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爱：走出无人区后，余味长眠！》 第1章 他带着余味走出无人区! 羌塘无人区，烈日高悬。 男人起身，四周一片荒芜。 “天，怎么会有这种人？” “又傻又天真，还特么是得抑郁症的。” 游魂进入余味的身体后，接受了他的记忆，在他记忆中，看到了余味如履薄冰的人生。 “一生都在追问世上最爱你的人，可偏偏，连你都不爱自己，还想别人爱你啊，草包！” 游魂已经彻底与余味的身体融合，所以从某种意义上说，他现在也在骂自己。 很快，他便承认了自己以后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既然我们彼此需要，那接下来的人生，就让我来带你走完吧。” “前半生吃太多苦，下半身以后该多点舒服。” 余味想起辉煌都市中的可可，贝娜，茶小青，还有赵琳，潘甜甜，杨思思，叶芷…… “嘿嘿，小老弟，大哥不会亏待你的啦。” “特么！这，这荒无人烟的，老子怎么出去！” “天，不会一辈子被困在这里吧！” 虽然嘴上那么说，可他还是不放弃脚下工夫，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虽然不确定方向，但只要是在路上，总会有风景和惊喜！ 果然，行走了两天半左右，他发现了一辆大g路过。 “喂，喂，救救我，救救我！” 大g缓缓停下，车上下来一个俊朗男人，他打量了余味一眼，询问：“怎么个事，兄弟，需要帮忙吗？” 余味看着眼前男人，像是看到了生命中的一道光，他急切说：“大哥，我原本打算徒步穿越羌塘无人区的。” “路上遇到了点麻烦，现在物资耗尽，你能载我出去吗？” 俊郎男人想了想，有些犹豫，嘀咕了一句：‘徒步穿越无人区？他怎么跟我小说里的男主一样？’ 出于某种缘分，男人答应了：“我正好也要出去，可以带上你，不过你得证明自己的身份，我还要录个视频发给我妻子，确保自己安全。” 余味看着眼前男人，是有几分亲切，但却有点过分警惕了。 他想了想，说：“我身上的东西都丢了，现在就这张脸了，哦，对了，我叫吴卫，漳州人，要不要我报身份证号？” 余味报了个假名，看着俊郎男人询问。 男人抬着手机拍摄，嘀咕：“余味？吴卫？这，是老天安排的缘分吗？” 因为和自己小说男主名字相反，男人便回应：“不用，我看你挺和善的，有这个就够了。” “我叫王金鑫。” 男人说出这个名字，换了名字的吴卫脱口而出：“爸……” 王金鑫都惊呆了：“兄弟，咱们年纪相仿，我答应送你出去，你也不用牺牲那么大。” 吴卫一阵尴尬，刚才自己叫的那一声，似不受自己控制。 ‘这特么怎么一回事？！’ 吴卫百思不得其解，王金鑫却已经上了车：“上来吧，兄弟，带你出去。” 车上。 王金鑫给吴卫几包小零食，说：“吃吧，你应该饿很久了吧。” 吴卫也并不客气，撕开就吃。 “怎么会想到徒步穿越无人区？”王金鑫一边开车一边问。 吴卫却是回答得敷衍：“以前自己太懦弱了，事情处理不好，想逃避，就躲进来了。” “烂命一条，赌徒以身入局，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就继续深受其难。” 王金鑫却不置可否，摇摇头，说：“你以为自己是懦弱逃避，但其实你追求的是救赎吧？” “我没那么高的境界，谢了，王老哥，出去我肯定好好款待你。” “你让我想到一个朋友，确切的说，算一个虚拟朋友吧，他一辈子都在问谁才是最爱他的人，可后来深陷泥沼，还患上严重抑郁症，在那种情况下，他还选择徒步穿越羌塘无人区，最后，应该是出不来了，我自己也希望他出不来。” 听到抑郁症三个字的吴卫停下了嘴上动作。 ‘这小子，不会在说我前身吧？’ ‘他谁啊？不行，我得打探打探。’ “王老哥，你说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王金鑫却摇摇头：“他的人生，不值得回忆的，太苦了，主要他在寻找的谁最爱他的问题上，没有答案，哪怕家人，对他也只是利用。” “名字倒是温暖得很，但我却觉得很痛苦，其实我有想过给他好的人生的，但……” 王金鑫话没往下说，吴卫总觉得这小子和自己前身有关联，却在搜索大脑所有记忆后，确定不认识这个人。 经过几天的驾驶，两人轮换着开车，终于走出了羌塘无人区。 走出来后，吴卫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是甜的！ 自己作为游魂野鬼在那片荒野中已经待了八十多年了，而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也在那里躺了不知几个年月。 身体都馊了。 他吐出一口气，说：“终于出来了。” “是啊，吴卫大哥，能联系到你家人吗？” 吴卫想了一遍，除了那个女人的电话号码，似乎其他一个都记不得了。 他点点头，回应：“呃，你送我出来已经很感谢了，不敢再麻烦你，接下来你去忙吧，我能联系到他们。” 王金鑫想了想，回应：“最好不过，如果你有需要，也就一句话的事儿，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吴卫哥一见如故。” “我也是，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更不能麻烦你了，去忙自己的事吧，最好多写几本书，不要老断更，也别老整虐的，生活还是得甜点好。”吴卫笑着说，心里却在mmp。 ‘敢情前身死在无人区都是王金鑫的安排。’ 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不然我就没机会用这副身体借尸还魂了，王金鑫，我谢谢你咧。’ 王金鑫驾驶着自己的大g离开，吴卫却是用手比做枪的模样。 “biu biu biu。” 进入服务站，吴卫拨通熟悉的号码，电话那头传来非常颓靡的声音。 “喂？哪位啊？我还没死，别管我！” “你们都死光了，我也不死的，我贪生，我不是糖果，没她那么傻。” 可可的话刺痛了吴卫：‘我在痛什么啊！糖果和余味绝配，管我吴卫啥事？！不过，我都能复活，是不是她……’ “狗日的，说话，你们不会是那些做电销的臭鱼烂虾吧，我不需要你们的产品，懂！” “是我，余味。” 听到这四个字，颓废的可可猛然睁开双眼，心脏剧烈跳动着！ ………………………………………………………… 新简介 书名又叫：《全世界最爱我的人有吗？随便吧！》 进入无人区后，余味确确实实的是死了。 他孤零零的躺在荒漠中，却被一个同他一样孤苦伶仃的灵魂瞧上，灵魂选择寄生他的身体，继承他的记忆，然后，走出无人区，开启了不一样的人生！ 再见可可：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对于家庭，他说：那有啥要不要的？高兴就要，不高兴就毁掉，多大点儿事！ 出现在贝娜面前说：谢谢你，我会好好珍惜你的。 对于金灿，他说：好兄弟，以后我们一起干一番大事业！ 酒吧遇到背着吉他的歌手简薇，他说：你歌唱得不错，要不教教我吧，领衔出演一下我的人生。 对于茶小清：恭喜啊，你都结婚了，我们只是彼此的过客…… 对于旅途认识的姜莱，他说：我觉得你想认识我。 对于饭馆老板陈媛媛，他说：留在我身边吧。 对于制服美女佐佑，他说：我没犯罪，你要抓你就得对我负责！ 面对一个长得像糖果的女人沐子心，他说：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从无人区出来后，一切关系他都觉得有迹可循，也非常简单纯粹，无论是事业，婚姻，情感，他应付自如！ 而面对阻碍他通向成功的人：骨灰扬了！ 【同人】【多女主】【全收】【不be？】 第2章 最爱他的女人? “余味？！”可可声音拔高了许多，一改颓靡之色。 “是我。” 可可房间杂乱无章，除了一张床，地上全是垃圾。 “我走出来了。” 这句话让可可破防，她大哭起来：“混蛋！余味，你就是个胆小懦弱的混蛋！” 吴卫想着前身自己和这女人的情感，说：“我叫董氓啊，刚出来，你愿意接我回家吗？” 可可嘴上说了句混蛋，人却是快速起身。 因躺了好久，猛然起身，恍惚了一下，顿时觉得接到这个电话如梦似幻，她想确认一下。 “真的，是余味在跟我通话么？别骗我好吗？” “是我，董氓，你快来啊，不然待会儿我要被其他女人带走了，我现在在西藏服务区。” “嗯，你等我，这一次，你哪里都别去，别再丢下我了。” 可可说完，挂断电话，换上冲锋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判若两人。 以前的她是长发及腰，是被人追捧的带货一姐，但随着余味出事，她彻底的放弃。 如今的她一头乱蓬蓬的短发，睡眼惺忪，目光无神。 她拍了拍脸，然后迅速的修整。 另一边。 吴卫在服务区时走时站，脑子疯狂想着该如何应对出去之后的社会。 生前，余味手上可是掌握着魏如先和茶国峰的犯罪证据呢，加上与贝娜的矛盾还没化解。 “这个坑货，果然只会逃避，他到底处理好啥事儿啊！”吴卫嘀咕。 之后开始谋划。 ‘我走出无人区这件事除了可可，不能再让第二人知道。’ ‘改名，绝对是要改名的！就叫吴卫得了，余味这名字太阴柔，反而不好。’ ‘之后就是替前身出气吧，这小子懦弱，但我不是他啊。’ ‘家庭，不要也罢，查小清，哎，有缘无分，这种女人太心机，要不得，不过可以气死她，贝娜嘛，是个人……良妻。’ ‘在不介意我开后宫，她起码当皇后！爱不是霸占，而是要分享，对的对的。’ ‘魏如先的权，茶国峰的钱，我都要，余味啊余味，看看我怎么做生活的高手吧。’ 吴卫接下来便开启了自己的头脑风暴，想着怎么实施这一过程。 傍晚。 夕阳西下，半边天被染成赤色。 “余味。” 一个女声划破寂静无声的服务区，此刻的吴卫都已经忘记自己叫这个名字了。 他沉浸在自己接下来要执行的宏图大志中。 可可的那一句余味没有将他拉回现实，反而想到收官之后怎么处置这个茶小清。 “茶小清”三个字在地上，被他画了个圈，可可一步步靠近，目光落在那三个字上。 一阵醋意由内及外，但找了一圈，确定自己是最先到的一个，便上前，将茶小清三个字擦掉。 这一举动差一点被吴卫当坏人，一巴掌落下，可可没有躲闪，只是害怕的闭眼，等待。 吴卫产生一阵心疼：‘余味那牲口，以前居然打过那么好看的女人！’ ‘果然越没本事越爱打女人。’他一把将可可拥入怀中。 久违的踏实感让可可觉得无比的安心。 这是所有男人都给不了她的感觉，要不是余味，这个社会也不会有大红大紫的可可。 甚至于，她会成为一坨堕落的烂肉！ 点点滴滴在脑中形成一个个画面，可可眼泪止不住地流，她捶着吴卫的胸膛：“你怎么那么自私，一个人抛下我自己进无人区！” “你知道这三年我怎么过来的嘛！” “我带着车队一遍又一遍横穿羌塘无人区，我以为你被狼给吃了！” “第三年，我剪了长发，我想去寺庙当道姑，但我不相信你就这么舍弃这里的一切。” 吴卫抱得更紧，因为感觉好舒服，他已经八十多年没牵过女人的手了，更别说拥抱。 八十年的恩怨让他念念不忘，不过他的对手想必已经化作飞灰了。 “放心，以后我不会这样了，以后不会了。” 两人此刻非常像恋人，可可倒是希望茶小清能看到。 很快，她将吴卫推开：“你是不是把茶小清，贝娜和潘甜甜都叫来了？” 吴卫摇摇头：“没有，无人区之行，我总能想到和你的点点滴滴，你才是最值得我呵护的人。” 事实是，吴卫在余味记忆中找到的，只有可可的号码，而且还是一段不好的黑历史。 可可有些不敢相信这些话竟然出自余味之口，围着他转一圈：“你是被鬼上身了吧？” “不管你什么东西，快从余味身上下来。” 吴卫一把拉住她的手，往身旁一拽，之后拥吻起来。 可可挣脱，但最后还是从了。 晚上。 可可带着吴卫去吃饭，之后两人又同住一屋。 两人拥有一个不眠之夜。 翌日。 可可枕在吴卫臂膀上，说：“我不会让你负责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很多人，可以是茶小清，是贝娜，更可能是糖果，但绝对……” 吴卫用手抵在她唇边：“你在我心里，无法和别人比较。” 两人深情对望，又是一场云雨。 一直到第三天，两人才退房离开，那几天，除了交流未来规划和过去三年的变化，其余便是更深层次的交流。 上海。 吴卫来到可可的公寓中，一脸的嫌弃：“咦，这几年你都没扔过垃圾吗？” “这都赖你，失去你，我就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了，所以余味，你相信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女人。” 这种话还是可可第一次说，吴卫很快想到当年前身急需结婚对象，这女人却落跑的画面，便问：“那你当时为什么要跑？” “什么？”可可想了一会儿，接着说：“那时候不一样，就算我成了你的妻子，我的结局不会比贝娜好的，可能我们还会闹翻，我想以一个朋友的身份，一直在你身边，这样就足够了。” 吴卫心说：‘昨前天情难自己，可不算，她不是要独占我吧？’ 可可这时候却说：“余味，只要你回来，以后你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你，我是你的女人，哪怕你把其他女人带来，我也愿意跟她和平相处。” ‘余味这小子还真是好运，不过这命却是差了点儿，不过以后有我替他操劳，余味啊，你安心的去吧。’ 吴卫拉着可可的手，说：“记住了，我叫吴卫，你叫董氓也行啊，余味这名字太扫兴了，我得改名。” “行行行，董老师。” “那不如我们现在……” “家里很乱，不好吧？” 第3章 重新开始，我会永远在你后面! 吴卫轻轻在可可额头弹了个脑瓜崩，一阵坏笑：“想什么呢？我是让我们一起打扫卫生。” 可可竟然有些羞涩：“你这个人，真的有点讨厌。” 之后，两人便配合着去打扫卫生。 可可一边清扫过去狼藉不堪生活的垃圾，一边问：“董老师，所以你穿越了无人区，真的找到救赎了吗？” “以前我觉得自己不太自爱，以后我要多多为自己考虑才是，当然，我也不会再想太多，以前的自己就是在各种想法中沦陷的，以后不会了。” “这就是在无人区里面悟到的？” “是的，怎么样嘛。” “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怎么样都好。” “女人，这可不好，你得有自己的想法。” “我这一生，跟定你了，亲爱的董先生。”可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格外的温柔，她目光落在吴卫身上。 吴卫却是不以为意，还玩笑着说：“我先天条件挺好的，以后身边肯定会出现各种女人，你做好吃醋的准备。” “不是，无人区到底有什么啊？你怎么跟变了个人一样？” 吴卫停下手里动作，看着可可，说：“既然我走出来了，那以后就得向前看，不在过去沉沦了，好吗？” “接下来，我想要得到的，很多，需要你帮我。” 吴卫眼中多出几分狠厉，可可竟也无法辨认是自己许久没见他，还是他变了。 不过想到自己的成功离不开这个男人，便说：“嗯，接下来的生活，你想做什么，我都在你身后。” 吴卫一阵坏笑：“不，我在你身后，我永远在你身后，这才有得玩。” 可可又想到深夜中他们经历的事情，顿时羞红了脸，捡起一团纸扔向吴卫。 半天功夫，公寓垃圾被收拾出十多个袋子，两人累得满头大汗，他们背靠着背。 “干净多了，接下来就是扔垃圾，拖地。” “和它们住那么久，我都有点舍不得了。” “不能堕落下去了，可可姐，我们要扔掉过去的垃圾和包袱，重新生活。” “嗯，重新生活。” 两人跑了三趟才彻底将垃圾全弄出去。 吴卫看着垃圾，心说：“就当是一次彻底告别吧，接下来，人生要不一样了，属于我的，不属于我的，都要成为我的！” 又是小半天功夫，房间摆放整齐，地面整洁干净。 两人安心躺下，满头大汗的可可说：“你知道吗？这是我三年来，感觉到最真实，也最充实的一天。” “这不是，我来了吗？” “虽然感觉你这话确实很臭美，但事实确实是这样的，董氓，你不能再离开我了，不然我会失去方向。” “不会了，我永远在你身后，以后我不仅让你重回带货一姐宝座，还让你进入娱乐圈，成为顶流。” “嗯，我相信你，那接下来呢？你有什么打算？” “除了你之外，那些人都要忘记，连同自己的名字，所以必须去改个名字，之后就是开启我们的新生活，你目前有多少流动资产？” 可可有些犹豫，以前的余味可不会那么问，就算有女人想经济上帮助他，他也会拒绝。 如今余味居然直接这么问她，她说：“你可以跟我讲讲，进入无人区的整个过程吗？包括你的心路历程。” ‘这女人看来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啊。’吴卫心想。 ‘你想知道，那我也能说啊，又不是没有那段记忆。’ 吴卫长长出了口气，说：“那段记忆，我想够我回味一生了，哪怕以后濒死，我也能清晰记得。” 可可又改口了：“算了，既然那么痛苦，那我不问了。” 她是心疼吴卫，但吴卫想让这女人对他百分百信任。 “你也知道，进入无人区前就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了，那段时间见过的人，说过的话，我都不确定是不是真实的。” “包括自己什么时候进入，怎么进入我都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只要我走到底就能解脱，所以便一直走。” “后面不断有人追我，他们像是魏如先派来的，又像茶国峰派来的，他们都想杀了我。” “我还看到了茶小清，她也想抓住我。” “我已经不能辨别谁才是值得我信任的人了，所以就不断的跑，直到什么都看不到。” “之后我累倒了，所有东西也都扔了，我无法辨别真假，更忘记自己是谁了。” “可我却知道自己身处无人区，身边狼群不断靠近，他们朝我扑过来，也是运气好。” “身边正好有一具白骨，而白骨身边有一把刀，我就拿着刀和狼群打了起来。” “还被抓伤了几个地方，但最后，狼群也是被我全部杀了。” “背包丢了之后，我就只能靠着狼肉活下来。” “白天，我在没有边界的荒野中行走，夜里，我会被一小段一小段的记忆折磨，我很痛苦。” “它根本没法让我全部想起来。” “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也不确定自己身份的时候，我就假设自己是个罪人，来这里避难。” “或者把自己当做一个修行的僧侣，等想通了再想办法走出去，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我才把一切事情想清楚的。” “第三年，我开始享受这里的生活，因为我已经习惯，抑郁症，失忆症全都好了。” “我没有在无人区里找到救赎，但我在那里，确定了一件事儿。” “如果回到正常人的世界里，我必须要跟正常人一样，甚至更狠心一点，一切以目标为导向，而不是情感上的交流。” “在里面，我想到更多的，除了糖果，就是你了，而茶小清和贝娜，她们给我的，只有伤痛。” “与其和他们继续纠缠，不如放过自己。” 可可全都听进去了，说：“你这么想也对。你进无人区一年后，茶小清就结婚了，和常知乐。” “我知道的，魏如先的安排。”吴卫轻描淡写，可如果是真正的余味，又如何看得那么开？ 可可知道，便说：“他们的婚礼，我替你去了，茶小清这样的女人，她自己知道自己想要的什么，所以不用你担心。” “我目前资产加起来的话，差不多七千万，够吗？” 第4章 三年之约，悄悄拜访! “就算只剩下十万也够。”吴卫自信说道。 “你想怎么做？” “能怎么做，重新开始啊，你本身就有流量，再做传媒公司，我们是有优势在的。” “之前那个公司，我卖了，现在我们还能做起来吗？” 吴卫非常自信：“放心，我可是亿元先生，这名头不错，以前多多少少有你帮忙，这一次，我证明给你看。” “但从无人区出来之后，我想要的不再那么单一和浅薄，说不好以后还要跟钱权这些东西斗一斗，尤其茶国峰和魏如先这些人，你……” 可可没等他说完话，便回应：“只要你带上我，就算是真的去死，我也跟着你。” “想什么呢，一天到晚死不死的，我接下来，只会让别人死。” “七千万算你借我，三年后，我还你七亿。” 可可伸出小拇指和大拇指：“打钩钩？” 吴卫一脸嫌弃：“小孩啊，还打钩钩。”他嘴上那么说，手上动作却是迎上去的。 可可非常满足。 ‘他好像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之后的几天，吴卫去改了个名字，之后又跑了好几个地方，新的公司名字叫：东山娱乐传媒公司。 公司刚开始运营，但作为主要管理者，吴卫不露面，应酬那些，都是可可对接。 公寓。 可可开门进来，吴卫围着围裙在厨房忙碌，香气在公寓中蔓延，桌上摆着三个菜。 “董老师，你今天怎么有心情做饭？闻着还挺香。” 吴卫端来最后一道汤菜，然后说：“现在公司也搭建起来了，咱们新的征程也开始了，当然要庆祝一下啊，生前我可是一名……” “生前？”可可抓住了吴卫话中的字眼。 “有啥好不理解的，我把人生分进入无人区之前个之后呗。” “吓死了，我以为你死过了。” “害，洗手准备吃饭，总裁。” “好咧。” 两人坐在一块吃饭，聊起公司的事儿：“董老师，所以你真不来公司？” “不去，都说了，我以后只做幕后，哦，不过最近不是刚招人嘛，也还没具体工作，我得回厦门一趟。” “去干嘛？带上我可以吗？” “我想去看看他们，你跟着不合适，再说了，你现在有公司的事儿要忙，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原来你让我成立公司，自己却不占股，就是想绑定我，对不对？” “你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咯，不过我这不是给你做了一顿大餐了嘛，就当补偿了，行不行嘛？” “行，怕了你了，不过董老师，我就想提醒你一句，不要在丢下我了。” “放心吧，三年之约摆在这呢，我还要给你创造七亿的收益呢，走不脱。我回漳州这段时间，其实你可以找叶芷谈谈合作的事情，要是公司在经营上遇到问题，你就找我。” “这个你不说我也知道，既然都做好准备了，那就去吧。” 可可虽然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吴卫愿意出去反而是好事，免得胡思乱想，又把抑郁症给憋出来。 几天后。 魏家。 魏如先和茶国峰会面，茶国峰先开的口：“是不是余味那小子回来了？” 魏如先却是不慌不忙，喝了口茶，说：“我把羌塘无人区都找遍了，除了他的身份信息，其余可是都没找到。” “那几具白骨中，兴许有一具是他的。” 茶国峰看着魏如先，说：“那我收到的恐吓信是谁写的？你不也收到了吗？” “不管是谁，没被我抓到之前，他都是安全的，要是被我抓到，那他可就出不来了。” “我最近总是忧心忡忡的，你有这种感觉吗？老魏。” “我做派没什么问题，当然不用跟你一样担心这担心那的，你要是为了这事找我，那就回去吧，我下午还有其他事情，实在不放心，你可以去调查一下，说不准余味真出来了，那你处境就很危险了。” 魏如先并不想理会为自己养了多年女儿的茶国峰，说完便走了。 茶国峰离开魏家，车门口，被一个小孩拦住，他说：“爷爷，这是一个叔叔让我给你的。” 茶国峰的司机接过信件，小孩跑开了，司机将信件交给茶国峰，上面写着：三年不见，别来无恙，茶总，替我向小清问好。 看完内容，茶国峰眉头紧皱，之后便直接上车走了。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恶作剧，或者说，余味真的出来了。 如果真是余味走出来了，那以后他和魏如先可就是同仇敌忾了。 回厦门后，吴卫去贝娜曾经住过的房子，去鼓浪屿，偷偷看金灿和唐宁，但他没有出现。 只是远远看着，见那些人生活尚可，他就替余味高兴了。 原本还想着出来了，再将贝娜拥有，可见到憔悴的她，吴卫又不想让这个人加入他的人生了。 毕竟如今的他只是披着余味身体的吴卫。 接着，他来到余磊开的饭店，老余忙前忙后打下手，赵琳也在。 余磊最后还是选择了赵琳。 ‘那潘甜甜，是不是我还有机会？’吴卫一个念头闪过。 原本还想说要是这个原生家庭阻碍他发展就送下去陪余味好了，可如今他们过挺好的，吴卫便就不去打扰他们的生活。 他一身黑装，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双手揣兜，从余家饭店路过，而这一家人，好像并没有人认出他来。 倒是老余，一直看着那个背影远去，妻子走了过来，喊道：“你在干什么，小磊现在都忙成什么样了，你还在外面偷懒。” “我好像看到余味了。” “余味？你是不是疯了，闲得慌了？赶紧进去帮忙！” 赵琳走了出来，柔声说：“爸，现在小磊确实很忙，大哥，他回不来了，我也托朋友去找过，但都没有任何消息。” 她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大哥在天上看着我们呢，爸。” 老余心在滴血，对于两个儿子，他都是有亏欠的，尤其大儿子，可最后落得个抑郁症，独自穿越无人区，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 一时间悲从中来，工作也不想干了，便偷偷跑出去喝闷酒去了。 维也纳酒店。 吴卫躺在床上，原本想睡觉的，却是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为什么每次有一些想法的时候，大脑总感觉受到阻力？难道是余味的身体在抗拒我？’ 第5章 嘱托:余味长留?听你才有鬼! ‘不是，这家伙，死了都死了，还管我的事？’ ‘以后，他不让我做的事儿，我非做不可。’ ‘赵琳，潘甜甜，贝娜，可可，叶芷，杨思思，我的我的，全都是我的！’ 思想上得到胜利的吴卫很快熟睡。 这一次，他做了一个梦！ 梦见一群穿着透明衣服的女人，她们站在天空之城唱歌给他听。 最后结尾的伴奏像一根线一样将吴卫牵引到女人们的身边，他问：“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一个女人回答：“这首歌没有名字，旋律出自你内心深处的渴求。” 吴卫渐渐在梦境中沉沦。 可就在他的魔爪快要临幸透明女人的时候，那些女人一个一个消失，自己脸色枯瘦，目光无神。 最后双腿站不稳，只能倒地不起。 无尽的疼痛折磨着他。 余味一身白衣，飘到吴卫身边，看着他，说：“谢谢你，让我还能以另一种方式出现。” 吴卫却苦恼得很：“谁特么需要你谢，赶紧把我从梦境中放出去！” “你可以出去的，但在那之前，我希望你把我的一些话听进去。” “听你妈，你命苦，还不允许我还好好经营了，瞧你这破烂的人生，你活得太失败了。” 灵魂状态的余味却是一点也不抗拒，吴卫对着他一阵疯狂的言语攻击。 不知过去多久。 所有问候祖宗十八代的言语吴卫都用了，可余味却是一点不还嘴，也不动摇。 吴卫先示弱。 “有事说事儿？我还忙着呢！” “你现在终于可以安静下来听我讲话了吗？” “讲吧，外面的世界需要我，不想跟你一个灵魂体在这耗着。” 余味点点头，说：“我不怪任何人，所以，你也不必为我向任何人复仇。” “你占据了我的身体，说明我们有某种缘分联系着，哪怕以后你凭借我这一身皮囊取得了成功，那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可我还是希望你对可可好一点，茶小清，贝娜，就不要打扰她们了。” “如果可以的话，有时间回去看看老余和我妈，我真的已经解脱了。” 吴卫无奈，但想赶紧醒来，便答应了他：“行，我按照你说的做就是，你赶紧滚啊，你个失败者！” “如果你还能和小清有交集，那就告诉她，我释怀了。” 一阵甩鞭的声音将吴卫惊醒，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酒店给人一丝落寞感。 吴卫下床洗漱，打算回上海去。 “你不让我干，我非干去，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父母和弟弟最好别来找我认亲，不然给你送下去！” “复仇？我可不只是为了复仇，茶国峰和魏如先霸占的资源，可不是他们的所有权，身为有为青年，我是要拿回来的！” “还有茶小青，贝娜，他们只要愿意，都可以成为我女人。” “你个傻帽，只会为别人着想，最后受伤逃避，我可不要做二号傻余！” “接下来，我会让全世界都记下吴卫这个名字！” 这时候，电话响起，吴卫迅速接听，目前知道这个号码的，除了移动就是可可。 “喂，我的美女总裁，有什么吩咐？” “你那边忙完了吗？” “嗯，今天就回去了。” “我找叶芷谈过了，她不愿意继续跟我们合作，现在她的生意和米高的生意联系紧密，基本合作对接都是米高在做，我也尝试过找他，但他觉得咱们公司规模太小，而且对于带货行业也不再看好，所以不愿继续合作。” 吴卫想了想，答复：“不合作就算了，大不了我们慢慢来咯，这有啥？” “对了，潘甜甜听说我开公司，她还想继续来做网红，我们公司还要她吗？” “要啊，为什么不要，只要是人才，都要，不过你别说漏嘴就行，我现在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活着走出无人区。” “好，那你就快回来吧。” 挂断电话，吴卫下楼，准备退房，却看到迎面走进来的常知乐，他旁边还有一个男人。 吴卫只好往一旁躲避。 前台。 常知乐彬彬有礼询问客服：“你好，昨晚我住你们酒店，有一个东西落在酒店了，能上去拿吗？” “哪一个房间，这边给您查一下哦。” “1101。” 客服对着对讲机沟通了一番，然后说：“这边让阿姨给您拿下来了，稍等一下。” 常知乐似乎很着急，说：“那个，不用麻烦阿姨，我自己上去拿就行。” 说完，他便冲了上去，旁边男人说道：“知乐，你慢点，别摔了。” “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很快就下来。” ‘看来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不然这家伙也不会那么着急了，我要不要捡个漏呢？看来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常知乐的另一半了。’ 想了一会儿，吴卫走了过去，退房后，拿起前台的纸笔，迅速写下一个号码和一句话，塞到男人怀里后走开。 前台客服小姐姐有点没看明白。 这是啥操作？ 男人看着前台小姐姐，竟有些羞涩，转身走出酒店，他喊了一声：“兄弟，你什么意思？” 吴卫没有转身，只是摆了摆手，说：“你以后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一句话，无疑告诉男人，他们属于同gay中人。 吴卫走远，男人看着字条：如果说我有理想型的话，应该是你照镜子所能看到的模样吧，如果我也可以让你有一丝怦然，请打：1980……10。 男人对于吴卫，其实也印象不错，颜值上，绝对是甩常知乐一条街的。 除了将纸条收进包里，男人没有多余动作。 吴卫其实也在赌，要是想进去权利的中心位置，当然需要耍点小手段，以前的余味是不屑，可跟他吴卫，却是一点关系没有的。 金钱，权利，女人，吴卫都是立志得到的！ 回到上海的公寓，可可还没回来，吴卫准备做晚餐的，却收到了一条微信添加请求。 备注上写着：今天我们见过一面，你给我的号码，我不是很喜欢电话沟通，加个微信吧，我有问题想问你。 ‘鱼上钩了。’吴卫嘴角上扬，他都能幻想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了。 可为了吊足胃口，吴卫并没有直接同意，这样的人，要晾他一下。 做好晚饭，吴卫才点同意添加。 第6章 心声，新生! 可可没回来，可以骗一下这男人玩儿。 吴卫：？？？你要问我什么问题？然后，你需要告诉我个名字才行，那么好看的人，我不允许自己不知道名字。 这段文字发出去，吴卫差点吐了：‘我真恶心，为了达到点目的，啥话都说。'' 男人几乎是秒回：我叫赵飞宇，你为什么会给我递纸条？你明明看到我是和其他男人一起去的。 吴卫：那我以后可是要叫你小宇了。 给你递纸条就是因为你好看呀，我这个人通常是不喜欢给自己任何遗憾的，想到什么就立马去做，不喜欢拖泥带水。 至于你说那男人，看着挺老，我第一反应是觉得可能是你爸，或者你叔叔。 赵飞宇发来一个捂嘴笑的表情，然后回复：他是我同学，我们是好久没见，所以就约着见面了。 吴卫：不会是你男朋友吧？ 赵飞宇：没有，怎么可能，我都好久没谈了，独身主义。 吴卫：还好还好，我以为自己还没开始就失恋了。 赵飞宇直接改用发语音：“笑死，你在说什么啊。” 吴卫：跟你一块的男的后面怎么自己上楼了，你们是把钱包落那了？ 赵飞宇：这我就不知道了，他就那样，丢三落四的。 吴卫：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赵飞宇：同学呀，多多少少互相了解一点嘛。 吴卫：那什么，我朋友回来了，我下线了，有时间聊。 赵飞宇：你对象回来了？ 吴卫没有回复，他只是憋着心里的恶心感。 ‘我前世要不是做过厨师，那么重口的聊法我还真遭不住呢！'' ‘不过目前他还不怎么相信我，还是不着急，慢慢来吧。晾他几天。'' 看了看时间，可可没回来，吴卫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可可说：“怎么了，董老师？” “你在外面吗？我回来了，等你回来吃饭呢。” “哦，不好意思，我今天有应酬，就不能陪你吃饭了，董老师，你就自己吃吧。” “行，那你少喝点，早点回来。” “放心吧，我心里有底。” 吴卫看着一桌子饭菜，说：“虽然一个人，但也不能辜负美食啊。” 晚上十一点半。 电话响起，必然是可可，吴卫接听：“总裁，怎么个事儿？” “董氓，我喝多了，来接我回家，我给你发位置了，快来。” 可可的声音有点轻飘飘的，呼吸声有点重。 “行，我马上过去，别忘了发定位。” 很快，定位发过来了，在外白渡桥。 “不是，这也有酒吧？” 深怕对方一不小心就往桥下跳，吴卫快速下楼，打车赶往外白渡桥。 可可站在非常显眼的地方，他目光看着水流，风吹动她的秀发，看着很唯美，她手里还有一罐百威。 吴卫靠近，笑问：“美丽的女士，你是有什么烦心事吗？独自一人饮酒醉。” 可可看清吴卫，说：“你总算来了，喏，剩下赏你，喝吗？” 吴卫接过啤酒，喝了起来：“v8，雪花，青岛，燕京，珠江，现在是百威，差不多能喝到的都喝了。” 可可揉了揉眼睛，然后大喊：“余味，你这个王八蛋！” “总裁，你叫错名字了，我董氓啊。”吴卫还是开玩笑地说。 “你知不知道在你进无人区之后，我有多害怕！” 可可继续喊着：“我自己都快得抑郁症了！” “都觉得糖果是我间接害死的，都觉得我所拥有的本应该是糖果的！” “我是巧取豪夺者，我想了想，觉得也确实是这样。” “糖果那么爱你，那好，我也要跟糖果爱你一样的去爱，可你却是从来不给我机会！” “你进了无人区，我天天梦到糖果，她怪我没照顾好你，她说她要从我身边抢走你，让我继续沦为以前的可可！” “我害怕极了，害怕失去一切，更害怕失去你！” “所以你到底知不知道！” 吴卫一句话不说，有的人就是如此，喝多了，就会说醉话，也甭管是酒后吐真言，还是酒后胡言乱语。 这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这种时候，得录下来，留做纪念。 第二天打开给对方看，看她是如何脸红脖子粗下说醉话，都说了哪些话。 可可挡住自己的脸：“哎呀，你不要那么讨厌了，别拍。” 吴卫竖起一根中指，问：“总裁，看我，这是几？” “余味，你就是个王八蛋！”可可想去掰他的手，吴卫躲开。 她最后放弃了，说：“可是，出来之后的你，真的让我觉得好陌生。” 吴卫停止了逗弄，收起嬉皮笑脸，收起手机，问：“有多陌生？” “像一个借尸还魂的陌生人，身体是余味的，灵魂是别人的。” 吴卫咽了咽口水：‘这，她就知道了？'' 哈哈哈。 两人好不容易正经几秒钟，可可就又大笑起来，说：“可是世界上哪有什么借尸还魂的事？你说是吧？我们都是唯物主义世界的人。” 吴卫喝了一口酒后回答：“我们是唯物主义世界中的唯心主义者。” 嘿嘿嘿。 可可发出奇怪的笑声，然后用手做了一个酒杯的模样，和百威碰了碰：“唯物主义世界的唯心主义者，陪一杯。” 两人喝酒，吴卫喝了真的酒，可可喝的，是在世俗里看不见的虚无缥缈流淌着的酒。 她醉了，吴卫还是觉得酒不够。 “走出无人区后你有没有觉得世界陌生？” 可可这句话既是问余味，也在问吴卫，或者董氓。 他想了想，回答：“当然了，很陌生，还有极大的不安全感，深怕自己出来之后举目无亲。” 这番话，他不知道是以谁的身份说，可以哪一个身份去说，好像也都能说得通。 可可笑着说：“出来之后你第一个找到我，是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正确的做法，因为我不管你怎么变，我只认你余味，董氓。” “我会尊重你的任何选择，因为没有你，就真的不会有我了。” “你是我的福星啊，所以福星，你以后就留在我身边。” “无论浮沉，我们荣辱与共。” 吴卫举杯，说：“嗯，荣辱与共。”最后一口喝完，他将百威瓶扔进河里。 没素质就没素质吧，世界没素质的人那么多，加他一个怎么样？ 他蹲下，说：“总裁，上马，我们回家了。” 可可笑着，趴到他宽阔背上，说：“你真的愿意给我当牛做马啊？” “那当然，你毕竟给我草了。” “你现在这样子真的很像流氓化了的董氓，太像了，不过只要你说的话，我都爱听。” 吴卫一边背着可可往家的方向去，一边陪着醉酒可可聊天。 “总裁，酒量菜就少喝点。” “我酒量好着呢，我就是装醉，让你来接我，带我回家，怎么样？” “哎哟哟，你可太腻害了，给你竖大拇哥儿。” “现在在我身边的，就是余味本味，哪怕他性情大变，也是余味，我坚定选择的，余味！” “我愿意把这些改变当做是新生，以后我们都要精彩的活着。” “敬新生！” 可可又用手比了个酒杯，吴卫只说：“我现在可没手跟你喝了，双手都在你大腚下面呢。” 可可拍了吴卫一下：“你撒酒，你还养鱼啊，你这放古代，可是要被拉去杖毙的！” “算了算了，哀家一人饮酒醉。” 说着说着，可可竟还唱了起来，吴卫笑着说：“敬新生，只要你愿意，你一直扶持我。” “我们的关系可以永远这样。” 可可睡着之后，吴卫打车，把人带回了家，之后便开始忙碌起来。 他得把公司管理运营，还有各种制度制定出来，也顺便了解目前的员工。 只有了解整个公司的情况，他才方便后续的工作开展。 第7章 不速之客! 再次看手机，已经是凌晨四点。 吴卫只是有那么一点点困意，以前做灵魂体的时候睡多了，现在不怎么有困意。 但为了保持健康，他还是选择睡觉了，睡觉前习惯性的看了看手机。 赵飞宇回信息倒是勤快。 全特么是自拍，还有一些视频分享，还有自己的感受。 ‘这男人是不是挺闲的啊？'' 吴卫产生一种错觉：同性选择，他们是不是很闲？ 这个问题估计会困住他很久，因为他不知道啊！ 第二天一大早。 门外传来敲门声，吴卫睡晚了，所以根本起不来，可可被敲门声和手机铃声吵醒，她不耐烦接听。 “喂，谁啊。” “是我呀，可可姐，我来家里找你了，快开门。” 可可猛然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保持镇定后说：“不是，甜甜，现在太早了吧，我还想多睡会儿呢。” “快起来了，老板，为了讨好你，我可是给你带早餐了。” “我真的还想多睡会儿，你可以带去公司给我嘛？昨晚睡太晚，好困。” “快九点了，乐乐姐，你快起来，不然我可不走。” “哎，行行行，怕了你了。” 可可挂断电话，赶忙弄醒吴卫。 “哎呀，总裁，昨天睡太晚，公司相关的东西发你微信了，早餐你就随便对付吧。” “潘甜甜来了，你要不要躲一下？” 听到潘甜甜三个字，吴卫也失去了困意，要是让这女人知道，那接下来可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余味从无人区里出来了吗？ 在余味的记忆中，潘甜甜可是个古灵精怪的女人，要是直接藏起来，他肯定会怀疑的。 吴卫凑到可可耳边说了句悄悄话，之后迅速穿衣服，找口罩和墨镜。 对于那种做法和解释，可可却一时间没法子接受。 可似乎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便硬着头皮去执行。 可可一开门，全副武装的吴卫便冲了出去，还撞了潘甜甜一下。 “啊！” 可可赶忙拉住她：“没事吧，没事吧？” “刚那男的，怎么一回事啊，可可姐？” “进屋说。”可可将潘甜甜拉进门，接着说：“那么多年一个人，我也会孤单，所以就找了个人陪了。” “你情我愿，他遮掩什么？”潘甜甜不理解，但尊重，问道。 “我养的小白脸，是内娱里一个缺少资源的小鲜肉。” “可可姐，不是，你不等我师父了！以前可是你说会一直等他出来的。” “我的心是在等他，但我有生理需求。” 潘甜甜都快大跌眼镜了。 ‘董氓啊董氓，你这是非要我人设崩塌啊。'' 可可索性将计就计：“也正因为这样，所以我钱不剩多少了，打算开公司，重新赚钱，以后要是做好了，可能在短剧方面，会给他点帮助。” 想起可可曾经为了余味去无人区一年又一年，花了一笔又一笔的钱，还差点剃度出家，潘甜甜就不忍心怪她了。 想了想，倒是勾起了她的好奇心：“姐，可以透露我是哪个糊咖吗？我看他年纪也挺老了，不像什么小鲜肉。” “啊？他都包成这样了，你还能看出他的年纪？” “从身形和打扮上，我基本肯定他是个三十左右的糊咖。” 可可一脸尴尬，余味确实三十好几的人了。 现在的小姑娘有点东西啊。 他点点头：“他是有点年纪了，时间成熟，我会介绍你们认识。” “好咧，可别诓骗我。” “不会，你不是说给我带早餐吗？早餐呢？” “没带，想来你这里蹭。” “不让我骗你，你倒是骗我来了。” “哎呀，可可姐，你大人有大量嘛，我也是觉得好奇，好端端的，你突然重新开公司，我当然来看看呀。” “因为我记得你当时卖公司的时候说，除非师父回来，不然你不会开公司，我还以为他回来呢。” 可可叹息，假装忧伤地说：“他回来，我一定狠狠给他一巴掌，真的是一点责任心都没有。” “你别怪他了，他也没得选，在那种情况下，我也会得抑郁症，也会不知所措的，真不知道他怎么进的无人区，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还……” “别继续说了，甜甜，我们都要向前看，他想回来，他会回来的，他不是一般人。” “嗯，我也相信，所以你快给我做早餐吧，待会儿我还要蹭你车去上班。” “好，真的是拿你没办法，你等等吧。” 可可进了厨房，随便弄了点吃的，潘甜甜在房间转悠，发现了房间里不一样的地方！ 床边抽屉柜里竟然有可可和余味的合照，照片看着还很新的样子！ ‘怎么一回事？难道师父真的回来了？'' 她又找了一圈，发现可可家中多出一半的男士衣物，看着也很新，床头柜旁还有一部手机。 她拿起来一看，壁纸竟然是余味本人，还有一条10多条微信，最后一条内容写着：吴卫，你是不是耍我？都不回我消息？ 潘甜甜更加起疑了，联想到刚才男人，身上的味道跟自己师父的有点相似。 ‘可可姐不会真的找到师父了吧？'' ‘刻意不让我知道？还是说这是师父的意思？'' ‘假如他真出来了，那会不会还有抑郁症，假设抑郁症治好了，那他是什么计划？'' 越想越乱，潘甜甜不适合做深度思考，拿着相框，手机，还有一件男士衣物来到厨房。 “可可姐。” 可可没有看她，回应：“别催别催，马上就好了啊。” “不催你，反正我是去你公司上班，迟到了，我就说陪总裁应酬。” “你还真是精明得很。” “哈哈，你要不要解释下为啥家里多了个相框，还多了个手机，甚至还有我师父的的衣服？” 可可看了一眼，潘甜甜是差点就把关于余味的信息翻个底朝天了。 可可毕竟曾经也想混进娱乐圈，对于演戏，她也是手拿把掐，皱了皱眉：“你这丫头，难怪余味说你不太给人省心，确实是。” “不知道你发现没有，刚出去那男的，身形和余味一样，他身上的味道都是我特意挑选的香水。” “至于照片，我之前和余味拍的，手机估计是刚才出去的人的，他被你吓破胆了呗。” 可可捂嘴笑，接着说：“他毕竟还想在娱乐圈混呢。” 可可把能解释的都解释通了，但潘甜甜还是觉得很怪，就是不知道哪里怪。 很快，可可做好了早餐。 “行了，等我们公司业务都发展起来，我们公司签他了，可以让你看看，他跟余味长得真得很相似。” 有早餐吃，潘甜甜也不再想太多，回应：“行，有机会我一定认识，我想破脑袋都不知道会有哪个糊咖长得跟师父一样。” 两人一边吃饭，可可一边把话题引向潘甜甜：“你把和余磊的孩子打掉之后，你们就没见面了吗？” 潘甜甜停住几秒钟，然后回复：“别提了，不想提这个人，一点责任心，一点主见没有，我恨死这个人了。” “我看来，他们一家，除了师父，谁都差劲得很。” 看到潘甜甜苦恼，不再纠结自己的问题，可可就放心了，可悬着的心还是不能全部放下。 从公寓出来，吴卫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摸了半天，身上一分钱没有！ ‘移动支付真是把生活变得更糟了呀。'' 不过没一会儿，吴卫便想通了，把今天当做历练好了。 挑战在上海没钱没手机的一天，挑战一下生活，想想也可以当做一项娱乐。 吴卫来到南京路步行街，还没逛多久便听到一个声音：“干爸，干爸。” 一听是胡图的声音，吴卫看了一眼，之后拔腿就跑，叶芷往胡图目光所及的地方看去，找了一圈，并没发现人。 “你是不是又在说胡话呀。 胡图冤枉极了：“我真看到干爸了，妈妈。” 第8章 生存挑战! 叶芷再次确认的看了看胡图刚才所看的位置，而吴卫，此刻和母子二人就只是一个转角的距离。 ‘别过来，别过来，千万别过来呀。’ 要是被叶芷发现的话，好像没什么损失啊！ 吴卫顿时觉得自己不应该躲，叶芷本就不是一个爱管别人闲事的，如果跟她说明白了。 这一定是可以守住的秘密，但也难保他会和米高说。 叶芷看着胡图，说：“干爸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呢，他不会来逛街的，胡图刚才可能是看错了。” 胡图摇头：“那个人就是干爸，不然他干嘛要逃跑？他在和我们玩捉迷藏吧？” 叶芷没有继续说胡图的不是，反而觉得可能是真的。 就从几天前可可找到合作的事情来看，余味或许真从无人区出来了。 “可能干爸有事要忙，他不忙了，会来找我们的。” “嗯，胡图都好久没见干爸了。” “他会来找我们的。” 叶芷觉得这事儿有必要找可可聊一下，如果说余味回来，那合作的事情可以谈一下。 在叶芷这里，余味的商业嗅觉是很灵敏的。 吴卫见母子走开，悬着的心放下了：‘还好躲得及时。’ ‘不过一想到胡图，一想到米高，我感觉和叶芷的缘分就又渺茫了。’ ‘那么好看的女人，我要怎么才能霸占她的美呢？’ 咕噜咕噜。 今天的早餐还没吃，饿了，吴卫看了一圈，南京路还真是繁荣呢。 可他身无分文，要怎么…… 远处，一个小孩拿着一根肉肠，还没开始吃呢。 吴卫赶忙走过去，在小孩面前蹲下，说：“小胖子，叔叔会变魔术，你要不要看？” 小孩父母没在他身边，吴卫觉得这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任，所以要给这对父母一个教训。 “变魔术，你不会是拐小孩的叔叔吧？” “nonono。”吴卫摆摆拇指，说：“叔叔是魔术师，专变魔术来让小孩子开心的。” “变什么魔术？” “小胖子，你手里那根香肠，叔叔可以给你变出三根来。” “真的吗？” “我来变给你看，香肠给我。”小孩思考了一下，把肉肠给了吴卫，吴卫在他眼前晃了晃。 “好好看哦，神奇的一幕发生了。” 接着，吴卫三两口送进自己嘴里，边咀嚼边说：“神奇的地方来咯。” 天真的孩子还在期待着，吴卫一个冲刺，跑了。 小胖子缓了一会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可是变魔术的叔叔带着他的香肠，一去不复返。 确定没有人追来的吴卫停下：‘一根香肠也吃不饱啊，接下来，还是得看真本事啊。’ 他在南京路找了一家饭店，找到之后，他踏入饭店之中。 服务员热情打招呼：“欢迎光临，几位？” 吴卫背着手，回复：“不用在意我，是你们老板让我过来看看的。” 女服务员先是一愣，然后说：“我们这边没有收到任何通知。” “你们这里厨师技术有些问题，你们老板花了一大笔钱才把我请来的，你要是觉得我是假的，那我现在就走？这个责任你来承担？” 服务员可承担不起这种责任，便说：“您稍等，我联系一下我们主管。” 她对着衣服上的对讲机讲了一通，很快，一个胖男人走了出来。 “你好，你好。” 吴卫看着男人，一脸谄媚，估计这家伙也接触不到老板，背着手便进去了，找了个位置坐下。 “让你们厨师把你们这里的特色菜拿出来品尝一下，我尝了就知道问题了。” 那么有脾气，胖男人觉得这家伙应该就是老板请来的，便说：“好，您稍等一会儿。” “把你们菜单拿来我看看价格，也许就能给你们找出生意不好的原因。” “先生，我们桌子上有菜单，您可以用二维码扫码看。” “我说用菜单，你没听到吗？” 男主管只能去找来一张菜单，吴卫装模作样看了起来，然后点点头。 “定价我看是没什么问题。” “哈～门口装饰太花哨，名字也不好听，不过这些你管不了，回头我跟她说说吧，真的是，一点经验没有也来开饭店，还在南京路这种虎狼环伺的地方。” “你们老板还真是勇啊。” 小小的主管可不敢说什么，十五分钟过去，吴卫便看出了第一个问题。 “发现问题所在了吗？” 主管挠挠头，回应：“还请先生明示。” “时间，时间，你看，顾客到了，等餐时间太长了，你们又没什么福利，人不跑才怪。” “这地方叫什么？商海，时间就是生命，你让人家等那么久，吃一顿饭，不止损失一顿饭钱，还损失宝贵的时间！顾客会来才怪！” 小主管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但我们……” “别但是，我这里不是给你们找借口的地方，当然，我也只是因为你们老板让我过来，我才来的，我只说我的看法，你们保留意见就好。” 主管沉默，又一小片刻，在主管的催促下，出来了几道菜。 吴卫拿起筷子，尝了尝，一道一道品评：“肉老了，不行。” “摆盘不讲究，不行，上海讲什么？讲派头，讲腔调！” “这，做猪食呢？” “这些厨师哪里请的？让他们回家种地吧，找个厂，进厂也行啊。” 此刻，饭店里，不仅有工作人员，还有少许几个吃饭的人，听到吴卫的批评，感觉点评到他们心里去了，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有几个爱拍摄的，甚至举起手机拍摄了。 吴卫看了一眼，对主管说：“你要不想让你们饭店火的话，赶紧让那些拍摄的人把视频删了。” 主管看了一眼，接下来他也知道该怎么做了，而吴卫，占了便宜，还吃出那么多问题，当然要给那些人一点福利。 “走吧，大厨们，厨房见真章，别不服，我会告诉你们，什么才叫专业。” 厨房。 一个个厨师都在忙碌着，吴卫清了清嗓子，说：“大家把手里的活儿停一停。” 众人停了下来，吴卫讲道：“每一道菜都该有它的灵魂，所以做菜的时候，我们要用心浇灌！” 他打了个响指，接着说： “我接下来给大家提几点意见，第一，尽可能节约时间成本！” “第二，每一道菜，都要清洗工具！” “第三，要注重细节！细节决定成败！” “我刚吃了你们做出来的几道菜，真是让人觉得，失败透顶！” “要是你们觉得我说话难听，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我这里不强求！” “我给你们做几道吧。”主厨将一套新衣物交给吴卫，吴卫穿了起来。 ‘都八十多年没在这种饭店掌勺了。’ 虽然这么想着，但很快，他便操作了起来，切菜刀功行云流水。 时间火候上更是把控得非常专业。 八分钟，他便做出了水晶虾仁和红烧肉两道上海菜。 摆盘上，又快又讲究，看得让人食欲大振。 做好之后，他随便对付了一些，然后让那些人来品尝。 厨房里的人对他的厨艺赞不绝口。 第9章 落跑厨师去炒股? 吴卫说道：“大家记住我的话也能做出好菜来。” “咱们饭店之所以客流量少，就是因为厨房这里出的大问题。” “如果你们还想继续留在这里工作，那就努力做出改变，不然结果你们自己可以想象。” 说完，他又顺手弄了一道白斩鸡，之后便抬着出来，自己享受，厨房一众厨师面面相觑。 主管已经把视频处理好，他来到吴卫面前：“先生，视频的事情，我都处理好了，我们老板听说你来，也往这赶了。” 这可坏事了，要是撞破了，可不就尴尬了？ 吴卫迅速吃起白斩鸡，也就吃几块，他看了看手上，说：“我没多少时间了，还有其他事情。” “你们按照我说的做，肯定能成。” 他将那盘白斩鸡递给主管，自己跑出去了，主管一愣，看着讲究的摆盘方式，拿起来吃了一块。 好吃到原地起飞！他又迅速尝了几块，老板来了。 是个长相不俗的女人，妥妥一副沪上阿姨的装束。 “人呢？” “他说有事，就先走了，这是他做的一道菜。” 女老板看了一眼，拿起一块鸡肉，吃了起来，然后又忍不住多吃了几块。 主管看着失态的老板，不知该说什么，待她停下，又问：“他都说了些什么。” 老板平时很少来饭店，今天能来，足够见她对那个人的重视，便将吴卫的话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录下的视频，有多余备份吗？” 一个服务员走了过来，说：“老板，我拍了一份，就是感觉有点不真实，但他又给人一种是大厨的感觉，就录下来了。” 老板接过手机，看了一下，点点头，说：“做的不做，你叫圆圆，是吧，从今天起，你做副主管，辅助他办事。” 圆圆倒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自己就这么升职了？还是老板直接认命！ 她心都快跳出来了，这种喜悦之情，必须和闺蜜，男友分享。 当然，吴卫也不知不觉成了她人生中的一颗福星！ 老板将那段视频发送给自己，之后又通过监控，把吴卫的举动截取下来。 她坐在自己的办公室，看着眼前这人有点眼熟，却一时间不知道在哪里见过，这时候，手机屏幕亮了。 一个备注为3的微信发来一条消息：媛媛，你什么时候有空啊，我都约你好几次了，都不出来。 媛媛老板想了会儿，回复：做生意忙，对了，帮我看个人，认识吗？ 她将吴卫的照片儿发了出去，3很快发来消息：余味！ 媛媛：你认识这个人？ 3：当然，三年多前最火的车评人，而且还是网红一姐的经纪人，这人在商业上很有天赋。 不过在三年前，听说遇到一些事，进入了无人区，之后就没出来过，有人怀疑他死在无人区了。 媛媛老板马上有了一个思路：‘疑多年前的网红车评人，带货一姐经纪人余味回归，似要进军饮食行业！ ‘要是这个文案加上视频发到网上炒作，也许饭店生意能得到改善！’ 媛媛觉得这是个机会，便开始找专业的人去推进这个事情！ 另一边的吴卫却是还不知道自己身份即将被扒出来的风险，仍在南京路上闲逛。 温饱问题倒是解决了，不过接下来，还得未雨绸缪，午饭吃什么，晚饭吃什么，甚至可以想更远一点。 未来靠什么吃饭？吴卫可不会只把重心放在互联网上。 这碗饭能吃上是有一定运气的，可是似乎越来越走下坡路了，他必须寻求破局！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 不能分辨黑夜或天明 是谁偷偷偷走我的心 我的眼睛看不见我自己 我不敢再问是甚么改变你的眼神 对爱厌倦对爱疲惫 对我已没有感觉 温柔的缠绵难道只是一时的气氛 留不住人留不住魂 留不住你的一切 张学友《偷心》的音乐在耳边响起，一个很有上海腔调的男人行色匆匆走过去。 吴卫觉得这人有些眼熟，便跟了上去，男人很快注意有人在尾随他，便停了下来，径直走向吴卫。 “你跟着我做什么？” 对方言简意赅，吴卫也直抒胸臆：“你腔调足，我想认识你。” “没什么不正常癖吧？” “正常人，我就是觉得你做事情，很少会失败，所以想找你一起做生意。” 男人看了吴卫一眼，饶有趣味，说：“我觉得你也不差，而且你对我来说也很眼熟，我见过你的样子。” 他伸手道：“我叫吴卫。” 男人一愣，随后也伸手：“你叫我阿宝就行。” 两人算是认识了，阿宝想了会儿，说：“我在炒股，最近那支股，我会重仓，把它抬上去，一周后卖出。” “我可以拿出一千万和你玩。” “准备麻袋装钱。” “我绝对相信你有那样的实力。” 两人再次握手，留了个联系方式后，阿宝离开，吴卫不知道为什么，对这男人，有绝对的信任。 ‘一千万炒股，赌一把吧，要想真赚钱，循规蹈矩是不行的！’ 中午，吴卫的午饭是一碗炒河粉，免费的。 餐馆店老板是真的有心，他设置了一个特殊人群服务窗口。 每天会有十到十五份免费的午餐，给需要帮助的人。 不得不说老板还是懂运营管理的，不仅帮助了真正需要帮助的人，还能提升饭店的口碑。 要是做成品牌，这个店肯定会火起来。 ‘我以后要开饭店，我也推出那么一个窗口，现在一些开饭店的，宁可把食物倒掉，也不愿意给有需要的人……’ ‘回头，我应该去拜访一下这个名叫安佳苑的饭店。’ 晚上，吴卫没有继续在外面折腾，回来以后，可可躺在沙发上。 “怎么了？你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天一整天头都有点晕。” “走，带你去医院看看。” “不不不，我不去医院，你陪着我就好了。” “那你买药吃了没有？”吴卫边说边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 “吃了，我又不是小孩。” “行吧，我去做饭了。”吴卫原本想直接开口要钱，但可可现在这个状态，似乎要钱有点不合时宜，便暂时不提。 刚到厨房门口，可可又说了一句话：“余味，茶小清回国了。” 第10章 茶小清回国! 听到茶小清这三个字，吴卫还是恍惚了一下，不知道愣住的是他，还是余味没有死尽的执念。 很快，他回应：“她爱去哪去哪，我们管她那么多干嘛？” “你真的可以完全的放下她？” “有什么放不放得下的，我们过好自己就行，对了，给给我准备一千万呗，我有用。” 可可想了会儿，回答：“嗯，我给你准备，你别去找茶小清就行。” “还有一件事儿，赵飞宇到底是谁？一直给你发消息。” 吴卫想了会儿，没想隐瞒，说：“常知乐的另一半。” “你不是说不想在管茶小清的事情了吗？”可可坐了起来，她并不是真的头疼，只是面对几个无法解开的问题，她想不通。 “我是不会想着继续跟茶小清有任何关系了，但常知乐这个人，有利用价值，未来官场上有他的话，我走得更顺畅。” “你想要进官场？” “商场，官场，我都要留下吴卫这个名字！” 陌生，可可觉得眼前之人根本和余味八竿子打不着，可偏偏长得那么的像，还知道他们之前所有经历。 这简直太奇怪了，余味的改变大得也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我可就去做饭了。” “嗯，没了，你要是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和我沟通。” 吴卫只是一笑，之后便去了厨房。 翌日。 机场。 茶小清拉着行李箱出来，她穿着一身黑裙，比起印象中更瘦了，吴卫远远看着，举起手机，随时准备拍照。 他现在就是想拍一些让赵飞宇吃醋的照片，那套话的话，会更轻松。 茶国峰，魏如先和潘甜甜，常知乐都来了。 常知乐见茶小清出来，便快步走上去，两人拥抱了一会儿，之后他一手牵着茶小清，一手拉着密码箱。 “小清，这几年在国外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你呢。” “都不错。” “姐，我可终于等到你回来了。”潘甜甜跑了过去，拉住茶小清的手。 “我有重大新闻要跟你讲！” 除了余味，其余都不算重大，这也是她让潘甜甜替她留意的点。 “待会儿咱们慢慢聊。” “爸。”茶小清靠近两个爹，这一声爸不知道叫的谁，不过茶国峰先回答了。 毕竟茶小清都叫了她三十多年了。 “小清，我让管家在家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今天要回家吗？” 魏如先却回应：“小清，今天回来就先回家吧，明天给你母亲扫墓。其他亲戚，等忙完了再去不迟。” 茶小清之所以把常知乐叫过来就怕这种事情发生，常知乐这时候开口：“魏叔，茶总，小清现在是我妻子，要回家也应该跟我回家才对，届时再一一去拜访您二老。” “放心吧，我们明天就开始一块去扫墓，然后再去拜访二老。” “我爸妈也好久没有见小清了，他们也很想念这个能干的儿媳。” 茶小清看着常知乐，回应：“那我们先回家。” 打发了茶国峰和魏如先，茶小清坐着常知乐的车往家的方向去，潘甜甜刷短视频。 “谢谢你，知乐，要不是你，估计他们又要闹了。” “客气什么，我们名义上还是夫妻呢，不过小清，待会儿我要去找飞宇，午饭晚餐你就自己吃咯。” “没什么的。”茶小清笑得很浅，接着说：“我跟你结婚没破坏你和飞宇的感情，看来你们是真感情。” “肯定的，我们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 潘甜甜突然说话：“我去，真猜中了？” 茶小清看着潘甜甜，又看了视频一眼，视频里有个酷似余味的男人，在餐馆里教人做菜！ 在看文案：疑似曾经的亿元先生，他要进军食品行业！ 潘甜甜咽了咽口水，说：“不能说毫无关系，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茶小清询问：“什么一摸一样？这个人不是余味？” 常知乐车子开得缓和了些：“余味？他不是进无人区后就没出来吗？” 潘甜甜回应：“他不是余味。” 作为曾经的恋人，茶小清又怎么会认错，便问：“他不是余味，那是谁？” 想了会儿，潘甜甜还是把事情原委都告诉了茶小清。 听完之后，茶小清更确定这个人就是余味了。 很快，他的电话响起，是茶国峰的电话，她没接，紧接着，魏如先也打进来了，她也不接。 “小清，你能认出视频里的人吗？是不是余味？” “知乐，去可可家，我把定位发你。” 潘甜甜赶忙说：“小清姐，这样会不会很冒昧？而且现在可可姐肯定不在家，应该在公司。” “先去他家看看，再去公司。”好不容易得知余味的消息，茶小清不想放弃。 潘甜甜拦不住，便只好跟着一块儿。 另一边，吴卫刚把茶小清和常知乐亲昵动作发给赵飞宇后，便被可可电话通知了视频的事儿。 上线一看，还真是自己！他必须赶紧做出反应！ 赵飞宇在这节骨眼儿上给吴卫打电话，被他挂断了。 吴卫收拾好衣物，订了一张飞往北京的机票！ 茶小清在门口敲了半天门，没有人开，潘甜甜给可可打电话，可可没在家，他们又火急火燎往公司去。 公司。 常知乐没有一块儿蹚浑水，人送到便走了，他还想和赵飞宇过二人世界呢。 潘甜甜说：“小清姐，待会儿无论如何要好好说话，这事情还有很多不确定性。” 茶小清没有说话，只是步伐加快，她进入公司，公司里有不少之前在他手底下工作的人。 可可走了出来，在她旁边站着的，还有叶芷。 “茶总，有什么事吗？听说你刚从国外回来，怎么就迫不及待来我这里了？” 茶小清懒得说叙旧的话，直奔主题：“余味是不是回来了？” 可可盯着她的眼睛，说：“你好意思问我余味？不是你两个父亲把他逼上绝路了吗？” “现在死在无人区哪个地方我都还不知道！你好意思来质问我？！” 可可显然有些动怒，叶芷这时候开口了，她说：“视频我看了，那个人的长相确实和余味相似。” “可可，你就说实话吧，要是真是余味，我想这次我们可以帮他做点什么。” “我不知道，他不是余味。” 茶小清有些崩溃：“他就是余味，可可，我求你告诉我，他现在在哪？他到底怎么想的？” 茶小清电话响起，常知乐打过来的，说她两个父亲知道余味的一些消息。 茶小清挂断电话，直奔魏叔家去。 第11章 余味从无人区出来是真的吗? 可可和叶芷面面相觑，潘甜甜鞠了个躬：“对不起，可可姐，叶芷姐。”道完歉，他便追着茶小清去了。 叶芷拍了拍可可的肩膀，说：“需要哪方面的帮助就开口，这句话是我的意思，也是米高的意思。” “谢谢叶总，要是这一次麻烦能解决，我一定会好好感谢你们。” “嗯。”叶芷也走了出去。 此刻，吴卫已经在飞往北京的飞机上，戴上墨镜和口罩，没人看得出来。 ‘你们找余味，关我吴卫什么事？'' 他打开手机，给可可发了几条消息：我没想过暴露，昨天有点张扬了，不过这样也好。 反正迟早要知道，不如先让他们猜一下，现在他们想找我也不容易了。 公司那边我还会看着，你正常推进就行，我离开上海一段时间，你也别问我去了哪里，我会一直在你心里。 有任何事情，我都会在的，你的麻烦，我也会给你解决。 发完消息，吴卫又给阿宝总发了微信：银行卡我放你你住的地方给你了，让服务员拿上去，收到了吗？ 宝总：已收到，兄弟爽快，放心吧，我在股市已经十多年了，没亏过，这一次又是国家搭台，我有绝对信心挣一笔的。 吴卫：因为信任，所以我才让你替我买的，我也是个利益为导向的商人而已。 宝总：合作愉快，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 吴卫：到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他又打开赵飞宇的微信，这家伙的分享欲不是一般的高，没完没了的，吴卫扫了半天，觉得该回的就只有一条：你是余味？ 吴卫：余味？这名字那么烧，怎么可能是我，当很多人说我像他的时候，我也百度了一下。 确实还是像的，长相上，但性格上，我倒是一点不喜欢他。 太懦弱了，有手段，但又不会把事情做绝，反倒一些不该做绝的事情，他做绝了。 有时候我真想给他一锤子，余味脑子多少有病。 我这人比较简单，目标明确，确定就干！ 赵飞宇秒回：原本跟朋友约好的，他倒是因为余味的事儿忙前忙后，讨厌这个余味！ 哎，对了，你有时间吗？ 吴卫不在回复，靠在位置上睡觉。 魏家。 魏如先和茶国峰把收到信件的事情同茶小清讲了一遍，加上视频里的人，他们几乎确定。 余味从无人区出来了！ 当年就因为这件事没处理好，导致茶小清和常知乐结婚，之后又负气出国的。 他们现在老了，也想女儿留在身边。 茶国峰开口：“我当年就不该把那些资料交给余味的，最后把他害成这个样子。” 魏如先回应：“资料我们是拿回来了，现在比较重要的是这个余味到底是不是真的，他有没有记得资料里的内容，还有，他回来想做什么！” “要是对我们家不利，小清，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他？” 茶小清看着两位父亲，义正言辞：“这一次，你们在逼他，我会跟你们断亲！” “小清，你记住，他到底是外人，我们才是你亲人。”魏如先看着这个自己亏欠太多的女儿说道。 “要是你们在让余味受到压迫和威胁，我们就不是亲戚，我也会站在你们对立面！” “上次我选过你们了！”茶小清说完便离开了。 潘甜甜只能后面跟着，一有什么动静就跟可可交流：可可姐，不管你有没有骗我，但我希望，如果真的是师父回来，那我们就一起保护他。 不能让他再受委屈了。 除了与自己有关联的女人，余磊饭店里的赵琳也刷到了这个视频，他们围在一块。 “我哥真的回来了？”余磊看着视频中男人的侧脸询问。 “模样倒是像你哥，不过会不会是炒作？毕竟你哥以前也算是网络红人，人穷疯了，想用你哥挣钱，再说了，余味可从来不喜欢下厨，厨艺跟小磊比，那更是没法比了，你看他在上海的饭店教人做菜，一看就有点假。”余磊母亲分析得头头是道。 老余却只说了一句：“他瘦了不少。” 赵琳回应：“不管是不是真的吧，我们都要找找，毕竟我们是一家人。” “大哥平时有事也是真的帮我们，我们不能只会给他拖后腿。” 余磊有些赞同点点头，老母亲却说：“什么拖后腿，我们帮他的还少吗？” “你看他丢下我们一家人去无人区，我们给他擦了多少屁股，家产差点都被他败光了！” “我们就正常生活，他想回来，就回来，不然咱们也不要凑这个热闹，余味这孩子心思重，我都不认识他了。” “妈，那毕竟是大哥，咱们家现在的好日子都是因为大哥啊，要不是他，我们日子不会……” “别说了，余味这孩子，我们是管不了的，齐菲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恐怕就没把我们当成家人了。” “一出去就不知道回家，他心里根本就没这个家了。” 余磊的思想又一次被自己的亲妈带跑，这些年的艰辛积压一起，又怪老哥没责任心！ 老余什么话也说不上，只能带着小孙一去玩了。 赵琳暗自决定：‘一定要把大哥带回来。'' 然而此时的吴卫，下飞机后，他就直奔足道馆去：‘足道也是道啊，我要在求道之路，越走越深，越走越远…… 上海认识余味的人都开始了一场找余味的狂热活动中。 这事儿甚至都传到大理杨思思耳中了，她打开窗户，看着海景。 ‘如果余味能出来，那小北是不是也……'' ‘只要你出来，我愿意跟着你，无论去哪里。'' ‘回来吧，小北。'' 一个多星期过去，上海都找遍了，没人能找到余味的踪迹，连这人的名字都找了无数个，可就不是他。 茶小清回到厦门，在厦门曾经他们生活过的老房子，也没能找到余味，她坐在床沿愣神。 过去在这房间里的点点滴滴迅速占据着她的脑海。 ‘余味，你到底在哪里，要是出来了，就来见见我吧，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眼泪不自觉流下，这是她少有的情难自禁，就算曾经因为糖果的误解，她也不想去深究了。 ‘余味，回来吧，回到我身边，这一次，我们一起出国，什么都不用不考虑了。'' 北京。 吴卫每天不是去洗脚按摩就是远程给可可管理公司，短短时间内，公司目前各种项目也开始了。 可可办公室。 她刚挂断和吴卫的视频通话，潘甜甜和叶芷就敲门进来了。 “叶总，你怎么也来了？” 第12章 谈谈合作 “我要不来，那等你们想做的项目都开始了，那我可就没法再进入了，咱们聊聊合作的事吧。” 可可看着叶芷这个聪明的女人，又看了一眼潘甜甜，回应：“叶总，不管你信不信，余味都没在我这里。” 潘甜甜却极其肯定：“那个人就是师父。” “可可姐，现在只有你知道师父在哪，你就让他回来吧，别再躲了，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面对。” “无论从照片，还是从你最近的表现，小清姐的反应，都能肯定一点。” “师父回来了！” 叶芷却没有肯定或者否定，只巧妙的引到生意合作上。 “其实无论余味有没有回来，这点对我和米高个人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我主要想跟你公司合作。” “之前之所以拒绝是因为你刚起步，我们也没了解到你往哪一方面发展，所以就拒绝了。” “但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代表集团肯定，你们是值得合作的企业伙伴。” 东山集团刚成立不久，资金需求很大，可可也在寻找合作伙伴，要是叶芷愿意投资，那倒是容易多了。 “可以聊聊，对了，甜甜，你现在是代表你姐还是叶芷，或者还是咱们公司的一员？” 潘甜甜赶忙站到可可身边：“当然是东山集团的一名优秀带货主播了。”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和叶芷姐顺路，就把她带上来了，哦，我先去忙了。” 潘甜甜出去，叶芷玩笑道：“你对她挺好啊，今天又迟到，你也不说她。” 可可邀请叶芷坐下，说：“能有什么办法吗？她来公司不求财，自己家的钱都用不完，来上班不过是体验生活。” “再说了，她还是余味的徒弟，我得替余味看着她。” “看来你们之前感情很好。”叶芷只是笑了笑，转而说：“我看到你们公司要在原先的带货和短视频拍摄两个业务上增加了短剧和新农村项目。” “短剧最近势头确实很猛，但这个新农村又是什么？” 关于新增的两个业务板块，吴卫也是用了好几天的时间才跟可可讲清楚的。 “叶总是想投资我们公司哪一个板块的业务？还是全业务投资？” 叶芷先是看了可可一眼，然后又询问：“你们对投资款还进行细分？” “当然了，这也是我们东山集团的特点。” “你要是把新农村这个项目跟我讲明白，你们公司有几个业务板块，我每个板块投资一个亿。” 可可心动，但并没有表现出来，因为这一切都在吴卫的料想之中。 他好像早早就能预料到叶芷和米高会对新农村感兴趣。 甚至还对投资数额有一个大致猜想，3-5亿！没想到真猜中了。 当时在视频中通话，可可以为吴卫只是夸大，没想到真被他猜中了。 ‘无人区到底有什么魅力？让一个人改变那么大？'' 见可可不说话，叶芷问道：“你对我们这个投资额不满意？” “没有没有，我就是在想要怎么跟你讲。”可可回应。 组织了会儿语言之后，说：“新农村概念其实是上面人提出来的，我们公司就是想着迎着上面文件，赌一把。” 叶芷也知道这是出自哪里的，所以更加好奇商业究竟如何与这东西接连起来的。 “我们如今虽然不是互联网的独角兽，但有我和甜甜，都有一定的粉丝基础的，加上那个长得像余味的。” “我们的粉丝累积起来，就是一个庞大数字。” “之后，我们会用自身的流量把新农村概念普及下去，接着是调动农村未就业人口，让他们在家附近，甚至在家就能解决就业问题。” 叶芷越听越感兴趣，现在中高顶层阶级的资金往国外流动得不少，企业想挣钱，还是得靠普罗大众。 如果能解决就业问题，不仅有利于民众，对企业而言，也能挣到钱，对国家，好处更是不言而喻。 她认真听了可可讲了一个多小时才讲清楚。 叶芷很满意，点点头，回应：“我很看好这个项目，这样，我回去和米高以及那些股东商量，然后制定合同，我们尽快签合同。” 两人起身，握手，可可说道：“我们东山现在就缺投资。”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可可又补充了一句：“对了，叶总，下午你有空吗？” “你是有什么事吗？” “带你见个人。” “行，那下午我再来一趟就行。” “嗯。” 门打开，潘甜甜过来将叶芷带出去，送走叶芷，潘甜甜冲了进来。 “可可姐。” “嗯？”可可一边在电脑前看文件，一边问：“有什么事？” “我可听到了，你下午要带叶芷姐见一个人，可以带上我吗？” 可可抬头，看着满眼期待的潘甜甜，回应：“为什么要带着，待会儿是在公司见，你不想见也能见到。” 潘甜甜激动道：“是不是，就能见到师父了。” “下午你就知道了。” “行，可可姐，你简直太厉害了，你是我的学习榜样，走了，我要去睡个觉，保持一个良好的状态见师父。” 可可并没有说什么，她也确实说不上什么。 这丫头来公司上班从来就不是为了钱，再说了，公司现在少了她的流量，还不太行呢。 可可打开吴卫的微信：董老师，我可都按照你说的去办了，还真被你猜中了，叶芷真是财大气粗。 吴卫回复：按计划进行就没大问题，一切都在掌控中。 可可回了个微笑的表情，接着打字：你是不是在无人区被水泊梁山的军师给夺舍了？ 别说，还真有决胜千里之外的军师味。 吴卫：放心吧，这只是第一步，后面我们还会得到更多东西！ 可可：我完全相信你。 吴卫没有再回信息，漂亮的技师手法在他身上游走，她说：“吴总，你都快来一个星期了，我们也算熟人了，每次你都只点我。” “要不要加点项目？” 吴卫闭眼感受着，说：“加项目？要不要加钱？” “是得加钱。”技师手上动作停了一会儿，说：“不过吴总是老客户了，在我这里办张卡，每次都是全套项目，打五折。” “哎，按你的摩吧，今天过后我就不来了。” 技师以为说错话了，赶忙补救：“这次给你免费，可以吗？以后多多照顾我的生意。”吴卫没说什么。 下午。 东山集团来了一个男人，长相，气质，包括味道和余味都是完全一样的！ 他刚进来便进了可可办公室。 其余认识余味的人都没有了工作兴致，潘甜甜正准备进办公室，被武小海拉住。 “甜甜，余总真要回来了？” “我不知道啊，正准备见呢。” “进去了，刚进去的。”武小海起身，凑近了说：“像，太像了，不过就是有点陌生，他进来之后，完全不跟我们打招呼。” 潘甜甜想了想，回应：“这不是很正常吗？你现在是牛马兵，他是将帅，你见哪个大佬跟小喽啰打招呼的？” 武小海一句话说不出来，潘甜甜敲了敲可可办公室门，之后进去，他原本想跟可可客套一下，不过看到那男的，她就忘了。 潘甜甜像被勾魂那般，一步步靠近：“师父，真的是你，你真的……” 她激动的想冲过去抱男人，男人用手挡住她的额头，看着可可，说：“可可姐，这个人是谁？” “甜甜，别闹，他不是余味。” 可可说完，潘甜甜再次确认的看了看，回应：“他就是那天我见过的人？” “是啊，不是一直想见吗？今天就满足你咯。” 潘甜甜还是难以置信，绕着男人看了一圈：“像，真的像，味道也像。” “所以可可姐，你没骗我？” “真相都摆在你面前了，你还不信啊？那我就没办法了。” 潘甜甜不太信，抬起手机拍照，之后发给茶小清。 “行吧，我还以为……师父回来了……” 可可看了看手表，说：“时间差不多了，叶总应该也马上到了，我们出去等等吧，小渝，待会儿表现好点。” 男人点点头，跟着走出可可办公室，潘甜甜却有些沮丧。 第13章 余味出现在众人面前? 叶芷果然按约定时间过来了，还带来了米高和胡图。 米高却是一眼认出了男人，说：“这个人不是余味。” 可可走了过去，分别握手，说：“叶总，米总，你们都来了。” 胡图跑了过去，拉着男人的手：“干爸，真的是你，干爸。” 男人有些不知所措，米高上前，抱起胡图，与男人眼神交流了会儿，之后转移，说：“胡图乖，等大人的事儿忙完了，咱们再找干爸。” 胡图果然听话的闭嘴。 可可拍了拍手，对着公司的员工说：“大家都把手上工作停一下，我给大家说两句。” 所有部门停下手中的工作，聚拢到起来。 “首先，我要向大家介绍的是我们公司的两位合作伙伴，米总，叶总，大家欢迎。” 一阵掌声之后，可可继续道：“大家以后多多少少会和叶总米总或者他们公司的员工合作，大家要做好配合。” “其次要介绍的是我面前这位，估计老朋友都比较期待，小渝，你就做个简单自我介绍吧。” 男人看了众人，鞠了个躬，然后说：“叶总，米总，还有东山集团的各位同事，大家好，我叫裴小渝。” “受柯总邀约，今天之后，我就是东山集团的一名演员了，以后公司接短剧，我是主要的演员之一。” “大家以后多多关照。” 裴小渝鞠了个躬，众人有落寞失望，也有好奇的。 不了解的员工会好奇什么档次的员工要老板亲自介绍？ 裴小渝继续说：“相信大家和我一样好奇，我究竟什么样的人会让老板那么重视，特意把大家召集在一块。” “我刚开始也是好奇的，但了解之后就不好奇了。” “我和柯总，以及公司的一些老同事之前的一个朋友长得很像，所以大家都把我认成他了。” “这是我万分荣幸的，但说实话，我和余总比不了，我只是长得跟他一样而已，但综合能力，余总甩我几条街。” “柯总刚见我的时候，也是跟各位一样，以为我就是余味余总，但我不是，我是独一无二，如假包换的裴小渝。” “我介绍完了，谢谢大家。” 可可看着众人，说：“这也是一种缘分，以后裴小渝就是大家的同事了，大家再次热烈掌声欢迎。” 又是一阵掌声，可可继续说：“以后短剧的男主，就由小渝担任，另一方面，人事部和编辑部也努力。” “我们公司尽快拍出属于自己的第一部短剧，叶总和米总可是都投资进来了，大家可别让两位老总对我们东山集团失望。” “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儿了，大家回自己工位吧，小海，你安排一下小渝。” 武小海带着裴小渝去找工位，可可说完，走向叶芷一家三口。 “我们办公室聊。” 三人被迎了进去，关上办公室门，可可玩笑说道：“叶总，你怎么把米总也叫来了，我刚差点没镇住场面。” 米高牵着胡图，笑着回应：“以后我们这些传统的老企业还要跟你们这些新起之秀混呢，柯总还是叫我小高吧。” “还是米总会开玩笑。” 叶芷倒是言简意赅，说：“所以你让我见的只是这么一个长得像余味的人？” “对啊，免得你们都觉得余味回来了。”可可按照着吴卫教过他说的话回应：“咱们现在没有开始合作，要是叶总还有疑虑，可以再考察考察。” “没有什么疑虑，合作是必然的，我是看中公司潜力，而非余味这个人的能力。” 可可看了米高一眼，回应：“您自己的看法呢？米总。” “我听老婆的话。” 可可有些羡慕回应：“叶总那么优秀，身边追求者无数，最后和米总在一起，原来是这个原因。” 三人坐着喝茶，继续深聊企业发展事宜。 公司却在这时候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茶小清一身黑裙，走了进来，潘甜甜说：“姐，姐，你要不还是先去找可可姐吧，咱们这样真的很不好。” 茶小清表面非常镇定，手里紧紧攥着户口本，她的目光在人群中寻找。 可可听到声音后出来，看着查小清，说：“茶总，您最近是不是没事可做，要不你也投资我们公司吧。” “余味来你们公司了，你把他叫出来，我有话跟他说。” “甜甜，是你说那人是余味？” “没有，我就只是说像。”潘甜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这时候，刚从厕所出来的裴小渝走进公司。 ‘这又是什么大人物？'' 茶小清靠近他，看着裴小渝的眼神，失望的摇摇头，眼泪竟然忍不住流下：“不是他，你不是他……” 说完，手中户口本滑落，茶小清艰难走出公司，潘甜甜没等可可说话便捡起户口本，追了出去。 “姐，等我。” 可可心中还是有些替茶小清难过的，可一想到余味之前的一半痛苦都是因为这个女人，便又不同情了。 ‘余味，不知道你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感想。'' 她走了进去，叶芷询问：“茶小清来了？” “嗯，看到裴小渝之后又失望离开了。”可可叹了一口气，回应：“那种感觉我懂，当时我跟她一样。” 米高起身，回应：“咱们既然也聊得差不多了，待会儿我们不是还有事儿嘛，就先走了。” 说着，两人起身，胡图拉着米高的手：“我们还没去找干爸呢？” “干爸今天很忙，我们以后再来找他好不好？” 离开公司，坐在回家的车上，米高回应：“余味真回来了。” “你也有这种感觉吗？”叶芷看着他。 “不是感觉，就是回来了。”米高非常肯定：“我们起初只是怀疑，但今天可可找了那么一个人，在公司介绍，表演痕迹有些重。” “像是刻意传达某种消息，给一些人，目的就是想让某些人真假不分。” “对于新农村，是个很不错的项目，估计就是余味提出来的。” “现在大环境不好，我们这些传统行业和新型企业没法比，要变革也不太可能，倒不如跟着他们走。” “余味的商业嗅觉是极其灵敏的，我们不是他的敌人，所以没必要想太多，跟在后面挣钱就行。” “我就是有点看不透了，他想做什么？” 胡图询问：“妈妈，爸爸在说什么？” “等胡图以后长大了，就知道了。” 自从茶小清从东山集团回来之后，就一直闭门不出，魏如先几次去见她都被拒绝了。 为此，魏如先调查起了这件事，他找来茶国峰聊起这件事。 “小清这些年受了那么多苦，做为父亲，我们是不是该为他做点什么了？” 茶国峰回应：“我还能做什么？她现在都不肯见我。” “余味之前有一个朋友，叫可可，她签了一个和余味一模一样的男人，小清被刺激到了，这件事，你能处理吗？你要是处理不好，我就找别人，那以后你就别见小清了，还有你的商业帝国，我也会亲手毁了！” 茶国峰倍感压力，女儿不认她，现在还被魏如先威胁，压着，他不得不妥协：“我处理看看吧，只要小清幸福，做什么我都愿意。” 几天过去。 吴卫还是在那家spa馆，还是同样的技师，他说：“小白，我明天就走了，以后可能都不怎么回北京了，提前跟你告别。” “你要走？吴总，你要去哪？我可以跟着吗？” “哎，我这人公就是公，私就是私，公车私用，这事儿我干不来。” 女人显得有些失望，说：“所以吴总其实是嫌我脏，对吗？” 看着对方如此楚楚可怜，吴卫想了许多安慰的话。 第14章 余味作祟，忍不住做热心人? “难道不脏？”吴卫老半天，只说了四个字。 小白更难过了，手上动作也停下：“吴总，我是没得选，如果有多余选择，谁会来做这个？” “每一个出现在包间的天使，都有一段难以言喻的故事，我懂。” “你大概从网上懂的吧。” “那咋了？现在网络发达，不用网络，还要我做技师背调啊？” “是啊，现在网络真的很发达，狗抓搭在键盘上按压出来的一段话，也可能成为一段至理名言，人们都喜欢玩抽象，看抽象，祝你前程似锦，吴总。” 小白说完便起身走了，吴卫还没被按舒服：“你咋还急了？我又不是说不听，你说我也会认真听的嘛。” “不了，吴总，谢谢你，我决定今天就辞职，裸辞，我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小白说完便走了。 吴卫有些没缓过来：‘我没逼良为娼，也没劝人从良啊，我可没罪过。'' 下午。 吴卫已经回到了上海公寓，他要面对那些人，解决那些事儿。 刚回来便收到赵飞宇和可可的消息。 可可：茶国峰想约我见面，好像说跟我们合作，你那边什么态度？ 吴卫想了会儿，回复：见嘛，谈嘛，到时候我也会出面。 可可：你疯了？ 吴卫：水都搅浑了，你觉得他们肯定能区分裴小渝，吴卫和余味？放心，听我的，时间定在明天，我已经回上海了，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准备。 可可：你做什么，我就吃什么，嫁鸡随鸡呗。 吴卫：你才是…… 他又打开赵飞宇的聊了天页面：所以你今天回上海了？ 吴卫：当然，怎么？你想我啊？ 每次和这个死gay聊天，吴卫都觉得自己变油了很多。 赵飞宇：好久不见了，要不要见一面，今天挺无聊的。 半小时后，吴卫才回复：可以啊，维持一下感情，时间地点你定吧。 赵飞宇很快扔了个定位过来，接着又回复：这地方，我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来这里，等待一个人的时候，我也会选择这里。 时间的话，你什么时候方便，什么时候过来吧，我都可以。 吴卫看完，回了个好的手势之后就没有在回复。 这赵飞宇他也是非见不可的，虽然觉得真的很gay，但这家伙对自己前程，有极大的推力。 赵飞宇老爸和魏如先属于同事，但又好像高于魏如先，而他母亲，是国内出了名的导演和编剧。 他和常知乐住的同一个小区，所以从小就认识，关系也很好。 这就是这段时间吴卫套出来的话。 苏州河。 吴卫刚从车上下来便看到有个少女在桥上哭。 “救命，救命，谁能救救我弟！” 苏州桥上人来人往，没有人停下匆匆步伐。 这座城市就是这样，冰冷，当然，也符合君子不救的道理。 明白是有个小孩落水后，吴卫也选择袖手旁观。 因为救人的话有风险！ 救不回来，小孩死了，孩子的家长一定会跟他死磕？ 也可能，救孩子过程中，自己没本事，最后自己死了，小孩也死了，得不偿失。 哪怕救上来了，孩子的父母对他感恩戴德，可感恩戴德这种东西对他又有什么用？ 世界是吃人的，偶尔带走几个，不足为奇，冷血才是对的。 君子不救嘛。 吴卫和少女擦肩而过，少女无助的目光让他内心荡起涟漪，脑海中一个声音响起：“余味！” “救救孩子！” 他突然不受控制的，直接跳入河中，在水里将孩子举起，自己被水流冲了很远一段距离。 随着他的带头，过路的人也开始纷纷搭救。 多方努力下，孩子得救了，吴卫躺在地上，他老老实实喝了好几口水。 救护车过来，询问他情况，吴卫摆手示意没事，小孩被送去了医院，他料想的家长感谢环节并没有出现。 可对他而言，那样的感谢也是可有可无，吴卫浑身湿漉漉的起身。 ‘装什么大英雄，什么好处得不到，还把衣服弄湿了！'' 脑海中余味的声音响起：“谢谢你，你救了我们。” “如果我们不救人，那下次，死的将会是我们自己。” ‘神经病啊，你死能不能死老实点，别老跟我抢这副身体使用权好吧？'' 吴卫起身，买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之后往赵飞宇给的定位去。 刚来到，赵飞宇便是起身，拉着他看：“渝哥，你没事儿吧？” “来见你这一路，风雨无阻，能有什么事？” “你这人，真是报喜不报忧。” \"你在苏州河的见义勇为视频都在网络上传疯了，估计过段时间你会被采访。\" 人怕出名猪怕壮，吴卫可不想，他恨恨道：‘现在好了，你非得让全世界知道你余味回来了？是吗？'' \"什么采访不采访的，不重要，能救人，我觉得就够了。\" 吴卫说起自己都不信的话，当时他救人，纯属是情难自禁啊！像是余味再次掌握了这副身体。 两人一边喝起咖啡，一边谈论着一些有趣的事情，不过大多时候都是赵飞宇在分享，而吴卫在一旁听着，偶尔给一些反馈。 网络很快把吴卫救人的事迹传遍全国，友仁媛餐馆副主管媛媛拿着视频来找老板媛媛。 看完后，老板媛媛点点头，回应：\"干得不错，你去忙吧，下面的事我自己安排。\" 副主管媛媛下去，老板媛媛一个人在位置上思考。 自从上次吴卫假冒大厨出现在她饭店以后，饭店客流量变多了，厨房厨师的水平得以提升，她一直想找到吴卫来他们餐厅担任总厨呢。 原本确实是那么想的，可越挖越深，发现这个人身份不简单。 除了他想结识吴卫，还多了几个女人的参与。 就在三天前，有一个叫茶小清的女人，她说如果找到那个男人，她愿意给餐馆一笔不菲的投资款。 茶小清后脚刚走，又来一个厉害的女人，曾经的带货一姐可可。 她说只要把相关视频删除，以后她愿意给餐馆做引流推广。 双方给的条件都很丰厚，媛媛难以抉择。 ‘你还真神秘啊，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余味？吴卫？还是裴小渝。'' 看着吴卫俊郎面庞，她心说：‘长着一张迷倒众生的脸，难怪那么多女人愿意拜倒你脚下。'' 不过她很快意识到一个问题，她好像没有找到吴卫，总不能凭借着视频去找到两个女人，让他们给钱给推广吧？ 想着，媛媛提着个包便出去了，她想去苏州河转转，碰碰运气。 天空渐渐黑了，但对于上海这样的城市，是不会有夜晚的。 它不存在黑白交替，只有光源的变幻。 魔都令人神往的魅力，不就这样吗？ 如果忘记时间，真心做牛马，可以一直工作，工作到自己双眼一黑，当场猝死，那样的话，是自己黑了，而不是魔都黑了。 魔都永远不会黑。 吴卫听完赵飞宇各种芝麻绿豆的分享之后，最后提取出来的，有用信息就三点。 1，赵飞宇父母不怎么干涉他的生活，对他倒是尽可能的百依百顺。 2，这小子打小聪明，很挑人，想走进他内心很不容易，是个infp！ 3，常知乐父辈和他爸属于同级，他们家一代从商，二代三代都进官场。 这些信息，对于吴卫来说，就是重要消息，比起今天救人有用多了。 两人在苏州河闲逛，赵飞宇询问：\"渝哥，你当时见我的时候为什么用假名？\" \"我当时就想逗逗你，单纯觊觎你美色而已，没想太多。\" 赵飞宇被说羞了，把脸低下，两人这该死的暧昧也恰好被想碰碰运气的媛媛碰到，她一脸的嫌弃。 ‘这，他……'' 她实在难以接受，难道帅哥都非直即gay么？ 这事放在大魔都，不过是基操。 这时候，吴卫却发现了一双盯着他的眼睛，便也迎了上去，努力放电。 现在的他是宁可乱来，不可错过，浪费是可耻的。 \"飞宇，我朋友来找我了，你自己回去吧。\" 第15章 谁能看出我是谁了? \"他不会是你女朋友吧？\"赵飞宇小声询问。 \"当然不是，我也奉行独身主义，你先回去吧。\" \"那行，你也早点回去。\" 赵飞宇没有拖拉，转身便走了，确定对方走远，吴卫靠近媛媛，笑说：\"你刚才一直对我放电，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媛媛看了吴卫一眼，许久没人给她这种感觉了，便问：\"喔？是吗？有多危险？\" \"我觉得我们接下来要说的话，要做的事儿保密性很有必要，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去开个房，我去买个伞。\" 媛媛活了那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说话那么直白的男人。 她想了想，回答：\"可以，你甚至可以买一些酒，只有酒后能吐真言，我个人对你，很感兴趣。\" 吴卫也笑了，回应：\"真勇敢，不过酒后不一定吐真言，还会……\" 媛媛伸出手，换了一副态度：\"你好，我叫陈媛媛，友仁媛饭店是我的产业，你曾经去我饭店吃了一顿免费的指导饭。\" 吴卫想了想，点点头：\"你不是来追债的吧？\" 见对方没有握手的意思，陈媛媛将手收回去，说：\"是，也不是。\" \"主要还是来感谢你的。\" \"不会以身相许吧。\"吴卫打量一眼这位沪上阿姨，也是风韵犹存。 \"我结婚了，三段婚姻。\" \"都离了？\" “不是，丧偶。\" \"你这八字是不是，有点克人？\" \"不知道，他们都是跟我做生意，在经商路上死的，你想跟我做生意吗？\" 吴卫咽了咽口水，摇摇头：\"算了算了，惹不起。\" \"我是该称呼你为余先生，董先生还是吴先生，裴先生呢？\" \"你了解挺多啊，调查我了？\" 陈媛媛笑着摇摇头，回应：\"倒是没有认真调查，就是您上次来我饭店指导之后，网上关于您的信息挺多的，加上后面有两位女士来找我就了解了一些。\" \"一位说我只要找到你，就给我一笔投资，一位说让我删视频，不要暴露你的行踪，她就给我视频引流。\" \"你最后答应了谁？\"吴卫明知故问。 \"首先我自己本身并不缺钱，但我更想做一个有特色的餐饮品牌，所以想结识您。\" 这时候吴卫才伸手：\"我叫吴卫。\" 两人握手，站在苏州河聊了好一会儿，是吴卫结束的话题。 \"今天咱们先聊到这儿吧，我还要回家给总裁做晚餐呢。\" \"多麻烦，吴总要是不介意，可以来我们餐厅，我免费提供。\" \"介意的。\" 陈媛媛一时语塞，这男人完全是不按正常逻辑说话。 吴卫笑着回应：\"开玩笑的。\"两人都笑了笑，他继续说：\"有机会再去拜访，不过你可得给我留个位置，我可不想等。\" \"放心，吴总去一定有位置。\" \"那行，谢了，拜拜。\" 两人告别，苏州河人来人往，可陈媛媛还是觉得自己被扔下了。 这是第四个让她觉得有意思的男人，这个男人，甚至比前三个还有本事。 回到家，可可已经在家里等着了。 吴卫回来，她免不了数落：\"余味，你不是一直说不让人知道你回来吗？怎么做事，总是那么高调？\" \"这也不是我的问题啊？\" \"你可以不救啊，而且那么危险，你就确定自己能救？\" \"如果看到那种事，我什么都不做，那你觉得，我还是余味吗？\" 可可无言以对，但还是很生气，吴卫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好了，总裁，你不要过多担心。\" \"凡事我都能应付的，放心，我做顿好吃的，犒赏一下总裁，这些日子辛苦了。\" 吴卫来到厨房，开始了大显身手。 一个多小时后，一顿美味佳肴便好了，可可对他的厨艺给予最高的肯定，她一句话没说，就只认真吃着猪蹄。 遇到好吃的饭菜，一般人都忙不赢夸的，除非吃完了，或者，是黄小厨的厨艺。 可大家夸的，从来不是真正厨艺。 \"茶国峰说跟我们谈合作，时间定了吗？\" \"嗯，明天早上，不过我还是觉得你不应该出面。\" 吴卫没有多大食欲，便将筷子放一边，一边看着痴迷自己厨艺的可可，一边说：\"还是要出面的。\" \"之前你在潘甜甜面前讲的就是说裴小渝跟我长得一样，所以你才给他机会的，要是这样，那你就更应该把我留在你身边，大小事宜都由我和你一起面对。\" \"这样的话，大家才不会怀疑。\" 可可也终于停下筷子：\"这样真的没问题？\" \"放心，没问题，对茶国峰，我不出马，你会震得住？\" \"震？那样的大佬，他不打压我就好了，还想震呢？我都没想过他会跟我合作，要是他也加入，加上米高叶芷他们，那咱们真的就是属于一夜暴富了。\" 吴卫却摇摇头，回应：\"你想多了，茶国峰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在我们这里赌，他不过就是过来试探一下而已。\" \"冲我来的，要是我不出面，他还会三番两次过来。但绝不是为了合作。\" \"他的集团体量覆盖各行各业，不会看上我们这种小打小闹的。\" 可可又产生了危机感：\"既然是这样，那我们还是别见了吧，最好你别出面。\" \"咱们现在有钱了，你国内外随便躲，只要在幕后支持我就行，家里，公司都由我应对。\" 吴卫总觉得这样的可可很乖很可爱，抚了抚她的脑袋：“傻瓜，要是什么都要你扛，那你找男人做什么？\" “我目前用你的钱，也只是暂时的，不过不用多久，我就能翻倍还你了。” 可可不高兴：\"还我做什么？是想还清了，你就离开？去找贝娜或者茶小清？\" \"没有啊，我是想说你花在我身上的钱，马上就见效了，不是白花的。\" 可可回应：\"余味你记住，我是你成就的，我的东西就是你的，所以你不用跟我分得那么清楚，如果你愿意，我现在马上可以带着户口跟你结婚。\" \"这样就冲动了，咱们人生刚开始，慢慢看，不着急，哈。\" 吴卫可不想那么早就进入婚姻的坟墓。 第二天。 替代品裴小渝拿着钱，高高兴兴在家躺着，吴卫顶了他的身份出现。 看着公司里好多人，都是熟悉的，但他没暴露出来，因为在熟悉，也只是余味的记忆，而他，是吴卫！ 茶国峰很早便来了。 可可和他在会议室谈合作，吴卫敲了敲办公室大门，之后进来。 \"柯总，您找我？\" \"小渝，找个位置坐吧。\" 茶国峰看着可可：\"余味？柯总，这是您公司的股东吗？\" 可可回应：\"咱们都聊挺久了，但我并没有看到茶总的投资意愿，外面现在也在传。\" \"说我们公司找到余味了，想必茶总此行，就是为了他来的吧？\" \"柯总，我可是…\"吴卫直接打断茶国峰：\"茶总，您好。\" 他态度极其诚恳，伸出手，但茶国峰却没有与他握手的意思，吴卫便收回去了，之后坐下。 \"说实话，我也是命好吧，跟余味这个素未谋面的人长得一样，导致大家都很看好我。\" “甚至于把对他的那种期待嫁接到我身上，实在让人受宠若惊，我在这里也提醒一下柯总吧，我不是余味。\" “然后，茶总，我真不是什么余味，我只是普普通通上班族，我叫裴小渝，公司的小演员。” “我也听说了什么茶小清之流，她和余味之前有过一段故事，茶总应该是茶小清父亲吧。” “请转告她，我真不是余味，如果茶总和余味之间有什么误会过节，到时候找上我了。” “我没任何办法，只会寻求警察帮助。” “谢谢。” 吴卫讲完出去，全程茶国峰一句话说不上，可可这时候起身，回应：“茶总，这是私事，要不然我还是给你和他安排个时间聊吧。” 第16章 都来了，这下热闹了呗! 茶国峰起身，回应：“此次拜访打扰了，柯总。” 他说完，起身便离开了，可可也没有要留他的意思。 人离开后，吴卫走进办公室，可可担心道：“这样真的好吗？他后面会不会针对打压我们？” “不管他对我们什么态度，如果我们想发展得更好，以后肯定需要与虎谋皮的。”吴卫眼中充满掠夺性。 “光咱们目前所做的，是没法跻身上流社会的，需要不断开拓。” 可可已经习惯了陌生的吴卫，现在的她权当重新认识余味。 “接下来怎么做呢？” \"虽然说互联网红利期已经被吃得差不多了，但我们在快狠准的策略下，还能吃点，咱们现在直播带货，短视频运营本来就很好，接广告算是一份收益。\" \"之后就是加快短剧的开发，得快，也要保证质量，给短剧市场来点硬货。\" \"别每次看些无脑短剧后让观众怀疑自己打的三针科兴后产生了副作用。\" \"除了短剧，接着就是多做几个运营号，尽可能把每一类用户都抓住，之后推动新农村经济才能起到作用。\" \"现在新农村的话，先做好电商引流吧，以后铺开的话，要解决就业问题，农村生活品质等问题！\" \"我相信把农村问题解决了，我们不仅能挣钱，还能挣到些名声。” 可可点点头：“嗯，我们目前都已经在推进了，短剧上已经加快写剧本了。” “短视频运营上，现在除了我和甜甜这类纯带货主播的切片视频，其他流量博主也开始培养了。” “至于你说的新农村项目，目前还没主要的博主能接，但下周一的话，我要去趟云南一个村子。” “给他们养殖的蚕虫做一场直播，试试水。” 吴卫点点头，回应：“蚕虫……可以，试试吧，到时候我会给你做一些口播稿，就当咱们的第一次尝试了。” “你没收村民钱吧？” 可可看了吴卫一眼，回应：“免费直播，分文不取。” “对他们，对我们来说，都算是一种尝试。” 吴卫一拍大腿：“可惜了，他们也没多少钱，不过带起来了，以后你得收啊，至少要包咱们公司员工去那边的伙食。” 茶国峰车里。 安静了一路，司机开口：“茶总，我确定刚才那人不是余味。” “嗯，我也感觉出来了，怎么说，余味那家伙都不会那么跟我说话的，尤其在提及小清的时候。” “他眼里都是陌生，分明和小清不认识。” “本来对他我也没什么好感，既然不是余味，更不必考虑小清的感受了……” 东山集团楼下。 余磊一家连同贝娜都来了，潘甜甜下楼，看着他们横竖向一家人，自己反而像外人了。 余磊母亲先开的口：“甜甜，谢谢你还愿意见我们。” 赵琳和余磊都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小姑娘，最后只得把头低下。 三年的时间，贝娜释怀了，她走向潘甜甜，说：“甜甜，这次就麻烦你了。” “没事儿，我就是想让你们看看一个长得很像师父却不是师父的人站在你们面前。你们会是什么反应。” “我也想知道，他在你们心里，是什么分量。” “跟我来吧。” 潘甜甜说完便转身走了，余磊一家后面跟着。 公司。 吴卫正坐在办公室位置上看抖音拍出来的脑残短剧。 他现在定位是演员，但项目没开拍，所以他就需要看剧学习了。 全公司就他一个上班看短剧，每月1.4万无责底薪。 这可把公司好几个同事后槽牙都羡慕得碎了。 吴卫一抬头，一家人整整齐齐站在他面前，胆小的他被吓一跳：“我天，什么东西！\" 他赶忙起身，看了一眼。 嗯，都是余味的熟人，不过关他裴小渝什么事？ \"那个，潘老师，是，有什么事儿吗？\"吴卫演技上线，开始演戏。 一家人倒是都愣住了，眼前男人简直就是余味嘛！ 潘甜甜清了清嗓子，说：\"他们几个非见你，反正你现在也没开始工作，认识一下他们吧。\" 吴卫眼睛扫了几个人一眼，然后说：\"可是潘老师，我以后要走偶像路线，可可姐说了，要捧我上一线哦，你什么阿猫阿狗都介绍我认识吗？这不好吧？他们是我粉丝吗？\" \"关注了吗？打赏了吗？\" 潘甜甜顿时有点厌恶眼前裴小渝，嫌弃得眼睛都不提，乱指一通：\"你妈！\" \"你爹！\" \"你弟弟！\" \"你弟媳妇！\" \"你妻……不对，是你前妻。\" 吴卫也是戏精上身了，要立住裴小渝的人设的话，现在是最好机会：\"潘老师，首先，我要说，我是可可姐请来的哈。\" \"第二，你不爽我没关系，我也不爽你，麻烦你以后说话不要一点断句不会！\" \"第三！你说这些臭鱼烂虾是我家人，他们没关注，没打赏，算哪门子的家人？\" 潘甜甜更确认，眼前这讨人厌的话痨，不是他师父，只是长得像罢了！ \"裴小渝，还给你狂上了？你知不知道可可姐跟我什么关系？分分钟开除你！\" \"再然后就是，他们是余味的家人，想来看看你，抛开这个不谈，哪怕他们不是余味，那以后也可能是你粉丝，因为你长得像某人。” “难道你对你粉丝就这态度？那你做个屁的一线顶流，还不如让可可姐捧我！\" 潘甜甜说完便走进了可可的办公室，吴卫刚才临场发挥的即兴表演把余磊和他母亲气得不行。 要不是赵琳拉着余磊，老余拉着余磊母亲，这两人估计已经破口大骂了。 见两人战斗结束，赵琳看了贝娜一眼，贝娜失落的摇摇头，似乎在说：‘这人不是我认识的余味。'' 赵琳上前，礼貌说道：\"裴先生，算我们打扰您了，但我们好久没有见家人了，我在网上看到您很像我大哥……\" \"出于想念，我们就来了，孟浪之处，多多包涵。\" 吴卫思考了片刻，回应：\"对不起了，刚才我也没控制住情绪，今天心情有点不好，就……\" \"心情不好？我们进来的时候你还在刷短剧，笑挺开心，哪里就心情不好了？是见到我们才心情不好吧！\"余磊说道。 哎呀，这小老弟，还是个对余味一样对吴卫，吴卫可不惯着他。 \"是这样的，你这属于明知故犯嘛，刁民！你们要是觉得我像家人，等我开播或者短剧上映的时候，多多支持，那你们就是我的家人了。\" 老母亲的枪也终于压不住：\"走吧走吧，他就长得跟余味一样而已！\" \"余味好歹我儿子，怎么会那么没家教嘛！千里迢迢从厦门到上海，咱们图啥？\" \"我就说不要来不要来，你们非来，来给人家取笑的？还是过来找人骂的？\" 吴卫对于这个老女人，也多有厌烦，尤其他不顾死活偏袒余磊的时候！ \"老女人，你嘴巴放干净点，谁特么没家教？你是更年期了吧！\" 老余拉住想要对骂的余磊母亲，给吴卫鞠了个躬：\"对不起你了，是我们打扰你。\" \"知道打扰，那就滚啊，真的很碍事儿！我还工作呢！\" 赵琳再次拉住要发作的余磊，她说：\"对不起，打扰了，我们这就走。\" 所有人都走了，贝娜却站在原地，有些不敢相信，询问：\"你还记得鱼竿儿吗？\" 吴卫想了想：\"什么鱼竿，我从不钓鱼！\" 贝娜也终于失望转身，看着几人落寞的背影，吴卫竟然也有些伤心，他不知道为什么。 ‘余磊这一家嘴不严，只能先委屈一下你了，娜娜……'' 一家人离开，潘甜甜出来叫吴卫进可可办公室。 \"有什么吩咐呀，总裁。\" \"演技不错，真有机会进军娱乐圈。\" \"这不得还要可可姐给我机会嘛，您不给我机会，我永远是十八线糊咖。\" \"嗯，挺逼真，晚上金灿和唐宁要来家里拜访你，见不见？\" 第17章 创业四巨头?! \"见啊，为什么不见，远来是客。\"吴卫回答非常干脆。 \"那你打算什么身份见他们？\" \"就余味咯。\" 可可不解：“对茶小清，你家人，还有贝娜，你都用假身份，为什么金灿和唐宁要用真的身份！\" “这有什么好不理解的？”吴卫看着倚靠着的可可，走向她，给她按摩，放低声音：“金灿和唐宁跟你一样，他们不会背叛我。” “如果他们愿意，那我们公司产业线会更广，而且，他们也是很不错的人力成本。” “有他们这样的伙伴，咱们商业大道肯定会更宏大。” 可可享受着吴卫的服务，说：“你真的改变了好多，那假设在创业过程中，我们遇到困难了怎么办？” “遇山开山，遇水搭桥呗。” 从东山集团出来，一家人兴致缺缺。 余磊骂道：“赵琳，刚才你为什么老是拉着我，那家伙又不是我哥，我骂他怎么了？！” “看把他狂的！跟狗一样乱叫。” 赵琳极其理智，回答：“不管是不是大哥，咱们都不能还嘴啊。” 余磊这单细胞生物想问题不深，赵琳作为贤内助，只好解释：“如果他是大哥，那他为什么这么对我们？” “他心里肯定有苦衷，或者有别的规划，我们多多理解他才是。” “更何况那不是大哥，我们还是在别人的公司，这…” 余磊认真听着妻子的教诲，余磊母亲却说：“理解他？我们理解他，谁理解我们！他一个人跑无人区，一去就是三年，有管过我们死活吗？” “还说得什么抑郁症！那种病都是富人才会有的，我们这些平头百姓吃上顿没下顿，哪有资格抑郁。” “他就是习惯逃避了！” “叔叔，阿姨，我有事，就先走了。”贝娜说完便走了，也不等谁同意。 “余味最对不起的啊，还是贝娜，就是不会珍惜好姑娘！” “妈，您别说了，大哥的情况，咱们又了解多少呢？”赵琳不想再听余磊母亲对余味的评价。 整个余家，似乎只有赵琳觉得他们亏欠余味太多，其他人却根本没这种意识。 一家人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着，离开了。 晚上下班。 潘甜甜原本还想蹭一下可可的车，可看到车里的吴卫，便打消了念头。 “看来你的表演真的很成功，你看甜甜现在，多厌恶你。”可可笑说。 “我想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走，回家，见老友，不过我好奇，唐宁不是讨厌你吗？你们怎么联系上的？” “她说看到我就能想到她姐……我颓废的那几年，她也来看了我几次，陪我喝了几天的酒，后来聊着聊着，就互相了解了一点。” “她说她梦见糖果了，糖果不怪我。” 提到糖果，吴卫心疼得厉害，截取一段她和余味的经历，确实刻骨铭心，尤其最后一次的那一声师父。 吴卫的车速缓慢了不少，可可询问：“要不换我来开吧。” “没事，小问题，我主要想开慢一点，安全重要。” 可可当然知道余味在思念糖果，不过她也没拆穿。 回到家，公寓门敞开着，里面传来阵阵飘香。 唐宁和金灿在厨房做饭，吴卫进门，可可后面进，之后关门，刚端来一盘菜的金灿将菜放到桌子上，愣愣看着吴卫。 “金灿，红烧肉也好了，快来端……\" 唐宁拿着锅铲，往外一看，三年未见的人就站在眼前。 吴卫看着金灿，回应：\"三年不见，别来无恙。\" 金灿咽了咽口水，不确定地问：\"你真是余味？\" 吴卫加快步伐过去，一把抱住他：“如假包换的，兄弟。” “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你不知道，你消失的三年里，我们组织过几次车队去无人区找你。” “那地方，走遍了，我们找到了你的物资，你的身份证，唯独找不到你人。” 吴卫拍了拍金灿的背，回应：“我这不是回来了吗？” “余味……”唐宁难以置信的叫了一声，哪怕之前她在网上已经看过不下百遍。 说起来，鼓浪屿的产业，如果没有余味，那真推动不起来。 可可放下东西，说：“我在门口就闻到可口的食物，今天是有口福了。” 她说着，进入厨房，也跟着打了会儿下手，之后便坐到了一块儿。 