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错过你》 第一回第1章有同学少年你真好 http://.biquxs.info/

引子 东方山在下陆和铁山中间,距黄石有二三十里路。打算去一次也得安排。 驼子说他不想去,要去也是初一十五。我无法说服他,想到李尚要去,我就假装生气,但不明显的样子。 “你说要陪我去的,怎么说话不算数?”我将窗台上晾晒的衣服收进来,和着衣架丢在床上。瞄了一眼躺在床上盖着半边被子的驼子。见他没有反应,我知晓他的思想不在我这边。“我将电视关了!”我故意的提高了嗓门。 “我没时间,可能要出差。”他没正眼看我,依旧看他的电视。 我暗自叹了口气。我不是生驼子的气,而是暗自责怪他没把我放在心中。想到要见到李尚了,心头不由的一紧,脑海中是他那英俊的脸庞。 虽说是四月,阴天里依旧有点冷。 坐上去东方山的车子,我的心终究是松了口气,拿出手机跟那个叫李尚的打电话。我想听到他的声音,我喜欢他抱我时的紧张氛围,喜欢他看我时令我心醉的眼神。说句真话,和驼子每日生活,似乎千篇一律的无了激情,结果,交了李尚,我感觉着自己才算是个女人。 “小微,是你吗?”正是举机听那声音,耳边有个声音在叫我。我抬头,转后看,一个似曾相识的面庞,“你是……梦玲吗?” “哥们,这可是你的不对了,老兄我也不认识了!”果然是刘梦玲,依旧的如当年的幽默,嗓音依然的大。我低眼瞄了一下周围投来的眼光,自觉的脸有些发热。 “好姐们,我们可是有上十年没见着了,你还是当年一样呀!”刘梦玲在后面双手抓着我,“看你细皮嫩肉的,好让我羡慕!”“是吗……?”我听到电话那边李尚的声音在叫,用手去按手机,却终是没按着,隔着刘梦玲的脸颊和衣领上的绒毛,不觉的痒,心头却在叫苦。 “跟哪个皮扮打电话,你老公吗?来来,我来跟他说,是不是陈公明?”刘梦玲来夺我手中的手机。 “不是,梦玲,你别闹了。”我半推半吭的。 “哟,还不好意思呀?”她似乎有些收敛,但仍是不依不饶的,她硬是挤坐到我的座位上,满是粉妆的脸凑近我,“都十几年了,姐们,我们毕业都这些年了,我都没见着大家。” “还不到十年吧?” “好象几十年了,反正我都要疯了!”她压低声音,似乎有点伤感。 “嗯,?”我疑惑。看着眼前曾经短发亦是如此和我亲近的梦玲,我忽然的感到时间的确过得快。突然的感觉到她的生活不尽人意的思想从心的底处涌了上来。“真不知道你到哪里去了,毕业后都没怎么联系,结果再见面时,都这个模样了。” “下车吧。”她站起来。 当我们在一家茶楼刚一坐下。 我又听到手机响起来,现在,我想和梦玲待一会儿。 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是李尚的,我叹了口气,接通电话,“我今天有事!”说完挂掉电话,对刘梦玲说:“今天的时间是我们姐妹的。“你经常来这里吧?”刘梦玲笑着。“应该不是一个人!” 我摇头,但没回应。 “吸吗?”刘梦玲从包里掏出一盒香烟,点燃,重吸一口,整个人倒向沙发上,再重重的吐出,似乎如释重负。 我看着她夹烟手上的金戒,明知故问的,“你过得么样?” “我也喜欢这样的地方,和自己心爱的人在茶楼上坐上几个小时。”她答非所问,放眼来看我,“小微,我就喜欢你,喜欢你这样的心怀。说真的,瞧你这身段,胸却这样的傲,这可是拉住男人的砝码。” “什么?”我看着面前的姐妹,心竟然有些隐痛,“过得不好吗,他干什么的?” 她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其实,生活就是如此。”我转移话题。“没想到我们毕业了都上十年了!” 她没吱声,从靠背上趋前,伸手将手中的烟灰在桌上掸了掸,手法娴熟而自然。 “小微!”她叫我,声音低沉而显无力。”你知不,我结了三次婚又离了三次!” “啊……”我惊诧。短短十年时间,面前的女人,曾经的我的姐妹。 似乎,我突然的感知到了她的不幸,她的无助,她的伤感。 坐到她的身边,正如有时我亦如此的需要人来抱着我,安慰我一样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感觉到怀中的姐妹在抽泣,我亦感觉到她的泪水终于是不争气的涌了出来,即使是曾经如此坚强的女人。 或许,面前的脸庞,却不在我记念之中,而脑中仍是曾经那个喜欢没事吭吭的表情,齐耳的短发被风吹起,向后,显露出天真和灿烂。 “小微,”她忽的抬起头。“记得珍环不?” 我点头,看着她的眼圈黑黑的一大片,我用手指了指,示意她解决一下。 她摇了摇头,坐正身子。“我会搞臭那个女人,让她生不如死。” “珍环?”我追问,“她怎么啦?毕业后还真没见过她。” “我被她害惨了!”刘梦玲愤愤的。“我这一生都被她毁了!” 看着刘梦玲从包中掏出镜子和化妆品,若无旁人的补妆来。“你说,她自己沦陷了,竟然将我也拖下了水。”我环顾了一下,凑近我,“本来我赚了些钱,结果都给这女人骗去了。” “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 “还不是为了她老公,可能是我将她老公睡了的原因。”“啊……”我又是诧异。 “你太小心眼了,”梦玲停下手,看着我,“这年头,哪个女人没几个凯子。” 我点头,算是默认,脑子中想到了李尚。但我不能将李尚当成凯子,我忽然感觉着面前的人对我没一句真话,或者是不如以前一样的,总觉着似乎有些地方不对劲。 “刚才打电话的应该不是老公吧?”刘梦玲又是恢复了本来。“我就知道。” “不,我,我没有……”我辩解,但似乎又如此苍白而无力。 “电话不方便接,瞒着老公去约会,一般这样的情况下,都是皮扮,你别假装了。”刘梦玲仰头,举着镜子左右看自己。 “你饿不饿,只喝茶不吃饭吗?”我错开话题。 “还真是的,如果茶楼都象我们这样,老板不亏死才怪。” “是呀,好不容易我们姐妹相逢了,今天非得吃顿好的!” “吃牛排吧!小微,五成熟的那种,很带劲!”梦玲收拾好东西,挤到我面前,看着我,“真的,小微,我感觉你一点也没变,还是如此的安静,如此的漂亮,我真的好喜欢你。”说着,竟然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你……”我感觉脸上一热,心头竟然一慌。“你还是不改当年,” “如果没改就好了,那时的我是这样的吗?”她朝我挤了个脸面。 的确,曾经的刘梦玲不是这样的,至少那时的她是如此的纯洁。 “记着,小微,要打电话给我!”刘梦玲将我抱着。“过两天我要去云南,有点急事,得去趟,所以暂时小别一回,回来后我来找你。” “嗯。先打电话,我亦是搂紧她,”好好的,一定要!” “小微!既然陈公明那小子没这眼光,等见着了,我非要废了他!” “为什么?”我嗔声,脑子却在记想那个曾经让我心碎的男孩子的面容,却怎么也拼凑不完全了。 “不说了,小微,有同学少年你真好,有时让我慰藉一点的便是你。” “什么呀,说真的,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打个电话给我,找你也找不到,什么时候带我出去玩玩,比如云南呀?” “这提议好!”刘梦玲语气一转,“但现在不方便!” “我知道。”我只是随口句话,见刘梦玲闪过一丝慌乱。“理解万岁!” “是的,小微,有空我们姐妹要出去转转,云南那地方是个好地方。或者,桂林那里也不错!” 我点头,放开她的手,她又是拉我抱了一下,这才叹了口气,一转身走入了人来车往之中。 我站在原地,感觉着那丝刘梦玲才刚带给我的念想。或许,如同梦玲一样,人生变化太大,十年光景,那份亲切,曾经的那个同学少年已不再了。 或许,我只是个凡夫俗子,以为人人都有一份美好的情怀,一直生活在过去中,如我这般的想法。 结果,是我错了,自从和梦玲再见面后,我的另一种生活才真的开始。 站在城市街头,车来人往,我经常有种失落的感觉。经常的想到乡下那熟悉的景象。可能我不适合于城市生活;或者,对于城市,我只是个过客般的游离。但这几年,哪里都在城镇化建设,家乡亦是如是,这种大迁徙的步骤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起码,我不喜欢城市。 如此,我站在原地,茫然而无助似的。一个人,竟然不知到哪里去――如梦玲所说那样:李尚或许不真正属于我的,起码这刻想起,他是另一女人的,他每晚得回去睡在她身边,我和他算什么呢? 第一回第2章他要养老婆 http://.biquxs.info/

驼子有时不归家,或者说是睡到了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 我知道。 但我没有说,也不想说---因为驼子根本就是一个不想成家的男人。当年如果不是他,准确的说是他的父母,可能我们走不到一起。所以正是这样,他似乎不怎么在乎我。即使成家后,他有时以出去上班为由,半月都不回来,即使回来了也不碰我的时候都有。凭着女人的直觉,我知道他外面有女人了。 所以,在一次错误的时间和地点上,我上了李尚的贼船。 李尚曾经疯狂的追我,但他一直都不是我的菜,何况那时他和驼子一起做事,出入如兄弟。 本来,我无心去做对不起驼子的事,但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在有的时候,的确需要男人,不光是肉体上,更多的是有时候有人来听你说话。驼子的家在乡下,经济条件在当地还算富裕---得益于他的爸爸起先做些生意,后来又做了几个工程,慢慢的家底就站稳了。所以在儿子的婚姻上,他的父母亲有绝对的发言权和决定权。 而我,是在他的父母亲威逼下,驼子才将我带到他的家。后来才知,驼子起先还是很喜欢我的,在他知道我和陈公明在学校的事后,他就有一种非我不娶的想法,好象不认这个输一样的用一些手段来追我。再后来,我去他家后,他的父母同意了。。。。。。 出来住,是驼子的意思,他不喜欢他的父母亲在旁边唠叨的日子,甚至是逼他要孙子的话。。。。。。住在城里,所有的开销,驼子都不想要家里帮助,他玩了个把月后,我们没有了经济来源,直到捉襟见肘后,他才找了份给别人开车的事。 “小微。。。。。。”是驼子爸爸的电话,我很奇怪,因为他从没给我打过电话。“驼子出什么事了?”他的声音极是急促,甚至于有些迫切的。 “什么?我。。。。。。不知道呀,爸爸,出什么事了吗,他说要出差的,前天才走的!” “他说他要出差了吗?” “嗯!” “他骗你的,他被公安局抓去了!” “什么?。。。。。。”我有些不相信,“怎么会呢,他不是在上班吗?” “李尚打电话来的,说看见他被抓的。”电话那头,老人声音大而急躁,“不好好做事,这回抓去了!活该!” “怎么可能?。。。。。。”我还没说完,那头电话挂了。 驼子,怎么回来了,怎么会被抓呢?李尚,刚才爸爸说李尚知道。 “驼子被抓了?”一打通,我直截了当的问。 “老子打给你,你忙,现在有事找我了?”李尚似乎有气似的。 “问你呢,驼子怎么啦!”我叫,驼子有事了,我的心真的有些急,甚至是有点害怕。 “枪毙了,死了!”那边叫。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x的,你就这样诅咒你的兄弟?好象巴不得他死了!”我有些生气。 “当然了,他死了,你就是我的了!” 妈的,我挂断电话,心头极是慌乱,不知如何是好。 电话又响,李尚的。 “他想一夜致富,他要养你,所以他冒险。不想被抓了,幸亏我没跟他一起做!”李尚好象幸灾乐祸的。 “你知道?他到底做什么了,怎么就抓了呢?” “当然,他要养老婆,所以就冒险。他身上带了不少,警察当场就铐走了。”电话那头,李尚轻蔑的说。 “带什么?怎么这么不小心!他在哪里?现在怎么了。。。。。。”一时间,我竟然不知所措。“那怎么办呢,哪里可以见到他?” 不知何时,我挂断了电话,慌乱的回到住屋,想着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他是不是回来了。但是,屋内没有人。 “爸爸。。。。。。”我打电话给他的爸爸,“我问了李尚,他说是驼子带了什么,我不知道他带什么了,说是被警察铐走了。。。。。。爸爸,我怎么。。。。。。我们怎么去见他。。。。。。” “不知道,谁知道他做了什么!我去找人问问,你也别急,驼子是什么人,自己的儿子,我还不知道?” 我能说什么呢,我又能做什么呢! “梦玲!”我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我现在的心情,真的乱成一团糟。 “带什么了,不会是带药了吧!”梦玲轻蔑的说。 “带什么药,怎么带药还要抓吗?”我不懂,真的有些吃惊。 “禁品呀!我的姐姐。”梦玲在那头大声的叫了一声。“你太幼稚了,小微,你好象与这世界脱节了!驼子肯定是做了犯法的事了,被当场抓了现形!” “真的吗?”我急,“哪怎么办,怎么去救他!” “你以为你是蜘蛛侠呀!”梦玲大笑。 “抓了现形的,几年牢灾是免不了的!”梦玲说,“你老公要么是新手,要么是被人栽赃!”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不认为驼子会做犯法的事,他也用不着这么做呀,他应该不是需要钱去冒险的人,我理解驼子---他应该不是因钱而去这样的。如果说,他真的为了钱,那他真的太傻了,没钱我们过苦点,有什么问题呢。 “你在听我说吧!”梦玲在那头叫,“没事吧,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抓了就抓了,又没死人!” “你不知道,我一个人。。。。。。” 我呆坐在我们的床边,眼泪不自觉的流出来。虽说驼子有些骗我,但起码我们是一家人,他是我的老公。 一直以来,我又没有一个说话的人,每天出入只在这一块。先前出门都是和驼子一起,想起来刚来这边时,我们一起购物,添家什,当初离开父母后的新鲜和热情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磨得一干二净。后来,驼子就开始在外面有了女人。。。。。。 有时,驼子带着李尚和几个兄弟到外面吃饭时,我就有机会和他们说说话,平时真的无了去处。 和李尚的走近,是他的一次,来我家找驼子,说是有急事,其实是驼子出去几天都没回了,我知道他在另一个女人那里,但我没说。反而是李尚说驼子做了对不起我的事,自己有一个漂亮的老婆,还要在外面沾花惹草,没想那是他的计谋,软硬兼施。。。。。。 当时有些害怕,但后来一想,既然驼子能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何尚不能。。。。。。那次和李尚的激情,让我欲罢不能,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我有我的需要。虽然有些自责,但仍是有些期盼。这种偷偷摸摸的情欲,令我向往和回味。在有限的空间里,李尚是我唯一想的人。 或者说,那时,除了驼子的正常回来出去,我都想李尚能天天来。 李尚跟我说过,他有家室。他说他不爱自己的老婆。 不爱又何必要在一起,这话我对他说过。想想自己又何不是,其实是想让他多来陪我。有时,他打电话给我,说是要带我出去开房,说是在驼子的家里,有些不自在,有些压抑,好象驼子随时拿刀来砍他。 我也想,但我不敢,也害怕驼子知道后,同样的会拿刀来杀我。 所以,李尚一般不敢造次。 我也和他约法三章,只能我联系他,而他不能联系我,不然就不要见面。不想他满口答应。 现在怎么办,驼子这样了,象梦玲说的那样,如果真的要关四年,那我。。。。。。 梦玲又不在身边,不然我可以问问她。 驼子不在身边,我的生活得过呀。 第一回第3章你这人太奸 http://.biquxs.info/

梦玲打电话来说有事找我。 我推开李尚,这男人几天都来陪我睡――自从驼子被抓之后,他倒把我看得紧了。 “明天别见面了!”我说。 “是心疼我的钱还是心疼我的人?”李尚问。 “天天这样,不要说住宾馆的钱了,身体也吃不消!” “老子身体好得很,那黄脸婆不和老子搞,老子的精力全部都在你身上。” “哼!”我有些生气,但没有发作。想到驼子关在牢中,我却风流快活。这几天都被李尚这男人控制着,确实有些不快活,心头暗骂自己。 “老子吃不消你!”我说。 “一夜几次,你都叫得这么欢,难道还不满足?”李尚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你个流氓儿,老是想做这事儿,驼子关了几天了,也没见你出个主意,老子真是见着你了!” “别这样说,我也在找人,这几天可能会有消息的。”他走到我身后,将我抱着,“真想这样一辈子,驼子有我棒吗?” “哼,你个**儿的,不安好心,你跟我这算什么,老子算是瞎了眼!” “不要这样说,”他闻我的发香,“我们没夫妻之名,也算是有夫妻之实,既然夫妻一场,我会做给你看的。” “但愿如此!”我叹了口气。 “这是信阳所的黄队长!”梦玲一坐定,就介绍给我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我欠身点头。 那男人没有动弹,只是挤出一丝笑。 “这是我铁哥们,黄队,我这妹子很老实,你别见怪!”梦玲圆话道。 “其实,我们是老朋友了。”梦玲回头跟那黄队长说,“小微的男人,哦,是叫驼子,他是什么样的人,所里应该有数,不象我们三进三出的出了名。今天请黄队来,我也没绕圈子,只是想这事如何来做法,开诚布公的说。” 黄队仍旧在笑,但那笑是如此的假。他着着我,一脸的祥和。 我听着,惊诧梦玲所说的每一句话――她和这些警察说话好象一家人一样。 “你说呢?”半晌,那个黄队说了一句。 “先吃个饭,后面的事,黄队你么样说,我么样去做,么样?”梦玲似乎是在讨价还价。 “你知道,”那黄队凑近梦玲,“我上面也有人,我得有理由,上次也是你一哥们,让我背了黑锅,我扛了,一直没找你,是不是,大家明白就行。” “我知道,黄队,我哥你也认识,他是什么样的人,你们打了这么长的交道,你也不要把事情说得太大,这事对于你们来说,也是见怪不怪的。”梦玲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水。“你们陈队也说过,有什么事,大家看着做,一个城市中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都是有家有室的人。” “你威胁我?”黄队有些生气,想站起来。 “梦玲!”我拉了一下梦玲,示意她说话注意点。 “我不是威胁,大家说好过就好过,不好过都会不好过,都不是大不了的事。”梦玲回过头去看那个黄队。“我也不敢威胁哪里,只是觉得这社会经常的不公平,一些人一些事做得不公平,没有天理。” “你想说什么?”黄队有些生气。站起来身来,走到我身边,看了我一眼,“我先去问问。”说着夹着包走了。 “梦玲,怎么这样跟别人说,我……。” “嘘……”梦玲示意我没出声,深吸了口气,“小微,你知道不,刚才我也是说大话呀,吓死我了,跟这些人打交道,我只能这样的去说。” “他是警察呀!”我的腿还是在打颤。 “警察怎么啦,警察也是人呀,他又不是老虎!”梦玲一副无畏惧的样子,似乎极是得意。 “可我……只是怕把事情搞砸了。” “放心,他是我的菜,我早把他搞定了。”梦玲眼珠子一转,“你别上了他的当。” “什么?” “没什么,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姓黄的我会把他搞定,关健是那个陈队,很难搞,不行的话,我去他家一趟。”梦玲点着头,似乎胸有成竹。 “不要搞得太复杂了,梦玲。”我抓住她的手,“谢谢你!” “说什么,小微,看你着急的样子,我很难过,我们是哥们,我不帮你哪个帮你。” 看着梦玲诚恳而真切的目光,我的心很感动,眼睛不自觉的湿润了。 没想到那个黄队长会打电话给我。 他约我在一家茶楼见面,那家茶楼我找了半天,才在出租司机的帮助下找到。 当我进去的时候,见那个黄队长早已在里面了。 “我也是刚来。”一坐定,他说。 “梦玲没来?”我故意说。 “没有,我没叫她,我今天叫你来,是想问你一此个人的事。”他笑着,一如那天的笑,让我有些捉摸不透的感觉。 “有什么事吗,驼子……”我问。 “驼子,他是你老公吗?”他反问。 我点头。 “他这次可说不过去,起码有些难办!”黄队长耸了耸肩。“你也别介意。象带毒这样的事,我们也常见,先别说是自愿还是被害。” “那驼子是……”我真的被他说晕了。 “他的事我们也调查得清楚些了,直接说吧,你认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黄队长望着我,一副轻松的样子。 “什么?驼子?好象他从来不沾这东西的。”我想了一下。 “这就对了,只要你认为他不是这样的人就行了!”黄队长一笑。用手一指,示意我喝茶。 “可我不知道我如何去帮他,不知道你会怎么样,我不懂这个,黄队长,你是……” “这个自然,梦玲说过,你们是朋友,她有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虽然事情有些难办,但只能这样,减个几年。”黄队长又是轻描淡写的说。 “什么,还是得判刑吗?”我的心要跳出了胸口。 “这个肯定了,现在只能说判多判少,他的东西不少,但不严重。” “那我该怎么做?” “你得听我的,我会教你去做,这样才有效果!”黄队长一脸的把握,凑近我,“这事不能跟别人说,包括梦玲,不然我会难做。” “我知道!”为了驼子,我得想尽一切办法。 “需要多少钱?”我想办事必需要用钱。 “先不提钱的事,事情还没到那一步。”黄队长说,“我说过我们是朋友,需要的时候,我会找你。” “那我现在需要做什么?”我仍是有些茫然。 “过几天我打电话给你,看什么程度来决定。”黄队长轻声的说,“你和梦玲,都是有思想的人,书读的多,懂的也多,你要懂得一些回报和付出。” “什么?”我退后身子。 “小微!一起回去吧!”驼子的爸爸看着我。 “是呀,听爸爸的话,一起回去吧,驼子不争气,害你成这样子,这孩子。”他妈亦是劝我。 我摇头。 “当初叫你们生个孩子,总是不同意,现在……”爸爸叹了口气,“这次真的要判几年,我找了人去打理,都这样说。” “你们这租的房子也不是个长久,驼子不在了,你又何必要租这个,还是回去吧,让妈照顾你。”婆婆一脸的担心。“当初叫他不要出来的,现在都成这样了,小微?” “妈,你别担心我,我想出去找事做。”我想我以前学的专业应该可以用得上场,养活自己应该是没问题。 “李尚这个人你还是不要和他来往,他这个人靠不住。”爸爸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象是自言自语,说完走出房门去。 婆婆点点头,半晌接着说:“当初他和驼子为了你,差点闹出了人命,一直恨着,你不要太信了他。”说完也是往门外走,走到门口,又是回头,望着我,说:“小微,什么时候想回了就回来,爸爸妈妈随时等你。” “嗯!”爸爸妈妈好走,一路小心点。我想说,但没说出口。 正是要出门,见婆婆又是折了回来,手中拿着一沓钱,“这是2000元钱,爸爸说先叫你用着,没钱了回来拿。”说完又是含泪走了出去。 李尚真是会算时间,婆婆他们刚走,他后脚就踏进了门。 “我爸他们来了。”我说。 “我知道!”他轻淡淡的说。 我望着他,想着他是不是算计着了,怎么这么巧。 “你是不是想说,我早就来了,但没敢进来?”他得意的笑。 “你别笑得这样得意,他们叫我也别和你来往,说你这人太奸。” “奸就奸!”他走到我跟前,一把抱住我,“为了你,我什么都不计较。当初你和驼子结婚,我都没去,你也知道原因,后来听说你们结婚还没有拿证,我想这也许是天意,这就是说,你们只是形式上的夫妻,却不是合法的,所以我觉得我应该争取你,所以我来找你了。” “哼,这你也知道,证明你这人太有心计。”我故意说道。 “怎么了,嫌弃老子了?”说着他来吻我,我偏过头。正如刚才婆婆所说,我从心底里开始考量李尚这个人了,或许他爱我,或许他只是爱我的身体。 第一回第4章我得洁身自好 http://.biquxs.info/

这几天我都在想黄队长前天跟我说的话。 只要你认为他不是这样的人就行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说驼子的结果的确是被人害成的,那么,这个黄队长为何不直接说呢?或者,正如梦玲所说,是不是这样的事情,对于一个长期抓赌、毒的警察来说,是不是很正常呢?或者,他后来所说的话,又暗指什么,是不是要我付出一些他才肯帮忙? 这些话能不能和梦玲说呢? 正好,珍环打电话过来,说梦玲喝酒喝多了。 这深更半夜的,这女人跑到哪里去喝酒喝多了呀! “在本色酒巴。”珍环说,“一直在叫你。” “什么……,怎么喝多了?”我对着电话说。真是急死人,这…… 然而,当我赶到那家酒巴时,却发现门口围着许多人,远远的就听见珍环的声音:“有什么大不了的,老娘就不道歉,怎么样……” “臭xx,不教训教训你,就不知天有多高,赌狠是不是?”一个男人在骂。 我挤进人群,见酒巴门口的台阶上,珍环坐在地上,梦玲仰面躺在她的腿上,似乎是喝醉了,而额头上明显有血渍。珍环指着一个男人在骂,“跟老娘玩,你嫩了点,别说老娘喝了酒,就是没喝酒,老娘照样废了你。” “你x的,是不是找死!”一个二十多的男人冲上前照珍环背上一脚,珍环被踹得向前一躬。 “珍环!”我冲上前,将那男人一推,“有什么本事,一个大男人欺负女人。” “小微!”珍环从梦玲身上脱开,站起来冲向那男人跟前,伸手去抓他的脸,不想旁边一个男人挥来一拳,将珍环打得退后几步。 “珍环,不要打了,珍环……”我极是害怕这样的场面,腿一直在打颤,见那些男人凶狠负极的样子,我真怕珍环吃亏,但任凭我么样叫,她都疯一样的和他们对打,我跑到梦玲跟前,见她依然不闻事,不知她怎么样了,只得大叫:“快报警呀,快打120呀,梦玲,梦玲,别睡着了,别睡着了。”我抱着她的头,将她放在怀里。 “警察来了!” 珍环见警察来了,更是得理不饶人一样,乱着毛发,将那个打她的男人紧紧的抱着,任那男人照她背上直落拳头,终于,在警察将那男人按倒在地时,她也是同时溜倒了下去。 “怎么会这样,怎么成了这样?珍环……”我在喊。 “怎么会打起来?”我有点责怪梦玲,见她靠在床上,脸无血色。额头上的纱布将头发束在上边,脸越发的饱满。“你是一个有福的,也是一个通情达理的,怎么还跟别人打架,你打得过那些男人吗,那些男人下手真狠,都往死里打。” “老子才不怕他们呢!”梦玲摇了一下头,“又不是第一回打架,那回在云南,和那帮马仔打架,老娘一个打三个。”说时又望了望我,见我没反应,才接着说:“昨晚是喝多了,没喝多,看我不废了那几个瘪三。” “看你……”我正是要说,听见病房门有人在敲,随即进来二个男人,我回头一看,一个熟悉的脸面让我马上叫了起来,“振东哥!” “小微!”是梦玲的哥哥,我们早年认识的,一个高大而壮实的男人。 “怎么样,知不知道是谁?”振东走到梦玲跟前,抚摸着她的额头,皱了一下眉头,随即露出一丝笑,“没事就好。” 梦玲噘了一下嘴,抬眼看了一下哥哥,“我看见姓李的好象认识他们。” 振东点了点头,回头来看我,“好多年没见着你了,小微,你越来越漂亮了。” “振东哥,你也是,你的身体比以前要结实多了,头发也短些,很精神!” “嗯!小微,等梦玲好了,到我家来玩,哦,珍环呢,她没事吧?”振东环顾了一下,“你们三个小朋友,要走亲密点,梦玲经常念着你,这几年每次出门都说要带你出去看看。” “当然了,梦玲是我的姐妹,姐姐念着妹妹是正常的呀。”我笑答。“梦玲,说真的,看你兄妹这样的亲热,我真羡慕!” “我哥就是你哥呀!”梦玲欠身,“多年以前就说好了的,我还将我哥介绍给你,是你看不中他做老公。” “啊……”有这样的事吗,我想了一下,却不知如何说,只感到脸在发热。 “没事,梦玲说笑话呢。说真的,小微,自从你和驼子成家后,我就没见着你了,见你过得好好的,不错了。” 我摇头,叹了口气。 “哥,驼子关了!”梦玲轻声说。 “什么?”振东坐到旁边的一个病床上,随来的男人走到门边,隔着玻璃向外看了一下。 “话说到这份上了,我就直说。”梦玲望着我,“我哥不是外人,我一直不敢和他说,是怕他为你的事去找人。其实,这事也瞒不了,哥。” 我收紧眉头,示意梦玲还是别说的好。 “哥,驼子好象是被栽的,不象是老手的做法。”梦玲眼珠子转了一下,“虽然我不能断言,但我知晓驼子的为人,他不缺钱。” 振东也是将嘴巴一噘,这样子真是和梦玲一样,“我知道了。” “梦玲!”我叫了一声,“振东哥,我不想驼子的事麻烦你,你还是不要管了。” “不要紧,小微,我只是问问,这事肯定有个事实的,不管么样,你只管看好梦玲,多陪陪她,妹,小微,我们还有点事,要先走一下,改天我请你喝茶!” “嗯!”我点头。 回到出租屋,已是十一点多。 打开手机,见信息声一直在响。 我懒得去翻看,知晓多数是反馈信息,相信更多的是没回电话的提醒。 果然,我正要去洗澡,电话又响了。 “你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一天!”是李尚的。 “什么事?”我问,“你怎么没回去,不陪你老婆睡觉?” “老子不想回去,到处找你。” “哼!”我挂断电话,这样的话我听了无数遍。 “呤呤……”电话又是响起。 “你想怎么样,我想睡觉了,别再骚扰我!”我将手机关了。 通过这段时间的思量,我越发的想到不能和李尚往来,并不是说婆婆他们的忠告和相劝,而是在于我突然的明白,作为驼子还有夫妻之实的妻子,我应遵循妇德。既然曾经错过,那也是做给驼子看的,现在驼子被抓了,这道理我越发的理解得透彻。或者,是梦玲和振东他们,如此的看重这件事后的现实,说明他们还是把我当成驼子的妻子,所以,我得洁身自好。 或者,知错能改这句话没错,现在只能先想办法把驼子搞出来。 那个黄队长是什么意思呢?如果说他能帮驼子减些罪,我也愿意送些钱给他,如果…… 躺在浴缸里,我将浴布蒙在脸上,脑子一直在思量这个问题。 我正是要出门,感觉着李尚已是站在身后了。 “昨天话没说完就将手机关了!”他一把拉住我,“你什么意思?” “没有,我只是不想打扰你,半夜了,难道要我和你说悄悄话?”我很生气,“让你躲在被窝里说你爱我?”我摇头,看着他,“算了吧,我们分手吧,从此不来往了。” “什么?”李尚收敛着脸面,显然很生气,“什么意思,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难道你又有了男人?” “你,你以为我是什么?”我环顾了一下,不想和他多说。挣脱出他的手,“我不想这样了,驼子在关着,我却对他不忠。”我压低声音,“你知道不,我很累,不想这样了。” “我不同意,驼子的事我会去搞的,我说过。”李尚有些急。 我摇头,泪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不要这样,见你流眼泪,我真的很心痛!”他将我拥在他的怀中。 我感觉不到安全,心仍在痛。 “你到哪里去?”他拉住我。 “我有事,到医院去?”我说。 “怎么了,你病了?”他问。 我摇头。 他拦了一辆车,说是要陪我去医院,我说随你吧,要去就去吧。 没想到,一进医院,推开梦玲病房的门,梦玲一见到李尚,抬手指着他,“你……”一下子从床上掀被跳下来,将走在前面的我拉向她的身后,“小微,他是你什么人?” 梦玲似乎很是生气,面目竟然有些可怕。 “你们……。”李尚也是大吃一惊,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退后几步,竟是拉门而跑了。 “怎么啦?”我想我是张大了嘴巴,甚至是没回过神来,梦玲一把将我按在床上。回头去看门口,却没追出去。 “你怎么认识他?这小子怎么和你在一起?”梦玲很是焦急,一把按住我的肩膀,“这个姓李的怎么和你在一起?”梦玲摇着我,“说呀,小微,小微!” “怎么啦,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他和驼子是认识的。梦玲,你轻点,好痛!” “什么?”梦玲摇了摇头,“这小子肯定有什么目的,小微,这小子不是什么好鸟,你还是少和他来往,他会害了你的。” “怎么,你也认识他?”我大吃一惊。 “前天打架时他就在现场!”梦玲肯定的说。 “啊!” 第一回第5章他占了你便宜? http://.biquxs.info/

如果李尚那天晚上在打架现场,那么他也肯定之前就认识梦玲。 怎么没听他提起过呢? 他有什么目的? 我在思量李尚的点滴。 我从梦玲的多次话题中听得出来,梦玲和珍环都在走私或是贩毒。 作为同学姐妹一场,我不相信她会这样,所以只想劝她们别走这条路。 李尚做些什么事,我不清楚。但我明白他近来有些不正常,或者是有些不规律。即使曾经好过一场,眼看已成了过去,既然他连梦玲都得罪了,我想我和他不可能了,但我还是要问他,问清楚这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躺在床上,早晨的阳光照在床榻上,我不想睁眼,一睁眼就感到阳光如此的刺眼。 如果李尚打电话来,我想我会跟他见一面。 果然,电话来了。 “小微是吧?”是黄队长的。“现在有空吗,我们见一面谈一下!” “嗯!”可能是为了驼子的事,我想。 原来,黄队长一直都在为了这件事走动,这是我没想到的。 黄队长说他见我一个女孩子,很是感到惋惜,决定帮我。 他说:“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驼子的事应该是定下来了。” “怎么个结果?”我没坐下,他走到窗前,看了一下。 这是他约的地点,说这样说话方便些。 我没多想,只要能为驼子出点力,起码我得知道驼子是如何进去的。 正是想说,电话又想起。 “你不能说和我在一起。”黄队长听见我包里的电话声,连忙跨了一步,似乎要接手机。 “我知道。”我瞟了一眼他。 “小微,你在哪里?”是梦玲,她说她今天要出院,本来说好去接她的,一大早,黄队长就打来电话。 “我-我有点事,梦玲,我等会来!”我撒谎道。 “梦玲?”黄队长脸色一紧,但随之而消。 我点头,“她和别人打架,住院了,今天出院,约好去接她的。” “哦,你们的事我不管,我们今天来,只是谈驼子的事。”黄队长望了我一眼,盯着我,“你知道,做我们这一行的,每天都有生命危险,梦玲在做什么,你应该知道。” 我摇头,“我没有问她,但我相信她。” “相信?什么是信任?”黄队长走近我,“驼子信任你吗,驼子的事情说好是受害者,说难听点就是蛇鼠一窝,狗咬狗成的。” “那么说是自己圈内的人陷害的?”我终于听明白了面前的人说的话的意思。我的心在痛,脑子在努力搜索我所认知的一个个脸面。 “我的话只能说这么多,如果再说,我就违背了纪律,犯了法。”黄队长说着,看着我,“其实许多事情,对于我们来说,可以松可以紧,怎么来做……。” “黄队长的话我明白。”我害怕他这样的看我,但我又怕得罪他,“你说多少钱?可以?”我试探着。 “不是钱的问题!”他一笑,“你误会我了,钱财对于我来说,不想要了,如果你……。” 看到他看我的眼神,我立刻明白到他的意图。他的这样的想法真的让我感到恶心。但我强忍着。想到他多次欲言又止的表情,想到这次他约在宾馆见面的事实,我终于明白他的企图是我。 “你应明白,你花再多的钱,还不如我们内部说一句话……”黄队长走到我跟前,右手拂了一下我的头发,让头发从他的掌中滑过去。 “不能,不能这样!”我说,“能不这样好吗?” “随便你,我说得已够明白了,美女,这社会就是这样,公平而对等的礼尚往来。况且这样的事情你知我知,结果是你老公得到好处。就这样!”他双手一摊,似乎很正常不过的交易。 “你得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想我得知晓那个陷害驼子的身边的小人是哪个。 “这个当然。”黄队长一笑,一种胜利者的得意的笑。 见着梦玲时,我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怎么啦?小微!”梦玲惊愕的问,她将我搂在怀里。 “梦玲!”我叫,将她抱得紧紧的,我忽然感觉着周遭所有的人都在狰狞的笑,每个人都拿着一把尖刀来刺我。 “小微,别害怕,你怎么了?”梦玲扳正我,看着我。 “啊……”我哭出声来,一口压在胸中的冤气似乎随之而脱。“驼子在身边时,我不好好和他过,他不在了,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没用,梦玲……” “没事,没事,天没塌下来,小微,驼子不在身边,还有我,还有珍环,还有我哥,我哥这次见到你,他说他很高兴,他现在正在帮你去查驼子的事了,你放心,啊!” “梦玲,没事了,没事了,驼子应该没事了!“我说,“黄队长说后面他知道怎么去做的!” “什么?”梦玲一把将我的脸捂着,“你说那个姓黄的约你见了面?” “嗯,他说他去帮我搞定,他告诉我那个陷害驼子的人是李尚。”我望着梦玲,似乎感到很是委曲,这两个我曾经爱过的男人,现在却成了我的宿命。 “他,他占了你便宜?”梦玲仰面一叫,似乎感到极是愤怒,“那个畜生,姓黄的王八蛋,小微,你怎么这么傻呀。”梦玲气得用拳头打我,我感觉到她的手在颤抖。“不行,我得找人弄死他,他妈的这个畜生。” “梦玲,不要呀,梦玲!”我拉着她,我明显的感到她愤怒的程度,生怕她要做什么傻事。 “哥,哥,你接呀”她拔通他哥的电话,在叫着:“姓黄的畜生,你叫人去搞死他,去砍死他,他妈的占了小微的便宜,去剁他七八十刀。” “梦玲,不要这样,不要呀!”我叫,“快叫振东哥不要去,这会害了他呀!” “小微,我可怜的妹妹,你知道不,我哥那么的爱你,他看到你和驼子生活得好好的,一直都不敢去打扰你,他至今都没成家,他说他这辈子就只喜欢你一个人。你说他听了这样的话他会不管吗,那个王八蛋,老子也要去剁他,去他家砍人。” “振东哥?梦玲,不要让他为了我去犯法呀!”我抓着梦玲,“你快叫振东哥回来,不然,我死给你看,梦玲,我们是姐妹,我不能这么自私,这节骨眼上,你不能这么冲动呀。” “小微,别怕,有我们!好,我打电话叫我哥先过来。”说着,她拔动振东的电话,“哥,你先来我这儿,小微在这儿,你先别去搞他,我们先商量一下。” “这个王八蛋,太欺人了。”梦玲将我拥在怀里,嘴上一直在骂着。而这时,我亦是感觉到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当我醒来时,身边的珍环正在看着我。 我一骨碌儿起身,“梦玲呢?” “去买东西去了,小微,你别起来,再睡一会儿,他们马上就回来了。”珍环想按住我,让我躺下去。 “不行,我得起来,他们…” “没事,梦玲交待了,叫我来陪着你,你放心,我不会骗你,小微,我们是姐妹,相信我。”珍环轻笑着。 我没有躺下去,坐在床沿边。“梦玲为了我的事,说要去找那个黄队长,要砍他。” “没事,不会的,即使要去,也要想个办法,我们做这样的事会衡量一下的。”珍环说过,脸色一异,马上又转了话题:“其实驼子的命真好,聚了你这个大美人。” 我摇头,看到珍环似乎有话要对我说一样,我试探着:“珍环,说真的,我觉得你们这几年似乎在做什么生意,而且有一定的风险一样。”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走私些物品,可能算是一些风险了。”说时,她叹了口气,“曾经为了生意和梦玲闹过矛盾,差点结梁子闹出人命来。” “我听梦玲说过,大家姐妹,不要断了情份。珍环!”我接起她的手,她的手比梦玲的手有肉一些,“你的手告诉你,你是个有福的人,你看,这么有感觉。其实,梦玲这个人只是大大列列了些,起码她没坏心思。有什么过节,大家不要放在心里。”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梦玲的个性比较强,我知道,当年她和我老公好上了,那时我真想杀了她,后来一想,算了,姐妹一场,后来我也把她的一些钱亏了不少,在云南她为了我出了不少钱,算是扯平了,所以我们好象谁也不欠谁的,又和好了。” “你知道不?”珍环望着我,“你知道昨天梦玲听到那个姓黄的占了你的便宜的话后为什么会生这么大的气吗?”她向我面前坐了一下,“那个王八蛋曾经也这样的骗过她一回!” “啊!”我听见自己叫出了声。 可怜的姐妹,我和梦玲。可恶的畜生――枉为一名警察。 正如梦玲说的那样,我亦有同感,去砍他十刀八刀。 亦如珍环所说,我们得理智的去报复他。 或者,是我们太过于善良,在一些自认为是正人君子当中,我们更要行得正些。 我想去趟东方山,一直以来的想法,至少在佛面前,祈祷和忏悔一次,让自己心灵洗涤一回,为自己,为驼子。 第二回第1章我不怪他们 http://.biquxs.info/

“小微,快来!快到文化宫后门来!”电话那头是梦玲的声音在急促的叫,“我哥找到姓李的了,在打他,打得要死了!”夜色刚降,我正是觉得全身泛力,准备早早的睡下,一听到梦玲的电话,头皮一麻,只觉得人真的要崩溃了。 “又是打架?”我的心一顿,这种打打杀杀的情景我真的感到害怕。但这些人都是为了我而在闹人命。 当我赶到文化宫后面时,已是不见了人,只有三三两两个人仍然在议论着。 我上前询问后才知,振东哥被警察带去了,而那个被打得要死的人被送到医院去了。我站在那个地方,只觉得夜的幕布将我重重包围,我想喘息一下,竟然都困难。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医院的,找到李尚的时候,见他躺在床上,头部被纱布包得象个大大的球形,鲜红的血仍是渗透了重重纱布。一双脚同样被纱布包着,架在床沿上,睡着象个僵尸。 我叹了口气,没有上前去叫唤,折返转身,走在医院的路上,我忽然的感到自己真的是个累赘,总是让别人来担当一些伤痛和罪过。思想到和驼子一直以来的吵闹,这刻想起真是不足提起,纵然他身边的那个女人,不是因为爱他而与他往来,相信只是一种云烟的过客。与此,我与近段时间,特别是李尚的灵肉之交,亦是这种错觉,只有在错了之后,才知它的可笑之处。 想到振东哥为了我,却不知怎么样了,我掏出电话,正是想给梦玲打电话,不想那个黄队长打电话过来了:“你在哪里?” “医院!”我浑身无力。 “有空没?”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听起来似乎很温沉。 “什么事?” “找你有什么事,你说呢,听说你找了人要来砍我,是不是?” “没有。”我的脑子中马上印上振东哥的脸来。 “尽管放马来,明确告诉你,驼子的事不是你们说了算。”他警告似的说。 “你放屁!”我极是生气,想象到他似乎是在威胁我。 “你如果这样的话,你会后悔的,小微,我没别的手段,驼子还关在我们刑警队,审得么样,还是我们说了算,你不要把事情做得太过份了。”他在电话那头叫嚣。 “那你想怎么样?”我感到极是无助,听他的口气,真是没办法了。 “我们见个面,先说一下。” “在哪里?” “上次那个地方。” 他这是故伎重演,我该么办。不行,这次还是给梦玲打个电话,珍环不是说梦玲也是这样的吃过亏吗。 “那个儿还真是个败类!”梦玲一见面就说,“现在和人打交道,还真得留个心眼。前天我那个房东说一个男人租她的房子,说好房租三个月一给的,结果那男的住了五个多月跑了,房租也没给。这社会!” “嗯,我只是有些害怕,也担心这个黄队长不知能否办得到,结果是人上了当,事也没成,驼子还是受罪!”我心有些不甘,心想自己上次都是吃了哑巴亏,一些人还真是信不足,李尚、这个黄队长真的都是人心隔肚皮。 “他要是乱来,老子决不放过他,要他声败名裂,一警察还占人便宜,真是人渣!”梦玲责怪着我,“就你这种老实人好骗。不过,我们要搞他,还真得从长计算,不能让他吃了西瓜还甩皮,笑我们是傻瓜!非让他得不偿失!” 我点头,将梦玲的胳膊拽得紧紧的。心想,我们都上了这个人的当,都是一条船上的,算是同仇敌忾了,这个仇一定要报。 信阳宾馆,302房――一个曾经受了耻辱的地方。 今天,我又来了,或者,我是带着一种想要复仇的心理来的,不仅是驼子的事情没有落地,更是自己承担不起这种伤害的心理代价。或者,是梦玲的陪同,是她给了我的胆量,让我能面对这样的一个禽兽般的人,一个以他人的信任来换取自己的欲望的人。 果然,敲开那门,一进门就见那个男人襟怀不乱的站在门边,而这次,惊愕的是他,见他嘴巴半天没有合拢的机会,梦玲已是上前给了一巴掌——打得那男人退后一步后才回过神来。 “你x的,是不是疯了?”他指着梦玲骂道。 “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怎么象你这样的禽兽还能当警察,还当上了队长,警察队伍里真是一伙乌合之众,相信那些局长、处长也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一些人渣。打你儿王八蛋了,么样,打你个害人之马,你打我呀,老娘不怕你,你打我呀!” “你x的,是不是找死?”那男人将梦玲一推,自己又是退后一步,“今天是来说事,老子没空跟你玩,你个疯子女人,搞你分分钟。哪个?小微,我走了,你老公的事我不想说了?”他转身将床头柜上的皮包捡起,说时就往门向走。 “就这样算了?”梦玲得理不饶人,也是上前一步,“怕了?老娘就是疯了,你以为我们都是软柿子,是玩物,想玩就玩,想占便宜就占便宜。好,老娘就到市里闹,么样,让你个人渣扫出来。让法律来处罚你!” “你敢!”果然,面前的男人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来,望着梦玲,又望了我一眼,“老子没说不办事,是你个疯女人一进门就打老子,你以为你狠?”他的语气渐渐的消退了。 “哼,要不是驼子的事,老娘才不怕你,想么样玩就么样玩!”梦玲不消的说,“你x的王八蛋,小微只是有求于你,没想到你也是通吃,真是狼心狗肺。” “这是交易,你以为我轻松的能办?在队里,我将驼子的档案给撤了,他只是一个陷害的事实,就象吸食的人一样,这个结果算是最好的了,不信,过几天你就知道他会送到哪里了。妈的!”他骂骂咧咧的,回手将梦玲一推,不想梦玲回手往他面前一划,只听得他一声大叫……血,鲜红的血从他的脸上喷似的四溅-----他的脸被梦玲划破了。。。。。。 梦玲被带走了,我亦是在派出所折腾了半天才出来。 那人的血的脸时刻在我的脑子中重复。我不知如何去处理现在这个局面,或许我是个罪孽深重的人,梦玲和振东哥居然为了我都被关进去了。我无法原谅自己。那个被破了相的“警察”,我不知他如何了,不知他的脸会否留下疤痕,不知他的家人会否来找我。一想到那天梦玲的行为,想到那血的场面,我的腿还在颤。 “是她,姐,那个狐狸精在这里!”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在离家还有一站里的地方,当我还没回过神来时,我的脸就被人重重的打了一耳光,整个人亦是向左一趄,差点匍伏下去。是谁,是。。。。。。 “打死你个臭女人,xx我老公,还叫人破他的相,老娘今天打死你!”两个女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扯住我,其中一个嘴上骂骂咧咧的,直扇我几个耳光,将我打得满脑火花。我不知是哪个,竟然突然袭击我,但听到那句话,我还手和招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那一刻,我明白面前的女人是何人了,我突然觉得自己或许真的需要让人狠狠的揍一顿才得以存留在这世上。即使是那个被梦玲伤残了的男人,对于面对我的根源,我都想到这样的结果是罪有应得的,我笑这世间的因果是如此的公平,我笑我的人生在来回之间所应该承受的伤痛。 我坐在地上,毛发散垂在眼前,凌乱的毛发视线中,我无暇顾及周围的各种目光,无暇顾及我身上的痛和伤。我感到忽然的有些冷,这冷是一阵凉风吹过来的,或是从心的底层涌上来的。不是,是我的衣服被他们撕破了,我的胸口裸露在外后才感觉到到的。 我不怪他们,真的不怪,怪只怪我自己没能把握好分寸,怪只怪自己没有脑子思索到问题的复杂性,以为以自己的身体让人痛快一回,就能得到一些回报,以为这样的付出能够为驼子争取一些更好的机会和筹码,结果是我错了。 也许是他们打累了,也许是有人干预了,也也许是另有原因,直到他们走了半天,我才从原地站起来。我笑刚才这一刻居然没有人来救我,我笑这世间平常的家庭琐碎就这样的让人成了街头巷尾的议论话题。 我忽然的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令我心碎的地方。 我站在原地,看着一个个从我身边走过去的人,看着他们那好奇而又满足的目光,我只是收紧了一下衣服,漫无目的抬脚向前走。我该往哪里去呢,我的家在哪里?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第二回第2章你带我出家吧 http://.biquxs.info/

站在山路上,回望山下的景象,五月末的阳光清晰而光亮。远处的房屋和林木显得极其新艳而悦目。这条新的盘山公路,我走了不知有几次了,每次上山都有不同的心境,每次都带着沉重的心态来面对山路和菩萨。 抬首看那山门的几个大字,匾牌正中金黄的颜色,与左右两方的脱了漆的廊檐形成了对照。时间的前进中,这幢山门历经了几次改造,耸立的石雕见证了它的历经,从远古的年代,碾过的岁月后,今天,我一路走上来时,所以仍旧能看到它的存在。 山门前的台阶已是新砌,原先的土地供碑移向了更右侧,整个门前的面积好象扩大了不少。 闻到刺鼻的漆味,我知晓这门柱刚刚漆过一遍,光亮而新艳。 进进出出的香客之中,阵阵的鞭炮和独特的燃烧的香纸味,让人沉重不少。 一路合什,礼拜而虔诚的过程中,我们希望得到心灵的慰藉和分享。即使不是很是规范,但起码我们是真诚的,一心向佛,祈求平安。或许,象我,跪与菩萨面前,我是真的觉得需要谅解和祈求,希望菩萨能化解。 阵阵铜钹声,清脆而悠扬。我喜欢这样的节奏,不紧不慢,合什平渡。从心的底层清淡而平铺,一路无阻。散开来,无局无束。或许,如同晨起时寺院的落板声,落石击中,三五声缶,不紧不慢,让人随之而起居。 上次想来的时候,或许是为驼子的安全,当我联想到此际的许愿,或许不只是为了驼子的安危,应该还有梦玲和振东哥了。 匍匐于棉的圆腾上,前额着地,心的深处。我真心的求解与菩萨,希望他能给我希望和胆识,得到点拨和方向。梦玲和振东哥的结果是我始料不及的,我没有求助与人的方向,感觉着自己一塌糊涂,竟然不知所措的。 “施主心存芥蒂,理应放下所有,信佛荣光,定能化解一切。”一旁端坐于方椅中的和尚双掌合什,双眸诚挚,一语中的的对我说。“其实错的不是我们自己,是这个!”他微笑着,用手指了指了头脑。 我低头,将面部落于地面,额头直击地面,响声即有。或许只是让自己平衡一些。对于这位师父的说法,我有些感觉,但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决定的,所以结果不能一概而论,对于在菩萨面前,我勿有欺瞒之意,敬奉之心绝无私欲。 “施主面色沉湎,心思重重,这样的心境来面陈我佛,似乎是不敬!”那位大师又是慎言而来,“如有疑难,施主大可陈述详尽,不必隐匿深处。” “我。。。。。。”我欲言又止,面对这位得理的师父,我勿能明言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抬头见他面善目亲,倒不象欺人之相,不觉的有些心动,心想:不如请他占上一卦,梦玲和振东哥的结果会如何,我该如何去想办法帮助他们,也许会找到一些。 “师父!”我近前,不想差点摔倒。幸得自己又是立定身子,抬头看去,见那和尚低头诵经。忽然的一个惊蛰,一个模糊而清晰的印象涌上脑间。我勿能信服自己的判断,再次定眼看去,那粗犷的面孔,和着他的胡须被我不断放大和对照,结果让我大吃一惊,心头竟然不由的一紧,只觉得一阵疼痛,让自己迷糊而感到昏厥。 “你。。。。。。你是。。。。。。”我不敢断言,望着他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庞。 “施主,你。。。。。。”对方亦是惊诧其中,从椅子中已是站起来。 “陈公明吗?”我试探着,深望他的眼睛,不该错过他的每个细节,我的心似乎要从心胸口处破皮而出,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面目,我无法让自己平静下来,只觉得胸口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竟然说不出话来了。 “你。。。。。。?”对面的他亦是睁眼细辨,在我脸上来回看了几个来回,“微微?” “哇。。。。。。”我一听到他叫我的声音,一种无穷无尽的委曲和伤心一下子涌了出来,我上前抓住他的双臂,不停的叫他,“你到哪里去了,你到哪里去了,你不来找我,让我好伤心,你知道不,你害得我好痛苦,你知道不?”我叫着,喊着,似乎只想将所有想对他说的话一古脑儿说给他听。 “天呀!”听见他叫,仰天而叫,随即双掌合什,“小微,不要这样,不要在这里这样。你随我来。”说罢,他收敛悲观,没有顾及我,退后一步,似乎拂袖而过,从我身边走开。我见他袈裟飘洒,一脸喜悦,不觉得心胸开阔,会意的不再言语。 东方山,一直以来我都有种一心向往的感觉,或许不只是佛光的照耀,或许不是菩萨给了我一个灵验的机会,却应独独是陈公明在此的缘由吧。我无从明白他为何会在此身着黄衣袈裟,我不明白他那时放弃我的理由,我更是不明白他的过往的情感历程和生存阅世,却独独是对我的不恭和无尊,是对我的不负责任的结果。我怨恨他,我亦恼怒他,更是想问清楚他。 寺院居室,隔壁而住。正是进屋,一股清幽的檀香扑鼻而来,和着男人的味道,我闻到了。 没等陈公明将房门关上,我一把将他抱住。这一抱是他欠我的,是面前的男人在近十年前就欠我的,那时的我们年轻而腼腆,怀春的年龄却不能明言正顺的相爱。或许那时的我们没能捅破那层关系,或许那时我们只晓得相互爱慕而不敢牵手的害怕。 “微微!”陈公明轻轻推开我,“不要这样,我已不是从前的我了,身为出家人,我没得选择!” “为什么?”我望着面前的男人,望着他那已是点了九个香印的头顶,不由的茫然。“你为什么走这条路,当年一毕业你到底去哪里了?”我走近他,我不明白他当初放弃我的理由,当初他一下子消失后的理由。 “我有苦衷,微微,我不想说,我只是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你和驼子成家后过得好不好?”他偏过头,不敢看我。 “你知道的,你知道驼子那时就开始追我,你知道我和驼子后来结婚了,是不是?”我的泪水不由的流出来,“当初你在学校里说的,那些情书上写的都是假的了,什么天长地久,什么白头偕老,你都是说一些不着边的话,都是一些骗人的话,是不是?” “我没有,没有!”他仍是不敢看我,“生在一城,长在一城,我知你近在咫尺,敢知你过得好就行了,微微!”他抬起头,我看到他满面泪水,粗犷的面目上满是愁容,似乎有言难尽,“你过得好就行,我知足了!” “什么意思?”你再次抓住他,心里满是疑惑,“你到底怎么了,你的生活肯定不如意,看你的皮肤,你的头发,都不是从前的你了!你何苦,你肯定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阿弥陀佛!”他再次用手拂开我,只是这一轻轻的拂动,令我无法接受他恩断义绝的行为。一直以来,无数次的期盼,和他再次牵手。那时学校里曾经的点点滴滴,一直以来都成了我生活的动力。一直以来,我都温润与初恋的过往,即使十年了,每个点滴都记忆犹新。 “和驼子结婚,是我在找你多少次之后,我都找不到你的情况下。驼子每次都找人威胁我,我都没放弃,直到一年之后,我对你绝望了,我才答应他,亏我还在结婚时要驼子对我发誓:在我找到你后,我们三个人要当面说清楚,直到今天,我和驼子都没领结婚证,你知道吗,你知道我找你找得多么辛苦吗?”一想到这些过往,我如梳昨日,“驼子很爱我,你知道的,他把我当奶奶供着,十年了,我没做过什么事,我没和任何人往来过,每日象个尼姑一样,暮鼓晨钟,相夫子教,可我不甘心呀!” “微微,不要说了,我不想听,驼子的确很爱你!”陈公明轻轻一笑,从嘴角处挤出来的勉强。他叹了一口气,走向床边,望着床上叠得整齐的被子,半晌才说:“恩怨从前就开始,或许是从我们认识就开始,或许我们的认识就是一个错。” 我没吱声,我不苟同他说的话。 “许多时候,走过了才知它的可惜之处,一段情了了,就没有了!”他坐在床沿边,似乎是不敢看我,“当年的爱恋,已是随风而吹走了,当年的陈公明已是不存在,出家人不打诳语,十年了,我亦从痛苦中走出来,虔诚向佛,每日诵经拜佛,清规戒律亦已习惯了。” 十年,弹指之间,当年的陈公明真的已不复存在了。我望着面前那个曾经让我梦里笑醒的人,爱得心碎人的面目轮廓,觉得什么都不存在了,它那记念中的模糊而真实的容颜和笑脸,永远只是一个定格,永远只是一个记忆了。 “你带我出家吧“”我似乎不加思索的说出一句自己都没听懂的话来。 “什么?”陈公明一下子站了起来。 “不为什么,你出得了家,我为什么不能。梦玲和振东哥为了我都被抓进去了,那个人也是被打得要死了,还有。。。。。。” “梦玲?她怎么了,你们一直在来往吗,振东,啊!他们怎么了?”陈公明明显的感到吃惊。 “你不闻世事,你清心寡性,何必问这么多,这些人和你有关系吗?” “微微,”陈公明摇头,“深在佛门,远离世事,当然清心寡欲,但梦玲是你的姐妹,振东是我的好朋友,大家朋友一场,连问也不能问一句吗?” “你也知道关心人?”我嗤之一声,走近到床边,故意的挨着他坐下,这次他没有反对,望着我,神情焦虑而夸张,随即我将这前后之事向他说开来。 第二回第3章如果有来世 http://.biquxs.info/

“微微,你先回去,听我的,我会打电话给你!”陈公明将我送到山门台阶前,止步合什,“我不便多说,师兄有言有先!寺院里管理有些严,这段时间我们要先从自己做起,方丈今天就要回来,我不能下山。”他一连串的说了许多不便送我的话。 我没吱声,我就在听他说,甚至是看他焦急的样子。 “梦玲的事和振东的事我来办,你放心!”他又是下了一个台阶,合什回礼,抬头看我,看见我在看他,又是低下头。这一低头,虽然只是一瞬间,我旋即看到了他那温柔的目光,至少是不舍的目光。 “我知道,但愿你有办法!”我叹了口气,抬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去?” “快的,这事耽搁不得,这事说好办也好办,说不好办也不好办,你先回去,等我的电话,行不?”他似乎是催促着我一样。 “我偏不走,要在这里等你的消息!”我故意的停住脚步。 “阿弥陀佛!求你了!”他终是挤出一丝笑。 “嗯!我听你的!”我心里一动,为他刚才那一笑。 陈公明说梦玲和振东哥只是一般的治安案件,或许只要找人去办,交了一定的罚款,应该没什么问题。至于罚款的多少,还有他要去找的人是谁,他没有直接说。或许,身在佛门的他,也有他的门路,如何与人为世,相信他亦有一定的方式,或许,他只是安慰我。 或者,是我对于他的信任,自从前一开始的信任。当年的相互爱恋和尊重,换来今天的信任。 本来我想在山上多住几天,但陈公明说方丈这两天要回山上来,不知是他怕影响到我,还是怕我影响到他,总之他要求我必须下山去,这一点我倒是有些费解。但他答应他有办法去办好梦玲和振东哥的事后,我答应他我下山。 这次上山,我本来就是祈求佛祖保佑梦玲和振东哥万事大吉的,结果果然应验。不知是对于陈公明的突然出现,还是我还想进一步想了解他过往的生活,我都有一种无穷无尽的动力,这种动力就是我总是想再次上山去。 东方山在下陆和铁山中间,距黄石有二三十里路。 从山脚下坐车回市内也要近一个小时,下得山来,我忽然不想回到市里了,真想回到乡下去,但是乡下哪里又是我的家呢?正是踌躇不决,电话响了,难道陈公明这么快就办到了,我掏出手机一看,却是李尚的。 “你在哪里?”他的声音虚弱而无力。 “你管!”我不想听,正是准备关,听见他在叫,“老子要见你,你不来,老子要搞你的人!” “你疯了,是不是疯了没好?”我对着电话叫。 “是疯了,老子被你叫的人打得半死,难道你看都不看一下?” “活该!”我挂断电话,正是装进包里,电话又响了。 我不想接,不想接这个象无赖的人的电话。 手机一直在响。 “你想怎么样?”我没有办法。 “我想见你!”他终于也是妥协了些。 “我不想见你!”我说。 “你再不来见我,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他大叫。 “什么?。。。。。。” 唉,我的心有些痛,刚刚交与陈公明的心,无奈被李尚打乱得一塌糊涂。 坐上回市内的车子,我的心又开始痛起来,想着陈公明那变化的脸,还有他光秃的脑袋,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想他那欲言又止的表情,不知他为何这样,有什么事不能说出来,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呢? 我掏出手机,看着刚才在山上打通的电话号码,正是要回拨,手机又是响起来,这下倒把我吓了一跳,竟然是他的。 “公明!”我叫。 “微微!”他的声音如在发际,有些颤动,令我沉醉。 “梦玲和振东的事,我已经在办了,应该很快办好的,你放心。你到哪里了,路上小心点!”他低声的说,“这些事,我在办,你就不要对别人说,任何人也不要说,相信我!” “我知道,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是如此的温柔。 “没什么,我一个大男人,一介僧尼!”他笑,在那边爽朗的笑。 我亦笑,在心里。 李尚只是想见我,但他是不是还在医院,还是回家了?我疑问着,想到他有家有室的,我跟他算什么呀,想到以前一直和他好着,这时想起来,真的感到可恨自己。但对于驼子的不闻不问,或许李尚那时只是一个替补,好象我这个女人时刻需要男人一样。难道是自己有问题,难道我的欲望有那么厉害? 李尚说他还在医院里,他家里人不管他,他老婆好象知道了我和他的事,所以不管他,他的父母不在这边,所以他只有找我。 当我走到他的病房时,没进门就看见他躺在病床上,头上的纱布还是没有拆,但腿已是从架子上放下来了。 他的眼睛在转,证明他看到我来了,他连忙从床上坐起来。 “你不来的话,我就拔掉这针头,不如死在这儿!”他叫嚷着,“出事了一个人也没有,一个人也不管,老子得罪了你们吗?” 我没吱声,但我更是气恼,气恼面前的男人如此的不可救药。 “小微,你说,我对你很差吗?”他拿出烟盒,但里面根本没烟了,他将烟盒往旁边一丢,“你说,我在医院里躺了几天了,你也不关心一下,你什么意思,一直以来,我对你那么好,你都不记得了?” 我摇头,望着他,我想说:振东哥打你是有原由的,你这样的人就应该打一次。 但我没有说,我的泪水又是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妈的!”我听见李尚骂了一句,“好,好,不要哭,是我不对,好不好,小微,我他妈的活该!” 我吞下一口痰,不想回应他。 “那个死女人,他妈的说老子对不起她,带着孩子走了,这算什么,你又不管我,我什么也没有了,你高兴不?”李尚叹着气,气极败坏的样子。 “我没想要害你,”我说,“这样的结果是你自己造成的。” “什么?”他叫了一声。 我正是要说,听见包里的电话又是响起来了。 我害怕是陈公明的,顾不得眼泪,慌忙走向门外。 果然,是他打来的。 “微微!你到家了没?”他问。 “我在黄石,我回来了。”我擦干眼泪。 “事情办好了,梦玲和振东这几天应该就可以出来了,你放心!”陈公明的声音低沉而厚重。听到这一句话,我的心立刻释放出无限憋曲,想到他办事如此神速,关健时刻还真是他。 “谢谢你!公明!”我似乎不知说什么才好。 “没什么,梦玲是你的同学,也是我的同学呀,还有振东,我们曾经是好朋友,朋友相互帮忙是理所当然的,即使这事办好了,梦玲和振东这块儿你也不要说是我办的,好不好?微微,你要答应我!” “嗯!”我回应,“我们什么时候再见一面?” “微微,如果没什么事,我想我们还是少见面吧。”陈公明半晌说道,“我已成这样了,多少年了,我已习惯了自己现在的生活,如果有来世,微微,我会好好珍惜你,驼子他是爱你的,你要珍惜他,今天有缘今生渡,你就忘了我吧!”话音一落,他挂掉了电话。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挂掉了电话。 我再回拔,他已经关掉了手机。 想到他为了我,不知动用了什么手段和办法,竟然如此神速的办好了梦玲和振东的事。他到底有什么背景?这上十年他到底在干什么?这个疑团一直在我脑子中回旋。 “小微,电话打完没,跟谁打呀,这么神秘?”李尚又在叫。 我收拾好心情,将手机装进包里,走进病房,“我妈打来的,她叫我回家一趟!” “你婆婆?”李尚硕大的头脑向前一倾。 我点头,“她说驼子的事需要回去处理一下。” “有什么好处理的。”李尚不霄一顾,重新躺回靠背,“他们不会怪我吧,他们怎么说?” “你怕了?”我憎了他一眼,“哪个做的事哪个当,如果他们知道了是哪个做的,你应该知道后果。” “哪又怎么样?”李尚一副无赖的样子,“他们家有的是钱,驼子的事他们应该摆得平的。” “你以为警察都是他们家亲戚,法律都是他们家颁布的,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真是没安好心!”我看了他一眼,转身向门外走。 “你要走?”他似乎是一下子从床上蹦起,倒将我吓了一跳。 “怎么啦,难道要我守着你不成?”我有点烦他了。 “是呀,难道你忍心看着我躺在这里?”他无耻的说。 “你没老婆吗,你没家吗。”我也是负了极,“怎么老是拉着我,我是你什么人?” “呀,啊。。。。。。”他支吾着,“你总不能不见死不救吧,我都是一个快要死的人了,现在这样的躺在这里,你还说出这样的话!” “活该!你活该!”我叫。 第二回第4章翻不起什么大浪 http://.biquxs.info/

