权,绝无僭越陛下之意,陛下不妨以静制动,观其变而应其变,待局势明朗,再作定夺。” 闻侍者此言,刘禅心神稍安,勉强压下心中慌乱: “对……对!他们皆是忠君爱国之士,断不会背叛朕,他们所求,不过是相父手中的权势罢了!” “那……你以为,何人能在这场纷争中胜出?” 刘禅突兀发问。 “陛下,老奴对朝堂之事所知有限,但能承继丞相遗志者,非文臣蒋琬、费祎等人莫属,武将那边魏延亦有可能。” “还有一人,就是先帝托孤重臣,李严!” “蒋琬、费祎久居中枢,深得人心,又得丞相生前栽培,于文臣之中根基深厚。” “而魏延将军,手握雄兵,镇守汉中,战功彪炳,军中威望无人能及。” 听罢侍者剖析,刘禅颔首道: “汝所言甚是,若蒋琬、费祎胜出,或能延续相父治国之道。” “若魏延胜出,相父曾言,其虽性情刚烈,但对蜀汉忠心耿耿,亦能保我边疆安宁,只是……” 刘禅眉头紧锁,满面忧色: “不知他们谁能胜出,倘若因他们之争斗,致使蜀汉内乱,朕又该如何是好?” 侍者连忙宽心道: “陛下,事已至此,忧思无益。” “吾等且按兵不动,待他们分出高下,陛下再出面,收回大权,如此既可掌控局势,又可避免正面冲突!” 刘禅长叹,眼中尽显疲惫与迷茫: “相父一去,文臣武将皆起夺权之心,真乃辜负了相父一番苦心!” 就在刘禅惴惴不安的时候,一个小宦官匆匆自外奔入,神色慌张。 “陛下,有急报!” “杨仪杨长史在外,恭请陛下前往相府,吊唁丞相!” “杨仪?!” 闻此名,刘禅与侍者几乎同时露出惊异之色。 刘禅十分清楚,这个时候,谁来请自己出宫吊唁相父,那谁就是这场博弈的赢家! 但为什么不是蒋琬,不是魏延,不是李严,而是杨仪? 刘禅瞠目结舌,满脸难以置信: “杨仪?怎会是他?” 侍者亦是惊愕不已。 愣怔半晌,侍者方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陛下,这……杨仪此人,虽有满腹才学,平日里亦常助丞相处理政务,功不可没。然其与魏延将军之间,素日不和,嫌隙甚深,此乃朝野皆知之事。且论及威望,杨仪较之蒋琬、费祎等贤臣,亦是有所不及。何以丞相薨逝之后,竟是杨仪掌控这朝堂大局?” “但杨仪既然能无视宫外重兵环伺,泰然自若地邀请陛下前往吊唁丞相。微臣斗胆揣测,此等胆略与气魄,非掌控局面者不能为也。” “再言那宫外兵马,此非为杨仪所用,又当如何解释?” “换言之,能安然无恙地前来请陛下移驾者,必是此番较量胜者无疑。” 第一卷 第12章 刘禅的试探! “这杨仪,昔日乃相父麾下亲随,深得信赖。” “然相父曾对朕言,杨仪虽才华横溢,却志气短小无心政事,而且此前我也未曾听说,这杨仪多有本事,亦或者有什么朋党啊?!” 刘禅眉头紧蹙,疑虑之色溢于言表。 侍者闻之,长叹一声,道: “陛下,杨仪如今来请,便已是胜者,彼既能于蒋琬、魏延等权臣之争中胜出,必有其独到之处。” “陛下何不先见其一面,探明杨仪目的,再图后计?” “若是他杨仪独尊陛下,便是顾命大臣,倘若他蛮横无礼,有所僭越,陛下也大可借其他势力,收其权柄!” 刘禅虽贵为一国之君,但是也知道自己并不擅长政事,所以托靠能臣,是治理好蜀汉的唯一出路。 旋即颔首,犹带忧色,复问道:“朕与杨仪交往甚少,待会召见的时候,何以应对?” 往昔,朝中百官之交游,多由相父诸葛亮代为周旋,意在护佑刘禅免受蒙蔽。 而今相父已逝,刘禅面对杨仪,竟觉手足无措。 侍者神色凝重,略作思索,乃缓缓言道:“陛下,杨仪今掌军政大权,势力正炽,此时不宜与之相争。” “依老臣之见,陛下应对其礼遇有加。” 刘禅闻言,眉头紧锁,面露难色:“杨仪不过相父府中一长史,君臣有别,朕岂可再对其恭敬有加?” 侍者面露无奈之色:“陛下,古之成大事者,不拘泥于细微之处。杨仪而今是忠是奸尚不可知,朝堂内外,恐皆有其羽翼。” “陛下若逆其意,恐招祸端。暂且虚与委蛇,可稳其心,也可试探杨仪忠心。” 刘禅长叹一声,神色黯然,既然如此。 “传令,出宫!” …… 皇宫之前。 刘禅在一众侍从簇拥之下,缓缓步出宫门。 甫出宫门,目光即为眼前之景所摄。 但见杨仪立于宫前,身后紧随一群身披重铠、手持利刃之士卒。 军卒们列阵整齐,仅仅就是看上一眼,便已寒气逼人。 刘禅心中一凛,脚步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顿,身旁侍从亦随之紧张,大气不敢稍出。 刘禅强作镇定,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杨长史,此等……” “陛下,臣有要事禀报。” 杨仪面色凝重,拱手而言: “丞相仙逝之后,魏延与诸葛攀竟胆敢起兵谋反!” “此二人狼子野心,妄图趁丞相新丧、朝中动荡之际,假造丞相遗书,意图篡夺大权,颠覆我蜀汉社稷!” 刘禅闻言,眉头紧锁,惊道: “竟有此事?” “陛下勿忧!” 杨仪一挥手,示意身后士卒。 “臣闻讯后,即刻调兵遣将,组织兵力平叛,已将魏延与诸葛攀控制。” “臣唯恐叛军潜入宫城,对陛下不利,故特命甲士守护宫城,确保陛下安全。” “惊扰陛下之处,还望陛下宽恕。” 刘禅闻言一愣,心中虽保持谨慎,却故作释然之态。 “好!好!甚好!” “杨长史此举,实乃忠心耿耿,力挽狂澜,真乃我蜀汉之栋梁也!” 杨仪闻此,脸上掠过一抹不易察觉之笑意,躬身行礼,谦逊而言: “陛下过誉了,臣不过尽臣子之责,不敢言功。” 刘禅摆手示意,向前两步,主动执杨仪之手。 “杨长史勿需自谦,朕观群臣之中,于此危急存亡之际,唯卿能挺身而出,安定大局!” “相父一生鞠躬尽瘁,为蜀汉倾尽心血,今朝猝然仙逝,朕心之痛,无以言表。” “观朝野内外,唯卿能承继相父之志,继续为朕分忧,共筑蜀汉之基业!” 刘禅说话的时候,一直在打量杨仪脸上的神色。 而杨仪也注意到了刘禅的眼神,不过也是装作没看见,连忙躬身行礼,言辞恳切: “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臣必当竭尽所能,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之厚爱与信任。” “臣誓将效仿丞相,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负陛下所托!” 杨仪深知君臣之道,不敢有丝毫怠慢。 自己若与刘禅关系失和,那么自己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 刘禅见状,心中稍安。 “有杨长史此言,朕心甚慰。往后朝中大小事务,还望杨长史多多费心。朕亦将全力支持,共谋蜀汉大业。” 同时,刘禅心中暗自思量,这杨仪与相父昔日所言似乎有所不同,给人一种稳重可靠之感。 莫非,相父当年确有看走眼之处? 杨仪见刘禅已初露信任之色,便趁机进言: “陛下,丞相仙逝,举国哀悼。臣斗胆恳请陛下移驾丞相府,共祭英灵。” 刘禅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哀伤。 “相父对朕恩重如山,朕自当亲自前往吊唁。杨长史,前方开路。” 于是,在杨仪及一众侍从、甲士的陪同下,刘禅缓缓向丞相府行去。 沿途可以看见百姓们在街头朝着丞相府的方向跪拜哀悼,哭声此起彼伏。 而在蜀都城外,幽静草庐内。 诸葛亮身着素袍,静坐案前,茶香袅袅,却难掩其内心之忧。 突然,一名蒙面纱的黑衣人匆匆而至,正是诸葛亮之前派遣的密探。 “丞相,小的刚刚探得消息,相府已被杨仪全面掌控,文武百官皆被困其中,出入不得。” 密探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惊恐。 诸葛亮闻言,面色骤变,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 “这……这怎么可能?” 诸葛亮素来沉稳,此刻却难掩错愕之色。 在诸葛亮心中,杨仪虽才智过人,处理事务井井有条,却喜好流连于风月场所,沉迷声色,毫无大志。 他从未想过,这样一个看似胸无大志之人,竟会有掌控大局、谋取权势的野心与能力。 “我原以为他不过是贪图享乐之辈,怎会有此等心机?” 诸葛亮眉头紧锁,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这时,马谡的声音由远及近,带着几分慌张: “丞相!城内兵马的消息已经探明,这群兵卒并非其他部卒,正是丞相亲手所组建的无当飞军,调兵之人,乃是杨仪!” 诸葛亮闻言,瞳孔骤缩,顿时感觉自己的计划全被打乱了。 本以为重头戏是蒋琬魏延李严等人,未曾想这半路杀出个杨仪?! 第一卷 第13章 诸葛亮的意料之外! “那支曾被视为乌合之众的蛮军,竟被杨仪调教至如此境地?”诸葛亮神色微怔,满面皆是难以置信之态。 想当初,诸葛亮初建无当飞军之时,所募兵源皆为南中少数,实乃一群棘蛮兵。 言语不通,说话口齿不清,沟通尚且艰难,加之军纪松弛,犹如一盘散沙,难以凝聚。 这些蛮子唯一的可取之处,便是体魄较常人健硕些许。但在沙场之上,仅凭匹夫之勇,没有严明的军纪与战术章法,又有何益? 如今得知,无当飞军在杨仪之手,军纪严整,军容威仪,武备齐全,令诸葛亮内心百思不得其解。 “丞相,如今之无当飞军,人人身披锁子连环甲,手持滨铁环首刀,即便是吾蜀汉精锐,亦自愧弗如!” 马谡亦惊叹不已,满腹疑惑,难以索解。 “杨仪啊杨仪,你究竟施展何等手段,此乃吾昔日所识之蛮兵乎?”诸葛亮表情奇异,稍显惊讶。 不过依然是轻摇羽扇,不动如山。 “丞相,尚有一事。”马谡神色迟疑,喃喃而言。 “在杨仪掌控局势之前,诸葛攀曾伪造遗书,并与魏延勾结,妄图谋取大权。” “若非杨仪早有筹谋,恐怕局势已为彼二人所控!” 闻此惊人之语,诸葛亮终于有所动容:“此言何出?” “我待其如亲子,倾心教导,寄予厚望。岂料愚昧至此,这都看不出来么?此乃与虎谋皮,终将引火烧身乎!” 马谡连忙劝慰:“丞相息怒,诸葛攀只是被局势所惑,利欲熏心,好在已经为杨仪所识破,没酿成大错。” 丞相大权,岂能凭一纸遗书而定? 诸葛攀的心思,何其天真。 杨仪识破其计,亦在情理之中。 “丞相,杨仪既已胜出夺权之争,局势愈发危急,您何不速速出面,主持大局?” “再拖延下去,蜀汉恐将大乱矣!” 诸葛亮眉头紧锁,目光深邃,陷入沉思之中。 片刻之后,其缓缓抬手,示意马谡稍安勿躁: “稍安勿躁,好戏,才刚刚开始……” 马谡一脸疑惑,挠挠头问道:“丞相,可如今形势危急,杨毅手握大权,万一他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那该如何是好?” “要不我现在就点齐兵马,把杨仪给您带到跟前,也好当面问他到底想干什么,省得他在外面肆意妄为!” 诸葛亮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洞悉一切的光芒,说道: “无妨,这个杨仪确实有些本事,但只要他不做出危害蜀汉的事儿,不妨由着他来。” “且看看他究竟有多大能耐!” 马谡面露难色,但还是恭敬地说道: “丞相深谋远虑,在下明白了。” “只是这局势瞬息万变,还望丞相早做定夺。” “属下一切听凭您的吩咐!” 诸葛亮点点头,“多派眼线入城,蜀都城内发生的事,事无巨细,全部都要探到!” “是!” …… 丞相府。 “天子驾到!” 刘禅在一众侍从的簇拥下,神色凝重地踏入丞相府。 杨仪与其相伴而行。 相府内,灵堂肃穆,香烟袅袅,诸葛亮的棺椁静静停放。 刘禅远远便看到了棺椁,悲从中来,眼眶瞬间泛红。 文武百官见刘禅前来,纷纷跪地行礼,高呼道:“陛下万岁!” 声音在相府内回荡,带着几分悲戚。 刘禅微微抬手,示意众人起身。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神色悲痛中,又透着几分疲惫。 就在这时。 蒋琬和费祎等人,急匆匆穿过人群。 “扑通”一声。 以蒋琬为首的一众文官,神色焦急且愤怒,齐齐跪地。 蒋琬高声说道:“陛下,臣恳请您为蜀汉做主,治杨仪的罪!” 周围的文武百官先是一愣,随后交头接耳,面色古怪。 