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负流年心向晚》 第1章 我有钱,不会亏待 五分钟前季晚歌收到一个陌生号码发给她的视频,里面的女人看不清脸,但正与女人忘情交媾的男人,是与她结婚五年却从未碰过她的老公,陆向东。 从新婚之夜开始,陆向东对着她那东西就跟软柿子一样,怎么捏都软的一塌糊涂。而视频里的他却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驰骋,好不威风。 这对季晚歌来说真是莫大的讽刺。 “五年了,我就是养一只母鸡它都不晓得要下多少蛋,再看看你……” 这时,季晚歌的婆婆陆华兰突然抱着一只玩具鸡在季晚歌对面的沙发落座。 陆华兰每捏一下那玩具鸡,鸡就会下一个塑料蛋,节奏很分明。同时,陆华兰阴阳怪气的嗓音传入季晚歌的耳畔。 母鸡下蛋也要吃东西吧,如果连投喂都省了,鸡怎么可能下蛋?至于季晚歌和陆向东,他们连那种事情都没有做过,没有‘下蛋’才正常。 心里吐槽着,季晚歌实际上却是闷不做声。 少说少错的道理,这些年来她早已深谙于心。 “跟你说话你半天憋不出个屁来,就你这样的货色,真不知道向东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你。” “这您应该去问问......” 顿时她也来了脾气,不顾婆婆的絮叨,转身走了出去,这五年,她三天两头听着婆婆的抱怨,如果真是她的原因,她也认了,在人前人后为了顾及丈夫的面子,一直默默承担着这一切,可如今,她深爱的丈夫,一面在自己面前装作生理障碍,一面背着自己和别的女人胡搞,她实在是受够了。 季晚歌前脚离开陆家,陆向东的电话随后就拨了过来:“季晚歌你长本事了啊,居然那样跟我妈说话。你……” 强忍着问候陆向东祖宗十八代的冲动,季晚歌尽可能语调平缓的打断了他:“陆向东,你做得破事儿非要我说出来吗?” 说完季晚歌挂断电话,直接将手机关机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京都某娱乐会所的地址。 会所名为金玉满堂,是整个京都市最大的一家娱乐会所,集各种服务于一身。 季晚歌当初是因为喜欢陆向东,才义无反顾的嫁给他,现在他的欺骗,出轨都成为了打她脸的巴掌,她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陆向东,你不仁我不义,你能跟别的女人痴缠,我也能找个‘牛郎’交付守了多年的清白。 季晚歌长得很美,清冷绝然却又妖娆风情万种的那种美,她一出现立刻吸引了无数男人的目光,可惜人家根本看不上那些来寻欢作乐的男人,她踩着高跟鞋走到酒水吧台点了一杯烈酒一饮而尽,后才借酒壮胆的对侍者低语:“要个长的好看的” 二十分钟后,金玉满堂顶楼某套房门口,季晚歌醉意朦胧的望着长长的走廊,在等待那个牛郎的到来。 这时,一长相绝世倾城,妖冶如妖孽一般的男人出现在季晚歌的视线里。 季晚歌望着他,媚眼如丝般勾了勾唇角:“我等你好久了,进来吧。” 男人顿足未动,眼底闪过丝丝讶异。 季晚歌丝毫都不在意,自顾自的伸手拽过男人的胳膊强制性的拉进屋子,然后凑上了自己的红唇。 男人刚开始还推搡她,似是抗拒,季晚歌权当他是欲拒还迎了,小声嘟啷:“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有钱。”说话的同时,季晚歌的手开始去解男人的皮带…… 暧昧的氛围,四下蔓延开来。 干柴遇上烈火,迅速燃烧。 随着时间悄然而逝,那极致的痛转变成为极致的,言语都无法形容的愉悦。 那种愉悦仿若是上了天堂一样,前所未有。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娇喘,在这样的深夜里,汇聚成为一曲动人悦耳的歌谣…… 整整一夜,季晚歌都跟男人在深海里沉沦,完全不愿上岸。 直到天微蒙蒙亮,他们才结束。 全身上下哪哪都疼,季晚歌真想倒头就睡。可是她不能睡,她要回去陆家,恶心陆向东恶心陆华兰。 离开金玉满堂之前,侍者询问季晚歌:“请问您是刷卡还是付现?” 这个年头谁出门还付现?那么多现金方便吗? 思及此,季晚歌掏出一张卡递给侍者:“刷卡。” 那是陆向东的附属卡,季晚歌这边刷卡他那边就可以收到消费提醒的短信。想到他看到消费提醒的短信息时那精彩的脸色,季晚歌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爽感…… 如季晚歌所预料的一样,陆向东早已盛怒。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从出租车上下来,都还没进去陆家豪宅的门就看到了站在门口,一双漆黑的眼瞳散发着薄凉刺骨的寒冷,正睨着她的陆向东。 他在等她,她知道。 季晚歌果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有斑驳的痕迹,清晰可见。她却没有任何的被捉‘奸’的羞愧和不安,甚至于像是昨天,昨晚的一切根本没发生似的。 陆向东一直看不上季晚歌,娶她目的性很强。但被这个一直以来以他为天的女人背叛,简直是莫大的耻辱。 上前一步,陆向东二话不说一个巴掌扇在季晚歌的脸上:“贱人。” 季晚歌白皙的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有丝丝血迹渗出,分外的醒目。 她没说话,但那倔强清冷的眸眼却将她的情绪诉说的完完整整:她在嘲讽他。这个认知让陆向东一愣,大概三五秒后才又出声:“你昨晚一夜未归,早上又是那么一大笔消费,是用劳资的钱去金玉满堂找野男人了?” “是。”应答的同时,季晚歌拿出手机开机,找到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正对着陆向东的脸:“但那又如何?” “陆先生不是早就知道吗?我季晚歌爱憎分明,眦睚必报。你用一纸虚假的性功能障碍诊断书骗了我五年,我为此受尽冷眼和嘲笑,你却背地里跟别的女人苟且,给我带了巨大的一顶绿帽子,我若是什么都不做岂不是太便宜你?” 说话间,季晚歌抬起手摸了摸红肿不堪的脸脸:“陆先生的这一巴掌,我就受了,你我夫妻情意就此斩断。” “你想离婚?” 四个字,陆向东问的咬牙切齿。 季晚歌没有否认,只是沉默。 陆向东冷笑:“婚是肯定要离的,但什么时候离婚由我说了算。” 五年前来陆家,季晚歌孑然一身的来。如今准备离开陆家,亦也会孑然一身的走。她掏出那张附属卡丢到陆向东的脸上,头也不回的走…… 第2章 真相 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季晚歌形单影只的走在马路上,显得格外的寂寥,落寞。 有些话,是说给旁人听得。而有些话,有些伤,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季晚歌的五年的青春喂了狗,满腔真心也喂了狗,她想,她这一生或将不会再对任何男人动心。 从陆家到季家有五公里,季晚歌不紧不慢的冒着大雨回去,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等她浑身湿透的出现在季家客厅,心心念念着等下要在母亲季琳的怀抱里痛哭一场,再泡一个热水澡之际,视线里出现了令她背脊发麻的一幕。 那个疼爱她,给予她无数宠爱的母亲此刻就倒在血泊当中,虽然伤的很重但明显是个活人。可是她方圆五米之内站了好些个人,却没有一个人为她叫救护车。 “妈……” 季晚歌的声音先于她的行为,她几乎是一路小跑过去,蹲下来不顾那满地的鲜血将季琳紧紧抱在怀里。 季琳的呼吸已经分外微弱,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季晚歌这么抱着她,她艰难的张了张唇瓣,好半晌才说出几个字来:“晚儿,你要……要守住季……”家。 季琳的话都没有说完,就失去了全部的生命特征。 季晚歌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连带着开口的嗓音都低沉黯哑的不行:“妈,我答应你。” 话音落下,季晚歌将季琳平缓的放到地上,站起身视线阴冷的扫过在场的众人。她一个字都没说,客厅内的氛围却蓦的低沉了好几个度。 这可是人命官司,谁敢沾惹? 那些个佣人望着季晚歌看了几秒,连连后退,似是想要撇清跟这件事情的关系。 佣人们后退,季晚歌的父亲向云天和他身边的女人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这个女人季晚歌见过,是木雪晴的母亲木霏霏。 只是……这木霏霏怎么会出现在季家,还跟她的父亲在一起? “爸,她是谁?”季晚歌虽然在跟向云天说话,可实际上她的目光一秒都没移开过木霏霏的脸:“你为什么不给妈叫救护车?” “她是我的朋友。”说着向云天话音一顿,片刻后补充道:“你回来的时候我们也刚看到你妈摔倒了,没来得及……” 向云天话都没说完,季晚歌突然语调凌厉打断了他:“你撒谎。你们根本就是故意不叫救护车,你们这是蓄意谋杀。” 向云天本来还打算好声好气的跟季晚歌说话,然后随便找个理由把她打发了就是,没想到季晚歌如此不识抬举。 顿时,他也没有装模作样的兴致了。 季琳已死,这季家是他囊中之物,他从此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季晚歌,你放肆。我是你的父亲,有你这么跟父亲说话的女儿?” 一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妻子死却不相救的人,简直连禽兽都不如。他不配为人父,更不配为人夫。 季晚歌恶狠狠的瞪着向云天,没作声。 她不说话,向云天可要说,他冷哼了两声:“你说我们故意不叫救护车,你有证据吗?有谁能证明?如果没有,你最好就不要胡言乱语,诽谤他人可是要吃官司的。” 季晚歌叫了向云天二十多年的爸爸,她自认为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妈妈之外最了解他的人,没想到到头来她竟是从未了解过他。 这个心狠手辣,完全不顾夫妻情意,父女情意的男人,她陌生的仿若从未认识过。 “爸爸,你……” 向云天知道季晚歌想说什么,但他完全没有兴趣听。 一个贱女人生的种,他不屑于要。 “季晚歌你给我听清楚了,从这一刻我不再认你这个女儿。”说话间,向云天对着一众佣人使了个眼色:“愣着做什么?请这位小姐出去。” 整个季家早已被向云天掌控死,他下了命令佣人纷纷上前,连轰带赶的就把季晚歌给撵了出去。 随着季家豪宅的大门在季晚歌的面前重重关上之际,她已经分不清脸上流着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大雨滂沱中,一道靓丽的身影缓缓走来,虽然雨伞遮住了她的上半身,但季晚歌依稀看得出来那是一个女人。 那女人由远至近,整个人逐渐在季晚歌的视线里清晰起来。她定睛一看,不是木雪晴又是谁? “是你,你来干什么?” 季晚歌的声音格外黯哑,木雪晴听入耳畔后不禁冷笑:“曾经号称被上帝吻过的嗓子,如今竟然也这么不堪入耳了,真是好笑。” 被嘲笑,季晚歌不在意。她只想知道木雪晴来干什么,她和木霏霏跟向云天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问你来干什么?” 木雪晴挑了挑眉,一张漂亮的脸上写满了惊讶:“怎么,你不知道吗?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呀。” 同父异母的姐姐? 所以母亲之所以会死的这么突然,是因为…… 真相太过于残忍,季晚歌都不敢往下想了。 她本能的摇摇头:“不,不是的,你你一定是在骗我。” “季晚歌,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我为什么要骗你?”说着木雪晴话音一顿,几秒后又笑的极致讽刺的继续出声:“我发给你的视频你收到了吗?怎么样,看到自己的老公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翻云覆雨的感觉,是不是很开心?” 木雪晴其他的话季晚歌本能的忽视了,她死死地盯着那张脸:“发视频的人是你?木雪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既然早就知道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你为什么还要跟陆向东搞在一起?你不觉得恶心吗?” “恶心?”木雪晴低喃了一遍季晚歌的话,似是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笑话一般:“季晚歌,我早就说过,只要是你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 “哦,对了,我和向东有一双儿女的事情,你知道吗?其实……当初向东和你结婚的主意,还是我出的呢。” “季晚歌,你看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可怜透了。哈哈哈……” “……” 木雪晴什么时候进去的季家,季晚歌已经记不清了。她怔怔的站在雨里,泪水雨水交织在一起。 本以为和陆向东的婚姻只是失败了,没想到从一开始就是骗局,就是谎言,她好似是那跳梁小丑,从头到尾就是个莫大的笑话…… 季晚歌的两条腿不受控制朝着马路中央走去,想要一了百了的冲动前所未有的浓郁。 雨,越下越大。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在一辆车疾驰而过之际,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了水洼里。 