桌上除了丰盛佳肴，还有几瓶茅台，金灿说：“回来了，怎么也不来见我们？” “我去了厦门的，你们没见我而已。” “那你更应该自罚一杯了，不然我可还怪你。” 吴卫倒了一杯酒，举杯，说：“行，我自罚一杯。” 喝完，他笑着说：“这下总行了吧，不过金灿，这三年，你好像变了，和以前沉默寡言，现在的你，给人感觉更热心了。\" “你是想说我话变多了吧。” 四人笑着，一同举杯，吴卫回应：\"当下状态，这才是最好的！\" 四人一边吃喝，一边聊着这三年的经历和改变。 那么聚在一起聊，吴卫才发现，自己消失的三年里，除了自己的家人，其他人都不止一次去无人区找过他了！ 就连赵琳，贝娜，她们也去了。 而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却是忙得很。 酒过三巡，可可和唐宁都上床躺着了，就剩下他们兄弟二人。 \"三年不见，你也变了，酒量见长啊。\" 吴卫端起一杯酒，回应：\"那地方确实改变了我很多，我都忍了三年了，你来，自然要好好喝。之前比不过你，可无人区出来之后，我未必会输给你。\" \"那咱们就比比看，谁先吐，谁先趴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两人又连续喝了一阵，实力是不相上下，现在都红晕了。 半醉不醉状态，人最容易交心，加之他们本就是互相信任的朋友，更是毫无设防的聊了起来。 \"你当年进入无人区是带着糖果进去，寻求救赎，是不是找到自己的救赎之道了？\" \"那是当然，不然我就不出来了。\" \"接下来呢，接下来，想走什么样的一条路？\" 吴卫踉踉跄跄起身，音高拔掉：\"我要让自己的名字，响彻全国，不，全国还是太小，我要响彻国际！\" \"你觉得怎么样？\" 金灿抖着手，伸出大拇指：\"我是相信的，你能做到！\" \"嗯，有兄弟信任，包搞成功，我以后在官场，谁见我都得叫声领导！在商界，什么阿里字节百度老总都要叫大哥，外商见了，要叫大爷！\" 啪啪啪啪！ \"好，兄弟有志气！\"金灿拍了拍手掌，回应。 \"那我就得问问你，兄弟我要踏上山巅，你退缩吗？\" 金灿摇摇头：\"不退缩，猛进，冲上去！\" \"你当老大，我当老二！\" 就这样，两人在醉酒状态下描绘着未来，然后一起吐，吐了又喝，最后也不知道谁先睡去的，地上一片狼藉。 翌日。 可可和唐宁前后脚醒来的，金灿躺在沙发上，吴卫没在。 一片狼藉的地被吴卫清扫干净，可可找了一圈，没发现人，唐宁开口：\"这余味现在动作还真快。\" \"五点半就醒了。\" 吴卫醒来后，打扫了卫生，之后还建了个群聊，名字土得掉牙——创业四巨头。 他留了一条消息：我还有其他事儿，你们醒来就自己做早餐对付着吧，咱们晚上再聚，或许可以给你们带个好消息。 金灿睁开眼睛，也是有些头疼：“余味人呢？” “一大早出去了，你们昨天刚来，那就在这边多玩两天嘛，公司那边现在也还有不少事儿，我也只能晚上在回来了。”可可回应。 她边说边去厨房，正准备做早餐，却发现吴卫早早就准备好了三份早餐。 “之前也没见他起那么积极啊，究竟有什么好消息？”可可好奇嘀咕。 第18章 两位不赖的合作伙伴! 因为公司还有很多需要推进的工作，所以可可吃完早餐便去了公司，家里就剩金灿夫妇。 他们也决意留下一段时间，一来当然是为了余味的归来，二来就是想听听接下来的计划。 主要现在鼓浪屿的产业已经用不到他们具体做什么了，都有员工在做着。 和平饭店。 宝总将银行卡还给吴卫，说：“给你挣了六百万回来。” 吴卫接过银行卡，笑着回应：“我没信错人。” “对了，你说你目前在做的，除了股票市场，外贸也在做，我要是想往那方面发展的话，你能不能也带我上船？” “这有什么问题。”宝总边喝茶边回应。 “那可这么说定了，我要进军外贸的时候，你得带我。” “一言为定。” “对了，宝总，你年纪轻轻就获得这样的成就，有什么诀窍么？我也倒是想偷学一下。” 宝总摇摇头，说：“我有一个一位老师，不过后来他还是走了，在我功成名就之后。” “他给我留下了这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就连股票行当，他也替我走通了，所以我才能在里面挣钱。” “股票这种东西，没有内部操盘者，你不会真正意义上挣钱的。” 吴卫点点头：“我倒是能想透这其中有猫腻，但没想到你有这方面的资源，当时给你钱的时候，我都想过如果亏了怎么应对了。” “这钱我没想拿回来，赌博就是如此嘛，我给你钱去买股票，算两场赌博。” “显然，都赌对了。” 两人碰杯，喝了一杯茶，对他们来说，这一次是双赢。 人生在世，找知心朋友难，想找到靠谱的生意伙伴，更难，但在小概率事件中，也有极小部分找到。 吴卫与宝总在和平饭店聊了两个多小时，国家发展，经济发展，方方面面都差不多聊完了。 他看了看手机，回应：“这时间也不早了，宝总，这和平饭店的饭菜吃着有点烫嘴。” “我现在还没那本事吃上，就不留下了。” 宝总也没有把他留下，回应：“那我等你请我的那一天。” “肯定会有那一天的，而且有你帮助，我相信会很快。” 两人告别，宝总看着窗外的风景，心旷神怡，倒是对爷叔和汪小姐的思念更深了。 可惜，两个人，没人能留在他身边。 他倒是希望突然出现的吴卫，能成为他漫长人生中一个较为持久一些的朋友，伙伴。 友仁媛饭店。 陈媛媛见吴卫前来，高兴得带他把餐厅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 整体情况确实得到了质的提升。 正是吃饭的时候，陈媛媛带着吴卫来到包间，两人坐下，厨师一个菜一个菜上来。 “怎么样？吴先生，目前看，是不是比之前好了？” “是好不少，不过还可以更好。”吴卫只是那么一说，但具体怎么提升他并没有继续想过。 因为之前那么一说之后，餐厅的整体状况都好转了，就连等餐时间也大幅减少，而且还有供人等待时的餐前福利。 已经做得很好了，陈媛媛以为吴卫看出其他问题所在，便问：“还有哪些地方可以提升？” 吴卫想了会儿，说：“我们之前聊过天，我记得挺深的，你说你并不缺钱。” “所以我觉得你可以扩大规模，最好把它做成具有特色的餐厅，也许以后可以与和平饭店争锋。” “吴先生真会开玩笑。”陈媛媛有些尴尬。 上次自己说不缺钱，只是相对于这个餐厅外，自己还剩点，并没有说有非常多的钱。 要扩大规模，谈何容易！ “和平饭店可有很长时间的历史了，怎么争锋？” “再说，我说的不缺钱，倒不是说自己有足够多的现金流。” “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只是基于自己对这饭店的不重视。” 吴卫有些不明白了：“不重视？那你开餐厅做什么？” “这餐馆是我第三任丈夫去世后开的，当时并不知道该把钱放在哪里，想了很久就开了这餐馆。” “只是因为我跟前夫是在餐馆认识的，加上他在食物品鉴上有很深的造诣。” “原本我只是想着散养这餐馆的，想着它倒闭了，就证明和前夫缘尽，该忘了，但吴先生你却出现了。” “你对餐厅进行了一顿批判，我因此而好奇，并重视起了餐馆。” “这就是咱们之间的联系。” 吴卫明白过来，原来不是老板不懂生意，她压根就是想着餐厅倒闭。 倒是自己多事儿了。 “罪过了，这么说，你不会怪我吧？” 陈媛媛笑着说：“怎么会？感谢还来不及呢。” “放弃餐厅，不管不顾，属于我意志消沉了，吴先生出现，对我来说，意义非凡。” “就像是一个不停沉沦下坠的人被一股力量往外拽的感觉。” 吴卫也没有继续掩藏，说：“也算缘分吧。” “其实我当时也不是故意来挑刺儿的，那天挺狼狈，浑身上下没有一分钱，就想着骗吃骗喝。” “就找到你这里来了。” 陈媛媛回应：“以后那样狼狈的日子你不会在有了。” “友仁媛饭店随时免费为吴先生提供服务。” 桌上的菜齐了，吴卫回应：“老板大气，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尝起了上来的菜品，味道很不错。 “可以啊，速度提上来了，味道，摆盘也讲究起来了呀，不错不错。” “承蒙吴先生提点，餐厅人流量不仅多了，还赢得了不少口碑。” “缘分，缘分，你现在饭店名称也很好，所以大家都愿意选择，吴先生，有没有想过进入餐饮业？” 吴卫边吃边回答：“有啊，不过我目前其他产业才刚做，没多余的钱投进来，所以只能往后推了。” “不用啊。”陈媛媛眼睛亮了，接着说，“友仁媛想请吴先生做餐馆顾问，不知道您有没有意向？” 吴卫停下筷子，回应：“我不用问陈老板会给我什么样的待遇，但肯定很好，我也确实心动，但我目前做的事情让我没法抽身。” “所以，只能先谢谢陈老板的好意了。” 陈媛媛看着吴卫，说：“餐馆季度利润的25%，也不需要吴先生做些什么。” “要有时间了，过来看看就行，可以吗？我是怕以后吴先生在其他行业有建树了，我就请不动您了。” “说起来，我这是祈求与吴先生合作，你可千万给我机会。” 见陈媛媛如此诚恳，又非常给人台阶，他便不好拒绝，回应：“那行，谢了，我总不能拒绝别人在我需要不少钱的时候把钱往我身上推。” 两人都很高兴，陈媛媛说：“我这也算长线投资，有所图谋的。” “一来是图吴先生对餐馆独到的见解和眼光，二来，当然就是您身边的资源，我想以后肯定对友仁媛非常有利的。” “呃，我去拿合同。” 陈媛媛高兴的出去，吴卫看了桌上的饭菜，自顾自吃起来，陈媛媛还真不拖泥带水的带着合同出来。 吴卫甚至没看，刷刷上面签字？ “不仔细看看？”陈媛媛询问。 “要信不过你，我就不会答应了，行了，今天聊那么愉快，你也赶紧吃饭吧，现在是用餐时间。” “好。” 用餐结束，吴卫从包间出来，却在外面碰到了余磊一家。 “大哥。” 吴卫和陈媛媛寒暄着，后面却传来赵琳的声音，他回头，竟真是余磊一家，陈媛媛也看了一眼，询问：“吴先生，这是亲戚？” 第19章 危机! “不认识，他们认错人了，陈老板，那我们就合作愉快了。”吴卫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余磊看着吴卫的背影，说道：“赵琳，你乱叫什么！人家压根就不认识咱们！” 赵琳内心却隐隐觉得刚才的人就是余味！ ‘他如果不是大哥，那刚才在我没有任何动作叫出大哥的时候，他为什么回头？'' ‘还有，为什么他姓吴？'' 余磊的母亲也说：“是啊，赵琳，现在长得像的人很多，昨天我们不就见一个了吗？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这些人！” “余味这孩子看样子是不愿回来了，他是家都不要了，既然这样，我们也不用再找他了。\" 对于余磊和他母亲，赵琳不知道该如何去评论，可这么多年过去，她对余磊，又多了一些失望。 对这个没了余味的余家也是，要不是有了孩子，她也许可以有其他选择。 老余说：\"认错了就认错了嘛，我都快饿死了，咱们是来吃饭的。\" \"老板，你们这还做生意吗？\" 陈媛媛回应：“门开着，当然是做生意的，几位里面请。” 她说完便进去了，余磊带着一家人进去，在餐厅还各种评价。 “缺了点实在的东西，给人花哨的感觉……” “那个人当时就是在这家餐厅吃饭的啊，我们也来品尝品尝。” 赵琳看着菜单，根据家里人的口味点餐，之后递给余磊。 陈媛媛找来副主管媛媛，让她给这家人免单之后出去。 余磊对这一顿饭是极其的不满意，边吃边挑刺儿，还和自己的饭店对比，感觉哪哪都不是。 用餐结束，知道这一顿是免费午餐之后，他便是有些说不上话了。 除了赵琳和老余觉得这顿饭免单和余味有关外，余磊有些惭愧，余磊母亲觉得这餐馆就是做难吃了，所以才不好意思收钱。 吴卫回到家，与金灿夫妇聊起接下来的工作，金灿夫妇非常乐意加入其中，按照这种进度推进，他们很快就能发展起来。 可一切并没有顺利进行。 金灿夫妇刚回厦门没几天，问题就出现了。 “余味，公司出事了！” 可可焦急声音传来，吴卫睡眼朦胧接听电话：“出什么事儿了呀？” “我今天来到公司，咱们公司被人泼油漆了！监控也坏了，所以没拍到人。” “刚才我直播，弹幕出现了好几个声音，我各种黑料被爆出来了！” 电话那头，可可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助。 “那个，没事儿，今天裴小渝去公司没有？” “没有，公司大门被泼油漆之后我隐隐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所以就没让他来。” “那行，我马上去。” “可可姐，不好了，网上多出你好多视频。”吴卫没挂电话便听到潘甜甜焦急的声音。 担心的事情好像真发生了，吴卫挂断电话，之后赶忙往公司去。 刚来到，公司门口挤满了人，一大堆记者！ 他找来保安把人驱散后进入，公司员工没有一个有心思工作，都在观望，因为老板的人品出了问题。 潘甜甜站在办公室门口，吴卫走向她：“可可姐呢？” “这时候你来做什么？你以为你是余味啊？\"潘甜甜是一点不客气。 吴卫却用着余味的口气，说：\"你先让员工回自己位置上，做自己该做的事儿，我去劝劝她。\" 说完，吴卫敲了敲门：“可可，是我。” 门开了，吴卫进去，潘甜甜愣在原地：‘刚才的感觉，我怎么又能感觉师父回来了？'' 她狠狠摇头：‘不不不，绝对是错觉。'' 不过吴没给她的任务她也去坐了，配合武小海把众人都安抚好。 办公室中，吴卫看完所有关于可可黑料的视频。 这其中除了有谋害糖果之外，还有当小三，破坏别人家庭，以及和谭炳坤在酒店的视频。 除了这个，余味的黑料也被扒出来了。 视频里一堆博主分析说是因为余味进入房间之后糖果才跳楼的，这余味嫌疑很大。 在视频博主头头是道分析的时候，吴卫自己差点信了，如果自己没有余味的记忆的话。 可可双手撑着额头，不知所措，吴卫也在想着办法。 “你说我是不是很糟糕？” “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不是去想过去有多糟糕，而是要去想怎么解决问题，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这些黑料到底怎么来的，也可以调查清楚。” “我也想起来反驳，可事实是，这些事情，我都做过……” 吴卫靠近可可，拍了拍她肩膀，安慰：“过去了，日子是朝前的，我们也是，别被那些人打败。” “他们之所以爆黑料，就是想击垮咱们，越是这样，我们越应该奋起反抗！” “现在该怎么办，我名声扫地了，你也遭到质疑，公司前期流量本来就是咱们撑起的，现在出了问题，还怎么运营？别说外面不看好，就连咱们公司内部，现在怕也心不齐了。” “振作起来，问题本来就是用来解决的，放心，我能处理，不然我们就止步不前了。” 吴卫想了想，接着说：“公司还是要继续做的，项目继续推进，明天后天你不是要去云南做直播吗？” “那场直播至关重要，是我们公司的一次机会。” “放心，事情一件一件解决，没问题的。” 吴卫走出办公室，看着已经没有上班心思的员工，他说：“大家都过来一下，我替柯总给大家开个会。” 众人聚集过来，吴卫开口道：“大家应该也看到了，咱们公司早上被泼油漆，接着又是直播被骂，柯总黑料被扒。\" “显然是有人在后面操纵舆论的，炒作是毁掉网红博主最快的方式之一，显然那些人找准机会了。” “他们为什么攻击咱们公司呢？” “原因很简单，因为咱们起来了，他们的既得利益受到损害，自然，我们就被攻击了。” “我说那么多并不是说柯总多好多坏，这视频里的内容我也无法全部分辨真假，反正看着很真。” “柯总和我其实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她给我的感觉是非常好的一个老板。” “刚才进去她也跟我聊了，她说公司现在出事儿，这会影响到员工的声誉，有的员工也会担心拿不到工资，公司就倒闭了。” “大家有这样的担心没有错，柯总也为大家着想了。” “现在如果有想辞职的员工，公司不拦着，人走账清，大家要走就来找我吧，今天我在，我会协助人事和财务把账给大家结了。” “武小海，姜丽珍，你们跟我来一下柯总办公室吧。” 两人跟着进去，可可见人来，擦了擦眼泪，故作坚强，吴卫看着两人，询问：“小海哥，丽珍姐，刚才我说的话对你们也管用，你们怎么想的嘛。” “柯总跟我讲了，她说你们都是很早之前就跟着她的了，所以才让你们做人事和财务的负责人。” “现在这种情况，你们怎么选择的嘛？不要有心理负担，我和可可姐都能理解的。” 武小海和姜丽珍对视一眼，姜丽珍回答：“要不是柯总，我肯定一辈子都在送外卖，所以我愿意跟柯总共进退，裴总，我在财务办公室等您。” “嗯，好，谢谢。” 可可内心得到些许宽慰，她没选错人，吴卫看着这个余味的老同事，询问：“那你呢？小海哥。” 武小海想了会儿，说：“可惜你不是余味，所以我只能对不起你们了，柯总。” “我现在也有家要……” “没事，理解，你把手头事情跟我交接一下，待会儿去财务，让丽珍姐给你结清工资。” 武小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出去了，吴卫走向可可，说：“这是一次危机挑战，也是考验员工凝聚力的机会。” “我之前做过两手准备的，放心吧。” 下午。 吴卫配合姜丽珍给一半多的员工结清了工资，确定没人后，吴卫便说：“谢了，姜总。\" \"不用那么客气，余总，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 吴卫忍不住多看了姜丽珍一眼，并没说什么，便离开了财务，他带着可可来到了叶芷家中。 第20章 反应! 四人坐在家中讨论着这事件的起因过程和应对方式。 半小时过去。 “这些是我目前收集到的一些线索。”米高拿出秘书刚送来的一些文件，递给可可和吴卫。 进而接着说：“上传视频和文章的ip来自全国各地，距离我们较近的有两个网红博主。” “我们怎么应对，要不要约谈一下那两位博主？” 吴卫看了看资料，说：“先不要打草惊蛇吧，米总，最近有劳你把上面的人盯一下。” “找到他们的共同点，看和谁有联系，我们顺藤摸瓜就能找到始作俑者了。” 叶芷点点头，回应：“这点你放心，我们一直在盯着的。” “目前你们有怀疑对象吗？” “是有，但不确定，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直接调查，叶总放心，这一点小麻烦还没法击溃我们。” “合作的项目会继续推进。” 除了从叶芷夫妇这里拿到资料，稳住他们才是吴卫的最终目的。 要是因为这个负面消息而影响了他们的合作，那对东山集团来说，才是一场真正意义的打击。 米高回应：“我相信你能把事情处理好的，另外我这边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跟你们说。” “好，多谢米总。”可可起身说。 吴卫也随之起身，叶芷看着两人，说：“你们这是准备要走吗？厨房在做着饭菜呢，用完午餐再走吧。” “不用了，现在要处理的事情很多呢。” 从叶家出来，吴卫前面开车，副驾上的可可一点计划没有，询问：“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 吴卫并没有因为这事而忙碌，反而一副早有应对之策。 “米高叶芷夫妇稳住是重要的一步棋，接下来我送你回公司，工作你继续推进，你我现在不方便露面，那就先不出现。” “不过像潘甜甜，还有其他公司目前招到的博主，主播还能继续工作。” “你也不用忧虑太多，要不是没有两把刷子，我是不会让你贸然开公司的。” 可可也并没有追问，因为现在对她来说，余味陪在身边比什么都重要。 哪怕在回到原来身无分文的日子，她也足够有勇气面对生活：“那我就把事情都交给你了。” “嗯，放心，我能处理。” 把可可送到公司后，吴卫开车离开了，没人知道他的去向。 茶国峰公司。 茶小清气势汹汹进来，将一堆文件扔到茶国峰面前。 “是你找人爆料和抹黑东山集团的！” 茶国峰难得被这个非亲生却胜似亲生的女儿找，这是多年未有的感觉，可见女儿如此气愤，便看了看文件。 是关于余味公司被针对的信息。 茶国峰放下资料，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说：“商场如战场，他们创业就会遇到各种问题和针对。” “作为我女儿，这个道理你应该比谁都了解吧？” “还有小清，以前这些事情你可不会用这么愚蠢的方式跑来质问我。” 茶小清看着茶国峰，非常决绝问：“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你干的。” “不是，我跟他们并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没必要做这些小动作。” “好，不是你就好，我就想告诉你，接下来我也会开公司，会调查清楚这背后的始作俑者，然后毁了他！” “小清，你这是何苦呢，那个人也不是余味啊，还有那个女人，没记错的话，她和余味也是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你真的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关的公司浪费自己的心血吗？” 查小清没有多回应一句话，走出查国峰的办公室，之后打电话。 “蔡芙蓉，我让你做的事情，做得怎么样？” “茶总，事情这边有些眉目了，三天后e给您结果。” “明天之内发给我。”茶小清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她其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着去保护东山集团，哪怕她肯定那个人不是余味。 魏如先家中。 他在和查国峰通话。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还真是一剑封喉，就看那小子还能不能掀起什么风浪了。” “老魏，小清刚来找我了，她说会不惜代价保住东山集团，要是查到是我在背后操纵，以后只怕……”茶国峰言语中有些担心。 “你是越老胆子越小了，以前你可不是怕这怕那的性子，再说了，那些小家伙要是查的话，真就能查到你头上？” “行了，你也别在我面前耍苦情了，我对小清的自由从不控制，她想去你那里我也完全不反对。” 魏如先挂断电话。 他们两人做了一辈子宿敌，却在茶国峰把文件交到余味手中之后变得有些微妙。 只因那份文件丢失了！ 和平饭店。 吴卫在和宝总吃午餐。 宝总擦了擦嘴角，看着吴卫带着匪气的在吃着食物，完全是一点形象没有，他说：“现在你们公司遇到那么大麻烦，你不处理问题，来找我吃饭是为什么？” “和平饭店饭菜合胃口咯，能为什么。” 宝总笑了笑，说：“说吧，你想我帮你做什么？不然我怀疑你会赖在我这里不走。” 吴卫笑了笑，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啊，我没问你，也没请求你帮忙，是你非要帮忙的啊，我可不算欠你人情。” “行了，认了你这兄弟，给你占个便宜，也不会少什么。” “仗义，你想不想也进军互联网行业。” 宝总看着吴卫，示意他继续说下去，吴卫一边吃，一边说：“我请你狠狠攻击东山集团，尽可能往死里整。” ？？？？ “咱们喝的是红酒，你没醉吧？” 宝总是一点不理解，吴卫却是一笑，然后从对面走过来，坐到宝总旁边，秘密筹谋着。 听完之后，宝总拍了拍手：“你小子，玩起了计谋，行，这忙我帮了，我把东山集团往死里弄。” 吴卫笑着回应：“一定要弄得半死不活啊，资料不够，我回头给你弄一些过来。” “在上海，我要真想针对一个企业，还没不成功过的，不过就是老了，想着给年轻人一些机会。” 吴卫看着这年轻人，什么话没说。 ‘故作深沉。''不过如果宝总助力，那他的谋划，绝对是成功的。 吃完饭，吴卫收到赵飞宇发来的消息：我在我们第一次约面的地方等你，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讲，关于常家的，我现在就想找个人让我倾诉一下。 吴卫第一反应是：‘真成了？看来我走进他内心更有机会了。'' “阿宝，我有事儿，走了。”他起身，摆了摆手，离开了。 宝总看着来去匆匆的吴卫，想到年轻的自己。 时间真是一去不复返，只有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个60多的人了，可仍然顶着二十多岁的皮囊。 能保持这副皮囊也算是自己的机缘造化之一。 见面的那家咖啡厅。 吴卫来到之后，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赵飞宇，常知乐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果然是你啊，余味。” “你接近他到底是什么目的！” 听到常知乐的声音，吴卫回头，对方一步步靠近，手里还拿着赵飞宇的手机。 他一下明白过来，之后便是演起了戏：“你是谁？\" 常知乐看着对方，还真是一副不认识的模样，便说：\"别演了，你这套在我面前行不通。\" \"你神经病啊，说什么！还有，飞宇手机为什么在你手里？！你是谁？\" 常知乐一步步逼近，吴卫看着他的眼睛，充满了把他弄死的情绪：\"我和茶小清不过是利益联姻，但我没碰过她。\" \"你想找她的话，我一点不介意，但你最好不要利用飞宇来考验我的底线！\" \"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不行，你这人有问题，我要报警，让警察来处理！飞宇手机为什么在你手里，你是不是把他怎么样了！\" 说着，吴卫正准备打电话。 第21章 流浪猫! 常知乐家庭情况必然不可能让这种事情闹到警局，他一步跨过来。 两人争抢，吴卫一个踉跄后退，重重摔倒。 \"我不管你是谁，今天这事儿我跟你没完！\" 他捂着脑袋起身，常知乐也是没想到自己失手就让余味摔了，这事让查小清知道，对方又找他麻烦了。 加上这家伙现在气势汹汹要报警，他只能先妥协：\"我不管你想做什么，想报复谁，别波及飞宇，要是影响到我和他，我让你没好日子过！\" 扔下那么一句话，常知乐离开了。 也是够倒霉，原本只是来谈判，来宣示主权，没想到对方那么抗拒。 吴卫见人走远，找了个地方坐下，之后把录音关了。 ‘还以为赵飞宇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没想到被老朋友盯上了，不过这段录音也是够折磨常知乐了。'' 说着，他反手将赵飞宇的微信删了，坐等对方发现，然后找他，再就是装无辜，博取同情，让两人感情产生裂隙。 那么之后，自己主导机会可就多了。 吴卫虽然觉得这么做又坏又绿茶。 可那咋了？ 没有绝对实力的时候，啥阴谋诡计不算计策？ 再说了，他也没想过做什么正派人物啊。 就在他畅想着平步青云的未来时，大脑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之后自己竟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发现他躺在陌生的床上。 他走下床，陈媛媛走了过来：\"醒了，吴先生。\" \"我怎么在这里？\" 此刻天已经黑了，剩下的是大上海的夜景。 \"我今天去咖啡厅，看你晕倒在那里，就把你带回来。\" \"谢谢。\" 吴卫说完，拿着衣服便要离开，陈媛媛叫住了他：\"晚饭已经准备好了，吴先生，吃了晚餐再走吧。\" \"不吃了，我再晚点回去，天就要塌了。\"他开门出去，只留下一头雾水的陈媛媛。 ‘知道你事情重要，不过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吗？'' 回到公寓。 吴卫开门进去，可可在床边坐着，在她旁边有一只橘猫。 原本以为可可会因为他消失的半天而焦虑不安，没想到对方此刻正怡然自得的喂猫。 他走了进来，询问：\"你买回来的？\" 可可摇头：\"不是，它是个流浪猫。\" \"叫味橘。\" \"怎么样，这个名字。\" 吴卫走过去，摸了摸猫咪脑袋，它很乖。 \"干嘛要叫我名字？\" \"我觉得橘可可也好听啊。\" 可可想起失去余味的那几年，她说：\"在你进入无人区后，我有两个比较固定的朋友。\" \"一个是唐宁，另一个就是它了。\" \"我每次进无人区回来都能在家门口遇见它，然后我就会给它一些食物，让它进家里。\" \"渐渐就熟了。\" \"后来一直没能找到你，我就放弃了，把自己锁在家里，也不出去。\" \"门外总会有它的叫声。\" \"有一天我烦了，打开门一看，它浑身湿漉漉的在家门口发抖，脚上还有伤，我就带它去医院。\" \"给它治好之后，我就让它留在家里，可是你没在，我什么都不想做，最后它饿瘦了。\" \"我怕它饿死就把它放出去了。\" \"自那之后，就没再出现过。\" \"我以为它跟你一样，也这么的淡出我的世界。\" “没想到它又回来了，余味，我们收养它吧，可以吗？\" 吴卫点点头：\"可以啊，家里以后多个可爱的家伙，挺好的。\" 他边说边把味橘抱起来。 \"其实我当时就想着，如果你回到我身边，那我一定收养它，没想到你回来，它也回来了。\" \"嗯，那我们就好好的对它吧，味橘妈。\" \"好的，橘爸。\" 可可靠在吴卫怀里，摸着味橘，说：\"以后我们一家好好的。\" \"嗯，好好的。\"吴卫想了想，又说：\"公司事宜交代得怎么样了？明天咱们就应该去云南了。\" \"你也要去？\"可可原本以为吴卫不去，便只买了自己的机票。 \"要去啊，一来我还没去过那么美的地方，二来当然是给你当保镖啊，第三嘛，这次新农村直播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吴卫说的是事实，不过他更怕的是可可崩溃，因为他计划是让宝总毁了东山集团，可可要真直播或者途中知道这件事。 依照她的性子，怕是终止直播而来面对公司的危机。 要是这样的话，他的计划就泡汤了。 \"那我给你买票吧。\" \"尽快哈，咱们要把这小家伙带上吧？不然到时候它可怎么办？\" 可可摇头：\"味橘就不带了，这件事儿我和唐宁金灿谈过了，他们厦门的生意在交接了。\" \"明天就会到上海，到时候他们需要找房子，而没找到房子的几天正好可以住我们这里。\" \"那不错，看来你除了没给我买票，其他都计划好了呀。\" \"哎呀，别催了别催了，橘爸，这就给你买。\"可可夹着声音，一边抚摸味橘，一边说。 \"那行，你准备一下，我去做饭。\" 翌日。 金灿夫妇顺利到了上海，吴卫和可可也坐上了前往云南的飞机。 长水机场。 两人下机，在赶往出站口的路上，可可刷到了更多关于东山集团的负面消息： 东山集团黑暗的原始积累竟然是…… 东山集团老板柯某竟然曾经是那样的女人！ 东山集团公司办公室视频流出！ 柯某自编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不仅文章，还有一个个刷屏短视频，吴卫以为可可会非常烦恼，马上订机票折返回去。 可没想到，她灵巧的指头却一个一个看完，划走，一脸处变不惊，哪怕自己不雅照流出，她也是心如止水。 她走进超市，买了两副墨镜和两只口罩，递给吴卫：\"咱们现在在网上更火了，要是不想被拍到，还是尽快戴上口罩和墨镜吧。\" \"趁短视频事情没传到云南。\" 吴卫戴上，之后困惑：\"不是，你这反应不对啊，你不应该不知所措起来，然后放弃直播，返回去救火吗？\" 可可看着他，询问：\"你通网了吗？\" \"？？？\" \"那你希望我这样吗？然后订票返回去。\" \"不希望。\"吴卫摇摇头。 \"那就行了呀，我把事情都交给你了，我完全相信你可以解决，只是时间问题。\" 可可说完便向前走了，步伐坚定不移，吴卫看着她的背影，内心更多了几分欣赏。 ‘这样的女人确实更具有魅力。'' 他打开微信，给宝总发了消息：干得漂亮，宝爷。 宝总回复：我完全是按照你说的标准往死里弄的，不仅在短视频，文章上下功夫，商界的几个企业家我也是说不要跟你们合作了，现在你们东山属于真正臭名昭着了，到时候你可不能怪我。 吴卫：本来就是我让你整的，怪你做什么，这哪里过分了？我觉得太棒了呀，回上海请你吃酱鸭。 宝总：那我们合作的事情，你尽快拟合同。 吴卫：六的，宝爷，让别人不跟东山合作，你倒是等着我拟合同。 宝总：跟着什么样的兄弟，做什么样的人。 一切如吴卫料想那般，他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针对东山集团的媒体和企业有点看不明白，纷纷调查那股气势汹汹扑杀而来的力量。 他们想确定对方是敌是友，有机会的话，甚至可以合作。 在调查宝总背后的势力中，也包括茶小清成立的公司。 蔡芙蓉被这个陌生的势力打得措手不及，这股力量甚至比之前自己调查的任何一个媒体平台或者公司更强，更狠。 茶小清已经等不及蔡芙蓉发文件给她，直接往公司去了。 第22章 茶小清约见宝总! 援祂科技公司。 这是茶小清委托蔡芙蓉成立的公司，主要也是从事互联网相关的工作。 前台见有个漂亮的黑裙女人进来，便询问：“你好，面试的话先填资料哦。” “我找蔡芙蓉。”茶小清说完便直接往蔡芙蓉办公室去了。 前台起来拦住去路：“您好，公司有明确规定……” “我的事情被耽搁就不是开除你这么简单了，我想问你能承担得起责任吗？”茶小清说完，那人便不敢再拦。 这时候，蔡芙蓉走了出来，见茶小清，先是一愣，接着走过来：“茶总，您怎么来了，您不是……” “把你调查到的情况跟我讲讲，我需要知道现在针对东山集团的所有资料。” 她说完，便往办公室去了，前台心有余悸。 蔡芙蓉只好后面跟着，茶小清坐下之后，她才说：“昨天攻击东山集团的线索差不多理清楚了。” “每个媒体公司账上都有一笔名为昆仑资本的汇款。” “昆仑资本？那不是谭炳坤名下的企业吗？” 茶小清对这家公司有些了解，毕竟曾经谭炳坤跟她讲过，想把这家公司做成最大的投资公司。 可谭炳坤已经进去了，她又问：“现在昆仑资本是谁主导？” “谭炳坤的堂兄谭炳煦。” “你帮我约一下这个人，时间定在明天，如果他不见，那就直接实行补救计划，除了这个还有其他公司吗？今天攻击东山集团的媒体更多了，更强势。” 蔡芙蓉有些不确定，回应：“查到一些，不过……” “把目前所掌握的都告诉我。” “今天攻击余总公司的媒体和公司也同样收到了转账，但转账企业名字不一样，有的甚至是个人，金额相同。” “唯一联系是这些企业和个人与一个人有联系。” “谁？” 蔡芙蓉支支吾吾半天，却只说一句不完整的话：“茶总，这个人，我们乃至老茶总都可能不敢轻易得罪。” “直接说是谁！” “宝总。” 听到这个名字的茶小清也重视起来，她抬眼看着蔡芙蓉，说：“他不是很少管企业的事情吗？” “怎么会去攻击小小的东山公司？” 这个问题，蔡芙蓉也纳闷。 茶小清想不通，最后起身要离开，蔡芙蓉跟了出来：“茶总，那下一步我们要做什么？” “约谭炳煦，其他事情不用你操心。”说完，茶小清离开。 蔡芙蓉确定明面主子不会折返回来后，给茶国峰打去了电话。 “茶总，我把昆仑资本针对东山集团的事情告诉了小姐，又查到了另一方势力也在针对东山集团，小姐好像去找那个人了。” “谁。” “宝总。” 许久，茶国峰才开口：“小清让你做什么，你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就行，千万别让她知道你是我的人就行。” “放心吧，茶总，这一点小姐不会知道的。” 茶国峰知道这件事后，赶忙给魏如先去了个电话。 “那位叫宝总的大人物，也要毁掉东山集团，小清估计会去找他。\" 魏如先停顿片刻，然后说：\"那就说明有共同敌人，可以寻求合作。\" \"事情没那么简单，你要不要……\" \"不用你操心，我会安排。\" 魏如先挂断电话，给宝总去了个电话。 刚结束通话的宝总便被服务员通知有人找他，得到同意后，服务员将人迎了上来，两人对坐着。 \"茶小姐，你找我有什么事？\" 茶小清疑惑这响当当的大人物竟然认识他，更想不到名声大噪的宝总竟然如此年轻。 \"您认识我？\" \"就在你来我这里之前，魏如先魏领导给我来了电话，让我多多照顾你。\" \"您是他的人？\" 宝总只是礼貌而不失礼仪一笑，说：“如先平时很敬重我。” “说事吧，你找我有什么事儿，能帮，我尽可能帮，毕竟你是故人之女，我总不能不照顾。” 听到宝总称呼魏如先的名，茶小清一时拿不准他和魏如先到底哪一个更有权威一点了，不过既然对方这么说，那她也只好试试了。 “您了解东山集团吗？”茶小清试探询问。 “我也打算进军互联网分一杯羹，发展太早太稳定的对付起来很难，小的我又看不上，所以干脆选择这个东山集团作为跳板了，怎么？小清，你对这公司也有想法？” 茶小清没想到宝总如此直言不讳，原本猜测不是宝总意愿，而是他底下那些管理者所为的念想也在这一刻破灭。 可东山集团毕竟是余味的公司，她必须保住。 “宝总，实不相瞒，这个公司是我一个朋友的，我想请您高抬贵手。” “小清，我和如先是有些交情，但也不是什么话你都能说的！行了，今天我还有其他事情，你自便吧。” 宝总说完便走了。 茶小清不甘，在与谭炳煦见面，聊清楚后，她又两次拜访。 第三次的时候，她才又见到宝总。 “你还真是执着，东山集团我是必须要收购重组的。” “宝总，这不像您的行事风格，您现在明明什么都有了，地位，财富都不缺，您怎么会去对一个小企业出手呢？” 茶小清看着宝总，将自己心中疑问问出口。 这个问题对于宝总来说，他也没仔细想过，便说：“我自有考量，小清，如果你见我只是为了问这么个问题，那就回去吧。” “宝总，我的公司您考虑吗？也是互联网公司。” “你这是什么意思？” 茶小清从自己包里拿出一份股权转让协议，说：“只要宝总不再针对东山集团，我愿把援祂科技80%的股权转给您。” “那您就不需要自己搭建和管理新企业了。” “另外，在资质和潜力上，援祂科技也略胜于东山集团。” “援祂背后有茶氏集团的资金补给，网红博主数量上也很多，加上业务线都是从其他公司重金挖过来的，非常专业。” 宝总愣了一下，心想：‘现在年轻人做事都是那么疯狂，那么不计得失的吗？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呢？余味。'' 思考了一会儿，他伸手：“笔给我吧。” 茶小清赶忙找出签字笔，宝总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说：“以后除了工作，其他事情你可别来找我，这几天被你找烦了。” “谢谢您给我机会。”茶小清起身，鞠躬。 “忙你的事去吧，哎，我也经不起折腾。” 茶小清从和平饭店出来，松了口气，总算做了一件对余味有帮助的事情了，但转而内心又是一阵空虚。 因为目前为止，她还是无法确定那个人是不是余味。 可如果不是，她做这种事，意义又是什么？ 昆明。 因为东山集团被攻击，直播延迟了，吴卫带着可可在斗南花卉市场逛。 宝总发来消息：茶小清用她公司80%的股权换我不再攻击东山集团。 吴卫心思并不在花上，收到信息的他立刻回复：你应该同意了吧，那接下来你就开始收编那些攻击东山的企业吧，先成为他们的股东，再慢慢把原股东踢出局，我仿佛看到你的未来了。 宝总：你这人真是太阴险了，不过我很喜欢你送我的这个机会，算我欠你个人情，以后有需要，你也别扭扭捏捏，直接说，我会帮忙的。 吴卫：接下来，也该是我出手的时候了，记得守在我们直播间，刷礼物的时候，别超过一个亿就行。 两人愉快结束聊天，可可看着吴卫，说：“你看起来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好事吗？” “公司现在被攻击得分崩离析，我难过啊。” “少来，你跟我说真话不行吗？” 第23章 都想不通啊?那太好了! “真话就是，你比花还美。”吴卫说完，便将目光落到各种花上。 可可挽住他的的胳膊：“油嘴滑舌……如果我要你送我一个能代表我的花，你会送我什么花？” “对不起，我考虑不周了，走，我带你买花去。”说着，吴卫拉着可可去买花。 可可只是随口一提，没想到他就真要给自己买花。 被余味这么拉着，在花中寻找心中代表自己的花，也是极其浪漫的，所以可可没有说话。 享受着这份美好，更期待吴卫会给她买什么样的花。 走了一段，吴卫在一盆虎刺梅前停下，迅速给老板钱，然后转过身，递给可可：“喏，给你。” 猜过无数种可能和结果，倒是没猜到自己会收到这种花，还是自己不认识的，但还是很快乐。 可可接过花盆，说：“谢谢，我还是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呢。” “以后只要出现在有花的地方，我都会带一朵回家给你。” 可可抱住吴卫：“谢谢你，董氓。” “不客气，未来你还会得到更多。” 两人往酒店方向去，可可询问：“你送我的花叫什么？之前没了解过。” “虎刺梅。” “那么好看的花，却叫这个名字。”可可有点疑惑，又问：“为什么会想着送我虎刺梅？” “它跟你一样，倔强，坚贞，名字和外表，也贴合你性格。” “你这么看我的啊。” “嗯。” 可可还想继续说什么，但最后没说出口，原本以为在余味印象里她不会是什么好女人，没想到在他眼里，自己那么特殊，那么的不同寻常。 她对虎刺梅更加喜爱了。 “对了，两天后我们去你说的那个地方，到时候就可以直播了。” “好。” “现在事情好像更加严重了，你就不怀疑我处理不好？” “不怀疑。” “那你就肯定我们能度过这次危机？” “嗯。” “为什么？” 为什么？关于这种问题，在很多时候，可可都会一次又一次的追问自己，而如今，面对吴卫的追问，她停下向前的脚步，说：“因为你是余味。” “你在的话，总能处理好任何事情。” 吴卫一点不感动，就差点翻白眼了。 妥妥恋爱脑，要是他真心想玩死儿这女人，对方是根本一点还手机会没有。 他又在偷窥余味的记忆。 当自己以第三视角去观察才发现，那些记忆里，自己似乎是弱势群体。 茶小清，糖果，可可三个女人都利用过他。 父母偏心，弟弟啃老，母亲八十万的红烧肉比在和平饭店的还贵。 大老张拿捏他的人性，把他当成资源跳板。 贝娜想要他的命。 桩桩，件件再次在脑中清晰，转而他又去回忆那些人的 优点，也不是没有。 如果只看一个人的优点，或者缺点，那都是不完整的。 走了一段路，见吴卫不说话，可可问：“你在想什么？” “没事，我就是在想咱们公司现在的情况。他们应该稳不住了，明天你开个视频会议，稳住他们吧。” “好，会议上我需要说什么？” “回去我捋捋，到时候你说就行。” “嗯，好。” 回到酒店后，吴卫收到赵飞宇的好友请求，这已经是第十一次了，再不同意，估计对方就放弃了。 吴卫同意，之后把那段录音发过去给赵飞宇，接着配文：现在让你死得明白点。 我这个人最讨厌跟不真诚的人交朋友。 发完之后，吴卫追问自己内心：‘讨厌跟不真诚的人交朋友？自己还不真诚。'' ‘不是，自己跟自己较劲做什么？我说不喜欢跟不真诚的人交朋友，又不是说自己就真诚？'' 翌日。 赵飞宇从吴卫那里知道事情前因后果后，开始和常知乐算账了。 “你是不是偷看过我手机？” 常知乐迅速回答：“没有啊，亲爱的，你在说什么？我们之间这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吗？” “不要在我面前做些我不知道的小手段，我不想跟你闹！” 常知乐也终于不想那么不明不白，他们毕竟是情侣：“你手机里的裴哥哥，你就不解释一下？” “哼，所以你承认了？看过我手机？” “看过，我看过，你难道没问题？今天不说清楚，谁也别做事了！” “一个追求我的人，我觉得他各方面都优于你，而你，只是占着家庭的优势才获得那么多东西，你甚至不配和他相提并论，这下你死心了吧？还想知道什么？” 常知乐愤怒拍桌子起身：“你撒谎！” “我们经历那么多，你怎么可能会这么说，飞宇，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是不是余味抓住你把柄？他在威胁你，对不对？” “不知道你在讲什么！”赵飞宇见对方如此暴跳如雷，准备要走。 常知乐一把抓住他，怒道：“你是我的，不许走，哪都不许走！” 说着，便开始了强硬攻势？ 菊花开的季节到了，叶芷和米高在阳台给花浇水，胡图上学去了。 “小芷，你说东山集团能度过这次危机吗？” 叶芷还在浇水，回复：“你不觉得从无人区出来之后，这个余味变得更有野性了吗？” “是不一样了，但这跟能不能度过这次危机有什么关系？我想不通。” “我自己也没完全想通，但从他们去云南的事情来看，我觉得余味已经完全规划好了。” “今天早上，可可给她公司开了个腾讯会议，传达的内容很简单。” “让公司正常运营，但如果有员工想离职，完全可以走，不用考虑太多。” “要是有愿意留下的，她云南出差回去，事情解决后，这个月按照五倍工资给员工发放。” 米高更想不通了：“她是疯了吧？” “我也不敢肯定，不过这个会议给我们传达的就两个内容，要么就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他们已经想好应对之策，要么就是他们决定舍弃公司，但如果舍弃公司，那他们就没必要去云南出差了。” 米高也更偏向于他们已经有方法活下来了。 不仅叶芷夫妇想不通，就连可可也想不通，不过她相信余味。 除了吴卫和宝总，其他没一个人想得通，宝总都只能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对于吴卫怎么扭转局势，他也不怎么能想得通。 茶国峰来到昆仑资本，找到谭炳煦聊起这件事，谭炳煦也并没有任何想法。 “茶叔叔，这我也想不透啊，现在小清让我不要继续针对东山集团，那我这边就跟他们没什么关系了。” “炳煦，你和小清余味都是年轻人，假设遇到这样的事情，你会怎么处理？” 谭炳煦摇摇头：“我能想到的，只有注销公司一条路，估计东山集团他们也只有这个方法了，不然他们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什么具体应对方案？” 茶国峰以为能从谭炳煦这里得到些线索，没想到最后还是失望了。 他也终于理解为什么当时谭炳坤得到重用，而这个谭炳煦却一点机会没有的原因了。 “炳坤什么时候能出来？” “不知道，我个人还是不希望他能出来。” 茶国峰没有多说什么，离开了昆仑资本。 茶小清找来不少公关去为东山集团洗白，却是效果甚微，蔡芙蓉走进办公室：“茶总。” “什么事？” 第24章 农户生活! “公关团队，媒体已经给东山集团处理了部分问题，但……” “直接说重点，你知道我不喜欢你这样的讲话方式。” 蔡芙蓉看着茶小清，然后说：“效果很一般，现在知道东山集团的，不知道东山集团的都在黑他们。” “估计他们只有注销公司，宣布倒闭了，根本没有其他路可以走。” “我们尽心尽责去处理了，可是东山集团，还有余总却一点作为没有，听说他们还去了云南旅游，他们的应对之策会不会是耗着？” “等风声过去再回来经营？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们对互联网记忆还是低估了。” “吃互联网这碗饭就怕脏水，三支王八现在还没缓过来呢，虽然他们也是被其他王八弄的。” 茶小清只想听东山集团的事情，其他事，她并不想知道，便说：“你下去吧，这事儿我再看看。” “好的，茶总。” 蔡芙蓉离开，茶小清坐在办公椅上。 ‘他们为什么不着急解决呢？余味绝不会是坐以待毙的人，如果他不能处理好一件事，那他一定会逃避。'' ‘所以他就带着可可去云南，就是为了逃避，但可可不是喜欢逃避的人啊！'' ‘她这样的女人把钱财名利看那么重，怎么可能放弃这些东西跟余味去度假，难道他们有应对之策了吗？'' 与茶小清一样想不通的还有东山集团，还有潘甜甜和金灿夫妇。 潘甜甜坐在自己直播间发愣：‘公司都快没了，可可姐到底有没有危机意识，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师父啊。'' 就在关心东山集团倒闭和不希望他们倒闭的一群人都在各种猜测时，吴卫和可可已经来到直播农户家中两天了。 他们换上了农户的衣物，在水边喝水。 清凉的水从山洞中流出，吴卫大口大口捧起来就喝。 “解解渴就行了，别喝太多，小心细菌滋生。” 这山中流出的水比农夫山泉，娃哈哈还干净，还清冽，吴卫回应：“不会的，你不了解，我在无人区就期待能有那么一口水。” 可可安安静静看着吴卫，活像真正在村里待了好几年的村姑，旁边背篓里有半背篓的桑叶和一把锋利柴刀。 为了能更好的把直播效果体现出来，他们需要把养蚕过程体验一遍，此行他们就是要去山上采桑叶的。 解决饥渴问题后，吴卫起身，背背篓，说：“走吧，今天任务是把背篓装满。” 两人并排而而走。 可可开口说：“村里好多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 “这就是农村的普遍现象，更是我想发展农村经济的原因。”吴卫说得铿锵有力，就好像这事情他做不成就非死磕不可。 如果解决了村中就业问题，还留住年轻劳动力，还便利了他们的生活，那还有那么多留守儿童，空巢老人吗？ 如果有那么一个机会，年轻人还愿意一个劲儿往外跑么？ 吴卫心中也没有肯定答案，但他相信，这个项目落成，推动后，未来人们的幸福感会更高！ 以前为了推动经济发展，农民一大批一大批背着蛇皮袋到城里做建设，但建设好后，又发现自己格格不入，还被一些城里瞧不起。 可有那么一个项目，让他们留下，建设自己的城镇，农村，那他们不会愿意？ 对项目越看重，吴卫推动项目的决心就越强。 他想象，未来的农村城镇几小步就有一个中型超市，以前非要去城里才能找到的工作在村里就能完成，工作就在家旁边。 当工作是为了离家人更近，让家人更幸福，而不是被割，也许那样的生活才算真正的全民幸福！ 就在他们走了一段的时候，同他们一块儿上山的少年阿钱背着比他大的背篓出现。 他跑了过来，说：“吴哥，可可嫂子，你们怎么那么慢，看我，都满了，我还帮小花装了一背咧，你们要不要我们帮忙喔。” “哪更多一点儿，更好采摘一点啊，你给我指着方向，我们自己去，你够了就回家等着吧。” “那个位置，看到没有，那里是比较多的。”小钱看了吴卫背篓一眼，接着说：“加上你们这里，到那里就能装满。” “那行，你就回去吧，我们装满马上回去，待会儿给你看个好东西。” 小钱来了兴致，挠挠头：“要不然，我给你们装吧，会很快。” 吴卫原本想利诱小钱帮忙，自己和可可在旁边看，可一点点良心告诉他，这么做不道德。 如果这么做，那自己推动新农村经济做什么？ 他说：“回去等吧，我们很快，你们休息够了，看好东西不是更好？” “行吧，那我可走了。” “去吧。” 小钱离开，可可询问：“这村里的小孩倒是一点不见生，你待会儿要带他看什么？” “待会儿你就知道。” “啊，连我都不能知道吗？董老师。” “是的呀，可可女士。” 两人互相追逐着往桑树位置去。 中午，两人满载而归，养蚕主是个独臂女人，她让大儿子接过吴卫背上沉甸甸的蚕叶，之后张罗他们吃饭。 桌子上摆满一桌子菜，养蚕主像是把家里的鸡鸭鹅都杀了，用以款待两人。 坐下之后，养蚕主人牛爱花说：“吴老师，柯老师，都是一些家常菜，你们可别嫌弃。” 农村人一向热情大方，他们会把好东西都拿出来分享。 吴卫看着一大桌子菜，说：“看来现在村子日子也是越来越好了，这一大桌子菜都是家常菜，我在大城市都很少吃上三个菜呢。” “饿了一上午，我们可不客气了。” 牛爱花笑说：“客气就不好了，快吃快吃。” 可可看着牛爱花，说：“谢谢。” 除了牛爱花和大儿子，家里还有一个聋哑老母亲，一个腿脚不便，只能坐轮椅的小儿子。 撑起这个家的就牛爱花一人，好在大儿子健康，不然日子会更苦。 可可是通过网上认识的她们一家，对于身残志坚的一家人，她想着倾尽所能去帮衬，可如今公司成这样，也不知道吴卫处理得怎么样，她只能等。 哪怕最后等不到一个好消息，她也会尽可能帮助牛家做一些活计。 用餐后，他们便去了养蚕房。 牛家在国家帮助下建了两层小平房，但没有装修，而蚕房，就在平房左侧，由木头和瓦片简单搭建而成。 昨天牛爱花已经跟他们讲过养蚕的步骤，过程和讲究，今天主要是来看看。 牛爱花在吴卫和可可的帮助下，今天用极快的速度便将桑叶全分给贪嘴的蚕了。 牛爱花看着二三十铺蚕，心中非常的愉悦，她说：“每次看到这些家伙吃上了东西，有力的蠕动，我都觉得生活充满盼头。” 吴卫顺着话说：“以后日子会更加有盼头的。” “嗯，会的。” “对了，牛大姐，现在你们这个蚕的销路怎么样？” 说到这里，就戳到牛爱花的痛点了，这一点可可也和吴卫特意强调过，没想到他还是开口了。 可可说：“董老师，牛大姐就是因为销量有些问题，所以才请咱们来看看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吴卫当然能听出可可的意思，便说：“流量不在可可姐身上吗？可可姐一呼百应，粉丝纷纷就看到了呀。” 牛爱花当然也上网，她说：“我在网上也看到可可姐和公司里的情况了，直播这个事儿其实也不用勉强。” “我邀请可可姐来做客主要是想亲眼看看可可姐，我和我儿子平时买东西都是在可可姐直播间下单的。” “网上那些消息肯定是假的，不过这个节骨眼，直播肯定是有风险的，我都想好了，这蚕的销路，我慢慢找，不过两位到我这里来，必须得吃好喝好。” “我们怎么好意思白吃白住呢，既然来了，那肯定要解决问题的，对不对，可可姐？”吴卫说道。 可可看着吴卫，询问：“那董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开始直播呢？” 第25章 热心村民，直播准备! “就明天咯。” 可可以为吴卫会改变之前的计划，没想到他没有改变！ 牛爱花并没有为此而感到高兴，反而担心起来。 “吴老师，可可姐，你们现在这个状况，开直播会不会风险太大了？” “真的，不用着急的，就算你们不开播也没事儿，我们就当交朋友。” 吴卫却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回应：“放心吧，牛大姐，这场直播如果没让你打开销路，那你的这些蚕，我们双倍价格买走。” 牛爱花看了可可一眼，可可回应：“牛大姐，吴老师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这。”牛爱花有点激动，因为这几年不知道什么原因，生意不好做，她的蚕被原材料每年都被压到一个很低的价格，今年更是一直找不到销路。 她很急，但也是一点办法没有，原本以为可可能帮他们，没想到出了那么一档子事儿，她又失望了。 “吴老师，这事儿，还是不要勉强吧。” “要是你们硬要开播，估计以后会受到唾弃。” 吴卫却是一副轻松模样：“放心吧，牛大姐，我现在所做的，都在计划之中，既不会影响到你的生活，也不会影响我们的名声。” “这次开播对我们来说，反而是一场机会，我决定了，这场直播被叫停也就算了。如果正常开播，有打赏的话，我们愿意拿出五分之一来支持您养蚕规模的扩大。” “使不得，使不得，这怎么能行，可可姐，你劝一下吴老师。” 可可却摇头：“我们两人，吴老师做决策，我配合。” 这会儿牛爱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吴卫说道：“放心吧，牛大姐，这事儿，我肯定给你办得漂漂亮亮。” “可可姐，咱们得认真学习做笔记啊，争取明天把直播开得有趣一点。” 说着，他便背着手，观察起了蚕。 可可只是拍了拍牛爱花的肩膀，没说话，不过她的表情却满是鼓励。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夜里。 吃了饭后，吴卫和可可，牛爱花坐在庭院聊生活。 稍晚的时候，牛爱花进屋了，只剩下可可和与吴卫。 可可看了一眼手机，表情难看。 吴卫询问：“怎么了？这表情。” “没，一点小事情，我能处理。” “好吧，有事要跟我讲，不要偷偷解决，不然我会觉得自己没给自己的女人绝对安全感的。” 可可只是轻轻一笑，没说什么，目光看向远处。 收到的消息是裴小渝的。 公司出事后，他就躲起来了，这段时间一直发消息给可可，向她索要金钱。 可可给他转过两次款，一次三百万，一次四百万，这是第三次了！ 她没想过一直给这家伙吸血，可他偏偏掌握余味回来的消息，说不给他钱他就曝光。 思量一番，可可还是转了五百万过去。 见可可从卫生间出来，表情也舒缓了许多，吴卫安慰：“可可同学，明天可是一场硬仗啊。” “打得好就是我们的翻身仗，打不好，可就是我们的翻船仗了。” “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对了，我今天做了不少笔记呢。” “好，进去吧，我也正好整理一些口播内容，对于咱们明天开播非常重要。” “嗯，不过董老师，我不理解，咱们直播打赏其实收益并不多啊，你中午和牛大姐说拿出部分支持她扩大规模，我不太理解，咱们要自己掏钱支持？” 吴卫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明天是个好日子，放心吧。” “进去吧，咱们该工作了。” 吴卫轻飘飘的说，之后便进了家里，这一小段路，他分别给三个人发了消息，但内容都是出奇的一致： 明天我和可可开播，别忘了来看，早上十点到十二点，晚上七点五十到十一点。 三人同一时间收到消息，他们倒是无法拒绝吴卫，很快便得到了答复。 这一夜，牛家除了可可和吴卫，还有牛爱花，他们都失去了一个好睡眠！ 听着房间里忙碌的两人，门外的独臂大姐牛爱花站着，不知道能为他们做什么。 ‘劝也劝了，可他们还是要开播。'' ‘我这蚕销路不好也就罢了，但如果他们名声更臭，那我这不是成罪人了我。'' 凌晨三点。 房间里的灯熄了，牛大姐这才回了房间，具体几点睡的，她忘了。 第二天。 牛大姐早早起床做早餐，之后便去蚕房看蚕宝宝。 这可是养活她一家的财富，而今天，未变现的财富将迎来一次机会，具体是好是坏，她也不清楚。 正准备出去，吴卫便扛着设备进来了，嘴里还叼着根油条，他放下设备，看着黑眼圈很重的牛大姐，说：“那么早呢，牛大姐。” “你也很早嘛，吴老师。” “油条不错，谢谢啊，我们来了之后就老麻烦你。” “谈不上麻烦，就是这个直播，吴老师，风险会不会太大了。” 吴卫一番思考，挠挠头：“说实在的，确实呢。” 牛大姐乘胜追击：“那不然咱们就不开了吧，或者换个时间，现在不是最好的机会。” 吴卫却说：“万一咱们挣太多一时间算不过来账，到时候，牛大姐，你记得啊，评论区要是有粉丝询问价格，一定要私聊。” “他们要多少，咱们就记清楚，千万不要少了，也不要多了。” 牛大姐终于打消劝他们开播的念头，就当是给自己的蚕一次机会吧。 “那行，吴老师，辛苦你了，接下来就辛苦你和可可老师了。” “不辛苦不辛苦，这几天不是也得到牛大姐照顾嘛，当然也要给点反馈不是。” 牛爱花离开蚕房，吴卫摆弄着直播设备。 也不知道哪里走漏的风声，村民们得知独臂牛大姐家有明星来录像，纷纷上来串门，热情得可可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自己一个网红被别人当成明星拉着拍照，有人叫她范冰冰，有人叫她迪丽热巴，杨幂，而她只能一个劲儿的解释不是。 一个中年大婶指着拿摄像机的吴卫，叫道：“囡囡，你看那个，是不是t博士哟。” 少女脸红红的，说：“不是，阿妈，t博士没得弄老，他像，像……” 一个少年走到牛家门口，大声说：“挖槽，大明星，他是陈晓！演杨过那个！” 拍照的人也渐渐多了，为了维持秩序，吴卫说：“大家好，我是陈晓，拍照可以哦，得排队，一个一个来。” 九点五十，拍照事情暂时放一边，他们准备开播了。 有的村民家里，地里有活儿，就走了，小孩留下了几个。 今天必然是个好天气，外面万里无云。 开播在即，可可接到了裴小渝的电话，看了一下时间，还有几分钟。 她拿着手机出来，接听电话：“喂，什么事？” “可可姐，再给我转三百万呗。” 这讨厌的声音让可可想破口大骂，但很快控制住了：“昨天不是刚给你转了五百万？” “这钱不够花啊，再来点，再来点，保证以后不问了，不然我可不一定能守口如瓶哦。” 吴卫见可可这个节骨眼出去，让牛大姐看好设备，之后便出来了，听到了可可正和谁打电话。 “这钱我可以给你，但要是再有以后，我保证让你后悔！” 可可挂断电话，给他转了过去，转头往回走，差点撞到吴卫，她也吓了一跳。 “你干嘛，吓我一跳！” “发那么大火，怎么了？” “没事，解决了。” 吴卫没有继续追问，因为他打算自己调查清楚。对方不愿意说，追问到的答案也未必是真的。 “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差不多该开播了。” 第26章 直播见蚕蜕，化作飞蛾! 可可坐回直播椅上，吴卫也坐到旁边位置，他看了牛大姐一眼，做了个ok的手势。 刚开播并没多少人，牛大姐在门口守着，深怕有个熊孩子跑进去打扰到他们。 两人直播背景就是这一铺又一铺的蚕，人数随着直播时长的拉长，不断变化着。 五分钟过去，人数涨了73人，弹幕并不友善。 此次直播名字叫：看神奇直播间，顺带答疑解惑！ 弹幕看到最近被喷却一直不露面儿的两人，开始疯狂吐槽。 杀死比尔：啊？他们死不死啊？还没死？ 无情道：不是，你们还敢开播？天都塌了还跳呢？ 小六爷：咋的了？跳出来，准备装可怜了？不管用，三只王八都洗不动，你们凭啥？ 提辞职很快：快看，他们直播间背景好像不太一样哇。 一夜七次郎：我看可可姐还是风韵犹存，我出三十个w，别跟我抢！ …… 就在弹幕一片不看好的时候，几个嘉年华打赏刷刷送上来。 【背后没宝】送出一个嘉年华！ 【背后没宝】送出一个嘉年华！ …… 一连七个！可可看着直播间送礼物的id，看了吴卫一眼，吴卫说：“谢谢背后没宝家人送的嘉年华，从此我们就是你背后的宝了。\" “大家在等等，人够了我们就开始讲直播主题。\" “现在咱们可以聊聊天，随便聊。” 直播人数已经涨到119人，但还是没到吴卫心理预期。 弹幕。 知黑守白：你是谁？当年那个车评人余味吗？我看着好像，但你好像消失好久了，是被雪藏了吗？ 可可立刻回应：\"他不是余味，余味当年因为一些事情，进入了无人区，之后就没出来过。\" 屏幕还在跳动着，询问各种问题，可可认真回答了几个粉丝的弹幕。 大约十多分钟过去之后，吴卫看着直播间观看人数，已经到了五百人，便说：\"可可姐，粉丝等挺久了，我们就开始今天的直播间吧。\" 可可看了直播人数，说：“好呢，那就开始今天的直播内容吧，但在那之前，我想先送一波福袋出去。” “咱们家人毕竟都等那么久了，大家积极参与哦。” 随后吴卫一阵操作，福袋送出去，粉丝疯抢。 直播间弹幕。 小智不章：我的天，好大，这主播舍得，关注你了！ 小智不章关注了你。 1080姐关注了你。 大奖发放神关注了你。评论：神仙主播，对不起，刚才我骂你的声音大了点。 领取福袋后的直播间对他们的恶意少了，可可不知道吴卫发了多少出去，但从这些家伙反应看，铁定不少！但这不是她关心的事。 “首先感谢大家能在直播间等我们那么久，真的很感谢。” 说着，可可和吴卫起身，给直播间的老板们一个鞠躬，之后坐下，说：“大家最近肯定多多少少看到我和我关联企业出了很大问题。” “确实，有些问题是真的存在，而有些问题，大家都了解，清者自清，我也不怕泼脏水。” “今天开直播就两个目的。” “第一就是给农户的牛大姐直播，替她们把蚕的销路打开，直播间肯定有很多商人老板。” “大家也肯定也会有需要的，尽管说可能自己现在已经有合作伙伴，但也可以在我们直播间了解，对比，再做选择嘛，对不对？” “第二个目的就是见见粉丝，和大家聊聊天，对最近网上传的消息给以解答。” 弹幕。 69岁老同志：啥货都带只会害了你！ 花开花落花无：说实在的，我家也养蚕，今年tm的生意不好做，一个个黑心老板都在压价格。 无心：主播好，我儿子被黑中介骗了，他杀了人，最后也结束了自己，我该怎么办？谁能救救我！ 留如亲新：可可，最近网上沸沸扬扬，说你怎样，怎样，和谁谁有染，真假？ 有钱不任命，任性：我看你ip在云南，真巧，三万干不干？主播？ …… 可可从参差不齐的直播间里挑着需要回答的问题。 看到留如亲新的弹幕后，他脸上有一丝的悲伤，转而继续说话。 “其实老粉丝都知道，我之前一直不瘟不火，还被雪藏打压，为了获得那些高高在上者的青睐，我也选择过堕落。” “在上海这座城市待过的人都知道，那里生活节奏不仅快，还很无情，不努力，可能下个月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刚到上海的时候，我甚至在车站度过了好几天，全身上下揣着家里给的1138元，在这座城市能做什么呢？” 可可想起过去艰苦的日子，摇摇头：“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也是因为有露宿街头的体验，所以格外的想抓住机会。” “我甚至还被某些有钱的老板骗走了很重要的东西，最后我却什么都得不到！” “可是弱小的我在繁荣的大城市，我能找谁啊？当然只有自己，所以便每天都努力努力的生活着，只要是机会，我都会去抓住。” “可几乎，每一次我都被人耍得很惨。” “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咯，谁给我钱，谁对我好，我就给他机会，饿不死就行。” 在可可讲述自己故事的时候，直播间的人不断增长，已经涨到三千人了，弹幕也是是各种内容。 吴卫一边看，一边给以回复。 可可讲着她堕落很久之后遇到了余味，讲起和余味的故事，还把余味这个人具象化了。 讲着讲着，她哭了，吴卫递过来一张纸，他只是想着让可可随便说就行，不用那么的情真意切。 ‘还真适合娱乐圈，努力一下，以后把她送进娱乐圈，让她在适合的赛道上发光发热。'' 擦了眼泪，可可继续道：“他进了无人区就没再出来过，整整三年，三年里我几乎没有任何工作安排。” “因为失去他之后，我的生活就彻底没了方向，你们理解把一个人当做方向标，那个人突然离开之后的迷茫感吗？” “我甚至想着去死了，但也就在我想着完成最后一次无人区寻找之旅后离开的期间，裴小渝出现了。” 可可把目光移到吴卫身上，吴卫对着镜头招手：“大家好，我叫裴小渝，真不认识什么余味，不过可可姐和好多人都把我当成他。” “如果大家一时间没法改过来我也能接受。” “其实我不是公司做直播的，可可姐签我是想着往短剧方面发展，但没想到东山集团和可可姐遭遇到了网暴，我自己也被大家给……” “算了，这不重要，我只是想说，可可姐是我见过的最善良的人。” “大家可能不知道，她会去孤儿院给小孩子送温暖，去养老院做义工。” “我其实是个家庭不幸福的人，父亲早死了，母亲更是一直卧病不起，我在医院都没钱给母亲治病，要不是可可姐出现，我真的要眼睁睁看着我母亲去世…… \"可以说，可可姐是我和我家的救星，但她却说我是她的救星。\" 这时候，可可推了推吴卫，示意他看弹幕。 此时的弹幕。 酒神王小二：化茧成蝶！ 虚无吞炎火：化茧成蝶！ 三年级文凭：这是我能看到的吗？ 救赎道：破茧成蝶！快看你们后面！ 两人回头看，竟是一铺蚕破茧了，有的已经飞出去了！ 弹幕。 斗争不停：谁懂啊，刚才我看到了生命破茧而出，像一场新生一样！ 亚哇：谁能想象，他们原来是长长的白虫子啊！经过不知多久的自我束缚，破壳而出就能飞了！ 预：这就是生命的意义吧，我第一次见飞蛾破茧，刚才它们冲破厚茧的时候，我真的觉得生命就是如此，生生不息！加油，陌生人！ 可可和吴卫几乎忘了直播，被蚕破茧的画面深深吸引了。 牛爱花却一点不理解：‘蚕破茧有什么好看的？'' 时间到了，她几乎能见到。 直播人数一下子飙升至一万二。 弹幕。 那里不可以：喂，喂喂喂，你们在直播呀，别忘了。 灵魂无归属：主播也看懵了。 不仅弹幕，紧接着，像是被盯上一般，直播间两人没说话，礼物却是狠狠的刷了起来。 热气球，跑车，嘉年华，应有尽有！ 看着直播间，牛爱花激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她此刻也非常高兴，也感觉到了生命意义！ ‘不知道吴先生说的是不是真的，要是的话，今年就没那么多压力了！'' 第27章 大卖!!还有条件? 看着破茧飞蛾，可可在心中暗想：‘希望我们也能像它们一样。'' ‘会被困住，可无论是被他人困住，还是自己困住，都要破茧而出。'' 吴卫没有多想，因为他早在走出无人区那一刻就完成了自己的破茧。 门口的牛爱花拍着房门，指着直播间，示意两人还在直播，吴卫看到比手画脚的牛大姐，便看向了直播间。 弹幕疯狂跳动，打赏层出不穷，各种花哨占满整个屏幕，观看人数也突破了三万五！ 吴卫像是来到了疯狂打赏的直播间。 他的目光在弹幕中寻找可以解答的内容，除了打赏消息，也该是有些问题需要回答的。 明天未必更好：主播，你们公司还招人吗？ 飞天揽月：小渝主播，可如果按照他们这么说，那你算是替代品欸，有一天正主回来，你怎么办？ 提拉米吴苏：喂，可可姐，回来直播了，重要的事要被你给忘了，虽然你背影侧脸很好看，但也不能一直给我们看吧。 阿娜达：你们直播的蚕茧怎么卖？ 直播间人数还在以倍数的方式增长着，可可看着破茧飞蛾入迷，吴卫回答着问题。 \"谢谢谢谢，我们东山集团一直在招人的，感兴趣可以去面试哦。\" \"还有就是刚才一个粉丝说的，如果余味回来，那我该怎么自处，其实对于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有认真想过了。\" \"能被可可姐选上，说到底其实就是因为我跟余味长得一样，也算是一种缘分。\" \"除了可可姐，肯定还有更多人等他回来的。\" \"我也是，如果余味回来了，那我就可以真正意义上成为我自己了，可可也会安排我去拍短剧，到时候大家能在短剧这个赛道上看得到我。\" \"关于蚕的带货，还是由可可姐来给大家介绍，这方面我还是门外汉，为了给大家介绍好蚕，可可姐可是做了很多功课的。\" \"可可姐，粉丝们都找你呢。\" 可可转头，眼泪竟悄然落下，她用两个食指擦了擦，流着眼泪笑，说：\"刚看到这些破茧的飞蛾，我就想到我自己，想到东山集团。\" \"我们东山集团现在的负面消息已经满天飞了，大家也肯定都认识我了，这样立体的可可，不知道是不是符合你们心中的博主呢？\" 弹幕。 9527：我的妈呀，她转头眼泪纷飞那个画面简直流到我心里了，最好的可可，支持，贴贴。 落子无悔：戏子而已，会演！不过都是商人嘴脸，这场直播不仅有带货收益，打赏收益也不少吧？ 恶魔路路：我看不透，之前在她直播间买过东西，该说不说，其实质量还不错。 …… 除了弹幕内容，还有从未停止的打赏，尤其膀一那位【背后无宝】的大哥，简直丧心病狂。 他送的，都是嘉年华，壕无人性，其他小主播来直播间想偷人，却发现这家伙账号刚注册。 主要还无法关注。 牛爱花让自己儿子守在门口，之后冲了进去，脸憋的通红。 她突然的出现让弹幕都整齐划一的发出了：？？？ 她尽量克制着情绪，说：\"大家好，我是牛爱花。\" 吴卫和可可也是被突然闯进来的牛爱花表示不理解，整得他们都不知道怎么继续了，牛爱花说。 \"我是养蚕人，我刚看了评论区，他们说可可姐是商人嘴脸，是戏子，我忍不住就出来了。\" \"我想告诉你们的是，可可姐是免费给我做直播的，她一分钱不收，还说这场直播如果卖不出去，他们会出双倍价钱买走我们的蚕茧，所以你们不要再说他们了。\" \"这几天相处，我觉得可可姐和裴老师都是非常好的，他们不仅认真学习养蚕知识，下去之后还会去研究怎么给大家更好的展示。\" \"我自己养的蚕，我知道，顶呱呱的好，可是你们不知道，所以她要努力的去证明这东西有多好。\" \"我是一个残疾人，要不是国家给了一笔钱，我这个生意也做不了，那我就得去很远的城里打工了。\" \"但我又只有一个胳膊，很多地方都不要。\" 直播间人数已经到了八万，现在还在疯长，牛爱花一阵的说着自己的经历，为了能把直播顺利进行下去，吴卫只能把人拉开。 可可替上，说：\"谢谢，谢谢各位耐心听我们的分享，大家也留在直播间那么久了，咱们也聊那么多，那接下来，由我给大家介绍这些小东西吧。\" 她边说边将一只蚕从桑叶上拿下来，放在手中，鲜活生命在可可手中蠕动。 \"我们生活和这些小家伙息息相关……\" 可可专业且认真的介绍着，偶尔还会拿着手机在蚕房里转，给粉丝看个清楚。 吴卫和牛爱花在外面看着，也顺便与弹幕互动，直播间人数在短短一个小时不到，已经增长到10万加了！ \"吴老师，这直播效果真的太好了，现在都有好几百个老板来跟我聊了！\" \"这是好事啊，定价上您自己定，交易也是您自己跟他们对接，如果说物流不方便，我们这边可以给你联系。\" \"不不不，这就不好了，吴老师，我还以为这场直播会被很多人骂，也会没那么顺利，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人来看，来买。\" \"嗯，牛大姐，你继续跟那些老板聊吧，我门口看看可可。\" 吴卫刚走到门口，牛爱花便又说话了：\"您其实就是余味老师吧。\" \"我也想，可惜没他聪明。\"吴卫说完，便来到蚕房门口。 牛爱花看着他的身影，心说：‘你要不是他，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巧合？真希望你们能一直这么的长长久久。'' 她继续将注意力放在抖音上，经过可可这么一带货，咨询她的人多得让他有些忙不过来。 中午，直播进行得非常顺利，牛爱花这边甚至已经有些老板付了定金！ 今天绝对是牛家最幸福快乐的一天，牛爱花甚至还举起了酒杯：\"可可姐，吴老师，真的很谢谢你们，仅仅一天，全都卖出去了，还有一些老板想着跟我们合作，扩大规模。\" 吴卫和可可也一同举杯。 \"牛大姐，他们说合作这事，你有没有答应他们？\"吴卫询问。 \"我在考虑这个事，之前还没跟别人搞过合作，所以也是怕，你们有没有什么建议，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吴卫想了想，说：\"有人合作当然是好事儿，规模扩大，以后还能做出口碑，不过也有坏处，就是事情变多了，处理的事情会更复杂。\" 牛爱花更拿不定主意了，吴卫继续说：\"牛大姐，我昨天说的话算话的，直播之后我们会拿出一部分钱给你。\" \"使不得使不得，吴老师，这钱我可是不能要了，不然就不道德了。你们帮忙把蚕茧卖出去对我已经是帮助非常大了，要是在给我钱，那我这不是……\" \"牛大姐，这钱，你该要，为了养蚕工作更顺利，也为了这个家，而且，我也不是免费给你的呀。\" 牛小花内心一紧，天下没有免费午餐，果然，这伙大城市来的人带着目的来的，她 有些惴惴不安。 如今蚕茧已经卖出去，可如果他们狮子大开口咋办？ 尽管心里忧虑，不过她还是开口了：\"呃～我需要帮吴老师和可可姐做什么？\" 第28章 完美收官! \"牛大姐，别紧张，不是啥大事儿。\"看着小心翼翼试探的牛爱花，吴卫回应。 \"不管大事，小事，可可姐和吴老师让我来做，也是怕做得不到位。\" \"是这样的，牛大姐，您也发现目前国内失业或者选择不就业的年轻人不少，要么就是都要去很远的地方才能就业，家里有什么事情都非常不方便。\" \"所以我想拿出打赏的部分收益来做投资，让咱们这个养蚕行业规模更大一些，能容纳一些工人。\" \"让他们来这里工作，您看，要不考虑一下？\" 牛爱花先是一愣，确定没有其他条件，又确认了一遍：\"没，没了？\" \"没了呀。\"吴卫看着牛爱花难以置信的表情，笑着回应。 \"要是扩大规模，我们这里肯定也是要招一些人呢，我害怕到时候招不到，你们这是在帮我啊。\" \"之前去算命，法师说我今年有贵人相助，看来是真的。\" \"来，我们再喝一个吧，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两位了。\" 事情说定后，他们继续吃饭。 下午。 牛爱花和她大儿子去采桑叶了，小儿子和奶奶在家。 可可和吴卫在房间忙碌着早上直播分析，以及晚上的直播准备。 牛爱花小儿子马前进推着轮椅到两人房间，询问：\"吴大哥，柯姐姐，你们需要帮忙吗？我也可以帮忙的。\" 可可本想直接拒绝，吴卫却给了她一沓厚厚的资料，说：\"这个页码有些乱了，前进，可以麻烦你给我理一下吗？\" \"最好隔开三十页三十页的放一块。\" 马前进很高兴，这个吴大哥没有和别的人一样把他当残疾人，回答的声音洪亮不少：\"没问题，吴哥。\" 可可看了吴卫一眼，又将目光转移到马前进身上，内心有种难以言喻的愉悦。 马前进一边整理一边说：\"可可姐，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外面的世界怎么样？\"可可想了想，接着回应：\"挺好的，基础设施齐全，生活很方便，就是离家远，少了点温暖。\" \"是不是只有外出才能挣到很多钱？\" 可可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吴卫，吴卫回应：\"不一定，有的人出去一分钱留不住，还到处被割韭菜。\" \"有的人留在家里，也能挣到很多钱，就看那个人想怎么挣钱，挣哪些钱。\" 马前进整理的速度变慢，说：\"要不是我这双腿废了，我也想去外面闯一下的，每次看到我妈那么辛苦，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马前进和哥哥马前程年纪相差不大，十七八岁的年纪该是上学年纪，可他们却因为家庭和自身原因，辍学了。 \"前进，我听你母亲说你和你哥在学校成绩挺好的，要是说有机会再回学校，你愿意吗？\" \"不了，那样的话不仅我自己生活难以自理，我妈压力会更大，她也会担心我们在外面的情况。与其这样，不如待在她身边，读到高中，我觉得学习的东西，够用了。\" 虽然嘴上这么说，不过从表面上看，其实他是想上学的。 吴卫说：\"前进啊前进，你速度太慢了哟，加快速度了。\" \"好咧。\"马前进加快整理的速度。 这几天下来吴卫和可可对这家人的了解更深刻了。 牛爱花丈夫在外面工作，出意外死厂里了，最后黑厂只赔了两万块钱，他老母亲也因为这件事被气得一夜白头，导致聋哑病。 而马前进，先天脊柱裂，便只能长久坐在轮椅上。 牛爱花断掉的手臂是自己砍断的！ 她上山采桑叶，被眼镜王蛇咬了一口，迅速逃离后，她环顾四周，赶去医院已经来不及。 为了不让蛇毒扩散，她拿着柴刀，直接就把自己胳膊给砍断！ 每说起这件事，她都会觉得自己傻，自己砍太多了，却完全不愿意跟大家讲这个过程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们一家除了身体上是残缺的，可灵魂却是完好无损的，可可也是因为这一家的特殊情况，所以才愿意免费帮忙的。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过去，直播的时间到了。 七点五十，两人坐到直播间。 比起早上，晚上看直播的人更加的多，人数增长也更加的快，没一会儿功夫，人数就攀升到一千人。 \"谁投的抖加，一下子来那么多人？都是真人吗？\" 弹幕整齐划一：包真的。 还有一些直接恼怒的：你才是假的，你全家都是假的。 膀一大佬还是人狠话不多，上来就送出十个嘉年华证明自己是真人。 接着，热心网友像是被东山集团买通了一般，纷纷打赏刷礼物。 吴卫笑着说：\"大家都好热情，是在新闻里看到什么利好政策了吗？那么不把钱当钱。\" \"我们之所以把时间定在七点五十就是希望大家看完新闻再来，因为很多的财富都从新闻中来的。\" \"大家非常给力啊，蚕茧咱们早上已经都卖出去了，如果大家想合作，或者想着下一轮的合作，就私聊牛大姐。\" \"接下来我们直播间主要就是陪大家唠唠嗑儿，讲讲人生，其他就没了，大家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 直播间除了开播没断的礼物和一直飙升的直播人数，最精彩的就是弹幕了。 \"假余味哥，你会做车评吗？凯迪拉克这辆车怎么样？\" 吴卫笑着念出这段话，然后回答：\"首先，你也说了，假余味，所以我根本不懂车啊，做不了车评人。\" \"可这款车的话，我也略懂皮毛，它比较费油吧，方向比较爱跑偏，有家庭的人不介意。\" 接着的几个小时里，直播间非常热闹，打赏从开播到结束，没断过，人数也达到了历史新高。 比可可以往带货的都要高出几倍！ 最后看后台，总观看人数达到惊人的8500万！ 粗略估算了一下，从早上到晚上的两段直播，打赏收益一个亿！！ 这一次直播进行得非常的成功，算是完美收官了！ 就算抽五分之一给牛爱花，他们都还剩四千万！ 牛爱花看着两人在房间里忙碌，她便做了两碗面给他们端来。 吴卫吃出的是感恩的味道，比起80万的红烧牛肉，这一碗五百万的面更有味道。 前者是用亲情绑架才给出去的，后者是自愿的，前者是索取，后者是互相成就，根本就不一样。 吴卫将这一千万给牛大姐，他不觉得心疼，甚至觉得给少了！ 他很快吃完面，便说：\"谢谢你的面，牛大姐，我刚算了一遍，我们直播间打赏收益是五千万，五分之一的话就是一千万。\" \"这个我们回去得拟个合同，到时候会直接转您账上的。\" 听到五千万，一千万这样陌生而遥远的数字，牛爱花瞠目结舌。 ‘在房间里聊聊天，带带货，光打赏就有五千万了？'' 她咽了咽口水，再次确认：\"多少？\" 第29章 借余味，我们聊聊吧! 除了牛大姐，客厅的马前进和马前程兄弟俩也被硬控了几秒钟。 直播真那么挣钱？ 这钱来的也多少有点太容易了吧！ 聋哑阿婆看着两个孙子没动作，自己也不动，看向房里，又看了看两个孙儿，啥话也没说。 吴卫看着难以置信的一家人，笑着说：\"直播打赏收益五千万，按照之前说的，要将五分之一拿出来投资养蚕工作，所以一共是一千万。\" 马家两兄弟对视一眼，心情激动。 让两个人在自己家里开一场直播，从此就成千万富翁了？ 啊，这，这比中彩票的概率更小吧！ 小说爽文都不敢这么写吧！ 马前进打了一下自己一巴掌。 疼，真的疼！ 所以钱，也是真的？ 马前程说：\"老弟，刚才你打太轻了，让亲哥来试试？\" \"按物理学来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扇你一巴掌，咱们一起疼痛，那就说明这是真的。\" 马前进抬头看着膀大腰圆的大哥，说：\"我残疾人你也打？\" \"那咋了？\"马前程朝着自己手假意吐了吐口水，然后搓了搓。 \"妈，大哥要打我。\"马前进真怕这巴掌抡下来。 可可看着兄弟俩笑，说：\"站门口干什么？进来，咱们好好聊，一千万是真金白银。\" 稍微缓和的牛爱花说：\"吴老师，可可姐，这钱，太多了，虽然我确实也很想要，但做多少活儿，拿多少钱。\" \"你们随便给我们一点已经算帮助了，但一下子给那么多，真不合适，随便给几万就行了吧。\" 两个小青年也靠近，马前程也说：\"是啊，吴老师，可可老师，你们给的实在太多了。\" \"我们农村人，三个人绑在一起苦一辈子也挣不到那么多钱，你们一下子给我们那么多，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支配。\" 吴卫一把搭在马前程脖子上，说：\"你难道就不想日子过得更好？\" \"想啊，不过想通过自己双手。\" \"那你就不想让自己母亲稍微轻松点？让自己弟弟的腿得到治疗？奶奶的聋哑病有得治？\" \"做梦都想，可还是要靠自己双手啊。\" \"那你就不想娶个漂亮娘们儿，以后给你马家开枝散叶？让你母亲和奶奶享受天伦之乐？\" \"非常想，但……\" \"是的，没错，要靠双手！\"吴卫直接抢了他的话，接着又说：\"你要靠自己的双手接下我们这次投资！\" \"用这笔财富创造更多钱财，去减轻母亲的压力，治好弟弟和奶奶的病，娶个娘们，生儿育女。\" \"然后还要将我们给予你们的善意传播出去，我知道这过程很难，你能做到吗？马前程！\" 马前程被吴卫这慷慨激昂的陈词说得热血起来，说道：\"能啊，我能做到！\" 吴卫看向牛爱花，说道：\"看，你儿子都答应下来了，你可不能说不能了吧？除非你不相信你儿子的能力。\" 被这么一溜，牛爱花也不知说什么，马前程好像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觉得青年当如此，朝气蓬勃，充满干劲！ 吴卫对着马前进吹了个口哨，说：\"别在想怎么拒绝了，你大哥把钱拿了，接下来你就得做他的军师。\" \"你们要想的是，该怎么让养蚕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好，让一千万变成两千万，四千万，八千万，甚至是一亿！\" 马前进挠挠头，说：\"我得买个更智能的轮椅，再买电脑，换部手机。\" \"没错，要想生意做得转，就得更换设备！可以的，前进！\" \"不是，吴哥，我就想买那些设备来玩，我现在手机太卡，打个王者和平都能卡死机，还有最近一直吹爆的黑神话，我也想玩。\" 吴卫被活脱脱泼了一盆冷水，之后，大家对视一眼，都笑了，一旁孤零零的奶奶不知道具体发生什么，可看到外面两个孙子的表情。 她也心情舒畅了起来，她想：‘日子总归是越过越好吧。'' 把该算的账算清楚，该整理的资料整理好，也把后面的计划都做好之后，他们坐在一块聊天儿。 大多数是吴卫给他们在养蚕上的一些建议。 马家兄弟睡去，牛爱花也睡去之后，庭院中只剩下两只椅子两个人。 可可松了口气，说：\"这是这一段时间以来，我最放松的一个夜晚了。\" \"之前我看你也挺放松的啊，都是装的？\" 很久，可可才轻轻点头，回应：\"虽然我相信你，但我是真的害怕事情搞砸。\" \"如果东山集团的问题解决不了，那咱们名声就臭了，再想靠互联网挣钱估计很难。\" \"我是怕我没了钱之后，你没有办法，去找茶小清或者贝娜帮忙，那我们的关系，也许……\" 吴卫抚了抚可可脑袋：\"你的担心多余了，你看，咱们今天就打了一个很不错的翻身仗。\" \"是很不错，不过余味，你就有那么大把握觉得的咱们这次能翻身？\" 吴卫拿起地上的茶缸，晃了晃，喝了一口之后放下，回应：\"不确定，我承认自己有赌的成分。\" \"可我赌赢了呀。\" \"你真的变了好多，以前的余味可不敢那么大胆，更不会那么乐观，以前做事，你只会往最坏的方面去想，然后否定这个，否定那个，最后连自己你也否定。\"可可感慨。 \"不过相比于以前，我比较喜欢现在的你，更有魅力了。\" \"但我还是好奇，在做这事儿之前，你有几成把握？假设不成功，咱们又该怎么应对？\" \"七成把握。\"吴卫轻描淡写道。 \"那么高？为什么？\" 吴卫看着还是不知道怎么一回事的可可，说：\"人性嘛，你看啊，咱们公司第一次被黑，我猜不是竞争对手做的，但肯定是同行受到某人的利诱，来针对咱们。\" \"我觉得，那好啊，你们黑我东山集团，那我也黑我自己，第二次，导致咱们东山一蹶不振那次，我授权干的。\" ？？？？ 可可一头雾水。 \"不是，你，你真想玩儿死咱们啊？而且这攻击太狠了，我那些黑料，也是你爆的？\" 吴卫咳嗽一声，说：\"我倒是想来着，但那位大人物没给我机会，他自己搜集到的。\" \"如果要爆那些黑料，我肯定收敛一点，至少保护你的隐私嘛。\" 可可看着邪性的余味，询问：\"那你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很简单啊，事物都有两面性，为什么自黑啊？因为咱们本身确实存在一些问题嘛，对不对？\" 可可不置可否，但还是点头了，她想听听余味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做了哪些好事情。 吴卫继续讲：\"我让那位朋友把东山集团黑料全扒出来，曝光在大众视野有三个目的。\" \"第一，大家都知道了，那以后这就不算什么黑料了，哪怕还是，可也不新鲜了，馊掉的东西没价值。\" \"其次，就是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让更多的人炒作，认识咱们东山集团，认识我们，为直播预热，黑红也是红。\" \"第三个嘛，其实对东山集团短期上看没什么意义，但对某人，他肯定是收获颇丰的，我想直播收益的一亿打赏里九千万都是他以及他背后资本给我们的。\" \"让子弹在互联网上飞，当大家都认识咱们之后，咱们就可以粉墨登场了。\" \"换了直播环境，做免费直播，下乡替农户直播，大家有的想进来看，有的想进来骂，就都纷纷进来了呀。\" \"咱们直播的口播搞内容有专业的养蚕内容，有解答网上黑料的探知性，以及休闲娱乐聊天，趣味性和专业性直播间，当然很有看头了不是。\"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疯狂的打赏，这也算是一种直播手段，这种手笔谁不迷糊？\" \"估计抖音官方都要进来看看是哪位金主爸爸，那他们给咱们的流量扶持，也肯定会相对更多的。\" \"这世界就是这样，存在着马太效应。\" \"所以咱们就成功了呀，当然，这其中，最最少不了的，还是你精湛的演技。\" 可可看着大变样的余味，有点怀疑这余味是不是被掉包了，在这场战争中，他似乎什么都没做，但他做的，却都是把战争结果推向胜利的动作。 这简直就是伟大的操盘手！不过这其中，确实也有赌的成分。 可可又问：\"少来，不都你写的吗？\" “假设你误判了人性，最后咱们一败涂地，那你后手是什么？现在的你那么的深谋远虑，应该有考虑过吧。\" 第30章 祸事!无力回天! 关于这个问题，吴卫确实有想过，不过那条路充满着对人性的挑战，非必要，他不会去尝试。 如果最终目的都是到达彼岸，而所走的路最终也都能走过去，那就没必要以一种极端方式去走了。 他糊弄着说：“到时候咱们真身无分文了，就买个二手面包车，然后去捡垃圾，你当老板娘，财政大权归你管，怎么样？有没有很心动？” “好啊，我觉得这种日子也挺悠闲的，只要能陪在你身边。” 夜渐渐深了，村里家家户户的电灯困了，所以它们也都闭眼休息。 小乡村的的略微有凉意，偶尔还传来几声不知名动物的叫声，可可看了手机一眼，还是裴小渝的消息。 为了不受打扰，干脆把手机关机了。 明天他们就得回上海了，今天是两人在农村享受安宁的最后一天。 去了大城市之后，人就不会有闲情逸致看日出和日落了，人人都忙着低头看路。 可可抬头看着满天繁星，说：“余味，其实要是咱们有个小生意，跟牛大姐一家这样，也挺不错的，不用面对复杂的人性。” “那咱们就多努力一点，要么把身上的钱都花光，要么把自己毕生能挣到的钱都攥手里。” “嗯？为什么？都要努力，现在也可以啊，只要你说，我愿意放弃一切，跟你一起归隐。” 归隐？吴卫还没开始大显身手，还没认真为死去的前身报仇呢，现在归隐就为时尚早了。 再说了，无人区的80多年，他可是待够了。 “你看啊，咱们如果身上钱都挥霍光了，再怎么折腾也折腾不起来，退而求其次，回村做个生意，是不错的选择。” “然后就是咱们有非常强的挣钱能力，可咱们却在自己巅峰年纪退隐，以后想到会后悔的。” “不如竭尽所能的去挣，挣到财富增减对我们来说没有太多意义的时候，再选择归隐，不是挺好吗？” 可可看着目光有神的吴卫，问：“那要到什么时候啊？” “先定个小目标嘛。” “先挣他一个亿？”可可想到某地产老板的话，略带玩笑回复。 “一个亿？太少了，咱们今天一天可挣了五千万啊，要不是平台黑，收益就是一个亿嘛？” “目标定个五百亿吧。” “五百亿。”可可呢喃，虽然她当过带货一姐，现在名声也很好，可五百亿对她来说，也是一个难以达到的天文数字！ “好，我相信咱们联手，没有做不到的。” 吴卫举起手臂，看着空落落的手上，一副看表的模样，说：“哟，时间不早了，可可女士，咱们该上床睡觉了。” 两人各自回房，牛家的灯也终于没熬过漫漫长夜，闭上眼睛。 凌晨三点五十，牛家门外传来一阵阵拍门声音。 “牛嫂，牛嫂，开门，开门呐！”门外传来小钱着急的叫声和敲门声。 刚睡去的吴卫和可可才刚眯过去没一会儿便醒了。 牛爱花穿好衣服，确定门外是小钱之后才开门。 “天还没亮呢，怎么了，小钱。” 小钱跪下，焦急道：“嫂子，我爷爷不行了，一直在床上说胡话，您救救他，救救他啊。” “我也不是医生，你来找我也没用啊，现在要紧的是送他去医院。” 然而从村里到医院这一段路很长，哪怕去村诊所也需要半小时，夜里山路又不好走。 更致命的是村里除了摩托，没有车，车子都是年轻人开的，然而他们都外出打工了。 现在村里为数不多的，就是可可租来的一辆长城炮。 “嫂子，村里只有吴哥的车子可以帮我了。” 牛爱花反应过来，可她又犹豫了。 ‘他们帮我那么多，明天又要离开了，现在打扰他们……'' 她的目光看向门口，这时候房门开了，可可走了出来。 刚才的话她已经听到了，便说：“小钱，我们送爷爷去医院。” 她敲了敲旁边房门，吴卫也出来了，他拿着钥匙，之后和小钱一块往他家去，可可和牛爱花寒暄了几句之后也跟了上去。 老人家被吴卫背上车，汽车发动，灯光亮起，除了灯光照亮到的地方，其余地方一片黑暗。 车里的老爷子一直在说胡话，像是交代遗言，又好像在和某人聊天，他说的是少数民族语言，所以可可和吴卫听不懂。 但从他边说边叫的情况上看，现在的他很痛苦，加上一头虚汗，而面色又惨白异常，更加证明现在老爷子的情况非常糟糕。 吴卫尽可能快的往医院赶去，一路上，能快的地方他根本不敢停歇，就连拐弯，他都没减速。 小钱眼泪吧嗒吧嗒掉落，说着少数民族语言与老人沟通。 可可拿着湿纸巾给老人家擦汗。 刚到村诊所门口，老人便不再说话，小钱的哭声却是更大了，诊所的护士靠近，探了探鼻息，没气了！ 她摇摇头：“来晚了。” 短短三个字，伤害的是三个人。 可可手里擦汗的动作停止，收回，吴卫搭在方向盘的手一动不动，他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如今额头上也都布满了汗水。 小钱嗓子都哭哑了。 他和爷爷相依为命，没了爷爷，他的未来已经没了。 护士没有让他们把人抬进去，只说：“我们这里是没那技术，你们要么去医院看看，要么就……”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转身要走，小钱冲下车，跪在护士面前，泪流满面：“医生，救救我爷爷，救救我爷爷吧。” “刚才他还说自己能好的，吃药就好了，我有钱，我给他买药，买药。” 小钱边说边从包里掏钱，十块，五块，一块，五角的都有，护士却说：“孩子，不是我不愿意治，现在这情况，就算去医院，也只是白瞎花钱。” “你爷爷之前也来我这里开过药，他跟我们聊过的，癌症晚期，还是回去送爷爷最后一程吧。” 小钱心如死灰，昨天爷爷还说等他长大了，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到时候爷爷给他带，没想到一天没过去，爷爷走了。 吴卫下车，强行把护士和小钱分开。 护士离开后，吴卫将人拉进车里，之后开回头车。 车里有可可的抽泣声，还有小钱的碎碎念，都是跟爷爷说的话，没人能听懂，吴卫也很不是滋味。 他明明那么努力了，可人还是没挺过去。还死在了门诊外，他要推动新农村经济项目的心更坚定了。 说到底，农村的留守儿童和老人，是真的很苦，就是因为医疗教育在城里享受着富贵，穷乡僻壤，它们不喜欢。 已经许久不抽烟的吴卫想给自己来一根。可包里却已经没了存货，他只得继续认真开车。 村里很快知道了这件事，邻里邻外的都来帮忙。吴卫和可可也只能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天亮回上海的计划算是泡汤了，这个时间点离开，确实也不够道德。 他们来到这个村儿除了和牛大姐一家接触，其次接触最多的就是小钱了。 爷爷去世后，他像是灵魂被抽走的行尸走肉，没事的时候，就坐着，一言不发，可可安慰一阵不管用，便走向吴卫。 “他现在这个情况很危险，董老师，你去试试，那么多人都去安慰了，一点用都没有。” 第31章 雨下个不停，山路泥泞! 吴卫走向失了灵气的少年，坐在他旁边，说：“现在是不是觉得自己什么都没了，失去了全世界？” 小钱一言不发，吴卫抬头看着天穹，黑暗中，隐隐有破晓的势头。 “我还记得之前你跟我讲过你的梦想。” “你想成为货车司机，开着大车去到各种地方，到处旅游，对吗？” 少年小钱还是一言不发，吴卫只好继续：“有个人年轻的时候也有很大的梦想，他也想走出自己生活的小天地去看看世界。” “走着走着，他父母去世了，走着走着，他哥哥又被人陷害送进去了，走着走着，他原本拥有的东西越来越少。” “当然所得到的，也不少，只是他更关注自己所失去的。” “后来他开始去悼念失去的东西，可他脚步并没有停，依旧往前走。” “人走得越远，失去的也会越多，悼念的东西更多，难免应接不暇，导致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他不跟任何人讲自己的心事。” “有一天他怀着很差的心情去了一家餐厅，吃了一顿很难吃的午餐。” “他保证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难吃的食物，如果有机会，他一定会自己下厨，做自己最喜欢吃的东西。” “这样的念头产生，便在心里种下一颗种子，难吃的午餐挥之不去，他就开始尝试去做一顿自己喜欢吃的午餐。” “刚开始总没那么顺利，可每想到那次难吃的午餐，他就暗暗决定，要做出合胃口的食物。” “于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他不知道尝试了几次，也不知道自己厨艺到底有没有增长。\" “只是他的舞台从小小的出租屋，到小餐厅，到中餐厅，大餐厅，不断的改变而已。” “二十八岁那年，他成为了全国最顶流的厨师。” “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他说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我都会想着那道难吃的午餐，我想着总不能比这个更糟糕吧，然后就一直有动力，不断的向前，不断超越自我。” “小时候我没听懂这句话，长大之后，我稍微理解了，看着一墙的荣誉勋章和证书，我问我父亲。” “你是想告诉我，没有过不去的坎？对不对？” “我爸说，人生这条道像泥泞的山路，不那么好走，可如果你止步不前，就永远停在原地，如果你愿意向前走一步，哪怕只是一步，那么，距离你想到达的彼岸，也会更进一些。” “我刚跟你讲的，是我父亲的故事了，可在我19岁那年，他也过世了。” 吴卫停下，看着小钱的反应，他似乎在思考，他便继续说：“我当时跟你一样不知所措，当时我刚上大学。” “如果失去他，我也就相当失去了一切，下一步该怎么走我也不清楚，可每次想到我父亲。” “我又觉得他不会想着我一辈子困在悲伤里，他要我活出自己的光彩，我想是这样的。” “他的厨艺我无法超越，他的路也不是我能复制的，我要走的，是自己的，所以我便艰难向前行走。” “大学那会儿，我一边工作一边上学，最后把大学念完了，经历了很多事情，直到现在出现在你面前。” “倘若当时我走不出来，也许咱们就不会见面了，目前为止，我没有后悔自己能走到人生这一节点。” “我们是男子汉，悲伤难过是应该的，儿女情长嘛，但一蹶不振却不像话，不向前走，我们永远不知道自己猜想是否正确，也不会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吴卫拍了拍少年的肩膀，之后起身离开，想让他慢慢消化，可自己刚转身离开没一会儿。 小钱便拿起旁边白帕子，系在额头上，如同大人那般忙前忙后起来。 可可望着吴卫，轻声说：“你这个故事怎么编得跟真的一样？我看你适合去当小说家。” 吴卫只是笑了笑，回应：\"真真假假不重要，目的达到就好了。\" 只有吴卫知道，这段记忆，是余味所没有的。 天亮了，却下起了小雨，爷爷被装进棺材，村里的人原本计划是到头七在给老人下葬的，可一夜长大的小钱却自己做主了。 在他极力的恳求下，老人家被带到山里埋葬。 小钱让吴卫和可可拿着家里所剩不多的钱去买菜，为帮忙的村民提供一顿丰盛的午饭。 吴卫当然没有意见，买菜路上差点回不来，因为雨越来越大，道路泥泞，打滑太过于严重了。 好在过硬的驾驶技术让他顺利返回。 原本繁杂的葬礼被少年简化，从此，家里他就是唯一顶梁柱了。 下午。 吴卫和可可带着少年来坟前看爷爷，不知道小钱在心里说了什么，表面却是很平静，只是眼泪不停流下。 吴卫望着坟包，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之前还跟这老爷子聊天，帮他物色一儿媳妇儿回来，转眼老头没了。 如果医疗下到村民身边，这样的悲剧肯定会更少，如果中青年能留在村里工作，空巢老人不会那么孤独的死去。 吴卫心中对于新农村经济的蓝图绘制得更加丰富，也更加有温度了。 老天像是有流不完的泪，还越哭越起劲，吴卫带着小钱回家。 回上海的计划被延迟。 至少得让小钱心情平复了再走，这孩子如果没有了经济来源，他们甚至还想过资助。 两人没有再去牛爱花家，而是陪着小钱。 第二天起床。 可可在客厅看到小钱留下的信，她拿到吴卫面前，两人看了起来： 见字如面，吴哥，可可姐，谢谢你们的帮助，我心中很感动。 爷爷走了，我在这里没了倚靠，吴哥跟我说的故事，我听进去了，别担心，我会不停的走，不停的走。 也许有一天我会以另一种方式出现，那时候，我也希望自己能跟你们一样，帮助你们，也帮助更多人。 这几天的雨总是下个不停，农村路不好走，开车出去太危险了，你们就先住着吧，免费给你们住，可如果有一天我有需要了，去找你们的时候，也一定给我提供一个住的地方呀。 对了，你们要离开的时候，请帮我去给爷爷上一炷香，就说不肖子孙钱力尘一定混出个名堂来。 原谅我的不告而别，只是现在我没有勇气在这里待着了，也许有一天，我不在那么悲伤痛苦，我会在回来。 看完信的内容，可可焦急起来：\"董老师，他还是个孩子，我们去把他找回来吧，不然太危险了，外面社会没那么好混。\" 吴卫却无动于衷，回应：\"他既然选择了，那我们就不应该阻挠，你忘了这孩子跟我们相处的时候，非常有主见吗？走出去对他有益。\" \"可他还是个孩子！\" \"尊重他的选择，相信我，他跟一般孩子不一样。\" 可可却不听吴卫的，拿起车钥匙就往车子的位置去，吴卫没有拦下，直接坐到后排，一言不发。 车子往村外去，可刚出村口便是一段很长的下坡黄土路，刹车都刹不住。 最后，车子侧翻在沟里。 可可下车，吴卫后面跟着，说：“小钱说过的，道路泥泞，他都知道的道理，你不知道吗？” “我就觉得他是个孩子，应该有个监护人！” 此刻，一个浑身黄泥土的女人杵着一根木棍慢慢走过来，靠近才发现一身黄泥的女人竟是茶小清！ 此刻的她狼狈不堪！浑身都湿透了，头发乱糟糟的，身上还有异味，看到吴卫和可可，她挪不开步子了。 第32章 买蚕茧的商人茶小清! 可可也没料到在这里能遇到茶小清，毕竟以前是她的老板，便问：“茶总，你怎么来了？” 茶小清目光看向吴卫，没有回答可可，而是质问：“余味，你到底想干什么？出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看到如今这副模样的茶小清，吴卫并没有因此而心疼她，面对这些质问，更觉聒噪。 “可可姐，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一些媒体和狗仔相信我不是余味啊？人人见我都这么叫，我挺烦的。” 他说完转身便往上坡路走，车子也不管了。 可可愣在原地，吴卫转身，拉着她的手往村里走：“你发什么呆？人家都忽视你了，难不成还要叙旧？” 茶小清看着自己的男人此刻拉着其他女人，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为了余味，茶小清一人单枪匹马来到这落后的村子，车子在路上还坏了，路上遭疯狗追，导致现在这副狼狈模样。 没想到现在看到的竟是这样的画面，她紧握拳头，说：“你要不是余味，何必做这些给我看？” “你就是觉得是我让你抑郁，是我父亲让你无路可走，对吗？” 吴卫却是没有给她一点回答，心里想着：‘你的眼里不是容不得沙子吗？前身的余老哥真的很惨好吧。'' ‘给你出口气好了，别感谢我。'' 心想着，吴卫蹲下，说：“上来，我背你，可可姐，路太滑了。” 愣在原地的茶小清只能看着，可可先是犹豫了一会儿，之后还是趴上去，吴卫背着她往村里去，头也没回。 那段黄土路还留着汽车打滑的痕迹，两人沿路回村。 “小渝，谢谢你。” “这路不好走，你摔了我可就不好受了呀，我的总裁。” 两人背影渐渐在眼前走远，消失，茶小清眼泪滑落。 ‘他还是在怪我，怪我给他太多压力，怪我没有站在你这一边吗？可是，那是我父亲，难道我还有其他的选择？'' ‘余味，你不应该一点机会不给我！如果这样，那我们之前的经历算什么！'' 她带着悲伤的心情，也往村里去了，她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雨水已经浸湿了她的衣物，可现在比身体更冷的，是心。 吴卫和可可回到了牛爱花家，两人把衣服换好之后与牛爱花讲了小钱的事情，牛爱花也只是感慨。 “唉，小钱也是苦命人，父母出去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和钱大爷相依为命，现在钱大爷又走了，他肯定会难过的。” \"不过咱们也不用担心，这小钱人很精的，以前自己就去过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些地方，一个人去的，就是为了找他父母。\" \"最后没找到，就回来了。\" \"哦，对了，小钱虽然走了，但今天还有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儿。\" 吴卫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询问：\"是碰上什么节日了？\" \"不是，哪能那么多节日，跟咱买蚕茧的老板，说要亲自过来看看，到时候还想和可可姐，吴老师见见呢，你们也没走，不知道有没有时间？\" 可可一口答应：\"这有什么的，我可以更详细给他讲讲咱们这蚕茧的质量。\" \"哈哈哈，行，那我又得麻烦可可姐了，哦，对了，人到了，让我去村口接一下呢。\" 牛爱花高兴离开，可可和吴卫对视一眼。 吴卫看着可可，说：\"是你说要跟她详细讲讲的，那到时候你就跟她打交道吧，我就算了，她就是冲我来的，看着扫兴，我去小钱家躲躲。\" \"不是说你不是余味吗？你这样，会不会让她更加怀疑？\" \"无所谓了，我就是单纯不想见她，她爱怎么想怎么想，我下去了，你待会儿看，如果是茶小清，你就应付着，要不是的话，你可以告诉我。\" 吴卫说完便也下去了，可可倒是觉得这没什么，毕竟当年导致余味抑郁症加重的原因之一就是茶小清的两位父亲，以及突然出现的常知乐。 这怎么看都是他们设的局。 吴卫倒是没考虑那么多，他就是单纯的想把让余味不爽的一些人给报复一下，自己顺便的获得权利和财富，仅此而已。 不出所料，牛爱花带来的买蚕茧商人正是茶小清，牛爱花还不知道她们之前有什么恩怨，高兴的介绍着。 可看到两人的表情，神态，顿觉得两人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关系，看着浑身湿透的茶小清，牛爱花说：\"茶老板，您看您身上也没带衣物，现在身上都湿了。\" \"我给您找一套干净的衣服，先换上吧，不然感冒了，生意晚点谈也没事。\" 说着，她进去找了一套干净衣物，领着茶小清去浴室，之后又来到可可身边，轻声询问：\"可可姐，你认识茶小姐？\" \"我前老板，和吴卫更熟一些。\" 三角恋！ 牛爱花都惊呆了，一个替她卖蚕，一个双倍价格买她的蚕，两人同时和一个男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她一时间都不知道咋办了，一番权衡，牛爱花说：\"可可姐，那我这蚕就不卖给她了，反正现在客户不少。\" 可可还是理性的，她说：\"不用啊，你做你的生意，对我们没什么影响的，而且你既然会选择她，就说明她出价更多一些，错过她可就没其他那么好的老板了。\" 牛爱花也确实不舍的放弃，可可都这么说了，那她还是接着做生意好了呗。 茶小清打理清洗干净后走出来，活脱脱像个出落的村姑，颜值与可可相比，也是不遑多让。 可可被迫营业，与茶小清讲起了蚕桑养殖和目前规模。 小钱家中的吴卫闲着刷起抖音短视频。 如今短视频光他们直播相关的切片视频就有破茧成蛾的片段，有他们直播间嘉年华一个接一个的片段，还有直播间有趣的互动和问题回答片段。 除此之外就是阿理爆江萍成绩的事情了。 吴卫手机一扔，悠闲躺着，心想：‘谁掌握舆论，最终解释权就在谁手里，这世界就是如此了，东山集团事件如此，江萍事件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当事者弱小得无法辩驳，把水搅浑的人其心可诛，旁观者真假难辨，世界，也许没有真相的。'' 吴卫突然坐直，因为他感觉有人在盯着他看，背后凉嗖嗖的，往神龛位置看去，老爷子遗像正对着他。 “老爷子，有怪莫怪，我……\" “不对啊，我怕他干啥？我也是游魂附体别人啊，理论上，我也是鬼的！”吴卫嘀咕。 “说到底，要我能活到现在，这老爷子见我，恐怕也得叫一声叔吧。” 虽然这么想着，但他还是靠近遗像，把照片往旁边挪了挪。 放好之后，他继续躺着，刷短视频。 马前程这会儿跑了下来，把吴卫吓了一跳，还以为老爷子跟他一样，突然借尸还魂了呢！ “吴老师，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小钱不在了，你自己在，心不不瘆得慌啊？” 吴卫平复了一会儿，骂了n多遍娘之后，说：“你小子来找我做什么，被水打湿的桑叶都弄干了吗？别把蚕给喂死了。” “早就弄好了，吴哥，我家来了个比可可姐还漂亮的买蚕人，你不去看看？” “她长着三头六臂？” 马前程摇摇头：“那倒没有。” “那算得上什么好看？都不特殊。” “吴哥，你跟她，她跟可可姐，你们之间，是不是有点什么故事？” 吴卫坐直身子：“你小子，哪里听来的新闻？” 马前程拿出一千元钱，然后说：“那我说，你可不许怪我，也不许跟我妈讲。” “你小子，偷钱了？” “没有没有。”马前程矢口否认，接着说：“小清姐给我的，不过有交换…” “交换？她都问了你些什么？” 第33章 茶小清的心碎了一地! “她就问了一下你和可可姐最近都做了什么，有没有住在一起，都是怎么称呼对方之类的。” “我就说我知道的，你叫吴老师，她叫可可姐，你们平时在一起，郎才女貌，但睡觉的话，你们分开睡的。” “我就说这些，然后我就拿到这一千块了。” 吴卫想了想，又问：“还有没有？” “没了，就这些，哦，她问我你去了哪？” “我寻思着你们既然有一些关系，而她来了，你又不见，她还花那么多钱问消息，就说明你可能在躲她，所以我就没说。” “你是不知道吧，人家一千块就给你收买了，出息，以后可别说认识我。” “啊？这个问题很严重嘛？吴哥。” “逗你呢，你说的这些内容没什么问题，忙去吧，不过之后她再问，你可不能再说了，别看她漂亮，这人啊，心黑得很，手段也毒。” “啊，我看着不像啊。” 吴卫拍了一下他肩膀，说：“越漂亮的女人，手段越毒，以后长点心，不要被她们骗得找不着北。” “哦，好吧，那我先不打扰你了，吴哥。” “嗯，忙去吧，别再拿了钱就被人给骗了啊。” “放心吧。” 马前程刚离开，茶小清便出现在小钱家门口，他看着悠闲的吴卫，说：“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吴卫好不容易放松，茶小清就出现了，他坐直身体，看着门外穿着村妇衣服的女人，平静说：“我讨厌任何把我当成余味的人。” “那你是姓余，姓董还是姓吴？或者姓裴？” “我和前程说得一点没错，越漂亮的女人，越狠毒，你用了一千块就让他暴露我，你还是那么的喜欢耍一些小心机。” 茶小清踏入小钱家，说：“你用了‘还’字，所以你就是我认识的余味！” “我就说我没有认错人，我就说我没有认错人，可是你怎么会找可可，还去找茶国峰和魏……魏叔？” 吴卫起身，一步一步靠近茶小清，说：“你是想让我夸你聪明还是愚蠢呢？” “那我再说一遍好了，无论我是不是余味，站在你眼前的人，这辈子不会再想着跟你有任何交集，听明白了吗？” 茶小清却投入吴卫怀抱中，紧紧抱着他，哭诉：“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我怎么过的？” 吴卫却使劲挣脱茶小清，将人狠狠推开，喝道：“神经病！别特么来这套！” 茶小清重重摔倒在地，吴卫却是一眼没正眼瞧她，她凭借着自己的努力站起身，并将脱臼的手藏在后背。 她看着变得格外冷血的吴卫，说：“你怪我，我不怪你，我甚至能理解你现在这样的情绪。” “当年你说我该怎么选择呢？余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 “魏……是我父亲啊，难道你觉得我会让你毁了他吗？” 吴卫看着茶小清，平复情绪之后，说：“你的事情我不想听，毕竟属于你和余味的。” “我也不是余味，对你更是不感兴趣，我就是讨厌别人把我当成他，在我的生活里，我自己是独一无二的，不是谁的替代品。” “当然，你和余味的事情，我也听过一些，你选择亲情本没有错的，你选择就好了，关键是你选择之后，就不要四处找他诉苦了，他应该也会理解你，但说缘分，你们只算情深缘浅吧。” 他说完便走出小钱家的房子，茶小清还是不放弃，说：“那栋老房子结缘，之后又经过各种磨难，好不容易才走到一块儿，难道你要否定一切吗？” 对于茶小清，吴卫搜遍余味的所有记忆，除了清高，自我为中心，心机，狠毒，之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好的修饰，尤其站在第三视角看她和余味的感情。 简直就是畸形！ 解决不了的问题，她就逃避，永远就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对糖果也是毫不手下留情。 哪怕到自己的时候，茶国峰用魏如先的腐败证据拉他入局，之后又是粉末出场的常知乐，魏如先的追杀等等。 茶小清呢？ 完全没有为他考虑，还千方百计想拿走魏如先腐败的证据，最后，确实也是被她拿走了。 关于这一点，吴卫还不太确定，因为这一段记忆中，有几个片段他老是看不清楚。 吴卫只是摇摇头，说：“我再重申一遍，我不是余味，你非要觉得我是他，那我也没办法，但你别打扰我正常生活。” “还有一点，你要真觉得余味还活着，就应该多去无人区看看，而不是在我面前晃，真的很扫兴！” 对方的话如同冰针，一针一针刺痛着她的心，余味可从来没对她放过那么狠的话。 吴卫并没有去牛爱花家，而是在村里逛荡起来，进村之后，他有空就喜欢到处逛，老人小孩见他都非常喜欢跟他聊天打诨。 茶小清回到牛家，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吴卫，还是牛爱花发现她一直发抖的手，便告诉了可可。 在牛爱花的指导下，可可帮忙茶小清把她手臂复位。 牛爱花借口离开房间，茶小清道了一声谢后将衣服穿好，准备离开，可可开口：“你想得没错，他就是余味。” 茶小清又坐了下来，说：“我知道。” “你知道有什么用？他现在不想再认识你，你这次去找他，他把你一只胳膊弄脱臼，你再去，估计第二次就不单是脱臼了。” 可可说这些话的时候，铿锵有力，一点不怕得罪前老板。 “我们之前有误会，我必须……” “我跟他发生了关系，在上海的时候，他住的地方也是我家，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茶小清看着可可，可可非常认真，根本没有说谎迹象。 “你们之间就不是误会两个字能解释得清楚的，根本就是没有缘分，我甚至可以理解你当初的选择，退一万步讲，他也能理解，可然后呢？” “你不会还想着把所谓的误会解开之后能重归于好吧？” “他在无人区的这几年吃了不少苦，导致现在性格上也变了不少，如果我是你，最好的方式是放弃。” “只有这样，对我们三人，才是最好的结局。” 可可说完，起身离开，到门口的时候，可可又补充：“如果是贝娜来了，我还能接受，我甚至会更尊重她一些，可你，凭什么？” 茶小清输得彻彻底底，千里迢迢赶来这地方，竟然受的都是委屈，可是，她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一想到可可说她和余味发生了关系，又心生别扭。 凭什么她的爱要那么的曲折！谭炳坤，茶国峰，贝娜，魏如先，可可，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在阻碍她和余味在一起。 谈及亏欠，恋爱中真的有这一说法吗？ 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心里却在想：‘余味，我们真的不能走到一起了吗？'' 夜晚来临，茶小清收拾好心情，她想再去和吴卫好好谈一次！ 第34章 补偿 小钱家。 吴卫翻来覆去也没睡着，便将之前葬礼上的酒翻出，他先来到神龛前，倒了一杯，之后说：“老爷子，咱们喝一个吧。” 说罢，吴卫拿起52°的白酒举起就喝。 他倚靠在白天休息的躺椅上，手机上的微信有许多没回的，也就懒得理会了。 关于自己提出的新农村项目，他总是有很多想法，又有很多顾虑。 ‘要想这样的项目落地，在每一片土地上遍地开花，谈何容易。'' 这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吴卫想了想。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可可，正好，可以跟她聊聊天。 人一旦失眠，跟别人聊上梦想，也许就能做个好梦了。 他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茶小清，吴卫正想关门，她伸手挡住：“不管你是吴先生还是董先生，或者是裴先生，我想跟你聊聊，可以吗？” “我不再把你当成余味。” 吴卫看着眼前女人，思量一番，最后没有去关门，而是转身走进去，继续躺在躺椅上，没说话。 茶小清询问：“我该怎么称呼你？请问。”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就是恰好失眠，你进来助助眠，我觉得也是可以的。” “你想跟我聊什么？” 茶小清明白现在余味比较抗拒那个原本的身份，为了达到效果，她退而求其次：“可可叫你董老师，那我叫你董先生吧。” “随你的便，有屁快放。”吴卫边说边拿起地下的酒，喝了起来。 “我对你那个新农村项目很感兴趣，可以跟我讲讲吗？有机会的话，我想……” “没机会，你别想。”吴卫直接打断。 茶小清依旧耐心，转移了个话题，说：“可可和你的事情，我都听她说了，你们会结婚吗？” “这事好像……算了，也许会，也许不会，我也不知道，看未来吧，我现在只想及时行乐，没想那么远。” 茶小清见吴卫愿意跟她聊，总算看到了一点希望，便说：“可可挺好的，这些年也一直在等余味，也许余味回不来了，但你……” “大半夜的，你能不说假话吗？你自己不都猜到了？说些自欺欺人的话做什么？具体你为什么找我，说清楚，说完赶紧回去，本来没困意的，看到你就想睡。” 眼前的余味实在太陌生了，茶小清也根本吃不准他的性格是什么，结合可可的话，她说：“我没别的意思，当年的选择我也很心痛，但我不后悔，只是很愧疚，所以我想补偿你。” 吴卫坐了起来，看着一直在示弱，与印象中判若两人的茶小清：“哦？” “补偿？从什么地方谈补偿？又如何补偿呢？” 52°的白酒干下去，吴卫也是有些微醺了，但一提到有好处可以捞，这可就得清醒清醒了。 茶小清回应：“当年没有两全法，所以我做了一个自己觉得最有良心的选择，至少，尽了子女的孝心。” “可对于感情，我却是个背叛者，它像一根刺一样，这三年来一直折磨着我。” “其实我很矛盾，既希望你平安无事，也希望你走不出无人区。” 吴卫一阵冷笑，继续喝酒。 这个女人的心就是这样，冷血，所以做事从来都是自我为中心。 ‘余味，你听到了吗？现在总该死心了吧。’ 茶小清继续说：“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不希望你有事。” “因为我背叛了感情，我养父，生父迫害你，你拥有着不幸福的家庭，所以我不希望你出来这样的苦世里痛苦。” “可你还是出来了，心中愧疚又被无限放大。” “你出来之后虽然表面不跟我，不跟过去的太多人有交集，可你还是去找了我父亲，对不对？” 吴卫这才算明白过来，她哪里是来道歉的？就是来求和的，茶小清之后的话佐证了这一点。 “你们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们站在对立面，让我夹在中间难过。” “所以，余……董先生，你可以答应我吗？我愿意给你任何我所拥有的补偿。” 吴卫总算看透这个女人，说到底，她依旧是站在自己角度考虑问题了。 “钱财，我会慢慢拥有，你还能补偿我什么？” “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我都可以给你，哪怕我的命，你开口，我现在就给你。”说着，她拿出一把匕首，放在自己脖颈上。 吴卫看了她一眼，一脸的嫌弃：“之前多聪明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就想着用死来解决问题？” “你要死也别在我面前死，况且，我没想过要你死，这样多没意思。” “刚喝酒了，身体凉，但你来了，我火气又很大，你自己想办法。” 茶小清先是一愣，之后看着还在喝酒的吴卫，吴卫说道：“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把门带上！” 她一咬牙，之后把门关上，顺手把灯关了，搀扶着吴卫往床上去。 在这愉快的过程中，吴卫多次拿她和可可对比，茶小清的眼泪浸湿枕头。 一个小时后，吴卫还是没睡下，茶小清如是，他想出去走走，实在不想和这女人待在一起。 “你自己睡吧，我去找可可。” 吴卫扔下一句话，快速穿好衣服，掩门后上了牛家，可这个点，牛家已经熄灯休息了，好在雨停了。 他坐在门口，仰望着一片漆黑的夜，如同他之前在无人区没有尽头的鬼生，现在出来了，必须要发光发热，不被世俗中的情爱困住。 ‘你以为刚才就是对我的补偿了吗？我可不认为，哪怕默认为补偿，那又怎么样？’ ‘答应你的是董氓，和我吴卫有什么关系？’ ‘我会场悟足道，也能有这样的体验，说到这个，也不知道小白后来怎么样了，好端端的，她怎么就上岸了……’ 在一阵可惜中，吴卫不知什么时候睡去。 小钱家的茶小清却毫无睡意，刚才吴卫对她做的事情像是一场恶梦。 或者说，吴卫从无人区出现之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一场梦。 ‘你真的是余味吗？可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去找他们，你到底想做什么？如果这次牺牲能换来你们都平安，那这样的牺牲又算什么呢……’ 想着想着，茶小清又湿了枕头，哭湿的。 晨曦微露，天空犹如一幅变幻莫测的画卷，一会儿是淡淡的粉色，一会儿又变成了明亮的橙色。公鸡扯开嗓子，响亮的打鸣声此起彼伏，仿佛在演奏一场欢快的交响乐。 炊烟从烟囱中袅袅升起，宛如一条条轻盈的丝带，在微风中舞动。鸟儿们也不甘示弱，欢快地唱着歌，为清晨增添了几分生气。 牛爱花打开门，被门外东西吓了一跳，吴卫靠在门边熟睡，晨光打在脸上。 看清楚人后，吴卫把人推醒：“吴老师，吴老师，天亮了。” 吴卫朦朦胧胧睁开眼睛，天光果然放亮，记忆也慢慢苏醒，证明着他的身份，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茶小清走了上来，三人站在柔和的光中。 牛爱花有种自己多余的感觉，可事实，她缺了胳膊，好像也没多余什么？ “茶总，您，那么早啊。” 第35章 杨思思求见! 茶小清只是微微点头，牛爱花见吴卫起来了，便说：“那个，我去准备早餐。” 她说完便离开了，茶小清看到吴卫睡在外面，心里总算好一些，至少证明昨夜他不是嫌弃自己不行。 “余……董先生，你们什么时候走？” 吴卫没有给她以回复，直接回了自己房间。 本以为昨夜做了那样的事情，对方态度会好转，没想到对她还是爱搭不理。 中午。 吃午饭后，在牛爱花的动员下，村里的人去帮他们把车子给抬了出来，吴卫和可可早茶小清一步离开了。 他们并没有带上她。 路上，除了还未干的道路需要留意，吴卫和可可还看到了一辆路虎揽胜停在地里。 茶小清来时道路很滑，车子根本控制不住，便冲了下去，好在有一处凸显的沟壑拦住，不然人就冲到河里了。 可可看着无动于衷的吴卫，开口问：“她命都要没了也要见你，你就一点不感动？” 吴卫单手开车，说：“当年我也是拼了命逃的，你觉得呢？” “别天真了可可，就算我不怪她，那又能怎么样？” “破镜重圆，重归于好吗？” “她两个活爹估计还在千方百计确认我身份，想法弄死我呢。” “不过这也正常，因为我同样也有这样的想法。” 崎岖不平且湿滑的道路上，吴卫还是狠狠踩了一脚油门，可可胆战心惊的握着扶手。 如今的余味简直没了一点之前的品质，可可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对他不利，下一秒，就有可能站在他的对立面，成为敌人。 一天的行程结束，两人回到上海，金灿夫妇找到了房子，但他们并没有搬出去，而是在家里等待他们。 回到家的时候，天黑了，也正好赶上饭点。 这几天里，唐宁把味橘照顾得很好，它甚至有了自己的房子。 饭桌上，四人互相交换了这几天的经历以及东山集团的变化。 于吴卫而言，一切都是意料之中，所以他并没有为此惊讶，反而唐宁，讲到公司变化，就跟她心情一般。 刚去的时候，东山集团根本没几个人，工作也非常的懒散，感觉下一秒就离职那般，可直播间爆了之后，不仅员工工作积极性提高，还吸引了很多求职者。 可可不在的几天，公司经历了一次大换血。 正高兴的复盘这段时间的时候，金灿说道：“对了，杨思思，你认识吗？” “认识啊，怎么不认识，怎么了？”吴卫可太认识了，这人颜值简直比可可还好看。 “这几天她来东山集团等了你几次，说非见你不可。” 可可看着吴卫，说：“她应该想问你曹小北的事情，你在无人区三年，是不是……” “说起这个，我还真找到了他的一些线索。”吴卫顿了顿，看了几个人的表情变化。 唐宁第一个开口：“那你还是跟她好好讲讲，她等得太可怜了，可最后，好像等到的，都是失望和心灰意冷。” “嗯，放心，我不会让她继续等下去了。” 吴卫确实不会继续让对方一直等下去了，不然自己就没机会了：‘在等老了就没味道了。'' “唐宁，明天你给她家里的地址，让她来找我吧，公司我就不去了。” “好。” 翌日。 阳光穿过窗户，从窗帘中溜进房间里，可可一行已经早早去公司，家里剩下的只有吴卫。 他被一阵敲门声从美梦中拉回现实。 开门发现门外站着杨思思，今天她打扮上极为休闲，哪怕素颜也比别人漂亮不少。 “来了，进来坐。” 吴卫如同对付老友那般，邀请对方进来。 “那个，你先坐会儿，我洗漱好了跟你聊。” 除了对米高，现在的杨思思感觉冒昧打扰都是不礼貌的，她说：“不好意思，但我真的很想知道小北的事情。” “不用道歉，我们也算半个朋友。” 吴卫说得随意，进去浴室没一会儿，把自己收拾干净，换上得体的衣服后出来，杨思思在逗味橘玩儿。 见吴卫出来，她便坐回沙发上。 “我听说你出来之后就一直在隐藏自己的身份，那我该怎么称呼你？” “都可以，只要不录音就好。” “录音？做什么？” “开玩笑的，我是余味，也叫裴小渝，随你方便就好。” “唐宁说你在无人区找到了小北的信息，是不是真的？” 杨思思这个女人干净利落，直奔主题，问出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她和茶小清的经历，还真有几分相像。 可比起茶小清，杨思思又更加有温度。 吴卫起身，叉着腰，看着窗外，一副为难的样子，说：“都那么多年没出来了，你为什么还一直找他？” “我有愧于他，他心里有我，我当然要等他回来。” “可他回不来了。” 吴卫简简单单的六个字，把原本还带着一丝希望的杨思思推向绝望的深渊。 她的目光，由起初的期待，礼貌，转瞬间变得黯淡，迷惘，不知所措。 吴卫下了很大决心，说：“我在无人区确实找到一些他的信息，是他刻在石头上的手稿，你要听吗？” 杨思思当然想听，她一直等待的人，好不容易有消息，她又怎么能错过？ 吴卫看着眼泪不自觉流下的杨思思，给了抽了几张纸，递给她，每次谈及曹小北，杨思思就是一阵钻心的疼。 “你说吧。” 吴卫又坐下，一副努力回忆的样子，说：“我知道你一直找他，所以当时看到之后，我花了很长时间才背下来的。” 杨思思急切看着他，吴卫开口：“陌生人，如果你来到了这里，看到我留下的内容，请你把关于我的消息带出去给一个叫杨思思的女人，我想，她能提供一些你想要的东西给你。” “毕竟，会进无人区，又找到这地方的人，不是守护，就是逃避，或者寻找救赎。” “事实上，这里什么都没有，失去一切之后，无人区，就是一场漫长而孤独的自我放弃。” “在这里，我希望你能出去。” 停顿了片刻，吴卫继续道：“思思，原谅我以这样的方式跟你取得联系。” “这无人区还真是一场糟糕的旅行，虽然我的目的也并非旅行，跟爱你一样，我都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你也知道，我性格就是如此。” “等待是痛苦的，思思，我知道你会等我，可是抱歉，我已经出不去了，可我希望，你在那样的世界，替我幸福。” “把我的那一份也算上，这是我的夙愿，不要让自己困在过去。” “思思，走出来吧，像我一样，勇敢一点面对生活。” “别来找我，烂在无人区的只是被束缚的身体，而我的灵魂，伴你左右。” 吴卫念完停下，杨思思已经泣不成声，这些内容也并非全是吴卫编的，他确实在一个山洞中发现了写给杨思思的话，旁边还有一些骸骨。 “杨思思，节哀顺变，曹小北是爱你的，他希望你幸福。” “除了这些……”杨思思哽咽，继续问：“除了这些，还有吗？” 吴卫没有说尸骸的事情就是怕她更伤心难过，可她问起，自己又不得不说。 “他的尸体，是趴在大石头上的。” 杨思思的心被一万根针狠狠刺伤，吴卫说：“曹小北说你能给我一些东西，这是真的吗？” “你想要什么，我有的，能做到的，都答应你。”杨思思没想到自己崩溃成这样，这个男人居然跟她要东西。 比起从前的余味，眼前这个人，陌生得可怕，但说到底，自己也并没有接触过这个人太长时间。 第36章 所得! “我知道你在大理已经生活好多年了……”吴卫故意顿了顿，又说：“但我目前公司属于创业阶段，非常需要有管理能力的人，我希望你到上海来，帮助我。” 杨思思为难起来，她还是想继续回大理，在那个地方生活，等待，可是如今，她似乎什么都等不到了。 无论是米高，还是曹小北。 如果在某个地方充满无可触及的回忆，那么，对独自回忆的人无疑是痛苦的。 吴卫又补充一句：“公司不仅给你高额年薪，还有分红，当然，你肯定对钱财没那么执着。” “所以我在工作上，允许你在时间和空间上自由安排，但我有一些业务需要处理的时候，你能及时反馈和回应就行。” “如果你在东山待两年了，还是觉得自己不喜欢这样的日子，你走，我不会阻拦你。” “那我就留下，帮你两年。”杨思思回应，“但我可能需要一段时间学习和适应，毕竟开客栈和企业管理不一样。” 吴卫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回应：“万变不离其宗，管理都是相通的，你能把客栈做得那么好，企业管理肯定也没问题。”他边说边沏茶。 东山集团。 可可回来，刚给公司鼓舞士气结束回到办公室，潘甜甜便进来了。 “可可姐，咱们这场翻身仗打得简直太漂亮了！” “原来不认识我们的，都在最近的黑料中，和乡村直播中认识了！” “咱们现在的公司在传媒公司里，也算是后起之秀了。” 看到同事积极的工作态度，可可心情自然也是非常好的。 “这还不是咱们的巅峰，未来，咱们会越来越好。” “必须越来越好，可可姐，我跟你讲，你和小渝的那两场直播放在直播界是相当炸裂的！” “里面好几个切片视频点赞评论直接上百万去了。” “现在打开抖音，大多都是咱们公司相关的信息，比之前三只王八还火，而且我们东山集团也做了官号。” “目前粉丝量379万呢！” 可可想到两场直播的效果，加上公司目前在行业里的名声，觉得对得起自己此前所遭遇的爆料。 想到这些都是余味带来的，除了觉得他能带给自己财富和流量之外，更多了几分担忧。 现在的余味与之前相比，缺了点温度，身上杀伐气质抹杀了以往的多愁敏感。 “可可姐，你在想什么呢？”潘甜甜摆了摆手。 “没，没什么事，你来找我，是要说什么吗？” “我已经全告诉你了呀。” “那……行吧，我都知道的，你去忙吧。” 潘甜甜看可可好像有心事，便没继续打扰她，说：“好吧，可可姐要是有事就叫我。” 她前脚刚出去，裴小渝便进去了。 两人之间有些过节，所以谁也没给对方好脸色。 “还有……”可可以为潘甜甜又返回来，抬头一看，裴小渝出现在她面前。 “可可姐。” “你有什么事？”可可放下手中工作，环抱着手臂，看着他，询问。 裴小渝挠了挠后脑勺，说：“姐，我来是跟你道歉的，我不该在那个时间点跟你要钱。” “你说完了就出去，把门带上。” “没有，没有没有，可可姐，你可要救救我。”裴小渝直接下跪，可可眉毛紧皱。 “你干嘛。” “可可姐，我爸在外面赌钱，输了两千多万！我，我也是没办法才开口跟你要的啊。” “我不是给过你了吗？” “还，还差三百一十万。” “裴小渝，我给你够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想办法！你要那么不识趣，东山集团可容不下你。” 裴小渝虽是跪着，语言上的气势却是一点不输：“咱们公司最近挣了那么多钱，那位直播间给咱们打赏了不少钱吧？” “余味用我的身份出现在大众视野的，分点红，不过分吧？” “如果你不给我，那我只能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去了。” “可可姐，你也不想他的计划被打乱吧？” 可可狠狠盯着眼前这个当面抢劫的恶人，怒道：“你在威胁我？！” “我可不敢，顶多算协商。”裴小渝起身，看着可可，可可只得给他转账。 “这是最后一次了，要是还有，就算鱼死网破，我也会让你付出代价！” 裴小渝银行卡短信发了过来，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放心吧，可可姐，等短剧拍出来了，我跟你要的这些钱，都会以另一种方式流转到你手上。” 裴小渝说完便离开了，可可气红温，紧紧握拳，确实一点法子没有。 ‘董老师，要是这事儿你来处理，你会怎么处理呢？’ 可可尝试把余味带进来，去想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方案。 另一边。 喝茶的功夫，吴卫已经把杨思思劝下了，双方还签订了合同，聊完具体内容，杨思思要离开了。 “那就不送了，杨总。” “别这么叫，挺别扭的，你叫我思思就行。” “那行，思思，以后咱们就是同事了。” “嗯，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送走杨思思，关上门的吴卫高兴坏了！ 签下杨思思可不是因为她有多好的管理能力，有算是加分项，没有也不会差到哪里。 吴卫愿意把她留在东山集团就两个原因。 第一是她好看，看着非常养眼。 第二就是与米高和叶芷绑定更紧密一些！ 要与魏如先茶国峰这些老家伙为敌，没有合作伙伴的鼎力相助，他吴卫就显得势单力薄了。 拿前身来说，余味好歹算胡涂干爸，可余味遭遇各种不幸时，他们却都扮演着旁观的角色。 如果当年叶芷和米高相助，余味未必沦落到进入无人区的地步。 这一次黑料曝光事件中，吴卫没有与叶芷和米高做深度配合，原因之一就是双方的互相不信任。 想到与他打了漂亮胜仗的两位新挚友，吴卫是时候该去见见他们了。 到和平饭店的时候，正好赶上饭点儿，服务员将他带到宝总的常住的房里，说：“吴先生您稍等回。” “这边让后厨给您上菜。” “宝总人呢？”吴卫看了一圈，没见人，便询问。 “宝总这几日都是早出晚归的，但他特意嘱咐，如果吴先生来了，就给您准备餐食。” “行，懂了，有劳。\" 服务员儿下去，吴卫打开手机，给宝总打电话，对方没接，他便只能发消息。 【可以啊，人不在也想着巴结我呢？】 【看来这次收获很丰厚咯，不问世事的宝总最近早出晚归，真忙了。】 【原本还想跟你吃饭，好好聊会儿，没想到你一下子，变大忙人了。】 【不过没关系，你安排的好意，我还是要享受的。】 等了片刻，桌子上的菜都上齐了，宝总的回信却是一条没听着，眼下美食不可辜负，他拿起筷子，化身干饭侠。 看着江景，吃着上海高规格的午餐，想象着未来有一天，自己也能成为宝总的邻居。 饭后，吴卫直奔陈媛媛的饭店。 第37章 救媛! 刚到友仁媛饭店，却发现店门紧闭！ ‘不是，我今天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怎么都没赶上？’ ‘不过这好端端的酒店，怎么说关就关？’ 吴卫边想边给陈媛媛打电话，片刻之后，他接通。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吴卫才知道友仁媛饭馆被人下绊子了，偏偏没有人能找到原因所在，迫于压力，陈媛媛只能歇业整顿。 她既然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作为朋友，也作为餐馆的顾问，吴卫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电话里，吴卫问到了陈媛媛目前的位置，他直接就赶了过去。 外白渡桥。 陈媛媛拿着相机在拍着她认为好看的镜头，镜头渐渐移动向吴卫这一边，吴卫站在原地，说：\"老师，你拍照技术怎么样？\" \"可别把我拍丑了啊，我走偶像路线。\" 见人是吴卫，陈媛媛笑了笑，用上海话回应：\"侬放心好了呀，拍不好，不收钱好吧啦。\" 随即，陈媛媛拍了几张后，来到吴卫面前，说：\"看看嘛，有没有帅气的啦。\" 吴卫认真看了起来，非常满意，说：\"拍照技术四分，我一身俊郎帅气的外表，六分。\" \"所以我十分满意。\" 陈媛媛笑了，那么几天以来，除了吴卫，似乎没有什么是值得去笑的了。 吴卫不在的几天里，有食客不断在吃食上看到头发，吃到刀片！ 事后，后厨的厨师们又一个接一个的罢工离职，导致了现在这个局面。 将相机还给陈媛媛之后，吴卫分析起来：\"攘外必先安内，这当年虽然是错误的方针策略，但放在餐馆上，是正确的。\" \"能做这些小动作，应该是厨房里的厨师，一般人很难做到，当然，也不排除是传菜员，或是顾客有意找茬。\" \"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确定敌人，发现动机，通过做手脚的人找到背后的人。\" 这些，陈媛媛当然也有想过，可员工纷纷罢工，她根本查无可查。 \"没用的，我就没机会去调查，对方动作迅速，没有任何破绽，摄像头我都看烂了，并没有任何疑点。\"陈媛媛现在情绪非常低落。 \"从表面上肯定看不出任何问题所在啊，那么容易找到，那他们就没干的必要了。\" \"那现在怎么办？吴顾问。\" \"怎么？现在才想起来我是饭店顾问？\" \"我之前也想过跟你说来着，可你没在上海啊，而且最近你应该很忙吧？我是不想让你觉得我一遇到问题就找你，那多无能啊。\" \"那你解决了吗？\" 陈媛媛无语，要是解决了，她也不至于一副苦大仇深的在这里闲着。 吴卫凑到她耳边，说起细若蚊蝇的悄悄话，听完之后陈媛媛赞赏起吴卫。 \"放在古代，你这样的智慧起码要做师爷。\" \"师爷？你让我想到留着八字胡，跟在县令身后的小人物，我这种有大智慧的，应该是杀伐果断的地方诸侯吧，再不济，也应该是军师级人物。\" 吴卫虽然扯谎吹牛，不过陈媛媛就喜欢这种性格的人。 \"是是是，以后有仁媛可就交给军师了。\" \"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主公守住这良田基业，主公安息吧。\" 在吴卫面前，陈媛媛总觉得对方幽默而又靠谱，之前的愁容被一扫而空。 \"军师，我们拍个合照怎么样？\" \"当然可以。\" 陈媛媛找了个人，给他们在外白渡桥拍了一张照片。 吴卫目光望向镜头，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掌控，陈媛媛则是以小女人慕强的眼神，仰望吴卫。 路人甲男第一次拍出那么有镜头美的照片，他拿过来给两人看，陈媛媛非常满意，说：\"谢谢，小哥。\" \"不客气，举手之劳，五十块，请问怎么支付？\" 如果放在别处，这简直是赤裸裸的明抢，可放在上海，便不奇怪了，陈媛媛直接掏出一百元。 \"不用找了。\" 路人甲男满意拿钱离开，吴卫却很不爽，刚才要不是陈媛媛拉着，他可要和这个路人甲男理论理论了。 \"你给他干嘛，这不是明抢吗？\" \"人家付出劳动了，这是他应该得到的。\" \"那他也没说明啊，这分明就是讹人啊，大不了把照片删了，一百块钱可不算什么小钱！\" 一想到一百块轻松送出去，吴卫就一阵心疼，毕竟如果他们两人有缘分后，那一百元就是他的啦。 \"好啦好啦，军师，下次咱们问清楚了价格，再让人拍？怎么样？\" 吴卫还沉浸在痛失一百元的心情上，这时候，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裴小渝？\" 能叫这个名字的，除了公司同事，就是看他直播间的观众，他看了看女人。 一头短发，眼神中透着凉薄，和几分精明，酷似君岛美绪。 \"嗯？你来我们国家发展了？君岛老师。\" 陈媛媛没搞清楚，也不知道这名字背后意味着什么。 吴卫继续说：\"不过我只直播，不拍剧的。\" 陈媛媛猜想：‘难道这个人看重吴卫的演技，想让他去拍戏？’ 满到十八岁之后，眼前酷似君岛老师的女人便深受身边同胞的玩笑，自己也百度搜索了一下。 起初她还羞涩，叫的人多了，她便也接受了，甚至玩起了抖音，发布着自己写的剧本。 \"我就是像她而已……今天来找你，就是想当面谢谢你当时救了我的孩子。\" \"卡里有十万，算我给你的酬谢。\" 女人态度如冰，那感觉就像说：\"你救了我儿子，这十万是我赏给你的，以后恩情两清。\"的感觉。 吴卫很不爽别人用这样的口吻同他讲话，当然，他也不记得自己救过什么人了，便说：\"你这是用钱打发我？\" \"别说我有没有救过你儿子，就算救过，你这十万算什么？一点小钱，你还优越上了？\" 女人也是没想到吴卫会是这个反应，看来自己对上海人偏见还是深了。 ‘难道我之前了解的上海人都是网传，而不是真的？’ 她正想把银行卡收回去，吴卫却像眼镜蛇突袭一般，拿过银行卡，说：\"钱我还是要的，我就是不喜欢你的态度，你收着点。\" 好吧，上海人还是这样无利不起早，还是那么让人讨厌，那么的唯利是图，女人因为吴卫的这一举动，再次确定上海人的德行。 陈媛媛也是有点弄不懂吴卫了，一边觉得十万是小钱，一边又带着脾气的收下。 ‘这个男人，怎么让人看不透？’ 那女人说：\"我不是君岛美绪，你的直播我也看了，效果确实非常的好。\" \"我最近在写一个剧本，你要不要出演？分成按照64分。\" 吴卫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之前自己确实救过人，可孩子被送去医院之后便没下文了，没想到那小孩母亲找过来了。 不过她似乎还有附加目的，不止是给吴卫酬谢那么简单。 \"什么剧情？教室？办公室？还是家庭？\"吴卫看着女人询问。 虽然这么多年被大家调侃都习惯了，自己甚至会偷偷上网，但被眼前这人这么一说，画面都具象化了。 就很不妙。 第38章 矛盾! 女人看着吴卫一脸对他的不尊重，转身便离开了。 陈媛媛不明白女人气什么，便问：\"她怎么走了？\" \"估计演员多了吧。\" \"君岛美绪，r国的演员吗？我也看日剧，怎么对她没印象。\" 吴卫看着好奇女人，说：\"可能你恰好不喜欢看她的作品，所以就不认识了。\" 两人继续闲聊，出于好奇，陈媛媛还是去搜了这个名字，看到信息之后，她面色绯红，整个人都不好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 …… 因为之前的矛盾，赵飞宇已经很久没有搭理常知乐，他自己也一点办法没有，但从茶小清那里打听到那人就是余味之后，又有应对之策了。 他找来赵飞宇上班的公司，为了避免同事非议，赵飞宇把人带到走廊。 \"常知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说了，我们不可能了！\" \"飞宇，飞宇，你听我说，你认识的那个人，他就是余味！\" 赵飞宇根本不想理会眼前这个一心求和的男人，因为常知乐，现在吴卫对他态度都是忽冷忽热的。 \"你很闲吗？哦，是啊，你出身好，就算什么事不做也有花不完的钱，可我要上班的，大哥！\" \"飞宇，你现在认识的人是余味，你不觉得这事儿很可怕吗？\" 看着眼前好似魔怔的常知乐，赵飞宇说：\"然后呢？\" 常知乐着急地说：\"这也就意味着，他在利用你，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知道余味和茶小清之间的事吧？\" 要不是吴卫一次次将赵飞宇删除，一次次不想塔理他，他就信了。 可发生那件事儿后，吴卫根本就不想理会他，甚至还几次把人删除。 试问，如果一个人有所图谋，那他一次次推开他所图的人，是什么用意？ 赵飞宇只觉得常知乐草木皆兵了，把巧合的事情都当成针对自己的阴谋诡计。 \"常老板，大哥，我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他不是余味，他不是余味，你非要说是，你有证据吗？\" \"好，退一万步讲，他是余味，那又怎么样呢？\" \"他想报复的人是你，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们早就恩断义绝了。\" 常知乐更着急了，解释：\"飞宇，敌人来了，你还不知道！\" \"他这是要拆散咱们，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但你也不能为了上次的小事儿，揪着我不放吧。\" 赵飞宇终于还是上火了，愤怒看着常知乐，说：\"偷看我手机，约我朋友出来，把他打到住院，这是小事？\" \"我，我哪里打他了，我没有……\" \"常知乐，你是高知份子家庭，希望你懂点礼仪！我们已经不可能了，别来烦我！\"赵飞宇说完便走了。 \"飞宇，飞宇！\"常知乐又急又恼，紧紧握拳。 ‘余味，复仇来了是吧！好，我跟你玩儿！’ 他去了魏如先家。 一来为了茶小清，二来，当然是和他的好岳父大人商量余味这个敌人。 三年前他们差点成为敌人，可在多方干预和介入下，终于还是同仇敌忾。 吴卫和陈媛媛享用了晚饭之后回家，可可坐在沙发上，看着桌上杨思思的聘用协议愣神。 \"我特意拉她进来就是想帮她一把，忘掉过去，好好生活，二来就是希望她的加入能让米高和叶芷的参与更深入。\"吴卫如同知道可可疑虑的点，边解释边坐下。 可可回来看到这这份协议之后，也有过猜测，不过她并没有想到这份协议里充斥着更多的阴谋！ 商场手段一向无所不用其极，如果心不狠，注定也挣不到钱。 困惑解开，想问的已经得到了答案，她便没有多问，倒在吴卫怀里。 在吴卫身上，可可竟闻到了淡淡香水味，还在他胸口上拿起一根长头发，这长度可不是她的。 吴卫本以为对方会问，没想到可可一句话不说，把头发扔旁边垃圾桶。 \"辛苦一天了，我给你按摩放松一下吧。\" \"嗯。\" 吴卫认真给她按了起来。他就喜欢这样的女人，知道有事儿，但不去问，就挺乖的。 不过可可毕竟对他不错，所以还是解释一下：\"我今天去拜访了两个朋友。\" \"直播间给我们疯狂刷礼物的，就是他们。\" 可可虽然好奇，但也不会去刨根问底，现在的余味，不是从前的了，总要谨言慎行一些。 “对方愿意帮咱们那么大的忙，作为交换，你付出的也不少吧。” “还好，生意嘛，都是利益置换。” “咱们公司最近招了很多人，工作效率上去了，收益也非常可观，你之前制定的企业发展规划，下一步是不是该把重心放在短剧上了？三个编辑已经把剧本给写出来了。” 吴卫边按边说：“我只负责大方向规划，细致的地方你决定就好啊，短剧能拍就拍，至于你的事情，已经处理了吗？” “我的事？”可可好奇起来，她倒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事。 “之前在云南牛大姐家中你不是被一些事情困住了吗？解决没有？如果没有就跟我说，可以给你一些参考建议。” “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大事儿，那就是不值一提的事情，我回来之后就解决了。” “那就好。” 按摩到一半，可可接了个电话，是大老张来的！ 他先是客套了一下，之后说明来电意思，就是想见见面，吴卫轻轻点头，可可转达意思，双方约了明天晚饭的时间…… 常知乐陪老丈人吃了个饭之后回茶小清家。 两人虽然结婚了，但并没有住一起，双方都只是联姻利益下的工具而已，茶小清倒是想不到常知乐会来找她。 “咱们不是早上才见过吗？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儿？” “丈夫找妻子，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茶小清仍旧一身黑裙，平淡回应：“你是知道的，我们之间没有感情。” “友谊总算有的吧？” 茶小清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常知乐，说：“所以你找我有什么事儿？” “那我就直说了。”常知乐看着不苟言笑的茶小清，“余味回来肯定是冲咱们来的，你去了一趟云南，他对你那样的态度就说明他一点旧情不念了，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做应对之策？” “常知乐，我跟你讲这事儿就是想告诉你，他是余味，但你不要去打扰他，他不会做什么对咱们不利的事情，你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提他？”茶小清显然有些反感这件事。 “小清，你冷静点，听我说，你觉得他能什么都不做，就这么放过我们？” “不可能的！” “他回来之后，换了新的身份让我们猜测，他这是干什么？就是想让我们在猜测中慌乱！然后逐个击破！” “你知道他这段时间都在干什么吗？” 茶小清像是被触碰逆鳞一般，非常抗拒，回应：“我跟你说过了，他回来确实做了一些事情，但绝对不会伤害我们。” “尤其云南回来之后，他什么都不会做，他答应过我的。” 常知乐看着有些怒意的女人，说：“小清，这几年咱们都变了，难道这个余味就没变吗？” “你就确定他什么都不做？那他隐瞒身份做什么？还是说你拿什么东西作为交换，让他不会去做任何对我们不利的事情？” 第39章 遇武小海，见大老张! 茶小清带着敌意的看着常知乐，说：“你也知道当年是我们有愧于他是吗？” “但我说他不会做针对常家，魏家，茶家有害的事情他就不会去做！” “你对他有其他什么想法我管不着，但如果你对他不利，我一定会站在你的对立面，成为你的敌人！” “该说的我都说了，你现在可以走了。” 两人不欢而散，常知乐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没说，便离开了，他决定自己去做这个坏人。 当然，也不止他，魏如先已经去谋划布局了。 翌日。 昨晚和裴小渝对接之后，他便没去上班了，因为吴卫要顶着他的身份去公司。 杨思思也去了东山集团报告，吴卫此行主要目的就是在可可面前，把目前所做的项目，公司的各方面和杨思思讲清楚。 更多的和这女人亲近，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他可不止想让杨思思留下来给他打工那么简单。 下午。 所有内容都已经介绍完毕，吴卫询问杨思思是否都能接受，杨思思倒是没说什么，点点头，说：“我刚来就有单独办公室，别人会不会对我有意见？” “你是决策者，是管理层，谁能对你有意见？” “那行，如果我有问题，会继续请教，你把公司的所有文件发给我，我需要多看几遍熟悉。” “当然。” 吴卫把内容发给了他之后回到工位，短短的路程，他就听到了员工蛐蛐他，不过事实也是八九不离十。 老板器重他，也许有朝一日他会成为公司第二或第三的决策者。 这都是员工的猜测，可他们不知道，整个公司，一切都在眼前这个演员裴小渝的掌控之中。 包括议论他的两名员工姓名，血型，性格，mbiti，简直了如指掌，人事任命，也在他的一句话之间。 和其他真正的打工人不同，吴卫的打工像是换个地方刷短视频，看小说一般，时间过得飞快。 晃眼就快到下班时间，可可去办公室找了杨思思，之后便带着吴卫出去，在公司门口，碰到个熟人武小海。 他已经在门口站一下午了。 见可可出来，他打招呼：“柯总。” “你在公司门口站着干什么？” 武小海不好意思起来，因为他在公司最危难时候离开，现在好了，他又想回来。 如今大环境很差，就业也很难，辞职后，他尝试了几家，一直都没合适的。 “小渝。”可可只是叫了一下裴小渝的名字，吴卫便心领神会，可可走向电梯，吴卫拉着武小海，说：“不管结果怎么样？来都来了，可以进去填一张面试表，给新人事刷个kpi，万一呢？” 他说完便离开了，小跑向可可，一副小弟模样，给她摁电梯，两人上了电梯，武小海看着电梯门关上，也没跟着下去。 一番思量，武小海还是进了公司，比起没工作的日子，面子也没那么重要，成年人的世界哪有容易两个字。 他又不是真有四合院。 “你跟他说了什么？”可可询问。 “让他去填简历咯，万一人事要他说不准。” “那他会不会进去？” “不知道，人都是遵从自己内心行事的。” “假如他去填写了，那咱们要录用吗？” “如果你能接受一个背叛过自己的人回来，那我也不介意，毕竟他在这份工作中是有经验的。” 虽没明说，不过可可也知道了答案，他转移话题：“大老张可是你的老东家，在他面前，你能藏得住吗？” 别人不理解，可这大老张，吴卫还是了解的，这人可聪明着呢，从来都是看破不说破，只要和他利益一致，他愿意装傻。 “我根本不用藏，大老张这人只看重自己的利益。” “我出现在大众视野那么久，他忍到现在才想着约我，你以为他现在才知道？” “不可能的，他或许比谁都先知道，但他现在才找我，只有一点，有利可图，能让他千里迢迢从厦门到上海，说明这个利益很丰厚。” 可可听吴卫分析得头头是道，又问：“那待会儿，咱们以什么身份见他？” “看他承认什么身份，你扮演好东山集团老板的身份就好。” “那行。” 友仁媛餐厅。 大老张在门口等了许久，见两人出现，便迎了上去，分别握手，可可先开的口。 “让你久等了，张总。” “我也就刚到，不过咱们可是整整三年没见了。” “走走走，我们进去聊。” 三人一同进去，这地方不是吴卫安排的，而是大老张自己找到的，他也刷到了这家餐厅，最近这家餐厅网上风评还很差，没想到他会安排在这地方。 圆圆看到余味进来，便打招呼：“裴老师，您来了呀，要不要我去叫陈总？” 吴卫回应：“不用，忙你的，我今天就只是和领导来吃饭的。” 圆圆退下，大老张开始把注意落在吴卫身上：“看来这是真的啊，裴总之前来过这家餐厅，教厨师做菜？” “张总言重了，我就是柯总旁边干活的，您叫我小渝就行。” “哪能，裴总和柯总云南蚕桑直播我可看了，两人配合简直完美，那场直播下来，裴总现在在柯总心目中，分量很重吧？” 可可把话接过去，笑着说：“张总，您该不会当着我的面儿，挖我的人吧？” 三人都笑了起来，大老张说：“我就算敢挖，也未必给得起价啊，哪怕开得出价，也未必能让裴总全心全意给我工作不是？二位应该有好几年的感情了吧？” 吴卫一听便听出来了试探的味道，回应：“哪能，也就几个月，不过可可姐算是我命中贵人，您出再多钱，我恐怕也不能去给您工作的。” 几人都在打太极，互相寒暄，菜都上齐之后，大老张安排两人动筷，他边吃边说：“最近是老了。” “总能想到一些过去的事情，看到裴总，老能想到我以前的心腹余味。” “那可是个很好的员工，以前我们吃饭，就喜欢约着一起下馆子，这家虽然缺了点感觉，不过也差不了多少，更何况这家之前还得到裴总的指点，口味上应该没问题。” “张总，您太抬举我了。”吴卫看着大老张，说，“我当时就是这么一说，这家餐馆口碑也是一直下滑，现在网上都是各种负面消息，您看，进来的人都少了。” “网上消息咱们带着娱乐心情去看就行了，没必要较真，是吧，柯总。” 可可笑着回应寒暄，之后便是直奔主题：“对了，张总，您千里迢迢从厦门到上海找我，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要是一般事情您电话上吩咐就行，没必要亲自跑一趟，可您自己跑来了，说明是件大事啊。” 当然是一件大事，昨天魏如先可是给了他一个很不错的报酬，条件就是他能确定可可身边的人就是余味，以及打探他下一步想做什么事情，但说肯定是不能直接这么说的。 他看着吴卫，举起酒杯：“要不咱们走一个吧？我觉得有些话喝点下去说出来会更有氛围，尤其对裴总，我一见，就觉得熟悉，太熟悉了。” 第40章 试探 三人共同举杯。 “三年啦，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这三年发生了不少变化。”说起这话，大老张竟有伤春悲秋之感，一边说，还一边观察着吴卫的微表情和动作。 除了可可给以他回应，吴卫却是一副作陪的模样，在一旁吃着东西。 “是啊，三年时间是不长，但回头望，是发生了不少事情。” “隐退了三年，没想到柯总再开公司，一样能重回巅峰啊。” 可可只礼貌性笑了笑，说：“这也谈不上成功，不过是占着三年前的一些经验之谈做事罢了，有很多运气成分。” “柯总，你这么说可是太低估自己了，让负面消息发酵，再以全新的面貌出现在观众视野，这可是一步很好棋。” “是吗？我都不太了解。”可可只是浅浅一笑，“起初我也想着逃避的，不过想想每次都逃避，那样就太辜负粉丝的支持了，所以也是硬着头皮上的。” “柯总还是谦虚了，负面消息发酵，再到农村直播，这中间隔着时间可不长，当然，也不算短，就刚好恰到好处。” 大老张虽在和可可对话，但目光还是时常在留意吴卫。 “时间上完全是设计的，像是在充分的吸收网上流量，从负面，再到正面，很像一个商业敏锐很强的人操盘这件事儿一样。” “这样的人，当年我们身边就有余味。” 此刻，吴卫在认真吃着鸡翅，一点不关心两人聊的什么。 可可看着他，板着脸，一副脾气上来的模样：“小渝，你很饿吗？” “从东西上来之后就一直吃，我跟张总还在聊事情呢！” 吴卫抬头，看了可可一眼，又看了看大老张，然后赶忙抽出一张纸，擦了擦嘴：“我的过失，我的过失。” 他边说边倒酒，又分别给两人倒满：“说饿确实有点饿了，今天午饭吃早了。” “加上可可姐你跟我说下班跟你来参加商务饭局，我以为只是旁边等你，万一你喝醉了把你送回家，就没想自己能做什么。” “倒是我考虑不周了，我自罚一杯。”他说完，一口饮尽。 根据之前的印象判断，如今眼前酷似余味的男人做派看，倒是与余味完全不相同。 大老张没看出破绽。 吴卫表达歉意，喝完了酒，大老张才说：“柯总，现在裴总可是您公司红人，您舍得这么说啊？万一裴总跳槽，咱们不是得不偿失？还是说柯总吃定了裴总不会跳槽？\" “哪的话，员工听从老板的安排是理所应当的，再说了，可可姐对我有知遇之恩，自然是不会随便跳槽的。” 印象中的余味在社交上，尤其工作上的交流，根本不会如此随性，他现在就好像想说什么就说什么的主，根本不去考虑别人怎么想。 ‘难道这个人真的只是长得像？可魏如先为什么会说他大概率是余味呢？’大老张不理解。 吴卫见老王八那么久还没图穷匕见，便给这顿饭局按下加速键。 “张总，可可姐，饭店就是来吃饭的啊，再不吃，可就凉了。” “再说了，可可姐，你不是跟我说让我提醒你早点结束饭局，回家还有视频会议吗？” 可可也没想到吴卫竟然装成情商那么低的家伙，这话能当面说的吗？ 她马上反应过来，向大老张赔礼：“张总，不好意思，这裴小渝就是我签下来拍短剧的演员。” “商务的饭局他之前没来过，冒犯到您了，您可别往心里去。” 大老张一副大度模样：“柯总，您要真一直那么不爱护手底下的人，我可真要把裴总挖到我公司来了。” “毕竟看着他，我总能想到余味，他……” 呼～ “这么多年了，我没把他当员工，而是当成一个懂事的弟弟看待了，他抑郁症进入无人区，我却是一点事情都没为他做，想想，也是我这个做哥哥的疏忽。” 可可悲伤起来：“张总，您这一趟来，只是为了跟我吃饭和回忆余味的吗？”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贝娜，或者小茶总更合适。” “难道，连你也放弃寻找他了吗？”大老张一副悲痛且难以置信模样质问。 “我也等过他，可都没等到，身边反而多了个跟他长得相似的人，这是不是命运安排呢？” “之前没出来工作确实因为余味的不告而别让我很难过，但更多的是失去了方向。” “以前都是他告诉我该怎么走的，失去他，我就什么都做不好了，我怕自己贸然开始工作会犯下严重错误，可我等了三年，他还是没出来。” “一个女人能有几个三年去等一个未知的男人？” 可可不愧是有当明星的潜质，讲到这里，她又哭了，吴卫给她抽了几张纸，递给她。 “可可姐，别去想了，余味要是真想回来，他肯定会回来的，咱们既然开始接受一些事，那就重新开始生活。” “虽然我不是余味，也没他的品质，但面对恶意的时候，我都会在你身边。” 大老张见可可都这样了，自己也不好继续回忆下去，饭桌上换成吴卫主导。 “张总，您也看到了，余味是可可姐心里的一道伤，所以……能不提，咱们尽量不提了。” “现在可可姐这样了，跟您聊工作也不方便，她让我跟着来就是对我这个弟弟的绝对信任。” “我是不能参与和干涉你们之间的商业合作啊，但你跟我讲，我可以给可可姐记一下，回头跟她叙述一遍。” 大老张看着吴卫，思考了片刻，拿起的筷子又放下，接着举起酒杯，喝了起来，一副怅然失魂的模样。 “最近无论是二手车市场还是新车市场，都实在太难做了，我公司一个月出不了几台车，目前都是亏本支撑着。” 这话倒是一点不假，虽说大老张有其他产业，但也是拿着其他产业的钱去弥补汽车市场的亏损。 他一直在寻求一个变的机会，这一次来上海就是他的机会！ 探明吴卫身份，将消息给到魏如先，自己生意会变好，与可可的公司寻求合作，能合作上，又是一个利好消息！ 合作上之后，他甚至可以给魏如先提供更多帮助，又是一个利好策略！ 这一趟上海之旅，对他来说，不过是得到多少的问题，却是一点不存在亏本。 大老张支支吾吾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裴总，是这样的，我想跟您寻求合作。” 可可擦了擦眼泪，看了大老张一眼，大老张赶忙解释：“当然，这一切都是要得到柯总公司授权情况下合作的。” “说简单一点，其实就是和东山集团合作。” 吴卫倒是有些困惑，回应：“我们是传媒公司，张总是做汽车交易的，两者之间怎么合作？” “我只是可可姐请来拍短剧的，关于汽车行业不太了解。” 可可擦了擦眼泪，然后说：“张总，您也说了，现在裴小渝是公司的红人，我对他也是很讲人性化的。” “他可以根据自身经验和企业合作，但我们这边会收取50%的分成，这一点咱们是签过合同的吧，小渝。” 吴卫点点头，一副傻瓜模样，说：“当时咱们都聊好的，我没什么异议，不过我一个演戏的，能干嘛？” “开着张总公司的车拍戏打广告吗？” 第41章 元凶露头!红温大老张! 精湛的演技下，大老张根本看不出眼前人到底是不是余味。 陈媛媛办公室。 她通过摄像头看着在饭桌上比手画脚，侃侃而谈的吴卫，心说：‘他这是做什么那么激动？’ 想了会儿，陈媛媛找来副主管圆圆，让她给吴卫送去几道招牌菜。 第二轮的菜上来，在可可的解释下，吴卫总算听明白汽车行业和传媒公司怎么合作了。 旁边的大老张都有些急了。 这人怎么那么愣，这一点都想不到？他怎么会是余味？ 可可认真解释的模样让大老张有些分不清楚，两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老板。 “我懂了，害，你们早说让我直播带货卖车不就完了吗？” “为什么不早说呢？” “嗯？”吴卫看着可可，又看了看大老张，“嗯？为什么不早说？” 可可知道从无人区出来之后吴卫多变爱演，但没想到戏瘾那么大，她有在认真憋笑。 大老张看着吴卫这副模样，感觉有戏，询问：“这么说，裴总是愿意跟我合作了？” “不愿意。”吴卫摇摇头，“需要考虑考虑。” “裴总，咱们可以加个联系方式，您目前没有车子吧？公司刚到了一辆揽胜，只要咱们合作，以后这辆车就您开了。” “价格上好商量，不会低于利润的50%。” 吴卫想了想，说：“算了，不考虑。” 可可看着大老张从刚才介绍直播卖车的焦急，到看到有合作希望的期待，转而到如今有些失落。 再看吴卫，思想跳脱得像个不受人控制的灵活猴子，有点想笑。 她起身，说：“小渝，你和张总聊会儿吧，我出去会儿。” 她抽了几张纸，之后便走了，在摄像头能看到的地方，可可露出难以掩盖的微笑。 陈媛媛对这微笑产生了一点点好奇。 ‘他的微笑，是什么意思？’ 就在传菜员传菜的时候，陈媛媛看到了动手脚的传菜员姜清！ 她抓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会是这家伙，不过为了不打草惊蛇，她给吴卫发了几条消息。 【原本想给你上点招牌菜的，却逮到凶手作案了。】 【给你传上去的菜先别吃，我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看看有没有其他同伙。】 发完之后，她又认真看起了监控。 可可不在之后，吴卫说话更加的肆无忌惮：“张总，不是我不想跟你们合作，是我们老板不让啊，而且合作以后，对我来说，根本就是吃力不讨好。” “卖一辆车能有多少利润点？跟你分50%，到时候这50%到公司那里，还再分一次50%，你说，我挣钱吗？” 这么说也是没错，大老张还想争取：“那我把公司的总利润跟你分50%，怎么样？” 吴卫更是直言不讳，直戳对方痛点：“张总，我把你当实诚人，你倒是把我看成牛马啊？” 这话说的，大老张不乐意了，但毕竟现在有求于人，不能像对余味那样打断他，对他发脾气。 “张总，您公司目前年利润多少？” “五十万？一百万？还是五百万？” 大老张没有说话，因为对方根本不是在问他，吴卫停了会儿，说：“恐怕没那么多吧？” “刚你自己也说了，汽车市场不好做，要是挣钱，我再有名气，您也不会跟我分50%的利润吧？” “好，我就按照最高标准来算，500万嘛，你250，我也250万，交交税，然后我剩多少？这还没完，我还要和东山分一手，把50%分走？” “忙碌一年多，我最后就挣一百万？” “图啥？可可姐允诺我的年薪是两百万，要是我创造的价值超过五百万，剩下产生的收益，我还能再分红。” “上次直播您应该也看了吧？” “那笔钱下来，我根本可以在上海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躺平了。” “继续帮可可姐是因为跟她有合同上的约定，加上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才留下的。” “我这么说，您懂了吗？张总。” 吴卫这波分析差点就把我有钱，别惹我六个字说出来了，大老张当然听明白了。 不过对他又是一场冲击！ 这家伙看着情商不高，思维跳脱，但在算账的时候，可太清楚了，还有一股狂妄之气。 说话时，就差骑到大老张头上。 与过去的余味相比，简直就不是一类人。 大老张承认自己想念余味了，以前的余味是挺好控制的，懂感恩，做事会考虑别人感受。 眼前这张牙舞爪的家伙，简直自带让人讨厌的味道。 虽然大老张现在很气，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因为他非常肯定： 这个人，不是余味！他过分狂妄自私了！ “既然裴总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就不勉强了，您这边要是回头会考虑的话，随时联系我，这是我名片。” 大老张将名片递过来，吴卫看了看，随手放在桌子旁，他看了一眼手机。 还好刚才只顾着说话没吃传菜员摆上来的菜。 他迅速给可可发了一条消息：【直接回去，别回来了，想吃东西回去我给你做。】 可可就在外面，看到消息后，她也没考虑太多，转身就走。 吴卫看着一桌子的菜，自己是随便对付了个半饱，而这大老张却没怎么吃，看他这样子，也是没什么吃饭的意思，便说：“张总，我看您没什么胃口，那这些东西可都下了？” “可可姐有一个会议要开，所以就回去了，她让我好好招待你，虽然我也是有些重要的事情。” 大老张就差暴跳如雷了，可这吴卫还那么逗弄他，可甩脸色也要看人啊，面对眼前这个人，他摸不透。 叹了口气，他摆了摆手：“我也吃得差不多了。” “行，那，我带你……” “裴总，您忙您的，我这边还有……” “那行，我这边不打扰了，这顿饭我挂公司账上就行，张总就不用破费了。” 他说完便往陈媛媛办公室去了，大老张愣神在原地，久久没反应过来，吴卫位置上还有他自己送出去的名片。 他和他的名片一样的被冷落！ 原本还想再利用一下这个长得像余味的人，没想到差点被他的言语重伤。 想起以前在余味面前甩过的老板脸色，他现在竟有几分忏悔。 吴卫走时说挂账上可不是真让他不付钱，要是这弦外之音都听不出来，那就是白活那么多年了。 此刻。 吴卫已经来到陈媛媛的办公室，他拍了一下陈媛媛肩头，陈媛媛看了他一眼，说：“那人穿得挺正式得体的吧，应该是个商务饭局。” “怎么你老板走了，你也走了，最后人家一口饭没吃，还要掏钱？” 吴卫看了一眼，笑着说：“我还以为他没听出来呢，还是聪明的。”看着大老张走向收银台，吴卫还是很高兴的，孺子可教。 “别理这种人，吃相难看得很，不过想想，我现在吃相我挺难看的，但不得不说。” “别人眼中认为不道德，吃相难看的行为，对自己来说，却是利益最大化的体现……” “怎么样？不是说调查到凶手了吗？确定了吗？哪一个？” 陈媛媛还没从吴卫上一个话题转出来，他就跳到下一个话题，缓冲了三秒钟，她将自己所看到的都说了出来。 第42章 厨房刺客! “一个传菜员，两个厨师，我真的很失败，截止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出卖我呢。” “你想怎么处理？”吴卫平淡询问。 “直接让警察把他们抓走吧。” “这恐怕治标不治本，你怎么确定只有他们三个人呢？” “那吴先生有什么高见？” “杀鸡儆猴，问出背后的凶手，这样我们才能做好应对之策，我看你店里人也不多，差不多就清场关门吧，把他们三人揪出来惩罚。” “这样有用吗？我听你的，不过你得跟我一块儿。” 吴卫看了看时间，回应：“没问题，但要快，我还要回家给总裁做饭呢。” “刚那个就是你老板啊？”陈媛媛有些失落，“你们在一起了？” “咱们尽快解决吧，你问太多了，我不喜欢。” “好好好，毕竟以后还得靠你呢。” 最后一桌客人离开后，陈媛媛让副主管将歇业牌挂出去，之后在群里发布信息：在大厅等我，有个重要的会要开！！！ 大厅，副主管看了一遍，人都齐了之后向陈媛媛汇报：“人齐了，陈总。” “嗯，好。” 陈媛媛的双眼在三人身上停留的时间比其他人还长。 很久，她才开口：“我身边这位，大家应该很熟悉了吧，就是咱们餐厅的贵人，听到咱们餐厅出了问题，他也非常关心。” “为此，特地过来解决问题，他已经掌握一些线索了。” “我现在给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一个机会，主动站出来，否则待会裴总点名，那你们就没那么好的结局了。” 吴卫眼神在众人中扫视，说：“我保证，只要愿意走出来，我今天就把你放了，直接走。” “可如果不愿意，那我点名上来了，后果很严重。” 众人无动于衷，却几个人细声讨论起来。 “是谁啊，这损毁餐厅名誉对他有什么好处？” “背后的人真是太坏了，没良心，端着饭碗还砸锅，揪出来，非送去踩缝纫机不可。” “是啊，陈总对我们那么好，动手脚的人，良心不会痛吗？” …… 一阵猜测中，还是没一个人走出来，吴卫摇摇头：“给过你们机会，可你们就是不珍惜。” “你说是不是？姜清。” 听到吴卫点名的姜清慌张起来，磕磕巴巴：“我，我没有。” “不是我。” “陈总，我真不知道。” “裴，裴总，你，你有什么证据？” 吴卫背着手，说：“黄三石，关坊，你们两个要不要趁人多，说说你们有什么苦衷？” 黄三石和关坊对视一眼，将目光看向吴卫，又看了看陈媛媛。 这女人似乎已经把所有决策权放给了吴卫，两人没有说话。 吴卫看着众人，说：“大家留在原地，想想自己有没有对餐馆做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忘记说了。” “至于他们三个，我们会分别谈话，至于怎么处理，待会儿告诉大家。” 随即，吴卫将两人分配给了陈媛媛和副主管圆圆，自己则带着姜清往另一个地方去。 二楼。 吴卫坐了下来，姜清站着一动不动。 “我听陈总说过你，大专学历，在上海这边找工作处处碰壁，陈总给你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我没有，你冤枉我！” “还不肯承认是吗？”吴卫看了看手机，说，“你可以看看自己的手机，副主管亲自给你发的。” 姜清看了一眼微信，上面是自己动手脚的视频，看完之后脸色大变。 “你不是厨师，没多大影响，进去蹲一段时间罢了。” 扑通。 姜清跪下，急忙说：“裴总，对不起，裴总，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这个月的工资我不要了，你放我走吧。” “我给过你机会的，你们谁也没抓住啊，那怎么办呢？就你那点工资，对我们来说算得了什么？而且也是你劳动所得，我们一分不少发给你。” 姜清更着急了，砰砰磕头：“裴总，你饶了我吧，我真的不能进去，要是进去了，我奶奶的病就没钱治了。” “你要是还不把我想听的说出来，我马上打电话。” 姜清权衡，吴卫继续添了一把火：“我和陈总和副主管是计时分开审问的，谁第一个说出来，要面对的法律责任就越少。” “你觉得他们快还是你快？” “是何明天，他让我们干的。”姜清脱口而出，“他看上了这个店，想盘下来，但陈总不愿转，所以让我们替他给友仁媛使绊子，目的就是为了让餐厅开不下去。” 吴卫看着姜清，说：“把你知道的，都详细说说，要是有一句假话，警察马上把你带走。” 姜清把自己所知道的和盘托出，吴卫下楼，在大厅等待着。 三人问到的口供都在群里编辑共享了，确实都受命于何明天。 陈媛媛和副主管都回来之后，吴卫说：“接下来的事情就你自己来处理了，心狠点。” “好，谢啦，裴总。” 吴卫离开友仁媛，回到家中，可可在撸猫。 “事情都处理好了？” “嗯，已经解决了。” “那就快给我去做饭吧，要饿死了。” 吴卫摸了摸可可脑袋，宠溺道：“好，给你做，总裁。” 他去厨房忙碌，可可抱着味橘在厨房门口：“董老师，你这样对大老张，就不怕他报复？” “他想怎么报复我？”吴卫手里的动作不停，嘴上问，“针对我，他想针对，那就来吧，针对公司，我倒是希望他请水军宣传我们公司。” “你倒是宠辱不惊。”可可一边撸猫，一边说，“虽然我之前也不是很喜欢他，这人给人感觉就是唯利是图，不过他也那么一大把年纪了，你不怕他被你气出个好歹？” “这些做老板的，哪个不是压榨员工的？我就当为过去的自己出口气了。”回想过去，他们两人还吵过不少架呢。 每次利益冲突，大老张是寸步不让。 “嗯？你这么说，我也是你老板，我也压着你吗？” 吴卫看着可可，说：“目前看，我压你的夜更多。” 可可双颊红晕，坐到餐桌旁，避开了那个谁压谁的话题。 “今天去友仁媛，还是一件好事儿？既给自己出了口恶气，还为刚认识的红颜知己把厨房刺客揪出了了。” 吴卫找了半天，才回应：“醋呢？总裁，你平时吃醋多吗？” “董老师，你现在动不动就花花嘴，真的让我一点找不到余味的感觉。” 吴卫停下手里动作，可可以为他生气，赶忙说：“我没说这个样子不好啊，就是觉得，以前的余味，真的留在了……无人区……” “我没有生气了，你有这样的感觉是对的。”吴卫停顿了许久，才又开口。 第43章 再见糖果:师父，你会听我的话吗? “大老张这类人，横竖看都恶心，不过这样的人有一点好，不触及他个人利益，就永远真好人。” “嗯，我知道的。”可可撸猫的手都变慢了许多，吴卫不生气，什么都好说，“你快做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吴卫手上动作加快，嘴上却说：“真正的美食，是等出来的，除非你想吃快餐。” 可可闭嘴。 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做出来了。 美美饱餐一顿之后，可可却接到朋友的邀请，出去了。 公寓少了个说话的人，瞬间空落不少，撸了会儿猫，看了几篇经济杂志，刷了几个视频，睡意随之而来。 吴卫做了一个梦，他回到了糖果的家乡，糖果的母亲叫了他一声：“姑爷，来了呀。” “她等你很久很久了。” 在她身后不远处，我看到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女人，她转身，笑吟吟看着我，还如初见那般，喊我：“师父，你看我今天的装扮好看吗？” 我的心快被击碎，比起之前，如今的糖果素面朝天，完全没有因为忘涂口红而显得仓促美丽。 糖果母亲说：“姑爷，我去给你们做饭。” 呼～ 我杵在原地，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应该放在哪里才好？糖果一步一步逼近。 她来到我身边，歪头，一副天真的模样，说：“师父，是不不高兴了呀？” 我这才回答她上一个问题：“好看。”之后，把存放多年的拥抱给她。 “哎呀，师父，你干嘛，弄疼我了。” 我抱得更紧，我害怕她又逃离出我糟糕的世界，没有她的话，我做不好任何事情，也不想做任何事情。 糖果拍了拍我的后背，她似乎感觉到我在颤抖，便安慰：“师父别怕，我在你身边。” 平复心情后，我们松开彼此，糖果有些激动，说：“走，师父，我带你去我的秘密基地。” 她拉着我的手便跑出去了，这样的温度，似乎已经失去很多年，我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啊，为什么她给我好久不见的久违感？ 没一会儿，我们来到一片花田，我们在花海中散步，闻花香。 她背着手，看着我，一句话不说，我也看着她的眼睛，总觉得自己亏欠她很多。 可我不知道，究竟亏欠在哪里？ 太奇怪了，这种感觉。 她伸出右手，晃了晃，说：“怎么样？是不是知道自己错了？要来接我回去？我可不会轻易回去，我在家里陪我妈，好着呢。” “再说了，去给大老张卖车有什么好的？当时你还骂我势利，现在你求着我我也不回去。” 我停住脚步，是的，我想到了，我就是来接她回去的。 因为她接私活，大老张让她在车圈混不下去，我不仅没帮她，还说她势利，所以她一气之下就回家了。 我对她的亏欠肯定是因为这个，不然能是什么？ “糖果，我们不在大老张那给他工作了，我们自己干自己的，自己当老板，怎么样？” “你有钱吗？” “现在没有，不过以后肯定会有的。” “得了吧，你是想去问茶小清借？还是找贝娜要？或者找可可那个坏女人？” “我们谁都不找，就靠自己的双手，我们先找一份工作做着，然后摆摊，接着慢慢想，慢慢干。” “切，得了吧，你看你的家庭，动不动跟你要钱，你能留得住钱吗？”糖果似乎感觉到我内心的失落，又补充，“而且我还是个势利的女人，我认钱不认人，你给不了我幸福的，狗男人。” “不过，我之外，好像她们都可以。” 我脚像被焊在地上，想挪动却挪动不了，糖果也停下了脚步。 “师父，你会听我的话吗？” 我不应答，只觉得心里很难受，一个劲儿的捶着自己的胸口，糖果一步一步往后退，说：“我想你会听话的。” “其实，我以前是自己的时候，我觉得凡有利自己都是好的，凡不利自己的都是坏的，可等我觉得自己不是自己的时候。” “我看谁都挺好，查小清很好，贝娜很好，可可很好，当然，糖果更好一点。”说这话时，糖果咳嗽了一下，接着说：“这句话带点主观了，不过完全不影响，因为我就是觉得自己更好一点啊。” 看着糖果说一句话，后退一步，我想跟上去，却动不了，我感觉自己的心在流血，似乎要失去她了！ “臭余味，也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魅力，搞得那么多女人爱你，我当然也不例外了。” “只是，我确实，给不了你幸福。”糖果一阵苦笑，接着讲，“不过没事儿。” “茶小清不错的，你们彼此相爱不是吗？她也在不断为你做出改变，你肯定看出来了吧。” “贝娜也不错，对你算是付出全部真心了，她所有资源都给你了，这样的女人，真的真的很难得。” “可可虽然我跟她是宿敌，不过她也爱你，她会为你自毁前程，会为了让你在她身边做很多努力。” “她们都爱你啊，但如果你能多爱自己一点的话，对他们只会更好。” “我吧……我啊，糖果也很好的，虽然甜味稍纵即逝，可也无法否定她曾经很甜很热烈，不是吗？” 糖果说到自己时，距离我已经很远了。 “师父，我有点累，就先走了，你要听话，学会多爱自己一点，明白了吗？” “你爱自己之后发现，很多人都也爱你，当然，那些真心坏的人，我们就把他们当瓜皮好了。” “师父，能在见到你，跟你说那么多，我放心了，再见，师父，我，没有遗憾了。” 原本的白天却因糖果渐渐远去而变成日暮，晚霞染红了天，我倒在花田里，如同被监禁的囚犯，等待着裁决审判。 如果能死在这片花田，我想，也算不幸中的万幸，至少，我见到她了。 一片黑暗突然压下，我快喘不过气了，它在不断的挤压着我，末日到了！ 我猛然睁开双眼！ 这是可可的房间！我怎么会在这里呢？ 脑中的记忆都做了叛徒，有的逃了，有的不跟我说真相，它们对我守口如瓶。 突然之间，我很想吸烟，懒得想自己为什么会在可可的公寓了，我只记得自己做了一个梦。 糖果在梦里跟我说过很多话，带我去很美丽的地方，然后我就醒了。 找了一圈，竟真找到了一包开封过的大重九。 拿到烟后，我就觉得自己要凋零的生命会得到延长，我贪婪地吸着，又畅快吐出烟雾，屋里被弄得乌烟瘴气。 一声响动，我的目光落在一只橘猫身上，可可怎么养起了猫？这让我想到和贝娜一起养的鱼竿，只是她跳楼死了！ 来到橘猫旁边，我想伸手去抱一下可爱的猫，但双手颤抖得厉害，吐了一口烟，终于还是放弃了。 我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很久，在那片收命的区域里，我不停的逃亡，后面一直有东西追着我。 没想到我还是回来了，应该是可可找到的我，之后偷偷把我带回来的吧，她怎么不在家？ 第44章 捣乱?我还有正事要做呢! 任凭我怎么去想去回忆，都想不起为什么回来，可可究竟怎么把我带回来的？ 床头柜有一部手机，我去拿它，屏幕亮了，上面时间显示着4：45，往上滑，尝试几个常用的密码。 没有一个是正确的，双手颤抖得让我心烦意乱，或许该洗把脸冷静一下，可能只是我睡了好久，记忆苏醒得比较慢吧。 窗帘之外的夜上海没有因为夜而减少活力，而我所在的房间，可可的公寓，安静而又黑暗。 倘若我开灯的话，也许会好一些。 找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找到开关，我去开灯，竟然没来电，可可到底把日子过成什么样了？ 我拖着沉重步伐进了卫生间，借着微弱的灯光，我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忘了在无人区待多久了，可我确实好久没认真看看自己了。 不知道我的父母家人和小清，贝娜，他们过得怎么样？也许明天，该去告诉他们我回来的。 突然！我隐约觉得背后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着我！窥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窥视着我的生活！ 我只看到一个影子，它举起裁决我的板砖…… 翌日。 余味没有在床上，此时的他正安详躺在卫生间里！ 可可从外面回来，没发现吴卫，打算洗漱之后去公司，一打开卫生间，自己先被吓了一跳，看清人之后，她蹲下搀扶。 “董老师，你怎么样！” 吴卫迷迷糊糊醒来：“怎么了？”待他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环境之后，也是一惊，“可可，你想谋杀亲夫啊，把我弄到这里是想毁尸灭迹？” ？？？ 可可冤枉而又一头雾水：“不是你自己在这里睡着的吗？” “董老师，你是不是病了？”可可转而关心起来。 吴卫努力想着昨天的事儿，平平常常的一个夜：“昨晚做完想做的事情之后，我就睡了啊？” “我是在床上睡睡着的，怎么就到这儿了？” 吴卫一样纳闷，他昨天夜里确确实实在床上睡去的。 “你是不是会梦游？” “梦游？我从来没梦游过啊。”吴卫想了想，无论自己，还是余味的记忆，都没有相关梦游的说法。 不过眼下只有梦游解释得通，不然就该往玄学上靠了。 大家都倡导相信科学，科学解释某种东西为中微子，这么个思路下去，恐怕真存在超自然现象。 “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两人都弄不明白怎么回事，可可便建议道。 吴卫摇摇头，他有不好的猜想，便回应：“不用了，我想到了，可能真梦游吧，总裁，你不是要上班吗？赶紧去吧，工作重要。” “那行，你要是有事，一定不要自己扛着，你得跟我说，知道吗？” “放心吧，总裁。” 吴卫嘴上这么说，可转头自己便去找房子了，他打算自己租房住。 昨晚的事情给他敲响了警钟，他体内，可能不止他一个游魂，也许是余味还没走，也许，是其他家伙！ 无人区那吃人的地方，有一具新鲜的尸体，大家争相抢夺本就正常。 东山集团。 赵飞宇早早在门口等待着，因为和吴卫之间有误会隔阂，他想努力一下。 快九点半的时候，裴小渝才姗姗来迟。 要不是可可让他过来，今天他是不想来公司的，他的存在其实也是无所谓的，因为他只是个演员，是个吴卫的替代品。 门口，两人相遇，赵飞宇将姿态放得很低。 “小渝，咱们可以聊聊吗？我真的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裴小渝看了赵飞宇一眼，并不认识：‘我粉丝？还是什么鬼？'' “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上班的？哦，可能是直播，你想跟我聊什么？” 对方一副不认识的模样，赵飞宇却没起疑，心说：‘他肯定很生气才假装不认识我的吧。'' “小渝，我已经和常知乐分手了。”赵飞宇观察着裴小渝，希望能在他这里看到一丝的喜悦之情。 裴小渝先是一愣，之后露出一抹笑，看了看，似乎没人注意，便将人带到走廊上，他大概知道怎么一回事儿了。 “分手了，然后呢？” 赵飞宇拉住裴小渝的手，说：“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意，我们之前是有些误会，也有小人一直挡在我们中间，现在没了。”他说这话的时候，显然很高兴。 “哦，你跟你男朋友分手了，立马找来我这里，你当自己是什么人？当我什么人？！” 裴小渝装出来的生气倒是惟妙惟肖，跟真的一样。 赵飞宇赶紧解释：“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小渝，我只是来告诉你，表达自己的心意。” “但我们之间，能不能不要那么冷战下去了，可以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出来了吗？” 裴小渝缓和了些，说：“之前那个号，我不怎么使用，你加我另一个微信吧。” 目的已经达到，赵飞宇迅速扫码添加，两人互相寒暄了几句，赵飞宇心满意足离开。 ‘没想到余味有这样的口味，既然如此，那可就别怪我了，用假身份，住着可可姐的家，花着她的钱，还跟其他男人有染。'' ‘余味，我要吃你一辈子！'' 说着，裴小渝找到吴卫的微信，给他发微信。 【吴卫哥，你猜猜，我在公司遇见谁了？】 【赵飞宇，很惊讶吧？我还加了他的微信。】 【我最近挺缺钱的，吴卫哥，你也不想这事儿被可可姐知道啊？】 他发完，径直进公司，直奔可可办公室，门也不敲了。 可可放下手中工作，虽然余味和裴小渝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不过可可一眼就能认出两人。 “你越来越没规矩了！” “可可，我是吴卫，公司事情……” 啪！ 可可狠狠拍桌，一脸不满：“裴小渝，你是不是觉得公司非你不可？！” “还有，别在我面前用他的身份糊弄人，你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强势的可可面前，裴小渝收敛了不少，头都低了不少：“可可姐，对，对不起。” “你找我来公司，是，是有什么事吗？” 可可找了编剧写好的剧本，递给他：“剧本打磨出来了，你先拿去熟悉下人物和剧情，这个短剧和市场上的无脑爽短剧不一样，所以你需要自己理解，演的时候，还会有专业老师指导。” 裴小渝接过剧本，翻看一眼，夸赞：“这编剧文笔很好啊。” “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好好琢磨，我们公司对第一部短剧很重视！” “好，好的，可可姐。” 裴小渝虽然表面一副高兴模样，心里却不止一次的想把这个女人扑倒，教训！ ‘你给我等着，我要把你们的东西，都通通夺过来！'' 刚看完房的吴卫已经确定了心仪的房子，接下来就是把一些常用东西搬过来，顺便添置一些东西。 他看了一眼手机，除了陈媛媛，还有一个裴小渝。 陈媛媛：吴先生，人已经开除警告了，你给我的解决方案太残忍，我还是决定给他们一次机会，是人都会犯错。 吴卫以为十拿九稳，没想到她还是于心不忍，便回复：你是老板，这事儿你做主就好。 如果他是何明天，这友仁媛饭店还可以再抹黑一下，毕竟现在的他，黑得可怕，就算看到裴小渝的威胁信息，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组织了一下语言后回复： 第45章 搬出可可公寓 【那样吗？呃，多聊点，套赵飞宇的话。】 【如果需要我提供一些照片，记得跟我讲，我找赵飞宇拍了发给你。】 【不对，好像也可以你自己来，咱们毕竟长得一样呀。】 看了一会儿剧本，裴小渝看到吴卫的回复，直接把剧本往桌上一扔，手机随后也扔了上去。 ‘好好好，你不怕是吧！’ ‘非常好！我一定让你后悔！不过在撕破脸皮之前，我得先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杨思思通过监控看到了裴小渝的反应，她思考了一会儿，之后去敲了可可的办公室。 “杨总有什么事？”可可对杨思思很客气。 “那个，吴总让我来管理公司的嘛，刚看到裴小渝一些表现，似乎对公司有些看法，我这边需不需要找她谈话？” 杨思思想了会儿，又补充：“要是别人的话，我直接就谈话了，但他比较特殊，所以，来问问。” “裴小渝啊～”可可考虑了一会儿，说：“以后杨总忽略这个人就行，这人有人看着，他上不了天。” “不过其他员工，以及一些决策，还得杨总多多费心。” “那行，我会尽我所能。” 杨思思出去，可可在思考要不要把这事儿告诉吴卫，让他来处理。 还没想通呢，裴小渝就先坐不住了，来敲了可可办公室门。 “可可姐，你现在忙吗？” “在公司，要称职位！”可可本就为这家伙头疼，没想到他又在眼前晃。 “柯总。” “什么事，说。” “柯总，我是来确认短剧开拍时间的，刚才研究了一下，发现里面人物有血有肉，要向社会传达的价值观也非常好，所以想来问一个具体时间。” “没想到你还想着马上工作。”可可看了他一眼，“你也不用着急，继续深入研究一下。” “编剧想传达的价值观也许比你现在看到的，还要更正向积极，具体时间得看导演那边，不过我会催他们，最迟这个月月末就能拍。” 裴小渝装出一副很激动的模样：“那可太好了。” “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了，那我就先下去了。” 可可没说话，裴小渝自顾自退下了。 他原本是想直接把吴卫和赵飞宇的事情说出来的，可进来见到可可，他又担心吴卫已经在这里挖坑等他跳了，最后只能改变主意。 根据之前的研究，裴小渝对这个吴卫还是有些忌惮的。 别的不说，光徒步勇闯无人区这一点就没多少人能做到，他甚至活着出来了，出来之后，开了公司，虽然不露面，但管理得居然还不错！ 面对危机，处理起来也是不疾不徐，这样的人，还是要提防的。 商人，倒是没哪一个是吃干饭的。 在强大钞能力面前，吴卫短短半天时间，家具齐全了，可可那里的东西也搬出来了。 吴卫看着窗外江景，心旷神怡。 ‘这时间点差不多了，得回去给总裁做饭了，今天搬出来，得给她做一顿好吃的，感谢感谢她。’ ‘搬出来始终比一直在她那里好，不然我接触的异性朋友就太受限了呀，我不是喜欢被限制的人。’ 晚上。 可可下班回家，香气在公寓中弥漫，可他一进来就发现家里宽敞了不少，看了一圈，吴卫的东西都不在了。 厨房里的吴卫忙碌着，听到动静便说：“辛苦了，总裁，您的大餐马上出锅。” 可可坐到餐桌，抱着味橘撸，脸上不见一点喜悦。 吴卫很快把菜端上来。 两人对坐着，吴卫连饭都给她打好了：“总裁，快尝尝，我不仅做了你最爱吃的酸菜鱼，还做了好几道之前你没吃过的。” “市场上都未必见得着的。” 可可看了吴卫一眼，比起往日，今天的吴卫却像是得到自由前，心情愉悦高歌的鸟。 她没说什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倒嘴里，吴卫期待着，等待被夸，可半天过去，一句话没有。 她接着又分别夹了其他菜吃，然后放下筷子，冷着脸：“有点苦。” ？？？ 吴卫一头雾水，厨房功夫他可不弱，便尝了起来。 “这些菜不苦啊，谁说这菜苦了？这菜太棒了！” 可可眼泪却珍珠一般悄然滑落，吴卫还想跟她说自己找到房子这种高兴的事情呢，怎么她就掉眼泪了？ “今天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吗？还是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吴卫放下筷子，关切询问。 可可眼眶噙着泪，看着她，一眨眼，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你别哭啊，遇到问题你跟我讲啊，我现在面对问题都能解决的，我强得可怕。” “贝娜，还是茶小清？”可可之前虽然说能接受吴卫跟别人在一起，可如果吴卫搬出去，跟别人住一起，自己以后失去吃热乎饭的机会，还是很难过。 “什么贝娜茶小清，我怎么就听不懂呢？” “你东西不是都搬空了吗？” “你就为这事儿难过？”吴卫觉得这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对方却流泪了，有点难以想象。 可可却是委屈极了。 “我开着公司，以后你去找她们，公司肯定不管，我自己撑着。” “每天要工作很久，下班后回来，家里再也没有人给我做饭菜了，我自己又不会，只能点外卖，外卖多脏啊。” “就算不吃外卖，我能选择的也只有泡面，我天天吃泡面会腻的。” “糖果要是知道我没留住你，也一定会怪我。” “谁让你天天吃外卖泡面了。”吴卫看着委屈巴巴的可可，接着说，“谁跟你说我去找贝娜或茶小清了？” “我也没说以后不给你做饭啊，还有啊，你也少拿糖果说事儿，都多久的人了。” “那你搬出去做什么！”可可泪眼汪汪，看着吴卫。 “我搬出去当然是为了咱们两个好啊。”吴卫认真给可可分析，“我搬出去，对我来说，工作效率能够提升不少。” “对你也是，尤其在社交方面，有我在的话，你一些社交会受限的，我搬出来，你更自由一些。” “两人在一起都是需要私人空间的，这叫什么？距离产生美，两个天天黏在一起的，不仅事情做不好，时间久了，感情甚至会变质。” “你以为那些老夫老妻为什么会吵架，就是互相看腻了，我这是防止我们有互相看腻的一天。” “再说了，咱们都是做大事的人，要天天黏在一起，你说，能干成什么大事？绝不可能的。” 听了吴卫的解释，可可再次确定：”你真的不是去找她们？” “没有的事儿，找她们干嘛，现在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我自己的事情忙不过来呢，还找她们？我自找麻烦呢？” 可可情绪得到稍稍平复，接着又说：“你是不是觉得住在我这里，很不舒服？很不自在？才想着搬出去的？” “不是，刚才我的话，白说了呗？没有的事儿好吧，我就是为了咱们好，相信我好吗？搬出去对我们都好，至于你说的晚餐，我天天给你做，行吗？” “人都搬出去了，你还记得吗？我看还是算了吧，毕竟你贵人多忘事。”可可说着，吃起了饭。 “我忘记啥了吗？”吴卫抓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究竟忘记什么了，可可却没有给他透露半点信息提醒。 “你不然提醒我一下，我保证下次绝不会再忘。” 第46章 掌握之中，预料之外? “算了，不是很重要的事，不提了。”可可嘴上虽那么说，心里却不那么想。 如果一个男人听不懂女人的台词，不会猜女人心思，他没有女朋友则是天经地义的。 女人，一种感性动物，怎么可能用绝对理性去考量呢？ 吴卫一边吃着东西，心里不断考量，盘点：“从无人区出来之后，我跟你许诺过三年后给你把七千万变七亿，这没到三年。” “还有一次是在昆明斗南花卉市场，我跟你说以后每天出门后给你带一朵花回来，我也……算带了吧。” 说这话时，吴卫心里有些心虚，因为他不是带的花朵，而是买了花种，每天撒上一点，希望它能长出来。 可可看着吴卫，心说：‘哦，你记得？所以只是不想做？唉～，与其给人希望最后不做，不如干脆绝口不提。’ “我懂了。”吴卫确定起来，接着说，“你是不是每天都期待收到一朵花？” “没有，不过你之前确实说过类似的话。” “跟你说过的话我没忘，还记得阳台边的那一小片土吗？” 可可目光看过去，除了齐整的泥土，什么也没有，当时自己还纳闷，几次想问是什么，但想问的时候吴卫都没在。 “嗯，怎么了？那是什么？” “花种。” “啊？花种？” “我想着外面买的不如自己亲手种的好，所以买了一些种类的花种种下去，等它们长出来呢。” 可可倒是没想到自己拥有那么独一份的浪漫，别的男人就会花钱买别人包装好的，吴卫倒是特殊，在家种花，等待开放再送。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等待也算一种幸福。 “那，它一点动静没有啊。” “你从小到现在这个过程，是一天就完成的吗？” 可可终于说不上话，但心里很高兴，愿意送花给她的男人在她取得一些成就之后有不少，可愿意亲手为她种花的男人，吴卫却是独一份。 “你都买了哪些花种？” 吴卫想了会儿，神秘一笑：“先保密，等它长出来就知道了。” “这可是我的心血呀，也不知道能长出多少。” “不过如果我们从花种期就开始拥有花，那么拥有的时间也会更长，怎么说都是赚的。” 可可也是期待起来，她希望能长出一房子的花，这些花，都是爱他的男人为她种的。 “有商人那味了，什么都考虑亏和赚。” 看着可可嘴角难以抑制的笑容，吴卫说：“我没有忘记，就是换了个方式，所以你现在不会再怪我了吧。” “你就是为了省钱吧，每天买一朵花，费事费钱费时的，直接种更省点。” 吴卫嘴角抽了抽，女人果然都是一些思想奇特的生物，居然用这角度看问题，可她明明心满意足。 “对了，裴小渝最近很不安分，当时是你让我找他来做替身的，既然茶小清知道你回来，说明其他人也知道了。” “他价值已经完全失去了，那现在是不是该让他出局了？” 吴卫夹起自己做的红烧肉，放进嘴里，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给他一种自信和愉快。 别的可能有争议，但这个红烧肉，上海他一定也算是独一份的，能排上top前三。 “怎么就完全失去价值了呢？”吴卫根本没把这家伙当过敌人，甚至还预设过事情推进后这个人在每一个阶段的任务，“他的任务，才刚开始。” “这个人很贪的。”可可说到这里就气，那家伙已经从她这里拿走近两千万了！ “贪，这可是一个很好的品质。”吴卫稳得让可可看不透。 “两千万可不是小钱。” “是，确实，不过我们不是给他，只能说把钱存他那里，存了个死期而已，我们最后肯定是都要收回来的。” 可可不明白，更看不透：“你在想什么？还想让他做什么？” “以后他会一直问我们要钱，各种威胁，白热化阶段甚至会找人来针对我们。” “为了稳住他，你就给他威胁，尽量让他觉得我们受制于他就行，前提是他要钱的时候，我们不要按照他要的时间和数目给，把时间和成本算死，几年下来他替我们保管的钱也不会过亿，但我们从他身上得到的，肯定不止金钱。” “董老师，你到底想让他做什么？” “你把重心放公司上就行，至于这个裴小渝，就当我保密给你变的一个大魔术就行。” ‘缺了这个掩体和敢死者，我在做事情的时候还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着手呢，小渝，你可别太让我失望啊。’ 可可看着带着些邪性的吴卫，想到之前公司遭到爆黑料的事件，隐隐觉得这裴小渝的结局不是很好。 ‘我真的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不用凑近看，保持距离，互相欣赏，共同进步，足够了。” 饭后，吴卫保证以后每天回来给可可做饭后顺利从她公寓出来。 回到自己的租房，他拉来沙发，坐在窗边，关灯，看着江景，内心很静。 他长舒口气，觉得无比畅快，像完全和外面的景物融为一体那般舒服。 这份宁静，一个人直面内心才有，否则绝不可能得到。人都会被自己欲望驱动去做一些自己讨厌和后悔的事情，只有彻底放松，把欲望抛之脑后，才是最幸福的。 如果不留心，上海的夜晚很快被白昼打破。 如果不珍惜，上海的白天悄摸被黑夜吞没。 一个昼夜交替是一天，几百个昼夜交替是韶华，几千个昼夜交替，是岁月，但凡岁月，就会留以褶皱。 一不小心，人们都会被岁月的重压碾过，躺下，明天也将是过去！ 翌日。 吴卫虎躯一震，从沙发上醒来，昨天他做了渣男，让他的床空空如也，等不到主人临幸！ 7：56。 一大早，他便收到一条微信，陈媛媛发来的语音。 “对不起，吴先生，当时我就该听你的，没想到那些家伙还是背后给我捅了一刀。” “现在网上流传我们餐厅为了找人顶包之前的错误，违规开除员工，口碑更直线下降了，网上店评分也一直在掉。” 吴卫一点不奇怪，因为这事儿让他来做，他也会这么做的，甚至可以直接置餐馆于死地，一点翻身机会不给。 他回了两个微笑的表情，之后打字：【你也打拼那么多年了，就没预料到会这样？】 【这样，你把那几个人的详细资料都找来，越详细越好，当时应该有做过背调的吧，还有这个何明天，关于他的消息，你都收集起来。】 【餐馆你照常开着，来人就招待，没人就当给员工福利了，不过对于员工培训这一块，需要不断趋向专业化才行。】 【你把资料都发给我，之后正常经营就行。】 陈媛媛立刻回复：“对不起，吴先生，又给你制造麻烦。” 【什么话，我也算友仁媛的一份子，不过这事儿我处理了，你得犒赏我。】加了两个微笑。 “必须的，要不是有你，我确实有点应付不过来。” 吴卫放下手机去洗漱，准备按照昨天的计划展开今天的工作。 洗漱好出来，发现了一个微信好友添加请求。 【我是贝娜，有事找你。】 ？？？ 吴卫一头雾水，这新卡，新微信，谁暴露的？内奸在哪里？ 第47章 交集 他没考虑多久，终于还是同意了，贝娜，毕竟也是要收入宫中的。 截取一段余味的记忆，要论资排辈，贝娜绝对能做皇后。 【你说。】 贝娜很快便回复：【今天有没有空，我想见见你。】 【我下午两点半都在。】吴卫直接发了定位过去。 【嗯，下午见。】 ‘是该让她知道了。’ 吴卫看对方没有在回消息便关门出去了。 和平饭店。 吴卫和宝总相对而坐，两人面前摆着早餐。 “你真是给我找了个好事情，一把年纪了，我还得操劳这操劳那的。”宝总抱怨着吴卫。 “不是，你明明挣钱挣到手都快抽筋了，这种好差事，你不乐疯了？还怪我呢？” 宝总看着吴卫，笑了笑，回应：“比起传统行业，互联网媒体确实更便捷，资金流动周期也更加快，是不错，但也是真的很忙。” “挣钱哪有不忙的。” “你就不忙啊，你看，东山集团里似乎没你什么事儿，但挣钱的，幕后老板才是你。” “哎哟，你也知道我在幕后啊，那你应该知道我每天的不容易了吧，既要幕后对公司全局做掌控，又要提防有人架空自己，我很难的，宝哥。” “挣钱了不是，哪个挣钱的是闲人？” “对了嘛，所以我们都是大忙人，也是挣大钱的人，不过今天来就是想听听你说最近遇到的问题。” “你不是来蹭我早餐的？”宝总玩笑着问。 “不是，我缺你这顿早餐钱嘛。”吴卫边说边大口朵颐吃着糕点，“不是说茶国峰和魏如先都找过你谈话吗？我想知道具体情况。” 宝总也没有继续跟吴卫开玩笑，讲起最近自己遇到的问题和困境。 “茶国峰跟我约过几次，都被我拒了，他那样的商人，我并不放在眼里，难得拒绝的是魏如先。” 吴卫喝了一口奶，放下，不解道：“不是，这两人找你做什么？难道他们知道是你在帮我？” “魏如先在哪种圈子你不是不知道，他想查人，太容易了。” 宝总的话让吴卫感到不妙，要是这样的话，他出来改名的事情岂不是对方信手拈来就查到的？ ‘如果他已经知道我就是从无人区出来的人，为什么那么久不作为呢？他在等什么？’ “你在想什么？”宝总的话将吴卫拉回现实。 他摇摇头：“你继续说，他找你的目的。” 宝总盯着吴卫看了一圈，点点头，说：“难怪茶小清会为你付出，了解了，长相不错，商业头脑灵敏，培养起来肯定能成大事。” “不是，你怎么说些大实话，这些话我自己知道，继续说说魏如先，提她茶小清做什么？” “茶小清调查到你是我背后资本攻击的，所以找到我，给我开的条件是她公司80%的股权。” “你收了？” “送上门的我很难不要，再说，任务完成是该有收益了呀。” “那是我的，我的，你这，不厚道。” “我要在你面前厚道，那就不尊重你了。” “行吧，所以茶国峰，魏如先先后约你是为了让你高抬贵手，把茶小清公司还回去？” “茶国峰动机我不知道，毕竟没见他，魏如先嘛，我看不透这老狐狸。他并没有提茶小清的公司，也没有提过你或者东山集团，只是单纯请我吃了个饭。” 吴卫一副思考模样，努力想着余味和魏如先接触时这人的行事风格，便说：“饭局上你们都聊些什么？” “就聊国家这几年的发展，我对未来的预测，以及我所掌控企业发展的领域，跟个经济座谈会没什么区别。” “没了？” “没了。” “老狐狸，滴水不漏啊，不过肯定不会那么简单，他不会找人在你身上装了什么监视器或者窃听器了吧？” “魏如先好歹也有头有脸，这种勾当你会做，他可未必。” 吴卫点头：“那倒是，不是……你黑我啊？” “你说这魏如先什么意思？” “可能试探你，全方位的。”吴卫想了会儿，接着说，“据我对这狐狸的了解，他走的每一步，都是有依据的，绝不会乱走瞎走，不然也不会爬那个高。” 宝总有点危机意识，看着吴卫，说：“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处境可是很危险的。” “我们国家的制度就在这里，怎么说我们都是受他们这些人管的士农工商之一，要起冲突，优势恐怕在他，想取缔我们，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吴卫点点头，说：“是啊，为了保住你自己，接下来你需要把现在收购吞并的互联网传媒公司过户到我名下，这江山我替你守。” 宝总看着吴卫，对这个玩笑一点反应没有，他虽然在商界名声在外，可如果真要被取缔，也是一句话的事情。 他感叹：“我现在多多少少理解为什么我们国家那么多资金外流了，因为商人们缺了安全感。” “宝哥，茶小清的公司你按市场价卖给茶国峰，或者让茶小清回购，其他的话，你正常经营就行。” “这样至少可以保证你名下公司不受他们监视，其他互联网公司，你控股就行，不必去具体管理。” 宝总点点头：“嗯，我确实只是控股那些企业，并没有参与经营和管理，至于你说的让茶小清回购股权，她愿意吗？” “可能不愿意，但你见了茶国峰，她就愿意了，他们父女感情有裂隙。” “你这人怎么阴森森的，那女人对你挺好的，她你也算计？” “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她啊，欠训化。” 两人又聊了很久，吴卫回家时已经是中午。 吃了个午饭，午休了会儿之后他出门买食材。 印象中余味太忙了，还没怎么陪贝娜吃过一顿饭呢，给可可下厨了那么多次，接下来也该是贝娜了。 下午三点。 贝娜来到吴卫的租房，吴卫高兴的邀请他坐下，给她倒茶，贝娜有些受宠若惊，之前对方那么冷漠，转瞬间，怎么又那么热情了？ “你怎么也剪短发了？” 这还是余味第一次注意他的变化，贝娜不知所措，可对方似乎并不是余味。 “你才见我几次，怎么知道我喜不喜欢短发？” “娜娜，上次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对你。” 贝娜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看着吴卫，吴卫一副深沉的模样，说：“上次你是跟余磊一家过来的，如果他们知道我出来了，那我就做不了自己想做的事了。” “出来的这段时间，我不断的在商业寻求出路，一来是想挣钱，二来攀附一些关系，我想尽快让咱爸从里面出来。” 贝娜手里的杯子终于拿不稳，滑落了，眼前这个男人，果然是余味！ 第48章 阵营战力加一 吴卫边捡起杯子，边平静回应：“别那么惊讶。” “你当年三个条件其实除了让我死在无人区，其他的我都在尽可能做到，做好，包括让贝叔从里面出来，现在我都还在想办法的。” 三年过去，贝娜再次想到自己提出的三个条件，是真的很过分，可这背后，除了因为父亲进去脑子没法冷静下来，还有就是赵汗青的枕边风和拳头。 冷静下来后，她想通了才以牺牲赵汗青为代价，让自己从里面出来，这里面可不是赵汗青的成全。 这一点，贝娜清楚记得且丝毫不后悔。 反而是曾经放出来的狠话，尤其在余味那样的情况下让他死在无人区，自己真的有些无法原谅自己。 确定眼前人是余味的贝娜却有些拘束起来。 “娜娜，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真的很混蛋，明明有那么好的妻子却是一点不珍惜，一点不知足，所以后面我经历的，总觉得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无人区我也去不止一次，感觉那都快成自己的家了。” “抑郁症后进去的那段时间尤为痛苦，可每次想到你，我又觉得自己惨淡人生里，还有一缕叫贝娜的柔光。” “她一直温暖照亮着我。” 贝娜看着吴卫，这些话，以前余味是很珍惜的，恐怕只有茶小清才有资格去听这些话。 结婚虽是她为救余味做出的牺牲，可是她做太太却是真心实意的，更想通过日久生情和感动把假结婚变成真幸福。 最后却事与愿违，也是讽刺。 吴卫尽可能恢复余味的说话方式：“不是你说来找我吗？是有什么事？” “就是想确认你是不是余味，但你跟我坦诚了，谢谢你对我坦诚，另一个私心就是想来见见你，不管你是不是余味……” “听到你能出来，我真心为你感到高兴。” “刚才你说把我爸救出来，是真的吗？” 吴卫长长叹了一口气，说：“这是我要做且一定要做到的事！”他的目光中满是坚定。 “你也知道，我拥有糟糕不堪的家庭，这是可以舍弃的，但贝叔和你对我好，我也知道。” “当时如果贝叔不回来，他是能躲过这次牢狱之灾的，我是完全被利用了……” 他脸上刻意的流露出余味该有的反应和表情，那种痛苦之情，完全可以媲美影帝。 截取余味的记忆时，他当然也知道贝家对余味的用心良苦，可要说让他感同身受，真没那么强的共情能力。 “进入无人区虽然很痛苦，但我的抑郁症也确实被根治了，还在里面想通了很多事情。” “贝叔进去确实很冤，有我的问题，所以为了救他，我愿意尽全部力量，当年谁让我把他叫回来，我就让谁进去，实在不行，就雇凶！” 听到雇凶两个字的贝娜心猛然一跳，看到余味这副痛苦表情，她相信他一定会做到的！ “所以你是要跟魏如先决裂？”贝娜不是不确定，而是想确认，因为魏如先可是茶小清的亲生父亲。 “是的，贝叔和你对我来说才是家人，至于茶小清……”吴卫摇摇头，一副过去了的姿态，“外人而已，当年魏如先追杀我的时候，她并没有出现。” “我出来之后，茶国峰又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公众视线中，这说明什么？” “茶国峰被调查就能出来，为什么贝叔却要受这牢狱之灾！” 吴卫越说越愤怒，重重一拳打在桌子上，贝娜也很伤心难过，不过也是被吓了一跳。 “也不怕你知道……”吴卫起身，走到窗边，目光远眺黄浦江，继续说，“这次回来就是为复仇，为了把贝叔救出来的，也算为自己错误做些补救了。” 贝娜根本不去质疑，结合吴卫出来后所做的事情，确实在布局。 一心扎在事业上，还不告诉亲朋好友自己出来的消息，只有要干一番大事业的男人才有这样的魄力！ 这条路注定孤独！可阻击却也是很大的。 贝娜多次写举报茶国峰的信，可每一次都石沉大海，她不明白，同样都是被调查，同样企业做得很成功。 茶国峰被调查，关一段时间出来了，而自己的父亲却出不来，为此她还去求过茶小清，茶小清却说这事她没有任何办法，对此贝娜极其愤怒！ 茶小清养父能出来，可为什么就是她父亲出不来？不公平，真的很不公平！ “可是余味，你知道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贝娜也同他站到一块儿。 “怎么会不知道呢。”吴卫先是体现出一副无力感，转而又铿锵，“不过那又怎样？” “真正犯错的人就该受到惩罚！哪里有不公，有压迫，哪里的反抗就越激烈！” “魏如先关系网遍布厦门，福州漳州，那我就留在上海，哪怕他把手伸过来，那也不可能明晃晃就过来吧？” 贝娜看着吴卫，他眼中没有一点惧意，原本想着以后常去探监的计划变成了陪余味东山再起，把父亲救出来！ “我爸虽然进去了，他生意上的伙伴也纷纷过河拆桥，不过他之前好的时候给舅舅也培养了不少力量。” “如果到时候你需要的话，一定跟我说，我会让舅舅帮你的，魏如先身居高位，不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他倒不了。” 吴卫心里都快乐开花了，他要的就是贝娜目前拥有的资源倾斜。 多些力，对魏如先的审判就多一份力量，当然，他也能躲在后面更安全的位置，除非有十成把握，不然他不会轻易正面硬刚。 “谢谢你，娜娜，有你这句话，我更有信心，就算拼了命，我也要在近几年内把贝叔救出来。” 两人四目相对，贝娜询问：“刚才你还叫爸，为什么又不叫了？” “看到你激动了，所有以前你为我付出的点点滴滴都浮现脑海，我以为我们还是夫妻，所以就顺口了。” “可之后，我又慢慢意识过来，我们已经离婚很久了，你还又结婚了，我怕你介意。” 贝娜想去挽吴卫的胳膊，他拒绝了：“抱歉，我现在只想先把事情做好，你属于我的温柔乡，我不想在你那里沉沦。” “人一旦沉沦下去，再想重振旗鼓，比登天还难。” 贝娜不知该喜还是忧，悬着的手终于还是放下，好久才又说：“你给赵汗青的两千万我拿回来了，也正是你的两千万，我这三年过得很好。” “其实我根本恨不起你来，当时说的那些气话，我自己事后……” 她有点说不下去，吴卫善解人意：“我也从不怪你，如果当时的我知足，你一定是最贤惠的妻子，最温柔的母亲。” 提到母亲这个身份，又是贝娜的一道伤，她多渴望简单幸福的家庭，可结局却不尽人意。 “我们不看过去了，向前看，你既然愿意告诉我真相，那接下来，我要参与进来，你需要我做些什么工作呢？” 第49章 谋划，来信! “我回来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舅舅，还有余磊一家，一个字都别提。”吴卫又想了想，接着又说，“晚饭的话你就留下来吃吧，以前总亏待你，老没时间给你做饭，想小小弥补一下。” “嗯？”贝娜有些不解，以为吴卫现在在做的事情需要很多谋划，没想到他却一句话都不提及自己目前要做的谋划。 “我要跟你一起面对魏如先和茶国峰，你让我做点什么吧，我也想为我爸做一些努力。” “填饱肚子，养精蓄锐才有力气战斗。” 贝娜想了想，不再强求吴卫给她立马安排任务，她甚至觉得吴卫可能对她还有一些芥蒂，不过对方愿意坦白，还留她吃饭。 光凭这两点，她还是有机会破镜重圆的。 时间拉长，仇恨要么被淡化，要么转移，贝娜现在非常仇视的就是魏如先茶国峰一类。 以前自己势单力薄，舅舅也不让她做事，所以便只能乖乖待着，现在余味出现了。 她要救父亲，还要重新回到吴卫身边。 “你坐着等等，我下厨给你尝尝，今天你可别跟我抢厨房，今天这一顿，由我掌控全局。” 贝娜笑了，她的笑和记忆中一样，还是那么有亲和力。 她是没有去帮忙，却在厨房门口认真看着：“没想到现在你会有闲情逸致进厨房，以前你可不是很喜欢厨房的活。” 吴卫笑了笑，手上切菜动作不停：“以前有贤惠的太太，她不让我进厨房。