果然,当振东哥打来电话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小微,你还好吧!”他的声音亦如他的体形一样,甚至让我想到了梦玲。 “嗯,振东哥,你没事了吧?”我明知故问,但我仍是不敢相信一样。 “没事了,谢谢你了,小微,有空吗?过来吃个饭!” “我,好的!”我应充,说真的我有点害怕他,但想到他为了我去打李尚,起码是值得我请他。 他说他现在一家茶楼,我知道那家茶楼叫天上人间的,在步行街。 又见到他时,竟然是这样的局面,我极是感到尴尬。 “来,小微,你坐里面,三儿,叫服务员过来!”振东哥吩咐上次在医院见过的那个男人。 “谢谢振东哥,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忙圆场,“真的过意不去!” “说什么呢,梦玲说我都不关心你,你看,我一出来就找你,等见着梦玲了,你就说我真的想帮你,而且在帮你,是不是!” “我知道,梦玲真是的,还要怪你!”我笑过。 “看你谦的,没事儿,只是驼子的事太过紧了,不好办,真是不好意思!”振东哥似乎在歉意的责怪着自己。 “我知道,这怎么怪你,振东哥,不要这样想行吗?”我怕他将责任担在自己头上。 “其实,我也知道,这次幸亏你,教训了那个人!”我不想提及李尚的名字。 “没打死他算他走运了,那个王八蛋,做出这样的事,真是狼心狗肺!亏得驼子和他从前的关系!”振东哥叹了口气。 “啊,什么,你。。。。。。”我惊诧。 “你是说我怎么知道?”振东哥一笑,“黄石只有这么大,道上几个混的,难道还不清楚?别说是那个姓李的,就是大冶的牛儿,西塞的麻雀,我都认识。”他似乎不霄一顾,但见他也是适言而止的,我报以一笑。 “说真的,这次还真亏你了,小微!”他端起茶杯,“多少年了,说真的,还没和你这样的喝过茶,”他蹭了蹭,“一直的以为你如此的高贵,如此的不让人靠近。梦玲一直都说我没用,可能是吧,小微,我不敢有这样的想法。。。。。。” “振东哥!”我探头象是在仔细听的样子,“我没有呀,每次去你们家,我们一起很开心呀,我没想过。。。。。。我。。。。。。”我想到梦玲所说过的话,面前的男人为了我竟然没有成家,这当口,他的如今现状,好象因我而起,教我不知如何是好,不知如何去回答了。 “你不要太在意我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亦是觉得极是不自在的样子,“但我仍然不后悔,小微,我只是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了,干嘛要隐藏起来,这么多年了。”他耸了耸肩,“现在说出来,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是,可是我。。。。。。”我欲言又止,想到我和驼子的婚姻,想到和李尚的不伦不类,我都有一种无法言清的感伤。想起这些男人,为了我,都一个个的如此这样。我叹了口气,不想再说什么,抬眼四顾,只觉得伤心,泪水不由的涌了上来。 “小微,哦,小微,对不起,对不起!”振东哥似乎觉察到了我的感伤,连忙道不是。 “没有,没什么,振东哥,是我不好,真的!”我打开包,去找纸巾,还没找到,他已是递了一张过来,我接住,只觉得鼻子酸酸的。忽然的,我想起了陈公明来,他那充满苍伤的脸来。我想告诉振东哥,我找到陈公明了,但话到嘴边,我又是咽了下去。 “姓黄的那个王八蛋这下得到报应了!”振东哥爽朗的笑起来,“那个儿不仅丢了乌纱帽,更是家也给抄了,活该!” 我没吱声,只是挤了一下嘴角,我不想提那个人,那个令我无脸见人的人。 “啊,梦玲有东西叫我交给你,”许是振东哥看到了我的窘迫,“她说要你替她保存好,这丫头连我也保密着!” “什么?”我也感到奇怪。 “这是老早给了我的,我都忘了的。”振东哥将三儿递过来的一个包裹转过来,“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这可能是你们之间的秘密了,最好是你拿回去看吧。” “嗯!”我接过来,只觉得那包裹有些重,四四方方的,包得极是严实。但我也不知是何物,放在身旁,我说:“振东哥,梦玲什么时候可以出来,怎么她还没放出来?” “我也不知道,这要看那个姓黄的么样来办,也就是说他的说法很关健。”振东哥点着头,“他如果在派出所里开始就撤诉了,相信梦玲也没有什么,如果那个王八蛋要追究的话,梦玲恐怕要负刑事责任的。毕竟这是伤害!” “啊,那不是要坐牢?”我的心开始跳起来。 “没什么,教训了那个畜生,心里也痛快!”振东哥似乎无所谓的样子。 但我一想到梦玲这次又是我害的,心理真不是个滋味。我想给陈公明打个电话,他说过梦玲这一两天要出来的。面对振东哥,我又不好直接打。 “小微,过几天我们又要出去了,这次可能要几个月。”振东哥看着我,“很是舍不得你,梦玲说过要带你出去玩一次的,但现在她不在,我不好。。。。。。”他顿了顿,接着说,“会有机会的,我答应过她,我一定要带你出去好好玩一次,这次真的。。。。。。”他搓了一下手,似乎极是对不住我一样。 “没事呀,振东哥,你有事,就不要顾及我了,等有机会了,你再带我和梦玲出去,相信我们会玩得很开心的,再说我这边也有好多事要处理,驼子还没有消息,我也要回去一趟,我公公他们要我回去一次。” “嗯,这就好,这就好,来,来,菜上来了,我们边吃吃边聊!”振东释然的说。 0000 我将房门关紧,再将门栓栓上,觉得房门一下子打不开了,我才坐到床上,将包裹翻看了一周,觉得没什么破坏的,才用剪刀尖轻轻的将左侧的油皮纸挑开,不想里面竟然还有一层棉布,棉布上面又是绕了一层透明胶带,我再次用剪刀细细的沿线裁开,从剪刀口处,我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竟然是几大沓百元大钞。 我的心不由的一紧,手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怎么啦,梦玲,你这个傻丫头,干嘛用这样的方法来整我,来吓我。 我看了看房门,真的害怕突然有人进来。 我知道这几沓足足有几十万。 啊!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我的心真的要跳出来了,我听到得自己的心跳。 梦玲为什么要将钱放我这儿,为什么要我替她保管?她怎么不存到银行去,她为什么不给了振东哥保存?我在想这些可能性,也在想梦玲这样做的意思。 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在这夜的深处,我被这一声突来的铃声吓着了,半天都不知道如何去接,不知道电话在哪里。 是那个姓黄的,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我的心又是害怕起来,害怕他来找我。 接还是不接?我在犹豫。 驼子,你x的,该死的男人,现在这样的情形,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老婆现在被人威胁着了。你个王八蛋,你个没用的男人。我开始数落驼子的不是,我在骂他这时候保护不了我,令我害怕。 不行,不能这样,我给陈公明打电话,是的,我给他打个电话。一想到陈公明,我又是精神一振,这一刻,我又是有了保障一样。 “接呀!”拔动了,对方却没接。“公明,公明,你接呀!”我简直在叫。 怎么了,又怎么了呢,怎么不接呢?我明显的感到自己的手在颤抖,不是梦玲的那沓钱让我害怕,而是那个被“修理”了的人的电话令我感到无限的恐惧。这事能不能告诉振东哥呢,不行,不能告诉他,不然他又要闹出事来,我再也不能让他出事了。 电话又是响起来,想必是那个人打来的,我竟然吓得将手机一下子丢到了床上。 电话仍在响。 怎么办,怎么办? 我退后一步,望着被子上的手机,我向前踱了一步,看到手机那蓝色的屏幕,我看到那上面的电话,那上面的名字,“公明!” 我简直是扑上去的,接上电话,我的心终是往下一落。 “是你吗,小微?”是陈公明的,这一句话就象一颗镇定丸,令我缓了一口气。 “公明,公明,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你在哪里,你是不是很忙?”我似乎是在诉苦,“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那个姓黄的刚才给我打电话,我没接,我害怕!” “啊,是吗?”相信陈公明亦是感到意外,“那个人怎么这么不要脸!没事的,小微,我刚才做功课去了,每天这个时候要做的,不好意思。但你也别太在意,他那种小人,只是一些小泥鳅,翻不起什么大浪,他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毕竟是他违了法,罪有应得的。” “我只是怕他报复我,怕他来害我!”我说。 “没事,他不敢的,那边已处理好了,他也默认了,梦玲应该这两天就出来!”陈公明劝慰着我,说着这些天来他去处理的事。 “嗯!”我应着,心里的确是轻松了些,“不管怎样,等梦玲出来,我们要来找你!” “啊?”他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半晌才说:“我看还是算了,微微,梦玲出来了,你也别告诉她这些事,出来了就没事了,这些年,她也够伤心的,每次犯了案,都要吃一次亏。” “什么?”我惊讶,陈公明深居简出,好象不闻世事,却好象他什么都知道一样。 “梦玲怎么啦,怎么每次犯案?”我问。 “没什么,微微,你不知道?不知道更好,这最好!”陈公明在那边叹气,同时又是欣喜似的。 “你说呀,怎么啦,我真的不知道梦玲她们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上十年来她们在做什么生意,好象是去云南那边。” “嗯!”陈公明应道,“你早点睡吧,早点休息,梦玲的事你还是别多问了,也别搭上车,这对你不好!” “嗯!”我应允,心里暖暖的。 第二回第5章我不能倒下 http://.biquxs.info/

好几天没见着李尚了,虽然驼子因他而进去了,但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因为如此的去恨了他。这个家伙在的时候,我很烦他,当他不在的时候,我又想他。 虽然他不是什么好鸟儿,但对于我现在的状况来说,他好象是我的依靠。 陈公明好象也是失踪了一样,好象不怎么主动打电话给我。即使我再怎么想他的好,但他似乎是扶不上马的的兵。我无奈,象只无头苍蝇一样,好象生活一下子没了方向感。陈公明说梦玲这几天出来的,却没有什么消息,倒叫我不知找谁去打听。 我每天无所事事一样,除了在这个城市瞎逛之外,就是睡觉,有时一觉睡到第二天晚上都不起床。 电话响起来了,我从床头柜杂乱的物什中拿到手机,是那个姓黄的。 “喂?”他在叫,“听出来是哪个没有?” “烧成灰我也知道你是谁!”我讨厌一些人连开玩笑也不会。 “还好,我还没被人烧成灰!”他好象是在笑。 “但愿你别化成灰了!”我亦是不依不饶。 “放心,我化不了。”他也是紧逼着我说。“上次过后,我也什么都没有了,现在一身轻了,你怎么样,现在?” “还好,托你的福,没被人打死!”我不想和他说了,但几天来都是如此的空虚,我没挂了他的电话。 “当然,我老婆姐妹两个很能打的,上次一个女的差点被打死!”他似乎是在当牛皮吹。 “你还真不要脸,”我觉得现在的人一个比一个不要脸,象我一样,结果还有比我更不要脸的,你这是在我面前炫耀吗? “当然,我不敢!”他好象收敛了些,“你有空没?” “我没有,懒得理你!”我挂掉电话。想他曾经一个当警察的,怎么有这一爱好,或许正是这一个贪恋女色的结果让他丢了工作和失去了家庭。 电话又是响起来,我一看,又是他的。 这人真不要脸。 我不接,不想接他的。 这次,他发了条短信过来。 “小微,你是我这么多女人中最值得记念的。如果有来世,我会不放过你,你放心,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如果你哪天需要我,我万死不辞!” 真讨厌,我干脆关掉了手机。 我躺在床上,脑子在想这些男人。 我看着窗帘处的光亮,心想驼子不在了,我们的婚姻好象走到尽头了。 我环视我们曾经是家的房屋,或者,过段时间后,这里的一切将不属于我了。我叹了口气,深深的叹了口气。我知晓,我将从此要去面对以后所有的生活,包括日常开支、租房的钱、还有新的生活方式。 房屋内的光亮在被风吹得一起一落的花的帘中时黑时亮。 这时的我真想吸烟,象梦玲一样的去深吸一口下去。 我感到我的肚子饿了,好象有几餐没吃东西了,我靠向床头,一阵子的孤独感油然而生。 我该怎么办,我在思虑这个问题,我不能坐吃山空,我得靠自己养活自己。 驼子不在了,我的生活来源一下子断了。想想多少天前,我还责怪驼子的没用,这刻想起,他能养活我已经是很了不起了。一个人,在不一定的环境中,会感受到不一定的心情。驼子他应该是爱我的,相信只是那个女人太粘着他了,或是有什么目的。即使是他爱她的情形下,但这已成为事实,我几次注意到他的不忠,但我没有说出来,因为李尚补充了进来,我似乎得到了平衡点。但现在想起,是我太自私了。或者,那会儿逞强一点,或许驼子不会变节,不会这样的从我身边分心,这一点,我有把握。 有敲门声,难道是李尚,这个儿每天都是神出鬼没的。 “你在家呀?”是房东,我一开门,就见他往我身上看,我这才注意到我是穿着睡衣的。 “什么事?”掩着门,将身体向内缩了半步。 “下个季度的房租了。”他会意似的说,“驼子呢,他不在家吗?好多天没见他了!” “他出差了!”我说,“一个季度一付吗,多少钱?” “加上上个月的水电费,一起是1910元,这个房租是1800元,水电是110元,一起是这么多,给,这是单据。” “明天给你,我叫驼子给你。”我正是要掩上门,见他还是不走,望着他,“还有事吗?” “没了,没了,好的,叫驼子明天给我。”说着,自顾的下楼去了。 房租、水电,一千九百多元,幸亏上次婆婆走时给了我2000元钱,我一想到这笔钱正好没用,这时先填这个洞了。 我重新坐回到床上,我的脑子一下子充满了焦虑,这份焦虑就是我得思量我以后的生活了。我知晓我身上的钱不多了。 我突的想到了梦玲给我的那笔钱,我连忙掀被起床,从床底处找到藏着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它,看着面前整齐而厚厚的钱币,心情不由的沉重起来:还是不能动这笔钱,这笔钱来历不明,我不能用它,不然到时脱不了干系就麻烦了。公明说过,梦玲进笼子都是几进几出了,说不定哪天出事了,我就成了帮凶了。但梦玲这丫头干嘛要给我这个麻烦呢,现在我怎么处理呢,不行,我得拿到银行去存起来,哪天她要了就全给她。 我主意一定,就准备出门。 存哪个银行呢,哪个银行保险些呢? 0000 我踌躇着。环顾四周,害怕有人跟着,也害怕有人害我,抢我的包,我将包搂在胸前,看见前面有一家建设银行。 车水马龙,我得横跨过马路。 我感觉着整个人都飘着,好象是没有魂灵的躯壳。 我不知道我有多长没吃东西了,我知道我现在是饱上餐饿下顿的,我感叹我几天不吃饭都没有人知道。 轻飘飘的,是我在游动,我的头重脚轻。 我不能倒下,至少在我包上的钱没有存进银行前倒下。我预感到自己可能会倒下,头昏沉。 银行内好多人,怎么这个时候这么多人呢。 有保安走过来,可能是看见我紧张的样子。 “你办理什么业务?”我身后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子问我,将我吓了一跳。 “你是经理?”我看到了她胸前的工号牌,心头至少安定了一半,“我存钱!” 我靠近她,正好保安也是走到了身边,我觉得我安全了许多。 “你先叫个号吗,你看,现在正是高峰期!”她右手一伸,好象要去按门边的一个机子。 “能先办吗,我这里很多!”我示意她,又是将包紧了紧。我向左右环顾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人注意到我。 是我太多心了,还是害怕有人要害我,我怎么有这样的恐惧心理呢-------或许,是我自己太过紧张了。 这个漂亮的成熟的女经理,将我领到二楼,这个时候,我才觉得如此的放心,才觉得这个女经理不但是漂亮,更是善解人意,真是值得表扬。 她将我介绍给一名正在办公桌写东西的男子,“刘科长,这位女士存大额资金,麻烦你亲自办理一下,谢谢!” “好的,您请坐!”那位刘科长放下手中的笔,朝我微笑了一下。 这里的服务真好,这个银行能这样的为民办事,相信有许多回头客的。我忽然的想我当年在学校里学工商行政管理时,好象就学过服务这一面,从礼节到仪表,从语言到身形,这方面还真是一个学问。 果然,这事特事特办的效率,从进门到结束,前后不到十五分钟。 我忽然的感觉到我找到了自己要做什么了,虽然我此时仍是一个游离似的。但我从这些银行的工作人员身上看到了工作中的激情和态度,也看到了一个人生活中所应该体现出来的精神面貌。 当我再次站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时,我的心充满了感激。是对刚才那些让我感到安全的人的感激,是对他们用了最认真的工作态度的感激。 我看到马路对面的车站旁处有一张招聘,旁边有人摆了桌子,有两个女孩子坐在旁边。好象是一家大酒店在招人。 虽然我此时身重脚轻,但想着对于去一家酒店担当经理或是什么,我应该有把握。 果然,是一家叫做磁湖山庄的。 我听说过这家酒店,是在开发区那里的一家星级酒店。 咨询、填表,一气呵成。对于这样的一次应聘,我是有一定的实力的,我相信我会被留取甚至是提拔。记得当年和梦玲一起去实习时,选择的就是在一家酒店里做的,那时做服务员,传菜、甚至领班。 我怎么没想到再去做这个呢!我在笑自己,虽然刚才那人说要从服务员做起,起码我做过,我有经验呀。所以,我觉得我不再是一个吃白食的人了,我自己能养活自己了。 我得去吃点什么,让自己养精蓄锐的去上班。上班,一个对于似乎好陌生而又好熟悉的词语。此际想起来,我觉得我的确是要开始去上班,再也不做一个寄生虫了,再也不做一个象寄生虫一样生活的人了。在我觉得走投无路时,我得到了一次改变自己的机会,我觉得自己是凤凰投火的重生,必须重生。 我将重新开始,将从以前中走出来,一个人去。远离这些令我痛苦和伤心的人。我似乎是悲壮的想,心底竟然酸酸的痛。或者,从来,我就是一个人,如此的面对所有,或者,面对的那些男人,我是软弱的一面,是受伤的一面。现在,我退开,我不玩了,去一个你们谁也不知道,谁也不认识的地方,我重新开始。 第三回第1章你只管玩 http://.biquxs.info/

终于回到了家乡。 五月的油菜花已是凋落,或者是我已是不着边的忘怀了季节。 曾经和奶奶一起,黑夜里记念着每个节气的时间,从立春、雨水。。。。。。到冬至、小寒、大寒。那时的我能倒背如流,而且每个节气的日期和时长,我能靠在奶奶床头的被子上不经思索的背来。 仰望家乡的天空,晴朗,天际无云。我喜欢这时的天空,蓝得清晰。 油菜已是结苞,尖尖的长粒,里面全是籽。四野青青一片,阳光洒脱的泄下来,一点也不吝啬。我懒懒的伸了个腰,这个舒展是我这些天来最为舒畅的一次。 我深吸了一下家乡的空气。 妈妈说哥哥要结婚了,让我回家一次。 其实也是想回来一次的。 我知道妈妈给哥哥在武汉买了房子,有一次闲聊中她无意中说了出来。 但我没在意,我也没想过要得到什么。 熟悉的小路,在这阳光下的时候,我忽然有种隐藏在心底的痛,那是想念奶奶的心情。 奶奶离我已经十几年了,弹指之间。但我仍觉得记忆犹新。 我只提了点水果,其实对于妈妈一直对于给我的过往,这点水果我都不想给她。 本来没打算回来,或许,在我将要上班后,我将没有时间回来了。自从我从这里嫁出去后,我很少回来,不只是因为这里不是我真正的家,更是养育我的妈妈从来没有笑脸的疼爱过我,脑子中更是没能忘记她曾经打我的小竹条。打自从我懂事起,我就发誓要走出这里,离开她。 今天,我又回来了,她仍是没有笑。 “你回来了。”她点了一下头,在我跨进门的那一瞬间,我看见她坐在堂屋内,暗的光亮处,我竟然发现她脸色蜡黄,毛发稀乱,目光滞呆。 她老了。我惊叹!原来一直过于严于对我的养母老了。 我的心一紧,没有说什么,只是习惯性的进去,倒水,喝下。 “我爸呢?”我问,我没叫她,这是我十几年来的习惯。 “出车了!”她应了声。“今晚在家吃不?” “不了,我下午就走!”我说。 我坐到她对面,望了她一眼,“我哥什么时候的日子?” “十月初八。”她答。“几个月时间,小微,你现在在干什么,驼子呢?” “我在上班,一家酒店。”我说。 她点了点头,双手在膝盖上撑起身子,“我去做饭。” “今天多少了,是不是快了,我哥的日子?”我接着问。 “嗯!快了。” “妈,”我还是叫了一声,我发觉她亦是如此的不易,特别是刚才见她的模样,“我什么时候回?我是说我们什么时候准备?” “家里不需要什么,到时两家合计着,在黄石订酒席算了,现在都是这样。”她在厨房里应我。 我不再说什么,想到当年我出嫁时,家里也是没准备。那时连嫁妆的钱都是驼子那边拿了五万来。 “我去爷爷那边看看。”我起身,爷爷在三叔家。 我给爷爷带了一条烟,一双布鞋,我知道他抽烟。 自从奶奶去世后,爷爷就没再出门过了。每次回来,他都要问我很多,甚至是要给我钱用。 因为从小我在他和奶奶的疼爱下成长的,只有在他们的身边时,我会感到知足和快乐。从小学到初中,再到大学,我每次回来,爷爷都要给我一些钱。 “这次要多少?”这是爷爷常问我的一句话。 “三十!”我答。这时爷爷会从上衣口袋中掏出来,给我四十或者五十元。 而每次休息日里,我会在奶奶的小铺子里帮忙,名义上是帮奶奶看铺子,其实是在里面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时光在这种优越而得意之间渡过,直到我成长、读书、走出去。 爷爷坐在三叔房子门口的屋檐下,老远我就见他孤独的背影,苍老而微驼。 “爷爷!”我叫,泪水流了下来。因我不能长期守在爷爷的身边,不能尽守孝道,不能为爷爷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是微微?”八十多了的爷爷听力还是很好,听到声音,就知道是我。 我忙蹲到他面前,见他哆嗦的嘴唇处有口水流出来。我掏出纸巾帮他擦干净。将他的双手握在我的掌中。看着爷爷花白的毛发,我感知到岁月的无情。 当年三尺讲台上的育人子弟的先生,再多的知识和学问,也无法支撑他苍老的身躯。当年抚养我给我撑天的爷爷,如今亦是风烛残年。 “微,有钱用吗?”爷爷很是高兴,将我的手抓着。 我看到他松垂的眼皮下泪水点点,和着白白的眉发模样,令我心痛。 这个家,最值得我想念的便是这奶奶和爷爷了。 我发誓,一定要活得好好的。 0000 李尚又是打电话给我。 这家伙肯定是三天没见了,见我没什么好事。 我不想接,也不想见他。 我在等那家酒店的通知,虽然我有把握,但两天过去了,也没什么讯息。我怕出什么差错,想着还是再去找找,看看有什么其它的事做,我不能坐以待毙。因为我得将这里的房子尽快退掉,不然又要交一个季度的房租。 姓黄的不断的给我发信息,每个信息都说得肉麻而露骨,我懒得理他。 走在城市街头,我忽然的感到茫然。 眼看太阳又要落山了,我得去吃点东西,先填饱肚子再说。或者,干脆买几包方便面回去,这样可样吃几餐,节约些钱。 没了驼子,我沦落到了这个地步,提着方便面,我的心很痛。一定要好好做事,一定要出人投地。我想。 电话又是响起来,我不想接,肯定是李尚那个家伙的。 电话一直在响。 我很生气,接通骂他一回,这个无赖的家伙。 “世上那么多人死,你怎么没死呀?”我很烦,对着电话直骂。 “什么呀,人家一出来就诅咒我?”是梦玲的声音。 “啊?。。。。。。”我连忙看手机,“梦玲,真的是你吗,我的天呀!对不起,对不起!” “哥们,不是我是谁!又在和哪个皮扮打电话,打到我这里来了?”她在那边叫。 哦,真是的呀,我高兴得直跳起来。 “你在哪儿,我来!”我对着电话叫。 “在人民广场这边,上午就出来了,在里面关了这么久,出来吸吸氧。”她仍是如此的幽默。 我连忙拦了一辆的士。管不得这趟多少钱了,梦玲出来了,我好象又活了。 快点,我有点等不及了。原来,这些天我一个人象只无头苍蝇一样,都没有了方向和坐标。梦玲出来了,她一直都是我的指南针。 一到目的地,没等车子停稳,我已是打开车门,吓得那师父直嚷:“喂,不要命了,赶着去投胎呀!” “是呀,早投胎早出来!”我回应。 “真是的!”那师父仍在责怪。 人民广场在市政府那边,林草繁茂,地广路阔,的确是个养生的地方。 路上来往的车辆很多,我直奔广场。 “不要命呀?”听见汽车急刹声,也听见有人在骂。 不要命了,活腻了。我的心在笑,笑梦玲终于出来了,笑陈公明真的没话说。 “哥们!”我听见梦玲在前面叫。 “啊,梦玲!”我亦是泪奔。 我们紧紧相拥。 她将我抱起来,转了一圈。又是要抱起,我笑开了。 “我又自由了!”梦玲笑道,她放下我,“终于又自由了!我们晚上好好去吃一顿,犒劳犒劳自己!” “再喝点小酒!”我笑。 “当然了,晚上我带你去嘿一下,松松筋骨!”梦玲在笑,“姐妹们一起去疯一回。” “去哪里都无所谓,我听你的,晚上包给你了!”我偏头。 “我要是个男的,晚上肯定要你帮我松松骨!”她大笑。 “我也可以呀!” “好呀,你来!” “看你美的。”我感觉到脸在发烧。 “叫上珍环,晚上我们钓上几个凯子,一起疯一回,么样?”梦玲点着头,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应允。 “怎么玩?”我感到很是兴奋,觉得应该为梦玲庆贺一下,但我又有些害怕。 “我来安排,你只管玩!”她笑着,将我搂在怀里,“只怕你玩了这一次,以后也会玩第二次的。” “不要做犯法的事啊!”我警告似的说。 “怎么会呢!”她向前走了一步,“有钱人都玩这个,大主儿都钓上外国的呢。” “哦!”我点头,以示理解。 但我仍是感到害怕。自从和驼子结婚后,我从没有在外面过个夜,也没出去玩过。 “没事的,很刺激的!男人也好这一点。”梦玲一笑,“看你吓的,成年人的派对,大家心知肚明,各人需要的,有什么好害臊的。” “外国人老子教儿子x爱,老师教学生x爱,这很正常呀。”梦玲一本正经的说,“这是一种趋势呀,性教育是势在必行的。” “我们好象还没那么开放吧?”我说。 “小微呀,你真傻,是驼子没让你出去玩而已,相信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那种场合我不相信他没去。”梦玲不霄的说,“是你自己苦了自己。” “啊?”我不相信驼子是这样的人。 “你不相信?”梦玲似乎很认真的说,“象驼子那样的人,在外面玩的,哪个不是这样的走出来的。” 可能吧,当我听到梦玲和我说这些话的时候,才知自己多少年来一直都是洁身自好,或者是固守自封,思想太过保守了。 结果,是我被这社会给淘汰了一样,竟然有些格格不入,甚至是有些不适应了。 第三回第2章两个男人为你打架 http://.biquxs.info/

本色酒吧在交通路那边,和梦玲吃过晚饭,我们打车过来时已是八点多了。 我感到脸有点发烧,可能是刚才喝了酒的原故吧。 不光是梦玲海吃海喝,我也是。 “看你比我还惨的样子,好象是在饿牢里放出来的!”梦玲刚才笑我。 “是呀,还真有几餐没吃饭了!”我笑的答她。 “真的?”她问,“怎么这样?”她一脸的严肃。 想着她刚才的模样,我想笑,“梦玲,你让我很高兴!” “你没喝多吧?”梦玲扶着我,“看你的脸都红了,小微,你没喝多吧!” “没呢,”我说,我想到晚上要和她去钓凯子,“我晚上也要和你一样,享受一回。” “好呀,你总是这样说。”看你脸烫的,“我还是送你去开个房睡觉吧。” “不啦,梦玲,你都出来了,我要和你一起。”我怕梦玲丢下我不管。“珍环怎么还没来?” “她说了要来晚点的。没事就好,我怕你到时被别人占便宜。”梦玲认真的说。 “谁呀,李尚那个混蛋吗,我不理他了。”我一听梦玲说,可能是说李尚的。 “你还跟他来往呀,你真是的,他都害你这样了,驼子的事还没了,你一直和他勾着,驼子出来不打死你才怪。”梦玲在叹气。 “驼子有女人了,他不要我了。”我也生驼子的气。 “唉!”梦玲也是拿我没办法。 “你的钱还在。。。。。。”我正是要说那笔钱的事,感觉着胸口中一口酒要涌上来,直冲喉咙。 “要吐吗?”梦玲问我,“没喝多少酒呀,肯定是饿肚子喝的。” 我们找了个位子坐下,其实也没什么位子了,梦玲将我放在靠吧台左侧的一个椅子上坐好,她则去找房间。 我感觉着整个房子都在音乐中颤抖。“凤舞九天,这里是本色嘿厅,来、来、来、一曲《来跳舞》送给你。”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扩音器里大叫。 劲爆的音乐。好多人都在随着音乐而跳舞。 “梦玲!”我不知梦玲去哪儿了,我得找到她。 “美女,一个人呀!”一个男人走近我,看了我一眼,靠向吧台边,端上一杯酒,又是看了我一眼。 “你谁呀?”我仔细的看了一眼,好象不认识他,又好象在哪里见过,现在的人都这样吗,不认识都要打个招呼。 “喝一杯!”又是一个男孩子走上来,将手中的杯子递给我,自己也是从另一侧拿起一杯,碰了一下,自己先是喝下去了。 “哼!”谁怕谁呀,我举杯示意,也是一口干了。 那男孩子一笑,点了点头,又是伸手拿了一杯,再次递给我,自己也是再拿了一杯。如发炮制的喝下去。 “干!”我又是喝了下去。 他又是去拿酒,先前的那个男人走到我身边,望了我一眼,说,“别喝了,你喝多了!” “要你管!”我盯着他,看他惊诧的样子,我感到很是可笑,你是谁呀,陈公明?你是陈公明?这么多事。 “干!”我冲那个男孩子举杯。 站在面前的男人摇了摇头。 “你什么意思呀?!”那个男孩子走到那个男人面前,脸对着脸说,“是不是喝多了?” 那个男人没有说话,也是望着那个男孩子。 “你谁呀?”我听见那男孩子在吼。 那个男人仍是没有说话。 “别吵啦!”我见他们好象要打架,“喝酒!” “怎么啦,怎么啦,猴子!”这时几个人从不同方向冲过来,站在那男孩子后面,有人伸手去抓那人的头发。 音乐在响,我听见他们都在叫,在吵。 “你敢,你动手试试!”有人在叫。 那男人站着没动。只是望着面前的男孩子。 “猴子,别闹了。”有人在大叫,“强哥,对不起,对不起!” 可能是老板来了,几个年轻人也是在制止那个叫猴子的男孩子。 “别在我的场子里闹事,行不行?猴子,这是强哥!”那个老板在解和。 “小微!”梦玲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你没事吧?”她抓着我退后一步。 “他们要打架了!”我说。 “不关我们的事。”梦玲说。 “怎么不关呀,那个猴子跟我喝酒,那个强哥叫我别喝了,那个猴子就不高兴了。”我将原由说给梦玲听。 “啊!你呀?”梦玲大吃一惊。 “又怎么样?”是那个猴子在叫,“强哥,你有种,我敬你喝。” “猴子!”那个老板在叫。 那个强哥没在意,望着猴子,拿起吧台上的一瓶酒,一口喝了下去。 “好,这次算了,强哥!”猴子用手指了指强哥。 强哥笑了一下。 “我们走,那边有位子!”梦玲扶着我走,其实是她架着。 “那个强哥好有种,象许x强一样,遇事面不改色!”我真的佩服那个强哥的男人。 “嗯,这样的事,酒吧里经常有的。”梦玲说,“多数也是因为女人引起的。” “这证明女人的确是祸水!”我笑。 “是你太漂亮了,两个男人为你打架!””梦玲说。 “我又没惹他们。”我感到奇怪。 我靠在沙发上,看着梦玲和那两个男孩子划拳、喝酒。 音乐在不停的响,我感到头要裂开了一样,太阳穴处的筋路似乎要爆了。 我吃了一块西瓜,还是这冰凉的东西让我好过一点。 “怎么样,好点没?”一个男人的声音在我身后,在混杂的周遭,这声音听起来真的让我感到舒服。我回头一望,见是那个强哥。 “强哥!”我冲他一笑。 他亦是点头。 走到我旁边,没有立即坐下来,望着我。 我望着他,我看见他看我的眼睛好安心、真象我的家人一样。我的心不由的一动。我想到了,他象是陈公明一样的看我。 “叫他坐呀!”是梦玲,在两个男孩子中间回头来冲我叫。 我点头,没有说话,同时我向一侧让了让。 强哥微笑了一下。挨着我坐了下来。 我闻到了男人特有的味道,中和着酒气。 强哥在茶桌上端起一个杯子,递到我面前,望着我,半晌才说,“酒喝多了,很口渴的。”他又是一笑,“头也很痛!象要炸开了一样。” “是呀,我的头这会儿痛得要命,真的象要炸开了一样。”他说的话说到我的现状了。我突然觉得他如此的和我亲近,的确是在哪里见过一样,或者象我的家人一样的让我亲切。我接过杯子,侧头看他。 “你叫什么?你认识陈公明吗?”我想他是不是陈公明呢? “陈公明?”强哥想了想,摇了摇头,“哪个?不认识。” “那你认识我?”我靠近他。 “现在认识了。”他勉强一笑。 “我认识你!”我说,“你是陈公明!” “是吗?”强哥又是挤出一丝笑。 “是呀,如果你不是他,干嘛刚才帮我?”我是这样想的。 “没有呀!”他摇头,“你喝多了,这里喝多了没人管的,所以我只是劝你别喝了而已。” “没人管我?有梦玲呀!”我叫,“梦玲,梦玲,你说是不?” “什么呀,我都喝了十几杯了,今天怎么这么霉!”梦玲在叫。我见她已是脱掉了外衣,穿着内衣在玩。 好玩,我觉得梦玲真是大方而无拘无束。 我也想脱掉外衣。 “不好!”强哥望着我,他竖起右手食指,示意我别脱。我见他又是起身,将沙发上的衣服送到梦玲手中。 “不要啦!”梦玲将衣服推开。 “喂,她说不要啦!”梦玲身边的两个男孩子同时站起来。 “不要吵啦,来、来、来玩,你谁呀?”梦玲朝强哥喊叫。 强哥站在那里,好象没有吱声,他退后一步,坐到我身边。我见他极是沮丧的样子。心里似乎很不爽。 “强哥,不好意思,我姐姐喝多了!”我说。我起身,将衣服捡起来,这一步,似乎头重脚轻,一脚踩空了。 “哎呀,倒霉!”梦玲又是叫。“老娘今晚一局也没赢!信了邪了!” 幸亏强哥将我扶住,我才没至于倒下。我冲他一笑,见他老好人似的也是笑了一下。 “叫你姐别玩了!”强哥附在我耳边说。 “嗯!” 我上前去将梦玲的手一把抓住,我叫:“姐,回去啦!” “不行呀,我还没赢回来呢!”梦玲在叫。 “强哥!”我回头叫,正好强哥走了过来,我一把将他抱住,我发现他真是陈公明。 “公明!”我叫。 “梦玲,走呀,回家去!”强哥一声大叫。 几个人同时抬头看他。 我亦是吓了一跳,在这振耳欲聋的环境中,他的声音竟然是压住了其它的杂音。 “怎么啦?”那两个男孩子半响才说,“玩玩嘛!” “不玩了,回家去!”强哥一把抓住梦玲,将她提了起来。 这下,梦玲好象很听话的孩子一样,竟然没反抗。 我惊诧在那里。 强哥,他是谁呀。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这个问题。 难道是梦玲的。。。。。。 见梦玲倒在车子靠背上,倒是象睡着了一样。我将她的肩膀拉过来,她的头同时倒向我的肩上,我感觉到她的脸很是发烫。 我抬头,见开着车子的强哥不时的回头望我们。 车子一下子滑入了马路上。 第三回第3章曾经的风光已不再 http://.biquxs.info/

弄醒我的不是身边的梦玲,而是这陌生的床。 我望着这个陌生的空间,才知我身边睡的人,才知昨晚我没在家过夜。 我感到一阵子的恐惧,但随之而没了。 我侧头看了一眼睡在身边的梦玲。 “醒了!”她闭着眼问我。 “你早醒了?”我侧过身,望着她,见散乱的卷发,稀落的盖在脸上。肌肤如雪,一如的白。 “早醒了,怕把你吵醒了,又是睡了个回笼觉。”她笑。 “喂,”我轻声的,“这是哪个的家?” “不知道呀,管他哪个,有得睡就行了!”她仍是没睁眼。 “昨晚我们都喝多了!”我说。 “是你喝多了。”梦玲一笑,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翻了个身。 “难道你没喝多?”我亦是笑,爬到她身上,“回来时,不知是哪个睡得象猪一样。” “我吗?”她哈哈的,“你也一样,还说我!” “是哪个送我们回来的?”我试探的问,我似乎感觉到昨晚那个叫强哥的男人认识她一样。 “不管他!”梦玲轻描淡写的说。 “不会吧!”我不依不饶的,“连我也不说真话?” “也不是啦。”梦玲侧过头,看我,“他之前是跟我哥的,后来没做了,但对我很好的。” “就这么简单?”我笑。 “真的呀!”梦玲打了我一下,“其实他人不错的,每次去那个酒吧,他都在那里,好象是知道我要去一样的,等从云南回来后,我就接受他。他现在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公司,这点很不错的。” “嗯。”我亦躺正身子,“好好的,梦玲,要珍惜身边的人!” “是呀,我都换了几个了,人都累了,尤其是生病或是怎么样的情况下,一个人很孤单的。”她叹了口气,“一直都羡慕你,驼子对你那么好!” “嗯,各人只知各人的事!”我想到我和驼子算是走到尽头了的婚姻。 “那笔钱是么回事?”我突的想起振东哥交给我的那笔巨款。 “没事,那是我哥给你的!”她又是不以为然的说。 “什么?给我的?”我简直不敢相信。“为什么?” “不为什么呀!”梦玲又是侧过身来,“你说呢,我哥这个人,很讲义气的,在道上混了这么年,都知道自己到时的结果,他这么做当然有他的道理。可能是先放你那儿放着吧。” “他说是你的呀,我不知道是什么,拿回家后才知道,那一晚上都没睡。”我几乎是坐了起来。 “看你吓的,驼子家那么有钱,这点钱你还吓着了?”梦玲说着。 “是呀,他们家的钱我从来又没去看,去动,我真的没见过这么多钱过。”我认真的说。 “这算什么。。。。。。”梦玲望了我一眼,欲言又止。半晌又说:“你还是先放着,没钱用了也可以用,真的,我哥跟我说过,他也用不着那么多钱。” “我不要,不是我的我不要!”我执意的。 “那就先存着,你不用,我不用,他不用,就先存着吧!”梦玲有些不高兴了。 “说好呀,只是先放我这儿放着,你们什么时候要我随时给你们!”我抓住她的胳膊,“看你,生气了?你个坏蛋!” “我坏?”她笑,反过来抓我的腋窝,让我笑得停不了,“我又不是男人,又没上你,还说我坏!” “好了,好了,是我坏,是我坏!”我受不了了,每次我们闹情绪时,我们就这们的解和。 “说真的,梦玲,昨晚珍环怎么没去呀,不是说好了的?”我打住笑。 “可能临时有事吧,小微,过几天我们要出去了,我哥叫我们过去。”梦玲一个侧身,一下子站在地上。“我们这次的生意很大,等搛了这一笔,我就准备洗手,过自己的生活。我要有自己的家,自己的车子,还有自己的孩子。” 我听着她说着道上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我只是一种特别的担心,这种担心,是每次和她相聚后又要分别时的心理。听她描述着自己的将来,我真的希望她能达到。而且,这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再也正常不过的愿望罢了。 然而正如陈公明所言,梦玲在做着冒险而违法的事,她几进几出的现实,着实令人担忧,但我又不便直接的去说她。每次见面,她从不提她在做什么,但我知晓她做的事很危险。 “梦玲!”我叫,我亦是从床上赤脚站到地上,将她拥在怀里,“好好的,一定要过得好好的。” “怎么啦,突然的。”她将我拥紧,“这不是好好的,我们今生是姐妹,来生还是姐妹,一直都这样的,好好的,你说是不是?” “嗯!”我点头,但我的心在隐隐的痛,我只担心她有不测的一天。 “小微,你不要和李尚来往了,他只是占你的便宜!”梦玲推开我,一本正经的说。 “驼子进去了!”我小声的说,“这段时间都是他。。。。。。” “唉,也是的,这小子虽说有点毒,但出发点都是为了你,他不择手段的做法的确不高明,但看到他还是为了得到你,一个女人长久没有男人,也不是那个事!”梦玲点着头。“你说驼子外面有女人,这个可能不是说没有,相信你们之间出的问题,应该不只是这个,应该是姓李的那个家伙搞的鬼。” 我没应他,在他们之间,我不好用好与不好来衡量。或者,在我的圈圈里,这两个男人为了我都是伤痕累累,身心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驼子虽然只是在坐牢,但我们好象不可能了!”说时,我的眼泪不由的流了出来,“这场婚姻到止就结束了。我跟李尚。。。。。。“我望着梦玲,“是不可能的,他不适合我!” “你不等驼子?“梦玲轻声的问我。 我摇头,我也是没有结果,“我不知道!我们之间似乎越来越远了!” 或者,这就是命中注定,当年成婚时,我们都没有去登记办红本子,也就是说,我们随时都可以分手。没有那一纸约定,我们只是一个同居似的情感。 曾经的风光已不再,曾经的青春已不再。 果然,等我们洗漱完后,我发现强哥在等我们吃饭。 “强哥!你一直都在等?”我感到吃惊。 “也不是,”强哥笑着,看了一眼梦玲,“刚做好,怕你们没睡好,没叫你们!” “哦,看做什么好吃的了,”我叫,直跑到餐桌前。 “一点稀饭,还有几个烧饼,不过是自己弄的,别见怪!”强哥憨厚的一笑。 “哎哟,梦玲姐呀,你真有福了!”我直呼,拉着她,“你看强哥多捧呀,你还没起床,早餐就做好了,还不敢叫你,怕吵到你!唉,羡慕呀!” “你个死丫子,驼子不是一样的疼你?记得那回你要吃龙虾,大热天的他跑了几里路去搞回来,结果你没能吃一个?”梦玲笑着,“倒是叫我们都吃了!” “为什么?”强哥哈哈一笑,睁大眼睛望着梦玲,似乎不解。 “哈哈,这你肯定不知道的,她怀孕了呀!”梦玲哈哈大笑。 “亏你还记着。”我坐在桌子边,端起碗来喝粥,心里特别的感动,这种感动在那一瞬间涌出来,因为家的感觉一直以来,都在我的心里存放着,有时记念起和驼子在那个出租屋里吃饭的情形都是一种开心。 “小微在哪里上班,以后没事了就可以常来,和梦玲一起来!”强哥笑着。 这时,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梦玲忙跑进房里拿手机。 “没想到强哥你还会做饭。”我说,“真的看不出!” “我很喜欢做饭。”强哥微笑了一下,“以前在乡下时,初小学时就开始帮妈妈做饭,或许是从那个时个就喜欢上了这个。” “嗯,所以一直在努力的学做饭!”我点头赞赏。 “后来就去拜师了,做了几年!”他谦卑的说,但我感觉着他有些闪烁其词,好象是在夸耀。 “难怪!做的菜这么好吃。”我说,“梦玲可真的挑着了,她这个好吃佬有福呀!” “我现在自己开了一家酒店,自己在厨房里帮着做事。”强哥微笑着,“我很知足了,梦玲一直都想有个自己的家,所以我给她创造这个条件,希望她能过得幸福,天天开心的。” “嗯!”我点头,我感到莫大的感动,面前的这个叫强哥的男人,他让我感到一丝特别的温暖。 “是我哥的。”梦玲从房里出来。 “我跟珍环打了个电话,叫她明天就走,我们明天就要赶过去,那边有点事要处理!”梦玲将桌上的碗端起来,一口喝了下去。 “小微,强哥你现在就认识了,他在黄石的,以后有什么事就找他,他的店在金虹那边!”梦玲似乎在交待着,“不管是什么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强哥会帮你的。” “对!”强哥点头,“不要分例外,你和梦玲是姐妹,当然不要见外的。” “好的,有事我会的。”我想到我或许即将要到另一个酒店去上班了,或许,和强哥以后只是一个礼节性来往。 第三回第4章我就培养你! http://.biquxs.info/

磁湖山庄打电话来,通知我今天去面试。 我乘5路车到开发区的时候,已是10点多了。 如果今天谈得好,我能顺利的面试的话,我决定将那间我住了五年的房子退掉。 对于面试经理或是领班,我有点心虚,毕竟我已上十年没做了。 但对于这份工作的信心,我是有的。所以我还是要对自己有信心。 磁湖山庄在市政府后面,准确的说是在政府大楼的左后侧,当我到酒店门口里,我看见那里彩球悬挂,拱门承载,一派热闹。 不会只是为了应聘的氛围吧!我四围的看,却发现然来是布置的婚礼现场。 看这气派,红地毯从进来的马路一直铺到店门口,右侧一些工作人员正在搭建舞台,想必是主持婚礼的现场所在。大门左侧一幅足有两米高的展架放在那儿,十分的醒目。 “好美呀!”我不由的赞叹,“那婚纱照真的拍得好看!”我向旁边一个正在擦玻璃的清洁阿姨说。 “是呀,这家男的很有钱,要我们帮着他一定要办得漂亮些,隆重些!”那位阿姨笑着,望了我一眼,“你来喝喜酒的吗,这么早来了!” “不,不是的!”我笑,“我是来应聘的!” “今天呀,卢经理真会挑日子,今天这么忙!”那位阿姨朝里面看了一眼,“哦,你来上班呀,你这么漂亮,会不会是来应聘经理的?” “不是的,”我朝她笑了一下,“其实,我现在不能说应聘什么岗位,以我现在的条件,应该还不成熟。” “乐领班!”她朝店内一个女孩子叫。 “陈阿姨,有什么事吗?”那个乐领班正在大厅的餐桌上排放餐具。放下手中的东西,朝这边走了过来。 “乐领班,这个女孩是来应聘的!”陈阿姨拉着我,似乎认识我一样,我忽然的感到一阵子的温暖,因在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她一见如故的虽然只是一搭手,却给了我一个信心的递增效应。 “您好,乐领班!”我看这个领班的年龄应该比我小,她能够做到领班,相信我也会的。 “欢迎您来到磁湖山庄,我是一楼的乐辛茹领班,我现在带你到卢经理那里去吧!”乐领班微笑着,我听到她礼貌的招呼我,的确感到一种久违的舒服,这种平等高贵的享受是难以形容的。 一楼大厅足足有两三百个平方,中间有旋转石梯而上二楼、三楼,而在旋转石梯中间,又设计有水帘流动,假山青苔,轻烟燎绕,极显优雅。 抬头,一盏垂吊球灯,珠球相结,层次分明,灯明光洁,亦显庄重。 “好漂亮的布局呀!”我惊叹其中。 “是呀,就这盏灯就一万多块呢!”乐领班骄傲似的说,“请问你以前做个这行吗?” “做过,以前在大冶那边做过。”我说,其实这时回答详细的做过的地方,应该只是一个随口的答话。“做过服务员,也做过领班!” “哦,有这方面的经验是最好的!”乐领班在前面带路,“这边请,小心台阶,这地也是刚拖的,有点滑,你小心点!” “谢谢!”我感到这个乐领班的女孩子真的不错。 “没事,请这边!”上了三楼,她将我带到左侧的一个门前,我抬头见上面挂着:办公室。 她上前在门上敲了三下,推开,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点头,第一眼就见里面几张办公桌,桌子旁边坐着几个人,正在说着什么。 “卢经理,她是来应聘的,您跟她谈吧,我下去了!”乐领班朝我笑了一下,转身将门带上出去了。 “来,来,请坐!”一个齐耳化了妆的年轻女孩站了起来,将她坐的椅子让给我。 “没关系,不用了!”我感到不好意思,没有坐下去,站在那里。 “你是罗小微吧!”一个坐在桌子里面的三十多岁的女孩站了起来,“你好,我是卢小玲,欢迎你来磁湖山庄!” “谢谢!”我应。 “是这样,我们看了你填的简历,觉得你不仅有方面的经验,更是觉得你的学历和年龄,所以我们提前通知来谈谈。”卢经理开门见山的说。“小罗,你也知道,现在餐饮业不是很景气,竞争也很激烈,作为黄石的一个龙头服务企业,我们必须做到服务、品牌、还有人员素质等各种要求达到一个同等的水平,所以在人才和员工配备方面必须做到位,对于有能力和有条件的一些高层管理人员,我们不断在社会中得到补充,这一点你也看到了,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在外面招聘。” “是,我知道!”我感到这名卢经理懂得真多,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相当有水准。 “当然,相对来说,每个进来的员工,也就是说我们这段时间和前期招聘的员工,不论是年龄或是学历,都必须要经过一定的培训和技能学习,达到了一定的基础,才能上岗和带班。”卢经理指了指桌上的一些文件夹,这些资料我这里都有,还有电脑,里面都有各种制度和学习的东西,只要你肯学和有意愿,相信这些并不是很难的。” “别说得这么死套,看你把人家吓的!”坐在卢经理旁边的一个女孩子笑着说。 “也不是呀,这是规矩呀,你也瞎掺和!”卢经理一本正经的说,“忘了给你介绍,这是营销部的张经理。”她拍了一上刚才说话的女孩。“那个是涂领班,这个是文员小林!” 我朝每个卢经理介绍的人点头打招呼。 “卢经理,卢经理,听到请回答!”这时桌子上的对讲机响起来。 “收到!请讲!”卢经理拿起对讲机回答。 “高总已过来了,请您马上到他办公室去一趟!” “好的!”卢经理说完将对讲机放在桌子上,“小罗,你先看看,墙上有《入职须知》、一些制度,你先熟悉一下,我去去就来,老板来了!” “没事,你先忙!”我让开路。 “来,来,小罗!坐,坐!”张经理将刚才的椅子拉出来,招呼我。 “嗯,我看看!”我站在那张贴在墙上的《入职须知》的制度面前,仔细的看起来。。。。。。 0000 “小罗,我看了你的简历!”坐在办公桌前的高总望了我一眼,将桌上的简历拿到手中,再次的看着我,“你的条件很不错,我就想听听你的想法。”他顿了顿,接着说:“我单独请你来,我亲自跟你谈,不光是对你有一定的期盼,也是我对于你的尊重,说句老实话,我从没管这些事,需要人时,都是卢经理在办!” “我知道!”我感到一丝的紧张,不知坐在面前的高总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当然,你也别太紧张,我直话跟你说,”他再次停下来,半晌才说:“我需要人才,管理方面的,忠心的人才!” “我看卢经理不错呀,她好象很内行,的确很不错!”我真的看好卢经理对于管理方面的经验。 “卢经理跟了我有几年了,我了解她,正是这样的关系,我才需要输入新鲜血液!”高总将手中的简历放到桌上,靠向椅背。“我需要的是一个不仅跟我能同甘共苦的,更是需要一个忠心不二的人!你听懂我的话没有?” “说句老实话,我一直都想找一个对我忠心耿耿的人,不仅是事业或是钱财方面,我都放心的。磁湖山庄它的服务对象都是一些政府和部门的高层人员,我们在人员配比上,不仅仅是需要服务、技能、素质方面达到一定的层次,更是要求我们的员工能够认识和了解这些对象,让他们成为我们的回头客,我们长期服务的对象。卢经理在这方面有些欠缺!” 我点头,我开始理解了对面的高总对于一个向他表忠心的员工,他现在渴求的就是这样的死心塌地的人,同时他需要一个全面多功能的人。 “正因为你做过这个行业,有一定的经验,我才选中你,才亲自跟你谈,”高总认真的说,“更是因为我这块儿正在物色一个副总,确切的说就是磁湖山庄的执总,我不认为做得多长多久的人就一定是一个好领导者,相反,一个有经验,但刚入职的员工,对于她的新岗位和工作,是有一定的执行力的,因为她没有内部相互的因素,没有上下争斗的因素,更是没有惰性的沿袭因素!” 我再次点头,我认真的听着,我突然的觉得面前的高总是一个老道的商人,他敏锐的洞察力似乎在看出了所有,即使他不在这个店面的一线出没。但他是幕后的窥能者,不是他不知道,而是在于他有多深的城府。 “只要你来,现在证明你也来了,所以,我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你能适应,能抗压,有能力,我就培养你!”高总向前,双手交叉放在桌上,望着我,“钱不是问题,只要你做,你能做,我给你配房子,配车子,还有年薪!” “谢谢高总如此的看得起!”我真的感到受宠若惊,话说到这份上了,这是我一来没有想到的,我感到面前的高总是如此的迫切的需要人才,一个对他忠心的人才,所以,我想说出一些我对于管理这方面的看法,我说:“高总,首先还是谢谢您对我的信任。我今天来,就象您刚才说的那样,你需求人才,我需要工作,这是我们双方的一个需求;其二,我听你刚才所提到的,也是听到您刚才说的意思,山庄这方面,无论是对于老员工,或是新来的员工,一个忠心是必须的,在家为家,在国为国,这是理所当然的,也是我们最基本的一个态度。记得当年我们在学校学管理时,老师要我们画圆心,相信老师的要求不是要画一个圆心的时间段,而是一个向心力,它所体现的是一个团队,一个整体。” 我顿了顿,似乎说到了兴头,见高总在认真的听着,在点头。我接着说:“如果说一件事一些言行,我们能够做到透明和公开,相信它不只是一个闭门造车的结果,相反,它会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获,做餐饮,重要的是服务,抓住了服务质量,管理就抓住了一半。当然,有时,来自不同层次的建议的和意见,会得到一个事半功倍的效果,我的意思是说,每个领导者,他所要做到的是一个方向,大的方向,这点很重要。因为整个团队,整个队伍都是沿着这条路走,都是朝这个方向来前行。当经理的要有活跃的思维和洞察能力,要和下面打成一片,和她们做朋友。。。。。。” 第三回第5章和尚也是人 http://.biquxs.info/

我决定回去一趟,东西都买好了,走到车站,我又打住。 我回去干什么呢,那个家是我的家吗?驼子不在家,我回去说什么呢?是想家了,还是想父母了,拟或是舍不得? 算了,我坐在站台的椅子上,看着车来人往,想着自己都不知道去哪里。租的房子已经到期了,或者说我都不想住在那里了。如果说我厌恶的是现在的环境,不如说我想彻底的改变一下自己,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重新开始,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住着,自力更生。。。。。。 有电话来,手机在手中振动,看上面的一个号码,是那个人打来的。 我极是讨厌他,真的,感到无比的恶心。 我真的很后悔,真的感到自己是那么的傻,怎么就相信那回的真呢! 驼子没有放回,自己却被他人骗了。 我深吸了口气,公交车来了一辆,又走了;又来了一辆,又关门走了。车站里的人来来去去,却没有一个熟悉的。或者,是我的孤芳自赏了,这个地方,这个时候,是没有人来关心一个女人,一个游荡而无家的女人的。没有人来问一声,没有来叫一声。车来了,上车!没有,我坐在那里近一个小时了,都没有人来和我说一句话。 李尚那个儿,那个坏坏的东西,害我害得如此。驼子前世和他有一结,这一结就是驼子被他害得有了牢狱之灾。如果说,我没有和驼子成家,或者说他没有家室,也许我会跟定他---因为他在乎我,不象一些人,根本不在乎我。一个女人,有着一个在乎着自己的男人应该感到知足。 陈公明为什么不在乎我呢。 一想到陈公明,我猛然的感到胸口一痛---那分明是,我在乎着他。那个让我欲罢不能的男人,想着他顶头香点,满目不霄,我真的感到伤心。忆记得在学校里,他是那么的阳光,一头的乌黑长发,眸子明亮迷人,甚至是跳跃摘叶的背影都让我记忆在心不忘。特别是他看我时的目光,我们彼此停顿看对方时的心跳,那种酥醉的感觉,真的让我记忆犹新。可惜茫茫人海中,从此再无柳下惠。。。。。。 电话又响了,有人看我。我没有接电话,站起来就走。 “姐姐,你的东西!”一个小女孩叫我,朝我挥手。 是吗?我回头,真的,东西落在地上都忘了。 是孩子们放学了吗,几点了? 果然,公交车一到站,有好多学生放学了。 看着那些天真活泼的学生,想起曾经的学生生活,真的令人羡慕。一想到自己曾经如此的背着书包,一跳一蹦的跑到奶奶的小铺子。 奶奶,你为什么要走得那么早,我的初中都没读,你就走了。 如果现在还是那个时候的我,或是奶奶这个时候还在我的身边,说什么也不离开家,每天会按时回家,陪着奶奶。可是,奶奶毕竟不在了,那个最疼爱我的奶奶,再也看不到我背着书包回家的样子了。 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一想到奶奶,我的委曲和伤心就蜂拥而至,我真的愿意自己还是几岁的时候,永远的不要长大。。。。。。 你疼爱的孙子,现在都无家可归了,奶奶,你知道不? 我的父母,生我养我的父母,都不知道我的生和死,从来没有一个人打一个电话问候我一下,没有人在节假时,叫我回去吃个团圆饭,没有人在什么时候给我一个祝福。。。。。。 我不知我如何回到出租屋的,我感觉着自己都变成了一具空壳,游离在这世间。 待我醒来时,发现天都变黑了,看见窗外已是漆黑一团,想必是我睡了一个下午? 肚子又在叽叽的,我饿了---我好象两餐没进食了。是吗,我竟然又有两餐没吃东西了,我怎么了呢,每天饥不择食的,食无定时。这样不行呀,但我又不想动。其实是发觉头有些晕,全身都没力气般的。 我想给刘梦玲打电话,想着跟她一起,胃口就要好一点。但一想到,她或许出去了,还没回来,我打电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有电话来了,竟然是梦玲的。 真的是心有灵犀。 “哥们,我可是在外面,第一时间打给你的,证明我很爱你的。” “知道!”我轻的回道。“你什么回?” “听你说话的声音,好象又出力了?” “哼!什么?” “你又和哪个拚命了?”刘梦玲不屑的,“你别骗我,我可就站在你窗前!” “你别吓了!”我瞅了瞅窗子。 “真的,见你那要死不活的样子,我都不敢打搅。” “饭都没吃,还拚什么命!”我叹了口气,“你在哪里?” “怎么,我不在身边,我都不吃饭吗?” “不是,是不想吃!” “想我?” “嗯!” “哥们,谢谢!”梦玲满口谢意,“我的姐姐,我别饿坏了身子,我不在身边,你多少要吃点吧!这样不行,我替你叫个外卖,你把地址发来,我点。” “算了,梦玲,我不想吃!” “听你有气无力的口气,好象又是饿了一天了吧!”梦玲似乎看见了的样子一样。这一句话说似简单,却让我感到如此悲壮,一天下来,终于听到这样一句关心我的话,真的让我泪流满面。 “跟你说,那个姓黄的再找你,你就不要理他!”梦玲忽然说。“那个人以前吃过黑,人家是警察,所以我们没有把他怎么的。” “你为什么说这些?”我说,“我知道,我会的。梦玲,过去了就过去了,他现在也下了,好象上面处理了他。” “活该!”梦玲气愤地说,“他以为他是皇帝,一手遮天,老子才不信那个邪!” “小微!问你个问题?”梦玲突然低声的说,“听说你见着陈公明了?” “。。。。。。”我迟缓了一下,“嗯!” “真的?”梦玲大声一叫,“有戏了?” “没。。。。。。呢。” “你们睡了?” “什么?” “我是说,你们那个了?”梦玲似乎很兴奋,但随即又转口,声音亦是低了些,“人家一出家人,不开荤的。” 我正想说,梦玲又是接着说,“小微,陈公明现在是孤身一人,你要下点工夫,我是看好你的,以前错过了,现在不能再错了!” “我。。。。。。”我一想到陈公明那项顶点点,真的不知所措。 “他不强奸你,你强奸他呀!”梦玲在那头一叫,“和尚怎么啦,和尚不吃饭呀!” “梦玲,你。。。。。。你怎么那么粗鲁!” “粗鲁?”梦玲似乎是叫屈,“不粗鲁好男人都叫别人抢完了,不粗鲁,你连饭都没得吃的。” 是吗?我忽然的明白,是我的愚弱和犹豫不决,让我错失了机会和过去。或者,正如梦玲说的那样,许多时候,一些人一些事,是不能有犹豫不决的。 明天,或者后天,我将重新开始。 我要重新开始,并且不能有犹柔寡断。 或者,这是一种警示,是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梦玲如期而至的点醒。 我不能这样了,在一个新的工作起点上,我要有一个向上的精神,一个饱满的姿态。 真的,不管是什么,我要去争取,努力的! 我要退出这个房子,从此就再也不要回来。 一切从头开始,调整心态,好好的生活! 哪怕是一个人,也要积极的面对! “和尚不吃饭呀!”是的,和尚也是人,是人就得吃饭,这是一句话,也是一个道理。 任何事,都有一个规律,那就是起点。 我一定行的,任何事,都难不倒我,因为我是最棒的! 想着,我都盼望天快点亮了。 第四回第1章我们是大学同学 http://.biquxs.info/