与此同时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开了过来,停稳。 身着黑色西装的司机从车上下来,先是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季晚歌,后才走过去将后座的门打开,毕恭毕敬的对着车厢内的人道:“先生,是那位小姐。” 第3章 闪婚 设计巧夺天工,装潢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房间内,摆放着一张价格不菲的欧式席梦思。 男人滚烫的身躯强而有力的贴着季晚歌的身体,她似那溺水濒死的人儿,唯一能够解救她的,就是眼前的男人…… 她的双手紧紧贴着那滚烫的温度,求生的本能让她放弃了抵抗,跟随男人一起在浴望的深海里沉浮。 她的娇喘,男人的低吼,在那样的深夜里汇聚成为一曲悦耳动听的乐章,循环再循环…… 梦中的一切太过于真实,季晚歌发自本能的轻吟出声。 此刻,偌大的落地窗前站着一个男人。他拥有挺拔的身姿,往那儿随意一站,就能给人以君临天下的王者气概。 他如玛瑙般漆黑的瞳仁散发出贵族高傲的气息,宛如星空般璀璨眉眼因为季晚歌那足以勾人魂魄的轻吟,眼底滑过讶异。 他不疾不徐的侧过身来,盯着席梦思上的季晚歌看了片刻,眼神刹那间变得灼热了。 然后他迈步靠近的席梦思,稍稍弯身凑近季晚歌白里透红的小脸。 几乎是同一时刻,睡梦中的季晚歌倏地一下睁开了眼瞳,一双美兮盼兮的漆黑瞳仁紧锁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俊美立体的五官。 这张脸季晚歌有点印象,好似是那天晚上在金玉满堂找的那个牛郎。 季晚歌依稀记得遇到木雪晴得知了那一切的真相后心灰意冷,然后一时想不开要下去陪季琳,就去马路上寻死了。 那后来呢? 为什么后来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小心翼翼的动了动唇瓣,季晚歌语调轻柔的询问男人:“是你救了我?” 男人不轻不重“嗯”了一声。 蝼蚁尚且偷生,那寻死不过是一时冲动,既然上天有眼佑她不死,那她就绝对不能就此认输。 杀母之仇,算计之恨,总是要慢慢清算。 思绪落下,季晚歌眨了眨眼睛:“谢谢。” “我需要一个妻子。”边说,男人边倾了倾身,俊美如斯的面庞落到距离季晚歌眼眸两公分的地方:“若你真要谢我,那就以身相许吧。” 男人话音落下,季晚歌惊的下巴都要掉了。 what? 需要一个妻子?以身相许? 这家伙不是金玉满堂的一个牛郎吗?怎的还想要结婚了? “你……你们牛郎什么时候也流行结婚了?” 一句话,季晚歌几乎是出自本能一般的低喃出来的。 男人闻声,危险的眯了眯眉眼,眸间闪烁着嗜血的冷厉:“你把我当成了牛郎?” “难道不是嘛。”季晚歌尴尬一笑后又道:“或者你喜欢人家叫你少爷?” “……”男人一阵无语后,伸手捏住季晚歌的下巴:“女人,你在找死?” 这个男人长得如此好看,没想到思想竟是如此偏激。 季晚歌绞尽脑汁的想了好一阵,才小声嘀咕:“你是不是怪我没给你小费,所以现在是在碰瓷?” “碰瓷?”男人低喃了一遍季晚歌的话,随即弯了弯唇角笑容清浅,几乎晃的人迷了眼:“碰瓷还能这么用?” 看到男人的笑容,季晚歌顿觉天地都黯然失色了。 唉……这个看起来矜贵高冷如妖孽一般美男子居然是个牛郎,真是可惜了。 季晚歌盯着男人的目光太过于灼热,男人甚觉不悦。 不想被误认成牛郎,他挑了挑眉递了一张名片过去:“除了以身相许,我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感/谢。” 闻声,季晚歌嘴角微抽了抽,却也还是伸手接过名片。 她本以为这男人不过是个有点高档的牛郎,没想到那名片上的三个大字彻底的闪瞎了她的眼睛。 那是:厉斯沉。 他厉斯沉? 怎么可能。 要知道厉斯沉可是京都第一豪门厉家太子爷,富可敌国的lk集团总裁。这个男人是和她春宵一夜的牛郎哥哥啊,如何会是传说中生人勿近,杀伐果断的厉斯沉? 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名片,季晚歌轻轻地皱了皱眉:“你是lk集团的总裁?” “正是。” 季晚歌干笑了两声:“厉总怎么可能会是你这样的?” “哦?那你认为我该是怎样?” 她认为? 季晚歌眨了眨眼睛,乌黑亮丽的眼眸里闪现了丝丝忐忑:“应该是生人勿近,无情无欲,傲娇高冷吧。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金玉满堂,还陪女人睡觉。” 季晚歌的话落入厉斯沉耳畔,他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所以,你考虑的如何了?可要以身相许?” 虽然厉斯沉的财富权势都是绝无仅有的,虽然季晚歌要报仇需要攀附上一棵大树才能实现,但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儿,如何会有?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季晚歌咕噜咕噜的转了转眼珠子,小声应答厉斯沉:“厉先生,我恐怕是配不上你的尊贵。” “我说你配,你就配。”说完顿了顿,厉斯沉又道:“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考虑。” “厉先生,你的目的是什么?你为什么要找一个我这样的女人结婚?” 厉斯沉眉眼微眯了眯,随之字句冷冽:“看你顺眼。” 看你顺眼? 只是顺眼而已? “厉先生,如果我答应你,我们算是合作吗?” 男人颔首:“当然。” “那如果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要报呢?你也会帮助我吗?” 厉斯沉没有着急回答季晚歌,而是放柔了手指捏住她下巴的力度,盯着她精致绝伦,如天使般美好的面庞看了几秒:“我的老婆只有我能欺负。” 果然,人的气场决定一切。 一句简单的话,却因为是从厉斯沉的嘴里说出来的,就变得那么强势霸道。 “好,我以身相许。” 季晚歌话音落下,厉斯沉直接语调薄凉的出声:“走吧。” 走? 季晚歌黛眉微拧起:“厉先生,去哪儿?” “领证结婚。” 季晚歌:“……” 说结就结?这么随便的吗? 男人等了一阵不见季晚歌开口,俊眉微拧:“怎么,你反悔了?” “不是。”边摇头,季晚歌边小声嘟啷:“是我没有身份证, 也没有户口本,而且我还没~没有离婚,可能……” 季晚歌话都没说完,厉斯沉就凛声打断了她:“别担心,都交给我。” 半个小时后,季晚歌看着手里火红色的结婚证本本,只觉得一切宛若是一场梦。 她明明前不久才觉得自己遭遇了整个世界的恶意,都冲动寻死了,今天上天就丢了这么大一个馅饼给她,真是……人生如戏。 第4章 不会是我儿子吧? 坐在劳斯莱斯幻影的后座上,季晚歌盯着身侧完美的无可挑剔的男人看了好一阵,才小声的嘟啷:“你真是厉斯沉?厉家的太子爷?lk集团的总裁?” 男人傲娇的睨了一眼季晚歌:“如假包换。” 想来也是,整个京都市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帮她把离婚证结婚证身份证一起给办了的人,不是厉斯沉还能是谁? “你都不问我名字,也不调查就跟我结婚,你这样会不会太随便了?” 厉斯沉没作声,只是看着季晚歌那白皙如陶瓷般的脸看。 季晚歌以为他是在思考,实际上等了一阵等来的却是他几近于调戏的将唇瓣凑到她耳垂边低喃:“刚刚在我家,你做‘春’梦了?” 季晚歌:“……” 她就说怎么老觉得面对厉斯沉有种莫名的心虚感,没想到竟然是因为她做那种梦的时候他就在旁边。 虽然她没有说梦话,也没有做梦有动作的习惯,但厉斯沉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说明他总归是觉察到了什么。 “我……我……” 支支吾吾好半晌,季晚歌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倒是脸颊倏地一下红了个通透。 厉斯沉看着她红若鸽子血一般的小脸,喉结微动:“默认了?” “我才没有。” 否决的速度太快,也是另类的一种心虚。 幸而厉斯沉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靠在座椅上,假寐。 车子急速行驶着,季晚歌看着车窗外倒退的风景,突然想到了季琳的死。她的情绪瞬间低落到了极致,连带着再开口的语调都是满满的压抑:“厉先生,我想回一趟季家。” 厉斯沉没作答,甚至于连睁开眼眸的浴望都没有。 季晚歌也不在意,抿了抿唇继续开口:“我妈妈昨天去世了,我想……” “少奶奶。”季晚歌的话都没有说完,前面开车的司机突然开口打断了她:“少爷已经让林特助把您母亲安置下葬了。” 安置下葬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所思亦是所问,季晚歌一脸狐疑的盯着厉斯沉俊美立体的五官,话却是追问的司机:“什么时候下的葬?” “少奶奶,是昨天傍晚。” 季晚歌:“……” 额,昨天傍晚? 既然昨天厉斯沉就让什么林特助把季琳从季家带出来给下葬了,为什么今天早上她醒过来的时候厉斯沉还俨然是一副不知她姓甚名谁的模样? 有问题,很有问题。 伸手小心翼翼的推了推厉斯沉的胳膊,季晚歌语调轻柔婉转:“厉先生,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 季晚歌话未说完,男人陡然睁开眼眸,眼底是深不见底的讳莫如深:“叫老公,我可以考虑。” 老公…… 这个家伙是怎么想出来的? 她跟他才刚刚相识,她才叫不出口。 “不要。” 男人邪肆勾唇:“不叫就别问我要解释。” “……”季晚歌只觉得心肝脾肺肾都是疼的,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心机? “那我能不能去看看我妈妈?” 闻声,厉斯沉眉梢微挑:“可以。” 京都市最大的京都墓园位于城东郊区,厉斯沉出手果然是阔绰,竟然为季琳买了一块上好的风水位。 季晚歌站在季琳的墓碑前,看着四周的墓都是一些只可远观的比之陆家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显赫豪门,心里头一遭从新理解了金钱权势的魅力。 原来,从前都是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思绪落下,季晚歌‘噗通’一声跪下来,看着墓碑上季琳的照片,眼眶微红的低语:“妈,我一定会守护好季家和季氏珠宝,不让你和外公的心血付之一炬。我也会为你报仇,势必让向云天和木霏霏那对渣男贱女受到法律的制裁……” “……” 季晚歌一个人在墓园待了大半天都没出去,厉斯沉坐在车里也不着急,他抱着笔记本忙工作分外的专注。 司机在外面转来转去始终等不到季晚歌,不禁有些担心。他快步走到车边拉开车门:“少爷,少奶奶会不会有什么事儿?我要不要去看看?” “不必。” 两个字,男人应答的格外干脆。 司机闻声先是诧异了一阵,后才悻悻的点头:“是,少爷。” 又过了一会儿,季晚歌从墓园出来了。坐上车以后她语调笃定坚韧的唤了厉斯沉:“厉先生。” 厉斯沉没理季晚歌,一个眼神都没给。 季晚歌也不在意,唇瓣微动道:“谢谢。” 她本以为厉斯沉依旧不会理会自己,没曾想她话音刚落厉斯沉就停止了工作,合上笔记本电脑目光深邃不见底的睨着她,义正言辞道:“女婿为丈母娘做这些理所应当。” 很多事季晚歌心里仍旧有疑惑,但厉斯沉唤季琳丈母娘如此自然,她突然觉得那些疑惑似乎都不重要了。 她一个被陆向东弃之如敝履的女人,一个被季家扫地出门的落魄千金,根本没有什么可被厉斯沉图谋的。 算来算去,都是她占便宜,他吃亏才是。 所以,有何畏惧? 一路相对无言回了厉斯沉的庄园,车行驶进去之前,季晚歌一眼就看到了庄园外的几个大字:晨歌庄园。 她眨了眨眼睛,小声的嘟啷:“这名字倒是有趣,正好应了我和厉先生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厉斯沉不予理会。 他不说话,季晚歌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车子在主楼停下来,然后有佣人为他们拉开车门:“少爷,少奶奶,欢迎回家。” 厉斯沉面无波澜的下了车朝客厅而去,倒是季晚歌一脸惊悚的看着那站了一列,唤她“少奶奶”的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他们刚刚领了证而已,这些人这么快就渐入佳境,倒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啊。 厉斯沉走了好几步没见季晚歌跟上,倏地顿足侧目:“厉太太,你是在等我去抱你?” 季晚歌:“……” 她哪里敢,她才不敢。 既然是合作关系,她自然是要谨遵本分行事才好。 飞快的跟上去后,季晚歌略抱歉的低语:“我保证没有下次了。”毫无悬念,男人依旧酷酷的没有理会她。 “爹地~” 一抹奶声奶气的小孩子的呼唤落入季晚歌耳畔,惹得季晚歌下意识的侧目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只见那是一个身着小西装礼服的小包子,正两眼里闪烁着光亮的盯着她。 这小包子长得跟她好像哦。 不对,不是好像,压根儿就是她的翻版~ 心想着,季晚歌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嘟啷:“厉先生,这个小包子长得好像我,不会是我儿子吧?” 