她突然不在的时候，我觉得有些习惯她了，她不在，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吃的，时间一久就不喜欢进厨房了。” “在无人区那段时光，我一边和抑郁症抗争，一边为了生存和环境，野兽斗争……我在里面还碰到了一些道德沦丧的家伙，从他们手里逃脱后，我才知道活着多重要。” “当然，也有平安冷静的时候，冷静的时候我会想外面的世界，想自己出去该怎么应对这个世界，该怎么解决出现的危机，还预设一些没出现的问题，假设出现了，我又该怎么解决之类的。” “最无聊的时候也会数天上的星星，抓地上的沙子，一颗一颗的数。” “在里面的生活其实很简单，吃饱，活着，其他就没了。” 吴卫一边分享着自己无人区的经历，一边做菜，这么傻的事情他当然不会做的，这些都是余味做过的。 想到这家伙，他老想骂娘。 每次去思考怎么应对外面局面时，他都会浑身颤抖，指着空气数落一通，能叫得出名字的，他都数落了一遍。 茶小清除外，每次想好好骂这女人的时候，他总会变得平静而温柔，每次想狠心去骂的时候，浑身抽搐，直接晕过去。 ‘好在余味死了，不然他知道我对茶小清做那些事儿，起码抗议得控制着这副身躯进无人区面壁一百年。'' 贝娜一边听一边同吴卫互动，很快便做出了一桌子菜，他将一部分留了出来之后才坐下。 “你这是给谁留的？” “可可，我的美女总裁。” 贝娜有些不高兴，但很快收起了情绪，她现在可没资格，没身份吃醋，不过能吃到余味给她做的这一桌子菜，那也是极其幸福的。 晚餐结束又聊到晚上六点半，贝娜才离开，她让吴卫过几天帮她找找房子，她也打算过来上海生活。 吴卫一口答应，之后便去往可可家，再晚点怕是要出事儿。 好在他到的时候，可可还没回来，菜热了一遍之后他离开，并留下了字条，可可回来，饭菜是热的，她感觉自己被偏爱着，内心自然高兴。 一边看着字条，一边吃饭，不枉每天辛苦上班。 吴卫坐在窗前，复盘着今天的事情。 ‘宝总是聪明人，他肯定能藏好自己，魏如先不至于对他出手，哪怕出手恐怕也要掂量一下代价。'' ‘他那里是暂时安全的，只是魏如先如果早知道我回来，那他在等什么？上次对东山做的事显然是茶国峰的手笔，他并没有出手，这老狐狸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现在贝娜也加入进来了，胜算会更大了些，就算暂时动不了魏如先，但也有更多力量给我打掩护，有的是时间扳倒他！'' ‘这余味脑子里怎么什么都没忘记，偏偏把魏如先腐败文件的事儿给忘了呢！不过就算记得，似乎也于事无补，贝娜今天说的就是问题之一。'' “那些高位者当然有利益集团，不利他们的信息，也是被压下去了，这也是jj固化的原因之一！” ‘老狐狸关系盘根错杂，牵扯到的利益集团恐怕不少，我的敌人，看来不止魏如先和茶国峰。'' ‘搞不好，我挑战的就是制度，是千百年来形成的潜规则！'' 吴卫有种被压力压住的不轻松感，哪怕余味在无人区中多次想应对之策，加上他吴卫八十年的阅历，还是觉得难以应付。 想着想着，困意来了个小偷袭，吴卫睡下了。 第二天。 吴卫从床上醒来，床头柜上多了一张纸，上面规规整整写着字，看着就像练字的小孩写出来的，有几个地方没控制好，有了好几笔出格的字儿： 你好。 见字如面！ 我是余味，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和白天的自己沟通，我觉得这简直是一件很荒唐的事情。 可事实就摆在眼前，我无缘无故走出了无人区，脑子里却没有任何记忆，这简直太奇怪了，所以必须写这样的信来证明一些事情。 我不确定看到这封信的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还有我遗失的记忆去了哪里？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想不起来，这种感觉非常的怪！ 查阅各种资料和做了无数个推论，我得出以下两点猜测，一，有人跟我共用一副身体，你占据了主导，而我的出现需要一些附加条件。二，在无人区漫长的煎熬里，我生出了第二个，甚至更多的人格，你成了主人格，而我处于副人格，当触发某种机制时，我就会出现！ 也只有这两种猜测比较符合现实，我更倾向后者，不管怎么样吧，反正都是出来了，你成了主人格也是不争的事实。 对于我们平安走出无人区，其实心底是高兴的，因为我也确实受够了在里面的日子，里面并没有我想要的救赎，它也无法杀死我。 你不要把我当成敌人看。 出来以后问题没解决的话，最好躲起来，魏如先腐败证据我是留了备份，目前还是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你等一段时间让我恢复。 魏如先是个可怕的对手，为了斩草除根，他一定不会让我们相安无事，你一定做好准备，需要任何帮助，只要你开口，我都会帮你。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们不要去打扰和伤害过去的人，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就行。 现在的我很虚弱，身体时常会颤抖抽搐，让你当主人格，我没什么异议，别的不要求，我只希望小清幸福。 我叫余味，请务必告诉我你现在所掌握的信息。 看完余味的信，吴卫平静撕碎纸张，扔到垃圾桶里：“这家伙，还以为你离开了，没想到一直心不死啊。” 呼～ “得弄死余味，不然我敌人太多了。”吴卫脑袋疯狂转动起来，这是他从未预设过的事情！太不妙了！ 第50章 多个马甲解决问题! ‘余味的软肋不就是茶小清吗？好好好？这位茶小姐的攻略也该是得加快速度了。'' ‘他的信里似乎不是很好的状态呢。'' 吴卫想到那封信里有好几笔都是没控制好的。 “我看直接制造个假象，让他抑郁症加重就好了呀。” 吴卫计上心头，找出纸笔，在上面写： 世界真奇怪，我还能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别人，你也在用这副身体吗？ 我一直以为自己才是这副身体的主人。 因为我拥有完整的人生轨迹，我有幸福的家，爱我的妈，成功的爸，对了，我还有一个贤惠的妻子，她是东京人，之前一直在那边定居。 只是因为一趟旅游回来，我发现身边多了好多人，搞得我好有一点应接不暇！ 我叫陈长安，但他们追着我叫余味，真的很烦，我好久才弄明白怎么一回事，现在又收到你的信，我才晓得。 大家都把我当成你小子了，整得我惴惴不安的，前几天还有一个女的，疯狂追我，我说帅，试问谁不知道？她居然还把我绑回家了，好不容易逃出来的。 上海真的是个安全的地方吗？整得我都想回东京了，那里的话，嘿嘿嘿，有我的最爱。 昨晚你应该是占用了我的身体吧？不然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或者说，我也人格分裂了，不过无所谓了。 旅游回来在上海待了一段时间，大家都把我当成你，就挺苦恼的，然后我自己也去调查了一下你的事儿，问了那些靠近我的人。 好多记忆一下子就塞到我脑子里，我只能说，这人生真的好失败，你怎么过的啊？ 狗看了都摇头，说你善良吧，也一般，你挺会善于为自己开脱的，时而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时而又把不属于自己的责任揽下来，你多少有点拧巴和矛盾吧？ 可要说你是个恶人，也不尽然，我的评价是精神内耗杀死了你，该担心的，你不担心，不担心的，你比谁都纠结。 把人生当成一把牌，你属于把炸拆了做连队飞机，三代二能出得完，你非先出小三给别人机会。 妙啊，你打了一手杂乱无章却看着好讲究的牌，主要还是懦弱了。 抱歉，攻击你那么久，职业病犯了，我在东京是社会评论学家，那我现在就跟你对一下目前掌握的消息吧。 你最关心的茶小清，你进无人区之后，她就死了，听说跳海死的，尸体都泡肿了。 可可还好，她得了一笔钱，在上海定居，日子不好不坏，精神状态偏差，就是一直跟我讲糖果，我不知道一颗糖有什么好谈的，直到她说糖果是人我才了然。 她说经常梦到糖果，糖果追着她不放，说她怪我们，让我们偿命呢。 对了，还有贝娜，她现在有点惨，听说已经沦落到没工作，有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了。 还有就是你爸妈了，余磊在赵琳和潘甜甜之间摇摆不定，弄得两个都怀孕了，潘甜甜父亲气得找他们一家撒气，现在他们日子也很不好过。 他们看到我还以为是你呢，跪着求我帮帮他们，但我真无能为力，这些就是我掌握的消息，希望对你有利。 看到消息你回信，收到你回信我就回东京了，这里不适合我。 写完最后一句话，吴卫心满意足，弹了一下信纸。 “完美，杀人就先诛心，你就不该有执念，又没人爱你，活着做什么呢？你自己都不爱自己，那我替你享受人生好了呀，我可太贪生了呀。” ‘以后睡觉前得把他拿出来，弄个摄像机监控器，免得他打乱我的计划。'' 吴卫心满意足将信放进抽屉，之后整理了内务后往友仁媛餐厅去，副主管圆圆看到这位恩人来，非常热情。 若不是他，自己真没机会成为副主管，吴卫可是她的贵人。 “裴总，你来了。” “嗯哼，看来生意还真被那几个鸟人影响了。” 圆圆为此也很忧虑，她也想为餐馆做点什么，可自己抓破脑袋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不过见到吴卫来，她就高兴了，这人总给她一种自信从容的感觉，只要他愿意，好像没有处理不好的事。 “是啊，裴总，不过你来了，肯定没问题。” 吴卫用手轻轻触了圆圆的鼻子：“是的，我就是来给你们解决问题的。” 圆圆瞬间红温，然后仓促说：“我，我去知会陈总一声。”她匆匆跑进去。 ‘他刚才是在摸我欸，难道，他心里也有我？'' 吴卫看出这女子思春了：‘不好迷恋哥，你把握不住的。'' 他进到陈媛媛的办公室，听到吴卫要来，她也很高兴，赶忙起身：“你终于来了，你再不出现，这压力我就顶不住了。” “那么夸张啊。”吴卫只是微笑，陈媛媛却觉得真要完了。 “何明天真的是非要置咱们于死地！之前明明就是他请人抹黑我们，现在又借着我们开除的两个厨师来说事，真不要脸！” “商业竞争拿有脸什么事儿，我看你给我的资料，已经有办法了，他不就是想要咱们的饭店吗？给他不就完了？” ？？？ ？？？ 陈媛媛和副主管圆圆以为幻听，看着吴卫，吴卫坐在电脑旁，悠闲地说：“没听错，就是把餐馆给他。” 两个女人更不懂了，吴卫解释道：“用魔法打败魔法，别掉进自证清白的逻辑里。” 陈媛媛看着吴卫：“我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圆圆，你先出去，接下来我要跟你们陈总谈的内容很重要。” 前一分钟还以为对方中意她，后一分钟就要被隔离，那种感觉谁懂啊？陈媛媛却说：“圆圆是自己人，让她听也没什么。” “你相信她，当然，我也愿意相信她，但欲望才是驱使一个人去做某些事的推力，圆圆儿，你能保证何明天啪一个亿扔出来，让你背刺陈总，你会怎么选？” 圆圆明白了，点点头，回应：“我懂了，那我就先回避了。” ‘他没有直接赶我走，而是跟我讲理，非常理智，又不缺人情味，这样的男人简直是极品，霸道总裁什么的都不如裴总好吧。'' 圆圆春心荡漾，并没有为此感到委屈，反而觉得吴卫非常的有人格魅力。 “现在我们要怎么破局呢？总不会真的把餐馆送出去吧？” 陈媛媛并没有因为圆圆的离去而就此和吴卫多浪费一点时间。 “当然要送，而且还要非常隆重的送给他，送他之前，咱们还要给消费者最大优惠，前三百位顾客直接免单，后三百位半价，在后面就给他们六折优惠。” “这么做生意我们会亏死的！” “时间是两天，能亏到你接受不了吗？” “那倒没有，那接下来呢？该怎么做？” 吴卫一阵坏笑，说：“当然就是请君入瓮了呀……”他靠近陈媛媛，在耳边密谋着，谨慎得陈媛媛都觉得没必要，不过听完之后，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转而又觉得有点阴。 “这样会不会太绝了呀？” “你要是圣母就去修女那桌儿，把餐馆经营权转给我。” “那倒不是。”说着，陈媛媛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吴卫。 “这是什么？” 第51章 危机!!! 吴卫边说边看，竟是友仁媛餐厅的股份转让合同。 “不是，媛儿姐，你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不要啊，那拿来。”陈媛媛笑着说，一副要去夺合同的模样，吴卫哪给她机会，高高举起。 “要啊，怎么不要。”吴卫思考了一番，“为什么想着把餐厅股份分我？” “更深层的绑定你呗，餐厅以后出大事，你就不会不管了，哪怕进入一种两难的抉择，你也会第一想到友仁媛。” 吴卫笑了会儿，说：“未必的，不过想做更深入的绑定，我觉得晚上你可以努力一下。” “你这人，稍微正经一点不行啊。” 两人有说有笑的开玩笑，聊到一半，陈媛媛又突然说了一件事儿。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你帮忙来着，合同你签了，那可就生效了。”她半开玩笑着说。 “啊，你这……一份合同让我无限帮忙是吧，媛儿姐，老商人嘴脸了呀，不过谁让你长到我心上咧，说说吧，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我尽量赴汤蹈火。” 陈媛媛就是比较喜欢吴卫这一品质，她说：“我有一个厂房，以前生意好的时候确实很挣钱。” “但目前这个情况……”陈媛媛每每想到都只能摇头，“老客户倒是有一些，但现在复购周期太长了，新客户又难以开发。” “我是想放弃生产，但一方面还有几百个老员工跟着干呢，要是关门，员工就失业了，有的员工再就业几乎不太可能了，尤其现在这种大环境。” “再加上我自己的成本损失，近两年账上一直处于亏损状态，哪怕我不生产，厂房也是没法立马变现的固定资产，加上机器的维修，都要花很多钱。” 吴卫看着陈媛媛，她确实被这个事儿弄得很被动，便问：“那厂是生产什么的？” “香菇酱。” “食用品……那应该不至于跟你说的那么惨吧？现在这种东西销路还是很多的，超市，抖音直播，淘宝以及各大电商平台，你甚至还可以把市场往外国扩展啊，要是销量不行，那就降价，促销。” 陈媛媛更气馁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想过了，卖不动，价格战肯定得保本啊，现在好多同行业的都把价格卷到不能再卷了，再降价，我们就不是做生意了，而是做公益。” “你都说没办法了，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帮你了呀。”吴卫想了想，看了陈媛媛一眼，“哦，你是打这个主意啊。” “是不是想让我们公司给你带货？” 陈媛媛意图像是被看穿那般，她不想让吴卫看出自己是个带目的接近她的人，便说：“是有这么个想法……” “不过我感觉你处理事情都那么如鱼得水了，肯定会想到更好的办法，替我解决眼前困境的，对不对？” 吴卫看着陈媛媛一言不发。 “你别不说话啊，这事我就顺口一提，想听听你意见，不是非要你帮忙不可。” “这个忙，我试试。” “真的，我不勉强的，你……欸，你是说你愿意帮我？”陈媛媛像是产生了幻听。 “当然，谁让你是我的好大姐呢。”吴卫笑着说，又问，“你们生产上，质量和口味都没问题吧。” “绝对没问题，经得起任何考察。” “那行，回头我让公司的人跟你对接，到时候直接找你过去看看，之后再聊，我只能先答应让他们带，效果不包啊，还有就是你说的给你支个招，我是有一点点思路，不过得都了解了才可以答应你。” 陈媛媛高兴抬头仰视吴卫：“太好了，果然姐姐没白疼你。” “不是还差点儿嘛，姐姐的犒赏是不是……”两人眼睛对视着，似要生情。 突然，一个电话打过来，吴卫接听，挂断之后眉头紧皱！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东山集团被调查了，我得回去一趟。” “嗯，没事，事业重要，路上小心。” 陈媛媛独自坐在办公室，倚靠着办公椅：‘小家伙，我倒要看看你的表现了，对于何明天事件的破局，你倒是非常不留情了，姐姐就喜欢这样的……'' 吴卫匆匆离开餐馆赶往东山集团去。 东山集团。 调查组已经走了，裴小渝被可可叫回家，不然吴卫出现那就穿帮了。 可可办公室。 杨思思和可可坐在一块儿讨论，吴卫敲门进去。 “怎么样？有没有出什么问题？” 吴卫边说边坐下，可可和杨思思对视了一眼，杨思思说：“来得太突然了，根本没任何准备，他们还抽查了一些员工询问公司情况。” “整体上是没什么问题，就是对公司的电商带货做出一些规范性要求，比较头疼的是新农村经济项目。” “他们说这和上面文件重叠，为了防止民众失去客观的自我判断，所以不让使用这个项目名称。” “现在我们需要在这个项目上做出一些修改，要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与之前企业的合作合同上也做出修改。” 来的路上，吴卫也想了一下，他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笔，不过一想到对方在这边也有关系，就有种危机感了。 可可看着吴卫，说：“咱们公司是不是被举报了，刚才那些人还含沙射影的说我们公司，要不是思思拦着，我非跟他们理论理论！” “还好你没跟他们起争执，不然问题就大了，显然是被针对了，这只是个开始，他们是在试探，也在警告。” 可可一下子明白过来：“你是说魏……”她看了看旁边的杨思思，转而说，“什么他们要针对我们？这简直就是无理！” 吴卫看了看可可，又看了看杨思思，说：“自己人，不过你有这样的警惕心，我还是很高兴的。” “自毁前程的傻事干一次就行，别老重蹈覆辙。” 可可看了看吴卫，又看了看杨思思：“你什么都知道了？” “是，他不真诚，我也不会来东山帮忙。” 敢情自己才是信息最闭塞的了，可可看着吴卫，觉得这家伙现在太能藏事了。 “可可，你通知米高和叶芷，这个事儿需要商量一下，至于其他与新农村项目有关的合作伙伴，等我们做出调整方案之后再聊。”吴卫说完，看向杨思思，说：“待会儿米高和叶芷会来公司，要是你不方便的话，这个会议不用参加。” “没事，我已经释怀了，既然是与公司利益相关，作为决策之一，我会在的。” “那行，准备一下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儿，可可你找人去办，今天调查组来的事情，监控，时间地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原原本本记录下来，存起来，以后也许有用。” “好，我知道了。” 吴卫说完便回了裴小渝工位，同事佐小艾凑了上来：“小裴总，柯总的办公室你是越来越熟悉了呀。” “可可姐把我当心腹培养了呗。” “真羡慕你，要是我也长得像她朋友该多好呀。” 吴卫想了想，回应：“未必要长得像，领导这种东西，最爱你拍他们马屁，拍得越响，他们说你会来事，那晋升不是刷刷的吗？” “真的假的哟。”佐小艾不相信的看着吴卫，“跟我说说你平时都怎么跟领导相处的呗，或者，教教我咋拍马屁。” “我太想进步了。” 第52章 应对之策! 吴卫想了想，回应：“叫我一声爸爸，我教你啊。” “……”佐小艾一阵无语，可眼前这人是老板身边的红人，不能得罪，便说，“哎呀，裴哥哥，你那么厉害，教教人家嘛。” 吴卫也正好无聊，便和这小妮子闲扯起来，直到叶芷和米高来到公司，进了可可办公室。 他起身，笑说：“好好领悟吧，跟你讲的这些够你应对好多老板了。” “继续呀，我才渐入佳境。” “哥有事儿要忙，没空跟你闲扯。”吴卫说完起身，他和杨思思先后进入办公室。 当三个老朋友见面，米高愣住，还是杨思思先开的口：“姐，别来无恙。” “嗯，别来无恙。”叶芷看着杨思思回应，接着又补充：“你能回上海，挺好的。” “受人之托，在东山集团工作一段时间看看。” 关于杨思思被吴卫叫到东山集团这件事儿之前他们也听了一些风声，只是再见面，竟然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可可当然也听说过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便说：“大家都坐吧，我们目前遇到阻力了。” 几人纷纷落座，米高看着吴卫，只觉有点看不懂眼前这人，和三年前的余味一点都不一样。 如果他是余味，那就不可能不顾及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而把他们召集一起，可如果不是余味，他为可可所做的，又让人想不通。 几人坐下之后，杨思思起身把公司被调查，新农村经济项目被要求整改的事说了出来，之后坐下。 吴卫听完率先开口：“你们是东山最大合作伙伴，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第一时间就找你们了。” “应该是被针对了，不知道两位能不能给东山一些建议或者帮助？” 叶芷没有说话，米高深沉了好一会儿，说：“你是以余味还是吴卫的身份问我们？” 他的话不容模棱两可的答案，他的目光盯着吴卫不放。 “你和叶芷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吴卫没有直接说明，接着回应，“这一次我们的会议主要想围绕对调查组的事进行商讨，制定一个双方都满意的解决方案。” 可可深怕两人的语言交锋，便说：“我托这边朋友查了一下，他们这次调查的企业会在网上公告，做一个大概的通报。” “这对东山招投标，拉赞助还是有影响的。” “最为重要的还是项目上的修改，他们除了名字，在项目执行中还有很严格的把控。” “这是比较棘手的问题，叶总和米总毕竟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还是商界的前辈，更是我们的朋友，遇到这样的事情，我们也是没主意，所以就来请教请教两位了。” 叶芷想了会儿，开口：“他们调查就是一个试探和警告，你们的竞争对手来了，如果不是商业上的冲突，那就是现实生活的矛盾。” “只要东山按规矩办事，他们不会怎么样，就是处处受制于人，我在里面也认识一些朋友，到时候可以帮你们约面谈名单公示的事。” “至于项目名称，大致内容不改的话，我们不会有任何异议。” 几人就项目改动聊了一个中午，对各种细节，可能出现的问题进行预测，解决才结束会议。 会议不算很顺利，不过主要问题得以解决了，吴卫也能大概摸清了米高和叶芷在上海的资源人脉。 要不是有杨思思的加入，也许他们两人也不会参与太多。 车上。 “余味还真下了一手好棋，有思思在，我们就不可能置身事外了。” 看着有些情绪波动的米高，叶芷却很平和：“不管怎么样，既然已经身在局中，那就好好合作。” “从无人区出来的余味有些邪性，我们在这个项目里多给他一些帮助，其他的再看看。” “嗯，也只能这样了。”米高却不是很舒服，“可他这分明就是利用思思让我们不得不入局，这就太卑鄙了。” “难道你就想着思思一直在大理等待吗？” 米高终于安静，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杨思思回到自己办公室，可可看着吴卫：“如果大部分问题都让叶芷和米高替我们解决，那我们做什么？” “修改项目啊，不都想好了？就叫海纳经济，修改一些细则还是费事儿的。” “但这件事儿你不是让杨思思全权负责吗？他们三人原本都是一个阵营的，现在你却……”可可担心起来，“你就不怕叶芷和米高跟我们翻脸？” “什么他们同一阵营？现在杨总是我们公司决策者，她是我们的人，是我把人从大理带到上海的，米高，叶芷都做不到，他们更应该感谢我。” 可可不敢苟同，吴卫讲起自己和陈媛媛的口头合作，听完，可可回应：“好，回头我就让人去联系他们。” “那今天大问题应该差不多算解决了？我回工位了，总裁。” “行，回去吧。” 吴卫回到工位，佐小艾羡慕询问：“裴哥哥，你们在柯总办公室聊啥大决策？这次那么久。” “大佬的事儿，咱们这些牛马不配知道，专业术语太多了，我在里面完全一头雾水，根本听不懂。”吴卫装出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模样，“听着我两个头都大了。” “一会儿新经济，一会儿打造地方特色，带动农村经济，带动就业，经济流动，我就一个演员，哪能听得懂。” “不过……倒是有一句话听懂了。” 佐小艾好奇，睁着大眼睛：“什么话？” “茶喝完之后，他们让我续上。” “……”佐小艾无语一阵，接着说，“确实太高大上了，我们不配知道，裴哥哥，午饭时间不是到了吗？待会儿一块儿吃饭呗，我就一个人，不过知道一家自助特好吃，还挺便宜的，一起呗？” 吴卫想了想，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可以啊，走。” “不是，还差一分钟呢，现在就走，会不会……” “你不走，我可自己走了。”吴卫都起身了，他就没想再坐下，佐小艾想了会儿，还是跟了上去。 可可点了两人份的外卖，想出来叫吴卫，却发现人不在了，他只能往杨思思办公室去。 刚下楼，佐小艾便对着不远处的警服女人招招手：“佐佑警官，这里。” 吴卫靠近，发现这短发警官一头短发，五官精致，给人一种清爽大方的感觉，佐小艾介绍：“裴哥哥，这是我堂妹佐佑，就在附近工作，我们经常约饭。” “小佑，这是我公司的同事，裴小渝，老板身边的红人呢。” 两人对视一眼，吴卫承认自己有点心动，但也没表露出来。 “你好。” “你好。” “你俩打招呼都好干呀，这是看对眼了吗？” “姐，你没说这次吃饭有其他人啊，要是知道有人，我该换一身衣服的。” 吴卫看着有些埋怨的佐佑，便玩笑着说：“这一身也很不错的，我平时没怎么干坏事，也不怕被抓。” 第53章 茶小清约见，怒斥魏如先! 佐佑看着这吴卫，心说：‘这家伙在我穿着制服的情况下还能轻松开玩笑，骗过的女人肯定不少，渣男。'' “裴先生真会开玩笑，您要真经常干坏事，那我可就觉得你可拷了。” 三人边聊边往自助餐厅去。 下午。 吴卫收到茶小清的短信约见，先是一阵怀疑他号码怎么暴露的，之后便答应下来了。 茶小清短信上说想聊聊三年前的事儿，正好自己有一部分记忆缺失，加上有攻略调教她的心，便答应了。 吴卫刚起身要走，佐小艾便叫住了他：“裴哥哥，你这是干嘛去？” “出去一趟。” “不是，现在是上班时间啊。” “对我来说这好像影响不大。” 他说完便走了，引得公司上下一阵羡慕，佐小艾更甚。 ‘上班最高境界应该就是这种状态了吧，想上就上，想走就走，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呀。'' ‘出身是第一次决定命运的机会，那么嫁人绝对是第二次，我得把裴哥哥攻略下来，加油。'' 桌球俱乐部。 吴卫找了一圈也没见茶小清人。 “怎么约在这种地方，以前可从没跟他来过，难不成想让我……” “余味。”一个熟悉低沉男声叫道。 吴卫一听就知道是魏如先的声音，但他没有回头，现在回头就中计了。 ‘茶小清居然约我来见她父亲，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魏如先见吴卫不上当，又走上前，来到他面前，不怒自威，自带长辈口吻说：“去了一趟无人区回来，听力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吴卫一副看陌生人的表情：“你哪位？是在跟我讲话？” 魏如先直勾勾看着吴卫，好久才说：“是我用小清的名义约你出来的。” “哦，难怪我找不到茶小清，你找我有什么事？你也想找我给你带货吗？” “带货？”魏如先一阵思考后，接着说，“我们三年没一块儿打桌球了，要不来几局？” 吴卫表现出一副不解的模样，想了好久，回应：“我不认识你，凭什么跟你玩？因为茶小清？可我跟茶小清也并不是很熟。” “不熟你来这里做什么？” 吴卫肯定自己被这老狐狸看穿，但绝不能露馅儿。 “那是因为我身边最近出现了好多人，非说我跟余味很像，茶小清说跟我聊聊过去，那我肯定好奇啊，也许听完之后就晓得这个余味有什么魅力让你们每一个都在寻找了，当然，我主要意图还是想告诉你们，我不是余味！” 魏如先依旧不疾不徐，拿起球杆，说：“来一局，我也可以跟你讲。” “我对老头子并不感兴趣。” “你确实不像余味，可你真的不是吗？跟我打一局，我可以跟你聊，对你对我都有好处。” “是吗？有什么好处？” 魏如先已经成功开了一杆好球，之后将目光落在吴卫身上。 他拿起球杆，眼里全是茫然，看着魏如先，询问：“这玩意儿，怎么打？” “以前你很在行的，这……坦诚点，余味。” 啪！ 吴卫球杆往桌上一扔，说：“你特么真奇怪，拿着自己女儿手机骗我出来，一个劲儿的跟我打哑谜，我知道你们想什么吗？莫名其妙！” “你这叫什么，诈骗！我告你进去，估计你能喝上一壶的！问你还不提示一下，说我不真诚？我要真会玩就打爆你个老头！” 魏如先都有点懵了，三十上下的人，还有这种脾气？ 他开始有点动摇，眼前人是不是余味他也有点不确定了，如果是余味的话，他一定有所顾虑，说话也会更小心翼翼。 可这小子怎么看都不像成熟稳重的余味，更像底层老光棍，脾气差，没本事。 ‘难道只是因为长得像，所以才被重用？'' 魏如先对自己的猜想持怀疑态度，眼前这个人长得是真的像，而且自己的人也调查出来了，余味从无人区出来，还改了个名字。 看着吴卫渐远的背影，魏如先叫道：“就算你在怎么伪装都改变不了你是余味的事实，我已经从警局那边确定你的身份了。” “我们之间有误会，也许可以好好聊聊，作为一名父亲，我真的不忍心看到自己女儿那么的痛苦。” 吴卫终于还是停下脚步，转而回头，拿起球杆：“说吧，我清完球就走。” 说着，他一个球一个球的打。 “当年你抑郁症很重，知乐是用了一些法子让你心甘情愿把资料给他，但你应该做过备份吧……” 吴卫仍旧不回应，魏如先继续道：“我也有争取让你老丈人贝志远出来，但上面就是不放人，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你被判定为商业欺诈的事可以说跟我完全没关系，当时我还在争取小清和我们之间最平和，最有利的解决方案，可你自己就跑无人区去了。” “我还派人去找过你，可就是没找到。” “今天我来跟你说这些就是想让你把备份交出来，事情过去三年了，小清结婚了，事该翻篇了。” “我还是很怀念我们以前一起打桌球的日子，这三年来，我对你朋友鼓浪屿的产业也是很照顾的。” “如果小清愿意，我也不会再阻止她了，你明白我意思吗？余味。” 台球桌上的台球被吴卫清干净，他平静将球杆放回位置上，看着魏如先，说：“你女儿嫁人了你现在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是男方那边有什么问题，你想找个接盘的，为你造个孙子出来？” “我并不感兴趣，还有，你说的什么备份，我不知道，就算有，你会怕吗？你不怕的，你关系那么硬，随便就能弄死我了，我当然也不会拿着备份去扳倒你。” “茶国峰都不敢冒险做的，我又怎么会做呢？所以你就把心烂肚子里吧，不管多黑！” “还有，你球技真的很烂，以前顾及你是长辈，所以让着你几个球，现在没必要了，以后你打球找小学生吧。” “桌球，你真没什么天赋。” 吴卫说完便离开了，刚出来便在门口遇到呼吸急促的茶小清，两人对视一眼：“余味，你听我解释……” “别解释了，快进去安慰你爸，我不小心故意臭骂了他一顿，待会儿估计会哭。” 吴卫说完，扬长而去，骂了一顿，他心里也轻松多了。 ‘余狗，看到没，这才是真男人，而不是什么都闷在心里，可惜你永远也体会不了这种爽感了。'' 之所以如此酣畅淋漓骂一场是因为藏不住，这魏如先既然知道了，那就不藏呗，他现在在上海，魏如先总不能雇凶，明晃晃杀人。 再说了，他自己平时还不怎么出面，要被杀，裴小渝更有可能一点。 台球俱乐部。 茶小清进来，魏如先独自在那里打球，桌上仅剩下最后一个黑八，他瞄了很久，一杆下去，黑球还是因为他用力过猛，没进去。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茶小清看着悠闲的魏如先，质问道。 第54章 吉他女人的一生所爱! “小清，我是你爸，我能做出对你不利的事情吗？” “你是我爸吗？”茶小清看着魏如先，他仍旧在忙着手上的桌球，完全不顾及茶小清的情绪变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不想想你做过什么吗？” “那都是为了你好，小清，生在这样的家庭，婚姻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 “以前我觉得茶国峰不了解我，现在看来，他只是不了解我，而你，就是在利用我，为了你的仕途，甘愿牺牲一切，你就是个冷血无情的人，你不配拥有家人！” “小清！这些话可不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子女会对自己父亲说的话！” “魏如先，你这样的人真的太可怕了，我妈离开你是对的！从今天起，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茶小清说完转身便走了，魏如先很恼怒，但还是忍住没有去发作。 女儿被别人养了很多年，脾气怪点也没事，不要坏事就行。 只要茶小清在上海，厦门，魏如先都能轻易掌握其动向。 眼下时间尚早，吴卫回去了也没什么事情做，正好喝酒兴致上来，便给可可约了个喝酒的地方后提前过去。 抖音上完成订桌后，他便赶过去了。 酒吧现在没什么人，给人冷冷清清的感觉。 一般的话，从七点半过后酒吧的人流量才会多起来，他确实来早了。 虽然现在人不多但也有歌手在驻唱。 “从前 现在 过去了 再不来，红红 落叶 长埋 尘土内，开始终结总是 没变改，天边的你飘泊 白云外，苦海 翻起爱恨，在世间 难逃避命运，相亲 竟不可 接近，或我应该 相信 是缘分，情人 别后 永远 再不来，无言 独坐 放眼 尘世外，鲜花虽会凋谢， 但会再开，一生所爱隐约在白云外……” 台上唱着一生所爱的女人一头长发，五官精致，穿搭偏休闲，黑色长外套包裹着她。 她手中抱着吉他唱歌的样子很美，就算可可和茶小清在她面前也略逊一筹。 黑色给人一种神秘感，想探究她的过往，她的歌声空灵又有穿透性，与原唱相比，她唱出来的更像是亲身经历的某种遗憾那般。 吴卫对台上的女人是有爱慕心理的，颜值颜值在线，才艺才艺硬控观众，很难不爱，可如果说爱慕和欣赏相比，吴卫心中更多的是对这女人的欣赏。 这首歌歌词本就充满遗憾，台上歌手的唱法更将遗憾唱出那种知不可为而为之，最后无奈退场的落败感。 她唱完下来，台下虽然人很少，但却都尽自己的力量去鼓掌，吴卫也跟着鼓起了掌。 女歌手抱着吉他下台，台下为数不多的观众却请求她再唱一曲。 女人却说：“谢谢大家喜欢，不过我不是这边的专业驻唱，我只是老板的朋友，我就只会这一首。” 她说完便下来了，很快便有另一个女的将她替换下去。 上台的女人一头大波浪，更给人波涛汹涌的感觉，这样绝妙女子低头一定是看不到自己脚尖的，衣裙领口若隐若现，仿佛下一秒就能唤醒男人的兽血。 几个观众也确实不再关心之前驻唱歌手有多好，多强的实力，心思全在女人身上，比起最先上去的女人，如今站在台上的更有亲和力，看着也更可爱，更给人一种听话的感觉。 她带着长沙那边的口音说：“大家好，薇薇姐已经给大家唱了一首一生所爱～，真的很好听，接下来我就给大家来一首如果爱忘了～” “这首歌需要用钢琴，所以请师傅帮忙一下～” 吴卫早已经没有将目光放在台上女人身上，而是跟着之前女歌手下台了，她在台下后边装吉他。 ‘她这是准备要走了？不行，我可不能错过。'' 念头闪过，吴卫上前，看着女人，夸赞：“刚才你唱的那首歌挺好听的。” “嗯，我知道。”女人只抬头看吴卫一眼，之后便低头继续装吉他。 “我刚听着好像你自己在跟我们娓娓道来你的故事，对这首歌有那么深的领悟，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可以给我分享一下吗？我是个小说作者，最近一直没什么灵感，似乎刚才有灵感在你身上迸发了一些火花，如果你愿意跟我分享，我一定非常感谢你，我叫杨帆。” “当然，我对音乐也是非常热爱的，你要是愿意教教我，我肯定好好学，你一定是个不错的老师。” 女人装好吉他，看了吴卫一眼，说：“首先我不是什么好老师，我就只会这一首歌。” “其次，我是有一些陈年故事，却也不是随便提的，我也不可能成为你的灵感。” “保重。” 她说完，背着吉他便离开了酒店，吴卫并没有为此生气，反而更加欣赏了。 这样有独特风格的女人，才更受男人欢迎。 突然，吴卫还没看到吉他女人走远，就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盯着他看，他回头，一个穿着打扮很特别的女人走向他。 “我朋友，你别介意，她性格就是这样的，很多次来我店里被搭讪，她都是这个态度。” “比起拐弯抹角的试探，她更喜欢直来直去。” 吴卫看向女人，觉得可以从她身上获取一些女人的信息。 “你是酒吧老板？” 女人一身红衣加皮裤，还戴着脏辫，她点点头，笑说：“我这身派头，是不是不太像？” “确实不太像，不仅不像老板，更不像她朋友，哪怕都是玩音乐，你们音乐风格应该不一样吧。” “你很擅长通过外在穿着去评判一个人？” “至少能说明某种特质，性格。” “也是，不过你要是只通过外表认识一个人，那肯定到不了对方心里，尤其像简薇这样的女人。” “她叫简薇。” “嗯。” “挺好的名字，跟她性格一样，给人一种很冷的感觉，生人勿近。” “你的这个感觉是对的，有的人一辈子就只会爱上一个人，就像她上台只唱一首歌一样。” “她在感情上受过伤？” “差点要命了，遇到渣男咯，但又不能说是真渣男，他们错过跟两人性格有关，一个不会解释，不会争取，一个不问，不努力，最后只能看自己爱的人跟别人双宿双归。” “难怪一生所爱唱得那么的动容，原来是亲身经历啊。”吴卫看了老板一眼，说，“老板，你觉得我有机会吗？” 老板打量了他一眼，说：“我倒希望有人能进入她心里，让她从过去走出来，可这些年都来来往往多少人了，没一个坚持到最后的。” “简薇啊，她就像一朵蔷薇，高贵而坚强，为世人所惊叹，于世俗中屹立不倒，你想要走进她心里，没有点耐心和本事，你是没机会的。” 老板又打量了他一眼，说：“难怪眼熟，你不是网上之前挺火的那个主播吗？” “叫，叫，余味，对，就你叫余味吧？” 吴卫正想解释，可可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董老师！” 可可来了，怕是就不那么好问了呀，老板看着走过来的可可，询问：“怎么？你是靠吃她这碗软饭才在网上火起来的？” 第55章 他不懂! “董老师。”可可已经来到身边，吴卫介绍：“这是我朋友……” “我知道她，可可，网上很火的，三年前因为一些事隐退，前段时间又回归了，抖音都快成为你们服务的公司了。我叫娇媚，这家酒吧老板。” 可可和娇媚握手，然后说：“刚你们在聊什么呢，像在说什么秘密。” “老板说我吃你软饭呢。”吴卫笑着说出来。 “我倒希望他真的安安心心吃我软饭，可他不是啊。” 娇媚想不通，男人给女人花钱，天经地义，什么时候女人给男人花钱也成为一件值得标榜的事儿了？ 这女人怕不是脑子瓦特了。 “刚才她看上一个漂亮的女人，刚好又是我朋友，她还想认识人家，你这边什么想法？” 可可看着吴卫，询问：“她很漂亮？” “非常漂亮。” “行，老板，那你把你那位朋友的联系方式给他吧。” ？？？ 娇媚都蒙了，还能这样？会不会自己误会了？ “可可，你喜欢眼前的男人吗？” “喜欢。” “那……你喜欢，怎么还愿意让他认识别的女人？” “因为他喜欢啊，他快乐，我也会跟着快乐。” “人类爱情观偷偷进化到这种层面了吗？我还没从男人就该挣钱养家疼媳妇的版本里出来啊。” 可可和吴卫相视一笑，吴卫说：“行了，老板都快能编写一本娇媚的十万个为什么了。” “我们就开玩笑，老板。” 听到开玩笑两个字，娇媚终于才回到现实社会，不然她还以为自己已经被遗忘在社会发展进程中了。 两人回到位置上，老板也跟着过来，陪两人喝了几杯，这两人毕竟现在是网络红人，还是要尊重一下的，而且相处下来，他们也没有让娇媚讨厌，这朋友该交。 随便聊了几句，喝了几杯，娇媚便离开了。 可可看着吴卫，询问：“怎么好端端的想来喝酒？” “想喝就来了，没有太具体的原因。” 两人碰杯喝了一个，可可接着说：“以前你就是喜欢闷着的人，导致抑郁症加重，才一个人去的无人区，我担心你还继续这样的话，以后还会重蹈覆辙。” 吴卫摇摇头，非常肯定：“这一次绝对不可能了。” “可不可能先放后面，但一些事情，你能不能跟我商量一下？我们一起想办法，我没有质疑你能力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共同面对，给我一点参与感，虽然你目前做的很多事情每一步都没出过岔子，可每一次我都是差不多你都计划好之后才知道……” 吴卫倒是想说：‘你没有质疑我的能力是对的，可我质疑你的啊。''然而他并没这么说。 “目前我遇见的问题都是我在无人区所预设过的，根本不用怎么计划，更没有商量的余地，如果以后遇到问题，我解决不了，再跟你商量，这样可以吗？” “好，其实我呢一直想来喝酒的，就是自己一个人，你又抽不出时间，所以没敢打扰你。” “什么打不打扰的，以后你直接说，你有事儿，我马上能到！不管多麻烦的事。” 可可看着吴卫，觉得这个人不懂他，可想想，除了茶小清，以前的余味似乎对她也并不感兴趣，现在能同在一屋檐下，已经算很不错了。 她心中有苦闷，却又不知道怎么表达，可自己真的希望自己能成为余味需要的女人，跟她当年在阴暗中堕落然后突然遇到余味的那种需要。 可可嗯了一句，之后喝酒，两人静静不说话，台上女人唱着红尘客栈的歌。 “天涯的尽头是风沙，红尘的故事叫牵挂，封刀隐没在寻常人家，东篱下，闲云野鹤古刹，快马在江湖里厮杀，无非是名和利放不下，心中有江山的人，岂能快意潇洒，我只求与你共华发。” 歌词到副歌部分，可可竟也跟着唱了起来，她拿着啤酒瓶当做话筒跟唱。 “剑出鞘恩怨了谁笑，我只求今朝，拥你入怀抱，红尘客栈风似刀，骤雨落宿命敲，任武林谁领风骚，我却只为你折腰，过荒村野桥，寻世外古道，远离人间尘嚣，柳絮飘执子之手逍遥……” 搜便余味的记忆，似乎他还没听过可可唱歌呢。 她的歌声和台上专业驻唱相比竟也不遑多让。 “喝。”可可停下，拿着啤酒瓶碰了一下吴卫的酒杯，也不等人，自己喝了起来，“待会儿我上台，给你唱一首。” “可以啊，网红一姐给我唱歌，这可是我的福利。” 台上的音乐停下，可可找了老板，之后自己上台，坐在椅子上，台上观众认出她来。 “哇靠，台上这可是大网红欸！” “我就说没来错酒吧，居然把大网红都给请来了！” “确实有搞头。” 台上的可可松了口气，目光落在吴卫身上，吴卫还以为对方寻求鼓励，拍手叫道：“加油，我是你的忠实老粉。” 其余几个人也跟着鼓掌，齐声喊：“可可，可可，可可。” 她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只是一瞥，而在吴卫那里停留的时间最长。 他开口唱。 “他留给你是背影，关于爱情只字不提，害你哭红了眼睛，他把谎言说的竟然那么动听，他不止一次骗了你，不值得你再为他伤心，他不懂你的心假装冷静，他不懂爱情把它当游戏，他不懂表明相爱这件事，除了对不起就只剩叹息，他不懂你的心为何哭泣，窒息到快要不能呼吸，喔喔，他不懂你的心……” 在可可深情献唱中，不仅吴卫，其他观众也都纷纷在音乐的领域中，掉入自己的情感幻境中。 这样的情况，要么自己走出来，要么被人打断，要么就是音乐停止，换另一首歌，不然很难从那种不被接受，不被理解的爱中走出来。 这时候，老板娇媚走了过来，坐在吴卫旁边，说：“以前以为可可只会直播带货，没想到她的音乐造诣也那么高。” 吴卫点点头，回应：“是啊，我以前都没好好挖掘一下他的潜力。” 娇媚看着吴卫，说：“所以你是真不懂这首歌，也不懂她啊？” “我朋友，我怎么不懂。” “不，你不懂。”娇媚碰了杯，自己喝了起来，看着台上苦情女人，自己也在酒杯里的黄色液体中坠入回忆中，音乐带动氛围，让回忆更朦胧。 记忆所以是牢笼，印象是牢笼以外的天空！在泡沫中享受甜苦，也可以定义为短暂的幸福。 “他把回忆留给你，连同忧伤强加给你，对你说来不公平……” 吴卫看着台上的可可，歌唱得很不错，人也很美，和简薇比，两人平分秋色，各自有其特色。 他猛然拍着自己大腿，激动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老板娇媚被他的动作从苦楚回忆中拉出来，见这人那么激动，嘴里说着明白，便也为他感到高兴。 她又看了看台上女人，心说：“能看到有情人终成眷属，这也是开酒吧的初衷……” 可可从台上下来，她眼睛有些湿润，娇媚就等着吃两人的甜瓜了，如果吴卫明白，那么他们之间的窗户纸，今天就能被捅破，说不好就原地结婚了！ 第56章 世间最无情! 吴卫将一张纸递给可可：“我懂了。” 可可和娇媚老板娘对视一眼，问：“你懂什么？” “你不是一直想进娱乐圈吗？那咱们就从歌星开始做起。” 娇媚差点没晕倒，对方懂竟然是这样的懂，还不如不懂！！ “公司现在有杨思思，那你就可以慢慢抽离，进军娱乐圈，你本身就有粉丝基础，买几首歌来给你唱唱，大家了解你了，娱乐圈的大门也就开了。” “短剧现在是很火，但短剧演员粉丝粘性不是很大，这也是为什么我不让你参演短剧女主的原因。” “如果用音乐撬动娱乐圈大门，那以后你不仅在直播带货领域上，在唱歌上也都非常有流量，到时候去演一部电视剧或者电影，那些导演恐怕抢着要你呢。” 可可想留在吴卫身边，吴卫倒是想着怎么为可可打开演艺圈大门，娇媚老板白高兴一场，转身走了。 “可以啊，你来了之后公司一切都顺利多了，我绝对相信你。” 可可说完便坐下了。 说起信任，她真的是完全相信吴卫不会害她。 三年前余味抑郁症进入无人区，她忙于寻找余味，公司很快被常知乐夺取，叶芷竟也没有任何异议。 失去余味，在原公司被架空，可可心灰意冷，最后便没有再从出租屋出来。 两人一个进入了真正的无人区，身体和精神备受折磨，一个进入自己圈定的无人区，精神受到严重打击。 在上海，乃至这个世界，可可最离不开的人就是余味。 失去了他，自己是真的没人保护没人心疼。 这一夜，可可喝了个酩酊大醉，吴卫将人照顾好之后离开，他原本是想留下的，可体内还有一个土着跟他争着这副身体的使用权，所以便只能离开。 他在电脑旁给可可做了进入娱乐圈的规划之后，来到床边，将早晨自己写好的信放到床头柜后躺下。 ‘余味，希望你好好死，别来打扰我的生活……'' 夜色渐沉，魔都还是那样的璀璨夺目，如果不将窗帘拉上，睡觉的人休想有困意。 “痛，头好痛！”我从恍恍惚惚中醒来。 拉开窗帘，外面的灯光照亮每个有梦想的人。 记忆稍微恢复了一些，我自己写了一封信，似乎在和不存在的人沟通。 在房间摸索了好久，总算找到了电灯，刺眼的灯光让我的双眼好久才能接受。 无人区真的是让人与社会脱节的地方！ 那天晚上我似乎被偷袭了，难怪头那么痛。 我的目光在房中扫视一圈，桌上有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着内容。 是那个人给我来的信，果然，我体内住着一个人，可是不对啊，他是他，那我是谁？我为什么会在他身体里？ 未知的自己，未知的他以及我关心的人多舛的命运让我有些呼吸不畅，最后连站着的勇气都没有了。 茶小清，真的死了吗？ 不行！我不能仅凭他的信就完全相信，我不相信这是真的，除非亲眼看到，或者由我朋友告诉我！ 手机，对，手机！我需要自己去证实！ 虽然我不相信信里的内容，可看到之后，身体颤抖抽搐得更厉害！左边的手和腿已经使不上力气。 我只能像受了伤的士兵在战场上寻找自己的生机。 手机和电脑都有，可放在我面前的，还有一个难题！他的密码！尝试了几遍也没解开！ 在记忆宫殿中好不容易找到贝娜的号码，我知道打给她不好，可除了她，我不知道该向谁求救。 这个问题的前提还没解决便被密码这种东西阻拦下来了！ 难道我现在真的只是寄居别人身体的一个怪物吗？可为什么会是上海，而不是其他地方呢？ 明明只差那么一步，可我为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太差劲了，简直太差劲了！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上的反抗越来越大，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和我争这副身体的使用权，他在向我下达驱逐令！ 是我打扰了他的生活了么？ 恍惚之中，我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裙子的女人，她一步一步靠近，是茶小清！ 她来到我身边，向我伸手：“余味，现实中太多阻力了，我带你走吧，去到我们舒服的环境，去到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 “我在那里等你很久了，还记得我们的孩子余无畏么？他已经三岁了，他呀，天天缠着要我把爸爸带到他身边。” 眼前的茶小清让我无法去区分现实与虚妄，她既然在我眼前，那就是真的吧，毕竟除了进入无人区之后，她就没在出现过了。 我用力控制着不知道是否属于自己的双手，正要碰触到茶小清的时候，她消失了！我的心剧烈跳动，直到心力衰竭…… 城市只有闹钟，没有鸡叫，哪怕有，它们也不会站在某家房檐屋舍叫，它们只会在包间里叫。 吴卫满头大汗，从梦中惊醒。 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三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他们追着他，模样千变万化。 一会儿变成贪婪的猪，一会儿变成冷血的蛇，一会儿又变成狡猾的狐狸。 他并没有在床上醒来，而是睡在地上，身体因为受冷而短暂麻痹，他看到旁边被摔碎的手机和那张信纸之后，一切了然。 “那么快就看到了么？这样也好。”他边说边拍了拍自己的胸，也不知道余味到底做了什么，让他感觉胸闷头疼。 ''你最好还是死吧，现在外面的世界已经容不得你了，哪怕你来，也未必能解决得了困境。'' 吴卫边想边起身，往卫生间去洗澡。 半小时过去，他走了出来，手机里有贝娜的信息：【你今天能陪我看房吗？看房中介是你跟我介绍的那位。】 【好，什么时间？在哪里见面？】 【定位。】 【这里，九点半吧，这样的话，才能忙得过来，今天要做的事情很多，需要你多陪我一下，可以吗？】 【没问题。】 回复完信息，吴卫换上新衣服，之后做早餐，吃完时间刚好。 吴卫赶了过去，贝娜在门口等待，似乎有一段时间了，旁边是之前给吴卫介绍房源的中介。 “我来了，走吧，看到去。” 贝娜往吴卫说话的位置看去，果然是他。 “谢谢你，那么忙还抽时间出来跟我一起看房。” “我有一千万个拒绝别人的理由，却没有一个可以拒绝你的。” 两人互动着，经纪人带着两人看了三套，最后贝娜选了一套复式跃层的两居室，线上完成交易之后，中介离开，贝娜开始计划着在房里添置一些东西。 “对了，待会儿你可以跟我去家具城吗？” 吴卫想了想今天的计划，除了完成可可的娱乐圈规划需要更细致的设计，其他也没什么事。 “嗯，可以。” “那就有劳你了，晚上留下吃饭吧，我给你做饭。” “只是晚上？中午打算赶我走？” 第57章 友仁媛的转机 贝娜露出很有亲和力的微笑：“我想求着你留下来还来不及，怎么会赶你走？” “现在家里没有做饭的东西，中午饭咱们外面吃。” “我今天可是要当你短工的，吃住你可都包吧？” “只要你愿意，我包一辈子。” “那走吧，无人区出来以后，我胃口很大，几乎不同于以前的余味了，做好心理准备，我可能随时吃穷你。” “好啊，就算吃穷，我也愿意。”这样的互动，婚姻三年里，他们也很少有过。 贝娜几次觉得眼前的余味就是回来弥补当年遗憾的。 吃过中午饭后，两人前去家具城买家具，一路上的互动让贝娜非常享受这样的相处。 购买沙发时，吴卫被一个女人认出。 “你是裴小渝？” 两人同时看向说话的女人，吴卫一眼认出眼前女人，正是他救过的那孩子的母亲，之所以记得，是因为这女人长得很像君岛美绪。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吴卫看着女人问。 “上次给你的卡还没告诉你密码呢。” “确实，所以密码是什么？” “三个十。” “嗯，记住了，回头我就消费。” 贝娜看着女人，又看了看吴卫：“你们认识？” “算认识吧，我救过她孩子。” 见女人没走，吴卫询问：“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女人纠结了好久才说：“你们公司，还招主播吗？” “那当然，我们就靠主播吃饭，你要感兴趣，去面试就行，你的条件完全符合，到时候我会跟我们老板说的。” “那我加你个联系方式，到时候跟你说，可以吧？” 吴卫掏出手机，加微信，之后说：“好了，你要真心想去就尽快，我们公司还是非常有潜力的。” “嗯，好，我会去看看的，我叫舒苒。” “好，那回见，我还要跟朋友买东西。” 两人结束聊天，舒苒离开，贝娜看着吴卫：“你怎么就答应她了？不跟可可商量一下？” “她不会反对的，要是这个叫舒苒的成了公司主播，那我们公司的流量会更多。” “为什么？她很好看？” 吴卫笑着摇摇头，说：“也不是，她只是长得像国外女星，这样的人就算什么都不做，直播打开也有大头哥打赏。” 贝娜不太了解，但绝对相信，可可就是最好的例子，而且现在直播是真的很火。 花了半天功夫，两人在家具城购物，之后又买菜，一直到晚上才吃上饭。 “还是和当年味道一样。”吴卫边吃边夸赞。 贝娜笑着回应：“你是说我这三年没长进？” “我可完全没这意思，就是觉得这是我想念的味道，是家的味道。” “不过说没长进也确实，自从后面发生了一些事之后，我就没自己动手做饭了。” “没事，日子是向前的，我们不要总回头。” “嗯。” 用餐结束，吴卫便回了自己的房子，贝娜有留他的意思，但体内余味不知道死了没有，他现在可不敢冒险。 之后的两天，吴卫忙着完善更细致的公司发展，忙着计划未来，怎么走才能稳健。 为此，除了去给可可做饭，浇花，其他时间都没去任何地方。 夕阳将落，吴卫喜欢坐在窗边看日落，这时候，手机传来震动，他看了一眼：【一切准备就绪，明天下午四点我希望你能来。】 是陈媛媛来的消息，他回复了个ok的手势之后收起手机，继续看夕阳。 翌日。 下午四点。 吴卫来到友仁媛饭店，陈媛媛在和一直想要这个饭店的何明天聊天，见吴卫出现，她赶忙过去。 “裴总，你总算来了，我跟何总提过你，他可是想见你得很。” 何明天一米五的个头，挺个大肚子，西装笔挺，嘴边留着个八字胡，他也迎了上来。 “这就是直播界目前炙手可热的裴总吧？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 两人握手，吴卫看着对方一脸堆笑，自己也挺高兴的，边聊边找个地方坐下。 陈媛媛完全按照吴卫的计划，给前来饭店吃饭的客户以最大优惠力度，一下子吸引了很多食客。 她家门口等餐的外卖骑手有穿黄衣的，有穿蓝衣的，不下十个。 一切准备就绪，接下来就是饭馆的转让工作，陈媛媛对吴卫轻轻点头，何明天也是期待已久，点点头。 “何总，稍等，你也看到了，这两天我们饭馆一直在免费送，还给食客各种优惠力度，就是想尽可能的把我们的库存给清理掉，接下来我想跟他们告别一下，顺便把未来新老板介绍给食客。” “只有您这样的老板才能扛起食品安全的大旗，您愿意吗？” 陈媛媛已经做了诸多妥协，甚至还给他省下了不少钱，这会儿说不愿意，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当然。” 两人站在前台位置，陈媛媛拿着话筒，拍了拍，然后开始讲话。 “各位顾客，大家好，打扰大家几分钟时间，我是友仁媛餐馆老板，我们优惠力度已经开始两天了，这两天大家是否在食物上吃出问题呢？” 在场没有一个说有的，事实也是如此，自从陈媛媛决定转让给何明天之后，食物问题就减少了。 何明天右眼皮跳了一下，他隐隐约约感觉好像有事情要发生，他仰视着陈媛媛，等待着对方把转让的事情赶紧说出来。 然而事与愿违，陈媛媛说：“我们餐馆出现的问题，本是不应该发生的，这一切都是被人下绊子的。” “而那个人，就是我身边这位，立方食品公司的何董，何明天！” 原本一些食客还在吃着饭，并不受影响，听到有瓜吃，忍不住看了过来。 除了餐厅店的食客，友仁媛餐厅的实时直播也在开着。 何明天只觉得自己被无数眼睛盯上，纵横商场多年，他不可能被这样的场面吓到，便说：“陈总，您这是拉我给你们餐馆洗白吗？” “难怪好端端的请我吃饭，原来是想让我给你们公司洗白啊。” 陈媛媛不说话，很快，一段录音响起。 “何总，我认输了，我愿意把餐馆转让给立方食品。” “你早这样也不至于我们之间关系那么紧张啊是不是？” “我只是不明白，您究竟给了我员工多少好处才让他们背叛我的。” “是人就有个价。” “我想知道你到底给了多少？” 何明天笑着回应：“两个厨师花了六百万，那传菜员给了五十万。” “六百五十万买我友仁媛的负面事故，也是很舍得，可为什么非是我们友仁媛？” “你们那区位条件好，加上附近好几家都是我公司的，就差你和旁边的几个就完成商业上的全街占领了，而且你们这里曾经有网红去炒过作，自带流量，如果我再来一些猛料下去，你们倒了，我出现，你说知名度是不是更大了？” 啪啪啪啪。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何总，我输得心服口服……” 录音戛然而止，众人唏嘘，何明天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众人指着他骂商人嘴脸，他在一众鄙夷目光中逃离，陈媛媛叫道：“何总，转让合同我带来了，你们立方食品公司要签吗？” 何明天根本不敢停留，心中不仅恼怒，更多是被羞辱后的愤恨！ 陈媛媛脸上露出悦色，拿着话筒，继续说。 第58章 健身意识 “谢谢大家对我们友仁媛饭店的支持，为此，我们店里从明天起免费的优惠就没了，但是，来饭店吃饭还会有其他折扣和优惠的。” “另外，从今天起，友仁媛每天会向餐馆用餐以外的人群免费送出50-120份食物，给有需要的朋友。” “上海是一座挣钱的城市，有时候给大家一种很冰冷无情的感觉，让大家感受不到一点温暖和归属感，可我们友仁媛并不是只以挣钱为目的。” “大家来店里消费，是对友仁媛的支持，同时，我们取得的收益一部分会拿去帮助有需要的人。” “某种意义上说，是我们大家的爱心一起在社会中传播。” “陈某再次感谢大家。” “祝大家用餐愉快。” 一阵掌声响起，食客一边吃饭，一边议论着。 有对友仁媛的肯定，未来预测，有对立方食品的口诛笔伐，更甚者上网查这一家公司相关联餐厅，避雷去他们家的餐馆吃饭。 办公室。 陈媛媛和吴卫坐在一块儿喝茶，她现在的心情无可言表。 “谢谢你，吴先生，要不是你，我是真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次危机。” “小问题，再说了，我也是在帮自己，以后我可就是餐馆的股东之一了。” “晚上就别回去了，把柯总叫过来，就在餐馆吃，怎么样？” “可以的，我以后不做饭就让可可来你们这里吃，不过我最近在健身，要控制饮食，就不留下来了，晚上还约了人。” “那行吧，有机会我给你做营养餐。” 吴卫只笑了笑，说：“好啊，那我得好好期待一下。” “时间差不多了，我就先走了。”他边说边起身。 “行，路上注意安全。” “嗯，可别忘了，那两个厨师和传菜员，得让他们进去蹲一段时间，还有何明天，赶紧告他们公司，别在心慈手软了。” “这一次不会了。” “那就好，回见。”吴卫说完离开，陈媛媛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一阵留恋，可这样的男人是不容许任何人束缚住的，他们眼里只有计划中的目的。 接触不少男人，陈媛媛深谙驭男之术，不然她也不可能凭借自身在上海这座城市中生活。 此刻的街上，何明天如同丧家之犬般游荡。 自己还没到立方公司便陆续接到了好几个烂消息。 高层决定让他离开立方食品公司！ 公司声誉受他影响，要让他承担法律责任！ 友仁媛律师发来律师函！ 家里房贷还款日期就要到了！ 妻子打麻将把儿子丢在家里，摔伤了，现在在医院。 …… 种种消息压得何明天这中年大叔步履维艰，感觉他身上背着好几座大山，他努力往前走，可每走一步都心力交瘁。 现在想死的心有我了。 穿越广场时，一个男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不好意思。” 他道歉之后准备走另一边，男人又一次挡住，何明天脾气上来，要是昨天，他必定教育一番拦路的小老弟。 可现在自己什么也不是，再说，教育人也需要力气。 何明天最后还是选择退让，打算走旁边，男人依旧挡住了他的路。 “你什么意思？”就算脾气再好，也有爆发的时候，何明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狠狠盯着挡路的西装青年。 “立方食品的经理，昔日也算风光无限了吧，现在怎么这副模样？” “虎落平阳，我懂了，你是来取笑我的吗？没事，你尽管取笑吧！” 何明天说完，推开西装青年往前走，青年却说：“嗯，还是很有劲儿从被堵住的路开出一条窄路。” “但你走得舒服吗？” 何明天只当这人是一条追着人咬的狗，加快速度往前。 青年接着说：“如果有一个机会摆在你眼前，可以帮助你东山再起，你会抓住这次机会吗？” 他的步伐终于停下，男人继续说：“这一次你就输在自以为是上，当然，更多是对方出的阴招，不了解的情况下确实难以招架。” “现在你也是重压在身吧，如果有人能帮你把身上的重压都减除，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何明天转身，看着西装青年，说：“你为什么会帮助我？”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本来确实是有心跟你合作的，可你似乎不那么需要，那就算了。”男人说完，转身要走，何明天可不想错过机会，这一次该他拦住人家了。 “你想我帮你做什么才愿意出手为我解决这次困境？” “我看不出任何你想抓住这次机会的表现，综合评估，我还是觉得把机会留给候选者更好。” 何明天来到西装青年面前，直接便跪下，他拳头握得梆硬，头重重的抬不起来，声音却非常有力气。 “只要你给我机会，我什么都愿意做！” 他现在是真的一点办法没有了，也许眼前真的是个机会。 西装青年看着他，笑了笑：“可以了，跟我来吧，我可以给你机会试试，我们换个地方谈。” 他说完便走了，何明天起身跟上，刚才他下跪的画面被好多人看到，他们不理解，有的还拍了照。 在机会面前，面子什么的，都不算什么，何明天决定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拳击俱乐部。 吴卫单独和沙包练了一个多小时，接着又让金灿给他指导陪练了两个半小时。 整整三个多小时过去，吴卫大汗淋漓，金灿却似乎都还没算开始热身。 “接下来你自己练吧，我休息会儿，身体有些吃不消。”吴卫边擦汗边说。 金灿却没有练习的意思，也跟着下台：“我平时在家经常练的，这种程度的练习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怎么想着来练拳？” 吴卫拿起矿泉水，喝了起来，一口气便喝了一大半，之后说：“就想让自己更健康，更强大一点，争取以后跟你练拳的时候能撑下五分钟。” 这话倒不是假话，要是与金灿交锋，双方全力以赴，不管吴卫还是余味，都撑不下五分钟。 金灿并没有继续追问，坐在吴卫旁边。 “这趟安排你去出差，能适应工作吗？” “我想没问题，反正有唐柠和甜甜陪着我，没问题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和可可为什么把东山集团的股权给我和唐柠？你给我的已经够多了，我们不能再要。” 吴卫拍了拍金灿肩膀，说：“你当这是白送的啊，也是有前提的。” “不管什么前提，我和唐柠都是心甘情愿跟着你做事的。” “你恐怕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这个前提是我自己的考虑，跟你和唐柠个人利益无关。” “之所以把股权分给你和唐柠就是想让你们之间形成一个互相掣肘的作用，这样别人就参与不进来了，也更有利于东山集团的稳固发展。” “其次就是以后你们做的事情会更多，更繁琐，而我只需要在你们后面就行，算来算去，我就是想偷个懒。” 吴卫说得像真的一样，金灿却只说：“可是你给的是真的太多了，你拿走一些吧。” “金灿，你要当我是兄弟，想我们以后走得更远，你和唐柠就都收下。” 金灿终于没话可说，但他和唐柠的人生因为余味改变得太大了，他不想老从余味这里得到，他也想付出。 吴卫拍了拍他的肩膀：“在陪我练一下吧，明天你就要出差了，等你回来，我需要你多来当我陪练。” “好，兄弟，我……我跟你认真打一场吧，这样才能逼出你全部的潜力，进步更快。” ？？？ 吴卫惊慌！ 第59章 介于舒坦与不舒坦之间? 他可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不敢要求和金灿全力对战。 当然，吴卫也知道金灿的用意，就是想让他尽可能快的进步，可这玩意儿并非一朝一夕。 “呃……你也知道，拳击……” “来吧，全力以赴一次，如果你想翻过一座高墙，那就先把帽子扔过去。” 危！ 吴卫惊讶于金灿会说这种文艺的话，又惊吓于实力悬殊大到离谱的对战。 他咽了咽口水，打算用一招‘事盾''逃脱。 “那个，金灿，我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而且还要开腾讯会议，打坏了脸不好看。” “不打脸就是，放心，我会小心避开你的脸。” 这话一出，吴卫只觉得浑身上下除了脸，似乎哪里都会疼。 “我看，还是没必要了吧。” “来吧，既然要锻炼，那就认真一点。” 吴卫终于还是被拉上台，他深呼吸几口之后，打算咬紧牙关挑战一下。 “那就来吧！” 金灿经常锻炼缘故，身体不仅结实，行动也敏捷，虽然看着他块头大，但移动速度，出拳速度都快到没边。 第一次较量，吴卫撑了两分钟，第二次两分半钟，第三次三分钟。 每次跌倒他都不想起来，可金灿就像个严厉的老师，在他跌倒之后，一次次让他起来再打。 也不知道历经几次的失败，他还是没能在五分钟内打败金灿，倒是让金灿五分钟内打败了n多次。 确定自己浑身酸痛麻痹之后，吴卫终于放弃：“打不动了，打不动了，我认输。” 金灿确定那就是吴卫的极限后，也没有在逼他起身，拿来两瓶水，一瓶给吴卫，一瓶自己喝。 两人坐在一块儿，他说：“以后你就按照这个训练强度来练，不出三个月，肯定能撑得更久一些。” 搞半天自己努力训练才是在别人那里撑更久一些，简直一点王法没有。 “好，我会努力的，争取在你手上多撑一段时间。” “嗯。” 吴卫被训练了五个多小时，差点回家的路都走不上去了，好在有电梯。 洗漱好之后，他躺在床上，放空自己，那种感觉爽得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放空状态没多少人能做到，做到的人都超凡脱俗了。 躺了一会儿，他拿起手机，上面挺多消息，他挑选了其中几个回复。 金灿：回去早点休息。 唐柠：你没事吧，听说你和金灿打了一场，你没伤到吧？ 这样的问候是真心的，但总给他一种被小瞧的感觉，虽然自己真的被揍得有点惨。 他回复：我感觉自己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我真的谢谢金灿，替我好好谢谢他，对了，你动手打他的话，他应该不会还手吧？ 要是这样的话，麻烦你代劳一下，不然我真要记一辈子仇了。 唐柠回了三个捂嘴笑的表情，接着又回复：你加油，以后争取能自己打他，到时候他被你打很惨的话，我也不会心疼的。 两人愉快结束对话，吴卫又点开可可聊天桌面：事情都准备好了，裴小渝那里我也跟他说了，明天你到公司吧。 吴卫回复：ok，辛苦了。 可可：听说你被金灿揍了一顿，对不对？ 吴卫：？？？？这你也知道？他是拍视频了吗？ 可可：你给我发一下你的定位，我过去照顾你。 吴卫：算了，我这人还是喜欢有自己的独立空间的，你要来了，那就失去神秘感了，你那里我会去的。 可可：那你就是活该，对了，是我让金灿揍的你，你现在给人感觉太凉薄无情了。 吴卫：好好好，原来是你授意的，难怪金灿会突然说那样的话，回头我得好好找你算账。 可可：你有种现在就来啊，我已经洗干净了，你敢来吗？ 吴卫：别搞，最近在戒。 他又点开赵飞宇的聊天框，一大堆内容没回： 你最近在忙什么？ 为什么我两个号都给你发消息，你都不回我消息？ 明天有个酒会，要不要一起去？ 对了，你是什么星座？ 我猜你是水瓶座，因为只有水瓶座才会这样冷落一个人。 我是双鱼座，比较爱胡思乱想，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挺腹黑的。 我今天问了答案之书，我问我们的结局，你猜上面是什么？ 自取其辱。 这答案之书真的，给我整醉了。 你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两个号都不回消息？ 我听说一些风声，想问一下你到底是余味还是吴卫，或者叫裴小渝！ ？？！你还在吗？ …… 看着赵飞宇的信息霸屏，吴卫一阵无语。 gay哥的时间都很多吗？也不烦？ 好久他回复：我在，忙。 短短一个消息，赵飞宇直接就是一个视频电话过来，吴卫当场掐断。 赵飞宇：干什么不接电话，你在跟别人在一起？ 吴卫：我觉得你这样有点唐突，我都说有点忙了。 赵飞宇：对不起，我……我什么时候才能给你打视频？ 吴卫：有事微信说。 他松了一口气，直接划掉赵飞宇的微信，他甚至想删除。 ‘裴小渝不是加了他微信吗？怎么就没聊起来，还是来烦我……目前在他那里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价值啊，要完全放弃吧，又挺可惜。'' ‘看来还是得设计设计，小渝啊小渝，我可全都靠你冲锋陷阵了。'' 他又打开了贝娜的微信聊天框，她发来语音：“我明天想去买一只宠物，可以跟我一起吗？” 吴卫想了会儿，回复：这一次不如养一头藏獒吧。 贝娜：？？？你是余味吗？是不是被盗号了？ 吴卫：没有，跟你开玩笑的，不过要是你养了一头藏獒，以后你在家里地位可就高了，谁敢让你不高兴，就放藏獒咬他。 贝娜：“虽然不知道你在无人区到底经历了些什么事情，但真的改变挺大的，现在变得开朗了。” “这样挺好的，以后咱们遇到问题，都一起商量，好吗？你不要一个人藏着，因为你自己去想问题，容易钻牛角尖，也容易重蹈覆辙，我不想让你在进去了。” 这段语音里，不仅有关心，吴卫还听出了贝娜的伤心难过。 他回复：这一次出来，我只会把让自己不爽的人送进无人区，自己是肯定不会去了，就算去，我也是带着朋友，亲人，爱人一起。 贝娜：你能这么想就很好，明天几点方便，我去接你。 吴卫：下午五点半吧，因为我要去公司上班。 贝娜：好，明天见。 两人结束聊天，还有一些消息，吴卫不打算回复了，回复微信是真挺浪费时间的一件事儿。 为什么大家遇到问题不直接打电话，都喜欢发微信？他不理解。 吴卫拿来平板，看了好一会儿财经新闻和官方相关的文件倾斜，之后便上床躺下了。 这一夜他睡得极好，一觉睡到闹钟响起，床头柜特别留下的空白纸没有留下任何内容，自己在床上醒来。 ‘余味看来真被那些假消息给弄死了吧？'' 这一点吴卫也不确定，毕竟自己出来时还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想到体内还有一个余味，这他哪受得了？ 洗漱一番后，吴卫往公司去。 公司简单开了个践行会议之后，金灿和唐柠，潘甜甜就收拾东西，准备出差去了。 此行由吴卫和杨思思送他们往机场去。 第60章 千叮咛万嘱咐 可可办公室。 吴卫认真看着股份转让协议好久，之后回应：“嗯，没问题，就这样。” “真的要把东山集团3%的股份转给裴小渝？” “要给的，他可是马前卒，为我们冲锋陷阵的，不能只让他跑而不让他吃草。” “什么比喻？再说，给他的还少吗？光是现金就已经给他两千多万了。” “你去调查一下他，这钱花太快肯定有问题，不过股份是要给的，这样的话，万一出什么事，于公于私，我们都能说得过去。” “那……行，不过你说会出事？能出什么事？” 吴卫耸耸肩：“我也不知道，他的存在毕竟有迷惑别人的用处嘛，至于会发生什么事，具体看运气，万一是我也说不好。” 可可紧张起来，摇摇头，拉着吴卫的手：“不许，我不许你出事！” 吴卫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只是做最坏的猜想而已，未必会发生，我只是防患于未然。” “差不多了，我该陪杨总送他们去机场了。” “要不还是我去吧，你留在公司。”可可看着吴卫说。 “我一个短剧演员留在公司，老板出去了，副总裁也出去了，算怎么一回事嘛？” “行了，你别神经过敏，我还要跟金灿叮嘱几句话呢，公司你看着吧，有什么事就打电话。” “那行，路上注意安全。” “好。” 一行人离开公司，来到车库，杨思思开车，吴卫坐在副驾，其余三人都在后排。 潘甜甜对裴小渝的厌恶由来已久，没想到送自己出差的还有他，便说：“杨总，裴小渝也在，你为什么不让他开车？自己开算怎么回事？” “裴小渝，你到底懂不懂职场？自己坐副驾，让我们杨总开车？” 在场的，也就潘甜甜不知道吴卫便是从无人区出来的，加上之前相处，两人闹了不少不愉快，所以便一直不欣赏他。 杨思思询问：“裴总，你还没告诉她？” ”以前确实怕露馅儿，不过眼下也藏不住，告诉她也没什么。”吴卫笑着回应。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吴卫摇摇头，说：“亏得以前某些人还一口一个师父的叫我，我就站在面前，倒是不认识了？” 潘甜甜脑袋一团毛线，之后瞳孔放大：“你你你，你是余味！” “所以现在师父也不叫了？翅膀硬了？” “不是？裴小渝，你又在装？装什么啊，你跟他比，一块指甲盖儿都比不上！” 唐柠拉着潘甜甜，说：“他就是余味，甜甜。” 潘甜甜看着性格迥异的吴卫，难以置信：“不可能吧，长得像也可以说是啊？” 吴卫却认真起来，说：“你们三个这次的出差是代表公司出去的，也是海纳经济项目的先锋军，所以你们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公司以及几个投资者的高度重视，所以千万不能出岔子，能保证吗？” 唐柠和金灿点点头，潘甜甜却还是对眼前人的身份存在着猜测。 “甜甜，作为本次第一个外派的主播，你记住了没？” “嗯，我记住了，虽然我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你就是他，不过关于公司发展，我会认真听的。” “好，我就是要你这样的做事态度。”吴卫给予肯定之后继续说，“本次外派时间是十个月，你们需要去的是云贵川，陕甘宁六个地方，都是小县城和农村啊，但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特色。” “公司需要你们融入他们，并观察他们的生活，给予他们最大的帮助，但时间有限，所以必须控制好时间。” “这次出差具体你们其实都有了解的，金灿唐柠负责了解融入村民生活，了解他们的生活状态，对工作的看法，挖掘他们的地方特色。” “潘甜甜负责直播，有货带货，有旅游景点就推荐旅游景点，视频剪辑那些的话，公司会有相关部门对接。” “直播产生的收益呢，全用于农民，我们不收取任何报酬利润，我们只需要了解他们，和他们相处，让他们知道咱们公司在做这么一件事儿，并把公司需要的资料收集起来就行，了解了吗？” 三人点头，吴卫继续讲：“其实村里的人家很朴实的，大家进去之后真心融入肯定没问题。” “切记和村里的村民起争执啊，知道吗？虽然我们六险二金都给你们交着，但也不能在工作中起冲突。” “我们是去农村找问题，并试图寻找解决问题思路的，而不是去制造问题的，了解了吗？” 三人还是一同点头。 “另外，如果在农村得了什么病也不要逞强，立马去就医，明白了吗？” “接着就是成本问题了………” 前往虹桥机场一段路，吴卫在车里讲个没完，主要他还重复了好几遍，就算汽车停下，他还是觉得讲得不够多。 “要是说实在遇到问题了就……” “遇到问题及时抽身，找警察帮忙，保全自己合法权益。”金灿打断着吴卫的话说道。 三个人看着他，唐柠说：“你看金灿都记下了，那肯定就没问题了，而且你都重复好几遍了。” “啊？是吗？”吴卫倒是没留意到，他也不知道自己重复了几次，杨思思说，“确实说好几遍了，而且现在也到了，吴总。” “那行吧，既然到了那就下车。” 吴卫替他们把东西从车里拿了出来，三人背着大包，拉着行李箱，跟打仗似的。 机场门口，吴卫语重心长：“你是他们之中唯一的男人，遇到事情别上头，多冷静思考，最好多问，我电话24小时开着，随时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放心，我都记住了，你好好锻炼，争取回来的时候能多打几分钟。” “放心，这次把你派出去出差就是阻止你锻炼的，到时候你回来，估计就未必是我对手了。” “哦，你想的是这个啊，那怎么不告诉我，我还背着两个哑铃呢。” ？？？ 吴卫瞳孔放大，难以置信：“啊？你真是撸铁狂男，出差还带着健身器材？” 金灿笑了笑，说：“跟你开玩笑的，怎么样？有没有被笑到？” 吴卫释然，还以为这家伙真背着两哑铃呢。 “你确实变得有点幽默了，挺好，我们都变得越来越好了。” “嗯，是，所以余味，你千万也别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我的电话也24小时开着，遇到想不通的事情也给我打电话。” 两个女人看着两个大男人，潘甜甜都有点不耐烦了：“你们那么难舍难分，要不嘴一个再走？” “走吧，一路顺风。” “嗯。” 三人进入机场，吴卫看着金灿的背包，两个凸起的地方怎么看着还挺像哑铃儿呢？该不会真带着去了吧？ 第61章 海纳经济下的幸福! 根据余味的记忆，吴卫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金灿背的就是两个哑铃。 ‘实诚人啊。'' 他打开主驾驶车门，看着杨思思，说：“要不我来开吧，杨总，免得别人说我不懂事儿。” “谁开都一样。” 杨思思并没有下车的意思，吴卫只能上了副驾。 “你对这个海纳经济还挺上心的啊，平日里你只说一下大致方向，却不怎么管具体执行。” “可在这项目里，你都全权参与了，就连送人都要亲力亲为，很难得。” 来公司有一段时间了，杨思思说的也确实如此，可只有吴卫知道自己对东山集团的重视。 当然，对于海纳经济，他确实比其他的事情上心一万倍。 “全国乃至全世界，村民是最多的，现在想在城里杀出一条商业道路并不容易，路都被堵死了。” “与其走城市道路，不如来一次道路复兴，再来一次农村包围城市，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当年有人能走得通这条路，说明这条路可以走。” “在制定海纳经济的时候，我总会想未来也许真能成为一个经济趋势，甚至感觉有某种力量，某些声音在应召我。” 杨思思通过车上的镜子看到吴卫的表情，他说得极认真。 “虽然你做了其他商业规划，但重心都在海纳经济上，可以跟我讲讲你的世界里海纳经济普及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吗？” 关于这种分享，吴卫还是很愿意的，虽然也具有一定理想主义的浪漫色彩，但至少比天空中透明的城来得真实一些。 “刚开始，海纳经济来到农村，大家都会觉得不可信，推行起来阻力也不小，可如果他们相信之后，我们东山集团会用网络媒体去给他们宣传，介绍当地的各种景物景点和产业。” “他们就会获得经济收益，上次我和柯总的云南之旅就是最好例子，听说他们现在不愁销路，规模还一直在扩张。” “当大多农村接受海纳经济的带动后，想工作的村民就不用往外跑了，他们可以选择在家附近或邻村工作。” “得到拥护后，我们的名声就打出去了，那挣钱方式可就更多了，但说实话你别笑话我。” 杨思思充当一个认真的倾听者，并没有打断吴卫，吴卫看了她一眼，继续说：“做这个海纳经济我第一为了挣钱钱，第二就是盘活国家因为房地产，贷款两类泡沫经济弄得疲软不堪的经济事态。” “往大的说，我是想实现真正的共同富裕，让我们国家往一个更安全，更健康，更幸福的社会发展。” “目前这样的环境下，顶端的人嘴上说得不好过，但他们只是把原本一个月十万百万花销变成几万几十万而已，可我们国家多的都是农村。” “经济下行，有的家庭孩子读不起书只能选择辍学，最致命的，辍学之后，他们还是因为环境不好而找不到工作，那怎么办呢？一家几口人紧衣缩食，然后饿死吗？” “我反正觉得咱们国家有几千年历史了，每一个阶段都会有一个人出来扶大厦之将倾，我不觉得自己会是这样的人，也成不了这样的人。” “可在探索这条路中，总需要一些先行者的，我愿尝试一下。” “如果海纳经济真的能在农村遍地开花，那么，无论是就业，医疗，教育，经济，生活品质都会得到提高。” “目前造成南北经济差距，城乡经济差距和东西经济差距的原因不就因为这几座大山的阻隔吗？” “八十年代后，因为上面的扶持，还有房地产，投资各种项目实现经济的腾飞，发展至今，现在已经略显疲软了，想要发展，该再走走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了。” “目前海纳经济还没个雏形呢，我不知道会如何的艰难，更不清楚多久才能实现那样的理想国，但我脑海中海纳经济普及之后，只要大家想工作，一定能找到合适自己的工作，而且不会在各种垃圾软件中找半天最后去面试了还被当成别人kpl刷下来。” “人们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一个自己中意的地方工作。” “农村不再有大量的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他们不会因为疾病而失去生命，因为海纳经济之下，每一个村子都会有一个医疗团队。” “在人们购物时，能节省一大笔钱财，还更加安全可靠，为什么呢？因为一件衣服，一种食物，都可以根据线索溯源找到整个制造过程。” “这样不仅能够省钱，避免黑中间商挣取高额差价，还能保证自己购买产品的安全性。” “如果海纳经济做成功了，成为推动经济发展的一把利剑，上面的人必然会关注，到时候我们可能就是有编制的正规军了。” “那么，我们就可以提出普及十二年教育，那样的话就不会有那么多本应该上学的年纪进厂打工了。” “知识未必改变命运，可如果放弃学习和思考，农村人走上父辈的老路，那他们就只能不断的重蹈覆辙，直到血脉断绝，对我来说，这是一种对基因的恶毒诅咒。” “如果当农村也能成为一个提供就业，提供生产资料地方，且信息足够透明，那样的话，国家会比原来更加强盛，因为全民幸福感都提升了。” “其实最根本的就是解决公平，公正，公开三个问题，要是真正得到解决，我们这个国家，还会诞生出更多奇迹。” “我以前在一本书上看过一段话，他们说高位者为了扞卫自己的绝对地位和利益，会用各种手段，扼杀很多还在襁褓中的奇迹。” “我这是要做那个挑战权贵的大英雄。” 吴卫讲完，沉浸在理想国中，杨思思放慢的车速提快了一些，说：“你生活也不算很差，为什么感觉那么的偏向于为底层谋福利呢？感觉有点伟大，你想求的像是天下大同那样的社会。” “说实在的，我还是挺苦的。”吴卫想了想，说，“也许这就是个人的使命感吧。” “上帝创造出一个人，就算是充当一个npc，做社会这个庞然大物中的一颗螺丝帽，那也有他自己的价值使命不是。” “那如果说，嗯……你这个海纳经济确实成功了，上面要收回去，但给你的没有你想得到的更多，或者完全剥夺你在海纳经济中的话语权，怎么办？” 吴卫嘶了一声，摇摇头：“不行不行，这可不行，哪能这样，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 “得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合法权益。” 杨思思看了吴卫一眼，觉得这家伙还挺有意思。 吴卫原本还想说回去路上跟杨思思聊聊情感问题，没想到自己在海纳经济中沦陷，最后还被杨思思的假设弄得有些不安。 他现在正想着该怎么才自己守住自己的权利，想到一半，他一拍脑袋：“嘿，我这想太远了，海纳经济还没做成呢！！” 杨思思露出笑颜，说：“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如果这三年里海纳经济取得一些进展，那我愿意留下来，继续跟你见证理想中的海纳社会。” 这倒是吴卫想不到的收获：“一言为定，你可别忘了，那这么一来，以后我们可就是商业界响当当人物了，杨教授。” 杨思思笑着说：“是的呀，余教授，眼下有两条路，该怎么走呢？” 在不远处，果真就有两条道路，两条路都能到东山集团，距离上也大差不差。 第62章 这样就满足了? “只要我们确定是往前走，能到达目的地就行，就是千万不要开历史的倒车。” 杨思思根据自己的意愿，走了右边的道路。 “你是总设计师，还是得问你的，余教授。” “欸，不不不，杨教授太谦虚了，您的决策才是走向成功的关键。” 两个三十来岁的人在车上互相玩笑吹嘘着，还挺有一般滋味的。 这么多年来，杨思思第二次觉得又遇到了有趣的人。 米高自是不必说的，情深缘浅。 第一个是说想给她故事写小说的男人，也不知道如今那男人如何了。 至于第二个，就是眼前这个似乎有鸿鹄大志却对自己的利益万分爱惜的男人。 比起初见，眼前这个余味给她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做事没章法，喜欢出奇制胜，可最后都能扭转局面。 这样的余味，还是值得让人欣赏的，她更加好奇无人区，便问：“余总，有机会，你也带我进无人区一趟可以吗？我也想知道那无人区中究竟有什么魅力。” 吴卫咽了咽口水，他可不想继续进那鬼地方了，想了想，便回应：“可以的，不过杨总，你得努力工作啊，创造更多价值，那么，我们无人区之旅就更有意义了。” “为什么？去无人区和个人价值有什么关系？” 吴卫脸痒痒的，他抓了抓，说：“在现实社会创造很大的价值，不仅能被社会认可，自己的银行卡后面的零也会更多。” “当咱们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就想，啊，我银行卡里还有顶多钱没花呐，我可不能倒在这里，外面还有崇拜我的人呢，我要尽情享受别人对我的崇拜。” “当我们有很多割舍不下的东西时，就不舍得留在里面了。” 一提到割舍不下的东西，杨思思又想到曹小北。 ‘难道他觉得外面已经没有什么是割舍不下的了吗？'' 吴卫察觉到杨思思眼神变得很哀伤，便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 咳咳。 “那个，杨师傅，你是不是为了挣钱给我绕路了？这是哪？有点陌生，你给我干哪了？” 杨思思从悲伤中出来，认真驾驶汽车，说：“没有的事，我都是按地图走的。” “这样啊，那你可开稳点儿，别顾后不顾前的哟，这条路稍微不注意就会很危险。” “好，尊敬的乘客。” 两人不再交流，可在吴卫这样的交流方式下，杨思思也确实不那么的难过了。从前的她也是有趣的人的。 回到公司，杨思思进了自己办公室，吴卫和可可知会一声之后坐到裴小渝工位上，时而思考，时而和同事吹吹牛。 五点十分。 吴卫接到贝娜的信息后起身要走，佐小艾询问：“裴总，你又要出去啊？” “嗯，给自己提前下班咯。”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吴卫离开公司。 车库。 吴卫找到贝娜的车后将人请到副驾，自己充当起司机。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贝娜看着吴卫说。 “见到你了肯定心情好的。” “你怎么越来越会说话了？” “真心的。” 贝娜看着吴卫，心里很高兴，她想要的改变就是这样，这样的余味就很好了。 来到距离贝娜住的地方较近的一个商场之后，两人一起去购物。 从电梯出来，吴卫竟主动牵起了贝娜的手，贝娜愣住。 这是以前余味从来给不了贝娜的幸福，她现在什么也不想说，只想沉浸在这样的幸福中不出来。 现实中有许多她难以应付的问题，如果可以，她想这样的美好定格住。 走了一路，吴卫发现有点拉不动贝娜，便看了一眼，贝娜目光落在手表店上。 “你想买表？” 贝娜点点头：“嗯。” 两人进入手表店，贝娜挑选了男款江诗丹顿传袭，让柜姐拿出来，看着吴卫询问：“这款表你觉得怎么样？” 吴卫点点头：“不错，不过你选男款做什么？” “不是我戴，我是给你买的，手表代表着男人的第二个身份，出门在外，有一样能代表自己身份的物件也好。” “啊，你给我买干嘛？”吴卫不喜欢戴手表，尤其看到价格之后，更是拒绝了。 四十多万的手表还不如拿来投资做生意呢。 “这玩意儿可不适合我。” 这时候，柜姐的嘴就像抹了蜜一样介绍：“我觉得这款表和这位先生气质还蛮配的。” “这款传袭搭载2460qcl\/2机芯，配备停秒装置，拥有40小时动力储存。透过表底盖，机芯精致的装饰打磨细节一览无余，马耳他十字造型22k金质nos镂雕摆陀。” “它的防水深度达到惊人的3巴，就连表带也是采用的密西西比鳄鱼皮，用料非常考究。” “女士，您眼光是真的很好，这款表目前在我们柜台卖得很好，这是本季度的最后一款了。” 深怕贝娜会在柜姐的糖衣炮弹下沦陷，吴卫打断魔法，说：“请问，我买到手表就是买到时间了吗？” 柜姐反应灵敏，思考几秒钟后回答：“先生真会开玩笑呢，手表只是记录时间的工具，时间是客观存在且不停流逝着的，买手表只是拥有了能查看时间的物品，并非买到时间本身。” “那我用手机也能看，为什么要用手表呢？而且还那么贵。” “首先我非常赞同您的观点啊，确实，可以用手机看，为什么要买？价格上也确实是不便宜。” “不过手表佩戴在手腕上，抬手就能看时间，这种便捷直观的感觉和从兜里掏手机看时间是不一样的。” “而且手表是很棒的装饰品呀，不同风格的手表能搭配不同的着装和场合，彰显您的品味与个性。” “当然了，这款手表还有独特的工艺与品质魅力，如果是这位女士送您的，那它还有特殊的情感与传承价值，不仅您能戴，以后还能传承下去。” “还有就是这手表的独立性与可靠性。” “手机可能会没电、没信号或者出现故障，但手表不会受这些因素影响呀，在一些特殊情况下，比如野外探险、紧急救援等，手表能稳定可靠地为您提供时间信息，关键时刻相当靠谱。” 这次交锋中，吴卫终于觉得自己确实说不过这柜姐了，逻辑上确实是没问题的，吴卫想了想，回应：“嗯，我承认你说的挺好的，但我不买。” 柜姐的脸都快成扑克脸了，磨了那么久的嘴皮子，最后对方来了那么一句，真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您这边是有什么顾虑吗？” “我没顾虑，只是决定不买，娜娜，我们走吧。” 旁边另一个柜姐推了推介绍的柜姐，一直眼神示意她抓住真正的购买者，柜姐聪明，立马反应过来。 差点因为吴卫的提问而忘了谁才是真正的购买者，她看向贝娜，说：“女士，劝劝您丈夫吧，这款手表跟他的气质真的很搭。” “你自己选的，你应该也有这样的感觉吧。” 第63章 要露馅? 贝娜确实觉得这块表非常不错，也很适合吴卫，便说：“当年要不是因为一块表，咱们也不会走得那么近吧。” 如果不是那块表，也许余味就不会和贝娜有过多交集，更不太可能以这样的方式认识可可，后面的故事也许就各自安好了。 “可我真不喜欢手表，娜娜，咱们别花这冤枉钱，好吗？” 贝娜想了想，然后看着柜姐，对方可等着她做决定呢。 “我买了，包下来吧，谢谢。”说着，她拿出银行卡，递给柜姐。 事已至此，吴卫也不想多说什么，柜姐倒是高兴呢，一个打包手表，一个掏出pos机刷卡。 动作流畅得简直像担心买主反悔那般。 从手表店出来，贝娜看着吴卫，询问：“你是不是觉得我擅作主张？生气了吗？” “没有啊，钱是自己挣的，那自己花也无可厚非。”吴卫说得也是心里话，他还是欣赏贝娜能自己坚定的拿主意。 “你真没生气？” 吴卫笑了笑，回应：“怎么会呢？” “那手表我是买来送你的，你要不要？” “谢谢，这样的话，我更高兴了。” 吴卫从贝娜手中接过四十多万的江诗丹顿，觉得怪沉重的，虽然不喜欢，但毕竟是别人心意，不能不收。 “知道为什么我非要坚持买下这块表吗？” 吴卫想了会儿，回答：“第一原因当然是主观意志了，你原本就打算买，加上柜姐那一通吹捧，我自己听着都觉得没什么问题。” 贝娜笑得很有亲和力，然后说：“我确实是想给你买块表，但你说不喜欢表的时候，我又有点动摇了，柜姐说这款表功能和作用之后，我还是很想买。” “可是我还担心你会嫌弃，拒绝。” “以前有父母在身边的时候，我会听父母的意见，谈恋爱，交朋友的时候，我也会考虑他们的想法，导致真实的自己一直被压抑着。” “搞得有好几次我下定决心的时候都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心里想做的决定。” “你好不容易从里面出来，我们的目的又是一致的，也许这是老天给我们重新来过的机会，现在的你比以前更好了。” “我时常会感到心满意足，为此也想为你做点事情，这款表你未必喜欢，或者你根本就不喜欢手表之类的东西。” “可是它除了承载时间，还有收藏和纪念价值。” “假设以后你遇到过不去的难关，它可以帮你解决部分经济困难。” “要是我们因为一些原因分道扬镳，甚至是站在对立面，那它至少证明我们过去是美好的。” 吴卫看着贝娜，没想到买一块表她想了那么多，便说：“别的承诺我未必给得了你，但贝叔叔曾经对我是真的好，就算倾尽所有，我也要让他平平安安出来。” “嗯，有你这句话足够了，谢谢你，余味，从无人区回来后你没有追究我做的错事，我真的很感动，现在还给我一种温暖的感觉。” “在我心里，无人可以替代你的位置，汗青也不行。” 吴卫想了会儿，虽然不愿提，但还是试探问：“你还在找关系希望赵汗青能从里面出来吗？” 贝娜看了吴卫一眼，回应：“其实我并不想他出来。” “懂了，那就不提了，今天是咱们逛街购物，不要想那些不快乐的事情。” “嗯。” …… 小半月过去。 自从启动海纳经济之后，吴卫比往日忙了不少，连社交都减少了。 每天在自己出租屋里跟金灿一行开视频会议，与投资者沟通进度，还负责规整资料，他虽然不去东山集团，但集团的大小事宜，他一清二楚。 为工作连轴转了一段时间后，投资者稳住了，金灿那边的进度也推进了一些，他坐在窗边，看着远处的江，内心平静如水，随波逐流。 裤子里的手机响起，他拿出一看，是赵飞宇来的电话，现在正好没事，自己可以接一下。 “喂，什么事？” “小渝，你在哪里？常知乐简直太过分了，我这里有一些资料，似乎他想对东山集团不利，只因为你跟余味长得一样他就想毁了东山集团！” “在哪里，我去找你。” “你们公司楼下的星巴克。” “好，我过去找你。” 吴卫挂断电话，给可可去了个电话，确定裴小渝最近忙于拍短剧没在公司后，他立刻前往公司。 半小时左右，吴卫来到那家星巴克，没多想便进去了。 刚进去便看到了赵飞宇，他起身摆摆手：“小渝，这里，我在这里。” 吴卫走过去，坐下，说：“常知乐是不是疯了，就因为我长得像就要针对可可姐的公司，他凭什么？” 这时候，后座传来常知乐的声音：“余味，你还真是个狐狸，藏挺深啊，这些日子真的被你耍得团团转。” 常知乐站了起来，一旁的裴小渝也站了起来，茶小清也慢慢起身。 裴小渝说：“余总，我尽力了，但我没想到你会来。” 赵飞宇一副难以置信，原本常知乐的分析他还不信，现在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都出现了，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和哪一个感情更深。 他对比的看了两人，除了衣服不同，样貌上却一点区别没有。 吴卫并没有表现得多慌乱，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执棋者，躲在暗处观察局势波谲云诡，没想到竟然被算计了一次。 人群中竟还有茶小清！他替余味感到悲哀！ 弄清楚哪一个是真余味之后又能怎么样呢？就算确定了他是无人区出来的，那自己也不是余味啊。 “怎么？被当场拆穿说不上话了？”常知乐为自己精准的预判感到高兴，自己果然猜对了。 “我说不上话是觉得有意思。”说着，他从包里掏出裴小渝的身份证，说，“太奇怪了，没想到还有人冒充我这样的小人物。” “还有，赵飞宇，你真的让我很失望，联合别人来我这里求证身份，你是不相信我吗？把我想成你们口中的余味了？” “不过，我们长得确实挺像的。”吴卫将目光投向裴小渝。 裴小渝有理说不清，他想去掏身份证，却发现没带。 “你也在东山集团上班吗？可可姐没跟我讲过，我也没怎么见过你。” 裴小渝看着吴卫，说：“不是，余总，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用我身份？他们可都是你朋友啊，不管以前你们有过怎样的恩怨，也是时候解决了吧，都过去三年了。” “你再说什么？我听不懂，我只知道自己是个在十八线努力的网红，是可可姐把我签到东山集团我才有机会出人头地的。” 原本还想着让两人见面对峙，没想到现在更分不清了，茶小清也不确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余味。 “不是，余总，你把我台词和人生都说了，那我说什么啊？”裴小渝着急了，他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啊。 赵飞宇说有个叫常知乐的家伙想对公司不利，便赶过来了，过来之后对方没立马讲事情，而是让他等着，没想到等到认领自己身份的吴卫。 那他接下来该以谁的身份讲话？ 第64章 一波三折! “余总，你朋友们可都看着呢，这时候你应该面对他们，而不是用我身份挡着啊。” 裴小渝委屈极了，吴卫当然理解他，但并不打算帮忙，晃了晃手中身份证，重复着裴小渝的话。 “余总，你朋友们可都看着呢，这时候你应该面对他们，而不是用我身份挡着啊。” 三人都懵了，有种看真假美猴王的感觉，常知乐想了想，说：“这种情况下，去警察局吧。” 裴小渝上火，莫名其妙被死gay骗到这里，现在身份还没了！ “看个屁，老子要去警局证明自己是自己？别闹了！我还有工作呢！刚才我听说你们想对东山集团不利才过来的，你们现在弄出这么一件事，什么意思？！” 对极了，吴卫就希望裴小渝这个反应，他这时候也说：“是啊，我也觉得很扯，你们是要查验我们的身份吗？” “查到之后呢？想怎么样？找人来针对其中一个？还是跪下叫父？” 赵飞宇现在也是六神无主，他喜欢的是那张脸，可两张一样的颜值出现，要安抚哪一个？ 常知乐看着赵飞宇，说：“看到了吗，飞宇，你面对的是谁你都不知道，你还说你们有情感上的共鸣，那你现在能辨别哪位才是跟你有情感共鸣的人吗？” 本来就很不爽了，常知乐还追着问，赵飞宇心情坏到极点。 “裴小渝？”佐佑原本想来将自己买的咖啡拿走，却在这里遇到了熟人，还是两个一模一样的。 她一手提着咖啡，一边走过去，不确定哪位才是她认识的人。 常知乐看着穿着警服的佐佑，便说：“刚好，警察同志，他们两个都叫裴小渝，现在都没证明清楚哪位是真的，可以去警察机关验证吗？” 佐佑有些懵，具体怎么个事儿她还没弄清楚呢，吴卫热情看着她，叫道：“佐警官，真巧。” “所以你们这是怎么一回事？”佐佑分别指着两个一样的人，询问着说话的吴卫。 “害，这还不得赖这三个人嘛。”吴卫看着常知乐，赵飞宇和茶小清，说，“也不知道他们抽什么风，把一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带到我面前，非想看我们掐架似的。” “警官，像这种用心险恶的，能判刑吗？” 常知乐解释起来：“你们都长得一样，用着同一个名字，还在同一个公司上班，这种情况你们不用证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裴小渝来了一句：“我们相似度高管你什么事？请问你在那家公司上班吗？” 常知乐哑口无言，向茶小清投来求助的目光，茶小清看了佐佑一眼，说：“我只是路过，跟他们不算熟。” 她说完走了，在门口的时候，目光分别在吴卫和裴小渝身上停留了片刻。 常知乐紧握拳头：“女人果然靠不住！” “嗯？你说什么？”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声，但还是被佐佑听到。 “没有没有，我不是说你。”常知乐感觉自己今天有些倒霉，原本胜券在握，没想到这种情况下还能出幺蛾子，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就是想让赵飞宇知道余味主导着一切，甚至在利用他。 佐佑询问：“那你们两个当事人之间，有矛盾吗？” 吴卫摇头，裴小渝也摇头。 “那就没什么事啦。” “佐警官，像他们这种居心不良，把两人拉一块儿，想看别人掐架的，犯不犯法？” 佐佑看着吴卫，非常确定眼前这位就是自己认识的裴小渝，但两人并没有矛盾，所以她也不需要调解什么，便回应：“法律的事情你问律师，我就负责抓人。” “好咧，回头你俩等我律师函，老兄，你发不发？” 吴卫将目光看向裴小渝，裴小渝回应：“追究到底！” “那行，没什么事我就先撤了。”佐佑出门便和杨思思撞见，她只觉得眼前女人非常有气质，忍不住多看几眼。 杨思思走了进去：“我是东山集团副总，我叫杨思思，你们可以去查，但是两位，你们占用我公司员工上班时间，这该怎么算？” 常知乐和赵飞宇看向杨思思，常知乐已经理亏，现在在追究也都是自己的错，便拿出一沓现金放在桌上。 “这应该够了吧。”放下钱后，他准备带着赵飞宇走，赵飞宇却没要走的意思。 吴卫拿起桌上的钱，数了数，整整三十张。 “哎哟，挺阔绰哇，果然是大老板，不过现在怎么还有人带现金啊？太奇怪了，杨总。” “能随随便便揣着那么多现金的人，听说不是上面的大老虎就是黑钱哇，杨总，你怎么看？” 常知乐回头，指着吴卫，恨恨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余味！你以为今天事情了结了吗？没有！你给我等着！你们公司，还有你，我一个不会放过！” 吴卫看着怒火中烧的常知乐，收起嬉皮笑脸，回应：“你在威胁我吗？” “凭什么？就凭你家有当官的么？” “那又怎样，像你们这样的企业，只要我不爽，随时让你们倒闭！” 杨思思说道：“这位先生，把你的钱收回去，我们一定会追究到底！” 常知乐将自己钱收起来：“飞宇，你还不走吗？” 杨思思叫道：“你们翘班出来这件事回去算。”她说完便走了，吴卫和裴小渝如同小弟般跟在后面。 “飞宇，你现在看明白了吗？他们就是在利用你！” 赵飞宇看着这时候还在教育他的常知乐，说道：“我非常后悔认识你！你让我觉得恶心！” 他说完走了，留下常知乐独自一人，承受着观众的目光。 佐佑看完整整一个闹剧，确保没有发生冲突之后才离开。 杨思思并没有将两人带回公司，而是带到了车库。 车上。 “余总，公司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吴卫回应，他语气非常平和。 “我们公司卖出去的货被大量的用户举报说是假货，但我们收回来之后，发现并不是我们公司出去的。” “现在退货率很高，说不好背后别有用心的人会以此做文章，到时候我们公司又要被推上风口浪尖了，而且卖假货这种事情要是爆出去，以后电商带货这个领域，我们会非常被动。” 吴卫想了想，说：“这事情我下午来公司找你和柯总谈。” “行，那车先给你开，我回公司。” “嗯，麻烦你了，杨总。” “小事。” 杨思思离开，车里就只剩下吴卫和裴小渝两个顶着同一张脸的人，裴小渝看了吴卫一眼，说：“余总，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不是在拍戏吗？你怎么会出现在公司楼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吴卫边说边将车窗关紧，打开空调，将车往外开。 第65章 应对东山危机 “都是因为赵飞宇，他说有人想针对咱们东山集团，就那个叫常知乐的，我想着你和可可姐对我挺好的，还给我东山的股份，为此我当然要出面了。” “原本是想着套话的，没想到自己反被套进去了，最后还……” “余总，现在问题会不会很严重？” 吴卫倒是从容不迫，回应：“这事儿说严重也不算严重，说不严重吧，还是挺严重的。” “我现在是公司的一员，我和东山集团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余总，你说吧，我需要做什么？” 吴卫将刚才常知乐说的那段威胁他的录音发给裴小渝，然后说：“给你发了个很重要的录音，你保存好。” “哪一天用到，我会提前告诉你。” “这是……今天的录音？” “你也不是什么笨蛋，录音收好。”吴卫通过车里镜子看了裴小渝一眼，接着说，“我和可可都是非常要好的关系，你跟她要了多少钱，记录上都清清楚楚。” “假如我不顾暴露的代价把你诈骗我们的两千多万的事情说到警察局，你觉得自己会是什么结局？”吴卫想了想，又补充，“还有股份，可可说她受你要挟，你让他给你转股份，她不得已才给你转的。” “你可以参考赵汗青，他也是从我这里骗两千万之后被关进去的。” 裴小渝紧张起来，解释：“余总，股份的事儿不是我要的，是可可姐非要转给我的。” “喔？是吗？为什么？难道因为你长得像我？那也不能够吧？我就在她身边，她在不受任何胁迫情况下给你转股份，除了你威胁她，其他理由都站不住脚吧，而且我不止说股份的事情，还有你胁迫她给你两千多万的事。” 裴小渝还没从刚才不知所措中出来，现在吴卫又给他来那么一出，他六神无主，感觉自己已经彻底沦为这家伙的傀儡！ 终于他还是低头：“以后余总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愿意为你，为东山集团赴汤蹈火。” “冠冕堂皇，裴小渝，你真以为用我的把戏能玩死我吗？在你想用录音作为证据套话之前，最好考虑清楚。” 裴小渝吓得赶紧拿出手机，把刚才录音删除，递给吴卫：“我，我已经删除干净了，不信你看。” 吴卫接过手机，也没检查，而是放在副驾上，说：“顺从东山集团的，东山不会亏待谁，忤逆的，东山也绝对往死里弄。” “以后我唯您马首是瞻。” “套话不必说，股份你拿着，两千万也不用你还，你在东山一天，该给的工资，一分不会少你。” “你拍短剧，这一部拍完，别担心没资源，只要你有本事，东山能让你在每一部短剧里出现。” “但今天这事你也看到了，我只要你做一件事，谁问你身份，你就咬死自己是裴小渝就行，是长得像余味，但没见过余味的裴小渝，就算有人抓到我们同时出现，也咬死自己的身份，努力证明自己，但不要把我们闹到警局或者什么机构验明身份，懂了吗？” 裴小渝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点头：“放心吧，这一点我一定能做到。” “那就好，还有一件小事，以后别再威胁可可拿钱，遇到什么麻烦，大大方方跟我，跟可可说，既然都在同一个公司，大家就都是同事，我们会给你解决问题的。” “好，我记住了，谢谢余总。” “我送你回拍摄场地，待会儿把你电话卡带走，手机你就别要了。” 裴小渝虽然有异议，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把人送到拍短剧的地方，吴卫驾车返回公司，下午正好到达。 刚到便看到一群员工抱着箱子离开公司，他和其中几个人打招呼，没一个理会他。 可可办公室。 她正为员工集体辞职头疼，麻烦事儿接踵而至，假货问题没解决，现在又遇到员工流失。 “怎么了？柯总，好像你遇到大问题了。” “我们去杨总办公室开会吧，现在我们问题还不少呢。” “好，别因一些事情而坏了自己的情绪，有问题，我们解决问题好了。” 