刘禅也是一怔,面露疑惑:“蒋爱卿,这是何意?杨长史他……犯了何罪?” 费祎跪地磕头,言辞激动:“陛下,杨仪此人狼子野心,趁着丞相新丧,竟意图谋反!” “他擅自调动无当飞军,控制相府,还禁足文武百官,妄图掌控朝政大权,其心可诛啊!” 刘禅听闻,内心顿时苦笑一阵。 这四周里里外外,皆是杨仪安排的甲士兵卒。 自己也是杨仪亲自接过来的。 局面完全由杨仪掌控,他就站在这!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你让朕治人家的罪? 刘禅不是傻子,相反,他的政治嗅觉和保命技能比很多人都高。 他只是不擅长朝堂国事,可不是不会做人! 相反,他甚至对眼下形势看得甚是透彻! “荒谬!”刘禅眉头紧皱,怒不可遏,朝着蒋琬、费祎等人便破口大骂。 “你们简直荒谬至极!竟敢污蔑杨长史?杨长史对朕、对蜀汉忠心耿耿,相父在世时,他便兢兢业业,辅佐相父处理诸多事物,从无差错。” “现如今相父刚走,你们就凭空捏造这些罪名,居心何在!” 此话一出。 现场的诸多文武百官,皆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不敢相信。 蒋琬、费祎等人被骂得脸色惨白,头低得几乎贴到地面,大气都不敢出。 刘禅来回踱步,早已火冒三丈。 “杨长史在相父身边多年,朕对他的为人很信任!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尔等分明是嫉妒他在相父离去之后,挑起蜀汉大梁,这才故意编造的谎言来诋毁他!” 第一卷 第14章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往日间,刘禅何时有过这般暴怒? 一时间,还真唬住了蒋琬这些文官。 蒋琬战战兢兢地说道: “陛下息怒,臣等……臣等确实有证据,我等都是人证!” 刘禅冷冷瞥了他一眼,轻哼道: “人证?这也能算证据?谁知道是不是你们串通好的!你们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污蔑忠良,简直是蜀汉的罪人!” 蒋琬、费祎等人脸都绿了,甚是难堪。 就在这时,杨仪从身旁走过,拱手作揖,一脸诚恳地说道:“陛下,还请息怒。” “蒋大人和费大人虽未能看透微臣所作所为的深意,但他们一心为了蜀汉,初心是好的,想来是对微臣的行为有所误解,才会如此。” “如今丞相新丧,朝中局势动荡,正是需要群臣齐心协力之时,还望陛下不要过于苛责他们。” 闻听此言,蒋琬、费祎等人皆是一愣,这杨仪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表面上看,杨仪宽宏大量,可他掌控相府、手握重兵却是事实。 在众人面前,刘禅也不好驳了杨仪的面子。 见杨仪站出来为二人说话,刘禅微微一怔,他望向杨仪,眼中的怒意悄然消退几分。 这还是刘禅第一次对杨仪生出欣赏之意。 蒋琬、费祎等人攻击杨仪,杨仪非但不恼,反而还给他们说话。 刘禅缓了缓神色,转头看向蒋琬,语气中仍带着几分严厉: “蒋琬,你看看杨长史,如此宽宏大量,顾全大局,颇有相父之风。” “你却不分青红皂白,仅凭一些眼中所见,便污蔑重臣,我蜀汉正值危急存亡之际,怎容你这般鲁莽行事?” 以蒋琬等人为首的一众文官,此时皆低着头。 蒋琬咬紧牙关,嗫嚅道:“陛下,臣……臣知错了。” 刘禅冷哼一声,又将目光投向杨仪,神色转为温和,带着几分赞许说道:“杨长史,今日之事,足见你心胸宽广,不计前嫌。” “相父逝去,在这局势动荡之时,正需要你这般以大局为重之人!” 杨仪赶忙躬身行礼,谦逊道:“陛下谬赞,臣不过是做了该做之事。” “蒋大人与费大人一心为蜀汉,只是一时误会,臣相信大家都是为了蜀汉百姓。” 杨仪的话,回荡在文武百官耳旁,正待众人有所反应之时。 魏延神色匆匆,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一脸急切,扑通一声跪地,大声说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魏延将军,你这是何意?”刘禅微微皱眉,看向魏延。 魏延抬起头,脸上满是诚恳与急切:“陛下,臣要向您表明,臣与诸葛攀那逆子绝无半点儿勾结!” “此前诸葛攀伪造遗书,妄图扰乱局势,实乃他一人的阴谋,与臣毫无关系啊!” 眼看杨仪在刘禅面前如此受宠,魏延也就按捺不住了。 若任凭杨仪在刘禅面前胡言乱语,自己和诸葛攀都有可能被治罪! 眼下,正是和诸葛攀撇清关系的好时候! “哦?你说与你无关?”刘禅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继而面色一沉,“那诸葛攀为何要打着与你联手的旗号行事?” 魏延赶忙解释道:“陛下,那诸葛攀心思叵测,定是想要借臣在军中的威望,为他的阴谋造势!” “臣对陛下忠心耿耿,对丞相的知遇之恩更是没齿难忘,怎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丞相新丧,臣悲痛万分,一心只想为蜀汉守好疆土,怎会参与这等阴谋!” 魏延声泪俱下,语气那叫一个慷慨激昂,听得周围人都是一愣。 这不是你先前和诸葛攀同舟共济的时候了吧! 而诸葛攀,在听了魏延的话后,登时脸色惨白。 刘禅面露纠结,内心不断盘算,魏延向来勇猛,在军中威望颇高,若治了他的罪,蜀汉的力量定然大打折扣。 可若不治罪…… 眼看刘禅陷入纠结,魏延直接重重磕了个头,语气激昂:“陛下,还望您明察啊!臣愿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欺瞒陛下之意!” “若陛下不信,臣愿领罪受罚,只求陛下莫要错怪了臣的一片忠心!” 众人的目光尚未从魏延身上移开,便见诸葛攀“扑通”一声瘫倒在地。 他整个人抖如筛糠,面色惨白如纸。 “陛下,陛下饶命啊!”诸葛攀声音颤抖,带着哭腔,“都是我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才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我不该伪造遗书,求陛下看在我……我曾对蜀汉还有些微贡献的份上,饶我一命吧!” 诸葛攀哪见过什么大世面?魏延与他撇清关系,他便直接慌了。 刘禅怒目而视:“你这厮!相父一生为蜀汉鞠躬尽瘁,将你视为己出,悉心教导,你却做出这等蠢事,有何颜面求朕饶你!” 刘禅正要严惩诸葛攀,但却又顾虑后者身份,心中仍有些犹豫。 纠结之时,刘禅将目光投向杨仪,问道:“杨长史,此事你怎么看?朕该如何处置诸葛攀?” 顷刻间,蒋琬、费祎等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关于此事,刘禅居然询问杨仪的意见! 足以证明,杨仪在刘禅心目中的地位,正在节节攀升。 杨仪微微躬身,有条不紊地说道:“陛下,此事事关重大,需多加权衡。” “于国,陛下乃一国之君,陛下说如何处置,满朝文武自当遵从,如此方能彰显陛下权威,稳固朝纲。” 顿了顿,杨仪继续说道: “于公,我蜀汉律法严明,谋逆大罪,依律当斩,此乃维系国家法度之根本,若不依律处置,恐律法威严受损,往后难以服众。” 说到此处,杨仪略微停顿,看一眼刘禅的神色:“然而,于私,诸葛攀毕竟是丞相养子,相父如今唯一的子嗣,丞相一生为蜀汉殚精竭虑,若将诸葛攀斩首,恐怕丞相九泉之下难安。” “依臣之见,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杨仪的话,于国、于公、于私,毫无僭越皇权。 刘禅更是听得欣喜非凡,看向诸葛攀,点头说道:“念在相父的面子上,留你一命。” 第一卷 第15章 刘禅不信任?那就演一出戏! “但活罪难逃,你便由杨长史处置!” 刘禅话音落下,蒋琬、费祎等人顿时惊愕不已。 互相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处置谋逆之人,关乎国法尊严与朝堂稳定,怎么轻易交于一人之手? 还是交给杨仪! 他们心中暗自担忧,杨仪在刘禅面前的地位,已是水涨船高。 “陛下信任微臣,微臣定不辱使命,定会按照陛下旨意妥善处置。”杨仪恭敬道。 刘禅看着杨仪,又将目光投向魏延。 内心思忖片刻,缓缓开口道:“杨长史,魏延之事,朕思来想去,觉得只是魏将军被诸葛攀蛊惑利用。” “魏将军在军中多年,为蜀汉出生入死,屡立战功,朕相信他对蜀汉的忠心。此事便不再问罪于他了,你意下如何?” 杨仪心中微微一凛,顿时明白了刘禅的用意,面上却依旧恭敬。 即刻拱手说道:“陛下圣明,洞察秋毫。魏延将军素日里对蜀汉忠心耿耿,此次想来确实是被那诸葛攀蒙蔽。” “陛下宽宏大量,不予问罪,实乃魏延将军之幸,也是我蜀汉之幸!” 魏延听闻,心中大喜,连忙跪地谢恩。 “陛下如此信任微臣,微臣感激涕零,日后定为蜀汉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蒋琬和费祎等人听了,也都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但见刘禅主意已定,且杨仪也顺着刘禅的意思表态,便不好再多说什么。 “来人呐!”杨仪当即高声下令,“将诸葛攀押入大牢,严加看管,不得有误!” 话音刚落,便有两名侍卫如鹰扑兔般上前,将瘫软在地的诸葛攀架起。 诸葛攀面色如土,眼中满是绝望,嘴里不停念叨着:“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声音在相府内回荡,渐渐远去。 看着诸葛攀逐渐远去的背影,魏延不禁露出得意之色,自己算是逃过一劫。 内心暗暗说道:“诸葛攀这小子,平日里看着聪明伶俐,怎么就想出来这么个愚蠢至极的主意?” “差点儿拉我下水,如今可好,落得个阶下囚的下场,真是咎由自取!” 杨仪的眼角余光,瞥见魏延那趾高气扬的模样,表面上神色依旧平静,心中却冷哼一声。 这次让他逃过一劫,下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当然,这次魏延的好运,主要还是刘禅带给他的。 处理了诸葛攀一事,刘禅便开始行来时的正事。 只见他缓步走向诸葛亮的棺椁前,文武百官自觉为他让出了一条道路。 刘禅神情悲戚,眼中泪光闪烁,虔诚地跪下身来,焚香叩首。 起身后,刘禅环顾四周,声音哽咽地说道:“相父一生为蜀汉鞠躬尽瘁,对朕更是悉心教导,恩重如山。” “如今相父离去,朕悲痛万分,要在这里为相父守灵,以尽最后的孝道。” 文武百官闻言,纷纷动容,紧接着齐刷刷地跪地,齐声说道:“陛下情深义重,我等愿追随陛下,一同为丞相守灵!” 声音在灵堂内回荡,庄严肃穆。 杨仪见状,赶忙上前一步,恭敬说道: “陛下,如今局势复杂,守灵期间,微臣想要负责护卫一事,保护陛下安全,确保万无一失!” 刘禅微微点头,并未拒绝:“那就有劳杨长史了。” 于是乎,在这庄严肃穆的灵堂内,刘禅与文武百官开始为诸葛亮守灵。 而杨仪,则是借助调遣护卫为由出了府邸,身旁还跟着赵砺、邹平两名亲信。 走到相府之外,四下无人。 杨仪眉头微皱,目光透着几分忧虑,低声说道: “虽说陛下将诸葛攀之事交予我,可他偏偏要放过魏延,看来陛下对我仍有戒备之心呐!” 朝堂上,文武百官谁不知道,他杨仪和魏延很不对付。 刘禅之所以要放过魏延,恐怕是想要魏延的影响,在朝堂上能和自己制衡。 防止杨仪在朝堂上一家独大。 邹平听闻杨仪的忧虑,鬼使神差地凑近一些,压低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反问道:“大人,既然如此,不如你来……” 赵砺登时倒吸一口冷气,脸上的表情显然是被吓到了。 杨怡闻言,脸色同样大变,想都没想,一把狠狠捂住邹平的嘴。 左右扫视一圈,确认无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 “我都不敢僭越,你这胆子,什么时候比我还大了?” 