第5章 是你的儿子 “这个小包子长得好像我,不会是我儿子吧?” 季晚歌半开玩笑的话语落入厉斯沉耳畔,他立刻冷不丁的接了话:“是你儿子。” 季晚歌被男人的话说的明显的愣了一下,她真是没想到,厉斯沉居然话说的这么干脆直接。 她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暗自组织了好一阵的语言后才唇瓣微动:“我哪里有这么好的福气。” 一句话,季晚歌说的颇为失落。 她眼里的自己,特别是现在的自己,无疑是没有福气的代表人物了。 若是有福,她也不会短短二十几年的人生就接二连三的发生变故。 “我说你有,你就有。”说话间,厉斯沉目光如炬的盯着小包子:“情深,她是你的妈妈。” 小包子盯着季晚歌看了片刻,似是在打量,约莫半分钟的样子后他精雕玉琢的小脸露出浅浅笑意:“妈咪。” 小包子的语调很软,软的让人心神荡漾的那种软。 只是听着,季晚歌就没来由的觉得心都要融化了。 她看了看厉斯沉,又看了看小包子:“我,我真的可以是他……” 季晚歌话都没说完,厉斯沉便打断了她。他的语调虽无半分情绪,却足以让听到的人信服:“厉太太理所应当是。” 季晚歌从前就想要和陆向东生个孩子,可惜事与愿违,直到如今她的愿望都没能实现。而如今刚刚和厉斯沉结婚,她竟然就有了儿子,还是一个跟她长得如此相似的儿子,说不开心那是假的。 她弯着嘴角笑,笑着笑着竟然哭了。 小包子见状,走过去轻柔的拉了拉季晚歌的手:“妈咪,你怎么哭了?” “我……”季晚歌吸了吸鼻翼,忙不迭的抬手擦掉脸上的泪水:“我开心的哭了。” 小包子似懂非懂,看看季晚歌又看看厉斯沉:“爹地,妈咪说她开心的哭了,难过会哭我知道,开心也会哭吗?” 厉斯沉没说话,只是用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倒是季晚歌,在小包子话音落下后直接接了话:“你叫情深吗?” 小包子点点头。 “喜极而泣就是开心的哭了的意思,所以开心也是会哭的。” 说完,季晚歌伸手想要摸一摸小包子的小脸蛋,却又是一副不太敢的样子。 厉斯沉看出她的心思,大手抓住她柔弱无骨的小手,直接覆上小包子的小脸:“他是你的儿子,你想摸就摸。” 男人的话,霸道如斯却又那么的让季晚歌倍觉温暖,她顿时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毕竟自杀未遂被厉斯沉所救,然后闪婚然后有了一个跟自己长得很像的便宜儿子,这一切都太美好了。 但手掌传来的小包子炙热的温度提醒着季晚歌,这一切都不是梦,而是真实存在的。 晨歌庄园的管家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大家都叫她陈妈。 季晚歌到晨歌庄园的第一顿饭就是她张罗的,坐在餐桌前,看着那分外丰盛的菜色,季晚歌的惊讶全部展现在脸上。 陈妈见状适时的凑到季晚歌身侧,低语:“少奶奶,今天是您第一次在家里吃饭,我也摸不准您的口味就让厨师多准备了几样菜。” 季晚歌性子很温婉,也没有那些大家闺秀的通病,除了性格倔强,眦睚必报了一点外,都还好。 嗯,大致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你欺我一寸,我回你一米这样。 现在陈妈对她态度如此的好,她自然也是好声好气的应:“陈妈,我不挑食,以后你就不要这么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只要少奶奶您吃的舒心,我就一点都不觉得麻烦。” 陈妈这么说,季晚歌倒是稍稍吁了一口气。 厉斯沉看起来冷冰冰的,说话做事雷厉风行,加上外界的那些传闻都不太好,所以她一开始是迟疑,是担心的。 但随着这几个小时的相处,以及对晨歌庄园的人的了解之下,季晚歌突然觉得跟他在一起,成为他的妻子应该比跟陆向东在一起要简单,容易的多。 其一,他们不跟公婆住,就没有所谓的婆媳矛盾。 其二,虽然厉斯沉有个儿子,但那孩子软萌可爱,厉斯沉又洁身自好,并不会成为大问题。 其三,她很理智,在一段婚姻里没有被情感所束缚,处理问题应该会理智成熟许多。 最后,也是至关重要的一点:季晚歌和厉斯沉可以坦诚相待,没有欺骗。 婚姻这东西,最要紧的就是彼此之间的信任。 若是连信任都没有,也就谈不上任何未来了。 …… 吃过饭,厉斯沉接了个电话离开了,小包子则是一直黏着季晚歌,一口一个妈咪的跟她聊着天。 季晚歌心里狐疑的很,趁着小包子上洗手间的功夫唤了陈妈过来,一脸认真的问她:“陈妈,情深的妈妈呢?” 陈妈被季晚歌问的明显一愣,好半晌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少奶奶,您就是小少爷的妈妈呀。” 季晚歌:“……” 这陈妈说话可真有意思。 她有没有生过孩子她能不知道? “我知道我现在是他妈妈,但是他不是我生的啊,我是问谁生的他,为什么又不要他?”问完似是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唐突,季晚歌眨了眨眼睛,转移着话锋:“陈妈,如果你不方便说的话,那就不要说了,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想知道。” 陈妈看着季晚歌,欲言又止了好一阵,才笃定万分的轻喃:“少奶奶,您只需要记住小少爷只有您一个妈妈就够了,谁生的他并不重要。” 陈妈话音落下,小包子从洗手间出来了。 看到季晚歌和陈妈似是在聊什么不太想让他知道的事情时,他精雕玉琢的小脸上浮现了丝丝疑惑:“妈咪,管家奶奶,你们在聊我吗?” 季晚歌本能的摇头。 陈妈也是恭敬否认:“小少爷,我和少奶奶是在聊少爷。” “聊爹地?”小包子低喃了一遍陈妈的话,将信将疑的继续问:“爹地有什么好聊的?” “没什么好聊的,所以现在不聊了。”边说,季晚歌边打了个哈欠:“情深,我有些困想睡会儿。” 第6章 如果能早点遇到你 小包子是个很懂事的孩子,季晚歌说困了他就乖巧的点着头:“好的妈咪,你去睡觉吧。” 昨晚就在这儿睡的,季晚歌去睡觉算的上轻车熟路,所以在陈妈提出送她上楼时她直接拒绝了:“我自己可以,陈妈你好好照顾情深。” 季晚歌的身影渐渐走远,小包子突然小脸皱巴到了一团,看着陈妈的眼神里满是茫然:“管家奶奶,为什么妈咪像是不记得我的样子?” 陈妈也说不好是什么原因,便微微一笑后应答小包子:“小少爷,少奶奶应该是生病了才不记得您,您千万不要太介怀。”说完顿了顿,陈妈又道:“小少爷,您要多给少奶奶一些时间,也许你们相处的时间久远一些,她就能想起您来也说不定啊。” 小包子觉得陈妈说的有道理,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愿意给妈咪时间。” …… 季晚歌真的是沾床就着,一觉睡得天昏地暗。 晚餐的时候陈妈奉了厉斯沉的命令来喊她吃饭,但床上睡意正浓的人儿完全没有要理会陈妈的意思。陈妈没办法只能下楼去请示厉斯沉:“少爷,少奶奶不肯起来。” 厉斯沉闻声,眉眼微挑了挑,随即喉结微动:“你照顾着情深先吃,我去看看。” 话罢男人从餐椅上起身,径自上楼去了主卧。 季晚歌迷迷糊糊的看到厉斯沉那张俊美如斯的脸庞浮现于眼底,以为是做梦,便大着胆子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声的嘟啷:“明明是牛郎的呀,却变成了厉家太子爷,lk集团的总裁大人,我的现任老公,还有比这更狗血的事情吗?” “你知道吗?你的性格虽然冷冰冰的,但长的好看,心眼好啊。如果我能早点遇到你,说不定还会爱上你呢!” 说着说着,季晚歌的眼眶有泪痕滑落,连带着她再开口的声音都夹杂着颤音了! “为什么我一开始遇到的人是陆向东,而不是厉斯沉?” “是不是不遇到陆向东,妈妈就不会死?” “……” 季晚歌的样子,分外的低迷,痛苦。 看过她傲娇清冷,故作坚强的样子,若不是百分百的肯定这个人就是季晚歌,厉斯沉大概都不能把眼前这个在睡梦中哭泣的女人和季晚歌联系到一起去。 毕竟不管是那天在金玉满堂找男人的她还是今天和他去领证的她,都是一个让人无法想象她软弱模样的她。 大手不经意的伸了过去,抚摸上季晚歌满是泪痕的脸。 他的掌心温度很是灼热,季晚歌感受到先是愣了一下,后才渐渐地恢复了理智。 “厉斯沉,真的是你?” 季晚歌的声音夹杂着哭泣之后的哽咽和轻颤,厉斯沉闻声,没来由的俊眉微挑了挑,反问于她:“不是我还能是谁?” 季晚歌没说话,因为不知道从何说起。 厉斯沉也不在意,凛声又道:“到饭点了。” 摸了摸毫无饿意的胃,季晚歌轻轻摇头:“我没胃口,不想吃。” 第7章 为什么要叫情深? “我没胃口,不想吃。” 季晚歌的声音格外的低沉,黯哑。 厉斯沉听入耳畔后先是沉默了片刻,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饿了这么久,多少也得吃点儿。”说着男人话音一顿,数秒钟后继续:“你也不想让关心你,在意你的人为了你而担心吧?” 关心她,在意她的? 呵…… 这个世界上还有关心她,在意她的人吗? 心想着的同时,季晚歌自嘲一般的低喃:“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关心我,没有人在意我。” “胡说八道。” 四个字,厉斯沉几乎是在季晚歌的话音落下后就说了出来。 闻声的那一瞬间,季晚歌眼底是显而易见的惊诧。 她久久的盯着厉斯沉的脸看,足足两分钟后方是小心翼翼的回答于他:“我没有胡说,我早就一无所有了。” “不,你有。” 边说,厉斯沉边伸手扣住季晚歌的后脑勺,然后在她毫无防备,一脸懵比的状态下,不由分说的含住了她的唇瓣,与之展开了一个格外深入温柔的吻。 这个吻,持续了将近一分钟的样子,厉斯沉才松开季晚歌来。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你还有我,还有情深,我们从今以后都是你的家人。” 你还有我,还有情深,我们从今以后都是你的家人。 厉斯沉的字字句句,是那么的笃定,坚韧。 尽管季晚歌跟他才刚刚认识而已,并不了解他,但还是本能的选择了相信。 她相信他,很相信。 唇瓣抿了抿,季晚歌再开口的语调满满的都是期待:“厉先生,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为什么要对季晚歌这么好? 因为你是你,仅此而已。 不过心里如此想,厉斯沉实际上却是应答的格外霸道如斯:“我对我老婆好,不是理所应当的吗?”说完顿了顿,厉斯沉又继续:“什么厉先生叫的这么疏离?季晚歌你听好了,我是你老公,你可以喊我老公,也可以喊我的名字,唯独不能厉先生厉先生的喊,嗯?” 季晚歌:“……” 他们的关系实在是太不熟了,这么喊真的好吗? “厉先生,我……” 季晚歌的本能的喊了厉斯沉厉先生,这让他很是不悦。 他拧眉, 凛声打断了她的话,提醒道:“注意你的称呼,嗯?” 闻声,季晚歌下意识的“哦”了一声:“斯沉,我……我何德何能,值得你这么对我?” “你是我老婆。” 季晚歌:“……” 这也算是回答? 真是……厉害的厉害的。 季晚歌沉默,厉斯沉却是不甘沉默。 他看着她的脸,喉结微动:“厉太太,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要问我的?” 厉斯沉的这个话,特有所指。 不知怎的,季晚歌只是听着而已,就本能的想到了那个小包子。 然后,鬼使神差的她就那么问出了声。 她问他:“斯沉,情深为什么要叫情深啊?” 第8章 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斯沉,情深为什么要叫情深啊?” “为什么?”厉斯沉低喃了一遍季晚歌的话,随即不轻不重的应:“问的好。” “因为他是我和我心爱的女人生的孩子,所以叫情深。” 听到厉斯沉说心爱女人的那一刻,季晚歌有隐隐的不舒服,但从何而来,仔细追寻却又毫无踪迹。她眨了眨眼睛,面上情绪没什么变化的继续问厉斯沉:“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在哪里? 厉斯沉看着季晚歌,沉默了好一阵都没有开口接话。 直到季晚歌都耐不住性子,质问厉斯沉了,他才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离我很近,我却永远无法上前的地方。” 厉斯沉说这话的时候,是直勾勾的盯着季晚歌说的。 男人的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微妙光芒,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忧伤四下蔓延开。 季晚歌见状,本能的想到了死亡。 难道说,那个女人已经死了? 因为那个生下厉情深的女人不在人世了,所以陈妈才会说了那么的一番话? 若真是如此,那真的是太可惜了……看来从今以后她要更加爱护情深才是。 心里如此这般的想着,季晚歌实际上却是主动伸手触碰上厉斯沉的肩膀:“斯沉,你也不要太难过了,既然你都承认你和情深就是我的家人,那我自然也是你的家人。往后余生,虽然我或许给不了你爱情,但我愿意给你一个家,我们可以和那些寻常的夫妻一样……唔……” 季晚歌的话都没有说完,厉斯沉扣住她的后脑勺,又是一个深吻。 这个吻比之前的那个吻还要久,两个人忘乎所以,不一会儿就险些擦枪走火。 这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砰砰砰”的,很是清晰。 闻声,厉斯沉放开季晚歌,然后站直身体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进。” “少爷,少奶奶,小少爷非要找你们。” 