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骂废物?全京城跪求我画符》 第一卷 第1章 提刀上门 “程夕,你怎么跟木头一样,真是没意思透了。” 程夕蹲在简陋的坟头前烧纸,火光映红了她半张脸,听到这话,木然的眼珠转了一下,随即开口道:“江蔚然,退亲的事情我答应了。” 江蔚然昨日来提退亲,结果被程夕打了出去。 他以为今日还要多费口舌,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痛快的答应了,一时愣了下,随即又道:“本来我也不想退亲的,但是你没有做符师的资质,江家下一代的当家主母不能是个废物。” 程夕烧纸的手一顿,火苗瞬间攀上她的袖口灼伤了她的手掌。 五指攥紧,火苗在她掌心无声无息熄灭。 程夕抬起头看向江蔚然,丰神如玉,俊秀挺拔,带着一股少年人特有的蓬勃生机与世家大族蕴养出来的傲气。 就因为他昨日来退亲,原主生生被气死,然后她穿来了。 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浑然不知自己手上多了一条人命,还得意洋洋满意于原主的识相。 江蔚然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这是两家的婚书,既然要退婚,当初江家给你的信物还回来,咱们便两清了。” 程夕将婚书随意的扔进火盆里,瞬间被火舌吞噬化为灰烬,她又解下腰间的玉佩扔过去。 江蔚然瞧着程夕看都没看便将婚书扔进火盆烧了,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他紧紧攥着她扔来的玉佩,顿时有些不舒服。 他不高兴她不退亲,但是这么爽快的退了亲,他更不高兴。 他沉着脸阴阳怪气的道:“程夕,你也别太伤心,以后找个普通人嫁了,安分守己过一辈子便是。” 火盆中最后一丝火苗熄灭,程夕慢慢的站起身。 “亲事,我答应退了,婚书也烧了,信物也给了。” 江蔚然望着程夕逐渐冰冷的脸,不知为何心头涌上一丝惧意,他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嘴上却还逞强道:“算你识相。” “有件东西,你还没还给我。” 听着程夕的话江蔚然一脸茫然,“什么东西?” 江蔚然的话一落地,便觉得眼前一道银光闪过,他惊愕的看着自己的左臂落在了地上,随即惨叫声起,“程夕……我要杀了你……” 程夕对他的惨叫咒骂毫不在意,一手拎起江蔚然将他扔到了杜氏的坟前。 “还记得两家当初为何会定下婚事吗?”程夕一脚踩在江蔚然的背上问道。 江蔚然整个人趴跪在杜氏的坟前,听到这话脸色骤然一白。 “因为我娘救了你的命,江家为了谢恩定下了你我的婚事。” “既然要解除婚约,那就解个彻底,把你的命还给我娘,这才算是真正的两清。” 江蔚然使劲的挣扎起来,“程夕,你疯了?你敢杀我,江家不会放过你的!” 程夕冷笑一声,“说什么我没有做符师的天资,不过是你与程凤澜有了私情勾搭成奸。” 江蔚然又疼又怕,浑身发抖缩成一团,听到这话抖得更厉害了。 “你说,你若是成了废物,程凤澜还会要你吗?” 江蔚然痛得浑身抽搐,程夕疯了,他白着脸求饶,“你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不退亲了,不退了!” “不退?”程夕一脚将江蔚然踢了个王八翻壳,“那可不行,你这样的残废如何能配上我?” 江蔚然呕的一口血喷出来。 程夕收刀入鞘,“在这里杀你,脏了我娘的坟茔。取你一臂,恩怨两清。” 她倒要看看,成了独臂废物的江蔚然,程凤澜还能不能与他情深意笃。 一刀杀了他未免便宜他,她就是要让他尝一尝被背叛被抛弃的滋味,原主的痛,要他十倍百倍还。 拎着江蔚然与他的断臂上了马车,一路往程府而去,她拿出药粉洒在江蔚然断臂的伤口,免得他失血过多死了。 江蔚然疼的有些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的看着程夕给他上药,又惊又怕动也不敢动。 就怕她一不高兴,连他另一条胳膊也给砍了。 他没注意到,他的伤口敷上药粉的一瞬间便止了血,甚至于隐隐有结痂的趋势。 赶了一夜的路,进城时天色方亮,晨曦初升。 程舟行刚升了刺史,程府坐落在城中最繁华富贵的地带。 飞檐斗拱,恢弘大气。 当她走进程家众人正在吃早饭的正厅时,屋内的气氛瞬间冻结。 满屋子的人看向她,目光各异,流转的神色间带着毫不遮掩的恶意。 坐在最上首的太夫人最先开口,冷冷的说道:“既然回来了,就要安分守己,你父亲母亲也很挂念你。” “我娘早就被你们逼死了,哪来的母亲?哦,你说那个与我父亲早有私情,成亲半年就生下孩子的黎氏?她也配!” 满屋子的人脸色相当的精彩,程凤澜最先忍不住,猛地站起身,“你胡说什么?” 程夕抬眼看向程凤澜,“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娘与我爹偷情,你与江蔚然勾搭成奸,真不愧是母女。” 黎氏伪装的面容瞬间绷不住了,“我看你因江家退亲疯了,满嘴的胡言乱语。” “来人,把她给我押进祠堂好好反省!没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太夫人铁青着脸怒道。 程夕的长刀瞬间出鞘,偌大的餐桌被劈成两半! 满室寂静! “来人,快去请老爷跟大公子来!”太夫人抖着身体喊道,“你这个孽障,当初生下来时就该掐死你,也免得玷污我程家门楣。” “你们程家有什么门楣?哦,也是,当初程舟行虽是个小吏,确实也算是官身,小吏门楣,真是好风光啊。” 程凤澜铁青着脸怒道:“程夕,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父亲如今官至刺史,是他自己一步一步走上来的!” “没有我娘的嫁妆铺路,他何来今日风光?”程夕看着程凤澜,忽而一笑,“哎呀,忘了,还有给你的礼物没抬进来。” 