邹平满脸通红,小声道:“大人,我……我一时糊涂,只是见您如此为难,才……” 杨仪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罢了,你也是好心,以后莫要胡言乱语给人留下把柄。 杨仪目光闪烁,压低声音说道: “要想让我获得陛下的信任,接下来,我必须要演一出戏!” “那李严尚未来丞相灵堂吊唁,此人一直不支持北伐,丞相在时,便野心勃勃想要夺权。” “你去李严府上,找到他的幕僚费观。” 说到这,杨仪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 信任,是自己争取来的! 杨仪话音落下,邹平顿时瞪大了眼睛,犹豫说道: “大人,那费观可是李严的幕僚……” 杨仪呵呵一笑,眼中透着自信:“你只管去传达我的意思,他自会明白该怎么做!” 此话一出,邹平目瞪口呆,这才恍然大悟。 心中不禁对杨仪的布局深感佩服。 第一卷 第16章 曹丕死了?蜀汉危急! 随着邹平离去,杨仪整理好情绪,神色凝重地返回灵堂。 看到正泪流不止的刘禅,他轻步走到刘禅身旁,微微躬身,低声安慰道:“陛下,还请节哀。” “丞相一生磊落,为蜀汉鞠躬尽瘁,他在天之灵,想必也不愿见陛下如此悲痛。” 刘禅缓缓抬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杨长史,相父这一走,朕感觉如失梁柱,往后这蜀汉的江山,朕该如何是好……” 杨仪眼珠子一转,缓缓说道:“陛下切莫忧心,丞相虽已离去,但他却留下了治国方略与一众忠心耿耿的臣子!这些皆是陛下依仗。” “如今满朝文武,无一不尽心竭力,臣愿辅佐陛下稳固朝纲,延续丞相为竟之业!” 刘禅微微点头,神色稍缓。 突然。 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宫内传令使疾步走来,跪在刘禅面前,神色凝重地开口。 “启禀陛下,曹魏有新消息传来,曹丕已死,皇位由其子曹叡继承!” 刘禅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有惊讶,也有几分期待。 “曹丕去世,曹叡继位,曹魏局势必然动荡,此乃我蜀汉之良机啊!” 杨仪思索片刻,点了点头,附和道:“陛下圣明!那曹丕新丧,曹叡初立,曹魏内部人心不稳,正是我蜀汉出兵北伐、收复失地的大好时机!” “丞相生前一直致力于北伐,如今此等良机,若能把握……必可告慰丞相在天之灵!” 杨仪内心恍然,虽然诸葛亮死的时间与自己了解的不同。 但曹丕死的时间,却是一模一样! 眼下曹丕已死,那曹叡新立,朝堂不稳,北伐有望! 刘禅听闻,顿时面生喜色。 相父生前便一心北伐,如今正是大好时机! “陛下,还有一事。”传令使脸色凝重,嘴里的话并未说完。 “还有?” “咱们在曹魏的暗谍来报,曹叡继位后,已下令限制蜀锦进入魏国,并且在秦岭一带加派兵力,同时严禁粮食与耕牛流入蜀地!”传令使一字一顿地说道。 新帝登基三把火。 这曹叡登基为帝,势必要做出些事情,以震慑群臣。 这第一步,就是拿蜀国开刀。 此言一出,灵堂内瞬间炸开了锅。 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神色慌张,纷纷交头接耳,议论声此起彼伏。 “这可如何是好?蜀锦那是我蜀汉重要的贸易物资,限制蜀锦进入魏国,我朝经济必然受损!” “秦岭一带加派兵力,又限制粮食耕牛进入,这是要对我蜀汉进行封锁啊!” 刘禅更是急得满脸通红,来回踱步,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灵堂内的气氛,已然降至冰点。 众人皆知,蜀锦在蜀汉经济中,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驰名三国,乃是蜀汉对外贸易的核心支柱! 甚至连一部分军费开支,都仰仗着蜀锦贸易的收益。 曹叡这一招釜底抽薪,无疑是狠狠掐住了蜀汉经济的咽喉。 而秦岭,作为蜀汉与曹魏边境摩擦最为频繁的地带,曹叡在丞相殡天时大幅增兵,明显是想在军事上对蜀汉形成强大威慑。 如此一来,蜀汉上下如芒在背,刘禅也寝食难安。 至于限制粮食与耕牛进入蜀汉,更是直击要害! 蜀汉人口众多,然而耕地资源稀缺,粮食一直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 耕牛作为重要的农耕畜力,对蜀汉农业发展至关重要! 如今,这两样关键物资被限制流入,蜀汉的民生和农业生产,也将遭受巨大冲击! 文武百官们你一言我一语,叫苦不迭。 “曹叡其心可见,断了蜀锦贸易,国库收入必然锐减,往后军费都成问题啊!” “秦岭增兵,我等还要加倍防守,可粮食和耕牛进不来,这仗还怎么打?百姓又该如何生存!” 突如其来的消息,急得刘禅六神无主,脸上满是慌乱与无助。 他看着群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诸位爱卿,曹叡这三招,招招致命,朕实在无计可施了,尔等快想想办法!” 若是相父还在,定能提出一个万全之策。 可如今相父已逝,他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眼前这些文武百官身上。 可面对刘禅的急切。 蒋琬、费祎等人面色凝重,陷入沉思。 这消息突如其来,他们怎能想好什么对策? 魏延等一众武将却跃跃欲试,若是蜀汉真被逼到绝路,也只有北伐一条路可走。 他们这些武将,可就有了用武之地! 也就在这时。 杨仪神色淡定地站了出来,高声说道:“陛下切莫忧虑,臣有办法,三日之内,必能化解朝廷倒悬之危!” 话音落地,众人愕然。 原本嘈杂的议论声戛然而止,蒋琬率先皱起眉头,眼中满是质疑:“杨仪,此非儿戏!” “曹叡所行三招,直击我蜀汉要害!绝非轻易可解。” “你说三日之内便能化解,敢问有何良策?” 费祎同样附和道:“蒋大人说得不错,如今形势严峻,若无切实可行之法,贸然夸下海口,可是会误了大事,还望杨大人三思。” 蒋琬、费祎等人,都对杨仪的话不屑一顾。 魏延也是如此。 “杨仪,此等关乎蜀汉存亡之事,可不是你信口开河便能解决的!莫不是为了在陛下面前表现,说些大话来糊弄我们?” 他可是不信,杨仪能想出来什么好办法。 刘禅一脸疑惑,心中觉得杨仪此举太过草率,不禁说道: “杨长史,朕知你一心为蜀汉,可这次危机非同小可,你若没有十足把握,切不可轻易许诺。” 如今形势毕竟掌握在杨仪手中,刘禅也要给他台阶来下。 说着,刘禅又看向了其他人,缓缓开口。 “杨长史一心想为朕分忧解难,这份心意朕领了,但曹叡这三招实在狠辣,关乎我蜀汉的生死存亡,绝非易事。” “还是让大家一同商讨,集思广益,共同应对,不能让杨长史一人独自承担这等重任!” 说到最后,刘禅的眼里多了几分惆怅,轻叹一声。 “若是相父还在就好了……” 第一卷 第17章 李严的野心,杨仪的圈套! 蜀都,李严府。 一处幽静偏厅内。 邹平与费观相对而坐,一脸紧张地看着费观,四周门窗紧闭。 此刻邹平心中所思甚多,要是这个费观不答应,那自己就立刻出手,哪怕死在这里,也要将费观当场灭口。 不曾想,费观一脸笃定,回应道:“邹兄放心,杨长史交代的事情,我一定办妥!” 他答应得干脆利落,邹平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儿,费观就这么轻易答应了? 甚至没有多问一句为什么! 邹平微微点头,随之用狐疑的眼神打量着费观,不禁问道: “费兄,我有些好奇,你在李严将军身边颇为受用,可谓是李将军身边一人之下的存在,为何还要为我家主公做事?” 这费观,是李严心腹中的心腹,谁能想到,背地里竟然又成了自家主公的人! 费观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凑近邹平低声道:“邹兄,你可知蜀都城内前几日新开的那家酒楼?唤作‘一日仙’,生意火爆,日进斗金?” 邹平不解地点点头。 “你可知这酒楼是谁开的?” 费观继续追问。 邹平微微一怔,疑惑地摇了摇头。 那酒楼的名号,他也听说过,开张不久便四处宣传说,号称是蜀汉第一楼,而且生意也属实火爆。 但酒楼幕后的主人,没人知道是谁。 “就是你家主公,杨长史!”费观嘿嘿一笑。 “当初我也跟着投了些钱进去,每月光分红就能拿不少金豆子!” “还有城外那上千亩的粮田,也是你家主公的产业!一年下来,收益能有几十万石粮食!” “我同样出了钱,每年到手分红都是好些银锭。” 听了这些,邹平只觉得不可思议,杨仪竟然在暗中发展,基业已如此庞大? “跟着你家主公,那可是财源滚滚!再看看李严,这厮一心想着争权夺势,万一哪天出了事儿,跟着他恐怕只有掉脑袋的份儿!” “你说,我该跟着谁?”费观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邹平恍然大悟。 若真按照费观所说,傻子才会跟着李严! 不过听了杨仪在暗中这些作为,邹平心中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既有对他深藏不露的惊讶,又夹杂着一丝自己被蒙在鼓里的懊恼。 “唉……我家主公在暗中做了那么多事儿,我居然一点儿都不知道。” 费观看着邹平这副模样,淡淡一笑。 带着些许安慰的口吻说道: “你家主公行事向来谨慎,深谋远算,这些事情,连丞相在世时都未必知晓,就凭你,又怎能知道?” “你啊,道行还是不够深,平日里多跟你家主公学着点儿,别一天到晚只知道按吩咐办事,好好看,好好学,对你有好处!” 邹平被费观这一番话呛得满脸通红。 但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几分道理! 邹平尴尬地笑笑,说道:“费兄教训的是,是我想得太简单了。” “经过此番提醒,我定会用心,至于这次主公吩咐……还需费兄多花些心思,李严那边,还得靠你去周旋。” 费观方才茶盏,眼神中投出一丝狠厉:“放心,我既答应,便一定会办妥。” “你且回去通告一声,我这就去找李严!” …… 送走了邹平,费观便去正堂寻李严身影。 与此同时,正堂内。 “爹,时间差不多了吧?相府那边一直没什么消息,咱们也该过去了!” 开口之人,正是李严之子,李丰。 他们得知诸葛亮已死,却并未去灵堂,而是在家静候,为的就是在观望局势。 李严眉头微皱,缓缓说道: “丰儿,时下局势,瞬息万变。” “相府如今必定乱作一团,我等还需继续观望,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做打算。” 李丰深吸口气,按捺下躁动的内心,点头称是: “父亲所言即是,您与诸葛亮向来不和,他那些部下亲信对父亲肯定也心怀不满!” “如今局势混乱,正是咱们夺权的好时机!” 李严的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冷哼一声。 “那些人视我为眼中钉,眼下诸葛亮已死,他们没了主心骨,正是我等翻身的机会!” “但此事急不得,我们得先摸清各方动向,再出手!” 也就在这时。 “大人,公子!” 费观故作焦急,从正堂外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李严父子立刻投来了期待的目光。 毕竟,他们对外界所有消息,都是仰仗自己探听。 如今他一到,自然是带来了最新消息。 “费观,相府局势如何?”李严迫不及待地问道。 看李严父子急切的模样,后者心中冷笑。 他压低声音,皱了皱眉头: “卑职方才得到消息,相府当中,魏延武将一派和蒋琬文臣一派,在诸葛灵堂之上两不相饶,争斗许久!” “就在刚刚,天子驾临相府,前去祭奠!” “大人,时机已到!” 此话一出,李严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蒋琬魏延文武两派两两相斗,他早已预料到。 “要是魏延和蒋琬之间分不出胜负,这个时候我要是前去相府,岂不是众矢之的?” 费观当即道:“可是将军若是再不前去,极有可能被这些人冠上大不敬之罪名……” 李严的儿子利丰一听费观这话,当即不淡定了: “那现如今,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费观随即献策:“眼下大局对我将军府,极其不利,唯一出路,就是从蒋琬魏延两方之中,择一而助!” 李严闻言,当即点点头:“我与你所想略同,可是,这两方谁都不跟咱们亲近,如何联手?” 费观吞了吞喉咙。 “需要一份投名状!” “蒋琬一众文臣,与诸葛亮政见相同,支持北伐支持改制,魏延一派,虽然也支持北伐,但和诸葛亮之北伐所见不同,而且将军在军中亲信颇多,故而理应助魏延一臂之力!” “再者,这投名状,当是利于将军利于魏延一派,而不利于文臣这边!” “而眼下这群文臣最大的靠山,就是……” 费观眼神看了看李严,又看了看李丰,说到这里,话音也逐渐消失。 “天子?!” 李严眉头骤然一拧。 费观声音戛然而止,没有说出口的话,那就不是自己说的。 李丰瞬间来劲: “父亲,费伯说得对啊,眼下诸葛亡故,天子之前就信赖朝中文臣,亲近诸葛亮,远离父亲!” “如今乃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说着,李丰环顾左右,压低了声音: “只要派人刺了天子,到时候就能将此事嫁祸给蒋琬一派文臣,如此一来,一箭双雕!” “阿斗不在,朝中就属父亲资历最老,同时,文臣失势,父亲再和魏延联手,以天子性命做投名状!” “父亲便可顺势重掌大权,让我李家重新在这蜀都抬起头来!” “甚至……” 第一卷 第18章 灵堂行刺,杨仪挡刀! 机会稍纵即逝。 百般机遇摆在眼前,李严怎能放过? 他咬咬牙,一跺脚,下定决心说道:“好!就按你说的办!” 此事为费观提出,李严也不见外。 当着他的面,向外喊了一声:“来人!” 随着声音落下,府邸侍从上前,李严眼中闪过决绝之色,命令道: “给我把徐信找来!” 不过一会儿。 一名身穿黑衣的精瘦男子悄然步入。 而今身为江州太守,身前又是和诸葛亮并驾齐驱的顾命大臣,李严手底下也豢养了诸多杀手,这徐信便是引领了一众心腹杀手。 他步伐轻盈,身姿矫健,眼神中透着一股冰冷的杀意。 李严紧盯着他,压低声音,语气森然道:“现在,阿斗正在相府。” “你亲率几名好手,潜入相府,务必取他性命!” “行动之时,手脚干净些,若无逃脱之力,当引刀自尽!我会善待尔等亲眷。” “事成之后,尔等若能逃出,重重有赏!” 徐信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低声应道:“大人放心,定不辱命!” 从他的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波动。 哪怕李严让他刺杀的乃是当今天子,他的面容依旧平静。 就像是刺杀一个普通人一样。 杀手死士,皆有这样的心性。 话音落地,徐信转身快步走出正堂,消失在视野之中。 徐信在府邸中寻了几个好手,数人穿着黑衣,迈出李府。 也就在几人向着丞相府方向而去时,街边两个看似寻常的路人,悄然动了起来。 一人快步离开,抄小路去了丞相府。 一人若无其事地跟在那些人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也并未被发觉。 丞相府内。 赵砺缓步行至杨仪跟前,凑到耳旁,小声道:“大人,探子传回消息,李严的杀手已前往相府,按计划准备对陛下不利。” 杨仪听闻,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他微微点头,对着赵砺说道:“让相府周围的甲士放人起来,但决不能放走!” 眼下,丞相府已经被无当飞军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起来,那些刺客想要蒙混进来?几乎不可能。 还是得让无当飞军放出缺口。 赵砺脸上尽是担忧之色,小声说道:“大人,真把他们放进来,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杨仪摇了摇头,而后拍了拍略显厚重的胸口。 “无妨,我已准备妥当。” “按照之前吩咐的,速去行事!” “是!”赵砺目光逐渐坚定,点头离去。 大约一刻钟后。 灵堂上的气氛庄严肃穆,刘禅携一众文武大臣,皆跪地为诸葛亮吊唁。 众人披麻戴孝,跪在棺椁之前。 绝大多数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沉痛。 杨仪静静地跪在刘禅身旁,看似沉浸在悲痛之中,实则在暗自留意周围的动静。 突然。 就在众人沉浸在哀思之际。 咔嚓……咔嚓…… 只听房顶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声音突如其来,还夹杂着瓦片破裂的声音。 紧接着。 咻!咻!咻! 几个黑影如鬼魅般,从房顶一跃而下,手中明晃晃的利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 数人径直朝着为首的刘禅扑去。 “有刺客!” “保护陛下!” 变故突生,灵堂内瞬间乱成一团。 大臣们惊恐地呼喊着,原本安稳的场面顿时混乱,大臣们四处逃窜,那安顿整齐的灵堂,登时一片狼藉。 刘禅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恐惧。 “来人……救驾!” 刘禅唯一经历过的血战,就是曾经被赵云抱在怀里鏖战长坂坡。 可七进七出的是赵云,刘禅还尚在襁褓。 哪见过这种场面啊?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他大脑一片空白,仿佛被恐惧定住了身形,双腿像灌了铅般,难以挪动分毫! 眼看那些利刃越来越近…… “歹人!休伤陛下!” 就在其中一个刺客的利刃即将刺中刘禅之时。 杨仪猛地起身,身影如同一道闪电般,挡在了刘禅面前。 只听“噗”的一声。 那锋利的刀刃直直扎进杨仪的胸口。 一时间,鲜血如泉涌般喷射而出。 刘禅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大脑仿佛瞬间停止了运转。 片刻后,一股强烈的震撼与感动涌上心间。 他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竟然是杨仪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他的身体,帮自己挡住了致命一击。 “杨长史……”刘禅嘴唇颤抖着,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与深深的感动。 他的内心五味杂陈。 回想杨仪在朝中的种种表现,再加上今日他的作为,刘禅对杨仪也有过怀疑,有过猜忌。 可在这生死瞬间,杨仪用生命证明了他对自己的忠诚! 至于那刺客。 一击并未得手,身后的几人还想上前。 当! 一把镔铁环首刀挡在了杨仪身前,邹平带着一众亲卫,立刻护了上去。 “把这些人通通抓住!留个活口,问问是谁派来的!”邹平怒吼一声,周围的士兵立刻蜂拥而上。 将那几名刺客围攻在中心。 事发突然,刘禅还沉浸在震惊之中。 可看着杨仪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刘禅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自责。 他有些恨自己,之前为何没有完全相信杨仪,为何自己总是对他心存戒备! 现如今,杨仪用自己的鲜血告诉他,什么叫做忠诚,什么叫做为臣之道! “来人呐!快来救救杨长史!宣御医!” 刘禅声嘶力竭地喊着,声音在灵堂内回荡,带着无尽的焦急和恐慌。 此时此刻,刘禅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杨仪死! 他要让杨仪知道,他的忠诚,自己看到了!也铭记于心! 那几名刺客虽然武艺非凡,但终究寡不敌众,很快便被制服。 几个士兵蜂拥而上,让他们牢牢制住。 也就没有了自我了结的可能。 看着那些被制服的刺客,刘禅满脸怒容。 双眼仿佛要喷出火来,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将他们给朕带下去,严加审问!” “朕倒要看看,究竟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在相父的灵堂行刺朕!” 邹平抱拳领命。 “是!” 第一卷 第19章 忠勇第一杨长史! 邹平一挥手,士兵们便押送着刺客,向外走去。 此时,灵堂内一片狼藉,众人惊魂未定。 刘禅赶忙蹲下身子,看着受伤倒地的杨仪,眼中满是苦涩:“杨长史,你这又是何苦……你若有个三长两短,让朕如何是好?” 杨仪面色惨白如纸,嘴角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陛下……切莫忧心,臣……只是尽了臣子的本分,保护陛下……是臣的职责。” 刘禅眼眶通红,紧紧抓着杨仪的胳膊:“杨长史,你对朕的忠心,朕知道,朕观满朝文武,无一人及杨长史!” “朕已宣御医前来,你定要撑住啊!” 与此同时。 杨仪的心腹大臣们,脸上满是担忧和焦急。 少府孙廉来到杨仪身边,看着他胸口不断涌出的鲜血,声音颤抖地说道:“杨大人,您可一定要撑住啊!你若有个闪失,让蜀汉可怎么办啊!” 他们看向杨仪的眼神中,除了担忧,更多的是佩服。 佩服杨仪能在这生死瞬间,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身体为陛下挡住攻击。 而蒋琬、费祎等一众文官,脸上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与庆幸。 蒋琬微微眯起眼睛,嘴角上扬,看似是关切地看着杨仪,可那眼神深处,却藏着一抹难以言说的神色。 他低声对着身旁的费祎说道:“没想到,这杨仪对陛下竟如此忠诚,但眼下已是凶多吉少。” “这样也好,他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朝堂上也少个与我们争权的对手……” 眼下,最有可能威胁到他们地位的,就是杨仪。 若是陛下无碍,杨仪因为挡下刺客攻击而去世,对他们而言,就是最好的结局! 费祎微微点头,眼中同样闪过一丝庆幸:“不错,只是可惜了这大好的局面,竟然被他抢了风头。” “好在不管怎样,杨仪若因此事一命呜呼,对我们来说,倒也算件好事!” 他们皆表面装出一副担忧的样子。 可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却透露出内心的真实想法。 魏延则是一脸的错愕,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受伤的杨仪,内心暗自惊叹。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看似只知道争权夺利的杨仪,竟能在关键时刻做出如此壮举! 魏延脸上多了几分佩服的神色,喃喃自语道:“没想到,这杨仪在关键时刻还真有种!” 同时,心中也隐隐有些庆幸,这次的形势虽然偏向杨仪那边,但突如其来的刺客,却是让杨仪置于危机之中! 如果杨仪因此而死,那可再好不过了。 杨仪死了,这无当飞军便是一支无主之军! 魏延早就眼馋这无当飞军,除了他,整个蜀汉还有谁有资格继承这支无当飞军? 其他官员们,大多面露佩服之色。 “杨长史真乃忠义之士,忠君为国!” “在这生死关头,能不顾自身安危,救陛下于危难,实在令人钦佩!” 周围官员纷纷点头称是,对杨仪的忠诚赞不绝口。 不多时。 御医匆匆赶来,神色凝重。 