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逢玉叶》 文科霸主拒绝参加比赛 茳枝——鹿海市期希高中文科生,高二(十三)班的出了名的“书女”。在高二(十三)班的口中,一传十十传百的,茳枝在期希高中也挺出名的了。她喜欢看书,但是她喜欢看的书是言情小说!各科老师手上的小说,几乎都是她上课看被抓没收上来的,但是由于校长为了每一届的征文大赛很器重茳枝,对待她和其他同学自然是不同待遇。谁叫她这个“书女”还是个出了名的“文科霸主呢”! 叮叮叮叮……一阵下课铃传入同学们和老师的耳朵,老师一声“下课”教室里瞬间炸裂了起来!只有茳校默默不语还在看书…… 突然间校长进入了教室,教室瞬间安静,这下茳枝才把头抬起来说了句“刘校长好。” “茳枝同学好,班长整理一下班级纪律,茳枝同学跟我出来。”校长一脸严肃的说道,走出去还瞥了一眼班长,班长也顿时变得严肃,因为她知道再不整理纪律完蛋的就是她了! “刘校长,我知道您找我什么事,可是这次比赛我真不想参加了。” “茳枝同学啊,你这次可是代表咱们期希中学去的啊,对了,上次答应你的,这次不让你一个人去,我给你找了两个你的学妹,都是文科生。” “我看是这次比赛规则是每个学校出席让出席三个学生吧”茳枝不在意的样子小声嘟囔着。 “茳枝,你就和两个学妹一起去,就这么定了,有意见等你比完赛回来说吧。” 茳枝一脸迷惑!?什么意思!?哪有这样强迫人的啊!茳枝一想到又要为比赛做准备就头疼。 “学姐好,我们是高一(七)班的,我是唐宁,这是杜湘湘。” “啊!?校长他老人家不是说文科系的吗?怎么就变成理科的了?” “学姐,我们虽然是理科生,但也是迫不得已选择的理科,相信我们吧。” “好吧,学妹,你们两个要不去和校长商量一下别让我去了。” “学姐您不是不知道,校长那倔脾气谁说的动啊。”杜湘湘埋怨着。 “算了算了,你们先回去吧。”茳枝无精打采的说着。 叮叮叮……上课了,茳枝连自己班级看都不看,直接去了校长室。 茳枝敲了敲门。“进来。” “校长,我真的不想去。” “茳枝同学,这件事免谈。” “您先别急着拒绝我,我给您介绍个人,咱们学校新来的转校生,陶夭。” “我知道她,不就是高三(十二)班的吗,也是个理科生。” “校长,这个学姐也可是文科大神,落笔写下无数繁华,都是迫不得已才学的理科,校长您看……” “让外校知道我期希中学三个理科生去参加征文比赛,他们回以为我文科生没人了,这成何体统啊!” “校长,据我所知这次不公布科系吧?” “咳咳…你这学生,你学姐她已经高三了,最后一年就要高考了!” “所以校长,让学姐对这个陌生的校园充满一些美好回忆啊!” 办公室顿时安静了下来,刘校长左思右想“好,这次你可以不去了。” “谢谢校长体谅。” 茳枝穿书为茳枝! “对了,茳枝同学,上课了。” 茳枝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迟到十五分钟了!这节可是她心中大魔头政治老师的课! 正当她往班级里走脑子已经浮出了千万种理由时,有人叫住了她!呼,原来是她班长。 “你怎么在这,都上课约二十分钟了,这节政治和体育窜课,老师让我来找找你,好了,自由活动去吧。” “好的班长。”茳枝心里百般窃喜,她偷偷的回班拿了趟书就出来了,别人都在玩,散步。只有她一个人在那看书,显得格格不入。 她看小说累了,从台阶上站起来去个厕所,哪想到还没进去就晕倒在外面了,同学见状纷纷前去围住她,她没任何反应,有同学猜是中暑,奇怪今天天气凉爽,中暑?什么脑回路啊? 茳枝的同学带着她去了医务室,可惜没发现什么状况,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晕厥了?校医说:“先观察两天,没什么迹象再送医院也不迟。”大家都不担心了。 “啊!救命!”茳枝的身体竟然一分为二?一个在现代一个在不知名某地!真奇怪。 “这是哪?有人吗?” “欢迎来到时空站。” 茳枝很疑惑,到底这是哪?她心中有一丝恐惧和迷茫,但还是走向前去了。 “恭候多时,茳枝。”茳枝眼前现一个穿着淡紫色的长裙的女人。 那个女生,身体倚在床边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你又是谁?” “来到了时空站,没有我不认识的人,你只需要知道我是时空摆渡者,我会带你去一个地方,只有你是穿进去的。” “啊!?你的意思是穿书!?” “与其说穿书,不如说去另一个世界,改变命运。” “那我怎么回去?” “待到你的命格结束之时,方可回去。” “那有系统吗?穿书不都是有系统吗?还有剧本呢?” “那些东西,无非就是扰乱时空破坏时空的废物!你根本不需要,茳枝。” “哦。”茳枝的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已经准备好迎接另一个世界了。 “时空转面。”一声咒语念下,茳枝的身体和意识竟然化作一个紫色的球?! “什么!?为什么会是紫色!?当真难遇,希望你在那边能转变你的紫色命格。”言罢。 她随手就将“那个紫色的球”扔进了时空站的河道里了。 …… 茳枝落在了一个女孩子的身体上,她缓缓睁开双眼,望着这明朗的房屋,心情不好就怪了,她走向们边,心里才着穿到了哪,刚打开门就见到两个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阿枝妹妹,我刚要去找你,这是我亲手做的点心,一会你尝尝。” 茳枝顿时反应了过来“阿枝妹妹?”原来穿进了女主和自己同名同姓的那本书,但是很不幸,刚翻开那本书看完简介就被班主任没收了……她只记得自己有一个和睦的家庭,没有争吵,两日后就会传来圣旨说要求她进宫并直接赐予了妃位的名号,简介上面还写着男主是个令人讨厌且是个不爱搭理人的东西! 茳枝姑娘学古琴了! “谢谢阿姊,阿姊可以教我抚琴吗?” “阿枝妹妹平日里只是鼓捣一些药材,向来不喜欢这些东西的,怎么今日就要学抚琴了?” “哎呀!阿姊,我就是太无聊了而已,我只耽误阿姊这两日的时间学抚琴。” “好好好,耽误几日都无妨,玉容去叫人把我的琴拿来,我记得你上次生辰我送你那把琴还在吗?阿枝妹妹” 完了!她怎么知道原主把那东西放在哪!——“在,当然在啊。” “阿姊可以直接教我凤囚凰这首曲子吗?” “凤囚凰?”茳年愣了愣,“好,别后悔,那我们去你的房间罢。” “好,走吧阿姊。”她们两个人缓缓走进茳枝的房间。 “大小姐,琴送来了。” “好,拿进来吧。”“阿枝妹妹,诩笙呢?今日怎么不见她?” “大小姐我方才看到笙笙,就和她说了几句您要教二小姐抚琴,她这就去准备您上次送二小姐那把琴去了。”玉容不紧不慢的回答着。 “小姐!笙笙来给您送琴了!”诩笙和另外一个下人抬着琴。“放在这就好,以后不要毛毛躁躁的了,你去忙吧。”“是,小姐那我去照顾夫人了。”诩笙说罢,拽了拽玉容的衣袖,玉容这才反应过来“大小姐,那我也和笙笙一起去了。”“好”。 …… 茳年教的甚好,她弹的凤囚凰也是极妙!一个教的一丝不苟一个听的津津有味!在现代生活的他的父亲就是个古琴的爱好者,因此自己对古琴也颇有了解,她听父亲说谈给母亲的第一首曲子就是凤囚凰,当时的母亲不通音律,不懂他的意思,后来在父亲的指导下,母亲明白了。而这凤囚凰真正的含义,茳枝至今不知。 …… 不一会,茳枝就自己弹了起来,茳年也甚是感到惊奇,平日里不喜欢鼓捣这些东西的妹妹竟然如此精通古琴音律。 …… 一曲凤囚凰对于这个初学者,已经谈的甚妙! 本来除曲子以外没有任何声音的府上突然传出许多异口同声的声音……过了一会又顿时静了下来,随之,茳枝的曲子也停了下来。“阿枝继续,不必惊慌。”她看了看茳年,这才继续弹下去。 房屋外突然有人静静地站在了们外,茳枝这次因为方才茳年的话没有停下,只是继续弹了下去,茳年缓缓走向前打开了门,应在她眼帘的是一个男人的背影,茳年后退了两步,男人转过了身子,茳年连忙行礼——“臣女茳年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前来,茳府有失远迎请恕罪。” !? 茳年听到这话,才知道是皇帝来了,这才停下手中弹的曲子,犹于看的书多,行礼赔礼都是会的:“臣女茳枝不知陛下前来,望赎罪。” “两位小姐快快请起,是我没让下人声张,没提前打招呼就来,怎么能怪茳府呢?”他许是善解人意,没有怪罪。“方才那首曲子,是茳枝姑娘弹的吧。” “正是臣女。” “可否继续弹下去?茳枝姑娘。” “陛下此言,臣女定会将此曲弹完。” ……凤囚凰这首曲子被她弹的很生动,就是差了点其他的韵味。 茳枝进宫 弹完了曲子的茳枝缓缓起身。“陛下,此曲已完结。” “不错。”他的评价只留下了两个字。“茳年姑娘可带我去见茳夫人二老。” “陛下请随我来。”茳年撇了一眼茳枝,示意叫她跟过去。 这府上甚大,再加上茳枝的房间和茳夫人他们休息的房间甚远,走了一会才到。 茳年在外面唤着茳夫人:“娘,陛下来探。” 茳夫人急忙打开了门。 “见过陛下,不知陛下前来有失远迎。” “无妨无妨茳夫人,茳爱卿……” “见过陛下,臣方才去花园散散步,才赶回来。”皇帝的后面传开了茳将军的声音。 “陛下进去说吧。” ……他们几人进入了房间,都坐了下来。只见皇帝他突然起身,面向茳夫人和茳将军茳行 “茳叔,您为我守国,征战边疆,私下我也常常与您谈论各事,今日阿晔还有一次请求。望茳叔您同意。” “阿晔,你啊,我从小便看着你长大,是个好孩子,登上了皇位也不会忘记我这个茳叔,生在皇朝,能有几个不是武将的人宿命由己?说罢。” “茳叔,我想请茳府长方庶女茳枝入宫,我可将其封妃,望茳叔同意。” 茳行思索了一会,茳夫人也略有一些慌张,茳枝瞬间头脑不清醒了,不应该还有两日吗?! 茳枝脑袋里面突然回荡着一句话“去另一个世界,改变命运”她顿时醒悟了,明白了摆渡者的意思。 “阿晔,你还是问问小女吧。” “茳枝姑娘意下如何?”他用他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茳枝。茳枝抬头正好与他相视。茳枝一时心头涌动,“好,我答应。” “父亲,女儿愿意与陛下进宫。” “好,既然你愿意就好,阿晔一定要好好善待阿枝。” 他朝向茳行淡然一笑点了点头,茳行和茳夫人还有茳年也露出微笑,和睦的样子甚是令人羡慕!只有茳枝心理自清,进了宫或许就都是身不由己了! …… 他们没有等,茳枝即刻就随他进了宫。 随着进宫一道圣旨也随之传来:“跪,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茳行将军之女,茳枝,秉性端淑,有徽柔之质。柔明敏德,有安正之美。温文儒雅,贤淑大方,品貌出众,贤良淑德皆具。朕悦之,即朕亲封为淑妃,赐号清,安居月华宫,赐贴身侍女乔宁。” “清淑妃,谢恩吧。” 茳枝甚是心悦,他没有食言,茳枝跪下,接了圣旨“臣妾谢陛下圣恩。”茳枝起身,看向了公公,问了一嘴“陛下可在?” “在,娘娘要去见陛下吗?” “不了,我回宫罢,公公可否带路?” “让乔宁带娘娘去吧,娘娘慢走。” “多谢公公。” ……片刻。她们到了月华宫。“娘娘,这就是月华宫,明日开始您就要学习宫中礼仪,不可怠慢,奴婢先行告退。” “嗯。”茳枝进了宫回了房间,变得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满脑袋都是怎么才能让命格结束然后回去。 她走出去找了乔宁,让乔宁带她去见皇帝,乔宁岂敢违抗一个刚进宫就是妃位的人? 侍寝!? 没办法,只好带着茳枝来到了明安宫——“娘娘,陛下现应当就在这,奴婢在外恭候。” “好。” 她望着宫外守候的公公,想必这明安宫或许很不容易进入,她心中忐忑不安,缓缓走向前。只听见公公那一句“清淑娘娘,陛下已经恭候您多时了,快进去吧,咱家估计要先恭喜娘娘了。”茳枝点了点头便进去了。明安宫甚大,主院确正对着明安宫门,主院门没关,皇帝正在那里坐着,她不紧不慢走向主院刚要在门外行礼之时,就被叫住了。 “无需多礼,直接进来吧。”她没多顾虑,直接进去了。 “臣女……臣妾有一问不解,陛下可否给予答案。” “好,说吧。” “方才公公说陛下已经恭候臣妾许久,敢问陛下,是否早已猜到臣妾会来。” “没错。” “臣妾敢问陛下,究竟是何用意?” “过来,看这首曲子。”他叫她过去,她怎敢抗命?只好过去“凤……囚凰?”“嗯,茳二小姐今日弹的甚是不错,可以差点韵味,以后每日我都会教你抚琴,如何?”茳枝连忙起身说到“陛下,恕臣妾直言,您是在这后宫给臣妾拉仇恨,还是嫌弃臣妾这个新妃命太长了?” …… 他笑了笑,觉得茳枝很有趣。“不会有人动你的,坐过来。”茳枝乖乖的坐了过去。他轻轻地将身子靠近茳枝,还没等茳枝反应过来,他就将茳枝抱了起来。 “陛下何意?” “怪朕怎么才知茳叔还有这么一个女儿,新妃同朕侍寝不合规矩吗?”——他淡淡的说出这句话,但茳枝已经慌得一批了!他抱着她缓缓走向床边又将她放在床上。 “怎么办!?我只是个妙龄17的女孩子啊!饶了我吧我的陛下!”——她的心里忐忑不安! 他用手缓缓解开她的衣衫,茳枝早已闭眼准备接受现实,他确只是坐在了床边。 “我一直就听闻,茳叔有二女,大小姐茳年就是我当今楚秋国将元城第一才女,而二小姐茳枝不喜这世俗的繁华,也是常年不出府,想必淑清便是茳枝吧。” “陛下已经猜到了,又何必多问?现如今的我可不是不喜世俗繁华的那个茳枝了。” “茳二小姐今年十七岁了。” 茳枝对原主并不了解!只好顺着他来了“陛下从何得知?” “你的阿姊与朕说的,罢了,二小姐歇息吧。” “陛下今夜……” “与朕年龄相差六年之久,朕怎么舍得碰你呢?” “谢陛下。” “不必谢,朕可不确定我以后也会这么想,快歇息吧。” “是。” 言罢!她躺了下去,他抬手弹着“凤囚凰。” 次日一早,她醒来睁开眼,就看到床边摆着早膳和点心,她没有动那些东西,茳枝在现实看的小说太多了,对于来历不明的东西她自是不动,她起身走出门外看见乔宁还在——“娘娘,您醒了,陛下让我来照看您。” “嗯,陛下这会在哪?” “大概是在书房。” “好,乔宁你回月华宫打理一下吧。” “是。”乔宁没在停留,只身一人走出明安宫。 原来是兑现诺言1 她在明安宫走了一会,终于放下了面子,向一个宫女问路,才来到书房,书房外没有太监和宫女守门,她就直接进去了。 “臣妾拜见陛下,给陛下问安。” “平身,你终于来了,给你留的早膳食用了吗?” “没。” “为何没有食用?”他用着质疑的眼神看着她,见她迟迟不肯开口“但说无妨。” “臣妾怎能确定食物中是否有毒?” “不错,在这深宫中,有防备心甚好,那里确实有毒,是朕心之所想,过来,坐在朕旁边。” 茳枝顿时反应了过来!完全被他的话吓到了。“是。”她走了过去,捋了捋衣衫坐在了他的旁边,他挽起了她的手“纤纤素手,甚美”茳枝笑而不语。 “听好了,每一个音律,和蕴含的情感。” “是。” …… 奇怪,书中茳枝的原主两日后也应该来到现实中的茳枝身上了。 ****6**1***2**……“您好,我是顾医生,您是高二(十三)班的班主任吧。” “是我,顾医生,茳枝同学醒了吗?” “很抱歉,还是叫茳枝父母来吧。” “……好,谢谢顾医生。” 每个人都很担心茳枝,班主任给茳枝的妈妈打了电话。“您好,您是茳枝同学的母亲吗?” “是我。” “我是茳枝同学的班主任,茳枝她……昏迷了两天,也查不出原因,您还是来学校一趟吧。” “好,我这就去。”茳枝的母亲田林毅然平静。 …… 片刻,田林就到了期希高中找到了茳枝的班主任。 “老师,我是茳枝的母亲。” “和我来医务室吧。” 茳枝的身体在医务室的床躺着,没有什么异常,很平静,但是犹如没有意识一般,令人后怕。 “田女士,茳枝您还是带回去吧。” 田林看着茳枝默默不语,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忙忙就和学校医务室的人把茳枝抬走了。 田林自己开着车来的,在回家的途中她感到很不安。 到了家她凭借一己之力将茳枝的身体抚到了床上,就立马给茳枝的父亲打了电话。 “阿文你下午有课吗?” “没有,怎么?” “回家说。” “好。” 茳枝的父亲是一名古琴教师,这么多年来可谓是桃李满天下。 ……一个小时多久,田林很是慌张,茳枝的父亲也才赶到了家里。 “怎么了阿林?” “是她,她果真兑现了当年的话……” “是她吗……济…通灵?”茳枝的父亲一脸不可相信。 “是她,她当年说过,待楚秋帝为晔,就是我们的孩子去往之时……” “看来我们该回去见见楚秋了,也见见那个帝王和我的弟弟……茳行,将命格珠和当年拿到的时书拿来。” “好,我去找。” ……田林打开了一个柜子,在里面取出一个复古风的盒子,里面有两个淡红色的珠子和一本书。 “我找到了。” “带着东西,到我这里做下。” “好。” 他们二人,一人一个手中握着珠子,将书放在了中间。片刻,他们的灵魂被提取,眼前出现了一道门,他们走了进去,来到了时空站。 “呵……不请自来,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济通灵,少装神弄鬼。都是老朋友了,出来见一面吧。”言尽于此!他们转眼间来到另一个地方。 “在隧道里多没意思,请坐,找我何事?” “济通灵,让我看看她的命格。” 济通灵一下就猜到了是谁。 原来是兑现诺言2 “啊哈哈……看来你还记得我曾经的诺言,你若将另一个世界的人带到现实扰乱时空,那你们就是罪人!待楚秋帝为晔,就是其女去之时。” “济通灵你到底要怎么样?”田林质问着她。 “放心,她的命格结束时候就是她回去时候。”言罢,她看着田林,挑了挑眉。 “不过……有一个不好的事情,她的命格是紫色命格,可一点都不像当初的你啊,摄政…王妃,哈哈哈……”济通灵依旧挑衅这田林,丝毫不顾及他们二人。 田林面对眼前的时空摆渡者不再多言,转头看向了茳业文当年的摄政…王。 茳业文向前一步,因为当年的事,心中有愧……但还是为了自己的女儿去尝试——“济通灵,阿林不是书时空的人,可我当年却是,能否放我进去……” “呵,罪人,逃离者扰乱了书时空,有什么资格!”济通灵手中睡觉握着法杖指向了茳业文,从她的眼神中看得出来她很是愤怒。 可是愤怒中的她又是无奈“你们回去吧,时空罪人本不应该出现在这的。”言罢。济通灵挥了挥手就把他们送回去了。 “抱歉,阿林……都怪我” “别自责,我们都尽力了。”田林笑脸相迎。“有机会再给我弹一次《凤囚凰》好嘛?” “义不容辞。” …… “陛下,这首曲子,臣妾确实走了新的感悟,可为何却不知是何?” “茳二小姐,日后你会明白的。” “陛下…您继位的那一天起,臣妾就己听百姓们对您赞不绝口……只是为何从未提名?” “你真的想知道?”他用一只手搂住了她的腰,茳枝被动向前,她的脸正对着他“没想到第一个询问朕的名字的是茳二小姐,朕的名字…楚予晔。”予晔看着她清澈的双眼,不由自主的吻了上去,茳枝感到很惊讶,但是没有回避,任由他继续下去……他停了下来,看着茳枝,予晔将她放开了。 予晔走到了门前,茳枝也随之过去了——“今日的曲子就做欣赏,明日朕会教你一些有趣的东西,陪朕走走吧。”他的语气似乎很是严厉。 “是。”茳枝跟在他的后面,感觉他的性格阴晴不定,方才还是待人温和,这会有这般严厉。茳枝在后面小声嘟囔着“真是奇怪,怎么阴晴不定的。” “咳咳,茳二小姐,妄自菲薄朕,可是大罪。” 他每一次举动好像都能令人感到惊讶!“臣妾知错。” 她下一秒就变得得体大方。他们在御花园千鲤池游走着,遇到了两个贵人。 “别紧张,无需行礼。” 他们缓缓走向前。 那两位嫔妃异口同声“嫔妾给陛下,清淑姐姐问安。” “免礼。”予晔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清儿,回明安宫。” !? “是。”茳枝这才反应过来。 “嫔妾恭送陛下,恭送清淑姐姐。” …… 茳枝紧跟着他,生怕在这皇宫里迷了路。 …… 她跟着他来到了“明安宫·心赢殿”。 “进来陪朕一起共用午膳吧。” “陛下,这怕是不合规矩。” 予晔撇了他一眼,冰冷冷的语气和他说着“这是命令。” “是。”茳枝不敢不从。 出宫——危险 ……不一会 他二人就用完了午膳。 “午膳用完了别闲着,和我来书房。”像个冰块一样……冷冰冰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茳枝和他是仇人呢。 “是。”茳枝的语气含有一丝丝无奈。 “坐过来,一首凤囚凰完毕,直到朕满意的时候停。” 予晔的一句话把茳枝搞的不知所措。“什么!?他在说什么!?”她的心里充满了对予晔的质疑。 “陛下,您何苦为难臣妾呢?其实……”茳枝反驳失败,被“敌人”倒打一耙。 “茳二小姐想违背皇命?” “臣妾…遵命…” “楚予晔你真…不是…人啊!”她的心理状态被予晔搞的逐渐扭曲。 随着琴音想起,他们二人逐渐进入了状态……没到一曲完毕予晔皱了皱眉头,挥了挥手示意停下,茳枝看懂了他的意思,她停了下来,但也感到了不安,茳枝的表情似乎做好了要被训斥准备,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予晔感到我见犹怜。 “日落之前回宫,你去出宫走走吧,清明泉后,有一道门,直通宫外,可以不用惊动侍卫,你本就是武将世家出身,被困深宫,定然感到不适。” !? 茳枝感到意外,予晔放她出宫!?意外之中也感到激动,准备跪谢之时却被一双温暖的手挽住了。 “二小姐不必多礼,你不应该被这些所谓的礼仪束缚住。” 茳枝听到了这话,刹那间眼眶中存满了泪珠,但无一滴落…… “着装素雅,可以直接去,二小姐要带着婢女吗?以免…迷路。” 茳枝感到疑惑“陛下怎么会认为臣妾会迷路?”茳枝用着质疑的眼神看着他! 予晔没有回答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拍在了茳枝的头上“你这小家伙,担心你倒是朕的错了?嗯?” 这一次他的语气百般温和,面带微笑——“对了,朕的帝令牌,带上吧,以免有危险,回来直接前往明安宫·思戎宛。” “是。”茳枝看着他脸上笑容,甚美“臣妾先行告退。” ……嗯 皇宫偌大,茳枝找不到路极为正常,皇帝命赵公公护送她出去并在清明泉后门守着。 茳枝在宫外看到了孩童打闹的场景和姊妹玩弄的场景,还有令人羡慕的和睦的夫妻…… 她看到了将元城世家小姐出来玩闹,挑选胭脂水粉,去见心上人……有的有大家闺秀般的气场,有的有天真活泼之趣。 茳枝心里很清楚,她看到的只不过是将元城的渺小一地的风光,因为她身边毫无一人,不敢乱走,她……确实怕迷路,更不抱有能碰到自己那个将元城第一才女的姐姐茳年了! 她在路边走着,一辆马车忽然赶了过来,她没有反应过来,脑袋里一片空白。躲吗?为时已晚。危急关头,一个面目清秀黑衣男子救了她,那男子像茳枝的腰间瞥了一眼,看到了她腰间令牌的“楚”字,茳枝被带到了一个小宛。 “小姐,你还好吗?” 茳枝走了一趟鬼门关,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楚予晔,分明才相识两天?她真的动了心? “小姐……”茳枝面前的男人换了她第二次,才回过神来。 带不知名男子回宫 “多谢公子出手相救。”她抬头望着他竟有一瞬间感觉他的容貌和予晔有几分相像。 “小姐,敢问您是何人?” “我是茳府长房庶女茳枝。” “略有耳闻,茳小姐入了宫可要注意安全。阁下还请茳小姐帮个忙。” 她的这句话,彻底让茳枝清醒了,她知道方才帝令牌露了出来。 “公子有何需求?” “能否带我进宫?” 茳枝思索了一会。 “罢了,姑娘若是为难,我另想他法,再会了。”他刚要转头就走,就被叫住了。 “等等!我可以带公子进去!日落了,我们现在就去,以报答救命之恩。” “多谢。” 茳枝嘴上答应了,心里还是不安。“哎,出宫一趟带个男人回来,予晔会不会……杀了我啊!”太可怕了,茳枝停止了想象。 ……稍有点远,已经日落许久了,看来还是回去晚了。 他们二人到了清明泉后门外,见门是开着的,茳枝直接进了去,那位公子紧跟其后。 赵公公还在外面等候。 “赵公公,久等了。本宫要去带人——见陛下。” 赵公公看了看她身后的男人,竟然有几分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那位公子依旧淡定,向赵公公淡然一笑,赵公公似乎想到了什么,再也没多耽误,带他们去了“明安宫·思戎宛”。 …… “陛下……清淑娘娘求见。” “进来吧。” 茳枝进了思戎宛的门,她心神不安,因为后面这位公子。她进了门,看到予晔正在阅书籍。 “臣妾未遵陛下之言,回已晚,臣妾自愿领罚。”她跪在了地上,心中祈求他能原谅自己,更希望他和身后的男人能友善相处。 他上前抚起了跪在地上的茳枝,语气温和丝毫没有怪罪的意思“无妨,快起来吧。”他的眼睛看向了他身后的男人。 彼此都注意到了双方,略微熟悉……“予晔,这么多年……”那位公子先开了口。 楚予晔抽出了身后的剑,指向了他“你是谁,又怎么知道朕的名字!” “予晔,我是……楚予朔,这么多年,我想尽千万的方法进宫,功亏一篑。幸好有这位。”他的眼神遗落在了茳枝的身上。 予晔扔掉了手中的剑,上前抱住了他,热泪盈眶“皇兄,方面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我们怎能分离十多年……”。 予朔也轻轻的抱住了他“都过去了,如今我们也相见了。” …… 久时,他们也在思戎宛聊了许多。 “皇兄,你可有什么心事或者心仪的哪家小姐?” “阿晔,这些都没有,我也都不需要,我要留在宫中,幼时,我住的明潋宫空出来了吧。我要回去了。” “好,皇兄。” “阿晔,你如今已是一国之君,一定要以百姓为重,江山社稷次之,对于后宫,也一定要严明知理。” “后宫如今倒甚是严明呢,其乐融融。”坐在一旁的茳枝小声嘟囔着。予朔瞄了他一眼“娘娘似乎于皇弟的感情甚好,皇弟万不可怠慢这脱出世俗的小姐。”这温和又带着一起调侃的语气当真和予晔甚是相似。 茳枝听到了“甚好”二字,内心并不否认也不承认…… “谨遵皇兄教诲。”“皇兄,明潋宫朕日日派人打扫和当初一模一样!” “多谢了,我先行一步,阿晔不要将我回来这件事暴露出来,无需封号,把明潋宫的人都遣散了吧。” “都依皇兄所言,皇兄慢走。” …… 他出了明安宫,偌大明安宫仅剩下予晔和茳枝。 几个管理的宫女无事和赵公公都回了掖庭各自休息着。 赵公公在掖庭院休息着。 皇宫?其乐融融! “陛下,臣妾方才多有冒犯。”她将自己腰间的令牌取了下来,用双手承在了楚予晔的面前——“陛下,令牌归还于您。” 楚予晔拿起了自己的令牌,回答着茳枝“无妨,朕还要多谢——阿枝呢,不过回时晚的惩罚……” “阿枝!?”他第一次这么唤着自己,茳枝的内心,却冒出来一股说不上来的喜悦。 “陛下您不是说了无妨吗?” “朕要改变决定,不可以吗?” !? 哪有这样的人,茳枝感觉自己被戏弄了。 “悉听尊便,臣妾愿意领罚。”她还是感到很不情愿但没有办法,无奈的跪在了他的面前。 他看着眼前的茳枝,淡然一笑,他的身子靠近了茳枝,慢慢的蹲了下来,他的声音在茳枝的耳边回荡着“阿枝真是讨人喜欢,竟然令朕舍不得罚也舍不得动了这个比朕小了六岁的姑娘。” 茳枝的脸逐渐泛红,予晔将茳枝拉了起来。 “陛下这几日都在明安宫,可是公务较少?”——茳枝也在试着转变话题。 “嗯没错,忘记同你讲了,你今日本该去学习礼仪的,我已经命乔宁吩咐了你不需要回月华宫学规矩了。” 这让茳枝想起了那句“你不应该被这些所谓的礼仪束缚着。” “臣妾谢过陛下。” “朕答应过茳叔让你进宫一定善待你,你不喜欢都可以不去做。” 茳枝心头涌动……这两日的相处。她仿佛感到了自己对予晔的爱在扩张。茳枝本能的抱住了楚予晔。 “陛下,臣妾自知与您相比小了六岁……可是陛下,臣妾不是孩子了,臣妾如果……” 楚予晔回应着茳枝“相处不过两日之久,动了真心?” …… 茳枝顿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缓缓的松开了抱住楚予晔的双手——“陛下,臣妾多有冒犯了,臣妾告退。”她转头就走,心如刀割一般,明明才不过两日啊……她的泪水落了几滴。 她自己离开了明安宫在这偌大的皇宫她有何去路?茳枝的心里空落落的,她走了一会就停了下来,这才意识到自己找不到了去路,也见不到了明安宫。她停了下来。 这是皇宫!人人都想争宠上位!确人人皆不是真心,都像是披着羊皮的狼一样!她的心里从穿越那天起就分明清清楚楚,却还是动了真心,两天竟然也快忘记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穿越者罢了,她的心里责怪着自己。泪珠丝毫不留情地从脸上划过,一滴一滴……脸上的泪珠,滴滴源于内心的情感! “姐姐怎么了?” 茳枝被一句话叫“醒”了。 “无碍,妹妹是?” “嫔妾是永嘉贵人,给姐姐问安。” “不必这么唤我,这样的称呼无时无刻都在束缚着我,唤我阿枝就好。” 永嘉贵人犹豫了一会“阿枝。” “这宫中氛围看起来其乐融融……超出了我的认知。” “这里可是皇宫,入了宫,大家就是姐妹,娴贵妃姐姐经常教导我们,姐妹之间不要勾心斗角,贵妃她性子也很随和。” “或许,真的是本宫的问题……本宫听你的声音甚是熟悉,你就是本宫和陛下在千鲤池见过的其中之一吧。” “是。姐姐方才怎么了?” “我……” “姐姐其实这皇宫中几乎没有自愿入宫,陛下也是被皇室所迫,陛下很少留人在他身边,阿枝,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好好珍惜。” “……谢谢”后宫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栽赃陷害,只有以姐妹相称的妃嫔,她们都视彼此去亲姐妹。 “哎呦!娘娘啊!天色渐晚,陛下宣您去明安宫呢!” “有劳赵公公带路了。” 茳枝不忘回头看了永嘉贵人,永嘉贵人朝她点了点头,像是在祝福…… 陛下为爱妃弃早朝 “陛下,清淑娘娘到了……” “让她进来。”冷冰冰的语气似乎又带一点愤怒……真是熟悉,又让茳枝感到无比的心寒。 茳枝走了进去。 “娘娘,老奴先回掖庭了。”茳枝点了点头,赵公公渐行渐远。 她跨过了门。“臣妾拜见陛下。”茳枝很害怕他的样子。 “免礼。” “陛下,天色愈……” 卟!没等茳枝说完话,楚予晔就将她抱住了“阿枝别走,一直是朕看不清心……” “陛下,今日是臣妾鲁莽了,臣妾只是不想错过陛下。” “好,阿枝,今晚陪在朕身边可好?” 茳枝轻轻地挣脱了予晔的怀抱,轻声的对他说“若陛下愿意,臣妾便愿意。”她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穿越者…… 他将茳枝抱了起来,茳枝刹那间竟然不知所措。他走到了床边,轻轻地将茳枝放了下去,解开了茳枝的衣扣。 “阿枝既然入了宫——那的确不是小孩子了,朕可不会像昨晚那般舍不得你了。”茳枝没有说话只是对予晔笑了笑,那笑容竟如脉脉春风,冰雪也消融。 楚予晔的身子,压在了茳枝的身上,茳枝的双手被他紧扣住,无法动弹,只任由楚予晔摆弄。 他二人在这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共赴云雨…… 深夜快要两天之际,茳枝忽然起来了“不要!予晔!”。她坐了起来,眼角流了眼泪,一滴接着一滴!予晔也起了身,看到了茳枝“阿枝怎么了?” 茳枝一下子就抱住了予晔“陛下…不要丢下阿枝好吗?” “好,朕不会丢下你,朕怎么舍得丢下阿枝呢。” 茳枝似乎做了噩梦,那个梦好像就像真实的一样,却又遥不可及。 “阿枝,睡吧,清晨就都会好了。”予晔将茳枝抱在了怀里。 …… 予晔很早就起来了,他的动作很轻,他怕打扰到还未醒的茳枝。 他走出了门,轻轻地开门又轻轻地关门,思戎宛外,赵公公已经等候多时了。 “陛下,该……” “传朕令下去,今日早朝免了。重臣的谏子,放在宣政殿就好,朕会处理好。”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 予晔吩咐完,就朝向御膳房的方向走去了…… 啊!这!为了一个女人不上早朝!放在古代岂不是相当炸裂!予晔自己也想不到,会做出这个决定! 宣政殿前,文官武官皆聚于此地。“陛下有令!”赵公公也到了宣政殿前“今日早朝免去,重臣的谏子,皆留在宣政殿即可!朕会精心处理!” 重臣纷纷散去了。 宣政殿,除赵公公外还留下一个人,赵公公立马上前行礼。 “见过安王殿下。安王殿下,您怎么来了?” “本王要见陛下,今日之内,一定见到他。”安王冷冰冰的眼神……像是会吃人一样,和予晔亲生的没问题了。 “安王殿下去明安宫等一会罢!” “好。” 他们二人就这样各有各的。一个去明安宫主院未央殿,一个回掖庭。 思戎宛的茳枝也换好了衣裳,一头披肩长发和精致柔和的脸还有明如水的双瞳,哪个见了心生喜欢? 她坐在窗边回想起了昨晚的梦……却只记得,予晔离开了自己,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黑衣人……她的头越想越痛,她忍受不了了,停止了回忆。 安王殿下带来神秘消息 茳枝披头散发出去了。 出了思戎宛在明安宫绕来绕去也未能绕的出路来。 茳枝不知到了哪里,他站在远处,看到有一个男人在明安宫,没错!就是当朝皇帝的二皇兄,安王殿下!可是茳枝又怎么会知道?她捋了捋头发,调整好了自己的姿态,向前走了过去。 “何人擅入明安宫?” 安王被这个声音吸引到了,停下了脚步,朝向茳枝的方向转了头——“不记得孤了?孤乃当朝安王,茳二小姐,怎么会在明安宫?” 茳枝感到很意外,他认识自己!? “安王殿下,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本宫问你吗?你又如何知我?” “孤与茳二小姐一年前曾有一面之缘。” 一年前!茳枝到了这个地步才记起来自己也只不过是一个穿越者! “茳二小姐自称本宫,你何时入宫?” “本宫入宫不久,还不过七日之际。”茳枝真的要感谢自己在现代好好学了文科还有自己的父亲古琴老师,不然她可能真的无法在这里立足了。 “孤要先行一步去未央殿了。” “安王等等,同本宫一起去吧。” 茳枝一个穿越者,对这里真的百般不熟悉,刚刚从思戎宛里走出来迷了路,现在还要赶去未央殿。 茳枝紧跟着安王,她在路程中,感觉安王对这里十分熟悉,心生一问,便问了他“安王对这里十分熟悉?” “孤幼时也常来。” 茳枝没在多问,而是安静的跟着安王走到了思戎宛。 “安王请进。” “娘娘也一同进来罢。” 茳枝点了点头,也随之进去。 茳枝回到了思戎宛才悟过来一个问题,茳枝的语气带着一点好奇也带了一丝质问的意思“安王殿下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等陛下回来,娘娘就知道了。” 茳枝这一早便没有看到陛下,心中很是疑惑,但是或许是因为她相信予晔吧,予晔只是去忙了。 面对安王的不肯告知消息的态度,茳枝有对这个消息充满好奇和期待,她在心里默默祈愿希望这个消息不会影响到她的陛下,和她们之间的感情,更希望这个事是好的。茳枝实在压不住这好奇心,又不禁的问道“安王殿下,可否透露一点。” “不可。”安王没有做过多的回答,冷冰冰的语气让茳枝想起来了楚予晔! 久时—— 楚予晔赶来了未央大殿,茳枝脸上露出来了笑容,给他请安的声音,真是动听:“臣妾给陛下请安,陛下安康。” “爱妃快起来。” “臣拜见陛下”——冷冰冰的安王的声音穿入了茳枝的耳朵。 楚予晔向来安王前去了,用双手将他那行礼的手挽了下去。 “皇兄无需多礼,又没外人。” 皇兄?