说话的人是陈妈,她的身后跟着小包子,正眨巴着一双无辜且漆黑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厉斯沉和季晚歌:“爹地,妈咪,你们在干什么?” 季晚歌的老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她下意识的低垂下头,决定装死只字不言。 季晚歌沉默,厉斯沉自然是没办法沉默了。 他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季晚歌毛茸茸的头顶后,语调显得格外的有深意:“情深,你乖乖下楼吃饭然后睡觉,我和你妈咪有个会议要开,就不陪你了。” 小包子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季晚歌,又看了一眼厉斯沉,语调满是狐疑:“开会?爹地,你和妈咪有什么会要开啊?非要现在开吗?明天不能开吗?” 小包子问的很是急促,足以清晰的表露出他现在是有多想跟爸爸妈妈一起吃饭。 可惜……姜还是老的辣。 儿子和老婆相比之下,厉斯沉还是更想跟老婆待在一起。 他凛声否决了小包子询问,语调略凌厉:“情深,老师没有交过你吗?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 说完顿了顿,男人目光凌厉的扫过陈妈的脸。他虽然一个字都没有说,但陈妈何其精明,秒懂了他的意思。她毕恭毕敬的欠了欠身:“少爷,我这就带小少爷离开。” 话罢,陈妈弯腰低低的在小包子耳畔不知道说了什么,小包子立刻眼里都在放着光的追问:“真的吗?管家奶奶,你没有骗我吧?” 陈妈颔首,分外笃定的应:“那是自然,我骗谁也不能骗小少爷您呀。” 小包子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目光再次落到厉斯沉和季晚歌身上。在他们身上来回的流转了一阵,小包子语调柔和的出声:“爹地,妈咪,那我就不打扰你们开会啦。” 说完,小包子和陈妈一起离开了主卧。 偌大的卧室内,只剩下厉斯沉和季晚歌两个人。 季晚歌在听到关门声响起的瞬间就抬起头来,眼眸里满是愠怒的瞪着厉斯沉:“什么是开会啊?陈妈刚才在情深耳边小声说了什么?” 面对季晚歌的询问,厉斯沉意味深长的“嗯”了一声,随即低语:“所以,厉太太你到底是想知道陈妈跟情深说了什么,还是想知道什么是开会?” 季晚歌:“……” 这问的什么疯话,难道不是两个都想知道,她还问? “我……我当然是两个都想知道。” 厉斯沉轻轻颔首,随即整张脸凑到季晚歌面前,似笑非笑,眼神暧昧的很:“那我先对你言传身教一下,什么是开会。” 说话间,厉斯沉扯了被子盖在他和季晚歌的身上,然后是一系列的少儿不宜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最初的时候季晚歌还反抗一下,后来渐渐被他带偏了,然后沉沦…… 结束后,已经过去两个小时。 季晚歌本来不饿的,这么一运动饿得前胸贴后背。她撇了撇嘴巴,小声嘟啷:“斯沉,我好饿。” 男人闻声,情绪不明的挑了挑眉:“想吃东西?嗯?” 季晚歌点头如捣蒜。 男人伸手抚了抚她的长发,答应了。 餐厅内! 季晚歌狼吞虎咽的吃了好大一碗面,才心满意足的摸了摸肚子:“好饱啊。” 说完打了个嗝,季晚歌又道:“厉斯沉,没想到你不只是做总裁做的一级棒,连做面条都做的一级棒,太好吃啦。” 厉斯沉:“……” 这话乍的一听没什么问题,可若是仔细去听,问题可就大了。 什么叫做总裁做的一级棒,面条也做的一级棒? 他是总裁没错,但他是面条吗? 这女人,读书的时候都学了些什么? “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吗?” 冷不丁的一句询问,问的季晚歌脸色刷的一下惨白下去。 额……被发现了吗? 懊恼的皱了皱眉心,季晚歌小声的不能再小声的应答厉斯沉:“老师是语文老师没错啦,主要一上语文课我就在上体育课。” 厉斯沉以为自己听错了,狐疑蹙眉:“嗯?” 季晚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干笑:“总是回答不上问题,所以在门口罚站。” 第9章 你不悔,我也是 “我念书的时候总是回答不上问题,所以基本上一上课就在门口罚站。” 厉斯沉:“……” what? 罚站等于上体育课? 这个女人是魔鬼吗?这……回答的也太可爱了吧。 强忍着想笑的冲动,厉斯沉看着季晚歌的眼神里满是凌厉和严肃:“以后饭点不按时吃饭,晚上也别吃。” 季晚歌闻言,悻悻的“哦”了一声:“好。” 再次躺到床上,季晚歌望着身边的厉斯沉,突然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明明他们是闪婚,没有任何感情基础可言,但偏偏他和她做亲密的事情,睡在她的身边,她竟然是一点儿都不反感。 这……意味着什么? 是不是在她的心里深处,其实最初就没有那么喜欢陆向东? 没有那么喜欢陆向东的话,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还一直天真的以为,嫁给他就是嫁给爱情。 思绪到此,季晚歌拿出手机点开微信里自己的朋友圈。她翻找了好一阵,终于找到了五年前嫁给陆向东那一天发的那一条。 那是一张她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一步走向陆向东的画面。并且配了文字,她说:我曾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结婚了,那我一定是嫁给了爱情。陆先生,余生请多指教。 那字字句句,隔着屏幕季晚歌都能回忆起来那一刻的美好和怦然心动。 那是爱情,又不是爱情。 因为多了一些掺假的成分,所以不是。 难道是在五年的婚姻生活里,她对他的那点爱都被生活磨平了吗? 还是…… “季晚歌。”漆黑的卧室内,季晚歌身侧的厉斯沉突然问了一句:“你在想什么?” 男人的声音来的猝不及防,打断了季晚歌的思绪。 她本能的“嗯”了一声后,才是一字一顿的应答于他:“也没想什么,就是睡不着。应该是下午睡太久了吧……” 厉斯沉没吭声。 季晚歌抿了抿唇瓣,犹豫了下唤了他的名字:“厉斯沉。” 男人翻了个身,在黑夜中那如鹰一般的眼眸紧锁着季晚歌的脸:“你说。” “你会后悔吗?”边问,季晚歌边停顿了下,后又继续:“娶了我这样一个除了长得好看一无是处的女人,你会不会后悔?” 黑夜之中,厉斯沉嗤笑出声。 季晚歌不明所以,不禁追问:“你笑什么?” 厉斯沉修长宽大的手掌伸了出去,覆上季晚歌的腰:“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 我的字典里,没有后悔。 真是霸气的字眼,如果是别的男人说出来,仅仅是可笑。 然而,厉斯沉不是别的男人。 因为他是厉斯沉,所以不管他说的什么,都足以被人信服。 “你不悔,我也是。” 六个字,季晚歌应答的格外坚定。 厉斯沉闻声,突然热血沸腾了。 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 翌日。 季晚歌睡得正舒服的时候,厉斯沉大手贴着她的脸,磁性性感的嗓音落入她耳畔。 “厉太太,我去公司了,你……” “……” 厉斯沉说了什么,季晚歌根本没听清,但还是忙不迭的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厉斯沉走后,她又沉沉睡去。 早上八点半,陈妈火急火燎的推开主卧的门,然后对着蒙头大睡的季晚歌轻唤:“少奶奶,您再不起来送小少爷去学校,他就该迟到了。” 季晚歌正在做梦,梦里的她手撕渣男贱女,别提多痛快了。 陈妈的话落入耳畔,惹得她为蹙了蹙眉心,然后徐徐睁开眼睛来。她的睡意还很浓,看了一眼陈妈,她小声追问:“陈妈,你刚刚说什么?” 陈妈有些无语,但也不敢表露出半分情绪来。她耐着性子,恭敬的低语:“少奶奶,小少爷上学要迟到了。” 季晚歌:“……” what?小包子上学要迟到了? “现在几点?” 陈妈面露凝重:“少奶奶,八点半。” “厉斯沉呢?他不送孩子去学校?” 陈妈:“……” 什么情况? 少爷不是说今天是少奶奶送吗? 看少奶奶这个样子,好像是完全不知情呢! 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后,陈妈小声的询问于季晚歌:“少奶奶,少爷把送小少爷去学校的任务交给您了呀,他说亲自叮嘱过您,您……是忘了吗?” 陈妈这么一提醒,季晚歌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厉斯沉出门前好像是跟她说了什么。只是具体说了什么呢,她又完全没有印象。 现在想来,应该就是送小包子去学校吧? 顿时,季晚歌尴尬一笑:“我睡糊涂了,给忘了,不好意思啊。” “少奶奶,您记起来了就好,那您现在起来吗?” 还不起来更待何时? 陈妈话落,季晚歌点头如捣蒜:“我这就起来,陈妈,你让情深等我一下下哦。” “好的少奶奶。” 季晚歌收拾好自己下楼时,小包子立刻蹭蹭蹭的跑了过去,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妈咪。” 自己睡过了,耽误小家伙上学,可他非但不生气还对她这么热情,真是难能可贵。 季晚歌温柔一笑,手掌轻柔的抚摸了两下小包子的脑袋:“对不起啊情深,我睡过头了。” “没关系的,我不怪妈咪。”说着小家伙话音一顿,后又询问道:“妈咪,我们走吧。” “好。” 从晨歌庄园到京都贵族幼儿园的车程大概是十五分钟。 期间,小包子一直黏着季晚歌的胳膊。 他歪着脑袋,分外天真的问季晚歌:“妈咪,你这些年都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和爹地?” 季晚歌:“……” 这是什么问题啊。 她要如何告诉小包子,其实她根本和厉斯沉就是萍水相逢,没有任何感情可言? 小包子问完等了一阵不见季晚歌开口,眉眼稍微的低沉了几个度,语调也是沉闷的可怕:“妈咪,如果你能早点来找我和爹地,我就一定不会被同学们嘲笑了。” 季晚歌以为自己听错了,情不自禁的追问:“被同学嘲笑?” 小包子轻轻点头:“大家都说我是没有妈咪的孩子,还说一定是我不听话,所以我妈咪才不要我的。” 第10章 呵……真是冤家路窄 季晚歌小时候根本什么都不懂,没想到现在的孩子们都这么恶毒了吗?居然用这样的言辞来刺激别人。 下意识的抱紧了小包子小小的身体,季晚歌语调格外笃定坚韧:“胡说,情深长得这么可爱,又这么听话乖巧,怎么可能会有人不要你?” 说完顿了顿,季晚歌又道:“以后有我在,谁也不能欺负你。你放心,妈咪会保护你。” 小包子被季晚歌抱着,听着她的话,不禁心窝里都满是甜蜜:“妈咪,你说真的吗?” 季晚歌用力的朝着小包子点头:“当然是真的,我是你妈咪,永远都是,谁都别想欺负我儿子。” “情深,以后就由我送你去学校,每天都送。” “好呀妈咪。” 边说,小家伙边仰起头来,小小的软软的唇瓣印在季晚歌的脸颊上,一个软软的吻,惹得季晚歌一颗心都要融化了。 季晚歌的脸颊莫名泛起了红,她松了松手,看着怀里的小人儿,眉眼温柔的不像话。 “妈咪,我爱你。” 小家伙的话,说的季晚歌一颗心都在怦怦乱跳了。 天吶,这小家伙简直萌翻了。 他这么一说,季晚歌看着他那跟自己分外相似的脸,简直是下了一万个决心,以后要好好保护他,像是保护自己的亲生儿子一样。 她的唇瓣落到小包子的脸上,印下一个分外轻吻后低语:“宝贝,我也爱你。” 不知不觉,车子行驶至幼儿园门口。 司机将车停稳后,毕恭毕敬的唤着季晚歌:“少奶奶,车子不能进去学校,您带着小少爷走路进去吧,我就在这儿等您。” 闻声,季晚歌轻轻点头应了“好”字,才带着小包子下了车,牵着他小小的手往幼儿园里面去。 走了没几步,季晚歌远远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不是木雪晴,又是谁? 看着木雪晴一左一右牵着的两个小娃娃的背影,季晚歌突然想到那一晚木雪晴说过的话。 所以,她和陆向东真的有两个孩子? 呵……真是冤家路窄啊。 莫名的攥紧了手心里小包子的手,季晚歌语调略沉闷的问他:“情深,我们跑步好不好?” 小包子点点头,又摇摇头:“妈咪,你穿着高跟鞋,不好跑的,万一摔倒了不只是爹地会心疼,我也会心疼呢!” 季晚歌:“……” 刚刚只顾着想要避开木雪晴母子三人,都忘记高跟鞋的事儿了。好在小包子提醒她,不然这忘了自己穿的高跟鞋直接跑的话,怕是真的要摔倒闹笑话。 尴尬的抽了抽嘴角,季晚歌温柔应答小包子:“对哦,看我这记性,竟然忘了呢。” 小包子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了下接了季晚歌的话:“妈咪,你这智商是怎么生出我这么聪颖的孩子的?” 季晚歌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情深会说这么一句话,她看着他小小的脸好一阵,才后知后觉的找到了自己的思绪。 所以,小包子把她当成了亲生母亲? 所以,他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喜欢她,完全是因为这个? 作为一个成年人,粉碎孩子的幻想是不对。但是撒谎,故作出是他亲生母亲的姿态,也不太好。毕竟等将来小包子长大了,熟辩是非后也会很棘手。 一时之间,季晚歌陷入了一个怪圈里。 一面有个声音要她否认,一面又有一个声音要她承认。 那两个声音没一会儿就似是打起来了一样,闹得不可开交,季晚歌觉得头有些疼,干脆唤了小包子:“情深,你怎么知道是我生的你?” 季晚歌想不清楚的问题交给小包子,再合适不过。 