他先是简单迅速查看了杨仪的伤势,而后起身,对着刘禅拱手说道:“陛下,杨长史伤势严重,此处嘈杂,不利于治疗。” “臣需带他去安静之处,慢慢疗愈。” 流产满脸担忧,赶忙点头:“快!一定要治好杨长史,无论用什么办法,朕都不惜代价!” 御医应了一声,旋即命令起身旁侍从。 他们小心翼翼地抬起杨仪,快步离开灵堂。 众人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杨仪被送回了丞相长史府。 来到一处安静的房间,侍从们被御医三两句打发出去。 房门关上,屋内只剩下御医和杨仪两人。 这时候,杨仪猛地睁开眼睛,原本惨白的脸色,顷刻间缓和几分。 他狡黠一笑,伸手从胸口掏出一个沾满鲜血的猪大肠,猪血还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落。 御医看着杨仪,无奈地摇摇头,笑着说道:“杨大人,您这戏可真是演得逼真,连陛下和文武百官都被您给骗过去了!” 谁能想到? 杨仪只是用猪大肠装了猪血,做成血包,来模拟受刺鲜血喷涌的一幕。 杨仪淡淡一笑,把猪大肠扔到一旁,又从胸前解开了件防刺的铁甲,拍了拍说道:“果然和料想的一样,李严这厮真是胆大包天。” 御医收起笑容,略带担忧地说道: “大人,虽说计划顺利,但此事终究太过冒险。” “万一有个闪失,那可就万劫不复了!” 杨仪不以为意地摆摆手:“无妨,一切尽在掌握。” “这件铁甲可以挡住一般的兵刃攻击,我还是故意用胸口去接的那一刀。” “如今,就等着邹平那边审讯出结果,将罪名坐实到李严身上。”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赵砺的声音。 “大人,陛下来了。” 原来,留在相府吊唁诸葛亮的刘禅放心不下杨仪。 便让邹平给自己派了几十个无当飞军作为护卫,一路护送至丞相长史府。 只为了解杨仪目前现状。 院子里,刘禅心急如焚,但生怕惊扰到正在治疗的杨仪,脚步放得很轻。 见状,赵砺向前一步:“参见陛下。” 刘禅摆了摆手,急切地问道:“如何了?” 赵砺苦笑一声:“杨大人在被送回来后,御医就在全力抢救,如今还在屋里呢。” 刘禅自不会打扰,坐也坐不下去。 只能在院子中反复左右踱步。 大概一刻钟后。 御医按照杨仪的吩咐,缓缓走出房间。 见刘禅还在等待,御医赶忙躬身行礼。 “杨长史伤势如何?可还有救?”一看御医出来,刘禅立刻问道。 御医一脸凝重,缓缓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陛下,杨长史伤势过重,刺客那一刀刺得极深!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一直身陷昏迷。” “能否醒来,全看他的造化了,醒过来是万幸,醒不过来……唉,还望陛下节哀。” 刘禅听闻,心中一沉。 微微闭上双眼,刘禅的满是自责,自言自语道:“杨长史,你为了朕,连性命都不顾了。” “若你就此去了,叫朕如何心安……” 第一卷 第20章 诸葛亮的担忧,曹魏的制裁! 时至今日,刘禅已彻底信任了杨仪。 甚至说,刘禅认为可以像依赖相父一样信任杨仪! 日后王朝的朝政之事,自己要多向杨仪请教。 “陛下节哀,若杨大人有任何好转,臣定然第一时间通知陛下!”御医恭敬道。 在这里默默等待,也不是个办法。 正事尚未结束。 刘禅心怀忧虑地看着紧闭的房门,随后深深一叹,摇摇头道:“也只能如此了。” “我便先回去吊唁相父,若有什么情况,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临走之前,刘禅双手合十,微微低头。 “上天保佑,杨仪为了救朕,不惜舍身犯险,这份忠诚天地可鉴!” “还望上天开恩,让他早日康复,继续辅佐朕治理这蜀汉江山!” 刘禅就这样静静站在那里,为杨仪祈祷起来。 让外人看到这一幕,恐怕会被惊掉下巴! 哪怕是个傻子,也能看出杨仪在刘禅心目中的地位。 在刘禅走之后不久。 几个宫里的侍从又回了长史府,手端托盘,送来了诸多珍稀贡品,算是刘禅的慰问。 都是些千年人参、南海明珠、西域美玉一类的宝贝。 只要是能拿出手的,都被送了过来。 …… 蜀都城外,偏僻草庐旁。 屋内,诸葛亮正于桌案前静坐,手中的羽扇下意识地轻摇。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黑衣探子匆匆而入,神色凝重,单膝跪地,向诸葛亮禀告道:“丞相,蜀都灵堂传来消息,陛下在为您吊唁之时,遭遇刺客行刺!” “杨仪为救陛下,身负重伤,如今昏迷不醒。” “直到现在,陛下还对杨仪的忠义之举赞不绝口。” 诸葛亮听闻,手中的羽扇微微一滞,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你说杨仪为救陛下,身受重伤?情况究竟如何?” 探子赶忙答道:“杨仪当时挡在陛下身前,刺客一刀刺中杨仪胸口,如今虽已被御医带走救治,但听闻情况危急,生死未卜!” 听到这话。 诸葛亮缓缓起身,背着手在屋内踱步,心中五味杂陈。 “这杨仪平日里虽然有些恃才傲物,与同僚间偶有龃龉,但在这生死关头,竟能挺身而出,舍身救主?” “这份忠诚,实在难能可贵。” 诸葛亮喃喃自语,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与感慨。 那探子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不敢出声打扰。 过了一会儿,诸葛亮停息脚步,微微皱眉,再次问道:“那刺客为何人指使,可曾查出?” 在蜀都,竟然有人敢刺杀天子? 此乃大罪! 亲信摇头道:“暂时还未有明确消息,只知道陛下已下令严查,并且严刑拷打那些刺客,要揪出幕后主使。” 诸葛亮微微点头,长叹一声:“蜀都内能发生这样的事儿,怕是朝堂也要陷入一阵动荡。” “杨仪为了陛下,不惜性命,实在令人钦佩。” “倘若他这次平安无事,日后定能成为陛下的得力助手,也是蜀汉的栋梁之才。” 说到这,诸葛亮微微摆手:“再探!务必要查清是谁蓄意刺杀陛下!” “是!” 探子转身离去,不过一会儿,马谡又匆匆赶来。 神色凝重。 “丞相,大事不好了。” “魏国传来消息,那曹丕驾崩,曹叡继位后,限制蜀锦进入魏国,还在秦岭一带增派兵力,严禁粮食和耕牛流入我蜀汉!” 听到这话,诸葛亮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他重新坐回桌前,眉头紧锁,陷入沉思。 魏国这一系列举措,显然是想从经济上对蜀汉进行致命打击,让蜀汉陷入内忧外患的困境。 北伐之路,本就艰难重重,如今更是雪上加霜…… “幼常,此事你怎么看?”诸葛亮开口问道。 马谡一脸担忧,摇头叹道:“丞相,魏国这三招太过狠辣,直击要害!” “如今看来,实在棘手!恐怕无人能轻易化解此困局。” “蜀锦贸易受阻,国库收入必然大减!军费开支将愈发艰难。” “而粮食和耕牛的限制,更是关乎百姓生计与农耕根基,若无妥善应对之策,后果不堪设想!” 诸葛亮微微点头,目光看向一旁,似在思索着什么:“魏国此次发难,正如蛇击七寸,我蜀汉虽休养生息,但经济农耕方面却弱了不少。” 说到这,诸葛亮缓缓摇头,“幼常啊,此事难度远超想象,纵使蒋琬、费祎那般聪慧之人,面对魏国这环环相扣的狠招,怕也会觉得棘手万分。” “此事在相府传开时,听闻那杨仪还曾说,三日之内可以解决这一难题。”马谡表情古怪,提了一嘴。 诸葛亮淡淡一笑,无奈说道:“这便是杨仪缺点所在,夸大其词纸上谈兵,只将他的话当做笑话即可。” 气氛缓和些许,马谡又皱紧眉头,眼中满是焦虑:“丞相,如此局势,难道我们就只能坐以待毙?” 诸葛亮沉吟片刻,道:“那倒不至于。” “我蜀汉虽面临困境,却也没有束手就擒一说。” “此时此刻,我不宜过早出面,魏国此次行动,恐怕是想乘乱发难。” “魏国意在大乱我蜀汉阵脚,我若轻易现身,便钓不出魏国的真正意图。” 说到这,诸葛亮心中已有打算,看向马谡:“幼常,我命你暗中着手储存粮草,这是重中之重,关乎我蜀汉存亡,你需谨慎行事,不得走漏半点儿风声!” 马谡赶忙抱拳,语气坚定:“丞相且放心,此事交给我,定不会出岔子!” 马谡恭敬行礼,郑重应道:“谨遵丞相之令!” 第一卷 第21章 埋伏精兵擒拿李严! “难怪程老板会被他伤成这样,可他为什么要对程老板下如此毒手呢?”高洁秀眉微锁。 然而秦龙却是一脸的自信,抱着柔软无力的商芸,他的心情复杂无比。 “睡一会儿吧。”打着哈欠,何振中伸了个懒腰,来美国之后,他就没有好好休息过一天,也是有些累了。 渐渐地,脚下的路变得坎坷,阴气也越来越重。不过有钱老板陪着我,我一点都不害怕,我知道,钱老板一定是一个极其厉害的阴阳师,不然,他也不会时常去鬼山闹。 如果说现在没什么事儿也没做吞并产业这种事儿,那么现在南都市肯定聚集了暗七族每家过来的代表了。 陕振军惊讶莫名,没想到当初自己一时善念,竟能换来自己的一条命,当真感叹不已。 杀过人的人,眼睛里多多少少有留下一点杀气,普通人也许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是我却能一眼辨认出来。 “我可从来没有说这里面有阴魂,而且,我觉得我们遇到的这些,应该都不是阴魂”黄俊也慢慢的道。 他掏出龙牙首,对司徒凌峰打了个手势,然后猫着腰,和司徒凌峰一左一右,朝着那片地方摸了过去。 那些印尼士兵全都动了,他们虽然不想听从华夏人的命令,但是没办法,为了学习,只能忍。 谢玄不由面色一滞,王徽清咳一声,道:“阿献,你怎能随意揭人短处?岂不是让谢玄兄弟当众下不来台?真是不厚道!”伸手把王献的折扇翻了个面。 这个重量,接近拖吊极限,船长果断下令提前收网,马老二收到信号,等渔船开始减速以后,立即启动绞车。 黑蛟潭上空出现一个气流黑洞,慕容曌感觉到身边的时空景象似乎凝固了两三秒,之后,气急败坏的菩提子便出现在她的身边。 目送着红衣的背影彻底消失,陆五转过头,看着远处一块大石头。这地方是矿场的边缘,照理说现在没有人才对。所以刚才哪怕是红衣都没有注意到这块大石头。 真平子笑了笑道:“这话说的在理,不过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你知道我的名字吗?”拉克伯微微皱了皱眉,随后摇了摇头。 一千三百年的先天真元,他依旧没有进入金丹中期但是能量庞大,过二十五吨的纯粹力量只是说他单臂的威力,秒九百米那是没用轻功和驭剑的度,数据化两千的精神力按照系统标识那是元婴后期才能达到的水准。 然而正当李晨风想进一步观察的时候,下一瞬间,他就对上了两只散发着青绿色光芒的眼睛,即使没有光芒的照射,那朦胧的脸庞在这诡异的青绿色辉映下都似乎开始散发起了同样的气息,吓得李晨风一个哆嗦。 这种情况下,旗木佐云到底是正面攻上去,还是通过白牙出现在纲手的背后,根本没人能够看的出来,而一旦选错了,就会被旗木佐云击败,就算选对了,旗木佐云也可以通过白牙战术转移。 听到芊柔如此说,李尔德不由得感觉颇为愤怒,从自己清醒过来后,其便没有一丝一毫地“受到尊重”,这个过程都是由芊柔在引导,这让李尔德身为男人的自尊心严重地受到了打击。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雷铭爱抚着她的顺发,意味深长的带过她的问題。 听了顾宏源的话,就知道他是趋向让人去收拢尼克尔的武装势力,想想自己考虑的正式出兵攻打,其实最终结果也没什么两样。 哪怕她已经开口提出离婚,可是生活里的处处都充满了雷铭的影子。 其实这却是三郎唬田氏的了,在茶楼听曲儿的是二哥不是他,他只是听了二哥用谈笑的语气提起那位同窗,觉得正好说给田氏听而已。 相比直肠子的李云聪,倒是稳重的周斌,从刘东的神色变化和行动上,多少猜测到了此刻他心中所想。 但眼前这个是杀害主人的凶手,如今以元神出现在他的地盘,不将他杀死,岂能甘心。 “好了,马里奥已经走了,我们继续吧。”夏云杰里奥那两条肥腿一高一低地迈步离去,很有喜剧感,心情都不禁受到了几分感染,转身再度一把搂紧杨肖玫,不由分说,旁若无人地再次与她热吻起来。 