杨思思看到吴卫和可可进来，起身打招呼：“吴总，柯总。” “别那么客气，坐吧，说说目前什么情况。” 相对于可可，杨思思对公司的管理能力更强一些，拿主意做决策上大多都是杨思思为主，可可签字。 公司目前困境由杨思思叙述更加专业和全面。 “我们给缘来食品公司带的香菇酱出了问题，有客户因为食用香菇酱而进了医院。” “我们要承担责任，后续又产生连锁反应，公司退货率不断增长。” “不仅陈总的香菇酱出了问题，我们带的鞋子，生活用品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质量问题。” “我们是支持退货的，质量和安全确实出了严重问题，但收回来的货物并不是从我们这里出去的商品，也就是说咱们的产品被人调换了。” “因为退货率高，还要进行赔偿，现在我们资金上出了不小的问题。” “其次就是员工离职问题，我们公司比较有能力的员工都被其他公司高薪挖走了，人员流失导致工作积压问题严重。” “目前就这两个比较棘手的问题。” 可可起身说：“就算我们把那些货物都赔偿了，再招到其他员工，显然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显然是有人针对我们东山集团！” “这事情要不要请米总和叶总他们帮忙，在上海，他们资源是比我们多，解决这类麻烦也会更简单。” 吴卫摇摇头，回应：“倒也不用什么都需要他们帮忙，只有海纳经济上我们能仰仗一下他们，其他就算了，要是我们一点解决问题的本事没有，那就不必开公司了。” 可可和杨思思看着吴卫，都在等着他的锦囊妙计。 “针对假货问题，货款给用户退，赔偿也要做到位。” “有人针对我们，难道就这么算了？”可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怎么可能呢？从无人区出来之后，我觉得自己简单了很多，这种来往关系，我可以这么概括：朋友来了，有酒肉，敌人来了，咱们有猎枪。” “杨总，回头安排一下，把退货的用户资料整理出来发给我，我去会会那些家伙。” “退货和赔偿，都做好。” “其次就是以后带货都要把质量把关好，针对由我们寄出去的商品做特殊标记，防止别人给我们泼脏水。” “至于假货上面的社会公关，我想你会比较专业，我相信你。” 杨思思确实想好了公关，她点点头：“没问题，那大量员工流失导致的工作积压问题，怎么处理？” “现在就业难，招工难，形成了一个大的社会问题，人事那边也一直招不到人，我们公司目前要面对的问题不少。” 吴卫回应：“当时签合同不是有一个竞业协议么？” “这一点让人事来处理，让人事找离职的员工谈话，如果他们执意离开，那就调查，看看他们去了哪些岗位工作。” “要是跟我们这里工作重合度高，那就赔偿好了，至于收留他们的公司，如果离职的都去了他们企业，那不就找到针对我们的企业了吗？” “至于目前员工缺口大这个问题，可以在公司员工群里发招聘信息，让他们带家人朋友来公司上上班也不是问题嘛，又不是不给公司，另外向社会招聘临时工之类的，先顶一下，目前这样的环境下，愿意做临时工的肯定不少。” “我这边也会出去摇人，看看能不能联系到一些比较靠谱的人才。” “还有其他什么问题吗？” 可可想了想，说：“公司遇到这两个大麻烦本以为解决起来很难，但我听你这么一说，好像没那么难，确实还有一些事儿。” 杨思思看着可可，说：“其实也只是吴总说得简单，运作起来还是很困难的，那样的事儿，就不用跟吴总说了吧，我再想想办法。” “没事儿，可以说，有问题就都摆出来一起讨论，解决。” 第66章 宝总看到的茶小清! “两件无关公司的事儿，但可能影响到你。”可可看着吴卫说，“第一件事儿是潘甜甜。” “她说受不了农村生活，想要回来，金灿和唐柠都劝不住了。” “另外一件事儿是你的家人。” “之前你不是给了余磊一笔钱吗？他开了个餐厅，但最近餐厅经营上遇到了问题，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打听到的消息，说你就是从无人区里走出来的。” “已经好几次找到公司了，裴小渝都被他们弄怕了，所以不拍戏的时候，都不敢来公司。” 吴卫看着杨思思，回应：“你还说自己想办法，最难处理的往往是人际关系，你说要处理，你想怎么处理呢？” 杨思思看着吴卫，想了想，说：“潘甜甜作为公司一份子，她必须遵循公司发展需要工作，至于你父母……” 她也终于无能为力，可可回应：“这事他自己处理更好，我们怎么处理都不如他自己面对。” “太棒了，柯总。”吴卫欣赏的竖起大拇指赞同。 “两件事你们也不用关心了，潘甜甜我会安慰，余磊一家，我也有办法应对，下次他们来公司，你们给我个电话。” “那目前就没什么问题了。”可可显得轻松了不少。 “行，那就各自忙碌吧。” 吴卫走出办公室，坐到自己和裴小渝共用的工位上，往日他在这里这么一坐，佐小艾都会跟他打招呼唠嗑儿，但今天却没有。 佐小艾也是忙前忙后的工作，根本没空理会公司大闲人。 ‘看来现在人手确实少了一些了。’ 他打开微信，赵飞宇的消息轰炸让他烦躁，干脆钓钓鱼，在删除一次，只有让这家伙意识到他可有可无才能真正派上大用场。 陈媛媛，佐佑和宝总同时发来问候信息，他正好也想找宝总聊聊。 这大善人于他而言，既是朋友，也是商业伙伴，从无人区出来之后难得看得上眼的一位新的同性朋友。 异性的话，好看的就行，品格什么的倒没那么重要，都是及时行乐，这一点，米高在失去叶芷后，也是极其有发言权的。 情感什么的，没那么重要，快乐就完了。 宝总和吴卫约面的地方竟是茶小清的援祂科技！ 原本是茶小清的公司，为了帮忙，她把公司80%股权股份转给了宝总。 办公室。 宝总和吴卫对坐着，桌上除了两杯茶，还有好几个微型监控器。 “宝总，你这也太明目张胆了吧，这原本是敌人的阵营，你现在带我来这里聊商业机密，不怕我被当场击毙啊。” “桌上的监控器你看到了吗？” “嗯，怎么了呢？你被控制，成为这公司的傀儡了？” “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之前是茶小清的公司，这个办公室是她的。” “哦，然后呢？” “欸，你小子是故意装不懂还是真傻？” “真不懂傻。” “……茶小清一直都被人监视监听。” “有没有可能是她自己安装的，这人疑心重，害怕别人偷她东西。” “不是，你小子对她怎么成见那么深？人家为了帮你可是几乎把整个公司都给我了，要不是对你有情感，她会做这样的事儿？” “宝总，你别被这女人骗了，她理智得可怕，也很聪明，你以为她被监控了，但也许，她是故意让别人监控的，但别人监控到的都是她想让别人知道的。” “这么说，你很了解她？既然那么了解，为什么现在跟陌生人一样？” “宝总，你是不是收茶小清好处了？为她说话，我可不吃这套，就算咱们是好兄弟，我也不吃，除非你把好处分我一半。” “我是觉得茶小清是个不错的姑娘，你也是个很妙的人，要是有缘分在，最好别错过，遗憾一旦产生，它就会像心中一个结痂的深疤一样，除非做手术，不然无法根除。” 吴卫用嫌弃的眼神看宝总，说：“不是，你是商人啊哥，在这文艺什么呢？” 宝总心中当然也有遗憾，他知道遗憾是个很凄美的东西，但还是尽量不要让太多人拥有吧。 “小子，在你不知道的地方，茶小清为你付出了不少东西。” “远的就不说了，咱们说近的，她用80%的股权股份换我停止对你们东山集团的爆料……” “呃，那不是我们的计划吗？就算没有她，我们一样能完美解决。”吴卫看着宝总，接着又说，“说到这里，我还觉得你不够仗义呢，狂揽下那么多科技公司，就只往我直播间刷了一亿的打赏，虽然不少吧，但跟……” “什么？”宝总打断，“什么一亿打赏？这个我没刷过。” ？？？ “不是你刷的？”吴卫困惑起来。 如果不是宝总，那吴卫就真不知道是谁有那么大能量了。 “不是啊，我是找人刷了几百万，但不至于到一亿。” ？？？ “不是你？我一直以为是你啊，那会是谁？我认识的人里，谁有那么大能量？” ‘米高？叶芷？他们的话应该会承认啊，而且在那种情况下，他们不至于做这样的决定。’ ‘茶小清？更不可能，这女人那么理智，绝不可能是她。’ ‘那会是谁呢？’ 吴卫陷入大脑的检索中，根本想不通自己的人脉资源里会有谁如此豪气。 “会不会是茶小清？”宝总看着困惑的吴卫询问。 “不会，我了解她，这种事情她绝不会做，你是我兄弟啊，怎么老帮她说话。” “好，那抛开一个亿是谁给的打赏不谈，我在说说小清，她真的为你做了很多，你漳州老家的父母来上海了你知道吗？是她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现在还在为你弟弟吴磊的事情忙碌呢。” “不仅这件事，还有你公司最近不是遇到退货问题了吗？她说要用援祂科技的力量帮助你们解决问题。” “这种事事为你着想的人，你不该对她有成见，她做事是给人一种理智到可怕的风格，但她对你，一定是真心实意的。” 吴卫还想着为什么余磊一家能找到上海，还确定自己就是从无人区出来的，原来是茶小清在背后操控的。 这女人有时候真让人头疼。 “宝总，我也不确定她对我什么心思，我也不想知道，但我跟她之间，隔着不可逾越的屏障。” “你不会懂得，我公司现在遇到问题了，还挺棘手，我来见你可不是为了听你夸她的。” “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就算小清不说，你来找我，我也推不掉。” “我就知道我遇到问题你不可能袖手旁观。” “我需要怎么帮你？” 第67章 通话 吴卫将杨思思整理出来的退货用户名单发给宝总，说：“东山集团最近遇到用户退货现象，但退回来的不是我们公司合作的商品，明显是被针对了。” “我想让宝总给我查一下这些用户之间共同联系的人，或者企业，这种事情对你来说应该不难。” 宝总看了一眼名单，回应：“又把我当苦力，就不能让我做点有难度的工作吗？这种纯费力，倒是不难。” “舍不得让你老人家做太繁琐的工作。” “别油腻，调查出来呢？要我出手吗？还是让你来？” 吴卫思考了几分钟，回复：“你只会吞并他们公司，太没意思了，我自己操作吧，我没想息事宁人。” “你小子，不怕狗急跳墙？” “他们跳他们的墙，我做我的事儿，他们没那本事，干嘛来招惹我？” “行，那你好自为之，还有其他事吗？” “我公司最近人少得可怜，想从你这儿借人到我公司上班，从上次商战里拿了那么多好处，你就给我几百万，借些人，没问题吧？” “蔡芙蓉你要不要？我让她带个团队过去支援你。” “不要不要不要。”吴卫连连摆手，继续说，“这是茶小清的亲兵，我用她不是自掘坟墓吗？给我一些稍微靠谱的。” “行，我明天就安排几个过去你那里上班，不过工资你们东山自己承担。” “这没问题，必须的，总不能还要你给，要是你念及兄弟情替我开工资，那也不是不行。” “……”宝总已经不想跟这家伙沟通了，吴卫起身要走，他说，“吴卫，如果可以的话，你还是跟小青好好聊聊吧，她真的是个好女人。” “如果错过的话，我想这辈子一定会成为你的遗憾。” 吴卫没有回头，回应：“了然，放心，是我的，她都会在，而那些遗憾的，也从不真正属于我。” 说完这话，头也不回离开了，宝总心中泛起涟漪，自己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觉得不如这年轻人通透。 吴卫没有继续回公司，而是直接回家去了，看着之前购置的健身器材，他锻炼了两个半小时后，大汗淋漓。 冲了个澡，换上崭新的西装后坐到电脑面前，开启了视频会议。 金灿，唐柠和潘甜甜各自在占一块屏幕。 潘甜甜似乎在走路，旁边景物一直变幻，金灿坐在酒店里，唐柠则在村里。 “你们三个没在一块儿吗？”吴卫打开话匣子。 潘甜甜看了他的装扮一眼，之后说：“你怎么穿得人模狗样的？” 吴卫忍不住看了自己这一身得体的西装，唐柠和金灿憋着笑。 “我为了见你们特地这么穿的，你居然说我人模狗样？” “事实啊，不信你问问唐柠和金灿。” “两位，是这样的吗？” 金灿回应：“你是老板，我不敢说。” “……”吴卫一阵无语，接着说，“给你们视频呢就是想问问进度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有的话要说出来，你们毕竟是先锋军，公司会给予最大的帮助。” 三个人都不说话，吴卫继续说：“那汇报下情况吧，金灿，唐柠，你俩谁来？” 唐柠回应：“我和金灿的信息都是互通的，我来说吧。” 没有人打断她，唐柠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们在工作上还是取得一定成果的。” “文山这里最着名的就是中药三七了，但他们的销路比较单一，而且价格似乎还被采购商压得很低，但销量还是提不上去。” “然后就是土豆，他们这边也有不少种植土豆的，和三七问题差不多，采购商压价，供过于求，销量上不去。” “在他们这边也有养殖的，养的一些鸡鸭鱼，除了拿去商场里交易，一些采购商来采购之外，他们没有更多的销路。” “是能卖得出去，但只能小赚，付出和收成不成正比。” “再就是农村里的生活，留守儿童和老年人很多，年轻的劳动力都出去了，寒暑假一些大学生倒是会回来，但他们回来并不能起到什么作用，天天家里躺着。” “也有一些毕业的，有一部分回家躺着，还有一部分拿着父母的血汗钱躺着，一直不出去找工作。” “我们自己的生活的话，没什么问题，就是唐柠那里……” 吴卫听完，觉得派他们作为先锋军出去非常正确，收集到的信息非常有用，他说：“你们做得非常好，继续深入的去寻找问题，做好记录，以后我们公司的生存可能与农村经济休戚相关。” “那么，潘甜甜小姐，你那边什么情况？” 唐柠想了会儿，说：“余总，我和金灿还有其他事情，那就先挂了。” “好，你们忙去吧。” 金灿却回应：“我的事情忙完了，现在也没什么事儿的。” 唐柠语气都变了，说：“不，你有，你现在没有的话，下一秒我会让你有事。” “好的，我来了，金太太。” 两人临走前秀了一波恩爱，吴卫只觉齁甜，潘甜甜却说：“秀恩爱，早晚玩完。” “甜甜，这种话可不兴说，我倒是听了你最近表现，似乎有些不满意现在的安排啊，是不是？” “是的，我现在就订票，我要回上海，你真的不知道农村多恶劣，蚊虫太多了，你在家里坐着，蚊子都来咬你，而且个头非常大。” “这都不算什么，主要还会停水停电，卫生环境也挺差的，都说农村环境优美，空气新鲜。” “这我真感觉不到，牛屎，狗屎芬芳差不多，洗澡睡觉什么的都很不方便，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崩溃。” 吴卫没有指责潘甜甜娇贵，而是说：“你观察的角度跟唐柠和金灿的都不一样，非常好，你的这些体验对公司也非常有用啊，回头一定把这些感受分享给金灿夫妇，让他们记录下来。” “要是这些存在的问题得以解决，是农村的福音，也是我们公司商品渗透到农村的好机会，那也是一笔收益，你绝对是功臣。” 潘甜甜这些日子老想回去，每一个人最多的就是劝她不要冲动，要有责任心，好好工作，就连她姐茶小清也觉得她不该任性。 可自己家里不缺钱，为什么来做这种费力巴拉的工作呢？大不了给东山赔一笔钱后回家当公主。 可吴卫却没有劝她，而是肯定她的感受，给人不一样的感觉，她说：“我是受不了了，所以我现在要走，你也不会阻拦咯？” “当然不会，你是我带出来的，我当然希望你在喜欢的环境里工作了，但是你记得当时我们公司给主播都签的海纳经济参与者协议吗？” 潘甜甜想了想，说：“嗯，所有主播和工作者必须遵从安排，投入海纳经济中，出现违约，需赔偿损失……并辞退。” “你是我徒弟嘛，赔偿肯定是不用的，甚至我还可以让可可为你破例，但你继续留在公司，其他同事怎么看你呢？” 第68章 困境化解! 潘甜甜沉默不语，她当然可以想象，自己一定会被同事觉得太过于娇贵，还是个关系户。 “你不仅会被同事们排挤，还会因为你自身问题失去一部分粉丝流量，还记得你加入海纳经济之前发的视频吗？” “你说你要下乡，扎根农村，成为最美村姑，我记得抵达的第一天你还发了一条穿少数民族服装拍的短视频吧。” “退一万步讲，你不在乎同事的看法，不在乎粉丝量流失，那当你在公司失去了价值，你还会不会继续待着呢？” “你道德感那么强，肯定不会继续待了吧，你再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现状的时候，你就会抑郁，或者选择离职。” “离职之后，也许你会去工作，或者回去做你的公主，反正家里也不缺那点钱，但你和东山，和我，可可，金灿，唐柠就会渐行渐远了。” “这些你也不在乎吗？” 听完之后，潘甜甜郁闷：“可是我真的很崩溃，师父，这里什么都没有，我自己直播的效果也不好，每次我想做一些直播的时候，总会遇到阻力。” “不仅有挫败感，环境还差，那种感觉真的很差劲！” 吴卫想了想，回复：“你怎么看待自己呢？适应能力强？还是会改变环境的强者？或者是喜欢逃避的弱者？” “你想骂我就骂吧，反正有时候我确实就觉得自己挺没本事的。” “吃苦耐劳比不过唐柠金灿，谋略策划比不过你，理性思考比不过我姐，想想也挺失败的。” 吴卫笑了笑，回应：“怎么会呢？你是我见过最有可塑性，最喜欢挑战生活的勇者，记得我们怎么认识的吗？” “同一个车站加油。” “对啊，我们那时候都在加油，加了油，产生了摩擦，你就会追着我跑，跟我发生口角，交涉，然后带着姐妹加入到我的生活里，在网络上圈粉无数，这些都是一个具有挑战生活勇气的勇士才会做的，你家还不缺钱，却愿意走网红的道路，说明你非常有改变的勇气啊。”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尝试改变一下在农村的生活方式呢？改变心态，改变和他们相处的方法，也许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吴卫的话让潘甜甜回头，折返回去，但她还是不那么开心，吴卫继续说：“我其实挺喜欢农村生活的。” “等我这边工作都解决得差不多了，到时候会去你们那里几天，去看看你们的工作，验收一下工作质量。” 潘甜甜一下子来了兴致：“你真的来吗？” “必须的，甜甜村姑，你到时候可以给我做向导吗？生怕在农村迷路。” “你可别骗我。” “那你想想，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 “呃……行吧，我在这里等你来。” 费了好久功夫，吴卫才把这公主劝下，之后又聊了半天才挂的电话，他倚靠在窗前沙发上，看着江景，非常舒服。 也不知道是哪里跑出来的动力，他又换上运动服，跑步，回来之后又是在健身器材上下功夫，整整三个多小时。 运动的时间里，他什么也不想，只想着突破自我，不断前进，加量。 他累倒躺在地板上休息，热气不断从体内向外扩散，直到气体掩盖住了现实的世界，晕出了一个新的明天。 翌日。 东山集团。 人事总监姜丽珍将吴卫从宝总那里借来的人安排到岗位之后来到裴小渝的工位，将人叫到办公室。 自古被人事找无非就两件事，要么升职加薪，要么领工资走人。 佐小艾有不祥的预感，总觉得吴卫因为工作态度不认真，要被开除，还和旁边几个同事窃窃私语起来。 “小渝总被人事谈话了，估计要被开了，毕竟他工作态度不是很认真。” “小艾，你和他走得那么近，就不怕被波及？” “我说早就该制裁他的，他有点飘，在公司没认清自己的地位，以为柯总是什么大善人。” “……” 几个人盲人摸象的瞎聊打发时间，办公室的吴卫坐着，姜丽珍站着汇报工作。 “人已经都安排到岗位上了，吴总，您是怎么做到的，一下子找来那么多人，现在人可不好招。” “主要这些还都是一些能力出众的员工。” 吴卫笑了笑，回应：“运气好，认识了个朋友，从他手里借的。” 人事工作从事多年，姜丽珍还是第一次听说借员工的呢。 “那我们招聘的工作，还要做吗？” “人还不够？” “是够了，不过这不是借的吗？总归要还的吧。” “刘备借荆州还了吗？” ？？？ “啊，吴总的意思是，不还了？” “先让他们干一个月，干好了就留下，他不会有异议的。” 姜丽珍想了会儿，说：“好的，那我这边招聘工作就削减一些了。” “嗯，对了，杨总让你办的事，记得落实清楚，还有就是做好员工培训，别为了一点蝇头小利就背叛公司，不然公司很难走长远。” “好的，吴总。” 吴卫交代完走出办公室，几个人已经不再讨论，佐小艾好久才把头探过来，轻声细语：“姜总找你谈话了？什么事？严重吗？我要不去解释下我跟你只是一般同事关系？” “你就不能盼我点好吗？”吴卫看着佐小艾，深怕自己被波及，倒是觉得这女人有意思。 “人事总监今天招进来了那么多人，安排他们之后又找你谈话，这能有什么好事？” “估计新来的员工太多，工位不够了，你平时工作态度又不是很端正，开了你把工位让给新员工也不是不可能。” 吴卫点点头：“这波推论合理的，但错了，你忘了，我是可可姐身边的狗腿子啊，我这类员工就是给老板吹牛解闷，老板们宁可开除姜丽珍也不会开除我，你信吗？” 佐小艾脑子痒痒的，挠了挠，说：“真没事？” 吴卫只是一笑，更大胆凑到佐小艾面前，说：“就算咱们公司副总被裁，我也不可能被裁。” 佐小艾露出一排整齐大白牙，笑着说：“小渝总是公司的最后希望。” 接着，她热情起身，给吴卫捶背：“小渝总，这力道可还行？” “舒服的，不过你不怕我波及你了？再说了，现在是上班时间。” “那咋了？”佐小艾边捶边说，“您是柯总身边的大红人，我又是你的狗腿子，这关系在呢，我总不能被开除吧？” “你小子挺上道，活学活用，我喜欢。” 同事们对这佐小艾发自内心的鄙夷，杨思思和姜丽珍通过监控看到这一幕，也表示很无奈，谁让他是公司的幕后boss呢。 “余味，赶紧滚出来，找保安拦着我们什么意思！” 听到叫骂声，公司都没法正常工作，可可走了出来，看了吴卫一眼，叫道：“裴小渝，这事儿你必须处理好。” 可可的态度冰冷到像是和下属说话那般，吴卫都忍不住想给她比个赞了。 “余磊，客气点，那是我们大哥！”赵琳的声音响起。 吴卫走出公司，看着门口除老余不在之外齐整的一家三口，非常冷漠开口：“你狗叫什么？” 第69章 爱死不死! 一家三口都没想到吴卫出来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 不管是不是余味本人，这样的话都不该如此随意的脱口而出吧。 余磊一怔，看着吴卫漠视的眼神，有点不知该说什么，主要此行自己还期待着这个哥哥帮忙呢。 赵琳看着淡漠的吴卫，说：“大哥，你的事我们都听小清姐说了，能不能……” “我的事？我什么事？”吴卫看着这一家三口，继续道，“你们怎么就不信呢？我解释过多少遍了，我不是余味，你们怎么一点记性没有？出门太着急，脑子忘带了吗？” 母亲雷氏也觉得陌生，可还是习惯性偏袒余磊，指责吴卫：“怎么？你现在在外面吃开了，家人都不要了是吗？翅膀硬了？” 吴卫只是一笑，看着雷氏，说：“你也一大把年纪了，自己的事儿不干，整天这跑那跑管子女的事儿？不累啊？” “这是我上班的地方，还有其他同事在呢，我看今天领导也批准了，我给你们一些时间，把你们想表达的表达了，我解释清楚自己的身份，我们就各自安好，以后别在我生活里晃悠了。” 吴卫说完，去摁电梯，之后，一家三口对视一眼，在赵琳的斡旋下跟着上了电梯，电梯里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因为还有其他人在。 公司楼下，咖啡厅旁，吴卫看了一眼这家外国品牌咖啡厅，感叹：“喝咖啡果然适合聊是非。” “不过我跟你们关系一般，顶多就长得像余味，喝咖啡就算了，我不可能为你们花钱，你们想请我喝，也看我乐意。” “说吧，你们想找我干嘛？凭什么觉得我就是余味？如果你们不说，我表达完自己的观点就走。” 余磊看着目空一切的吴卫，非常厌恶这家伙，以前自己的老哥可不会那么混蛋。 “我们恐怕找错了，小清姐也弄错了，余味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他就不该是这样，我们千里迢迢不止一次的来找他，就这种态度吗？” “是我让你们来找我的吗？请问？”吴卫看着受尽偏袒宠爱的余磊问。 雷氏看着吴卫，说：“妈知道你心里有气，当年你患了那么重的病没人管你，你进了无人区，我们又没为你做什么，这些都是我们疏忽了。” “想着说你从里面出来了，好好弥补你的，可你一进去就不见出来，我和你爸当时都急疯了，可是我们又能为你做什么？” “听说你还得罪了权贵，又是商业诈骗犯，又是被追杀，我们也跑遍了很多地方，求着贝娜去帮你，可贝至远也不干净。” “失去了贝家的支持，我们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但余磊的事业刚刚起步，我们冒险跟你扯上关系，你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吗？” “最后肯定什么都失去了，余味，你一直是我们家里的顶梁柱，我一直相信你有能力应对，你看，事情不是都过去了吗？现在家里遇到困难了，你不应该帮帮你弟弟吗？” “这几天我们求爷爷告奶奶，都没休息好，余磊的餐厅出了大问题了，你一向有主意，有办法，有资源，你可救救你弟弟吧。” 吴卫听得耳朵痒痒的，真想转身就走，可这样的话，这一家子只会更加恬不知耻，确定雷氏没有补充，他才开口：“我听你狗叫那么久了，似乎跟我没多大关系啊。” 赵琳和余磊都不敢相信自己刚才听到的话，雷氏如遭雷击，这是一个儿子会对母亲说的吗？ “余味，你真够可以的，别以为取得一点成功就狗仗人势！就算没你的帮助，我一样能把这次难关度过！”余磊怒道。 赵琳也显然很生气，但毕竟公关出身，她克制着脾气，说：“大哥，怎么说你也是妈的孩子，是妈养大的，这话你不应该说，太伤人了。” 吴卫绕着一家人，走了一圈，最后回到原点，看着赵琳，笑着说：”嗯，身段不错，颜值也可以的。” “你男人那么失败，什么都靠别人，跟他没什么前途的，你看看我怎么样？” “大哥，你过分了。” “叫什么大哥，都说不是余味了，真的是，一点记性不长，要么叫哥哥，要么叫吴总。” “你看，我都这么调戏你了，你丈夫似乎并没有为你出头的意思，你说这样的男人，靠得住吗？尽快离了吧。” 余磊果然忍不住，一拳过去，吴卫一手挡住，之后用力一拉，他一闪身，余磊直接冲了出去，下盘不稳摔倒。 赵琳和雷氏心疼的将余磊搀扶起来，吴卫看着他们，说：“就算他想出手，也没那本事。” “看样子从小受的溺爱太多了，不知道什么叫自强自立，赵琳妹子，为了你的幸福，还是趁早离了吧，这家子的根都烂透了。” 余磊被搀扶起来，恶狠狠看着吴卫，却仿佛自己面对无法逾越的高山。 雷氏站了出来，说：“行，你现在长本事了，不是学会打人了吗？你连我一起打吧，只要你能解气。” “不打女人，更不打老……” 啪！ 吴卫话没说完，雷氏便重重给了他一巴掌：“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不打我，那我打你！” 这一掌还真是辣疼辣疼的，吴卫捂着脸，看着眼前老女人，他真的想一脚踹死，可说到底，自己这副躯体也是这女人给他，在造次也不能如此没边。 “要不是我倚靠着跟余味一样的脸，自己还确实出不了圈，所以这巴掌，算是给余味的谢礼了。” “不过再有下次，我就得请你们去警察局喝茶了！” 此刻，远处的佐佑也发现了这边有冲突，她正往这边赶过来。 “裴小渝，你在干嘛，刚才是不是发生什么矛盾了。” 赵琳出来解释：“警官，这是家事，不是什么社会性质的冲突。” 佐佑看着裴小渝，说：“就算是家人，打孩子也不能在外面打吧？再说你儿子现在都多大了，还把他当孩子打？要是有同事在，你让他以后怎么面对同事？” “你这人怎么当妈的？” 余磊头铁硬上：“我们解决家事也轮不到你们警察指手画脚吧，再说刚才你没看到他动手打我吗？” “他那是正当防卫，是你技不如人。” “你！” 裴小渝拉着佐佑，说：“谢谢你，佐警官，目前有一件事儿要处理，麻烦你把他们带走，他们打扰我生活了。” “他们说我长得像他们的家人，所以天天来公司堵我，我都没法正常生活了，我叫裴小渝你是知道的，他们想找的人叫余味。” “我多次跟他们解释过的，但他们非说我是余味，还想让我帮他们忙，太莫名其妙了。” 雷氏这才意识到，似乎来这里不是起冲突的，而是来求原谅，找帮助的，她说：“余味，我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你总不能真的不管我们吧。” “如果你现在不帮忙，我们一家就真的要被逼死了。” 吴卫看着雷氏，冷冷道：“爱死不死！” “你们真的弄得我很不爽，佐警官，请帮我把他们赶走吧，算我欠你个人情。”吴卫说完，转身走了。 第70章 隐隐作痛! 赵琳看着吴卫的背影，喊道：“大哥，难道你真的不管这个家了吗？” “如果失去了根，以后你就没有回去的路了，那样的你更孤独！” 吴卫头也不回，摆了摆手，喊：“佐警官，你一定帮我处理好这事儿啊，不然太困扰了。” 佐佑看着他的背影：‘这小子，倒是很擅长利用身边的资源。’ 她目光落在一家三口身上，说“几位，裴小渝也是我朋友，他是谁，我比你们清楚，你们确实是认错人了，如果你们还要来打扰他的生活，我不介意请你们去谈话，今天就算了，请离开吧。” 三人落寞转身，确定他们离开，佐佑才离开，去其他地方巡逻。 赶往酒店的车上，余磊一家心如死灰，他们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雷氏想的是一家人再有矛盾，余味也会出手援助才是。 她想：‘会不会是老余没来？下次让他来试试，也许能说得通。’比起和余味沟通，老余似乎更能说得上话，余味也更愿意听。 余磊一想到自己被封掉的餐馆，心情差到极点，刚才还被亲哥一阵羞辱，更是迫切想找个宣泄口出气。 赵琳看着余磊，说：“大哥肯定不会不管我们家的，好事多磨，我们多一些诚意肯定没问题。” “他刚才说的话多难听你没听到吗？咱们家，爱死不死！哦，对了，他给你选择的，你改嫁，还能活。” 赵琳好心安慰，这丈夫不领情就算了，还把气往自己身上撒：“余磊，你刚才怎么不多在大哥面前据理力争，现在在我这里出气是吗？” “你自己想想，我们家是不是因为有大哥才能好成这样的？不要因为几句恶语就全盘否定一个人。” “大哥心里有气，你没看出来吗？” 赵琳也不惯着，夫妻二人剑拔弩张，余磊开始后悔当年没选择潘甜甜了，雷氏调解：“行了，家里还不够乱啊，都少说两句。” “也不知道小清能不能帮到我们。” 余磊倒是一点不抱希望，因为他之前找过贝娜，贝娜分析针对他们家餐馆的可能就是茶小清的两个父亲。 为什么？ 当然就是试探余味咯，他们都想知道余味既然换了伪装出现，那家里出问题，他会不会出手帮忙？ 余磊得到了答案。 显然，不会，或者说，这人就不是余味，要是的话，就太让人失望了，余味，自己的好大哥怎么可能是这样的？ 茶小清那里，也不会为他家餐馆解决问题，哪有父亲搞出麻烦，女儿去破坏父亲计划的？ 余磊甚至怀疑这是茶小清暗地里点头授意的。 相对于茶小清，母子二人更愿意承认的家人是贝娜。 然而因为余味把贝至远骗回国后，他们两家就疏远了不少，可出问题后，母子二人还是会去寻求贝娜帮忙。 刚开始贝娜很反感，一直拒绝，去得多了，她又接受了。 一家三口在这冰冷的上海市，如同万千尘埃中的三粒，渺小而无能为力去控制浮沉。 车里回归安静，安静到能听到四颗心跳声。 嘟嘟嘟。 嘟嘟嘟。 吴卫刚从可可办公室出来，坐到工位上，便接到佐佑的电话。 “哈喽，怎么了？佐警官，事情很难办？” “倒也不是，我就想告诉你人已经走了，我就在附近上班，以后遇到这种事情，给我打电话，他们一直找你也不是办法，借警方出面调解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好咧，谢谢佐警官，明天有没有空？” “我们哪会有时间，不过明天下午，还真有一件事儿需要你帮忙。” “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没那么严重，明天我妈带了个男的来，给我相亲。” “懂了，让我扮你男友，是吧。” “你穿随意点，不用太刻意，我上班了，今晚跟你聊。” “好，拜拜。” 佐小艾可是听到电话了，确定自己计划已经有希望之后靠近，说：“裴总，佐佑约你了？” “对啊，你不也听到了吗？” “是啊，他不找别人，偏偏找你，说明还是有机会的哦，我看你们挺般配的。” “啊？是吗？她说我们更般配？” “佐佑会八卦这种事情？” “我开玩笑的。” “我就说嘛，不过你真的可以争取一下，我这堂妹母胎单身到现在呢。” 两人在工作之余，又闲聊了起来，当然，这是公司允许的，也没人能管他们。 佐小艾的目的非常简单，要么她，要么堂妹，两人齐上阵，这小渝总看上谁对她在公司都有好处。 下班回家，吴卫去了可可家和她一起用餐后回到自己的住宅，把一部分精力放在健身上，剩余时间放在新闻观看和解读上，与佐佑做了明天的计划之后躺下休息。 呼 呼 呼～ 我再次睁开眼睛时，胸口很疼痛，像是被几万根钢针来回突刺。 这一次我又沉睡了多久？ 房间还是之前的房间，就是多了一些健身器材，比起之前，感觉身体强健了不少，看来我以外的那个人锻炼也会直接影响到我的状况。 他怎么会突然想着锻炼呢？ 看了看手机，一个多月过去了，上次因为他的信让我沉睡那么久吗？ 不应该会那么糟糕才是啊，为什么会发生那样的事情，我必须做点什么，可我现在似乎被世界遗忘了，还能做什么？ 这人手机没有设置指纹解锁，也没设置面部解锁，没有电子支付，身上更没有一分钱。 我真的和世界脱节好久了。 跟我共用身体的对我似乎也并没有什么敌意，不然也不会让这副身体这么强健了，或许我可以向他寻求帮助。 只是，小清，真的回不来了吗？ 我还是想看看这个世界，我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纸笔给他写信。 写着写着，纸上密密麻麻的晕出一个黎明，我的身体似乎有力量跟我抗争，我想，是他要醒过来了。 我不是贪心之人，只要他愿意给我机会，一夜就行，我想弄清楚所有事情，不然我绝不甘心。 拜托你了。 吴卫伸了个懒腰，从床上醒了过来，每次不在床以外的地方醒来总给他一种幸福感，至少证明那小子没有再出现，也或者是被他上次的一剂猛药给弄死了。 没有余味的世界才…… 吴卫还没想完，自己便被床头柜的信给噎住了。 “啊？不是，这家伙，不是又行了吧！”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文字，吴卫咽了咽口水。 “他妈的，没死透？这是诈尸了？” “怎么那么难杀，这感觉真难受！” “不过他让我在床上醒过来，至少还是和和气气的，估计想跟我商量。” 吴卫迅速洗漱，之后打开舒缓的音乐，坐在窗前看着来自没死透之人的来信。 第71章 来回信! 你好！ 又给你来信了，唐突之处，请海涵，可是，我还有心愿，希望你能帮忙。 之前你说的离开上海，但截止目前为止也没离开，说明你还是喜欢这里吧，或者被工作困住了，你还在的话，对我来说是福音。 感谢你还在。 从之前的回信上看，你应该知道了我的一些事情，我的朋友们找你给你带来的困扰我向你深表歉意。 因为我们相貌上实在太像了，他们把你当成我也属正常，望你别往心里去。 你能在上海呆那么久，说明外界对我的追捕应该是撤销了吧，想来应该是小清的努力，只是，我真的无法接受那样的现实。 小清是个非常清醒理智的人，她根本不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 我并非怀疑你和我说了假话，只是觉得这不符合小清的行事风格，她绝不会做那样的事情，这也是我喜欢她的一点。 她拥有着我所缺失的品质，我们在一起自然就是互补的，虽然这过程中波折不少，最后也没能在一起，可我从不后悔对小清的坚定选择。 当然，给你写信也不是说这个的，我就想跟你借一个机会，我想到外界看看。 我想去看看小清，去看我父母，也帮助他们一下，还有贝娜，可可，他们都是我很重要的人。 他们有需要我就帮一些忙，没有的话，我就远远看着，对他们来说，我现在应该已经算是死人了。 这一次苏醒前梦到老余了，他说家里遇到很大的麻烦，我要不救救他们，余家就垮了。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可我父母，我弟弟好不容易能得到一些幸福，我不想让他们悲伤和失望。 我帮了父母，还要去看看小清，我坚信她没死，我就想去看看，远远看着，她幸福就好了，假设如你调查到的那种情况，那我的心也算死了……跟你借一下这副身体的使用权，看到之后，我就不会在出现…… 还有可可，她虽然精致利己，可冲动的时候，做事就有些不计代价，容易上头，我想看看我不在的这几年，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大问题解决不了。 见上的话，也许她会让我娶她吧，或者，她已经嫁人了，以前她总说想嫁人，不知道有没有把自己嫁出去。 金灿和唐柠是我朋友中为数不多能幸福的，他们我倒是一点不担心。 有些人的幸福，光感受，我们就能感受得到的。 反而贝娜… 是我太过于相信人性了，虽然她之后提出的三个条件几次让我喘不过气来，可那都是因为我几乎毁了她所有的美好东西。 对她尽管我没有爱，心中多的是愧疚，不知道贝叔叔放出来没有，贝娜是否记恨我？ 如果有机会，我会去看她，但绝不会站在她面前，而是躲在远处，看她幸福足够了。 胡图和米高相认，他们一家一定是幸福的，米高有那个能力，只是不知道杨思思，她还要在大理待多久？ 说起大理，其实我也挺想去的，那里多美啊，有机会你也去看看，就当替我看看吧。 找一个可以抬头看仓山，俯首是洱海的客栈，那样的生活一定是惬意的。 是不是我太贪心了，似乎什么都想要，抱歉，原本只是想跟你借几千多块钱，给我手机密码，让我出去一夜，看看茶小清的，一往深处想，我才发现。 原来身边还是有那么多朋友，他们也是值得我信赖的，可我怎么就被逼上的无人区，我自己也不知道。 进入无人区那段时间，我心理是压抑的，原本只是带着糖果进去看看，仅此而已，可后面发生的事情渐渐失控。 我甚至不知道从哪一刻开始被不真实笼罩，我只觉得自己成了勇士，在凶兽横行的伊甸园逃命。 至于什么时间，怎么到的无人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那里，我见了小清最后一眼，之后的记忆便是睁开眼睛出现在可可房间开始了。 是记忆叛变，还是你替我度过了那些日子，我不清楚，目前为止，我还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跟你共用一副身体，这简直太玄幻了。 不过，也还有另一种可能，也许，这一切，还是我的幻想。 也许我没进去无人区之前，就被拦了下来，我现在又在另一种幻想中度过。 可是无论如何，我还是想突破次元壁，见到在乎的人，请你给我机会。 我算了算，大概需要一周的时间，跟你借五千块钱，这五千块事后你可以问可可，金灿，余磊，茶小清要都可以。 他们会给你的，还有就是给我一部可以联系到他们的通话设备。 这两样东西就够了，来信中你也没有体现出恶意，所以我们不存在对立关系吧，但作为回报，你向我提出任何疑惑，我都可以给以你答复，如果我知道的话。 五千元，一部可以联系到他们的手机，请一定给我准备，如果你不给我准备的话，我只能想着一些极端的方法得到了。 能从无人区出来，我真的很谢谢你。 余味留。 看完内容，吴卫眉头紧皱：‘这小子挺敢想啊，给他一周时间，他把事情都弄清楚了，那我还玩球啊，不给，一分钟都不给。’ ‘还说不是对立面，看人也是一点不准，难怪会对茶小清那么痴迷。’ ‘但我要不同意他，想必这家伙会用一些过激的法子，头又大了！还次元壁，要能突破次元壁，真想掐死你个半死不活的家伙！’ ‘杀他也杀不死，现在赶去杀茶小清，那也不现实啊，警察很严，不能冒险，他既然还是沟通的口吻，那就假吧意思再沟通沟通。’ 收到你的来信！ 我还是挺开心的，至少知道你没绝望，还没死。 一副身体有两个灵魂，我也是觉得碉堡了！ 我很同情你，真的，可是余味，这样不现实，首先我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我坚信钱财就是人的福气，把这东西借给别人了，自己就成没福气的人了。 所以通常情况下，我不借别人钱的，但别人借钱给我，我能接受。 前面说了，我是个极其没安全感的人，所以说给你手机密码，更不太现实了，我微信和银行卡里八位数财产呢。 人性经不起考验，我不愿冒这样的险，所以希望你能理解。 不过我可以给你找一些他们的相关资料，发展情况，你可以通过我提供的资料了解，免费的，这是我做的最大妥协了，毕竟不要钱。 假设你不满意我这种处理方式，采用非常极端的手段，那当我掌控这副身体的时候，我也会竭尽所能。 尽可能让你没法在醒过来，我甚至还会动用一些资源，给你在乎的人送去悲剧。 请仔细考虑一下，等你回信。 写完，吴卫满意将信放回抽屉中，之后赶往公司上班。 刚到公司便被可可拉去了办公室。 第72章 今日三件事儿! “我刚到啊，怎么就把我往你办公室拉？”吴卫看着可可问。 关上门，可可询问：“你是谈恋爱了？准备？” ？？？ “咱们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怎么会这么问？” “我可听说了，佐小艾的堂妹佐佑今天约你了，你要去帮忙。” “这，你消息倒是灵通，确实有这么一件事，但绝对跟谈恋爱没关系，她就让我帮个小忙，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可可看着吴卫，对方根本没任何情绪波动，她想生气来着，可也没身份啊，而且自己曾经也说过，只要余味在她身边，她接受对方生活中的任何一种女性角色。 “没有，就是想告诉你，年纪也不小了，可以考虑另一半了，我不渴望成为你的首选，但永远是你的备选。” “你这，怎么把自己姿态放那么低，你可是总裁，可别这么说，另外说结婚，我觉得这不现实，我这辈子不太可能结婚。” “爱情是很美好的东西，它没有悲剧，但婚姻有，婚姻就是坟墓，傻子才天天想着结婚。” “……” 可可欲言又止，接着说：“我的意思是你不用瞒着我，你身边无论出现什么样的女性角色，我都不会争风吃醋，只要你在你身边就足够了。” “我这辈子也不会结婚的，除非新郎是你。” 吴卫眉头一皱，说：“大早上的，聊点工作不好吗？你聊这个做什么？” “确实也有工作上的安排，你不是说去调查是谁在背后针对我们公司了吗？怎么样？查到了吗？打算怎么处置？” “没那么快，要是查到我第一时间告诉你可以吗？至于要怎么处置，得看对方实力。” “会不会是魏如先茶国峰他们出手的。” “不好说，哪怕是，他们也不会明晃晃的出现，肯定有炮灰的，你见哪一关游戏上来就是最终boss的？要升级，肯定先打小兵。” “不过你放心好了，不管什么魏什么茶，都是纸老虎，把他们踩在脚下，这只是我的目标之一。” 可可整了整理吴卫的衣领，说：“嗯，我相信你。” “没什么事儿，我去上班了。” “好。” 可可看着吴卫的背影，心说：‘这一次，不管你去哪里，我都要跟着你。’ ‘就算沦为配角，我也心甘情愿。’ 可可想到自己失去余味的那段时间，不仅情绪低落，事情做不好，哪怕自己努力去做，可是还是做不好，最后还遭到常知乐和茶小清排挤出原公司。 说来自己也是个失败者，没有人能像余味一样真心实意帮她。 这世界的真相就是利己主义。 吴卫并没有认真上班，主要他确实没什么工作可做，就算有，也不会在公司做。 万一打开自己工作电脑，员工凑过来，一看。 蛙趣，吓死个人！以为他是公司培养的一个有颜值的短剧演员而已，没想到，居然是公司幕后boss！ 这谁受得了啊？ 主要还是公司的规划都属于机密，他要是在工位上工作，那就暴露了，这公司未必没有心眼忒坏忒坏的内奸。 作为资深幕后玩家，绝不会把自己暴露在众人面前。 吴卫坐了没一会儿便出去了，员工们习以为常。 老板身边的红人儿，狗腿子，当然可以肆意妄为，不然呢？干嘛巴结老板？ 关于他和老板柯总的绯闻，佐小艾为代表的新闻传播者已经编写出好几个了，有的甚至写成小说发到番茄小说上给读者看。 一边工作一边挣点外快，似乎不是什么不好的事儿。 吴卫离开公司倒不是帮可可处理什么事儿，而是为今晚做准备，准备一些照片，编写一些资料，让余味那家伙看看，免得他做出一些什么极端行为，那就得不偿失了。 刚好他母亲和余磊都在上海，戴个面罩掩藏好偷个拍，之后浅p一下，幸福一家的合照也就能出来了。 至于茶小清，吴卫从原本的老手机中找到他的照片，ai换衣，在弄成黑白照，找个灵堂，p一下没问题。 所有自己认为的准备都做好之后，时间来到下午，是该去见见未来丈母娘了。 吴卫来到佐佑住的公寓楼下，佐佑刚好下来。 她今天没有穿着警服，而是换上漂亮的白色连衣裙，外搭一件天蓝色外套，还挎着一个包。 头发自然垂落在两边，给人干净美丽的感觉。 “哇，真漂亮，佐警官，你打扮成这样，枪装哪了？要不，我给你揣着？” 佐佑看着吴卫，人倒是一表人才，高大帅气，却给人一种二货感。 难道他以为警察带枪跟带手机一样随时随地揣着吗？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显得我多像二货似的。” “不是像，你就是。” “你再这么说，我可就不帮你了。” “这可不是你帮我，是你欠我的，要还债。” “好吧，好吧。”吴卫确实欠她一个恩情呢，他看了一圈，问：“我丈母娘呢？” “还没到演的时候，别那么快入戏。” 两人边聊边往车库去。 佐佑的车是沃尔沃s90，二十五六岁开上这辆车，不是她家有钱就是她非常能干。 车上，吴卫尽情操控着这辆车，表现得非常兴奋喜欢。 车标都自带安全带的沃尔沃主打就是安全性，给人非常靠谱的驾驶体验，就是有点废老总。 佐佑看着沉浸在驾驶体验中的吴卫，说：“刚才我说的，你都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记住了，见面要叫妈，体现男友力。”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佐佑都急了，吴卫从驾驶的乐趣中出来，说：“这款车真的很棒，我挺喜欢的。” “我平时不怎么开，都放在车库，你要是喜欢，等这个忙你帮我处理好了，可以借你开。” 吴卫咽了咽口水，佐佑刚才这句话对他的震撼不亚于杨密热巴穿得火辣，站在他面前，说：帮我完成某某某，我就给你xxx。 “你说吧，这次我认真听。” 佐佑真看出来吴卫喜欢这款车，用了这样的方法才让对方认真听她讲话。 “我这个年纪没嫁出去也确实算是剩女了，也不是我抗拒父母安排的相亲对象啊，我就是不太确定行不行。” “之前就遇到不少极品，这次让你来不是让你帮我把桃花都挡住啊。” “嗯，那我要做什么？” “你跟着我去，先就是以这座城市最好的朋友出现。” “如果男的非常帅，那就多给他机会，丑的话，尽量多跟我互动，让他们看出我们郎情妾意。” “小帅进去颜值考验之后，接着就是谈吐，要是显得没那么成功，或者没什么内涵，那你就表现出内涵，让我妈知道我身边有你这么个优质对象。” “你的工作就是医生，我父母都比较传统，就喜欢找类似铁饭碗的岗位，你得尽可能演好点，听到没有？演砸了，以后车子可不给你开。” 这种杨密热巴在眼前的机会，吴卫可不想错过。 “放心吧，交给我，妥妥儿的。” 第73章 丈母娘看着很满意 机场。 佐佑的母亲谭怡对着旁边的男子热情交流。 “正江，待会儿你见了佐佑，多跟她聊天，这姑娘性子可能有点直，但肯定能扮演好妻子这个角色，我的女儿我了解。” 刘正江样貌上也不算特别丑，但也绝不属于能一眼惊艳别人的颜值，看着中规中矩，脱去一身有气质的装扮扔到人群中，和张三李四一般普通无二。 过人之处是他的穿衣打扮，非常有品味。人靠衣装马靠鞍，光靠他不俗的品味便能斩女无数了。 事业上，也不算失败，是设计圈内小有名气的服装设计师。 “谭姨，佐佑是您女儿，我相信她肯定是非常好的女子，至于能不能在一起，这还是得看缘分的。” “毕竟我们工作还不在一起，北京到上海，还是挺远的。” “什么话，要是你和佐佑结婚了，那肯定是她迁就你多一点嘛，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女儿肯定懂这个道理，她从小就向往大城市，所以就来上海了，要是以后能在北京定居，那也不错啊，对了，正江，北京那边，你应该买房了吧。” “房子是避风港，那边我也住十多年了，自然是买了一些，不多，就三套房，车的话，有两辆，保时捷和奔驰。” “我就说正江能成大事，我就说正江……” “妈。”谭怡对自己给女儿精心挑选的女婿喜欢得紧，赞词还没说完便听到了女儿叫妈的声音。 成为母亲后，似乎所有女人对于这个称呼都有想回答的冲动，更何况刚才的呼唤就是自己女儿佐佑。 “妈，这里，这里！”佐佑举手晃了晃，大大咧咧的，在他旁边，吴卫笔挺站着。 谭怡带着准女婿靠近，母子两人拥抱一起。 “你个死丫头，几年没回家了？要不是我不来看你，就要把我忘了？” “妈，你乱说什么，怎么可能嘛，我工作忙得很。” 母女二人寒暄交流结束，谭怡看着佐佑旁边的家伙，指着问：“这是哪位？” “我朋友裴小渝，我在上海最好的朋友，也是厦门人，是一名医生。” “欸，我认识你，抖音上的红人裴小渝，你个死丫头，又想找人来糊弄我是吧。” 谁懂自己老妈刷抖音，还当场抓包自己请演员的尴尬啊。 佐佑有些无地自容。 ‘穿着上追求时尚，饰品偏年轻化，整体有些发胖，但面部做过提拉手术，见面之后和佐佑忽略身边人聊得起劲……’ 吴卫大概猜了一下谭怡的性格，跟佐佑似乎大差不差，基本确定之后，她说：“阿姨好，我是做过一场直播，但我主业还是个医生，牙医。” “我刚才一直没说话是恍惚。” “要不是佐佑叫您一声妈我还以为您是她姐姐呢。” 佐佑给了吴卫一眼：“什么姐姐，你有没有眼力劲儿。” “真的啊，阿姨看上去真的很显年轻。” 谭怡听得心花怒放，今天这一身可是自己精心打扮过的：“你个大高个小伙子，怎么那么会说话，阿姨有那么年轻嘛。” “我就是那种直性子的人，根本藏不住事，阿姨看着是真的很年轻，你和佐佑搁一块，任谁也猜不到你们是母女啊。” “冒昧一问，阿姨生佐佑的时候是到法定年龄了吗？” 佐佑嫌弃吴卫这副恭维的笑容，谭怡却听得心花怒放，跟这样的人聊天真感觉自己年轻了二十多岁。 “阿姨是结婚早，但生佐佑的时候，也21了。” 佐佑看着母亲，心想在不介绍旁边穿衣有品的男性他就该生气了，便咳了咳，说：“妈，旁边那位，快被你忘了。” 谭怡这才想起来自己旁边还有一位高质量准女婿，可对刚认识的这位牙科医生兼主播，她也是很欣赏呀。 这波好难选，该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女儿选两个丈夫吧？一三五归他，二四六归他？别扯了。 “佐佑啊，这就是我老跟你提起的，在北京有车有房的正江，老刘头的儿子，做设计师，年收入七位数呢。” 两人对视一眼，佐佑说：“你好。” 刘正江看了一会儿之后才有反应，她先摇摇头，然后说：“佐佑，下次搭配的时候你可以试着白裙配黑外套，这样的话和黑色鞋子就很呼应了，也更有一种协调美，不显得多余突兀。” 好吧，这家伙已经被判死刑了。佐佑这一身也是他搭配半天才穿出来的，要不是老妈说打扮好看一点，那她直接一身警服就来了。 谭怡也尴尬了一下，看来自己家的穿衣搭配是一脉相承的差了，厦门的时候，刘正江也同样教她这位准丈母搭配，现在到女儿，穿得那么清秀整洁，还是被说成不呼应。 看来有品质格调的男人不太好招呼呢，这样的姑爷怕是难伺候哦。 吴卫这时候却站了出来，说：“我倒觉得这样穿非常好看啊。” 刘正江觉得这是挑衅，他做设计师这么多年，还没人质疑过他的观点呢。 “哦？你也懂设计？” 吴卫只是一笑，说：“略懂，跟你这类专业设计师倒是可能比不了……”刘正江听到习以为常的恭维，心中隐隐高兴，以至于没听懂后面吴卫说的，“但在为人处世上，可能就高你一些了。” “佐佑这种穿衣打扮没你说的什么呼应，协调，可这样的佐佑难道不好看吗？我看白裙蓝衣黑鞋是很美的搭配方式，颜色搭配刚好，还显得有自我意识。” “你自己的穿着其实也就一般，但这毕竟是你自己的穿衣风格嘛，是个人都不轻易去指点别人该怎么穿，毕竟，我不是专业的，你好像是，所以你应该可以。” 刘正江这才感觉自己被冒犯到了，佐佑感觉到被偏袒了，以前都是自己照顾别人的感受，保护别人，也是第一次被别人保护，有种说不上来的感动。 她深怕两人动手打起来，便说：“正江哥，我觉得你说的挺有道理的，回头我多学一些搭配，到时候还得请教你呢。” “没事，你想学开口就行，我对你随时有时间。” “其实，我也可以教你的，佐佑。” 吴卫刚说这句话，佐佑便瞪了他一眼，也在没回应：“你们从厦门到这里一路辛苦了，我们吃饭去吧，我……” “我在和平饭店订了桌子，我们直接过去吧。”吴卫路上就跟佐佑确定，这直来直去的姑娘从来都是遇到再说，根本没提前准备的打算，所以他便提前给安排了。 要说去其他饭店也可以，自己名下就有个友仁媛，可接待未来的准丈母娘和北京来的设计师，又怎么能随便？ 佐佑看着吴卫，一脸疑惑：“不是，你……” 吴卫一脸的从容，回应：“放心吧，你交给我办的事情我都办妥了。” 佐佑哑口无言，一旁的刘正江还想说自己来到上海，如果佐佑不是安排的和平饭店，那他得展示一下，这边他也是有人脉的，没想到风头全被这小子抢了。 ‘难道她是佐佑的追求者？’ 第74章 谢礼 和平饭店。 吴卫带着一家人进门，服务员热情招呼：“吴总好。” “嗯，我定了位置，带路吧。” 来的车上谭怡就网上搜索过，和平饭店年代久远，吃一顿也是贵得要命，但既然是佐佑的朋友，那必须得好好体验一番，他对吴卫的满意程度又多了几分，而准女婿刘正江，几乎快被她给忘了。 电梯上，谭怡询问：“小渝啊，为什么他们叫你吴总？你不是姓裴吗？” “害，因为我在这边认识一位朋友，姓吴，我是靠他关系才能在这边被人记住的。” 刘正江笑了笑，说：“你说的是吴俊辰吧，没想到你们还认识，上次他请我给他公司找设计师，我看报价太少，就拒绝了，这家伙确实是和平饭店的常客，还是个小股东，不过我也不怎么看得上。” 吴卫只是笑了笑，说：“刘设计真是人脉资源广，吴总这种大人物你都认识。” 好端端一个设计师被吴卫加了个姓叫出来，感觉跟一般喽啰没什么两样，刘正江快被这家伙给气死，叫他一声刘总会死吗？ 服务员有些不会了，询问：“那我以后该称呼您为裴总还是吴总？” 吴卫笑了笑，说：“我就是个作陪的，有口吃的就行，至于称呼什么，我倒无所谓。” “你定位倒是挺清晰的。”刘正江看着吴卫说道。 “吴总，这位是您带来的朋友吗？要不是请他出去吧？宝总说了，要是在和平饭店有人让你难堪，是可以驱赶的。” 刘正江瞪了服务员一眼：“你什么东西，这就是和平饭店教出来的家伙？” “小陈，别惹事，刘设计是我们的贵客，刘设计，你也别往心里去，他没见过大世面。”吴卫努力的保持着和平。 服务员小陈不在说话，就是有点看不惯旁边的刘正江：‘这家伙面生啊，难道他不知道吴总和宝总是很好的关系？’ “罢了，夏虫不可语冰。”刘正江蹦出那么一句话后选择忽略这小服务员。 很快，他们便来到了八楼。 服务员小陈将他们一行人带到一个包间，开门即见黄浦江和东方明珠。 谭怡想都不敢想自己能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更没想过还能在单独的包间一边吃美食，一边看外滩和前面黄浦江和东方明珠。 佐佑踩了吴卫一脚，轻声说：“大哥，我挣不了几个钱，你要吃垮我啊？” 吴卫给了她一个wink，说：“放心使用，这顿是我安排，当然记我账上。” 刘正江听到两人窃窃私语的互动，说：“小裴啊，囊中羞涩也不要不好意思，这一顿算我的吧。” 吴卫笑了笑，说：“我看下次吧。这顿我都付款了。” 几人坐下，一边看着江景，一边等待，却也根本不用等多久。 紫酱鸭，白切鸡，熏鱼，八宝葫芦鸭，蟹粉带子，干烧大明虾，烤牛肋排，虾籽乌参，芙蓉银鳕鱼，功夫菜，新疆大盘鸡。 一道道菜被端了上来，谭怡都忘了这一顿饭的目的了。 “小渝，这一顿让你破费了。” “怎么会，阿姨高兴我就觉得很值得。” 佐佑原本还担心自己母亲上来就跟推销员一样讲这位自己认准的女婿，可现在看，好像并没有，她甚至有些忘记了这优秀的女婿。 这样也好，主动权在自己手里。 第一眼见刘正江时，佐佑并不反感的，但他张口说自己的穿着，两人基本没戏。 因为吴卫的出现，刘正江也是一点表现机会没有，对方什么都安排妥当了，以至于第一次由女方带领的家长相亲给搞失败了。 根本没任何进展，就单纯见个面，吃个饭，逛了一会儿街。 告别刘正江，把谭怡母女送回家之后，吴卫就打算离开。 “妈，我送送他。” 也不等谭怡答应，佐佑便跟着下来了。 下楼后，佐佑将车钥匙拿给吴卫：“言出必行，你今天虽然太过于表现自我，但表现得不错，车子借你开。” 吴卫也没客气，和平饭店那一顿自己确实放了血的。 “放心，我会好好爱护它的。” “等等。” “嗯？” “再送你个东西。”佐佑拿出刚才在商场买下的钢笔，递给他，“给你。” “什么东西？钢笔？我这样的人你送我钢笔啊？你还不如送给那位刘设计呢。” “原本我确实想送他来着，但交流下来，我觉得你让我更有送这支钢笔的欲望。” 吴卫虽然嫌弃，但还是接下了，说：“就当今天我那么努力的谢礼了，我想以后他应该也不会自讨没趣了吧，毕竟我今天表现的那么优秀，他想展示的机会都没有。” “切，少臭美，就你这还算优秀？今天只是简单吃个饭，明天才正式相亲。” “啊？那你不早说？难怪你们都没怎么说得上话。” “本来是今天相的，你和我妈聊得那么起劲，她又那么高兴，我不忍心打断她，就没有提相亲的事儿，明天我自己约一下他，跟他说明白。” “他今天应该也看出来我跟他没有可能了。” “嗯，就这样，拜拜。” 佐佑说完便上楼去了，吴卫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又看了看钢笔。 ‘你送点吃的也好啊，送我支钢笔，有啥用？’ 吴卫转身离开。 佐佑回到家，母亲已经打开抖音刷了起来，见女儿进来，便说：“快过来，你不知道他之前在网络上爆红过啊？” “我很少刷抖音的，妈，工作那么忙。” “难怪会找那么个演员。” 果然还是瞒不过母亲的眼睛，她都知道了，吴卫就是佐佑找来演戏的，但转而，她说：“你们难得关系那么好，他挺机灵的，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 ？？？ “啊？妈？你不是都知道他是我请来的演员吗？怎么还问这样的问题。” “他心里肯定是有你的，不然也不会浪费自己时间来跟你演戏骗我，虽然是演戏，但他安排得很好啊，吃饭他花钱了，逛景点的时候他也认真做导游，要不是心里有你，他不会做那么好。” 佐佑坐到床边，拉着母亲的手，说：“哎呀，妈，都说我跟他不可能了。” “怎么就不可能，刚才和平饭店吃饭的钱是不是他花的？” 佐佑点点头。 “那他问你要了没有？” 佐佑摇头。 “那不就行了，感情这种东西都是从你欠我一点，我欠你一点的互动中开始的，当年我和你爸也是这么开始的。” “别提他了行吗？他就不配做个父亲。” 谭怡见女儿不乐意提，便转移了话题：“我当然看出来你对正江没有那种情感，所以才没拆穿的，但这个小渝，他是真的很不错的一个人，想要拿捏一个男人的心就……” 母女二人多年不见，母亲见面就要跟女儿传授拿捏男人的一百种手段…… 吴卫回到家中已经是晚上十点半。 看着他白天准备的资料，他全搬到床头柜旁，确保苏醒过来的余味能完全看到后便锻炼去了。 之后简单洗了个澡，看了会儿报纸，困意袭来，他便躺下休息了。 刚躺下就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他，往床头柜一看，是茶小清的黑白照片，他干脆把它扣着，这样比较合理一点。 死人看着自己睡觉，这得多渗人？ 他渐渐进入自己的梦乡，而余味，也如约醒来…… 第75章 我看到的真相! 那个人果然是愿意跟我商量的，他并没有采取任何过激行为。 睁开眼的时候，我看到床头柜的东西和相框，相框下压着一封信，这应该就是那个人给我准备的。 我拿起相框，当看到相框上的黑白照时，心像被猛刺了一剑，里面那人，熟悉得不能在熟悉。 小清，真的是小清，她，真的已经走到那一步了么？可这怎么可能呢？ 我怀疑信息的真实性，可那人为什么要骗我呢？把手中他的回信看完，我不晓得是喜是忧。 他并不愿意为我提供我所需要的东西，我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床头柜旁边的一堆资料中。 那些资料分门别类的装着，他还是用心的。 我找到茶小清的资料，从文件袋里拿了出来，里面有她的死亡证明，葬礼照片和一些遗物。 上面印有相关部门的章，我想那个人再有通天的本领也不会造假这种东西，所以说，茶小清，她真的死了！ 我的呼吸有些不畅，身体发抖得厉害，感觉自己现在能活着，就只配让糟糕的事情折磨。 以前，生和死，我是无法左右的，现在，我能左右的，几乎没有，或许我只有知情权，然后让心死在一堆真相中。 生活怎么那么糟糕，我是触犯了什么天条了吗？为什么对我重拳出击！ 将近一个多小时我才把状态调节得稍微好一点，茶小清已死，我还怎么为她想办法？ 我不是接受了她的死，就算我不接受，也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不过我还想知道其他朋友，家人的情况！ 老余和余磊家的资料倒是挺厚的，文件夹毕竟承载着一家人的生活，确实厚。 齐整的资料里，有余磊餐馆的经营情况，有余磊孩子的出生证明，还有他们的照片。 全家福里除了没有我，似乎一切都很协调美好，我不在，他们也能相处挺好。 接着，我又看到了餐厅情况，因为余磊同时在两个女人之间摇摆，被潘甜甜父亲针对，餐馆开不下去了。 他的事业黄了，日子艰苦一些，老余又卖起了小吃，偶尔会去钓钓鱼，和我共用一个身体的人还算不差，她给余磊一家转了三百万！ 我欠了他一个天大人情！ 这些都是有资料，有图片和转账凭证的，要是他们幸福，那我就不过多担心了，只是我当时离开不是给可可银行卡了吗？为什么他们还过得那么艰苦？ 心中疑惑产生，我找到可可的资料。 上面有她酒吧买醉的照片，流落街头的照片，还有经营公司不利的资料，甚至还被常知乐赶出了原公司，黑料如洪水猛兽般把她拍在沙滩上。 最后，彻底的沦落为无用弃子！ 她的银行卡也因为我的缘故被冻结了，当事情翻篇，银行卡里的钱，全部被转走！ 这么说，我卡里的钱可能也会被转走了！ 这样的能力，只有上面的人！我和可可辛辛苦苦挣的钱，就这么充公了么？这样的手笔，想了想，似乎只有魏如先能做到了吧！ 他究竟到了哪一个地步啊，权贵真的要把普通民众往死路上逼吗？ 这样的社会真的让人绝望！我渐渐厌恶生的状态而去向往死的深渊！ 我接着往下看，看到一份转账凭证，又是他给可可转了一笔账，五十万，已经很多了。 他居然会做到这种地步，我真的发自内心感谢他，除此之外，我还能说什么？ 可可的未来我不得而知，但这五十万，足够她把日子过好了。 我又在文件夹里找到一支录音笔，我想里面应该有一些内容吧，我打开录音笔去听。 “谢谢，你又一次救了我，为什么每一次我快要沉沦，低到尘埃里的时候，都是你出手相救呢？” “如果没有遇见你，我的人生肯定很黑暗吧，谢谢你，董氓。” “之所以不叫你余味是因为你老说不是他，你也讨厌别人拿你跟他作比较，那就叫你董氓，我们就是因为这个名字结缘的。” “你放心吧，我不会再堕落了，这笔钱，算我借你的，等我嫁了人，我会还你。” “如果你不在我身边，那东山再起的美梦我是做不起来了，但嫁的话，我想我还是可以嫁得出去的，你放心，也让余味放心，我会努力生活，接受波折的人生所发生的一切。” “谢谢遇见，祝你一切都好。” 听到可可的录音，我的心更加有真实感，共用身体的人他真的在帮忙，死的尽管死了，可是生的还是需要生，有他的帮助，即使不大富大贵，平安喜乐，也能够得着。 这样就好了，我不是贪心的人，这样就够了。 还剩最后一份资料，上面是金灿和唐柠的，我最不担心他们。 因为唐柠本身就是谨慎的人，身边还有可靠的丈夫，他们的日子哪怕有波折，也会是生活的添加剂，而非不可逾越的大麻烦。 可是见见他们这样的小贪心还是驱使我打开了文件。 他们的生活确实跟我想象得差不多，甚至更好，就是有些忙了，可活着的人哪有不忙的呢？ 和我共用身体的人应该也很忙吧，可是他还是愿意帮我做这些，替我收集这些资料，实在难为他了，可这也证明，我信他没有错。 把所有资料抱在怀里，我躺着，想着，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我余味一生就这些朋友，虽然他们没有大富大贵，可这样也就够了，我还渴求什么？ 只是小清走了，我在乎的，贝娜……为什么没有贝娜的消息？ 我又翻找了一遍，确实没有，他是忘记了吗？应该不至于，他事情做得那么细致，也许只有一种可能。 贝娜又改嫁了。 虽然贝叔叔进去了，可她还有舅舅，还有叔叔伯父那些，贝娜是个听话的姑娘，他们都愿意帮忙的。 一切幸福了，也都与我无关了了，那么，我继续活着，继续寄生在这具身体有什么用呢？ 我想过无数轻生方式，可现在，我的生命不再属于我的生命了，贸然结束就显得我很自私。 让我在做最后一件事吧，他把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了我，为我花了不少时间，是该好好道谢。 桌上的钢笔是新买的，他是想说明什么呢？或许我是多虑了，他只是新添置点东西，并无特殊意义吧。 我在床边给他留下了一封信，之后也不好意思继续待了，虽然没有困意，不过躺着总归没错，他会把身体的使用权抢回去的。 希望我这辈子也不要再醒过来了，该圆满的已经圆满，该走的，也得走了。 小清，你会在奈何桥等我吗？ …… 疯狂的闹铃像没礼貌的孩子哇哇叫，吵醒了黑夜，睁眼瞬间，视线开始明晰，如果每一天都是新生活，那新生活，就在当下。 吴卫从床上醒来，就是身上抱着一张茶小清的黑白照，还有昨天准备的资料，全特么成精上床了。 “余味，你特么一点不为我着想是吧！这些虽然都是编的，合成的，可也费了好多心血的啊！” “放床上，我被细菌感染，生病了咋整？” 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至于，自己在无人区80年都没受感染影响，就这一点，能感染到哪里去？ 他拿起床头柜的信看了起来。 第76章 敌人来了 你好！ 我想这或许是我最后一次给你写信了，因为，我知道了真相，心中没有什么遗憾了。 新的钢笔很不错，我给他加了点墨水，可以先用着，等墨水用完了，你就换新的，说来真的挺像我们的。 钢笔还是钢笔，可是，墨水却一再换新，旧墨留下痕迹，但还是没写下华章，终归还是被消耗了，那么接下来，该你换墨执笔了。 决定放弃的时候，我的心疼了一下，但当我洋洋洒洒留下字迹的时候，又释然了，我不是死了，只是以另一种方式继续活着罢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善待我身边的朋友，更重要的，还是不要失去自我，如果没了自我，人就容易内耗，结局只会比我惨烈。 你没有给贝娜任何笔墨是她幸福了吧，我猜一定是，也必须是，毕竟她是个很好的女人，不应该在种种波折人生中幻灭。 她有叔叔伯伯，有舅舅，一定能幸福的。 其余亲友，我也都看到了，在此深表感谢。 不过想想，小清已经走了，我对茶国峰，魏如先就没什么情意了，当年把资料交给常知乐的时候，我做了备份。 我以为段虔诚的名字发给了金灿，并写信叮嘱他替我保存好，任何人都不要提及，他是我最可靠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话，麻烦你帮忙取出来，替我毁了魏如先。 至于其他什么的，就没了，你想想办法把我扼杀了，我不想再醒来了，谢谢，我心中已经没了遗憾。 余味留。 看完来信，吴卫并没有很高兴，却有一种兔死狐悲之感，哪怕对方曾经是他立志消灭的对象。 可是，一个人的信念和欲望是那么容易被杀死的吗？ 吴卫看着一堆自己杜撰的资料，转而高兴起来，因为他得到了一个新的信息点：备份资料在金灿手中！ ‘果然，老实人藏资料是最稳妥的！’ 吴卫想不到余味还有这一手，估计所有人也没想到。 电话像是知道他醒了那般响起，是宝总来的，他接听后确定，消费者纷纷退货背后都有一个转账账号，而这账号的主人名字叫何明天！ 挂断电话，吴卫洗漱了一番，准备去找陈媛媛，却又接到姜丽珍的电话，辞职员工离开他们东山后，去了极缘科技。 这家公司背后股东就有何夫这个名字。 吴卫心中有谱，敌人出现了，那么，接下来就该好好战斗了。 宝总和姜丽珍只查到这人的名字和关联企业，之前的工作，其余内容似被一双看不见的手隐藏起来了，像是刻意藏起来那般。 宝总为此还提醒吴卫不要跟这样的人交恶，他背后的势力不仅有经济支撑，还可能有权力的助推！ 吴卫头铁，可不管这些，余味都想通了，还告诉他备份了，那他总也要做个勇敢的人吧。 何明天最先接触的是陈媛媛，一切还得从头捋。 吴卫来到香菇酱生产厂房，先以考察者的身份观察了一遍整个流水线之后才去找陈媛媛。 之前她多在友仁媛餐馆，香菇酱工厂出了问题之后，她就时常过来这边监工了。 办公室。 陈媛媛眉头不展，看着电脑屏幕，吴卫出现，说：“陈总，怎么看着好像有心事的样子？”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我们生产厂和你们电商部门合作，具体什么事儿你不比谁都清楚吗？” “我这不是带着好消息来了吗？” 陈媛媛双眼放光，看着他：“什么好消息，你真挺可靠的，每次你出现，我总觉得自己的麻烦已经被解决了。” 吴卫笑了笑，回应：“倒也没那么快。” “我这边已经知道是谁耍这些手段了。” “谁！”陈媛媛激动起身。 “何明天。” “他不是已经被逼得快活不下去了吗？之前还几次过来求我手下留情。” “都是假象，他恐怕已经找到更大的依仗了，我让我朋友查了一下他的个人情况，除了一些之前从事的工作，任何负面消息都没了。” “就连之前咱们曝光他食品公司的负面消息都被隐藏起来了，他现在改了个响亮的名字，明字他给去掉了，天还破了。” “何夫，怎么样？这个名字够大了，明天不要了，天都给他捅破了。” 陈媛媛看着吴卫，说：“改头换面之后粉墨登场了，这个人物。”她想了想，又问，“那你现在什么计划？” “有人在保他，与东山作对，其实我大概能想到会是谁，但目前无法直接面对他，得先把他的刺一颗一颗拔了，那样才能一击致命。” “在合作之前，你应该调查过这个人吧，他什么情况？” “挺伪善一个人。”陈媛媛几乎是脱口而出，又补充，“在他说想高价买下我那个区位时，我不仅查了他的公司，也调查了这个人。” “他是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入职后以极快的速度晋升，期间还和不少人闹了矛盾，那些人后来也纷纷被开除。” “在私生活上，这人并不检点，很喜欢去一些风月场所，有个叫脚道理的洗脚店他时常去，这里面应该有他的一些股份。” “他家里除了一个妻子，还有两个儿子，一个19岁，是个问题少年，喜欢到处混，另一个小孩听说妻子看管不利，受伤了，还是之前我们曝光他的那段时间，他的妻子龙氏，喜欢赌博，对婚姻也不忠，不过丈夫都这样了，她也好不到哪里，可以说烂人烂一窝了。” 啪啪啪。 吴卫拍了拍手掌，回应：“可以啊，你调查挺细致，不仅公司都调查了，人私生活都了如指掌，我还是很佩服你的，果然是做生意的大姐。” “我喜欢了解全貌，不然显得太被动了。” “挺好，挺好，你把他家的基本情况发给我，照片资料都发给我，咱们该要给他最致命的一击了。” “你不是说他有势力保护吗？” “是有啊，所以我没想过直面他，而是从他家人开始入手。” “你想怎么做？” 吴卫露出迷之一笑，回应：“先保密吧，这事儿你没有操作空间，就不说了。” “真谨慎，行，我晚点整理好了，发给你。”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公司还有其他事情。” 吴卫离开办公室，陈媛媛打开手机，给备注为3的家伙发去消息：他查到了何明天，准备行动了。 3：迟早的事儿，我们静观其变就行，要是这样的事情都处理不好，那也没必要我们的关注了。 陈媛媛：我对他倒是有绝对的把握，就是担心这个何明天，怕是要家破人亡了。 3：要是他能做到这种地步，也是值得欣赏的，敬请期待吧。 吴卫回到公司，杨思思就把他叫到自己办公室，是米高来了。 第77章 不听劝，缓布局! “米总，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吴卫非常悠闲询问，然后看向杨思思，接着说，“不会趁我不在，欺负我们公司副总了吧？” “我看到你们公司出了问题，就查了一下，也听到一些风声，所以想过来跟你聊聊。” 杨思思走了出去，办公室里只剩下两人。 “原本想着请你和叶总帮帮忙的，但又觉得什么都看你们，那就显得我们开公司没有处理问题的能力，就打算自己解决了，问题根源已经找到了。” “是不是调查到了何夫，或者，叫何明天？”米高看着吴卫询问。 “对，这个人之前间接跟公司发生过一次摩擦，我已经让朋友处理了，但他最后居然能全身而退，现在改名跳出来跟我作对，简直有点不可思议。” “余味，这个人背后有某个力量支持的，钱就不说了，但权利……不是我们这些小老板能抗衡的，你明白我意思吗？” “他背后那个人，你认识？” 米高看着吴卫，对方眼中根本没有触碰到禁忌的危机感，竟然还好奇起来。 “你们公司亏空那部分我可以给你补回来，但最好别查下去了，否则会很危险的。” “看来你是调查到一些东西了，但不能告诉我，对吗？” 米高当然想说，可吴卫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他继续查下去，不仅会加速东山集团的灭亡，还会让杨思思置身于危险之中。 “余味，我就是来提醒你的，何夫背后的人力量，权力都很大，你要是跟他们缠斗，最后灭亡的，只会是你。” “别说东山集团，就算加上我和叶芷的公司，也一样对他们没造成什么威胁。” 吴卫非常肯定米高知道真正敌人是谁，但他不方便说，他也没有继续问，但麻烦必须解决。 对米高来说，这是一次可以用金钱弥补的经济问题，对吴卫来说，却是没有退路的生存问题。 这个国家那些败坏的家伙太多了，必须得到惩戒。 究根结底，这背后一定有魏如先，因为没有哪一方力量会无缘无故攻击他的企业。 “谢谢你的好意，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杨思思是我们公司的副总，她的等待，吃过的苦头，在我这里，不会有。” 米高顿时不知该说什么，他确实是亏欠杨思思的，跑来东山集团主要目的，也绝不是为了东山的存亡。 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我还有其他事，就不陪你继续坐了，米总，如果你不能直接告诉我背后的人是谁，我自己揪出来。” 吴卫出来，进了可可的办公室，杨思思进去，米高在办公室点起了烟，她说：“你还是老样子，一点不避讳我。” 看着杨思思，米高吐了一口烟雾，才说：“可以离开东山吗？” “你跟我们吴总聊得很不愉快？” “他坚持要追究到底，可他根本不知道这背后究竟是怎样一个势力在针对你们东山。” “你知道，告诉吴总了吗？” “就算让他知道，也改变不了什么，你……” “如果你不说，那就离开吧，工作以外，我们并没有太多可谈内容，我支持吴总任何决策。” 米高看着杨思思，他眼中这个长不大的姑娘，变得成熟了，给人感觉也更加的有点不近人情了。 “思思，你还是劝劝余味吧，这事处理不好，你们公司几个高层说不好还要被关进去，到时候我就没办法了。” 杨思思没有回应，坐着，认真工作，米高猛抽完手中的烟后，离开了。 可可办公室。 “所以你和米高算是聊崩了？” “嗯，他还说愿意出钱替我们把亏空补上。”吴卫竟然也从包里抽出一根烟，可可掏出火机，给他点上，说：“我什么也不问，你只要给我一个方向，你掌舵，我追随。” 虽然好久没抽烟了，可是偶尔来一根，似乎他和余味的风格更加吻合了。 “从米高的表现上看，支持何夫的权力很大，要是我把公司搞垮了怎么办？” “垮了就垮了吧。”可可看着吴卫，“反正我们还在一块儿就好，大不了重头再来，如果对方把路堵死了，他们就找个小城镇，开个小卖部，你当老板，我当老板娘。” “还不行的话，就找个村子，咱们被都市的繁华迷了眼，去村子里种田种地，返璞归真也好。” 可可现在变得是真的很听话懂事，或者她从来都是愿意跟余味待在一块儿的，以前的余味一心想着茶小清，把身边最珍贵真心的人给忘了。 他抚了抚摸可可的脑袋，说：“放心吧，再怎么样，也不至于那么惨烈。” “只要咱们公司没有任何把柄落在他们身上，就有办法解决。” “嗯。我不会怀疑你的能力的。” 吴卫抽完香烟，从可可办公室出来，坐回工位上，是时候该干活儿了。 佐小艾看到自己一直巴结的大佬终于从领导办公室出来，便去捶背，恭维道：“小渝总，公司是不是有什么动作？怎么杨总，柯总都叫你去办公室？看把你忙的。” 员工虽然认真工作着，不过对于八卦，他们可一点不想错过。 “还不是公司售后的问题，那些消费者被利益蒙蔽，买了我们的产品，却把假货退还回来，整得很狼狈，杨总和柯总可都说了，要是有认识买我们公司产品，退假货回来的，他们愿意配合我们，我们可以给他们一笔奖励，否则事后追究，必须要让他们付出严重代价。” “最近老板们为了这个事儿是茶饭不思的，我虽然没什么本事，不过老板也想让我给她们提供一些情绪价值，所以就让我进进出出办公室了呗。可累死人了！” 吴卫说的这个并不是什么公司秘密，消费者退回的货品是假货当然可以去工商部门解决。 可公司口碑坏了，大多用户只相信网上的东西，要想继续卖，那就有更炸裂的手段方式，否则没戏。 像昔日带货一哥，如今是查无此人了，这和当年可可从带货一姐被拉下神坛大相径庭。 网红博主就靠口碑，最怕负面信息和泼脏水，上一次要不是直播打赏的一亿，估计也没那么大水花。 “小渝总，那我们公司现在怎么办嘛？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 “具体我也不知道啊，赔钱肯定是避免不了的，现在就希望那些消费者良心发现了。” “别理我，你忙工作去吧，我想静静。” 佐小艾坐回自己位置，吴卫随即把那些消费者的信息发给佐小艾，并编辑了一段文字：我知道你积极，所以刚才在老板那里也极力说你好话。 她们愿意给你一个机会，要不要珍惜？ 佐小艾看了吴卫一眼，然后回复：？？？？什么？ 吴卫：上面的名单就是退货消费者名单，你想办法去收集他们录音，或者聊天记录，只要他们愿意帮忙证明收到好处，一人有五百的奖励，你收集到一个人，也有五百的奖励。 除此以外，这件事顺利解决，你还可以得到晋升，你也不想一辈子都做个小职员吧，你的能力那么强。 “小渝总，门口有人找你。”刚上厕所回来的员工对着吴卫说道。 第78章 步步为营 “谁啊？有说名字吗？”吴卫不记得自己在公司约人啊。 “不知道，长得有点像岛国演员。” 员工的话让吴卫想到长得像君岛美绪的舒苒，他这才想起来之前约过时间。 他走了出去，将舒苒带进人事办公室，姜丽珍看到吴卫带人进来，询问：“什么事？” “姜总，我之前跟你聊过的，舒苒，来应聘公司主播，你给他面试一下。” 舒苒看着吴卫，询问：“你不是挺红的嘛？现在看怎么感觉你就是个普通员工啊？” “我早跟你说过的，东山集团都是人才，我虽然是普通员工，但学到的东西多，而且工资高，主要这里没有太明显的上下级关系，氛围很不错，姜总，麻烦你了。” “好，舒女士，跟我来吧。” 两人对坐着，正式面试，吴卫看了手机一眼，佐小艾回复：你给我一个月的时间。 吴卫：那么长时间问题都解决了，你只有五天时间，不过你也不用有压力。我只是跟老板提了一嘴，她是给你机会，但考虑未必能做好，所以也不影响你正常上班。 佐小艾：好，那就五天！ 姜丽珍面试结束，二面由吴卫亲自面试，舒苒有些奇怪，询问：“所以你是公司的人事总监？” 吴卫只是笑了笑，回应：“可以是，其实刚才姜总跟你大概介绍了公司的情况，也问了你的意愿，你还是对东山比较满意的吧。” “主要还是对你比较满意。” “你都结婚了，说这种话不妥吧。” “丈夫病死了，可以再婚。” 吴卫咽了咽口水，说：“咱们还是聊聊工作吧。” “你！期望工资多少？” 舒苒考虑了一下，说：“跟你差不多就行了。” 刚回工位坐着的姜丽珍差点坐不住：‘她这是要当公司三太太吗？那么敢开口。’ “我没底工资，都是跟公司分成的，64分，这你也接受？” “啊？那你加入公司做什么？”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呃，我喜欢交朋友，而且在公司有流量扶持，所有事情也不用自己一个人考虑。” 舒苒想了想，说：“底工资我要八千，带货打赏四六分行吗？我有流量基础。” “没问题，姜总，给她合同协议。” 舒苒有点好奇：“我这要求显然比你好，你就没异议？” “……毕竟你的底子和综合实力都比我好，我没话说啊。” “不对啊，好像哪里不对。” “行了，新同事，对的，我从不坑朋友。姜总，那我就先出去了，其他事情你处理一下。” “好的，裴总。” ？？？ “裴总？他也是总啊？”舒苒看着姜丽珍询问。 “勉强……算吧，我们柯总的亲信。” “哦，关系户。” 姜丽珍办好入职出来，找了一圈也没发现吴卫的身影，便询问：“他人呢？” “你说裴总啊，他走了。” “不是还没到下班时间吗？” 姜丽珍看着舒苒，仿佛在说：你们这些网红不会以为每个人每天都要上很长时间的班，甚至还需要加班吧？ “懂了，懂了。”舒苒没有等姜丽珍说破便明白。 ‘难怪这小子不要底工资。’ 吴卫离开公司后去了几个何夫儿子何仁杰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没找到，天黑的时候，他来到了娇媚的酒吧。 这也是何仁杰常来的地方，当然，找了几个地方没找到，吴卫都不抱希望了，他只是来喝一杯，顺便看看能不能再遇到简薇。 自从见到这个女人之后，吴卫脑中梦中时常会浮现她的身影。 老板娇媚看他一直在人群中寻找，便靠近，说：“别找了，简薇没来。” “啊，她不是这里的驻唱歌手吗？怎么没来？扣她工资。” “她何止是个驻唱歌手，这酒吧70%的股份都是她的。” “那，那她，更应该来了呀。” “她出国了。” “啊？”吴卫天都塌了，“不是，我还没开始发力，她就逃？” “逃？什么鬼？她对你根本没印象。” “……” “这些年她不怎么管事业上的事，就像自由的无拘无束的百灵鸟，想去哪就飞向哪，没有什么人，什么事物能够阻碍她的脚步。” “好吧，不过我这个人还是相信缘分的，她和我看着有缘。” 娇媚从服务员手里接过两杯红酒，递给吴卫一杯，说：“行，来，敬你一个，有缘人。” 两人喝了起来，娇媚说：“我这酒吧可是充满故事的，你上次说想给陪着你的过气一姐出音乐专辑，有没有在做了？” “呃～忙着其他事情呢，而且也没什么好的词曲，所以就搁浅了。” “果然，你们男人的话可信度几乎为零，自己不上心还擅长找借口。” 吴卫也没想到啊，自己只是想来喝个酒，解一下今天的苦闷，人没找到不说，还被老板指责。 “行了，我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我就给你带来好消息的。” ？？？ 吴卫好奇起来：“什么好消息？” “我们酒吧来了一个卖唱歌手，他说想找一个懂音乐的人，只要有眼缘，他愿意把自己的原创词曲售卖出去。” “真不真啊？这个时代狗抱着吉他也能弹出几个音符的。” “你等……喏，正巧，他来了。” 吴卫朝着娇媚目光看去，一个背着吉他的少年被三个男的围住，其中何仁杰也在其中！ 这不，好事成双嘛！ “娇媚姐，帮我个忙，那小子看来是被几个混子欺负了。” 这娇媚当然看到了，而且还不止一两次，她说：“放心，这几个五颜六色的毛发混子我也看不惯，他们就不配进这家酒吧。” “对，就是这种感觉，但待会儿你跟他们发生口角的时候，我出去解围，我和黄毛站一块儿，然后你就稍微尊重我一下，让他们进来，双方都不得罪，怎么样？” “你小子在憋什么坏？” “拜托了，算是我欠你个人情。” “行，你可别忘了，我这人可是不喜欢被人欠人情。” 娇媚说完，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吉他少年拉到自己身后，看着三个五颜六色毛发的混子：“你们还想不想继续在这玩了？在我地盘闹事！” “滚，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何仁杰看了老板一眼，又看了看吉他少年，说：“你小子可以啊，阮涵玩够了，现在来玩老女人了？” 啪！ 娇媚一巴掌打在何仁杰脸上，外面的保安和服务员纷纷聚拢，原本还想动手的三个人被围住。 “可以啊，老板，殴打顾客，还找人把我们围住，这踏马不是黑店是什么！兄弟们，录视频，报警，赶紧的！” 几个服务员将三人手机抢了过去，围观的人多了起来，娇媚说道：“来我这里闹事，现在还恶人先告状起来了，是吗？” “就看你们今天能不能出这个门！” 咳咳。 吴卫清咳两声，从里面出来，面不改色站了进去，开口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做派，活像一名老领导。 第79章 混入 突然出现的吴卫让人看不出其深浅，何仁杰观察着这家伙的言行，伺机而动。 娇媚想起吴卫的话，虽然不确定对方想做什么，但还是按要求满足他。 “老板，这家伙在我们酒吧闹事，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手的。” “娇媚啊，我让你帮我管理酒吧，你就管成这样？要不？我还是考虑换人吧。” “老板，我……”娇媚虽然伪装出一副很为难的表情，心里却在想，‘这小子戏是不是过头了？’ 吉他少年说：“老板，这与娇媚姐无关，要不是我，她也不会站出来的。” “行了，我知道了。”吴卫表现得有些不耐烦，接着说，“你忙去吧，把其他客人照顾好，做生意没有驱逐客人的道理。” “是，老板。” 娇媚将手机交给吴卫，之后疏散人群，自己也离开了，吴卫将手机递给三人，说：“事情其实也不那么复杂，刚才我也都看到了。” “如果娇媚是男人，她打你的那巴掌，是该讨回来，可她毕竟是女人，咱们作为男子汉，就不用追究那一巴掌了吧，我请你们喝酒，这样处理，妥吗？” 三个混子对视一眼，大老板都来了，总不能不给面子。 何仁杰见过父亲应酬大人物的方式方法，也学得有模有样。 “不看僧面看佛面，老板都这么说了，那我们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仁杰是干大事儿的人，为了这样的事闹，不值得，走，喝酒去。” 吴卫搭着何仁杰的肩膀往里进去，何仁杰好奇，询问：“你认识我？” “当然，你小时候我还去过你家呢，我是你父母的共同好友，之前一直忙，也就今天能来酒吧转转，不得不说你小子运气好。” 听到是父母的朋友，何仁杰也放宽心了不少，跟随着吴卫去喝酒。 娇媚将少年歌手带到吧台，少年询问：“娇媚姐，没给你带来什么麻烦吧。” “怎么会，没事的。” “你老板不会开除你吧？” “不会，再说了，他可不是我老板，这酒吧是我个人和另一个朋友的合伙产业，和他没关系。” “那他刚才……”少年不解。 娇媚笑着说：“这家伙是个神奇的人，你不是想找个懂音乐的人吗？回头让他听听，这家伙愿意出高价的。” “他好像是网上曾经爆火过的网红博主，但后面就没再直播了。” “具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跟他推荐过你的，回头让他听听你的词曲，他要是感兴趣，是愿意出高价跟你买的。” “嗯，谢谢娇媚姐，我现在真的很缺钱。” “我懂，为了你那小女友嘛，对不对？” 要不是女朋友父亲尿毒症要手术，他也不会沦落到卖自己的作品。 另一边，吴卫暴露的习性很快让他和三个混子混到一起。 喝酒过程几人嘴里聊的都是很三俗的东西，也正是这些，几个人才顺利打成一片，吴卫一人喝翻三人，结账之后给两人开房间。 何仁杰却因为有要求必须回家，否则老父亲会毫不犹豫断了他的经济来源，这是天大的事儿，就算喝醉了，也绝不能忘记的。 车上。 何仁杰喝了两口酒后情难自禁，他说：“老哥，我一眼就觉得咱们是同类，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当然，至于说朋友，就有点不妥了，我是你父母的朋友，现在又成了你朋友，这不就乱套了吗？” 何仁杰大手一挥：“别管那两个老东西，咱各论各的叫，我管你叫哥，你管我爸叫老弟。” 开车的司机什么心情没人关心，吴卫现在的心情倒是觉得有意思。 世界上好玩儿的事儿无数，喝酒醉的人算其中之一。 吴卫打开录音，便开始询问：“你跟你父母关系似乎很紧张。” “紧张，怎么能不紧张，他们根本不配为人父母。” “何明天，为了前程什么手段都用，妻子他都卖，曾经有上司来家里吃饭，他就让那个女人去诱惑老板。” “之后，他的晋升就跟坐了火车一样快。” “那个女人也下贱，刚开始还拒绝，后来居然就放纵了！” “还有一个秘密，你可千万别乱说。” “我那弟弟，不是我爸的！有个老板给了他一笔钱，让那个女人给他生孩子，我爸默认！至于钱嘛，全被那女人握在手里了。” “你说说，对这样的家庭，我该怎么办！该听谁的？” 何仁杰倒在车座上，敲了敲自己脑袋：“这脑子怎么不受控制，什么都往外说，老哥，我们是一家人吧？” 吴卫笑了笑，回应：“放心吧，这事儿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单独知道的，大人的事儿，你就别去想太复杂的了。” 何仁杰不再说话，闭着眼睛睡去。 吴卫将手机录音暂停保存，他原本只是想靠近，打入敌人内部，没想到还意外获得这样的信息，还真够炸裂的。 ‘也不知道背后支持何明天的人知道这些后会是什么反应，也或许，他和这个何明天的母亲也有染。’ 吴卫将何仁杰带回到家，何仁杰的母亲在打牌，人安置到床上了都不说结束了去看看。 虽然穿着睡衣，拖鞋，不过这女人样貌也算是上等了，难怪何明天能够平步青云。 吴卫世界观里对娶美娇娘作用新添加了一种认知。 女人似乎输了不少钱，眉头皱成疙瘩，吴卫原本想走，不过看了其他人手里的牌，又看了女人的牌后，准备帮她一把。 筹码能加到十倍的时候，女人看了看牌，打算扔牌，吴卫却说：“别怕，这把你跟，输了，钱，我帮你付。” 女人看了吴卫一眼，又看了看手里的对九带个a，说：“真的？” “我人就在这里，大不了到时候你把我关你家就行。” 她看了看牌，最后果然加倍了。 四个牌友已经去了两个，现在还剩三个，倍数增长到三十倍的时候，去了一个，四十倍的时候，又去了一个。 女人看着吴卫，说：“这把输了可就十万块了，你不骗我吧？” 吴卫只是笑了笑，回应：“童叟无欺。” 对面男的说：“五十倍平开，怎么样？” “拒绝，一百倍平开，否则不开。” 女人被吴卫的话吓了一跳，她虽然败家，但还没一口气玩过那么大的呢，这可是二十万啊！对面的人也吓得不轻。 “你真的愿意帮我付钱？” “别说二十万，你这牌，加到两百万我也敢给。” 对手想了想，回应：“陈芳，真要玩那么大？” “反正不是我付钱，我在翻倍，两百倍开，不开就扔牌。” 四十万可不是小数目，就算二十万也吃力啊，遇到对手了，现在还真是骑虎难下。 “跟，还是不跟？”陈芳询问。 奔着少输原则，男人把牌扔了，打开一看，对十带三，陈芳咽了咽口水，这要是平开，自己包输，可如果对方弃权，那赢的，可就是她了。 吴卫开出对九的时候，对面男人气炸了，但还是紧握拳头，说：“好啊，陈芳，你身边还有这样的男人呢，非常好！” 他起身，说：“钱我会转给你的。”说完便走了，其余几个赌友也纷纷散去。 陈芳这才认真看着吴卫，说：“是何明天让你来找我的吧？” “不过今天你让我赢钱了，挺有脑子，今晚我是你的了。” “随便你怎么玩。” 第80章 无人区的兄弟? “呃……我是送你儿子回来的。”吴卫惊诧于这女人怎么如此平静的说出这些话。 “我们家的司机？”陈芳想了想，又说，“司机也可以，你让我赢钱了。” ？？？ 吴卫更是无语，果然，不自爱的女性神来了也摇头。 “你见过那么帅气的司机？” “倒是少见，不是司机，不是何明天叫来的，所以你是贪图我美色，蓄谋已久？”陈芳一副侦探思考的模样，又说，“不过也不重要，你那么努力，今晚必须满足你，二十万呢，这一晚，我属于你。” 刚才是女人的眉头皱成疙瘩，现在换成吴卫了：“那个，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只是单纯送你儿子回来，对你并不感兴趣。” “不会吧，我今天很丑？”陈芳边说边掏出镜子看，“也还好吧，要不给你化个妆？” “呃……第一次见那么下贱的人。” 陈芳狠狠瞪了吴卫一眼，拳头紧握：“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有个快件到了，要去取，先走。” 吴卫准备离开，赌友离开，儿子睡去，丈夫不归，现在还是很深的夜，女人该emo了。 “你以为谁不喜欢干干净净生活的？” “轻飘飘一句下贱概括了我，可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几个百转千回的挣扎？” “何太，夜深了，好好休息。”吴卫说完离开。 细细深思，似乎所有人的很多行为，动机，都有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苦衷呢？ 吴卫不明白，也懒得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不该他考虑的问题。 他下楼，司机还在楼下，又把他送回酒吧。 娇媚看着他，询问：“怎么样？达到你想要的目的了吗？” “嗯，达到了，效果非常好，还得感谢你。” “别感谢我了，快去见见那位歌手吧，他……”娇媚指着吉他少年之前待着的位置，人已经不在了。 “怎么不见了？”她掏出手机看，吉他少年给她留言了。 “他女朋友父亲那边出了问题，人已经过去了。” 吴卫看着娇媚，询问：“他真的有才？” “个人立场，我非常欣赏他，人格上也值得钦佩，他不愿售卖自己的原创作品，但因为女朋友父亲得了尿毒症，所以才打算卖自己的原创词曲。” 吴卫想了想，回应：“你明天让他去东山集团，我和可可一起听一下，可以的话就买，只要他去，情况跟你说的类似，我不会让他空手而归的。” “怎么？想当伯乐？” “倒也不是，我就是想让自己企业多个挣钱的项目。” 娇媚拍了拍吴卫的肩膀，说：“行，你还要……” “修风！你真在这里啊，修风！”一个大胡子，满脸横肉的男人来到吴卫面前，同他说话，却叫着一个他从未跟别人提及的名字。 认错人了？ 见吴卫没有任何反应，大胡子男人一拍吴卫肩膀，说：“怎么？兄弟，你把我们都忘了？” “无人区里可是一起历经生死的啊！” “走走走，一起喝酒去，给你回忆回忆。” 吴卫被大胡子搭着肩膀往他和两个男人的位置去，娇媚被扔在原地。 男人之间情意来得那么汹涌？连女人也忽视了？ 吴卫还处在半懵状态，检索自己或者余味的记忆，没有和这些人有过交集啊！ “那个，我们认识？” 啧！ “无人区咱们还是患难与共的好兄弟呢，现在见面，你不认识我？那他们几个，总记得一个吧？” 桌子旁两个男人见到吴卫，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修风老弟，你真来上海了？告诉哥哥们，你真徒步走出来的？” “无人区都被我们当家回了，也没见你，起初还担心呢，现在见你，才稍微放松了一些。” 吴卫对这些人没印象，她旁边男人说：“老弟，在无人区咱们可是一起出生入死啊，来了上海？就不要哥几个了？” “怎么会，我就跟哥几个开玩笑呢。”吴卫笑着回应，然后说，“你们怎么也来上海了呀？我早的时候没见你们。” “早来不是有警察嘛，手里都有命案呢，被搞进去可就出不来了。”旁边男人压低声音说。 吴卫震惊，他根本跟这些人不熟，余味记忆里也没这些人！ 男人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弟之前不是跟我们说过在预谋杀人嘛？叫，叫余味，对，就是那家伙，还有一个他的对立人，怎么样？得手没有？” ？？？ 吴卫更觉得困惑了，要是不说余味，估计他会觉得认错人了，可对方对他说这样的话，说明这其中不简单。 ‘难不成，体内除了余味，还有另一个人！’ 这样的想法让吴卫觉得内忧外患，身体里住着两个敌人，外面还要应对其他敌人，压力好大。 他缓缓靠近几个人，找到个位置落座，说：“我出无人区后遇到了一些意外，脑子给撞坏了，部分记忆没了。” “只模糊记得有三位无人区认识的大哥。” 大胡子男人举起啤酒瓶，站起身：“说到底你才是我们老大，要不是你救我们，我们早就死了。” “来吧，久别重逢，喝一个。” 四人举起酒瓶喝了起来，吴卫便借着喝酒套近乎，从他们那里找点有用信息。 吴卫从他们口中了解到，这三人都是背着命案的杀人犯，在无人区被一个叫陆修风的救了。 之后几人在无人区中便成了最好的朋友。 大胡子叫王仁，壮实那位叫铁马，矮瘦那个叫言智，交谈中不难看出，这家伙虽然看着最弱，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但却是最聪明，且最阴狠毒辣的。 手底下人命是两人加起来的都多。 四人一块喝到凌晨四点近五点，其余两人都喝高了，吴卫和言智倒还清醒着，言智开口：“老弟，刚才两个哥哥都清醒着，他们比较冲动，所以我没好意思说，现在你可以说了吧，为什么一再从我们这里套话。” 吴卫看了言智一眼，原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这男人还是察觉了，他说：“我失忆了，一直不确定自己是谁，但确实去过无人区。” “之所以试探是想从你们那里获得一些我想要的信息。” “了解了，刚才我也试探了你，你的后脑有一颗痣，掌心纹路和修风的一样，所以我才没怀疑你。” “多谢三哥。” “还记得在无人区我们说过的话吗？” 吴卫摇摇头，言智说：“我们能活下来，你有功劳，所以我们三人都给了你一个承诺，你想做什么，我们任何一个人都会帮你去办，包括你说的，杀了那个余味，你找到他了吗？” “我这里已经有不下三套计划了。” 第81章 邀请! “杀余味这种事情倒是不麻烦三哥，但我这里，算了……”吴卫欲言又止，引起了言智的好奇。 “老四，你这样可就不把我们当兄弟了，做兄弟的，在心中。” “最近遇到了些问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吴卫将自己眼下遭遇说了出来，言智便简明干脆，说：“把他资料发给我，我帮你去办了他。” “我看还是算了吧，经济纠纷还是用经济手段，再说了，他罪不至死。” 吴卫嘴上这么说，但关于何明天的消息是不漏一点细致的都说了出来，言智要真的想帮忙，一查一个准。 “行，明白了，别被这些烦心事困扰了，我们喝酒。” 两人又继续喝了半小时，之后吴卫用自己的身份证给三人开了五天的房，自己则回了家。 新的一天要到了，吴卫没了睡意，最后也打消休息的念头，洗了个澡，健了几个小时的身后到公司。 十点半。 公司来了一位背着吉他的小青年，姜丽珍让其填简历，之后便来叫吴卫去给那人面试。 填写好简历，吴卫直接便带着他来到可可的办公室。 “柯总，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吗？我说把你打造成歌星，咱们多加个赛道。” 可可看了小青年一眼，说：“这是？” “娇媚介绍的，他说袁炎是个音乐天才，所以就把他带过来了，想试试音，听听他的歌儿，满意的话，就把他几首歌买下来。” “娇媚是谁？” “……酒吧老板……” “啊，我想到了，那你让这位小哥展示一下吧。” “袁炎，那就给我们展示一下你最拿手的三首原创，满意的话，我们会考虑买下来。” “好，谢谢裴总和柯总给我机会。”袁炎边说边拿出自己的吉他，吴卫从一边拉出一个椅子给他坐下，两人就坐在他对面，听着，看着。 …… 三首歌结束，吴卫和可可一起给他鼓掌。可可好奇起来：“十八九岁的年纪，你怎么能写出这么缠绵悱恻的情歌啊，每一首都给人一种在生活中奔波，解决各种麻烦的感觉，我是很欣赏你的。” 可可没有说假话，刚才听音乐的时候，好几句歌词都戳中了她的泪点。 “谢谢柯总夸奖。” ‘难怪娇媚会力荐这小子，原来是情歌唱得一流，确实不错，不过……’吴卫想了想，说：“确实不错，我承认自己被惊艳到了。” “你的词曲放在音乐界也能排得上名的，比一些只会抄袭的音乐人强多了，你有自己的风格。” “但也恰恰是这一点，桎梏了你的发展，当然，我没说有自己风格不好，也没说不要你的音乐，就觉得，你还可以更全能一点。” 袁炎想了想，即兴又创作了一首，弹唱给两人听。 …… 可可看着吴卫，说：“怎么样？裴总，你就说服不服吧？” 这首音乐对标的是王力宏那首《龙的传人》，词曲上也是把国家的历史进程从混沌初开到建国给唱了出来，体现了民族文化的认同，又把里面的点滴小事融入进去，给人一种全民幸福的感觉。 吴卫点点头，回应：“你以后愿意给我们公司写歌吗？” “如果愿意，这四首我以每首25万的价格买下来，手续我们会合作，到时候价格会有所变动，但每首歌产生的收益，你都有分成比例。” “当然，你不愿意也没关系，这四首歌曲我还是会买下来，但每一首只能按照三万买下。” 袁炎呆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一方面是被方案一的开价给吓到了，他原本想的也就一首歌最多卖个一两万，没想到吴卫开价那么高。 一方面，他又感觉心口很痛。 对于每一个创作者，每一次创作都跟自己的孩子一样，要把孩子卖给别人，这简直就是要命。 可可说：“裴总，你吓到人家了，虽然我对你的决策没什么意见，但好歹给人思考的时间吧。” 袁炎斩钉截铁：“我愿意，选择第一种方案。” 要是现在不选择，女朋友父亲会因没钱治病而耽搁，事后他也未必能找到能开价那么高的公司。 在之前他不是没找过一些唱片公司，但不是开价太低就是觉得他的歌不符合时代主旋律。 “那行，柯总，你准备一下，我这个积极的员工又给你开辟了新赛道。”吴卫开玩笑的说，之后起身：“走，带你去人事签合同。” 吴卫带着在袁炎来到人事办公室，姜丽珍将几份资料递给他。 两人坐下，吴卫翻看了一会儿文件，将其中两份递给袁炎：“这是合同，你看看，没问题就签吧，签完就开始干活儿了。” 袁炎疑惑，说：“那么多合同就拟好了？裴总，不会是因为我和娇媚姐认识你们才帮我的吧？” “哦？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要是因为娇媚姐的关系，那这几份合同我是不会签的，如果欠了人情，这辈子是还不清楚的，不想欠太大的人情。” 吴卫笑了笑，回应：“首先，这个人情你还真欠上了，要不是她的酒吧，她的推荐，咱们确实没办法结缘。” “其次，也不是完全看在娇媚的关系，如果你没真材实料，那我根本不会给你唱第二首歌的机会，明白吗？” “那我懂了，谢谢裴总。” 袁炎说完，打开笔盖刷刷刷签字，吴卫笑说：“不好好看看？” “我相信娇媚姐，也相信东山集团。” “社会经验还是少啊，现在人心都蔫儿坏，还是长个心眼，合同类的东西得拍照留底，不过信我倒是没错。”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吴卫有事出去了，余下是人事的对接。 何明天的家中。 吴卫坐在母子两人的对面，说：“仁杰，怎么想着请我吃饭？我还以为就咱们两人，没想到你母亲也在，我两手空空就来了，怪不好意思。” “又不是外人，我是特意感谢你昨天送我回来的，要不然……” 叮咚。 门铃响起，陈芳说道：“去开门，可能你父亲回来了。” 何仁杰离开餐桌，吴卫有种不祥预感，要是何明天认出他来，那事情可就败露了！ 陈芳看着他，露出一抹笑容：“小渝，你在怕什么？” “啊？什么怕什么？” 吴卫装傻，陈芳继续说：“你不是跟我们家仁杰说认识我和明天吗？我对你怎么没什么印象？” “陈太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过没事，我记得你们就行，尤其明天，我们经常一起……” “一起去按摩洗脚吧？”陈芳打断他，吴卫接不住话，陈芳接着说：“那你现在怎么坐立不安的？” “妈，你怎么还在网上点了吃的？”何仁杰的声音响了起来。 陈芳看着吴卫，笑着说：“点了一盘猪头肉，有客人到多几个菜才好。”然后又轻声说，“你根本不认识何明天吧。” “今天找你来，也不是试探你底细，就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第82章 重伤何夫! 何仁杰回到餐桌，陈芳回应：“仁杰，待会儿用餐后你就出去吧，我得跟你裴叔叔出门一趟，处理一下你爸制造的烂摊子。” “他又在外面惹到谁了？”何仁杰边吃饭，边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上一次自己的活爹差点把家给败光了，要不是运气好，怕是一家人都要捡垃圾去了。 “这事不大也不小，你个小孩就别管了。” “哦，裴大哥……” “什么大哥！没大没小，这不是乱了辈分了吗？叫叔！” “呃，其实，叫年轻一点，挺好的。” “是啊，我和裴大哥论我们的辈，你们论你们的辈，又不影响。” “……” 饭后，何仁杰果然就开着自己出去了，至于老母亲和自己的裴大哥，他懒得去想会发生什么。 某些事，他遇到可不止一次，他爸都不介意，他介意啥？再说了，裴小渝是他好朋友，好朋友来家里做客，能发生啥？ 陈芳已经收拾好碗筷，坐在吴卫面前和他聊天，她就是想让吴卫继续陪着她去赌。 “小渝，你也不想我丈夫知道这件事吧。” 看着陈芳的威胁，吴卫并没有什么反应，只说：“你还真是心大，你是说你把房子，车子，都输了，现在希望我能给你赢回来？” “你有实力直接给我也行，也就一千三百多万。” “……”吴卫看着女人，还真是个十足的赌徒，因为昨晚吴卫给她赢了二十万，现在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了。 这何明天还真是惨，妻子不仅让他做了个全上海最大的牛头人，现在房子车子也都给输了。 有那么一刻，吴卫居然有点了解为什么有钱人娶的太太都不好看了。 一没有吸引异性的魅力。 二没有勾引异性的能力！ 妥妥的安全能干。 陈芳与何明天在一起，就真的像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感觉。 吴卫一言不发，陈芳继续说：“只要你愿意帮我，那我就是你的人，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包括让你丈夫身败名裂？然后成为我一辈子的奴隶？” 陈芳看着吴卫，有些不敢相信这家伙居然那么直白说了出来：“我开玩笑的，陈太，你怎么敢思考？” “我愿意帮你让他身败名裂！” 这下轮到吴卫蒙圈了，自己刚才幻听了？ 什么样的夫妻关系让她做出这种决定的？ 吴卫只觉得这何家虽是和的同音，但却给人离心离德的感觉，这样畸形的家庭似乎并没有存在的意义。 “我愿意帮你，不过一般的赌可挣不到那么多钱。” “懂了，我有一些录音和资料，包括他做过哪些脏事，这些东西，能换一千三百万吗？” 吴卫原本以为需要耗费很大的精力去做这事儿，倒是没想到何明天拥有一个好妻子。 他点点头，微笑着说：“电话联系，仁杰有我电话。” “仁杰？难道他也想……” 吴卫离开了何家。他驾驶着车子在路上行驶，原本以为要认真对待一下敌人，没想到他内院早就大火连天。 之所以不继续跟陈芳继续聊太多是担心这女人只是假意投敌，那到时候夫妻联手，被动的就是他了。 之后的两天，吴卫没有再去何家，倒是经常跟何仁杰混在一起。 该说不说，这家伙除了基因差，人品烂，其他方面吴卫还是很欣赏的。 三天后。 吴卫在公司上班，收到了陈芳的微信，她发来了两张照片。 何明天被打得包成粽子。 病例！ 离婚证！ 何明天的肮脏过往！ 三个聊天记录！ 一个常通话的聊天号码！ 接着发：是你雇佣的人吗？出手真的有点残忍，他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牙齿全被打落，眼睛瞎了，舌头没了。 吴卫听到这些，也是有些难以置信，他猜测言智会出手，没想到对方出手如此狠辣！ 他回复：不是我！ 吴卫将内容转发到小号之后火速删除好友。 一直外勤的佐小艾回到公司，她脸上尽是轻松之色，她来到吴卫面前，说：“小裴总，你交给我的任务，顺利完成！我把资料都发给你。” 比预想的还快不少，并非佐小艾执行力强，能力出众，而是用了一些手段和方法，她收集了一万多条视频和信息，证明是何明天的公司让他们发的假货。 “我就说你行，很不赖，你的事情我会跟柯总杨总说的。至于资料，你发给杨总就行，让她去处理。” “好咧。” 事情进行得格外顺利，第二天，病床上的何明天还没从莫名其妙被打残废中走出来就听到了自己公司涉及不正当的商业竞争，欠了一大笔钱，最后只能清算，宣布破产！ 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他现在想咬舌自尽都没舌头可以咬了。 