茳枝瞬间明白了,怪不得他们那么像,原来又是楚予晔的哥哥,茳枝认为他们两个倒和楚予朔一点都不像,楚予朔倒是一个性子温和的人。 “毕竟是在未央大殿,规矩万不可少。陛下可要牢记于心。”他严厉的语气,提点着楚予晔。 “是,谨遵皇兄教诲。皇兄、阿枝快入座尝尝朕方才从御膳房带来的糕点。” 楚予晔话音落下,他们二人纷纷入座,楚予晔本应该坐在天子之位,却落座在了茳枝的身旁。 这倒是和茳枝初来乍到认识的楚予晔截然不同。 “阿枝,快尝尝,这是你最喜欢的薏米糕。” 茳枝随手拿了一块,轻轻地咬了一小口,味道还是不错。对于他怎么知道茳枝喜欢薏米糕,她没有多问。 茳枝心里很清楚原主还有一个阿姊呢,但是她好像快逐渐忘记了自己是个穿越者,命格结束就随时会消失的人,她完全把自己当成了茳府二小姐,楚秋帝的清淑妃。 楚昌宁入宫 “对了,皇兄此番前来何事?” 楚予晔那没被污染的眼神真是清澈,又让人感到可气,他竟然在楚予安面前秀恩爱! “陛下,臣这次来,有件正事……” “皇兄不必约束着自己,但说无妨。”楚予晔的语气和从前判若两人。 “臣的家妻,已经过世一年之久。臣想将长子送入宫中。让他自己去磨练。” “皇兄是想将昌宁过继?” “没错。” “昌宁这个孩子甚好,他到了宫中发展学习的机会自然也有很多,希望他能承受的住。” 楚予晔点了点头,似乎赞同他的想法,楚予晔也很看重楚昌宁“既然皇兄有心,朕传昌宁入宫?” “好,那要多谢陛下了。” 楚予晔也移座到了主位。 不久后,楚昌宁自己一人入了宫,他走进未央大殿,看着这未央大殿内的庄严的气氛,宫殿巍峨雄伟,让楚昌宁莫名的心生敬畏之情。 楚昌宁走向前去行礼“拜见陛下”他又转头看向了自己的父皇“给父王请安。” “免礼,昌宁快入座,朕这次传你入宫,是有件事与你讲。”楚予晔话音落下,楚昌宁落座到了楚予安的身旁。 “昌宁,你如今已经十五岁有余,你父王打算让你过继进宫,你认为如何?” 楚昌宁看向了身边的父王,楚予安和他四目相对,昌宁似乎明白了。 “陛下,按照我父王的意思就好。” 楚予晔点了点头,越来越看中眼前的这个孩子。 楚予晔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昌宁,从今以后你便是这宫中的皇子,朕过继的嫡子,可要学好文武艺术,将来掌握朝政。” “谨遵教诲,儿臣定会为楚秋尽心竭力,不过陛下,儿臣有件事,想请陛下成全。” “说吧。” “入了宫,无母难行,还请陛下,为儿臣则选母妃。” “这也正是朕要和你说的,朕给你两个选择,娴贵妃和正落座的清淑妃。” 楚昌宁没有转过头看茳枝,似乎心中有了打算,仿佛他可以十全十美的做好选择。 “儿臣听闻娴贵妃性子随和,是一个极度喜欢安静的人,儿臣怕是会打扰娴贵妃。还是清淑娘娘吧。” “此言有理,以后你就和清淑同居月华宫中。朕记得月华宫还有许多别宛。清儿意下如何?” 落座的茳枝起了身,微声细语说道“臣妾无意,悉听尊便。” “好,那昌宁劳烦清儿看管了。” 茳枝别来没有意见,但是这句话以后,心里充满意见!但是也只能无奈答应“是。” “那就散了吧,朕还有公务在身。”楚予晔又走到了昌宁面前,拍了拍他的肩,予晔语调平缓抛出了一句话“朕允许你出宫但也不能耽误学业。” “谢陛下。儿臣告退。” 楚予安和茳枝也附和着: “臣告退。” “臣妾告退。” 他们三人出了明安宫。 昌宁叫住了予安“父王,阿宁今日便不回去了,劳烦父王,帮孩儿转告母妃。” “好,以后在人前阿枝可要改口,除非你请过来一道圣旨。” “……是” 叫了十几年的父王,改口还是当真不舍。 “孤要回府了,你也回宫打点一下吧。”楚予安话音落下转头就走,楚昌宁也转头就走,二人都没再回头,气氛就如永久别离一般。 昌宁走了几步,看见了前面停下的茳枝,以为茳枝在等他,他连忙上前打了招呼“母妃,让您久等了,回宫吧。” “好……阿宁可知道回月华宫的路”——茳枝欲言又止的吐出了几个字,原来是迷路了。 楚昌宁点了点头,带着她一起走了。 娴贵妃经历 “母妃,到了,请进。” 茳枝进了宫门,乔宁直冲她而来“娘娘,您回来啦,快回清月居歇息,对……” 还没等乔宁说完话,茳枝就抢了先“乔宁,先去给昌宁皇子安排居所。” “是,娘娘。清月居有桂花糕在桌上,娘娘可以随时食用。”“皇子,同奴婢来吧。” 茳枝进了清月居,拿起一块桂花糕放在了,咬了一口,味道微甜,让茳枝的心态又焕然一新。 乔宁将楚昌宁安排到了清月居旁边的清澹宛。乔宁做好了一切就回到了清月居。 乔宁吞吞吐吐和茳枝说着“娘娘…您理应给娴贵妃去…请个安。” 茳枝这才意识到,自己这样成何体统。“乔宁,带我去吧。” 乔宁回应着茳枝“是。” 乔宁和茳枝一路前往安栖宫,她们的心里都不是很紧张,毕竟常听说,娴贵妃性子随和。 到了安栖宫,宫门是开着的,乔宁带着茳枝到了安栖宫安澈殿,俩名婢女在外守着。 “奴婢见过淑清娘娘。”一位宫女先开了口,另一位宫女才开口行礼“见过娘娘!” “本宫来给娴贵妃姐姐请安。” “这…娘娘,奴婢去通报一声。”一个宫女支支吾吾的说着。 “不必了,清淑姐姐进来吧,嫔妾给姐姐请安。”屋里走出一个女人,茳枝记忆很清晰,她是永嘉贵人。 “乔宁,你在这等候吧。”茳枝吩咐着。 “是。” 言罢。茳枝走向前,和永嘉贵人一起进去了,走进去娴贵妃正坐在床边,气质可谓是脱出世俗,这样的美人当真是难得一见。 “臣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免礼,快坐。”茳枝和永嘉贵人都纷纷入座,娴贵妃看了看眼前的茳枝,点了点头似乎对茳枝很是满意“桌上有糕点和茶水,永嘉贵人方才还与我提起你呢,永嘉妹妹说的没错,果然是个人人见了都喜欢的。” 茳枝附和着“多谢姐姐夸奖。” “这后宫没几个妃嫔,还多半都是被迫入宫,为了朝政,陛下也是出于无奈,陛下从未立后,这两年来,陛下独寝尚无子嗣,妹妹可要珍惜良缘。” “多谢姐姐提点。”茳枝依旧回应。 “在我这,不必有那么多规矩,看看永嘉妹妹,本宫是当真喜欢她。”娴贵妃此话一落,永嘉贵人笑了笑,回应着娴贵妃“自妹妹入宫以来,若不是有姐姐或许早就和今日不同,妹妹一直视贵妃如亲姐姐。” 茳枝看着她们深厚的姐妹情,很是羡慕。 “贵妃姐姐不喜后宫?” 娴贵妃语调平缓说出了真心话“说起来,按辈分和家世算起来,本宫还是陛下的阿姊,可惜本宫与陛下家世关系远,这些早已经没人在意,若不是因为朝政,本宫或许早已经嫁了我那心上人,进宫以后便一直是独自一人和夏儿,本宫这两年来,用自己的钱救济许多平民百姓,也算是做了一些有意义的事,不辜负我这生命。” 茳枝听了这些话,心中心生愧疚,她想帮她,或许是来自自由之心的灵魂,也或许是女人之间的帮助,但这些对茳枝来说不重要,她只想帮助她,一旁的永嘉听了,也感到了心寒。 茳枝许下诺言 “姐姐可想过摆脱后宫,去追求原来的自己?” “本宫……又何尝不想呢?罢了。不聊这些伤心事。” “姐姐,若妹妹可以帮助你呢?” 娴贵妃的表情和语气似乎有些惊讶“妹妹何出此言!?” “姐姐若真的想,妹妹会想尽办法。” 娴贵妃深思一会,说道“好,那要多谢妹妹了。如果我真的出宫了,以后你和永嘉妹妹一定好好相处。” 永嘉的脸上浮出笑容,感慨谢“姐姐放心!妹妹祝愿姐姐如愿以偿!” 娴贵妃打趣着“你啊,这么久嘴一直这么甜。” 娴贵妃真的很喜欢永嘉贵人,是发自于内心的喜欢。 “好了,本宫也乏了,妹妹们回去罢。” “臣妾告退。”茳枝最后吐出来几个字就走了,而永嘉贵人,没有行礼告退,只是起身就走,娴贵妃的视线,盯在了永嘉贵人的身上,满眼宠溺的样子。 茳枝和永嘉贵人一同出了安栖宫。 她们没有对彼此多说话,双方看了一眼彼此就各有各的了。 “乔宁,带本宫回月华宫吧。” “是,娘娘。” 茳枝恐怕很难记得宫中的路了。片刻,茳枝在乔宁的领路下,回到月华宫。 “对了,乔宁,带本宫去见昌宁皇子吧。”茳枝没有问乔宁将他安排在哪里,因为茳枝心里很清楚,就算问了,也不一定可以找到路。 “娘娘随奴婢来吧。”乔宁似乎看出来了自己的主子是一个路痴。但是出于主仆她也没多说什么。 “娘娘到了,奴婢就先回去了。” 茳枝点头回应了她。 茳枝看向了上面“清澹宛。”原来就在清月居的旁边,她敲了敲门,门被楚昌宁打开了,楚昌宁看到了茳枝给她行了礼“儿臣见过母妃,母妃前来所为何事?” 茳枝面前的孩子仅仅比自己小了两岁,楚昌宁若不进宫,以后也会是一个小王爷,茳枝第一次见到了楚昌宁,也是感到了他身上的气质,茳枝面对楚昌宁,还是有点害怕的,不过或许因为过继后母子关系在,她的感想也不是许多…… “本宫来看看你,这里可还好,若觉得……” 还没等茳枝说完话呢,楚昌宁就抢了先“母妃,这里很好,儿臣还有些功课,母妃若是无事,便先回去吧。” “那好,本宫就先回去了。”茳枝转头就走,心里充满了紧张的情绪! “救命!这家伙怎么比我刚认识楚予晔还冷冰冰的!”茳枝的内心不禁的感慨到。 茳枝推开了清月居的门,看到乔宁在屋子里守着,她和乔宁四目相对,乔宁看着她不敢相信,她竟然找到了路,自己从清澹宛到了清月居。 “娘娘您回来啦,已经晌午了,快歇息吧。” 茳枝点了点头,并告诉她退了下去。 茳枝扯开了叠好的被子,盖在了身上,轻轻地躺了下去。 她似乎苦恼,怎么能说服陛下给娴贵妃自由之身;怎么能和楚昌宁相处好;怎么能让圣恩常伴,昨晚梦中的黑衣人又是谁。 梦中,茳枝看不清黑衣人的脸,听不清他的声音,只记得他亲手杀了楚予晔就被惊醒,她的梦中记忆记不清了,彻底忘记了。 茳枝晕倒 茳枝面临着无数问题,她不再去想,而是逐渐的闭上了眼,睡了过去。 …… 等到她在醒的时候,睁开了朦胧的双眼,可是还是感觉很累,困意未消,天气烈日炎炎,茳枝却是脸色苍白,她清醒了点,发现楚予晔正在自己的身边,她毕竟刚和予晔的关系好点,她不想让这段关系消失,茳枝慌慌张张的起来,却被楚予晔拉住了。 “不必了,朕见你还是有些疲惫,好好歇息吧。”楚予晔温柔的语气,茳枝刹那间心头涌动。 茳枝尽管再累,还是为了眼前的男人再坚持着,茳枝低声询问楚予晔“谢陛下,陛下来了多久?” “不久,朕才来半柱香的时间。”楚予晔很是淡定的回答着。 “半柱香?半个时辰!”茳枝的内心感到很是惊讶。 “都怪我。”茳枝低喃着,似乎是在怪自己又像是替楚予晔感到不应该。 楚予晔察觉到了茳枝的神情,安抚着茳枝“好了,阿枝,在歇息一会吧,朕听乔宁说,你才休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 茳枝现在虽然知道自己休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所以才会含有困意,但是因为楚予晔还是心生愧疚。 “陛下……臣妾今日真是很累,还请赎臣妾无礼之罪,臣……”茳枝没等说完话,她竟然晕了过去,楚予晔故作淡定,内心已经很慌了。 楚予晔在屋里对外面的乔宁喊道!“乔宁,快去传郑御医……” 有一个男子的声音打断了楚予晔“不用劳烦郑御医他老人家了。” 楚予晔听到这个声音,抬了头,果然是自己的皇兄楚予朔。 “我来看看吧。” 楚予晔没有多想,也顾不及多想了,眼前的女人是自己登基以来这两年唯一动过真心的人。楚予晔现在对楚予朔只能有信任了。 “多谢皇兄。”楚予晔的语气比方才平静了许多。 楚予朔抽出了晕过去的茳枝的一只手,他为茳枝把着脉搏。片刻,楚予朔微微一笑,用轻柔的语气说了句话“无妨,只是有点过度疲劳,记得让她每天食用早膳。” 楚予晔听到了这话,放心了许多,但是他的心中也生出了两个问题“皇兄……”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出来说吧,茳枝似乎对声音有些许敏感,会打扰到她。”兴许离开宫中长久,逐日的变化楚予朔早已经不在被那些规矩牵绊了。 还没等楚予晔回应他,他就已经向外走了,楚予晔紧跟其后。他们到了门外,看到了坐在地上昏迷的乔宁,楚予晔疑惑的看向了楚予朔。 “咳咳……她没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会醒。”楚予朔的语气掖掖藏藏。 楚予晔似乎懂了,他是怎么轻松就进清月居的。楚予晔没在多想,询问起来了刚才要问的问题。 “皇兄怎么知道阿枝昏迷了?皇兄为何精通医术?” 楚予朔的耐心很好,一点一点解释着“我本不知道,我去了明安宫,赵公公同我说你来了月华宫,碰巧而已,至于医术……无非就是离宫多年,在外打发时间学的罢了,若无事,我先回去了。” 恐吓乔宁;看重昌宁 楚予朔转头迈开了步子,却又被楚予晔叫住了“皇兄,等等。” “还有何事?”楚予朔反问着楚予晔。 “皇兄,阿晔带你去见个孩子。” 楚予安,楚予朔,楚予晔,他们三个同母同父,性格确实大大不同,楚予晔人前很是冷淡在自己的两个兄长面前简直是判若两人,他对自己的大皇兄楚予安很是亲切,楚予安对待这个君主像小孩子一般,但是他对二皇兄楚予朔愧疚不言,还是有点胆怯的,小的时候两个皇兄对他严厉又不苛刻。 楚予朔沉默了一会才发言“好,走吧。” 楚予晔一代君王,和自己的皇兄说话吞吞吐吐“但是皇兄,现在只有乔宁可……” 楚予晔没说完话,楚予朔就从腰间掏出了个白色的小瓶,凑到了乔宁的鼻子前。乔宁醒了过来,微微张开了双眼,第一个映入她眼帘的人是楚予朔。 乔宁喊道“啊!有刺客!” 这个举动让楚予晔更确定了他是怎么进清月居的。 楚予朔捂住了乔宁的嘴,蹲了下来,与乔宁四目相对 楚予朔对乔宁轻声恐吓道:“闭上嘴,看好了你身后的人是谁,不要声张,不然吾不确定你能活多久。”楚予朔松开了手,起来了,也顺手将乔宁拉了起来。 乔宁虽然还是很慌张但已经清醒了许多,她看着楚予朔身后的陛下行了礼——“奴婢见过陛下。” 楚予晔很是淡定:“免礼。” 但是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让他心中有一个不得不在自己身边多安排几个侍卫的念想。 楚予晔吩咐着乔宁:“乔宁,带我们去见昌宁皇子。” “是。” …… 片刻,他们就到了清澹宛。 “清澹宛,早知道就不劳烦乔宁了,你回去吧乔宁。”楚予晔对皇宫各个角落都非常熟悉,还是要感谢身边的皇兄。 楚予晔刚要去开门,被楚予朔拉住了。 楚予朔用手指向了,清澹宛后方的清泉旁边,一个孩子正在练剑,楚予晔看了一眼,就知道是楚昌宁,予朔点了点头,对楚昌宁还是略微满意的。 予晔和予朔走向了前,昌宁正好注意到了他们,停下来了手中的剑,走向前。 “儿臣拜见父皇。” 楚予朔用惊讶又疑惑的眼神看着楚予晔。 “进来聊,昌宁来回清澹宛坐坐。” 他们三人进了屋子里,屋子里的空气蛮新鲜的,令人感到心意畅快,他们三都纷纷坐了下来。 楚昌宁先开了口“父皇前来何事?父皇身边这位是何人?” 楚予晔回答了昌宁“这位是朕的……” 楚予朔似乎很不想被暴露自己也生在皇家,接了楚予晔的话“朋友。” 楚予晔懂了予朔的意思,毕竟在宫中他们相遇机会很大,予晔向楚昌宁纠正了称呼,以后见到这位,可要学会知礼称人,昌宁,你应该叫他“朔叔。” 楚予朔听了还是很满意的,虽然多年不见,他还是懂自己的。 楚予朔对楚昌宁“孩子,吾方才看你剑法不错,不过还有很大的改进空间,吾在明潋宫,你可以随时来拜访。” 楚昌宁听到了这话似乎有点开心,他心头一动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多谢朔叔”,心中暗暗窃喜,自己的剑法可以改进了。 立下永久誓言 楚予朔和楚予晔在清澹宛待了很久才出来,他们的脸上挂着笑容,似乎聊的很是开心呢。 待楚予晔和楚予朔走出来月华宫,予朔再也忍耐不住了,询问着:“阿晔有孩子了?”楚予晔已经猜到予朔他会误会自己,连忙解释着:“皇兄,昌宁是过继的孩子,他是大皇兄的孩子。” “大皇兄?”楚予朔的脑海浮现出了一个人“我记起来了,予安兄长,有机会我确实该见他一面,吾回宫了,你可要去陪陪那个姑娘。”楚予晔也点头回应,他们各走各的,楚予晔回了月华宫去清月居,乔宁还在外面守着,可见茳枝还未醒来。 “乔宁,今日的事不要传出去。”楚予晔厉声提点着乔宁。“是。”乔宁自是聪明,谁会为了他人损害生命。 楚予晔走了进去,看着还没醒的茳枝,也略有一些担忧之心。他的心中默默祈祷“阿枝,不要出事啊。”楚予晔等候了许久他不知不觉中也倚在椅子上,一只手撑住了自己,缓缓的闭上了眼。 过了许久,茳枝醒了过来,看到了昏睡的楚予晔,脸上浮出温和的笑容,若是一直能这样该多好。茳枝轻轻地动弹了一下,准备下床,却还是惊醒了楚予晔,楚予晔看着眼前的阿枝,还是有些担心,语气中也有一丝丝的慌张“阿枝,你醒了,你还好吗?身体是否还有不适。” 茳枝轻轻地摇了摇头轻声回应着“阿枝没事,日后阿枝一定小心,是臣妾让陛下担心了。” “都这样了,还责怪自己,好了好了,朕陪你去御花园走走。”楚予晔的语气,像哄小孩似的无奈极了。 茳枝本要自己动手,楚予晔就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动,楚予晔给茳枝换上了鞋子。 茳枝站到了楚予晔面前“谢……”她刚要低下身子。 就被楚予晔拉起来了“住嘴,人后无需多礼。” 茳枝以为自己入宫后只是一个独守闺房的妃嫔罢了,却万万没想到,楚予晔拿出了自己的真心,他做到了,那个时候许下的承诺“我会善待阿枝。” 楚予晔朝茳枝伸出一只手,茳枝看了看他,也将自己的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楚予晔本以为乔宁会在外面,可乔宁早已经回去了,或许明白了这里不需要自己。 楚予晔挽着茳枝的手,走出了月华宫,那双手让茳枝感到无比的温暖和楚予晔深刻的爱意。 良久他们到了御花园的千鲤池。 “阿枝,看这清池。” “千缘池。” “阿枝可知道千缘池的真正的作用。” “臣妾才疏学浅,还请陛下为臣妾解答。”茳枝话音一落,看向了楚予晔,楚予晔比茳枝高了许多,可不止是一个头了。 “阿枝,这千缘池存在久远,是历代皇帝遇到了自己此生真爱的妃子在第一个夏季祈愿天长地久白头偕老所用的。” 茳枝笑了笑,看这楚予晔打趣着“陛下,您是想和臣妾白头偕老?” 楚予晔和她四目相对,他知道她在打趣着,可是楚予晔并不生气,且是认真的回应了茳枝“阿枝,你或许知道了吧,你可是这两年了朕唯一动过的人,阿枝觉得呢?” “陛下,这千缘池是否灵验?”茳枝和楚予晔也是同心同意的。 楚予晔低下了头,双唇贴近了茳枝的耳朵,“阿枝,朕从不相信这些东西,朕只知道自己的东西永远属于自己,哪怕是不择手段,可为了阿枝,朕愿意尝试。” 听到了这些话茳枝的脸微微泛红了起来也感到了楚予晔的占有欲势的爱。楚予晔起了身,又挽起了茳枝的手,“阿枝,闭上眼,跟朕一起读就好。” 茳枝看着他点了点头随后就闭上了眼。 楚予晔开了口,语调平和却能听得出来他句句真心。 “苍天在上。” “苍天在上。”茳枝照着楚予晔说的做了,跟着楚予晔念着。 “楚秋国盛。” “楚秋国盛。” “此今夏。” “此今夏。” “柳絮纷飞,花开满国。” “柳絮纷飞,花开满国。” “楚秋家家皆欢喜。” “楚秋家家皆欢喜。” “意中人自得。” “意中人自得。” “吾,楚秋国楚秋帝楚予晔。” “吾,楚秋国茳府二小姐茳枝。” “与心上人茳枝情投意合。” “与心上人楚予晔情投意合。” “我楚予晔愿与茳枝白头偕老,共度此生。” “我茳枝愿与楚予晔白头偕老,共度此生。” “今生今世喜难共担。绝不相负。” “今生今世喜难共担。绝不相负。” “愿楚秋帝列祖列宗庇佑,情缘无落。” “愿楚秋帝列祖列宗庇佑,情缘无落。” 楚予晔睁开了双眼,对茳枝说着“阿枝,列祖列宗可都看着呢,今日立下这诺言便不可不作数。” 茳枝认真回应着楚予晔。“陛下,阿枝自始至终可都是真心的。” 言罢!楚予晔将茳枝拉走了,去了别的地方观景。 夫……君 “阿枝,以后朕会常陪你出来走走,这样朕不在的时候,阿枝也好自己出来走走。”楚予晔的语气满是宠爱。 “好,陛下今日所言,阿枝可牢记心中了。” “朕今日公务已经处理完,阿枝可还想出宫游玩?” “臣妾自然是想,不过陛下能否同臣妾一起?” 楚予晔点了点头“走,去明安宫换身衣裳。” 茳枝和楚予晔一起去了明安宫。 茳枝在很远处就看到了赵公公“陛下,赵公公跟着您臣妾都觉得累。” “你这小姑娘,说得好像朕苛刻下人一样,赵公公是闲来无趣来守明安宫门的。” “哦。” 赵公公朝楚予晔和茳枝的地方望了望,立马上前去了“参见陛下,清淑娘娘。” 楚予晔告诉了赵公公自己要出宫,“赵公公朕要出宫几时,你先会掖庭歇息吧,天气还算炎热的。” 赵公公督促着楚予晔“好,陛下,出了宫千万不要声张自己的身份,做事要有尺度,不要太过肆意。” “朕知道了,赵公公。” “好了,老奴不多说了,去换一身衣裳,别太奢华招摇,朴素点。” 楚予晔点头回应。 “老奴告退。” 赵公公回了掖庭,他们也进了明安宫到了思戎宛。 “陛下,您去换衣吧,臣妾在外等候。” 楚予晔不顾茳枝所言将她拉进来了“替朕换衣”楚予晔淡然吐出了几个字。 茳枝的表情感到惊讶“这……” 楚予晔的温柔语气带有一丝威胁“淑清妃想抗命?嗯?” “阿枝不敢。”茳枝确实动了真心,但对他还是有一丝丝的畏惧之情。 …… 楚予晔走到了床边,有两件朴素的白衣。楚予晔将自己的那件拿给了茳枝。他站在了茳枝的面前。“阿枝,你知道怎么做的。”他的声音似春风一般。 茳枝伸出来纤纤素手解开了楚予晔的衣裳,她将那白衣给楚予晔换了上,倒是像一个白衣书生一般,清澈的眼眸令人心生喜欢。 …… 楚予晔随手将另一个白衣递给了茳枝。 “陛下,臣妾向来穿着朴素,便不用在……” 没等茳枝说完,楚予晔就先发制人“朕知道阿枝向来穿衣朴素,可这白衣是朕亲手为你挑选,不要辜负了朕。” “有劳陛下费心。”言罢,茳枝刚准备脱下衣裳,就感到不是很适应“陛下,您要不出去等候阿枝?” “怎么?阿枝你还有什么是朕不能知道的?” 茳枝的脸红了起来,她默不作声,换了衣裳,这白衣到了她的身上,犹如那白衣仙子下凡一般。 楚予晔拉着茳枝,走了出去,还是去了清明泉,通过了清明泉后的一道门出了宫。 茳枝清楚记得,上一次出宫发生的事,她紧握住牵着茳枝的手半点都不想松开,她害怕旧事重演。 他们走在路上,在一些过路人眼中,是两个身穿白衣的少年,彼此相伴,又有人觉得是一对兄妹出来游玩。 “陛……” 楚予晔用手轻轻地敲了敲正在说话的茳枝的额头,茳枝立马闭了嘴,楚予晔悄声的说着“小东西,你是不是忘记了,赵公公出宫之前和朕说了什么。” 茳枝的脑海浮现出赵公公的语气“不要声张!” 茳枝回应了楚予晔“好的。”茳枝犹豫了一会,开了口:“夫君。” 楚予晔听到了这个称呼,感到有些许惊奇“咳咳…都是哪学来的,看来这茳府二小姐不喜世俗的消息不可靠啊。” “夫君不喜阿枝这么唤你么?” “喜欢,走,夫君带你去一个地方。” “好。” 他们两个确实叫人心生羡慕。 林宛:楚予晔拜访父王 楚予晔拉着茳枝来到了一个竹林。 茳枝感到很是好奇,这里是哪里,荒无人烟的样子,她问了问楚予晔“夫君,这是哪?” “阿枝不用担心,这个地方阿枝会喜欢的。”楚予晔从她的眼神不仅仅看出来了好奇,还有些许害怕…… 楚予晔拉着茳枝进去了,他们沿着唯一的一条路穿过了林子,一片繁华呈现在眼前。 “夫君,这里……” “阿枝,今日晚夜我们在归,如何?” 茳枝的脸上笑容满满,倒是没有一个妃嫔的样子,像一个真正的小姑娘。“好。” 楚予晔又拉着茳枝来到了一个卖桂花糕的铺子。 铺子的主人是一个年迈的老头,年纪倒是和茳行差不多。 “哟?来啦!怎么?这位是你的小情人?”老人看了看楚予晔又看向了茳枝。 “没错。”楚予晔回答了他。 老人看向茳枝,露出了一些神疑的表情“倒是一个俊俏的小姑娘,小姑娘去玩会,老朽和你的夫君聊聊。” 茳枝看向了楚予晔,楚予晔点头示意她,茳枝这才离开在别的铺子。 “哎!等等”茳枝被叫了回来。 “这桂花糕拿着吃吧,小姑娘。”老人将一包桂花糕送递给了茳枝。 “多谢。”茳枝谢过了老人,便离开了。 “进来吧。”老人唤着楚予晔,楚予晔跟着那位老人进了屋子,老人什么也没说,落座了下来。 楚予晔跪在了老人的面前,行了礼“父王。” “起来吧,都是做了君主的人了,如今我一介平民怎么受得起帝王这一拜。” “父王说笑了,您一直是儿臣的父王,若不是您将儿臣抚养长大,怎么会有如今的楚秋帝楚予晔呢。” “哈哈哈,你这孩子从小就会讨人欢心,快起来快起来,坐下。” 楚予晔这才起了身,坐了下来。 “那姑娘是你的意中人?” “正是,父王觉得如何?” “倒是不错,她的眉眼像极了一个我的故人。” “儿臣敢问那位故人……” “阿晔,老朽今日便教你最后一个道理,旧事不再重提,对任何人都是解脱,也是对自己的宽恕。” “阿晔明白了,多谢父王教诲。” “你的那位意中人可否过了千缘池?” “自然过了,否则儿臣怎么敢将阿枝带来。” “你幼时最不喜欢这些东西了,如今……” “父王您说的,旧事何必重提?况且儿臣只是遵守先祖立下的规矩。” “好孩子啊,你说她叫阿枝!?”老人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乃茳府茳将军茳行的长房庶女,茳枝。” “茳枝,好名字,茳行的长房庶女,真是可惜了,她留在了这里。茳枝,枝繁叶茂,夏季的象征,春节的蜕变,秋季的前言。”老人的语气带有一丝丝遗憾。 “为何可惜,这里爱有她的人,和她的家人。” “日后,你也许会知道的,茳行也算是老朽的老朋友了,有机会,还要去拜访他。” “将元城随时欢迎父王的到来。” “罢了,你去找那小姑娘吧,这林宛还是有些人不老实,看她有些许柔弱,以免遭到危险。” 楚予晔听到了他父王的这些话,似乎有些紧张,担心茳枝,语调颇有急切“儿臣告退,有机会与父王来日再叙。” 楚予晔急急忙忙跑出了屋子,在诺大的林宛寻找着他的阿枝,他心里祈祷着茳枝不要出事,可是寻了许久,已经过了日落之时,天色开始昏暗了起来,还是不见踪影。 飞进摄政王府 楚予晔向过路人打听了她的去处,却什么都没有得到,他心中的担忧充满了,天色愈来愈晚,他停下了脚步,靠在了身后的墙边,低下了头。眼眶中泛红了起来,几滴泪珠无情地划过了他的脸。 “站起来,我楚氏的男儿有泪不轻弹。” 他抬头望着自己的父王,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赶来的“父王……”他的语气似乎感到有些委屈,在他的父王面前突然像一个小孩子一般,楚予晔站了起来诉说了找不到茳枝的事情“父王,阿枝她不见了……” “老朽知道了,我早已经才到会发生此事,阿晔,这林宛也该好好整顿了,你会明白父王的意思的。” 楚予晔愣了愣,似乎明白了茳枝她可能有危险,心中祈祷着茳枝没事。 楚予晔,用手擦了擦眼角,和他的父王再次告了别“父王,儿臣明白了,儿臣告退。”他说完话就走了,动作慌慌张张的。 良久之时,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楚予晔来到了摄政王府。 或许是怕惊动下人,他并没有走正门,而是凭自己一身本领“飞”进了摄政王府的院子,找到了摄政王,他推开了摄政王的屋子的门,进了去,随手关了门,看他还在看这书卷,摄政王抬头看见了一身白衣的楚予晔,感到蛮是惊讶的。 摄政王朝楚予晔打趣着“哟,陛下这么晚来我摄政王府做什么?还有你这白衣……陛下哥哥可向来不喜欢白衣的。” “少嘴贫,要是这楚秋换了别的皇帝,说不定你都掉几回脑袋了!” “没办法,谁让楚秋在没有人能担得起这个职位呢,所以本王也不需要担心。对了,陛下这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楚予晔拉着那位摄政王的手腕,将他拽到了屏风后的床上,手动让他坐了下来,楚予晔也坐了下去。 “楚!予!晔!你干嘛?”摄政王很是疑惑又满脸委屈的样子。 “夏温舟,你都这么大人了,就不能安稳一点,说正事,林宛似乎不太和平。” “要我去治理一下是吧。” “不仅仅这样,你要找到一个人,并将她带回来。” “谁啊?能让你这个楚冰块这么看重。” “茳府二小姐,茳枝。” “啧,楚冰块你真行,好,本王帮你这一次,不过……” “不过什么?” “本王二十多岁了都还没有一个王妃,阿晔哥哥~你看你这个做皇帝的,也要为你的爱卿考虑一下……” “缘分天注定,朕回宫了。”楚予晔话音一落,起身就走。 夏温舟很是无奈但是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夏温舟挽留了楚予晔“等等,陛下今晚就留在摄政王府过夜如何?” 楚予晔转过了头,质疑的眼神看着夏温舟,开口询问着“朕睡哪?” 夏温舟指了指旁边的塌子,示意他今晚睡塌。 楚予晔点了点头,坐在了屏风前,拿起了夏温舟刚才看的书卷,他看了几句才反应过来根本不是什么正经书卷,无非就是一些话本子而已,夏温舟没有向前阻止楚予晔,因为他知道为时已晚,阻止也来不及了。 奶凶的摄政王 “哟,堂堂摄政王,也爱看这种东西。”楚予晔调侃着夏温舟。 夏温舟坐在了楚予晔的旁边,搂着楚予晔的一只手臂,靠在了他的肩上,有意讨好着“陛下~阿晔哥哥~念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把话本子给我吧。” “好,给你,答应我,救人的时候不要让她受伤。” “楚冰块!你!” “嗯?” “好,陛下哥哥说的舟舟都会照做的,话本子……”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还给你。”楚予晔将话本子放在了夏温舟的书案上。 “本王可听说了,陛下您有一日不上早朝?嗯?”楚予晔夏温舟奶凶奶凶一般的语气质问着楚予晔。 “嗯,没错。” “说实话你是不是为了那个什么茳枝!” “舟舟说的没错,不早了,休息吧。” 楚予晔起身,走到了塌子旁边坐了下来,他又看到夏温舟在那里拿着话本子不为所动,楚予晔的双唇动了动,本想要叫夏温舟,楚予晔想了想,知道叫了他,他也回不为所动,便自己躺了下去,楚予晔才躺下,就听见了夏温舟唤着他“陛下~阿晔哥哥。”夏温舟来到了塌子边,把楚予晔拉了起来,他坐在了楚予晔的旁边,询问着楚予晔“陛下哥哥,你喜欢舟舟吗?”夏温舟的问题脱口而出。 楚予晔,清咳了两声“咳咳……”他没有多想,便知道指定是在话本子里看到了什么。“舟舟,朕劝你日后还是少看那些话本子,堂堂摄政王这么不像话。快些休息去吧。”楚予晔的语气严厉了起来。 可这对夏温舟可是并不起作用。“陛下哥哥,话本子里都是这么写的,皇帝爱上了他的摄政王,然后他不顾重臣,封了摄政王为后!” “咳咳……夏!温!舟!休息去,明日还要上早朝!” “是。”夏温舟没在胡闹下去,他回到了自己的床上,熄灭了灯火,睡了去。深夜,夏温舟已眠,夜里无比寂静,却只是剩下,楚予晔对茳枝的担忧与思虑。 几时过去,天还未亮,楚予晔便起来了,似乎是动弹的声音大了些许夏温舟,翻了身,朦胧的困意没有消散,眼睛却在尝试着张开,夏温舟起了身,醉眼朦胧,他扛着困意将衣裳一件一件的披在了身上,走到了楚予晔的旁边“陛下,离早朝还有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呢,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朕回宫了,温舟一同来吧。” “干嘛?” 楚予晔给了夏温舟一个眼神,夏温舟便懂了楚予晔的意思“好的,陛下哥哥。”夏温舟的语气还是带着一丝困意。 楚予晔和夏温舟出了屋子,夏温舟带着楚予晔走了出摄政王府的另一道小门,为了不惊动打扰府上的人。 “陛下哥哥,我们不会要走清明泉那条路吧?” “没错。” “唉,路途甚是遥远啊。” 楚予晔伸出了一只手,他想拉着夏温舟一起,夏文舟明白,将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和他一起一步一步走着。 深夜前往明潋宫 久时。 楚予晔和夏温舟到了门前,楚予晔推开了门,拉着夏温舟走了进去。 几番转转折折,楚予晔却没有拉着他去明安宫,而是去了楚予朔的居所“明潋宫。” “陛下哥哥,我们到了……是……明潋宫?”夏温舟在这清凉的一路,清醒了许多。 “去见朕的兄长。” “明潋宫不是予朔哥哥的……予朔哥哥回来了?”夏温舟反应了过来。“天还未亮呢,予朔哥哥会醒来吗?” “放心,会的。” 楚予晔刚要推一下明潋宫的宫门,里面的楚予朔就将门拉了开来。楚予晔眼中的予朔兄长,还是那个喜欢一身黑子,冰中带柔的兄长“进来吧,小心点。”楚予朔的语气,冰冷又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楚予朔带着他们进了来,楚予晔牵着夏温舟的那只手依旧没有放开。予晔和夏温舟看到楚予朔一个人居住的明潋宫感到甚是惊讶。外面有摆放的药材,还有一些瓶瓶罐罐,和一些盒子。 进了屋子依旧摆在台上的是一些白色瓶子。终于,予晔和温舟看见了一个桌子上面只有茶水和一些糕点,楚予朔从桌下抽出来椅子“请坐。”他们三人纷纷落座。夏温舟也毫无声色的将自己的手从楚予晔那里挣脱了出来。 楚予朔询问着楚予晔“阿晔此时前来何事?还有这位是?” “予朔哥哥,我是舟舟啊!” “咳咳,皇兄,这位是夏温舟,也是我的摄政王,我此番前来是为了一个人和一个地方。需要皇兄帮忙。” “原来是舟舟,多年不见,舟舟还是一如既往的那般有少年风气。阿晔说吧,能帮到你,兄长在所不辞。” “多谢兄长,是林宛,林宛有了动荡,茳府二小姐茳枝便是在那里失踪了,我……”楚予晔欲言又止。 “怕她会出意外对吗?我可以去帮你救回她,也可以平定那个林宛,毕竟也是我幼时喜爱之地。” “多谢皇兄,舟舟会随您一同去,要将主谋留活口,凭借着舟舟我不太放心他能带活人回来,所以还是皇兄……”没等楚予晔将他的担忧说完,楚予朔就明白了。 “好,吾明白。只是以后不可胡闹不上早朝了。” “是。皇弟谨遵教诲。”楚予晔对于他怎么知道这件事并不好奇,他还是了解楚予朔的,问了也不过照样是自己心中的答案罢了。 “皇兄,我要回去了,可否让舟舟暂且留在你这,天亮时你们就可以出发了,住的地方舟舟会知道的。以是一位皇兄的故人。” “好,那舟舟便留在我这里。” “多谢。”楚予晔话语落下,便离开了,只剩下了,楚予朔和夏温舟。楚予朔起了身去了外面,他在外面停留了一小会儿,拿进来了三个小瓶子,放在了桌子上。他随手拿了一瓶递给了夏温舟。 “予朔哥哥,这里面是?” “毒。” “予朔哥哥,我们是去平定,救人,有必要用毒药吗?!” “这是以备不时之需用的,对皮肤外接触,也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却不致死,如若口服,必将身亡。送给你了,一定要随身携带。” “好的好的,舟舟记住了。”夏温舟明白了他的用意,连忙回应。 父子相逢,兄妹初见相攻 楚予晔回明安宫,这一次走了正门,他回到思戎宛,又歇息了一会,而楚予朔却还没有等天亮,就拉着夏温舟走了。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天色开始亮了起来,楚予朔和夏温舟的路上已经有百姓来往了,他们两个在路上,两个黑子男子并行,来往的几个百姓也看不清面目。 他们到了林宛,沿着唯一一条道路,走了进去,林宛也是一片宁静,却可以看到在外挂着熄灭的灯,他们继续走了进去,有一户人家推开了门,走出了一个较为年轻的女孩,她看到了他们感觉到了异常,竟然出手拿剑相攻,夏温舟先应了招,拿出剑和那个女孩比试着。而一旁的楚予朔站着不为所动,楚予朔也是夏温舟的旧相识了,虽然时隔多年不见,但也还是略微了解的,他的做法一定有他的用意。