曹依秋这会也不嫌弃余达身份不高了:“姨娘,就怕他不愿意。”她已失了清白,余达知道后肯定也会嫌弃她的。 简念也不怕她踩着自己,撞着自己,只是时不时告诉她该退还是该进。 唐辰身后的十尾附体,漆黑的权杖出现在手中,周围五颗求道玉不断盘旋。 平空道长叹道,此刻之情形,可不就是张扬所说的从来只有人拜神,何曾见过神拜人吗? 可跟他父亲一样,夏侯楙其实并不太懂兵法,他的天赋在经营自己家的产业里,并不太了解现在天下的形式成了什么样子。 不过吃了饭一直到后半夜,宋镜将姨婆安抚睡着了,康凝也没回来,宋镜自己是正常作息,不大撑得住,12点就去睡了。 “吼!”它们嘶吼着,巨大的熊爪愤怒的拍打地面,对于花千夜的举动显然是气得不轻。 而跟随着卡尔的那对三胞胎也已经完全的傻眼,站在一边走也不得,留也不是。本来忽然冒出个雌性就让他们很搞不清楚状况了,现在又冒出了个雄性来,直接令他们本就一团乱麻的脑子更加的乱乱乱乱。 我又情不自禁的叹了一口气,与其在这里纠结,郁闷,还不如直接敞开了问天帝神君。 而在这种常态化的攻击之下,就能够击败原定第三战的出战人选正玄道长,可想而知,真正全力爆发的张扬究竟是有多么恐怖,作为这第三战的代表已经是完全足够了。 第一卷 第22章 货殖打压,禁售曹魏细盐! 不吹不黑的说,威少尽管数据十分疯狂,可论起对球队的贡献,其实是比不上哈登的,这一点从球队的战绩上也能看的十分清楚。 这是陈容第二次这么感动。她忍着泪水,刚要说些什么。孙衍已是把她一推,哈哈大笑着退了开来。 这才想起屋内还有一个贵人,立刻摆出见到大财主似的谄媚笑容,走进了屋内。 除了黑白双熊之外,麦克康利也出了场,上个赛季康利的精彩表现,使得那些原本说他匹配不上合同的球迷彻底的闭上了嘴。 明白了这个理后,宫崎峻将心中一切杂念,都抛了开来,专心致志的炼制起自己的丹药来。 可又不是真的无语,而是喜欢得无言以对,只能用此复杂的笑声来一边隐藏,一边宣泄自己的感情。 卓晴看着卓苒一副邀功的样子,心中讥讽。五天后就是自己的及笄礼,自然会解禁,哪用得着她去提醒母亲? 但石头不可能因为满胜胜的马后炮而发怒,所以石头反常的表现立刻引起了满胜胜的注意。 也许真是陈茜的话起了作用,关押她的房子,位于陈元所在的院落的一侧。 景容低头看着她,伸手为她理发。“那又如何?他体内有子蛊受血煞门掌控,再怎么折腾也翻不了天。”要的就是太子厌弃,到时他辞官会更容易一些。 了玄进门就示意萧奉铭和他一起出去,萧奉铭打量一眼李靖宣,见他脸色非常差,想必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萧翎晓说,这才不情不愿的起身随着了玄离去。 “那个家伙把卡里及给打败了,真是没有想到那个家伙竟然能够打败卡里奇。”旁边围观的人都是喊了出声,毕竟卡里骑在他们这里面也是非常厉害了,但是没有想到卡里奇都已经被打败了。 “先吃一些平常解毒的药丸吧,希望能缓解毒发时的痛苦。既然你已诈死来到山上,那你就先安心住在这里,贫道自会想办法为你找寻解药的。”木石道长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递给洛涟漪。 王强听到这个判决,沉默了几秒后,突然操控机甲前进了几步,来到了大喇叭下方。 深夜,王强走在街头,路灯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的长长的,恰似他那心中惆怅的思绪。 “然后你就对人类展开了大屠杀!”常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身上同时散发出了强烈的杀意。 士兵和佣兵们只得拖着疲劳的身体,再度握紧武器,和亡灵拼杀在一起,看着前一刻还是战友,现在却对自己伸出屠刀,心里十分复杂。 莫青始终低垂着头,任由他奚落,此时,他不是深得白子旭信赖的丞相,只是一个阶下囚,阳光在他的脸上投射出一道道深深浅浅的影子,他的背脊佝偻着,似吃吃垂暮的老人,甚至腰也再直不起來了。 “已经沒有办法了吗。”莫筱苒略带祈求的看着白青洛。希望他能想个法子。至少保住丞相的一条命也好。 看着擂台中心由风刃组成的漩涡,慕云眼中一片幽深,尽管眼前自己压制得屠苏完全沒有还手的余地,但心里总觉得沒有那么简单。 很多人甚至推测,他以后会开宗立派,成为名震天下的一代宗师。 两者身上涌现出的杀意,剧烈碰撞,在战场上形成一个方圆数里的恐怖大漩涡。 立即就有许多人从外面涌入,不约而同的开始向着那那两个白人男子进攻,而这些人,自然都是迟玲玉堂口的人,如今被她调动了过来,可以说是把这一次的宴会,变成了一次真正的鸿门宴。 林步征向上攀登,每踏上一个石阶,都感到时空长河,在自己身边轰然流过。 然而叫蝎天奇怪的是,他能够感受到这种叫人顿生一种自己被烤熟了错觉的高温火焰,却并没有伤到卡莱和阿洛分毫。 来到了暮大陆之后,萧霆深虽然势力也相当不错,但是因为在修炼方面的天赋并比不上姜云绾,所以实力一直都不如姜云绾来的强悍。所以,有些时候,萧霆深在姜云绾面前,反而是处于一种弱势的状态。 毫不废话,出手干脆至极,就嚣张跋扈的程度而言,应该算是萧晋逃亡以来所见到的第一人。 张母已经换上了张青给她准备的睡裙了。张母的睡裙是白色的。显得更加的撩人。张母的肌肤是特别的白嫩的那种。再加上睡裙的宽大。将张母裸露的肌肤。就显得更加的打眼了。 从这一点上看,张莹莹对石红梅的感情可不一般。于是,他就从宾馆里出来,来到了石家。 所以当韩林、新罗等等修者才刚刚进入到这幻境当中,所要面对的便是这些强者的联手剿杀了。 第一卷 第23章 曹魏新颁禁令,百官无计可施! 细盐的提炼技艺,杨仪始终牢牢攥在手里,但此事外人一概不知。 即便放眼整个蜀汉,也很少有人知道,杨仪就是一雪堂的幕后掌柜。 于是,就这一个早上,以往人|流如织,热闹非凡,商贾和各国权贵们最喜欢待得繁华青夏城,就演变成了人人携带金银细软,拖家带口的欲赶紧逃离的恶魔之都。 他生活的地方比较偏僻,没有朋友能解闷,也没有什么娱乐,就干脆自己跟自己的左手猜拳,自己跟自己的左手下象棋,时间一长,竟然不但没觉得索然无味,反而越来越喜欢这样了。 “没事吧?”苏慕白爬上了山坡,上面等候着的众人连忙围上来,关心地问道。 “没有?”苏慕白没有看到敌人,只看到了三具躺在血泊里的尸体,一具没有脑袋,被一堆红色的棉花遮掩,两具胸口洞穿,都是己方狙击手的杰作!剩下的那些敌人应该是隐匿了起来。 “黑背,给我打爆他的车轮!”苏慕白身后拉出一道道残影,在无线电里喊道。 虽然他们的身份来历就算是告诉了这个世界的人也无关紧要,但是这种事情和她们这些从没接触过这个层次的人讲再多也是无用的。 “皇上,可是哪里不舒服?”沈月芙的声音听上去温柔体贴,更有满满的担忧。 “开玩笑吧……那身影似乎是……娜洁希坦!”戈兹齐眺望了一眼舞台,突然目光呆滞住了,喃喃自语。 “不是反器材狙击步枪,坦克注意低头躲避狙击手的锁定!”队伍里的狙击手给了坦克忠告。 东外海龙宫由于相对化形水资源丰富,所以总体论单个灵兽的实力,东外海龙宫往往要强于西外海龙宫。西外海灵兽军士,又因为同阶位的普通灵兽以装备和作战强悍著称。 大殿内,没有任何动静,就在王落准备施展这一刻,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 三人是神魂境界五重巅峰的存在,他们的联手攻击,就算是神魂境界五重大圆满的武者,恐怕也不是对手。 “原本天玄仙草有很多,但是最近这段时间被我用掉了一些。”火红色神魂幻影道。 陈玄大喝一声,他的身上亮起了火红色的光痕,朱雀之力迅速的穿梭。 原本费尔奇主教还想着,给他找个机会立一个功劳,然后像白瑞德一样去掉见习的头衔,找一个不错的乡村教堂做一任本堂神甫。但是现在看来,完全用不着了。 吕树惊异中发现,就连这两匹拉着巨大行辇的马都有一品的能量波动。 与人方便就是与己方便,此子不愧是秀才相公,就是比那些粗鄙民夫上道。 如此看来,对原有辽王府进行一番修缮是眼下多方都能接受的结果。 江萧看到了城市,心中放宽了少许,他接下来就得打探轮回圣殿的下落,因为怒雷的标识上并没有这个势力的名称,估计也是怒雷死了后才出现的势力。 “来了!既然想清楚了,那么就尽早的动身吧!趁着琛珩这时候昏迷,身上有伤做不了什么事情,正是你离开的好时机!”郑熙晨低着头不说话,老爷子只好闷声的开口,他的情绪很不好,心中很难受,可以说是难过。 第一卷 第24章 阿斗震惊,杨仪还有这层身份? “杨长史醒了?快带我去看看!” 听闻杨仪已然苏醒,刘禅心急如焚,即刻起驾,前往长史府探望。 丞相长史府。 杨仪正半卧在床榻之上,面容憔悴。 见刘禅前来,挣扎着欲起身行礼。 羁绊产生以后总是那么难以令人割舍,‘没有羁绊就不会受伤’这句话他颇为赞同,可是他无法做到不产生羁绊。 可是,任谁都知道,一个普通的大学生,每个月生活费,顶多就千把块钱,少点的甚至只有五六百的样子。 “哇哈哈!以为老师这样就会被打倒你们实在太天真了!”躲开了bb弹杀老师没有刚才的那种失望感叉着腰向天大笑道。 “赤火子,我也不跟你多说废话,你跟着我究竟想要做什么。”青霜冷喝道,一步踏出,随手一点,地上的黄沙顿时卷起,化成一只土黄色的大手,对着赤火子拍了过去。 此时正是大热天,教室里没有空调,一前一后的老师基本上都在打盹,虽然睁着眼,但注意力明显不是很集中。 把这些人马送给郭子兴之后,朱元璋自己留下来的二十几人才是朱元璋未来的中坚力量。 “你们几个一起出手吧,我正好让我看一看你们的实力到底怎么样。”破天荒的,陆峥说出了一句让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 但是,妖的老爹,大多都是普通的动物,没有什么实力强大的老爹,也不能依靠血脉的力量,所以,他们只能努力修炼。 尹琮很听惜芷的话,惜芷叫他不要理这些蒙古人,他也真就不理他们了,而是转而和惜芷说笑吃饭。那些蒙古人和那为首的汉人自顾自地说着话,说些什么云南省百姓贫穷,定可使钱招来的话语。 等了一会儿一个熟悉的身影打开了门,然后茅野枫包括后面的赤羽业跟中村莉樱都愣住了,因为替他们开门的人正是神崎有希子,夜星辰也跟在后面手中拿着一盒巧克力看样子是知道怎么回事了。 这个猜测他也跟常氏族长说过了,对此常氏族长自然更加满意,没有部落的牵绊才好,如果能让这种天才加入常氏,那是常氏之幸,只不过人家估计不会愿意。 如果血杀会没有这样的规矩,那这个世界可就乱套了,随便一个黄金级杀手就能灭了整个白银级部落,这样的话白银级部落也就不用在这个世界存活了。 林疋鱼等着的死亡并没有降临,还未等她睁开双眼,她耳朵里就听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 修道虽然素有‘大道至简,殊途同归’一说,但是他明白,以他目前的境界,还远远没有到那能谈论‘殊途同归’的层次。 这个做法,无疑有点疯狂,而镇守此地的守护兽们自然也不会同意,所以齐齐爆发力量杀了过来。 炎蹄放声嘶鸣,动作灵敏地在大量亡者中移动,生者的气息让这些亡者下意识冲向恋,利用这一点,恋一边移动一边攻击,同时让大量亡者拥挤在一起。 漆黑的残破道观中,微弱的月光洒下,看得见断瓦残垣,显出无比破败的景象。 “现在可以问了,我估计他不会说谎,不然我可是要松手了。”林修此时笑着说道。 第一卷 第25章 曹魏撤回禁令,诸葛亮大诧! 满朝文武,皆认为蜀汉已是囊中之物。 曹叡胜券在握,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眼下蜀汉已是存亡之际,不过,我等也不可掉以轻心,需密切关注蜀汉动向,以防他们狗急跳墙。”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唯独谷清风一脸沉默,始终一言不发,因为这次花无痕的背叛,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独孤鸣此时早已变得疯狂至极,双目血红,周身魔气涌动,可是与此同时,独孤鸣体内的伤势也越来越重,渐有崩溃之危。 