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老中医》 第1章 接班人 麻田小区，面积不大，其貌不扬，是一个老安置小区，小区内连社区医院都没有。 小区门口，田闻芳左手提着菜篮，轻轻转动脑袋到右侧时，五官皱作一团，露出酸爽的表情，她昨天落枕了。 刚进小区门内告示牌附近，围着一大群人。 老头老太太，就是爱看热闹，田闻芳也不例外。 出啥事了？ 田闻芳上前一观，才发现不是告示牌上有啥信息，而是旁边摆了一张桌子，桌子旁边立了一面旗，上面写着“中医义诊”。 还真是打磕睡送了一枕头，田闻芳也不急着回家了，留在了围观人群中。 桌后面坐着的老中医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眉眼间依稀可见当年的英俊的相貌，饶是田闻芳五十多岁了，少女心也似乎有些返春的迹象。 “芬儿！丽丽！这是干啥呢？这么多人围着，他是谁啊？” “芳儿，你可赶上了，他可是温华，鼎鼎大名的大国手哩，一开始都以为就是个江湖骗子，还是小琴妈有见识，看出了他的来历，你看看这个！” 田闻芳接过李桂芬递过来的手机，举得老远，才念道：“温华，64岁，国医堂会长，中医药大学荣誉副校长，曾经为多国领导人会诊，妈哎！这么厉害啊！是这个人吗？” 又举着手机交相片与桌后的老中医对比。 是有点儿像哈！ 不过还是真人更帅一些，那仙风道骨的气质，相机拍不出来。 “那可不吗？这么厉害的人竟然会来咱们小区做义诊，看病不要钱勒！大好人勒！”李桂芬竖起大拇指赞道，神情十分骄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跟这老中医有啥亲戚关系呢。 “那可不一定！我看呐，不过是作秀罢了！哪有人看病不要钱，连药也是免费送啊？他图啥啊？说不定就在哪里藏着摄像机，做摆拍呢！可得小心点，而且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看中医啊！要我说治病还是得看西医，我听说阿香有个老伙计朋友得了重病，非要坚持看中医，结果你猜怎么着，吃了半年药，死了！” 田闻芳皱眉，不喜蔡和丽这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样子，刚要反驳就看到一对年轻夫妇背着孩子向小区门口跑来，脸上写满了慌张，重点是这三人她都眼熟，好像是蔡和丽的家人，不由惊疑道：“丽丽，那不是你儿子，儿媳和孙子吗？出什么事儿了？急急忙忙的，你快去问问。” “哎哟，还真是，这是怎么了？” 蔡和丽急忙撺掇着小步上前，高跟鞋“嗒嗒嗒”地响，此刻倒是有些后悔穿这鞋和这条紧身裤了，迎上前看到孙子躺在儿子背上脸色苍白，额头满是汗，心慌地问道：“怎么了？阳阳出什么事儿了？” “妈！阳阳从沙发上摔下来，磕到脑袋了！” 一提这事儿，儿媳王雪莉的眼泪就止不住落下来了。 “哎呦！怎么让孩子一个人在沙发上玩呢？老倌儿呢？”蔡和丽也心疼得眼泛泪花，还不忘关心自己的老伴。 “爸他一个人留在家里了，妈，你先回家，我们要赶紧送阳阳去医院。”郑坤语气很快。 李桂芬和田闻芳也随后赶来，提议道。 她们也都是做奶奶的人，看不得孩子难受，面色写满了担忧。 田闻芳提议道：“哎哟！可怜的阳阳，怎么发生了这种事儿呢？郑坤，雪莉，这边正好有个国医大师，要不然让他瞧瞧吧！” 蔡和丽当即反对道：“不行！孩子磕到脑袋，中医哪能看这个！还是送医院去吧！” “先让孩子消个毒止个血嘛！瞧瞧孩子，脸色都发白了。” 这个提议倒是不错，蔡和丽想了想也便没有阻拦。 “人哪儿呢？”郑坤急切地张望道。 “那边，人围着的呢！” “麻烦让让！孩子有特殊情况，麻烦让让，谢谢！” 在这看病排队的人大多是持着免费不看白不看的心态，见到了更急迫的人，很快让出一条道来。 “孩子怎么了这是，坐这来！”正坐在椅子上把脉的大爷毫不犹豫地起身，把位置让给了郑家人。 “谢谢您！” “医生，孩子从沙发上摔下来了！磕到脑袋了！医生您看看能不能帮忙先消个毒止个血，然后我们送孩子去医院。” 郑坤道过谢后，侧坐在椅子上，飞速交待情况，只不过看着这个简陋义诊小摊，有些担心这里的卫生和医生的水平，他有些后悔一时糊涂竟然会来这里求助中医了。 他对中医的印象也停留在把脉，卖中药上，清毒止血中医会吗？总不能拿草药敷吧！ 温华仔细地查看了孩子头部的伤口，稍一拨弄头发，孩子脸上便滑过一丝痛苦的表情。 郑坤心里一突突，语气不善道：“医生，要不还是算了吧！” 温华面色不变，而是递给郑坤一把剪刀，说道：“2分钟，我给孩子止个血，你给孩子伤口附近的头发剪一剪，慢点剪，千万注意不要让头发掉落到伤口了。” 这…… 郑坤拿着剪刀，一口气被堵在胸口，但还是听令小心地剪起了头发，剪伤口附近的头发既怕孩子疼，又怕头发掉落，只能一小撮一小撮地捏着剪，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郑坤一时都忘了心焦，直到手被握住，剪刀被拿走，他才回神，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 “好了，小伙子！送你儿子去医院吧！记住针不用拔。” 郑坤这才发现儿子身上扎了十几根银针，再看看头顶的伤口的血貌似已经止住了，说了一句“谢谢”但急匆匆地跑走了。 温华摆摆手，示意下一个病人上前。 事实上，这种急症他也能治好，只不过用中医的方法，孩子可能会更痛苦些，且伤口愈合后的美观不如看西医进行伤口缝线，他并没有因为患者的不信任而一时冲动，想要跟西医一较高下而逞能，在这个中西医并行的时代，适当地治疗是一门学问。 …… 华国，上京，江月别墅区，一个中年男人左手提着茅台，右手提着一拿茶叶，按下了独幢别墅88号的门铃。 不多时，一个中年妇女开了门，两人见面一句话都没有说。 中年男人跟着妇人进到了书房，见到了此行的目标——温华，严肃的表情立刻换成了笑颜，语气恭敬地说道：“温老，我这次是专程前来感谢您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您不要见怪，没有别的，就是听说您喜欢喝茶，准备了一点大红袍，还请您不要推辞。” …… “这点钱算什么！您对我们家的恩情比天还大，我们三兄弟都是妈妈一个人养大的，小时候家里穷，好不容易赚点钱，就希望母亲能多享点福。” “我妈被这病折磨十几年了，跑遍了世界各地都治不好，您一出手，不过一年就彻底根治，要不是您，我妈不知道还要遭多少罪？您对我们家就是再造之恩。” …… 温华内心波澜不惊，脸上不显半分情绪，谦虚地说道：“不用客气，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这病能治好，与老人家自己的福气也有关。” “怎么能是福气的关系呢？还是您医术高明的缘故，要不然为什么别人治不好，实不相瞒，在您之前，我们看了不少西医，又是开刀又是吊水的，花了不少钱，还让我妈吃了不少苦，结果一点好转都没有，其他中医大师也看过，都说没有办法，只有您给治好了，这绝对不是运气，您那一手针灸之术，简直堪比华佗在世。” “不能这么说，中西医各有所长罢了，我哪里比得过华佗啊。”温华端起茶杯，用杯盖稍稍遮住自己想要上扬的嘴角。 民国之后，中西医之争未有断过，在科技科学高度发展的今天，俨然是西医大势，温华就曾经听到过中医是伪科学的气人言论，周商不遗余力的夸赞让他没办法绷着脸。 “那还是咱们老祖宗留下的东西更好，毕竟几千年研究人与天地，自然，阴阳总结出来的东西啊！” 周商突然话锋一转，满脸遗憾道：“可惜现在西医势大，咱们好多国人自己都不信中医了，不愿意去学，您这一身医术若是失传就太可惜了呀！对了！听说您的孩子是留洋学的西医？已经在国外定居？” “嗯。”温华笑容一滞，放下茶盏，难看了三分。 周商见温华脸色不愉，觉得火候到了，笑道：“温老，我就直说了，我是真心敬佩您的医术和您的德行，也真心希望咱们中医能够传承下来，发扬光大，我家有一小子，15岁，也热爱中医啊，不知他有没有这个福分能够跟着您学习呢？” 哟，图穷匕见了！ 温华眯起眼睛，没有立刻回答，他当然不想让自己的医术断了传承 ，早些年他心中最合适的接班人是他的儿子温珣，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从小受到中医文化熏陶的人，怎么就偏偏看上西医了呢？ 这简直就是背叛，就是在向外界宣告说中医不如西医。 年轻的时候他没有少因为这个跟那个逆子生气，结果把人逼出国了，他这传承的心思也就淡了下来。 现如今他已经64了，没几年好活了，培养接班人的心思又被周商给勾了起来。 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孩童稚嫩的声音。 “b字抽球！” “你还差得远呢！” 紧接着是老伴梁思君的声音。 “温子涛！小声一点，爷爷在和客人谈话呢！” 温华眼睛一亮，他听阿君说过，儿子和儿媳最近好像是都挺忙的，好像打算让涛涛在国内读小学，这不就是天赐良机吗？ 5岁，正是打基础的好时期啊！ 温华心里有了决断，缓缓道：“周老板，我年纪大了，精力不比从前，现在又在带孙子，实在无暇他顾，您家的孩子十五岁，正是上高中的年纪吧！高中课业繁重，就不要给孩子添加负担了，若是他真的热爱中医文化，考个好点中医药大学，打好基础，再跟着一个好老师学习也是不晚的。” “是是是！现在都讲尊重孩子的意见嘛！”周商能成为一个成功的大老板，自然听出来这是婉拒了。 …… 温华堆出慈祥的笑容，向前方招手道：“来来来！涛涛！到爷爷这来。” 五岁的小男孩样貌可爱，身上穿着儿童棒球服，头上带着一顶白帽子，帽子上有一个方框加r字母组成的标志，手里拿着儿童网球拍，屁颠屁颠向爷爷小跑过来。 “涛涛！告诉爷爷，你以后长大了想做什么啊？” “打网球！”小男孩奶声奶气，却十分坚定。 温华微微皱眉又很快松开，耐心解释道：“打网球是兴趣爱好，爷爷是想问你将来想做什么职业，就像爷爷是中医，爸爸是西医，职业是可以挣钱养活自己及家人的生存之本。” “打网球不能挣钱吗？”温子涛的脸上写满了天真无邪。 “打网球能挣钱的那都是职业选手了。”温华挑眉说道。 “那我要做职业选手！”温子涛挥舞起手里的球拍，兴奋地说道。 “网球职业选手很辛苦的，浑身上下都是伤痛，不如像爷爷一样做个中医，治病救人，受人尊敬，不好吗？”温华耐心哄骗。 “不要！我不喜欢当老中医！我要做世界第一的网球选手！” 温华十分头疼，他那个年代，贫穷落后的山村里，就数医生最吃香，谁见了都得高看你一眼，赔个笑脸，毕竟谁能保证没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呢？运动员？那都是学习不行的坏孩子才做的。 虽然现在运动员一样受人尊敬，但其中的辛苦显而易见，作为家长，当然还是希望孩子能端上脑力的饭碗。 “中医好！能养好身体，吃嘛嘛香！” “不要！我要打网球。” “跟爷爷学中医嘛！扎针很好玩的，比打网球还好玩！” “不要！” “涛涛，别跑了，爷爷追不上了。” 温子涛显然把这当成了追逐游戏，躲到了奶奶身后，对着温华露鬼脸，咯咯直笑。 “别跑了，当自己是年轻的大小伙子呢！你下午还要出去义诊呢！还不好好休息一下，别去了犯困，给人看出岔子来了。”梁思君护着小孙子，对着温华教训道。 “……” 温华喘着气，沉默，他家的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叛逆呢？逆子非要学西医就算了，小孙子要打网球，好嘛！离医学越来越远了，难道他这一身医术终究还是后继无人，他现在把周老板叫回来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 当晚，温华破天荒的坐在沙发上，他倒要看看，《网球王子》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荼毒”了他可爱的小孙子，他未来的接班人。 “零式短球！” “手冢领域！” “你还差得远呢！” 看了几集，温华的眼珠子差点掉到地上，他本以为网球王子是一部可可爱爱打网球的启蒙动画片，没想到竟然是一部玄幻片。 不会弹起的网球，拥有吸力磁场的手冢领域，跳起来和太阳肩并肩的扣杀，谁看了不迷糊啊？连他都想上去打两把，也难怪他可爱的小孙子会迷瞪了，但这根本就是超越现实的魔幻网球啊！ 就像是90后相信光，美国孩子相信圣诞老人一样，温华相信，温子涛只是被美好的幻象给欺骗了，等他认清现实的真相，就会回到中医的怀抱来。 “涛涛啊！这些都是假的，都是骗小孩子的，现实中的网球可没这么好玩，网球可不是这么打的。” “我当然知道！我才没有被骗！”温子涛大喊道。 他所就读的华彰国美是一所私立贵族学校，从幼儿园到高中，可以一路直升，校内体育项目齐全，网球部、棒球部、高尔夫球部应有尽有。 他们网球部的老师早就跟他们说过了，现实里不能打出那样的网球，但知道归知道，他只有五岁，被人用现实的大锤抡到还是会难过。 眼前看温子涛瘪起嘴，一副要哭的模样，梁思君立刻抱住他的头，又对着温华厉色道：“好了！你又想来你那一套说教，涛涛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 被阿君凶，温华梗起脖子，不服气道：“这点小事都承受不住，孩子就是这样，你越哄他，他就越哭得厉害。” 本来就竭力忍耐的温子涛闻言大哭起来。 梁思君给了温华一个巴掌，立刻给孩子抹眼泪道：“诶！涛涛！别哭了！涛涛今天都要过六岁生日了，马上就要成为小学生了，应该很坚强了，对不对！” 听闻要上学，孩子哭得更大声了。 温华看见小孙子的眼泪，顿时后悔了。 “涛涛！不哭了！爷爷说错话了！寿星不能哭的，哭了愿望就不灵了！” 晚上九点，餐桌上摆了一个水果蛋糕，上面还有一个用巧克力捏的可爱的小男孩，还有六根燃起的蜡烛。 蛋糕的左边，支架上放着一个ipad，视频通话中。 “爹地，妈咪！还有哥哥！我想你们了！” “我们也想你了，宝贝！你在那边要乖乖听爷爷奶奶的话，爸爸妈妈一有空就会来看你的，好不好！” “好！” “爸！妈！今年过年我和小芸都会回家。” 镜头对面，英俊的中年男人鬓角竟也有了白发，而他才36岁。 可见做西医有多磨人！ 温华心想，却发现老伴梁思君偷偷转过身抹眼泪。 也是，孩子老了，他们只会更老，阖家幸福的日子，过一天少一天了。 他催促道：“涛涛快许愿吹吹蜡烛吧！” 唯一的火源熄灭，温华也趁机抹了抹眼睛，年纪大了，竟然会因为一句话想要流泪。 “淘淘，许了什么生日愿望？” 大孙子温子海率先问道，大家都竖起了耳朵。 “不告诉你们！”温子涛赧然一笑。 第2章 穿越!乌索达哟! “咕噜噜！咕噜噜！” （头疼，腰疼，耳鸣，这是什么病的症状来着？） 睁眼前，温华完成了每日对自己身体的自省。 起身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睡在一层薄薄的榻榻米之上，难怪地板这么硬，睡得他腰疼。 再抬头，一扇窗户正两边大开，太阳正好坐落窗头，他伸手挡住眼睛，心里犯起了嘀咕。 （阿君怎么回事？昨晚竟忘了拉窗帘吗？不对！我床呢？被人偷了？不对！这里不是我的房间！） 理智回笼后，温华才意识到这里根本不是他原来的房间，甚至很可能不是他的家，他很肯定，家里没有这样装修风格的房间，不由得呢喃道：“我这是在哪？” “咕噜噜！宿主你好！欢迎来到《网球王子》的世界，我是天才小助手，咕噜。” （网球王子的世界？）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世界，我是生日精灵咕噜，因为接收到你的孙子温子涛的生日愿望……” 片刻后，温华傻眼了，他是隐隐有听说过这几年很流行的穿越元素，但是万万没想到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而且还是因为这么离谱的原因。 “你是说，我孙子希望我能支持他打网球，所以你就把我带过来了？我要成为这个世界排名第一的职业网球选手，才能回到现实世界？” “这样理解没错啦！咕噜噜。” “你是不是搞错了？希望打网球的是孙子，你怎么把爷爷带过来了？” “没搞错哦！把你带过来，不就没人阻拦他打网球了吗？” “骗人的吧！（诶~？乌索达哟！）” 温华气笑了，毕竟这个理由听起来实在太不正经，这就好比为了车胎不让人给偷走，就给车胎上了二十把密码锁，为了不让小偷进家门，就把门窗全钉上封死一样离谱。 若是早知道劝学的后果是穿越，他一定举四只手支持自己的孙子打网球。 “我说的话又是怎么回事？怎么变成了日语？” “考虑到你原本的年纪大了，重新学习语言困难，本助手大人免费成为你的随行翻译，此外为了适应这个世界的画风，对你的语气语调做了一点点的调整。” 温华掐了下自己的脸，有痛感，有实感，但犹不死心，打开房门，向外面走去。 刚打开房门，一条黑影扑面而他，他后退半步，吓到跌坐在地，一条温热的舌头在他的脸上舔来舔去。 他定睛一看，是一只黑柴，乌黑发亮的眼睛上方有两小撮白色的短毛，像是在皱眉生气，偏生着一张微笑唇，矛盾又复杂的气质，煞是可爱。 “彬彬！” 温华脱口而出，在现实世界里，家里也有一只同模样一岁的小黑柴，是温子涛五岁时的温珣送他的生日礼物。 听到主人的呼喊，小黑柴尾巴摇得更欢快了，发出“呜呜”的奶叫声。 （如果彬彬也在这里，那搞不好刚才的一切都是幻觉，我中是被恶作剧换了个地方。） 温华抱起狗，继续向外跑去。 一天后。 温华心如死灰。 时间，风格迥异的建筑风格，和无处不在的日语，变小的身体，突然冒出来的记忆，无一不在提醒他，他真的穿越了，来了到日本，来到了网球王子的世界。 虽然只要拿到世界第一，他就能回去。 但是他从来没有打过网球！ 在华国，网球根本就不是底层人民的运动，99%的小初高里接触不到这项运动，等他有钱接触到这项运动时，他早已经全身心地投入到医学事业当中了，他甚至都没碰过真正的网球拍（不算他买给孙子温子涛的玩具球拍）。 拿世界第一？这跟宣判他老死在这里没有什么区别。 “宿主也不要这么悲观嘛！本助手可不会助力毫无希望的梦想，你现在才五岁，而且为了帮助你实现愿望，还对你的身体进行了调整，让你拥有了不输于主角越前龙马的身体潜力，只要努力练习，拿到世界第一并不是不可能的。”咕噜宽慰道。 越前龙马，这个名字温华并不陌生，他孙子就是痴迷那小子，才会整天在房间里也戴着帽子，宝贝得很，碰都不让碰，那帽子还是用他的钱买的呢。 回到五岁，这大概是不当中最幸运的一件事了，他有机会再一过一遍人生。 还好自己的长相和原来的自己一模一样，这一点倒是能给他些许安慰。 “你确定，我回到现实后，还能见到自己的家人吗？” “当然，对你来说可能是很漫长的一段经历，但是对于现实世界来说可能只是一瞬间哦！” “好！那我就拿个世界第一看看！”温华看着镜中稚嫩的脸庞，心中苦笑：“孙子啊，这回你让爷爷变成孙子了！” 温华并不讨厌网球，只是他热爱中医，网球对于他来说就是一项很普通的运动，一项他从未了解过的运动，现在变成了一项他必须完成的挑战。 决心打网球后，又花了两个小时，温华才理清了现状。 这个名为咕噜的助手说得好听，实际除了装傻卖萌，翻译功能，五维面板展示功能和剧情传送功能，其他能帮助他打网球的实用功能那是一个没有。 唯一看起来与网球沾边的五维面板查看功能还只查看自己的，属实废物。 温华。 力量：0.5 速度：0.5 耐力：0.5 技术：0 精神：2 总和：3.5 他在这边也叫作温华，是一个网球零基础的五岁孩童。 父母都是华国人，母亲李小美是一名翻译官，外派到日本工作，父亲温豪原本是一名富二代，为爱远追千里，现在是一名温汤店的老板。 这两人都是网王世界的规则力量所生成，与他原来的父母没有任何关系，他怀里这只叫作彬彬的黑柴同样也是如此。 他作为异世之魂，网王世界的里的变数，一开始并没有过去的记忆，遇到特定情况下，需要补充的背景时，世界规则便全强行生成一段记忆填塞到他的脑海里。 就比如昨天到了饭点时，他第一次见到了这个世界的父母，一些关于他们的身份信息和一些简陋的相处日常便突兀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接受新的记忆会对他造成了强烈的精神冲击，导致疼痛难忍。 传送剧情的功能与记忆填充差不多，所以温华放到了最后，做足的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后才大喊道：“来吧！” 第3章 我要打网球 温华接受完剧情，清醒后当场炸裂，暴跳如雷道：“你管这叫打网球？” 穿越前，温华只跟着孙子看了两集网球王子，那些球技虽然玄幻离奇，但好歹还是在正经地打网球。 可是咕噜传过来的剧情里还包含了全国大赛结束后的新网球王子。 打烂球场，打倒电塔，打出爆炸，打出黑洞，打出异次元，这已经不是违反物理科学的事的了，这已经上升到违反世界的法则了。 这哪里是来打网球？这分明比虚梨亚战场还危险！ 他可不认为自己能扛住其中一击。 “你先不要激动嘛！虽然效果看上去很夸张，但是也没有人真的被打死啊，最多也就是受一点伤而已，而且很快就好了，这个世界的人恢复力比你想得要强悍得多，不会死的！”咕噜有些心虚的安慰道。 事已至此，温华也只能半信半疑地接受了。 “那你再给我讲讲五维面板吧！” “好勒，小主！面板分为五维，力量，速度，技术，耐力，精神，每一维的上限是10。 按五维总和又划分为六个等级区间。 地区预赛级：5-8 都大会级：9-12 关东大会级：13-15 全国大赛级：16-20 准世界级：21-30 世界级：30+ 理论上只要总和达到30，便能进入职业赛场。 当然五维面板不代表一切，因为力量，速度，耐力和精神力是一种普适性的身体素质，这四维再高，不学习打网球的知识，那永远也不可能站上赛场，拥有与人的对抗的实力。 五维面板仅供参考基础的身体素质，不等同于实力。 五维总和低的选手某一项够突出，也可能打赢五维总和更高的选手。 表面上五维总和低的选手拥有特技加成时，可能发挥出超越面板五维的实力。” 窗边，某个小胖精灵正在上下飞舞，跟五岁的温子涛有七分相似，不过是缩小版。 温华万万没想到，这个叫作咕噜的助手还能化作人形。 也好，在这陌生的异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总能让他安心不少。 窗边的夕阳很美，只不过温华现在没有心情欣赏。 完成世界第一的目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困难。 越前龙马，手冢国光，幸村精市，这个世界里有太多惊艳才绝的球员，有太多匪夷所思的绝技。 温华决定，现在立刻就要开始打网球，他从咕噜那里获知，此时的越前龙马与他同岁，已经在越前南次郎的培养下开始接触网球了。 他虽然拥有不输于越前龙马的潜力，但再好的潜力，不经过训练也会浪费，就像亚久津一样。 他恨不得现在就找到越前龙马，跟他一起练习，但他也明白，这是不现实的，且不说他不知道现在的越前南次郎在哪里隐居，就算找到了，人家也未必有那个闲心教他。 第一步，找一个学网球的地方打好基础！ 当晚，饭桌上，温华对着父母大声宣布：“我要打网球！” “不行！”温豪严厉地拒绝。 “为什么？”温华不解，这边的家境虽然比不上前世，但也算是富甲一方，支持孩子培养孩子应该是轻轻松松才对。 “因为你爷爷为了让你继承他的衣钵，正从华国赶往霓虹，以后你要跟着爷爷学习中医药知识，好继承家业。” 此时一段记忆进入温华的脑海里，他有一个跟他成年后一模一样的爷爷，是个老中医，想把他培养成接班人。 “……” 温华十分无语，这不就是他和孙子温子涛的故事吗？现在对了个调，他成受害者了？如果不是为了回家，谁要打网球啊！他有些心虚，嗫嚅道：“一边学中医，一边打网球不行吗？” “不行！学中医很辛苦的，不全神贯注哪行？而且你爷爷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从前，你这几年好好学，等你上初中了，再打网球，发展兴趣爱好也是可以的。”温豪毫不留情道。 温华五官皱作一团，没想到现世报来得这么快。 初中再开始打网球？ 这可不行！ 刚上国一时，越前龙马就已经获得了好几个16岁以下的全美青少年冠军了，成为青学第一个破例的一年级正选，跟着青学拿下了全国大赛的冠军，国一即将毕业时，u-17首次开放初中生赛道，更是难得的机会。 一步慢，步步慢。 温华可没有信心只用一年就从零基础追上霓虹这黄金一代的球员们，也很怕错过了与他们交手的机会，毕竟在运动的世界里，好的对手甚至和好的教练一样重要。 他得想个办法能打网球，他觉得下手的关键还得在温豪身上，毕竟即便是爷爷也无法越过父亲来插手孙子的事情，这一点他深有体会。 当初他想培养大孙子做接班人的时候，夫妻两个二话不说就将大孙子弄到了国外去读书，还委婉地表示了对他的不满，让他挺没脸的。 可是一个由世界规则生成出来的人物，要怎么打动他呢？ 第二天一早，那个记忆里和他一模一样的爷爷就来了霓虹。 “涛子！你说他到底是不是根据我幻化出来的？一个世界能幻化两个一样的人吗？” 自从咕噜化形温子涛后，温华就把对他的称呼改成了涛子。 咕噜倒是挺喜欢这个称呼，呼呼扇动着翅膀，答道：“世界规则的想法嘛，我也不知道，不过你们两人不一样哦，一个已是花甲之年，一个才5岁哦。” “来来来！华子，到爷爷这来！” 听到这熟悉的呼唤，温华几乎肯定了，这就是世界规则以他为原型幻化出来的人物。 目的是什么呢？ 让他从另一个视角检视自己的人生和所作所为？ 温华认命地上前，恭敬地说了句：“爷爷好！” “好好好！好久没见了，我的乖孙，在这边过得好不好！” “好！如果能打网球就更好了！”事实上，温华一点也不ok，谁好人家给孩子起小名叫华子啊！ “诶！打网球多辛苦啊！还会受伤，还是跟爷爷学中医好！” 第4章 转机 又是似曾相识的话语，温华怀疑，这单纯是世界规则的恶趣味，让他自食被逼着学中医的恶果。 如果不是要打网球才能回家，学中医他是一百个愿意的，他才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立场，但是他现在不能浪费时间在学中医上，那些知识他早就…… 温华突然灵光一闪，找到了事情的转机，他虽然穿越了变小了，但他的记忆没丢啊，他看病的本事不也一样来到这个世界了吗？纵然针灸的本事可能因为不适应新的身体而有所生疏，但望闻问切这些本事，治病救人的经验全都还在。 既然如此，他根本不需要从头学啊！ 想到这里，温华抬起头说道：“可是爷爷！我其实已经自学中医很久了，您也不一定能教我什么了！” 温华才不管5岁自学中医合不合理，反正这个世界规则会为他填补空白。 温实中闻言板起脸，严肃道：“诶！中医之道，博大精深，连我都不敢说没人可以教我了，你一个五岁的小娃娃，竟敢口出狂言？” 这语气，像是自己会说的话！ 确定了这个人物性格都和原来的他相似，温华心里有了一个计划，硬着头皮激道：“是不是说大话，爷爷考校我一下不就行了吗？不如这样？咱们两个比试一番，若是我赢了，以后我不用跟着你学中医，全家都要支持我打网球！谁都不能阻拦！” “好！一言为定！你说比什么！” 果然不出温华所料，爷爷温实中不仅一口应下，还和他本人一样自恃甚高，不愿以大欺小，将制定规则的权利交给了他。 “那咱们两个人就对同一个病人做诊断，由我爸爸来担任裁判如何？”温华提议道。 “他一个外行人，如何能作出评判？”提起这个，温实中就没好气，一个好好的继承人为了追姑娘跑到国外定居，像什么样子。 “如果他是病人，应该就有资格了吧？因为再好的医者如果得不到病人的信任，便无法开方，因为再好的方子，也医不好不服用它的病人。” “这个倒是！”温实中略作思考后同意了。 温华微微一笑，他知道肯定能成。 院子里，有一座凉亭。 凉亭里，温华和温实中分别对温豪进行了望闻问切四诊。 片刻后，两人都在答纸上完成了自己的辨证和论治，同时交给了温豪做评判。 温豪看着答纸，脸色肉眼可见的变黑，满脸纠结，正在此时，李小美适时出现，见祖孙三人都在院里，问道：“你们在这干什么呢？” “我和爷爷在比试给爸爸看病，看谁的诊断比较准确。” “真的吗？让我看看，他都有些什么病？” 正在李小美靠近的时候，温豪快速的将其中一份答纸摊开在桌面上，另一份捏成团藏了起来，迅速宣布道：“温华胜。” “不可能！我看看！” 温实中抢过桌面上的答纸，不相信这个结果，因为温豪身上的毛病全都是十分常见的，他自觉不会有半分疏漏，几乎是有十成的把握，自己的诊断不会有任何问题，同样他更不愿相信，一个5岁的孩童有在他之上的医术。 温实中拿起温华的答纸，答纸上的字迹和他的一模一样，所开的方子也与他的完全一致，唯独在辩证一块，有一小段有所区别。 “腰膝酸软、大便久泄、面色晦暗、精神萎靡……肾阳虚。” 温华在辩证中隐去了肾虚的原因，只留下了其他一些小的病因。 “哈哈哈！真是可笑！” 温实中甩下手中答纸，气愤地离开现场，他看懂了温豪的选择，也看懂了温华。 没有哪个男人愿意被人说不行，哪怕医生说的是对的。 两人是一样的方子，一样的治疗效果，温豪选择了虽然不准确，但看上去病因一栏更好看的那个，这是人之常情。 能和他开出一样的方，证明温华水平不在他之下，不可能诊断不出肾虚之症，但是隐而不报，这种行为令他不耻。 这事成了！ 看着爷爷气冲冲离去，温华淡淡一笑，松了口气。 在治疗的过程中是应该修饰或隐瞒病情以取信于病患，还是应该忠于真实，直言不讳，一直以来就是令医者头痛的问题，两派各有支持者。 隐瞒病情有时候有助于取信于病人，减缓病人的心理压力，有助于治疗，但一旦东窗事发，后果也很严重。 忠于真实，打击到患者，顽疾或可去，心病却难医。 在现实世界中，温华自己也是忠于真实的一派，对于病情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以他为原型幻化出来的温实中想必也是一样。 面对由世界规则幻化出来的对手，他在医术上不可能实现轻松超越，他只能赌温实中必然没有和他一样迫切回家的心情，不可能违背于他医者的本能。 所以他让温豪做病患的同时担任裁判，还请来了李小美作催化剂。 毕竟，哪个男人愿意当着妻子的面承认自己的肾不行？ “都说了让你好好护肝，不要熬夜……” 此时李小美正对着温豪耳提面命，温豪则是虚心受教，画面还挺温馨，挺熟悉。 “妈妈！爸爸答应让我打网球了，给钱！” 小时候家里没钱，长大后都是自己挣钱，给家里挣钱，头一回理直气壮地找家长要钱，这感觉还挺新鲜。 在比试完后没多久，温实中又找到了温华，对他进行了多方面的考校。 越是考校越心惊，也越遗憾。 虽然自己的孙子医品不行，但确实展露了不同寻常的医才。 可惜！怎么就想不开非要打网球呢？ 第二天一早，温实中就坐上了回华国的飞机，走的时候满脸笑意。 温华如愿以偿地开始了打网球的第一步，拥有了第一支网球拍，还加入小高山俱乐部少儿培训班。 小高山俱乐部虽然不是什么顶级的青少年网球培训基地。 但这是离他家最近的地方。 因为家里是开温汤店，温家的豪宅，修建在深山老林中。 实在太不方便了！ 第5章 小高山俱乐部 七年后，一个明媚的早晨。 温华正对着假山瀑布，双手从身体两侧平举过头顶，再回到中央向下按至丹田，长呼出一口白色雾气。 排出体内的湿气后，神清气爽，早起的困意疲意挥发，他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但他并未立刻睁眼，而是站在原地，细细感受身体内的变化。 在他的体内清晰的能感受到一股流动的真气，从五脏六腑到四肢百骸，像是在对身体进行清洗，他甚至能觉察到体内细胞的欢呼。 睁开眼，温华神色复杂。 早金刚功晚长寿功，是他在现实之中养成的习惯，来这边后也没有松懈，很快捡起。 现实之中，他练功四十载，除了比其他人健康一些，并没有感受到什么特殊之处，而来到网王世界不过半年，他便在某一个练功的早晨觉察到了体内的一股流动的气息，温华第一时候想到了《黄帝内经》中所提到的真气。 练功居然真的能练出真气！ 温华也很意外，不知道是这副身体的原因还是这个世界的原因。 一开始真气还只是时有时无的细小苗头，到如今已经成长成了洪洪不可忽视的大溪流。 真气的存在让温华对于成为世界第一的信心大大增强。 因为真气不仅可以恢复训练后的疲劳，甚至有保护身体，愈合暗伤的作用。 做过运动员的人都会知道，有一个铁打的不易受伤的身体有多么重要，如果网王中的手冢国光没有受伤，哪里还轮得到越前龙马来出风头呢？ 因为真气的存在，温华才可以肆无忌惮地进行网球的基础练习。 “我出门了！” 早饭后，温华提起网球包，戴上帽子，向着外面跑去。 “这孩子！刚吃早饭！别跑太快！” 保姆王姨的声音在后面追赶，温华却早已迈动着大长腿，直奔小高山网球俱乐部。 山林间树木繁多，地势崎岖，温华却像山里的动物一样灵活。 跑步去俱乐部，也是一种训练。 到了山脚下，他才慢慢降速转为步行，每日例行查看面板。 力量：3 速度：3 耐力：2.5 技术：3 精神力：3.5 总和：15 经过七年的磨练，他的五维总和已经达到了准全国级的标准。 但他清楚的知道，这不是他的极限。 今天有内部u16少儿组单打决赛。 他决赛的对手，是银华中学的一名正选，田代。 银华中学…… 经过咕噜的提醒后，温华才想起来，就是那个剧情中被越前龙马一个人打穿的都大赛四强之一的学校。 虽然在剧情中只是搞笑背景板一般的存在，但是能打进四强，多少也有些实力吧！ 这是个很好检验自己的对手。 银华中学的田代，三个月前来到小高山俱乐部的，这还是温华第一次和他正式交手。 在小高山俱乐部青少年之中，温华早已经没有对手，都是跟成年人对打练习，虽然他感觉自己不弱，但是没有和剧情中的那帮怪物比过，他的内心总有些没底，毕竟在运动场上，普通运动员和天才运动员之间是有壁的。 上午九点，小高山俱乐部，温华到来时，已经有不少人在进行网球活动。 一个有着一头棕色卷毛头发的男孩向着温华挥手喊道：“华桑！你来了！” “三木！早啊！” 温华笑着回应，三木比他小一岁，比他晚来三年，却是这个球场里最崇拜他的人。 “你听说了吗？田代学长在最近的一个青少年网球比赛14岁以下组中获得了亚军诶！真不愧是银华中学的正选队员，华桑，马上要和他对战，你是不是很紧张啊？” “不紧张。” 温华淡淡地回应道，将球包放在凳子上，取出网球拍。 “嗨，华桑！” “嗨！” “华桑！今天的比赛，加油！” “谢谢你，桑园。” 场馆内有不少人主动靠近过来，只为了跟温华友好地打个招呼，有个刚来俱乐部不久的新人十分不解，问道：“他是谁啊？好像很有名的样子，为什么你们每个人都要去跟他打招呼啊？” “他叫温华，来自神秘的华国，不光网球打得好，还会神奇的医术，每次大家在球场上有什么磕磕碰碰，他都会免费替大家看诊治疗，提供药膏，去年有位前辈在打球时摔倒，关节脱位，痛得哇哇叫，都没送去医院，温华用手那么一拧，人就不疼了，可厉害了，据说这叫正骨之术，是华国拥有几千年历史的传奇秘术。”有人解释道。 “哇哦！这么厉害啊？” “是啊！只可惜你来晚了，没机会见识了，听说他要上国中了，以后可能不会常来俱乐部了。” “教练早！”温华上前向部多教练问好。 “温华啊，你来的挺早，比赛十点半开始，还有一个小时，你的对手还没到呢！”部多看看表，随意聊道，打着哈欠走向了茶水间。 “唉！”看着教练穿着拖鞋，挺着肚子懒散的样子，温华叹了口气。 部多教练是教他网球基础的教练，曾经也是差点踏入职业赛场的男人，如今是一个放弃了身材管理的普通中年男人。 可即便是这样的中年男人，自己也打不过。 十几日前，温华以即将离开为由请求部多教练陪他打了一场，结果遭遇了惨败。 温华来到练习场，正准备对着墙壁练习时，一位俱乐部的女学员一同走过来，递上了毛巾和水，鼓起勇气说道。 “华桑，我关注你很久了，可以给我你的电话号码吗？” 温华双手接过水和毛巾，温和地说道：“谢谢你的水和毛巾，不过我家里没有电话。” “骗人……”女孩眼中闪过受伤的光芒，含泪跑开了。 “华桑，惠子很可爱啊！你为什么拒绝人家。”三木露出“你不识好歹”的幽怨神情。 “你知道的，我的心里只网球！” 温华抬头45度望天，微微出神。 如果是别人这样，三木一定认为对方在装逼，给他一个大逼斗，但是华桑太完美了，无论是颜值性格家世还是实力，都让人无可挑剔，他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原因，才会露出这样的忧郁的神情。 第6章 唯我境界 “999，1000……” 温华沉浸在有节奏的练习，有意识地放空意识，体内的真气哗哗流动的声音却总是抓耳，让他的内心无法完全进入寂静。 他意识时聚时散，藕断丝连，始终不能达到完全放空，平衡稳定的状态。 即便是在这样的状态里，他也精准的打回了墙壁弹回来的每一球。 “华桑，比赛还有5分钟就要开始了！” 直到三木的声音打断了他，温华这才回神，喃喃道：“又失败了，到底怎么样才能进入无我啊！” 这些年他一直试图研发出网王中那些令人惊艳的绝技，结果发现漫画和现实之间果然有壁，除了可以查阅到资料的外旋发球，基本碎步等技术他能够自行练习学会，像飞燕还巢，棕熊落网，零式削球等等这些奇技，他是一个都练不出来，也难怪不二周助，手冢国光这些人会被称为天才了。 他放弃了对华丽球技的研究，但是没有放弃对无我境界的研究，毕竟这是个能让人实力发生质的变化的大外挂。 无我本身的模仿能力，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才气焕发之极限，天衣无缝之极限，三扇大门的奇特能力，绝对能让他以现在的五维面板跻身全国级的高手。 可惜无论他怎么尝试，始终不得无我的要领，不过他也没有太过心焦，毕竟此时越前龙马也没有开启无我。 或许只有进入青学…… “时间到，选手田代未出现，现在开始计时，15分钟后会将被视为弃权，取消比赛资格。” 温华有点不爽，他都有认认真真提前热身，一个银华中学的正选竟然敢在他面前耍大牌，他决定等会要拿出全力一战，给对方一点教训。 “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直到入场时间快要截止，田代才打着哈欠悠哉悠哉地走进场馆，他的眼睛下挂着黑眼圈，看上去神情十分疲惫。 “田代，你不需要热身一下吗？” 教练兼裁判的部多关切的问道，毕竟是俱乐部内部的比赛，稍稍延迟也是没什么问题的，不然人猝死了可就是大事了。 田代懒散地挥挥手说道：“没关系啦！教练，小比赛而已，不用热身了，快点开始吧！” “还是热身一下比较好哦！”温华气笑了，右手举起球拍指着田代说道。 “温华，加油！” “华桑！好帅！” 场边响起一些女生的欢呼声。 “哦！你就是我的对手华桑？呵呵！居然是个小学生，听说你会打外旋发球？还蛮会哗众取宠，哄女孩子欢心的嘛！不过，软绵绵的发球对我可不管用哦。”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喂，你要哪边？” “反吧！” 球拍倒地，拍柄头处是倒m。 “你还真是不幸啊！小鬼，不过我给你个机会表现一下，我要这边的场地，发球的机会就让给你吧！让我来看看你的小鸡发球。”田代挑衅道。 “好啊！那就谢谢你了！”温华拉了下帽檐，不客气道。 双方站定，裁判宣布道：“比赛开始，五盘三胜制，第一局，温华先发。” 温华轻轻拍打网球，调整好呼吸后，将球高高抛起，展臂拉弓，击球。 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向另外半边球场。 “速度还挺不赖的嘛！只是落点太普通了！还是多练练控球吧！”就在田代放狠话准备击球时。 球以超乎预料的角度弹向他的脸部。 “什么！”田代吓得一个激灵，身体后仰，跌坐在地。 “来了！是外旋发球！”场边的三木激动地喊道。 “15-0。” （这个小鬼，竟然会这么危险的发球！） 田代大口呼气，眼底的困意一扫而空，也稍稍收起了轻视之心。 “哼！ 再来！” “30-0。” “40-0。” “一局终，温华获胜，比分1-0。” 部多宣判道，眼中亦是异色连连，温华的发球无论再看多少次都是都是那么赏心悦目，这是他执教以来见过最有天赋的网球运动员，当然也是最努力的运动员。 有一天下暴雨，所有人都请了假，只有温华还坐着豪车专程来找他借场馆钥匙。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雨中的法拉利带给他的震撼。 “连续四球发球得分，华桑太棒了！” “田代学长，我的小鸡发球你都接不住，看来学长不是老鹰啊！”温华微微笑道。 “可恶的小学生，你也别太得意了，接下来是我的发球局！”田代用力地捏紧了网球。 这场比赛他不想输，要是让他的队友们知道他竟然输给了一个小学生，他会一直被嘲笑的。 而此时，他的对面，温华体内的真气开始自行运转，一股不显山露水，却能让人心惊肉跳的气势在他的体内酝酿。 （哦豁！进入唯我境界了！） 温华嘴角一咧，打开面板，此时他的面板与先前截然不同。 力量：3（+0.3） 速度：3（+0.3） 耐力：2.5（+1） 技术：3（+0.3） 精神力：3.5 总和：15（+1.9） 五维总和达到了16.9，赫然已经达到全国级中下游的水平，除了精神力没有提高外，其他几维均有了不同程度的加成，甚至让他的耐力一跃成为了最强项。 虽然他从未进入过无我境界，但是却在一年前探索无我境界的过程中发现了另外一种奇妙的状态，他命名为唯我。 在唯我状态下，外界的纷扰通通被屏蔽，精神力高度集中，这一点跟无我很像，区别在于，无我不仅能模仿他人的绝招，还会快速消耗体力，而唯我状态下，体力的消耗却会大大降低。 这一点甚至让温华差点误以为这是无我的最后一扇大门，天衣无缝之极限。 可惜唯我状态既没有天衣的光辉，也没有双倍还击，打出超强技能的能力。 不过，这正是他目前唯一有信心对抗网王中天才们的底牌。 摒弃杂念，放空意识直至体内的真气自行运转，便会进入唯我状态，这和进入无我十分相似，温华甚至怀疑过，正是因为真气的存在，让他不能进入无我，只能进入唯我，这两者之间或许有某种关联。 （就是这股气势！） 部多眼神一凛，除了同样修习有金刚功和长寿功的三木，他是场馆内少数几人能察觉到温华的变化的人之一。 如果说一年前还没显露过这股气势的温华天赋算得上极佳，在感受到这肌气势之后，部多就明白，温华已经蜕变成为那些曾经让他拼命追赶仰望的天才中的一员。 “比赛结束，温华获胜，比分3-0。” 田代跪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眼神中闪过惊恐，他感觉自己不是在跟人对打，而是在跟一头体力无尽的怪物对打，怎么能有人打完三盘，还能保持在巅峰的状态呢？ 他甚至没能从对方手中拿下一分。 （难道说是我太弱了？） 他不禁产生了自我怀疑。 “学长，握手！” 温华走到网前，伸出手，他体内真气依旧在自行运转，他没有退出唯我境界。 唯我状态下，真气转动速度比平常快得多，体力的恢复速度和肌肉疲劳恢复速度也会加快，能进行更多更强的训练。 温华在平时有意将身体维持在唯我境界中进行训练，现在的他，一天之中可以做到有4个小时维持在唯我状态中进行训练，不过今天进行了比赛，估计只能维持3个小时左右了。 田代借着他的手站起身，心服口服道：“学弟你真厉害，不知道准备上哪所国中呢？你要是来我们银华，一定可以成为最强的单打选手，我们银华明年一定会打入都大会四强的！” （预测得还挺准！） 温华敬谢不敏，他的心中早有目标，直接拒绝道：“谢谢学长，我要去青学。” “青学啊！那确实是东京都有名的网球强校！说不定未来还有机会跟你在大会上交手呢！”田代挠挠头，笑道。 （这个估计没有了！你们会被越前龙马吓到弃权。） 第7章 青学，初见 青春学园开学日，一辆法拉利停在校园门口，引起了众人围观。 从法拉利上走下来一名西装革履光头男人，绕行到另一侧，打开车门。 一个黑头发黑眸的男孩下了车，站起身，望向校门的方向，他的个子很高，但脸庞介于稚嫩与成熟之间，是一种特殊的青涩气质。 “送孩子上学，竟然搞这么高调！可恶！”一位送孩子上学的家愤愤不平地说道，扭头又对自己的孩子说道：“孩子你记住，不被人嫉妒的是庸才，你要好好学习，以后买一辆一样的车，接送爸爸上下班，知道吗？” 自己卷不过，就卷孩子，这位家长悟了。 从法拉利上下来的，正是温华。 选择青学，一部分是因为他家住在东京都的郊区，另一部分就是因为越前龙马。 身为网王的主角，成长速度可谓惊人，有这样一个对手，压力少不了，在这份强大的压力下是奋起还是折断，他自己也很难预料。 “少爷，您的网球拍，您在一年级一班，已经按您的吩咐将您安排到了越前龙马所在的班级里。” “知道了。” （终于要见到越前龙马真人了吗？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实力了？虽然没有职业选手老爸，但是我有真气，应该不输吧？） 校园道上，频频有人侧目，温华将帽檐拉低了些。 …… 一年一班内，越前龙马觉得无聊，正托腮望着窗外，班级内十分嘈杂，他不想与人闲聊，于是戴上了耳机，但其实没放声音。 “花子，你看窗边的那个男生，好帅哦！” “真的吔！好像王子哦！” “他叫什么名字？” “要不你去问问？” “不要啦！” 本来在喧闹的氛围突然有一瞬间的寂静，越前龙马感受到了莫名的吸引力，望向门口，一个带着黑色鸭舌帽背着网球包的男生站在门口，171的优越身高，显露出与不同寻常的帅气，毕竟国中一年级，这个班里男生的平均身高在155左右。 “天哪！又来了一一个帅哥！好幸福哦！诶！花子，你有没有觉得他和窗边的那个男生有一点点像？都是带着网球包和帽子来的，看来今年的网球社我是非去不可了。” “可是美咲！男子网球社和女子网球社是分开练习的。” “啊？那真是太遗憾了。” 站在门口的温华，也是第一时间就锁定了窗边的那个男生，墨绿色头发，琥珀色猫眼。 没错了！那肯定就是越前龙马！ 同样的，温华也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牵连的命运之力，在内心问道。 （涛子，这是怎么回事？） （啊！是宿敌的味道！） （正经一点。） （气运一说，十分玄妙，简单来说，龙马是这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而你身上肩负着外来世界的气运，你们天然就是敌对和捕食的关系。） （那我和越前龙马对战，输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妙的下场吧？） （你怎么还没打就已经怂了呀！咕噜。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太糟糕的事情，你们两个对战，输了的人气运会被对方吞噬一点点而已。） （那气运被吞噬会有什么后果呢？）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就是领悟绝招可能会差一点点，对战时，运气会差一点点，当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都不算什么！事实上每一位天才身上都有气运，他们之间交手也各有胜负 ，败者往往需要更强大的决心和更坚实的努力，才能逆袭翻盘，所以，尽量不要输哦！） 温华若有所悟，当年的越前南次郎在世界的赛场上也是一场未败，越战越强，应该是聚集了不少世界天才的气运，这才能在境界上一路高歌，达到前无古人的地步吧！ 温华本想坐到越前龙马的旁边，遗憾的是龙马身边已经坐满了人，于是他在第一排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他对上学还是挺感兴趣的，上一辈子他只念完小学，就已经拜师学艺去了，也不知道初中的课程难不难。 “诶！你叫什么名字？你也是要加入网球社的吗？” 有人拍了他的肩膀，温华回头，发现是后座的男生，刺猬短平头，眉心有毛，连眉一字，长得十分有特色，他心中冒出一个人的名字，不过他不敢确定，于是回道。 “问别人的时候先介绍一下自己比较有礼貌吧！” “我叫崛尾聪史，也是要加入青学网球社的，说不定将来我们会成为对手呢！顺带一提，我可是拥有两年的网球球龄哦！” 果然是他，网王中的光吹牛大王。 温华微微笑道：“你好！我叫作温华，网球球龄七年哦！” “骗人，五岁的时候你还没网球拍高吧！”崛尾露出吓了一大跳的表情。 ……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班主任，水野一次郎，今天第一节课是班会课，就请大家依次做个自我介绍吧！就从教室最后一排左边第一个的同学开始吧！” 班主任老师十分年轻，却梳了十分老派的发型，大概是想增加一些威严。 …… 漫长的路人们的自我介绍，温华听得津津有味。 这些原剧情中都不曾被提及的人物，竟然也幻化出了一个个有血肉的人，世界规则还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终于轮到越前龙马上台，台下一扫昏昏欲睡的气氛，不少女生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我叫作越前龙马！请多多指教！” “这就没了吗？越前同学？还真是简短的发言啊！请下一位同学上台吧！” 龙马说完就往台下走，水野硬是没拦住。 越前龙马下台时，爆发的掌声明显比前面要高。 （还真是个高冷的家伙！） 温华上台时，台下的女生们再度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一丝他的讯息。 “我叫温华，来自华国，身高171，狮子座，ab型血，父母的职业不便透露，爱好是打网球，没有理想型，没有电话，请多多指教。” 温华说完，台下爆发了最热烈的掌声，还有人拍桌子，吹口哨。 其中一位戴眼镜的女生十分特别，别人鼓掌时她却在奋笔疾书。 （太好了，竟然能得从当事人的口中得到第一手物料，以后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第8章 桃城邀战龙马 放学铃声响起。 越前龙马背着网球袋走在校园道上。 “越前！” 有声音是从后面传来，他回头，后面是一个一字连眉，短平头的男生，身上也前着网球包，有些眼熟，但他脸盲，没想起来。 “你是跟我同班的越前对吧，你是不是也要加入网球部啊？” “你是？” “我叫崛尾，这里的网球部很有名的。听说非常的强，别看我这个样子，我打了两年的网球，还在外面上过课，成为正式球员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呵！”这时一声轻笑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他们这才发现一旁竟然还站着一双手插在口袋里的耍酷男生，比他们高一个头，头上带着黑色的帽子，身上同样背着网球包。 龙马抬眼，这个人他认识。 “你是，那个爱耍帅的讨厌鬼，温华！” 崛尾指着温华大声喊道。 “我哪里爱耍帅了？你才是爱说大话又没有礼貌的小鬼吧！”温华恼了。 “你不爱耍帅，在班级里自我介绍的时候干嘛说得那么详细！” “我那是为了防止别的女生问东问西，才不是为了耍帅！” “等一等！越前！” 在两人争吵之际，越前龙马已经走开了。 两人赶紧跟上。 途中，温华一眼就认出了从一旁路过的高个子，扫把头男生。 桃城武，二年级，青学网球社的正选，活力、热血、热情，青学跳跃力第一，曾被手冢国光称赞为青学的怪物，绝招是重心垂直跳杀球。 原着里，越前龙马和桃城武是会恰好撞上的，但这一次因为温华的出现，时机好像发生了偏差，两人擦肩而过了。 温华之所以选择等在道路旁，多拦了越前龙马一会儿，就是想看看这个世界剧情的修复力到底有多强，现在看来，这些剧情的修复力很弱或者说没有，那他很提前掌握的剧情有一部分可能会直接失去效用。 进入青学后，温华的第一个目标当然是成为正选。 但是青学有一个传统，一年级要锻炼基础，捡球一年，没法参加校内排名赛，参选正式队员。 原来，温华是打算直接挑战手冢队长，让他看到自己的潜力，但现在，他有了别的计划。 他记得，原着里，进入青学后，会有一个爱找茬的荒井学长，龙马正是通过与荒井一战，显露了实力，被正在确定名单的手冢看见，才成功参加了排名赛，一举成为青学正选。 如果他夺走了这个机会，越前龙马还有机会成为青学的正选吗？ （不能上场的越前龙马还能成为气运之子吗？这样一来？我是不是有可能夺走主角的气运，成为第二个越前龙马？） 如果能够如此简单就登临世界，他是不介意这样做的，毕竟对于他来说，这边世界的一切都是虚幻罢了，回家比什么都重要。 （你现在的想法很危险，就像是大反派一样！）咕噜躲在角落瑟瑟发抖。 三人在网球场门口，又遇到了同班级的胜郎胜雄，二人也是来加入网球部的。 对于胜郎，温华记得他的爸爸也是一位网球教练来着，还因此和佐佐部父子发生一场邂逅。 至于胜雄，没什么特色，温华都想不起有关他的剧情了。 荒井和另一位杂配学长如期而至，对几位新面孔发起了击罐小游戏的邀请。 “一年级的新生们，要不要玩个小游戏，200円，十球，击倒罐子，可以获得一万円的奖励。” 罐子里装满了石子，200円只是报名费，后而每一球另收500円。 温华知道这里面步步陷阱，却也没有点破，没有干扰这段剧情，他对这些配角的事情并不在意。 他期待的是接下来，桃城武和越前龙马的对决。 虽然此时的桃城武脚上有伤，不能激发越前龙马的全部实力，但能看到越前龙马的外旋发球，也是一个不错的观察机会。 温华虽然经常打外旋发球，却还从来没接过呢。 自从知道气运一说，温华就开始变得慎重起来，虽然他很想立刻与越前龙马一战，但还是决定先了解对方的实力，至少要有五成把握才会主动邀战。 “诶！那边的两个小鬼，别光是看，你们也来玩，别想要躲过。”黑心的荒井犹不死心，将目标瞄准了越前龙马和温华。 “我无所谓！”越前龙马果然走了出来，从背包里拿出球拍。 事情顺利发展，越前龙马早已看穿了罐子里的把戏，将发球打在了盖子上，罐子歪倒，散落一地石子。 “如果我打中一百球，那学长们要给我一百万吗？” 随着越前龙马连续不断的发球，罐子几乎是片刻不停的在滚动。 打中移动中的物体可比打静物要难得多！ 而且在击打过程中，汽水罐已经发生了变形，这意味着，被球击中后，移动的方向变得更加难以预料。 “好可怕的控球！” 温华的神色变得凝重，一开始击中罐盖，他也有信心，但极速打出十球全中，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件易事。 他隐隐感觉，在控球技术方面，他已经落后了。 “喂喂！荒井，三年级一不在，就欺负一年级的可不行呢！” 桃城武人未到，球先来。 网球落在荒井身后的球网上。 “是桃城啊！我还有事！我们就先走了。” “你就是教练口中的越前龙马吧！果然很有气势呢！” 温华看着和自己差不多身高的桃城武，指了指站在场中龙马说道：“他才是！” （没想到桃城武和我一样高。） 剧情里，以越前龙马作为参照，青学的每一位正选都显得十分高大，头一回见到真人，温华还挺意外的。 在现实世界的过去，他上初一时候其实只有158，比越前龙马都高不了多少。 这一世大概是因为运动和饮食的关系，竟然在初一就窜到了171。 这意味着现在的他，拥有比越前龙马更出色的身体素质。 “原来你就是越前龙马……我听教练说过你，你会打外旋发球对吧，我要破了你的发球局。” 桃城武对着越前龙马发出了挑战。 “好啊！我没问题。” 第9章 朋香or阿君 正在桃城武和越前龙马即将对战之时，球场内进来了四个人，两个矮个子女生，穿着崭新的校服，看起来像是一年级，两个成年人，一男一女，脸上画着妆，身上挂着相机。 龙崎樱乃、井上、芝纱织，还有…… 在看到其中一个双马尾女生时，温华的大脑一片空白，嘴里喃喃吐出两个字：“阿君。” “那是小坂田朋香哦！”咕噜温馨提醒道。 温华瞬间清醒过来，止住了上前的脚步，片刻后，内心却是充满了愤怒，质问道。 （朋香？怎么可能？她明明跟阿君长得一模一样，漫画里的朋香可不是长这样的。） （二次元变成三次元，总会有一点差别嘛！） （放屁！脸型都不一样！这不是一点差别，是天差地别。） 漫画里的朋香是瓜子脸，此刻却变成了和梁思君一样的鹅蛋脸型。 这绝不可能是巧合！ 温华反复打量，虽然麻花辫变成了双马尾，脸上眼角多了一颗泪痣，神态气质截然不同，但朋香的五官的的确确和年轻时的阿君几乎是一模一样。 （涛子，肯定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是世界规则的力量影响啦，本助手大人才不会干这种事呢！彬彬不也是这样吗？干嘛这么激动！）咕噜连连否认。 （我不管，你给她换一张脸！） （本助手大人做不到！生气！咕噜噜！） 每次都甩锅给世界规则。 温华其实早有怀疑，这个小助手咕噜其实就是世界规则的显化，但是他还没有抓到把柄。 这一次，他从中嗅到了一丝丝不怀好意的味道。 世界规则该不会是想用美人计让他留在这个世界吧！ 还差得远呢！ 温华永远记得初见阿君，那时她绑着两个大麻花辫，神情略带羞怯地望着他，那是他见过最美的画面之一。 而朋香…… “啊！好帅哦！樱乃，他是谁，快介绍给我认识。”朋香挽着龙崎樱乃的手臂，五官宛如桃花迎春般张开。 “越前龙马！”龙崎樱乃略带羞涩地回答道。 看着朋香的表情，温华升起一丝愠怒，不是出于嫉妒，而是出对于世界规则恶趣味的不满，毕竟不管对方是不是真的阿君，顶着阿君的脸花痴越前龙马，这何尝不是一种ntr？ 纵是他自诩心如磐石，也忍不住走上前，跟几人打招呼道：“嗨！大家好！我是温华。” 他本以长着和阿君一样的脸的朋香，只要看见他，就会疯狂地喜欢他，爱他，为他痴迷无法自拔，一如当初的阿君一样。 然而朋香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转头看向了球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反倒是龙崎樱乃因为礼貌羞羞怯怯的回了句：“你好！我是龙崎樱乃。” “好啦！樱乃！不用管他啦，龙马的比赛快要开始了！” 如果温华此刻还是老人身体，恐怕要气到脑梗了。 此时，桃城武和越前龙马已经站上了球场，越前龙马虽然猜错了转拍，却在桃城的有意相让下拿到了发球权。 “比赛开始，阿桃学长vs越前，一盘定胜负 ，越前发球。”，崛尾则是坐上了裁判席上喊道。 啪！ 啪！ 短暂拍球后，越前龙马将球抛向天空，双脚跃起，大幅度挥拍，球带着强烈的旋转着飞向对角。 （来了，是外旋发球！好像比我的发球还快上一丝，就是不知道他用了几成力了。） 观察越前龙马实力的机会，温华可不能错过，一时间，其他的什么心思全都抛之脑后了。 这是他第一次站在旁观的视角观看外旋发球。 网球以令人震撼的角度击中了桃城武的球拍。 哐当！ 球拍应声落地。 “15-0。”崛尾慢了半拍才宣布道。 桃城武惊讶地看向微微发麻的右手，由讶异转为兴奋，念念道：“真恐怖！真恐怖！不过就是要这样，打起来才有趣嘛！” “外旋发球。”场外，龙崎樱乃喃喃自语。 “请问，什么是外旋发球？”朋香回头，向身后的记者问道。 本来是由井上记者回答的问题，被温华抢先一步回答。 “普通的切球发球会向左旋转，外旋发球会让球朝方向旋转，球会向上旋球一样跳起来，朝脸部弹起，这样球不好接。” “好厉害！龙马他竟然会打这么厉害的发球！”朋香眼里冒出了星光。 “咳！那个，其实我也会打外旋发球！” （可恶……被无视了！） 温华恶狠狠地看向球场，他越来越想立刻跟越前龙马交手了。 （球速比我想象地快得多，似乎只能在弹起的那一刻回击。） 第二记外旋发球飞来，桃城依据内心所想，迅速上网，挥拍上提，想要打出截击，可惜这一球没有过网。 “30-0。” “竟然能够打赢青学的正选桃城，越前龙马，他还真是了不起。”井上一边感慨一边拍照。 井上！ 温华猛然想起来，这个记者是越前南次郎的粉丝，还曾经登门拜访过越前南次郎，甚至还打了一场球。 说不定他能跟着这个记者，获得跟世界传奇选手越前南次郎交手的机会，于是在内心问道。 （涛子！那是什么时候来着？） （是校内排名赛之后哦！） （那你到时候记得提醒我！） （可恶，不要把我当闹钟啊！） （或许我应该和越前龙马成为好朋友 ，这样就有理由去他家见家长了。） “龙马他的外旋发球可是无敌的，不可能被打回来的！龙马加油！” 正在思索跟越前龙马交朋友可能性的温华，又听到了朋香毫不矜持的呐喊，不由得咬牙切齿，突然感觉很难跟越前龙马成为朋友呢！ 场上，经过短暂的尝试失败后，桃城武打回了外旋发球，只是，勉强打回的发球也会被守株待兔的越前龙马打出角度更刁钻的回击，因为顾及脚伤，他又没办法全力奔跑，所以场上的局势几乎是一面倒。 “竟然能跟2年级的正式队员打出这样的成绩，越前还是真是厉害。” 在其他人眼里很厉害的一场对局，对于温华来说却甚是无聊。 （越前甚至还在用右手呢！） “不打了！我认输。”桃城武敏锐地观察到越前龙马换手，主动结束了这场比赛。 （和受伤的前辈比赛，不使用惯用手，是不想占便宜吗？还真是可怕的家伙！） 第10章 激怒荒井 咻！ 咻！ 一颗网球精准地飞向3号球场旁边的球筐，眼看要进筐之时，与另外一颗网球恰好相撞，结果纷纷落到了筐外。 击球的两人俱是一怔，战争便又开始了。 一颗又一颗的网球争先恐后地落到了3号球筐中。 “越前，温华！你们不要再打了啦！” 眼见劝说无效，崛尾摊手叹气道：“唉！真是的，越前和温华这两个家伙，又比起来了！这样下去，肯定会被学长骂的！” 胜郎却是眼里冒着星星：“你不觉得他们两个很厉害吗？看起来一点儿也不输给球场上的学长们诶！” “是啊！还而他们好像都不用瞄准，就能把球轻易地打到球筐中诶，我要是有这么厉害的控球技术就好了。”胜雄亦是停下了捡球的动作，羡慕道。 （可恶的家伙！怎么这么爱攀比！不知道让一下老人家吗？） 温华用一只手和一只脚夹起网球，另一只手插进了口袋里，轻松一挥，将球击入3号筐。 他本以为自己帅气逼人，谁料抬头却发现越前龙马同样只用了一只手，另一只手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的饮料，倒入口中，甚至还闭上了眼睛，击球时那叫一个轻松写意。 （可恶的小鬼！爱耍帅的小鬼！） 温华摸遍全身上下，再没有别的可以用来耍帅的道具了。 但战争还没有结束！ 因为两人都打向3号球筐，球筐很快就被填满了，这个时候想要再打进球筐而不被弹出，难度越来越大。 谁先掉出第一球，谁就输了！ 两人之间有了这样的默契。 高度集中下，温华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龙马少爷！最帅！龙马少爷！加油！”朋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场外。 （糟了！） 温华心道不妙，他好像用力过猛了，果不其然，这一球不仅自己弹到了筐外，还将球筐打倒了，数十颗网球散落一地，争相逃离案发现场。 越前龙马抬起球拍放到肩上，嘴角不扬起不易察觉的微笑，轻声道：“还差得远呢！” （真是让人火大的小鬼！） 温华握紧了球拍，脸上开始红温。 3号球场的荒井一个没注意，踩到一颗滚动的网球，跌坐在地，顿时火起，举着球拍嚷嚷道：“一年级的，不好好捡球，你们做了什么！” “学长！对不起！”崛尾三人吓得齐齐道歉。 温华没有立刻道歉，而是上前查看荒井有没有受伤。 “你干什么？”荒井敏感的脚踝被人握住，一时之间有些慌乱。 “学长！别动！” 确认荒井没有扭伤后，温华站起身，一脸轻佻，故意激怒荒井道：“什么嘛！学长们打得这么烂，根本来不及捡球嘛！我们捡球的速度根本比不过你们丢球的速度呢！” 因为荒井的针对是他展现实力，获取参加排名赛资格的跳板，他可不想刷好感，先检查对方有没有受伤是职业素养。 “你这个臭小鬼！你在说什么呢！竟然敢这样对学长说话！” 给个甜枣，再给一巴掌，荒井像是被人戏耍了一样难堪，挥舞着球拍似要打人，却被其他人拦住了。 “荒井！算了！算了！” “温华，你干嘛这样跟学长说话！快跟学长道歉啦！”崛尾一副天塌下来的模样。 “学长对不起，温华他不是故意的。” 胜郎胜雄一起替温华道歉。 越前龙马则是拉低了帽檐，默默走开了。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荒井越生气越好，于是温华也模仿越前龙马，直接走开了！ “你这个可恶的一年级小鬼，学长还在说话！你竟然敢离开！太没有礼貌了！” …… 空无一人的更衣室里，有一个人蹑手蹑脚地溜了进来。 “涛子！你确定我必须要这样做？” “以防万无一失嘛！不然荒井的愤怒不够，不刁难你，我可不负责哦！” 来人正是温华。 原剧情里，龙马可是拿了荒井学长的衣服当坐垫，加剧了荒井的愤怒，他不知道他是否有必要也这样做，但是为了确保剧情顺利发展，他还是下定决心全都做到。 （对不起了！荒井学长！） 温华闭上眼睛坐到了荒井的衣服上，扭动屁股，确保衣服被蹂躏得不成样子后，他才站起身，面色羞红，他还是头一回做这么古怪的坏事。 “很好，得罪的导火索已经埋下了！接下来应该就是对方拿着那只烂球拍来找我麻烦了，对吧？涛子。” “咕噜噜！不是哦，还差一件事！明天青学的正选队员就要回来了，你还得再惹怒荒井，明天让他在球场上揪住你的衣领，让他被手冢队长责罚，心生不满，应该就万无一失了。” 明天，是青学正选们归来的日子。 终于可以见到他们了。 因为观看了多遍剧情，温华对他们每个人都非常熟悉，但又因为跨了次元，对他们又有了新的期待。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会像越前龙马一样被分在d组，正选的竞争对手将会是乾贞治和海堂薰。 在排名赛开始之前，他还得仔细观察这两个人的实力，毕竟原着是动漫，略过了诸多对战细节，而他每一球都要真实面对。 …… 跑步x10，挥拍x100，仰卧起坐x50。 这些训练量，只能够让温华微微发汗。 “50！” 温华做完最后一个仰卧起坐，立刻看向越前龙马，发现他才做到34，顿时心中大快。 这一次他赢他太多了！ 每一个运动的间隙，他都有偷偷用真气恢复体力，缓解肌肉疲劳，在持久力方面，他甚至信心膨胀到不输给任何一个国中生。 “温华，你看！”胜郎指向温华身后。 温华不用回头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果不其然，荒井带着一大堆背景板学长来找他麻烦了。 “今天是正式队员回来的日子，你要是敢太嚣张，我第一个不饶你……” 正是此时，温华听到了一阵音乐响起，青学正选五人组，迈着整齐地步伐走进了网球场。 第11章 青学的正选们 （涛子！解释一下！这个bgm是怎么回事？） （本助手大人不是说过了吗？会在重要的剧情方面进行提醒，咕噜噜。） （不要胡扯了！bgm算哪门子重要剧情啊！喂！） 海堂薰，二年级，长相可怕，其实内心善良，喜欢戴头巾，擅长蛇球。 不二周助，三年级，总是微笑眯眯眼，网球天才，拥有令人惊艳的三种回击球技术。 乾贞治，三年级，方框眼镜是本体，打法是收集资料，打数据网球。 菊丸英二，三年级，暗红色卷发，性格天真坦率，运动神经出色，擅长特技击球。 大石秀一郎，三年级，网球社副社长，性格沉稳，控球精准，绝招是月亮截击。 每个人的特征和资料在心中滑过，温华轻易地就分辨出了他们的身份，还差河村隆和手冢国光，青学的正选他就全见识过了。 不得不说，有了音乐的加持，他们每一个人都有了非同常人的气势。 （大石竟然这么帅！可惜发型毁了。） （海堂凭什么占c位？） （可怕！三次元的不二平常居然也不睁开眼睛！） （乾竟然这么高，这得有184了吧！） （菊丸也太像猫咪了吧！） 对比过后，温华还是觉得，三次元的他们更帅气。 大石秀一郎指向右边的空球场说道：“为了让新生们也要早点习惯这里的氛围，在正式队员们到来之前，有空球场的时候，可以上场打球。” “好诶！”进社后一直捡球的新生们齐齐欢呼。 “大石，在手冢来之前，先好好玩一下吧！” 随着不二周助这句话，球场上开启了一场青学正选们的炫技之旅，他们两两一组，一个发高吊球，另一个练习扣杀，无论什么样的高发球，他们都准确地将网球击回到球筐中。 比起之前温华和龙马的发球入筐要更难一些，毕竟，他们打的是对手打过来的动态的网球，而且还在球场上不停地跑动。 “学长们还是一样厉害……你们明白了吧！这里，不是你们这些一年级小鬼可以嚣张的地方！” 荒井此言一出，大石就巧合般地发出了一个失误球。 “啊！太远了！” 温华早就盯上了这一球，这一球是他在球场上激怒荒井的关键。 “龙马，小心！” 他冲过去，一把推开了越前龙马，将球准确无误地打回了篮筐里，顺手代龙马装了个逼：“哦！没想到还挺简单的嘛！” 准备击球却被推到一边的气运之子越前龙马：“？？？” “果然是你这小鬼……你瞪什么……你这个一年级的小子，这里可没有你出场的份。” 荒井冲过来，揪住了温华的衣领，正是此时，青学的队长，手冢国光终于登场了。 “你们在干什么？在球场吵闹，罚跑十圈！” “等一下，社长……都是这家伙他……” “20圈。” “是！” 果然霸气！ 这就是连职业选手都看重的网球天才，手冢国光，国中时期，青学之中唯一能压着主角越前龙马打的男人。 如果说要非要从网王中选一个最惊艳他的技术，温华会选择零式。 无论是零式短球还是零式发球都可以称得上职业级的技术。 （如果能学会零式就好了。）温华来青学，第一是因为主角越前龙马，第二大因素，便是手冢国光。 “你还在看什么？”手冢望向这个一直盯着他看的一年级，面无表情地说道。 “是！我这就跑！” 等跑完圈回来，温华发现自己网球包里的三只网球拍不翼而飞，一点也慌，反而是高兴，排名赛的资格应该是十拿九稳了。 原剧情里，因为畏惧龙马的实力，荒井等人拿走了他的球拍，才敢进行挑衅。 “你还真是大胆，没带拍子竟然就敢来！”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几分实力，所以没必要练习挥拍啊？毕竟是大家都看好的新人嘛！” 荒井领着一帮杂鱼学长们走上前来，一唱一和地对温华进行冷嘲热讽。 哪怕温华知道这是剧情杀，也忍不浮起一层浅浅的怒意。 校园霸凌，还真是令人不爽，一想到如果不是他有意激怒他们，那现在被欺负的对象就是越前龙马，他就想梆梆给他们两拳，好好教他们怎么做人。 荒井不怀好意思地笑道：“你既然那么有自信，跟你打一场也无所谓！不过，没有球拍的话，给你……你得用这一只球拍。” 温华终于接到了剧情里的烂球拍，网线松像八十岁老太太的牙，木球拍框上镶嵌着大片大片的腐朽磨损痕迹，黑色的霉菌附着在把手边缘，让人不禁怀疑会不会打着打着就断了。 （越前龙马竟然能用这样的球拍打网球，还真是厉害啊！） 温华一边用毛巾擦去污垢，一边轻佻地说道：“呀勒呀勒！学长们还真是过分啊！既然如此，那我就陪你打一场好了。” “用那种烂球拍，是不可能打赢学长的啦！” “这下糟了，结果不是已经很明显了吗！” 崛尾胜郎等人十分不看好这场不公平的对战。 “乾！你看那边，荒井又跟一年级的吵起来了。” 菊丸英二第一个发现了这边的状况。 “怎么办，要阻止他们吗？”乾贞治推了推眼睛。 不二用手摸着下巴，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 “嘁！”海堂则是发出了意味不明的声音。 “糟了，手冢跟大石又都不在球场。” （手冢和大石现在应该正在哪一间教室的窗户边看着这场比赛吧？） 对手先发，温华弓起身，做好接球的准备。 “来了！” 荒井的发球比温华想象得还要快一些，可见还是有些实力的，毕竟也是二年级配角第一人。 “不过，都在掌控之中！” 温华轻松追上，准确地挥拍，想要打出直线抽球，然而出乎意料的没有出现往日里那种清脆的打击声，反而是“噗”的一声。 网球穿过球拍落在了他身后的地面上。 举拍一看，球拍中心的线被挤开，露出了一个大洞。 “完蛋了啦！那种烂球拍根本就不能用来打球嘛！” “怎么了？小鬼，这种球你都打不回来？你要是早点认输，好好跟学长好好道歉，我还可以原谅你！”荒井十分得意。 “还真是棘手呢！” 温华佯叹道，用手拨正网线后，用手抓线，测试球拍各处的松紧。 （原来如此，看来只能用球拍的前端击球了。） 第12章 温华的家世 “一盘结束，温华获胜，比数6：0。” 30分钟后，荒井手撑着膝盖，弯腰大口喘着粗气，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输掉比赛，最后一记扣杀球，温华高高跃起的身影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种跳跃力，已经不输阿桃了！一年级竟然能够打出那样的扣杀球，那个小鬼，他明明有能力终结比赛，却还故意吊着我满场跑来跑去，他是故意想看我出糗的，可恶的小鬼！）荒井越想越气。 这个还真是误会，用这样烂球拍，即便是温华，也没有很好的办法直接打出终止比赛的球。 偏在此时，温华讨人厌的声音在荒井耳边响起：“学长，握手。” “少啰嗦！竟然敢羞辱我！”荒井一气之下竟向前挥动起球拍，幸好温华反应快，及时退开，不然脸上说不得要挂点彩头。 糟了！ 在场所有人都是心头一悸，若是这一拍伤到了人，以手冢队长的严格，说不定所有人都要受罚，当然荒井肯定会受到最严重的惩罚。 温华只想借荒井展示实力给手冢看，获得校内分组赛的资格，此刻目的已经达到，他可不想将事情闹大，也不想再激怒荒井，解释道：“比赛结束后握手是球场的基本礼仪，荒井学长，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荒井这个家伙，实在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输了比赛竟然还对一年级的出手。”菊丸英二生气道。 “是啊！要是手冢看见了，一定不会轻饶他。”不二轻轻说道。 “禁止入社一个月的概率是87%，罚跑五十圈的概率是9%。”乾贞治分析道。 “龙马，你看到没有，温华他真是太厉害了，用那样的球拍，竟然没有让学长拿下一局诶。”胜郎兴奋地说道。 “知道了！” 越前龙马随便应付道，他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古怪，他总觉得此刻站在球场上的那个人应该是自己才对。 某一间教室窗边，手冢和大石正看着球场上发生的一切。 “你觉得怎么样呢？手冢。” “破坏规则的人绝对不能原谅，罚他们全部去跑操场。” “正选队员也要一起吗？” “全部。” 教练龙骑堇看向身前的课桌，露出意外的微笑，那里是校内分组赛的分组表，最底下的一张只露出了一角，上面的字迹仍未干透，赫然是一个一年级生的名字。 …… 胜郎，胜雄，崛尾三人向更衣室走去。 胜郎：“你们说，越前和温华到底谁比较厉害？” 胜雄：“当然还是越前吧！毕竟他打赢的可是青学的正选阿桃学长诶！” 崛尾：“当然是温华吧！我听说阿桃学长是因为脚受伤，所以才没有出去打比赛，他跟越前的那场比赛，连十分之一的实力都没有发挥啦！就连我上场，搞不好都能打赢阿桃学长呢！诶~！阿桃学长，越前，温华，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推开门，三人吓了一跳，因为阿桃学长坐在板凳上，右脚的脱掉了鞋子，而温华蹲在他的身前，两只手抱着他的脚，看起来就像……阿桃学长在欺负温华，让他给他穿鞋一样。 “你们别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桃城武挠头尴尬地笑道：“哈哈！都是温华这个小子，非说要帮我检查一下脚伤啦！越前他跟你们一样，只是恰好也来到了这里！” “阿桃学长！你的脚伤已经完全好了，参加明天校内分组赛，绝对没有问题！”温华站起身说道。 “咦？温华？检查脚伤？”众人惊疑。 “对了！你们还不知道吧！温华来自于中医世家呢！自从上次和越前比赛被他看出来后我的脚受伤后，他就非要给我送治疗跌打损伤的药包！不过还真是多亏了他的药包，我的脚才能好得这么快。”桃城似想到什么，话锋一转道：“对了！云境华汤就是他们家开的，你们应该知道吧！我听说的时候都吓了一跳呢！” “云境华汤？就是那个全国有两百多家连锁店的五星级温汤品牌吗？” “就是那个顶级明星，顶级运动员争相为其代言，连****都赞不绝口的云境华汤？” “就是那个最低价都要339一晚云境华汤吗？我一直想去一次来着。” “听说他们家有神秘的汤水，可以生死人，肉白骨，返老还童。” “我还听说，他们家一口祖传的神仙汤，里面有包治百病的神仙汤水。” “不对不对！我听说是因为汤里藏着一位老神仙，连绝症都能治好。” “这是真的吗？” 众人齐齐望向温华，眼泛精光。 “唉，以讹传讹啦！哪有那么夸张！”温华叹了口气，连连否认道。 为了取信于桃城武，他才讲出自己的家世，虽然他本来也没想瞒着其他人，但也没想到阿桃学长这么快就大大咧咧的泄露出来了。 他多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与同学们多多相处一段时间啊！ “我就说嘛！肯定是骗人的，是商业宣传啦！” “崛尾，那样说不太礼貌啦！” 温华却并不介意，他又不打算永久留在这个世界，钱、事业、名声、地位，这些对他来说都是浮云。 云境华汤原本只是东京都郊区温泉圣地中中规中矩的一家店，温华穿越过来后，和爷爷的那一场比试，给了温豪灵感。 若是将普通的温泉变成药浴，岂不是又舒适又健康。 于是温豪在温华的帮助下先后搞出了“养生汤”、“还阳汤”、“伏虎汤”，“家和汤”等多种药汤，从一众竞争者中脱颖而出。 这些独具匠心的药汤吸引了一位前来旅游的客人，这位客人身份显贵，又恰好突发急病，被温华所救，于是在这位懂得感恩之心的客人不遗余力的宣传之下，云境华汤的名气在上流社会人士之间也开始传播开来。 做生意就像滚雪球，随着名气越大，越来越多的达官显贵被吸引过来，也就遇到了越来越多的问题。 又恰巧温华在这个世界修炼出了真气，医术再上一层楼，解决了诸多疑难杂症，他本人又不愿扬名，又不收珍宝，满怀感恩之心无处发泄的达官显贵们只能卖力地宣扬云境华汤，这才将云境华汤的事业一步步推到了如日中天的地步。 桃城武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口中的那个“神仙”一般的人物，就在他们面前。 第13章 排名赛的分组名单 “加油！还有十圈！” “不行了！跑不动了！” 崛尾，胜郎，胜雄三人均是停下脚步，大口喘着粗气，身上汗涔涔的，像是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望着已经超他们两圈的正选第一梯队再度远去，三人均是露出了崇敬的神色。 胜雄呆呆道：“温华和越前他们，竟然能够跟上青学的正式队员，很多二三年级的学长们都做不到呢！” 胜郎握拳道：“不行，我们也不能认输，至少要跑完全程。” 崛尾则是抱怨道：“不行了啦！我实在跑不动了，他们几个根本就是怪物嘛！” “你们还在闲聊什么呢！一年级小鬼们！还不抓紧跟上！”荒井领着落后大半圈的第二梯队气势汹汹地出现。 “是！前辈！”就像是动物迁移一样，本就力竭的三人跟上大部队，竟无端生出一股继续奔跑的力量。 第一梯队之中，温华跟在正式队员身后，脸上是轻松惬意，此刻他已经进入了唯我状态，感觉浑身上下有使不完的精力。 唯我状态下，体力恢复速度有明显提高，只要运动负荷不大，消耗在恢复速度之下，他说不定真的可以有氧运动一整天。 虽然此刻他的面板上，耐力只有3.5，但他一直有种感觉，自己的耐力远不止面板显示的这样。 他问过咕噜，得到的结论是恢复力对于面板评分没有影响，这个五维面板似乎是非常死板，身体状态，技术方法都不对它造成影响，目前他发现唯一可以影响到面板的只有唯我境界。 相较温华的轻松，越前龙马吃力得多，没办法，因为身高的原因，别的队员跑一步，他要跑一步半才能追上。 二十圈结束，连正选队员们也是纷纷弯着腰，大口喘着粗气。 “大石！分组赛的名单已经出来了吧！不知道今年我会跟谁对打，还真是期待呢！大石！你提前告诉我吧！” “别急嘛英二，手冢已经去拿名单了，马上就会贴到公告栏上了！” “不要小气嘛！大石，提前一点点告诉我有什么关系！”菊丸英二蹦跳着来到温华和越前龙马旁边，兴奋地说道：“要不然，你就告诉我，这两个一年级的小鬼会不会参加校内分组赛？我听阿桃和龙崎教练说，这个叫越前的小子很强哦！遇上他搞不好会输哦。” “青学一年级不能参加分组赛是传统，不过分组名单完全由队长决定，根据我的资料分析，手冢他会破例让一年级参加的概率是50%。”乾贞治冷静道。 “什么嘛！阿乾，50%跟没分析没有什么区别嘛！”菊丸英二嘟囔道。 “当然不同，50%是我经过缜密计算后的结果，跟你们随便乱猜的可不同……” 乾贞治还在碎碎念，菊丸英二从背后搂住了越前龙马，颇为亲昵地揉着他的脑袋：“小不点，真可爱！还真是想和你交手呢！” “请不要这样，菊丸学长！”龙马抗拒道。 “英二，不要闹了啦！手冢来了！”大石眯着眼睛笑道。 青学的校内分组赛——就是每月将二年级和三年级的队员，分成四组进行比赛。每组成绩最好的两名球员总共八名选为正式球员，拥有参加各项大赛的资格。 除开一年级，青学拥有正选实力的就有八人，算上自己和越前龙马，就有十人，十人中，温华对自己实力的评估是中上游。 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此刻他打不过的概率较大。 还有一个他没什么把握的对虽然手是河村隆，虽然在原着中不怎么起眼，但身高180，体重65kg，体格已经与成年男人无异，在现实中的压迫感与二次元中完全不同，再加上那恐怖的力量天赋，以力破万法可不是开玩笑的。 除开这三人，其他人他都有信心一战，温华默默祈祷不要跟其中两个分在一组。 分组名单刚一贴上，跑圈的大部队也恰好赶到了，几乎是片刻不停地冲上前查看，场面一片混乱。 “荒井！不要挤！我可是三年级的前辈。” “菊丸学长，对不起了！这个时候可不是谦让的时候！” “阿隆，球拍！” “好！看我的！burning！” “哎哟！”崛尾三人被挤了出来，跪倒在地，发现温华和越前都站得远远地，挠头道：“搞什么嘛！你们两个一点都不关心分组吗？不想关心哪些学长要对战吗？” 荒井也被河村击飞出来，说道：“没什么好看的，反正最后一定是那八个人获胜。” “不对！荒井，这一次分组赛增加了一名一年级新面孔，最新的计算结果是青学的正选人员有32.03%的概率会发生变动。” “什么！竟然有这么高吗？阿乾。” 乾贞治等青学的正式队员跟在燃烧的河村后面率先看到了名单。 “太可惜了，大石，这次又不能和你交手了！不过。”菊丸英二先是克制一笑，继而爽朗道：“一年级的小鬼竟然和阿乾，海棠都分在了一组诶，真是太期待了！” “嘁！”海棠薰发出意义不明的声音，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走开了。 “咦！不二！你怎么不进去看？难道你也提前知道分组了吗？”菊丸英二指着不二周助道。 “反正阿乾会带着资料出来的，对吧！阿乾。” “没错。” “蛤？好狡猾！” 又一名配角学长挤出人群，慌慌张张地喊道：“荒井，不好了！6-0打败你的那个一年级，竟然也要参加分组赛，就是他！越前龙马。” “可恶！有必要强调6-0打败我的事情嘛！还有！打败我的是那个叫温华的小鬼，才不是什么越前龙马。”荒井揪住那个人的衣领。 听到只有一个一年级生的时候，温华还在为越前龙马可惜，心里计划着要不要向手冢队长推荐越前龙马也参加这次分组赛，毕竟在场对龙马实力最为了解的莫过于他了，那是绝对可以进入正选的实力。 然而从学长听到一年级后的名字叫越前龙马时，他的心咯噔一声，升起一丝荒谬和难以置信，怀疑是不是学长搞错了。 a组：手冢，大石。 b组：菊丸，桃城。 c组：不二，河村。 d组：海棠，乾，越前。 等大部分人群散去，温华上前查看分组名单，确认了分组名单中确实没有自己，只有越前龙马时，那一刻，荒谬，怀疑，愤怒，委屈齐聚。 第14章 发光的手冢 荒谬是因为前一刻他还在为越前龙马可惜，后一秒发现小丑竟是自己。 他怀疑是龙骑堇因为越前南次郎的身份插手了此事。 愤怒是因为明明在球场上大出风头的是他，进入分组赛的却是越前龙马，这种不公正的事情，他没想过竟然会在手冢队长的手下发生。 在不知不觉中，在原剧情的影响下，他对于手冢国光已经建立起了信任。 在他心里，手冢国光虽然有点固执，但绝对是个公正合格的队长，只要他能展露实力，就一定能参加分组赛。 但现在这种信任破裂了。 如果不是看重关系超过了实力，为什么入选的是越前龙马而不是他。 有一瞬间，温华后悔来到了青学，或许不拘一格降人才的立海大又或者唯实力选拔的冰帝才是他应该选择的地方。 （不行！我得问个清楚！） 终于在网球场的旁边，洗手池旁，温华追上了手冢国光。 “手冢社长，我想参加排名赛，还有我想知道排名赛上为什么没有我的名字？难道我与荒井学长的对战你没有看到吗？”温华质问道，语气不善，来的路上他已经思考过各种落选的原因，最大的可能是和他和荒井的那次对战，因为某种原因，手冢国光没有看到。 “青学的一年级不能进入正选，参加正式比赛，这一点你入社时，大石没有告诉你吗？”手冢国光平静道。 “听说过了，可是越前，他也是一年级。”温华最气愤的就是这一点，倒不是因为他嫉妒越前龙马，而是因为明明破了例，却只破了一例，这种不畅快感，感觉像是被剧情制裁了，那他之前为了这个资格，违背本心激怒荒井，所做的一切，不纯纯变成了小丑行为吗？ “越前他不是普通的一年级，而你的实力还不够！你与荒井的对战我看到了，这就是我所做出的评估。”手冢国光面色平静地扎出了最凶狠的一刀。 温华从始至终没想过会听到这样的回答，羞愤的红色迅速占领了他的脸庞，内心的荒谬之感攀升到了顶点。 他15的五维面板，进入唯我后，16.9都有机会碰一碰全国级的选手，竟然会被说实力不够。 难道是因为他用烂球拍没有打出旋转球？ 他记得剧情中，龙马是靠身体大幅度的转动打出了旋转球，而他是靠本身的身体素质碾压对手的，或许是因为这一点？ 温华本以为只要能赢就能证明自己的实力，看来怎么赢也很重要！ 他坚定地望着手冢国光，说道：“请社长跟我打一场吧！我会展现自己全部的实力！” 分组赛马上就要开始了，这个请求其实很无理，但温华有不能放弃的理由，他一定要在一年级成为正选，和剧情里的天才一一交手，初二对他来说，太晚了。 “我拒绝。”手冢国光冷冷道。 “为什么！你说我实力不够，却又不给我展示实力的机会？ 越前他明明都没有展示过实力，却能参加分组赛！ 你所选择的依据究竟是实力还是关系？ 一年级不能参加比赛，只能捡球的这个传统，坚持它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一年级的时候，你明明同样有登上全国大赛的实力，却只能隐而不发。 而立海大的真田，幸村却从一年级起就已经站上了全国的赛场，带领立海大拿下全国两连冠。 网球不看资历，只看实力！ 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手冢社长！现在你三年级了，作为青学的支柱，还不敢彻底地打破陈规吗？ 到底是什么在阻拦你呢？ 还是说？ 你带领青学赢得全国大赛冠军的信念就只有这么一点？ 连一个腐朽的传统都不能打破？” 接二连三地被打击，温华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那个小鬼……唔唔唔。” 灌木丛后面，菊丸被大石和不二捂住嘴，一旁桃城更惨，被海棠捂嘴的同时，还被乾和河村架住了手臂，青学的正式选手竟然全员都在偷听。 “手冢的回答，我很期待呢！”一阵风拂过不二周助的头发，他喃喃说道，余光瞄到，另一处灌木丛后而，坐在地上，抬头望天的越前龙马。 “龙马！你不要生气，温华他是一时心急，口不择言才说出这样的话。” “啊？哦！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啊，网球只看实力！” 遮挡太阳的云朵恰好挪开，阳光刺进了越前龙马的眼睛里，他不由自主地抬起手。 “啊？是真的吗？龙马你是这样想的吗？”胜郎感觉此刻的龙马好像在发光。 与此同时，气冲上头的温华都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他直直地盯着手冢国光，想要从他的眼底看到动摇，看到他要的那个答案，有那么短暂的片刻，对他来说，天地之间一片寂静，他自然也看不见，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势从他的身体里喷薄而出。 （打破腐朽的……传统吗？） 这股气势令手冢的眼神微微一凝，想起了一年级的时候，被学长们刁难，被网球拍砸伤了手臂的画面，也想起了带着疼痛练球的日日夜夜画面。 （一直以来，我所坚定与执着的到底是什么？） 思考着这个问题，他陷入一片黑暗之地，先是听到心脏跳动的声音，继而是网球落地的声音，击打网球的声音，战时的嘶吼，受伤的不甘，失败的落寞，无数声音重合在一起，最后统一成了震天响的雷鸣之声。 他见到了一扇大门，古朴而威严，上面有叫人看一眼就会晕眩的繁密花纹，不知从何处不断飞来网球，与巨门相比，十分渺小，却让能巨门晃动，雷鸣之声因巨门的晃动而起。 （手冢！） （手冢社长！） （队长！） （手冢！要成为青学的支柱！） （手冢！要打进全国大赛！） （手冢！我们要一起拿冠军） …… 在一声声呼唤中，他终于见到了那个将网球击向巨门的身影，是他自己，手冢国光，是各种姿势，各个时刻在打网球的手冢国光。 那雷鸣之声不是别的，是他用尽全力击出的——网球的声音。 终于巨门在晃动中裂开了一丝缝隙，透出一抹耀眼的绿光。 有一分钟漫长的沉默里，手冢国光一动不动，仿佛化作了石像。 温华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冲动，说得太过了。 正在此时，他见到了眼前的手冢国光突然周身散发出绿光，惊人的气势冲天而起。 （这……手冢队长怎么气绿了？？？） 第15章 天衣无缝之极限 菊丸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问道：“大石！我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怎么感觉手冢他好像在发光。” 结果一回头，发现所有人都是一脸震惊或严肃，就连不二都睁开了眼睛。 （看来是真的了！） “那个是……”大石张嘴，震惊到失语。 一年级的小鬼们全都趁机蹑手蹑脚地跑到了这边。 “无我堂奥的最后一扇大门，天衣无缝之极限。”乾贞治推了推眼镜，接话道：“根据资料显示，二十年前，在世界的赛场上首次出现，当时的使用者是武士南次郎，也就是龙马的父亲。” 众人先是齐齐望向龙马。 越前龙马拉低帽檐没好气道：“不用看我，我也是第一次见到。” “学长！无我是什么？天衣无缝又是什么？”一年级生问道。 “无我境界是只有心无旁骛、心无杂念且富有丰富的打网球经验才能达到的一种境界，不是经过思考后再行动，而是靠身体的实际经验，无意识地进行反击，能将身体的才能发挥到极限。 相传，无我境界中有三扇大门，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才气焕发之极限，天衣无缝之极限。 每开启一扇门，选手们都会展现出特殊的网球才华，压制同时代的网球选手，而其中最难开启那一道门——天衣无缝之极限，拥有着足以称霸全国的力量。”乾回答道。 “这么说，手冢社长他？” “如果手冢此刻站在球场上，恐怕国中网界没有人会是他的对手。” “可是阿乾，手冢他并没有在打网球，为什么会进入天衣无缝的境界呢？” “这个嘛！恐怕只有手冢本人才会清楚了，不过呢！倒是收集到了很好的资料。” “大石你的表情未免也太凝重了吧，哈哈。” 在众人之中，最为震惊的莫过于大石，他是唯一清楚的知道手冢早就开启了无我境界，并且推开了三扇大门中的另外两道大门的人，而且他也知道因为手伤，手冢已经封印了实力，很久没有进入过无我了。 这样说来，手冢他的伤是不是好了？ （是刚毅光辉！不在球场上，却推开了天衣无缝的大门……） 作为穿越者，剧透者，温华内心的震惊不比其他人少半分。 因为看过后面的剧情，他知晓。 天衣无缝在国外被称作矜持之光。 在德国，有古代文献曾经记载，矜持之光包含由衷体会到网球快乐的“爱的光辉”；体会到了强大的原点，明白其极限的短暂之人的“落寞的光辉”；还有对自身的强大与软弱有了更清晰的认知，打破自身极限，因为某人而变得更强大的“刚毅光辉”。 而且他还知道，这分明是在全国大赛时，主角越前龙马在对战神之子幸村时用以夺取全国冠军的能力。 明明一年后，在u17的训练基地里，手冢才能达到天衣无缝的境界，而且他那时绽放的明明是“爱的光辉”。 竟然提前这么多开启了？ （涛子，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正如其他人所说，在网王中，所有人都是在球场上推开无我的大门的，温华和他们怀有同样的疑惑。 （你不是看过剧情吗？在一些咸鱼剧情里，他们在其他运动中也曾经使用出了无我的能力。无我是一种特殊的境界，并不仅限于只有打网球才能进入哦！ 而且你的唯我境界不就是在治病救人时首次开启的吗？而且即便是非打网球的训练，你不也能开启唯我吗？ 唯我可以，无我为什么不可以？ 至于手冢的状况，我只知道一点点哦，可能是因为你的气运和他的气运和他产生了对抗吧。 我不是说过吗？你的气运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与这个世界的气运互为捕食者，极容易产生对抗。 气机动荡之时，有所领悟很正常，毕竟手冢的气运仅次于……） 温华眼中精芒一闪，若有所悟，从咕噜的话语中，他敏锐地捕捉到唯我和无我之间可能存在联系，不然为什么说“唯我可以，无我为什么不可以？”，咕噜知道的事情恐怕不止一点点，而是“亿点点”。 （还说跟世界规则没什么联系？小黑子露出鸡脚了吧！） （哎呀！你要这么想，以后我拒绝回答你的问题）咕噜懊悔地把头扭向一旁。 手冢是震惊于此刻自己身上状况，这种由内而外充盈的强大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很想立刻打网球验证一番。 不过手冢就是手冢，即便是这种时刻，也很沉得住气，略微记住感受之后，主动散去身上天衣无缝的光辉，凌厉的眼风扫向一旁。 “你们几个，还不出来吗？” 三年级：“手冢，我们只是恰巧路过，哈哈，好巧哦，你也在这里。” 二年级：“手冢社长，我们什么都没有听见！” 一年级：“社长，我们知道错了！” “社长，对不起！” 其他人怒视。 “各位，虽然身为青学的队长，做出决定是我的责任，但这件事，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手冢表情严肃地说道。 虽然他没有明说是什么事，但在场的各位心知肚明。 温华觉得时机到了，抢先举手道：“社长，作为青学网球社的一员，我提议，废除青学网球社一年级不能竞争正选，参加正式比赛的传统，改为每一位网球社的成员可以自主报名参加校内分组赛。” “你们觉得呢？”手冢望向众人。 “手冢！你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吧！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不二微微一笑，率先举手。 桃城：“这就是青春啊！我已经充满干劲了，喂！毒蛇，你还不快点举手，你是不是怕了！” 海棠：“嘘~” 菊丸：“真好玩！真好玩！” 乾：“通过计算，这条提议被通过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既然如此，那我也来举手好了。” 河村：“燃烧吧！一年级们。” 胜郎：“太棒了！虽然我们是一年级，网球基础还很差，但是也想要和学长们比赛看看。” 胜雄：“我也是。” 崛尾：“什么嘛！我要是不小心打赢了手冢……唔。” 龙马：“还差得远呢！” “你们，这，唉，真拿你们没办法，手冢，分组赛还有13分钟就要开始了，要重新安排分组名单的话，要赶快了，而且还要通知其他社员。”大石婆婆妈妈地最后一个举起了手。 “诸位，全力以赴地上吧！” 见到所有人都举起了手，手冢罕见微微一笑，最后发出了宣言。 第16章 新的分组名单 教员室办公室的门口，终于仅剩大石和手冢两人了，大石终于忍不住问道：“手冢，那是无我的最后一扇大门，天衣无缝之极限，对吧？” “没错！” 得到了手冢的肯定回答，大石高兴道：“太好了！那是不是意味着手冢你的手臂已经完全恢复了？这样我们一定能打进全国大赛，拿下全国冠军。” “不！”手冢捂向自己左手的手肘，沉吟片刻后说道：“我的左手还没完全好，不过赶上关东大赛应该来得及，这段时间恐怕还是要辛苦你们了，大石。” “别这么说，手冢，打进全国大赛，可是我们所有人共同的目标啊！” 大石手里拿着最新的分组名单，敲向了教员办公室的大门。 …… 办公室里，龙骑堇坐在桌后，手肘撑在桌上，下方有一叠分组表，上面墨迹未干。 “手冢，龙崎教练，那我先去公布新的分组名单了！”大石风风火火地冲出了办公室。 “手冢，这还真不像是你的风格，到底是什么让你改变了已经做出的决定呢？”龙崎堇问道，身为教练他很清楚，手冢国光是多么坚定固执的一个人，已经决定的事情，还从来没有更改过。 手冢国光站在窗前，用神祗一般绝对冷静的声音说道：“有个孩子，他的身上潜藏着可怕的才能，但他似乎还没有激发出来，我想看看，激发这种才能后，他能走到哪一步。或许，他会成为青学未来的支柱也说不定。” “哦？难道手冢你竟然会这么看好那个孩子？” 龙崎堇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下方的球场，嘴角勾起笑容，喃喃自语道：“不知道，那两个孩子，究竟哪一个会先发光呢！” 公告牌前，大石张贴了新了公告表。 其实原有的对战分组没变，只是在末尾新增了一些一年级的名字。 “大石副社长，这是在干什么？”有二年级和三年级的社员不明所以。 “对不起了！各位，经过我跟手冢还有教练的商讨，一致决定，以后的正式队员选拔赛改为二三年级全体参加，一年级可以自主报名制，这是这次校内分组赛的最新名单，新增了一部分想要参赛的一年级。”大石解释道。 “什么嘛！一年级的小鬼球都发不过来吧，和他们打简直是浪费时间……哎哟！荒井你干嘛打我！” “笨蛋！这是一年级的挑战，身为前辈，难道要害怕吗？” 荒井又向着大石恭敬地说道：“知道了，大石学长，身为前辈，我们一定会好好教育一年级们，什么才叫作打网球。” （这次就算还你了，小鬼。）荒井的余光瞟向温华，心里轻松了不少，那天差点用网球拍打伤温华，事后荒井也一直心有愧疚，如果真的伤到了人，肯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搞不好还会退社，他还很想要继续打网球呢。 “荒井你……” d组：乾，海棠，越前，温华。 （竟然这么快就要和龙马对战了吗？） 温华看着新的分组名单，心里叹了口气。 没想到他竟然被分在了死亡之组。 这一看就是手冢的手笔。 有正选实力的总共就十个人，竟然有四个在d组，其他组跟保送有什么区别。 （可怜的海棠学长！） 在手握剧本的温华看来，分组赛的结果已经尘埃落定，必是他跟龙马，而如果他没有分到这一组，按原剧情发展，d组本来会成为正选的是龙马跟海棠。 在他看来，海棠薰是他参加分组赛后唯一的牺牲品。 不过他没有惋惜多久，就开始思考起与越前的那一战。 他绝对不想输！ 根据他的估计，此时他和龙马应该是五五开，他的身体发育情况，身体素质占优，拥有唯我这张底牌，龙马的控球更精准，打法更灵活，还拥有可怕的临场变化的能力，不到比赛结局那一刻，永远不知道龙马会进化到什么地步。 （如果能在和其他人比赛时对唯我的底牌略作隐藏，或许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温华思索时，感受到气机牵引，望过去，正好和越前龙马的眼神碰上，两人用眼神进行了一番交流，最后双双别开头。 …… （渴死了！） 分组赛进行了一上午，温华连胜三场，虽然对手都是些不怎么厉害的学长，但也消耗不少体力，尤其是今天的阳光十分毒辣。 温华靠在板凳上，一边用毛巾擦汗，一边伸手拿水，却不小心碰到了另一个手。 “对不……起，是你啊！海棠学长。”温华笑道，他下一场的对手，就是海棠薰。 “嘁。”海棠薰拿起水，淋在自己的头上，起身跑开。 “还真是不好接近呢！”温华喃喃道。 “温华，恭喜你，三战全胜！” “和龙马一样，接下来你们都要面对的对手都是青学的正式队员了，龙马对战乾学长，温华对战海棠学长，还真是难以预料哪一边会赢呢！” “当然是乾学长会赢啦，乾学长可是三年级的学长，而且个子那么高，手脚比龙马长出一截，防守范围要大得多吧！倒是温华，有可能会赢啦，毕竟对手只是二年级的古怪学长，你们不知道，我每次看到他，就会感觉背后凉嗖嗖的，就像现在这样。” “崛尾，你背后……” “什么嘛……对不起！海棠学长！” 海棠薰不知何时出现在崛尾身后，指着温华挑衅道：““喂！一年级的小鬼，青学正选的位置我是不会轻易让出来的，想赢就试试看吧！嘘~” “出现了！海棠学长的古怪声音攻击！”一年级生们寒毛直立。 “你们这些一年级到底在胡说些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温华嘴角弯弯一笑，说道：“六字诀，通过嘶、呵、呼、嘘、吹、嘻六个字的不同发音口型，唇齿喉舌的用力不同，以牵动不同的脏腑经络气血的运行。 所以别小看这些声音，经常像海棠学长一样发出一些声音，对身体大有好处呢！” “好厉害，竟然懂这么多！” “原来是这样？我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事情呢！喂，毒蛇，你竟然有这么好的方法，偷偷自己一个人练习！”桃城武突然出现。 “我也是第一次听说！” “呵~” “信不信由你！” “嘶~” “不要再发出古怪的声音了！”海棠忍无可忍。 “嘘~怎么了嘛！你自己不也常常这样吗！” “真是可恶，都是你这个小鬼害的！”海棠恶狠狠地看向温华。 第17章 温华的手笔 午饭时间，休息室里。 “龙马，对不起！今天早晨我跟手冢社长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我那是一时气话，我知道你是有正选实力的，绝不是靠关系获得了的分组赛的资格。” 温华将心比心，要是他处于龙马的位置，被人说是关系户该有多难受！他虽然一把年纪了，但该认的错还是得认。 尤其是一个医者，如果不肯承认错误，不能自省，下一个错误可能就是人命关天的事了。 “哦！没关系，反正，网球是需要用实力证明的，对吧！” \"没错！\" 温华和越前龙马相视一笑，眼里俱是意气风发。 “快吃饭吧！我的肚子好饿。”崛尾及时打断这个氛围，掏出了一盒营养均衡的便当，在用餐前还双手合十进行祷告：“我开动了！” 每次看到他们做这个动作，温华都觉得新鲜，据说这个习惯有深厚的文化和历史背景，说这句话用以对食物的感激之情和对传统的尊重。 温华的父母都是华人，自然没有这样的习惯。 “咦？温华你没带便当吗？要不吃我的吧！” 胜郎拿便当时注意到温华盯着众人，却没有任何用餐的迹象，猜测他可能是忘带便当了。 胜雄拿出了三盒便当，说道：“这里有多两份，这是河村学长送给我们吃的，据说河村学长家里是开寿司店的。” “太好了！河村学长真是大好人！” 咚咚咚！ 温华刚想解释，就听到敲门声响起，于是起身上前开门。 两个西装大汉鱼跃而入，炉，锅，碗，筷，一番捣鼓之后，又迅速离开休息室。 其他几人看着魔法般变出来的满地飘香的美食，目瞪口呆。 温华翩然介绍道：“这些都是我的故乡，华国的美食，这些是我爱吃的几样，麻辣水煮鱼片、青椒油渣、酒酿雪丸子、蟹黄粉丝，凉拌凤爪，都是家里特聘的湘菜大师准备的。” 其他人顿时觉得手里的寿司，饭团索然无味。 “我特意吩咐李叔多做了些，大家一起吃吧。” “太好了！那我们就不客气了。” 温华注意到，崛尾，胜郎，胜雄都有夹菜吃，唯独越前龙马没有动筷，孤独地吃着饭团，顿时老人家的通病发作，抢过他手里的饭团，递给他一个碗，疯狂地往里夹菜。 “多吃点鱼肉，变聪明的。” “再来一点蟹黄粉丝，这可是从凌晨从华国空运的来的阳澄湖大闸蟹。” “吃完饭再来一酒酿小丸子，清凉降暑。” “额，谢谢。”越前龙马，接过碗，手足无措。 （可爱捏！龙马！）温华想到，如果现实世界与网王的世界同步流逝的话，他的小孙子应该也上初一了，他那么喜欢模仿越前龙马，应该也会和现在的越前龙马很像吧。 “对了，这里面有我比赛的录像吗？”温华指着胜郎身旁的dv问道。 “是！有的，还有一些其他学长的比赛的录像，咻哈！”胜郎直嗦嘴，水煮鱼片又辣又上瘾。 “能借我看下吗？” “当然没问题，我拍下来就是为了让大家一起看的。” dv里的录像有点晃动，而且拍摄内容很杂乱，没有多少参考价值，这些是没办法的事，胜郎应该不是摄影爱好者，温华思考着或许他可以找一个专业的摄像团队把所有比赛都拍下来，以便于回看学习。 …… “听说今天上午的分组赛上，有两个一年级的小鬼大出风头，三战全胜，这样下去，今年的正式队员的名单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吧？” “怎么可能！那是因为他们还没有遇到正式队员，正式队员们是绝对不会输的！” “可是听说那两个小鬼会打一种很厉害的发球，好像叫什么外旋发球！” “切！光靠发球可赢不了比赛，马上他们的好运就要到此为止了。” “什么人？” “你们是干什么的？” 下午的第一场比赛即将开始，众人正在闲聊，正在此时，球场内涌来了一大群黑衣人，他们均是西装墨镜，来势汹汹，有的人手上还抄着家伙。 青学的众人顿时如临大敌。 “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可是青学的网球社，你们不要轻举妄动。”桃城喊道。 然而这群黑衣人根本不理人，到了球场外，自顾自的搭建着什么。 “要打架吗？看我的，燃烧吧！”河村接过不二递过来的球拍。 “大家冷静，不要动手！你们是干什么的？不要再上前了，我是网球社的副社长，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大石伸手将一年级的护在身后。 胜郎，胜雄，崛尾三人面面相觑。 胜郎：“唉！我怎么觉得他们有点眼熟呢！” 胜雄：“我也觉得。” 崛尾：“该不会又是……” 这时黑衣人中冒出一个领头人向大石递出了一张名片：“你就是网球社的大石副社长？你好，我们是晴天摄影公司的，有一位叫温华的顾客在我们公司购买了包年的摄影服务，希望没有吓到你们。” 温华姗姗来迟，笑着解释道：“大石学长，这确实是我请来帮我们的比赛录像的摄像团队，这样以后大家可以通过回放查看自己的不足，同时还可以留下一份很美好的回忆，不是吗？” “可是这也……”大石无语凝噎。 “太棒了吧！”菊丸兴奋大喊道。 “我还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好的设备呢！”不二周助站在设备后面，直接上手操作，姿势不输专业摄影师。 “不二前辈，我记得你的爱好是摄影对吧，帮我拍一个吧！”桃城出现在不二的镜头前。 看着大家都很喜欢的样子，大石对着黑衣人无奈笑道：“好吧！不过拍摄的时候希望你们不要打扰到选手比赛。还有每次拍摄前希望你能通知我们一下，最后的成片也发我们一份。” “好的，没问题！我们是专业的！” …… “双方各就位，温华vs海棠，一盘决胜负，比赛开始！” “海棠学长，请多指教。” “嘁！” 海棠薰，青学的耐力型选手，体能怪物，擅长的打法是用蛇球在调动对手来回奔跑，消耗对手的体力。 而温华正好也是耐力型选手，左右底线拉扯也是他常用的打法。 “那就来比比看，谁的体能更好吧！” 温华呢喃着，打出了第一记强劲的发球。 第18章 蛇球vs基本碎步 “15-0。” 网球从耳边划过，厉啸声在停留了好几秒，海棠长吁一声，继续摆好接球姿势。 温华接着发出了第二记外旋发球，这一次海棠不再是无动于衷，左移半步，以一个不太舒服的姿势接住了网球。 “out，30-0。” “40-0。” “1-0。” 一连四记外旋发球，有惊无险地拿下了第一局，温华脸上露出轻松的表情，外旋发球真好用，也难怪在网王中这一招被越前龙马从头用到尾。 “连身为青学正选的海棠学长也没有办法应对外旋发球吗？”胜郎喃喃道。 胜郎看不出来，温华却知道下一次用外旋发球可不会这么轻松了，因为对方的回球已经越来越接近成功了 海棠的发球局。 （外角球！） 温华凭借着优越的动态视力的速度，成功接到了这一球。 （好重！） 这一球的力道不轻，据温华估计，海棠的力量不在他之下，甚至还有一点点胜出，大约跟他开启唯我后差不多。 两人开始在底线附近来回拉扯，比分各有来回。 （还不打蛇球吗？那一这局我就拿下了。） 虽然不知道对方在等待什么，但温华可不会放弃得分的机会，打出一个精准的外角上旋球，顺利拿下第二局。 第三局开始，球场外，记者井上和芝纱织气喘吁吁地跑来。 “没想d组竟然会是两个一年级跟正选的比赛，阿芝，我们两个一人负责一边吧！” 井上刚说完，却发现芝纱织早已经跑向了其中一个球场，边跑还边向他挥手道：“前辈，另一边就拜托你了。” 此时，温华和龙马正好都在打外旋发球，近乎完全一样的发球姿势，让井上的眼睛一亮，按下快门，记录下了这惊人的一幕。 “认真打球的男孩子实在是太帅了！”芝纱织一来到场外，就拍下了一张照片，拉近脸部欣赏道。 当事人温华没法不认真，这一局，他的第二记外旋发球终于被对方打回来了，而且海棠也终于使出了他的独门绝技——蛇球。 （先是破了我的发球，再拿出拿手好戏乘胜追击，想要动摇我的内心吗？还真是不错的战术！还真是离谱的曲线！不过，尽在掌握之中！） 虽然对于海棠薰的绝技早有预料，但是看漫画和在球场上接这种球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蛇球，就是曲线球的一种，苦练网球技术的温华，自然也会打曲线球，但是他打出的曲线球的弧度，只有对方的一半。 有如此大的弧度的进攻，温华需要防守范围也相应变化，消耗的体力也就更多了。 （糟了！要被扣杀。） 温华辛辛苦苦地追上飞向右场的蛇球，不小心打了个高吊球，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海棠薰没有扣杀，而是选择打出另一个方向的蛇球。 不追吧，好像能追上，追上了，回球质量又不高，真是令人难受，得想办法破局。 “好厉害，那么远的球，温华竟然全都能追上。” “那小子！完全钻入了毒蛇的圈套了。” “是阿桃学长！” “咦？是青学二年级的正式队员桃城。”芝纱织惊呼着举起了相机，桃城立刻配合地摆出了剪刀手，露出了大白牙。 桃城最后一场比赛的对手只是普通的选手，很快他就以6-0取得了胜利，来到了d组观战。 “圈套？”胜郎疑惑道。 “没错，海棠用他最擅长的蛇球死死地咬住对手，消耗对手的体力，就像毒蛇一般缠住猎物，直至猎物窒息死亡，再将猎物吞入腹中，所以他才会被称作毒蛇！”桃城颇为骄傲地介绍道。 “毒蛇！听起来好可怕！不过，缠绕猎物的应该是蟒蛇吧！” “喂，你到底要不要听！” “对不起！阿桃学长。” 温华拿下了第三局，海棠拿下了第四局。 第五局的比分来到了0-40，温华面临着被破发风险，抹去快要流到眼睛里的汗水。 （弧度越来越大了，没想到区区青学海棠薰就这么缠人。 果然在原着中，主角的光辉太强大，把其他人衬得很弱，真正面对这群人，才能觉察到他们厉害之处，再继续保留实力，那就是作死。 反正那个家伙应该也会使用这一招，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藏的了。） 温华弓起身，在对方击球的一瞬间身体有轻盈地跳起。 “15：40。” “30：40。” “40：40。” “温华，advantage。” 在一局中出现平分（duce）的情况下，其中一方选手需要连下两分，才能赢下这局。赢一球称为advantage，若赢一球之后又被扳平，分数重新计为40：40平。 “太好了，从刚刚开始，温华好像已经适应了海棠学长的蛇球，都能很好的打回去了！”胜郎欣喜道。 “那是基本碎步。”一个温柔的声音从众人背后响起。 “不二学长，你和河村学长也比完了？谁赢了？”桃城惊喜地问道。 “险胜呢！”不二微微一笑。 “骗人，不会又是6-4吧！”桃城瘪嘴，他每次校内分组赛遇到不二学长，都是6-4惜败，冥冥中感觉好像被学霸控分了一样。 “不二学长，什么是基本碎步？”胜郎问道。 “在对方击球的一霎那双脚轻轻地跳起， 在对方回击后可以快半步到一步奔向球的落点而加以回击。” “我知道了，是因为基本碎步，所以温华本来只能勉强追上的蛇球，现在能够提前追上，更好的回击了。” “这一局海棠获胜，比分2-4。” 第七局开始，温华发球。 温华将网球抛起，眼睛被太阳晃到，于是放弃了击球，网球落在地上。 “发球失误一次！” （这天气，害死人！） 温华内心骂骂咧咧地将球拍换到左手。 “所以，温华他跟龙马一样，也是左撇子吗？”胜郎惊呼。 （不！我是右撇子！） 温华尝试过二刀流，但是左手接球的感觉十分别扭，虽然也能打，但不厉害，但是他用左手练会了一种还不错的发球。 “左手的发球吗？是什么样的呢？” 不二道出了所有人心中的疑问。 第19章 胜海棠 “嘁！”海棠薰啐了一声。（不管什么样的发球，这一球我一定要接到！） （嗯！对不着太阳了！这一球我要打直线内角。） 温华将球抛至一米二，腰腿旋转，手臂滞后抬起，身体像是一张拉满的弓。 “嗞！”网球击中了海棠薰身后的球网，滚落在地，而海堂薰一动不动，宛如化石。 “好快的发球！” “刚刚那是……” “高速发球！速度不比阿乾的高速发球慢呢。可惜阿乾不在，不然一定可以知道刚刚那球的球速是多少。”不二略有遗憾地望向另一边球场。 （181km\/h）这是温华测试过自己左手高速发球的平均时速。 \"15-0。\" \"30-0。\" “毒蛇！你在搞什么？这样一动不动能接到球吗？”桃城抓着网子喊道。 “少啰嗦！” 温华又是一记高速发球，然而这一球却被海棠薰打了回来。 “30-15。” 温华不信邪，又是一记高速发球，再次被打回。 “30-30。” （竟然只能得两分！） 温华没想到高速发球效果这么差，只能切回右手发球，继续打外旋发球。 “接这种高速发球，海棠可是有丰富的经验呢，虽然他跟阿乾的比赛，三战三负。”不二解释道。 比分来到了5-2，只要再下一局，温华就能赢得比赛，但他却不敢松懈，任由汗水从下巴滑落。 虽然他占据着优势，但他的对手还没有放弃，还在伺机而动，而一局是对方的发球局。 而正在这时，菊丸英二向这边喊道。 “阿桃，不二，小不点使出了单脚的基本碎步呢！乾陷入了苦战呢！比赛好精彩呢！” “菊丸，大家正在比赛，你安静一点。” （可恶！曲线的弧度还在增加！难道他的进化没有上限的吗？这种对手在比赛中进化的感觉，还真是讨厌啊！） 就在这边围观的众人被吸引去了另一个球场时，温华也陷入了苦战，单脚的基本碎步，他也会，只不过，这种步法对运动平衡能力的要求非常高，容易受伤，温华就曾经受过伤，有了心里阴影。 然而现在的局势，要么他拿出点别的东西，一举攻破发，要么放弃这一局，稳保下一局发球局。 温华选择了前者，开始使用单脚的基本碎步。 “海棠，advantage。” “温华他拿出了和越前一样的单脚碎步，海棠他也没有放弃任何一球，还是死死地缠住了对手呢！”不二周助点评道。 “好样的！臭毒蛇，就是要这么打！”桃城兴奋地喊道。 围观的众人又回到了这边。 “话说起来，你们青学的这两个一年级，难道是双胞胎吗？怎么都是外旋发球，都是单脚的小碎步？而且都一样帅！”芝纱织拍完照，露出了花痴的表情。 “别开玩笑了，他们两个长得一点都不像好吧！而且他们虽然使用的技术一样，但是使用的感觉却不一样。”桃城喊道。 “使用的感觉？”芝纱织和胜郎一脸疑惑。 “对于不怎么打网球的人来说，他们看起来可能是一样的，但是像我们这样有丰富对战经验的人来说，能明显感觉到，越前的动作跟节奏比温华要流畅许多。”桃城得意解释道。 “阿桃说得没错，同样是单脚的基本碎步，越前几乎不会出错，而且落地的速度更快，动作衔接更为流畅，所以才能打出了阿乾即使能计算得到也接不到的网球。 而温华他，大概十几次里面会有一次落脚错误，虽然他能很快调整过来，但那一次延误，会成为节奏里的瑕疵，渔网破了洞，就会有漏网之鱼，不知道海棠会不会成为那只漏网之鱼呢。” “5-3。” 虽然使出了单脚基本碎步，也没能破发，但温华还是稳住了自己的心态，接下来是他的发球局。 果然如他所料，在外旋发球+基础碎步的组合下，比分来到了40-30，温华的赛点。 凭借着发球的优势温华牢牢地掌握着主动权，将海棠钉在底线位置拉扯，自己则是成功上网。 （好机会！） 一记平角抽球，直奔左边线。 （这一球，一定要接到！） 抱着这样的信念，海棠薰俯身一跃，长臂一挥，狠狠地跌倒在地上。 网球以低于球网的高度从球网的侧翼绕过裁判的高椅，回到了对手的场内。 裁判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网球，傻眼了。 “那样的网球，也可以得分吗？”芝纱织放下相机，问道。 “没有明确的规则说不可以，那就是可以的。”不二的表情严肃道，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行迹诡异的蛇球。 “回旋蛇球！”温华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虽然他知道海棠薰早晚会打出这一球，没想到会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刻。 尽管温华瞬间就做出了准确判断，往落点赶去，但还是有些来不及了，他无意中开启了唯我境界，速度再增一成，一个横扑平角抽击球打向对面。 跌倒在地的海棠虽然爬起再次扑击，终于还是没能成功回击。 “温华获胜，比分6-3！” “回旋蛇球？很会起名字的嘛，小鬼！”海棠缓慢爬起，神色有些恍惚，脑海中不断回忆着刚才无意中打出来的这一球，他觉得，这会成为他新的武器。 “你也打得很好！海棠前辈。”温华站到网球伸出手。 然而海棠根本没有跟他握手的打算，“嘁”了一声，直接走开了。 “太棒了！温华，接下来只要再赢一场，你就能成为青学的正式队员了。” 这时，其他一年级生冲进了球场。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能打赢那个可怕的海棠学长，你跟越前这个家伙，还真是厉害！” “能得到网球球龄两年的崛尾君的认可，我还真是荣幸呢！” 温华打趣道，另一边球场上，越前龙马以6-4先他一步战胜了乾学长。 温华望向不知何时到来的手冢，用眼神宣告道：“这就是我的实力！你看到了吗？手冢。” “刚刚最后一瞬间，有种奇怪的感觉呢！你有感觉到吗？手冢。”不二问道。 “嗯！” 第20章 乾学长说得对 “真的假的，海棠和乾学长竟然都输给了一年级的小鬼。” 场外的围观群众多震惊于比赛的结果，很少有人注意温华追最后一球时骤然爆发的速度。 “对手是海棠，竟然还能保留实力吗？看来，青学又来了个不得了的怪物呢。”不二微微睁眼，湛蓝色的眼眸一片肃然。 比赛大约进行了五十分钟，已经来到了下午三点，记分板前，大石学长一人坐在桌子后，温华和龙马先后念道。 “d组，温华，6-3。” “d组，越前龙马，6-4。” “你们这两个家伙还真是了不起！居然能打赢了海棠跟阿乾，看来青学很快就要第一次出现一年级的正选了。 对了！刚刚经过激烈的比赛，接下来你们两个要好好休息，下午就不要再训练了，不然明天的比赛有可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落败哦。 抱歉了，因为这次分组赛多加入了不少一年级，所以赛程安排比较紧，没有充分的时间给你们休息，不过体力也是实力的一部分，你们就把这也当作一场考验吧！” 大石秀在d组的记分板上写下对战结果，上面只剩下四个空白了——越前vs海棠，温华vs乾，越前vs温华，海棠vs乾。 （大石学长果然人很nice，认真负责，难怪被人称作大石妈妈。）温华想道。 “没关系，大石学长，反正上午的比赛也不怎么累。”越前龙马一脸不在意地说道。 （不愧是网王里面的挑衅小王子！） 他都这么说了，温华能输吗？于是也轻松道：“我也没关系的，大石学长，上午比赛就跟热身一样。” “嘘！” 一阵奇怪的冷风从背后刮来，温华转头，这才发现海棠学长和乾学长就站在他们两个的身后，手里还提着购物袋。 （唉！果然，在这个世界，背后说人坏话就是容易被听见。）温华叹气。 “哈哈！你们两个也不用这样的表情，海棠跟阿乾都是很大度的。”导火索大石滴汗笑道。 “说的没错，这么可爱的学弟，身为学长的我，怎么忍心责怪呢？大石，这是从给大家买的饮料，这么热的天气，需要及时补充水分，当然，不怎么累的学弟应该就不用喝了吧。”乾贞治用中指推了推眼镜，阴冷地说道。 “谢谢阿乾，等大家来报比赛结果时，我会发给大家的。” “乾学长果然又大度又贴心！海棠学长肯定也跟乾学长一样大度，不会介意学弟的有口无心吧！”温华趁机挽救道，毕竟乾学长看上去虽然腹黑，但至少理智，而海棠学长虽然看似平静，但太阳穴的青筋已经突出得仿佛随时会爆裂开来。 “大石学长，辛苦你了。”海棠薰刚放下装饮料的袋子到桌子上，身上就开始冒出黑气，如魔鬼般呓语道：“热身？” 海棠黑化的关键时刻，咕噜在温华的脑海里生成了一份资料， 温华也顾不上资料的来源，照着念道：“我知道！海棠学长虽然外表强硬，看上去凶狠易怒，其实只是不善于与人相处罢了，其实他的内心单纯，善良，乐于助人，很喜欢小动物，我最崇拜海棠学长了。” 等他念完再一看，四周哪里还有海棠薰的影子。 （是钻地洞逃跑了还是害羞到爆炸了？）温华无从得知。 “温华同学，你也打数据网球吗？我看你很有收集资料的天份嘛！要不这样？我们两个交换一下情报……海棠他喜欢什么小动物？都喜欢……什么？原来海棠的弱点是怕鬼……真不愧是温华同学！竟然能收集到这么隐蔽的资料。” “龙马，你下午要干……什么？”用咕噜的资料搞定了乾学长，温华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扭头发现越前龙马早已不见身影。（真是个不讲义气的家伙！） “龙马，你去哪了呢？你该不会在一个人躲着偷偷练球吧！”温华本来打算找龙马一起看比赛录像，谁料龙马溜得那么快，他只能拿着从摄像团队那里拿到了比赛的录像带，一个人前往网球社的活动室。 活动室里，竟然还有一个人早早到来。 “乾学长！”温华有些意外打招呼。 “哦！是温华啊！”乾抬头，没有起身。 温华发现电视上播放的正是今天上午他与海棠的对战，讶异了一瞬，很快想到这估计是乾学长用自己的设备请人拍的，于是也盘腿坐了下来，拿出录像带说道：“乾学长，不如用我的录像带如何，这里面也有我和海棠学长的比赛，而且是多角度，更稳定的专业级拍摄。” “你来这是应该是想要了解下一场的对手吧！”乾分析道。 “了解自己和了解对手一样重要，正好我也想请乾学长替我分析一下，怎样才能够做得更好。”温华诚恳地说道。 其实在来青学之前，他就已经做好了打算要请乾学长为自己安排训练计划，乾贞治的情报可不仅仅只能用在赛场上，在赛场下乾贞治也用他的情报设计了很多训练帮助青学的众人成长，可谓是青学军师级的人物。 温华可不会因为自己心理年龄大，就瞧不起人，他最擅长的就是不耻下问。 虽然温华自己偶尔也会自己复盘比赛，但是他在这方面好像确实没什么天赋，不过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自我检视确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如果能够得到乾贞治的帮助，那就再好不过了。 “你和我将会是下一场的对手，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为你分析你的不足呢？”乾贞治语调上扬，努力表现出很邪恶的样子。 “因为我的资料显示，乾学长会帮我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温华自信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看过全剧情的他，不敢说对每个人了如指掌，但至少对青学的正选都非常熟悉，青学的人都很单纯友好，这也多多少少影响了他选择青学的决定。 被人信任的感觉很美好。 乾忍不住嘴角上扬，用手握拳遮住，假装咳嗽了一声说道：“不愧是温华同学，还真是收集到了可靠的资料呢！” “你的缺陷在于打法太粗糙，还有控球不够精准，你看这里，如果你能……” “乾学长你说得太对了！” “还有这里，如果……” “乾学长你太厉害了！” 第21章 交换情报 树荫下，海棠正在脑海中复盘今天这场比赛，找寻自己失败的原因，突然面前出现一大片阴影，他睁开眼，是乾学长。 “找到你了，海棠！” “找我什么事？乾学长。” “我猜你还在复盘刚刚的比赛，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与温华对战的感受，我想这会是很好的资料，作为交换，我会给你我与越前的对战的资料。” “乾学长，我又不打数据网球，我不需要资料。” 从乾贞治的角度看下去，海棠露出了一个很凶恶的眼神，足以吓退大多数人，但对海棠资料了如指掌的他，一点也不畏惧，推了推眼镜，胸有成竹地说道：“不！你需要！明天，你应该也不想再输给一年级了吧！” “……” 海棠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嘁，那个小鬼是我见过最难缠的小鬼……” “巧了，我遇到的那个一年级，也非常难缠……” 在乾学长的分析下，看完了自己与海棠学长的对战，也看完了乾学长与龙马的对战，温华感觉受益匪浅，没想到乾学长产竟然能分析出这么多条条道道来。 不过这也更加说明了，明天他将会遇到一个多么难缠的对手。 他想找个地方练练手，将所学到的内容消化一下，不知不觉地就走到了网球场。 而在这里，他也见到了消失的越前龙马，还有崛尾，胜郎，胜雄他们，其他三人轮流跟龙马对战。 “你们居然都在这里偷偷练习，还不回家？”温华走进球场说道，又对着龙马喊道：“龙马，大石学长不是叫你好好休息，你这样打没事吗？” “诶，是温华。”胜郎挠挠脑袋道：“反正到今天为止，我们几个的分组赛都打完了，所以想抽空多多练习来着，龙马是碰巧来到这里的。” “反正闲着也是无聊，跟他们打也不费劲。”越前龙马前网球拍搭在肩上，说话还是一样拽拽的。 “可恶，本来说好是由我来担任教练来指点他们两个的，龙马这个家伙突然冒出来，抢走了我的风光。”崛尾咬牙道。 “哦，这样啊？那我也来担任教练员好了。”温华走到了旁边的球场。 “哦？我还以为你会想我也指点你一下呢！”龙马扬起嘴角笑道。 （龙马这个家伙，确实是很可恶。） 温华是怕打着打着两人就动了真格，影响明天正式的对决，没想到一时的退让竟然换来了调笑，念到他只是个初一的小鬼头，有点锋芒很正常，温华决定不与他计较，但嘴上却也不能相让道：“谈不上指点吧，顶多就是相互学习，明天的比赛等你打赢了我再说吧。” 说完温华就开始懊悔，感觉自己这样回气势上落了下乘。 “那我先来，请多多指教。”场边候机的胜雄机灵了一回，抢先站到了温华的对面。 “胜雄，跑动要积极，不要等球过来了才跑动，要注意对手的击球动作，预测球的落点，提前进行跑动。” “胜郎，发球时，身体张开幅度要大一点，用肩膀带动手臂，在最高点击球，杀球也是同理。” “崛尾，击球后，要及时回位。” “是！” 这一刻，温华宛如教练附体，他是从俱乐部培训出来的，与越前龙马这种与越前南次郎天天对打锻炼出来的天才不同，他拥有更丰富的被指点经验，所以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模仿部多教练的教法，这对于想学网球的普通人而言十分友好。 而越前龙马话很少，说是指导，其实更像一场凌虐，搞得胜郎三人即便站在龙马的对面时候，也忍不住向温华那边张望。 “喂，专心一点。” 一记发球从胜郎脚边掠过。 胜郎立刻慌张道：“龙马！对不起！” 球场外，海棠和乾站在大树下，恰巧能看到球场。 “还真是不错的氛围，又收集到了很好的资料呢！” 看着乾贞治在唰唰速记，海棠忍不住说道：“乾学长，连学弟们的练习资料，也要收集吗？未免也太卑鄙了吧！” “嗯？”乾抬起头，认真地说道：“资料与实际相结合才能达成最完美的教学，本来我还想给你现场讲解一下资料的，既然你不愿意的话，那就离开好了。” 海棠露出复杂的挣扎的表情，双脚却牢牢粘在原地。 （这都是为了胜利！没什么可耻的！） “有人过来了！” 两人心虚，瞬间躲闪到树后，原来是大石和菊丸恰巧路过。 “这两个家伙，看来是一点也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大石看向球场，无奈地说道。 “大石，今年的一年级生们，好像更有活力了呢！”菊丸眼睛亮晶晶地扒在球网上，恨不得立刻要冲进去的样子。 “是啊！青学，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大石拉住菊丸的球袋，感受到上面传过来的动力，无奈笑道：“菊丸，我们不是还要去买手胶吗？就不要去打扰学弟们了吧。” “对哦，不过明天d组就会决出正选了吧！不知道已经输了一场的阿乾和海棠正在干什么呢？如果明天上午他们两个都输了，就当不了正式队员了诶，还真为他们两个担忧呢！” 一旁树后，被咣咣射了两支暗箭的乾和海棠正在忍受扎心之痛。 第二天早晨。 温华早早到了球场开始热身，有真气护体的他，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到了巅峰状态。 （不知道龙马恢复的怎么样了！） 分组赛里的每个人都需要分别对战一场，根据胜负战绩选出最好的两名，，如果有胜负打平的情况，则会由正副队长根据比赛表现选出人选。 温华今天还有最后两场比赛，上午对战乾学长，下午对战龙马，而龙马则上午对战海棠学长。 但准确来说，只要他跟龙马都赢下了上午的比赛，d组正选的位置其实就已经尘埃落定了，而根据原着发展越前龙马大概率会赢，所以d组正选的关键，在于他是否能够打赢乾贞治。 他跟龙马的比赛更像是确定正选后一场巅峰表演赛，即便是表演赛，他也想面对最强状态的越前龙马，而不是体力不支的越前龙马。 第22章 对战乾学长 “龙马！对不起！我昨天竟然不知道你有比赛，今天我们是特地来给你加油的！”小朋香先是道歉，然后挽起樱乃的胳膊说道：“龙马他一定会当上青学正选的，对吧！樱乃！” “啊！这个……没错。” 比赛开始前，就在球场外看见这一幕，着实不美妙。 温华有些气愤，是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因为长相和年龄的原因，他多多少少把朋香当成了自己的晚辈，哪个长辈看到自己初一的晚辈，一个女孩子，追着别的男生做舔狗会高兴啊。 “喂，我会赢的？”看到温华，越前龙马宣战道。 “哦！你说哪一场，上午的还是下午的？” “我都会赢的。” 温华知道，自己的回答又犯傻了，果然论挑衅和放狠话，他还是比不过网王里的这些小年轻啊！ 球场内，温华和乾贞治的比赛开始了，第一局由乾贞治发球。 咻！ 网球以惊人的速度打向了发球区的内角。 是高速发球。 “好球！乾学长！一上来就打这么猛啊！” 温华双脚如风一般启动，追上了网球，一边反手抽球，一边喊道。 这一球的速度恐怕也达到了180km\/h以上，但以前在俱乐部时，温华常常会将发球机的速度调到190km\/h，他的眼睛早已经适应了这样的速度，接到这一球并不算困难。 而且他和越前龙马，菊丸英二一样，拥有出色的动态视力，网球在他眼里是一格一格移动的。 “那个家伙，竟然在第一次就这么轻松地打回了阿乾的高速发球，还真是不简单。”一旁不二点评道。 在昨天，其他组的正选名单已经全部尘埃落定，此刻青学的正选们均匀地分布在c，d两个球场外。 其中大石，菊丸，桃城去了龙马和海棠所在的球场，不二，手冢，河村则是来到了温华与乾所在的球场。 大抵是因为清楚手冢国光在场外观看的原因，今天的温华格外兴奋。 （糟了。） 温华吊短球失误，太过用力，球慢悠悠地飞向中场。 这是个绝佳的机会，乾贞治自然不会错过，果断上网，把球打向死角。 同时，转身，推了推眼镜，慢慢向底线走去，嘴里念念有词道：“这一球，能追上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 温华追了两步，就放弃了，要是开启唯我，他确实还有一点点机会追上这一球，但是他暂时还在试探，乾贞治对他的数据掌握到了什么程度。 “15-0。” 又是一记高速发球将温华调动至边线，乾果断上网，途中正好遇到温华打向左半场的回球，一个吊短球，网球轻轻落在了前场。 “30-0。” “我研究了你所有的比赛，从边线接发球打向左半场的15个球里，有14个打向了左半场，所以上网截击直接得分的概率是82%。” “40-0。” “乾学长好厉害，就像是知道球会出现在那里一样，温华完全被他压着打诶。”场外，胜郎忍不住惊叹道。 “这就是阿乾的情报网球，一旦收集到足够准确的资料，就能预测出对方回球的落点，就连我也常常感到棘手呢！”不二微笑道。 若是温华听到后，肯定会说：“老子信你个鬼。” 不过此时温华疲于奔命，无暇分心。 虽然网球频频落在他不好打位置，但温华却十分开心，毕竟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这何尝不是一个克服弱点的好机会呢！ “1-0，换场，由温华发球。” （果然，乾贞治已经收集完我的资料了，情报网球，还真是厉害啊！） 温华清楚自己在打网球方面属于是心眼实，一板一眼的打法，虽然还没有见过，但他推测自己应该是属于白石那一类风格的。 但是经过乾学长的帮助，他也发现了自己的弱点，打球的时候，他脑袋里的策略不多，没有成熟的打法风格，因为以往的对手，实力都太弱，他光凭身体素质就已经能打过绝大多数人了，根本不需要动脑。 现在就是检验学习成果的时候。 温华右手拍打着网球，调整好呼吸节奏后，打出了一记普通地发球。 “居然不打外旋发球吗？有意思。不过如果只是为了推翻我的资料，打出这种没有威胁力的发球，可是赢不了我的！”乾贞治追上网球，打出一记漂亮的回击。 “是吗？那就放马过来吧！乾学长！” 在网球上，经常使用的一种明牌战术，对手在左边，就打右边，对手在右边，就打左边，只要落点够犀利，速度够给力，就足够让人应付不暇了。 现在温华就在采用这种策略，乾贞治甚至不需要分析就能知道球会打向哪里，但能不能追上又是另外一说了。 这种就是硬刚，之前龙马对战乾贞治时，就是凭借更快的速度以明牌的打法战胜了对手，温华同样有这个信心。 “40-30。” 局点。 （普通发球的概率是37%，外旋发球的概率是60%，上旋发球的概率是2%，） 乾看着温华，脑袋飞转，刚刚温华五记发球里面，打出了三种发球，真正称得上有威胁力的，其实只有外旋发球一种。 “乾学长，脑袋想那么多不会累吗？我直接告诉你好了，这一球会是外旋发球！” 温华笑着将抛起。 （外旋发球？我可不会上当，侧身角度小于九十度，不可能是外旋发球！） 嗞！ 网球从乾贞治的面前弹起，这一球完全超乎了他的预料，竟然真是外旋发球，而且弹起的角度发生了变化。 “1-1。” “哦！原来如此，调整了握拍的方法，用普通的击球姿势打出了外旋发球，为了迷惑我，不惜降低了旋转球的威力？你还蛮有一套的嘛！不过用不习惯的握拍方式打球，可是会受伤的！”乾贞治注意到，温华由东方式握拍改为了半西方式握拍，导致斜面的倾角发生了变化。 \"谢谢乾学长的提醒，不过在我的资料里，乾学长接到这一球的概率为零哦！\"温华笑着说道。 “你这小子！想用不严谨的数据来激怒我吗？”乾的额头青筋跳起，在计处的世界里通常是不会出现 0%和100%，对方这分明就是挑衅。 第23章 真气一击 “2-1。” 温华微微喘气，随着比赛进行，对方得分的球数越来越低了，这意味着乾贞治在比赛中对他的资料完成了整合，说不定甚至已经安排了好几套必胜战术，此时已经不具备打磨弱点的意义了，也是时候……推翻数据了。 嘭！ 一记普通的外角发球，在对方击球的瞬间，温华的身体上下跳跃，追击速度再增一成。 “基本碎步吗！这也在资料之中，你是不可能赢过我的。至于单脚的基本碎步，你还要继续使用看看吗？”乾贞治一个反手直线球，打在了温华出乎意料的地方。 “0-15。” 温华脚步一顿，昨天在活动室，乾贞治已经给他分析了他的步伐问题，并建议他不要使用这种步法了，不完美的单脚碎步，很容易受伤。 这一点其实温华自己早就知道了，他只有在唯我状态下，身体平衡能力提升的情况下，才能完美地使用单脚的基本碎步。 而这一惊喜，他要留给越前龙马。 “资料都收集完了吧！还真厉害呢，乾学长，不过，如果我打出资料之外的网球，你又要如何应对呢！” 抛球，引拍，击球！ 咻！ 网球以化作一道光线从球场上划过，乾贞治虽然预判到了球的落点，却预判错误，以为只是一记普通发球，结果挥拍太晚，落了个空。 “ace，15-15。” “那个是，右手的高速发球！真没想到，那个小鬼！竟然还藏了一手呢！连阿乾都被摆了一道呢！” “左右手都能打出高速发球吗？其实我早就根据资料推测出了这一点，只不过没想到你会在这个时候就拿出来，不过同样的招术，用一次就不管用了。”乾贞治自言自语。 “是吗？那这一球呢！总有那种，即便知道，也不好回击的球吧！” 温华终于在此次对战中第一次打出了最顺手的外旋发球。 “没错！外旋发球就是一种即便知道球的轨迹，也不好回击的网球，不过很可惜，对于这种朝脸部飞来的网球，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接了。”球落地后，乾贞治双脚后退半步，在球将将弹起时，就已经挥拍，将球上挑。 “是截击球！” “那这一球，乾学长有没有预料到我会上网呢！” 温华突然出现在网球，在半空中一个抽击球将球打向了右前场。 “终于使出来了吗？在和海棠比赛时，接最后一球时展现出来的惊人爆发力。”乾贞治的眼镜上精芒一闪，说道：“那就是你极力隐藏的东西吗？确实，根据资料显示，面对那种完全爆发力状态下的你，我的胜率只有3%，但是这样的爆发应该副作用不小吧！所以你才不轻易使用！很可惜，这一球，也在资料范围内，虽然上网击球的概率只有11%，但是上网后，抽击球打打向右前场的概率是97%。” 乾贞治竟然生生追上了这一球。 只不过令两人都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接住网球的球拍瞬间脱手，在地上翻滚出好几米。 “30-15。” “天哪！乾学长的球拍竟然被打掉了！难道是因为乾学长一时大意，才没有握紧球拍吗？” 场外，一年级瞪大了眼睛，对于还没怎么见识过网王世界网球残酷的他们来说，这一幕，已经足够震撼。 “阿乾可不是会犯下这种低级错误的人，应该是这一球的威力，超过了阿乾手腕承受的极限，他做出了这一判断，才不得已放开了球拍吧！”不二分析道，表情很是肃穆。 “这种力量，怎么可能！比河村的烈焰击球的威力还要大。”乾贞治看向自己微微颤抖的右手，心中抑制不住的恐慌，甚至都忘记了捡起球拍。 他对温华的力量有清晰的认知，那样的力量，怎么可能打出这么重的网球呢？ 这一球已经不是超出资料范围外，而是完全颠覆了他对于温华数据的理解。 “乾学长他这是怎么了？怎么站着一动不动？”胜郎问道。 “阿乾他心乱了，对于一向依赖情报打球的阿乾来说，情报就是他的武器，而现在，他的武器被人打碎了，简单来说，就是温华打出了概率为0%的网球，而在阿乾的情报系统里，是没有真正意义上的0%和100%的，所以他的情报系统被摧毁了。”不二解释道。 同样在发呆的，还有在球场另一边的人。 温华同样也很意外，仔细回忆着刚才那一球的感受。 没错。 刚才那次出乎意料的上网，温华偷偷开启了唯我，才能爆发出惊人的速度上网截击。 在来青学之前，温华通常都是持续地开着唯我打一整场。 像这种爆发式地使用唯我的行为也还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昨天。 追击那一球时，他没有过多的想法，只想着上网，打回去，然后顺着身体的感觉完成了挥拍。 对于每个网球运动员来说，应该都有过那样美妙的时刻，身体动作完美和谐到了极点，用一半的力气就能打出全力一击的效果。 那种完美打击的感觉温华在球场上不少遇到，但真气顺滑地脱手而去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遇到。 （难道是因为爆发式使用唯我的关系？唯我还有这种潜力？） 刚刚那一球，温华体内的真气减少了五分之一。 而这减少的真气，显然就在网球之上，不然以他现在的力量，怎么可能打掉初三的乾学长手上的球拍。 这种威力！ 足以称得上是必杀技了！ “附带有真气的网球么？这一招，应该叫作真气弹！”温华喃喃道，他现在的心情就跟昨天无意打出了回旋蛇球的海棠学长一样，恨不得立刻就再来一次。 不过此刻还在赛场上。 裁判员已经催促他进行发球了。 温华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却没有按捺住再来一球的想法。 这种来之不易的感觉，任何一位选手都会想要紧紧抓住，这一突破的契机甚至比隐藏实力来得更重要，于是他决定再多多爆发几次唯我，看能不能再次打出真气弹。 第24章 走投无路的海棠 “温华获胜，比分6-2。” 本来温华现在的五维就是超过乾贞治的，只不过乾贞治凭借着情报和技术，才能以隐隐高出一线的实力压制着温华，然而一旦温华决定开启唯我，更为强势的五维能瞬间打破这种平衡。 从温华开始间断式地使用唯我，这场比赛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再加上乾贞治状态不佳，不过三十分钟，温华就已经强势地拿下了比赛，令围观的众人大跌眼镜。 “那个一年级，竟然能让身体瞬间爆发出那样的能量，他是怎么做到的呢？手冢，你知道吗？” 即便是一向被人称作是天才的不二周助，也难以理解这次所遇到的情况。 “我也不知道。”手冢虽然不知道详情，但其实他的心里有所猜测。 那天，在他进入天衣无缝的前一刻，分明地感受到了从温华身上爆发出来的一股气势，他曾经在一个人身上见过类似的气势，那个人就是九州地区狮子乐中学的王牌——橘吉平。 只不过相较于橘吉平狂暴，野性的气势，温华气势更为平稳，中正。 球场上，乾治贞在和温华完成最后的握手时说道：“我本以为那种惊人的爆发方式会有很消耗体力，真没想到，你竟然能坚持到打完整场比赛，还真是了不起，不过下次，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输了，我一定会搞明白那股爆发之力的原因，并加入到我的资料中。” “很有气势嘛，乾学长，不过我会一直赢下去的。 对了，以后还请乾学长为我制定训练计划，作为交换条件，我会把爆发的原因和方法据实以告，拜托了！”温华诚恳地请求道。 他不怕乾贞治知道唯我后，能想出什么破解的方法，因为这是基于自身的一种境界，而不是一种技术。 他也不怕别人能学会唯我，毕竟修炼真气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可以修炼两功七年才有了今天的真气水平。 而且唯我看起来比无我要弱，对于后期的网王来说，根本不够看的。 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希望青学的众人变得越强越好，只有更强大的对手才能给他带来足够的刺激。 就像今天与乾贞治的一战一样，温华激发了新的突破方向——真气弹。 温华和乾贞治的比赛结束了，越前龙马和海棠薰的比赛却还在继续，场外观众集体进行了转移，却发现这边球场的观众表情都十分肃穆，连一向活泼的菊丸也难德露出了正经的神色。 “嗨，菊丸，这边的比赛进行得怎么样了，怎么大家的表情都这么严肃。”河村隆笑着问道。 正在这时，胜郎第一个指着球场惊呼道：“为什么，这边的球场里竟然也有一个乾学长！” “小鬼，你看清楚一点，那可是海棠。”桃城武没好气道，他不是在生一年级的气，而是在生球场里的某个人的气。 “海棠？” 河村隆顺着桃城的目光望向球场，发现龙马对面的那个人脸上戴着一副方框眼镜，头上没有绑头巾，乍一看确实有几分像阿乾，但仔细一看，分明是海棠的脸，顿时大惊失色，跑到网边惊呼道：“竟然真的是海棠，可是海棠戴着的那不是阿乾的眼镜吗？” “那的确是阿乾的眼镜呢！”不二周助观察后肯定道。 桃城这才扭头说道：“河村学长，不二学长，手冢社长！毒蛇那个家伙，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开始学乾学长打情报网球了，根本就是个笨蛋嘛！” “看来那个海棠从那个一年级身上感受到了不小的压力呢！”不二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是你教他的吗？阿乾。” 原来这时，乾贞治和温华也从另一边球场赶来了。 乾贞治扶了下眼镜，沉着说道：“我只是给了他一些资料，和一些需要注意对手的地方，并没有教他打这样的网球，我想，海棠应该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吧。” “乾学长，不二学长，比赛进行到第四局，越前他也成功地打出了和海棠学长一样的蛇球，我想会不会是这个原因。”胜雄在一旁说道。 “原来如此，最拿手的发球被对方在比赛的时候学会，这对海棠来讲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为了胜利采取新的尝试吗？换确很像是海棠的作风呢！”乾贞治分析道。 温华好奇地看着场内的比赛，这件事对他来说也充满新鲜感，毕竟打情报网球的海棠可是原着里从未出现过的。 看来他的介入对海棠薰的刺激不小，为了不两次输给一年级，甚至放弃自己原来的打法改用新打法，一定很痛苦吧！ （唉！真是罪过！把人好好的孩子都给逼疯了。）温华惭愧。 球场上，面对即将击球的龙马，海棠嘴里念念有词道：“这一球，是右半场对角球的概率，是百分之百！” 然而他刚刚启动身子向右边跑去，球就轻轻落在了左前场，是吊短球，场面一度十分滑稽。 （可恶！又猜错了！）海棠面部肌肉抽搐。 “龙马得分，比数5-2，选手交换场地。” 这时，越前龙马挥拍指向对面，放言道：“唉！海棠前辈，要打就好好打，用输给过我的打法，怎么可能赢得了我呢，而且你的情报比起曾经输给我的某个人，还差得远呢！” 场外，乾贞治罕见地气出了表情。 “少啰嗦了，没礼貌的小鬼！”趁着的换场休息的功夫，海棠脱掉了眼镜放在一旁，头上绑了一条绿色的头巾，回到了球场上。 “海棠学长又变回来了！”一年级生们惊呼。 “这才对嘛！臭毒蛇！就让对面好好看看你的网球！”桃城武心中的憋屈一扫而光，大喊道。 “吵死了！”海棠薰吼道，趁机宣泄了心中的郁气。 不过随着比赛进行，情况并没有好转，海棠薰依旧是完全处于下风，还是偶尔会出现跑反方向的情况，偶尔也会出现一些从球网侧边穿过的失误。 “海棠他，还没有完全放弃情报网球呢！”不二说道。 “是啊！还有回旋蛇球，现在的海棠根本不可能再次复现当初那个巧合的奇迹。 海棠他一定是觉得用原来的打法不可能赢得比赛，所以在顽强抵抗的同时，也没有放弃新的尝试！ 论起对于胜负的执着，海棠他，不输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乾贞治停下了记录，认真地说道。 第25章 正选出 “比赛结束，越前获胜，比分6-3。” 随着最后一球落地，海棠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默默的离开了球场。 “海棠他。” 菊丸担忧地迈出脚步，却被大石拉住。 “别担心，海棠不是这么脆弱的人，就让他一个人独处下吧！” 和球场外沉闷的气氛不同，球场内一年级生们，充满了纯粹的喜悦。 “越前！太棒了！你和温华都成为青学的正式队员了！” “正式队员！可以跟着学长们出去参加正式比赛了！” “不过下午还有越前跟温华的比赛诶，好期待哦。” 随着这一场比赛的结束，青学分组赛d组的正选正式出炉，尽管对结果早有预料，但结果真正确定下来后，温华还是比想象中更高兴。 “d组，温华，6-2。” “d组，越前，6-3。” 记完比分后，大石秀一郎对着二人说道：“虽然你们下午还有一场比赛，但是正选的位置其实已经确定了，恭喜你们，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测量一下身体数据，好为你们定制正式队员的队服。” 两人跟着副社长去到了网球室，测量了身高，还用皮尺测量了三围，温华第一次知道了越前龙马的准确身高——151。 “为了应对快速生长发育时期，队服一般会做大一点，温华的身高和队里的桃城，海棠都相差不多，所以这里有以前多做的全新队服，可以直接发给你，你应该不介意吧？”大石问温华。 “没问题的，大石学长。”温华积极地答道，他不是那种一定要专属定制的挑剔性格。 “龙马比较特殊，暂时没适合你的队服，新的队服要三天才能做好，没问题吧！”大石又问龙马。 “我无所谓！” “那温华你跟我过来吧，多余的队服都放在休息室里。” 然后温华又单独跟着大石副社长到了休息室里。 大石秀一郎从储物柜里拿出两套175穿的队服，一套夏，一套秋，递给温华，说道：“试试看，大小合不合适。” “大石学长，我怎么感觉你有话跟我说！”温华第一回穿上了正式队员的队服，一切都刚刚好。 “哈哈！被你看出来了吗？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手冢社长很看好你，我也是。不知道温华同学，对双打感不感兴趣呢？”大石尴尬笑道。 地区预先赛马上就要开始了，青学的双打除了他和菊丸的黄金组合外，一直没有另外一组真正拿得出手的双打选手。 这次新成为正选的两个一年级，相较于个性极强的越前龙马，温华球风更为沉着稳重，他的直觉告诉他，温华，是一个不错的双打苗子。 温华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了地区预选赛，先前他一直想着成为正选，还从来没考虑过在正选中担任什么位置的问题。 青学的单打选手很多，手冢，不二，越前，河村，桃城，其中前三位的单打在全国大赛时已经称得上是极具威胁力了，如果能加强双打的实力，确实青学将会成为一支更全面的队伍。 但是温华有不得不单打的理由。 （涛子，双打世界第一，算是完成目标，能让我回去吗？） （不行哦！） 确认了这一点，为了有更多和单打强手的对打经验，温华不得不表露态度：“大石学长，我还是更喜欢打单打呢！” “这样啊！没关系，你先好好训练，比赛的事情之后再说。” “好，大石学长，那我就先走了。” （怎么叫我打双打，难道是笃定下午的比赛我一定会输给越前龙马吗？感觉被看轻了呢！） 单打往往需要更出众的个人实力，温华不知道大石所想，单打三的位置，他争定了。 …… 老天爷爱开玩笑，天气预报五点到来的雷阵雨竟然提前了。 青学的网球场被这场大雨淋得透透的。 “温华，龙马，真是抱歉，你们的比赛延期到明天下午举行了，不用担心，这场雨不会持续太久的，明天白天球场应该就干燥得差不多了，今天你们两个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听到大石学长这么说，崛尾一脸扫兴地说道：“唉！真是太可惜了！本来今天就能知道，越前和温华他们到底谁更厉害的，啊！” 崛尾吓了一跳，原来是桃城武按住了他的头。 “小鬼，这是件好事呢！等他们两个休息好了，明天肯定能打一场更精彩的比赛吧！” 一天双赛即便是对职业选手来说也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想要两场都保持巅峰状态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除非第一场的对手很弱。 “我知道了！阿桃学长，麻烦你放手，头很痛诶！” 温华松了一口气，他倒是没有体能问题，不过他总感觉自己现在对战越前龙马的底气还略有不足，如果能在和龙马比赛之前，掌握和乾学长比赛时打出来的那一招——真气弹，那他就有十足的信心拿下比赛。 他的身体素质占优，体力占优，就缺少能终结比赛的制胜球。 在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之中，所有人都在避雨，却有一个人顶着大雨奔跑。 脚步踏过水面，溅起水花，回荡着破碎的声音。 （打破桎梏，打破自我，我要变得更强！） 跑步时，海棠薰的脑海里反复盘旋着这一个念头，此刻，天地间的风雨都变得弱小了。 乾贞治举着雨伞，手上拿着干毛巾，站在球场外的树下，等到海棠薰经过时，开口说道：“这样跑下去，你会生病的！生病了就无法参加训练，无法训练，是不可能变得更强的，海棠。 而那个一年级的温华，可是请求我为他制定了一套专属的训练计划，我想，下次交手，他应该就变得更强了吧！” 匆匆跑过的海棠惊醒，慢慢停下脚步，走回到乾贞治的旁边，鞠躬拜托道：“乾学长，请你帮我定制训练计划，我要那个家伙的十倍训练量的计划。”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说道：“哎呀呀！训练量可并不是越大越好，不过我有办法帮你掌控你在对战温华时意外打出来的回旋蛇球，你要试试看吗？” 第26章 庆祝 “原来你们几个在这里啊？” 休息室内，温华和龙马找到了胜郎他们。 胜雄换好鞋子，站起身说道：“对了，温华，龙马，还没正式恭喜你们，成为一年级的正选。” “我也是，感觉和自己当上了给青学的正式队员一样开心。”胜郎提起网球包和衣物，俨然要回家的样子。 “既然这么开心，反正下午又没有事情，大家不要这么早回去嘛！今天我们一起出去庆祝一下怎么样？”崛尾提议道。 “我跟龙马来找你们就是为了喊你们一起出去吃下午茶，庆功宴，我和龙马商量好了，一起请客。”温华开口道。 “可是……现在吃了，晚上就吃不了爸爸妈妈做的饭了。”胜郎露出犹豫的神色。 “哎哟，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崛尾拿出自己的手机说道：“你看，我早有准备，诺基亚，随便打。” “那好吧。” 嘟！嘟！嘟！ 片刻后，胜郎面露难色：“可是崛尾，你的手机欠费了。” “什么！怎么会！”手尾抢过手机，试着打了个电话，片刻后沮丧道：“真的欠费了。” “用我的吧！”温华人储物柜里拿出一部黑色手机。 “天哪，是最新款的智能机！等他们打完电话，一定要借我玩一玩，拜托了，温华。”崛尾双手合十，举过头顶。 “没问题！”温华自然不会拒绝，心里开始默默怀念现实中不断革新的智能手机，手机支付和nfc一键刷卡太好用了。 “喂！爸爸……今天和同学一起吃晚饭，对，是同年级网球社的同学，他们今天成为了青学的正式队员，好的，谢谢爸爸！” “爸爸同意了。”胜郎打完电话，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大家。 胜雄，崛尾也给家里打过电话。 “龙马，你不给家里打个电话吗？”温华问道，他突然想到，这是个是搞到龙马家里电话的好机会。 谁料越前龙马一脸无动于衷道：“不用了，我不回去，家里那个臭老头应该会自己看着办吧！” 正在侧躺着看美女画报的越前南次郎突然打了个喷嚏，这才发现半天夕阳，喃喃道：“这么晚了啊，龙马那个小子应该要回来了吧！” 温华作为长辈，很能理解那种对小辈的牵挂，从储物柜里又拿出一部手机，递过去鼓恿道：“打一个吧！不然家里会担心的。” 龙马一怔，接过电话，还是给家里打去了电话。 “嗯……不回来了，和同学一起吃饭……嗯，就是这样。” 温华拿回手机，有点喜不自胜，他终于有了龙马家的电话号码，这样应该算是关系更进一步了吧！下一步是不是该见家长了？他期待见越前南次郎好久了！ “哈哈！我听到了，你们要一起出去吃大餐，见者有份，见者有份！我也要参加！”桃城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大声地说道。 “诶！阿桃学长！可是，要请客的人是温华和龙马，这个要问问他们。” “哦！原来是两个小鬼的庆功宴啊！那我也作为请客的人员参加好了，毕竟我也是在今天第21次成为了青学的正式队员嘛！” 桃城武一脸骄傲地说道，又想起什么似地扭头说道：“对了！毒蛇，你也来参加我们的庆功宴吧！” 啪！ 储物柜门被狠狠关紧。 （真是可恶！） 正在储物柜前拿衣服的海棠，转头露出一个阴沉凶狠的表情，声音低沉地说了句：“不去。” “海棠前辈！”三个一年级生吓了一跳。（咦！海棠学长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不要拒绝的这么干脆嘛！作为学长，你难道不想跟学弟们一起吃个饭吗？” 桃城武用手搭上海棠薰的肩膀，却被狠狠甩开。 不行！ 看不下去了！ 温华知道桃城武和海棠薰是一对从一年级起，就是一直处于良性竞争中的欢喜冤家，两人之间互损居多，所以这一次，虽然桃城武可能是怕海棠薰没能当上正选，心里失落，所以非要拉他一起吃饭，但明显方式不对。 还是得他来出手。 “海棠学长应该不是那种输给了学弟？以后都不好意思跟学弟见面，连吃饭都不敢参加的人吧！”温华幽幽说道。 那一瞬间，桃城看到了海棠捏紧的拳头，和紧绷的背部肌肉，也好像看到了一条被打中七寸的毒蛇。 …… 汉煲店内，其他人都已经点完餐坐到椅子上，只剩下桃城和龙马还站在柜台前。 “两位客人要点什么呢？”服务员小姐姐热情笑道。 “吉士堡和大杯可乐。” 桃城和越前异口同声道，两人同时一怔，望向对方。 桃城当机立断：“那我要两份吉士堡跟可乐。” 越前不甘示弱：“那我要三份汉堡。” 桃城突然开朗：“大量练习之后突然好饿呢！我要追加一份薯条，大的。” 越前淡定如昔：“我要炸鸡和奶昔。” 桃城额角皱起：“把我的吉士堡全部改成双层。” 越前平静下疯狂：“我刚刚点的全部加倍。” …… 片刻后，四张桌子拼在一起，但依旧显得不堪重负，满桌的食物依旧堆得像小山那么高。 崛尾叹了口气：“点太多了，根本吃不完了啦！越前！都怪你，非要跟阿桃学长较劲。” “反正我没问题，阿桃学长呢？”龙马已经默默拿起一个煲，开启了战争。 “小鬼，论吃东西，我可不会输给你！我们就来比比看吧！看谁先吃完。”作为青学有名的大胃王，桃城武已经很久没有接受新的挑战了，气势汹汹地说道。 “能吃是福啊！不过暴饮暴食容易伤脾胃哦，不过没关系，有我在场，你们放心吃，健胃消食，我很有一手哦！”温华笑得一脸慈祥，不过手上还是偷偷摸摸的将一部分食物挪到了海棠薰的面前。 “海棠学长也多吃点吧！” “谢……谢了。” “唉哟！海棠，不要因为是我们请客就那么害羞吧！下一次你当上正选再请回来嘛！”桃城一边吃汉堡，还能空出一只手拍拍海棠的肩膀。 “别碰我！脏死了！” “我忘了！不好意思嘛！” “嘁！”海棠薰扭头望向窗外，猝不及防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顿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嘴里的可乐喷涌而出。 第27章 乾的可怕资料 汉堡店门口，乾贞治和不二周助背着网球包正好路过，透过橱窗恰好与海棠对视。 “阿桃和一年级们在吃汉堡！海棠居然也在，真稀奇！怎么办，阿乾，要不要进去看看？”不二周助嘴角微微扬起。 “当然，这可是了解对手的绝佳机会。” “呵，真像是阿乾会说的话！”不二轻笑道。 “海棠学长！你怎么了？” “脏死了，海棠！” “给，海棠学长。”温华温柔地递过纸巾。 汉堡店门口的风铃响起，众人才后知后觉。 “是乾学长，还有不二学长。” 看着满桌的汉堡，乾挑了挑眼镜感慨道：“真不愧是阿桃，这次点的汉堡已经突破资料的记录了！” “喂喂！乾学长，不二学长，这些可不全是我点的，那个小鬼也有一半的功劳。” “那个一年级生一点也不输阿桃呢！”不二周助温柔道。 ……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罗！” 桌子由四张变成了五张，俨然有要把汉堡店承包的感觉，周围的住宅纷纷侧目。 “哈哈！学长你们来得正好，刚好我们点多了，有点吃不完呢！”桃城武哈哈笑道。 “哦？这么说，阿桃学长你是要认输了罗？”越前龙马是见缝插针地点火。 “怎么可能！我这是谦虚，你懂不懂啊小鬼头，这点食物，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哦！” “你那声哦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挑衅学长的威严。”桃城武气急败坏道。 “还差得远呢！” “他们两个还真是不服输呢？阿乾，你说对吧！” 无人回应，不二扭头，却发现阿乾盯着温华，手里拿着本和笔，两人之间像是在做采访一样地谈话。 乾：“你只吃一个汉堡吗？和一份薯条吗？” 温华：“这些已经够我吃饱了，而且我平时不怎么吃垃圾食品，饿了家里会有厨师准备别的。” “饭量不大，家里有厨师，很有钱。”乾贞治在笔记本上唰唰写道，又问道：“你对于龙马和桃城的吃汉堡比赛怎么看？同为一看级，不会想要加入进去比比看吗？” 温华：“我很羡慕他们有这么好的胃口，不过暴饮暴食对身体不好，我不想做对身体不好的事情。” 乾贞治又写道：“爱惜身体，少年老成，好胜心不强。” “乾学长，刚才就看到你一直不停的在写，我一直很好奇，请问，你的笔记本可以借我看看吗？” 温华看动画的时候就已经十分好奇这个笔记本的内容了。 “当然可以，不过你收集到的资料也要分享给我。” 乾贞治合上笔记本刚递过去，就听到耳边传来不二阴恻恻的声音。 “呵！阿乾的笔记本，我都从来没有看过呢！” 于是从侧面扶眼镜框，慌忙地解释道：“那是因为不二你从来没有说过要看。” “是吗？那我下次要看的时候，希望阿乾不要拒绝我哦。” 笔记厚厚一本，大约写了十数页，温华快速浏览，结果这一本上居然全是他的资料，已经写满了十页，连反面都没有放过，详细到他今天中午吃了什么，仿佛在他身边安插了间谍。 其中有他的五维图，除了耐力后面是一个问题，力量，速度，技术后面各有一个向上的箭头，后面写着0.3，分明是他爆发五维后的数值，没想到不过一场比赛，他的唯我就被摸透了。 还真是可怕啊！情报网球。 如果温华是一门学科，那乾贞治的这一本资料已经可以作为一篇本科生的毕业论文了。 当翻到最前面的时候，温终于绷不住了，错愕地问道：“乾学长，这些资料你是哪里来的？” 打网球的资料也就罢了，最前面竟然有他开学第一天的穿搭，第一节班会时他在讲台上的发言，那个时候乾学长还不认识他呢，若说是事后采访得来，怎么会一字不差，这情报能力也太可怕了吧。 还有他的生日，左肩锁骨的痣，大腿内侧的伤疤，更是绝密中的绝密，他可从未跟任何人提起过。 “哦！你开学第一天的事情，是我从你们班一个叫作梨绘衣的女生手里买到的，一份需要500円。至于你的生日是从学籍资料卡上得来的，左肩锁骨的痣是我自己观察到的，大腿内侧的疤是从崛尾那里听来的。 对了，你身体上的痣，我用来和那个女生作了一笔交易，卖了1000円，本来我只想收回成本，但是梨绘衣说，这个资料值这个价，所以说起来，我还净赚500円呢！” 突然被点到的崛尾身体一抖，把头埋得低低的。 “真不愧是阿乾！竟然搞得到这么私密的资料。”不二周助赞叹道。 “谢谢！”对于不二的赞美，乾贞治还诚恳的表达了谢意。 “那我的资料，阿乾应该没有卖给别人吧？” “额！我又不是情报贩子，我只是和温华同学做了交易而已？”乾贞治否认道。 “可是乾学长，用情报做交易，不就是情报贩子吗？”胜雄诚实问道。 不二周助轻轻笑出了声。 班上居然有人贩卖自己的资料，温华也是头一次听说，嘴里喃喃道：“梨绘衣！我记住你了！” …… “学长们，我先走了！敏纳，周一见。”四点半的时候，温华突然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让他回家一趟，说是有位客人要见他。 在青学开学一周前，为了上学方便，他就已经搬了到在学校周围小区买的房子里，算起来他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回山顶的那个家了。 从这里到山顶，即便是开法拉利也要两个小时。 “那个小鬼，应该不会是想要逃单吧！”看着温华匆匆离去的背影。桃城边吃边怀疑道。 等到众人吃饱喝足前去付账时，才发现温华已经偷偷把账付了，华国有钱的人喜欢抢着买单的传统。 “这个小鬼，把学长们当成什么了，说好了aa的，算了！周一来再把钱给他吧！” 桃城的变脸速度叫人叹为观止。 然而他们谁也没有想到，下次见面会那么遥远。 第28章 回家 东京都翠泉灵山。 一辆法拉利沿山道直奔山顶。 车内一个黑发黑眸的男孩托腮望着窗外，正是温华。 自从要去决定要去青学上学之后，温华就在学校附近买了一套房子独居，他已经两个星期没有回山顶的家了。 看起来来变化不大，窗外依旧是青山绿水。 “李叔，那是什么？” 突然，温华发现了变化。 前面不远处，半山腰的位置，有一处小平台，平台之上有一座石头的雕像，温华记得分明，上次下山的时候，都没有这平台与雕像。 “那是一座汤王雕像，昨天才正式完工呢。”管家李叔微笑着回应。 “汤王？” “难道少爷没有听过神仙汤的传说吗？传说云境华汤里面有一口祖传的温汤，汤里住着一位老神仙……” “行了，李叔，别念了！”温华扶额，有些头疼，没想到他还活着就有了属于自己的神话传说，继而又好奇道：“那为什么不叫汤仙，或者汤神呢？” “那还不是因为翠泉灵山的山神不同意，据说他们用汤神、汤仙、汤祖、汤王四个名字问了山神，只有汤王被同意了。” 在人们心里，一座山上，山神咖位最大。 敬神又畏神，温华觉得有些好笑。 待车驶得近了，以他的视力更清楚地观察到了雕像，是一个面容慈祥的老者，就是身材有些佝偻，额顶宽阔，倒是有点像华国古代神话中的南极仙翁。 然而平台上雕像的c位之光被另一个带着墨镜十分靓丽的女人抢走了。 “那是女明星菲子小姐，三天前来的，也住在我们酒店。”李叔见温华好奇，开口解释道，又继续说道：“进入景区了，少爷要降速了。” “嗯！”温华根本不关注霓虹的女明星，应付的点点头。 “谢谢大家对我的喜爱，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要拍照了，希望大家不要靠得太近。” 人群之中，菲子正站在石墩上查看哪个角度光线最好，最能拍出好看的照片，突然看到了一辆黑色的法拉利缓缓驶入景区，顿时一激动，从石头上跳下来，扑入经纪人的怀中。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干嘛呀！这我要是没接住，你可就破相了。”经纪人花姐好悬没跌倒，那两人都会受伤。 “有辆法拉利，是不是我们要等的人！快点，不然要开走了。” 菲子提起裙子奋起直追，发觉跑不快后，又光速从高跟鞋换成了跑鞋，一顿操作看得现场的粉丝目瞪口呆，这速度，一点也不普通。 “等一等！” “车里的先生等一等！” 温华听不清外面的呼喊，但他见到了那个叫菲子的女人提着高跟鞋跑来的狼狈样子，于是问道：“李叔，这位菲子小姐认识你吗？” 李叔一看，挑眉了然道：“不认识，但应该是想认识你的，不用管她。 少爷你可能没有发现，其实半年前就有陆陆续续跟我们车的人出现了，只不过不知道对方的意图，所有暂时没有轻举妄动，只在背后进行了调查。 后来发现都是来寻找云境华汤背后的神医的，不知道有关于你的消息是不是流出去了，不过有人跟踪也没事，少爷你的年龄和相貌很具有欺骗性，他们应该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神医会是你吧。” 何止是流出去了，连青学里那几个打网球的都听说过了，这几日，随着温华连续的大手笔和桃城武不遗余力的宣传，网球社几乎每个人都知道了温华的背景，而十个里面有八个听过神医的故事。 温华也是后来才知道原来有一档老百姓们比较关注的节目报导了云境华汤的故事。 尽管景区人多限速，但人力哪比得上法拉利，菲子眼看着车子要越来越远了，心一急，脚步一乱，跌倒在地，手上滑出了秃噜皮。 “哎哟！小祖宗，都还没看清楚是不是呢！你追那么快干嘛！万一不是咱们要找的人，你这脸再花了，那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花姐随后赶来，念念叨叨着从包里拿出一瓶酒精喷雾。 “哟！痛死我了！”花组皱着脸给菲子清洗手臂上的伤口，仿佛受伤的是她自己一样，又念叨道：“怎么办呢？要不要去给你买点药。” “用这个药膏吧！”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出现。 “谢谢！你这药膏没有牌子啊！能不能用啊！”花姐打量了一圈，药瓶上什么标识都没有，这她可不敢用。 菲子倒是十分欣喜地抢过了药瓶，同时暗中掐了下花姐。 花姐这才发现，之前那辆法拉利不知何时停下了，正有一群人围着拍照呢！而车边站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态度恭敬地望向这边。 再看眼前递出药膏的主人，虽然面庞青涩，似乎还是个中学生，不过身上隐隐透露着贵气。 莫不是从法拉利上下来的人？ 还没等她理清思绪，菲子已经采取了行动，毫无顾忌地将不知来历的药膏抹在自己的伤口上。 \"谢谢你！这位同学，这个药膏是你自己家做的吗？\"菲子递还回药膏，装作不经意问道。 “送你了。”温华微笑着点点头，这点打探消息的小伎俩他要是不能看透，就白活那么大岁数了，虽然他觉得没必要撒谎，但也觉得没必要多聊，转身就要走。 “诶！稍等一下，姐姐是个明星，欠你一个人情，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事，可以打这个电话。” 看着名片，温华觉得有些好笑，但还是收下了。 看着法拉利远去，花姐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就那么确定是他吗？我看着他也不像传闻中的神医啊！” “笨！”菲子用药瓶轻轻敲了下花姐的脑袋。 “你好好看看这个瓶子，虽然没有标签，但是这云境华汤的药店里可全都是这样的瓶子。” “哦哦，就是你那天买那个什么美龄膏的地方？可万一是他也是上那儿买的呢？” “普通人买药会撕标签？而且你在这山上见过几辆法拉利？而且他还承认这是他家产的药膏，说不定他就是那个神医的孙子呢！”菲子看着远处，神色间不乏忧虑。 花姐竖起大拇指。 第29章 肾宝 车上，李管家说道：“少爷，其实您没必要停车，更没必要下车，不过是一点皮外小伤，真要送药的话，我来送就好了，这样更安全。” “其实我是在给她一个机会。”温华把玩着手里的名片，面露回忆之色。 菲子刚才追车的样子，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做医生见得最多的就是难受的病人，急迫的家属。 而他印象最深的是一位住在小山村里的妇人。 那天他和几位好友去一个青宁村的小山村拍义诊的节目，晚上六点，收功打道回府，车都开到山脚了，一位朋友突然有三急。 而就是这样的巧合之下，他见到了那位妇人，背着不过小腿高的孩子，从难以预料的地方钻了出来，脚上鞋都跑丢了，脚上手上脸上各种划拉出来的小伤口，头发上身上粘着各种枯叶杂草，脏兮兮的脸上露出的却是最干净的笑容。 据说她是从山顶上抄小道一路追下来的，整整八公里复杂的山路，追上汽车，温华很想象她是如何做到的。 下山途中和到山下她都没有哭，但是在得知差一点点就错过的时候，她哭了，她抱着那位突然要拉屎的医生的腿哭得昏天黑地，连感谢的话都说不完整。 正是因为这段经历，所以他下了车。 然而就在法拉利驶过之后不久，先前看热闹的游客之中，一个头发半白的老头，神情猥琐的老头悄悄离开人群，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悄悄拨通了电话。 “喂！xxxxxxx，你确定是这个车牌不？车里没别人，就那个李管家，和一个毛头小子，我看过了，就是他。 别看他年龄不大，道行可不低，说不定他背后有个厉害的师傅呢！ 我不管，得加钱！” …… “儿子，你终于回来了！”一见面，温豪就给了温华一个满怀的拥抱。 “汪~呜~呜~”于此同时，一只黑柴狂奔而来，围在温华的脚边，尾巴摇得跟改动机一样，发出令人心碎的呜咽声。 “少爷，你不在的时候，它都不怎么吃饭，没精打采的，就待在一个地方不动。”保姆张姨忍不住说道，她也是爱狗之人，看着难受。 “好了，彬彬，别撒娇了！下次带你一起走。”温华抱起黑柴，温柔地抚摸着它的皮毛，七岁对于狗狗来说已经是即将迈入老年了。 平时温华要上学，还要训练，温华怕它自己孤单，才没有把它带下山。 老黑柴似乎听懂了，呜咽了一声。 “快给你爹看看，有什么毛病没有。”随着温华下山独居，温豪已经有两周没有听到“医嘱”了，不太安心。 看着温豪满脸期待，温华十分无语，两个星期，能突然出大啥毛病，于是草草看了一下，敷衍道：“挺好的，没啥大毛病，就是火气好像有点大，我不在家，也有人惹你生气？” “唉！就是咱们家的生意越做越好了，总有人眼红，最近来了一个什么迹部财团的考察团的领导，见我们生意红火，就想摘桃子，说是想合作，其实就是收购，生意没谈成就翻脸，叫我给赶出去了。 没想到他们竟然还不死心，派人跑到景区捣乱，散播流言，说我们家的药汤对人体有害，想搞臭我们的名声。 这次还是多亏了藤本先生的帮忙，才……” 难怪从景区开始，回别墅的路上，温华注意到每隔五十米都能看见两个来回逡巡的彪形大汉。 他算是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居然还跟迹部财团扯上了关系，从原着中可以窥见，那可是个庞然大物啊！ 别看云境华汤生意红火，有口皆碑，但产业单一，而且背后的势力人脉仅系于温华个人身上，跟迹部财团完全没有可比性。 “不聊这个了，这次叫你回来，主要是想你了，其次是有几位贵客等你好久了，要不你就抽出点时间，应付一下？”温豪略带讨好的地说道。 自从温华逐渐展露出医术后，气场上跟他爹越来越像了，搞得他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生了个爹。 “给人看病可没有应付这一说，算了，你让他们到书房来吧！”温华佯装叹气道，其实有人来找他看病，他心里高兴得很，以前现实中他每天都要出去义诊的，现在更多的时间用来打网球了，他都好久没给人看病，手都痒了。 “是是是！” 温豪连连称是，片刻后才挺直腰杆。 不对啊！这是他儿子啊！ 一旦涉及到看病的问题，温华老气横秋的语气，就变得跟他老爹一模一样，让他忍不住敬畏。 这难道是医生的通用气场吗？ 书房里的装造布置是跟现实里最像的地方。 温华在书房呆的时间最长，身体对这里最为熟悉，一走进来，肌肉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甚至在这里看病，他都感觉自己有医术加成。 书桌上有一个皮革包，被温华展开，里面是一排金针。 他抽出一根针，调息进入唯我，平空快速一刺，然后又收回手，看着金针露出思索的神色。 先前在与乾贞治一战时，无意中打出了真气弹，他就立刻想到了金针渡气。 金针渡气是他发现真气以来，多番尝试后，唯一能让真气离开身体的方法。 那时他还总结了两条规律。 一是渡气只能发生在他与生命体之间。 二是只能借助金针实现渡气，用手掌直接渡气都不行。 他一直以为这是铁律，但真气弹显然将这两条都打破了。 他刚才用金针前刺，就是想试试真气离体，但显然他又失败了。 （院子里有网球场，等会儿去试试吧。） …… 看到第一个进来的老熟人，温华就气笑了。 藤本雅宝，43岁，一个顶级的珠宝商，家财万贯，做生意天赋满级，唯一的缺点就是好色。 当初被云境华汤的伏虎汤的功效吸引而来，体验一晚后，当即决定在此长住，不声不响地买下了云境华汤周围的所有的地。 直到后来云境华汤想要扩大生意，才发现他们早已是瓮中之鳖，被这位藤本先生给围住了，无奈上门谈生意，才知道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就是为了找出云境华汤背后的“神医”。 温华出面，事情自然水到渠成，两方成了合作关系。 这次来自迹部财团的骚扰就是他帮忙摆平的。 而他要看的病，温华不诊自知。 “藤本先生，你怎么又来了！” “温先生，不是我想来啊，实在是它又不中用了啊！”藤本苦着一张脸。 面色黧黑，双目混浊，一副被掏空的样子。 温华看着就来气，还是把手搭在他的脉上，感受了一番才厉色道：“之前不是给你开了药，说了至少要禁房事三个月吗？又破戒了？还破不了不少吧！” 尽管对面只是一个年仅13岁的小娃娃，但在医者光环下，藤本还是面露羞愧之色，唯唯诺诺地点头道：“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自制力，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不敢了，温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未来的幸福就在此刻断送啊！” 温华没好气道：“我把你当病人，你把我当肾宝，这一方开出来，要禁欲半年，能不能做到？不能做到就算了，我就不开了，反正开了方也没用！” “能做到！能做到！”藤本连连保证道。 第30章 醒悟 第二个进来的还老熟人，一位华裔老人，跟着家人来这边定居，已经有94岁高龄，比温华两世加起来还要大，即便是温华，也不敢不敬，上前搀扶道：“张老，您又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我这心里啊，闷得慌，膈应，你给我来两副药呗！” “您先别急，我先给您看看。” 虽然心里早有预期，但真正把脉验证又查看身体各处后，温华端坐回到座位上，玩笑道：“张老，您的身体没问题，健康得很，再说了，您儿子就是医生，哪能轻易让您生病啊！” “他的医术没你高，说话也没你好听，看着就来气，我才不要他给我看病，小温啊，你就用你那真气再给我调养一下吧！反正我老头子也没几天好活罗。” “张老您就别说丧气话了，我这就给您调养一下吧！”对方分明就是个老顽童，温华有些好笑。 当初张老突发急症，昏迷不醒，正规医院都认为药石无医了，通知家长办后事了，还是温华给人金针渡气三个月，给救回来的。 那时候温华真气初显，自己生长发育都不够用，还渡给别人，好悬没把自己给渡过去。 不过现如今温华体内的真气充盈远超常人，感觉渡五六个张老也毫无问题。 送走了张老后，温华琢磨着体内的真气减少了大约五分之一，他拿着针向空气戳戳戳，还在回味那种真气离体的感觉，说也奇怪，刚刚在给张老金针渡气时真气离体十分顺畅，中间他还尝试了偷偷渡气到空气中，也成功了，然而结束治疗没多久，他的真气又堵在了皮肤口。 他的脑海里的种抓不住的模糊灵感。 此时，最后一个造访者进来。 樱井美织，一个顶流女明星。 “哎呀！小温医生，你可算回来了，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高跟鞋嗒嗒嗒的在木地板上踩出清脆的响声。 “你等我干什么？”前两个贵客一进门温华就能稍稍猜到他们的来意，唯有这个温华是真猜不透。 当初温华救的第一个达官显贵就是樱井小姐的父亲。 云境华汤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樱井家出了很大力。 不过樱井美织才33岁，正是壮龄，身体康健，以前温华也给她瞧过，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容易焦虑。 “你上次送我的那些美龄膏，真的很好用，前几天还有导演给我递高中生的剧本呢？我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能胡吃海塞，不怕长胖，又无副作用的药。 哦！对了！我还想要一种贴在脸上，能让骨头也没有痛苦瘦下去的药膏，前段时间拍了杂志，有个评论说我脸颊太方了……” “樱井小姐，我是医生，既不是神仙，也不是许愿池。如果你是想倾诉生活中的烦恼，建议你交一个知心好友，而不是找医生。”温华无语极了。 他知道有些病人很容易对医生产生心理依赖，但他没有那么多时间。 樱井美织瞬间眼雾弥漫，露出凄迷的神色：“我知道，所以才找你拿药嘛！你要是神仙，我就让你直接把我变美了，吃药也很辛苦的！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 接待完三位贵客，温华终于有时间做自己的事情，他得抓紧时间在和越前龙马对战之前掌握真气弹。 他决定将这个目标拆解成几个小步骤。 第一步，是使用金针实现无对象离体，打破他以前得出的“渡气只能发生在他与生命体之间”的结论。 第二步，是逐渐变更工具，从小到大，最终实现用网球拍做到真气离体。因为在他的感觉里，工具越小，引导出的真气越少，真气也就越容易突破皮肤了。 第三步，是实现真气从球拍到网球的突破。 当然或许还有一种更简便的方法，就是重现和乾学长对打的状态，记住打出真气弹的感觉，然后不断重复练习。 他遇到过很多学医的人，背诵很多方症，病例，遇到相似症状的病人就往上套，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误打误撞能治好一两个，却也经常误诊，想要再进步更是难上加难。 所以他才要做拆解练习，确保真真正正地掌握真气弹。 先进行第一步，他的书房里就有针灸铜人，这是很好的实验体。 他闭上眼睛，尽量想象这是一个活人，一边扎针一边关注着体内真气的变化，十数分钟后，未能成功。 他又调整了方法，进一步想象自己是在给一位病人治病，给这位病人套上过去产他所治过的病人症状，然后根据症状重新思考针灸方法。 在这样的想象训练中，他渐渐投入其中，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后，他的灵魂进入了一个特殊状态，感受到了自己的真气一缕缕地进入铜人的体内。 这种状态，不就是唯我嘛！ 真是怪事，温华以前尝试过在唯我状态实现真气离体，根本不行，现在又突然可以了，他隐隐有种感觉，这跟他的精神力有关。 在完成和乾学长的比赛后，他的精神力突破到了4，同时面板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姓名：温华 力量：3（+0.3） 速度：3（+0.3） 耐力：3（+1） 技术：3.5（+0.3） 精神力：4 总和：16.5（+1.9） 仅仅学会了一个新的真气弹，直接让技术上涨了0.5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先不论原因，接下来该更进一步了，他继续保持着唯我的状态，将金针放下，试图不借助金针而是用手指渡气。 看着自己的手指在铜人穴位上点来点去，温华莫名觉得眼熟，这不就是点穴功嘛！ 惊喜之下，他心神一激动，被动地退出了唯我的境界。 温华一边原地转圈，一边自言自语地总结着。 “我能练出真气，是因为金刚功和长寿功，我第一次实现真气离体，是金针渡气，而金针渡气是在施展鬼门十三针治病救人的过程中领悟的。 这说明，在这个世界，古方古法很有可能达到在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境界，展现出神异。 那么点穴功是不是可以练成用手指渡气？肯定能！ 那么泱泱华夏之中是不是还有更多直接练成真气外放的古功古法？肯定有！ 如果这些神异招式用到网球之中，那岂不是……” 温华豁然开朗，他隐有所觉，自己要踏上一条全新的网球道路了。 第31章 施救 与此同时，在离别墅不远的景区。 一个中年男人不知何时倒在地上，而他的身边蹲着一位老头，神情慌张地大喊道：“不好了！救命呀！我弟弟晕倒了，好像快死了。” 老头须发糟白，酒糟鼻，兔儿牙，长相十分有特色，叫人过目难忘。 “人怎么昏过去了呢？他身上有啥毛病吗？” “是不是摔了啊？” “快打急救电话。” “要把人送医院去吧？医院都在山下，谁有车。” 一旁的路人七嘴八舌地说着。 “我有车，我把他送下去吧！”一个好心的中年微胖的男人站出来说道。 眼见来人要坏事，老头眼珠滴溜溜一转，在一旁哭天呛地道：“来不及了呀！来不及了呀！这脸色都青灰！赶不到医院了呀！难道周围这么多人，就没有个大夫救他一下吗？” “我是护士，麻烦让一下！”一个年轻的女孩推开围观之人，闯出一条道来，上前给倒地之人做心肺复苏加人工呼吸。 看着护士小姐奋力地做着人工呼吸，老头心里轻蔑一笑：“你能救得活就怪了！” 又继续哭喊道：“护士不行啊！得要医生，得要神医啊！” “这深山老林里，上哪儿给你找神医去啊！”有人嘟囔了一声。 “怎么没有，你们都没听说吗？云境华汤背后的老板就是一位神医啊！不然他们的药浴效果为什么那么好，不然为什么达官显贵都要往这里钻？”老头说到动情处，愤慨上了。 “是真的勒！我就住这附近，经常听说神医的事勒，有一回有人在我家门口晕倒了，我看到云境华汤的人把那人拖走了，没过多久又活蹦乱跳地出来了勒。我还问他怎么回事！他就说遇到了神医勒！”一位摇着扇子的大妈八卦道。 老头听得入迷，甚至把假哭的动作给忘了。 “你这老头看着也不怎么伤心啊！再说了，你看着像他爸爸，不像他哥哥啊！” “哎哟！天老爷啊！我不过就是长得显老了一些，我会拿自己弟弟的命开玩笑吗？这人眼见着就不行了啊！护士小姐姐，你说说看，这地上的人能是装的吗？”风间清和差点被气破防，他才48岁，须发皆白是有其他特殊原因的。 “大家散开一点，别影响病人呼吸，他现在确实很危险，在场有没有医生！” 护士小姐姐虽然不会诊断，不过地上晕倒的男人面色青黑，鼻息微弱，确实像是快要不行了的样子。 景区的黑衣保镖早就发现了这边的异动，就站在人群最前面，正在对讲机里跟队长汇报，请求指示。 老头一个灵猴窜树，抱紧了一个保镖地大腿哭喊道：“你是云境华汤请来的保镖对不对！麻烦你帮帮忙联系你们的老板吧！人命关天，耽误不得啊！” “老爷子，您别急，别扯我裤子，我已经上报了，应该很快就有医生过来了，放过我，行不？”保镖提着裤子安抚道。 “事情就是这样……”保镖队长又跟李管家一五一十地汇报了此事。 这些年在景区出现急症的病人，必须要上报，这是规矩，作为在这里工作了五年的保镖队长，他的少数几个清楚地知道神医是谁的人。 李明英阅历丰富，虽然觉得这个事情来得时机巧妙，少爷刚到家没多久，就有人倒下了，但是人命关天的事，他可不敢隐瞒不报，他清楚地知道少爷是多么心善的人，连路边有只狗受伤了，少爷都要上去看两眼。 “李叔，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想找你呢！”温华正想拜托李明英帮他收集一些华国的古功古法。 “先等一等，少爷，景区里面有人昏倒了，重症垂危的样子，虽然我觉得这个时间点很微妙，而且整件事有点可疑，但是您看……”作为一名忠心负责的管家，李明英给出了自己的提醒。 “那还等什么呢？可不可疑，等我见到了就知道了。”温华急匆匆的出了门，治病救人，永远迫在眉睫，每一秒都很珍贵。 不多时，一辆救护车呼啸着开到了景区。 车门大开。 温华穿着一身医护人员的衣服，戴着口罩，下了车。 他堂堂一个中医，竟然要借西医的衣服行事，羞矣。 “你干什么！” 老头一开始还以为又是来搅局之人，想阻拦一番，但当他对上来人的眼睛时顿时噤声了。 这眼睛，光华流转，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他暗暗掐诀，凝神一看，心中一喜，正主上钩了！ 温华对倒地之人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确认没有伤口，可以移动后，对其他人点点头。 因为救护车和医护人员工作服的关系，整个过程十分顺利。 “诶！那是我弟弟！我也要上车。” 因为老头长相不善，有位假扮医护人员的保镖没忍住拦了下他，老头顿时大喊大叫。 在得到老板的许可后，才将人放上了车。 车内别有乾坤，温华早就放下了门闸将老头保镖隔开。 老头发现这一点后，顿时叫嚷道：“你们这是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看我弟弟！谁知道你们在里面对他做什么！” “对不起！这样是为了减少医生治病救人过程中的干扰，医院里病人家属也不能进手术室对不对？还请你不要大呼小叫，耐心等待。”保镖队长说道。 老头似被说服了，竟真的听话地在一旁坐下，开始闭目养神了。 车内另一侧，温华对病人进行了更仔细的检查，越检查越是疑惑。 气若游丝，脉象却时而洪大，时而细数，时而微不可闻，古怪之极。 这样的症状，是他行医以来从没见过的古怪疾病。 这种情况，他只能放手一搏，中医里有种说法叫作：“有胃气则生,无胃气则死”，他决定先用金针渡气吊住人的性命，再辅以救胃气之方。 他将方子开好后，递给李叔，然后立刻开始施以金针之术。 此时汽车正在行驶，路上明有颠簸，即便经验再丰富的老中医也不敢在此时施针，但是温华敢，他开启唯我后，精神力高度集中，下手稳准狠，颠簸没有对他造成一丝影响。 没人注意到，靠着车厢壁似乎进入睡梦中的老头，身体时不时地发出微弱的颤抖，与温华施针的动作遥相呼应。 第32章 灵魂寂灭之地 温华紧锁眉头，脸上是深深的不解，因为经常给张老渡气梳理身体，他有丰富真气入体经验。 他可以自主控制是否与进入病人体内的真气断开联系，不断开联系的情况下，他还能模糊地感应到真气是不是遇到了阻碍，真气在对方的身体里游走到了什么位置，有种像是神话故事的使用捆仙绳的感觉差不多。 然而这一次，真气头一回在他未主动断开联系的情况下消失了，大概是在对方心脏的位置，那里仿佛有一个大窟窿，一张深渊之口，真气一到那就被吞噬了。 温华也是头一回遇到这种情况，稍作试探之后，他隐隐有种预感，就算他把自己掏空，也填不满那个窟窿，于是他想控制真气探索其他的地方。 他这才发现，真气已经不受他的意念控制了，而是不由自主地被大窟窿吸引过去了。 在未知的情况下，温华并不准备持续这样的状况，他松开捏针的手，想要中止渡气这一过程，却发现体内的真气流逝无法停止，这个古怪的病人身上不知哪来一股吸力，让他身上的真气源源不断地脱体而出。 拔针，没用。 退出唯我，也没用。 温华这才感觉到，事情大条了。 “停车！”他立刻喊道。 “停车！”李明英先是向后厢后部喊道，然后望向温华那边关切地问道：“不过车才到前院呢！少爷有什么事吗？” “李叔！我先离开一下，你们就先留在原地别动，要是有别的吩咐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 察觉到了体内真气流逝有越来越快的趋势，温华的第一想法就是离这位病人越远越好，他就不信这吸力还能跨越天南地北。 脚踏实地的瞬间，脚部几乎没有实感，身体仿佛进入了寒冬，四肢变得僵硬，明明外界是艳阳高照，他却感觉不到炎热。 阳气少，体寒。 拉开距离是有用的，然而那股吸力也并不简单，似乎是有自主意识，察觉到温华想要逃走，吸力骤然变大。 温华腿脚一软，跌倒在地。 真气与体力似乎本就同源，真气流转进入唯我，会补充体力，真气完全流逝时，体力也会一同消失，此刻的温华已经使不上力了，慢慢的意识也开始模糊。 “少爷！你怎么了！少爷！” 在昏迷之前，温华仿佛听到了李叔急切的呼唤。 …… “温华！温华！” （好奇怪，是谁在叫我？ 好像是涛涛的声音。 孙子！安敢直呼爷爷姓名！) 温华怒而睁眼，发现眼前一片漆黑。 黑暗无垠之地，一个蓝色半透明的五岁孩童站在温华的旁边，长得跟温子涛一模一样。 “你是涛子还是涛涛？”温华还有些迷糊，问道。 “哼！我是咕噜大人！”小男孩傲娇地扬起头。 “涛子，这是什么情况？我这是在哪儿？我的身体呢？”温华本想着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身体，没有手脚，什么都没有，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眼睛，但很奇怪，他还能看到四面八方。 “这是你的灵魂寂灭之地！你知不知道，你差一点点就死了！ 你是被哪个妖女缠上了吗？体内的阳气都被吸光了。 要不是我掌握一点点世界规则的力量，保住了你的意识，现在你已经死了！你在这边死去，在现实中也会同步死去的，你知不知道！”咕噜一提起这件事就来气，他睡得好好的，一觉醒来就发觉温华的灵魂之火都快要熄灭了。 他只能用自己的力量，保住温华的意识。 “啥？世界规则的力量？我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你就是世界规则的化身吧！”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关注这个，我要是世界规则，能让你陷入这种险地吗？你还没有真正的活过来呢！现在的你身体已经是处于阳绝之中，而现在与我对话的你只是一团意识，又或者说一团意念，你愿意怎么理解都行。看见那边没有？” 温华顺着咕噜的手指看过去，看见了一团光，一团漂浮于无垠黑暗中荧光，它如此微弱，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那是灵魂之光，你必须让你的意念与灵魂之光，合而为一，并坚持直至点燃灵魂之火，你才算真正的活下来，顺便一提，灵魂之光会熄灭，只会再出现八次，如果你抓不住这八次机会，你就会真正的死去。”咕噜十分严肃地说道。 温华意识一凛，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没想到他还没有真正地度过这次危机，早在刚才，他就默默尝试过移动，然而他现在只是一团意念，意念没手没脚，要怎么移动呢？ “用念力，其实就是精神力+想法，人类脑袋里的常常会冒出很多想法，但并不是每个想法都会执行，只有足够强烈的想法，才能诞生付诸于实践的力量，形成念力。 坚定地相信，迫切地渴望，用这两种情绪形成强大的念力驱动着你前进。” “我不行！”温华试了半天，毫无头绪，这种虚幻的力量对他来说太难掌握了。 “那里是你唯一的生路，你确定要说不行吗？算了，那就让我俩一起毁灭吧！”顺噜扇动着小翅膀，轻松地遨游在黑暗中。 温华调整心态，紧盯着光团。 （我要活下去！我可以动起来！） 抱着这样的念头，温华排除杂念，顺利地进入了唯我。 终于在不知过了多久后，他感觉目的地好像近了许多。 “是不是近了！”他忍不住欢喜地问道。 “是！”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温华信心大增，而相信心很大程度上影响着念力的力量。 就像人们日常生活中走路，吃饭，喝水一样，几乎没有人会怀疑自己能做到这些事情。 而一些重症长期昏迷的人醒来后，会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需要重新进行肌肉恢复训练，重新建立起能使用四肢的自信。 就在温华觉得灵魂之光近在咫尺的时候，莹光突然熄灭了，与荧光一同消失的还有咕噜。 “涛子！涛……”就像电视关机一样，莹光熄灭没多久，温华的意识也被一股寒风袭过，思考也被冻结了。 第33章 苏醒 再次恢复意识，又是不知多久之后。 “我刚刚……” “你刚刚已经失败了一次了，灵魂之光也是意念的动力源泉，如果光熄灭了，我们俩都会陷入沉寂，别浪费时间了，快爬吧！”咕噜此刻给温华的感觉成熟得不像一个五岁的孩，更像是一个亲切可靠的长者。 “可是怎么又变远了？之前我明明……” “因为灵魂之光诞生的位置是随机的，有近有远很正常，别啰啰嗦嗦的了，快爬吧！”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温华总算在荧光熄灭之前抵达了其中。 温暖，安定！ 这是他的第一感受。 紧接着而来的是沉重的压力，而且这股压力越来越大，从四面八方涌来，似乎想要把他挤压成一个球，捏成一块泥，压成一块饼。 时不时还有刺骨寒风穿刺心脏，生命力随之而不断流逝。 “你的意念与生命之光正在融合，你所感受到的就是生命之光所承受的，生命之光能在黑暗之中坚持多久，全看你的意念有多坚定，当你意念崩溃的那一刻，生命之光也会熄灭。” 作为一名医生，温华见惯了死亡，也见多了放弃，他总是劝人活着。 但他头一回觉得，想要活着是如此的困难，痛苦的时间温长无比，每一秒都让人想要窒息。 放弃，俨然成为了更轻松的选择。 反复失败七次之后，温华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咕噜忧心忡忡地看着温华说道：“你已经没有退路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难道就没有什么别的让你能坚持想要活下去的东西了吗？” 他和温华绑定一体，温华死了，他的意念也会消散。 温华点点头，如果此时他还有脸的话，应该已经是布满了沧桑，在前几次的时候，亲情，友情，爱情，事业，能在心头产生重量的东西他都试过了，然而最后还是免不了被击溃。 还有什么比这些更有力量，能让他坚持住的东西呢？ 温华陷入回忆之中，从最近的记忆到最早的记忆，从清晰的某一个画面，到某个人，到某一件事，到某一种情绪。 在过去的每一天里，他都看到了同一个动作，那就是睁开眼。 睁开眼的理由是什么呢？ 五花八门的，要给人看病，要去演讲，要上班，要照顾孩子，要挣钱， 要学习，要出去玩。 一直到婴儿时期，那时候，他不用上学，不用工作，有爱他的父母，有花不完的大把时光，那时的他，拥有一切。 所以那时候他每天睁开眼时，脑袋一片片空空，什么都没想。 那时候支撑他睁开眼的力量，就是最纯粹的，毫无杂念的，无关一切的，想要活着的力量。 温华仿佛又回到了婴儿时期，体内有股想要破土而出的力量，迫使着他睁开眼。 睁开眼，才能拥有一切。 就这样睁着眼不知过了多久，温华才听到咕噜欣喜的声音：“温华，你已经重新点燃了灵魂之火！你活下来了！” 温华想要说些什么，想要看一眼咕噜，不过他好像被石化住了，转不了身，也说不出话。 “你听好了，为了救你，我动用了剩余的力量，以后我只能待在这片灵魂寂灭之地，不能再显化身形，也无法再和你继续交流了，以后你就当我睡着了吧！ 虽然不能见面，但是你的一言一行我还是能够看到的哦，等你成为世界第一的那一天，我们还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还有就是，虽然我不能出现了，但是你最关心的面板功能还是能够使用的哦！ 或许还会有一些小惊喜呢！ 俗话说，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本助手大人，决定放手让你自己前行了，你不必觉得孤单，在你成为最强的路上，我就默默地陪在你身边。” （别……） …… 翠泉灵山的一幢别墅里，一个古朴雅致的房间里，床上躺着一个人，皮肤干瘪紧贴着骨头，犹如干尸一般，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年纪。 温豪闭着眼睛走进卧室，脸上是赴死的表情，一天天地看着儿子消瘦下去，就像是凌迟一样痛苦，但他又怕哪一天他不来看，就见不到最后一面了。 “呀呼！”温豪睁开眼，看到床上睁着眼的温华，吓出一身冷汗，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儿子醒了，而是儿子死了，而且死不瞑目。 他手指颤抖着探了探鼻息。 还好，虽然微弱，但是热的。 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憋到客厅里，才呼嚎道：“爹！华子他睁眼了！” 片刻后，温实中来到卧室，面无表情地对温华进行了诊断之后，开始为他施针。 不多时，温华就感觉到一股热流浸入自己四肢百骸，他的意识沉浸在一片金色的汪洋，十分温暖。 …… 十日后，温华看着镜子里那个精神饱满，皮肤白洁如玉的自己，忍不住为这个世界的人体的恢复能力惊叹，当然这也离不开爷爷温实中的功劳。 一听说温华昏迷，温实中就匆匆从华国赶来了霓虹，并在观看了温华这些年的治疗笔记后，才学会了金针渡气。 这个世界的温实中，也有修炼金刚功和长寿功的习惯，并坚持了近五十年，体内的真气竟然浩瀚如海，比温华身上还要多好几十倍，学会金针渡之法后，更是当之无愧的神医。 在真气，药物，膳食的三管齐下，短短十年，温华就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水平。 昏迷九日，恢复十日，整整过去了十九日，即将进入了五月份，温华估摸地区预赛估计早打完了，下一步该进都大会了。 “涛子！你说我现在回青学还能参加都大会吗？” 自言自语地问完，温华才心头一沉，生起一丝感伤，他忘了，咕噜已经不能再回应他了。 打开面板的方式和以前一样，心里想着就行，不！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念力。 姓名：温华 力量：3.5 速度：3 耐力：3.5 技术：3.5 精神力：6 总和：19.5 这次死里逃生之后，温华五维里面变化最大的就是精神力了，直接增长了2，足以媲美以高精神力着称的神之子幸村精市。 除此之外，温华无意间发现他终于可以观测到别人的五维数据了，他猜测这应该就是咕噜所说的小惊喜。 他猜测咕噜应该本来就有这种能力，只是隐瞒没让他用而已。 想起咕噜，哪怕是伤感的情绪居多，温华也没忍住小小埋怨了它一下。 不过比起五维面板的小小惊喜，温华还发现了一处变化，让他大大地震撼。 第34章 气之眼 温华的眼睛发生了难以想象的异变。 在唯我状态下，他看见的不再是普通的人体，而是半透明的流动着黑白灰三色气体的人体。 经过这些天的摸索，他确认这些气体分别就是人体内的阴气、阳气、阴阳混合之气（也就是真气），所以他将能观察到这一现象的眼睛称为气之眼。 通过气之眼，观察人体阴阳之气，甚至仅凭望诊一项，他的医术就能问鼎巅峰。 而且他还发现，人体内的阴阳之气是会随着人的动作而发生变化的。 肌肉用力的地方，真气会聚拢，而无需要用力的身体部位，真气则相对较少一些。 通过真气的变化，他甚至可以预测一个人的动作，当一个人想迈出左腿时，真气会提前流动到左腿的位置，而这应该是咕噜口中所说的念力的作用。 也就是说在网球场上，温华可以提前预料对手的动作，从而获得先机。 甚至通过真气的变化，还可以判断出对手的弱点，真气少的一边接球会更困难。 德川和也有一特殊的能力叫作预感，可以预测到一秒后的未来，迹部有特殊的眼力，可以观察到对手的死角，而温华的气之眼一下就拥有了这两种能力的雏形。 温华隐隐感觉气之眼还有更多的潜力等待他去发挥，而即便是现在，只要能习惯气之眼，他就是正儿八经全国级中上游的实力了。 …… “少爷，人已经带过来了，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别墅客厅内，温华坐在沙发上，他的面前地上躺着一位长相古怪丑陋的老头。 老头面色赤红，眼睛亦是赤红充血，身体鼓得像球，止不住的颤抖。 老头的旁边跪着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身材肥硕，獐头鼠目。 在这两人来之前，温华已经从李叔口中知晓了这两人的身份，而这两人就是这次导致他差一点死掉的罪魁祸首。 这个名为田中太郎的油腻中年男就是整件事情幕后的主使，是迹部财团下的一个中层管理人员，负责温泉度假村项目。 来翠泉灵山考察后，心生贪念，盯上了云境华汤。 多次强硬收购云境华汤不成，就心生怀恨，散播流言搞破坏，想陷云境华汤于绝地。 在流言计被破坏后，又多方打听到，云境华汤背后多方势力支持的核心，是一名神医。 他认为只要杀掉这名神医，云境华汤背后的势力就会自行瓦解，内部大乱，他就能捡便宜了。 又从张老口中无意间得知神医会金针渡气之术，于是找来了一位专做谋财害命之事的邪恶阴阳师——也就是地上这个长相奇特的老头，暗算了温华。 只可惜古怪老头在被抓到别墅之前，就好似恶疾发作，根本说不了话了，所以还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样的手段暗害了温华。 温华倒是有一些猜测。 他记得咕噜说过，他是被吸光了阳气才昏迷不醒，而他通过气之眼观察到，这个被称阴阳师体内充满阳气，阳气盛极，压制阴气不得生，所以才会有如同中了火毒一般的症状，并且身体红肿如球。 所以原先他体内的阳气应该是被这老头吸走了才对。 温华对这门能吸走阳气的法门还蛮感兴趣的，当然不是为了害人，而是学会其中控制真气离体的法门，这样他不就能掌握真气弹了？ 温华对古怪老头体内的情况进行了一番探查，然后对着他说道：“我看你时日无多，我有办法减轻你的痛苦，让你走得安详一点，但是作为交换，你要告诉我你的来历，以及你是怎么谋害我的，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动下右手食指。” 如果是在现实之中，老头已是必死之症，但这是网王的世界，用真气为他调理说不定还有一丝活下来的可能，不过在这里能救这老头的人只有温华和温实中，不过他们两还没大度到还要花大力气救一个作恶多端的仇人。 “少爷，他的手指动了。” 温华点点头，照例为病人说明情况。 “你会出现这样的症状，是因为阳气旺盛到了极点，身体无阴不生津，火毒已经遍布五脏六腑，我可以帮你泄掉一部分阳气，减轻你的痛苦，让你能开口说话，如果你如实交待一切，我再帮你泄掉剩下的阳气，你也别想着耍什么花招，不然我也能让你比现在更痛苦。” 温华将老头带到了另一个房间。 施针数个小时后，老头身体终于消肿大半，嘴里终于也能说出话来了。 温华也终于知道了自己是遇害的始末。 老头名为山野悠人，是一名阴阳师，看风水，看面相，替人消灾祈福，相当于华国的道士。 然而越混越差，还染上了赌瘾，加上他无意中得到了一本害人的秘术，于是做起了害人性命的勾当。 先是凭一门望气术，在温华上山那日，观测到了温华体内远高于常人的真气，确认了他不同寻常的身份。 然后找来了一个新死之人，通过借命之术，让新死之人显示出活人重症垂危之象引温华入局。 最后凭借阴阳引之术，抽取温华的阳气。 不过老头的望气术修炼 不到家，虽然能判断出温华的真气远超常人，但是超多少却不清楚，这一抽就抽出问题来了。 因为借命之术加阴阳引的秘术抽取的阳气并不会凭空消失，而是会进入老头体内的，温华体内远超常人的阳气，老头根本承受不了，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算得上是自食其果了。 “我对望气术和阴阳引挺感兴趣的，如果你能将这两本秘籍交给我，除了将你身上的阳气泄完外，我还能将你送去医院，说不定你还有一线生机呢。” 温华诱惑地说道。 “呵……呵，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已经无力回天了，这两本秘籍我是不会交出来的，你要是违背诺言，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多久好活了。” 温华不理解这种死了还要把宝贝藏起来的心态，他将李叔叫进房间，询问他有没有在山野悠人身上搜到什么东西。 李明英听完了温华的描述，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匆匆离去，又很快回来，手上拿来了一个脏兮兮的布裹，说道：“少爷，这个布裹是菲子小姐送来的，就是那个你在半山腰送药的那个女明星，据说是她的粉丝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在埋什么东西，怀疑是偷来的，就挖了出来，交给了她，想借助她的影响力找寻失物的主人。” 而老头看到布裹，就睁大了眼睛，咿呀咿呀地想说些什么，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活活气死了。 第35章 气之道 温华打开布裹，里面赫然是三本古书，望气诀，阴阳引，夺命八术，而且封面上还是中文字。 一个小时后，望着手里的这三本书，温华陷入了沉思。 本来在昏迷之前，他就有所猜测，一些华国古籍古术，或许能发挥出神异的力量。 而这三本书就很好的佐证了这一点。 据说阴阳师本就起源于华国的阴阳五行学说，从这三本古籍来看，倒是很有可能，因为原文都是中文，只是旁边加了很多日文注解。 其中望气诀记录了一门察气之术的修炼方法，只需将真气上濡于目，日积月累之下，眼睛就会生出可以望气的神异之术——望气术。 望气诀还记载了望气术分为了五层。 第一层，能看气之多寡。 第二层，能看气之阴阳。 第三层，能看气之盛衰（盛衰变化）。 第四层，能看气之来去（来龙去脉）。 第五层，能看气之去来（过去未来）。 温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自己的气之眼，分明就是达到了望气术第三层的境界，起先他还没留意，现在有了指引后，再尝试后他才发现，唯我的状态下的真气循环路径发生了改变，以前的真气循环是不能循经眼球的，现在他的整个眼球里的灌注了真气，正好符合望气术的条件。 这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自己刚刚发现了气之眼，就得到了气之后续的进化方向，只不过后两层稍微还有点难理解。 而阴阳引，则是一门真气控制之法，练成之后既可以将真气分为阴气和阳气，还可以在体内引导 阴气阳气各自运行。 不过并没有温华想的那种控制真气出体的法门。 而最后一本夺命八术，则是一本害人之书。 其中记录了老头用来害人的借命之术，开鬼门之术等等。 “鬼门开，阳进阴出。” 根据开鬼门之术的效果描述，温华猜测吸引阳气出体是这门法术自带的。 这种危险之术，温华自然不会学习，直接将这本书带到后院烧了。 烧完之后又许久，他才想起来客厅里还有一个人等待他处置。 客厅时，田中太郎倒在地上，像是一条肥胖的蛆虫。 七天前，他刚被抓的时候，还有恃无恐，经常叫嚣，毕竟他背后站的可是迹部财团，不是什么人都有胆子得罪的。 不过本来他就不是意志坚定之人，小黑屋里关了一天，第二天他就已经在哀嚎求饶了。 可是一连好几天都没人搭理他，每天只给一点水和米饭吊着，他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 今天被提到客厅，见到了年轻稚嫩的温华，他的心思又活泛起来，觉得自己说不定能唬住这个毛头小子，有机会离开这里，谁曾想对方把他晾在这里，一走就是八个小时。 漫长的等待后，田中太郎好不容易听到对方回来的脚步声，他以为自己又有机会了，结果只听到对方说了一句“把他关回去吧！”，自己又被人拖着走了，动作还十分粗鲁，期间这些保镖还有意无意地让他撞到一些边边角角，让他有苦难言。 田中太郎心中气急，发出“唔唔唔”的闷叫声。 （你他妈的把老子提上来一句话也不问，又把老子带回去！这是干什么？好歹毒的小子！） 开不了口，纵是他浑身是计，也无处施展。 温华才懒得跟这种人渣废话，人性之恶，他没少见，他并不好奇田中太郎为什么下此毒手，从这个男人的面相上，他就可以窥见一二，愚蠢且坏，贪心且记仇。 如何处理这个人渣，温华十分纠结。 杀了或者一直关着肯定是不行。 移交警方，控告对方买凶杀人也不行，最多是个未遂，而且阴阳师秘术，死里逃生这些事情，他根本讲不清楚。 （或许只能交给迹部景吾赌一把了！）温华想到。 迹部景身为大财团的少爷，像这种财团里的蛀虫，如何处理，他肯定更有经验。 而且他是个十分骄傲的人，虽然有些中二，但是行事基本光明磊落。 温华从原着的冰山一角里感觉迹部是可信的。 但现实究竟如何，谁也说不准。 …… 在前往客厅的路上，菲子有些紧张，仔细斟酌着一会儿见到了传说中的神医，该说些什么话。 “是你！你爷爷呢？” 菲子到了客厅，见到了那个熟悉英俊温暖的少年，忍不住惊呼出声，四处张望下，发现客厅里除了保镖再没有其他人了。 “如果你要找我爷爷，那很可惜，他已经飞回华国了，但是如果你要找的是云境华汤背后的神医，或许我可以听听你想要说什么事。” 菲子惊讶地张着嘴，心里有了一些让她难以置信的猜测。 菲子小姐离开时已经是晚上八点。 她所求之事令温华很意外。 竟然只是为了拿到美龄膏的五年的独家经营权。 和三本古书的价值相比不值一提，温华自然欣然应允，他甚至还觉得菲子有点亏，用他的恩情来换这样一件小事。 然而这件温华眼里的小事，却是菲子眼里的大事，这是她从女明星转型成为商业女强人的人生一大步。 …… “李叔，麻烦你了！”虽然得到了阴阳师那里的三本古书，但是温华依然没有放弃收集华国古功古法的想法，反而越发确信这里面有他通向网球巅峰的道路。 “这是我应该做的，少爷，对了少爷，在你昏迷期间，你的班主任水野老师打来过电话，我说你生了很严重的病，暂时不能下床，但是没有透露具体的病因。” “知道了，谢谢李叔。” 李叔离开后，温华这才喃喃道：“这望气术果然神奇。” 这些天，通过望气术，温华走出了一个误区。 原先他一直以为真气是他修炼出来的独特力量，比人体之气更高级，是他独有的。 现在发现每个人体内都有真气，只是或多或少，而最大的区别在于普通人不能感受到且掌控真气。 而这意味着，如果那些打网球的天才能够像他一样掌握真气之用法。 整个霓虹，不！甚至整个世界的网球体系都将因此而改变。 而这，就是他之前觉察到的那一条全新的网球道路——气之道。 第36章 回青学 地区预选赛已经结束了七八天，青学以惊人的表现再次宣告这座传奇网校的复活，无数记者蜂拥而至，涌入这座校园，绝大多数的目标，便是那个在预选赛中大放异彩的一年级新生，越前龙马。 温华从校门口一路走来，已经遇到了好几拨偷偷潜入奔向网球社记者。 “糟糕！我又迟到了！井上前辈一定会骂我的。”一个棕色短发的女记者，胸前挂着相机，在校园的道路上狂奔。 “咦！那个是？” 女记者停驻在温华面前，问道：“你是那个打败乾和海棠的前一年级正选，温华，对吧！” “前字好刺耳啊，芝纱织小姐。”温华无奈笑道。 对于正选被其他人顶替一事，是显而易见的事情，温华早就有所预料，这下好了，还没有去网球社，就被人实锤了。 “这次地区预先赛怎么没有看到你上场呢？ 还有和越前龙马的最后一战，你为什么没有出现，是害怕了吗？ 这些天好像都没有见过你在网球社训练，请问你又去哪里了呢？ 这次回到青学有什么目的呢？是要夺回正选的位置吗？” 芝纱织虽然看起来糊糊涂涂，至少还有一个记者敏锐的嗅觉，察觉到温华这件事情可能是与其他人的报导完全不同的一个爆点，不知从哪里就变出了一个笔记本采访了起来。 多冒昧啊你！ 温华坚定的回答道：“这些天我生了一场大病！所以才没有来上学，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害怕越前龙马才消失！回青学，当然是要再次成为正选！” 这一次他甚至有成为青学单打二的信心。 距离得到三本古书又过了三天，温华恢复到了巅峰状态才又下山回到青学来。 有钱就是好办事，吩咐完李叔的第二天，他便得到了一大批从华国搜罗来的古籍。 在古籍之中，他挑选了一门颇为眼熟的葵花点穴手，仅仅半天便修炼成功，用手指释放出了真气，让他一度认为自己是个武学奇才。 此外，他还掌握了真气弹。 并且很快发现真气离体根本不需要任何的招式，而是需要念力。 念力=精神力+相信 想要打出的真气越多，需要越多的念力。 如果不是那次向死而生的经历，恐怕他还不会如此快发现其中的玄机。 虽然按他之前的想法进行按部就班的练习最终也能掌握真气弹，因为不断的练习可以增加信心，但是了解了念力的本质之后，他的进步可以用飞速来形容。 短短三天，从一开始只能打出含1%真气的真气弹，到现在一次最大能打出20%的真气弹，进展非常的明显。 而不同真气含量的真气弹，打出来的效果也是天差地别。 10%以下的真气弹只是拥有增加球速和穿透力的作用，而10%以上的真气弹不仅拥有了爆炸的效果，还能影响到人手臂的气机。 他和家里保镖队长对战过一场，用20%的真气弹不仅将泥土地打出了一个大坑，还击伤了对方的手臂，让对方近10分钟手臂无法用力。 要知道对方可是肌肉猛男保镖啊！或许网球打得一般，但是99%国中生的手臂肌肉是比不过他的。 练成真气弹后，温华的技术那一维也上涨到了4，提升了0.5，五维值已经来到了20。 …… 温华出现在教室门口的那一刹那，班级里又变得寂静无声，一如他第一次走进教室时那样。 但这一次又有一点不太一样，有不少女生怔怔地看着他，捂住嘴巴，眼睛里开始蓄起了水雾，似乎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然而第一个抱住他的是个男生。 “温华！你去哪里了？大家都担心死了！” 温华尽量不那么粗暴地扯开崛尾，发现崛尾竟然哭了，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摸不着头脑。 “我生病了，就在家里休息，水野老师应该知道！”温华记得李叔说过，并未透露他的病情，他也不想卖惨，便含糊其词。 “可是老师只说你生病了，不过是什么病大家都不清楚，但是你二十天都没有来上学，大家都以为你得了绝症，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胜郎也上前解释道。 温华恍然，他说怎么他一进教室，就有女生哭呢，他还以为自己的帅气已经突破极限了呢！ “太好了，你回来了！你的病好了吗？你还能打网球吗？”胜雄既是关切又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放心！我已经完全好了，打网球一点问题没有！” 温华注意到越前龙马偷偷关注着这边，却始终没有上前来说一句话，心中不免觉得好笑。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娇啊！） “龙马！我回来了！恭喜你在地区预选赛大放光彩。”温华主动上前，走到窗边的座位旁打招呼道。 “哦！谢谢，这个给你。” 看到越前龙马从书包里掏东西的时候，温华还以为他偷偷给自己准备了礼物，心里正准备感动一下子，结果发现是一叠钱，顿时哭笑不得。 他要钱干什么，他最讨厌钱了。 “上次那顿饭的饭钱，说好了aa的，还有阿桃学长的那份。” “好吧。” 在上课之前，几乎每时每刻都有人上前和温华打招呼，他心中感动，明明才和同学们相处的时间不多，他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同学们心中有这样的地位。 若是崛尾知道他心中所想，一定会忍不住吐槽：“你没发现来跟你打招呼的都是女生吗？这个肤浅 的世界。” “好了！同学们！别缠着温华同学了，在上课之前，让我们先用热烈的掌声欢迎生病归来的温华同学，掌声越响，思念越强，同学们，让我听到你们有多想他！” 班主任水野一次郎在上课前来的这一套，成功让温华缩起了头，脚趾抠地了，他最怕煽情了。 （等会去到网球社！学长们不会也来煽情这一套吧！）温华忍不住想到。 上课后，温华根本无心听讲，忍不住用刚刚升级的面板来打探越前龙马的数据。 姓名：越前龙马。 力量：3 速度：3.5 耐力：3.5 技术：4.5 精神力：4.5 总和：19 温华暗暗吃惊，虽然越前龙马的五维总和比他低一点，但除开精神力外，其他四维总和是高于温华的。 对于目前的温华来说，精神力只能够提高比赛时精神的集中程度，让原本的实力更好的发挥，对于比赛的胜负走向的影响远不如其他四维。 除非他能像幸村精市或者越智越光一样，开发出精神力方面的招式，否则，在衡量对战结果时，还是抛开精神力为好。 也就是说现在面临龙马，单从面板上推测，他可能还是略略占据下风。 “温华同学，虽然你大病初愈，不在学习状态，老师可以理解，但是如果你一直偷看越前同学，就有点不礼貌了，难道是因为老师不如越前同学长得好看吗？”水野一次郎打趣道。 “吁！” “哈哈哈！” 教室里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温华闹了个大红脸，用书本遮住脑袋，不敢再东张西望。 第37章 被退社 在网球场外，朋香和樱乃正在用牵引绳打网球，将球打出去后球会反弹回来的网球练习工具。 自从男子网球社在地区预赛上取得冠军的好成绩后，也刺激到了女子网球社。 温华和越前抬着废弃书籍前往焚化炉的路上，正好碰见那两人。 “哇，一年级就能参加东京都大会，不愧是龙马，咦！你旁边这个是？对了！是那个在分组赛最后决战时逃跑的一年级！” 小坂田朋香一见到越前龙马就两眼放光。 “谁逃跑了啊！我只是生病了！还有，我叫温华，好好记住别人的名字呀，八格呀鲁。” 一向淡定的温华被朋香一句话就惹恼了。 “什么嘛！好粗鲁哦！” 这时，龙马却已经接过了樱乃的网球拍，开始做示范。 网球飞快的打出，又被牵引回来，让人眼花缭乱。 “好厉害哦！龙马！”两个女生都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切！” 在温华眼里，这一幕，这跟大学生在幼儿园小朋友面前装作小学生背诵九九乘法表有什么区别，幼稚。 “哎呀！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看到了两位可爱的小姐，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作千石清纯。”一个黄头发，举止轻佻的男子从树上跳下。 千石清纯，山吹中学的单打王牌，又因为经常好运被称作“幸运的千石”。 温华一眼就认出他。 姓名：千石清纯 力量：3 速度：2 耐力：3 技术：4 精神力：5 总和：17 查看数据后，温华有些意外，感觉这面板有点低，主要是因为他进青学一个多月，实现了从15到20质的飞越，现在他的目标已经开始放眼各校的社长了。 “危险！”樱乃惊呼道。 原来千石站到了龙马挥拍的正前方，而网球正朝着千石的面部飞去。 温华记得这段剧情，网球根本不会打到千石清纯，他是故意站到前面装逼的。 “真是可惜，如果将重心再多放点在轴心脚上，击球的力度会更强……”果然，网球在千石清纯鼻梁上方相差1cm的地方停下，千石甚至还有闲心对越前龙马的动作进行点评。 两个单纯的两个小女生被这一手惊到了。 “难道说他早就看穿了吗？” “谢了！”龙马将球拍换到左手。 而这时，温华突然有了动作，伸出了手掌。 “你干什么！”千石清纯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手掌吓到后退，恼道。 但很快，网球击中了温华的掌心，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力道，原本足以将千石清纯打晕。 千石清纯这才反应过来，温华是在救他，指着越前龙马愤愤道：“原来你是左撇子！” “还真是幸运的千石啊，竟然遇到了我！”温华调侃道，虽然在漫画里千石被打晕好像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但现在剧情被他影响了这么多，谁知道越前龙马的变化有多大呢！万一把人打伤就不好了。 “是啊！还真是lucky，谢谢你了，你也是青学打网球的吗？在地区预赛的时候好像没有见过你，哦！我知道了，你可能是没有当上正选吧！念在这次你救了我，以后有机会可以来山吹找我，我来教你打网球吧！保证你不会输给这个一年级的小鬼。”千石清纯指着越前龙马说道，显然是已经因为刚才那一球记恨上了。 “那还真是谢谢了，不过你来青学做什么？”温华问道，原着好像没有介绍这个原因，反正他想不起来了。 “唔，这个嘛……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千石清纯竟然直接溜了。 （他该不会也是来打探青学实力的间谍吧？） 温华忍不住想到。 …… 放学后，温华正准备立刻冲向网球社，一个女声在他背后幽幽响起。 “温华同学，你想去哪？你有三周没有做值日了哦，都是樱子同学帮你做的，今天樱子同学生病了，你该不会好意思逃跑吧？” 就是她，梨绘衣，那个贩卖自己资料的女生，长得倒是蛮可爱的，红头发，小虎牙，做出的事却令人咂舌。 （我都还没找你算账呢，现在居然打扰我去网球社报到！） 温华头都没转，装作病还没好说道：“咳！咳！梨绘衣同学，我的病，好像还没有完全好！现在还有点咳嗽，值日能不能拜托你一个人做。” “是吗？温华同学既然病还没有好，那一定没法参加网球社的训练了吧！真是可惜，要不然我替你去向网球社的社长请个假吧。” “咳！咳！不用了，原来是卡痰了，咳出来就好了！谢谢你！梨绘衣同学！” 温华转头无奈地接过扫把。 …… 青春学园网球场外面的洗手池。 “还真是讨厌，到处都是摄像机拍照的声音，不二，你说究竟有多少间谍藏在这里？”菊丸一边用毛巾擦 着刚刚用冷水冲过的头发，一边说道。 “是啊！”不二腹黑一笑。 用手堵着水龙头出水口，将水滋向了四面八方。 “呜哇……我的摄像机……”一群狗仔纷纷逃开。 “有很多人呢！阿乾他一定做了统计。” 球场上，乾贞治拿着资料本总结道：“今年来侦察的一共有49人，与去年的平均数比，增加了1.75倍。 东京都大会的学校名单公布了！除了冰帝学园外，曾参加青年队的千石率领的山吹中学……地区预赛亚军，不动峰，都是我们需要注意的队伍。” “嗯！今天练习发球和网前球。” 手冢国光将球筐拖到球场内，正准备开始今天的练习。 “乾学长，手冢社长，我回来了！”做完了值日的温华终于赶到了。 本来还他还担心学长们会太过热情，场面会太过煽情。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几乎每一个正式队员脸上，都是意外大过欣喜的表情。 这有些冷淡的反应让温华本来有些稍稍亢奋的情绪降了下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离开不过短短二十天，他们就不认识我了，还是说因为我当上了正选又缺席了地区预选，让他们失望了？） 其他一年级的成员也觉察到了这种古怪的氛围，不敢表露出热烈欢迎的架势，不明所以地望向学长们。 场面一度很安静，温华甚至听到了胜郎的小声嘀咕：“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学长们怪怪的。” “都在愣着干什么，练习继续。” 手冢国光这一声大喊，所有人都开始了练习，而温华则被晾在了一旁。 （难道说他们悄悄为我准备了惊喜，准备来个先抑后扬。） 温华不由自主地想道，尽管他察觉到了气氛不对，但不愿意相信。 于是选择自己打破尴尬。 “所以今天的练习开始了是吧！那我先过去了。” 说着，就要前往用来休息的长凳旁放包。 “今天参加练习的都是网球社的成员，而你无需参加，还有网球社训练期间，希望其他无关人员不要进入球场。”手冢看着温华，面无表情地说道。 温华听懂了，他成了闲杂人等了。 如果先前还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这一句足够让他清醒过来，手冢国光不是开这种玩笑的人。 如果说正选的位置保留不住他早有所预料，但是被逐出网球社就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情了，巨大的委屈涌上心底。 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感受了？ “手冢社长的意思是，我被网球社除名了？为什么？”温华紧绷着脸颊问道。 “抱歉了温华，网球社的规定是，无故缺席训练一周以上，给予严重警告处分，无故缺席训练两周以上，给予退社的处罚决定，所以你现在不是网球社的成员了，麻烦你现在先出去好吗？有什么事情 等训练结束之后再说。” 大石秀一郎温柔地插上了最后一刀。 温华愕然，他只想认真打网球，完全没看过青学网球社的规定。 而且他也没想到家里人竟然没帮他请假，不过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件事，他更不可能怪到家里人头上。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是因为手冢社长他们不清楚情况，才做了如此决断，等他说出来，社长们肯定会恢复他的社员身份的。 “手冢社长，其实是因为……”就在他准备解释时，却听到手冢国光严厉地说道：“现在是训练时间，还请你先出去。” 这一刻温华连解释的欲望都没有了，梗着脖子快速离开了网球，心底火气噌噌上冒，既为青学的规定，也为手冢国光的不近人情。 （老子要退学，垃圾青学！耶稣也拦不住我，我说的！） 第38章 探冰帝 “什么狗屁青学，网球去哪里打不是打！ 留在青学连参加都大会的机会都没有，还不如转学去其他学校呢！ 尤其是手冢国光，扑克脸，牛气什么？ 什么网球社的规定这么牛啊！ 比人情还重要吗？ 明明是我帮你激发了天衣无缝，现在竟然让我退社。 简直是岂有此理，有眼无珠！” 温华碎碎念着走进家门，他是个行动派，当天下午便请了假回家，班主任水野一次郎关切的询问他的身体健康，他不好意思撒谎称病，只说有事假。。 这边的房子只有他一个人住，所以没买多大，只有120平米。 即便是他没住的日子，也有保洁定期上门清理，所以房间内非常干净整洁，一尘不染。 他躺倒在床上，开始认真思考起转学的可能性。 此时此刻，温华不得不庆幸现如今他的家世和他在家里的地位都不会对他转学造成任何的困扰。 他并不想离开关东地区，他还有另外的两个选择，一个是冰帝学园，一个是立海大附属中学。 三所学校的社长之中，原本他最喜欢青学的手冢国光，迹部景吾的张扬自恋不符合华国人谦虚低调的审美，神之子幸村的生病后阴恻恻的，在全国大赛出场时甚至有点黑化了。 现在他反水了，或许不执着于规定，而是执着于强大实力的另外两位社长才是更好的选择。 去冰帝还是立海呢？ 去冰帝可以在都大会上就开始狙击青学，但是冰帝的整体实力堪忧，连全国大赛的门票都是靠主办方推荐混来的。 立海有稳稳进入全国的实力，但整体高压的气氛是他不喜欢的。 温华决定再考察一番。 去立海所在的神奈川，需要向南穿过整个东京。 就先去冰帝看看吧！ 正好解决与迹部财团的纠葛，那就是田中太郎。 不过在去冰帝之前，他还有一件事要先做。 下午第一节课时，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溜进了青学网球社的休息室，打开了其中的一个储物柜，拿出一样东西，又鬼鬼祟祟地溜出了校园。 直到出了青学的校门，温华才脱下口罩，摘掉帽子，透了口气，他的背包里，装着自己的青学正选队服。 是的，他决定要穿着青学的队服去挑衅冰帝，打出名气来，再脱青入冰，狠狠地羞辱青学网球社，让手冢国光狠狠地懊悔。 当然他还有一个目的，这一次，参加都大会的资格，他要自己打出来，而青学正选的身份是他的砝码之一。 冰帝学园校门口，不停进出着豪车，温华的法拉利混入其中，终于没那么显眼了。 看着豪华阔气的校门，温华甚至产生了一种“原来你生来就属于天际”的感觉。 冰帝学园，校园面积平方公里。 学园升学体制包含了幼教部、国中部、高中部、大学部，只要不犯大错就可以稳稳升学，是让华国学生听了都要猛虎落泪的名副其实的贵族学校。 校内网球社都有超过200人，精英众多，如果不是越前龙马的主角buff，怎么可能让青学那种小卡拉米拿到冠军。 就在这一瞬间，温华的心已经叛变了。 “同学！你是冰帝的学生吗？怎么没穿校服？”然而瞬间，温华又被打回现实，他被门卫大叔拦住了。 “不是！”温华中气十足地答道。 “这孩子，说话那么大声干嘛，叔叔我还不老，听得见，既然不是冰帝的学长，就登记一下，来干什么的，来找谁，姓名，联系方式。” 片刻后，门卫大叔看着登记薄上龙飞凤舞的大字，琢磨半天也看出来到底写得是啥，追出去一看，哪还有温华的身影。 冰帝网球场上永远有人，因为只要是上体育课，网球社的成员就会自觉来球场打球，而这么多班级，总有班级在上体育课。 上午十一点，三年h班和三年c班正好在上体育课。 这两个班里，忍足侑士、芥川慈郎、穴户亮、凤长太郎都是冰帝网球社的正选队员。 此刻在网球社的球场上。 忍足和慈郎一组，穴户和凤一组，正在进行双打。 说是双打，其实是侑士一人对打穴户和凤，因为芥川慈郎根本就是在睡觉。 “一球入魂！” “漂亮的发球！” 凤长太郎的重炮发球，时速可以达到200km\/h左右，是初中生里发球速度数一数二的存在，即便是被称为冰帝天才的忍足侑士在不绝对专注的情况下，也难以捕捉到球的踪迹。 而此刻，他们都没有注意到，球场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球场外的温华还已经换上了青学的正选校服，这么张扬的事，他很少做，令他有些血脉贲张。 他先对球场上的几人进行了数据的探察。 姓名：忍足侑士 力量：3 速度：3 耐力：3 技术：5 精神力：4 共计：18 姓名：芥川慈郎 力量：3 速度：3 耐力：3 技术：5 精神力：3 共计：17 姓名：穴户亮 力量：3 速度：4 耐力：3 技术：3 精神力：4 共计：17 姓名：凤长太郎 力量：4 速度：3 耐力：3 技术：3 精神力：2 共计：15 几人中，五维面板最强的忍足侑士也不过18的总和，而其他几人，只能堪堪摸到全国级的尾巴，这一点令温华微微皱眉。 “你是谁？在我们冰帝网球社外面干什么？为什么没有穿冰帝的校服？” “那个，好像是青春学园网球社正式队员的队服，我今年在地区预选赛上见过。” “你是青学的？” “青学的来我们冰帝干什么？是来挑衅的嘛？” “你们答对了！” 被冰帝的人发现后，温华笑着回答，捡起掉落到围网边的一颗网球，高高抛起，躬身，跳跃，挥拍。 “一球入气！发射！” 他甚至还抄袭了凤长太郎的台词，打出了15%真气弹。 这一球球速绝对达到了190km\/h以上，比之凤长太郎的重炮发球也不遑多让。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忍足侑士，他以惊人的速度追上了网球，挥拍。 击中了，但是没能击回，球拍像是遭遇到了暴风雨一样疯狂震动，就要他控制不住要松开手时，球拍又平静了下来。 下一秒，侑士的圆眼镜里写满了惊骇，原来球拍中央竟然被打出了一个大洞。 网球击穿忍足侑士的球拍，去势稍缓，但并未停止，铿锵落地之后，再度弹起之时，穴户亮及时出现，补击道：“冰帝，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第39章 第六维 温华用手接住朝脸部飞过来的网球，说道：“我是来挑衅的，也是来加入这个家的，请问一下，迹部景吾现在在哪里？” “少嚣张了小子，社长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青学的正选我们全都认识，里面根本没有你！不管你是从哪里偷来的青学正选队服，我们都要先打服你，然后找青学问个明白。”穴户亮冲动地冲上前就要动手。 “穴户，不要冲动！” “穴户前辈！” 忍足侑士和凤长太郎的呼唤都没能制止住他。 （唉！冲动没脑子！） 温华最讨厌这种人，在唯我状态下，他的身体反应速度和平衡性都放到了最大，闪身躲开朝面部袭来的拳头，灵活地挪移着，手指以惊人的速度点中了穴户亮身上的几个穴位。 “葵花点穴手！” 要不是下山前练会了这点穴手，温华还真没底气来冰帝挑衅。 “额……”穴户亮保持着出拳的姿势，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怎么回事？身体，好像动不了了，难道他是中了什么妖法吗？ “穴户前辈！” “你对穴户做了什么？” 其他人不明所以，气势汹汹地围上前来。 “放心，只是封住他体内几处穴位的气而已，过一会就能自行冲开了。”这么多人，温华这三两下子可应付不过来，认怂解释道，他早就试验过了，强如保镖队长，8分钟就能冲开穴道，而弱一点的其他保镖，最晚15分钟也能恢复行动。 他估摸着穴户亮说不定比上最弱的那一批保镖。 “还真是难看啊！是吧！桦地？” “嗯！” 温华循声望去，那个在球场外高高俯视众人的，眼睛右下角有一颗泪痣的，不是迹部景吾又是谁？ 迹部景吾，冰帝网球社的社长，亦是冰帝的最强者，拥有一双极具洞察力的眼睛，目前的绝招是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迹部终于现身了！ 温华立刻打开了数据面板查看对方的实力。 姓名：迹部景吾 力量：4 速度：3.5 耐力：5 技术：4.5 精神力：4 气力：4.5 总计：25.5 这一看骤然一惊，迹部的五维总和竟然有25.5？ 再凝神一看，这哪里是五维，分明已经变成了六维，而第六维叫作气力。 难道是望气术加面板产生了特殊的变化？ 温华一般是在赛前使用面板查看对手实力，这还是苏醒后第一次在唯我状态下打开面板。 而在唯我状态下，他的望气术直接是第三层的境界，这是此次打开面板唯一的变化因素。 为了确认这一点，他退出唯我，再打开面板，六维果然又变成了五维。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 温华再度进入唯我，打开自己的面板，果然也是六维，而他的最后一项气力赫然是7，加上这一维后，他的六维值赫然飙到了27。 他瞬间明白，气力应该就是对应着人体内的真气水平。 “怎么了？被本大爷华丽的出场吓傻了吗？” 迹部不知道温华内心的震撼，双手插兜，带着桦地一起走进了场馆内。 温华暂时压下心头的惊疑，用球拍指着迹部说道。“打一场吧！迹部，你赢了我，我就加入冰帝！ 你输给了我，我也可以进入冰帝，但是那时我就要当冰帝的网球社长。” 温华此行的目的一是为了确认冰帝的实力，二就是为解决田中太郎的事情。 但在和迹部谈起田中太郎件事之前，他要展示出实力，提高自己在迹部心中的份量。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挑战本大爷的！桦地，你去教训他！”迹部又对着温华说道：“打赢他，你才有资格与本大爷一战！” 桦地崇弘，冰帝的怪才，190的身高，极为恐怖的发育状况和如同稚子一般纯粹的内心，可以在一场比赛中复制对手的绝招，是个遇强则强的难缠选手。 不过这种无法走上自己道路的选手未来终究成就有限，很难赢得了像龙马这样会自我成长或者手冢这样走到自我极限的选手。 温华不欲与他纠缠，直接再次发球，打出了15%真气弹发球。 网球如同一道激光一般从迹部的耳边划过，直直射向围网，那一刹那，迹部睁开大眼睛，耳边传嗡嗡的轰鸣之声。 网球在铁丝网孔上被阻滞片刻后，很快挣脱了围网，继续射向了场外，而铁网上则是第一次留下了一个网球大小的圆形孔洞。 “那这样呢？猴子山大王！” 要论挑衅，还是得借用越前龙马的台词。 冰帝所有人都被这一球震惊到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骗人的吧！用网球打穿围网？这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在整个冰帝，没人能做到这一点，包括迹部。 温华自己也稍稍有些意外，他也是第一次打围网，不过一想到后面，这些人连灯柱，电塔都能击倒，他这一手，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这样的力量足以称得上是国中网球界的第一了吧！” 他们并不知道，这其实是真气的功劳，只以为温华是纯靠力气将网球打穿了围网。 