终于在夏温舟和那个女子过了几招后,那个姑娘失了手,夏温舟乘胜追击,楚予朔似乎也找到了好的时机,打开了一个白色的瓶子,冲进了战场,将夏温舟拉了出来,将瓶子里的粉末似的药撒了出来,那个女子将手中的,被动的扔在了地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退出了几步。 在药完全匿迹时候,他们也真正的看清了彼此的面目。 “你们是谁,鬼鬼祟祟来林宛做什么?”那个女人先开了口。 夏温舟的性子,自然是受不了,当然要反驳回去“什么叫鬼鬼祟祟,我们分明是光明正大的来,况且你又是谁?素不相识一见面就动手。” “舟舟,不得无礼。”楚予朔为了不让误会更深制止了夏温舟,他刚要开口去向那个姑娘叙说,就有另一户人家开了门,走出来的是一个老人,楚予晔的父亲…… 那个老人只是对那个姑娘说了一句话便回去了“琳棠,带他们进来说。” 夏温舟是父母双亡的孩子,他遇到夏温舟的时候,是在和自己的师妹在一个小山村游玩时,捡到的一个小孩子,他的衣兜还揣着一张宣纸,上面只有四个字,“夏温舟,三”,他的名字就定为夏温舟,他到将元城那年也才三岁,老人收了小夏温舟坐了义子,和楚予安他的两个弟弟一起长,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他初旬才去看过他,怎么会认不出自己的义父? 他们和琳棠姑娘一起进了去,老人坐在椅子上,很是悠闲的样子,他点起了灯火。 “师父,他们来了。”琳棠姑娘 “义父,我是舟舟。” “我知道,都坐吧,舟舟这位是……”他将目光移到了楚予朔的身上,看着他的脸心中不禁的悸动了。却还是淡定了下来。 而楚予朔看到了他,也是不太想相信,眼前的是自己的父王,但是舟舟叫了他“义父。”他不得不相信那就是他的父王。 夏温舟和琳棠都落座了,只有楚予朔跪在了他的面前,说出来自己的名字“父王,儿臣是朔儿。儿臣这么多年,一直流连在外,没能回来,望父王原谅。” 老人的眼眶微微泛红了起来,自己的朔儿失踪了这么多年,如今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他难免有些激动和悔过。老人起了身,将楚予朔扶了起来。 让他落座“朔儿,快坐,是父王这几年没能找到你过错。” 他的心中已经一般都是楚予朔了,却还是为了百姓,不能再多关照自己的朔儿了。 “朔儿,这是琳棠姑娘,前阵子收的一个小徒,刚才可能多有冒犯。” “无妨无妨,琳棠姑娘也是身手敏捷。” “你们这次来,是为了林宛和茳枝一事吧,琳棠对这里颇有了解,让她和你们一起吧。” 夏温舟的语气像是调侃着琳棠“那可就劳烦琳棠姑娘喽。” “琳棠,这两位无论是论年龄还是论辈分,都算是你的兄长了,方才与你过招的是夏温舟,你的四哥哥,另一位是你的二哥哥楚予朔。” 琳棠回应着师父“徒儿一定谨记。” “琳棠性子活泼,和舟舟不相上下,朔儿要多担待。” “好。” “琳棠,带着你的哥哥们回你那吧。” “好的,师父,哥哥们随我来吧。” 琳棠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房屋。 “哥哥们,请坐。” “你这小姑娘身手还算不错,不过还要勤加练习,遇到危险可就不好了。”夏温舟像个小孩子一样,揪着琳棠不放了。 琳棠态度很好,但语气中似乎有些不甘心“谨遵四哥哥教诲。” “好了,舟舟他性子就这样,妹妹理解一下,你竟然对这里很了解,那说说看吧。”比起夏温舟,楚予朔真的很是成熟。 “好。” 但是琳棠和夏温舟在正事面前,都放下了小孩子的脾气。 林宛深处——青楼烟亭 “这个地方曾经是盛世,可惜林宛深处,有一个青楼……”琳棠开始欲言又止,很不想说出的样子。 楚予朔看出来了他的反应,便没有在追问“好,我们或许知道了,琳棠妹妹,放心有我们。想必茳枝可能被送去那里了。” “真是可恶,这样的盛世林宛,怎么会有那种地方,无论皇嫂她在不在,也一定要除掉那里的主谋!”夏温舟也看出了琳棠的心事,他似乎很是生气,他很看重这次事情。 “舟舟,别忘了,你阿晔哥哥嘱咐过什么。” 楚予朔这句话,拍醒了夏温舟的意识,“留活口”楚予晔的话在他的脑海里荡漾。夏温舟无奈的叹了口气“唉。” 琳棠提出了建议“天快彻底亮了,我们先去林宛深处吧。” “好啊,予朔哥哥,我们现在就去。” 楚予朔看着夏温舟,满眼宠溺,他点了点头。 没一会,还没到林宛的深处,天就亮了,百姓们,都开起了自己的小摊子。 而宫中的楚予晔,再次推掉了早朝,这一次只为了自己的兄长,和舟舟,他并不想让重臣知道,他派了人去了林宛。 大概半柱香的时间,他们终于到了林宛深处,映入夏温舟和楚予朔眼帘的只有那些世俗的歌舞,楚予朔向来不喜欢这些东西。夏温舟虽然又孩子一般的性子,但确实是厌倦世俗的歌舞,对于他来说,青楼等同于污秽之地。而一旁的琳棠,更是再也不想看到这个地方。 曾经琳棠在这里逃了出来,是他的师父救了她,她对这个地方,满是黑暗的阴影。 “真是想不到,这超出世俗的圣地,也会有这些。”夏温舟的语气冰冷了下来。 楚予朔也讨厌这里,但是为了弟弟的心愿,他愿意去救人“琳棠妹妹,我们该怎么进去,这里的老板又是谁。” “这里的老板,我只知道大家都叫她五姑姑。二哥哥和四哥哥想怎么进去?” “光明正大的打进去。”回答她的不是楚予朔而是夏温舟。 楚予朔听到了这个回答,点了点头,很是满意。“舟舟说的好,我们光明正大的打进去。” 琳棠本来还是担忧,但是看到哥哥们这般,但是充满了信心,也放下了畏惧。 …… 他们站在角落里商讨了一番后,光明正大走了正门进了去,依旧是歌舞不断,琳棠走在了前面,楚予朔和夏温舟跟在他的后面,像是哪家大小姐一般,有一个弹琴的姑娘,看到了琳棠,停了下来。她走向前去,琳棠已经猜到了,可能要起一番争执了。“哟?这不是菁姑娘吗?不对,现在应该叫你琳棠小姐了,对吧。”那个女子很是不屑。 而琳棠出了这青楼,身后现在有了两个哥哥,也没在有什么好怕的,那拔出了手中的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其他的舞女看到这个场景,确实被吓到了,也不敢发出声音,不敢肆意妄为。 “姝姝,你仗势欺人欺辱了我许久,今日我楚琳棠,就一并还回来。”她刚要动手就被夏温舟叫住了“琳棠妹妹!等等!” “四哥哥……”琳棠收起了手中的剑。 楚予朔和夏温舟听到了“楚琳棠”三个字很是吃惊,他赐给了这个姑娘“楚”姓。那这位楚琳棠也就算是他们真正的妹妹了。也算的上半个皇室的人了。 哪想到那个姝姝竟是那般不知好歹“楚?你真以为自己可以担得起这个姓吗?当真可笑啊,呵呵。” 夏温舟自然看不得自己的人被欺负,虽然才认识一会,但毕竟算得上自己真正的妹妹了。他拿出来了自己的令牌“看好了,孤乃当今摄政王,琳棠是孤的妹妹,也轮到你肆意舆论?” “摄政王?!”她的内心感到甚是惊讶!琳棠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会有一个摄政王哥哥。 那个姝姝依旧没意识自己的处境已经有多危险了“堂堂摄政王,怎么会亲临这种地方?” “本王不与你多言。琳棠妹妹。”夏温舟给了琳棠一个眼神,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她用手用力握住了姝姝的一只手的手腕,凭借着姝姝的力气,根本挣扎不开来,姝姝默默不语,只好乖乖配合着。 一旁的楚予朔,看着夏温舟,觉得他与从前,还是变了许多的。 楚予朔用手将琳棠握着姝姝手腕的那只手,拿了开,琳棠看向了楚予朔。 “我来吧。” “二哥哥,她毕竟是青楼女子,恐脏了二哥哥的手。” 她用手轻轻拍了拍琳棠的额头,语气甚是温暖,让人心头悸动“无妨,你去配合舟舟一起就好。”他又拿出了一个小瓶子,给了琳棠。“给,你们会用到的。”琳棠一眼辨认出来这个瓶子,那时他朝自己撒过来的药粉那个瓶子。 “放心,是起到抑制作用,让人四肢无力的,不会致命。” “好,多谢二哥哥。” 琳棠本想带着夏温舟上去的,就有一个女子,从上面下来了,那个女子但并不是很年轻也并没有老话。 “琳棠啊,姑姑可甚是想念你呢,但是你这么回来,把我这烟亭搞成这样,不合适吧?” “少和我装模作样!这个地方和你们的这些人,都会是我的此生所恨!”琳棠的语气中充满了怨恨。 楚予朔和夏温舟自然知道,这位便是琳棠说的“五姑姑。” 楚予朔和夏温舟从她的语气听得出来,她曾经在这的经历有多么凄惨。 “琳棠,你知道的,林宛虽然归属楚秋国土,可是楚秋国规清清楚楚写着,林宛以和平自由为主,不受国法归管。” 琳棠听到了这话,感到有些失望。 他身后的夏温舟察觉到了他,但是他确实知道,楚秋国规这么写的,但是夏温舟没有让琳棠继续失望“别忘记,楚秋国规确实说了林宛不受国法归管,但是前提是自由、和平,如今的林宛违反了前提,自然要归于国法,琳棠妹妹,动手。” 琳棠听到了这些,心中感觉欣慰,又亏欠了夏温舟的人情。琳棠没在多言,动了手将她捉拿下去。 五姑姑也有武功在身,本以为能反击,确是不比琳棠,琳棠将楚予朔给自己的那个药,轻撒在了她的手上,五姑姑没有察觉,但是感到了身体不适,毫无力气,被琳棠捉拿了去。 “你们走吧。”楚予朔看向了众舞女,让她们离开“放心,回去吧,你们会是自由的。”众舞女纷纷离开了“烟亭。”有一些眼眶还是微微泛红。 茳枝,伤痕累累;意绝,去将元城 众舞女纷纷离开了,这一整个烟亭就只剩下了楚予朔,夏温舟,楚琳棠和姝姝还有五姑姑,他们没忘记此番前来的目的,楚予朔拉着姝姝走向前,走到了五姑姑的面前,冰冷的语气,逼问着五姑姑“茳枝在哪?” “什么茳枝?我不知道。”五姑姑并不想说出来。 “舟舟,毒给我。”夏温舟将那瓶毒药递给了楚予朔。 “这毒药,染上皮肤可以让人痛不欲生,却不致死。口服的话,却可以让人在几秒之内痛苦的暴毙身亡。你想试试吗?” “你们以为你们是谁!别想吓唬我!” “若不是陛下派我们来,你以为我们会这么做?来看你是想吃点苦头了。”楚予朔刚要将药水滴在她的皮肤上,她似乎有些害怕了“等等!我说!”在楚予朔的恐吓下,她终于说了出来“二楼,第三个房间,有一个小姑娘。” 楚予朔将毒药扔给了夏温舟,他又看向了琳棠,琳棠点了点头,带着他们,来到了那个房间。琳棠推开了门,只见到一个女孩,坐在了地上,身上也是伤痕累累。 “二哥哥……” 楚予朔冲进了房间,松开了五姑姑的手,她妄想逃,却根本使不上力气。 楚予朔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茳枝,但是他没想到,再一次见到茳枝她竟然伤痕累累,她身上的白衣已经被自己的血液浸染了,那模样,我见犹怜。 楚予朔确认了茳枝的生命还在。他将茳枝抱了起来,出了房屋。 夏温舟和琳棠看到那满身伤痕的女子,感到也是心疼。 “带着他们走。”楚予朔的语气愈发冰冷了,他们出去了。看见两辆马车,楚予朔知道,应该是父王他叫来的。 马车旁边还站着一个人,那就是拉车的了,那人走向了前。 “你们是琳棠小姐的朋友吗?” “是。”夏温舟回答着他。 他看到了楚予朔怀里的女子,身受重伤的样子,慌慌张张的让他们上了车“哎哟,收了这么重的伤。快上车,快。”楚予朔上了车,他将茳枝放在了车里,茳枝靠在了他自己肩上。他拉开了马车的帘子,让五姑姑上车来。五姑姑照做了,她坐在了,另一边帘子的旁边。 琳棠和夏温舟还有姝姝上了另一辆马车。姝姝还是有些不甘,但是只能默而不语。琳棠坐在了夏温舟的旁边。琳棠兴许有点累,还没到晌午,她也有了些困意。 不一会,她也睡了过去,靠在了夏温舟的肩上,夏温舟看了看眼前的这个小女孩,露出了点微笑。 久时,马车停了下来,茳枝还没有醒过来,琳棠从夏温舟的肩上轻轻起来了,她用手揉了揉双眼,发现马车已经停了。看了看自己的左右两边,夏温舟和姝姝都在自己的身边,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睡去的一路都在靠着夏温舟了。感到有些羞愧。 “好了,琳棠妹妹该下车了。” “嗯。” 夏温舟用手扶着琳棠下了车。姝姝在他们都下去了后,也随之下去了。 他们回到了那位老人那里。 老人出门迎接了他们,看到了他们带了三个人回来,还有一个满身伤痕,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老人看得出来,她就是茳枝。 “朔儿,快把茳枝带进来,放到床上。”老人的语气略微急切。 楚予朔急急忙忙的将茳枝带了进去,他们都进了屋子楚予朔忙着看茳枝,其他人都围在了老人那。姝姝和那个五姑姑站在了一起,老人没有理会她们,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会处理好的。 老人坐了下来,夏温舟坐在了他的旁边,气氛除了茳枝那,都还好。 一会,站着的琳棠,忽然间走到了,老人那,像是有事情有求于他“师父,棠儿……”琳棠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但说无妨。” “师父,棠儿想了又想,你赐我姓于“楚”,棠儿觉得并不合适,棠儿的出身有损皇家颜面。”琳棠话音一落,楚予朔和夏温舟都看向了她。 夏温舟想到了什么,又看向了姝姝,那个冰冷的眼神,似乎要杀了姝姝一般。 “唉……”老人叹了口气。“棠儿,师父真的很看重你这个孩子,有不有损皇家颜面,老朽说了算,孩子,别担忧,你永远是楚琳棠,是我楚家的孩子。” 琳棠看向了老人嘴唇微微颤动,只是不禁的叫着老人“师父……” “棠儿,起来吧,你已经十九岁了,此番,你就和两位哥哥一起回将元城吧。” 琳棠的眼眶泛红了起来,她并不是很想去,她只想留在师父身边“师父……棠儿不想去。” “棠儿想违背师命吗?” “棠儿不敢,棠儿只是……”还没等楚琳棠说完话,夏温舟就打断了她。 “琳棠妹妹,义父他老人家也是为了你,到了将元城,你会有更多的机会,也可以随时来看义父。” “你四哥哥说的没错,棠儿,去吧。”老人也附和着夏温舟。 只有一旁的楚予朔还在照看茳枝,他给茳枝服用了药物一会就会醒来,只是她身上的上,还要回宫治疗。可惜她的伤口很多,需要在等半柱香的时间才能动弹。 “师父,不一定非要……” “我意已决,琳棠。” 楚琳棠很了解他,他意已决,在无法改变,楚琳棠断了念想,眼眶红了,泪水也是一滴一滴的掉了下来。 夏温舟起了身,蹲在了他的面前,拿出了自己的帕子,给她擦着眼泪。安抚着她“琳棠妹妹,起来吧,你还有哥哥们呢,到了将元城琳棠妹妹也会受人喜爱的。” 她看了看夏温舟,她站起来了,她可以理解自己师父的用意。但是还是很舍不得,毕竟是师父救了她的命。 五姑姑被赐白绫 “咳咳……”一旁的茳枝咳了咳,用力睁开了双眼,她看到了眼前的楚予朔,可能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处境。 楚予朔注意到了她的意识已经醒了,可以带她走了。“父王,茳二小姐她醒了,我们该回城了。” “好,茳枝和琳棠多亏你们了。” “放心吧义父。”夏温舟回答着他。 他们出了门,刚才那两辆马车和人都还在外面等候着。 他们带着姝姝和五姑姑上了车。还有琳棠,琳棠上马车的几步,就差每一部都回头看看师父。 这一路,夏温舟都掀开帘子望着窗外,入城不久,他叫了停,把他们都叫了下来。 夏温舟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到小门,是清明泉的后门,夏温舟推开了门,带着他们回到了明安宫,夏温舟和其他人都在为楚予朔和茳枝让路,生怕耽误了茳枝的伤。 楚予朔带着她去了思戎宛,果不其然,楚予晔就在那里,楚予朔直接推门而入,予晔看到了进来的楚予朔和满身伤痕的茳枝,一时间竟然也不知所措。 而后又进来了几位,夏温舟牵着琳棠的手,琳棠的心里感觉十分不安,一直低着头,倒不像是她师父说的那般活泼,不过确实有一张玲珑的脸,倒也给人一种玉软花柔的感觉。 五姑姑和姝姝跟在其后,五姑姑的药效未消,姝姝她有了自知之明,她没有武功,不敢肆意妄为。 楚予晔没有时间管顾他们,一心只是担心自己的阿枝。 “皇兄,阿枝她怎么样了?” “伤口有些多,算严重了,幸好及时找到了她,来得及。阿晔,你去忙吧,还有三个人在等着你,她的伤交给我就好,想必太医也无能为力。” 楚予晔也只好选择相信自己的皇兄,毕竟他别无他选。“好。” 楚予晔的心中不仅存着对茳枝的担忧,还有存对伤她的人的怒火。 “温舟,带他们同朕一起去,未央殿。” 楚予晔说完就走了,脚步很快。 夏温舟的手依旧一手执剑一手拉着楚琳棠不放。 “琳棠妹妹,等等。”——楚予朔叫住了他们。 夏温舟和楚琳棠还有五姑姑和姝姝他们停下来了。 “琳棠妹妹,过来。” 楚琳棠听从了楚予朔的话,走向了他的面前。只见他又把自己身上最后一瓶药塞给了楚琳棠——“今日我给你两瓶药,这两瓶药掺和起来,可以让人失去痛觉,收着吧。”楚予朔告诉了她药的用法却没有说出他的用意,就让她离开了。 楚琳棠醒悟了,五姑姑的药效可能快要消失了,她反手拉着五姑姑。 夏温舟这也才反应了过来。对琳棠点了点头。 没一会,他们都到了未央大殿。 殿外赵公公还在守着,他们走了进去,赵公公没有多言阻拦,跟着一起进了去。 进了未央大殿,姝姝害怕极了,而楚琳棠的目光也时不时看向了夏温舟。 夏温舟跪在了地上,叙说着“拜见陛下,林宛此番闹事主谋,已捉拿,还有一位……是臣私自下令捉拿,臣愿领罚。” 琳棠很是担心夏温舟被罚,琳棠跪在了夏温舟的旁边,替夏温舟推脱着“小女琳棠拜见陛下,私自捉拿除主谋外的人,并非摄政王本意,是小女与她有怨,是摄政王阻止了小女,没让我走上错路。” “夏温舟,起来吧。”夏温舟起来了,他的心很平坦,没有什么担心的,他知道琳棠不会有事。 “琳?棠?你是谁?”楚予晔的目光落在了楚琳棠的身上。楚琳棠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夏温舟注意到了楚琳棠,他很理解现在的楚琳棠。 “陛下,琳棠是自己人。陛下何不先审问伤皇嫂的人呢?” “舟舟说的有道理,琳棠姑娘起来吧。” “是。”楚琳棠起身,走到了夏温舟的身后。夏温舟看向了她,眼神很是温柔。 “未央大殿之上,见朕无礼。林宛一事,伤朕之妃。是真的嫌弃自己活久了?想走走鬼门关了?” 楚予晔话音落下,五姑姑和姝姝都慌了,纷纷跪了下来。 姝姝先开口替自己求情。“陛下,小女子对娘娘受伤的事,毫不知情,求您饶了小女子。” 楚予晔默默不语。 五姑姑思索了一会开了口“陛下,是我伤了娘娘。和姝姝无关。” 姝姝看向了五姑姑,怎么也想不到五姑姑竟然没有怪罪自己。 “好,很好!竟然你承认了,那朕也不和你废话了,赵公公,带下去,赐白绫。” 赵公公将五姑姑带走了…… “想必,这就是舟舟捉拿的人,既然是摄政王的人,那就由摄政王亲自处理好了,你起来吧。” “谢陛下。”姝姝很是庆幸,自己没有死在白绫下,但是她仿佛没意识到,自己还有夏温舟那一关没过,又像是对自己很有信心,能从夏温舟那里逃脱。 “现在说说吧,这位琳棠姑娘,究竟是谁,让摄政王还是蛮在意的。” “皇兄,琳棠是义父的徒弟,义父已经赐予了琳棠以“楚”为姓氏。”夏温舟替琳棠解释着。 楚予晔点了点头,看向了楚琳棠,他知道,父亲他一定很看重这个琳棠,不然不会给予她“楚”姓。 “楚琳棠,倒是好名字。” “陛下哥哥,琳棠还是个小孩子,你这样会吓到她的。琳棠妹妹,这是我楚秋帝,也是你的三哥哥。” 楚予晔脸上露出了微笑。“朕觉得,拿得起剑,便不是小孩子了,对吧?琳棠妹妹。” 琳棠愣了愣,手中还持着剑。“陛下,说的没错。” “琳棠妹妹的居所……琳棠妹妹可想住在宫中?” 还没等到楚琳棠回答她,夏温舟就先回答了他“陛下哥哥,舟舟觉得不妥,不如就先让妹妹主宰我摄政王府吧。”楚琳棠看了看夏温舟,不过她也觉得或许在夏温舟那里比在皇宫好点,夏温舟或许也是在帮助自己。 “也好,带着你的人回去吧,那个女子随你处置,不要让朕见到她。”楚予晔的语气逐渐冰冷。楚予晔很了解夏温舟,他认为其实那话说不说都无所谓。只是给他个提醒罢了。 “朕回思戎宛了。” “陛下哥哥,您别忘了给林宛落下圣旨。” “舟舟放心,朕不会忘。” 夏温舟牵着楚琳棠走了出去,姝姝跟在他们的身后,她不敢乱走,知道这是皇宫。 四哥哥的百般宠溺;茳枝苏醒 夏温舟和楚琳棠还有姝姝都出了皇宫,姝姝的内心忐忑不安。 …… 楚予晔回了思戎宛,看到楚予朔在给茳枝擦拭着身上的伤,旁边的白衣,已经快被染成了红衣。楚予晔走向前,予朔察觉到了他回来了,转过身去了,和楚予晔解释着“阿晔,为了方便处理伤口,我只能这样了。” 楚予晔点了点头,回应着她“无妨,皇兄,只要您能救回阿枝,怎样都无妨。” “阿晔,你来吧。”——楚予朔将本是素白却染上了一些血迹的帕子,递给了楚予晔。 “用这个,上面有药物,在将她的所有伤口擦拭一遍。可以让伤口快速愈合,可能不会留下伤疤。对了,我方才抽出点时间,回了一趟明潋宫,取了一点药,将这个熬上,味道会苦,切记不要加糖。” 楚予晔接过了他手中帕子。 楚予朔话音落下,便离开了。楚予晔将茳枝盖着的被子轻轻的掀了起来,看到了她那些伤口,眼眶中含着泪珠,却被楚予晔强忍着收了回去。他的手面对她的伤口,抖了抖,可是他没办法,只好让自己尽力镇定了下来。替她擦着伤口。楚予晔也很是不解,为什么连两日都不到,就伤成了这个样子。他真的后悔只是赐了五姑姑白绫。 良久之时,他替茳枝擦拭完了伤口,亲自带着药包去了太医院,去熬着药。 他进了太医院,挑选药材的郑御医到了他,赶紧上前迎接。“见……” “不必多礼了,郑御医,帮朕熬药。”楚予晔将药包递给了郑御医,郑御医将药包打开看了看,他看到药包神情有些变化——“好,老臣这就去。陛下切记这药不可放其他食物品。”郑御医脚步很快,一刻都不想耽误的样子。 …… 夏温舟他们出了宫,回到了摄政王府,他们走了进去,有两个人纷纷迎上前。一个黑衣男子和一个较老的大娘也是府上管事的。 “白婶,这是楚琳棠,我的妹妹,将她安居在我旁边的小宛吧,再替她去买几件浅色衣裳。” “是,王爷,我这就去办,琳棠小姐,随我来吧。” 楚琳棠看了看夏温舟,安心的和白婶走了。 “穆恒,将这女子……带下去。” 穆恒跟了夏温舟六年之久,自然明白夏温舟的意思。“好。”穆恒拽着姝姝的手腕,将她带走了。 穆恒将姝姝带到了王府一个屋子……屋子还算大的,确很是暗淡。 姝姝看到那屋子,心里一阵慌乱,满是刑具的地方,这摄政王府竟然也堪比刑部一般。 穆恒将姝姝拉到了一个小房间,姝姝的手脚被铁链困住,已是不得动弹。 ……不一会,穆恒离开了。 穆恒回去找到了夏温舟复命:“王爷,您交代的事情办完了。” “嗯,下手没太重吧?” “怎么会呢,那女子体质还不错,活口自然留得住,不会有大碍。” “好,帮我把隔壁宛里的琳棠小姐叫来。” “好。”穆恒刚要转身去找琳棠,就听见门外琳棠的声音传来了:“四哥哥。” 夏温舟放下了手中的话本子,将楚琳棠拉了进来。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穆恒,你回去吧,对了,让膳房送来两盘糕点。” “是。” 穆恒转身匆匆离去。 “四哥哥,姝姝她您怎么处理了?” 夏温舟的表情很是温柔,他只告诉她:“今晚妹妹会知道的”,“不过,你这小孩子以后可不能遇到谁就出手。” 楚琳棠点了点头,回答着夏温舟:“棠儿谨遵四哥哥教诲。” “给。” “四哥哥……您堂堂摄政王也会看这种话本子。”琳棠的语气,明显在调侃着夏温舟。 “小孩儿,你明明知道孤乃摄政王,还敢调侃孤?” 楚琳棠和他相处一日不到,她自己也没想到这位哥哥对自己很好,还相处的很是和谐。 “四哥哥,棠儿都十九岁了。师父都不会叫我小孩儿的。”楚琳棠在试着转变话题。 “好,琳棠妹妹不是小孩子。” “王爷,您要的糕点。”门外一个小婢女的声音传来了。 “琳棠妹妹,去拿来吧。” 楚琳棠起了身,走了出去,从宫女的手里接过两盘糕点,道了谢……“多谢姑娘了。” “小姐,奴婢担不起,奴婢告退。”那个婢女心有余悸,慌忙的退下了。 她回去了,将糕点放在了夏温舟的桌案上。 “妹妹,你方才的举动可把那个小婢女吓到了。” “四哥哥,我明白,但是我一直认为众人平等,哪怕是一个小婢女。” 夏温舟无奈的点了点头说“坐过来吧,吃点糕点,这还有一点茶水。” “多谢四哥哥。” 楚琳棠走过去了,坐在了夏温舟的旁边。拿起了一块糕点,尝了一口。 “海棠花糕?” “嗯,妹妹觉得怎么样?” “很好,棠儿也很喜欢海棠。” “你居住的小宛外,就有一小片蓝色海棠,这个时候倒也正是开花的时候。” 楚琳棠随手又拿起了一块糕点,给了正在看话本子的夏温舟,她将海棠花糕,放在了夏温舟的嘴边:“四哥哥,快尝尝。” 夏温舟注意到了那款糕点,轻咬上了一口,嘴角微微上扬,语气温和“很甜。”夏温舟接过了琳棠刚才给她的那块糕点。 这和楚予晔面对的夏温舟,判若两人。 …… 许久,楚琳棠觉得困意四起,本和夏温舟一起看着画本子的许琳棠,又不知不觉中靠在了夏温舟的身上睡去了。 夏温舟将她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又回去看着话本子。 …… 另一边的楚予晔方才给茳枝喂完了药,茳枝却还依旧不醒。 楚予晔昏睡在了茳枝的床边。 良久,茳枝的眼睛张了开来,看到了守着自己的楚予晔,不禁回想到了她被捉去“烟亭”的那日,眼眶里搪塞满了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了下去,或许她那日的经历这一生都不会忘记。 茳枝不知道什么时候,楚予晔醒来了,他抱住了自己,温柔的语气安慰着自己:“阿枝,没事了,你回来了,别哭。” 楚予晔对她丝毫没有怪罪,而茳枝却也因为自己的过失而自责:“陛下,倘若那日阿枝在想其他办法逃离,就不会有今日。” “阿枝,放心,伤你的人已经被朕处理了。” “嘶……好疼……” 楚予晔松开了抱住她的双手,询问着茳枝:“还好吗?是朕太激动了,忘记你还有伤。” “陛下放心,陛下能否在帮阿枝拿来一件白衣。” “好,阿枝等候一会。” 茳枝点头回应了他。 不久,楚予晔寻来了一件女子的白衣。 “阿枝,这是前阵子司织坊送来的,准备送到你宫中的,现在看来不需要了。” “陛下有心了。” 茳枝起了身,将衣衫一件一件地穿在了身上。茳枝的长发及腰,楚予晔拿起了她的簪子,替她重新扎了头发。 “阿枝,好好养伤,朕带你去心赢殿。” 楚予晔牵起了茳枝的手,带茳枝来到了心赢殿。 茳枝看到了那把熟悉的琴。 楚予晔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自己给她弹着那首《凤囚凰》 棠儿的两面派哥哥 …… 天色愈来愈晚,楚予晔和茳枝共用了晚膳,楚琳棠也在夏温舟那里才醒来。 楚琳棠看到自己在床上睡着了,便知道是自己的四哥哥,她起来了,走到了屏风前,看到了夏温舟的一只手立桌案上,撑着自己,休息着。楚琳棠轻轻的坐在了他的旁边。 她看到夏温舟不禁有懊悔,还感觉了四哥哥对自己的宠爱,这让她以后在夏温舟面前一点一点放下了约束。 过了一小会,楚琳棠起身准备离开,突然间一只手腕就被一只冰冷的手用力拽了回去,楚琳棠还没反应过来,半个身子就被夏温舟搂进了怀里,夏温舟的双唇贴近了楚琳棠的耳边,语调平缓,声音冰冷又温柔:“棠儿,不道而别可不是好孩子,留下来陪本王用晚膳,孤再带你去个地方。” 楚琳棠并没有想到,夏温舟也会这般模样,她对夏温舟第一印象,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楚琳棠更是后悔,刚才起身就要离开。 “四哥哥……我只是怕打扰你休息,才想不道而别。” 夏温舟松开了她,挽起了她的手,将她拉了出去。 “四哥哥不用晚膳了?” “怎么?妹妹饿了?” “没,只是四哥……” “没有的话,哥哥带你去个地方。”夏温舟的语气及是温柔,楚琳棠没在多言,她只见到夏温舟带她去了王府的一个比较偏僻屋子。 他要干嘛?去带自己见姝姝吗?姝姝会在这吗?还是他要带自己去看别的? 楚琳棠被他带了进去,她看到屋子里满是刑具,刹那间感到骇人听闻——“四哥哥,这里……” “放心,妹妹,带你去见那位姝姝。”夏温舟的语气逐渐冰冷下来。 楚琳棠被他的语气和这屋子的气氛吓到了,楚琳棠对夏温舟心生了一丝丝恐惧,她的手被夏温舟牵着,只能跟着夏温舟来到了屋子的一个小房间,里面的姝姝被铁链困住,身上布满了血迹,伤倒是不重,也没什么大碍。只是满身鲜血。看到这个场景的楚琳棠,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被夏温舟牵着的手抖动了一下。夏温舟察觉到了她。 “棠儿妹妹,别害怕,她死不了,现在她任你处置。” 楚琳棠看向了夏温舟,欲言又止…… 姝姝知道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眼前的夏温舟和楚琳棠。现在的她真的很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她向夏温舟求饶着:“王爷,姝姝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姝姝吧!姝姝愿意为您做一切事物,只求您能饶了姝姝。”姝姝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即便这样,夏温舟却也没有要放过她同情她的意思…… “本王最不喜欢青楼女子,还是为你自己犯下的过错去弥补吧。” “四哥哥,姝姝她或许也知错了,留她一条生路吧。” “都听妹妹的,不过妹妹下不去手,本王可就叫穆恒了。” 楚琳棠默不作声,面对眼前的夏温舟,她不敢相信,这是今日清晨见到的他。楚琳棠对夏温舟有点感到陌生,她虽然对姝姝有怨恨,但是如果用这种办法要了姝姝的命,她还是很难办到。 “棠儿在此等候,哥哥一会就回来,切记不要乱走。”夏温舟的语气有着命令,又带着威胁。他用手抚摸着楚琳棠的一缕发丝,转身就走。楚琳棠不敢乱走,完全被夏温舟压制住了。 楚琳棠在夏温舟出去后,试图帮她解开锁链。 “菁儿,你……” “姝姝,你我虽然有怨,但我不想看你被折磨死。”楚琳棠在房间里慌忙而动作又很小心翼翼的寻找着。 “菁儿,没用的,钥匙不在这里,不过还要谢谢你,不计前嫌。” 楚琳棠听到了这话,停止了寻找,她靠在了身后的墙上,无能为力,只能这样了吗……楚琳棠宁愿当初没有听夏温舟的话将她杀了,也不愿看着她被折磨死。 楚琳棠忽然间想到了什么,从身上寻着,她拿出了两个小白瓶,她想起来了楚予朔对自己的说的话——“我给你两瓶药,这两瓶药掺和起来,可以让人失去痛觉,收着吧。” 楚琳棠将两瓶药,分别喂给了姝姝一点,就收回去了。 “菁儿,刚才那两瓶药……” “可以让你暂时失去痛觉,姝姝,我只能帮你到这,况且,我不是不计前嫌,只是不想看你被折磨死,我四哥哥快回来了……你自求多福。” 言罢。 她们两个都默默不语,都准备好了夏温舟的到来。 少顷。 天色也比刚才暗了许多,房间外传出了声音,她们都知道是夏温舟来了,夏温舟手持一盏蜡烛芯的灯和一盘糕点,身后跟着穆恒。 夏温舟的眼神中透露着邪恶,而身后的穆恒揉了揉手腕,很是懒散的样子“那琳棠小姐看起来很胆小的样子,殿下怕是会吓着小姐。” “不会的。”夏温舟淡然一笑。 他们两个走进了房间。 夏温舟将楚琳棠拉到了他的身边,他们两个站在了一边。 夏温舟挥了挥手。 穆恒拿起了那鞭子,抽打在了姝姝的身上。姝姝的表清一副早已经看淡了生死的样子,就算是这一次没有疼痛,下一次还会有的。她明白,该来的总会来,总要为过错赎罪。 楚琳棠下意识靠近了夏温舟,拽紧了自己的衣衫。夏温舟的嘴角,略微勾了起来。他将楚琳棠用一只手臂搂了起来。楚琳棠看着被抽打的姝姝,心里还是替她感到难受。 “穆恒,停下吧,我们摄政王府刑具甚多。何必让这位小姐,只受鞭刑呢?”夏温舟的话让楚琳棠开始担心起来。 她转身看向了夏温舟,拽了拽他的衣袖,说话的语气似乎带着央求:“四哥哥……别……” 夏温舟没有顾及楚琳棠。 “穆恒。” 穆恒放下鞭,拿起了其他刑具,准备用在姝姝的身上。 “四哥哥,姝姝她会没命的,快让穆恒停下——四哥哥,棠儿求您了。”——楚琳棠哀求着夏温舟。 夏温舟看着楚琳棠的样子,内心动摇了,让穆恒离开了——“穆恒,既然小姐说停下,那你就离开吧。” “是。”穆恒放下刑具,就离开了。 夏温舟端着糕点,手持着方才那盏蜡灯,让楚琳棠和自己来:“棠儿妹妹,和孤来。” 楚琳棠面对这样的夏温舟,已经何事都不敢不从。她跟着夏温舟来到了另一个房间。这个房间比刚才那个大了许多,有着一张床和书案,夏温将那盏灯和糕点放在了书案上。转身看到了没有踏进门的楚琳棠——“进来。” 楚琳棠缓缓的走了进去,生怕他一言不合将自己怎么样了。 夏温舟见她很是缓慢,将她拉了过来。 夏温舟将楚琳棠按在了墙上,他的一只手将楚琳棠的一双手扣在了墙上,楚琳棠的心开始慌乱了起来,早知是这般模样,她进宫时候就应该留在了宫中。 “四哥哥……你……” 夏温舟没理会她,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和发丝。 “孤的棠儿妹妹,竟然也这般美,如果将妹妹占为已有……” “四哥哥……您说过您不喜青楼女子的,我本是青楼出身,四哥哥。” “无妨。”——夏温舟的身体逐渐靠近了楚琳棠。楚琳棠的呼吸稍微有些急促了。 夏温舟控住不住了自己的欲望,吻了上去。楚琳棠的手被困,身体被他强行压在了墙边。楚琳棠只能任由他继续下去。夏温舟将她的发丝捋到了耳后,用手摸着她的脸颊。 ……片刻,楚琳棠似乎受不了了,流下了眼泪,楚琳棠的泪珠落在了夏温舟的手上。夏温舟停了下来,用手给楚琳棠擦拭着眼泪。 “怎么?妹妹这就受不了了,看来以后还要多加调教呢。”——夏温舟没有心疼楚琳棠,反而看着楚琳棠落泪,倒是感到很是有趣。 夏温舟将楚琳棠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他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又去解开了楚琳棠的衣裳,顺手将她头上的簪子摘了下来。 楚琳棠看着夏温舟,她不敢想象他会对自己做什么,她的身体感到有些疲惫,没有力气。夏温舟压在了她的身上,楚琳棠很是害怕“四哥哥……不要……” “妹妹乖,今夜过去了就没事了。”夏温舟安抚着她的情绪。 可是她眼中的泪珠还是掉了下来。 夏温舟没有在意,在床上将楚琳棠的衣衫一件一件地褪去了…… 夏温舟折腾着楚琳棠,毫不顾及楚琳棠的感受。 “四哥哥……不可以……疼……” “忍着。”夏温舟的语气很是冰冷,只顾着自己的事情。 夏温舟亲吻着楚琳棠,他将手伸入了楚琳棠的身体里,楚琳棠虽然青楼出身,但是却是第一次被这般折磨着。他的手从上到下抚摸着楚琳棠,楚琳棠毫无反击之力,毕竟她也知道,抗拒或许会更加难受,不如早把他弄满意了,可是面对自己的哥哥,她还是很难以接受…… 她被夏温舟吻着,终于,她难以喘息,不禁的咬了夏温舟的嘴唇,夏温舟停下来了,看着她,调侃着:“妹妹,这样可不好办呢……” “四哥哥……对不起……” 夏温舟的手掐着她的腰,亲吻着她的脖子,依旧由上到下,夏温舟对自己的妹妹也毫不留情,楚琳棠泛着喘息声……无能为力。 “哥哥——棠儿真的——好——难受——” “能说话,就无碍。”夏温舟做上了就什么也没有顾及。 …… 他没在理会她。 楚琳棠很是疲惫了,她似乎知道,夏温舟根本没想结束过,她想试图挣脱夏温舟,夏温舟察觉到了楚琳棠,他也很是无奈。 夏温舟再次扣住了她的两只手,他没多言,只是将楚琳棠的手拿到了后面,用铁链锁住了她。 楚琳棠明白了,无谓的挣扎根本没有用…… 她彻底醒悟了,就怕以后每晚都会这般模样。 …… 她被夏温舟折磨晕了。 夏温舟看着晕过去的楚琳棠,停了下来。