说完,她看向外头的仆从,“江世子还在外头马车上,把人抬进来吧。” 抬进来? 这是什么意思? “你对蔚然哥哥做了什么?”程凤澜怒道。 第一卷 第2章 谁来赔命 “蔚然哥哥?”程夕嗤笑一声,“你与他什么关系,叫的这么亲密?哦,忘了,狗男女的关系,啧!” “程夕,我要撕烂你的嘴!”程凤澜自恃身份,素来做事破有章法,但是今日实在是被程夕这张嘴给气昏了头,什么规矩礼仪全都扔了! 程夕一脚把张牙舞爪的程凤澜踢翻在地,“这就是有符师天分的本事?看来也不怎么样啊。” “你懂什么,符师又不是那等与人动武的粗鄙之人!”黎氏心疼的扶起女儿,她早几年就该弄死程夕,也免得今日给她添堵!“如你这等没有天赋的人,自然是不懂的。” “孽女!你这是做什么?” 程舟行带着程云谏大步进来,程云谏与程凤澜乃是双生,眉宇间带着几分相似。 程夕冷冷的看着他们。 程舟行见程夕这般模样怒火更胜,“三年前你既然已经离府,现在又回来做什么?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给我滚出去!” “我回来做什么?自然是讨个公道。”程夕察觉到体内气息有些紊乱,眼下要速战速决。 “程舟行,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带着你的龙凤胎去测骨龄?” “你敢直呼父亲之名,不遵长辈忤逆不孝!”程云谏蹙眉怒道。 “一个奸生子,也敢在我这个元妻嫡女面前说话,你又算什么东西?”程夕嗤笑一声,看着程云谏一脸茫然的神色,微微挑眉,“哟,你还不知道呢,你母亲嫁进门半年就生下了你跟你妹妹。” 程云谏转头去看母亲,怎么会? 不可能! “闭嘴!”程舟行面色铁青,“你们是兄妹血亲,毁了他的声誉,与你有什么好处?” “我早些年与你们也想和睦相处,可你们硬是将我从程家赶出去,可见你们好了与我也没什么好处。血亲?谁跟你们是血亲?” 黎氏对上儿子质问的目光,终于彻底撕下虚伪的面目,“我跟你父亲相识在先,若不是你母亲,他原该娶我进门的。是你母亲抢走了我的丈夫,这是她欠我的!” “程舟行为了前程弃了你娶了嫁妆更丰厚,出身更好的我母亲,你不怪他自私寡情,反而恨我母亲,我母亲根本就不知道你跟程舟行之间的事情,她何其无辜?” 程云谏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母亲,程凤澜却微微移开眸子抿着唇不说话。 太夫人捂着心口大怒,“你给我闭嘴!” 程夕不理会太夫人看着程云谏,“你刚正不阿的父亲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你宽容和善的母亲是与人私通珠胎暗结的荡妇,你慈爱的祖母是个磋磨儿媳的老虔婆,这就是你自以为是引以为傲的出身,好不好笑?” 程云谏满面惊愕不敢置信的看向父亲,又看向祖母跟母亲,他们没一个人看他! 怎么会这样?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程舟行迅速冷静下来,“江家与你退亲的事情,是江蔚然自己做的决定,你要怪也只能怪他。” “你跟黎氏果然是夫妻,黎氏怪我母亲,你让我怪江蔚然,感情你们都是好人?”程夕满面嘲讽。 “江家世代勋贵,怎么会让你一个没有天赋的人做世子少夫人。”程凤澜沉声说道,她知道用亲情与孝道压不住她,索性换了个方式,“这婚事,便没有我,你与他也成不了。” “我与他成不成是我们的事情,不是你勾引自己未来姐夫的理由。” 程凤澜到底是个小姑娘,听着这样的话脸上如何架得住,恶狠狠地看着程夕,“我与他是真心相爱!” “真心啊,那正好。”程夕转头看向门外,正看到程家的家仆一脸惊恐的扶着江蔚然进来。 断了一臂的江蔚然面色煞白,摇摇欲坠的被扶进门。 程家人全都惊住了,眼睛齐齐盯着江蔚然的断臂。 “蔚然哥哥,这是怎么回事?”程凤澜飞扑过去,眼泪哗哗往下流,死死地盯着他的伤口。 断了! 少了一支胳膊! 江蔚然对上程凤澜关心心痛的眸子,心情总算是得到了几分安慰,正要说话,就听着程夕又开口了。 “江蔚然,程凤澜说对你是真爱,想来一定不会嫌弃你少了一只胳膊,也绝对不会嫌弃你丢掉世子之位。毕竟,江家世子怎么能是个残废呢。” 江蔚然就看到方才还对他关切的程凤澜,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眼中的神色也变了。 他的脸一僵,死死地盯着程凤澜。 若不是为了她,他又怎么会跟程夕退亲,若不是前去退亲,又怎么会少了一只胳膊! 黎氏立刻将女儿拉到身后,转头看着程夕怒道:“你与江世子有婚约在前,凤澜与他只是亲戚,休要胡说八道。” 她怎么能让女儿嫁一个废人,少了一只胳膊的江蔚然,即便是江家子也是个废物! 江蔚然又去看程太夫人跟程刺史,二人一个也没人敢与他对视。 忽然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怪程夕不杀他。 她是要诛心! 她赢了! 江蔚然铁青着脸转身往外走,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看到程家人就恶心的想吐! “蔚然哥哥!”程凤澜没忍住要追出去,黎氏一把将她拽回来。 “不能去。” “娘!”程凤澜哭了,她是真的喜欢江蔚然。 程夕冷眼看着,内心毫无触动。 江蔚然的断臂,彻底让程家人闭上了嘴,看着程夕如洪水猛兽一般。 程舟行现在满脑子想着,如果江家来问罪,他该如何应对? 他只是个刺史,还惹不起镇国公府! 她这个女儿果然是来讨债的! 程舟行一脸颓然的看着程夕,“现在你满意了?” 太夫人抚着心口,狠狠地看着程夕,“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孩子再留下去,程家要跟着她一起完了! “要个公道,你们给得起吗?我娘的命,你们谁来赔?” “你娘当初是病故!” “可要不是她知道程舟行跟黎氏的私情,又怎么会郁郁而终?” 