这二者的区别太大了，纯力量，每一球的力量都会强到可怕，而这样威力的真气弹，温华耗尽真气也只能打出五球。 “这一球，比刚才那一球更强！”忍足侑士握紧自己正在颤抖的右手手臂，内心深深恐惧，原来，能打穿他球拍的网球，还不是那个人的极限。 迹部嘴角扬起，继而放声大笑。 “哈哈哈！已经很久没有人能令本大爷这般兴奋了，既然你诚意邀请，本大爷就陪你打一场，桦地，你退到一边去，好好欣赏本大爷接下来的表演吧！” 迹部打了个响指，神秘啦啦队从天而降，堪比龙马的bgm。 “迹部！必胜！” “冰帝！必胜！” …… （庞大的声势还真是让人窝火啊！太骚包了！不知道打败你之后，你的支持者们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温华已经站到了球场上，邪恶地想道。 第40章 眼力对拼 “是外旋发球！” “那个不是那个青学的一年级的小鬼会打的网球吗？应该又是一个模仿者吧！”穴户亮震惊道，作为豪强冰帝的一眼，他没有把任何学校放在眼里，但传统网球名校青春学园的超级一年级新星很火，有很多报道，他还是有了解的。 “不，他的外旋发球的威力很强，恐怕不输青学的越前龙马，绝对不是近期才开始模仿就能打出来的。”忍足侑士说道。 而且他刚刚接的那一记发球威力更加可怕，这个陌生的来人恐怕拥有比越前龙马更棘手的实力。 “呵！还不赖嘛！不过这种发球，对本大爷来说，没用！” 迹部第一次就凭借锐利的双眼看穿了网球的轨迹，打回了温华的外旋发球。 “是吗？你这一球的回击力量也不太足呢！” 而对迹部，温华不敢大意，一开始就准备竭尽全力，开启了唯我状态，迅速地冲到了网前，将球截击回去了。 “发球上网吗？有意思。”迹部打出一个高吊球，想要将温华调回后场。 而温华一跃而起四米高，打出了一个入樽式扣杀。 “想要赢我还早得很呢！”而迹部看穿了这球的轨迹。 嘭！ 嘭！ 两人的对战一开始就十分激烈。 温华的的速度和力量在开启唯我后已经和迹部相差不多，但是迹部的控球更为精妙，总是把球打在他难受的位置。 上一个这么做的还是乾贞治，不过和乾贞治的数据网球不同，迹部并不依赖资料，完全是凭借着自己过人的眼力做到这一点的。 “你的死角，本大爷看到了！” 这一球落下时，温华甚至没注意到网球在哪，回击自然也就远远从谈起了。 “0-1。” “视线的死角吗？那我也来试试看我的眼力吧！”温华喃喃自语，发球局被破，他也并不慌张，他并没有一开始就用真气弹震慑对方，在非正式比赛中，磨练自己更为重要。 早在下山之前温华就试过观察对手体内真气走向，预测对方动作的打法。 那时候他还不甚熟练，此刻正是个磨炼的好机会。 又是数球之后，迹部开始察觉到了怪异之处，对方打来的每一球都跟他所预判的球路截然相反。 当他想迈出右脚，球就会打到左脚，当他想要往左跑动，球就会打到右边，这种不自然的感觉，就好像他的想法已经完全被对方看穿了一般。 “喂喂！侑士，你有没有奇怪觉得，明明这些球的力度和角度并不算刁钻，迹部的动作却变得很不顺畅，好像每一球都接得很仓促一样。” 不止一个人发现了迹部的问题，冥户亮亦问道，忍足侑士表情严肃，眼神锐利，与其说迹部是被人看穿了弱点，不如说更像是被人看穿了想法，身为观众的他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叫温华的小子延误了击球时间。 每一球都不在最佳击球点击球，仿佛就是为了等迹部的内心有所行动。 那双眼睛，好像能看穿人的内心一样。 “3-3。” 拿下这一局后，温华揉了揉眼睛，这种打法对他来说也并不轻松。 迹总不是那种根据对手的习惯预测球路的选手，而是根据对手的动作进行预判的选手，他会根据温华的动作判断出击球点和球路。 一点球落到了击球点，迹部的脑海中就会诞生想法，而想法一旦诞生，体内的真气就会按照想法开始运行。 而温华正是利用这一点，错开了最佳击球点时，看穿迹部动向后，强行改变了自己的动作来击球，虽然他的击球质量也会降低，但却能打出最让迹部难受的网球。 或许这种打法最适合的人选是亚久津，那个十年难出的身体怪才，能用任何姿势发动进攻，打回网球。 “本大爷必须承认，你拥有除了本大爷之外最出色的眼力，不过这一招已经被我看穿了。” 接下来的比赛，确实证明了迹部所说不假，温华提前看不到迹总体内的真气移动了，但很快他就咧起了嘴角，喃喃说道：“放弃了预判，既便是在最佳击球点的位置，也保持着心如止水，等到我击球之后，才开始有所行动吗？ 这样的确可以不被我看穿，不过！这样就太简单了，没有预判的你，还追得上这一球吗？” 网球化作一道光束落向右半场，而迹部奋力追赶却仍差上一丝。 放弃预判，仅凭击球的一瞬间判断球路，或许只有越前龙马的单脚小碎步能很好的应对这种情况，而现在迹部的步法是无法追上的。 又数球后，迹部又迷之大笑，挥拍指道。 “哈哈！原来如此！那就再试试看吧！” 接下来，迹部又恢复了预判，但是温华却再也无法打出令迹部难受的那种网球了。 “怎么回事？他们两个怎么开始正常的对拼了？”凤长太郎问道，他的实力不够，还看不懂这场比赛。 “因为迹部使用了弱点偏移的招术，将弱点攻击的重点放在了针对温华错开击球点的攻击姿势上。 一旦温华故意错开最佳击球点，就正中迹部的弱点攻击，回球质量大大降低。 这样一来，即便即便迹部预判错误，也有充分的时间来调整动作，进行有力的回击。 等于是现在双方眼力的招式被互相限制住了。” 忍足侑士的心里燃起熊熊战意，对了应对迹部的眼力，他最近正在磨练一招能够封锁自己想法的招式，而这里，有两位眼力出众的选手，他想要借助与他们对战来完成自己的招式。 “你的实力很不错，的确是冰帝目前最需要的单打人才，来冰帝，我让你当副社长怎么样？”迹部抛出橄榄枝。 “先打赢我再说吧！” 比赛已经进入后半程，温华磨练球技的目的已达到，接下来就是另外一个目的了，他想要的不只是迹部的欣赏，而是震慑迹部，好在后续关于田中太郎一事的交涉中占据主导地位。 所以他装作失误，故意打出了一个高吊球。 “哈哈哈！来得好！接下来就沉醉于本大爷精彩绝妙的球技吧！” 迈向破灭的圆舞曲，来了！ 而温华，要正面破解这一招。 第41章 骄傲 迈向破灭的圆舞曲，第一球会攻击对手的球拍，打落对手的球拍，然后产生一个反作用力，使得球被迅速弹回，迹总景吾再利用自己的反应速度和预判能力，迅速调整位置并再次扣杀。 对此温华的评价是——华而不实。 一开始就告知了网球落点的杀球，无异于自掘坟墓，对于拥有极快速运动反射神经的高手来说，反击的方式不要太多。 这一招用来对付弱者或许很拉风，但对拥有优越动态视力的温华来说，没用。 他将球拍倾斜，调整手腕的位置，让网球落在提前布满了真气的球拍中心。 本来快速而极具威力的网球像是落入了沼泽之中，瞬间威力大减，最后弹起的高度不超过球网半米，变成了一个吊短球。 “这怎么可能！” 早早跃起准备第二次扣杀的迹部只能眼睁睁的着网球从他的脚边滑过，他还犹不死心，调整姿势从脚下进行了回击——是跟菊丸英二一样的一种特技击球姿势。 然而这一球被早就赶到前场的温华轻松的截击，犹未落地站稳的迹部自然再无力回天。 “那一球，怎么可能打出吊短球！”场边的众人亦是不解。 那样大的杀球的威力竟然像是被吸收了一样，打在球拍上强起的高度不足预期的一半，这简直就是违反了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原理。 这是温华在来之前，特意为应对迹部的杀招研发出来的招式，用外放的真气形成强大的气流，减缓球的威力，他给这一招取名叫作缠绵。 他也是灵光一闪才想到，既然真气能增加球速，为什么不能减缓球速呢？ 于是就有了这样的尝试。 可惜他掌握得还不太熟练，不然球不会弹这么高，而且这一击就消耗了8%的真气。 这一招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温华甚至有种预感，这一招要是练到极致，能用真气完美抵消网球的冲势，不仅消耗可以降低，或许还可以成为媲美零式的高阶球技。 “迹部的圆舞曲竟然一个照面就被破解了。” 冰帝的众人都略带担忧地望向迹部，一直以来迹部就像一个骄傲的国王，现在国光引以为傲的王冠被人打落了。 “迹部他，应该不会一蹶不振吧！” 有人小声交流道。 “喂！那边的几个，少瞧不起本大爷了！不过是被回击了一球而已，本大爷还没有输呢！”迹部用球拍指着几个观众恶狠狠道。 温华轻笑。 这才是迹部景吾嘛！ 冰帝的国王，可不会轻易就被打趴下。 温华相信，若是继续正常打下去，迹部说不定会在球场上完成进化，那时候他输的可能性很大，既然如此，还不如放手一搏，反正这场比赛他要的不是胜利，而是震慑。 说不定输了反而更好，要是真的打脸整个冰帝，他能不能安全走出去还是两说呢。 “迹部你听好了，这一招，叫究极无敌真气弹！只要你能接下这一招，我就输了，当然，如果你躲开这一球，我也输了。” 温华进行了最后的宣告，这也是他对迹部最后的考验。 比赛到现在，他只剩下22%的真气了。 他还能打出最强的一记真气弹，同时保留2%的真气用以维持正常行动的体力。 虽然还搞不明白，真气和体力的具体关系，但温华清楚真气耗光的后果，他曾经在训练中达到过那样的状态，真气全部耗光，身体完全失去控制，动弹不得。 温华牵引体内所有的真气集中到右手，然后宣泄在网球上，网球如同一道彗星划过球场，甚至产生了炽眼的白光。 （糟了！） 原本温华一次最多也只能击出20%的真气，所以这一次他放心的用出了全力，然而这一次击球，他竟然一次将剩下的所有真气全都打出去了，真气耗光的温华全身无力，直接从半空坠落，摔倒在地上，摔下来时，他的嘴角有一丝苦涩的笑容。（这一球打到人，或许会出人命也说不定！） 这一球虽然球速极快，但直直地落向迹部的脚边，他只需要挥拍即可。 “你以为你这样的说本大爷就会害怕吗？”骄傲如迹部景吾，哪怕能看出这一球不同寻常的威力，他也不允许自己逃避。 “迹部！不要接！”忍足侑士作为一个接过10%真气弹的人，他非常清楚那种球有怎样可怕的威力，仅一球，他的手臂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而迹部所面临的这一球的威势比他所接的那一球还要恐怖得多，甚至比打穿围网的那一球还要恐怖得多。 这根本就不是国中生能应对的网球。 手臂会被打废的。 网球落在球拍上，几乎没有阻滞一般带着球拍一起向前飞驰，而硬接了这一球的迹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的手臂，眼角不自然的抽搐着。 没有人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因为刚刚那白光太过耀眼，只有躺在地上的温华通过气之眼，看到了一切，他也看到了迹部景吾的右半边身子里的真气像是被风吹散了一般，全都堆积到了左边身子。 没有真气，身躯不能被调动，就和点穴手扰乱气机是一样的原理。 “迹部他，赢了吗？” 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见到迹部用左手捂住自己的脸，放声大笑：“哈哈哈！本大爷输了！本大爷说到做到，你来冰帝以后，你就是冰帝网球社的社长。” “不！我也没有赢，我的体力也耗尽了，这一局是平手！”温华艰地坐起，说道。 …… 一个小时后，冰帝会议室。 整个会议室大约有九十平米，比教室还大，桌子，座椅全都洁净如新，盆栽，窗帘，投屏设备，讲桌，每一样都布置得恰到好处。 温华坐在椅子上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而一旁，迹部景吾正站在窗边打电话。 “是这样吗？原来如此，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之后，迹部景吾霸气地坐到首座，翘起二郎腿，左手侧撑着脑袋说道：“事情弄明白了，田中太郎确实是我手下的员工，没想他竟然不择手段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做了有损迹部财团声誉的事情，我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如果可以的话，不妨把他交给我来处理，如何？” “我来此正是这个目的，我相信迹部社长一定会禀公处理的！”最后那一球，温华认可了迹部的骄傲，下定决心将田中太郎交给迹部处理。 “那接下来，该谈一下你进入冰帝的事情了？” 第42章 迹部的邀请 “曾经打赢过海棠薰和乾贞治，成为青学正选，却在分组赛的最后一天离奇失踪，因而错过了地区预选赛，丢失了青学正选的资格，而且我听说你最近正打算转学，我说的对吗？青学的温华同学。” 迹部景吾摊开手掌，话锋一转道：“如果你加入冰帝，我相信这次都大会的出赛名单，会有你的一席之地。 要知道虽然正式的人选是由榊教练确定，但是本大爷作为社长还是拥有举荐的权力的，而且以你的实力，根本无需担心落选。” 不愧是迹部财团，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他的来历搞得一清二楚了。 温华内心叹了口气。 其实一来就能当上正选的条件还蛮诱人的，他十分动心。 而且他很喜欢冰帝的校园的，干净整洁，充满着精英的气息，跟他小孙子涛涛上的幼儿园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过在和迹部打完一场后，尤其是最后一球，温华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宣泄出去了。 此刻他意识到，自己真正需要的不是狙击青学，而是寻找能刺激他成长的对手。 连冰帝最强的迹部都险败于他之手，其他人更是不行。 所以他心中的天平已经偏向了立海大附属中学。 温华装作为难道：“谢谢你，迹部前辈，不过这件事容我再考虑考虑行吗？” “哼！我们冰帝是都大会的头号种子选手，还有比这更适合你的学校吗？”迹部冷笑一声，话锋又一转道：“不过我倒是很好奇，你是如何从那个阴阳师手下活过来的，听说你整整昏迷了九天，到现在不过恢复了十几天，对吗？ 刚刚从虚弱中恢复，就能打出这样的网球，你果然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你加入冰帝，我可以做主与云境华汤展开以你们为主的合作，打造温泉度假村，帮助你们再上一层楼，如何？” “不用了！生意上的事情，我不管！ 合作也好，不合作也罢，随便你，找我父亲洽谈就行，我只想要好好打网球，加入冰帝的事，我会很快给你答复。 对了，你手臂还请让我帮你治疗一下吧？ 现在你也知晓了，我在医术界还是小有名气的。” 由于温华当时耗光了真气，没能立刻给迹部进行治疗，现在迹部的右手已经去医务室打上了石膏，初步诊断为肌肉拉伤。 人体的气机有自我修复功能，即便温华不出手，迹部手部的气机紊乱问题修养一段时间也会慢慢恢复，不过过程就要慢上许多。 而都大会在五月中旬就会开始，只有两周的时间了，温华可不想耽误了迹部比赛。 不过他又回忆起，在都大会的时候，冰帝好像因为轻敌，几乎全是上了备选，爆冷输给了不动峰来着。 “既然如此，本大爷就让你试试吧！” 见到温华掏出又细又长的金针，饶是大少爷迹部也忍不住怵它三分。 迹总长期锻炼的身体很好，由于年轻，身体充满了生机，真气的恢复力比之保镖队长也不遑多让。 不过半个小时，温华就用金针渡气为他理顺了气机。 迹部简单运动后发现身体竟然只有些许能够忍受的酸痛，越发觉得温华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再次邀请道：“哈哈哈！本大爷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真不愧是云境华汤背后的‘神医’，本大爷都想聘请你做私人医生了。 来冰帝吧！我可以给你开年薪5000万円。” 温华头大，他要钱做什么，再次婉拒后，匆匆离开了冰帝学园。 温华一离开会议室，忍足就闯了进来。 “迹部，等你伤好了，跟我打一场吧！” “怎么？觉得本大爷今天输掉了比赛，你就有资格挑战本大爷了吗？” “你也想要进步，不是吗？而且今年青学又增加了这样强有力的单打，冰帝一个不慎就会输掉比赛。” “好，那就让本大爷看看你的决心。” 忍足侑士并不知道温华正要转学的事情，只以为他是青学隐藏的王牌，而迹部肯定是要对战手冢的，那么冰帝能对战温华这个棘手一年级的，除了他没有别人。 而迹部难道看到忍足有这样的斗志，自然也就没有点破此事。 温华回到了家中，一开门就发现彬彬蹲在门口，也不知道它等了多久。 “彬彬，一个人在家寂寞吗？”温华心里叹了口气，想着是不是该给它找个玩伴。 这一次彬彬只围着温华转了两圈，就摇着尾巴兴奋地跑向某个地方，温华不跟上，它就会停下来冲他叫唤。 “知道了！你要带我看什么？” 温华走进房间，发现彬彬站起身挠着桌子，而桌子上有一部手机。 “是要让我看这个吗？” “汪！” 温华打开手机，发现上面有几十个未接来电，还有数十条短信。 这些来电有家里打来的，有班主任的，还有青学网球社打来的，甚至还有崛尾，胜郎，胜雄他们打来的。 而短信也是这些人发的。 大多是问他怎么没有去上学，怎么没有去训练，是不是生病了之类的，也有几条祝福他好起来的。 其中夹杂着两条不一样的短信，一条是提醒他参加网球社训练，不然就给予退社处罚的警告，另一条是退社短信。 看到这此短信就仿佛看到了大家焦急的面孔，温华对青学的怨气也消减了些。 常用机竟然在这边家里！ 温华这才想起。 在要和越前龙马对战的那一天，他太过激动，出门时拿错了手机，带着备用机出了门，后来真接带着备用机上了山，而他留给别人的都是常用机的号码，所以这些电话和信息他家里人都没有收到，要不然肯定不会发生因为没请假被退社的事情。 唉！ 只能说他和青学有缘无分啊！ 温华并没有因此改变离开青学的决心。 这中间可能确实有误会，但轻易被开除，明显是因为他们对自己感情不深，信任不够。 他相信，如果是原来的正选里面的其他任何一个人，在失联这么多天的情况下，一定不会是这样的连原因都没听就草率下达的处理结果。 第43章 最强网球的秘密企划 晚上，温华在脑海中复盘今天的比赛。 深感自己对真气的运用太过粗糙。 今天，他虽然多次打出了真气弹，但每次打出的真气多少都只是他仅凭感受估计了个大概值，就是因为不准确，最后一球，他才打光了所有真气，十分难看地摔了下来。 以后绝不能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要是有个仪器能够测量真气就好了！） 这灵光一闪几乎令温华全身颤栗。 针灸之法除了穴位要扎得准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叫作得气。 得气又称针感，指使针刺部位产生经气感应的手法，因为气感这个东西太过主观，又没有标准衡量，很难掌握，所以很多人被这个劝退。 还有许许多多的中医理论中用到了气的部分，但是又因为人体之气看不见，摸不着，太过虚无缥缈，中医才会那么难学。 如果有一个能够测量人体内气的仪器，不仅学习针灸的门槛会大大降低，中医也将会成为一门更精确的科学！ 能将中医发扬光大，是温华毕生的愿望之一。 哪怕是在异世异国，一想到能完善中医这门学科，温华亦是忍不住亢奋。 甚至连网球都放到了一边。 一个小时后，温华的面前出现了十个瓶子。 每一个瓶子内都装满了他体内的真气。 每个瓶子上面还贴上了标签，记录了封口的时间。 可是该把这些瓶子寄向哪里，让谁来研究，这是个大问题。 （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专门做真气的实验室吗？ 应该没有吧！ 没有我可以自己建啊！） 温华一个激灵，为自己的想法激动不已。 他立刻就给家里打了电话。 “喂！我想建一个实验室，专门研究真气……” 温华将自己的想法全盘托出。 而电话另一头，温豪一脸苦色，苦口婆心道：“儿啊！搞研究发明是最耗费钱的事情，那就是个无底洞啊！咱们家只是有点小钱，可经不起这么造啊！而且要是研究到一半没经费了……” 温豪的话温华听进去了，他开始思考别的实现方式，他可不是一门心思只钻研医术的清高老古板，上辈子在现实世界那边，为了更好的宣传中医，他也上了不少节目，拉过不少投资，还被不少人骂过，这事儿，他熟。 而这边世界的投资对象，他第一个就想到了迹部景吾，他们家养不起的实验室，迹部财团绝对养得起啊。 虽然他的初衷是为了能让中医事业发扬光大。 但这事对于网球界乃至运动界也有巨大的影响！ 假如人人都能够自如地掌握真气，那将有更多的人探索到唯我境界，唯我境界下，真气自循环不仅在比赛时能减少体力消耗，降低受伤概率，而且还能在赛后恢复暗伤，这样一来因为伤病而遗憾退役的运动员会大大减少。 甚至将来真气弹说不定会成为人人都可以学会的网球技术。 温华不敢想象，那一天到来，网球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这一切的第一步，是忽悠迹部景吾。 如果他以加入冰帝学园为筹码，现身说法，让迹部同意成立真气实验的可能性可或许会大大增加，后续的研究计划也能更好的展开。 而且如果真气实验室能很快地研究出一些对打网球有用的东西，那么让冰帝的整体实力再提升一个档次，称霸全国大赛也并不是没有一丝可能。 想到这些，温华心里的倾斜的天平又被拉回了一些，不过他还是决定先探过立海大附属中学的情况，然后再决定去哪里上学。 温华先是将这些年自己对真气的研究和唯我的使用心得整理成册，然后取了一个响当当的封面名字——最强テニスの秘密。 然后将资料和所有的真气瓶打包成箱，准备明天一早让人送去冰帝。 这个时候，温华不得不怀念华国的快递业务。 做完这些，温华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表明了自己转学的意向，让李叔帮忙派人把新到的一批古籍和备用机还有转学所需的资料一同带下山来。 这一晚，温华做了个梦，梦里，每个人都学会了真气弹。 球场上一片狼藉，不停的有人被真气弹打伤，而场上只有他一个医生，不停地周转于伤员之间。 而有人却在责怪他：“都怪你！如果不是你搞什么真气研究计划，今天也不会有这么多人受伤。” 第二天一早，温华惊醒，收拾好心情，继续昨晚的计划，他可不是什么被一个梦轻易吓到的小年轻。 老师办公室里，温华和李明英坐在水野一次郎的对面，询问转学事宜。 温华完全可以不必前来，李叔自然能办好一切，不过水野是个很好的老师，他还是想跟他当面道别。 “温华同学，我能询问一下你转学的理由吗？是不是因为身体的原因呢？”水野一次郎猜测温华可能是生了生病，需要到别地去治疗。 温华早有腹稿，答道：“水野老师应该知道，我的目标一直是成为世界第一的职业网球选手，青学的球社太拥挤了，容不下我，所以我想去其他学校看看。” “这样啊！既然事关温华同学的梦想，老师也不好阻拦你……不知道温华同学打算去哪一所学校呢？”水野一次郎正看向手里温华的个人资料，最上面夹着一张黄色的信纸，是第二次班会时收集的学生们的近期目标，上面赫然写着：“我要和青学一起拿到全国冠军。” “这个还在考虑之中，不过很快就会有决定了。” 在温华离开办公室后，水野想起了去年也有一个孩子，也是因为要去别的学校打网球才转学来着，他的哥哥好像还是一个很有名的网球天才，应该是叫不二周助来着。 （网球，真的这么令人疯狂吗？） 咚！ 正在水野内心感慨之时，一旁的桌子下面传来一声闷响。 他弯腰看过去，竟然是他们班的崛尾聪史。 “崛尾同学！你怎么会躲在这里？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想偷偷拿走昨天被我收缴的漫画书对不对？” “对不起，水野老师，我知道错了！漫画书我不拿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崛尾手忙脚乱地冲出办公室，听到温华要转学的消息，他哪里还顾得上漫画书，在他心里温华一定是因为退社一事，才决定转学，可是这件事情他们已经跟学长们解释清楚了，学长们同意让温华再次进行入社申请了。 （温华昨天没来上学，一定是还不知道这件事，我得赶紧告诉他！） 第44章 仁王的气力 崛尾冲进教室，环视一周，发现温华不在，于是大声问道：“有人看到温华去哪了吗？” 众人皆摇头。 “不好了！胜郎！胜雄！龙马！温华他要转学了！” “怎么可能！难道温华的病还没好吗？”胜郎的第一反应和班主任水野一样。 “是这样的……” 崛尾将在办公室里偷听到的内容，全部讲来。 “诶！龙马，温华他要转学诶！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发现越前龙马望着窗外，漠不关心的样子，崛尾有些生气地喊道。 “哦！”越前龙马简单回应。 “这么说来，只要找到温华，解除误会，温华他就不用转学了吧！”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但是温华已经在办转学手续了。” “那这样吧！咱们兵分三路，崛尾你去厕所看看，胜雄你去操场，龙马你去网部场，我去办公室找水野老师。”胜郎临时担任起了指挥者的角色。 片刻后，崛尾在三楼的男厕所里，鼓足勇气敲响了隔板。 “温华，你在吗？” 无人应答。 “温华，这里面是你吗？” “不是。” “温华，你在这里吗？” “滚！” “对不起！” 站在厕所门口，崛尾皱着眉头思考自己为什么要听胜郎的安排呢？ 而越前则是一脸无所事事地走到了网球社器材室。 “大石学长。” “是龙马啊！快上课了，你怎么会来这里？” 大石秀一郎正在清点器材。 “大石！捡到了！”菊丸英二顶着灰扑扑的脸拿着网球站起来，这才对龙马说道：“是小不点诶！这个时候你来器材室干嘛！” “哦！就是某个人不见了，来这里找找看！” “什么嘛！小不点也有放在心上的人了吗？快告诉我她是谁？哪个年级哪个班的？” 菊丸英二从龙马背后锁头。 “菊丸前辈，不要这样，你身上很脏。” 片刻后。 “你是说温华因为退社的事情，要转学？还真是伤脑筋诶！大石，你说怎么办？” “我哪有什么办法，只能先找找看了，或许他知道误会解除后，就会选择留下来。” “真的会这样吗？” 菊丸英二面露担忧之色，说实话，温华激烈的反应远超他的预料，青学的网球社的成员里，不乏个性古怪之人，但温华或许是其中最倔的那个也说不定，毕竟这么多来，很多人因为分组赛心生不满，但是从来没有人敢对学长们那样说话。 上课铃响起。 众人无功而返，胜郎一脸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大家，我去了办公室，水野老师说温华今天也请假了，而且说不定以后都不会来学校了。” “怎么可能，华桑他。”有女生闻言掩面而泣。 …… “呼！神奈川也没多远嘛！” 就在青学上课后不久，温华就到了立海大附属中学的门口，是他先入为主，错把京东当京北了，一听到要从北到南跨越京东就以为很远，其实京东可比京北小多了，法拉利一路狂飙，只花了30多分钟，而30分钟在京北上班通勤都算快的。 温华简单登记后，直奔网球场而去。 立海大附属中学相较于冰帝学园更为古朴厚重，建校更早，许多建筑已经稍显老旧，神奈川的风沙很大，校园有大面积土地，土黄色的校园跟他们的网球社正选的土黄色校服是一个风格的。 虽然立海大的面积比冰帝更大，足有平方米，不过一个在东京，一个在神奈川，不可同日而语。 “唔，感觉建筑太老旧了，扣分，绿化还可以。 咦？ 这棵树怎么会下雨？ 难道树上装了喷泉，好让学子们夏天凉快凉快？” 就在温华差点走到树下，迎接清凉的洗礼时，突然停住了脚步。 他偶然想起在华国时看到的一则新闻，一所华国知名大学里的树会下雨，学生们晴天出门都要打伞，有游客误以为是神迹，实际上那是蝉雨，也就是蝉尿。 而满树的蝉鸣在温华绕行离开后才又响起，设下陷阱等待下一个有缘人。 …… “都跟上，不要掉队，太松懈了！” 立海大网球社，晨训快要结束了。 真田弦一郎率领着今天的败者组完成跑圈惩罚，在激烈对抗后还要跑圈，是一场对意志力的考验，绝大多数人，表情扭曲，伸出舌头大口喘气，几乎是像是丧尸一样跟在队伍最后。 球场内，胜者组的社员们亦是瘫坐在地，汗如雨下，看着明明是在胜者组，却自主加入跑圈队伍正式队员感慨道：“他们还真可怕，经过了那么激烈的对抗训练，还有余力参加跑圈，一点都不会累的样子，我看今年的关东大赛，全国大赛根本不可能有人是我们的对手！” “真田副社长才可怕吧！怎么还能那么有精力的教训别人？” “小声一点，真田副社长听到了，说不定又要拉你去跑圈，社长不在，副社长的心情很不好呢，天天训人。” “太松懈了！你们两个，罚跑十圈！” “是！副社长！” 聊天的两人吓到站起，才发现身后根本不是真田副社长，而是仁王雅治。 “仁王你这个家伙，迟早有一天要被你吓死！” “你们两个就是太松懈了，才当不上正选的，噗哩！” “你也没好到哪去，别的正选都在跑圈，你为什么不去。” “因为我讨厌太阳啊！” 等到仁王雅治走开，两人才继续说道：“其他人能当上正选我心服口服，仁王这个家伙明明也很爱偷懒，竟然也能当上正选。” 仁王雅致弓着身子沿着树荫离开球场时，突然身子微微一怔，脚步一顿。 一个黑发黑眸的陌生面孔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竟然来了一个新面孔，为什么他的身上有种奇怪的感觉。） 仁王雅治心中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他露出一个微笑的表情，一本正经地上前打招呼道：“你好，我是网球社的副社长真田弦一郎，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温华看着面前这个白色头发，绑着小辫的男生，表情震惊到无法收回。 姓名：仁王雅治 力量：2 速度：3 耐力：3 技术：5 精神力：5 气力：8 共计：26 第45章 震惊的温华 怎么可能？！！！ 昨天，温华观察到了冰帝的网球社成员的气力水平平均也就在3.5左右。 温华勤练早功晚功七年，气力值也才不过7，而仁王雅治的气力值竟然是8。 这岂不是意味着如果真气网球之道发展开来，仁王才是最大赢家？ 立海大的天才欺诈师，仁王雅治，后期能够幻影其他任何人，能和任何人同调的超级天才，难道是个练功的超级天才吗？ 纵观网王中的众多令人惊艳的天赋才能，仁王雅治的能力在温华的心中绝对能排进前三。 能模仿对手打法风格的选手不在少数，但能做到以假乱真，完美打出对方所有绝技的人，只有仁王雅治。 原着中u17时，仁王幻影成手冢和迹部组成的双打惊艳了在场的所有人，也包括温华。 温华甚至怀疑，如果仁王有手冢，幸村，真田三人中任意一人的坚持与决心，他甚至能成为霓虹国中网球界的第一人。 仁王雅治的天赋会不会与他超高的气力有关？ 温华不由自主地想到，因为想要完美的模仿他人，没有超绝的眼力是无法做到的，仁王雅治的真气那么高，如果得到了望气诀这样的法门，恐怕望气术的水平在他之上也说不定。 还有什么比能看穿人体之气的本质更超绝的眼力吗？ 温华隐隐有种预感，望气术第四层，看气之来去，答案或许就在仁王雅治身上。 “怎么了？被我吓傻了吗？piyo。” 温华的呆呆的反应让仁王大感无趣，恢复了本性，在温华的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下。 “你是仁王雅治。”温华肯定道。 “你居然认识我，你也是慕名而来的粉丝吗？ 你想要任何人的签名，我都可以模仿哦！” “那么可以请你和我打一场网球吗？” 温华实在是好奇仁王雅治是否掌握了望气术，只要打一场，看看对方的真气是否会上注于目，他就能知道结果了。 看着温华坚定的眼神，仁王头疼，看来是又遇到了一个网球疯子，这么大的太阳，正常人谁会想要打网球啊！ “哎呀！要上课了呢！我要先走了，看那边！那边有很多喜欢打网球的人，我想他们中有人会不介意和你打一场！” 温华扭头一看，是一支正在跑圈的队伍，领头的男人，带着黑色的帽子，一米八的身高，裸露出来的手臂和腿上的肌肉线条堪比职业运动员，表情严肃古板，十分显成熟，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谁，温华说不定会将他错认成网球社的带教老师呢！ （跑步都要戴帽子，还真不愧是立海大网球社的副社长，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初中网球届的“皇帝”，擅长剑道网球，拥有风林火阴山雷六种网球奥义。 甚至在全国大赛上击败过手冢国光的存在，也是温华此行的重要考察目标。 等他跑进了温华的探测范围，温华才通过气之眼加面板看到了他令人震撼的六维数据。 姓名：真田弦一郎 力量：5 速度：4 耐力：4 技术：5 精神力：5 气力：6 共计：29 如果不是看到了仁王雅治超高的气力值，温华已经惊讶过一回，真田弦一郎的气力值一定会震惊他，竟然只比他低了1。 不过，从他又想到真田弦一郎是从4岁开始练习坐禅和剑道，而且还比他大两岁，有这样的真气水平，倒在也情理之中。 温华的金刚功和长寿功属于道家功法，坐禅也是佛教的一种修行功法，也能修炼出真气倒不是那么令温华意外的事情。 这也更好的佐证了温华先前的猜想。 这个世界的功法能够修炼出神异，绽放出原本的光彩。 除了真田弦一郎，其他人的气力值都在正常范围内，其中又以切原赤也的气力值最高，达到了4.5的水平，跟迹部一样。 或许气力值是衡量网球天才的标准？ 温华不禁想到。 任由跑圈队员从自己身边跑过，温华没有任何动作，他可不敢像在冰帝一样直接挑衅，十个他也不够学习剑道的真田打的。 他今天只打算静静地观察。 …… 下午第一节课课间，立海大的校道上，真田弦一郎身体板正地走在前往健身房的路上，他的眼睛虽然坚定地望着前方，但细看就会发现眼神有点涣散。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身后某处。 真田弦一郎修炼剑道十年，对于目光特别敏感，他早就发现，今天时不时就有一双眼睛在偷窥自己。 一开始他以为对方只是好奇，很快就会退去，但显然，对方并没有这种想法，反而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双眼睛的主人自然就是温华了，除了上课时间，温华会在立海大的校园里到处转悠，其他时间，他都悄悄跟着真田弦一郎，作为他目前看到的五维最强的国中生，他想看看真田强大的秘密，当然他也得到了结论。 挥拍训练，健身房力量训练，耐力训练…… 只要不在上课时间，真田都会去各种各样的训练，像一台紧绷的机器。 绝对的自律，完全的专注，这样刻苦的训练，也难怪他的五维会甩出其他人一截了，甚至能在初三就能创造出六种奥义。 要知道温华打网球到现在，也只自己研究出了真气弹这一招绝技呢，那招应对杀球的缠绵只能算半招。 但是这样的训练方式也未必全是好。 肝主情志，心情一直紧绷着，自然就会肝郁气滞。 所以从真田的面相上，温华推断出他的肝不好，肝不好，就容易生气。 （是不是该给他来点小柴胡呢！） 温华短短走神一刹，前方跟踪的人就不见了身影，他下意识地感觉不妙，转身想逃，就正好看到了站在他背后的真田弦一郎。 “你是什么人？你是来干什么的？为什么跟着我？” 一股如同利剑一般的气势扑面而来，温华有种不回答下一秒就会被打的感觉。 “我叫温华，最近可能会转学来这里，所以提前过来考察新学校，因为我也很喜欢打网球，听说你是立海大网球社的副社长，所有才跟着你，想要学习一下。” 这话一点不掺假，温华就不信真田能挑出什么毛病来。 “想学习打网球，等你入学后，再来网球社报名，不要再跟着我了。” 真田酷酷地说完，转身就走了。 不跟就不跟！ 温华果断向校园外走去，反正他今天还有最后一个目的，去看看幸村的病，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第46章 幸村的病 东京金井综合医院。 某个病房里，一个深蓝色头发的少年坐在病床上，他面如白玉，气质高贵，望着窗外的眼神中带着若有若无的惆怅。 “幸村，该吃药了！” “谢谢你，护士小姐。” 幸村精市转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是嘴角微微扬起，却足以让护士小姐姐不禁脸红又惋惜。 （这样一个忧郁的美少年，竟然得了这样古怪的病，不能在学校里和同学们一起玩耍，他的内心一定很痛苦吧！） “为什么不把窗帘拉开一点呢？这样看得更清楚，现在太阳也快下山了，太阳不会很晒了。”护士把只拉开了一半的窗帘完全拉开，落日余晖洒在了幸村苍白的手背上。 长期挂着药水的手掌比正常人温度要低得多，幸村的眼眸落向被阳光照射到的手指，感受着微不足道的暖意。 他的病被诊断为类格林-巴利综合征，表现为肌肉力量减弱，对各种外界刺激的敏感度降低。 就像此刻，明明阳光直接照在手上，彼此之间却像是有一层隔膜。 一等到护士离开病房，幸村就开始下床，他艰难地站起身，酸软的腿部让他有随时会坠落的感觉，他扶着所有能支撑他的物体，挪到窗边，把窗帘紧紧地拉上，这次一点缝隙没留，而这简单的一个动作，他花了十五分钟。 当他回头时，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黑发黑眸的少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中是说不出的复杂神色。 温华来时，看原着的时候，温华不喜欢手术归来的幸村，觉得他为了胜利有些执拗，而且他的网球总是带给人痛苦。 看到病房里这一幕，直面幸村痛苦的来源，温华开始有些心疼他。 “幸村前辈。” “站住！” 温华上前想要搀扶一把，却被幸村精市喝住。 “你是谁？我们应该从来没有见过吧？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幸村露出标准且疏离的笑容，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我叫温华，是一名国中一年级的网球选手，也是一名医生。” 温华也不啰嗦，同时开启了气之眼和面板。 姓名：幸村精市 力量：3.5 速度：4 耐力：3.5 技术：6 精神力：6 气力：5.5 共计：28.5 率先注意到的是幸村巅峰时期的面板数据，绝对的第一梯队，比之现在的真田也不遑多让。 温华相信，如果不是疾病的困扰，幸村的三维（力量、速度、耐力）绝对还可以更高一些。 稍后便注意到幸村精市体内真气的分布状况。 这一看吓了一跳。 幸村精市体内的阴阳比例严重失调，阴气严重压制了阳气，大概到了8：2的程度。 阴盛阳衰，仅凭这一点，温华便能判断出幸村身体沉重如铁，举步维艰的症状。 身体运动时需要真气的支持，也会消耗真气，同时真气分阴阳，温华留意过，身体运动消耗真气阴阳比例一般是2：8。 而运动久之后身体会变沉重，也与阳气耗散，阴气占据主导地位有关。 不过人体有自动调节平衡能力。 休息过后，阴阳又会重新恢复到平衡。 但是幸村体内失衡严重，阴压制着阳，似乎已经无法自我调节回平衡状态。 那么治疗方案应该就是恢复幸村体内的阴阳平衡，让他重新恢复阴阳调节能力。 温华毫不在意在西医的诊断中这是一种什么病，他只需要按中医的做法辨证论治，将阴阳平衡调整过来就行了，而这正是他擅长的。 不过在人群中多看了他一眼，此时，温华对于幸村的病情治疗就已经有了七分把握，这就是气之眼的强大之处。 “网球场的后辈吗？你是哪所学校派来打探我身体情况的呢？” 虽然幸村早已住院，但是真田经常会给他汇报网球社的情况，所以他能肯定这个叫温华的人不是他们立海大网球社的人。 至于温华说自己是一名医生的话，幸村则是完全忽略了，毕竟医术与年龄通常是正相关，以温华的年龄来说，实在不可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医术。 “迹部景吾，冰帝学园网球社的社长，我是受他所托来给你看病的，我是一名医生，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云境华汤神医的故事？我就是故事中的神医。”温华认真地说道，气场全开，他得展现出自信，才能让幸村信服，接受他的治疗。 至于假借被迹部所委托，也是为了增加自己的信服力，毕竟以迹部财团的实力，一听就很有信赖感。 再加上两所学校作为关东大赛的种子球队，肯定没少交手，幸村对迹部景吾应该是熟悉的。 而且此话不完全假，在来之前，温华正是从迹部那里打听来了幸村的病房号。 不过温华并没有向迹部透露自己来找幸村的原因，只推说听说过幸村在球场上的事迹，内心仰慕，所以才来探访。 所以温华的心里还有些小小愧疚，感觉自己像是一个渣男，借着冰帝的关系来看立海大的社长，更重要的是温华已经决定要去立海大上学了。 立海大的强大与神秘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真田的六种奥义，仁王超高的气力，幸村的病因，这些他全都想搞清楚。 幸村露出深思疑虑的表情，不知道迹部此举到底是何意，云境华汤他当然有听说过，至于神医的故事却没怎么听闻。 温华实在是太年轻了，以至于幸村甚至无法将他与医生联系在一起。 而且给幸村看病的已经是全国最好的医生团队了，幸村实在想不明白温华单枪匹马找来的意义。。 “幸村前辈，我来自华国，是一名中医，你有听说过吗？是拥有几千年传承的职业，我真是专程来给你看病的，既然现代医学手段暂时还无法治好你，你又何必介意让我给你做个检查呢？” 温华看出幸村仍有疑虑，使出了杀手锏：“你现在光是站着就应该很难受吧？如果你让我现在给你治疗，我保证不出两个小时，你就能自由行走，效果立竿见影。” 幸村沉默了，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明明是听起来如此荒唐的事情，但可笑的是他居然心动了。 其实下个月，医生安排了一场手术，称或许有希望治好他的病，只不过手术的成功率并不高，才不到30%。 而且即使是手术成功，他也未必能完全康复，也未必能重新站在网球场上。 就是这样复杂且古怪的疾病，而现在有个人对他说，不用两个小时，就能让他自如行走。 幸村的腿部在颤抖，因为光是站立，他就需要调动全部的心神，而此刻他的心乱了。 （他说的，真的有可能吗？） 第47章 初次治疗 （幸村！不能相信！他只是个年龄比你还小的小鬼，他怎么可能治好你！ 幸村！你难道忘了期待破灭的那种绝望的心情吗？ 幸村！你确定要把你的未来赌在这个小鬼身上吗？） “既然你坚持的话，那就试试看吧！” 幸村露出温柔的笑意，只不过这一次是由心底而发，比之前，多了几分温度。 尽管理智在不停劝阻，幸村的心还是选择了一往无前。 不论是眼前这个小鬼，还是一个月后的手术，都是在赌。 既然都是赌，那就赌个大的。 温会对幸村进行了全方位的检查，更加确信自己用气之眼看到的情况。 幸村体内的真气凝滞情况远超常人，大量阴气占据了四肢百骸，只有少量阳气汇聚在五脏六腑和一些重要穴位内护住生机。 温华猛然想到，当初自己被那个邪恶阴阳师吸走阳气时，跌倒在地时，体内状况应该就与幸村此刻差不多。 真是难以想象幸村现在是以怎样的意志力让自己站着。 （难道幸村也遇到了什么吸走他阳气的东西吗？） “站着应该很难受吧！你先坐下吧！” 温华为幸村搬来一张椅子，让他坐下，自己则是蹲下来，开始为幸村的腿部施针。 他先是试探性地刺了几个激发阳气的穴位。 阳气从穴位内喷涌而出，却如同小火苗遇上了倾盆大雨，不多时便被浇来，缩回了穴位之中 至此，温华心中已大致有数。 他并不会狂妄到认为立刻就能解决幸村的病症和病因，今天只是仅局部的治疗，先试试用金针调节阴阳，让幸村的腿部恢复力量。 腿部穴位较多，足有三十多个，先抑制阴气，后激发穴位内残留的阳气，温华足足花了一个半小时，才进入到此次治疗的尾期。 （只差最后一个穴位了！） 温华长呼一口气，之前画的大饼总算要实现了，他的腿都有点蹲麻了，如果用气之眼观察的话，此刻他的腿部也是阴阳失衡，且气与血不足的状态。 治疗过程中，温华又想起了那本阴阳引，只可惜他始终没有参悟，不然如果掌握了这本功法，他就能将自己体内的阳气渡过去，节省大半治疗时间。 一滴热泪落到温华的手上，他没有抬头去看，他经历过很多次这种事情，越是陷入绝望中的人获救时那种喜悦的心情越是强烈。 幸村用巍巍颤颤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这个怪病第一次发作时是在网球场上，他正在和弦一郎对战，直直倒在地上的那一刻，他真的感受到了死亡的阴影。 因为这个不知名的怪病。 全身都变得越来越无力，对身体的感知力和掌控力也越来越低。 即便住进医院里，进行了一些手段的治疗，这个状况也丝毫没有好转，每况愈下，直到变成像刚才那样，即便是站着，也几乎感觉不到自己双腿的存在，每时每刻都有可能会跌倒。 与力气和感知力一起流失的还有希望，他能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变得麻木。 然而就在刚才，随着针灸的进行，他的腿部慢慢产生了一股热流，热流充盈带来酥麻的感觉，酥麻过后那种充满力量的感觉，就好像是双腿重新长出来了一般。 或许，这一次真的可以…… 幸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幅景象，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他又站在了网球场上，坚定而有力的站着，仅仅是这样，幸福感就已经油然而生。 “有感觉了吗？”温华扎完最后一个穴位，拇指跟食指捻着针问道。 “嗯。” “你们在干什么！”真田进门时，看到的就是这目眦欲裂的一幕，幸村坐在椅子上，眼里含泪，嘴角带笑，一脸幸福。 而幸村的面前蹲着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半蹲着，手部放在古怪的位置轻微晃动，不知道在干嘛。 两人的对话不堪入耳。 温华还是第一次被人扯着后衣领腾空飞起来。 “唔……啊！”温华表情扭曲，没忍住呻吟起来，腿部骤然充血的感觉，让他恨不得给自己扎两刀，让痛苦来抵消那股又痒又麻的感觉。（ps:就是蹲坑过久站起来的那种感觉） 温华又想到，他给幸村治疗时，阳气充盈经脉，幸村恐怕也有这种感觉，只不过他没有听到过幸村发出过一丝声音，这种忍耐力，还真不愧是神之子——幸村精市。 看到幸村满腿的金针，真田知道自己误会了，但他又误会了，这分明是在施刑！ 他怒视向手里提着的人，很眼熟。 “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认出温华后，真田气势变得更加凌厉，之前在学校里他就觉得温华是个别有用心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敢打幸村的主意。 “真田，放开他，这位温华同学是受迹部所托来给我治病的。” 幸村站起身，微笑着踏出了坚实的第一步，第二步，直至走到真田面前，腿部都没有丝毫颤抖，没有丝毫腿软，这种感觉，如同重获新生…… “幸村，你的腿。”真田不敢置信，手不自觉的松开，他是亲眼看见幸村倒在球场上，又一点一点看着幸村因为失去力气的痛苦而坠入无尽的深渊。 可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能帮助幸村，只能更加严格地管理网球社，带领立海大拿下全国大赛三连霸，以此来让幸村开心。 但他也清楚，这种荣誉带来的快乐比起能站在球场上打网球的快乐要差太多了。 昨天他来看幸村时，明明幸村的病情没有丝毫好转，还连是站立都很困难，而现在居然能不借助外力走动了？ （难道是那些金针的作用？难道是因为这个人？） “没错，弦一郎，是这位温华同学让我站了起来。” 幸村精市对着真田弦一郎说完，又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对着温华深深地鞠了一躬。 “温华同学，以后还请你担任我的主治医生，请你一定要治好我的病！拜托了！” 来霓虹这么些年，温华还是不习惯被人行此大礼，赶紧扶起他说道：“治病救人是医者本分，不过你也暂时不要高兴的太早，今天只是局部治疗，治疗效果是短暂的，还不确定能维持多久。 而且我还没有搞明白你发病的原因，没有确定好全身的治疗方案，你先记下我的电话号码，腿部感受的变化要详细记录下来，随时跟我沟通。” 第48章 传言 “谢谢你！温华同学！谢谢你救了我们的社长，以后你但凡有什么需要，立海大网球社全体成员将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一旁，真田弦一郎大声说道，脱下帽子，身体绷得笔直，九十度鞠躬，向温华行了个礼。 温华吓了一跳，习惯性地去扶他。 （第一次见到不戴帽子的真田——唔……差点认不出来了。） 温华感受到他们沉重的感激之情，一时间忘了自己现在的年龄，说教道：“行了，年轻人，以后做事不要太冲动就行了！” 所幸另外两人虽然觉得古怪，但现在心中充满感激，没有反驳。 “不知道治疗费用怎么算呢？”见到了康复的希望，幸村整张脸都舒展开来，比起之前阴郁苍白的脸色让人看着舒服多了。 温华微微一笑。 “很简单，等你好了，陪我打网球，打到我满意为止。” “虽然听起来是个很恐怖的要求，不过，乐意之至。” 一旁的真田看着幸村的笑容，也难得没忍住嘴角勾了勾。 “温华同学！那么在幸村好起来之前，你随时可以找我打网球，也算是医疗费用的一部分吧。” “好！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那我争取明天就给出治疗方案，不过后续的针灸是要针对全身的，可能长达6-8个小时之久，医院终归是不方便，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在幸村家里治疗，如果你们确定好相信我，就尽管办理出院手续吧！” 意外得到真田的许诺，温华自然是高兴还来不及。 在手冢和幸村负伤，龙马还没成长起来的现在，真田就是国中网球界第一人，有他陪练，对现在的温华来说，远远足够。 离开医院后，坚定了转学去向的温华一身轻松。 同时，医院病房里。 真田对着幸村一脸严肃地问道：“幸村，你真的决定现在就要办出院了吗？万一，我是说万一，那个小子他不能……” 幸村打断道：“弦一郎，你也看到了，入院近半年，这是我第一次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动起来，而且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好转，而他做到这一切，仅仅只花了一个半小时，我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好吧！我只是担……” “幸村，你现在的情况怎么能出院呢？” 幸村的医生团队里的主治医师，藤田智明带着一大帮医生和护士匆匆赶来，而幸村的父母则是手里拿着单子站在后方，手足无措。 不过在见到幸村无搀扶物的站立着的时候，他亦是愣了一下，难道幸村是因为身体有所好转，所以觉得不需要治疗了？ 继而劝道：“就算你的身体有了些许好转，现在能够站立了，也不应该立刻办理出院手续。 因为很多病情都会出现反复的情况，即便是一时好转，也可能是转重的预兆，我们还没搞清楚你的病因，你现在更应该做的是留院观察，以免发生意外的情况。” 先前幸村的父母接到幸村的电话赶来医院后，见到幸村能够走路，自然是大喜过望，急急忙忙地就按神医的吩咐跑去办出院手续，现在被藤田医生这么一说，也就冷静下来。 他们听真田说这位神医只是一个上国中一年级的小孩子，而且还是用华国的神秘的针灸之术。 对于不理解不了解的东西，人类有着天然的不信任，现在他们的心已经不自觉地和藤田医生站在一起了。 没有什么比事实更好的证明。 当幸村健康自如地走到藤田面前时，藤田难掩心中的震动，脱口而出道：“不可能！难道幸村你的病已经完全地好了吗？” “藤田医生，我的病还没有好，也没有突然好转，这是一位从远方赶来的医生朋友为我治疗后的结果，我出院也是为了接受更好的治疗。” （邪术！肯定是邪术！肯定有副作用！） 藤田对于幸村的病最为了解，他不相信有什么治疗手段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让幸村好转到能下地走路的地步。 不过看着幸村重新恢复希望的坚定的眼神，他也充分能理解他的决定，心中叹了一口气，说道：“出院之前先做个全身检查吧！如果确认他的治疗方式没有什么副作用，我就同意出院。” 当晚，一些小道消息在金井综合医院里流传，一位来自华国的神秘巫医，用金针刺穴作为处罚，消除了病人身上的罪恶，原本几乎全身瘫痪的病人，立刻就能下地行走了。 …… 温华推开家门，发现彬彬今天格外兴奋，小尾巴摇得恁快，厨房里传来炒菜的声响，还有老姜炒鸡的香气。 走到厨房一看，竟然是家里的湘菜大厨王叔，正在干得火热。 “王叔，你怎么来了？” “咱们华国有两顿饭一定要吃得好，一顿是离开的那一顿，另一顿是回来的那一顿，你这要转学了，伤心，我当然要来给你补补。” “汪！汪！” 听见彬彬的应和，王健一高兴，直接从小火熬炖地筒子骨里挑出一块大的，肉多的，扔在地上的狗盆。 “难怪你这么高兴，这饭盆不会是你自己叼过来的吧！难为你吃饭还不忘到门口接我。”温华抚了抚彬彬的脑袋。 “你这边还缺点调料，我让你李叔去买了，很快就回来，可以吃了。” 不多时，李明英就满载而归。 从李叔的口中，温华得知了两件事，一件是他的真气研究企划已经送到了冰帝，由迹部本人签收。 另一件事，是青学的退学手续还差一步，需要他本人亲自前去确认。 “还有这种事？李叔，辛苦你了！对了，李叔，我决定要去立海大附属中学上学了，还得麻烦你帮我办入学手续。”温华虽然不解，但也没感觉到古怪。 “不急，等你去青学回来再说。”李明英神秘一笑。 除此之外，书房里又新到了一批搜罗来的古书，又是满满一大箱，温华甚至觉得等他看完这些书，说不定他都已经老了，打不动了。 （要是现在有电子书就好了！） 随古书一同下山的还有他的备用机，温华简单查看了一番，发现上面竟然还有一条来自于越前龙马家的短信。 温华这才恍然想起，当初借他们打电话的时候，因为崛尾拿着常用机，他把备用机借给了越前龙马，偷偷留下了越前龙马家里的电话。 “喂！你不会逃跑了吧！” 短信是在他昏迷的第六天发来的，也是地区预选赛的前一天，就是不知道他的家人们是没有看到这条短信，还是因为这条短信语气太冲，才已读没回。 “这孩子！发的短信都这么六！” 第49章 挽留 当晚，温华挑灯伏案，为幸村准备治疗方案。 三个方向同时进行，针灸，内服壮阳药，外泡壮阳汤药。 针灸部分，温华花的时间最长，需要复习了一遍全身不常用的穴位。 内服的壮阳药方倒是有现成的方子，金锁固精汤+复元汤。 外用的壮阳汤包，他根据云境华汤的还阳汤做了些许调整，命名为大还阳汤。 温华完成方案，舒展肩背，望向墙上的挂名，刚过午夜，此时电话响起，他耷眼一看，并不意外。 “喂！温医生吗？我的腿又没有知觉了。” 电话那头传过来压抑的声音，是幸村精市。 温华算算时间，大约管用了六个小时。 这点打电话来，对正常人来说可能十分冒犯，但是对于医生来说不是，而且温华早就算到今天有可能接到这个电话，因为他能理解那种得而复失的痛苦。 他虽然没修过心理学，但是懂情志病。 “没关系，这都在预料之中，今天只是局部治疗，等明天开始进行全身治疗了，会越来越好的。 你现在应该安心睡觉，养好精神，对于康复也十分重要，另外你的治疗方案我已经准备好了，说不定你能赶上关东大赛呢！ 你听听看，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 …… 还有我以后要转学去立海大了，以后就拜托你了……幸村社长。” 这通电话聊了大半个小时，几乎全是温华在说，对方没有回应半个字，但是温华知道，他在听。 电话另一头，幸村跌倒在家里的地板，房间里黑暗一片，只有城市街道的微弱灯光和手机屏幕的荧光，反衬出他湿漉漉的脸。 从回到家开始，他就在不停的走动，又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身体里的力量快速地流失，这种感觉，很可怕，也很让人绝望。 终于他坚持不住倒在地上后，他清晰地预见了死亡。 他脑海里最后的坚持是打一通电话。 这通电话，让他在黑暗中听到了自己的喘息和心跳，那是活着的证明。 …… “水野老师，到底是什么东西非要我来确认呢？” 一早，教员公办室内，温华看着水野老师在办公桌上翻来覆去地找，不解地问道。 “哎呀，实在找不到，难道是忘在教室了？温华同学，还是麻烦你去一趟教室，帮我把文件拿过来吧！” “可是水野老师，你都没有告诉我是什么文件呢？” “全都拿来就好了。” 温华被水野一次郎推出办公室的时候，终于察觉到了古怪。 走到教室门口，温华才恍然。 他的桌边，桌边地上都堆满了礼物。 而教室里，不过七点半，全班同学竟已经来齐，一看到他，立刻停下了手和嘴，比老师来了还安静。 （这什么情况？看来都已经提前知道他要转学的事了。） 温华叹了口气，因为怕煽情，他本想低调地走后，再由水野老师通知大家的。 “温华，你终于来了！这是班里的同学送给你的康复礼物！有好多放不下了，都放到我这里来了，你快拆吧！”温华前桌的崛尾说着说着眼里竟然泛起了泪花。 “这些全是送我的？”温华收过很多病人的感谢礼物，却还是人生第一次收到过来自同学的康复礼物，感觉很奇妙，心情很复杂。 一直以来他都当班里的同学不过是他打网球的背景板，没想到即便是世界规则幻化出来的普通人，都有自己丰富的情感。 在考虑转学问题的时候，他甚至从来没考虑过舍不得这些同学。 “没错，这些是送你的康复礼物！庆祝你身体健康，平安归来！ 对了！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生病的事情学长们都已经听说了，我们帮你解释过了，这都是误会，学长们说，只要你再写一份入社申请，就又可以成为网球社的一员了。” 看着崛尾一脸邀功的表情，温华又感动又有那么一点点愧疚。 他们几个一定为他的事情做了很多。 而他却在忙着离开青学，从来没想过他们几个。 之所以叫康复礼物而不是送别礼物，是在挽留他吧。 这份心意，让温华连道别的话都有些难以启齿了。 不过，温华骨子里是个果决的人，离开青学的心没有被动摇，硬着头皮说道。 “谢谢大家！这段时间认识你们我很开心。” 听着温华这段离别式的发言，胜郎的心情很不好受，问道：“那你明天还会来参加网球社的训练吗？” “应该不会了，以后应该也不会来了。” 温华含蓄地道别，班里的气氛陷入低迷。 崛尾终于没忍住大哭，抱住温华，问道：“你就一定要转学吗？没有商量的余地了吗？你还没教会我打外旋发球呢！” “崛尾！别哭了，不要影响温华同学的决定，我相信无论温华同学在哪里，都不会放弃打网球，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遇上的，在全国大会上。” 胜郎眼里燃烧着要成为青学正选的斗志。 确实如胜郎所说，总有一天，现在的一年级也会成为学长，胜郎他们几个甚至有可能成为青学的顶梁柱。 但是温华却不确定那个时候，他们还会不会再碰上，毕竟如果他的实力能跟上原剧情的发展速度，说不准有可能超前达成目标，回到了现实之中。 “龙马！温华就要走了，你就不想跟他道别吗？”胜郎突然生气地冲着窗边喊道。 越前龙马仍然坐在窗边，托腮看着窗外，好像漠不关心的样子。 但他挽留的心意，温华早就收到了，在那条老六短信里。 …… 青春学园网球场，网球社正在晨训。 “菊丸光束！” “月亮截击！” “大石！你干嘛把球打到那么远的地方，捡球很累诶！”菊丸英二捡起网球，望向教学楼的方向，微微走神。 （一年级的小鬼们训练请了假，也不知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英二，专心一点，都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训练不能松懈！”大石秀一郎喊道，虽然他也有忧虑，但却不敢表现出来。 （比赛在即，我作为副社长，不能让大家因为这件事情分心。） “荒井，你在发什么呆啊！快点捡球啊！” “知道了！吵死了！要不然你自己来捡！” 脑袋里一个人影晃来晃去，荒井捏住球，暗暗生气。 （打赢了我，就想逃跑，真的是太卑鄙了！） 第50章 离别前的挑战 “水野老师，这个字签完后，以后我就不用来学校了吧？应该没有什么后续的手续了吧？” 教师办公室里，温华爽快利落地签了字，水野一次郎叹了口气说道：“唉！这是最后一道关卡了，送往教育局审批回来后，让你的家长来拿一趟就行。 唉！其实这个字也可以代签的，是班里的同学们拜托我，一定要让你来一趟学校，我才……真是不好意思，温华同学，还让你多跑了一趟。 还有你的叔叔李明英先生，也是因为无法拒绝孩子们的请求，才配合我们，希望你不要责怪他。” “没事的！水野老师，我还要谢谢你，因为我收到了很好的礼物。”温华笑着说道。 很快，温华接到了李叔叔的儿子李达的电话，来接他的车已经到了校门口，而教室里的这些送别礼物，肯定得全部搬到车上去。 “胜郎，胜雄，可以麻烦你们帮我搬一下礼物吗？” 其他人温华毕竟不太熟，不太好意思，而崛尾和龙马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见了踪影。 正在此时，上课铃声响起，水野一次郎带着保温杯走进教室。 “水野老师！抱歉，我会尽快搬完的。” 对于打扰了上课，温华道歉道。 “没关系，我也要谢谢你，温华同学，虽然我少上了一节课，但是我钱一分没少拿，还多了一些珍贵的回忆，温华同学！抱一个吧！祝你前途大展，一路顺风！”水野一次郎上前抱住温华，说道。 温华和这个幽默风趣的老师抱完，才发现后面居然已经排起了长队，男男女女都有，心中直呼好家伙！ “各位同学，我明白你们的心情，但是我还要搬礼物呢！耽误大家上课不好。” 这时一个男同学跳出来说道：“没关系！我来帮你搬！木子！我知道你喜欢长得好看的，而我虽然不好看，但是我也喜欢长得好看的，我们之间是有共同话题的，我理解你，你放心大胆的抱他，我做你坚实的后盾。”说完，他夹起几份礼物，冲出了教室。 又一个男同学跳出队伍：“美咲，我也……” 又一个男同学跳出队伍：“衫菜，记住我，我叫道鸣寺悠太……” （怎么我离开！ 你们还表上白了？ 难道是我的离开给了你们自信和勇气？ 不理智啊！ 男同学们！） 事情朝着出乎温华预料的方向发展了，不过看着几个男生嘻嘻哈哈不太正经的样子，他有理由怀疑他们纯粹是不想上课。 温华认命和同学们浅浅拥抱，直到出现一个熟面孔，木然的脸色上才有了一些表情。 “你怎么也……” “这个给你。” 温华看着梨绘衣递过来的红色信封，发现上面居然还是红心封口，心中不由得悲呼：“造孽啊！这万恶的表白终于也轮到我了吗？” 他硬着头皮拆开，发现里面竟然只是一张普通的卡片，上面写着一些他的基本资料，还有几张不知道何时偷拍的他的照片，心里这才松了口气。 趁着温华放松警惕的时候，梨绘衣突然上前抱了他一下，快速逃开到一旁，说道：“我用你的资料赚了一笔小钱，我想你应该会原谅我吧！ 谢谢你！让我赚了不少钱，这份卡片就是我是的秘密商品，留一份给你做纪念吧！” 温华又好气又好笑了，最终还是收起了卡片。 下一个女生。 “等一下，这位同学！我好像没有见过你，你确实是我们班的同学吗？” 温华用手拦住面前的女同学，义正言辞地问道。 面前的女生泫然欲泣：“怎么了！别班的女生就不能喜欢你了吗？你这个大笨蛋，讨厌你！” “我错了！别哭了！”温华头都大了。 队伍后面传来悉悉索索的交谈声。 “华桑好温柔，我要晕倒了！” “话说你们班还在上课，你这样跑过来没关系吗？” …… 温华带着红扑扑的脸蛋前往校门口。 一个班才五十人，他竟然抱了六十个人，他感觉手臂都变成弯的了。 其中还有一些凶狠拍打他的男生，温华严重怀疑他们是出于嫉妒以泄私愤。 校门口，一个带着白帽子，穿着青学正式队员队服的少年，背靠着墙壁，似乎等待着什么人，正是消失许久的越前龙马。 “喂！你来得也太慢了吧！” “怎么了？你是专程等在这里为我送行的吗？” 温华略有些意外，越前龙马竟然会在这里等他，但更多的是高兴，因为他来青学的绝大部分原因是因为越前，看到越前就能想到涛涛，打从心里暖暖的。 越前龙马拿着网球拍指向温华，不客气地说道。 “喂！你跟我的比赛还没打完呢！怎么办！这一次你还要逃跑吗？” 温华哂然一笑：“第一，我不叫喂！第二，我从来没有逃跑！第三，我会绝对赢得公正漂亮！” 是了！ 就算是要离开青学，怎么能不和越前龙马打一场。 温华瞬间燃起了战意。 他也想看看，经过地区预选赛磨炼的越前龙马成长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 就在他们约定好决斗的时候。 崛尾穿梭在各个教学楼的各个楼层。 “对不起！老师，打扰你上课了。”崛尾双手合十，又接着克制地喊道：“菊丸学长，大石学长，温华他要转学了，现在就要走了！” “怎么办，大石？要去吗？” 菊丸英二用水润润的眼睛瞪着大石秀一郎。 “现在正在上课。”大石说完，又喟然叹道：“可是看好的后辈要转学了，不送一程，也说不过去。” 大石秀一郎猛得站起，双手拍在桌上，大声问道：“老师，可以让我们去给后辈送行吗？” 讲台上戴着眼镜的男老师本想拒绝，可是又忍不住想昨天在办公室里看到一群孩子围着水野恳求的样子，其中教室外的这个男孩哭得稀里哗啦的。 这样美好的同学情谊，即便是他，也很羡慕啊! “去吧！” “哦呼！” 教室里瞬间飙出去一半人。 “喂！我只同意的大石和菊丸可以去啊！” “还有你们几个，根本不是网球社的吧！给我站住！” 崛尾差点被冲出教室的人流撞飞出去。 看着教室里稀稀拉拉的人群，他对着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老师留了个尴尬的笑容，赶紧溜了。 第51章 宿命之战 明明是上课时间，今天青学的网球场，却分外热闹。 温华和越前龙马分居于球场两端，而胜郎高坐裁判席。 场外有一个班的围观群众，甚至还有一名老师，叽叽喳喳热闹得不行。 “温华，加油！” “龙马，加油！” “衫菜，你这个叛徒，你刚刚才抱了华桑，居然转头就给龙马加油。” “那有什么办法，我的心很难自己控制啊！” “话说回来，胜雄！温华和越前，到底哪个厉害啊，你知道吗？” “不知道诶！他们两个还从来没有交过手，不过他们两个都打赢了正选实力的乾学长跟海棠学长，在平时的训练中，龙马的控球练习表现更好，温华的身体素质表现更为优秀。” “什么嘛！说了跟没说一样！ 要我说，那肯定还是越前吧！ 不然为什么越前成为了青学的正选，而温华却要转学呢？ 肯定是因为实力不够，才想去别的学校混一个正选的位置吧！” 一个看不惯温华好人缘，留着像花轮一样的斜刘海的男生说道。 “小鬼！麻烦你让一让！” “你是谁啊！” 斜刘海男生抬头一看，来人戴着头巾，长相狰狞欲要噬人，身材高大，看起来像是高年级的学长。 “海棠学长，还有阿桃学长，你们也来了！”胜雄惊喜地喊道。 “喔！还真是走运诶！竟然能看到这两个小鬼的比赛，怎么样？毒蛇！我就说应该要溜出来吧！”桃城武深紫色的眼睛里写满了兴奋。 “嘁！你这个蠢货，就算是找借口上厕所，你也等我先走了再提啊！” “话说回来，海棠，他们两个，你觉得谁会赢啊？” “我不知道。” “嘁，猜一个嘛！” “那我要猜温华哦！” “根据现有的资料计算的结果，越前龙马这一场获胜的概率是67%。” “是不二学长还有乾学长还有河村学长，咦？手冢社长竟然也会逃课！” 不二周助和乾贞治还有手冢国光一起到来。 “首先，我们是经过了申请，得到了老师的同意才出来的，其次，你们两个竟然逃课，违反了网球社的规定，罚跑20圈，明天早上执行。”手冢国光一本正经地说道。 “网球社哪有这种规定！”桃城武一脸被抓包后的丧气。 “嗨，敏纳！” 众人望去，菊丸和大石正向这边跑来。 …… 球场内。 温华没有注意到正选们的到来，只因为他的对手是越前龙马。 他比起任何一次都要紧张，调息了好一会儿，才比平常缓慢得多地进入了唯我，示意裁判比赛可以开始，同时也打开了越前的面板。 姓名：越前龙马。 力量：3.5 速度：3.5 耐力：3.5 技术：4.5 精神力：4.5 气力：5 总和：24.5 越前的五维并没有发生多大的变化，仅有力量稍稍上涨，而这一次，温华第一次见到了他的气力值——5.0，比迹部景吾还要高，是除立海大的那几个怪物外最高的。 根据温华的经验推测，即便是青学之中，恐怕也只有手冢能稳胜过龙马。 越前龙马先发，正是外旋发球。 “好球！” 温华喊道，他还是第一次接外旋发球，不过凭借着对这一球原理的熟知，他准确地判断出了弹起的轨迹。 对于右撇子选手来说，面对越前龙马用右手打出的外旋发球，要么用反手来接，要么调整身体的位置，改变接球姿势。 对于绝大多数选手来说，不论哪一种方案，都会陷入被动。 温华也是如此，他采取了和乾贞治一样的做法，向后退了一步，以一个别扭的姿势，正手打回。 越前龙马却似乎早有所料，发球上网，成功截击了这一球。 在外旋发球的攻势下，温华很快丢掉了第一局。 轮到温华发球。 超高速发球，还是真气弹发球，还是外旋发球？ 此时打外旋发球是不明智的，因为越前龙马是左撇子，而温华只会右手的外旋发球，那么这一球龙马可以用正手来接，就是一个比较普通的旋转球了，而判断这种球的弹起轨迹对于越前龙马来说不要太简单。 但是温华偏要打，这一球是他向青学的告别，也是向龙马的告别。 “哦！外旋发球吗？还蛮新鲜的！” 果然，面对温华的外旋发球，越前龙马甚至不用挪动半步，就以一个强有力的正手击球打回来了。 “来得好！”温华有唯我境界，以惊人的速度上到了网前，再以一个空中截击打向了左前场的边线。 “15-0。” 和上一局的第一球龙马的得分过程几乎一样，这是温华的回敬方式，也是战斗正式拉开的序幕。 “额，一上来就火力全开了吗？还真是让人期待啊！”越前龙马先是露出一个吃惊的表情，继而转为微笑。 温华的速度大大出乎他的意料，比之前在分组赛表现出来的还要快很多。 本来听说这些日子温华在家养病，还以为他会变弱，可是他却变得更强了。 （这样更好！） 龙马摆好接球姿势，精力更加集中了。 “现在才是火力全开呢！真气弹发球！” 打完第二记发球，温华感受了下，损失了大约8%的真气。 这一球球速极快，在很多人眼里，只听见一声响，球就到了场外，而越前龙马愣在原地，似乎毫无所觉。 “30-0。” “阿乾，这一球的球速是多少？”不二周助皱着眉头问道。 “189km\/h。”乾贞治看向手里的计时器说道。 不二和龙马想的一样，这件事情很矛盾，从校内分组赛到现在，短短一个月，温华的球速有了十分显着地提升，一点也不像大病过二十几天的样子。 不二望向手冢，发现他专注地盯着球场没有片刻分心，也继续看向球场。 拍打着网球，温华的内心松了口气，若是越前龙马追上这一球，或许球拍会被打穿，手臂会受伤也说不定，他不想龙马受伤。 但同时，温华的心底又闪过的一丝遗憾，他说不清在遗憾些什么，但他深刻意识到自己有了输掉比赛的担忧，这或许这就是原着不二对手冢提到的，越前给人带来的压力吧！ 第52章 螺旋抽击 比分1-1。 第三局，越前龙马的发球局。 温华凝思，如果不然不能完美应对外旋发球，他很难破了发球局，也就不可能赢得比赛，于是他决定做出新的尝试——向左横移两小步，以正手回击。 青学的校内左右横跳的记录保持者是菊丸英二，而温华的这一项目的最好成绩是仅排在历史第四位，不过那是之前，苏醒后他的五维成长不少，现在这一项肯定也会有所提升。 然而就在温华准备按预想的动作打回这一球时，网球弹起后没有拐弯，而是高度变低加速直直弹向场外。 这竟然是一记普通的上旋转，而温华却因为错误的判断直接错失了击球机会。 “喂！接球的时候，不看对手，可是会吃亏的。” 越前龙马好意提醒，接着准备下一球。 温华赫然，他刚刚确实太过投入想出应对外旋发球的方法，连对手的发球动作都没仔细观察，而越前龙马竟然能抓住这个小细节，并利用这一点，大胆地打出上旋发球。 不愧是能成为霓虹国中第一的越前龙马，还真是了不起的判断力和果决力。 “来了！是外旋发球！” 终于等到了这一球，温华以惊人的速度向左横移两步，一个俯身上拉半截击，网球带着强烈的上旋飞过了球场。 （成了！） 温华心中一喜，但这一球还没有结束，越前龙马早早的就追上了这一球，这一球只不过让温华在面对外旋发球时没有太过陷入劣势。 两人开始底线对拉。 这种节奏对于温华来说反而是主动，他既有身高体长的优势，还有唯我加速降低消耗的体力优势，只要维持这种节奏，胜利一定会属于他。 越前龙马也发现了这一点，他的出汗量比对方要大的多，他的心中形成了一个打破局面的方法，在温华一记打向右半场的抽击球后，他快速启动，然后滑步上网。 “那是什么？b字抽球吗？不！那个角度。” b字抽球，龙马为应对对鲁道夫不二裕太的晴空抽杀研究的开创的招式，滑步上网，通常是正对着网球向前冲刺，而这一次，龙马却是近乎垂直于网球轨迹进行滑步。 这样冲向网球，击球时机变得更难掌握，很容易就会错过。 温华的惊讶还没退去，又看到龙马跃起，长臂划过半圆，侧身抽击，那个姿势，让他想起了一个人——海棠薰。 还不及他多想，网球以诡异的螺旋曲线降落在地，又以螺旋角度弹起，像是一道龙卷风一般。 （是海棠的龙卷风蛇球吗？这么早就出来了吗？） 好在这一球虽然轨迹夸张，但落点不算刁钻。 （我能追上！） 温华用虽然反手准确地击中了网球，然而强烈的旋转使球超出他意料地飞向了高空，变成了高吊球。 （不好！） 半空出了一道高高跃起的身影，将球扣杀向了温华的右半场。 “2-1。” “这一招，可不是b字抽球，而是螺旋抽击。”越前龙马拉了下自己帽子，嘴角扬道。 （新的招式吗？好惊人的创造力！这就是越前龙马！） 和龙卷风蛇球不一样的实现方式，但是有几分近似的效果，若是落球点更刁钻一点，或许会更加棘手。 温华身体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他也想要像迹部那样放声大笑。 虽然早有预料和越前龙马打一场会很爽，但没想到，会这么爽。 “喂！该你发球了！之前那个什么真气弹发球，再来一次吧！我还蛮想接接看的。”换场时，越前龙马挑衅道。 “如你所愿！” “真气弹发球！” 这一次，温华又是一记6%的真气的高速发球，球速很快，这次达到了187km\/h。 越前龙马紧紧盯着网球，本来在云雾中不知踪影的网球，在他的动态视力下渐渐化成带着一连串残影尾巴的彗星。 “抓到了！”越前龙马迅速到位，仓促地挥拍。 击中球的瞬间，越前龙马表情一变，只感觉自己真的像是击中了一颗彗星一般，那股力量，让他感觉无可匹敌，稍一松懈，恐怕就能将他打飞出去。 温华也紧紧地盯着越前龙马，目前，他只知道真气有增加球的穿透力和影响人体气机的作用，而这两样与真气的多少有关，他所掌握的真气资料还不够全面，所以这一球会发生什么其实他也很难预料。 虽然有少许僵持，但球拍最终还是脱手而出，落在越前龙马身后。 “果然！力量不足，就是你当前最大的弱点，或许经过几次集训和特训之后，你会变得理强，但是龙马，这一场比赛我赢定了。” …… 小坂田朋香坐在靠窗边的位置，本来是看着窗外走神，打发无聊的英文课时间，突然听到楼下沸沸扬扬的声音，趁着老师板书的功夫，她站起身往下看。 网球场竟然围满了人，好像有什么人在打比赛。 而其中一个身影，个子不高，戴着一顶白色的帽子。 （好像是我的龙马王子！） “朋香，你快坐下，老师快要写完了。” 坐在朋香后面的龙崎樱乃拉了拉她的校服裙摆小声说道。 “樱乃，是龙马，龙马他正在打比赛。”朋香坐下后，背过身，兴奋地说道。 “朋香，怎么可能啦，龙马这个时间肯定也在上课的啦！” “不可能！我是绝对不会认错我的龙马王子的！” “小坂田，那你看我像不像你的王子啊！”英语老师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朋香僵硬地转过身，低头认错：“老师我错了，接下来我一定好好听讲。” “朋香，对不起，我没有看到老师过来了！” 樱乃道歉，然而没有得到回应，因为此刻，朋香的心思早就飞到了网球场上。 …… 温华不再留手，在接外旋发球时，也打出了真气弹，他要破了龙马的发球局，掌握优势。 “我的真气弹，可不止是能用来发球哦！” 真气弹的效果令温华很满意，就是消耗的真气不少，不过这一招还有极高的成长空间，等他的力量再成长一些，同样的威力所需要的真气就会更少一些，说不定哪一天，他能用真气弹打满整场。 越前龙马的球拍接二连三地脱手，握拍的手臂微微颤抖，明显已有失控迹象。 场边的观众的心，不知不觉的就被他牵动了。 “龙马！加油！” “龙马！加油！” 不知是谁带头，场外成为了为越前龙马加油的海洋。 温华微微头疼。 （这样，我好像成了反派了啊！） “温华！加油！” 然而在大势之中，也有一朵反叛的浪花，温华忘去，是梨绘衣，还真是个古怪的女生。 “手冢，越前他陷入了苦战呢！温华他，比想象的还要厉害，我想现在的他，已经能站上全国的赛场，放走他，你也不后悔吗？”不二周助问道。 “青学的目标是全国冠军，所有人都不会停止脚步，这一场比赛过后，我想无论他去了哪里，是敌是友，都会让青学变得更强！”手冢国光面无表情地说道。 “难得在看比赛的时候，听到手冢你说这么多话呢！”不二周助轻笑一声后继续说道：“不过还真是可惜，我也想和这么厉害的人交手看看呢！” 第53章 龙马之飞燕还巢 下课铃声响起，小坂田朋香拉着龙崎樱乃赶到球场边，大口喘着粗气。 “呼！樱乃！你快看，龙马真的在打比赛，而且还落后了，一定是我没有给他加油的缘故。要不是我跟老师说想上厕所提前跑出来，龙马说不定都已经输掉比赛了！” 此时比分已经来到了5-3，温华领先两分，不仅如此，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在体力上已经分出了胜负，越前龙马挥汗如雨，大口喘着精气，而温华则是明显好上许多。 “龙马！加油！” “温华，加油！” “龙马！必胜！” “华门，永存！” ……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小坂田朋香双手攥成拳，向着一个女生吼道，这个女生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跟自己作对，自己每替龙马喊一句加油，那个女生就要替龙马少爷的对手喊一句加油。 可恶至极！ 既然政治立场不同，那就是阶级敌人，她呲牙咧嘴，露出凶狠的表情。 “朋香，不要这样啦！”龙崎樱乃阻拦道。 “我是谁不重要！你又是谁？他们两个可都是我们班的男生，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加油。”梨绘衣佯装骄傲地说道，眼中异彩连连，潜藏着一种复杂而深邃的情感。 “可恶！我可是龙马粉丝球迷俱乐部的会长，我叫作小板田朋香，而她是副会长龙崎樱乃。 替龙马加油的事，我们可是从开学第一天起就在做了，龙马少爷的每一场比赛我们都有去现场加油，而且她的奶奶可是青学男子网球社的龙崎教练，替他们两个加油的事应该归我们管才对！” 小坂田朋香将龙崎樱乃拉到前面来，气势汹汹地说道。 “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啦，比赛开始了！”龙崎樱乃夹在两人中间，不在自地劝道。 …… “还是外旋发球吗？已经不管用了。” 温华再次以左移两步的方式成功回击，而对面，越前龙马摆出了一个奇特的姿势，双手握拍，手肘高高抬起。 （那个姿势是？） 温华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立刻冲向落球点。 “双手的外旋旋转抽击球！”场内场外有不少人心中响起了这一招的名字。 这是不二周助的弟弟，不二裕太的绝招——晴空抽杀，本来副作用很重的一招，经过龙马改良为双手后，减少了手臂的负担。 温华虽然是第一次在三次元中看到这一招，不过这样的姿势是在原着中也十分显眼独特的动作，所以他才能一眼认了出来。 他记得，越前龙马正是为了应付这一招才想出了b字抽球的打法。 温华做不到那么脚滑，但他也有自己的应对方法。 以极快地速度跑到落点，脚边截击。 同样也是不二裕太擅长的打法。 万物相生相克，毒药的周围往往生长着解药，脚边也能解这一招，不过做到这一点并不简单，不仅需要极快地判断出球的落点为，还需要极快的脚程。 “温华他竟然第一次就打回了这一记外旋旋转球诶！” “不过这一球还没有结束呢！” 发现外旋旋转球不管用之后，越前龙马又开始不断地交替地打出上旋球和下旋球。 而这种打法，温华也并不陌生。 （这一次是不动峰伊武深司的肌肉麻痹吗？） 知道归知道，但这一招的主动权掌握在越前龙马手里，温华一时间也没有想到很好的解决办法。 不过他很快就发现，这一招根本对他无效。 肌肉麻痹的原理是通过打出具有特殊旋转和速度的网球，使对手在接球时产生不自然的肌肉收缩或紧张，不断地累积这种紧张的感觉直至肌肉麻痹。 然而温华的真气恰好有舒缓肌肉紧张感，恢复疲劳的作用。 在唯我状态下，这一点点肌肉紧张的感觉很快就被真气缓解，根本无法累积起来，达到让他的肌肉麻痹的程度。 知道了这一点，这一招将对他再无威胁，只不过是普通的上旋球和下旋球而已。 既然如此，温华干脆不动声色的与越前龙马对拉，消耗对方所剩不多的体力，并寻找对方的破绽。 （好机会！） 温华上到了网前，抓住越前龙马打过来的一个下旋球的机会，摆出了和手冢国光一样的短球姿势。 “不会吧！那是手冢社长的零式短球？”场外的正选队员惊呼。 唯有三个人心中十分淡定。 一个是手冢本人，一个是不二周助，还有一个就是乾贞治。 乾贞治推了推眼镜，说道：“动作有偏差，不是零式，手冢的零式短球可不是这般好模仿的。” 果然，网球落地之后，并不是直接没有弹起，而是往回弹起，挂到了球网上，虽然不是无解，但足以拿下这一分。 手冢国光是个天才！ 温华早知道自己打不出零式，但仅仅是模仿零式练出来的短球，也能在关键时刻打出优势，看向场外，手冢国光即使在观众之中也是不可忽视的存在。 “15-40。” 来到了比赛的赛点，再赢一球，就可以战胜越前龙马，饶是温华也差点心态不稳，退出唯我。 “怎么会？小不点，他这一招竟然没有用！”菊丸英二不解道。 两人之间已经打了上百球，按理说，以两人对拉的激烈程度，肌肉麻痹应该早就发作了才对，但是温华的手臂似乎没有一次出现异常。 “不好，小不点还没有发现，最后一球了，他还在打上下旋球。” “还没放弃吗？这一招对我没用的！” 温华不相信以越前龙马的观察力会发现不了这种球对他来说根本没用，所以主动说出来试探越前龙马的想法。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越前回击时，脸上充满了自信的笑容。 温华回击时注意到了这一点。 （所以这绝对不是无用的尝试！龙马，你在想什么？） 很快这个问题就有了答案。 网球落地后，没有高高弹起，而是贴着地面以一条直线飞出了场外。 “30-40。” （刚刚那个是！）温华十分诧异地望向越前龙马。 “飞燕还巢。”所有见过这一球的人不由自主的惊呼道。 一个令人见过就忘不了的惊艳招式，利用对方的上旋球，打出的特殊削球，球落地后，弹起的高度不会超过1cm，而是极速向前滑行，这就是天才不二周助的三重回击之一——飞燕还巢。 第54章 无我的真相 温华没想到第一次见到飞燕还巢会是在越前龙马的手里。 “不二前辈，这一招还蛮难的嘛！”越前龙马冲着场外某个方向喊道。 场外，不二周助微笑以对。 “哈？不二，小不点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 对了，是下雨那天没打完的练习赛” 菊丸英二回忆着，继而大惊失色挠头道：“这么说，越前只见过一次，三天就学会了这一招吗？太可怕了吧！” “哈哈哈，英二，越前他是天才嘛！”大石秀一郎也笑道。 “感觉不太美妙呢！”不二低声喃喃道。 “等等，不二，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也是天才，我没有觉得越前比你更天才的意思。” 听着大石慌乱解释，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喂！龙马，你的比赛对手可是我！跟场外的人对话，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温华调侃道，内心却是在不停地思索如何应破解这一招。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飞燕还巢暂时是无法破解的，即便侥幸从地面上将球挑飞起来，也只会迎来对手的扣杀，或许只能采取其他选手应对飞燕还巢所使用的策略——不打上旋球。 …… “out，这一局由越前获胜，4-5。” “太好了，龙马他保住了发球局，还有机会！” “不，那是因为温华在上一局里没有使用真气弹那一招。”桃城正肃穆道。 胜雄望去，所有正选的表情都如出一辙的沉重。 “那说不定，是温华已经用不出这一招了呢？”崛尾大大咧咧地说道。 “可是那个小鬼，脸上始终是胜券在握的表情，如果我是他，也一定会留有余力，在这一局发球局用以致胜。”桃城武肯定道，他的打球风格虽然豪迈，却拥有与那种打法风格截然相反的敏锐洞察力。 “嘁！别开玩笑了，你哪有那个脑子，一定在前几局就用光了力气吧！”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毒蛇。” 如众人所料，此时，温华还剩26%的真气，他不会再给越前龙马发挥的机会，他要用真气弹发球拿下发球局，终结比赛，迎来这一场他期待已久的绝对的胜利。 “要来了！真气弹发球！” 包含着温华5%真气的网球以惊人的速度落在发球区，甚至没有很刁钻的角度。 因为温华相信，越前龙马，他接不住。 在这场比赛中，进步的可不止越前龙马一人，他对于释放出真气的掌握力也在逐步提升，现在释放真气的误差已经到了百分之十以内。 “呀！”越前龙马怒吼着，甚至用上了双手，也没有打回这一球，不过这一次，总算握住了球拍。 “第二记真气弹。” 球拍再次落地。 “第三记真气弹。” 球拍再次落地。 尽管每一次，越前龙马都拼尽了全力，但力量上仍然稍显不足，避免不了这种悲惨的结局。 有心软的女同学忍不住闭上了眼，扑到了另一个女同学的怀里。 也有担忧越前龙马的女同学，双手合十，默默祈祷。 （最后一球了，龙马，你还有招吗？） 发球前，温华注意到越前龙马退到了离底线很远的地方，几乎快要触碰到围网。 （想要通过拉开距离而降低接球的威力吗？那就试试看吧！） 温华考虑过打外旋发球，让越前龙马出其不意地输掉这场比赛，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想这样做。 他也想看看，龙马能否打回这一球。 最后一记真气弹，是他给越前龙马的尊重。 就在温华跳起之时，越前龙马就已经开始冲刺了。 “难道他打算利用助跑的动力，正面回击这一球吗？” 一开始场外很多人跟温华是一样的想法，以为越前站得靠后一些是为了通过增加球的飞行距离，降低球的威力，但现在看来，显然，他有别的打算。 “给我过去！” 尽管有助跑的动力且双手击球，这一球仍然是让越前龙马的网球拍剧颤抖不已，两股力量僵持之下，球拍剧烈晃动。 “住手！龙马！这样下去你的手会受伤的！”大石秀一郎喊道。 都大会开赛在即，越前龙马是很重要的战力，若此时受伤…… “大石，龙马他已经停不下来了！燃烧吧！越前！”河村隆眼里倒映着这震撼的一幕，眼中燃烧着熊熊火光。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 就在此时，温华的耳里响起了一阵bgm。 （这个时候来bgm？） 网球化作一道闪电落在温华的球场，而温华一动不动。 片刻后，温华回神，苦笑，不是他不想动，而是刚才眼前出现的一幕太过震撼，让他震惊失神了。 对面，越前龙马周身气流涌动，闪耀着光辉，脸上是纯真如若孩童的幸福笑容，温华一眼便知，越前龙马，他进入无我了。 越前龙马提前进入无我，倒不是温华震惊到失神的主要原因，因为早在之前，咕噜就说过，气运碰撞之机，更容易领悟跟突破，尤其是气运之子越前龙马，总是在关键时刻有所突破，关东对真田，全国对幸村之时皆是如此，温华害怕自己会输的不安有大半来源于此。 真正让温华震惊到动弹不得的，是他通过气之眼观察到的现象。 那包裹着越前龙马的无我的光辉，不是别的，分明就是人体内的真气。 真气大量向外流失，因而产生了明显的气流现象，而这，就是无我的本质！ 无我，分明也是一种真气的运用之法！ （原来，真气之道，并不是我所独创的前无古人的道路。 无我，唯我，都是真气之道。 唯我，真气在体内自循环，而无我，真气向体外散发，这两者截然相反。 难怪，气力能成为基础的第六维。 难怪，在一众网球技术之中，无我境界充满了玄幻的色彩。 原来如此！ 真气，本就是流传在宗教经传中的神秘力量，是超越普通人想象的玄幻力量。 无我为什么能模仿他人绝招？ 唯我作为和无我对立的境界，为什么没有特殊的玄妙？ 如果我打破唯我的体内真气循环，是不是也能进入无我？ 发现无我的越前南次郎他也知道真气的存在吗？ 网王的世界里，到底还有哪些招式是真气之道？） 一时间，温华脑海中有大量想法在碰撞，想要去实验。 不过现在不是时候，他还在比赛场上，而他要面对的，是进入了无我的越前龙马。 第55章 龙马败北 姓名：越前龙马。 力量：3.5（+0.5） 速度：3.5（+0.5） 耐力：3.5 技术：4.5 精神力：4.5（+1） 气力：5 总和：24.5（+2） 进入了无我的越前龙马面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总体的上涨幅度与唯我状态差不多，只比唯我状态下高了0.1，但是无我的副作用体力消耗，和特殊能力打出他人的绝招，却没有体现到耐力和技术上。 温华推测是因为面板显示的耐力就像是容器的体积，而体力就像是容器里的水，水流速度加快了，容器的体积也不会变化。 至于是模仿他人的绝技为什么没有加到技术大概也是同理，无我状态下，选手并不是真正掌握了这门技术，而是临时借用，应该只有真正理解吸收并在非无我状态下也能打出来的招式才算得上是属于自己的技术。 …… 比赛形势发生了逆转。 没有多少真气的温华面对进入无我的龙完全陷入了被动，不断被得分，直至发球局被破。 “40-40。” “越前ad。” “5-5。” “越前他好厉害，不断使出学长们的绝招诶！”崛尾惊呼。 “无我状态，是只有心无旁骛、心无杂念富有经验才能达到的境界，之前你们不是已经见过手冢队长进入过天衣无缝之极限大门后的样子吗？ 而这，就是无我境界最初的样子。 在这种境界下，不是经过思考后再行动，而是靠身体的实际经验，无意识地进行反击。 所以才能依靠本能打出那些身体所记住的网球。” 乾贞治解释道。 “来了，是菊丸学长的特技击球。” “大石，快看快看，是我的特技击球诶！”菊丸兴奋地趴到了围网上。 “知道了！英二，你冷静一点。” “来了！是海棠学长的回旋蛇球！还有桃城学长的入樽式扣杀。” “嘁！” “打得好吔，小鬼，这一记扣杀已经有我一半的风范了。” “这样看起来？温华他好像在跟整个青学的学长们比赛一样，这样下去，龙马他应该会赢吧？”胜雄心情复杂，这是所有人都期待已久的一场比赛，但作为同班同学来说，不管哪一边胜出，他都会感到遗憾，但是一想到温华输了比赛离开青学的背影，这种难过就会被放大。 “不，无我最大的副作用就是会大量的消耗体力，在前面已经经过了那么久的比赛，龙马他的体力应该已经所剩不多了，根据我的计算，比赛到现在，温华获胜的概率已经是97%。”乾贞治推了推眼镜，做出了最后的分析。 然而还有一个人对这场胜负有更为精确的判断，那就是在比赛场上的温华，因为他能直接用气之眼观察到龙马体内的真气状况。 “真气用完的那一刻，别说是无我了，恐怕是站立都很困难，这一球，你接不到了，龙马！” 将球回击到左半场后，温华甚至都没有再移动回防，而是直直地注视着越前龙马。 果然，在越前龙马无意识地去追赶这一球的途中，膝盖一软，周身气流散去，整个人跌倒在地，球拍脱手而出，滑落出去好远。 “越前，你没事吧！”胜郎在裁判席上慌张关切地问道。 “越前，你还能站起来吗？” 越前龙马倒在地上，意识还算清醒，但是全身再没有任何一处再是他能掌控的了，他甚至连张嘴都做不到了。 “很痛苦，很无助吧！越前！”温华和手冢是整个网球场上唯二有过相似经历的人。 “因选手越前失去行动力，比赛结束，温华获胜。” 随着裁判宣判，温华终于露出了来自心底的笑容，走向球场一旁，旁边的长椅上有他的网球包。 “在那样激烈的比赛中，还能准确的判断出对手的体力吗？还真是冷静得可怕啊！还真想让你看看我的三重回击呢！” 不二周助注意到了比赛结束前温华就已经停止的脚步，睁开了眼睛，湛蓝色的眼眸里拥有了罕见的战意。 等到温华拿到自己的金针皮裹，再去到龙马身边时。 其他人早已经冲进了球场，龙马的身边已经围了一大圈人。 “小不点！” “龙马！你没事吧！” “所有人散开一点，别影响他呼吸。” “不行，他好像动不了，应该是体力用光了，我得送他去校医室。” 大石秀一郎正准备背起动弹不得的越前龙马，突然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让我来吧！我是医生。” 温华正要蹲下，打开皮裹，就听见朋香大声喊道：“都是因为你，龙马他现在才会躺在地上，而且刚才打完比赛后，你竟然直接走开了，一点风度都没有！” 饶是温华再好修养，此刻也怒了，回头，怒目而视，生出一股慑人的气势。 朋香被这股气势吓到，后退了半步，又不肯服输，强提气势嘴硬道：“本来就是嘛，龙马摔倒了，你竟然一点也不关心，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好心。” “朋香……” “这位同学，你这样说不对哦，龙马他是因为拼尽了全力比赛才会变成这样，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而且温华同学并不是没有风度哦，他是为了给龙马针灸才去拿了工具哦，你看！”梨绘衣向下指道。 此时温华将皮裹搭在自己的腿上，取出金针，开始专注地取穴扎针，他才懒得理会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一刻钟，温华用金针渡过自己体内所剩真气的一半，虽然不多，却已经足够让龙马恢复一些行动力了。 因为久蹲加真气减少，温华自己起身的时都有一些晃荡，这时，一双纤细的手有力地撑住了他的手臂，他侧眼望去，是梨绘衣，在比赛时，他也有注意到这个女生为他加油的声音，对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 “谢谢！”他低声道。 “学长们，我没事了！”龙马在学长们的搀扶下站立起来。 “龙马少爷，你怎么样？针扎在你身上一定很疼吧！ 如果你的身体后续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跟我说，我作为龙马粉丝俱乐部的会长是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龙马少爷的人的！” 朋香从没见过针灸，尤其是施针之人还是一个她讨厌的人，她的心里早就充满了偏见。 看着朋香，温华眼神变得冷如同寒冰，他要感谢世界规则让他清楚的知道，他更爱的是阿君的灵魂，而不仅仅是这副皮囊。 “谢谢。”龙马直勾勾地看着温华，眼神像只小狗，颇为呆萌。 头一回惨败给除了老爸之外的人，对他来说也是个巨大的打击，他的脑袋有些发懵，时而闪回着球场上的片段，时而回忆起被渡气的感受，这种能给他人分享体力的方法，他闻所未闻。 “我们还没进行赛后的友好握手呢！”温华握住龙马的手，真诚笑道：“你很强！希望下一次见到你，你会更强！当然，我还是会赢！” 温华在龙马呆萌的眼神中取下他的汗湿的帽子，将从背包里拿来的自己的黑色帖子戴在他的头上，狡黠一笑。 “临别交换礼物！” “顺带一提，帽子上这个w是我的姓氏的拼音缩写，也胜利的缩写。”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温华也没闲着，他开启望气术+面板，将青学正选们的资料尽收眼底。 姓名：手冢国光 力量：5 速度：4 耐力：5 技术：5.5 精神力：5.5 气力：5 共计：30 嘶~恐怖如厮！ 第56章 赠礼 青学的众人之中，手冢国光跟其他人简直不在一个维度，也是温华目前所见到的最高的六维。 其他学长之中，不二周助也如温华所料，气力值相对高一些达到了4.5，其他人都在正常水平。 看着青学众人的面庞，温华心中感慨。 去冰帝宣泄过后，冷静下来，他便想明白了，青学的做法看似不近人情，其实无可厚非，不过是按规则办事，虽然他对青学的众人感情很深，但那是因为他跟随着他们的视角一起经过全国大赛，但是对于青学的众人来说，他终究只是来了两个星期的社员中的一个，或许是比较突出的那么一个，比较令人记忆深刻的那么一个，但绝对还没到同伴的程度。 他相信如果是青学的原正选之中任何一个人遇到了和他一样失联的情况，绝对不会轻易被退社，因为他们之间除了是队友，还是朋友。 （本来我也……） 温华收起多余的念头，跟周围的人真诚地说道：“这段日子，谢谢各位学长们还有同学们的照顾，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要去立海大附属中学上学了，关东大赛再见了，敏纳！” “真是的，气氛搞得这么沉重干嘛？”桃城武挠头笑道，却发现其他人一个人都没笑。 “你这个笨蛋！开玩笑也该学会看看场合了吧！”海棠薰吐槽道。 “你说什么，你这个臭毒蛇！” 众人这才纷纷笑起来。 不二周助最先轻笑出声，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本相册来：“既然是道别的话，那我就送你这个吧。” 温华接过来，相册上有青学每个人打网球时的身影，竟然还有他的，看日期是分组赛那天他和海棠学长对战时拍的。 “哈？不二，你什么时候还拍了这种东西？竟然还拿大家的照片作为你一个人的礼物，实在是太狡猾了！” 菊丸凑过来看清了不二的礼物后，指着不二破防骂道。 “既然如此，那这个东西，我也现在给你好了。”乾贞治从校服内掏出一个笔记本，递给温华，说道：“里面除了平时收集的你的资料，还有一份你拜托我做的训练计划，真是伤脑筋，你比一个月前又强了不少，这份训练计划应该已经不太适合你了，新的训练计划又来不及重做了。” “没关系，谢谢你！乾学长。”温华双手接过，诚恳道谢。 “哈？不会吧！阿乾你也……”菊丸皱着眉头，预感不妙，接下来该不会每个人都要送礼物吧？ 第三个走上前的竟然是海棠，这是众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条自己的同款的绿头巾，系在了温华的头上。 而温华只能默默地承受这片绿。 “诶！臭毒蛇，你干嘛送人你的头巾啊！汗嗖嗖的，臭死了！” “那是新的，我没有戴过，你说谁臭呢！你这个没脑子的大蠢货！” 众人都笑了起来，唯有菊丸一脸震惊地喃喃：“连海棠也……” 桃城则是从掏出了一大叠零钱塞到了温华的手中，一边流涕一边说道：“这是吃汉堡的钱。” “可是桃城学长，上次吃汉堡的钱，你不是让龙马带给我了吗？” “我知道！这是让你去了立海大请大家吃汉堡的钱，到了新环境，要是没有人陪着一起吃饭，那简直？” 桃城武说着竟然感性地捂着眼哭了起来，温华哭笑不得。 菊丸像猴子一样上窜下跳，摸遍浑身上下，也没有摸出一毛钱来，萎靡不振地抱头道：“完蛋了啦！他们都准备了礼物，我什么都没有……对了，还有手冢，大石，跟河村……对了，河村人呢？” “burning！闪开！闪开！”河村隆拿着网球拍不从外面冲来，撞开菊丸，举起一个便当盒说道：“这是由我亲手做的燃烧寿司，即便是去了立海大，你也要继续燃烧，一定要成为立海大的正选！” “当然！谢谢你，河村学长！” “河村你竟然跑回了教室，居然不叫我！”菊丸站起身，又转头看向大石秀一郎，可怜惜惜地说道：“大石，该不会你也！” 大石秀一郎温柔地笑道：“抱歉了，英二，我也有礼物。” “这是立海大网球社的资料，我想去了那边，你应该会用得上，这是我和手冢教练共同决定送你的。” “谢谢副社长，社长，还有教练。” “还能这样？”菊丸贴到大石身边，恳求道：“大石，这份礼物也加上我的名字好不好！” 接着又自我反省道：“不行，怎么能做出蹭礼物的事情呢？这下真的完蛋了！温华，你等我一下！千万，一定要等我哦！” “菊丸学长，不用……” 菊丸英二风风火火地冲向教室，温华没能拦住他。 校门口，将所有的礼物都放进车内，正式离开前，温华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走到手冢国光面前，说道：“手冢社长，我还有点事想要跟你单独聊一下。” 两人单独走到了一旁，看着手冢国光万年不变的脸庞，温华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丝后悔跟不舍，然而完全看不出来。 （现在的小孩城府这么深吗？罢了！不想了！） 温华本是想着跟随原剧情，“恰好”听到大石学长和手冢队长的谈话再提出为手冢治疗，那时候比较顺理成章，而且按他的预想，那个时候他已经是这个团队的一员了，已经有了信任的基础，治疗会更顺利，没想到中途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在离开青学之前，他还是想确认下手冢的伤情，因为下一次碰面时，他想要击败最强状态下的手冢国光。 “手冢社长，我想要确认一下你左手的伤情。”反正要离开了，温华也不讲究了，直接拉起手冢国光的左手把脉。 手冢右手颤动，下意识地想要捂住左手手臂，但是他忍住了，平静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我左手受伤的事情，不过医生说已经基本康复了，谢谢。” 第57章 病情新发现 把脉的同时，温华也开启了气之眼，进行查看。 手冢身体非常健康，脉搏有力，只有左手的手肘和肩膀处有轻微的阴阳失衡，在气之眼的观察下像是有两团阴云笼罩，与手冢的右手状态截然不同。 正常人的身体各处是阴阳动态平衡的，有动作时，阳气会调动过来，安静下来，阳气又会散去，回归阴阳1：1的状态。 手冢却不是如此，左手手肘和肩膀这两处的穴位和皮肤腠理之间容纳阳气的能力比身体其他地方要弱一些，平静状态下，阴阳比例达到了6：4左右的样子。 不同于幸村全身的阴阳比例过度失衡，且有进一步失衡的趋势，手冢的只是局部轻微失衡，而且有恢复的趋势，应该是受伤过后，经络腠理间气机不畅。 用一些外敷的药膏疗养一段时间，逐渐地增加运动量进行恢复训练，应该很快就能完全康复。 温华判断与西医差不多，这种情况确实没什么大问题，算是好了，但是若是继续超负荷使用手臂，又有复发的可能。 他记得原着中不久后的关东大会上，手冢正是在对战冰帝的迹部时，超负荷比赛，肩膀的旧伤复发。 本来他还想着有自己的加入，或许青学根本不用打到手冢出场，就能终结比赛，现在他要离开了，也不确定这段剧情是否还会发生。 “手冢社长，你觉得是眼前的胜利更重要，还是长远的未来更重要？如果我告诉你，在一场比赛中，手臂有可能会废掉，你会放弃那一场比赛吗？” 温华直视着手冢国光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我只知道，每一场比赛，都要全力以赴。”手冢国光同样直视着温华，目光中没有半分迟疑和动摇。 “我知道了！” 是了！这样固执的、坚持的、坚定的，才是那个让人信服和恐惧的手冢国光！ 温华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而且他知道，如果是他自己，肯定会选择放弃某一场的胜利，因为他所执着的是世界第一，而不是网球本身。 既然手冢不会逃避，他也只能尽他所能的给手冢调配一些药膏，加快他的恢复速度，来避免这场事故的发生了。 上课铃声响起，青学的正选还有崛尾等还在校门口。 温华挥着手对他们进行最后的道别：“青学的各位！再见了！” 坐上车离去的时候，温华没有回头，但他心底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青学校门口，众人目送着温华离开。 当菊丸英二拿着自己最喜爱的mp3气喘吁吁地赶来，恰好看到绝尘而去的法拉利的尾气，气到手舞足蹈：“可恶！可恶！可恶！说好了要等我的，要不是先去了网球场，一定来得及的！这个臭小鬼！实在是太可恶了！” “没关系的，英二！还有机会再碰面的，下次送给他就行了！”大石秀一郎手搭上菊丸英二的肩膀，温柔地笑道。 菊丸英二一怔，表情一松，看向远处微笑。 “是啊！关东大会，一定会再碰面的，到时候，我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小鬼。” “社长，你看现在所有人都上课迟到了，明天的跑圈惩罚？嘿嘿！”桃城武借机想逃脱之前逃课的惩罚。 “上课迟到，所有人罚跑回教室！桃城和海棠明天罚跑二十圈不变！”手冢国光喊道。 “啊？这不公平！” “吵死了！笨蛋！” 教员办公室内，手冢国光对着龙崎堇说道：“教练，请你让我跟越前，打一场比赛。” “哦？手冢，你更看好的那个孩子，为什么没有挽留他呢？”龙崎堇撑着脸，表情饶有趣味地问道。 手冢沉默半晌。 “网球选手就只需要想一件事情，在球场上把对手打过来的网球打回去，仅此而已。” …… 离开青学后，温华回到家中，看紧时间，恢复真气。 下午两点，他还要去幸村精市家，开始第一次全身治疗。 治疗时间可能长达好几个小时，这是一桩苦力活，对他体内的脑力和体力来说都是考验。 “少爷！今天去青学的事情你不会怪我吧？” “当然了，李叔！我明白你的心意，是想再给我一次考虑的机会，这次去青学，我的收获很大，对了，去立海大的入学手续，还请您多多费心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 “对了，冰帝那边今天有什么回信吗？我这边没有任何回信。” 真气研究室的企划送到冰帝已经是第二天了，温华认为，以迹部财团的实力，应该很快就会有回信才对。 为了避免出现像上次一样失联的情况，常用机和备用机的号码温华都有留，备用机暂时放在李叔手里保管。 “我这也没有。”李明英肯定地答道。 温华又将自己的秘密企划看了一遍，里面包含他对于真气的理解，唯我境界的感受，还有对真气网球未来的展望，感觉没啥毛病啊！ （迹部，你在犹豫什么呢？） 温华决定再等两天，等他到了立海大，迹部再无回应，他就加码，把今天关于无我境界的发现也加入进去。 他就不信这种流传已久的高深境界还不能打动迹部景吾，除非他的心是石头做的，脑袋是木头变的。 …… “叔叔阿姨好！”温华如约而至来到了幸村精市的家中。 幸村精市的父亲是广告代理商会社员，工作日，本来应该是要上班的，但他还是请了假，因为今天是精市第一次接受来自中医的治疗，他放心不下。 “温华同学来了，要吃点什么水果？”幸村精市的母亲身上散发着温柔的气质，不难想象幸村身上的气质是受到了谁的影响。 “叔叔阿姨，现在还是不吃别的东西了，我已经调整好了状态，还是尽快开始治疗吧！” “你来了。” 温华走进幸村精市的房间，幸村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露出阳光的笑容。 如果不是昨天凌晨那通寂静无声的电话，温华也很难看出他心底的那些阴郁绝望。 令温华意外的是，真田竟然也一本正经地坐在床边。 “真田前辈，你今天不去上课吗？” “我想着，你在治疗的过程中，可能会需要帮助，所以请了假。” 温华点头，表示了然，对着幸村说道：“治疗的过程可能很长，而且并不好受，有什么不舒服的时候，随时都可以直接问出来，现在，脱去上衣，躺好吧！” 晚上十点，温华才收起最后一根针，完成了这一次的治疗。 治疗时间比温华预计得还要久，期间，幸村没有对他表示过任何质疑，偶尔有痛苦不适也只是闷哼一声。 治疗过程和治疗效果倒是和温华预计的差不多，不过一次治疗，幸村精市的行动力已经常人无异，只不过体内阳气衰败的趋势还是存在，根据温华的预计，这次针灸的效果应该能管上两三天，如果配上内服外用的药物，甚至可以管四五天也没问题。 幸村精市在房间内走来走去，适应着睽违已久的健康身体，甚至不由自主地做出了挥拍的动作，这一次，手臂上也传来了充盈的力量感。 对于温华来说，这是意料之中，但是对于幸村精市和真田弦一郎来说，这个治疗效果，是一个奇迹。 “精市，你感觉怎么样？” “非常好！弦一郎，我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网球场上了。”幸村脸上露出了年轻人朝气蓬勃的期待。 “你体内阳气衰减的趋势并没有完全消失，运动会加速你体内阳气的消耗，可能会让治疗效果的维持时间缩短，我的建议是你先不要上学，不要剧烈运动，在家休养观察几天，三天后，正好是周末，我来为你进行下一次治疗。” “也好！那就拜托你了。” “还有弦一郎，我接受温华同学治疗的事情拜托你先不要跟社员们说，如果他们问起我出院的事情，还请你帮忙隐瞒，等我回学校的那一天 ，再给他们一个惊喜！”感受到这次的治疗效果，幸村信心大增，甚至有心情开起了玩笑。 “这个内服，一日三次……每次泡澡时，先投入这个药包，用开水……” 温华交待了后续的药物，又推脱了幸村家人的吃饭邀请，回到家中。 他还在思考手冢和幸村的病情。 手冢的手肘和肩膀也有阳气不足的情况。 这一点给了温华启发。 先前他忘了，手冢的手肘部分可能是因为受到了学长的伤害变成如此，那肩膀显然就是长期打网球造成的结果。 打网球竟然也会让体内阴阳失衡？ 那幸村的病会不会也跟幸村的网球有关呢？ 他这个猜测并不是无地放矢。 治疗结束后，他详细询问了幸村和真田，幸村第一次发病时的情形。 有一个很关键的地方，那一天，真田恰好第一次对幸村用出了磨炼已久的动如雷霆和难知如阴的奥义。 自从白天发现无我属于真气之道，推测真气之道早就活跃在网球场上后，温华很难不将难知如阴与他所认识的阴气联想起来。 而幸村的病又恰好与阴阳有关。 或许只有见识过他们的网球之后，温华才能搞明白其中的原因了。 不过此刻，倒是意外破解了原着关东大会决赛上，真田封锁这两大奥义的背后原因。 这一点是温华没想到的。 第58章 正轨 “不二学长的话，喜欢摄影，就送他一台相机好了。” “手冢学长，给他的药膏就算是回礼了。” “乾学长，就送他一份唯我和真气的资料吧！” …… “对了！菊丸学长，糟了！” 当晚为学长们准备回礼时，温华才想起来自己遗忘了什么事情，不过想到菊丸学长大概会气得跺脚，又乐不可支起来。 至于同班同学的回礼，由于人实在是太多了，温华决定统一回礼，给他们每人一张云境华汤的vip券，让他们可以任选汤种，带家人一起来畅玩三天，他记得崛尾他们提起过早就很想来了。 准备完回礼之后，温华才有空坐下来，一一拆开了班里同学送他的礼物。 许愿星，千纸鹤这种一看就是女生送了。 铅笔，橡皮，笔记本这种大多是对他不怎么上心的男生随便选的。 其中有一件礼物让他大惊失色。 那是一张偷拍的照片，照片里他坐在荒井的衣服上，表情扭捏。 而照片的背面，上面用中文写着：“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斟满美酒把你留下来！” 干坏事被人偷拍倒在其次，最关键的是这句中文歌词。 这一年，《最炫民族风》根本还没有发布呢！ 难道这个世界还有别的穿越者吗？ 他是谁？ 寄这张照片有什么用意？ 虽然这份礼物没有署名，但看到偷拍，温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梨绘衣。 会是她吗？ 温华强忍住回青学找这个人的冲动。 因为他时刻谨记着，这个世界是虚构的，不要产生不必要的牵绊，应该专注在网球上，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 第二日练早功时，温华突然福至心灵，想到了一门大众更为熟知的拳功，太极拳。 太极生两仪，两仪不就是指阴阳吗？ 太极拳正是以太极、阴阳辩证理念为核心思想一门拳法。 既然练不成阴阳引，为什么不试试太极拳呢？ 金刚功、长寿功、太极拳、五禽戏、八段锦、气功。 在现实中，温华和他的几个老友为了对比并推广传统中医的养生功法，每个人都自由选择了一到两门。 其他几门虽然温华没练过，但也绝对是耳濡目染，算是对他来说最为熟悉的古功古法了，之前竟然一直没想起来。 看来咕噜口中的气运一说确实存在，他才打赢越前龙马一天，思路就完全打开了。 野马分鬃，白鹤亮翅…… 年轻的脑子就是好使，不过一遍，温华就将动作记了个七七八八，并在第一式野马分鬃时，觉察到了体内蠢蠢欲分离的阴气和阳气。 有效！ 整个上午，温华都在不断精进自己的太极拳姿势，体内的阴气和阳气分离得越来越明显。 他的立海大入学手续还没办完，今天可以不用上学。 到了下午的时候，温华体内的阴气阳气已经能够分离七成，但他也陷入了瓶颈，他自觉姿势已经足够完美了，用肉眼再也无法挑出毛病来，接下来的可能得靠长时间的练习之后，才能细微调整到最适合他的姿势了。 这方面，他有经验，他练金刚功和长寿功也是如此，随着生长发育，标准动作也在相对发生变化 ，每个人的身高体重肌肉骨骼都不相同，标准动作怎么可能一样呢？ 他没有继续死磕太极拳，而是转而去研究无我，他要借着打败龙马的这股气运势头踏足这个传说中的网球圣境。 无我境界，就是全身真气持续性外放，听上去简单，但是操控起来难度不小。 温华能做到局部真气外放，打出如真气弹之类的网球，但却无法让全身的真气外放，因为真气外放需要高集中力的意念，而意念只能集中在局部，一旦注意力放到全身，那就散了，念力根本不足以让他全身放出真气。 尝试的过程中，温华总是不顾尾，手放出真气的时候，腿上可能就忘了，腿上放出真气的时候，头上可能又忘了。 同时，他又暗暗吃惊，像越前龙马他们这样没有经过正统练气的人竟然能在打网球时，仅凭身体自行领悟到这个复杂困难的真气运用法门，还真是乱拳打死老师傅，叫人羡慕。 这其中应该有什么关键之处，是他没有领悟到的。 温华不再做徒劳的尝试，转头扎进古籍书海里。 他没有其他人那般高的天赋，那就用理论支撑，走出自己的路。 “找到了！” 温华一脸喜色，惊呼出声，一整个下午，他都埋头于古籍之中，终于在夜幕垂垂降临之时，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少林内气外放功。 里面记载了坐功、站功、动功、卧功，一共一十八式。 书中甚至直接提及，久练自会真气外放。 温华不知道自己要练多久，但他相信一法通，万法通，金刚功和长寿功已经为他打下了不俗的基础，他已经掌握了体内真气引导之法，这门功法他应该已经算是从半路开始了。 不知道等我掌握了阴气和阳气的分离控制之法，打出纯粹的阳气弹和阴气弹会是什么效果？ 温华想到了真气弹的一种进化方向。 …… 三天后，温华又来到幸村家里，为他的身体做了检查。 幸村体内的阳气果然又被压制住了，阴阳比是2：1。 虽然肌肉变得疲软无力，但幸村还能勉力行走，这一次幸村明显要坚强许多，三天正常人的生活，给了他足够的信心。 这一次一治疗，只花了五个小时，而实现如此重大突破的原因，是为这三天时，温华修炼太极拳，已经做到了将自己体内的阴气阳气分离八成。 虽然还不能完全分离，但已经可以借由自己体内的阳气来压制幸村体内的阴气了，这样可以减少一部分用金针压制阴气的工作，时间自然也就缩短了。 而且这一次，幸村体内的阳气恢复力变得更顽强了，治疗效果预计可以维持十几天，于是下一次治疗就定在了一周后。 “幸村社长，明天我就要入学立海大附中了，你有什么要嘱托我的吗？”治疗后，温华将这个好消息第一个分享给了幸村。 “那你要加油哦，立海附中的网球社，可不简单。” 第59章 君临立海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来了立海大。” 立海附中网球社活动室里，真田看着温华的入社申请，表情一丝不苟，之前对于温华要转学的说辞他是持怀疑态度的。 “我也没想到，立海大竟然没有教练，现在的代社长和代教练居然都是真田前辈。” （难怪我没有一点立海的教练是谁的印象，不过有一说一，真田确实长得蛮像教练的。） 面对气势强大的真田，温华心里的吐槽可不敢说出口。 早晨六点十五分，温华在网球场外拦截到了来了得最早的真田弦一郎，拿出了自己的入社申请。 如果不是幸村精市告诉他，他也不会相信真田弦一郎竟然会来得这么早。 网球社晨训的时间点是六点四十五，已经足够叫其他人叫苦不迭了，而真田通常会比他们还要早半个小时到来。 而且幸村还告诉他，真田和他的家人都是早晨四点到五点之间起的，在来学校之前会练习半个小时的剑道和坐禅半小时。 就这个坐息，温华自愧不如，认为真田的强是理所应当的。 “进入网球社，自然是没问题，不过我不会因为你对精市有帮助，就对你格外特殊照顾，想成为立海大的正选，只有一个标准，就是实力，就连我和精市也不例外。” “这个我知道，我觉得很好！” 在来之前，通过大石学长送给他的资料，温华已经全面了解过了立海网球社的正选选拔制度。 一个是常规模式，同青学一样每月进行一次的校内分组赛。 另一个是特殊模式，在重大赛事之前进行选拔，确定参加赛事的队伍，这个青学也有。 这两种模式都是社员自主报名参加选拔的，不分年级，在这一点上，早早就走在了青学的前面。 而且立海的选拔赛不仅有单打，还有双打，会进行更全面的综合考察。 在决出单打前三名之后，剩下的人再决出双打组合一二名。 最后一人通常是除了七人之外，单打排名最高的一位。 这样全面健康的选拔制度，也难怪立海能实现全国两连霸了。 很难想象，这样的学校，这样的配置，会输给青学，只能说越前龙马，气运之子确实非常人能比。 “昨天你去给幸村治疗了吧？幸村他怎么样？”真田欲言又止，神色间充满了忧虑，显然他知道幸村精市依旧有力气消失的状况。 温华倒是没那么担心，力气消失的速度变慢，这就是一种好转。 “放心，没问题的。” “那就拜托你了！”真田一拍桌子，又是九十度鞠躬。 温华又被他吓了一跳。 …… 立海网球场上，六点半之前，正选社员们已经到齐，根据先来后到的顺序，自发进行分组练习。 这是早晨的热身活动，每个人都打得无比随意。 柳生比吕士淡定地打回网球，镜片上光芒一闪，向着对面的人问道：“这个时间点，真田副社长竟然还没来，还有周四那一天，真田副社长竟然会请假一整天，还有幸村社长突然出院，这些古怪事情中透露着古怪，莲二，以你的情报，应该知道原因吧！” 对面柳莲二闭着眼睛，早早就出现在球的落点，轻松地打回了速度极快的网球。 “很抱歉，柳生，我是情报网球，不是情报局。” “出院只会有两种情况吧，要么是治好了，要么是治不好了。”丸井文太口中的泡泡糖被吹爆，糊了一嘴。 “丸井前辈，怎么能诅咒社长呢！看球！” “呀呀呀！小赤也生气了！” “太松懈了！我才迟到不过一会儿，你们还边打边聊上了，全部罚跑二十圈。” 一个严厉地声音响起。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副社长！” 切原赤也立刻身体僵直，合手道歉道，正准备去跑圈，而正在这时，他的对手趁机冲到了前场，喊道。 “秘技，铁柱碰撞。” 网球碰到球网的柱子，卸掉了绝大部分力，轻巧地落在前场。 丸井文太，吹爆口中的泡泡糖，高兴地比了个耶的手势，说道：“谢了，仁王！” 切原赤也这才明白自己自己又上当了，顿时恼羞不服地喊道：“丸井前辈，太卑鄙了，竟然用这种方式赢球，还有你，仁王前辈！” 正在跟仁王雅治对打的胡狼桑原，露出一个阳光健气的笑容。 “恐怕只有赤也这一个笨蛋才会上当吧！” “怎么可能！仁王前辈的模仿真的很像啊，恐怕连真田副社长本人也分不清吧！”