小包子面对季晚歌的询问,认认真真的想了想,应:“因为我和妈咪长得太像了,爹地和管家奶奶都说,我们俩站在一起不需要特别的说明,别人都能知道我们是母子。” 季晚歌:“……” 这回答,绝了。 是啊,他们长得太像了,是缘分也是天意。 不管将来小包子长大了以后会不会知道她不是他的亲生母亲,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所有人都会觉得他们是母子,就足够了。 温柔一笑后,季晚歌软软的“嗯”了一声:“看来情深你的智商都是遗传了厉斯沉啊。” 小包子懊恼的皱了皱眉,随即开口纠正着季晚歌:“妈咪,你应该管爹地叫老公。” “……”季晚歌扯了扯嘴角:“你真是人小鬼大。” 为了爹地妈咪的和谐,我愿意担了这人小鬼大四个字。 心想着,小包子腼腆一笑:“妈咪我要迟到了。” …… 季晚歌牵着小包子远远看着前面的木雪晴母子三人,心里祈祷:希望不要碰个正着,不然她不敢保证自己能够平心静气的面对。 然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是怕什么来什么。 季晚歌不想碰到木雪晴母子三人,就越是巧的离谱。 嗯,木雪晴的一双儿女和小包子是同班同学,季晚歌和木雪晴在小包子的教室门口撞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的刹那,她们眼底皆是滑过诧异。 先开口的人是木雪晴的儿子陆团团,他望着小包子,脸上是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嘲讽之色:“今天怎么换了个人送你来学校了?你爸爸呢?也不要你了吗?” 小包子似是有些生气,一张小脸紧蹙在一起,看着陆团团没吭声。 木雪晴的女儿陆圆圆这会儿也开了口:“厉情深,你爸爸真的不要你了吗?” 说话的时候,陆圆圆一双漆黑的瞳仁不断的在眼眶里打着转,看起来萌翻了。 如果不是因为陆圆圆是木雪晴和陆向东的女儿,季晚歌应该也会觉得这孩子真可爱吧。 可惜……没有如果。 季晚歌将小包子扯到自己身后,随即向前迈了一步,俨然是一副颇为护犊子的姿态:“我是情深的妈妈。” 一句话,将陆团团和陆圆圆的猜测否决了。同时还告诉他们:小包子不是没人要的孩子,他现在父母双全,容不得别人这么笑话他。 第11章 陆向东给厉斯沉提鞋都不配 边说,季晚歌的目光边从两个小娃娃脸上移开,落到木雪晴的脸上:“木小姐,好巧啊。” 木小姐三个字,季晚歌唤的格外的重,似是咬牙切齿一般。 木雪晴见到季晚歌也很惊讶,特别是看到她带着一个孩子,还自称是孩子的妈妈时。 此刻听着季晚歌打招呼的话语,木雪晴先是愣了片刻,后才唇瓣微动,故作淡然自若的姿态:“原来是妹妹呀,真巧。”说完顿了顿,木雪晴一双儿女道:“团团,圆圆,叫小姨。” 陆团团和陆圆圆很听木雪晴的话,她话音落下他们立刻乖巧的点点头,唤了季晚歌:“小姨好。” 两个孩子异口同声,唤的季晚歌整个人都不舒服的很。 其一,季晚歌永远不会承认自己和木雪晴的关系。 其二,只要看到那两个俨然是陆向东翻版的孩子,季晚歌就无法欢喜,因为那两个孩子的存在犹如一个烙印,无时无刻不再嘲笑她的愚蠢。 是啊,要有多蠢才会老公跟别的女人儿女都五岁了,她却浑然不知呢? “木小姐,我们不熟,你还是不要让孩子这么叫的好。” 木雪晴对季晚歌的话罔置若闻,自顾自道:“我心里是认你这个妹妹的,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认你。” “哦,对了妹妹,爸爸这两天很想你,关于你母亲的死,他一直想要亲口跟你解释一下。” 不提及季琳的死,不提及向云天,还好。 这一提及,季晚歌看着木雪晴的眼神里俨然是杀气腾腾了。 木雪晴是季晚歌杀母仇人的女儿,他们之间注定不共戴天。 什么虚假的寒暄,大可不必,也不需要。 “我没有爸爸,更没有姐姐。”边说,季晚歌边握紧了掌心小包子的小手:“木小姐,你的儿女对我儿子说了那么过分的话,你不让他们跟我儿子道个歉,说得过去吗?” “你的儿子?”木雪晴低喃了一遍季晚歌的话,随即冷笑:“认识你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儿子?” 木雪晴说话的时候情绪没有丝毫变化,不仔细听都听不出她话语里面的贬义。 季晚歌言语组织的能力也并不强,即便心里想要怼木雪晴,终归也说不出太过于难听的话:“以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吧,既然知道了,还请木小姐给孩子做个榜样。” 道歉? 那是不可能的。 别说这厉情深根本名不见经传,就算真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那又如何? 陆家可是赫赫有名的,一般的家族哪里敢得罪陆家。 心想着,木雪晴没好气的应:“我的儿女身份尊贵,字典里就没有道歉这两个字。” 季晚歌:“……” what? 身份尊贵? 字典里就没有道歉这两个字? 这个木雪晴,是偶像剧看多了吗? 就陆向东那样的男人,给厉斯沉提鞋都不配,他的儿女又怎及得上厉斯沉的儿子尊贵? 吞咽了一口唾沫,季晚歌正要开口,小包子却是直接拽了拽她的手:“妈咪,算了。” 算了? 他们欺负他,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情深,今天只要我在,就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小包子因为季晚歌的话,瞬间脸颊一红,眉梢都是喜悦。 不过喜悦是一回事,爹地的叮嘱又是一回事。 嗯,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地方,都绝对不能透露出他是厉家的子孙一事。 否则,他和爹地妈咪就不能一家人在一起了。 他刚刚才和妈咪团聚,他不要分开。 “妈咪,狗狗咬我们一口,我们也不能咬回去啊,所以算了吧。” 小包子说的似乎是很有道理啊。 心想着,季晚歌轻轻颔首:“好,我听你的。” 说完,季晚歌和小包子看都不看木雪晴母子三人,径自进去教室里。 木雪晴站在原地,牵着一双儿女脸色难看的如那煮熟的猪肝。 那个小屁孩居然形容她的团团圆圆是狗? 真是不知死活。 还有季晚歌,短短两天内不知道傍上了哪来的老男人,还给人家做了便宜后妈,居然就这么嚣张了?她是真觉得那个老男人护得住她? 思绪流转之际,木雪晴也将一双儿女送去了教室。 没一会儿老师来了,点过名家长便能离开。 木雪晴和季晚歌几乎是一起走出的教室,走到人少的地方,木雪晴伸手拽住季晚歌的手腕:“捡了个便宜儿子的感觉,如何?” 木雪晴侮辱季晚歌的意思,不言而喻。 季晚歌思索了一阵,一点都不客气的应:“都要多亏陆先生和木小姐你们这一对渣男贱女,我才能得个如此乖巧懂事的儿子。” 她刻意咬重“渣男贱女”四个字,似是在暗示什么。 木雪晴闻声,气的脸都阴沉了好几个度:“季晚歌,你真以为傍上了什么大树了?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那个厉情深的家世很一般,幼儿园的园长说了,他之所以能够进来念书,都是靠了帝国集团容辰容大总裁的面子。” “至于那厉情深的爸爸,呵……他不过是帝国集团的一个小总监而已。” 季晚歌:“……” 没见过跳梁小丑,就不会知道小丑到底有多丑。 此时此刻,在她眼里的木雪晴俨然就是那小丑。 虽然季晚歌不知道园长的那些信息从何得来,可若非是厉斯沉刻意为之,想来也没有人能给小包子编造这样的身世了。 “既然木小姐什么都知道,还在这儿跟我废什么话?”说着,季晚歌话音一顿:“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说罢,季晚歌踩着高跟鞋渐渐走远,完完全全把木雪晴给无视掉了。 其实若是可以的话,季晚歌真想上前给木雪晴刷刷的几个巴掌,解解气。 不过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既然木雪晴都以为她自甘堕落了,那就让她这样以为吧,最好是所有人都这样以为。 这样等她准备充足出手的时候,才能正儿八经的打他们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木雪晴也好,向云天,陆向东也好,还能不能以那么高高在上的姿态面对她。 第12章 你确定我们还是夫妻? 季晚歌离开不过一分多钟,木雪晴就拿了手机拨给陆向东。电话被接听后,木雪晴没给陆向东开口的机会就单刀直入的询问于他:“向东,你猜我刚刚碰到谁了?” 电话那端的陆向东似是在忙,木雪晴话音落下好一阵他才语调冷冽的出声:“谁?” “季晚歌。”说着木雪晴话音一顿,大概三五秒钟的样子后又道:“向东,你都不知道,她居然带了个孩子到幼儿园报道,还自称是那孩子的妈妈。” “不过说起来,那季晚歌长得跟那孩子倒是挺像的,如果不是知道她从未生过孩子,我都怕是要信了她。” 电话那端,陆向东好一阵的沉默后才出声:“我和她还没离婚,她是从哪儿找来的孩子?” 这个,木雪晴也不知道。 面对陆向东的询问,她轻轻地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向东,你说咱们要不要抽个时间去好好地……” 木雪晴要说什么,陆向东即便不用听也能猜到。 他清了清嗓子,打断了木雪晴的话,凛声道:“我自有分寸,你这几天消停点,好好照顾孩子。” 木雪晴是很听陆向东话的,她点点头,应了“好”又和陆向东撒娇了几句话,便是挂断了电话。 …… 季晚歌回去晨歌庄园的路上,陆向东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本来想拒绝接听的,但想到现在的自己跟陆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又无所畏惧的滑动接听键:“哪位?” 本来是有存电话号码的,但季晚歌为了彰显出自己要和陆向东划清界限的绝对,便是故意做出这副姿态。 电话那端的陆向东因为季晚歌的询问先是愣了片刻,后才出声:“我是陆向东。” “陆先生。”季晚歌疏离淡漠的唤了陆向东后,说话充满了距离感的继续:“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联系的必要。” 陆向东大抵是没想到季晚歌和他的再次联络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禁神色一沉:“季晚歌,只要我一天不跟你离婚,你就还是我老婆,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 一天不离婚,就还是他老婆? 这个陆向东,是在做梦吗? 难道他不知道,她早就不是他老婆,而是厉斯沉的老婆了吗? 心想着,季晚歌禁不住冷笑出声。笑了将近半分钟的样子,又讥诮道:“陆先生,你真的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还是夫妻吗?” 陆向东有些不明白季晚歌的意思。 他先是狐疑的握紧了手机,故作沉思了大概半分钟的样子后,才追问季晚歌:“你要表达什么?你是要告诉我,你现在的男人帮你离了婚?摆脱了我?” 的确如此,但季晚歌没有做声。 陆向东等了一阵不见季晚歌开口,不禁喉结微动,再次道:“听说你有了个儿子?我倒是很好奇,那是谁的孽种,能够让你视如己出,在外面维护于他。” 说她可以,说小包子就是不行。 不仅是因为厉斯沉对她的好,更因为小包子对她的信任。 第13章 见他不需要预约 作为一个母亲,亲生与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无论如何都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污蔑她的孩子。 想也没想,季晚歌没好气的和电话那端的陆向东道:“陆先生也是有孩子的人,这么说话也不怕有损孩子的福德。” 季晚歌的声音中气十足,陆向东听了后几乎是下意识的觉得她是在诅咒他的儿女。 “季晚歌,你是在诅咒我的孩子?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居然诅咒那么小的孩子。” 季晚歌:“……” what? 她诅咒孩子?她恶毒?陆向东是在睁眼说瞎话吗? 明明是他先说小包子的不是,她才接的话,怎么到头来都是她的错了? 早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个无原则无下限的主儿,怎么还这么闲接他的电话? 季晚歌懒得再和他废话,干脆直接的切断电话,然后凛声吩咐开车的司机:“送我去找厉斯沉。” 司机对厉斯沉那是忠心耿耿,因为他交代过,所以季晚歌话音落下司机便连连点头:“是,少奶奶。” 抵达lk集团,正好是上午十点整。 司机毕恭毕敬的下车为季晚歌拉开车门,方是恭声道:“少奶奶,我们到了。” “厉斯沉在公司?” 季晚歌的询问透露着些许的不确定,司机闻声后轻轻颔首:“是的少奶奶,少爷应该再开会,我带您去总裁办等他吧。” 司机带她去是为了她好,季晚歌知道。 但以后呢?以后每次她都能靠着别人带她做事情吗? 人的一生总归是要自己去成长,季晚歌犹豫了片刻拒绝司机的提议:“我自己上去,你在车里等我便好。” “少奶奶,您从来没来过公司,我担心您……” 司机要说什么,季晚歌心知肚明,但她没等他说完就凛声打断:“我是厉太太, 我若是连见到自己老公的能力都没有,我也不配做这个厉太太。” 司机:“……” 少奶奶啊,公司的规章制度严格的很,加上少爷亲自坐镇,要见到少爷真的不是您想象的那么简单啊。 不过看季晚歌心意已决的样子,司机终归还是没有说什么,就毕恭毕敬的颔首:“是,少奶奶。” 唉,只能等少奶奶上楼后通知一下少爷了。 