程舟行忽然说道:“你是我程舟行的女儿,我要是毁了,你能好到哪里去?夕夕,咱们是一家人,应该坐下好好商量江蔚然断臂的事情。” 程夕心想程舟行能官至刺史,果然能屈能伸,善于利用人心。 可惜,她不需要! 江蔚然那胳膊,她能砍下来,就能给他接回去! 第一卷 第3章 大小姐疯了 “你不用拿着江家来压我。”程夕揭破程舟行的心思,“我只有两个要求,第一,你们不愿意看到我,我也厌恶你们,所以写份断亲书,我与程家从此恩断义绝。” 这句话一出,满屋子的人,谁也没有出声。 太夫人与黎氏的眼中甚至带了几分窃喜。 程夕看着这些虚伪的人,默认了啊,果然他们巴不得一脚把她踢出去。 “第二,我娘的嫁妆我要带走,这些年你们花掉的用掉的全都给我补上。” 太夫人眼神凶狠的想要说什么,黎氏一把扶住她,一个没有天资的人,就算是钱财到了手,她能守得住? 现在给她,不过是过过她的手,早晚还能收回来! 太夫人对上黎氏的眼神,婆媳多年,默契还是有的。 程舟行沉默片刻,“都给你折成银子。” 杜氏嫁妆中有些东西早些年给他打点仕途都用出去了,程舟行去哪里给她寻来一模一样的。 “可以,现在写断亲书。” 程舟行咬咬牙,看了一眼这个女儿,立刻让人拿笔墨来。 断亲书写好后,程夕签了字,程舟行犹豫一瞬还是写了自己的名字。 程夕又看向黎氏跟太夫人,这两人最能作妖。 黎氏扶着太夫人过来,拿起笔也写了自己的名字。 一式三份,她与程家一人一份,官府还要送去一份。 “官府那份,我去送。”程夕信不过程家。 程舟行大怒,“随你!” 程夕将断亲书收好,“银子三日后我来取。” “三日不行,时间太急了。”黎氏立刻说道。 程夕根本不理会黎氏,看向程舟行。 程舟行移开目光,“半月,府里一时拿不出这么钱。” 他虽然做了刺史,但是程云谏兄妹有了做符师的天资,符师用的东西昂贵又难买,很是费钱。 “行,半月后我来拿。”程夕扔下这句话抬脚就往外走。 程舟行看着她的背影,“你往哪里去?” 程夕没有回答。 以后便是陌路,何须再问。 她坚持要断亲,以前他们不曾善待原主,以后也不要想受她的庇护。 废物? 那是不存在的! 程夕出了程家,有些意外的看着马车还在原地。 她走到车前,就见车帘掀起露出江蔚然那张乌黑阴暗的脸,“上车。” 程夕扭头就走。 马车追了上来。 “程夕,你跟我回江家。” 神经病! 她砍了他胳膊,他现在居然带她回江家! 程夕闷头前行,马车踢踏踢踏的跟着,让她心烦不已。 程夕本就受了反噬,一直强行压着,此时被江蔚然气的一口血没压住喷了出来,她扶墙而立深吸口气,果然好人难当,当时就该一刀砍了他脑袋! 江蔚然立刻跳下车,“你怎么了?怎么吐血了?” 程夕:…… “大哥,我刚砍了你胳膊,你对我这么殷勤不好吧?咱俩有断臂之仇。” 江蔚然咬着牙,就不能不提这事儿了吗? 程夕看着倔如牛的江蔚然,真不知自己造了什么孽,她有些撑不住了,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去了原主母亲给她留下的小铺子。 铺子很小,一楼铺子,二楼住人,后面还有个小院子。 这铺子空置了好多年,里头空荡荡的,她直接上了二楼,原主早先曾在这里小住过,还有些家具,不过久无人打扫落了一层灰。 程夕跟江蔚然一残一废,面对家徒四壁灰尘遍地的屋子,江蔚然一脸不敢置信。 “你从程家出来就为了住这种地方?这是人住的吗?” 好好的大小姐不当非要吃苦,脑袋被门夹了! 程夕脚下发软,她找了个凳子坐下,不能被江蔚然发现她现在是个纸糊的老虎,转了转眼珠说道:“江世子,你也看到了,我这地方寒酸至极,实在是不能留你,你走吧。咱俩已经恩怨两清,你放心,你另一条胳膊保住了。” 江蔚然咬牙,“你就不能不提胳膊?” “不能。” “行,算你狠。”江蔚然摔门而去。 程夕“啧”了一声,早知道不给他用那么好的伤药,现在都有力气给她摔门了。 就该让他流尽半身血,半死不活的送回江家。 程夕伏在桌上,她穿来时本就神魂破损,结果又遇上江蔚然退亲,且回程家闹了一场受了反噬。 原主这身体实在是太弱了,她本身没有天赋,符师都不能做,却被她超负荷使用,现在动根手指都觉得困难。 她缩成一团,默念法诀慢慢修养气息。 忽然,她的耳朵动了动,外面街道上传来敲锣声,“通天司办案,闲人退避!” 与她无关,她又闭上了眼。 外头的街道一阵阵杂乱哭闹声传来,扰的人不能休息。忽然,她听到一楼的大门被撞开,不等她想明白怎么回事,一双牛皮皂靴出现在她的视线中。 程夕还未动,刀光闪过,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锋锐的刀刃滑过她的脖颈,有鲜血渗出来。 “你们是谁?”程夕没搞明白怎么回事,怎么一眨眼就被刀架脖子了,她可是良民。 “名字!” 刀锋压了压,程夕感觉到了一阵刺痛。 艹! 这堪称她人生第二次翻船。 “程夕。”她面无表情开口,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为何会在这里?” “大人,这是我家,我当然要在这里。”程夕嘲讽道。 “你家?” 这满屋灰尘一看便是久无人居住,她说是她家,别人可能真不信。 “需要我拿房契给你看看吗?”程夕一脸纯良的问。 “再油嘴滑舌,拔了你的舌头,好好回话。” 程夕怒了,“我要告你们私闯民宅,这就是我家。”说着她从袖袋中拿出房契扔了过去。 房契飘在半空,被一只修长洁白的手捏住,程夕被刀架着脖子,看不清这人的脸,但是那只手指腹掌心皆有薄茧,无形中散发着一种她很熟悉的气息。 同行? 程夕默了,她这是什么糟糕的运气。 头顶忽然响起一声嗤笑,架在她脖颈的刀忽然移开,就在这一瞬间,程夕趁人不备反手夺刀,一脚踢在背后人的腿弯,刀锋一转,架在了捏着她房契的人脖子上。 风水轮流转。 纸糊的老虎也是虎! “司主!” 司卫惊呼,团团将程夕包围起来。 第一卷 第4章 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夕瞧了一眼被自己绑票的男子,第一感觉比江蔚然那小白脸还要帅! 