切原赤也不服气的反驳道。 “现在可是娱乐时间，即便是真田看到了，也不会多说什么的！你说呢，莲二！镭射光束！”柳生比吕士说道。 “嗯，说得没错！” “所有人，来这边集合！” 五分钟后，一声中气十足的厉喝响起。 “仁王前辈，你以为我还会被你骗第二次吗？”切原赤也继续冲向网前，击回这一球。 而对面，丸井文太根本没去追球，而是翻跃过球网，在切原赤也的脑袋门上弹了一下，笑道：“笨蛋赤也，这次是真的哦！” “可恶，我才不是笨蛋！”切原赤也扭头，发现真田副社长就站在网球场的门边，又看了一眼旁边正走向门边的仁王雅治，这才敢确认，握拳恼道：“什么？竟然是真的副社长，而不是仁王前辈假扮的，可恶！我又被骗了！” …… “4，3，2，1，时间到。”真田看着手表读完秒，对着几个想要偷偷溜进队伍的社员斥道：“你们几个，太松懈了，练习结束后罚跑三十圈，现在马上入列！” “是！” “各位，这是刚刚转学过来，加入我们立海网球社的一年级生温华，从今天起，他也是网球社的一员，会跟大家一起训练，鼓掌！” 真田带头鼓起了掌，其他人紧随其后，不敢敷衍。 还真是像军事化管理啊！ 温华心想，站直了身体，坦然地接受着网球社众人好奇地打量。 （是那天在球场外碰见的那个男生。） 其中，仁王雅治略有不同，他看着温华，脸上更多的是意外和不妙。 温华身上有一种他很熟悉的力量，令他感受到了威胁。 “温华，你也站到队伍中吧！” “是！” 温华无师自通，融入了这个纪律严明的氛围。 立海，我来了！ 第60章 不好笑的玩笑 温华双脚微微分开，与肩同宽，全身放松站立，吸气时意念引导真气从足跟顺着督脉上升至百会穴，呼气时又引导真气从百会沿任脉下降至涌泉穴。 一呼一吸之间，真气绕行一周。 45分钟后，温华收功。 外面夜幕还未褪去，带着清晨的肃冷。 练完功后，打破生物钟提前至五点起的困意早已消散无踪影。 他特意模仿了真田的作息，没想到感觉还不赖。 温华微微沉思。 金刚功和长寿功是有特定的动作，用不同的动作将体内的真气引导至全身各处，无需念力引导。 少林的内气外放功，比金刚功和长寿功要难得多，十八式动作全是站桩，在完全静立的情况下，纯粹用念力来引导真气，这对于念力有极高的要求。 温华觉得这个方向是对的，他之所以不能做到全身真气外放，归根结底是他的念力不够强大，意念一分布到全身就松散无力了。 而且内气外放功，非常重视丹田，每次都要先意沉丹田，使丹田微微发热后，才能将气运转全身。 丹田这个位置，或许就是全身真气外放的关键。 …… “挥拍要积极，要像真正击打网球一样集中精神。” “蛙跳是为了让你们的腿部更有力量，腿部力量也是速度的关键之一，在网球场上，速度非常重要，没有速度，就追不上网球。” “跑步，锻炼你们的胸肺能力，让你们能打持久战，更长时间的保持在巅峰状态。” …… “好，原地休息5分钟，然后进行分组对抗练习赛。” 真田一声令下，几名非正选的社员，立刻有的蹲下有的坐下。 “好累！真想退社。” “福井，你少来！你都嚷嚷了三年了，也没有见你真的退社啊！” “嘿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练习的时候确实想退社来着，但是不练习的时候又心里痒痒，怀念那种滋味。” “我看你就是变态！” “话说回来，这次转学来的一年级还真是不简单啊，竟然这么快就适应了真田的魔鬼训练，而且还能跟上正选的节奏。” “不止如此，这几天的对抗练赛，他一次都没有输过，而且连铃士都没能从他手里拿下一分。” “不是吧！铃士可是我们里面最接近正选位置的人了！连他都被完虐，岂不是说明那个小子已经有正选的实力了？” “依我看，下一次的选拔赛可有热闹看了。”福井坏笑着走到胡狼桑园背后，突然地搂住他的肩膀：“桑园，你应该最担心吧！毕竟你是正选里面实力最弱的！” “过分！可以不爱，请别伤害。”卤蛋头胡狼桑园默默流泪，他的性格好，长相很有异国风情的帅，大家都爱跟他开玩笑。 原地休息的时候，大家离得不远。 “可恶！”靠着围网休息的切原赤也暗暗咬牙。 温华也听到了这个不算好笑的玩笑，看了过来。 胡狼桑园，立海大附中的铁壁防守员，拥有拉丁血统的拥有高水平的速度和耐力，但是技术和精神力都不高，所有六维的总和并不高，只有二十出头，作为天才丸井文太的搭档，他的网球相对要朴实得多，绝技是火炮鼠击球。 来立海附中已经五天了，温华经常听到网球社的成员们跟胡狼桑园开玩笑，有时候他也觉着那些玩笑有点过分，但是胡狼桑园看着似乎并不在意，从未发过脾气，而且这个球场上也有护着他的人。 “你们几个，可不要胡说，他可是我最好的双打搭档，说他实力弱，要不要和我们比比看啊？”丸井文太拿起球拍指到福井脸前。 “不用了吧！文太，我就是跟桑园开个玩笑而已，再说了，桑园他自己也不介意啊！你说对吧！桑园。” 福井尴尬地扭头向胡狼桑园求助。 “没关系的，文太，我确实是正选中实力最弱的，上次选拔赛的单打我只排在第十位呢！连铃士都没有打过，不过你放心，下次选拔赛我一定会加油的，一定不会拖你的后腿。” “笨蛋！我们是双打，我们的实力为什么要用单打来衡量呢？你是我最棒的搭档！” “丸井，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胡狼桑园感动到涌出了眼泪花花。 “不是我说的！”丸井文太一脸羞愕的转身，额头青筋拧起，一拳打向身后，虽然他心中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被人说出来很羞耻啊！喂！ 仁王雅治后退一步，成功地躲开了这一拳，笑着摆手说道：“喂！喂！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不必这么认真吧！噗哩！” “原来是雅治说的啊！”胡狼感动的泪水变成了失落的泪水。 “吃蛋糕吧你，别哭了！” 丸井文太将自己的小零食，塞进了胡狼的口中，心里盘算着要怎样教训仁王雅治一顿，网球社有这个爱开玩笑的风气就是这个家伙带起来的。 （烦死了！） 偶尔爱开玩笑的社长幸村精市正在菜市场买菜，突然打了个喷嚏，对面卖菜的大妈关切地问道：“孩子，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打了个喷嚏。” 看着幸村精市离的背影，卖菜大妈眼中泛起怜爱的目光。 “这孩子，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身子骨弱了些，这大热天的，竟然还披着外套。” …… “分组对抗赛的名单如下。” “温华和柳生一组。” “赤也和莲二一组” …… 立海网球社，结束基础训练之后，真田宣布了分组对抗的名单。 “那个一年级的，终于对上正式队员了，这一次，他应该要输了吧！” “柳生的绅士网球肯定能赢。” 就在众人关注点都在温华身上时，切原赤也举起了手。 “副社长，我想要更换对手！” “切原怎么举手了？难道他想要和那个新来的一年级对战吗？不过这样确实更合理，毕竟切原是正选之中唯一的二年级了。” “小赤也还是那个不服输的性格啊！看到新的强手出现，就忍不住想要较量一番了吗？”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切原赤也想要挑战的对手是温华，就连温华也是这么以为的，却听到切原都赤也说道：“我想要挑战的对手的是福井学长！” “蛤？我？”福井翔太用手指着自己，一头问号？ 第61章 失误 赤也那个家伙！该不会是想？ 见到了胡狼桑园被开玩笑的过程，又了解切原赤也的几个人心中都不约而同地产生了相同的想法。 福井翔太的实力在网球社的上百人中仅排在中游的位置，不用比他也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切原赤也完虐。 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虐”，三年级的社员谁不知道切原赤也性情乘张，不仅情绪不稳定有可能会进入一种恶魔化的暴力状态，而且他的绝技指节发球是一种很容易伤到对手的不规则发球。 输掉练习赛事小，福士翔太可不想找虐。 一般来说分组训练赛，都是会分配实力相近的对手，通常是正选对正选，普通对普通，像温华这样还没在选拔赛上显露过实力，就被选中和正选对战，本身已经是非常罕见了，而正选挑战中游非正选的情况，应该是历史上头一次。 福井翔太想不明白切原赤也为什么会挑战自己，他有自知之明，和自己比赛对赤也根本就起不到训练的作用。 很多“开玩笑”者不认为自己在伤害，之前和桑园的那个小插曲早就被福井抛到了脑后。 温华眉头紧锁，他倒是隐隐猜出了切原赤也的想法。 不过他并不认同他的做法。 温华虽然并不了解胡狼前辈和福井前辈之间的关系，但他认为切原赤也也不可能完全了解，毕竟他们在不同的年级，相处的时间不过在网球社的短暂时间。 万一胡狼学长和福井学长两人是很好的朋友，平时日常相处的方式就是互损，那切原赤也此举就是多管闲事。 毕竟当时的胡狼前辈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在意。 即便是胡狼前辈真的因此受到了伤害，解决的方式也不能是在球场上意气用事吧？ 切原赤也想做什么呢？ 是用胜利来羞辱对方还是用网球来伤害对方？ 无论哪一种，都不是明智之举。 “不准！所有人，按照分组开始练习！” 万幸的是真田在网球社里拥有绝对的权威，他都下令了，切原赤也不得不服从命令，嘴里嘟囔着走向球场。 和一些人猜的一样，他就是因为胡狼前辈的事情，想要教训一下福井翔太。 因为没有人可以小觑立海网球社的正选！ 同社的前辈也不行！ …… 柳生比吕士，五维总和18，加上气力22，绝技镭射光束。 和仁王雅治组成的组合拥有问顶全国的实力，胜率是百分之百，是比青学最强的黄金组合还要有威胁力的存在。 不知道他的单打实力如何！ 温华心里倒是没有多少担忧，刚刚战胜越前龙马检验了自己的实力，现在除了立海三巨头，他有信心不输其他任何人。 “柳生前辈，请多指教了！” “来吧！对于你的来历，我也很好奇。” 柳生比吕士不慌不忙地做出守备姿势。 “那是什么发球？竟然会朝人的脸部打去，好危险，跟切原的指节发球的有的一拼了吧！” “刚才那一球？球速上180了吧！那个小鬼竟然能打出这么快的发球！” “比吕士也不简单，轻松就打回去了！不愧是正选。” “副社长让那个小鬼和正选对战是正确的，他确实已经有了不输正选的实力了。” 两人的比赛气势太过强烈，已经干扰到了其他人的训练。 不过这还不是两人的真正实力，因为是训练赛，而且对手的五维与他相差不多，这一场温华没有使用真气弹，而是磨练自己的基础实力和技术。 在这场势均力敌的拉锯战中，柳生比吕士的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虽然场面是均势，虽然他还没有使出自己的绝招，但是对他而言，这已经是失败了，他是王者立海的正选，而对方只是一个一年级的转学生。 而且他还察觉到对手接球时的从容，似乎还留有底牌，本来他想让对手先露出底牌，但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 “既然如此，那就试试这招吧！毕竟谁先露出底牌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能最终获胜成为最后的赢家。” 柳生比吕士率先发力，使出了自己的绝技，镭射光束。 因为速度极快，网球在空气中留下的轨迹看起来像是一道黄色的光束，这一招因此而得名。 “好沉！” 接过镭射光束的人都知道，这一招可不仅仅只是快那么简单，超强的控制能力让力量集中于一点，不仅球的穿透力大大增强，击球时更是会产生巨大的威力。 本来只使出了八分力的温华不得不中途二度发挥全力才打回了这一球。 却因为动作变形给对手创造了机会，而失掉了这一分。 这一球，分明有真气弹的影子。 温华内心震动，接球的一瞬间，他在网球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真气。 只不过那一瞬间太短暂，他没来得及看清楚。 没关系，再多几次，肯定能看清！ 温华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这代表他更认真了。 又接过几次镭射光束后，温华终于确定了，这分明就是真气弹，他不仅在击球瞬间看到了网球上的真气，而且还看到了比吕士前辈击球时，从手掌中流出的真气。 只不过镭射光束那一缕真气的含量远远比不上他所打出的真气弹。 这也正常，柳生比吕士的气力只有4，精神力也只有4，能发挥出了真气弹威力自然也有限。 果然，真气之道，早就活跃在网球场上了，只不过似乎没人察觉到他们的本质？ 同时他也留意到，柳生比吕士打出镭射光束姿势永远是同一个，对于眼力敏锐的选手来说，这将是一个巨大的破绽。 是不想还是不能？ 温华内心激动，恨不得立刻结束比赛和柳生前辈交流一番关于真气弹的心得。 “福井！” “你没事吧！福井！” 就在温华准备小露一手真气弹时，一旁传来惊呼，他循声望去，三年级的福井学长抱着左腿膝盖躺倒在地，表情痛苦。 “赤也！你太过分了！”有学长气不过，指责道。 “哎呀！失误了嘛！还不是因为他的实力太弱了！受伤不是他自己的问题吗？哈哈哈！这么脆弱就不要打网球了吧！被鲜血染红的赛场真是令人陶醉！” 此刻球场上的切原赤也，红眼白发，皮肤嫣红似血，面对他人的痛苦反而亢奋至极，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第62章 疯狂的猜想 就在切原赤也张狂大笑时，真田弦一郎一掌劈在他的脖颈上。 切原赤也随即陷入昏迷，头发恢复成为原来的颜色，倒下之际，恰好被柳莲二接住。 真田弦一郎跟柳莲二对视一眼，无须多言，两人就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这样的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做了。 “小林，我和你先将福士送往医务室检查，其他人继续进行练习。” “怎么了？被赤也那个样子吓到了？你不用害怕，赤也平时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刚才那个状态叫作恶魔化，如果遇到那个状态下的赤也，最好还是选择避开哦！” 柳生比吕士发现温华并没有做好继续的准备，而是望着切原赤也离开的方向，脸上是一副复杂厌恶的表情。 “柳生前辈，切原赤也他打伤了福井学长，会受到什么惩罚吗？” “唔，这个嘛，赤也他毕竟不是故意的，恶魔化的状态下的赤也跟清醒的赤也完全是两个人，我们也没办法苛责他，清醒的赤也会向福士道歉的。” “难道一句道歉就能轻松消除被害者的心理阴影吗？”温华克制着愤怒低声问道。 他原来不喜欢立海大的原因，切原赤也占了很大一部分。 在现实的世界里，这种情况跟精神病有什么分别？ 精神病杀人都不犯法，他能理解，可是被害者的家人要怎么理解，要怎么接受？ 而且切原赤也并不完全是失控的。 在温华看来，能在恶魔化的状态下，说出有完整逻辑的句子，还能打网球，这就是可控的表现。 或许这种状态只是放大了切原赤也本身体内潜藏的欲望，不然为什么能相隔着两个球场恰好打中福士翔太。 要想继续留在立海附中，就得改变切原赤也，不然温华没法控制自己不去厌恶他，到最后甚至可能发展为不能忍受和他成为队友。 …… “柳生前辈，你可以用别的姿势打出镭射光束吗？”晨训结束后，温华拦住柳生比吕士，他要验证对镭身光束产生的一些问题。 “真是个很意思的问题，我都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但我想，应该不能吧！只有那个角度，那个姿势，我才能打出完美的镭射光束。” “那柳生前辈，那你看看我这个，是否也是镭射光束。” 温华抛球，用柳生比吕士打出镭射光束的姿势打出了2%的真气弹。 网球化作光束遁走，被墙壁反弹回来，又落回到温华的手中。 柳生比吕士不露声色。 这一球，仅从表现效果上来看，与镭射光束倒是一般无二，都是速度很快的直线球。 不过他知道，在网球界，有很多实现方式略有不同，但效果十分相似的招式，也有很多看上去姿势轨迹相似，但实际效果天差地别的招式。 究竟是不是镭射光束，他还得亲自接一下试试看。 于是在柳生比吕士的示意下，温华再来了一球。 柳生感受着球拍上传来的那强大的穿透能力，确认这是镭射光束无疑，轻笑道：“确实是和镭射光束差不多，真没想到，我赖以成名的绝技，竟然会被一年级的学生轻易学会。” “柳生学长，话不要说太早哦，你再接接看这个！” 这一次，温华打出了5%真气弹。 “学长，这一次，可要握紧球拍哦！” 网球划破空气，发出堂音，这一球，明显比镭射光束还不简单。 尽管柳生比吕士没有掉以轻心，但这一球的威力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他用尽了全力才勉强将球打回去，但他心里清楚，要是在球场上，这一球过不了网，算不上成功反击。 绅士不复优雅，怅然问道：“这一招叫什么名字，穿透能力竟然比镭射光束强这么多，难不成你早就自行领悟到镭射光束，并已经发展成为更强大的招式了吗？” 如果是柳生来命名，或许他会将这一招命名为新镭射光束。 “柳生前辈，我将这一招命名为真气弹，你有没有想过或许用别的姿势，也能打出和镭射光束同样效果的网球呢？” …… 教室内，温华坐在班级最后，手托腮，眼望窗外，心思根本不在课堂上。 通过和晨训后的友好交流，他确认了几件事情。 第一件事，柳生比吕士只能用一个姿势打出镭射光束，而且这个姿势并不是他特意练出来的，而是很早就是他最常用，最舒服的击球姿势了。 只是某一天，福至心灵，用这个姿势打出了一个拥有不一样感觉，极具穿透力的网球，后来在比赛场上，用这个姿势屡屡打出来这种的网球，打败了无数对手，这一招才得以被人冠名，成为他专属的绝技。 温华恐怕比柳生比吕士本人还要清楚，这个不一样感觉，就是真气带来的。 柳生比吕士没有气感，他无法感知到镭射光束中的真气，这是温华确认的第二件事。 频繁地使用身体熟练的姿势直至产生气感吗？ 熟能生巧吗？ 恍惚间，温华又想起了与乾贞治对战时第一次打出的真气弹。 那时候他心中也没有念力的概念，也是打出了自己最常用最舒适的扣杀姿势。 在被暗害昏倒之前，他就有过那样的预感，或许他也会随着不断使用同样的姿势而掌握这一招，形成专属于自己的绝技，现在证明这个预感没有错。 念力=精神力+相信。 因为不断重复的练习，使用身体在不知不觉中熟知并相信自己所打出来的网球，从而产生念力，打出了带有真气的网球吗？ 会不会网球王子中的成名绝技都是因此而形成的呢，不断重复直至真气介入产生质变？ 温华表情怔怔，心跳加速，有一股打通了全身经脉的通畅感，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这或许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年幼时的自己始终学不会其他人的绝技，因为他不相信，所以无论他的动作姿势再像，再完美，里面也是缺少真气的，缺少灵魂的。 这或许也能解释，为什么无我状态下，能轻松打出他人的绝技。 因为无我的本质是真气散发状态。 使得击出的每一球都带有真气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样的疯狂的猜想，让温华汗毛颤栗。 如果这就是网王世界的绝招的本质，那拥有真气掌控优势的他，在不进入无我的状态下，岂不是也能学会其他人的绝招？ 如果能学会所有人的绝招，问鼎世界第一还会遥远吗？ “温华同学！你拍桌子站起来，是对老师我有什么意见吗？” “额！对不起！老师！您讲得太好了！” 第63章 胡狼的阴影 立海大附属中学三年级a组教室外，频频探出一个颗小脑袋。 正被同学围在中学的人气学员胡狼桑园正配合着大家的笑话傻笑，突然和门口的脑袋对视上了。 “抱歉，各位，我有点事儿出去一趟。” 教室外，胡狼桑园叉着腰，对着温华问道：“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想找真田副社长！” 温华想了很久，还是觉得切原赤也的这个状态很不好，网球是一门健康的运动，可不是用来伤人的，而且他清晰地记得这个恶魔化的状态对切原赤也也是有害的。 或许现在的他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自从打败了越前龙马，夺得主角气运后，他在真气网球一道的发展势头十分迅猛。 不仅探清了无我的本质，而且今天又有了一些新发现。 他猜测，切原赤也的恶魔化状态或许也与真气有关。 当时在球场上过于意外来得突然，他退出了唯我，又陷入了某种情绪，没有来及查看切原赤也的状态，不然，当时可能就能查看出一些端倪了。 “真田他应该去医务室看翔太了，对了，你才刚来，应该不知道医务室在哪吧？我送你过去吧！” “这……谢谢胡狼学长了。” 其实稍稍问问路，温华自己就能找到地方，他没想到胡狼桑园竟然愿意亲自领他去。 真是个大好人，难怪福井学长敢这样跟他开玩笑。 要知道在网球社，正选与非正选之间虽然没有胡确的阶级特权，但确实在相处的氛围与气势上有着阶级差别。 就连在青学那样轻松的氛围里，也没有非正选的社员敢这样说正选实力不足，提起正选通常都是敬畏有加。 温华原本打算找完真田学长后就去一趟医务室的，毕竟有人在自己眼前受伤，如果不看一眼，他就会一直挂念，算是职业病吧。 医务室里，真田弦一郎正端坐在床边，双手撑在腿上，闭着眼睛。 而福井翔太手里端着饭盒，脸上写满了不自在，苦笑道：“副社长，要不你还是回班里吧，就算你闭上眼睛，我也还是有被盯着不舒服的感觉。” “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吗？”真田睁开眼睛，想要瞪人，在看到对方惊慌的神情时又想起来对方是伤员，立刻收起气势。 “等你吃完，我拿走饭盒，立刻就会离开！” 福井翔太立刻大口扒饭，感觉慢一秒都是对副社长的不尊敬。 正在这时，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敲响。 蓦然一惊之下，米饭呛到了气管里，又见到真田副社长伸手似乎想要替他拍背，吓得缩到了床角。 真田额角皱起，他有这么可怕吗？ 不知情的温华进来时，恰好看到了真田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而福井学长缩到床边一角，表情像是看到了什么惊恐的一幕。 这场面很滑稽。 “福井学长。” “咳咳……啊！是一年级，你也是来找真田副社长的吗？” 福井翔太可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一个认识没几天，几乎没什么交集的学弟会专程来看自己。 “不，我也是专程来给福井学长你看病的，不过你既然在吃饭，那我就稍等一会儿好了。真田学长，能请你跟我出来一趟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温华和真田走到一二楼的楼梯拐角，离医务室较远的地方，才展开了谈话。 “副社长，我想问，切原前辈的那个状态，难道是学长们希望见到的吗？” 尽管温华并不相信王者立海会为了三连霸，利用切原赤也的这种特殊状态，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要问上一问。 真田低下头，沉声道：“当然不是，只是赤也这个孩子，对于胜负的执着远超常人，一受到刺激或者见到血腥，就会进入那样的恶魔化的状态，我们也没有找到解决的办法。” “或许！” 两人异口同声，相视一怔。 “副社长，你先说。” “或许，我能拜托你为切原赤也治疗吗？根据莲二的分析，赤也的恶魔化，或许是一种发病状态也说不准，这种状态对于赤也来说也有潜在的危害，说不定哪一天，赤也的精神就会崩溃掉。 你既然能治好精市的病，我想或许，赤也的病，你也会有不一样的办法。” 温华笑了，两人想到一起去了。 “真田前辈，我刚才想说，或许我有办法为切原学长治疗，不过这要等我亲眼见识过恶魔化的状态之后才能知道了。” “这么好办，我和莲二都有办法将切原逼入那个状态，下次我们私下和切原比一场……” “不！副社长，还是请你让我跟切原学长比一场吧！而且我希望是在公开的场合。” 温华打断道。 “你？” 看着温华坚定充满信心的眼神，真田点了点头。 “知道了，在县大会之后的分组训练时，我会让你和赤也一组。” …… “福井前辈，没事儿的，真的一点儿也不疼，很舒服的。” 福井翔太看着温华手中那么长的金针，表情恐惧，连连摇头。 不疼？他不信。 温华倒是先头疼了，福井翔太的病情并不算太严重，只是膝关节损伤，有一点点积液，看来恶魔化的切原赤也确实不是全然失去了理智，不然应该不止是这种程度。 不使用针灸去水气，也不过多费些时日罢了，既然对方不愿意，那就算了，温华收起了金针。 …… 真田带着饭盒离开医务楼，却被胡狼桑园拦住。 一向带着笑容的健气男生，此刻脸上满是严肃认真。 “真田，你疯了吗？让那个一年级和赤也对打，还要逼出赤也的恶魔化？” 而对胡狼的质问，真田面色不变，回答道：“我知道这确实有一定的危险，但是他有信心。” “这是信心的事情吗？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件事后，我有一个月不能下床走路，我甚至以为这辈子就这样完了，如果再发生那样的事，这会成为那个一年级生一辈子的阴影的。” 胡狼桑园神情激动地揪住了真田弦一郎的衣领，又在真田冷静的眼眸中松开。 “抱歉！真田，我太激动了，我承认，我还没有走出个阴影，那样的赤也，太危险了！所以我更不能让别人也重蹈我的覆辙！” “我明白了，在他们比赛之前，我会亲自出手，检验他的资格。”真田解释道。 第64章 迹部的电话 周五的放学铃声响起，意味着假期的来临，每一个被学习逼疯的少年们都像是脱缰的野马，像是百米竞赛一样直冲校门。 温华自然没有其他人的那种激动，慢条斯理地收拾好书包，几乎是最后几名走出教室。 他没有前往网球社，而是向校外走去，因为下午下过一场雨，地面湿滑，所有这周五晚上的网球社的训练取消了，他只能回家。 说是回家，其实是回酒店，因为转学得突然，他在神奈川的住处还没有确定下来，所以只能暂时居住在学校附近的酒店，不过李叔已经按他的要求，为他整理出了可供选择的小区，这个周末等他看过之后，应该就可以确定下来。 唉！转学还真是麻烦！ 又要买房，又要处理新的人际关系。 读青学时他和大家一起入学，都是从陌生到熟悉，再加上有同为网球社的龙马崛尾等人，很快就有了固定的小团体，可转是来立海时，班里已经开学一月有余，大家都已经组建好了自己的人际关系网。 而且他运气好像不太好，据他观察，这个班里，好像一个网球社的一年级都没有，搞得他连个说话了解学校班级的人都没有，午饭，课间都是自己一个人。 他有点想念青学的小伙伴们了。 “唉！你叫温华是吧！我叫井上翔一，他是山下俊介，我们两个是棒球社的成员，我看你的身体条件蛮好的，以后要不要一起打棒球？” 两个皮肤黝黑的男生跟上来，一左一右地将温华夹住，三人开始同行。 温华扭头打量，更高更壮一些的是井上翔一，更清秀可爱的是山下俊介，好像确实在班里碰见过几次，有点眼熟。 他很高兴居然会有人主动来认识他，只可惜他与两人兴趣爱好不同，恐怕很难有更进一步的交流，共同话题是交流的基础，他可不想整天跟他们聊打棒球的事。 “抱歉！我已经加入网球社了。” 温华语气清冷，暗含婉拒之意，而翔一和俊介两人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继续在一旁聊了起来。 “今天的数学作用好像蛮多的，俊介，你明天早点来吧！” “我来得早也没用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俊介的话说声戛然而止。 “也是！对了，温华，你的数学怎么样？” “还行吧！”温华凝眉思索，他在小学时数学还不错，上辈子初二辍学，初一的数学也还行。 “那你明天也早点来，七点半能到不？” 温华还在思索为什么他要早点来，六点半到网球社训练算不算早来，又听到山下俊介问道：“听说你是从青学转来的，那你觉得是青学好，还是立海好呢？” “青学的氛围更活泼一些，立海给我的感觉更厚重，更有底蕴，各有各的好吧。”温华思索后答道。 “这样啊！” 俊介低下头，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那你觉得青学的网球社和立海的网球社，谁比较强呢？”井上翔一又问道。 “立海的网球社现在比较强。” 这个问题倒是不难回答，温华脱口而出。 就目前观察到的数据来看。 真田、幸村和手冢是独一档的，在全国级之上。 切原赤也，柳莲二，越前龙马，都是全国级顶尖。 柳生、仁王和丸井、胡狼的双打组合也都是全国级顶尖，数据尤胜过青学的黄金组合一筹。 可以说立海附中网球社是一支没有短板的王者之师。 尤其是在自己加入之后，更是如虎添翼。 听到这个回答，翔一和俊介又兴奋起来，哪怕他们不是网球社的，作为校友，也与有荣焉。 （小孩子还真是单纯啊！）看着他们的表现，温华心想。 “既然来了新朋友，咱们三个一起出去吃顿饭怎么样？”井上翔一提议。 “好啊！”山下俊介立刻附和。 看这两人硬聊网球，是铁了心要和他做朋友，温华也不好再端作高冷姿态，班里有一两个熟人，确实生活学习上可能会更方便。 反正今晚也没有什么要紧事！ 温华刚想答应两人一起吃饭，突然电话声响起，只得对着另外两人露出歉意的笑容，他从背包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 “喂！”一声冷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起。 “喂？你是？”温华问道，他没有注意到，在他接电话时，翔一和俊介两人低头相视一笑。 “怎么了？连本大爷的声音都认不出了吗？你给我听好了，本大爷是迹部景吾！ 看来你在立海大过得不错嘛！本大爷还在冰帝等着你呢！ 你给我存好了，这是本大爷办理公事的手机号码。” 竟然是迹部! 温华的脸上露出微微尴尬的神情，三所学校之中，对他最为热情的社长就是迹部了。 当初他去冰帝大闹了一场，还把迹部打伤，狠狠落了他的面子，迹部反而对他发出了盛情邀请。 只可惜他想要的是更多与强者对战的机会，冰帝队内没几个强者，又上不了全国大赛的决赛场，温华这才毅然决然地投向了立海大附中。 他都来立海上学一周了，也没跟明确地拒绝过冰帝，确实做得有些不地道。 “额……这个，抱歉，立海大附中有更吸引我的东西存在。” “算了！本大爷可不喜欢强求，立海大附中，勉勉强强算是个不错的去处吧！只可惜这次都大会碰不到了，关东大会的时候，你会代表立海大附中出赛吗？” “当然！” “那就好，上次那笔账，本大爷一定会讨回来的，本大爷在单打三等你。” “额，那个，你找我什么事呢？就是为了说这个吗？” “当然不是……你的那个最强网球的企划，本大爷看了，还不错，明天上午十点，本大爷在冰帝等你……记得带律师。” 温华挂完电话，满脑子都是“本大爷”，把这个陌生号码也存到了通讯录中名为迹部的名片下，这才面露喜色。 他没有想到竟然等了这么久才收到回信，看来这个项目在迹部财团的重要级别也不会低，不然不会花这么长的时间进行决断。 迹部约他明天十点谈判，甚至还提醒他带好律师，看来是合同都准备好了。 不过这件好事，温华不打算让冰帝独享，真气研究室的成果，不能只用来让冰帝的网球社变强，既然已经加入了立海网球社，有好事当然要想着自己人。 温华想将立海网球社也拉入到这个企划中来，第一念头就是立刻通知幸村。 （看来约定好的治疗要提前两天了。） 第65章 幸村的建议 温华本来和幸村约好的治疗时间是周日，但是明天要谈合作，后天还要看房，忙得很。 反正今晚也要因为真气网球企划的事见一次幸村，温华干脆决定将治疗时间也提前两日，这不会影响他的治疗计划。 于是带着歉意对两个新交的小伙伴说道：“抱歉！我今晚有点事，下次再一起吃饭吧！我要先走了！再见，翔一，俊介。” “没关系！下次一定哦！” 就在温华匆匆跑离他们的视线后，本来热情挥手的两人笑容一收。 “你说，他是不是察觉到什么了？”井上翔一眉眼之间生出一股戾气。 “不会吧！他今天才刚来，应该没听说过我们两个才是，而且我观察过了，今天一整天，班里根本没人和他说话。” 山下俊介脸上的雀斑随着颧骨抬起，露出得意：“我就说他很有钱吧！我路过老师办公室的亲眼看到他把手机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我查过了，这款手机至少这个数——40万円。” “这么值钱啊？不过他个子还挺高的，看起来也不瘦弱，我们两个会不会搞不定啊！”翔一略略有些担忧，刚刚他悄悄打量了一番，温华虽然看着比他瘦，但全是肌肉，力气应该不比他小多少。 “先观察两天，实在不行，就多找几个人，分得少点就少点吧！” …… 温华半只脚踏入幸村家门，闻到食物的香气，听到了汤煲咕噜咕噜的声音，这才想起来，现在是饭点。 顿时脚步一顿，心中暗暗懊恼，他光想着网球企划和治疗的事，竟然饭点空手上了人家家门，这多不礼貌啊！ 明明他之前跟幸村通了电话的，幸村却丝毫没有提及这件事情。 他是故意的。 温华瞪过去，幸村对着他露出一个俏皮的笑容。 这样充满鲜活力的幸村精市，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喜欢了。 “快过来坐下一起吃饭，这次可不许推脱了，精市说你要上门吃饭，我和他爸都可高兴了，只不过时间太仓促了，没多准备几个好菜。” 幸村妈妈暗中捶了捶坐在饭桌前的盯着美食的幸村爸爸，幸村爸爸无奈站起身，直接搂着温华的肩膀，将手足无措的温华按到了座位上。 温华叹了口气，这次他本来也没想推脱。 都进门了，还能退出去不成？ 幸村妈妈的手艺很棒，做的寿司的口味比起河村隆家的寿司店也不差。 六点半，温华七分饱，起身时，腿软脚麻，霓虹饭桌低矮，吃饭时需要盘腿而坐，这就是温华不想在别人家吃饭的原因啊！ 和幸村一同进入房间，简单询问这一周幸村的整体感受后，温华便开始施针。 这一周的太极拳没白练，温华已经能够操纵体内的阴气和阳气分离了九成九，距离完全分离指日可待，其实两天前温华就已经达到了这个地步，但是最后一丝阴气阳气之间总是藕断丝连，分了又合，总是差一点点，让他想到了现实中的某个流氓软件，提现功能差1块时，抽毛，差1毛钱时，抽金币，还差1金币，抽碎片，赤裸裸的诈骗行为，利用的就是人的贪念。 有了近乎纯阳之气助阵，这一次治疗只花了不到四个小时。 “根据金针反馈过来的体内阳气衰减速度推测，只要不打网球，不再接触导致你生病的诱因，即便是维持正常活动两三个月的时间也不成问题，或许下一周再进行一次全身治疗，你的身体就已经恢复了阴阳平衡的能力，就能彻底根治这个问题了，下周你就可以考虑复学，提前适应学校和网球社的生活了。” “谢谢！”幸村精市噙着泪，千言万语化作这两个字。 治疗的过程比他想象地要轻松顺利得多，针灸过程中的些许痛苦甚至都还没到需要打麻醉的地步。 即便算上下周的治疗，总疗程也不过半个月左右。 他很庆幸，当初勇敢赌了一把。 温华虽然还未确诊幸村生病的具体诱因，但他已有八成的把握，这病与幸村和真田的网球有关，或许等幸村康复后，看两人打上一场，心头的疑惑就能解开了。 “不知道幸村社长有没有听说过真气……事情就是这样，真气网球项目，我想让立海的网球社也参与进来……明天就要跟冰帝谈合作了，我想你和真田或许可以跟我一起去。” 温华将真气的存在告知幸村时，一直在静静地观察幸村的表情。 如果说在国中网球界谁最有可能堪破真气网球的秘密，除开气力比他还高的仁王雅治外，非“神之子”幸村精市莫属。 遗憾的是幸村惊讶，疑惑的表情不像是演的，应该是头一回听说真气这种说法。 这倒也是，如果幸村掌握了真气的秘密，应该就不会陷入阴阳失衡的困扰之中了。 关于这个真气网球的秘密项目，幸村倒是十分支持，并且为温华推荐了另一个比真田更适合带去洽谈的人选。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他更适合）温华默默地想道。 …… 周六，早晨八点半，温华站在神奈川公立图书馆面前，看着这栋辉煌的建筑，仿佛已经看到了人类知识的芬芳。 根据幸村精市提供的情报，假期，柳莲二通常都会来这里看书。 温华一方面感慨于柳莲二对于知识的渴望，一方面感慨于幸村精市对于网球社每一个人的了解。 图书馆内，柳莲二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摆着五本书，人文，历史，科学，运动等等，跨度非常大。 如果是一般人桌上摆这么多书，大家都只会认为他在装模作样，根本不可能看完。 但如果这个人是柳莲二，则没有人会怀疑。 柳莲二以速读能力，记忆能力闻名于立海大，他在立海大还有一个外号，叫作活字典，曾经在立海大举办一项速问速答比赛中打败一众大学生而夺冠，还上过新闻。 “柳学长！这一题我不会做，可以请教你吗？” 一个女生递过书本，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的身上穿着一件非常漂亮的白色小洋裙，头上扎着粉色的蝴蝶结，看起来像洋娃娃般可爱。 而她身后不远处还有两个穿着立海附中校服的女生，看着这边，窃窃私语，一脸激动。 “可以！” 柳莲一本正经地接过书本，却发现里面有一个爱心封口的粉红色的信封，他视若无睹地将信封挪开，问道：“是这一题吗？” “是”女生掩饰不住心中的失落，心不在焉地答道。 “同学，你的信掉了！” “不要了！” 女生哭着跑开。 “都说了，柳学长根本就是个读书怪人，你怎么会喜欢他啊！” “对啊，而且他平时眼睛都睁不开，说不定有什么毛病呢！” “可是，你们不觉得，懂得很多的男生真的很帅吗？遇到什么问题，他都能帮你解决，特别有安全感，我想，我大概是智性恋吧！” 两个女生正在安慰刚刚失恋的好友，突然一个阳光健气少年音响起。 “请问一下，你们是立海附中的学生对吧？或许你们在说的是柳莲二学长吗？请问一下，他坐在哪里？”问话的人正是温华。 “在那边！”被问话的女生表情怔怔，指道。 “谢谢！” “好帅哦！”三个女生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感叹。 “等一下，樱子，你不是智性恋吗？” “可是，他这么帅，能是笨蛋吗？” 第66章 谈判 温华坐到柳莲二的对面，将一叠资料放到他的面前。 “莲二前辈，我找你很久了。” “怎么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莲二抬起头，发现是温华，新加入网球社的一年级。 “前辈你先看看这个。” 温华小声说道，他递给柳莲二的资料，是在发给冰帝的企划上做了修改的，远比之前的企划案丰富得多，不仅有唯我和真气弹的论述，还添加了近期关于无我的发现，甚至连柳生比吕士的镭射光束也化作了经验案例添进了这份资料。 毫不客气的说，温华相信，如果迹总看到的是这份资料，恐怕会迫不及待地飞奔过来找他合作，断不会让他等一个星期之久。 安静的氛围之中，只有纸张快速翻页的声音。 柳莲二的眼睛越睁越大，越看越是心惊。 一直以来，网球界就存在网球才能的说法，只有那些拥有特殊网球才能的选手，才能打出属于自己的惊艳招式。 也只有那些拥有特殊网球才能的选手，才能踏入那玄妙之极的网球境界——无我。 据他所知，整个国中网球界，只有手冢，真田，幸村，九州的千岁千里这寥寥数人，才推开过无我的大门。 他们！是国中网球界的最高水准！ 而这份资料中提出了真气人人有之的概念，道出了无我的本质是真气散发状态，这岂不是说，人人都有才能练出绝招，人人都可以通过某种固定的方法能进入无我。 在以往，提及进入无我的钥匙，永远都是心无杂念的打网球，这是个极其难以界定的标准，而且早有很多人怀疑这并不是唯一条件，因为这个世界上明明有更多的人热爱着网球，单纯的打着网球，却从来也触碰不到这种境界。 以前柳莲二也认为除了心无杂念的状态，还需要某种隐藏的潜能，才能进入无我。 但现在这份资料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第六维气力，或许就是那条隐藏的标准，里面甚至还提及了气力的锻炼方法和应用之法。 更可怕的是那条关于天才们绝技的猜想。 绝技，只不过是用自信的姿势打出了引出真气的网球，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而已。 简直是直指大道，让他豁然开朗。 他的绝技镰鼬，空蝉不就是完美地符合这种情况吗？ 柳莲二的大脑飞速运转，一幅未来的画卷在他的眼前展开。 真气横行的网球界，出现了无数个真田，幸村，手冢的模仿者，他们一个人可能练出了多种强大的绝技，能完美地应对球场上的各种情况，甚至可能有那么一个人，他练会了所有人的绝技，无可匹敌。 那将是——真气时代的全能网球战士。 温华如果知道柳莲二想法，一定会惊呼，这个人，不就是仁王雅治吗？ “所以你是想让我跟你一起去冰帝谈判？”虽然还在询问，但是柳莲二早已迫不及待地将桌上的书籍都收进了书包里，将已将书包背在了肩上，一副只待温华一声令下，立刻就能出发的样子。 “是的。”温华暗暗发笑，能让一向冷静淡然的柳莲二学长变成这个样子，看来用这些新资料作为筹码，应该足够帮他们在谈判中争取更多利益了。 …… 周六，冰帝的大门前来往的人不多，然而几乎所有人都会注意到，站在大门边的一个少年，深蓝色的头发，白皙如玉的脸庞，嘴角含着薄薄笑意，好看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精市……” “好久不见，莲二。” 晴朗蓝天下，两个少年久违的相见，露出会心的笑容。 “莲二前辈怎么好像不怎么吃惊的样子？” 温华不解道，先前在图书馆，柳莲二看到资料的反应都比这要夸张得多。 “我想莲二他，一定早就猜到了吧！” “我确实有所猜测，因为出院的那天，我去医院看过幸村，虽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但确实听到了一些有关于华国神秘巫医的传闻……再加上如果是真田那个笨蛋，应该会跟温华一起来图书馆找我才以对。” 柳莲二注视着幸村精市毫无颤栗的双腿，观察到幸村身上久违的自信的精神状态，问道。 “但是你的状况比我猜测得还要夸张，你已经完全好了吗？精市？” “虽然明天就可以返校，但是温医生说，要下周才能回网球社。” “幸村社长，我现在也是立海网球社的一员了，还是叫我名字吧！” 三人连同温华请来的法律顾问四人一同前往冰帝的网球社的会议室。 会议室里，迹部景吾翘着二郎腿，手指撑着脑袋，坐在正对着大门的位置，看着缓缓走进来的四人，挑了挑眉，露出意外的神情，薄唇轻启。 “还是真是来了令人意外的客人啊！” 而温华也被会客室里的大场面惊到，二十人的会议桌有半桌坐满，绝大多数是西装革履的精英人士，其中有三人相对特殊。 其中一人三十出头，咖啡色头发，长相十分英俊，穿着灰褐色的笔挺西装，他坐在桌边，双手合十撑着下巴，表情严肃而认真，压迫感十足。 温华一眼认出了他，榊太郎——冰帝学园网球社的教练，一个坚持唯实力论正选的男人，冰帝网球社的精英风格与这个男人脱不了干系。 另一个头发花白，皮肤粗糙苍老，似乎已经年逾五十，有一股学者的气质。 还有一个秃顶胖男人，用侧翼的几缕头发盖住头顶，脸上写满了精明与算计。 “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冰帝网球社的榊教练，也是真气网球企划项目的主要负责人，这位是真气实验室项目的主要负责人浩一教授，还有这位是真气商业化项目的负责人迹部雅弘，其他几位都是法律团队里的精英，这位是首席顾问律也先生，而本大爷，则是迹部财团真气项目的总负责人。” “喂喂，景吾，就算你是大少爷，这么介绍自己的堂叔不太礼貌吧。”秃顶的中年男人一脸油腻地笑道，又收起笑容，对着温华几人撇嘴道：“怎么就来了四个人，还有三个小娃娃？” 迹部景吾对此不置可否，“温华，先前的企划案里，可没有提到这两位来自立海大附中的朋友，难不成立海大也要参与此事？这样的话，可要重新拟定合同了。” 温华知晓迹部这是故意在给他下马威，以他的经验，没有哪次谈判能直接以初合同成功，重新拟合同几乎是必然现象，而且如果迹部真的介意立海大参与，早在他们进门的时候就提出来了，而不是做完介绍才开始发难。 “我的必要条件之一就是立海大也要参加到这个项目之中来。”温华掷地有声，正式打响了战争。 第67章 变脸 整个谈判持续了一整天，在温华的让步下，谈拢了绝大部分的条款。 迹部财团拟定的合同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关于成立真气网球实验点，其中以冰帝网球社为第一实验点，立海大附中网球社为第二实验点。 实验点内签署了保密协议的网球选手可以享受最新的真气研究产品，但同时也要允许研发组的成员人收集他们平时和训练的数据用以进行开发。 这一部分很快没什么可异议，双方很快就达成了一致。 另一部分是商业部分，迹部财团全资成立真气研究室，首要研究方向首先是医疗保健行业，研究的资料和研究成果的盈利全部归迹部财团所有。 特聘温华成为特殊研究员，年薪5000万円。 这不就是让温华给他们打工，并且随时有可能踢他出局吗？ 说实话，盈利，年薪，股份这些，温华通通不在乎。 但是将他研究出来的资料纳入保密范畴，不允许私自泄露否则会问责这一点，给温华泼了一盆冷水。 果然资本家不是做善事的。 他想借助迹部财团进行真气研究，提高网球实力。 而迹部财团想借助真气占领市场，变现财富和影响力。 生产资料是否私有，是最关键的争夺点。 眼看即将凌晨将过，双方仍然僵持不下，温华站起身，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我前面做了那么多利益的让步，就是为了这一点，这一点我坚决不会退让。”温华站起身，一拍桌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给你开启最新成果的查阅权限已经是很大的仁慈了，允许你无责传播？想都别想！”迹部雅弘亦是语气绝决，半步不让，在他看来，项目进期间，所有参与项目人员进行保密，所有资格严格保密，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温华坚持不同意这一点，就是别有用心。 “那就是谈崩了罗？”温华有预感，自己如果同意了这条，未来将会遇到不少麻烦，且不说真气的记载自古流传下来，知晓的人并不少，光是他手中资料流传出去的地方，就已经有三所学校，未来一旦有一点风吹草动，迹部财团就可以借此发难，对他进行调查。 他想要安心的打网球，就绝不能成为别人手中的羔羊。 温华气笑了：“你们不要搞错了，现在这场合作的主动方是我，合作谈崩了，我可以找下一家谈，但是没有我，你们的研究还能继续进行下去吗？” 迹部雅弘也站起来拍桌道：“正如你所言，真气可不是你一人所有，没有你，我们也可以找到更多的古功古法，找到其他的阴阳师，总有获取真气的来源。 说实话，即便没有你，我们的实验室已经正在运行了，你看到的那份真气研究报告就是我们实验室这一星期的成果。 真气检测仪也已经在开发中，很快就能有结果申请专利。 所以我们才是这场合作的甲方！” “那就是要和我比谁快呗？ 你们要保密的用意不就是为了抢占市场吗？ 如果我和其他人合作，你确定你们的研究进度会比我们快？ 说实话，我给你们的资料只是我现有资料的十分之一，即便如此，你们还要坚持吗？”温华玩味道。 迹部雅弘面露迟疑，商业行为争的就是先机，这也是他们愿意花大价钱把温华套牢在身边的原因，但谈判时，气势决不能弱，他梗圆润的脖子硬气道：“在霓虹，没有哪他财团会同意你不保密的要求，你不信大可以去试试看。” 温华笑了，其实听到迹部雅弘透露真气实验室已经成立，真气检测仪都快要出来了的时候，他最初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而且从迹部雅弘的语气来看，迹部财团很看重这个项目，并不会因为他的退出而停止这个项目的研究，那他干嘛还要把自己绑进去受气。 反正不管他们研究出什么成果，最终不都会投放向市场嘛！ 他只要能享受到研究成果就好了！ “好了！既然你坚持的话，那就不要合作了，我们来谈谈交易吧！说实话你们的这份真气研究报告在我看来，实在是太落后了，什么生长发育能力，肌肉活跃能力，肌肉恢复力，这些早就是我们老祖宗玩剩下的了。 我可以先免费赠送你一条信息，真气可以按功能分为元气、宗气、营气、卫气。 至于后续的资料，如果你想要的话，可以向我提出购买，购买条件过段时间，我们会以邮件的形式发到贵司手里。” 中医发展千年，对气的研究极为深入，可不是小小实验室一周就研究明白的，或许经过他的提点，迹部财团能想到找一个老中医加入他们的研究团队，不买温华的资料，那也无所谓，加快实验室的研究对温华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迹部雅弘一开始还以为这是温华故意逞强，想要逼他们退让，争取更多的利益，后来发现温华是真的一点不想谈了，人都走到门外了，这才急了。 “年轻人，不要这么急躁嘛！怎么说着说着就要走了呢？” 迹部雅弘急急追上去，这个项目可是被评为医疗健康行业s级的项目，是一个名利双收的好项目，他这才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好不容易挤开迹部景吾，做上这个负责人的位置，这要是谈崩了，后果他承担不起啊！ 本来财团会议的商定方案是成立一个相关产业的子公司，给温华5-10%的股份。 是他提议先改成年薪，探探对方的底。 哪想到温华提都没提这条，前面好说话的很，非盯着保密这一条不放。 这不是大项目的基操吗？ 什么时候也变成不合理条款了？ 他一开始怀疑对方是故意拿这条作借口，其实是为了转移重点，争取其他利益，现在对方变脸离去，他算看明白了，这个温华，就是为了整他，这场谈判，就是个针对他迹总雅弘的局！根本不可能成功！他说怎么能这么顺利地挤开迹部景吾坐上这个位置呢！ “小景，你看这事儿……” 没留住温华，迹部雅弘灰溜溜地回到会议室，向着迹部景吾求助，在他看来，迹部景吾是牵头人，与温华之间似乎是旧识。 “我虽然是总负责人，但只负责签字就行了，至于能不能谈下来，还得看你们分项目的负责人的能力嘛！” 这个回答，让迹部雅弘面如死灰，看来接下来他得牺牲自己的老脸了。 第68章 阴阳之变 周日早晨，晨风清冷肃杀。 尽管昨天谈判到凌晨，温华还是按往常一样，天蒙蒙亮就到了院子里打拳。 起势，野马分鬃。 今日一起手，温华就察觉到了和往常不一样的地方。 以往黏黏糊糊不肯分离的阴阳之气终于彻底分开了，阴浊阳清，阳升阴降，仿佛天地初开般的神奇景象在他的体内发生。 当然不是身体所有部位，仅仅只是手掌的位置，但这也够让温华惊喜万分，一个星期了，他终于做到了阴气阳气彻底分离。 随着前八式打完，温华身体各个部分的阴阳之气都完美的分离开来，阳气温暖躁动，阴气冰冷沉静，阴阳动荡之中，他的身体表面每时每刻都在分泌出蒙蒙细汗。 从太极拳第九式单鞭开始，温华体内的阴气阳气开始运行起来，不再是原地躁动，而是像进入唯我状态那样，以特定的规律循行至经脉腧穴各处，不同于唯我的是阴气阳气各有各的循行路径。 温华细细观察后发现，阳气循行路径暗合动脉血一致，阴气循行路径与静脉血一致，二者于心脏之处交汇。 一呼一吸之间，人体阴阳的美妙至理，令温华沉浸其中。 当温华进行到第二十三式十字手，两手合抱之时，明显感觉到了手掌内的真气激荡，形成了对抗。 一个用气之眼可以观察到的真气之球在两掌之间形成，以奇妙的平衡旋转着，内阴外阳，像是一个小太阳一般，而这个小太阳散发出毁天灭地的气势，周围的草灰树叶被席卷而起，仓惶地逃离着这个气旋的中心。 “卧槽！”温华一声惊呼，将手中的气旋扔了出去，酒店平台花园的一角的那几瓶玫瑰盆栽像是遭受飓风席卷一般，冲天而起！ 有一盆撞在围墙壁上，碎得四分五裂，有一盆扭到平台外边，摇摇欲坠。 （糟了！这里可是六层！） 虽然这个时间点可能没什么人，但高空抛物可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温华身体冒出白烟，一个箭步，爆发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惊人速度，冲到平台边，险险接住了这个花瓶，化解了一场隐藏的危机。 回过神后，温华才惊觉这一切有多不可思议，自己竟然一瞬间不到1s的时间从零起步跑过了近五米的距离，而在这种极致速度的冲势下，还能在堪堪在将撞上天台围墙之时停住。 而且刚才他手中产生的那个气旋，怎么那么像他看过一部电影，由李连杰主演的《太极张三丰》中的画面呢？ 电影里，张三练太极拳时，树叶全被气旋吸到一起，气旋打出去时，树叶天女散花。 好嘛！玄幻世界，诚不欺我！ 这股力量，若是用在网球上…… 温华一时心潮澎湃，只可惜那股力量存在得太过短暂，他根本没来得及好好感受，而且刚才就刚才那一击，他体内的真气直接少了三分之一，在比赛场上，只能打三球，很难决定比赛的胜负啊，除非将那个气旋朝着人打出。 （打网球而已，不至于！不至于！） 温华连连摇头，继续思索起来。 古之功法分内功外功，阴阳引明显就是属于内功，晦涩难懂，没有固定招式。 而太极拳则是属于外功，一招一式内蕴功法，只需要按着固定的招式长久练习，就有机会能窥得一丝内功的奥义，特别适合修行天赋没那么高的人或者初学者。 阴阳引总共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阴阳离诀，主要作用是为了让体内的阴气和阳气分离；第二部分是阴阳引法，顾名思义是引导阴气阳气按意念循行；第三部分是阴阳合诀，不是简单地让阴气阳气回归原来水乳交融的状态，而是达到一种里阴外阳，界线分明的阴阳相合状态。 温华参悟阴阳引的时候，第一步就卡住了，因为阴阳离诀给出的阴阳分离方法是先要学会一心二用，一部分意念沉入丹田，紧守内心，另一部分意念通达畅快，遍布全身。 不知道是不是撰写此书的人觉得一心二用太过简单，人人都能做到，所以并没有把一心二用的锻炼方法收录到书中。 而那个死去的邪恶阴阳师老道，分明已经炼成了阴阳引的第二部分，也不知道他是如何跨过第一步的。 温华默默地进行了尝试，在非打拳的情况下，仍然无法做到让体内的阴气阳气分离，也就是说这一招还不能用到网球中来，他总不能在网球场上打一套太极拳吧！ 刚刚阴阳成功分离后，他的意念被自然而然的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分融入了阳气里，一部分融入了阴气里，颇有阴阳引中提到的一心二用的感觉。 太极拳不仅包含阴阳引全部的奥义，还能反过来修炼阴阳引中提到的条件，温华不得不怀疑，这两者本来就是配套的功法。 可以借助太极拳来慢慢参悟阴阳引，这一点让温华心情大好。 网王的球场上早就存在与古武相结合的网球。 媲如冰帝日吉若的古武网球，姿势一摆出来，大家就知道他想干什么，明显在实战中明显不够灵活，属于第一层境界。 而比嘉中木手永四郎的冲绳武术网球，缩地法已经能迷惑住大多数人，属于第二层境界。 立海附中真田弦一郎的剑道网球，已经达到融会贯通的境界，修炼出了奥义，能以任何姿势打出剑道网球，属于第三层境界。 奥义境界应该就相当于修炼成了内功，只有纯粹的内功才不拘泥于一招一式。 也就是说阴阳引修炼成功后，他或许就能拥有与真田比肩的奥义招式，再添一把利器。 刚才的动静不小，守在花园附近的酒店服务人员赶过来时，恰好看到温华手里抱着最后一个玫瑰花瓶，再看到满地狼藉，心下了然——又一个为爱情所伤的人。 “不是，你们听我解释！” 高级酒店的服务人员一脸耐心地听完温华磕磕巴巴荒诞的解释，展现了专业的倾听素养，其实他们根本不在意原因，只要没有发生事故，客人照价赔偿就行了。 温华输完支付密码，心中叹气。 （唉！酒店的平台还是不够宽敞，买房迫在眉睫啊！） 第69章 买房记 桜华园邸，小区内自带室外及室内网球场，游泳馆，棒球场，足球场等等，属实是将运动项目拉满了。 而且位于丹泽大山、大雄山、缘山三座名山的交汇中心，是请算命先生算过的风水宝地。 据说连小区内的每一处景观设计，房间的装修风格都是大师手笔，所以这里只卖豪装现房。 这里也是李明英为温华罗列的六个小区中推荐指数最高的。 上午十点半，温华终于来到了桜华园邸外。 十点出发前，他突然接到电话，来接他们的李达出了车祸，管家李叔赶往了医院，新安排的换班的司机还得从翠泉灵山上开车过来。 定好了的计划不执行，温华就会浑身不舒服，所以他干脆自己乘坐公共交通工具先来到了第一目标地看房。 温华刚到小区入口处，就见到了出口处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白色头发，专门挑树荫下行走，不是仁王雅治是谁？ 桜华园邸外，仁王雅双手插在口袋，弓身走在路上，嘴里哼着小曲，眼睛笑眯成一条缝，俨然心情很好。 “苍い 苍い あの空……”（歌曲《青鸟》） 仁王接起电话，高声道：“喂！事情办完了，钱拿到了，好好！我马上就回来。” 温华本想呼喊仁王前辈，跟他打个招呼，无奈距离较远，而且对方又接到了电话，只能作罢。 （难道仁王雅治也住在这个小区吗？办什么事？拿什么钱？他该不会在进行什么违法活动吧？） 不怪乎温华会这么想，他不记得原着里有提到仁王的家世，但根据他的观察推测，仁王雅治应该不是有钱家庭的孩子，他所观察到的仁王雅治平常爱恶作剧吓人，人缘很好，跟谁都玩得来，没有一点有钱人的矜骄和傲气，又因为经常弓着背，所以欠缺那么一点点精英的气质，还经常跟丸井文太抢蛋糕吃，实在很难把他跟“有钱”一词联系起来。 没钱的人突然来高档小区，又说出经典的坏蛋台词，自然令人遐想。 （不可能的！） 温华摇摇头，不再多想，走进售楼处。 里面乌泱泱的还有不少人，女士们个个衣着华丽，珠光宝气，男士们亦是西装笔挺，低调奢华，手上频频露出各样式的名表。 甚至还有人在里面陪笑递名片，洽谈合作意向，一时间让他误以为参加了什么慈善晚宴。 山本浩一郎在一众销售里属于长得最不好看的一批，个子矮，长得胖，脸上还坑坑洼洼。 对于有钱人来说，看惯了美丽的事物，眼光变得格外挑剔，所以为他们服务的人员也要挑长得好看的。 山本浩一郎不知道这一点，他只知道，明明他站在更靠近门边的位置，那些客人却硬要绕过他去找更远一点的同事，这让他很烦躁，很郁闷。 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走进来的温华，一身的运动装是很大众的品牌，脸庞稚嫩得很，应当是谁人家的小孩。 本着宁可杀错，不可漏过的原则，山本走上前，挤出笑容道：“你好，这位同学，是和爸爸妈妈一起来看房的吗？你的爸爸妈妈在哪里呢？” 既然有人主动上前服务，温华也不客气，说道：“我是一个人来的，我家大人等会就到，先带我看看你们的户型吧！” （一个人来的？该不会是一个刚成年偷了大人的存折想来证明自己已经成年的幼稚小鬼吧？） 山本有个女儿，每晚都要听他念故事，事故书看多了，他的脑袋里产生了许多丰富的联想，“小朋友，只有成年人才能买房，要不你先出示一下身份证，又或者你先到一边坐会儿，等你家大人来了再说？那边有果茶果冻，还有滑滑梯哦！” 温华看了看那个明显是五岁孩童玩的游乐天地，难以置信地望向对方：“你先带我看看，我先看好了，我家大人等会来了就能直接买。” 山本浩一郎听笑了，这是谁家养出来的小娃娃，口气还挺大的，买哪套房子还能由他一个小娃娃决定不成。 不过口气越大，越自信，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可能性也就越大。 山本内心纠结。 作为销售，他们都会暗暗评估客户成单的成功率。 这个成功率会影响到他们的服务热情。 毕竟人的情绪也是一种能量，普通销售很难做到对每个客户都是十分的热情。 温华在山本这的成功率就不高，因为山本不相信温华能有决定权。 接待了他吧，极有可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有可能中途错过其他的客户，但不接待吧，万一有那么一丝丝可能人小孩家的大人来了，真的快来了呢？ 山本纠结的点正在于此，他今天上午还没开张呢！ 有了！ 他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山本浩一郎带着温华来到了一个女销售面前，以前辈的口吻大大咧咧道：“澪花啊，你先带这位同学到处转转，给他介绍介绍，我还有点事儿，一会儿他爸妈来了，记得给我打电话。” “嗨以！” 佐藤澪花虽然面露为难之色，但是她才第一次做销售的工作，还有点害羞紧张，也不敢拒绝前辈。 销售工资中的提成算给谁，完全是看最后是跟谁签了合同。 温华哪里看不明白，这是在他面前玩上职场霸凌了啊！ 不过他并没有显露声色。 佐藤澪花面对有钱人的气场紧张放不开，但是面对温华这样年轻帅气的小弟弟明显轻松得多，慢慢地越说越顺溜。 观看沙盒之后，温华又在澪花的带领下，实地考察了一番，最终看中了一套188平的顶层套房，楼顶附带私人观景台。 “抱歉，少爷，我来晚了，您看得怎么样了？” “没事儿，李叔，我明白的，我已经看好了，可以办手续了。” 未成年人购买房产需要成年监护人提供证明材料，温华的爸爸温豪自己不愿意办事，就想办法给李明英也办了个监护人证，所以温华的退学，上学，买房的手续都是李明英办理的。 “你在干什么？”温华发现他和李叔说话之时，澪花正在一旁偷偷打电话。 澪花骤然紧张，解释道：“那个，山本前辈之前说，要是您的监护人来了，要给他打电话。” “澪花小姐，难道你不想自己签成这一单吗？” 温华的语气充满了诱惑力，澪花心跳加速，她当然想自己签下这一单，这是一笔不菲的业绩，是她转正的资本，但是这样做就会得罪山本前辈，她很清楚转正的评分里有一部分是同事的评价，谁也不喜欢抢单的同事，若是山本前辈到处宣扬一番，她不仅转不了正，甚至在这个行业里都有可能寸步难行。 “这个……想，但还是算了。” “想就行了，我就跟你签。” 第70章 王中王 “等等！” 就在温华跟澪花准备签合同时，山本浩一郎匆匆赶来，抹去一头虚汗，板起脸教训道：“澪花，怎么回事？说好了我很快就忙完了。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山本先生，我家少爷说，要跟这位澪花小姐签约，就不劳烦你了。” “这位家长你刚来，可能不太了解，是我先接待这位……少爷的，这位是同事，我只是因为有事走不开，才让她帮我代班一下，澪花，你说是吧？”山本不敢给客户脸色，把压力给到了澪花，眼神中的警告意味十分明显。 “果咩那赛，确实是这样的。”澪花双手紧张地交叠在一起，躬身道歉。 温华皱起眉，看着这个躬身道歉的习惯就心烦，冷冷地说道：“华国有句古话，不为五斗米折腰，这份工作要是干不了就干下一个，要是工作环境不顺畅，呆久了人会生病的。 你们经理呢？把他叫过来！” 温华可不是那种顾头不顾尾的小年轻，既然决定为澪花出头，自然是想好了后路，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他还真说不准还要犹豫三分，但是桜华园邸，是樱井家的产业。 樱井瑞希，就是当初他救的第一个贵人。 当然在这种小事情上能不动用关系自然最好，温华决定先看看这里的经理是个什么样的人，看看他对于这件事情会怎么样处理。 很快，一个穿着西装皮鞋的大经理“吧嗒”，“吧嗒”地走来。 “客人呢？”大经理带着眼镜，模样斯文，表情严肃，直接忽略了温华，对着山本问道。 “他。”山本表面上装作惴惴不安，但心里并不十分害怕，以往有过同样的案例，他知道经理只会当着客人的面责骂他们几句，并不会真正地处罚他们。 “您好，这位客人，请问您是有什么问题吗？” 温华便将自己遇到的问题反馈了一遍，末尾还不忘补充道：“……带我看房，为我服务的是这位澪花小姐，我和她签订合同，请问有问题吗？” 经理抬了抬眼镜，慢条斯理道：“当然没问题！这是我们工作人员的失误，我让他向您道歉，山本，过来。” “还有这位女士，也要向她一同道歉。” 温华补充道。 山本脸色一变，向客户道歉他也就忍了，向澪花一个新人道歉，以后其他的同事怎么看他？他已经预想到自己被其他同事们嘲笑的样子了。 “いいえ，いいえ，大丈夫（不用，不用，没关系！）”而澪花也是诚惶诚恐，连连摆手，让前辈道歉，在霓虹职场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经理显然也是受到这种职场文化熏陶的，脸色变冷了几分，严肃道：“这位先生，我们的工作人员怠慢了您，向您道歉是应该的，但是他们同事之间并没有恩怨，我想，还是不需要道歉这种不利于团结的行为比较好。” “怎么没有恩怨，我亲耳听到，这位山本先生想抢澪花女士的单子，还对她进行了职场霸凌，难道说你们这里的规矩是可以随意欺负新来的同事吗？” “这位同学，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澪花是新人，山本可能只是作为前辈想指点她几句，教她学会签单的流程，可能用词不太恰当，被你误解，山本，你说，是这样吗？”经理看向山本。 “是是是！”山本哪里看不出经理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连连应声。 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经理又看向澪花：“澪花，你说呢？事情是这样吗？” 澪花急得都快哭出来了，早知道她就不该贪心，老老实实地让出这一单，不然也不会陷入现在这样两难的境地。 说是，就是得罪经理和前辈，说不是，就会得罪为她出头的客户。 好哇！好哇！ 怪不得山本敢职场霸凌，原来是有恃无恐。 温华气笑了，在他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经理的危害比山本还要大，经理手底下掌握着那么多员工，指不定有多少人受过不公平的待遇呢！ 他正想动用关系，就听到旁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昨天跟他争论许久，是迹部雅弘。 “温华同学，好巧啊，真没想到会在这见到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或许我可以帮你。”迹部雅弘拿出了十二分的善意温柔道，他好不容易打听到了温华的行踪，没想到一来就碰到这样的事情，看向经理的目光是大大的欣赏，没有人搞事，他怎么展现自己的特权啊！ “这位同学可是我的朋友，我不管他遇到了什么问题，我要这件事情立刻得到解决。”迹部雅弘对其他人自然没有这么客气了，露出了颐指气使的本性。 “那是当然的了。”迹部雅弘可是得到过身份认证的大人物，经理立马变得和颜悦色，满面笑容，心中却是暗恼山本没有一点眼力见儿，竟然给他捅了一个这么大的篓子，不过谁会想到一个少年竟会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呢？ “不用！” 温华冷冷拒绝道，他不会相信迹部雅弘来这里是一个巧合，因为姓迹部的人，应该还不至于落魄到需要去别的财团名下的地产买房。 温华可不想承迹部雅弘的人情，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樱井美织的电话。 “喂！华子，你竟然会主动给我打电话。” 另一头，樱井美织惊喜的声音响起，温华叹了口气，樱井美织和樱井瑞希的电话他其实都有，只不过比起打给看起来非常繁忙的财团大人物，他的心里还是更倾向于打给更闲的财团大小姐。 虽然他平时很嫌弃她时不时找他闲聊的行为，但关系确实在不知不觉中亲近了起来。 “有件小事要拜托你……就是这样！” “太好了！不！我是说，太可恨了，你把电话给那个经理。” 接过电话的经理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面色苍白如纸，对着温华诚恳道歉道：“温华先生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大小姐的朋友。” 这话的意思是，不是关系户，就不用say sorry了呗，温华不置一词。 不多时，一个脸上喜气洋洋的半秃中年男子匆匆赶过来。 “您就是温华先生吧！您好，我是新上任的经理广志，您的诉求我已经知道了，包您满意。” “山本，道歉！” 山本目瞪口呆，眼前发生的一切太过魔幻，眨眼间，连袒护他的大经理都被撸掉了，他一个小职员又有什么能力反抗呢？ 诚惶诚恐地跟温华和澪花道了歉，山本局促地站在一旁，他还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样的命运，他想到自己43岁，又没有别的本事，想到老婆失业，想到大女儿在上高中，小女儿刚上小学，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跪下哀求道：“温少爷，我知道错了，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要养，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求你高抬贵手。” “还有澪花，是我错了，是我贪心想要多挣一笔提成，求你原谅我。” 温华皱眉，他不喜欢看别人在他面前跪下，他内心的底色是人人平等，既然山本道歉比经理诚恳得多，他也不想再为难这个中年男人。 “那温华先生，您想要怎么处置山本呢？开除他吗？还有澪花，您要是满意她的服务的话，我们可以立刻为她办理转正手续。”新任经理广志见温华皱眉，以为他还不满意这样的结果，讨好地问道。 “算了吧！开除就不必了，看他后续的表现吧！还有澪花小姐能不能转正，那是你们自己内部的事情，我管不着，不过我的那一单，算在她头上。”温华淡淡地说道。 “谢谢！谢谢！”山本听到这个结果，松了口气，腿一软，蹲在地上，竟然泣不成声，懊悔与感动交织。 澪花跟山本的心情一样复杂，她同样对发生的一切同样感到不可思议，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像邻家弟弟的少年，竟然有这样庞大的能量。 听到经理跟他提起转正一事，她的心里的忍不住泛起了期待的涟漪，听到温华拒绝，又冰冷下来。 虽然知道温华没有帮她转正的义务，但还是难掩失落之色。 明明这就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愁什么呢！有了温华先生那一单的业绩，你还怕转不了正？你知道他买的是哪吗？37号。”见到澪花丧气的神色，广志忍不住提点道。 桜华园邸当然不只有普通的住宅楼，还有vip限购的39栋独栋别墅，以1-39号命名，不出示资格的人甚至没有机会靠近这些别墅的位置，堪称豪宅中的豪宅。 其中3号和37号更是王中王。 第71章 大赛前一天 看着眼前的豪华阔气的别墅，温华苦笑，这个人情就有点大了。 这栋别墅当然不是他买的，而是樱井美织听说他要买房后，非要送给他的，温华哪能要啊，推托再三，最终两人商定，房子还是在樱井财团名下，但是温华可以免费住在这里，想住多久住多久，电话商定时，温华哪能知道，是这么好的房子！ 光看外面，就知道它价值不菲！ 樱井美织还请温华帮她一个小忙，替她的表妹看诊，开一副安胎的方子。 她没有拿赠房当作交易，而是认真的请托，这一点让温华十分舒服，当即一口答应下来。 “啧啧，这可是这个小区的楼王之一啊，就算是我拿下来，也有些心疼呢！” 迹部雅弘也跟着温华来到了他的新居住地，刚刚在售楼处，见到了那一幕，又见到这栋别墅，他哪里还不知道温华跟樱井集团关系匪浅呢！ 心里也越发慌张起来，若是温华扭头跟樱井集团进行了真气研究方面的商业化合作，那对他个人来说绝对是混到头了，所以他死皮赖脸地跟着温华磨蹭。 温华哭笑不得：“我是真的对你们的商业项目不感兴趣，你别缠着我了。” “不嘛！不嘛！温华同学，你一天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就一天不离开你。” 不怕敌人作妖，就怕秃头撒娇。 温华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再三跟迹部雅弘保证没有和别人展开商业化合作的想法，这才打发走了他。 …… 五月中旬。 东京，神奈川等各地区都县级别的大赛都即将开幕，每个地区选出前四强的队伍和败者复活的队伍共五支队伍晋级关东大会。 综合实力最强，竞争最激烈的自然是东京都大会，不仅有冰帝、青学这样的传统网球强校，还有山吹，不动峰这样势头凶猛的黑马。 都大会，县大会前一天。 青学网球社。 “各位，全力以赴地上吧！”手冢国光训完话。 “太好了！终于又有比赛了，这一次我要大干一场。” “太好了！大石！终于有机会施展我们的新秘密武器了！” 除了一向精力充沛的桃城武和菊丸英二，青学的其他人也是斗志昂扬，地区预选后，他们又成长了不少。 唯有大石看起来忧心忡忡地看着手冢。 温华离开后，手冢找跟龙马打了一场比赛，肩膀的伤又复发了。 手冢拍了拍大石的肩膀，什么都没有说，大石却明白他的意思，也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冰帝网球社。 “这次是由你亲自带队吗？迹部？”忍足侑士确认道。 以往，作为关东大赛的常客，都大会的一号种子，都大会的前面几轮，冰帝通常只派出一名正选带队，其他全是二队成员的队伍，进行练兵。 而这一次，面对都大会，迹部却是派出了全员正选的队伍。 “当然了！被人打上门来，吃了败仗，难道还能安稳地坐在学校里享乐吗？”迹部看向某个方向，语气里是昂扬的斗志。 迹部指的是半个月前温华前来挑衅的事，他没有说的是，温华还曾经说过，冰帝如果继续掉以轻心，都大会的四强的进不了。 想到那个小鬼令人不爽的语气，迹部冷哼一声，自言自语：“开什么玩笑！本大爷亲自带领的队伍，怎么可能会输给不动峰那种学校。” “你说什么，迹部？” “没什么！桦地，你去通知所有人，明天一定要准时到场，这次都大会，冠军必须属于冰帝！” “是！” 立海大附中网球社，烈日之下，全员集结。 “在我们离开的这段日子，由铃士暂时代理社长的责任，带领不参加比赛的社员进行练习，绝不能松懈，知不知道！”真田宛如教官一般大声训话。 “知道！” 温华亦是被军训的一员。 立海网球社此次出征的队伍只有七个人，温华也是不久前才知道，他们最近的几次比赛替补的位置都会留给了社长幸村。 虽然看起来对幸村很有人情味，但是对正选之外第一人的铃士学长多少有些不公平吧？ 本来温华也动了参加都大会的心思，了解这个情况后就放弃了。 既然网球社的其他人都认可了这种行为，他要是敢占据幸村的位置，估计立刻会被所有人恨上。 当然他也不是不敢，只不过神奈川地区除了立海大附中，再也没有能叫得出名字的网球强校。 参加县大会打菜鸡，反倒不如观看都大会的对决对他更有吸引力。 山吹中学的怪杰亚久津到底是什么样的运动天赋，手冢国光的是否痊愈，输给过他的越前龙马又取得了怎么样的进步，温华对于都大会还是蛮期待的。 “铃士学长，我有件事想要跟你说一下。”网球社晚训结束后，温华找到了接下来几天的代社长铃士，目的自然是为了请假去看都大会。 “不行！别的社员都是继续上学，训练，怎么只有你要去看比赛，你让别的社员怎么想？更何况你作为立海网球社的一员，还是翘掉训练去看别校的比赛，太松懈了！” 铃士表情语气严肃，仿佛第二个真田弦一郎，他刚刚接过代理社长的职责，心中充满干劲，甚至不自觉地就开始模仿了真田的口头禅。 “铃士前辈，比赛我是一定看的，上课的假条我都准备好了，还请你一定要批准。”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问题，哪所学校都一样。 温华无奈，他本可以找真田副社长请假，但就是怕铃士前辈误会他不尊重他，没想到铃士前辈的反应会这么大。 …… “怎么了？” 当晚，幸村跟温华通话时，听出来他语气有点恹恹。 “诶！我准备去看都大会的比赛，但是铃士前辈没有批准我的假条。”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温华担心看完都大会，又被立海踢出社了，最终还是跟幸村提了一嘴。 “都大会啊！我也很想看呢！”幸村的语气玩味道。 “那我们一起去看比赛怎么样？幸村社长。” 温华眼睛一亮，立刻发出了邀请，有了幸村作陪，他就不信立海网球社还能连社长一起踢罗，反正幸村的复学申请要明天提交，往后延一延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不了！你自己去吧！你的假条我批了，当然你的理由自然不是看比赛，而是为了立海即将成立的真气网球实验点，前去进行调查，我说的没错吧！温研究员？”幸村狡黠笑道。 原来还能这样，温华承认，能做部长的家伙，确实有两把刷子。 第72章 更完美的开幕 东京都大会比赛会场登记处。 正式比赛开始前，各校要到这里来登记，确认正式的参赛人员的名单，所以这里几乎是所有学校的集合处。 青学的正选们虽然不是站在最中心，但却是其他学校的议论中心。 “看到了吗？那就是青学的正式队员，听说他们就是今年地区预选赛的冠军队伍，不知道他们和冰帝哪个更强一些。” “当然还是冰帝吧，他们可是第一号种子队伍呢！” “那也未必吧！今年的青学不是来了个非常厉害的一年级吗？听说他是这次都大会唯一的一年级选手。” “是吗？在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呢？” “可能……他还没来吧！” “真是的，小不点搞什么鬼，怎么还没来？”菊丸英二用手挡住阳光，四处张望，嘴里还嘟囔着抱怨道。 “不能集齐8人在10点登记，会被取消参赛资格。”不二提醒道。 “各位，我联络到越前了，他说很早就出门了，只是出门遇到了产妇临检，就送他去医院了。”大石秀一郎挥舞着手机喊道。 “骗人！” “100%说谎！” 无奈这下，龙骑堇只能拿出帽子，先让崛尾假扮越前龙马进行登记。 正在他们登记完准备离场，一支声势浩大的队伍出现在登记处。 “冰帝，必胜！” “迹部，必胜！” 敲锣打鼓，甚至还有啦啦队魔术棒体操表演。 菊丸英二扶额叹息。 “唉！真是的，迹部这个家伙，也太夸张了啦！” “是冰帝诶！他们啦啦队的小姐姐都好漂亮。” “是啊！真羡慕！对了，以往的都大会，他们不是都会派一半二队成员参加比赛吗？今年的队伍，怎么好像全部是正选？” “对啊！而且今年冰帝的社长迹部景吾好像很有斗志的样子，难道今年的都大会，有什么威胁到冰帝的学校出现了吗？” “嗒！” 冰帝庞大的队伍挤开了登记台前的所有其他学校的人，随着迹部景吾的一个响指，队伍令行禁止，在登记台前形成了一条壮观的长龙。 登记台后的工作人员们劫后余生般地吐了口气，他们甚至怀疑如果迹部不喊停，这支队伍会越过登记台把他们冲散。 还真是了不得的掌控力和凝聚力！ 迹部景吾，真不愧是冰帝的国王。 “冰帝的参赛人员名单，给本大爷仔细地检查吧！” （倒也不用这么夸张，就8个人而已。） “是！”工作人员心里腹诽着，却不由自主地顺从迹部景吾，双手恭敬地接过名单。 登记完，迹部景吾又带着尾巴走到青学的众人面前。 “还真是好久不见啊！手冢，怎么了？看你那紧张的表情，难道是被本大爷的气势所吓到了？” “对了，这就是你们那个一年级的小鬼吗？看起来还蛮普通的嘛！” 迹部居高临下地打量着由崛尾扮演的龙马。 崛尾身体紧绷，低下头，拉低帽檐。 “真是可惜，没想到你手冢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你们青学……不，现在是立海大的那个一年级，温华可比他要强得多呢！” 青学的众人正暗暗意外冰帝的迹部景吾怎么会认识温华，正在此时，人群一阵骚动。 “快看，是不动峰的正选队伍，这三所强校居然这么快碰面了，怎么办，我好紧张，已经有一种看到了决赛现场的感觉。” （那个就是温华口中会打败我们的不动峰吗？确实有几分样子。） 迹部望去，一身黑色校服的不动峰队伍，以队长为首，每个人步伐一致，表情一致，身上凝聚着团结一体的气势。 不过。 迹部微微眯眼，不动峰的队长令他十分眼熟。 片刻后，他才恍然，心中冷哼一声，嘴角扬起。 “原来如此，九州双雄之一吗？呵！有趣。” “麻烦借过一下。”橘吉平对着面前冰帝的正选队员说道，因为迹部身后的队伍太长，拦住了他们前往登记台的路。 “喂！你这是什么语气！”穴户亮挥舞着拳头，事实上橘桔平的语气只是冷淡了些，并无任何问题，但听在他的耳朵里，这种语气就是在挑衅。 “穴户，让开。”迹部景吾挥挥手。 冰帝的正选队伍才散开，穴户握紧拳手，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能照做，不动峰从冰帝的队伍中穿过，好似一柄锋利出鞘的剑斩断了冰帝的龙头。 “哎哟！还是讨厌的阵仗，带这么多人来是想包场吗？ 网球啊！可不是人多就能赢的运动。 话说回来，青学也在这里，怎么没有看到那个讨厌的一年级小鬼？ 怎么回事呢？他该不会是因为睡懒觉所以迟到了吧！ 唔，登记人数不够会被取消资格呢。 那还真是可惜呢！虽然不能再和他交手，但是能够不战而胜也是一种乐趣呢……” “可恶！你这个家伙在碎碎念些什么呢！” 这次有三个人被伊武深司惹怒，冰帝的穴户，青学的菊丸桃城。 …… 与此同时，神奈川县大会的检录处。 真田率领立海网球社的正选七人，提交了报名名单。 工作人员一一核对姓名和选手后问道：“你们的名单上有八个人，现在只有七个人，这名叫作幸村精市的选手呢？” “他是我们的替补选手，不过他今天没有来，没关系，你就按七个人算吧！”真田回道。 “那你们还有别的人到来吗？要不要换个人？你们不需要替补吗？” 工作人员十分贴心。 “不用了，我们七个就够了。” （这是中学生吗？不会留级了吧？） 工作人员看着比他还老成的真田弦一郎，感受到他身上强大的气势，已经开始为他的对手默哀，正在他要划去幸村精市的名字时，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慢着！” 一道声音来自于柳莲二。 另一道声音来自于从后方缓缓走过来的身影。 立海大的正选们纷纷回头。 那深蓝色的头发，自信温暖的笑容，站在球场上能遮住所有人光辉的耀眼身影，不是他们社长又是谁。 “各位，我来迟了！”幸村精市嘴唇微微抿起，发尾随风舞动，他穿着立海的校队队服，背着网球包，坚定而踏实地站在立海大的队友面前，宣告着王者归来。 “社长！”切原赤出第一个窜出去，抱住幸村精市，嚎啕大哭道：“社长，没想到你竟然会来看我们的比赛！” 片刻后，他想到什么，身体一僵，身体后退半步，眼睛瞪圆，盯着幸村喃喃道：“社长的腿……怎么可能……该不会……你是仁王前辈假扮的吧！” “噗哩！”仁王雅治没忍住笑出了声。 “还真是可怜啊！赤也，应该已经得了仁王ptsd了吧！”丸井文太叹息道。 “真是不幸啊！赤也，在如此美妙的重逢时刻，竟然还想到了那么可怕的事情。”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优雅地总结道。 “当然不是！” 幸村精市摸了摸切原赤也的脑袋。 “欢迎归队，社长！” 真田久违地勾了勾嘴角，才发现自己的脸庞早已经变得僵硬。 昨天通电话时，他没有听到幸村透露半分要归队的消息，不过这个惊喜，他很喜欢。 “咔嚓！” 闪光灯的声音响起，真田嘴角一僵。 “真是不错的资料哦！” 柳莲二不知何时拿出了相机。 “那种资料对打网球一点用也没有吧！我命令你赶快删掉！”真田不敢相信，照片里，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唔！抱歉，真田，我不能听你的，现在你是副社长了，在场还有职级更高的人在，这张照片，应该不用删掉吧！幸村社长？” “当然！”幸村微微一笑，神奈川县大会的开幕因为有了神之子也更加完美了。 第73章 调查员温华 “胜郎，怎么样？很合身吧！嘻嘻。” 比赛快要开始了，崛尾还沉浸在青学一年级超级新星的身份中，在场馆内逛来逛去，看着别校队员对他敬佩的眼神，听着他们敬畏的议论。 这种感觉！ 简直爽翻了！ 头一回穿上青学的正式队员队服，崛尾的信心空前膨胀，对着空闲场地上其他学校正在练习热身的球员的指指点点道：“什么嘛！这样的发球水平也能进都大会吗？跟我外旋发球水平比起来差远了！” “是吗？那我能好好领教一下你的外旋发球吗？青学的‘越前龙马’同学？” 一道略带调笑的声音从三人背后响起。 “温华！你怎么会来这里？难道你也是来为学长们加油的吗？不对，你现在不是应该在为立海大附中的学长们加油吗？” 胜郎三人均面露出惊喜之色。 “是啊！我是背着学长们偷偷来看比赛的，所以还请你们替我保密哦！比赛快开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温华并不打算和青学的众人一起观看比赛，他需要独自行动，去收集更多的选手资料，看看能不能有更多的关于真气的发现，毕竟他现在可是立海大附中真气网球实验点的前哨调查员。 他转身，正准备离开时，却发现了越前龙马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 “喂！再打一场吧！”越前龙马眼神定定地看着温华。 那样纯粹的，充满斗志的眼神，令人动容。 温华微微一笑，说道：“还是等你们拿到了都大会的冠军，关东大会上再见吧！” 只是看到了龙马最新面板的他，难掩心中的讶色。 他原本以为这次都大会的冰帝全力应战，多少也会对青学夺冠造成困扰。 但现在怎么觉得青学的赢面更大了呢？ 姓名：越前龙马。 力量：3.5 速度：3.5 耐力：3.5 技术：5 精神力：5.5 气力：5.5 总和：26.5 虽然前三维没什么变化，但是后三维却有了足足2的进步，要知道距离上次龙马败北不过半个月啊！ 这是吃了什么十全大补丸吗？ 温华全然忘了，当初他消失一个月，回青学时的变化有多大。 而且除开气力外，龙马的五维也是正式突破了20大关，成为了全国级之上的选手。 在温华的理解中。 五维15，意味着拥有了踏上全国大会赛场的实力，虽然是全国级中垫底的存在。 五维18，是全国级中上游的存在，已经是赛场上能够影响到学校整体胜负的选手。 五维20，是全国级顶尖的存在，一般是各校的决胜关键选手，亦或称明星选手。 往年的全国大赛的选手实力大都在这个区间内，偶尔有一些特殊年份，会出现极个别全国级之上的选手。 全国级之上也称为准世界级，五维划分是21-30。 今年是极为特殊的一年，就温华发现的五维来判断，手冢，幸村，真田，迹部，均是准世界级，要不怎么说是网王的黄金一代呢。 而越前龙马是温华看到的第五位准世界级，更重要是龙马才初一，身体还有很大的发育空间，相比其他人，他的前三维低得可怕，就算只成长到均5，他也绝对能踏上职业的赛场，这就是越前龙马的可怕潜力。 不过温华通过面板查看到的五维面板，只是他们这些人曾经到过的高度，手冢，幸村，真田各有各的原因，暂时不能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仅仅比全国级顶尖强上一丝罢了。 温华有点释然了，本来他还担心自己夺走越前龙马的气运后，龙马会一蹶不振，现在看来他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他更应该担心的是他自己。 …… 组委会有意地把一些强校分到了不同的组，前面几场比赛，都见不到多少真东西，所以温华并没有一开始就去看青学的比赛，而是游走在各校之间，记录不同选手的数据，其中不动峰中学，山吹中学，是他最主要的目标。 姓名：橘吉平 力量：5 速度：3 耐力：4 技术：3 精神力：5 气力：5 总和：25 不动峰中学比赛外，温华专注地在笔记本上唰唰地记下橘桔平的数据，他一袭黑衣，黑帽，黑色墨镜，显然也是做了几分的伪装，不想被人认出来。 察觉到左侧脸颊痒痒的，温华扭头，蓦然发现肩膀处多出了一颗陌生的脑袋，吓到侧跳躲开。 “额！你是……观月初！” 陌生脑袋的主人脸庞精致，头发微卷，气质不俗，只是眉毛略细且上扬，让面相看起来有些精明不好惹。 “哎呀呀！还真是令人意外，你竟然会知道我，温华同学，实在是太荣幸了。”观月初嘴上说着意外，脸上却尽在掌控之中的表情。 （不是吧，我都没参加过大赛，他竟然也能知道我？） 温华惊疑的同时，脑袋里闪过对方的资料。 关月初，圣鲁道夫的网球社经理，天才军师，也擅长搜集情报，只是好像网球水平不咋地，自我认知不清，被不二周助虐得不要不要的。 “不必太过惊讶，一年级打败乾，海棠成为青学的正选，甚至还在转去立海大附中之前，击败了同为一年级却备受瞩目的超级新星越前龙马，知道这些并不难。”观月初微微扬头，盯着温华的眼神中，刻写着得意。 （什么鬼？他在和我对话吗？读心术？） “呵！不是读心术，只不过学了一点心理学和微表情的观察，猜到你的想法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在我看来，你比越前龙马更有潜力，你才是一年级最强新生，不过还真是可惜，如果你当初转来的是我们圣鲁道夫的话，对于拿到全国大赛的冠军，我就会更有把握了。 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转学来我们圣鲁道夫？ 我可以帮助你成为最强网球学校的最强国中生，你可能不知道，当初青学还有一颗和你一样蒙尘的明珠，就是转到了我们圣鲁道夫，才绽放光彩，在我的调教，现在他已经是有名的‘左撇子’杀手了。 怎么样？如果你感兴趣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识一下他现在的实力。” “不必了。”温华不自在的撇嘴，不知为何，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当年，不二裕太被观月初哄骗的画面。 全国最强网球学校最强国中生？ 呵呵！ 老子信你个鬼！ “不必着急拒绝，你再考虑考虑，只不过，等我们圣鲁道夫取得了都大会的冠军，你再转过来可能就会更麻烦一些了，毕竟正选的名额有限。 这是我的名片，你要是想好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我。” 观月初还真是一如原着中那般盲目自信啊！ 温华迟疑了下，还是收下了名片，倒不是心动了，有这方面的想法，纯粹就是看观月初可怜，因为他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观月初会输得很惨，记一辈子的那种惨。 “不过，我没想到你竟然还是会收集情报的那种选手，这一点我很欣赏，总有很多笨蛋以为实力决定胜负，殊不知，真正掌握比赛胜负的，往往是我们这样聪明的大脑。”观月初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继续说道：“对了，你的笔记里，那个气力是什么，我觉得挺有意思的。” 温华没想到观月初竟然偷看到了，不过能一眼发现不同寻常之处，确实是还不错的眼力，而且被观月夸奖是头脑型球员，还挺让他开心的。 既然如此，温华也不能不投桃报李，他玩心大起，走到观月初的身边，附耳低声道：“小心让五追七。” “让五追七？什么意思。”观月初眼神迷茫过一瞬间，很快转为清明，扬起嘴角：“是什么新型的心理战术吗？很可惜，我可没那么容易上当！” 第74章 新发现 温华又来到了山吹中学的比赛场地，只不过他观察了片刻，并没有发现自己想看的人——亚久津，只看到了一个老熟人，千石清纯。 千石清纯即将出场单打三，正拿着球拍活动肩膀，突然网球拍碰倒了一旁的网球包，他转身扶起网球包，正好发现了站在场外的一个熟面孔。 “哈罗！这位同学，好久不见！上次不是说过要教你打网球吗？我在山吹中学等了你很久哦！”千石清纯跑到场外，对温华十分热情。 “骗人，你只喜欢漂亮小姐姐。” 温华岂会不知千石清纯的真面目，冷冷地说道。 “哎呀！没想到你对我这么了解！那你不去看青学的比赛，来山吹这边干什么呢？该不会是青学派你来打探我们的实力的吧！我看看！你这个小本本上记什么呢？” 温华迅速合上笔记本，推了推墨镜，说道：“我早就已经转学了，我现在在立海大附中上学，这上面记录的是机密。” “哈哈！真是明智的选择呢！立海大附中确实有很多比我厉害的人呢，不过你不去看你们学校的比赛没关系吗？”千石清纯拍拍温华肩膀。 “我是来找亚久津的，他没来吗？”温华开门见山地问道，只差亚久津，他就集齐关东地区所有“知名选手”资料了。 千石清纯用浮夸的演技表演出震惊之色。 “亚久津可是我们学校隐藏的王牌！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不过如果你是想来打探他的实力，那真是太可惜了，不遇到真正的强敌，他是不会出手的哦！” 没想到是这样，既然得不到了自己想要的资料了，温华转身就走，对着手机上拍下来的分组表，继续去看下一所学校，他的普通观察目标还有很多呢！“喂！下一场就是我的比赛了，你不看看再走吗？竟然真的真接就走了，也太无情了吧！” 千石清纯在温华背后嚷道。 …… “喂！你竟然偷偷跑来这里看比赛，也不说一声，太没礼貌了吧！亏我还。” 声音戛然而止，温华扭头。 夕阳下，一位短发的女生双手叉腰，满脸怨与笑相融，眼角金光点点，面容鲜活至极。 梨绘衣找遍了神奈川县大会的赛场，又找遍了都大会的赛场，这才在一所名不见经传的学校比赛场外找到了温华。 她委屈得想哭，白白花了那么多车钱啊！ 温华有一瞬间的恍神，内心生出一种想要抱抱她的情绪。 很奇怪。 这种安慰情绪，他通常只有面对很熟很熟的人才会产生，可是面前这个女生长相跟性格都跟他的熟人没有什么相似之处。 温华想起那张写着凤凰传奇歌词的礼物卡片，暂时压抑住心底的疑惑，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这个嘛……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想看看你打比赛的样子，谁知道你竟然没有上场，没上场也就算了，竟然还不去看自己学校的学长们比赛，实在太过分了。” 纵然梨绘衣心里有些别的事，他也没法说给温华听，只能顾左右而言其他。 这种无端的指责，并没有令温华生气，因为梨绘衣的语气分明带着娇嗔。 温华是过来人，忍不住猜测道。（她该不会喜欢我吧？） 不过并没有实际证据，这种情况下，温华采取的措施通常是不挑明，不主动，不回应，保持冷漠跟疏远。 “喂！你怎么不说话？你在本子上记什么呢？” 梨绘衣靠近的时候，温华闪身躲开一米，递出本子，拒绝一切暧昧的发生。 这么熟悉而明显的拒绝动作令梨绘衣十分难受，她甚至诞生了一个荒诞的念头，将一切和盘托出，但她也知道，这样做就完了，她现在还做不到。 …… 一连几日，随着都大会持续进行，一些原本就被看好的网球强校展纷纷展露头角，尤其是青学、冰帝、不动峰、山吹，这几所学校格外突出。 而作为他们的对手，没有什么比记分板上一排鸭蛋更令人丧气的了。 温华这些日子也是观察记录了参赛的108所学校的每一位选手的六维，手都抄麻了。 收集大量数据后，他也不是没有发现。 精神力跟气力这两个值总是正线性相关的，要么都高，要么都低。 这个他也想到了合理的解释。 精神力高的人更能自控，更能紧守内心，专注目标，不为外欲所惑。 《黄帝内经》有云：嗜欲不能劳其目，淫邪不能惑其心……故合于道。 道门养气法曾记载，“精神内守，得以养气，可尽终其天年，度百岁乃去。” 中医学理论中，有精气神三者，水谷精微生气，气养神，神又驭气，助化精微。 由此可见，精神力跟气力是相辅相成。 温华神思微动，又想到。 从中医学的理论来看，这二维值很高的情况下，运化水谷精微的能力也会相应提高，应该会促进有关身体素质的前三维成长才对，除技术外的这五维值应该是能达到平衡才对。 那么是不是可以用后两维平均值与前三维平均值的差值，来判断一个人继续成长的潜力。 他又想到了越前龙马，前三维均3.5，后两维均5.5，2的差值，是他见过的所有人中最大的（他自己除外）。 温华内心激动，如果能够得到证明，这个发现无疑是能够改变网王人才选拔局面的。 以往判断一个孩子是否有网球天赋，一看身体潜力，二看网球球感。 身体潜力倒还好，可以通过记录训练数据，成长曲线，进行大模型计算，预估未来的数值。 球感则是需要由有丰富经验的相关从业人员主观判断，这是很容易出现失误和偏差的。 u17最近几年才加入了精神力的条件，已经是十分科学的评估了，如果再加上气力，潜力评估恐怕会更加趋近于完美。 总结完收获，温华收起心神，他的数学不太好，通过数据找规律的事情还是回学校后交给柳莲二学长来做吧！ 他拿上墨镜，帽子，赶往都大会会场，到八强赛了，终于有好戏看了。 第75章 波动球真相 “八强赛，青学对战圣鲁道夫，不动峰对战冰帝，都很有看点，我该去哪边呢？” 分岔路口，温华喃喃自语。 片刻后，他做出了决定，还是去看不动峰对冰帝。 原本这场对局中，冰帝因为轻敌大意，两组双打均是派出二队，单打三又派了出原本是擅长双打的正选穴户亮，直接三连跪，输掉了比赛。 但这一次，有了温华的提醒，冰帝肯定会全力以赴，结果就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不过在温华看来，冰帝的赢面还是要更大一些。 不动峰跟冰帝的比赛场地，记分牌上记录了双方出战的阵容。 d2：石田铁、樱井雅也vs向日岳人、桦地崇弘。 d1：内村京介、森辰德vs穴户亮、凤长太郎。 s3：神尾明vs芥川慈郎。 s2：伊武深司vs忍足侑士。 s1：橘吉平vs迹部景吾。 看来，这一次双方都派出了自己的最强阵容。 两组双打比赛将会同时进行。 温华并不纠结，果断选择了观看单打二，石田铁和桦地崇弘这两人都是温华想要重点观察的选手。 石田铁拥有波动球这样的力量型绝技，而桦地崇弘拥有复制对手绝技的赤子之心。 温华几乎可以预测出比赛的走向，无非是最终演变成为两人的波动球对决。 当然他在意的不是结果，而是打出波动球的秘密，和赤子之心的秘密。 波动球是由石田铁的哥哥石田银所创，并传授于他，后来又被河村隆学会，是毫无疑问的国中第一的力量型球技。 接球时轻则拍子飞出去，重则人飞出去。 河村隆更是被波动球打到遍体鳞伤，让接待他的医生都对网球这项运动产生了怀疑。 如果说别的球技，温华没有把握，但波动球这种明显过于玄幻的力量，肯定与真气有关。 温华打出的20%真气弹都只能打穿球拍，让人身体麻痹，做不到让人飞出去，而这些真气不如他的人，却能让波动球打出这样的效果，这只能说明，波动球的对真气的利用方式与真气弹不同，甚至有可能更为高级。 一如温华所料，比赛一开始，向日岳人就在凭借杂技网球在网前进攻连续取得了不小的优势。 “哇哦！那个冰帝的球员，竟然能在空中做出那么复杂的动作，实在太厉害了！他真的不是杂质演员吗？” 场外的观众都为向日岳人惊叹，温华却是暗暗摇摇。 向日岳人的绝技——月亮翻身，在空中疯狂翻身转体打出的杂耍网球，好看是好看，也有一定的迷惑性，但是为了这一点点迷惑作用，消耗如此多的体能，属实不智，尤其是在体能并非他强项的情况下。 相较之下，温华更欣赏菊丸英二的特技击球，至少菊丸英二的动作都是为了回击而设计的，理为简洁高效得多。 这也是同为特技球员，菊丸英二走得更远的原因吧！ “是月亮翻身，真是没想到，冰帝的那个大块头竟然也能做出这样的动作!” 场边迎来更大的惊呼，因为桦地崇弘也复刻了向日岳人的动作，打出了杂技网球，他那超过190，肌肉虬结的身体竟然能在空中做出如此轻盈的动作，很难让人不惊讶。 “桦地这个笨蛋！竟然模仿了岳人的打法。”迹部有些头疼，怀疑教练这次是不是安排错了阵容。 “等到对手也拿出自己的拿手绝技后，桦地才会真正展现他那可怕的能力。”忍足侑士在一旁开口。 温华知晓迹部头疼的原因。 向日岳人使用月亮翻身时，体内的真气会自然地向腿部游走，真气能刺激肌肉细胞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这就是他能够获得超强跳跃力的原因。 而桦地崇弘体内的真气竟然分毫不差地模仿了向日岳人体内的真气走势，只不过因为他过于庞大的身躯，所需要消耗的真气自然要更多一些。 如果两人继续这么打下去，可能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输掉比赛。 不过温华的关注点不在此处，他更关注的是桦地如何调动体内的真气的。 桦地的那颗赤子之心，甚至能在赛场上复刻无我境界，复刻这一点调动真气走向的能力，温华早有预料。 复刻分为两部分，看穿和做到。 温华也能看穿无我，但是却做不到，这之间有多困难，他再清楚不过。 本来还想学习一下桦地复刻的经验，但是赤子之心毫无使用痕迹，桦地打球时的表情，实在不像是有在思考的样子。 赤子之心，还真是一种了不起的天赋。 只可惜在桦地崇弘貌似智商不高，无法完全掌控这种能力，一下了赛场就会忘记了在赛场上学到的能力，无法使之成为自己的武器，不然，他可能会是比仁王雅治还要更可怕的角色。 “让我来！” 球场上，一声大喝打断了温华的思绪。 石田铁决定打断对方势如破竹的气势，他半侧身，握拍的手拉到身后，手臂90度弯曲，肱二头股夸张地隆起，一边蓄力，一边嘴里发出怒吼。 网球化作一道黄色的光波，飞向冰帝的球场，所行之处甚至掀起了一排排气浪。 “那是什么球，好可怕的威力，光是在场外看着，我就已经很有压力了。” “喂喂！开玩笑的吧！那是国中生能打出来的网球吗？接那一球，手臂会废掉的吧！” “那个就是……波动球！” 温华瞳孔微张，嘴唇不自觉地分开。 在旁人的眼里，只能看到这一球威力惊人，势不可挡。 而温华的气之眼，却是看得明明白白，这一球里面充满了真气，而且不同于他打出来的那种阴阳平衡的真气，这一球的里的真气，阴阳比是3：7，阴气为核，阳气为壳，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内部平衡，外部并不稳定的状态。 这分明就是阴阳引中第三部分阳阳合诀中提及的那种阴阳相合状态。 他曾经也在酒店平台上，练拳时无意中触碰到过这种状态，只不过，当时他手中的气旋也是阴阳五五开的比例，和波动球还略有不同。 阳气暴烈，躁动，不稳定，在网球飞行的途中，不断向外发散，致使网球不断发生形变，此刻若是有人说它是一颗将要爆炸的炮弹，温华也不会怀疑。 旁人肉眼不可见但是隐隐能感受到的可怕威势正是不断向外散发的真阳之气所形成的气浪。 第76章 冰帝领先 “住手，桦地！你敢违抗本大爷的命令吗？” “没用的迹部，桦地他现在，应该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即便单纯如桦地，在比赛场上也会被人激起对胜得的渴望啊！” “石田！住手！” “阿铁！不能再打了！你的手臂！” 果然在赤子之心的作用下，桦地也很快地学会了波动球，并以波动球回击了波动球，场面与原着中关东大会河村隆对桦地的局面惊人的相似，这局赛场演变成了波动球之战。 温华是大概是在场所有人中最了解频繁使用波动球后果的人。 因为他见过遭到阳气反噬的阴阳师老道，身体内细小的经络被阳气灼伤而破裂，肌肉腠理也被阳气灼伤，变成红肿一片。 而波动球是一种特殊的能将阳气汇集于手臂打出的招式，副作用自然是手臂处的阳气反噬，不过对局两三球，球场上二人的手臂已经烙红似铁，而且体内开始阴盛阳衰，身体变得沉重。 这个体内状况让温华想到了幸村的病情，当初他所见到的幸村也是这样的情况，只不过不同的是，这两人体内的阳气还在持续产生，估计休息过后会恢复平衡，不像幸村处于持续失衡恶化的状态。 温华已经99%确信，幸村的病是打网球引起的。 （难道夺五感的网球也是一种使用失衡真气的网球绝技吗？） 温华不禁想道，除此之外，他还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两人打出的是像他那样阴阳平衡的波动球，还会有这样严重的副作用吗？ 亦或者说，那应该就不是波动球，而是真气弹2.0了吧！ 从这场比赛中，温华窥见了自己真气弹的进化方向——阴阳相合的真气波动弹。 虽然赛场上的两人都不肯服输，但他们的身体自有极限，最终当两人都无法抬起右臂之时，两位队长迹部景吾和橘吉平几乎同时喊出了弃权。 “额……既然双方都选择了弃权，那么我宣布，这一场不动峰跟冰帝的双打二的比赛，平局！” 迹部和橘吉平相视一怔。 “你竟然也选择了弃权吗？还真是可惜！这可能是你们唯一有机会赢的一场比赛了，说不定都等不到本大爷出手击败你，这场比赛就胜负已定了。” 迹部嘴角一扬，率先挑衅道。 与此同时，双打一的结果也尘埃落定，冰帝获胜，凤长太郎的重炮发球对于不动峰的这对无名双打组合来说，是无解的存在。 “听！胜利的号角已经为冰帝响起！” 迹部乘胜追击，优雅地举起手，打了个响指，场边的啦啦队蓄势已久，爆发出山洪般的欢呼声。 “冰帝，必胜！” “冰帝，必胜！” “我相信我的队员们，他们会赢！” 在呼啸的海洋中，橘吉平双手环胸，淡定自若，坚定的目光望向即将在下一场出战的单打三神尾明。 神尾明刚才一直坐在一旁的长凳上，跟着音乐的节拍活动双腿，此刻脱下耳机，才更清晰地听见这片欢呼场有多狂热，多凶猛。 “真是吵死人了！这简单就不是正常的比赛嘛！我觉得下一届主办方应该考虑一下禁止不参加比赛的无关人员入场。 还有，你可千万不要被这股气势吓到而输掉比赛，毕竟我的对手可是冰帝的天才忍足侑士，输掉也是情有可原的。 我们已经输了一场比赛，如我们两个都输了，队长就没有办法上场了，而且进不了决赛，网球社也肯定会被校长那个死老头子解散的……” “额……你在说什么丧气话！我们一定会赢的！”神尾明握拳吼完，长呼一口气，感觉一旁的队友伊武深司的碎碎念比啦啦队的欢呼声给他的压力更大。 “请单打三号不动峰神尾明，冰帝芥川慈郎到场上就位。” 神尾明脱下外套，拿起网球拍，眼神凶厉地盯向前方，喃喃道：“这一次，我一定会跟上节拍！” 因为不动峰，没有退路。 另一边，冰帝的选手候选区，气氛截然不同，桦地崇弘一只手缠上了绷带，另一只手单手抓着芥川慈郎的，前后摇动。 “喂！慈郎，快醒醒了！要比赛了！” “喂喂！你快看冰帝那边，那个大块头竟然在对同校的队友动粗，该不是因为刚刚的弃权而发泄心中的不满吧！” 温华的耳边传来不明真相的观众的声音。 “少爷，药送来了！” “李达，怎么是你？你的伤好些了吗？你这个样子能开车吗？” 预见到两人受伤，在比赛途中，温华给李叔打了电话，让人送点消肿止痛的外用药膏过来，没想到送药过来的竟然是李达，前几天才出了车祸，手上还打着石膏呢。 “哈哈！不是我开车，有人送我过来的，我爸说受伤了也要多出来活动活动，才能好得快，还说如果让少爷瞧上一瞧，好得更快。”李达憨憨笑道。 “抱歉，我这些天比较忙，没能去医院看你。”李达比温华大八岁，两人也算是从小一块长大，是十分亲近之人。 本来周日看完房，温华就准备去医院看李达来着，只不过李叔说不严重，而那个时候他又被迹部雅弘缠上了。 “没事的少爷，是我自己开车太不小心了，还好那个时候少爷你不在车上。” 温华渡过了一些真气帮助李达梳理了一遍经络，又渡过一些真气集于伤处，最后以金针封气，嘱咐道：“三个小时后，自己把针拔出来。” “嘿！真神了！少爷，你的医术是不是又变高明了，怎么我感觉神清气爽的，比车祸前精神更好了呢？” 李达紧盯着自己打石膏的手臂，面露惊奇之色，原本因为炎热的夏日流汗，手臂的伤处有些刺痛来着，瑞有手臂像是泡在凉水中一般，舒服极了。 “你呀！还是要节制一点，一个单身的大小伙子，怎么会虚呢？要不是因为虚，也不会在开车时分神了吧！对了，李叔知道你车祸的原因吗？”温华碎碎念道。 李达闻言脸色一苦，速速逃离了现场，以前他也是很喜欢跟温华一起玩的，现在不行了。 …… 单打三，神尾明vs芥川慈郎，7：5胜。 单打二，伊武深司vs忍足侑士，4：6负。 两胜一负，进入了冰帝的决胜局。 温华摸着下巴，露出意外的神情。 仅从面板来看，不动峰的两位选手都是处于劣势的，仅仅能摸到全国级的尾巴，而神尾明居然能够却以弱胜强，除了极快的速度克制了芥川慈郎外，他本人展现出来的胜负决心才是制胜的关键。 且伊武深司那一场，如果他的暂时麻痹能发挥作用的话，胜负或许也未可知，只可惜他的对手是忍足侑士，忍足本身也是此方面的个中高手，真接识破并以同样巧妙的旋转破解了这一招。 同时忍足侑士的棕熊落网完全封锁了伊武深司的扣杀，纵然有再顽强的意志，缺少进攻的武器，伊武深司也只能遗憾败北。 第77章 橘吉平vs迹部 温华也头一次在现场见识到了传说中的棕熊落网。 这一招，果然也是有真气参与的招式。 那个转身半蹲的姿势竟然能够调动身体的真气，绵延至球拍之上，形成一张气网。 难怪叫棕熊落网。 这不就跟他跟迹部对战所使出的那一招缠绵是一个路子的吗？先借用真气消解网球的威力，再施以反手的上旋球打回。 难怪这个姿势能接住所有的扣杀，难怪回球能以那么快的速度回到对手的后场，毕竟这个姿势并不是适合发力的姿势。 这个姿势不仅会让初次见到的人轻敌，还用身体遮住了对手视线，让对方无法判断回球时机和回球路数。 原来如此！ 真不愧是天才不二周助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招式。 有过缠绵使用经验的温华有自信很快掌握这一招。 同时破解之法他也了然于胸。 不过根据以点击面，压强更大的原理，他的真气弹扣杀绝对能击破这张网，只不过暂时还不知道需要多少真气才能击破这张网了。 接下来就是该是双打一出场，两位部长之战了。 也是围观众人最期待的一场。 比赛间隙，梨绘衣不知从何处找来，一脸气鼓鼓地说道：“喂！你也太花心了吧，就不能坚定地支持一所学校吗？跑来跑去的，难找死了！” “你找我到底干嘛？”温华表情严肃问道。 一连两次，梨绘衣明显特意来找自己，温华也不能再做一个视若无睹的渣男，他决定摊牌。 梨绘衣没想到一向和和气气的温华认真看人时，眼睛里面好像有什么慑人夺魄的东西，一时不敢与他对视，佯装生气道：“不干嘛，就是想和你一起看比赛，有什么问题吗？你别多想，我就是没有什么朋友，又害怕孤单，才想找个人陪着。” “我？朋友？” 温华觉得事实并非如此，一开始注意到这个叫梨绘衣的女生，是因为从乾学长那里听说了她贩卖自己资料的事情，后来他大病一场回来后，和她一起值日几次，被刁难过，有小小怨言，就这点小小交集，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越界的情况，从和越前龙马对战的那一天起，他就察觉到了梨绘衣的态度转变，不仅为在场边他加油，而且还很细心地注意到了他的乏力。 “那张写着凤凰传奇歌词的照片，是你送的吗？” 温华紧紧盯着梨绘衣，不想错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变化。 “不是啊！在教室拥抱的时候，我送你的照片背后应该没有写字吧！”梨绘衣笑着否认道。 温华不再追问，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那张照片应该就是梨绘衣送的，因为她都一点不好奇谁是凤凰传奇，以及那句歌词是什么。 梨绘衣就像一个潘多拉魔盒，温华不敢打开她，他时刻谨记着咕噜的话，成功世界第一，是他回到现实的钥匙，其他的，都不过是虚妄。 两人静静地站在比赛场外，各有心事，没人看得出来两人认识。 “请单打一的选手，橘吉平，迹部景吾就位。”裁判的声音唤回了温华的注意力。 不动峰与冰帝的双部之战，终于开始了。 姓名：橘吉平 力量：5 速度：3 耐力：4 技术：3 精神力：5 气力：5 总和：25 —————————————————————— 姓名：迹部景吾 力量：4 速度：3.5 耐力：5 技术：4.5 精神力：4 气力：4.5 总计：25.5 单从面板上看，两人几乎相差无几。 虽然迹部五维勉强进入了准世界级，不过他最为突出一维是耐力，而橘吉平又恰好是进攻型选手，也就是说这场比赛的胜负关键在于迹部前期能不能抵挡住橘吉平的进攻。 不过此时的橘吉平因为打伤了好友，并不牌巅峰状态，真正实力应该是略低于面板的，所以这一场，依旧是冰帝的赢面更大。 简单分析后，温华便投入到比赛当中。 面对曾经的九州双雄之一，迹部景吾并没有掉以轻心，比赛一开始便集中了精力防守，他知晓自己的优势和取胜之道在哪里。 而橘吉平同样清楚这一点，在简单两球的试探后，直接使出了自己的绝技。 “暴走雄狮！” 随着橘吉平一声怒吼，在迹部眼中，飞向他的网球突然分裂成了数个。 “怎么回事？难道是障眼法吗？我怎么感觉网球好像变成了多个。” 围观群众中也有不少人中招。 温华会心一笑。 有意思。 用球拍边框的位置击出不规则网球的同时，通过暴喝突然爆发气势扰乱对手的判断吗？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真气运用之法，令他想起了华国一门叫作狮吼功的武功。 “很有意思的球技，不过瞒不过我的眼睛！而且，这一招的弱点，本大爷已经看穿了！” 迹部景吾自信一笑，在众多的网球幻影之中，找到了真实的网球，并进行了强有力的回击。 网球落在橘吉平的左脚边，而他却毫无所觉，那是他施展守绝技后最难防守的视角盲点。 “15-30。” “队长的暴走雄狮竟然完全被破解了！” 不动峰的众人最为吃惊。 无数次的校内比赛证明了他们队长的强大，在他们心里，那是足够称霸全国的力量，所以他们拼尽全力，也要让队长出场，并且他们自信，队长一定会带领不动峰，赢得胜利。 可是队长的绝技才一个照面就被对方给破解了，而且是完美地破解，打出的回球甚至让队长无法反击。 冰帝的迹部景吾，是这么可怕的对手吗？ 迹部景吾冷笑一声，回到底线位置，继续等待对面发球。 （他的眼力好像又变强了！是望气术的功劳吗？） 温华不禁想道，在上周六签完真气网球实验点的合同后，他将自己获得的望气诀和阴阳引都贡献了出来，他一个人的智慧，肯定比不群策群力。 虽然才过去了不到一星期，但以迹部的眼力天赋，或许在望气术上有什么进展也说不定。 第78章 迹部突破 “爆球乱舞！” 随着比赛进行，橘吉平又使出了另一绝技，这一招与暴走雄狮是一个路数，都是利用特殊的击球位置和气势冲击干扰对手，不过借助了跳跃和俯冲的技术，威力变得更强了。 虽是如此，但也在两三球后被迹部破解。 比赛进行到了中段，比分到了2-2。 （要快点拉开差距才行！） 橘吉平终于不再留手，屏气凝神，集中精神，全身开始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息。 来了！猛兽的气息。 温华精神一振。 毫无疑问，这是和无我，唯我一样的一种真气状态。 这种状态如何实现，能增加怎样的能力是他整场比赛，他最关心的问题。 只见橘吉平心脏扩张时真气沿着静脉向心脏的位置涌去，心脏收缩时真气又顺着动脉向外喷发出来，心脏像是一个强大的泵机，给身体各处输送了大量的真气。 那股真气太过庞大，身体甚至无法完全承受，导致向外逸散了一部分。 被真气能量扫过的观众人耳中仿佛听见了一声狮子的怒吼。 “将念力重心移至心脏，就能激发猛兽的气息吗？”温华喃喃自问。 和猛兽的气息的体内循环不同，唯我的循环虽然也是相似的路线，同样会经过心脏，但是唯我状态下念力集中的核心明显是在脐下三寸丹田的位置，而且能明显地看到天地间游离的稀薄真气向他的腹部涌来，然后才借着心脏的跳动输送到身体各处。 那猛兽的气息和唯我有没有可能相结合呢？ 总的来说，猛兽的气息消耗的真气不比无我差多少，如果能和唯我同时进行，一进一出之下，消耗大大降低，说不定会是一种更完美的状态。 念头一闪而过，温华暂时放下这个问题，继续看向橘吉平的面板。 姓名：橘吉平 力量：5（+1） 速度：3（+0.5） 耐力：4 技术：3 精神力：5（+0.5） 气力：5 总和：25（+2） 橘吉平的力量本来就是强项，甚至不输青学的力量怪胎河村隆，再度增幅后，仅力量一项就已经不输绝大部分准世界级选手的水平，攻击性凌厉了不止一个层次。 （看来，还真是释放了一头不得了的野兽啊！） 温华甚至怀疑他的的每一记平击球都快要赶上波动球的威力了，纵使迹部景吾原本的力量也不弱，也被打得节节败退。 随着橘吉平火力全开的进攻，迹部不断失分，终于，比分来到了4-2，迹部首次被破发了。 感受着自己渐渐发麻的手臂，还有一直扑面而来的干扰气息，迹部景吾发出一声心有不甘的怒吼。 “啊！” 继而又用球拍指着对面说道：“管你是什么狮子也好，野兽也罢，全都要臣服在本大爷的脚下，放马过来吧！本大爷一定会找出你的破绽！” 自从橘吉平浑身被猛兽的气息包裹，迹部的眼力就失去了作用，再也看不到对方的弱点。 但是他知道，弱点不会消失，只是他的眼睛被遮蔽了而已。 “迹部……”这样的迹部很少见，忍足侑士略微担忧地喃喃。 温华知道迹部为什么憋屈，他注意到，橘吉平每次挥拍时，随着身体发力，心脏收缩，会恰好排出一道真气之浪，那股真气之浪会先于网球一步到达，袭击迹部的身体，迹部体内的真气也本能地裸被调动，与之产生对抗。 而真气是调动力量的重要媒介。 迹部调动好的力量被那股无形真气之浪一干扰，未战先散三分，自然是难受得不行。 猛兽的气息，真不愧是跟无我同级别的强大状态。 不自觉地，温华又想起了天衣无缝的光辉，貌似也会削减对手的实力，莫非之二者之间也有什么关联不成？ 猛兽的气息消耗太大了。 橘吉平克制住大口呼吸的冲动，以免被对手看穿，他并未浪费多余的力气回应迹部，而是拍打着网球，调整呼吸，趁机恢复自己的体力，但他也不能再拖，迹部比他想象得要顽强得多，如果不能一鼓作气地拿下比赛，最终的结果只有败北。 比分来到5-2，橘吉平的绝胜局，也是迹部景吾的发球局。 迹部景吾额头斗大的汗珠滴落，说明他此刻正承受着怎样的压力，对手击球的力道大得出奇也就罢了，那种连绵不断的气息冲击，让他说不出的难受。 又是一记精准犀利的边角发球落。 能在这样的气息压力下打出这样发球，迹部已经无愧冰帝社长之名。 只是在爆发猛兽气息的橘吉平面前 ，还不够看。 除了五维的提升，猛兽的气息还附带有一项面板上没有体现的特异之处，那就是猛兽的直觉。 橘吉平朝着网球奔去的身影，仿佛化作了正在捕食的狮子，常年生活在大自然的顶端捕食者，拥有比人类更敏锐的直觉。 “爆球乱舞！” 明明体力快要用尽，橘吉平反而越打越猛，因为他知道，每多打一球，胜利就会离他越来越远。 （明明感觉对手击球的威力已经减弱，为什么本大爷还是无法回击呢？是了，都是那股古怪的力量在干扰我！） 迹部早早地就发球上网了，他将全部的精力集中在了双眼之上，这一次他不仅要看清楚球路，还要看清楚，那股干扰他的气息。 尽管不动峰没有替补，这场比赛冰帝可以说已经赢了，但他不甘心输在这里，他要拿下完美的胜利。 “我再也不要打网球了！” 记忆中的场馆里，年仅六岁的迹部景吾因为始终接不到球而生气摔坏了自己的网球球拍。 “冷静！小景，真正的王者，永远处变不惊，从不轻言放弃。 网球也好，管理家族事务也好，都要冷静仔细地观察！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事物，当你有一天能用这双眼看穿世间所有事物的弱点，你就没有对手了。” “世界上不存在没有弱点的事物，我一定能看破它，我可是冰帝的国王，迹部景吾！！！” 终于，在亢奋精神力地作用下，迹部景吾体内激昂的真气冲破了与眼球之间的那道屏障。 这一次，他终于看见了那条先于网球而来的气浪之线。 “原来如此！这就是干扰本大爷的存在吗？就让本大爷来击碎你吧！” 在网球到达之前，迹部先提前挥拍一次，像是一柄尖刀破开气浪之线，再从缺口处击中真正的网球。 