夏客愣着没有说话,乔荷轻轻地用手推了夏客一把,惊得夏客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金铭一脸颓废的收回了目光,此番姿态落在严家船员的眼中更像是无声的嘲讽,嘲讽他们严家无法让他认真。 说罢,高月寒气动、身动、掌动,又扑向了对面的明飞,明飞见状,只能无奈一叹,挺身应战。 没了刺眼的阳光,夏客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然后就在几秒钟之后,她的左眼慢慢睁开来,直视着头顶这片绿的晃眼的树叶。 里面下来的究竟会是谁,苏皓莫名有了一点兴奋之意。如果真是敖渊,那么他可能就是当世为数不多见到真龙之帝真面目的人了,一个活得好好的,不受任何限制的化神期真君,他的模样和气场又会是怎样的呢? 那个时候的陈锋,也算是少年志气,刚刚来到大学里,他就打算和大学里每个他认识的人成为好朋友,只是他可能意义是错了。 她似乎有些明白了男人的企图,可是她现在没有任何能够反抗的力量。 再比如当初“毒蜂”杜青峰,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要是那次被他得手了,在鲜肉里面下的毒足以把赵玄机和沈柔他们一大家子人全部毒死。 念及此处,黄潜善觉得必须打掉这股势力,不然他相位不稳,寝食难安。 他被推出来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一拥而上,都很担心毕阡陌,但没人动作能迅速的过林碧霄。 毕阡陌本来想要说有,但是一想要是这会儿说有的话只怕林碧霄一定会怀疑,毕竟她最近可是个昏迷不醒的人,知道太多的事情就要穿帮了。 林碧霄手被握住的那一瞬间除了感觉到来自于他的温暖之外心跳也仿佛是漏了一拍。 拔离速在茂名山吃过一次亏,这次不敢大意,命令属下把望楼车推出来,登高望远,看看城内什么情况。 “帮我约阿霄一起吃晚饭。”他的唇角不自觉的上扬起一抹弧度。 但人类不可能完全学习ai,ai的招法是建立一秒数千次的算力,永不疲倦的状况下的。 简月岚没来之前他们还在琢磨着衣服要是卖完了他们卖什么,还是直接关店等有了衣服再来开门。 在彤云刀消失之后,崇伯的身体突然变成一只黄熊,钻进那个池塘里面。 启恭敬的接过这一枚解药,服了下去,舒窈公主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不提大杨氏心里的想法,且说君璃掀开幔帐进到内室以后,就见容湛趴在床上,仍然昏迷不醒,他本就生得好,这会子再这般安安静静的趴着,连君璃向来觉得他渣的,都不得不承认,他现下这副模样,委实让人讨厌不起来。 第一卷 第26章 魏国退让,却要褒奖杨仪? 但千劫也知道,这样做,大海所有人都拥有了修炼的途径,拥有了武力,那么也随即而来,到时暴乱更多,流血事件更多,这些不得不考虑。 婷婷和优啸听了这话也觉得热血沸腾。反正是有组织的大伙一起上,牛人多力量大,优啸也不担心再去那熔岩洞府了。优啸似乎都已经能够感受到现场那种热火朝天、各显神通的气氛了。 “是的,夏隆死于心脏病,这一点毋庸置疑,听夏安安说,夏隆猝死的时候,身边还有一个同事,同事是亲眼目睹夏隆在睡梦中突发心脏病的。”冉斯年说着,眼光转向夏安安,寻求她的确认。 此届身为泽法学生中三人,斯摩格与修恩都得到恶魔果实,而缇娜没有。 “还有,如果你顶不住郑凯山的压力,别怪我随时撤下来,并且还把你这个躲在背后的主谋给供出去。”我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在大古还不想放弃的时候,无尘的声音再次以奥特传音的形式进入他的脑海当中,并且这一次比之前显得更加严肃有力。 反正各种事情,都是一个很麻烦的事情。死,什么都解决不了,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痛苦。 而且两人周围还笼罩着一层透明光幕,像是结界一样的屏障,将他们包围,可以防止别人窥伺感知。 想着这些,我就躺不住了,我可不想躺在病床上等死,我得去找李强,因为眼下或许只有他才能有办法帮我。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因为就是他,几次三番的差点要了我的性命。 一声闷响声中,满心怨毒的巴全,被暴踩油门的李无道,一车头撞飞了出去。 徐玫冲着朱燕很跟进来的大麦点了点头。两人低头行礼,默默地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到了夜半时分,果然又有人跑到后院去了——那里对于这些借宿者,似乎有一种古怪的吸引力。不过却并非那个打探消息的汉子。而是另外一个只有十七八岁,明显好奇心过剩的少年。 火老头心里兴致勃勃,他事先有过很多大胆的猜测,但事实证明,他的猜测还远远不够大胆。 听到这样的消息,我们一家人并不觉得高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先说春日云这边,这会已经双手发麻的他深知自己在面对对手投出的下一记决胜球时,没有了刚开始时那种应对的力气。 吴氏深知这一去不单单是抛弃了这栋虽破败却依然可遮风挡雨的老宅,更重要的意味着,她们没有回头路可撤退,唯有在海城凭借一己之力,安身立命。 咆哮声中,老者的躯体,整个崩散开来,瞬间化为无数飘荡摇曳的绿光粒子,犹如江河入海一般,灌入了李无道的身体之中。 这道防线真说起来,要破解的难度比起青叶道台高中这边破自己队友河森的投手防线,那绝对是要轻松一些来的。 以及……胸口位置的一把泛着朦胧白色光芒的钥匙……骷髅头钥匙……乔布林? 活动了一下身体,虽然现在已经是冬天,对方还是把羽绒服脱掉,里面只穿着一件背心,脸上带着几分冷意。 反正不管怎么说,爱屋及乌的原理和关系,红月的奴仆家人子墨即使拥有高强的实力,也不可能跟他们大打出手。 唐志航闻言突然想起来今天那被杀死的异能者尚青云,百合子说那尚青云极有可能是被大黑的同类杀死的。也就是说是被眼前这只白龙杀死的吧?那么它为什么要杀死尚青云呢? 每收集一张山河碎片图,可到当地军营兑换奖励1金,奖励军营物资购买权。 “为什么?我想知道我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跟我分手?”男人径直走了上来,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多说无益,左君既然已经给出了最好的保证,青年自然也不会多废言,将画卷提的高了些,神情凝重,右手三指呈锁喉之状,朝画卷伸了过去。 可是今日对方来时,光是站在村子口就显得无比耀眼,令人自惭形秽。 周兰香能将疯魔棍法的棍势止住,而没有受到丝毫损伤,只是双腿微微一阵酸麻,可见她的修为实力远比法本要厉害的多,差的不是一点半点,若是换了旁人,早就被法本灌注于一身的大棍打的粉身碎骨了。 “谁说不是!大当家和三当家每日躲在里面有吃有喝,让我等兄弟在这里受苦,我看不如干脆逃跑得了,省得……”另一个声音也在附和。 齐闻人将抓到的鲤鱼收入鱼篓之中,再附以油布,包裹住了半篓水,接着再次下网,将先前漏网的两只也一并捞了上来。 本想着调侃叶凡一番,可听到他那凄凉自嘲的话语时,孙甜甜只觉得心口一窒,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了那里,让她呼吸都有些困难,就更别说调侃了。 第一卷 第27章 挽救朝局,夺取朝堂话语权! 虎仙明白姜夜的意思,当场化身兽态,叼住他扔过来的鞭子,缠到母体的身上,二人用力的拖拽。 他体内的气血之力,便冲破了体魄二重天和体魄三重天之间的瓶颈,一步迈入体魄三重天境界。 坑洞中的林凡接近了那团赤红火焰,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火焰中蕴含的狂暴力量,以及那股与众不同的灵性。 徐岩克眼神颤抖地盯着她手里的玻璃碎片,他感觉自己呼吸用力一点,玻璃片的锋刃就会划过自己的喉管。 治安队的人当当当地敲打着铜锣,沿着村道飞奔。黑烟滚滚,直达天际。 八翅飞蝉庞大身躯目标直指黎洛,锋利的蝉翼震动,响起阵阵破空声。 这条戏过了之后,周沉鹤带着温柔的笑,手里拿着两瓶水靠近姜希妍坐下。 通过卫生间的冲水声音来确定对方是否在房间,但是这也很可能会有误。 这些人,皆是拥有着年轻面容,元府境占不少,神丹境则是更多。 果然,下一秒,雷霆爆涌如一条游龙在六芒国增援部队中转了一圈,不到十秒钟就留下了一地碳化尸体和融化的装备。 别人卖萌他也卖萌,本来是青春可爱画风,被他这一大脸褶子给我吓的。 林迪要是在这,估计又是一阵无语,他们当初玩cs的时候,怎么可能花这么多时间选人物?都是秒选人物,到了后面有钱以后,都是一键子弹加防弹衣,然后手雷,闪光弹,烟雾弹的。 如今的林迪眼界已经不同,感悟也就不同了,现在的他,反而要感谢上天这样的安排。 “我是说我们其实也是可以直接威胁辽东的,虽然路远了一些,但如果辎重不缺,那么我们是完全可以派出部分人马慧姐就朝着辽东行军奔跑过去的。”曹操如此说道。 责骂则代表着少年将窝在心里面的气撒了出来,而不理不睬才恐怖,一肚子怒火憋在心里头,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给你来一下狠的。 一道刀口从他眉毛间割下来,划过鼻尖。这一刀只要多用三分力,他的头颅无疑也要被削成两半。 “该死的,竟然怎么强!”感受到那另类的意识上传来的绝对压制,李儒一直冷酷的脸色越发的冷厉了起来。 “所以圣子的大人的目的是要占据辽西郡和辽东郡。”张牛角点头说道。 其他几人的关卡也是困难重重,人最痛苦的事情,莫非是面对自己致命的伤痛却无能为力,众人一开始就被弄的心理崩坍,看到学员们痛苦不堪的表情,他们有些于心不忍,但是也无可奈何。 她一上线,就可以看到我。我给她留言,她一旦回复,我立刻就可以知道。 追出不远,他已突然猜到江枫渔、言血魂这等武林高手受伤的原因了。 也难怪,双方都知道此战就是决定这次赌战的最关键一战,如果寻云胜了,三局到手,自然就不要比下去了。 “是我们冲动了,还请木叶真人不要见怪!”几名造气初期的武者低着头颅,面红耳赤地回应道,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受训,还不敢反驳,心里别提有多窝囊。 “三只眼的年轻人?”我和色列红莲对视了一眼,不用说,肯定就是杨戬。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飞到出事路段去。再不找到她,他要疯了。 出了门之后,夜祭发现走廊上已经有不少的人了,看来这些家伙应该是自己的同行,当然,里面也有可能混杂着一些“邻居”。 其中,程卡这个猪头,我已经在武汉见过了。可是与程卡一起在柳州的在水之洲127,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他看了看手中传单,发现这是一份支持民主党候选人俄亥俄州的州长詹姆斯-考克斯,和他竞选伙伴,那位年轻有为的海军军部副部长,未来的自由世界大救星fdr的广告单,忍不住“噗嗤”一声地笑了出来。 “要本王喂你?”男人的目光深暗下来,隐约的意味让气氛变得诡谲起来。 一时之间关于第四真祖复苏,打算建立自己的夜之帝国的消息也是疯传出去,而南宫那月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崭新的夜之帝国的皇后。 自己的目的没答成,还会让关宸极直接被判出局,这绝对不是凤心慈想看见的。 吃完晚饭,宋依依收拾了东西,夏侯策出去了一会儿,去见余仲卿了,宋依依一个在卧室收拾了会儿,找了半天,没发现什么东西装着钥匙的。 当年的事情,关宸极并没多说,但是顾萌从关宸以的情况来看,就知道,那场面有多惨烈。