精致冷肃的脸,偏有一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眼中流转着缱绻的眸光,与那张随时要杀人的脸,有一种巧妙地反差。 “你是第一个敢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人。” 这是什么狂拽炸天的发言,以为演偶像剧呢。 敢不敢的她也干了,手腕发力将人狠狠地掼在墙上,锋锐的匕首抵着他的脖颈,“想死还是想活?” 厉执安沉默一瞬,还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这个女人想要引起他的注意?有点意思。 “我死了,你怕是也活不了。” 厉执安扫了一眼周围围着的司卫。 “临死前抓个垫背的也不错,况且你长得很合我的心意,正好做一对亡命鸳鸯。” 周遭一阵抽气声,敢调戏他们司主,怕是真的活不了了! “你这一群手下定力不行啊。” 领头的江伯渔看程夕已经是在看死人了,这姑娘长得跟天仙似的,怎么脑子不好使,还是说他们司主在琴川的威名不为人知? 他瞧着毫无动作的司主,心里也有些奇怪,怎么司主还不动手拿下这姑娘? 以司主的本事,反杀不过是一瞬的事情,真以为一把刀就能压住司主? “你与程舟行什么关系?”厉执安忽然问道。 程夕浑不在意的说道:“刚刚断绝关系的前父女。” 众人:…… “怎么回事?通天司司卫……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江蔚然一进来就蒙了,他只是出去买了点吃的,等他抬眼看到程夕的刀架在厉执安的脖子上时,差点一口气撅过去! “程夕,你这是做什么?厉大人,对不住,她刚从乡下来,不认识大人冲撞了您,我替她给您赔不是。” 江蔚然将一兜子吃的扔在桌上,赶紧走到程夕跟前给她使眼色,不要命了,快放开,知道他是谁吗? 程夕木着脸,她傻啊,一松手命就没了。 她不理会江蔚然。 厉执安扫了一眼江蔚然,“你是……” “我父亲是镇国公江行。” “江世子?你的胳膊怎么回事?”江伯渔一时间没认出这个灰头土脸的人居然是金都那个名声斐然玉公子。 江蔚然:…… 就不能不提胳膊吗? 对上江蔚然那摆烂的死鱼脸,江伯渔默了。 气氛实在是过于诡异,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 江伯渔眼珠一转,立刻说道:“都是一家人,快把刀收起来,收起来。”他首先收起刀,抬眼看向程夕,“程姑娘,我们只是查案办正事,没有冲撞的意思,咱们不如坐下好好说话?” “我倒是想,不过你们司主说了要送我去西天的。” 江蔚然都要疯了,整个金都也没人轻易惹厉执安这个疯子,程夕还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程夕,把刀先放下。”江蔚然身有傲骨,在程夕面前这都第二回卑躬屈膝了。 程夕看向厉执安。 厉执安的眸子对上程夕的眼。 程夕松开了手。 厉执安伸手摸了摸脖子,指尖略有些湿润。 “厉大人,请坐。”江蔚然看着程夕自顾自坐下,他不得不招待这一群惹不起的人。 厉执安扫了一眼凳子,没坐。 江蔚然用仅剩的胳膊将上面的灰擦干净,摆出一个纯良真诚的微笑。 厉执安这才坐了。 江蔚然心好累,他可是刚断了胳膊的人! “你们私闯民宅所为何事?”程夕又累又困又乏,只想把这一群人赶紧打发走。 江伯渔扫了一眼司主立刻说道:“程姑娘,有一只四瞳妖狐从通天塔逃出,我们一路追到了琴川,在这条街发现了她的踪迹。不知程姑娘可曾见过?” 程夕摇摇头,“四瞳妖狐是什么?没听过,也没见过。” 江蔚然却是面色微变,“是去年在金都连杀百余人的四瞳妖狐?” 江伯渔神色凝重的点头,“正是它。江世子,你可曾见过?” 江蔚然摇摇头,“我也刚到琴川,并不曾见过。” 幸好没见过,见过了,怕是他就要魂归九幽了。 想到这里,他有些着急的问道:“四瞳妖狐出现在这里?” “我们循着它的气息一路追来,确实在这里出现但是又消失了,所以才挨家挨户搜查。”江伯渔道。 江蔚然看着程夕,“你得跟我走,不能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程夕不搭理他。 他只是断了胳膊,怎么瞧着脑子也坏了。 江蔚然沉默下来,若是他没有跟程夕退亲,她肯定跟自己走。 江伯渔听着这话随意说了一句,“我记得江世子的未婚妻便是琴川人,你是来见未婚妻的?” 江蔚然:人生已经如此艰难,为何还有人总是对他落井下石。 程夕笑,“巧了,小女子正是他的前未婚妻。” 前? 众人的眼睛闪出一道道的光,在二人身上不断地交替。 厉执安看了一眼江蔚然的断臂,“你砍的?” 程夕微笑,“是的呢,退亲的人,总得付出点代价,不然这口气我咽不下。” 江伯渔一行人都被程夕这话给震慑了一下,镇国公的嫡长子,镇国公府的世子爷,这胳膊说砍就砍了,她就不怕镇国公府找她麻烦? 不是,胳膊都砍了,怎么江世子还屁颠屁颠给人买饭? 不是退亲了吗? 这是退亲的态度吗? 这俩到底什么关系? 厉执安微微蹙眉看了不太正常的二人一眼,起身道:“走。” “是,大人。”江伯渔立刻点头,走了一步,回头对着程夕二人说道:“如果有四瞳妖狐的消息,一定要上禀通天司。” 程夕眨眨眼,没想到人就这么走了。 她小人之心了? 实在是那位司主不像是个好人。 程夕一口气松下来,看着江蔚然,“你什么时候走?” 江蔚然不回答,将桌上的饭推过去,“吃饭。” “你现在回去,说不定你的胳膊还能接回去,你真不回去?”程夕漫不经心的说道。 “什么?断臂还能接回去?”江蔚然差点跳起来。 刚走到楼下的厉执安听到这一声脚步一顿,随即转身又折了回去。 第一卷 第5章 入狱 看着去而复返的人,程夕捏着包子的手停都没停一下,张嘴咬了一口,顺便点评一二,“酱味太重了。” “这是酱肉包子。”江蔚然道。 酱味能不重吗? “你能接断臂?” 程夕看了一眼江蔚然。 江蔚然面上惊愕的神色还没褪去,此刻也盯着她。 程夕点头,“是啊,你们也有胳膊要接?不过,我诊金很贵的。” “梵净思是你什么人?”