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看着眼前的楚琳棠,觉得很有意思。心里倒是很感谢他的义父的,给他带来了这样一个小孩子。 夏温舟松开了她的双手,给她穿上了衣衫……将她抱走了,回到了夏温舟的屋子。 夏温舟将楚琳棠放在了里面,他躺在了外面。夏温舟早会知道自己这么做。他可不后悔。对于楚琳棠,他相信她不会透露任何事情。夏温舟合上了眼,搂着楚琳棠去睡了去。 —— 次日,夏温舟很早便起来了,都还没用早膳,就为自己的妹妹准备了擦脸的帕子。便拿起剑去外面练着。 楚琳棠虽然是很累,但兴许是有武艺在身,夏温舟起来的不久之时,楚琳棠就起来了。 她看到了自己在夏温舟的床上,她起了身,看到夏温舟正在外面练剑,她的簪子还在枕边,拿了起来,给自己簪上了,她看到了夏温舟准备的温湿的帕子,擦了擦脸。 即便这样,想到昨晚的事,楚琳棠还是很生气,她思索了一会,决定放手一搏,她拔出了自己的剑,决定去和他打一架。 她出门,夏温舟正好转了身,面向她。夏温舟看到了她手里的剑,明白了她什么意思,已经做好了打架的准备。 楚琳棠没和他废话,直接打了上去,每一招都毫不留情。夏温舟并没有出手,只不过一直在抵御。楚琳棠看出来了,他没想和自己打,但是她不愿意。 “姓夏的,别搞没用的,今天我一定会赢了你!” “哟,楚小姐脾气还蛮大的,昨晚忘的一干二净啊。” “姓夏的!你无耻!” “小孩子真没礼貌,看来是没调教好啊。” “少废话。” 楚琳棠和夏温舟真正的打了起来。 两人打了许久,却不分胜负,很明显夏温舟根本舍不得楚琳棠,他怕伤到她,每一招都放水。 他们两个打架,穆恒过来了,穆恒看到这个场景,以为楚琳棠要伤了夏温舟,他抽出了剑上前去。 夏温舟看到了穆恒上前,他的剑锋正好会伤了楚琳棠,可是他发现却已经为时已晚…… 夏温舟朝穆恒喊着:“穆恒!助手!” 穆恒的剑锋已经划过了楚琳棠握着剑的那只手的手臂——为时已晚。 楚琳棠本能的握住了手臂上的伤,虽然她手臂受了伤,但手中依旧握着剑不放,她铭记师父的教诲“既然拿起了剑,难未消,剑则不落。” “小姐,是属下的过失。” 楚琳棠看了穆恒一眼没有理会他。 夏温舟丢掉了手中的剑,向楚琳棠跑了过去。楚琳棠松开了握着伤口的手,手上满是鲜血。 “棠儿妹妹……” 楚琳棠后退了几步,用剑指向了夏温舟——“摄政王殿下,麻烦您和琳棠保持距离,毕竟您还未娶妻,恐怕会影响您的声誉!”话音一落,她转身就朝向夏温舟让她住的小宛走了去。楚琳棠的语气,满是对他的怨恨! “穆恒,你小子行啊!她还是个小孩子,况且还是我的妹妹,我就让着她点,你倒好!现在怎么办?” “现在殿下应该去给小姐上药,切记不要惹到楚小姐,不然可能就真的丢了一个小妹妹。” “少贫嘴!去找药,耽误就不好了。” “喏,殿下,上好的金疮药,快去吧。” 夏温舟没在多言,接过金疮药,就往楚琳棠那里跑。 “白婶,你说真能管用吗?殿下和楚小姐毕竟是兄妹。” “没有真正相连关系的兄妹,多半会成。先帝把他交给我,我是看着他长大的,都二十二有余了,不娶妻,成何体统。”白婶说完话又看向了旁边的穆恒——“你也是,今年都二十三了,跟着他六年了吧,不娶妻,你们两个真不像样子。” 穆恒赶紧转移了话题,因为他知道,现在还不能娶妻,还有和自己分离多年的小妹没有找到——“看楚小姐那样子,我估计我们家殿下会挨骂。” “忙你的去,我去给小姐送早膳和衣衫,这次上手太重了,以后轻点。” 白婶走了,此地只剩穆恒一人。 穆恒很是不解,他的记忆中,是白婶说下手略微重点的啊? 穆恒失手——计谋 楚琳棠进去关上了门,坐下来,将手中的剑,放到了桌子上,另一只手满是自己的鲜血。她的心中满是怒火,昨晚被夏温舟折磨着,今早又被他的下属伤了。 她恨不得现在立刻逃回宫,她虽然青楼出身,但是也从小在将元城长大,还算熟悉。却是父母双亡,她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名字,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姓。只知道,她还有一个未有踪迹的长兄。 夏温舟推门而入,走了进来。楚琳棠忍着疼痛拿起剑,指向了他。 “你出去!” “妹妹,这里是孤的王府。”——夏温舟用手撇开了她的剑,一步一步想她逼近。 她放下了剑,看着眼前比自己高的哥哥。 “过来,坐下。” 楚琳棠听了夏温舟的话,坐在了他旁边椅子上。 “手给我。” 楚琳棠乖乖的把受了伤的那只手朝向他伸了过去。 “小姐,您的早膳,还有您的衣裳。”——只听见门外传开了白婶的声音。 夏温舟走向门外,接过了早膳和衣裳,他对白婶说着:“白婶,你去忙吧,让穆恒拿点绢帛来,在让他一并送来一盆温水和一个手帕。” 白婶点了点头,就走了。 他朝向楚琳棠走了过去,将早膳和衣服放在了桌子上,他没坐下,将楚琳棠报到了床上。 解着她的衣衫,楚琳棠很想抗拒,奈何她的伤口影响着她没这个力气了。她的衣衫被夏温舟解开褪去,手臂上的伤口不是很深,但还是让夏温舟极致心疼。 “这个穆恒,真是的。” “四哥哥,穆恒也是出于护主心切而已。”楚琳棠的情绪渐渐的稳定了下来,担心中还是默默地埋怨着夏温舟昨晚的做法。 “哟,小孩子不生气了?”夏温舟的手挑起了楚琳棠的下颔。 楚琳棠将他的手拿了下去,低头回应着他:“棠儿哪敢啊!”语气中还略有一些不甘。 楚琳棠感到伤口有一丝丝的疼痛——“嘶…好疼。” 夏温舟挽起了楚琳棠的手,安慰着她:“等穆恒来,一会上完药,妹妹就不疼了。” 楚琳棠没有将手收了回去,夏温舟离她很近,她主动的靠在了夏温舟的身上,兄妹上演了一片岁月静好的画面。 夏温舟的心里已经骂了穆恒一百遍有余! 片刻。 穆恒拿着夏温舟要的东西赶来了。夏温舟将东西拿到了,就让穆恒离开了。 他将帕子打湿了,折叠了一下,走到了楚琳棠的旁边,给楚琳棠擦着伤口的边缘,又给她擦了擦满是鲜血的手。 他将帕子扔在了拿盆水里,拿起了那块白色的绢帛,他将穆恒给自己的金疮药给她撒了上去——“四哥哥…轻点……” “一会就好了,棠儿妹妹忍一忍。” …… 他用绢帛,把伤口包扎住了。 又随手拿来那件浅粉色的衣裳,递给了楚琳棠。 楚琳棠接过了衣裳,没有换上。 “妹妹在等什么?孤给你换?” “四哥哥,您能否…先出去?” 夏温舟明白了楚琳棠的意思,他没有在意,嫣然一笑,和她说着:“妹妹,怎么?你还有哪里是哥哥不能看的?” 楚琳棠的脸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将衣衫一件一件地披在了身上,下了床。 她站在了夏温舟的面前,询问着他:“四哥哥今日,没去上早朝?” “皇嫂还没康复呢,况且陛下他对林宛的事很看重,他可不会相信林宛就此安定了,他要的,是给重臣一个警告,悄无声息的那种。” 楚琳棠回应着他:“原来如此。”她明白了他的意思。“四哥哥,我们要去看看皇嫂吗?” 他低下了头靠近了楚琳棠的耳边,搂着楚琳棠的腰,他的声音在楚琳棠的耳边环绕着:“当然要,不过妹妹在宫中一去不回的话,孤该如何是好?” 楚琳棠向后退了一步,挣脱了他。夏温舟也抬起了头。 “好,孤带你进宫,先把早膳吃了吧。” …… 楚琳棠端起来早膳,是一碗白米粥。看来夏温舟平日里的早膳都是这样的。 他们两个都食用完了早膳。 “走,带你去见见皇嫂,这些一会白神回来收拾下去的。” “嗯,好。” 他挽起了她的手。 神机妙算楚予朔 他们两个进了宫。 夏温舟带着楚琳棠进了“明安宫·心赢殿。” 果不其然,楚予晔和茳枝在那里,他们刚用完早膳,楚予晔在教茳枝弹着古琴,依旧如初是那一首《凤囚凰》。 楚予晔看到了他们来了,让他们进来了“舟舟,琳棠,进来吧。”他们走了进去。茳枝停下来了弹琴的手。 茳枝可不知道他们是谁…… 夏温舟先开了口:“陛下哥哥,不给皇嫂介绍一下我们?” 楚琳棠默不作声,还没等楚予晔让他们落座,夏温舟就拉着楚琳棠,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楚琳棠心中有些不安,她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只怕会不成规矩。 楚予晔向茳枝介绍着他们——“阿枝,这位是我父王的义子,是朕的摄政王夏温舟,另一位是楚小姐琳棠,是我父王的小徒弟,阿枝能得救,还要多谢皇弟和皇妹。”他的话音刚落,门外面就传来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 “皇弟,没有我,你那心爱的宠妃,可真是命再难寻了。”楚予朔手提着一包药走了进来,很显然他是来送药的,他将药放在了桌子上,嘱咐着楚予晔:“阿晔,一会将药去熬。”他将药放在了桌子上,便落座了下去。 “皇兄。”楚予晔向楚予朔应声着。 楚予朔询问着茳枝:“琳棠妹妹初来乍到,麻烦清淑妃带阿枝熟悉下宫中可好?” 他的语气明显有意想将茳枝和楚琳棠支开。 茳枝这个路痴,还真是很为难,她用着求救的眼神看向了楚予晔,但楚予晔也明白楚予朔的做法,他不能让她就在这里。 忽然间,他似乎想起来了,直接让茳枝先离开了——“阿枝,去吧。”他用着那双温暖的手摸了摸茳枝的头。 夏温舟朝向楚琳棠点了点头。 茳枝也很无奈,别说熟悉皇宫了,她都可能连明安宫门都出不去。 她们一同出了心赢殿。 …… 心赢殿内三个男人也是默而不言,楚予朔和楚予晔的双眼看向了夏温舟。眼神极度冰冷,夏温舟感到很是差异。 “两位哥哥……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琳棠妹妹在摄政王府住的惯吗?父王已经赐予妹妹楚字为姓,来到这本应是我楚秋的长公主。”楚予朔的话打破了尴尬的气氛。 “琳棠妹妹在摄政王府一向都好,入宫倒不是对她好的选择,毕竟义父他老人家说了,琳棠妹妹性子活泼,只怕宫里规矩多。”夏温舟不想让楚琳棠入宫,也不可能让楚琳棠入宫,他也知道,楚琳棠更不会去选择入宫。 “朕倒是觉得琳棠妹妹可以成大器,不然父王怎会如此器重?” “阿晔,也都怪兄长和父王,在你幼时为了你能安邦治国,过于严厉苛刻了些。”楚予朔的话似乎回答了楚予晔,也似乎没有回答楚予晔。 “皇兄何出此言,您和父王也是为了朕罢了。” 楚予朔笑了笑,没有说话,看向了楚予晔又看了看夏温舟——“既然你们有话要说,那吾便先回宫了。”楚予朔早就猜透了一切一样。 他离开了。他走出了明安宫,没有看见茳枝和楚琳棠她们二人,他可不知道,茳枝是个小路痴。 …… “离别多年,皇兄也只有年龄和本领变了。” “陛下…您真的有话和舟舟讲?” 楚予晔点头示意回应着夏温舟。 夏温舟的惊讶,全部浮现在了语气上:“予朔哥哥竟然这般厉害,堪称神机妙算。” “舟舟不好奇,朕要同你讲什么?” “不好奇,不是任务就是训斥。” “这一次还真的不是如同舟舟想的那般。” “哦?” “你很反对琳棠妹妹进宫啊,无论是今日还是昨日,从你的语气就知道。” “本王可没有,只是担心宫中的规矩不适合琳棠妹妹。” “舟舟,予朔皇兄与你自幼分离,但是你的小伎俩,可瞒不了朕,昨晚没把琳棠妹妹怎么样吧?” “陛下哥哥,她毕竟与我是兄妹,我怎么会对自己妹妹下手呢?” “舟舟,她可是父王看重的人。” “哎!我坦白,本王确实对琳棠一见钟情,古人有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皇兄……” “舟舟……你可知道,她是你的妹妹,日后她也必须是我楚秋的长公主。” “……”夏温舟闭上了嘴,他也终于意识到,她不过是自己的妹妹,就算他不想让楚琳棠入宫,也只是一时罢了。 “舟舟,没有关联血亲……你说能不能让他变成有关联的?我摄政王与我当朝长公主相配,门当户对。” “陛下哥哥……” “朕不希望自己毁了一段姻缘。” “可若她不愿呢。” “这个问题,我的建议你会听而从之吗?舟舟,别伤害到她,一切都好。” 夏温舟被楚予晔一语道破。 “陛下哥哥,我明白了,我回府了,愿您和皇嫂早日开枝散叶。”夏温舟急忙的起身,刚要踏出门,又被楚予晔叫住了:“等等,你皇嫂和琳棠妹妹应该没有走远,将琳棠妹妹带回去,然后让宫女将她送回来。” “知道了,陛下。” 他踏出了门,脚步飞快,很想见到楚琳棠。终于他在明安宫的不远处一个小池子看到了他们两个。他向他们两个走去了。 —— “皇嫂,琳棠妹妹交给我吧。” 楚琳棠看向了茳枝,眼神中有一些不舍,他被夏温舟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好,那要劳烦摄政王照看琳棠妹妹了。” “皇嫂何出此言,照看妹妹是我应当做的。皇嫂让小宫女带你回去吧。” “好,那本宫便先回去了。”茳枝和楚琳棠擦肩而过,楚琳棠的一只手碰到了她的衣袖,想试图挽留一下。 “看来妹妹,与皇嫂相处的还算不错,竟然这般舍不得皇嫂。” 楚琳棠本能的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心中还怨恨哥哥呢?我们回去说,好嘛?” 他挽起了她的手,表面是在寻求楚琳棠的意见,实则自己一意孤行。 他拉着她就离开了。走了除清明泉后那条小门以外的其他离开皇宫的宫门。 平平无奇,深藏不露 一个小宫女将茳枝带回了心赢殿。 “陛下……” “无需多礼,过来吧,把这包药给门外的小宫女,让她去太医院熬好,带回来。” “是。” 茳枝拿起了桌上的那一包药,给了门外的那个带她回来的小宫女。 “麻烦姑娘了,去太医院将药熬好,带回来。” “娘娘说笑了,不麻烦,奴婢这就去。” 那个小宫女接过了茳枝手中的药,便离开了,她也落座到了楚予晔的身边。 “不错,很有自觉性,刚才那首曲子,也算是与日递进了,不过阿枝,朕但是希望你可以去理解,明白它,而不是去寻找答案,答应朕好吗?”他的语气有一丝担忧和挽留。 茳枝没有听懂他的意思,也不理解他的意思,只是应声而答:“好,臣妾答应陛下。” 楚予晔对待茳枝,随时都能感受到,他的真情,虽然是个虚拟时空,可是对茳枝来说,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她仅仅用了不过两日,就投入了进来,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穿越者。 或许真的就像济通灵说的那样:“剧本、系统,无非就是扰乱时空,破坏时空的废物,与其说穿书,不如说去另外一个世界改变命运。” “阿枝,如果那日朕没有带你去林宛,你是不是就不会遍体鳞伤了……” “陛下,这件事不能怪您,是臣妾对待一个不熟悉的地方,还肆意走动的。” “阿枝,你的性子真和传闻中的二小姐不同,阿枝,你若有怨,不必藏在心里。” “好了陛下,此事就过去了罢,不必再提及了。” 楚予晔抱了抱她,就又去弹着那首凤囚凰,茳枝自己可能也想不到,这一次竟然在曲子里听出了他的情。她不由自主的靠在了楚予晔的肩上。楚予晔悠然一笑。 ……久时,那个小宫女回来了。 “陛下,娘娘,这药……” “阿枝稍等,朕去取。” 他将那碗药端了进来,就让宫女离开了,他依旧坐在了茳枝的身边。茳枝没有闻到那药的气味。 “陛下,这药竟没有任何气味……” 楚予晔没有说话,只是用勺子舀了一口药,吹了吹,送到了茳枝的嘴边。茳枝喝下了那一小勺药,她快速的咽了下去,咳了咳:“咳咳……陛下这药……” 楚予晔也明白,上一次给她喂药她还没苏醒,运用了强行的办法。 “阿枝,喝完了就好了,这药虽然苦了一些,不过良药苦口,你还有伤在身。” 茳枝的心里虽然明白他也是为了自己,但是还有一些不愿——“苦了一些?陛下您看看自己在言论一些什么啊……” “臣妾知道了,不过臣妾认为,这伤口能不能好,还是要看身体的造化,何必……”没等她说完。 楚予晔忍着苦味将药喝到了自己口中一点,她搂住了茳枝的腰,她无法挣扎,楚予晔吻了上去,无奈他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再次强行。茳枝挣脱不了,只能将药,在口中咽下。他理解茳枝,可是他更不想让茳枝在疼痛下去。 “爱妃……还要朕继续吗?还是你自己喝?” “陛下,臣妾自己来——” 茳枝刹那间明白了,在正事和楚予晔讲道理似乎没什么大用,毕竟他的一言一语随时都是规矩。 她拿过了楚予晔手中的药,她盯着药看了几秒,没有味道,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危害”,实则深藏不露。无奈,她还是不想让楚予晔那般,只好忍着苦涩的味道,喝了下去。 你要她做摄政王妃? 她将药喝完了,眼眶里含着几滴泪珠没有落下。 “臣妾喝完了……” 楚予晔看着茳枝的模样,很是心疼,不知道一会擦拭伤口时又怎么能忍的下去。 他将药碗给了门外的宫女,就让她离开了。 “阿枝,出去走走吗?半柱香的时间。朕同你一起。” 茳枝强忍着收回了泪。 “好。多谢陛下。” 楚予晔刹那间感到心中有愧,不知道一会的茳枝能否理解自己。 …… 他陪茳枝出了明安宫,没有走的很远,却都是茳枝没有见过的景色。他谨记时间大概还有十分的时间时,他将她打晕了,茳枝用着最后的力气,用着质疑的眼神最后看了一眼楚予晔。便晕了过去。 楚予晔将她带回了心赢殿,将她的手绑在了床头,脚绑在了床尾,使得她无法动弹,他也很细心,什么都准备好了,绢帛,药,温水,帕子……他将茳枝的衣衫小心翼翼地脱了下去,又拆着绑着她几个伤口绢帛,生怕将她惊醒。 他将药倒在了温水里,把帕子泡在了里面,又拿了出来,帕子是温湿的,他刚要准备给茳枝擦拭伤口,茳枝就醒来了,他彻底没有办法了,只能让茳枝忍受着痛苦了。 茳枝醒来,便意识到自己的衣衫被褪去,她想试图挣脱,却不得动弹。 “陛下何意?” “阿枝抱歉,忍一忍。” 茳枝没再挣扎,闭上了眼睛,楚予晔给她擦拭着伤口。 “陛下——” 楚予晔把另一只手给了茳枝,安抚着她的情绪:“阿枝,一会就好了,在忍一忍。” …… 茳枝听了楚予晔的,面临着她的只有痛苦,她的眼泪再也藏不住,一滴一滴的滑落,她紧握着楚予晔的手,一秒也不肯放开。 少时。 楚予晔停下来了,茳枝也没有那么疼痛。 “好了阿枝。” 茳枝一点一点地松开了他的手,她的灵魂仿佛就要被痛苦吞噬了一般。 楚予晔将茳枝的手脚松了开,身体上的伤口刚接触着药物,难免还有一些疼痛,她根本起不来。 楚予晔将她扶了起来,用绢帛给她包扎着伤口。伤口包扎完,给茳枝穿上了衣衫,茳枝也很配合,没有反抗。 “阿枝,朕确实不该这么做,只是那疼痛你也尝到了,所以朕不得不这么做。” “无妨。只是陛下,明日上药时,阿枝会尽全力配合,不用再用那种方法了。” “好。都依阿枝的。” 茳枝没有怪楚予晔,而楚琳棠对待夏温舟现在就如同一个陌生人了一样! “摄政王殿下,小女先行告退。” “和孤来。” “殿下,我……” “孤在同你讲最后一次。同孤来。” “是!” 楚琳棠现在对他,就像厌恶到了极点一样!可是他毕竟论辈分论地位,都高于她自己! …… “殿下,您叫小女来何事?” “孤的义父怎么把你教的这般无礼,孤毕竟是你兄长,连一声四哥哥都不唤吗?” “殿下,这事情不能怪义父,小女性格一直这般,况且——殿下真的只拿棠儿当妹妹了吗……那昨晚……罢了,小女回去了。” 楚琳棠越想越气!直接走了,没在留下。 她走的时候恰好碰到了穆恒。 “楚……” 她没管穆恒,穆恒也很是不理解这来了摄政王府的人! 他去找了夏温舟。 “殿下,你又怎么惹楚小姐了?” 夏温舟也很不理解“???” “少取笑我了。穆恒,这次怎么办?” “殿下,你了解我的,我家小妹自幼与我分离了。对于这种事……” “我是说,本王毕竟与她没有真正的血亲关联,我毕竟……我想让她正式进我摄政王府。” “我没听错吧!你想娶楚小姐为摄政王妃?” “穆恒!念在你我之间六年的情分,帮本王一次!”夏温舟此时的语气,就像见到了楚予晔一般,撒着娇。 “哎哎哎!殿下,我们好好说话,别拿那种语气!不过——殿下,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也没娶妻呢!要不你找白婶问问?” “算了,白婶指不定又要唠叨本王。” “那殿下自求多福,或者请陛下强行赐婚。” “婚姻大事,对她很重要,这种事情我不想逼她。” “好吧,你不去看看楚小姐?” …… “去!她现在连兄长都不肯唤一声了。不能这么下去了。” “切记别逼她。”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他匆忙的跑了出去。 穆恒看着他的背影,嫣然一笑——“哎!我家殿下终于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可喜可贺!就是不知道,我家小妹小久怎么样了。”他的语气渐渐的忧伤了起来,这么多年夏温舟也没少帮他寻找自己的妹妹。 和亲一事 “算了,我家小久定然无恙!” …… 穆恒离开了。 夏温舟到了楚琳棠那里,刚要推开门,就看到在海棠旁边的楚琳棠。 他望着海棠花下的楚琳棠,一阵小微风吹来,海棠花落,楚琳棠如同一个海棠仙一样,被蓝色海棠花缠绕着。 夏温舟露出了对楚琳棠痴迷的表情。 他走向了楚琳棠,脚步很轻,楚琳棠沉迷在了海棠花中,并没有察觉到他,直到他走到了楚琳棠的身边。她才察觉到。她看向了夏温舟。眼神有一丝迷茫和忧伤。 “棠儿妹妹……” “殿下,这海棠……真美。” “如同棠儿一般。” “要是殿下,能一直这般就好了。四哥哥……” “棠儿,我们进去说,好吗?” 楚琳棠犹豫了一会,还是和他进去了。 …… 夏温舟这一次面对她,无时不刻都在压制着自己。 “棠儿……孤想……” “四哥哥说吧。” “棠儿妹妹……昨晚的事,孤会对你付出责任。” “四哥哥,这些都不重要了。我毕竟青楼出身,本就不净。” “住口!你别以为孤不知道……”夏温舟止住了自己要说的话,生怕又惹她不愉。 “四哥哥,或许棠儿知道你要说什么。负责?算了。” “棠儿,你难道不想,堂堂正正的进我摄政王府?” 楚琳棠自然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可是身份悬殊,楚琳棠自知,怎能与摄政王相配? “四哥哥,你我身份悬殊。日后你会遇到比我还……” “所以你不愿意对吗?” 夏温舟打断了楚琳棠,他也不愿意在听下去,或许他早就已经猜出了楚琳棠心中的答案。 “这不是愿不愿意的事,就算我愿,重臣也不会愿,毕竟身份原因压制着你我。” “你只需要答,愿或者不愿,其他,不用思考。孤给你——今晚给孤答案。” “好。” “走。拿着剑,孤教你不一样的剑法。” 楚琳棠脸上浮出了笑容。抽出了自己的剑,和夏温舟一同出去了。 “四哥哥,你的剑?” 夏温舟握起了楚琳棠拿着剑的那只手。动作逐渐变快,他在手把手教着她,她学的很好,每一步都能紧跟着。 夏温舟的手依旧是那般冰冷,但也很好看。 阳光明媚,夏风微凉,大概在午时,一道圣旨而下:林宛动乱,尚以平息,法规外质地,须持平安,无乱,和谐。此番主谋,尚以赐白绫。若续有此事,林宛归法。以示昭告天下! 这道圣旨,传遍楚秋! 林宛的人,都沾沾自喜。 而一些人,意识到了危险处境。 茳枝早已经回了月华宫,楚昌宁拜访了茳枝,又去了未央大殿,看到了楚予晔愁眉苦脸的样子。 “儿臣拜见父皇,敢问父皇有何心事?” 楚予晔抬头看了一眼楚昌宁。 “昌宁啊,你与你母妃和我年龄倒是相仿。这称呼也属实委屈你,坐吧,只是邻国为了两国交好,提出了和亲。” “谢父皇,不过这和亲……” “南光皇帝想将他自己的妹妹嫁到我楚秋。” “南光长公主?她进了宫,父皇怎能顾得上她?怕是会委屈她啊。” “不是进宫,他们和亲的对象是你夏皇叔。” “这……他们预定多久时间?” “三天,三天时间答复。” “不如明日,请夏皇叔来,在商议,毕竟如果我们拒绝,南光也不会怎么样。” “南光此番,或许早就储备好了兵力。” “所以我们没有退路。” “没错,罢了,待到明日,叫上你的皇叔一起讨论吧。对了,你母妃如何了?” “儿臣方才去探望过了。” “你母妃身上有伤,要有劳你了。” “怎么弄的?母妃她并没告知我……” “林宛圣旨落下,你也知道了,就是那次。” 楚昌宁叹了口气,低声说着:“儿臣知道了,儿臣先行告退。” 楚昌宁本要走却被楚予晔拦住了:“等等,等等,你母妃从我这回来已经用过药了,现在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留下来陪朕一起看看奏折吧。” “父皇,恕儿臣不能陪你,儿臣要去拜访朔叔。” 楚予晔注意到了他手中的剑,想来是绕远路过明安宫。 “好,去吧。” “多谢父皇。” 楚昌宁走了,楚予晔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南光帝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妹妹嫁过来?如今的南光帝倒是他的一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了。 茳雪的出现,予晔的吃醋 楚昌宁来到了明潋宫,动了动门环,不一会儿,楚予朔从里面打开了门。看到是楚昌宁,便让他跟自己进来了。 楚昌宁此番前来,看到了楚予朔的居所,没有过于吃惊。但是似乎忘记了自己来干嘛的,他开口询问着楚予朔:“朔叔,看来你平时也喜欢鼓捣一些药材。” “没错,但不是鼓捣,是研究,你先坐。” “好,多谢朔叔。” “在我这,就不必那么多礼数了。其实从前我也向你这般。后来还是厌倦了。看看这个。”楚予朔说完话将一个带着花纹的瓶子扔给了楚昌宁,楚昌宁单手接住了。 他打开了瓶子,闻了闻味道,脸上浮出了惊慌的表情,就立马盖上了。 “素魂水!?朔叔,你都拿来干嘛的?” “素魂水只是其一,我添加了其他药引,放心,这位药引已经改变了素魂水的功效,不会致命。” “敢问朔叔,添加了何药?味道竟然和素魂水还一模一样?” “素魂水的味道含有茉莉的香气,想必你也知道,我只不过在添加了茉莉和丽春还有一点早就失传无色无味的桢毒。” “我听说,桢毒是南光一个门派研究的,后来南光那门派出现叛徒,其毒的配方,被传出去,后来先南光帝为了护国,灭了所有和其门派有关的人……朔叔,你?”楚昌宁有些疑问,也有一些害怕。 “不愧是皇子,消息还算灵通,你也不必怕我,这桢毒,也不过是之前一个朋友给我的,可惜,他已经身亡。秘方,依旧自是失传。” “原来如此,朔叔,我前来是为了请教您剑法的。” “药给我。拿着剑,和我出去。” “是!”楚昌宁很是欢喜。 …… 楚予朔给他指点着。他也没偷懒,学的很认真,甚至有些地方,楚昌宁总是做错,他也没有责备,竟然手把手去教他!楚昌宁也是很吃惊。但是是自己要请教楚予朔的,他的方法可能和其他人不同,但是一定要接受传授。 “乔宁,你家主子在吗?”楚予晔的声音很低,询问着乔宁,似乎没安好心的样子。 乔宁可是个聪明丫头!没有惊扰屋里的,茳枝。 “娘娘在里面呢,陛下进去吧,奴婢告退!” 楚予晔点了点头,乔宁之前是楚予晔宫里的丫头,行事细腻,自然信得过。 楚予晔放慢了脚步,轻轻的走了进去。但还是发出了一些轻声,倚在椅子上休息的茳枝,睁开了双眼。起身走向了楚予晔。看着鬼鬼祟祟的楚予晔,笑了笑想他打趣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怎么这幅样子?做了什么坏事?” “无礼的小阿枝,还蛮讨人爱的。猜猜朕给你带什么了?” “带什么也不至于鬼鬼祟祟的吧?陛下,先进来坐。” “知道你在宫中可能会无聊,特意给你买的。喜欢吗?”楚予晔的手从身后拿了出来。一直雪白的毛绒绒的小兔子,眼睛就像两颗镶嵌进去的红宝石一样。 茳枝接过了楚予晔手中的小兔子,抱在了怀里。眼里满是爱意。楚予晔的样子似乎是在吃一个兔子的醋,刚见面就这样,就差和那个兔子同床共枕了吧! 楚予晔气呼呼的走了进去,坐在了椅子上。 “清淑妃!过来!坐朕旁边!” 茳枝听到了他的话,虽然语气有点生气,但是却没有以前那般冰冷。她没有那么害怕楚予晔了,抱着兔子、脸依旧带着微笑坐到了楚予晔的旁边。 “多谢陛下,给臣妾带来的小兔子,倒是可以日后让臣妾在宫中多一份乐趣。” “这小东西看起来是可爱,倒是个会咬人的家伙。” “啊?” “看!”楚予晔伸出了手,将衣袖掀了起来,露出了手腕上的一个红色的印记。 “陛下,你是不是对它做了什么……” “怎么会呢……” 楚予晔会想起了,将兔子命人买回来的时候,没直接送到月华宫,而是送到了未央大殿。他可不知道怎么养活这东西。他直接用手掐住了兔子的身体,将它拎了起来。他哪想到这只兔子,会朝向他的手腕咬去! “臣妾可不信,对了,它叫什么名字好呢?” “阿枝来取吧。” “这一身雪白的毛。那就叫它茳雪吧!” “茳?” “怎么?自古子女从父姓,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小家伙。虽然不是人,但它以后毕竟我养!和我一个姓氏有何不可?陛下不愿吗?” “朕都依你。” “小茳雪。今晚就和本宫在一起吧。” 楚予晔听到这话很是不爽快!他搂住了茳枝。另一只手挑起了茳枝的下颚,和她说着,语气平缓,醋意大发:“清淑妃,朕念你有伤,可以放纵你,不过朕是不是放纵过度了?今晚你若敢将这个兔子留在你这,朕明日就让你见不到它!” 茳枝伸出了一只手,抚摸着楚予晔的脸,另一只手抱着兔子。 “陛下,它就是一个兔子,况且您不会……和一只小兔子争风吃醋吧?” 楚予晔听着她调侃自己的语气,毫不犹豫的吻了上去。 那只兔子,从茳枝的怀里跳了出去,跑到了门外趴着,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它6像是有着人心一样。 楚予晔的这一吻,倒不似从前的那般温柔,楚予晔的这一吻,疯了一样,从前到深,他的舌,撬开了她的贝齿,肆意地调戏着茳枝。 而这一吻的中途,谁也没想到茳枝出戏了。 济通灵在空间站也察觉了,她自然知道什么原因——“茳枝,很好,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的这一番命运,在一时之后,会真正开始了,也会真正入戏,哈哈哈……真期待罪人之女的爱情会怎么样呢。” 茳枝恍然大悟,自己的处境,她的记忆都在。 只是长时间的吻,让她有点难以喘息,她想试图推开楚予晔,却只被楚予晔抱得更紧,是啊,一个比自己大六岁的君王,没想到真的爱上了自己,而自己又何尝没动心?没动心怎会入戏?她在也忍受不了了,咬住了他的下唇,直到满意才送来,她没有用力,连血迹都没有。 “阿枝怎么像小兔子一样凶?今天朕算是见到了受惊的兔子。” “陛下,臣妾——” “低着头干嘛?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记住了你是清淑妃,就算脱离后宫,你也是我朝曾经名将之女。没人会拿你怎么样,哪怕是朕。记住了吗?” 茳枝抬起头看向了他,回应着他:“臣妾知道了。” “今晚朕会留在月华宫,明日还有大事商讨,朕希望你出席。” “陛下,是朝堂之事吗?自古女子不得参政,臣妾出席怕是不合规矩。” “自我楚秋第一任楚秋帝便废了这条规矩。况且,是要你陪着朕。或许琳棠也会到。” 茳枝思索了一会,便应下来了:“好。” “陛下今日公务忙完了?” “嗯,怎么?” “陛下,臣妾恳请您一件事。” 威胁 “何事?” “臣妾恳请陛下,放娴贵妃出宫。废除娴贵妃。”无论是入戏出戏,她的承诺都还记得。 “娴贵妃——阿枝为何提出如此要求?” “臣妾去给贵妃姐姐请安,才得知,陛下的后宫,没几个妃嫔,也都是皇室所迫罢了,而贵妃姐姐,若不是被迫入宫,如今已经与她的意中人相伴了。” “阿枝,皇室所迫。朕也无奈,只不过,废除她,朝中必定有人不满。” “陛下,贵妃姐姐一直都在用自己的钱财,救济一些平民。或许你可以找个机会,给她一个机会。” 楚予晔看着她笑了笑——“阿枝还蛮聪明的。胆子也蛮大的,若换别人,或许定然不会和朕提。” “陛下,臣妾只是兑现诺言。臣妾只是尽力帮助贵妃姐姐。” “只是这个机会不知道什么时间给好了。” “能让娴贵妃今年如愿就好。” “好。改日在议。” 茳枝的心里很清楚,自己能入戏,便是动了心,但她并不清楚日后究竟如何。这个身体,这个声音,这个容貌,都不是自己的。她也释然了。等待着命格结束,等待着回去。 “陛下,能不能不要将小茳雪丢弃。” “当然可以,说好送你的。它怎么样,都依你,唯独不能让它晚上陪着你。” “那它晚上去哪里?” “乔宁那里不行吗?或许乔宁还会照顾那东西。总之今晚,朕会留在你这。” “好~不过陛下,臣妾身上有伤的。”她那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而眼神中却透露出来祈求,让人感觉我见犹怜。 “朕记得。你伤没好之前,朕不会碰你。” 茳枝很是欣慰,算他还有人性! “陛下,臣妾带你去个地方。” “皇宫之内?” “当然!臣妾自己不想出宫了。陛下不想和臣妾去吗?” “朕说过,都依你。不过——” “不过什么?” “我还是喜欢阿枝私下叫朕夫君。” “陛下,您总是在臣妾身上找快感!如若臣妾今日不愿呢?” “如果私下不愿,那朕不屑用刚才那种方式让阿枝愿意。”楚予晔挑逗的语气,让茳枝的脸铺盖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她自然是想楚予晔服软了。 “夫君。” 楚予晔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那夫君现在可以和臣妾走了吗?” “真的不会迷路?” “不是还有夫君在呢嘛~” “小东西果然没安好心,去哪?” “安栖宫。” “阿枝是想去找娴贵妃还是永嘉贵人?” “臣妾觉得,去找娴贵妃就可以见到永嘉贵人了。” “看来,你还是蛮熟悉的,你若想去,找乔宁便好了啊,怎么?别有他心?” “夫君不愿?” “愿,走。” “那还多言。”茳枝边和楚予晔走边嘟囔着。茳枝走到门口看到茳雪还在,将它抱了起来。 “阿枝,将它放在这吧。” “为何?” “它不会乱走,让它也休息吧。” “好吧。”茳枝又进了去,把茳雪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就和楚予晔一起出去了。一路上她和楚予晔牵着手,和楚予晔有说有笑,一旁的宫女,有的行了礼便离开了,有的感到不可置信,陛下一向不近女色,怎么性情突然大变? 他们两个走了一会还没到。 “陛,不,夫君,我记得上次乔宁带我来也没这么久?” 路上的宫女有的听到了这样的称呼,有的感觉茳枝得宠了,有的认为茳枝红颜祸水……有的甚至担心她的生命。 “小家伙,是让你私下叫,路上又不是没有人,不怕被人忌惮?”他的声音很小,只有离他最近的茳枝听得到。 “不怕。” “阿枝累了?” “没有,这路程真的对吗?还是说夫君故意绕远?” “清淑妃果然盛世聪慧,快到了,向前看。” “——安栖宫,算了,夫君随意了。” “一会不准这么叫,都忘记了,你还没学宫中的礼仪。” “夫君不必担心。” 礼仪?茳枝不学自通。礼仪或许是茳枝过来唯一不用了解的东西了。除了礼仪,她什么都要了解,甚至不知道她的命定之人真的是楚予晔吗? “嗯。”楚予晔对她那句话半信半疑。 娴贵妃事件有解 “夫君,剩下的路,臣妾带你走。” 茳枝拉起了楚予晔的手,他万万没想到,她还是会主动的。他被茳枝拉到了安澈殿。 安澈殿里穿出来了琴音。 茳枝自觉的站到了楚予晔的后面,让他先进去。 楚予晔和茳枝的进入,琴音停止了,果不其然,永嘉贵人和娴贵妃在一起。 娴贵妃在一旁休息着,永嘉贵人则在她的旁边弹着古琴。像是两姐妹在度余光似的。 “拜见陛下。” “拜见陛下,见过清淑妃。” 无需多礼了。 “陛下,清妹妹,坐。”