事实证明,司机不只是这么想了,他还这么做了。 季晚歌前脚上了电梯,他随后就打给厉斯沉:“少爷,少奶奶来公司找您了,她非要一个人去找您,我担心公司的人都不认识她,她会被人为难……” 司机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后,电话那端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司机就应了“好”,然后挂断电话。 …… 季晚歌从电梯出来,立刻被几个安保人员团团围住:“小姐,您找谁?” “我找厉斯沉。” 季晚歌的姿态不卑不亢的很。 安保人员里为首的那个意味深长的打量了一遍季晚歌后,凛声追问:“请问您有预约吗?” 季晚歌如实摇头:“没有。”说完顿了顿,她又道:“我见他不需要预约。” 第14章 你打算弥补吗? “我见他不需要预约。” 季晚歌话音落下,安保人员都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接话,一个身着黑色西服套装的女子走了过来:“总裁大人非常忙,没有预约不能见。” 见到女子,安保人员纷纷欠身和她打招呼:“李经理好。” 这个李经理名唤李青青,今年24岁,就职于lk集团接待部,是接待经理。 她非常喜欢厉斯沉,是整个lk集团人尽皆知的事。 安保人员的问候落入耳畔,李青青莞尔掀唇,目光直勾勾的在季晚歌身上打转,话却是对着安保人员说的:“这儿交给我,你们去忙吧。” “是,李经理。” 安保人员走后,李青青睨着季晚歌,语调凌厉且认真:“小姐,跟我走一趟吧。” 季晚歌不解,眉心微蹙追问李青青:“走一趟?去哪儿?” “当然是去你该去的地方。” 季晚歌几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额……” 去她该去的地方? 那是哪儿? “我该去的地方是总裁办。”说着季晚歌话音一顿,默了默继续:“李经理是吧?麻烦你行个方便。” 在李青青看来,季晚歌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来找厉斯沉,无非是想要一跃枝头变凤凰。 她都没得到厉斯沉半分欣赏,凭什么便宜别人? 李青青没好气的哼了一声:“我刚刚说过了,总裁大人很忙,没有预约不能见。所以这位小姐,你还是跟我去做个登记,然后速速离开的好。” 季晚歌是个女人,女人的直觉都是非常精准的。 当她发现自己看到这个李青青就隐隐不悦,像是见到了情敌似的,她几乎可以肯定这个李青青对厉斯沉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她才是厉斯沉的老婆,虽然上任不久,但这是事实。 老公出轨这种事情经历过一次,季晚歌就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所以不管是李青青还是王青青,刘青青,她都绝对不允许她们有任何机会取她而代之。 季晚歌冷冷挑眉,语调夹杂着浓郁到极致的冷冽森凉:“我若是偏要见他呢?” 李青青微微一笑:“那我只好公事公办,让保安把你丢出lk大厦了。” “李经理,你叫什么名字?” 李青青傲娇的昂了昂头:“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青青。” 季晚歌闻声,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很好,我记住你了。”话音落下的同时,季晚歌冲着不远处正朝着他们走来的林一招手:“林特助。” 林一见到季晚歌,毕恭毕敬的颔首:“夫人,总裁已经在等您了。” 季晚歌但笑不语,目光在李青青脸上流转。 李青青愣了好一阵,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声音小的几乎不可闻那般询问林一:“林特助,你刚刚叫她什么?” 林一似是不满李青青的态度,不禁拧眉,语调薄凉道:“李经理,这是我们的总裁夫人。” 李青青:“……” what? 总裁夫人? 怎么可能,总裁大人什么时候结的婚?她怎么不知道? “林特助,总裁大人结婚了?” 李青青的问话对于林一来说简直就是废话,他没有任何理会的意思,自顾自的和季晚歌到:“夫人,您请。” 林一指的方向是总裁专用电梯。 季晚歌有些受宠若惊,下意识的摆摆手:“我就坐普通的电梯就好了。” “夫人,总裁特意交代过了,您以后来公司直接坐他的专用电梯上楼即可。”说话间,林一已经拿出厉斯沉给他的电梯专用卡递到季晚歌面前:“这是总裁给您的卡。” 季晚歌心里翻江倒海般震撼,面上却是故作镇定般伸手接过那卡:“既然他特别叮嘱过你,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林一坐电梯上了楼,季晚歌也没有要上楼的打算。 她把玩着手里的卡片,满面深意的睨着李青青:“李经理,鉴于你刚才的行为,我一定会跟厉斯沉好好反应的。” 说完后季晚歌看都没再看李青青一眼,已经迈步进去了总裁专用电梯。 厉斯沉本来是在开会,但因为知道季晚歌来了,他提前结束了会议在电梯口等她。 “叮”的一声响后,电梯门打开来,然后是季晚歌走出来站在厉斯沉的面前。 她似乎是因为第一次来这儿,脸上满是好奇宝宝般的神色,这里瞧瞧,那里看看。 厉斯沉盯着她咕噜咕噜转个不停的眼珠子,嘴角勾勒起一抹浅淡的弧度,随之唇瓣微动,一字一顿:“怎么想起来公司了?” 男人的声音落入耳畔,季晚歌也顾不得四下打量了,目光灼灼的落到厉斯沉脸上:“厉斯沉,我有事跟你说。” 厉斯沉情绪不明的“嗯”了一声:“你说。” 季晚歌抿了抿唇瓣,后如实道:“我今天在学校遇到了木雪晴。” 她相信厉斯沉但凡调查过她,就一定会知道木雪晴是谁。 果不其然,男人再次“嗯”了一声:“然后呢?” 季晚歌眼帘微垂着,语调低的几乎不可闻:“木雪晴和陆向东的孩子一直嘲笑情深,我有些气不过,就……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争论之后才知道原来你并没有把情深的存在公之于众。” 说完季晚歌沉默了下,又问厉斯沉:“我是不是太鲁莽了?” 怎料男人根本是答非所问:“你维护情深,我很高兴。” 季晚歌被厉斯沉说的不知道该接什么,她怔怔的迎着他的目光好一阵,才声音低柔婉转的问:“厉斯沉,我今天的鲁莽行事会不会连累了你?” 男人没有着急应答季晚歌,而是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暧昧的眼神毫不掩饰:“我说会,你打算弥补吗?” 打算吗?当然是。 眨了眨眼睛,季晚歌轻轻点头:“嗯。” “怎样弥补?” 厉斯沉的询问问的格外急促,好似是她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季晚歌说了。 季晚歌面色滑过明显的诧异,而后一字一顿的,声若蚊帐一般的嘟啷:“怎么样弥补都行。” 季晚歌话音落下,厉斯沉意味深长的唤了一声“厉太太”,然后是好半分钟的沉默后继续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弥补,晚上卖力一点。” 季晚歌:“……” 第15章 一切完美的恰到好处 额……晚上卖力一点? 什么意思啊? 这个厉斯沉,明明是好好地聊着天, 他这么一说怎觉得又扯到不正经的方向去了? 季晚歌正想着呢,厉斯沉的唇瓣已经落到了她的唇瓣上。 突如其来的吻,让季晚歌眼珠子都瞪圆了。 这是公司啊,这个厉斯沉,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用力的推开了他,季晚歌语调轻柔的提醒:“厉斯沉,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是跟你说正事儿呢,你……” “我知道。”男人打断了季晚歌的话,语调冷冽的接了过去:“但这都不重要,因为从我们结婚的那一刻起,情深的身世将不再是秘密。” what?从他们结婚的那一刻起,情深的身世将不再是秘密? 所以,厉斯沉他到底在背地里计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 “你是不是打算公开我们的婚姻关系和情深的身世了?” 季晚歌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问出来了这么一句话,总而言之,她就是莫名其妙的想要问,好似是发自本能一般。 面对她的询问,厉斯沉不以为然的点点头:“是。” 季晚歌只觉得心脏都漏了半拍:“你真的想要公开了?你就不怕到时候所有人指着你的脊梁骨说你娶了个二手货?你就不怕他们……” “季晚歌。” 季晚歌的话说到一半之际,厉斯沉突然的唤了她的名字,打断了她字句清晰的质问道: “在你眼里,我厉斯沉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季晚歌没吭声。 于她而言,现在跟厉斯沉是什么样子的人没关系。 厉斯沉的等了好一阵没等到季晚歌开口,不禁眉心蹙得愈发紧了些,开口的遇到也是更加凌厉,薄凉森冷:“你不说,我来说。” “首先,我厉斯沉不畏惧任何流言蜚语,我只认定我想要的人,事。其次,没有人可以伤害了我,除了最亲近的身边人。最后,无论是我还是情深,我们若是真的在意你从前的所托非人,那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季晚歌,请你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相信情深。可以吗?” 可以,可以。 心里接连应答了两遍后,季晚歌嘴上才应答于厉斯沉:“可以。” “既然如此,那就做好你的厉太太,行你所行之事,不必忌讳任何。” 厉斯沉之后还要开会,季晚歌待了没多久就离开了。 林一是在季晚歌走后进来的总裁办,他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厉斯沉好多次,才声若蚊帐一般的轻唤于他:“总裁,您……您真的打算将您结婚有子的消息公之于众了?” 厉斯沉情绪不明的“恩”了一声:“这么多年,情深该恢复身份了。” 林一知道小少爷这两年在幼儿园里,没少受小朋友的白眼和嘲笑。 可是就这么贸贸然的昭告天下,不只是对lk集团有影响,即便是小少爷和总裁甚至于是总裁夫人自己,都是巨大的影响。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有些流言蜚语,非人力所能控制。 犹豫了一阵,林一下定决心一般的再次轻唤厉斯沉:“总裁,您心里想的我都明白,但是董事长那边尚未通过气儿,若是……” “林一。”厉斯沉知道林一要说什么,他没等他说完便凛声唤了他的名字:“我从前隐瞒是为了情深的健康成长,如今公布这一切是因为她回来了,一切都完美的恰到好处。” “可是总裁,您…… 懒得再听林一劝诫的话,厉斯沉再次打断他,凛声吩咐:“我自由思量,你就照我所言准备发布会即可。”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一若是继续劝阻下去,倒是显得逾越过多。他暗自叹了口气,斩钉截铁的应了“好”字,才缓步离开总裁办。 偌大的总裁办,顿时只剩下厉斯沉一人。 他走至落地窗边,看着窗外的京都市的绝世风光,心境前所未有的平静。 有些隐瞒多年的真相,是时候揭开了。 …… 季晚歌回到晨歌庄园后因为闲来无事,便睡了个回笼觉。 这一觉睡得可谓是昏天黑地啊,直到陈妈来叫她,说是小包子要放学了,她才悻悻的“哦”了一声然后起床洗漱了一番,下楼去。 “少奶奶,我给您准备了些吃的,您吃了再去吧。” 陈妈的好意,季晚歌心领了,仅仅是心领而已。她对着陈妈轻轻摇头:“没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可您早餐过后就没再吃东西,这都下午了,我怕您身体吃不消。” 季晚歌微微一笑:“我一直在睡觉也没什么消耗,没事的啦。”说着季晚歌看了一眼时间,提醒陈妈:“我得走了,再不去接情深该迟到了。” 司机已经在等季晚歌,她走过去时他拉开后座的车门对她恭敬颔首:“少奶奶,您请上车。” 季晚歌会开车,驾照也有好几年了。 这么多年都没有出门带司机的习惯,现在突然多出来个不自在的很。她犹豫了下, 小声和司机道:“我自己开车去吧。” 司机:“……” 少奶奶自己开车去? 可是少爷交代过,要他尽量寸步不离,好保护少奶奶。 “少奶奶,少爷交代过,让我……” 司机话未说完,季晚歌就知道是厉斯沉的意思了。她伸手制止了司机说下去,凛声道:“我去跟他说。” 季晚歌装模作样的拿出手机,拨给厉斯沉,然后三下五除二的说了一系列的话。如下: “厉斯沉,我想自己开车去接情深。” “我车技很好的好不好?你不用担心。” “我骗你做什么?我真的开很好。” “你答应了?好呀,那我挂了。” 收起手机,季晚歌微笑着朝司机伸出手:“车钥匙。” 司机将信将疑:“少奶奶,少爷答应了?” 季晚歌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那是自然,你不信?” 司机确实不信,但被季晚歌这么直接的询问,还真是有点尴尬呢! 他抬起手摸了摸后脑勺,没作声。 季晚歌心下了然,清了清嗓子继续出声:“你要不信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厉斯沉确认一下,好吗?等你确认好了我再走。” 第16章 这样的人不配做老师 一面是少爷,一面是少奶奶,得罪谁都是一样结果。 司机思索再三,轻轻摇头:“少奶奶,既然您亲自跟少爷联系过了,那我自然是信您的。” 话音落下, 司机将车钥匙放到季晚歌手心:“少奶奶,您开车慢点,有任何问题打给我。” 