我回头,望着这幢我住了五六年的房子,心里在说,再见了。 门前的转弯角处的早点摊,左侧的便民超市,还有更前方的超前网吧,这熟悉的环境,再见了.我看见隔壁的大妈坐在便民超市前和别人聊着,我忽然的想上前去打个招呼。但我又是站在那儿,看着三楼的那个小男孩子在前面蹒跚的跑着,他的妈妈笑逐颜开的在后面追着,如此的安详和幸福。 再见了,我的小家!再见了,驼子,我走了! 别了,驼子!别了,李尚! 我告诉高总我今天就来报道,他说随时欢迎你,他说他派车过来接,我说我先收拾,等会自己打的过来,我没有什么东西。他说他会在那里等我,他今天就跟大家开个会,先介绍一下。 我将我的一些随身物品搬到出租车内。 我将手机号换了,我不想李尚来找我,不想任何人来找我,起码这段时间内我要重新开始。 我坐进出租车内,告诉司机直接送我到达的地方。 我的眼泪在流,心在痛。 曾经和驼子生活着的地方,从此将不再存在了;曾经有我一个梦想的地方,从此将告别了。 我不想回头,任凭泪水落在我的膝盖上。 我得振作起来,我得抹掉眼泪,我要对自己说:一切从头开始,一切将已成为过去。 想着刚才那个房东惊愕的表情,我亦是感到无奈和伤心。 “不好意思,本来说好的,那边没谈好,所以耽搁了几天。”我撒谎,其实是我自己舍不得走,一直没有搬到山庄那边。或者是我没有通知那边我确切的准备,所以结果这边要交房租时,我只得全盘托出,告诉他我要退房。 “没关系!”房东亦是感到可惜,他说我们在这里住了这么多年,大家都象一家人一样,都习惯了。 我将钥匙交给他时,他似乎很是难过的样子,“真的舍不得你走,这段时间看你一个孤孤单单,肯定是驼子出什么事了,我不便说,只是觉得你一个人一容易,如果在外面没什么地方了,想来我这里,我随时欢迎。”房东话说得真好,我感激着。 “再见了,我的房东!”我吸了口气,再重重的吐了出来。 磁湖山庄,我的一个新天地。 磁湖山庄,我来了! 我坐在高总的办公室里,将卢经理送来的资料大略的看了一遍。 卢经理说这是高总安排的,叫我先看看。 我环视了一下他的办公室,上次来的时候我不敢随便看。 我觉得他办公桌后面的一张照片上有个人极是象陈公明。虽然那张照片已经有些时间了,相信那时的陈公明头发又黑又亮,而且照片上显示的时间了08年,应该是五六年前。 “怎么回事了?”我越看越觉得那个人象他。 一毕业后,他就消失了一样,怎么在这里有他的照片?会不会那时就在这里做事? 我无可理解,想想,但愿这只是一个象他的人而已。 我无心再看下去,想着陈公明帮我办的事,的确感到他仍是如此的慷慨。或许是年龄的原由,他显得成熟和老练多了。 “微微!”是高总进来了,他一进门就叫我。 我站起来,他说,“别起来,坐着,这几天有点忙,没有亲自安排你!真是过意不去!” “高总你这么忙,有卢经理安排就行了!”我真的感到过意不去,觉得高总太抬举我了。 “房子怎么样,你看了没有?”高总没直接坐下,忙着去烧水。“我已吩咐小乐亲自去安排的,包括你的用品,一定要做到位。” “谢谢!”我真的不知怎么说才好,没想到老板对我这样照顾。我又是看了一眼对面的照片,我说,“冒昧的问一句,高总!” “别高总,高总的,私下里叫我成哥就行!”高总笑着,从办公桌的柜子里拿出一盒茶叶,倒了一些在泡茶壶里。 “我不敢,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你后面墙上的照片,右边那个人。。。。。。!”我好奇状的。 “哪个,靠右边的?”成哥也是回头望了一眼。“那是明哥,我的好兄弟!” “啊!是陈公明?”我叫出了声。 “什么?”这下是成哥吃惊了,他再次回望着照片,“你是说你认识明哥?” “嗯!”我哼了一声,“岂止是认识!” “这只怪黄石太小了,走到哪里都是熟人!那敢情好,说不定我们还是亲戚,叙叙!”成哥坐正身子,笑着。 “我们是大学同学!”我没看他的眼睛,望着照片中陈公明那俊秀的脸庞,“我们那时候很聊得来。” “是这样呀,那真是对不住了,是什么原因,你们没走到一起?”成哥饶有兴趣似的说,“我是说你们没有成为朋友?明哥他是个苦命的人,没福气享受一些世间的幸福,他的现状很是不尽人意,说实话!” “可能吧!”我亦是叹了口气,我想知道陈公明出家的原由。“他现在的状况只能说他放弃了些东西,或许是他不敢面对一些东西吧!” “不是这样的,”成哥叹了口气,“其实一开始他的事业还是很顺畅的,起码在这里的时候,可谓是风光无限。” “他在这里做过?”我觉得我的判断没有错,“那怎么后来。。。。。。”我趁热打铁。 “你想知道?”成哥将烧开的水到到茶叶壶,再过滤,倒进茶水杯,再倒到我面前的小杯上,淡黄色的茶水,清香扑鼻而来。 “今天不谈好不?”成哥摇了摇头。他倒向椅背,望着我,“其实,有些事,你不知道要比知道了好些。” 我见他有些不悦,心理也是不敢再说什么,想他可能是不便说了什么“对不起,成哥,是我多事了!不该问这些问题!” “没什么,这个事相信你迟早会知道的,我想,其实也没什么。”成哥一笑,欠身喝了一口茶,“等下开个会,分配你到楼层,到时你先熟悉一下,各个楼层,也可以到厨房去看看,多了解些程序对你有好处,后面的事我有打算,你别着急!” “我听你的,”我起身。我感到高总有什么对我隐匿着什么,或许是我太性急了。但无论如何,我已是进来了,陈公明的事相信会慢慢的了解到。 “没想到你是新来的经理!”那天在门口碰到的陈阿姨一脸的笑。 “也不是,我只是和你一样的,来做事的!”我笑着,“陈阿姨,你们一共几个人,你负责的是一楼的大门吗?”我引开话题。 “是呀,大厅的这边,还有门口,一直到台阶那边,还有大门的玻璃,都是我的卫生区!”陈阿姨用手指着比划着,“说真的,有点多,一个人一个班是没空的!” “陈阿姨,是有点多,但我们上班是来做事的,辛苦点,应该没事的。”我看了看,一直的陪着她说。 “嗯,是呀,出来做事,当然得对得住自己的工资的。”陈阿姨说,“我在这里做了2年多了,一0年来的,算是老员工了,每次算工资工龄还是没算进去,到时你跟高总讲讲!” “好的,我会的!”我附和着。正是准备走开,结果陈阿姨一句话让我又是吃了一惊。 “你第一天来的时候,郝总在我这个位置看到你了,他问我你来干什么,我跟他说你是来应聘的,后来他跟老板说你是他的朋友,高总说他知道么样做。郝总和高总两个人可好了。” “什么?哪个郝总?”我感到极是无地自容。难怪高总从一开始就对我如此的客气。 “郝强呀!”陈阿姨没在意我的变化。 原来强哥在背后帮我,从这一刻,我的心一下子从高处跌落下来,我想,我得找高总谈谈,我不能靠关系在这里,如果如果这靠关系来的话,肯定不好做,如果不行的话,我就走人。 真的没想到,走到哪里都有抛不开的人际关系。我感到无限的惆怅,从一楼走到二楼,再到三楼,走马观花似的,我看到办公室的门关着,不知高总在不在,我得找他去。 难道不光是强哥的帮助,还有陈公明的? 如果有一天陈公明知道我在这里了,那又会怎么样呢! 我感到一阵子的茫然,不知如何是好,是走还是不走了呢。 我无法说服自己去面对自己来这里的激情,当初是那么的高昂,现在变成了我一种心理负担。 陈公明怎么当初就在这里,他为什么没去找我。我在想这个问题,不知他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事。 也可以问问其他人,或许象强哥看见我的事一样,我也可以旁敲侧击的打听到。我不是要查到他当初弃我而不为的原由,而是我不甘心的一个心况。想当年我们在大学毕业后几乎是要牵手的时候,他突然的消失了,这让我感到极大的伤害,很长时间没能明白过来,那段时间自己都要疯了一样的找他,后来驼子紧追不舍的,我才和他结婚,直到结婚那天,我还在问自己,你爱他吗,你爱你现在的男人吗? 陈公明,我一定要查清楚你当初的不忠。 卢经理在这里已是有些年头了,我可以从她那里打听到,或许她更是清楚。 第四回第2章我的心要碎了 http://.biquxs.info/

“现在是下班时间,没事的,我们聊聊!”卢经理拉着我,坐在包厢的沙发上,她一脸的疲惫,倒靠在沙发的抚手上,向对面的沙发指了指,“你也躺躺!” “没事,我坐会儿,”我坐向侧向的沙发,“其实,卢姐,我只知道,当年陈总在的时候,听说这里的生意特别的好,可能是他的人际关系搞得好些吧!” “你刚来,怎么知道得这么多?”卢经理感到意外,没有直接的回答我。 “我只是听别人说过,那时可能生意要好做些,单位消费的多!”我故意的说。 卢经理摇了摇头,她没有吱声,半晌才说,“陈总的确非同一般,他这个人真的没话说!” 她仍是闭着眼睛,“当初我们一起来到这里,算是元老级的,他那时很有理想,很是有激情!所以做起事来特别有成绩。” 我没吱声,害怕打断了卢经理的回想。 “他不光是有思想,有头脑,更是有文化、有知识,所以老板很喜欢他,都愿意培养他,什么事都要他去做,包括各种应酬和谈判,让他不断的学习和进步,似乎是认定了他是接班人,那时老板并不是高成,而是某某个领导。。。。。。”卢经理叹了口气,“正是这样的方式,在各种场合中,他不断的结交和认识一些,包括一些领导、一些女人!” 卢经理突然的刹住车子一样,似乎心里有点难过,“就这样,我们将他拱手让给了别人。” “什么?”我坐正身子,真的不理解对面的人说的意思。 “结果郝书记的千金看上了他,这一看上就成了千古绝唱!”卢经理有些气呼呼的说。 “啊!”我几乎是叫了出来,但又是没听懂它的含义。陈公明原来还有这样的一些经历,他可能是在实习时才出现的这些情况,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故事!我懊悔那时让他来做什么酒店培训,记得当初他说是服务业的一种趋势,学习管理才是最重要的。记得那时梦玲还笑他,说他真的准备做服务行业呀。现在回想起来,是我们失算了。 “那个短命的女人,天天来吃饭,天天要陈公明去服务,硬是把他抢到手去了!”卢经理愤愤不平的说,“以他有权有势的爹的能耐,以吃饭的名义来钓男人,真的不要脸!”我看见她的眼角处流出一滴眼泪,这一发现,让我感到心里极是不舒服,但想到那时或许她爱上了陈公明。 “本来,陈公明说过不喜欢那个女人的,他说他有所爱的人了,只是成了别人的新娘,他说过他不能答应那个女人,他说他答应过他所爱的女孩子,一定要好好的珍惜!”卢经理在喃喃自语似的,开始抽泣起来,“后来,在那个女人有权有势的爹的撮合下,他们结婚了,陈公明选择了默认!他们结婚了!” “为什么是这样呢,为什么是这样?”我简直不敢相信,陈公明所受到的伤害却原来是我给他的,原来他一直都记着我们曾经发过的誓,一定要好好珍惜,不是吗?我们曾经的说过的,天呀,我感到这世界真的开玩笑了,将这个玩笑开大了。 “他们结婚了,这是一段暴风雨似的婚姻,来得快去得也快,注定要这样的!”卢经理轻笑了一声,“我当初说过,他们的婚姻肯定是不长久的,果然,那个女人死了,出车祸死了,这真是天有眼,这样的抢男人,肯定是天报应!” 我的眼泪也不停的流下来,我不知道我该如何去理解到那时的陈公明的伤心,或许,在驼子的强硬下,我没能打听到陈公明的太多,没有去思量他那时所承受到的痛苦,此际想起来,真的是我太大意了,以为陈公明冷落和断绝在先,以为他变节在先,却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么多曲折,真的让我感到既羞愧又伤心。 “我们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谈心,却没能将他留在身边。”卢经理苦笑着,“这些话我从来没跟别人说过,今天是说到这里来了,我真的没办法控制住,那时的我们多开心,他那么优秀的人,现在的结果真的令人伤心和流泪。” “他为什么要选择现在这条路,难道那个女人死了,对他的打击这么重吗?”我不解,真的不懂他为什么会这样。 “老婆死了,先前的女人又跟别人结婚了,你说他能不伤心吗?“卢经理似乎不耐烦的,“先前的那个女人叫人来打他,叫他死了这条心,叫他不要去找她了。。。。。。” “没有呀,没有,真的没有,公明,公明,我没有。。。。。。”我叫,我的心几乎要碎了,我没想到这之间的伤害是如此的深,难怪从此就没见到他,难怪他从此音讯全无,却原来是我的罪孽呀! “什么,你。。。。。。你。。。。。。就是那个女孩子?”卢经理一下从沙发上蹦起来,我看见她满脸的泪水,我看见她伤心欲绝的痛苦。 “卢姐,我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跪在她的面前,“我真的没想到他受到的这些伤害,我一直都在找他,我叫人到处打听他的下落,驼子说他外出打工去了,驼子说他叫人带话来,他有女朋友了,已经订亲了,叫我死了这条心。可我不信呀,我等了他一年多,一年多时间里,我一直不答应驼子,我说我不找到他我就不答应他的!” “就是那个驼子叫人来的,叫人来威胁他,叫人来说你要成家了,要他不要再找你的!”卢经理叫着,她将我抓住,一直在抽泣着。 “不,不是的!”我欲哭无泪了,我还能说什么呢,错已了错了,结果就成了现在的这个局面了,那时的我怎么那么傻呀,怎么没等下去呀。不行,我得去找他,到东方山去找他,告诉他我没有这么做,告诉他我一直都在等他,告诉他我们曾经的誓言没有变。难怪在东方山他对我如此绝情如此淡定的拒绝,原来这中间还有这些不为人知的伤害,难怪他。。。。。。真是难为他了,陈公明。。。。。。 “你不能去找他!”卢姐忽然的说,即使那时的错是你,你现在也不能去找他!” “为什么?”我惊愕。 “他已经很伤心了,既然命运是这样的安排,既然他已走了这条路,我们就不能再给了他任何的伤害和痛苦。”卢姐深深的叹了口气,“那个女人死后,他消沉了一段时间,没过几天,他就走了这条不回路,当我知道后,我去找过他,去劝过他,但他说,他不后悔,他的命是这样的,上天定的,没得选择的。” “我理解他,自己心爱的人跟别人结婚了,自己的心已经死了,人活着,有时只是面对着一口气,如果连活着的想法都没有了,还需要什么爱情和念想呢?”卢姐轻轻的说,“他告诉我,他已是看破红尘,红颜知己,又是什么呢?” “啊!。。。。。。”当年的才子,当年的兄长,怎么会有如此的感慨呢,都不是我造成的吗?我真是一个冤孽,害了人一辈子的幸福。不行,我不能再在这里做下去了,我要去找陈公明,要向他忏悔,向他求情,请求他原谅我!原谅我那些过错不是我想要这样的 东方山,以为是我求神拜佛的地方,以为是我忏悔许愿的地方,却原来是那里有我的爱人,却原来我的心结在那里没解开,难怪我的心头有种牵挂和悸动。我真的要去找他,要去向他解释我们之间的误会。 他会听我的吗,他会原谅我吗? “你的事,卢经理也跟我过,我真的没想到,小微,明哥当年和你的一些过去。”高总小心翼翼的说。“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我们没办法去改变,明哥的心胸很开阔,这点我比你还清楚,他这个人很专情的,所以你也别想他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高总劝我说,“你还是先别辞职,为什么呢,不是我说你,第一,明哥选择这条路时,他跟我说,他对爱情这玩意死心了,对一些领导给他的利用也看穿了,所以他觉得这世间的虚假太多。第二,他家里人对他的期望太高,给了他太多的压力,这个你肯定不知道,郝书记的女儿死后,他家里人要他找郝书记,给他一官半职的,这个要求也是致命的!你知道明哥他这个人很硬气,一般不肯去求人,不想为这事去将自己搞得很被动,一气之下,他就。。。。。。” “我真的没想到,公明会这样的,他会走这条路,一直以为,他躲着我,他骗了我!”一想到他,我的眼泪流个不止。“谢谢高总的关心,我是怕我没心情。。。。。。” “这个没事,你可以先休息几天,等心情好了再来。你要走我肯定是不放的,为什么呢,一来,你和明哥的这个关系,二来,你学的专业很对口,第三,强哥说过,你这人很优秀,值得我信赖,所以,我是劝你,要想好,毕竟我们还是要做事的,有什么事,你可以跟我说,我能帮的,我一定帮到位,怎么样?” 我还能说什么呢,我点头,半晌才说我要休息一两天,调整一下心情。我之所以答应,是因为陈公明曾经工作过的地方,值得我在此努力。 第四回第3章好浓的杀虫剂 http://.biquxs.info/

我决定请强哥吃顿饭。 其实,我有些问题是想问他,加上这次他帮了我,所以在这决定就么做之后,我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在哪里等他。 他说他大约过半个小时就来。 我坐在上次和梦玲吃饭的地方,想起梦玲,想到强哥,或许,等这次回来,梦玲就可以好好的生活了,他们一定很幸福的。 “梦玲,你个疯丫头!还说陈公明不来找我,难怪这些年他音讯全无,如果不是我上东方山去,还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梦玲,你这个坏蛋,明知道我和公明没在一起,刚见面那会儿还要故意的问,你明知道公明的一些。。。。。。”公明,公明!我的心仍在想着他,想当年在学校里,我们几个一起,畅谈理想、假期求职,还有外出郊游,甚至是学友交识都是互相把握衡量。我和他那时都给别人介绍,自己各自却是宣照不宣的等待对方。。。。。。 一想起那时没有珍惜的时光,现在想起,懊悔自己当初没有主动和心思来把握好身边人。 真的不知道他吃过这么多苦,受到这么多伤害。 驼子这个家伙真不是东西。想当年他的父母都为他出谋献策的。 这其间不知有多少我不为知晓的结果。 我倒向沙发,感觉这想法太多太乱,都不知如何去衡量其中的曾经。 “小微!”我刚是闭上眼,就听见强哥叫我。 我睁开眼睛,见他已是走到跟前的沙发旁,忙欠身起来,他笑了笑,示意我别起来。 “是不是等久了,店里有点事!”强哥坐下来,“高总说了你的事,真没想到你们以前的事!一直以来,我们都为明哥耿耿于怀,不知他为何这样,所以真的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他似乎有些不解的表情,也见他对我有些耿耿于怀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梦玲怎么样,好些天没见到她,还真是想她!” “她很好,如果不出意外,这几天应该就可能就回来,她说这次一回来,我们就举行婚礼!”强哥笑着,似乎极是期盼的神情。 “真的呀,那还不好?先恭喜你了!”我端起茶水,示意他。 “谢谢!”他一落座,马上又说,“磁湖山庄是一家不错的酒店,加上高总做了这么多年,你在他手下做事,应该没问题的!” “我知道。”我承认,但我心里仍有些芥蒂,“不知当年卢经理和公明的过去,哦,我不是问他们的过往,我只是想问问卢经理她当初怎么没有留住公明,让他走了走条路?” “小微,”强哥叫了我一声,望着我,半晌才说:“有些事,可能你不清楚吧?” “什么?”我感到诧异,“你是说卢经理的?” “不是,”强哥笑了一下,“公明一直以来,兢兢业业的,本来准备做一番事业的,你知道不,驼子的父母经常来,可能给了公明一些压力,让他放弃你!” “什么?”我的确感到吃惊,怎么他的父母经常来,这是什么话呢,“为什么,为了我?” 强哥点头,没有吱声。半晌,他说:“相信那时你们应该是实习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这么做过。你和公明在读大学时,是不是经常到一些单位去实习,或者是在读书时就有半工半读的时候?” “是呀,我、公明、还有梦玲几个都是这样呀!”想到那时我们各自到外面的酒店做事,包括服务员、传菜员,但那时没想那么多。 “那时候驼子经常出入这样的场合,认识了你,他就开始调查你。事先我不知道,后来,我跟了振东,认识了李尚,慢慢的知道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梦玲说李尚那小子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自言自语。 “不错,李尚也很喜欢你!”强哥笑了一下,“驼子和李尚他们是那个酒店的常客,他们出手阔绰,一来自家的底子厚,二来就是要认识你,结交你,靠近你!” 这时,我听到我的电话响起来。 “小微,你在哪里?快点来店里,有事找你!快点!”是卢经理,说话急促而大声。 “什么事,喂。。。。。。”没等我说完一句话,那边已挂了。 “什么事,看你。。。。。。”强哥问道。 “不知道,我得回去了,对不起,强哥,我得先走一步!” “没事,有急事吗,我送你!” “好的!” 最近一段间,我的眼皮老是跳,似乎有事要发生一样,或许,这是一种预兆,结果,真的有事了。一路上,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店里这么急叫我回去是什么事,或许,它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或许,它是一件令我高兴得睡不着的事,但结果,肯定是与我有关。 强哥开车很专心,没说多少话,只是安慰了我几句。 有时,真的觉得强哥象我的家人一样,这种感觉竟然极是如此的强烈。 老远也没见店里有什么事,也不象有什么事一样。 一进店门,见乐领班正在一楼大厅开班前会,没见到卢经理。 什么事呢?我和强哥直接上三楼。 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听见卢经理叫了声,“小微,你回来了!” “什么事,卢经理?”我问,强哥拍了拍我的肩膀。 “哦,小微,你的宿舍被偷了,不知什么情况,我们没敢进去。”卢经理似乎轻描淡写的说,“应该没什么吧,你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吧?” “没有!”我摇头,刚才还在急跳的心里算是落了地。 “报警了没?”强哥一坐下,就问。 “没报,好象没什么。”卢经理走近我,“小微来的时候,我看见她没拿什么东西,所以觉得没必要报警,何况报警对我们酒店名声也不好!” “你怎么知道?”强哥追问道,“这跟酒店有什么关系?” “当然了,”卢经理一笑,“微微是酒店的员工,警察一来酒店,这对酒店不好的。我想了想,小微应该没什么东西丢的,就算了!” 我点头,但我心里有点不舒服。 “走,去看看,微微,没丢什么东西就好!”强哥起身往外走。 “是呀,自己去看看,清清看丢了什么东西?”卢经理似乎有些不经意的说。 我没有吱声,觉得她可能是这样的人。 从酒店到宿舍没有多远,在路上强哥给高总打了个电话。起先我不同意他打的,他说刚才看到卢经理这个人怎么这样的,他气不过,就在电话里说了一下。 “高总在开会,他等会就回来,别急,应该没什么事!”强哥说。 “谢谢你,强哥!”真的要感谢这些在我遇到困难时,有这样象大哥一样关心我的人。 “说哪里去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要不然,梦玲知道了会责怪我的!”强哥笑着说,“你和梦玲那么好,象姐妹一样,我想有你这样一个妹妹,还真是福气呢!” “谢谢!”我感到一丝安慰,在走到宿舍门口时,我拿钥匙正准备开门,强哥伸手示意我等一下。 “看这房门,好象没有撬动的痕迹呀!”强哥躬着身子看了看门边,仰头四周又看了看,“钥匙给我,打开门看看!” “好浓的杀虫剂味!”强哥一开门,向后退了一步。 他一脚将门踢开,一股强烈的杀虫剂味扑鼻而来。 “怎么喷这么多杀虫剂?”强哥几乎是将我向后一推,他走进房内,将窗户打开,又跑到门外来。 “窗户也是好好的,怎么。。。。。。?”强哥似乎有些怀疑起来,“窗台上好象真的有撬动的痕迹,我去看看!”强哥说时已是重又回进屋内。 “真的吗?”我感到一丝害怕,这种害怕是一种不安全的害怕,因为在这里,应该说是比较安全的,左右都是住的住户,不应该发生盗窃的。 “是的,但这不对呀,好象是从里面撬的。”强哥在仔细的看着,我见里面的气味要淡些了,也是走了进去。但这气味仍是很刺鼻。 “你等会进来呀,算了,你看看有什么东西丢了没有!”强哥说。 “没什么,”我环顾了一下,见床被都在,还有什么呢。 “那就好,走,先到酒店去,等高总来了再说!”强哥咳了一下,“这空气真的呛人。” 我亦是感到头晕,连忙走到外面,见强哥站在走廊上,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高兴。 “没什么东西丢的,也没什么,强哥,算了,等会高总来了,也别把事情闹得太大了!”我说,我想这其中肯定有人做了手脚,相对于刚才卢经理的表现。我不想我和她之间有什么误会。 “这还得了,这是谋杀呀!”强哥严肃的说,“这些人真的狠毒,暗中害人!” “我也没得罪哪个呀,怎么会这样呢!”我也是感到奇怪,相对于我已是一天多没回来了,这样的事情肯定是人为的。 “如果这次不处理,将来还会得寸进尺的!”强哥说时,似乎极是生气。“等会你到酒店了,你先什么也别说,我去和高总说,这样的事情要严肃处理,不管是谁,不能养虎遗患。” 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不是我想看到的,也不是我先得罪与谁个的。或者,不管是哪一个,这一种做法肯定是错的,管他是不是针对我的;或者,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让他们不舒服,不理想了。 第四回第4章她果然不怀好意 http://.biquxs.info/

“算了,我也不多说了!”高总似乎是在劝和,“卢经理固然有她的错,相信这个起因你我都明白,也只是说她做得有点过份,但我们都可以凭良心说话,从她的角度去理解,她只是有些过份而已。” 高总停了一会儿,望着我,半晌又说:“算了,小微,卢经理也是不容易,当初她很爱公明,这个我知道,也许我不该说,但我又不得不说,小卢,小微,你们都是我的左右手,难道我还偏袒于哪个不成。我的意思是,你们也不要把这件事闹得过于太大。” “高总,相信也不是我找事,只是。。。。。。算了,还是我离开吧!”我不想大家在一起做事都不愉快。 “你也别这样想,小微,我已经想好了,也经过董事会决定了,”高总一本正经的说,“小卢呢,负责外围,即专门负责营销这块儿,你呢,就负责员工这块儿,由于你是这个专业,也有这个基楚,所以,我一直都是这样的想的,现在,你来了,我当然要把营销和内部管理分开。” “我只怕我的能力有限,再一个我对这块儿还不熟悉,恐怕会力不从心的。”我叹了口气。 “这个没问题,至于卢经理那边我去跟她说,她曾经就跟我提过她不想搞管理这块儿了。所以我为什么要你留下来的原因就在于此!”高总滔滔不绝的,似乎说到兴头上,“我早就想这样做,小微,你也知道,现在餐饮这块儿竞争太大了,我们酒店虽然是市政府定点单位,但相对于平常的开销和收支,这中间也的确是够呛的!” “你先不要太急于求成,我会叫乐小琴帮你的,小乐这个孩子的确不错,在服务和礼节上她很有一定的功能,你可将她利用好点,这对你带这个队伍来说,多少是一个帮助。” “是的,乐领班的确不错,第一天我来就是她带我来的,我注意到她的服务真的没话说,我知道了!”在我心中,乐领班是我最佳的搭档人选。 “这就好!”高总点头,似乎放缓了一口气。 “你还是放弃公明算了,别去打扰他了!”突然他又是说了一句话,教我吃了一惊。 “怎么了?”我感到诧异。 “许多事,或许是从前的一些事,的确让人感到很无奈,他那时所受到的伤害,那时的痛苦,是没有人知道的!”高总深深的叹了口气,望了我一眼,接着说:“我和他经常的去喝酒,他在酒里麻醉自己,几年以来,在事业快达到巅峰时,突然的受到这种伤害,是一辈子的痛!” “他到底怎么啦?”我的心一紧,真的还不清楚陈公明当初的一些点滴,所以他们每次跟我谈起来他时,总是含糊其辞的。 “小微,作为公明的好兄弟,我一直都敬重他,敬重他的为人,敬重他的执着。”高总欲言又止的,“许多事,他的许多事,是没有人知道的,包括你!” 我点头,或许,在大学最后那一年,我们都是为了参加实践工作经验,几乎都要出去找单位实习。或许,正是这一年的时间,让我和陈公明在情感及爱情,甚至是最后的婚姻上各自走了一条不相同的路,而这条我们本该交叉的路,最后竟然成了两条平行线。 “你老公的父母,还有他的朋友都有来找过他,让公明感到极是委曲,极度伤心。”高总说,“他挨了几次打,你知道不?” “真的呀?”我的心在跳起来,心里满是婆婆及公公他们一直以来那慈善的面目,或许,在我的记念之中,他们是如此的慈祥面善,他们是如此的爱惜与我。可面对高总此刻说出来的话,我感到他们隐藏在笑脸后面的狠毒是多么的可怕。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只能感到愧疚,愧疚之余仍是心痛。“这不是我想到的,真的!” “公明一直都想去找你,但他们说你不想见他,说你已经结婚了!”高总悲观的说,“有一次公明的手在打脱臼之后,还对那个人说:我不怪她,真的不怪她,只要她过得快乐就行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的眼泪不停的流下来,我生怕高总停下来,但我又害怕听到这样的一些关于公明受到伤害的信息。“怎么没有一个人跟我说,没有人去找我,我找驼子,找李尚他们,问他们公明的事,他们说公明外出找工去了呀。。。。。。” “对,是那个李尚,那个人下手最狠,还要公明给他不少钱。”高总似乎极是愤慨,“几次要公明给他钱,那个人下手极是心狠手辣!人也被他打了,还要贴钱,你说冤不冤!” “李尚这个畜生!”我掏出手机,我感觉到我的手在颤抖,我要打电话给他,我要打死他,这个畜生一样的家伙。 “你干什么,给谁打电话?”高总似乎很是警惕一样。 “我要杀了他,这个畜生!”我本来从此不再联系他的,这刻我心如刀割,恨不得咬死他、拿刀砍死他。 “你不能打电话那个人!”高总一步走过来,按住我拿电话的手,“这对你对整个酒店都会不利的,你要清楚,你不要冲动用事!” “罗经理,有个叫黄志权的老板叫你去一下,在秋菊包厢里面!”我正是从友谊包出来,乐领班叫上我,她说,“那个顾客说认识你,叫你去一下!” “黄志权?”我努力的在脑子中搜索我可能认识的人,但一时竟然没有想起来。 但为了为顾客作想,我没多想准备去打个招呼。刚一走到秋菊包厢门口,突然听到里面有个声音在叫嚷:“叫你们的罗经理来,说我来了,我要见她!” “是他!”我的脑海中马上印出了那个黄队长的脸,他的声音我烧成灰也不会忘记,我感到心里一阵子的慌,但立马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我不想见他,这个禽兽一样的东西,他不是什么好人。 我该如何去支开呢? “刘玲,你过来!”我叫了一个站在门口的服务员,“你去叫乐领班过来,说我有事找她!” 我不知道这个人如何看到我的,但我绝不能再见他。 或许,我一直都害怕他,害怕他的淫威。或许,是在我一个人面对他时,不光是害怕他那永不满足的心态,更多的是他没有给我实质性的消息,确切的说是驼子的。 “罗经理?”乐领班走过来,轻声问了我一声,她的笑也是感染了我,令我有了信心。 如此如此,我交待乐领班进包厢如何去应对。 她笑着,朝我点点头,“我知道,你放心!” 说真的,我很感激小乐这个女孩,不仅是我来的第一天她给我的印象,更重要的是她对任何人都是如此,她贵在坚持的服务质量令人佩服。 我开始担心,一种平地而起的恐惧。它包括象黄队长这样的人带来的,刹那间给我的压力,结果,我想到了李尚,李尚会否象他一样找到我。我开始有些担心,这种无由的担心突然的涌了上来,令我感到害怕。 想到李尚这个人,他如果知道我在这里了,他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不知到时他会如何。 忽然我看见卢经理正陪着一个人从一楼上来,那个人我不认识,但看他们有说有笑的,似乎是老顾客。我旋即走入百合包内,除非是工作上的事,一般的情况下我不想找卢经理,不知是什么原因,可能是她与陈公明的过往吧。 “罗经理!”是卢经理叫了我一声,其实是我正准备进入百合。 “哦,是卢经理!”我赶忙打招呼。 “来,来,罗经理,我给你介绍一下!”卢经理拉着身边的人,将他抓着,似乎害怕他跑了一样,也好象是他们很是亲热。 “这是刘主任,开发区招商局的!”卢经理笑着,侧头看着身边已是谢了顶的男人。 “您好,刘主任!”我微笑。 “这是我们的罗经理,我们的楼面经理,刘主任以后来,还要多多关照哟!”卢经理嗔着声。 “这个必然的,罗经理真是漂亮,难怪高总总是满面春风的!”刘主任打着哈哈,“有你们做他的左右膀,的确是没得话说。” “我们也是做着份内的事,我们酒店还是靠你们这些大财爷经常来,刘主任!”卢经说拉着他,对着他的脸,说:“你不是说今天有一桌的?怎么没订下来,要不我把那个豪包留下来?” “暂时还没定下来,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刘主任点着头,“是一家投资公司来洽谈,正在考查,也不一定到这里来,副市长正在见着呢!” “那还不是你说了算,你看,都快到吃饭时间了,你总不能让别人饿着肚子和你们谈吧!”卢经理进一步的不依不饶。 “还不是你!”刘主任僵硬的,似乎有些尴尬,或许是碍于在大庭广众之下。我感到卢经理和他有些过份的亲热。但随即一想,做她的位置也是不易,想留住顾客,还真得下功夫。 “要不这样,刘主任!”我向前一步,向他微笑,“我先把翡翠包留下来,给你预订着,你能来就正好,不能来也没关系,你看行不行?” “嗯,还是罗经理说话有分寸,就这样,我先要回去一下。小卢,那件事我就拜托你了,相信你能办得好的!”刘主任转身要走,回头又是叮嘱卢经理,卢经理靠在旋转拦杆边,微笑着朝已是下了台阶的人招手。 “唉,现在生意真是不好做,拉生意象跟拉客人似的,真是难做!”卢经理收敛了刚才的笑,望了我一眼,“做营销真的不容易,什么人都要巴结,什么人都要说好话,你说是不是,罗经理!” 我点头,想到主段时间酒店生意的确下滑也不少,我一直都在抓餐中服务和提高员工素质。我看见卢经理一直在望着我,觉得她似乎有话要对我说。 “其实,象罗经理你这样的素质和形象,也可以做营销,说不定效果比我还好些!”卢经理奸笑一下,眼角处飘过一丝冷光。 “我不行!”我嗤笑自己,真的是不适合做这个,对于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 “哪个是天生的哟?”卢经理亦是嗤了一声,“对客人嘬一点,客人都喜欢的!象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不去做营销,真的是可惜了!” 说时,她已是信步上楼去了,透明的白色宽脚裤随着双脚呼呼有风,红色的三角内裤清晰可见。 我正想回应她,见她果然不怀好意的话,心里有些气愤,但转念一想,或许,她亦是说出了真心话吧,我不能和她一般见识,懒得理你。 第四回第5章郝书记要来吃饭 http://.biquxs.info/

果然,姓黄的再次打电话给我,他说那天我没去是不给他面子,他会再来找我。这几天我都有种不详之感,就是象他这种人找到我,不是说他将我和他的事说出来,更是以后都有种纠缠不清的局面。 我竟然不知如何是好,每次在想到他时,也会不寒而栗。 直到有一天,我开完餐前会议,准备回到办公室去,似乎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直到他站到我面前,象鬼魅一样吓得我的心直跳。 “你还真会装,好象不认识我一样!”他轻蔑的笑,让我感到象是侮辱了一样。 “我没有。”我不看他,“这几天我不舒服,身体不好!” “打个招呼也不能?”他说。 “我不想。。。。。。”我仍不看他,准备走开。 “你以为你不理我了,过去的事就不存在了?或者说,你以前做过的事,你不记得了?” 我没做声,往台阶上走。 他跟着,但没再说什么,我想他可能也是顾及着什么。 我不想他跟着我,但我又不能让他走开。毕竟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我不知如何是好,一路上都在想如何让这个人走。 “你的记性真的很健忘,但我还是记得。”他一边走一边说,“我不想忘记一些东西,因为我失去了很多!” 幸亏这时大厅的音乐响起来了,服务员们开始餐前准备。我得走快点,速战速决,象他这种人,不能让他有再次来的希望。同时我也希望这时有人来找我,不管是谁,哪怕是卢经理、高总。 “你别忘记了我们的一些事!”他再次提起,紧步的跟着我,我恨不得有个空洞立马让我钻得无影无踪。 我的心在痛,真的恨自己曾经酿的过错,现在成了把柄,这种威胁似的结果让我感到无奈之外更多是气愤。 “我不想让你难堪,如果你答应我!”那个人突然不要脸的说,“我们约个时间见面!” “你休想!”我说。或许是我的声音有些大,感觉着几个不同地方的人都看过来。 “哼,你不答应,你会后悔的,你信不信?”他轻笑,似乎极是得意的样子。 “你想怎么样?”到了办公室门口,我又怕里面有人,怕这种事情闹得太大,满店的人都知晓了那就麻烦了。 “约个时间,你要来!”他嘴角处挤出一丝笑,眼角处显出两条纹线。 “我不能。”我无力的摇头,我真的要哭了,面前的男人真的让我感到既害怕又愤恨。 “那是你的事,我没有你的电话,我只好打到前台,如果你不来,你知道不。”他忽的凑近我,将我吓了一跳,但我仍是听到他轻声的说:“我录下了我们在床上的全部,真的很销魂!” “你。。。。。。你。。。。。。”我感到恶心,一阵子的想吐,没想到这个曾经作为警察的人,真的如此卑鄙,真的如此不要脸。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呢!我向后又是退了一步,走到走廊扶手处,我感到头有些昏,似乎在倒下去。 “罗经理!”是乐领班的声音,我忽然感到自己抓住了一根稻草,让自己镇定起来,想向前跨一步,结果腿好象不听使唤。 “你没事吧?”乐领班走过来,“你有客人是吗?” “没事!”我向走到我跟前的乐领班使了个眼色。“你找我有事吗?” “嗯。。。。。。是的,厨房的马师父找你。。。。。。叫你马上去一下。。。。。。”乐领班似乎领悟了我的意思,但仍是有些不相信似的说着。 0000 卢经理一坐定,她说,“罗经理,你吃了吗,我叫厨房里给我做了一个菜,马上送过来了,一起吃吧!” “还真没吃!”我感到自己早上还真没吃什么,的确是有些饿了。 “好的!”她用内线电话打到前台,叫迎宾部去厨房说一声,多炒一个菜,同时也端一大碗饭上来。卢经理经常的食不正餐,所以这样的叫菜吃在店里看起来是很正常的。 “今天真的饿了,我叫小马炒了个猪肝,最近肠胃不好,本来不能吃这些东西的,但每次吃不了多少。”卢经理很是可惜般的,“好象是饿出胃病出来了!” “经常的出去跑,你还真要注意身体,起码吃饭要按时吃吧!”我说。 “哪能呀,有时陪那些人打牌时,那顾得吃上一口。前天和老陈他们去游泳,那些老流氓那想得到吃,只想着和你玩!”卢经理口无遮拦的说着。 我轻笑,心想,你还真是享了清福还卖乖。 “真的,我有件事,罗经理,你必须要配合我,是开发区刘主任的事!”卢经理忽的记起来似的,她一本正经的说,“开发区在搞投票,我们酒店这块儿正好是刘主任的片区,我们店里可以投上几十张给他!” “什么?什么投票?”我感到奇怪。 “选代表!”卢经理一笑,你也别太见怪,“就是选各级代表。” “我们还能一次性的填上几十张票?”我仍是感到不解。 “你还真是大惊小怪了!”卢经理似乎是在笑我,“前几年我们都这样的操作。” “啊!这样呀?”我似乎听懂了卢经理说的话,恍然大悟的感到,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些猫腻。 “他们照顾你的生意,我们也给他一些甜头,这叫礼尚往来。”卢经理哼了一句,“如今的社会,这个很正常的,他们不仅在吃,还要拿!” “这是一种变相的交易呀!”我直呼,是呀,或许,在权权交易中、在权色交易中,甚至是钱财交易中,这些当官的有多少是在餐桌上进行的呀。原来,在吃的同时,他们也同时在交易着,在衡量着,他们在身体中得到了享受,也在金钱方面得到了实惠,真是两全其美。 我忽然的感到,前段时间我还在为自己的温饱感到吃力的时候,同在这一世上的一些人,可能一直都在这样的场所中饭饱食足的享乐,他们在为自己能捞到多少而算计,正如这次卢经理告诉我一些当官的为了选票而能找到我们批发一样,如此简单而已。 “罗经理,你太善良了!”卢经理说,“不是我说你,你入这一行,可能是经验不足,当中的一些事,你也许只知一些皮毛。” “是呀,我感到我真的很多不懂!比如顾客的需求,顾客的一些其他条件!” 卢经理点着头,“是的,有的顾客,特别是一些大头的鱼,他们的胃口相当的大,他们在这里装腔作势,但在私下里跟流氓、地痞差不多,甚至还不如。” “可能吧!”我想象得到,这些人如此的不要脸,比如象黄队长那样的人。 “他们要吃香的、喝辣的,还要占你的便宜,占大家的便宜。”卢经理说,“当官的真的没几个好的,大官大贪,小官小贪!” “卢经理!”这时,听见门外有人叫,“给你送菜来了!” “哦!饭菜来了!”我们正聊得起劲,听到门外有人在叫。 打开门,见是传菜部的一个传菜员端着汤盘,站在门外,好象努力的使盘子平衡着,所以样子有些滑稽。 “来,送进来!”卢经理将办公桌收拾了一下。 “来,罗经理!”卢经理叫我,说真的,有时,我觉得卢经理这人有些讲自己人,但有时可能是自私了些,但总的来说,她不至于很坏。 “饭要吃,话要说!”卢经理说,“对于这些当官的,我们只能言听计从,顺其自然!” “是呀。。。。。。”我正想说,听见手机在响,我一看,是高总的,我向卢经理使了个眼色,“是高总的!” “高总!”我接通,仔细的听,生怕没听清出了差错。 “中午郝书记要来吃饭,你安排在玛瑙厅,你要服务员将里面的卫生做仔细些,中餐开餐时,你要亲自在里面服务,而且里面要保证有两个服务员,不能出差错啊!” “啊,好的,高总您放心!”我答应着,但心里开始紧张起来。 “什么事?”卢经理一边吃一边问我。 “中午郝书记要过来吃饭!” “他来了又怎么样,又不是第一次来,懒得理他!”卢经理似乎不经意的,“他仕途宽坦,但女儿的命却是这样短,这是报应!” “什么,你是说他就是。。。。。。”我感到一阵子的晕厥。 “是那个女人的爹,当年的郝副书记,现在的市领导。”卢经理嗤之以鼻。 “啊!。。。。。。” 如何是好,我要不要去呢?我见到他了会不会有怨恨? 我感到无由的紧张和害怕。但自己又是说不出一个原由。 第五回第1章不是陈公明是谁 http://.biquxs.info/

我叫上乐领班,吩咐她和另外一个服务员等会客人来了,负责餐中服务,即换骨碟、倒酒水,我负责上菜。 果然,十二点一过,迎宾台打电话过来,说客人已来,正在上楼了。 我和乐领班站在电梯门口,迎接他们。 我的心跳得极是厉害,不知为什么。 电梯门一开,第一个出来的是迎宾员,伸出右手在引路。 第二个出来的,是一个陌生的面孔,乐领班叫了一声:“中午好,郝书记!” “欢迎光临!”我亦是打招呼。 我正是要和郝书记打招呼,不想,我见他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不是陈公明是谁。 天呀,虽然他戴了顶帽子,但我仍是看到是他了,我以为是我错了,睁大眼睛再看,果然是他。 “公明!”我叫了一声,心里满是喜悦。 陈公明亦是感到意外,但他立马镇定自若,向我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一行人有七八个,大家有说有笑的。 而我竟然心跳得极是厉害,我觉得我精神逐渐的好起来了,迷茫中又略兴奋,却不知如何去开始做事。 公明来了,他竟然来了。 是不是他知道我在这里,想我了才来看我的。怎么他刚才不和我说话,难道是他当书记的岳父在身边的原故? 我的思想一阵子乱,一阵子喜悦。 “罗经理,那边的客人叫你!”我站在备膳台前,正是不知所措时,服务员叫我。 “哦,知道!”我一看,心里高兴不已,正是公明叫我。 我朝他一笑,感觉着脸在发烧,我亦感觉到他在看我,我们的目光一接触的刹那,我的心一撞。 “罗经理!”是公明叫了我一声,但他没看我。 我点头,走近他。 “你跟厨房说一声,能不能另给单独炒一个菜,空心菜。”公明轻声的说,“不要放猪油!” “我知道!”我站直躬着的身子,想看他,却见他侧面跟旁边的人在说话。 “谢谢大家的支持,这次东方山开发的构想,其实早年就有了个备案,只是正善方丈难以启齿,这次有浙江几位贵客来,相信大家都不只看好它的前景!更是对黄石这个城市的肯定!”郝书记朗朗的说。 “还是黄石这个城市定位好!”一位客人说,“你们真的做到了忍痛割爱呀,百年华新的搬迁就是一个有力的证据,我们也是看到了你们的真心,力求打造一个山水城市!” “是呀,刚才董事长也是说得好,我们看好的不光是对于佛教的虔诚,更是你们对于开发旅游事业的决心!”另一位客人说,“其实现在搞旅游开发的确是一种趋势,它所带来的前景和城市发展是相互依存的。” “不错,我们郝书记一直都在想,一个曾经靠资源生存的城市,在资源逐渐枯竭的时候,我们怎样做到转型,确实是一大课题,现在是如何去攻克它!”一位坐在郝书记对面的客人说。 “对,这点不假,对于黄石来说,能够将象华新这样的大型企业成功搬迁,当初的确遇到不少困难,好在困难已经过去了!”郝书记笑着,端起茶杯,“现在,我们在治理环境,特别是污染源这块儿,一直都要求环保局责任到人,先顾及环境,后考虑企业发展和壮大!” 我见郝书记的茶水喝了一大半,从服务员手中接过茶壶,走到他面前。 “郝书记,对不起,打扰一下,给您加上!”我感觉着心慢慢的镇定了下来,手也不怎么颤抖了,“郝书记,现在可以上菜吗?” “谢谢!”郝书记看了我一眼,似乎没看清,又是正看了一下,“可以,可以上菜了!” “好的,您稍等!菜马上可以上上来了!”我退后一步,示意乐领班通知上菜。 我见公明附在郝书记耳朵边说了一下,郝书记看了我一眼。 他说什么了,公明和郝书记说了什么,是不是说我? “今天,来,各位还真要尝尝我们黄石的一些地方菜,比如什么苕粉肉,这个已经做出来了,相信你们没吃过,曹董事长,等会多吃点。”郝书记似乎是在拉家常,见他心情一下子高兴起来,想必是刚才公明跟他说了什么? “罗经理,叫他们上菜快点!”郝书记对面的那位客人轻声叫我。 “已经催了!”我走到备膳台前,再次用对讲机催了一遍。 “已经上来了,不要催了!”对讲机里传菜部荣部长在轻声的说。 果然,两个传菜员,端了两大盘菜已是走到备膳间。 “这道菜是凤迎朝阳,它是一道凉菜,由凉粉制成;第二道松鼠桂鱼,祝大家年年有余!”我将第一道菜端上去,顺口说了一句,“第三道。。。。。。” “你知道我在这里?”我问。 “知道!”陈公明点头,这点我很欣慰,因为他没有说不。 “那你怎么不给我电话,难道那么困难?”我看了一下周围,我将他拉到一个没人的包厢里说的。 “是我不想。”陈公明没看我,“小微,算了,你。。。。。。” “我,你知道不,我一直都在忏悔,都是因为我,你才这样的。。。。。。”我看着他,我想抱他,见他躲避似的不敢正视我,我的心越发的痛。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恨我,恨我当年的错。”我说,我的心似乎在刀绞,“公明,这么多年了,有许多事,是没法去解释的,无论是你的错,还是我的错。或者说全是我的错,但我真的没想到结果是这样的,你要相信我,这不是我的初衷!” “我知道,小微!”公明叫住我,“我信命,命运如此,人的劫数,佛家讲因果,我信的!” “可我不信!公明。”我抓住他,“不要说什么对与错了,现在我们在一起,我只要现在,我们从头再来。或者,我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 “哼!”陈公明轻笑了一下,他终是放眼看我,“小微,十多年了,我以淡然以对,每天墓鼓晨钟,我已习惯!” “你怎么能这样自私,公明,难道你忘了我们当初说过的话,难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望着他,看着他的眼睛。 他偏过头去,不看我,且用手来拂我。 我越是将他拉着,将他抱着,“我知道,我知道这对你很难,可我不在乎,只要你要我,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我不管你的暮鼓晨钟!” “不能的!”陈公明终是将我抱了一下,用手在我的头上抚摸着,“我的心已经不再有爱的力量,从开始就不敢了!” “不是的,不是的!”我抬头看他,见他亦是泪光点点。“高总跟我说了你的过去,我知道,一些人不希望我们在一起,但我相信,我们是真的爱着,管别人什么事。当年我真的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事,那个姓李的你别管他,那是个流氓,是个骗子!” “我知道,那些人来找我,我一开始就想,可能是他们没有底气吧,因为你曾经跟我说过,无论什么事,我们爱了。”公明叹了口气,“你要好好的,因为我一直都在关注着你!梦玲跟我提起你多次,我知道你的生活过往。” “嗯!”我感动着,因为我听到公明说了一句我们从前说过的一句话,这句别人不知道的话。虽然它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是我们的暗语,刻骨铭心。我也渐渐的知晓到他与梦玲此前经常有接触,虽然只是一些往来的交往,但经常的聊到我,我相信这是真的,因为我相信公明。 “我想我奶奶了!”我忽的想起奶奶,因为在学校的时候,我在公明面前经常的谈起奶奶,我和奶奶的一些过往。 “看你!”陈公明推开我,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还是这样的,每次感情用事时,总是提起你奶奶。” “你知道的,我从小没父母,是我奶奶带大的。”我说,“奶奶这么疼我,一直以来,我都在想,等我有了男朋友,就带给她看!” “你也是不止一次的说过,在学校里你就说过,要带我去的。”陈公明感到极是惋惜,“今天,我是代表东方山来的,之因为浙江这个老板对于投资东方山有极大的兴趣,郝书记可能就是一个招商引资的中间人,所以我们来谈了一下,意向还是有的。” “是你岳父!”我说,我走到他面前,又顺势坐到他旁边,看着他,说“你也是代表你自己!” “都是一些过去的事了!”公明摇了一下头,向边移了一下,“小微,你不要这样,我很难做的!” “我知道,”我没有再逼他,“我不会为难你!我开始还以为你真的是神通广大,原来你有这样的后台,难怪那次梦玲和振东哥出事后,你能迅速的给摆平了。” “不能这样说,小微,不能说我这样做是出于什么目的,或是出于我愧欠于谁个,而是出于我和你、和梦玲,大家都是情同手足,何必分得这样清楚!我只知道,能帮忙我尽力而为,就象那个姓黄的,那个狗屁队长!我能压的,我会尽力!” “啊!”我的心终于突然的被人捅了一刀,这个力度和方式是我没有想到的。惊诧和愤恨同时又让我感到无地自容。特别是在公明面前,由他提到那个人。 第五回第2章你不要想得太多 http://.biquxs.info/

我没想到过去了几天后,郝书记还记得我,他安排人和车子来接我。 我不知如何是好,想跟公明打电话,但他的电话总是打不通。 “只是参加一个活动而已,郝书记这么安排自有他的打算!”高总劝着我,“郝书记在电话里跟我说,市里有个招x活动,需要一些服务类的人员,所以他请你去,只是去组织一下,他说上次你的服务他相当有印象。” “郝书记这么忙,他还记得我!”我苦笑,我相信,在上次吃饭时,可能是公明的“指导”下,他才记得我,在我的心中,我不想和这样的官有着什么关系。但想到可能是公明的需要,他才如此的将我推出来。如果我能帮到公明,我想我还是应该的。 “他对你的印象可好呢!”高总一笑,“他特别的说你的服务很好,要我好好的培养你!” 我摇头,没有吱声,但我想,一场饭而已,餐中服务是我应该的,可能是他是书记吧,只是服务要细心些。我没有多想,既然郝书记这么要求,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去去再说吧,把份里的事做好就行。 “恭喜呀,罗经理!”在一楼的大厅里,正好碰到刚来的卢经理,“你有福了,没想到你也有深藏不露的本事呀!” “你说什么?”我听到卢经理这样的说话,心里极是生气,一大清早的,搞得我有些不想去了,站在那里,见门口那辆汽车停在那里,心里想,跟那人说声不去了。 “哼,没什么,我只是替你高兴,郝书记对你的印象真是好,几天过去了还没忘!”卢经理似乎吃醋的说着,她那阴一句阳一句的话真的让人不舒服。 “是真的,我想都没想到会让你去,我以为是我呢!”她果然有些不爽,“可能是你的脸蛋要让人记得牢些吧!高总也是替你说话,他不知道搞营销这块儿是我吗?” “卢经理,你,你不能这样说,我也没说我要去,要去你去吧,我不去了!”我的心被她气得极是疼痛,这种无理由的伤害真的让我感到无地自容般的,好象是我在巴结这些官员和投其所好一样。我转身,直接往后门走,我想回到宿舍里,大哭一场。我知道我的眼泪在流,只是我的心里更痛些而已。 “罗经理,你怎么啦?”是后厨刘老大的声音,他似乎小跑过来,“罗经理,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不舒服,我回去了!”我没停下来,我没看他,我感到莫大的委曲,没有想到这样一个小小的安排,也是让人吃醋。 “是卢经理,说了一些难听的话!”是陈阿姨的声音,我边走边哭,我真的想把心里的憋曲一下子哭出来,但我还是忍住了,我听到刘老大在发飙。 “她么能这样呢,大家都是做事的,一大清早的,搞得人心情不好,那个女人真是的!”他的声音又大,似乎也是生气着。 “你说么事?”是卢经理的声音,当我走到后门走廊时,我听到了她的声音,“你凭么x说我,我只是说了一些事实的话,又没说什么,人家有能耐,当然值得公开,为何不能公开了?” “你这嘴真臭!”刘老大似乎也是大有不平,“么能这样说话呢,大家同事,何必说得这样!” “不能呀,她凭哪点了!”卢经理终于爆发了似的,我听到她的哭腔,“她没来,大家都恭候着,安排个位子给她;她来了,大家哄着、捧着;没来几天,就得这得那个,没见着这样的不要脸的,郝书记来了,献殷勤似的,讨好着,这下好了,郝书记看中了吧!” “卢小玲!”我听到一个声音,好象是公明的,随后听到卢小玲大叫一声。 “打得好!”有人在叫,怎么有人打他,怎么公明来了吗,他怎么来了。 我没有停下脚,一路小跑,我想我还是走吧,既然卢经理这样的,我不想让她感到工作上有压力,我不想和她有着什么隔阂,身为女人,我懂得她对我这样的原因,我不怪她,要恨,只能恨因自己所引起的当初的恩怨。 “小微,小微!”是公明的声音,果然是他的,一听到他那熟悉的声音,我的心更是觉得如此的痛,那种受伤后的痛和着委曲的泪一下子涌现,让我止不住,压在心底的委曲一下子冲了出来,我大声的哭了出来,这一声,让我多少年来的苦痛都哭了出来。 “小微!”公明追了过来,他一下子将我抓住,“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到小卢会这样,她太过份了!” 我止不住的哭,看见戴着帽子下的公明的脸铁青的,心里更是委曲似的,仿似找到了发泄的对象。 “嗯,不要这样!”公明将我推了一下,“小微,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开始和高成说这事时,可能没有想到小卢,但这事也没有这么复杂的,只是一个仪式的事!” “公明,我不能去了,你叫她去吧!”我摇头,“我不怪她,我不怪她的!”我想只是因为爱着面前的男人,卢小玲才在我面前爆发。或许,如果正如刚才那样,卢小玲只是恨我而已。 “陈公明!”是卢小玲的声音,她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了,“没想到你还是为了他而打我!” 我抬眼看去,见她的右脸颊果然红了些,我没想到公明会打了她。“公明,你怎么。。。。。。” “一直以来,我如此的对你,难道你不知道吗?”卢小玲站在哪儿,也不顾及周围的那么多同事,“多少年了,都因为面前的女人,你自己过的什么生活?难道她不是一个扫把星?难道你还执迷不悟?” “你为了她,你得到了什么,她也给了你什么?她跟了别的男人,而你呢,她叫人来搞你的人,你都忍声吞气,难道这样你觉得应该的?”卢小玲越说越是气愤般的,“她可以左右逢源,可以不要脸,难道你还不要,多少年了,你现在怎么样。。。。。。” “卢小玲,你不要这样,不要说了。。。。。。”陈公明冲过去,一把将她抓住,摇着,大声的叫着。 “我要说,要说。”卢小玲歇斯底似的。 我觉得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大清早的,因为我们几个人的事闹成这样,真的感到羞惭,如果高总知道了,他会如何去想呢,这些同事以后会如何去想呢?我一想到这儿,真的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躲开这混沌而伤心的周遭。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回到宿舍的,我不知公明是什么时候走的。当我睁开眼睛时,才知我躺在床上,看见窗口处的光亮,我知道差不多已是下午了,这说明我睡了几个小时了。 一想到早上卢经理说的那些话,我真的感到无地自容。不知店里那些员工如何看我,也不知公明如何想我,公明呢,公明不是来了吗? 我突然的想到,可能公明到过我的宿舍,也就是说今天的事是谁个也没料到的,没有想到后来我竟然晕了过去,不只是这些事情来得太突然,更是因为我有个头痛的病,这个病是从小就有的,奶奶曾经说过可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那么我的娘在哪里呢? 我真的不知道,我的亲生妈妈在哪里,一想到家中的养母,想到从小对我没有疼爱之心的妈妈,我感到极是伤心。在每次伤心和痛苦时,我都想到这样的问题,就是没有一个人听听我的心思。 电话响了,我不想接。 但电话一直在响。 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却是高总的。 “小微,对不起,”高总在电话那头说的第一句话。“我没想到小卢会这样,请你原谅!” 我摇头,没有吱声,但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我想到她早上说的那些话,虽然有些过份,但转念一想,的确,公明的现在,他的伤痛由我引起,我认为这是一种报应式的结果。 “小微,你别担心,我会处理的,小卢也要走了,她说她在这里做,也没什么意义了!”高总似乎有些惋惜,我听得出。 或者,象小卢,她只是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而已;或许,她是出于对公明爱的心态吧。 我抹掉下巴上将要滴落的泪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感觉着心里的憋曲要缓和些了,重又拿起手机,我想对高总说,还是我走吧。 “高总!”我叫,我想说,但眼泪终又是流了出来。 “小微,不要伤心,你不要想得太多,公明很担心你,打了几个电话给我!” “是吗?”我再次深吸了口气,“高总,我看还是我走吧,这对你,对卢经理,对公明是最好的方法!” “你不要这样想,小微,你不能有这样的想法!”高总在那边叫着,“我明确的跟你说吧,公明特别交待过,说郝书记对你印象很好,说你的服务真的没话说,郝书记想提携你。” “是吗!”我没有一丝的感到高兴,或者,对于任何事任何人,我现在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了,即使公明这时站在面前,我亦会冷眼看他,看他怎么会这样的狠心。 但转念一想,我又感觉着自己有些悲壮似的,难道这一切真的是公明的错?自己呢,我扪心自问,自己不也是这样的不近人情,当初的誓言成了空洞,自私的要公明信守,而自己一再的违背,从驼子,到李尚,再到那个姓黄的,自己又如何呢! 是呀,任何事,不能只顾着自己,也要站在别人的位置想一想,我再次的深吸一口气,又重重的吐出,这一下,教自己清醒了些,宽畅也些。 “小微,小微。。。。。。”是高总的声音,他一直在叫,“你在听没,你在不在?” “我在!”我说,我听到自己的声音不再有哭泣声了。 第五回第3章你想干什么 http://.biquxs.info/