然而连续两次挥拍，力量仍然无法完全发挥，他还是丢掉了这一球，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在故意引导对手打出高吊球后，迹部景吾一跃而起。 “本大爷已经看穿了，这一球的弱点，就在高空，好好沉醉于本大爷的绝技吧！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同样是两次挥拍，一次破开气浪，一次击球，这一次迹部却发挥出了全部的力量。 迹部终于开始得分了，这也是因为橘吉平的早就是强弩之末，威力大不如前。 （还真是了不起的观察力！） 温华嘴角微微勾起，只有同样看到真气之浪的他才知道，高吊球本身速度不快，且会受到重力的影响，真气之浪却速度丝毫不减，两者之间的时间差，已经足够迹部组织第二次完美的进攻了。 这一球打破了橘吉平的气息封锁，迹部终于开始得分了。 “哈哈哈！本大爷终于做到了，这场比赛，你输定了！” “他突然在笑什么？不过是赢了一分而已！” “谁知道，可能失心疯了吧！冰帝的社长在比赛场上发病，唔，应该会上社会新闻吧！那我们社长也会跟着一起上新闻吧！说不定会有记者来我们学校采访呢！” “切！故弄玄虚的家伙。” 此时球场上最紧张的莫过于不动峰的众人，只差两分，他们的社长就能赢得比赛了。 只有温华知道迹部在笑什么。 望气术，迹部已经练成了。 而体内真气不足3%的橘吉平，还能再打几球呢？ “比赛结束！冰帝获胜！比分7-5。” 当迹部景吾保住那一局发球局，这场比赛就已经结束了，橘吉平保留着最后一丝气力，一动不动地站在赛场上，看着迹部一球一球的结束他们的都大赛之旅，终结掉不动峰的网球社的希望。 “队长！没关系，你已经打得够好了！” “对啊！和大家在一起打网球的这段日子，真的很快乐！” “没关系啊！网球社解散了又怎样？就不能打网球了吗？” 瘫倒在队友怀里的橘吉平，心里积蓄已久的泪水终究是流了下来。 那画面着实有点残酷，作为了解不动峰背后故事的人，温华于心不忍地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止步八强的不动峰网球社是否还能如原着中一般，得到他们校长的特赦。 这样一想，温华觉得自己还真是“罪孽深重”，毕竟冰帝全力以赴也好，迹部的临场突破也好，都与他脱不了干系。 第79章 四强出 “来迟了！这边冰帝跟不动峰的比赛结束了！我看看，是冰帝赢了，这样一来，进入四强的学校就已经全部出来了吧！”有几个别校的网球选手匆匆跑来。 “对啊！冰帝、青学、山吹、银华，还真是可惜，没有看到不动峰的队长跟冰帝队长的对决！” “是啊！不过青学对战圣鲁道夫的比赛也很精彩啊！那个青学的一年级打得真不错！” “对对对！还有那个不二周助，真是个可怕的家伙，竟然一开始输掉五局，后面却一分未失诶！” “哈哈！他的对手太可怜了，那个叫什么……观月初的家伙比赛完后的表情，你看到没有，跟见了鬼一样，嘴里一直重复念叨着什么‘小心让五追七’，我看啊，他是被打傻了，嘻嘻。” 听到两人的谈话，温华微微咧嘴一笑，这下，观月初应该不会缠着他，说什么让他加入圣鲁首夫之类的话了吧！ “喂，后天的比赛，你要看哪一场。” （差点忘了这个麻烦的家伙。） 温华眉心一拧，粗声粗气地说道：“梨绘衣同学，我现在已经是立海大附中的学生了，异地恋尚且不能长久，更何况是异地的友谊呢？咱们两个还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好！” 梨绘衣气到脸色爆红，身体僵硬地说道：“我讨厌死你了！”然后转身跑开。 正在这时，冰帝的众人也走出了比赛场地。 迹部景吾发现了温华的存在，主动靠近说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到本大爷赢下比赛的飒爽英姿啊！” “在你被打得很狼狈的时候来的！”虽然赶走了梨绘衣，但是温华的心情并没有很好。 “呵！总之，本大爷现在变得更强了，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再来冰帝打一场，本大爷会让你见识到另一个世界。” “呵！” 温华不置可否，但内心认可了迹部的话，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就在迹部进入望气术第一层后的后面几球，迹部的眼力终于再次得以堪破被猛兽气息包裹的橘吉平，找到真气与动作的双重弱点，让橘吉平动弹不得，那应该就是冰之世界的雏形了。 这是不是说明，迹部原本的进化路线或许就在望气术一途上？ “对了，这是冰肌玉骨膏，对桦地前辈的伤势有好处的。” “谢了！” 迹部接过温华递过来的白瓷小瓶，又随手往身后一抛，被桦地给接住，看得温华心惊肉跳。 （这个家伙，真是每时每刻都要耍帅啊！） 同样的药膏，温华也送给了不动峰的石田铁一瓶，这位也是赛场上的强者，值得尊敬。 “谢谢！”橘吉平在队友的搀扶下，对着温华诚恳道谢。 虽然温华可以给他渡气，让他立刻活蹦乱跳起来，但看着不动峰众人间的氛围，他头一次觉得这可能是一种多余之举，便没有行动。 不动峰离开后，温华也准备悄悄离场了，后天的四强赛，青学对山吹，冰帝对银华，去看哪一场，自不必多说。 说来也巧，温华心里刚惦记着后天终于能看到亚久津了，就在树下发现了一个灰色头发，身材修长，肌肉充满了美感的男生。 不是亚久津还能是谁。 这肌肉线条，这身材比例，这扑面而来的属于黄金比例的美感，令温华有一瞬间恍惚。 （若是能扎一下……） 温华摇头，清醒后立刻进入唯我，打开面板，记录下亚久津的数据。 姓名：亚久津仁 力量：5 速度：4 耐力：4 技术：2 精神力：4 气力：5 总和：24 在如此拉跨的技术情况下，五维还能接近全国顶尖，这，就是怪杰亚久津！ 就这还是他没怎么认真训练的情况下的身体素质，也难怪人人都交口称赞了。 只不过现在的他技术弱点过于明显，估计也就全国中下游的水准吧。 真是太可惜了！ 温华正为他惋惜，猝不及防之下，手中的笔记本被人抽走，一抬头，竟然是亚久津，他不知何时已经从树下离开。 亚久津的个子比温华高半头，温华微微仰视他时，从那双三白眼里感受到了浓浓的蔑视感。 “喂！你这个小子，刚刚是一直在偷看我吧！让我来看看，你这个本子上都记了些什么！” “切！又是这些无聊的网球数据！” （亚久津学长，这是我收集来的青学那个一年级的越前龙马的数据，他是你下一场的对手。他刚刚打赢了圣鲁道夫的左撇子杀手诶！好厉害哦！） 嘶啦！ 想起某个烦人的小子，亚久津随手将本子撕掉。 “住手！亚久津！” 那可是他辛苦近一周的成果啊！ 温华大喊着上前制止，却被亚久津反手揪住衣领提起。 “小鬼，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最好赶快滚！” 亚久津想出拳时，脑海里又出现某个小子的面孔，心烦之下用力一推，温华踉跄退出好几步。 “我现在的心情也很不好，你最好赶快道歉，要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温华阴沉着脸色，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你想找死吗？” 亚久津大跨步上前，挥拳却极为快速，不输一些专业的拳手。 温华差点忘了，这个家伙还跟河村隆一起上过空手道馆的课程。 只不过在气之眼的作用下，温华早就看穿了亚久津的攻击意图，侧身躲开，欺身上前，用手指在亚久津身上快速连点。 “你在做什么！给我挠痒痒吗？你这个小老鼠！” 然而正当亚久津想转身再挥拳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怎么也动不了。 施展完葵花点穴手的温华松了口气，他也就能趁人一开始大意的这一下子出手了，真正论打架，他可打不过不良少年。 “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亚久津仁瞪大了眼睛，额角太阳穴的位置甚至鼓起了青筋，身体也毫无动静。 这种失去身体控制感觉足以让任何人心理慌张，但亚久津仁是会用愤怒来替代慌张的那种人。 “你最好赶快收起你的小把戏，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察觉到亚久津仁体内的真气竟然有蠢蠢欲动的迹象，温华心中一惊，又取出金针，加固了这几个穴位。 这下只要他不拔出金针，亚久津仁一辈子被定在这都有可能。 （幸好不是太碎，回去粘粘还能用。) 温华一边心疼地捡起自己被撕碎的笔记本，一边越想越气。“在我的笔记本粘好之前，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吧！” 他决定，至少要把亚久津晾在这里三个小时起步，好好给他个教训。 “良叔，就麻烦你在这里看着这个人了，不用管他，也不要跟他说话，就保证他不会出什么意外就行，还有他身上的金针，可别让人给拔了，当然如果被拔了，这个小子可能会伤人，到时候你不要犹豫，直接出手制服他。” “少爷，没问题。” 亚久津仁身后不远处，温华跟保镖兼司机良叔吩咐过后，自己则是去附近找小卖店买胶水去了。 “你这个小鬼！还不快把我放开！” 温华身后，亚久津的声音越来越远。 第80章 狠人亚久津 都大会的会场，是一个体育公园，晚上也有许多居住在附近的人来此饭后散步。 其中一位小男孩拉着母亲的手正无聊地东张西望。 突然发现前面道路一旁站着一个姿势古怪的人。 “妈妈！去那边！去那边！” “妈妈你看！这个哥哥好奇怪，他在做什么？他为什么一动不动？” “可能是某种行为艺术吧！我们以前在街边不是见过那种扮作雕像的演员吗？” 此时亚久津仁还保持着出拳的姿势，这位母亲也不是很理解，随口道。 “哇哦！好酷哦！妈妈！那我要你帮我和他拍照！” 小男孩兴致冲冲地跑到亚久津仁的旁边，拍了几个姿势 ，仍不满意，于是试图牵起古怪大哥哥的手。 牵手对于亚久津仁来说实在太恶心了，他忍无可忍爆发道：“滚开！” 小男孩直接被吓懵，哭唧唧地跑向母亲怀中。 眼中的那个动作和记忆中的画面渐渐重合。 喝醉的父亲，无缘无故地给了5岁的亚久津仁一个大逼斗。 5岁的小男孩哭唧唧地奔向母亲的怀抱寻求安慰。 却引来失去理智的父亲对母子二人毫无节制地殴打。 被母亲护在怀里，泪眼朦胧的小男孩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眼泪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他要变得强大，变得凶狠，让所有人都畏惧他。 想起了不好的回忆，亚久津仁的表情变得越发凶狠狰狞。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对一个小孩这么粗鲁……你那是什么表情啊？难道你还想打人吗？真是没有教养……” …… “老板，给我来一卷胶布。” 温华花了近20分钟，才找到附近的一家文具店，正当他坐在文具店里粘笔记本时，突然接到到良叔打来的电话。 “少爷，不好了！那个小子突然发狂了，你听！” “啊~啊~啊！” 电话那头传来亚久津凄厉的嘶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经历什么酷刑呢！ “怎么回事？”温华不解，金针封穴应该不会产生疼痛才对，而且亚久津那么要强的性子，竟然会忍不住叫出声，该有多痛苦啊？ “这事儿说来话长……” 一开始，来散步的人只是觉得亚久津站在那里有些古怪，不过多打量了几眼，自从母子二人到来后，惹怒了亚久津发飙，那位母亲因为儿子受了委屈，开始对亚久津进行教育，然后事情就变得一发不收拾，围观的吃瓜群众越来越多，看着看着就忍不住加入其中，七嘴八舌地，也听不清说了些什么。 马良也不知道是谁，哪一句惹怒了亚久津，只知道那个少年让他看管的孩子突然就开始痛苦地嘶嚎，像是发疯了一般。 围观群众一开始确实被吓退了一圈，但见到亚久津仁即便怒火焚天，还是一动也不动，就又围了上来，反而有更多的人加入了声讨的战场。 这就是人类本性。 “你先把其他人赶走，我马上回来！” 大晚上的，黑不溜秋，找起来还真是困难。 又30分钟，温华才找到了亚久津仁所在的位置，马良立刻迎了上来。 “少爷，还有件事要跟你说，那个小子好像吐血了，不过我保证，没有让任何人打他，他可能，是自己气的。还有旁边那些观众，我赶过他们了，赶不走！” “知道了，我先看看吧！” 温华急步上前。 这一看不得了。 即便是夜幕之中，也能看到亚久津仁猩红的眼睛，整个人散发出阴冷诡异的气息，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这样恐怖的面容，这样恐怖的眼神，即便是温华看到也忍不住想要倒退三步，而周围竟然还有这么多人不肯离开，还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 温华毫不怀疑，如果他现在解开亚久津的穴道，这个男人会平等地撕碎在场的每一个人。 “良叔，先把人背回车里吧！”温华感觉到棘手了。 他只想小小教训一个亚久津，没想到会把人逼成这样啊！ 这样他怎么敢解开他的穴道啊？ 来不及逃跑的，会被撕碎的。 在没有解决这个问题前，他不能轻易解开穴道了，现在的亚久津仁像是一个择人而噬的恶魔。 恶魔化，亚久津不是也会这一招吗？ 想到这一点，温华赶紧打开面板，果然，亚久津的状态发生了变化。 姓名：亚久津仁 力量：5（+1） 速度：4（+1） 耐力：4 技术：2 精神力：5 气力：5 总和：24.5 好嘛！ 力量跟速度又涨了，更难逃跑了。 同时，温华还注意到亚久津的精神力上涨了1，而且不是在括号里，这意味着是真真实实地成长。 这是突破了？ 这种突破幅度是不是太离谱了？ 又或者是以前的亚久津并未展现过如此集中的精神力？ 温华很快想到了原因，因为面板记录的是最高达到过的高度，亚久津那种性子，没怎么认真过，精神力有偏低倒也正常。 正在马良准备背着亚久津仁离开时，一位想象力丰富的热心大爷上前阻拦道。 “喂！小伙子！你们不会是什么邪恶的组织，在搞什么人体实验吧！我看他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劲，不行！你们不能走，我打电话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 “嘿嘿！既然知道，你还敢上前来阻拦我们？”温华阴阴一笑，大爷果然吓出好几米远。 温华又对着马良小声道。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 到了车里，更清晰地观察到了亚久津仁的身体情况，温华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不止嘴角，有好几处被金针封住的穴位都血迹渗出。 穴位附近的气机紊乱异常。 也有几处血迹较多的地方，分明已经冲破了温华设下的封锁。 温华有尝试过冲击封锁的窍穴，那是要承受经络撕裂的痛苦的。 他又回想起在电话中听到的如野兽一般的嘶吼声，不由得感叹。 亚久津，果然是狠人，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同时，进入恶魔化的亚久津，体内的真气不断涌入心脏，跟施展了猛兽的气息橘吉平体内有八分相似，区别在于，亚久津心脏内涌入的真气阴阳比例是失衡的，阳气占到了七成左右。 显然，这又是一种特殊的境界。 “亚久津，我知道你还有一丝理智，今天的事情只是一场意外，我希望我帮你解开穴道后，你不要冲动，大家能够好聚好散，你要是同意地话，就眨眨眼。” “少命令我！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桀桀。” 从温华赶来到上车这段时间，亚久津一直没说半句话，温华差点忘了他并没有封住亚久津的哑穴。 不过这态度，很难办啊！ 第81章 画虎不成反类猫 “河村学长，事情就是这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该找谁了，只能想到你了！” 因为亚久津拒不合作，温华只能叫来了河村学长。 毕竟从原着中看，河村隆已经算得上是独狼亚久津最亲近的朋友了。 “没关系！谢谢你把我找来，不然阿仁这个家伙夜不归宿的话，优纪又该担心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我和阿仁是朋友的？” “谁跟你是朋友啊！”亚久津仁虽然不承认，不过在河村隆来了之后，他就退出了恶魔化的状态，明显是可以聊得通了。 “嘛！就是无意中听到的。”温华避开河村隆的眼神，撒谎道。 “阿仁，既然这件事情是个误会，就算了好不好。” “我一定会杀了他的。” 河村隆初次劝解无效，叹了口怕了，转头安慰温华道：“没关系，阿仁他就是这个样子，不过你放心，他虽然外表凶狠，但内心还是很善良的。” “少啰嗦！等我能行动了，一定会杀了你们两个的。” 亚久津再度回应，气氛一时凝固。 “em……还是再想想别的办法吧！”河村隆摸着下巴深思，悄然醒悟拍手道：“对了，或许可以叫优纪过来，她应该会有办法，虽然已经很晚了，优纪一个人出门可能有些不安全，不过这也没有办法嘛，毕竟阿仁是她的儿子。” “喂！这么晚了！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亚久津突然服软，温华却意外地发现河村隆的脸上的微笑，心想：“原来河村学长也不是完完全全地老实人嘛！不过还真没想到，亚久津这样凶恶的人，竟然还有软肋！” 能这样化解仇怨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温华松了口气，给亚久津仁取出了金针，为他调理了几处穴位附近的气机，正当他准备再拿出一瓶内服调理内伤的药丸时，亚久津仁扬起右手，狠狠地给他的脸颊一拳。 “阿仁，住手！” 河村隆抓住亚久津的手臂，却被亚久津甩开。 亚久津居高临下地看着温华。 “喂！小鬼，我打你一拳，这件事情才算翻篇了，还是说你想要继续跟我比划比划，这一次我可不会再大意上了你的当了。” 温华抹去嘴角的“血迹”，正要发怒，一看，是口水，顿时给自己气笑了，这气一泄，这架也就打不起来了，但狠话还是要放的。 “希望你下次打赢我的时候，是在网球场上。” “哼！不管是什么运动，你都不可能赢过我的！” 显然，亚久津知道自己身体条件的优势，信心十足。 “呵呵！你先赢了后天的四强赛再说吧，你的对手可是我的手下败将，如果你连他的打不过，就别说大话了，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爱逞强的小鬼。” “你说什么！” “这瓶药你拿去，早晚各服一次，可以治疗你的伤势。” 亚久津用真气冲破穴道的伤，终究是因温华而起，温华可不想看到任何人负伤上赛场。 后天，亚久津仁的对手就是越前龙马。 （龙马，应该会赢的吧？） 如果是之前，温华百分百肯定。 但现在，他不确定了，谁知道，怎么就把亚久津仁的恶魔化给逼出来了呢！ 恶魔化对上无我，总算也多了一丝胜算吧。 …… 当晚，回到37号别墅。 温华站在院子里，闭着眼，短暂回忆了一遍橘吉平当时的状况。 然后调整呼吸，进入唯我，集中意念，试图将身体内气流的重心移动到心脏的位置。 咚咚！ 咚咚！ 心跳的声音越发的清晰，心跳的节奏也越来越快。 但是，还不够，远远达不到橘吉平那种轰鸣的状态，总感觉还缺点什么。 还缺少什么呢？ “猛兽的气息，猛兽的气息！还缺少猛兽！” 温华念叨着睁开眼，他记得，代表橘吉平气息的猛兽是狮子，而代表亚久津气息的猛兽是豹子，或许他应该想象自己是某一种动物，唤醒内心的野性。 五禽戏，中医养生功法的一种，就是模仿山间的五种动物虎、鹿、熊、猿、鸟而创立，温华也曾经小练过一段时间。 如果让他选择一种猛兽来代表自己，那只有一个选择，山中之王老虎了。 “嗷呜！” 片刻后，温华老脸一红，他没能成功唤起体内老虎的气息，反倒变成了hello kitty，幸好四下无人看见。 看来以后要把五禽戏捡起来，多多练习后才能再尝试了。 除开猛兽的气息，温华并未停下，今天他还有一个收获，恶魔化。 温华完整地打了一遍太极拳，然后闭目站立着，静静地体悟了片刻刚刚那种阴阳分离，相合，最后回归相融的状态。 这些日子，他体内的阴气阳气分离越来越顺畅，同时引导阴气，阳气也越来越丝滑，越来越有要练成阴阳引的感觉了。 这第二遍太极拳才一起手，野马分鬃还没走完，他体内的阴阳之气就已经分离成了两条。 不过恶魔化的，他记得是要阴阳比例3：7来着。 于是他又放松了念力的控制，让阴气阳气微微相融，这才控制着这股混合真气前往心脏。 阳气主导的真气一入心脏，一股灼热之气就直冲大脑，周遭的一切都在变得远离，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 还有一股叫嚣着让人变得疯狂的情绪，像是在心里燃烧的一把熊熊烈火，让温华想要破坏些什么，粉碎些什么。 不过很快，这股情绪就被温华的念力压在了心底，温华的理智重新归炉，但那股热意，心底的烦闷之意无法完全褪去，静静潜伏在心底，仿佛随时等待着要冲上来夺走温华身体的主导权。 这，难道是成了？ 温华赶紧打开了面板，果然自己的力量和速度后面都出现了+1的标识。 他又冲回房间，打开灯，发现自己的皮肤果然是赤红一片，不过他的发色还是黑色，并未像切原赤也一样完全变白，眼睛也是正常状态，但有切原赤也和亚久津的前例作参考，温华确定这确是恶魔化无疑。 不！更准确的说，他这应该叫作天使化，因为他完全没有失去理智。 切原赤也正常状态精神力2，恶魔化状态，基本失去理智。 亚久津仁正常状态精神力4，恶魔化状态，心底一丝清明。 他正常状态精神力6，恶魔化状态，完全清醒。 所以抵挡恶魔化副作用的关键就在于念力，或者说体现在五维之中的精神力吗？ 这一瞬间，温华心中豁然开朗。 第82章 胜负已定 没想到这么轻松地就掌握了天使化的状态，温华欣喜，虽然六维并没有增长，但他终于也算是多了一种爆发的手段，+1的力量和+1的速度对于网王前期来说，还是非常重要的。 只不过天使化虽然加的状态不输猛兽的气息跟无我，但是好像没有什么额外的特异之处啊！ 难道是使用暴力打伤对手，让对手胆寒？这也算是削弱手段吗？如果真是这样，那也太low了吧！ 明明恶魔化对于真气掌控力的要求不低的，还需要能调动阳气占据主导的真气。 说来也奇怪，波动球，恶魔化的阴阳比例都是3：7，这个比例是有什么意义，还是说可以调整的呢？ 温华立刻再次进行了尝试，这一次，涌入心脏的真气中阳气占到了八成，更加疯狂地情绪占据了他的大脑，让他几乎发狂，即便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也有粉碎他的冲动，这一次他的眼睛也变成了红色，幸好他的心底还残余一线清明，还能竭力控制着没有失控，但若是在球场上，这种状态绝对不能使用，除非他愿意放开对心底那个恶魔的限制。 退出恶魔化，温华平复自己剧烈的心跳，松了口气，看来增加阳气比例改变状态是可行的，只不过他的精神力还不足以驾驭这种状态。 恶魔化是还有着更高阶状态的，不知道纯阳真气进入心脏，会是什么后果？ 温华克制住尝试一番的冲动。 大量阳气涌入心脏的后果就是全身燥热，直到后半夜，温华才沉沉睡去。 …… 都大会会场。 四强赛即将开始，温华来到了青学与山吹的比赛场地外。 原来的剧情中，青学跟山吹是在决赛会师的，但他这只小小蝴蝶的翅膀终究还是扇动了风暴，这一次都大会的冠军恐怕会在青学跟冰帝之间诞生了。 “咦？那个是？” 在一棵树下，温华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少年躺在草地上，双手枕在脑后，身下垫着青学正选的外套，白色的帽子遮住了脸颊，但他还是能一眼认出。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是得多睡觉才能长得高啊！ 温华并未叫醒龙马，而是在一旁坐下，拿出一本古籍研读起来。 睡意似会传染，温华竟也有些困了，想起昨夜失眠之事，于是也顺势躺下，他也还是少年，也得长身体。 感觉周围阴阴的。 温华再睁开眼时，就看到青学的众人围成一圈，像是在观察动物园的猴子一般打量着他和越前龙马。 “学长们早！”他睡眠惺忪地打了个招呼。 “嗬呀，还真是稀奇，早就听说你来都大会的赛场了，这么多天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桃城武的语气有些阴阳怪气。 温华赫然，他来都大会的这几天都没去看过青学的比赛，自然也没有和学长们打过照面。 第一天虽然偶遇到过一年级的同学们，他明明跟他们说暂时保密的。 不作他想，肯定是崛尾泄露的，他望过去，果然崛尾吹着口哨露出了心虚的表情。 “对不起！前辈们，我这几天迷路了！”温华随口道，他心里明白，大家是只闹着玩，并不会真的生气。 “说谎！” “骗人。” 桃城和菊丸同时开口。 “学长们，我今天应该没有迟到吧！？” 此时，越前龙马刚刚转醒，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神懵懂地说道，因为登记那天的迟到，被狠狠批评了一顿，这几天的比赛他都提前一个小时来会场了。 想到了龙马说这句话的原因，众人顿时捧腹大笑。 “哦，一大早就这这这么开心啊！莫非是觉得今天的比赛你们一定会赢吗？” 千石清纯轻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山吹的全体选手也恰逢其时地来到了比赛场地外。 作为经常打进都大会的老对手，青学的众人对山吹的人员并不陌生，两校的关系也还算不错，但是这一次见到山吹，青学的众人却是全员进入了戒备状态，只因为山吹那个站在队尾的高个子男生——亚久津。 亚久津站在队尾，表情恹恹，双手插在口袋，球拍夹在手臂之间，出类拔萃的身高和长相十分惹眼。 见到青学后，他离开队伍，走到越前龙马面前，用恶狠狠地眼神盯着他。 越前龙马怡然不惧，与之对视。 “喂！亚久津！你想干什么！” “再敢靠近一步，我们可就不客气了，对吧，大石？” “嗯！” “阿仁，你想做什么？大家先别冲动。” 青学的其他人比越前龙马还要紧张得多，甚至毕竟前些日子，就是这个叫亚久津的人，无缘无故地跑到了青学，打伤了龙马跟崛尾等一年级。 “哼！”亚久津冷哼一声，随意抛出一个小瓶到温华手中，然后转身离开。 温华定睛一看，正是他前日给亚久津内服的那个药瓶，里面药丸确实少了一些，但没用完，看来亚久津虽然嘴硬，但终究还是在意比赛的。 “哈哈！温华，原来阿仁这是想感谢你呢！”河村隆挠头憨憨笑道。 （真是谢谢你啊！河村学长，不过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感谢的态度的？） “咦！原来是找另一个小鬼的，那个小瓶是怎么回事，他们之间发生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了吗？赶快说说嘛，阿隆！” “这个嘛……” …… 青学对阵山吹的比赛很快就快就要开始，温华看到了樱乃，看到了朋香，却没有发现梨绘衣，一时间心绪涌起，三分好奇三分担忧。 （难道我的话起作用了？还是出了什么事了？） 真是古怪的情绪。 虽然不想梨绘衣来缠着他，但又希望确认她平平安安。 直至比赛开始，温华才叹了口气，收回多余的心思。 不多时，三场比赛两胜一负，其中两场双打一胜一负，单打三桃城武对千石清纯，青学获胜，几乎是原着中的复刻。 比赛平平无奇，唯一让温发提起兴趣的是他发现桃城武的子弹发球和千石清纯的虎咆都是姿势不一样的真气弹发球，其中子弹发球大约有他3%真气弹发球的威力，虎咆大约是4%。 当然，他的3%和4%对于气力远不如他的另外两人来说，可能就是8%，10%了。 在千石清纯输掉比赛后，山吹中学的气氛就一阵低迷，因为即便下一个出场的亚久津赢了比赛，他们也再找不出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单打选手了来对抗青学的手冢国光跟海棠薰了，对他们来说，这场都大会之旅其实已经结束了。 第83章 亚久津的变化 “抱歉，各位！没能赢得比赛，是我对不起大家。”下赛场后，千石清纯接过队友递过来的毛巾，擦去头上的汗水，向着队友们鞠了一躬，难得地严肃认真地说道。 “队长，别这么说，你打得已经很好了，要按你这么说，我和健太郎也应该给大家道歉，毕竟如果不是我们输了双打一，我们还是有进军总决赛的希望的。”东方雅美也拉上自己的搭档鞠躬道。 “山吹中学的人怎么了？怎么比赛还没结束就一副已经输掉比赛的样子？”青学的一年级生不了解山吹的情况，不解地问道。 “那是因为下一场无论亚久津能不能打赢龙马，后面的两场比赛，他们都不可能赢过我们的，我说得对吧，阿乾。”不二周助解释道。 “没错，后面出场单打一和替补的两位选手，实力都不是很出众，室町十次大概是和荒井差不多的水平吧，而替补选手坛太一，据说他在网球社只是打杂跑腿，真正的实力可能跟崛尾差不多，这场比赛，青学获胜的概率已经是99.9%。” “啊？这么说来，我们是不是已经拿到总决赛的门票了，太好了胜雄！” “嗯！” “诶！真是可惜，既然那个叫室町的选手跟荒井学长实力差不多，那是不可能打过手冢社长的啦，不然那个坛太一跟我差不多的实力，还是有可能赢过海棠学长的。” 崛尾自信道，说完，他背脊突然发凉。 “嘶~” 正担任青学网球社代理社长荒井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山吹这边，事情远没有结束。 “你怎么也这样！雅美，你们的已经打得很好了，要知道，你们的对手可是青学赫赫有名的黄金组合啊！如果连你们都要道歉，那我也要道歉，要是我能打赢手冢国光……” “别说傻话了！室町！”众人打断道。 “还有我！同样是一年级，如果我能跟越前龙马一样厉害，学长们一定也有机会进入决赛的。” “哈哈哈！” 坛太一的发言成功把山吹的众人逗笑了。 千石清纯又看向场边的教练说道：“还有伴老，我辜负您的期望了。” “没关系，明白自身的不足，下次再赢回来就好了！”山吹的教练椅上，教练伴田干也笑眯眯地说道。 他在山吹任教长达二十年的网球，和青学也颇有渊缘，是唯一一个让当场有南次郎在时的青学吃瘪的人，山吹的排兵布阵就是他一手安排的，只可惜再精妙的安排也抵不过巨大的实力差距，今年的青学，势不可挡。 “队长，你今天的虎咆很帅气哦。” “对啊！别太在意结果，打网球的过程也很重要哦！” “雅美和健太郎也配合得很好，只是青学黄金组合拿出了他们的秘密武器，那什么澳大利亚阵型，以前从来没见过，才会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下次，你们一定就能应对了吧！” “当然！” 就在山吹众人相互鼓励吹捧的时候，有一个人感到十分不适。 “这么说来，我只要随便打一打就行了吧！” 亚久津仁攸地起身，向比赛场地走去。 “喂！亚久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听不懂吗？反正，输了比赛道个歉，就又可以和大家一起嘻嘻哈哈了。 既然进不进决赛，你们都无所谓，当初又干嘛求我加入你们网球社。” 山吹的人这下笑不出来了，表情十分难堪，他们好不容易建立起的伪装，被亚久津轻而易举地戳破了，他们怎么会不渴望胜利，那是他们拼命练习的目标，是收获的果实啊！ 亚久津当然不想随便打打，他还想让某个小鬼看看，他是怎么样打进决赛呢！ 只是他还没出场，山吹的人就已经一副放弃的样子，恶心死了。 果然，网球是一项无聊且虚伪的运动。 （你先赢了后天的四强赛再说吧……你也只不过是一个爱逞强的小鬼。） 可恶！ 想起这件事，亚久津就心头烦躁，不爽地挥动着球拍，算是热身运动。 球拍呼呼扇动，厉啸声中带着浓烈的怨气。 “喂喂，那个山吹的选手在干嘛？那是在热身吗？那分明是想用球拍打人吧！” 哐当！ 一声巨响，亚久津的球拍无意中砸到了围网上，他顺势转身，拿着球拍指着山吹的众人。 “喂！亚久津，你想干什么！”山吹的众人如临大敌，生怕亚久津现场发狂，冲上来打人，虽然无望胜利，但他们也不想看到因为山吹中学选手打人被禁赛的新闻。 “喂！你们这群弱者听好了，我才不管山吹会不会输，但是这场比赛，我一定要赢！” “这个家伙！”山吹的选手们纷纷握紧了拳头，愤怒地望着亚久津，眼神中燃烧着熊熊烈火，空前地团结一致。 （亚久津这个家伙！不过，这样也算是燃起大家的斗志了吧。）千石清纯山微微一笑。 伴田干也则是眼睛微微睁开，大智若愚的眼神里颇有深意。 （亚久津，也终于认真起来了吗？） …… “看来我们来的正是时候！演出正进行到精彩的部分啊！” 迹部景吾率领冰帝的正选们出现在场外，看来是和银华的比赛已经结束，来这边观战。 从他们脸上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赢得了比赛，他们能赢温华不意外，温华意外的是，那个被越前龙马一人打穿的银华中学面对强敌冰帝竟然没有弃权。 “桦地。” “是！” 迹部一声尽在不言中的吩咐，桦地走到温华面前，拿出一个像是雷达一样的东西。 “给你。”桦地声音闷闷地说道。 “这是什么？”温华好奇问道。 “这是实验室的最新研究成果，真气检测仪，本大爷想，目前或许只有你能够测试它，试试看。”迹部解释道。 真气检测仪！ 温华面色一喜，先前听迹部雅弘说快出来的时候，他以为怎么着也得再半个月，没想到这么快就出来了。 第84章 天赋 温华把玩了一阵，就知道真气检测仪怎么使用了，上面有两个按钮，一个是开关按钮，一个是模式按钮。 目前有测真气浓度和测量真气值两种模式。 第一种模式不必多说，按开始按钮后放入真气中即可，温华试了下，即使是在空气中，也有一个0.1mol\/m3的数值，这一点温华毫不意外，自从觉醒气之眼后，他就注意到了唯我有从天地间吸取真气能量的现象。 这里是玄幻世界实锤。 第二种模式，按下一次开关按钮，注入真气，结束后再按一次，屏幕上就会显现真气值。 温华第一次注入了大约5%的真气，显示值为117，相当于他体内每1%的真气对应值是23.4。 他不知道这个数值是怎么计算来的，也不知道它的含义，但他知道只要再多注入几次，根据他的注入真气的比例可以大致判断这个工具是否是大致准确。 10%，235。 2%，47。 好像没太大毛病！ 最后一次，温华决定决定来个大的，注入50%的真气，反正今天他也没比赛。 998，999，滴滴滴！ 眼看要超过1000时，真气检测仪发出了警报声，屏幕原本的数字变成了err4。 “这代表你输入的真气过量了，这个真气检测仪的上限值只有999，研究组的那帮人本来还说，依据他们的推测，1000就是人体的真气极限呢！ 看来他们需要重新推算一番了，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就来冰帝一趟吧，那些做研究的疯子们都很想见一见你呢。 对了，你们立海大附中的实验点还没有招人吗？ 我们冰帝网球社的正选，现在已经全员是实验人员了，榊教练为他们制定了特别的训练计划，下一次碰面的关东大会上，由本大爷率领的冰帝将会迎来华丽的蜕变。” 研究员见他能有什么好事？ 温华可不想上门做人家的小白鼠，至于迹部的口中的蜕变，他并没有放在心上。 气力强大且神秘，但哪里是一个月就能出成果的。 倒是立海大的真气实验训练，这次都大会结束后，要启动起来了，现在的龙马进步得比原着中快得多，全国大赛要想不翻车，立海大还需要变得更强。 …… 单打二比赛双方选手站定，温华打开面板，不由得疑惑， （真奇怪，亚久津的精神力怎么又变成4了？） 前天恶魔化的时候，他分明观察到亚久津的精神力到了5，不带括号，意味着那并不是一种临时状态才对，可现在却又降回去了，他先将这个古怪记在了心里。 “亚久津选手先发球！” 场上，裁判的声音拉回了温华的注意力。 只见亚久津身体折成弓形，球抛得并不算高，身体快速完全地展开，成功在最高点击中网球。 “那个家伙的发球姿势……”桃城武未说完，但青学的正选们心中都明白。 那个发球姿势算不上标准，但是亚久津的动作太流畅了，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把身体展开到那个程度，而且这一球的威力并不逊于桃城武的子弹发球。 网球以极快的速度飞过半场时，亚久津也微微弓着身体，脚程极快的跑向了前场。 是发球上网。 温华挑眉，进攻是此时的亚久津唯一的打法，或许仗着不错的身体素质能欺负一下五维不如他的选手，但是他的对手可是越前龙马啊！ 果然，越前龙马反应极快的将这一球打向了亚久津左半场中场附近的边线，角度十分刁钻，而此时亚久津将将赶到前场，向前的冲势甚至还未停下。 “好吔！小不点，这一球得分。”菊丸英二在场边已经忍不住开始欢呼。 不过围观之人并不觉得他夸张，因为他们都觉得这一球，大局已定，就连温华假想自己站在球场上，也会放弃这一球，因为即便追上了，回球质量也不会高。 而伴田干也不这么认为，亚久津仁，可不是那种会计较体力战术的选手，这一球，他一定会想办法追上，而且他有这个能力。 果然，赛场上亚久津一个急刹，启程向左跑去，发力的右脚脚腕分明与地面折成了可怕的30度，却依旧保持住了身体的平衡，成功起步，提速。 眼看着追不上了，亚久津奋身一跃，反手接到了这一球，半空中蜷身，一个前滚翻，这才避免了摔个结实。 这一回球并没有出乎越前龙马的意料，他早已就位，又反手把球打到了对手的右半场。 眼看着亚久津都滚到场外去了，菊丸英二又觉得这一球稳了，却见到亚久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了右半场，甚至因为时间太短，没时间调整挥拍，却还是以一个十分怪异地姿势回击了这球。 “不是吧！这他都能追上，那个家伙，简直是一个怪物嘛！” 亚久津确实是一个怪物！ 温华的眼中异彩连连，他终于见到了亚久津恐怖天赋的秘密。 真气是力量的源泉，是一种人体内的可再生能源，在人体内像是一群救兵，哪里想要发力，就往哪里跑。 一般来说，救兵越多，救兵跑得越快，这个人表现出来的运动能力就越强。 亚久津的气力值不算最顶尖的几个，但也是第一梯队，但真气在体内流转能力，却是温华见过最快最丝滑的。 真气流转能力的作用，温华再有体会不过，唯我状态下的真气循环就有提升真气流转能力的作用，不仅能帮助他更快恢复体力，还能让他的平衡能力大大提升。 这相当于亚久津先天就能自带小唯我，而且他这种天赋不属于状态，是能和其他状态叠加的，这意味着即便是和切原赤也同进入恶魔化，他的消耗也会比后者更小。 更可怕的是，在亚久津更急剧爆发的时候，他体内的真气竟有阴阳二气轻微分合的迹象，一开一合之间，玄妙之极。 温华琢磨许久，又有太极拳法阴阳引功法相助，才能做到阴阳分离，而亚久津纯靠天赋，就有了能做到这一步的可能，不得不说，人比人，气死人。 第85章 恶魔化与无我 不过纵然亚久津天赋再好，技术短板太过明显，而越前龙马现在可是实打实的准世界级面板，连温华都敢说自己能再稳赢一次。 很快，越前龙马就连赢三局，比分来到了3-0。 “不会吧！亚久津那个怪物，竟然不能从那个青学的一年级手中拿下一局。” 山吹的选手们心中满是惊愕，虽然他们讨厌亚久津，讨厌他糟糕的个性，讨厌他不怎么参加训练，讨厌他随意地对待网球。 但他们心里也清楚，那个人有多强，是明明讨厌他却不得不借助他实力赢得胜利的那种强。 可即便是那样强的亚久津，竟然也会被人打得气喘吁吁，像条狗一样。 （不是吧！那就是山吹最强的秘密武器吗？也不怎么样嘛！被一个一年级的打得还不了手。） （那个叫亚久津的，平时那么拽，都用鼻孔看人，结果实力也不怎么样嘛！） “可恶！” 亚久津双手握住球拍，任由汗水落进眼睛里，带来刺痛的感觉，周围每一个人的目光，每一声轻语，都像是对他无情的嘲笑。 （我怎么可以输给一个小鬼！） （我怎么可能输给我看不起的网球！） （我一定可以再快一点，再强一点！就像……那个时候一样！！！） “啊！” “亚久津同学！你没事吧！” 裁判见到亚久津猩红如恶鬼一般的目光，强忍住跳下来逃跑的冲动问道。 “那个状态是……” 场边众人也忍不住毛骨悚然，原本的亚久津就已经足够让人害怕了，现在更上一层楼，那疯狂血腥的眼神，说他会吃人肉，恐怕都会有人信。 “在我的资料中，立海大附中，也有一名选手在比赛过程中进入过同样的状态，他们称这种状态为恶魔化，虽然能大幅度提升身体的能力，但是也有很严重的副作用，一个是选手的精神会受到损害，另一个是选手会失去理智，采用暴力网球打法。” “暴力网球打法？那是怎样的一种打法？” “那是一种不以得分为目的，而是以攻击对手的身体，打倒对手为目的的打法，注意，是物理意义上的打倒。” 乾贞治摊开笔记，推了推眼镜。 “那龙马岂不是很危险？！” “龙马……”一旁两个女生俱是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球场上，亚久津的攻击路线确实开始发生了变化，网球频频向龙马飞去，打在他的手上，腿上，留下一片片红肿。 （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要这么打！把身体交给我吧，我会帮你进行一场酣畅淋漓的比赛） “叽叽喳喳地吵死了！休想要控制我！” 一直有个兴奋的声音在亚久津的耳边响起，亚久津边喊着边朝着越前打出了猛烈一击。 又被一球击中腹部。 越前龙马痛苦地捂住腹部半跪在了地上，恶魔化的亚久津仁力量跟速度进一步提升到了恐怖的地步，即便他心有防备，却也难以招架所有向身体飞来的网球。 “喂！越前选手，你没事吧！”裁判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越前龙马拄着球拍，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帽子在他的脸上打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睛，没人能看到他的眼神，只能看到他慢慢扬起的嘴角。 “喂！这样打网球！你开心吗？”越前龙马抬起头，抬起拍，剑指亚久津仁，他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怨恨，只有会心的快乐。 “少啰嗦，我只要打赢你就行了，网球什么的，最无聊了！”亚久津仁克制地说道，他还在和内心的恶魔作斗争，任何人都别想命令他，即使是恶魔。 “网球，可不是用来伤人的。” 越前龙马眼神越来越光亮，身边开始气流涌动，阳光经过他时折射出七彩的光辉。 “那个是，上次小不点和温华对战时出现的无我的光辉，小不点他又进入那种境界了！太好了，这个赢定了。”菊丸英二惊喜道。 “是啊！”大石笑着回应道，只有他一个人知道，龙马他，已经远不是初入无我这么简单了。 无我其实有三个层次。 一，初入无我，能开不能关，只能凭本能在球场上尽情挥洒，直至力竭。 二，有意识的无我，已经控制无我的开启和关闭，并在适当的时候打出绝技，可以自主控制分配体能，减少消耗。 三，开启了无我大门。 那天手冢跟越前在天桥下网球场的一战，只有他一个观众。 那一天，龙马不仅再次激发了无我，甚至已经进入了第二层次，学会了分配体能，还逼手冢使出了封印已久的无我两扇大门的堂奥之一，千锤百炼之极限+手冢领域，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引得手冢肩伤复发。 （手冢！这应该就是你所期待看到的吧！龙马他，没有辜负你的期望，他现在，已经渐渐有了成为青学支柱的样子。） 大石看向手冢，发现手冢依旧是面无表情，永远是无懈可击，看不出深浅。 几球过后，温华便知，这场比赛，龙马赢定了。 纵然亚久津的力量和速度达到了如橘吉平一般的水准，但是技术却远比不上，根本无法将这股力量完美发挥，纯粹依靠蛮力和直觉的打法，只不过是越前龙马砧板上的鱼肉罢了。 “4-1。” 无我状态下的越前龙马将亚久津按在地上摩擦。 那技术上的巨大鸿沟头一回让一向自负于自己身体的亚久津感觉到了无力，头一回让他想要学习到能与对方对抗的招式，而他的心底的那个家伙察觉到了亚久津的不甘，更加疯狂地叫嚣着。 “你也不想输吧！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只有我才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你身体的力量！” “少啰嗦了！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亚久津跳跃至半空，打出了一记重心垂直跳扣杀，这是他刚刚从越前龙马身上学来的，虽然他没有开启无我，但是这种依靠身体条件的简单招式，他一眼便能学会。 “那个是？可恶！龙马！快躲开！” “小不点，危险！” 这一记网球又快又猛，且直直打向龙马的脸部，如果击中，打出脑震荡，让人陷入昏迷，也不是没可能的。 可是越前龙马却站在原地没动，仿佛被吓傻了一般。 就在众人提心吊胆之际，越前龙马，突然转身，背对球网，摆出了一个特殊的姿势。 第86章 陪读 棕熊落网。 “这一局由越前获胜，比分5-1。” “呼！真是的，竟然能想到这一招，那个小鬼，还真会叫人担心。”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你打不过他的！只有相信我，你才能赢！你难道不想撕碎那个嚣张的一年级小鬼吗？难道你想再次被人当作弱者吗？看呐！场边的弱者正在虎视眈眈地看着你呢，等你拿下，他们就会冲上来吃掉你的肉，啃掉你的骨头！” “别做梦了！我只相信我自己！” 亚久津突然握紧了球拍挥向了空处，网球落在了地上。 “发球失误一次！” 亚久津迟迟没有进行第二次发球，内心挣扎着，表情相当狰狞。 “那个家伙，他没事吧！” 所有人都不解亚久津为何如此，只有温华知道他在做什么。 （加油啊！亚久津，别输给欲望与恐惧。） 失去控制的亚久津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没人能预料。 “发球……” “我叫你等一下！” 亚久就在裁判正要宣判发球超时判负时，亚久津仁抬起头，用凶狠的眼神制止了裁判。 温华却松了口气，因为此时的亚久津眼睛已经恢复了白色，清明一片，他控制住了自己，退出了恶魔化，而且这一次他发现了不同，即使是恶魔化的亚久津精神力也还是4点，看来恶魔化状态下的精神力值可能与谁掌控了身体有关，前天晚上恶魔化的亚久津明显要暴躁凶恶得多。 “那个家伙的眼睛，变回来了！” “搞什么啊！我还以为有什么二次变身呢！现在怎么感觉他变更弱了！” 更多的观众不在乎什么恶不恶，他们只在乎选手够不够强，比赛够不够精彩。 此时，退出恶魔化的亚久津大口呼吸着，像是刚刚溺水被救起来一样。 超负荷使用身体的疲倦如潮水般涌来。 毫无疑问，这种状态下的亚久津更不可能是越前龙马的对手。 只是最后一局的每一球，他都仍然竭尽全力地去扑救，哪怕精疲力竭，跌倒在地。 “亚久津。”河村隆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喃喃，他从没见过这样拼尽全力的亚久津。 （妈妈！我刚刚认识了一个新朋友，他好厉害，什么运动都不费劲，我也想像他一样。） （妈妈！我的朋友亚久津和混混打架了，别的同学都不敢跟他玩，老师也说打架的都是坏孩子，你说，我还要跟他做朋友吗？） 在河村隆的记忆里，妈妈抓起他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温柔地说道：“问问你的心，它知道答案？” （阿仁，你也很喜欢打网球对不对！） 河村隆扬起了嘴角，记忆里的那句话，他在心里又默默问了一遍。 “比赛结束，青学越前获胜，比分6-1。” 比赛结束，亚久津站在原地，迟迟没有下场。 “喂，网球很有意思吧！” 越前龙马走到网前，伸出手。 温华忍不住为他捏了一把冷汗，再疲惫的狼也会咬人，那可是亚久津啊！ “哼，网球什么的，果然最无聊了，我再也不打了……” 亚久津终于回神，径直离开了球场，甚至连球拍都没有拿上。 山吹的一年级坛太一捡起来亚久津的球拍，看到白色手胶上的红色血印，微微一愣神，很快又追了出去。 “亚久津前辈，等等我。” 呼！ 比赛结束，温华亦是长吁一口气。 这场比赛看完，他心中的紧迫感也油然而生。 无我的层次他亦知晓，现在的龙马分明已经在有意识根据对手控制了每一击绝技打出的真气，减少了谓的真气浪费，现在他能维持无我的时间至少翻倍。 真是恐怖的进步！ 不过这场比赛他也并不是完全没有收获。 多亏了越前在无我状态下打出了零式短球。 零式网球的秘密，他已经堪破了。 原理固然是旋转，但是不像手冢那样经过成千上万次的练习，没有手冢那样千锤百炼的身体，很难有人能打出那样强有力的旋转来。 但是无我状态下的龙马却用体内的真气做出了很好的示范。 在球与拍面接触的瞬间，打出与球面垂直的真气，用以增加球的旋转。 真是巧妙的用法。 而这个方法，温华完全可以学起来，他的心中已经跃跃欲试了。 温华没有再跟青学的人碰面，而是回到了桜华园邸。 下午，他去到了小区内的网球俱乐部。 俱乐部的会员可以免费使用场地，而非会员是200人民币\/时，他不需要办理会员，早在搬进来之前，那个新上任的经理早就贴心地为他打点好了一切。 只是现在的室内场馆内四个球场已经被人占满了。 不过也没关系，他本来就只是打算练练零式短球而已，一旁用发球机练习接发球的练习区还有一块场地空着。 正当他想走向练习区，突然见到了一个扎着小辫的熟悉身影，而对方停下了手中的发球的动作，显然亦是发现了他。 “仁王前辈，你也住在这里吗？” 第二次在这里碰见了仁王雅治了，温华不由得问道。 “不是哦！我只是来当家教而已，浩太郎，这个哥哥也是立海大附中网球社的成员哦。” 仁王雅治向着球场对面挥手道。 温华早有注意到球场对面的男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样子，身上带着精致的气息，确实更像是住这个小区的孩子。 “哇哦！那哥哥你也是立海附中网球社的正式队员吗？”小男孩天真地问道。 “还不是。”温华摇了摇头。 “哦！那你还要加油哦！”小男孩的热情由此可见地下降。 小孩子嘛！慕强是正常的。 温华勉强微笑，安慰自己。 “那是因为这个哥哥是刚转学过来的，其实他真正的实力很强，是有机会成为正选队员的哦，不过跟你的天赋比起来，还差得远呢，你可是立海网球社的明日之星。要不然你跟这个哥哥打一场，看看他有没有成为正选的实力？” “仁王前辈……” “好啊！” 温华可没有跟小朋友打的想法，他是来做练习的，可是浩太郎对于仁王雅治的提议显然很感兴趣。 明日之星？ 难道又是一个跟手冢幸村一样变态的小学生？ 正当温华稍稍提起兴趣，仁王雅治把手搭在温华的肩膀上，附耳小声说道。 “他才上小学二年级，稍微让着他点！偶尔输一两个球也没关系的。” 这不就是陪太子读书嘛！ 温华无奈站上球场。 而仁王雅治则是一脸惬意地葛优瘫在围网外的长凳上，有人代他受罪，还能拿钱，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第87章 厚积薄发 “就让我未来的立海之星来看看，你有没有资格，成为正选吧！” 浩太郎正是中二的年纪，在仁王雅治优质的“服务”下，认为自己与立海正选的实力只有一步之遥。 听到这话，本来准备慢悠悠发球的温华将发球的球速提到160km\/h，要知道他在小学二年级的时候自己也只用158km\/h的发球机进行练习而已。 网球落到内角，从浩太郎的耳边划过，浩太郎面不改色，脚步没有挪动半分。 （小小年纪竟有如此定力？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为什么不接球，是嫌球速不够快吗？） 应该是了！ 看着浩太郎脸上依旧胸有成竹的笑容，温华感叹，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啊！他在这个年纪都做不到这一点。 于是乎。 170，180，188。 仁王雅治一口水喷了出来。 （不是吧！让你打个小学生，你这样发球？） 完了，他已经预见到对面的少爷向家长哭诉，自己被辞退的样子了。 要知道这可是一份难得的高薪工作，只要陪少爷玩一个小时，就能拿到円（约471.1元）。 温华亦是皱眉，这已经是他超高速发球的极限了，再往上就要用真气弹发球了，可是依旧不为所动。 有点古怪。 于是乎他打开了面板，顿时沉默无语。 这！ 怎么会呢？ 五维才6的小鬼，为什么能面对他的发球面不改色呢？ 这时，他听到对面的声音传来！ “喂！大哥哥，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发球成功啊？我都等好久了！我看你几次抛球好像都没发进场内，你这样可成为不了立海附中的正选啊！” 好家伙，原来是没看见啊！ 温华一头黑线。 在温华看不见的背后，仁王雅治的双眼之中闪烁着异样的神彩，身上散发出一种特别的气息，那种气息，会让熟悉温华的人觉得，他就是温华。 明白了对手的实力，温华打了个80km\/h的发球，这回浩太郎总算接球了。 em……回球姿势还不错，看得出来有一定基础了。 在无聊的陪打过程中，温华不自觉的走神了。 看着飞来的上旋球，他本能地摆出切球的姿势。 切球的时候加上一点气增加旋转。 网球划过一道小小弧线落在地上后，并没有弹起，而是向后滚到了网上。 零式短球！ 成了！ 温华心中一喜，打破了刚才那种玄妙的领悟状态。 糟了！ 仁王雅治惊艳于温华的招式的同时，看向了对面的浩太郎。 一直以来，他对这位少爷都是采取吹捧策略，让他开心，要是因为温华受到了打击选择退课，那他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他本以为对面的浩太郎会因为接不到这种无赖网球而气愤恼羞，却意外的发现浩太郎两眼放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地冲到球网前，满眼星星地问道：“大哥哥，这一招也太帅了，叫什么名字？” 不由得怀疑。 （难道我一直以来的策略都错了？这个少爷其实是受虐体质？） “额，零式短球吧！不过零式短球这一招不是我发明的，而是一位叫作手冢国光的网球选手发明的，他很厉害。”温华由衷地赞叹道，当然在他心里，这一招应该已经是真气零式短球了。 “那位叫手冢的哥哥，和真田哥哥、幸村哥哥比，谁比较厉害呢？” “这个不好说，我也不知道，不过他们三个是都是非常厉害的网球选手，至少比现在的我都要厉害。” 显然仁王前辈没少给这孩子讲立海附中众人的故事。 “大哥哥，再来，我还要看零式短球！” “好啊！” 正好，温华还想多试试手感。 “还是让我来吧！” 仁王雅治将浩太郎替换下场，给温华喂来各式各样的发球，而温华也成功地打出了十几次零式。 旋转不够，真气来凑。 或许是因为用了真气代偿的方法，一连打出了十几次零式，温华也没感觉到手臂的负担有多重，而且他可以用不同的击球点，不同的击球高度打出零式，这意味着对手无法预判他零式的出手，只能把他的每一记下旋球都当作零式来处理，这一招的威胁指数将真线上升。 只是不同的姿势，不同的击球点，不同的回球种类，需要消耗的真气量不一样。 总的来说，如果他用技术所打出的旋转越强烈，那么真气代偿就会越小，球飞来时的力度越小，真气代偿也会越小。 如果飞来的是旋转球，则要区分是上旋球还是下旋球。 零式短球本质上是一种下旋球，可以利用对手打来的上旋球的旋转，这种情况下来球的旋转越强，消耗的真气反而越少。 如果飞来的网球是下旋球，那么来球的旋转越强，消耗的真气就会越多。 以他目前的下旋球水平，无旋转的球要打出零式的效果，平均需要2%的真气。 近50次左右的必杀短球，在现实中估计早已无敌，可是这里是网王，只能说他还得多练。 后期每个人都似飞毛腿一般，能赶在球落地前接到，还有手冢领域这样的招式能将球吸起，这一招不能算是真正的无解。 如果能掌握零式发球就好了！ 对呀！ 既然原理一致，为什么不行呢？ 温华一心抓住一闪而过的灵感，不自觉地开启了唯我来恢复真气。 第一记5%真气零式发球失败，但向回弹起了，第二记10%失败，弹起的高度变低了，直至第三记15%，网球落地后，发出刺溜一声，快速回滚，没有弹起。 真气零式发球，成了。 温华虽然心底高兴，但依旧眉头紧锁，沉浸在思索之中，虽然真气零式发球同样没有对手肘的负担，但这消耗的真气未免也太多了，他甚至都不能打满两个发球局。 这样一来这一招只能作为奇袭，无法作为依赖。 该怎么优化这一招呢？ 根据温华的实际感受，零式发球相比零式短球需要增加近十倍的旋转力，因为这一球是从高处落下，要用更多的旋转力才能抵消那股向上弹起的力。 而且用扣杀的发球姿势是无法打出下旋球的，所以让球产生下旋的力量需要全由真气提供。 （如果本身球就能旋转呢？） 温华不禁想道，对于其他人来说，要以一个姿势练习许久才能打出一丝真气，可是对他来说，他是以念力直接催动真气，完全不拘泥于姿势啊！ 心中豁然开朗的瞬间，温华眼中精芒闪烁，近几日都大会累积的经验终于在此刻厚积薄发，一种脑海中有喷泉喷涌出洗涤灵魂的感觉，令他的身体兴奋到止不住颤栗。 一连串与上旋球，下旋球有关的招式在他的脑海中走马观花地闪过。 零式发球、唐怀瑟发球、飞燕还巢、cool抽击球、百臂巨人的守卫…… 理论上应该都可以用真气代偿来实现吧？ 甚至，还可以强化那一招。 一个熟悉的招式窜入他的脑海 温华将网球高高抛起，跳跃，引拍，击球。 如果有熟悉温华的人在此，一定会惊呼“是外旋发球”。 只不过这一记发向对手右半场内角的外旋发球并不再是高高弹向对手的脸部，而是像一匹开足马力的摩托，在地面上玩个了漂移，划了一道弧形的轨迹。 真（气）漂（移）发球！ 是温华为这一招起的名字。 而这也是他借由外旋发球升级而成的独属于他自己的无解发球，外旋发球又称侧内上旋发球，本来就有强烈的旋转，温华姿势稍作改动，增加这一招的侧旋力，降低上旋力，使之成为了侧内旋发球，又以真气辅助，增强了侧内旋力，成功地做到了让球没有弹起。 而这一招，因为球本身自带强烈的技术旋转，他只使用了8%的真气进行了代偿，而且他这是第一次尝试，这个真气消耗量，说不定还有下降的空间。 又几记真漂发球后，温华发现了自己打出这一球目前的极限最低消耗是6%到7%之间的真气，更精确的数字，他目前还无法判断。 唐怀瑟发球、飞燕还巢、cool抽击球、百臂巨人的守卫…… 当温华还想尝试其他招式时，才遗憾发现气不够了。 不过，一法通万法通。 这些招式，温华虽然还未曾一一尝试，但是他已有信心全部掌握，如果有一天他能手握众人绝技，他还需要无我吗？ 用低消耗的唯我境界不断打出众人的绝技岂不是强到没朋友？ 温华头一回觉得，世界第一的孤岛正主动向他漂来。 可恶，要是真气无限的话，他甚至现在就敢跟职业选手碰碰头。 “哈哈哈！成了啊！”这一刻，温华膨胀，放声大笑，他终于get到迹部景吾为什么总是狂笑，因为拥有这么多，真的很难不开心啊！ 他现在也是球技富翁了！ 第88章 挑衅亚久津 温华回神时，才发现场边不知何时已经站满了观众，不由得害羞地挠挠头，为自己刚才孟浪的举动而羞愧。 不过并没有人嘲笑他，反而在有人的带头下，大家纷纷鼓起了掌。 同样作为网球爱好者，没人能形容他们此刻朝圣的心情。 从令人惊艳的零式短球，到令人震撼的零式发球，最后再到最后那同样不会弹起拥有漂亮轨迹的网球。 这一切，都像是神迹。 “网球之神！” “网球之神！” 不知道是谁带起了一阵“歪风邪气”，周围观众纷纷情不自禁地喊了起来。 “仁王前辈，我还有事，先走了。” 温华一边脚趾抠着城堡，一边火速逃离了现场。 “我们继续练吧！” 仁王雅治对着浩太郎说道，虽然加上温华在场的时间，早就超过了一个小时，但是温华和浩太郎实际只打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后面全程是他陪着温华练习，自然不能算在雇主头上。 仁王本想白嫖学弟，没想到最后自己被嫖了。 嘛！不过既然是自家的学弟，嫖就嫖了吧！ 而且也不是白嫖，毕竟他也看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收取了一些报酬，想到这里，仁王露出了一丝愉悦的微笑。 “不要！仁王哥哥！和温华哥哥比起来，你的水平差太远了，以后我不要你教我了，我要温华哥哥教我，对了，你有温华哥哥的电话吗？” 提起温华，浩太郎就两眼放光，俨然已经成为了温华的小迷弟。 （可恶啊！） 这回仁王雅治笑不出来了，这可是他的财神爷啊！ “浩太郎！从今天开始，就由我仁王雅华来教你打球吧！” “咦？温华哥哥，你怎么又回来了？仁王哥哥哪里去了？” “别管他了，来练习吧！不过工资还是得发给仁王哥哥，听到了吗？” “那你会打零式短球吗？还有那个打在地上不会弹起来的发球，我还要看！” 可恶啊！ 仁王雅治内心怒吼，虽然他看明白了，但是要做到还真不容易啊！ “浩太郎！你不想成为立海大附中的正选了吗？你可是未来的立海之星啊，你是想看我打球还是想要练习？” “额……练习吧！” “很好！不要松懈！” …… 当晚和第二天白天，温华乔装打扮，悄悄溜进发球区，没办法，他现在已经是小区俱乐部的红人了，之前下楼的时候，有人一看见他就大呼“网球之神”，令他尴尬不已，赶紧跑回去加了墨镜、帽子和口罩。 他在发球苦练真漂发球技术，如果想要用这种发球打满整场比赛，至少要将每一球的真气消耗缩减到2%才行，因为他至少还要留50%的真气应对对手的发球局。 侧内上旋发球跟侧内旋发球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要想这个姿势跟打外旋发球的姿势那样顺畅自然，还需要大量的练习。 在一点一点适应新姿势的过各中，他的真漂发球已经只需要6%的真气代偿了，他有感觉，这已经他目前的身体调整技术打出的极限了，更大的进步空间，还得靠减少真气浪费。 现在他打出的真气是一股气柱，有拳头粗细，但是和真正和网球接触的真气只有很小一部分，剩下的部分都逸散到空气中了。 在他想象的画面里，最理想的状态应该真气像是一条激光线一样划过击球点，既能赋予网球无与伦比的旋转，又不会有一丝多余的浪费。 看来要去古籍里面找一找有没有能压缩真气的功法了。 …… 山吹中学的校道上，一个足球向亚久津飞来，幸亏他反应快，及时单手抓住。 “同学！能把球踢回来吗？”一个穿着十号红色球服的男生跑过来，不好意思地笑道。 等到亚久津把抓住足球的手放下来，那个男生才发现是他。 “对不起，亚久津同学！我们真的是不小心的。”道歉的态度立刻变成了十二分诚恳。 “嗯！”就在亚久津挥手的瞬间，男生本能紧张地抱住头闭上眼，直到听到足球落地，而疼痛迟迟没有来临，他才睁开眼，发现亚久津竟然走开了。 男生捡起足球，依然是怀疑自己在做梦的表情。 这还是亚久津吗？ “诶！你捡球怎么这么慢？” “都怪你，球技那么烂，差点踢到亚久津仁了！” “亚久津仁？是那个不良混混？” “嗯！” “那你怎么还站着，快躺下，我去给你找副担架来。” “不！我没事！亚久津仁他好像变了，这次居然没用球砸我。” …… 亚久津双手插兜在学校内乱转，离开山吹的网球社的后，他也没有别的事可干了，本来这个世界上的所有的事情都毫无意义。 “亚久津，来打一场吧！” 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正是温华。 虽然在场边见识过了恶魔化，但他还想亲自与亚久津对战一番，更近距离地观察和感觉这种状态。 “无聊，我已经不打网球了。”亚久津并未停下脚步，准备从温华身边走过。 “是害怕再输一次吗？也是，毕竟你才刚刚输给了越前龙马，引以为傲的天赋被人击碎，所以想要拒绝网球来维护自己可笑的自尊心吗？” “小鬼！你想找死吗？你不会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吧！”亚久津揪起温华的衣领，拳头已经挥舞到半空中。 “我当然相信你敢打，要不然在赛场上的那记扣杀怎么会打向龙马的脸部呢？只不过我有一个问题，那一球究竟是现在这个亚久津打的还是屈服于内心恶魔的亚久津打的呢？” 那天在观战之时，温华有注意到，亚久津打出那记打向龙马脸部的扣杀时，精神力有一个来回的跳动，4-5-4，分明是有一瞬间，亚久津失去了理智。 亚久津一拳将温华打倒在地，恶狠狠地说道：“如果你是想用这件事来威胁我的话，那你打错算盘了，即便没有那个家伙的干扰，为了胜利，我也会这么做，我亚久津本来就这样的人。” “是吗？既然你不惜向欲望妥协，也要赢得比赛，那网球对你来说应该就不是无所谓吧！真是个不坦率的人。 跟我打一场吧，如果我输了，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如果你输了，以后就不要装作凶狠了，坦坦率率的做人吧！” 温华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站起身来。 “不要命令我，还有我和你比赛，只是为了让你以后不要来烦我了。” 亚久津弯腰拿起温华带来的球拍。 第89章 指点 一个没有观众的野生网球场里，有两个人在这里比赛，一个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一个只不过胸腔浮动，微微喘息，正是亚久津与温华。 “零式短球！” “可恶！又是这一招！你除了这一招就不会别的了吗！”亚久津大喊着扑向前场。 “好用就行了呗！不过，你为什么不进入那个像恶魔一样的状态呢？难道说你在担心自己不能掌控，失去理智吗？”温华微微一笑，激将道。 “少啰嗦了！” 眼看着已经是4：0，亚久津还不肯开启恶魔化，温华内心叹了口气，率先开启了这一招，甚至为了让亚久津看清楚，一开始，他甚至没有压制那股暴躁的情绪，让恶魔占据了自己的身体。 “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这次我要好好尝尝，我的猎物是什么味道！” 这种感觉还蛮新奇的。 温华的理智就沉在心底，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一言一行，他也感受到了压制在上方的念力，只不过这股念力不如他强，他随时可以掀翻。 （这股熟悉的感觉，难道是？） 亚久津亦是第一次见到别人使出恶魔化，尤不敢置信，不过温华的攻击确实变得凌厉许多，纷纷朝他身上打来，一如他在赛场上做的那样。 尽管亚久津尽力躲避，还是被打中了一球。 “怎么样？被网球打中的滋味不好受吧！” 这时，温华已经掀翻了骂骂咧咧的恶魔，进入了天使化。 “你这是？” 看着温华虽然皮肤仍是赤红一片，但眼睛已经褪去红色，目光一片清明，亚久津隐隐有了猜想。 “这叫天使化，而之前那种状态叫作恶魔化，只要精神力高于心底的恶魔，就能够压制住它，让它的力量为自己所用而不受影响，不如放出你心底恶魔，我们来比看如何。” 温华云淡风轻地说道，而且他还发现，当他使用恶魔化时，精神力竟然下降到了5，像是变了一个人，他原以为所谓恶魔不过是人体内欲望的放大，现在看来，这其中似乎还有玄机。 只不过也正是通过这一点，他能够更准确判断出进入天使化的条件了，大于等于5的精神力，用念力压制那个恶魔。 亚久津虽然沉默，但积极地调动着体内的情绪。 片刻后，场上出现了两个皮肤赤红的人，只不过其中一个双眼赤红，宛如恶魔，另一个却眼睛正常，云淡风轻。 亚久津的恶魔化在力量和速度上是压制温华的，但依旧没能改变技术带来的劣势。 亲自和亚久津对战，温华又有了不同的感受，恶魔化的对手会通过形象，肢体，眼神传递过来淡淡的精神压力，这是在场外所感受不到的。 只不过不知道他的天使化会不会也给人这样的压力。 这是温华第一次用天使化实战，他的实际感受是，如果遇到旗鼓相当的对手，最多只能坚持三局，面对更强的敌人，可能连两局都不能打满。 “这场比赛，结束了！” 最后一球，温华发球，自然是要送一份大礼给亚久津。 （外旋发球吗？） 正当亚久津觉得这球很眼熟，本能地挥拍时，网球在地面上俏皮地调了个头，从亚久津拍下跑过。 是真漂发球，而且是恶魔化状态下的真漂发球，因为力量增大，使得球的技术旋转增加，这一球，只用了大概不到6%的真气，这与温华的猜想是一致的。 比赛结束，他被剃了光头。 亚久津退出了恶魔化，盯着地上没有弹起的网球，脸上露出像所有第一次见到零式发球的人一样的表情。 真漂发球和零式发球一样，是属于技术之巅的发球。 “网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运动，如果你还想追上大家，就早一点坦率地面对自己的内心，认真起来吧！” 这一次温华说完就走了，他知道亚久津是不会当着别人的面服软的。 …… 都大会决赛前夕，冰帝网球社的会议室里，气氛略略低迷。 最新的对战安排就投影在墙上。 d2：忍足侑士、桦地崇弘vs大石秀一郎、菊丸英二。 d1：穴户亮、凤长太郎vs河村隆、不二周助（or桃城，or海棠）。 s3：迹部景吾vs手冢国光。 s2：日吉若vs越前龙马。 s1：芥川慈郎vs桃城武。 甚至还预测了青学的应战对手。 冰帝这样的安排，无疑是同山吹一样，将比赛的胜负压在了前三场，这也是他们唯一的解法，因为今年的青学单打强到可怕，双打是他们唯一有可能被攻破的地方。 “想要攻破青学的双打，就必须用奇兵来抓住青学的黄金组合，而忍足跟桦地，就是这对奇兵，当然，考虑到青学有可能想要避开我们，最好的结果，自然是前三场拿下比赛，当然如果迹部不慎落败，唯一的胜算将会落在慈郎身上，大家还有什么疑问吗？”榊教练于座首总结道。 “教练，为什么要调整双打的顺序，去年我们也赢过青学的黄金组合啊！”穴户亮颇不服气，拍桌而起。 “去年的你们也只是险胜而已，而今年的黄金组合有了非常大的进步，他们的默契更好了，而他们新练习的澳大利亚阵型，正适合让他们的默契发挥，今年的你们遇到他们胜利的几率不到二成。” “网球，可不是简单地靠分析就判断胜负的，今年的我们也有非常大的进步，你说是吧！凤。” “这个，穴户前辈。” 穴户亮期待从凤长太郎那里得到支持，却看到的是凤脸上的犹豫，顿时气冲冲地离开会议室。 “穴户这个家伙，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既然他不满意这次的安排，那就去掉他的正选位置，让岳人加入这次双打吧！” “等一个，教练！请再给穴户前辈一个机会，我去劝劝他。” “不必了，这样心态的人即便上了球场，也只会输掉比赛而已，其他人还有什么疑问吗？”榊教练一点也没有受到穴户亮的干扰，冷静道。 日吉若微微低头，不想让人发现他的表情，放在桌子下的手紧紧捏成拳，整个安排就只有他的这一场比赛是完全被放弃的，所有人似乎都对他会战败笃定异常，因为，越前龙马是被评价为和迹部一个等级的选手，他虽然心有不甘，但理智又在告诉他，事实就是如此。 都大会半决赛，越前龙马展现的强大实力已经让人无法再把他当作新星，而是必须当作强者来对待。 “教练，别的我都没有问题，只是手冢国光真的会在单打三出场吗？一直以来他都是青学的单打一吧？”向日岳人举手问道，他很高兴，本来这一场他只能替补，没想到穴户那个笨蛋竟然得罪了教练，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在。 “这个问题让本大爷来回答你吧！因为我们的阵容很好预测，这是胜率最高的阵容，而既然知道了本大爷会在单打三出场，手冢那个家伙，自然不会把这个位置让给别人，而这将会是本大爷名垂青史的一战。” 第90章 退一步 青学网球社活动室里，黑板上也写着都大会决赛的出场名单，而乾贞治站在一边，为众人讲解出场安排的用意。 和冰帝所预测的不同是，他们双打一派出的是桃城跟海棠这对不可思议的组合，而单打一则是由不二周助担任。 “冰帝想要赢过我们，就势必要拿下黄金组合，所以他们很有可能会派出有更强实力的冰帝天才忍足侑士跟模仿怪才桦地崇弘来狙击大石跟菊丸，所以我讲他们放到了单打二，如果首局就能拿下双打，对于冰帝的气势来说是非常大的打击。 而单打三号是迹部景吾最有可能出现的位置，而他，将交由手冢来对付。” “我不同意！” 乾贞治还没说完，大石秀一郎就拍案而起。 “大石……”菊丸听到这一场他们是至关重要的点，本来还在偷笑，现在却被大石严肃认真的表情给吓到。 “各位，事到如今，有一件事情我不能再瞒着大家了，其实手冢他一直有伤在身，他的肩伤又复发了！所以我不能看着他去和迹部比赛，让他的病情加重。 请原谅我的自私，越前，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跟迹部对战。” “哦！我无所谓啊！” 越前龙马表情一怔，跟迹部对战，他当然高兴，他只是疑惑手冢社长竟然会有伤在身，天桥下的那一场对战，夕阳下那个强大到难以磨灭的身影，竟然还不是最强的手冢社长吗？ （是那个时候！） 不二周助睁开眼睛，湛蓝色的眼眸一片冰冷，他又想起了那一天。 不二周助从小就是别人口中的天才，来到青学网球社后，头一回见到了同龄人中能跟自己匹敌的对手，那种喜悦的迫不及待地想要和他打战一场的心情，令他不顾羞涩地提出了对战的请求，可是到最后，却发现自己面对的却是一个受伤的手肘，那一天，是他最讨厌手冢的一天。 “骗人的吧！手冢社长竟然有伤！”桃城武满脸不信，手冢队长如果有伤，那每次校内赛练习赛被虐的他是什么，残疾人吗？ “是真的，一年级的时候，手冢曾经被学长们用球拍打伤了手肘，从那以后，经过了漫长了治疗，而且为了减轻手肘的负担，手冢不得不过度使用肩膀，手冢的肩伤总是复发，这段时间一直瞒着大家，我也很抱歉。” “大石！对战迹部，必须得由我来上场，他是一位颇为全面且经验丰富的对手。”手冢国光严肃说道。 “不行！手冢，大家都知道你很厉害，但是用受伤的身体站上赛场，是对对手，对你自己，也是对网球的不尊重。”不二周助罕见地发怒。 “连不二都生气了。”菊丸英二小声嘀咕道。 “手冢，你也看到了，现在的越前已经有独当一面的实力了，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打进全国大赛吗？ 不如你现在就安心接受治疗，毕竟全国大赛的时候，我们更需要你的力量啊！”大石赶紧打圆场道。 手冢垂下眼眸，肩膀处泛起隐隐疼痛，又再度回忆起某个少年曾经对他说的话。 “手冢社长，你觉得是眼前的胜利更重要，还是长远的未来更重要？” （难道说他坚持比赛的想法真的是错的吗？） “手冢社长，带领青学打赢比赛可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就试着相信我们吧！” “对啊！什么冰帝，不可能是我的对手啦！” “烧起来了！现在的我什么对手都不放在眼里，放马过来吧！冰帝！gogo，e on！” “大家……” 手冢露出了罕见的笑意。 …… 都大会决赛当天的凌晨三点，温华骤然惊醒，坐在床上惊魂未定。 他做了一个噩梦，梦里，他的孙子温子涛变成了七个葫芦娃，全被蛇精给抓走了，而那蛇精和蝎子大王，竟然是网球狂热分子，非得要把娃娃们献给网球之神。 温华厚着脸皮承认自己就是网球之神，妖怪们又说得用球技来证明，得打过他们。 他自信地打出了飞燕还巢，零式发球，真漂发球等等种种绝技，一开始确实取得了一些优势，可是对方竟然取出了七娃的宝葫芦，将不会弹起的网球全都吸了起来。 于是他又打出强力的真气弹，可是对方竟然拿金刚不坏的三娃挡球。 于是他想到了波动球，可以将妖怪连同三娃一起打飞，反正三娃也不会有事，谁料蛇精不讲武德，竟然脱光了衣服，让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看不见，波动球自然也就失去了准头。 （不行啊！我还是不够强！） 醒来后，温华迟迟不能入寐。 真气网球除了增加穿透性，增加网球旋转之外，还能有什么发展呢？ 又琢磨许久，温华才沉沉睡去。 温华一向靠生物钟起床，所以没有闹钟，又因为昨晚半夜惊醒，思虑过多，迟迟入睡，直到今早九点半，他才幽幽转醒。 （糟了！今天是都大会决赛冰帝对青学的日子！） 他匆匆洗漱，赶往会场。 都大会会场内，冰帝对战青学，决出冠亚军，不动峰对战山吹，决出三四名。 自然是冰帝与青学的对战更受瞩目。 “下面有请冰帝学园与青春学园的队伍进场！由东京都网球协会的会长檀太郎先生发言。” 发言完了，是双方选手握手，两位部长都站在第一位。 “真没想到，手冢你竟然会选择避战，还真是让本大爷失望啊！看来你的手伤没好的那个传闻，应该是真的了！” 握手时，迹部景吾说道。 “不是因为害怕而避战，而是因为有了可以依靠的后辈。” 一旁的不二周助闻言轻声一笑，难得能听到一向严肃的手冢说出这样呛人的话来。 （这个家伙！是在暗讽我冰帝无人吗？） 迹部景吾有被呛到，可是人家只是陈述了一个事实，于是他在心中暗暗决定，都大会后，冰帝的训练计划还得加强。 单打三，迹部景吾对战的是越前龙马。 这场对战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刚刚赶到的温华。 “呼！好险，没想到还有一个仪式，差点就要错过了。” 温华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正准备挑个好位置，却见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亚久津，至少他来看比赛了，看来昨天的那些话并不是没有作用的，他悄悄地站到亚久津的旁边。 “我宣布，本屇都大会的决赛正式开始！” （真是无聊的仪式！） 亚久津仁偶然扭头，恰好瞧见温华的侧脸，那脸上带着那种他最讨厌的幸福的笑意，坦率地讲，他果然还是无法喜欢这种家伙。 第91章 青学危 冰帝备战区。 “单打三，越前龙马；单打二，不二周助；单打一，手冢国光。还真是豪华的单打阵容啊！青学运气太好了！” “不过，没想到青学的单打三竟然是那个一年级的小鬼，难道是他们没有预测到我们的阵容吗？” “不见得，我倒是觉得青学可能是故意如此安排的。” “怎么可能，让那个一年级应付我们的社长？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这不是正好吗？这样我们获胜的机率反而增大了。” 忍足侑士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而是保持着微微紧张的身体状态，眼神犀利得像是紧盯着一头猎物的狼，既然为了冰帝的胜利，常年居于单打二的他选择了去打双打，而且还是首战，这一战就不容有失。 “走吧！桦地，该我们出场了。” …… “英二，要上了！” “嗯！” 大石跟菊丸两人碰了碰拳头，相视一笑。 青学这边，黄金组合则是显得轻松愉快的多，虽然被对方狙击中了，不过他们有信心会赢，而且根据阿乾的分析，这场的胜负也不过是五五开而已。 “菊丸光束！” 比赛一开始，青学的黄金组合就以默契的配合加上菊丸的特技击球取得了优势，拿下了第一局发球局。 但很快，居于前场的桦地就用赤子之心，完美地复刻菊丸英二的表演。 “菊丸光束！” “喂喂喂！桦地还真是的，模仿别人的动作竟然连名字都不改。” 场边的向日岳人忍不住吐槽道，看着桦地轻盈的动作，他微微皱眉，一段不美好的回忆涌上心头。 桦地这样体格来模仿他的动作简直是对他技艺的丑化，是对艺术的亵渎，但不可否认，当那像山一样的身躯拦在网球，会令人很绝望。 （青学的菊丸，想必你现在也有这样的感受吧！） “out，这一局由冰帝获胜，比分2-0” “可恶！这怎么打嘛！” 菊丸英二从地上抓起，看着对面的大块头，眉头皱得老高，当他横扑截击的时候，对面逆光的庞大身影遮挡了他大半的视线，好像无论打到哪里对方都能接到一样，只能打向更刁钻的角度。 “英二，不要慌张，就打到正常范围内好了，他的重量比你大，消耗肯定也比你多，这样坚持下去，一定会是我们赢。” 作为黄金组合中真正掌控局势的那个人，大石敏锐地观察到了这一奇招的缺陷。 “注意到了吗？那接下来，就是我的表演时间了。”忍足侑士低声喃喃道。 “桦地，你到后场去吧！” “是！” “对方换场了？” 青学的黄金组合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菊丸抹了抹头上的汗，总算松了口气。 “英二，对方将桦地换到后场，可能是想让他休息，恢复体力，我们也用那一招，发起进攻吧！” “嗯！” 于是大石跟菊丸都站在球场的中线附近 。 “太好了！是澳大利亚阵型，学长们也要开始反击了！” （这就是澳大利亚阵型吗？果然很有迷惑性，左边还是右边？） 忍足侑士观察了菊丸英二的动作，起身向左边跑去。 “嘿嘿！猜错了，是右边！”菊丸一记反手勾球。 然而忍足侑士向左边踏出的动作不过是虚晃一枪，早就折返跑向了右边，一记短球打得菊丸英二措手不及。 “f&d（假动作放短球。）” “可恶！你这个家伙，竟然还做假动作，还真是狡诈。”菊丸英二气急败坏道。 “哼！侑士他，可是我们冰帝做假动作最逼真的人，即使是本大爷的眼力，一个不注意也会被晃神啊！”一旁的迹部坐于特制的太阳椅上点评道。 “可恶！又猜错了！” “4-3，冰帝领先！” “英二，别被他影响了，你不用去猜他要跑向什么方向，就按你原来的想法打就行了！” “知道了！大石。” 忍足侑士虽然没有特技击球，但其精妙的假动作总能干扰到了菊丸英二。 菊丸英二太想打向忍足跑动的相反方向，往往会因猜测对手的动向，因而犹豫而错失了最佳出手时机。 大石非常了解英二，这才提醒道。 菊丸英二闭上眼睛摇摇脑袋，甩掉多余的想法，露出坚定的目光，这一次，他要更坚定的打。 “菊丸光束！” “这一次你猜错了吧！嘿嘿！”眼看着忍足侑士跑反，不可能接到这一球了，他忍不住得意起来。 “英二，不要大意，这一球还没结束。” “什么？” “哼！这可是双打，青学的菊丸，你的注意力已经全部被我吸引了，对吧，桦地。”忍足侑士自认为儒雅一笑，场边队友的评价却是“真不愧是狡猾的关西狼！”。 “那个是？” 菊丸英二见到本来无人防守的另一侧，桦地崇弘突然出现，球拍头拖地，扬起一阵灰尘，手臂划出大弧线上扬，从低空截击了这一球。 网球凌空，划出一道极高的抛物线。 菊丸想跳起来去接，却没够到。 网球高空坠落，精准地落到底线上才弹出界外。 是大石的绝招，攀月截击。 “5-3，冰帝领先。” “遭了，黄金组合陷入了苦战，到了冰帝的决胜局了，乾学长，怎么办！” “哦！还真是一对有奇妙反应的组合，忍足精妙的技术搭配上高超模仿能力的桦地，两个人都有前后场的掌控能力，简直是无懈可击的一对双打组合。”乾贞治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说道。 “乾学长，这个时候不是让你夸赞对方啊，难道就没有什么反制他们的办法了吗？” “这个时候，就只能靠大石跟菊丸他们自己了。” “6-4，冰帝获胜！” 最后一局，桦地又被换到了前场，而在那小山身影的遮挡下，忍足侑士又完全从菊丸英二的眼中消失了。 （唉！果然，在领悟同调之前，黄金组合还是不够看啊！）一旁的温华也叹了口气。 他代入了一下冰帝忍足侑士的角色，感觉他上他也行，虽然他没有忍足那般精妙的假动作技术，但在气之眼的作用下，菊丸的动向被他看得清清楚楚，澳大利亚阵型在他面前形同虚设。 “黄金组合输了！” 本想着给冰帝当头一棒的青学遭到了反噬。 “对不起，我们输了！” “没关系，还有我们呢！上吧！毒蛇！” “蠢货，不要叫我的外号，还有，不要像放狗一样命令我，你是想打架吗？” “完了！”崛尾扶额叹气，桃城学长和海棠学长表现根本不能让人放心。 果然双打一的比赛，青学再次战败。 桃城武和海棠薰强悍的单打实力，各自为战的双打打法在面对一些弱一点的双打对手时还能取胜，面对真正的双打好手，还是不够看的。 不过二十分钟，两人就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备战区。 当然，冰帝凤长太郎200km\/h的发球是比赛如此快结束的关键因素之一。 青学一连输掉了两场双打，陷入危局，让所有人大跌眼镜，要知道随着都大会的进行，青学夺冠的热度甚至已经反超了冰帝。 而接下来就是，就是最关键的一战了。 越前龙马vs迹部景吾。 第92章 手冢领域现 球场外，所有人都在猜测这场对局的胜负。 某些不知名小赌盘里，冰帝夺冠的热度在短短的时间内重新回到了王座。 然而即便是掌握两人绝大部分数据的温华也难以预料 这场比赛的胜负，对战两人的五维差不多，又各有绝技，龙马的无我状态，与迹部的眼力，究竟哪一个更强，这些是从基础面板上看不出来的。 而最意外的因素大概就是两人的临场突破的能力了，这个与气运值挂钩，因为这一点，温华更看好越前龙马，就是凭借这股子主角气运，原着中，一路打至全国大赛的路上，越前龙马一场正式的比赛都没有输过，只不过这气运被他夺走了一点，不知道会不会对比赛结果有什么影响。 不多时，比赛场上，选手就位，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 “作为一年级，就能在都大会的决赛上跟本大爷交手，你已经足够自豪了。” “废话太多了，猴子山大王。” 然而令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是，比赛一开始，越前龙马就被迹部景吾压着打，频频失分。 越前龙马感觉非常不适，网球总是落在他的非重心脚边，或者说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想左就是右，想右就是左，仿佛他的每一个思考都被对方看穿了一般，就像是读心术。 被情报网球针对的那种讨厌的感觉又回来了。 只是比赛才刚刚开始，冰帝的迹部景吾又分明不是情报网球的选手。 为什么会这样呢？他百思不得其解，这更加速了他的丢分。 “1-0。” “怎么会这样？就算是迹部的发球局，龙马也不应该没有还手之力吧！” 不只龙马不解，青学的其他人亦是不解。 难道这就是来自社长级的选手丰富的比赛经验吗？ 这也未免太可怕了吧了。 “冰帝的迹部景吾本就是以眼力见长的选手，很擅长观察对手的行为习惯跟弱点，在不知不觉中掌控比赛，是一位后半程发力的选手，但是在一开局就能对同级别的选手有这样的压制力，却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只能说他的眼力可能发生了我们难以想象的变化。” 乾贞治分析道。 只有温华知道迹部是如何做到的，而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做得比他还好，只能说迹部景吾在眼力这一块的天赋确实非比寻常。 “哼哼！被人看穿的滋味如何呢？青学的越前。”迹部景吾得意道。 当初某个青学的小鬼也曾经让他这样难受过，现在终于轮到他让别人难受了，爽！ 眼看第二局发球局都要被破，越前龙马不得不提前开启了无我状态。 在无我状态下，高强度散发的真气流很好地掩盖了会暴露内心想法的真气，迹部的望气术不能再发挥作用了。 而且开启了无我状态后，越前不仅力量速度足以与迹部媲美，更是各种绝技信手拈来，局势瞬间逆转，变成了迹部苦苦支撑。 最后龙马凭借一记飞燕还巢守住了自己的发球局。 “无我境界，还真是了不起，不过你又能保持这样的状态多久呢？”迹部并不着急，他打过的逆风局比对方打过的比赛还要多。 越前龙马又是一记飞燕还巢，拿下一分。 温华留意到，迹部是故意打出上旋球的，他似乎想正面破解这一招。 果然，又是一记喂到越前龙马嘴边的上旋球，心无杂念的龙马也并不犹豫，直接第三次使出了飞燕还巢。 而这一次，迹部没有漏过网球的踪迹，网球拍的前端几乎接触到地面，非常极限地将这一球挑了起来，打出了高吊球。 越前龙马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使出了重心垂直跳扣杀，然而一阵光华闪过，网球落在了他的身后，他不由得一怔。 而迹部这才起身，收起那个并不常见的姿势，说道。 “巨熊回击，又或者叫棕熊落网，你们青学的天才不二周助好像叫它这个名字是吧，你们该不会以为连侑士都能学会的招式本大爷学不会吧！”迹部景吾扮了一个耍帅的姿势说道，他又陷入自我陶醉了。 “迹部这个家伙！”场边双手环胸的忍足侑士感觉被踩了一脚。 “第一个正面打回不二学长飞燕还巢的人，出现了！”青学的一年级们惊呼。 “不！他不是第一个。”不二周助反驳道。 “根据资料显示，第一个做到这样反击的人是手冢，那是在1999年8月20号的一场练习赛中……” “连这种资料都有吗？真不愧是乾学长！” …… 球场上，越前龙马扶了扶帽子，原本不断散发的气流停止了，他主动退出了无我境界，说道：“嗬，你还蛮行的嘛！既然如此，那我也要正面破解你那招。” “那就试试看吧！” 迹部景吾非常有信心，因为望气术并不是一种网球技巧，而是一种观察的天赋，他所有的预判都来自于越前龙马体内被自身想法所影响的真气，当初他也是凭借出色的眼力和丰富的经验才想到了这一点，而越前龙马才不过一年级，他不认为对方有能力想到这一点。 随着越前龙马再次落入下风，青学的众人变得焦急起来。 “小不点怎么回事啊！怎么不继续使用无我了，为什么要意气用事啊！这样下去，搞不好真的会输掉。”因为自己输了比赛的菊丸英二将获胜的心情寄托在了越前龙马身上，不由得急躁起来。 “英二，你冷静一点，无我的对体力的消耗太大了，越前他也不可能坚持整场比赛的，现在我们能做的只有相信他了。”大石秀一郎其实也十分紧张，毕竟是他坚持请求龙马与迹部对战的，如果青学因此而痛失都大会的冠军，他难辞其咎。 “你们注意到没有，从退出无我开始，龙马他就只打旋转球了。”不二周助微微睁眼，提醒道。 “难道小不点他是想用从不动峰那里学到的那招暂时麻痹？” “不，那一招更多的是依靠上旋球跟下旋球，而龙马的他打出的侧旋球更多。” 不二周助看向一旁的手冢国光，心中暗道。 （手冢，这就是你的决心吗？你连那个，都教给他了吗？） “既然不知道为何会被看穿弱点，那就打出让对方无法攻击我的弱点就好了！” 随着龙马的这句霸气的宣告，一记本来飞向他右脚踝的网球似被神秘力量牵引，中途转弯，飞到了他的左手边。 “！！！” “那个是！” “手冢社长的！” “领域！” 手冢领域，前期网王中最最最拉风的一招，当初加入青学时，温华未必没有抱着能学会这一招的幻想。 现在他终于见到了它的庐山真面目。 原来如此！ 我早该想到的！ 第93章 冰之世界 亚久津吓了一跳，在他眼中温华像是猴子一样趴在围网上，眼中精芒阵阵，面色时而狂喜，时而懊悔，像是得了什么失心疯一般。 早在数十球之前，温华就发现，越前龙马的打出的每一记网球除了拥有强烈的旋转之外，其表面还附着有一缕阳气。 只是那一缕阳气太过微弱，而且每一球都被被迹部景吾轻松打回，所以他也不明白那阳气到底有什么用。 然而随着阳气持续不断的打出，越前龙马的左手手臂阴阳开始失衡，开始变得阴气沉沉，直到产生手冢领域的效果，他才幡然醒悟。 阴阳相吸，这就是手冢领域最深层的奥秘。 对于这一招，温华早就有疑惑，因为一个人的旋转技术再精妙，他也不可能控制对手的回球角度，回球力道，旋转或许能让对手不得不把球打回靠中心的位置，但怎么可能精准地让回球定位到手边呢？这也太玄幻了！ 而这段时间的发现早已证明，玄幻的球技有必有气的参与。 果不其然，手冢领域也没有脱离这点。 对于阴气阳气之间存在的吸引力，温华再清楚不过了，网球中的阳气和龙马手臂上的阴气分明就是一个精准定位系统。 这些日子，他对于太极拳的掌控和阴阳引的把握已经更进一步，只是最近忙着琢磨发球，还没来得及更进一步发展。 现在好了！一条现成的无上大道已经摆在眼前。 手冢领域-手冢魅影-至高领域。 他甚至立刻就分析出了手冢魅影的原理，同极相斥呗！ 只不过从知道原理到做到依旧还是有遥远的距离。 他现在的旋转球技术明显低于手冢跟越前龙马。 难道又要用真气代偿？ 那得用多少阳气跟阴气才能吸回所有的球啊？ 随着新招式的研发，他感觉真气越来越不够用了。 紧接着温华又意识到这一次越前龙马不仅是在非无我的状态下使出了手冢领域，甚至先他一步地走上了阴阳分离网球的道路，这还是建立在他没有望气术的情况下，这种网球天赋真是太可怕了，难道越前龙马的天赋是类似于真气感应？类似于桦地崇弘的赤子之心？ 完全有这种可能！ 而且此刻正是都大会的决赛，面对迹部这样的老练的对手，越前龙马竟然还敢在场上试验新招，实在是太大胆了。 果然，只要对手是越前龙马，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松懈！ 如果他不是因缘巧合走上了真气解析之道，实力恐怕已经被甩开十条大街了。 手冢领域毫无疑问就是迹部眼力的克星，再多的弱点为只要打不中，就不再是弱点了。 场上，迹部被越前龙马在底线来回拉扯，打不出有效进攻，只能体力与分数皆失。 “少开玩笑了！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没有弱点的招式，本大爷一定要打破它！迈向破灭的圆舞曲！” 迹部使出了自己杀伤力最强的一记扣杀，打向龙马的手腕，然而很可惜，这一球依旧没能逃脱手冢……不，应该是龙马领域的束缚。 （看来迹部无法正面攻破这一招了，除非，他能进入望气术第二层，看穿阴阳真气的本质，或许还有想出破解之法。） 温华想道。 不过迹部也并非是毫无胜算，他还可以跟越前龙马拼身体。 这种让手臂长期处于阴阳失衡的状态的打法就跟波动球一样，也是对手臂有极重负担的，温华注意到，越前的左手臂似乎越来越沉重了，每一球都打得十分吃力，而现在，比分不过是4-3而已，越前f才领先一局而已。 终于，第八局，越前已经放弃了使用龙马领域。 温华暗暗可惜，这个时候的龙马还没领悟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不然他或许还能再将优势扩大一些。 “哈哈！既然如此，接下来，就是本大爷发挥的时间了。” 迹部也恢复了自信，准备重新掌控比赛。 “4-4。” “5-4。” “5-5。” 然而局势并不是如他所想的一边倒。 先前龙马领域消耗了他太多的体力跟真气了，让他的控球力和观察力也有所下降，弱点攻击不再完美无缺，而越前龙马竟然能够抓住他小小失误的机会，瞬间进入无我，打出制胜球，又瞬间退出无我。 这样一来，无我的消耗大大减少，反而成为一把隐藏起来的刀，变得更有威胁力了。 温华暗暗吃惊，这分明就是他在青学时，第一次无意中打出真气弹时的做法，这证明龙马对无我境界的掌控力已经不输那时他对唯我的掌控力了。 而他做到那种掌控力，整整用了六年。 “6-5，越前领先。” “还真是个了不起的小鬼！可恶！这一招，本大爷还没有完善，本想到在全国大赛上再完美登场的，现在看来，只能提前让你见识一个本大爷惊人的创造力了，听好了，欢迎来到本大爷的冰之世界。” 网球落在越前龙马的脚边，而越前龙马一动不动。 “喂喂！刚才发生什么事了？龙马他怎么不动了？刚才那一球，他应该能接到吧！” “看来这就是迹部口中冰之世界的作用了，只是不知道越前到底看到了什么，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场边，温华的表情比起越前龙马好不到哪里去，嘴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直到现在他亦无法相信刚刚看到的那一幕。 刚刚那一球打出之前，分明有一股凝练无比的真气从迹部两眼之间的眉心直射而出，正好命中了越前龙马。 虽然不知道龙马被那缕真气命中具体是什么感受，但显然，那缕真气就是冰之世界的关键。 真气还能这么玩？ 你是杨戬霓虹分戬吗？ 温华不确定他可不可以做到这一点，因为单纯的他只在尝试无我的时候尝试过用身体其他部位放出真气，其中并不包含眉心那个位置，而真正用到网球中来，更是只用上了手部。 作为冰之世界的实际感受者，越前龙马，只觉得一瞬间自己仿佛全身上下被看了个通透，那一球并不是他不想接，而是身体动不了了，那一瞬间，他的意识还未停止，身体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僵硬住，这种意识与身体异步的落差感，让他不自觉惊恐。 而作为这一招第一个试验者的忍足侑士，不自然地推了推眼镜，微微撇开了眼睛，避免自己再回忆起那种身体脱轨的感受。 “那个叫迹部的家伙竟然还隐藏着如此恐怖的招式吗？这样看来，那个青学的小鬼要输了？” “不，未必，刚才使出过一次冰之世界后，迹部就再没有使用过了，要么是他还没有熟练掌握这一招，要么就是这一招还有着特殊的限制。 而且使用冰之世界后，而且迹部他的眼力不起作用了，不过那一招显然也影响到了龙马，他也再没有进入过无我了，接下来就是意志力的比拼了，比赛到了现在，他们两个谁会获胜，我想大家都不会意外了。” 难得，竟然有人能令亚久津吃惊，温华微微一笑，解释道。 他看向赛场，微微凝思。 看来他还是小瞧迹部景吾了！ 冰之世界似乎不是纯粹的真气之技，一定还有什么特殊的东西，残留在了龙马体内，不然明明都已经做到对无我控制自如的越前怎么会迟迟不能进入状态，那这一招，是否也会克制唯我呢？ 温华想亲自体验一番了。 第94章 都大会落幕 “青学获胜，比数7-6。” 在抢七最紧要的关头34-33时，越前龙马终于摆脱了冰之世界的影响，再次进入了无我，以一记回旋蛇球成功拿下了比赛。 温华暗暗为迹部可惜，毕竟以龙马的成长速度来看，这可能是迹部最可能赢他的一次了，只差再来一次冰之世界而已。 “可恶！为什么不用我的重心垂直跳扣杀，而要用毒蛇那个家伙的回旋蛇球赢得比赛。”虽然青学赢了比赛，桃城武却颇为不忿。 “阿桃，刚刚那记是平击球，没法使用扣杀啦！”老实人河村隆劝慰道。 “不管刚刚那球，早在十球之前，龙马明明就可以用我的扣杀结束这场比赛了。” “可是阿桃，迹部他也会棕熊落网，扣杀球对他不起作用啦！” “噗！” 连一向臭脸的海棠薰忍不住笑出了场。 “可恶，臭毒蛇，还有不二学长，下次我一定要用我的扣杀突破你的棕熊落网。”桃城武握拳信誓旦旦道。 “我很期待哦！现在该我上场了。”早已提前开始热身的不二周助提着球拍走向赛场，表情变得认真。 （这是越前好不容易赢来的胜利，都大会的冠军绝不能因为自己的原因丢失。） “以下克上！冰帝的胜利正是需要我来打破桎梏。”不二周助的对手日吉若眼神坚毅，面对天才不二周助的名头，脸上也没有半分怯意。 比赛一开始，不二周肋就没有留手地使出了三重回击之一飞燕还巢，借此取得了优势。 然后棕熊落网，白鲸也先后出现。 这一场比赛中，温华也终于见识到了不二原版的三重回击，令他略略有些意外的是，三重回击之中，棕熊落网跟白鲸都是真气技，只有飞燕还巢是用纯技术打出来的。 而日吉若也先后使出了古武与网球结合的招式，其本质就是温华大约4%威力的真气弹，对于力量偏弱的不二周助还是造成了一些困扰的，只不过不二周助似乎天生就是技巧大师，很快就创造出了一种卸力的技巧。 那种卸力技巧温华并不陌生，分明跟他当初发明的缠绵是一样的，用真气包裹网球，减缓球势，看到不二周助用那样奇特的姿势使用出来，温华想起来不二周助后来发明的第四重回击蜉蝣笼罩，这一招分明已经就是第四重回击的雏形。 最终单打二的比赛不二周助以6-3战胜了日吉若。 若单打二的比赛还称得上是一场较量，单打一的那场比赛则是一场沉默地屠杀。 尽管因为伤势，手冢不能使用任何绝技，但那日复一日严苛训练锻炼出来的坚实力量与精准地控球技术，让众人再次见到了何为社长级的统治力。 “慈郎他……从来没有露出过那样的表情。” 冰帝的众人都看得有些揪心。 一直以来，芥川慈郎心里，睡觉第一，网球第二，对于胜负他并没有那么深的执念，每次比赛时，遇到越厉害的对手，他就越兴奋。 即便是输了比赛，他也只会是笑眯眯地跟大家说抱歉，可是这一场比赛，他的脸上没有半分开心，只有茫然与恐惧。 在凤长太郎心里，慈郎前辈是一个热爱网球，并且能将这份热爱传递给其他人的人，光是看到慈郎学长开心打球的模样，就能令他心情愉悦。 可是这一次，他感觉面对手冢国光的跟本就不像是慈郎学长，像是另外一个人，能将一个热爱网球的人打得开始害怕网球，这就是青学的手冢国光的实力吗？ “慈郎学长，发球上网啊，截击啊！打你自己的网球啊！” 凤长郎太郎忍不住大喊道。 “前辈，不要失去以下克上的勇气！” “慈郎！加油！输了也没关系！” “向日你这个笨蛋，教练还坐在旁边呢，你这么说小心被踢出正选！” “慈郎学长，加油！”桦地崇弘中气十足地喊道。 （真拿你们没办法！） 连一向木讷的桦地都燃起来了，迹部景吾面色一厉，喊道：“慈郎！快醒醒！这里可是都大会的决赛，你不是对手越强就越兴奋吗？这次你的对手可是难得一见的强敌，错过了这次，下次你还有机会跟他交手吗？” 芥川慈郎精神一凛！ 是啊！ 青学的手冢国光，青学的定海神针，永远的单打一，错过了这次，他以后还能有机会再碰上他吗？ 和这样的强者交手，简直是，要燃爆了啊！ “手冢前辈，你真厉害，能和你交手，我真是太高兴了！” 面对一脸兴奋地芥川慈郎，被他的状态感染，手冢国光嘴角微微上扬，说道：“那就全力以赴地上吧！” 最终手冢国光以6-1战胜了芥川慈郎，青学在双打皆失的情况下三场单打全胜，实现了惊天逆转，本次都大会就此落下帷幕。 “社长！我们终于赢了！” “手冢，你的肩伤怎么样，有没有加重！” “还用问吗？快冰敷一下吧！” 手冢国光没有矫情，接过冰块，按在微微肿痛的左肩上，露出轻松的笑意：“各位，接下来就以关东大赛为目标，全力以赴地上吧！” “好吔！话说今晚的庆功宴吃什么呢？” “毫无疑问是烤肉吧！” “话说，你们有没有觉得手冢社长好像哪里不太对劲？”菊丸英二拉拢众人的头，小声说道。 “哪里不对劲？难道手冢社长还有别的地方受伤了吗？”神经大条的桃城武一惊一乍道。 “我想是因为手冢他在笑吧！”不二周助温柔地笑道。 “对了！”菊丸英二这才恍然大悟。 “这是我从认识手冢到现在，第一次见到手冢笑出来。” “英二，你太夸张了啦！不过自从手冢当上社长后，确实就再没怎么笑过了，可能是想保持社长的威严吧！” “大石，小声一点，你这样大声，手冢社长听到了以后又不好意思笑了。” 将众人的讨论尽收耳底的手冢国光不自然地收敛了笑意，扭开头，正好接收到场外温华投来的目光。 （或许你是对的，还有很多比胜负更重要的东西！） 青学赢了，温华也很高兴，但也有一点点落寞，毕竟，他曾经期待过跟他们一同分享胜利的喜悦，正在这时，他听到一个轻佻又成熟的男人声音响起。 “哎呀！现在的小鬼打得不错嘛！这趟没白来，竟然能看到这样有意思的东西。” （他是……） 温华又惊又喜。 第95章 传说中的男人 “越前南次郎！”温华情不自禁地喊道。 虽然是第一次见，虽然戴着墨镜，但是这身与当下人格格不入的传统和服，还有那杂乱的胡茬，放浪不羁的气质。 肯定是他不会有错！ “我不是越前南次郎！”中年男人摇手加怪腔怪调的否认反而更加证实了这一点。 “南次郎叔叔你好，我是越前龙马曾经的同班同学，温华。” 温华意识到自己不太礼貌地直呼了对方的大名，又重新自我介绍了一番。 他一直想找机会见识一下这个曾经是网王世界职业网球之巅的传奇选手，只可惜他还没来得及跟越前龙马混熟，就离开青学了。 与此同时，温华直勾勾地盯着越前南次郎，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面板，好不容易能在这里遇上，他要把这个男人看得彻彻底底。 饶是早有心理准备，看到越前南次郎的数据，温华还是失神了。 姓名：越前南次郎 力量：7 速度：7 耐力：7 技术：9 精神力：8 气力：9 总和：47 温华头一回对于世界第一有了具象化的概念。 这个就是被誉为“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球员，在世界公开赛上连胜37场的霓虹武士——越前南次郎。 要是能从他身上学会一鳞半爪…… “哦！你就是那个温华，不对……我不是南次郎。” 越前南次郎墨镜之后的目光也是好奇地打量着温华，他最开始见到这个名字是某一天发现家里的电话通讯录里多了一个名字，这还是第一个龙马同学的电话。 再后来有一天，他的傻儿子回到家里竟然没有打网球，而是撑着脸发呆，他后来才从菜菜子那里听说，龙马打网球输给了一个叫温华的同学。 能够打败他家傻小子的同龄人，难道是有什么三头六臂吗？ 他还是有几分好奇的，就更加记住了这个名字。 越前南次郎的否认毫无意义，因为温华的系统面板都已经将他抄底了。 温华正琢磨着怎么跟越前南次郎套近乎，请他指点自己几招，就看到两位熟人向这边走过来。 “芝砂织小姐，你不是说过想和越前南次郎先生约会吗？” 温华信口胡诌道。 “是吗？记者小姐竟然还说过这种话，那还真是我的荣幸啊！”越前南次郎立刻乐得合不拢嘴。 “喂！你这个小鬼，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啊？谁要跟这个邋里邋遢的和尚大叔约会啊！”芝砂织红唇微启，满眼嫌弃。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是和尚，我只是住在寺庙而已！” “我才不管你是不是和尚，总之对于你这种人，我只有打咩两个字。” “喂！我是哪种人？当着小孩子的面，你把说清楚了！” “臭和尚，色和尚。” “我就说你是南次郎前辈吧！” “都说了我不是和尚！还有小鬼，你凭什么听到臭和尚，色和尚就确认我是越前南次郎！” 场面一时混乱了起来，井上拍了一张三人的合照，微微意外，照片后面，恰好还有一群人入镜，正是刚刚夺得了都大会冠军，缓缓走来的青春学园的选手们。 “老爸！你怎么在这里？”越前龙马一怔。 “我不是你老爸！”越前南次郎下意识地怪腔怪调地反驳，然后无奈地摸摸脑袋，叹气道：“唉！还真是的，本来只想偷偷看你比赛后就悄悄离开的，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鬼给绊住了，竟然如此，那就顺便接你回家好了！” “什么？越前，他就是你的老爸？青学网球社的学长，传说中的武士越前南次郎？”青学众人惊呼。 “哈哈哈！都是虚名啦！” 话虽谦虚，但是越前南次郎脸上的表情却是暗爽不已。 “看起来没有很厉害的样子？” “可能是传言有所夸大吧！” “也有可能是龙马认错了，这位和尚大叔刚刚不是都否认了吗？” “喂，你们不要太过分！” 越前南次郎注意到，青学的选手之人，竟然还有一个熟面孔，像是一条恶犬一样盯着他。 （哦！是那个扫把头男生。） 有一次，他被妻子以没收写真集为威胁去给龙马送便当，两人自行车相撞，就是这个扫把头男生死活不肯让路，才害他不小心失去了他的宝贝。 “真没想到龙马竟然有你这样的老爸，撞坏了别人自行车竟然连一句道歉都没有！”桃城武讽刺道。 “你说什么！小鬼！我才没想到龙马竟然有你这样的学长，作为老爸，我还真是为他担忧呢！” “大叔，我作为龙马的学长，有哪里不好吗？你倒是说清楚啊！我可是龙马在学校最尊敬的前辈学长。” “那我还是龙马最尊敬的老爸呢！” “你说呢？越前！更尊敬我还是他？”最后两人异口同声道。 “这两个人还真是……” 八字不合！ 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样的感觉。 “老爸，今天我要跟学长们一起去吃烤肉，麻烦你回家跟老妈说一声。”越前龙马可不想参与他们无聊的争论，冷冷说道。 “这样啊！那好吧！我也该早点回去了！不然她们一定在还在家等着我呢！” “来嘛！来嘛！t怎么说你曾经也是青学网球社的一员啊！我想其他人应该不会介意的，对吧！大石。” “对啊！温华，跟我们一起吧！而且我还有点私事想要拜托你。”大石秀一郎也助攻道。 正在越前南次郎转身离去的时候，青学的众人对温华发出了一起庆祝聚餐的邀请。 温华还在想着如何让越前南次郎跟自己打一场，就在刚刚，他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故意大声说道： “其实今晚在云境华汤就有一个温泉烤肉宴，我还邀请了立海网球社的学长们一起庆祝，如果学长们不介意的话，就一起来吧！人越多越热闹。” “温泉烤肉宴？听起来就好有意思哦！我想去！我想去！”菊丸英二眼睛变成了星形，兴奋地举手道。 “对了！井上先生还有芝砂织小姐也一起来吧！” “云境华汤的温泉烤肉宴？！井上前辈，我们可以去吗？” “可是，虽然今天的比赛已经拍完了，但晚上还要剪出素材，整理出新闻稿。”井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好可惜，这今天没有带泳衣诶！”想起本职 工作，芝砂织也只能心疼地婉拒道。 “井上前辈，在我们酒店也有很舒适的办公环境哦！还有芝砂织小姐也不用担心，我们那里有很多卖比基尼的，毕竟是温泉店嘛，这是基本服务。”温华用充满诱惑的语气说道。 （云境华汤？温泉烤肉宴？） 越前南次郎竖起了耳朵，脑海里浮现了一群美女穿着比基尼，在温泉边上欢声笑语的画面，顿时迈不动脚步了。 他倒退着走回来，一只手拿着手机假装打电话，一只手抚着肚子说道：“喂！菜菜子啊！什么？你跟龙马妈妈决定要出去旅游，今天晚上家里可能没人做晚饭了，我又不会做饭，肚子好饿啊！好想吃烤肉。” （好烂的表演！）众人齐齐想道。 “既然是龙马的爸爸，当然热烈欢迎！”温华微微一笑，拿捏。 原本当然没有什么温泉烤肉宴，但是温华想有，就能有，谁让他是云境华汤少东家呢！ 避开众人的视线，温华不仅给家里打了个电话，还向立海大附中的学长们发出了诚挚的邀请，敲定这两件事，他才松了一口气。 还真是惭愧，如果不是青学的学长们提出庆功宴，他都没想到这一茬，今天应该也是神奈川县大会结束的日子，立海大附中应该是毫无悬念的冠军吧！ 第96章 门票赛计划 云境华汤的大堂内，富丽堂皇的装潢让众人目接不暇。 精致雕花的天花板，璀璨的水晶吊灯，光滑如镜的大理石地面，还有四周雕刻着神农尝百草，李时珍编纂本草纲目等与华国中药有关的故事。 虽然平时众人就能感觉到温华的阔气，但在这一刻，他们才更深切地体会到彼此之间巨大的贫富差距。 除了两位记者，所有人都是第一次来此，因为显得格外兴奋，四处打量，只有一人一反常态地沉默。 “朋香，你怎么了？”龙崎樱乃关切地问道。 “啊！没怎么，就是上次那件事，我跟他闹得挺不愉快的，有点不太好意思。”朋香原本以为温华是不会邀请她来的，毕竟温华转校那天，她事后回顾，自己确实说了很过分的话。 不过没想到温华完全像是不记得那件事了一样，也对她发出了邀请，出于维护自尊心的考虑，她觉得自己本不该来，但是一想到能和龙马少爷共浴，这个机会实在难得，她实在不想错过，而且恰好 温华表现出了既往不咎的态度，给了她台阶下，她这才跟来。 不知道是因为温华大方的态度还是他富有的家世，小朋香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温华在她心里就跟这酒店的大堂一样越来越光亮，却发趁得她自己灰暗渺小。 越前南次郎可是不像这些小鬼们一样多愁善感，大厅内，客人络绎不绝，就一小会儿，他就已经一饱眼福，心中暗暗庆幸，坚持要跟来的决定没有错。 正对着大门上方有两个巨大的led灯屏。 其中一个上面固定显示着价目表，表里有这里的汤种跟价格介绍。 乾贞治细细数来，最后在本子上记道：“汤种76。” 最近推荐的几个汤种，什么生龙活虎汤，避暑袪湿汤，云端梦汤，都有特价，几乎4折，但最便宜的，也要円（约977元），对于学生们来说，就是天价。 “诶！这里是不是有点太贵了！要不我们还是aa吧！”趁着温华暂时离开的功夫，河村隆拉着众人围成圈小声道，他的家里是开寿司店的，知晓生意难做。 小的时候他不懂事，经常请同学们来家里免费吃饭，为了让他在同学朋友面前有面子，每次爸爸都会表现得十分大方豪爽，但他后来发现，每次他宴请完大家，爸爸就会偷偷从客人们的份量里面克扣回来，所以之后每次开口他都十分慎重加犹豫。 这里这么贵的价格，免费请他们这么多人吃饭泡汤，他怕温华表面轻松，暗地里为难，有些于心不安。 刚刚温华被人叫走，他现在已经脑补出，为了请他们几个吃烤肉，温华苦苦哀求他爸爸的画面了。 “河村学长，这里有这么多客人，多我们几个人没关系的吧！而且这是温华自己家的酒店，又不用花钱。”桃城武大大咧咧地说道，他的目光已经完全被这里吸引住了，根本忙不过来。 “我觉得阿隆说得没错，就算是自己家的酒店，食材，汤包这些总是要花钱的，作为学长不能占堂弟的便宜吧！”不二周助沉吟道。 “喂！你们这些小鬼，不要想太多了，既然人家诚心诚意的邀请你们来玩，就满怀感激的去享受就好了，我看这点钱对于那个小鬼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越前南次郎怎么说也是见识过世界的人，知晓着有钱人是怎么样的生活。 “对啊！学长们，之前温华转学后可是给全班同学每人送了一张三天畅游券，这对他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啦。”崛尾亦是大大咧咧劝道。 “什么？竟然还有这种事？这么说来臭小子你和伦子，菜菜子她们要去泡温泉的地方就是这里？可恶，有这种好事竟然不叫上你的老爷，你这个臭小子也太没良心了吧！” 青学的校队成员们还没反应，越前南次郎就反应激烈地说道。 “可是，是你自己说不要来的！” “可是当时你也没说是这种好地方啊！” 越前南次郎愤愤道。 当时，他正在看最新一期的杂志，正看到兴头上，龙马，伦子，菜菜子三人临出门前才问他要不要一起去泡温汤。 他当时以为就是一个普通的温汤店，只有他跟龙马两人泡的那种小温汤，亦或是跟一群大男人泡的那种公共开放的温汤，当然不愿意去，就随口拒绝了。 太可恶了，根本没人告诉他要来的是云境华汤，而且竟然是这么好的地方！ 一想到他已经错过了一次宝贵的机会，他就心疼不已。 “学长们，久等了！” 温华回来，身后跟着立海大附中网球社的正式队员们。 两所学校的正选队员今年第一次碰面，而不久后，他们将会成为关东大赛的对手，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手冢，好久不见！”幸村精市，率先开口。 “好久不见！精市，你的病已经好了吗？” “呵！还真不愧是手冢，说话的语气跟表情简直跟我的主治医生一模一样。”幸村精市手虚握成拳，捂嘴轻笑道。 在学长们的解释下，一年级生们知晓了跟手冢社长打招呼的人，俱是露出了慌张惊讶的表情。 “神之子”幸村精市，多么可怕的名头，在国中界，还有比手冢社长还强的人吗？ “学长们，烤肉宴要晚上八点才开始，还有接近四个小时，不如我们做点餐前活动如何。” 温华狡黠一笑，说道。 紧接着，他将众人带到了山顶别墅内的网球场外。 “要打网球吗？好诶！在山顶上打网球，我也是第一次诶！” 有两个人异口同声，是菊丸英二跟切原赤也，两人互望一眼，彼此都感受到了同类人的气息。 “是这样的！今天的烤肉宴是与网球有关的冠军庆功宴，所以除了立海跟青学的学长们可以自由活动之外，其他所有人都要跟我打一场门票赛，赢了我，才有资格参加这次烤肉宴。 现在，就请各位学长们自由活动吧！” 这就是温华灵光一闪的计划，温泉烤肉门票赛，只要能让越前南郎顺理成章地站上球场，能逼出他多少实力，就看他自己的本事了。 “蛤？门票赛，听起来还蛮有意思的，真可惜，我不能参加吗？” “很抱歉，菊丸学长，你们今天刚刚打完了比赛，还是自由活动休息一下吧！”温华婉拒道，如果是平时，他倒是不介意跟菊丸学长打一场，但是现在，他的心里只有越前南次郎，其他人在他的心里此刻都失去了光彩。 “喂！你是青学的菊丸英二对吧！要不要来打一场！” “好啊！” 正在此时，切原赤也发出了邀请，菊丸英二欣然应允。 第97章 下马威 安排完学长们，温华又看向其他人，除开两校正选外，剩下的人中，就只有两名记者，五位青学一年级，越前南次郎共八人，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本次门票赛只打一局，所以每得一分，就换对方发球，赢了我就可以获得门票，大家也不用担心，输了可以再次发起挑战，而且这只是一场娱乐赛，我不会为难大家的，我保证每个人都能获得门票，就让芝砂织小姐先来试试看吧！” 只打一局的赛制是温华经过深思熟虑过的，一来可以快速过掉其他人，二来，以他和越前南次郎现在的面板来看，只有一局，反而是件好事，他可以完全不计真气消耗地拿出自己最强的实力，尽可能多地逼出越前南次郎的实力。 在温华有心放水的情况下，很快就只剩下最后一人。 越前南次郎站上球场，一边打着呵欠，一边用球拍摩擦自己的屁股挠痒痒，懒散地说道：“喂！小鬼，快点拿出你的本事，结束比赛吧！不用试探跟演戏了，你这个门票赛的目标其实就是我吧！” 显然，越前南次郎早就看出了温华的真正目的，当初在美国打出一一定的名声后，每天都有不计其数的挑战者上门，这个小鬼和他们的目光中有相似的东西。 自信与探究。 虽然他并不介意陪这个小鬼玩一玩，但是人到中年了，他现在更想找个地方养精蓄锐，这样晚上才更有精力参加温泉party。 “真是个恶心的大叔！”一旁的芝砂织看到越前南次郎不雅的动作，面色绯红，皱眉评道，一想到手上的球拍有可能被南次郎这样的人用来擦过不干净的部位，他就觉得这球拍脏了，想要扔开。 “喂喂喂！记者小姐，我还没计较你偷看我的事情，你怎么还倒打一耙呢？” “南次郎前辈，那我就不客气了！” 温华打断了两人的谈话，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从他的身上升起，皮肤变成一片赤红，在刚刚的短暂时间里，他调整好了状态，进入了天使化的状态，达到了身体最巅峰的状态。 与此同时，面板浮现在他的眼前。 姓名：温华 力量：4（+1） 速度：3.5（+1） 耐力：4 技术：5 精神力：6 气力：7 总和：29.5（+2） 通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他也已经是实打实的准世界级了，力量跟耐力都有所提升，在掌握旋转的奥秘，接连打出零式短球跟零式发球真漂发球后，他后续又打出了唐怀瑟发球跟飞燕还巢来验证了他理论的猜想，技术这一维直接提升了1.5。 只不过对比起越前南次郎，他还深深的不足。 （看来，后续需要更多的力量训练了。） 过早超负荷地进行力量训练会影响身长发育，所以原先温华的训练计划都是以控球跟心肺耐力为主，现在他已经长到了173，可以适当增加力量训练的部分了。 虽说是自由活动，但真正离开网球场的只有丸井，胡狼，桃城，海棠四人，剩余其他人都在旁边的球场上自由分组练习。 注意到这边球场的变化，他们不约而同地中止了手上的比赛，站到了场边。 传说中的武士跟拥有可怕潜力的一年级挑战者的比赛，他们也都很好奇。 “咦？那个不是？” 菊丸英二指着温华，略微有些疑惑。 温华赤红色的皮肤与恶魔化的亚久津很像，只不过他的眼睛却是一片清明之色。 “没错，是赤也的那种状态，恶魔化！” 和青学相比，立海大附中的众人更为了解和熟悉这种状态，正因为如此，他们心中的震惊才比青学的众人更甚。 他们所见到的恶魔化是失控的，暴力的，令人恐惧的。 这种状态不仅会危害到别人，甚至还会危害到自己。 所有即便是更为强大一些，也没人希望赤也进入这种状态。 然而球场上温华，脸上写满了镇定，哪有半分失控的状态，这分明就是在说，恶魔化也是可以被掌控的。 而被掌握了的恶魔化，失去了副作用，剩下的，不就只有那强大的能力了吗？ 真田弦一郎默默地走到切原赤也的身边，手按上他的肩膀，说道：“赤也，好好看，这或许才是真正的恶魔化。” 切原赤也重重地点头，这些年，恶魔化的帮他解决了不少问题，战胜了不少对手，但也给他带来了不少麻烦。 就比如福井学长，他虽然不喜欢他，但是正常理智状态下也绝没有要打伤对方膝盖的想法，他虽然心有歉意，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敢去过一次医务室。 “不错的气势嘛！小鬼！”越前南次郎赞赏道。 “哼！”温华没有回话，此刻他全神贯注地开始了第一记发球。 “那个动作！是温华的外旋发球！” “咦？