握紧了手心里的钥匙,季晚歌连连点头:“嗯,好。” 季晚歌抵达京都贵族幼儿园外面时,已经是四十分钟后。 她将车停在停车场,前脚推了车门下车,随后就看到旁边的一辆车上下来的人正是木雪晴。 呵……果然是冤家路窄。 早上遇见一次,下午还遇见一次。 幸好她现在跟陆向东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了,不然这么反复遇到木雪晴不气死才怪。 锁上车门后,季晚歌加快了离开停车场的步伐。 木雪晴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季晚歌刚刚下来的那辆宾利四座轿车,几不可见的抽了抽罪嘴角。 季晚歌还真是能耐啊,这么四五百万的豪车居然也能让那男人给她开,还开的这么得心应手。 木雪晴望着季晚歌的背影酸酸的想时,陆向东也下了车,走到木雪晴身侧伸手揽住她的腰肢。他的声音很是温柔,询问着她:“看什么呢?” 木雪晴没吭声,但和她在一起多年的陆向东却瞬间感觉到她的小情绪。 “宝贝,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这会儿又闹情绪了?嗯?” 木雪晴还是没吭声。 陆向东将木雪晴的身体掰正,强迫她与自己目光相对上,再次道:“有什么事情现在说,不要跟我冷战。” 木雪晴等的就是陆向东的这么一句话。 她面露迟疑了一阵,才指了指旁边的宾利豪车,唤了陆向东的名字:“你知道这车是谁开来的吗?” 陆向东摇头:“我在打电话,没注意。” 木雪晴情绪不明的“恩”了一声,吐露了三个字:“季晚歌。” 季晚歌开来的? 怎么可能。 她现在的男人虽然有点钱,但也绝对不能随随便便的甩一辆四五百万的宾利给她开。 陆向东皱了皱眉,狐疑的追问木雪晴:“你是不是看错了?” 木雪晴抽了抽嘴角,没好气的嘟啷:“我也希望我看错了,但很明显我没看错。”说完微顿了下,木雪晴又道:“向东,如果你不相信的话,等下接了孩子你别急着走。” …… 陆向东和季晚歌之间,不过短短几日的光影没见面而已。 然而就是这么短短几日的光影,就让季晚歌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只是外貌和形象,还有整体的气质。 然后华丽丽的,当陆向东在幼儿园的门口见到她时,禁不住为之一震。 这真的是季晚歌? 那个一直以来做什么事情都畏首畏尾,怕东怕西的季晚歌? 为什么看到现在的她,陆向东会有一种从未认识过的错觉? 木雪晴就在陆向东的身边站着,意识到他看着季晚歌的眼神前所未有的不同的那一瞬,木雪晴没来由的觉得慌乱异常。 难道因为季晚歌稍微改变了下,陆向东竟然对她有了兴趣? 这不科学啊,一个五年都没能让他动心的女人,怎么可能随意改变下就有了兴趣? 思索之余,木雪晴用手拽了拽陆向东的胳膊,提醒道:“向东,你不要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你别忘了她可是杀人凶手。” 木雪晴这么一提醒,陆向东立刻恢复了一贯的冷厉神色,凛声应答木雪晴:“我心里有数。” 有数? 木雪晴才不信陆向东心里有数。 他若是真的有数,又怎会险些因为季晚歌而失了魂,丢了魄? 不过木雪晴也是个聪明的女人,深谙有些事情看穿但不能说穿这个道理。她微微一笑,亲昵的玩着陆向东的胳膊低语:“你有数就好,我也是担心而已。” 这会儿,老师将孩子们从教室带了出来。 每个孩子的家长都来了,他们各自找到自己的家长后,转身对着老师敬了个礼,才离开。 小包子是全班最后一个从教室里出来的孩子,他的额头上有明显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只看一眼,季晚歌的一颗心就揪到了一起。 她牵起小包子的手走到老师面前,语调凌厉至极:“老师,我们家情深为什么会受伤,什么时候受的伤,怎么没有人通知我们家长?” 管理孩子们放学的老师是他们的班主任,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女老师,长得也就那么回事吧,美则美矣,却少了点灵气。 面对季晚歌毫不客气,接二连三的质问,她一脸不耐烦的提醒:“这位家长,现在已经放学了,有什么事情还请明天再说。” 季晚歌:“……” 放学了? 明天再说? 小包子都被伤成这样了,居然还要明天再说? 这样的女人也配做老师?还是班主任? 顿时,季晚歌气的脸都红了,连带着开口的语调都满是咬牙切齿:“你给我再说一遍。” “说几遍也就这样。”边说,老师边伸手按了几下小包子的伤口,并且询问于他:“情深同学,你疼吗?” 小包子疼的额头都冒冷汗了,却还轻轻的摇摇头:“老师,我不疼。” 说完,小包子拽了拽季晚歌的手:“妈咪,我们回家吧,我不疼。” 季晚歌简直气的肺都要炸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要在学校遭遇了多么不公平的对待,才会明明疼成那样还要说不疼? 厉斯沉也好,厉家也好,在整个京都都是牛笔的上天的存在,可为什么厉家的子孙,厉斯沉的亲生儿子要在学校被人这么欺负? 刹那间,季晚歌的心脏处有密密麻麻的疼痛四下蔓延开去。 她蹲身,将小包子拥入怀里,紧紧地抱了几秒钟后温柔不已的低喃:“情深,有妈妈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话音落下,季晚歌松开怀里的小包子站起身来,以高出那个班主任老师几公分的身高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睨着她有些嚣张的脸:“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敢动我儿子?” 第17章 老公,我好害怕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也敢动我儿子?” 与此同时,季晚歌的右手飞快的扬了起来,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班主任老师的脸上。 “啪”的一声响,分外清脆。 班主任老师被打懵了,她愣了一下,正要开口说点什么,季晚歌又是接连的两个巴掌扇在她脸上。 因为季晚歌用力很大,所以华丽丽的班主任的脸立刻就红肿了起来,看起来分外滑稽,丑陋不堪。 至于季晚歌,她的掌心通红了一片,痛的很。 不过她也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的怒呵那个班主任 :“第一个巴掌是替我老公打的,你这种货色,不配他出手。” “第二个巴掌是替你爸妈打的,你为人师表却不做好榜样,还助纣为虐,虐待欺负孩子,无疑是爸妈没教的好。” “第三个巴掌是我自己打的,你这种贱胚子也敢动我儿子,我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班主任刚才被打懵了,随着季晚歌的怒呵声音落下,她渐渐找回了理智和思绪。 她恶狠狠的瞪着季晚歌,好半晌才挤出来了一句话:“你见我一次打我一次?你以为你以后还有机会见我吗?泼妇。” 边说,班主任边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随着电话被接听,她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他们具体说了什么季晚歌没兴趣听,只知道班主任打完电话以后捂住脸冷冷睨着季晚歌,道:“从今天起,厉情深就被我们学校开除了,永不录用。你们若还要点脸面,就自己走,别让我请警卫来。” 季晚歌:“……” what? 开除了,永不录用? 这个班主任是在说梦话吗? 倒不是小包子非要在这儿念书,而是这班主任的态度着实让人怄火。 俗话说得好,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现在不管怎么样,小包子都必须要留下来,念到小升初为止。 掏出手机拨给厉斯沉,季晚歌没等他开口就唤:“老公,我和情深在学校被人欺负了,他们还要开除情深,说永不录用。” 说完顿了顿,季晚歌故意做出一副委屈兮兮的样子,声音哽咽道:“老公,情深他们的班主任还想打我,我好害怕啊,你快点过来好不好?” “老公,你会来的吧?” “老公……” “……” 季晚歌一口一个老公,唤的电话那端的厉斯沉说不出的愉悦。加上听她说小包子的班主任居然要打她,他更是担心的不得了。 然后,他立刻唤了林一一起直奔幼儿园。 与此同时,季晚歌握着手机,看着班主任的眼神里满是薄凉刺骨的寒意:“在我老公来之前,你哪儿都不能去。”说完微顿,季晚歌又继续:“哦,对了,顺便告诉你一声,你今天之后将在京都市再无立身之所。” 季晚歌是个眦睚必报的人,向来如是。 她会说这么一番话,也是情理之中。 奈何班主任不信啊,她冷笑,看着季晚歌的眼神宛若是在看一个白痴:“你老公算个什么东西,他有这样能耐?” “我劝你最好现在跟我跪地求饶,否则我绝对不会饶恕你们一家人。” 季晚歌懒得搭理班主任,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纸巾和创可贴,温柔的贴到了小包子额头上的伤口处:“情深,谁欺负了你,告诉妈妈。” 小包子很聪明,他自然知道季晚歌为了他算是把这老师给得罪死了。他也知道等下爹地来了,势必会闹出更多的事情。 他一直以来都发誓要做乖孩子,不给爹地惹麻烦,今天却…… 唉…… 小包子暗自叹了口气,没有接季晚歌的话。 季晚歌问完好一阵没等到小包子开口,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她蹲身,手掌温柔的抚了抚小包子的脸蛋儿:“情深,你在害怕什么?等你爸爸来了他肯定会给我们做主的。” “妈咪。” 小包子低低的唤了一声季晚歌,随即小脸皱巴成了一团: “爹地说不让我在学校惹事。” 季晚歌:“……” 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孩子居然还在想着厉斯沉的吩咐? 真是大写的心疼。 “你爹地就是欠揍,他完全不关心你在学校好不好,过的开不开心。”说完顿了顿,季晚歌又道:“情深,以后有妈妈在,谁都不要想欺负你,你爸爸也不行。” “今天我不只要惹事儿,我还要捅破天,我看他能奈我何。” 话音落下,季晚歌站起身,语调轻柔的叮嘱小包子:“情深你走远一点。” 小包子皱了皱眉,站着没动。 季晚歌知道他是在担心她,干脆弯腰在他眉心印下一吻后继续开口:“乖,我不会受伤,受伤的应该是她才对。” 这一次小包子很乖巧的听了季晚歌的话,跑出了数米远。 班主任感受到季晚歌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腾腾,不禁下意识的迈开腿想跑,奈何季晚歌准确无误的拽住了班主任的胳膊,笑的格外薄凉冷厉:“老师,你要去哪?” 班主任抽了抽嘴角,不知死活的威胁季晚歌:“情深妈妈,你最好不要乱来,不然我一定起诉你。” 起诉? 这女人觉得她季晚歌会怕? 或许从前的季晚歌会怕,但现在背靠厉斯沉,她是真的不怕。 嗯……季晚歌此刻深信不疑,即便是她把天捅了个窟窿,厉斯沉也会找来五彩石给天补上。 “那也要你有这个机会起诉我才行。” 话音落下,练过跆拳道的季晚歌直接了当给了班主任一个过肩摔。 “砰”的一声巨响后,班主任瘦弱娇小的身体被狠狠摔在地上,疼得她整张脸都扭曲了。 季晚歌却兵不罢休,又如法炮制的摔了班主任四次,才拍了拍手,居高临下的宛若女王那般睨着地上的班主任:“老师,你现在可真像一条狗。” 像一条狗四个字,季晚歌咬字极重。 此时此刻的她,犹如地狱而来的夜叉,杀人夺魄,皆在一念之间。 班主任是真的怕了季晚歌了,明明五脏六腑都痛到极致,却还强撑着理智求饶:“情深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 第18章 你到底来不来呀 班主任的求饶对于季晚歌而言,实在是来的太晚了一些。 她不需要,也不屑于要。 眯了眯眉眼,季晚歌连多看一眼班主任那很是恶心模样的兴致都没有了。她淡漠如斯的转过身去,不予理会自然也不再动手。 班主任得到机会喘/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谁在这儿撒野?” 由远至近的声音,来自于幼儿园的园长。 那是一个带着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三十来岁的男人。 园长经过班主任的身边时,眼底是一闪而过的心疼。而班主任的眼底则是显而易见的委屈,就像是……见到了爱人正在撒娇的娇柔。 季晚歌早在幼儿园园长的声音落入耳畔就转过身来,此时她的目光在园长和班主任身上来回流转后很是傲娇高冷的反问园长:“你是哪根葱?” 园长:“……” 这个女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说话做事如此不计较后果,简直让人厌恶至极。 思索之余,园长眉心紧蹙在一起,几乎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 “你能跟我解释一下,这位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吗?” 园长这话不是和季晚歌说的,而是和班主任。面对他的询问,班主任眼底滑过一些不太愉悦的情绪,后才唇瓣微动:“高园长,她是厉情深同学的妈妈。” 季晚歌听到班主任的话,看着那男人的眼底多了一抹诧异。 原来,这男人就是园长么? 呵……看他那样子,跟这个班主任应该是关系特别的很吧。 如若不然,也不能再班主任刚刚出事就好巧不巧的过来了。 “我是厉情深的妈妈,你是这儿的园长?” 