当我重回到酒店时,感觉着周遭异样的目光令我不舒服。 高总说他在办公室等我,我说我不想来,他说你必须来。 当我推开办公室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他在里面说的一句话。 “我知道,我会好好的处理的!”他附和着,在电话里。 “高总,”我见他电话打完了,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小微!不要这样说,你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高总笑着。 “是公明吗?”我问。 “不是,是一个朋友。”高总点点头,“不是这事!” “我没想到会这样,真的!卢经理,我不怪她,她也是出于本能!”我说。 “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说真的,小微,你和卢经理,我都很看好!卢经理有卢经理的长处,她是个急性子的,什么事都不能装在心里,所以说出来的话有些伤人!”高总似乎在解释着。 “你觉得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高总?”我反问,我觉得自己有些地方的确需要旁观者指出。 高总看着我,半晌没有说话。他噘起嘴,想了一会儿,说:“小微,说真的,你要我说真心话吗?” “当然,为什么不?”我哼了一句。 高总倒向椅背,看着我,忽然悠悠的说:“你是一个缺少父爱的女孩。。。。。。”他慢条斯理的说。 或者,是他那沉重的语气,或者,是他一语中的说到我的痛处,我感到胸口处一堵,鼻子一酸,眼泪不自觉的涌了出来。 “对不起,小微,你怎么了?”高总从椅子上却乎是蹦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你。。。。。。” 我摇头,眼泪终究是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小微,你。。。。。。”高总不自所措的。 “对不起,高总,你说得对,你真的看到了我的短处!”我说,我深吸了口气,接着说,“从小,我是我奶奶养大的,确切的说,我是一个孤儿,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我的亲生父母是哪个,在哪里!” “啊!”高总站在哪里,望着我,半晌没有反应过来一样。 “我是我奶奶在下陆一学校门口捡回去的,奶奶将我带回家,本来说给姑姑养的,但姑姑后来离婚了,改嫁后又生了孩子,所以我从小寄养在现在的父母家,也就是我姑姑的哥哥家。”我叹了口气,“我的养父母都是一名小工人,特别是妈妈来自咸宁一小户人家,从小特别节约勤俭,所以我的到来,给她增加了不少负担。” “所以,你的养母对你不太好?”高总插上一句,他重又坐到椅子上。 “嗯,她从不关心我的温饱,甚至我上小学时,有时下雨了,她也从不送雨伞给我,有时是我自己回来,有时是小叔叔去接我,背我回来。记得有一次下大雨,小叔背我回来的路上,在过一段小河时,我们摔倒了,小叔不顾自己摔伤,在河水中将我救起来。所以,我一直很敬重他。” “小叔叔对我很好,他很疼我,经常的背我。”一想到小叔,还没成家的他有时骑一辆摩托车,载着我出去玩。“还有我奶奶,她那时开一家小卖部,多数是食品,因为她得为我准备很多零食,因为她知道我每天放学回来都要到那里去,所以她卖的食品从不中断,似乎是怕我吃不到每一样好吃的一样,令我得到满足!” “有一次,我的养母打了我,不给我吃的,我赌着气,一直站在门外,后来是小叔叔发现了,将我带到奶奶铺子里,奶奶心疼的流眼泪,半夜起来给我煮鸡蛋面吃,直到我吃完睡着了。” 我感觉着眼泪顺着下巴流到膝盖上的双手上,脑子中是奶奶那清晰而又模糊的面容。 “奶奶去世了近十年了,我现在的那个家,如果不是爹爹还活在世上的话,我想我是不会回去的。即使是养父母还在,他们没有我这个女儿,同样,我也不想他们。” “不能这样,小微,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他们毕竟养育了你!”高总劝慰着,他轻轻的叹惜了一口气。“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令人感伤!” “我的生命是我奶奶给我的,近三十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日子,奶奶将我抱回家,她给我取名字,教我识字和做人。当然还有爹爹,他经常的给我钱,只有多给,有时我说只要四十,他都会给五十,从小学到中学,再到大学,直到现在,我回去,他仍是要给我钱!” “嗯,小微,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要知道你的过去!”高总低声的说,“其实我叫你来,是跟你商量一件事。也就是我们店20年店庆的事,你也知道,这个活动必须要搞成功和圆满。” “20年了!”我感叹,或许,我只是一声叹息,但对于一家酒店,能坚持和生存到近20年,相信不仅仅是它本身的地理位置和信誉,更重要的是一群有着执着理念的管理人,就象面前的高总、卢经理,当然还有公明。 一想到公明,我深深的叹了口气。 “怎么啦,有问题吗?”高总试探的问,“你不要有压力,我会全盘的支持,你大胆的去做!我相信你!” “嗯,谢谢高总!”我笑了一下,但我知晓我的笑很假,“哦,对了,高总,刚才的事,还请你不要对任何人讲,我不想。。。。。。” “这个我知道!”高总点头。 0000 “罗经理,陈阿姨和那朱阿姨为了工作的事,在吵架,我去劝阻了也没用,你去看看吧!朱阿姨说她辞职算了!”走在走廊上,乐领班叫上我。 “怎么回来呢,难道又要分清楚界线?”我思索着,“不如将陈阿姨调上去,叫她负责三楼的公共卫生吧,总不能老是这样吵!” “罗小微!”我叹了口气,见乐领班走过去,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那声音让我大吃一惊。 “你!”我不由的生气,想转身走了。因为我不想见到他。 “小微!”是姓黄的,他追上几步,想来拉我,但我怒眼瞅他,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你一定要这样,是不是,你会后悔的!”那人立身不前,不顾左右有人。 没办法,我站住,心里没有底气,不知如何去分身。 “你不要一副无辜受伤的样子,如果你坚持要这样,你知道,我现在什么也不是,什么也没有了,我不怕!”姓黄的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他走到我跟前,看着我,低声的说,“你毁了我,让我失去了所有,难道就这样算了?” 我抬头,望着面前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心里感到一阵子的厌恶,他凭什么这样的讲,他凭什么这样的对我。 “你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小微,你知道,”他眨着眼睛,皱了皱眉头,“你知道,我现在没工作了,做点小生意,可如今生意不好做了,要不这样,你借点钱给我,我不会再来骚扰你了,就当是分手,行不行?” “什么,你问我。。。。。。”我的心气得痛,但我又只得压低声音,见有服务员用疑惑的眼神看过来,我深吸了口气,只想快点把这瘟神送走。 “我不打扰你了,等你电话,你知道,你不打过来,我还会来的!”那人轻笑了一下,耸了耸肩,无所谓的样子。 我咬牙切齿,但又无可奈何。见他轻蔑的走过,真的想从背后捅他一刀。 我的心情一落千丈,整个人都象散了架一样。 “罗经理!”是乐领班,她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高总叫你到办公室去一下!” “啊,嗯,那个陈阿姨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我问。 “已经处理了,罗经理!”乐领班似乎有话要说,她压低声音说:“卢经理好象来了,和高总一起!” “是吗?”我的心一阵子的失措,但立马又镇定了下来,起码,我不是怕了卢经理什么。 作为女人,我理解她,作为同事,她没有排挤我的能力。 卢经理的事,或许只不过是我们之间出现了一些误会吧。关健是刚才那个人,他这样的死缠烂打的,我如何去摆脱他呢。我感到极大的愤恨,但又无计可施。遇到这样的事,又不能明目张胆去闹,又不能公示如众,他这人如此的卑鄙,或者只有象李尚那样的人才能搞得定。 李尚,那个家伙,他现在肯定的象疯子一样在找我,这是肯定的。 我快走到办公室门口时,听到电话来了。 是刚才那个人打来的。 “你想干什么?”我赶忙走到拦杆边,心里真的感到如同刀绞,但又只能强忍着,“你不要这样,不然我报警!” “随你,你要报就报吧,我无所谓!”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语气。 我关掉电话,心里堵得满满的。 “去死吧!”我骂。 “什么?”一个声音在我身后说。 “没。。。。。。没什么。。。。。。”是高总,我心里一慌,但又强装镇定。 “有什么事吗?”高总疑惑的问。 “没什么,我。。。。。。”我感到莫大的委曲,但又无法言清,低头走过,我怕我的眼泪被他看到。 第五回第4章那个家伙是谁 http://.biquxs.info/

走在熟悉的街头,正如我的家乡一样,似乎有种久违的感觉。 本来,我不想来的,但高总说还是你亲自去一趟吧,你最近心情不好,也算是出去转转。 我想也是,就这样,我又来到了市中心,说是购买一些奖品,其实也只是一些物件,这次店庆,酒店对部分员工进行奖励,这些物品选好了叫供货商叫车送过去,当时高总说叫他的司机一起来的,我没要。 我从商场出来,一想到这事这么快就办好了,看见时间还早,我想去买两件内衣,走到新华书店门口,我见对面有家红太阳内衣店,需横过马路,等买好了再回来这边坐5路公交就可以了。 街上行人如织,每天似乎都有这么多人逛街,如果都象我,不知这街上还有如此多的人否?我想着,正是走下台阶,突然感觉着后背的包有人一拉,这力度如此的大,教我差点向后一倒。 “我以为你死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是李尚,我的心一惊,差点叫起来。感觉着心慌起来。 “老子差子报警了,你x的,死哪去了?”他拉着我,我感到莫大的耻辱,想叫,还没等我叫出口,甚至是没看到他的脸,又听到一个声音从一边传来,“干什么,抢劫呀?” 这个声音的传来,更是叫我感到惊诧。 竟然是那个姓黄的。 “放开她,你干什么?”我见姓黄的一个箭步上来,朝李尚一拳。 “你谁呀,x的,你找死!”李尚向后一退,但他的手似乎没放开我,教我随他向后一趄。 “打架了!”有人叫。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走到了一起,这两个男人,在这一刻,因为我打了起来。 待我站稳时,看到穿着黑衫的李尚似乎被姓黄的打了一拳,而退后一步后,他重新站稳,左手亦是挥拳回击。“你x的,哪里的,关你什么事?” “打的就是你,你个混蛋!”姓黄的不依不饶,曾经当了警察的他,出手果然要迅速和有力些,打得李尚又是退后几步,没想到李尚在一个倒地的同时,不知从哪里抓到一根椅子脚,突然的回打转来。 “不要打了,你们不要打了!”我叫,我感到如此的害怕,不知如何是好。 “快,报警!叫警察来!”有人叫,“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架,可能是吃醋呀!” “打死你个狗日的,你哪里的野东西,打老子!”李尚气极败坏的,我看到他的嘴角处有血流出,想着这个混蛋这下被别人教训了,想他一直以来没找到我,肯定有一肚子的怨气。 果然,他发了疯似的,几个步伐就改变了局面,教那姓黄的几乎败了,然而,那姓黄的果然有一手,在一辆停放的车辆转弯之机,他借车身回转临空一脚,竟然正中李尚右手手腕,那根椅子脚应声而掉。 “好!”居然有人叫好。 “你快走吧,姑娘,不然你有麻烦的!”一位大妈走到我跟前,“那个小偷肯定要被抓住!” “抓了就好,两个都被抓去!”我叫。 “两个小偷?”那位大妈不解的问,“这样更好,这些可恶的小偷!” “有刀!”有人叫,我亦是感到眼前寒光一闪,是李尚的,我亲眼看见李尚从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我见他如此的凶狠,心里一直都在颤抖,真的害怕他伤到人,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是一个有道的!”我听见姓黄的叫了一句,“来得好,老子好久没打架了,正想找人打一回!” “警察来了!快,警察!”旁边有人叫。 “放下刀子,你,放下刀子!”我听到有人在叫,转头一看,果然是两名警察,指着李尚叫。 “你是不是不怕死,老子今天成全你!”李尚似乎负极了,他嘴角的血仍在流,发了疯似的望着姓黄的,“老子今天不弄死你,就不姓李!”说时,眼上凶残的目光一露,教人不寒而栗。 “放下刀子,叫你放下!”一名警察仍在叫,极想控制局面,另一名警察似乎在叫同事来增援。 “找死!”李尚一个箭步,挥刀刺向姓黄的。 姓黄的向后一退,同时左侧偏过。李尚这一下子没有刺中,而姓黄的正是站直,不想,李尚的刀突然回转,刀尖直往他腰际划去。 “啊!”同时,我见一名冲上去的警察手中的警棍击中李尚的右手腕,听到李尚叫了一声,但他手中的刀却仍是没有掉。 “你还真有一手啊!”姓黄的这下挂了一下彩,这是他没有想到的,面前的男人如此的神速,一招虚式下又是回旋,刀尖终是划过自己。 有血从他的腰际流出,一下子染红了姓黄的衬衫。 “啊!”我叫,“李尚,你个混蛋!” “别过来!”李尚在叫,他挥舞着手中的刀,不容许任何人靠近。 “放下刀,李尚!”我叫,我知道他已犯了罪了。 “你过来!”他叫,他朝我吼着,我望了一眼姓黄的,见他正是望着我,我又见那名持警棍的警察,见他没反应过来,我想我应该走过去,或许我能劝说李尚放下刀子。 “李尚,别打了,你这样是为了什么,伤害了自己,也伤了别人!”我说着,心里害怕,但我又别无选择。 “过来,小微!”他叫,他的刀子平衡着,一步也不让。 “不要过去!”旁边几个人同时叫。 “这女的认识他呀!”“他们一伙的!” “过来!”李尚又是叫了一声,突然的他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左手绕到我的脖子上,“不许过来,你,别过来!”我听到李尚在我耳边叫,我感觉到他的血流到了我的脖子上,我想,只有我才能让李尚不再错下去。 “先放下刀!”几名警察同时围在我们周围。 “小微,我找你找得好苦呀!”李尚在我耳边说,半个多月了,我到处找你,这条街我都走了无数回,每天都来,就是希望找到你,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本来我想说不知道的,但又怕再次激怒他。 “知道就好,那个家伙是谁?”李尚用刀指着姓黄的,“他x的是谁?” “你个混蛋,放下刀子!”姓黄的亦不甘示弱,“老子今天没心情跟你玩,要是平常,老子不废了你才怪!你又是哪里的家伙!” “放下,放开她!”几个警察都用手指着李尚,其中一个警察居然用手枪指着。 “不要,不要开枪!”我叫,我不是怕伤到我自己,是我不想李尚这样的死在我面前,虽然我对他恨之入骨,但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我突然不想他有了一丝伤害,即使是在姓黄的面前,我亦站在李尚这一边。 “小微,你不要偏袒那个混蛋,不然他会害了你的!”姓黄的不知廉耻的说着,以为他是我的什么人一样。 “不要你管!”我终于想到要救李尚,“你个混蛋,你不要靠近!”我看见他握着腰际受伤的地方,想必是伤口不怎么严重,似乎流的血不多。 “走,小微,我们走!”李尚紧紧的将我的脖子扣着,“你必须配合我,不然我死定了!”这是李尚在我耳边轻轻说的一句话。 “放开她,不然开枪了!”持枪的警察见李尚在动,且见我似乎有些异样。 “放开我,放开我!”我故意的左右挣扎,教李尚拖着我一起后退,我们边退边看周围的处景,见左右都是围观的人群,而靠右侧正好有一辆出租车,司机正好奇的站在车门旁看。 我们左右的移动,而旁边的人群亦开始骚动起来。 这样,教那名持枪的警察不敢开枪。 “别放跑了那个混蛋!”姓黄的在叫。 “快!”李尚拽着我,我亦是配合他,这样,我们一合一调的,在人群中一下子窜到了出租车旁,李尚一脚将那司机踹倒,自己钻到驾驶室内,同时将我抓住,按在他的面前,点火开车,一下子向前开动,这小子倒是如此的快。 “快,快!”我提到嗓子口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我用手在掐他的大腿,他却没有知觉一样。 “老子为了你,什么事都愿意,就是死也不怕!”李尚开着车,目光仍是那样的凶狠。“老实说,刚才那个家伙是谁,你的情夫?” “情你x的!”我听到后面有警车在叫,“他们追来了!” “怕他呀!老子死都不怕,还怕警察?” “你放开我,这次你x的害惨老子了!”我骂着,“躲不过还跑不过吗?你们这些混蛋,一个比一个坏!刚才那个姓黄的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他以前是当警察的!” “什么,难怪那个家伙还真有一手!”李尚明白似的说,“要不是老子身上有刀,今天恐怕吃亏的是老子,甚至是你x的都搞不过来!” “老子不想见到你,我抬头,见他嘴角处血已凝固,目光凶狠,真是个杀人狂一样的东西。 但我似乎就看中他这一点,肯为我拼命,就象现在,我们一路在逃,后面警车狂追。 人若奇物,有时的思想连自己都无法解释。 第五回第5章垂死挣扎 http://.biquxs.info/

“李尚,算了吧,我们还是停车吧,这样不行的!”我叫,这时我感到身体吃不消了,甚至想到这样的结果是什么。 我越来越害怕起来。 “哈哈,你怕了?”李尚似乎得意的,“老子就是要这样!”他左右不停的看,那神情极是慌乱。 “你停车!”我想起来,但又怕李尚这人突然发飙。 “你动,信不信老子一起撞死!”他叫,声音几乎是在吼。 “你个混蛋!你x的,你这样算什么?”我不能坐以待毙,我知道他会。 “要死就死一块儿!”李尚脸色苍白,神情狰狞,我感到莫大的惊恐,没想到刚才的配合倒成了帮凶,甚至是自找死路。 “前面的车子停下来,你已经被锁定,不要做无谓的事,停车投降!”我听到周遭有声音,这声音如此的刺耳。没想到这下,即是刚才头脑一发热,现在倒成了一个劫匪的同伙。 “李尚,算了,停车呀!”我想象着后果,被警察抓着,耷拉着脑袋。 “你怕了?”他又说,“这样多好,至少我们在一起呀!” 他哼着,“没有了你,我生不如死,这多好,和你一起,死也值得!” “x的!”他突然的骂。“你来呀,撞死你!” 我抬头看,沿路汽车、行人不断,喇叭声,惊叫声。 “嘭!”的一声,我感到整个人隔空的向前一动,腰部几乎撞到了方向盘下,而头部更是撞在仪表盘上,顿时一黑。而李尚同时整个人却乎是被弹射出,从座位上弹起瞬间又落下,头脑可能是撞在方向盘或是玻璃上了,顿时有鲜血从毛发处流出来。 “嘿嘿!”他在叫,眼睛睁得大大的,鼻子一耸一耸的,样子极是可怕。“来呀,来呀, 撞死你!哪个来撞哪个,老子今天就多拉几个陪的!” “李尚!你x的,你不要这样!”我的头痛得要裂开了一样,但又不知如何是好,我忽然的感觉到,我的脚还是悬着的,一路而来,竟然不知知觉了。 “停下来,举起手来!”有人在叫,可能是警察,并且周围声音繁杂,不知是在哪里,但可能肯定还没出市区。 “停下来!你跑不了了!”又有人在叫。 “抓住他!打开车门!”有人叫。 “那女的脚,不要出事呀,那女的不知是死是活!”有妇女的声音。 “不能强行的,那女的在他身上,可能是晕了,一动不动的!” “亡命之徒,垂死挣扎!前面堵死了,算了,出来吧!”有人在劝降。 果然,李尚开始慌乱起来,他抓住我的脖子,“我说了,要死就死一块儿,老子这辈子就是为你活的!” “李尚!”我叫,我的心要出来了,胸口感到一阵子窒息,“不要呀,我不要你死,投降吧,我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重新开始,小微!”他叫,“这半个月来,我都要疯了,我找了整个黄石,就是没将地皮挖了三尺,你x的,你知道不,老子有多需要你!” “我知道,李尚,不要,你要好好的活!”我知道,李尚是爱我的,“我们一直都在需要对方,只是我又有些害怕你!” “算了吧,你这个女人,老子这条命不值什么,老子那么的爱你!”他仍在吼,脸上的血和着眼泪,让他的脸变得如此的狰狞。 “让我起来,让我和他们说,叫他们放了你!”我挣扎着。 “别动!”他按了我一下,“你动老子弄死你!” “我的脚要断了!”我的脚的确无了知觉。 “出来,打开车门出来!”几个警察同时在叫,我想象得到,他们都举着手枪。 “老子下辈子就完了,你这个女人!”李尚可能是突然的有些松动,他将我的头抓住,我感到他在我的头顶上亲了一下,“这就是命,老子的命就丧在这里,我现在要利用你,小微,我不后悔!” “李尚,你怎么啦?”我感觉他说话语无伦次的,想回头望,无奈被他按着头,“不要,李尚,我也爱你!” “哼!”他哼了一句,忽然的我感到他放松了按着我的手。 “出来,先将那个女的放出来!”有警察叫。 “抓住他!”我感觉着几个车门同时被打开,几个人同时从不同的方向冲过来。 “李尚!”我叫,但我亦是被人抓住,直往外拉。 “啊!”我无法动弹,这些人的力量好大,且是如此的快速。 “小微!”是李尚,他在叫,声音惊恐而清晰。 “李尚!”我叫,我不知李尚怎么了。 “小微!老子死了也要找你!”他在叫,我从人的缝隙中看到了他被按在地上。 我忽然的想到,李尚如此的爱我,而我竟然也是如此的牵挂着他,我要扒开人群,去看看他。 “按住她,送她到医院!”有人在叫。“人没事,已解救出来了!” “小微。。。。。。”声音渐弱。 我动弹不得,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我这时明白,刚才李尚或许是为了我,放弃了再继续下去的无谓。或许从他吻我头部那一刻,他放弃了。我的心却乎被什么撞击了一下,痛得如被割下。 或许,这样也好,至少他没有被当场击毙,没有死在我的眼前。 我无法原谅自己,包括我对李尚的爱。我不知道是不是还是爱他,虽然一直有些害怕他,但又在这一刻,如此的想他,牵挂他。 “我找你找了半个多月!”这是李尚对我说的最后的话,这话我相信。因为他那猥琐而狼狈的样子,我就知道他过的什么生活。我忽然的想起,真正关心我的是他,真正在乎我的亦是他,李尚这个男人,没有什么好处,但他对我是真的。 我将脸侧卧在救护车的担架上,任由泪水流出来,我咬住下唇,不想让声音哭出来。 李尚,对不起! “小微!”迷迷糊糊中,我听到有人叫我。 我睡过去了,躺在医院的床上,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小微!”是高总,我寻音而看,果然见高总站在病床右侧。 而他旁边却是卢经理,她朝我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 “没事,过两天你就可以出院了!”高总点点头,“是卢经理告诉我的!” 我点头,见卢经理仍是笑意犹存,“正好和刘主任在市区,看到你被那个人抓住!” “嗯!”我应允,其实是叹了口气,不知李尚那个家伙如何了,这时的我竟然担心起他来。 “这事闹得很大,市里都已经知道了,郝书记特别打电话来,要医院尽责尽力医好你!”高总说,“你放心,大家都关心你,所以要早点好起来!” 我闭上眼睛,想说了句感谢的话,但想起这话多假! “李。。。。。。那个人。。。。。。”我想知道李尚的结果。 “公安局已经抓住他了,幸好你没什么,那个人是个瘾君子,可能突发了,正好被你遇到而已!” “唉,这是天意!”我说,李尚那个家伙,他如此的对我,如果他好好的跟我打个招呼,或许结果不会这样。我感到莫大的委曲,替李尚。虽然他这样过激的行为,但毕竟他是为了我。我感到胸口一阵子的痛,想翻个身,结果感觉着小腿处象要断了一样,一阵子钻骨的痛传过来,令我难以忍受。 “你现在只是腿有点伤,医生说有点骨折,但没什么大碍!”高总坚定的说。 “是呀,一点皮外伤而已,没事的!”卢经理不霄的说,“这点伤没什么的!” 我点头,她的话虽然听起来有点不舒服,但她能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更何况是她将这事告诉了高总。 “我接个电话!”高总从腋下拿出包,我亦是听到电话在响,他走向门口去。 “小微,”卢经理这时走过来,近身的坐到我身边,“那个人你好象认识他,是不是?” 我摇头,我不能认可。 “他叫了你的名字,我听到,如果说当时警察开枪了,你说后果会怎么样?”卢经理看着我,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假笑。 “我不知道,是的,他是一个熟人!”我说,其实这种情况是逃不过她的眼睛的,她如此的盯着我,令我无处可藏一样,或是如同被剥了衣服的人,一览无余。 “哼!”她哼了一句,看着窗口处,“是你的老相好吧!” “是的!”我回答着,这种回答语气令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哼!”她轻笑,似乎是意料中的。“你们双双的演戏的确有默契,不过也替你高兴,那个人如此的在乎你,肯为你拼命!” “男人都这样,他们爱一个女人就肯为这个女人付出!”我答,其实这样的跟她说话,只因为我不想被她打压,因为她一直都不服我一样,我感觉得到。 “所以,你一直以来,感觉着,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爱你一个人一样!”她轻蔑的笑,“好象你是万人迷!” “我没这么认为。”我有些气恼,但又不便发作,没想到我这样的,她还是如此。 “哼!”她又是轻笑,站起来,“你说如果公明知道了,他会怎样的看你!” “嗯!”我叹了口气,这样的事情我真的没想过,但如果真的被公明知晓,我想我们从此真的没有可能了。我将头偏过,不想看到面前的女人。 “你说我是告诉他还是不告诉他?”卢经理阴一句阳一句的说。 我闭上眼,不想理她。 “哈哈!”她笑,得意似的。 “什么事!”高总这时走进来,“什么事你们谈得如此的高兴?” 我摇头,仍是侧过头去,不想看见他们。 第六回第1章真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http://.biquxs.info/

我想打电话公明,请他帮忙。 但我又不知如何去说,不知道公明知道了我要他帮助的是李尚,或者正如卢经理说的那样,如果他知晓我要他去救那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曾经是他的情敌的人,他会怎么想呢。 但他的手机一直都打不通,十打九不通。 我不知给他发了多少信息,但他从不回复我。 不知是他换了号,还是故意的不回。 警察来了几次,询问了一些当时的情况和后续的问题,我没说我和李尚认识,我说我只是刚从新华书店出来,就被他一把抓住了,直到被解救。 李尚,这个让我既怀恨又担心的家伙,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那些警察会否打了他,不知这样的做到底想干什么,得到了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没想过这辈子和李尚有了什么结果。但相对于一些对我有着企图和骚扰的人来说,他有着专一和爱恨分明的一面,这一点让我渐感好受,特别是他对我强硬的爱的态度令我十分享受,就喜欢他这样的好象特别在意我一样,让我满足、让我欢愉。 如果公明有一半他这样,我真的心满意足,可惜他不是李尚。 不如叫高总联系他吧,反正公明见我的电话不接。 他曾经说过有事找我他打过来,而每次我想他了想和他说句话都不能,这种憋曲真的令人伤心,甚至是气愤。 “高总!”我接通高成的电话,“你能帮我找到公明吗?” “还真的是的,对,对,”高总在电话那头,似乎热衷于这样的帮我,“我告诉他!” “嗯,谢谢您!”我心里满是高兴,憧憬着公明见我时的心景。 “公明知道我受伤了,他会不会心痛?”我悄悄的想,也这样的问自己。但我又是叹了口气,这次和李尚闹得这么大,都成了新闻了,难道他不知道? 我深叹了口气。感觉着小腿处有点胀痛,病房中又没有人,想按了叫铃,但一想这点痛可能是正常的,忍一下就过去了,但这种痛真的有种连心的感觉,我只得自己扛。 “哎哟,痛死了!”我叫,忽然门开了,门缝露出一个脑袋,不是珍环是谁。 “哎呀,我的姐呀!”我叫,“你们这些家伙都一个个的不见踪影。。。。。。” “你个坏蛋,还说呢,都找了一个多小时了,跑了几趟,怎么样,我的好妹妹。”珍环抱着一束鲜花,“看你,都成这样的了,叫姐心痛的,来,来,亲一个!哎哟!” “嗯!”我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你们都不来,我都要疯了!” “都怪你,电话关机!”珍环拍了我一下,“闻闻,这花香不香!” “真香,好美!”我将花抱着,闻着,一阵子清晰遍及全身。 “梦玲呢,这家伙死哪了,我都这样了她都不来看我!”我望了望门口。 “你吃过饭没有,中餐?”珍环没回答我。 “没有,没人管我,哪里吃?” “你这坏蛋,吃饭是自个的事。”珍环嗔着,“也难怪,身边没个人,这也可能!” “喂,珍环,去给我弄个有肉的菜,我想吃肉了!” “红烧肉,行不,看你馋嘴!” “梦玲呢?”我又问,看了一眼珍环。 见她望着我,我感觉到一丝异样,见她不语,我越发感到我的心都在急了。 “振东出事了!”珍环望着我,“梦玲没过来,她在找关系!” “什么?”我一听,心里格登一下,这种隐隐的预感真的来了,“怎么样?” “这次出货时,”珍环摇着头,“被逮了个正着!” “啊。。。。。。”我想象起振东哥那憨厚的脸庞,不由的心在绞痛,虽然他与我非亲非故,但他对我那样的好,他爱恋我的模式令人感动。何况他还是梦玲的哥哥,一直以来,他都在暗中帮助我,爱护我,是我从未将他放在心中的任何一个位置。 现在他出事了,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能帮到他? “小微!”珍环叫我,她坐到我身边,靠着我的头“小微,做我们这一行的,出这种事,可能是迟早的,但振东哥他很义气,是大哥,他临危都在保护我们!” “珍环,振东哥这次么样?”我说,“他会不会。。。。。。” “这次货很大,临时我们改变了路线,只有振东一个人挑了。”珍环轻声的说。 “梦玲呢?”我移开,看着珍环,“梦玲她肯定很焦急,很伤心!” “是呀!”珍环睡在床上,“真的累了,我真的感到好累,梦玲叫我不要告诉你的,她说你会伤心的。” “这傻丫头!”我重又睡过去,挨着珍环的头,在学校里,我们经常这样的睡着,谈心事。 “那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呀!”我说,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能怎么办,干这一行,时刻都准备这样的结果!”珍环叹着,她一下子又坐起来,望着我,“公明呢,有熟人没?” “什么,你们。。。。。。”我疑惑。 “哎呀,我们是回来的时候,在黄石中的枪,他们可能是内部的鬼,想吃我们的货!”珍环点着头,似乎一下子想通了。 “真的能吗?”我拿起电话,翻开通讯录,但公明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试试!或许有关系,我们可以从轻,或是强制戒毒,直接送过去。”珍环说着,却令我一头雾水。 但我必须是要找到公明。高总不知告诉公明没有,公明这个人,真是阿弥陀佛。 真的,还有那个姓黄的,那个家伙,可以叫他去问问,虽然他现在不是警察了,或许他利用以前的关系,多少可以帮一下。 我决定试一试。但一想到珍环在身边,又怕自己忍不住在电话里说不好,只得摞下。但一想梦玲都在着急,我想,自己忍一下就过了。 我违心的拔通那个电话,心里极是恶心。 “我正想来看看你!”那人在电话那头说,“没想到你会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关心我的伤?” “你少罗嗦!”我严肃的说,“能不能帮我问一问一个朋友的事?” “什么事,是不是毒友?”那人一语中的,“你找我十有八九就这事,那个哥哥的事吧?” “对,对,你知道?”我感到真的是找对人了,心竟然跳起来。 “哪个?你找谁个?”珍环望着我,神情怪异,“不要找没用的人,不然事越搞越糟。” 我竖指她不要讲话。 “当然,你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以为老子真的被搞了,哈逼!”那人笑着,我感觉得到他的得意。“干了这么多年,爱好是坏了点,但老子的资格没有人能比,别说是队长,就是局长他也没老子的资格老。” “废话,少吹牛了,能不能?直接说。”我不想他在我面前吹嘘。 “我尽量,只要你对我好点,老子说了会尽量!” “快点,打听到了告诉我!”我说完,挂断电话,不想和他多说一句。 “哪个?”珍环惊诧的望着我。 “那个警察!”我不霄的。 “你跟他说话,好象训老公一样!”珍环说着。“那个家伙有用吗,梦玲知道了会剥了我的皮的,又找他!” “不然怎么办!”我感觉着我的腿又是一阵子痛,“这脚。。。。。。” “姓李的家伙真的不讲人情,一直都这样的纠缠你吗?不然就废了他!”珍环怒目,我感到她极是讨厌姓李的一样,虽然这事不关她的事,但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倒叫我吓了一跳。 我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其实也不知说什么,正是低声下气,突然听见房门被用力推开,一个人冲了进来。 “姓罗的!”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冲着我叫。 我吓了一跳,半天没反应过来。倒是珍环冲过去,挡着那个女人,“你谁呀,随便的冲进来,是不是神经病呀!” “姓罗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缠着李尚,要他搞你!”那个女人哭喊着,似乎要冲到我面前。 珍环望了我一眼,见我惊愕的。又是回过头去将那个女人往外推,“是不是神经病,随便的闯进来!” “快出去!走,出去!”几个护士进来拉那个女人。 我的心在刀绞,我知晓这个女人是谁了。哈哈,李尚这个王八蛋,看情形他的老婆也不是吃素的了,都闹到这里了。天呀,我这个女人,都成了什么东西了,名里是驼子的,暗里和李尚勾着,真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忽的痛恨起自己来。 我想哭,但似乎又哭不出来。 “小微?”珍环怒气似乎没消,她看着我,半天才说,“你怎么这么安静!这个女人,骂你。。。。。。你竟然不还嘴。。。。。。” “珍环!”我叫了一声,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我觉得自己真的很下贱。这时的腿痛,是在外面,而我的心里,竟然在流血,此时,如果有毒药,我亦会吞下去,毫不迟疑的。 第六回第2章难道还想别的女人 http://.biquxs.info/

“现在警方压力很大,民众对于这次出警和处置极为不满,认为事情太过于被动!”那名警察说着,他看了一下身后的随队,“我们现在真的感到很大的压力,希望你能说现实情,就是和那个犯罪嫌疑人的关系。” “为什么?”我感到莫大的委曲,心里也是觉得有些气愤,但对于这些警察来调查,我想他们也是工作,应该配合一下,但一大清早的,搞得我有些不想说,想必一天的心情都不好。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个犯罪嫌疑人极是不配合,只是想从另一个突破口来对他进行劝导,因为他曾经是一个碰毒的人,相信这个你也知道,我们从外围对他进行了调查,所以慢慢的到你这儿了!”他望着我,似乎已是开诚布公的说,要我明白这事的严重性一样。 “我不知道!”我低声的,这句话我没敢直言,好象只有我自己听见。 “罗。。。。。。”那警察还真的些急的,“我。。。。。。” “你别这样,我不想。。。。。。”我摇着头,感到心里极是讨厌起来,讨厌这周围的一切,“你们别这样逼我!” “怎么啦,喂!你们是。。。。。。”这时,我听见高总的声音,我一看,果然是他,甚至,他的后面紧跟着进来的不是公明是谁! “哦,是这样。。。。。。”那名问我的警官见有人进来,一下子红了脸,“我们正在调查李尚的案子,局里现在都在为这事努力,因为这个事情现在上面压得很大,所以,我。。。。。。” “哦,你是刑警队的?”公明问了一句,他望了我一眼,“是这样的,这位女士现在身体不舒服,你们不要追问得太过,如果说你们队要结果,我们可以理解,要不我给刘队打个电话!” “不,不,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去吧,今天就到这里!”那个警官陪笑着,“我们队长不知道,我。。。。。。对不起。。。。。。” “你也真是的,你这里私自行为,要负责的!”高总一本正经的说。 “我知道,真的对不起,对不起!”说时,那两个警察往门口退去。 “这些警察也是的,都是为了完成任务,迫于压力!”高总摇着头,回头又笑着看我,“小微别跟他们记较,体谅他们!” 我点头,望了一眼公明,见他正是看我。 “小微!”公明坐到我旁边,他见我双腿缠着纱布,“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好了!” 我点头,心里泛陈无味,对于公明的话,每一句曾经都让我感动,此时,我却突然感到他与我的隔阂,如此的假。 “其实,有些事,你也明白!”他低了一下头,又望了一眼高总,“大家是朋友,我能帮你的,我一定会尽量,振东的事,我在努力,你放心。对于这个人,我也会的,所以你,你自己要保护好自己,学会善辨!” “什么?”我侧面,转头盯着他的眼睛,面前的如此熟悉而又开始陌生的脸孔,我的心在痛,“公明,振东哥的事,你能帮就帮;至于李尚,你不帮也没人怪你!” “小微!”公明抬眼再次望着我,“请你也谅解!” “我很谅解了!”我感到心在痛,没想到公明突然如此的心态,“公明,算了,我也不求你什么,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从此,别记念什么了!” “小微,你别激动,公明一直都有在帮!”高总近一步说,“这个我知道,大家都是朋友,梦玲的事她帮了好多次。。。。。。” “哼!”我没有回答,猛然想起,怎么高总也早就认识了梦玲? “你也认识梦玲?”我惊愕。 “不光是见过,也吃过几回饭。”高总轻笑,似乎很正常。 原来如此,他们早就认识,别说是公明和梦玲,现在连高总也认识到。还说什么我在他们面前去替她们说话。忽然的,我想到自己真的是孤陋寡闻。如果说梦玲认识高总,那么梦玲的事他们都知晓了,已经走入困境的她应该不用担心,因为有这些人在为她想办法。 “小微,郝书记要我替他向你问好!”陈公明望着,随即放下眼,好象他不敢看我。 “公明,你在哪儿!”这时,听到门口一个声音,听来极象卢经理的。 果然,一阵香泽,卢小玲应声而入。 “公明,你在这儿!找了几个房,好半天,这天热的!”这女人近来少见,面色要苍白些,许是粉擦得多,但油腻略显,美容不少,与前些天相比,她倒显得极是兴奋。 “哇,小微呀,原来你在这里!”她叫,却乎是大发现,阴阳怪气的,“你的腿怎么啦,这么热的天,还要缠着纱布呀!” “你,卢经理。。。。。。”陈公明退后一步,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却是没说什么。倒是高总上前拉了她一下。 “看这小微,脸色这么差,没人照顾,真的花容失色了!”卢小玲近前来看我,她想坐到床边,被公明一把抓住。 “什么呀,你抓我干什么!”卢小玲回头望了一眼陈公明,“你怕我说什么,没事,我和小微几天没见了,怪想她的,和她聊聊天,你放心,我不会说出我们的事的。” “什么?”我心里本来不爽,特别是这女人嗲声嗲气的,结果最后句话令我大吃一惊。我抬头望陈公明,见他尴尬的脸色突变。 “公明!”我叫,我望着他,见他失措的不敢望我,突然我有种不详之感,难怪他一进来说些不着边的话,令我愤激,“怎么回事,你们。。。。。。” “小微,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况公明。。。。。。”卢小玲似乎不知廉耻的想说什么,在我面前极是炫耀的表情。 “小玲!”高总上前一把抓住她,似乎是将她提了起来,“你说什么?没看到小微病的!” “怎么啦,我也没说什么,你们这么爱她,个个都将她当宝贝似的!”卢小玲怪异的说,“我又不是坏人,又不是害她。” “卢小玲,你不要得寸进尺!”陈公明红着脸,似乎想表述什么,但又没有底气的样子。 “公明!”卢小玲走近他,“你都这样对我了,难道还想别的女人?” “公明!”我叫,我听出来了,我的心痛得如刀绞,“你们滚,滚!” 哇,天呀,这些人这么狼心狗肺,这么无情无义。。。。。。我感到莫大的耻辱,胸口却乎被什么重重的撞击了一下,痛着、堵着,甚至是呼不过气来。。。。。。 醒来,胸口的痛依然如此。 这种痛一直都堵在那里,我感到自己极其的虚弱,听见有个声音在叫,仿佛遥远,而又极似触手可及。公明,我一想到他,心里就要痛一回。“你都这样对我了,你还想别的女人!”卢小玲的声音如此的刺耳,教我都不敢去面对,去想起。但越是不想,却越是记忆犹新,却更似是近在耳边,令我痛苦。 他为我剃度为僧,今日却又视失身与此。没想到他如此的对我,变节在此。却又何要选择卢小玲。我想,他这是在报复我,是在笑我的假清高?算了,不去想他,从此就这样,不再和他有着什么关联,算了,我不是有李尚吗?李尚的爱令我窒息,却让我满足。转念一想,情如此,人亦如是,欲望永不满足,占着身边的,心里想着其他的。算了,就此打住吧。 我放眼看那窗帘处的帘子,想让心放开点,却独独不能开怀,躺在那里,想起学校中的曾经的我们,想起十多年后初见他时的兴奋和不相信,想起和他在寺院他的房间中的相敬如宾,想起他渐行渐远的那份远去,感觉着眼角有泪流出来,那是一种无法控制的情绪,我知道。 或者,我与公明是不可能的,即使我们曾经的真爱过,结果证明那是一段过往的美好。不能说我们曾经的爱恋会成为今后的必然。或许太多的历经成了我们走到今天的无奈,公明和我,一路走来,不能说是我们没有真的爱过,是这个现实的结果决定了这段爱情的悲观。我仰天长叹,感觉悲痛,但又只能感叹! 我不怪公明,即使他剃度为僧,因爱而恨,独行其道。我亦不怪卢小玲的抢夺,怪只怪我和公明的爱和恨,或许只能止于此,有爱亦有恨,从此,只愿他有爱而幸福,蓄发还俗,落家久远。 历经了一些,让我明白到很多,包括爱情和家庭。 在我腿受伤的这一时段,我不能动弹,但我考虑了许多,包括我以后的目的和思想观念。 或许,正是这样的一个心景,让我能改变并且准备这样去改变。 正是这样的一个心态,让我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第六回第3章大家都关心她 http://.biquxs.info/

当我重新下床能走动后,已是过了两天。 这两天对于我来说,应该是一个转变,正是觉得自己要脱胎换骨,所以我才明白我如何要重新的一个开始,对于以后的事,以后面对的人,我是这样的想,也准备这样去做------因我明白我以后所要走的路,也就是说我清楚我该如何走自己的路。 更是没想到的是:高总说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我,等来接我时见了面再说,是什么好事呢,我想,但转念一想,不管是什么好事,相对于我来说,它只是一件自己要去面对的事情,无需去联想。 果然,高总来时,不仅他带来了一捧鲜花,更是将乐领班也带来了,一见到小乐,我的心情就舒畅起来。 “罗经理,一直没来看你,所以,这次一定要来接你!”小乐红着脸,这女孩子服务一流,私下里却如此腼腆。 “谢谢你!”我拉着她,“看你,粉都擦到耳边了!” “是吗?”她笑,脸越发的红起,用手去摸,我帮她捻了,将垂在她耳边的毛发拔顺到后面。 我点头,我特别喜欢这个我身边的帮手,她能来,我更是满心喜欢。 “乐领班跟我提了几次,说要来看你,一直都没带她来,这不,她说这次一定要来接你!”高总笑着。 “你真有心,其实也没什么的!”我说,拉着她准备坐一会儿。 高总亦是坐下,望着我们,说:“小微,刚才我们来的时候,也说起你的事,是这样的,开发区招商外联处一个部门需要一个专门对外联络的人,郝书记就直接要了你,所以。。。。。。” “是吗?”我感到心里一惊,没想到郝书记还记得我,但随即心里转念一想,或许,这正是一个机会。我望了一眼小乐,心里在想:一来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来,二来可以脱离一些人和事,可能这就是一个最好的机会。 “好呀!”我说,我望了一眼高总,“没想到郝书记还有这样的照顾,真的谢谢他了!” “是呀,我们也是没想到。”高总微笑着,但我见他的笑真的好勉强。 “是这里,你看,好象是!”这时,门口处有人说话,我们同时看去。 “你看,高总在这里!”一个戴着眼镜的年轻人一脸的喜悦,似乎是意外中的意料。 “哈哈,真的呀,高总你好!”一个显胖的中年人憨厚的笑着,点头打招呼。 “罗小微,您是!”同样戴着一副眼镜的女孩子朝我笑着,似乎早就认定我一样。 “是呀,你们是。。。。。。”我们同时站起来,相互对望了一眼,乐领班将我的胳膊拽着,回头看了看我收拾的东西,略显紧张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我们还没说清楚我们是干什么的!”那戴眼镜的年轻人歉意的说,“我们是开发区招商局的,我是外联处的周小利,你叫我小周,这位是李道德,这位也是我们外联的,叫乐玲玲!” “叫我小乐!”乐玲玲推了推眼镜,笑着走到我面前,“你是小微姐,我就叫你姐吧。我们处长叫先过来,他马上来接你,车子应该马上到了!” “什么?”我大吃一惊,没等我反应过来,周小利说,“马处长特别指示,一定要做到位,我们都保证了的。” “哈哈,你们马处长真想得周到,没想到你们来的这么快!”高总微笑着,“你们都是新面孔,我不怎么认识,还以为。。。。。。” “是呀,小周性急的,真的不好意思!”李道德笑着,“不过,处长是真的这么交待的,我们这是在工作!” “我理解!”高总点头,回头望着我,“小微,不用我操心了,你看,你人未到,后续的都已为你办好了,外联的同事们真的贴心,相信你会有一个好的开局的。” “是呀,是呀,我们都这么认为!”乐玲玲赞同着。乐领班笑着说,“我们是一家人!因为我也姓乐。” “哇,在这里还碰到了一个家门的。”乐玲玲高兴的拉起乐领班的手。 “你看,是吧,玲玲,你一出门就碰到家人,还真是的,到处是你的家人!”李道德说。 “当然了,这证明我们乐家的人随处都有,乐善好施。”乐玲玲每说一句话就要推一下眼镜。 “你也真是的,玲玲这是找到了娘家人啦!”高总陪笑着,“你这小姑娘,少见到你,没想到你也是如此有心!” “是高总没注意到我吧,我来上班都快一年了!”乐玲玲假装不服气的说。 “是吗!”高总左右看了一下,“可能是吧!哈哈。。。。。。” “说真的,小微姐,你收拾好没,我们帮你将东西拿下去,不然马处长等下。。。。。。”周小利说,他看了一下房间,“还真算我会找到,不过这就是外联处的另一大的优势------善于发现。” “是吗?”我诧异,知道这是一句玩笑,但想起来,自己笨拙的,不知会否如愿能胜任。但郝书记都这样安排了,我不知如何去请辞,因我看到高总一直都是陪笑着,尴尬不说,心里更是不爽。但愿别出意外,先去看看再说吧。 黄石招商局------我站在它的门口,看着单位门前的盆景花草,静谥的环境,优雅布局。我就喜欢这样的环境,我不知道我现在算不算一个真正的公务员,或许,一直以来,我从没想到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走进国家事业单位。 昨天是来熟悉的一天,外联处虽然只是一个外联部门,但麻雀虽小,五脏却俱全,甚至有自己的内部食堂,上上下下竟然也有二十几个人。 马处长说今天开始分配工作给我,他说上班打卡后等他,他有话要跟我谈一下,其实也就是交待一下,我做什么,工作性质是什么。 然而,在这心里,我不知道郝书记对我的安排是如何的,我也不知道他这样的安排是不是出自于一种什么样的目的。我突然的想到,这里的人个个都对我必恭必敬的,却乎我是他们的处长局长一样,这倒让我有些不自然。 “罗小微!”这时听见有人叫我,我回头,见从左侧办公室走出一个人,却是刘主任。 “刘主任,您好,在公事?”我说。 “是呀,这段时间正准备一个招商会,开发区要了几个名额,不然我们就要落后了。”刘主任光亮的额头,稀疏的头发向后梳着。“还习惯不?到这里来上班,相信你会如鱼得水的。” “是吗!”我笑。“我怕我做不到,所以又怕又担心。” “没事,这么多同事,更何况老马这个人还行!” “但愿吧。”我点头,这时听见后面传来脚步声,回头,却见卢小玲从后面走过来。 “小微!”卢小玲浓妆艳色的,一边走一边说,“你真有本事!” “什么?”我有点不高兴,真的不想看到她,特别是在这里,这人怎么了,阴魂不散的。 “还装!步步高升呀!”她走到刘主任面前,似乎想挽刘主任的胳膊,但刘主任私下里撇开了,虽然动作小,但我有确察到。 “小卢,走吧,我们先走一步!”刘主任和我打招呼,皱着眉头,先前的走下台阶。 “哼!”卢小玲朝我哼了一声,怒目横睁,似乎想说了什么,但终是没再说。 唉,我的心亦是有些坏起来,不知为何,见她如此,甚至是她这时的背影都觉得有些不舒服,不因是她将公明抢走,更是她和刘主任那粘劲,我都感到恶心,不知她为何都不回避一下。 见他们走向院子里的轿车旁,卢小玲特意回过头来看,她的脸色仍旧如灰。 一辆轿车正好驶进来,停在刘主任车旁。 刚关上车门的刘主任又是从车里钻了出来。 后来的车门打开,郝书记从车内出来。 “小罗!”郝书记叫我,他的车内走出另一个人,却正是高总。 “小微,郝书记特意过来看看你,看工作安排得么样了!”高总抢先的说。 “郝书记来了!”不知何时,我的身后竟然走出来了好几个人,甚至是周小利、李道德、乐玲玲都出来了,毕恭毕敬的叫着。 “郝书记一直都牵挂着小微的事,跟我提了几次!”刘主任大声的说,“我一直都在叮嘱老马要处理得妥善些,周全些。” “哈哈,大家都关心她,这孩子的工作肯定做得好嘛!”郝书记笑着,走到我面前时,看着我,“你看,大家都关心你,工作可不能怠慢哟!” “我知道,谢谢郝书记!”我感到脸在发热,但我同时感到一道刺骨的寒,直戳过来,一下子戳中我的胸口,那是从一辆车内传过来的,虽然隔着玻璃,但我仍是感到了,那是卢小玲愤恨的眼光。 跟在郝书记后面,虽然大家一起,似乎人焰火旺,我却感到那丝阴暗如影随行,我想回头,却终是没再回头,但仍是觉得它已是随风飘浮,竟然随着人流而进来了。我努力向后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第六回第4章如果是这样的 http://.biquxs.info/

由于市政府正在筹办港澳招商会事宜,这几天招商局陆续的有各个部门报上来的企业和项目,从报名的企业资格到法人代表,从政府职能部门到项目规模定型,马处长全都交给我,他说这次招商会,由郝书记亲自带队,赴港洽谈,所以不仅是时间紧迫,更是任务繁重,他们都怕完成不了,交不了差,到时问责下来,怕担当不起。 幸亏我对办公系统有过专业的培训基础,曾经还给人做过秘书,所以打字、制表、复印等,做起来不算困难,即使有些不懂的事,我叫来乐玲玲,这女孩子还真行,各个行政部门的职能都清楚得了如指掌,更是她有了各个企事业单位的电话,沟通起来的确方便有效,所以我们直到下午快下班之前,差不多今天报名的名额中,企业的内部资料和企业法人的身份落实得到了相应的对照,结果,我们终于嘘了一口气。 “明天上班,我去交给马处长,如果明天还有来的,相信我们会得心应手的。”我说,将桌上一叠文件收拾好,将几袋卷宗用橡皮筋扎好,放在文件柜中。回头对乐玲玲说,“你也累了,早点去休息一下,等下班!” “小微姐,你说马处会不会已经下班了?”乐玲玲眨着眼,“要是他在的话,我们现在过去,跟他要个名额,就是让小微姐你也去香港呀!” “什么呀,你真是的,我可不想去!”我笑乐玲玲这小姑娘,看她一本正经的脸色。“你怎么有这个想法,可别瞎说!” “是呀,如果你能去,应该是件好事啊,因为这些企业的资料你最了解,讲解起来当然是得心应手的,再说郝书记这次也是亲自去,这个讲解员是最重要的,不仅要有下得厨房,出得厅堂的人,更是要能独挡一面的,你说你不去,谁还能胜任呀!” “不会吧,政府是去招商,又不是去演讲,你别瞎说了!”我嗤之以鼻,“你这脑子还真是想得远,玲玲,别想得太远了,早点去收拾吧!” “真的呀,去年市政府在美尔雅开招商会,就有一个女的,但她是别的省队的,真的做得很好,从企业介绍,到人员往来,左右逢源的,当时郝书记就说过这样的话,说我们也要有这样的人才,专门的对外。” “是吗?”没想到乐玲玲说得极是认真,我都有些明白她的用意,想必是郝书记有过的一个期望,即在招商局内部要有这样的人才,专业的人才。 “小微!”我正想说了什么,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敲门,一下子都不知要说什么了,回头去望门,却见那门已是打开,陈公明走了进来。 “小微!”他叫我,粗糙的脸上略显有些牵强的笑,我忽然的想问他的脸为何成了这样,但一想到他和卢小玲都成了这样了,我还去问他干什么。我没有回应他,望了一眼乐玲玲,我走到办公桌前,看着窗外,窗外的庭院里,一棵桂花树枝叶开始发芽了。 “我。。。。。。”他也是望了一眼乐玲玲,“我来是告诉你。。。。。。” “我有点事,小微姐,我先去收拾一下!”乐玲玲知趣的往外走,这女孩子真的没话说,连门都带上了。 “卢。。。。。。”陈公明支吾着,帽子下的眼睛显现着柔和的目光,“我不想我被你误会,我和卢小玲真的没什么,那天可能是喝了什么,她。。。。。。” “你来,就是要我和说这些?”我扭头,看着他,见他竟是不敢看我,“拿她来说事,来证明你是清白的?公明,算了,不想知道得太多!” “嗯!”半晌,陈公明似乎是吞了口痰,咽下要说的一句话,“那好吧,小微,我只说一句话,我没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 他接着深吸了口气,接着说,“这次去香港,你自己要把握好!” 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是走到门口处,见他拉门要出去,我想叫他,但话到嘴口,我又是咽了下去。对于他,不知为何,这种无法挥之而去的怨恨始终积聚在我的胸口处,虽然我不想知道明细,但一想到卢小玲那个女人以此为资本在我面前炫耀,真的无法忍受,特别是对公明恨之入骨,恨他这样的不自爱,对我的不尊重。 然而,当他开门出去,重又关上后,我的心又一下子失落了,不知为何,我竟然有些恨自己的无情,恨自己怎么这样的自欺欺人,明明自己对公明还有旧情,却要这样的欺骗自己和他,真的感到无法明白。正是在他出门的刹那,自己的心又有些痛起来,如刀绞。 “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这是他说的,他到这里来,亲口对我说这样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想表达什么呢,难道他真的和那个女人没什么?如果没什么,那么那天他为何不说?难道他有什么把柄被那个女人捏着? 或者是,他们真的有了床第之欢,公明而是被动的?我努力的在猜想公明来跟我说这话的意思是什么,他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电话响了,我听到办公桌上的电话在响。 是郝书记的,他竟然打电话给我。 “小微呀,下班没?”郝书记的声音如彻在旁,“公明跟我说了,这次去香港,他说带上你正好是个机会,去煅练一下,以招商局内部的名额。我想了一下,去去也好,多学学嘛!” “是,谢谢郝书记,我。。。。。。”我真的无法表达我此际的心情,竟然发现自己又有些哽咽,又是公明,这个坏蛋,这个家伙,刚才难怪这样的,吞吞吐吐的。想到他在幕后这样的帮我,我的心在痛,竟然有种被撞了的感觉,原来是幸福的滋味。 没等我放下电话,门又是被人推开,一个人头伸进来,黑的脑袋竟然将我吓了一跳,那人见我一人,马上笑逐颜开,“你是罗小微吧,正好,正好!” 他一下子推门进来,将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放到我的办公桌上,这是我们的资料和证明,你收一下,我有点事,要先走了,还望你多多帮忙,特别是在郝书记那边。”说完,放下东西,一下子走到门口,竟是拉门出去了。 “喂,我。。。。。。”还没等接上口,那人已是人身无形了。 “什么呀?”我感到奇怪,即使是要参加的企业,交个资料也要办手续呀,真是个怪人。我将牛皮纸袋拿起来,发现竟然有些重,我打开一看,不由的大吃一惊-------那里面竟然是几沓百元人民币。 我左右看了一下,办公室内也没有其他人了。但我仍是不知如何是好,将牛皮纸袋放在办公桌上,又觉得不妥。回头见门外又无人,我真害怕这时有人进来,迅速将纸袋拿到文件柜里,又觉得白天要频繁的开门拿东西。放哪里好呢,那人真是,他送钱过来,招呼也不打,难道也不说明白了。我无法将这钱如何去安置。 想起那回振东哥给我那些时,我都害怕了几天,那些钱我一分也没动,这么长了,振东哥和梦玲也不提。虽然他们说过那是振东哥给我的,但我觉得那些钱不是我的,根本不属于我,即使现在还在我的手中,但我决不会为此想到拥有它。过段时间或是几年后,我打算还给梦玲,说不定她那时有用得着的地方。 梦玲,这死丫子,这时我想起她,不由的高兴,拿起电话,拔动她的电话。刚好通话了,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刚才的害怕都没有了。 “你个坏蛋,都不理我了?”没等她开口,我直截了当的说,“你现在在哪里?” “小微吗?”是珍环的声音,“我是环,听不出来吗,哥们?” “还真是的哟!”我仍是高兴,“这是梦玲的号,怎么是你呀?” “她在呀,刚才拼命了,洗去了!”珍环笑着。 我感到莫明其妙,什么拼命了,珍环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无论如何,她们是在一起。 “听说你在单位上班了?”珍环不相信的说,“你真行呀,小微,做上了公务员了!” “哪里啊,还不是一样的,都是打工!”我说,想到郝书记这一帮助,倒让我似乎坐上了快速通道的列车,一下子到达了目的地。虽然我小心行事,但仍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似乎自己不是做这种工作的料。特别是许多人问我一些事情,好象我和郝书记很熟一样,大多数是问郝书记的一些事,让我真的不知如何去说。 梦玲这丫头也找不到,我该如何是好呢。我呆坐在那里,头脑一阵子空白。我将那袋子拿在手中,突然明白:这些人是不是有求于郝书记,以为我跟郝书记有一定的关系,让我从中帮忙?如果是真的,天呀,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那么,这个关系还真说不清楚了。 我无形的感到恐惧,生怕这样会给郝书记带来负面影响,如果是这样的,我又该么办,如何去打发这笔钱呢。 唉! 第六回第5章我怎么不知道 http://.biquxs.info/

“小微呀,工作累不累?”一到办公室,见开发区刘主任笑逐颜开的站在门口,他的司机似乎坐在车里,却是没有出来,好象他们要随时走了的准备。 “不累,慢慢的习惯了!”我说,“刘主任,你怎么这么早就到这里来了?” “有点事。”刘主任笑着,秃顶无毛的地方,光亮点点。 “小微,记不记得上次卢小玲跟你提的,那个在磁湖山庄做的,那个投票的事,你真的给我办了多少个名额?特意来问问!”他挺着肚子,压低着声音,但又似乎在等我开门。 “是呀,卢经理说这是你必须的份额,我帮你填了近二十张呢!”我肯定的说。 “真的吗!”刘主任会心的笑,用手捋了一下头发,“那就好,那就好!” 我点头。心想:这些当官的,为了给自己拉票,真是不择手段。卢小玲那个人,左右逢源。真不知她如何想的,和面前的这个人如此的亲近,好象他的爱人一样。 “刘主任,去办公室坐坐吧。”我赶忙去开门,见他秃的顶上居然有汗。 “没事,只是有时间过来看看。” “卢经理经常的提起你!”我打开门,让刘主任进来,“只是现在我。。。。。。” “是吗!”刘主任仍是假意的笑,“谢谢你记得我,说真的,郝书记还真有眼光,把你都挖到这里来了,听说这次去香港,还是郝书记点的名!” 什么意思呢,这一大清早的,刘主任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 我没有回答他,我将水壶找到,去打水烧开水。 “小罗不要客气,我这就要走,只是来问问!既然那票都到位了,我也就放心了。”刘主任点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跟你说实话。”他望了一眼门口,见没有人,连忙说:“如果这次提得上去,我就好了,人大那里要清闲得多!到时我不会忘记你的!” “嘻嘻!”我笑,什么人大的,我不管你们的事,既然身在其职,当时我为你做了些,我没想到要回报。我没有再问答,知道再说,也只是应付。 “那我走了,小罗,我知道了。谢谢你!”刘主任边向门口走边回头说,其时,我听到大门口有脚步声了,相信上班的同事们陆续来了。 果然,周小利一步跨进来,就叫:“小微姐,早!” “早!”我回答,又是听见门口有脚步声,抬头,不禁大吃一惊,却见姓黄的那个家伙,站在门口,竟然望着我。 “你。。。。。。”我感到心里一慌,脸上发烧,“你找我?” “当然!”他肯定的。 “你们认识?”周小利望了一眼,见我们打招呼,也就没有再留意,就去整理自己的办公桌。 “你。。。。。。”我不知你这时来的用意,但就知道他没有好意。 “想和你谈谈,谈谈那件事!”他语气生硬。 “什么事?”我疑惑,真的不明白他说什么。 “是在这里谈还是再找个地方?”他望了望窗口处的沙发,竟然想坐下去。 “不要,还是到外面吧!”我没办法,怕这事闹的。同时,心里也没有谱,不知如何去应付,这个人如影随形,让我感到既恐惧又无奈。 “你的裙子真漂亮!”出了门,走到大门处,他在背后说。 我没做声,无论他如何赞美我,我都感到恶心。 “你好象把那事都忘了,特别是街头的事,你们双簧戏演的,老子当时没枪,有枪一枪就毙了你们这对狗男女。”那人在后面咬牙切齿,却乎要将我吞噬下去一样。 我没有回头,在思虑如何将这个恶鬼一样的人搞走。 “你想怎么样?”我走到一株桂花树下,回头见那男人在看我。 “你知道,老子现在什么也没有了,工作、家庭,什么都没有了,你说怎么办?”他似乎在生气,“都是你这个女人,老子为了你,和你睡一觉。。。。。。” “你个畜生!”我叫,我感到极是愤怒,因为他提到了那件见不得人的事,特别是在这个清雅寂静的环境中,我生怕有人听到,即使是没有影响到工作,起码它会成为以后流言蜚语的把柄。“你想怎么样,你说,你得了便宜还要卖乖,还想得寸进尺?” “你说呢,我想。。。。。。”他一副死猪不怕烫的样子。 “你休想!”我深吸了口气,“你这样的话,我只能报警!” “报警好呀!”他笑,皮笑肉不笑的。走近我,“小微,老子真的很难忘怀,这么多女人,你真的让老子消磨难舍,难以忘怀!” “你真恶心!”我退后一步,眼泪不由的涌上来,我感到周遭千百双眼在看着,而我却似一只脱了皮的狐狸,那样无辜又可怜。 这个人,必须要对他下重手,不然我会永远被他挟持,后果不堪设想,特别是让他知道了我是郝书记的关系过来的。 “你是要钱是不是?”我说,我想到梦玲给我的那笔钱,如果能这样的打发他,我也乐意,毕竟那钱暂时没有动,也没有地方用,先解决了这个家伙再说。 “看来你很有钱呀!”对面的人轻笑一声,“说真的,小微,刚开始我没想要钱的,但我那老婆要和我离婚,我想钱这东西也有用得着的地方,既然你这么有钱,你说给多少?” “什么?”我的心气得痛,但又怕这个人闹起来,心里只想让他早点消失。 “一百万。”他仍是在笑,轻哼着。 “你去抢吧!”我真的被他气疯了,见他提出的条件如此苛刻,不想和他谈了。 “五十万!”他可能是见我生气,并且要走了,马上改口。 “我没有,你找你老婆去要。”一想到我自己哪有那么多钱,手中的钱也是别人的,如今这个疯狗一样的男人,骗我上了床,反而问我要钱,这是什么逻辑? 我仰天大笑,但笑不出声,眼泪却不由的涌出来。 “我不是要挟你,是因为我为了你,我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才这样的。”那男人低声下气似的说,“就算我找你借的吧。我想去一趟云南,做一笔生意。” “云南?”这地名熟悉的,梦玲和振东哥他们一直都在那边做生意,说不定还能遇上,但一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的不要脸,我又何必多此一事。 “借你也行,你得打个借条给我!”我想这笔钱不能就这样的让他拿去,得要他留个证据,如果有办法还可以要他还。 “好,这个不难,钱什么时候可以给我?”也许是他没想到我如此的干脆,竟然有些欣喜若狂,向我面前走了一步,终是止住脚步,“还是你好,小微,还是你记得那份情谊!” 我没理他,深吸了口气,“我明天打电话给你,你告诉我一个帐号,我打过去!”我准备走,回头见他站在那儿,“你先打个借条给我,说话要算数!” “这个当然!男人嘛。。。。。。”他哈哈的笑,极是乐意,尾随我来到办公室,三下五除二就写好东西交给我,“你放心,我一定还!” 我望了他一眼,见他色迷迷的望着我,“你走吧,明天我打给你!” “好的,我这就走,小微,你不送,你忙!” 我懒得理他,心情终是落下沉重那块。见乐玲玲和周小利正在电脑前看着什么,我走过去,周小利说,“小微姐,那个人是谁,你哥呀?” “我哪有这样的哥,不要管他!”我闭眼否认,“你们在看什么?” “马处长要昨天交来的企业资料,我在汇总,准备打印出来,好象郝书记要过目这些。”乐玲玲说,“昨天下班之前,马处长交待过的。” “昨天马处长不是去开会去了,一下午都没回呀?”我问。 “是呀,好象是会没开完,就和那个东方山陈总就回来了!”乐玲玲点着头,象个小孩子似的。 “什么,陈公明?”一听到陈公明的消息,我竟然感到奇怪,因为他怎么会和马处长在一起,难道。。。。。。我正想问,见乐玲玲和周小利又是说开了。只得叹了一口气,重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他来干什么,东方山在开发,他是不是需要招商?或者是他自己私下里找马处长,或者是他利用关系在为李尚。。。。。。 唉,公明这个人!我想到我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多少责任,我们都有。或者这就是命运,几番我们相遇了,却终似是没缘份,就象上次一样,结果,卢小玲从中插一杠,这些破事,闹得我真的没办法。 “小微姐!”是乐玲玲叫,她走过来,“陈总你应该认识,他昨天来这里时还问起你!” “真的?”我没感到意外,如果说陈公明来过这里,不问我倒有点不正常,但乐玲玲说这事时,我倒有点意料之中一样,似乎很正常了。 “陈总说东方山开发正在实施,投资方好象有几个撤了,他感到很烦恼。”乐玲玲说着,“其实我也是听到他和马处长谈到这些,他们就在你这里说的。” “我怎么不知道?”我感到奇怪,昨天下午我应该在这里呀。 “四点钟之前你没回来呀,你去建委了,忘记了?”周小利笑着,“回来时你还带了一瓶矿泉水,说是别人给你的!” “是呀,还真是呀,看我这记性!”真的吗,我怎么一点记不得了,我感到一片空白 第七回第1章你要有心理准备 http://.biquxs.info/