那个小鬼发球姿势怎么变了？” “因为他现在所打的是侧旋发球。” “好端端的，那个小鬼干嘛要打侧旋发球？” 一年级们经验不足，没有看出温华的变化，但是其他正选们却是一眼看出了问题。 桃城武更是摸着下巴疑惑不已。 侧旋发球，球跳起的高度更低，更容易被截击。 比起侧旋发球，明显是朝着脸部飞去的外旋发球更具有威胁力。 而这两种发球算是同一类型，一般来说，掌握了更难更有威力的外旋发球，很少有人会继续精练侧旋发球。 难道是想用相似的两种发球让对手产生迷惑？ 不止桃城武，在场有很多见识过温华外旋发球的人都这样想，同时，他们都认为温华这是一次失败的发球，因为连他们都能看出两种动作之间的差别，温华的对手可是曾经位于世界之巅的职业选手，又怎么会被这种小伎俩迷惑呢？ 只有两个人不这样想，一个是见识过这球的仁王雅治，另一个就是越前南次郎。 见到飞过来的网球，越前南次郎眼睛一亮，精神微微集中，只不过脚步却没有挪动半分，依旧懒散地站在原地。 很快，网球落地，在地面上横着划出一道弧形。 温华表情凝重，他本想给越前南次郎一个下马威，引起他的重视，让他多拿出一些实力。 但越前南次郎的表现令他十分意外，没有跑动，没有惊讶，只有自信的笑容，分明是在球落地前就已经完全看穿了这一招，而且胸有成竹的表现反倒是给他将了一军。 就这份眼力与气势，估计就已经胜过在场所有人了。 越前南次郎，他能看出真气的存在吗？还是说因为见过类似的发球？ 温华不由得猜测，他凝视着对方，严阵以待，摆出接球的姿势。 第98章 可怕的两人 球场上的两人淡定自若，一旁的观众却是忍不住了。 “喂喂喂！那是什么发球？！网球竟然没有弹起来！毒蛇，你看到了吗？” “嗯！” 这一次海棠甚至都没计较桃城叫他外号的事情，连一向活泼的菊丸也是表情严肃，问道：“大石，球不会弹起来，这一球有办法接到吗？” “根据网球的规则 ，接发球员必须在球落地弹起后再接，否则发球人得分，所以说，温华的这一球，应该是没有任何办法回击的。”熟记规则地大石秀一郎解释道。 “没搞错吧！那个一年级竟然能打出这样的发球？” 此刻立海大附中除幸村真田外的所有人心头都涌上了一阵压力。 “莲二，那样的网球，是有可能被打出来的吗？”丸井文太嘴边糊满了吹破的泡泡糖，都还没舔回去，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一向自诩为绝技天才的他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比他所有的绝技都更加天才的绝技，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完美。 能保证绝对胜利的网球，就是最完美的。 “如果是以前，有人能打出这样的网球，我会怀疑自己的眼睛，甚至可能会怀疑数据，但是现在，我确信，这是真实可行的。” 柳莲二睁开了眼睛，喃喃说道。 自从温华给他带来了真气的理念之后，他的阅读清单里增加了许多华国医学相关的书籍，还有世界各地各行各业奇人异事的书籍。 现在别说是不会弹起的网球，即便是有人能一球把地球打穿，他都觉得有一丝可能性。 这一发球虽然魔幻，但是他的身边能打出魔幻网球的人还少吗？ 他又看向了真田跟幸村。 原本，他都是试图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他们的网球，可是总感觉不完美，总有无法解释的部分，但现在，从真气的角度来解释，他的思考就像二十年的便秘被治好了一样通畅。 只可惜他目前还没有学会望气术，无法验证自己的众多猜想。 “真是不错的发球！看来，我也得认真一点了。”越前南次郎兴致高昂起来，仅这一记发球，就能看出面前小鬼登临世界的潜力了。 （老爸竟然要认真了！） 听到越前南次郎的话，越前龙马这才从刚刚那一发 球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从小他就发现，有时候他会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一些令他印象深刻的画面会在他脑海里不断重复播放，正是因为如此，他能通过反复观察到画面中的细节，进而很快掌握别人的招式。 但也有一些招式非常复杂，即便是他也不能很快就学会，原本能打出这样招式的人只有一个，现在有三个了。 他扬起嘴角，露出开心的微笑。 网球，实在是太有趣了！ 越前南次郎发球的动作很快，动作却是完全舒展开来，跟亚久津的风格有一点相似，便是就力道，速度，控球技术而言，二者不可同日而语。 就是这样一记普通的发球，球速竟然达到了接近200km\/h。 好快！ 击中网球的瞬间，球拍上传来的沉重力道第一时间就让温华想起了自己的真气弹。 这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一记发球，竟然就有了他8%真气弹的水平，而他清楚地观察到，这一球，越前南次郎身上分明只流出了一丝微不足道的真气灌注到网球之中。 看来，越前南次郎身上气力9的水平，不只是真气总量高于他，而且真气质量恐怕也强于他。 又是一记精准的边角球，又是8%真气弹力道。 （不行，这样下去，光是接这样的球就已经足够吃力了，根本无法进行反击，这就是世界级的水力量？） 温华的目的可不仅仅是为了试探世界级的力量，他还希望见到世界级的招式，看看能不能窥见一丝原理，然后好上手模仿。 想要逼出越前南次郎的招式，那他就得打出超出当国中生承受水平的招式。 看来只有那一招了。 温华倾注了目前他一次性最大能输出的真气量，打出了23%真气弹，上一次打出倾尽全力的这一招还是面对迹部的时候。 这一招威力虽大，但只要避让开来，也就无法左右战局，而且温华又不愿朝着人打，故而从来没有使用过。 但他相信，如果对手是越前南次郎，一定不会避让，而且一定可以接下这一招。 他要看看，这一招，离世界级还有多远。 这一球始一出现，就有了超过波动球的声势，周围萧风瑟瑟，不鼓自鸣，甚至因为真气不断从网球中流失而使球产生了不规则的晃动。 正是因为这种非常难以掌控的不规则晃动，温华并没有选择刁钻的角度，而是把这一球对准了球场的中央。 “好小子！” 越前南次郎赞道，如果说之前那记不会弹的发球让他看到了温华的潜力与才华，那这一球，就是实打实的实力。 单纯地论威力，这一球已经不输世界级了，而打出这一球的，却只是一个国中一年级的学生。 他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温华，比他家那小子还要有意思一点。 这种被威胁到的感觉，太久违了！ 他由衷地露出笑容，周身无我的光辉瞬间涌起，与此同时，身体局部分离出阴阳二气，阳气如指臂使地被调动到左手手臂处。 球与球拍相击的瞬间发出一声沉默的巨响，二者之间迸发出金色刺目的光辉，紧接着，一道闪电从温华身边经过。 温华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网球刚刚与他擦肩而过，而他眼睛却毫无所察，这是第一次，他连网球的影子都没有看见。 这一球，绝对是世界级的球速了吧！ 虽然没有看清球路，不过他看清楚了越前南次郎击球前体内的真气变化。 如果他猜得没错，那应该就是无我的第二扇大门——千锤百炼领悟之极限。 能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手掌处，将来球的旋转力、破坏力、加倍返还的强大招式。 原来这是一种阳气的调用方式。 这一招分明与无我无关，只不过对于其他不明真气原理的人来说，无我强大的气息流动状态下，他们才能更好的探索到这种真气运用的法门。 一旁的所有人都是表情凝重，刚刚这两人打出的网球，俱是超乎了他们的想象，越前南次郎也就罢了，那毕竟是曾经位于世界之巅的职业选手，而是温华不过是个才国中一年级的小鬼，竟然能打出那样威力的网球。 “虽然没有准确数据，但是刚刚这一球！时速已经达到了253km\/h，你说呢？教授。” “准确来说是253.2km\/h，博士。” 乾贞治和柳莲二给出了越前南次郎回击的答案。 毫无疑问，这是世界级赛场上才能见到的速度。 “哎呀！好像有点认真过头了，真是抱歉！没有吓到你吧！温华同学。”越前南次郎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说道。 第99章 泡汤 “南次郎前辈，恭喜你，拿到了今晚的门票。” 后面的几球，温华又陆续拿出了零式短球，唐怀瑟发球，飞燕还巢，百臂巨人的防守等招式，均被越前南次郎轻松化解。 他只打出了一次真漂发球，因为这场比赛的目的不是得分。 倾尽全力的真气弹，只逼出了千锤百炼之极限，但温华已经满足了，没办法，两人的硬实力相差太大了。 同时，温华也看到了力量，速度这两样基础在网球中的重要性，如果他的力量和越前南次郎一样的水平，他相信即便是无我加千锤百炼之极限也无法如此轻易打回他的全力真气弹。 “你还差得远呢！不过跟你打球还蛮有意思的，以后可以来找龙马玩啊！” “我一定会来的！” 越前南次郎的意思温华听明白了，想给龙马找一个陪练，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有龙马这样给人追赶压力的对手和越前南次郎时不时的指点的机会，他可不会客气，当下就决定每周都要去一次。 …… “这里的汤种很多，每种汤都有不同的功效，接下来，请大家依次上前让我把脉，我会根据大家的身体情况分配了不同的汤票，拿到票后出示给这里的工作人员，他们就会带你们前往不同的浴汤。” “唔……这么麻烦啊！就不能大家去一个浴汤一起泡吗？”菊丸英二小声嘀咕道。 “当然也有适合大家一起泡的汤种，只不过来这里的客人，大多会接受我们的推荐，只有这样才会有最优质的体验。”温华笑着解释道。 云境华汤配备了近五十名中医师，为前来的顾客免费诊断，推荐汤种，这也是为什么这里的价格如此昂贵但客人们却甘之如饴的原因，毕竟在大多数人心里，健康无价，甚至还有公司把团建定在这里，全当公司体检了。 “英二，就按温华说的来吧！” 温华开始为众人一一诊脉。 “桃城学长，你的身体里有很多暗伤，虽然影响不大，但多多少少也会影响到你的运动能力，舒经活络通气血的通脉汤最适合你！” “真的吗？难道我有时候会输给毒蛇，原来是这个原因啊！”桃城武状若恍然大悟。 “你说什么？蠢货！你输给我是因为我比你强！” “哈哈哈！这真是今年听到最好笑的笑话，温华，你怎么说？他的身体一定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问题吧？” 桃城武跟海棠薰俱是一脸紧张地盯着温华，仿佛是将谁比较厉害的判断权交给了温华。 “海棠学长，你的身体锻炼过度了，肌肉和神经太紧张了，可以试试舒经养神汤。”温华微微一笑，说道。 在诊脉的时候，他遇到过各种各样的奇葩情况，这一点小网浪完全没有干扰他。 “真田学长，你同海棠学长一样！” 虽然这里的大多数人都是运动员，身体个顶个的好，但暗伤，肌肉紧张这样的小毛病不少。 绝大多数人都被分去了上面两种汤，像龙马等正在长身体的一年级们则是被分配去了气血汤。 芝砂织则是拿到了排毒美容养颜汤的票种。 她眉开眼笑地说道：“小弟弟！没想到你还蛮懂女人的嘛！” 井上跟南次郎则是拿到了养生汤的票种。 “喂！小鬼，你有没有搞错！我为什么要跟这个记者大叔是一个汤种，今天下午你也看到了吧！我可是正值壮年的网球选手！” 越前南次郎反应激烈，撩起衣袖，秀出了自己的肱二头肌，在他的刻板印象里，只有老年人才要养生，他才不想承认自己老了。 “喂喂！南次郎先生，我们应该是同龄吧！你叫我大叔是不是有点不太礼貌？”井上被无形插刀，无奈地说道。 “男人过了四八之龄，筋骨隆盛，盛极而衰，这个时候正是需要养生啊！”温华语气沉重地劝道，又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职业病又犯了，放下老成的姿态，转而问道：“不知道南次郎前辈想去什么汤种呢？” “男人也要保养啊！我也要去排毒美容养颜汤。”越前南次郎双手叉腰，鼻子里喷出了白雾，脸上黑中带红，却又是理直气壮的表情，他的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莺莺燕燕娇笑戏水的画面。 霓虹很多浴场都是男女共浴的，温华一听便知他是什么想法，其他人亦是。 “流氓！”芝砂织脸色一红，眉头微蹙，轻啐一口。 “果然是个色老头，花和尚！”桃城武哪里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你这个小鬼，凭什么叫我老头！还有，我也不是和尚！” “好吧！既然南次郎前辈坚持的话，就如你所愿吧！” 温华给越前南次郎替换了汤种，又在芝砂织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凑到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芝砂织立刻就由愁容变成了捂嘴偷笑。 越前南次郎看到这一幕虽然心头有点不太妙，但是他的心神早已飞到了浴汤之中，无暇多想。 然而当他满怀遐想地踏进排毒美容养颜汤所在的浴场时，顿时傻眼了，用上当受骗的表情大喊道：“怎么会这样？这里难道不是混浴的吗？” 这个汤里一个女人都没有，反而全是一些油腻的中年男人。 因为之前温华与芝砂织的那段耳语，进来之前，越前南次郎还多长了个心眼，确认了一件事情。 在云境华汤，即便是同一个汤种，也会有区分性别的男汤和女汤，也有男女混浴之汤，虽然他料想芝砂织可能不会进来了，但是能看看别人也是一件美事，他还特地向服务员嘱咐了一定要去混浴的汤，难道他被耍了？ 最靠近门口的秃头男露出一脸“心知肚明”的表情，盛情邀请道：“没走错！兄弟！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 与此同时，就在隔壁的女汤里，芝砂织心情愉悦地泡在汤里，一想到越前南次郎吃瘪的表情，她就不由得笑出了声。 “怎么了？姐妹，有什么好笑的事情吗？”旁边的一个女生游过来，问道。 芝砂织正愁没人分享她喜悦呢，于是将这件事情一说。 那个女生顿时也轻笑出声，说道：“那些男人们啊，都是色鬼，一开始啊，我们姐妹之中也有人想过去看看帅哥，后来发现里面全都是油腻中年男人，后来大家就想明白了，贫穷又帅气的男人消费不起，帅气且富有的男人身边不缺女人，不急色，所以那里面啊，只有一些富有但不帅气的人，但是咱们经常能来这消费的姐妹们，那个缺钱呢？你说是吧！” “呵呵呵，是呢！”不并富有的芝砂织尴尬陪笑道。 第100章 意外来客 “少爷，里面有客人包场了。” 温华自然领着龙马等人到了气血汤浴场外，却意外被拦住了，还真是稀奇的体验。 如果是为了私密性，客人通常会选择2-5人的同种小汤，将能容纳50-80人的公共大汤包场的情况确实是罕见，一般是大公司团建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大公司团建一般不会选择气血汤的。 “那我去中汤了，中汤没人包场吧？” 既然有客人包场了，温华自然也不会强求，问道。 中汤可容纳30-50人，容纳他们几人也是绰绰有余，只不过活动空间不如大汤。 “中汤没人包场的，少爷您要包场吗？我提前通知他们清场。”服务生热情地说道。 “不用了！”温华摆摆手。 临时包场的话，不仅要为场内的客人们免费升汤，还要全额免单，即便是这样，也不是所有人都会欣然同意，还要换水换汤包，要等太久了。 在服务生的帮助下，温华又带着龙马等人去到了人最少的103号中汤浴场内。 里面只有三个人，其中只有一名年轻削瘦的男子，温华一眼就能看出他气血亏空，进这气血汤倒是合理。 另外两人却是中年人，一眼望去气血充足得不像话，不应该在这才对。 不过温华也没有多打探别人的隐私。 “太舒服了！” 温汤下方有喷水的汤眼，水流汩汩向外冒出，有种按摩的感觉，小孩子最喜欢不过。 温华也很喜欢，正当他闭着眼享受着汤眼的按摩时，脸上突然被泼了一瓢水，他睁开眼，正看到了崛尾一脸坏笑，而一旁胜郎、胜雄等人也是脸上挂着水珠，显然，三人在打水仗。 温华怒而参战，又骤然发现离战场最远的越前龙马还怡然享受着温汤，顿时坏心渐起，假装失手，一抔水洒到了龙马的脸上。 “唔？”越前龙马睁开眼睛，在雾气之后，那双眼睛波光潋滟。 “不好意思！失误了！” 温华虽是道歉，表情却是没有半分歉意，反而充满了挑衅，又当着越前龙马的面挑起一抔水，用发球的姿势将水打向越前龙马。 越前龙马用手挡住来“球”后低声喃喃，“水上网球吗？我也不会输的。” 四人玩得投入，完全忽视了在场的其他人。 （不好！） 温华一时不察，随手甩出了一道真气，真气一脱手，他就心道不妙。 真气沿着水面划出一条水蛇，直奔越前龙马而去，最后在击中在越前龙马的胸前溅起一阵小水花。 “龙马，你没事吧！” “没事。”龙马低头看向胸口，那里还残留有被人拍了一掌的感觉。 可是隔空一掌跨越了数米，击中他的胸口，这可能吗？ 见越前龙马确实无恙，温华这才松了口气，还好这次出掌泄露的真气量不多，而且经过水面的阻力，消耗了很多能量。 最开始练习真气弹的时候，真气总是出不来，现在用得多了，反而要时常提防真气无意中泄漏，对旁人造成伤害。 这大概就是高手的苦恼吧！ 不过他安心得太早了，其他几人见到这一景象，眼中闪着憧憬之色，缠着他问道：“这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华国功夫吗？太厉害了吧！” “温华，能不能教教我们！” 温华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真气的事，只能顺竿子爬道：“没错，这就是华国功夫，这一招叫作千里烟波，没有几十年的功力下不来。” “骗人，你都才活了十几岁！” “冒昧打扰一下，你们几个是打网球的吗？” 温华抬头一看，竟然是那两个中年人，一个表情温和，一个表情严肃，颇有黑白双煞的意思。 其中问话的那人，虽然表情十分温和，但身高超过2米，压迫感十足。 这样身高的人，温华脑海中立刻跳出了一个名字——越智越光。 冰帝的上任部长，u-17中的悍将——精神暗杀者。 虽然温华看着对方确有几分眼熟，但是发型和眼神又好像有点对不上。 他记得越知越光是死鱼眼，杀马特来着。 对不上号没关系，温华有确认对方身份的方法，他打开了面板，这一瞧，心中一惊。 他们面前的两个中年人，竟然是霓虹u-17训练基地的教练，斋藤至和黑部由纪夫。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原着中，两人是在新网球王子中才出场。 但温华很快就找到了合理的解释，u-17要选拔的是全国最有潜力的初高中生，自然不能只凭比赛录像，到现场实地考察也是正常的，可能只是原着中没有画出来而已。 面对两人，崛尾忍不住怂道：“是，我们都是青学网球社的成员，有……有什么事吗？” 虽然崛尾忘了他现在并不是青学的了，温华也没有出声反驳，现在的他已经有自信拿到u-17的门票，没必要过早的引起教练组的注意。 “青学啊。”斋藤至挑眉，立刻想到了一个嚣张的男人，低声喃喃道，又回神说道：“很高兴见到你们，希望以后有机会再见。” 说完，两人便离开了浴场。 “搞什么嘛！让人这么紧张，结果就只问了这个？” 两人一走，崛尾又恢复了自信的风采。 八点，温泉烤肉宴准时举行，其实并不特殊，就是厨师们将烤好的食物拿到海水浴场内来，询问顾客是否有需要，就跟温华在现实中去过的自助烤肉模式一样。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这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半个小时后，几人走出浴场，却刚巧碰上了从被包场的大汤浴场中走出来的一群人。 为首一人穿着浴袍，却拿着红酒杯，像是刚从总统套房的浴缸里走出来一样。 （原来是迹部景吾！这样包场就合理了！）温华恍然，这一群人正是刚刚获得了都大会亚军的冰帝网球社的众人。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问完温华便自觉多余，他只是一时没想到，以冰帝的骄傲，亚军也会来庆祝。 “哼哼！听说这里今天有温泉烤肉宴，本大爷作为这里的股东，受邀来到这里不是很正常吗？不过我还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又和青学一年级的小鬼们玩在一起了。” 股东？ 温华没听说这事，决定一会儿找家里人问一问。 不过迹部既然送上门了，他自然不会轻易放他离开，他正想见识一下那一招冰之世界呢！ “立海附中的学长们也在这边呢，明天和我打一场吧，迹部前辈！”温华发出了邀战。 迹部景吾抿嘴一笑，瞬间斗志昂扬。 “本大爷随时奉陪！” 第101章 新的招式 “好球！” “那当然，这可是本大爷的拿手好戏！” 都大会结束的第二天是周日，其他人都已经各回各家，别墅内的球场里，温华正在跟迹部进行对战，这是一场练习赛，温华想要体验迹部景吾的冰之世界，而迹部也想借助温华的眼力来完成这一招。 “你怎么还不使用冰之世界呢？”温华追上一球，奋力打上右角，刺激对方喊道。 “哼哼！对付你，本大爷还不需要用到那一招！” 迹部还在嘴硬，实际上温华把他看得分明，迹部体内的真气一直在尝试上涌到眉心，只是他的真气像是肌无力一般，始终不上不下，看得温华也十分难受。 根据温华对真气掌控的了解，他猜测这是因为迹部对念力的掌控能力不够，此时的迹部应该是无意中打出过一两次冰之世界，既不明白原理，也不明白方法，又因为温华带给了他压力，所以迹部越尝试越没有自信，越不自信，越无法打出冰之世界。 所以温华才故意用言语刺激迹部，希望借助迹部的骄傲帮他恢复自信。 早在昨晚，温华自己也尝试了将真气上涌至眉心发出，他很轻松地就做到了这一点，这得益于他不断的练习太极拳，阴阳引，用念力分离阴阳真气，现在的他对体内的真气的掌控程度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只不过他还不能确信自己自己模仿迹部的这一招是否会有同样的效果，他准备先亲自体验过这一招，再进行查漏补缺。 “哼！既然你这么想见识一下本大爷的绝技，那就睁开眼瞧好了吧！” 温华眼神一亮，嘴角微微抬起，看来他还是很了解迹部的。 冰之世界，来了！ 一股真气从迹部的眉心直射而来。 温华体内的真气不御自行，在他没有主动想要防护的情况下聚集到了头部，迹部射来的真气不过一小缕，而自己体内的防御之气像是一堵厚厚的城墙，他毫不怀疑自己能轻松地抵挡住这缕暗气，只不过他的目的就是要中招，于是用念力主动驱开了这股防御之气。 真气进入体内的刹那，温华的感觉到温度骤降，一丝寒意从脚底向上蔓起，身体开始变得僵硬，四周投射下无数冰柱，每一个都倒映着他的影子，好像他本人也被冰封在冰柱之中了一样。 （那我应该动不了了吧！不对！） 温华很快清醒，刚刚那并不是他真实的想法，而是身体根据所看到的景象做出的推测。 冰之世界，很可能是包含精神力诱导的招式。 当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并尝试沟通自己体内的真气时，就察觉到了冰柱的微微晃动，他立刻停下了举动，他要完整地承受下这一招，因为他还想看看，到底是什么阻挡了越前龙马进入无我。 “怎么样？动不了了吧！看来还是本大爷的绝技更胜一筹！哈哈哈！”迹部虽然表面在得意的狂笑，其实心中却是冷静之极。 刚刚他分明看到温华身体在晃动，冰柱上面产生了裂纹。 “确实很厉害！”温华衷心地赞叹道。 他原先并没有想到，冰之世界竟然是蕴含精神力的网球招式。 而未来的战场上，恐怖的异次元就是一种精神力网球招式，看来，迹部也已经踏上了属于他自己的走向世界级的道路。 精神力网球毫无疑问是一条极具潜力的世界级道路，在这条道路上还有一个走得更远的国中生，那是一个身披立海大附中校服的背影。 “来，继续！有本事再打出一球！”温华喊道。 在接下来的对拉中，每当温华调动体内的真气试图进入唯我时，脑海里就会闪过那股冰之世界的意象，体内的真气就变得稍稍凝滞。 只不过这股凝滞力并不强，他的念力带着体内的真气轻松地冲破了这股阻碍力量，成功进入了唯我，之后，真气便顺畅无比，冰之世界的意象再没有出现。 原来这就是阻挡进入龙马进入无我的原因。 温华分明察觉到，冰之世界的意象也是一种念力。 念力，还能离体吗？ 他觉得自己隐隐触摸到了精神力网球的真相。 （开什么玩笑！本大爷的招式竟然这么轻易就被！） 就在温华冲破体内桎梏的同时，迹部景吾亦是有所察觉，上次越前龙马花了好几分钟才解开冰之世界的封锁，而温华不到一分钟，就像是随意挣脱了玩具枷锁一样，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冰之世界下次可能就对温华不起作用了。 “迹部，这一球！你可要瞧好了！” 就在迹部心情沉重时，温华也完成了他的“冰之世界”，一股夹带着念力的真气从他的眉心发出，直奔迹部而去，与此同时，一记网球打向迹部的脚边。 “什么？”当迹部准备追球，转身转到一半时，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根麻绳，将他牢牢缠住，他的身体顿时再不能动弹半分，只能任由网球从他的脚边飞过。 “这，怎么可能！”迹部景吾脸上是罕见的失态。 “这，有什么不可能！这，就是精神力网球的领域！而我的这一招，不叫冰之世界，叫捆仙索。” 就在刚刚那一瞬间，温华的技术一维又上涨了0.5，来到了5.5。 果然，这对他来说，是一条全新的道路。 他早就发现，对于原理相似的网球技术，掌握得越多，对技术面板的提升越小。 就比如他用真气代偿打出了零式短球和零式发球，真漂发球后，技术上涨了1，后续又打出唐怀瑟发球，飞燕还巢等多种用真气代偿的旋转球，也只让技术上涨了0.5。 而现在这仅仅一招就让他的技术面板提升了0.5，这就是精神力球技的潜力！ 只不过刚刚这一招不仅消耗了10%的真气，而且还消耗了念力，他自己的身体也变得沉重了几分。 就好像精神力是一种消耗品一般。 迹部景吾也不是愚笨之人，很快就察觉到这一招跟他的冰之世界的相似之处，这二者殊途同归，同理而异形。 究竟是对方破解他的招式然后吸收为自己的招式，还是对方早已经领先一步创造了这样的招式。 无论哪一种，都让他备受打击。 毫无疑问，温华的捆仙索基本是在冰之世界的催动下产生，看着迹部丧气的模样，温华有些尴尬，当场剽窃还吊打原作者，确实好像有些不地道。 正当他想说些什么，就又看到迹部捂着自己的脸，仰头狂笑，片刻后又双手握紧了球拍，摆出了守备的姿势。 “本大爷还真是一刻都不能松懈，我承认，你也好，青学的一年级小鬼也好，都有在本大爷之上的网球才能，但是本大爷一定会变得更强！想要击倒本大爷，可没那么容易！” 温华微微一笑，继续发球，原本，他不喜欢迹部张狂的性格，但此刻，这份张狂表现为打不死的自信，他开始有点喜欢他了。 第102章 新的征程 “所以现在迹部财团现在是云境华汤的第二大股东？” 温华面露诧异之色，先前迹部倒是提过一嘴合作之事，他没放在心上，没想到最终还是谈成了。 “是啊！他们这次的态度非常诚恳，只需要20%的股份，全权出资帮我们开分店，第一批计划已经有六个分店正在筹备中……这种陷饼掉到我面前了，我还是没能忍住咬一口啊！儿子，以后你也是半只脚踏入豪门了。”温豪拍了拍温华的肩膀，心中豪气干云。 “对了，还有一件事！昨日有两个古怪的人，他们自称是霓虹u-17的教练，想要购买我们的气血汤、舒筋活络汤还有壮骨汤的配方，虽然已经被我拒绝了，但是你不是打网球嘛，我觉得这两个可能会跟你有交集，这事你怎么看？ ” 温华恍然，原来两位教练来此是为了这事。 还挺有眼光的。 气血汤能补益气血，对于青少年生长发育大有裨益；舒筋活络汤可以祛湿行气，治疗运动受伤；壮骨汤更不必多说。 这三种配方原本就是他为了自己打网球而研究的，但是自从发现真气跟唯我状态之后，这些就被他淘汰了。 将配方交给教练组也不是不行，或许这样一来，青训营里的那些人会变得更强也说不定。 不过这件事倒是提醒了温华，他目前体内的真气总是不够用，或许除了早晚练功之外，他也可以试试从药物下手，来提高自己体内的真气量。 “爸爸，我想把这三种配方赠予那两位教练，你没什么意见吧？”做好决定后，温华开口道。 温豪露出微微意外的神情，开口道：“本来这个配方就属于你，只要你愿意，我没别的意见，只要签了禁止外泄和禁止商业行为的协议就行。 你也不用太担心，最近已经有很多人开始研究咱们的配方，已经有很多汤方都被他们试出来了，连带着最近的原材料都涨价不少，幸亏迹部财团这个时候找上门来，以后的原材料都不用我们再担忧了。 儿子，你这次可是办了一件大事啊！” 温华有些心虚，迹部财团跟云境华汤的合作根本就不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甚至还推开过这些麻烦事。 下午，温华赶往幸村家，进行了最后一次治疗，这次治疗效果一如预期一般，幸村体内的阴阳动态平衡能力恢复了。 盛情难却，面对幸村家人的坚持，他不得不吃了一顿丰富的晚餐，这才回到桜华园邸小区里的别墅。 书房里。 书桌上摆着好几本中医药书籍，全部翻开，温华的神思却像是飘到了远方，片刻后才回神，在一张白纸上匆匆落笔。 写完后，又拿起刚刚新作的配方，细细琢磨。 都大会结束第三天，开学了。 立海大附中的网球社里洋溢着喜气，虽然只是一个毫无意外的县大赛冠军，但也是一份荣誉，更重要的是，看了县大赛回来的人带回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是真的吗？幸村社长回来了？” “那还能有假？我亲眼看到幸村社长出现在了县大赛的候场区，虽然他没有上场，但是赛后还跟我们一起用餐庆祝了呢！” “是真的，幸村社长走起路来健步如飞，已经跟常人没什么两样了，而且今天幸村社长搞不好就会来网球社，你们就等着瞧好吧！” “额……幸村社长加真田副社长，感觉又要回到被支配的日子了！” “是啊！不过，最近还有一个传闻，听说网球社里出现了一个秘密组织，只有潜力极高的网球社成员才能加入，而那里面才是真正的地狱训练呢！” “还有这种事？我怎么没听说？” 网球社办公室里。 真田弦一郎将郑重地将新的奖杯放到了橱柜里，这才收起手绢。 幸村精市微微一笑：“弦一郎还是做什么都这么认真！” 猝不及防被夸的真田黝黑的脸上微微暗红。 温华则没有幸村那么悠闲，他正坐在办公桌旁，伏身飞速地翻页，签名，一共有十四份真气实验对象的保密协议，包含了立海大附中所有的原正选，还有铃士，吉多等具有潜力的网球社成员，全是柳莲二学长精心挑选出来的。 一旁，柳莲二漠然矗立，像是一名监工。 “签完了！莲二学长，不过你这些日子不是在打比赛吗？哪有时间去和这么多人谈合同？”温华放下笔，心里一阵轻松，问道。 “很简单，把他们叫到家里来一起谈就行了。” 对哦！ 温华感叹自己脑子糊涂了。 “幸村，你在担忧什么？” 柳莲二注意到幸村用手托着下巴，严肃凝思，这是幸村心有疑虑的表情。 “我在想，那些普通社员不清楚真气训练计划的目的，在跑圈之后增加金刚功的训练内容，对他们来说可能会产生反感。” 真田弦一郎跟柳莲二亦是陷入沉思。 幸村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他们不是知道真气的存在，对于这种早操一般的古怪功法，估计也是不感兴趣的。 温华倒是很理解这一点，因为即便是在华国，也只有少数人会学这些老派的功操，他们宁愿做雏鹰起飞。 “确实是个棘手的问题，如果分成两拨人训练，一拨人按原来的训练计划，一拨人按新计划，肯定也会有一些人心生不满，不喜欢区别对待。 若是让社员们自主选择，又怕他们三心二意，最终都没能坚持，竹篮打水一场空。”柳莲二又补充道。 “算了！改革，总需要一些时间来证明，不是吗？就全体采用新计划吧！”幸村坚定一笑，社长魄力十足。 “接下来就谈谈切原的事吧！”真田盯着温华问道：“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前天和南次郎前辈对打时，你应该也使用了恶魔化吧！” 温华微微一笑，“没错，不过更准确的说法是，我使用的是天使化，是一种完全掌控恶魔化的状态，没有副作用的那种。” “掌控恶魔，是为天使吗……”真田喃喃道。 “虽然对于帮助切原前辈摆脱恶魔化的困扰，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不过，我还是要先跟他打过一场，确认切原前辈的恶魔化与我所知的恶魔化是否有区别，所以今天的对抗赛训练，还是请让我和切原前辈一组吧！” “我明白了。” 第103章 进阶的幻影 “那个是切原赤也吧？网球社二年级的王牌，看他的表情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 切原赤也确实遇到好事了，听闻幸村社长马上就要回来了，他的目标终于可以圆满的达成了。 曾经他爬上校门口的墙柱发表过豪言壮语“要成为全国第一的网球社中的第一”，但是却惨败在立海三巨头的手里，于是他的目标就多了一个前提条件，要打败立海的三巨头，成为第一。 虽然因为幸村社长生病，他实现目标的难度降低了，但完成这种难度的目标才不是他想要的。 只有弱者才会期盼难度降低，真正的强者向来都是挑战更难的。 “小海带！” “是谁？！” 听见有人叫自己最讨厌的外号，切原赤也立刻变了脸色，一脸躁容，眼球之中有血丝上蔓。 “是我叫的，你有什么意见吗？” 切原赤也扭头，发现竟然是真田副社长，顿时气焰全消，眼里的血丝褪去，耷拉下脑袋，但很快他又抬起头，意识到不对。 真田前辈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外号！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仁王前辈！又是你！”切原赤也气急败坏道。 “哎呀呀！这么快就被赤也识破了呢！小赤也长大了呢！噗哩。”仁王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 “早！赤也！” “早！雅治！” 目睹了全程的柳生比吕士优雅地走来，对着仁王雅治说道：“真是的，你又逗赤也玩，你也不怕他万一真的恶魔化了，你能控制得了吗？” 仁王一脸轻松，完全没放在心上，摆手说道：“安啦！安啦！我自有分寸！” “柳生前辈，请不要把我当成完全没有自制力的小孩，我是不会让那个家伙伤害前辈们的。”切原赤也一脸认真地说道。 他自己对于恶魔化的理解是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性格暴躁的家伙，如果他一急躁起来，那个家伙就会获得强大的力量，不过那个家伙虽然强大，但是为了保护学长们不受伤害，他每次也有在全力抗争，而且他最近也能稍稍干扰到那个家伙的行动了。 “赤也！你有守护大家的决心，我很高兴。” 切原赤也眼中，一个蔚蓝色头发，绿色发带，身披队服的身影对着他微笑地说道。 那眼中的温柔让他不由自主的喃喃道：“幸村社长，你终于回来了！” 酸涩的眼泪不自觉地弥漫眼底。 一旁的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镜 ，遮住自己不安跳动的眉毛，心底暗暗警惕。 （仁王雅治，真是个可怕的家伙！他的幻化好像又进步了！） 这一次，他竟然看不出破绽。 如果不是确认幸村是突兀地出现在仁王之前所站的位置，恐怕他也要误以为这就是幸村本人了。 （看来以后要多加小心了！） 仁王雅治安慰地摸着切原赤也的头，心底窃喜，他对于这次幻影的效果很满意。 看来这些日子的辛苦没有白费。 自从上次温华展现了高超的零式的球技折服了浩太郎，之后每次上家教课他都不得不幻化成温华的模样，模仿温华的球技。 在不断的练习当中，他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幻影越来越娴熟，越来越像样，现在的浩太郎恐怕早已经把原本的他忘到犄角旮旯去了。 不过浩太郎年纪小，赤也太天真，骗过他俩倒是没什么。 但是这一次连柳生都能骗到，这证明他的幻影已经是大功告成了。 作为搭档，他对柳生比吕士了解无比，尽管柳生极力掩饰，仁王还是看穿了他内心的震惊。 如果不是完完全全找不出破绽，柳生断然不会如此表现。 三人去到网球场，既没有发现真田，也没有发现莲二。 往常来得最早的两个人竟然双双不见踪影，这是有大事要发生的前奏啊！ 仁王雅治和柳生对视一眼，他便知道，两人想到一块儿去了，除了幸村的回归，还有什么事能让这两人同时失踪吗？ “咦！真田副社长竟然还没有来，真是太松懈了！幸村社长，一会儿你得好好教训他！”切原赤也兴奋地说道，颇有狐假虎威的意思。 听到赤也的话，仁王忍不住轻声一笑。 来的路上，他一直没有放弃幻影，就是想看看这一次自己的幻影到底什么时候会被识破。 幻影这一招会随着相处时间的增加渐渐失去效果，原来即便是赤也，也会在十分钟左右就发现破绽，然而这次两人已经相处了十多分钟，而赤也仍然毫无察觉。 至于柳生，应该是已经识破了吧！ （真不愧是我的好搭档！） “咦？那是幸村社长？” 球场上的众人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上的动作，聚拢过来。 “幸村社长，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好想你啊！” “幸村社长，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每次训练我都有认真完成！” “呜~呜~幸~呜~村~呜~” 铃士靠在幻化成幸村的仁王雅治肩头，哭成了泪人。 仁王雅治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又是高兴又是苦恼。 高兴的是，这一次，他的幻影竟然骗过了所有人，苦恼的是，这次好像玩大条了，所有人都把他当成幸村社长来倾诉相思之情，这样继续下去的话，被拆穿后，他不会被打死吧？ 他现在是骑虎难下，求助地望向柳生，却只得到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呵！无情无义的男人！ 还好之前在县大会上，正选的其他人都已经见过幸村社长了，这次倒不至于太激动，把靠近的机会让给了其他社员。 “大家也不要高兴得太久了，现在还是抓紧训练吧！” 好不容易打发了众人，仁王雅治总算松了口气。 只有丸井站在原地，吹着泡泡，打量着幸村社长，感觉哪里有说不出的古怪。 不多时，真正的幸村领着真田，莲二，温华来到球场。 球场上的众人看向门口，又看向身边，眼睛里顿时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怎么回事？ 两个幸村社长？ 还有那个一年级的小鬼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站在两位社长旁边？ 立海三巨头要变成四巨头了吗？ 第104章 真假幸村 温华等人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球场上的假幸村，俱是心中一惊。 那个……是仁王吗？ 真田跟幸村心里忍不住升起怀疑的念头。 在此之前，仁王的幻影或许能偶尔骗过其他人，但他们两个却从来没被骗到过，可这一次，好像有一点不一样了。 温华也有同样的感受，开学之初，仁王没少找机会想捉弄他，只不过那时候他能轻易地识破仁王的伪装，而这一次仁王所幻化的幸村，竟然毫无破绽。 看来仁王的幻影招式终于完成了，要开始大放光彩了。 从一个人变成另一个人，这很玄幻，如果是之前，温华会怀疑这是魔法，但是见识过精神力网球道路上的冰之世界后，他有了更为靠谱的猜想。 幻影，或许是一种精神力的幻象。 迹部能幻化出一片冰之世界，仁王为什么不能幻化成别人呢？ 只不过二者的实现方式上肯定有所差别，迹部是通过眉心射出的真气使对手陷入幻象，而仁王显然不可能在一瞬间，用真气攻击这么多人。 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温华打开气之眼，眼前观察到的景象立刻发生了变化，远处的幸村变回了仁王的原本的样子，仁王的双目之中真气充盈，明亮如珠。 果然，仁王雅治也会望气术吗？ 初见时的猜想此刻得到了验证。 但是仅凭望气术就能做到幻影吗？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别的奥秘。 可是除了上濡至目的真气之外，仁王身体其他部分真气流动都平平无奇。 温华来回转头，反复观察真假幸村。 好半天这才发现其中的一丝不同寻常的感觉。 仁王雅治体内的真气流动怎么跟幸村体内的真气流动如此相似？ 简直就像是有一面镜子在两人中间一样。 原本，每个人身体里的真气流速，真气流向都因为身体素质或是动作习惯而天差地别，可是仁王雅治竟然能够完美模仿出幸村体内真气的每一处细枝末节。 难道，这就是幻影的秘诀吗？ 与此同时，温华还通过面板发现，此时的仁王原本是8的气力值竟然也下降到了6，变成了跟幸村一个水平。 多余的真气去了哪里呢？ 温华不相信仁王会为了模仿幸村，将多余的真气散去。 这还是温华头一次遇到气之眼无法完全解析的真气招式。 或许望气术第四层的秘密真的藏在其中。 几乎所有人都在真假幸村之间来回打量，只不过他们不像温华，拥有望气术，所以他们看不出任何破绽。 而幸村本人岀是饶有趣味地看着这一幕，思考着仁王的这种能力或许能在赛场上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 “咦？怎么会有两个幸村前辈，到底哪个是真的？” 切原赤也瞪圆了眼睛，他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很久没有见到仁王前辈了，而且真田学长跟莲二学长站在对面，他的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是他身体僵硬，仍不愿意相信自己身边的这个才是假冒的。 “弦一郎，怎么还不过来？你也被那个假冒的我欺骗了吗？”仁王心跳加速，即便是他这样常常乐于捉弄别人的人，也很少敢开真田的玩笑，这一次的成功让他忍不住激动了一把。 “仁王，玩够了吧！”真田喝道，声音中包含着几分恼意。 “这个才是仁王……吗？” 仁王周围的网球社成员自然是相信真田的选择，先是纷纷退开，表情嫌恶惊恐，继而又纷纷逼近，咬牙克制，攥紧了拳头，眼神中喷射着怒火。 一想到他们刚才表错情时，仁王心底不知道是在怎样嘲笑他们，他们就恨不得将仁王碎尸万段。 尤其是铃木，一想到他刚才哭得涕泗横流的丑态全被仁王看了去，他的身体里就涌起一股杀人来口的冲动。 “你们别这样！我才是幸村社长，万一是弦一郎搞错了呢？” 面对众人的逼困，仁王雅治开始心虚摆出防卫的姿态，这更让人确认无疑。 在众人强大的压力下，仁王体内的真气流速跟真气流向发生改变，幻影失去了效用，他又变回了本来的样子。 群众之愤达到了顶点。 “别打！我错了！” “社长，救我！” 此刻，仁王雅治可怜又无助。 然而幸村只是微微一笑：“我怎么救你，毕竟，你才是真正的幸村社长啊！” “好了！所有人列队集合！” 让社员们简单发泄后，幸村终于终止了这场闹剧。 “大家好！我是网球社的社长幸村精市！我回来了！可能有一些新入社的成员是第一次见到我，所有我觉得有必要再重新自我介绍一次。 我就是那个因为生病，从不参加网球社训练，却始终占据着社长名头的那个家伙。” 听到这话，有两名一年级生悄悄低下脑袋 ，没想到他们的无心之言竟然会传到社长的耳朵里面。 “这些日子……谢谢所有牵挂着我的你们！”幸村向所有人真诚地鞠了个躬。 列队之中，众人看着幸村社长，心情复杂，先前经过仁王雅治那么一闹，情绪早就宣泄过一番，此刻他们的心情是“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温华没有经历过与他们一起的岁月，只觉得有些煎熬，熬过了这阵尴尬的氛围之后，才听到幸村说道。 “我这次回来的目标，自然是带领我们立海，完成三连霸的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我们网球社的训练计划将迎来全新的改革……” 改革的初步计划包含三个部分。 第一部分就是在早晚的训练中添加了金刚功和长寿功的训练计划。 第二部分就是绝技训练计划。 第三部分就是功能饮料研发计划。 幸村简单介绍过改革的内容后，底下众人议论纷纷。 议论的焦点倒不是改革内容本身，一是因为此刻他们绝大多数人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金刚功，长寿功、功能饮料到底是指什么，二是因为他们可以在以后的训练过程中再去深入了解。 他们中议论的中心反而是改革的两位军师。 柳莲二也就罢了，他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 可是那个新来的一年级，他何德何能？！ 第105章 早功 “呼！幸村社长看着挺温和的，怎么领跑的速度比真田副社长还快！” 早晨跑步训练后，一年级的社员们已经全体躺倒在地上，犹如死尸。 即便是二年级的老社员们也有一多半大感吃不消，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死去的魔鬼训练记忆又开始攻击他们了，明明他们也已经经过了一年的高强度训练，怎么还会如此吃力呢？ 真田取下帽子，用毛巾擦干头上的湿汗后，又将帽子重新戴上。 一套操作看得温华无语极了，真田的帽子早在跑步时就已经湿透了，就算把头发擦干，帽子不还是湿的吗？ “幸村，你跑得太快了，你的身体才刚刚好！而且其他的社员还不能适应如此快的速度。”真田一本正经地说道，并顺手递过了毛巾。 用这个速度跑步，最轻松的就要属他了。 哪怕是温华开了唯我，状态也不如他。 平时作为领跑员，他领跑的速度都是严格按照莲二的计算来的。 “谢谢！”幸村精市接过毛巾，此刻他亦是弯腰撑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状态不比其他人好多少，毕竟他也有半年没有进行过剧烈运动，虽然从上周开始，就已经有意识地进行了一些恢复运动，但都相当克制，他本来没想跑这么快的，不过跑着跑着就忍不住激动起来了，因为这种感觉太美好了。 “所有人集合！” 短暂的两分钟休息后，众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排列成队，今天前面的训练太过猛烈，让他们的体能和精力消耗太多，一想到接下来还要进行对抗性训练，有不少人都产生了反抗心理。 有的社员甚至产生了生理性的呕吐。 一些心志不坚的一年级甚至产生了退社的心理。 运动就是这样，有正反馈也有负反馈。 温华看着一旁其他一年级的表现，深有感触。 而这个时候，就是练功的最佳时机。 他大步上前，站到队伍前面，面向众人说道：“本来每个人的专注力不一样，因此花同样的时间，有些人能把事情做好，有些人却只是纯粹在磨洋功，但是剧烈运动之后，精力被消耗，身体的需求会盖过你们杂乱的思绪，这个时候专注力反而会提高。 接下来就是练功时间，这门金刚功……我先给大家示范一遍！” 几十年如一日的练习让这门功法已经融入到温华骨血里，刚一站定，他就自动进入了唯我状态。 本来有不少人已经忘了训练改革的事情，还好奇这一年级走到前面去是想干什么？ 见他自顾自地做出各式各样滑稽可笑的动作，顿时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华双腿微弯，双手托在丹田，对于不明其意的观众来说，像是在模仿大猩猩。 “笑什么！还不快跟着学！”真田一声怒吼，并身先士卒地学习起来。 虽然他的动作大框架，大方向是对的，只不过他的身体非常僵硬，像是一只提线木偶，看起来越发滑稽了。 幸村和莲二也紧随其后，他们三人都已经提前学过金刚功，如果不是亲身体验过，他们也不敢加到训练计划中来。 有了三巨头带头，嘲笑的人少了许多，有许多人也开始学了起来。 其中表现最为突出的是丸井文太跟仁王雅治，尤其是仁王雅治。 他的幻影连别人的球技动作都能完全模仿，更别提如此简单的金刚功了。 别人最多能模仿到动作，而他却是连温华体内的真气流动都能全部模仿。 而随着他体内的真气与温华渐渐同频，他在别人眼中的相貌也渐渐发生了改变。 站在仁王身后的福井翔太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 （怎么回事？ 那么大个雅治怎么突然就变成了一年级的小鬼？） “太神了！雅治，又和那个一年级变得一模一样了！” “又能变成幸村社长，又能变成温华，我早就说了吧！雅治他就是一个妖怪！” 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仁王雅治，队伍之中出现了不小的骚动。 不过此时的仁王进入了与温华一样的状态，心神沉静，外界的纷扰一点都干扰不到他。 倒是最前方的真田弦一郎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停下了自己练功的动作，开始维持队伍中的纪律。 短短十五分钟，金刚功就已经全部打完一遍。 有人一开始觉得好笑，但认真跟练下来，也咂摸出一点味来，若有所思。 也有人虽然什么都没有感受到，但觉得有趣。 还有人正好觉得训练辛苦，放松一下，很舒服。 当然也有人非常不喜欢这个环节，比如泽田。 作为二年级中除开切原之外最接近正选实力的社员，一直以来，泽田都以成为正选为目标，刻苦地进行着训练。 他有自信，自己的努力程度除了两位社长，不输其他任何人。 他热爱网球，渴望战斗，崇拜强者。 他是网球社中少有的几名会因为训练的严苛而兴奋的人。 今天跟着幸村社长跑步的时候，他就越跑越亢奋。 跑步结束后，看着其他人喘如老狗，他越发为自己的努力得意，本想着可以大干一场，没想到突然穿插进来一个早操环节。 一开始他还抱有几分期待，毕竟这是幸村社长回归带来的改革春风，但是一套功练下来，期待全部化作了失望。 在他看来，这所谓的金刚功跟儿童早操没什么区别。 缓慢的节奏，简单的动作，这样的软绵绵的训练能对打网球有什么帮助？ 如果这件事真是幸村社长的主意，他倒也不会有什么疑异，他六年级的时候，正是因为看了全国大赛上两位社长的惊人表现，才坚定了要来立海附中上学的决心。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个部分的训练计划，分明是那个叫温华的一年级主导的。 先前学长们四巨头的玩笑已经让泽田很不爽了，在见识到所谓的金刚功后，他对这个一年级的不满情绪已经到达了顶峰，正当他准备发飙时，真田副社长的眼风扫来，浇灭了他的志气，泽田心中暗道：“再等几日，我倒要看看，你这个早操能有个什么屁用！” 第106章 激怒 “接下来，我来宣布分组名单！” “幸村对胡狼” …… “莲二对铃木。” “温华对赤也。” “泽田对福井。” 听到分组安排，有人欢喜有人愁。 胡狼桑园双手抱住自己光溜溜的脑袋，惊呼：“omg！为什么社长第一战的对手就是我！” “这是件好事啊！幸村社长大病初愈，实力肯定还没完全恢复，这可是绝佳的击败社长的机会，我多想拥有啊！却求而不得，真羡慕你，搭档！” 丸井文太在一旁幸灾乐祸。 “请多指教了，桑园！”幸村微微一笑道。 但在胡狼眼里，那笑里分明藏着锋芒，他内心叹了口气。 他当然知道幸村社长虽然大半年没有打网球，但即便是这样，他也不认为自己有半分机会，同样他也知道社长心里肯定憋得难受，这次恐怕要好好发泄一番，估计是不会对他留手了。 泽田对分组也相当不满意。 那个一年级的竟然再次和正选队员分到了一组，而且还是和他最想战胜的切原赤也一组。 幸村社长归来，能和正选实力的人交手的机会本来有可能是他的。 而现在，他却只能和一个社内实力中游的学长对战。 “喂喂喂！泽田，虽然你比我厉害一些，但对待学长还是要认真一点吧！”福井勉强维持住笑容说道。 泽田从站上球场上开始就一直望向别的地方，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迟迟不肯发球，分明是没有把他放在眼里，这让他十分恼火，可他又不能发飙，不然不就证明他的自卑了吗？于是他想以自嘲的方式化解这场尴尬。 “抱歉，福井学长。”泽田敷衍道，开始发球。 对于早知道分组安排的温华来说，他没有那么多想法，现在他唯一要小心的是逼出切原赤也的恶魔化后，要防备对方的偷袭。 如果只是用网球偷袭那也还好，如果对方扔拍子，那可就危险了。 对于失去理智的人而言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切原赤也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他大概是这次分组中最高兴的人了。 原本他对这个新来的一年级也没什么兴趣，哪怕对方在平时的各项训练中表现不错。 直到都大会结束后的温泉之旅，他见识到了温华真正的实力，这才把温华当作了真正的对手。 一个同样会恶魔化而且比他更强的人。 他要击败他，掌控恶魔化，然后借此击败三巨头。 训练赛正式开始。 姓名：切原赤也。 力量：3.5 速度：4 耐力：3 技术：4 精神力：2 气力：4.5 总和：21 探察过切原赤也的最新面板后，温华已经心中有数，一上来，就是5%真气弹发球。 网球落在地上，发出一场宛如炮弹落在地上的巨响。 切原赤也愣在原地，身体动弹不得，只有皮肤上立起的汗毛诉说着这一球的可怕。 附近的几个正选都被这不小的动静吸引，望向了这边，虽然见识过了温华与越前南次郎的比赛，但还是会被这拥有极速之美的发球惊艳到。 这个发球速度在立海附中足以排进前三。 温华面无表情的拍打着网球，准备下一发。 经过这段时间的练习，他感觉自己的5%真气发球的速度又变快了，不仅因为他体内的真气总量有所长涨，而且真气凝实程度也增加了。 又是一记ace球！ 这一球温华打出的真气不减反增。 尽管切原赤也准确地预测到了球路，却仍旧没有追上，地面上溅起一阵劲风刮得他的脸生疼。 遇到强敌固然能让人兴奋。 但是强到让人毫无还手之力，只会让人恐惧。 恐惧，亦是让切原赤也进入恶魔化的一种负面情绪。 “哦！要开始了吗？” 温华敏锐地察觉到切原赤也体内真气不同寻常的变化，再次加大真气使用量。 发球的速度再次上升，场内的动静越来越大。 “喂！那个一年级的小鬼也太夸张了吧！怎么能打出那么快的发球，即使是真田副社长的发球也不过如此吧？” “他的对手可是切原赤也诶！竟然连一球都接不到。” 不知何时，场边的比赛围满了观众，一开始只是一些正选的社员擅自中止了训练，后来发现真田副社长这一次竟然罕见地没有喝斥他们回到球场，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壮着胆子围拢过来。 “糟了，这样下去，切原他不会又要？” “淡定一点，胡狼，你难道忘了温华与南次郎前辈的那场比赛了吗？” 见胡狼桑园表情慌张，柳莲提点道。 胡狼桑园这才恍然，作为正选之中唯一被切原赤也过的人，他关心则乱了，竟然忘了赤也的对手，可不是一般人，那是一个彻彻底底掌握了恶魔化的人。 （如果赤也也掌握了恶魔化，那么我的心理阴影能跨过去吗？） 他忍不住想道。 …… （怎么样？ 被人戏耍的滋味如何？ 你打不赢他的，他太强了！ 大家都在看着呢！你连一个球都接不到！大家会怎么想？ 让我来接管你的身体吧！ 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打败他！ 他连一球的机会都不给你，不如让我来撕碎他如何？） （滚开！我不会相信你的！） 因为内心的挣扎，切原赤也的身体越发被动，几乎是站在原地被动挨打，偏偏温华还将球一次次地发到他的脚边。 他此刻都已经无法意识到，应该是他的发球局了。 几乎所有人都看出了温华刻意想要逼出切原赤也恶魔化的意图，但也没人制止这场奇怪的训练赛，因为场上两位社长都在，他们不相信社长们会做对赤也有害的事情。 第九球！ 温华皱眉，亦是苦恼，他体内的真气光已经消耗七成，切原赤也体内的阳气眼看着都顶到了心脏口，怎么忽然就卡那儿了呢？ 意识到切原赤也的意志正在拒绝恶魔化，温华不得不口出狂言，阴阳怪气道：“不会吧！不会吧！就这？你什么实力啊？也想成为立海第一？我才是要打败立海三巨头，成为立海第一，不！是成为世界第一的男人！” 此刻温华不得不感谢家庭群里那些小辈们，每次过年发红包的时候，群里都能看到熊猫头张学友说“不会吧！不会吧！就这么点？”，“你什么实力啊？就发这么点”之类的话。 可是网王世界的人哪里经受过这些，哪怕是场边没被嘲讽的人也忍不住跟切原赤也共情了，牙齿有点痒痒的。 “嘿嘿嘿……”切原赤也发出阴沉的笑声，抬起头，赤目所见，鲜红一片，终于，他体内的恶魔冲破了枷锁。 第107章 心火 切原赤也的恶魔化过程没有出乎温华的意料，正是阳气上涌心脏所引发的一种状态。 心为君主之官，主神明，主血脉，主喜笑，五行属火。 火邪可因脏火本炽，阳明热盛产生，火热之邪不得发越，或与气搏，或与痰结，上扰清空，则病神乱。 正是因为阳气入心，心脏内诞生火邪，火邪与正气相搏，切原赤也才会失去理智。 心火上亢，上扰清空，双目赤红，嘴角邪笑，连症状都完全对应上了。 即便是在这个玄幻的世界，温华还是习惯性地先从中医的角度去分析问题。 “好了，不打了！” 既然已经确定了病证，那这场训练赛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于是温华举手叫停。 “哈哈，你已经开始害怕了吗？想要逃跑了吗？” 失去理智的切原赤也完全不顾温华放弃抵抗的姿势，打出了自己伤害性最强的指节发球，瞄准了温华的膝盖。 温华外松内紧，早有防备，眼睛死死地盯着这一球，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指节发球，对于这种不规则变化的发球，普通人第一次遇到多少会手足无措，他最好的应对方式应该是躲开才对，但不知为何，这一次他的身体竟然本能地想要留在原地，这一犹豫，躲开已经来不及，他将拍子拦在自己的左膝之前。 “温华，危险！”一旁的观众都忍不住喊道，胡狼桑园更是不顾球场规则地冲上了前。 因为这一球温华来不及挥拍，只是将拍子挡在膝盖前是无法完全抵消球强大的冲击力的。 切原得意的笑容突然一僵，表情变得有些烦躁，自言自语道：“你急什么，这一球让他好运的猜对了，只能让他轻伤而已，这场美食大宴正要才刚刚开始呢！” 正在恶魔切原赤也分神之际，真田弦一郎出现在他的身边，一记手刀，然后抱着昏迷过去，身体瘫软的切原赤也，紧张地看向温华。 虽然不知道身体为何不听指挥了，但是温华自然不是慌忙应对这一球，他将真气凝聚到球拍之上，形成一小块区域强大的气场，网球落入其中，就像是被蜘蛛网缠绕住的昆虫，任它飞行技术再高明，也只能渐渐沉寂。 正是温华好久没有用的球技——缠绵。 一种与蜉蝣笼罩原理相通的球技。 网球轻轻落在地上，温华松了口气，他承认他也有赌的成分，万一没挡住受伤了，可就亏大发了，幸好，这一球没有超出他的掌控，虽然眼里出现了四五个残影，但是只有真正的网球之中，才蕴含有真气。 切原赤也的绝技指节发球，毫无疑问也是真气技。 不规则的轨迹让对手难以判断球路。 真气弹的穿透力更容易粉碎对手的膝盖。 好阴毒的一招！ 不过念在切原赤也是处于发病中的状态，温华也不好再苛责对方什么了。 场边的观众有人被切原赤也那边的动静吸引，也有人注意到了温华刚刚奇妙的接球技术。 “不是吧！刚刚那是什么？是我的眼睛花了吗？那一球竟然那么轻松就被那个一年级的小鬼接住了？他甚至都没有引拍。” 没有挥拍的动作，球拍却没有向后晃动半分，意味着这一球的冲击力全部要手臂的关节和肌肉来承受，这真的是国中生能做到事情吗？ “不对！你们看，这一球没有弹开多远，如是硬生生承受的话，反弹也足以让球飞到中场了，这应该是一种可以将对手的力量化为无的球技。” 听到旁人的讨论，温华哭笑不得，怎么把种岛修二的台词分给他了。 种岛修二，u17青训营中霓虹的no2，拥有出众的手腕的天赋，能将对手的绝技击球都化作无。 原先温华开发缠绵时还没想到这一层，现在经人一提醒，琢磨着这还真有可能是种岛修二的路子，只不过种岛修二能第成第二名的实力，显然在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了。 有机会倒是要见识一番。 “好了，赤也跟温华跟我一起去休息室，其他人继续训练。”真田弦一郎背着昏迷的切原赤也，还能中气十足地吼道。 就有人群蠢蠢欲动，将要散去之时，有一个跳了出来，大声喊道：“慢着，赤也可以去休息，温华又没病没痛，凭什么也能去休息，我来跟他打！”正是泽田。 温华看着这个短寸圆头的学长生气的表情，感觉对方来者不善，但他又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学长，他跟对方没什么交集，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没记住。 尽管温华表现出了不俗的发球，以及最后一招神奇化解力量的球技，但泽田仍然不认为温华有着战胜切原赤也的实力。 只会发球可不赢不了比赛，而且那种发球一看就是属于大体力消耗的那种，凭借不计消耗的发球逼出切原切也恶魔化的状态，以此为借口中止比赛，造成一种他能打赢赤也的假象。 泽田认为，这就是温华的如意算盘！ 他看温华不爽已久，这个对方落单的机会，他怎么能放过。 “喂喂喂，你跟他打的话，我跟谁打啊！”福井面子上挂不住，脸色已经有点难看了，但还是故作轻松道。 “对不起，福井前辈，你先休息一会儿吧！等我打败了这个虚张声势的小子，再来跟你训练。”泽田回道。 温华气笑了，对方这是把他当下酒菜了啊，离上课还有不到15分钟，这么短的时间，即便是解决福井也未必能成吧。 尽管他现在只剩30%左右的真气，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瓷他的，他不惧挑战，只是当下当务之急是尽快为切原料赤也调理一番，毕竟以切原赤也的精神力，当下是没办法立刻压下心邪的，阳气在心脏停留久了，对身体亦有伤害。 “泽田，回到你的球场，继续训练。” 真田弦一郎严肃起来，没人不打怵，为了战胜身体的畏惧，泽田反倒激发了体内积蓄已久的不满，他骤然发飙道：“副社长，为什么不行！我知道！我不是你们这种网球天才，但是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每天都在做超出其他人三倍的训练，可是为什么给我安排的训练对手一次比一次弱，今天甚至是福井学长！是怕我威胁到正选的位置吗？ 而这个一年级的小鬼才来了几天？他就已经能和正选队员交手了。 难道说他真是其他人所说的内定的四巨头，难道说立海的网球社也有所谓的领导班子，只有被你们喜欢的人才有机会和强者交手，才能进步吗？” 看着气到发抖的泽田，哪怕是无辜躺枪的福井一时也生不起气来，反倒有些同情他，毕竟泽田的努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而温华的迅速得势，以一年级的身份成为改革训练计划中的教员，也很难不让人心有异议。 第108章 证明 “泽田，你疯了，怎么能对副社长说这种话！赶快给副社长道歉！”铃士呵斥道。 同为努力型选手，铃士还是十分欣赏泽田这个后辈的，未尝没有袒护之意，毕竟如果真田生气了，后果比这要严重的多。 其实话说出口，泽田就已经后悔了，不过他已经下不来台了，只能梗着脖子，又将怒火烧到了其他人。 “还有你，铃士学长，我原本也是很敬佩你的，幸村社长确实很强，也很有威信没错，但是既然他都生病了，那正选的位置就应该是你的才对，你那么努力，难道只是为了做正选之下第一人吗？ 你已经三年级了，学长，唯一成为正选的机会，为什么不为自己争取一下呢？” 说到最后，泽田的声音已经出现了颤抖，因为他同时也在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竟然敢同时得罪副社长跟社长，而且还是在社长回来的第一天，这个大家期盼已久的重逢时刻。 “完了！泽田真的疯了！” “即便是社长跟副社长可以原谅他，等他冷静过后，应该也没脸待在网球社了吧！” 围观的众人都心有戚戚焉，毕竟泽田的话虽然不好听，但多少也有几分道理，而且这里的人谁没有幻想过成为正选呢？ 他们实力不济也就罢了，铃士可是原本有资格成为正选的，可是…… 很明显，铃士在网球社的人缘比泽田好得多，确实虽然大家没说，但也有不少人心底多多少少为他抱过不平。 铃士想说些什么，可是话却被堵在了喉头，鼻腔，心脏都被同时堵住，只有一股气直冲他的泪腺。 不行！他绝对不能当着幸村社长的面哭出来！ 即便他真的很委屈。 努力了三年，不曾上过赛场，以后即便离开学校，提起在立海网球社的经历，估计也不会有人知道他这个无名之辈。 可是趁着幸村社长生病成为正选不是趁人之危机吗？ 理智在这样对他说。 但去他妈的理智，他的身体早就清晰地传达了自己的内心。 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 温华看着也十分有感触，泽田跟他刚进青学时多像啊！ 为了自己所认为的不公，同样的怒气勃发，同样的顶撞社长。 敢于争取自己想要的，意气风发的，这才是少年嘛！ 只不过这一次，身份转换，他处在了当初越前龙马的位置。 原来是这个心情啊！ 还真奇妙呢！ 一点点同情，一点点感慨，还有一点点憋屈。 眼看着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温华对着围观的众人说道：“麻烦各位学长同学们给我让出一条道来！” 虽然不明其意，但众人还是听话照做，他们也想知道，这个处于旋涡中心，来历神秘又有强大的实力的一年级新生，到底想做什么。 “其实说到底，你对我的所有质疑，也只是因为不认可我的实力而已，我想这一招，应该够让你暂时闭嘴了，下一次的选拔赛上，正选的位置必有我一席之地，如果我没有做到，欢迎你随时来挑战我，羞辱我。” 温华一边说着，一边抛起了网球。 真漂移发球。 网球在地面急刹出一条清晰的痕迹。 如果说之前的真气弹发球只能够证明温华有不错的力量跟发力技巧，那真漂移发球绝对是能够体现温华高水准的网球技术。 即使切原赤也在泽田的心中再强大，此刻泽田也不敢再说，赤也能够战胜这样的对手了。 这样的发球技术，放在全国乃至世界的赛场上也是最顶尖的。 这样发球，只有天赋绝顶的人才能打出来，而这样的人，难道会只练发球吗？ 现场陷入了沉默，众人的表情都不太平静。 之前他们开的四巨头的玩笑，此刻恐怕已经要成真了，立海大附中，好像来了个不得了的怪物！ “真田学长，我们走吧！” 温华刻意将重点转移到泽田对自己的质疑上来，就是为了淡化泽田质疑两位社长权威的影响，他不喜欢离别，一想到如此热爱网球的人离开网球社，他竟然会有点难受。 难道我也爱上网球了吗？ 脑海里仿佛有一根思绪的线要将一些征兆串联起来，但又不太清晰。 去休息室的路上，一个昏迷，两人不说话， 十分沉默。 最终，还是温华先开口问道：“真田学长，刚才那位泽田学长的实力怎么样？他说的是真的吗？为什么要给他安排越来越弱的对手呢？” 温华也知道这问题略微冒犯，但是不问清楚，心里又总跟有个小疙瘩似的。 看来不论是哪所学校，都是普通人聚集的地方，根本不存在所谓的网球圣地。 不过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还是更愿意相信真田不会做出针对泽田的事来的。 真田的剑道已经融入到了他的骨子里，生活里。 如果是内心已经生锈的人，怎么可能打出锋利如剑的网球呢？ “是真的，泽田的实力不错，等我们这一届毕业后，他应该会是立海以后的单打选手。” 真田果然很坦诚，这话就是承认泽田在二年级中前三的实力了，温华没有打断，继续等待真田的解释，他相信即便真田看上去很老成，但终究也还是个孩子，也会有跟人倾诉的欲望。 “只不过，现在的他绷得太紧了！他太过执着于胜利，已经忘了网球本身，每场对抗训练赛他都会全力以赴，以得分为目的地进行练习，所以我跟莲二给他挑选了一些能够真正体会到网球乐趣的对手。” 温华能明白真田的意思。 社内的对抗训练赛本来的目的应该是发现自己的不足，或者做出新的尝试。 但过于执着胜负人总想着得分，会一直使用自己最擅长的武器，加强自己长处固然好，但是过于依赖某一样的武器，想以此在赛场上战无不胜，那是不现实的。 训练赛就是给社员们用来试错的机会，可是泽田却搞错了重点。 休息室里，温华略施小针，切原赤也很快便悠悠转醒。 “这瓶牛黄清心丸，每日服一次，共服三日，记得饮食清淡些，要时刻保持平常心。 还有就是这三日，最好不要训练！” “不行！凭什么！” 温华医嘱刚落，就遭到了刚醒的切原赤也急切的反对。 第109章 社长威严 \"吃药可以，不训练不行。\" 切原赤也表现得如同小孩子一般，吃不糖就会心急。 这种心性，还不如他五岁的小孙子涛涛呢！ 温华微微皱眉。 急火攻心，他不让切原赤也参加训练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出现，但现在看来适得其反，不让他训练反而会让他一直处于不健康的情绪中。 根据不同病人的情况调整治疗方式也是医生的职责，温华只得退一步说道：“训练可以，但是只能进行非对抗性训练，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只能请求副社长强制禁止你参加各项训练了。” 温华应对这种病患的经验也不少，深谙一拿一放之道。 果不其然，有了对比，虽然满脸写满不高兴，但切原赤也还是答应了下来。 “掌控恶魔化的关键在于精神力，想要能彻底掌控恶魔化，精神力至少要达到……莲二学长那个水平才行！” 温华本想说精神边达到5，但又想到这个数值是系统提供的，又没有计算公式，其他人未必能理解5是什么水平。 “其实之前莲二也有过相关的猜测，只是精神力要怎么量化呢？ 而且精神力难道还有修炼的方法吗？”真田弦一郎若有所思道。 这的确是两个难题。 其他人又没有系统，精神力又虚无缥缈，要怎么量化呢？ 温华猛然想到u17里的评分系统是五维且包含精神力的，似乎在u17的教练们手中有解决的方案？ 或许可以试着和教练们接触一下！ 此时，温华才不由得庆幸，幸好之前两位教练来讨要配方时，他没有小气，没有选择藏一手，结下了善缘，现在似乎可以利用起来了。 至于精神力修炼的方法，或许也能从两位教练那里得到。 其实温华也有一些无法得到验证的猜测，比如真田家的剑道，幸村的网球之道，或许都是能锻炼精神力的，不然难以解释两人奇高无比的精神力。 如果温华不是经过了生死之劫，此刻他的精神力还远跟不上第一梯队。 幸村的网球之道可不是人人都能模仿的，或许在得到教练组的方法之前，可以让切原赤也试试跟着真田学习剑道？ “真田前辈？精神力量化的问题暂时先放到一边，关于精神力修炼方法，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就是有几个问题还需要确认一下，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能去你家的剑道馆参观一下呢？” 只有真田一个不足以证明剑道能锻炼精神力的普适性，温华想去看看剑道馆的其他弟子，如果剑道馆的弟子们精神力普遍高于同龄人，这证明剑道确实拥有锻炼精神力的作用。 “剑道馆本来就是对外开放的，当然欢迎你来。” “好，副社长，在切原学长彻底掌控恶魔化之前，我想申请禁止他和其他正选队员交手。” 温华提出这一点不是没有理由的，虽然切原表现出了对于恶魔化的抗拒，但他猜测其实切原赤也身体的潜意识恐怕早已经习惯了依赖这种不劳而获的强大力量，不然在他初到立海大附中的那天，仅仅因为一点小恩怨，恶魔化怎么会那么轻易就跑出来，而且那个时候切原赤也的对手还是柳莲二学长。 温华相信以柳莲二学长的能力，必然会早早发现切原赤也不对劲的苗头而终止训练赛。 尝试过糖的滋味，又意志力不高的小孩有几个不会上瘾呢？ 为了让切原赤也更坚定地摆脱潜意识上瘾的机制，他不得不下点猛料。 “我不同意！” 切原赤也急吼吼道，然而房间内的两人都没有管他，真田想到了某种情况，问道：“那如果在选拔赛前，赤也他还不能掌握这种力量，他也不能和正选队员对战吗？” “也不行。”温华斩钉截铁。 “怎么可以这样？你是故意的！你是为了谋取正选的位置！” 三天不进行对抗训练，切原赤也还能勉强接受，一直不能和正选队员交手，那打网球还有什么乐趣可怕，尤其是想到不能成为正选，无法出席关东大赛，甚至全国大赛，他的每一根发丝都要跳起来反对，身体里的阳气躁跃着，又开始蠢蠢欲动。 如果是之前，这会儿切原赤也估计已经恶魔化了。 但此刻，他的胸前的一些穴位还插着金针，阳气一到了这些穴位便脱离不得，只能龙困浅滩了。 对于切原赤也的叫嚣，温华无动于衷，他紧盯着真田副社长，等待他的答复。 “我同意！” 正在此时，幸村精市跟柳莲二走了进来。 温华这才留意到，外面竟隐隐传来了上课铃声，社团的活动应该是早已解散了。 “精市，泽田的事是怎么处理的？”真田问道。 虽然真田仍是一脸木色，但幸村知道这已经算是他一反常态的急迫表现了，社长跟副社长同时被质疑，这还是两人接管网球社后第一次出现。 “弦一郎，虽然我卧床许久，但我想我的管理能力应该还不至于下降太多！” 虽然幸村的表情是促狭的，语气是玩味的，但气质却是凌厉的，温华甚至从这话中品出一丝威严和责问。 “抱歉，精市，出现这样的事，是我没有管理好社团，没有照顾到社员的情绪。” 随着真田弦一郎的道歉，气氛变得越发沉重，刚刚还在叫嚣着的切原赤也，此刻也悄悄安静下来。 “弦一郎，我不是在责怪你，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本来应该是我的责任，来的路上，莲二已经跟我说清楚了情况，换做是我，也会做出跟你一样的决定，只不过有些话不应该憋在心里，怎么想的，就说出来好了，我想只要是好意，大家应该都能理解并接受的。” 幸村精神又望向切原赤也，笑眯眯道：“赤也，恶魔化的能力也应该令你很苦恼吧！毕竟你已经因为它打伤了两位学长，为了让你真正地战胜它，我不得不同意温华提出的建议，我想你应该是能理解并接受的吧！” 切原赤也最艰难地吞咽了下口水，点点头。 “好！我跟莲二已经帮你们向第一节课的老师请了假，接下来就进行今日训练的总结吧，至于赤也，虽然已经迟到了，脚应该没受伤吧？现在跑着去，应该不至于错过课程太多。” “是！幸村社长！”切原赤也敬了个礼，慌忙跑出了休息室。 此刻，温华只有一个感慨。 幸村精市，生来就是要做社长的男人。 第110章 乱象 休息室内，训练总结时间。 “这次金刚功的训练过程中，表现出色的共有7人，分别是这些人，还有一些混水摸鱼磨洋工的，是这些人……真正进行有效练习的人可能不到10%。”柳莲二率先总结道，并提交了两份名单。 （真不愧是莲二学长，闭着眼睛练习的同时，竟然还能收集到这么详尽的数据。） “没关系，这是之前就有所预料的事情。”幸村微微一笑，说道：“在看不到训练成果的时候，茫然，怀疑，都是有可能的，正像我之前所说的，如果不明白训练的意义，那便也会失去训练的动力，再继续考察一个星期，下周再将真气计划透露给大家吧！” 温华点点头，练功最重要的就是心境，这段时间的考察，也是考验众人的心性。 “抱歉！温华同学，这项练功计划，我可能要退出了。” 就在温华沉思之时，真田弦一郎突然开口说道，温华顿时一脸愕然。 “在这几日的试验中，我发现你的功法跟我的剑道有些冲突，所以我不能再继续练下去了。”真田弦一郎诚恳地解释道。 这个倒是有可能！ 金刚功跟长寿功偏向中正平和的心境，与剑道那种一往无前的心境确实不太匹配。 虽然副社长带头不参与这项训练，很动摇人心，但这也没办法，毕竟每个人网球发展道路都不太一样。 温华笑着说道：“没关系，本来这就不是唯一的网球道路，我提出来也不过是为了给大家多一些选择而已。” …… “今天到场的成员只有76人，比上个星期少了24人。”柳莲二默默统计道。 周六，自主训练日，除开一些要上补习班迫不得已的学生，有90%的自由人会选择来网球社，而这一周，骤降到只有68% “我不打了！” 对抗训时，切原赤也将突然爆发，将球拍甩在地上，一脸暴躁地跑出了球场。 对面，福井则是尴尬至极，因为他知晓，切原赤也是因为什么爆发。 嫌弃他太菜了呗！ “这个分组名单到底是谁安排的啊！” 福井不由得小声嘟囔道，他的心中也生起怨气，被虐也就罢了，还要被嫌弃。 对手跑了，他也只能坐到休息凳上，纵观其他人训练。 幸村社长回来的这一个星期，网球社变得乌烟瘴气。 先是泽田爆发怒怼副社长，然后再没来训练。 再是切原赤也的训练赛分组对手，居然调离了正选的梯队，今天居然分配到了和自己一组。 还有就是那每隔一天就要训练一次的古怪功法。 最近他又听到一则传言，幸村社长的病是那个叫作温华的一年级生治好的，而治疗的手段是华国的一种古老传承下来神奇蛊术，听说这种蛊术不仅能治病，还能操控人的行为思想，幸村社长就是被一年级操控了，才会在最近做出这么多反常的举动。 还有那种不会弹起的发球，据说也是蛊术的力量。 福井一边喝水一边看向温华，阳光俊郎的样子，怎么看都不觉得像是一个邪恶的蛊师啊！ 就在这时，温华察觉到注视的目光，看了过来，对着福井露出了一个笑容。 福井心跳有些加速，慌忙想道。 “嗯！没错！他肯定是蛊师！” 这些传言没有流到温华耳朵里，但是这种古怪被针对的氛围他察觉到了，明明在一个十分热闹的社团里，他却感觉除了几位正选外，所有人都对他退避三舍。 有时候一群人围在一起，他一靠近，人群就做鸟兽散。 他是什么病原体吗？ 思绪回到球场上，温华一记平击球打向对手的脚边。 这一球其实十分好接，而且他此刻的对手，一名叫作吉野的学长，却是做出了古怪滑稽的动作，刻意地失误了，那个动作他并不陌生，就是金刚功里的动作。 很明显，吉野学长这是在示威，告诉温华，练习这破功影响他打网球了。 温华皱眉，这一个星期，网球社乱象频生，这样下去，他也不能好好练球了。 “所有人，停止练习，罚跑20圈。” 幸村叫停了训练，温华长叹一口气，从这场训练赛中获得了解脱。 这样下去不行！ 他得主动寻找破局之法。 泽田学长的事估计是最直接的原因，突破口还得从这里开始。 在跑步队伍中，这一次温华默默地吊在了队尾，因为他的散群效应在这里依旧生效，无论他跑在前面的哪个位置，周围的学长们都会或加速或减速，与他拉开距离，好像他是个扫把星一样。 这一次他索性吊在队尾，一边轻松地跑着，一边思索着要如何解决与泽田学长的矛盾，而他的前面，是一群一年级。 “幸村社长和真田副社长好不一样啊！如果是真田副社长，肯定不会叫停比赛的。” “是啊！而且幸村社长人好好哦，现在训练的感觉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感觉轻松好多。” “轻松？那是你没见过以前的幸村社长，我听学长们说，以前跟着幸村社长训练比跟着真田社长训练还要辛苦呢！你现在感觉轻松，是因为增加了金刚功训练部分，找到机会偷懒了吧！” “嘿嘿！我才没有偷懒呢！其实我觉得这套功法还蛮有意思的，而且练完之后，第二天训练好像确实不那么累了。” “真的吗？不会是你的心理作用吧！我怎么没有感觉。” 一年级生们本来也还没适应网球社里原来的节奏，对于改革的新变化，反而接受度是最高的。 虽然离的不近，但温华还是清楚地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总算有人明白他的苦心了，他的心里总算了有点欣慰。 温华记得这个声称有所收获的男生。 他叫作山本，是每次金刚功训练最认真的几个人之一，而且温华有注意到，每次练功时，山本体内的真气已经开始随着动作产生流动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就有机会感受到真气。 而且温华记得山本原本的气力值，只有2.5，而短短一周，已经提升到3了。 当然这很可能是对方本来就已经处于气力值突破的边缘，毕竟面板的数值总是0.5一跳的。 只可惜还是气力值太低了，不然温华将真气运用之法倾囊相授，说不定短时间内还真能造出一个小天才来，到时候社内这股古怪的风气不攻自破。 第111章 破局 上午训练结束后，温华跟着幸村、真田去到了休息室。 “两位学长，我觉得这件事件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泽田学长的事情对社内的气氛影响很大，既然事情因我而起，就让我去找回泽田学长吧！” “噗哩，真难得，你这个狡猾的小鬼头竟然也会被我骗到！” “幸村”手握拳捂嘴轻笑，分明还是幸村的样子，但说出的话竟然像仁王前辈一样恶趣味。 温华恼羞不已，从训练结束后，自己的眼睛未离开过幸村社长半分，竟然一直没有发现这一点，看来今天他受到的影响确实很大，他不由得追问道。 “所以，今天一整个上午都是仁王前辈吗？” “当然！”仁王为骗到温华得意不已，脸上全是明媚的笑容，这点倒是跟幸村社长不太一样了，温华印象中的幸村精市几乎没有过这样放肆的时刻。 （仁王的幻影已经能维持这么长的时间了？） （真正的幸村社长又去哪里了呢？） 正在温华思索之际，却听到真田弦一郎认真道：“温华，下午我们两个来打一场吧！” “咦？这么突然吗？”温华惊疑。 虽然之前在医院的病房里他就得到了幸村跟真田陪练的许诺，但是他一直没有主动提起这件事，就是因为他明白自己现在的五维离其这两人还有一段差距，他想再把基础打好一些再提起挑战，毕竟势均力敌的战斗更能激发人的潜能。 “这并不突然，弦一郎跟精市早就做好打算了，就算你现在不找来，等会儿我们也会找上你，连你都能察觉到的问题，他们两个会想不到吗？ 不然你以为精市现在去了哪里？ 等下这么大的太阳，我居然还要跟比赛，真是愁死人了！”仁王雅治手放在额头的位置，挡住眼睛，掩耳盗铃。 随着仁王雅治渐渐恢复自己说话的风格，他的幻影之术在温华的眼里也渐渐失效了。 “等一下，仁王前辈，你也要比赛？” 温华一头雾水，不是他和真田学长的比赛吗？ “当然了，作为队伍里唯二的气之道选手，我不出场，怎么能展示出这条道路的多样性和强大呢？” 温华眼里闪过探究与好奇，从仁王嘴里蹦出气之道他并不意外，毕竟他曾在真气计划中提到过气之道的概念，而仁王也是真气计划的参与者。 令他意外的，仁王竟然也将自己的球技划分到了气之道。 下午的比赛，仁王所准备展现的才能会是幻影吗？ 幻影难道是气之道吗？ “真田学长，今天是自由训练日，网球社内的人都不齐，选这个时候进行表演赛，不会让有些人看不到吗？为什么不选周一呢？” 温华的将内心的疑惑问了出来，话说到这里，他要是还听不明白两位社长的计划，那他就是个傻子了。 显然，真气计划公布的日子就在今日，两位社长是准备将气之道强大的未来先展现给众人看，以此稳定军心。 这一招也叫画大饼，本来如果按原计划，等众人的训练小有成果后，大饼配上小菜，大家会应该会更好吃下的。 但现在也是迫不得已了。 或许有奇效也说不定！ “幸村社长说，虽然今天只有往常的一半人，但看到比赛的这些人的讨论会引起剩下的一半人的好好奇心，没来的那些人会因为没看到今天的比赛而抓耳挠心，这样激励的效果反而会更好。”仁王代替真田解释道。 竟然还有这一手？ 真不简单！ 温华内心赞道。 午饭后不多时，温华听到了集合的哨声。 “这么大的太阳，真不想训练！”有人小声抱怨。 “上午没什么太阳的时候，我看你也没怎么用心训练啊！” “这么多人没来，感觉挺不好受的，你说他们以后不会都不来了吧？” “应该不会的！要我说你们就是太敏感了，幸村跟真田两人是什么样？这么多年了我还不清楚吗？我相信他们。” “我也相信，我这不是来了嘛！只是良子不来，感觉打球的乐趣都少了一半！” “你俩真恶心，天天黏一块儿，咦！他们怎么都来了！” 队伍中，集结队伍的人数明显超过了上午，许多上午不见的面孔此时都出现了，甚至还有消失了一个星期的泽田。 “良子，你怎么有空来了？” “事忙完了呗！”良子羞涩一笑，挠挠头，不好意思说他其实根本没什么事儿，就是不想来网球社，在家里躺着，没想到幸村社长竟然亲自打电话来。 听说今天下午网球社内会有很重要的一场比赛，是真田副社长跟温华的比赛。 他实在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这才回到球场来。 说实话，不过一个上午没练球，他的身体已经有些痒痒了。 跟良子一样被幸村社长打电话叫来的人不在少数。 但泽田不一样，他是被社长亲自上门找来的。 社长还亲口向他道歉，解释了给他安排训练对手的用意。 原来，不是给他安排越来越弱的对手，而是能够让他学习的，轻松快乐打网球的对手。 那一刻，泽田难堪极了，他恨不得能回到过去，堵住自己那张毫遮拦的嘴。 “泽田，你怎么来了？” 跟泽田关系不错的良平学长忍不住打了招呼，只是他不太会说话，说出的话有点难听。 “良平学长，我又没有提交退社申请，那我就还是网球社的一员，而且之前的事情是我误会两位社长了，他们是公平无私真正热爱网球的人……” 为了挽救自己之前的过错，泽田开始不断向周围的人解释。 “我就说嘛！两位社长怎么可能是这样的人！都是泽田你自己太小心眼了。” “不过你当众让两位社长难堪，现在竟然还有脸回来啊！” 相信两位社长的人自然是大多数，知道真相后更是趾高气昂，不乏言语中夹枪带棒者。 被人用讶异的眼光看待又怎样？被人嘲笑又怎样？ 甚至在误会还没有解除的时候，他也早有想过委屈求全，低头认错。 只因为，他离不开网球，离不开立海附中的网球社，他在这里洒下了太多的汗水。 “今天，这里有不少人是我打电话叫我过来的，我不知道对于你们来说网球意味着什么，但换作是我，我不会轻易地放弃网球，放弃每一次训练的机会……” 幸村的发言让不少人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们相信幸村社长的话，他们都去医院看过幸村社长，见过那个倔强想要站立的身影。 “本来，我们是想用改革的成果向大家证明，这是一项多么伟大的计划，但是既然大家的内心都开始迷茫了，那我们也不得不让大家提前明白这次改革的意义。” 幸村话语微顿，望向队伍之中，喊道：“温华，你上前来！” 温华挺了挺胸，竟然略微有些紧张。 怎么搞得跟要颁奖一样？ 第112章 高山之路 “我知道大家最近都在议论，为什么要练金刚功？以及为什么会以一年级的温华同学为主导？” “有一些人最近可能也听到了一些关于某个秘密组织的传闻，我现在就告诉大家，这件事情是真的，我位社团确实有一项秘密计划，名为真气计划，已经有十数位社员参与了这项计划，只不过他们都签署了保密协议，所以才没有告诉大家。” “参与这项计划的不仅有我们立海网球社，还有冰帝学团网球社，参与计划的人员可以享用迹部财团的最新研发成果进行训练，大家看到我手上戴的这个手环了吗？它叫作真气手环。” 幸村手腕上戴着的蓝色的真气手环，是昨天由迹部财团派专人送过来的，和温华在都大会时体验过的真气检测仪是同一类产品。 温华也挑选了一只黑色的，佩戴了一整天。 相对于真气检测仪，真气手环除了形态发生了变化，更便于携带，功能也进阶了，不仅精确度更高了，而且还新增了一种动态检测模式。 手环戴在手上可以一直开启，每30秒，会刷新一次数值，可以动态监测体表的真气浓度或真气值。 平时，温华体表真气值平时稳定在10左右，随着他的运动或者情绪起伏，这个值也会相应发生变化，据迹部所说，这个值又被称为气场值。 温华听到后觉得十分贴切，还有几分愕然，他没想到有一天，人体的气场能够真正的具象化出数值。 这一次总共只送来了十只手环，目前只有立海三巨头和温华人手一只。 幸村跟想回莲二的气场值分别是11，6，而真田平时的气场值最高，平时稳定在15左右，难怪让人看着就有压力。 派人送来手环后，迹部景吾还特意打来了电话，告知温华真气手环的域值提升到了5000，催促他赶快测量。 温华全力输出之下，也终于探测到了自己的极限真气值，3666，大约是系统气力值的500倍出头。 这个结果让电话那头的迹部景吾好一阵沉默。 迹部用手环测出来的极限值是2250，恰好是系统给他标定气力值的500倍。 这个气力值已经足够让他在冰帝傲视群雄了，为此迹部景吾没少得意。 有了真气手环，真气计划人才的选拔不再是唯心，而是可以制定更具体的标准。 这大概也是幸村他们决定提前公布计划的原因之一吧！ 温华想道。 “真气是每个人体内都拥有的潜能，而修炼金刚功正是为了帮助你们提升真气……我知道你们有不少人觉得自己天赋不够，不是天才，所以也就不需要那么努力，你们被所谓的天赋拦住了去路，而气之道正是一条能通过这座高山的康庄大道，温华同学，正是这道路的引领者！” 面对幸村慷慨激昂的演讲，温华只想把头埋进地里，他不认为自己算是引领者，早在他来之前，网王世界里的天才们早就踏上了这条道路，只不过那时候，这条道路上遍布着迷雾，人们只能摸索着前进，而他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揭秘者，也只不过驱逐了一小部分迷雾而已。 对于其他人来说，第一次接触到这个神秘领域的他们，只觉得心潮澎湃又充满向往。 “我们……也有超越天才的可能吗？” “气之道，是一条怎样的网球道路？” 其中，泽田和铃木感触最深。 不同于其他人被天才打击到早已放弃，他们是真正付出了近乎百分百努力想要追赶天才的人。 也正是因为站到了山脚下，他们最清楚翻越天才的大山有多可怕，多无力。 而现在，有人告诉他们，山下还有一条隐藏起来的栈道，那种欣喜的感觉能让人灵魂发麻。 “呵呵！无稽之谈，什么真气，什么金刚功，那不都是和尚道士的说法吗？我们要相信科学。” 也有人自认为众人皆醉我独醒，但很快就被其他人反驳。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科学？世界上有许多秘密在未被解开之前看起来也很不科学！” “对啊！我和真田对打的时候，总感觉实力发挥不出来，这大概就是因为真田副社长的气场太强了吧！” “别装了！你什么实力啊！真田用脚都能打赢你，还用得上气场？” 任由社员们议论片刻后，幸村才出言终止这场纷扰：“我也知道口说无凭，你们有很多人可能会不相信，所以才有了今天这场比赛，我想让你们看看气之道的未来。” …… “你们说，这场比赛谁会赢？” 球场上，温华跟真田分立两端，其他人纷纷猜测这场比赛的胜负。 虽然他刚刚听到了幸村社长对于气之道所描绘的未来，但那终究是虚无缥缈的，而真田副社长的强大，是他们眼见为实的，所以评论几乎是一面倒。 “什么气之道，能跟真田副社长对打？我看啊！不过是在为他造势罢了！看来四巨头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先前就不认可气之道的社员再次发言道。 “可是如果是为了造势，至少要打赢副社长才行吧！真田副社长难道会放水吗？” “这个……应该不会吧！泽田，你说呢？”即便这人再嘴硬，也不敢怀疑副社长对于比赛的尊重，那会惹起众怒，于是把问题交给了同样对温华不满的泽田。 “那个一年级的，应该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至少之前那个不会弹起的发球，很厉害！”解决了内心的情绪后，泽田终于能客观地看待温华的实力了。 “那种发球，应该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打出来的吧！泽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竟然背叛！” “你们想那么多干嘛，看就完了！” …… 球场上，两人分立两端。 温华拍打着网球，比往常进入状态要慢得多，因为他所面对的是，目前国中生里的最强者！ 而且这一战，他还肩负着证明气之道的责任。 原本他并不想如此早就面对上真田，本想着至少要五维接近时再进行对战，不过世上哪有总是让人准备好的战争呢？ 既然站在这里了，那就全力以赴吧！ 几乎是在裁判要开始读秒时，温华才终于进入了唯我状态，心如止水，眼中却有火光闪烁。 抛球，击球，动作一气呵成，网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过中场。 泽田死死地盯着温华的每一个动作，他想要看清楚，能翻越那座大山的，是什么样的力量！ 第113章 毫不松懈的真田 这一球，会弹起来吗？ 在温华与越前南次郎的对战中，真田见识过温华以同样的姿势打出了两种发球，一种是普通的弹起的侧旋发球，一种就是那种不会弹起的ace发球。 至少到目前为止，他还没有发现这两种姿势之间的任何差异，他只能猜测这一球并非百分百成功。 那么，就不能放弃！ 球落地后，真田也已经就位，摆出了防守姿势，死死地盯住了网球。 弹起来了！ 真田迅猛挥拍，只可惜这一球弹起的高度太低，最终还是没能挥击过网。 好险！ 温华也吓了一跳，对于他来说，只要加大真气的输出，是可以确保网球不会弹起的，但是面对真田这样的对手，他不得不精打细算，每一球都要尽可能的减少真气消耗，刚才这一球太过挑战极限，用的真气量是按自己用技术打出最佳旋转来给出的，显然还不够。 他看向自己的手环，这一球的真气值是200，有点少了，下一球加到210试试。 不得不说找迹部合作是个明智之举，不然他什么时候才能用上这么好的工具进行精细化训练啊！ 有了真气手环，温华觉得给自己安排一些控气训练，减少每次出手的真气误差值，最好是能控制在1以内。 这种训练就跟控球训练是差不多的。 “好可惜！就差一点点！” “看来那个一年级的小鬼，也不能百分百打出那种不会弹起的发球嘛！我就说嘛！上次肯定是巧合！” “只要能弹起来，真田副社长肯定会有办法接到的。” 然而接下来的三记发球完全打破了围观群众的猜想。 三记真漂发球，网球没有弹起分毫，温华干脆利落地拿下了第一局，用时甚至不到三分钟。 “不是吧！后面竟然零失误，真田竟然无法拿到一分？” “没办法，那样的发球简直太犯规了，只能祈祷那个小鬼不能发太多次了。” “不用担心啦！接下来是真田的发球局，你们忘了他的变态发球了吗？” “是啊！疾如风可不是那么好接的！那个小鬼头有苦头吃了。” 围观的众人松了口气，他们也不知不觉被赛场上的气氛带动得紧张起来，毕竟无论他们带入到哪一方，都能感觉到对手的棘手。 211，212，214。 三记发球的真气值越来越高。 温华活动了下身体，明明211就能打出完美的真漂发球，他使出的气力还是不自觉的增多了，这意味着他的身体在不知不觉中变得紧张了。 温华之所以要大耗费真气，连续四记真漂拿下第一局，就是要用先声夺人的气势给真田压力，因为他知晓，真田的其疾如风发球很可怕，要知道连越前龙马初次遇到真田的这种发球也是用了好长的时间才适应的。 真田弦一郎面无表情，称得上快速地调整好了发球的状态，抛球，身体后仰，挥拍。 “来了！是疾如风！”围观群众中有人像是自己打出了这一球一样自豪。 （好快！这一击超高速击球，球速绝不输于我8%真气弹的球速了！） 判断出即便全力爆发，也不可能追上这球，温华不得不在中途做出放弃的决定，减缓了身体的冲势。 “这就是令龙马手忙脚乱的疾如风发球吗？”温华低声喃喃。 这一球中，温华没有看到真气的存在，但是普通的发球能快成这个样子的，是温华见过的人里，仅次于越前南次郎的。 而且温华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暂时还没有想明白。 等到第二次错过疾如风的发球，温华仔细回忆着这两球的感受，终于找到了那个奇怪感觉的由来。 真田的击球太轻巧了！ 一般来说，想要发球的速度越快，使出的力道就要越大，那么势必会给人沉重打击的感觉，可是真田的击却是一反常态的轻巧，让温华的身体本能地感觉“不过如此”，于是温华的起步速度变慢了！而网球本身又一反常态的快速。 真的好奇怪！ 一直以来，温华都认为自己的运动反射神经天赋是顶尖运动员的水准，是可以对标越前龙马，菊丸英二的，可是在面对真气的疾如风发球时，怎么感觉被削弱了。 “哇！真田副社长的发球好像在挥剑一样。”一个一年级生惊叹道，他有一个哥哥，学习了剑道，他经常看哥哥练习剑道，刚才真田副社长挥拍的样子，让他想起了哥哥练习下劈的动作。 “没错！真田他从小就练习剑道，剑道的精神早已经融入到了他的骨血里，即便是在打网球，也时常能看到剑道的影子。” （好温柔！） 得到幸村社长的亲自回复，年幼的一年级新生瞬间就沦陷了。 “不止如此，练习剑道的真田，还很擅长用精神力锁定对手，而身体在被锁定时，会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从而变得僵硬，反应速度变慢，我想，温华现在也应该有所察觉了吧！真田的疾如风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柳莲二眼神锐利地看着球场，补充解释道。 一旁的一年级生刚刚步入网球世界，听到后很是茫然。 什么？打网球还能用精神力锁定对手？这也算是球技一种吗？ “40-0。” “又是疾如风，那个小鬼看起来完全束手无策嘛！果然，光靠发球是不可能赢得了比赛的。” “太好了！看来副社长也能轻松拿下发球局了！” （我可不能被这一球绊住太久，我还得看看你更多的本事呢！） 温华略微调整网线，平复了下略微急躁的心情，然后才心无旁骛地摆出守备姿势，眼睛死死的盯着真田的手臂，那里面流淌着真田发力时蓄积的真气。 网球的动作或许可以骗人，但是真气不会骗人。 当初，温华正是靠这一份根据真气预判动作的眼力，封锁住了进化前的迹部的眼力，这一次，他也要用同一招来破解真田的疾如风发球。 网球再次飞来，因为速度太快，空气中响起鸣啸之声。 这一次，温华的反应速度快到了极致，甚至在很多人眼里，真田还没击中球，温华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因为追不上，所以想胡乱的猜个方向，提前行动吗？”有人暗暗嗤笑，但很快又转为意外。 “竟然猜对了方向！还真是个好运的小子，不过回球力道不强，算不上破解了这球！” 将眼力发挥到极致的温华，终于第一次用球拍捕捉到了疾如风的网球。 这一球虽然沉重，但毕竟没有真气，穿透性不强，温华打出了一个下手削球，尚算轻松地回击。 然而此时，真田竟不知何时站到了网前，一记削球将网球的力道完美化解，网球轻轻掉落在前场，几乎没有向前滚动，温华已经根本不可能追上。 “game，1-1。” “是徐如林，这才第二局，真田副社长竟然已经使出了两种奥义，那个一年级小鬼有这么强吗？” “喂，你们刚刚有谁看清楚了真田是怎么到前场的吗？” “还真是不给一点机会呢！” 温华苦笑摇头，刚才那一球，其实他悄悄用真气增强了下旋力，如果网球落地，将会是绝杀的零式，但没想到真田这么果断地直接使出了动如雷霆加徐如林。 是了，除了动如雷霆，他想不出真田是如何一瞬间移动到前场的。 而除了幸村，其他人恐怕还是第一次见到真田的这一招奥义吧！ 第114章 雷之奥义 “那是什么速度？以前的副社长好像从来这样快过吧！好像一道雷霆一般，瞬间就移动到了前场！莲二，在你的资料里，有记录这一招吗？” 胡狼惊呼后，忍不住向一旁的柳莲二求助，作为立海的军师，情报大师，如果有谁最清楚众人的底牌，非莲二莫属了。 “虽然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招，不过有一段时间，大概是在八个月之前，真田曾经找我定制了一份针对他腿部的训练计划，我想这一定是他为了战胜幸村特意准备的绝招，如果说谁最有可能见过这一招，大概会是幸村吧！” 柳莲二的神情微微肃穆几分，半年前，幸村发病时，正巧是在和真田对战，这是一场两人的私下对战，没人知道那一战战况如何，但其中的激烈可以想见，真田和幸村彼此都十分了解，如果不是有了新的武器，真田应该也不会贸贸然就发起挑战。 “真不愧是莲二，没错！我确实见过这一招，这是弦一郞半年前就已经开发出来的新奥义，动如雷霆，这一招的关键就在腿上，只要使出这一招，在这个球场上就没有弦一郎追不上的球，是非常难缠的一招。” 看着幸村微笑的表情，似乎完全不介意提起发病的过往，柳莲二也微微松了口气。 “真田前辈实在是太帅了，怎么能想出这样强大的招式！”切原赤也像小孩子般兴奋地喊叫道。 “是啊！所以说真田他才被称为国中网球界的皇帝，风林火山雷，五种奥义，寻常人能掌握一种，就已经称得上是天才了。”胡狼感慨道，眼中流露出羡慕之色，正选之中，最平平无奇的就是他了，就只有靠爹妈生的体力还不错，令人惊艳的球技一个没有。 称号是什么铁壁防守，听上去就好逊啊！ 男默女泪。 （只有五种奥义吗？） 柳莲二低头深思，和其他人单纯的惊叹不同，他要想得更多更远。 他了解真田和幸村的关系，两人从小一起打网球，对战了无数次，几乎都是以真田失败收尾，尤其是幸村开发出那一招后，更是一场未败。 如果没有一定的把握真田必然不会贸贸然发起挑战。 而仅凭雷超强的移动能力，是无法突破幸村的那一招的。 （真田，你应该还有别的底牌吧！） 柳莲二望向球场，正看到真田又使出了动如雷霆，近乎瞬移到了前场，防出了温华打出来的吊短球。 “这一局由真田获胜，比数3-1。” （靠这一招或许还不能战胜幸村，但对其他人来说，应该是足够令人绝望的技术了！只是真田，你的腿部能撑多久呢？） 柳莲二敏锐地注意到了真田的腿部细微的颤动。 “快看！又是那招动如雷霆！这一招应该消耗不小吧，那一记吊短球看上去很普通啊，真田副社长为什么不等球落地了再反击呢？” 其他社员没有见过温华与越前南次郎的比赛，不明白真田为什么要封锁住温华的每一个下旋吊短球。 只有正选的的众人知道，那个小子可是能打出随时终结比赛的特殊下旋球。 温华此刻也是有苦难言，他想从真田手中拿下分数，还得靠和零式类似的招式，好用是好用，可是太费真气了啊！ 第三局他都没敢用真漂发球，就是怕打不完整场比赛。 真田回球力道太强了，每一球，他都要多花上几分力气，也要多消耗几分气力，这样下去，他肯定会被拖死。 而且温华心里还清楚，到目前为止，真田都只使出了半式雷之奥义，甚至还藏着“阴”招。 完整的动如雷霆除了如闪电般在场地任何地方出现外，还会用剑道的方式将网球击出，速度极快，力量超强，足以能将球拍的网线击穿。 比赛前，为了了解对手，温华又回忆了一遍有关真田的原剧情，一听到这个描述，他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的真气弹。 虽然还没有见到这一部分，但是另外半部分的秘密却是已经完全被他勘破了。 “没想到，这一招竟然也会是阳气的应运之法。” 温华一边喃喃，一边试着模仿真田。 第一步是将阴阳之气分离，经过长达大半月的练习太极拳，温华现在只需要在心中默念野马分鬃就能做到这一步。 第二步是阳气导引到腿部，这是温华最得心应手的，靠念力就行。 阳气一入腿部，便产生温热的感觉，原先腿部的疲惫沉重的感觉被取而代之，慢慢的，热度累积，开始发烫。 温华简单试探了几球，果然自己的速度较之之前要快了不少，这还是他克制着没完全爆发的情况下。 不过很可惜的是，想要使出动如雷霆，就得阴阳分离，这会干扰自己的真气循环，他无法再维持唯我状态了。 温华故意装作来不及回位，诱导真田使出徐如林，真田果然没有放过这个机会，网球徐徐越过球网。 此刻，温华不再掩饰，全力冲刺，想要打个出其不意，可惜一不小心没刹住，冲到了球网上，差点摔倒。 这个速度，太惊人了！ 温华不是第一次体验这样的极速，之前在酒店的平台花园上，他就有过类似的经历，只不过那时他本能就适应了那样的极速，那一瞬间他对身体的掌控几乎是完美的，而现在这种方式所产生速度似乎不受他随心掌控。 看来这一招果然不是轻易就能完美模仿的！ 与此同时，温华的脚上腿上传来发烫的感觉，这种膨胀炙热已经到了产生一丝疼痛的地步，不难想象，如果连续使出好几次这样的极速，他的腿部会肿胀成什么样子，相较于真田经过千锤百炼的腿部，他的腿部肌肉还是太过于稚嫩了。 于是温华叹着气，重新进入了唯我状态，他终究不是越前龙马，新招还是得练习后才能派上用场，这场比赛，他还没有认输呢！ 虽然温华很不满意自己的这次模仿，但是落在其他人眼里却称得上是震撼了。 “不会吧！刚刚那个小鬼，那种速度，不是会也跟真田一样，使出了动如雷霆吧！” “别开玩笑了，那可是真田副社长苦心研究出来的绝技，你没听到莲二刚刚说，真田可是进行了专门的腿部特训的，就那个一年级的小胳膊小腿，怎么可能模仿得来！” “虽然你们可能很难以置信，但是如果我的判断没错的话，温华使出的就是动如雷霆的概率是90%。” 柳莲二神情严肃地说道。 如果不是最近接触了大量真气方面的理论，他恐怕也会和其他人一样不敢相信吧！ 虽然因为了解相关原理，温华惊人的模仿能力少了一层神秘的面纱，但正是这种朴实无华，剖析本质的行为，更让他心灵震动。 望气术，绝对是能让他的数据网球再向前迈进的重要助力。 第115章 互相破招 “2-3。” “怎么回事，那个小鬼之前明明连发球局都保不住，怎么突然这么猛了？” “那是因为从刚刚开始，真田再没有使出动如雷霆了，真田的这一招很可能已经被那个小鬼封锁了。” “这怎么可能呢？” “虽然很难以置信，但他的的确确做到了，他的每一球都打在真田的脚边，如此近的距离自然不能需要用到雷的爆发速度，最关键的点在于，他的每一球都好像出乎真田的意料，让真田的回球动作变得不自然了。难道这个一年级跟莲二一样，也是打数据网球的吗？所以才能将球打到真田不擅长的位置？” 数据网球是根据对手的习惯做出总结预测，需要大量数据，而温华是直接靠眼睛观察，简单直接得多，但把对手的真气归为数据，也不全然错误。 “真田学长，你的动如雷霆，已经尽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温华露出自信的笑容，将球打向了真田身边的真气死角。 真田强行扭转身体变成相反的动向，却只能勉强回击。 而温华早已在网前守株待兔，一记反方向抽角直球，那个距离，想要接到球，对方就必须使出动如雷霆。而他观察到，真田腿部的阳气较之之前已经略有不足，全身上下的阴气已经隐隐有向外冒出的迹象。 难道？ 这就是难知如阴产生的方法？ 大量消耗体内的阳气，让阴气盛满则溢？ 温华眼中灵光一闪，几乎按捺住不住兴奋的心情。 他好像又揭开了一记绝招的神秘面纱！ 而且为两招好像都是他可以掌握的。 就在他以为真田还会用动如雷霆去追这一球时，却发现真田突然站直了身体，令人意想不到的直接放弃了这一球。 真田闭上眼睛，攸尔摆出一个双手握着球拍，并将球拍举过头顶的姿势。 被真田用竖拍对准，温华看到从球拍之上蔓延出一股真气，幽幽向自己飘来。 那个难道是？ 跟冰之世界相似的精神技！ 虽然温华有把握用自己的真气抵挡住这股来袭的真气，但他没有选择第一时间抵抗，甚至主动退出了唯我状态，因为唯我的真气循环能有效地清除负面状态，而他想完整地感受这一招。 当那缕真气缠绕在自己身上，温华只感觉皮毛一紧，有种被锁定的感觉。 “是副社长的不动如山，那可是真正的铁壁般的防守啊！远不是胡狼那家伙能比的，即便是幸村社长也不能从正面攻克这一招。” 一旁有人叫喊出声，很好的解开了温华心中的疑惑。 原来这就是不动如山！ “没错！那是剑道中常用的防守式，牯牛式。? 这种姿势能提供有效的防御，同时保持身体的平衡和灵活性，能在需要时迅速进行反击?。”幸村微笑着解释道，毫不介意那人说的话，他和弦一郎是相互敬佩的竞争对手，即便在对战中他屡屡获胜，他也从未小瞧对方半分。 只有胡狼暗自流泪，虽然他在外有立海铁壁的名声，但是和真田副社长一比，他的铁壁就变成了纸壁，只不过真田身上有四种强大的进攻能力，防守能力只不是真田身上微不足道的一项优点，铁壁这个称号才落到了他头上。 （不动如山吗？不知道我的眼力能不能看透？不过，终于逼出真田三招半奥义了！） 温华长吐了口气，感觉像是在打boss一样艰难，每当他打到一定的血量，对方就丢出一个从没见过的技能。 “那个，真田，这局是你的发球局。”裁判用手挡住嘴巴小声提醒道。 虽然真田摆出防守的姿势很帅，但是他得发球啊！ “哦！抱歉！”真田扯了扯帽子，罕见地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这个小插曲让熟悉真田的人都禁不住一乐，比赛的氛围也稍稍一松。 “40-0。” 三球过后，温华大口喘着粗气，汗如雨下，刚刚这几球，他打得格外艰难。 真田施展不动如山后，体内的真气像是被拧紧了一般，再让他看不出半分动向，反倒是他自己像是身体出了纰漏，被人频频看穿的动向，打得格外难受。 不动如山，绝对是被众人低估的一招！ 这绝不是单纯的防守技。 这分明就是跟冰之世界一样的精神技。 接受真田袭来的真气后，温华的心中，真田的形象逐渐高大，最后甚至变得巍峨如山，那种如面对大山一般的压迫感，让他的身体变得沉重，挥拍变得凝滞起来。 而且冰之世界和不动如山似乎还有共通的洞察作用，正是因为这种作用，只不过迹部用这种能力找到了人的死角，而真田则是偏向于用这种能力来封锁住所有的回击。 果然，以真田高于迹部的实力，怎么可能不接触到通往世界的道路呢？ 三球的体验已经足够了，温华可不能真正丢掉这一局，于是用念力冲破精神的阻碍，那股沉重的压力骤然消失。 真田瞳孔微张，在他的感受里，温华从一条被他按住的大虾变成了一条滑不溜秋的泥鳅，原本可以清晰可见朝他挥出的利钳竟然隐藏起来了。 被人这样破解这一招，还是第一次。 这难道也是望气术的能力吗？ 众人虽然看不懂两人暗里的交锋，但却能看到两人紧咬的比分。 在他们心中本该一面倒的比赛，竟然变得格外激烈。 他们看得出真田副社长完全没有放水，正是因为如此，哪怕此刻温华输掉比赛，他们也不会再轻视这个一年级的小鬼，温华这次所展现出来的实力，毫不客气的说，已经绝对是正选之上。 “也让你尝尝同样的滋味吧！去吧！捆仙索！” 温华调动真气从眉心发出，虚空幻象之中，一条绳索凭空出现，向着真田奔去，在真田毫无所觉之中捆在他的身上。 真田身体一滞，任由网球从身边穿过。 “advantage。” “发生了什么？那球，福社长居然没有任何反应？” 到了精神技层面的交锋，其他人越来越看不懂了。 这种精神技消耗的真气并不小，要将真气虚空发射到那么远的地方，甚至比之打出零式发球也不遑多让。 用距离来比较的话，零式发球所打出的切面气柱到达28米才能打出完美效果，而这招精神技通常也要二十多米，才能命中对手。 第116章 差距 这一局是两人打得最漫长的一局，双方互破绝招后都没有再拿出新的招式，反而凭借着基本功在底线附近对拉起来，但是在这种对拉中，真田的力量，速度，耐力优势就明显体现出来了。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对拉过程中，温华并未放弃思索破局方法。 “好机会，是扣杀球！” 终于，温华在似乎出现了失误，打出了高吊球。 真田毫不留情地一跃而起，扣杀时眼神依然紧锁着温华，大喊道：“侵略如火！” 这一球确实是温华的计谋，他想着用棕熊落网破局，同时他也清楚真田还有一招扣杀的奥义，他也在赌真田会不会大意，只打出普通的扣杀，没想到真田竟然如此果断。 侵略如火也是阳气占据主导的一种真气技，其中阴阳比例也近乎达到了3：7，比之波动球也逊色不了多少。 温华暗暗感应下，这个真气的强度，自己大概要消耗10%以上的真气，才能用棕熊落网防住这一招，都可以打一记零式发球了，而且还种回击还不能必胜，真田完全有可能用动如雷霆接到棕熊落网，计算之后，温华放弃了这一球。 在其他人的眼里，这一场比赛十分古怪，两人里面是激烈，时而礼让，你不接我不接的。 第七局，温华最后以一记真漂发球艰难地拿下这一局后，比分来到了3-4，而他体内的真气已经不足30%，可以说最后的赢面已经不大了，诚然他还有一些的技巧，诸如百臂巨人的防守，唐怀瑟发球等等没有使出来，但是那都需要大量真气辅佐。 就算要输，至少也要看到所有的奥义吧！ 温华开始踏踏实实地打球，他这场比赛最后的目标，已经变成了逼出真田的难知如阴。 可偏偏，真田不知是否看出了他的想法，再也没有使出任何一种奥义，硬生生的凭借着更出色的前三维磨赢了比赛。 “比赛结束，比赛6-3，真田获胜。” 温华看了眼记分板，将这个分数牢牢地记在了心里，这是他跟真田目前的差距。 最终还是没能逼真田使出难知如阴，他略微有些气恼，整场比赛总结下来，他不认为自己在技术方面输真田多少，说到底，还是自己的前三维的硬实力不够，看来加强身体素质的训练迫在眉睫了。 四周响起了掌场，这是网球社众人对温华实力的认可，要知道，在最近半年的正选选拔赛上，能从真田副社长手里拿下3局的人，一个也没有。 “各位，刚才温华同学的实力，我想大家也有目共睹了，而他所使出来的那些令人惊艳的球技，最核心的关键，就是真气。 可能你们之中有很多人都尝试过琢磨出自己的绝技，结果失败，亦或者是模仿过其他从的绝技而不得，最后放弃，他们认为是自己天赋不够，才能不足，这些都没有错，可是天赋，才能真的就不能提升吗？ 无论是网球也好，学习也好，或者是是其他的兴趣爱好也好，你们难道就没有那种本来也就一般般，结果一朝开窍，成绩一日千里的经历吗？ 也许有人会说，这是本来就有这方面的才能，只不过展现出来了。 我不否认这种说法，但是不是还有另一种可能，他们原来没有那么高的天赋，而是因为某种原因，提高了对应的天赋跟才能呢？ 是不是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有天赋有才能的人很多，只是他们还没有达到展现天赋跟才能的隐形要求呢？ 网球的确是一项需要才能的运动，可是这个才能它是什么，我想很多人并不清楚。 但是今天，我要告诉你们，打网球需要身体，球感，经验。 其中身体是最基础也最重要的，而根据温华同学的推论，真气就是身体的才能，是运动的才能，是网球最重要的才能之一，现在有一种能提升这项才能的方法，你们还能拒绝吗？” 幸村的语气罕见地变得慷慨激昂，他的语调里全心全意有种神奇的魔力，让人忍不住信服。 “拒绝不了！”温华也陷进去了，心里跟着默默道。 不过幸村把他架得这么高，倒是让他有几分不好意思了。 毕竟这个推论并不是他一个人得出来的，他只是提供了一点点方向跟一些的数据，这其中还凝结了华国古人的智慧与今人思想碰撞的结晶。 “是啊！我有一个朋友，以前明明个病秧子，结果上国中生，竟然加入校足球队了，还当上了主力，他都能行，我为什么不行，谁还没生过病了！” “我也有一个朋友，国小时，只有一米四，为了长高，天天练习吊杠，摸门槛，结果现在一米九了。找对方法，努力跟坚持真的很重要。” “不过这个气之道真有这么神奇吗？能变得像那一个一年级的那么厉害？” “我要求没那么高，我只想学那个什么不会弹起的发球就行了，老拉风了！” “如果说温华同学大家还不太了解，不能够信服，那接下来的我和雅治的这场比赛，或许会改变你们的认知。”幸村微笑着说道。 “还有一场比赛？没听说啊？” “社长跟雅治，没搞错吧，虽然雅治也有正选的实力没错，但是跟社长比还差老远了吧！” “可能是想趁着社长实力并未恢复，趁机赢一波？” “可是就算雅治侥幸赢了社长，又能证明什么呢？” 众人议论之时，仁王雅治清了清嗓子，一开口就是老洗脑师的感觉：“本来我的实力，在正选之中是吊车尾的，但是自从接触到了气之道，我的实力啊！duang，duang就长出来了！ 本来社长叫我做宣传，我是拒绝的，我说，不要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又是这个特效，又是那个会发光，就真实的打一场好了，我要大家看到，我学了气之道是这个样子，你们学了气之道，也是这个样子！ 话不多说，开打吧！” “仁王这是什么意思啊？他什么时候也学会气之道。” “他才学了一周吧？能有什么变化吗？” “搞不懂他想表达什么，但是看就完事儿了！” “这个家伙！”面对不靠谱的仁王，幸村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第117章 幻影蜕变 对于仁王这个不着调的家伙，喜欢他的人和讨厌他的人参半，但是无论是否喜欢他，都无法否认仁王是个天才。 他在球场上风格多变，从来没有固定的打法，总是能打出来一些令人意料的网球，手感好时，你能看到他和两位社长打得有来有回，手感差时，绵软无力，仿佛随时都会掉出正选的队伍。 幸村对于仁王的评价是天才有余，努力不足，如果仁王能有泽田一半刻苦训练的精神，那早已不是现在这样二流的水平。 对于这样散漫的家伙，头一回关心起社团的大事，主动提出来挑战他，为气之道代言，他还是挺高兴的。 同时，幸村还察觉到仁王身上似乎潜藏着一份自信。 （好久未见了！就让我探探你的底气从何而来吧！） 幸村也燃起了几分斗志。 场边，温华熟悉的打开了面板，暗暗心惊。 原来，这就是仁王的底气！ 姓名：仁王雅治 力量：2.5 速度：3 耐力：3 技术：6 精神力：6 气力：8 共计：28.5 短短两周，从18的五维跨越到了20.5，进入了准世界级，这进步的速度比越前龙马还快吧！ 温华若有所思，仁王前三维的变化倒是不大，只有力量上涨了0.5，五围猛涨的原因在于技术和精神力，这两项均是上涨了1，而这两项有确实有在短时间内突破的可能，毕竟他自己当初破解真气代偿旋转的秘密，技术也是上涨了不少。 技术跟精神力这两项几乎是专属于天才的领域了，仁王在这两项，完全不输第一梯队最顶尖的三人。 （精神力6了，难怪最近总是被他骗到！） 温华觉得自己猜了仁王完成幻影的原因，就是不知道这一场比赛，仁王会不会使用出来了。 “真是幸运啊！竟然是我的发球局，既然如此，那就是你了，出来吧！温华！” 球场底线外，仁王雅治痞雅一笑，在众目睽睽之下，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黑发黑眸，英俊异常的少年，少年眼眸清亮，透着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深沉。 场外其他人不由自主地望向场边的温华，又望向场上的“温华”，完全看不出差别来。 “这个时候，仁王幻化成那个一年级的小鬼干什么？他总不可能使了个障眼法，变了个身，就连人家的球技也能学会了吧！”有预言帝好笑道，但他自己说完心底就开始有些发寒，那一丝微不足道的可能性竟在他的心里生根发芽，占据了他的脑海。 不会吧！ 不太可能吧！ 其他人亦是一脸肃穆。 这个玩笑可不好笑！ 如果仁王的幻影能发挥出被模仿那个人的实力，综合了众人之长，整个立海……不，整个国中网球界还有人能是他的对手吗？ 别开玩笑了！ 见仁王果真使出了幻影，温华很高兴，还没有高兴几秒种，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面板，顿时瞪大了眼睛。 这这这……幻影也是跟无我一样的状态？ 姓名：仁王雅治 力量：2.5（+1.5） 速度：3（+0.5） 耐力：3（+1） 技术：6 精神力：6 气力：8 总和：28.5(+3) 总增幅达到3，而且很巧合的是，仁王的前三维变得跟现在的他一模一样。 温华闭上眼睛，脑海中各种状态的资料串成一线。 无我，气之外泄。 唯我，气之内循。 野兽的气息，真气入心加未知条件。 恶魔化，阳气主导的真气入心。 幻影，气息的强度的跟流动走向复刻被模仿者。 这个世界状态的拼图已经越来越完整了。 如果还能见到无我另外的两扇大门，未来甚至有可以这些为基石，推导出一种最强的状态，那个时候，应该就能站上世界的顶端了吧！ 此刻，温华虽然看着球场，心思却飘向了远方。 球场上的“温华”并没有让大家等太久，也没有让大家失望。 从抛球到起跳引拍，到最后挥拍，都和众人记忆中那个令人惊艳的身影完全一致。 “不……不会吧！” 有人咽了咽口气，甚至屏住了呼吸。 直到网球落地，反方向弹起，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直到裁判“15-0”的宣判声响起，众人才茫茫然有所察觉。 