高园长没有否认,而是凛声质问季晚歌:“既然是学生家长,为什么要对班主任做这样的事情?” 季晚歌闻声,先是嗤笑了一阵,而后才冷冷反问高园长:“这样的事情?哪样的事?” 高园长:“……” 这个女人,不是明知故问吗? 都把人家班主任打成那样了,还好意思,还有脸问? “不管怎么样,动手就是不对。”说着高园长话音一顿,暗自酝酿了片刻又继续:“这位家长,你最好是立刻给老师道歉,不然的话我就只有公事公办了。” “公事公办?” 季晚歌低喃了一遍高园长的话,随即满目意味深长的询问于他: “高园长,你打算怎么个公事公办法?嗯?” 嚣张,这个女人,实在是嚣张。 心里暗自咒骂了几句,高园长目光和班主任的目光相对视了一阵,又落回到季晚歌的脸上:“请司法部门协助,恶意伤人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季晚歌还以为这个高园长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花样来,没曾想…… “呵……”季晚歌嗤笑了两声,满目讥诮毫不掩饰:“所以,现在是要报警吗?高园长,你们真的敢报警吗?” 高园长不解季晚歌的意思,班主任却是理解,懂得的。 她眨了眨眼睛,本能的和高园长摇摇头。 高园长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到了什么,眼神骤然凌厉下去:“庞老师,你是不是可以跟我解释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 班主任支支吾吾好半晌,都没能够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高园长也是人精,立刻秒懂了班主任的意思,陷入了沉思。 看着他们都没有开口的意思了,季晚歌也想抽个时间去通知厉斯沉,便是后退了几步:“你们若是有什么私密的话要商量一下,那我就给你们挪个地方好了。” 说罢,季晚歌对着小包子招了招手:“情深,走,我们去那边。” 小包子很听话的“嗯”了一声,走到季晚歌身侧牵起她的手,跟她一起走出了将近一百来米的距离。 这样一来,高园长和那个班主任好对话,小包子和季晚歌也是。 先开口的人是小包子,他看着季晚歌白皙姣好的脸庞,小声询问于她:“妈咪,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但是我们真的没有必要……” 小包子要说什么季晚歌心知肚明,故而都不等他把话说完整,季晚歌就直接开口打断:“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我相信你爹地也是。” “情深,你不要看不要听,凡事都交给我,交给你爹地,可以吗?” 小包子想拒绝,但接触到季晚歌眼眸里那亮闪闪的期待的光芒,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拒绝的话了。 他眨了眨眼睛,用力且笃定的“嗯”了一声,就不再言语。 季晚歌趁此机会拨了一通电话给厉斯沉,不等对方开口她已经单刀直入的唤:“厉斯沉,我在学校。” 电话那端的人沉默了些许时刻,才追问:“你去学校做什么?” 季晚歌情绪不明的转动着眼珠子:“我来接情深放学。” “我安排了人接他,你去凑什么热闹?”说完顿了顿,厉斯沉又没好气的呵斥:“还敢骗人?嗯?” 季晚歌:“……” 所以,那个司机还是给厉斯沉打了电话吗? 唉,可真是个尽职尽责的司机啊。 “我……我来都来了,你总不能让时光倒流吧。” 电话那端,厉斯沉竟然无言以对。 这女人,明明语文很不好,有时候就是能噎的你无言以对。 “那你打电话的目的是什么?” 季晚歌被问的一愣:目的?她哪里有什么目的啊?不就是想要叫他来一趟吗? 额,等等,难道想叫他来就所谓的目的? “厉斯沉。”唤了男人后,季晚歌有些没底气的问他:“我想你来一趟学校,算不算目的啊?” “你说呢?” 我说的好还问你? 心里吐槽着,季晚歌实际上却是笑着应答:“我也说不好,厉斯沉,你就回答我嘛。” 男人没作声。 季晚歌抽了抽嘴角,继续“撒娇”:“厉斯沉,你到底来不来呀?” 男人还是没作声。 季晚歌有些怒了,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随之字句清晰异常,没好气道:“我说厉斯沉,你来不来给句话,沉默什么鬼?” 第19章 决定公开一切 “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不来,你就再也见不到我和情深了。” “哼……” 季晚歌把话说完就挂了电话,再然后,她傲娇的挑着眉眼询问小包子:“我刚才酷不酷?” 小包子点头如捣蒜:“妈咪你真酷。” 季晚歌面露喜色:“真的吗?” 小包子继续点头如捣蒜:“当然是真的啦。” 你是见过第一个敢那么跟爹地说话的人,感觉好热血啊。 不过这话小包子没有说给季晚歌,嗯,他怕吓到她。 季晚歌哪里知道小包子的心思,她嘿嘿一笑:“谁让我是你妈咪呢?” …… 厉斯沉和季晚歌打完电话后,握着手机沉思了一阵,拨给林一:“查一下季晚歌和情深在学校是什么情况。” 林一颔首,恭敬应好就挂了电话。三分钟后,又打了进来,格外凝重的应答厉斯沉:“总裁,夫人和小少爷在学校被人为难了。” 厉斯沉闻声,眸眼不易觉察的眯了眯,追问林一:“谁那么大的胆子?” “总裁,是幼儿园的园长和小少爷的班主任。” 厉斯沉是一个护短的人,特别是在此时此刻,他决定公开一切。 林一话音落下,他立刻凛声吩咐:“备车。” “是,总裁。” 厉斯沉抵达幼儿园的时候,已经快五点。 他没有任何耽搁的意思,带着季晚歌就朝着小包子的教室门口去。 厉斯沉到的时候,最先看到他的人是小包子,他有些讶异,声若蚊帐一般的低喃:“爹地。” 季晚歌听到小包子的呢喃,不禁下意识的目光流转,落到厉斯沉的脸上。 厉斯沉还是那么的俊美如斯,他的浑身上下充斥着浓郁到极致的强大气场。 这样的男人,让人根本移不开目光。 她明明是在看着厉斯沉,话却是对着班主任和高园长说的:“我老公来了,有什么事情你们亲自跟他说吧。” 话音落下,季晚歌握紧了小包子的手。 小包子感觉到季晚歌的力度加重了,小心翼翼的打量了她片刻,也随之回握着她。 厉斯沉迈步傲冷决然的步伐走到高园长和班主任面前,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睨着他们:“我是厉斯沉。” 厉斯沉话音落下的同时,林一分别递了一张厉斯沉的名片给高园长和班主任。 然后,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高园长和班主任早在听到厉斯沉三个字的时候,就暗道不好:该不会是他们以为的那个厉斯沉吧? 等到看了名片后,他们的两条腿都在颤抖。 额……还真是那个厉斯沉? 怎么之前没有人知道厉情深的爸爸是厉斯沉? 现在完了,全完了。 最先开口的人是班主任,她哭的那叫一个梨花带雨,求饶的声音不绝于口:“厉总,我有眼无珠,竟然不认识厉夫人和小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跟我计……” 不等班主任的计较二字说完整,厉斯沉视线冷冷扫过她的脸庞,语调森冷薄凉的犹如冬日里的寒霜冰雪:“我从来不知大量为何物。” 说完稍作停顿,厉斯沉又继续:“况且,我也不是大人,只是普通人。” 护短什么的,厉斯沉的原则是没有原则。 不管谁对谁错,他的人不会有错。 厉斯沉的这性格在商界,很多人都深有体会。 班主任估计是做梦都没想到厉斯沉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怔怔的盯着厉斯沉看了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厉总……” 厉斯沉不屑于继续跟班主任交谈,便是递给林一一记目光。 林一会意,上前一步对着高园长颔首,低语:“高园长,我家总裁再也不想见到这位老师。” 高园长和班主任有一腿不假,但是为了个女人得罪厉斯沉,明显是赔本的买卖。 他连连点头:“是,这位庞老师从现在被我们幼儿园开除了,永不录用。” 高园长话音落下之际,本来哭的梨花带雨的班主任突然停止了哭声,不可思议的盯着他:“你……你……” 似是知道班主任要说什么,高园长凛声打断她,怒呵:“你什么你,你已经不再是我们幼儿园的老师了,请你离开。” 班主任摇摇头,随即嗤笑出声:“你答应过我,这一生都不会……” “闭嘴。”高园长眼神变得森冷,嗜血:“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找死得罪了厉夫人和小少爷。” 高园长嘴上这么说,但他的眼神却在传递给班主任另外的讯息:不想死就管好嘴巴,不然谁也救不了你。 高园长能够做起这么一家幼儿园,家族背景怎会简单? 班主任这样的小角色,自然是玩不过他。 终归,班主任泪如雨下般,深深的看了一眼高园长,一路小跑而去。 高园长待到班主任走后,给厉斯沉赔笑脸:“厉总,今天的事情都是误会,还希望您……” 厉斯沉没有理会高园长,带着老婆儿子转身就走。 林一适时地上前揽住高园长:“高园长,以后还请好自为之。” 高园长:“……” 不解,疑惑,充斥着心尖。 他真的不知道林一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厉斯沉是什么意思。 不过,既然他们没有追究他的责任,如此也好。 教室外,不一会儿就人群散去。 这时墙角处,一抹高大修长的身影走了出来。 不是陆向东,又是谁呢? 他本来是回来教室替一双儿女拿玩具的,却无意间撞见了这么大的一出戏。 这戏,可真是精彩啊。 精彩的陆向东都要拍手叫好,连连称绝了。 怪不得季晚歌的样子那么张扬,原来是傍上了一棵大树,一颗……无坚不摧的参天大树。 …… 回去晨歌庄园的路上,小包子一直低垂着头不说话,季晚歌则是望着窗外不说话,厉斯沉看着这母子二人完全不同却又不尽相同的模样,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 在孩子面前,终归是要保留一些体面,不管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季晚歌。 第20章 一辈子都囚禁着? 回到晨歌庄园后,小包子因为不敢面对厉斯沉,把自己关在儿童房,美名其曰闭门思过。 厉斯沉现在确实没有心思管他,也不在意,只是将季晚歌拦腰抱起去了卧室。 随着卧室的门在“砰”的一声巨响后重重关上之际,厉斯沉将季晚歌整个人放下来抵靠在门上,目光如炬,字迹清晰的质问:“厉太太,你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季晚歌心里一阵咯噔,片刻后决定装傻充愣,蒙混过关。 她眨巴着眼睛,一脸的不明所以:“解释?什么解释?我不觉得我有什么好解释的啊。” 厉斯沉被季晚歌这副模样刺激的不行,他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厉太太,你跟我这儿打马虎眼?我跟你说,没用。” “你最好是把今天的一切都给我解释清楚了,不然你别想离开卧室半步。” 季晚歌:“……” 这话说的,可真吓人。 难不成她不解释他还打算囚禁着她,一辈子都囚禁着? 那可不行,她可是身负血海身仇的人。 思绪落下,季晚歌答非所问:“厉先生,你公司应该很多事要忙吧?不然你先去工作,有什么事等你工作结束了再说?如何?” 男人没有出声,只是目光深邃不见底的盯着季晚歌白皙的小脸。 季晚歌被他看的心里发慌,声音都低沉,黯哑了好几个度:“厉斯沉,你别只是看着我不说话啊,你有什么就直接说,不要……唔……” 季晚歌的话说到一半,厉斯沉突然含住她的唇瓣,一个亲吻来的猝不及防。 虽然只是几秒钟的功夫,但已经足够季晚歌震惊的不行了。 她看着他的脸,诧异万分的盯了好久好久才找到了自己的思绪和声音:“你干嘛突然亲我?” 厉斯沉不以为然的扬了扬眉梢:“我亲我老婆,天经地义的。” 季晚歌:“……” 这说的什么鬼话,搞得好像很清新脱俗一样。 没好气的嘟了嘟嘴巴,季晚歌哼哼道:“天经地义你/妹。” “我没有妹妹。” 五个字,厉斯沉说的那叫一个认真笃定。 季晚歌听入耳畔,顿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她是在问他有没有妹妹吗?她需要他这么回答? “厉斯沉你就是个混蛋,你不要脸,没节操,无下限,没原则,没底线……” 季晚歌几乎是把自己能够想到的词汇都说出来了,可是她说了半天,某男人只是一脸讳莫如深的盯着她,没有半分要接话的意思。 “厉斯沉,你是哑巴吗?” 厉斯沉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我是不是,你难道不知道?” “不过说真的,厉太太你这么抓狂的样子,真迷人。” 季晚歌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诧异的睁大了眼瞳:“你说什么?” “好话不说第二遍。” 季晚歌尴尬的抽了抽嘴角:“我不管,我就要你说第二遍。”说完似是怕厉斯沉还要拒绝,季晚歌不轻不重的摇晃着他的胳膊:“厉斯沉,你说嘛说嘛,就再说一遍。” 【注:由于版权限制,请移步微信公众号阅读】 已关注ddxsw公众号请直接回复:7119继续阅读。 没有关注的亲,请按照下列步骤关注阅读: 01:打开微信,选择添加朋友,选择公众号 02:完整输入【ddxsw】,然后点击搜索 03:关注后,输入7119即可继续阅读。 或者扫描下方二维码(手机用户,直接截屏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