当我踏上登机梯时,我的脑子仍是一片空白,竟然恍如梦中。 我从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坐上飞机。 当我走出检票口,看到停在机场的飞机的刹那,心情真的无法形容,越来越近的飞机,越来越大的个体,令我激动,令我欣喜,更是令我落泪。 “小薇,”是走在我身后的郝书记,他微笑着,似乎是看到了我临场的神态,关切的叫我。“高兴吗,这次你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让香港人记得你,记得黄石有个能干的美女。” “会的,我一定会的!”我感到脸在烧,在郝书记面前,我却乎在恭唯,但这种恭唯是发自我的内心的。 “有你这句话,我放心了,马处长,你听,强将手下无弱兵,哈哈!”郝书记很高兴,走进飞机舱内,竟然我的的座位挨着郝书记的在头等舱,连马处长他们都安排在商务舱内。 “我还是跟马处长他们换一下!”我真的没想到,以为是发票时给发错了。 “小微,不要,飞机票都是实名的,不好换,也不用换!”郝书记微笑着,“不用管他们,他们经常坐,习惯了!” “这个。。。。。。”我仍是感到不自在,但飞机票上的确是我的名字,没办法,我坐下座位,见郝书记心情似乎极是好,我帮他将扶手放平,也将面前的安全带松开,以让他微胖的身体自由些。 “谢谢你!小微,你做事很有心!”郝书记落坐下,左右环顾了一下,“你好好干,过段时间我想将你调出来!” “怎么又调?”我感到脸一阵子发热,和郝书记这么近距离的相处,我有点害怕,但听他说话,又象自己的亲人一样,特别是想到他曾经是陈公明的岳父,所以我得尊敬他,就象自己的父亲一样。 “是呀,”郝书记靠在座位的背部,伸了伸手,“我想把你调到市政府去,我要亲自调教你,成为一名好的领导者,小微,你有没有信心!” “郝书记!”我忽然的明白,面前的人神通广大,整个黄石市的第一人,公明几次帮助梦玲,不用说后台背景就是他了。我想我应该抓住机会,公明能利用他,我为何不能。或者,人的一生机会不是很多,有权有利不用,过期作废。 我想,我要利用现在的机会,和他拉上关系,或者,这次香港之行,行程安排是他们有意的,这点我应明白,或者说从这刻起,我亦明白到,我所遇到的贵人,就是他了。就好象卢小玲一样,他能和刘主任如此的亲近,相信也只是一种相互利用的关系了,相信她亦是一种套取。 郝书记也是人,是人就有缺点-------我要利用他,就象他刚才跟我说的一样,我不仅要得到一定的权利,更是要得到我期望得到的,包括我要报复的人。 我感到一阵子的欣慰,因为我忽然的一阵子明白,人的一生很短暂,得与失,瞬间之事。我要想开点,正如那个姓黄的一样,他能和我上一次床,就丢掉了工作,他都不后悔。或者,我能做到这一点,如果说郝书记能让我达到一定的目的,那怕和他上床,我也不怕,因为他能让人达到一定的满足和目的,就象这次坐飞机,不用要求,他们会给你安排,这就是权力。有了权力,他们会不由的敬畏你,奉承你。 “小微,说真的,那次在磁湖山庄,你给我的印象特别好,特别是你还象一个故人,我一直都记着!”郝书记说,他努力的在套近乎,男人这一点我开始清晰起来,“那次的服务,几个客商都说太周到了,这和你的工作态度是有关联的,所以后来我就跟高成要了你,因为招商局这块儿差人。” “嗯!”的确,这样的结果虽然说起来似个故事,而我就是这个故事里的主角。接下去如何演好这个主角,我得花点心思,但在面前的人说来似乎如此而已,我将头靠在椅靠上,向右侧向,似乎枕到了郝书记的胳膊,但我没让开。“我知道,一开始我就知道。” “是嘛!”郝书记会心的应着。 我感觉到头顶上是他的手在摸我,我心里一颤,多少有点反感,但随之又消失了。因为我知道,我的计划开始见效了。 “只要你听我的话,我会让你想得到你所期望的!”旁边的男人说,他肥厚的手掌在我的头上轻轻的拍着。 “我知道!”我闭眼,我想到了公明,想到了李尚。。。。。。心里一笑,随即又想到了梦玲,我想说:姐们,我会来救你的! 香港------东方之珠。 曾经从小梦寐以求的地方,当我真正踏上这块土地,看到紧密如林的楼房时,我知道我在飞机上开始规划的东西正在实施了。 “小微!”郝书记紧跟我后面,他亦是仰头看这些摩天大楼,“香港是个好地方,光怪离陆,只是地方小了点。” “这样才有紧凑感!”我仍在看那直耸云天的楼群。“我喜欢这样有刺激而略带紧张的城市!” “是吗?”郝书记一笑,他压低声音,忽然的靠近我,说:“想不想来这里定居!” “啊!”我一惊,低首看他,见他正双目色泽有余的看我,他这话让我有点吃惊。 “走吧,车子来了!”郝书记叉开话题,我还没回过神,回头见马处长,市政府的一些职能部门负责人一群人兴致勃勃的在谈论着什么,一路过来,还在议论。 “他们的房价肯定要贵呀,寸土必争,香港的土地比黄金还贵!”一位说。 “当然,他们的土地紧张,楼房只能往高处建,不象我们,只要是有计划,相信在十年之内都不会出线!” “说是说,城市建设不能说变化比计划快,那还要规划干什么!” “总体布局还是要的,象我们黄金山,如果不是大棋路的贯通,再到金山大道、鹏程大道,直至沿伸,这样的定局,黄金山都难形成气候!” “王能亮书记在时,就已构建大都市。现在学九江、对接武汉,郝书记可是下大工夫了!我们正在乘胜追击。” 来的车子是一部大客车,可能是市里已在这边联络好的,大家都谦恭的请郝书记先上,郝书记却向我做了一个女士优先的姿势,我没反对,那份完全享用在受人奉承和阿谀的过程中的心理,让我有一丝丝的满足和虚荣,何况是郝书记的。 其实,我的心一直都在斗争,几次的问自己,能不能这样,该不该这样,甚至是要不要得。。。。。。但一想到这些年来,自己都是逆来顺受,从没这样的享受过人生的乐趣。自从郝书记见我的眼神异样开始,我就感觉着我会有此一步,或许,这与我一直以来受到各种刁难和伤害对比来说,郝书记能让我一步登天的步骤让我兴奋,让我满足。让我能尽情享用,让那份欲望能无限膨胀。 车子直接开进了一家酒店,我们各自从前台拿到房门卡,吴秘书说大家先回房洗漱后到大厅吃饭,今天没有什么事,舟车疲劳了,各自安排休息,明天准备参加一个港澳财团面对面洽谈会,甚至李嘉诚亦在之内。 “小微,明天的洽谈会,你要以发言人的身份参加,你要有心理准备。”在电梯里,郝书记站在我前面,他回头对我说,“你也不要太担心,这个只是要你担当我市宣传大使一样,只是一个形式。” “我能吗?”说真的,这样的事我没做过,没有经验,所以没有把握。但既来之,则安之,不就是一个发言人吗,我知道发言人是代表市政府,所以一定要有职业的人来担当,但郝书记指名要我去,我想这两天他和我一起,将我当他的秘书了一样。 “我会将稿子给你写好,你只要对着讲就可以了。”吴秘书凑近我,“有些是要求你临场发挥的,加入一些让洽谈氛围活跃一些的话题。这个你自己可以把握。” “我尽量吧!”我忽然的想到了我们在大学时,梦玲她们搞文艺活动,加入一些搞笑的话题,的确起到了助兴的功效,或许,这和那些演艺一样,让大家在愉快的氛围中洽谈生意,同样是一种方式。 “梦玲!”我想起了梦玲,这丫头最近不知怎么样了,几天来,都在为这次洽谈会忙碌着,倒是忘了她似的。 “郝书记!”我凑近郝书记,“我有点私事找你,不知你。。。。。。” “有事。。。。。。说嘛,不要放在心里,好吧!”郝书记微笑着,在电梯打开的时候,他回头朝我点了点头,“先回房洗洗,休息一下,吃饭时再说。” “嗯!”我点头,其实是我见到郝书记在转移话题,想必是他另有打算,没有直接回答我。但他仍是给了我一个答复,让我有着一种期待。 第七回第2章她们会如何看我 http://.biquxs.info/

与其说这次是郝书记对我的垂涎三尺,不如说是我们狼狈为奸。 为了以后的生活,或者说是对陈公明的报复---一种快感在我的心里生成。 陈公明,哼,你能和卢小玲上床,我就背叛你,和你的岳父睡。 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总是不情愿。或者说,有些不甘心,一丝丝的感触。 但,我知道,这是一次机会,是我人生的一个起点。说好点,便是我的又一个重生的开始,一个蜕变的开始。即使不能,我也不后悔,起码我争取了。 当我拿着文件,站在郝书记的门口,犹豫不决的时候,我竟然悲壮的对自己说:机会,错过了就没有了。想起公明的优柔寡断,郝书记的直接倒是让我更是容易接受。 开门,竟然是吴秘书。 “小微,正好,郝书记在等你,正为明天的招商会敲定最后程序。”吴秘书假意的说,“我去看看其他的同志,看他们的安排。” 随着吴秘书的出门,我的心跳得极其厉害。或者说是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烧,其实是他的房间窗子都没开,灯光有些暗,而且空气有些闷沉,甚至还有酒的味道。 “小微,来,来!”郝书记见到我,象是很高兴。 “我。。。。。。我拿了稿子过来。。。。。。”我竟然语无伦次的。 “嗯,这个必须的,我们将稿子最后确定一下,明天可是一个决定性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搞好。” “嗯!” 我想坐在床上,突然一想,不能这样。越是这样,自己越要冷静。不能一走来就脱衣上床,不能给他看到自己的犯贱。 “来,这里坐!”他站在窗前的沙发前,茶几上竟然有两杯酒。一瓶黑的红酒瓶开了盖子。 “其实,小微,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发现你是个人才,所以我向高成要了你。” “我。。。。。。郝书记。。。。。。” “不要郝书记,郝书记的,叫我德令!”他小声的说,“这是我的名字,小时候的。” 德令,好肉麻的名字。但我挤出一丝笑,并没回答。 “来,喝口酒,这瓶酒是法国正宗的红酒,很好的!” “嗯,郝书记。。。。。。德令。。。。。。”我轻声的。 “小微,你很漂亮,又会做事,特别是象。。。。。。”面前的男人似乎已步入境界,“你我都是成年人,知道一些事,一些游戏规则。。。。。。我是说,你知道,我这个人,现在向我献殷勤的人很多,其实,一般的我不喜欢,可能是自从见到你后,我就没有看上眼的了。。。。。。” 我知道。我端起酒杯,醉眼看他,见面前的男人亦是迷离游散。 一口干下,我竟然没喝到味道。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用另一只手扶摸着,“很好,你很懂事。你的皮肤很好,听说你今年三十有几了,正青春年华。。。。。。不瞒你说,我也有个女儿,很象你的女儿。。。。。。” 我心荡漾,心如波鼓。见面前的男人,目光亦是温柔亲切。 我顺势双手环绕过,抱着他。附在他耳边“今夜我一定好好侍候您!” “我去洗,我先去洗下,慢慢来。”他说,“好好的珍惜,小微,我们。。。。。。” 果然,他兴奋得象个孩子,竟然有些颤抖。 见他关上卫生间的门,我的心还是没有平静,我感觉到它要跳出来了---这是我吗?不是吗,我又是将瓶里的酒倒上一杯,一口干了。 红的酒,红的灯,好浪漫。我是不是醉了! ---我感觉着好热---是酒的作用,让我的心越发的跳,我重重的舒出一口,豁出去了。 好热,我的心在悸动,---我低头---我感觉着我的心在激烈的跳,胸在不停的起伏。我感觉着全身热燥,不知为何,还有些。。。。。。 我有些口喝,又将酒倒上一杯,准备一口干了---不行,我得保持清醒,不能这样,我猛然一惊,感觉着。。。。。。这酒好象好厉害。 不能这样,脑间显现出公明的模样,一会儿是学校的脸,一会儿是现在的。。。。。 “微。。。。。。”有个声音在叫,我回头,见那个男人从卫生间出来,身下围着浴巾,声音轻而温柔,正睁大眼睛在看我。“你的身材真好,特别是。。。。。。” “德令!”我叫,我知道,这句叫法,让我自己都感到恶心。 “来,喝杯交杯酒!”叫德令的男人,踱到面前,将两个杯子倒上酒。端起杯子,他望着我的胸,“你好美!” “是不穿衣服时吧!”我在交杯时,轻附在他耳边,“等会让你。。。。。。” 肌肤接触,我感觉到他又在颤抖。 “红!”男人一口干了,突然的往下一跪,“只要你从了我,我会让你飞黄腾达,一辈子亨不尽的荣华富贵。。。。。。” “什么?红。。。酒?。。。。。。”我应允。将他的头抱住。 我感觉到他的手抓在我的屁股上。。。。。 偏偏。。。。。。这时有敲门声,如此的急切。 “谁?”男人有些惊恐似的。 我亦是惊慌失措。 “谁?什么事?”叫德令的男人又是问了一句,他没有动,挥手示意我也不要出声。 “郝书记!”是吴秘书的声音,我听到了。 真是,我感觉到郝书记的吼叫,“等下!” 我亦是步入卫生间,将门关上。 “郝书记,”想必是门开了,我听到吴秘书急促的声音,“不好了,他们都被扣押了,香港的警察。。。。。。” “什么?”我听到郝书记在问,“怎么回事?怎么被扣押了?” “我也是不知道,刚才前台打电话给我,说是警察临时查牌。我也是不清楚,前台说要你去。”吴秘书一问三不知的。 “出去,先出去!”郝书记叫,“我换件衣服,在门外等我!” 我听到关门声。 “微,出了点事,我出去下,你别怕,马上就回来!”隔着门,我听到郝书记在轻声的说。 我没做声,其实是默认了。主要是我怕让吴秘书听到了。 什么扣押了,谁呢?我亦感到疑惑。我们是一市团队,来这里可是招商,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难道香港人没有人情味。。。。。。我在想。 我迅速穿上衣服。 环视整个房间,我发现郝书记的包在床上,一种冲动,在心底怂恿着。哼,我上前,想看看他的身份证。 包里面一些资料,好多张银行卡,竟然还有张照片---我的。 他怎么有我的照片?还是以前在学校时照的。 那时的我真的好看---长发披肩,面容纯真---那时的自己好可爱,真的。 他怎么有我的照片?我在纳闷,又见另一层有一个红的线囊。 是什么,没想到他一市之长,这么大个人还相信这个? 打开,里面只是一张纸----发黄了的纸---1983年6月19日,吉日,吾儿。 什么意思。噫,这个日子怎么和我的日期有些相似?难道他们调查了我的生日,还是。。。。。。吾儿,想想,自己还真的和他的儿女差不多大吧。 管它呢,我重新放进去。将包再放回床上。看到床上整齐的被子,我突然的想笑,大笑一声,被子呀,刚才差点就在你上面打滚了。。。。。。 不行,我得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他们应该马上就回来了。 说不定,他们要送他回来。 如果事情严重,他们还要商量对策。 不会的,怎么会呢,有什么事呢,怎么会严重呢。不至于吧,这都是事先安排好了的,听说李嘉诚都要来,他是什么人,香港的半个主人,这事肯定是误会。 但无论如何,我得回到我的房间里去。 我重新环视了一下房间,见没有什么异样,就将文件夹带上,我将门轻轻的打开,见外面悄无声息。不行,再等会。 我站在门边,想着刚才郝书记那个样子,我感到好笑。 他是一个书记,一市之长,竟然跪在我面前,他竟然被我迷住了。 我忽然感觉到自己的现在应当好迷人!应该是正值青春年华时,我要把握好,要好好利用自己的价值,说不定靠这个男人,自己真的飞黄腾达了,那时洗白身子,仍是洁身自好。 我靠在门边,想象着,等过了几年,我也将是重新的一个自己,那时,那些人:公明、李尚、妈妈。。。。。。她们会如何看我,当我衣锦还乡时,她会如何看我。。。。。。还有梦玲、珍环。。。。。。她会惊诧其中---看不出你还是深藏不露的家伙。。。。。。 想着,我想笑,笑梦玲那时吃惊的样子。 笑自己的阴谋,或许真的如梦玲所说的那样---一个深藏不露的家伙。 哼,我是先苦后甜。奶奶说过,一个人,要苦后甜,才叫享福,不然,福早享了,命就短。 我相信奶奶说的。 到那时,我要将奶奶的坟墓修得大大的,做一个碑,栽上两棵松柏,长得高而直。 那时,所有人对我毕恭毕敬的,另眼看我,象侍奉女皇一样的侍候我。。。。。。 镇定,我的计划一定要缜密,等会就从容的走出去。 我笑,笑自己。 第七回第3章我要我的东西 http://.biquxs.info/

等他出去差不多半个小时左右,我重新检视了一番自己,从容的开门。 果然,过道里没有人走动,我想,他们这些人,这当下正召集在一起,想着法子呢。 我走过两个门口,看到我自己的门面就在眼前,我想,是进去还是重新回到他的房里,打听结果?因为他的房间我还没带上,也就是说我正在思虑,今晚要不要和他睡。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他刚才根本没占到我的身体。 我用房卡插进磁位,门应声而开,我想我得先进房去,洗个澡再说。 我正是要进去,却见一个人影闪现在右侧前方,也就是程书记的门口。在这夜的深处,寂静的环境中,这突如其来的陌生的身影吓着我了,特别是我刚从那个房间出来。 什么人呢?我想。他有什么目的,或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为什么要戴顶帽子?是不是不让人看到他的面目? 啊!我正是猜测,心里极是慌乱,却又发现,那个人竟然是陈公明。 我不敢断言,但他那熟悉的身影,我应该不会看错。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因为他没和我们一起来,因为他出现在这里给了我一个不确定的毫无准备的面对,让我不知如何是好了,因为我走到这一步了,我又如何去和他面对面? 我迅速的闪进门,贴着门回看。 见他在门口犹豫了一下,左右的看了一通,似乎是推开门。 他有那个房间的钥匙?他怎么会有?不是,是门根本没关上。他为什么不公开的来,而要悄悄的来,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我一直在轮回的想,公明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怎么变得这样的了,不开门见山的和他岳父说,何必要背后搞小动作? 我将整个身体轻轻的让进门,再将房门轻轻的掩上,我不敢关上门,怕弄出声音。 他是不是知道我和他岳父的事,是不是来捉我们的,难道他一直都知道? 这个男人越发让我感到他的城俯如此的深,记得在学校时他不是这样的呀。我乱七八糟的想,但无论如何也解释不了陈公明为何要在他岳父背后使用不当的做法,觉得他不应该这样,因为这样的手法不见得高明,不见得磊落。 我靠在门边,想着他一直来如此的帮我,他的每次出力,相信都有着他岳父的关系。即使卢小玲用不当的手段让他从出家到还俗,但他仍是有着当年的憨厚,可现在。。。。。。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又是轻轻开门,探头看看。 空荡荡的走廊,已是空无一人。 公明呢,你是进去了还是走了? 不行,我得再去看看,即使碰到他,也没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想着遇见他了,就很客气的跟他问个好。 我开门出来,将门带上,又是深吸一口气,故作轻松的走。 我让脚步尽量的走得轻一些,而心似乎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还有十步,九步,八步。。。。。。我闭眼,快到了,果然,我走到门口了。 “小微!”有人叫我,天呀,这轻的声音,却如劈雷,不仅让我感到震惊,更是让我的脑子一下子变得空白了,竟然头晕身软,差点倒下去。 “郝。。。。。。”我想我是吓着了,来人竟然是郝书记和吴秘书。 “你怎么在门口?来,来,来。。。。。。”郝书记向前一步,似乎是搀扶着我,真的是我晕厥了吗?而且吴秘书也是在旁边,拽着我的手臂。 “你们怎么回来了,没。。。。。。”我说,我不知我想说什么,不知道要说什么。 “你放心,没事了!”郝书记说,“一场误会,大家都是有素质的,都是政府的一些有头有面的人,来到香港了也不能丢黄石人的脸!” “是呀,大家都有这个想法,特别是郝书记一说出来,大家都觉得极是有说服力,都觉得赞。”吴秘书附和的。 “没事,我只是有些头痛,可能是没休息好!”我说,我用力拉着郝书记,其实我不想他进去,因为我不知道公明是走了还是在里面,我不想面前的男人误会我和公明------因为这个时间段太突然也太凑巧了。 “我想去喝点什么。”我说,我想支开郝书记。 “好呀,进去喝吧,房间里有红酒!”郝书记反而拉着我,吴秘书要去开门。 “不,不,郝书记,我想去喝点咖啡,真的,想喝咖啡!”我急辩。 “咖啡?咖啡好呀!”郝书记终于放松了我,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吴秘书。 “嗯,郝书记。。。。。。”吴秘书好象不敢作主。 “好呀,喝点咖啡也好,早睡了睡不着!”郝书记点头道,“小微,走,我们到一楼去喝点。” 这个老狐狸,我叫。或许,他想的不至于只是喝咖啡,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我亦是不止如此。 我想回头看那扇房门,终是没看到。 陈公明,你真的还在房里?还是。。。。。。 我的心七零八落的,在电梯里,郝书记将我拉着,那个吴秘书不知什么时候溜了。 电梯门开了,身边的人放开我,正襟不阿的走出电梯。我想笑,但根本笑不出来,因为我此时不是真的想笑,心里觉得憋得屈,特别是刚才看见公明那个家伙来了,他悄悄的来了。我走在他的岳父后面,心里在四处寻觅,说不准他就在哪个角落里偷窥着,阴沉着。我不喜欢他这样,暗渡陈仓。 郝书记将我引到一个偏角落的两人台,等我要坐下时,他说,“其实维多利亚酒店上面也有喝咖啡的地方,只是没有下面的舒畅,下面的来往人流要多些,或许在这里还可以碰到故人!” “是吗?”我不由的惊讶,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真的听不懂他这话的意思。 “你不觉得我们现在在这里喝酒,是一种享受之外,也是让一些人心里不爽吧!”他轻笑着,看着我坐下,“其实,有的时候,一些人做的一些事,过于愚蠢了,可以说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什么呀?”我说,我听不出他的话里有话的意思,但我觉得他是不是在说公明呢。这个老家伙,他是不是知道公明已来了,而且公明是在暗中摸索,来监控他,来搜集他,来。。。。。。让他感到了如芒刺在背的滋味?或许他有着不可告的东西,让公明抓在手中,他们父子正在暗中较劲。所以,他现在说的话真的象是绵里藏针,让人不知深浅。 “小微,你不要东张西望的,这样会让别人有所察觉。”对面的男人一如的假笑。 “我没看,我只是觉得这里装饰得真的辉煌,好气派!” “是呀,人生难得享受!”他说,“我说过,香港是个好地方,地方是小了点,但光怪离陆,天堂的名称没虚得。小微呀,你要知足,现在能坐在这儿,你要把握好。明天的见面会,你要发挥好,搞精彩一点,起码要让人记得。” “嗯,我知道,吴秘书怎么没将稿子给我,他说了要写个稿子给我的。”我说,我想我应该先熟悉一下这些开场白的措辞。 “这个是当然的,你只要把心态调节好,而且要休息好。” “郝书记,”我端起服务生刚送来的咖啡,醉眼瞄他,“我有两件小事,需要你的帮忙。说真的,郝书记!” “听你说过,我们都这么熟悉了,你看,你我都是成年人,成年人有成年人的游戏规则,起码我不做作,有事,我能帮,我尽量,如果越了红线,对不起,天皇老子我也没办法。”他笑着,而且笑脸后面是那么自得。 “当然,这个我懂,郝书记你跟我说过。”,我停了一下,“你的心思我懂,但你还没听我说,也不要把尺寸说得那么小,我可是真的求你帮忙。” “当然啦!”他学着广东话,拖着长音,“所以,我答应你,小微,只要你听话,我必须提携你,如果你好好的跟着我,我一定让你飞黄腾达。” “好啦!”我也是嗔着,“真的是小事,一件是我的堂哥,前段时间在我们黄石出了点事,被抓了,他可是我唯一的哥哥呀!公安局那边。。。。。。” “是振东吧?”郝书记一语中的,倒让我半天没反应过来,“是。。。。。。你怎么知道。。。。。。?” “这个。。。。。。”郝书记倒向椅背,微笑的望着我,“振东的事,我听说过,公明出面过几次,振东这个孩子,我很喜欢他,不光是他讲义气,更是我和他有着一定的关系,所以这件事,我知道后,其实也在过场,你放心,振东的事,我心里有数。” “真的呀!”我的心一阵子高兴,真的不知说什么才好,我不知道对面的郝书记怎么认识振东哥的,起码他刚才说这事他在帮忙后,我已满足了。 “还有梦玲,是不是?”郝书记又是笑着,这下声音不大,却又是将我吓了一跳。 “你怎么都知道呀?”我高兴的叫起,一提到梦玲,这下真的让我开心,不光是这事有着落了,更是对面的郝书记竟然都认得他们,就象梦玲此刻站在我面前一样的让我兴奋。 “看你高兴的,你这个小丫头!”郝书记用手点着我。“其实很多事,也不是我能说了算,也得找关系。”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来,郝书记,我替我哥和我姐敬你!”我举起咖啡,示意他,找不找关系,那是你的事,既然你答应了,我就高兴。 “真的要谢我,你得。。。。。。”他眨了一下眼。 “好啦,你欺负我是不是?”我摇头,故意的。 “你要记住,你跟了我,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会让你一辈子受益匪浅。”他胸有成竹的。 “我知道!跟你,可以,但我有条件!”我说,我想到我必须得到我想要的。 “你可以说出来,一般的我可以答应,强人所难我看我不会!” “这是交易,你要我的人,我要我的东西。”我盯着他,一字一句的,“你不吃亏的,我只要你身外之物,也不会破坏你的家庭。” “这个必须的,也是先期条件,你需要的,我知道,钱财和职务。这个当然,小微,不是我海口,只因我好这一点,所以敢提这个口,过几年我也退了,我只希望我们能做长久朋友,不仅是欲望上的,还要做心灵上的,有个可以谈心的朋友,才是人生的一知己。” “郝书记真的性情中人,没想到你想得那么远,让我真的另眼相看!”我套着近乎,心里却感到这个老男人的心里在想着那么美满的事,好象要我和他以后都保持着一种情人关系。 我在笑,暗自的笑,这个老流氓,等着吧。 第七回第4章这样没有回头路 http://.biquxs.info/

“我们不能一起回去,这样会让别人看到。”郝书记起身要走,他望着我,似乎在要我回应。 “我知道。”我喝下最后一口咖啡,看了他一眼。心里极是不情愿,但一想到我的目的一步一步的走向我,我必须要面对这一步。 “我先走了!”对面的老男人左右的看了看,回头又是望了我一眼,满意的笑了。他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容的从我身边走过。 “混蛋!”我说,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倒向椅背,心里满是疑问,觉得自己这样做不知是对还是错,这个问题一时还真想不通。 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当我踏上飞机,再到香港之后,我越发的感到一个人不能没有目的,不能没有一些实质的东西,即使是不择手段。但对于一些人,你不得不这样,比如象郝书记这样的人,他不仅仅是有权有势,也有利可图。 或许,沾上他的光芒,自己从没想到的东西会不由的得到,从那次在招商局收的牛皮袋一样,我都不知是哪个,结果就得到一笔钱,至今都不敢动,一直压在办公桌的柜子里。 或许,在捞取钱财方面,我的手段不够成熟,但起码,我会慢慢的用我手中的一些实质性的权利,让人自己送上门来,既然如此,我能收的,我就收,不能收的,我就拒之门外,不能让人抓以现行,让人知道我的清廉和单纯,这才是最重要的。 郝书记这个人,和他打交道后,慢慢的我看出了落差,他表面上风光,权力至上,但私下里和老婆不和,经常的闹腾。可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让他这人得不偿失。但以他的口吻来说,上面关系铁得很,从中央到省部里,关系网织得很牢,可以混个几年就退休了。 我坐在那里,想着一些事情,想到梦玲的事,起码得知振东哥那件事,有着郝书记出面,应该比任何人要有效,相信可以帮到。至于李尚,我不敢在郝书记面前提起,或许正如公明所说的,他可能在帮,如果他不帮,我也慢慢想办法,等回了黄石再说。 这些天来,我都在想到,李尚和我,我们虽然没有实质性的关联,但他确实的影响到了我的生活,不能不说我多少有点想他,因为他强迫型的爱让我如此的满足。 公明,陈公明。我不知才刚他现身至此的目的,但相信他起始的目的不是我。与他,我不知这段爱恋会如何发展下去。或者,我们的爱是错误的,照这样下去,我们好象没有好结果。相较于在学校里时,我们的单纯,那时的希望和结局,可能要甜蜜。可偏偏事情总是与人愿违,让人落差。我们走到今天的地步,我也没有想到,也不知后面会怎样。公明,你怎么想的,在做什么,我都一无所知。 想到他刚才瞬间的身影,我的心一慌,却随之而消。。。。。。 梦玲,我一想到她,心里满是高兴,我得给她打个电话,不知这家伙现在在干什么,我得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我拿出手机,正要拔动梦玲的电话,这时一个电话打了进来,而且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谁呢,这么晚了,竟然还有人打电话给我。 “喂,是小微吗?”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竟然是公明的。 “是的,公明,是你吗?”我突然的感到紧张起来,因为我想起了刚才在上面的走廊中见到他的身影。 “是的,你马上出来,走到酒店门口!”他说,他似乎就在我不远处一样,竟然指导我。 “现在吗?”我放低声音,我知道,公明有事找我,他应该就在附近。 “是的,我就在外面,我在外面等你”他好象是要放下电话,“你快点,不要让别人看到,特别是熟人。” “嗯!我知道!”我起身,四周看了一下,没有看到熟悉的。或许是我太过于大意,也可能是没有想到,其时我的身后,几双眼睛正盯着我。 公明,这个家伙,不能上正桌的菜,他总是神神秘秘的。 走到酒店门口,我四处张望,却是不知他在哪里,我走下几个台阶,这时电话又响了。 “我出来了!”我急着说。 “你往右走,走到旁边那个花葡旁,有一辆车子,你上来。” 上车?那么证明公明已经是在车子里面了。我去还是不去呢,他的岳父在上面等我,我却又是放鸽子。 不行,公明这边我得说个法子,能支开就支开,说不定他只是一些小事,但他既然悄悄的来这里,肯定不能公开,所以我应该很快就可以脱身了。 果然,我看到了前面停一辆未熄火的车子,霓虹灯下漆面光亮。我忽然的犹豫了起来,竟然有些迟疑。 去吧,先去了再说,自己见机行事了就行。 我打开那车子的前门,直接的坐了进去。 果然,公明坐在驾驶室位置上,他还没来得及和我说一句,车子向前滑出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没和我们一起来?”我没有看他。 “和你们一天来的,但不是和你们一起,我在办一些很重要的事,这个以后我跟你说。”公明似乎极是正经的说。 我没有吱声,他在做什么事,我不管。或者这是他的秘密。渐渐的,我和他,我觉得我们越来越适合做普通朋友了,不象以前一样达到无话不谈的程度了。 我望着车外,真的不想说什么,不管他带我去哪里。相信他不至于要迫害我。 “我等会要回酒店,我要看稿子,明天还要参加财团会。”我侧过头看他,一明一暗灯光中,他的轮廓如此清晰,亦如此熟悉。 “我知道,我等会就送你回来!”他没看我,“我来,本来不想见你的,但我看到你和。。。。。。” “什么?”我有些吃惊,甚至是害怕起来,我不知道他说的意思是什么,但一想到我和郝书记在酒店内的丑态,多少有些心虚。 “你不要太过了,我不知道你是自暴自弃,还是有什么目的,但你必须要有自己的底线。。。。。。” “底线?”我越听越不舒服,“公明,你要搞清楚,你和我,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关系,你能这样说我吗,你说我的底线,是道德吗?”我深吸了口气,真的很气面前的男人,“我潦倒时,你在哪儿?我需要你时,你在哪儿。。。。。。你说我缺德吗?公明,你这是诅咒我。” “我没有,小微!”公明摇着头,“你不要这样的想,我从没有想过要害你,我只是觉得你要过得好,起码要过得比我好!” “我不好吗,我嫁了个好男人,嫁鸡随鸡,好与不好,怎么去评断呢?” “你现在这样,又算什么呢?你和。。。。。。来香港,或许我没想到这个结果。”他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许多吗,你以为和那个老东西在一起了,你就能随心所欲了!” “公明!”我叫,“你跟踪我?” “小微!”陈公明将车停在路边,他望着我,“小微,我不希望你越走越远,现在还不晚。说真的,当初我把你推荐给他,只是希望通过他,让你能得到一些实质性的帮助,或许是我大意了,让我没有想到。” “什么,这一路都是你安排的?”我越听越有气,“陈公明,当初你和那个女人成家了,我们没能够在一起,我认为是天意。后来,你出家,似乎不理世事。我也想,这是命,我也认了。可后来,你与那个姓卢的,你们。。。。。。你一出家人,为了她。。。。。。这个。。。。。。”我却乎是歇斯底里的开始朝他叫,“算了,我想开了,我们这辈子是不可能了,我不想了,公明,我很累,你送我回去吧,我们不吵了!” “小微!”公明大声的叫,“你。。。。。。你还是不了解我,真的,我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微,我和小卢,真的没什么,你要相信!” “公明,好,我们不吵了,我相信你,好吧。我说你一个出家人了,为何总是六根不尽的,掺和着这些事,你为什么,你累不累?”我感觉到我的眼泪一直在流,望着面前的男人,我的心又痛又恨。“你这样的,想要说明什么,是要跟我说,你收手,不要再错下去了?” 公明没吱声,似乎是默认着。他望着我,曾几何时,在学校里,每次我们有了一些争吵了他就这样的看着我。 “公明,你这样做,其实他都知道!”我说,我想起了刚才郝书记在酒店里跟我说的一些话,当时我没听懂,现想起,知道他有所觉察,而我亦感觉到我的声音小了许多。 “我知道,我就是要他知道!”公明哼了一声,“他心里有鬼,当然处处小心了。” “你。。。。。。你岳父他。。。。。。”我感到意外而又意料之中,“你还是不要掺和进来了,我都这样了,我不想让你在中间为难。” “你放弃吧,什么也不要了,就象开始一样,做回你的管理,去做本职工作,不要这样的,这样很危险,也没有好的结果。”他说,“我不希望看到你走到危险的一步,这样没有回头路的。” “你知道没有回头路呀!”我叹,“公明,当初你引我来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既来之,则安之。我有我的目的,我一定要达到,你知道我,我认准的,回不了头了。” 公明又是不吱声,但我听见他叹了口气,半晌,他说:“我送你回去吧,你好自为之。” “公明!”我听他说要送我回去,心里感觉着,我和他从此真的两不相干了一样,或许,我们从此只是一般的朋友而已,对于我曾经爱过的男人,他的警告是真的,但我想我的路我自己来走。 “公明!”我侧过头看他,见他的头发长了些,没有戴帽子的他,在黑的夜色中,在柔和的灯光下,那分明的轮廓,曾经让我痴迷。我探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亲吻他,因为他,爱过他,而已。 “小微!”他看我,神情中流露出亲切而又怜爱的目光,“你自己要学会保护自己,任何时候,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你尽管。” “嗯!”我坐正身子,眼泪又是流了出来。对不起,公明!我的心在痛。从此,两条线不可相交之后,就平行而为,我侧眼看车外的灯火,香港的夜色,这灯,如同熟悉的家乡一样。只是有海的风,清凉而令人惬意。 第七回第5章你自己要小心 http://.biquxs.info/

“小微,小微!”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我看见旁边的陈公明正在叫我,再就是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车子里,而且是座位上。也就是说我昨晚和陈公明一起在车子里睡的。 “公明,怎么这样,怎么回事呀?”我感到惊讶,不知为何成这样的,依稀记得我们在车子里聊了一会儿,公明说要送我回去的。 “电话又来了,你的电话响了很多次。”公明轻描淡写的说,“他们在找你。” “哎呀,这怎么办,陈公明,你个混蛋,你害惨我了,怎么办,你快送我过去,洽谈会等会就要开始了,我一点准备都没有。”我叫,慌慌张张的。见旁边的他竟然不动声色,他不知是什么意思,倒象没事一样。 “公明?”我叫,侧目看他,“怎么啦,昨晚我们就这样?” “当然。”他又是没回头看我,“你说呢,小微,我不想你回去,就现在也是!” “你知道吗,公明,我等了这个机会等了好长的!”我叫,朝他大声的。 “又怎么样,我就是不想看到你这样和他在一起,如果我不留下你,昨晚你是不是和他睡在一起?”陈公明怒目而视,他似乎极是生气的样子。 “那又如何呢?公明,我有我的生活方式,难道,我以后的生活要你来安排?”我回应他,“我没时间跟你罗嗦,不管怎样,我的事你以后少管!” “啪!”的一声,只觉得我的眼前一黑,他已在我的脸上摔了一个耳光。“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你为何要这样的坠落,难道你不这样你不能生活,不能过得自由和富有吗?” “是的,是的,是的!你打我”我望着他,我的眼泪又是流了出来,面对面前的男人,我的心在痛,他竟然打我,为了不让我再这样的生活,他居然打我。我随手打开车门,走下车子,重重的将车门关上,我必须要赶上,我不能因我而坏了整个事情的布置。 我伸手拦的士,坐在车内的陈公明没有下车,甚至是车窗也没打开。 我仍在想,你凭什么管我,生与死,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晓之今日,何必当初。当初的你呢,怎么不这样的来争取我。一想到过往,我的眼泪忍不住往下涌,正是因为身后的男人,我受尽一些男人的欺凌和侮辱,包括驼子,他曾跟我提起过公明,说在学校里我就跟了一个男人睡过,说我只是一个花瓶式的,一点用处也没有。 一辆车子在我的招手下停下来,我回头望了一眼,公明仍是没有下车。这样更好,我急忙拉开车门,还真的担心公明会来拦截我。 “快,快去维多利亚酒店!”我说。 “不去!”一个声音说,怎么这个声音如此熟悉,我再是定目一看,天呀。。。。。。 “哈哈,吓死你!”一双手从后面将我朦上,但这声音不是梦玲是谁。 “哎呀,梦玲是你吗?”我似乎看到开车的是振东哥,同时听到她的声音了,我的心象是要跳出来一样,有多高兴就多高兴。 “不是我是谁,谁有这么好心来接你?”梦玲朗朗的笑。 “振东哥!梦玲!”我揉了揉眼睛,再是定眼看。 果然,振东哥微笑着,一脸的兴奋。同样,坐在后面的梦玲又是将我的脖子挽着,“你还跑,跑到哪里去,我们早就将你定位了,北斗跟踪着呢。” “哪跑呀,你都缩小到厘米了,我的姐姐,你们怎么在这里呀!”我将她的手抓着,握着她的双手,又白又嫩的。 “来渡假呀!”她笑。 “什么假呀,哦,是不是和强哥结婚了!”我笑,想到好象说过她这次回来就成家的。 “不结婚就不能渡假吗?”梦玲倒向后面,“我们都想你了呀,正好有时间,就来看你了,你不欢迎吗?” “怎么说的,高兴都来不及呢,不过。。。。。。”这时我想起我今天的事来,“快,快送我到维多利亚酒店,好姐姐,今天有工作,等这工作完了我陪你,好不好,我们三个人一起去玩一回。” “是市里的洽谈会吗。嗯,这么没劲!去,去吧,哥,送她去吧,要是不去,她肯定要急死的。”梦玲假装责怪着,“我的妹妹呀,现在是公务员,当然要遵守职业道德。” “你又来了!”振东笑着,“一路上你都说了几十遍了,小微这是在工作,是一种态度,做事认真嘛!” “是呀,还是振东哥理解我!谢谢你,振东哥!”我说,我突然的想到,他们这样的巧合,会不会和公明有着对应的谋划,或者说,这一路来,他们都在跟踪着我或是我们。难怪刚才公明似乎不急于的将我送去,或者是他和梦玲他们有着一种默契的合作。 我想我还是要注意点,暂时不能将这话挑明,不然,后面说不准还会有什么事。 “你们呀,真的是清闲,钱也搛了,玩也玩了,让我羡慕,姐呀,上午这事应该不长,等会你去看看,我会让人刮目相看的,你信不信。” “什么,不就是陪领导和香港一些商人谈判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说到谈判,说不定姐比你还有经验,什么人说什么话,你懂不?” “嗯,这是必须的,跟你学,鹦鹉学舌。。。。。。”我嗔怪着声音,“你们。。。。。。” “谁说呀,还鹦鹉学舌,教你又不要你的学费,别人我还懒得教呢!”梦玲笑着,又是拍了我的一下。 “小微也应该不会差到哪儿,我的两个妹妹都不错,待人接物都是缜密细致,性格又是一刚一柔,确实是没得话说。”振东笑哈着,他望了我一眼,“没想到吧,小微,我们兄妹在香港也是能走到一起来。” “是呀,真的呀,我和梦玲,还有振东哥,真的没想到。”我感动着振东哥说的话,不止是他在我面前从不多言多语,更是他一直以来,对我的尊重,比任何人都保持得让我感动。 “到了,小微,你看,前面今天保安措施加强了,我们可能进不去,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振东说,“等这个会开完了,你联系我们,我们来接你。” “好,好。”望了他一眼,又回头望梦玲,这家伙正望着我,眼睛上泛着泪花,却笑着,“妹妹,我哥他。。。。。。我们等你,等你的电话!会一开完你就出来,我们在外面等你。” “不要这样,梦玲,我的姐姐,我答应了,振东哥的话我得听,做哥的这样说了,做妹子的能不听吗?”我伸手摸着她的脸,感觉着自己也是心哽难咽,“不要这样,我们又不是生死离别,搞得象送刑一样。” “你这一去。。。。。。”梦玲欲言又止,倒是振东哥横了她一眼,用手碰了她一下,让她清醒了过来似的。 “我会的,你们等我一下,只要两三个小时吧,没什么的。”我认为我们刚见面又是分别了,所以梦玲有些难舍,但见她望着我的眼神,倒让我悲感着,不忍下车了。 倒是振东这时笑了,见他笑得极是爽朗,我亦是打开车门,觉得梦玲今天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好象我要上刑场一样。 “小微!”梦玲将车窗摇下一条缝,叫我,“你自己要小心,在这里,不要太相信别人,我们等你,会一开完,你就打电话给我。” “知道啦,你。。。。。。”我还想叫她摇下窗户,我们相拥一下的,但车子一下子开动了,甚至是一下子滑去几米远。 怎么啦,神神秘秘的。我感觉着梦玲似乎有话要对我说,同时我的心里亦是泛起一丝不安,但我又不知哪里不对劲,想想这一路来,到此时,我都感觉着有些亦真亦梦,因为一些事真的太突然太巧合了,让我都没反应过来。 “小微,小微呀,你怎么回事呀,到哪里去了?”我刚走上几个台阶,听见吴秘书在叫,“大家都找你,找一天了,郝书记都发火了,快,快点,请的客人都来了。” “小姐,对不起,请出示你的证件!”一保安拦住我们,吴秘书大叫,“我呀,是刚从里面出来的,难道还不行?” “对不起,先生,这是我的职责,请你配合!”那名年轻的保安说。 “狗屁!”吴秘书有些生气,但又只得忍气吞声。 “我知道,没关系!”我从包里掏出证件,那保安对照着看了看,还给我,“对不起,请收好你的证件。”说时,他做了个请的姿势。 “多事!”吴秘书又是埋怨一声,拉着我往上跑。 “哎哟,这急的,我的胳膊。”我感到真的被他拉得脱了节一样。但又因穿着短裙,跑也跑不动。 结果,高跟鞋一歪,右脚一阵撕裂的痛,整个人似乎被一根筋扯拉住了,从头到脚一阵子麻木。 “怎么啦,又怎么啦?”吴秘书见拉不动我了,回头看,见我软了下来,急得直叫。 “我的脚,脚崴了,好痛,哎哟!”真的一阵子钻心的痛,让我不能动了。 “没事吧?”身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真的好温柔的一句,我不由的回头望,见是一张保养得极是光洁的脸面,却是不认识。 “来,是不是脚扭了!”他关切的问,伸手来扶我。 “谢谢!”我感到脚的痛,不能得力,似乎是不能落地。 “没事,您是来参加这个会议的吗?”他的普通话不太标准,带着粤港一带特有的尾音。 “嗯!”我应着,见他面目善和,衣着十分讲究,想必是香港这边什么官员。没想到他们都这么热心,虽然只是一件小事,却让人感动。 一个穿着短衫,理着平头的年轻人跑过来,低声说,“李xx,游议员在等你!” 李xx?我疑惑,但仍是不知他是谁,他挥手示意,那个年轻人不再说什么了,退后一步,跟在后面。 “你小心点!”他朝我笑了笑,“没事,你的脚受伤了,男人要做得绅士点呀!”他似乎是怕我感到尴尬,笑着说。 “谢谢您,李xx!”我回报以一笑。 “哦,你知道我?真是有心人呀!小姐真有心!”他点着头,将我扶到走廊上了,有服务员过来搀扶,他笑着向我点头,“对不起,我先行一步!你小心点!”他小心冀冀的将我交给服务员,整理了一个外衣,大步走了进去。 “请问他是。。。。。。?”我看着他的背影,“刚才这个李xx是。。。。。。” “是李xx呀!”服务员微笑着,突然明白过来似的,“他是李xx先生的大少爷,李xx先生!” “哇!”吴秘书张大嘴巴,“竟然这么巧,小微呀,你真是贵人啦!” “什么呀,我的脚!”我没想那么多。 “明天香港的报纸肯定要刊登出来的,这些娱乐记者无处不在的。”吴秘书推了推眼镜,“他们的长枪短炮早就架在各个方向,你这下在香港火起来了,你等着看新闻吧。” “不会吧,这么三八!这算什么啊。”我确实没想到这样,想想可能吧,香港的狗仔队无孔不入,早有耳闻。一些政府官员、大款名星的各种新奇和绯闻都是这么传开的。不会吧,我突然想起,这么被他扶一下,不会这么八卦吧。 一进酒店大厅,里面早已布置一新,一条长长的横幅拉在对面的旋转楼梯间,上面是:真诚相待、礼遇对等、携手同进、共赢共创;背景台上的巨形屏幕放着熟悉的画面,正是黄石。。。。。。主台上,一眼就见郝书记和一些贵宾在相互握手相谈,大会还未开始。 等我走到台上,吴秘书在郝书记耳边说了一些,郝书记望了我一眼,神情有些变化,但转即笑脸显现,向我招手。服务员将我扶上去,帮坐到一张椅了上。这时,我感觉着脚背更是有些胀痛,我低头瞄了一眼,天呀,脚背都肿起来了,高跟靴的带子都勒出了一条凹线。 “你没事吧?”那个声音又是传过来,我想这肯定是那个李xx的,果然,他竟然站在我的面前,正微笑的看着我,走上一步,好象要跟我握手,“小姐,今天真的很漂亮,不知芳名。。。。。。” “我,我姓罗,是这次洽谈会的。。。。。。”我只得站起来,虽然脚下钻心的痛,但我不能失礼,恰巧,这时郝书记过来,“李xx,谢谢您的亲临,这是我们这次招商团的代表,她的形象应该是。。。。。。” “当然,郝书记真是谦卑了,香港人很实在的,讲话也很直接的,罗小姐容姿绝色,真是黄石的门面,早就听说内地多美女,特别是两湖鱼米之乡,这次相见,果然名不副实!” “过奖,过奖!”郝书记高兴的笑着,我感觉着他的笑如此的假,几乎是附和的。 “会议要开始了,李xx,郝书记。”吴秘书提醒着。 “好的!好。。。。。。”李xx走到正中的位置上,向身后的随行人员讲着什么,郝书记同时也是坐在他旁边,大家都依牌名而落坐。 大会即将开始,首先是港府一个欢迎仪式,接着是港府代表致辞,下面是李xx代表财团方致辞,再下面是郝书记发言,然后就是我向大家介绍黄石。。。。。。 第八回第1章今天这事有点蹊跷 http://.biquxs.info/

当热烈的掌声再次响起时,我知道,不仅仅是这次洽谈会的招商意料的成功,更是我自己的努力得到了全面的认可。当我介绍完最后一个项目和链接的资料后,在全场站立鼓掌声中,我看到郝书记所交叉的鼓掌,最是激动和认同。他不时的左右招呼,带头致贺。这让我有些感动,说真的,不是他,我不会出现在这里。不是他,我也不会有如此表现的机会。真的感谢他,这是我这时的想法。 我走下讲台,走到郝书记面前,我发现,不仅是我感到激动,更是发现他亦是泪光泛泛。郝书记伸出手来,我们握在一起。接着是李泽巨先生,他特意走过来,点着头,同时向郝书记祝贺。 “小姑娘真的不错,讲解得很透彻,也很详细,甚至是让我如痴如醉,想不到内地还有这么一个山水城市,真是应验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呀,想必罗小姐就是那仙。。。。。。这次城市结盟之举,的确创了几个纪录,一是内地长江江汉之中来港招商签约之举,一是港澳对于两湖特别是湖北你们的黄石来说,可谓是一个先例,这也是一举。” “哈哈。。。。。。”郝书记会心的笑。 “多谢香港政府和李xx的鼎力支持,黄石的这次来港,与港府,与李x本人都结下了深厚感情,兄弟城市、兄弟之情。我代表黄石二百多万人民谢谢李xx。”郝书记有些激动,他不住的点头,几度哽咽,握着李泽巨的手,甚至是相拥而泣。 这时,我见那名问我要证件的保安匆匆忙忙的从我们旁边跑过去,甚至是回头望了我们一眼。我见李xx拍着郝书记的后背,吴秘书拿着一相机在一旁拍了几下。这时,李泽巨说要和我合个影,郝书记说好呀,真是贵人呀。 突然,跟着李xx的那名平头男子走到他耳边说了几句话,我见李xx脸面上神情变化了一下,但旋即又见他镇定自若的对着我笑。 “请问,李xx是不是不方便,我想。。。。。。”郝书记可能觉察到了什么,但他又是没有再问下去,因为有人冲到主讲台上,抓起麦克风,似乎有紧急事要说。 果然,那人对着麦克风说:“请各位嘉宾迅速撤退出这栋楼房。刚接到消息,这里可能发生意外,请大家配合。” “啊!”这一下,大家一窝风的,叫声,哭声和喊声,混杂一片。我回头,已是不见了李泽巨先生,他不知什么时候已是消声匿迹,竟然不知不觉的。郝书记一把抓住我,朝我喊,“发什么呆,还不跑,没听见说有意外吗?” “怎么这样呀,这叫什么事?什么意外,房子要塌了,还是有炸弹?”我叫,我真的感到不甘心,突然的想到陈公明来,是不是他呢,不知是不是他。还有振东和梦玲他们,他们来了就出这样的事。难怪几个小时前梦玲那样的神情,难道真的是她?我感到非常的愤怒,觉得这一路下来的努力都付水东流了,这些家伙不知在搞什么鬼,真的害人不浅。 我感到胸口堵塞着,心里非常的烦恼。但郝书记抓着我不放,我只得跟着他随着人群跑,一直跑到门口,我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向前一趄,竟然扑了下去。原来,地上不知是谁的包,还有几只鞋子,其中一只鞋子挂在我的鞋上,再就是那个包的带子,绕上了那只鞋,教我牵扯着了,只因郝书记的力度和惯性,结果,我直接的扑了个正面。 “哎哟,小微,快点!”是郝书记,他来拉我的手,结果一个人与回头的他撞了个满怀,也是教他向后一倒,肥胖的身体一下子也没控制住,也是倒了下去。 “郝书记!”是吴秘书和一个似乎面熟的人,一起将郝书记扶起,几乎是架着他,迅速的往外跑。而这时的我,竟然只得自己爬起,在人群中慌乱的往外冲。 “炸了吗?是不是真的有炸弹?”大家一边跑,一边有人在喊。 “没有呀,是不是没炸?”有人回头。 汽车声、尖叫声、叫骂声,甚至是孩子的哭闹声,这招商会开得真是虎头蛇尾,不知是哪来的消息,竟然在这档口闹出这种事来。 “哎!”有人叹,也有人在骂。 “都没签约,这事怎么这么闹的。”郝书记在吴秘书和那人的搀扶下一直没停下,他们直接的跑到前面的一辆汽车上。郝书记不时的回头来叫,“小微,快点!快!” 紧急之时,真的还只有他记得我,在这混乱和紧急关头,郝书记一直不离不弃的帮助我,这点让我感到一丝温暖和感动。说什么爱人千万年,说什么至死不渝,都是些狗屁口号,就要这样,在生与死的时刻,相信最能体现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 我见郝书记他们上了车,结果郝书记一直在叫,甚至他将车门开着,竟然在等我。 当我上气不接下气的钻进汽车里时,听见郝书记说:“好了,小微来了,快开,快走!” 我的眼泪竟是忍不住的流了下来,为这个身边的老男人此时对我的关心而落泪。 当我渐渐安定下来时,才知我的挂包不知什么时候掉了,我望了一眼郝书记,想说,但见他竟然挤在三个人中间,而前面的副驾上却没坐人。 “今天这事有点蹊跷,小吴你去查查,我总觉得这事有点问题。”郝书记纳闷着,他抓着司机的椅背,神情沮丧。 突然,“嘭”的一声,车子被什么猛的一撞,整个车子向右侧一倾,我感觉着我的脑袋随着这一撞击力摔向窗门,撞在玻璃上,顿时头脑一阵空白。 当我醒过来时,发现车子已是侧翻在地上,我被左侧几个人压在下面,而脚下更是被什么压着了,而车外,我见有火在燃烧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啦。我想到我们肯定是遇到车祸了,车里的几个人都被撞晕过去了,而司机小王耸拉着脑袋,垂着头,落在副驾靠背上,有血在流。 “救命呀!”我叫,一种求生的欲望让我想抽出被压着的双脚,可不知什么东西压得我不能动弹。 是不是车子要炸了!我在想,我想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但他们似乎仍是没有醒过来。 看来今天的命就要丧在这里了。我无力的喊叫,感觉着力不从心,胸口开始透不过气来。这时,我听到了警车的声音由远及近,或许是人们已是发现了车祸,外面都在忙着抢救。快点,快点,郝书记,郝书记!吴秘书,吴秘书!我叫了几声,越来越感到我的呼吸困难起来,或许,是他们压着我透不过气来,或许,是里面的空气窒息了。。。。。。 当我醒来时,发现我躺在病床上,旁边竟然站着的是梦玲。 “梦玲?”我叫,这一声,我仍是感觉着胸口被压迫的难以开口。 “小微,你醒了!”梦玲俯下身子,用手梳理着我的头发,“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她挤出一丝笑,你昏睡了几个小时,很吓人,起码把我吓着了。 “郝书记他们呢?郝书记。。。。。。”我想起我们在一个车子里面的。 “郝书记没事,他没有死!”梦玲眨了眨眼,“你放心,那个戴眼镜的死了,还有。。。。。。” “哇!”我哭出声来,我知道,因为吴秘书坐在最左侧,也就是左向的门边。他的死可能就是最为直接的撞击面所为。现在想起,仍然感到害怕。现在想起,感觉着这事有些奇怪,也是感觉着梦玲有着关系,但我又不知如何开口,不知如何去将她与这事联系起来。我感觉着头钻心的痛,我想将头转向一边,才知我的头包着纱布。 “我怎么了,怎么这样呀?”我想叫,但好象是透不出气来,胸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一样。 “小微,不要激动,好好的养伤,什么也不要问!”梦玲将她的头放在我的头上,我感觉着有热的泪水滴在我的脸上。 “公明,公明呢?”我想这事应该与他脱不了干系,他阴阳怪气的,在车里打那一巴掌时,我就感觉到他由恨及仇一样,满脸怒火。如果这事与他有关,我想我会恨他一辈子,会亲自去责问他,会。。。。。。 “不要问,小微,好多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你安全,只要你没事,你就不要再问了。”梦玲却乎是自言自语的,但我开始明白到,这件事,相信梦玲知道。 我开始被这样的想法而害怕,害怕公明和梦玲他们竟然追杀到香港来。如果说梦玲参与到其中,是因为事发之前她的不寻常举动是对我的暗示,那么公明在车子里的警告即就是最后的通牒。他满目怒火,现在想起,面目如此的狰狞,令我害怕,不因他那收缩的脸上的肌肉,而是他阴暗中的行为和杀戮,令我不寒而栗。 难道,公明一直以来,有着要杀死郝书记的思想?难道他的脸上的伤与郝书记有关,他们从此结仇?我突的想出这个观点,结合着这些天来的事情,联系到事情发生的前前后后,真的让我越来越怀疑公明的行为。 那么,梦玲与振东哥又为何要牵扯进来呢?梦玲和振东哥来香港,难道也是帮陈公明实施这一计划?梦玲呀梦玲,你不仅是害了自己,也是害了振东哥,你哥对你那么好,你哥那么老实的人,你呀你。。。。。。 我感觉着压在我身上的梦玲真的听人教唆,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用脑子。我想用手去打她,但一点力气也没有。见她似乎是在伤心,我又无法去说,真的心伤而痛苦。泪水顺着眼角流向后脑,直至发梢。 第八回第2章一手炮制的谋杀 http://.biquxs.info/