娴贵妃的语气不紧不慢,她拉着永嘉坐到了自己的身边,悠然自得的样子,与世无争。 “娴姐姐……妹妹承诺你的事情,或许做到了。” 娴贵妃听到了茳枝的话,心头霎时间一动,她那悠然自得的样子睡觉变化了,她把希望全部寄托在了茳枝和他旁边那个男人身上——“嗯?” 楚予晔明白了,茳枝她是拉自己和娴贵妃谈谈的。 “娴贵妃,你的事情,朕可以帮你。” “真的吗?陛下。” “嗯,朕会找到一个时机,不会再让你受深宫寂寞之苦。这两年,是朕亏待了这后宫。” 娴贵妃起身,刚要双膝跪地谢过他们二人时,就被茳枝阻止了——“姐姐,不必。” “阿姊,若不是皇室所迫,你也不会在这深宫待上两年。”楚予晔的那句“阿姊”让娴贵妃的眼眶微微泛红。多年来,面前的男人第一次叫自己“阿姊。” “陛下,这里还是后宫,不必这么叫臣妾。”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阿姊,你还记得吗?我们幼时第一次在御花园见,你告诉了我一个道理。若命难为,那就让自己成为最强者。” “陛下,时光荏苒,臣妾记不清了。不过臣妾明白了陛下的意思。” “无碍,阿姊明白就好。” “臣妾还有一求,永嘉贵人的身世毕竟是我国富商之女,不能同我一起离开,也不可离开,还请陛下,日后可以让臣妾在宫中走动……” 楚予晔犹豫了,她旁边的永嘉贵人也万万想不到,娴贵妃会提出如此要求。 “好,朕答应你。” 永嘉贵人更想不到,楚予晔他会答应。 “朕同清淑妃先行离开了,不扰阿姊了。” “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清淑妃。” 他们两个离开了,屋里又传出了琴音,琴音婉转流畅,余音枭枭。 而茳枝总是感觉娴贵妃和楚予晔应该多相处一会。 “——陛下。”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路上不是没人,别说出来,我们回月华宫。” “嗯…陛下,您不回去休息吗?每天都要处理政务。” “休息,不一定要去明安宫,整个皇宫都是朕的,去月华宫吧。” “好,悉听尊便。” “悉?听?尊?便?呵……好啊,这可是阿枝说的。”楚予晔话音一落,就将跟在自己身后的茳枝打横抱了起来。茳枝的身子微微一颤,虽然没感到伤口的疼痛,但是被楚予晔的这个动作倒是把她在刹那间吓到了。 “别怕,朕带你回去。” 这一路行过的宫女,都忍不住看了一眼,茳枝不敢乱动,楚予晔倒是一副洋洋得意的样子,茳枝并不敢相信谁是书中原主命定之人?那个讨人厌的并且不爱搭理人的绝对不会是她的楚予晔!她本就是来改变命运的。 …… 他们回到了清月居。 楚予晔把茳枝放到了椅子上,茳枝略有疑惑,不解其意。 “陛下?” “用过午膳了吗?” “没……是我让乔宁没传膳的!” “无妨,慌什么?朕又不会怪罪。既然阿枝说悉听尊便,那就和朕一同休息一会吧。” 茳枝脑袋突然也一片空白,但是确实感到有些疲劳,什么就不顾便答应了下来。 “正好臣妾也累了。” 他抱着茳枝来到了床上,将她放在了里面,他将床上的兔子扔了下去,又随手扯开被子,盖在了他和茳枝身上。茳枝的身子是转过去的,他一直抱着茳枝没有松手。茳枝休息睡觉时候不会乱动,这一点楚予晔还是蛮喜欢的。茳枝的身上还有着一股浓烈的药香味,每靠近她,楚予晔甚至可以识味辨人。茳枝第一天来的时候就听茳年说过,这个身体的主人平时喜欢鼓捣一些药材,再加上她身上的药,而形成的浓烈的药香在身上。 楚予晔根本不累……是不是就会睁眼看看入眠的茳枝,他的呼吸声,在茳枝的耳边徘徊。 不知过了多久,楚予晔搂着她也睡下了。 在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之时。 这一生可能都是戏剧罢了…… 茳枝比楚予晔先醒来的,她试图挣脱楚予晔的怀抱,茳枝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无时不刻都告诉着自己别惊扰眼前的男人。 她挣脱开了,但是她下不去,只好静静的守着他,茳枝看着那人畜无害的脸,却是难以想象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她盯着眼前的楚予晔看了许久,终于没忍住她用自己的手挽起了楚予晔的手。而楚予晔睁了睁双眼,看着茳枝守在自己的身旁,还有茳枝的那只手,脸上浮出了笑容还带着一丝玩味,他拉住了茳枝,茳枝顺从着他,却早已经被他压到了身下。 她的眼睛甚至不敢直视楚予晔,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似的。没错!她就是没忍住自己的欲望做了不该做的事,哪怕只是挽起了楚予晔的手。 “想不到阿枝是真的会主动,不过在朕入眠时多不好……嗯?” “臣妾……知错。” “朕没有怪罪的意思……不过小妹妹就是讨人喜欢呢,对吧阿枝?” 茳枝心里可有数,她比楚予晔小了六岁……楚予晔本想放过自己,是自己当时的自投罗网,让他再也不在顾及自己一点了。 “陛下……您想如何…?” “阿枝不是知道吗?罢了,起身。昌宁或许也快回来了。” 他放开了她。可是楚予晔给茳枝带来的痛,虽然是甜的,但是茳枝不愿意再走一次,毕竟疼痛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昌宁不是去了皇兄那里吗?去请教真的要学习这么久吗……?” “换成别人可能不会,可以一个是昌宁一个是朕的皇兄楚予朔。予朔皇兄的性格朕还是了解的。” “好吧。”她没在多问,起了身,倒了两盏茶水,给楚予晔了一盏。 被下绵情粉——误会 两人一盏茶的时间,不出意料,楚昌宁果然回来了,他回来便先到了清月居。 他刚要走进门,就看到了茳雪在门的旁边趴着,他知道楚予晔来过了,却不知道楚予晔已经走了,他将茳雪抱到了自己的怀里,就进了去。 “母妃,这只兔……” 没等他说完话,就看到了楚予晔陪着茳枝,一片岁月静好的画面。这画面是那般和谐,没错!自己打破了和谐的画面。 “不知父皇所在,昌宁有失礼数。” “无妨,怎么把它抱进来了?”楚予晔冰冷的双眸,凝视着他怀里的茳雪。 楚昌宁似乎意识到,楚予晔似乎并不喜欢这只兔子。 “儿臣看它趴在外面,显然是母妃的,就将她抱进来了。母妃的伤——还好嘛?”楚昌宁的眼神看着茳枝,很是担忧她。虽然他平时对茳枝一向冷漠,但是受伤可非同小可。 “我已无碍,昌宁皇子不必担心。” 她的语调平缓,安抚着他的情绪,她唤他“昌宁皇子”。 “母妃可要多注意,别让伤口恶化。” “好。也到了用膳时间,让昌宁和我们一起吧?”茳枝看向了楚予晔,她在询问他的意见。 “好~都依阿枝的。”那充满了宠溺的话语,那个时代那个女子不能心动? “母妃,请恕儿臣不能陪同您和父皇一起用膳,母妃,这只兔子儿臣先带回去了,明早给您送来。”楚昌宁匆忙的就离开了,那楚予晔的眼神,他在不走,留下来,估计就要要了他的命了。 茳枝可没注意到他看楚昌宁的眼神。 “昌宁皇子怎么走的匆匆忙忙,还抱走了茳雪。” “兴许是很喜欢茳雪吧。” 楚昌宁离开清月居往回时遇到了去找茳枝的乔宁,乔宁心不在焉的,楚昌宁也匆匆忙忙,他们无意间二人相撞了,楚昌宁紧紧护着怀里的茳雪。 “昌宁皇子,是奴婢的过失。”乔宁这也才反应过来,语气是对楚昌宁的祈求,让他原谅自己。 “无妨,你就是上次安居我的乔宁吧,母妃和父皇在一起呢,直接命人去传膳吧,对了,再让人给母妃一人做一碗滋补汤,切记让她先喝下。” “是。奴婢明白了。” 乔宁不再是心不在焉的状态,他带着昌宁皇子的命令,去了膳房,让膳房的宫女给清淑妃和皇帝送饭,还另带着一小碗清淑妃的滋补汤。膳房的乔宁,手里拿出了一包药,也不知道她怎么有这种东西。她趁着宫女们没发现,她将药撒了进入,便离开了,离开之际,给去送饭的人宫女下了命令——“让清淑妃用膳之前把滋补汤喝下,如若我发现清淑妃没喝下,定不饶恕!” 楚予晔的宫女!他培养的宫女!膳房每一个改违命的宫女! 两个宫女,把饭菜送到了清月居,没有行礼,直接将饭菜摆在了桌上,另一个宫女将那碗“滋补汤”端到了茳枝面前。 “清淑妃,这是乔宁姑娘让奴婢们准备的滋补汤,让您用膳之前服下。” 茳枝看着那碗滋补汤,不禁想起了今早的药。虽然只是一碗滋补汤,但还是难以下咽。 “能不喝吗?” “清淑妃,乔宁姑娘下了令的,乔宁姑娘是陛下培养的,她的行事风格,陛下最是熟悉,请陛下让娘娘喝下吧。” 她看向了楚予晔,他倒是觉得,乔宁和他主仆情深!此刻心中对他产生了怨恨!楚予晔看着她尴尬的嘴角微微上扬。他刚要开口,乔宁就拎着香盆进来了,乔宁看着眼前的场景,茳枝还没喝下那碗汤,便解释着: “娘娘,这是我命人熬的滋补汤,味道是微甜的,您尝尝。”乔宁面对不同的人还真是性格都不同。 “味道是微甜的。”凭借着这句话,茳枝没在犹豫,反正乔宁不会害自己,就喝了下去,味道果真是甜的。 “这是安神香,奴婢告退。”她将安神香放在了床边的那个小桌案上,便离开了。那两个膳房的婢女也紧跟着出去了。 “你们在这等候,一会等陛下和娘娘用完膳,你们收去,在离开。放心,不会等太久的。” 乔宁话语落下,便离开了。 …… 屋里的楚予晔和茳枝用着晚膳,茳枝倒是觉得胃口小了许多。 果真没一会,他们二人用完了晚膳,楚予晔让外面的婢女收了下去。 婢女离开后,茳枝将安神香放到了桌上。 楚予晔逐步靠近她,刚要坐到床边的茳枝被楚予晔从背后搂住。 茳枝挣脱开了楚予晔,她感觉有些泛热,她转过身面对楚予晔,便说想出去走走——“陛下,臣妾有些热…陛下能否…陪臣妾出去走走?” 楚予晔看着茳枝,她的脸上微微泛红,有一些神志不清的样子,他也终于知道,刚才那碗,确实是滋补汤,只不过乔宁加了别的东西,刚好是绵情粉罢了。 绵情粉,在那个时代可等同于春药一般,让人产生强烈的欲望…… 他抱着茳枝,而茳枝已经受不了了,她的意识模糊,面对抱着自己的男人,她告诉自己,要冷静一点!可是绵情粉彻彻底底吞噬了她。 “嗯——好…热…让臣妾出去,陛下——” “别动,虽然你身上有伤,但中了绵情粉,朕也无奈,这个时候还是别硬逼自己,只会害了你。” 他话音落下,顾不及茳枝身上的伤了,解着她的衣衫将她打横抱起上了床,楚予晔压在了茳枝的身下,茳枝还在硬撑着最后的理智,她抗拒着——“陛下…不…” “阿枝,你在这般硬逼着自己清醒,只会害了你自己!听话——” 他解开了自己的衣裳,一只手打开了被子,被子落在了楚予晔的身上,他吻了上去,很温柔,他的两只手触摸着茳枝的身体,让茳枝最后的清醒也被吞噬。 …… 楚予晔害怕,他怕弄疼茳枝,但是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他很温柔,每个动作都一样,茳枝醉迷在其中。 不过楚予晔还是心里还是蛮享受的,他觉得乔宁似乎也帮了他…… 久时,茳枝被楚予晔搞的筋疲力竭,没什么力气了,楚予晔也停了下来。 药效也快到了,天色也愈来愈晚,茳枝昏睡了过去,楚予晔搂着她,凑近了她的耳边喃喃道:“小阿枝怎么这般没良心,这就昏睡了过去?以后中了绵情,别忍着,乔宁没武艺在身,看来该在安排个人,保护阿枝了。朕的动作很轻,没让你的伤口感到疼痛吧?睡吧,朕的阿枝。” 棠儿愿 天色渐晚,楚予晔抱着茳枝睡了过去,一片寂静,琴瑟和鸣般,茳枝红晕的脸也渐渐褪了色。 外面的月牙悬挂在空中,今夜已是七月最后一晚,也快到中秋了。 “棠儿…” “四哥哥,我想好了。棠儿愿,但只求四哥哥可以给我自由之身。棠儿无法像大家闺秀一般,那不是真正的我……” “好,孤答应你。棠儿,你的答案孤真的想不到。”夏温舟的眼眶存着几滴泪水,那是激动亦是欣慰,他紧握着楚琳棠的手,不肯放开。 直到楚琳棠的开口。 “四哥哥,不早了,棠儿…休息了,四哥哥先回去吧。”楚琳棠小心翼翼的,止又欲言。 “孤要留在这。” 或许楚琳棠早就猜到,他会这么做,可是还是想试图尝试一下,最终为败。 “也好。” 这两个字,夏温舟和楚琳棠自己,都没想到,能从她的口中说出来。夏温舟将楚琳棠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他们二人坐在床上,夏温舟的身子拢盖着楚琳棠。他一只手给楚琳棠宽衣,另一只手握着楚琳棠那只不安的手。 楚琳棠的衣带渐宽,衣衫褪去,她没有反抗只是任由夏温舟的做法。 夏温舟今夜才看到楚琳棠左肩后的一个小伤疤,他用手抚摸着那伤疤。询问着楚琳棠:“棠儿的疤痕,怎么伤的?” “不过是幼时误伤到的。” “有孤在,你的不幸,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 他们二人躺了下来。 夏温舟将她压在身下,楚琳棠起了反应,她今晚并不想和夏温舟发生什么…… “四哥哥,我真的很累了,今晚算了吧,四哥哥。”楚琳棠可怜兮兮的样子,明明早上还那般硬气,如今我见犹怜!倒也是惹的夏温舟心疼,夏温舟心软了,面前的是未来的摄政王妃,是他爱的人。 他躺在了楚琳棠的旁边。他知道她累,只是牵着她的手什么也没做。 看似淡定的夏温舟,婚期定在什么时候都想好了! 寂静的夜晚,无论是谁,都很美好,琴瑟和鸣,一片岁月静好。 一早,茳枝和楚琳棠的身边就已经不见了,楚予晔和夏温舟的身影。 楚琳棠醒来,走了出去,门外穆恒还在守着,穆恒看到她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和楚琳棠解释:“小姐,我家殿下去上早朝,时间也快到了,应该要回来了。白婶去给小姐准备早膳和盥漱的水去了。” “多谢,不过你们怎么确定…” 还没等楚琳棠问呢,穆恒就知道了。 “小姐想问我们如何确定的时间吧,小姐是习武之人,作息必有规矩,是殿下告诉我们的。还请小姐回房。” 楚琳棠尴尬的微笑以示礼貌,便回去了。 少顷,白婶就把楚琳棠盥漱的水端了进来,还有身后跟着的婢女,将早膳呈了上去。 “小姐,擦擦脸吧,另外这是漱口茶,我先告退了,这两个小婢女在就好了。” “多谢白婶。” 白婶离开后,楚琳棠自己把帕子用温水沾湿擦了擦脸又用漱口茶漱了漱口。 她看着桌上的早膳,和之前的属实不一样,不在单单只是白粥,或许是夏温舟怕她吃不惯,让人给她准备了两道菜,虽说都是素菜,不过看起来很是可口,但也看得出来,夏温舟平时只吃素菜。 楚琳棠尝了尝菜,味道是极好的。 …… 她用完膳,那两个小婢女就收下去离开了。 她给自己梳妆着,看着梳妆台上两个自己的簪子,竟然犹豫起来,带哪个更好。 她也无奈,就在她左思右想时候,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她可以很确定是夏温舟回来了,她连忙跑向门外,正好看到夏温舟,向自己这里走来,她跑到了夏温舟的面前,抱住了他,夏温舟嫣然一笑,面对面前这个投怀送抱的楚琳棠,他开心,也有点不适应。 后面的穆恒也只是默不作声的看着他们两个。 “乖,送开,还有正事呢。” “四哥哥,只在抱一会儿。” “怎么晚上不见你这般投怀送抱呢?”夏温舟低声询问着她。 楚琳棠羞涩的松开了手。 夏温舟看着她的样子,倒是觉得有趣极了。他拿出了一个簪子扎在了楚琳棠的头发上,是一个蓝色海棠花的发簪,还带着蝴蝶样式的流苏,做工很是精细, “路上买的,很适合你,进去看看。” “好。” 楚琳棠的心里暗暗窃喜,可是她转过身后,夏温舟面对她的背影,露出了惋惜和淡淡的忧伤的神情,穆恒看着他们,自是注意到了夏温舟的眼神,他走上前和楚琳棠擦肩而过,到了夏温舟的身后询问着他:“殿下,你和小姐是不是?” “她愿意做这个摄政王妃。” “那不是挺好的吗?怎么一副悲伤的样子?” “南光帝要将她的妹妹,周生荆伶送来楚秋和亲。” “若我没猜错和亲对象是殿下您吧。” “……嗯。” “那小姐呢?就这般辜负她么?如果这样,小姐怕是在不愿意回来了。” “孤不会娶南光那位长公主,更不会辜负她楚琳棠。罢了,陛下只是将这件事告诉我了,我们还要进宫一趟,商讨此事,你和我还有琳棠一同去吧。” “是。我现在去备马车。” 穆恒去备马车了,夏温舟进了屋子,看着坐在梳妆台前的楚琳棠,短短时间,她竟然换了身衣裳,一件浅蓝色的衣衫,倒是个她头上的簪子很搭配。 “棠儿,过来。” 夏温舟唤她,她面露喜悦之色的走到了他的面前,虽说不像是大家闺秀那一般,但是大家闺秀的容貌,她可是存在着呢。 “今日我们还要进宫,商讨时间,皇嫂也会出席,陪着孤,好吗?” “好!不过是商讨什么事?” “到了你就知道了,答应孤,无论听到什么,都别记在心里,孤回来和你解释,棠儿。” 夏温舟那双深情清澈的眼眸看着楚琳棠。 “好,我答应四哥哥。” 楚琳棠应声,她答应了下来,可是真的听到那件事时候,她会不会改变决定…… “好了四哥哥,怎么突然像个小孩儿一般模样呢?这么委屈。” “孤不是教过你,小孩儿要有礼貌么?看来是孤没教好?” 楚琳棠看着夏温舟,丝毫没有畏惧了,喃喃道:“棠儿都被四哥哥给占据了,怎么还能算得上小孩儿呢?” “小家伙真调皮,快走。” “嗯嗯~” 他们二人出了摄政王府,穆恒已经恭候多时了! 牺牲?不! “小姐,上车吧。” 穆恒让楚琳棠先上了车,完全忽略了夏温舟。 夏温舟:??? “穆恒,你是不是把你家点忽略了?”夏温舟发出质疑。 “怎会?不过殿下待楚小姐一向细心,属下自然不敢怠慢。” 夏温舟听了这句话也不能在说穆恒什么!他起身就要上车进去,但是穆恒拉住了他,让他留在了外面。 “殿下还是和属下坐在外面吧,让小姐在休息会儿。” 穆恒句句不提楚琳棠,却句句和楚琳棠有关,让夏温舟进无可进,只好坐在了穆恒旁边的位置。 他们刚要出发楚琳棠拉开了帘子,询问着夏温舟:“四哥哥不进来吗?” 谁料,夏温舟刚要开口,却还是穆恒在先:“小姐,殿下他在外面也正好观察百姓的状况,就不进去了。小姐在路上可以休息一会儿。” 楚琳棠点了点头,就放下了帘子,他们出发了,街上一片热闹,虽说一片热闹,可是和谐的气氛却不及林宛。 茳枝在月华宫和楚昌宁也已经准备好了,楚昌宁带的路。他们到了“明安宫·未央殿。” 大殿之上,楚予晔坐在龙椅上,不怒而威,他缓缓睁开双眼,看见是茳枝和楚昌宁。 “你二人也不必多礼了,落座等候吧。” 楚昌宁和茳枝寻了一处便坐了下来。 没一会,楚予朔便到了,他看了看楚予晔的模样,对这次议事,看来很在意,没有多礼便坐了下去。 …… 少时。 而紧接着到的就是安王楚予安,和摄政王夏温舟和楚琳棠还有穆恒。 人到齐了…… 楚予晔不再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众人皆落座,楚予安坐在了楚予朔的身边。他们二人还并不相识,朝堂上也从未见过,只是觉得眉眼有几分熟悉,楚予晔自然是注意到了,可他要等待一个好的时机介绍他们。 楚予安也没多问,能出席在未央大殿的人,从不看身份,只看能力。予朔自是淡定。 “这次商议的事,是南光一事,南光帝要将他的妹妹,浮齐长公主周生荆伶送到楚秋和亲。” “和亲这种事,倒是为了两国交好,不过四国关系一向不错,怎么会突然出现和亲一事?” 还没等楚予晔解释完呢,楚予朔到先发问了。 “周生荆熠可是出了名的疼爱他的妹妹周生荆伶,四国几人不知?在南光都成话本子的故事了,他不是不知楚秋后宫之况,不是另有隐情就是浮齐公主偶然的单方面恋慕。”楚予安倒是句句在理,不过唯一漏洞是,那位浮齐公主和亲对象可不是楚予晔。 “皇兄,不是的……”他看向了夏温舟和楚琳棠的方向,还是开了口“周生荆伶的和亲对象是舟舟。”他的话音落下,到形成了一片安静的局面,心里平静的楚琳棠心头一颤,抬头看向了夏温舟。她想张口说话,却已是哑口无言。 夏温舟握起了她的手安抚着她的情绪,在座的人也自然注意到了楚琳棠和夏温舟,特别在意楚琳棠的除了夏温舟不过茳枝。 同样身为女儿身,自然看得出楚琳棠的心思,也自然知道看自己爱的人娶了别人为妻,心里是何等滋味,哪怕还没有定下。 除了夏温舟和楚昌宁几人也都是不可置信,南光长公主和亲对象是我朝摄政王? 可就在这时,外面的公公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封信,呈给了楚予晔便退了下去。 楚予晔打开了信件,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我们无法拒绝了。”楚予晔的话,总是给人设下悬念。 “信上说了什么?”开口询问的是茳枝,她只为了楚琳棠。 “浮齐公主不过偶然间看到了舟舟画像,日夜痴恋罢了,和我想的果然一样,他们兵力充足,他可宠爱周生荆伶,拒绝的后果你们知道的。”回答她的亦是楚予晔。 “无需再议了,看来终究是有缘无份。” “相爱的人注定不在一起,谁让长在了皇家呢。” 楚予朔和楚予安倒是心平气和,他二人虽然不识得,却是说话的性格相同呢。他们自是在告诉夏温舟和楚琳棠,他们二人永远不可能了。 楚秋为四国最强,怎么会怕南光?他只是为了百姓罢了。但也牺牲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眷侣的爱情,他曾经说过,不想毁了任何一段姻缘,他还是食言了。 到现在心中最是失落的,不过是楚琳棠罢了,明明自己可以嫁给他,明明自己可以有一生好的爱情,可是凭什么周生荆伶的到来,毁了她的爱情?她也明明可以接受夏温舟了……她的心里唯一的支柱,就是回去后等待夏温舟的解释了。 “父皇,一段情,怎么能就被一个初来乍到的人剥夺了?”楚昌宁可是唯一的旁观者,也是唯一陷入局中之人。“父皇,就算南光兵力充足,我楚秋也是自然不怕。” “昌宁,不开战是为了百姓。” “可是……!” 楚昌宁面对楚予朔欲言又止,还是没能说出口。 这人和昌宁认识?楚予安不敢猜想他的身份。 楚予晔看向了楚予朔,他知道,楚予朔什么都看透了不过什么也没说,包括自己的想法还有大皇兄的想法。 “昌宁,你先回去吧。” 楚予晔让昌宁回去,昌宁也只好回去,他要起身离开,只听见楚予朔的那句:“昌宁,不必回月华宫,去明潋宫里等我。” “是。” 他离开了,楚予晔松了口气,昌宁还是太小了。 “阿晔,不去先给皇兄介绍一下吧。” 楚予朔知道了安王就是他的大皇兄,可就是这一句话,他的身份安王也便是确定了。只觉得,这家伙性格倒是变了许多。 “皇兄,还有必要吗?” “陛下,没必要了。阿朔,既然回来了,怎么没公之于众。” “离宫多年,早就不习惯宫里的规矩,公之于众怕是会影响到我。” “原来如此。舟舟,你和棠儿妹妹的事,或许还有办法。” “你们识得?何时的事?”楚予晔也很是诧异。 “入宫前。” 原来,在进宫前,夏温舟他们和楚予安遇到了,路上聊着聊着,也顺便说明了楚琳棠的事情。楚予安也很欢迎楚琳棠成为皇室之人,舟舟可不对小时候最疼爱自己的大皇兄有任何隐瞒,他坦白了他和楚琳棠的事,也并没有遭到反对。 “罢了,舟舟和棠妹妹的事,的确有余地,二皇兄,你来说吧,毕竟你也知道了,我们的意思。” “好啊,无非就是让她沉沦再让她离开,周生荆熠虽然疼爱他的妹妹,不过据我所知,对周生荆熠来说,他的妹妹没把握住的机会,他也不会再为难他人。” 他们三兄弟的脸上倒是浮出了微笑,而一旁的夏温舟听了这个办法,到也觉得不是不行,楚琳棠的心里,也一点一点平复,迟迟不开口的穆恒,怎么会没有想法,他只是淡然一笑,这次议事,夏温舟的主要目的本就不是让他商议的,可是穆恒是唯一一个出席但没开口的人,几人确实也对他有一丝丝不解。 直到离开时,他也只留了两个字“告退。” 浮齐公主留宿摄政王府 他们回到了摄政王府,楚琳棠倚靠在夏温舟的身边,眼神中似有淡淡的忧伤。 “棠儿妹妹,相信孤,孤只会娶你为摄政王妃。”夏温舟的语气很坚定。 “我相信殿下。” 殿下吗……? 这两日他们的关系很是平淡,没发生什么事,楚琳棠每日都会去海棠树下练剑,是夏温舟教她的,她也是一日前才得知,那剑法的名字——醉棠生。 穆恒这两日倒是常常会找夏温舟,一去就是一时多才离开…… 两日后。 南光帝的妹妹周生荆伶到了楚秋的第一晚,楚予晔还在宫内开办了宴会。 宴会之上,夏温舟,予安、予朔、予晔、娴贵妃和永嘉贵人还有后宫的其他妃嫔包括楚琳棠。 那些妃嫔,楚予晔都不记得,茳枝入宫前,他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娴贵妃和永嘉贵人。 出席宴会的不止他们,还有一些朝中重臣和永嘉贵人的父亲徐明。 永嘉贵人的佳名是徐瑾羽。 徐明是楚秋富商,也是个有才学之人,他是楚予晔父亲的故交。 所有人都到齐了,上座只有楚予晔一人,一往如初,娴贵妃还是那般护着永嘉贵人,让她坐在了自己的旁边,有什么不懂的,也随时会帮她。 这一举倒是显得茳枝很多余,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宫妃坐在了一起,楚予晔也很无奈。不过茳枝倒是守规矩。 还有一个单人的空位置。 …… 未央大殿之上,走进一位女子,穿着端庄而不华丽,一身蓝色长裙,衬托出了她优雅的气质。身后还跟着她带的婢女,可却是姿色平庸和茳枝琳棠相比,逊色了几分。 今日的穿着,他们都如从前一般,楚予晔和安王一往如初,一身黑衣,身上的气质,一种无形的威压,楚予朔和夏温舟只是穿着白衣,看似两个意气风发的小少年,实则…… 楚琳棠的一身粉裙,衣角绣着海棠花,还有那张给人花柔玉软的感觉的脸,茳枝的墨韵的白裙,身上散发着冰冷的气息,让人们看到了后宫之妃的角色,也倒是让娴贵妃刮目相看,今日的她,楚予晔也忍不住多瞧瞧。茳枝和楚琳棠的表情没有很多,楚琳棠那一丝淡淡的忧伤,和茳枝对周生荆伶和宴会感到无趣,她二人的皮相之美倒是算得上宴会最为出彩的了。 “拜见陛下!” 周生荆伶清脆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她没有行跪拜之礼,毕竟她是长公主,虽说是邻国,他们也算是平辈分了。 “浮齐公主免礼,赐座。” 楚予晔话音落下,周生荆伶坐在了那个空位置,身后的婢女站在了她的身旁。周生荆伶的对面便是夏温舟和楚琳棠。 她一眼便认出来了夏温舟,朝向他温婉一笑,她也不解,他旁边的那位是谁?摄政王是不允许与宫妃同座的,这次宴会,除了宫妃重臣便是再无他人。 而夏温舟的另一边就是楚予朔,她觉得这个白衣少年,有几分眼熟。 “陛下想必也知道,本宫前来的目的。” 周生荆伶倒是不避讳。纵使她优雅的气质,也压不住她的本性。 “朕知道,浮齐公主还是和我朝摄政王殿下先相处些许吧,再做决定。” “好。” …… 这场宴会众人皆欢愉,楚予晔决定,今夜大赦天下,所有罪过一律全免。 甚至,夏温舟回府后还将那位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的姝姝放了,不过没放她离开摄政王府,将她安排在了楚琳棠的身边…… 宴会中途,楚予晔提到了娴贵妃,常常会拿自己的财务救助百姓,满足了她的一个心愿,这个机会,他们都等了许久。 “娴贵妃,两年来,你常用自己的财务救助百姓,今日朕满你一愿。” “臣妾唯一心愿便是,请陛下废除臣妾娴贵妃的名号,让臣妾重获自由。” 她的话一出,重臣的眼神落在了她的身上,包括她的父亲,娴贵妃的父亲,自然是朝中重臣,是楚秋一位工部尚书。 “好,朕今日口谕如同圣旨,娴贵妃,一心向善,救助平民,朕满其一愿,废除贵妃名号,不做后宫之妃,即日起,乃我楚秋迁意夫人,可在皇宫自由通行。” 娴贵妃被封“迁意夫人”。 楚予晔的这一个举动,也让娴贵妃在自己父亲那里好交代了。 她起身跪在大殿之上,谢了恩——“谢主隆恩。” “回坐吧,这个名号,你担得起。” …… 宴会散去,迁意夫人还要留在皇宫一晚,周生荆伶的住所是个问题…… “浮齐公主今夜便留在皇宫吧。” “不必了陛下,本宫同摄政王殿下一同会摄政王府几天。” 夏温舟身后的楚琳棠,便是早就不在意了。 落寞的心中,除了自己,最多的应该就是楚予晔旁边的她的皇嫂可以体会到一点吧。 她的眼神飘渺如纱,看向了茳枝,茳枝的微笑,让她的心中从皆是冰冷,化开了一点。试图在告诉楚琳棠“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 可她又怎么不担心? “既然公主想,那就同孤和孤的妹妹一起吧。” …… 夏温舟楚琳棠还有周生荆伶一同回府了。 他们刚进王府,树上就飞下一个人。没错,那人便是穆恒! 穆恒注意到了夏温舟身边的另一个人,他知道那位是周生荆伶。 “穆恒,给公主安排住所。” “是。公主随我来。” 周生荆伶和穆恒离开了,他给她安排的住所离夏温舟平时处理公务的住所不远,很近。 很晚了,楚琳棠被夏温舟带走了,没有让她会自己的住所。 夏温舟还要处理一些公务,夏温舟本要让楚琳棠先在自己这里歇息的,可是她执意说自己不累,便让她来帮自己研磨了。 茳枝虽然宴会上是个冰美人,离开宴会就是个黏人的小家伙。 她靠在楚予晔的身旁,虽然宴会上,楚予晔饮了许多酒有一点醉意,但是琴音还是那般动听。 忽然间,他停了下来。 她知道,他的示范结束了,该到自己了。 但她的心里,根本无法平静,或许因为被下药的晚又或是担心楚琳棠。 她的演奏,还算可以入耳,只不过今夜,实在不比以前。甚至还有一些错误的琴音。 “不用继续了,停下。”楚予晔的语气更多的是从前的冰冷,但眼神中,又有些心疼。 茳枝停了下来,有一些胆怯。“陛下……?”茳枝的语气带着小心试探。 茳枝本要转头,楚予晔就从后面抱住了她。 “阿枝,你的心乱了,在想谁?谁…那么值得?” “臣妾没在想他人,或许是因为摄政王和棠儿的事又或是那次被下药有些失了礼数……” “小家伙,别担心棠儿,朕和舟舟尽量不让她受伤,那次不是你的错,绵情粉本就不可抵制。” “陛下,今日臣妾的确心乱了,没有告知,让陛下在教学动怒,是臣妾的罪过。” “别这么说,休息吧,明早在学,阿枝,你会是我楚予晔的爱人,也会是我出色的学子。” 茳枝缓缓闭上眼睛,被抱到了床上,睡了下去。 楚琳棠也在夏温舟那里睡了下去,他没有为难她。夏温舟没和她同床,自己靠在床边休息了。 一夜安宁,当真难寻。 她被陷害,她执意如此 次日一早,楚琳棠醒来便不见夏温舟了,她知道夏温舟去上早朝也快回来了,早膳什么的都在桌上,就是不见穆恒,她擦了擦脸,吃了点东西,她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宛看到姝姝在那里。 “菁…不,琳棠,谢谢你那日的相救,我已经一日不及一日了,早晚要说再见,从前是我的错。” “不必说这些,既然…摄政王殿下放你出来,好好珍惜最后时光,我出去了。” “嗯。” 姝姝最后回应了楚琳棠,楚琳棠随手拿起桌上自己的剑,便出去了。她走向了那片海棠园,在里面练着剑法,周生荆伶和她的婢女醒的倒是早,她本要去找夏温舟,恰好路过海棠园,瞧见了楚琳棠,周生荆伶不懂剑法,没有武艺,因为她也不需要。 周生荆伶和她的婢女走向了楚琳棠,楚琳棠恰好转身,剑指向她,她顿了顿,才收回剑来。 “公主,我还要练剑,您若在这,怕是会误伤您。” “本宫可否询问姑娘姓名?” “……”“楚琳棠,公主离开吧。” “楚?当真有趣,摄政王殿下的妹妹?他未免瞒的太深了些。” “公主这是何意?” “别装了,宴会上便见你不同寻常。我周生荆伶便是讨厌你这种勾引人的人!” 周生荆伶这句话可是触怒了楚琳棠,楚琳棠第一次见夏温舟都毫不留情,何况是这种嚣张跋扈的人? 她将剑架在了周生荆伶的脖颈上,只要她一挥手,周生荆伶便会命丧黄泉,可是她并不怕。 “楚琳棠你敢吗?若杀了我,你便是南光和楚秋的敌人。本宫说你勾错了吗?” 屋里的姝姝并没有察觉到外面的动静。 “不可理喻,周生荆伶,你不可能留在楚秋!” “哦?是吗?” 她的话音落下,她旁边的婢女凑前了几步,和她说些什么,楚琳棠并没听见。 “妹妹,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是你与本宫刀剑相对……”周生荆伶的语气没有那么嚣张跋扈了,倒是有些温柔。 “楚琳棠!” 这三个字,是夏温舟喊出来的…… 夏温舟走到了周生荆伶的身旁,楚琳棠收回了剑。 “摄政王殿下,是我有打扰妹妹练剑。” “是孤管理不严,楚琳棠对浮齐长公主不敬,理应受罚,留在这海棠园将孤教你的剑法练到日落之时吧。” …… “四哥哥……不是…” “孤说的不清楚吗?” “——是。” 一句解释都不愿意听吗……他的话让她落寞的心中雪上加霜。 “公主,我们离开吧。” “好,本宫陪殿下一同处理公务吧。” “也好。” 他们离开了,海棠园只剩下了楚琳棠,夏温舟头也不回就离开了,你要她怎么相信你,她也想相信他,可是她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楚琳棠望着他们的背影,不知何时穆恒来了。“别看了,人都离开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看我笑话吗?” “小姐说笑了,我已经来了许久,只是你们没注意到。”穆恒说完话,用手指了指屋顶,楚琳棠无言。 “小姐,你放心,殿下他…” “你若是来说你家殿下的事情,那边离开吧,练习剑法还需心静,否则会损伤心脉,我的身份你不是不知,倒是难言就不好了。” “小姐,你若方才能像这般就好了。你的身份不低于那个浮齐公主。”他话音落下,便离开了,也不算离开,只不过“飞”回那个位置了。 楚琳棠后知后觉,可她还并未做实长公主的名号。 又怎敌她? 她没在多想,练习这剑法,半柱香了,她的心中不知怎么,不能平息,她知道再继续下去可能会损害生命,可是她想借此平息,还没等到一炷香的时间,她便承受不住,她被动停了下来,吐了一口鲜血,单膝跪在地上,一把剑支撑着自己,另一只手捂着感到疼痛的胸口,微风吹落的蓝色海棠花,被楚琳棠鲜红的血液染了颜色,蓝红相交,让花瓣也变得妖艳了。 穆恒注意到了楚琳棠,连忙下来了,跑到了楚琳棠的身边。 “小姐明明知道,心不静练习剑法有损心脉,还以身犯险,冒犯了小姐。” 穆恒将楚琳棠抱回了屋子,姝姝坐在梳妆台前,起了身看到嘴角边还沾着鲜血的楚琳棠,有一些担忧。 “琳棠!” “你别吵,让她静静,算了,你先出去。我不会对小姐做什么。” “……好。” 姝姝离开了,关上了房门。 “谢谢你,穆恒。” “小姐不必谢我。” “穆恒,帮我把头上的发簪摘下来。” 穆恒满足了她的需求,将那个发簪摘了下来。是夏温舟送给她的那个。 “穆恒,一会发生什么,都不要和你家殿下将。” 穆恒点头回应。 但是他永远想不到,楚琳棠会对自己下狠手…… 楚琳棠将那个发簪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小姐!” “放心,不疼。” 怎么会不疼?她也是人,她这么做只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 “小姐,我不是没受过伤,罢了,小姐,这是金疮药,还有绢帛。”穆恒随身都会带一瓶金疮药和一点包扎伤口的绢帛,果然有用。 楚琳棠仅用一只手给自己包扎了伤口。 楚琳棠忍着疼痛,下了床,拿起剑,向外走去。 “小姐,以你的心脉,现在不行!” “你家殿下的命令,我也不好违抗,我自小学武,无妨。” 穆恒也无奈,问题在这吗…? 可他劝不住楚琳棠,他本想去找夏温舟,可是转念一想,不如让夏温舟主动来这。 他静观其变。 奇毒 姝姝询问着穆恒:“琳棠她怎么了?” “……”穆恒迟了几秒才回答道:“无碍,倒是你,你体内的毒是一种奇毒,暂时无解,好好珍惜这段时间吧。” “多谢你的提醒,我本就不该活着了。” 姝姝自周生荆伶来的那日才知道,当时五姑姑并非有意帮她,她记得五姑姑曾经说过,她最得意的两个姑娘,会永远忠于自己,她体内的毒在周生荆伶来的那日发作,夏温舟才将她放了。 她站在原地思索了一会,穆恒却早就回到房顶上了,姝姝把她在烟亭的过往种种回想了。