而在这样惨烈的环境之中,关宸以竟然能活了下来,还能恢复到如此的地步,可见关宸以的忍耐力和意志力有多强悍。 “我现在可不是院长了,教导院也早就已经覆灭了。”莉莉丝耸耸肩,毫不当自己是外人的坐在了格蕾瓦斯身前的椅子上。 其中一人几乎二话不说,飞起就是一脚,踹在了钱枫的身上,将他踹了个狗吃屎,好半天没有爬起来。 叶鸿飞眼见着场面越来越失控,知道自己再不出面,事情恐怕就真要一发不可收拾了。 因为是双人间,并且有着两张床,墙那一边的床已经被移了过来两张床拼凑在了一起,所以地方也是特别的大,就算在床上闹得再厉害也不用担心会摔下去。 “好名字,梦幻一般的冰清玉洁,真是人如其名。”叶天羽赞叹,他心中嘀咕,隐隐地有了一些印象。 第一卷 第28章 算无遗策,近乎天人! 杨仪谢过陛下后,灵堂之内顿时鸦雀无声。 在场诸臣,凡是之前与杨仪素有交情的,无不投以钦佩的目光。 杨仪之所以能在蜀汉危难之际挺身而出,实乃其早有预见,暗藏后手! 算无遗策,近乎天人! 一时之间长安城再次燃起了战火。负责守城的神策军根本不敢出城与天策军野战,守城的话见到城外大队的步兵之后杨复恭也果断放弃了这个念头。 “那倒也是。”苏宁随后就用陈鹏的语气摆出一副诚恳认错的姿态,然而,他的心中却是在不断发笑,真不知道王国那厮在知道董卓的这个评价之后,会是怎样的表情。 分析的工作冗长而繁琐,心智不坚之人,急功近利之人无法到达。 坐镇后方的叶晨,看着一面倒的战场,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不由自主的睁大一双眼睛,越过一面倒的战场,将目光投向了千米之外的爱德华等人身上。 红檀木的建筑物内,充满着各种的古色古香,人在这里会产生,很有感觉的体验。 当张天完全转过身体的时候,突然,伍家的武者瞪圆了目光,瞳孔聚缩,就像是看见一个荒古野兽一般,浑身不断的颤抖,甚至就连牙齿都相互打颤!脸色无比惨白,冷汗哗哗流淌。 所以苏宁压根儿就不准备马上出击营救,即便他已经看到了在天空中绚烂绽放的烟火。 这个笑话自然随着李玄清和周围嘻嘻哈哈的无数张嘴巴飞速传遍了全军上下,后来居然随着重骑营的南调传到了关中,惹得无数西北没见过大海的人不远千里来到乌梁素海就为了看看战士口中的这个甜丝丝的大海。 苏宁对她们是寄予厚望的,某种程度上来讲,开明的世家大族,还是值得拉拢的。可惜的是,诸葛亮的父亲诸葛圭似乎并不属于这样的势力。 柯丽尔才明白自己说了多么蠢的话,在琼岛,方达忠让谁是冠军,恐怕还没什么人能改变他的选择。 “你的意思是说恶魔根本不会对我有所顾虑了?”李神仆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听说不久前这条街上发生过流民骚乱,究竟是真是假?”宋峻闲的眼神变得炯炯的,利箭般的目光直射福乐的眼睛。 琪咯咯的乐了乐挽着我胳膊回头冲着旭哥他们打了个招呼。在哥几个他们的骂街声中,我和琪我俩就先走了。 “沈局长,公道自在人心,一切都由法律而订。如果沈局长是来祝贺的,高某欢迎,如果是来找麻烦的,那么对不起!”说到这里,高风冷哼一声拍了拍双手,顿时五六个青帮大汉已经冲了进来。 田娟家在绿芜市下面的村子里,村子发展的不怎么好,路很土,坑坑洼洼的,幸好李神仆的车性能很好,才没把他们几个给颠簸死。 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变得无比的美好,那山,那水,那风景,自己这一刻仿佛已经置身于仙踪之间,只觉得自己好像一辈子带着这里都不会厌恶一般。 转过头来,正迎上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水汪汪的深似幽潭,宛若能吸了人的魂魄。 突然感觉到两只隐藏起气息的妖怪猛的以波涛汹涌之势朝自己涌来,只觉得就像是被人一拳擂在了胸口,一声闷哼,退后了两步,脸色微微一红,说不出话来。 第一卷 第29章 天下细盐皆出蜀汉?诸葛亮震惊 面对周围的数十人,说这话时,她的手指直指云图的胸口,因为激动手指上的指甲正在慢慢变长。 秋月浅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叶儿姑娘真美。”说着又多看了几眼。 苏承运认真的点头,的确今日的张震已经不同以往,他的医术早已得到清源各界的认同,甚至有富豪曾经扬言,只要张震能跟他一起吃个饭,就能获得一千万。 但是自己终究是要离开的,离开之前,自己还要做另外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关于即云,关于即墨,或许也关于整个齐国的国运。 之后的伦纳德取得的成就无需我再赘言,多说一句,联盟里有四百多名球员,如果算上临时工则是上千名,无论是谁,成功,都是用无数的汗水换来的,没有任何捷径可言。 张震已经把话搁在了这里,他并不太想看到唐嫣和异能者协会的四人进深山老林去送死。 距离大门比较近的一圈人听到这话,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噫~~~”的声音,十分整齐,仿佛经过训练似的。 不知道为什么,顾影城觉得顾影歌看起来比之前更有几分韵致了。 “没关系,我们可以自己做,我来教你们。”夏叶儿说完就挽起了自己的袖子。 先前联手上岛的四宗和顾云川修士立足未稳。就被斜刺里冲出来的江淼并一干鬼子打了个,措手不及,等到好不容易稳住了阵脚,双方均都折损了三五个同伴。 张远的脸上,很是淡定。可以说,会上的主角,已经不再是姚淳,不再是沙洛,也不再是高珏,而是他。他的说,现在至关重要,完全会影响到会议的结果。 他这瞎话是真假参半,玉简是真碎了,不过却不是碎在了青丘山,而是在山水画中,不过这些他是肯定不会像火丁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看不想说的多了惹来杀神之祸。 白薇薇自从杨度来了之后,就一直低着头数蚂蚁,闻言点点头算是答应。 “是呀!妾身一路走来,碰到的人一个个都是面无表情,来去匆匆,没有一个敢说笑。”盛惠颐点了一下叶之魁的鼻子笑着解释道。 枪声响起来后,外面的什么教民和混混都一下子躲起来了,他们还以为正在和他们开的枪呢。 “杏城,你跟随我也不断时间了,明白我的个性,有话就说,不以言论治罪。”叶之魁见此,反而是更为好奇,有什么事能够让这位智囊支支吾吾。 这四个顶级的势力分别是鸿蒙教、火云帝国、星加联盟、月华军统帝国。 稍待片刻,看到城头再没有己方的士卒。李典一手拖起吐的已经脱力的曹豹,向着城垛走去。城头已经挤满了徐州军,再不走就真要走不了了。 张泽仍是往前,脚步却是慢了几分,他身后的路儿忽然扯住了他的衣角,等到他转身,狸猫瞪着路儿之时,路儿面具上的眉眼嘴角都弯了起来,随后将他拉着往苏寒锦的方向靠。 夏老太太之前去镇上的时候,看到店面门口排队的人,都惊呆了。 山里下过了两场雪,积累了厚厚一层,上面还有马车轱辘留下的印子。 洛林背后升起一对金黄色的羽翼,向前冲去,企图先将对方手中的金海珠拿来,谁知随着山门的一声剧烈抖动,完全了关闭,将他孤立在了门外。 夏田暖刚刚保持着清冷的样子,再加上刚刚那身手,给人很强的威慑力。 眼看着别人一张张的卷子交上去,然后潇洒地踏上回宿舍之路,周落只能看着不会做的题目干着急,最后只能求助孟祥婷,乱抄一通。 这一天下午,阴沉了一整日的天空终于在沉默中爆发了第一声雷鸣。狂风袭来,把林荫路两旁的梧桐树吹得摇摇欲坠,叶子七零八落地掉了一地。 萧泽羽则发了一个拳头的图,上面写着加油,看上去又土又搞笑,周落忍俊不禁。 谁也没想到,这个时候,秦妙妙在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以相同的死法死去了。 刚才因为许烟宁在,吴浩尚且不敢太过张扬,这会许烟宁被支走,恰好给了吴浩一个发挥的空间。 林月朗看着一脸假笑朝自己走过来的林月盈,就知道自己要倒霉了,转身就想跑。 当然道术神通引发的天地异象无论是时间还是影响范围都要远远超过惊鸿一现的猛虎虚影,不过异象的出现就已经充分证明了王逸这一道虎魄斩神的厉害。 “公司也都会放长假,在正月十八号上班,我这又不去公司的,基本不需要用车。”刘浩宇解释了一句道。 气势再涨,形成了如同实质的威压,先前黑老鬼还有所顾忌不敢全力施为,害怕引起周边鬼王的注意力,可在这一刻他却顾不了这么多了,王逸必须死,这不仅是他要的结果,更是阴传生,阴鬼宗所要的结果。 倥孓巨兽立刻抬起巨斧格挡,火焰却立刻将巨斧包裹,点燃,顺着巨斧,王他手上窜。 第一卷 第30章 视察杨仪才能,诸葛亮懊悔自责! 诸葛亮先是一怔,旋即脸上浮现出明显的怀疑之色。 杨仪?是一雪堂的掌柜?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莫非是探听到了假消息? 诸葛亮紧盯着亲信,目光如炬: “你所言当真?切莫轻信传言。” 于是柳乘风抱着试试的心态,直接飞到半空中,变成龙人的形态。 血老怪这个时候已经是追悔莫及了,此时的元舞已经不再是元舞,他当初真的不应该救助元舞,反而是应该让她死掉算了。 其实薛惠就是怕这个事情,若是把管家大权交出去了,这情况可能就不会那么的好了,但是现在这个情形,她好像又不能不去做,这就是让她有点纠结的。 黑衣人虽然脸都蒙着,眼里却非常冷漠,没一人理会,只有侍卫高呼起来。 心一瞬间就被提了起来,即墨阎直接是潇洒的一转身踢在了那人的手上面。 秦娥看了看那石头上的画面,眼看昌平帝上他们要有危险了,秦娥立刻又再一次触动了石头,瞬间,大家又一次静止了。 但为了拿到万灵珠,现在需要火麟自带的火,保持自己在北冥体的温度。 独孤雁看自己爷爷竟然把伤刚好的赵帝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心疼坏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当局者王若馨不了解自己的这份心跳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颜惜还是想要确定一下,所以也就干脆问了季清曦也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干脆利落的承认了脸颊微微的发红,看上去别样的娇羞。 竟然直接把自己领到的例钱,全部都贡献了出来,换到了三柄宝器,一个月的使用权。 虽然她被驱逐出了李家,可谁知道那些将李家灭门的人,会不会有一天突然找到她,要对她斩草除根。 虽然洛克是一名骑士,但不得不承认的是,相较于力量体系和晋升过程比较单一的骑士,施法者们才是巫师世界不断发展扩张的真正基石。 除此之外,对方还有好个进行了融合,将红颜会和守护一族搞的苦不堪言,难以抵挡。 落雷山的深处虽然都是未开发的地域,植被茂密,山高路陡,可城市附近的森林,毕竟不是热带雨林。 五天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随着一颗霹雳子扔出,清理掉管道口的妖兽,接着钻入其中,继续攻击。 纳兰振山有些意外的看着纳兰子健,笑了笑,“你还是那么让人捉摸不定,与常人的想法南辕北辙,这倒也算是符合你的个性”。 好好在体内空间休息了两天,屠明来到了药老这里,听了屠明的讲述,他不由得一阵苦笑。 “战……战舰?你确定能承受住旋风的撕扯?”二秃子有些不放心的说道。 从午时一直飞到天黑,也不知道飞了多少里地,只觉这北滨地界冰天雪地,无比寒冷。两人没有因寒冷而歇,往北继续飞行一阵,接着又折往东面飞了约四百余里,在一山头降下。 他们的资质本来就会比一般人好,才能在有限的生命里获得更多的机会、更有效的修炼。 “少山,埋了吧。鲜血会引来丧尸。”说话的是蔡少,眼中也是带着悲伤。 没有五服是什么亲戚?李岩想开口问清楚,刚张了张嘴,又赶紧咽回去了,她的事,不能苏嬷嬷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