“小微,小微!”迷糊中,我似乎听见有人叫我,好象是陈公明在某一个方向叫我,我努力回头,却总是看不到他。突然,他从我的背后大叫一声,我回望时,见他正是举着一把长长的砍刀,直落我的背面,吓得我直往前跑,可怎么跑也跑不动。怎么办,快点跑,陈公明是不是疯了,他怎么来砍我。。。。。。 “小微,小微!”我听见他仍在叫,我拼命跑,结果,我跌了一跤,眼见他追了上来,一刀砍下。。。。。。“啊!”的一声,我听见自己叫的声音,原来,是梦中。我发现自己从床中弹了一下,胸口处却乎是真的被砍中,痛得几乎被什么挤压着。 “小微!”是陈公明,他真的站在病床边,真的在叫我。 我睁开眼睛看他,我不知道如何开口跟他说话。因为我觉得这样的结果和伤痛,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或许,我根本无法去面对他,不知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我将目光偏向一边,真的感觉着一看到他心里就痛,比胸口处的伤更痛。 “小微!”是他用手在抚摸我的头,我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手如同一根尖针,触摸我时就刺得我心里痛。我不想他摸我,也不想他在我醒来时在旁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在喃喃自语,“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真的不想这样的你出现在我的眼前。小微,原谅我的自私,我只是一时冲动,只是不想看到你和他在一起,因为。。。。。。”他咳了几声,好象是干咳着。 “我是偷偷来看你,或许明天警察就将我抓去了。小微,一直以来,我总是生活在自己的空间里,总是觉得自己被别人玩弄了,总是想着要报复。”他似乎在抽泣,“我这个时候来,只是想来看你最后一面,只是想亲口告诉你,我一直都那么爱你,我和卢小玲没有你想象的那样,我没有。是她,是她骗我喝了药,才有后面的事。小微,我现在的结果是咎由自取,你不要怪我,也不要可怜我。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吃。但我对你,从来没有一丝的改变,对你的真心和感情,真的没有改变。” 我感觉到我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我想回过头来看,因为我听见他如此的哭诉,心里真的象有千万根针在刺,同时,有血在流。但不知为何,我硬是不想回过头来,想听他这样的表述他的情感,我想知道他。。。。。。 怎么啦,怎么不说了。陈公明,你个混蛋,随便说几句就想讨好我?你个王八蛋,搞出这样一个结果,想这样的就化解积压在我心中的怒火?陈公明,陈公明。我想喊,想叫。同时回头,想骂他。 人呢,他怎么没说完就走了。陈公明,我真的想喊,却终是喊不出来。 “小微!”是梦玲,她一个箭步从门口直奔过来。“你怎么啦,怎么啦?” “公明,公明!”我叫,想抬起身来看,但胸口处好象亦被绷带缠绕住,象一块木板压在那里,令我不能动弹,不能呼吸。 “你别动,什么公明,公明没来。你想见公明?你是不是想见他?”梦玲直叫,俯着身子问我。“你看,谁来了,环姐,珍环来了,她听说你出事了,急着也赶过来了。” “小微,小微,我的好妹妹!”珍环在叫,我听见她似乎要哭的声音。 我点头,想回应,但整个人都不能动。 “不要担心,特区政府会全力救治你。”珍环轻声的说,“快快好起来,你现在是个大红人了,这几天的报纸都是你的新闻,都是你的照片,真的很漂亮,我的好妹妹,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是吗?这么大的代价,还不成特大新闻!陈公明,这个混蛋,一手炮制的谋杀。他想杀死他的岳父,他想杀死那个对我好的老男人。为什么,如果说他和他的岳父有仇恨,为何要等到今天才动手?如果说他一路预谋这样的车祸,为何要选中我。。。。。。我百思不得其解。脑子中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曾经,他在我的心目中如此的优秀,我那么的爱他,但这一路走来,我们似乎越来越远,由爱及恨,结果我们最终成了仇敌一样。或许,这错误的爱,这就是命运,我们曾经相爱着,而又阴差阳错的错过了缘份,从中发生了一些事,从中又插入了一些人,由此而交叉,而变化,最终让我们成了宿敌。 陈公明,你说你爱我,难道爱我就要这样的,就要用生命来换取?你和你岳父之间,到底又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致人以死地,结果让自己得不偿失,让自己吞噬苦果。我想起他的脸庞,忽然的想到他的脸,他的脸怎么会这样,第一次见到他时,好象是在东方山上,我就感到奇怪。是不是和他的岳父有着关系,是不是他岳父造成的,让他怀恨在心?是不是他的妻子的死,或者是当初他的婚姻。。。。。。我的脑子里满是这种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直是醒来后想这些问题,昏睡过去噩梦连连,都是有关他的,几次都将自己从梦中惊吓醒来,一身的冷汗。 “外面好多记者,都被警察挡在门外了!”梦玲说,“香港的狗仔队最出名的,他们真是特别的有嗅觉,哪里有一丁点儿事情,都能挖掘出许多东西出来,有点受不了。” “嗯!”珍环应着,她叹了口气,“要不,将小微转个病房,不能让她受到一些干扰。” “公明。。。。。。”珍环刚说出一句,突然声音小了下去,可能是怕我听见,后面断续的听到她似乎是在责怪陈公明。 “我们也是不知道,真的没想到!”梦玲悲观的说。 什么,梦玲不知道陈公明这个计划,难道只是陈公明一个人的行为。或者是梦玲在说假话?为什么在洽谈会之前,梦玲如此的提醒我,如此的含蓄?我想知道,但又是不敢问,更是自己都不能说话。 “是这里,对,对,是这里!”这时听见门口有说说话,“请问这里是罗小微小姐的病房吧?” “你们是。。。。。。”梦玲疑惑的问。 “哦,对不起。我们是香港长江集团的,是李xx吩咐我们,给罗小姐送一个花篮,祝她早日康复!”一个人谦恭的说。 “哦!是李嘉诚先生的大少爷,谢谢了!”珍环说。 “哇,小微,听到没,李嘉诚先生的大公子给你送花篮来了,真有你的!”珍环嗔声的。 我吸了口气,想起昨天在维多利亚酒店台阶前碰到李泽巨先生的时候,自己真的没想到会和他有着某种再见的可能。或者,对于他能给自己送来一个问候似的花篮,应该是礼节性的,珍环真的想多了。 或者,是昨天的招商会开得成功。真的,我们是来招商的,那么,郝书记和那些市领导他们呢,他们怎么了呢,一点他们的消息也没有。郝书记,你怎么样了?我想知道他们现在的情况。郝书记?陈公明,你这个王八蛋,郝书记是带着黄石二百多万人的希望和期盼来的,是带着一方热土的热情来的这里的,他们是有任务和目的的。而你却为一己之私,将事情搞得一塌糊涂,搞得生死未卜。。。。。。 “小微怎么啦?”是梦玲在旁边,她可能察觉到了我的不正常。 “医生!,医生,快来看看,小微怎么啦?”珍环在叫。 “据麻油地警署一名不愿透露姓名的警员介绍,一名内地男子因个人恩怨泄愤,制造了本次车祸。经警署初步查明,该男子6月20日经由深圳罗湖口岸入港。目前,深港两地警力正全力追查,不日案情将会大白。” 电视在播报,不知是谁打开的。我听到这样的新闻,突然的想到,这起事件真的伤害到了许多无辜的人,并非是说我的不幸,而是制造这样的车祸,陈公明走上这条不归路的目的,他真的如此的恨之入骨?我一想到他这样的用意时,觉得自己都愧对郝书记,不知他知道后会如何去想。 真的越亲的人越让人防不胜防。 “危险期已过了!”有人在说话,迷糊中,我感觉着好象陈公明在说话。但他是这件事的通缉犯,怎么能出现在这里呢。是不是听错了,但在旁人夹杂的声音中,我感觉着他仍在附近,在我的旁边看着我。 我不知自己现在在哪里,不知是在医院里还是在其它地方,怎么没听到梦玲和珍环她们的声音?振东哥怎么没来,几天了也没见他出现? 李尚,李尚最近怎么样呢?还有驼子,一想到驼子,我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说真的,当我真正的躺在病床上,不能动弹时,有时会想到和我生活了多少年的驼子,虽然我们有着夫妻之实,却好象并无夫妻之名,一路走来,走到今天,似乎越来越远了,似乎这辈子就这样离散了。 驼子,对不起! 第八回第3章都不那么重要了 http://.biquxs.info/

“小微,小微,你醒醒!”是陈公明的声音,当我再次醒来时,听到的第一句声音,居然是他的。是梦里还是他就在旁边? “小微!”真的是他,他的声音沙哑而无力,似乎有气无力的。 我看到了,当我偏过头看到陈公明时,见他蜷缩在一个角落里,昏暗的光亮中,他在叫我。而且我发现,我和他在一个不知什么地方的房间里,他好象是睡着了,而我仍躺在床上,但我感觉着我清醒了许多,至少我的头可以左右自由的运动了。 哪里呢,公明不是被通缉吗?我怎么和他在一起?我努力在思索这个问题,一种不详之感让人不寒而栗:即我被他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了,我们在一起。 “公明!”我叫,我发现他短发乱糟糟,头顶的香点已是不可见。一直以来,或者是他与我重逢以来,好象就没再理过发了,好象他就要还俗一样,直到和卢小玲发生关系,再就是他追杀到香港来,一路走来,他都在脱离着清规戒律,屡次三番的走向歧途。 “小微,小微!”他叫,突见他伸开双手,从自己的胸前伸出,一边叫一边环抱状。 “啊!”我吓得叫了一声,但无法动弹,想躲避也是没有用。 “小微!”他睁开眼睛,果然是睡梦中的表现。一下子从蹲着的姿势冲到我旁边,“小微,别怕,有我在,别怕!” “公明!”我叫他,此时出现在我面前的男人,满面胡茬,神情失措,目光散乱,甚至是左顾右盼,好象时刻提防着。“你怎么成这样了,公明!”我想伸手去摸他的脸,但见他眼睛处泪光点点,旋即有泪水流了出来。 “小微!”陈公明一把抓着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脸上。我感觉到硬硬的胡茬刺人。想到曾经爱着的男人,此刻竟然成为一个逃犯,这时与我共居一室,我明白到他难舍与我,已是将我劫持过来。 或许,这也是命中注定,与李尚,我们亦是于闹市与警察对峙;现在和陈公明,他将我带到这里来,也就是形成了与警察对立的一面。接下来,如何去解决,如何接下去,我心里没底,因我自己是无法去解决,是因我现在不能动弹。或者,即使陈公明如何真正走下去,能陪他走完他下辈子的最后时光,我亦乐意,如果有必要,我亦会如上次那样,我会选择保护他,至少不会让他在我面前受到任何的伤害。 陈公明,这个让我既爱又恨的男人,此刻我们终于又是独居在一室。 曾多少次,梦里和他牵手,相吻,相拥。。。。。。 只有你了解我的心态 只有你了解我的情爱 偏偏你对我少一份关怀 偏偏你对我少了一份爱 啊难道我不该 不该对你付出真爱 错误的爱错误的安排 你在人间我却在苦海 。。。。。。 想起他,走到今天,不知是天意还是命运之弄。自从我们相遇后,事情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原本相爱的我们,怎么走到这个地步呢?我扪心自问,是否是自己太过,太固执了? “公明!”我叫,我想起身坐起来。见他望着我,他的目光滞散而无神。曾经熟悉而英俊的脸面,现在看上去,苍老而削瘦。我想伸手去摸,让自己感觉到他的存在。“你要好好的,好的活下去!” “小微!”公明的眼泪一下子滚落下来,滴在我的脸上。 “这是在哪儿?”我问。 “我也不知道,小微,只要和你在一起,这辈子我就满足了。”陈公明委曲似的,“开始,我以为我们的缘份已了,在东方山,那时心灰意冷,你来找我时,我都没有这个意愿。结果,我错失了机会,等我明白过来时,却好象是时不再来了。” 陈公明明叹着气,他仰面长舒,却乎是积蓄在心头的痛,需求到这样去减少,“许多东西,现在才明白,一些东西不能太过要求完美和全面,能得到时就该收手,比如你!” “那时我们在学校,如此的深爱着对方,这个。。。。。。只因后来,你的朋友,或是你的家人那样的威胁,要我让步,让我放弃你。驼子曾经用刀敲着我头,还有那个姓李的,都说要取我的头,那时都没有退缩的心。结果是你的婆婆来的时候,倒是她跪着求我,一把泪一把鼻涕的央求我,说驼子给你的生活,会让你一辈子的快乐,会让你一生的幸福。这时我才明白到做父母的不容易,让我想到了自己孤苦伶仃的身世,想到了没有父母疼爱的缺陷,想到或许放手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你同样要得到爱,同样会被他们爱着。。。。。。” 陈公明委委道来,多少年来的积怨和伤感,让他感慨着,“他们说能你一个全新的生活,会让你象皇后一样的尊贵。结果,我试问自己,我能吗,既然不能就该放手。你的婆婆当初开口就是一个十万,她说这笔钱就算是放手的钱。但我想,你不是商品,我不能要这笔钱,我说我爱小微,不是用钱来衡量的,如果说驼子是真心的,如果说驼子能给她一辈子的幸福,如果说驼子能给她更好的生活,我为什么不放手。” “就这样,你成了别人的妻子,成了我一生的牵挂!”陈公明说,“那时在磁湖山庄,自这以后,我的心情一落千丈,就在那时,那个人将他的女儿介绍给我,就在那时,我选择了放纵。” “什么?你。。。。。。”我叹了口气,耳鬓处的泪水顺着流向后脑勺,我想用手去摸他的脸,但他没躬下来,我的手够不着,望着他,感受到他曾经受到的伤害和压抑,高总曾经的跟我提过,这点我早已知道。只觉得他的不容易,爱的代价,那时的执著,都是一种态度。但现在,我们走到这样的一地步,不知是天意还是命运的安排,所以,我觉得我曾经亏欠面前的男人,我亦不会怪罪与他。 “公明!”我叫,我示意他坐到我身边,我感觉着背面的清凉,不知身后是石板或是木板,但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命运安排我这刻与他能这样的相处,我想我不后悔。“你过来,我要你过来!” 我感到我的声音如此轻柔,泪水之外的人影重重。不变的是他的身影体形,改变了的是他的面孔和心态。“公明!”我抚摸着他的脸,“我们曾经那么的爱着,都被对方所吸引,记得在学校里,你象个女孩子,腼腆而略带羞涩,第一次见面时,你的脸红了。。。。。。” “小微!”陈公明将我的手抓在手中,送到嘴边亲吻着,他的热的泪水流到了我的手中。“小微,你不要怪我,我只是太想你了,事情之后,我一直都在考虑,我要见你最后一面,见着你了,我就满足了,我就放心了!我就去自首!” “公明!”我用手去摸他的嘴唇,“不要这样,公明,爱着时,就不要想到太天真,或许,是我们太过天真了。许多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到的,能够曾经的爱过你,我不后悔,真的,现在也是!” “小微!”陈公明抽泣着,他突然的大哭起来,“和那个女人结婚,在结婚的当天,我没有和她同房,因为记得曾经我们发过的誓,因为我不敢去面对床上的她。。。。。。结果,她恼羞成怒,将一杯开水泼在了我的脸上,结果,他的父亲,就变本加厉的打压我,让我生不如死,让我声败名裂,让我痛不欲生。。。。。。” 他一边的说了几个让我,倒叫我吓着了。见他咬牙切齿的恼怒,真的将我吓着了。难怪他如此的恨之入骨,难怪他要将那个人置于死地。 “他也是找人来打我,将我打伤到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后来还是她的女儿,叫人放手,不再追究。因为她在外面养了男人。。。。。。”陈公明悲观失望的说着,他站起来,大声的叫着,“他们都是畜生,都不得好死,特别是那个女人,活该被车撞死,活该这样短命,这是天意!” 我点头,或许并不是我妒忌那个女人,而是觉得因爱生恨后的表现。我没想到那个女人在外面养着男人的手段,也没想到公明的脸是因她的伤害而造成,这一点,我觉得她过份了。 同样作为女人,在发现自己的男人的心不属于自己时,可以理解到她的伤心和怨恨。 但面对此时公明的脸孔,我无法原谅那个女人的心狠手辣。同样,我不能原谅到他的父亲对公明的报复手段。 我想到了那个老男人,我想,等着吧,我会替公明报复你的。 “不要想得太多,公明,我不后悔,也不怪你!能够爱着,本身就是一种幸福!”我将他拉到我的身上,他的脸如此的近在咫尺,多少次梦里依稀,都是他明眸看我。我捧着他的脸,“公明,无论如何,我都爱着你!”说着,我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我感觉着我的泪水再次流了出来。 真的,这一刻,所有过去和失去的,都不那么重要了,只因曾经的一丝爱的气息,令我心的深处那丝积蓄已久的东西得到了安慰,这一抱,是他欠我的,亦是我们早已应有的。 第八回第4章让我担当棋子 http://.biquxs.info/

如果说陈公明的逃亡之路是他自己造成的,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却好象是因果报应。我不知道这是天意还是轮回的命运。当梦玲和珍环赶到我身边时,陈公明早已是人去影空。 “哎呀,小微,真的是呀!”珍环高兴的叫着。 “小微,你怎么样,陈公明呢?”梦玲环顾四周,她焦急的说,“陈公明打电话给我,叫我到这里来接你,他真的将你带走了,但他又将你送回来了。小微,全香港都在找你,现在我们要尽快赶到港安医院,医院已经催了几次了。” “要不是这档子事,说不定。。。。。。”珍环责怪似的说。 什么事呢?看她们心急火燎的。 梦玲和珍环将我抬到车上,放在车后座里躺着,梦玲开车,珍环坐到副座上。 我侧身看着她们,见珍环四处张望,果然她突然叫起来,“看,老乡们在那里,快,快,按喇叭,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回来了!郝书记有救了!”外面有人在说。 “怎么啦?”我感到莫名其妙,抬眼看梦玲,见她正专注的开车。 “梦玲!”我叫,“郝书记怎么啦?” “你别急,等会你就知道了,现在大家都在等你!”梦玲摔下一句话。 “干吗等我,他怎么啦?”我感觉着事情的不妙,好象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哎呀,这事。。。。。。”梦玲叹了口气,回头望了我一眼,“小微,我也不知道么样说,反正等会你就知道了。” “小微,你别焦急,其实也没什么事。”珍环望了一眼梦玲,似乎欲言又止。“梦玲,我看还是跟小微说了吧,这事瞒不过去的,而且要她合作呀?” “什么呀,你们想把我怎么样?”我叫,我发现她们在计划着什么,好象要我做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小微。”梦玲突然急刹住车子,由于惯性,我从后座上向前一滚,掉落在前后椅子中间的空隙处,胸口处一阵撕裂的痛,我想用手撙着前座的靠背坐起来,结果,手肘处又是一阵子肌肉拉伤的痛。 “呀哟!”梦玲和珍环同时从座位向后侧身,就差整个人直接扑过来了。 “真的对不起,对不起,小微,我不是故意的。”梦玲歉意的说。 “小微,我和梦玲绝不会害你的,只是这事。。。。。。”珍环又是叹了口气,她挤到后座来,将我从地上抬到座位上,脸涨得通红。“是这样,小微,郝书记现在生命有危险,医院通知需要输血,但他的血竟然是rh什么型的。。。。。。” “是rh阴性,而且是a型的。”梦玲点着头说,“结果,搜集全港,竟然没有一类同配的。转到东华医院后,医院经过后,仍是诊断要求输血,真的,小微!” “那怎么办,难道你们救我回来,就是这个事,难道我回来了就能救他了?”我感到身心的疲惫,“香港这么发达,难道就这样看着他死去?” “小微,听我说!”梦玲拍着我,望了一眼珍环,“本来不想这样的,结果是你的血型和他的一样的。” 什么?梦玲望着我,我亦是望着她,我们足足对望了几十秒。 “我不相信!”我说,我不知我说了没有。 “我也不相信!”梦玲说,她没有将目光移开我。 “那你凭什么这样说,这么肯定?”我的眼泪要流出来了。 “医院的病历,小微,开始我也不相信,但经过确认后,我。。。。。。” “不可能吧,你搞错了吧?”我感到开始烦躁起来。我想到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和我是什么关系,是什么情况才有这样的结果? “是真的,小微,我也看到了。”珍环颓丧的说着,似乎她也是不敢相信。 “天呀!”我叫,我感觉着天在旋,地在转。 “港安医院已出具了证明,确定你的血型和他的完全相同。”梦玲肯定着,“小微,许多事情,真的没办法一下子说清楚,但有些事实你不得不承认,你想改变也没办法。” “为什么,他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我什么人呀?”我想到了我死去的奶奶,是她抚养我长大,没有人告诉我父母是谁,也没有人告诉我我的家人在哪里。 “报应呀!真的是报应!”我笑,这轮回的因果,果然如期而至,一个人不能只顾自己的私欲,当你想瞒天过海时,你的因果报应也会象现在这样如期而至。 “梦玲,”我感觉到这天地之间的人与人之间,真的难解释清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说不清楚明天会出现什么事。“他。。。。。。如果说我的血型和他配对了,你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了?” “当然!”珍环答应着,见梦玲没有说话,她急着说,“这个东西在学校我们学过呀,血型这东西都是由基因决定的,一个人的基因都是在不断进化中得到完善。但在三代以内的基因变化是没有多少改变的。” “是呀,小微,这样的结果说明,郝书记和你的关系,你自己也知道了。明人不用细说,如果是真的,你的命运从此就改写了。你不再觉得自己是孤儿了,你说是不是!” “快点过去,我们用最快的速度赶到东华去。”梦玲说,“你们这次来港的老乡刚才都参与到寻找你的队伍中了,如果不是陈公明这一闹,真的还看不出我们还这么团结。” “公明?”我叫,一想到他胸口处就胀得痛。“不知他怎么样了,我现在这样,他。。。。。。” “我知道!小微,你不要说话,保持平静。我不能让你再出什么漏子了!”梦玲歉疚的说,“真的对不起,来的时候说好了,要好好保护你。” “快点,你看,梦玲,有警车在前面引路!”珍环突然叫起来,“看,看呀,好多警察,小微,有几辆骑警在带路!好壮观呀!” “是嘛,现在我们都成了救世主了。”梦玲笑着,她注视着前方,一脸的严肃逐渐的化开。 是吗?我现在赶着去救那个人,那个可能是我亲生父亲的人。如果这情况是真的,那多么的令人感到好笑,笑这命运的捉弄,笑这因果的报应。只因他当初给了我生命,如今需求到我去拯救他的生命。 如果这一结果是真的,那么他的贪婪和自私,他对于公明的伤害,我又如何去面对他。 想到他在酒店房间里,我们这样。。。。。。一想到这样的情景,我都自觉着无地自容,心里烦乱起来。 “梦玲!梦玲!”我想我还是不去的好,当年他能抛弃我,能这样的将我丢在冰天雪地里,难道我不能就此放弃他?“你停车,我不想见到他!” “什么,小微,到了,到了!”梦玲不解的问,一个急刹车,车子停了下来。 “快,快,在后座,用担架!”我听见梦玲在叫,同时感到车窗外围满了人,而且声音杂躁,令人不安。 “用小车,推进去!”有人叫,我感觉着我被人从车里拉出来,很快的平放在一辆推车上,然后便是极快的推了进去。 “梦玲,梦玲!”我叫,我挣扎着想坐起来,终是坐不起来,“你要来呀!” 走廊的头顶灯在快速的向后移,车轮在地面上滑动,而我受伤的身体即将去拯救一个需求到要用我的鲜血拯救他的生命。这是什么逻辑,是什么道理。而且,他竟然是与我有着关联的一个人。 是不是呢?或许只是相同而已,不可能是父女呀。 对呀,能救他就先救他,结果是我们竟然不是父女关系。 急救室在二楼,好象开通了特别通道,我们一路无阻。但各处似乎都有记者,时不时的有灯光闪烁。 我这是怎么了,竟然有些烦乱,这时还在想要不要去救他。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么,他当年为何要抛弃我。父亲,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称谓,这时想起来,多么令人向往。但如果他不是,却又。。。。。。 这千头万绪令我无法沉静下来。 “梦玲!梦玲!”我叫,我想坐起来。 “病人出现情况,二楼诊室医生候诊,请马大夫来二楼!”有人在叫,“安排病体先期检查,我们需要血清结果。” 梦玲不来,说明什么。难道又是一出戏,让我担当棋子。 我不能这样的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我要起来,梦玲是不是想害我,她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我和那个人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帮他,为何要救他。 “快,安排镇定剂,药剂师备量配对,时刻预备!”推着我前进的一位身穿短衫的中年人不停的在叫,好象负责指挥着各处。 我想起来,我要知道公明在哪里。因为公明在逃路,莫非是公明事发,大家为了抓到他,而将我做人质,让他就犯?不行,我得争取,我要起来。 “快,按住她啦,病人出现异常,快叫药剂师提前来,病人现在就镇定!” “不行呀,病人动弹得太厉害,不好动手啊!” “强行。。。。。。。”果然,他们发动攻势了,他们想害我。我听到他们这样说,越是挣扎想起来,因为他们要我做人质,因为他们要挟我。。。。。。 第八回第5章你们要干什么 http://.biquxs.info/

当我再次醒来时,见自己躺在病床上,头顶上几根管子相互交叉着、牵扯着,其中一根管子连在我的手上,我顺着管子向左看,见另一头插在一米远的一张床上,不是郝书记是谁,虽然他的嘴上罩着呼吸罩,但我仍是认得是他。 “真的吗?”我说,好象这句话极小,小得只有自己听得见。 我想他们没有给我打麻醉药,因为我感到了针尖处的痛。 我望着对面的那个人的脸廓,一种似曾相识的想法油然而生。 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父亲,那么,我应是高兴还是感到悲哀?如果他知道了我是他的女儿,他会怎么想?爸爸,这个自己从没有真正叫过的称谓,真的好难开口。一想到自己原来是有着亲生父亲的,我的心在痛,而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那是一个冰雪的冬天,我和你姑姑从学校路过,在门口处发现了你,襁褓中的你的脸冻得通红,我们等了好一会儿,见没有人来找,就把你带回来了,从此就有了你!”这是奶奶在我十六岁那年跟我说的,她说她就不久与人世,关于我的身世,她必须要亲口告诉我。也就是那会儿,我的印记中,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一个襁褓中的自己,这两个想象中的记忆最为深刻。每当夜深人静时,我会对自己说,你是一个雪天的孩子,你是一个被人遗弃的孩子。。。。。。 1983年6月19日,吉日,吾儿---莫不是,难怪这个日子如此相近、熟悉。。。。。。 0000 “病人已趋于稳定,幸亏血液输送及时。多谢啦!”医生在一旁说,不知是和他人说话还是打电话。 我懒得去看,心里仍在耿耿于怀。 陈公明这个人,不知是爱他还是恨他,想起昨天他还和自己共处一室,而且坦诚相待。如此一事,不知他如何了,不知他会怎么样。心里头总有一种不详之感,就是他预想到他的结果会遭遇不测,会横尸街头。 想到第一次见到他时,好象他长发齐耳,很阳光,也很俊雅,不太爱说话。看他时沉静稳重,相视时脸红心跳,那时自己也是害怕,害怕和他对视。却又偷偷寻找机会看他,我们私下里都喜欢这样的偷看对方,喜欢这种又想靠近又想躲避的注意。 现在回想起来,真的觉得那时的自己不仅害羞,还有胆小,每天想入非非。特别是梦玲注意到我的心思并一针见血的说出我心中的男神后,那种时刻想和他在一起的强烈更是难能容忍了。 “来,来,别担心,大家别太大声了!”这时,听见门外有杂乱的声音,我侧眼看去,果然是马处长及招商部的一些同事,大家都焦虑而同情的望着我们。 马处长在征得医生的同意后,轻轻的走进来,走到我床边,抚摸着我的额头,“小微,真的辛苦你了,我们大家都觉得对不住你一样,要你受这么大的罪!让你来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我摇头,以示没关系。心里在说,既然事实都这样了,何况我和或许有着一定的关系。 “省里知道这事后,迅速启动应急措施,特派了专员过来,我们市里几个领导也陪同过来了,大家都来看过你,刚才你没醒过来,下午他们还要来。你放心,有大家在,一定能挺过这个难关的。” “谢谢!”我感到一丝的慰藉,心里满是感动。望着马处长的脸,我想说更多的话,但是胸口处仍是有些痛,没有再说下去。 马处长点了点头,“其他的事你不用担心!” 我还担心什么呢,哦,陈公明那个小子,不知怎么了? “小微!”是梦玲的声音,同时见他从马处长右侧冒出来一样,她焦急而转变为欣喜的神情让我亦是感到高兴,因为见到她,我的心似乎更安全些一样。 “好妹妹!”梦玲坐到我身边,仔细的端详着我。我见她眼睛处眨着泪光。 我摇头,而自己的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大家都很担心你,大家这么的爱你,你一定要快快的好起来!”梦玲附到我耳边,“好多事,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完成!我等你好呢。” 我闭眼应允。 “医生说郝书记很快就可以醒过来了,他的内脏没有多大的受伤,可能只是一些外伤,还有脑震荡,不过是轻微的。”梦玲认真的说,“你放心,你的。。。。。。他无大碍,因为那个姓吴的秘书挡了他的死。” “没想到陈公明是黑社会的,他在东方山只是个隐匿。”不知谁说的,声音杂乱,我没听出来,但我还是听见了。 怎么回事,他怎么又成了黑社会的了,他明明是受了戒的,头顶几个香印,还有他持牌讲法,还有他的清规戒律。。。。。。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些人怎么这样背后说人呢。我感觉着自己有些烦乱,抽血的手可能是动弹了,吓得有人在叫,“快,注意,小罗的手在动,管子,输血的管子,不然程书记的管子就。。。。。。” “这些人的想象力真的很丰富,竟然立马想到了后果!”梦玲回头看,怨气着,“不是没事吗,小微只是动了一下,有这么夸张吗?” “梦玲,告诉我,你要说真话!”说真的,我仍是有些心虚,觉得陈公明这一事,无事不会起风,“陈公明是不是真的有些见不得人的事,这些年,你和他打的交道比我还多,或许比我还了解他。” “小微,没事的。”梦玲摇着头,“公明的事,一时说不清楚,等你好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我只得忍声,叹了口气,心想无需再问了,现在这个情况,梦玲肯定不会说。只是想到陈公明,他怎么变成这样的呢。 从东方山见他,刻意躲避我,到梦玲屡次被抓后出面,再到他陪同郝书记出现,这一路走来,好象很正常,好象他与任何人亲密而友好。特别是他和郝书记,看似亲父子,私下里却又如此深仇大恨般的,真的让人难以置信。 我将头偏向一边,是我突然看到对面床上的人,好象我与他没有什么关系,而我此时冒着生命危险来救他。同时好象我和他有着某种关系,却又无从言起的空白。这种无了结果的现实,真的让人心伤。 为什么呢,对面的人都如此的隐匿,和陈公明一样,都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他和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有着积怨的仇恨,还有形似父子关系的隔阂。我如何去相信他们,该相信哪一个呢? 算了,等这次血输完了,我还是不打扰他的好。真的好累,任何人都不想打扰。我想到自己走到这一步了,感觉着到头来受伤的总是自己,他们每个人都将自己当成一个救世主一样,没有考虑到别人的感受。 “小微,你不要担心!”梦玲似乎看到了我的心思,她放下手中的手机,“我们这次来香港,其实有一些事,可能没有告诉你,但这事你不知道也好。”她停了停,接着说,“其实,小微,我们终究是姐妹一场,我不能欺骗你,其实,我们都有事。。。。。。” 梦玲欲言又止,她望着我,“你不要太相信任何人,包括我!” 我望着她,突然觉得梦玲有些奇怪,但不知从何言起,感觉着她怪怪的。 “我不知道怎么说,小微,有时,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改变了许多,包括说真心话,对你,对身边的人!” “你怎么啦?”我觉得梦玲有事瞒着我,她支支吾吾的。 “小微,唉!”她叹着气。“小微,你太善良了!” 我看到她眼睛处眨着眼泪。 “梦玲!”我叫,我没想到梦玲会这样,虽然此时那些人都已离去,可她不至于在这里落泪,何况是在我的病床边,难道她也有难言之瘾?她有什么心思?她不是说结婚了吗? “小微。。。。。。”梦玲又是叹了口气,“其实公明这次来香港,我们知道的,事先就知道!” 我点头,因为之前梦玲的态度就告诉我,她肯定知道陈公明来港的目的,特别是她要我尽快从维多利亚酒店出来的提示,让我感觉着她对我隐瞒了什么。即便她不说出来,我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 梦玲点点头,“相信你也知道,我们兄妹欠公明的太多了,在黄石,每次犯事了,都是他出面的。其实珍环,还有我哥,大家都觉得对不住公明一样,思想着如何去报答他,都是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心态!” 我点头,示意她接着说,但她停了半晌,望着我,没有接着说。 “所以,这次来制造这起车祸,你们也有份!”我盯着她的眼睛,真的后悔说出这样的话,好象这话一说出来,我们之间的感情就好象有要破裂的危机,但这话又不得不说,因为话不说意不清。 梦玲没有回答,也没有表态。她咬了一下下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半晌才说,“所以我哥很后悔,他觉得没脸来见你,他已回去了!” “我不会怪哪一个,包括你!”我说,“任何人与我无关,我只是一个没有家没有亲人的人,你们要干什么,要杀哪一个,我没看见!” “小微!”梦玲突然大声一叫,真的吓了我一跳。没想到她会如此的发飙一样。 第九回第1章关你屁事 http://.biquxs.info/

我没想到我所想到的都是事实,即梦玲真的参与了这起车祸的谋划。 我不敢相信也越来越感到害怕,不知还能相信谁。 如果只是陈公明独自来做这件事,我想我还能面对他的怨恨,但我真的无法接受这其中还包括到梦玲,居然还有振东哥。 我感到这世间真的没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包括身边的人。 我想,从小就被人抛弃,长到这么大一直都象在外漂泊着,没有一个着落点。现在,连朋友都出卖自己,活着真的很累。 我侧眼去看左侧床上的人,见呼吸罩里的热气已是满满。心想他应该渡过危险期了,不如自己就此抽掉血管,自己悄悄的走掉,好害怕他醒来,好害怕去面对他的相认,也好害怕这后面接踵而至的人情世故。 活着真的好累,父亲?姐妹?亲人?情人?这些身边似乎多么亲密的人,却又好象相隔千里。我不能这样的被他们要挟,也不能受他们控制,我得走,走得远远的,不再和他们见面。 我这样的想着,再次看了一眼对面床上的那个人,差点做了情人的父亲。 我的心好痛,胸口处仍然痛得厉害。 好象,我们之间的管子没再连着,好象是自己在输液,可能是他已是在自我恢复阶段。 这是什么时候?如此安静,梦玲那个家伙刚才不是在这里吗? 我怎么象做梦一样,一些人一些事都如刚才,又似遥远。 还是不要想了,从床上坐起,咬了咬牙,我拔掉手上的输液管,针口处痛得让我受不了,有血从针口处冒出来,但我没有吭声,将床头处的一包纸压针口处。我得尽快从这里出去,赶快走出这家医院。 对不起,我望了一眼床上的那个人,见他似乎有着意识,或是他睡醒过来,我连忙后退一步,想起自己的包,哦,我没有包了,我什么也没有了。怎么办?我迟疑着,自己什么也没有,是走还是不走? 走吧,走一步算一步,我得打个掩护,门口处可能有人守着,要不护士等下就要来查房,不然会被发现,会被他们强制关在这里。 夜,真的好静,梦玲那个家伙竟然不声不响的走了,走了就走了,我懒得理你。 怎么办,我环顾了一下,见前面角落处有辆手推车,下面盖着一张白床单,想想睡在这上面不现实,即使是睡上去了,也不一定有人推出去,这个不成。或者可以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我走到门边,透过玻璃窗,看外面,却什么也没看到,是不是真的有人呢?我双手合力轻轻的将门打开一条缝,一眼就见门口右侧坐着一个人,似乎是招商处的那个什么。。。。。。我一时竟然想不起来了。 怎么办,真的有人在守着。我回头再次来看房间,却什么也没有可以帮衬的。 上厕所去,可房间里有厕所呀,怎么办?我深吸口气,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还是借故上厕所,我主意已定,又是轻轻打开门,一阵冷风吹进来,我感觉着要清醒些了,再次吸了口气,胸口处痛感令我畏缩了一下,但我想得从容的走,不要太紧张。 果然,一出门就见病房门口一边坐着一个,都耸拉着脑袋,似乎瞌睡过去。 我害怕自己的脚步会有响声,也害怕有人看见,象个做贼心虚的家伙一样,竟然,我走出来了。一路无阻,走到前面,听见护士台处有密密私语声,象是有人在说话,我不敢靠近,轻轻的靠墙走。 走,走,快走出去。 现在是夜深之时,可能正是正常人的睡眠时间,所以整个医院似乎人影无现。 从电梯出来,医院大门处一阵凉意轻袭,海风气息随之而来。 真的,这是在香港。而且,夜深之际,我从医院的病房里偷偷的跑出来了,我这是为什么呢,想着也有种退缩的思想。但想着既然出来了,就不要有着退却,路在前面,我还是走开为好,面对一些人一些事,真的不想再掺和其中。 但我该往哪里去呢,人生地不熟的,现在我的手中分文也没有,这地方也没有一个熟人,该往哪里去? 胸口处隐隐的痛起来,陈公明,你这个混蛋,害人不浅。 沿着市区的路,我走在香港的街头。夜深之际,灯火辉煌之都,香江处飘来的海风清凉而惬意。东区走廊,走过----城市花园商场----中心商场----铜锣湾。这地方我熟悉,我看过几部电影,里面都在这里拍的。铜锣湾拜把子,兄弟情份。。。。。。郑伊健的电影。走走停停。这座不夜之城,真的好多人在街上享受海风的清凉,似乎与我一样,在过着他们的夜生活。 东方之珠,果然名不虚传。 肚子好饿,几乎是前胸贴后背了。感觉着腿有些酸,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该去哪里。 我走到江边的一处栏杆旁,看江水微波,如我一样,左右处不少人或坐或立于此,享受海风的爽凉。坚决不能走回去,就算流浪着,也不能回头。明天去找个事做,洗碗做饭也行。 在这陌生的城市,只有靠自己的双手,等搛了一些钱再打算回去。想着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我深吸了口气,叹自己的命运如此,不能怪了哪一个。那个可能是自己父亲的人,他将我带到这个世上,又将我带到这里来了,真的是天意。我不怪他,觉得命运安排这样的结果,自己没有怨言。当年的他,或许有着难言之隐,或许是家庭的原因,将我抛弃了。。。。。。 “为什么要抛弃我,为什么是我!”我仰天长叹,眼泪顺势而落。“你们都有着自己的利益,将我带来,又将我抛弃,“为什么,为什么?”我叫,我哭。 江水微波,海风清爽,真的想到自己活在这世上,是不是多余的,是不是会给每一个相识的人带来意外和伤害。从驼子到李尚,从那个姓黄的,再到振东哥,还有公明,还有那个睡在床上的情人父亲。。。。。。还有养育了我却从不关心我的养父母。。。。。。 活着,自己真的象个多余的人,每天象一具行尸走肉的僵尸,感觉着好烦好烦。不如一死百了。身边的这些人,也没有什么值班得留恋的,自己的活着与死去,对于他们来说,就象一只苍蝇一样,有之可嫌,无之不扰,何处有情份呢! 或许,在这夜色中,自己悄悄的死去,没有人会知道,也不会给任何人带来麻烦,就此而去吧!我要去天堂陪我的奶奶,最爱我的奶奶! 陈公明,你这个家伙。还有驼子,你好好的改造,好好的和那个女人过日子。还有李尚,你这个让人又恨又爱的东西。。。。。。 再见了,香港。再见了,我的情人父亲! 我跨上栏杆,纵身一跃,这样的跳下去,没有任何的思想,很轻松的。 海水冰凉,胸口处在挤压,脑袋里五颜六色的缤纷,还有奶奶的笑脸,她在用手抚摸我的头。奶奶,我来陪你了。 海水好苦,我感到不能呼吸,放开手脚,让自己在海水中随意飘浮。。。。。。我的天堂,在向我招手,奶奶在向我招手。。。。。。 当我睁开眼睛,看到的不象是奶奶,不象是五彩纷呈的天堂。 好象是光亮,好象是有人在说话。 胸口处好痛,有东西从胃里直冲至喉咙,直冲嘴巴。。。。。。 “醒了,好了!水吐出来了。。。。。。”声音杂而乱,人影影绰绰。。。。。。 这是哪里?难道不是天堂,好象又是回来了,怎么又回来了,我闭眼,任听周围声音烦乱,“不知是哪里的,可能是乱搞啦。”“又是一女的,这些女人一搞就这样呀,又想不开!” “小姑娘有什么想不开的,要寻死呢?”“警察来了,快送医院吧!” “又是警察?又是医院!”我反抗,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想。。。。。。 我似乎被人抬起,被送到车里面。。。。。。 当我再次醒来时,白的天花板,白的墙壁,白的床单,白的医护。。。。。。又是回到了这里,我侧目,未是见到左侧的人,还有,旁边也没有熟悉的人,他们呢,他们在哪里?我想叫,想起来。 “不能起来!”一个人从门口处进来,突然叫住我,“你还没输完液,不能起来!”她命令似的,怒目而视。 我从又躺下,横了她一眼。果然是一个护士模样的女孩子。端着药品盘,正是走向我。“看你,都将管子带动了,针头也松了,不注意,会有危险的啦!” “我才不要输呢!”我说,好象她让我生气了。 “这里是医院,不是你撒娇的地方,你以为你是谁呀?”那女孩子不甘视弱般的,“有本事别做傻事,有什么想不开的,有什么可憎的?” “你。。。。。。哼!”我气极败坏,有些不高兴。心里想,关你屁事。 “小童,病人怎么样?”一个声音从女孩子背后传来,是个男人的。 “哎呀,她呀,不规矩,乱动,管子都带动了!”小童责怪似的说我。 “好好劝说,你自己注意一下!”那男医生走近来,看了看我的输液管。眼镜处的目光柔和而亲切。见我在看他,朝我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好象在哪里见过,这人?我想不起来,特别是他微笑时,这个印象如此好,是在哪里呢!我摇了摇头,想着自己都是一个要死了的人,还想着那些活着的人。随他去吧。 “嗯!”小童哼了一声,朝我做了一个脸面,“好好的,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关你屁事!”我从心里说,这样的心里教我心里特别舒服。 第九回第2章越来越模糊 http://.biquxs.info/

我看到对面的人不舒服,有想去打她的冲动。看到有医生过来,我佯装睡过。见他走过去,我想将床头处的杯子砸过去。 “你怎么啦?”那女人问。她呲牙咧齿的,我见着想吐。 “妈的,你长得象鬼一样,老子想打死你!”我朝她示强。 “疯子!”她怒目横对,毛发似乎竖起来了。真的一副鬼相。 “医生,这个女人头脑发热,好象病得不轻!”她叫,朝门口处大声的叫。 果然,她的病态发作了,张大血盆大嘴,要吞噬这周围的人。。。。。。 周围阴沉沉的,好象有黑白无常在招手,甚至是他俩在大笑。。。。。。 “小微!”有人叫我,是吃饭还是睡觉?好象是奶奶的声音,她又来管我,还拿棒棒糖来,那糖很甜的,我吃过。奶奶说乖孩子才能吃,所以我一直很乖,所以奶奶经常给我糖吃。 “奶奶,我要吃糖!” “小微!”是李尚这小子,好象他在笑我,一直的笑我。你x的,你还笑我,你这个混蛋,专门想和我做那事,鬼才信你。李尚,喂,来,老子让你通吃。。。。。。骗你来,老子咬死你。 “那个姓黄的家伙,我要砍死你!”你来呀,来呀,还要打老子,把我们的事录下来,还要要挟我,哼,来呀,老子拿刀砍死你。你老婆那么厉害,老娘也要砍她,砍她七八段。妈的,谁叫她打我,撕我的衣服。 奶奶,有人打我,我叫奶奶,看见奶奶在某一处朝我笑,还拿糖引我走路。。。。。。 “梦玲,梦玲!”我叫梦玲,因为梦玲将我的书拿去了,一直不还我,所以我要她早点给我,她总是不还,还有她和珍环一起,骗我吃李子,酸得我满口吸风一样,别让我看到她,看到她我就要找她算账。 砍呀,我发现我的手上有刀,我就要砍一些看不习惯的人。 我满脑子要报仇,因为好些人想害我,凶手陈公明这小子,他也是拿刀砍我,因为我不爱他了,因为驼子叫人打他了。。。。。。 我的头好痛,脑子里全是这些人要害我。。。。。。 不知乱成什么样子了,不知过了多久。我随着奶奶飘飞着,一直飞着。。。。。。 “小微,小微!”有人叫我,在一片混沌过后,这声音似远又极近,似陌生又亲切。 这是哪里,空间好大,有花还有草。那棵树真大,大得象一把伞,树叶繁茂,林荫葱郁,好象在哪里见过。哦,记得小时候奶奶带我去摘桃子时,见过一个村子里有这么一棵大树,当时好多人坐在那里乘凉。。。。。。 “小微,你看这花,好美吧?”是梦玲,她怎么在这里,还陪我看花。 “好美!我要!”我要梦玲将花摘给我。 “这花不能摘的,别人会说的。”梦玲不摘给我,还说出各种理由。 “我不理你了,你真不听话!”我生气呢,你还笑。 “我去买一朵更大更美的花给你!”梦玲说,她蹲下来,还这么的看着我,“你现在坐在车上,还不开心吗?姐姐我推你去,你别动,好不好!” 好与不好,我能说什么,好象什么事都要她同意,但她是我姐姐,我没办法。 “小微!”又有人叫我,好象是谁呢,这么熟悉。 一个人从后面跑来,手里居然真的拿着一棒花束。 “你是谁呀?”我不记得他是谁了。 “是李xx送给你的!”那人在笑,躬身将花放在我的手中,“李xx叫我代他向你问好,过两天他亲自来看你!” “哪个李xx呀!”我真的不记得。 那人没回答,他朝梦玲点了点头,“好好照顾她,有什么事可以通知我,我会尽力帮忙。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走一步!” 梦玲点点头,她说:“谢谢!” 哼,又不认识,还送花来。不过,这花还真美真香。 “梦玲,姐姐,我想喝水!”我感到口渴。 “小微!”一个人和我一样坐在轮椅上,头上还包有纱带,他向我打招呼。后面几个人跟着,好象都认识一样。 “他是谁呀?”我仰面问梦玲姐姐。 “郝。。。。。。”梦玲好象打招呼,坐在轮椅上的人伸手制止。他将轮椅向前转了几下,靠近我,看着我,半天居然不说话,但我见他眼睛里含有眼泪了。 “你怎么啦?”我又是看梦玲。感到他有些可怜。 “对不起,小微!”他望着我,眼泪流出来了。“真的对不起,都怪我。。。。。。” “什么?”我疑惑,感到莫明其妙。“你。。。。。。” “小微,这位大叔很喜欢你,他说坐在轮椅上。。。。。。” “他还不是坐在轮椅上,还说我!”我噘嘴,懒得要理他。“走吧,我不想和他说话。” “可是。。。。。。小微,你别急!”梦玲又是蹲下身子,望着我,“不要急,我等会就推你进去!” “外面好热,今天这天怎么这样,姐姐,你帮我脱一件衣服吧!” “不能呀,你的衣服不能脱!”梦玲摇头。 “是呀,不能脱,外面热就进去吧!”一个声音说,好象就是那个医生。 果然是他,他走过来,我突然想起,他真象陈公明,象在学校那时的陈公明,真的呀,难怪刚才在医院里面见他好象很熟一样。 “梦玲,快看,你看,他好象陈公明!” “什么?”梦玲侧目看去,半天没回过脸来。 “小微!”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叫了我一声,我不想理他,就装没听见。 “小微!”梦玲叹了口气,等那个医生走到跟前时,就跟那个轮椅上的人打招呼着。于是他们就走了。 “你叫什么?”那人走近我,似乎在笑。 “叫我柯大夫!”他蹲下身子,仔细的看我,好象我们很熟一样。如此的看,真的象当年的公明。 “你是公明?”我的心在跳,如同当年一样,甚至让我有些慌乱。 他点头,眼镜后面的眼睛处泛着泪花。 我伸手摸他,想着我们还是回到了当年,还是等到发生了这么多事才走到一起。 他有眼泪流出来,我帮他擦掉。“不要哭,男子汉要听话!” “好了!”我听见梦玲说了一句,蹲在我面前的人朝我微笑了一下,起身站起来,“我走了,有空来找你聊!” “怎么。。。。。。”我正是要叫他,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梦玲,他走了?”我问。 “他可能有事吧,医生很忙的!”梦玲笑着,“记得维多利亚酒店前的事吗?” “酒店?怎么啦!”我依稀记得一些。“但一想到越前面的事头就越痛,也越来越模糊。” “小微,刚才和你一样坐在轮椅上的人,他很关心你,他一直都在关注着你。你知道不?” 梦玲又是蹲下来,看着我,“其实你是一个有人疼爱的人,只是在错的时间里错过了机会。”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呀!”我想到之前,好象梦玲在医院里骂了我,之后她就不见了,就这些。 “你想想,就是在酒店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对你。。。。。。”梦玲又是欲言又止。 “他怎么啦,他是哪个?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他一样,真的好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了。”我极力的想,但终是想不起来的样子。 “唉!”梦玲叹着气,走到我背后,推着轮椅。 我的脚不痛了,我想我是否可以站起来,免得要梦玲推我。 梦玲是我姐姐,她最疼我的。 “姐姐,我想奶奶了!”我想我们应该去看看奶奶。 梦玲没吱声,不知她在想什么,竟然不理我说的话。 “还是和原先一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梦玲说着。 “看上去要好多了!”好熟悉的声音,这人是谁呀。 我回头,见梦玲和一个男人说着话。 “小微!”那人看着我,“好好的养病,会好起来的。” “你是谁呀?我好象在哪里见过你?”我侧身看他,见他在笑着,不由的感到高兴,“你没带糖来,棒棒糖?” “哦,还真没带,对不起,小微,下次一定带来!”他好象不好意思的。 “下次一定要记得哟,不能说话不算数。”我要他保证。 “拉勾,不信我吗?来拉勾!”他笑呵呵的。 “才不呢,你不买,我叫我姐买给我吃!我奶奶那里还有。” “好,好。。。。。。”他笑着,却好象是在骗人的样子。 哼,懒得理你,我生气了。 “小微!”又听见那个人的声音了,我回头,果然见那个坐在轮椅上的人,好象突然的出现在我后面。 “你叫我?”我看他,真有点可怜他,“你头上受伤了吗,被别人打了,还是自己摔跤了?” “是自己摔的,不小心!”他挤出一丝笑,真的好假。 “你。。。。。。没事了吧?”他问我,轻声的。“记不记前天开会的,在一个大房间里,你在一个台子上说话,下面好多人在听。。。。。。” “是吗。。。。。。”我极力去想,觉得他说的好象有点印象。 “你说了好多话,对着一个喇叭说的,你想想!”他皱着眉,好象也在替我想。 “有好多人吗?”在哪里呢,我想不起来。 “小微!”他靠近我,我们两个轮椅并排着,他抓住我的手,“仔细想想,在一个大房子里面,你站在一个台子上对着下面的人讲话,我和一些人坐在你后面的桌子旁,听你讲话,侧面有一个大幕布,在放着一些景。。。。。。” 他的眼泪在流,我看到了。 而且,梦玲不知去哪儿了,我们身后一个人也没有。。。。。。 我在想,努力的想。。。。。。 第九回第3章她一直都骗我 http://.biquxs.info/

“你是谁?”我望着面前的人,看上去好象不认识。 她摇着头,一直望着我。她好象要说话,但她半天又不说。 她蹲下来,蹲在我面前,仍是望着我。 “你是罗微微?”她似乎是斜着眼看我,好象看不起我一样。 我也是望着她,我好象不认识她,干嘛要回答。 “哼!”她好象生气了。 我感到很高兴,不只是没有回答她而高兴,更是她终于生气起来了。 “如果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给你100万。”她突然说。 “干嘛那么好,你又不是我姐,还要给我钱!”我感到很奇怪,不相信她,因为梦玲之前告诉我别相信不认识的人。 “你是谁?”我问,因为我真的不认识她。 “如果你从此不再和郝书记来往,包括私人来往。”她说,说时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我眼前,“这是一张100万元的支票,如果你应允了,这张支票就是你的。” 我没有看支票上的数字,也懒得看。 “条件是你从此和他没有一点关系,包括你和他的其他关系。”她重复着说,好象特别强调我这一点。 “我本来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干嘛要撇尽什么?”我说。 “我的意思是。。。。。。”她停了一下,“我们得写个条约,也就是相互制约的东西,你答应不?” “如果。。。。。。”我想,如果我不答应,看她有什么反应。 “没有如果,是必须!”她先落井下石,一下子定了格一样。 “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有些不爽。 “你没得选择的,我给支票,是我的良心。如果不给你什么,你什么也得不到!”她有些生气似的,这倒让我有些吃惊。 我为什么要怕她,她象只老虎一样,凶巴巴的。 她忽的站起来,向前走了一步,却又停了下来。转身再次走到我面前。 “告诉你,支票现在我不给你,等你想清楚了我们再来谈。”她滑稽似的红着脸,倒让我想笑。 她这是什么意思,她是谁呀,干吗要和我做这样的交易?怪人! “我本来和郝书记没有什么关系,你要我和他撇开关系是什么意思?”我想,是不是她手中有什么把柄,以此来要挟我。 “总之你从此就不能和他来往!”她又是生气似的,丢下一句话就掉头走了。 “什么呀?”我有些气愤,看着她的背影,倒让我有些生气了。 莫明其妙! 走了就走了,你是哪根葱,干么要干涉我,看你象个坏人,我才不和你签什么条约,真是好笑。 “小微!”是那位柯大夫,远远的见他和一个人在谈着什么。 我点头,朝他笑。 他走过来,蹲在我跟前,望着我,半晌他说,“为什么,为什么?” “怎么啦,你说什么?”我不懂他说着什么。 “没事了,没事!”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站了起来。 他竟然不说一句话就走了。 不说算了,哼。 我抬头看天,云层压低,似乎要下雨了。 “小微,”是梦玲的声音,她站在我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 “你来了,怎么不吱声,是来吓我吗?”我也没抬头看她。 “其实,有些事,可能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些。”梦玲声音轻轻的,“我们生活着,好多事情似乎不由我们来决定,比如后面要发生的事情。” “后面发生的事情?有什么事情吗?”我感到奇怪,但听梦玲口气,她好象知道后面要发生什么一样。 “没有,我只是比喻!”她推动车子,我们慢慢的向前走。 “要下雨了!你看,梦玲!”我感觉着梦玲不想说,如果她不说,你逼她她也不会说。与其逼她,不如自己放弃算了。 “你的病没好,不要想得太多!小微,我的妹妹!”梦玲停车躬下身,她贴着我的耳边,轻轻的说,“我们不想你再受到伤害,包括他们算计的,如果有谁还要伤害到你,姐姐我决不放过他。” “决不放过他!”这话好象在哪里听过,哦,是驼子说过,他曾经说过,是在什么情形说的我忘了。” “这次车祸,你的头部受到了撞击,有点脑震荡,小微!”梦玲叹了口气,“恢复记忆,可能需要一个过程,包括你的一些过往。但我相信,你会很快就好的,你要相信自己。” 是吗,我觉得我的记忆很好,至少在他们仍然觉得我有些紊乱而迷糊时,而我却比任何人要清醒。 我只能假装还停留在刚受伤时的时候,我还不想过早的被他们发现我已恢复了记忆。即使是梦玲,我也装着。 “你电话响了!”我听到梦玲的包里电话在响,“是不是振东哥打来的?” “不知道呀!”梦玲笑着,“你耳朵真灵,我还没听到呢!” “你呀,心里想什么来着,电话响着还没听到!”我说。 “其实,梦玲。。。。。。”我感觉到后面没有人了,梦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梦玲。。。。。。”我四顾,见她站在一棵树下,拿着电话正在打。 我移车过去,渐渐的听到她的在说。 “哥,你要想清楚呀,现在这个时候说,你不觉得奇怪吗?”梦玲说。 什么,她在跟振东哥打电话,我还是不要偷听的好,还是远远的。 “哎哟,哥,你说呢,如果公明觉察到了,他会怎么想呢?”梦玲又是一句。 “公明?”我的心一惊,一种从未有过的伤害和痛觉油然而生。无论是因梦玲,或是公明,我都不需要这样的一种情形,即是他们在我的背后做一些交易和见不得人的事。 正如梦玲刚才所说,一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些,如果,在这之前,我不听到梦玲打这个电话,我想我还是那样的没有一丝的忧伤。 没有人可以相信,也不需要相信任何人,从来。。。。。。或许。。。。。。我这是怎么了,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发生一些事后,我发觉我整个人都变了,变得多疑,变得焦躁,也变得忧郁。 “那你跟公明打个电话,那个价不能少了,少了大家朋友都没得做了!”梦玲突然的对着电话大叫。 她关掉电话,回头,惊愕在那里,望着我,半天才回过神来似的。 “哦,不微,真对不起,刚才,哦,不是的,我哥他。。。。。。”梦玲语无伦次的。 “什么呀,我没听到你说什么,是不是振东哥要你回去了?”我笑着解释,免得她下不了台一样的让她放下戒心。而我的脑子一直在想,她为什么要这样的怕我听到,难道她们又在做什么交易,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真的死性不改,和他们打交道,真的害怕自己哪天也被害死掉。 “不是,嗯。。。。。。”梦玲眼睛转动着,脸红了又退。“我哥他,小微,不如这样吧,我带你去,但你什么也不说,包括一些场合中的。。。。。。” “真的?”我没想到梦玲会这样的说,真的没想到,结果让自己都不知所措。 “其实,做我们这一行,真的有些害怕,害怕哪一天会突然的死掉,不是自然而然的死,而是被别人砍死在街头。。。。。。” “梦玲,你别吓我。。。。。。你没事吧!”我看着我的姐妹,她的话真的把我吓着了,在这晨起的时间里,看着云层下的黑色天空,我有种压抑感。 “是哪里,会有危险吗?”我有些害怕,至少我听到了振东也在,有他在,我真的有些害怕。 “不会,公明他。。。。。。”梦玲望了我一眼,“其实,香港警察这几天都在找公明,你知道,他被逼得走投无路了,很难现身于任何公开的地方,包括这里。” “是呀,电视里每天都播,我的那起车祸案的进展,今天好象又有警察来了。”我说。 “是呀,风声很紧,公明很想见你,真的,小微,不如我带你去见他!”梦玲左右看了一下,“我突然的想,既然公明不能来看你,我为何不带你去见他,你们那么的爱着,公明说过,他这辈子不能娶你为妻,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要和你不离不弃的。” “真的假的?”我笑,但我相信公明会这样的说。这时候,我也突然的想见到他,即使他让他的岳父受到伤害。当我沉淀于过往和筑起防护墙时,这种想要见他的愿望开始强烈起来,就象一个壮士奔赴刑场一样,让人昂首挺胸,高举头颅的。就象他明天就要死在我面前,就象他将不久于世一样,让我想看看他,看他最后一面。 “你们,梦玲!”我盯着她,见她蹲下身来,“其实,梦玲,有时,我和公明,我们的爱情,不象你们想象得那么好。。。。。。” “我知道!”梦玲轻描淡写的说,“公明的背景,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我知道!”我回答。 “什么?”这下,梦玲倒真有些吃惊的望着我,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小微,你,你真的知道公明。。。。。。” “他的岳父,他的老婆,还有他的出家。。。。。。”我大声的说,“他骗我,他说过一些事,但他又瞒着我,又什么都不说,我是从别人的嘴里听到的,他的许多东西,梦玲,你知道,你肯定知道他的很多。” “小微,真的,有些事,我。。。。。。”梦玲似乎有言难清,她焦虑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很令人感到厌恶。她一直都骗我,和着公明,这样的让我受到伤害。 “小微,我不是说过吗,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了要好些,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梦玲苦笑着。 “不!不!我不要,我要知道!”我发现自己在叫,头脑发麻,又发现有人要来害我了。。。。。。 第九回第4章只是一次交易 http://.biquxs.info/