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五姑姑最得意的两个姑娘!? 姝姝和琳棠都曾被五姑姑收养…那么琳棠的体内也有毒!?琳棠被五姑姑收养时便开始学武,姝姝的体质不适学武,所以她体内的毒还不曾发作!? 姝姝连忙回房间了,不知道自己的猜想是否准确,若不是楚琳棠,她或许在那日,早就因疼痛而死了。 她要离开摄政王府,要寻找解药为楚琳棠,为了自己的那个菁儿妹妹…… “琳棠,你体内的毒,再过几日应该也快发作了。那三月,不是姐姐有意而为之。”姝姝在房间里喃喃自语,她下定决心,要离开摄政王府。夏温舟也并非没让她离开,是她自己要留下的,夏温舟放了她那日,便说过,摄政王府她可以随时离开,便是不得再回来…… 她踏出房门,最后看了一眼楚琳棠的背影,笑了笑,不过这笑,满是苦涩,她离开,像摄政王府的大门走去,离开。 穆恒看到了,没有阻拦,那是她的选择,是夏温舟给她的机会。 海棠树下,海棠花中的,楚琳棠,剑法醉棠生,看似练得极好,实则用没用心只有她知道,远处走来二人,是夏温舟和周生荆伶,楚琳棠怎么会没看到?只是她不愿意面对夏温舟,自顾自的练着剑,远处的二人停下了脚步,夏温舟看向了楚琳棠皱了皱眉,像是对她的剑法很不满意。 穆恒从屋顶上下来了,跑到了夏温舟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了句:“小姐方才心不静,可能会心脉受损,属下拦不住。”他的声音很小,只有他们二人可以听得到。 夏温舟的眼神有些担忧,他走向前,周生荆伶和穆恒紧跟其后。 楚琳棠没有看他们一眼,她试图重新调整自己,却是徒劳无功,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楚琳棠!你的破绽自己看不出来吗?是想走鬼门关了吗?” 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破绽?楚琳棠没有理会夏温舟,哪怕她知道,他是在担心自己。 海棠花中的少女,看似玉软花柔,实则恰恰相反。 夏温舟看到了楚琳棠强硬的态度,向穆恒伸出了手,示意把剑给他,他明白,他要强行制止楚琳棠,便把剑给了他,夏温舟找到了好时机,和楚琳棠应招,楚琳棠看向夏温舟的眼神不仅悲伤,还有…愤恨!楚琳棠像是发泄着自己的情绪,就像她到摄政王府第二天和夏温舟打的那般,招招致命,周生荆伶想上前阻止,但是被穆恒按住了:“公主若是上前,当心成了我家小姐或殿下的剑下亡魂,那便是公主自找的。”周生荆伶没有再向前半步,反倒是和穆恒后退了几步。 夏温舟知道,让她发泄会儿情绪就好了,不能让她打下去了,他开始反击,虽说不至于招招致命,但是每一招都占上风,最后他们二人剑锋相对。 “妹妹,别挣扎了,你打不过孤。” “人都是与日递进,殿下未免太肯定了。” “你心不静还敢运用剑法?” “难道不是殿下的命令吗?” “……” “呵……殿下怎么不语?我以为你不会来,我明明可以调整好,你为什么出现在我眼前?看看你的妹妹有没有意识到错误吗?我楚琳棠那时就算有意而为之又如何!我明明可以接受这里的一切,甚至是殿下…可为何,罢了,当真可笑。” “原来你的心中,一直都很难接受孤。” “是又如何?” “妹妹,孤不能让你这么下去了。”夏温舟话音落下,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楚琳棠的身后,刹那间,楚琳棠也没反应过来。 “和孤回去。” “凭什么?” “你这脾气用在孤这里没用。” 是她输了,楚琳棠没在说话,和夏温舟回去了,夏温舟示意,让穆恒和周生荆伶跟过来。 楚琳棠坐在床上,夏温舟让穆恒去请了郎中来,那郎中看样子也和穆恒是个熟人了。 郎中给楚琳棠把了脉,面色变得很不好。 “郎中,这位小姐如何?”周生荆伶的语气像是很担心。可是到底不是真心的…… 郎中瞧了瞧她,这个郎中在摄政王府也是常客了,他从未见过她,而给楚琳棠把完脉后他的脸色并不好,没有回答他。只是把夏温舟叫了出去。 “王爷,可否和郭某进一步说话?” “好,穆恒,看好她们。” 夏温舟和那位郎中出去了。 “王爷…敢问这位小姐是您的什么人?” 他思索了翻,才开口道——“妹妹。” “好,这位小姐心脉受损,王爷知道吗?” “知道。” “她身中奇毒,您…知道吗?” “怎么会……” “这种毒,郭某不知是何物,只知道,她每天都在削弱小姐的体质,看似没有发作,如若真能看出来,那便剩的时间只有七日了。” “可有解?” “郭某不知,郭某刚才给小姐把脉,这毒已经存在小姐体内三年有余了。郭某无能为力,王爷看着办吧,让穆公子和郭某来取药吧。” “好,多谢了。” …… 夏温舟让穆恒去取药了。夏温舟没有打算把她中毒一事告诉她。 楚琳棠一向聪慧,她真的不知道么? “殿下和公主若无事,还请自行离开。” “离开?放你送死吗?楚琳棠,你别想死在这。” “殿下说笑了,你刚才难道不是什么都知道了吗…?” 所以她一直都知道,只不过没告诉自己。 夏温舟的眼眶微微泛红起来,也暗藏着她瞒着他的愤怒和对她生命的担忧。 “浮齐公主,你先出去。” “殿…!” “出去!” 周生荆伶无奈的出去了,把门关上了。 夏温舟走到了楚琳棠的面前,他用力的捏着她的手腕,向后按住了。 “楚琳棠,你还有多少是瞒着孤的?” “嘶…殿下,放开我,况且我为什么要什么事情都和殿下讲?” “楚琳棠,你别忘了,如今你没有赐封。” “殿下,若我将我身体的毒逼它快速生长,你猜会怎么样?” “你就这么怨恨我?” “没错。我楚琳棠宁愿一死。” 听到了这句话,夏温舟才一点点放开了她的手腕,他落下了泪水,那是楚琳棠第一次看他落泪,夏温舟抱着楚琳棠,他的胸口还是那么的凉。楚琳棠没推开他,任由他抱着。 “相信孤好嘛?孤说过只会娶你为摄政王妃…孤不会让你丧命…你的毒,孤会帮你,解开的。” “殿下,这毒在我体内已经有五年了,我的时日只怕马上,就不足七日了。别费力气了,好好待公主。” “你还不信孤吗?还是怨孤?” “……”楚琳棠的沉默,让夏温舟以为她还是在怨自己,他松开了她,走出了房间,穆恒也刚好回来。 “穆恒,让她把药吃了,来我这里。” “是。” “浮齐公主,我们离开吧。” 浮齐公主心中暗暗窃喜,她以为自己赌赢了。 熙华公主 “小姐,把药吃了吧。” “要给我,你出去。” “——是,小姐,殿下要你吃完药过去。” “知道了,你先出去。” 穆恒没在多言,就离开了。 楚琳棠没有吃下药,把药放进了梳妆台的一个盒子里,那个盒子里还有两瓶药,和一封信。 楚琳棠随手拿起剑挂在了左侧腰间,打开房门,向夏温舟的居所走去。 …… 她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了他和周生荆伶的对话。 “殿下,棠儿妹妹的身体如何了?” “一切都好,只不过是心脉受损,她是习武之人,公主不用担心。” “殿下,若我们情投意合,婚期定在何时好呢?” “公主,这些我们倒时候在研究,孤还有公务,多有怠慢公主了,若公主不嫌弃,先去休息,一会儿孤在陪公主。” “无碍,那好,一切都听殿下的。” 门外的楚琳棠眼眶微红,眼眶里存着几滴泪水没有落下,她望了望天空,告诉自己,不要让泪落下。 “小姐?怎么不进去?”是白婶的话,白婶的声音不止楚琳棠听得见,屋里的两位都听得见。 楚琳棠擦了擦眼角。 回应着她:“我刚到,正想进去。” 楚琳棠推门而入,看着正在处理公务的夏温舟。 周生荆伶坐到了夏温舟的旁边,夏温舟抬头看了看楚琳棠。 “药吃了?” “吃了,不劳殿下废心,殿下唤我来何事?” 夏温舟怎么看楚琳棠都感觉有些凶煞。 “怎么见到孤杀意腾腾的?义父就教你见到兄长这般模样?” “殿下不要拿师父言论我,还请殿下直言。” “……罢了,从今以后,你不再是摄政王府的楚小姐,圣旨给你,自己带好。” 夏温舟将圣旨扔给她,楚琳棠打开了圣旨,是册封之诏,楚予晔册封她为长公主,赐号熙华。 “殿下何事得到的?” “孤在今日进宫为你求的圣旨,你的居所……可以是皇宫也可以是摄政王府。” “我选…”楚琳棠还没等说出选择,夏温舟就闭上了眼睛,这个屋子周生荆伶仿佛不存在一样。“摄政王府。” 夏温舟听到这个答案,不可置信。 楚琳棠的选择,也是明举,她为了自己。 “殿下,我离开了,不要让穆恒监视我,浮齐公主,不要踏入我宛。” “棠儿妹妹…”周生荆伶唤着她。 “浮齐公主自重,你我并非姐妹,按理来讲,你也应敬我一声熙华公主,告辞。” 楚琳棠如同变了一个人,不过她的模样倒是让夏温舟很欣赏。 言罢,楚琳棠离开了这里。 头也不回。 “棠儿性子一向这般,浮齐公主莫介意。” “怎么?熙华公主的性格,我也很欣赏。” 欣赏? 夏温舟又何尝不想让楚琳棠就在自己身边,楚予晔下了圣旨,选择权给了夏温舟,他本不想将那到圣旨给楚琳棠,可是他也不想看到琳棠委屈般的模样,她的时日可能不多,她要什么,他就给她什么,但是他要的还没能得到呢,他要楚琳棠好好活着,他要她只做他的摄政王妃。 “殿下在想什么?” 周生荆伶看着闭上眼思索的夏温舟,当真好奇他在想什么,但是她真的不知道么?他亲自将自己身边的小姑娘送走了…… “没想什么,公主还是到皇宫居住吧。孤要进宫几日。” “棠…熙华公主也会去吗?” “……”夏温舟沉默了一会,才答道:“孤觉得,棠儿妹妹会去的。” “好。” 周生荆伶就这般的应了下来,对她来说,楚琳棠和她一起入宫,她的利益可大呢。 为爱立权 次日一早…… 穆恒便在楚琳棠的房门外守着,楚琳棠刚开门,就看到了穆恒,她刚要关门,却被叫住了。 “长公主,等等,知道你不想看见殿下身边的人,但是有件事必须说。” “你说。” “公主需要进…回宫,殿下也会进宫,还有…周生荆伶。” “穆恒,你和你家殿下一个德、行!罢了,本宫早晚要回去,那便一去不返了。” 楚琳棠进宫一去不返摄政王府!穆恒根本不信她做得到,他认为她说的顶多是气话。 楚琳棠进屋,取了一个盒子,是那个装药的盒子,盒子旁边的海棠簪,是夏温舟上次送她的那个,她犹豫了一会,一起带走了,随手拿起剑,便没在拿任何东西。 …… “走吧。” “小姐,穆恒最后一次叫您小姐,我家殿下,从未想过辜负小姐,小姐进宫后,留个心,防备点。” “现在说这些,无用之劳,走了。” “好。” …… 有两辆车在摄政王府前,浮齐公主和夏温舟在一起,穆恒陪着那位他从前的小姐。 …… 这一路,楚琳棠在车内闭眼歇息着,手里紧握着盒子,似乎那是对她很重要的东西。 另一辆车内的夏温舟面对周生荆伶,无丝毫波澜,他二人无一人言,只是静坐其中。 …… 到了宫门外,他们才下了车。 楚琳棠忍不住朝向夏温舟的方向望去,可看到的,只有他和周生荆伶在一起的背影。穆恒试探性的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该走了,她自然明白,该走了。 该走了。 …… 他们几人进了宫,夏温舟让穆恒带楚琳棠见了楚予晔,刚好楚予朔…也在。 穆恒把她送到心赢殿便离开了,明安宫的安政殿,是楚予晔给夏温舟特意留的住所,他不来,那里便没人,而现在那里,是楚秋摄政王和南光浮齐公主居住着。穆恒每晚都会回摄政王府,不会留在宫中。 …… 她手上的盒子和剑,一直没有放下,直到见到楚予晔也没有。 “参见陛下。” “舟舟看来选择了放你,罢了,起来说话,落座吧。”楚予晔看向了楚琳棠。 “谢陛下。” “琳棠妹妹当真见外,你这状态,是夏温舟把你魂给勾走了?”一旁的楚予朔喝着茶水打趣着楚琳棠。 楚琳棠听到这话看了看楚予朔又低下了头。可按理来说,予朔应该是不知道的,楚琳棠顿时感到心虚…… “好了,皇兄,琳棠妹妹也不必这般,日后唤朕皇兄就好。不过朕倒是好奇,你既选择入宫,那便是放下了还是没爱过只怨过?” “皇兄,皇妹怨过爱过,我的选择倒不是放下,只是为了有个权利罢了。况且我直接了圣旨,并非想入宫…不过是摄政王殿下要入宫还带了周生荆伶。” “你这孩子倒是让朕刮目相看,皇兄如何看待?”他的眼神落在了楚予朔的身上。 楚予朔晃动着手中的茶杯,悠闲自在的模样,或许敢在楚予晔面前这样的也只有他还有个夏温舟了。 “也确实令我刮目相看,为爱立权,不过妹妹,你还差心计。” “皇兄说的对,琳棠妹妹,这可是个血战,朕虽身为你皇兄,却也不能偏执,妹妹,心计你要……” “陛下的城府倒是深,竟懂得竞爱的心计。拜见陛下!” 楚予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小姑娘打断了,那小姑娘一边说着一边走进来,是…茳枝。她的话音一落便向他行了礼。 “阿枝快免礼。” “谢陛下。”茳枝坐到了楚琳棠的身边,她试图挽起了楚琳棠的手,楚琳棠也回应了她。 “阿枝怎么来了?” “月华宫内太无聊,想来看看陛下。” “朕送你兔子呢?” “…出去玩了,估计还要几时它才会回来…用、膳。” “倒是个机灵的,像阿枝一样。” 楚予晔并没有问茳枝怎么来的明安宫,哪怕她不让乔宁跟着,路上也会有其他宫女。 “昌宁不在吗?你可以看看他练剑。” “昌宁在我这,明日过后,我放他回去。” 放??? “敢问兄长,昌宁皇子还好吗?”茳枝听到放一字,倒有些担心。不禁的发问。 “不过是教他练练剑法罢了,不必担心。清淑妃,近日琳棠妹妹,还要多亏你了。” “阿枝可以吗?” “定不负陛下和兄长所托,那…人我带会月华宫了?先让她安居在我这也好。” 合着茳枝来带人的? “去吧。” “谢陛下!”茳枝拽了拽楚琳棠的衣角,楚琳棠才反应过来“谢皇兄。” 楚琳棠被茳枝拉走了。 茳枝在路上叫的宫女还在等候她,她们二人向她走去。 楚琳棠说想去御花园走走,茳枝就让她带路了。 风景绚丽多彩,她们三人走着走着,却在对面看到了朝向她们走来的夏温舟和周生荆伶。 楚琳棠还没回宫,腰间带着剑手上拿着盒子。她的另一只手主动的握住了茳枝,茳枝看向她点了点头。 终于,他们几人相遇。 “皇嫂的伤势可有好转?” “不劳摄政王废心,不过摄政王和浮齐公主进宫怎不先去拜见陛下?” “这两年内我来的频繁,陛下就把我的这个礼仪免了……琳…熙华皇妹要劳烦皇嫂了。” 他只是叫了她的封号,他或许清楚,虽然她是他的妹妹,但毕竟这是皇宫,她是长公主,是对她的尊敬,也让浮齐公主知道了还是要对她几分尊敬的。 “皇兄还是好生照顾自己的姻缘。” “好。” 楚琳棠顿时觉得夏温舟油盐不进的…… 周生荆伶被算计? “皇嫂,我等先行告退。” “也好。棠儿…我们走吧。” …… 他们彼此离开了。 “殿下,楚秋帝的后宫倒是有趣,我当才看她的着装朴素,顶多是个答应,怎…” “公主莫要乱语,那是陛下的清淑妃,我楚秋定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虽然不是后位,但是足以让我们叫一声皇嫂了。” “原来如此,是本宫失礼。” 周生荆伶不再言语,虽然还是不解其意,但出于礼仪,也没在多问,他只是和夏温舟静静的走着。 傍晚时分,周生荆伶和她带的婢女来到了月华宫,她毫不避讳的进去了清月宛。 “参见清淑妃,熙华公主。” “浮齐公主,怎突然到本宫这里来了?”茳枝的手上抱着茳雪,不在意的语气,悠然自得,询问着她。 楚琳棠倒是感觉来者不善。 “摄政王去见圣了,陛下请清淑妃和熙华公主去朝露亭。” 茳枝有些疑惑,用着质疑的眼神看着望向了周生荆伶——“陛下请本宫,怎么不见赵公公?还是公主另有其意?” “娘娘这是何意!我家公主好心来…!” 周生荆伶撇了她旁边的婢女一眼,示意她闭嘴!“我想来也有些无聊,就来主动找您了。” “劳烦公主,带路吧。”茳枝缓缓起身,将茳雪放了下去,楚琳棠和乔宁紧跟着她。茳枝起身的那一刻,看向了周生荆伶身后的婢女,便收回了视线。今日的茳枝,似乎哪里都不一样,仿佛被人灌了火药…说话很冲! 周生荆伶给她们带着路,茳枝倒也是好奇,一个他国公主怎么对我国皇宫这么了解… …… “清淑妃,到了。” 茳枝带着楚琳棠还有乔宁走了去。茳枝对周生荆伶的戒备似乎在刚才她什么也没错放下去了一丝。 茳枝径直向楚予晔走去,身后的两位都快跟不上了! “参见陛下。”她们三人异口同声。 “快免礼!阿枝,坐过来。” 茳枝毫不犹豫的坐了过去,熙华公主和浮齐公主落座到了一起。 “来,阿枝看看,这盘棋朕究竟还能不能赢?” 这盘棋的局势,夏温舟明显已经赢了,可夏温舟知道,茳枝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输了。 “…皇兄,臣弟认输,甘拜下风!” “哎,无趣无趣,乔宁,站着做什么?给两位公主沏茶。” 楚予晔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一块薏米糕,喂到了茳枝的口中。 “所以陛下宣臣妾来,是为了整蛊摄政王?”茳枝看了一眼对面的夏温舟,嫣然一笑。 “咳咳…无礼,真该给你找个教习嬷嬷了。另外,朕不是请你来的吗?” “臣妾错了,陛下可说过臣妾不该被规矩束缚着的…”茳枝的楚楚可怜的眼神,看着楚予晔。 “小孩子我见犹怜啊。” “皇兄当真变了……” “舟舟,朕没亏待过你吧?嗯?” “那倒没有。” “楚秋傍晚时分,确实是美景,听闻楚秋儿女皆文武双全,本宫有一意,不知陛下可想听?” “哦?浮齐公主说来听听。” “借傍晚时分,吟诗作赋。” “好雅兴,阿枝和熙华皇妹意下如何?” “好。”楚琳棠淡然的回答了他,似乎胜局在手,而茳枝也点了点头,不过现场作诗,对她来说…虽然是文科生,但也是有难度。茳枝的内心已经慌乱的不得了了…她倒是感到令人头疼。她后知后觉,引用古文!? 虽然是入戏,但…记忆怎么会相互抵消呢? “黄昏夜伴子规音,愿君惟伴吾安生。”浮齐公主先开了口,这诗句明显就是话中有话,借着黄昏喻人,而这人是谁,都听的出来。 楚琳棠看到夏温舟要开口,便抢了先:“昏景亦有散却时,君又何许妾吾生?”楚琳棠话音一落,嘴角勾了勾。浮齐公主的表情似乎有些不满。“佳人观景心应合,何必语中又争锋?”夏温舟口中的“佳人”又会是谁?周生荆伶?楚琳棠?熙华公主? “雪霜世轮经何年?不若常年黄昏景。”茳枝自己现场发挥了… “黄昏景时眷侣观,惜是不见完月曦。” 黄昏的景色,最可惜的是见不到完整的日月。 …… “皇兄,昏景若见完月曦,岂可称黄昏?” “熙华皇妹所言极是,不过朕的意思…不单单指黄昏景啊。”楚予晔看向了夏温舟。 “皇妹的意思,也不单单是黄昏景。” 楚予晔皱了皱眉,才明白楚琳棠的意思,而一旁的茳枝,早就读懂了… 周生荆伶的婢女给她沏茶,却无意间撒到了她的身上。 “奴婢失手,公主恕罪。” “无妨,换一件就好。”她倒是没多在意。 “浮齐去浣衣局吧,那里应该有新的衣裳。” “多谢陛下,阮文,你等我就好,楚秋皇宫,我还是蛮熟悉的。” “是,公主。” …… 浮齐公主去了浣衣局,浣衣局的姑姑让她在屋子里等着,她去给自己找衣裳。 周生荆伶毫不避讳的进了去,她关上房门,向屋内走去,坐到了床边,看到屋内还燃着香,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长时间了,夏温舟楚予晔他们都在等着她。 “许久了,奴婢还是想去看看公主。”那个阮文倒是担心极了。 “也好,随朕一起去浣衣局吧,阿枝,你要是累,就先回去。” 茳枝摇了摇头回应着他,便和他一起走向了浣衣局。 周生荆伶在房间里等了许久,却没等到姑姑给她送衣服,她感到身体渐渐有些不适,后知后觉,那香是…绵情香! “绵情…” 周生荆伶刚要走向前,推开门,可是她晚了一步,一名不知名男子进入了房间,将房门随手而关。 “哟?公主殿下让你久等了。” 那名男子逐渐逼近了周生荆伶,周生荆伶推开了他,想要去开房门,可是被他一把拽了回来。 “救命!来人啊!” “公主殿下别说话小心惊动了外面的人。”他用手捂住了她的嘴,周生荆伶倒是伶俐,一口便咬上去了,推开了那人,向外走去。而她狼狈的样子让楚予晔他们都看到了,她出去时,他们正好赶到。 “浮齐公主这是作何?” “陛下定要为本宫做主……”周生荆伶的声音还浅带一些哭腔。 “赵公公,进去看看。” 赵公公进到了屋子里,嗅到了绵情的味道还有那名男子,他将她带了出去。 “陛下息怒。”赵公公劝诫的语气,楚予晔好像知道了什么事情。 “浮齐公主来解释解释吧。” ……“本宫本意是来换身衣裳,浣衣局姑姑说要我在此等候。可…” “——朕明白了,赵公公,让浣衣局的姑姑过来。” …… 不久赵公公带着浣衣局的姑姑来到了这里。 “奴婢见过陛下。” “你不妨说说,给浮齐公主送的衣裳呢?” “……”浣衣局的姑姑没有说话。 “赵公公,把她给朕拖到慎刑司问候。” “陛下……奴婢说…奴婢说!”浣衣局的姑姑这时才知道慌张。“…是,是”这姑姑的眼睛看向了楚琳棠的方向。“是熙华公主,是公主让奴婢这么做的。” “是,就是公主安排草民到这里的。”那个男人附和着。 “本宫初来乍到皇宫,对宫中一向不熟,况且今日都在和清淑妃在一起!” “公主是不熟…奴婢今日也第一次见公主,今日是乔宁姑娘来的。” “你说你第一次见她,又如何一眼认出?” “回陛下,宫女的服饰相近,而公主和妃嫔也有不同。” “乔宁,你?”楚予晔的视线落在了乔宁的身上。 “还请陛下明查,此事与奴婢无关。” “乔宁姑娘,事到如此,你还隐瞒什么,这是证据!”浣衣局的姑姑拿出来了一个簪子,这簪子楚琳棠有些眼熟,是夏温舟送她的那个,她陷入谜境,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簪子是熙华公主的!在摄政王府时,我还见公主带过!”阮文先行开口,一旁的周生荆伶,看着很娇弱的样子,微微抬起头,看向那个簪子,她不敢相信,又看向了楚琳棠,眼神里满是怨恨,而更不敢相信这件事的是楚琳棠! 楚琳棠摇了摇头——“不是我……” “人证物证确凿!熙华公主还有什么好狡辩!”阮文的语气很是不屑。 茳枝自是感到局势不对。可又不知谁是背后主谋,但还是稳定局势重要。 她委身跪倒了楚予晔的面前——“陛下严查,今日熙华公主从未离开过臣妾。” “娘娘与熙华公主交好,谁又知是真是假。陛下一定要为我家公主做主!” “草民一时被蛊惑,熙华公主说,事成之后,赏草民一些银子,草民一时贪心,陛下饶命啊。”那个男子求饶着。 而夏温舟定然不信楚琳棠会做这种事,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可这个簪子是他特意找工匠按他的意思做的。不会再有第二个。 “唉——”楚予晔叹了口气。 “赵公公,此人冒犯浮齐公主,投于河中,生亡天定。乔宁你曾经是朕培养的人,此番你犯错朕定不包庇,自己到慎刑司领罚,杖责三十,清淑妃未好管教婢女,理应受罚,赵公公一同带下去杖责三十禁足两月,任何人不得探望。至于熙华公主,熙华公主曾经既是在摄政王府,那就同摄政王回安政殿,听候摄政王处置吧,浮齐公主还是到安栖宫居住吧,可有意义?” “谢主隆恩。”她们齐声答复。 茳枝知道,不是查不出来,只是有些麻烦,为了宫里一些小事,还不值得闹的沸沸扬扬。但她不知道,他是不是这么想。 整整三十板,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得住。 …… 他们几人都离开了,而茳枝也刚从慎刑司被人送回来,三十板还好,不过是身体有些虚弱了,没有影响到没有痊愈的伤。 “任何人不得探望。”这是楚予晔下的旨意。这下好了,偌大的宫中要两月都只能是她和茳雪。乔宁还要两月后才回来。 “什么时候这么守规矩了?真不像第一次见面那会,跪在着许久了吧?可有想过自己错哪了?” 夏温舟调侃的语气对楚琳棠。 “没有,我只知道,我是被陷害的。” “这脾气,哎,起来说话吧,坐。” “谢殿下。殿下,您要罚便直接发落。” “棠儿,孤相信你不会,可那簪子…” “盒子在月华宫,我不知道。” “罢了,今晚你好生休息,需要孤陪你吗?” “不了,给我安排居所就好。” “这可由不得你,妹妹。”言罢,夏温舟将楚琳棠抱到了床边,给她宽衣,夏温舟吻了上去,楚琳棠没有反抗,她知道,无用之劳罢了,她本是对他爱意萌发,可是周生荆伶一事让她不知道如何是好罢了。 “别分神妹妹,这种事,分了神,可能会很疼的……” 楚琳棠顿时感到有些羞涩。缓缓闭上了眼睛,身体任由夏温舟操控着。 ……一夜缠绵,共度良宵,他们这一夜似乎放下了所有。 次日一早……夏温舟刚上完早朝回来,看到门外的走动的楚琳棠。立即上前。 扬策回宫——照看 “怎么在这?” “殿…皇兄,闲来无事,出来走走。” 夏温舟点了点头,没在多言。 “妾拜见公主殿下,摄政王。” 远处走过一女子,夏温舟和楚琳棠都并不认识… “无需多礼,姑娘是?”楚琳棠询问着她。 “嫔妾乃永嘉贵人。” “永嘉贵人……我记得,昨日皇嫂还向我提起,她似乎很喜欢你。” “皇妹,永嘉贵人,别在外面说了,进来吧。” “谢摄政王殿下,不过我前来,是为给公主带句话,便不多留了。公主,清姐姐让我告知你,别冲动这三字。” 楚琳棠沉默了一会才开口道:“好,我明白了。” 永嘉贵人,随后便离开了,朝向心赢殿走去。 …… “嫔妾参见陛下。” 果不其然楚予晔在这里批阅奏折,如往常一般冷冰冰的模样。楚予晔抬眼看了看她——“起来吧,你来何事?” “嫔妾听闻陛下罚清姐姐禁足两月,不得人探望,嫔妾对医术略知一二,看姐姐面色不好,还请陛下解禁。” “她入宫不久,你和她倒是姐妹情深,求情的话还是回去吧。” “陛下,清姐……” “还要朕说第二遍吗?”楚予晔的身上露出了冰冷的气息。 “怎么一早,便火气这么大?” 手持折扇,白衣少年,风度翩翩,五官清秀,身上散着浓郁药香味,楚予朔, “这小姑娘面相不错,怎么?哪里惹到你了?” “兄长说笑了,永嘉贵人,你回去吧,若再提及此事,别怪朕不看在你父亲的面子,连同你一同处罚。” “两个月不得人探望,那如同冷宫!清姐姐她真的…” “姑娘,得寸进尺的事,还别做了,小心引火焚身。”楚予朔温和又劝诫的语气,让她不再继续。 “……嫔妾告退。” …… 知道永嘉贵人退出殿内,楚予朔才问他:“究竟发生了何事?” “是朕不能护她,有人陷害皇妹和乔宁,按律法管教婢女无方,理应同罚……” “看来刚才是求情的。明知冤枉她,不查?” “查不了,舟舟或许也不想查。”少年的语气中透露着遗憾和悲伤。 “看来,昌宁还要在我那住上两月了。” 楚予晔顿时才反应过来,他都留了楚昌宁三天了,不知道楚昌宁学会点什么东西。“嗯,劳烦兄长。” “不劳烦,我很欣赏他,不过你还是想想你的女人吧,她身上还有伤,造化好伤口愈合,造化不好旧伤复发。” …… 不知何时,楚予朔离开了心赢殿,楚予晔的心很乱,这是第一次,让他感到烦躁郁闷,批阅奏折什么的,都滚去吧!他单手撑着自己,闭眼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喊着赵公公:“赵公公!把扬策给朕叫来!” “陛下,您忘了,扬策侍卫前两日来信,要一月左右才能回来。”赵公公试探性的语气和他说这话。 “朕不管,今日之内不许让他回来,让他给朕拘节点。” 楚予晔字字冰冷,字字严厉。 “是,奴才这就去办。” 赵公公退出了殿外,可以感受到他的怒火,这是赵公公第一次见他这样,是那场事故的原因吗?谁也猜不到。 扬策是楚予晔身边的侍卫,但是楚予晔准许他外出了,本是近一月就能回将元城了,可楚予晔偏要他今日之内回来。 乔宁回不了月华宫,也只能在明安宫打理一些大小事。 楚予晔思绪万千,不知如何是好。 周生荆伶倒是不避讳,也去找了夏温舟,这让楚琳棠也是难堪,她不能找皇嫂,皇兄的地方也待不下去,宫中也不熟悉,这里根本不是她的归宿,若是她师父知道了这些,或许当初根本不会让她去将元城这个地方!毕竟,她是师父唯一的小徒弟。 落日时分,扬策侍卫回宫的事传遍了。那可是陛下的基友!也是曾经的扬策将军!是茳行在军营练出来的好苗子,虽然看起来年纪轻轻,但也是个不小的人了,有人叫他“少年茳将军。” 扬策回来,第一个去接他的人,不是楚予晔,是乔宁。乔宁和扬策算是朋友了,关系甚好,他们两个遇到,是直接忽略所有宫规的,楚予晔知道,也没必要说他们,乔宁自己培养的,却忘记教她收敛性子了,算是自己的过错吧,扬策本来就是个将军,更懒得在意这些规矩了。只要不做出出格的事,楚予晔都坐视不管。扬策和乔宁的交情让旁的宫女也心生羡慕,不知道哪天宫里传出来“扬乔知交”的说法,形容交情很好的两个人,就像过命的那样。友情至深,无法触及。我们之间有情,也仅限于友情,但这就真实的我们,我们之间清清白白,欢欢乐乐。“扬乔知交”后来风流天下,变成了一个家喻户晓的词…… “听说你回来,第一个来接你,不错吧?” “是啊,看到你心里就舒服极咯,本来应该还有三日的,这不,陛下叫我提前回来。” “那看来,扬侍卫这次任务挺艰巨的啊!” “少说没用的了,我也是,当初提议,我教你武艺就好了。” “晚喽~你回来就闹出这么大动静,再不快去拜见陛下你就完了!” “好好好,劳烦乔姑娘带路。” 乔宁没再理会他,带着他去了明安宫……在心赢殿见到楚予晔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扬策也好奇,什么事让他这副模样? “参见陛下。” “参见陛下。” 扬策和乔宁的声音混淆在了一起。 “免礼,果然不出朕所料,你们在一起,不愧是扬乔知交,给你们两个,赐个婚如何?” 听到这话,乔宁倒是吓了一跳,扬策知道,他在开玩笑。 “陛下少说笑,卑职也算是万种风情,非乃良人,不过陛下急着唤我回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 “没事,最近觉得冷清,唤你回来陪陪朕。” “……好。”扬策顿时有些语塞,这…说他不正经,他把楚秋江山打理的很好,百姓安居乐业,朝堂也算平稳,后宫一向如同亲姐妹。说他不正经,总能做出一些令人感到出乎意料的事,为宠妃弃早朝,对茳枝和一只兔子争风吃醋,急召侍卫回宫、陪他。 “不和你开玩笑,给朕照看个人,时不时去一次就好。” “谁?” “月华宫清淑妃,茳行将军之女茳府二小姐茳枝。” “遵命。”扬策知道,楚予晔没这么在乎过一个人,和茳行对自己恩重如山,既然是他的女儿,定当在所不辞。 …… 如花似玉?出水芙蓉? 深夜。 茳枝已经悄然睡去。旁边还趴着茳雪。 扬策不知怎的就到了清月居,他从外面轻轻的推开了窗户,坐在了窗的边缘,微风袭来,窗户的煽动的声音,让茳枝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楚予朔也说过,她对声音较为敏感。茳枝缓缓睁开双眼,看到了扬策。她立马睡意全无。 “你是谁!?岂敢擅闯月华宫!” 扬策下去了,坦坦荡荡的走了正门进去,茳枝迅速披上了衣服。 扬策走进去,对着茳枝行了个礼仪——“属下失礼,望清淑妃恕罪。” “你是谁!” “属下扬策,奉陛下之命照看您。” 照?看?说的到好,但是那件事过去后,茳枝前思后想,感觉自己哪里都没错啊!乔宁不是他教的吗!现在又来个扬策打扰她睡觉。 “滚出去!这两月别让我在月华宫看见你,告诉楚予晔!少让他的人来监视我!还有,不仅仅是你,这两月我不想看见他的人!” 扬策听到这话并不感到惊奇,让他惊讶的是,她叫陛下的名讳!?这人什么来头!?就算是受宠也不能这么玩啊,真不怕把自己名搭进去啊! “是,属下尽力转达,但是这两月您估计还会见到属下,属下告退。” 扬策离开了月华宫。 夜深人静除了巡视的几乎没人,他回到了明安宫,看思戎宛的灯火还亮着。很显然楚予晔还没睡,他走了进去。 “参见陛下。” 扬策看到楚予晔手机拿着书本。 “免礼,这个时间来做什么?还没睡?” “属下刚才去了趟月华宫,闹出了一点小声音,清淑妃让属下给您带个话。” “说吧。” “她让你少叫人去监视她。” 楚予晔听到这话皱了皱眉头,将手中的书放了下去,监视?楚予晔心里想了许多,还不是担心她?她身上有伤,还受了杖责,我想吗?他越想越生气。 “陛下,清淑妃还说,这两月,不想再看到我,和你的人。” “朕知道了。” “那还去吗?” “她都这么说了,就依她。” “……是。” 扬策有点无言,不仅仅是对楚予晔。更多的是对楚予晔和茳枝和感情。也好奇,他们两个的性格,怎么相处到一起的? …… 他回到了自己的居所,看到乔宁的屋子是亮着的,但有暗了下来。就没多想,走进屋子睡了下去。 乔宁是楚予晔培养的宫女,一直都住在明安宫,后来扬策的到来,楚予晔就让扬策住在了乔宁旁边的屋子里。 他二人有时候也会对酒当歌,扬策也试图将乔宁学武艺,但是乔宁练习时候发现,她真得不适合,但是他发现,乔宁只要练习,各个地方都高于他人,可是乔宁不想学,他也再也没提议过了。 …… 一早,朝堂之事,源源不断。 “陛下,楚秋两年无后,这不合适啊。” “是啊,陛下理应立后。再加上两国和亲之事,我国喜上加喜,此乃大幸!” “臣附议!” “臣也附议!” “臣等附议!” 重臣一个接着一个,只有夏温舟和楚予安,不为所动。 “摄政王,安王,你们?” “陛下,臣觉得,立后一事还要从长计议,陛下心悦之人,管理后宫之智,才能担得起后位。” “臣赞同安王殿下的说法,但是至于和亲一事,两国交好办法许多,何必献祭?我和浮齐公主也要在相处段,才可定夺。” 夏温舟和楚予安,是共和,给楚予晔解了围。 “安王殿下,恕老臣直言,两年无后就罢,可是两年无后人……” “才两年,你这个工部尚书,还是做好自己的事。” 楚予安的反驳让那位大臣在无话可说。 “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 楚予晔一声令下,这朝堂重臣也纷纷散去。离开了未央大殿。 …… 楚予晔和夏温舟在御花园亭子里下着棋,茶香和花香四溢。也有鸟鸣之音和蝴蝶群舞。 “舟舟,立后一事你怎么看?” “立后一事,皇兄心里最好的人选不是清淑妃吗?” “她入宫不到一年,况且她……”楚予晔想说什么,却又止住了话语:“罢了。” “这确实是个问题,那依皇兄看呢?” “朕要等她一年。你和皇妹呢?” “我……” 他刚要回答楚予晔,浮齐公主和永嘉贵人还有她们的婢女就走了过来。 “参见陛下。” “嫔妾参见陛下。” “免礼,你们怎么在一起?” “在安栖宫闲来无事,永嘉姐姐对宫中比我要了解的多,就让她带我走走,碰巧遇到了陛下和摄政王殿下。” “既然来了,便坐坐吧。” “别坐了,臣女拜见陛下!” 是之前的娴贵妃!如今我朝的迁意夫人!他身后跟着一位面貌绝美的女子,堪称是月下花。迁意夫人算是一个女官,但是有个特殊的任务,是如果有人或者他国献出人或物,由迁意夫人解决。至于人是要通过君主的。 “免礼,何事?” “户部尚书大人,要将这位女子送进宫。” “明年不是有选秀吗?” “臣女也是这么说,户部尚书大人,执拗的很。” 楚予晔细细打量着她身后的女子,确实是倾国倾城的美色,身姿窈窕,茳枝也比她逊色几分,但茳枝身上高贵冷艳的气质,怎么也不能被覆灭,可美色,她还是略差,迁意夫人身后的女人,可谓是天下多数男子的梦中情人了。 “姑娘名为何?” “回陛下,小女名唤温玉蓉。” “玉蓉?如花似玉,出水芙蓉,妙哉!迁意夫人如何?” “陛下,此女确实不错,是留还是?” “唉,留吧,你去处理,就册封昭容,赐号、兰,暂居净水阁。” “是!” “小女子谢陛下!” 温玉蓉听到了被留在皇宫开心极了。 “和迁意夫人去吧。” “是。” 迁意夫人带着她去了净水阁,给她安排了贴身侍女明水。 “后宫以和谐为主,万不可做出不该做的,你明白吗?” “谨遵夫人教诲。” 言尽于此,迁意夫人离开了。她坐在了梳妆台前,捋了捋发丝。 …… 夜晚间,传来了指令——兰昭容侍寝。 “明水恭喜小主了,快去吧。” “谢谢你,明水。” “小主说的哪里话,可别耽误了,快去吧。” …… 温玉蓉去了“明安宫·思戎宛”在这个诺大的寝殿,她也是第一次看到。 “嫔妾参见陛下。”