厉执安盯着程夕一字一句问道。 程夕听到这个名字眉眼动都没动一下,“不认识,没关系。” 不过,这个时空也有个叫梵净思的? 这么巧? 江伯渔在一旁道:“梵监正也有接断肢的本事,只可惜他老人家性情古怪,轻易不出手。” 程夕又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口中,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 厉执安看着江蔚然,“你的断臂呢?” 江蔚然闻言转身就往外跑,很快从马车上将他的断臂抱了上来。 断臂的切口敷了药粉,此刻已经结痂,虽然结了痂,但是那伤口仿佛还活着一般,血肉通红,却没有丝毫血迹湮出来,与江蔚然断臂的伤口相映成双。 “你这胳膊断了多久?” “两日。” 两日? 可这伤口就跟刚断开一般新鲜。 江伯渔的脸色凝重起来,他看着程夕,“程姑娘,伤口上的药粉是你的?” 程夕点头,怪她嘴快,她就应该等他们走远了再开口的。 江伯渔看着程夕,“四瞳妖狐的血有活死人肉白骨之效。” 这是怀疑她抓到了四瞳妖狐,然后放血给江蔚然治伤? “大人实在是高看我,我可抓不住什么妖狐。”程夕伸手从袖袋里拿出一个瓷瓶,“这是我自己配制的药粉,大人可闻一下有没有妖狐的气息。” 江伯渔看了一眼司主上前接过,打开盖子一嗅,然后微微摇头。 厉执安看着程夕,“抓只活物来。” “是。” 很快司卫抓来一只鸡,江伯渔手起刀落鸡腿被砍断,药粉撒上去,几乎是瞬间血就止住了。 厉执安眉心紧蹙,正要开口外头却忽然传来声音,“司主,罗盘显示妖狐的气息出现在三条街外。” “走!”厉执安带人转身就走。 一瞬间,这屋子安静下来。 江蔚然看看地上的鸡,再看看自己的断臂,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开口。 程夕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那程家知道吗? “方才他们说的监正能接断臂,你不知道?” 江蔚然摇头,“梵监正年事已高,寻常无人敢轻易打扰,他是钦天监监正,主管天象,不知他还有这样的本事。” 程夕点头,若是江蔚然知道的话,当时自己砍下他的胳膊,他就应该立刻回金都才是。 “你过来。” 江蔚然神色复杂的走过去,在程夕对面的凳子上坐下,之前厉执安便是坐在这里,仿佛凳子上还有余温,烫的他有些坐立不安。 程夕伸手在他的伤口上摁了一下,痛的江蔚然脸都白了,“你做什么?” “看看这肉还鲜不鲜活。” 江蔚然呆住,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太吓人了。 “那……还鲜活吗?” “凑活吧。” “凑活什么意思?”江蔚然要疯了。 “大概就是接回去养几日你的胳膊还能用,能不能恢复如初就不好说了。” 江蔚然闻言一默,他看着程夕拿起他的断臂,将伤口上的结痂全都撕下来,他立刻扭开头。 程夕看他这没骨气的样子,嘲讽道:“就你这胆子还说是有天赋的人,要做什么符师。” “你懂什么,符师是画符的,又不用动拳脚。”江蔚然分辨道。 做符师的条件很苛刻,不能说是万里挑一,但是千里挑一也是有的。 程夕冷笑一声。 江蔚然刚想问你笑什么,随即一阵剧痛传来,他惨叫出声,这个狠心的女人,就这么直接把他伤口的结痂扯下来了。 江蔚然痛个半死,程夕面不改色将他的断臂直接怼了上去。 在江蔚然痛的要昏过去时,程夕在他看不到的角度,伸手在他伤口轻轻比划了几下,旋即一道轻微的金光闪过。 “不疼了?”江蔚然额头上的冷汗还未消去,但是伤口的痛确实消失了。 他惊讶的看着程夕,“这就好了?” “还要养一段日子。”程夕头也不抬的说道,“有纸笔吗?” 江蔚然去给她借来了纸笔。 程夕开了一副药方,“连喝一个月,每日三碗,在这期间胳膊不要用力。” 江蔚然接过药方,上面的字迹铁钩银划力透纸背,就如她这个人一般不好惹。 “你……”江蔚然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程夕扫他一眼,“你走吧。” 她本来是不想管他的,但是她心头总是不舒服,像是憋了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她知道那是原主的情绪。 她给他接了断臂,果然那股憋闷消失了。 原主真的走了,程夕能感觉到自己跟这具身体的契合度更高了。 小姑娘还是太善良了,换做她,非要他当一辈子的独臂侠。 江蔚然对上程夕冰冷的眼神,立刻转开了目光,“等你的嫁妆银子拿到手我就走。” “不用,你这胳膊不能耽搁,上面的药很多在这里凑不齐。” 江蔚然眼睛一亮,程夕赶他走,也并不是真的彻底厌恶他,“那等我胳膊好了再来看你。” 程夕没有说话,到时候自己在不在这里就不好说了。 江蔚然看着程夕这回没拒绝心情好了很多,将身上的银票都给她留下,只留了些回金都的路费,辞别的话在嘴边转了几遍,他也没能说出口,转过身下了楼。 他刚走到马车旁,就听到“啪”的一声,低头一看,是装银票的荷包正躺在他脚边。 程夕不要他的银子。 江蔚然沉默着捡起荷包塞进怀里,上了马车,掀起车帘望去二楼的窗紧紧地关着。 “司主,江蔚然的胳膊真的接上了!”江伯渔在城门口查案,正看到江蔚然一脸失落的坐在车厢里,风吹起了车帘,他看的清清楚楚,两条胳膊! 这么快就接好了? 也未免太快了! 江伯渔还要说什么,一扭头发现司主不见了。 厉执安到时,就见程夕正将画了五官的符纸贴在纸人身上,眨眼间那纸人就跟吹了气一般站了起来,然后拿起扫把开始扫地。 扬起的灰尘,即便是他飞速后退,还是落在了他的衣衫上。 程夕:…… 这人不去捉妖狐又回来做什么? 不对,程夕脸色一绷,看着正欢快扫地的纸人沉默了。 她只是想偷个懒而已。 大概她跟这位厉大人磁场相逆,总能让他抓到自己小辫子。 第一卷 第6章 无法无天 “你会驭纸术?” “小小驭纸术也值得大人大惊小怪,通天司的人什么厉害的没见过?”程夕不解的看着他。 “剪纸成人需念咒取气镇于青石下四十九日,待其有了魂魄才可使用。” 厉执安的眼睛扫过桌子上还未收拾的残纸剪刀,这纸人分明是她刚刚剪下来的。 离纸即用,这样的本事也就只有钦天监那老家伙有了。 程舟行是脑子坏掉了,这样的女儿也舍得赶出门。 程夕心里嘀咕一声,这要是知道他杀个回马枪,她肯定也会做做样子,摆个架势。 谁知道他不讲武德,就这么闯进来。 也是她现在太弱了,连人靠近都未察觉。 “这纸人只是个空架子,只能做些洒扫的粗活,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程夕面不改色的说道。 背对着程夕的纸人,上扬的嘴角立刻拉下来,方才还亮晶晶的双眸收敛光芒,扫地的动作呆滞又缓慢。 厉执安扫了一眼纸人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他又看向程夕,程夕一脸纯良的微笑,好似他在无理取闹般,听她说道:“这就是个寻常的纸人。” 话音一落,那纸人更呆滞了。 就在这时,江伯渔带着人急匆匆追上来,一抬头撞上了扫地的纸人,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儿。 这什么情况? 不等江伯渔开口,就见自己的上司转身就走,他也不敢问,立刻追了上去。 “去查程夕这几年的所有事情。” “是,大人。”江伯渔看着面黑如铁的上司,立刻应下来。 等人一走,程夕松了口气瘫在椅子上看着纸人,“去把门关上。” 纸人立刻过去把院门关好,还落了门栓。 程夕看着她一时有些恍惚,“我给你起个名字,如何?” 纸人歪了歪脑袋,嘴角向上咧起,看上去十分诡异,脑袋成九十度点了个头。 “就叫宝花吧。” 有了名字,纸人似乎又多了几分生机一般,眼睛更灵动了,抓起扫把继续扫地。扫完院子,又把楼上楼下打扫一遍,不过一个时辰,整个小院焕然一新。 这会儿的功夫,程夕又给她剪了一身衣裳,桃红小衫柳绿长裙,还将纸剪成细丝,又用墨汁细细染了,等晾干后给她贴在脑袋上,好似一头乌发。 宝花对着水缸的倒影照个不停,显然是喜欢极了。 程夕底子虚,又耗费精力做了个宝花,天不黑就倒头睡了。 宝花守在门外,忽然有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那漆黑的眸子闪过一道厉光,原本如常人的胳膊骤然伸长,一团黑影被她从墙角掐着脖子拖了过来。 浓重的血腥味散开,宝花的指尖染上血色,它嫌弃的甩甩手,一脚把黑影踩在脚下。 黑影使劲挣扎,却怎么也不能从宝华脚底下脱身,它本就受了重伤最后力竭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程夕是被饿醒的。 懒得梳妆,直接起身,随意用手帕将头发束在脑后,打开门就见门前五花大绑的一团毛。 “宝花。” 瞬间宝花就从楼下飞奔了上来,两条纸腿跑出了残影,裙摆却如微波荡漾,没有丝毫狼狈。 程夕笑,这是个爱美的纸人。 “怎么回事?”她指了指被五花大绑的小东西。 宝花比划了几下,程夕略有些惊讶,“你抓住的?” 宝花得意的点点头,它很厉害的,一只带毛畜生而已。 程夕神色复杂的看着地上那一团,然后看着宝花,“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 宝花摇摇头,不知。 “你可真是会给我找事儿干。”程夕嘟囔道,说完用脚尖踢了下小毛团,“再装死,就剥皮抽筋然后红烧。” 小毛团瞬间炸毛了,立刻打了滚。 “能从通天司跑出来,你本事不小。我还是第一次见活的四瞳妖狐,你睁开眼给我瞧瞧。” 四瞳妖狐对着程夕呲牙,那双眼睛闪着浓郁的戾气。 程夕木着脸,“宝花,把它拖下去扒皮抽筋,再通知通天司来拉尸体。” 宝花一把拎住了妖狐的后颈,就要带着他往楼下走。 “等……等一下!”清脆的嗓音带着几分着急惊恐,“你不能杀我。” 程夕愣了一下,虽未化形却能口吐人言,她摆摆手,宝花又把它拎回来。 “还是个男狐狸精。” 四瞳妖狐下意识的蜷起身体,使劲瞪着程夕,一副看流氓的架势。 程夕“啧”了一声,是个脸皮薄的,不过她又不是lsp,只是听他嗓音宛若少年,这才说了一句。 “你为何被抓进通天司,又为何逃跑?”程夕看着他问道。 “他们总放我的血,我疼,当然要跑。”四瞳妖狐怒道。 “放血?”程夕蹙眉,“哦,你的血确实有点用。你还没回答我为何被抓?” “杀人呗。” 程夕想起来了,“江伯渔说你在金都杀了百余人,为何杀这么多人?” “我好好在深山修炼,就是出去打了个猎,回来家没了,还把我的宝贝全都偷走了,当然要报仇。” 程夕:…… “你要怎么才能放了我?”四瞳妖狐问道。 捆它的绳子不知什么做的,不仅挣不开,还越挣扎收的越紧。那纸人看着寻常却力大如牛,出手如闪电。 “杀人偿命。” “他们毁了我家抢我的东西在前。” “你对我无用,留着你还有风险。” “你是个符师吧?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纸人有官府明令,不许上街惊吓寻常百姓。你留下我,等我化了形,给你当管家。” 等他避过此劫化了形就杀了她一跑了之! 程夕瞧着眼珠子直转的小狐狸,毛没长全心眼不少,她心思一转,慢悠悠的说道:“给我做管家也不是不行,不过我冒着这么大风险救你,为表诚意,你要与我签一个契约,天地立证的那种,如何?” “不行!” 程夕懒得跟它废话,看着宝花道:“会做饭吗?” 宝花嘴角抽了抽,看上去越发的诡异了,抖了抖手。 “哦,忘了,你不防水火。”程夕心烦,看着在一旁还鬼叫的狐狸更烦,“把它吊起来!” 穿越了还要自己做饭,不能点外卖的时空,真是让人烦躁。 做饭是不可能的,她推开院门,准备出去买个早饭。 打开门,一身官服,腰悬长刀的江伯渔带着通天司卫站在门外,他手上托着个珠子,正幽幽闪着光。 程夕忍不住在心里爆了个粗口。 寻妖珠! 第一卷 第7章 你好歹毒的心 江伯渔眼神幽深复杂的盯着程夕,“程姑娘,又见面了。” 