我几次听到梦玲叹着气。 有时,见她若有所思的发呆,有时,她紧紧的望着我,好象要仔细的看我一样。 甚至,有时,她对着我说话,“小微,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回去,从此好好的过日子!” 我没病,我自己知道。 但我不想这时候出院,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公明不知在哪里,我老是想起他那满是胡茬的模样,他如此狼狈而可怜,没有人担心他。梦玲这几天都来陪我,而且有时干脆睡在我身边。 她的悉心和爱护,令我感动。 但我有时想到她为何在我面前说公明的不是,倒是生着她的气。 多少年了,不因我们是同学,更是她和振东哥受到公明的救助,应该说她自己最清楚,这一点公明有跟我说,我心里有数,她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我开始数落着她,清理她与公明的隔阂。 她说要带我去,我一直在想,瞒着公明去,是好还是不好呢,如果被他知道我去这种场合,他会不会生我的气,会不会怪我多事。 但我又不能明言直拒,装腔作势的病下去,好在连她也骗着了。既然这样,不如就去吧,如果梦玲有心,相信她不至于会害我。 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待梦玲早些带我去,不为别的,只想早点见到公明,早点知道他躲难的样子,会不会狼狈而可怜。 果然,当一个平头男人走到病房时,见梦玲睡着了,望了我半晌,向我点头示意。 我用手推醒梦玲,见梦玲在惊醒中愕然,好象怪我坏了她的美梦。见到站在她身后的男人,竟然没有打招呼,半晌她拂了拂额头的毛发,抬眼看我。 “怎么样,你能不?”她说。 我点头,朝她笑了一下。 “走吧!”她深吸了口气,她帮我整理好车子,用小围巾盖在我的膝盖上。她低下头,附在我耳边,“本来不需要的,但这是一个用意,望你能配合一下!” 我没吱声,她有安排,我何苦还说什么。 出门的刹那,我的心开始跳得厉害起来,不知是害怕再见到公明,还是这一走出去前事难已预测的可怕。 梦玲佯装推我去散步,在医院里,一直推到停在左侧那棵大树下,梦玲和那个平头男人将我抬到一辆汽车后坐上,她自己坐在副驾上,一上车她就回头对我说,“等会你要平躺着,不要让人看到你。” “我知道!”我看着,见她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突然感到懊悔,不知这算不算连累她。 车子开始前行,我的担忧愈来愈烈。 这是怎么了,我去,这一去,结果会如何呢? 车子出了院门,居然没被发觉。我象个小学生,躲在后面,听话不说,还很兴奋一样。 车子一路疾驰,我们一路也无语,不知是梦玲紧张,还是我害怕。 我见梦玲不停的看,左右看,一会看倒车镜,一会看前方。 “老大说他不去,叫我们先去!”那个平头男突然冒出一句话。 梦玲没吱声。 “我们不带货,只跟他们见过面,先探一下!”那个平头男又说,“玲姐,老四他们。。。。。。” “我知道,没什么!”梦玲说,她侧眼看了我一下,“这次去,我哥会跟踪到的,相信他们也不会怎么样!” 接着她叹了口气,又是回头来看我。 我平躺着,没有对接到梦玲的目光,但我感觉到了她的目光紧张中带着一丝慌乱。在那一丝慌乱后面,是她带给我的她的不平静。 梦玲,你这样的,真的让我感到害怕。但我又回头一想,或许,她已习以为常,这样赴汤蹈火的场景,对于她可能是家常便饭了。 我这样的想,目的是让自己安心,因为我越来越感到紧张起来。 车子突然降了速度,在这样的大白天,我们去,真的有些让人害怕。 “先等一下!”梦玲轻轻的说,她再次左右环顾了一下,“进去!” 到哪里了,到了吗?我想抬头看,但又不敢,怕因自己坏了事。 梦玲象个大姐大一样,她坚定而沉着的面目让我佩服。在这一刻,我突然想到,她真的不容易,这样出生入死的,这么多年了,从她走上这条路起,真的不容易。 “梦玲!”我轻声的叫她,见她回头来望我,当我们的目光对上时,我朝她点头,“你要小心!” 她亦是点头,“等会你委曲一下,别出声,没什么,只是一次交易,你一直的。。。。。。”她叹了口气,伸手来拍着我的膝盖。 是呀,任何人早上出门,都不知道能否安全回来。这样的一次次去面对危险和死亡,或许,每一次都给自己一个侥幸。 车子滑进了一条巷子里,这里的房子好象都是老式房子。从墙体到蜘蛛网一样的电线,那网格中飘动的各式衣服便知。 “他们来了!”那平头男轻声说。 我感觉着我的心要跳出胸口了,不知他们如何知道对方已经来了。相信这是他们做一行的本事。我躲在那里,将头顶着车门,慢慢的抬升了一点,直至梦玲靠背椅的间隙处,这样就可以看到前面。 梦玲和平头男同时下车,关车门。 前面的车子和人看不到,但我感觉到了每颗跳动的心的频率。 我没听到他们面对面的声音,周遭只感到有鸡叫的声音。 我将头再次向上伸了一点,果然,这次我见到梦玲了。见她和平头男站在几个男人面前在说着什么。 见她摇了摇头,又是摊手,不知在干什么。 而对方和她对面的那个光头男人挤出一丝笑之后,用手指了指梦玲。 怎么了,不会谈蹦了吧。梦玲你千万别吃亏呀。公明呢,怎么没见着公明? 突然,我见对面几个男人同时在腰间掏什么,不会是枪吧。 是枪,果然,那几个人同时掏出手枪对准着梦玲和那个平头男。 啊!我吓着了。 一个人从那几个家伙后面走过来,虽然戴着墨镜,但我仍是看清楚了,不是公明。 他用手指了指梦玲,不知是何意,但见他突然上前用手将那个平头向后一推,似乎极是生气的样子,他望了望车子这边,又是回头望着梦玲,不知说了什么,他偏头,走过,从梦玲身边走了过去。 看不到那人了,怎么啦!他们怎么回事,公明呢,公明怎么没来,交易没成功吗? 我想抬头看,见那几个举枪的家伙一下子走得没影了。 好快的速度,还没等我坐定,他们已是无了踪影。却见梦玲和那个平头男快步的走向车子这边。 上车,发动,倒车,前进。 “妈的!”平头男骂着。 梦玲没有吱声,不知她在想什么。 我不敢问,我的后脑勺在痛,之因为刚才滑下来太急的撞在门把上。 车子在疾,我不知我们将去哪里。但我心里明白,这次交货没有成功,不知梦玲有何心情。或许,这样的机率对于她,可能是家常便饭。或许,对于这样危险的事情,她早有心里准备。但看刚才的情形,好象事情有些不对劲。 可以看到她的生气,她的心情不好。 “妈的!”梦玲也是骂了一句,同时用手在驾驶台上打了一下。“我哥也是,干么这样呢,他狠什么,怕他?” 谁呀,说公明吗。他们不是一路的吗,怎么又成了对敌的了,真的搞不清楚,如果这样的话,他们成了对手,这样下去会怎么样呀。我的心开始焦急起来,不知该担心哪一个。公明躲藏在暗处,他没有露面,不知他在哪里,不知他过的好不好,真让人担忧。当初知道他涉黑了,果然如此。但今天如果真的看到他这样的样子,相信我会有点刮目相看的。 “去铜锣湾,那里有家咖啡厅!”梦玲说,“我知道,他们这样做有目的!” “为什么呢?”平头男不解的问。 怎么啦,梦玲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刚才那两个人开枪了呢,那梦玲,唉,梦玲呀,真的太可怕了。我望了一眼梦玲,见她好象没事一样。 “这样去,我们。。。。。。”平头男似乎为难的说。 “没事,等会你别下去,我一个人去!”梦玲坚定的说。 平头男没再做声。 “梦玲!”我叫,见她没回头来,我伸手去抓她的肩膀,感觉着她的手压到我的手上,“你别太冲动,自己要小心点!” “没事,小微,对不起,我带着你来,不是要你看到我们如何去交易,我真的是想让你见见公明,没想到,唉!” “算了,梦玲,我不想见他了,既然他走上了这条路,我看我没必要再见他。”我说,转念一想,梦玲可别多想,我说这话的意思不是针对她的。我看着梦玲,见她没做声,我叹了口气。 “没什么,小微,走什么路,是各人自己的事,你干涉不了的,何况。。。。。。”她亦是叹了口气,“生命都如此脆弱,还谈什么价值?我算是看穿了。” 我摇头否认,但我没再接上。 香港,东方明珠。如此美丽的城市,而我们走马观花似的来往于这个城市之中,每天提心吊胆的。想想这次来这里,没有将命丢在这里,可能真的算是有价值的了。 “等会,小微,你一定要记住,千万别做声,即使看到公明了,也不要做声!”梦玲回头说,她叮嘱着我,好象不放心我一样。 我点头,算是默认。 第九回第5章她是我妹妹 http://.biquxs.info/

车子停在一家咖啡厅门前,我按梦玲说的,依旧躺在后座上,等她下车后,我如法炮制的将头伸到那个副座的间隙处,顶着门。 “你不要将头升上去,不然会坏了事的!”平头男仰躺在椅子上,没看我,甚至是闭着眼。 梦玲进去了,咖啡厅玻璃都挂有窗帘,根本看不到她到里面哪里去了。 “你不担心她?”我轻声的问,“梦玲一个女孩子!” 平头男摇摇头,没有回答我。 “不知会怎么样?梦玲。。。。。。”我想伸头。 “你不用担心她!”平头男又说,“你不要看!玲姐她很厉害的!” “我。。。。。。”我想说公明会如何对她,但又显得太那个了,想想我又是放弃了。 “轰”的一声,突然,咖啡厅一块玻璃不知被什么东西击碎,随之听到人们的尖叫声。 “不好!”平头男抬头,而我却吓得整个人身向下一落,头又是撞在门把上。 但平头男没有下车,不知为何,见他一直望着那边。 “怎么啦,不会是梦玲吧?”我躺在那儿问。 “别做声!”平头男轻声说。 果然,突然见那边有人打斗的声音,不是交手的掌音,是物件撞击的声音。同时听到女人大声叫喊声。 广东话听不懂,但打斗声不绝耳。 “别吱声,不是玲姐!”平头男仔细的看着,他没有动弹。 “妈的,叫你别多事,非要多事,老子灭了你,真是活腻了!”一个男人在叫。 “赖子哥,我不敢了!”一个声音说,央求着。 “啪”的一声,好象又是酒瓶碎的声音。。。。。。 “妈的,不老实!打死你,叫你们老大来,大的不来,叫个黄毛丫子,都死光了?”那人一边打一边骂。 “赖子哥,小的不敢了,下次不敢这样了!”地上的人在回答,好象跪在地上。 “算了,赖子,不要对小的这样!”一个声音从里面传来,我一听,好象是公明的,我努力的搜寻,却终是看不到。 “是公明吗?”我轻声的问,想那平头男给我一个肯定的答复。 “当然是他,他靠在肓蛇那边,嚣张得很!”平头男有些生气的说,“象条狗一样,点头哈腰!” “啊!”我惊,想看到那个象条狗的人,真的猛然担心起他来。 “下来!”突然,两个人冲到我们的车子旁,其中一人用手敲击着玻璃。 平头男从容的开门、下车、关门。站在下面,望着他们。 “还有人,都下来!”那人仍是不放手,贴着玻璃往里看。 我想将头往下移,只可惜移不下去了,心想真的让他们发现的,真的对不住梦玲了。 果然,一个男人推开车门,探头进来。 “你不要乱来,里面的人不能动,她的身体有病!”平头男用手一挡,似乎不让那人进来。 后面的那人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将平头男的头按在玻璃上。我看到他被压瘪的脸,心里感到一阵子的害怕,不知如何是好。 “放开他!”我听见梦玲的声音在外面传来,心里感觉着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梦玲,梦玲!”我叫,心里慌作一团。 “哼,果然有人嘛!”一个嘶哑的男人的声音传来,低低的。 果然,那个压着平头男的人突然将平头男的头在玻璃上撞击了几下,同时,冲来几个人将车子后门打开,不由分说的将我从车上拉出去。 “你做这样的手脚,不要怪我的兄弟生气!”那个嘶哑的声音说。 “盲蛇哥,我们真的没有。。。。。。她是我妹妹,她的身体有病。盲蛇哥,我有什么地方不对的,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尽量不要为难我妹妹。” 我抬头,果然见一个大头的男人站在车旁,似乎在看我,“你妹妹?好呀!” “蛇哥!”果然,站在盲蛇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的公明看到我,感到极其意外,他可能没想到从车子后面拉出来的人是我,竟然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一样。“这个。。。。。。这个女的,你。。。。。。不要为难她!” “什么,公明,你认识她?”盲蛇淡淡一笑,这笑如此的阴险。 “公明!”我躺在地上,我只看公明,我亦没想到在这种场合见到他如此的低三下四。 “小微!”他叫我,但似乎不敢上前来。 “很好呀!”盲蛇蹲下身子,看着我,他没回头看公明,“一家人团聚了,这样不是更好?” 有人拿枪指着公明。 “蛇哥,这事不关他的事,我妹妹和我一起来的,我。。。。。。”梦玲近前说。 “哼,我不管,既然来这里了,难道我还不欢迎?”盲蛇皮笑肉不笑的。他站起身来,回头走过去。随即一个男人走过来,准备来拉我,没想到公明伸手一拦。 “你干什么?”那男人回头望他,见公明在摇头。那人伸出的手缩了回去,站起来,竟是没说什么。 盲蛇哥的声音传过来,“公明,我给你三分钟,你自己解决!” 公明深吸了口气,看着我,半晌才说,“不管怎么样,我不会让人伤害到你!”说完他竟是站起来。 梦玲近前来,将我扶起来。 不知公明在和盲蛇说什么,盲蛇好象不怎么高兴。 “那怎么办?”公明在问,“蛇哥,大家出来做事,总得有个原则吧!” “你说呢?”盲蛇问,“那个女的,说是她的妹妹,你说是也是你的妹妹,你和她是一伙的?” “是的,梦玲也是我的妹妹!”公明回答道。 “我就说嘛,一家人嘛!”盲蛇假笑着。 “这样不行呀,我没法交待,兄弟们都看着,不要说这批货,现在又搞出这么些人来,你说我怎么办,你说!”盲蛇生气着似的。 “看在我的面子上,你放她们走,我在这里,我给蛇哥你一个交待。”公明说。 “怎么交待,那批货,你给弄回来?”盲蛇大声说,“货丢了,我扣两个人,你说是你妹妹,这事不好办呀,兄弟!” “我知道,货我一定追回,盲哥你放心,公明的命都是蛇哥的,难道蛇哥不放心?”公明激昂的说着,似乎是在保证。 “好呀,给你一个时间,三天吧,三天后你给我一个结果,不然你自己按规矩来!”盲蛇点着公明,似乎是给他一个底线。 公明点头,回头走过来。 “梦玲!”他说,回头见盲蛇他们走了,“你怎么把微微带来了,你这差点害死人呀!” “是我自己要来的,不关梦玲的事!”我抢口,见梦玲正是要开口。 “算了,大家先回去吧,梦玲,你们这次真的让我很难做!”公明为难的看着梦玲。 “我也不知道我哥怎么搞的,这批货好象是那边出了点问题。”梦玲叹着气,她望了我一眼,其实我不想带小微来的,只是她一直掂记着你。我想我们做这样的事她应该早知道了的,所以。。。。。。再说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 “算了,梦玲,你们先走吧,后面的事你们别管了,这批货我想如果可能的话,你们给退了吧,不要留在这里了,早点离开!”公明无奈似的说。 “我知道,我会叫我哥去查一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不想你在这中间为难,我看盲蛇对你也只是一种利用,我看你。。。。。。”梦玲说,她感觉着很是对不住公明一样。 “没事,盲蛇暂时不会对我怎么样,虽然说这批货丢了,但见他似乎不怎么着急,这批货他只是一个引子,是对我的一个试探!”公明挤出一丝笑。 “现在全港都在抓你,你自己要小心!”我说,我望着陈公明,见他无所谓的样子,真的替他担心。 “我会的!”陈公明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脸,“你要知道,越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自己要小心点,早点回去,香港这地方不宜待久!” “嗯!”我点头,我深知公明说这话的份量,不因是今晚的危险,更是他所承诺的后面的结果让我替他担心。 “梦玲,好好照顾小微!”陈公明拍了拍梦玲的肩,说完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后面两个人同时跟了进去。 “公明!”我叫了一声,但这声音让我感到哽咽不响,“你自己要小心!”望见他进去,我真的无法形容自己如何去想他后面的路。 “梦玲!”我叫,“他会不会有危险!” “应该不会!”梦玲点着头,“盲蛇暂时不会对公明怎么样,因为公明还有利用的价值!” “为什么,公明在盲蛇这里还有利用的?”我不解。 梦玲没回答,她扶我坐进车子里,那个平头男早已坐在驾驶室里。 “阿山,我哥那边有消息没有?”梦玲一坐上车就问。 平头男望了一眼我,半天才说,“货在那边卡住了!” “又是山鸡那里出了岔子,走,去看看,到山鸡那里去!”梦玲好象不高兴的样子,满目怒火的。 平头男没吱声,发动车了,我们一起向前走。 第十回第1章老二是谁 http://.biquxs.info/

我不知道山鸡是什么人,但我明白他亦应该是黑道上的人,不然梦玲不会提到要到他那儿去。 “山鸡可能不会认帐,我看我们还是问问东哥那边!”叫阿山的平头男似乎有些无奈的说。 “他x的,多少看来,还没这么窝囊过!”梦玲看上去极是愤怒,“别让我找出来,是哪路人做的,让我找出来了就灭了他!” “梦玲!”我叫,说真的,我从没见她如此的动怒,“你别做傻事,算了,别再查下去了,好不!” “不行!”梦玲大叫,瞬间她又回过头来,“对不起,小微!” 我摇头,不想再说什么了,我又能说什么呢。 车子不知开到什么地方了,大概开了近二十几分钟。前面是一片树林,隐约可见林子里有房屋。 果然,车子进入林子后,渐渐的看见一栋房屋,单门独户,落座于林荫之中。 我们能如此的进来靠近,似乎不合常理呀。我想,是不是梦玲错了,我开始担心起来,和她一起这样的去交往,我的心同样象是被溶入到里面了一样,甚至是开始焦急起来。 “不对呀,玲姐!”阿山也是感到了不对劲一样,左右环顾着。 “先别动,看看再说!”梦玲似乎是屏住呼吸。“是好象不对头!” “玲姐!”一个声音传过来,“这样不合规矩吧!” 果然,一个光头男举着一把长枪,对着我们,慢慢的走过来。 “混蛋!”梦玲骂了一句。 我的心提到了心口上,不知为何,一遇到这样的情况,我就发慌。 “下来!”那人叫,同时,见他身后陆续的走出来几个人,我一瞄,差不多有上十人。他们都举着枪。 “山鸡呢?”梦玲叫,同时,她打开车门,面不改色的。 “山鸡没来,刀枪就是朋友,玲姐,我们没有情谊,我只认得这枪!”那光头男奸笑着。 “我只和山鸡说!”梦玲不霄的说。 “呯!”的一声,没想到那光头真的开枪了,吓得我叫出了声。 同样,我见梦玲也是和后退了一步。 “我说过,山鸡不在,老子在!”那人仍是笑着,假笑着。 “那好,货呢!东西谁拿了!”梦玲不甘心的。 “货?”那人回头望了一下后面的人,“什么货,你们谁拿了别人的东西?” “没有!”几个人同时回答着。 “你看,没有人拿什么货!”那光头男耸耸肩,似乎极是得意。 “我只找山鸡,我不管你们是谁!”梦玲仍然直截了当的说。 “你找死吗,山鸡叫你一声玲姐,是尊重你,以前跟东哥做生意,他没少吃我们的货,山鸡都认了,因为那是在内地!”那个光头用枪指着梦玲的头,“你信不信我这就打烂你的头!” “哼!”梦玲昂着胸,她的样子极象是视死如归的英雄,“光头,你不要拿枪指着我,我就怕你,没准我废了你,你才知道老娘的厉害!” “玲姐!”阿山叫了一声,他似乎害怕梦玲由此而受到伤害。 同样,我也是感到梦玲在这个时候不能这样和他们硬碰硬,不然会吃亏的。 这次不同,梦玲真的没得选择一样,为什么呢?我不懂梦玲为何要这样的。 “不能这样吧!”阿山开门下车,他似乎不畏惧这伙人一样。 这样的力量悬殊的情况下,他俩为何要这样硬撑着? 不行呀,我不知如何是好,但又怕梦玲吃亏。 “嘭”的一声,我听见那个光头男随后用手中的枪在梦玲头上一击,有血从梦玲毛发间流出来。 “你干什么?”阿山大声叫道。 梦玲慢慢的转正偏着的头,望着那个光头男,我看不到她的目光,相信她已是愤怒到极点,因为我见她手已是握成了拳头。 阿山想冲上前去,无奈几支枪已是对着他。 “不服气?”光头男嘴角一动,又是一枪把打在梦玲头上。 “啊!”我叫出声来,没想到那个光头如此可恨,人家没动手打你,还要动手。 “光头,有本事冲老子来,打女人有什么本事?”阿山向前一冲,几乎要冲到光头男面前。 “是吗?”光头男朝阿山一枪,这枪打在地上,火光一闪,幸亏没有打中。“你想死吗,小子,不是我毒辣,是我在云南吃过这个女人的亏,你不要插手,最好不要卷进来,不然我谁也不认!” “去死吧!”突然,听得梦玲大叫一声,同时见她朝光头男胯下一脚,而且在光头男护裆低下身之际,梦玲迅速夺下他手中的枪,甚至是枪口已是对着他的脑袋了。 好快的身手,我还没弄清楚梦玲的后一步打算,她已经是扭转的局面。 “打老娘!你他x的混蛋!”梦玲似乎已是气极败坏,见她用枪口顶着光头男的脑门,几乎是按在他的太阳穴上。 “你别乱来,你把枪拿开!”光头男在叫。 但梦玲一直没放松,同时抓着他的肩膀,“叫他们把枪放下,不然老娘打爆你的头!” “放下,放下!”阿山用手分别指着那几个拿枪的家伙,那几个人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迅速,竟然好象还没反应过来一样。 “呯!”的一声,枪响了,同时听见光头男惨叫一声。这一枪是打在光头男的耳边,我伸头看去,原来是梦玲打在他的耳朵上,血喷了一脸。 “啊!啊!”光头男痛得在叫。 “打不打,还打老娘不!”梦玲似乎疯了一样,仍是用枪指着光头男的脑袋,甚至是按着他刚打中的耳朵上。 “不了,不了,玲姐!”光头男向地上一跪,样子极是狰狞。 “放下!,放下枪!”阿山迅速将旁边几个人的枪收缴。 “本来娘不想伤害哪个的,是你逼我,你说,你是不是找抽!” “是,是,是我找抽,玲姐你饶了我吧,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告诉你山鸡在哪儿!”光头男一扫刚才威风,转眼象只斗败下来的狗。 “上车!”梦玲大叫一声,这一声也叫我吓了一跳。我慌乱的心还没停下来,真的害怕还有什么事要发生。 “去哪儿呀,玲姐,山鸡他跑路了,我找不到他呀!”光头男突然改口道。“他吞了东哥的货,转手后就跑了!” “妈的!”梦玲又是骂着,她押着光头男,“叫你后面的人都滚!你x的,盲蛇的货你们也黑!” “什么?”光头男横了一眼,似乎吃惊不少,“什么,这批货是盲蛇的?不对呀,本来说,以为你们是外地人,我们才动手的,山鸡他。。。。。。他x的,害死人了!” “小微,你坐到前面去!”梦玲叫了一声,“阿山你帮一下她!” 同时,她打开车门,已是和光头男挤坐到后面的座位上,“我不相信你们不知道,山鸡之前还和我联络着,不然我们怎么会这么巧合的丢了!” “消息和路线的确是山鸡告诉我们的,本来我们之前没有想到会动手,是老二说这批货很值些钱,要我们搞下来的!”光头男委曲似的说。 “老二是谁?”梦玲疑惑道,她似乎感到这件的蹊跷和个中黑手。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来头很大,好象是内地的!”光头男叹了口气,“这事山鸡最清楚,他们预谋的,我们只是拿钱做事!” “谁给的钱!”梦玲似乎听出了一些话音。 我却感到云里雾里,不知他们在说着什么事。将目光投向窗外,那几个人还没有散去,似乎不知所措的。 “玲姐,我们现在去哪儿,山鸡没了踪影,我们也没有头绪!”阿山回头望了一眼梦玲,又看了我一眼,“小微。。。。。。” “老二?”梦玲在思索着,“老二。。。。。。” “梦玲!”我望见那人脸上的血,也见梦玲毛发间的血,心里仍是有着余悸。梦玲将这个人押到车里面,会如何处置,接下去我们该如何,真的没有一点头绪。 “我问你,山鸡认不认识盲蛇?”梦玲突然问光头男道。 “认识,以前我们交过货!”光头男点着头,“兄弟们都认识,我和山鸡去过盲蛇的工厂。” “工厂?”阿山问,他望了一眼梦玲,又是望了我一眼。 “是制药车间,本来我以前也跟了盲蛇,后来我就。。。。。。”光头男停下突然的不说,他摇了摇头,“兄弟之间,不能不仗义。” “什么意思?”梦玲问。她好象听出什么了一样,用枪指着光头男的脑门,不依不饶的。 “是盲蛇。。。。。。他势力大,我们不敢。。。。。。” “老二是不是盲蛇身边的人?”梦玲直截了当的问。 “什么?”阿山不解的问。 光头男没有回答,见梦玲的目光几乎要吞噬了自己一样,“是的,求你了,玲姐,我不能说,不然我会没命的!” “果然是他!”梦玲若有所悟的,我见她脸色突然的变了。 “玲姐,怎么啦?”阿山不解。 我亦是。 “滚吧!我不杀你,叫山鸡来见我,不然我会让他跑不了路,你信不信?”梦玲轻笑了一下,旋即眉头一收,“我知道如何做了!” “玲姐,我佩服你,山鸡我劝过他,我跟他说你这样会吃亏的,他不听,我也没办法,兄弟一场,我没得选择!”光头男叹了口气,“我不是说山鸡不懂,是他没审时度势,害了自己,也害了兄弟!” “告诉山鸡,我等他电话!”梦玲打开车门,“最好是叫他审时度势一下!” “好!”光头男爽快的应着。 第十回第2章我们拥在一起 http://.biquxs.info/

“我不相信山鸡跑路了!”梦玲认真的说着。她似乎是思索了一下,回过头来,“小微,真的对不起,为了这批货,我都快要逼疯了,不知是为了货还是为了人。真的不好意思!” “梦玲!”我伸手拍了她伸过来的手,“我不想知道得太多,也不想你有什么事,真的!” “这就好!”她顿了顿,“其实,我也不知道公明他会这样。” 我摇了摇头。 我能说什么呢,我也不知道公明现在走的哪一着棋,他这样的,结果会如何,他在盲蛇面前说过话结果又会怎么样呢?我不知道梦玲说的话中是否有影射他的,真不知道他和梦玲之说有否着过节。如果是这样,我又该如何作出选边呢。 “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梦玲没有回头,她这话好象是对我说的。“我和公明之间有了什么,小微,你不要有任何想法,这是道上的规矩,我们只有按规矩来,你知道不?” “梦玲!”我叫了一声,伸手想去拍她的肩膀,但我只能将手放在她的靠背椅上,“我不想选边站,我很累,你和公明,我。。。。。。我真的不知道!” “唉!”梦玲叹了口气,“其实我带你来,是想让你看看,不仅是告诉你我们在做什么,也是让你亲眼目睹每个人的真实的一面,有时,一件事就可以让你看到一个人的另一面,这也是窥一斑而知全貌,我也没得办法!” “我知道你的用心良苦,梦玲,我不会怪哪一个人,或许,我不该来!” “小微!”梦玲又是叹了口气,她没有回头,也没再说了什么。 车子一路在疾,我不知道我们现在去哪儿。 夜色渐近,黄昏的都市下,阵风习习,如果能在香江畔随风清凉,或许是件不错的事,和着心情,无忧无虑的。 身在异乡为异客,我们终究要回去的,我看着车窗外向后倒退的街景,不光是华灯初上的辉煌,还有往来和安定的生活,都是我向往的。 “玲姐,怎么走?”阿山好象不知所措一样,相信梦玲亦是,她现在好象没有了方向感。 “我打个电话!”梦玲轻声的说,“我哥那边现在不知怎么样了,都来三天了!” “我现在兜着,好象在尖沙嘴这块儿,山鸡闪了!”梦玲一通电话就说着道上话,“我也不知道,他好象有隐瞒,对对,是的!” “什么?哦。。。。。。知道了。。。。。。”梦玲的声音渐的小下去,好象什么事让她很无奈一样。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叹了口气,突然回过头来,望着我。 “什么?出什么事了?”我感到疑惑,因为梦玲的神情告诉我。 她仍是不说。 “你说呀,都气死了!”我怪怨她一样推了她一把。 “不是,小微,有些事,真的不知道后面的结果如何!”她说,“郝书记他们都回去了,回黄石了!” “哦!”我的心同样感到一阵子的失落。不因是曾经差点成为我的情人的父亲,突然的走掉了,而是一种无法言清的心量让我感到失落和感慨。“回去就回去吧,他。。。。。。” “是呀,他回去了,或许是件好事,过两天我们也就回去,终究在这里不是长久之计。”梦玲接着说。 “嗯!”我赞成,“说真的,梦玲,我们姐妹一场,听妹妹的,不要太为难自己了,能放弃时就放弃,不要时就不要!” “我知道,路都走到这份上,该收尾了!说真的,小微,我也不想这样了!”梦玲说时,泪光泛泛。“小微,如果哪一天,要你选择,没有办法的选择,你一定要看清楚才下结论。比如我和公明。” 我点头,但我想,或许真的到了那么一天,我都不知我会如何选择。或者,我却是不希望有着这么一天。梦玲和公明,我有选择?我如何选择呢?我的胸感觉着搪塞,似乎憋着气,很是难受。 “好了,到了,走,下车,小微!”我见梦玲苦笑了一下,忽然又直唤我。 “到了?”我左右看看,也没看出什么地方,不知是哪里。 “走,我们走走!”梦玲将我的车门打开,伸手来接我。 “搞什么名堂,你一会儿阴一会儿晴的!”我说。 “叫你下你就下,罗嗦什么!”梦玲笑着,其实她已是抓住了我的手。 好象好长时间没走路了一样,一下地,脚都感觉着麻木了。 “你真是的,让你摸不着头脑!”我抓住她的手,“在学校里,你也是这样,经常的将我拉去,给我一个惊喜,然后又吓我一跳!” “有喜就有吓,你才死脑子呢!”梦玲笑着,好象换了一个人似的,和刚才。 “梦玲!”走了上十步,在一个房子门口,一个人突然叫着,我望去,不是振东哥是谁。 “哎呀,是振东哥!”真的没想到,这突然的见面,让我感觉着有些措手不及,不敢相信一样。 “小微!”振东哥微笑着,他走过来几步,“见到你很高兴!” “我也是,振东哥!”我伸出又臂,在这异乡见到他站在我面前,我感觉着是一种缘份中的感恩,同时,是这一路来我此刻还能见到他的一种平安的祝福。 “嗯!”他将我抱着,用手在我的背上拍着,似乎是没有想到我会突然这样。 “哎呀,这丫头,几次见你的面你都没这样!”梦玲在一旁说,“真让人妒忌,看来还是我哥有魅力!” “当然!”振东点头,“来,小微,到里面坐坐。” 我点头。说真的,我没想到会见到振东哥,起码刚才还是如此的紧张而害怕。 “梦玲没欺负你吧!”振东哥走在前面,回过头来说。 “嗯,有时吧!”我答应。 “有吗?”梦玲应着,笑着打了我一下“你还是这样,老是在他面前告我的状,好象我经常欺负你一样!” “当然了,在哥哥面前,不说真话呀!”我说,笑着将她拉着。 “当然了,你们俩个,哪个错了,哥就说哪个!”振东用手点着我们。 走了几间房子,好象是迷宫一样,我们才在一个灯火通明的房子停下。 “坐,小微!”振东哥一进房,招呼着我。 “蛮干净的!”我笑着,“没想到振东哥在这里还有这么一个空间。” “当然!”他坐向一张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香烟。 一个女人端来一个水壶,一盘水果。然后识象的走开。 这是一间普通的民房,没有刻意的装修,但收拾得极是干净。 “这不是我的房子!”振东哥笑着说,“我们只是临时住宿一下!” 我点头,不想问得太多。 “小微,公明他。。。。。。”振东哥突然说,不知他想说什么,好象难言之隐。 “哥!”梦玲正是去拿香烟,伸出的手突然的停在半中,望了振东一眼,又回过头来看我。 “我不想提他!”真的不知如何去说公明,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会如何走下去。 “真的不想?”振东哥一笑,摇了摇头。“这样不行哟,公明可一直都记着你!” “啊!”我感到意外,也感到奇怪,不知振东哥说这话有何用意。 “哥!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梦玲亦是觉得奇怪,她燃了一根烟,望着我,好象我会突然情绪失控一样。 “不是,是。。。。。。”振东感到很无奈一样。 “小微!”一个声音在我和梦玲身后传来。 我和梦玲同时感到一阵子惊骇,却乎是在沙发弹起。 “公明?”我们同时叫了起来,从座位走到沙发边,仍是云里雾里的。 不错,在我们身后,公明微笑着站在那里,他是如何来的,什么时候站在这里的,我们好象没感觉着,这突然其来的一幕,真的让人意外而激动。 “没想到吧!”振东笑哈哈的。 梦玲望了一眼公明,又望了一眼振东,又是望了一眼我。或许,她真的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小微!”公明走到我面前,望着我,“对不起,让你受了委屈!” 我望着他,真的有种滋味同时涌上来的感觉,我不知如何去开口,不知如何来评断我们之间的事情。 “小微!”他抓起我的手,深情的望着我,“这一路走来,我觉得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所以,在这里,我真心的跟你说声:对不起!” “啊!”我的泪水流了出来,真的无法控制自己,这一刻,还有何种怨恨和责怪,还有多少苦难和伤心呢。 我扑在他的怀里,感觉着他紧紧的抱着我,紧紧的,我们拥在一起。 “哎!”振东哥深吸了口气,“这叫有情人终成眷属!” “你别酸了!”梦玲嗔怪着,“哥,公明,你们把我也搞糊涂了!” “妹妹,坐下。来,公明、小微,别让人妒嫉了!”振东哥招呼着,“真是的,人家都吃醋了!” “嗯,振东!”公明拉着我的手,扶着我重坐回到沙发上。 真实而温暖的手,是公明的。我感觉是真的。 “小微,真的让人妒嫉你!”梦玲用手点着我。 我望着公明,感觉着脸在发烧。望了一眼振东哥,又望了一眼梦玲。我突然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要说什么,总觉得如在梦中一样。 这时,那个叫阿山的走进来,在梦玲耳边说着什么。振东哥微笑,见梦玲的脸色在变,他起身,走到窗边。 “小微!”公明侧眼来叫我,“没想到吧,能在这里见面!” “嗯!”我望着他,见他眼睛之间点点碎片,一滴泪水流了下来,是的,他流泪了。 委曲、怨恨、爱惜、苦痛。。。。。。多少情感瞬间涌来,泪光之外,是我们相视的目光,别离分合后的心酸。。。。。。 第十回第3章你看到了什么 http://.biquxs.info/

如果说公明是算计着行事,那么振东哥和梦玲同样是讲原则的人,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这不是说我相信公明的为人,而是对于一路走来,我亲身历经的和所看到的。 但我又想到公明既然能神通广大的,能置于法理之外,玩股于掌,相信他不会那么简单,也就是说他人在江湖中,的确是黑白通吃,有着过人的本事。有时我也是想,他那么有本事,相对于他与郝书记的过节,我都能不去想到后面会如何。 倒是梦玲似乎耿耿于怀,她告诉我,她有些不相信公明,即他的行事为人倒让她不相信。 当梦玲望着我发呆时,我笑着说:“你又想着了?” “当然,我到此时还是发觉着有些不对劲,但不知是哪里!” “可能吧。”我只能应和着,“是你多心了。” “不是。”梦玲回头望了一眼,见旁边没了人,“小微,这一天下来,让人有些迷糊,不是说我自己不明白,相信你也是。也不是我怀疑公明的为人,而是这一路走来,真的让人迷惑。” “嘿嘿!”我将她挽着,将脸贴在她的脸上,“你们都别玩了,都回去吧,你回去陪你的老好人,我回去做我的单身女,这样不是更好吗,干吗非要在这里渡日如年、提心吊胆的。” “嗯,我也想呢!”梦玲轻声的说,“我很讨厌过这样的日子,真的,小微,每次出来,我都扪心自问,对与错,去和留,都有着一份犹豫的!” “是呀,你每次出去,和我告别后,我都有种担心和害怕,真的怕你们哪一个会一去不返,真的,梦玲,我们回去吧,不要再做这个了!” “嗯!”梦玲将我的脸紧紧的贴着,我感觉到她的真情流露。或许,正如她说的那样,她也是如此的厌倦这样的生活。 “你们俩个在这里呀?”是振东哥的声音,“不要坐在外面,你们要小心点。”振东哥走过来,“警方很快就要查到这里来了,我们得转移!” “快走,你们从后门走!”是那个阿山的声音,明显的听得出他的焦急和仓促。 怎么啦,难道说警察到警察就到了,我感到一阵子的惊慌,心里莫明其妙的担心,回头望也没见公明身影,不知他身在何处。 果然,听到有杂乱而喝斥的声音,同时听见破门和摔倒杂物的声音。 “快!”梦玲拉着我,一路狂跑起来,不知往哪里跑,到处似乎都是障碍,梦玲象疯了一样,拉着我,一回儿往这边,一会儿往那边。她抓得我的手掌,却乎是我抓着她,生怕就此分开而散了。 “梦玲,怎么会这样,我们这往哪儿跑呀?”我叫着,感觉到身体真的不行了。 梦玲没回应我,她机警的左右看路,好象要跑出去的样子,我看见她的毛发却乎是分飞起来了,这样的跑路,好吓人,让我心里堵塞着,却又分明是跑起来后上气不接下气的。 太可怕了,这样的跑腿,难道事前没有预感到?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有人出卖了? 我想喊住梦玲,我想说我不行了,却终是她拉着我跑,她似乎有着无尽的力,不顾后果的跑着。 “快,小微,快到前面去,不要管我!”梦玲回头望了几次,看到后面好象没有人跟来,她突然的停下来,左右观察着。 我见她喘着粗气,样子极是可怕,好象她也是不知往哪里走了。 “小微,我不会丢开你,真的,要死也要死在一起!”梦玲突然望着我说,“这事这么突然,我想这里面肯定有鬼,我哥不知怎么样了?” “应该没事的!”我喘着气,不知梦玲说的是否有指到公明,但我又不明说清,心里也是在想,是不是公明做的。 “妈的,好缺德,老子这次算是看清了!”梦玲拉着我,慢慢的走了几步,左右都是巷子,她在分析似的。 “梦玲!”我拉了她一下,“无论如何,我相信你,你一定没事的!” “妈的,公明这几次做的事,都让人搞不清楚。”梦玲很生气的样子,怒目而视的。我感到一阵的害怕,突然的想到她刚才说的话,她说死也不让我离开她,是不是将我当成公明的棋子,当成她和公明对峙的筹码? “你不要担心,小微,我会找到公明的,我们要当面说清楚,如果如我所想,我想我会和他算清,我知道如何去做!”梦玲将我拉到一旁角落处,望着我,“你不要怪我,小微,如果这次这样的情况发生,真的和公明有关,我不会放过他的,了不起大家鱼死网破!” 我感觉着梦玲愤怒中的不满,也见到她眼睛深处的慌乱,但我又不知如何去劝解这其中的结果,我只能任由她拉着我。 “你不要怪我,真的!”梦玲说,“大家朋友,做到这个份上,我已经看穿了,不是我做得出来,只是有人要我的命,我只得徒手自卫。” 我见梦玲的泪水流了出来,从没见过她如此的伤心,我拉了她一把,不知是同情还是有感而发,反正我感觉着自己也象是受到委曲的孩子,我伸手去擦她脸上泪水,我知晓她这一路来的担惊受怕和走投无路的痛苦,往往这时的怨恨和责备会积累成仇恨。 “走!”梦玲拉了我一把,走出角落,“不要慌里慌张的,就象是逛街的走出去!” 我深吸了口气,跟着她,其实也是没有选择的手拉手的走出去,一转身就是一个巷口,我们迅速的溶入到街头的人群中。 我不敢回头望,也不敢再问什么,只得跟着梦玲往前走。我不知道我们这是要走到哪里,反正和她在一起,她不会有害我的意图,而且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和她在一起,我也不用着急自己该往哪里去。 如果说这次警察突然来袭,真的是公明的做法,我想我亦不会原谅他。但话又说回来,明明见他和振东哥他们有说有笑的,他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呢,梦玲是不是误会他了。我抬眼去看梦玲,见走在前面的她仍然是一脸的严肃和气愤。 我见她左顾右盼的,却乎是防范着什么,见她神经质的样子,我感到她过得好可怜。 她拉着我走进一家粉面店,一进门就直接坐到靠窗边的台子上,自己坐下去了,还在看着外面的人流,拉我的手都没放下来。 “梦玲!”我叫了一声,直到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她这才寻音回头来望我,这才放下我的手。 我叹了口气,见自己的手掌红红的,知道她不仅仅是担心,更多是不离不弃的相对。 “对不起,小微,忘记了,真的!”梦玲回头望了我一眼,挤出一丝笑,“你叫吃的,肚子都饿了,一点劲也没有了!” 是呀,好象我们好长时间都没有吃东西了,见有服务生走过来,我指指旁边桌子有人吃的粉面,伸出两个手指,示意来两份。那服务生点点头,一下子明白似的走开。 梦玲深叹了口气,终是回头来望我。也盯着我,半晌才摇了摇头,又是叹了口气。 “怎么啦,梦玲,有什么心思,发生了这么多事,真的让我们都生份了!”我说,其实,说真的,我不想我们之间有什么积怨。 “我哥不知怎么样了,真的没想到会这样!”梦玲皱着眉头,不停的往外望,“其实刚才要不是阿山的招呼,我想我们肯定被逮着了,这次一进去,老帐新帐一起算,这辈子别想出来了!” 梦玲将头靠在窗框边,疲惫不堪的神情涌现在她的脸上,她摇了摇头,“都不知道下面如何走下去了,不知该怎么办!” “回去吧,梦玲,我们回去吧,什么也不要了,真的!”我说,这话是真的出自内心。 “回去?”梦玲望了我一眼,她又是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了,怎么回去,这次亏这么多,血本无归,难道就这样算了?”她将手摊开,似乎是不甘心的样子。 “我们都被不停的追杀,货也给别人抢了,这次这么窝囊,我真的不甘心!” “梦玲!”我叫一声,想劝她,突然见窗外人来人往中一个熟悉的身影,虽然是随着人群而没,但那身影是如此的熟知,难道是他? 怎么会呢,他怎么也出现在这里。 我努力的想再看清楚,却终是没有再见到,刚才滑过的人影,就象是定格的一道光,保留在我的脑海中,这个人突然的出现,真的让我感到害怕和慌乱,真的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你怎么啦?”梦玲好象看见我的慌乱,旋即转眼看了窗外一眼,见没有什么,睁大眼睛看着我,不解的问。 “你怎么啦?小微?”梦玲有些吃惊,伸手来抓我的手,我条件反射似的一惊,让她更是惊慌起来。“小微,你看到什么了,你怎么啦?” “我。。。。。。”我的脑子里满是那个人刚刚留给我的身影,转眼即逝的身影,真的是冤家路窄呀。。。。。。 第十回第4章难道只是游玩 http://.biquxs.info/

果然,当我们走出那家店面后,我就感觉到后面有人跟踪了。 “不要往后看,那个人很专业,小微,你镇定点!”梦玲眼角处往后看着,拉着我的手,她用力的暗示我,我知道她想带我快速的甩掉后面那个人。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我想我会很难堪,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和他的另一个关系,特别是让公明知道。 好不容易,我和公明走到了一起,如果那个人还是要纠缠着我,我想我都要疯掉,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在这陌生的城市中将他甩掉。 梦玲没问我那个人是什么人,或许她将他当成了另一路人马,来跟踪她的。 “你不要太紧张,有我呢!”梦玲又是用力的拉了我一下,“如果他一直这样的跟的话,找个地方干掉他,不然很危险的!” “啊!”我一听到梦玲说出这样的话,心里直打颤,但一想到这个人不除掉,或许真的会坏了事。 怎么办,那个混蛋,他真的来找死吗? 我想回头,想告诉他别这样的跟着了,如果这样的话,你会死无全尸的。 我们在闹市的穿棱着,人来人往中,我不时的看到那个可恶的身影,甚至是一种线般的光直灼到我,让我极不自在。 我想挣脱梦玲的手,想回头跟那个人说清楚。 “你干什么?”梦玲发现了我的不正常,她瞪了我一眼,怒目圆睁,极是令人害怕。 我受到了委曲,但不知如何说出来,那个人只是想和我说句话吧,不然他会死了都不知为何。 “不要担心,你跟着我!”梦玲又是拉了我一下,“这个地方不是停留的地方,找个僻静的地方,让我来!” “不要!”我停了一下,望了一眼梦玲,我摇着头,“不要!”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小微,你不这样,别人会杀了我们!”梦玲生气的说,她左右环顾了一下,果然是气极败坏的样子,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他。。。。只是来找我!”我说,但又不知如何说。 “唉!”梦玲又是叹了口气。她故意停下步来,回头望了一眼。 “怎么?。。。。。。真的。。。。。。好象是那个混蛋。。。。。。”梦玲将脸一直的望着那边,恍然大悟似的,“怎么是这样,怎么。。。。。。”她不相信般的,突然往回跑。 “梦玲!”我叫,但还是迟了一步,相信她看到了那个姓黄的家伙。 “梦玲!”我叫,我害怕她一生气,更是难能消停。 她跑得好快,特别是在人群之中,好象她跟上了那个人。 当我追到时,见她果然抓着那个家伙的衣服在骂。 “你好有胆子,都追到这儿了,害得老娘都以为是仇敌!你说你这是干什么。”梦玲喘着粗气,却乎是气打不处儿来。 “梦玲!”姓黄的挤出一丝笑,却更多的是尴尬,“小微,我。。。。。。” “小微是你叫的?”梦玲摇着头,“真的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这么一来,好象是表示你的痴心,表示你这么的爱小微?” “我。。。。。。我没有。。。。。。只是偶遇,我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们,真的。。。。。。”姓黄的努力的辩解着。 “梦玲!”我叫,或许正如这人说的一样,我们真的是偶遇着了。 “小微!”梦玲大声的叫,她没看我,将姓黄的顶到一个墙边,不知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匕首,用刀尖顶着姓黄的颈,很快,有血从尖处流出来。 “啊!”我叫,我没想到梦玲如何的快速,如此的激动。 “你要是找死,不用你说,我也会成全你,你说,是不是盲蛇的人?”梦玲双眉紧逼,凶光毕露。 “什么盲蛇,梦玲?”姓黄的没有动弹,或许他根本没想要动弹。正如他曾经的背景一样,真正要对付梦玲,相信他是绰绰有余。 “你的来路,后背是谁?”梦玲又是逼问一句。 “梦玲!”姓黄的望着她,面不解色,“我不是你们道上的,你要相信我,如果我要害你,还有小微,相信你早就没命了。”他停了停,“你在车上的时候,就有人用枪在几十米之外瞄准了你,如果不是我,相信你早就没命了!” “什么?”梦玲不解,也是让我大吃一惊。 “当然,你当然不相信背后的黑手,包括你哥,都是蒙在鼓里,里面的黑吃黑,你最清楚,包括那批货!” “什么?”梦玲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皱着眉头,真的吃得让自己吃惊不少。 这个姓黄的说的好象真的一样,就象他刚才在现场一样。这样的说出来的确让人吃惊。 “盲蛇那边,还有公明!”他看了我一眼,这道上的货,搞来搞去,名上是兄弟,暗地里是狗咬狗!” “你说你知道?”梦玲望了我一眼,一路走来,梦玲都有种疑惑和不解,包括公明,她都不相信般的。特别刚才我们一路小心的跑来,都是防范着道上的黑手,现在听到姓黄的如此说来,似乎还真的是那么回事,难道他亦是道上之手? “我不是离间,陈公明这个人不简单,这一路之中,他神出鬼没,确实是一流高手!”姓黄的点着头,见梦玲的刀慢慢的放下,他亦不去顾及颈上血,又是望了我一眼,看了看我们,半晌才说,“如果不是顾及到小微,我想公明肯定出手了,包括你!” “什么?”梦玲瞪眼望了一眼姓黄的,“那么我哥。。。。。。” “不要血口喷人!不是这样的,不会的,公明他怎么会对梦玲下手,何况振东哥。。。。。。”我不相信,这个姓黄的绝对是在挑拨离间。 “难怪我哥也不清楚这批货,难怪我哥也感到公明有些不对劲。。。。。。”梦玲悄然大悟似的,她耷拉着脑袋,竟然感觉到一阵子空白一样,茫然而无助。 “你这个混蛋,说这样的话,真的是不安好心,公明和振东哥一直都很好,你在离间他们!”我叫,冲到他面前,用手去打他。 “小微,都走到这份上了,我还要骗你,难道你愿意看到振东和梦玲死在陈公明面前你才相信?”姓黄的往后退着,见旁边有人来往,又不便发作。 “不会的,不可能的!梦玲,梦玲!”我回头,却不见了梦玲的身影,瞬间她不知往哪里去了,我四下看,终是在远处的角落闪过的一道黄的色彩,那是她的外衣颜色。姓黄的这样的说着,我有些怀疑,但我又不得不信其中的真实,见梦玲快要跑得没了影,我不能再犹豫了,便回头追去。 梦玲跑得好快,一转眼就不见了,我跑了几步,竟然跑不动了,姓黄的一下子来到身边,“你不要不相信,我也不是挑拨离间,陈公明这个人真的深不可测!” “你闭嘴!”我恨眼前这个人,虽然公明做事有些独来独往,但我仍是有些不相信他的出发点是如此的不近人情,无论如何,他是不会害我和梦玲的,这点我相信。 香港,这个陌生而令人向往的地方,我们好象都沦陷其中,一段时间来,我们都无力自拔在这里,明知道这路走来,充满危险和杀戮,但与身边的每个亲近的人一起,还有什么害怕的呢。 漫无目的的走在这城市的街头,人群来来往往,却是如此的陌生,活着,有时就象一具僵尸。 算了,管他们如何争得你死我活,我还是回去吧,回到家去。 我深吸了口气,不理睬跟在后面的姓黄的家伙,我极讨厌这个家伙,每次他都是如此的令人厌恶,厌恶得让人恨不得杀死他。 “小微!”仍是他,好象阴魂不散一样,让我很烦。 “滚呀,我不想看到你!”我朝他叫,我站在街头,有种想哭的委曲和伤心。 天在转,我好象看见奶奶了,她在朝我笑,飘渺在某一处,让我捉摸不定。 眼前的这个家伙,他怎么也在这里出现呀,他怎么也来到这里了呀? 啊!真的,我突然的想到,姓黄的这个人怎么也来到这里了,怎么和我们如此的相遇?我清醒到,想到这个问题,不由的心惊起来。难道他刚才是一种策略,是一种激将法? 我低眼看他,见他站在街头的别一边,看着我。我望着他,见他真的象个侦探一样,神神秘秘的。难道真的是他在搞鬼?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们真的是上了他的当了,梦玲这个丫头,怎么这么冲动,怎么如些的不经过大脑子想问题? 是的,应该是他出的点的激将梦玲,将梦玲支开,好和我在一起。这个人如此拙劣的手法,应该是有目的的,不然他来香港,难道只是游玩,和我们难道真的只是一个偶遇? 我越想越觉得这其中有伎俩。 既然是这样,我不如将计就计,让他带我走进去,或许这样可以帮到公明,帮到梦玲和振东他们。姓黄的这个人对我应该是有此不死心,我不如利用这一点,或许他的目的就在这其中,虽然他的反侦察能力强,但只要是人,就有大意的地方。 好,就这样。 第十回第5章什么意思呢 http://.biquxs.info/

姓黄的陪我找到一家酒店,他开了两个房间,我不想和他再有身体上的接触。 他说等会去吃饭,我说我们怎么找到梦玲他们。我问他是否见过公明,他说有过。他的回答令我满意,因为他起码没有骗我。我想他既然和公明见过面,那么他来香港肯定有一定的目的,不然他不会在这之前去见公明,他不会为了我找到这里来。 他曾经是一个警察,这一点我一直没忘记,或许,他利用了这一点,在跟公明和振东他们打交道上要方便些。难道他是警察内部打入进来的卧底?一想到这样一个想法,我打了一个寒颤。 我得找到公明他们,姓黄的这个人肯定掌握了什么线索,不然不会跟踪到这里来,现在既然来了,我得稳住他,虽然我不能肯定他此行的目的真的是为了查案,但起码他这个人我能粘住他,从他口中套出一些东西。 为了不让他起疑心,我故意不理他,让他有些企图和心思,这叫故纵欲擒。 夜色渐近,我躲在房间里,等待他来敲门,我想我得精心化妆一下,好让他有些心思。 然而,到了吃饭的时间,他都没来。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或者是他遇到了麻烦?我在房间里透过窗子看外面的街道。心里在想他这个人,如果说他这次来的目的不在于我,可能他受命于警察;如果他有求于我,甚至是想和我在一起,那么,等会他一定会来。这是我最后的判断,也是我下的赌注。 香港这地方真的很好,好在它的城市繁盛。白昼和夜色之中,几乎没有区别,起码我是这样想的。突然,我听见包里的手机响了,我心里一喜,心想这家伙终于按捺不住了。 然而,来电的是梦玲。 “小微,你没事吧,吃饭没有,出来,快点,我请你吃饭!” “吃饭?”我感到一丝奇怪,梦玲这会儿又好象没事一样,听她的口气,好象她就在我身边,而她最后留在我印记中的是她跑得极快而又瞬间消失的背景,而这里她这般安静而悠闲。 “怎么。。。。。。”我仍是疑惑。 “你出来,我有事跟你说,快点,我在**道上那家餐馆,有烧猪脚的。”她诱惑式的说。 “这可是个好消息。难得你没忘记我喜欢吃这个。”我说。 “还说,我都馋嘴呢,自己都忘了喜欢吃什么,怎么忘了你喜欢的。快点,我在等你!”她催促着,我心里满是滋味,感觉着一份快乐。 或者,这是一种感觉,曾经的快乐和念想。 管他什么姓黄的家伙,他是一个没脑子的家伙,不理他。 我将手机装进包里带上,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这就出门。 “你要出门?”我一开门,就见门口站着姓黄的。他嘴角处挤出一丝笑,似乎早有预料到。 “要你管?”我望了他一眼,侧眼不现看他,准备从他身边走过。 “你去约会?”他感到很惊愕,好象我不能也不可能一样。 “你放手!”我不喜欢他这样的对我,特别是采用暴力。 他迟缓了一下,但抓我的手没放下,“你不能出去,特别是这个时候。”他顿了顿,“要不,我跟着你吧。” “不行。”我一口否定,“你凭什么,我跟你又没什么关系。你放手!” “行!”他咬了咬牙,极是不甘心,但又无可奈何的,突然,他一个耳光,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 “你疯了,你x的,是不是有神经病?”我感到恼火,见他瞪着我,我越是感气愤,重又打开门,又将门关上,心里感一阵子的伤心和委曲,真的没有办法来治这个无赖。 我的眼泪不由的流了出来,如果这时我的手里有枪,我想我肯定会打死他。但一想到梦玲,我想我还是忍一下,我想如果我冒然出去,这家伙肯定会跟踪,那时对梦玲或许是一个麻烦。所以,我又选择了回房。 怎么办?我在想这个问题。 我走到床边,正准备坐下,突然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那家伙竟然进来了。 “你。。。。。。你。。。。。。怎么进来的,你。。。。。。”我感到事情的不妙。 “小微,我跟你说,我不想把你怎么样。”他举起双手,却乎是跟我说他不会给我麻烦。“我只是有一个条件,需要你的配合,你答应了,我就出去,ok!” “什么?”我有些不相信,但我仍是不放心,退到床的一边,我望着他,真的不敢相信。 “真的,小微!”他退后一步,耸了耸肩,“其实我没你想象得那么坏!这次来这里,不完全是为了你,如果我要害你,早就对你下手了,你和梦玲坐在那个面包车的时候,我就在你的后面,一直都有!” “你什么意思?你。。。。。。”想想一路下来,我和梦玲仓促而晕头转向时,他都跟踪着?这怎么可能,如果说他真有如一个幕后黑手,下手害我们,说不定真的没命了。 但无论如何,我还是有些不相信。 “公明是你的男友,一直以来,都是!”他说,“他的背景很深,深得连我也感到吃惊,或许你也不相信,他涉及的面和所作的事?” “什么?”他这一说,我真的有些想知道,但听他口气,却乎不想透露得更多。我深吸了口气,“我不想知道得他的更多,或许,我们只是有过一段过往,我也没想到会有什么结果。” “很好!”姓黄的笑了一下,不知是为了我这个人还是为了我后面的路。 “真的,我不是在背后说坏话,只要你听我的,保你没事,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绝对有好处!”他一本正经的说。 什么呢,是不是利用或是半路截取。如果是空手套白狼,相信也不是什么光明的手段。但无论如何我还是先答应,或许会有歪打正着的效果。 “好,我答应你,但得说清楚,不准有损人的阴招!”我认真的说。 “ok!”他一笑,这一次,我见他也是如此的幽默。 0000 “梦玲!”见到梦玲时,有种说不出的高兴,不因是我们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更是看到梦玲如此的开心和高兴。一见面,她就叫起来,“来,来,小微,我的好妹妹,你猜,我和我哥这次搞了多少!” “什么多少?”我拉着她,找个位置坐下,见她笑咪咪的,甚至是脸红扑扑的。 “你点菜,随便吃,今天我请你吃,这家的猪蹄可有名了!”她叫,我都饿坏了,一直都想来吃!” “好呀,吃得睡不下觉,就这样!”我也是兴奋。“说说!” “先吃吧!公明这次套得准!下手及时,得了!”她哼哼着。 “公明?”我叫,一想到刚才姓黄的说什么公明的手段和背景,这时说来又让我不相信。白天梦玲还是如此的恨得咬牙切齿,这刻又是如此这般,真的让人消受不了。但姓黄的说的话我又不能不信,因为公明的做事原则我一点都没底。 “跟你说,我哥说到手的已经是这个数了!”梦玲摇动着身子,“我哥说想见你,请你上大轮上玩一次!” “什么大轮?轮船吗?”我问。 “是呀,大游轮,香港最著名的移动娱乐场所,很有名的!吃住玩用他全包了,行呀,我哥说了,也可租个游艇,出海晒太阳!” “哇!振东哥好会享受哟,真的没想到,这次能搛到,还真亏得他!”我一想到前段时间我们都如此的担心受怕,没想到结果如此。不知是振东采用了什么方法,还是公明从中捞取,还是他们黑吃黑所得,这一点有点让人不放心。 “是不是用什么手段。。。。。。或是危险。。。。。。”我压低声音。 “别管他,先吃!来,猪蹄来了!”梦玲叫着,举筷子夹肉吃。 我亦是伸筷子和她抢,她夹哪一块,我亦是夹哪一筷,这种吃法是我们一直寻开心的做法。 但从心底处,我一直都想着和姓黄的约定,这种心不在焉的表面倒让我有些感到可笑,笑自己的假,笑自己的两面三刀。但转念一想,和姓黄的这种量身定衣做法,也只是一种相信利用,结果不见得会有什么。只要我自己有分寸,不做伤害和危及梦玲他们的事,相信也没什么,何况这也是一种预防。 “不管么样,等钱一到手,我们就回去,我哥已经去收了!”梦玲轻声的说,“说不定我们明天就坐飞机回内地了。小微,你要有心里准备,我们一起回去!” “公明?”我吃了一口肉,“我们一起吗?” “是的,到时你别多说,跟着我就没错!身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都不要多言!”梦玲说。 什么意思呢,说的是公明吗。他能公开出境?我想这种想法或许多余的,他们自有办法,但这种做法有些让人害怕。我担心他们又有做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特别是道上的。 第十一回第1章他们都在笑 http://.biquxs.info/

说真的,我没想到这件事的结果,也就是说,无论是谁,最后拿到钱,我真的不在乎。我现在只想早点回去,回到熟悉的黄石。 天还没亮,我看到窗帘处的光亮,知道天还没亮。 因为我还在迷糊之中,不想早点醒来。但我又早醒了,脑子中一直在想姓黄的家伙说的话,不知他的话真和假,但我现在宁可信其有,因为公明的任何结果都让我在意。我又想到如果梦玲和公明之间,真的到有要我选择的时候,我不知如何是好,碾转反侧的我睡在床上,乱七八糟的。 电话响了,振动的声音,同样把我吓了一跳。 “小微,小微,快,快来呀。。。。。。”是梦玲的声音,大得震耳,“我哥,我哥死了!” “什么?。。。。。。”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吓着了,“特别是说振东哥出事了,怎么就死了呢?”我慌张的起来,不知如何穿上衣服的,“振东哥,振东哥,他怎么了呢,是不是和公明发生了什么,是不是被盲蛇他们的人干的?” 出门,拦车,我跌跌撞撞的,不知到哪儿,是呀,梦玲住在哪儿我都不知道,我打她的电话,她不接,或许是没听见,或许是她晕厥过去了。可怜的梦玲,怎么这时候振东哥出事了呢。不是说这几天就要回去?天呀,出了这样的事,叫梦玲怎么伤心的! “梦玲,你这个丫头,怎么不接我的电话呀!”我急得要哭了。 “老黄,振东出事了,梦玲打电话来说,振东出事了!”我给姓黄的打电话,告诉他这个消息,他一听,轻描淡写的说,“这是意料中的事!” “什么?”我感到气愤,觉得这个人真没人情味,怎么这个时候还说这样的话。 我挂断他的电话,“去死吧!” 电话又响了,是姓黄的,“小微,你要明白,笑到最后的人永远是有头脑的!” “你说什么,你想说什么!”我仍是生气,这个没人性的家伙。 “跟你说也无妨,振东是我干的!”他轻轻的说。 “啊!”我叫了一声,手不由的在颤抖,“这个人是个什么人,他怎么把振东哥给。。。。。。” “你不要怪我,小微,我现在在铜锣湾这边,你来不?”姓黄的似乎在笑,得意的。 “去死吧,你x的畜生!”我骂。 “很好,我就喜欢你这样骂我!”姓黄的说。 铜锣湾是吧,好,我这就来,来了就打死你这个混蛋。 昨天白天和梦玲在抢猪蹄吃,才过去一夜,事情就变得这样,梦玲怎么啦?是不是也被姓黄的家伙。。。。。。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手中又没有枪。说真的,如果有枪,我想我一见姓黄的家伙,我会毫不犹豫的一抢打死他。 “小微!”是公明的电话,“你过来了吗?” “公明,你在哪儿,和梦玲在一起吗?”我叫,“姓黄的家伙说把振东打死了!” “嗯!”公明哼了一声,“我也在,你来吧!铜锣湾腾栊大厦地下停车场!这里信号不好,你要快点,不然联系不上了!”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我感到意外,觉得公明说话的腔调不象之前的心态和口气,似乎轻意的说着。难道振东哥的死和他有关? 梦玲怎么了呢,我想问声,公明将电话挂了。 这是怎么啦,一个个象个迷惑不解的魂魄,让人捉摸不透,一会儿一个变化。 我深叹了口气,当车子停下时,我急得不知如何去找,也是感觉到腿仍在打颤。 “你没付钱,小姐,十五元!”的士司机探着头叫我。 天呀,我勿忙回头来给钱,感觉拉包的手在颤抖,公明、振东哥、还有梦玲,他们三个,又是怎么了,怎么又成了窝里斗,难道仍然是为了那批货? 唉,这如何是好,这些。。。。。。 难怪姓黄的说了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难道他真的从背后打了黑枪,下了手?如果是这样,那么公明是不是和他一路的,和他算计着振东哥和梦玲?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我该怎么办,我要不要为梦玲报仇? 腾栊大厦,抬头见楼顶直耸云间。地下停车场---地下停车场。公明说他就在这下面,他一直都是警察通缉的对象,难怪他选择了在这里,这个见不得阳光的人,会不会真的是幕后的黑手?我的心在痛、在被刀刺。 我没有枪,我要亲手杀了他。 果然,当我跑到腾栊大厦时,见入口处早就拉起了警戒线,这就说明振东哥真的出事了。我的心跳得要冲出胸口,心里堵塞得差点呼不出气来。 跳下车子,我想我得进去。 有警察拦住我,我说我是里面死者的妹妹,那个警官没有再拦我,招呼一名女警陪我进去。 越往里面走,感觉着空气越来越凝滞,心越来越紧。振东哥,我来了。梦玲,梦玲,我来了,你在哪儿。 没有听到哭声,也没有见到伤心的梦玲。 警车灯不停的闪烁,对讲器不停的有人说话。 “梦玲!”我叫,我四处搜寻,仍是不见她。 前面有许多人围着,想必是现场。我急忙跑上前,果见一辆车前躺着一个人,脑袋处有一大淌血。我极力分辨,真的害怕就这样见到振东哥。 “不能往前走,刘警司说过!”上来一名警察,拦住我和那名女警。 “妹妹啦!”那名女警说,同时朝地上的人呶了呶嘴。 怎么没见着梦玲,她怎么不在现场? “你叫什么?”有警察走过来询问我。 我望了望他,感觉着他真的多事,我只是一介女流,难道还要递身份证。我努力的想看清地上的人。 “让她!”那名女警说。 “是。。。。。。”我看到了,地上的人竟然是公明,这个熟悉的脸孔,这会儿苍白得一点血性也没有了,我感到心里一堵,胸口处有东西似乎要冲出来。是的,我想吐,空空的随着一口苦水涌了上来。 “公明!”我叫,这声音只有我自己听到,从某一处嘶哑的叫出,和着酸痛和伤心,一起奔至胸口、脑尖。我感到无法呼吸,也感到公明的笑脸突然变得奇大的压向我,将我挤兑。。。。。。 0000 不知如何,我从某一处突然醒来,醒来时我见我躺在一张床上,周围有人的面凑上来------不认识的一张脸。 “你醒了?”那人说。“很好,哥,小微醒了!” “你是谁?”我叫,我感到她想用手来掐我的脖子,这危险的动作将我吓着了,我不由的向上一顶,整个身子在脚的作用下,和着被子向上移了半个身子。 “不要,不要怕!”她做手势打住,示意我不要怕。 “是我,小微,是我!我是梦玲!”她冲我笑,旁边的男人也是冲我笑。 笑什么,想害我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假惺惺的。 “唉!”那女人叹了口气,回头望了望后面的男人,摇了摇头。 “不要太刺激病人,慢慢来!”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说着,端着一个亮光的东西来到我面前,我向后一退,不知他想干什么。 “不要怕,来,我看看!”他说,同时将那东西照在我的眼睛处。。。。。。 “你想干什么?”我听到他后面有人在说,同时听见他后面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啊!”我感觉着有人拿刀来刺我,明明是那个光亮的东西象一把闪光的刀。 是的,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在跟一个人打架,他们三人斗在一起。我掀被起床,我害怕他们的刀,那个人一把将我抱住。 “不要打了!”有人叫,“这是医院,请你们出去!” 有穿制服的人将他们带走了,好呀,这些人渣。 “睡下,听话!”那人压着我。 “不要,不要,血,有血!”我明明看见地上一淌血,流得到处都是,是公明的。“公明,公明!”我叫,我听见自己在叫,我想叫醒躺在地上的公明。 “没有血,没有血,你躺下!”那穿白大褂的人一直顶着我,不让我动弹。 又冲进来几个人,都在抓着我。 “不要这样了,她都这样了,你们还要打!”那人在叫,“你们还有没有良心,你们还是不是她的朋友?” 他们好象真的不打了,都停住手,一齐看着我们。 在笑,他们都在笑,我也笑,笑他们笑我们。 怎么不打了,那刀呢,我想找那把刀,亮光的刀,我想那刀很好玩,肯定可以刺死人,也可以让人流血。 “小微!”那个女人冲到我面前,“对不起,对不起!”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样子好糗。 “妈的!”那个和她一起的男人将一个东西摔在地上。 “梦玲!”那男人叫,“我出去一下!” “你记着,我会再来,这个帐我迟早要跟你们算!”另一个男人生气的说,说完就气呼呼走出门去。 “他走了!”我说,我对面前的女人说。 “小微!”女人抬头看我,没有回头。。。。。。 第十一回第2章只为公明 http://.biquxs.info/