他身边现在一个人都没有了，妻子妻子离婚，儿子儿子不认…… 一栋别墅中，白西装男人躺在一双强大的油亮黑丝大长腿上，听着面前中年汇报何明天的失败，他摆摆手。 “下去吧，下去吧，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女人喂了他一颗葡萄，说：“谭总别生气了，您不亲自上场，恐怕没法重创那帮贱人呢。” 谭炳坤坐了起来，动了动脖子，发出阵阵响声：“余味，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茶小清还以为那家伙是什么善良之辈么？下手还真狠，一点活路都不给人留啊。” 他掏出一部手机，不知给谁打电话，说：“医院那位没什么价值了，你送他一程吧，动手干净点。” …… 东山集团账面上将原本的亏损给补回来了，甚至还增长了不少，原员工想回东山集团，都被拒绝了，他们还要因竞业协议赔公司一大笔违约金。 公司取得阶段性胜利，可可便去了娇媚酒吧包了场，整个公司在酒吧中狂欢，纪念着这莫名其妙的胜利。 除了吴卫，似乎所有人都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连可可和杨思思都不知道，公司签约词曲人袁炎在台上唱着动听的音乐。 今天的酒吧成了东山集团的狂欢圣地。 玩到一半，吴卫接到一个电话便走了出来，刚出酒吧，无人区那三兄弟便出现了，言智说：“兄弟，事情给你办成了，你有能力请了公司来酒吧包场，我们都没资格进去了，你不得补偿一下？” 吴卫并不确定这几个人一定找他邀功，但人性这种东西毕竟都是趋利的，所以他早早准备好了。 “你们等等，我进去就出来。” 吴卫进去，之后提着一黑色布袋子出来，拍了拍：“虽然我具体不知道你为了我做了什么，但你们既然找上我，说明遇到困难了。” “这些钱足够你们在国内外任何一个地方生活了，拿去吧。” 言智提了提袋子，沉甸甸的，他说：“你小子还是那么谨慎，不过放心吧，那家伙已经是我第369个作品了，完美到没任何破绽。” 这些人虽然残酷狠辣，但不得不说，在为地区控制人口这一块，倒是做得很好。 拿到钱之后，他们也没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吴卫又听到了手机的响声，声音很近，他没接通，却传来女人的声音：“吴总好大的手笔，刚才那袋子钱，够进去好几年了吧？” 陈芳边说边靠近吴卫，盯着他看。 第83章 你是魔鬼吗? “我知道，你想要钱，明天给你转。”吴卫倒是把这家伙给忘了。 “吴总的钱我可不敢要。” “直接说，你想要什么！”吴卫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之前吴总不是说吗？要收我做奴隶，给你发消息了，之后发现被删了，作为最真诚的奴隶，当然得来主人面前表忠心了。” “喔？是吗？你想怎么表忠心？” “来给老板你传达一个消息，何明天死了，跳楼死的。”陈芳看着他，继续说，“有没有觉得很奇怪？一个手筋脚筋被挑断的人是怎么跳楼的。” “是你！”吴卫第一反应就是这个女人杀害了自己的亲夫。 “怎么可能，哪有那么恶毒的妻子，主人，我的号码你是有的，如果需要我帮忙的时候，记得找我，随时等你。”陈芳说完离开。 吴卫楞在原地，他想不通，这家伙掌握了自己的证据，居然不因此威胁他，这是什么局？还给他带来了那么一个消息。 东山集团好不容易才自证清白，现在何明天死了，警局那边怎么想？大众又怎么想？要是这事情又上升到舆论层面，无疑是对东山集团的又一重伤。 带着有些困扰的心绪，吴卫回到人声鼎沸的热闹场。 大家欢声笑语庆祝，而他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甚至觉得有些不适应，感觉有个家伙又想跟他抢身体。 这时候，杨思思坐到他旁边，拍了拍他，说：“我们的大功臣，为什么大家都在狂欢，而你却在享受着孤独？” 杨思思原本是打算提前回去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却看到了吴卫一个人坐在另一边吧台，手里拿着一杯酒，脸上写着生人勿近。 吴卫看了她一眼，问：“杨总这是准备回去了？” “嗯，也就那样，饭吃了，酒喝了，是该回去了，要不要一起走走？” 吴卫点点头，之后出门，杨思思就住在附近，所以就一块走着回去了。 “何明天死了，你是担心这事情波及到东山集团吧。” “？杨总也知道了？” “嗯，米高跟我讲的……”很久，她接着又说：“米高说你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的你虽然拧巴，但有人情味。” “可现在的你，有点像魔鬼。” 吴卫只笑了笑，说：“所以你们都认为是我杀了何明天？” “米高是这么想的。” “我是很讨厌那家伙，但我也不至于雇凶杀人，这种行为犯法。” “米高让我查看你的账户，如果有大笔资金流动就说明何明天的死和你有关，我确实查了，你并没有大额转出过。” 吴卫当然没有大额转出，他用的是可可的银行卡。 “你知道何明天是怎么会失败的吗？” “调查过，他得罪的人还不少，我还曾试图通过他家人扳倒他，可后来发现，他家庭关系也非常乱，商业失败我是敢确定的，毕竟他敌人是我，至于他的死亡，我是一点不知情。” “他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去了医院，应该是趁别人不注意，被扔下楼的。” “啊？也就是说商业竞争失败后他被打残了？之后又被扔下的楼？” 杨思思看着吴卫，对方表现出来真的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是，米高和叶芷还说是你干的，让我查一下，可并没有任何线索证明你做的。” “原本就不是我做的啊，你也怀疑我？” “你有动机。” “好吧。” 两人又聊了了一路，都是生活琐碎，将人送到住的地方，吴卫说：“就不请我上去坐坐？” “吴总，你想上的是楼吗？” 对方能开玩笑，说明怀疑暂时解除，吴卫说：“那来日方长。” 他转身离开，杨思思看着他的背影，原本决定试探一下口风，要真确定是吴卫雇凶杀人，那她宁愿赔点钱回大理，可对方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现在的吴卫简直让人看不透，但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并没有雇凶啊，至于何明天的死，他也是真不知道。 难道是无人区的三个兄弟？可他强调过别杀人的啊。 吴卫打车回家，把自己锻炼到疲倦，之后躺下，再次睁开眼睛天已经亮了。 他接到的第一通电话是可可打来的，现在她人就在警局。 何明天的死来得太突然，因为之前双方有过经济摩擦，所以被传唤，他也被叫去了，警方做了笔录之后将两人放了出来。 警局门口。 可可说：“那家伙死都死了，还膈应人，太恶心了，不过他也是真惨。” “可可，你就不怀疑我？” “余味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虽然你改变了很多，但你的底色仍然是善良的，不然你也不会去想着做什么新农村，海纳经济了，那样的项目前期都是亏钱的，而且还会受到其他人的打压。” “看来你真长进了很多，这你都懂？” “不是，你真把我当成偶尔会发疯的傻白甜了？” 两人警局门口互动着，警局门口的人进进出出，一是何明天得罪的人太多，二是还有其他一些人因为一些事进去和出来的。 “吴总，我们可以聊聊吗？”茶小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可可和吴卫一同将目光往后面看，还真是她。 “我们似乎没什么可聊的吧。” “这次可能会很麻烦，我可以帮你。” “我不需要你帮。” 可可竟然在这时候为茶小清说话：“也许她真的能帮到你，公司还有其他事就先走了，茶总，待会儿麻烦你把人给我送公司一下。” “不是，可可，你都在这里了，一起走不行？干嘛把我留在这里？” “行了，听听看吧，现在除了我相信你，其他人未必相信，你都成最大嫌疑人了，需要找个有关系的人聊一聊。” 可可说完离开，茶小清说：“她确实比我更好，能够无条件相信你，而我，还是觉得你比较有动机，杀人也许不是你做的，但……” “都怀疑我了还来找我干嘛？又想把我往火坑里推？”吴卫边说边走，茶小清后面跟着。 “谭炳坤被放出来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是有人故意保释他出来的。” “你魏爸爸的手笔咯，你以为还有谁？谭炳坤当年确实是我送进去的，没想到现在他动动嘴皮子，人就出来了，权力这种东西还真是让人疯狂啊。” 茶小清没有矢口否认，她说：“吴卫，现在你最好的做法就是出国，等这事情过去了，你再回来，否则迟早你会被送进去的，他们会把证据都尽可能指向你。” 吴卫看着茶小清，说：“真失望留下来听你废话，这就是你认为的好方法？你要是真在意我，你能把你两位好父亲都送进去吗？” “这样的话，我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了。” 第84章 她助! 茶小清看着吴卫，说：“我就是不想让你们都受到伤害才找你的，吴卫，听我一次，我可以帮你。” “行了，你别说了，类似取舍的事情你不是已经做过了吗？”吴卫尝试站在茶小清的角度考虑问题。 他不是余味，所以无所谓原谅或者不原谅，但假设他是余味，那也许根本就不会怪他吧。 那么爱的一个人，也舍不得怪罪啊。 “你的选择没有错，那样的情况下做出这样的选择才是正确的，毕竟已经没有其他方式了。” “可是你选择的时候，也就代表着我们一刀两断了，就不要再来管这种事情了，我想，该出国的是你。” “至于你两位父亲，我会自己应对的。” 吴卫说完，加快步伐往前走，茶小清上前拦住他的去路，说：“余味，你单枪匹马，怎么跟他们斗？” “不要以为你现在在上海经商就很成功，他们只不过不想让自己手太脏，但一定会想办法来给你制造麻烦的。” “谭炳坤都出来了，那后面的挑衅只会越来越强势，普通人不要尝试挑战权利。” 吴卫看着茶小清，情绪复杂，她说的确实是这样没错，可如果自己千辛万苦从无人区出来，不把人生活得惊涛骇浪一点，那有什么意思？ 不如长眠无人区。 “茶小清，你能不能不要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想我的处境？你就真了解我？” “当年都闹成这样了，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我们之间也绝不可能再有未来，只求你离我远一点，哪怕你站在你父亲身边，对我进行打压，那我也可以接受。” “可就是千万不要装出一副为我着想的模样，糖果，贝娜，可可，他们任何一个都比你强。” “再见，别来打扰我。” 吴卫看着这个矛盾的女人，征服欲望都没了，她要是坚持站一边就很好办啊，可她两边跑。 这种女人以后攻略下来，都是问题。 茶小清又一次计划落空，她真的想走一条双方都有利的道路，可这样的路并不存在。 他看着吴卫背影越来越远，常知乐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了过来，他说：“小清，看到了吗？人家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帮助。” “还是别白费力气了，你要么出国，要么就跟魏叔站在同一战线吧，双方对峙已经形成，没有谈和的可能了。” 茶小清看了常知乐一眼，说：“不关你的事。” 陈媛媛的公寓中，她坐在电脑前聊天：我看现在该拉他入局了吧，就趁着这一次机会，不然他可能会在权和利的打压下，再一次跑进无人区。 3：不着急，你知道的，我们俱乐部不是失败者救助站，对于失败者，我们是不会收纳的。 陈媛媛：那些家伙肯定会揪着这一点治他于死地啊，这可是一条人命，那些家伙就是想让他永远出不来，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 3：他既然从无人区出来，还开了公司，总不能没一点抗压能力吧？ 陈媛媛：第一次东山集团被爆黑料，他解决了，第二次，替我解决了麻烦，第三次，东山集团退货风波，他也解决了，这还不能证明实力？你还想看到他什么潜力？置之死地而后生？ 3：就是要看到这样的潜力，第一次的成功要不是你一个亿砸进去，恐怕也不会有这样的效果了吧，第二次不过你想考验他，给他出的题罢了，这也能算？老七，你要是在帮他，你将会失去所有东西。如果你觉得这家伙是潜力股，就该相信他，我们俱乐部看上的人才，他不会太差。 陈媛媛无奈，回复了两个微笑的表情之后，呆坐着。 ‘小家伙，我也想帮你，可那些家伙不给我机会，那就没办法了，你好自为之，不过我相信你能够妥善处理的。’ 吴卫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回到家中，静坐，这是他思考时常做的。 把自己置身于一个环境中，不被外物干扰，把事件捋一遍，之后把已知人物，未知人物思考进来，缜密的复盘可以找到突破口。 ‘起因是东山集团退货问题，背后是何明天操纵着这件事，本质上就是给东山制造麻烦。’ ‘这其中人物是我，何明天，而这个何明天是从陈媛媛那里认识的，假货事件是何明天针对我和陈媛媛的报复，这个过程中陈媛媛并没有出面，所以她属于事件无关人物。’ ‘我分别让杨思思统计退货用户，并交给宝总，他锁定何明天，宝总调查到何明天背后可能有某种力量在支持，米高听说这事情以后也特意来找过我，我让佐小艾去收集资料，而自己则试图靠近何明天寻找破局之法。’ ‘在娇媚的酒吧认识了三个家伙，他们帮我打伤何明天。’ ‘而我自己在何家也收获颇丰，知道他作风有问题，还了解了一下他家的丑事，他太太对他的背叛，甚至愿意跟我结盟。’ ‘我把所有资料整理在一起，准备拿去警局，却得知佐小艾完成了我交给她的任务，由杨思思整理并借以传媒做好网络公关，还从何明天手里拿到亏损的补偿款。’ ‘我攥着何明天的消息，还未交出去，也没拿去和他谈条件，却得知他被打残废，我当时并不确定言智会做这个事，但他做了，出手狠辣。’ ‘之后就出奇的顺利，公司电商方面销量问题解决，我们庆祝，三个人找我要钱，陈芳出现，接着就是警察传唤，茶小清和我见面…’ ‘事件整个过程我多次出现在何家，并没有直接跟何明天接触，但跟他妻子走得近，我成了嫌疑人，与陈芳来往密切，所以我可能会找人杀了何明天，独占他妻子，虽然牵强，但也能立得住。’ ‘第二，我之前让人查过何明天，如果我不承认，那朋友就是嫌疑人，我承认，就说明我在调查他，深查下去的话，我是东山集团掌控者就会暴露。’ ‘为了东山集团，所以我雇凶杀害何明天，这也能立得住。’ ‘我还找过与何明天有过过节的人，为什么找？所以我有更大作案动机……’ ‘没想到这次自己居然有那么多破绽，在警局面前，我想搅浑水都搅不动了，证据都指向我。’ ‘那三个人真的是我无人区救过的？如果不是，那就有点可怕了。’ ‘还有就是，我与他们见面，是否有人知道，除了陈芳……她说过可以找她的……’ ‘可目前我也不确定找她是否安全了。’ ‘茶小清来找我谭炳坤出来，某种意义上也在给我传达信息，这些就是她父亲授意的。’ ‘光凭那两个动机倒也说不过去，没有实质证据，抓不了我，除非他们给我捏造一些事实出来，这一点，魏如先是能做到的。’ ‘我似乎能感觉到了余味当时的无力感了，似乎有很多的危机在追杀我，我该向谁求救？！’ 嘟嘟嘟！ 一阵电话声把吴卫从冥想中拉出，他拿出来一看，竟是他。 第85章 解救自我 “宝总，有什么事吗？”吴卫依旧是没事人的口吻那般，尽管现在心绪有些差。 “刺探你军情，要是你快坚持不下去的话，打算趁火打劫，东山集团那么大，流入外人手里不如流入我手里，你说是吧？” “太棒了，这口吻，流氓，果然是我的好兄弟。” 宝总话锋一转，严肃起来，他说：“我给你提供的策略是，如果深挖调查，你就说东山集团真正幕后老板是我，你就是我在东山的代理人。” “至于接近陈芳，你就说是受我指使的，我想通过他的家庭搞垮这个竞争对手。” 吴卫还是笑着说：“这不对吧，宝总，咱们之间应该是狼道之间的纯受益关系，你这为我着想有点多，不接受啊。” “我知道你可能还有其他方法，这只是备选罢了，实在没办法你就用，我有绝对的把握应付那些人，就这样，挂了。” “真好，谢谢，非必要不会用这样的方法，我虽然可以变得无耻和不要脸，可是谁真对我好，谁包藏祸心，我能看得出，感受得到。” 挂断电话，吴卫心中对宝总感激又多了一分，认识这样的兄弟还真难得，不仅带着挣钱，还聪明，会想到任何可能存在的风险。 比起金灿的纯力挺，他是真的略胜一筹。 他最终还是给陈芳去了个电话，约了个酒店见面。 郁金香酒店。 两人在私密性极好的酒店套房见面，两人对坐着，陈芳回应：“怎么样？余总，现在需要帮忙了吗？” “调查过我？”吴卫一点不好奇对方能叫出这个姓，但好奇她是通过什么渠道知道的。 “都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结盟或者交锋的时候，了解对方不是基本的一件事吗？” “嗯，说吧，是谁告诉你这些的？而你又打算怎么帮我？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一口气三个问题，那我回复你三个词吧，解脱，转移，终身保障。” 吴卫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所以没说话，等待着陈芳给他拆解，没等到吴卫的疑惑，陈芳心底有几分失望，便说：“余总有时间听一个故事吗？” “我现在基本已经被监控起来了，那些家伙都在监视着我，时间有的是。” “曾经有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从农村出来，本以为读大学出来之后前程便是一片坦途。” “但出了学校之后才发现，真正的困难人生才刚开始。” “在上海这样寸土寸金的地方，如果没工作，根本活不下去，可是她又执拗，非要死磕这样一座城市，便咬牙留下来了。” “在这里，她睡过车站，地铁，每天一桶泡面加两个包子，坚持两个多月，才找了一份工作。” “一份有机会接受到不少老板的tob销售。” “正是这份工作，她认识了何明天，可当时他就是个普通的司机，阴差阳错之下被努力生活的女生当成老板，对他一通推销之后，何老板表现得非常满意，他说愿意给女生一个机会，让他两天后带着资料去某酒店，认真讲解，满意的话直接签合同。” “这是那位女生的第一个强意向客户，签下来之后，下个月他的工资就能翻上一番了，那就能买喜欢的东西，吃健康的食物，这当然是一件不需要考虑的事情，她就答应了。” “何老板让他喝了点水，之后便开始讲起了自己能为他们公司提供的服务，讲到一半，便觉得浑身燥热。” “当她意识到水里有问题的时候，自己已经不受控制了，两人就这么……” “何老板不仅占据了一个大便宜，他甚至还将一切拍了下来，威胁女销售嫁给他，拿出银行卡，房，车钥匙放在桌前，跪求女销售嫁给他。” “女销售嫁给他的话，就是上海太太了，那自己就不用蜗居在呼吸都困难的小隔板间了，她有大房子，有何老板这样的丈夫，生活会美好一些，虽然何老板并不符合择偶标准。” “可如果自己不答应，不仅什么都得不到，那些视频还会流传网上，自己父母老师也会知道，那么自己这一生也毁了。” “孤立无援的城市，女销售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最后便接受了，她不认为是个不好的选择，觉得老板是真心喜欢她之后，就嫁了。” “半年过去，已经嫁为人妻的女销售才知道，何明天不过是个司机，房子也是租的，可她已经怀孕了，怀孕离婚对村里人来说，简直就是不检点，传出去不好听，而且，何老板又拍了许多照片视频。” “女销售已经逃不出魔窟，于是她沉沦，堕落，逆来顺受，浑浑噩噩活着，倒是成了丈夫前途垫脚石。” “她看着丈夫买车，买房，手握自己的证据，有什么办法解脱吗？” “她等了许久才等到你，通过一些手段调查到你，她觉得这就是一次双方自救的办法，所以才给你那么多黑料历史的，作为都死过一次的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我们应该都不差吧。” “现在你明白了吗？” 陈芳讲完，情真意切，不像编的，但吴卫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不说话，不安慰。 真的话，一般言语安慰根本不管用，假的话，更不需要安慰。 陈芳紧接着将自己身上的衣物全褪去，吴卫终于开口：“你这是干嘛！” “没事，我就是想打消你念头。”她将自己的衣物全部扔进浴室，把假发也一同扔进去，打开浴头开关，自己就这么明晃晃走了出来。 吴卫可从未见过一个女人如此，她想证明什么？ 陈芳站着，说：“你要是起了念头，随时可以，免费，因为你就要救我出火海了。” 原本还担心对方录音套话什么的，可她现在都这样了，吴卫也就没太多顾虑了，将被子扔给她。 “披上吧。” 陈芳却并没有这么做，害得吴卫只能低头不去看。 “我现在可以祸水东引，把你目前的危机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因为他和何明天就是一丘之貉，我生下了两个孩子，却都不是心甘情愿的。” “这几年我不止是何明天的妻子，还成了那个男人的奴隶，他不仅自己造，还用了何明天相同的手段对待我。” “我手里掌握着他的各种证据，这里不仅有商界的，还有一些上面的人，现在只要你和我把信息共享，你确定帮我，把帮我的意图说明白，他必败，而你，肯定能够摆脱风波。” 吴卫倒是没想到一个何明天背后还牵涉着那么一个大利益组织。 社会真特么是大草台班子，牛头马面粉饰登场着主宰一些事情，挺肮脏。 他答应了下来，两人计划着如何实施，让那些人，一个都逃不掉！ 第86章 得救，解脱! 人从未开始形成便产生了激烈的战争，形成之后，战争也没有停止，一生都在抗争，走不好一步，将万劫不复！ 吴卫决定让那些人都万劫不复，既是拯救受到欺骗的女销售，也是为了让自己获救。 那些人不是想让他站在光下吗？那就再战一次好了。 两人在酒店谋划了一天，最后兵分两路，陈芳去往警署交材料，吴卫回到公司，和可可说明之后，开启了她的直播平台。 他将可可的直播间当成了伸张正义的地方，将那些商人嘴脸，那些上面的人与陈芳的故事讲了出来。 当现实生活寻求公平公正大门被关上之后，网络是唯一途径，大众和舆论的力量远比那些拿钱办事者来得更管用些。 因为内容原因，直播间一个小时左右就被封了，那时候在线观看人数有三万人。 吴卫将直播内容都录屏了，他让公司做视频的剪出来，一段一段发网上，让事情在网上发酵。 另一边，陈芳交完材料出来，一辆车子不偏不倚的恰到好处，把她撞死了！ 临死前，她眼中充血，但世界在这一刻，变得更真实了一些，她知道自己做这种事的后果，没想到来得那么快。 ‘余味，现在战场上只剩下你一个英勇士兵了，就拜托你了，让那些人受到相应惩罚。’ 她就这么走了，走的悄无声息，撞人司机并没有停下，他的老板早给他想好了退路。 吴卫赶来时医院，陈芳已经宣布死亡。 他当然知道怎么一回事，要是陈芳继续躲在暗处，继续沉沦，那一定没事，可因为她的举动做法，得罪了不少人，所以只能死亡！ 东山集团很快因为某些力量，直接被宣布歇业。 仅仅一天，他们的一切努力都这么的要被废止了，看来背后的力量还真的很强大，吴卫感到非常无力！ 可网上紧接着便热闹了起来，个人账号纷纷直播，做视频抨击这件事，宝总也让自己的资源全力协助吴卫。 吴卫又能开直播了，把陈芳的死讲述了出来，网上喊话陈芳给他留的名单！事情闹得人尽皆知。 米高和叶芷也不能在袖手旁观，在他们的帮助下，事情更如添猛火！ 1个月过去，一部分被没收财产，进去踩缝纫机，一部分被双开，剥夺权利终身，也进去了。 陈媛媛办公室。 她在和3聊天：都一个月了，我的处置为什么还不下来，我没忍住，帮了他一把。 3：这次牵涉太多，对俱乐部有利，你做得不错，在想怎么嘉奖你，就算你不出手，俱乐部也会出手的，这事闹得太大了。虽然没有彻底将那些家伙给抓进去，但对于他们，能抓一个算一个。 陈媛媛：做了那么大的贡献，他加入俱乐部的事情，是不是该考虑了？ 3：再等等吧，如果海纳经济做成功了，倒是可以考虑，而且这样的人，未必能看得上咱们。 这两个月里帮他的势力可并不少，这样的家伙，如果我们没有他绝对信服的能力，让他加入进来，未必看得上我们。 当然，这件事以后，你想帮他，俱乐部不会太过多干涉。 陈媛媛：我懂的。 她打开吴卫微信，给他发消息：吴总，我看最近风波结束了，东山集团也恢复了营业，有没有空出来陪我喝点？ 就当是我请你喝庆功酒了。 类似的消息吴卫最近收到不少，但陈芳过世之后，他的性格就变了不少，不在像以前对什么事都能以上帝视角去看待了。 他越发觉得，自己就在棋盘里，接受着命运的安排。 陈芳的死他很内疚，事后，何仁杰和何仁嘉来找过他，两个都是正当少年，却因他失去了父母。 说不在意肯定是假的，吴卫有些惶恐，只觉得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一些人，一些事。 这些日子，他天天在盯着那些人，也天天在锻炼，学习。 锻炼结束，他喝了一杯牛奶，拿着手机，回复：最近没空，等我回来吧，打算出差一趟。 这边事情已经了结，接下来该去找金灿了，那份资料是该拿回来了。 中午。 贝娜来家里吃饭。 两人边吃边聊起最近的事情，贝娜帮余磊解决了餐馆的麻烦，自己在这边找了一份幼儿园老师的工作。 何明天事件期间，她时常过来吴卫家里陪着他，就算什么话不说，两人也能待一整天。 “余味，现在事情都结束了，你父母那边，不打算回去看看吗？他们都确定你就是余味了。” “要不是你说，他们也不会知道吧。”吴卫的话有些冷，贝娜回应：“没有，我没有说，是他们自己察觉到的，你说哪个父母感觉不到眼前的人是自己子女？” “你对他们失望，但血缘关系这种东西，你总不能否认吧。” 吴卫放下筷子，说：“娜娜，我让你来并不是聊他们的，如果你觉得不用考虑我的感受，那今天就是我们最后一顿饭。” “对不起，余味，我，不该在你面前提他们。” “行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不过目前我并不想考虑亲情那些东西，我想在事业上做得更成功，争取自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强者，而不是处处受制于人。” “也许我变得无法轻易撼动的时候，自己想抓住的东西会更多。” 他说完，便继续吃饭了。 “你不是去找金灿吗？要不我辞职了，陪着你吧。” “不用，你会影响到我的工作效率。” 贝娜心冷了一下，吴卫又说：“抱歉，真话就是这么冰冷，但你确实会影响到我的工作效率，因为我在乎你，会被你左右。” “好，那我知道了，我就在上海等你回来。” “嗯。” 下午，吴卫去了陈芳的墓碑前，给她送了一束花后赶往机场，下一站是贵州，目前海纳经济推进的第三个农村。 金灿他们也在那里，东山集团恢复营业之后，工作自然又要继续推进。 吴卫上了飞机之后，翻看着自己刚买的《乌合之众》，认真看了起来。 一个熟悉声音响起：“咳咳～那个，这位帅死人的先生，可以让我一下吗？我位置在里面。” 吴卫抬头，可可戴着一副墨镜，一身牛仔配皮衣，脖子上挂着个耳机，看着他。 “你怎么也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可可直接挎坐到吴卫腿上，说：“我说过的，这辈子，你在哪，我就在哪。” 第87章 洋芋粑之国! 吴卫抚了抚她脑袋，宠溺且轻声地说：“要不是这里人多，我得亲烂你嘴，好好坐到位置上吧。” 可可坐回自己位置上，坐好，说：“事情不是都处理好了吗？你怎么看着似乎不像之前那么乐观了。” “陈芳……她原本可以不用死的。” “那不是你的问题，余味，可不能在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揽了。” “放心，我这一次不会在跑去无人区的，反倒是你，现在可是东山集团的老板，你随随便便出来，公司不要了？” “有杨思思看着，怕什么？她还信不过？” “小心她架空你。” “没有这种可能性。” “你倒是挺自信啊。” “不是自信，我是迷信你，你不会让哪一天发生的。” “傻子，哪天我把你卖了都不知道。” “卖吧卖吧，如果把我当做艺术品，你才是我的缔造者，古代不是有位将军吗？成败也都是因为那个赏识他的人。” “绽放过了，就谈不上后悔。” 两人不再交流。 三个多小时过去，当他们下机时已经是晚上六点半。 吴卫带的东西并不多，就一个密码箱，可可却带着两个大行李箱和一个旅行背包。 要不是吴卫一起，真不知道他一个女人怎么拿得完那么多东西。 吴卫在没到达贵阳之前便已经订好了酒店，专车司机在来的路上。 “金灿他们不是在遵义正安那边吗？为什么不直接飞遵义？” “我过来是想一边看一边工作的，因为之前的事情，我老属于一种紧绷的状态，来放松一下，顺便过来看看，陈芳的家乡就是贵阳。” 可可不再说话。 冬天到了，仰着头向天空呵气的时候，白色气体会慢慢上升，然后消散。 哪怕不刻意这样，行色匆匆之人路过，也会呵出白气，可可之所以会这么做，只是因为太无聊了，想打发一下时间。 毕竟等待的过程，总是难免会陷入无聊中。 吴卫一只胳膊搭在她左肩，问她：“这样很好玩？” “怪好玩的，你也试试。” “无聊。” 吴卫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仰头，呵出白气，白气果然清晰的形成，缓缓往上，之后消散。 可可心里挺高兴的，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就算做着很无聊的事情，也是高兴的，能波动情绪的事情，又怎么能谈得上没意义呢？ 她希望这样的时间会更长一些，然而事与愿违，车子很快便到了。 到了酒店，吴卫打算给她在订一间房，可可拒绝了。 “你还当我是外人呢？” “要是你不介意，那我也倒是没什么问题。” “我们出去走走吧，吃这边的美食，逛这边的夜景，这边夜景应该不错。” “夜景的话，重庆应该会更好一点。” “哎呀，你别扫兴，这是贵阳，肯定也有自己的特色的，快点啊，不许偷懒，白天可不懂夜的黑。” 吴卫没有拒绝，被可可拉着去了喷水池，这地方的夜生活还挺不错，拍照非常出片儿，小吃也是琳琅满目，让人一时间挑不过来。 可可买了两盒炸洋芋，一人一盒吃着，她边吃边吐槽：“可惜现在是晚上，还有点小冷，不然尝尝贵阳冰粉了。” 吴卫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心里想的是陈芳，那个在大都市被生活挟持堕落，最后死在黎明破晓前的女人。 这样一个人似乎不能用纯粹的好坏去评判和定义。 何明天这样的人死了就死了，可是像陈芳这样的女性，似乎死得有些不应该，或许是她的经历，让这个人物的谢幕有一丝悲剧色彩吧。 吴卫停在原地想，如果自己的人生要谢幕，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人总归会有谢幕那一天吧。 可可回头，发现吴卫已经被他甩在后面一大截，刚才自己喃喃自语那么久没得到回应，原来是这家伙掉队了。 她走向吴卫，有些担心的说：“董老师，不要去深思那些事情了好吗？三年前，你也是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之后又偷偷跑去了无人区，我是真的怕了。” “或者你跟我说说，你现在在想什么？” 吴卫笑了笑，回应：“没事的，一些杂念而已。” “这边的洋芋粑粑，折耳根之类的不是很出名吗？我们都尝尝吧。” “嗯，好，就让美食治愈我们的心灵吧。” 不得不说，喷水池这边是集吃喝玩乐一体的景点，两人尝遍小吃，光顾了几个负责拍照的摄影师生意，留下了不少合照后回到酒店。 可可洗好澡出来，吴卫看着窗外的景色，她从后面抱住吴卫，说：“你又在想什么呢？” “什么都没想，放空自己。”吴卫最近经常听到可可这么问了，有时他确实什么都没想，有时却真的在想事情。 比如现在，他就说谎了。 总觉得陈芳不应该就这么死了，杀害她的凶手还没找到呢，在充满欲望的大都市中，人人都可能是杀人凶手，谁都不像好人。 “你洗好的话，那该我了。”吴卫说完便进了浴室。 他洗好出来，可可已经在床上把床捂热，等他躺下。 “董老师，床捂热了，快上来……” 第二日。 吴卫早早醒来，他轻手轻脚起床，尽可能不去吵醒可可。 好不容易放松一下，应该给他足够的休息时间。 他拿上相机便出门了，他离开后，可可也睁开眼睛，后面悄悄跟着，她是真的担心余味钻牛角尖，又一激灵跑去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吴卫就近吃了早餐之后，给可可留言说自己有事要忙，之后便提着相机到各个景点拍照取景，完全没察觉到可可的尾随。 下午。 黔灵公园，弘福寺。 贵阳他能想到的景点都拍下了，之后转身，可可就站在眼前，说：“忙活一天，你就忙这个啊？” “对啊，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我居然没发现你。” 可可笑着说：“少来，你余光都偷偷瞟见我好几次了吧，还在装呢？” “这不是怕你尴尬嘛。” “你人还怪好咧，你不是喜欢拍照的人，今天干嘛会花一整天的时间在贵阳各个地方拍照？” “给陈芳拍的，她好几年没回家了，打算拍下来之后烧给她，让她看看自己长大的城市改变多少。” 可可也没有说什么，只问：“下一站是哪里？我可不想偷偷躲在你背后了，感觉自己跟个痴女一样。” “已经拍完了，照片洗出来之后，回到上海就烧给她。” “嗯，到时候叫上我，我们一起。” 两人在黔灵山逛了一会儿，之后找了个火锅店儿，热腾腾吃上一顿。 老板讲着方言接待，发现两人有点听不懂，便讲着别扭的贵阳普通话：“就两位嘛？有没得其他朋友没来？” 第88章 餐馆! “就两位。”可可回应。 “好咧，两位里面儿请哈，选一个自己喜欢咧位置，可以手机点餐，也可以由我们服务员儿过去找你们，就是现在人有点多，得等哈儿。” “好，谢谢，没事，我们不着急，可以先在手机上看看。” 两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吴卫扫码点餐，点选自己想吃的之后递给可可：“看看其他有没有你喜欢吃我没点到的。” 可可接过手机，边点边说：“这手机挺烫手啊，你就不怕我把你秘密都看光？” “看光了又能怎么样呢？” “哦，也是，没意思。” 她迅速点了会儿，之后等菜，这家家常菜生意很不错，里面人挺多的，他们是手机点菜，倒也没等多久。 很快，一个女人走了过来，说：“太荣幸了，我们餐馆迎来了两尊大佛。” 两人对视一眼，确定是被认出来了，老板继续说：“两位，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可可与其交涉：“老板，我们目前都退居幕后了，不做博主了，要是你让我给你们宣传这家餐馆的话，实在有些为难。” 老板看上去有些失落，但却不想放弃，说：“要是你们能给我们宣传宣传，以后你们来这里吃饭，都是免单。” 吴卫好奇，询问：“你们店里目前生意也不算差啊，还觉得不够啊？” “谁会嫌弃自己的顾客多呢？对不对？”中年女人听到两人不愿帮忙之后，便不想再多浪费时间，虽然她很想让他和更多人了解这餐馆的故事。 “这样吧，老板，你给我们上你们的所有特色，我们先尝尝，如果可以的话，我们给你宣传，要是味道不行的话，那就没办法了，硬推荐的话，对我们的名声也不好，是不是？” 听到有机会，老板燃起了希望，起身，说：“好的，谢谢老板给我机会，我这就去让他们做。” 她离开后，可可困惑：“你不是喜欢站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洞悉一切后掌控全局吗？最近怎么那么反常，似乎什么你都想尝试一下？” 吴卫只是一笑，回应：“我就是好奇，生意都这么好了，为什么老板还要我们宣传，而且他们门口设置了一个贫困捐赠处，老板应该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你怕是觊觎老板美色吧。” “有这成分。” 两人闲聊间，桌子上的菜已经一盘一盘上来，两人认真吃了起来。 可能是地方特色，也可能是老板有意研究过菜谱，这些菜名都非常有意思，当然，也非常可口，吴卫对做菜非常有研究，但也觉得这些特色菜味道非常棒。 饱餐一顿后，吴卫决定帮他们宣传一下，老板便将两人迎到自己工作的小房间，给两人倒茶。 可可说：“老板，我们对这顿饭挺满意的，也非常愿意宣传，出去拍个视频的事儿。” “把两位叫来这里是想夹带点私货了。”老板笑了笑，接着说，“难得和网络带货一姐面对面。” 听到夹带私货，可可有点不乐意，怎么带个货还不能按照自己的意愿带？难不成还要加塞点东西？ 老板赶忙说：“两位放心，不是什么过分要求。” 吴卫自从挑选了这家餐馆后，就一直在观察，从名字，到装修摆设，都给人很温馨的感觉。 “老板，说说吧，想我们怎么给你们带货？” “第一件事……” 可可赶忙打断：“第一件事？不是，你夹带了多少私货啊？吃了你一顿，就要我们按要求办事，一件一件做？” 吴卫回应：“别激动嘛，咱们先听完，你别把老板搞紧张了，不然待会儿老板都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了。” 老板却笑着回应：“不会的不会的，这种情况经常遇见，而且我们这个宣传属于自愿的，听完后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勉强。” 可可这才不说话，坐着认真听。 “两位进来的时候也看到了门口的捐赠箱了吧，方便的话，就往里面投点钱，或者把自己的一些不用的东西，投进去，加速走丢的孩子找到回家的路，这是我的个人请求，不做强制要求，不然真成强买强卖了。” “然后我免费给两位拍一张合照，二位在上面写上留言，之后贴在我们的世界树上。” “留言我们会私密处理，不让其他游客发现，但他们能看到照片。” “照片贴上去之后，随时来取走，到时候如有需要我们邮寄过去，也可以。” 吴卫对这一点子还挺欣赏的，他没什么异议，可可也没说什么，继续听着，毕竟前两件无关痛痒。 “第三件事儿，就是做宣传了……\"老板停顿时间略长，两人抬头看看，她脸上的悲伤情绪根本就是调皮的小孩，在大人脸上迷路，张皇失措迷茫着。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可可询问。 老板勉强微笑的摇摇头，眼泪竟然掉落了，她艰难开口：“女儿走丢了，就是，就是想希望通过互联网，找到她……” 可可和吴卫对视一眼，面对老板突然爆发的失落情绪，两人都有点难以预料，这家餐馆温馨如此，老板竟然是走丢了女儿的人。 “老板，别难过，把你的事儿告诉我们，我们尽可能帮你。” “我女儿丢两年了，丢的时候才三岁。” “当时我和丈夫在餐馆里忙着，就让她自己在餐馆外面玩，明明前一秒还在我们视线里的，可是在抬头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为了寻找女儿，丈夫现在骑着摩托，一个地方一个地方的寻找，女儿走丢多久，他就出走多久，我的生活一下子丢了两人。” “我想你们告诉我丈夫和女儿，让他们快点回家，我永远在原地等他们回来。” 可可难过得眼泪滑落，吴卫给她递了一张纸。 谁也没想到，那么温馨的餐馆居然有这么难过的故事，老板设置那个捐赠箱是想让走丢的孩子都找到回家的路吧。 每次想到走丢的女儿和一年四季骑着摩托车到处奔波的丈夫，老板都难免会悲伤的，似乎已经习惯了那种悲伤，以至于眼泪并没有滑落。 她的眼泪去了哪里？想必是早就哭干了吧。 吴卫看着老板，说：“这种宣传你们就算不请我们吃饭，我们也愿意帮忙的，把你女儿的资料给我吧，明天早上，我来给你拍，可以吗？” 老板起身鞠躬：“谢谢，谢谢。” “没事没事，我们一起全力以赴。” 走出餐馆之后，可可一直闷闷不乐，吴卫胳膊搭在她肩膀上，说：“怎么了？可可姐，是哪位没眼力劲儿的家伙惹你了吗？” 第89章 习惯 “要是这个社会没有那么多人贩子就好了……社会怎么那么多垃圾和坏人！” 吴卫明白可可悲伤的原因，她还是没从老板孩子走丢的事情里走出来。 “但是可可姐，世界就是参差的呀，美丑，善恶是对立的，但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对立，才会让善良的更显珍贵，丑恶的更该被唾弃。” “要是世界都是一样的人物，事件，那么咱们见面就不是说你好，我是某某某了，而是说，你好，我是人类生产线编号001，002之类的话了。” “大家一样，社会就不是社会了，而是上帝的生产车间，我们是无差别的流水线产品。” 可可并没有感觉被安慰到，只回应：“我不是厌恶差异，我只是想让这个社会多点良善之人啊。” “挺好啊，你说的是‘你想’，那就可以去想啊，完全改变不了什么，与其不切实际的想，不如做出一些改变，去影响。” 可可猛然抬头，说：“对，余味，我等的就是你的这一句话，希望你以后走到思维胡同的时候，想想自己安慰我的话。” 他说完便离开了，吴卫没反应过来。 ‘所以她是借我的话开导我？不对，开导余味才对吧，我又不是余味。’吴卫跟了上去。 回到酒店，吴卫没带电脑，便用手机写拍摄视频的脚本，答应过给老板拍宣传片，这是非常有必要的。 到时候不仅要可可的账号发，还要公司账号去发，动员大家一起找。 承担一份社会责任可以提升企业对社会的影响度，是让企业获得社会认可的一个途径。 吴卫将镜头语言分两个，第一个主要是给餐馆和餐馆里的设备，以及他们享用美食，和对特色菜的介绍，第二个镜头着重的就是和第一个餐馆装修呼应，由老板主导，讲自己女儿和丈夫的故事，最后在上升到社会，尤其让那些走丢子女用户关注到，大家以后可以通过这样的途径寻找女儿。 多一个门路，也就多一个机会了。 走丢的人儿，是老天给他们设置的难关，闯过难关，会苦尽甘来。 翌日。 吴卫带着可可去拍片儿，之后把内容发到各大短视频平台，又让公司其他主播也发相关的视频。 老板感恩戴德，还想给他们塞钱，吴卫拒绝了，倒是在那里吃了一顿之后才离开的。 事情结束，他们便离开了贵阳，前往正安县。 两人来到遵义后，乘车去往县里，在包车往那小村庄去，来考察这件事儿他们并没有告诉金灿唐柠或者潘甜甜。 潘甜甜只知道自己师父会来，具体什么时候来，倒是不清楚，公司危机前，她倒是经常发微信让吴卫赶紧来，公司出现危机后，她便不敢发微信打扰了。 小村庄里，潘甜甜穿着拼多多买来的廉价衣服，坐在田埂旁，用手机记录金灿唐柠捉鸡。 这是他们好不容易养大的，原本打算今天炖汤喝，一不小心给它逃了。 “唐柠姐，你们动作不要那么夸张，不然根本抓不到。” “金灿哥，你不用动，唐柠姐动就好了呀，她把鸡赶过去，你找个机会，一把就抓住了呀，你们怎么一点不懂配合啊。” 唐柠金灿也换上了农家的衣服，还带上了围腰，正努力的逮捕晚餐。 “甜甜，你在拍什么？不行你也下来吧，人多力量大，这田太大了，都不知道它往哪跑。” 唐柠说完话，一抬头，便看到吴卫和可可两人，他们就站在路边看着三人，可可还拿出手机给他们录像。 “不是，我是不是眼睛花了呀？” “怎么了？抓个鸡都把你眼睛给看花了？” 金灿抬头，顺着妻子目光看去吧，笑着说：“要是你眼睛花了，那我也花了。” 潘甜甜又吃了一嘴口粮，这几个月她是真吃了不少，后悔没带个备胎什么的过来。 吴卫笑着回应：“眼睛都好着呢，没花，是真人。” 潘甜甜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缓缓回头，熟悉的两人真就出现了，她收起手机，跑了过去，想抱又不好意思，她问：“可可姐，我抱抱他，合适吗？” 可可只是笑，吴卫却将潘甜甜抱住：“怎么说？这种事儿还要确认啊？师父抱抱弟子不是应该？” 唐柠和金灿也不管田里的鸡了，走了上来，他们的高筒鞋沾染着黑泥，泥土的味道在几人鼻尖环绕。 潘甜甜捶了捶吴卫，说：“你这人简直太坏了，回来了都不跟我说真话，让我猜半天，把我派出去了才说，当时我真的挺想留下的，又怕你生气失望。” “答应过你会来，这不是来兑现承诺了吗？” 金灿询问：“集团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嗯，都解决了，不然也脱不开身。” 潘甜甜离开怀抱，说：“可可姐你也来，那公司咋办？咱们都不在，思思姐能应付吗？” “怎么不能，完全没问题的。但我感觉公司应该只是我们三人的，你听名字，可可，思思，甜甜，是不是？不然咱们自己成立一个叠名公司吧。” 几个人都笑了，笑得极甜，吴卫说：“这项目我投了。” 唐柠说：“别管项目了，打算炖汤的鸡逃了，原本想着抓不到就算了，现在你们来了，人多，它非死不可了，来吧，咱们一块儿把它抓了。” 几个人高兴的下到田里，在田中捉鸡，三两下，肥鸡被捉住，今晚鸡肉这一顿美食是少不了了。 金灿拎着鸡，带着新到的两人往他们住的农户家去。 那户人家只有一个上小学五年级的女孩子，哥哥和父母都去广东打工了，他们是把这里租下来了，每个月都会支付一笔租金，小女生周五回来，周日又去学校。 几个月下来，金灿唐柠和潘甜甜早已经习惯了农村的生活，不管什么问题，他们都能解决。 金灿回到家，拿来一把刀，一个碗，手起刀落，肥鸡便被送走了，旁边的吴卫看对方娴熟的手法，笑说：“这刀法，练过的吧？” 潘甜甜抢着说：“肯定啊，我们刚来的时候可遇到很多问题呢，到现在习惯成这样，付出代价很大的，跟你们讲几个好玩儿的事。” “刚来的时候，金灿都不会杀鸡呢，农户阿姨办酒席，让他帮忙杀鸡，割了三四个鸡脖子，割完之后，鸡还能到处跑，闹得全村笑话。” “事后我们金灿大哥就买了很多鸡过来练习，杀了吃不上的，就分给街坊四邻，也是在一次次练习中才熟练的啊。” “还有还有，唐柠姐更搞笑。” 唐柠想起自己在农村生活的一些囧事，便说：“甜甜，你可别老说我们，你的囧事也不少呢，我给你们讲讲。” 第90章 不要因为谁改变你们原本的生活状态 潘甜甜当然也不想自己的囧事被说出来，便打岔，赶紧转移了话题：“对了，可可姐，你们打算在这边待多久？” 可可将目光落在吴卫身上，吴卫思考了会儿后回答：“1-3天吧，毕竟还有其他事情，你们办事我们是放心的，过来主要是见见你们。” “那么快，那可学不到东西。” “你们学到就好了呀，不过这会不会问太早了呀，才刚见面就问分别的事情，快点准备晚餐吧，饿了。” 金灿想了想，说：“加上这一只鸡，也就两个菜啊，我去镇上买些菜吧。” “有肉吃就很好了，放心，我和可可就是过来转转，不要因为我们改变你们原本的生活状态，而且我们过来就是想体验一下你们生活的呀，看看有没有哪里做得不足的，千万别搞得跟领导视察一样。” “我们国家最不好的就是这一点，有什么领导或者官去做调研考察的时候，大家都粉饰太平，让真正的问题得不到解决。” 潘甜甜说道：“是啊，别买了，也该让我师父吃吃苦，不然他不会知道农村有多不容易的。” “为了不让咱们领导跟那些读书读傻了的专家一样，说出不可思议的傻话，尽量还是把问题表现出来吧。” 之后，金灿便没有再去做其他事情，潘甜甜和可可聊起农村生活，唐柠带着吴卫逛村子，顺便也讲起了这村里的情况。 一路上，遇到的都是小孩或者老人，他们见面了都会热情的和唐柠打招呼。 “……具体情况就是这样，其实农村大概的问题都差不多，交通不便，道路不好走，村里没多少青年劳动力的。” “那你们在这边目前直播，除了野木瓜和正安白茶的直播，还有其他发现吗？” “有的，因为年轻人都出去了，导致荒地荒废很多，之前有人跟我们联系，说想利用那些荒地种植，养殖，目前我们就在和这边村民沟通。” “行，了解了，如果说沟通下来，以后这边有收成了，我们直播间也是他们销售渠道渠道之一，是不是？” “肯定的，不过目前有一些老人在沟通上还是有问题，就是磨价格，这类问题倒是经常遇到，也不是什么不可调停的，不用担心这个的。” “来农村生活的几个月里，就是觉得资源真的倾斜太严重了，而且农村出售出去的一些东西，原价很便宜的，但到了城里一包装，价格真的翻了好几倍啊。” 吴卫点点头，回应：“是啊，所以说我们把重心放在农村，这是一条正确道路，如果能够让农村的产品在需要的人手里流通，交易，不仅能够减少成本，还能提升效率。” “余味，我以前的日子其实也不是很好，知道你做这样的项目，我是很支持的，相信我姐，肯定也为你高兴。” “就是因为梦见了糖果，她让我做的。” 唐柠看了吴卫一眼，倒是没想到这个项目还是起源于糖果，但很快，她又说：“要实现你的宏伟蓝图，咱们需要付出很多。” “不怕，公司目前也一直在培养主播，我会陆续派第二期，第三期出来的，不过到时候估计你们得分开带队，做他们的导师了。” “只要能跟你做事，还不至于饿死，我们很乐意。” 吴卫笑了笑，说：“你们现在都有被动收入了，就算我不给你们发补贴，你们也能过得好日子吧。” “别啊，余总，这项目我们出力很大的，你要不定期发补贴，我们可未必那么卖力。” 两人边聊边逛，金灿做好晚餐后，几人围桌而坐。 与其说是桌子，不如说是在火边，一锅白菜，一碗鸡肉，还有个蘸水，云贵农村饮食差不多就是这样了。 在火边吃饭，还怪热乎，就是有时候烟熏得挺难受。 吴卫和可可中午吃的可是这边的家常菜，还好几道咧，晚上变成了一荤一素，落差是很大，不过他们有酒啊，有这玩意儿在，就算只有一盘花生也能吃好。 用餐后，潘甜甜和唐柠都习惯遛弯消食，金灿和吴卫留在火边，聊着他们的事儿。 “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锻炼的，现在可能你ko我的话要花更长的时间。” “要不，咱们在这练一下？” “这里还是算了，等你回上海吧，主要你这段时间没怎么吃好的，估计实力减弱了不少，我想你回到最佳状态。” 吴卫之所以这么说，只是因为他真的不能够打败金灿，结局怎么都是输，还不如不尝试。 主要还是这金灿容易较真，到时候跟来上海之前一样，自己又难免被一顿碾压了。 “段虔诚，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一直低头的金灿猛然抬头，看着吴卫，先是疑惑，之后又想通：“那份资料我看了，你是想拿回去吗？” “嗯，放你那里很久了，也该拿回来了。” “我不能给你。” “为什么？” “当年你就是被这个逼进无人区的，现在交给你，你也改变不了什么吧，虽然现在你和茶小清已经不再联系，但也做不了什么。” 金灿是真的担心吴卫因为这份资料而再次把自己逼到毫无退路的境地，他继续说：“你也许现在只是不能接受茶小清，还在生气为什么你那样的时候她不出现，不救你，可当我把资料给你的时候，你就能把魏如先扳倒吗？” “不说你会不会和茶小清为敌，就说你拿了这份资料之后，你拿去给谁？” “与其让你为难，不如先放在我这里，等哪一天咱们都到达了一个很重要的位置，或者你认识几个比魏如先更有能量的人，我会交给你的。” 吴卫认真听完，想了想，然后说：“这样也好，那就先放你那里吧，等我强大，亲自毁了他。” 金灿看了吴卫一眼，说：“我还以为咱们会因此吵一架呢。” “就为这样的事儿？不可能的，而且你分析的完全正确啊，保不齐资料在我手里，哪一天一冲动，拿去举报魏如先，然后被他伞下的人拦截，那就得不偿失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我还以为需要跟你讲很多话呢，之前还特别去想你会怎么问，我要怎么答，怎么拒绝。” “那你都想过哪些？应对策略又是什么？”吴卫倒是好奇这个大猛男心底下会把自己想成一个什么样的人，而解决自己提出的问题，他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处理。 第91章 原来是女房客呀 金灿思考了会儿，摇摇头，说：“我猜不透你，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所以干脆想了一个比较简单的处理方法。” “如果你想把文件拿回去，那就打败我，或者被我打败99次，99次你还坚持的话，我就给你。” 吴卫伸手挡住，直接说：“倒是不用一直输吧，我会在99次之前，赢你一次。” “要不现在就来几场？” “不要不要不要，现在还不是最好的时机，会有机会的。” “那咱们也没其他聊的了，走走去吧。” 两人一同走了出来，吴卫又问：“晚上你们会开直播吗？” “一三五会有，二四六没有，今天周四。” “那也真不巧。” “没事，明天就能看了，直播方面都是甜甜自己在弄，我和唐柠都是在外面跑的，帮村里忙，给老人家做思想工作之类的，跟义工差不多。” “咱们海纳经济目前没什么名气，该干的，还是需要干一下的。” “嗯。” 翌日。 晴。 吴卫和可可加入到他们三人的工作中，从为村里老人给在外打工的儿子用智能手机打视频电话，到跟他们沟通荒地使用补贴，大小事宜都包揽了…… 潘甜甜的直播间，目前主要就是卖一些特产，销量不少，主要还是价格优惠，大家都愿意买，这边下单之后，潘甜甜会通过微信或者电话通知发货。 过程中她都不用接触货物和钱财的，之前已经去看过，都是村里人的小作坊，但证件齐全，没出过什么问题。 下午。 金灿神神秘秘的将吴卫叫上面包车，问他去哪里干什么，他也不说，尤其像干某件大事一般。 要不是他在学校门口停下，小学生一个个上车，吴卫还以为金灿想用五菱荣光带着他穿越无人区呢。 “搞半天，你是带我来拉孩子们？” “嗯。”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干什么大事，就这个啊？” “这很重要，农村路不通，我不接他们，他们就得走路回家。” 有时候吴卫真觉得金灿很靠得住，像这种细枝末节的事他就不会去留意。 上车的小家伙们有的是话痨跟金灿打招呼唠嗑，有的安安静静上车坐着，七座的车硬是塞了十多个人。 一个个送到家之后，家长会热心跟金灿打招呼，邀请他去家里吃饭，他都拒绝了，毕竟车里还有其他孩子。 晚上七点他才送完，车里只剩下一个孩子，她安安静静坐在后座儿。 “这小朋友是送哪里？” “咱们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她家。” “原来是我们的女房客呀，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鬼蔚来。” “啥？鬼？”吴卫有点难以想象，以为自己听错了。 “有这姓，当时我查了，确实是鬼怪的鬼。” “用这个姓的人很少吧。” 小女房客鬼蔚来说：“我们班李姓最多，然后是王姓，然后张姓，刘姓，再到赵姓，鬼姓的话，只有我一个。” “那多特别，这样大家都记住你了。” “他们说我这个姓不吉利，都不跟我交朋友。” “没事，他们不愿跟你做朋友，我们做你朋友。” “叔叔，你也是城里来的吗？” “嗯，是啊，蔚来想去哪座城市？” “想以后去广东江门，爸妈和哥哥都在电镀厂上班。”鬼蔚来想了想，又问，“金灿叔叔会开车，会帮老人小孩的忙，唐柠阿姨会写好多字，会用电脑，甜甜姐姐会直播，那哥哥会什么呀？” 吴卫想了想，说：“他们会的，叔叔都会，他们不会的，叔叔也会，这样的话，够不够厉害？” 鬼蔚来想了想，说：“听起来很厉害的，就是什么都会，会不会杂而不精？” “呃，反正都会一点，但说精通，还是专业做类似工作的，才了解的精深一些，那么我的小房客，你的成绩怎么样呢？” “总分班上能排前三，语文厉害，英语可以，数学也还行。” “那就太棒了，肯定能考上好初中，一直保持，以后大学也会很好，工作选择也会比别人更多。” “我家里穷，也许读不了太多书，而且爸妈肯定也不会让我读到大学的，村里好多都是读完初中就嫁人了，也有的读到高中，但我父母，应该不会给我读那么多的。” “蔚来，你不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嘛？充满了未来，叔叔跟你保证，如果你成绩很好的话，一定能读到大学的，这钱，大不了叔叔出。” 鬼蔚来看着金灿，有些不可思议，询问：“这个叔叔说的是真的吗？金灿叔叔。” “嗯，很真，他是我的老板哦。” 鬼蔚来看着吴卫，又看了看金灿，难以置信：“这个年轻的叔叔是金灿叔叔的老板？我还以为他是你的下属之类的。” 吴卫觉得这小房客可爱有趣，便说：“以貌取人可不是好习惯，蔚来，你想不想当老板？” “想啊，想挣很多的钱，让爸妈不要再那么辛苦工作了，让哥哥攒够娶老婆的钱，我们家就是太穷了，不然哥哥早就有嫂子了。” 对于农村结婚早的现象，吴卫也知道，但他也不知道要从哪一个角度分析，只能说起挣钱的事情。 “那就加油努力学习，懂的知识点多了，以后机会更多一点，能去更高更远的地方，认识更多的人。” 吴卫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莫名的喜欢，便跟她聊了一路，原本不熟的两人在车里很快熟了起来。 到家后，可可和唐柠准备晚餐，金灿将自己买回来的肉拿去处理，很快便到了吃饭时间。 比起昨天，多了不少菜，吴卫事后询问金灿，金灿说周五到周日都会吃得好一点，这有利于孩子的成长。 他们刚来的第一天，亲眼看到鬼蔚来吃着一碗白水泡饭，连续几天都是这样，不是她不会做好东西吃，而是家里没有太多钱给她买菜。 吴卫越加觉得，派金灿和唐柠协同潘甜甜为第一期海纳经济过来是正确的，要是别人，未必想得那么多。 晚饭后，潘甜甜去开了直播，可可去帮忙，平时监督鬼蔚来写作业的任务落在吴卫肩上，原本以为需要很长时间，没想到小房客一个小时不到便完成了。 给她一检查，错误率极低，鬼蔚来看着吴卫，说：“吴叔叔，你怎么检查那么慢啊，我到底可以没有呀？” 第92章 四万块钱是父亲的命? “可以的，蔚来真厉害，叔叔小时候都没蔚来厉害呢。” “那好，咱们这就走吧，去看甜甜姐直播，她也许需要我们帮忙。” “嗯，好。” 潘甜甜在直播间一边和粉丝互动，一边忙着联系商家发货，他们具体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坐在那里看着。 鬼蔚来轻声说：“甜甜姐说自己每天就这么坐着，聊聊天，就能挣钱，我也想这样，等我长大了也要当网红博主。” 现在社会风气就是如此，似乎人心浮躁，挣钱又不容易，为此好多人去做了网红。 吴卫看着小孩姐，说：“其实做什么都不重要，能养活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蔚来现在成绩那么好，以后可以选择的会更多，到时候可能就会觉得当网红没什么好的了。” 鬼蔚来不明白，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回应，便只能继续看着。 第二天。 鬼蔚来在哭泣，金灿一行都没办法，看着伤心的女孩子，吴卫决定亲自去会会那家工厂！ 鬼蔚来的父亲死在了员工宿舍，消息传到了鬼蔚来的家中，为此她哭得伤心欲绝。 从此，小女孩没了父亲。 这样的消息很快在村子里传遍，现在他们没有回来就是扯皮，尸体已经被警察抬出去，没在员工宿舍了。 工厂老板只打算给四万块钱，多的一分不会给。 这些都是村里最近在传的版本，看着伤心的鬼蔚来，吴卫和鬼蔚来哥哥鬼霍起取得联系，买了飞往那边的票！ 可可本也想跟着，可是吴卫动作太快，态度太坚决，而且也没票了，最后只能让她留下。 耗费了整整一天，晚上，吴卫来到了鬼霍起父母居住的酒店。 来的亲朋好友不少，都是农民工，大家都在安慰鬼霍起，也在想办法解决。 工厂已经说了，要么签协议，要么就耗着，他们只愿意赔偿四万元。 现在过来的村民分为两派，一派认为入土为安，得把尸体带回去下葬，四万块钱先拿着。 另一派则认为四万块就买断一个人的生命，这算怎么一回事？必须要拿到满意的价格，否则就不走。 短短的一天里，他们已经和工厂小管理聊了三场，并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 鬼霍起看着母亲哭红的双眼，自己文化水平有限，也实在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情。 亲友的声音又两极分化，让他实在迷茫，吴卫了解事情始末。 事情就是鬼霍起父亲在这期间生病了，去小诊所检查过，说没什么毛病，买了点儿药吃，睡觉捂热了，病就好了。 可吃了药之后，人就在没醒过来，就死在夫妻房的员工宿舍，等妻子回来，发现自己丈夫已经没气，叫来儿子鬼霍起，鬼霍起一时间也没辙。 迷迷糊糊便答应让警察把尸体搬去了殡仪馆，事后找工厂要说法，他们只愿意给四万块私了，否则一分得不到！ 看着来人不少，但提供的方案都不怎么样，吴卫设身处地去想了想，人死不能复生，这时候想的应该是争取利益最大化，让鬼家三个未亡人日子好过一些。 “霍起，你出来一趟，我有办法，兴许能帮得到你。” 鬼霍起看着因租他家房子结缘的吴卫，双眼迷离憔悴，但还是跟了出来。 “霍起，你现在什么想法？” “不知道。”鬼霍起堪堪十九岁，这样的事情他遇到了，也是一点想法没有，吴卫想了想，“工厂太过分了，四万块钱买断你父亲的生命，太黑了。” “打官司吧，寻求法律的保护。” 鬼霍起看着吴卫，双眼茫然，回应：“找过了，没有免费的法律援助，律师收费都很高，他们无论输赢，都会收钱，可我们输了，不仅讨不到公平，还输了钱。” 吴卫拍了拍鬼霍起的肩膀，说：“我帮你，钱我先垫付，官司打赢了，你在还给我，打输了，那就算了。” “你为什么帮我？” “租了你们家的房子嘛，蔚来那么可爱，我也不想让她以后失去了保障，而且这厂子真的非常黑，不定期给员工体检，事后还打算四万块钱了事，简直就是无耻！” 扑通。 鬼霍起直接下跪吓得吴卫一把将人搀扶起来，喝道：“你这是干嘛！要吓死我啊！” “无以为报，只能这样了，谢谢你，吴总。” “别这样！我们自己的合法权益就要去争！” 鬼霍起答应了吴卫的帮忙，天亮后，几人去了律师事务所，花了钱之后，律师服务的态度都变好了不少。 了解事情始末，他们便开始做材料各种，配合他们做好工作之后，鬼霍起便带着自己父亲去殡仪馆火化，之后带回家，举办丧事。 现在和律师对接的事情由吴卫负责，他们只需要办好葬礼就行。 父亲的灵堂前一双儿女哭的双眼红肿，金灿潘甜甜工作也停了，为他们张罗葬礼。 吴卫独自走出来，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坐下，抽出一包烟，点了起来。 从无人区出来之后，他很少再抽烟，除非遇到比较难以消化的问题。 鬼霍起说他带着几个叔叔去找律师，律师热心接待，最后听说他们不能支付律师费，便赶人了，有的事务所不赶人，就是把人晾在那里。 不知不觉法律成了有钱人的武器，农民成了被压迫的对象，对这样的时代，他有些不期待了。 黑工厂想用四万块买断别人的命，更是让他大跌眼镜，这个社会似乎没那么清澈啊，反而是污浊，让人有些窒息。 一支烟吸完，吴卫长舒一口气，准备再点一支，可可走了上来，看着他，说：“今天烟瘾那么大吗？怎么又吸起来了？” “戒不掉。” “别多想了，人来人往，就是这样的，再说了，咱们已经尽最大努力去帮忙了，知道你是一个会胡思乱想的人，可有些本不属于的你事情，你去思考太多，也只内耗自己啊，你改变不了什么。” “我明白的，我只是在想，有一天海纳经济实行，社会的普通大众会不会因为这个经济得到更多保护，还是说，他们的生活会更惨，如果他们的生活没有因此而改变好转，那我做这个项目的意义在哪里？” “如果这样的项目也没法提高大家的生活质量，那还有什么样的项目，公司，能作出便民利民的项目？” 吴卫越想越怀疑自己，怀疑世界，加上之前他网上刷到的让人焦虑的就业问题，让他不再如刚从无人区出来时那般目标明确。 可可没有说什么，只是抱住他，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慰。 吴卫的心隐隐作痛，他感觉有个人要跟他抢夺身体的使用权！ 第93章 第三个?! “没事，可可，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吴卫离开可可怀里。 “那行，你别想太多了，有些事本就不该你去考虑，很多事情只要我们站在第三视角去看，困住咱们的问题都不属于问题了，至少不属于需要我们去解决的问题。” “嗯，没事的。” 吴卫说想一个人待着，可可见他如此，便不默默离开，实则却在暗处默默看着。 她是真的担心吴卫一时想不通又跑无人区了。 冬季的夜空已经没有什么星星，黑沉沉的墨布压下来，给人窒息的感觉，吴卫只觉得自己置身于牢笼当中，很快困意袭来。 他和几个人打了一声招呼之后便去休息了。 农村葬礼不仅设置灵堂，还会请一些师傅来吹唢呐，念经什么的，还有一些专哭的人，目的自然是让死者晓得家人对他们的眷念。 虽然现在很喧闹，但吴卫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睡去了，完全不受影响，可可进来时，他已经沉沉睡去。 人睡下之后，可可既心疼他爱多想的性格，又安心了不少，毕竟，睡着的人不会多想，所有开心不开心都会以梦的方式去进行，而梦，又不属于人脑主观控制的，所以不存在多想或少想的说法。 金灿和唐柠显然完全融入了村子里的生活，大家做什么，他们便跟着做什么，俨然像鬼家中的一员。 门口的潘甜甜看着可可从房间里走出来，便问：“我师父怎么回事？这时候犯困？这对主人家怕是不礼貌吧？” “没办法，他这两天马不停蹄的下广东，跟他们一起处理事情，还要帮他们盯着律师那边的进度，难免就累了。” “他能睡得着，也是一件好事。” 潘甜甜不再说什么，一会儿看看灵堂，一会儿到外面走走。 里面嘈杂的声音对城里喜欢安静的人来说，简直要命，太吵了。 呵～ 吴卫狠狠吸了一口气，之后直接坐了起来，外面已经没有吵闹声了，但似乎有人在哭。 ‘这是哪？我怎么在这里？’ 他闭上眼睛想了半天，之后平静下来：‘看来那几位中的其中之一选择走出无人区了。’ ‘走出来也好，那地方毕竟什么也没有，我得先弄清楚这是哪里？’ ‘几个独立个体用着同一个身体也是麻烦，另一个人格苏醒后都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 ‘中个一两亿彩票这种事还好，就怕刚杀了人，还没处理干净，那就尴尬了。’ ‘说起来，我应该想想扼杀其中几个人格的，尤其余味，跟他共享的记忆最多，其余人，藏得是真深呐，一点马脚不漏。’ ‘要是现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不错，那就多多想办法杀几个人格，环境差，那得赶紧沉睡，我这种人除了杀杀人，坑害一些家伙，其他也没什么技能了呀。’ ‘说起这个，都有点想大哥二哥和三哥了，也不知道他们走出无人区之后生活怎么样了。’ 他睁开眼，下床，小心翼翼的确定和观察，尽可能不露馅。 刚出房门，便看到一个灵堂，心都快跳出来了，门口的鬼蔚来哭成一个泪人，鬼霍起眼睛也红红的，可陆修风根本不认识这两位。 房子布局一看就是农村房子，里面完全没装修过，外面大雨倾盆。 两个孩子看着陆修风，一句话不说，他脑子极速转动，想了半天，说：“呃……早，那个，现在有早点吗？” 金灿走了进来，一眼看到陆修风，什么话没说，金灿也等着吴卫先开口，可眼前家伙，好像不太熟。 ‘难不成……是余味的朋友？’陆修风想了半天，除了自己的三位哥哥，其他人他根本想不到。 之前脑中莫名其妙的多出余味的记忆时，他总觉得无人区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所以便没有刻意去记。 ‘糟糕，完全想不起这大块头是哪位啊，怎么办！’ 金灿见他不说话，便也没开口，毕竟如今这样的环境下，不适合他们聊天，陆修风看金灿离开才松了口气。 ‘这家伙不会是这家人的亲戚吧？难怪我觉得陌生。’ 鬼家兄妹还盯着他，陆修风笑了笑，说：“呃～没事，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哭，我去找找。”他说完便出来了。 鬼蔚来看着鬼霍起，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便问：“吴叔叔怎么好像变了个人？” “这不该我们关心的事情，我们别操心了。” 两人继续跪着，为父守灵，陆修风出来，刚好遇到唐柠过来，唐柠打招呼：“余味，你醒了。” 陆修风眼睛都直了！ ‘我擦，好看的妹子，她叫我余味，那就证明他们真是余味朋友，那我现在就是余味咯？这妹子，该不会是我的吧？’ “那个……呃，大妹子，我有点饿了，厨房在哪里？想对付两口。” “大妹子？”唐柠都蒙了，余味可从不会这么称呼她，“你这是怎么了？” 潘甜甜这时候也走了过来，陆修风眼睛更直了。 ‘我擦！这个更棒，那高峰，那s曲线，那长腿，真的要命！都是我的？’ 他咽了咽口水，目光都舍不得离开，潘甜甜摆摆手：“师父，你怎么了？睡傻了吗？” 唐柠凑近，说：“他刚才叫我大妹子。” 陆修风大脑极速在转动，要是被拆穿，恐怕以后下手就没机会了，得想办法先糊弄过去，他看了看灵堂，心说：‘哎哟，不错，今天刚好死人，天助我。’ ‘我是不是可以说因为死人氛围太压抑，开个小玩笑缓解一下呢？’ “唉，你们两人也真是，是不是因为葬礼的事情忙前忙后给累坏了？我就是开玩笑的，缓解一下大家的压力，大家都不容易。” “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可能的设法给你们缓解压力了。” ‘拜托了，一定要糊弄过去啊，我还想留在两个美女身边，我要嘿嘿嘿……’ “董老师，你醒了，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可可的声音传来。 陆修风看到又来了一个更好看的女人，直接便是举起来了。 ‘我滴妈！余味这狗日的身边怎么都是些高质量美女？开发过了吗？没开发过有想开发吗？老天！这种美女环绕的日子，他凭什么得抑郁症跑无人区啊，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可可没有得到吴卫的回应，将目光看向两个女人，两个女人没说话，另一个声音响起：“那个可可老师，早餐做好了，快上来吃吧。” ‘我擦，不会又又又是……妹子吧～’ 村妇鬼霍起的母亲眼睛都哭肿了，满脸皱纹在身上爬满，似乎千百年生活压力压得她腰都直不起来。 她站在楼梯拐角处，看着可可，等待答复。 陆修风扫兴垂头：‘我去，这特么太丑了！’ “好的，鬼嫂子你们先吃着，我们马上上去。”可可看着众人，挽起陆修风的胳膊，“你洗漱了没？没洗漱的话先洗漱，洗漱好了，咱们就上去吃早餐。” 第94章 藏! ‘她挽着我说明是我女人么？不对，确切说应该是余味的女人，这样的话，我可不客气了，反正就人格不同，她总不能察觉得到吧？’ 眼下，没弄清楚情况之前，陆修风最正确的应对措施是把自己藏好，不让任何人看出来他存在的问题。 为此，他只能将话痨的自己克制住，尽可能去倾听，从别人言语中获得最多，最有用的信息。 小半天过去，她终于听明白人物关系以及大概的事情。 可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是一点不清楚，余味家也不在这里啊！ 金灿和唐柠用餐后进了房间休息，昨夜他们已经帮忙守一夜了，困得不行才决定休息一会儿。 陆修风对于死者丝毫不感兴趣，更别说帮忙两死小孩忙，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他在村里瞎逛，之后拿出吴卫的手机，老半天无法解锁，别人都有面部解锁或者指纹解锁，这吴卫却并没有设置，导致陆修风打不开。 她一脚将路边的瓶子踢到别人田里，嘴里呢喃：“妈的，这小子居然不用面部解锁或者指纹解锁！” “这么长的白天，不刷会儿抖音，打几把游戏，简直有点难过嘛！” “娘老子的！” 他想趁着没人打扰，去回忆一下余味的记忆，可根本想不起来太多，当时只觉得身体里突然多了一个会信息共享的家伙，特别碍事，还想着除掉他，所以就没有记他记忆里的东西。 可可找了一圈，在村口空旷场地找到了陆修风，她走了过来：“董老师，你怎么在这里？” ‘董老师？可可这漂亮的女人脑子到底装了些什么？不是余味么？叫我董老师什么鬼？难不成有什么特别含义？另一个人格？’ “我也帮不上忙，所以就来这里待着了，里面没什么问题吧。” 可可觉得今天的余味有点怪，比之前刚从无人区出来产生的陌生感更加的强。 “你最近情绪不是很低迷吗？昨天为此还很沮丧，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你怎么想的？” ？？？ ‘为了不露馅我还是尽量的少说话吧，这都能察觉到？这余味平时到底什么样儿的？’ “嗯？余味，你在想问题？” “我在想对于这个问题我要怎么回答你，说容易似乎也不容易，说难吧，好像也还不算太难。” “就是觉得生命都会凋零，我们活好自己就行，别人的事情，不用过分在意。” 可可看着陆修风，眼神很奇怪。 ‘不是？说错话，人设塌了？她不会察觉了吧！到时候又要把我关精神病院可咋办！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对，我就需要你事事都尽可能这么想。”可可的赞同让陆修风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要是咱们不用替别人想太多，也就不会活得那么累了。” “是啊，以前的我总想不通，睡了一觉，觉得自己通透了不少。” “对了，你不是说尽量催一下官司进度，目前那边什么情况？” 陆修风大脑一片空白，他根本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他大脑极速转动，之后回答：“官司这玩意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忙出来的，咱们还是要等等。” “得尽快了，不然到时候我们回上海了，你还得管这件事，未必能忙得过来。” “在催了，别担心，我能安排得过来的……对了，我还是过去陪陪那对兄妹吧，他们毕竟还那么小。” 陆修风说完，脚底抹油走了，他是真害怕多说一个字而露馅儿啊！ 说白了，他现在跟个小偷没什么两样，偷来别人的身份伪装成自己，也是挺难的一件事。 他倒是好奇，其余几个人格是如何应对这种情况的，只是除了余味，似乎其他人都非常低调呢。 根本不显山露水！ 陆修风之所以确定这副身体有好几个人格是因为他的感觉。 因为他强得可怕的直觉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是怪物，病人，为此被关进精神病院好几年。 他也是杀了好几个院里的看护和病友才顺利逃出来的，逃出来之后，人人都在寻找他，他便抢了一辆车，进了羌塘无人区。 陆修风来到鬼蔚来和鬼霍起身边，拍了拍他们肩膀，说：“你俩也跪挺久了，是该起来活动活动了。” “尤其小蔚来你，应该去睡觉，不要最后自己累垮了。” 鬼蔚来很听话，起身离开了，鬼霍起却还在跪着，妹妹不在身边之后，他开口问：“吴叔叔，我父亲的官司怎么样了？” 陆修风就觉得人生没有白走的路，来安慰两人竟然得知了一个重要信息！ ‘看来官司和这死人有关！不过为什么他叫我吴叔叔？不应该是姓余吗？’ 虽然想不通，但他还是回答：“把心放肚子里，事情交给叔，叔给你办妥妥儿的。” “谢谢你了，吴叔叔。” “客气啥，叔也不是啥外人吧？行了，你也跪很久了，你爹也知道你这儿子有心，别跪了，把自己累垮谁都不乐意，去休息吧，这里我给你看，香烧完我会点上新的，休息去吧。” 鬼霍起站了起来，之后用手贴在脑袋上，晃了晃，说：“谢谢你，吴叔叔。” 他艰难走了出去，跪了那么久，也着实很难受。 陆修风没有跪人的习惯，通常他都是让人跪的那一类，他拉来长椅，坐在灵堂前，心说：‘老哥儿，你也别介意，您儿子都看你那么长时间了，也累了，我寻思着既然是孩他叔，那就该给他分忧一下，接下来就让我来看你吧。’ 他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人却不老实，时而在自己的记忆宫殿遨游，试图寻找一些有用线索，时而拿出手机看时间，尝试着去输入密码。 若干次后，结局都失败了。 不知不觉中，灵堂位置上的三炷香都烧烬了他也没发现，金灿走了进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修风紧握拳头，直接往后面打，金灿成功接住。 “余味，香炉里的香燃烬了。” “哦，是你啊，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是那群神经病呢，下次你别在后面拍我肩膀了，我害怕哪一天我把你当成敌人给打了。” 金灿却没有回话，而是拿起三炷香，点燃之后插入香炉中。 ‘我不会又在不知不觉中暴露了吧？！’ 金灿一言不发，整得陆修风一点安全感没有，要是被发现的话，自己应该会很惨吧？ 陆修风的性格就是藏住别露馅，要是谁看透了自己，那就请对方赴死，他看着金灿，试探询问：“金灿，这几天，你有没有觉得我变得很反常？” 第95章 寻找，解决问题，长得像糖果的女人! “不清楚，你从无人区出来之后，我就不是很能了解你，不过你是我兄弟，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听到这样的回答，陆修风的心算是落下了，可是一个邪恶的念头一闪而过：‘让你把唐柠让给我一晚，愿不愿意？兄弟？’ 想是这么想，但他也没这么说。 几天过去，葬礼结束了，陆修风不仅没有机会和任何女人发生关系，江门那边的律师也没有取得任何成功，这一点他倒也管不着。 这几天唯一的收获是能吃好饭菜，每天都是好几个菜，简直把胃都补回来了。 葬礼的事情都处理好之后，他和可可也该回上海了，上海是享受的地方，他畅享着未来幸福的生活。 去遵义机场的路上，可可开的车，陆修风被困意席卷，他在副驾上眯了过去。 也就十多分钟，颠簸的汽车踩到一块时候，吴卫深深吸了一口气，从梦中醒来。 “醒了，怎么了？最近是没休息好吗？”可可嘴上虽然这么问，可却清楚，这几天除了吴卫，所有人都受罪。 吴卫看了看车里，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可可，有一种不安全感，他询问：“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 “啊？”可可吃惊，接着说，“这几天你都在做梦吗？我们考察结束，回上海了呀。” “好吧。” 吴卫虽然这么回答，却心事重重。 ‘余味又出现了吗？但可可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啊？他没说？还是说他们说了，密谋了对付我的办法？’ ‘那也不对啊，余味这个人挺有礼貌的，他第一时间应该是跟我打招呼吧？’ 他找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 “你在找什么呢？余味。” “没有，就是四处看看。” “你真奇怪，简直跟之前都是睡过去一样，对了，你可是答应过鬼家人的，得帮他们打赢官司，你有没有好好计划一下？” “放心，我说解决，一定会帮忙解决的。” 吴卫说完，掏出手机一看，已经过去一周了！ 这副身体被占用了一周！！ 吴卫咽了咽口水，余味本身还有病，所以根本不会占用那么长的，难道真的存在第三种人格吗？ 吴卫想了会儿，立刻想到了无人区那三个贼！ ‘真的是他？如果是他的话，估计比余味更难弄死了吧！’ 其实吴卫也不确定，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余味占用身体，和可可他们密谋杀他？或者陆修风人格跑出来？ 这就很被动了！ “可可，这几天，我有没有很奇怪的举动？”为了求证，他还是开口询问。 “哦，你也知道自己奇怪了？”可可笑着回应，接着说：“睡了一觉起来，简直跟变了个人一样。” “见唐柠你叫大妹子，天天想着跟我做那种事，可是那毕竟是人家的葬礼，我就拒绝了。” “你还天天缠着唐柠和潘甜甜，你现在在他们那里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她们觉得你像痴汉。” “……” 这些吴卫倒是不在乎，毕竟毁了的是余味的人设，跟他并没有关系，不过从以上内容可以推论。 不是余味出现了，而是那个人！ 确定体内除了自己还有两个人格之后，吴卫苦恼起来，这种事情，该怎么办？或许该去医院看看了。 经过两天的路程，他们到了上海。 翌日。 一大早，吴卫没有去公司，而是驾车去往医院。 在神经科挂号之后，等待着医生问诊，直到一个护士叫他进去。 刚坐下，医生坐到他面前。 吴卫人都看懵了！ “糖果？你，你还活着？” 胸口名字写着沐子心的医生说：“好多人都说我长得像曾经一个网红，你也认识那个网红？” 沐子心并没有笑，这一句话说得干巴巴的，像是为了完成任务才说的。 吴卫点点头：“像，太像了，他是我的朋友。” “你是余味吧？但你上面怎么写着吴卫？” “你也认识我！” “之前挺火的一个车评人，我买的车还是看你介绍买的呢，还挺不错的。” 吴卫知道自己不是余味，可是看到这个女人，听到她说自己买的车是因为看了他的介绍，如今给她看病，还真是有种逃不脱的宿命感。 “这么说，我们还真是有缘。” “是挺有缘，不过还是建立在你有病的情况下我们才有缘，说吧，什么病？你看着不像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吴卫想了想，说：“名字是后面改的，现在不叫余味了，病是刚得不久的。” “我感觉自己身体有多个人格。” “多重人格？”沐子心询问，“有什么依据吗？” “有，我朋友说我改变很大，这不能说明什么，但我有时候睡觉，睡下去，醒来的时候，不是过去两天，就是过去一个星期了。” “还有就是，我察觉到自己可能有多重人格之后，给他写信，第二天，真就能得到回复！” “这，严重吗？沐医生。” 沐子心想了想，说：“如果像你这么说的话，基本可以确定，因为这超出一个人的正常作息时间。” “当然也不排除其他因素，或者你患有其他病症之类的，你能说说在什么情况下你会觉得自己身体被占领了呢？” 吴卫想了想：“悲伤的时候吧，我睡一觉，醒来之后，发现自己悲伤的情绪已经几乎忘了。” 两人就多重人格又聊了将近半小时，结束时，沐子心说：“这样，咱们加个联系方式，我会对你时时观察的。” “好，谢谢医生，我现在想问的是我确定了他们的存在之后，能消灭他们吗？或者控制他们的出现频率，因为我自己才是主人格。” 沐子心看了吴卫一眼，说：“你这个消除的说法，很危险，这就类似于问我，能杀一个人吗？你觉得我该怎么回复你呢？” “或许你可以换成治疗这个词语。” “你懂我就行了嘛，何必挖苦我呢？医生，我没什么文化。”吴卫回应。 “咱们可以让不同的人格状态达到协调统一，把人格给整合起来。” “通过心理治疗，如辩证行为疗法、认知行为疗法等，可以帮助患者认识不同人格出现的触发因素，学会应对情绪和创伤。” “其中催眠疗法较常用，在催眠状态下引导不同的人格进行沟通整合。” “但这个过程复杂而漫长，因为诱因很多，所以会很棘手，得需要你们之间都接受治疗，才能得到统一。” 关于把人格协调统一起来的想法，吴卫想都不敢想，毕竟自己这个人格是假冒伪劣的。 其他人格，未必就是吴卫分裂出来的，所以他也很虚。 沐子心询问：“你似乎还有其他问题想问，直接问出来，憋在心里对治疗没有任何帮助。” 第96章 短剧反响极差! “呃……没什么，有些困惑其实我自己知道的，我不想带着答案问问题。” 沐子心看着吴卫，说：“那行，今天你的治疗到这里就结束了，回头我会根据你人格的变化，和他们聊聊。” “嗯，麻烦你了。” “不麻烦，我不是免费为你服务的，收钱了。” 吴卫笑了笑，现在还有那么直言不讳的医生，不多了。 从医院出来，吴卫没有回公司，而是坐在医院大厅椅子上，像等某个病人的家属，也像查出绝症的患者。 “我还以为是谁，这不是我们的车评人吗？那么厉害强大，也生病了？”常知乐边说边靠近。 吴卫看了他一眼，说：“讨厌的人还真是无处不在。” 他起身要离开，常知乐却跟着他，说：“你把我和飞宇拆散，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吴卫看了他一眼，说：“谁他妈有空理会你？神经病啊？感情不顺怪别人，那我感情不顺的时候，怪过你吗？” 他说完便走了，常知乐恨恨说：“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我和飞宇也不会闹到如今这种地步！” “余味，你怎么没死在无人区？” “外面的世界你根本不配参与！看看你们公司拍的那部短剧吧，啧啧啧，自作高深，没多少人看吧？” 吴卫不想理会这家伙，径直离开医院，常知乐只跟到门口，之后便没有继续跟着了，而是去了医院的患者病房。 大老张躺在病床上，常知乐靠近：“张总，您可要保重身体啊，怎么一来到上海就病了呢？” “老了，身体不行了，以后还得依仗常总这样的年轻人。” “哪能，我看张总还老当益壮。” 两人互相恭维了一番后才直入主题。 “张总这次来上海是魏叔叔的安排吧。” “是啊，不过主要还是得听常总安排，我只是马前卒。” “张总总是把自己位置放那么低，针对东山的计划可是以张总为主啊，我只是在旁辅助的，只要以后有需要花钱，或者需要疏通关系的，张总开口，需要的东西都能到位。” “那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吴卫回到公司，杨思思便与他说了那部短剧投入市场的情况。 大概就是被其他一些无脑爽剧给压了，里面立意太深，过于刻意卖弄，导致效果不好。 如今这种环境大家并不需要有深度的东西，反而一些乐子更有市场。 吴卫看了看播放的数据，确实非常差，加上这几天裴小渝经常找他倾诉，找杨思思，可可说自己拍的东西太沉重，想拍点无脑的东西。 “杨总，这样，既然一些比较深刻的东西受众小，那我们就换，也拍乐子无脑短剧，挣钱就行，剧本的事情，有劳杨总去把关了。” “没事，我会和柯总，余总多多沟通的，对了，余总，还有一个事儿，之前公司来了一个人，说想跟咱们聊聊拍短剧的事情，他们愿意投资，想找负责人聊聊。” “你把资料发给可可，我跟她商量一下。” “好。” 吴卫从杨思思办公室出来，叫来袁炎，找他一起来讨论一下给可可出专辑的事情，不得不说袁炎是个非常不错的小伙子。 他自己目前就有很多词曲能直接用的，袁炎对吴卫和东山集团也是非常感动，因为他们帮了他度过了难关。 这件事之前有聊过，所以没多久便确认下来了，可可把歌曲录制成功之后，上网宣传一下，她的音乐梦也算开始了。 袁炎离开办公室，可可看着吴卫，说：“你怎么还不走？还有其他事？” 吴卫挠挠头，询问：“那么想赶我走？” “有点怕你，之前在贵州的时候，太可怕了，像渴望性的恶魔。” “那我走？” “开玩笑了，你说吧，还有什么事？” “有个公司不是说想跟咱们合作吗？你什么想法？” “嗯？我看了一下，这个公司很新，刚成立不久，不过上面说我们拍戏的所有成本他们都承担，前提得是我来当女主，公司的一些主播也得去演，尤其点名了舒苒。” “他们公司就想冠名，接广告什么的，收益我们六成，他们四成。” 吴卫想了想，说：“要不然还是约见一下吧，他们姿态放太低了，公司也很新，看不出根底，这样很危险。” “那行，你看什么时候约见？” “明天吧，就约在他们公司，我们去看看，看了才知道具体怎么一回事。” “好。” 吴卫交代完事情后，并没有回位置上，主要自己的位置和佐小艾的位置现在已经都有其他人了。 裴小渝是演戏的，设立一个工位就是浪费，而佐小艾，因为之前的事情，已经得到了晋升，位置自然也就变了。 吴卫来到咖啡馆，点了一杯咖啡之后，悠闲靠在椅子上，他现在比较头疼的就是怎么才能消灭其余两个人格。 一个陌生电话打过来，吴卫想了一会儿，接听了：“喂，哪位？” 对方好久才开口，说：“茶小清。” “我想上次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吧，你还找我做什么？” “跟你道个别，我出国了，这一次，不太可能回来了，只希望你放下执念，也别和他们斗了，魏叔说现在只要我出国，你不要再给他找麻烦，就不会有任何麻烦。” “我爸那边，他也说了，现在他都听魏叔的安排，魏叔的意思，就是他的意思。” “余味，放下吧，放下吧，好好生活。” “如果，你执意和他们为敌，你们都是我最亲近的人，真的让我……” 吴卫没有等茶小清把话说完，便挂了电话。 “都说了别叫我余味，还非叫，太自以为是了！” 机场。 茶小清拉着一个黑色密码箱，一身黑裙，她回头看，她的身后空落落的，一个人也没有。 倒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都已经习惯了，可也不至于身后没有一个人啊。 ‘余味，再见了，希望你能真正放下。’ 这一次，她坚定步伐踏上了去阿根廷的航班。 这是距离祖国最远的城市，她想以这样的方式，忘掉这里的生活，想一切从头开始。 晚上，贝娜做了一桌子丰盛的佳肴，吴卫归来，他们必然是要见面的。 第97章 温馨吃饭而已，合作吗? 饭桌上，贝娜不断给吴卫夹菜。 “可以了，可以了，少夹一点，我都没地方吃饭了。” “你是想我先消灭这些菜，才能吃饭白米饭吗？” “你之前几乎都是连轴转的工作，解决了那件事儿，之后又去了遵义，听说你去的是一个贫困县，伙食……” 贝娜本想说伙食可能不好之类的话，可一看，他没瘦，反而胖了不少。 这当然不是余味或者吴卫的问题，都是陆修风，那家伙趁着别人葬礼狂吃了直接。 吴卫笑着说：“你是想说我瘦，又觉得与实际不符吧。” “是啊，不过这样才好，说明你没有被生活打败，能应付好所有事情的同时，也不会深陷泥沼，这样挺好的呀。” 吴卫也给贝娜夹了几筷子的菜，说：“我是没被生活所累，你倒是一直在瘦，这样可不好，你得多吃点，免得别人嚼舌根。” “说，哎呀，你看这个贝娜多惨多惨的，来找前夫，前夫不给饭吃，一天饿九顿。” “都快瘦成猴儿了。” 贝娜看着吴卫，忍俊不禁，说：“你口才变好了，让你处理公司之类的事情太屈才了，应该派你去说脱口秀或者相声的。” 吴卫摆了摆筷子，说：“不要不要不要，我要进那赛道，他们可就失业了呀。” “酱紫啊，不过脱口秀和相声似乎帅的都挣不到钱。” 吴卫没想到贝娜连酱紫的话也说了，她变得乐观了不少。 “要是这样的话，我得给医院挣一笔。” “啊？什么意思？你生病了？” “不是，不是帅的讲不了相声和脱口秀吗？那我得去整形医院好好整一下，往丑那方面整。” “余味，你真的越来越抽象了。”贝娜笑着将话说出来，接着又说，“不过身体还是别动刀子，听说长胖了，也能变丑。” “你看哪一个胖子长得很帅了？曾经风靡全球的莱昂纳多小李子都因为发福而变丑变油腻了。” 吴卫放下筷子，起身给贝娜作揖，说：“多谢女侠给我指一条明路，我这就狂吃狂吃长胖。” 他说完，坐下，果然大口朵颐吃饭，一来为节目效果，二来当然是因为贝娜的厨艺了，真的很不错。 贝娜笑得很开心，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她只会胡思乱想，在吴卫面前，她却能格外的放松。 以前自己渴望的互动，余味没给，如今自己却得到了，虽然来得晚了一些，可也总比不来的好。 再说，自己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啊。 “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你快点吃，别待会儿给我吃光了。” “余味，余生，要不要一直吃我做的饭？” “好吃，爱吃，要吃。” “我们复婚吧。” 吴卫狠狠一口将嘴里的饭菜咽了下去，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茫然看着贝娜。 “怎么了？不愿意吗？” 吴卫当然不愿意啦，这不是限制他的感情线吗？天下的美女，他要九十九啊！ 可如果直接说出来的话，未免太残忍，所以他打算换另一种呈现方式。 可怜巴巴说：“你家的饭，我以后可不敢吃了，就吃了三碗，你就要我嫁给你，真的不敢。” 贝娜看着他这全是表演痕迹的拒绝方式，心情竟然没有很低落，还非常高兴快乐，说：“行行行，那以后你饿了，就来敲我家的门，我给你做饭，等你吃饭满意了，在嫁给我，怎么样？”她的话也几乎是换上哄小朋友的语气。 “你在教我做事啊？” “不过，这～还差不多，谢谢太太，那我不客气了的。”吴卫说完，端起饭碗干饭。 这一夜，他没有回自己的家，而是留宿了，他不仅留下干饭…… 凌晨。 太阳没醒，吴卫便醒了，平时在家他起来都要举哑铃什么的，但今天没举，昨晚举了已经。 他给贝娜做好早餐后出门，直接往可可的公寓去了，今天可还有重大的事情。 去的路上，他接到一条陌生号码来的短信：小心向限影视的合作，他们只为了洗钱！ 吴卫趁着红灯，给这个号码去了电话，显示居然是空号！好快，对方这能量也是太大了吧！ 接到可可后，两人往向限影视公司去，可可认真看着资料好久，之后合上，说：“你要不要过目一下这份资料。” “不用，昨天就看过了，就是很诡异，刚接到一条短信，说他们公司有洗钱行为。” “洗钱？谁给你发的？” “不知道，我在打那个号码的时候，已经显示空号了。” “洗钱的话，这种伎俩我遇到挺多的，国内来路不正的财富好多都是通过影视这种形式来洗钱的，如果他们不仅答应我们合同上面的条件，另外还给咱们一笔佣金，要不要考虑一下？肯定不少。” 如果在东山集团没有树敌的情况下，挣钱，吴卫还是愿意昧着良心挣的，可就怕这是别人的坑。 “你就没想过是魏如先或者常知乐给我们挖的坑？跳下去就万劫不复了。” “那么恶毒？这笔钱也不少吧，他们就那么舍得？” “位高权重的人，他们在乎的可不是眼前利益，咱们可以去谈谈的，也不排除这条消息是他们发给我的，反正就尽可能小心呗。” “那咱们还去干嘛？干脆就别去了。” “你真把开公司当成儿戏了？放心吧，有我在，待会儿你就充当老板，一些细致的，你就说由我来负责就行。” “好，不过我就是担心他们对你不利，我自己，跟他们也没什么利益往来，所以也不会对我做什么。” “法治社会，他们不会来明的，玩心眼计谋，我未必厉害，但我也不是小瘪三。” …… 两人聊了一路，到了向限影视后，负责人将他们叫到办公室详细聊了起来。 大体内容与合同上差不多，就是在金额上，有出入，上面写的是投资三个亿拍短剧，但他们聊的却是十八个亿！ 啪啪啪。 吴卫拍了拍手掌，说：“刘总还真是财大气粗啊，不过拍个短剧用三个亿，这就差点把洗钱写在脸上了吧。” “主要聊的，也不止三个亿啊，而是十八个亿，这十八亿，怕是拍几百上千个短剧都绰绰有余吧。” 刘利农摸了摸鼻子，看着吴卫，又看了看可可，询问：“柯总，这不是你秘书吗？他进来听咱们的商业合作也就算了，现在还突然来了那么一句，这，我怎么看不懂呢？柯总。” “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 第98章 我是会对不良诱惑摆手说不够的人! 可可看了吴卫一眼，说：“刘总你也知道我们东山集团目前发展势头很好，好多项目我来跟的话，会很累的，所以就打算放权。” “裴小渝是我很看重的人，包括公司股份我都分他不少的，所以打算这个项目他来谈，来跟，我才是辅助的。” “毕竟是第一次嘛，所以我过来给他镇场，我这么说，刘总能理解吗？” 刘利农挠了挠头，说：“他？负责三个亿的短剧项目？” 吴卫回应：“怎么又变三个亿了？不是十八亿吗？” “柯总，这向限影视似乎没什么合作意向，咱们还是回去吧。” “这项目让你来做，决策权百分百交给你，你怎么决定就怎么做。” 刘利农反应迅速，赶忙起身，伸出手，一脸谄媚：“抱歉抱歉，是刘某有眼不识泰山。” “坐，坐，咱们都可以好好谈谈的。” “裴总，赏刘某个脸，可以吗？” 吴卫坐下，说：“你收敛一下，我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嘴脸。” 刘利农和东山集团谈合作背后也是有大佬支持的，搞砸了，自己饭碗也就端不稳了。 他坐下，对方明知是洗钱却还不走，他觉得有可谈空间，便说：“看来裴总也是个聪明人，刘某最喜欢跟聪明人聊天了。” “是吗？那就讲讲吧，要是有一个字是假的，那东山集团就不会跟贵司合作了。”吴卫想了想，又补充，“不管企业做什么，只要彼此坦诚，任何的合作，都有可能。” 这样的暗示已经不言而喻了吧，吴卫心想，当然，刘利农也get到了，说：“我们向限影视也喜欢和这样的企业合作。” 吴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刘利农笑了笑：“说洗钱，倒是难听了些，我们这边都叫资金净化。” “嗯，那请刘总说说该怎么净化？净化多少？” 刘利农说这话时，看了可可一眼，可可在喝茶，完全是放手让吴卫干的意思，他放心了不少。 之前还有人说东山合作有多难搞，都需要合法合规什么的，目前看来，都是吹的。 哪个发展起来的企业不做点恶心的事情？那钱从哪来嘛？ 确定一丘之貉后，刘利农说：“我们公司目前接了一个四百亿的财产净化项目，但出于第一次合作，所以就先拿十八亿出来。” “顺利的话，下次可以多多合作。” “我们会让双方公司的演员加入进去，之后就是各种净化手段了，拍摄成本，宣发，演员工资等等都是。” “周期的话，定在一个月，洗十八亿，上面的三亿就是我给贵公司报酬，另外，我还会私人给两位一人转五千万。” 吴卫这时候伸手制止说：“不……” “刚不是还说可以合作吗？怎么又不行了？虽然很危险，但收益高啊。” 可可以为吴卫目的达成，准备要走，吴卫却笑了笑，说：“我可是会向不良诱惑说不够的人。” “摆手只是告诉你无需多言，但你得听听我的需求。” 一听到对方并非不合作，反而想坐地起价，刘利农虽心头一疼，可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对方愿意谈，还是有可谈空间的。 他心里的成本价位是五亿，不超过五亿，就没问题，毕竟自己也靠洗钱吃饭。 “那不知道裴总心里的预期价格是多少呢？” “风险都在我们公司，我收八亿，没问题吧？另外你们还要分别往我和柯总账上各发五千万。” 听到这数字，刘利农便是一阵心疼，洗十八亿，对方要一半，那他赚什么？” “裴总，可没你这么开价的啊。”刘利农听到要价把他这中间人的那一部分都吃掉之后，有些不高兴。 虽然背后有人指使他找的东山集团，可如果自己分币不挣，那自己忙活这些做什么？ 可如果促不成双方合作，这钱自己也一分拿不到，他太难了。 吴卫起身，说：“柯总，人家不满意咱们的报价，那我们就走吧，这种大买卖，咱们小东山，确实不能碰。” 可可起身，随着吴卫准备走出去，刘利农赶忙把门拦住，说：“在谈谈嘛，裴总，这种买卖是需要磨的。” “东山没好命也没办法，我们只能做一些正经的小买卖，上海那么多公司，做这类事情的，应该不少，你还是找其他企业吧。” 吴卫的话又点到刘利农的痛点了，背后大佬认准的就是东山集团。 他想了想，说：“柯总，裴总，现在这样的经济形势挣钱也不好挣，你们总不能都挣吧，那我就没得吃了。” “实不相瞒，我能拿到的就八个亿，要是东山拿九个亿，上面那些大佬也不干啊。” 吴卫看着刘利农，说：“你个老小子，不厚道啊，拿八亿，跟我们合作，风险我们担，就只有四亿，你这中介，也太黑了，以前都说中介黑，现在发现是真的黑。” “柯总，这样的企业，咱们没必要合作。” 吴卫推开门，让可可走前面，刘利农赶忙说道：“这样好不好，我就挣一千万，其余七亿九千万，你们拿走，这已经是我最大诚意了，怎么样？” 这样的诱惑，很难顶得住，吴卫果然回头了：“柯总，我看刘总很和善啊，完全平亿近人，我喜欢跟这样的人谈生意。” 可可看着他，一副大姐的模样，说：“那就谈咯，你负责就好。” 两人又聊了一个多小时，吴卫从他们公司拿到了合同，七亿是公司所得，九千万，那就是他们个人所得了。 刘利农一阵肉疼的将两人送出去，原本还想挣三四个亿，最后，挣了个一千万！ ‘黑，太塌么黑了，这个世界，糟糕了…’ 车上。 可可都憋不住了，拿过合同，翻看，数了数，真有七亿，吴卫开着车，可可笑着说：“怎么？在金钱面前，你也还是没把持住啊。” 吴卫笑了笑，说：“我演得像不像黑吃黑的小老弟？” “演？什么意思？” “人家这钱都是要洗的，说明不干净啊，咱们虽然渴望钱，但也不是什么赃钱都挣吧？” “那你废了白天时间，你想做什么？” “去的时候带了录音笔，现在我们就等着九千万到账了。” “所以你还是想要一部分的吧？” “什么想要一部分，一分不能要，九千万就是个证据。” “之后交给警察？” “不然呢？” “可是董老师，你有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对咱们东山集团。” 第99章 被追杀!! “当然想过了。” “第一就是让其他企业觉得我们没有契约精神，很多企业纷纷跟我们解约。” “哪怕有一些企业不跟我们解约，那他们的上下游企业可能也会因为我们公司的事情而选择跟他们终止合作。” “最后导致那些企业不得不因为寻求安全感而放弃跟我们合作，导致我们企业无销售产品，无合作渠道。” “其次，万一那个企业背后有某位权利者支持，那我们会遭到他的打压，这一点我们倒不用担心，因为我们诞生起，魏如先就一直在布局了。” “我们所遭遇的事情，背后多多少少可能都是他在背后推波助澜，这根本就是没办法避免的。” “最后就是被企业针对，排挤，他们甚至会联合起来围攻我们。” 可可听到吴卫的分析，一点没错，便说：“你都知道，也都说到点子上了，既然如此，应该想过应对之策了吧？” “说实话，有想过，但没完全想通，不过一想到你跟我说的，如果商业竞争我们失败，那咱们就去乡下，开个小卖部，这样的生活，你应该不会嫌弃啊？” “你这么说，那我都想让……” 砰！ 啊！ 可可话没说完，车子便被一辆suv给撞了，可可大叫一声，吴卫通过后视镜看，撞他的家伙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他一脚油门，后面原本只是一辆车的，可随着距离越拉越长，后面跟着他的车越来越多。 可可担惊受怕：“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把脑袋探出去，这些家伙真疯了！”吴卫边加速边给佐佑打电话。 “你现在在干嘛？” “执勤啊，你在车里吗？好吵。” “嗯，有人在追杀我，车子挺多的，请求你的帮助，我目前不确定能去到哪个地方，你用定位看看能不能定位我的位置，今天就把命交给你了！” 吴卫说完没挂电话，而是加速开车，可自己后面不断被撞，左右两边也有车子夹住了他。 佐佑接到电话后赶忙跑去警局，调监控，寻求其他警员帮忙。 “你说我们能活下来吗？这一次？上次是在无人区，那是生命的禁区，没想到现在在上海这种人口密集的地方还会被人追杀。” 已经经历过不下一次死亡的可可反而平静。 吴卫说：“我包里有烟，拿出来给我点一下，在烟的帮助下，我能展示真正的技术。” 可可拿出烟，给他点上，烟味顺着车子飘出去，一个和他并排的车子看着他，拿着棒球棍敲了敲车窗：“小子，你还挺潇洒，知不知道你惹了不该惹的人？” 吴卫单手握方向盘，油门踩到底，之后把抽了一半的烟准确无误扔到旁边那家伙车里。 他突然想如果这种情况让陆修风来处理的话，他会怎么处理？或者让余味来？ 还是算了，余味不行。 警车很快在道路上进行拦截，那些家伙训练有素，很快逃脱了，吴卫和可可被叫到警局谈话。 他将自己和可可去其他公司谈合作，双方没谈拢回来路上被追杀，其他多余内容便没了。 回到家中，可可立马询问：“余味，你想干什么？不是说要把资料交给警察吗？刚才你怎么又隐瞒真相？” “就是刘利农联合别人想杀了咱们。” 吴卫却不以为意，从冰箱拿出一瓶矿泉水，说：“不管是不是他，警察都会替我们查清楚的。” “不过也是因为这件事，给了我新的思路，不管是三亿，十八亿，或者更多的四百多亿，只要咱们认真策划下一下，我想咱们也能拿到的。” “你又想干什么？” “这事儿你就先别问了，反正形势没有绝对的好坏，只要借势，一些原本完不成的任务就能被完成。” 可可越看不懂这个余味，她心就越慌，可自己再慌，好像也于事无补。 “那你在处理这件事的时候，一定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放心，不止我，连东山都是安全的。” 可可看不明白吴卫想干什么，不过他这么胸有成竹，那就知道这事情能做成。 晚上，佐佑约吴卫见面，就在陈媛媛的餐馆，佐佑询问：“你对这里很熟悉？” “因缘际会，我刚到上海在这里骗吃骗喝，被老板逮住了，之后她觉得我聪明，就让我参与管理了，厉害吧？” “你命还挺好。” “也有差的时候，你难得约我啊，说吧，具体什么事？” “今天你被追杀的事情，没那么简单吧？” “都要杀人了，肯定不简单啊，佐警官，你赶紧调查出那几个人的身份，不然我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你还要安全感啊，可白天的时候你明明显得很悠闲啊，怎么会是没安全感呢？” “都是装出来给可可看的，我当时害怕极了。” “哦！是吗？” “这还有假？” “这就得问你了。” “你好像对我产生什么误解。” “不是误解，你知道一些事情没跟我们明说，对吧。” 吴卫将头垂下，一脚挫败说：“算知道一些吧，不过我不敢乱说，没人愿意查，更没人敢去查。” “说说看。” “不了吧，佐佑，我只希望你能做个普通小职员，不去追逐那些不切实际东西。” 佐佑想了想，没有继续追问下去，两人安安心心的吃饭，如同情侣那般。 陈媛媛的办公室中。 3发来消息：余味接下了刘利农十八亿的洗钱项目了，他没有透露给警察。 陈媛媛：这也是你们的考验之一？ 3：怎么可能，你要知道我们俱乐部没有黑钱，也不会用这样的方式去考验一个具备能力的选手。 陈媛媛：那这是出自谁的手？他们想做什么！ 3：这不是很明朗了吗？他们想让余味万劫不复，最后成为人人厌恶的商人。 他即使什么都不做，那也无法破局，当然，做，未必破不了局，虽然概率极低，不过只要方法得当，余味完全能策划成功。 陈媛媛：我能够帮他吗？ 3：你自己决定，不过你只能提供经济帮助。 陈媛媛：我也只能提供经济帮助了，其他我也没有。 吴卫和佐佑用餐结束后，吴卫说：“车子你就开回去吧，老板找我商量一些事情。” “行，那你小心，别在被追杀了。” “我尽量，不过要再被追杀，女侠，你可要救我。” “我尽量，实在不行，我也只能看着你死。” “好样的。” 两人告别，吴卫来到陈媛媛办公室，她仍旧假扮出一个失了丈夫后什么事都做不好，只会寻求帮助的女人。 “吴卫，听说你今天被追杀了，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第100章 用武之地? “听说？你消息挺灵通啊，哪里听说的？”吴卫盯着陈媛媛。 不知道为什么，接近这个女人之后，自己时常觉得这女人似乎没那么简单。 “你什么都不跟我说，我也只好自己打听咯。” “真是好姐姐，不过你找我做什么？我刚还在和美女吃饭呢，你就突然打扰我。” “看你跟别人吃饭，吃醋，就打断你呗，这解释很合理吧。”陈媛媛饶有趣味看着他说。 “那你接下来，怕是要补偿一下我的，计划是去她家过夜的，现在我没地方去了。” “可以啊，你要不介意我是老阿姨，今天我家的床，给你留个位置。” 吴卫笑了笑，说：“好，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认真的，媛姐，你找我什么事啊？” 陈媛媛想了想，说：“你目前面对的所有问题，包括今天被追杀，有没有我能帮忙的？钱能解决的问题，我都可以帮你。” “要是媛姐只能帮忙解决金钱的问题，那我其实也没什么需要解决的问题，放心吧，我都能解决，还以为你经营的企业遇到什么问题呢。” “吴卫，创业那么多年，我只想告诉你，挣钱是可以在法律允许范围内不择手段，但千万不能触碰那根红线。” “？媛姐，你怎么突然跟我说这话，我现在挣的钱，可都是干干净净的啊。” “这样很好啊，我就是想提醒你，在商场上，会有很多看似高收益的行为，但实则很危险。” “我明白，放心吧，违法犯罪的事情，我不干。” “那就行，我就只想跟你说这句话。” “啊？那，你直接跟我发微信不就行了？特意跟我说这话做什么？” “显得重视你。”吴卫起身，“真是小题大做，媛姐，以后关乎道德法律这种事，没必要刻意说的。” 吴卫离开南京路，往宝总那里去了，和宝总说完洗钱的合同和被追杀后，他想听听宝总的想法。 “你是想拿着证据去警局的吧，我想知道后来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想法的？” 