她跪在了楚予晔的面前,楚予晔面对她倒不像是之前的茳枝那般… 楚予晔放下了手中的书,走到了温玉蓉的旁边,将她扶了起来,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颚,让她不得不直视自己。 “这美貌确实难得,就是不知身体如何?怎么?没什么对朕想说的?” “嫔妾的这容貌无非是上天赐予最好的东西了。嫔妾父母双亡,户部尚书大人收留了嫔妾。” 楚予晔放开了手。 “今晚留下吧。” “谢陛下。” 楚予晔将她打横抱了起来,送到了床边。 “自己宽衣,休息吧,不必等朕。” 他说完变回去了。 楚予晔没碰她,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 要说宫里的人消息这么快——一早,还没等温玉蓉被送回去,宫里就传出去了消息,新封昭容第一夜便去侍寝。楚予晔根本不在意,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个被禁足的人,还不得人探望的人,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几乎除了膳房的宫女,她谁也接触不到的。 这些事,茳枝都知道了,心里还是有些的不舒服的。但是想了许多为楚予晔辩解的借口。最终,她认为,楚予晔是帝王。这些事都是不可避免的…可是,也只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砰!”一声,打破了栖梧殿原有的清净,这一声落下,周生荆伶正好走过来。 “哟?什么事,惹的永嘉贵人生气?” “公主,见笑。” 浮齐公主走到了她的身边,挽起了她的手。 “本宫在南光,也曾听闻如今的楚秋后宫,现在看来,也并非传闻那般?我知道贵人的心思,不如我们一起?” “公主何意?” “我们是一路人,爱的人,心里都有别人,群没有那个人,或许他们的爱人就是我们,不是吗?” “公主,在楚秋后宫那样,这可是大罪。” “大罪?那就是做的不够彻底!” 永嘉贵人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各取所需。” “好。” 娴贵妃的离开或许让永嘉贵人迷失,也或许是耐不住了寂寞,让她去追求了真正的自己。 受惊的小兔子 被禁足在的茳枝听到了这些,有些难过,不知道如何是好,茳枝在清月居里手里紧握着茶杯,眼眶一点一点开始泛红,泪水再也藏不住了,一滴一滴的落下,情绪也掩藏不住了。 “楚予晔……为什么……” 茳枝的嘴里唤着她的名字,神志有些恍惚,她多么想,楚予晔此刻,就站在她的面前。 茳枝将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打破了她的所有幻想!告诉自己,根本不可能! 她被禁足在这里,整天都很无聊,只能在这月华宫闲逛,她禁足时候受的委5屈,楚予晔永远都想不到。 “你不想看看她?我一向不理会那些事,都听到了。” “我也想见她,可我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 “没有就是没有,和她说实话就好。” 楚予朔开导了又似乎没开导。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楚予晔再也忍不住了,浮齐公主的事便过去吧。 “赵公公,去宣清淑妃。” “陛下您忘了?娘娘还在禁足。” 楚予晔皱了皱眉,丢出了两个字:“解禁。” 赵公公显然面露喜色。 “是,老奴这就去。” 赵公公独自前往月华宫,宫门外是守门的侍卫。 “你们走吧,该做什么做什么,陛下旨意,解禁清淑妃。” “是。”那两名侍卫听了他的话便离开了。 赵公公走向清月居,推开了门他看到靠坐在床边的茳枝,面色略显苍白,像是奄奄一息的样子,他不由自主的慌张了起来,连忙回到了明安宫向楚予晔报告此事。 “陛下,清淑妃她的样子似乎奄奄一息了……” 楚予晔听到这话,才起身,走了出去,并告诉了赵公公“去请太…去明潋宫请人让他到月华宫。” 楚予晔没这么慌忙过,从小到大都没有。明安宫离月华宫也算远了,楚予晔慌慌张张的一个人到了月华宫,进了清月居,看到了茳枝,走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抱到了床上,紧紧抱着她,可以感觉到茳枝的身上很烫。茳枝有了一点反应,她知道是楚予晔,可是他怎么会来?她硬撑着身体,睁开眼看了看楚予晔。 “陛下,放开臣妾。” “你是不是以为自己生命很轻贱还是不知道身上有伤?你不是对医术略有了解的吗?照顾自己都不会吗?我命令膳房宫女给你送的药,你都喝了?” 面对楚予晔的一连问题,茳枝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个是好,他看到自己就是这个态度?茳枝也没想回答他。楚予晔确实,都会让膳房宫女给她送楚予朔每天带去的药,但是她几乎都只喝了一半,另一半也都倒掉了,她实在受不了那药的苦了。医术?她对医术并不了解,甚至一点都不知道,她是茳枝也不是茳枝。这个外貌、声音以及人们口中的她,都不是真实的她,但是她,也在用真实的她,对待楚予晔。 “楚予晔!你凭什么干涉我!” 楚予晔听到这话,松开了她,淡然一笑。 “茳枝,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呵…果然不能太放纵你。”楚予晔拽住了她的手,让她身体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自己,他吻了上去,纵使楚予晔能感受到来自茳枝的抗拒,他也无动于衷,茳枝还发着烧,楚予晔又和自己搞这一出,让她感到很难受了,她再也受不了,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脱出了楚予晔“折磨。” “咳咳…你疯了!楚予晔!” 清月居外传来了赵公公的声音,他便知道,兄长来了。他起了身,站到了茳枝的旁边和她说了句话:“认清你的身份,清,淑、妃。” 楚予朔和楚昌宁走了进来,赵公公还在外面候着,楚予朔一进来,屋子里就充满药香味道。他还是一身白衣,他也把楚昌宁带了回来。 “母妃,你还好吗?” “咳……无碍。” “无碍?看来清淑妃真不在意自己。但做兄长的,还是要担心一下,手伸出来。” 楚予朔看着她的样子也是拿他们没办法了。 茳枝把一只手伸了出来,楚予朔用手指尖在她的手心停留了一会,又贴到了她的后颈处。 “阿晔让人给你的药喝了吗?” “喝了。” “回来那天可有不适?” “……没。” “没有吗?那是谁把自己的伤又加深了?” “我承认,我确实没熬得住那杖责,回来后才晕倒了一晚。药……喝一半。” “药喝一半?”楚予朔叹息了一下,他怎么也没想到,茳枝竟然这么不在意自己! “好,事情不大,昌宁,去把我的桌案上的青瓷瓶药拿来。” “是,朔叔。” 楚昌宁一点都不敢耽误,匆匆忙忙就去了,生怕母妃就什么危险。 …… 等到了楚昌宁回来,把药给了楚予朔——“别给我,给你父皇。” 楚予朔似乎生气了,他生气的样子,楚予晔最熟悉,小时候他对自己非常严格! 楚昌宁把药给了楚予晔。 “阿晔,我会直接让人把熬好的药送到、明安宫,这药每天都要服下,如果不想让我的这位妹妹尽快好,那就不必。” “朕明白了。” “昌宁,既然你母妃解禁,你就留下吧。” 楚昌宁犹豫了一会:“好的,朔叔。” 楚予朔离开了。 “父皇,儿臣告退。”楚昌宁也回清澹宛了。 “自己吃了。”楚予晔把药塞给了茳枝。茳枝硬撑着身体下了床,倒了杯茶水。打开药瓶,两粒药丸借着茶水服了下去。 这些楚予晔都看在眼里,她每一个动作,都能显出来她不及以前了。 “臣妾…服用完了,恭送陛下……” “恭送?茳枝,你就这么想朕离开吗!?和朕去明安宫。” “是。” 茳枝不知道不顺从他他会做出什么疯事,只好和他去了。 他带着茳枝来到了自己的寝殿。 “去,弹一曲凤囚凰。”楚予晔还对她发号施令,茳枝没拒绝。 坐在了琴前弹这曲子,虽然她身体不适,但是曲子更动听了许多,好像就差一点就可以和楚予晔的琴技平起平坐了一半。 ……一曲结束,太阳也已经过了下去,天色渐晚。 楚予晔坐在了她的身边,他靠的她很近,茳枝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楚予晔将她的发丝往后捋了捋。 “阿枝胆子真大,可知错?” “臣妾不知自己犯了何事,更不知自己有何错。” 不知? “真的吗?那朕会用特别的方式告诉你。”说着,楚予晔解开了茳枝的衣带。这一个举动让茳枝感到了害怕,他疯了吗!?“你若不说出来,那朕不介意就在这灯火通明的寝殿把阿枝的衣衫一件一件褪去,好好欣赏一下阿枝的身体,如何?” “楚予晔!你疯了吗!别碰我!” 茳枝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和他玩硬的,楚予晔随手便褪去了她外面的一件衣衫。 “还想继续吗?” “臣妾说……” “嗯。” “臣妾不该直唤陛下名讳,不该只把药喝下一半,也不该瞒着兄长……” “嗯。” “臣妾知错了,陛下。” 楚予晔双手环住了茳枝的身体。让她感到一丝“冰冷的”温暖。 “受惊的小兔子,以后知道怎么做了吗?” “臣妾知道了。” “谁教你直接唤朕名讳?” “陛下,臣妾并非有意!只是当时臣妾有些神志不清。” “不许这么说自己,朕知道,小兔子是不是听了那些?” “陛下怎么知道?” “朕没碰她,除了你,朕没碰任何人。” “臣妾相信陛下,陛下以后能不能不要吓臣妾。” “好,你也是越发没规矩,私下怎么叫朕?” “夫君!” “调教有方,说实话,朕还蛮喜欢这样的方式的。” “陛下!你要是在那般!臣妾就算委身在这,也绝不原宥!” “哎哟,小兔子这么凶啊?刚才还下的不想样子,都依着你,那以后还要想想别的法子喽~阿枝,今晚朕想要——” “夫君不想!” “由不得你!” 楚予晔这种强制的办法是不是和夏温舟学的啊! 楚予晔把茳枝抱到了床上,茳枝那双眼睛,真是动人,这样的眼睛几乎每个人都有,但是她眼睛里的神气几乎谁都没有。 楚予晔没在顾虑什么,这一夜他们经历风雨,她伤未好,又雪上加霜,他还是在意她的。动作很轻,也游刃有余。 …… 这一次她真的受不了了。 “夫君,臣妾累了。” “不想了?” “嗯。” “那好,阿枝,休息吧,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了。” “嗯。” 楚予晔这一夜算放过了她? 楚予晔把茳枝搂紧了怀里,茳枝就像楚予晔搂着的小兔子的一样。 “夫君,棠儿怎么样了?” “她在舟舟那里不会有事。” “臣妾知道,只是害怕棠儿会不会太冲动。” “棠儿就算冲动到天际,也会被舟舟拉回来的,你不在,朕都不知如何是好了。” “臣妾听到那些事后,状态也不好了,还以为会葬身月华宫。” “怎么会,那样的话茳叔那里怕是不好交代了,朝堂上有人提议了立后。” “本来臣妾认为娴贵妃是最好的人选。她走了,其实永嘉贵人也好,宫里其他的妃嫔,臣妾也不清楚。” “唉,你就这么想让朕碰别人?楚秋的后位,必需留一位公主或皇子的。” “夫君是帝王,让臣妾与旁人共侍一夫,不可避免的。” “那你听到那些谣言怎么还落寞了?” “臣妾也想通了,已经释然了!” “朕不想,朕会等着你,后位给你留着,如何?” “夫君,迫不得已时候,就别考虑臣妾了。” “朕怎么看小兔子一点都不累,还能继续共欢的样子?” “不能了!臣妾睡了!” 这一次她真的睡了,楚予晔嘴角微微上扬,怀里搂着让人欢愉的小兔子,怎么能不开心? 决定? 茳枝把头向楚予晔的身体低了下去,像极了一个受委屈的小孩儿。确实,今天也受了点委屈。 …… “夫君!” 这茳枝可是充满了朝气呢!楚予晔也让乔宁回到了茳枝身边。她这一声是唤的楚予晔。她奔向心赢殿,看到不仅仅有正在处理公务的楚予晔在,还有安王殿下楚予安和楚予朔,以及她从未见过的一名女子。 茳枝见到殿内的人,立马就收起了性子,还好,乔宁在殿外!不然就要和自己一起丢脸了! “臣妾参见陛下!” 楚予晔轻笑了笑,才回答她:“起来吧,何事?” “臣妾无事,先行告退!” 这样的场面谁还能待的下去啊! “既然无事,那便留下来陪朕,过来,坐朕身边。” 茳枝:??? 殿内的人:??? 他没事吧?明摆着故意整她呢呗!不过那名女子是谁?容貌倒是美极了!她奔着好奇心才留下的,她走到了楚予晔旁边,才跪坐在他的身侧。 “清淑妃在后宫可要收敛一些性子了。”来自安王殿下的提醒! “兄长,这夫妻之间的事,我们还莫要插手就好。”楚予朔没有昨日那般生气了,他还是那般温趣,就像刚认识时候一样! 安王殿下的妻子离世很早,他和他的王妃,一直以来都没有坎坷,人人羡慕。 “这些道理本宫明白,敢问这位姑娘是?” 茳枝的目光落在了那名女子身上,虽然说楚予晔在,但是茳枝好歹是个淑妃的位置,他的宠爱都是她的,况且丢脸的事也都做了!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嫔妾温玉蓉,是新封之昭容,见过清淑妃。” 兰昭容?那个让她差点认为楚予晔移情别恋的人!不过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唤了楚予晔“夫君!”这不就是自己挖抗自己跳进去了吗!此地不宜久留啊! “嗯——陛下,臣妾真的还有要事呢!” “安静点,旁边的古琴先练着。” 茳枝的内心突然感到很疑惑,他怎么了?吃火药了嘛!这么凶! 无奈只好坐在一旁弹着琴,茳枝心不在焉的弹着。楚予晔的表情明显有很大的变化。 “凤囚凰这么弹,若是换了先生来,清儿怕是要被罚了。” 茳枝听到了楚予晔的这话才开始害怕,不过这也在给自己拉仇恨,他是不是忘了还有个妃嫔在呢! 话说,他真的和夏温舟不是亲兄弟吗? …… 茳枝的音律越来越有长进,一曲凤囚凰弹出了多半的真情实意,有着和小琴生的曲子异曲同工之妙。 “这曲甚为动听,可意确实凄婉,姐姐是在借曲子……” ! 这温玉蓉突然间说话就算了,还有意苛刻茳枝,脑袋没问题的都听的出来,一瞬间,茳枝的双手搭在了琴弦上,发出了一响,楚予晔倒是若无其事的模样,而安王殿下和她的予朔兄长倒是一副旁观者自清样子。 “你又是何意?若无心不咎,有心则言。” “姐姐,都说凤囚凰了,这首曲子寓意不好,姐姐更不应在后宫内演此曲。” “猜疑吗?按律法……以下犯上,本宫记得在慎刑司略有耳闻,阁去职位,贬为庶人?” “茳枝——好了。想必她也是无心。” 这是…楚予晔的话?茳枝吗?他很少这么叫自己,甚至从来没有过这个称呼,他的语气愤怒带有冷漠。茳枝的眼神落在了楚予朔身上,他知道,楚予朔会帮自己,而安王自己揣摩不透, “清淑妃,适可而止,皇弟啊,后宫还要加紧。” 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的兄长,楚予朔,什么时候都会出来帮一把,替自己解围。 茳枝松了一口气,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刚才竟然用慎刑司律法吓唬一个昭容?况且她可能也是无心,就算是有心,这让楚予晔怎么看自己!她转念一想,凭什么不能说回去?就是没有宽宏大度的心又如何……有人爱就好。 “温昭容,还请先回净水阁。两位皇兄,请回。” 楚予晔特意把茳枝留在了这里。门外的乔宁,被楚予朔告知回了月华宫。 …… 房间仅仅剩下了楚予晔和茳枝,茳枝经历刚才一事,虽然心里有很多意见,但是怂的一批,不敢发言。 “怎么不说了?方才不是伶牙俐齿的吗?” 伶牙俐齿?哪有啊,茳枝很想否认这句话。 “方才是臣妾一时没控制好,但你也看到了,是她先出言不逊!您不会怪我吧,夫君。” 当然,她也只是想想,她对他的态度,现在只想顺从他,和他安稳度过余生,直到命格结束。 “做的不错,以后后宫有人对你不敬,按法处置就行,迁意夫人离开后,你应该是后宫位置最高的了,但也给朕收敛点。” “知道了,看来夫君,还是舍不得臣妾的啊。” “朕要是真舍得,也不会顾及茳叔了,你估计在进宫前几日就在冷宫里面了。” “那看来,臣妾胜筹帷幄啊,不过夫君方才唤臣妾茳枝,吓到臣妾了,夫君第一次这么唤我,就连刚识得那会儿也是叫茳二小姐。” “朕疏忽了,给爱妃赔不是了,抱歉。”楚予晔对待茳枝,已经抛下了帝王的身份,是一个真正的伴侣。他让茳枝感到无尽的安全。 “温昭容做的不错。” “多谢,敢问公子其名?” 他刚要开口,就想到,她是户部尚书送进来的。 “温昭容不需要知道。” 温玉蓉没在多问,楚予朔也没多做解答,他们各奔东西。原来刚才那一出是楚予朔和温玉蓉算计好的。 “臣妾怎么担得起一国之君的一句抱歉。臣妾还是辅佐陛下处理公务吧。” 楚予晔愣了愣才开口道:“好,爱妃研墨便是,若累了,就在一旁歇息。” “嗯。” 茳枝在楚予晔旁边研墨,一片岁月静好。 “陛下,熙华公主和摄政王殿下的事该怎么办?” “阿枝怎么对皇妹那般上心?” “或许,是同为女儿身吧,就像上次,熙华公主被害,我甚至可以体会她的感受。明明可以去查,但却不动声色,自己的爱人在那个境地冷眼旁观,不分是非……” “阿枝——还在怨恨朕吗——”楚予晔手中的笔,不知道如何下手,声音很是惋惜,过了一会儿,才平息这样难受的心。 “或许臣妾怨恨的是自己。在那时竟然没有反对一切。过往已是云烟,不必再提,只希望,公主和摄政王殿下重归于好,嫁娶彼此。” “朕会想办法的。阿枝,忘记那件事好吗?” “嗯……好。陛下,若真的有一天臣妾也受人陷害,陛下会在意吗?还是说,陛下会挥袖而去?” “不会有那一天,就算有,朕也会还你清白。” 茳枝听到这个答案没有惊讶,仿佛是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若真的有那一日,臣妾只希望,陛下可以给臣妾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到那时,臣妾认为,信我与否,都不再重要,我亦无愧也无悔。” “阿枝,朕不会让你经历那些。阿枝可还记得千缘池许下的誓言,今生今世喜难共担。” “记得。” 是啊,还有千缘池呢。那誓言,谁也没忘,谁也没敢忘! “阿枝,你猜朕看到了什么?”楚予晔手中的笔停了下来,拿起卷轴看着,脸上浮出淡淡的笑容。 “嗯?陛下什么时候像个小孩子一样了?” “朕怎么记得有人方才说,以下犯上,革去职位,贬为庶人?” “陛下,臣妾一时……嗯……心直口快!并非有意而为之!” “不调弄你了,到时候怨恨起朕来,还要朕去挽回。新一批进宫的竟有和阿枝同姓名亦同龄的人。” “陛下何意?” “这六宫,要劳烦你了,若累了,就交给迁意夫人处理杂事。” “时间在什么时候啊?” “中秋回来后。” 茳枝听到了这个时间倒是有些不爽快,但她毕竟对楚予晔还有信任的! “夫君就这么信任我?真不怕,臣妾心血来潮,把您的这些后宫美人一散了之?” “你要是觉得不顺眼,就散。累了吧,喝点茶水,歇息一会儿。” 楚予晔对茳枝的言辞没有反对,宠溺的只是顺着她。楚予晔注意到了她在研墨的手,倒是替她觉得累,让她歇息了,还给她倒了茶水。 “陛下要处理这么多公务,都没说累,臣妾不过是研墨,怎么会累。” “听话,阿枝。” 楚予晔强硬又柔和的态度让她放下了墨条,接过了茶水。 “快到中秋了,朕陪阿枝回茳府如何?” 楚予晔在说什么!荒唐! “陛下!您想开点,臣妾又不会走了,况且哪有君王陪妾归家的?” “如果没有,那朕就做第一个,给天下的男子一个范例。” “您真的不像臣妾刚认识您的那样了。” “那在阿枝心里,朕之前只怎么样的?” “就是冷冰冰的,像冰块一样,不近人情。还动不动就翻脸……一会冷一会热的。” “原来朕在阿枝心里一直这样,朕当初也以为阿枝只会是朕的学子,没想到,真的成为了朕的夫人。不过中秋一事,阿枝没有选择。” “好,都听夫君的。” “朕不想等了,想要……” 砰! 这一声响打断了所有美好。外面传来了声音。 “你是何人,走路竟然这般心不在焉!打碎了给陛下的粥,况且这里可是明安宫,不可随意走动!” 这个小婢女对面前的一番教训。殊不知那便是熙华长公主,楚琳棠。至于心不在焉?确实。但也有原因的,夏温舟那里若待得下去,也不至于在这里心不在焉的走动。楚琳棠依旧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还是那般心不在焉,她只看一眼那个婢女,没多说什么。 “你……” “不得无礼。” 茳枝走了出来,楚琳棠仿佛在牢笼里看到了光亮。 “去收拾一下。还有,你面前的,是长公主。” “奴婢失礼,长公主恕罪。”那个婢女完全没有刚才的嚣张。 “无碍,收起来吧。” 楚琳棠走向了茳枝,茳枝刚要拉着她进去,又提醒了那个婢女一句:“今日除传膳外,不必来送。” “是。” …… 茳枝才拉着她进去,楚予晔啧让她落座在了字旁。 “阿枝就把朕今日的膳食给禁了?” “不是还可以传膳吗?” “那今日就劳烦阿枝跑去膳房了。不过,看样子,熙华皇妹是为难了。” “陛下,您少说话……” “好,听阿枝的。” “我当真羡慕皇嫂和皇兄之间。永远都没什么坎坷。” “棠儿,等她走了,你和摄政王殿下,就可以永远相伴了。” “我不奢求了……或许没机会了,四哥哥……好像蛮喜欢她的,祝福他们。” “父皇所知道他自己疼爱的小徒弟到了将元城落得这般境地,会怎么做?你应该了解父王的脾气。” “皇兄,别让师父知道,我害怕师父会担心。” “那就要看你了,你可以,向你的皇嫂学习,你和周生荆伶同为长公主,况且,这里是楚秋不是南光,你是楚秋长公主。” “皇兄当真说笑。皇兄,我想离开将元城一段时间。去看看师父他老人家。” “棠儿,我知道你不想留在这,但是你这个时候离开,可就成全了她。”还没等楚予晔说同不同意,茳枝就开口了。 “也可以,但那时,你真的没机会了,中秋后决定立婚一事。” 中秋后事情怎么这般多!?这个时间真的很快了,剩下的时间也是她和夏温舟最后的机会。她很想放弃,但也不舍,又不屑于用卑鄙的手段,她记得,师父教过她,做人要清清白白。 “我……再做决定。” “嗯。真的不回去看看?”楚予晔想让楚琳棠回安政殿,不仅仅为了楚琳棠,还为了自己。 “那倒是打扰了四哥哥他的雅兴。” “我陪你去。”茳枝倒是勤快。 “不想被禁足在我这明安宫就老实点。” 茳枝冲动的念头又被楚予晔打了回去。楚予晔将她禁足在月华宫内放心不下,但明安宫自是无畏的。 “皇嫂还是好生陪着皇兄,琳棠自己回去就好,或许该做什么了。” 楚琳棠想通了吗?她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明安宫。 …… “阿枝,朕昨晚真不该饶了你,就应该让你委身在朕的寝殿,长长记性。” “我又哪里做错了,况且,臣妾说过,那臣妾也绝不原宥。” “你说自己又干什么了?以后老实点,别什么事都好奇,不然的话,软筋散朕还是有的。” “臣妾知道了……!不过还请陛下少吓唬臣妾,小心臣妾有一天真的怨恨您了。” “好,不吓你了。阿枝记得,旁观者清。” “……臣妾明白了。有个事情要问陛下。” “问吧。” “如果有一天,臣妾变了,并不是原来的那个阿枝了,陛下会认得吗?” “会,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事,陛下就当臣妾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好。朕希望你若有心事,能和朕说,我会放下君王的身份来陪着你。” “陛下放心。” “不过,中秋之后,恐怕要累着阿枝了。” “嗯?” “中秋之后,要决定皇妹的事,还有新一批入宫的人,再加上每一年中秋后楚秋都要举办狩猎竞赛。” “这么看来,确实,不过陛下要比臣妾还累呢。” “阿枝,朕还是不想等,想直接封你为后。” …… 茳枝听到这些话有些不知所措。 “陛下,等等,别急。” “嗯。” …… “棠儿,别闹。” “本宫说了,本宫要离开,你要是派人跟踪,本宫不介意发现一个杀一个。哪怕满手鲜血。” 楚琳棠拔出了剑指向了夏温舟,夏温舟身旁还坐着周生荆伶。楚琳棠方才想最后告别夏温舟,没想到夏温舟没想放过她,他本意是要锁着他。可是楚琳棠态度依旧强硬。 “棠儿,你的剑在月华宫,这把剑略有沉重,不适合你。” “没有合不合适,只有执剑人合不合格。夏温舟,我没和你商量。” “好,你走吧,我放你走。但我希望,中秋你能回来。一次也好。” “回来做什么?四哥哥,永别。” 楚琳棠丢下了那一把剑,转身离去头也没回。夏温舟不在意吗?他怎么可能不在意? “中秋后,举行大婚。” “真的吗?殿下?” “当真,中秋后立刻举行,接下来就是狩猎大赛了。” “好。” 谁也没想到,这就是楚琳棠说的想通了?她能去做什么? 楚琳棠离开的最后两件事,回了月华宫,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她离开之前,最后见了穆恒。 “小……长公主,何事?” “穆恒,不必这么叫我,或许我更喜欢你叫我琳棠。帮我个忙。” “怎么了?” “若我七日之内最后一晚没能回摄政王府见你,就把这个盒子交给陛下,让他打开信。告诉他,帮帮我。” “好。你要去做什么?” “等我回来。对了,穆恒,照顾好四哥哥。” “嗯。” 穆恒知道她不想说,也没多问。 楚琳棠离开了。 小姑娘 穆恒望着楚琳棠的背影,不禁有些担心她。可就算担心,他明白,都是无用之劳,虽然不知道她去做什么,只想七日后他能平安归来。 七日后,正当中秋。 …… 转眼间,已经是楚琳棠离开的第三日了。 茳枝也才发现楚琳棠离开了。夏温舟看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夏温舟带着周生荆伶,回了摄政王府,摄政王府已经开始筹备大婚了,装饰都好了一半,他们的婚服也快赶了出来。 “殿下,还有三日就是中秋,中秋后,就到了我们的婚期。” “嗯。公主,南光帝可有回信?” “皇兄说,他很是安好,不必挂念,让我留在这就好。” 周生荆伶从前两日给周生荆熠送信,今日才得到答复。 三日了,楚琳棠离开三日了。 “陛下,棠儿都离开三日了。” “担心她啊?” “不然呢?也不知道棠儿干什么去了,就不告而别。” “她不是说,自己想通了?看来这就是她想通后的做法。” “希望她没事。” “阿枝,别担心了,那药都放在这半柱香左右了,还不喝?” “喝,当然喝。吸取了教训,哪敢不喝?” 昨日茳枝还是嫌弃这药苦,不想喝,楚予晔软的不行来硬的,她才喝了。 “乖,今日喝了,以后都不用喝了。” “嗯嗯。” 听话的小兔子才惹人心生欢喜嘛……茳枝怎样他都爱! …… “哪有刺客阻挡刺客,还晕在着了的。” 楚琳棠的意识开始清醒,她躺在了床上,却不知何地,她渐渐睁开双眼,起来了才会想起…… 她回想起昨晚到了南光进宫本想找南光帝商议。却没想到,遇到了各自己一样的人——刺客,不过那个人的目标,似乎不是南光帝,是自己,她昨晚和那人交手时,差点死在他手上,那人也放了自己。 他们在打的过程中,楚琳棠也放了狠话:“你今日若敢伤殿内的人!我让你死无葬之地!包括我。” 不过自己竟然因为这事意外成了刺杀!而自己面前的是当今南光帝,周生荆熠。她站了起来,男人比她高了许多。 “既然我失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朕要是想,你觉得你身上还可能一点血迹都没有吗?还在朕的寝殿让朕照顾着。”周生荆熠,询问着楚琳棠:“你叫什么名字?谁派你来的。” “我名——琳棠,一意孤行。” “别害怕,我不会把你怎么样。那就谈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嗯?”周生荆熠坐在了椅子上,确实让人感到很好说话的样子。不像楚予朔的模样,虽然和他一样悠闲,不过从楚予朔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让人畏惧的庄严。 “刺杀,那无非是意外。我本意是来商议的。” “坐吧,放松。朕还是喜欢与人交流的,不想那个楚秋帝和玄昌帝,一天到晚都不笑笑,真搞不懂,玄昌帝妹妹是不是被迫。” 楚琳棠落座了下来,原来自己的三哥哥在别人印象里是这样的。 “陛下要知道什么。” “很简单,你来的真正目的。” “让你妹妹,离开楚秋,离开四……楚秋摄政王殿下。” “朕的妹妹中秋过后可就要大婚了,你和楚秋摄政王什么关系?” “没关系。” “那恕我不能,楚秋摄政王既然和朕的妹妹婚期都定好了,那便是情投意合。” “两国交好,一定要和亲吗……无非就是为了她一己私欲牺牲我和殿下的感情。因为她,受人陷害冷眼旁观的是自己的爱人。和他大婚的本应该是我。” 楚琳棠再也没忍住心里话,是啊,她说的句句属实。她也很谨慎,没敢透露自己的半点身份“楚琳棠,熙华长公主。” “你和他果然有情谊,如果他真的爱你,怎么会同意这婚事?难道他不应该想方设法把这个婚姻退掉吗?别自欺欺人啊,小妹妹。”周生荆熠来着楚琳棠的样子,无非也就是十几岁的样子,还没自己妹妹年龄大呢。 是啊,她也才十有九余。 楚琳棠平缓了自己的情绪,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他真的爱自己吗…… 谢陛下指点,后会无期。 楚琳棠起身走到了门边,刚要出去。 “铭哲。” 周生荆熠唤了一声侍卫的名字,那个侍卫只是用手拦住了楚琳棠。而楚琳棠的脾气自然忍不了,她拔出了侍卫手中的剑,转身对着周生荆熠。 “陛下。我说,我要走。” “你这小姑娘,年龄看着不大,脾气倒是真不小,别着急走,你的剑还在朕这里。把那把剑放下,看着血腥。” 周生荆熠拿起了桌案上楚琳棠的剑,那把剑是师父赐给她的,那把剑不算很沉重,很适合她,上面还刻着海棠花。 周生荆熠临危不乱的样子,他放下了那把剑走到了楚琳棠身前,用手撇开了她手上的剑,楚琳棠这才把它丢出去,周生荆熠真正站在了他面前。 “说实话吧。你到底是谁,普通人怎么能和楚秋摄政王有情谊?” “好,我说,说来,我算的上他没血亲的妹妹,楚秋新封熙华长公主。” “原来如此,夏温舟究竟如何啊?伤的小妹妹这么重。我和他不过一年多没见而已。” “陛下识得四哥哥?” “哥哥?叫的好生亲切,识得,四国帝王摄政王谁不识得谁?但是啊,朕敬佩的还是玄昌帝。不像阿晔,不解风情。明日再走如何?” “留下来,没有意义了。” “放心,明日走,赶得上他们大婚。先住在宫中吧。要我说,小姑娘,当我的后宫之妃如何?” “多谢陛下。不过我想,陛下不想自己后宫中有青楼出身的女子吧?况且,夏温舟,碰过我。”楚琳棠调侃的语气,但是周生荆熠全是当做无所谓的事。 “无碍。朕还真不介意,小姑娘,你心脉受损,我妹妹没对你做什么吧?” “南光帝心知肚明。” “哎,是朕的过错,平日里,太惯着她了,昨晚那名刺客目的可不是朕啊。” “无所谓,我叫楚琳棠。” “好的,小姑娘。小姑娘走的时候,把朕的玉佩也带去吧。如果你想回来,南光是你第二个家。” “说好的,本宫今日就在南光帝的皇宫中。南光帝,可否带我这个外来之客在南光都成青芜一游?” “好啊。我青芜城这里,可是大好风光。” —— “陛下今日不见人。”外面传来了铭哲的声音。 “铭哲,放人进来吧,谁啊?” “臣妾拜见陛下。” “免礼,阿茗,何事?” 那女子看到楚琳棠在这便离开了——“臣妾想来邀陛下一游。既然陛下无时间,臣妾便回去了。” …… “陛下要不然还是去挽留一下这位姐姐?” “不必。” “方才那位是?” “朕的皇贵妃。” “南光后宫果真不及楚秋后宫。” “当然,不过小姑娘若来,朕一定像玄昌帝那样,第一时间解散后宫,给你清净。” “别说笑了。陛下还是同本宫同游吧。” “嗯。” 无量 …… “陛下,这清芜城可有海棠糕?” “你皇兄没教过你,在外不能招摇?罢了,和我来。” “嗯嗯。” 周生荆熠给楚琳棠买了海棠糕,她尝了尝味道。会想起她刚到四哥哥身边那会,什么时候都会给自己想要的。 “别愣着,喜欢的话,以后来都给你备着。” “谢谢。那场婚姻,真的不能挽回吗……”楚琳棠抬头看着他。 “不能。除非…” “除非什么…我都答应!”楚琳棠的语气很绝对,没等他说出条件,就先答应了下来。 “小姑娘留在我这里。” “一定要这样吗?” 是啊,一定要这样吗?无论如何,牺牲的都是她。她转念一想,哪怕嫁给他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想是别人…… “好,但你能否答应我,先让我回去一次,就一次。” “小姑娘就这么答应了?” “嗯。” ……街上很是喧嚣,只是他们二人在的地方,略显压抑。 “罢了,小姑娘安心回去。我会把你的爱人还给你。我也希望,你能回来看看我,如何?不放我是你的意中人,就当做兄长。像对你那些哥哥一样。” “您……您为何要如此,明明可以顺理成章留住我的。” “没必要,毕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嘛,我也不像人们说的那样,很宠着荆伶,无非是她生性冲动,出于兄长,帮帮她。现在,就安安心心同游吧。” 周生荆熠的手摸了摸楚琳棠的头,他似乎真的蛮喜欢她的,但也真的不会逼迫她做任何事。 “谢谢。” “不必言谢。走,去前面看看。” 他们两个走在这街市上,看似没什么,其实心里韵味极度复杂。就算是这样,他们似乎,也想是很开心。 …… “陛下!臣妾想出宫!” “清明泉那道门随时给你留着。” “臣妾想要夫君陪着。” “没时间,听话。要是不放心,就带着乔宁和扬策一起出去。” 扬?策?这名字,当真熟悉。哪有半夜坐在人家窗户的! “不要……” “阿枝,说吧,想到什么事了?这么想出去散散心?” “什么都瞒不了陛下,臣妾想到的事,真的不能和陛下透露,陛下会介意吗?” “不会,阿枝,朕陪你。赵公公,命人把剩下的折子送到摄政王那里。叫他今日之内处理好,送回来。” “是,陛下。” …… 楚予晔从来没有亏待过阿枝。 “不过阿枝,你的心事若无法倾诉,就算消除一时,也只会是一时,和朕来思戎宛。” 楚予晔把她带到了这里,扶着她坐了下去。 “宁魂曲,或许对阿枝有帮助。” 楚予晔坐在了茳枝身后,却依旧能将她环在自己的身体里,他手中的是琴弦,怀里的是他的爱人,曲子亦是给怀中人的。 茳枝的脑袋,似乎涌入了一股清流,那些令她不知如何是好的事情,似乎一点一点消失。直到曲子停止,她也没那么难过。 “朕若不在你身边,若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就弹这首曲子。别困着自己,放出来,别牵的太紧,放开点,朕不走。” “陛下,臣妾在您眼中是怎么样的?” “一个惹人喜爱心痛的小兔子。” “陛下真的要和臣妾回茳府?” “嗯。” “臣妾想明日动身,回府。” “好啊。” 楚予晔答应的很快,不带一丝犹豫。茳枝这个决定,似乎知道自己以后的路程了一般。 回往 茳枝近日里,是真的有些许不安了。但又言不出,心里,究竟是何感想? “阿枝,回到茳府后,就好好歇息,不必无时不刻都待在朕身边。茳叔可是视你如命般贵的。” “好。” 自己的女儿当然要视为珍宝,茳行从小到大可都是依着那个茳枝的。 …… “这青芜城,当真是绝妙,说来,我都没能在楚秋将元城走动一番。” “等你回去,估计就行。” 已经不知何时,但太阳却已经落下。 “天气不早了,小姑娘,我们回宫吧,明日你就要走了……” “也好,你的玉佩,我就收下,若我还能回来,定将其归还。” “小姑娘留着就好。” 周生荆熠带着她回了皇宫,给她安排了居所,把剑也还给了小姑娘。她真的很感谢,周生荆熠把她放了。 她在深夜已是睡不着,走到院外,望着月光。月亮就要圆了,希望他们也是。她等不下去了,她现在就要离开了。