仁王他，真的打出来了！ 和那一年级一模一样的，不会弹起的发球。 “呵！还真是令人头疼的发球啊！雅治，看来这一次，你模仿得很成功呢！”幸村微笑着表示赞赏。 “哼！还差得远呢！幸村学长！” “温华”微微一笑，神气十足。 （我哪有这样！这是诽谤！他诽谤我啊！） 真正的温华则是在旁边脚趾抠地，同时也为这一球心惊，因为看仁王流畅的动作，显然私下里没少练习。 他猛然想到，都大会时，他在小区的俱乐部里第一次打出了真漂发球，那时仁王就在场，恐怕那个时候，仁王就已经在尝试模仿他了。 真不愧是仁王雅治！ 竟然只看了一次就能练会，难道他的脑子里装了一台摄像机吗？ “这一局由温……仁王得分，比数1-0。” 四记真漂发球，几乎是复刻了上一场比赛，然而这一场比赛，场边的观众却是更加鸦雀无声。 就算是刚刚归队恢复训练，那也是立海的王，国中的神之子啊！ 他们从未见过幸村进入这样被动挨打的局面。 仁王雅治转过身，留给对手一个潇洒的背影，实则内心长吐了一口气。 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己幻影的弱点在哪里。 那就是需要消耗大量的气来维持这个特殊的状态。 而真漂发球这种消耗大量气的招式，会极大程度上缩短他幻影的时间。 不过也没关系，因为这场比赛，他根本没考虑过输赢的问题。 打球嘛！最重要的当然是开心喽！ 摆出冷漠高傲的脸色扫视过众人难以置信的脸庞，仁王的心中暗爽不已。 值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温华凝视看向幸村，他终于有机会见到这位“神之子”的实力的冰山一角了。 他根据之前的资料推断，幸村在精神力网球的道路上必然走得比真田更为深远。 而且就目前为止，他遇见的所有精神技也都离不开真气的辅助，他相信，幸村的球技，也不会例外。 第118章 意外的选择 “喝！” 用力一声喝，幸村精市发出了第一球。 这一球打向了仁王右后半场的外角，角度十分刁钻，虽然球速可能只有180km\/h，放在一流选手中并不算特别快，但是极致精准的控球让这一球的威胁性反倒不输那些190km\/h的发球。 仁王雅治还是维持着幻影成温华的状态，他的体内，真气以特殊的路径自成循环，分明也是进入了唯我状态。 速度再添0.3，将将追上了这球。 两人你来我往，几乎是平分秋色。 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因为这是幸村发球局的原因。 温华眼中闪过惊艳之色。 果然，仁王连他的唯我状态都完美复刻了，可是他不是已经处于幻影状态了吗？ 难道状态还能叠加？ 一心二用。 这个词窜入温华的脑海，阴阳引第一阶段修习的必要条件之一。 虽然温华是跳过了这一阶段，通过太极拳分离了阴阳，但随着练习，他也渐渐摸索到一心二用的窍门了。 实际上，绝大部分人天生就会一心二用。 比如在听别人讲话的时候，还可以控制自己的手喝水，比如在看着屏幕的同时，还能一边想一边打字，又比如温华在唯我状态下，一边打球，还能刻意控制自己的真气走向。 这是因为人类在对这些动作早已习以为常。 越是不熟悉的动作越需要集中注意力，越是身体熟悉的动作，越不需要多加思索，精神力反而可以游离，从而达到一种特殊的集中力平衡状态。 这种平衡状态，又称为心无杂念。 因为心外无物，所以集中力不会偏于任何一项事物，反而能够顾全到更多的事物。 如果精神集中力失衡，过于集中到某一事物上，这种一心二用的状态就会被打破了。 仁王在一心二用的本领上，甚至比温华做得还要出色。 温华几乎已经可以百分百确信，仁王也会望气术，才能做到幻影和唯我这两种状态。 或许让仁王学习阴阳引的话，说不定比他还快呢。 温华决定等比完赛一定要找仁王雅治问个清楚。 第二局，仁王雅治成功破发，几乎惊掉了众人的眼球。 “不会吧！社长他竟然会……” “一定是因为社长刚刚恢复训练，还没有完全恢复实力啦！” “不过说起来，仁王幻影成了那一年级的小鬼，能打赢幸村社长，岂不是意味着，那个一年级的小鬼也能……” “别开玩笑了！” 温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在两人对打时，他自然也是代入了仁王这边的角色，在和幸村对战时，仁王做出的选择跟他有90%的重合。 如果幸村精市只从拿出目前的实力的话，他也应该能够连下两局。 温华摸摸下巴，面露古怪之色，这种感觉，不知道算不算提前和幸村对战了。 第三局开始时，仁王恢复了本来的样貌，场边众人只以为他是已经体力不支，终于松了口气。 “我就说嘛，想要打赢幸村社长，怎么可能不是全力爆发呢！雅治他现在已经无法维持幻影了，幸村社长要开始反击了。”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仁王是又要使出别的小伎俩了呢？他应该不会幻影成别人吧！哈哈！” “住嘴，福井，之前就是你这个乌鸦嘴，一语成谶。” 温华认为这个猜测倒是大有可能，他能清晰观察到，仁王体内的真气还剩六成，除开第一局的四记真漂发球消耗了24%的真气外，第二局一局，仁王就消耗了16%的真气，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因为体力不支而落败，这一局自然不能再使用真漂发球了。 温华倒是能猜到仁王放弃幻影他的原因，但是他的心里也有些异议，毕竟他又不是只会真漂发球，他的普通外旋发球，侧旋发球也，超高速发球也都很有威力啊！ 球场上，仁王嘴角一翘，狡黠一笑，又在众人眼皮下，变幻成了另一个人。 粗眉怒目，一脸严肃老成。 “是真田副社长，仁王胆子真大！” “不过这样一看对比好明显啊，从温华稚气的脸突然变成副社长……的脸，就好像差了辈一样！” “居然敢在真田副社长的眼皮子底下说这个，我看你的胆子才大！” “应该听不到吧！”那社员脖颈一缩，声量不自觉缩小，偷偷望了一眼，发现真田副社长双手环胸，身体板正地看着球场，似乎毫无所觉，这才暗自庆幸。 （真田他听到了！） 柳莲二微微转头，注意到真田嘴角的弧度向下挪动了0.2公分，他知晓这是真田心情向下down的标志。 “疾如风！” 场上的“真田”果然使出了看家本领的发球！ 这一记发球虽然是无需真气，但是需要长时间练习剑道，对于发力技巧刻入骨髓的一招。 即便天才如仁王，幻影出的面板和真田一模一样，但是发球的威力却是弱了两分不止。 连正版的疾如风，都对幸村精市无用，更何况是盗版呢？ 幸村精市毫不犹豫地向左边跑动，准确地判断出了球的落点，侧身挥拍的同时对着仁王歪头一笑说道：“这回幻影的是真田吗？真是可惜，这不是个明智的选择呢！” 完美回击。 这一球被幸村得分。 但“真田”脸上完全看不出异样，继续回到底线发球。 “仁王在想什么，连真田副社长本人打出了奥义，幸村社长都能够应付，还不如继续幻影刚才那个小子呢！” 众人没有发现，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将温华放到了和真田具有同等威胁的地位。 假真田和幸村的对局更为激烈，两人都对对方十分熟悉，对于对方的绝技也早有破解之法。 一年级的新生们还从没见过两位社长的对战，不由得惊呼道：“比赛好激烈，两位社长好强哦！难怪我们立海能拿下全国两连霸！” “不！真正的社长们的比赛远比这还要激烈，现在的幸村社长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仁王幻化出的真田副社长也只有真正的副社长八成的实力。” 第119章 最后的表演 “这一局由幸村获胜，比数1-2。” “幸村的布局也差不多要开始生效了吧！”莲二喃喃道。 温华自然知道柳莲二说的是什么，幸村精市神一般的精神技，灭五感，可以剥夺对手的触觉，视觉，听觉等五感。 初闻这一招时直接颠覆了温华的三观，剥夺其中任意一感，就已经足以让普通人打不好网球了，五感剥夺的情况下，连发球都做不到，神来了也得站在原地发呆。 如此强大的招式自然不是能立刻发动的，据说是需要一定时间无比准确的回球跟强大的精神压迫致使对手产生心理障碍。 球场上的幸村确实做到了这一点，他的回球节奏，回球的准确性是温华见过的国中生之最，甚至已经有了几分越前南次郎的影子。 哪怕是失分的时候，幸村精市也并不会变得狼狈，就好像是这一球也在他的掌控之中，是他故意放水的。 但是仅凭这样？就能够令对手恐惧到失去五感吗？温华并不这样认为。 在刚刚直面真田的不动如山后，温会对于精神技有了更深刻的领悟。 神可驭气，气能载神。 所谓精神技，其实就是真气+念力。 念力又=精神+相信 离开人体的真气裹挟着人的念力，将自己所相信的事物强加于人，这应该才是精神技的本质，温华相信，灭五感应该也不会跳出这个框架才对，可是刚刚的前三局，温华并没有观察到了幸村有悄悄释放出真气。 如果这样也能产生灭五感，那他又要怀疑自己的发现，重新推论了。 然而事实证明，柳莲二也有出错的时候。 “2-2。” “3-2。” “3-3。” 到打完半程，幸村的灭五感都没有生效，柳莲二露出意外的表情，毕竟根据他的资料显示，幸村应该是已经要发动灭五感了才对。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 “看来，幻影成真田确实不是明智的选择，消耗太大了，而且还对你不管用，既然如此，那就开始最后的表演吧！” 仁王雅治露出伤脑筋的表情，又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幻化成幸村精市的模样。 “喂！雅治！别开玩笑了，你准备用幸村社长来打赢幸村社长吗？这可不是什么舞台模仿秀。”福井摆手笑道，然而这一次没有人附和他。 “幸村社长对幸村社长吗？仁王还真是走了一招臭棋啊！不过我喜欢！” “如果不是仁王的话，这还真是一场永远不可能见到的比赛啊！” “真想知道，幸村社长遇到和自己一样的对手，会怎么战胜他。” 见到仁王幻影成幸村，场边的观众反而露出轻松的表情，调笑起来，几乎没有人认为仁王雅治会赢，哪有盗版打赢正版的道理呢？更何况先前仁王所幻化的真田副社长也只有本人八成的实力而已。 “不过，仁王不会连社长的那一招也能够模仿吧！”丸井吹破了泡泡，有些不愿意相信道。 作为灭五感的亲身体验者，他清楚地知道那一招有多么可怕，那是远比他更加天才的人，才能进入的领域，怎么可能轻易被模仿。 “应该不会吧！技术技巧或许可以模仿，但是幸村的那一招应该是融合了个人气质与魅力的绝技，我始终认为，气质这种东西是无法被模仿的，就比如我的优雅。”柳生比吕士扶了扶眼镜，一本正经地说道。 “可是柳生，上次仁王模仿的你几乎完全没有差别诶！骗过了所有人诶！” 柳生比吕士表情一僵，不失优雅地说道：“那是因为你们对于优雅的鉴别能力还不够，所以才会分不清我和仁王，那种毛躁的小子，怎么可能学到优雅的真谛。” 如果仁王听到柳生的话，肯定会嗤之以鼻，因为幻影的真谛，就是要形与神俱。 仁王一直有一个秘密，从小，他就与常人不一样，能看到鬼魂。 人死后，灵魂一般能在空气中维持数秒，也有一些执念较深的人，会挣扎，会愤怒，会表情扭曲，能在人世间多停留一些时日。 他曾经尝试过与它们对话，曾经好奇为什么爸爸妈妈看不到这些，后来拜了师，学了法，看了诸多经传，他才更了解了自己的能力，他不是能看到鬼，而是能看到气。 鬼是一种阴气。 而他，是天生阴阳眼，天生能看到阴阳之气的眼睛。 正如温华所猜测的那样，他能看到人体内的气。 不仅如此，他对于气的了解还远超温华的想象。 佛教有六根，眼、耳、鼻、舌、身、意。 人用这六根来认识世界，于是又有了六识。 现代说法中的五感正对应前五识，而第六感直觉太过缥缈，没被列入科学的范畴，不常被人提起。 实际上六根殊途同归，不过都是外象。 人类真正认识世界所依靠的其实是气。 眼无气，虽睁不能视，是为天盲。 耳无气，虽开不能闻，是聋。 鼻无气，实则不通，嗅之无味。 舌无气，食之无味。 身无气，触之不觉。 气是神识万物的媒介。 幻影的原理正是改变自己的气息，以此欺瞒他人的六根。 一个人的气中甚至往往还藏着一个人的神。 要想完全幻化成另一个人，就得领悟一个人的神。 此刻，仁王身上展现出的强大的自信与真正的幸村别无二致。 仁王的发球局，一记边角ace球，角度刁钻精准，宛如幸村本人打出来的一样。 另一边的幸村快步追上，同样精确地反手拉到对角。 一球又一球，场上的两个幸村开启了一场宛如镜像般的对决。 “4-3，换场。” “4-4。” “5-4，换场。” “5-5。” “仁王的幻影真是厉害，一点都看出不漏洞了！两个幸村一模一样，这样下去到底谁会赢啊？等等！现在哪个是仁王来着？” “这个，我也分不清了，听裁判的吧！” 网球中单数局比赛结束后会交换场地，有不少人沉迷于精彩的对决之中，甚至已经完全分不清谁是谁了！ 担任裁判的社员也是被两人晃得眼花缭乱，心中一直默念着“现在左边是仁王！”，“左边是仁王！” 温华倒是没有这个困扰，在他的眼中，两人打出的球还是有一丝差别的，其中仁王打出的每一球中，都包含了一丝微弱的阳气，而幸村打回的球却没有，就好像是仁王偷偷将真气渡入了幸村体内一样。 仁王他在干什么？ 关于这个，温华的心中倒是有猜测。 或许，仁王打出来的才是真正的灭五感，这种偷渡真气的行为更符合他对于精神技的理解。 只是同样精研此道的幸村会毫无察觉吗？ 为什么幸村不使用灭五感呢？ 对于此事，温华犹有疑虑，在比赛真正结束前，他也不敢轻断胜负。 第120章 神像倒塌 “out，仁王获胜，比数6-6，接下来进行抢七局。” “不是吧！我没看错吧！竟然出界这么远，这是幸村社长会打出来的球吗？我从入社以来就还是第一次见到社长出现这样大的失误。” “我也是，社长这种情况好像是……” “没错，正常情况下的幸村这一球肯定不会出界，但如果是被剥夺了视觉的幸村就不一定了！” “剥夺视觉？这种情况，是灭五感生效了对吗？等等！你刚才说是被剥夺了视觉的是幸村，而不是仁王？开玩笑的吧！莲二，是不是他们两个太像，你搞反了！” 不少人这才注意到，其中有一个幸村的眼神一片茫然，完全没有焦点了。 “虽然情报网球中不常有百分之百，但是这次，中了灭五感的确是幸村，这一点我可以百分之百确定。” 柳莲二表情凝重。 幸村为什么没有使用灭五感？ 这一点比仁王打出灭五感还要令他在意。 幸村不是那种会藏着掖着的人，他对于胜利的执着，不输任何人，他绝不可能故意不使用灭五感，而让自己陷入到如此被动的局面。 除非，幸村他打不出灭五感了！ 难道，幸村他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吗？ 确定了仁王打出的才是真正的灭五感后，温华也闪过了同样的疑惑，不过他相信自己的医术，幸村的身体绝对是已经完全康复了。 （可能只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打网球的感觉吧！） 温华猜测。 “接下来抛硬币，正面，由幸村先发球！” 裁判的宣布的手势引起了轩然大波，有不少人没有站在莲二身边，没听到柳莲二的分析，虽然他们有不少人发现了其中一个幸村好像被剥夺了视觉，但他们一直以为那是仁王，哪怕一开始他们也觉得位置好像不对，但是对真正幸村强大的信心足以让他们颠覆自己原先的判断。 现在裁判告诉他们，原来真正中了灭五感的人才是真正的幸村，他们宁愿相信是裁判搞反了。 没想到裁判竟然也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 甚至有不少人等着看裁判的笑话。 这大概就是考场上学霸质疑老师出题错误时，一些差生的心情吧！ “谢谢！” 幸村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因为看不见，他只能向上摊开手掌，任由其他人将球放到他的手上。 瞎子美人。 四个字蹦入那社员的脑海中。 强大如神明的社长此刻竟变得如此软弱，竟然还需要他来递球。 那个社员心中悸动，强忍着发酸的眼睛，双手郑重地将球放到幸村社长的手中，仿佛在进行什么重要的仪式。 “这就是被剥夺了视觉的感觉吗？” 拍打网球的时候，幸村微微有些走神，手上的触感变得不真实起来，明明应该是握着网球的，却像是戴上了手套，隔了距离。 （我手上的网球还在吗？不好！触觉也快要失去了！） 幸村有些心急，抛起网球，原来习以为常的挥拍姿势在失去了两感后竟然动作变形，虽然打中了球，但没过网。 “一发失误！” 在一片黑暗无垠的世界里，幸村再一次发球，没过网。 “双发失误，0-1，交换发球权。” （原来是这样的感觉吗？） （这就是幸村看着别人沦陷于自己的绝技时的感受吗？） 仁王表情严肃，后下没留半情面，即使是在幸村几乎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依旧将球干脆利落地发到了边角。 球声传来。 幸村脚步微动，却又茫然不知方向，因为他知道，听到球声时再跑，绝对已经来不及了。 而渐渐，耳边嘈杂的声音变小了，忽远忽近，在某一刻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世界变得一片寂静。 他又失去听觉了。 随着嗅觉的失去，幸村进入到一片黑暗死寂的世界，这是一片会让人怀疑自己是否还活着的世界。 孤独！绝望！是这个世界的主题。 身为人类的一切在此刻都失去了意义。 人类如此渺小，打网球，拿冠军，有什么意义呢？ 站着好累啊！不如躺下来！ 此刻的幸村和当初的温华当初面临的生死困境亦有几分相似，温华需要不断寻找活着的意义。 而幸村则是需要寻找坚持站在球场上的意义。 在幸村陷入灭五感的绝境之时，温华注意到，幸村的呼吸都变得微弱起来，身体里的气息缓慢了百倍不止，几乎陷入停滞，仿佛随时都会停摆的时钟。 “5-0。” “6-0。” “幸村社长，请你发球了！”裁判本应该保持冷静，但他亦是网球社的一员，此刻的语气中也禁不住带了几分情绪。 “幸村社长！” 有人揪心禁不住喊出了声，紧接着又有其他人跟着，一声一声地喊了起来，似乎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叫醒幸村。 这本不是球场的礼仪，对于是正在场上比赛的仁王来说，是不太公平的。 但是抢七局，最后一分，如果幸村继续像现在这样站着不动，无法发球，他将迎来入校以来对战的首败。 人类天性慕强，神话被打破，强者跌落神坛，会令他们心生不愿。 不过仁王并不介意他们的行为，作为对手，他同样希望幸村从那里面走出来，幻影大成的他，比任何人都要了解幸村的处境，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或许能将对方从深渊中拖出来，只不过那样的后果会是什么，他对此的看法并不乐观，所以他只站在原地，和所有人一样，等待着他们心中那个幸村社长站起来。 “7-0……仁王获胜！”裁判艰难地宣布了比赛的结果。 奇迹并没有发生，在最后的关头，幸村没有醒来力挽狂澜。 “嗨！只是输一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仁王也很厉害，不是吗？”有人含着泪说道。 “是啊！我们天天输，不也还在打网球吗？” “是我们给社长的期望值太高了，他也是人啊！为什么不能输！而且幸村社长还没完全好呢！等他完全康复，他依旧是最强的社长！” 不败神像崩塌，信念却似乎没有倒塌，一如此刻还耸立在球场上的那个身影一样。 他的体内似乎有什么在涌动。 第121章 幸村的决心 也不知道在黑暗之中待了多久，精神疲惫即将陷入沉睡之际，幸村的面前渐渐出现了一些记忆中的画面。 “我再也不想打网球了！” 那是小学时，幸村第一次令对手进入了灭五感，他的对手是网球社的一名学长，结果第二天，学长就退社了。 “为什么？”幸村苦苦追问，他甚至并没有为自己打出了如此强大的网球绝技而高兴，因为他的对手从此放弃了网球。 放弃网球，哪怕只是想想，他也会难受至极。 “不关你的事！是因为我讨厌网球了！”那人一脸不耐烦的说道。 可是幸村不信。 学长明明最喜欢网球了，每天早上训练都是第一个到，怎么会突然讨厌网球呢？ 画面一转，到了剑道馆的门口。 “幸村，不好意思，弦一郎生病了，这些天不能上学了，医生说也不知道情况，只是推测可能精神上受到了比较大的刺激。” “对不起，叔叔！弦一郎会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年仅11岁的幸村用手擦去眼泪，头一回越发痛恨这样的招式，明明他只是想打好每一球而已，为什么，他的对手会变成这样，甚至连他最好的朋友也……如果弦一郎从此也不再打网球了怎么办？他还能继续走下去吗？ “哈哈哈！真是个多心的小子！幸村家的小子，你要记住！这不是你的错！认真不是错误，强大也不是错误。放心吧！弦一郎没那么脆弱，他很快就会好起来！我们真田家的男儿没有孬种！” “幸村精市，你在搞什么？如果不想打就滚出网球社，这么绵软无力的打球是在瞧不起谁呢？” “对不起，学长！” 那一天之后，幸村变得懒洋洋了，他不知道拥有这样能力的他是否还应该继续打下去。 直到三天后，弦一郎重新回到了学校，堵住了他。 “幸村，你的那招很厉害，不过我一定会打败你，破解那招的，所以，请你一定要继续变得更厉害。” “嗯！” “幸村！” “社长！” “精市！” 黑暗之中不知何时有了光亮，世界重新变得清朗。 “应该没事了吧？”温华关切地问道，手下捻着针，针上的气感告诉他，幸村应该已经恢复正常了才对，只是现在的幸村眼神依然还没有聚焦。 （很绝望，很无助吧！幸村，这就是你的网球之道！不亲自体会过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真田默默地擦去幸村的泪水。 有一项很残酷的惩罚叫作关小黑屋，即便是再嘴硬再坚强的人也很难长时间忍受这种折磨，很多人甚至因此产生各类精神疾病。 灭五感的环境比小黑屋更绝，万籁俱寂，没有任何回应。 所幸幸村的灭五感暂时一般只能维持十几分钟，所以才没有造成更大的精神伤害。 在温华看来，这一招的危险性不输恶魔化的切原赤也。 “已经过去多久了？比赛已经结束了吗？”幸村眼神重新恢复了色彩，张口问道。 众人一时有些难受，有些话噎在胸口，最后还是柳莲二开口说道：“你被剥夺五感的时间一共是9分56秒，比赛已经结束了，雅治以7：6获胜。” “唉呀！你掐我干嘛！” 正在此时，仁王突然大叫，发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个，幸村，你要加油哦！” “你这个笨蛋！现在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丸井文太在仁王头上来了一个爆栗。 “我看你才是借机报复吧！”仁王捂着头，嚷嚷道。 幸村突然笑了起来，打破这紧张尴尬的气氛。 “好的，雅治社长，藤原前辈曾经说过，立海的社长应该由实力最强的人来担任，既然你第一个战胜了我，那这个社长以后就由你来担任了吧！”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柳莲二：“幸村，这种事情不能这么草率地决定吧！” 丸井：“就是啊！仁王这个家伙就是好运赢了一次而已，应该还算不上最强吧！” 柳生：“这种不优雅的人，怎么会能做社长！” 胡狼：“我觉得仁王既然是幻影了幸村社长赢了比赛，那最强的人应该还算是幸村社长才对！” 切原：“仁王前辈奸懒馋猾，他当社长，网球社的风气会被他搞坏的。” “喂喂喂！也没人问过我愿不愿意啊！怎么就开始攻击我了，还有你，小切原，别人我不敢还嘴，你我还不敢欺负吗？” 仁王对切原环臂锁喉，威胁道：“不要趁机抹黑我的名声哦！你说我奸懒猾我都认了，我哪里馋了啊！” 不过他用的力度不够，切原赤也还能够继续吵嚷：“唔……不然你为什么总是偷吃丸井前辈的零食！” “那是因为看小丸井生气的样子很有趣啊！我才不是嘴馋呢！”仁王大声反驳。 任何会有趣的事物都要去做！这才是生活的真谛！怎么能被打上馋的标签呢？ “很有趣，是吗！”丸井文太狞笑着捏拳，双眸化作红色，阴暗的气息从他的背后袅袅升起。 一想起自己那些死去的零食，他就忍不住悲从中来，他绝不允许神圣的零食在化作这人的渣滓后还要被人侮辱。 如果不是因为喜爱而偷吃，那这种行为将不可原谅！ “副社长，救我！”仁王雅治被丸井文太锁喉，露出即将要被拖入地狱的表情。 显然所有人都了解幸村的腹黑，认为他是在开玩笑，于是互相打趣起来， “雅治，跟我打一场吧！赢了的人可以当社长！” 真田也想融入这种气氛，开个玩笑，只不过他的表情和语气都太过一本正经，气氛一时冷却下来，所以有都诧异地望着他，这令他稍稍不自在，别开眼，又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是开玩笑的！” “真田在开玩笑方面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纯情呢！” “没错没错！” “哈哈哈！我们当然听出来了啊！还认真解释，弦一郎也太可爱了吧！” 众人调戏道，只有切原赤也看着真田，一脸崇拜。 真田的脸上产生可疑的暗红，别的也就算了，他怎么能被夸可爱呢！顿时恼羞成怒，吼道：“太松懈了！所有人，罚跑二十圈！” “是！”切原赤也立正，起跑出发，尔倾才发现其他人还都懒洋洋地站在原地，根本没当回事，不由得惊疑喃喃道：“你们……？” “小赤也还真是单纯，这应该也是玩笑，对吧！真田。” “咳！哼！”仁王雅治清了清嗓子：“既然幸村社长把社长之位转交给我了，那么我现在宣布，刚才副社长提出的罚跑取消！所有人回家休息！” “你还演上了？”丸井加大手上的力度。 看着眼前一幕幕，幸村心中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网球，应该是幸福快乐的！ 第122章 病因 直到幸村将众人集合起来，郑重地宣布暂时放下社长的权力，将网球社的事务全权交由真田处理，众人才知道，先前的玩笑话里，多少有几分真心。 “幸村，为什么呢？” 训练解散后，正选们都没有离开，温华自然也选择了留下来，他也想听听幸村到底有何打算。 “抱歉，大家，看过今天的比赛，我想应该也有人猜测到了，没错，我无法再打出灭五感的网球了，不过请大家放心，不是身体身体上的原因，而是因为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我想要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网球道路。” 幸村充满歉意道。 “没关系啦！精市，想做什么就大胆去做吧！现在的我们可都是三年级了，难道还要一直替那些后辈们操心吗？二年级的人应该成长起来了，对吧！小切原。”仁王拍拍切原赤也的肩膀。 “啊，我吗？” 切原赤也指着自己问道，这番自我怀疑的模样惹得众人扶额。 把网球社交给他真的没问题吗？ 交待完网球社的事情后，幸村对温华提出了单独谈话的请求。 两人走到一边后，幸村的神情变得稍稍肃穆，问道：“今天看了我和雅治的比赛，不知道在你眼里，灭五感究竟是什么样的招式，也是真气技吗？” “嗯，更准确的说是精神技，只不过精神技也是需要依靠气来承载的……”温华将自己所见到的灭五感的情况全盘托出。 幸村听完若有所思，嘴里喃喃道：“阳气吗？” “没错！而且根据我的推测，幸村你之前生病的原因很可能就跟灭五感有关，正常情况来讲，即使是打出体内的一些阳气，影响也不大，只要经过充足的休息，人体内会生态平衡自己恢复，但是如果这种自行恢复的生态平衡被打破，那么就可能会出现像幸村你之前那样，阴盛阳衰，阳气不生的情况。” “不知道幸村学长和真田学长的那一场对战，是不是过度使用了这一招呢？” 温华亦是眉头紧锁着继续思索，灭五感是阳，难知如阴肯定是阴，难道是阴阳碰撞发生了什么奇妙的变化吗？ 提起那一战，幸村神思有些恍惚。 那是自从他打出灭五感的网球以来，最为艰难的一战，修炼出新奥义的弦一郎，变得无比强大，动如雷霆攻防一体，难知如阴甚至让他的灭五感迟迟不能生效。 他太不想输，不得不寄希望灭五感能有所突破，于是不断地想要激发自己的潜力，现在看来，当时力量不断流失的感受应该不是错觉，他体内的阳气随着他用尽全力打出的每一球消失了。 虽然没有打完，但是那一场对战，才是他进入立海以来输的第一场比赛才对。 幸村讲出了自己当时的感受，温华这才露出恍然又欣喜的样子。 是了！ 早在体验冰之世界时，他就发现了唯我状态与精神技的互相克制作用。 而难知如阴，虽然他还没有亲眼见过，但是在原着中也是表现为周身缠绕着黑色的气息，想来也是跟唯我一样的一种状态，而且那黑色的气息很可能就是阴气。 阴气状态和阳气精神技相互克制不是很正常吗？ 幸村想要对那个状态下的真田使出灭五感，肯定也是困难无比！ 阳气损耗超过了极限，陷入了病态是很有可能的！ 温华没想到今天的这两场比赛，竟然还能有这样的收获，能发现幸村发病的端倪。 接下来，只需要看到幸村跟真田对战一场，或许就能确定了。 “莲二学长，拜托你了！” 跟幸村聊完后，温华又找到了柳莲二，请求他为自己制定一份训练计划。 今天跟真田的比赛，让他充分看到了自己的不足，他的技术已经渐渐走上正轨了，但是他的力量，速度，耐力，还远远跟不上第一梯队的水平。 至少要在关东大赛时达到均4.5的水平吧！ 温华没奢望太多，定下了一个小目标。 到那个时候，他相信凭借自己的各种状态跟丰富的球技，应该足以和第一梯队的那几人掰掰手腕了。 “不用客气，为队员们制定训练计划本来就是我在做的事情，倒是要谢谢你，今天让我看到了两场精彩的比赛，我想我的网球，又找到了前进的方向。只不过想要在短短一个月内将力量速度耐力都再提高一个水平，恐怖不是一件易事。” 柳莲二沉吟后说道。 “不管我都会坚持下来的，而且我们的新饮品不是已经研发出来了吗？虽然还未经过试验，但我想只要有预期80%的效果，应该可以做到这件事吧？” “这倒是有可能的，既然如此，那我就以此为目标为你制定计划吧！” 告别柳莲二后，温华还想找仁王问一问望气术跟幻影的事情，却发现他早已不知所踪，只能作罢。 当晚，温华给迹部打去了电话。 “喂，你找本大爷什么事啊？” 电话如接通，迹部张狂的声音透过来。 “你们那个真气手环很不错，不过怎么才十个？我们这边正式参与计划的人都有十四个了，能不能多送一些过来，就选两百个吧！” 温华想着，不说人手一个，至少要百分之八十的人要用上吧！ “没有，现在产品还在试验阶段，每天都有新变化，所还没有投入大规模生产，就算有新产品，也是本大爷所在的冰帝优先享用。” “可惜你没看到，今天的我们网球社可是有两场精彩的比赛，我跟真田副社长打了一场，仁王跟幸村社长打了一场。” “哦？你们这么快就交手了？结果如何，本大爷倒是不介意听你说说！仁王又是谁，哦！那个白毛小子！幸村这个家伙才康复没多久吧？竟然这么快就归队，真不愧是本大爷要击败的对手！” “三百个手环。” 温华坐地起价。 “没问题！” 迹部答应的很爽快，果然商人的本质就是不见利益不撒手。 听闻幸村竟然输给了一个不怎么起眼的白毛小子，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久，才说道：“今天又研发了一种新产品，明天一并寄给你！” 说完就立刻挂掉了电话，看来这件事情给了他不小的刺激。 第123章 修炼 桜华园邸小区的网球俱乐部内。 上午十点，已经人满为患，自从网球之神的消息传播为开来后，这里练球的气氛高涨。 在发球区内，一个少年不断地舒展身体，挥拍，动作流畅无比。 呯！ 呯！ 呯！ 网球打在墙壁上，不断发出轰鸣之声，吸引了无数人在一旁围观。 “这就是那个打出不会弹起发球的‘网球之神’吗？” “那个叫零式发球！是富藤家的那个小子说的，听说他还聘请了这个少年做他的家教呢！现在已经打得有模有样了！” “真的吗？多少钱啊？” 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被人当成猴子一样围观，普通人很难不分心。 一开始温华也想过要不要另外再找个地方训练，但转念一想，这不正好就是一种磨炼吗？ 到了比赛场地上，围观的人更多，更加嘈杂，排除杂念的干扰专注比赛未尝不是一种训练。 于是他还是选择了留下来，随着进入唯我的状态，这些声音对他再也造不成干扰了。 又是一记真气弹发球，带着强劲力道的网球反弹回来后，恰好被温华握在手里，甚至脚步都不用挪动半分，每一球都是如此。 “真是厉害的控球力啊！” 在旁人眼中，这少年已经极为出色了。 但是温华皱着眉，并不十分满意，他看向手腕，真气手环上显示着72\/222。 这个手环和他昨天戴的不是同一种，应该被称作是专用的网球手环，和他手上的这个网球是一套，正是迹部昨天所说的新产品。 前面的数值代表着刚才那一球，网球最中心统计到的最大真气值，后面的数值代表着他刚刚挥拍时体表的真气值。 这意味着从他挥拍到将真气从体表传递到网球中间，损失了近70%。 如果能把这部分真气节省下来，毫不夸张的说，他的持续实际战斗力能翻倍。 看来找到一门使真气变得凝炼的法门迫在眉睫了。 温华松开眉头，按了下这个手环右上角的按钮，将上一击的数值清零，又准备开始发下一球。 在发球之前，他会在心里预设一个真气值，然后尽量让自己打出误差尽可能小的发球，上一球他本来想的是210，但是打出的真气值比他预想的整整高出了12点，这才是他不满的原因。 一整个上午，温华投入到真气弹发球当中，比往常还要专注，甚至忘了时间的流逝，那种每一球都有目标的感觉十分的美妙，直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将他唤醒。 “师傅！” 温华循声望去，是浩太郎，仁王前辈做他家教的那个孩子。 （他怎么叫自己师傅？） 虽然不解，但是不回应总是不礼貌，况且也到了快要吃午饭的时间，温华收起球拍，走出了发球区。 “浩太郎，你怎么叫我师傅？找我有什么事吗？” 浩太郎露出疑惑的神色，“你教我打网球，我叫你师傅有什么问题吗？” 继而神色一转，有些幽怨道：“不过师傅，你不是说每个周天都有事，不能来上课吗？竟然一个人偷偷跑来这里练习！” “我教你打网球？”温华脑筋一转，很快就想明白了关键。 没想到仁王前辈竟然会用幻影做这种事情，难怪他的幻影进步得这么快。 温华也没有拆穿仁王前辈的意思，于是说道：“本来是有事，不过临时取消了，浩太郎你吃过午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好啊！” 浩太郎顿时欣喜起来，是个好哄的孩子。 就在这时，温华的手机响起，看着来电显示，温华又不自觉地皱眉。 （她打来做什么？） 电话还没接通，樱井美织略带天真的声音跟形象已经先一步在他的脑海里浮现。 “喂！小华华，你在干什么？” 果然，电话接通后，与他所预想的别无二致。 “打网球。”温华冷淡回复道。 “果然够无聊，我们一起去爬山吧！” 对面的声音充斥着兴奋，还略带几分撒娇，比他同龄的女同学也成熟不了多少。 “不去！” 温华冷冷吐出两个字。 “好无情哦！有事求人家的时候，态度可好了，用完就翻脸，呵，男人！” 温华这才想起来上次买房的时候欠了人家一个人情，答应了人家一个请求，顿时苦笑道：“没有翻脸，如果这算是履行上次答应你的请求，那就可以！” “真是斤斤计较，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都不活泼！”樱井美织嘟囔几句后说道：“好啦！好啦！确实是上次要拜托你的事情，你现在马上过来缘结山下的小良餐记跟我们一起吃午饭，等你哦！” “可是……” 樱井美织自顾自地说完，不给温华反驳的机会，就挂了电话。 我们？ 除了樱井美织还有谁啊？ 总不会他爸爸也来了吧！ 现在十一点四十，开车到缘结山是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 既然约好了，温华不打算让对方久等，准备立刻出发，只是刚刚才跟浩太郎约好的午饭要食言了。 “抱歉，浩太郎，哥哥现在有急事，我们下次再一起吃饭好不好？” “那好吧！师傅，不过下次你一定要再教我那招风火山林，好帅哦！” 温华哂然一笑。 又赚着家教钱，又能磨练自己的技术，仁王前辈还真是会做生意。 缘结山在神奈川内名声不小，温华也偶有听班里的同学们说起过。 据说山上有一座缘结寺，寺庙里供奉着缘结神，有不少人上寺庙里求得好姻缘。 如果不是樱井美织打电话相邀，温华估计即便再在这呆几年，他也不见得能上山一回。 “李达哥哥，你的伤完全好了吗？” 今天来接温华的司机是李达，途中看着窗外的景色，温华的心情难得地放松，没有思考网球相关的事情，问道。 “少爷，完全好了！自从你上次给我治疗后，我感觉自己变强了，现在力气大得能打死一头牛！不过少爷，你怎么会想到要去爬缘结山？难道你已经情窦初开，想要……嘿嘿。” “喂，李叔吗？没错，刚刚那个猥琐的笑声是李达哥哥发出来的。” “华子，你！”李达慌乱地看向后视镜，才看到温华一脸坏笑，是诈他的，这才松了口气。 “达子哥，看路！还有，你不叫我少爷了？” 第124章 上山还愿还是许愿 “小良餐记，应该是这里没错了！” 温华抬头打量着店外的装潢，是一家很普通的日式料理店。 “您好！请问是几位用餐呢？” “约了人，雏菊包厢。” “好的，这边请。” 店里的生意还不错，大厅上座率达到了80%，温华跟着服务员走到了包厢内，见到了向他笑着挥手的樱井美织，还有一个散发着慈性光辉的孕妇妈妈。 温华第一次见到这妇人，只觉着对方看上去与樱井美织年龄相仿，举手投足间也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 两位妇人手臂环着，是关系十分亲近的感觉，相貌上还有几分相似之处。 “你好！你就是美织堂提到了小神医吧！我是她的表妹，樱井美芽！” 妇人微微颔首，温华亦是进行了回礼。 大抵是怀孕三个月了吧，珠圆玉润，看起来是好生养着，没什么大毛病的样子。 温华先凭着望诊打量了一番。 “果然是医生呢，一进门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看。”樱井美芽打趣道，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 但其实她也是直勾勾地盯着温华，眼里闪烁着星光，她最近母爱泛滥，一见到温华，就禁不住地想，“要是我也能生出一个这么帅气的宝宝就好了！” 温华自然不会害羞，用近乎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道：“请把手伸出来，我听美织小姐说，是想要一副安胎的方子是吧！我得先看看你的情况。” 温华的语气很正常，但是对于樱井美芽来说，正处于感性期的她，需要更高能量的回应，温华的反应稍显冷淡了，于是她的热情也冷却了一些。 长得帅有什么用！ 她还是更想要一个贴心黏人的宝宝。 “美芽小姐的身体非常健康，只有些许上火，神思烦虑，还是尽量不要想太多为好，我这里有一副安胎的方子，药性不强，主要是滋阴降火，安神助眠的作用，每晚睡前服一小帖就行。” 樱井美芽的身体一如面相一般，没毛病。 也是，既然是樱井家的人，医疗看护肯定都非常到位。 就这样，还非得让他来看，有钱人的通病，疑心病罢了。 温华当然不会说出来，从包里拿出纸，默默动起笔来。 看着温华专业的姿态，樱井美芽对他的好感又噌噌上涨起来。 有一个能力出众，酷酷的小孩，好像也还不错。 “华子，一会儿陪我们上山吧！” 温华一言不发地用完餐，还想着马上就告辞，下午继续训练，就听到了樱井美织的要求，擦完嘴立刻反驳道：“不去！” 樱井美织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有人到了山脚下，竟然真的能忍住不爬山，问道：“来都来了！你难道不想爬一爬山，逛逛寺庙，拜拜神仙吗？” “不想！” “唉！没想到你竟然是个言而无信的人，说好了要帮我表妹安胎的，竟然出尔反尔！” 樱井美拉起樱井美芽的手佯叹着演起戏来。 “美芽！没办法，我原先也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没想到有些人有医无德，只能我们两个自己上山了，虽然不太安全，但是也没有办法。” 听到这里，温华坐不住了，反驳道：“我不是已经开了安胎的方子了？而且我好像没有答应你要爬山吧！还有，如果觉得爬山不安全，那就别爬！” 樱井美织被温华的直男式发言气到一哽，好半天才又摆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幽幽叹道：“其实呢，我表妹和表妹夫，就是在这座缘结山上的缘结寺里认识的，婚后来山上还愿，结果下山后不久就顺利怀孕了，想来是有庙里的神仙相助。 前些日子她的心里有些不安，做了一个古怪的梦，为了宝宝的平安健康，这才一定要上山一趟，如果不能上山还愿，即使是吃了你开的方子，她也不安心，你不是说过，帮助病人克服心理上的问题也是医生的职责吗？” “好吧！只不过三四个月正是胎儿不稳的时候，爬山不安全。” “没事儿，我们坐车上去！”樱井美织毫不在意地摆摆手，发现温华表情不好看，这才恍然解释道。 “即使是有保镖司机们陪着，也确实不安全啊！还是需要你这样的小神医跟着，才能安心。” …… “神奈川的缘结寺，近几年来才名声大噪！因为山上出现了一位缘结神的使者大人，华子，你一定不知道吧！” “哦！不知道！” 温华把头望向窗外，山道上的年轻男女确实比翠泉灵山多多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间大多相似，他此刻竟然有种回家的感觉。 “那你相信神吗？” 温华的冷淡并没有令樱井美织退却，她又问道。 温华虽然表面不在意，但是这个问题他听进去了。 原来他是不信的，但是在这个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嗯！” 他随便应了一声。 缘结寺的结缘殿内，有一尊巨大的狐狸雕像，站立在圆形的基石之上，身上穿着绣有并蒂莲的红袍，红袍下藏着九条狐狸尾巴，每条尾巴上都挂着花朵、藤蔓、铃铛之类的小物件。 两手之间缠绕着错综复杂的红线，红线的另一头连着雕像前的小人儿。 这些小人儿或跪或拜，或牵手相视而笑。 大狐狸则是眼神睥睨，跟华国寺庙里的诸佛神象倒是十分相似，主打一个悲悯世人。 温华站在殿内，背脊挺直，毫不避讳地和大狐狸里的和眼神对视，余光察觉到不善意的目光，来自寺庙里的一位和尚。 这和尚光头袈裟戒疤一应俱全，就是手里的功德箱和脸上不平静的表情有些违和。 温华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因为他身侧的蒲团上跪着的两位女士，这和尚能冲上来打他。 樱井家的两姐妹正对着雕像双手合十，虔诚地祈祷。 “缘结神大人，谢谢您帮我指点了好姻缘，也谢谢您让我怀孕，但是既然您都做了这么多了，不如再多做一点，让我的宝宝顺利健康的出生，平安幸福地长大……拜托您了！” “缘结神大人，请您保佑我表妹心想事成，毕竟她怀的是您……不对，是您赐予的孩子，您也有责任看护他不是？顺便如果您有多余的精力，请您保佑我身体机能不要下降太快，皮肤不要变和松松垮垮，吃东西长不胖……我用伟大的爱情来换这么些小条件，您应该能办到吧？” 听着这熟悉的祈祷，温华嘴角抽动。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有你俩这样的资本家信徒，神仙也得为你们996！” 第125章 神使现身 “两位施主，心诚则灵。” 一旁那和尚对于两人的贪心反倒是见怪不怪，来庙里的人大多是有所求，他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只要不是不给香油钱的人，他都能做到波澜不惊。 他抖了抖功德香箱，暗示的意味十分明显，就差杵到樱井美芽的脸上了。 樱井美芽似乎对此早有准备，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暗红色的方盒子来。 这暗红色带点紫，是一种很高级的颜色，使得这个礼物还没打开，就已经生出一股子贵气。 和尚眼睛一亮，接过盒子，迫不及待地打开看了一眼，就放进了功德箱内，唱道：“女施主功德无量！神使赐福！” 这是似乎是一种接着暗号，紧接着神像后面便传来报敲锣打鼓的声音。 一群和尚从后面涌来。 有吹拉弹唱的，有翻跟斗打拳的，最夸张的是还有四人抬着一辆四面透风的花轿子，虽有薄纱笼罩，但随着轿子晃动，纱帘飘起，时尔还能看清轿中的人的面容。 那是一个脸颊略尖的青年男子，看面容竟和殿中的神像有五分相似，穿着打扮也是和神像风格相似，但样式精致程度差上一档的红袍。 眼皮，眉心，嘴角都化了妆，妖艳异常，竟有半人半狐之像。 “仁王学长？” 温华一时无法把这个化妆画得如此娇艳，神情却又庄严肃穆的神使大人，与那个总是坏笑着调戏他人的学长对应起来，直到他打开面板，这才敢确信无疑。 仁王雅治竟然就是那个传闻中的神使？ 而且好像还时间不短的样子。 这！网球社的其他前辈知道吗？ 一瞬间，温华脑海里闪过了许多想法，低头沉思起来。 （这个小鬼怎么来了？） 花轿上，正襟危坐的仁王雅治听到温华的嘀咕声，眉头轻轻一挑，但又想起自己的正事，很快又恢复肃容。 “神使赐福！” 随着和尚的唱念，轿中人终于现身，面容再无分毫遮掩。 “这就是神使大人啊！好年轻啊！” “别看神使大人年轻，但法力十分高强哩！我侄儿和侄媳妇就是神使大人钦点的婚姻，现在两人小日子过得可幸福了！” “假的吧！生活幸福是靠小两口自己经营，跟神明有什么关系，更何况还是个不知道真假的神使。” 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听到两个大妈聊天的内容，忍不住插嘴道。 “小伙子！一看你就是来旅游的吧？” “是啊？怎么了？” “那就难怪了，你不常来，所以不知道，在这附近，谁不知道，由神使大人亲自牵线的关系，十有九成，即便成不了夫妻，也能成为朋友，一个两个是运气，还能个个都是运气？” “是哩！是哩！可不兴不敬神使大人啊！神使大人还能辨吉凶，断真假哩！这可做不得假，我亲自上场体验过的哩！” 听着两位大妈你一言我一语地将一个毛头小子吹到了天上，中年男人撇了撇嘴，暗自不屑，他可是在cbd上班的精英，怎么相信这种无稽之谈。 自从所谓的“神使”出场后，便有两个和尚便拿着功德箱在围观群众面前转悠，看样子是在讨要香油钱。 看着这一幕，精英男更是眉头深深皱起。 佛门清净之地，什么时候也要靠钱财来换取功德了？ 果然，现在十个寺庙里有九个里面都是沽名钓誉之辈！ 他新交的女朋友非说这庙里有一个很厉害的神使，待神使看过之后，两人才能走得更幸福更长远，现在看来那神使估计也是一丘之貉罢了，精英男摇摇头，待会儿他就要揭穿那人骗人的小把戏。 几人的对话，温华也一句不落。 他并没有对两位大妈的话一笑而过，而是认真思索着话里的可能。 望气术能根据人体内的气息辨别真假，这点他倒是也能做到，但是看姻缘，辨吉凶这种事情，他就完全没有办法了。 望气术第四层，气之来去（来龙去脉），难道还包含这些功能吗？ 温华越发相信仁王雅治不仅掌握了望气术，而且还掌握了比他高一层的境界。 正思索着，一个和尚拿着功德箱走到了温华的面前，笑意盈盈，这不是先前那个和尚了，而是一个年龄更小，看起来比温华还小的小沙弥，先前那大和尚和这小沙弥一左一右到围观的群众面前打圈呢！ 怎么像是走江湖卖艺的把式？ 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施主，功德无量！” 小沙弥声音稚嫩，再加上长相讨喜还满脸带笑，有不少人都心生怜意慷慨解囊，但温华不很吃这套，心冷硬如铁，摆了摆手。 “捐一个吧！不论多少，都是功德，可以得到神使大人亲自赐福的香囊一个哦！” 小沙弥大眼睛期盼地看着温华，里面是混合着羡慕之色的复杂情绪。 先前见小沙弥经过其他人时，若那人摆手，便不会纠缠半分，这还是温华第一次听见小沙弥开口劝买。 难道是因为看我跟他年龄相仿？ 觉得我好言听劝？ 温华本想再次拒绝，却一瞬间想到了什么，拿出了自己身上所有的现金，差不多円，他取出扔进了箱子里。 “谢谢！”然后他就得到了小沙弥甜甜的笑容和仁王学长亲自赐福的香囊。 好亏！ 他觉得以自己和学长的关系，应该免费就能轻易拿到才对，不过算了，反正也是小钱。 其实就算把所有现金丢进去，温华也不会心疼半分，只不过他不喜欢这样像笨蛋式的支出，他不认为手脚健全的人需要别人金钱上的帮助，有谁规定和尚不能出去工作挣钱吗？ 将香囊放到鼻子下嗅了嗅，还挺好闻，温华的心情好上了半分，又听到不远处传来喧哗之声。 原来那小沙弥走到先前那个中年精英男士面前时，中年男不仅没有掏钱，反而大声说教起来。 “你们既然相信有神使，为什么找你们的神使要钱，还要乞讨呢？捐钱就是功德无量，难道在你们眼里，钱就等于功德？那这么说越有钱的人越有功德罗？如果是这样？那我早就功德不菲了，不需要在你们这添这点功德了。” 温华头一回见到这样炫富的人。 什么牌子的垃圾袋啊？ 这么能装？ 再看那小沙弥，哪里应付得了这样尖锐的问题，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缩着脖子硬是憋不出来半个字。 这里的动静也吸引到了其他人的注意。 先前那个大和尚也走了过来，护在小沙弥身前，恶狠狠地说道：“不给就不给，我们不用你来说教！” 第126章 所谓神力 “怎么了？既然敢做还不敢当了？我就要说！看你长得肥头大耳的，指不定从这箱里捞了多少油水呢！” “你说什么！” 大和尚竟然上前揪住了精英男的衣领。 “还有你们那个什么神使，分明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以为画个狐狸妆，就能骗到别人了吗？”精英男浑然不惧，继续刺激道。 人群一阵骚动，原来大和尚扬起了拳头，朝着精英男脸部捶下，精英男总算是露出了几分畏惧和闪躲之色。 他没想到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寺庙之内，这和尚竟真敢打人，毕竟他可是脑力和知识吃饭的人，不擅打架。 拳头堪堪停在精英男脸部前几公分，精英男甚至能感受到拳风扑打在自己的眼睛上，令他的心跳都快了几分。 不过他知晓，既然对方第一拳没打，后续应该是不敢打了，于是又露出自信的神色来。 围观的众人也是交头接耳，还有不少人对着大和尚指指点点。 尽管精英男人说话不好听，但是使用暴力者更被人厌弃，一时有不少人立场反转，站到了精英男的这边。 “胖也不一定是吃得多，还有可能是虚胖，这种情况下虽然吃得不多，但是因为全身浮肿，所以看起来显胖。” 温华开口说道，在他看来大和尚虽然体格还算高大，但脸色带青，即使说着狠话的时候也略显中气不足，有脾虚气虚之象，不像是那种吃得很好，富得流油的人。 虽然温华同样也不认同这种要香油钱，功德钱的行为，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这其中没有欺骗和强迫就，他就不会干涉别人的生活方式。 “你胡说，勿念师兄才没有捞油水，他……” 小沙弥好半天才憋出话来，后半句却被来人捂在了嘴里，原来仁王雅治跟几个抬轿子的和尚已经一同围了过来。 “勿念师兄，放手！” 温华很少听到了仁王雅治用这样郑重的声音说话，听起来好像有点生气？ 被唤作勿念的大和尚冷哼了一场，最终还是放开了手。 仁王雅治，又看着精英男，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这位先生，讲话要凭实据，对于我们，你又了解多少，凭什么说我们是在骗人呢？本来呢！本神使大人一般只会替福缘深厚之人相看，但你惹怒了缘结神大人，所以本神使有必要展示一下缘结神大人赐予我的神力了。” “天啊，竟然有幸遇到神使大人要施展神力了！这次来得正巧！这几年，神使大人施展神力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是啊，听说是因为泄露天机，受到了上天的责罚，不过神使大人好不容易出一次手，竟然把神力浪费在这种人身上。” 一个观众神神秘秘小声说道。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才不是因为泄露天机，而是因为给人看病，神使大人才神力枯竭的。” “没错，这个大叔说的对，以前神使大人，经常用神力给人治病的。 我有腰肌劳损，疼起来一天都干不了活，那天很幸运，恰好神使大人抽中了我，什么拍x光啊，这样那样的检查啊，都不需要，也不需要手术，也不需要吃药，就那么往腰间轻轻一按，我就舒坦了半个月。 只可惜神使大人说神力是神明的力量，不允许长留于这片这世界，而且用一点少一点，神使大人就是因为给大家看病才会神力枯竭，用在这个小子身上真是不值！” 一个中年大叔的话吸引了温华的注意，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是神力的作用，他认为仁王应该是还掌握了跟他的一样的渡气之术，还有分阴阳之术。 阴气寒凉，麻痹神经末梢，才起到了镇痛的作用，就像他当初失去知觉一样。 不过这种方法只是治标不治本，病症并没有解决，等到阴气一消散，疼痛就回来了。 （仁王雅治应该不会医术，只是恰巧发现了真气的一些医疗方面的作用，所以才需要假借神力之名吧！） 温华默默想道，就是不知道真相是否真如他推测一般了。 “呵，装神弄鬼！”精英男才不信鬼神之说，更不信眼前这个毛头小子能有这样的伟力。 仁王雅治也不回话，围着精英男不停转圈，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嘴里还念叨着一些旁人听不清，听不懂的话，突然他精神一振，眼睛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瞪得老大，惊呼道：“呀！大好事啊！” 精英男先是被他一惊一乍的动静吓了一跳，继而回过神来，露出意外的表情。 （咦？竟然不是说我坏话？） 他本以为自己不留情面地戳穿这些人真实的面孔，会被这个神使说成什么要遭天谴的人呢！ 没想到居然说有大好事！ 还是说这些怕了他，刻意讨好他，想要他嘴下留情？ 那么他就勉为其难听听吧！ 精英男克制住了想要扬起的嘴角，微微抬头，越发自得了。 “这位先生，你今天真是交了好运了，竟然遇到了一位能救你一命的贵人啊！” “救我一命？” 精英男被一捧一抓，已经完全被仁王雅治话里的内容吸引住了，完全忘了自己是要来打假的。 “是啊！其实你的身体早就生病了，只是还在潜伏期，你自己感觉看看这个位置，这个位置，还有这个位置，已经非常僵硬，甚至都没什么知觉了！不信你自己掐自己一下。” 精英男本来是不屑的，觉得自己非常健康，但是当他听从仁王的话，真的掐了自己之后，顿时有些慌了，表情变得难看起来。 (怎么回事？ 真的不疼！ 我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温华轻笑一声，果然如他所料，仁王雅治就是在用阴气做怪，他的每一次拍打，都将一小股真气渡入了精英男体内。 （仁王学长是打算用这样的方式证明自己的神力吗？） 在温华看来，这种方式算得上是欺骗了，如果只是打算用这样的方式小惩精英男，倒是无伤大雅，若是用这样的方式赚取钱财，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只不过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温华还不完全确定仁王雅治到底用这种能力做了哪些事情。 目前听上去，周围人对神使的评价都是偏向正面的。 “是你在搞鬼吧！”精英男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怀疑到了仁王雅治头上。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矛盾呢？既不相信我有特殊能力，又认为我在你自己拍两下，就能动这么多手脚，你说说看，你到底是信不信呢？” 仁王雅治丝毫不慌地应对道。 第127章 本分 精英男面色铁青地问道：“那你说说我是什么病，要怎么治疗呢？” “我可不会治病，我只是用神力探测出了你有病而已！” 听着怎么像是在骂人呢？ 不能治那你说个屁啊！ 精英男刚想冷嘲热讽，又听到仁王雅治说道：“不过呢，要不说你命好呢！我虽然不会治病，但是这里有人能治你的病啊！” 仁王雅治来到温华身边，先是在他的耳边悄悄说道：“学弟，帮我个忙，我知道你会医术，我也知道你能看清楚我动了什么手脚，你能不能帮我治好他，就是这个治疗的过程最好痛苦一点，持久一点。” 又不等温华反驳，举起他的手说大场说道：“这位就是你的贵人，来自东京都鼎鼎有名的神医，不知道有没有人去过翠泉灵山泡过温泉，听说过这位神医的故事呢？” “有有有！我今年五月份就去过那里，那里确实有一位神医的传闻，据说能生死人，肉白骨。\" “我也听说过，每当山上有人昏倒，就会有神秘人出现，将病人送到神医身边。” “我还在半山腰见过神医的雕像呢！是个百岁老翁的形象，跟这个小毛孩子也不像啊！” “我虽然没去过，但是我看过那个节目啊！是走进真相节目里提到的那位‘神医’吗？” “对对对！我也看过那期节目！” 围观群众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其中一人戏谑地说道：“神使大人，你说这个小子就是神医，未免也太可笑了吧！他才多大啊？毛长齐没有有？就算他打从娘胎里开始学习医术，也不可能成为神医啊！” “既然是神医，那自然是有神明之力眷顾的人，怎么可以用年龄判断呢！我的年龄也不大，不也成为神使了吗？” （怎么拿我吹上牛了？） 对于仁王不问问他的意见就将他拖下水的行为，温华有些头疼，他严肃小声地说道：“仁王学长，我是医者，从来不拿病人开玩笑的，你让我治好他没问题，但是让我折磨他，这一点我做不到。” “也没让你折磨他，难道就没有什么比较痛苦的治疗方法吗？”仁王语气略急，没想到这么点小事温华都不愿意帮他。 “你应该也知道他现在身上的这些问题是你一手造成的，不一会儿就自行好了，根本不需要什么痛苦的治疗，即便是有这样方式，我也不会用的，我只会减少痛苦，不会增加痛苦。”温华摇头，坚定地说道。 “怎么这么倔呢！真拿你没办法，既然如此，那拜托你帮我治好他，这个忙总能帮吧！”仁王没好气地说道。 温华点点头，这个倒是可以，治病救人本就是他的本分。 看着两人交头接耳，众人议论纷纷。 主要分为两种人，一种是居住在附近常来的香客，对于神使大人的话有天然的信任，既然是神明的力量，那就解释得通了；一种是不怎么常来的游客，连带着神使神医神明一起持有怀疑态度。 不论他们怎么看，温华专注于做好自己要做的事情，他从怀里掏出了金针来，准备为精英男诊治。 其实以他现在对真气的掌控力，不用施针也能轻松解决仁王留在精英男体内的阴气，只不过他也跟仁王一样随意拍两下，就治好了，别人会怀疑他是托的，还是用比较正式的方式治疗比较好。 “你想干什么！” 谁料见温华拿出针后，刚才还威风凛凛，恶语伤人的精英男竟然面露惊恐之色。 “当然是为你治疗啊！” 看着精英男的表现，温华心中了然。 没想到竟然还是个害怕针的。 “谁知道你是救我还是害我？谁知道你的医术是什么水平？你有行医资格证吗？”精英男三连逼问。 温华摇头，那玩意儿他还真没有，也就是说如果他行医的途中被霓虹的警方抓进局子里也是有法可依的，要被罚钱甚至拘留的。 “既然如此，那我不要你治，我会联系我的私人医生康尼。” “还是让我为你治疗吧！这样你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就轻轻扎一下，不疼的。” 本来精英男抗拒，温华是不会强求的，反正人体自身会代谢掉别人留在自己体内的真气，但那个时候精英男估计就会意识到仁王是在骗他了，温华还是不希望仁王变成一个骗子形象。 “不要！”精英男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爸爸，那个哥哥为什么要拿针扎人啊！”一个小女孩见到寸长的金针也十分害怕，往父亲身后躲了躲，扑闪着天真的大眼睛问道。 “那是针灸，是华国的一种古老传承下来的医术，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小哥哥竟然懂这个，雅美，咱们家附近的小汤哥哥家里就是开中医馆的哦，小汤哥哥的爸爸也会针灸哦。” 这位父亲也是有见识之人，对女儿温柔地解释着。 周围也另有不少人竖起了耳朵，听完后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其中有一位大叔，立刻机敏地举手问道：“神医，他不愿意接受治疗，我愿意，我的病能治吗？” 他正是之前那个苦受腰肌劳损的中年男人，自从亲自体验过神力的作用后，他就对神使大人深信不疑。 神使大人用神力为他们看病，从来不收钱，是个大大的好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欺骗他们呢？ 所以在他想来，一定是神使大人发现神力无法拯救世人，才特地为他们寻来了神医。 神使大人消失的这段日子，一定就是去干这个了，而且神使大人这么年轻，神医为什么就不可以年轻呢？ 他们一定都是神明的眷顾者！ 他要抓住这个机会！ 温华略露出几分讶色，微微思索后点头同意了。 既然精英男十分抗拒，他自然也不能强求，而且针都拿出来了，不扎两下他都有些手痒痒了。 “真要治啊？有把握吗？”仁王一在旁小声问道，他还记得这个大叔，他曾经用阴气帮助这个大叔压制过疼痛。 他虽然不会正儿八经的医术，但是凭借天生的阴阳眼和幻影诀中学到的方法，也治好了不少的疾病，凡是他用气治不好，他统统归为大病。 在他看来，这位大叔生的就是大病，不是轻易就能治好的，而且温华不过是恰巧来这里旅游，和大叔不过是萍水相逢的缘分罢了。 这么短的时间就有把握治好这么复杂的病吗？ 看来他还有些低估这位学弟的医术水平了。 之前的那个小沙弥见状机灵地搬来了两条长凳。 温华让大叔脱了上衣躺了去，便开始准备施针了。 围观众人早就对这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神医十分好奇了，见他真要现场展示医术，个个伸长了脑袋，将周围围得水泄不通。 一旦温华开始认真行医，身上的气质就悄然发生了变化，自带令人折服的光环，哪怕是嘴硬不认为温华有什么真本事的精英男，也不得不屏住了呼吸，不敢出声打搅。 （原来这才是他最专注的样子！） 仁王雅治也是细细观察着温华，专注的程度不输任何人，他的眼中，有一股旁人看不见的气流在涌动。 第128章 强者自信 所谓幻影，可不是什么简单的障眼法，也不仅仅只是简单的模仿对方的行为习惯和技术打法，而是需要完全理解并成为另一个人。 已经持续观察追踪观察了温华近半个月，仁王自认为已经十分了解温华，但现在他有一种感觉，打网球的温华和给人治病时的温华，像是两个人。 在仁王看来，温华的球技已经十分优秀，是国中生里的强者水平，但是他的身上还缺少像幸村，真田一样的强者自信。 仁王本以为是温华还太年轻，缺少大赛的磨炼，但是今天他竟然意外地发现了温华早已经掌握了这种强者姿态，只是并不是在网球的领域。 此刻的温华耀眼的程度不输他见过的任何人，几乎是可以与他的师傅相提并论了。 温华的金针扎入大叔体内时，有不少人的心都跟着一颤，以为大叔会发出杀猪般的惨叫，结果大叔一声不吭，恍若未觉。 一根又一根，将大叔腰背处扎成了刺猬。 “良平，你不疼吗？”一个大叔的熟人问道。 “啊？扎了吗？没什么感觉啊？就一开始像被蚊子叮了一口。” 大叔趴在凳子上一脸骄傲地说道，本来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即便再疼他也要忍不住，可不能坏了神使的名声，没想到治疗过程比想象来得轻松。 “还真行啊！扎了这么多针，一点事儿没有！” “那当然了！神使大人都说了他是贵人，那还能有假？” “行了，走两步试试吧！”‘ 不过短短十五分钟，温华便已经收针，让大叔起身。 “真的假的？这么快？这要是去医院才刚刚挂完号吧！” “别急，指不定有没有用呢！” 旁人大多持怀疑态度，因为这个治疗的过程太过简单，太过匪夷所思了。 就用针这么扎两下，病就能好？ 甚至有不少人动了自己也能学会的念头。 “诶？好了！真的不疼了！真的是神医啊！” 大叔连蹦带跳了几圈后，欣喜地说道，表情像是瘫痪了十年的病人突然站起来了一样，充满了感激。 其实他的身上还是有一点点疼痛的感觉，不过相比之前难以忍受的疼痛折磨已经好上太多了，为了让治疗结果更有说服力，为了让大家都神医深信不疑，他才故意隐瞒了真实的感觉，往夸张了演。 饶是温华对于治疗效果很有把握，也被大叔的夸张的表现晃了一下。 有这么神吗？ “别蹦了，大叔，请问下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温华问道，他要了解大叔的职业情况，好进行医疗叮嘱。 大叔愣了一下，以为温华不满意他的演绎效果，对着围观众人连连否认道：“我可不是托啊！我真不是学表演的！” 温华哭笑不得，解释道：“我是想问问你平时做什么工作，重活干得多不多，你现在这个病可不算完全治好了，还是需要调养一段时间，就不要干太多使力气的活了。” “哦哦！其实我是来山上卖盒饭的，对了神医你吃午饭了吗？我这里还有中午没卖完的盒饭，你吃不？免费送你！” 大叔迫不及待地从一旁的锡纸保温箱里，拿起两个盒饭递出来，递出瞬间又微微瑟缩了一下，似乎意识到将没卖完的盒饭送人好像不太礼貌，脸上露出几分赧然。 “不用了，谢谢！”温华礼貌拒绝后，又继续说道：“那这些日子还是不要上山了，在家里好好休息吧！千万不要让自己挣的钱花在疾病上，不生病也是在挣钱。” 温华估摸着大叔家里不算太富裕，他也是贫苦过的人，很了解这种人，即便是医生说得再郑重，休息个几天，内心就蠢蠢欲动，为了一点点小钱，罔顾健康开始工作。 是他们目光短浅，不懂得取舍吗？ 是，但又理所当然。 温华也明白他们很难挣脱出这种困境，只能尽力地多叮嘱几句。 “开车把盒饭运到山上不就行了吗？有什么可劳累的？”精英男忍不住插嘴道。 他是有几分眼力见儿的，看完温华治病的过程，他就明白温华不完全是个骗人的草包了。 毕竟将这么多针扎到人身上，不流血，不让人喊疼也是一种本事。 只不过他的眼力见儿并不多，这种“何不食肉糜”的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不少人的怒视。 “难道你以为谁都有车吗？”有人忍不住回怼道。 人们不讨厌有钱人，但讨厌把有钱挂在嘴边的人。 “没车还不能花钱租吗？上山下山不会超过50块钱吧！他的这种盒饭成本不过几块钱，卖几份不就回本了吗？还有得赚！”精英男涨红了脸说道，气的。 还真是这个理。 温华觉得精英男说的的确却有几分道理，只不过他不认为围观群众会买账。 哪怕明知道上班迟到会扣钱，也要挤公交，挤地铁去上班的人大有人在，这就是普通人。 “说得轻巧，你知道50块有多少吗？” “对他来说，50块可能就跟白纸一样想撕就撕吧！” “神医！我的身体也有点不舒服，你能帮我看看吗？”在众人声讨精英男时，也有人发现了机遇，到温华跟前询问道。 “这个……”温华面露难色，倒不是他不愿意帮人看病，只不过现在场合不太对，毕竟是在寺庙里，他要是再继续看下去，人们到底是来拜神还是来拜他呢？ “各位！受到神明的限制，即便是神医，一天也只能救治一个病人，就不要再为难他了，今天的赐福还没有完成呢！麻烦大家退开一点。” 仁王雅治适时替温华解了围。 “对啊！差点忘了正事，今天还没有接到神使大人的福气呢！” “这两位小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肯定福缘深厚，哪怕只要沾上一点点，我应该也能交上好运了！” “神使大人，快开始吧！这次一定要选我啊！”一位男士抹了抹油头，迫不及待地喊道。 “你也不照照镜子，这么丑，也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这两位小姐的正缘一定是我！” 围观群众的热情让温华也产生了好奇。 这赐福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还跟樱井美织，樱井美雅有关？ 怎么还争起来了？ 怎么这么像是古代要比武招亲的气氛呢？ 第129章 正缘? “不知道两位小姐，哪一位是还愿之人，哪一位又是要赐福之人呢？”仁王又进入了神使的角色，文绉绉地问道。 “我是来还愿的！她是我的表姐，这次赐福的人选我要指定她。” 樱井美芽抢先一步说道，她的脸庞因为血气上涌而显得有些兴奋，看着她的表情，樱井美织有些不安，摇晃着她的手臂小声说道：“芽芽！赐福到底是干嘛啊？” “别担心，其实就是交朋友，当然如果你们相互喜欢，也可以发展为恋人。” “啊？我可不想谈恋爱？你先前也没跟我说这个啊？”美织甩开美芽的手，嗔怨道。 “表姐，别怪我！家里的长辈都希望你谈恋爱，有个人来照顾你，这才拜托我做这件事的！” “可是我有钱有颜，需要照顾请得起保姆，而且一个人才自由快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为什么要找个男朋友啊？” 说这话的同时，樱井美织的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人影，只可惜她跟那人是不可能的。 （她确实该找个男朋友了！） 看到樱井美织三十多了还像小女生一样嘟嘴，一想到她可能四十岁，五十岁，直到满脸皱纹了还是这样，温华就有些不寒而栗。 “表姐，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谁让你不好好学习？谁让你是樱井家的大小姐？健一叔叔没办法，只能培养女婿做接班人了，他们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结婚，二是去公司上班，学习怎么继承家业。” 樱井美芽摇身一变家庭长辈的姿态，气质凌厉起来。 “哪有这样的？真是一群老古板，就非得是姓樱井的人管理财团吗？就不能让有能力的人来管理吗？反正大家都能分到钱不是吗？” “你啊！”听着美织的言论，美芽觉得有些好笑。 他记得以前表姐小时候是十分优秀的，现在怎么越来越幼稚了呢？ “两位，决定好了吗！仪式要开始了！”一旁的仁王雅治伸出了绅士手。 “好了，表姐，别磨蹭了，选择权不还在你手里嘛！你就当玩儿了！”樱井美芽抓起樱井美织的手放到了仁王手上，轻轻一推。 “哟嗒咿哟！” 仁王雅治抓着美织的手开始跳起古怪的舞蹈，并带领她在人群面前一一走过。 樱井美织还是头一回这样近距离观察这么多平凡普通的面孔，他们的眼中是鲜活的，在他们的打量之中，她也渐渐褪去了华丽的外衣，抛去了身份，抛去了地位，抛去了一切，变回了最纯粹的自己。 此刻她竟生出一股去找那个人的冲动。 两人转了一圈半，最后在一名男士面前停下，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因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出言不逊的精英男。 而精英男的身边还有一位身材娇小的女伴，见到神使带着这个可恶的漂亮女人停在自己新交的男友面前，她挺了挺胸脯，抱着男友的手臂，贴得更紧了些，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小林财美来过几次缘结寺，也见过一次神使赐福。 所谓赐福，就是神使借用神力为被赐福之人匹配出在场最有缘分的人。 据说，经历过神使赐福在一起的情侣，没有不幸福的。 所以她这次来也是奔着神使赐福来的。 她刚刚悄悄询问了庙里的和尚，这才知晓要想请出神使赐福，保底得捐上十万円（5000元）功德钱。 刚才拜神时，她正琢磨着，要如何让自己新交的男朋友心甘情愿地掏出这笔，没想到竟然被两个女人抢了先。 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能拿出这钱打水漂的人不可能穷，而且面前这个女人皮肤毫无瑕疵，白晳到像自带白炽灯照射，五官也漂亮，不输女明星，是真正意义上的白富美。 财美的危机感是准确的，她注意到自己的男友已经停留在这个女人脸上超过30秒了。 “怎么会是他啊？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神使大人这次恐怕看走眼了，他们两个一点都不般配！” “那你配？人家至少看上去是郎才女貌，你要是站旁边就是美女与野兽！” “会不会说话，绝交！” “不过这个男的好像有女朋友了？这种情况下一般怎么办啊？” 从旁人的只言片语中，山本浩二挑了挑眉，大概知晓了这个赐福是怎么一回事。 其实就是个拉郎配，只是他更没想到这个神使竟然“不计前嫌”地选择了自己，更没想到在这个寺庙里竟然会出现如此优质的女人。 作为名校毕业的海归，他也去过不少上流社会的舞会，见过真正的富豪。 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养尊处优的气质，绝对不是普通的小富人家所能培养出来的。 而且这个女人还十分漂亮 。 山本浩二家境只能算作是小康，能进入樱井集团工作，能有今天的一切，他认为全靠自己努力打拼，对于吃软饭这种行为，他是不屑的。 但是此刻他想通了，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能叫吃软饭呢？只不过他爱上的那个人刚好很有钱罢了！ 但此刻他又有些懊恼，怎么刚好前几天就遇到了财美呢？ 他跟财美的相遇说来也有些巧合。 他在餐厅跟客户谈工作时，财美作为那家餐厅的服务生竟然笨手笨脚的把酒倒在了他的西服之上。 本来他也没打算占她便宜，自己打理得近乎完美的西服，他准备只让她按八折赔偿就行了。 没想到财美竟然还挺有志气，竟然按原价给他汇了款。 后来他又去那家餐厅，又恰好看到她笨手笨脚的打翻了别人的菜，被人刁难。 当时他就觉得，这么笨的女人，就是需要他这样聪明的人来守护。 于是两人就好了。 但现在，浩二又觉得，还是聪明的女人才更配得上他成熟的大脑。 于是他不着痕迹地撇开了财美的手。 “神使大人，你没搞错吧？他就是我表姐的正缘？”樱井美织还没有说话，樱井美芽表情嫌弃地问道。 刚才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她是十分不喜的，一来她相信神明，二来她是一个怀孕妈妈，对于精英男为难小沙弥的行为十分反感，三来这个男人身份有一股廉价的暴发户气质。 第130章 巧合吗 樱井美芽四处张望，可又没有发其他看上去比精英男更优质的男人。 （难道这就是家族为表姐挑选的男人？明明都有女朋友了啊！） 她暗暗下定决心，如果真是如此，那她就要反水了，就算是为了家族也不能把表姐往火坑里推啊！ 樱井美织刚刚有些走神，回过神来恰好看到精英男的小动作，微微蹙眉。 虽然在熟人面前她总是表现得傻白甜，但并不意味着她笨，看着男人犹如骄傲的公鸡般扬头和撇清与身边女性的关系的姿态，她哪里不明的对方在想什么。 没想到这个神使也是沽名钓誉之辈，这种家伙怎么可能配得上她！ 樱井美织嫌弃的精英男并没有察觉，反而刺痛了财美。 论美貌和财富她比不过面前这个女人也就罢了，谁叫她命不好呢！但是她费尽心机也要抓住的男人，被人弃之如敝屣，顿时让她有种手里的宝贝变垃圾的感觉。 但山本浩二即便是垃圾，也是垃圾中的战斗机，是她必须抓住改变命运的人。 想甩开她，休想！ 对于山本浩二想甩开她的渣男行为，财美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努力地贴了上去，用比往常更甜三分的语气说道：“浩二，看来你说的以对，这个神使真的是骗人的，要不然他怎么看不出来你已经有女朋友了呢？我们走吧！” 谁知道山本浩二一把别开她的手，一脸惶恐地后退，一本正经地说道：“财美，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你知道的，我一直把你当妹妹的！” “浩二你在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是把我当妹妹呢？你还……你还……牵过我的手！”财美有些绝望，她发现他们两人才确立关系几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她竟然没有任何能留住这个男人的武器。 “财美，兄妹之间也能牵手的，你不能因为我陪你看了几次电影，吃了几次饭就认为我们已经是男女朋友关系了，我只是害怕你一个人太孤单所以才会陪你，其实我也希望你能尽快找到自己的幸福！” 山本浩二一套丝滑的操作看得仁王目瞪口呆。 没错！山本浩二原本并不是在场跟樱井美织缘分最深的人，仁王是故意如此，给他添堵的！ 绝大多数人因为自己手上拿满了东西，结果与宝物擦肩而过后，都会遗憾后悔。 仁王就是想让已经有女朋友的精英男心猿意马，让两人小吵一架，但他没想到精英男做得这么绝，直接就把手上的东西扔掉了。 看着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绝望神色的财美，仁王也有些许后悔，至少他不应该让无辜的人受到伤害。 这要是让师傅知道了，估计又要罚他抄经书了。 “我知道，这不是你的真心话！你就是看上这个女人了才会这么说的！没关系，你一定是听信了这个神使的鬼话，才会鬼迷心窍的对不对？你不是说这些都是骗人的吗？” 小林财美歇斯底里样子让山本浩二越发庆幸自己尽早跟她撇清了关系。 仁王叹了口气，解释道：“非也！非也！我可没说这位先生就是这位小姐的正缘，我只是说，他是在场成年男士中和这位女士缘分最深的人。 直观点地说吧！缘分值满分是100分，这位先生和这位女士也只有28分的缘分值，大概也就是有几面之缘，碰见问声好的程度吧！” 仁王没说完的事，小林财美跟山本浩二的缘分值其实也不高，甚至才刚刚20，虽然两人未来可能注定会分手，但是分得这么难看，绝对有他一份功劳。 “我就说嘛！这样的狗东西，怎么可能配得上这位美丽的小姐！” “呸！渣男！和妹妹牵手？我信你个鬼！” “你干什么？”一个男人突然看向旁边的另一个男人反应激烈地喊道。 “怎么了？他们兄妹能牵手，我们兄弟就不能吗？” “还好还好！原来缘分值只有28啊！我还有机会！” “你就醒醒吧！这位高贵的小姐一看就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可惜呢！表姐，你的正缘今天竟然没有来到现场，不如等你下次找到了对象，再来找神使大人看一看，这样应该可以吧？”樱井美芽问道。 “当然可以！”仁王一口应下，反正替人看姻缘这种事又不费力，更何况这两人还是学弟的朋友。 “慢着！虽然现在我跟这位小姐的缘分只有28，但是我相信，缘分跟感情都是培养的，我说的没错吧？这位‘神使大人’？” 浩二是个锐意进取的人，确定了目标，就一定要拼尽全力争取，更何况他刚刚已经丢了芝麻，总不能因为别人说西瓜不甜就放弃吧！ “这个倒是真的，人与人缘分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嗯，就在刚刚，你们之间的缘分值降到26点了。”仁王一如实说道。 “所以，能跟我一起吃顿饭吗？这位小姐，你可能不清楚，我目前就职于瑞潮国际金融株式会社，这是我的名片。” 提起自己的公司，浩二露出了自豪的神色，甚至没有注意到对面的两位女士接到他的名片后露出了古怪的神色。 “表姐，这不是你们家的公司吗？”樱井美芽小声惊讶道。 难道这个刻薄的渣男还真是家族那些长辈找来跟表姐相亲的对象？ 只是怎么会找一个这样的人？ 难道都没做背调吗？ “是啊！竟然这么巧！你非要让我参加这个什么赐福，对象又恰好还是我们公司的！”樱井美织似笑非笑地说道。 “表姐冤枉啊！你想，那些叔叔伯伯们再怎么逼婚，也不可能安排一个有女朋友的相亲对象给你吧？” “也是！” 见樱井美织相信了，樱井美芽总算松了口气。 真的会是巧合吗？ 她也不确定了！ “不行哦！我表妹身子不方便，就不在外面吃晚饭了。”樱井美织婉拒道，毕竟是自家公司的员工，且不论对方人品怎么样，还是给对方留点面子。 “我们公司可是世界五百强！我的年薪可是有一千五百万円，而且我对女朋友可是个很大方的人！” 精英男犹不死心，其实他长这么大没怎么追过女孩，财美是第一个，而且也没怎么费力，所以他只会粗暴地展现自己的经济实力。 “缘分不可强求，既然这位女士不愿意，那赐福仪式就此结束，两位收下这个福袋吧！” 看精英男吃瘪，仁王心里总算畅快了些。 谁叫这个男人嘴臭，不仅欺负小寻师弟，还骂勿念师兄来着。 而且他此时也想通了，帮助那位女士认清渣男的真面目，让她早一步脱离苦海，应该是功德才对！ “神使大人，不如看看我跟她的缘分怎么样？” 正在此时，一个令温华有些熟悉的男声响起。 第131章 肉麻表白 秃顶，发福，再精致的西装也掩盖不了油腻的中年气息。 不是迹部雅弘是谁？ 不会吧！ 他们两个？ 豪门虐恋？ 温华的眼神在迹部雅弘和樱井美织之间转来转去。 从外形上来说，自然是精英男跟樱井美织更般配一些，从家世上来看，迹部雅弘跟樱井美强才是门当户对，不过再适配的条件也比不过两情相悦。 从迹部雅弘出现开始，樱井美织的眼神就没有离开他。 人人都能看出他们两人之间的氛围不一般。 尤其是迹部雅弘手还藏在背后，明显是有备而来。 只不过那花束太大，已经露出了一角，少了几分惊喜。 是他，樱井美芽对这个男人有几分印象，好像在酒会上见过几次，听人说起过，是迹部财团的人。 只是迹部财团的人跟表姐？ 樱井美芽惊讶地捂住了嘴，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原来一直不肯找对象，说要孤独终老的表姐早就有了心上人！ 只是迹部财团跟樱井财团一直是强烈的竞争关系，几乎是水火不容，如果是别人也就罢了，樱井美强却是樱井家的继承人，而迹部雅弘也不可能放弃迹部家的身份，入赘樱井家。 这两人，恐怕有缘无分啊！ “是你！” 小林财美惊呼出声。 “怎么了？财美！你和这位先生认识吗？” 山本浩二皱起了眉头，他是几人中唯一不认识迹部雅弘的人，他很讨厌现在这种暗流涌动的气氛，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些什么，就他瞒在鼓里一样。 “不不不！我不认识他，就是在餐厅打工的时候见过一面。”小林财美疯狂摇头道。 她没说假话，她只是有所隐瞒。 正是这一面之缘，促成了她和山本浩二之间的联系。 就是这个刚刚出现的男人，把山本浩二的个人信息提供给她，她才能如此顺利地抓住这个不在她生活圈里的优质男人。 原来是为了她！ 此刻她终于好像明白了这个男人真正的目的。 但她没疯，这件事她是不可能告诉山本浩二的，说出来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 尽管看清了山本浩二的真面目，小林财美依然没有放弃这段关系。 因为生活的磨难早就教会了她一个道理。 爱情只是有钱人玩的游戏。 如果连温饱都能不能解决。 爱你麻批麻花情！ 这一次，她要做出最理智最正确的选择！ “这位先生，你来迟了，本次赐福已经结束了，我的神力也已经耗尽了，恐怕不能为你们看缘分了。” 仁王雅治装作虚弱地说道。 信你个鬼！ 温华在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 “那也没关系！我相信缘分是要靠自己争取的！只要我够努力，我和你的缘分总有一天能达到100的，我的小公主，你愿意接受我的爱吗？” 迹部雅弘掏出身后的玫瑰，深情地看着樱井美织说道。 在场99%的人都被雷得头皮发麻。 饶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温华也有一瞬间大脑空白，陷入了死机。 浪漫行为没错，浪漫话语没错，可是人错了！ “华丽的浪漫是专属于帅哥的，大叔，你不知道吗？” 仁王雅治很想吐槽一句，此刻他已经后悔了，他不应该因为想偷懒而拒绝这个男人的请求，这样他的眼睛和耳朵就不会受到这样的污染。 唯有一个人不觉得油腻，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可是！你已经做好决定一辈子对我这样好了吗？哪怕与全世界为敌？” “当然！” 温华不自觉地苦笑了起来。 仅从两人肉麻功力这一点上来判断，两人还真是绝配。 樱井美织活在自己的童话宇宙里不想长大，这是一个成年人再钻不进去的小世界。 偏偏她又遇上了一个能屈能伸且愿意陪她待在小世界的人。 这多幸运啊！ “可是表姐，叔叔伯伯们不会同意你们结婚！” 樱井美芽同样也被打动到，因为在场只有她知道，这两个人在一起要面临多大的阻力。 “两个人在一起，为什么要管别人呢？又不是他们替我结婚！” 原本樱井美织也不是对爱情那么向往跟渴求的人，只是此刻被坚定选择的时候，她才突然有了面对一些困难的勇气。 “表姐！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你们的身份注定和普通人不一样？怎么可能撇开一切呢？” 知晓自己表姐执拗的性格，樱井美芽又把矛头转向了迹部雅弘。 “我问你，如果你们在一起了，迹部财团和樱井财团要竞争某项资源的时候，你会站在我表姐这边吗？” “抱歉，美芽，我会站在我代表的利益的一方！” 迹部雅弘几乎是没有犹豫地答道。 “表姐，你听到了吧！” “听到了，我觉得他说得很棒啊！为公的时候有为公的选择，又不影响我们私下的感情。” “你你你……哪有这么简单！” 樱井美芽被樱井美织气到了。 “不要动气！更何况是为还没发生的事情！你就让他们两个走走看嘛，路要走过，才知道好不好走！” 温华拉住了樱井美芽劝阻道。 “是啊！大妹子！虽然你表姐眼光不行，但既然是她的选择，你就支持她嘛！” “就是嘛，虽然这个男的长得磕碜了一点，但他好歹是在迹部财团做事，前途还算马马虎虎吧！” “小妹妹，爱情就是盲目的，你越是拦你着表姐，她就越是想往火坑里跳，不如放开手，等她烫到了，自然会缩回手！” 迹部雅弘咬着牙，虽然这些人是在为自己说好话，但他有点想咬牙打他们呢？ 这些人没听明白，只以为两人就职于敌对的公司。 虽然美女配野兽有点可惜，但肉麻表白的勇气可不是每个人都拥有的。 樱井美芽？ 表姐？ 樱井美织？ 山本浩二若有所思，他虽然是头一回见到樱井家的人，但是向来不打无准备之仗的他，对于董事会的成员关系，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可是可能吗？ 生在云端的大小姐来寺庙里相亲？ “浩二啊！公司对你这次办的事很满意，这是公司给你的福利，缘结寺的门票，这个周末就带你的家人去玩一玩嘛！” 一个回忆的画面窜进山本浩二的脑海，还有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让他模模糊糊有了些猜测，但又不敢确定。 他只知道，如果真是这样，这将是他人生最大的机遇，这个女人，他要定了！ 第132章 不可说 “冒昧打断一下，这位小姐，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叫作樱井美织？” 樱井美织还没说什么，樱井美芽就先一步露出了警惕的神色，说道：“你打听我们的名字干什么？我表姐不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你还是赶紧走吧！否则待得越久只会越丢人。” “别误会，只是我想我的上司藤野先生可能跟两位认识，如果遇到了不打个招呼不太礼貌，既然这次两位小姐不方便，那我就告辞了。” 听到他这样说，樱井美芽的表情才放松了几分。 抛开这个人的渣男本质不谈，他还是有几分风度的，族里的叔叔伯伯们一时不察，被骗到也是有可能的。 山本浩二可不是没有头脑的人，他这招叫以退为进，他清楚今天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得淡化这种印象，先把跟小林财美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再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随着山本浩二的离开，樱井美织和迹部雅弘顺利地牵起了手。 这场神使赐福以温华未曾意想过的方式结束了。 “美芽姐，我在这里遇见了一位学长，我找他有点事情，就在这里跟你们告别了！你们保重身体，注意安全！” 温华快速告别后，紧跟上仁王雅治消失的身影。 他还有许多问题要问呢！ “你跟着我干什么？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也想让本神使大人帮你看看正缘吧？不过还真是可惜呢！今天我的神力已经用光了，还是下次吧！噗哩！” “仁王学长，所谓的神力应该只是一个幌子吧！你真正用来判断两人缘分的东西其实是望气术对不对？ 温华等了半晌，却发现仁王没有回应，他敢肯定对方听到了，只是不想回答。 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仁王学长，这个问题不能回答吗？那我换一个，你的幻影招式是与望气术有关吗？” 又是半晌沉默。 好半天，仁王雅治才对着湿货眨了眨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佛曰，不可说！” 不说就不说，还跟我玩上佛学了？ “我懂！强求不得！”温华并不气馁，来日方长。 虽然他很想得到望气术四层的信息，但是目前他也还有很多东西急需要消化吸收。 比如急待提高的基础三维，又比如才刚刚看明白的真田的奥义以及幸村的灭五感。 如果能掌握这些，成为霓虹国中网球界的第一人，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 仁王雅治手背在脑后，悠闲自在，温华眉头紧锁，低头沉思。 “勿远师兄好！” “勿远师兄好！” 温华发现，路上遇到的大小和尚，不论年龄，都叫仁王雅治师兄，略带好奇地问道：“仁王学长，你竟然还有法号？难道你真的出家了？而且你的辈份好像有点高啊！” “哈哈哈！那是当然！我可是六岁的时候就来到寺庙里了，整个寺庙里能让我叫师兄的也就那两个吧！对了，今天你已经见过其中一个勿念师兄了！就是拿着功德箱很高大的那个！” 对于自己的辈分，仁王雅治颇为得意。 “那勿远师兄，你这名字有什么含义吗？” 温华也学其他人那样称呼仁王道。 同时他越发好奇仁王身上的秘密了。 据他所知，仁王雅治的父母是健在且家庭和睦的。 会有正常孩子六岁就来寺庙吗？ “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字面的意思，师兄希望我不要离人世间太远，希望勿念师兄放下执念，希望勿寻师弟不要苦苦追寻亲生父母，勿寻就是今天让你掏钱的那个孩子！你别误会，我们不是要饭的，一般不会张嘴让香客们掏钱的，都是随缘，小寻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开口劝你，估计这会儿已经在诶训了吧！” 提起师兄师弟，仁王雅治的脸上洋溢着狡黠的笑容，跟他在网球社时放松的状态非常相似。 “那你们的师傅就是寺庙的方丈吗？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呢？” 此刻，温华倒是有些咂磨出味来。 这个佛曰不可说的佛，未必是指虚无飘渺的漫天神佛，也有可能是寺庙里佛法最深的那个人，是仁王雅治心中最接近“佛”的人。 “师傅他老人家下山有一段时间了，他从来也不告诉我们他去哪里，要去干什么！我看啊！他的心中也有一些执念，一些要追寻的东西，我们的名字也有可能是起给他自己听的。” 仁王雅治漫不经心地说道，此刻，两人已经来到了一间客房里。 “这里是我的房间，现在我要午睡了，学弟，要一起吗？” 一进房门，仁王雅治便直接扑倒在塌塌米上，如同乳燕归巢。 温华眼尖地发现了地上揉作一团没叠的被子，回忆扑面而来。 “又不叠被子！” “有什么关系嘛！反正晚上还要再盖的！” “因为闷了一晚上的湿气散不出去，容易滋生细菌！所以叠之前最后还要抖一抖，快来帮我，我一个人不好抬！” “叫你抬被子，你搂我的腰做什么！别玩了，我忙着呢！” 温华的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那是刚结婚后不久，记忆里的那个人，连抱怨跟婆婆妈妈都很可爱。 “学弟！不睡一觉吗？我看你也有很多心事啊！我觉得你也应该让师傅给你起一个名字，就叫作勿烦好了，不过睡前千万不要想太多哦！这也是师傅说的！” “如果你不睡的话，那我要睡了！” 不过短短十几秒，温华便听到了仁王雅治平稳绵长的气息，他叹了口气，一股疲意涌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现在看这屋子里竟然觉得有了几分潮意。 站在房门外，温华有些恍惚，此刻他才察觉到，自己自从上了国中之后变得有多紧张，每天都想着网球，生怕自己掉队。 不，更准确地说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就一直处于紧张之中，满脑子都是如何打好网球，回到那边的世界。 回忆起来到这个世界的几年，好像除了网球，其他的都变成了背景板。 这还是头一次他静下心来，不打算想网球的事情，而是想要在这个寺庙里转一转。 应该有寺庙安静祥和氛围的原因，也有仁王口中那位神秘师傅的原因吧！ 温华心想。 第133章 秘谈 寺庙不止有缘结殿，还有诸多其他的殿宇，供奉得非常杂乱，有神像，有佛像，甚至还有道家的祖师爷。 这些殿宇里的游客就相对少了许多。 虽然没什么人，但是这些殿内也相当干净，香火供奉一样不缺，连佛像都有时常拂拭的样子。 这里的信仰可真够混乱的！ 温华走出天穹殿外，一脸古怪。 正在这时，三个小和尚簇拥着一个清瘦的大和尚从他面前经过。 “勿秀师兄，快点快点！再去晚了，小寻都要被骂完了！” 清瘦和尚一脸宠溺地苦笑道说道：“勿念师兄要骂人，我也拦不住啊！” 居然叫勿秀？是让他不要太秀吗？ 温华想起之前仁王雅治提到过，那个叫勿寻的小沙弥会因为向他开口之事被责骂。 此事与他也有关，所以他决定前去看一眼。 于是也默默跟在了几人身后。 …… “罚抄经书一百遍！听见了没有？” 温华来的时候，正看到小沙弥低着头泫然欲泣。 不过是推销了一下产品，罚抄一百遍也太狠了吧！ “不要！” 那个叫勿寻的小沙弥还没说什么，其他三个小沙弥已经跑了过去，求情道：“勿念师兄，求求你，不要让他罚抄一百遍！” “手会抄断的！” “今天是小寻的生日，师兄你就原谅他吧！” “你别说话！”前面还没什么，听到其中一个小和尚提及自己的生日，勿寻小和尚突然情绪爆发，对着他吼道，然后便跑开了。 被吼的小和尚也是立马嚎啕大哭。 他明明是好意，为什么好心没好报！ “小寻是师父收养的孩子，不过他的父母遗弃他的时候，他已经六岁了，记事了，所以他特别讨厌想起他的父母。” 声音从后面传来。 温华转头，看到又是两个陌生的小沙弥拉扯着睡眼惺忪的仁王学长走来。 这个寺庙里的小和尚还真多，他今天见到了不下十几个了。 “哦咦！”仁王雅治打着呵欠，表情呆滞地走到两位师兄面前，打招呼道：“勿念师兄，勿秀师兄下午好！” “勿远，你来得正好，你最了解小寻了，你去把他找回来吧！”勿秀略带担忧之色地说道。 “找他干什么？没一会儿他就回来了！”勿念眉毛拧着一团，想到了生日的事情，还是把话咽下了。 “可是师兄，我的午休时间还没结束，我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就让他代替我去找吧！”仁王雅治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指向温华说道。 见众人望过来，温华只得上前，说道：“两位师兄好，我是仁王学长的学弟，我叫温华。今天勿寻小师傅劝捐的那个人就是我，我觉得这没什么的！他只是多说了一句，而且我完全拥有自我主观意愿的控制力，希望两位师兄之后不要责罚他了。” 温华又对着快要睡着的仁王咋哭笑不得道：“仁王学长，我对这寺庙根本不熟悉，对于勿寻小师傅也不了解，怎么可能找到他呢？还是你去找吧！” “你跟小寻很有缘的，他应该还蛮喜欢你的，所以才会对你特别多说吧！”仁王雅治越说越小声，最后变成嘟囔含糊不清了。 “这位施主，你也看到了，勿远他这个时间段总是犯困，这件事就拜托你了。” 面对勿秀的郑重请求，温华无奈应下。 “仁王学长，你醒醒啊！到底要去哪里找他啊？” 眼看着仁王学长是叫不醒了，温华又扭头问几个小沙弥：“你们知道他会去哪吗？” “我知道！” “我也知道！” 几个小沙弥争先恐后地说道。 “我不去！你们谁要是去找他，以后就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先前被吼了一顿的小沙弥红着眼睛愤愤道。 “圆圆，小寻他不是故意的！” “我不管！谁要是再帮他说一句话，也不是我的朋友了！” 几人顿时不再活跃，露出为难的神色。 不去找小寻，小寻不一定生气，去找小寻，圆圆肯定会生气。 应该怎么选，他们还是清楚的。 看着这一幕，温华觉得有些好笑，还有几分羡慕，他小时候可没有这么多朋友，也从来不必为这样的关系而烦恼。 “你跟小寻很有缘的，所以他才会特别对你多说话吧！你凭感觉去找就好了！” 仁王雅治半睡半醒间说道。 温华搀扶着仁王雅治在寺庙里逛了十分钟，来到了一处荒无人迹的小树林前，开始反思。 反正都是他凭感觉乱找，他为什么要带着仁王雅治来呢？ “进去！” 仁王雅治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只是还有气无力地靠在温华身上。 温华也不多言，继续搀着他。 这片树林并不算宽阔，不多时光线便多了起来，树林后面的山岸露了出来。 但温华并没有立刻走出去，因为山崖上还有人，一男一女谈话的声音也渐渐变得清晰。 “如果你不给我这笔钱，我就去告诉那个女人，你的真面目，是你找到了我，让我去勾引山本浩二的。” “你这话不对，我可没有让你去勾引他，我只是给你了他的资料，你会主动靠近完全是因为你自己。 虽然五百万只是一笔小数目，但是我不想给，因为我不喜欢受人威胁，你去说好了，我和她是旧相识，你以为她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比你更了解她，就算听到了真相，她也只会觉得开心，因为我为她付出了这么多！ 你可能不知道吧，她是公主型人格！” 听到这里，温华讶然，这一男一女竟然是精英男的女伴跟迹部雅弘。 没想到两人背后竟然还有这样一层关系，更没想到迹部雅弘背后竟然这么说樱井美织。 再怎么说，樱井美织也算是他的朋友。 （该不该告诉她呢？） 温华皱眉，一旦牵扯到男女感情的事，就没有简单的。 他四处张望，寄希望于樱井美织就在附近，这样他就不用纠结是否传达了。 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 关键的时刻主角总能听到，然后产生误会，最后和好。 然而没发现樱井美织，倒是发现了左前方有一个光秃秃的脑袋，穿的是寺庙里的僧服。 这年头，和尚也八卦吗？ “你……你……” 山崖上，小林财美指着迹部雅弘，一时语塞。 她不敢相信世界竟然还有这样的狗男女。 但她又想到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顿时感到绝望。 “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请求，我就从这里跳下去，让你背上一条人命，这样她还会喜欢你吗？” 第134章 千均一发 小林财美试探着向山崖边走去。 然而迹部雅弘却只是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她，似乎是笃定她根本不敢跳。 糊涂啊！ 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你用自己的生命作筹码跟他去赌？ 温华深深拧眉，他在现实中位于上位圈，也听闻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事。 在一些人的眼里，人命如草芥。 小林财美这种行为十有八九达不到自己的目的，甚至有可能会全盘皆输，失去宝贵的性命。 别说现在迹部雅弘根本没动手，即便他真的动手推了，估计也有可能摆脱罪名。 “仁王学长，有什么办法能绕到小林财美的后面吗？”温华问道。 “你说呢？这里一览无余，根本没可能的。” “那这山崖掉下去会怎么样？下面有平台或者坡势缓吗？” “估计会粉身碎骨吧！” 就在两人讨论之时，有个人比他们还要心急得多，已经冲了出去，边冲边喊。 “小美！别冲动！他是不会管你死活的！你快过来！” 正是不远处那个也在偷窥的和尚。 既然已经有人出去了，温华又躲了回去，暂时按兵不动，毕竟山崖上的两人谈论的不是什么光彩 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他们如果出现可能会给小林财美更大的压力。 “仁王学长，你认识他吗？”温华指了指那个和尚的背影问道。 “当然，只要是寺庙里的人，仅凭背影我就能认出所有人，他嘛……唔，才来了两周，不过他还不算寺庙里的人，因为师父不在，没人敢轻易往寺庙里收人，他是因为没有住处，所以才暂时借住在寺庙里，我记得他好像叫什么上衫赤野。” “赤也？” “不是那个小赤也，是原野的野哦！” 一看到温华的表情，仁王雅治便知道他想起了谁。 “不好！”温华轻声惊呼。 原来小林财美见到上衫赤野后情绪反而更加激动起来，已经站到了山崖的边缘，而随着上衫赤野的靠近，情况也变得越发危险。 此时，两人也顾不得什么偷听不偷听，前后冲出了小树林。 仁王一把拉住了上衫赤野，说道：“你别过去了！” “小美，过来吧！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我知道，你找他要钱都是为了我，但我不需要你这样做啊！你不是说已经要跟我分手吗？你要是死了，我也跟你一起去死！”上衫赤野神情悲壮，脸上有泪水划过。 “不！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小林财美神情激动道，此刻亦是泪流满面，脚步还在试探着向山崖边挪动，她没敢扭头打探自己身后还有多少路，她怕看一眼她就没有勇气了。 “别退了！你真的会掉下去的，一切都都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要活着就好了！”上衫赤野有些腿软，颓然蹲在了地上，仰头嚎啕大哭。 温华这才看清了他的脸，原来看着不比他们大几岁，估计也就是刚刚成年的模样。 看着上衫赤也崩溃的模样，小林财美虽然心有不忍，但这并没有让她燃起生的希望，反而让她变得更加决绝。 （如果没有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跳下去，一切就结束了！） 她的脚步又向后挪动了几分，身形微微晃动，她心里咯噔一声，明白自己已经到头了。 “仁王学长，情况不妙！”温华体内真气早已循环起来，真气涌动的双眼熠熠生辉，而他观察到，小林财美体内的阳气已经开始向腿部聚集，那是再向后迈动的趋势。 而她身后，是深渊！ “温华，我能让她分神两秒，你有办法将她拉回来吗？”仁王雅治紧盯着小林财美，目光中神采闪烁，语气急促道。 温华的眉头拧作麻花，两秒的时间太短了，他们距离小林财美有近八米的距离，而小林财美就站在山崖边缘，脚后跟甚至已经超出边缘2cm，这种情况下，即使博尔特来了也得望洋兴叹。 因为不仅要从0起步，还要在山崖前止住冲势，拉回小林财美，这简直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温华，用动如雷霆！”仁王雅治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网球拍跟网球。 “仁王学长，我使用动如雷霆不需要借助球拍的！” 虽然温华很好奇网球拍哪里来的，但此刻也不是多问的时候。 只是，真的要用动如雷霆吗？ 在和真田对战时，温华确实已经学会了这一招，但是并没有完全掌握这一招，当时他就没控制住冲到了球网上。 可那时候，失误只是丢一分，而这一次要是再失误，就会是两尸两命。 在长达五十年的行医生涯中，为了治病救人，他赌上过自己的职业前途，赌上过家庭的未来，也赌上过自己的命。 但那时候他也远比不上现在这样紧张。 用医术救人跟用网球救人，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用动如雷霆救人，在他的潜意识判断里，就是直接赴死。 救！ 温华的脑子里是这么想的，可是身体好像不这么想，他的身体根本无法做到平静，肌肉颤抖越来越剧烈，心脏跳动越来越快，这动静大到极致，又悄然寂灭，他的身体好像在坠落入深渊，失去控制了。 一片黑暗寂静之地，只有一个光亮的出口，似远似近。 这里是？ 灵魂寂灭之地！ 难道我又被谁给暗算了吗？ 不对！ 不可能！ 再一次来到这里，温华比之前要镇定不少，他很快想到，这难道是身体的恐惧超过了阈值产生的自我保护行为！ 他被吓晕过去了？ 这很荒唐，却又似乎是当下最合理的解释。 而眼下，他似乎有了二次选择的机会。 他可以灵魂停在这里等待事情结束，恐怕也不会有人苛责晕过去的人。 他也可以拼尽全力，重新冲破黑暗，掌控自己的身体，但那样结果，要么是赌命，要么是做一个清醒的逃兵。 但是没有了身体本能的影响，温华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内心，集中念力，艰难地向着光出口挪动。 “温华，准备好了吗？” “温华，你怎么了？” 无人回应。 仁王雅治扭头，这才发现温华脸上一片木然之色，眼睛里只剩下了眼白，仿佛已经失去了意识。 而且温华的身体还向外散发着阴森恐怖的气息。 这股气息是仁王有生之年见过最可怕的气息。 绝望，冰冷，寂静都不足以概括它的全部。 他不知道温华为何会变成这样，他只知道，他得改变策略了，于是他又在上衫赤野的耳边紧急地说道：“一会儿，我倒数结束后，会让她分神一两秒，你如果能趁机拉住她，就还有可能救下她，但也有可能，你们两个会一起掉下去，你敢吗？” “我敢！”上衫赤野没有半分犹豫地说道，只是他努力挣扎着想要站起身，却发现腿软无力，还是在仁王的搀扶下才站了起来，这样的情况怎么可能救得了人呢，他用力捶打着自己的双腿，恨得不能自已。 “你们两个不要再说悄悄话了！我真的要走了！赤野，你要记住，等我死了，你就指证这个家伙，就说是他把我逼死的，如果他不肯拿出钱来，就告死他！有了这笔钱，还清了债务，你就又可以回去上学了！以后你一定要记得，不要当烂好人了！” 临死之前，小林财美把自己想说的话一口气说完，看着迹部雅弘冷漠的眼神，她心中一凉，张开了双臂。 她好恨这个冰冷残忍的世界！ “不好！” 仁王雅治此刻再也顾不得其他，控制着心脏的最后一缕气机发生变化，全身的气息达到了与小林财美完全同频的地步，他闭上了眼睛，集中精神是地念道。 “人生而有涯，而死无边际，人死后非但到不了彼岸，反而会陷入无尽痛苦的轮回之中。” 而神奇的是，对面的小林财美竟然也闭上了眼睛，脸上瞬间闪过平静跟迷茫。 就在此时，离得最近的迹部雅弘看准时机，一个箭步上前。 “干得好！仁王学长！” 与此同时，温华不知何时醒来，抛起了网球，摆出了发球的姿势。 第135章 乘风起 “不！” 上衫赤野发出撕心裂肺地呐喊，在他眼里，那一球是飞向小林财美的头部的，一旦小林财美被击中，即便她想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这一球断送了她最后的希望。 他不理解为什么这个人要这么做。 不过此时他也没有心思再去责怪谁，只是怔怔地看着小林财美，大脑一片空白。 仁王雅治则是能清楚的判断出，这一球并不会击中小林财美，而是会从小林财美的耳朵旁边擦过。 他知道让温华使用动如雷霆，会有两人一起附崖的风险，即便温华不出手，他也认为情有可原，可是从正面打过去的球能救人吗？ 除非球能够回头！ 就在小林财美被网球呼啸而过的厉声惊醒，摆脱刚才陷入的某种奇妙状态时，本来错过网球突然乘风而起，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杀了个回马枪，狠狠地击在了她的后背上。 “啊！” 小林财美一声惊呼，被强大的冲击力冲撞，扑倒在恰好赶到的迹部雅弘怀里，两人跌倒在地。 这就是！ 乘风起——白鲸。 天才不二周助的三重回击之一。 也是温华用真气代偿旋转所模仿的一招。 “干得不错嘛！小鬼！”仁王雅治眼中异色连连，称赞道。 任谁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球技也会被惊艳到。 看到小林财美平安。 温华露出苍白的笑容，总算松了口气。 其实这一球他也没有十分的把握，毕竟他只在练习中打出过一次，就放弃了对这招的练习。 因为在他看来，这一招虽然华丽惊人，但对于顶尖高手来说，其实威胁不大。 从背部绕回来的网球球速并不算快，角度也不刁钻，除了第一次遇到时可能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后面再遇到，强者们都能轻松接到，所以即便是不二周助本人，也甚少对强者使用这招，除非是这一招进化后的白龙，才有真正走上世界赛场的资格。 大抵是受到了惊吓，所以即便是被迹部雅弘搂着肩膀走来，小林财美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抗。 “小美！” 上衫赤也冲上前，接过人，一把推开迹部雅弘，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对着眼前人关切地问道：“小美！你怎么这么傻啊！” “愚蠢！今天你就算是死在这里也，也不会伤到我一根毫毛，会为流眼泪的只有你身边的人罢了！” 迹部雅弘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了！ 这话虽然难听，但是在理。 看着抱着哭成一团的年轻男女，温华尔后也有些恼怒，怒其不争，视生死如儿戏。 …… “谢谢！” 寺庙，客房里，上衫赤野跟小林财美对着温华和仁王认真地行了跪拜之礼。 温华别扭地挪开目光，在华国这个动作一般是古代拜堂才这样郑重的。 两人脸上挂着泪痕地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温华跟仁王这才知晓，两人竟然是高三的学生，离家出去走来到神奈川的。 原本，两人都是东京都玉林中学高中三年级的学生，是同班同学，交情却说不上多深。 上衫赤野家里穷，成绩一般，却十分老实。 小林财美则是班里的小太妹，常常跟一些社会上不学无术的人混在一起。 有一天放学后，那些社会油子终于开始决定吃窝边草了，动手动脚调戏小林财美。 那个时候，小林财美还是天不怕地不怕，对着调戏她的人就是一记断子绝脚。 这可惹怒了那些不良人，也不管她是男是女，就是一群人围着暴揍。 上衫赤野经过恰好撞见了这一幕，秉持着正义感的他出手相助，虽然下场是被拉起去一起暴揍，但两人也建立起了共患难的感情，偷偷谈起了恋爱。 小林财美有心变好，不再逃学，不再联系那群社会渣滓。 然而他们并不是这么好摆脱的，依旧隔三差五地找上门来。 终于有一天，两人被带到小巷子里被暴力羞辱。 辱及家人时，上衫赤野愤而搏起，随手拿着砖头对着其中一个混混的头部狠狠砸了下去。 这一举动也吓到了那些本来年龄都不大的混混们，让两人成功得以逃脱。 更麻烦的还在后头，被砸伤的混混出具了医院开出了脑震荡证明，要求上衫赤野赔偿。 上衫赤野本就是单亲家庭，家里只有母亲一工作，还要供他和妹妹上学，怎么可能拿得出钱来。 小林财美更惨，家里只有一个酒鬼父亲，对于她的生活跟教育从来不闻不问，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对她拳打脚踢，自然也不可能拿得出钱来。 逃走吧！ 开始新的生活！ 在小林财美的撺掇下，两个半大的孩子为了心中的理想生活一起逃到神奈川，才发现现实远远比想象更为沉重。 没成年，没学历，也没能力，根本找不到养活自己的工作。 最终一个西餐厅的老板看小林财美可怜，让她留在那里做服务员，而上衫赤野则是暂居在寺庙里混吃混喝。 “等等！你未成年？那你跟那个……精英男？”仁王雅治打断道。 “我跟他确实在谈恋爱，更准确地说是我有意的接近了他，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呢！ 可能是因为我曾经抽烟喝酒烫头吧！他一点也没怀疑过我的年龄！”小林财美自嘲地笑道。 确实小林财美的穿着打扮相当成熟，温华之前也没怀疑过她竟然是一个高中生。 上衫赤野也是属于身材高大，气质成熟稳重的男生，但是眉眼之间还依稀可见几分稚气，还有几分眼熟。 温华露出沉思的神色，不清楚这份熟悉感从何而来，听两人讲完后，他用严肃带着教育的口吻说道：“那你们将来打算怎么办？这样继续留在神奈川没问题吗？财美姐家里情况特殊，我不劝她。 那你呢？你逃到了神奈川，那笔债务就能逃掉了吗？那群混混不会找你的家人吗？不是说家里还有母亲跟妹妹吗？” 听到温华提起家人，上衫赤野露出担忧的神色，跟着小林财美坐上列车的时候他就后悔了，可是他又放心不下小林财美一个人，本想着等她安顿好，他就偷偷跑回家的，没想到两人来到神奈川后就发生了剧烈的争吵，生活问题远比他们想得要复杂，这才一直逗留到了现在。 第136章 同调现 “唉！你说得对！我确实不该逃跑的！”上衫赤野眼神不安地看了看小林财美。 尽管在两人吵得最凶的时候，他也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因为他知道，这种后悔的话会给对方带来多么大的伤害。 两个好的时候推心置腹的说出了彼此所有的秘密。 他认为小林财美比他可怜多了。 她在这个世界上只能依靠他一个人，而他家里虽然贫穷，至少还有母亲和妹妹爱着他。 “看什么看！以为我会哭着求你留下来吗？滚吧！臭男人！虽然你嘴上没说，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副满脸后悔的表情，知道我为什么跟你分手吗？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滚回去照顾你的妈妈和妹妹去吧！好好上学，债务的事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还的，毕竟本来应该是我的事情。” 温华感觉，这一刻的小林财美才是最真实的她自己。 不像在山本浩二割面前的小鸟依人，也不像在迹部雅弘面前的贪婪且懦弱，有一点小太妹，也有一点坚强。 虽然她还流着眼泪，但看起来不像是再会寻死的人了。 “那你不会又要跟那个男人纠缠不清吧？”上衫赤野嗫嚅道。 “滚！我看透了！男人佛教徒比较好东西，没一个靠得住的，当然，两位恩人除外。” 小林财美对着温华和仁王雅治勉强一笑，坚定地说道：“我会自己打工挣钱！我以后要挣很多很多钱！” 有目标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小混混胆子小还是眼界小，所要求的医疗费其实不过20万円，这对温华来说是一个再微不足道不过的数字，尽管他可以轻易拿出这笔钱帮助两人摆脱困境，可是他却没有这样做。 温华年轻的时候曾经遇到过一位可怜的患者，至少从经济上来说家庭条件比这两人还要惨得多。 孩子患上了一种罕见严重的疾病，需要大量珍贵的药物维系生命，治好的可能性不到5%，夫妻两个却毅然决然地为此负债百万也要治。 他被这种行为所震撼，于是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一直帮助他们，包括经济援助，放下心中的芥蒂联系一些西医的大牛，跟一群中医同行共同研讨这个案例。 最终孩子手术没成功，年龄定格于六岁，温华也难过了许久，更令他难过的是两击后，夫妻两个竟然反咬他一口，要求他为孩子的去世负责，赔偿他们近三百万的费用。 散播谣言，打官司，这些事情都只是让温华气愤，真正让温华寒心的还是孩子母亲在法庭上嚎啕大哭时说出的那句“如果不是他，我的孩子就不会受到这样多的折磨！” 生下孩子的是他们。 坚持要救的是他们。 温华只是因为一点恻隐之心，尽了绵薄之力，竟然要为另一个生命负责，这是他难以承受的重量。 从那以后，他再三告诫自己，慎思，慎行。 离开了上衫赤野的房间，路上只剩下温华和仁王雅治两人，温华沉思许久后，骤然开口。 “仁王学长，刚刚在山崖边，你用来干扰小林财美的那一招，该不会是，同调吧？” 别人可能看不到，但当时开启了望气术的温华却是看得分明，在千钧一发之时，仁王的身上气息幽幽冒出，竟然跟小林财美身上的气息连成了一体。 当时情况紧急，他没来得及多想，事后，他几乎立马就联想到了某个记忆深刻的画面。 同调，网球界双打的至高奥义。 领悟这一招后，两人的思想完全互通，不再需要语言，不再需要手势，一个念头，双方便能心领神会，配合将达到绝巅。 全国大赛上青学的黄金组合领悟同调后，才真正站到了全国级最顶尖的位置，面对均五维超过他们的立海大双打，也呈碾压之势。 仁王雅治大抵就是利用了思想互通这一点，将自己的思考传达给了小林财美，让她一瞬间陷入疑惑之中，这才有了温华挥拍的时机。 虽然心中早有答案，但温华还想再确定一番。 “不错嘛，小华华，在一年级竟然就有这样的眼力和见识！”这一次仁王雅治没有避讳，大大方方地承认下来。 “真没想到，用来双打的网球神技竟然还能用在这种地方！”温华感叹道。 虽然他早知晓仁王雅治后期甚至能和任意一个人使用同调共鸣，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早就开发出了这个能力，原着中在今年的全国大赛结束之前，明明只有青学的黄金组合才领悟到这个层次的。 看来今年的全国大赛的冠军已经毫无悬念了，提前归来的幸村，提前解封的真田，提前成长的仁王，当然还有他开外来客，到全国大赛时，立海可能会比原着中还要强上数筹不止。 唯二的两个变数，一个是气运妙不可言的越前龙马，一个就是康复且敲开了无我第三扇大门的手冢国光了。 看来即将到来的关东大会上，也要有一场龙争虎斗了。 在都大会结束后，温华又重新为手冢国光进行了诊治，这次只要他认真遵守医嘱，在关东大赛前康复应该绰绰有余了。 “我也没想到，你刚刚竟然能够打出那样的网球！真是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对了！那一招叫什么名字来着？” “白鲸，是青学不二周助学长的三重回击之一。” “你小子挺鸡贼啊！先跑到青学去偷学会了他们的绝招，然后又转学到了立海，应该不会学会我们的绝技后再转去冰帝了吧？”仁王雅治满是坏笑地打趣道。 温华老脸一红，反击道：“仁王学长，你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你不也把我苦心钻研的绝技都偷学光了吗？