吴卫想了一会儿，说：“确实，起初想着拿去警局，可是没收到钱，即使举报，似乎没什么实际作用。” “那笔黑钱没法流通，对社会发展肯定不利……” 宝总打断吴卫，说：“说点真心话，你要不想挣钱而考虑社会发展，那就不跟我坐在这里了，而是应该去做慈善，自己的收益也该一大半拿去做慈善才对，但我目前并没有查到你在做慈善，包括你目前在做的海纳经济，也不过想赌一把，如果农村经济被你盘活，以后你可就有机会成为我们国家新首富了。” 吴卫笑了笑，说：“想得真远，海纳经济真是利国利民的，至于那400亿，我确实想着拿一部分。” “是有贪心，但绝对不是贪心占主导。” “400亿如果我就这么举报了，那警方只会叫停这次洗钱活动，要排查的话，也极其困难，更需要花时间，也许查到之后，钱都被洗干净了。” “也有一种可能，查到一半，一些人不敢查了，这世界就是个巨大草台班子，组织机构也是，万一查到什么顶头上司之类的，他们还会继续查吗？” “查，很危险，不查，也许同流合污，那这笔钱还是没有用武之地，那我不如铤而走险一次。” “当然，我不会正面接触，我只会让别人来做。” 宝总点点头，明白了吴卫的想法，说：“你其实心里都有对策了，那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吴卫看着他，阴恻恻的笑，宝总又明白了，说：“别打我主意，这样的事情，我可不做。” “这就是我比较喜欢跟宝总玩一块的原因，你太懂我了，不过也到不是让你来操作，上海这边你毕竟熟悉，想问问你，有没有合适的人。” “我愿意把这里面的利益跟他六四分的。” 宝总想了想，说：“这个可以帮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我就不清楚了，你不是也有上海的朋友吗？网红可可，商界的叶芷，米高，他们实力也很强啊。” “你甚至还可以找小清。” 吴卫之所以没举报的原因之一就是怀疑这笔钱可能查到茶小清父亲魏如先，如果跟茶小清说了，事情不就败露了？ “魏小清出国了，而且说起靠谱程度，还是宝总，而且他们都是跟我有直接联系的人，查到之后，我也很危险。” “你小子，有点阴，我把你当兄弟，你倒是一直在想坑我啊。” “我就是相信你才找你的，你要是能找到那类人，肯定也是会把自己安全考虑进去的，不然跟你说的一样，我就直接找我那几个朋友了。” “行，就当上辈子欠你的了，不过你自己也找找其他人，别在我这里浪费时间，知道吗？” “放心，四百多亿呢，我当然也不会只找一个人来做啊。” “好，你晚饭吃了吗？没吃就留下。” “虽然吃了，不过宝总请，还是在和平饭店，那我再吃一顿也完全没什么问题。” 吴卫又吃了一顿饭，之后往如家酒店去了。 他敲了敲3308号房门，一个长相偏幼态的萝莉开门，她穿着睡衣，虽然很矮，但看着，也确实不高，可让人喷血的还是心口至少e的汹涌。 “大哥，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拿我寻开心呢。”女人声音也像小孩，但实际她已经20了。 吴卫进入，关好门，然后说：“好久不见了，灵灵。” “是啊，三年了，大哥消失了三年，回归商界后却成了大佬，而我……沦落到给人上课维持生活，上海这地方，对穷人真的一点不友善。”灵灵陷入很深的人生怀疑之中，又开口，“大哥，你是想直接来，还是，要点前戏？” 吴卫看了她一眼，她已经没有初见时的害羞，而是熟练，热情：“我来找你，不是你想的那些，要是现在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愿意抓住吗？” 灵灵睁着大眼看着吴卫，三年前余味找过她，让他扳倒谭炳坤，可自己没勇气，后来谭炳坤真进去了，但自己也因此失去了机会。 听说答应帮忙的几个人，都拿了签证，去了欧洲国家了，生活水平也很不错，有几个都没回来，她后悔极了。 如今机会再现，她要牢牢抓住机会，这三年她品尝过了贫穷的滋味，父母偏心，不断吸血，让她补贴家里，没办法只能…… “大哥，你直接说什么事吧，只要能摆脱我现在这种工作，我什么都愿意做！” 吴卫想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有时候余味或者说余味的记忆也不是完全没有用，这女人就是从余味记忆里检索到的。 曾经为了扳倒谭炳坤，余味找了不少人，这女人就是其中之一，之前在酒吧，两人遇见，还是灵灵主动加的他的联系方式。 “以前你可还是畏手畏脚的女娃娃呀，现在怎么好像变了。” “被生活折磨怕了，只要能挣到钱，我什么都愿意做。” 吴卫想了想，说：“这事儿跟你目前做的事情差不多都是有风险的，但风险不是艾滋，更不用跟他们有身体上的交际，这个，能接受吗？” “一次交易收益至少五十万，要考虑一下吗？” 灵灵没有说能，也没说不能，却好奇起来。 如果说以前的余味给人一种正义感，但悲观，那眼前的余味，给人的感觉就是危险，但能成大事。 “大哥，想让我做什么？怎么做？” 第101章 两个选择 吴卫将自己想让灵灵去东京注册公司，替他做洗钱的工作，利益五五分成的事和盘托出。 听完之后，灵灵直接答应下来：“我想这个工作我都不用考虑，我愿意，但语言不通怎么办呢？” “过去请个翻译，再说了，你和咱们国家接触得更多一点。” “那行，大哥，谢谢你给我这个机会，一切听你安排。” “那就好，我以为你会拒绝呢。” “大哥给我两次机会，要是两次我都不接受，那就显得不识好歹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不过让你做这样的事情，也确实存在风险。” “什么风险都不比穷可怕，大哥不知道，我家里对我有多刻薄，我也想换个国家，逃离他们。” “那行，我回头就安排你出国，把工作推进。” “嗯，谢谢大哥。”说着，灵灵又想脱去她身上的衣服，说，“大哥，既然这样，来都来了，要不……” “打住啊，哥正经人。” 从灵灵那里回来，吴卫没有回去，而是去找了可可，一来和她聊聊工作，二来聊聊做工…… 翌日。 他早早便独自来到刘利农的办公室，也没有商量，就站在门口等着。 其中一个员工询问：“您好，请问您是来做什么的？我们这里推销不让进。” 吴卫眉头皱了一下，看了看自己这一身行头：“我这看着，也不像做销售的吧？” “那您在这边是想做什么？” “找你们老板。” “那您来早了，我们老板一般都十点半才来公司。” “他这工作态度不行嘛。”吴卫边说边拿出一个电话，打过去，刘利农接到电话后往公司赶。 那员工知道这家伙果真来找老板，变得礼貌了不少。 “您好，老板，既然是来找董事长，那就跟我进来吧。” 吴卫跟着进去，坐了没一会儿，刘利农出现了，他倒是非常礼貌。 “裴总，咱们昨天刚分别，您今天怎么就来找我了？推进工作也不用那么快吧？我们合同上面有约定的时间。” “刘总，你很会做人啊，昨天合作是假，卖消息是真吧。” 刘利农没听太明白，一脸疑惑，他坐下，询问：“裴总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太明白？” “要说装糊涂，上海刘总认第二，没人敢轻易认第一吧，昨天我从刘总这里出去之后，和柯总就遭到了追杀，还招来了警察，我差点就把咱们合同给他们看了。” 刘利农紧张起来：“追，追杀？裴总，您没开玩笑吧？这跟我们公司可没关系啊，而且这对我们也没有一点好处啊，万一您暴露了，对我们都不好，对不对？” “这我就不清楚了，刘总，您这笔钱，是来自哪些地方呢？” 刘利农想了想，回应：“裴总，咱们只需要完成任务，至于来自哪里，来自于谁，这可不兴说，不兴问啊。” “好，那我换个问法，四百亿，现在都在贵公司名下没有？” “这哪能啊，不过我们倒是签了好几个合同的。” “合同都是不同的人？不同的企业？” “裴总，这么问就没意思了。” “刘总，昨天我可是被追杀了，我平时没招惹过任何人，想着自己无缘无故被追杀，也是整宿睡不着，你看我黑眼圈都大了。” “要不您透露一点，要不，我就只能把合同送警局了。” “裴总，你要是这样，以后谁还敢跟你玩？” “那么危险，我可玩不起，主要我来了你这里，被追杀，这可就很有说法了，刘总，今天就两个选择，要么我去警局，要么，你给我透露点。” “没别的意思，我就想知道这钱为什么那么凶险，刚拿到合同，我就被追杀，太诡异了。” 刘利农陷入两难境地，鼓起勇气，说：“这钱从厦门那边来的。” “我要的就是这么有魄力的合作伙伴，如果一点合作意向没有，东山是不会合作的。” “那现在，可以继续合作了吧？” 吴卫想了想，好久才开口，说：“合作，肯定还是合作的，不过时间往后推，合同重新拟定，这个刘总放心，我们只是修改一些内容，具体不变，尤其利益分配。” 刘利农别的都怕，就不怕利益分配的变动，自己根本没多少赚头，难不成这家伙还能一直压着他的获得？ 对方太捞的话，刘利农也不会铤而走险，这些年自己在上海闯，不说名声大噪，但小有名气还是可以排得上的。 就算不接这洗钱的脏活，他一样能在上海活得好好的，如果不是四百亿，他不至于铤而走险。 要是周期短平快，四百亿里，哪怕挣个三四亿来打打牙祭，那也是不错的选择。 两人又闲聊几句，吴卫离开后，刘利农立刻给魏如先说明这件事情，听完之后，魏如先把卡取出，销毁。 ‘余味这小子去了无人区一趟出来，人确实变了不少，心思更加缜密了，竟然还会折返回来逼宫。’ ‘不过既然他没把合同交给警方，说明他还是接受了这个工作。’ ‘小清，如果余味这小子懂变通，那和解也未尝不可，茶国峰的公司也未必能洗出那么多钱。’ 对于魏如先，四百亿，也不过是开胃小菜了，他想要洗的，可不止四百亿，目前他还有上升空间，屁股干净可比什么都重要。 有企业为他工作，对他来说，就是一件好事。 如果余味愿意妥协，加入他的阵营，不仅能够让小清安心，以后制衡常家，那也更有手段。 自他从无人区出来之后，所做的事情，魏如先打心底还是佩服的，虽然也给自己造成了不小麻烦，不过也都能处理。 他现在需要的就是帮手，还有同一阵营的合作伙伴，无论在哪一种组织，场合，强有力的支持势力都是很重要的。 ‘余味，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要是这事情你做成了，你和小清，我未尝不会再考虑一次。’ 他竟然也开始幻想起了子孙满堂的事情，不过也还不至于上头，之所以派人追杀余味，就是试探，当然，也想置他于死地。 如果那些杀手杀了他，那自己就不用有太多考虑了，仕途也不存在威胁。 如果余味被追杀，没暴露合同，那说明这家伙还是有贪心的，同流合污之后，一条船上的人，利益捆绑之后，对方自然也不希望自己倒台，要是他交给警方，警方当然也查不到，查到了，也不会是他，一举三得。 吴卫刚回到公司，还没坐下，便分别被可可，杨思思，和佐小艾微信相约了，给他都差点没忙得过来。 第102章 佐佑为难 吴卫来到办公室。 “我才回来，你就找我，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真当我是闲人了？没事儿乱找你干嘛。” 吴卫笑了会儿，说：“你就算没事，也可以找我。” “上班呢，可没时间说这个，三件事儿，第一件事是问你那件事儿，处理得怎么样？” “放心好啦，这种事情，我绝对能办妥。” “那就好，那就好。”可可想了会儿，又说，“上次咱们寄予厚望的短剧，扑了。” “这件事儿我听思思说了，既然没起来，那就换其他种类拍嘛，没必要死磕这个的，之前也确实是自己对市场评估不足。” “这倒不是问题，就是裴小渝那里，他吵着要见你。” “他啊，他不跳出来，我都差点忘了，放心吧，我会找他的。” “那都交给你了。” “好，没事，放心，有我在，那第三件事呢？” “呃……今天下午我要去录歌，你陪我去行吗？” “柯总，不该是这口气的，你应该命令我，态度强硬点，小吴啊，下午姐要录歌儿，你陪着姐，得这么说。” 吴卫边说边起身要走，可可还没得到答案，追问：“那你陪不陪我嘛？到底？” “老板的话，不敢不听。” 他说完，往杨思思办公室去了。 “吴总，你来了。” “米高呢？他怎么没在？” 杨思思也疑惑，询问：“没人说他来吧？” “你都到魔都了，他也在，不来缠着你？” “米高没事不会找我的，年轻的时候，我想，更多的是一种单相思，现在觉得，叶芷也很不错，他们早该修成正果的。” “哎哟，杨总，您这是，变了？怎么还祝福起别人来了？这可不好，我想咱们东山应该搞点企业文化什么的，比如得不到就毁掉之类的语录。” “吴总，你思想真可怕。” “这不是，为了逗你开心嘛，别一天板着个脸了，以前的你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吧，要么，自己亲手毁掉过去，往前走，要么选择自己释怀，走出过往，认真生活，不然从大理走出来就没意思了。” “你把我从大理叫过来，是想让我生活变得有意思？不是为了挣钱？” “挣钱为主要目的，但你生活变得有意思，也很重要。” “吴总还真是油腔滑调，也是日理万机，刚去哄了柯总，现在又来这里哄我。” “这哪能是哄？是美好祝愿了。”吴卫笑着说，杨思思回以微笑，确实和这样有趣的人接触，她也变得不那么无聊了。 “对了，不是有事找我吗？具体什么事？” “米高说想跟你见见。” “你看，绕来绕去，还是逃不出他们手里，要不要，我想办法，帮你搞垮他们集团？出口恶气。” 杨思思不是不相信吴卫，就是依照目前看，完全没有这种可能，便说：“算了吧，咱们公司还没发展起来呢，别想那些遥远的事情了，他们归根结底，也算是朋友。” “我知道你想让我走出来，我会努力的，放心吧，我已经没有过去那么悲伤了。” “那就好。” “米高，你见吗？” “可以，约明天吧。” “好的，我这就转达。” 吴卫从杨思思办公室出来，又进了佐小艾办公区域。 “佐组长，您找小的，有什么吩咐吗？”吴卫边靠近边问。 众人抬头看他，都礼貌笑了笑，佐小艾拉着他的手出公司。 “咋了？还担心别人听见啊？” 走出公司，佐小艾往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偷听才说：“你最近能联系到佐佑吗？” “嗯，昨天才刚一起吃饭，她咋了？” “一起吃饭？那她没跟你说什么？尤其家里的事儿。” “没有啊，见面都聊我的事儿，她也没说自己遇到什么事儿了。” “很严重吗？” 佐小艾点点头，询问：“你对我们家佐佑有没有感情？” “你这不是废话吗？快说，什么事。” “佐佑的母亲病了，现在缺了一大笔手术费，佐佑想尽办法也没找到合适的办法，她有一个做官的父亲，目前也只有那个人愿意给这笔手术费了，但她父亲让她和别人联姻。” “现在佐佑很为难，一边是她的婚姻，一边是她母亲，她该怎么选啊？” 没想到之前余味遇到的类似问题，吴卫如今也遇到了。 那些组织势力还真有趣，为了扩大自己生意或者权利，子女都只是他们的工具和牺牲品。 茶小清吴卫救不了，可这佐佑，他肯定是有能力的！ “不知道就算了，现在知道了，我不会不管的，放心，我会帮他。” “嗯，那就好，对了，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跟你说的啊，佐佑和他父亲都有一个相同点，父女二人都特别厌恶别人提起他们不愿跟别人提起的事情，我倒也不是怕佐佑，但佐二叔，我是真的很怕，从小都怕。” “嗯，放心吧，除了我，没人知道。” 佐小艾说完便回到自己工位继续办公去了，吴卫与普通员工不同，他的时间很随性，当然，属于他的工作，他一般都在家做。 下班后，吴卫接到佐佑，又带她去了陈媛媛的餐厅。 等菜过程中，佐佑说道：“你最近很闲啊，动不动请我到这里吃饭。” “也没有太闲，不过如果把管某人不想让我知道的事定义为闲的话，那我确实闲得慌。” “打什么哑谜，有话你就说啊。” “不应该你跟我说吗？最近是不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佐佑看着吴卫，说：“小艾姐跟你说的？” “倒也不是，我看你面相就知道，昨天见面，你多次看手机，今天见面，你又表现得很不情愿，像有什么事把你绊住了。” “没有。” “你这人啊，浑身上下最硬的就是嘴吧。” “谁说的！吃完饭，敢不敢跟我去跆拳馆？” “可以啊，我这人，还是喜欢运动的。” 陈媛媛只能通过监控器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跟别的女人一块儿，主要自己还没资格吃醋，吴卫也没把她当成恋爱对象。 ‘真是让人火大的小家伙，他身边怎么那么多莺莺燕燕！’ 3发来消息：你钟意的小伙子身边还真是彩旗飘飘，你在她们那里，是一点机会没有，要不，你跟我吧，我也挺不错的。 陈媛媛回应：滚你的，哪都有你啊，为什么在监视他？ 3：这是个秘密。 用餐结束，佐佑带着吴卫来到跆拳道馆，这是她常用的解压方式，每次压力过大，她都喜欢找人来练一练。 今天吴卫成了那位不幸的陪练。 这家伙有时候确实也挺让人烦的，所以她已经决定小小教训一下这位吴先生了。 第103章 这不是应该的吗? 跆拳道馆。 两人站上擂台，吴卫看着佐佑，询问：“我举着个木板给你踢？” “不踢木板，要踢你。” “这可不好啊，同志，而且跆拳道恐怕也不是用来实战的啊，跟一个成年男性打，对女子怎么说都是有些压力的。” “废话少说，我又没说只用跆拳道。” 佐佑嘴上虽然那么说，却是一个跆拳道横踢而来，吴卫迅速后退，拉开距离。 这正好合佐佑的心，跆拳道本来就是腿法取胜，距离远一些，反而更容易施展开来。 她拉近一点距离，一个腾空前踢过来，吴卫没学过跆拳道，但这一段时间的锻炼倒是让他身体灵活不少，他迅速躲开，佐佑连续的使用腿法攻击。 一再避让的话，战斗时间只会无限拉长，吴卫便尝试着靠近，谁想贴近之后，佐佑施展不开腿法，便直接用起擒拿手。 抓住吴卫的右手，吴卫迅速闪到她后面，抱住，她向后肘击，吴卫闪到前面，直接搂住她的腰，两人清晰听到对方的呼吸。 佐佑一把推开吴卫，直接用上跆拳道腾空后旋，吴卫闪避，之后一把将人抱住，笑着说：“佐小姐，看来跆拳道真不适合用来打实战呢。” “放下，把我放下！” 要不是现在没什么人自己真就给跆拳道丢脸了，面对这西装男人，自己是一点法子没有。 吴卫将她放下，说：“要不……我还是给你举个板子给你踢？” “你这是在嘲笑我！”佐佑气愤说道。 “没有，绝对没有啊，我……” “如果你尊重我，就请拿出全部实力，打败我，或者，被我打败，不然你就是瞧不起我。” “那……那就认真一次，我就跟朋友学过一段时间泰拳，但没怎么会，我就自由打了。” “随你，别小瞧女人就是。” 也正是因为吴卫一再的闪避，佐佑才没发挥全力的。 两人开始认真起来，正式交锋的话，吴卫拳脚确实没什么讲究，完全就是自由打，而佐佑，她会的确实稍微多一些。 招式很多，很杂，踢到吴卫几脚，记分的话，吴卫应该是输了，可他们只是自由比拼。 这个时间台下并没有什么人，除了几个道馆的教练在看着之外，再没其他人。 两人全力战斗之后，吴卫果然感受到了佐佑的爆发力，确实比普通女性更厉害。 这与她的职业有关，如果想要打败一个普通人，还是很容易的，可自从之前被金灿摁着打之后，吴卫便常常锻炼，所以他的体质是比普通上班族，或者脆皮学生更强些，加之吴卫会一些泰拳，所以两人还是打了好几个回合。 吴卫并没有如佐佑所想那般，打打就不行，他的耐力让佐佑都觉得不可思议。 她也没想到一个上班族能有这样强健的体魄和耐力。 佐佑一个摸地旋风过来，施展到一半，吴卫直接截胡，将人抱住，正想把人放下，佐佑抓住他的胳膊，想以擒拿手结束这场战斗。 被抓住胳膊之后，吴卫另一只手揽住佐佑的腰，距离迅速贴近，嘴唇情不自禁便也贴在了一块。 佐佑没有推开，台下的人本来还以为两人要打多久，多精彩，看到这一幕，明白了。 这特么就是撒狗粮，虐狗的。 没眼看，他们转头，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吴卫心中窃喜。 管她腿法手法多强，嘴法好才是真的强。 没多久，佐佑推开他，面色滚烫发红，娇嗔道：“你是故意的吧！” 吴卫再一次将人拥入怀中：“我知道你现在心情肯定很糟糕，可是你也应该告诉我啊，自己憋着算怎么回事？是我帮不了你？” 佐佑搂住他，轻踮脚，在吴卫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吴卫并没有推开，而是任她咬。 吴卫拍了拍她的肩膀，拿出准备好的银行卡，松开怀抱，说：“都给你准备好了……” 佐佑虽然没哭出声，眼泪却掉了出来，吴卫给她擦眼泪，边擦边说：“我虽然挣得不多，但也不是分币不挣，里面有两百万，拿去给阿姨治病。” “你干嘛对我那么好？”佐佑看着他问。 “对你好这不是应该的吗？” “为什么？” “因为……所以咯。” ？？？ “什么？” “噫～我认识的佐同志可不是这样的啊，算了，我可不跟哭包挨得太近，怕被传染。” 吴卫并不想解释为什么，如果主动说喜欢的话，这会很被动的，还是采用一些策略会好一些。 他走下跆拳道馆，佐佑看着手里的银行卡，又看了看吴卫，之后跟了上来，拉住他的手。 “佐同志，你袭击我啊。” “是的，没错，我袭击你了，怎么样？但你要袭击我，你可是犯法的。” “好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呗？” “是的，没错。”佐佑牵着吴卫的手往外面去，自己开车，把人往自己家里带，这纯纯引狼入室，可她就是故意的呀…… 一个半小时过去…… 佐佑倚在吴卫怀里，吴卫说：“市场价，一次8张。” “夜的话20张，佐女士，你打算要哪个方案呢？微信支付宝？还是现金？” “现金的话，蜀黍们就查不到可疑的转账记录了。” 佐佑虽然没这样过，但这些话她一听就明白，揪着吴卫的耳朵，：“说，你不会是惯犯吧？” “也不是常常。” “鸡哔你！”佐佑右手当枪，顶在吴卫脑袋，之后还自己配音。 砰。 吴卫极其配合，留下一句：“啊，好厉害的枪法，我死了，啊～”之后装死。 佐佑躺下，说：“你的钱，我不要，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是因为钱才跟你在一起的。” 吴卫想了想，说：“真是绝色好女人啊，可我也没说自己是好男人哇。”他盯着左右思虑过重的目光，说，“这是借你的，还款日期可无限放宽，利息13.99%。” “好好好，卡bug是吧，欠收拾。” “我可还没说完，毕竟我是奸商啊，你以为我钱那么容易拿的吗，除了利息，还有就是……嘿嘿……” 吴卫将灯熄灭，将被子盖住两人，又是一夜。 翌日。 陆修风猛然醒来，因为突然坐起来的缘故，让他感觉到了腰酸背痛的。 “我去，这是怎么一回事！”等他看到垃圾桶的时候，一切了然。 挺多雨伞！ ‘所以昨晚上……不知道和谁？’ 第104章 又是另一种感觉! 陆修风在屋里找了一圈，没人。 ‘可可家？其他人也没跟着回来啊……上次我记得自己还在车上呢，没想到醒来，就下车了！’ ‘还给我整腰酸背痛的。’ 陆修风在屋里找了一圈，找到一些内容，上面写着左右的名字，似乎还是个警察。 ‘佐佑？这名字好奇怪，余味这小子可以啊，简直了，可惜昨晚不是我！不过今晚，还是有机会的吧……’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原来我们和爱情……”手机铃声响起，陆修风从沙发上将手机拿起并接听。 “喂？” 杨思思的声音响起：“余总，不是把见面的时间地点发给你了吗？今天和米高见面，你是不是忘了？” 陆修风根本没印象，不知道电话那头是谁，更没听说米高是谁，不过一听就知道知道和余味有关。 他可没义务替余味谈事情。 “那个，谁……今天我出了点儿事，你把见面的事儿取消吧，有时间在约。” “这也不是工作的事情啊，而且你也有米高的微信，你直接跟他说就好了。” 陆修风当然也想这么操作，可自己根本不知道密码是多少啊，想破解也破解不开。 “我这边挺忙的，你就帮我一下吧，谢谢。” 陆修风说完，立马挂断电话。 露馅儿可就不好了。 没一会儿，电话又响了，一看号码，上面备注着【糖】。 糖是甜的，按照这个推论的话，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甚至是另一半，陆修风想了会儿，接听。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沐子芯想了想，询问：“你好，之前的约定，你还记得吗？” “约定……记得啊，怎么了呢？那种事儿，我怎么会忘记呢？” “那请你复述一下，我们之间的约定是什么？” 玛德，女人就是麻烦！要不是贪图那几分钟的快乐，都不稀罕塔理他们！ 陆修风有些不耐烦，但几乎可以肯定，对方于余味而言，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甚至是亲人，他便说：“亲爱的，我在开会啊，现在没空，晚点给你电话，可以吗？” “请你告诉我，你是谁？” “？？？不是，亲爱的，我能是谁，我当然是你的人了，你是知道我的……” “果然多重人格，你另一个人格也察觉到你的存在了，我是他的主治医生，我们可以聊聊吗？” “啊？主治医生？”陆修风脑子没转过来，主治医生为什么给这种备注？难道这人姓唐？ “没有，我就是余味，最近工作忙晕了，你是唐医生吧。” “不是，我姓沐。”沐子芯回应，之后说：“来医院一趟吧，像你们之间这种病，愿意协调，还是可以做到人格统一共存的。” “如果你不方便找我，我找你也行。” 陆修风像是被识破的小偷。 “看你妈，不看！” 沐医生认真开导：“产生多重人格不是你们任何一个人格的错，只不过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罢了。” “吴先生找我就是想通过我来达到一个互相协调的目的，我们能见见面吗？当面聊的话……” 陆修风感觉到对方可能是威胁，说：“不管你是哪门子的医生，千万别在我面前说这些，更别想帮他把我消灭，否则我苏醒过来，第一个就杀你！” 他说完，将电话挂断，沐子芯放下手机，拿出吴卫的检查报告，在上面写：第二重人格，不耐烦，暴躁，危险型人格。 ‘看来回头要多多了解一下这人了，他真不是轻微人格分裂了……’ 没一会儿功夫，又来了一个电话！ “艹！有完没完！”虽然骂骂咧咧，不过他还是接听了，电话那头是女人的声音，声音听着没什么感情：“你今天很忙吗？” 陆修风已经不想再猜对方是谁，询问：“直接说什么事儿。” “今天是胡图的生日，你好久没来见他了，我们想着这个生日带上你一块儿。” “？？？” 陆修风脑子转动了一会儿，寻思会不会是余味大渣男造孽让人怀孕，母子俩想跟他过个生日什么的。 如果这样的话，作为父亲，确实应该给自己儿子一个温暖的家。 “我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我现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待会儿我出去看看，我告诉你在哪，你来接我一下。” 叶芷一头雾水，这话不像余味会说的话，还让她去接，这算怎么一回事？ 不过一想到今天是儿子的生日，儿子还想见到自己这位干爸，所以她决定去带他过来家里。 “那行，你尽快确定，我马上过去。” 陆修风现在也很无奈，手机锁屏解不开，房子里也找到更多消息，他便只能把这地方记下来，如果晚上可以在叶芷那里过夜，那就不回来，不能留的话，就只能回来了。 他将门关上，乘坐电梯下楼，找物业询问了小区名字后，将自己所在的小区告诉了叶芷，等待她过来接。 说起来还挺期待的，也不知道这位说话没感情的女人颜值如何，但肯定的是，一定不低，光上次的可可，唐柠，甜甜，就非常高。 一个多小时过去。 一台帕拉梅拉开到小区门口，叶芷下车，来到陆修风面前，她并没有开口说话，陆修风注意到有人关注他，便问：“小姐，你想加我好友吗？” 叶芷更不明白了，今天的余味给她又是另一种感觉。 没进无人区之前，叶芷印象中的余味是多愁善感，比较可靠正经，对于朋友，在乎的人，他甚至愿意付出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那一类人。 出无人区之后，余味给她又是另一种感觉，什么都能处理好，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布局者，聪明的有点可怕的人，他甚至可以把自己都算计进去的那一类投机者。 眼前余味，又是另一种感觉，就好像他们不熟悉一样，还非常轻浮。 ‘回头还是找米高谈谈这件事吧……’ 她没有让陆修风尴尬，更没有让陆修风了解她心中所想，便说：“余味，我来接你去和胡图过生日的。” 陆修风咽了咽口水。 坏了坏了！不会暴露了吧！ “我，刚才就在扮演一个陌生人，怎么样？这样的余味，会不会给你不一样的感觉？” “上车吧。” 叶芷并没有多说什么，上了车，陆修风也跟着上了副驾。 原本还想多打听一下消息，可这女人真的太冷了，陆修风又怕言多必失，和刚才一样，便只能什么话也不说。 但两人此时的心理活动确实密集得能把这辆车子填满。 ‘难道刚才我那句话就直接暴露了？可我还是顶着这张脸啊，暴露能暴露到哪里去？’ ‘陌生，太陌生了，不知道可可知不知道这情况，三年过去，他从无人区出来，果然发生了一些变化，目前判断，倾向于精神分裂或多重人格障碍……’ ‘难怪茶小清靠近他那么困难！’ 第105章 夫妻套话! 上楼之前，叶芷已经将自己大致猜想以短信形式发给了米高。 到家之后，她邀请陆修风进门，说：“要不是你我和米高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想当面感谢一下你。” “另一方面也是胡图想见你，他说已经好久没见干爸了，其他时间他还要去学校，所以只能周末给他过过生日。” 陆修风从叶芷话中捕捉到了不少信息，知道待会儿怎么应对，可就是一阵肉疼。 ‘余味那家伙怎么搞的，这娘们儿在身边还让他给别人生孩子，真是糊涂啊！’ “我也挺想见见你们的，就是平时大家工作都忙，所以走动的时间才少。” “是啊。” 进门后，胡图便直接扑了过来，拉住陆修风。 “干爸，你总算来了，我这几天天天想见你的，爸爸妈妈说你太忙……” ‘死孩子！这辈子最特么讨厌这玩意儿了！’ “干爸也很想念胡图的，和爸爸妈妈在，有没有好好听话呀。” “嗯，有的有的。” 就在陆修风和孩子互动的时候，叶芷和米高互相对视一眼，虽什么也没说，不过似乎都已经了解接下来要怎么做了。 米高说道：“余味，自从无人区出来，我们还没见过呢，还以为你会拒绝，谁想你真拒绝了，要不是叶芷和胡图，是不是你就不来了？” “怎么会，我这不是来了嘛，你对我也很重要的。” 胡图想说什么，却被叶芷拉过去了，她说：“胡图，让爸爸和干爸聊会儿，你来厨房帮帮妈妈，可以吗？” “嗯，好的。” 叶芷打开手机录音，将手机扣在客厅沙发上后进厨房，陆修风尽管小心翼翼，可还是暴露了，自己却还全然不知。 两人坐在一块儿，米高主动掌握话语权。 “我们合作的项目，听说你推进得不错，目前到哪一步了？” “不是来吃饭，陪胡图过生日的吗？聊工作算怎么回事？”陆修风后悔过来了，可自己如今是骑虎难下，只能尽可能避开。 “这不是没开始嘛，想着咱们两个大老爷们，不聊点儿生意，也没什么可聊的，对不对？” “那也倒不是，可以聊聊这几年你们生活上的变化……”陆修风渐渐意识到不对，‘不是一直没见吗？那合作的项目，是怎么一回事？’ “兄弟是真跟我生疏了，那个项目不该全权交给叶芷的，你现在什么都不愿意跟我说是吧？” 陆修风笑着回应：“毕竟是商业机密，除非叶芷主动跟你说，不然你从我这里可问不出个答案。” “行吧，那聊聊你的新公司，之前微信聊过的，你说想创立一个以实业为主的公司，还有印象吗？想到进军哪一个领域没有？” “还没想通，要不你给我一些备选？” 两人聊得起劲，但过程中都是米高在套话。 没多久便到了吃饭时间。 叶芷说道：“余味，米高，要不吃饭了再继续你们的商业规划。” 陆修风极其赞同，他也确实饿了，搓搓手，说：“是啊是啊，我们还是先吃饭吧，吃了再聊。” 桌子上摆着一桌子菜，都是米高和叶芷一同合作做出来的，两人自从在一起之后，互动多了不少，叶洱也在这样的互动中感觉到了爱。 父母常见，可干爸却是不常见，为此，他还特意靠着陆修风坐。 “干爸，谢谢你能来陪我。” “傻孩子，你跟干爸客气什么，你健健康康成长，比什么都重要，以后只要有空，干爸都会来看你。” 叶芷说：“今天余味难得过来，咱们也没什么工作，可以适当喝点，你们以前不是喜欢聚在一起喝两口吗？今天我不说什么。” 陆修风倒是无所谓，他的酒量好到没边，米高却向被妻子管了好久的捞酒鬼，看着陆修风，说：“家里没酒了，我去楼下买点。” “余味，以前咱们不是经常一块儿喝那两种酒吗？今天打算喝哪一种？” 陆修风哪能知道有没有这事儿，但为了避免说错，便回应：“客随主便，咱们都一块喝多久了，你想喝的，也肯定是我想喝的。” “那行，那我就随便拿了。” “好。” 米高离开没一会儿，趁着胡图上卫生间，叶芷说：“当时你的选择为什么是可可，而不是我，或者茶小清？” 陆修风蒙了呀，还有这么个事儿？ 装不下去，他干脆摊牌，说：“我输了，我不是他，我根本不认识余味，行了吧？这特么太累了！” 陆修风打算说完话了离开，叶芷却说：“我知道。” ？？？ 不是，她知道什么？ 陆修风更懵，叶芷说：“你当年就是因为那件事才进的无人区，出来之后你也不愿意再提起，所以才改名吴卫的吧。” “可再怎么变，你不都是余味吗？” “胡图难得等到他干爸，作为一位母亲，我希望你能留下，也希望，你能看在咱们过往的关系上，留下来，以后只要有需要，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在。” 陆修风看着气质清冷却很美丽的女人，说：“我留下，之后找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做？” “嗯。” “好，我可不是因为你的承诺，只是因为孩子，为了孩子，我可以陪着你们把生日过完。” “嗯，谢谢你。” 没一会儿，米高回来，两人喝了起来，也就随便喝了一点儿，叶芷便制止了。 “你俩差不多就行了，今天主要还是陪胡图。” 陆修风心中已经问候小孩祖宗十八代无数次了，但表面还是装着很疼爱孩子。 “行啊，胡图，今天爸爸妈妈和干爸都是来陪胡图过生日的，想好怎么度过了吗？” “嗯，我们先去……” 胡图高兴的和陆修风聊着，叶芷吃好饭，将刚才的录音发给了可可和茶小清，上面写上：我不是多事的人，不过不确定你们知不知道这件事，如果不知道，尽快做出应对措施。 目前初步判断，余味应该是患了多重人格障碍。 因为主人格的隐藏才让我们见到的余味有很大差别。 可可收到消息之后，听完录音，整个人六神无主坐着，脑子空空如也，可很快便想到应对措施！ 看病，必须看病，把人格协调统一起来才是完整的余味！ 可目前的问题是，有几种人格？人格之间是否愿意接受对方？ 可可和杨思思交代了一下公司事宜之后便离开了公司，前往医院。 第106章 一样的人?! 医院。 现在精神出现问题的人都那么多了么？生活在世界上还真是身不由己。 可可等到中午，好不容易才和医生见上面。 见面之后，她愣住了。 “糖，糖果……” 沐子心已经见怪不怪，毕竟好多人见了她都会把她当成某个网红，有的人叫得出名字，有的，叫不出。 她看着可可，说：“我不是网红，我叫沐子心，这里的医生，你什么问题？” 可可立刻觉得自己激动过头：“抱歉，就是觉得太像了。” “没事，习惯了，也不止你一个叫错的，你来看病是具体什么情况？” “不是我，我是代朋友来看的。”可可摇头，接着说，“我怀疑我那朋友有多重人格障碍。” “余味？还是吴卫？” 沐子心准确无误叫出这句话后，可可有些坐不住了。 试问，不是糖果，会知道这个名字？ ‘难道糖果没有离开？上次跳楼只是一场梦？或者一场别人设计好的戏码？真正的糖果其实放弃以前的生活，来当了医生？’ ‘那也不对啊，以前的糖果应该是讨厌我的吧……’ 可可胡思乱想着，一直不给沐子心答复，她说：“你别想复杂了，之所以叫出这个名字是因为你和吴卫的直播我看过。” “他来我这里挂过号。” 难以置信，可可以为余味不知道自己有多重人格障碍，没想到他知道。 “这样啊，那，沐医生，他，真是多重人格吗？” “嗯，是，从目前了解就是多重人格障碍，不过要得到更多的信息才能更精确，你可以跟我讲讲他的故事，但凡能讲的都讲，还有你发现他改变的地方。” 可可将余味家庭情况，和糖果，茶小清，贝娜以及自己三人之间的纠葛都讲了个遍…… “没独自进入无人区之前，余味是那种偏牺牲型人格，有人对他好，他就能牺牲自己的一些东西去帮助别人，回馈别人。” “偶尔一次为自己着想做决定之后，会胡思乱想，一会儿肯定自己，一会儿否定自己，非常矛盾。” “x欲很低，完全不像正常男人，不会因为一个漂亮的女人而下头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情绪不怎么稳定，不过他的网感很好，也正是因为这个，让他一次次在互联网中取得成就，就是看人眼光不行。” “善于用牺牲自我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但又未必解决得好。” “无人区出来之后，他给自己换了个名字，他不喜欢别人叫他余味，而要叫吴卫。” “我想这个应该是第二人格。” “这个吴卫，x欲虽然不说非常渴求，但也给人一种偏正常人的感觉。” “气质上，整个人变了很多，有些邪性，处理问题外表虽然看着极端，但他总有办法转危为安，好几次都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冒险。” “他给我感觉就是一个正常且偏成功和自信的商人，除了不想和原生家庭，和过去有太紧密联系，其他一切都没什么问题。” “但今天另一个朋友却通过录音，听出了另一个余味，他就是好像什么都不知道，情绪还有些偏激，之前出差的时候，我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x欲变得非常强烈，性格也很乖张，和余味或者吴卫又完全属于不同的人格。” “来的路上我也查了一下，说多重人格是没法正常认识到另一方存在的，而且他们的利益也不是共享的，但吴卫却拥有余味的所有记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医生？” 沐子心想了片刻，回应：“人格之间大部分记忆都是有独立系统承载的，就像是一个手机，人格和人格之间就如同存储卡，有自己独立的记忆系统，但这也不是绝对说法。” “多重人格病症本身就存在特殊性质，所以也不好直接判断，你能观察到直接的人格转变时间，或者具体情况吗？” 可可思考好久，之后回应：“没有什么固定的时间吧。” “我就见过一次变化，就是之前出差的时候，因为公司出了问题，吴卫解决好之后去出差，那段时间他情绪很低落。” “偏偏出差的时候还遇到一件事儿，加深了他的悲伤，他睡了一觉之后起床，就跟变了个人一样，似乎谁都不认识一样，但相处过程，就感觉他很偏激，x欲很强。” “除此之外，其他就不知道了。” 沐子心拿出吴卫的资料，在上面又做了一些记录。 “你可以继续说说你们的故事，这样也有助于了解病症和制定治疗方案，尤其糖果的故事，上次吴卫并没有跟我讲太多，或者说他刻意隐藏了很多。” “……” 可可又将自己所知道的，更全面的和医生讲，陪着胡图一家玩的陆修风总觉得自己已经一丝不挂被人卖了。 玩了一整天，他们去了迪士尼，去了东方明珠，去了美食城，一直到晚上才打算回去。 叶芷带着胡图先走了，米高和陆修风还在逛着。 “余味，今天也就差不多了，你有什么打算？要不去喝点？还是你要回去？” 陆修风现在也是一点法子没有，回去的路很远，自己更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去喝点吧，又怕暴露…… “那就，随便喝点？我好歹是你和叶芷的媒人，你请客，不过分啊？” “嗯，不过分。” 两人找了酒吧，边喝边聊，米高询问：“你把思思叫到上海，是不是打算给她一个未来？还是只是玩玩？” 陆修风恨透了提问，他总觉得今天因为一些提问，都暴露自己了，要不是自己顶着这张脸，估计早露馅了。 他这时候竟然产生了杀意！ ‘他妈的，问问问，没完了是吧！’陆修风目光在酒吧扫了一圈。 ‘要不今晚弄他好了！不过这身形，怕是没那么容易！得计划一下？不然没那么顺利的！先让他喝酒好了，把他灌醉，然后趁机弄死这家伙。’ ‘搞死这家伙之后，叶芷这未亡人岂不是……到时候把他儿子在弄下去，特么的，今天一直让我浪费时间！’ “米高，你可别一直聊我了，说说自己吧，我这人，没什么想法，很简单的，就是活在当下。” “叶芷现在不在，你要是喜欢杨思思，我也可以帮你在撮合撮合，男人嘛，外面多几个女人，那咋了！对不对？” 要不是因为对方有病，米高现在真想给他一拳。 “都过去了，我现在只想把家庭经营好，喝酒。” “好，喝！” 两人撞杯，正中陆修风下怀，不喝醉，咋搞死这家伙？不搞死这家伙，哪有机会靠近叶芷？ 陆修风脑子里开始温习论杀人的一百种手法…… 第107章 醉汉!! 下毒能轻松抬走一个人，尤其对比较熟悉的人，条件是不能让对方怀疑，让所有人都找不到动机。 那无论毒死不死，自己都是安全的，这里对毒药的选择就尤为重要了。 暗杀也是可以的，但要考虑自己的绝对实力碾压，否则只会被反杀，得不偿失。 直接硬钢，这更考验力量，绝对的力量压制。 舆论压力攻击，逼得对方无力反抗，最后选择草草结束生命，这里要确保足够了解对方软肋。 …… 各种杀招如同游动的小鱼在脑中海洋遨游。 陆修风决定先用绝对的酒量优势把对方喝醉，然后在想办法，当对方什么都做不了躺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才是真正的机会，包成的那种。 一直喝到后半夜，两人都干醉了！ 谁都没有战胜谁，最后兄弟俩互相搀扶，踉踉跄跄离开了酒吧，脑子已经不很清醒，眼睛都睁不开了。 走出酒吧，他们便坐在阶梯上，之后躺下。 “其实啊，我早看出来你不是余味了。” “哈哈哈，迟早的，我也没说过我是，你们老叫，我才认的，我也不稀罕用别人的名字，我陆修风的名字，天下第一好。” “那我米高就是天下第二，因为我二弟天下无敌！” “我打算杀你来着。”陆修风手拉住米高的胳膊，米高拿出手机，说，“别小看我，我也不是什么好人，今天的事儿，我都录下来了，打算天亮把你送到精神病。” 两人都笑了，感觉坏得有点一样，喝了酒昏昏沉沉的状态也是分毫不差。 “其实不管你是不是余味，你把杨思思带来上海，就他妈看不惯你了，你管太多了。” “不是，哥们儿，我都说自己不是余味，你还骂我。” “这不是你们长得像嘛，就顺便骂了。” “好兄弟，你真该死，现在哪怕多一分力气，也得杀你。” “有时候，我倒希望自己真被杀死，你以为你帮了我，可我日子更糟糕了，叶芷根本就不让我碰，她嫌我脏……说起这个，上海这里有名的会所，我都去过，还都是老玩家了，不在像以前那抠搜搜的青年了！以前，真他妈失败，我连公园长椅，地铁口，都睡过？” “你是说野？跟别个女人？” “操，兄弟你想什么，我说自己穷困潦倒的时候，一个人露宿街头。” “这不就是很正常吗？我以前杀了人，之后都不敢住店的，别说光亮的地方，黑暗的角落待着都惴惴不安的。” “你还弄过人呐？” “这不是很正常吗？在这个吃人的世界，你不杀人，可能有人就杀你了。” “一定很有趣。” “你听过我的故事？” “没有，我就是，曾经也想过，仅此而已，但最后都没干成。” “兄弟想弄谁，钱给到位，我帮你啊。” “挡路的，我都想抬走啊，可有时候我又想，如果用这种作弊的手法取得胜利，那取得胜利之后，似乎没有什么成就感吧。” “别他妈被成就感这种词语困住，咱们要的不是成就感，而是获得。” “陆老哥通透嘿，有几次弄人经历了？” “快十年了，当年我说自己没病，却被关进精神病院，你说冤不冤呐？我被严格管控起来，有一天，我凭借一张嘴，把人弄死了。” “把我关进去的人都……你懂吧，之后就开始了逃亡生涯。” “逃亡的时候会接一些小兼职，钱到位，啥丧心病狂的工作我都会接。” 米高笑了笑，说：“可惜了，如果长得跟你一样的那位叫余味的朋友认识你，他估计会雇佣你吧，他毕竟也有一些人给他找麻烦。” “谁啊，说说看，米老高，我愿意帮忙，你会替他付钱吗？” “你可杀不了，那些家伙不是商场老油条，就是仕途的高位者，你没有任何机会，再说了，我为了余味那小子也损失了二三十多亿呢，要不是他帮我撮合叶芷，那小子也是挡我路的。” “那看来确实难办，哎呀，你要弄余味啊，这好办，你给我八百万，他回来，我替你弄他，让这家伙永远消失。” …… 两人从弄人，讲到自己的童年，再讲到创业的艰辛，可谁也没能将对方杀死，他们就这么的时而躺着，时而走几步，时而又坐下，躺下。 他们如游魂野鬼，在通明城市走走停停。 凌晨五点左右。 是叶芷和可可找到的两人，最后把他们送回家中。 米高手机里的录音被两人都听了去。 果然不能让男人喝酒，喝了就真酒后吐真言了，藏不住事儿。 可可先开的口。 “谢谢你啊，叶总，要不是你和米总，我自己都可能不知道。” “这一次也让我对米高有了新的认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可可也迷茫，其实他也不太清楚该怎么办，或者说，他在纠结，要不要让几个人格融合。 如果人格融合后，那么，余味是不可能爱她的，目前虽然人格不少，但至少有一个人格对他很好，而且可以帮她处理各种问题。 这事哪怕贝娜，估计他也会纠结吧。 人格协调统一是能够得到一个完整的余味，可相应的，余味的选择只有可能是茶小清。 “关于这个我觉得到时候可以和几个人格分别谈谈，最好能够把所有人格都见一遍。” “如果他们愿意互相融合，那就让他们融合……” 叶芷看出了可可的不舍，但她没直接说出来，只说：“确实，还是要聊一下，万一余味本人都不想融合的话，这工作就比较难以推进了。” “但如果是这种状态的话，那我们的合作，要不要提前终止？毕竟现在余味不是一个正常的状态，你也知道，上次投资让我亏损了不少，如果这一次再出问题的话，我没法和董事会交代。” “这样吧，叶总，我先跟吴卫谈谈，也和医生谈谈，看看他们怎么说，到时候再给你答复可以吗？上次害你亏损那么严重，其实我心里也不好受。” “嗯，尽快给我答复吧，虽然那个项目没什么问题，但我担心人格融合的时候出现问题。” …… 翌日。 11点半，吴卫捂着自己脑袋醒过来，一阵刺痛感在身上蔓延。 ‘我怎么会在可可家里！难道是另一个人格又出现了么？’ “你醒了，董老师。”可可走了过来。 吴卫不清楚，对方是否知道了自己的事情。 第108章 齐心 “今天……天气挺好……”吴卫想半天不知道该问什么。 他不清楚是哪一个人格占据了这副身体，占据了多久，以至于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可走了过来，说：“一具身体里住着那么多人格，很辛苦吧。” 吴卫看着可可，好久才开口：“你，都知道了？”这种情况他也不好在瞒下去了，与其去想一个烂借口，不如坦白。 “嗯，昨天占据你身体的人格叫陆修风，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 “那你，是余味吗？” 吴卫咽了咽口水，回应：“你说了算。” “上海现在只有贝娜在，我约了她，她应该快到了，待会儿我们谈谈吧。” 都这个时候，吴卫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也好奇，这些人知道他不是余味之后的反应。 反正能借尸还魂走出无人区已经算赚到了。 “你们想怎么处置我？” 这时候，门被敲响，可可说：“你先去洗漱吧，别怕，我们只是来商量的。” 她说完，便去开门了，吴卫简单洗漱之后出门，两个女人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他也不晓得该怎么应对这两个女人了。 尽管都一起研究过软件硬化工程。 贝娜先开的口：“你，现在是哪一个人格？我们是否见过？” 吴卫已经无所谓这两个女人会如何处置他，坐回沙发上，说：“一直以来，都是我啊，只是有些人格会突然跑出来。” “是余味吗？” 吴卫看着贝娜，回应：“可以是，当然，也可以不是，我综合能力至少比余味强很多。” “农村经济项目，允诺救出贝叔叔的人，都是我。” 可可问出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余味原来的那种人格，还在吗？” “我不清楚，人格之间不存在互相分享记忆。” “那你从无人区出来之后，怎么记得我号码，怎么搞清楚余味人际关系的？” “我聪明咯，推敲出来的，现在知道我不是余味的人格，甚至可能余味那种人格已经被消灭，你们打算如何处置我？”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因为她们也很满意眼前的吴卫，如果人格融合之后，余味回来，那他们的感情就不会顺利了。 目前这种情况下，两人至少有竞争的机会，再不济可以彼此接受，可如果让余味回来，胜利者，只有茶小清。 好不容易现在的吴卫能够爱自己，爱茶小清以外的人，她们又怎么舍得把这样的人格给协调融合呢？ 可多重人格障碍毕竟是病症，不治疗的话，恐怕对自身不太好。 可可问：“有那么多人格，你辛苦吗？董老师？” “呃……我觉得还好，互相不影响啊，而且在处理问题上，还很简单，解决不了就选择逃避，醒过来之后，问题可能就被另一个人格给解决了，挺好的，这样的我不用得抑郁症，你们不为我高兴？” “你说要扳倒魏如先，救出我父亲，这是你说的吧？” “当然，而且我一直在努力，不管你怎么看我，这件事，我都会去做。” “好，如果你这么说，那我就无所谓你是哪种人格了，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消灭其他人格。”贝娜直截了当。 可可看了她一眼，感觉这样不对，说好的一起来劝他接受治疗，怎么就变成支持了？ 吴卫还是很欣赏贝娜的，比以前耳根子软，没什么主见，现在的她，更适合自己。 “如果你不是余味，那你做这些事情干嘛？” “我不知道你是在质问我？还是对此疑惑。”吴卫看着可可说，“质问的话，以后我可以完全不借你的荣光，一切从头做起。” 可可赶忙弥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 “如果只是疑惑，那也能解释得通，和你们一样，余味的敌人也会把我当成他，千方百计的想除之而后快。” “我为了自保，当然也会采取措施啊，而且作为余味的另一个人格，帮他处理他处理不了的问题，不是应该的吗？” “这段时间我了解了余味的故事，觉得那些家伙很可恶，我想替他铲除那些家伙，有问题？贝娜，如果我失了可可的帮助，你愿意帮我吗？” “嗯，我们是利益共同体。”贝娜已经不再像以前那样不会拿主意，现在的她只剩下她自己了，所以必须坚定不移为自己做决定。 可可拉住吴卫胳膊，说：“董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没有要和你撇清关系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的想法，还有你对其余人格的看法。” 吴卫铿锵有力，回答：“有你帮助当然最好，我还是会沿着原来的道路继续前行，在制定一系列计划中，你们都是我计划中必须保护的对象，如果你们愿意，我愿意跟你们同舟共济，风雨兼程。” “就算不愿意也没关系，我走我认为正确的道路，你们在或者不在，我都要走。” 贝娜挽住吴卫的另一边胳膊，说：“只要目的一致，我愿意同你一起……” 可可也不能落了下风，万一以后吴卫不来找她可就亏大了。 “我也愿意，我只知道因为你出现，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无论你是余味，吴卫还是董老师，你都是我可可选定的那个人。” 原以为很难应付，没想到那么轻松就搞定了，顺利程度，吴卫甚至不敢想，接着他又问：“除了你们，还有谁知道？” “叶芷和米高，哦，还有一个医生，你应该也知道，跟糖果长得很像……” “沐子心那边没什么问题，不过米高和叶芷那边，我还是需要见见，千万不能让茶小清知道，否则她又缠着我不放了。” “这还不算什么，就怕她把这事儿告诉了她父亲，那就更被动了。” 可可询问：“对了，董老师，那你有没有想过把几个人格协调统一起来？这样的话，你才是完整的人。” 吴卫只是笑，回应：“你说的什么话，我现在不也是完整的人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懂，可你想过没有，人格协调统一之后，余味那个人格死心眼，只选择茶小清，那你们怎么办？” 贝娜心中也起了疑惑：“那现在的你，不会选择谁？” 第109章 第一次的成功合作! “我想，你们是应该知道的，以前的余味为什么会患上抑郁症，导致最后分裂那么多人格。” “现在的我，不做选择，明白了吗？” “谁在我身边，我就照顾谁，谁是我敌人，我会千方百计的毁了谁，就这么简单。” 可可表面倒是无所谓，因为类似接受他跟别人在一起的话，之前自己便说过了。 贝娜看了吴卫一眼，又看了看可可，最后便也无话可说，吴卫说道：“你们还有其他事情吗？没有的话，就自己去忙自己的事儿吧。” 他说完，便离开了可可的公寓，往自己住的公寓去了。 吴卫赌，她们会接受的，因为目前这种情况，他们不愿意，也于事无补，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尽快把其他人格给灭杀了。 其次就是面对那些想找麻烦的家伙，他也需要解决面对。 …… 两个月过去。 经过一番操作，吴卫以外的人格出现的频率已经没那么多，这其中少不了可可和贝娜，沐子心的帮助。 米高叶芷那边谈妥了，海纳经济继续，吴卫允诺会在海纳经济取得质的成功后将人格协调统一，他们也信了。 最为重要的还是之前让灵灵去国外开公司洗钱和找宝总要人的事情，目前都成功洗出来一百多亿了。 不在富人的圈子，永远不知道，钱不过是纸币。 社会在将人生下之后，便分出了三六九等，可能，努力一辈子，也逃不出自己所在的圈级。 如同抖音大数据推送那般，他只会让你看到你感兴趣的东西，你无法理解的，认知以外的，永远不会得到推送。 清晨，吴卫未结束锻炼，灵灵便来了视频电话，吴卫来到电脑旁接听。 “早啊灵灵，不对，时差的话，现在美国应该是晚上七点吧，应该晚上好。” 灵灵比起之前所在的职业，目前这个职业更让她感觉得到自信。 “各论各的说也行，大哥那边是早上好，我这边晚上好。”她看着吴卫一身的腱子肉，说，“哥你这身材管理太好了吧。” “老了是需要锻炼一下，你那边是有什么事儿要跟我汇报吗？” “就想问大哥，接下来该怎么做，第一笔钱已经洗出去了，目前公司正常经营，挣钱是挣钱，但收益太慢了。” “灵灵，你要知道，脚踏实地比什么都重要，我让你去那边工作其实不止让你洗钱，更让你逃离这里的生活，在那边安安稳稳的生活比在这边流浪会好，我们主要目的不是挣黑钱，快钱，你能明白吗？” “我知道了大哥，对不起。”灵灵道歉，因为第一次的成功，她确实很享受那种感觉，十几个亿在手中流动，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没想到实现了。 钱全洗干净之后，自己获得一次不菲的收益，可与总额相比，还是少了。 “我没怪你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千万不要在金钱中迷失自我。” “好，我知道了，大哥，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你等等吧，如果还有的话，我会提醒你的，没有的话，你现在所拥有的，也够你这辈子了。” “好，那我等大哥安排……不过大哥，你什么时候来美国，我现在可是这边的百晓生了，你过来，我给你当向导。” “有机会会去的，先这样，我待会儿还有一个约面。” “行，那我不打扰大哥了。” 吴卫挂断电话，换上西装之后往刘利农公司去。 有了第一次的成功合作，收到钱后的刘利农也是极其高兴，见到吴卫，跟见了亲爹那般讨好。 “裴总，您真是兵贵神速，这一半多的钱，说洗就真洗干净了，佩服佩服。” “你就别恭维我了，跟我约面，总不能只是简单恭维而已吧？” “怎么会呢？我啊，是带了个人来和裴总见面，咱们的合作就是由他促成的。” 说完，大老张从办公室外走了进来，吴卫刚进来的时候竟然没注意到这家伙，他走了进来，说：“哈哈哈哈，余味，你还真有本事啊，一百多亿，说净化就真净化出来了。” 刘利农起身，说：“张总，您认错人了吧，这位姓裴，裴总。” 大老张并不理会这老小子，不过自己养的一条狗而已，没必要恭维，他坐下，说：“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能跟我说说你怎么做到的吗？” 吴卫喝了口茶，不说话看着大老张，比起之前，自从认识了魏如先，被重用之后，他神情面貌比以前好了不少。 见吴卫不回应，大老张继续说：“我们见面不聊一些实际的，就没见面的意义了。” “第一，请你尊重刘总，这件事儿是我和他在推进的，你哪位我并不知道。” “第二，我姓裴，你说的哪位，我不知道。” 吴卫说第一条不过是想让这刘利农以后反的时候，能想到他，强调自己不是余味，是想让大老张摆清位置，他们并没有过去的情意。 “好，既然你否定过去，那也没事……你也知道我今天来是为了什么吧？” “我并不知道，跟我合作的一直都是刘总。” 刘利农说：“是张总的意思，不然我也没这个机会，这次会议见面就是我把张总介绍给裴总，张总作为主谈。” “这样啊，刘总，你在自己的公司平时姿态都放那么低的吗？” 大老张笑说：“余……裴总，你就别白费力气了，这个人是我们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不会在你三言两语中就被你拉拢了。” “咱们聊咱们的，不用在意他想什么。” 吴卫看着刘利农，询问：“是这样吗？？刘总那么无足轻重？” “我就一个上传下达的作用，裴总，你们聊你们聊。” 说着，他给大老张倒了杯茶，然后继续说：“我就在外面，二位有什么需求就叫我，我马上进来。” 他说完便关门出去了，人出去之后，大老张才开口：“你和他谈合作的视频，录音，我们都有备份。” 吴卫早有预料，说：“嗯，然后呢？难不成你要把我洗钱的事情说出去？” “不，我就想告诉你，咱们现在是在一条船上，你要是不仁，那我们只有一个结果。” “如果怕自己不干净，我就不会帮你们干这件事了，说吧，魏如先让我来跟你说什么？” 吴卫一语中的，还真是魏如先让他来见吴卫的。 第110章 要不见一面吧? 大老张看着吴卫，笑说：“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会给你机会吗？” 吴卫不说话，对大老张来说是给他机会，可对于吴卫看，并不是机会，哪有人天生会对别人好的？没有一点利益成分？ 也就余味那样的性子觉得大老张算他呢恩人之一，吴卫可没这想法。 见对方不说话，大老张继续说：“因为你足够聪明，脑子好使，还会为人处世。” “你有屁快放。”吴卫不耐烦了，他现在可不是余味，没时间听他一堆没意义的话，最后在编排他。 “你就承认吧，你现在不过就是生气而已，但你不会真正记恨我们，因为你的世界，也没多少人。” 吴卫起身，准备要走，大老张说：“茶小清出国了，你应该知道的，魏如先想跟你见一面，条件你开。” “哦？送了我一大单生意，然后现在只是见一面。还让我开条件？” “不管你信不信，我们没有任何人想把你当成敌人。” “时间，地点。” “今天一整天都没问题，就在和平饭店，你不是认识宝总么？魏如先就在他那里。” 吴卫离开刘利农的公司，大老张悠闲喝茶，刘利农进来：“张总，您和裴……余味，是认识的人？” “小刘，你是知道的，出来做事，该自己知道的，别人会告诉你。” “懂了懂了。”刘利农还想探查一些消息，没想到这老狐狸一句话就给他打发了，不过依照这情况看，他们确实认识。 ‘敢情我就是他们之前互相送钱的媒介，难怪他开价那么过分，分明就是吃定了，这个工作恐怕我不做，他们也会找到别人做的吧。’ ‘至于分多少，我还得看裴总……’ …… 和平饭店。 宝总和魏如先在就餐。 “宝总，真是让你破费了。” “哪里哪里，你现在可是又高升了，以后说不好还有机会在上海这边说得上话呢，到时候可要多多照顾啊。” “这怕是还要好几年呢，不过宝总可是上海的活招牌，您还需要我照顾吗？” “自然是要的，咱们国家排的士农工商，商人最被排挤了。” “宝总也信这个？” “可不敢不信，一些企业说关门就关门，要整顿就整顿，根本就没商量的余地，也是这样，不少商人都把企业和资产转移出去了。” “宝总不会有一天也要把产业转移出去吧？” “不管国家怎么样，我个人还是爱国的。” 魏如先还是笑了笑，说：“爱国这张牌很好出啊，很多人也是对外放出这张牌的，但他们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跟爱国有关的。” “除了管理阶层，其他人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不过我相信你的心也是爱国的。” “如先，吃菜，不然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好，宝总你也快吃……”魏如先夹起一块肉，放到碗里，又接着说，“那个，要是有时间，你帮我约一下李老。” “他时间空了，我肯定帮你约。” 经过几轮博弈，吴卫才来到现场。 “怎么都吃上了？也不等人？我就配吃残羹剩饭吗？”吴卫找到自己的位置，一点不客气，坐了下来。 要是别人看到这两人，要坐下的话，还需要考虑，可吴卫就根本不需要。 一个朋友，一个敌人，他要考虑什么呢？ 魏如先看着吴卫，说道：“咱们都好多年没一块儿吃饭了，现在的你可是变了不少。” “是啊，不过你习惯还是没变，总习惯把自己喜欢的夹到自己碗里，未必立刻吃，但一定在碗里，还是老样子。” “所以你承认自己是余味了？” “在你这种老狐狸面前，我能藏得住吗？” 宝总说道：“吴卫，你是一点分寸没有，小心魏老让你生意没法做！” 魏如先却是笑了笑，说：“宝总，你可别给我带高帽，在你面前用‘老’这个称谓，有点过了，我怎么看都是新兵蛋子。” “再说了，余味怎么说都是老朋友，我们都是熟人，有些礼节倒是没必要那么多。” 吴卫看着这虚伪的老小子，说：“是这样吗？以前相处你可不这样儿吧？” “说吧，今天特意派了你狗腿子见我，自己又直接来和平饭店跟我朋友吃饭，你想聊什么？” “余味，咱们之间，有误会。” “误会？三年前那些事儿都是巧合吗？还是说我天生有被迫害妄想症？” “活在过去，是无法成长的，你不是做了一笔大买卖了吗？是不是和气生财？” “我就知道，那生意背后是你推波助澜？追杀我的，也是你派来的吧。” “宝总，这一点我是没办法，还是由你来劝劝余总，他现在都会说一些胡话了，什么背后的生意？什么追杀，这些帽子可不能乱扣啊。” “是啊，吴卫，你得收敛一下，小魏今天来可是带着诚意的，你没必要一直抱着恶意的，咱们开诚布公谈一下，三方可能还能和气生财，做生意，不就讲究生财？” “宝总，你是不是收他什么好处了？以前你可都是偏向我的，现在怎么竟跟他统一战线了。” “欸，你可别乱说，我跟小魏这叫惺惺相惜，对不对？小魏？” 魏如先对这个称呼一直在意，但面对宝总，他也是一直没办法，这家伙背后有一个最顶层的人支持着。 要不是因为宝总，他早就直接派人弄死吴卫这蝼蚁了。 “余味，你应该也知道小清目前的情况吧。” “我不认识这人啊，怎么了？人死了吗？可不是我杀的，我还没直接派杀手的能力。” 魏如先心里不快，要不是有宝总在，两人聊天不会持续那么长时间，吴卫也不会给他那么多的时间。 “吴卫……确切来说现在该叫你余味了，小魏是真遇到事情了，不然也不会从福建来到上海，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就听他说完嘛，小清这孩子，我也是很欣赏的。” “宝总都开口了，那我总该给面子的，你说吧。” 魏如先看着吴卫，说：“你也知道，因为你的缘故，我们父女俩关系变得极其紧张。” “打住，你再说这样的话，我可就立马走人了，你们父子感情不合，跟我可没关系？” 魏如先毕竟有求于人，便说：“是是是，我孟浪了，不该这么说。” “小清因为我的问题，现在出国了，她断了一切联系方式，我联系不上她了，希望你帮我把她找回来……” “人没死，自己想回来，她会回来的吧。”吴卫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一边吃着菜一边说，完全没有大佬谈判的威严庄重，或者说，他根本没把这当成一场谈判。 “小清她带走了很重要的东西，现在常家和好几个常家关系下的人都在找她，我是担心她的安危。” “她带走了什么？你们腐坏的证据？那这种事情直接击毙得了，你找我不更危险？” 第111章 那我试试? “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件事早就该翻篇了，难道你还在责怪小清吗？余味？”魏如先看着吴卫，似想替自己女儿解释那样的情况下的身不由己。 “那种情况，如果是你的话，你又该如何选择？” 吴卫看着魏如先，回应：“你如果只是想跟我解释茶小清的不容易，那就大可不必谈了。” “说到底，你才是罪魁祸首，你也别跟我说什么自己有把柄在别人手里，缺乏安全感。” “如果你的安全感是建立在让我死的前提下，我更没理由帮你。” 魏如先见打感情没用，便转换方式，说：“之前给你净化的那些钱，都是我这些年给你的补偿。” “如果你愿意，我还会让你得到更多。” 吴卫目光投向宝总，询问：“这有利可图，宝总，你不来捞点？” “这是老丈人送女婿的礼物，我外人，可不好伸手去拿。” “这不是听到了？难不成他不给你点好处？” 魏如先笑了笑，说：“我可没资格给宝总好处，还得仰仗宝总多多帮衬呢，尤其以后余味的生意。” “好说好说，大家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 “什么圈子？”吴卫装傻充愣，“解释解释，什么圈子？” 宝总看着吴卫，又看了看魏如先，说：“看吧，小魏，我就说这中间人不该我来做，他都跟我急了，以后做不成兄弟，这锅你可要背。” 魏如先拿捏不准吴卫到底是真生气假生气，说：“余味，常知乐的情况你也知道。” “如果你把小清找回来，我不仅不会阻止你们在一起，还会和你有更多经济往来，以后不仅在福建，就算在上海，我说该你挣的钱，我绝不会少你的。” 啪啪啪。 吴卫拍了拍手掌，说：“宝总，我这是得到权利的倾斜了吗？我有点受宠若惊怎么说？” “你就别惊了，我觉得小清这丫头对你是真心不错的，如果情况真如小魏所说那样的话，她现在很危险，非常需要你的帮助，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考虑。” “一生很短，千万别去做一个让自己一辈子追悔莫及的事情。” 魏如先看着吴卫在思考，便顺着宝总的话，继续延续下去。 “虽然小清嫁给了常知乐，但他们一直有名无实，你知道常知乐情况的。” “以前我多少有些忌惮她家里的情况，不过随着这几年的积累，我现在不惧怕他们了，女儿的幸福，我可以交给她自己决定。” “除了小清以后能跟你在一起，你的生意会得到官方的倾斜，你的朋友，家人也会因为你一个正确的选择而走上坦途。” “你是愿意为朋友做出妥协的人，我不会看错的。” “余味，小清现在这情况很危险，只有你能救她。” 不知道为什么，吴卫心中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可能是余味人格作怪，也可能是自己不想让这女人就这么轻易下线。 说到底，是余味和茶小清有解不开的结，这关吴卫什么事？ 抛开一切不谈，这茶小清还帮他解乏过呢。 那一夜的记忆瞬间占据他的身体…… “假如我愿意帮帮她，我也不知道怎么帮啊，你都联系不到人，我又怎么能联系得到？” 魏如先等的就是这句话，他说：“只要你愿意找到小清，她会让你找到的，余味，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能不能躲过这个劫难，就靠你了。” “莫名其妙，我都不知道她拿的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怎么帮？” “想想你和小清之间有过哪些有意思的经历，我想她一定给你留下线索，我的女儿，我了解。” “你了解，你了解你还来求我，自己找去啊。” “算我求你了，余味，我魏如先这辈子从不求人，你是第一个。” “不过答应你之前，我还有一个要求。” “只要把小清找回来，三个月之内，我会让贝志远平平安安出狱。” 老狐狸确实是老狐狸，吴卫没开口，对方就猜到对方所想，并做出允诺。 “行，那我试试。” 目的达到，魏如先起身，说：“宝总，这一次劳烦你了。” “小清也是我很看中的人，我希望他们能修成正果，应该的。” “余味……吴总，那就拜托了……我就不打扰二位用餐的雅兴了。” 魏如先离开，吴卫看着宝总：“说吧，对方什么条件让你居然和他统一战线？” 宝总吃菜，悠闲回应：“我说过我看好你和小清，这是真心话，错可以，但错过是真的很可惜……” “再说了，你这老丈人开的条件已经很好了，冤家宜解不宜结，三年前的事情，我想你该翻篇儿了。” 吴卫放下筷子，变得严肃起来，询问：“宝哥，你有没有挣过脏钱黑钱？如实告诉我，比如像以前，互相权商勾结之类的。” “生意能做起来，没有哪一个敢说自己底子干干净净的，这也是贝志远被关进去的原因，最终解释权可不在咱们是否真正干净，你是聪明人。” 吴卫噗嗤一笑，说：“跟你开玩笑呢，怎么你就突然认真了？整得我都差点也认真起来了。” 宝总却继续严肃，回答：“不过如果你想以血引雷霆，不必顾虑我，你尽管去做，就算查到我，也没什么事。” 他说的真挚诚恳，不像假话，吴卫皱了皱眉头，回应：“好好吃饭吧，这一顿可都是美食。” 吴卫对这宝总有点半看透半看不透，总觉得这家伙似乎想让他干点什么。 “你就试试吧，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从第一眼起，不要违背自己的心。” 宝总说完，低头吃饭，吴卫没有追问，只能也认真吃饭。 中午。 吴卫回到家中，翻出余味以前用过的东西，这些都是可可为他收藏起来的，这其中就包括被余味丢弃的手机。 可可去了无人区数次才找到的，找到之后，他将余味从前的所有东西收集珍藏起来，一为纪念，二为等待，没想到果然等到了，可吴卫动用这些竟不是为了可可，而是为了寻找之前和茶小清有关的线索。 这女人心机深沉，她很多东西都不说透，全暗示别人，当别人后知后觉时，某件事已经快结束了。 吴卫看了一圈，每一个东西几乎都能想到相关剧情，但不太重要，他的目光落在旧手机上。 从前用小号扮演茶商接近茶小清的记忆在脑海中渐渐清晰。 原来曾经的余味那么的爱一个人，以至于会无所不用其极的方式接近，试探，只为了得一些答案。 “要不要用这破号在试试？” 第112章 原来你是这样的小清 念头瞬间占据脑海，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吴卫将旧手机充好电，没想到竟然有无数个未接来电和消息，以及微信消息。 吴卫看了一圈，光是茶小清的号码就有好几百个，其次是可可，不过她找到手机之后，便没有在打了。 可这并不影响她是第二多的未接号码，后面是老余，接着是金灿，贝娜，唐柠，野哥，最后才是余磊和母亲。 ‘这样的妈？真是亲妈？’一个念头闪过，但仅仅片刻，对于这样的母亲，余味不会抱太大的期待。 越是期待，往往得到的不是失望，而是绝望，所以我们不该对自己心中已有的答案抱着哪怕一丁点希望。 人人都在排队等待希望，这东西永远被卖到断货。 吴卫打开短信，里面都是茶小清的消息： 余味，你在哪里？我已经找了无数次无人区，可还是没能找到你。 余味，看到消息回我，我等你回信，世界那么糟糕，我们一起逃离吧。 余味，两周过去了，你还是没回消息？是在怪我吗？对不起，我想如果是你，也无法选择吧。 我结婚了，跟你想的一样，我成了魏叔仕途中的垫脚石，我没得选，不过常知乐的情况，你一定了解，我们有名无实，当然，这对我来说，最好不过，余味，我还在等你。 一年过去了，我出国了，你也知道，我和常知乐没有感情，我还在等你。 …… 两年了，这两年我没有找工作，走了好多国家，西方国家我差不多走走遍了，说实话，家庭确实给我带来了很多便利，它让我不工作也能活得好好的。 余味，你在看吗？ 真奇怪，以前是我错了，我以为我不说你也知道我的想法，可是走的地方多了，我觉得感情尤其需要沟通，尤其爱情。 我们还真是波折，从来没能认认真真走到一起，真是天意弄人，我爱你，比糖果，可可，贝娜都爱。 以前的家庭让我不怎么相信感情，以至于你的出现都让我觉得不切实际，可想到你独自一人，为了我面对各种问题的时候，我就觉得，我选择的男人没有错。 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 如果你从无人区出来，我们一起出国吧，我的婚姻成了魏叔的工具，可是我永远是你的，余味，我会一直等你。 因为常知乐的取向，所以我才愿意选择跟他结婚的，从精致的利益主义出发，这对魏叔，对我都好，魏叔能凭借我牺牲婚姻达到仕途顺利，我能在这样的婚姻中保全自己，等你回来。 没有比选择更具有性价比了吧…… 我以为做自己是很好的，尤其坚持自我，可是你进入无人区之后，我总能想到自己有多差劲。 对不起啊，如果你能从无人区出来，请一定给我一个当好余太太的机会，以前，是我错了，我还在等你。 …… 亲爱的余先生，又过去了一年，我依旧在等你，我时刻准备着扮演好余太太这个角色的准备。 以前的我觉得保全自己，绝对理性才是正确的，可是失去了你的消息，我独自面对很多问题的时候，我才发现，遇到问题就逃避的我是多么差劲，等你走出无人区，我会以你为重，别人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不知道为什么，失去你的消息之后，总觉得自己运气差了好多，也因为你，我现在酒瘾挺大的。 余先生，失去你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的世界里真的出现了一个全心全意的人，我时常因为曾经遇到问题就出国逃避的行为感觉到抱歉。 我所逃避的日子，想必所有问题都强加给你了吧，对不起啊，余先生，因为我的懦弱，本该我面对的问题，让你替我充当勇士了。 可有时候我转念一想，也是应该，每一个真心爱的人，想必都需要承担对方多多少少的困难吧。 以前我把所有问题都抛给你，现在你不在了，遇到问题我还是可以跟乌贼一样吐一口墨然后脚底抹油逃跑。 现在依旧是这样，可如果是余家的事情，无论大小事宜，我都会全力以赴的，以前让你独自面对的问题太多，现在我该还债了。 亲爱的余先生，有些话，我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可你不在了，我需要面对很多问题。 你什么时候回来呀？我真的知道错了，如果你回来了，我一定一定一定做好余太太该做的事情。 亲爱的余先生，阿根廷是个很美丽的地方呢。 我记得你跟我讲过，你很向往海，你说那样的地方是你的归宿之一，如果你从无人区出来了，那我一定要把你拐到阿根廷。 这里东临大西洋，南与南极洲隔海相望，如果你从无人区出来了，我会千方百计把你拐到阿根廷，然后我们一起去看极光。 美好的东西，想必你很喜欢吧，当然，我自己也非常渴望，跟余先生看极光，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了吧。 如果你的抑郁症还是很严重，不要紧呀，以后的生活，我养你啊……能说出这样的话，有两个原因。 余先生，为什么我感觉这辈子都不能够收到你的消息了？第二，当然是酒精作用了。 失去你之后，我迷恋上了酒这样的东西，因为只有把自己喝倒，才能安心睡觉。 亲爱的余先生，你是否觉得我已经很差劲了呢？居然学会用酒精麻痹自己呢？ 不过请一定一定放心哦，我都是自己买酒，到自己住的地方，一个人喝的，不会去酒吧ktv那些地方，因为我想你知道的话，应该会吃醋吧。 只有不爱一个人的时候，才不会吃醋，可我确认，我亲爱的余先生，一定很爱很爱我吧，不然怎么会自己承受那么多痛苦呢？ 对不起啊，不知道现在道歉有没有用，可我还是想道歉，我希望你能回来，我亲爱的余先生，我时刻准备着成为余太太。 …… 吴卫看着这些消息，竟不知不觉眼泪湿润了，他擦了擦眼睛。 ‘有没有搞错，我怎么会有点难过？余味作祟了？又是？难道还没死心吗？’ ‘可如果他离开的三年里，小清那么痛苦活着，说明他们是真心相爱的吧，相爱的人应该都不舍得让对方委屈吧……’ 吴卫将留言的信息全部整合起来，大概清楚茶小清目前在哪里。 出国的话，得先办个护照和签证，这倒不是什么问题，就是得跟可可说一声，她那里，还真有些难以交代。 ‘如果和可可说去阿根廷找茶小清，她怕是要上火吧……主要还需要去贝娜，佐佑那边，这两人，该以什么借口呢？’ 第113章 借朋友之名 茶小清是要去找的，可可，贝娜和佐佑，也是要解释一下的。 倒也不是单纯因为她对余味的一往情深，愿意为余味做出妥协和改变。 想了想，在看完消息之后，吴卫用微信和短信同时给茶小清发了两条消息：我看到了，然后呢？ 发完之后，他没有立刻得到回复，主要也不太现实，阿根廷和上海时差十一小时呢。 发完他便去公司了。 可可因为袁炎帮忙写歌，最近在忙着录歌，所以没在办公室，他便去敲了杨思思的办公室。 作为东山集团的不动明王，如今的杨思思可是屹立不倒，她的所有决策几乎都在推动着公司的发展。 如果没了她，可可和吴卫能把事情做好，但绝没有那么顺利和轻松。 吴卫关上门后上前，杨思思抬头看了他一眼，之后继续忙着看最近公司的合作项目，说：“裴总，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公司，甚至来找我？” \"不是，办公室现在没人吧？你那么客气？甚至还给我一个伪装的身份。\" \"如果裴总有事就吩咐，没事的话，我就忙工作了。\" 吴卫看着杨思思，一丝不苟，他拍了拍手，说：“把你签下来，是我做过最正确的决定，公司就需要你这样的得力干将。” “不过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跟你请教问题的，没有上下级关系。” 杨思思这才放下手头工作，看着吴卫：“你说吧，我在听。” “呃……我有一个朋友，他情况很复杂。”吴卫脑中不断在构思措辞，然后又说，“他是个很帅的人啊，但因为曾经一些事情，受伤了。” “后来就没什么安全感，会同时喜欢很多异性，其他异性每一个应该也是非常喜欢他的。” “如果因为……” “这不就纯纯是人渣？”杨思思不等吴卫把话说完便直下定义。 “可是人很帅，很值得，他除了喜欢很多女人，其他都很好，好到没得挑那种，综合实力也很强。” 杨思思抬头看着吴卫，说：“按照你这个道理，强者就应该得到更多包容，得到更多厚待，对不对？” “社会都是这样，难不成杨总有不同的看法？” “我……是有，只是觉得，对于普罗大众，确实不公平，不过我自己也是个强者，虽然我很想为不公道发声，可如果讨伐起来，我自己也在其中之一，除非我的思想得到质得飞跃，不然不会轻易做出这样的决定。” “可也改变不了你是人渣的事实。” “不是……我说的是我朋友。” “那你这个人渣朋友，他想做什么呢？断舍离？还是一起办婚礼？或者又开一门新后宫？” 吴卫尽管脑中已经尽可能在想新的措辞，可在杨思思这样的言语中，他有点招架不住。 “怪怪的，不过你必须相信，真的是我一个朋友。” “嗯，你说，我在听。” “嘶～”吴卫有点难以开口了，因为确实，杨思思刚才所说的，就是他目前想解决的问题。 如何才能告诉目前的红颜知己，自己要去阿根廷见那个曾经很爱的女人，还是用着她的钱。 虽然是自己也出钱出力，不过目前，确实好像都是靠着可可才能有钱花的。 “我这个朋友啊，他想用着现在的一个红颜知己的钱，出国去找另一个红颜知己。” “不止人渣，现在看，也像禽兽。”杨思思看着吴卫，又说，“你继续，我说你朋友，不是你。” “你那个朋友目前就是花着可可的钱，想出国去找另一个红颜知己？是吗？你想问我，怎么开口才将伤害降到最低？” 跟聪明的人聊天就是如此，对方往往一语中的，可是就是让人不想沟通。 “差不多是你说的这个意思，不是可可，那个朋友也不是我，你别多想。” “我没多想啊，你急什么？朋友。”吴卫已经差点晕了，不过他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继续等待公司参谋的计策。 他本来就是来问计的，借朋友之名，就当是朋友的事情吧。 “可可一定会伤心，哪怕她说她不介意，不过什么样的女人才能大方到自己深爱的男人心里住着那么多人？” “别人说不介意，是因为太爱你，可如果你一次次让对方伤心，她迟早会心灰意冷的。” “哪怕你强大如巨人，如某个伟人，你的女人也不会想着你心里装着她之外的女人。” “爱是唯一的，爱人也应该唯一，不是吗？” “再说了，你……那位朋友真的跟你说的帅得掉渣，综合实力很强？” “我看一般。” 这一刻，吴卫有点道心破碎了，不克制的话，肯定会破大防骂她也傻，骂米高也不咋样。 可是，他能吗？ 他可不能呀。 “杨总，我朋友该怎么做啊，他出国去找那位红颜，未必全是感情的那点事，还有可能关乎一辈子的心魔，和未来事业的发展。” “你……这位朋友，爱得就不纯粹，想那么多，不过如果是事关那么多因素，那就是披着爱情外衣的交易，可以告诉她的。” “直接说是买卖，不是爱情，可可一定会明白你~朋友的良苦用心。” 吴卫只觉得这一趟取经白忙活，果然不是一条床……船上的朋友，很难同心哇。 他没想继续坐了，再继续取经，估计会急眼吧。 “那行吧，我去转达我那位朋友，说句实话，我也挺想他一心一意爱一个人，奈何他的心已经破碎成无数片，现在是有点难以愈合了。” “禽兽人渣朋友。”杨思思看着吴卫说道。 女人这东西真的很奇怪，吴卫还以为能从这位感情受挫的女人身上得到一些教育性的指导意见，没想到什么都得不到，还遭了一顿痛批。 虽然批的是他的朋友，可也是非常让人不高兴呀。 他离开杨思思办公室，去往可可录歌的唱片经纪公司。 可可录了两首后出来，袁炎靠近，说：“柯总，你表现很不错，三首歌都是一遍就过了，我想这三首歌会成为未来一段时间的金曲。” “你小子虽然看着老老实实，不过说话是一点边际没有啊，夸我的同时，连你自己也夸了一遍，我看你还是深谙职场规则的嘛。” 袁炎笑了笑，然后说：“我刚说的一点不夸张，这跟三首歌的创作有很大关系。” 第114章 坦白从宽? 可可看着袁炎，他认真讲起他的音乐。 “第一首歌是根据抖音大数据关键词搜索去写的，关于年少和青春的歌。” “青春是年轻的青春，没有人永远青春，但有人青春过，有人正青春，有人奔向青春。” “这三类人都能从那首歌听到自己想听的元素。” “第二首的情感基调偏向私奔，但他逃离的可不是仅限于不被众人所肯定的爱情，他想带着逃离的，也不止是爱情，而是任何他所爱的和爱他的。” “逃离到一个只由他能轻松掌控的国度，剔除现实那些令人作呕的现象和言语，歌里的私奔更像一种举自己一人之力的心理私奔。” “人们压抑太久，当然渴望一场迎着阳光的盛大逃亡。” “第三首歌……是写给母亲的。”袁炎停顿了很久，才说出这句话，母亲这个词的底色对他似乎有一种魔力，“没有哪个母亲不会爱自己的孩子吧……” “词曲写得都不错，小袁，我也感觉这些歌能火，到时候咱们不仅能收割粉丝的喜欢，还能得到一大笔收益。” 袁炎考虑了好久，说：“可可姐。” “嗯？怎么了？”可可没料到袁炎会突然这么叫自己。 “如果这首歌收益不错，可以不直接把所有收益给我吗？” ？？？ 可可困惑，还有人不想让老板把自己劳动所得全部给到自己？ 员工觉悟高还是脑子瓦特了？ “那你想我帮你做什么？” “我看到咱们公司有一个很大的助农项目，我想把钱投到里面，不过肯定是杯水车薪，然后这笔钱，我想给的是那些孤儿或者单亲的孩子。” “这样的话，也许以后他们能有更多选择权，也能更加幸福。” 可可看着袁炎，内心触动，一个大学生，有这样的道德觉悟，真的很了不起。 “因为我也是单亲，我想在自己有一点点力量的情况下，保全自己，还能照亮别人。” 吴卫这时候走了进来，看着两人，说：“气氛不对？你们不会因为音乐吵起来了吧？” “二位可要认真想想哈。” “对可可你来说，袁炎现在可是产能机器，机器坏了，报废了可都要维修，重新购买，一大笔开支呢。” “对袁炎来说，可可现在可是你的经济来源，断了之后你的大学怕是难上啊，而且你事后未必能遇到我们这样的伯乐了。” 可可看着吴卫，说：“刚刚我们聊三首歌收益的事情，小袁说想拿自己的收益支持海纳经济，不过他想支持的是单亲和孤儿那个群体。” 吴卫看着袁炎，说：“你们不会把版权各种收益都算上了吧，那笔钱可不那么好拿，应该没那么顺利。” “有善心是对的，不过你可以在考虑考虑，你的钱，你怎么处理都没问题，关键在于是否真的能到你想给的那个群体手中。” “哪怕到了，你是否确保能全部到？” 袁炎不太明白吴卫的话，便问：“我不太明白裴老师的意思。” 吴卫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先忙去吧，过段时间我会找你聊，我来找可可的。” “那行，裴老师，你回头好好跟我讲讲，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肯定的，我会好好跟你讲，从白天讲到黑夜，好好给你上一节社会课。” “嗯好。” 袁炎走开，可可看着吴卫，询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就是想见见你，这个理由行不行？” “你现在红颜知己不少，怎么还会想见我？坦白从宽啊。” “算了，现在骗不过你，你太聪明了。”吴卫想了想，直接说，“因为一些原因，我想出国，见见茶小清。” 可可脸上的表情由刚才轻松愉快转变为不笑，回应：“你去找她，不用特意跟我说吧？” “我就是觉得又是用着你提供的资源，又和你……总之跟你说是非常有必要的，我更多的是商量。” “商量？那我说你不能去找她，你就真不去？” “嗯，你说不去就不去，哪怕……算了，你说不去，我肯定不去。” “你去吧。” ？？？ 吴卫看着可可，她不悲不喜，还以为对方会让他费些口舌，没想到又那么顺利。 似乎从无人区出来之后，可可都会毫无条件支持她，哪怕对她不利，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不生气？” “比起我是否生气，你的事情更重要，我只需要确定，你的未来里，有我吗？哪怕其中之一。” “嗯，有。” “这就够了。” “谢谢。” 可可挽着他的胳膊，说：“那现在可以带我去吃饭了吗？工作真的很辛苦。” “走，吃。” 下午。 吴卫特意在佐佑巡视的片区走动，可并没有见她人。 ‘平时都在的，怎么今天不在？’ 想了想，吴卫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你人没来上班？ 消息石沉大海，一个多小时没得到回复，吴卫只能回公司，一来等消息，二来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无论杨思思，佐小艾，还是其他员工，只要他闲着，都能来帮忙，吴卫想着先搞定佐佑，贝娜那边留在后面处理。 比起可可，佐佑，贝娜是更懂事的女人，她应该是最好搞定的人，虽然说可可也不难搞定。 可印象中就是如此，贝娜比可可更善良，更好说话一些。 只是有那么一瞬间，吴卫愣住了。 这印象中，是余味的印象，董氓的印象？裴小渝的印象？还是他吴卫的印象？ “喂？小渝啊，你这工作态度，我想给你晋升的机会，你不争取，我也是很难办的啊。” 佐小艾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眼盈盈说着。 吴卫从发呆中走了出来，刚好可以从这女人这里得到一些想要的信息。 “佐总，你现在忙吗？” “要是实在太忙就没空来这里找你开玩笑了，裴老师，你好像有事情，说说看，我给你排忧解难。” “佐佑没回我消息，似乎也没来上班，你知道他最近在忙什么吗？” “她啊，最近忙着追一个犯罪团伙去了，听说很凶，好多人被他们害死了，佐佑作为警校优秀的毕业生，她也需要那么个机会。” “她被外派到云南红河那边去了。” “难怪。”吴卫这才知道为什么佐佑没有给他任何回应，原来这丫头抓贼去了。 “你也别怪佐佑，她性格就是这样，做什么都不太会跟别人商量，总觉得自己的事情都能自己完成，也不去寻求别人帮助。” “我怎么能怪她呢？这样的佐佑，我更喜欢了。” “哎哟，你是，秀了我一脸，那……” 嘟嘟嘟。 佐小艾话没说完，吴卫便看到了沐子心的电话，他说：“我先接个电话。” “嗯。” 第115章 身世? “今天复查，你怎么没来？” 沐子心开门见山，等待着对方的回应，接触下来，她现在能清楚了解几个人格的性格了。 “最近有些事情处理，给忘了，明天早上我去。” “好，那明天你别忘了。” 挂断电话，沐子心打开手机看了几组关于余味和糖果的照片。 ‘还真挺像的，没想到能在上海遇到和自己长得那么相像的人……’ 没多久，病人又来了。 对于人格的切换，吴卫并没想真心想融合，毕竟，他又不是主人格分离出来的，融合后，几个人格共同对抗他，可就很不妙了。 为了应对目前了解的两个人格，他也有做些计划。 ‘余味没有威胁，但如果他在可可和茶小清贝娜面前醒过来，估计自己之前撒谎就穿帮了，那事情就棘手了，所以还得增强管控。’ 为此，吴卫身上时常带着安眠药和茶小清的遗照，以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如果你醒来，觉得痛苦，那就好好睡一觉吧，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在我体内，不过我为你感到悲伤，这是我为数不多能为你做的事情，有什么事，给我写纸条。 他只希望余味能够不要想开，最好永远在悲痛中沉沦，那自己就不会出事。 至于陆修风，吴卫不清楚对方的软肋，只准备了一封信：我知道你我共用一个身体，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开口，我会尽我所能帮你，但你也给我收敛一些，你弄出的问题我差点没能给你解决。 也只能暂时这么处理了。 吴卫心不在焉走了进去，佐小艾看着他问：“发生什么事了吗？怎么心不在焉的？” “没事，能解决。” “其实你遇到事情都可以跟我讲的，我也可以给你分担一些，毕竟以后咱们有机会能成为家人呢。” “真没事。” “那行吧，佐佑估计半个月左右才能回来，这段时间你就找别人吧。” ？？？？ 吴卫困惑，佐小艾却说：“佐佑眼里容不得沙子，她要知道你有那么多红颜知己，肯定会跟你闹别扭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帮你打好掩护的。” “不是，你可是她堂姐，你这样，怕是不好。” “那我现在就揭穿你？告诉她你是水性杨花的男人？” “……我是白提携你了……” “你看，我怎么做都不对，那你说。” “该……不对，什么叫我有很多红颜知己？” 吴卫感觉自己被套话，且证据确凿。 “行了，余老师，女人不是傻子，只要眼睛看到，一眼就能明白了，尤其你对她是否有想法。” “我明白的，也能理解你，就包括你说想得到我。”佐小艾凑近，压低声音说，“我也非常愿意，无名无分也没关系，你懂我想要的是什么。” 吴卫只觉这女人没那么简单，她不是一般的聪明，甚至于比贝娜可可那些更加的聪明。 从上次能在短短时间内完成他交给她的任务就能看得出来。 “有需要就找我，免费……” 佐小艾说完，离开了，还带着一抹笑，吴卫只觉这女人太过于危险。 偌大别墅中。 裴小渝认真在一块黑板涂涂改改，之后满意点头。 上面写着的是余味的信息分析：余味，出生前被抱错，进入余家，成了余味，家庭不幸，商业嗅觉不错，这与家族基因有关。 曾因抑郁症进入无人区，三年间杳无音讯，回归后改名吴卫，已确定患有多重人格障碍。 …… 黑板上详细记录着各种消息，差不多连他和几个人睡过觉都记录出来了。 “我的好哥哥，我们一家找你可是很辛苦的。” “这盘属于你自己的棋可要好好下啊，要是那个冒牌货回国，帮他父母或者帮你的敌人，你将一点机会没有了。” “我还是期待你能回归家族的。” 裴小渝想到那位原本应该属于余家人的冒牌货哥哥。 ‘你能回来，家族一切我给你又如何？就是不能把那些东西交给那个冒牌货！’ 他的目光透露出一股狠劲儿，这时候，电话响起，裴小渝接过电话，非常恭维接电话。 “喂，可可姐，你怎么突然想着给我打电话了呀？是有什么事吗？” “你不是说想拍一些能挣钱的短剧吗？给你接了，你怎么又不好好拍？要不要我给你约一下吴卫，让你跟他聊聊？” “别别别，可可姐，我是遇到事儿了，你可别拿吴卫哥压我，我会认真工作的，你放心吧，毕竟公司盈利也有我一份，我处理好事情，肯定会演好戏。” 可可听到裴小渝这样的口气之后，挂断电话，裴小渝松了口气。 “自己吓自己，还以为真实身份被挖出来了，要这样的话，可就不好玩了。” “目前这样的余味可完全不是那个冒牌货的对手啊。” “好哥哥，你可要加油成长啊，别让我失望……” …… 下班后。 吴卫去了贝娜住的地方，这是白天之前就约好的，今夜他要去那里过夜，过夜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目的当然只是一起吃吃饭什么的。 贝娜挽着他的胳膊，同他逛超市，买菜。 “你确定今天厨房的事情交给你吗？” “嗯，交给我，给你做一顿丰盛的晚餐。” “好，余大厨，那今天我可什么都不做了，在在饭桌前等待吃饭。” “不止今天，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我来，我都愿意为你下厨。” “我看可别了，还是我多为你下厨吧，他们说想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 “你随时都会离开我，可我不想离开你，也离不开你……” “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吴卫看着贝娜，她心中有充满对未来的焦虑，“你放心吧，只要你愿意待在我身边，我会一直一直在的，一刻不离开。” 贝娜挽得更紧了，说：“余味，什么时候咱们才能把我爸救出来啊。” “我一直在努力，放心吧，已经接近了，我想我有机会的，相信我。” “如果不相信你，我就不会出现在上海了。” …… 用餐结束，吴卫和贝娜都已经洗干净，家里小雨伞已经用光了，可贝娜也并不介意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 半小时过去，两人都畅快了，贝娜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她在被子里的时间有点有点长。 吴卫还好，毕竟他头一直在外面。 两人躺在一起，贝娜蜷缩在吴卫怀里，说：“你身体比以前强壮了不少，要不是身上的特征，我绝不敢承认这是你。” 吴卫笑了笑，说：“吴卫和余味，还是有区别的，这几年，你身体不也变化了很多吗？” “那是……变好还是变坏了？” 第116章 治疗方案 “当然是越来越好啊。” “没了？”贝娜显然不满足于这样的答复，“有没有更具体的变化？” 吴卫可没心思观察这些，他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和贝娜说一下自己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 “魏如先找过我。” “嗯？他找你做什么？” 贝娜没有再继续追问吴卫，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余味能腾出一点点时间来关注她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所以不敢多问他不想说的事。 “他说只要我能把茶小清找回来，到时候就会考虑让贝叔叔从里面出来，可如果这样的话，以后我们的生活未必不会多一个茶小清，这你能接受吗？” 一个两难的抉择，贝娜怎么选对自己都不好。 她不喜欢和茶小清这样的人有太多交集，可如果自己不答应，父亲又无法从里面走出来！ “我有第三个选择吗？余味。” “有是有，不过我能给你想到，你最后的抉择也只会在这两个中做出选择。” 贝娜没有立刻回答，她只背对着吴卫，一言不发，吴卫抱住她，在她耳边说：“是我想的答案吗？” “嗯，我知道你知道我怎么想。” “好。” 吴卫又狠狠给了贝娜最倾尽所有的爱的鼓励。 一夜里，几次没数，他只记得第二天他是撑着腰，扶着墙去完成洗漱的，贝娜已经去上班。 桌上摆着他准备的早餐，吴卫用餐后前往医院。 沐子心没有穿白大褂，而是一身便服，打扮上和糖果无异，就连发型她也特意去做了一个糖果临走时一样的发型。 吴卫看到这样打扮的沐子心，人都迷糊了。 “怎么这个打扮？” 位置上的沐子心抬头，说：“来了。” “今天没上班，我就想着带你去户外，尝试一下户外治疗。” “户外治疗？” “嗯，我这段时间休了年假，你网上买个去厦门的票，去那里的话，对你的病情可能有帮助。” “啊？非要去吗？”吴卫并不想回厦门，“我最近事情很多的。” “我问过可可，你的事情可以远程去完成，所以你也不用拿工作搪塞，除非你不想完成人格融合统一。” 吴卫无论如何是不会去厦门的，他当然也不想几个人格完成融合，可如果几个人格能通过沐子心建立一个沟通的话，也许是一件好事。 “这样，我目前真有其他事情要做，我要出趟国，我回来再接受治疗可以吗？” “我年假就那么一次，错过这一次，后面就没了，我机票都买好了，三天，你给我三天时间就行，能空出来吗？” “我比较奇怪，你为什么这么帮我？” “我是个有始有终的人，你来我这里已经很多次了，情况很特殊，我想帮你治好，治好你之后，对我个人的资历也有所提升，当然需要全力以赴，当然，更多的是那个叫可可的老板，她给我不少钱让我帮你治疗。” 这吴卫就想不通了，可可不是不希望他变成余味吗？ 为什么还要花钱，希望他变成一个完整人格的人？ “那行，不过我最多只能给你两天时间，今天也算，我现在就买票。” “你把你买的航班信息发给我。” “嗯，已经发了。” 吴卫一边操作手机，一边问：“你打算怎么治疗我呢？” “到厦门你就知道了。” 吴卫看着沐子心，真的挺想叫他一声糖果的。 四个小时过去，他们抵达厦门机场，下飞机后，沐子心给了吴卫一款手机，说：“这手机你拿着，里面有我的号码，别设置密码，人格切换之后，他们应该会联系我。” “到时候我会认真和他们聊聊。” 吴卫接过手机，说：“这不用另外算钱吧？” “不用，不过人格协调统一之后，你要还给我。” “好吧。” 吴卫倒是不怕人格联系她，主要是因为这段时间人格转换得不那么频繁了。 他看着手机壁纸，上面是沐子心的自拍，她举着牌子，牌子上写着：我是你的主治医生，遇到任何问题，记得联系我。 “你这做得也太完善了吧，是不是非常有把握？” “不知道，我只是尽我所能去治疗。” “那接下来，要去哪里？” “鼓浪屿。” 说着，他们便打车过去了，吴卫有余味的所有记忆，他当然熟悉那里，沐子心则只能当做度假式工作。 “怎么样？这里熟悉吗？” “当然。”吴卫的目光落在之前余味跑断腿，才在魏如先帮助下开起来的奶茶店。 如今开了不少分店，唐柠和金灿已经不在这里当冲奶茶的工作者，现在他们都在为伟大事业努力奔波着。 奶茶店店员见吴卫在奶茶店旁停留，她自然也不知道余味曾是这奶茶店的功臣。她微笑着说：“先生，要喝奶茶吗？” 吴卫看了旁边沐子心一眼，询问：“沐医生，治疗期间，我能喝奶茶吗？” 沐子心还以为这家伙问自己要不要喝，没想到居然不是。 “随你，又不是什么绝症。” “来杯珍珠奶茶，你要喝什么？沐医生。” “不用。” 吴卫看着她手里的矿泉水，说：“喝那个是不是更健康一些？” “肯定的。” 拿到奶茶后，两人在鼓浪屿散步，沐子心问：“有没有任何回忆？” “有啊，全都是回忆，以前奋斗的起点，包括那家奶茶店，也是我找人办下来的。” “你确定是你吗？不是余味？” “有区别吗？” “这就是我觉得你人格分裂障碍特殊的地方。”沐子心看着吴卫，继续说，“一般人格分裂都是不互相共享记忆的，但你却完全拥有着余味的记忆，而陆修风又完全不共享，让我觉得非常奇怪。” “你一个医生都觉得奇怪，那我也觉得非常奇怪的。”吴卫当然了解怎么一回事儿，自己毕竟不是余味分离出来的人格呀。 “接下来还要去哪些地方？沐医生。” “我好不容易休假，你就不能跟我讲讲这地方，我都没来过呢。” “好好好……” 吴卫尽职尽责的讲着这里的景点，活像个导游，沐子心原本还想通过回忆让几个人格产生共鸣，转化，不过目前看，似乎不太可能。 “走，我们再去另一个地方，也许那里更能勾起你深沉的记忆。” 第117章 都在尝试么? “去哪里？” “你跟我来就是了，你不必知道。” 沐子心说完，拉着吴卫去了以前和糖果一起上班的车行。 门口。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沐子心拉着他的手，说：“你在厦门卖车卖傻了啊，师父。” “快走了，不然待会儿大老张又骂人了。” 吴卫怔住，一切如梦似幻，他只觉得这一刻自己真的就是余味，眼前的女人，还是那个励志嫁入豪门的糖果。 过去种种，只是一场漫长无边的梦。 沐子心拉着吴卫进入车行，一切设施都没怎么变过，二手车比之前还多了不少。 比起之前，因为二手车市场不景气他被裁掉相比，现在的二手车更多，这和目前的大环境有一定关联性。 豪车都收了不少，吴卫来到一辆九成新的红色保时捷帕拉梅拉前，沐子心说：“师父，这辆车不是你能卖的。” “你别想了，多大的脚，穿多大的鞋，大老张都卖不掉，别说你了。” 吴卫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在余味的故事中沦陷：“沐医生，我清醒得很，别用这些把戏可以吗？我很不喜欢。” 这是相处那么久以来，吴卫头一回冷着脸说这样的话，他虽然说自己清醒，可他根本就是有些情难自禁了。 “好了好了，你不喜欢，就换另一种方式好了，你曾经在这里工作过，你得跟我讲讲这里吧？这不过分吧？这样对你的融合协调非常有帮助。” 对于这家车行，大老张已经没有过多干涉，他现在当了甩手掌柜，让别人来管理了。 吴卫看着沐子心诚心诚意发问，他自然认认真真的介绍。 每介绍一遍，脑中属于余味的原本落灰的记忆再次清晰，似昨天刚发生过那般。 晚上。 两人在一家家常菜餐馆吃饭。 “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我们还有一天的时间。”酷似糖果的沐子心说。 比起在医院，如今她真的非常像，连性格都很像，以至于吴卫好几次都带入余味的角色。 对于这个女人，余味心中有愧疚，有亏欠。 她爱人的方式简直和常人太不像。 哪怕吴卫知道自己叫吴卫，可都难免为这样一个姑娘难过。 “沐医生，你到底专业不专业？我觉得今天一点用没有啊。” “可别都浪费彼此的时间。” “怎么会，每一件事都非常有意义。”沐子心胸有成竹，人格融合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他现在就是赶紧确定主人格是否还存在。 吴卫和陆修风他都接触过了，但真正的余味，他还真没接触过，或者说吴卫即是余味，只是他把一些不想记起的记忆抹杀否定了？ 她现在就想弄清楚人格之间为什么会切换，什么时间切换，如果这两三天都没能搞清楚，后面只会更艰难。 “所以明天什么计划，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对不对？” “是的，这样才能更有利于治疗。” “你是医生，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吴卫也是没法子，又问，“那今晚住的话，你不会也想着跟我住一块儿吧。” “套房双人床，你会对我做什么吗？” “我以为你的人格发誓，应该是不会的，但其他人格我可不确定，你最好做好万全准备。” “放心吧，你会考虑的，我都考虑过了。” “那就没事了，我反正无所谓。” 两人用餐结束，吴卫又带着沐子心到处逛逛，一直到晚上22点才回去。 沐子心订的是郁金香的豪华套房，里面有隔着的两个屋子，都是有门的。 吴卫不解，哪个缺心眼的家伙设计的酒店，一间酒店里面有好几个房门，这是干嘛？ 不给年轻人机会？要都这样，除了一些带家人有需要的客户群体，谁还会选择这样的酒店？ 尤其年轻情侣，本来就害羞，靠着酒店只有一间房为由才有机会，他们搞出这一出，年轻人机会直接被卡死。 狠狠避雷这样的酒店好吧。 “有两个屋，你选吧。”沐子心边说边看着酒店设施，还真好得没得挑。 “我替全天下带情侣住这酒店的年轻人问候这家酒店老板好了呀。” “年轻人不需要你个中年人为他们发声，你做好自己就行，还有这种酒店的市场定位本来就不是给情侣选择的。” “我无所谓，你选剩下的，就是我的。” “那行……早点休息。” 沐子心说完，便进了一间屋子，吴卫只能进另一间，随便洗漱之后躺下。 睡觉前，沐子心给吴卫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上面备注着「甜糖果」的昵称：早点休息，师父，明天我们还要去其他地方。 吴卫想了想，将备注改为「心酸」后，截图发过去，回复：你今天这些把戏，对我没有丝毫作用。 沐子心没有再回复任何消息。 凌晨三点半。 床上的陆修风猛然从床上起身，喉咙疼得厉害，似说了好多话，腿脚也非常酸痛。 “我草，那些狗东西到底干了什么？给我搞得那么难受。” 他起身，四处巡视一番，环境很陌生，床边两个手机倒是让他看到了新大陆。 ‘这是给我准备的？’ 他靠近，没锁的手机成功进入主页面。 ‘哎哟，这个没密码？难道那家伙良心发现，会给另一个人格配手机了？’ 他在手机找了一下，只找到一个号码，他正想去打里面的唯一一个号码，还没开始打，沐子心听到响声便从里面出来了。 陆修风看着女人一眼，陌生到极致，不过好看是真的好看，这还是夜里，这样的夜里，方圆半公里以内出现的妹子不是老天给自己的奖励，那能是啥？ 看着沐子心，他战术舔嘴唇，然后假装另一个人格，说：“怎么就醒了？” 沐子心一看对方的眼神和行为就能看出人格已经切换，她说：“你现在是谁？” “吴卫？余味？还是陆修风？” 确定对方知道自己身份，陆修风也不装了，说：“你觉得我该是谁？你又是谁？”他边说边起身，一步一步靠近沐子心。 以前都是其他人格代劳着某些事，这一次，他打算自己来！ 这样的口吻，沐子心马上确定对方身份，毕竟余味还是吴卫，见到她都不该是这个反应。 “你是陆修风？” “是的，没错，你真聪明，这我很难不奖励你的啊。” 他狼一样扑上去，追逐沐子心… 第118章 在逃人格! “你你你，你干嘛，别过来！”沐子心一边后退躲避，一边说，原本准备在手中的防狼喷雾这时候没带着。 “干嘛？能干嘛？这种情况下，我可是随你心愿的，要是一个女人不愿意，会跟一个男人来酒店？反正我是不信的。” “简单点，反正我跟他们都是一个身体，你把我当成同一个人好了，事实本来也就是一个人。” “陆修风，你冷静点，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没你想象的那些想法。” “哦？医生，你这么说我还更激动了呀，我记得之前我接了个电话，是你吧，要灭杀其他人格。” “这样的情况下，我很难不教训一下你。” 陆修风更加的疯狂，沐子心很快被压住，在势单力薄下，陆修风完成了自己伟大而向往的大工程。 之后，他趁着沐子心没有缓过来，穿好衣服离开了酒店。 沐子心之前一直忙着学习，工作，男女之事根本无暇顾及，这可是她的首次！ 血泪两相俱下，骨头都快散架了，这时候的她也懒得去管那样行径恶劣的家伙了！她甚至想用毕生所学杀了那个犯人！ 好端端的自己就这么没了！想想都觉得那人可恶！ 陆修风逃出酒店之后，独自行走在大街上。 厦门虽不似上海那般繁华，却也有几处是灯火通明的。 “妈的，什么烂人，想来口事后烟都没有，没抽烟的男人能算什么好男人！”他一边骂着其余人格，一边行进。 旁边一男人路过，正好在抽烟，他实在太想来一口了，便同那人开口。 “哥们，烟瘾犯了，可不可以给来一支，老婆管得严，我已经好久没抽烟了。” 青年上下打量他一眼，感观不是很好，便直接拒绝了。 “要抽自己买去。”他说完离开，一点商量余地没有。 “嘿，特么的，上次拒绝我的坟头草多高他是一点不知道！” 说着，他跟了那男人一路，男人很快注意到身后有尾巴跟着。 