程夕只是想安顿下来,没想到就这么难,她神魂受损,这几日不得好好休息,此刻面白如鬼,“江大人来得正好,我正要去通天司报案。” “报案?” “是,四瞳妖狐昨晚闯入我家欲要行凶,被宝花抓住了。”程夕说完捂着心口咳嗽一声,“昨日大人说发现四瞳妖狐要上禀通天司,我正要去报案,没想到大人就来了。” “宝花是谁?”江伯渔狐疑的问道。 程夕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昨日大人不是见过了吗?” 江伯渔一愣,见过了? 他怎么不记得? 就在这时,宝花拎着五花大绑的四瞳妖狐从楼上下来,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到江伯渔身边,将手中的狐狸扔了过去。 江伯渔身后的通天司卫面色大变,江伯渔也没想到宝花居然是那个纸人,更没想到这个纸人居然能抓住四瞳妖狐! 是他眼花了,还是在做梦? 程夕家的纸人有点不一样啊。 不过,怀疑归怀疑,反应却十分敏捷,手中宝光一闪,四瞳妖狐被收进了一个尺许见方的笼子里。 四瞳妖狐那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程夕,程夕看也不看他,只对着江伯渔道:“江大人,我这也算是立功了吧?朝廷有奖赏吗?” 江伯渔嘴角抽了抽,“自然有,不过要等通天司结案后在论功行赏。” 程夕早饭还没吃,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看着江伯渔道:“通天司的奖赏送给大人,大人能替我买点早饭回来吗?” 江伯渔:…… 程夕惨白的脸实在是有些吓人,江伯渔命手下去买饭,看着程夕蹙眉说道:“程姑娘,你这身体也太弱了,应该找个郎中瞧一瞧。” 程夕胡乱的点点头,郎中看了也没用,是原主的身体太弱,与她的魂魄无法彻底相容产生了排异。 换而言之,她太强,原主太弱,烈火装在了纸壳里自然是受不住的。 因为程夕捉住了四瞳妖狐还上交了通天司卫,这次的捉妖行动完美收官,尤其是他们这次前来的人都能分到功劳。 买饭的司卫,给程夕拎回来满满一桌子吃食。 程夕惊愕的看着他。 通天司卫笑道:“程姑娘身体太弱,还是多吃些,早些养好才是。” 程夕道了谢,又拿出银子给他,那通天司卫说什么也不要,这么大的功劳砸头上,一顿早饭算什么。 江伯渔拎着的四瞳妖狐在笼子里缩成一团,一双眼睛幽幽的看着程夕。 程夕似未察觉,只对着江伯渔状似好奇的问道:“我瞧着这妖狐血气两亏妖力受损,你们通天司时常给它放血?” 江伯渔皱眉,“若无司主命令,谁敢这么做?” 江伯渔低头看向四瞳妖狐,只见它油光水滑,骨肉皆丰,怎么也不像是妖力受损血气两亏的模样。 “许是我看错了。”程夕浅浅一笑,“江大人还要复命,我就不耽搁你的时间了。” 江伯渔点头与程夕辞别,带着人大步离开。四瞳妖狐看着程夕使劲的撞了下笼子,皮毛瞬间被烈火灼过,发出了一声惨叫声。 “大人,这畜生居然还想逃,咱们得赶紧交给司主。” “程姑娘的纸人能抓住四瞳妖狐,她的符术不一般啊。” 声音逐渐远去,宝花立马关上门,拎着院子里的早饭送程夕上了二楼。 程夕吃过了早饭,总算是觉得自己活过来了,望着宝花忙里忙外的身影,思绪一时间有些起伏。 她以前也有个宝花,也是她一下一下剪出来的,像个田螺姑娘。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做出来的任何东西,总会发生变异。 比如眼前这个宝花,居然能抓得住四瞳妖狐,想起这个就更头疼了,希望那位厉大人别再杀个回马枪找她麻烦。 *** 通天司的人离开了琴川,临走前江伯渔给她送来了通天司的奖赏,虽然她说送给江伯渔,但是江伯渔又怎么会贪她的东西。 尤其是程夕看起来实在是虚弱,司主让他送来的奖赏是一枚蕴神丹,这东西极其难得,用来温养身体最好不过。 程夕看着那枚蕴神丹笑了笑,厉执安倒是有点意思,只是这东西对她没用,转头她给宝花戴在了身上。 宝花欢喜不已,将它挂在了脖子里,想了想又塞进了衣襟。 纸人是需要蕴养的。 转眼半月已到,程夕想着若是程家不送银子来,明日她便亲自登门去要。 谁知道一早程舟行就来敲她的门。 与程舟行随行的还有程凤澜,父女俩一进来打量着这寒酸的小院皆皱起了眉头。 程夕懒得请他们坐,直接问道:“银子呢?” 程凤澜冷笑道:“程夕,你未免也太过市侩,张口闭口银子。” “你吃的用的穿的哪一样不是银子买的?你有本事扒下来,我就信你视金银为粪土,餐风饮露,品格高尚,不食人间烟火。” “你……简直无耻!” “无耻?我既没抢别人的未婚夫,也没有用别人母亲的嫁妆。你高尚,你别干啊!” “好了!”程舟行黑着脸斥道。 程夕满脸不在乎,程凤澜一张脸涨的通红,狠狠地瞪了一眼程夕。 “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的眼睛挖掉!”程夕冷声说道。 程舟行原本还想劝劝程夕回程家,看这样子也懒得劝了,将银票放在桌上,“从今以后,你好自为之。” 程夕嗤笑一声,“宝花,送客!” 程舟行父女看到宝花时面色一僵,还不等他们回过神,就被宝花一手一个拎着扔了出去。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程舟行顾不得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盯着那两扇黑漆大门。 “凤澜,那就是驭纸术对不对?不是说程夕是个废物没有天资吗?”程舟行看着让他引以为傲的女儿问道。 程凤澜面色发青,想了想说道:“爹,有钱也能买到的,肯定是程夕为了面子,花了高价从别人那里买来的。” 程舟行一想也有道理,程夕当年测试过确实无天资,不然他也不会让她去庄子上。 一想到程夕花那么多银子买个纸人充脸面,又想到这几日程家为了凑银子的窘迫,火气便蹭蹭往外冒。 这样的女儿没有也罢! 第一卷 第8章 年轻人,不要意气行事 程夕手里有了银子,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给家里添置了很多东西,高床软枕,香案书桌。 