如果说我和梦玲是闺密加姐妹,那么公明算是我的未婚夫。这是我一直的梦想,也是一直的愿望。 然而,许多时候,一些事情并非自己想象中那么完美,一些人一些事皆是如此。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出现在我面前的,只有姓黄的。 他一个人,坐在那里。 “小微!”见睁眼,他叫。 我没理他,甚至于是将头偏向一边。 “对不起!”他说,“我没想到会出这么多事。” “没想到事情会走到这一步。。。。。。” “有时候,我也扪心自问,孰对孰错,只是觉得从良心出发。。。。。。” 他停了下,“有些事,我确实有些过,但有些事,我必须要说开,是对于你。。。。。。” 什么事呢,偏偏要单独对我说,是对我套近乎,还是请求我原谅。 我不想听,但他似乎不说不快的。 我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医院这个时候怎么没人管,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听这个人说话。 “许多事情,我知道的,我不想隐瞒,特别是一些人对于你下的套。心里告别堵!” “其实,认识你之前,我的确睡过刘梦玲,这个我不隐瞒,你也知道!”姓黄的不知廉耻的说。“或者,是她自愿的。”他好象自言自语的,但听来的确感恶心。 梦玲有这么傻吗?或者说,是你个混蛋威逼的吧。 “我知道,你不会信的!”他说。 我确实不信。 “刘梦玲和陈公明也有一腿。”他突然说。 “什么?”我惊讶。脑子血向上一冲。 扭头看他。 他点头。“这个我可以肯定!”他望着我,“我有证据,但现在不能给你。” “什么?”我不知问他这个是什么意思,但起码的是,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说来,我也不信。”姓黄的轻描淡写的说,“但的确是我看到的。” “什么时候?哪里?”我的感觉着我的声音有些急,且颤抖。 “有一次是在宾馆,我们根据线索,突击。。。。。。他们抓了现形,睡在床上,应该是有几年了;还有一次是在刘梦玲的地方,我们有拍照,这个是跟踪的要求下,他们也有可能是演戏给我们看,但这个并不重要,他们赤身裸体的在床上。。。。。。” 天呀!我感觉着天在瞬间压迫下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 莫不是,那回初见梦玲时,他提及陈公明,好象他在我身边。其实,她比我还清楚,她们一直在和他打交道。演戏,贩毒还需要演戏吗,这些戏精。演戏,真的,他们一直在我面前演戏。这么多年,说不定,梦玲在学校要就和陈公明有一腿了。天呀,那个曾经让我魂牵梦萦的男人,那个说要和我天长地久的男人。。。。。。 我的心一阵子绞痛,这绞痛如若刀锋划拨,在心脏正中。 我恨这些人,这些伪君子。 “我来,是不想再让你受到欺骗和伤害了。他们真的要不得!但没想到他们这次的交换,换来的是公明的这样结果。。。。。。”姓黄的似乎正义而道德功勋。 我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再流泪出来,但心痛得让我难受。憋在胸口处的怨恨难能发泄,似乎就在冲破胸膛。 “死得好,死了就什么没有了!”我叫,那个叫陈公明的男人死了,哼,哼。 “本来我不想说出来的,确实是刘梦玲太过份的。几次她都利用。。。。。。” “别说了,别说她了!”我叫。“我不想听了,不想!” 的确,我不想听到她和他的过往,即使陈公明已经死了,但我的心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好吧,梦玲,我会找你的。我会让你知道,你一直的装好人,和陈公明睡了这么多次,却从未在我面前提起,难怪每次你都阴阳怪气的在我面前说。 我太傻了。 既然陈公明死了,我就好好的再活一次,我活得比你更好。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失去一切。 公明和梦玲有一腿。。。。。。演戏。。。。。。 0000 有时,许多事情不由得自己,包括自己所想得到和所想结局。 从香港回来,我不知自己是如何回来的,许多事情我竟然想不起来了,但有一点我记得很清楚,那就是梦玲和公明的过去。 为什么是她呢,梦玲为什么做这样的事呢,这对我公平吗?但什么是公平呢,是姓黄的说假话,还是梦玲根本就不想告诉我,还是她在学校时就想和我争公明?想到这些问题,挥之不去的纠结,令我极是沮丧。 我不知如何去面对梦玲,或者说如果我和梦玲再见面,第一就会想到这些,我会感到恶心,会痛苦,会感到她的伤天害理。 现在,连我睡着的地方,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是谁替我安排的?这是什么地方? 这么好的地方,我怎么住来的? 新房,新家,一切都是新的。没有人告诉我,也没有人来往,仿佛我被人丢到了个陌生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却提供着生活所需的一切。 公明死了,我亲眼所见。 我想我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会原谅所有人,包括我自己。 就这样的躺着,没天没夜的睡着,不吃不喝,反正没人管。 敲门,有人敲门。 我想去开,但感觉着身体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感觉着自己是不是要死了!或者是很长时间没进食-----我感到饥寒交迫,头重脚轻。。。。。。 “你睡了一天多了!”有人说话,很熟悉,但仍是不知是谁。 “微微姐!你醒了!”是乐玲玲,“没想到吧?” “你的身体太虚了,几乎都虚脱了,没吃没喝,一整天了。。。。。。”乐玲玲说。 “自从回来后,你一直在睡,我们都不想叫你。” 是吗,我都睡几天了,而且是回来后,那么我是怎么回来的,又怎么会睡在这里,这里又是哪里? “这是市政府的一个招待所,市里安排的。微微姐,你不用担心,市里都安排好了的。”乐玲玲说,“这次去香港,市里招商的结果还是很有成绩的,包括落实到位的合同和意向,都在一一的落实。省里很重视,都说我们做得好,都夸你呢!” 乐玲玲一直在说着,想着那次在香港突击跑出会场的情形,我都感到无地自容,感觉着似乎是失败的。但这时乐玲玲说到的结果,却乎是在宽我的心,让我好过点,我想。 “真的,市里现在就开始着手布置这次招商后的落实政策和方向,好象要提升你,好好的利用你的长处,发挥你的特长。” “我的?”我说,但我感觉到我有气无力的,如若游丝。 “嗯!”乐玲玲走近我,递给我一瓶酸性饮料,“你先喝点,市里正在安排你的新岗位,但首先就是要你休息好,调整好。” “郝书记。。。。。。”我欲言又止。 “郝书记。。。。。。好象x规了!”乐玲玲直言不讳的说,“省里作了安排,通报给了全省,似乎很快的处理的。” “嗯!”我的心一紧,随之一痛,却不知为何。 “微姐,想起来了,昨天有个人来找你,来了几次,他好象知道你回来了,也好象知道你住在这里,但我没让他见你!” “谁?”我努力的想,却不知是谁。 “三十岁左右,我们本地人”乐玲玲说,“他知道你叫罗小微,说是你的丈夫。” “驼子?”我随之一振,想到是不是驼子出来了,心头竟然热热的。 “他说他姓李,说你知道他!” “李尚!”他x的,他竟然说是我的丈夫,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竟然找到这里来了,他的手段还真不错,信息还真灵通。 那次和姓黄的交手的事历历在目,他竟然又出来了。 “他不是我丈夫!” “我知道!”乐玲玲一笑,“所以我没告诉他你在这里!” 是吗?乐玲玲轻意的说,却让我另眼看她,这女孩子的眼光好厉害。或者说,在她的眼里,李尚那个儿根本不配我,这点连我自己也知道。 “还有人来没有?”我回望乐玲玲,直视她,希望她能说真心话。 “有,有个叫刘梦玲的,打了几个电话,但我们没叫你!” 我没应,也没吱声。 果然,梦玲打过我的电话,也就是说,她在找我。 哼!我的心一阵子绞痛,不为别的,只为公明。 如果说,我这时恨梦玲在香港对公明的不信任到和他的敌对,这些都不是我此时去恨她的理由,却独独是她从一开始就从我手中抢夺公明的那个心事,现在回想起来,在学校时,到多少年后再见面时,她的所作所为,真的让我寒心,真的让我无法原谅。 或者,相较与她,她的缜密性如此的周全,她的假心假意,让我不知点滴,而他们竟然暗渡陈仓,让我情何以堪。 此际想起,越想越恨。恨不得亲手血刃了她-----不为别的,就是她从一开始就布局来骗我,让我从中难堪。现在回想起来,她和强哥的情况,或许就是个演戏,演给我看的。 此际我才明白,无论什么人,都不能太相信,公明、梦玲,他们合伙在骗我。 “啊!”我大声叫,这一声真的让我在心底的憋气带出了不少。 第十一回第3章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http://.biquxs.info/

我想我这辈子再也不会原谅梦玲了,一想到她,我都感觉着不舒服,或者说我在想我如何也利用一个机会让她痛苦一回,让她得不偿失。 对于招商局说对于我的工作安排,我不看好,但起码接下来我有得事做,不至于象个无业游民。 姓黄的再次打电话来,说他知道我回来了,说要来看我。现在,也就是这事之后,我觉得这家伙不至于那么坏,起码与一些人相比,他没有要害我的心肠,所以我并没有拒绝他。 他到我住的地方来时,已是下午,这天阳光特别的好,秋的季节。 “送给你!”他将一棒花递到我面前。 “谢谢!”我感觉着一丝感激,但却是即逝而过。 记得姓黄的说过,振东哥是他打死的,但死的却是公明。这个我一直想问他,但几次话到嘴边我都放弃了,不是说我不怀疑姓黄的说假话,但一提到公明,想问的结果必然不是好的。相信那天振东哥绝对在现场,或者说他和公明应该是在一起的。 “梦玲打来电话问了你!”他突然说,似乎是在试探我。 我没有吱声,起码我是不想知道她问什么,或者说是我现在根本不想见她和听到关于她的。 “其实公明这个案子,我一直跟了好几年,还有振东他们……”姓黄的一句一句的说,好象不搭边的,但我听来确实是吃惊不少。如果说他曾经是一名警察,但至少我仍然相信公安系统里他仍是一个潜在的破案高手,我没忘他是一名刑警队长。 “案子到香港这一步,当然是我没有想到的,至少是公明这次这样的结果。”他顿了顿,“现在和你说这些,我不怕说是泄露什么秘密,但至少我没有骗你,其实这次公明的死是可以避免的……” “什么?”是的,听到这一句,我的疑惑再次急涌上来,这段时间,对于公明的死,我却总是在想着有着不对的地方,比如说本来梦玲打电话来说,死的是振东哥,可结果死的是公明,现在想起来,我还真想是我要问的。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假装的说。 “我不是想讨好你,你放心。案子走到这一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比如说振东他们交货时……” “啊……”我感到吃惊的是,面前的人对于公明他们交易的情况掌握得如此清楚。结果是他们还如此明面张胆的做着违法的事。 “所以任何时候你不要怀疑一个警察的职业。”他说,他走到窗边,“我们出生入死,全线跟踪,对于一些违法犯罪的嫌疑人从来没有掉以轻心。” 我默认,也承认公明他们这样的做法,这样的处世,结果是迟早的,可是…… 我叹了口气,对于公明和梦玲他们做这样的事,结果这样,因果而为,我想我没有怪罪哪个,包括面前的人。 “你应该还记得那次梦玲和振东他们被抓的事,其实也不是公明的出面,这是我们的一个策略,也就是放长线……这次香港交易,终于将幕后的大佬引了出来,我们和香港警方联合,一起端掉了东南亚一个特大走私贩毒团伙。” 难怪那次梦玲被抓后,几天就出来了,我还以为是公明利用了他岳父的关系,原来这其中的原因还不是他岳父能左右,而是在于刑警们的一个故纵欲擒方式。 那么公明和振东哥他们一直以来走私贩毒,相信警察都是了如指掌,或者说是一直都在掌控着。 是呀,人活着,如同一个被人提着的木偶,或是如同电影里的人物,下一步似乎都安排好的。 “你知道,我这个人对于在缴毒这面,跟他们打交道多了,道上一些做法也清楚了些。其实在好多事面前,我们在一些人情上还是有着照顾,比如梦玲!”他停了一下,“你别见怪,和梦玲的事,其中是一个利用,她愿意的!” “什么?”我又有些吃惊,有一些气恼。 “她被抓了现形,要我网开一面,我这人又经不住诱惑,所以就……”姓黄的无所谓的说。 难怪梦玲那次听到我被面前的人骗了身后,竟然生气的说要杀了他。或者结果如他所说,或者是这个人利用了手中的权利换取了什么。 “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她们将如何,我不想知道了,你走吧!”虽然还有些事我想问清楚,但知道了又怎么样,与其说知道了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不如说我想我要彻底的与他们决裂,不想与这些事沾上边。 “我知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也有一个坏消息,你听哪个?”他哼着笑了一下。 “什么事?”我斜眼看了他下。 “听哪个?”他却卖了个关子,“其实我……没有那么坏,对于小微你,我真的很想……” “别……”我一听,他好象不安好心一样,打住,你还是走,早点走。 “好吧,不过,我还是先恭喜你!”说时,他向门口走去。 “什么?”我想问,但又不想他再找什么借口呆着不走。 他挤出一丝笑,没再吱声,果然开门走了。 屋间又恢复了清静。那人的烟味随着一阵风而没,我深叹了口气,想着他刚才的话,不知是他来解释什么,还是有其他目的。但起码一点,我还是感谢他来看我。而且他刚才说那次和梦玲的事,如果说是梦玲自愿的,那么梦玲她怎么对于自己是如此的随便。还有,曾经听姓黄的说过,她和公明曾经有一次……唉,想着都闹心,这个女人……我越想越不是滋味,想到她不知是如何想的,竟然如此放纵……可转念一想,觉得自己好象和她一样,与其他男人…… 我突然真的恨自己没有原则性,与驼子,李尚,还有这个人……我摇了摇头,觉得很不是滋味。李尚,这个人,和他的过往虽然没有什么目的,可能是身体的需求,他现在在干什么呢。算了,不想他,他是一个有家室的人。 我就这样想这些东西,一会儿起床走到窗边看太阳落下,一会儿坐到床边,或掀被蒙头睡下,但仍是不定神。 0000 再见到乐玲玲时,在招商局办公室。 本来不想来的,我何德何能,竟然还象公务员有编制一样,还能来上班,有时还真觉得不可思义。 “马书记亲自过问的,你的任命马上就到。”乐玲玲认真的说。 “任命?马书记”我有点吃惊,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什么职务升迁,我又不是高官厚禄子弟……马书记认得我吗? 可事实就是这样,好事竟然真的来临了,而且真的是我。 我竟然被任命为招商局副局长,却乎是空降到招商局的,理由是这次香港招商取得了我市有史以来最好的一次招商引资,香港长江集团将来我市考查,准备投资超过千亿元,据说由李嘉城的大少李泽巨亲自带队,招待及签约洽谈、陪同市领导会见等一切将由我全权负责,等于是说,长江集团来黄的一切事务,将由招商局负责,而我就是主帅。 当然,李泽巨的到来,想必我有一定的源渊,即我们有了一面之源,且和他有了一定的接触。私下的那次我住院,他还叫人送了花篮来,应该来说,我们还有着一些人情事宜。 马书记打电话来,首先是恭贺,接着说,这次招商局人员增设,是他提议的,也是他拍板的,理由是我有香港之行的成绩,正因为我在香港的表现可圈可点,才有今天香港财团的上门考查,这就是决定性因素。所以他说,现在正是黄石市的城市改型关健时期,只要对于城市发展和改革有一定贡献的人,市政府都会加以提拔和任用,人才才是最重要的,要不拘一格的引进人才。 或许,那次香港之行,是我用心做事的结果。如此,任何事只要认真去做,相信是没有做不好的---我想。如果说,我的生命中有如此一运,我现在就走上了,我一定要利用好,把握——-我是这样想的,也决定这样的去做。 感激马书记,感激招商局,感激我的“情人”父亲。 一想到带我入市的父亲,我的心竟然同情起他来,不知他现在如何了。我的父亲,一个不曾养育我的父亲,虽然他有负与我,且欲横之外,差点做了彼此的情人,而独独这时候,他的有着血缘关系的女儿在想着他、担心他。不知x规后的一个从神坛上跌落下的老人,心情会怎么样,心态会怎么样。 我踱到办公室的窗前,看着院落处的桂花树,虽绿叶繁茂,却仍有不少枝黄叶败。我忽然的想到,人生如厮,跌撞难免,生死又如何,仕途又何如呢! 我想给他打个电话,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或者,对于我来说,香港之后,特别是那次他不顾一切的救我的事情之后,我竟然如此的同情他,就是那种他被人追杀的担心,又及这次担责,错之处,正是他又必咎的职务所在。或者,职务越是站在高处,所承担的责任也就越多。 作为父亲,他为什么不能呢,我摇头叹息。 第十一回第4章他很关心你 http://.biquxs.info/

我没想到李尚会这时出现在我的眼前,更没想到他有着深沉的报复心理。 就在他说要见我的第二天,我正在休息,他突然就出现在我的眼前。一下子就跪在我的面前,吓得我从椅子上站起。 “你干什么?” “小微!”他叹了一口气,“你别害怕,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要明白,我都爱你。”说着,他站了起来。又是深吸了口气,“警察就在外面来了,也许我的后半生就在牢里过了,或者就此死掉,我都无悔的。” “什么,李尚?你又玩什么?”我大叫,“我不想再有什么事发生了,我不想再参与到你们的事情中去了,不要有什么事就把我牵进去吧。公明,梦玲,振东哥,你,还有那个姓黄的都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想哭,可眼泪好象哭干了。是心在痛,伤心的痛。身边的每个人都在算计着,让我防不胜防。 果然,正当我欲问还再时,门突然开了,两个警察真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李尚没有感到意外,倒是我半天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个警察走到李尚面前,将手铐铐在李尚伸出的手中。 “警察。。。。。。李尚。。。。。。你怎么回事,我。。。。。。”我被吓着了。 “不要问,也不要打听,小微,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过日子!”李尚向我点了点头,我看见他的眼睛处噙有泪水。 “李尚!”我叫,我知道了,李尚肯定知道自己会有这么一天,他刚才来就是向我告别的。 他没有说话,头也没回,最后留给我的是两个警察的背影。 现代高科技的发展,让犯罪的人无形可遁。果然,黄石的ga介入到了,当我坐在密闭的审讯室时,我逐渐的明白到,我和梦玲到香港的来去,都在他们的掌握当中。 “李尚杀黄成云时,也就是2014年7月22日晚上6点40分你在哪?”坐在对面的两个警察其中一人问道。 “什么,姓黄的死了?”我脑海中马上映出那个家伙的脸。“他死了,被李尚杀了吗?好,杀死了,终于杀死了。”我感到内心一阵子的爽快,一种久久未能放下的重荷终于在瞬间卸了下来。他前天还来看我,给我送花,还说有好事……。 猛然,我想起那天他跟我说的话,说什么手中有关于振东哥和公明他们的一些证据,说什么他们的交换,才至结果如此。这是什么意思呢,现在他死了,如果说有些东西对他们不利,我该如何去做呢。唉,反正公明也去了,我还有什么值得去牵挂的呢。 我深吸口气。我笑。笑这人间真是公平,姓黄的终于被杀了,想到他在香港还要我和他演一场戏,或许是做给梦玲看的。或许,在那个地下室看到公明被杀的瞬间,我立马就不想这样的杀害梦玲了,即使她有着不可告人的目标,即使她利用了我。在那一瞬间,我放弃了和这个姓黄的约法三章。 “回答我刚才提出的问题!”那个警察用笔敲着桌子。 “好呀,那个人咎由自取!他罪有应得,这是他的报应!”我笑着,内心的笑。 这时,其中一个警察指了指我,“你先随我们出去一下,罗小微,在这里,你只是配合我们调查,请你不要误会。” 说时,他打开门,在门的那头,我见到高成站在那里,旁边竟然是珍环。 “小微!”珍环一把将我搂在怀里,“不要害怕,他们只是调查一下,没事的。看,高成也来了!” “高总!”我的眼泪中,高成的脸模糊不清。看到珍环,我就想到梦玲,不知怎么的,心里终是生着气,那份恨,重重的压在我的心里。 “没事,别害怕!”他用手拍着我的肩。“走,小微,律师都给你办好了,车就在外面。”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走到公安局门口时,见到不远处一辆车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微姐!”她叫,远远的看到,不是乐玲玲是谁。 “没想到吧,”她笑着说,“马书记叫我来接你,他很关心你。” “马书记?”我云里雾里。 “招商局的马处长,你忘了?”乐玲玲帮我回想着。 “啊,是马局长呀,马处长现在是书记了?”我摇了摇头,真的没想到,原来说的马书记却是招商局的马局长。 “是代书记,郝书记出事后,省委决定先让马书记代着。”,你从香港回来后,马书记一直都关心着,自从公安局将那个姓李的抓到后,他终于松了口气。” “对,马书记一直都是和公安局这边联系着,他很重视这个跨境毒p案!”高成点着头。“其实,很多事,不光是梦玲和振东,包括我,都不知情,公明。。。。。。”高成仰面朝天,半晌没再说。 “上车吧,马书记还想问你很多问题呢,公安这边还是在走司法程序。他要你早点走上正轨,香港那边联系了,长江实业决定先来考查一番。”乐玲玲点了一下头。 “嗯,李尚……?”我又感到不解。 “没什么,微姐你一定会胜任的。马书记绝没看错人!”乐玲玲笑着。她坐到我身边,我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很重。在那一刻,我想到她跟着马处长,果然平步直云。想到时间不长,现在看来,她好象成熟了不少,或许,是物境造人,衣着,对象及环境,令她看起来那么的娴熟。 “小微!”前面的高成回过头来,“郝书记,关于郝书记的过往,他真的没有想到,你是她的亲生。他跟我说过,他很自责,一直都感到罪不可恕,不能原谅自己,在反省时,一直都这样的。” 我半晌没回过神来,但一想到他终竟是我的父亲,“他现在怎么样?” “郝书记现在在家反省,纪委已介入,他现在不能出境,不能工作。。。。。。但他心态还好。”高成回侧过身。“有些事,郝书记真的不知情,但有些事,他肯定要担责。所以相信郝书记会有所准备的。” “香港的事,他不知情吗,包括。。。。。。”我不知想说什么,但又想说些。 “香港这次招商会,开始听说很成功,但后来发生的事,好象是和一起毒p案有关,其中的对象不应是郝书记。这个事现在说来,应该是帮派之间的内斗。好在我们的人没事。”高成说。 “现在看来,李尚可能知道黄队长跟踪去了香港,他俩人不知有什么过节……”高成似在自言自语。 是的,这和我猜的差不多,李尚可能听到什么,他竟然这样。旋即,我的脑海中立马想到当时说炸弹要爆炸时的情景,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心想这次炸弹危机是不是姓黄的亦有参与。也许,他们没在现场亲身历经,生与死在那么一瞬间,让人不自觉的联想。 香港的许多,包括和梦玲一起去交易的点点,她的奢华和成功,是生命在豪睹。枪林弹雨,这个曾经的姐妹,包括刚才的珍环。 “珍环呢?”我环顾。 竟然不见了她。 “珍环有事去了,她有惊喜给你,等会你们会见面的。”高成说。 “这次借李尚之手,我们抓到了黄成云的犯罪证据,马书记说公安系统里面果然是现在版的无间道,监守自盗。”乐玲玲笑着。“李尚这个人本资并不坏,他只是太喜欢你了。” 我不知道李尚怎么会这样,突然间的杀掉了那个姓黄的。想到那次在新华书店门口,他们俩个打架时,李尚就放言要杀他,难道这积怨就一直存在心底吗。 “马书记在招商局等你,你现在还是那里的职工,回来这么长,大家都希望你振作起来,早些投入到工作中来。。。。。”乐玲玲说。 “李尚为什么要杀那个姓黄的警察?”我问。 这下,半天竟然没人回答。 “是这样,小微,我们也不想事情发生,包括你。但李尚和那个姓黄的个人之间存在着什么梁子,我们也不知情。当年公明跟我说过。。。。。。对不起,小微,那时,公明就知道你和这个姓李的来往了。。。。。。” “我知道”我应了声,好象又只是点了点头。 “姓黄的知道你和公明的过往,但他起初不知晓之间还有个李尚这个人。。。。。。”高成又是侧过身来,“你明白不?或许,你和公明是真心相爱过,那时在学校,你们两情相悦。可后来,事与人违,你们的爱情并不顺利。姓李的只是捡了便宜,从中得利。驼子的出现,也是没有想到的,你们成家后。。。。。。唉!”高成叹了口气,真象小里的情节一样,很是诡异。。。。。很多时候,真的不可思议。明明是对的,后来就错了。” “你说得真让人都模糊了,象说书一样!”乐玲玲惊诧着。 连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了,整个人都要瘫下去一样,脑子间一会儿是驼子的脸,一会儿是公明的,一会梦玲,一会儿振东哥。。。。。。 但一想到梦玲和公明的过往,我的心一紧,感觉着痛。我将身子靠向椅背,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第十一章第5回现在是市长了 http://.biquxs.info/

在车子里听到高总提到公明,却又说声对不起。我知道他是怕我想到公明,其实,我知道,公明或许真的不在了,我亦不再去想他,我想,从此,公明不再在我的心底。 我感觉着他们后面说的一些事,一点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想象着,公明不在了,我似乎失去了一些东西,一些值得留恋的,包括这生活着,以后的日子。 公明怎么就这样的走了呢,他为何要去呢?他怎么就放不下呢?我想着,似乎又想到公明对我曾经说过的话,明明和他爱着,这一点我们心照不宣。许多事情,许多时候,回想时心痛的不得了,又不想流出泪,强忍着。偶尔还要微笑一下,看到他们这样的关心我,我不能这样的。我想哭,但我不能。 回到住房,我靠在床边,仍然感到全身无力。心里乱七八糟的,什么也提不起兴趣,甚至是活着的意念。 忽然的想到,自己活着真的是一种累赘,成为他人的一种累赘。公明不在了,这世上还有什么我值得留恋呢,即使这时与自己有了婚约的驼子来了,我也没有兴趣和他再生活下去---人有时就是这样,生和活着,有个念想,才是活着的动力。念想没有了,活着的理由也没有了。 “小微!”是妈妈的声音,“不要这样,好好的!” 我不想看身边的任何人,因为我的眼泪不由的流出来了。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来的,但我不想理她。 忽然,听到电话“嘀”的一声,似乎是信息,我都不想动。 “要快快的好起来,你哥的日子快到了。”妈妈说,“我还要你回来帮我!” 是吗,你还要我帮你吗?你有你自己就行了,你有我这个女儿吗? “妈一直没有多大关心你,是妈的不对。”妈妈似乎在哭泣,“经常的,我也想到你,从小缺乏爱护和疼爱,只因那时的一些家庭琐事形成的,对你的伤害,我知道!” 不要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在心里说,但我并不开口,也不回头看。 “你奶奶抱你回来的第三天,有个人找来了,给了你奶奶一些钱,跟你奶奶说,那是他的孩子,要她照顾好。” 给钱,不是吧,那次在哪里,不是也有个女人要给钱我吗,那个女人要我离郝书记远点,他们把我当成什么了,商品吗?我越想越气,心里憋屈着,但又不便发着。 妈妈接着在说,这倒是我没想到的一些,“那时家里穷,当时想着奶奶能将这些钱给我们一些,你奶奶说那时孩子的命,谁也别想!” 妈妈突然大哭起来,“当时我就想不通,你哥是她的亲孙子,你还是一个捡来的,为什么不能用,可你奶奶。。。。。。” 什么?一个人找来了,难道是我的亲生父母,难道是我的情人父亲?难道是。。。。。。那次那个要给我一百万的女人是。。。。。。 “现在想起来,才知道你奶奶当时的决定是对的,但我和她的关系,直到她去世,我们都没有好起来。小微,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 我摇头,泪水和着鼻涕一直流到下巴,滴到床单上。 “你单位的人叫我来,不光是要我说动你,还要我将你的身世告诉你。”妈妈亦是在抽泣着,“本来,我不想说的,这么多年了。我觉得有愧与你,没有尽到做妈的责任。也许是我的心胸狭窄。但我没有记恨你呀。” “你爸一生老老实实的,没有多大出息。所以。。。。。。”,妈妈一直在说,“直到你出嫁,我们还是觉得了却了一个愿,就是你早点从这个家出去。可这些年了,妈也逐渐的明白了,身边没有了孩子的家,真的不是完整的。” 0000 恍惚之中,妈妈什么时候走的,我都没什么印象。 当我想起来时,她似乎已走了半天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着自己是如此的虚脱,全身都没有劲,似乎要散架了。 不知道几点了,我拿起手机看,看到手机的电源好象要没了,有信息在闪动。 管它呢。 我不想见任何人,只想这样的躺在床上。即使感觉着自己饿得很,但我仍是不想动。莫不是李尚这次太突然,让我措手不及?可能是,可能不是。 有人敲门。 门开,是乐玲玲。 “哎哟,我的姐姐!”乐玲玲一进门,竟是惊讶得离奇。“微姐,让你休息着,你怎么这样呀,不要这样,我的好姐姐。大家都希望看到你的笑。都在等着你。” 她上前来,想搀扶我。我摇头。 她转身走到窗前,将窗帘拉开,一道强烈的阳光射进来,感觉着十分刺眼。 “不要这样,微姐,一切都过去了,马书记都问几次了,他说他要你尽快投入到工作中。市里有很多事等着我们去做,很多招商的事情等我们去安排。”乐玲玲很是着急的样子。 这几天来,我感觉着很是疲惫。不光是身心,更是感觉着身体大不如前。 “你身子来了吗?”乐玲玲许是见我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摇头。或许,是心情太差,影响到了。 我叹了口气,“玲玲,马书记怎么记得要我来搞这个,我真担心自己做不好。” “哎哟,我的姐呀,都什么时候了,这市里上下都知道了,你以为是闹着玩呀,马书记说这块非你莫属,市里准备提携你任副市长人选呢。”乐玲玲帮着整理着我的被子,似乎极是认真的。“市领导都开几次会了,关于这次长江实业来我市考查,都近乎全力以赴,长江实业可是世界级的财团,能否让他们投资我们这个小地方,看的就是这回了,马书记说了,第一人选就是微姐你!” “什么,我?”我感到诚惶诚恐,不知道马书记看中我哪一块,我又何能何德,如何能挑这个担子呢?听乐玲玲说的口气,倒象是真的。 “马书记说了,香港之行,他发现你确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现在市里就需要这样的人才,他在会上说这叫‘不拘一格降人才’,任何人,在招商吸资方面,有重大贡献的,都可以重任上岗,绝不偏私。”乐玲玲站起身子来,走到我身边,“他要我特别的关心你,说你在香港那里受了一点影响,心情不是很好,身体也差,所以让我来照顾着。” “嗯!”我无话可说,感激着马书记的细心,的确,这几天,我的心情一落千丈,几乎是心灰意冷,如果不是乐玲玲这样的开导我,我想我真的很难想象这以后的日子。对于马书记要我当局长、副市长的,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他们找我妈来说,我却无半点欲望,不奢求什么达官富贵,何处能明哲保身就是生活。 我突的想起那个生我的父亲,听妈妈说他曾经送过钱我家去,那证明他知道我的住家,但是三十年来,他没有来看我一次,跟我说一句话,风里雨里,他没照顾我一回……现在回想起这些,我仍只有恨着。 手机又忽的响了一下,应该是信息。 我瞟了一眼,却见上面显示出一条信息,号码好象是振东哥的。 我连忙打开,果然,他已经给我发了几条了,却是我没有注意到。 他在哪里,他为何发信息给我,为什么不打电话?难道是感到后悔,或是什么原因。 果然,他说他没想到结果是这样,几天来一直都在自责---他说公明为了他而死,他真的很难过。什么,公明怎么是为他而死?那天在香港那个地下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亦害怕打电话去问了个明白,怕听到伤心的事故。我忽然觉得公明的死,好象如此的不应该,或者说那天的死可能是事有其他……明明听那姓黄的说振东是他打死的,可结果死的是公明…… 我的头痛得厉害,想到这些,都要炸了…… 无论如何,我是要明白公明的死,这件事不可能在我的心中如此就息---或者说,姓黄的说梦玲和公明有一些不得人的过往,我的脑中一直都有一个画面,那就是他们赤条条的睡在床,一想到这样的事,我都无处不恨起梦玲来,想到她真的无颜无耻,她与我如此的亲近的闺蜜,却在背后捅我一刀,这一刀近乎是夺了我的命,如果说,我亦有一种同样的方式回应她,相信她会痛苦后辈子,一想到这样的结果,我心中的那口怨气才能出来。 “马书记今晚有请了省里些领导吃饭,可能是在磁湖山庄!”乐玲玲说,“高总打电话来,说也请你去。” “吃饭?”我不想去,省里有领导,我怎么能去呢,再说我还不是什么……。 “小乐,我……”我摇头,但却不知如何说。 “车子已安排了,马书记说要给你配辆车,司机正在物色,这两天应该就到位。马书记说了,你的硬件一定要到位,你现在是市长了,要有市长的风范!” 哎哟,这叫什么呀,好象霸王硬上弓,我都没心里准备…… 第十二章第1回恨着我的母亲 http://.biquxs.info/

如果问我的计划是什么,现在连我自己都无法说出来有什么步骤,但起码最终的结果我知道---那便是要梦玲一无所有,让她尝尝我曾经历经过的痛苦。这便是我的目的。 我强忍着一份愤怒,我从不在哪个人面前提起,也不曾在别人面前说过梦玲的不是,因我知道这样的事,不能急,不能马虎,要从长谋划。那种积集在心底的怨气,不出户不能正常活着,它不因时间久而淡,不因地位改变而消失,反而因此更是可能薄积厚发。或者不仅是她那样蓄谋已久的欺骗我,而是她大大咧咧的教我迷惑而帮衬她,似乎我给了她几次机会…… 即使我现在已经走到了市长的地位,但在心底,那份恨从没消褪。 我时刻没忘我现在已经是市长了,在前天的磁湖山庄,和省市领导接触中,可以肯定的是,任命马上就要来了,我感觉着我的前途开始一片光明。如果说要感谢的话,首先是那个与我有血缘关系的父亲。 1983年6月19日,吉日,吾儿……一想到那张记载着我生日的纸条。我的心痛得要命,几乎是破碎成千万片。我不知当初他们为何要将我丢弃而不顾,我不知我的亲生父亲为何要舍我……这张纸条,一张微不足道的纸条,却记录着一个生命的始发,如果说父亲不爱我的话,他为何要记念着我的生辰,为何将它夹藏匿与贴身的钱包里,为何……难道他有不可告人的事,难道我是他的私生…… 我不敢想象,我忽的想弄明白这件事,而且是马虎不得,耽搁不得,要尽快的查清楚……还有,妈妈不是说过吗,父亲曾经到我奶妈家去过,还给奶奶一些钱,奶奶……我努力在想,奶奶好象是不是给过我什么呢,怎么这么有些模糊的印记…… 我决定要回家一次,马上安排---乐玲玲现在成了我的秘书。 我通知乐玲玲,我说要我回一次家,去取些东西,利用休息时间。 车子送我到家,半小时的路程,当我站在家门口时,我都不敢相信,我现在竟然有着呼风唤雨的权利,可以说是衣锦还乡了。 妈妈站在门口,几乎是不敢相信一样:曾经是累赘的养女,现在却是一名新上任的市长了,什么科长局长,他们都要看我的脸面了。这会儿三叔、哥哥好象都知晓了。特别是三叔,抱着我,泪落衣襟,高兴我有今天,说我出息了,让家里人争光了,说爷爷很高兴。让我感慨不少。 我走进我曾经生活的小房间里,这里面都收拾了,几乎看不到我的什么东西,只有那张桌子,还有墙上的奖状,还记录着我少时在此住过。 妈妈说东西都清理了,我的东西好多都是旧的,好象没用的,都丢了,只有柜子里有一些旧衣服,应该只有这些了。 我让同事留在院子里,我进房清理下。 其实是不想他们看到我的样子,我怕我会失态。 的确,我有种想哭的心情,大哭一场。 “奶奶!”我终是没忍住,心情糟糕得透顶。 我坐在凳子上,看着墙上的奖状,那是我读小学时得的,那时每得一张,奶奶就高兴得要命,每次都从铺子里拿一些零食给我,说是给我的奖励。所以,小学的我成绩出奇的好。 我打开柜子,一阵霉气扑面。 一个布缝的书包放在角落里---那是我小学读完了都没扔掉的书包,起码它陪伴我过完了小学。我的心一阵一阵的感伤,或者正是因为它的面对,才勾起我灰色的童年的一些,风里雨里的曾经,只有我自己知道。 打开,有我的一些书本,甚至还有一张照片,但却不是我的。 好象是爷爷当年教书时的合影,不知是哪个班级的。 我看着照片,找到爷爷,多少年前的他,亦如此年轻,微笑着的面容如此慈祥---每一个人,都年轻过,正如我的爷爷。 他的下一排,那个是谁?怎么好象有点熟悉,我忽的发现,照片里的那个学生模样的人---竟然有点象高总。我仔细再看,终是发现真的象他,是不是呢,不会吧,爷爷教过他的书吗? 再找,好象也没什么了,奶奶没给我什么呀,我都不记得了。 那么,我怎么知道我是奶奶捡来的呢。我感觉到自己纠结着。 “妈……”我让妈妈进房来,“怎么奶奶说我是雪天生的,可我的生日好象是六月,这个……” “捡你是那天的确是个雪天,那时你差不多有半岁了!”妈妈肯定的说。 “是你奶奶出门去小铺的路上,那里还有个柴棚,当然早已没有了!这个我知道。” 妈妈不加思索的说,“你奶奶没说清楚,我是知道的。” 半岁了,他们竟然还是将我丢了。我知道我的亲生父亲是谁了,那么那个生我的女人是谁?那个是我母亲的人是谁?她怎么如此狠心的将我丢弃,怎么如此不负责任的将我丢在雪天的柴房里!我的心似乎是受了伤的痛,似乎是用刀子割开了口的伤口…… “你奶奶好象给我留了个东西,我想想……”妈妈突然说,“当年有跟我说过,她说这个孩子的一些东西要保留好,不能丢了,将来等她成家时再给她,这点我倒忘了,是什么呢,我都不知放哪里了。” “想想,妈,你仔细想想。”果然,我只差叫了起来,我的心跳得厉害,我知道,奶奶肯定保留了什么,我有一种预感,那将是我揭开我身世的唯一希望。 “我去找找!”妈妈起身走向她的房间。边走边说:“你要找什么呢?找到了又如何!” “什么?”我听到这句话,感觉着妈妈有些不耐烦一样。 而这时,妈妈竟然又是折了回来,看着我,“微微,不要找了,算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妈妈说这话的意思。 她走进房来,仍是坐到我对面,望着我,半晌,她的眼泪流了下来。 “妈,你怎么啦?”我不知缘由,上前去扶她。 “微,三十多年了,我本不想告诉你的,可是……”妈妈摇着头。 “告诉我什么?奶奶当年跟你说了什么?”我也是急了。 “不……不是奶奶……是我自己,是我自己造的孽,这个孽是我自己该的!”妈妈流着泪,一副自作自受的样子。 “怎么啦,怎么回事,难道有什么不对的吗?是不是关于我的?”我叫。 “嗯!”妈妈点头。 天呀,妈妈怎么了,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呢。 “你知道我和奶奶为什么不和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妈妈突然的叫着,“因为你的亲生母亲,因为她是我的亲姐姐。” “什么……?怎么会这样……我的母亲,我的父亲,还有面前的妈妈……这乱七八糟的……天呀,这是什么事呀。这一个个的象个连环套一样,都围着我下套,将我圈在里面,教我无从呼吸…… “你是说你和我的生母是姐妹,我的父亲……”我梳理条绪。 “是的,当年你的父亲是我们厂的厂长书记,你母亲和他……”妈妈说,“你父亲的家人知道后将你的母亲也就是我的姐姐逼得跳了水库,那年你半岁了,你父亲将你送到我这边来,假装是丢弃,他希望我捡来养着……”妈妈叹了口气,接着说,“我明明知道这孩子是姐姐的,但我却不希望你的到来,因为你的父亲曾经也这样的骗过我……” “哎哟,这事……”我的头痛得厉害,不因眼前的妈妈歇斯底的发泄,而在于我发现我的身边竟然如此的不堪回首,好象我是一个多余的人…… 我这时想起我的曾经是情人的父亲,那肥胖的身体里,竟然不知是些什么东西,垃圾似的思想和心思,不知他如何为人为世的,他的风流和多情,给自己和他人留下多少余孽和痛苦,他的乱性和快活给别人带来多少无穷无尽的伤害。 是的,他真值得被绞杀和痛恨,就如那回在香港一样,我的思想里只有仇恨和杀戮,对于他的过往,我竟然如此的恨之入骨。想着之前,我有原谅他的思想,现在加上这事,这叫我如此去正面的面对他。 难怪得这些年,妈妈神经兮兮的,有别与正常人,难怪这么多年来,她对我冷淡而无情,原来是恨着我的母亲,恨着她的姐姐。 “奶奶知道吗?”我深吸了口气,不知从何说起。 “奶奶至死不知道,她始终认为我不疼你是因为你是捡来的,却不知是我和姐姐争风吃醋的结果!” “当年,你们在一个厂?” 妈妈点头,“厂里后来都知道了,你爸爸那时还没开车,你爸爸老实巴交的,他带着你哥,和我成家的。是后来你的父亲照顾的,他要我和你爸爸成亲,补偿了些钱……” “这真是一个天方夜潭,你们这过去的爱情都可以写部小说了,但伤害的却是我,知道吗,你们太自私了,包括那个生我的男人!” “你爷爷后来应该知道了,就因为这事,你爷爷的职称才评上了,才有退休的工资……所以他没有说出去,包括告诉你!” 啊!这不说真的不知道,说出来了,真的吓着我了。难怪爷爷经常给钱给我,也难怪当年我的父亲来过这里,原来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再是后来有个女人找来,说是要给钱你,叫你别再找你的父亲了……” “难怪那次在医院里,有个女人要给我一百万,说是叫我别再找他……”我恍然大悟,那回莫名其妙的女人就是他现在的女人---那么,他一值在记念着我,不然,那个女人不会送钱 第十二章第2回真的不可思议 http://.biquxs.info/

妈妈说她和姐姐是外地考中专分配到那个厂的,当时那个厂很大,很多工人,女工占了大半,可惜后来效益不好,厂子开始转型,再后来就和别的厂合并,再分支,再分成了现在的厂。 她说她这一生都被那个男人毁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过去---包括她的家人,从此再也没和她来往---不只只因为她有些疯疯颠颠,却更多的是她和姐姐的争夺---家里人几乎认为她的姐姐就是她害死的。 一些事,一些过往,她不说,谁人也不知晓。一直以来,我以为她只是在这穷的山湾中,思想封闭,无人接触所致,哪想,却是为情而伤。相信她这一辈子将会在如此痛苦煎熬中渡过。 我不记恨与她,起码她还是我的小姨。 “其实,那年驼子和李尚来时,我根本就没有什么反对的,不仅仅是我希望你早点嫁出去,更多的是你的朋友和同学都来劝我,说驼子家如何如何的好……”妈妈象倒豆子一样,几乎是滔滔不绝的说开。 “同学?”我从没带过同学回来呀,自从我读书以来,也没有同学来过家里。 “是梦玲,她来过,和驼子他们!” “梦玲?”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心中一紧。 “她来过两次,一次是和驼子他们,一次是她自己,她还给我和你一起拍的照片,她说你的学业没完成,很忙,都要她托信。” 什么呀,我的脑子马上印证了是梦玲背后搞的鬼,她如此的背后插手,原来是她一直在破坏我和公明的事,原来是她想我嫁给驼子,难怪这其间有这么多意想不到的事,每次我和公明有了实质性进展,都会莫明的出现问题和隔阂,相信许多时候是她从中挑拨离间。如果说她一开始就和我争公明,那么她自始至终都参与到了让公明离开我的事情中,现在回想起来,好象真的很符合这样的结果。 那么,这么多年来,或者如同那回初次在公交上遇见她一样,她如此的提到公明,倒是让我想起来,其实她早就用心编织这个网,还有那次李尚被振东打,她如此的问我---现在回想起来,忽然觉得真的不可思议。原来这么多年来,为了得到公明,她真是煞废苦心,如此周全的计划和安排。原来一直以来她都占据着公明,难怪姓黄的说几次见到他们睡在一起,原来是真的,倒是让我钻了风巷,蒙在鼓里。 天呀,梦玲,哼哼,你的心思好缜密,缜密得真是天衣无缝。我几乎是咬牙切齿。今天如果不是妈妈说出来,哪个会晓得这其中的掠夺,哪个会想到这一路走来,你如此的用心良苦。公明,你死了。死得也值得了,你和梦玲成了一家,让我独自孤怜,你…… 在这晴朗的日子里,在这无风的十一月秋季某一天,在知道真象的那一瞬间,我不禁打了个寒颤,不为这初入冬的季节,只为身边的一些人,如此的用心险恶,如此的不择手段。 想着父辈为情伤害,想着我现在亦步后尘,而且是如此的乐此不疲,现在回想起来,真的感到好笑,笑这奇妙的人生,笑这天地如此狭窄,笑这世间如此无情。 爱又如何,不爱又如何。 我走出小屋,整个人都感到如此的疲惫。 抬首看天,天际果然无云,周遭静寂。我感觉着一丝冷,从心底一直凉至全身。仿佛一下子遍及而来。我深吸了口气,想回头对妈妈,即现在开始叫小姨的女人说声话,可我终是没能转身,或是一种无形的条件反射让我不得不强烈的反抗---那分明是一种仇恨。但旋即而失。 我没有再回头,站在那里,我竟然一直都没动。 “微姐,你没事吧!”乐玲玲上前来搀扶我,轻声的问。我让她在身边时这样叫我,我觉得这样的叫亲近些。 我摇头,双手互抱,我突的感到很冷,身体几乎在颤抖…… 坐在车上,头靠在座椅上,闭眼了一阵子,我才渐渐好些。我知道,我病了,不光是感觉到冷,心的深处,亦是无比的累。 我请乐玲玲安排我下午休息,我说我真的病了。 “你想办法找人查查刘梦玲的家庭背景,还有她的一些犯罪记录。”我轻轻的说。 0000 “去一趟刘仁八,我要回家一次。”我想在上任之前,将一些想了解的事情弄清楚,不然我没心思做事。 乐玲玲很会做事,她用手机托付相关人员去办我叫办的事。 回刘仁八是我和驼子搬出来后第一次回来。 村子里静悄悄的,熟悉的道路,熟悉的环境,这里是我生活了近十的地方,如此的熟悉景象,又如此陌生的环境。相同的记念中的乡村房舍,此刻不同的心情来面对---其实,我一直怀念这样的环境,静寂的空间,偶尔犬吠,偶尔鸡鸣。 我的家在村后一排,我叫司机将车子停在前排的广场上。 我想步行回去,叫乐玲玲陪我。 绕过,转弯,我曾经的家映入眼帘---我的心竟然跳得厉害。看到细旺婶,我点头,她亦看了我半天。 “啊!……是微微呀,没看出来,都变样了……”细旺婶仔细的打量着了。“你妈好象在家呢,出去这么长没回来。家里只这两个老人!” “嗯”我微笑以回,缓缓向前走。 院落围墙上的枯草不少,草茎下面的水泥亦渐灰黑色。房子窗框内金红的喜字泛褪成了白色,玻璃后面的窗帘颜色却仍是暗红未变,垂直而半掩着,仿似我刚刚推窗拉拢而收。 推开院门,一切如此熟悉,一如昨日我踱步前后回来,一点也没有改——我的心无比感伤,不因我难舍这环境,而是面对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相隔时日再来面对,它是我在此空间的相伴的一切,熟悉而亲切---不曾想,也就世事难料,它却不属于我,始终将会舍弃而去。 驼子,想到他,我的心又为之而感叹,李尚那个家伙,罪有应得,即使与他有过肌肤之亲,面对这冷落的家,这静寂无声的环境,皆因他而至如此。驼子应该活得有滋有味的,即使不是与我,他的家庭,他的将来,应该不至于此。 家庭应该有生活的气息,应该鸡鸣犬吠,人前人后,一片详和,可这么大的院落,一点动静也没有,一个人影亦不见。 “微微,你回了!”妈妈突然从房间那边走出来,可能是听到脚步声了。 “哎哟,老吴,快出来,微微回来了,好孩子,来来,进屋!”妈妈上前来拉我。同时招呼乐玲玲进屋。 我点头,说真的婆婆一直以来,对我相敬如宾。 “妈,爸!”见爸爸从厨房那边快步走出来,我感紧上前。 “嗯,回来就好,房子都是现成的,你妈经常去打扫和开窗透风,她说你会回来的,真的,你妈一直都在准备……”爸爸似乎很是高兴。 “我知道,这次回来看看,等会就走!”我不想扫两个老人的兴。 “怎么,又要走?”婆婆难舍的说。“不在家住吗?” 我点头,坐在爸爸拿过来的椅子上,接过婆婆给我们送来的开水,瞬间感觉着,他们将我当成了客人…… “我是回来看看爸爸和妈,我……我现在市政府工作……因为工作的原因,所以不能经常回来,”我说,“两个老人要自己注意身体,驼子的事,我尽力去跑……” “嗯,好的!”妈妈走上前来,“微微,你自己也要注意身体,有空就回来看看,我和你爸现在都是孤寡老人,也少有跑动了……不象以前,你爸有生意……”说着说着,妈妈竟是感伤着流泪。 “妈,你要想开点,有空我就回来,现在工作忙些,政府部门事多些,所以少有机会……” “微微真不错,都成国家公务员了!”爸爸笑着说。 “微姐现在是市长了!”乐玲玲上前插了一句。 “是的,爸,妈,以后可能会有一些陌生人来,你们也别答应什么,有时,我都不清楚的……”我岔开话题,引话套话的说。 “不会的,一般都没什么人来,”妈妈接话道,“以前也就只有你的同学子来过,也没别的人找,再就是驼子和李尚他们。” “同学,有同学来过吗?没有同学说要找我呀?”我似乎听出了口风。 “很久了!”妈妈望了一眼爸爸。 “有个女同学的,记得那次你回娘家了,应该是的,叫什么玲的……后来,你们搬出去后,她又来过一次!” 这就对了。我的心终于踏实了一样---也就是说,梦玲曾经来过我的家,找过驼子的父母,我感觉着我这次回来的目的达到了。 我点头,算是默认。 梦玲,她找两个老人干什么呢,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呢!真的不可思议,她不择手段的这样做,难道只是为了得到公明? “那个同学很好,她说你跟驼子两个人很好,说你忙,叫我们放心……”妈妈微笑着说,似乎在夸着梦玲。 哼,这个女人,真的好毒辣,当面一套背面一套,一直以来,在我面前,从无半点痕迹显现出她对公明的情感。 第十二章第3回叫我和你走近点 http://.biquxs.info/

市政府召开常务会议。 通知我参加。 从许多迹象表明,我的前程一片景象,从这一刻起,我将执马挥鞭上路。 我知道,任命来了---一切皆有可能,我没想到,我能走到这一步,我立马想到那个带我走上从政路上的父亲。相信他亦没有想到,他的亲生女儿竟然阴差阳错的走到了人上人的位置。但我一点感激也没有,真的无从去感激他。对于他扶植我走到今天的地位,无关他的生育,因为在这个基础上,我痛恨他的为人,因为他的自私,对于我的母亲,我的小姨,包括我自己的人生都是残酷和伤害的。 许多时候,角色的改变,你的思维和观念也会随着改变,这一点我深有体会。从知晓我将被任命为市长的那一刻,我每天就激情满腔,活力四射。我时刻提醒自己,一定要老老实实的处世,朝气蓬勃的做事。 关于梦玲的事,我绝不手软,一步一步的谋划,想一个万全的策略,结果是让她生不如死。 电话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 “罗市长,你好!” “我还不是市长呢。”我说。 “这两天的事了,省里已经下了任命。恭贺呀!”对方笑着。 “你是……?” “不要紧的,只是提前恭贺下,恭贺罗市长前程似景呢!”对方很是客套的样子。 “我们认识吗?”我努力的想这个声音。 “哪里,罗市长日理万机,繁忙得很。不过,我们应该算是认识的。”对方似乎在提醒我一样。 “是吗,那还是谢谢你!”我仍是没想起来。 “不用,不用,罗市长从招商局局长一下子提升为市长,确实是有过人能力,相信你肯定有一定的实力,以后请多多关照!”那人开始下套了。 我忽然想到在招商局上班时,那个用牛皮袋送钱来的人。 不想,他挂掉了电话。 我的心一紧,感觉着好象被人抓住了一个把柄一样,心头竟然感到如此紧张。心想那次无端的收取了钱财,却不知是谁,今天却有这样的一个电话,难道他那时就是来贿赂我?不可能吧,那时的我还是个不经意的工作人员,相信他只是阴差阳错的投错了人了。 我想回拔过去,但转念一想,或许人家根本不是那个人,那岂不是不打自招。那样肯定不行,不然再等等,看下面的发展。 我的心一阵一阵的感到害怕,忐忑着,害怕这无头收取钱财的举动害了自己。可那时自己根本没有想要收取的呀,也不知对方是谁。如果这时那个人突然举报或是公开这一事情,叫我如何收拾,我还有何脸面…… 还有梦玲那笔钱,我都吓得够呛,难道梦玲先前知道我要有今天,所以她预先来陷害我。不是吧,莫不是,我突然想到,梦玲不会是感到对我的愧疚,她就通过她哥给我一些钱来补偿---一定是的,我现在才感觉到梦玲真是煞费苦心的经营着这一切,几乎是不择手段,或许正是她良心发现,才有如此心思。 什么兄弟姐妹,什么同学情谊。想当初拿到那笔钱时,我还真没想到她的动机是拿钱消灾一样来对我。 我开始感到烦乱起来,我想到当时我的紧张和害怕果然应验了,即世上没有天掉馅饼的好事。今天这个人,他的目的很清楚,即后面肯定有事有求于我。 我还没上任上位,一些嗅觉灵敏的人就窥视般的探头来试探。 我感觉到自己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样。 好在强哥要求来给我开车的事定了下来。 当强哥站在我面前时,我竟然有些吃惊---吃惊到我现在的地位决定到了办事的效率。 “罗市长!”强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我的办公室,相信是他没有想到的。 “你来了,强哥!”我招呼他坐下,乐玲玲送茶进来。 “任命还没下来,下午开会!”我说,我知道,新的办公室将在市政府大楼。 “昨天就通知我了,所以我今天先来这里,跟你说声谢谢!”强哥微笑着。 “没事,强哥,我也谢谢你上次的帮助,那次……”我摇头,想到那回在磁湖山庄,对于遇到那样的事,如果不是他,说不定我的命都没有了。“我们都是兄弟姐妹一样,更何况我和梦玲……” “是呀,你和梦玲如此的亲密,所以我就跟高总说过,没想到真的……” “对了,强哥……”我望着他,“你怎么突然的不开店了,想着来开车,开始我还真有些不相信!” “这个嘛,有些是店里的原因,有些是个人原因,结果是我就来了。”强哥没有直接说,但我似乎听出了什么。 我感觉着强哥有事瞒着我,但我不想知道。现在,他来了,就这样。或者,这又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是梦玲的。我从心底感到一丝欣慰。可转念又一想:不会是梦玲的意思吧。旋即,我一摇头,想到自己真的是神经质了,什么事都疑神疑鬼的。 0000 下午,在市政府会议厅,市委常务会议上,马书记提名,经省委批复,同意对我的任命。我在举手宣誓的那一刻,如同誓言一样,想着一定要效忠组织、效忠人民,效忠马书记,对得起那些对我期待和希望的人。正如我在发言稿上说的那样,我一定要做个奉公守法的领导,做一个为人民服务的领导者。 大会后,马书记说,罗市长的提名是经过省委批复的,是经过报刊、电台公示的,也就是人民同意,经得起考验的。自始要克守规章,心系大众,忠效国家,廉洁奉公。 我承认,也承诺,自己一定要加倍努力,廉洁奉公,绝不辜负大家对我的期待和希望。 我对乐玲玲及强哥说,你们现在是我身边的人,我这人不喜欢张扬,也不喜欢太抛头露面,除非是不得已的活动和工作,你们千万别给我惹事,我不想因为你们而难做。 这样的吩咐,开始我觉得有点过分,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我现在是市长了,对于自己和身边人,规范和立规,没有什么的。这样一想,我又觉得这是应该的。 强哥说梦玲和振东这段时间都没联系,不知是出了什么事。 但我知道,他们是躲起来了,一来是在香港出了这件事后,警方正在通缉他们;二来他们也是在躲着我,起码是在回避我。相信梦玲也猜测得到我现在已知道了她和公明的事,相信她都不好意思再面对我。 一想到她不择手段的做法,我都无法去原谅和相信她做出这样的事,一路心机布满的设计。一想到她到头来这样的结果,对于我来说,多少平衡点。但在我的心底处,我想我是不会原谅她的。 现在强哥来了,且说她都不敢露面了,他不知道个中原由,而我在心的深处,想着我会一步一步的来找你算帐,也会让你得不偿失。 强哥这人太老实,或者说是本份,本来我不想对他下手,但一想到梦玲的所作所为,我就对自己说:别怪我心狠手辣,别怪我无情无义。强哥,是梦玲先对我不仁,所以我才不义的。 我时刻在想,对于报复梦玲,是从强哥入手,还是从她本人那方面开始,一有空闲,我竟然都有这样的思想。有时,自己都觉得现在有头有面,有地位有身份了,应该放弃其他的一切杂念,可不知怎么的,对于梦玲及她这么多年来对我的伤害,我都愤懑不弱,特别是公明的死,到底是死在她手,还是振东的,我都耿耿于怀。 马书记对于我的指标,是希望借这次香港财团来黄考查机会,好好把握一下。原由是任命我时,有许多领导及人员不看了且持有反对的意思,甚至现在还有保留的,要求我一定要做点成绩出来,好好的表现。 我知道,我理解马书记对于我的期望,也体谅到一个领导人对于手下人的表现是如何的在乎,或者,一个有胆识有慧眼的伯乐,很希望自己点到的将士是一匹真正的千里马。 我应允,也誓言旦旦,一定不会让马书记失望---因为,我心里有数,对于香港财团的事,我心中有把握,一直以来,李泽巨先生方面都有和我联系,他本人都期待早日来黄,且规模空前。而这些,我都没跟任何人讲,一来,我不想做无把握的事,二来,我不想过早的张扬,因为这事还没到公开的地步。 我通知强哥送我到招商局去。 没想,强哥一来,就说:“梦玲好象给我发了信息,但我不能肯定!” 强哥说他拿不定主意,关健是他不能确定,也没办法如何处理,所以问我。 “是吗,梦玲有消息了?”我故作惊喜。 “是呀,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但我相信是梦玲的。”强哥肯定的说。 “说了什么?”我迫切的问。 “只是没提什么,只是叫我自己保重,要我不要联系,也叫我和你走近点。”强哥说,“她好象不知道你现在是市长了,她没提你的名字。” “没提我的名字,你又怎么她说的是我。”我又是故作惊讶。 “她说提防一些人,也要学会讨好人。”强哥说,他有些莫名其妙的样子,“相信她说的是你,因为我知道,她除了她自己和她哥,最关心的人就是你了。” “是吗?”我哼了一声,“可能是吧,她很关心我。” “是呀,梦玲经常的问你的事,还有公明的,她很关心你们!”强哥点着头。“她曾经说公明脚踏两只船,说他迟早会翻船的。” “是吗,梦玲说过这样的话?”我知道,梦玲有时是在旁敲侧击的从强哥那里打听公明的事。 “我知道公明对你的真心,所以每次都要梦玲照顾好公明,几次他们出去,梦玲回来说,她几次都是公明救了她。”强哥很是感激的样子。 “真的傻瓜一样!”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什么?”强哥似乎没有感觉到我的骂人。 我摇头,心里极是失望和伤寒,对于强哥的死心眼,极是可悲。我叹了口气,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