转头，陆修风也没躲避，两人四目相望。 “怎么？借不到烟就要抢？” “你客气点拒绝我是没打算这么做的，可刚才你并没有很客气，想小小给你一个教训。” “真是猖狂！” 陆修风从花台旁拿起一块砖头，回应：“猖狂不猖狂，等我拍死你之后，你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便拎着砖头追着男人，原因极其简单，对方没有跟他分享一根烟！ 可因为自己身体原因，加上刚才在沐子心那里损耗过度，以至于他没有多余力气收拾别人。 最后那家伙扔下一包利群之后，成功逃脱了。 “去你娘的，好歹留下一只打火机啊，不然我怎么抽，真是没礼貌的家伙！”陆修风一边骂一边捡起利群。 有了香烟，接下来借打火机就相对轻松多了。 跟特么创业一一样，开局什么都没有，全凭一张嘴，借不到就抢，就掠夺，之后有了一定的资源之后，便可以资源交换，这就是特么的创业逻辑。 找了一圈，陆修风才锁定了一个正在抽烟的家伙，他走过去，给那人递了一支烟，然后说：“老哥哥，能借你个火吗？” “家里老婆管得严。” 中年男人笑了笑，没有接过烟，而是将火机递过来，说：“烟你自己留着，火机算我送你的。” 陆修风没有立马感谢。 合格的烟民是拿到心爱的打火机之后立马点燃香烟，吞云吐雾，然后如同被故事裹挟向前的故事书，一页一页翻动记忆，随时准备讲自己波澜的人生。 呼~ “真特么爽，谢谢你，老哥哥，真的很棒啊，要不你也来一根吧。” 男人摆摆手，说：“不用不用，我情况跟你差不多，家里老婆管得严，可半年前，她过世之后，就没人在管我了，我获得了吸烟自由的权利，代价是永远失去我的妻子……” 陆修风原本想说女人如衣服，说自由可贵之类的话，可看男人神情，似乎并不妥，最后只能打消念头。 “节哀啊，老哥。” “谢谢鼓励，陌生人。” 男人说完，如同失意多年的丧家之犬，骑着外卖电驴，离开了他们交谈的路边。 “原来是个送外卖的，这破工作还真特么辛苦，大半夜还不休息！” 利群和火机都有之后，陆修风狠狠的抽了一路，在云雾缭绕中，他享受最高级的快乐。 有什么比事后烟更安逸的？ 可目前肚子真的饿了，必须解决一下饥饿问题，光抽烟也不顶饿。 世界可以不全是好人，但恶的人绝对占多数，为此，最简单的方式便是抢，这是最简单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方式了。 只是如今他体力不支，光抢肯定抢不赢了。 陆修风绞尽脑汁，最终决定出卖色相，用长相优势换口吃的，目标对象为女性，先骗在抢。 这可是他惯用伎俩。 他在一个商店门口蹲守等待，第一个女人出来，他摇摇头：“不行，这人大腹便便，我受不了。” 半小时又走出来一个，他还是摇头：“这人歪瓜裂枣，不得行。” “妈的，能不能来点平均水平之上的？难道这个点美女都不出门的吗？” 就在他刚说完这句话，四五个颜值在线的女青年走出商店，目光正好和陆修风对上。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露出一抹迷之微笑，之后走向陆修风，说：“这么盯着我们，你很冒昧啊，中登。” “我喜欢欣赏好看的美女。”陆修风直言不讳。 几个女人对视一眼，兴奋起来，另一个说：“我们几个在旁边酒店耍游戏呢，正好缺人，哥子，要不……” “要要要，不过你们得给我口吃的，我都快饿死了。” “。”女人数了数他们几个姐妹，然后说，“饿了，管够的。” 陆修风想说什么，可几个女人没有给他机会，挽着他的胳膊便往前走了，可是他们并没有带陆修风进入酒店，而是进入黑胡同里。 “不是，这里没酒店吧，不是说去酒店吗？” “酒店有什么好的？外面更好一点。” “我还没吃东西啊，饿死了。” “野餐不行？外面就有，有得你吃的。” “啊，不是，我是真饿，不是你想的那样！” 几个女人根本不管她怎他怎么想，拉着便往黑胡同里去，半点不由他拒绝。 第119章 半死! 两个半小时过去。 陆修风扶墙而出，这样幸福快乐的日子持续不了一点，他手里攥着一笔钱，厚度看，不下三千块，几个女人也出来了。 “实力是有，便是慢了些。” “养好了，要经常来这片逛逛。” “以后缺钱了，来这里找姐，可以给你更多。” “道具还是少了，姐妹也是不够看，回去好好补补，尽量让下次更加惊艳一点。” 陆修风可太努力了，以至于最后几次都没有兄弟愿意跑出来。 如今的他虚弱得不行，就算林之玲，杨密，热巴，悠亚，朝阳什么的在出现，哪怕轻轻一推，他便倒了。 “娘的，为了点窝囊钱，也是拼了。” 在陆修风看来，他此举只为了生存，不是因为爱情。 当然了，爱情在现世也算是奢侈品了，而奢侈品这玩意儿，稀有是真的稀有，稀有中，还存着假货。 他个人评价是：不如瑟琴！ 陆修风拖着透支过度的身体不断往前行进着，找了一家烧烤店，一个人狠狠撸串儿炫啤酒。 没控制住，直接把自己喝进医院洗胃！ 他真的已经好多年没这么放纵了。 麻醉效果过去，我醒了过来，无力感，失意弄得我头昏眼花，我忘了发生什么事，也不能说是我忘了，而是另一个人格，他做了一些事情，导致我如今这副模样。 通过护士我才晓得，来到医院挂号的人叫陆修风，喝酒撸串没一个量，把自己喝到了医院洗胃！ 我有些惶恐，这副身体除了之前跟我沟通的人之外，还有其他人格！ 难道真的患了多重人格分裂障碍了吗？ 我主人格的位置被抢走了？ 护士看着我，说：“你也别担心，我们已经通知了你的朋友，她马上过来。” “谢谢。”朋友？说起朋友，在这座城市中，我真的有朋友吗？ 糖果离开了，可可在上海，贝娜应该还在怪我吧，至于小清……她…… 想到小清的离世，我剧烈咳嗽着，一切发生的是那样的突然，小清怎么可能这样结束自己生命了呢？ 我越想脑袋越疼，咳嗽得越厉害，竟咳出了鲜血，护士给我擦拭鲜血，说：“别激动，先好好躺着，别想那么多，不然……” “糖果！”不等护士说完，我便看到了医院门口的女人，她看着我，那样的眼神，简直和糖果一模一样！ 她走了进来，看着我，目光中充满恨意，但很快收敛，我想她一定是因为我当年什么都没做而讨厌我吧。 可糖果已经不在了！她从楼上跳下，就算最后一刻，我也没能抱抱这个为我默默付出的女人！ 她是来接我的吗？我的时间也到了吗？这样也好，如果是糖果引渡我去地狱，我想我还是愿意的。 “带我走吧，糖果。” 她靠近我，摸了摸我的额头，温热感让我迷糊！ 真实，太真实了，她，还活着！ “你现在人格应该是余味吧。” 我被她的话弄得更加的迷糊，这是糖果会问出的话？她继续说，“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叫沐子心。” 护士离开，接着半小时，她和我讲了体内拥有多重人格的事情，以及几个人格之间的性格。 她甚至把自己遭受陆修风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不敢相信，其余人格会有如此行径恶劣的作为，这就是在给我掘坟墓！ 不过我从沐子心嘴里打探到了茶小清的消息，还有可可，贝娜，老余他们的消息！ 吴卫撒谎了，他还真是个天生的撒谎者，就连自己告诉我的名字都是假的。 在沐子心这里，我知道了所有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以及吴卫用我身份做的所有事情，不能说不好，他在处理事情上甚至比我还果决。 唯一难过的是，糖果真的走了，这个女人，只是长得像糖果，主要另一个人格居然做出了我从来不会做的事情。 一时间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抱歉，沐医生。” 咳咳，咳咳…… “如果你想找个人负责，我想这个责任我愿意负，怎么说都是我的不对。” 沐子心医生看着我，说：“先配合治疗吧，那件事情非得已，不是你的问题，我个人当时也没做好应对之策。” “没想到你还能为我开脱，等我病好了，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沐子心看着我，她的脸上闪过复杂的表情，我读不懂，这个女人我接触得不多，她不是糖果，我看不明白。 “我没有为你开脱，人格分裂之后，你们就是完全独立的，我现在是你的主治医生，能做的就是为你尽可能把所有人格融合协调统一起来，后面的事情，后面再说吧。” “沐医生，如果我能协调统一，我会对你负责的，到时候你……把我送进去吧，关几年，或者，让我赔偿，我犯了错，赔多少，我都愿意，只要还有一口气，我愿意承担这样的责任。” “人格之间差距还真是大。”沐子心说了一句，之后又说，“你先配合我把你的情况跟我讲讲吧，之前都是可可跟我讲的，可能有些片面，主观，我想听听你的经历，看法和观点。” 她坐了下来，我做好如实相告的准备，生病就医，理所应当。 “能说说你当时为什么要独自进入无人区吗？怎么就突然自己进去了？不是跟可可约好了吗？” 这不算什么秘密，当时的我情况特别糟糕，现在和主治医生说，算倾诉吧，我更希望她能把人格给协调统一了。 我必须好起来，小清一定还在等我！ “糖果死后，我的抑郁症就加重了，加上之后贝娜家庭变故，我觉得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如果没有我，我想他们家不至于这样……” “他们家本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却因我，成了别人高升的牺牲品，后来卷入几个大人物的博弈，掌握了魏如先的腐败证据，突然出现了一个叫常知乐的男人，他说能帮助我。” “太多的事情让我无法辨别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之后又被各种追杀，我一直想去无人区是因为糖果，也是想逃避一些自己无法承担的责任，总觉得那地方让我火了一次，我再进去，它可能让我活过来。”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追杀我，便开车独自进入了无人区，具体发生什么，怎么产生的多重人格，我自己也不清楚。” “三年以来我似乎都没醒过来过，如果醒来，我也不至于没有任何记忆，这三年的无人区生活，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活过来的……” 沐子心认真听着，我没有一句话是欺骗她的，可能是因为她和糖果长得像，给我产生一种天然的亲近感吧。 她……真的是我无法弥补的遗憾，要不是糖果，我想厦门这座城市我也待不下去那么长时间…… 第120章 曾经的老房子! 沐子心听完我的讲述，离开了医院，他说他已经替我通知了可可。 很多年没见她了，不知道她现在如何，当年不辞而别，她会不会还在怪我？ 下午。 可可果然到了，模样上，她变了许多，现在看上去，更成熟了。 “你现在是余味？” “是我，我是余味。” “那你还有吴卫的记忆吗？” 我摇摇头，如果不是沐子心，我都不知道自己一直被吴卫欺骗着。 “怎么变得那么见外了。”我略带玩笑的询问。 “没有吧。” 几年不见，我们交流方式如同陌生那般礼貌客套，以前的可可绝不是这样的。 她似乎变得不自在，好一会儿才在旁边的床上坐下，问我：“你现在什么打算呢？” 我从沐子心那里得知，吴卫现在在帮可可做事，她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呢？或者说她问的是哪一方面？ 我不理解，便问她：“你想知道哪一方面的事情？” “事业，感情，还有人生。” “吴卫不是在你那里做着工作吗？他毕竟是由我产生的，我会继续做下去，不知道柯总给不给我这个机会？” 可可莞尔一笑，说：“我能拒绝所有人，唯独你，我拒绝不了。” 我也笑笑，继续说：“至于爱情……我想找小清好好谈谈，我们之间误会太多了。” “至于人生，这个就太大了，我无法马上给你答案。” 可可神情中似乎有失落感，但他很快便收敛了，她问我：“那你会让医生把多重人格给协调统一吗？” “这是必然的，只有这样才是完整的人吧。” “好吧，陆修风这样的人格确实是危险人格，没想到你人格中还有这样危险的一面。” 正是因为陆修风这个人格不节制导致我虚弱，之后才让我苏醒的，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自己人格面中竟然有这样的人格类型。 我们又聊了好久，一直到晚上，她被一通电话叫回去了。 看来现在她做的企业很成功，吴卫也真帮了她不少。 她此行目的与其说是来看我，不如说是来试探的。 我几次从可可深情中看到失落，尤其我在聊感情，提到茶小清的时候。 既然能从无人区出来，还回了厦门，我想，该去以前住的老房子看看，运气好的话，也许会碰上小清。 沐子心医生给我足够的尊重和空间，没有干涉我过多的生活。 我打算休养一天，明天就去老房子看看，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沐医生，以免到时候人格切换给忘了。 第二天。 吴卫猛然睁开眼睛，看着白色天花板，努力的回想着清醒前的记忆。 ‘天花板颜色不对！’他看了一圈，发现自己在医院。 他拿起床头柜的手机，看了一眼：‘跳过了一天，看来有过人格切换！’ ‘能把自己弄到医院，究竟是余味还是陆修风，两人都是有可能的。’ ‘或许可以试探一下沐医生，她应该会知道一些事情。’ 吴卫没有打电话，而是直接去了酒店，沐医生穿着浴袍，像是刚醒的样子。 她没有事先开口，吴卫只能先说：“沐医生，昨天是不是有其他人格出现过？” 吴卫边进门，边等着答复。 “嗯，陆修风出现过，之后因为不节制，把自己喝到医院洗胃，白天醒来的是余味。” 通过气质和说话口吻，沐医生判断出此人格是吴卫，又接着说，“余味希望你能去以前住的老房子看看。” “行啊，没什么问题，只要有助于治疗。”吴卫一副服从治疗安排的模样，接着又担心起来，询问，“沐医生，人格融合之后，其余人格，还存在吗？” “肯定是存在的，这个你放心，人格协调统一不是抹杀任何一个人格，只是让他们成为一个正常人。” “好吧，这样就放心多了，走吧，沐医生，吃早餐去，这一顿我来请你。” 沐医生表情平淡，不喜不怒：“好，你确实应该补偿一下我。” 用餐结束，吴卫带着沐子心来到之前住的那套老房子里。 大门紧锁着，吴卫从脚下小毯子里找出钥匙开门进去。 这套老房子后来茶小清买下来了，所以吴卫自然知道她的习惯。 里面东西整整齐齐摆放着，床头柜还放着他们的合照，吴卫拿起来看，这是茶小清和余味为数不多的照片。 他走到一棵种植的小树旁，因为冬天的缘故，上面的叶子已经掉光，无法确定是什么树，树枝却系着各种小卡片，卡片上都写着字。 茶小清把他们经历的事情按顺序一件一件排着，用最简明扼要的话去记录，这对失意的人绝对是个福音，然而吴卫却并不是失意。 叮铃铃～ 风声将窗边风铃吹响，在东京，风铃是思念之情，结缘象征，也有辟邪去灾的意思。 吴卫心想：‘她是在思念余味？还是怕余味灵魂来缠着他？’ “怎么样？有勾起你的回忆吗？”沐医生询问。 “有，但不是很多，也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我就知道余味辛辛苦苦帮一个女人卖车，卖了车之后那个女人就一直缠着他。” “之后钱丢了，那女人怀疑他偷的……” “你是说茶小清？” 吴卫看着沐子心，询问：“你知道她？” “余味跟我讲过。” “……”吴卫无语，‘还真是乖巧的患者，什么都跟别人说。’ 沐子心看着周遭环境，又看了看吴卫，说：“所以你这个人格的产生就是否定茶小清而产生出来的。” “呃……我想应该是吧，你是医生，你的看法更重要一些。” 沐子心用手机记录着什么，吴卫只能到处逛逛，其实他也不是那么讨厌茶小清，就是就觉这个女人和余味，就不该谈这个恋爱。 她这种会趋吉避凶的精明女人，就该找更聪明有钱的，余味这种重感情还矛盾的家伙在她面前，像个新兵蛋子。 “还有其他收获吗？”过了好一会儿，沐子心又询问。 “收获个锤子算不算？” “那行，也不是一无所获，我们换另一个地方。” “啊？还有另一个地方？”吴卫现在只想回上海，之后飞阿根廷，这一次两个人格苏醒给他敲响了警钟。 阿根廷之行，茶小清要找，现在还多了一项新任务！ 国内不讲究抹杀人格，但国外就未必了，抹杀其他人格，吴卫才能真正放开手脚干大事！ 第121章 心事! 又花了一些时间，沐子心把吴卫带到了余磊的餐馆。 门口。 “不是，沐医生，你这也太自作主张了吧。” “你又想把病治好，又不想听医生的话么？” 吴卫哑然，他可从来没病要治，本来想去抹杀其他人格的，谁让这沐医生那么的擅自做主？ 他总不能说:“不，我不治疗的，我就非要抹杀其他人格。”这样的话更让人怀疑吧。 见人一直不进去，沐子心说:“来都来了，进去看看吧，不为别的，只为治病。” 吴卫就这么被沐子心拉了进去，厨房里只有赵琳一人，还有一些其他员工，他们忙前忙后工作着。 见吴卫前来，她放下手中工作，擦了擦手上的水渍，说:“大哥，你怎么来了？” 吴卫看了沐子心一眼，对方一直给他递眼色，似乎在说把余味的戏演好，不然就拆穿他之类的话。 “呃，我来看看，他们呢？” 赵琳脸色有些不好看，好久才说:“爸生病了，前几天妈和余磊带他回漳州老家休养了。” “目前还需要人照看。” “哦，饭店看着经营挺好。” 赵琳愣了片刻，没想到现在吴卫对自己家感情那么淡，听到自己亲生父亲病了，不应该是这个反应才对吧？ 可吴卫表现的太过于平常了，像听到陌生人生病那般。 “饭店一切都好，上次要不是大哥让小清姐帮忙，我们估计就挺不过去了，谢谢大哥。” “那行，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吴卫正准备转身，赵琳被失落侵袭，他突然又转身，“对了……” 赵琳以为这个有良心的大哥终于还是割舍不下亲情，抬头看着吴卫，吴卫却说，“如果餐馆经营不下去，记得通知我，到时候我来收了，都是熟人，你们不会宰我吧？” 赵琳的心跌落谷底，一句话没有，吴卫看着对方这副模样，便说:“茶小清已经救过你们一次了，下次可就得直接转我名下了。” 他说完，潇洒离开，沐子心又得到一个结论:亲情意识淡薄。 经过几天的折腾，吴卫和沐子心回到上海，将人送到住处后，沐子心下车，对着车内的吴卫说:“下一阶段我会根据你们的表现再做复查，你时间安排好了发我一份。” 吴卫心想出国把人格抹杀了再来泡你，可他嘴上却说:“那行，不过我得先出国，回国后还得多多麻烦沐医生。” “嗯。” 回去途中，吴卫不禁羡慕起陆修风，简直做了他想做却不敢贸然去做的事情。 ‘余味看着像个善良成熟稳重的人，没想到分离出来的陆修风却那么的十恶不赦，这还说他真善良呢？’ 他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回了自己家中，可可很快来了电话，约他晚上一定陪他吃饭。 吴卫没有拒绝，这不是什么新鲜事，平时他只要不忙，都愿意一块吃饭的。 晚上。 两人刚用餐结束，从吃饭开始，可可便心事重重。 “怎么了？眉头都快皱成疙瘩了。” “你现在是余味还是吴卫呢？”可可看着吴卫，明知故问。 “你个傻子，无论吴卫还是余味，我都是你的董老师啊。” 可可却狠狠摇头，说:“不一样的，昨天我去看过你，确切来说是去看余味，他表现出来的距离感让我觉得我们是很普通的朋友。” “我真的很害怕那样的感觉，也是那样的感觉让我不敢继续待下去，他感情的规划中自私到只有一个茶小清，可明明茶小清把他伤那么深。” 吴卫也产生疑惑，询问:“既然那么担心人格融合后自己彻底失去优势，为什么还想着融合？” 许久，可可才说:“我是好久没见余味了，想见见他，看看他的态度，其次，我想知道融合之后，余味是否能接受自己分离出的新人格，我想赌一把，毕竟只有融合之后，你才是完整的。” 吴卫只是笑了笑，然后回应:“你啊，就是想太多了，放心吧，这是我个人问题，我肯定能处理好的。” “咱们现在企业不是还在上升期吗？你好好守着，好好开展业务就行，别担心我，好吗？” “也不要胡思乱想，你在我这里，永远是一百分。” 他抚了抚摸可可脑袋，两人在沙发上倚靠着，互相依偎，说着欲望都市里只有他们自己能听的深闺密语。 第二日。 吴卫从可可家中离开，回到自己的公寓，没想到贝娜早早就来门口等着了。 难道是来吃早餐的吗？ “这么早，你怎么来了？今天不用……” “今天是周日。” “我真是忙得晕头转向，差点忘了，你来得刚是时候，我正要整理一些东西，到时候你帮帮忙。” “我来就是给你装行李的，丈夫出远门，妻子能做的，当然就是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吴卫开门，将人迎进去，刚进门，贝娜便抱着吴卫。 她真来吃早餐啊？收拾行李看来只是顺带的。 半小时过后。 贝娜进了浴室，吴卫也躺在沙发上，她终于理解了那句话。 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贝娜没有换洗的衣服，只能穿着吴卫宽松的休闲裤和白色的大衬衣，头发披散着，很邻家。 她出来之后，吴卫后面进去。 半小时过去，吴卫出来，发现贝娜坐在床边落地窗位置，看着外面。 吴卫随手将这唯美的一幕拍下，然后说:“感觉以后我手机壁纸可以换了。” 他边说边走过去，将手机递给贝娜，贝娜看着吴卫，说:“你拍照技术也进步了很多。” “也？”吴卫嘴角比ak还难压，这个“也”字可是用得非常好啊。 “是啊，除了拍照技术，还有下厨的技术，更还学会了讨女人欢心。” “就这些吗？你要不说说我特突出的长处好了呀。” 贝娜拉着吴卫的胳膊，依偎在他怀里，小鸟依人。 “别靠别靠，浴巾要掉了，待会儿你又该吃惊了。” “讨厌，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靠你一会儿吗？”贝娜娇嗔，这是以前余味从未给他的体验。 三年过去，她都不确定自己爱的是余味这个人，还是爱这张面孔了。 唯一确定的是，现在这样的生活，她还是挺享受的，就是有时候会突然惊醒，怕自己现在所拥有的，是假的。 “余味。” “嗯，我在。” “我昨晚做了个梦，你把茶小清接回来之后的梦……”她的神情中充满着忧虑。 吴卫知道，她的担心和可可应该是一样的，但可可是事先说的，事后便安安静静躺着了。 贝娜却是事后才说的，这给吴卫给整不会了，难不成再来一次？ 第122章 国外之行! 不行不行，这可不行，做人当然还是需要节制的呢。 “贝娜，放心，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的，这是我可以保证的。” “嗯，我是愿意相信你的，可是茶小清和她的两个父亲，不是省油的灯，我怕你应付不了。” 吴卫蹲下，捏了捏贝娜的脸:“从无人区出来那一刻，我就决定好了应对所有问题，别担心，你只需留在我身边，好好看，我不会让对我有所期待的人失望。” “嗯，吴卫，你一定不要出事，我会扮演好贤内助的角色。” 安抚好贝娜，她便开始给吴卫装行李箱，一边装行李，一边喋喋不休，如同从前自己母亲那般。 父亲出远门时，母亲都会一边替他收拾行李，一边喋喋不休叮嘱着各种琐碎，以前她嫌弃母亲啰嗦，没想到自己活成母亲的样子了。 似乎，人生便是如此。 龙的子女生出来会翱翔天际，成为霸主，老鼠的子女生出来，会在地下打洞，成为人人厌恶的家伙，不尝试大力出奇迹逆天改命，父母之生活演绎，终归是子女的预告片。 这是刻在基因里的诅咒，很难改变的，富贵家庭还好，贫穷家庭，就困难了。 贝娜感叹和母亲竟然有些相似，而吴卫，也如同父亲那般，一边听信母亲的唠叨，一边忙着工作，却也不忘记照顾太太的情绪。 抛开一切不谈，她还是非常享受当下这种生活的。 在陈媛媛的帮助下，吴卫成功拿到护照和签证。 权钱开道的铁腕下，想得到的东西触手可及。 翌日。 可可和贝娜来机场给他送行，杨思思也来了，只是没有同他们一道，她只是远远看着。 她似乎习惯远远看着，看着看着，别人就幸福了，而自己，成了只能忠心祝福的人。 除了杨思思，陈媛媛也来了，作为几人中最大的人。 呃~这里说的是年龄了…… 她的喜欢更加的清醒理智，或者可以将这种喜欢进化为欣赏。 ‘这小子红颜知己还不少，估计还没来全吧……’陈媛媛想着，莞尔一笑，看着吴卫在和可可，贝娜交代着什么。 他走了过来，陈媛媛还以为他发现了自己，但却完全没有，而是走向杨思思，将人拉到可可和贝娜面前。 陈媛媛笑着摇摇头:‘这家伙，这么多女人竟也没一个争风吃醋，他必然有其特长之处……’ 她转身离开，吴卫看到她离开，继续对杨思思说:“来就来了，你缩在后面做什么？” 看到可可，杨思思有些不好意思，她打招呼:“柯总。” 贝娜没见过杨思思，只是听说过，不过既然是吴卫认定的人，他也就没有多余的话要说了。 “杨总，你怎么也来了？”可可同样困惑，她有想过吴卫会对杨思思动手，可不至于那么快吧？ 这两人完全在她眼皮子底下，根本看不出一点端倪啊，现在看，怎么好像真有点关系呢？ “不至于那么尴尬的寒暄吧？”吴卫打破他们无解的寒暄，然后接着说，“只有思思和贝娜两人不认识，以后多多往来，见面就认识了。” 两人给以对方一个善意的微笑，吴卫说:“公司的事情多多交给你了，思思，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多多沟通，无法调停的话……我过去那边之后有新的联系方式后，会联系你们的。” “贝娜，你要是遇到生活上的问题，就去东山集团，找可可，或者思思，任何一个都行。” “嗯，好，路上注意安全。”只有贝娜跟他告别，其余两个女人没说什么，但眼神中已传达了无数次不舍。 杨思思倒还好，吴卫这样的男人太过于招蜂引蝶了，她不敢深陷其中，欣赏一下就行了。 “我登机时间到了，美女们，回国见。” 吴卫拖着行李箱，进入安检，确定不在三人的视线范围之后，他给陈媛媛发消息:「看到你了，怎么不过来？」 陈媛媛:「你红颜知己太多，我年纪大了，怕动手丢了面，主要可能还撕不过。」 吴卫:「哈哈哈，媛姐，你才是最幽默的一个。」 陈媛媛:「一路顺风，平安回来，我会替你守住你喜欢的东西。」 吴卫:「嗯，有媛姐，我总是放心的，有时候我觉得，你身份没有那么简单。」 陈媛媛:「哪个大美女身份简单的？」 吴卫:「哈哈哈……」 他关闭手机，登记。 车上，陈媛媛给序号为3的微信去了讯息:「阿根廷那边有会员吧？我需要确保我这弟弟绝对的安全。」 3:「放心吧，吃住行都安排好了，你要不介意，玩乐什么的，也可以给他安排。」 陈媛媛没有回复，车子启动，离开了。 看到三个女人出来，不远处带着墨镜和口罩的常知乐打了个电话:“余味登机了，接下来，是不是该我们主导了？” 他挂断电话，往机场里看去，心说:‘等你回来，我看你怎么变废为宝！余味，我会亲手毁了你在乎的东西！不是其中之一，而是全部！’ 对面车里，裴小渝看着机场人来人往，看着平板中与余味相关的信息和通话，将平板往旁边一扔。 “我的好哥哥，放心追求你的爱情吧，别人偷家这种事情，老弟给你摆平好了，谁来踩谁咯。” 油亮袜女仆装的女司机一脚油门，迈巴赫飞驰而去，裴小渝就喜欢这司机的这种技术。 登机后，吴卫将手机关机，昨晚忙着告别可乐，贝娜，杨思思，陈媛媛，潘甜甜金灿什么的告别，以至于很晚才睡，他需要趁着飞机上的时光，把肾体补回来。 经过一天多的飞行，他终于落地米尼斯特罗皮斯塔里尼机场。 比起上海冬季，如今的布宜诺斯艾利斯刚好是夏季，日均气温14°-26°之间，这样的气温还是蛮适合度假的。 下了飞机，人们叽里呱啦讲着西班牙语，吴卫听不懂，听不懂便对了，证明他身在异国他乡。 通过路标，他走出机场，在机场便看到晃眼的大牌子上举着:欢迎吴卫吴先生来到美丽的阿根廷！ 这应该就是大姐陈媛媛给他安排的阿根廷翻译了。 那是一个一头金卷毛的白人，五大三粗的，看着不那么聪明，吴卫不确定陈媛媛找这么个人是否会靠谱。 第123章 乌龙 他靠近那人，那家伙掏出他12gb+1tb雪域白的华为妹的70，对照着照片，看看吴卫，看看照片。 整对照五六遍才开腔:“恁是吴卫吴大哥？” 这一口地道河南村话，吴卫严重怀疑这家伙是混血种，或者，在河南待过。 “你都对照那么久了，我也走向你了，而且在外国，你觉得还有别人？” “俺一眼就认出恁了。”他边说边去接吴卫的密码箱，“俺叫王冈，冈本的冈，恁随便叫什么王总，冈哥就行，哦~对咧，恁叫俺英文名也中。” “俺英文名儿罗伯特麻思。” “俺咋称呼恁啊？哥？” 吴卫顿时有种到河南旅游的感觉，难道阿根廷被河南统治了？现在阿根廷官话是河南话？ 这就很强了。 “吴卫。” “好咧，卫哥，恁哪来的？” 王冈边带着吴卫去车上，一边询问，典型话痨，根本停不下来。 车上。 吴卫真不敢相信陈媛媛这上海少妇会给他弄个河南话痨，这不太对。 “那个，小冈……哥，你是陈媛媛给我安排的这边的翻译？” “陈媛媛？不认识啊，俺孬，不会，翻译是个很棒的人啊，哥。” 王冈眉飞色舞，像是想到一个绝色美人那般。 将人送到国内25都能住的普通标间后，王冈说:“俺任务就结束了，哥，接下来会有人联系恁的。” “刚才路边买的快餐，肚子饿了，恁就扒拉两口。” 他离开，看着标间和床头柜的快餐，吴卫都蒙了。 虽然说他在无人区生活过好久，对于环境不挑，可一想到陈媛媛给自己安排的这些，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这里就是媛媛说花了好几十万给我租的豪华套房？” 这对吗？不对吧！ 半小时后，一个西装笔挺，样子俊郎的男人找到那间小旅馆，门没关，吴卫坐在里面，想不通究竟哪里没计划好。 “您好，吴先生。” 吴卫打量了男人一眼，对方满头大汗，似乎很着急的样子，门口站着的，还有王冈，他用崇敬爱慕的眼神看着男人，都快拉丝了。 “呃~你是……媛姐给我安排的翻译？” 男人再次鞠躬，表示深深的歉意:“抱歉，吴先生，是我的疏忽导致了您不愉快的旅途。” 门外王冈怯生生看着里面，如同做错事的孩子，可自己分明为这帅气的小子省钱了呀，自己还买了新手机，没想到回去就遭到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 “没事，这也不算什么，我这人不是很挑，就是觉得有点难以理解。”吴卫看了看，点点头，回应，“不过这会儿理解了。” 男人出门，拉着王冈的耳朵进来:“还不赶紧谢谢吴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 “小人，大人错了？”王冈稀里糊涂说着。 啪！ 男人狠狠拍了一下他脑袋，“你特么这里装的是屎吗？？” 王冈都蒙了，要不是爱慕眼前家伙，迟早拆了这小子骨头。 “吴老板，俺错辽。” 吴卫只回应:“可以了，所以你们打算认错了，还让我住这里？吃快餐？”他可以忍受任何差的环境，但不能忍受陈媛媛花钱了，自己却只能享受这样的待遇。 男人赶忙说:“当然不是，当然不是，吴先生，陈总给您订的是总统套房呢，厨师也是五星级酒店来的。” “您放心，阿根廷之行交给我，我会为您的生活保驾护航的，我叫陈阳，这是我的名片。”他客气的将名片递给吴卫，“以后您有任何吩咐，直接打上面的电话。” 说着，他朝着王冈伸手，王冈不乐意，“老陈，这是俺刚买的手机。” “别废话，赶紧拿出来。” 尽管不舍，但王冈也不敢忤逆，将手机递给陈阳，陈阳将手机给了吴卫，“以后这就是您在这边的通讯工具。” 吴卫起身，拉着行李出来，看着两人，说:“不要再带我去不合时宜的地方了，不然我会很不爽的。” 这不是吴卫原本的性格秉性，不过刚过来这边，还是陈媛媛花钱请的人，得在他们面前树立一些威严，免得后续让他们办事总出岔子。 陈阳看着王冈，说:“前面带路去！” 王冈也只能乖乖听话，陈阳一边帮忙拿箱子，一边跟吴卫互动，寻求他的具体计划。 来到顶级的星级酒店，将东西放好，两人离开，吴卫打算先休息，适应一下环境，缓缓再做其他打算。 没出过国的时候，人们总幻想着外国的月亮，空气，多好，可出了国之后发现，一切也就这样。 综合比拼，国内的情况完爆这个被称为南美小巴黎的城市。 可抛开一切不说，有了钱，能全国各地飞，那就不是由人们适应四季，等待四季到来了，而是能够利用钞能力，去到自己想去的季节。 国内现在是寒冷的冬季，而阿根廷此时却是夏季。 东西南北半球，一年不同季节多了去了。 吴卫躺在床上，很快便听到门铃声。 一个男人推着餐车进来，餐桌上摆着牛肉和红酒，这可是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特色啊，厨师操着流利的中文。 “吴先生，您的午餐准备好了。” “好，谢谢。” 厨师将东西放到餐桌之后，在一旁候着，方便给吴卫提供最便捷便利的服务。 但这样的话，感觉怪怪的，吴卫说:“我这里有两个选择。” “要么你留下电话，我用餐结束联系你，要么你坐下来，跟我吃点也行，我不会介意的。” 厨师礼貌鞠躬，然后说:“那么我就先下去了，吴先生有任何需要，尽管给我电话。” 吴卫享受着午餐牛肉和红酒，没有回应，厨师出去了。 布宜诺斯艾利斯的第一顿饭，不算太差，也是吃上了从未吃过的东西。 吴卫美美品尝了一顿午餐，味道确实好，这样的手艺他自己都要避其锋芒了。 下午。 小睡了片刻，缓解了疲劳之后，吴卫还是叫来了翻译陈阳，让他带着自己到处看看，原本打算自己去来着，语言不通真就很致命。 王冈原本还想主动请缨的，被陈阳狠狠拒绝了，吴卫是大客户，他可不能把事情搞砸了，那以后可就要流失大客户了。 路上。 “吴先生，对于今天中午的事情，委实抱歉。”陈阳边走边表示歉意。 第124章 远在危机 “这事不用刻意去提，去道歉，以后多多注意，不要犯同样的错就行了。”吴卫这会儿又表现得非常的宽厚。 “绝不会再出错了。”陈阳看着他回复，又问，“要不我给科普一下周边美食和景区，特色？” “现在也比较晚了，去其他地方又很远，可以周边体验一下。” 吴卫思量片刻，然后回应:“我来这边就两件主要的事情。” “第一，找人，从厦门来阿根廷有一个叫茶小清的女人，我把资料发你手机，你给我找到她，这有问题吗？” “没问题的，就是需要花点时间。” “可以等。”吴卫想了片刻，接着说，“找到之后不要惊扰，告诉我就行。” “第二，给我找这边治疗多重人格分裂的医生，多余不需要问，找到，约面就行。” “好。”陈阳点点头，他其实对于这两点有很多疑惑，但作为服务者，他不会过问太多客户的私人生活，便介绍起了布宜诺斯艾利斯。 “人称南美小巴黎的布宜诺斯艾利斯是阿根廷首都，有古老悠久的建筑，充满色彩的街区，有活力四射的足球，热情奔放的探戈。” “虽是南美城市，但却与欧洲有种一脉相承的血脉连接！” “在前面有一条街区，叫卡米尼托街，是一条色彩最丰富的街区。上个世纪西班牙人和意大利人来到这里生活，他们没有钱装修房子，就利用轮船上的涂料自由发挥，所以就有了这条色彩鲜艳的街区。” “这条街现在是布宜诺斯艾利斯最热门的旅游圣地。” “走在这条街区，您会有机会和性感的探戈女郎擦肩而过，她们是这里最迷人的风景线。” “与浪漫探戈相映的，是激情四射的阿根廷足球，布宜诺斯艾利斯是世界上拥有足球场最多的城市，足球对于他们来说，不仅是单纯的一项运动。” “更是健康，友谊，忠诚的代名词……” 陈阳讲得非常详细，但吴卫听着却像是在背书，听了小片刻他便没了兴致。 比起听人说，他还是比较喜欢自己去体验。 来这座城市之前，他做的攻略是季节，美食，景区，语言，除此之外，便什么也没了。 作为短期居住，这就够了。 不过想到茶小清时，他会觉得，这女人真聪明，一个人在国外能如此如鱼得水的生存，说明她真的很独立，很有自主意识。 这一点估计可可和糖果都不太能做到。 要不是遇到余味，他们的生活可能也没那么的精彩，尤其可可。 办公室中。 杨思思和可可在开会，米高和叶芷也被请来了。 “原本主动找上我们的投资商现在都纷纷违约，表示不想跟我们继续合作了，一些合作的产品也停了。” “目前我们不仅要按比例分割企业资产，还要面临无产品可销售的压力，但项目要推进就得花钱，眼下资金缺口是个大问题。”杨思思说完坐下。 因为有一些强大有实力的势力针对，米高和叶芷也不想继续投资海纳经济了，可他们之间的关系又不好开口，加之这中间还有杨思思的存在。 可可召开这个会议就是想从米高叶芷这里先整点钱出来填补一下空缺。 吴卫教他的，资金缺口找米高叶芷，再不行找陈媛媛。 陈媛媛是吴卫相好，而且面对那么大问题，她不仅没有撤掉自己的产品，还提供了不少产品给东山集团。 可可有把握能开口从她那里融到钱，可米高叶芷却比较困难了，需要杨思思和她一起才有机会。 叶芷是很理智谨慎，她当然不会乱投资，更不会随便增加投资数额，可如果杨思思在这里面，她只能把决策交给米高。 而米高，从来觉得自己欠杨思思一些东西，他更不好直接拒绝了。 他也曾多次尝试让杨思思离开东山集团，可杨思思却固守己见，留了下来。 米高回应:“目前这种情况，你们公司其他项目我就不评论了，就说我们投资的海纳经济。” “我看第一期没多久就能回来了，效果也倒是不错，农民真正的有增收了，但咱们企业却一直属于亏损的状态。” “是否可以开始一边辅农，一边开始布局咱们企业的自身盈利呢？” 可可一口回绝:“不行，吴卫早就强调过，海纳经济没有渗透到全国35%的城镇农村时，不能够过分考虑我们自己的经济效益。” “这项目前期本来就是烧钱的，这才刚开始，怎么就改变策略呢？这样只会减缓海纳经济的推行。” 米高这时候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要把那些人投资者的投资款退还，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 可与此同时，自己在项目中的占比也会增加，有好有坏。 叶芷一直没说话，刚才似乎在算什么东西，几方谁也没话说的时候，她才开口:“思思，那东山目前需要支出多少才够呢？” 杨思思没有犹豫，这资金数额她早算好了，根据可可的预估陈媛媛能够投资的数额，加上自己加入的投资额:“还差2亿。” 两亿对于米高和叶芷的公司其实不算多大的投资，可叶芷却不想把这个口打开，打开之后堵不上。 “如果我们投资了两亿之后，后续是否不会再有其他问题？” “问题是否能够解决？我们在项目中的分红占股是否增长。” “嗯，这个可以保证。”可可直接回应。 “米高，那就在追加两亿吧。” “好，你都交代了，那我就没话说了。” 米高本来也无法拒绝，叶芷没异议，他自然更加心安理得。 资金周转的问题算是解决了第一步，接下来，可可还得去找陈媛媛。 下午。 两人在陈媛媛的集团见面。 “看来陈总对我们吴总还有隐瞒啊，除了饭馆和生产厂，您还有那么大的集团。”可可恭维道。 “我可没打算隐瞒他，是他没有深入了解我。”陈媛媛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回应，“他啊，更喜欢你们这些年轻人。” “陈总真会开玩笑。” “东山集团最近遇到的问题我也了解了，你们公司目前多少资金缺口，我这边给补上，股份分红我不要，你都算到吴卫名下就行。” 可可知道容易，没想到那么容易，从而又觉得自己遇到劲敌了。 “陈总，我没听错吧？您投资，把好处都让给吴卫？” 陈媛媛却一点不怀疑，回答:“嗯，没听错。” “那个……我不是很理解，可以跟我解释一下原因吗？” “你不会不明白的。”陈媛媛没有具体回答，可她确确实实回答了。 只是她这样的牺牲会不会太大了？主要她还是看着似乎什么都不图的样子。 “你好像很难理解？” 第125章 往死里整! 可可点头，陈媛媛笑着说:“因为他是我非常重视的男人。” 陈媛媛这话类似挑衅，他也是可可看中的男人啊。 要不是真缺了资金，可可现在转头就该走了，哪有希望情敌出手援助的道理。 她现在都后悔当初说的，只要吴卫从无人区走出来，她愿意接受他其他的红颜了。 多个贝娜，茶小清还好，贝娜毕竟是前妻，茶小清也是余味很爱的人，可现在又凭空多出陈媛媛，杨思思。 这算怎么一回事，主要在某个地方，是否还有人，可可也不知道，别到时候一周七天，要轮到皇帝翻牌都轮不到自己，那地可就荒了呀。 “吴卫能有陈总这样的知心大姐姐，以后一定大有作为，我代他谢过陈总。”可可想了一番体面又表明身份的话。 如狼似虎的年纪，谁不懂谁？陈媛媛尝过的好东西比可可多了去了，当然也懂对方话语中的深意，可她也懒得较真。 根本没有必要同一个任何方面都不如自己的人争辩什么，自有人会看到。 当然，做网红，唱歌这些无聊的奶头乐游戏，陈媛媛是不屑的。 “你还有其他什么事吗？没有的话就离开吧，我还要工作，那笔钱我会汇入你们公司账上的。” “那就多谢陈总了。” 这次见面虽然很普通，但双方互相却都没怎么看得上对方。 …… 谭炳坤的别墅。 常知乐也在，两人坐在一块，谭炳坤显然对常大少非常恭敬。 “之前一直想去拜访常少的，但我现在这身份实在不宜走动，还让您亲自过来，实在有些惭愧。” “代我向常叔和魏叔问好。” 面对这个纯粹商人之子，曾经还被余味送进去，常知乐是看不上的，但好歹现在是同一阵营，客套一下还是有必要的。 “魏叔时常和我提过你，说你是个人才。” “你应该清楚魏叔为什么要把你从里面弄出来吧？” “当然，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提到余味，谭炳坤紧握拳头，他的牢狱之灾就是拜他所赐的！“这一次，我不弄死他，我就跟她姓！” 无论魏叔还是常知乐，他们想看到的就是这种愤怒状态下的谭炳坤，只有这种情绪，才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能量。 “余味现在不同以往了，想要办他，就必须往死里弄，不然被动的只会是自己。” “死人也没事吧。” “动手干净点就行。”常知乐心中莫名激动，真期待余味狼狈的模样！“对了，你想杀人，就应该先诛心，对他关心的人动手，让他心痛。” “这可比直接杀了他来得痛快。” “可可和金灿唐柠，他的家人我都能动吧？”唐炳坤询问着是否可以波及无辜。 常知乐也不是什么大善人，他回应:“你做你的工作，其他人死不死，关你什么事？” 两人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有了不下一套杀人诛心的策略。 从谭炳坤别墅出来，常知乐给大老张去了个电话:“我见过谭炳坤了，告诉魏叔，一切进行得很顺利，只要他想让余味出事，办法多的是。” 传达完内容，他便挂断了，之前也是因为魏叔说等等他才没实质行动的，可如今有魏叔的意思，那他就可以大展拳脚了。 只是他不知道，在他想要针对别人的时候，也有人想针对他。 迈巴赫车里。 裴小渝翘着二郎腿，看着平板中的号码，心说:‘我的好哥哥，一张大网已经展开了，你做好应对的准备了么？’ ‘守护你家人朋友可不在我的责任范围，或许失去一些人，你才会发挥自己的全部实力。’ “可以走了。”司机接到指令后，驾车离开。 大老张此时和魏叔在一块，挂断电话之后，他来到魏叔身边坐下，说:“谭炳坤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 “余味那孩子……要不我们还是换个方式方法吧，这样就太不近人情了。” 他还想争取一个比较温和且折中的方式，魏如先看着他，说:“张总，我手底下的事情或许不适合你，你另寻他处吧。” “魏部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 “行了，回上海等着吧。” “是。” 魏如先如今已经不想和这大老张多说一句话了，这老家伙能拿得出手的，已经几乎没有了他想要的了。 此刻的吴卫，还不知道国内有人在谋划着弄死他的计划。 陈阳办事效率极高，没两天功夫便给他找来了一个治疗人格分裂的国内医师。 套房中。 医生刚给他检查了一遍，然后告诉他自己的一些看法。 “吴先生，根据你的论述，还有检查结果，基本可以确定，您的两个人格都是主人格余味分离出来的。” 这消息把吴卫都整不确定了，为了能够彻底抹杀其余两个人格，吴卫把自己在无人区的所有真实经历都说了出来，可得到的竟然是这么个结论。 “您说您目前的吴卫人格是有八十年履历的老人，这可能与您主人格看过的一些内容有关。” “可能是一个故事，或者一则旧闻。” “就跟陆修风一样，在主人格余味逃离时，看到精神病人杀人逃院的新闻时，他已经抑郁，如果想活下来，就需要一些办法来强化自己走下去。” “这时候神经就会把陆修风这个人物给强行融到自己脑中，把他的经历脑补成自己的。余味之前有性癖，一直压抑着，所以主人格就把压抑的性格转移给这个陆修风。” “而吴卫，您也是主人格分离而出的，何以见得呢？” “就在于您的商业头脑，对市场的洞察，这一点主人格也不差的。” “在就是您的厨艺，可能主人格从小就想得到家人的肯定，所以就偷学了一些手艺，可自己却从来不让别人知道，人格分离出来之后才显露出来。” “主人格比较感性，但也足够聪明，可从小被打压，以至于一直压抑着吴卫这个人格，进入无人区之后，主人格虚弱，所以您就产生了。” 说着，医师通过翻墙拿出网上搜到的一篇关于一个厨师被害而踏上无人区的故事。 吴卫看完，难以想象自己竟也是主人格分离出来的，不过理智很快让他清楚接下来该做什么。 “那先不管是不是主人格产生出来的，您就说是否能够抹杀其余两个人格吧。” “这个不太道德，也很难办。” “钱我有的是，只要你点头，我一向不会让对我期望的人失望。”吴卫想了会儿，又补充，“你就当给人割除多余皮那样，不需要有负累。” 第126章 出国目的 吴卫都这么说了，医生还有什么不能做的呢，他点点头，说:“吴先生会长时间居住在布宜诺斯艾利斯吗？” “不会，所以需要你尽快，我在国内还有不少事情等着要处理。” “那明天就试试吧，我之前有治疗成功过不少人格分裂障碍，但都是融合成功的，直接抹杀的话，我也研究过，但没有实践过。” “没事，可以试试，我相信医生你是有这个实力的。” “好，明天我带一份合同过来，到时候吴先生签个名，之后我们就开始治疗。” 把人送走，陈阳走了进来，询问:“吴总，接下来还有其他事情吗？” “暂时没有了，你要是有其他事情要忙，就去忙吧。” “那我让王冈过来这边，给你当一两天的翻译可以吗？我需要回国一趟。” “不要不要。”吴卫可不敢恭维王冈这位大神，“我最近也有学过一些简单的西班牙语。” “那行，就两天，两天后我就回来了。” “嗯，没事，你忙你的。” 陈阳离开，吴卫便接到了潘甜甜的视讯通话。 接听之后，潘甜甜在里面哭得梨花带雨，吴卫询问:“怎么了？潘小姐，是金灿还是唐柠欺负你？” 潘甜甜抹了抹眼泪，说:“余味，你快回来了吧，国内出大事了。” “会出什么大事？” “都乱套了！”潘甜甜带着哭腔，接着说，“东山集团被针对，可可姐说不能影响你，所以什么都没跟你讲。” “本来是一些投资者撤资，这件事才刚解决，又遇到麻烦了，集团不仅被爆黑料，抹黑，员工上班没有安全感，消费者对我们带货的产品缺少信心。” “听可可姐说，我们公司目前电商非常艰难。” “以前一些产品供应商都跟我们解约了，仅剩那么一两家还没解约，不过这一两家的货物我们都卖不掉。” 吴卫对于这些问题不算太过于忧虑，他想了不下一套应对方式。 潘甜甜看着吴卫这副模样，接着说:“这还不是最主要的！” “目前不仅东山集团，就连海纳经济，你的家人，可可姐，思思姐，他们都受到严重威胁。” “我们昨天被村里的人赶了出来，金灿和几个人起了争执，被警方扣下了！” “还有余磊，他饭店被砸，四肢都被……被打断了……” “可可姐和思思姐多次受到恐吓，现在我们第一小组已经停止了海纳经济，回到了上海。” 吴卫这才有些坐立不安，没想到那些人出手那么阴狠！ 除了魏如先，吴卫想不到其他人。 他和潘甜甜结束对话之后，给宝总去了个电话。 “我知道你会联系我的，你想了解的消息我也都关注了，是魏如先背后找人操作的。” “你的东山集团摇摇欲坠，还不回来？” 吴卫却显得不那么上火，他说:“先不着急，宝总，找人办事还得是你，一点不拖泥带水，甚至可以想人所想。” “你就别故作镇定了，东山集团都快毁了，说吧，需要我帮你做什么？你肯定不是只需要知道背后的始作俑者吧。” 吴卫笑了笑，说:“我这里有一个海外账户，我想让宝总往里面汇进来五亿，可以吗？” “吴卫，你可别乱来，这是国内，那么做，被查到你就完了！” “我还没说自己想干什么呢，宝总又知道了？” “你不是想雇凶吗？” “果然，不能跟聪明的人做朋友。”吴卫笑着说，“来来回回也就那些把戏，我懒得跟他们博弈了。” “与其让他们继续给我使用小把戏，不如让他们都做土，这样就不会有任何麻烦了，你放心吧，他们查不多，给你的账户，也不是我的。” 宝总想了想，又说:“这样会不会太过于激进了？要不要我给你找魏如先谈谈？” “不用了，这老狐狸每一句话能信得过么？”吴卫一口回绝，“这趟出国是他让我出来的，不过我也倒不完全为了他说的，更多是顺势而为，看他想做什么。” “没想到出国之后他就那么迫不及待出手，可以啊，那我也该还手了，我倒是想知道暗黑网络里是否有人能做到。” “你既然都计划好了，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回头我会把那笔钱汇给你，不过需要一到两天时间，你也知道，这样的事情，必须隐蔽。” “我懂，谢了，宝总，等我问题都处理了，东山集团可以考虑让你入股。” “你就得了，记得把钱还我就行。” 两人在比较轻松愉快的口吻中结束了聊天。 吴卫拿出本子，看着自己罗列的姓名，他在魏如先，大老张，常知乐，茶国峰的名字上都画了一个叉。 茶小清名字上，他只划了一横。 之后扔下纸笔，出门跑步锻炼去了。 翌日。 他躺在病床上，治疗多重人格的医生给他换上病号服，说:“吴先生，我在医院那边已经请了长假，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会对你进行人格抹杀。” “好，有劳医生了。” “接下来我会对吴先生深度催眠，之后把其余几个人格唤醒，在进行抹杀。” “嗯，你是医生，按照你的计划来就行，我绝对服从安排。” 两天过去。 吴卫一边接受治疗，一边等待着宝总那笔转账，终于收到了，可国内状况已经很差。 东山集团人去楼空，杨思思被家人监控着不让出门，可可失踪，金灿被判入狱，余磊手脚被打断之后，饭店就开不起来了。 佐佑出差回来，听到佐小艾讲起这件事，着手去调查，现在国内已经乱成一团。 吴卫错误估算了，之前总有人在背后给他指引，以为那些人会在东山遇到问题时出手相助，没想到并没有。 这就排除了背后屡次出手提示他的，不是因为东山集团或者可可，单纯因为他自己。 知道那些消息的他心里自然也是着急的，可着急并没有用，这段时间他也登录上了刺客网。 现在收到宝总的钱了，可以发布悬赏令了，登录更新一看，自己竟然也在悬赏榜单！ 对方出价五千万，倒是非常阔绰了。 “有钱真好，出手比我还快。” 如果对方知道刺客网，那就说明他们也会看到自己发布的悬赏，吴卫改变策略，直接在榜单寻找排名靠前的人。 一个一个联系，看谁愿意接这任务，秘密动手才能保证成功率！ 下午。 他终于联系到了愿意接这生意的刺客组织。 他再去刷榜单，发现自己的悬赏令被下了。 “这么快？是有人接了吗？” 第127章 不可能刺客! 吴卫也不知道从悬赏榜单消失是好是坏，不过也无所谓了，人生这样才有意思，如果似死水一般，那就缺了点意思了。 他刚准备出门，打开门就发现王冈站在门口，给他吓了一激灵，以为刺客杀手来了。 “大哥，陈阳让我来这边守着你。” “守我看嘛？”吴卫看着王冈，质问。 “我也不知道，陈阳让我来的，说什么有人要对你动手来着。” ‘难道这个陈阳也知道刺客网悬赏的事情？’吴卫不禁怀疑，‘陈媛媛果然不是随便找的人，不过这王冈，似乎不顶什么用吧，他能干什么？’ 两人边往外走边聊天儿。 “对了，吴哥，这段时间这边你也都逛完了，现在也算熟悉，陈阳说你想去其他地方走走，也可以，不过得带上我。” “可以，我要去会跟你们说的，对了，王冈，你们平时除了做翻译，给国人提供服务，还做些什么工作吗？” “没有咧，就做这些，这些工作也是够挣了，国人的钱还是好挣。” “……”吴卫想了想，又问:“那你知道你们幕后老板是谁吗？” “什么幕后？应该就是陈阳吧，我们规模小，做得也不复杂，陈阳负责充当翻译，带国人了解阿根廷。” “我就比较简单，接送工作之类的，都是我在做。” “幕后老板什么的，没听说。” 吴卫见不能够从这家伙这里套出任何信息，便放弃了，他现在唯一确定的是这个陈媛媛绝对不简单，给他找的也不是普通的翻译服务。 甚至可能是对他进行监视的，不过倒是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坏的影响，陈媛媛也不至于害他。 吴卫只能保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去对待这个女人。 和陈阳不同，这王冈性格大大咧咧，吴卫说做什么，邀请他一起，他也非常乐意。 陈阳则不然，就算吃饭，他也不会跟客人一同进餐，哪怕客人邀请。 两人从餐厅出来，王冈嘴巴一抹，说:“吴哥，跟你吃饭这事儿，你可不能跟陈阳说，公司规定不能跟客人一块吃饭。” 吴卫想逗一下这家伙，便说:“公司既然有这样的决定，你为什么不遵守？那公司规章制度制定出来的意义在哪里？” “我也不知道意义在哪里，明明就我们两人，陈阳非要制定，我也觉得多余，可他不干啊，我很少按照他那套来。” “所以说那家伙制定的规则是自己框自己的。” “不过陈阳很严格的，你可别跟他说，不然你工资又要被他扣了。” “我想为了公平，我还是要跟陈经理说一下。” “别啊，哥，我跟你一块儿吃饭对我们都有好处的。” “有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看哈，我自己的话，就不用付钱了，我省钱，好事吧？你自己不用一个人吃饭，热闹了一些，也是好事吧？” 吴卫不认为一个人吃饭多差，但也倒不至于觉得两人吃饭会不好，他笑着说:“我不会说的。” “行，感谢大哥，我看……”王冈话没说完，开始警觉起来，“有人！” 吴卫也感觉到了，好像有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王冈从衣服中拿出一把84式手枪递给吴卫，说:“这个你防身用。” 这下吴卫更确定陈媛媛给他找到不是普通的翻译和接送司机了。 “你给我了，你用什么？” “我还有。”王冈又拿出一把伯莱塔92f，“不到危机时刻，不能轻易开枪。放心吧，我也会尽可能在你左右。” 吴卫还是第一次碰枪，国内可从没这样的‘福利’呀。 王冈四处看着那些人，用身体尽可能挡住吴卫，轻声说:“往人少的地方去，这里人太多，会惊动警方的。” “待会儿有机会你就跑，后方交给我，我会尽快追上去。” 躲在暗处的人一个个露头，吴卫也意识到危险逼近，没有多说什么，快步不断往人少的地方快走。 他转入一条巷子里，通往巷子就能尽快回到酒店，可前面被拦住了。 王冈举起伯莱塔92f，连发数枪，几人纷纷倒地。 吴卫看得有点蒙圈，这家伙虽然看着坑坑的，开枪做人的时候，一点不含糊，甚至没有浪费一颗子弹！ 还好之前没和这家伙有冲突，不然恐怕早领盒饭，这家伙有点强。 明明看着像个二愣子，开枪却是百发百中的神枪手。 “你和陈阳，真是正经在国外做生意的？” “是生意没错，国内禁枪，管控严格，不然我们也不愿背井离乡。” 一个转角位置，突然出现一个人，他拿着匕首刺了过来，吴卫迅速后退，王冈对准那家伙的头。 啪啪。 带着消音器的伯莱塔发出低吟，这两声却足够带走这冒昧的家伙。 “热武器时代带刀刺杀，是不是缺心眼？”王冈吐槽。 吴卫加快速度往前跑，他们后面巷子塞满了人。 “大哥，去了酒店就安全了，陈阳在酒店那边有安排。” “你先过去吧，这边交给我。” 吴卫这时候觉得这白狗真帅，他也想留下的，可看着巷子里的人，各个拿着刀，钢管，他也怕啊。 与其留着拖后腿，不如跑回酒店，然后搬救兵。 他一边回头看王冈，一边往前跑。 王冈收起手枪，拿出一根短铁棍和匕首:“既然那么喜欢用冷兵器，那就跟你们练一下嘛。” 他不断甩着手中短铁棍，铁棍变长，他一人一棍，一匕首，面对着数十人。 他的匕首用得炉火纯青，每次划过那些家伙的脖颈，对方很快便躺下了，铁棍每次都能精准无误打在那些人脑袋上。 这条巷子里，他是享受战争的独狼。 吴卫都看傻了，这家伙，一副二货模样，没想到在做人方面，那般巧妙。 他已经看不到王冈，后面的人也被挡住了，手中的枪还一发没打，可现在自己是被追杀的对象，必须先确保安全。 “喂，陈阳，我被追杀了，在酒店后面的巷子里，王冈替我挡着，你赶紧安排一些人过来支援。” “好，我已经知道，吴先生，请尽快回到酒店，王冈那边不用过多担心。” “注意安全。” 吴卫挂断电话，死命往前面酒店跑，快到的时候，他面前，被一男一女挡住了！ 他们是刺客排行榜中的夫妻搭档，看刺客排行榜时，吴卫记得他们。 这对夫妻在阿根廷可是排名第18的杀手！ 第128章 被困国外! “3.” “2.” “1.” 砰！ 砰！ 楼上，陈阳三声倒计时之后，两声枪响，夫妻二人倒下。 吴卫看了看两具尸体，之后往酒店去。 死去的夫妻二人这辈子都不会明白，他们遇到的是刺杀榜单中的第十名，就连他们的死，也不会有人知道。 人群乱成一片，很快惊动警察，可警察过来，也并没有任何发现。 酒店里。 陈阳将一瓶矿泉水递给吴卫，说:“要不喝水冷静一下？” “不用，现在这种情况，你不会继续跟我说自己只是单纯的翻译吧。” “说吧，我想媛姐也想让我知道一些事情吧。” 陈阳想了想，然后说:“这个还是需要陈总跟你说，我没法说的。” “不过我能告诉你的就是她不是普通人。” “……” 陈阳是个谨慎的人，他不会说的话，吴卫也问不出什么，他想了想，准备给陈媛媛打电话，陈阳却说:“我找到茶小清了。” “她也在布宜诺斯艾利斯。” “那你跟她约个时间，我想跟她见见。”吴卫说完，拿着手机，找到陈媛媛的联系方式，给她打电话。 响了好久也没人接听，他又分别给可可，杨思思，金灿打了电话，没一个能打通。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只能通过宝总问问。 宝总没有令人失望，接通了。 “我就知道你会给我来电话。” “宝总，国内目前什么情况？为什么我给他们打电话，没一个能接通。” “你出国之后，东山集团遇到很多麻烦。” “先是投资人撤资，之后又是负面消息，多方势力对东山集团进行围堵，狙击。” “你的东山集团目前已经成空壳公司，没人给你上班了。” “可可和杨思思失踪了，我也找不到。” “我看有人要整你，你运气好，就先在国外躲一段时间吧，风头过去，我给你投资，我们强强联合，到时候一定能做出更好的集团。” “东山不能倒，对了，宝总，你应该知道哪一方势力在针对我吧。” “这一点你不用明知故问，当时我也想不通，没想到那老狐狸连他女儿都利用。” “又是魏如先，他就是想毁了我，毁了我在乎的所有东西是吧。” “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帮你。” “感谢。”吴卫想了会儿，说，“宝总，你去友仁媛饭店，给我找老板陈媛媛，让她联系我，我有事情找她。” “好，你要是回来，提前跟我沟通一下，我提前给你准备一下。” “嗯。” 两人迅速结束通话，陈阳说:“吴总，那……” “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王冈现在遇到困难，快去帮忙啊。” “作为阿根廷排名第五的杀手刺客，王冈还不至于被那些人困住。” “什么？你是说，王冈也是刺客杀手？” “看着确实不像，不过他就是，这些都是陈总给您安排的。” “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自己缓缓，一时间有点难以接受。” “那茶小清，约见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越快越好。” “好的。” 吴卫现在倒是想回国内，但自己却没法立马回去，茶小清刚找到，自己多重人格分裂障碍也还没彻底根治，一时间无法立马抽身。 他为此也是非常苦恼。 国内。 东山集团已经关门很久了，正常上班那段时间，员工上班总被一些奇怪的人威胁，最后没人去了。 杨思思被米高叶芷和杨家人软禁在家中。 这趟浑水太浑浊，他们不想杨思思涉险，可可已经被绑，现在寻找可可的，除了佐佑和宝总的人，其余可都在忙。 裴小渝知道发生的所有事，不过他不会过多干涉，只要没人受害，他不会出手，他更期待自己这位哥哥的手段和人脉。 如果这个困难能度过，那么往后遇到的所有事情，也将不在话下。 陈媛媛也想在杀手网发布悬赏，可俱乐部根本不允许她过多干涉吴卫的事，并非他们害怕魏如先，而是俱乐部性质决定。 俱乐部不会帮助任何没有加入俱乐部的成员。 3对陈媛媛说，这是对吴卫的最后一个考验，如果顺利通过，那么就能给他加入的机会。 大老张昨天过马路时，被突然闯出来的大运车撞得找不到完整的身体，大运疾驰而过，并未停下。 常知乐和魏如先，茶国峰最近也藏了起来，他们被人盯上了。 魏如先自然知道是谁请来的人。 可他为国兢兢业业，自然有人保护，茶国峰和常知乐只能高价请人来保护，自己也尽可能不出门。 一段时间过去。 吴卫接受了中期的治疗，医生说:“吴先生，目前两个人格的出现频率已经被压制到最低了。” “后期治疗我会通过催眠，诱导他们出来，之后电击，威胁恐吓，虐杀……让他们彻底死亡。” “这样的话，对您自身会有害，不过只要您有足够多的时间修养就没事，这个治疗方式，能接受吗？” 要是之前那种情况，吴卫会毫不犹豫答应，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内忧外患让他难以抉择。 见对方不说话，医生说:“他们目前已经不常出现了，就是说如果想彻底抹杀，只有这样的方式，不使用也行，就是会复发，不过复发的话，您在过来就行。” 吴卫纠结许久，还是说:“没事，就按照你的治疗进程走吧。” “那行，我们明天就开始采用电击疗法了。” “好。” 从医院出来，吴卫也从恐怖的疗法中走出来，无人区都在那么长时间了，电击什么的，也没那么可怕，他就是担心几件事都同时发生，到时候自己应接不暇。 可越是这个时候，就越要保持足够冷静，什么都想做好，什么都不去计划，事情只会越来越糟。 陈阳已经和茶小清约好见面时间地点，这个时间点，就是见面的时间。 吴卫来到陈阳给他约定的酒店套房，他敲了敲门，开门的果然是茶小清。 “你真的来了。”茶小清很是诧异，自己以前求着一起出国的家伙，竟然真的现在就出国了。 “嗯，我来了。” 酒店外面。 王冈对着耳麦说:“吴卫进去了，我是不是可以撤了？” “继续守着，以防万一，最近不太平，吴卫很危险，不想被大老板辞了，就好好守着。” “行，打工的牛马，还能有什么怨言……” 人进去之后，茶小清给吴卫拿了一瓶矿泉水，说:“你能出国，真的很好，那以后就别回去了，好吗？” 吴卫的眼睛酒店中扫视，里面的布局和老房子有点一样，还摆着两人为数不多的合照。 过了几分钟，他才回复:“那是我的国家，我当然要回去，我朋友也都在那里。” “可是你再回去，你说的那些，都会失去。” 吴卫本来还想喝水，可听到茶小清的话，这水是喝不下了。 “所以你知道国内发生的事情？！”吴卫质问。 第129章 我们不可能了! “嗯，但绝对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茶小清回答得不假思索，“你总是割舍不下那些容易困住你的人事物。” “余味，你别回去了，留下来吧，只要你留下，我什么都愿意听你的。” “国内的事我们不要管了好不好？” 吴卫将水放下，冷冷看着茶小清，说:“你真的是我见过最狠心的女人，没有之一。” “是吗？余味，你就这么看我？” “那你还想我怎么看你？把你当成圣母吗？你是吗？” “我在为我们的未来一直努力着，你没看到吗？”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我们认识开始，我没有为你做过妥协吗？”茶小清看着吴卫，说，“你和糖果不清不楚，我是否选择了原谅？” “你为了她几次跟我起冲突，我是否斤斤计较？可是你别忘了，我才是你女人啊，我也有心。” “住嘴，你别在我面前提糖果！你不配提起她的名字！”吴卫知道自己就是余味分离出来的一个人格后，糖果便成了一道逆鳞。 茶小清尽管心痛，但还是接着说:“在你需要在鼓浪屿开奶茶店，我是否袖手旁观？” “看着你跟其他女人走得那么近，我依然选择相信你！” “你和贝娜结婚后，贝娜怀孕了，你又让我怎么看你？” “可最后，我是否有怪过你？” “没有，我一直都在寻找机会，努力的创造出一个我们能在一起的条件，可你呢？” “不愿跟我出国！固守己见，一直留在国内，在各种关系中沉沦，完全没想过我的感受，更没有为我们的未来做出任何改变。” “一次次跳进他们的陷阱中，我也想我们能永远在一起，可是，你为了我们的未来，做过什么妥协！” “患上抑郁症，进入无人区，三年杳无音信。” “三年后从里面出来，之后变得高深莫测，让人猜不透？从抑郁症变成了多重人格障碍，可是你什么都不跟我讲，一味抗拒我。” “我还想为我们的未来做一些努力，可你给我机会吗？” 茶小清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吴卫看着她，克制着情绪。 “你讲完了么？” 半分钟过去，吴卫说:“是啊，站在你的角度，你说的都是对的，可是你有从别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吗？” “人永远是主观的，我们不会以客观角度去审视自己，看待问题，尤其自己在问题中心的时候。” “你的角度里，你做了努力，付出了很多，可是在糖果的角度，贝娜的角度，可可的角度，还有我的角度，你就是那种理智到近乎无情的人！” “就包括这件事，你知道你的父亲会毁了我在乎的东西，可你还能说得如此平静，你站在我的角度去审视自己，我该怎么看待你？” “在你看不到的地方，魏如先常知乐对我做了什么？你知道么？” “那些原本都是不存在的，可是因为认识你，我需要承受原本不属于我的劫难。” “现在犹如多年前你做的选择一样，在我和你父亲之间，你选择了他们。” “我是不觉得你这个选择有什么错，可我还是会心痛，你却总是那么的心安理得，从来不觉得自己的选择对我造成什么影响。” “我能从无人区出来，我们之前就该断了联系，可是你还一次次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打扰我的生活。” “你说你在努力能让我们走到一起，可你是否考虑过我的感受？” “你就该躲得远远的，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为了能让我出国，你甚至利用你父亲，让他请我出国，之后再瓦解我在国内的公司，残害我在乎的人。” “你父亲甚至还找杀手来杀我，这事你知道吗？！” “在我看来，你们就该死！”吴卫言语加重。 茶小清茫然，似乎他们之间的感情，自己越努力，越往反方向走，她一直以来以为的努力，在吴卫面前，不值一提。 吴卫继续说:“茶小清，我们不可能了，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他说完便走了，也没说清楚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 他不会告诉茶小清自己会用自己的方式，让魏如先付出惨重代价！ 在双方对峙中，吴卫不是什么准备都没有的，甚至于在出国前，他就做好了充足准备。 就连自己的身份，他也大概猜到了一些，和老余一家的亲子鉴定中，他和他们一家人，没有血缘关系。 而裴小渝的出现，倒是让他起疑了，原本只是猜测，可从对方做的事情看，吴卫肯定，那家伙绝对不简单。 他曾拿着裴小渝的头发去做亲缘检测，发现他们y染色体分型是完全相同的！ 王冈看到吴卫走了出来，便躲在不远处，默默跟着，吴卫早就发现他了，或者说这家伙根本没有隐藏的意思。 吴卫给裴小渝去了个电话，很快电话接通。 “吴总，公司目前遇到很严重的问题，你赶紧回来吧，我们东山集团濒临倒闭了。” “小渝，我需要你的帮助，这一次算我欠你的，以后回归家族，我会还你这份人情。” 电话那头好久才又开口:“你是知道了什么？” “没有人是傻子。”吴卫非常平静说着，之后又继续说，“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可可，贝娜，金灿和唐柠，我不想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不然我不仅不会回归家族，我还会用自己的方式，让家族倒闭！” 裴小渝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威胁。 威胁他的还是他的亲哥哥！ 虽然不知道他会采取什么样的措施让政商两界都有人的家族倒闭，不过凭着亲哥说的这个人情，裴小渝还是挺期待的。 “你确实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这个忙我可以帮。” “嗯，我会记着的，你放心。” 吴卫挂断电话，裴小渝看着手机，一阵忙音传来。 “还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吴卫啊吴卫，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他在平板上点击着屏幕，之后很是心满意足。 “好，完成。”裴小渝将平板放到一边，心说:‘让茶国峰被立案调查，这对魏如先来说，也足够他喝上一壶了。’ ‘接着就是把那些他在乎的人捞出来，在把他目前掌握的资源整合起来，东山还是能继续开下去的。’ ‘大哥，我已经尽我所能，那么接下来，该你来完成最后一击绝杀了。’ 回到酒店，吴卫电脑桌前啪啪写着计划。 国内。 随着裴小渝的介入，正在发生着势不可挡的变化！ 第130章 好转?! 警察局。 原本因海纳经济被关进去的金灿被放了出来，唐柠在门口等着，见金灿出来，她跑了过去，抱住金灿。 “你终于出来了，他们果然没骗我。” 金灿还在纳闷自己怎么就好端端被关进去，又没受到任何惩罚的直接放出来。 “他们是谁？我进去的这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有人给我来了一通电话，说你被保释出来了，让我来接你，我就来了。” “可对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想应该是余味找的人吧。” “我也懒得管是谁，总之你出来了，比什么都重要，金灿，余味那里的水太浑浊了，我们……” “以后别说这样的话。”金灿显然有些不高兴，“咱们现在的生活都是余味给的，如果我们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袖手旁观，那以后怎么面对他？” 唐柠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她也知道，他们和余味从相识开始，一切就成了命中注定。 她现在不求别的，只想好好生活，不出岔子。 另一头。 茶国峰被立案调查前收到一封匿名信，看完之后，他决定拉下魏如先。 信里最后一句话写:只有这样，你女儿才能真正的幸福，你们也才能好好活着！ 敢用这样的口吻，不是乳臭未干，就是真有些本事。 目前结合一切看，似乎对方有令事物产生摧枯拉朽的本事！ 这些年，一直受制于魏如先，茶国峰也受够了，与其让自己受苦，也不能让女儿受伤。 在他的审讯中，他将自己做过的一些不太有道德的商业竞争说了出来，收受贿赂，杀人放火，他都有主动或被动的参与过。 审讯过程他积极配合得让警局的人以为他在乱拉人下水，因为这其中涉案人员多得有点让人头皮发麻。 几位还是市里叫得出名的大人物，其中让人手抖的‘魏如先’三个字也在其中。 遇到这种大案子，碰巧遇到的真相，也是让报案专员如坐针毡。 名单上面大人物随便拎出一位都能让某位家伙在整个地球消失，最后还让对方消失的非常合理。 这案办好了，足够顺利的话，升迁是稳了，没办好，遇到阻力，那就是升天提醒了。 社会的好坏人们扪心自问，好坏自知，大家都在维护着自己的利益而已。 这案，不好办，很多人，也不敢办！ 茶国峰积极配合，整得警方就算有证据，都不好意思关他了，加上这家伙在市里也算杰出有名，扣下这样的人，恐怕会产生连锁反应。 主审和其余几人对视了一眼，然后说:“感谢你的积极配合，我们会认真去调查你所说的那件事。” “没有明确证据之前，你就先回去吧，在家里随时等待传唤。” 茶国峰却说:“这还不行吗？要不我在提供几个更劲爆的案子？” 主审说:“鉴于你目前精神状况不佳，我们会采取一些措施对你进行管控。” 茶国峰看着主审，只是一笑，然后说:“原来如此，我看懂了，你小子也是这圈子里的既得利益者吧。” 主审起身，说:“茶先生因精神状态较差，笔录就先做到这里，你们待会儿把他带到精神病院。” 他说完离开，茶国峰社会摸爬滚打，眼光自然是毒辣的，不过他暂时被管控起来，这样也好，就不用担心那些被财权裹挟的疯狗咬他了。 确切来说，他现在也疯了，不过是财气养人，让他看着像个正常人罢了。 主审离开审讯室后，果然给自己的资源网通电话。 茶国峰审讯内容在市里如同长了脚的小孩，肆意奔走。 第二日。 上面派到市里的特派员就空降这座城市，一副要将这座城市的不正之风给连根拔起之势！ 厦门，冬天也变得火热起来了！一场大火将熊熊燃烧！ 上海，下午。 佐佑带了一支队伍将别墅区团团围住。 上午时，她手机莫名接到一张图片，还有一个地址，接着又来了一个陌生号码，接听后。 对方说上面地址是可可所在的位置，让她赶紧过去。 再次拨打号码过去，号码已经显示空号。 佐佑将这事向上级禀报之后，得到了一个小组，还有别墅的搜查令，此刻准备给嫌疑人一个出其不意。 虽然不确定信息的真实性，可这毕竟是人命，被抓的人还是吴卫的老板，佐佑肯定是要去确认一遍的。 这次出警极其的快，别墅区外围很快被监视，佐佑带着三人来到门口，之后摁门铃，许久才有一个超d低胸女人。 “你好，警方办案，请配合我们。”佐佑举起搜查令。 女人看到警方，脸色都变了，看到搜查令，更是心都快不跳了，她直接跪下:“不，不是我，不是我。” 旁边两个同事将她控制起来，佐佑更确定，这几年的事情不简单。 “先别跪，要查出什么，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佐佑进入别墅中，偌大别墅窗帘都拉着，给人很阴暗的感觉。 一层什么都没有，地下车库停满各种豪车，不下三十辆！ 二楼有很多激起男人肾上腺素飙升的东西，似乎一个房间一种主题风格，这别墅主人绝对的玩家。 这别墅的不动产登记是一个姓茶的人，其余没有多余内容。 第三层，佐佑在一间套房中找到奄奄一息的可可，她身上多处都受了严重的伤，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差。 现在连与人对视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敢蜷缩在角落，抱着膝盖，身体不断发抖。 佐佑尝试与可可沟通，可根本没任何作用，可可之前，一定受到非法监禁和屈辱打骂。 眼下只能先把人送去医院，事后再打算，不过这别墅的主人，必须要受到制裁。 谭炳坤在别墅外围看到警方，直接就掉头离开。 ‘只有魏如先知道我在这里，他到底什么意思！居然让警察来堵我！’ ‘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反正老子现在什么都没了！’ 叶芷米高和杨思思的父母得知外面发生巨变之后，把杨思思放了出来，杨思思回到公司，一个个员工通话，让他们来上班。 同时，宝总和一股不知名的力量给东山集团融资了三百亿！ 这消息在商界很快也炸了！ 一个传媒公司，黑料不断，却在这情况下得到了融资，这简直太奇怪了！ 医院。 金灿唐柠佐小艾和杨思思叶芷，米高得知可可的状况，都来医院等候着。 佐佑看了一圈，没见吴卫，佐小艾拉着她的手，说:“他出国还没回来。” 刚说完，在不远处，便走来一个男人，众人不清楚这是余味还是裴小渝。 第131章 不利，见面! 他靠近，焦急询问:“可可姐没事吧。” 只有裴小渝才这么叫可可，杨思思，潘甜甜和佐小艾认出了他，佐佑想靠近，和他说些话，佐小艾拉住了。 “他不是吴卫。” 佐佑一脸茫然，难不成世界真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而且在同一个朋友圈？一个公司？ 众人看着佐佑，佐佑说:“人是安全了，不过目前看，精神状况不太好。” “被囚禁时间太长，过程中受到虐待和侮辱，身上多处都受了严重的伤。” 金灿拳头紧握，他想做点什么，可自己又什么都做不了，只感觉愧对余味。 几人一直守着，轮着去见可可，陪她说话交流，希望他能想到一些事情。 厦门。 魏如先刚挂断电话，恼怒将电话往桌上一扔，一旁的常知乐询问:“怎么了？魏叔。” “谭炳坤，他位置暴露，警察把可可带走了！他跟我要一百亿！” “这家伙胆子还真够大的，连您他都敲诈，要不我们让他在这个世界消失吧。” “这事你你去安排吧，现在茶国峰被抓，他把我也供出来了，张总又出了意外，你可要小心一些。” “我现在能用的兵不多了，你看余味那小子，好像什么都没做，却已经要赢了！” 魏如先越想越气愤，凭什么泥腿子能获得那么多帮助，如此顺利，现在还威胁他的权势地位！ 他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尤其听到自己在刺客网刊登刺杀任务，第二天悬赏就被撤销了。 常知乐最近也听到一些风声，似乎一切风向都转向了余味。 “魏叔，你别着急，我们还有一张底牌没用呢。” “好，知乐，我选你做我女婿果然没错，余家就交给你了，我最近可能会遇到一些麻烦和阻碍。” “你自己行事小心一些。” “放心吧，魏叔，我会小心谨慎的，没有毁掉余味之前，我不会出事。” “好。” 这时候，看门的男人走了进来:“魏老，门口有个姓北的姑娘求见。” 魏如先当然知道是谁，他想了想，回应:“你让她回去吧，就说我最近没时间，这事过去再……” 贝娜并没有一直在外面等着，直接走了进来:“魏叔叔，什么事那么忙啊，忙得连见一面的时间都没有？” 魏如先绷着个脸:“贝娜，你越来越不懂事了，你难道以为我会不兑现诺言吗？” “我只知道，我替你完成了对余味的监视，给你透露了所有余味的消息，可你至今还没说要把我父亲放出来。” “魏叔叔，我今天来，就想知道，我父亲，什么时候能从里面出来！” “你这是趁火打劫，在威胁我？是吗？” “趁火打劫？我没那么大的本领，哪里来的威胁，再说，您会让自己处在危险当中么？” “贝志远监狱中表现良好，等我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我会让他立刻出来，你看这样总行了吧。” “好，那我等魏叔叔兑现。” “等，你恐怕需要做一些事吧。” “您有什么安排呢？” “余味出国前，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或者交代过什么？” “没有，他只说去国外找茶小姐。” “那你也出国去，你去帮我把他杀了，我会让你父亲马上出来。”魏如先又补充，“他既然信任你，那你一定有机会。” “毕竟信任这种东西，能让人放松警惕。” 杀了余味，这贝娜想都不敢想，光出卖他，贝娜便觉得很对不起他了，现在还要杀了他。 “魏叔叔，你这是在为难我。” “你以为这是在谈条件吗？” 在贝娜求着魏如先放自己出来开始，两人就不可能处在一个平等的地位。 “你让我做别的事情我还会答应你，可你让我杀人，还是杀余味，我做不到！” “那看来你父亲在你心中也没那么重要。”魏如先轻飘飘说了一句，对贝娜却是致命打击，“回去吧，等事情结束，我会考虑的。” 从原来的放出来，变成考虑，贝娜知道她不得不选择了。 “就算我愿意……可要到国外，还要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我一个女人，怎么做得到？” “每一个女人都有先天的优势，尤其漂亮女人，千万不要低估了自己，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去了那边，会有人联系你的。” “我试试吧，但我回来，你一定要放了我父亲，否则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放心，也别那么极端冲动，只要好好商量，问题都是可以解决的。” “护照和签证那些，明天我会送过去给你。” 贝娜沮丧离开了魏如先的家，常知乐问:“魏叔，这个女人，能信吗？” “别轻易否定一个为了救父母的赤子之心。” “她没得选，我不点头，她父亲这辈子出不来，再说了，我在她身上装了窃听器，她的所作所为，都在我的掌控当中！” “行了，你去找余磊吧，杀人诛心，别给他机会，那些支持他的人只要知道他死了，或者疯了，都会放弃支持，到时候，赢的还是我们。” “好，魏叔，那您那边要是有其他吩咐，您跟我讲一声。”常知乐想了想，说，“至于谭炳坤，您交给我，让我来给您处理。” “好，知乐，那就有劳你出手了。” 回到公寓。 贝娜便接到舅舅的电话。 “娜娜，你又去找魏如先了？” “我只是想把父亲救出来，舅舅。” “娜娜，别去了，你父亲就是魏如先高升的棋子，他不会把人抓了之后再放出去的。” “不，他会的，他答应我了，只要我替他在做一件事，他会放我父亲出来的。” “娜娜，你别糊涂了，你母亲过世后，我就是你最亲的人，不想你继续做傻事了，回家吧，在家舅舅也不会让你饿着。” “舅舅，你就别管了，我会把我父亲救出来的，你就看着吧。” 这一通电话，魏如先听得清清楚楚，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虽然眼下自己确实遇到一些麻烦，但如他所说，只要余味一死，背后支持他的人就会放弃支持，他依旧可以继续高高在上！ 余磊的餐馆。 这边的风波算过去了，可之后的生意一落千丈，口碑急转直下，现在的餐厅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 赵琳也因为一些事情选择和余磊离婚，现在他上有老下有小，自己腿还断了，老余病了，母亲在家守着，也帮不了什么。 要不是餐馆有三个员工，就真玩完了。 厨房择菜的时候，两个员工聊起了天儿。 “咱们这个饭店现在生意那么差，你说大老板还管吗？如果大老板不管，恐怕过几天咱们工资都发不出来。” “谁知道呢，富人生活，我们没法去揣摩，不过如果一直是这情况，真的坚持不到一个月了。” “你看现在每天来吃饭的才多少人？” “一天二十个都没有，这还怎么挣？” 第132章 散伙夫妻! “是啊是啊，咱们这小老板也怪可怜的哦，现在老婆跑了，父母还生了病，我怀疑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两人的对话很快传到余磊耳朵里，他推着轮椅进来，板着脸。 “你们是不是很闲？” “不用干活了吗？” 要是他们不干活，小老板说无可厚非，可她们干着，只是嘴闲着，如果嘴都不能说话，那就跟黑厂一样了呀。 “小余总，我们这可是干着的，难不成我们聊聊天还不行？”一个女员工抗议道。 余磊现在已经有种被世界抛弃的感觉，能力是没有，可是脾气却是大了些。 “说话影响工作效率，哪个公司允许你们这样天天讲话！再被我抓到，扣工资！” 女员工将手里的菜往盆里一扔，看着瘸腿哥，说:“你特么真把自己当老板了？” 旁边另一个女员工想拉她，她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怒道:“一个月三千的活，给我们干三万的活。” “谁教你这么当老板的？你老婆？还是你大哥？” “恐怕都不是吧，你大哥现在飞黄腾达，都不认你这瘸腿废物弟弟了，你老婆，也跟着别人跑了！” 女员工说着，捂着嘴笑:“你还真惨。” “是你爸妈教你这么管人的吧，你们家三口倒是如出一辙！” 余磊彻底怒了，拿起手机便扔了过去:“闭嘴，给我滚出去！” 女员工灵敏躲闪:“切，你让我继续做我还懒得做呢，垃圾，快点倒闭吧！” “开了个饭店真当自己是大老板了？看你入不敷出，我直接笑了！” “倒闭喝西北风吧！” “滚，滚得远远的，工资也特么别想要了！”余磊恼怒喊道。 “就那三瓜两枣，留给你以后洗脚用吧，瘸腿光棍男！” 女员工说完，扬长而去，余磊情绪久久不能平复，一旁看着比较乖的女员工说:“小，小余总。” “刚才是娜姐骂你，我可什么都没说，我的工资……” “滚，你也滚吧，我马上给你结账！” 女员工也不喜欢在这种负能量爆棚的地方上班，收拾东西起身，说:“老板，你要说话算话，我都录音了。” 余磊伸出手，晃了晃，指着大门，已经没有力气:“滚，打车滚，车费我报销，这个月算你满勤！” 女员工又惊又喜:“感谢小老板，您有时候，也是个好人。” 她说完，头也不回离开，余磊半天才推着轮椅来到手机旁，自己去捡，不小心摔倒在地，狼狈得只能躺在地上。 哈哈哈。 哈哈哈。 他眼泪直流，想起自己无能的人生，还真是失败透顶。 躲在一角的另一个员工没敢出来，只能远远偷瞄。 他在这个世界上有没有最爱的人不好说，但应该是世界上最惨的老板了吧，最后落得什么都不剩，是真的可怜到底。 女员工考虑要不要辞职，可眼下这情况，似乎不太容易开口的样子。 余磊流了一会儿眼泪，之后拿起被砸坏的手机，打算给刚才离开的女员工转账，可输入密码时，显示余额不足！ 他又尝试了三张银行卡，都是余额不足。 生活就是那么爱开玩笑，余磊手机重重往地板一砸，之后大叫一声！ “啊！” 那种痛只有他知道！ ‘凭什么同样是余家人，余味活得那么滋润，我却总是处处不如意，凭什么，凭什么！’ 女员工现在出现好像不合时宜，只能出去，将门口牌子改成打烊。 大约一个多小时过去。 余磊才恢复正常，他不会管理，只有请赵琳回来了，毕竟他们还是夫妻，赵琳一定会考虑多年夫妻感情而回来。 两人约在一家咖啡馆见面。 赵琳离开余磊后，穿着变得时尚潮流了不少。 “要我回去可以，不过离婚协议你要签，并且，餐馆的利润我要50%。” “你同意我就回去，否则就没必要继续聊了。” 余磊觉得陌生，这还是他认识的赵琳吗？ “赵琳，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不对？别玩了，家里需要你。” “开玩笑？”赵琳看着还在做梦的余磊，笑了一声，继续说，“我倒是希望嫁给你的那个决定是一场梦。” “真的，嫁给你之后，我没有一天是幸福的。” “你们家那种情况，这么让人窒息，要不是因为大哥，上次你离婚，我就不会跟你复婚的。” “什么？”余磊不敢相信赵琳刚才说的话，因为大哥是什么意思？ “是，我觉得大哥更像一个有担当，值得托付的人，家里要不是有大哥，我不会继续留下。” “可后来你们做得越来越糟糕，大哥都不认你们了，那我留着，也不会看到任何希望。” 余磊急了，加大分贝:“赵琳，你好好想，你最好好好想了再说！我们当初相爱，不是因为他余味吧！” “是，我承认以前咱们的感情是认真的，可结婚是牺牲了大哥的幸福，不是吗？” “你们一家甚至没有一点愧疚！” “我都替你们害臊！” “我现在完全可以理解大哥对你们的态度，是我我也会翻脸无情。” “我今天来，目的很明确，就是离婚，拿到属于我的东西，餐馆也有我的一份吧，夫妻共同财产！” 如果人能随随便便吐血，余磊一定要吐血三斤为敬！ 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今天时间还早，你可以慢慢考虑。” 余磊看着赵琳，一副疲态:“赵琳，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你想摆脱我的家庭，想都不要想，婚我不离，餐馆利润，一毛钱没有你的。” “我知道，你们一家除了大哥……” “别提他，我叫你特么别提他！”余磊几乎是吼出来的。 众人目光落在他身上。 “怎么？急了？你潜意识也觉得对不起他吧。” “我让你住嘴！”余磊抄起咖啡，直接泼向赵琳。 “呵！”赵琳抹了抹脸，“结婚那么多年，这还是你第一次对我动手，余磊，你这辈子就这样了，以后别来找我！” “你家除了大哥，其他人都是垃圾！” 赵琳拿起包，离开了。 咖啡店只剩下失魂落魄的余磊，和一群吃瓜的咖啡爱好人士。 在桌上扔了一百块以后，余磊推着轮椅出来了。 来时外面还有阳光，仅仅片刻功夫，外面竟然阴云密布，这天气真善变。 余磊已经没有活着的力气了，他只想找个地方，抽一支烟，然后轻轻的，没有痛苦和恐惧的送走自己。 他一个人，关了店，信用卡套现结工资，之后买票回漳州。 国人从来如此，一旦失意，只想着回家，前提是得有家，余磊就有，可倘若余味，他就无家可归了。 决定轻生后，余磊对谁都很客气，他想在弥留之际，修复自己在别人那里的印象，所以一个一个电话联系。 他拨通的最后一个电话，是余味，他决定好好和余味聊聊。 第133章 果然，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酒店天台。 电话响了几声，之后传来几声忙音，余磊失望放下手机。 ‘你是真的不要这个家，也不要家人了……’ ‘这也好，或许赵琳说对了，我们一家都亏欠你，包括我，我只知道从你那里索取，却好像没为你做过什么。’ ‘我们一家，都是很自私的人……’ 他砸碎酒店玻璃，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一跃而下。 这是他特地为自己选的十八层，这样死的话，应该会更透彻一些。 他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跳下去了。 没有任何意外，他的生命就此终结。 老余两口子和余磊的子女为他办了一场隆重葬礼，除了亲哥余味和嫂子贝娜，几乎认识的人都来了。 老余本身就病重在身，小儿子死了，更加的虚弱，母亲也哭肿了眼睛，唯一的亲生儿子没了，她当然心痛。 一想到余味本可以帮忙却袖手旁观，她便又从心底恨起了余味，觉得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 此刻，远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吴卫在机场，等待着到来的贝娜。 他是从医生那里过来的，这几天变态的治疗方式让体内的陆修风彻底被抹杀，在坚持的还有余味。 不过医生说，按照这个进度，再来几天，余味也会彻底被抹杀。 刚下飞机，贝娜情绪却非常低落，看着吴卫，不说话。 吴卫双手搭在她肩膀，关心道:“怎么了？看你闷闷不乐的。” 贝娜扑到吴卫怀里，哭了起来:“余磊跳楼了。” 吴卫却没有为此而悲伤，说:“哦，这有什么值得难过的。” 贝娜不相信吴卫刚才的话，更不相信吴卫会说出这么冷淡的话，好歹自己的弟弟，这个反应对吗？ “余味，你真的变了，现在变得连家人都不要了吗？” 吴卫不想贝娜千里迢迢赶过来就是跟他说这么扫兴的事情，便放手，平淡说:“贝娜，如果你千里迢迢过来就是想告诉我那么扫兴的事情，说我变了，那就没必要来了。” 他说完，双手插兜，转身准备离开，也不去考虑帮贝娜拿行李箱。 原本难过的贝娜更加的委屈，她说:“我错了，不该在你面前提你不喜欢的事情。” 吴卫这才转身，抽出卫生纸，递给贝娜:“擦一下吧。”之后替她拿过行李箱，两人边聊边往酒店去。 国内。 两人聊天被魏如先听得清清楚楚。 ‘这个余味现在还真是变了，连自己亲弟弟死了也毫无动容，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贝娜，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最近，因为调查组的调查很严格，所以他也不能做什么，只能静观其变。 哪怕有茶国峰的口供，但没有证据，一切都有可能是诬告，贝娜那边尽快将吴卫杀了，那么，最后的赢家还是他！ 酒店。 吴卫将自己这一段时间的遭遇说给了贝娜听，贝娜只觉得惊险恐怖。 “那，那些杀手，他们还会来吗？” “不确定，不过我在这边也有较强的安保，不然早死了。”吴卫想了会儿，说，“所以这段时间你只能自己住一个套房了，这样能确保你的安全。” “不要，吴卫，我要和你住在一起，你让我和你一起面对吧，我不怕。” “你不怕，可是我怕啊。”吴卫一副苦情模样，“如果你出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安心的。” 两人一边聊着天，从生活聊到天地，哲学，一边拿出纸笔，贝娜写:魏如先让我来杀你的。 两人早在之前，就用这样的方式交流，瞒过了魏如先。 三年沉淀后，贝娜不再是当年的贝娜，她不会单纯的相信魏如先，也不会相信吴卫，所以她两边下注。 看最后哪一方能赢，在角逐中才能看出双方实力。 她对吴卫倒是真诚，把自己能说的，包括自己两边下注的事情都说了，这种事，对吴卫没什么大影响。 某种程度上，贝娜还是更偏向他，所以只要利用好贝娜，魏如先想监视他，他同样可以反监视魏如先。 吴卫在纸上写:那你现在还不动手？ 两人此刻嘴上已经聊到高兴的事情，可笔下写的东西，却非常有意思。 贝娜:你给我这个机会？ 吴卫: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你来杀我，我还伸出脑袋让你砍吗？ 贝娜:那接下来该怎么做？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吴卫:按照魏如先的假设，你得到了我的全部信任，我是应该被你杀了的，如果顺利的话，你把我杀了之后，魏如先就会派人来杀你，这样的话，他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贝娜:这一点我也想到了，所以要不要做出一些你很难杀的情节故事？ 吴卫:不用，原本我还想再拖一下，可魏如先那么着急死，那就早点让他死咯。 贝娜:什么计划？ 吴卫:你抽空杀我，我假设被你杀死，之后你把消息告诉他，看他反应。 贝娜:那我什么时间杀你比较方便？ 吴卫:晚上吧，主打一个快，你以涩诱惑我，我没顶住，被你杀死，之后你只需等待就行。 魏如先这样的老阴比一定会带人来看的，或者直接雇人来杀你。 不过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贝娜:嗯，这一次，我站你这边，这场角逐，似乎你赢了。 吴卫:赢是必须的，不过也不用骄傲，魏如先倒台是我们的最终目的，但他不是我最终要翻越的桎梏。 贝娜听不懂，她也晓得，现在追问，这个吴卫未必会说实话，便没开口问。 吴卫带着她四处逛了逛，布宜诺斯艾利斯气候和风景都很好，两人演绎着甜蜜幸福，魏如先听着，想尽快确定贝娜得手。 杀贝娜的凶手他也准备好了。 晚上。 吃过饭，回酒店一阵欢愉后，吴卫说“娜娜，我跟你说过的，我们现在处境很危险，我不能留在这里，否则你会很危险。” “我要走了，明天见。” 贝娜却说:“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我有点害怕，吴卫，别走可以吗？留下来陪我。” 吴卫摸了摸她的脑袋，说:“等我们扳倒魏如先，以后有的是时间见面。” “那……我还不够，我从国内给你带了一种猛药，你吃了，再来一次，这样我也……能好好睡觉。” 吴卫没想到贝娜会用这样的方式，估计另一头窃听的魏如先都要吐血了吧，这尺度的聊天，他一个老头，真可以听吗？ “呃……”吴卫纠结半天，然后说，“这药不会产生什么副作用吧？” “会，就是以后时间会越来越长。” 窃听的魏如先心说:‘还能有这样的药？回头找找看。’可是他一时间竟然忘了，那药是他给贝娜的。 只能说女人天生适合做说谎者，尤其漂亮的女人！ 第134章 请君入瓮! 吴卫就这么硬生生被拉来补课半小时，贝娜还发出特夸张的声音。 魏如先擦汗。 现在年轻人身体都那么强的？说二次就二次，一点不…… “啊！” 吴卫一个叫声把他的记忆拉出冥想。 “贝娜，怎么回事？我现在浑身难受。” “什么？”贝娜困惑，询问，“什么难受，怎么了？还不够？” 两人对坐着，演一场有声剧，听众只有魏如先一人。 “贝娜，是不是你！” 吴卫装出后知后觉的模样，贝娜回应:“你既然知道了，还要带着答案问问题做什么？” 啪！ 吴卫拍了拍自己的手掌，怒道:“臭女人！我余味自认为对你不薄吧！” “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贝娜呵了一声，然后回应:“你打我！你知不知道，长那么大，还没人打过我！” “余味，你早该死在无人区！你出来干什么！” “不过你出来了也好，不然魏叔不会给我机会！” 两人相拥着，吴卫却装出难以置信的口气:“所以，你是和魏如先一起，要置我于死地！” “是！你毁了我的家庭，早就该死了！你要死，我就给你死个明白！” “从我出现开始，就是魏叔安排的！他承诺只要监视你。他会放我父亲出来！” “别傻了，贝娜，魏如先那样的人不可信！” “闭嘴！”贝娜装出情绪崩溃的样子，怒道，“他不可信，你就可信吗？” “余味，是你拆散了我的家庭！你才是那个最该死的凶手！” “你没死在无人区是很可惜，但如今，死在我手里，也算命中注定！” “你去死吧！” 余味装出被人掐脖子的声音，然后又制造出两人发生冲突的声音，贝娜咳了咳，疯笑:“你就算掐死我也没用！” “我没有解药的！这药是魏如先给我的！” 啪！ 吴卫又拍了一巴掌，装出抽打贝娜的声音:“臭女人，你该死！” “我要活，我要活！” 说着，传来一阵急切的走动声，之后停止，一切静悄悄的！ 贝娜似在流泪，她好久才拍照过去，然后开口:“魏叔，我已经按要求做了，你一定要放了我父亲。” 魏如先将图片放大了看，没什么问题，接着回复:放心吧，你现在就可以离开，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早在白天之前，吴卫就让陈阳拿药去研究了，药性发作该是什么状态，他清清楚楚，这也正是为什么不让贝娜白天动手的原因。 贝娜下楼，陈阳安排的人跟着她，在每一个角落布控，只要有人动手，他们会第一时间知道并处理。 “陈阳，王冈，贝娜已经下去了，不要让她出任何意外。” “放心啊，吴总，只要有人来，我都会立马制服。”陈阳回复。 果然在两个小时后，几人解决了魏如先派来的杀手，之后伪装贝娜被杀，带她去做手术，取出体内窃听器。 陈阳拿着发布信息手机来到吴卫面前。 “吴总，缴获一部手机，应该是他们联系用的。” “你回复得手了。” “好。” 魏如先看到消息，整个人松了一口气。 ‘哼，以为躲到国外就没事？天真，你以为自己每一步都在掌控之中，实则就是一颗棋子！’ ‘我看那些支持你的家伙这时候怎么支持一个死人！’ 远在海外。 吴卫给北京认识的一个人物发了一个文件和消息:李组长，这是魏如先的腐败证据。 对方没多久便回复了:做得很好，吴卫，要不要走仕途之路，我想我这里可以给你举荐一下，到时候你走个过场，也能谋个一官半职。 吴卫回复:受宠若惊啊，我这号人要当官了，以后就是李组长晋升的跳板了，我很难忍住不贪。 还是安安心心做个商人吧，只希望以后您能多多关照就行。 对方没有在回复，不过吴卫确信，这家伙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无人区出来以后，他去了北京一趟，可不是单纯每天去洗脚的！ 这位专打老虎的李组长就是他在北京所结交的人，接下来就等魏如先落网了。 国内。 天蒙蒙亮，尽管今天的天阴沉着，还结霜了，可魏部长比以往心情更好，司机将他送去了单位。 凳子还未坐热，督导组的人便来到他的办公室，他不慌不忙，现在这些人只是看起来很凶的纸老虎。 最大隐患没了，这些人更没什么实际证据。 他现在现在是一点没怕的，也不起身:“什么风把督导组的各位吹来了。” “魏部长，这里收到一份你贪污腐败的证据，加上茶国峰的口供，昨天我们是通宵达旦才查点清楚的。” “你这几年里受贿高达1431亿，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警察很快进来，魏如先一阵恍惚，昨天不是已经没事儿了吗？怎么又查到了？这消息他们怎么调查到的？ “魏部长，跟我们走一趟啊。”警察说道。 他不甘心，可是还是想不到问题出在哪里，可这些人来带人的话，他们是没商量的余地的，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律师团队了。 半个月过去，魏如先案上了法庭，法庭中，除了法官和律师，吴卫，贝娜，茶小清都回国了。 一一条罪证下，涉案人员上百，几个还是位高权重者，就连常家也被波及了。 最终结果，几个权利者被判处无期徒刑，其余一些人被判5-30年，根据情况判决。 贝志远案因魏如先的干涉，被重新审理，如果他不是真的有问题，一定能出来！ 判决结束，他们走出法庭，虽然挺冷，不过还是出太阳的，冬天就是如此。 茶小清来到吴卫面前，看着他，说:“现在一切如你的意了，你高兴了吗？” “高兴，我回头就买炮去郊外放。” 茶小清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常知乐因为家里不让他上位，所以免遭于难。 ‘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他追上了茶小清。 吴卫这边，却是一片欢愉。 除了从里面出来的吴卫，贝娜，杨思思和金灿，门口还有米高叶芷，杨思思，陈媛媛一众好友等待着。 裴小渝在车里，远远看着:“大哥，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关系，你真是给我挺多意外的，希望接下来面对他的时候，你也能保持这样的实力。” “比起魏如先，那个男人更难缠，手段也非常阴狠毒辣！” “走吧，陈伯。”裴小渝说完，司机启动车子离开。 在喜闹中，吴卫始终关注着这辆车，直到离开。 “我们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那接下来，我请大家去吃酒唱歌，怎么样！”陈媛媛说道。 吴卫却将话抢了过来:“这该我请啊，媛姐你请算怎么一回事？别抢我风头啊喂！” “我亲弟弟面对上位者处理得游刃有余，作为姐姐，替你高兴，替你宴请朋友，这很合理吧？再说了，这段时间，你恐怕没空……” 吴卫想了想，回应:“盛情难却，盛情难却啊……” 在一片欢腾中，一个疯婆子冲了出来，拉住吴卫的胳膊，疯喊:“还我儿子，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第135章 悲与喜 吴卫看清来人，竟是余磊的母亲，她刚失去余磊，心正痛着，为此千里迢迢来堵着吴卫。 “放开我。”吴卫说得平静。 疯女人却没有松开，反而越扯越起劲:“是你，是你没有帮小磊，让他压力过大，才选择轻生的！” “我有什么义务帮你儿子，我遇到困难的时候，你们帮我了吗？” 吴卫想到自己是被抱来的孩子后，对这女人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尤其自己这么多年付出。 足够报答这一家人的养育之恩了，至于自己为什么会阴差阳错进入余家，他也不清楚。 他一把推开女人，几个朋友觉得吴卫这个样子很不近人情。 贝娜上前搀扶，女人却一把甩开，哭诉道:“不用你们这些有钱人假惺惺！” “余味，现在咱们麻烦解决了，你也别拒人千里了，阿姨刚失去余磊，心里肯定很难过，现在她只有你一个儿子了。” “余阿姨，你倒是说说，我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吧！”吴卫看着女人，说道。 女人先是一怔，然后有些难以置信:“你都知道了？” “你说呢？” “没错，当年就是我把你和余味掉包的，一个母亲想让自己孩子过上好日子，有什么错！” “我的孩子当年出生差点就死了，我家没钱了，才把他和有钱人的孩子掉包，我不后悔我做的事情。” 谁也没想到出了法院之后，还有更劲爆的消息！ 余味居然不是余味！ “是啊，你儿子替我享受了那份属于我的幸福，而我到了你家，你没有给我任何母爱也就算了，还利用我。” “真是一位好母亲，亏你还是知识分子！” 吴卫其实并不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恼羞成怒，他早想通了，只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自己不是被父母遗弃，而是被掉包。 恐怕只有小说才那么离谱，偏偏，自己是现实存在的。 真的有人为了子女幸福，把别人的孩子养在身边。 陈媛媛说:“吴卫，这种事报警吧，然后起诉，整个过程我帮你安排。” “不用了，媛姐，有时候我还是挺信命这种东西的，她一家够惨了，我们不用理会她。” 说完，几人离开了，只留下女人一人，贝娜得知真相后，也终于不再可怜这个女人。 看着余味和他朋友的背影，女人又恨又怨。 可如果不是自己多年前动的坏心思，会不会就不会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报应了呢？ 就在一众人离开后，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出现，他看着女人，说:“您怎么把自己活成这样了。” 女人看了一眼，这男人脸的轮廓和老余一般，眉眼之间和自己还挺像。 男人将母亲搀扶起来，说:“这些年我也有了解过一些你们的事情，弟弟去世了，对吗？” 女人这时候哭的更狠，直接扑到失联三十多年的儿子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当时我们家没有钱，治不好你的病……”她哭得肝肠寸断。 “我没有怪您。”有哪个孩子会怪自己母亲呢？哪怕真的被抛弃了。 更何况母亲是为了救活自己做的选择呢。 林千禾扶起母亲上车，他决定趁着自己还拥有一切的时候，照顾一下那个破碎不堪的家。 因母亲安排，偷了别人三十多年的生活，委实有些过意不去，不过现在他想要得到的是林家至少一半的财富！ 这些年他也为林家付出过不少，要是自己认祖归宗，那属于自己的，他也不能少拿！ 医院里。 应付了所有人后，吴卫来医院照看可可。 谭炳坤对可可造成了严重的伤害，以至于她失忆了！ 她忘记了所有事情，可看到吴卫，他还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吴卫一边给她削苹果皮，一边给她回忆过去，可可盯着他削的苹果，说:“你不要忙着讲话嘛，可千万不要让削的苹果皮断了，他们说苹果皮断了，寓意很不好。” “你现在都失忆了，还有什么比这更差的吗？”吴卫停下手中动作，看着可可，她脸上有疤痕。 看着这样的可可，吴卫杀人的心都有了，之所以没有让宝总和陈媛媛找谭炳坤，是因为他想回国，亲自抓捕这个人，然后亲自把这人送走！ 虽说这家伙一直是别人的工具，可他真的太可恨，太该死了！ 可可却对自己现在这种状态很满足，她说:“失忆也未必是坏事吧，反正我觉得不差。” “这样的话，过去悲伤难过的事情就都没了，就当重新做人呗。” 吴卫还是挺高兴可可能这么想的，至少乐观，她也不会因为脸上的疤痕而难过。 “对了，吴先生，你对我那么好，那你是我男人吗？”原本已经开始继续削苹果的手停了下来。 要说是的话，以后就得全心全意对她，不能跟其他女人有来往，至少不能让她知道，可要说不是，那以后就不能跟她来往…… 吴卫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么？”可可斜着脑袋看吴卫。 “是有一点。”吴卫回应，“我想让你是，但咱们还是缺了点缘分，我和你男朋友是朋友，他去当兵了。” 可可长长的喔了一声，晃晃食指，说:“你不仅惦记你好朋友的女朋友，人家让你照顾好我，你还搞砸了，你还真挺不靠谱啊，吴先生。” 吴卫看着这个可爱的可可，觉得这样的女孩还挺好的。 他在想，在没有被复杂社会侵染之前，可可是不是就是那么可爱的女孩？ 现在他这个样子也挺好的，至少没烦恼，吴卫觉得可以给她一个新人设，能忘记过去，也是一件好事。 “其实你还是我老板。” “喔~那你更变态，既惦记好朋友的对象，还是一个想得到上司的软饭男，你太下头了，吴先生。” 这样的快乐轻松的对话，无论余味还是吴卫，都非常喜欢。 在回国之前，医生说体内的陆修风已经被抹杀，但余味毕竟是主人格，杀不掉，所以只能药物控制。 近几年不会乱跑出来了，如果跑出来，通过药物也能压制得住。 吴卫和可可在医院聊了好几天，直到医生说可以出院，吴卫才将人带回家。 “这是我家还是你家？” 吴卫看着可可，回应:“我也倒是想是我的家，可我一个穷鬼，买不起啊。” “啊，我这个老板是不是特小？怎么才住那么小的公寓？老板不应该住别墅大平层之类的吗？” “大姐，这是上海，能住上公寓，你就已经是很厉害的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