她给周生荆熠留了一封信。 【见字如晤:陛下,我且先行一步,若有缘,你我且再见。多谢陛下,没追究我的此番冒失,还带我略游一番青芜城,陛下的玉佩,还是留在这好,毕竟是您的贴身之物。我定会找机会回来,与陛下对酒当歌。但也希望陛下,可以不食言,还给我,属于我的。】 这封信,是楚琳棠最后留下的,她便离开。她把玉佩放在了信上,殊不知,她离开的背影,周生荆熠都在望着。周生荆熠没有阻止,直到彻底不见小姑娘的背影,才走出来,打开信,小姑娘留下的一字一句,他都有认真去看。 小姑娘希望他不食言,他自然不会,但小姑娘说,她定会找时间回来,他也希望,小姑娘不会食言。 周生荆熠把玉佩收起来,便又落笔写下信。是拿周生荆伶性命做要挟的让她回南光的信。他写好后带着信回了寝殿。 ……第二早,他把信给了铭哲,让他务必两日之内送到楚秋给周生荆伶。 …… 楚琳棠就要离开南光了,铭哲的速度究竟多快?半日之内就追上了楚琳棠。 “熙华长公主。” “你是?” “铭哲。公主和属下一起,速度会快些。” “嗯,好。” …… 楚予晔和茳枝也到了茳府还带了扬策。 茳行和茳夫人急忙去迎接。 “参见……” “无需多礼了。中秋来临,本就是来带阿枝回府住几日。” 阿枝?茳行都到这,就知道,他们似乎一切都好。但是茳枝面对眼前的父母,确实感到陌生,但又不得不适应,她倒是对茳年可以放开一点。 “陛下,爹,娘,我先和阿姐去待会。” 茳枝跑到了茳年的身边的。 “去吧,年年,带阿枝回自己房间看看。”茳夫人同意了下来,楚予晔也不好在硬着让她留下,况且本就是让她好好放松的。“陛下随老身来。” 茳夫人和茳行把楚予晔带到了主厅,还让下人换了茶水。 “陛下,以后莫要这般,若让人得知,帝王带妃嫔归家,恐遭人舆论。” “母妃,我与阿枝从师生走到千缘池,如今归家,有何不可?况且我也脱离了帝王的身份陪她。” “这样阿枝恐受人舆论,陛下,您知道,阿枝对老朽何其重要。” 楚予晔听到这些话,竟然也没能一时很快反应过来。茳行似乎是唯一一个真正考虑到茳枝的,就连茳枝自己也没想到。 楚予晔爱她,在意她,却忘记了旁人的存在。 “是我的疏忽,忘记了。” “无碍,既然回来了,那也就好好陪陪阿枝,让她放松下。” “嗯……” 茳行为了自己的女儿可以不顾一切,甚至反驳任何人。 “此番中秋,先皇不应该回将元城?一会去给他写信,让他前来茳府即可。” “我现在去就好。” “嗯,也好,以前住过的住所可还记得?” “记得。” “那就自己去吧。” “好,我立刻去。扬策,和我一起。” …… 他们两个在路上,楚予晔询问着扬策:“阿枝心里,会不会也是那么认为的?” “我觉得,娘娘不像是那样的,返到看起来。娘娘真的很开心。” “罢了,先回去写信好。” “陛下,您不会是要?” “没错,记得一定要亲手给他。明日之内记得回来。” “是!陛下。” “我们到了,一起进来吧”…… 楚予晔写好了信,让扬策带给去了他的父亲。 日落时分,楚琳棠那边有了铭哲已经离开了南光,不出意外,明日就到了楚秋。 没错,次日一早,他们便到了楚秋,楚琳棠正午才敢去将元城到了摄政王府。 “放我进去!” “这位小姐,摄政王和浮齐公主还有两日就大婚了,外来人员,不得进去。” “当朝熙华长公主进一个摄政王府,你们也敢拦着!” “长公主恕罪,就算您能进,您身旁的这位也进不得。” 楚琳棠看了看身旁的铭哲,才想到,铭哲确实不是楚秋之人。 “公主,我自己会想办法进去。您去吧。”话语落下,铭哲便离开了。 “现在可以了吗?” “长公主,请出示请柬,摄政王殿下有令,没有请柬不得进入。” “我说最后一次,放我进去。”楚琳棠拔出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长……” “放熙华长公主进来。” “是。” 是周生荆伶?是她。楚琳棠收回了剑,走了进去。 “熙华长公主当真好大威风。” “明人不说暗话,你也别得意太早,你曾经对我的陷害,我会让你百倍奉还。” “浮齐公主,在这里做什么?” 是夏温舟的声音,夏温舟和穆恒从远处走来。穆恒看到了楚琳棠的身影,还有她那憔悴的模样,倒是担心。 “熙华长公主也在?不知熙华长公主前来何事?” “当然是来准备参见摄政王殿下大婚。” “好,穆恒,带长公主回自己的居所。” “是,殿下。” …… “长公主,您还好吗?” “穆恒,我的东西呢?” “您的东西,一直都放在您的居所。” “谢谢。” “长公主严重了,但是长公主,能不能在等等殿下?殿下心里只有过你。” “穆恒,你家殿下不是说只让你送我回来吗?” “是属下多嘴。属下告退。” 她也曾相信穆恒说的夏温舟,可是终究是夏温舟摧毁了她的一切信任。 “等等,去为我准备件衣裳,要正红色,别太华丽,单调一点就好。让人绣上几朵海棠。” “好。” 楚琳棠做好了一切准备,中秋也是没有意义了。 …… 遇害 三天复三天,中秋到临。 “夫君,中秋快乐。” “嗯,同乐。” “夫君怎么闷闷不乐?” “没有,只是明日,舟舟就要和周生荆伶大婚了。听闻皇妹回来了,真不知道,她会不会去闹婚。” “夫君,其实我若是棠儿,我倒是不会,反而会祝福他们。” “为什么?” “若一个人真的爱我,怎么不会想尽办法退掉婚姻,哪怕没有任何办法,连一个解释,也要有的……” “阿枝,你只是我的阿枝,我不会让你像皇妹一样。” “嗯嗯。好了,我去给爹娘请安。” “我陪你一起。” “好。” …… 正当中秋,楚琳棠本应该和夏温舟互道安乐,如今却不能。 “铭哲?” 一个人影飘落,是铭哲。 “公主,这封信给你,我不能留在这里了。” 铭哲把周生荆熠让周生荆伶回南光的那封信给了楚琳棠。 “帮我带给南光帝一句,中秋快乐。” “好,有缘再会。” 铭哲匆匆离开,她打开信看了看,信里的内容,她不相信是周生荆熠写的,这和她看到的人完全不一样。但是无论如何,他都是在帮自己。今天是中秋,她总要做一些事,虽然不能和夏温舟道一句安乐,但她还是想去看他一眼。这是他们经历的第一个中秋却不是在一起的第一个中秋。 楚琳棠在摄政王府走动了一番,终于停在了那棵海棠树下。蓝色海棠树园,是她第一次想好要嫁给他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给她下令施罚的地方。 楚琳棠接下了一枚花瓣,用手捻了捻才扔下,随风飘去。 “棠儿。” 楚琳棠知道,是夏温舟。她害怕…… 夏温舟逐渐靠近自己,知道站在了自己的身旁。 “中秋……快乐。” “摄政王殿下还是去陪未婚妻吧。” “棠儿……不管你信与否,孤初心未改。” “殿下随意,本宫回房间了。” ……夏温舟没有挽留她,任她离去。 他们谁都不愿意多说一句。 今夜月色,美哉美哉! 但也只有楚琳棠一人对月饮酒。 “阿枝,中秋之月果然很美。” “嗯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阿枝,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中秋。” “是啊,第一个中秋了,希望我们日后白雪共临。” “好,阿枝尝尝这月饼,母妃大人特意做的。” 茳枝咬了一小口那月饼,确实,味道很清新,连外皮都是花香。 “很好吃。” “阿枝,父王他,想和你聊聊天,不知道阿枝意下如何?” “真的吗?我自然愿意,我现在就前去,莫要让他等急了。” “别急,慢慢走,我带你过去。” 楚予晔带着茳枝来到了屋子前。 “阿枝去吧,我在外面等候。” 茳枝点了点头,便是推门而入。 “拜见父王。” 茳枝给他行了跪拜之礼。 “起来吧,坐下说话。” “谢父王。” “不必这么拘束,我相信你不是这样的。你叫茳枝?” “没错。” “你真的茳行的女儿吗?” 茳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当然是。” “说实话,我知道一切,包括茳行。” “您——究竟何意?” “你的母亲是田林,父亲乃是茳业文。” 茳枝听到这些,不可置信——“您是谁?怎么会知道!?” “孩子,别激动,该说实话了。” “我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但只有我的灵魂在这女孩的身上。” “这个女孩,是你的姐姐,也是你母亲的孩子,当初你母亲,没能带她出去,但是她带了你父亲出去,他们便是时空罪人。” “那我父亲……?” “你父亲,当初是我最好的挚友,我为帝时候,他是我的摄政王,后来他离开时候,我昭告天下摄政王病逝,但真正知道原因的,也就剩茳行和我了,茳行是你父亲的弟弟。” “那您不怕被意味时空罪人吗?” “没离开这里,便不算是时空罪人。” “您和我母亲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唯一的小徒弟,我这傻徒弟啊,为了爱情付出太多,当初我不惜囚禁你母亲也不想让她再去犯傻,可是她陷入的太深了。” “母亲一向重情义,她和父亲没有过任何争吵,父亲也都会让着母亲。” “也好,我这傻徒弟幸好如愿以偿了。茳枝,你可爱阿晔?” “我爱他,我甚至想和母亲做一样的事。” “放肆!你爱他没错,可是你没看到你的母亲吗!” “我知道,但是那是真正爱过的人,才会做出那样的决定,不惜差点把生命失去。” “果真是女随母,孩子,我知道你爱阿晔,但是你和他注定缘浅。” “不会的……” “有缘无分,孩子,回去后再找个心上人,忘了阿晔,去吧,阿晔在等着你呢。” “好,但是我不会丢下他楚予晔在这里。” 老人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田林,茳枝,你们终究要变成一样的人吗? “夫君!” 茳枝一路小跑,发现他在亭子里坐着,连忙跑去抱了他。 “没规没矩,成何体统!” “父亲,您怎么也在?” “今日中秋将元城有灯会,在等你一起去。” “母妃呢?” “你母妃已经去玩了。” “那我们也去吧,夫君……” “阿枝既然想去,那就走吧。” …… 灯会上,烟火喧嚣。 楚予晔给茳枝买了糖葫芦,这大概是楚予晔第一次看到茳枝玩的这么开心。 “慢点跑,阿枝。” 忽然间她停了下来。 “阿枝,怎么了?” “那……是棠儿吗?” 楚予晔望去,一袭红衣,是她当初要的那一件,风姿倜傥,对月饮酒,一言不语。 茳枝想过去,却被楚予晔拉了回来。 “阿枝,别去,让她自己待会。” “她在那里喝,我怕她会有危险。” “相信我楚秋子民。” 两只看着楚琳棠的方向,走过去了一个小孩,给她了一串糖葫芦,还有一包糕点,似乎在劝她,别喝了。 楚琳棠接了过去,摸了摸小孩的头,离得很远,却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看到了吗?阿枝。” “嗯,我们走吧,希望她无事。” 楚予晔和茳枝离开了这里。 他们来到了卖面具的地方,感觉甚是有趣。楚予晔让她先选着自己去去就回,万万没想到,他离开时候,便有一支箭,朝他射去,茳枝知道若将他拉开,会误伤旁人,与其不如这一箭,她替他。 茳枝挡在了他的身后,楚予晔才听到茳枝的声音。 他看见茳枝胸上的箭,顿时慌了起来也引起了旁人的注意,那箭虽不致命,但是这一箭下来,痛的是两个人…… 楚予晔把她带回了茳府,扬策看到这一幕,万万没想到,一个女孩子能为了爱情连自己命都不要。 “扬策,去请郎中,快啊!” “是。” 他一秒都不敢耽误。 他把茳枝抱回房间,时时刻刻都陪着她。 “怎么这么傻啊,阿枝。” “夫君,泪水可不能往下流。” 茳枝似乎在用全身的力气,伸出手,为他擦着留下的那一滴泪水。 “夫君,你放心,等我好了,我还是你的那个惹人喜爱的小兔子。” “好,阿枝,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我还要给阿枝一个真正的盛大的婚姻呢。” “嗯,夫君放心……”话语落下,茳枝便是昏了过去,郎中也到了……那郎中给茳枝处理了伤口,拔出了那支箭,楚予晔看了看那支箭,是南光士兵善用的,周生荆熠断不会命人干这种事,那便是周生荆伶,他把那支箭收了起来。 “公子放心,这姑娘已经没事,不过她之前是有旧伤,能不能醒来,全都靠自己了。所有她信任的人陪着她,或许会快点醒来。” …… 楚予晔陪了她一晚,茳行和茳夫人还有她的阿姐也都来看过了,楚予晔都让他们回去就好。 深夜茳枝似乎也有一点反应,她似乎沉浸在了梦里。 “楚予晔……不要……阿晔……” 一声一声唤着她,他都听得见。 “阿枝我在,我不会丢下你。” 茳枝的梦里究竟是什么?阿晔……这般亲密的昵称。她的模样,楚予晔可以感到很痛苦……她一夜未醒,第二日他们本应该去摄政王府参加大婚,现在却不行了。 梦魇 “一拜……” “摄政王殿下今日的婚礼,怕是不能安心举行了。”周生荆伶一袭单调的红衣,毫不惧后果的闯了进去。 “长公主,您别冲动。”穆恒在一旁想拉着楚琳棠。 “长公主在我摄政王府闹事怕是不好吧?继续。” “一拜天地……!” “周生荆伶!你今日若敢拜,你的性命你的哥哥也保不了!” 周生荆伶听到这话顿时有些慌乱。 “你什么意思?” 楚琳棠把那封信扔给了周生荆伶,她看的出来是皇兄的笔迹,还有皇兄下旨的印章。 夏温舟万万想不到,楚琳棠都去干了什么,他确实没想过娶周生荆伶,今天不过是个幌子,没想到楚琳棠的速度竟然这般快!? “既然南光帝有命,公主不得不从,我们的婚期改日再议。” “殿下,可否再留我一晚?” “好。”夏温舟没有拒绝楚琳棠。他同意留她一晚。“这婚事,到此为止,婚事作废,还请熙华皇妹与我一叙。” 他都这么说了,楚琳棠怎么会拒绝?他们两个到了夏温舟小宛里,夏温舟随手关上了门。他落座了下去,和楚琳棠说话的语气以及看她的眼神都好像是逼供犯人一样…… “皇妹好大的本事,不打算坦白?” “摄政王殿下,您还没这个资格逼问本宫!” “抛开摄政王的身份,我总有资格的。妹妹。” “殿下是有资格,但我不说,殿下也无权干涉。” “你知道你此番一意孤行的风险有多大吗?若南光帝不想放了你呢!” “但是他放了我了!殿下,您一开始就没真正了解过我。” “楚琳棠,孤当真拿你没办法,你一意孤行,是还不信任孤吗?” 夏温舟将一道圣旨扔给了楚琳棠。 她打开看了看,是楚予晔下的赐婚圣旨,有赐婚圣旨在,谁也不能介入之间,哪怕是和亲!他们一开始就做好一切,一切都没告诉自己,只有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为什么要瞒着我!” “为了你……从周生荆伶来的时候,你的状态就不好,对孤怀恨在心,若将它拿给你,怕是会被你误以为逼婚。” “殿下不是没有为我考虑……” “嗯……你身体的毒这几日并未服药可还好?” “什么!?我从始至终都未……殿下你!” “没错,妹妹都不知道关心自己,在宫中时孤命人在你饭菜里加了抑制你身体毒的药。” “所以,我的毒本应该早就犯了……” “嗯。” 她的毒是靠药物抑制,那姝姝呢!?姝姝她……可还安好?这是她第一时间想到之人。 “殿下,三皇兄和皇嫂今日不应该来参加婚姻吗?” “兴许有事,不过……” “不过什么?” 夏温舟起身走向了楚琳棠。 “可是妹妹毁了孤的婚姻,妹妹打算怎么赔?” “若没有我,殿下这婚,也成不了。” “那也是为了妹妹呢。妹妹还是要……” “殿下……摄政王府今日人可甚多,您这般不怕我在众人面前揭穿您!” “赐婚圣旨妹妹也看到了,孤履行为夫的职责,有问题吗?” “殿下,现在不行。” “好,现在孤不碰你。” “谢殿下。” 夏温舟放开了楚琳棠,婚姻一事是解决了,但是还有她身体里的毒…… 和茳枝未醒一事! “阿枝,你要什么时候醒来再看看我……怎么偏要替我挡那一箭。” “因为她爱你至深。” 是楚予晔的父王,楚予晔在这里,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了。 “父王,阿枝她什么时候能醒来。” “那要问她自己能不能走出梦魇。她少说也要有半年了。” “梦魇……?” “关于你的,看她模样是在陷入你们的痛苦之中,想看看,她的梦魇吗?” “想……可以帮帮阿枝吗?” “可以,楚秋焕城焕然山有一位老人,大家叫他魇神大人,他可以帮到你。” “我明日就带阿枝启程,阿枝定要无恙。” “有缘无份呐……阿晔,要想她好好活着走完此生,待她醒后就让她对你断情绝爱。” “父王……发生了什么吗?” “阿晔,老朽本不想把这些事告诉你,可这个孩子,我必须护着,她和她娘太像了。” “父王,您说。” “你只要知道,她来自另外一个境地。她只有灵魂是自己的,她必需完成自己的使命回去,她娘当初也是,可是她娘啊,带了不该带的人,两人双双被意为罪人,罪过女赎,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成为她娘。” “所以,我和阿枝只有两两相忘吗……” “没错,阿晔啊,为了这个孩子你们别无选择。” “好…为了阿枝…我愿意…对不起……阿枝。” “阿晔,抱歉。棠儿现在如何?” “父王,这本就是命。皇妹现在应该在摄政王府,我予她封号熙华,赐位长公主。我很早就给他们下了赐婚圣旨,他们本就情投意合。” “也好,阿晔,你和舟舟不一样,遇到的事,自是不同。” 老人留下寥寥数字,便离开了。 他和夏温舟不同。 安梦渡 “师父何时赶来将元城的?” “中秋之时,不过没来看你。棠儿,你和舟舟如何了?” “师父都知道了。” “你想瞒老朽到什么时候?” “义父莫怪棠儿,是我没能给棠儿安心,她不过是怕您担心。” “瞧瞧,老朽还没说什么呢,我没有责怪她的意思,舟舟,可要珍惜棠儿,你长大了,该担起摄政王的责任了。” “定不负义父所望。” …… 次日,茳枝未醒,楚予晔下好了圣旨,以微服私访之名离宫,摄政王夏温舟手掌朝政。 楚予晔叫好了马车,带着茳枝……他们到了焕城。 可若想到焕然山,实属不易,他们只好先找地方居住下来。 楚予晔带着茳枝走了半个多月了,也才到这山的一半。 他们在一处人家落脚。房子的主人,是一对老年夫妇。 “孩子啊,饿了吧,喝点粥。” “谢谢大娘。” “这姑娘没事吧。” “没事……” “那行,我去忙了。” 那妇人离开后,楚予晔端着粥,一口也喝不下,倒不是吃不惯,是心有余悸是。他看着昏迷的茳枝,又想到她醒后的样子,他想到,若她只是自己的学子,该多好?可以照顾她一辈子了,也不必双双受苦。 他把粥轻轻舀了一勺,试图喂给茳枝,奈何她喝不了一点。 …… 夜晚,楚予晔独自在外望着月光,不知道在将元城的夏温舟如何了…… 夏温舟?是啊楚予晔都离开将元城半个月了,夏温舟和楚琳棠已经成婚,楚琳棠已是摄政王妃,穆恒从唤她小姐到长公主,最后是王妃。 而周生荆伶早已经回南光,还剩永嘉贵人。 …… “何人?” 一名黑衣人打破了这宁静。 “取……她命之人。” 茳枝? 可单单是他怎么是楚予晔的对手?那黑衣人也是随之而去。 “小阿枝曾经到底招惹过谁?这么棘手。哎,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 茳枝刹那间不知为何,竟是那般痛楚的样子。 “阿晔……不要……” 她的口中,是他的名字,是抗拒,还是不舍? “我一直在。” 他时时刻刻都回应她。 次日一早,它们便离开了。 “四哥哥……” “都成婚半月了,还叫哥哥?” “夫君。” “怎么了?无精打采的。” “不知为何,这摄政王妃,做的好生无趣。” “哦?那棠儿的意思是要孤纳妾进府?” “你有这个打算?” “没有,估计没进来就被你解决掉了。” “夫君真是高估我了。” “好了,怎么会无趣呢?孤最近是很忙,冷落了你。等阿晔哥哥回来,好好补偿你。” “叫的三皇兄那么亲切。人人都说,当今摄政王夏,权倾朝野,手握天下。却唯独独宠一妃,还并非大家闺秀。” “受委屈了?不是大家闺秀又如何?我娶的可是长公主,是先皇唯一的小徒弟。让人都羡慕不来呢。” “就你会哄我……以前怎么没见你这般?” “凡事要有分段嘛。” “夫君答应我的,等皇兄回来,可要好好陪我。” “好。” …… “昌宁。” “朔叔,怎么突然来月华宫了?” “来看看你。” “母妃的这只兔子食欲倒是好,却不知道母妃如何了。” “有阿晔陪着她,她不会有事。” “我也相信父皇。” “那兔子不能那么抱着,放开它,让它自己玩去。” “好的朔叔。” 楚昌宁把那兔子放下了。那兔子活蹦乱跳的就跑了。 “它向往自由。” “我明白了。” “我教你的剑法如何了?” “已经完全掌握了。” “那便好,今后,我叫你用蛊毒。” “多谢朔叔……” “不必。” 这蛊毒,可并非名副其实的毒…… “扬策,还没打算娶妻?” “我啊,并非良人,怎敢让人错付终身?我还是风流倜傥,放荡不羁一辈子吧!你呢?二十有余了。” “陛下说,等遇到我心悦之人,若彼此心悦,就为我们指婚。” “那就是现在没有喽。” “是啊,现在没有。” …… 匆匆又半月。 楚予晔带着茳枝上了山,他们到了,焕然山顶部。 楚予晔询问山上人。 可众人却不知道这焕然山有一位魇神大人。 知道他问到了一个小姑娘。 “姑娘,你知道这焕然山的魇神吗?” 那姑娘思索一会,才答道:“随我来吧。” …… 那姑娘带着他们来到了山上一处住所。 “师父!有客人。” “是吗?带他们进来吧。” 屋内传来的老人的声音。 小姑娘带着他们进去了。老人看到了昏迷的人。 “把那姑娘放在床上吧。” “谢谢。” 楚予晔将茳枝安排好后,才和老人说明来因。 “果真是痴情种。你们是夏温舟的挚友?我自然可以帮你们。” 那个小姑娘看了看茳枝,仿佛感觉有些不对劲。 “师父!” “摇忆!” 魇神的语气似乎在提醒摇忆。 “孩子,你先出去。” 魇神对楚予晔挥了挥手,楚予晔就到了另一个房间,楚予晔没有选择出去,而是在房间待着,他知道魇神自有用意。 “摇忆,凡是不能太冲动了。” “知道了,师父。不过这个女孩儿身上,有好强的法术气息。” “确实很强,不过这可不是法术。是灵主操控的灵术。” “怪不得她迟迟不醒,这么强的灵术缠绕着她,早就陷入了梦魇。让我去看看……” 说着,摇忆手上发出了蓝色流光,是法术,她的等级不过才是个上神罢了。 因为一个资源,只会诞生一个灵,但会有许多神,元,仙产生。这个灵,就是这资源的主宰,可若这灵神形俱灭或是主动让位,那么会有最强的神位直接晋级为灵,从而继承前灵的位置。当然灵使用的都是灵术,而神,仙,元所用,都是法术,且一级弱于一级。主动让位的灵,不会降级,但会有神晋级灵。 她的法术,刚要浸入到茳枝的体内,就被魇神打断了,魇神摇身一变,再不是那个老人,是一个相貌堂堂的少年,他移到了她的身后。 “傻徒弟,可莫要仗着你是我的夫人,就肆意乱来。千百年来,你做什么我都能容忍,唯独威胁到了你自己生命的时候。” “师父……” 魇神从她身后移到了椅子上。 “好了,小摇忆,要是无聊,去小河里,顺着游到海洋。” 摇忆是一条人鱼,有着蓝色的鱼尾巴。法术也是不弱,可是认识了魇神,便不想在海里,她的尾巴离开水,会变成腿,于是她慢慢适应,陪着夏哲语,到了这个空间。 就算能从河流顺着游到海洋,时空不同,也回不去家,但对她来说,魇神大人在身边就好。 “师父,我说不定可以帮上你呢,不过这次,师父打算怎么办。” “她身上的气息熟悉吗,阿忆?” “是济通灵的灵术……” “没错,我们的老朋友了。看来这姑娘身世不凡啊。她梦魇深处究竟是什么?” “师父!不可……这么贸然探入只怕会被卷入梦魇。” 摇忆打断了魇神施法。 “傻徒弟,他们总叫我魇神,你是不是也忘了,我也位于灵阶,他们应该叫魇灵才对。放心,这里虽然是济通灵的地方,但梦境是我的,别担心。” 他好一翻劝阻,才说服了摇忆。 他施法运用灵术——“绪言梦,安梦渡,入。” 魇灵大人一缕魂魄进入了茳枝的梦魇,他看到了楚予晔和茳枝刚认识时的故事,也看到了茳枝的从前,那是茳枝的心结,她不知道,如何与楚予晔说清楚。 魇灵大人继续探索那梦境,来到了她的所在点,那是抗拒,又是不舍,是一段惹人心痛的故事。茳枝就是被那的噩灵梦魇缠住了。可梦魇,往往贯穿人的现实。 噩魂是噩梦的存在者,会带入梦境的外来人员沉醉梦境,但只要意识够好,那些噩魂不过是须臾一点罢了。 那些噩魂想要靠近魇灵大人,虽然说是一缕魂魄,但身上还是有灵术的,他们无论如何也徒劳无功。 魇灵大人最终探索到了她梦魇的最深处,可是他什么都没看到,按常规讲,每个人的梦魇深处,是戳破这梦魇的关键,他都会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他,竟什么也看不到。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小姑娘…… 他从梦魇离开那一刻,倒是觉得新奇。 “师父如何?” “我第一次遇到,让我来看不清梦魇深处的小姑娘。还好没让你去,那噩魂气息太浓烈,若是你啊,怕是会被缠住。” “我好歹是水界的上神,若我出去也是灵位继承人啊,况且您之前也传授过我梦法术。” “若你是灵阶,那么我传授你的,就会是灵术了。好了,我们小鱼一点也不弱。” “我不是鱼!是人鱼!千百年来!人们都敬我摇忆上神,就你叫我小鱼!净灵大人都没这么说我……” 净灵就是所谓水灵主,水灵主和海域界灵主自是一人。 可摇忆,是海域唯一的人鱼公主了,人人都敬她,自然,摇忆的实力也不会差,水灵主曾经说过,他的灵位继承人日后很可能是摇忆。 “嗯~那好吧。这么说来,很久没有欣赏摇忆上神的容貌了。梦归明,形聚。” 摇忆本想打断,可是为时已晚,自己早已经化作人鱼的形态了,魇灵大人抱着她,她本体的容貌当真美极了,蓝色鱼尾,蓝瞳以及头上的蓝宝石王冠,那是海域王族象征。 花容月貌,形容她还是有点逊色了。 “你干嘛!?” “小鱼,听话点,叫师父名字。” “夏……哲语。” “夫人真美。” “怎么会有你这般无趣的灵阶。” “大概也只有我一个灵阶有这么可爱的夫人了。以后他们不仅敬你上神,还要敬你是魇灵夫人。” “你救人要紧,少调戏我。” “嘶……疼啊。今晚你这小鱼,最好在水里带着。” 摇忆的蓝色鱼尾抽在了魇灵的身上,毫不留情,随之变回了人的形态。 “算了,救人要紧,你这小鱼从不关心自己夫君。既然我看不到她的梦魇,那就找可以让她放下戒备的人,带他出去。” “你是说那个孩子?” “没错。” 楚予晔如风一般,去匆匆,来匆匆。 楚予晔看到了魇灵的模样,没有惊讶。 “怎么?你不好奇。” “没有什么好奇的。” “罢了,我找你可有用处,我把你送到她的梦境,你带她出来,但不要被噩魂吞噬。一旦被吞噬,你们我谁也救不了。” “好。” “答应的倒是痛快,不过真的能不能被吞噬,还是要看你的意志。” “阿忆,没礼貌。” 摇忆倒是不拘节,若是没有魇灵,摇忆真不知道现在在哪了。 “阿忆,你也能运用梦魇法术,利用梦魇术让他身上带着弥净花气息去。” 弥净花,是海域极为稀有的花,可以让人神智清醒。 “好。” 摇忆出生时,便是有了弥净花才能活下来,她身上便永远保留了弥净花,她的心一半是弥净花…… 魇灵:“梦归忆水,临净!” 摇忆:“欲弥入梦,伶息渡,净魇!” 他们二人的法术到了楚予晔的身上,直到楚予晔的灵魂进入了茳枝的梦境,他来到了茳枝的所在处,梦里的茳枝独一人望月,眼里满是怀念。 他要靠近茳枝,便有噩魂朝他飘去,他周围环绕着蓝色光芒,是弥净花的作用,噩魂不敢靠近…… 他缓缓走向茳枝,茳枝可以看到他,可这是茳枝的梦魇啊。 “陛下……您愿意相信我了吗,不是我。” “阿枝,我相信你,听我的阿枝,清醒点,你不应该在这里。” “陛下……” “阿枝,听我说,这是梦,不要在这梦魇待下去了,这里的一切都是假象!” “假象吗?我该怎么醒来……” “清淑妃。” 这冰冷的语气,亦是楚予晔。可这个无非是梦境中的幻影,茳枝,转身看了他。 “不,谁是真的……” “清淑妃要明白自己的境地。” “阿枝,相信我。” 楚予晔一定要带她出去。 “不,这一切,都是假象,不会是真的,我相信阿晔,他不会这么对我。我相信你,带我走。” 茳枝看向了楚予晔,楚予晔本就要带她离开了,可那幻影,到不罢休。 “楚予晔,何必呢?把她从深渊带出去在推进更深的深渊。与其不如让她在这里彻底绝望。梦魇,贯穿现实。” “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她一直沉睡下去。” “可你会害了她的,楚予晔——” “她在这里,会永久困住她的。” “陛下……” “可是她离开,你送她走,没了你,她就能好好活了吗?” 楚予晔顾不及他怎么说了。 “阿枝,信我吗?” 茳枝犹豫了一会,才答道:“相信。” “闭上眼睛,告诉自己,要离开这里。” 茳枝闭上了眼睛,弥净花的气息环绕起了他们两人,把他们带到了新一个地方。 是茳枝梦魇最深处。 茳枝看到了她当初在时空站的样子,她想起来了,自己没选错,从这里出去,就要彻底醒来。 可梦魇最深处,不止他们二人,还有济通灵。 “是你!?又是幻影吗?” “你的梦魇最深处是我,这可是你难以开口的事。我若是人,可能便是幻影,这不过是我的一缕魂魄。随来随去。” “你想如何!?” “我能如何?魇灵和摇忆公主都在帮你们呢。不过看你能不能醒来了~啊哈哈哈——” 梦境外的他们,仿佛察觉到了。 “看来,有外来人员,怪不得,我看不清她的梦魇。” “是时空掌管者!?济通灵。” “丝魂罢了。时溯向来任性,她姐姐也不屑于管她。小鱼,该让他们醒了。” “好。伶息渡,梦魇现,碎!” 楚予晔和茳枝彻底回来了。 他们从梦境出来了,茳枝的意识逐渐清醒,她从床上下来,回想着梦境里自己不堪的模样,还有梦魇深处的济通灵。她看了看眼前的楚予晔,自己真的醒了。 可是梦魇,贯穿现实。 “多谢魇神相助,我们便离开了。” 楚予晔急着道别。茳枝醒了,有喜有忧。 “天色已晚,我祝你们一程吧,你们来自将元城?” “没错。” 魇神挥了挥手他们便回到了将元城。 “师父,为何我觉得他们之间,像有什么隔阂一样?” “你方才也看到了,济通灵的一缕魂魄,若我知道,就不帮他们了。” “是啊,她身上灵术太重,很显然是时空罪人或是罪人之女,不过,都没能打听到小夏。” “担心他啊?不如小鱼担心担心自己。猜猜我今晚会做什么?” …… “夏哲语!你们两个玩够了吗!?” 是济通灵。 “时溯?来干嘛?辈分最小的灵,这么没礼貌。” “送你们回去,你们总要来我这异空间玩,然后就闹事!” “我们这叫乐于助人啊。” 济通灵走到了夏哲宇身边说着:“魇灵大人,若是想好好和摇忆公主过一晚,就离开这异空间。” “好吧。小鱼,我们走吧。” 济通灵也只能用这种方法赶走他了! 济通灵给他们开了时空隧道,他们回到了万莱界。那是非人住的地方。 “我们会陌海宫嘛?” “你要见水灵主?” 摇忆摇了摇头。 “那就回梦淮殿。” 摇忆刚想拒绝,就被夏哲语的瞬移强制拉到了梦淮殿门外。 夏哲语推开了门,那偌大豪华的梦淮殿也让人感到温馨,他带着摇忆回到了卧室。 “说实话,本灵还是喜欢,身边有一个小神伺候着呢。” “你近日真的猖狂!” 摇忆的法术毫不犹豫的冲击向了夏哲宇。 可这点法术怎么会让得到他?况且,摇忆根本舍不得对他下狠手,这点小法术,是元一届才玩的。他挥挥手便没了。 他把摇忆带到了浴室,一个浴池就很大了,还有水,摇忆进了去,夏哲语知道,摇忆会喜欢,摇忆进去后,变换成了人鱼的形态。 她待了一会,夏哲语也下去了。他抱着摇忆。 “你干嘛!?” “水灵主放你出来时候怎么不先教练规矩呢。” “他是比我强,但是我为尊。” “好,我们小鱼最厉害了。” “少敷衍我,你先放开我!” “嗯?晚了。” 他把头埋到了摇忆的锁骨处。 “师父!我现在还是人鱼形态啊——” “没关系,我都喜欢。” !? 摇忆的鱼尾拼死挣扎着。 “老实点,我不想对你使用灵术。” 她的鱼尾巴停止了摆动。 “这不是很乖的嘛~” 夏哲语亲吻着她的肌肤,让她在这个过程中感到放松一些。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她不过还是个人鱼的形态而已,夏哲语就要对自己做出那样的可怕的事情…… “嗯……师父。” 夏哲语把摇忆从水中抱了出来了。摇忆的鱼尾变回了人的腿。他带她回了卧室,把她放在了床上,他们一夜缠绵,即使是这一晚,摇忆不想。 “怎么样,阿忆?” “给灵阶丢脸的,只会为难我一个小姑娘。” “还小姑娘呢,摇忆公主都要担起海域王族了。” “你!师父刚才……折腾的我,好痛。” “好了好了,抱抱我的小鱼。” “是人鱼!” “好~是人鱼。睡吧,阿忆。” …… 隔阂? 一个月时间。 楚予晔和茳枝都回来三天了。 但他们之间似乎真的有隔阂了,这三天,楚予晔没召茳枝,茳枝也没去找楚予晔,各自安好。 “娘娘,怎么没去见陛下?” “乔宁,以后莫要在月华宫提及陛下。” “是,娘娘。”, 究竟如何了? …… “陛下,乔宁和我讲,您和清淑妃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一些矛盾?” “没有,玩累了罢了。” 扬策竟然会觉得此时的楚予晔有些荒谬! “扬策,以后清淑妃的消息,不用报告给我了。清淑妃,无召不得踏入明安宫。” “——是。” 扬策想不到,他们两个究竟怎么了。 扬策把楚予晔的口谕传到了月华宫,茳枝也没太在意,她早就应该知道这个结果。她和楚予晔,终究会两两相望。 三天复三天,选秀之日开始了,楚予晔答应过她,要她出席。她在选秀之日,倒是有些紧张。她和乔宁走到未央大殿前,看到前方的楚予晔和扬策。到了今日,她本不想出席,可是他下旨,她只能服从。 楚予晔仿佛察觉到了扬策,他向后转了身,恰好和茳枝对视。 “既然到了,那就一起吧,你们两个下去。” “是。” 楚予晔让扬策和乔宁离开了,留下了茳枝倒是让茳枝有些害怕。 “别愣着,快到时间了,一会若遇到不喜欢的,可以让其离开。” “谢陛下指点。” 他们两个竟然变得这般生疏。 …… 选秀之礼正式开始,楚予晔坐在龙椅上不怒而威,倒是有些让人心生敬畏之心和爱慕之情。他旁边的茳枝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想是这个选秀之礼,可有可无一样。 望着下面的人,茳枝倒是觉得没一个顺眼的。她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和自己同名的茳枝,那一副容貌,还真与现在姐姐这幅样子差不多。 可惜那女孩给人的感觉倒是一副娇弱的样子。 这些人是去是留,都在楚予晔一句话之间罢了。 茳枝倒是一言不发,静观其变。台下的人看着台上的茳枝,倒是有些好奇,不是说楚予晔不近女色不解风情吗?如今他旁边的人,是谁? 台上人望众不得心意,台下人百思不得其解。 到了那个女孩,茳枝才打起六分精神,楚予晔本想让她离开,但是被茳枝拦下。 “慢着,陛下留了这么多,不查这姑娘一个。” 楚予晔听了茳枝的话,倒是觉得她有意思,存心给她自己添堵? “清淑妃若喜欢,那就留下吧。” “谢陛下圣恩,谢娘娘恩典!” “免礼。” …… 这场选秀,也就这么结束了,那女孩是茳枝留下的,但是她没想到,楚予晔直接把她接近了后宫!?封妃赐号应,同永嘉贵人共居安栖宫。 倒是惹的后宫女子有的羡慕,有的妒忌。 当日,那女子便来拜访了茳枝。 “臣妾给姐姐请安。” “起来吧,坐。乔宁倒茶。” “是。” “应妃前来所为何事?” “有些无趣,便来看看姐姐。” “本宫记得,你和永嘉妹妹同居一宫,怎么没找她?她可比我熟悉这宫中。” “永嘉贵人她并不在宫中,况且臣妾来是为了道谢。” “举手之劳罢了,不必言谢。陛下本不想留下你,所以你可要知晓宫中规矩,否则本宫可留不住你。” “臣妾谨遵教诲。” “既然无事,你还是回去吧,本宫还是喜欢一个人静静。” “是,臣妾告退。” …… “姐姐,何必呢?” 应妃离开离开后,兰昭容紧接着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