而且你不止偷学我的绝技，你还偷我的脸，用来欺骗小孩子，你该不会忘了浩太郎的事吧？对了，我答应了浩太郎要请他吃饭，就由仁王学长你来实现吧！” “勿远师兄，师傅回来了！叫你去养心殿！” 正在两人斗嘴时，一个小沙弥气喘吁吁地跑来，眼睑还肿着，像是刚哭过，不是勿寻是谁？ 第137章 高人 “咦？勿寻，不玩捉迷藏了？是谁找到你的？” 仁王雅治和温华面面相觑，有些心虚，两人这才想起来，他们本来是出来找人的，后来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勿寻腼腆地笑道：“是师傅找到我的！” “他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了？希望他不是在我赐福的时候回来的，他最喜欢在背后偷偷摸摸地观察别人了！要是让他发现我捉弄那个精英男的事情，肯定也要罚我抄经书一百遍！” 仁王雅治嘟囔道。 “你还不是一样！喜欢在背后偷摸观察别人！” 温华默默地吐槽，他就是被仁王这样偷学走了所有的技能。 不过掌握了望气术的人真的很难控制住这种窥视他人的欲望啊！ 这样说来，仁王雅治的师傅也很有可能是掌握了望气术的人。 只要见上一面，通过气力值，他应该就能确认这一点。 如果能打探到幻影背后的秘密，那就更好了。 思及此，温华问道：“仁王学长， 我也可以拜见你的师傅吗？” “我师傅一般不轻易接见外人的，不过你是我熟人，见一面当然是没问题啦！不过，刚刚那招白鲸，你要再打一次让我看看，当时情况太紧急，我没看清楚呢！噗哩！” 一想到自己学会这有趣的一招后，可以捉弄其他人一次，仁王雅治眯着眼，发出了满足的怪笑声。 对于仁王雅治丰富变幻的情绪，温华已经见怪不怪。 他从莲二学长那里听说过，仁王雅治通常会自己进行幻想恶作剧的小游戏，预测对方的反应，只有他觉得有趣并且能确认对方不会真的发火才会进行。 所以虽然大家经常说他可恶，但真正讨厌他的人其实并不多。 开玩笑有度，这其实是一种很了不起的能力。 幸村精市也曾感慨，论洞察人心，观察对手，仁王拥有着不输莲二的才能。 三人一同来到了一处名为问心殿的殿宇门前。 温华对这座殿宇印象深刻，因为这座殿内供奉的是一位葛玄的道士。 葛玄是东晋时期华国的一位炼丹师，医学家。 据说他会行气治病。 甚至还有故事说他最后飞升，列入了仙班。 在现实中，温华就对他早有所耳闻，只不过那时候那些过于奇幻的故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到了这边的世界，他竟也掌握了行气之术，又阅读了大量相关的古籍，对于葛玄又有了更多的认识。 只是他没想到在这结缘殿里竟然也能见到这座人物。 进入殿内。 温华一眼望去，没见到那位神秘的师傅，反倒看到近二十个亮白大光头，围聚在一起，晃得人眼晕。 “仁王学长，一会儿我该怎么称呼你师傅啊？”温华小声问道。 “你就叫他勿空大师吧！” 悟空？ 温华神色复杂：“你师傅不会姓孙吧？” “对哦！我居然连他姓什么都不知道，我这个徒弟真是做得太失败了！” 仁王雅治嘴上虽然泄气，但眼睛却在发亮，像是找到了新的有趣的目标。 三人拨开人群向内圈挤去。 有人被挤不满，一看到仁王，顿时露出讪讪的笑容。 如果是勿远师兄，那就另当别论了。 内圈还有诸多小沙弥，其中有几个温华十分眼熟，正是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朋友们。 他们一见到三人，就兴奋地跑了过来，围着勿寻关心询问他去了哪里。 只有先前那名被勿寻气哭的小沙弥，没有挪动脚步，偷瞄着这边，十分拧巴的样子。 “勿饭！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火！”勿寻主动上前道歉。 那名叫勿饭的小沙弥又破防哭了，把脑袋埋到了手臂里。 “真好啊！” 看着这一幕，温华感慨，以前他也是个拧巴的人，做错了也羞于道歉，尤其是对自己的儿子，他也是在带小孙子的过程中，才又重新学会了道歉哄人。 而勿寻只有十岁，能做到这一点，很了不起。 看来在这个寺庙里得到了很好的教育。 温华也终于将目光投向了对这个寺庙里的人影响最为深远的人。 他本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安静祥和，浑身充满佛性的老和尚。 没想到见到的却是一个英俊儒雅的中年道士，不由得用手指了指，问道：“仁王学长，他真的是你们师傅吗？怎么你们是和尚，他是道士？” “和尚道士有什么区别吗？以前这里是道观，但是不景气，赚不到钱，后来就改成寺庙了，就连最受欢迎的结缘殿，也是近几年才改建的，年轻人，要懂得顺应经济形势嘛！” 仁王雅治一脸神气地说道。 温华哑然，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反驳。 相比道士的散漫自由，佛家克己修身倒是与霓虹人的精神状态更吻合，而姻缘嫁娶更是绝大多数普通人都关心的事情，如果从赚钱的角度出发，这样改变倒也合理。 可是你们难道不需要考虑宗教信仰吗？ 温华吐槽完，察觉到中年道士注视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对视上去。 那双眼睛如同一汪平静的清泉，一股清冽直入心脾，能让人心脏舒缓，心情沉静下来。 （倒是配得上高人的身份！） 温华想着，与此同时，打开了面板，这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睛。 姓名：李不群 力量：2 速度：2 耐力：2 技术：0.5 精神力：10（max） 气力：10（max） 总和：26.5 后两维竟然达到了10分。 这超高的气力值和精神力值，几乎让温华确定无疑了。 仁王雅治身上气力值，望气术，幻影秘密的答案肯定就在这个道士身上。 “师傅，他是我网球社的后辈，温华，来自华国，我记得你早就想去华国旅游了吧？找他准没错，他很有钱的！” “勿空大师你好！我是温华，如果你想去华国旅游，费用我全包了！” 虽然跟一个高人谈论这些俗气的事物，感觉怪怪的，但仁王雅治既然为他铺路了，在人情社会摸爬滚打多年的温华自然也不会冷场，让话掉到地上。 第138章 迷语人 “你好，温华小友，既然是勿远的朋友，那么便叫贫道蜉蝣子即可，他日若是前往华国，少不了要叨扰一番了。” 听到温华的话，李不群微微一笑。 他那双平静却不失力量的双眼里，流动着跟温华眼里一样的气息，将温华体内的真气也看了个透彻。 虽然他的面上不显分毫，但他的内心其实十分震动，因为温华体内的真气水平相较于他的年龄来说实在是太高了，李不群记得自己达到这样的真气水平是在三十六岁那年，某天顿悟之后。 同年龄这样真气水平的孩子，纵观他这一生，也只遇到过两个。 难道又是一个跟勿远一样拥有特殊体质的孩子？ 作为仁王雅治的师傅，李不群对仁王雅治眼睛的秘密自然是一清二楚，而且当初仁王雅治被父母带着来寺庙里求神拜佛时，正是他一眼看出了他的问题，主动提出将他收下。 此时庙里人多，还有诸多人等待着，因此温华并没有多聊，而是退到了一旁，一边听着蜉蝣子道长与庙里其他人交谈，一边开着望气术细细打量着。 人体内的真气无时无刻不在流动，一般来说这种真气流动的速度会随着人的心情或不同的动作而产生变化，高兴的时候流动快些，悲伤的时候慢些，剧烈运动的时候又比静坐不动时快得多。 然而即便是静坐的时候，绝大多数人体内的真气流速也是会随着心绪起伏不定的。 温华曾经观察过，陷入深度睡眠状态下的人体内真气流速是最稳定的。 而面前这位蜉蝣子道长体内的真气流速是他见过最稳定的，明明真气磅礴如同江海，却没有一丝风浪，这分明是对自己力量的把控到了极致的表现！ 温华敢肯定，如果这位道长站在网球上，仅凭他的望气术水平恐怕无法根据他的真气预判出他的动向。 这位蜉蝣子道长绝对是一位高人！ 从他身上得到的东西，绝对能让他的网球之路再进一步，只是不知道要付出怎样的条件，这位高人才愿意教他了。 蜉蝣子和众人的谈话倒是并不高深，多是些诸如“最近睡得怎么样？”“最近吃得怎么样？”之类的家长里短。 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温华意外地发现，这位蜉蝣子道长竟然还略通医术，询问小沙弥们的身重情况后，竟然还现场给人把起了脉。 这让温华不由得欣喜几分，毕竟无论在哪里，遇到同好，都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情。 或许他能凭借医术与这位道长结下更深的缘分也说不定。 正在他心旌神摇之时，勿念大和尚赶来，众人散开，为他让出一条路来。 “你来了？” “嗯！” 咦？ 温华内心惊疑，他记得仁王说过，蜉蝣子道长是寺庙里所有人的师傅，自然也包含勿念和尚，现在两人见面的气氛，却不像是师傅，反倒像是平辈相交。 待勿念半蹲下来，李不群单手抄起地上的扁担放到了勿念的肩头，说道：“这是我采买回来的牛肉跟猪肉，你放到后厨冷冻起来。” “好！”勿念直起身时闷哼一声，踉跄了几步。 原来那是肉！ 温华讶然。 倒不是震惊于寺庙里的和尚竟然吃肉，而是震惊于蜉蝣子道长竟然能单手挑起这样的重的东西。 那两袋包裹体积不小，如果是肉的话少说也有近百斤，连体格高大的勿念和尚挑起也十分费力，而蜉蝣子道身材清瘦干瘪，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 是天生神力，还是幻影之术？ 温华记得，在幻影成真田后，仁王打出的力道可是并不差真正的真田半分的，力气明显超越了自己过往身体的极限。 蜉蝣子道长作为仁王的师傅，再加上他超高的真气水平跟精神力，很有可能也掌握有幻影之术。 只不过如果蜉蝣子道长使用了幻影，面板力量那一维后面应该会有个括号显示那是临时增加的力量才对，可是现在却没有，真是怪事！ 越来越多的疑惑堆积成团，温华决定一会一定要找个机会跟蜉蝣子道长私下谈一谈。 …… 等蜉蝣子道长跟众人叙完旧，温华拜托仁王雅治做中间人传达了自己想私下交谈的请求，三人一同前往蜉蝣子道长的卧房。 在路上，温华小声音地问出了先前心中的疑惑。 “仁王学长，你之前说寺庙里的方丈是你师傅对吧？” “对啊！” “那勿念师兄也是你师傅的徒弟对吧？” “是啊！” “那我怎么感觉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有点古怪？” 仁王雅治突然变得神秘兮兮，声音低沉了几分，说道：“没想到你也有所察觉，其实师傅跟勿念师兄是同辈。我之前不是说了吗？这里原来是道观，归师傅所有。 后来勿念师兄来了，两人打了个赌，勿念师兄输了，拜入了师傅门下，不过师傅也常常说，其实是他输了。 虽然勿念师兄对师傅恭敬有加，但是两个人之间不像是师傅，倒像是竞争对手来着。” “他们打了什么赌啊？” 温华的好奇心也被勾起，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两人一直都守口如瓶，对了，勿秀师兄也知道！他也不说！这三人可会卖关子了！” …… 卧房里，空空荡荡，只有地面上铺有一张相当老旧的竹席，三人先后而入。 “随便坐吧！” 蜉蝣子随手一挥，脱鞋上席，泰然坐下，仁王雅治也紧随其后，只不过这竹席本是单人用的，容纳两人已经略显拥挤，温华感觉再无自己立足之地，于是说道：“我就站着吧！” “那你就站着吧！说说吧！你非要跟我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蜉蝣子丝毫不介意温华站在他身边带来的压迫感，仰头问道。 “我想跟着道长学习望气术跟幻影之术，还请道长不吝赐教！” 温华开门见山地说道。 听到温华的请求，李不群没好气的看了一眼仁王，说道：“虽然不知道勿远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我不能教你。” 温华碰了壁，低头沉思。 不能教，但没有不能说。 于是又问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李不群微微一笑，本来不想干的人，他是懒得解释的，不过先前在结缘殿里，他见到了温华拒绝仁王那一幕，让他对温华有了些许好感。 道家讲究顺从自然，顺应内心。 在这个年纪能顺从自己的内心，不被他人言语裹挟可算是了不得的定力啊！ 温华还真是个天生修道的好苗子！ 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困境，他还真不介意再收个弟子。 李不群叹了口气，说道：“不能教是因为我在寺庙里。” 温华眉头紧锁，这个解释并没有让问题变得简单一点。 不能教，因为在寺庙里是什么意思？ 总不能是要站在寺庙外面就能教这么简单吧！ 真讨厌迷语人啊！ 第139章 怪异缘分 “仁王学长，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能让蜉蝣子道长也收下我吗？啊！对了，这是可以说的吗？” 温华跟仁王雅治一同出了卧房，犹不死心地问道。 据他了解到的信息，蜉蝣子道长常常出门在外，下次正好遇上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现在的他虽然已经初步接触到了精神力网球的道路，但这条路走不走得通还是两说。 温华自认为想象力并不算出色。 什么世界的海盗，印度耍蛇人这样奇诡的精神力网球技，终其一生也不一定想得出来。 而幻影的道路则不一样了，这是一条也能迈向世界的道路，而且就他目前的观察而言，这条道路的基础正是望气术跟真气，而他在炼气方面还称得上是小有天赋。 “这么嘛！有哦！” “没有就算……啊？那是什么？”温华猝不及防地转折问道。 “唔，师傅刚收下我的时候，让我打扫了三年寺庙里的卫生，日日擦拭神像，他说这是对一个人毅力的考验，他喜欢有大毅力的人，如果你来此扫地三年，说不定师傅会心动收下你。” “三年吗？有点太长了吧！” 温华皱起眉头，认真地思索起来，本来他并没有抱多大的期望，毕竟像蜉蝣子这样的道门高人，随性自然，连房间都空空荡荡，内心恐怕也是如此。 但万万没想到，仁王雅治竟然说有方法，以仁王雅治冠绝立海的观察力，搞不好还真能了解到蜉蝣子道长的内心。 只是三年后，他都已经上高中了，u17都已经打完了，那时候搞不好他都已经踏上了别的世界的道路了。 不过有胜于无嘛！ 就算是个后手好了，温华松开眉头，点头应声道：“好！那以后的每个周末我都会过来！” “噗哩？你竟然信了啊！我开玩笑的！” 仁王雅治吐了吐舌头，坏笑起来，其实这个方法只是他信口胡诌的，他只是看见温华严肃地板着脸，就想逗他玩而已，没想到温华竟然当真了。 温华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仁王雅治道：“谢谢你，仁王学长，我倒觉得这是个不错的建议！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会叫蜉蝣子道长看到我的诚心的。对了，仁王学长，不知道这里有没有打网球的地方？做完卫生后，我也想抓紧时间练练球。” “你还真是个倔啊！”仁王雅治雅然失笑，小声嘟囔道。 但很快他又高兴起来，因为他又想到，这样以后就有人能在山上陪他打球了！ 真是一件大好事！ “当然有，就在之前那个山崖边上，不然你以为我的网球拍是从哪里拿的？” …… “咦？”温华给李达哥打了电话，就和仁王雅治一同前往寺庙门口，准备一同坐车下山，途中路过一座殿宇时，他被一幕吸引住了目光。 殿宇门口站着一群人，其中大部分人他都见过。 为首的两人正是一个清瘦的勿秀和尚，而他的身边站着的，满脸写着不情愿的小沙弥则正是勿寻小师傅。 而他们两人对面则站着一对手挽手的中年男女。 男人大腹便便，黑衣黑裤黑眼圈。 女人看上去更为年轻一些，面皮白得发光，耳垂上吊着珍珠耳环，嘴角带着微微笑意，颇为知性的样子。 她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勿寻身上，看上去是满意的样子。 勿寻感觉像是被当作货物一样打量，生气地扭开了头，看向自己小伙伴们的眼神像一只离群的孤雁一样哀伤。 “这是怎么了？”温华问道。 “哦！应该是有人要收养小寻吧！”仁王雅治挑了挑眉，似乎对此事早已司空见惯的样子。 “收养？这里还有这种业务？” 温华想起之前仁王好像有提起过，勿寻是被他的亲生父母给遗弃了，所以才起名叫勿寻来着。 只不过收养可不是简单的你情我愿就行，而是需要有相应的合法资质才行。 这里明明只是个寺庙，竟然也有这样的资质？ 难道？ 看出了温华心中的疑惑，仁王雅治解释道：“当然了，这里可不仅仅只是寺庙，而且也是一间孤儿院，没错，这些孩子都是孤儿。你别这么看我！我可不是！” 正在两人交谈之际，那群小沙弥中有人发现了他们两人，于是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勿远师兄！勿寻要被人带走了，我们舍不得他走，你快来帮忙！” “我能帮什么忙啊！” 仁王雅治衣袖，裤腿上都被小挂件勾上，无奈苦笑着被拉扯着走向领养现场，温华也只能跟了上去。 “勿秀师兄！” “勿远，你来的正好，我正愁不知道怎么应付这帮小家伙们呢？”勿秀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都是因为有一个那样的师傅，这群小鬼胆子都大得很，除了勿念师兄谁都不怕。 “勿远师兄，我不想离开寺庙！”一看到仁王雅治，勿寻就像看到了救星，可怜巴巴地望着他说道。 通常寺庙里的孩子被领走之前，仁王雅治都会用他那双特殊的眼睛为他们相看缘分。 虽然在这群孩子当中，他最舍不得勿寻，但是现在寺庙的孩子中，就属勿寻跟这对夫妻最有缘分，已经达到了78分，这已经是平头百姓当中少见的高缘分了。 78分便通常已经是十分幸福的代表。 仁王难得正了正脸色，认真地说道：“寺庙里虽然好，但是山下更好，你不是一直想跟我一样想去上学，加入立海网球部吗？去山下，你会认识更多的朋友，见识到更多不一样的风景，让你的人生变得更加宽阔！” 勿寻撇了撇嘴，去立海打网球激起的那一点小荡漾远比不过不确定未来以及即将离开熟悉环境所造成的恐慌。 见到勿寻如此不情愿的表现，中年男人也微微有些不耐，开口说道：“神使大人，要不是你说我跟这孩子有缘分，我们不一定选他呢？我看这孩子也不像跟我们合得来的样子，你是不是看错了啊！” “不可……咦？” 正如仁王先前对精英男所说，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总是在发生变化，但大体上是趋于稳定的，只有发生了人生中极为重要的事件才会影响到这缘分值。 而现在，勿寻的跟这对夫妻的缘分值发生变化了，降到了28，如此大幅度的跳水是极为罕见的。 难道是因为他？ 仁王不由得望向温华。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就像泡泡，就拿姻缘来说，其实一个人在遇到正缘之前，身边是有许多缘分泡泡的，但遇到正缘后，这些泡泡或被戳破，或被挤开。 早在之前，他就发现温华与小寻之间的缘分高得离谱，居然达到了95，所以在那找生气出走的小寻时，他才会多说上那么一嘴，非要拉上温华一起。 缘分也有多种，姻缘，父母缘，子女缘这些缘分通常会互不干扰。 但此刻温华竟然影响到了小寻的父母缘，这还真是一件怪事。 勿寻九岁，温华也才十二岁，不可能的！三岁是不可能生孩子的！ 仁王雅治摇摇脑袋，想要抛开那些不切实际的联想。 第140章 收养 “抱歉了，两位，刚刚神使大人跟我传达了神明最新的旨意，有一个跟你们更有缘分的孩子出现了，他叫作勿饭！” 勿秀一脸严肃地说道，并将一群小沙弥中最胖的那一个推到了最前面。 正是之前被勿寻气哭过的小和尚勿饭。 此时，勿饭脸上暗喜的表情还来不及收起。 刚刚在勿寻要被领走之时，他的心中虽然也有不舍，但也暗藏了几分高兴跟解气。 九岁，正是观察感受世界最强烈的年纪。 他老早就发现，这是一个很看脸的世界。 就因为他没有勿寻长得好看，比勿寻长得胖些，平日里小伙伴们都喜欢围着勿寻转，就好像他才是世界的中心似的。 好不容易，勿寻要被领走了，结果现在一眨眼，要被领养的人变成了他自己了。 怎么回事？ 怎么突然变成我了？ 我也舍不得离开大家啊！ 慢慢的，幸灾乐祸变成了茫然。 勿饭也想跟勿寻一样表现出不情愿的样子，只不过他没什么表演天赋，下午又刚刚哭过一场，情绪暂时还上不来，挤眉弄眼几下，却没挤出半点墨来，让人看不出他想干什么。 “这定好的缘分怎么还能变呢？我挺喜欢这个勿寻这个孩子的！”夫妇当中的女士忍不住说道。 勿寻长得眉清目秀，看着就叫她心生好感。 “我倒觉得这回神使大人说对了，勿饭这孩子一看就挺能吃，能吃才是有福，咱们家是开餐馆的，人家一看咱儿子长得白白胖胖的，肯定就会认为咱家的饭菜做得好吃！ 勿寻这个孩子好是好，不过就是太瘦了点，既然神使大人都说他跟咱们没缘分了，要不就换一个吧！ 就是这个叫勿饭的孩子，眼睛没什么问题吧？” 高桥俊介对勿寻早就颇有微词。 不情不愿的，摆脸给谁看呢！ 他是来领养孩子的，不是来领养祖宗的，这个叫勿寻的小子一看就是那种打不得骂不得，得娇养的那种，只不过神使大人这个孩子与他们有缘，再加上他的妻子喜欢勿寻，反正大部分时间也得是她跟孩子相处，所以他更尊重她的意愿。 “这个孩子健康得很，他就是太高兴了，所以才表情失控了！” 勿秀在勿饭光秃秃地脑袋上大力的揉了揉，又低头对着勿饭诱惑道：“对吧？勿饭，你要是跟他们两个回家，不仅天天可以吃到大鱼大肉，而且再也不用做早操，不用被罚抄写经书了哦！” 勿饭瞪大了眼睛，不愿意的话咽在了喉咙。 不舍与向往在他的内心交织。 眼中闪烁着天人交战的光芒。 而这副表现恰好击中了小野静香的萌点， 她对复杂忧郁愁苦之类的表情没有抵抗力，当初注意到勿寻，也是因为这个孩子和其他开心傻笑的孩子有一点点不一样，总是忧郁怯怯地望着她，好像眼里有很多话。 “那就你做决定吧！这两个孩子我都挺喜欢的。” 既然难以抉择，小野静香索性将选择权交给了自己的丈夫。 高桥悠介乐了，对着勿饭豪气干云地说道：“跟我回家，以后家里的十几家餐馆都是你的，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勿饭五官扭作一团，眼泪急得从嘴角流了出来。 一边是小伙伴们，一边是梦幻般的未来。 这道题太难了，他不会做啊！ …… “仁王学长，不错嘛！竟然能说出这么深刻的话来！” 最终勿饭大着跟小伙伴们告了别，跟着那对夫妇离开了缘结寺。 下山的路上，温华的内心也有些感慨。 他没有过在寺庙成长的经历，理所当然地认为跟着父母一起生活的孩子会更幸福快乐一些。 “噗哩，那都是师傅说的，我只是照搬而已，对了，你觉得勿寻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收养他？”仁王雅治试探道，他对于温华跟勿寻之间的奇妙缘分还耿耿于怀。 人与人之间的气运相互勾联，就算温华这个年纪不能喜当爹，他的家里说不定有人跟勿寻有父子缘呢？ 温华顿住了脚步，看着仁王说道：“仁王学长，你今年多大了？” “15岁，怎么了？” “那你猜我多大？” “应该是13岁，不会超过15吧！”仁王有些惊疑道，难怪他总觉得温华身上有些老气呢！ “没错！我今年才13岁，自己还是个 孩子呢？你让我收养一个孩子？”温华反问道。 “不用你当爹，小寻与你有很深的缘分，就是在你来了之后，他跟那对夫妇的缘分才发生了变化，我在想，说不定你家里有什么人或许会想要收养小寻呢！” 温华一看就是那种幸福家庭出来的孩子，他们家对于小寻来说绝对是一个好去处，仁王雅治越想越上心，追问道：“你们家，或者你们家族里难道就没有什么不孕不育的，想要收养孩子的人吗？当然了，人品不好的不要，家里太穷的不要，和你们家相像的最好！” “仁王前辈！我们家在这边没有什么亲戚的，在华国倒是有一些，不过我也没听说过有谁有这个需要！” 温华无奈叹气，婉拒道。 虽然他看着勿寻也有几分面善，但也仅此而已，绝不到能容忍他突然加入自己的生活的地步。 “对了！仁王前辈，你所看到的缘分到底是什么样？” 看着仁王雅治认真的表情不似作伪，温华也不再怀疑所谓的“看缘分”是缘结寺为了赚钱搞出来的骗人的把戏。 为了转移仁王雅治的注意力，他故意岔开话题问道。 他隐隐有种感觉，这种察看缘分的能力或许与望气术第四层有关。 只不过先前仁王雅治对望气术的问题都是避而不谈，所以温华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仁王能回答这个问题。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仁王雅治竟然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 “额，缘分嘛！其实就是气息，气息其实跟人一样，也有自己的情绪，喜欢的就纠缠，不喜欢的就避退，甚至大打出手都有可能！ 对了，你撸过猫吗？据说猫猫狗狗都能察觉到这种气息，所以当人伸手时，遇到自己的喜欢的气息，就伸头，遇到自己不喜欢的气息，就缩头，这不就是缘分吗？” 气息，也有自己的情绪吗？ 温华看向自己的手掌，皮肤表面浮现的渺渺真气，像是一缕轻烟，被风一吹，就散了。 又凝神看了半晌自己与仁王雅治之间，真气的颜色十分不明显，自然散发到体外的更是半透明的薄薄一层，很难察觉，混到一起根本分不出哪缕是谁的气，更不用说看到真气纠缠打架的景象了。 看来，他的眼力功夫还不到家。 第141章 变化 姓名：温华 力量：4 速度：3.5 耐力：4 技术：5 精神力：6.5 气力：7 总和：30 当晚，温华坐在书桌前，面对着自己的最新面板，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陷入了沉思。 他的精神力竟然不知不觉又上涨了5点。 想来应该是下午那个时候。 在崖边，面对崖边是否要冒死救小林财美的挣扎瞬间，他再次冲破了内心的黑暗之地。 上一次他的精神有大幅度突破也是在离开灵魂寂灭之地之后。 如果忽略其中的危险性的话，这还真不失为一种磨炼精神力的好方法。 在走上精神力网球的道路之前，精神力对于打网球的表现作用远不如其他几维明显。 力量大，可以强硬突破对手的防线，让对手接不住球。 速度快，防守范围就大，有更充足的时间调整技术动作，打出更有力道更精确的网球。 耐力高，才能坚守住比赛的优势，面对强劲的对手拖到反败为胜的时刻。 技术自然更不必说，网球场上被人记住的网球选手，令人惊叹的选手，往往都是技术华丽精湛的选手。 但精神力虚无缥缈，看不见摸不着的，在比赛中，几乎看不到色彩，在日常的训练中，也几乎见不到专项的精神力方法。 但是温华清楚，越是顶尖高手，精神力越是重要。 不仅仅是提高比赛的集中力，增强控球能力那么简单。 在救小林财美时，温华能打出那样一记完美的白鲸，也与这小小突破的精神力有关。 别看只有0.5，五维的成长曲线可不是一条直线，而是越往上成长越慢。 就是这小小的0.5，已经让他在国中生网球界走到了第一人的位置。 要知道专注于精神力球技的国中网球届第一人幸村精市，此时的精神力也只有6而已。 温华不是没有琢磨过如何提高自己的精神力，可惜并没有发现什么方法。 现在好不容易发现了一点点门路，只可惜危险性太高。 上次咕噜说过，如果不能点燃灵魂之火，他就会死去，但是却没说过，如果灵魂永远迷失在灵魂寂灭之地会是什么后果。 拥有可怕未知风险的训练方法，还是先不用的好啊！ 温华决定先不冒进，现在的他还远远没有达到瓶颈。 温华停下手指，将早已入睡的老黑柴抱回狗窝，洗了个澡，这才沉沉睡去。 周一早晨，立海网球俱乐部里一片火热，一扫上一周的颓丧之气。 “听说了吗？仁王那个家伙竟然打赢了幸村社长！”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仁王那个家伙能打赢社长，我表演倒立洗头！” “是真的，你看那边！” 在正式训练开始之前，先来的网球社成员一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做挥拍训练 ，一种是做自由对抗训练，其实这也是一种挥拍训练。 网球终究是一项挥拍的运动，在网球界甚至流传着这样一个说法，如果一个人能正确挥拍达到一千万次，即使他天赋再差，也足够打败95%打网球的人了。 但是今天早晨，却多一道不一样的风景线。 在球场外的一角，铃士，泽田等近十名社员时而双手托顶理三焦，时而两手攀足固肾腰，像是公园里的老大爷一样，做着保健养身操。 “那不是上周那个一年级小鬼教的那什么金刚功吗？走！过去看看！” 在几名练习金刚功的社员周围，还停留了好些社员。 他们中有些人是观看了前天的比赛，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在一旁暗暗熟记动作，也有一些人前天没来，不知道其中的曲折，对于几人巨大的转变，抱着嘲笑的心态。 “铃士学长，你是不是收了那个一年级的什么好处啊？这么热心，在这领操？” “吉野，不是说好了一起针对那个一年级吗？你个浓眉大眼的，叛变了？” “哟！泽田，干嘛？养生呢？是不是你犯了什么错，在被社长责罚啊！” “泽田，这不像你啊！这种软绵绵的训练，有什么好练的，来跟我对打一场吧！” “泽田，不是不来了吗？怎么还做上操了？难道你已经向那个一年级的低头，决定做软脚虾了？” 在一片嘲讽声中，泽田受的攻击最多。 因为最先在球场上爆发，公然反对这种训练，发出质疑声的人是他，所以虽然没有明确商定，但这些充满戾气的嘲笑者的心中，泽田算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谁都可以背叛，就他不行！ 现在旗帜倒塌了，他们得踩上两脚，才能泄心头之愤。 泽田的眉头松了又紧，因为心绪不稳，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 在前天见识过温华与真田副社长，仁王与幸村社长的比赛后，泽田对于那个一年级的小鬼再也没有半分轻视之心，对于金刚功也不再排斥，想要学习的心反而变得迫切起来。 只要能变强，他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在众人的眼里，他看起来懦弱，看起来是个孬种！ 只不过，他终究还没有真田跟幸村社长那样强大的精神力跟意志力，面对流言蜚语，还是会受到影响。 “泽田，冷静一点！不要被外人所影响！” “是！铃士学长！” 泽田深呼吸几口气，想要吐出心中的杂念，然而一旁的嘲讽声音并没有放过他。 “泽田，不行啊！这样练下去，你以后得转去体操社了！” “不行的，体操社也是有门槛的，技术要求很高的，他们这种老太太操，没人喜欢看的，估计得重新创立一个老年操团。” “哈哈哈！老年操团，真有你的！” 见泽田不敢还口，几名嘲讽者越发嚣张，仿佛痛踩他人就能体现他们的铮铮傲骨似的。 “铃士学长！我可以加入进来吗？”山本雄一郎刚刚放下网球包，来到这边，就听到了几名前辈很过分的嘲笑，当即决定用行动跟言语支持他们。 “当然可以，想进来的随意，这是公共的场地！”铃士淡定地回道，手上的动作没有半分停滞。 做为真气计划的第一批候选人，他早就被真气理论所折服了，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是站在社长们跟温华这边的。 虽然被泽田关于正选位置言论撩动过心弦，但他从来没有动摇过立场。 尤其是在见过前天的比赛之后，他对于真气网球的未来，越发有信心了。 昨天一整天，他都在练习金刚功，今天竟然察觉到有些不一样了。 明明听到这些人的言语，他应该很生气的，现在竟然心底十分冷静。 他现在有些高高在上俯视人间的感觉，只觉得这些人很可笑，很可怜。 因为嘲笑别人，不会让他们自己的实力有半分提高，不过是在浪费生命罢了！ “哈哈哈！一年级的小鬼就是天真！这种东西有什么好学的，不如跟我打一场，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真正的网球，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高桥锐一郎，二年级，正是这群嘲讽者中最卖力的一个，他的网球水平处于下游，原本在网球社一直是边缘人物，这倒也没什么。 可是上次校队选拔赛上，他因为输给了一个一年级生而被其他同年级的人嘲笑了好几个月，也因此，他的心中早就积蓄了不少怨气，想通过这次机会发泄出来。 他本以为，像这个一年级这样的跳出来的人毕竟是少数，周围人会跟他一样哈哈哈地笑起来，这会让他产生一种被认同的满足感。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虽然也确实有人笑出声附和了他，但有更多的人接二连三地跳了出来，站在了他的对立面，打他的脸。 “铃士学长，我刚刚看了好久了，虽然还是没有完全记住动作，但是我也加入进来吧！” “我也是，铃士学长，你今天打得太好了，我都看入迷了，竟然忘了加入进来！” “泽田，你是真的勇士，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我对网球的热爱远不及你千分之一！” “我也该动起来了，总不可能只靠嘴叭叭，就能让自己的实力提高吧！” “你们……” 原本围观的十数人，最终只有两三个嘲讽者孤零零地站在练功队伍之外。 他们这才惊觉，不知何时，他们竟然已经成了少数。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传言是真的，那一年级的小鬼对这些人下蛊了吗！ 高桥锐一郎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他感到难以置信，明明前两天这些人还一起吐槽过新的改革，吐槽过那个不知礼数的一年级，怎么在家休息两天，大风向就改变了？ 他站错队了？ 第142章 群聚效应 七点二十，温华怀抱着一个大皮箱来到网球社。 今天他比往常晚到许多，正是因为怀里的这个箱子。 里面装的正是迹部承诺他的三百支真气手环。 “怎么样？本大爷说到做到吧！” 为此，迹部还得意洋洋地邀功，隔着电话，温华都能想象到他臭屁的样子。 不过，这样产品目前还没有实现全自动化生产，而实验室里只有不到十名拥有组装这样产品能力的研究员。 他们熬了个通宵，这批手环才会在早上急匆匆地送来。 “当老板的，完全不考虑实际情况，说要就要！我早晨六点就到了组里，又等了一个小时，他们才完工，所以迟了一点，你也别介意！” 温华接收了一名换班研究员的怨气，不敢吱声。 他记得自己好像也没有要的这么急吧！ “咦？” 球场外，温华发现了练功队伍，有一瞬间恍然以为自己回到了华国的公园。 他默默驻足，观察起来。 幸村、真田、莲二等人不在队伍中，想来是社员们自发形成的队伍。 看来是前天的比赛起了作用！ 同时，温华也发现了一个很特别的现象，在望气术的观察下，练功队伍周围有薄雾笼罩，真气浓度似乎比别的地方要高一些，这是他自己单独练习的时候从来没有遇到过的。 不过他很快就想明白了。 练功本来就能从天地中吸收游离真气，他一个人练习吸收量不太明显，但是一群人，每个人吸一点点，浓度自然就高了。 这样说来，一起练习竟然还有这样的好处呢！ 铃士，泽田，吉野…… 从他们体内真气的流动来看，这几人是练功效果最好的。 尤其是领头的铃士福步，体内的真气跟随着他的动作流动，似乎有了要成气候的样子。 温华对这种景象并不陌生，他在练功时，也曾经有过同样的阶段。 意随心动，气随意动，估摸着再有半个月，就能进入唯我真气循环的境界了。 难道铃士学长是个炼气的天才？ 温华禁不住想道。 要知道，铃士接触到了金刚功才不过几天而已，竟然能够达到这样的程度！即便是在现实中有几十年功力的温华也是在穿越异世小半年后，才进入真气循环的。 从练功动作的真气循环转变到任何动作都能保持体内真气循环状态，就算得上是进入唯我状态了。 可是铃士的气力值明明只有3.5而已，远远达不到温华所认为的天才的标准。 还是说，是因为一群人一起修炼那特殊环境的原因？ 温华深知环境对认知跟行为的重要性。 拿学习来举例，有些人自己一个人总是很难沉下心来学习，而在自习室或者图书馆这类地方，却会被整体学习的氛围所影响，陷入学习状态。 或许正是因为一群人练功，产生了类似的学习效应？ 那这样一来，训练的进度岂不是有可能加快了？ 温华眉心微拧，在这项早功改革当中，他其实一直有这样的隐忧，练功并非一日之功，而是水滴石穿的功夫，他自己也是花了不短的时间才有所小成，可是在这群人中，有不少高三学长，明年就要毕业了，他们真的有那个耐心跟精力能一直投入在一项看不见成果的训练当中吗？ 正在温华神思之际，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他的耳朵传来幸村的声音。 “在看什么呢？” “仁王学长，又来这套？” 温华扭头，带着无奈笑道，幸好他开着面板，不然猝不及防之下，还真有可能会被骗到。 “哎呀！真是无趣，为什么你总是能一眼发现呢？我的幻影大法明明已经大成了啊！难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破绽吗？” 仁王雅治可能永远也无法猜到温华拥有系统面板这样的外挂，苦思3秒后，他选择了放弃，变回自己的样子，抬头看向不远处的练功队伍，眼神微怔地说道：“还真是勤奋啊！铃士和泽田这两个家伙，只要有变强的机会就一定不会放过！如果没有赤也和你的出现，下一任的社长或许会在他们两个之诞生吧！ 还真是遗憾啊！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要有天才呢？每个人生来平等不好吗？”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明明自己身上潜藏着无与伦比的才能，却还说这种风凉话。 连温华听了都忍不住牙痒痒。 不过，每个人生来未必不是平等的，有所长有所短，不过大多数人总是看着别人手里的，总是觉得别人的好，人心怎么会满足呢？ 即便是拥有能集百家之长的仁王雅治，最后不也放弃了别人的网球打法，决定寻找真正的自己吗？ 温华心中敲响了警钟，这段日子，他也一直沉迷于解析其他人的球技，和仁王幻影有所不同的是，他加入了自己的理解，用自己的方式完成了这些球技。 这应该，也算是走出了自己的道路吧？ “干嘛一直在这边看着，过去啊？你不给他们指点一下？” “不了吧！仁王学长，我还有东西要送到活动室去。”温华推辞道。 前几天抗拒早功训练的风波刚过，他知道还是有许多学长看到他还是会不自在，他还是不要打扰其他人和乐的氛围了。 “别害羞嘛！站在远处看，是永远没办法跟他们打成一团的！你不是也很想融入他们吗？来吧！来吧！” 仁王雅治一只手环住了温华的脖颈，将他搂向练功队伍。 “等……等一下，仁王学长，我是真的要放东西！不是害羞啦！” 温华初中未毕业就辍学了，与这样一群热爱相同事物聚在一起的人相处的经历是缺失的。 好不容易和青学的人相处出了一点感情，就受了伤，来到了立海。 他确实想融入立海网球社，但是不想强融啊！那样会尴尬地好吧！ 听到温华的呼喊，仁王雅治竟真的停了下来，紧接着抱起他手中的箱子，跑到了刚刚走来的胡狼桑园面前。 “桑园！这个，就拜托你放到活动室了！” “等一下，马上就要开始训练了，迟到的话，会被处罚的！雅治！这个里面是什么啊！不会是蛇吧！不行，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没有办法抱着它！” 好心人胡狼桑园最终还是默默流着泪走向了活动室，而温华则是逃脱无果，又被拖到了练功队伍的前面，面临着要尴尬打招呼的局面。 第143章 古话 “学长们好！” 温华注意到有不少学长在看到他后不自然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但是却没有人回应他。 心中微微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 正在这里，仁王雅治的手重重地搭上了他的肩膀，对着其他人说道。 “喂！学弟很礼貌地跟你们打招呼呢！你们也太没有学长的风范了吧！” 有几人面面相觑。 霓虹的前后辈文化根深蒂固，比之在华国的父母与子女之间的阶级差也不遑多让，父母就算犯了错，有几个能拉下脸来给子女道歉呢？ 吉野此刻的心情就非常复杂。 他是之前针对温华比较明显的几人之一。 甚至在练习的时候还在球场上摆烂，故意羞辱对方。 他清楚自己的行为有多恶劣，如果球场上有人对他做出同样的行为，他有可能会气不过，冲上去打得对方妈妈都不认识他。 然而越是清楚，此刻他就越是羞愧，越是后悔。 仔细想想，之前的他们确实有些自大狂妄了，仅仅因为对方是一年级，就看轻对方，仅仅因为训练方式有些滑稽，便直接否认掉了，要知道这可是连两位社长跟军师都认可的训练方案啊！ 虽然到目前为止，吉野还并没有发现这些训练的任何优越之处，但是前天的那场比赛，温华的表现已经赢得了他的尊重。 纠结许久，吉野终于下定了决心，然而还没等他开口，就听到了泽田的声音。 “学弟，之前误会了你，很抱歉！” 泽田居然躬身道歉了！ 即便抛开前后辈的身份，这也是极为郑重的道歉了，吉野的记忆里，自己长这么大这样道歉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泽田原本下定的决定也只是想说一点软话而已。 而且他还注意到泽田紧紧捏成拳的手都在颤抖，想来做出这样的举动对他来说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学长！没关系！” 温华头疼，按他在这霓虹这么多年的生活观察来判断，这个时候他应该也躬身回礼才算有礼。 只是“不低头，不弯腰”是华国人刻在骨子里的精神，他微微转动了下肚子，硬挺着受下了这一礼。 “我真实的年龄可以做他爷爷了，受下这一礼是应该的。” 温华内心能自我坦然接受，但其他人可就不能了。 高桥锐一郎本来正因大势已去而动摇呢，没想到温华竟然自露破绽，又恢复了几分原来立场的信心，他当即红着脸高唱道：“喂！小鬼，你也太自大了吧！学长跟你道歉，你竟然直接承受了，就算球技厉害又怎么样，不会做人，不知礼数的人，是不会得到认可的！” 一颗网球“嗖”地一声从高桥锐一郎的的耳边划过，厉啸声比起子弹更大几分。 高桥锐一郎吓得缩紧了脖子，本想发飙，转头一看，切原赤也扛着网球拍走了过来，顿时噤声。 面对这个一年级的疯子，他可不敢摆什么学长的谱。 “赤也！” 与此同时，一声严肃的斥责声响起，真田弦一郎的身影也紧随其后出现。 见到真田，高桥锐一郎才敢直起了腰。 有他在，切原这个小鬼才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对不起！副社长！”切原赤也先是乖乖向真田道歉，然后眼神紧盯着高桥锐一郎说道：“喂！学长，球技厉害就是能得到我的认可，反倒是学长你，如果拿不出真本事的话，还是乖乖闭嘴的好！” “你……” “赤也！” 温华很意外切原也竟然跳出来为他说话，此刻他倒是有几分感受到直接性格的可爱了。 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不需要一个小辈为自己出头，不怒自威，神色冷冷地说道：“高桥学长，我是华国人，在我们华国没有做错事的时候，从不低头，所以我受了泽田学长一礼，这一礼是我对泽田学长坦荡行为的佩服。” 温华对泽田抱拳躬身行礼后又继续说道：“我们华国有一句古话，叫‘无德之人，不足以待’，意思是没有道德的人难以在社会中立足，跟学长所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无德之人通常的表现出不会反省自己，反而喜欢抱怨和指责他人，我倒觉得泽田学长比我更符合这个描述呢！ 对了！华国还有句古话，叫作‘学无前后，达者为师’，以后在网球社，学长若是想教育我，还是用网球说话吧！” “好一个‘达者为师’，所以人都记住了，以后在网球社，心里只要装着一件事，那就是打好网球，想要赢得别人的尊重，就用网球实力说话！” “是！幸村社长！” 不知何时，幸村精市跟柳莲二还有一众立海的正选也都来到了这边。 “‘学无前后，达者为师’，真是不错的名言！唔……以后要怎么在博士面前自然地讲出这句话呢？在输掉比赛之后？不！没机会的，我不会输的！” 唰唰地记下了这两句话后，柳莲二默默地合上了笔记本。 胡狼桑园默默地站在后面流泪，手里还抱着温华带来学校的装着真气手环的箱子。 （既然要拿过来，为什么还要我拿去活动室啊！） “所有人，球场集合！” 幸村精市一声令下，所有人迅速跑动起来，奔向球场内。 片刻后，幸村精市对着众人宣布道：“从今天开始，绝技训练计划以及功能饮料健康管理计划也正式启动了……” “现在发到你们每个人手里的，是市面上没有流通的实验产品，真气手环，它会收集你们每个人在训练时的真气值，所以需要大家签署一份同意收集数据且不得转赠泄露产品的协议……” 其余七名正选队员一齐行动，将手环跟协议一一发到了众人手里。 这份协议和真气网球计划协议相比简单不少，仅仅是新产品的试用者而已，是无法知晓更核心的秘密的，所以不会太严苛，普适性非常高。 出于对幸村社长的信任，有不少人根本没有怎么细看，就唰唰签上了自己的大名。 对于真气手环这样高科技产品，几乎每个人都感觉到新奇，马不停蹄地把玩起来。 “社长，要是掉了怎么办！这算是泄露吗？”有人问道。 这是个很好的问题，只是不知道提问者存了什么样的心思了。 “实在是掉了也没有办法，不会有任何责罚，只不过短时间内，遗失者恐怕就不能继续参与这项训练计划了，所以大家还是妥善保管的好！”幸村精市微微笑道。 提问者却不明地感受到了压力。 第144章 分组 “到底为什么非要戴这个东西啊！真不自在！” 戴上真气手环后，切原赤也原地甩动了几个肩膀，然后用各种姿势挥舞起了球拍。 抽击，扣杀，双手反手击球。 和平常的感觉大不相同。 不知什么材质制成的手环，在手腕处带来冰凉的肤感，让他难以忽视。 不仅如此，所有打挥拍的感觉都不对。 虽然这个手环特别轻巧，只有80g，比一个大鸡蛋重不了多少，但对于身体感知敏锐的顶尖的网球选手来说，这一点点重量也是也难以忽视。 对于顶尖运动员来说，球拍不仅仅只是可以随时替换的武器，而是需要大量时间相处磨合的伙伴。 很多运动员在比赛场上因为意外而不得不使用新球拍时，实力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下降。 “切原学长，这个手环是为帮你更好地了解自己的真气数据，等到学长对于真气的掌控达到一程度，应该就不再需要它了。” 温华解释道。 顿了一顿，又开口说道：“唔……还有，谢谢学长刚刚为我出头，不过我希望你下次不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帮我了，网球，不是用来对着人打的！” 温华深知自己说这话不中听，不讨喜，但作为医者，他深知病痛给人带来的伤害有多大。 像切原赤那样用网球恐吓学长固然很解气，很爽，但万一失手了呢？ 即便是控球精确如同幸村那样的选手，也有失误的时候。 “少啰嗦，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我也不是为帮你，只是因为我也看不惯那种没有实力，以大欺小的人罢了！喂，小鬼，你不要以为我最近对你有所改观，就可以教我什么才是网球了！上次输给你是因为我的实力不够，但这不代表你可以评判我的网球道路！” 切原赤也深深地凝视着温华，手中的球拍不自觉地指起，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悄然升起。 “你们两个！想被社长责罚吗？马上就要分组了，我看就你们两个一组，培养培养感情吧！” 仁王雅治悄然从背后出现，一手一个，勒住两人的脖子。 “仁王学长，放手吧！”温华苦着脸，他很讨厌这个动作啊！ 他总算体会到了越前被菊丸学长锁喉的痛苦了。 “好，接下来进行自由分组，每两个人为一组，其中一个人负责喂球到不同的位置，接球的人每接一球，都要报出手环上的数值，而喂球的人负责记录，50球后进行交换。 顺带一提，同一组的人也互为竞争对手，最后会对每个人50球总计的真气值进行累加，失败的人要接受惩罚，喝下这一杯由柳同学跟温华同学合力特制的温柳汁饮料哦！”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幸村说完后食指轻扣嘴唇，轻声笑了起来。 只是这笑容里又似乎不怀好意，让人不禁有些背脊发凉。 一旁临时搬来的方桌上，一杯杯颜色诡异的饮料上方散发着不祥的气息，墨绿带黄的颜色，浓稠的质感，其中还漂浮着的不少让人看不明白的黑色残渣。 “这是什么饮料？能喝吗？” 有人问出了大众的心声。 “当然能喝，这可是我用青椒、白菜、菠菜、芹菜-、芥菜、荷兰芹、绿葱……特制的蔬菜汁，绝对绿色健康！”柳莲二神色严肃得像是在做演讲报告。 “听还蛮不错的啊！真想尝尝看呢！不过这也算是惩罚吗？” 听到这配方，大多数人面如菜色，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当然也有一些口味独特的人看着冒幽光的饮料，跃跃欲试。 “虽然我不喜欢芹菜，不明白为什么饮料里要放香葱，可是，这些东西做出来的饮料为什么是这个颜色，那些黑糊糊的是什么？”又有人问道。 “这么，就得由温柳汁中的温所代表的温华同学来为大家解读一下了，正是因为对温华同学提供的配方心服口服，我才将他的姓氏冠在了前面。”柳莲二说着，将目光投射向温华。 他的这番话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毕竟论理论研究方面，能让柳莲二都折服人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喂！华仔，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啊？” 温华撩开仁王雅治搭在他肩上的手，稍稍拉开了距离。 “也就是一些普通的中药而已，生姜、防风、甘草……壁虎、蝎子、蜈蚣之类的，很多中药炮制之后都是黑色的，那些黑糊糊的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上来！” “壁虎？” “蝎子？！” “蜈蚣！！！” 有的人听到这些名字就已经有了干呕的冲动。 除了事先就已经知道配方的立海三巨头跟温华，几乎所有人都怀疑起自己的耳朵，跟身边的人确认起来。 “是那个尾上带钩能蛰死人的蝎子吗？” “他说是蜈蚣，是那种有很多脚的长虫吗？这是可以吃的吗？” 丸井文太离得最近，他仿佛已经看到一小截蜈蚣身体在杯中游动，顿时皮肤上颤起了一粒粒鸡皮疙瘩。 “这里面该不会有活的吧？！” 他问道。 “当然不可能有活物！这点我可以担保！”温华信誓旦旦地说道。 “喂！丸井，那种东西，就算是死的，也不行啊！打死我我也不会喝的，不行，我得找个比我弱的对手！裕郎，我们两个一组吧！” “不要！荒野学长，你是二年级，我才一年级！” “不要怕嘛！我会轻一点的！” “对啊！一年级的才刚来不到两个月，连挥拍都做不好呢！找他们一组肯定不会输！” “闻太，别跑！” “学长！我已经有人！别追了！” “有人了你跑什么！” “因为你追我才跑的！”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所有的一年级都成了高年级学长眼中的免死金牌。 为了不喝那种古怪的饮料，什么风范，脸皮，都可以不要了！ 当然，温华这个一年级除外，所有学长都对他视而不见。 在他们心里，温华的实力在正选中也已经是上游了，毕竟正选中还有人连真田副社长的奥义一招都接不下呢！ 胡狼桑园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又中了一箭。 也有周六那天没来搞不清状况的人盯上过温华，结果被好心的同伴拉住。 “你不要命啦！那可是能跟真田学长正面较量，拿下3分的人，你确定要跟他比？” 温华的周围出现了一片真空地带，但也不是完全没有人。 还有一个人就站在他的对面，紧盯着他，目光灼灼，眼神中喷涌着战意。 黑色的海带头下，嘴角微微翘起，手里的球拍杂耍般地绕了个圈，又稳稳地握在了手里，拍柄指着温华问道：“一组？” 温华莞尔一笑：“求之不得！” 第145章 真气值测试 “你先？” “还是你先吧！学长！” 在这个训练项目上，温华有绝对的信心，毕竟无论是他最常使用的真气弹，亦或是代偿旋转打出的种种绝技，凝聚在体表的真气值都绝不会低。 尤其是真气弹，本身就是一种将真气打出体外的一种粗浅技术。 这项技术虽然是真气最为简单的运用之法，但是要做到用任何姿势都能打出真气弹，也并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在国中生里，除了他自己之外，目前他只发现两个人做到过这一点。 一个是使用灭五感中的幸村，一个是进入无我状态下，使用手冢领域的越前。 想来手冢跟真田也能做到这一点。 这几乎就是国中生里最顶尖的一批人了。 此时的切原赤也现在应该还做不到这一点，除非他进入恶魔化的状态，倒还有几分可能。 所以这组训练的结果其实早已经注定。 虽然温华并不讨厌温柳汁的味道，不过这种好东西，还是留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他往里加入的几种中药材通经活络，通益气血，对于气力值已经高达7的他来说，作用已经寥寥无几了。 深受华国人谦虚低调的传统的熏陶，温华也并不准备使出全力，他准备看看切原赤也的表现，然后经他略略高一点就行了。 “那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 切原赤也走到了球场的对面，摆出了极度认真的接球姿势。 温华轻轻抛起网球，身体几乎没怎么发力，但是动作却是完全舒展开来。 击球。 网球划出轻鸣之音飞向切原赤也正手边的位置。 这次训练的目的是让对方找出最舒服的击球姿势，所以温华控制着球速，130km\/h，并不算太快。 “太慢了！” 切原赤也却对这个速度很不满意，他已经进入了完全兴奋地状态，一边叫嚷着一边全力的回击了这一球。 网球发出了巨大的爆鸣声，落地，弹起，从温华的耳边擦过，十分凶险。 温华的眼神微眯，出声问道：“切原前辈，真气值。” “知道了，真是麻烦！”切原赤也都已经准备好要接下一球，不得不看向手腕，漫不经心地报道。 “57。” （这么低？） 温华挑眉愕然，他现在随手一记真气弹，真气值都能破百，57甚至比不上他2%真气弹，而切原赤也在立海正选中也是单打靠前的好手了，这么弱的吗？ 但他很快了然，这是因为他的气力值太高了，切原赤也的真气总值也才不过1700，一击57已经有3.3%的水平了。 “搞什么，快点发下球！” 温华的心算能力不强，算了老半天，切原赤也都等得不耐烦了。 （要是有个计算器就好了！） 温华一边想着，一边发出了下一球，这一球稍稍提速，135km\/h。 “不行！还不够！再快点！” “哈哈哈！怎么了？吓得不敢动了吗！” 切原赤也越打越兴奋，狰狞的面孔与他恶魔化后的样子越来越接近，垃圾话也随口而出。 回击的每一球都落在温华脚边的位置，弹起后十分极限地从温华的身体皮肤表面擦过，稍有误差，就会留下擦伤和淤青。 ““喂！不要客气，角度更刁钻一点，力道再大一点，最好是使出你的那个什么真气弹发球！” 切原赤也拍指温华，表现越发张狂，他感觉自己今天的状态绝巅。 实际上今天像切原赤也一样飘飘然的人还有很多，这是因为这项训练计划的目的就是诱发潜能，喂球者需要将球打到接球者顺手的位置。 一直接好球，打好球，越打越顺心，心可不就跟吹足了气的气球一样飘了。 温华也想戳破那个气球，只不过他并不能按切原赤也的请求使用真气弹，因为，现在的真气手环还不够智能，不能区别真气的主人，他的真气弹可能会影响到数值的准确性。 这倒是个可以改进的地方！ 温华默默记在了心中，准备以后提给迹部，希望研发组的工作人员不要记恨他。 “再来！再快点！” “哈哈！再来！” “爽！咦？怎么不动了？” “切原学长，50球已经结束了！” 温华扬了扬手中的记分板，上面已经填上了密密麻麻的数字。 “这么快？” 切原赤也的身体还处于火热之中，他还没打过瘾呢！ 他一个跃步跳过球网，迫不及待地跑到了温华身边，抢过了记分板。 最低的数值0，最高数值137，这些他心里有数。 他直接看向了最底部的总和值，1998。 （可恶！差一点就2000了！） 因为没有参照，切原赤也并不清楚这个值算好还是算坏，正在他皱脸，内心不甚满意之际，靠过来凑热闹的福士已经惊呼起来。 “竟然有2000分，真不愧是赤也！我只有86分呢，连你的零头都没有！” “福士学长，是1998！离2000还差2分呢” 在能展现自身实力的数字方面，男生总是特别敏感，切原赤也认真地反驳道。 “差不多！差不多嘛！”福士讪笑着走开。 “1998吗？” 一直关注着边边情况的泽田心中默念道，他也是率先接球者，比切原赤也早一点完成50球记分，他的总值只有921。 （这就是我跟他之间的差距吗？用努力填满这1077，我就能追上他们了吗？） 泽田握球的手紧紧地捏紧，心里涌起了一阵奋进的动力。 当差距具象化出数值后，目标似乎也变得更加清晰了。 “喂！泽田！该发球了吧！你该不会是想让我的身体冷却，拉低我的分值吧！”对面的吉野良平半开玩笑地说道。 “对不起，学长！我这就发！” 球场边，幸村精市跟真田弦一郎站在一旁，并没有参与到这项训练中来，因为早在昨天他们就已经提前完成了测试，只有率先体验过的训练计划，才能推行开来，这是属于社长的职责。 看着场上热情高涨的社员们，幸村精市脸上露出微微笑意。 “现在看来，大家对这项训练计划的接受度很高。” “嗯，只不过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不好说！”真田弦一郎环抱着胸，脸上满是认真严肃。 “咦？弦一郎并不看好这种训练方式吗？” “不！这绝对是一条能弥补网球训练体系漏洞的道路，我只是在想，这条道路，真的能让所有人通向网球的圣殿吗？” “新发现的路，总得走走看，不是吗？” 幸村眼神微狭，目光聚焦在球场上的那个身影。 第146章 测试完成 球场上，温华冲到底线，去势不止，以一个动作变形严重的反手切球接回了这角度极为刁钻的一球，然后单手撑地，脚底摩擦出一道长长的烟尘才止住了冲力，直起身，露出轻松的笑意。 “赤也前辈，50。” “额……” 切原赤也面色怔怔，听到温华的声音才回神，在记分板上第42球的位置上写下一个歪歪扭扭的50。 从这个位置往上，还能看到密密麻麻清一色的50。 这个数字单拎出来看是不高，但是每一球都能打出这个数字只能说明，这是学霸在控分。 再有一球，温华的总值就能超越他了。 在球场上的临时反应也好，对于自身的球技也好，切原赤也一直都是有十足信心的，即便是输给了立海三巨头，也未能打击到他这种信心，他认为自己只是比他们欠缺一些经验和身体的成长。 可是面陡然间冒出来的温华比他还小一岁，竟然能跟他心中神明一般的真田副社长打到那个程度。 更令他受到打击的是，对方对恶魔化的掌控比他还高一层次。 现在他终于察觉到，他确实在为自己的恶魔化而得意着，虽然每一次伤人后他也有些许悔恨的情绪，但那种粉碎性胜利的畅快明显更占据上风。 天赋比不过也就算了，现在连基本功的控球方面他好像也比不过了。 温华原本的控球水平并不突出，他也是在拥有真气手环，开始进行控气训练后才发现，控气原来也提高控球能力。 仔细想想，控球的关键在于角度跟力气，力气本身就应该是两个条件，力与气。 挥击球拍的力由肌肉细胞收缩产生，气则是由念力推动着与力一同发生作用。 控气本来应该是控球技术的一部分。 “假的吧！肯定是谎报了吧！怎么可能每一次都能打出这么精确的真气数值，就算是幸村社长也做不到吧！” “可恶，我的真气手环是不是坏了，怎么一直显示0！” “而且那个小鬼竟然一次也没有打出过0分，刚刚有一球，他明明没有准备好，是匆匆挥拍的吧！那样的姿势也能打出真气值吗？绝对是因为不想输，谎报了！” 一旁的其他社员也被温华的表现吸引，不自觉地围了过来，只不过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心情无法平静下来。 无论是社长的介绍还是他们的实际经验都告诉他们，击球姿势越熟练顺畅，显示的真气值就会越高，他们最熟悉的动作，用尽全力，也才能勉强打出十几分的数值，而对于不擅长的动作，则完全无法打出真气值，一水的零蛋。 而温华每一个姿势，都能打出50分，这岂不是意味着他的动作没有死角，每一个击球的姿势都是他擅长的？ 怎么可能有人连刚刚那样重心不稳的接球也擅长，他们不相信。 …… “快看！是柳生学长的镭射光束” “还是丸井学长的走纲索。” “莲二学长的空蝉。” “副社长的风火山林全都使出来了！” 绝大多数一年级的草草地完成了测试，因为无论他们怎么打，手环都跟坏了似的，一直显示0，干脆停下来，辨认起学长们的成名球技。 为了打出更高的总分，这一次，几乎所有的正选全都没有留手，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球技。 这是一场球技盛宴，即便是在网球社待了很久的社员们也不曾有机会同时看到正选成员们这样不遗余力的展示。 有人心猿意马，也有人专注在自身的球场上，正选队员们自不必多说，铃士、泽田、山本雄一郎……这些专注的人中，有绝大部分都在先前练习早功的队伍中。 “50，切原前辈，结束了！” 温华击回最后一球，大口喘着气，快速调息。 每一球都打出同样数值对他来说也是极为耗费精力的一件事，而且持续不断地输出真气，就跟开了小无我一样，他的疲惫程度不亚于进行了一场小比赛。 五十球里，有五球失误，三球49，一球52，一球51，2500分，虽然过程有漏洞，但结果与原先预期的恰好一致。 （这个总分，应该不会太醒目。） 温华跟切原赤也走到场边，各自交出了自己的记分板，桌后，柳莲二担负起了统计的职责。 完成统计后，幸村精市对着所有的社员进行了测试成绩宣读。 “真田弦一郎，2850。” “幸村精市，2690。” “柳莲二，2600。” “温华，2500。” “柳生比吕士，2133。” “丸井文太，2099。” “切原赤也，1998。” “仁王雅治，1600。” “胡狼桑园，1500。” …… 前四名断挡的成绩引起一片哗然，虽然这个分值并不直接代表实力，但在某一项训练中能跟立海三巨头并肩人的也少之又少，而且前几日温华的表现还历历在目，立海四巨头的传闻似乎越来越真了。 对于这个统计结果，温华还是稍有意外的。 从他最新观察到的众人气力值数据来看，切原赤也跟柳莲二跟丸井文太是4.5位于第三档，柳生比吕士气力值是4位于第四档。 也就是说从气力值的利用率来看，柳莲二跟柳生比吕士更为成熟得多，而切原赤也跟丸井文太明显还有很多上升的空间。 尤其是柳莲二，气力值在4.5，手环最大值=气力值x500=2250，他却打出了2600的总值，显然是将身体的恢复能力计算到了极致，是所有人中对身体的气利用率最高的网球选手，虽然他的身体天赋跟前两位差了不止一档，但大脑计算的天赋似乎弥补了一点这种差距。 “小华子，你控了分吧！” 正在温华思索之际，仁王雅治戏谑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温华头也不回地回道：“学长，你不也是？” “我可没有，其实这才是我真正的水平。” 仁王雅治意有所指地说道。 在测试时候，他也本打算一鸣惊人，但是看着其他纷纷展现自己的绝技时，他才恍然惊觉，他准备施展的招式中，竟然没有一样是属于他自己的，于是他干脆放弃了幻影，用真实的自己完成了这场测试。 果不其然，成绩很糟糕。 对于训练一向只尽八分力的他，突然有了一种全力以赴的冲动。 第147章 惩罚 “有心的人应该已经发现了，你们的发力动作越正确，手环上的真气值往往就会越高，正确的发力事半功倍，错误的发力往往费力不讨好，我希望你们在闲暇之余，借助手环，找到自己正确的发力方式，记住正确的发力感觉。 好了！既然测试已经完成，那么接下来就是惩罚时间了。”提起惩罚，幸村精市的脸上挂上了完美的笑容。这是他的应激反应，当初他接受温华的治疗时，除了要忍受针灸时骨子里的奇痒，同时还要服用通经活络，滋补阳气的中药。 药材中最令他难以忍受的自然就是这祛风止痉，通络散结的黑蝎子。 但为了能再站在球场上，他不得不催眠自己。 这些很好喝！ 这很好喝！ 久而久之，每次喝之前，他的脸上就不自觉带上了这样的笑容。 但是现在，他这笑容里，又多了几分真心的愉悦，一想到会有这么多社员跟他共享这美妙的滋味，过去的苦都仿佛被冲淡了不少。 人类就是这种能利用别人的痛苦减轻自己痛苦的生物。 “喂喂！社长，你那个笑容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在幸灾乐祸吧？”不忍心亲手送自己的好搭档胡狼去喝这种东西，丸井文太这次选择了柳生做对手，很不幸，他自己输了，而跟仁王做对手的胡狼也输了，这波输麻了。 “怎么会呢？很好喝啊！” 幸村精市的脸上的笑容一成不变，仿佛已经焊死。 “谁先来呢？” 面对社长的询问，所有人都缩了缩脖子，虽然莲二解释说那是他们健康有好处的饮料，但是那颜色，那配方，分明就是毒药，没有人想做第一个吃死螃蟹的人。 “就按分数从高到低来吧！” 有人躲在人群中喊道，随即得到了大部分社员的支持，即便是死刑，晚一点到来也是好的。 按这个顺序，第一个要喝的就是和真田同一组的幸村。 幸村精市毫不犹豫地端起一杯温柳法，仰头一口闷掉，他经验十足，对于中药来说，喝得越快，痛苦的时间就越少，最好是一步到胃，不要让药物在舌头上停留。 将空杯“哐”地一声放在桌上，幸村精市脸上的微笑没有丝毫变化，这给他其他人一些信心。 “社长一口气喝完了，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事，或许这饮料只是看上去难喝，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喝！” 第二个接受惩罚的就是丸井文太。 他走上前，将口中的泡泡糖像是松鼠一样藏到右边的腮帮子里，端起了饮料杯。 杯中的饮料因为晃动露出黑色的残肢，一股药味冲天而起，。 像是苦的！ 丸井文太只喜欢甜，最讨厌苦，他紧锁着眉头，学着幸村社长的样子仰头就往嘴里灌。 1秒后，苦味在舌尖绽放。 丸井文太的眼睛如同死鱼一般凸起。 他感觉自己不是大喝饮料，而是一片充斥着人类丢弃垃圾的苦海，那种刺激复合的味道蔓延至他的每一个细胞，颠覆了他全身所有的感官。 世界变得朦胧起来，恍惚之中他见到了一个人影，潸然泪下。 太久了，他太久没有没有见过自己的太奶了！ 饮料还没灌完，丸井文太就咕咚倒地，嘴角还有未喝尽的饮料咕噜冒出，饮料杯掉落在地，弹跳出好远。 柳莲二却早有预料一般地出现在杯子停留的地点，低声喃喃道：“预判正确，还好听了温化的建议，把杯子换成了塑料的，不然就太可惜了！” “喂！莲二！现在是担心杯子的时候吗？” “文太，你没事吧！” “医生！医生！” 胡狼桑园第一个冲上前，蹲地半抱起不省人事的丸井文太，慌张的喊道。 “别紧张，只是暂时休克而已，身体不会有任何问题，一会儿他就自己醒了。” 柳莲二没有忘记在笔上记录下丸井的反应，一边写下一闪而过的改进灵感。 “喂喂喂！喝成这样了还叫没事？这分明就是杀人的毒药吧！我宁愿被网球砸死也不会喝的！” 先前众人只是怀疑难喝，现在是确认无疑。 到底难喝到什么程度才会让人陷入昏迷啊阿喂？ “我来试试！”某个口味一向异于常人的大个子社员走上前来，跃跃欲试。 “喂！阿翔，你在胜者组吧！不用喝这个杀人饮料啦！” “有什么关系嘛？尝尝嘛，看起来很好喝的样子！”阿翔举起一杯，对着社长他们问道：“我能喝吗？” “当然可以，这次准备的量有多，感兴趣的人都可以尝尝。”柳莲二对着其他人发出了邀请。 众人闻言，纷纷后退半步。 阿翔面无表情一口气喝完一杯，露出了满足的喟叹：“真好喝！” “不是吧！能让阿翔觉得好喝的东西该有多难喝啊！” “肯定比黄蜂酒还要难喝，阿翔最喜欢喝那个了！”想起某个难喝的饮料的味道，有人已经不寒而栗。 阿翔又端起第二杯，刚刚的测试运动量不小，他正口渴呢！ 又是一口气喝完，他的脸上又是洋溢起令人生寒的笑容，忽然他的表情一变，从嘴里掏出某个异物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半个蝎子脑袋带钳子。 “蝎……t。” 阿翔无声无息地瘫倒在地，扬起一大片灰尘。 “下一步应该就是收集资料，在训练中找到最他们最擅长的姿势了，这一步就拜托你了，莲二。” 望着球场上晕倒了一大片堆叠在一起的社员，幸村精市说道。 “没问题，只不过社员们太多，要想完成统计，可能需要花费比较长的时间，有个帮手或许能节省不少时间，我想温华同学的眼力，或许能派上用场。” 柳莲二转头看向温华。 “我吗？我对统计数据不太擅长。” 温华倒不是谦虚，在所有学科中，数学是他最大的弱项。 “上次在都大会时，你收集的资料很有用，我想，你拥有这方面的潜力，而且这件事情恐怕只有温华同学的眼力能做到。” 这话让温华想起了自己在青学时乾学长好像也曾经也这样说过。 难道自己还真有未挖掘的数据网球天赋？ 温华不再推辞，问道：“柳学长，那我需要做些什么？” “我记得你曾经提出过真气流速的概念吧，我想这或许就是能反应是否最擅长姿势的最重要指标，只有靠温华同学你的眼力能看穿别人体内的真气，我想让你记录下来，每个人体内真气流速最快的击球姿势，用你统计的数据做验证。 只不过这意味着，以后在进行别人训练的时间，你都不能参加训练了。” “没问题的，交给我吧！” 温华沉吟片刻，郑重地点了点头。 毫无疑问，这是为了立海网球社的未来所需要做的事情，对于他个人的成长看起来意义不大，但温华还是选择了接受。 当他下定决心承担这份责任的这一刻，立海网球社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不再只是一个他迈向世界第一路上的临时站点了。 理智告诉他，投入太多感情不是太明智的选择，但偏偏身体反馈过来的情绪却是开心。 或许，成为强者的道路上，不必是孤独的呢？ 第148章 算计 “下课！” 老师的声音一响起，温华就挎起早早就收拾好的书包，准备奔向网球社，不料却被人勾住了书包带子，他回头一看，一个圆圆的脑袋冲他露出憨厚的笑容，旁边还有一个瘦长脸，同样也积蓄着笑容。 是井上翔一跟山下俊介，转学来第一周说要跟他交朋友的两个人，温华记得他们是棒政治协商会议社的成员。 因为后面温华一直很忙碌，忧心网球社的事情，根本没有什么时间跟这两个人相处，也是好半天他才回忆起这两个人的名字。 “有什么事吗？”他露出了和善的笑容问道。 毕竟是班里最先说要跟他交朋友的人，温华对两人还是很有好感的。 “之前不是说好了要交朋友吗？你还欠我们一顿饭呢！” 经过井上翔一的提醒，温华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上次因为要跟冰帝谈合作的事情，提前了给幸村精市的治疗，放过两人一次鸽子。 只不过上次就是初次见面，随口客套而已，怎么还欠上债了？ 井上翔一的长相是比较憨厚的类型，大抵是因为温华不喜欢欠这个说法，他竟然觉得从井上翔一的笑容看出了几分狡诈，像他大孙子爱看的一部叫作《哆啦a梦》动画片里的胖虎。 随即他又宽慰自己。 不过是孩子罢了，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不过是吃顿饭而已，不用想太多。 于是他笑着说道：“行啊！周五晚上我来请客吧！想吃什么都可以。” 网球社周一至周四早晚都有训练，唯一能够自主选择是否训练的就是周五晚上，话说到这里，温华认为这件事应该已经算是完结了，现在他还要赶去球场训练，于是又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我现在要去训练了，拜拜！” “等一下！” 温华再次被两人抓住，一头雾水。 “周五我俩不一定有时间，就今天吧！” 温华拧起了眉，正常人应该都能听出来他今晚真的不想去，也应该不会勉强才对，可这两人过分紧张的动作表情就好像他有什么今天非去不可的理由似的。 温华不怕坑，但也不想故意踩坑，故而再度推辞道：“今晚真的不行，难道你们棒球社今晚没有训练吗？” 按理说，学校里比较出色的运动社团应该都有放学后训练才对，立海大的运动社团几乎都是全国顶尖的。 “不行，你今晚不去，就是根本没把我俩当好朋友，我们都等了你一个星期了，每天一放学你就溜得特别快。开学一周多了，我们说的话加起来还没超过十句呢！” “是啊！而且我们两个是特意为了你才翘掉今天的训练，而且翔一的优惠券今天不用就过期了。” 两人一唱一喝，将温华架了起来，仿佛他再拒绝就是不通情理了。 如此急迫的表现，温华再看不出他俩心里有鬼就是个傻子了。 今天晚上恐怕会是个鸿门宴，若是坚持不去，固然可以躲过一却，但也不知这两人会不会翻脸，亦或是整出其他什么幺蛾子来。 温华最终还是决定，看看这两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勉强道：“那好吧！不过我要向社长请假，顺便上个厕所，你们在这等我一会儿。” “好好，快点儿啊！书包就别拿了吧！就放这里，我们帮你看着。” 听到了温华转变主意，两人这才抑制不住地露出笑容，甚至还想留下温华的书包，以防他逃跑。 这点小伎俩温华看得明明白白，似笑非笑地点头道：“行，我上厕所的时间可能有点长，你们别急。” …… “怎么样？他是去厕所了吗？” “是进厕所了！你说他不会察觉到了什么吧？我们能成功吗？” 山下俊介盯着温华进了厕所，这才回到教室里，搓了搓手心里的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一次他们可不是之前那些小打小闹，他们要干一票大买卖，抢走温华的手机，只要能卖个十万円，不，哪怕是八万円，也比他们抢一百个其他穷鬼同学要强了。 由于他俩臭名昭着，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上学一分钱都不带了，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开张了，这一次只要成功，至少有大半年他能过得很滋润。 “放心吧！我认的大哥已经在校外等着了，绝对万无一失，我这大哥可威猛了，拳头有两个沙包那么大，等会我两先抢走手机，等大哥把他制住了，再搜他的身，看看他带钱没有……” 厕所隔间里，温华正面无表情地站着，手机贴在耳边。 手机屏幕亮着幽幽荧光，显示着通话中，井上翔一跟山下俊介的声音从那边清晰传来。 温华有些心塞，没想到这两人竟然打的是这个主意，难道他看起来是什么很好宰的肥羊吗？ 还真是不管哪个世界都有渣滓啊！ 温华并不擅长处理这种情况，但过去的人生经历告诉他，面对这种人，只要有钱有势，完全可以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 趁着两人在教室交谈之际，他溜出厕所，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才按掉了通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喂，李叔，我被几个小混混盯上了，其中有两个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不希望他们以后打扰我上学的生活……” …… “你去厕所看看，他拉屎怎么这么久？万一我大哥走了，我俩真不一定能留住他！”井上翔一看着教室墙上的时钟，脸上有几分焦急。 距离他跟大哥约定好的时间已经不足一刻钟，为了避开其他同学的耳目，他将碰面地点定在了学校旁边的汉堡包旁边的小巷子里，从教室走到那里还要花费不少时间呢！ 幸好他原本还打算薅一顿晚餐，将约定时间定在了放学后半个小时，要不然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好，我去看看！” 山下俊介正要出去，温华已经迎面走了进来，冷漠地说道：“不好意思，吃了脏东西，拉肚子。” 知道了这两人的真实面目，温华自然不会再有好脸色。 在这个年代，这样的年纪就敢盯上手机这样的贵重物品，一旦尝到了甜头，将来不知道还会犯下怎样的大错来。 希望李叔能给他们俩一个深刻的教训。 第149章 意外的面孔 “这里的kfc最好吃了！我最喜欢巧克力圣代了，温华，你呢？” 山下俊介和井上翔一带着温华向着某个人迹罕至的小巷子走去，途中卖力地表演着，吸引着温华的注意，生怕他发现什么端倪。 “真的吗？我怎么觉得这条巷子很窄，开不了店呢？”温华故作“天真”地问道。 巷子不过四五人宽，又十分冷僻，肯得基会开在这里才有鬼了，即便是真正的初中生也不可能上这样的当吧。 但温华还是不动声色的跟在后面，想给这两个孩子最后的机会，李叔带着家里的保镖他们就在身后，随时准备着冲进来，电话已经悄然接通，随时等着他的信号。 快到第一个岔道口时，温华停住了脚步，对方找来的帮手应该就藏在拐角，他虽然对自己的身手有几分信心，但也不想贸然进入险地。 “就到这里吧！这顿饭我不想吃了，你们两个的真正目的我早就知道了，想抢我手机？抢我的钱？如果你们现在就道歉，并保证不会再犯，我可以原谅你们，但是如果你们执迷不悔，我就只能请你们吃牢饭了。” 温华掏出教训带着威胁的语气。 而这时，井上翔一则是快步跑到拐角处，露出惊喜地神色喊道：“大哥，太好了！你还在啊！人来了！你快捉住他！” “快一点，他要跑了！”山下俊介也是盯着温华，神色焦急地喊道。 早在井上翔一动身的时候，温华就已经在默默的退后，现在距离拐角大概有五米左右，距离巷口也不过十几米的距离，除非是博尔特来，不然他不相信谁能阻拦他逃出巷口。 然而就在对方的帮手露出真面目的时候，温华止住了脚步，表情错愕。 而对方的惊讶似乎并不比他少几分，紧接着转为慌张。 “等一下，你别误会，我不是来帮他勒索的，我是来还钱的。” 帮手顶着一个大光头，身材魁梧，竟然是上次在缘结寺有过一面之缘的上衫赤野。 他不是已经决定要回东京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上衫赤野出现在这里，成为两个小混混初中生口中的大哥，着实让温华不解。 他记得他和小林财美不得不背井离乡的原因不正是受到了小混混的迫害吗？ 温华不相信之前抱头痛哭的两人说的是谎话。 那这是……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模样？ 和温华同样不解的还有井上翔一，这不劲啊？大哥怎么好像跟转学生认识一样？看他焦急解释的神情，好像还有些怕新同学一般。 他抢劫的转学生竟然是大哥认识的人，这样下去，被教训的人不会变成他们吧？ 井上翔一悄悄地和山下俊介退到了一起，两人对视一眼，心领神会，随时准备开溜。 说起这个便宜大哥，井上翔一其实和对方并没有什么感情，其实也只有一面之缘。 一星期前放学的午后，他和俊介又从几个老目标手里搜刮了一点油水。 结果转头就被比他们凶狠十倍的上衫赤野给拦住，要他们交出钱来。 井上翔一虽然是混混，但也仅限于学校的一亩三分地，面对混社会的人，自然是该怂就得怂，他的脑瓜子一转，当即就认上衫赤野做大哥，还将要被抢的钱美其名曰“供奉”，贡献给了新大哥。 昨天大哥突然找来，说要还钱，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这显然是一件好事。 在害人这件事上，井上翔一脑瓜子转得极快，正巧他的俊介面对温华力有未怠，缺一个强有力的帮手，于是他坚持不接受还钱，反而邀请大哥一同参与抢劫转学生的生意，并许诺五五分账。 但现在看来，似乎运气差了一点。 谁会知道转学生看着人畜无害，挺老实的，竟然会和社会上的大哥认识呢？ 难道新来的转学生其实是黑道公子？ 这才能让大哥面露惧色。 电影里的情节在井上翔一的脑海里上演。 他已经在思考一会是直接跑，还是跪在地上求原谅了。 正在这时，管家李叔和保镖队长带着两波人马共十人从小巷的两头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保镖们均是黑色皮衣墨镜，表情严肃，身上散发着久经沙场的煞气，被围在中心的井上翔一跟山下俊介哪里见过这个，表情变得十分弱小可怜，一时不知道到底是谁才是坏人。 “少爷，就几个国中生啊？” 显然，对手的阵容也在保镖队长的意料之外，不过少爷的事无小事，即便对手是国中生，他们也全拿出专业的素养，于是他更加恶狠狠地盯住了中间的几人。 这声少爷几乎是证实了井上翔一心中猜测。 是了，如果不是黑道少爷，怎么能用得起那么贵的手机？如果不是黑道少爷，怎么能叫来这么一帮黑衣煞神。 井上翔一脑瓜子一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学着电影里的马仔那般磕头求饶道：“温……少爷，我原先不知道你真实身份，所以才造成了这种误会，其实我从小就有一个混黑帮的梦想，收下我吧，少爷，我一定会出人头地，为我们帮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场的人表情都不太好看。 保镖们互相打量，用眼神互相甩锅“都是因为你，才让我们被认成了黑帮！” 温华更是看得眉心紧锁，就好像是看到了垃圾堆之中长出了一朵黑色的花，恶心之余又有些心疼。 他不信性本善性本恶的言论，他更相信孩子生来白纸一张，现在所展现的不过是社会给他渲染的色彩。 “李叔，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这个人我要带走！” “放心吧，少爷！我会处理好的。” …… 肯得基内，温华跟上衫赤野对立而坐，待上衫赤野狼吞虎咽地吃完了套餐之后，才开始谈话。 “所以，你真是来还钱的？” 片刻后，温华了解了上衫赤野出现在此地的来龙去脉，稍稍宽慰，真相比他猜想的要好很多。 “是啊！上次抢走他们的钱本来是想还给被他们抢钱的学生的，但是当时他们已经走掉了，学校里的学生太多了，我又记不得那人长什么样子，正好寺庙里的饭菜吃不饱，所以我就想着自己花掉好了，可是这样，我就跟那欺负财美欺负我的人没什么两样了。 于是我把钱带回寺庙里，放到了功德香里。 但是前天你跟我说的那些话，让我觉得，钱跟人一样，还是应该回到原来的地方，于是我就想着教训他们两个一番，让他们两个帮我还给失主，谁知道他们又盯上了新的目标。 我想着至少应该给他们口中的‘转学生’提个醒，给他们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这才配合他们过来，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会是你。” 上衫赤野说着，露出了憨厚的笑容。 “对了，这周日，你会来寺庙里吗？虽然我明天就会回东京，但是在寺庙里吃喝住的这些日子也花了不少钱，这些钱我也想正面的解决它，不再逃避！所以我会先向母亲借钱还给寺庙，然后再利用休息的时间打工赚钱。周日我会再来一趟，我跟财美都想请你吃顿饭，感谢你的救命之恩。” “很好，你已经是个很有担当的男儿了！” 温华一直默默听着上衫赤野的打算，最后才做出了称赞。 上衫赤野闻言露出了如释重负开心的笑容，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竟然会从面前这个明明比他小的国中生身上感受到父亲般的威严。 第150章 如约 周日，温华如约来到了缘结寺。 倒不是为了吃上衫赤野那顿饭，而是为了过了打扫卫生，在蜉蝣子道长面前刷刷存在感，说不定哪天道长高兴都将幻影的秘诀跟控气的秘诀传授给他了呢！ 寺庙里的小沙弥对温华都很感兴趣，有事没事都过来找扫地的温华说说话，反倒是仁王雅治口中跟他缘分最深的勿圣小和尚总是跟他保持着距离，总是偷偷打量这边。 上衫赤野下午五点才匆匆赶来，身边还带来了一个令温华十分意外的人。 梨绘衣！ 自从她都大会中途消失，两人就再未曾见面过。 “小衣，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那个男生，虽然他跟你一样大，但是说话特别有气势，有时候我都觉得他比我年纪还大。” “温华同学，这是我的妹妹梨绘衣！今天她非要跟过来，说是要好好感谢在这边照顾我的人。” 上衫赤野挠着头害羞地给两人介绍着，完全没发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 在这样的场景下见到梨绘衣是温华不曾设想的，气氛有些尴尬，作为男生，他主动热情地打招呼道：“好久不见，梨绘衣同学，没想到你竟然姓上衫。” 上衫梨绘衣则显得冷淡得多，回答道：“大概是‘贵人多忘事吧’！温华同学忙着打网球没有关注我是很正常的。” “你会说华语？你是华国人吗？” 温华忍不住惊呼出声，实在是因为梨绘衣的中文发音太标准了，没有十几年的华国生活经历学不来，还得是打小在华国长大。 “她是我亲妹妹，怎么可能是华国人呢？我妹妹是个天才，怎么样？吃惊吧！第一次听她说中文的时候，我也被吓了！” 上衫赤野抢先做出了回答。 然而温华并没有露出释然的样子，而是深深的凝视着上衫梨绘衣，他想起了上次收到的写有凤凰传奇歌词的礼物，现在他有十之八九的把握，送他那张相片的人就是梨绘衣。 “梨绘衣同学，单独聊聊吧！” 温华先于梨绘衣一步，走到不远处，等人跟上来，才严肃地问道：“你到底是谁？写有《最炫民族风》歌词的照片是你送的吧！” “你觉得我是谁，我就是谁！温华同学，我能向你借钱吗？” 梨绘衣闪动着狡黠地大眼睛盯着温华，那份似笑非笑的微表情让温华想起了故人。 没想到梨绘衣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反而提出了借钱的请求，对于温华来说，钱的事都是小事，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甚至都不关心梨绘衣要借多少。 “可以！不过刚才的问题，我需要肯定的答案。” 梨绘衣垂下眼皮，情绪莫名地变成了失落，答道：“我是谁？我就是是梨绘衣，那张照片是我送的，歌词也是我写的，我知道你还想问我怎么知道那句歌词的，对此，我只能回答你，那是源自于内心深处的记忆。” “什么样的记忆？” 温华敏锐地察觉到了关键处，迫切地追问。 “好奇一个女生的秘密，往往因为喜欢她哦！温华同学，你喜欢我吗？或许当你做出爱上我的那一天，你就会知道吧！如果你再追问，我就会把这当成求交往的信号哦！” 温华一时语塞。 饶是他大风大浪几十年，也从没遇到过这样猛烈的表白，而且还是来自于一个国中生少女，这可真是太刑了！ 看到温华吃瘪的表情，梨绘衣笑得越发开心了，有时笑容越开心，往往意味着需要掩饰的悲伤越深刻。 “既然你同意借我钱了，那今天的晚餐就拜托你了，就从借我的1000万円里面扣吧！” “你借这么多钱干什么？”温华皱眉问道。 上衫赤野的被勒索的金额也不过才几十万，虽然1000万日元换算成人民币才50万，对他来说是一笔无伤大雅的小钱，但是对于梨绘衣这样的国中生以及绝大多数普通人来说，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难不成她的家里还有什么他不清楚的外债？ 难怪她总是对钱斤斤计较，甚至还在班里出售他的照片了。 “放心，我保证这笔钱决不会用在不正当的地方，而且我保证将来一定会还，借条也会签，你就当资助了一个贫困的小女孩上学吧！” 梨绘衣似乎看穿了温华的忧虑，信誓旦旦地保证道。 毕竟已经答应在前，如此一来，温华只能点点头。 当晚，缘结寺周围发生了一个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景象。 寺庙关门了，寺庙里的和尚倾巢而出，齐聚山下的小良餐记，就好像是要集体还俗一般大吃大喝。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大和尚勿念本来不愿下山，还是庙里的小和尚们苦苦哀求，他这才关了寺门，跟下山来，坐到店里后也是一点荤腥不沾，只单上了一份馒头跟不放滴油的青菜。 “勿念大师，真的不来点肉吗？荤素搭配的饮食可能会对你的身体会更好，即便是减肥，也是可以适当吃些瘦肉的。” 温华的职业病又犯了，劝说道，正如先前他对精英男所说，勿念和尚虽然看着比起普通人还略胖些，但实际是因为脾胃虚弱浮肿了，很多胖子猛然绝食减肥都有可能出现这样的问题。 “多谢施主好意，出家人不食荤腥。” 勿念客气婉拒道，跟上周拿着功德箱甚至还要撸袖子打人的胖和尚判若两人。 “可是他们也是和尚，他们怎么能吃？”温华指着那一群大鱼大肉吃得不亦乐乎的小和尚问道。 “他们还是孩子，虽然穿着僧袍，但心并未入佛门，自然吃得，我既心有佛祖，自然也当遵守华门戒律。” 温华挑眉讶然，之前见勿念提着一大袋肉向厨房走去时，他还以为他是花和尚鲁智深呢！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秉持戒律清规的真和尚。 “温华小友，你不用管师父，他在折磨自己呢？” 勿秀和尚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开口笑道。 “咦？你怎么叫他师傅？”温华惊疑地问道，在他的印象里，勿秀跟勿念应该是师兄弟的关系才对啊！ 勿秀露出秀气狡黠的笑容，眨眨眼道：“谁规定他不能是我的师傅呢？毕竟他可是整个寺庙里佛学最高深的人。” 勿念，佛学最高深？ 温华感觉有什么东西像逝去的流星，一闪而过。 第151章 立海的变化 五月悄然来临，某个太阳上早八的早晨，立海大网球社的球场外来了一男一女两名记者。 “井上前辈，今天要拍什么呢？” “今天就随便拍拍社员们平时训练的风采就行，明天的校内选拔赛才是重头戏。” “校内选拔赛，是决定关东大会参赛人选的比赛吗？我们不去采访作为都大会冠军的青学吗？因为龙马这个一年级的加入，今年的青学好像有些势不可挡呢！而且我听说手冢的伤也已经完全康复了，这一次青学可是要剑指全国大赛的冠军呢！” “是啊！今年的比赛恐怕会格外的精彩，不过不止青学有一年级的怪物，关西那边的四天宝寺好像也有一位一年级就当选的正式队员。 青学当然也是我们要采访的重要目标，不过青学的校内选拔赛要下下周才会开始，所以时间上不会冲突。” “这是为什么呢？井上前辈，立海大的选拔赛为什么会这么早进行呢？再多训练一段时间不是更能选出更接近比赛状态的选手吗？” 来到了球场外，二人停下了脚步。 “一个是因为两校网球社的人数不一样，立海网球社作为前两年的冠军吸引了更多的网球爱好者加入，再有一个是因为校内选拔赛的机制不同，立海网球社的选拔赛会分成六组同时进行，每组积分最高的前三名还会重新分组，决出个先后来，在单打选拔结束后，这十八名选手中还会根据个人的意愿 组合进行双打比赛，决出最佳的两组双打组合。 而青学只会分组选出前八作为正式队员的人选就结束了。” “哈？这样听起来，好像立海大的选拔方式更为科学一些，立海大的教练还真是了不起！” 井上闻言，微微一笑，对着球场内某个戴着绿色头巾的身影抓拍了一张。 “更准确地说，立海大没有正式的教练，教练的职责由他们的社长幸村精市担任，大概是因为同为站在球场上的选手，他比成年人教练更要理解这些社员们的心情吧！确实是个非常了不起的孩子！” 芝纱织本来正寻找立海网球社社长的身影，目光突然定在球场某处，惊讶地张开了嘴，将焦距拉长，相机里的清晰面孔证实了她没有看错，不由惊呼出声。 “咦！？前辈，你看那个人？” 顺着芝纱织的手指跟目光，井上守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是他！温华！曾经获得青学正式队员资格的天才一年级，在上个月才转学来到了立海大附中，立海大网球社！他也是我们明天要格外注意的目标，或许他能成为第二个越前也不定！” 看着球场上，没在训练，而拿着笔记记录着什么的温华，芝纱织一阵恍惚，脑海里响起某个少年坚定的声音。 “我回来，当然是要再次成为正选！” 曾经自信满满的少年，怎么好像变成了球队经理一样的角色，他的网球梦，还在继续吗？ 球场上，温华拿着柳莲二交给他的笔记，在各个球场边穿梭，观察，写写划划。 这份笔记上面记录了每一位社员们擅长和不擅长的击球姿势，每一个姿势旁边还配有很多个数据表格，其中一个表现是真气流速表格。 温华需要做的就是观察社员们在使出对应击球姿势时，观察他们体内的身体各处是否存在真气阻滞现象，并记录下来。 事后，再由莲二学长根据数据，推测出理论最佳姿势。 这是一个需要反复测试，反复校验的大工程。 从绝技训练计划开始到现在，大半个月的时间，每次绝技训练，温华都充当着观察员的角色。 “户田学长，扣杀击球的时候，右手手肘再抬高两公分试试！” “没问题！不过华仔，每次训练你都帮我们调整姿势，你自己不用训练吗？明天可就是选拔赛了，你一定要当上正选队员啊！我们几个都很看好你！那个青学的一年级小鬼，你一定要亲手把他打趴下，让大家知道，一年级最强新人应该是在我们立海大才对！” 户田悠豪气地说道。 温华感动之余又有几分无奈好笑，莲二学长的这本笔记，不仅帮助了每一位社员成长，也帮助他熟悉了每一位社员，在一次次的训练相处中，学长们对他的敌意慢慢散去，他跟其他人的隔阂也慢慢消除。 而随着关系变得亲近，他在青学的那点经历自然就变成了八卦广为流传。 又在仁王学长的领头下，一些学长开始亲切地称呼他为华仔。 得，他冒犯四大天王了。 “学长，观察你们，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训练！”温华笑着解释道。 这话绝不是安慰，虽然一开始答应帮助莲二学长完成数据收集，温华确实有抱着一些牺牲些许训练时间为立海大的未来付出的想法，但是他很快就发现，这件事情并不是纯粹的自我牺牲。 即使温华拥有望气术，想要捕捉击球瞬间社员体内的诸多真气细节也不是一件易事，需要他全神贯注，十分疲累。 在正式比赛时，要思考战术，要分配体力，要克服身体兴奋状态下的不冷静，虽然也有观察对手的部分，但很难做到像现在这样细致专注。 而且在场边观察的视角也不一样，只有全方位多角度洞察了对手的姿势动作，才能准确地找到对手的弱点。 虽然当初温华凭借望气术短暂地钳制住过迹部景吾的弱点洞察，但论起真实的眼力跟经验，他当时是远不及的。 但在这段时间的训练中，他的眼力恐怕已经不输在得到望气术之前的迹部景吾了，现在的温华即便不使用望气术，也能够准确地找出这些普通社员们的弱点了。 收集数据，打消隔阂，训练眼力，一石三鸟。 （莲二学长，这些都在你的算计之中吗？） 温华分神望向一侧。 担任观察员的并不只有他一人，其实在每次训练时，柳莲二也在做着同样的事情，默默的付出着，只不过因为数据网球的关系，大家都习惯了柳莲二作为观察者角色，所以对他有所忽视。 有这样一群人，立海大能成为王者之师，绝不是偶然。 第152章 夜间训练 当晚七点半，温华来到了小区内的健身房，因为白天训练时收集数据跟上学的任务，他不得不在晚上进行力量训练。 “15 ！” “16！！！” 温华额角青筋爆起，面色赤红，低声嘶吼后将胸前的杠铃举起，然而这几乎是榨干了他最后一丝力量，手臂开始剧烈颤抖着，这是危险的信号，然而此刻他已再无余力将杠铃放回原位时，正在他思虑着要不要丢脸的求救之时，一双仁心妙手出现，帮了他一把。 “谢谢！”温华坐起身，扭头，这才见到了好心人的庐山真面目。 男人身材魁梧，身高估计195，体重估计能达到200多斤，是个名副其实的巨无霸，想比冰帝桦地的大块头，他的肌肉更为饱满，体脂却十分低，更多了几分器械锻炼的痕迹。他的眼窝深邃，毛发旺盛，络腮胡满脸，看起来不像是亚洲人。 “不客气，不过锻炼要量力而行哦！不然受伤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谢谢，下次不会了！” 男人好心劝诫，温华自然不会反驳，再次连声道谢。 对方的日语听起来还有几分生疏别扭，应该是外国人无疑，但又有几分神奈川这边的口音，应该是跟身边很亲近的人学习的日语。 “你好，我叫阿太，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还挺年轻的，你还是学生吧？应该还在长身体的时候，不用急于求成！你的身体已经很棒了，不输些专业的运动员，你应该是有在坚持某项运动吗？” 男人靠在器械旁，竟自来熟地探究起温华来。 温华平日里并不是随地交朋友的那种人，但对方刚刚帮了他一把，他又不能避而不答，只能一边疏离地回答着，一边收拾自己的装备。 “是，我叫温华，正在上国中，有在打网球。” 用毛巾擦完汗，将水杯跟毛巾一起塞进了运动袋里，温华决定快快离开，因为这个外国人，他都不想在这换上干净衣服了，反正离家也只有几百米，有真气护体，出完汗吹吹风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阿太闻言挑眉，露出相对夸张的恍然表情，似自言自语，又似追问：“神奈川最强的网球名校就是立海大附中了，所以你是立海大附中网球社的成员，对不对？” 被人轻易猜到底细的感觉还蛮不爽的，温华故意似是而非地说道：“神奈川的有网球社团的学校有很多，为什么一定是立海大附中呢？” “因为你的肌肉告诉我你是一位极为优秀的网球运动员，而像你这样的优秀的运动员，我见过很多，他们总是渴望更强硬的实力，需要更强劲的对手，所以我猜你一定会去立海大附中。” “谢谢你的夸奖，恭喜你，猜对了！不过抱歉，很晚了，我得回家了！” 自顾自说完，温华背上运动包，向健身房外走去。 “如果我们下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你不要这样匆忙离开，我们会有很多话题可以聊的！” 男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温华的脚步又加快了几分，室外的冷风刺激着刚刚发汗的毛孔，让他略微有些后悔没换一身干衣服，不过一想到那名外国人可能会在他换衣的时候紧盯着他闲聊，这点悔意就悄失得无影无踪。 （这应该就是现代年轻人口中的什么e人吧？） 温华想着，窜入夜色里。 阿太不知道，他的热情会给略i的温华来困扰。等到温华的背影消失，他才露出饶有趣味的笑容，掏出了手机，打通了某个电话。 “喂！雷特鲁，你猜我在神奈川发现了什么？一个身体非常棒的网球运动国中生，反正你跟博格也不知道要找的那个日本中学生到底是谁，要不要让他来试试呢……关东大会？好吧！我想以他的身体条件，会出现在关东大会也说准，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黑色夜幕中，温华微微低头，认真思索着这段时间的收获跟明天选拔赛的事情。 15个胸部推举，是柳莲二根据他的身体推算的训练极限，这大半个月以来，他都没能突破这个次数，今天好不容易勉强想要突破了一下，竟然还差点受伤。 看来这段时间，他确实有些急了。 按照中医学中养生理论，夜间喜静，他本不应该进行剧烈运动，但是校内选拔赛在即，他也被社团的气氛感染，卷了自己一把。 毕竟这一次，再不站上赛场，下一次可就是没有任何经验地直面全国大赛了。 在理深入地了解立海大的选拔机制后，温华并不担心自己能不能成为正选，他担心的是能不能拿下单打首发的位置。 以往立海大的三个单打首发位会稳定地流落到立海三巨头的手里，偶尔为了培养切原赤也，柳莲二也会将单打三的位置让出来，自己去双打。但这一次，仁王异军突起，展现了出骇人的实力，他是否还会去双打，就变成了未知数，毕竟野心往往会跟实力成正比增长。 这四个人，就是自己此次选拔赛最大的对手。 虽然仅从六维上看，柳莲二跟仁王应该对他构不成威胁。 但在最近的观察中，温华又领悟到一件事情，六维的数据高低固然能直观地反映胜利的走势，但决不是决定胜利的唯一砝码。 在网球中，应该还存在六维利用率这样一个隐藏条件。 就拿温华自己举例，系统面板上的力量4是他曾经到达过的巅峰，但他不可能一整场比赛都用4力打球，而且随着比赛进行，能发挥的力量越来越小。 甚至有还有一种可能，4力只是他无意中到达过，真正比赛时，他拼尽全力也只能打出3.5力。 又比如，他现在的气力值是7，但是他对真气的运用明显比不上仁王雅治纯熟，真正运动到比赛中可能也就能发挥4左右的水平，对于真气的利用率可能也就60%不到。 也因此，在进行真实的较量之前，即便是数据明显差上一档的柳莲二，温华也并没有自大到认为自己可以稳稳赢过他。 回到院子里，温华还是无法平息体内的热血，又对着墙壁进行了100球控制稳定输出真气的训练。 这个时候住楼王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不仅有个院子可以随心改成网球场，而且还不用担心晚上训练打扰到隔壁邻居。 第153章 选拔赛开始 星期六的早晨，本该是假期，但这一天也是立海大附中网球社的选拔赛开始的日子。 即便是纪律严明如立海网球社，以往也有不少社员吐槽过这个赛制的安排，周六应该是睡懒觉，在家美美看电视，去游乐场玩的日子。 不过对此不满的大多数也是在社团中表现不佳的那批人。 这也不能完全怪他们，毕竟不是每个人都以职业网球选手为目标，并不是每个人都将网球放在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位置。 而且选拔赛，永远是那一批天才们的舞台，他们这样的普通社员花假期的时间来找虐，能开心得起来吗？ 但这一次，似乎有一些不一样了。 原定九点半开始的选拔赛，从七点半开始，就有络绎不绝的社员到来，到八点时，竟然已经有八成的社员提前一个半小时到了网社这边。 这可是以往选拔赛见不到的高积极性。 “莲二，在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八点，柳生比吕士来到网球场，将手搭在柳莲二的肩上，一向不露过一丝风吹草动的莲二竟然毫无防备地被他吓了一跳，这可是不多见的情景。 “我在想，这段时间，大家对新的绝技训练的成果好像过于期待了，好像有些浮躁。” 柳莲二虽然没有睁眼睛，却是准确地转向了球场某处。 柳生比吕士跟着望了过去，那里是正在热身的二年级的大佐跟大佑。 在正式比赛前的热身应该是平和而有节奏的，两人却打得有些“激烈”。 “吃我一记，小镭射光束！” “你那算个屁，看我的黄金击球！” “yue！我看就是一坨黄金大便才对！” “敢说我的绝技是屎，你过分（粪）了！” “镭射光束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也会！看我的真气弹！” 以往，普通的社员虽然也有擅长的打法跟姿势，但在球场上远远不具有终结比赛的能力，而他们也不清楚要如何才能像天才们一样，练出能够终结比赛的绝技，所以他们也羞于给自己的招式起个拉风的名字。 但现在不一样了，真气手环跟真气绝技理论为他们指出了一条清晰练出绝技的道路，每天都能通过真气值观察到自己的进步，信心足了，自然也就敢给自己未来的绝技预起名了。 于是社团内早早刮起了一阵绝技起名风。 “有期待不是好事吗？期待就是变强的动力，不过竟然敢小瞧我的‘镭射光束！’，他们确实有点飘了，这次选拔赛，我要教会他们，什么才是真正优雅的绝技！” 柳生比吕士身上散发出阴冷的气息，他最近捕捉到风声，自从公布了部分正选队员的绝技数据后，他的镭射光束成为众多普通社员心中最容易掌握的绝技。 在公布的正选成员绝技当中，真气值最低的是丸井的铁柱碰撞，只有23。最高的是真田的奥义雷，击出的真气值达到了恐怖的700。 然而真气值并不是绝技强弱或难易的唯一标准，铁柱碰撞并不以威力着称，这它天才般的构想、对时机的把握，以及可怕的控球力注定了难度比较高，普通社员很难练成。 而柳生的镭射光束这样打出超快速度直线击球的招式，看上去是原理最简单，最容易掌握的，很多社员都相信，他们只是输在了打出的真气值不够而已。 “em……柳生，看开一点，最容易掌握又不等于最弱。”柳莲二摸了摸下巴，有些心虚地往旁边挪了两分，而后表情一怔，察觉到了身后某个偷偷溜走的身影。 正在逃走的人，正是刚来球场的温华，因为让镭躲光束的名声跌入谷底的最大罪魁祸首，正是他。 原本他拿自己的真气弹跟镭射光束作了原理对比之后，只是想告诉大家，天才的绝技并没有那么遥不可及，但是他可能情绪上头，表达得夸张了一点，于是说了一句：“镭射光束不难的，只要你能打出真气值150以上的超高速直线球，那就可以叫作镭射光束，不信的话我给你们演示一下……” 然后温华便展示了各种姿势打出的真气弹，这一演示打消了社员们的怀疑，也打碎了柳生比吕士的优雅面具。 之后的一段时间，社团内，“小镭射光束”、“中镭射光束”之类的名字不绝于耳。 “华仔，你来了啊！我来帮你热身怎么样？” “那就多谢你了，户田学长！” 温华刚放下球包，户田悠便凑了上来，发出了邀请。 随着九点半到来，一场场选赛也正式开始。 温华这次又被分到了d组，同组之中有资格竞争正选位置的其实就只有他跟丸井文太，因为分组有考察实力的因素，所以在小组决赛前，他们两个暂时不会碰面。 一整天下来，进行了六场小组赛，虽然不费什么力，但在晴空之下，温华还是出了不少汗。 “接着！华仔！” 温华正坐在板凳上休息，一瓶冰汽水向他飞来，他稳稳地接住，对着“凶手”说了声：“谢了！户田学长！” “哧！” 汽水瓶与温华同时叹气。 经过了翔一跟俊介的事情后，温华对与剧情无关的人物主动靠近自己已经隐隐有些排斥，但是出于礼节，他又只能被动的接受学长的好意。 五月中，是立海大附中各大社团都非常活跃的日子，因为六月将会有许多的体育赛事。 所以学校里特批，一些优秀的社团可以只上半天课，下午继续进行社团选拔赛。 三天后，网球社的小组选拔赛已经到了尾期，温华顺利地进入到了d组决赛，也即将迎来自己的第一个劲敌——丸井文太，个子娇小，却有着惊人的创造力。 “哗啦啦！” 正在温华用冷水洗脸时，耳边传来交谈声。 “喂！你听说了吗？钢太中途弃赛了，来将网球拍摔了。” “啊？为什么啊？他之前不是还兴致勃勃地说这次要大展拳脚吗？打不过也没必要发这么大脾气吧？他的挺对手是谁啊？难道是他的对手太厉害了，把他打崩溃了？” “是他的老对手，二年b班的清水智也，倒是也不算厉害……但是……” 温华关掉了水友头，抬起头，望着两人的背影，露出思索的神色。 二年级的钢太学长，他有印象，实力在社团内是中下游，不过这段时间训练很认真，对绝技训练的热情尤为高，对温华也跟户田学长一样，是比较热情的一个，明明是个很热爱网球的学长，怎么可能摔网球拍呢？ 第154章 对战丸井文太 “d组决赛正式开始，请丸井文太选手跟温华选手上场！” 紧随着裁判的声音，温华跟丸井文太同时入场。 “请多指教了，丸井学长！” “额……你也是，请多指教！” 赛前两人友好的打了招呼，温华觉得有点奇怪，丸井文太的精神好像有点不太集中的样子。 不过现在不是过多探究的时候，温华排除了杂念，迅速进入了唯我状态，身上仿佛穿了一层水膜，将夏日的炎炎之气阻隔开来。 “我猜正。” 通过猜测优胜，丸井文太获得了发球权。 拿到网球，丸井文太的精神明显集中了许多，仿佛是肌肉记忆一般，打出了一个漂亮的凌空高压球。 对于温华来说，这个球速并不算太快，虽然角度略微刁钻，但落点犹在他游刃有余的位置。 他果断上前，打出了一个对角弧线球。 再抬头一看，丸井文太果然如他所料的选择了上网，毕竟作为双打中负责网前的选手，那是他最擅长的领域。 于是面对被击回的下一球，他选择了高吊球将丸井文太拉回后场。 …… “0-40。” 比赛的前期，两人都并未一下拿出全部实力，而是在相互试探。 其中丸井文太多次想上网，温华偏不如他意，每次都能发现他的动向，将球及时打回后场。 到现在，温华也面对过许多网王原剧情中小有名气的选手了。 但是而对网王中的强手，像这样主导比赛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这种情况通常会是发生在双方实力差距过大的情况下。 看来，这段时间的眼力训练没有白费。 因为眼力的提升，更好的预判了丸井文太的动作，再加上他本来就略胜一筹的前三维，压制仿佛也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破绽！好机会！） 不知是不是几次上网失败消耗了太多体力，丸井文太竟然出现了重心不稳的情况，温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不再打向底线，而是一反常态地打出了吊短球。 正在这时，刚才还在晃荡的丸井文太，突然化作一只灵敏的豹猫，眨眼间出现在前场，伸长双臂，猛扑向网球。 （虽然很快，但是那个姿势，球应该过不网了！） 温华做出了本能的判断。 丸井文太本人好似乎也放弃了这一球，将拍子胡乱的横扫了一下。 在众人的眼中，网球向着侧边飞去，好似巧合般地撞到了球网柱上，弹到了对面的网前边线上。 而在地面滑行的丸井文太，球拍最终带差1cm触碰球网犯规。 “额……1-0。”裁判从这惊艳的一球中回神，宣判丸井文太拿下了第一局。 “好诶！是丸井的秘技，铁柱碰撞，那个一年级的肯定被吓傻了。” “就是这样，一鼓作气地开始反击吧！丸井！好好教训那个嚣张的一年级！” 围观的社员中，二三年级的居多，自然是同感情更深厚的丸井同仇敌忾，看着他们难以望其项背的正选队员被一个一年级压制，他们的心里同样憋屈得很。 “丸井学长，刚才的破绽你是演出来的？”匆匆赶来却迟了一步的温华向着对面伸出了手。 丸井文太扶手站起，露出了一个俏皮的笑容：“你猜！” “学长，我不用猜，接下来，你骗不到我了！” 温华并不是放狠话，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先前他有意检验自己的眼力成果，并没开启望气术，他相信在望气术的探测下，这种程度的假动作应该无法欺骗到他。 第二局，温华发球，经过这段时间的力量训练，他的发球速度又有了幅度的提升，再加上他的控球技术也在提升，这一局他仅凭着超高速发球就拿下了两个ace，即使丸井文太勉强追上的另外两球也被他干脆利落的得分。 这一局打完，场边几乎噤声。 和上次跟真田副社长对打的那次相比，这个一年级又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 这太可怕了！要知道他才一年级啊，甚至还没有经过全国级赛事的洗礼，就已经能将在全国赛场上有亮眼表现的丸井压着打了，再过两年，不！甚至一年，半年，他会成长到什么样的高度？到时候会有人能成为他的对手吗？ 他们已经在为其他学校的同年级的选手默哀了。 “秘技，走钢丝。” 第七局赛点，丸井文太不服输地再一次使出了自己最得意的秘技。 “没用的，丸井学长！”温华站在两米外，轻轻地做出了抽击的动作。 网球似被赋予了神奇魔力一般在球网上滚动，悄然落地，只是却是落在了他自己这边的场地。 “比赛结束，温华获胜，比分6-1。” “唉！又没过网！这是怎么回事？丸井的秘技好像从来没有连续失败过这么多次吧！” “难不成是因为那个一年级挥拍的动作？把球给扇过去了？” “别开玩笑了！那个一年级离得那么远，扇过去还不如说是风吹过去的呢！” 众人的叹息跟疑问像是一柄重锤击在了丸井文太的心底，没有什么比绝技不明不白的被人破解更让人丧气了，他握着温华的手，不甘心地问道：“为什么？我明明没有失误！” 球感出色的球员，在击球的一瞬间，就能察觉到这一球的感觉对不对，会不会成功。 走钢丝这样的奇技就很依赖这样的感觉。 以往这一招被破解，要么是像两位社长一样给予他的恐怖压力让他无法找到这种感觉，要么就是像莲二那样限制住了所有他使出这一招的条件。 这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诡异的破解方式，明明条件有了，感觉对了，结果却与他所料截然相反。 “丸井学长，不是你的问题，我之后再告诉你。” 温华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他也没想到会在与丸井文太的对战中有这样的发现。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走钢丝的秘密在于对球网的观察，虽然很难以置信，但丸井文太似乎能判断出球网的纹络与网球表面的摩擦力，这才能确保网球在球网上旋转着走到某个位置时向对手的场地落下。 这的确是一份独一无二的能力。 温华在第一次见到这一招时，也几乎是束手无策，只不过他注意到，自己向前冲的气势让网球出现了细微回退的颤动。 刹时间，真田弦一郎的黑龙二重斩如同流星划过他的脑海。 挥动球拍，让球产生二次转向，那股神秘的力量，分明就是气在发生作用。 虽然此时，温华的真气还无法做到让球的轨迹发生巨大的变化。 但是让在球网上的几乎处于平衡状态的网球变个向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不用球拍击球，而是用真气击球。 他似乎又发现了一个新的进化方向。 第155章 训练复盘 “真没想到，那个一年级竟然会以6-1战胜丸井。” “是啊！虽然早知道他是能从副社长手中拿到三分的狠人，但如此轻松地赢下丸井，还是挺让人意外的，不过丸井今天好像也有点不太状态吧！自己的成名绝技竟然频频失误，而且明明已经失效了，还要一直打一直打……” “嘘！” 其中一个男生面色焦急地拉了拉另一个男生的袖子，示意他噤声，又指向了一旁的树后。 树后站着一个双手靠在树上闭目小憩的人影，正是丸井文太。 没有什么比背后嚼舌根被事主本人听到更尴尬的事情了。 两人推搡着小声互相责备。 “他应该没听见吧？” “这么近，怎么可能听不见！” “都怪你，是你先提起的！” “怎么怪我？你不也聊得很起劲吗？算了，上去解释一下吧！” 两人畏畏缩缩地上前。 “那个，丸井，我们俩刚刚都是瞎说的，你别放在心上！” “是啊！输给温华也没什么，毕竟他的厉害有目共睹，而且你是双打选手嘛！” 等了半晌，见丸井毫无回应，两人才有些尴尬地拉扯着逃离了现场。 等两人离去，丸井文太才啐了一声，原本毫无波澜的写满了不爽，烦躁。 原本输给温华也不算什么大事，但是他很讨厌失败后被人安慰的感觉，只有弱者才需要安慰，强者从来都是在失败中找原因的。 而且那两人有一点说对了，在走钢丝失效的情况下，他不应该执着再打出这种网球，反而成了他自己的致命伤。 “别叫了！好吵啊！” 他有些烦躁地对着树打了一拳，夏日小蝉全部噤声，他获得了短暂的安宁。 “文太！原来你在这里！” 不远处，胡狼桑园在阳光下带着笑意向他挥着手跑来，手里拿着一包巧克力棒。 接过零食，丸井文太的郁闷之情总算散去了一点，问道：“你的比赛怎么样？” 这次选拔赛，胡狼桑园被分到了f组，比赛进程慢一些，在丸井跟温华决赛时，他也在跟铃士进行半决赛。 胡狼桑园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露出了一个羞涩的笑容：“对不起！我这次又输给铃士了，经过这段时间的真气训练，铃士的进步大得可怕，我在这方面好像没什么天赋，我还从来没找到过气的感觉呢！” 丸井文太最讨厌两件事情，一件是输球了被人安慰，一件就是将失败当作一种儿戏。 此刻胡狼脸上的笑意，竟让他感觉分外扎眼，不过出于多年搭档的感情，他还是耐着性子握拳举起了手，做出了他们约定的打气手势。 “没关系，慢慢来！” “嗯！毕竟我们是双打的搭档啊！嘻嘻！” 说话间，语调一转，“胡狼”桑园形象大变，竟然嬉笑着变成了仁王雅治的模样。 “文太！你太松懈了，才会被我骗过去！” 以往，仁王雅治开这样的玩笑，丸井文太羞愤只占一半一半，但这一次，他感觉到恶心，身体比脑子先动，他直接一拳挥了过去。 …… “学长，你找谁？” “我找你们班的温华同学。” 选拔赛的这几天，晚上都没有训练，好让大家恢复体力，所以原本温华是打算直接回家的，没想到柳莲二早早地站在了他们班级门口。 “莲二学长，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也就是宣布决定单打实力排名的分组对战名单，顺便对这段时间的训练做个总结。” “哦！” 温华没有再问，但他感觉事情并不如此简单，中间还有几天的休息时间，这个名单完全可以在明天晨训的时候公布，显然后面的总结才是重点。 社团的活动室。 温华跟柳莲二几乎是最后到的。 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两位社长，所有的原正选，还有铃士、泽田…… 这些人就是六个小组的前三名，也都是参与了真气网球企划的核心成员。 活动室内的氛围有点古怪，温华意外发现仁王雅治的脸上竟然挂着伤，那青紫不像是打网球弄出来的。 “接下来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那就是进行这段时间训练的总结，每个人都可以发表自己的看法，就从真田你这边开始吧！” “过！” “不能过！” …… “我觉得很棒，这次选拔赛，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实力有了明显的进步，恢复能力变强了，心态好像也更沉稳了，尤其是在莲二跟温华的帮助下，我的击球威力明显突破了以往的极限……” “我觉得这几项训练计划都很好，虽然我在太极拳上的天赋好像一般，没有感受到所谓的气感，但是那种心沉静下来的感觉对于掌控比赛很有帮助……” “效果都挺好的，温柳汁消除疲惫的功效特别明显，有时候我都感觉有只小蝎子在我的体内乱窜，让我充满了力量，就是那味道，不能改进得好喝一点吗。” “现在大家对这几项训练的积极性很高，我喜欢这种氛围……” “哈哈哈！” 一圈人下来，几乎全是正面评价。 温华强很难抑制住嘴角不上扬，因为这几项计划都是因为他而展开。 如果有人夸他医术好，他大概会无动于衷，因为这些话他已经听了几十年了，但他还是第一次在网球领域受到这样的夸赞，被学长们认可，让他有种心血没白费的充实感。 只是坐在末位的柳莲二沉思的表情让他心头还蒙着一层雾霾。 “既然大家都说了好的地方，那我就来总结一下我所发现的问题吧！” 柳莲二一开口，大家都能明显感觉到他语气里的严肃，收起了先前嘻嘻哈哈的表情。 “先从最近大家训练的积极性说起，胡狼说得没错，大家的积极性都提高了，但是积极的重点却只在最新的这几项训练计划上，大家应该都听说过上瘾的机制——渴望，行动，奖励。 想要变强，这是大家共同的渴望，参加训练，是大家采取的行动，而实力的提升，就是最好的奖励，但是在平日的训练中，实力是一点一点地累积，并不会突然拔高，因为不能及时得到奖励的反馈，所以人会变得堕怠，这是人之常情。 但真气手环能让实力的进步直观地显现出来，直接给予奖励，这才让大家出现了短暂上瘾的状态，这是因为现在大家才刚刚踏足真气领域，所以才能有较为明显的提升，一旦会遇到瓶颈，遇到挫折，那个时候，甚至再过一段时间，大家就会回归到跟其它的训练一样的状态。 据我观察，已经有一些社员遇到了无法提升的瓶颈，只不过在大部分人实力有所提升的氛围下，他们还有所期待，天赋的壁垒，依旧没有被打破，只不过是多了一个突破的选择，在普通人发现无论如何都无法在真气方面有所成就的时候，他们可能会埋怨，会质疑这项计划！这是第一个问题！” 温华认真地倾听着，心里的那点小得意已经完全无影无踪，这才第一个问题，感觉莲二学长来势汹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