楼下的小店她也让宝花收拾出来,她决定开个小铺子,卖杂货。 她会的东西太杂,反正做出什么就卖什么,杂货店最适合她。 添了个柜台,买了个货架,又去药店买了一车各色药草香料,多花了几十文钱请药店的伙计给送上门。 宝花虽然才剪出来几日,但是她每日三滴血养着,只看背影与真人无异。 因为官府不许纸人无故惊吓百姓,她特意给她买了个帷帽,往头上一戴,将她的脸遮的严严实实。 程夕定做了一把摇摇椅,摆在靠窗的地方,日光落进来照在她身上,脸上遮了块帕子,睡意昏沉。 等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店内焕然一新,宝花收拾的干干净净。 她琢磨着得做几样东西,总不能货架空荡荡的,开店嘛,生意好不好无所谓,但一件东西也没有就挺奇怪的。 正想着,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抬起头,就见一个婆子走了进来,看着空荡荡的店铺一时愣在那里。 程夕虽然不爱动,但是对上门的客人还是有专业精神的,尤其这还是第一位客人,于是笑着问道:“想要买什么?” 那婆子惊讶过后,看着程夕说道:“你是掌柜的?” 程夕想了想也没错,反正她这小店也请不起掌柜,她就兼职了,于是点了点头。 “你既是开店的,怎么什么也没有?” “小店刚开,货物需要预定。” 那婆子脸色一僵,“这要是急用可怎么好?岂不是耽误事儿。” 程夕觉得这话说的也对,便道:“您说得对,明儿个我就写个告示贴上,本店预售,不接急单。” 那婆子大概没见过这么离谱的店,看着程夕的眼神跟看傻子一样,这样的店怕不是干不了几天就倒了。 婆子转身就走了,出了门还跟人四处宣扬,这有个傻子开了个傻店。 程夕:…… 不管哪个时空的大妈,战斗力都极其彪悍。 她的小店还未开张,托大妈的福,名声先传出去了。 “掌柜的,你们这里收东西吗?” 程夕正想着去躺椅上睡个回笼觉,听到声音抬头望去,只见一个小姑娘怯怯的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瓦罐,隐隐有水汽沁出来。 小姑娘面黄肌瘦的,眼下一团乌青,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了过来,隐隐带着几分渴望。 程夕浅浅一笑,“收啊,你想卖什么?” 小姑娘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有些局促的进了门,将手中的瓦罐放在柜台上,“这个,姐姐,你收吗?” 姐姐? 程夕又看了小姑娘一眼,见她破烂的衣裳下纵横交错着伤痕,她的眼睛微微一沉,“这是什么东西?” 罐子放在柜台上,一股浓郁的水汽裹着几分腥味儿袭来,程夕面色毫无异样伸手拿过去,罐子口用麻绳捆着,上面覆了一张漆黑的布。 “我不知道,我捡来的,我只想换点钱给我弟弟买吃的。” “你在哪儿捡的?” “城西坟场那边,我看着这罐子好看,想来能卖几个铜板。” “你胆子倒是挺大,还敢去坟场?” 小姑娘微垂着头,“那里会有人去祭拜,我……我想去找些祭品……” “以后不要去那种地方了,很危险。” 小姑娘没说话。 程夕拿出一个装着银子的钱袋子递给她,又给她装了一袋铜钱,“银子藏身上不要被人看到,买东西用铜钱。” “这……这么多钱?谢谢姐姐。”小姑娘看着钱袋子眼睛都在发光,她这是捡到宝了吗?颤抖着手接过去,对着程夕深深鞠了一躬,“谢谢姐姐!” 小姑娘转身跑了,看着她瘦弱的背影,程夕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 她拿出匕首去割瓦罐封口的绳子,微微一用力,匕首的刀刃蹦出一道口子。 程夕将匕首扔到一旁,看了那瓦罐一眼,扬声喊道:“宝花。” 宝花立刻跑了过来。 “把罐子扔去后院……就之前我放药材的地方。” 宝花有些嫌弃的看了那罐子一眼,伸手一根指头勾着绳结,就这么伸着胳膊离开了。 程夕乐了,“你一个没有嗅觉的人,嫌弃什么……不是,宝花,你回来!” 宝花没理她,先把罐子扔去了后院,这才折身回来。 程夕打量着她,“你能嗅到味道?” 宝花点点头。 程夕:…… 她这是剪了个什么出来,这异变的有点让她心慌啊。 “幸好你不会说话,不然我都怀疑自己能点石成金了。”程夕嘀咕一句,不过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 明明符文还是一样的,咒术也是一样的,别人画符念咒出来的东西都是流水线成品,到她这里就是开盲盒了?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程夕自顾自吐槽,没发现宝花离开前抿了抿唇。 *** 刺史府。 程云谏被人抬了回来,满身的血,黎氏被吓个半死,忙让人去请程舟行回府。 程凤澜正在祖母那边,得了消息跟祖母一起到了哥哥的院子里。 “娘,到底怎么回事?哥哥怎么会被人抬回来了?”程凤澜一脸着急的问道。 程太夫人一脸心疼的看着孙子,拐杖使劲戳着地,看着黎氏怒道:“你倒是说,出什么事儿了?” 黎氏摇摇头,“跟着云谏的小厮说,昨晚上在书院他与几个同窗探讨符师的事情,小聚之后各回各房。今儿个上午云谏隔壁的书生一直没动静,到了中午云谏不放心便过去探问,谁知道那同窗竟然已经死在了屋子里,小厮听到云谏的惊呼声冲进去时,就见他倒在了地上。” 黎氏素来宝贝这个儿子,这可是她的希望,此刻心疼如绞,泪如雨下,满面担忧。 程凤澜听到这里忙问道:“那哥哥可有受伤?” 黎氏摇摇头,“并未在他身上看到伤口,只是你哥哥至今还未苏醒,委实令人担心。” 亲眼目睹同窗惨死的现场,她真担心儿子受惊过度,这万一要是……她真是想都不敢想。 就在这时,程舟行身边的长随付宁匆匆而来,“小人见过太夫人,夫人,昨晚连发命案,大人抽不开身,让夫人好好照看大公子。” 连发命案? 黎氏吓得脸都白了,“什么叫连发命案?” “说是昨晚上有食人妖出现,接连吃了五六个人的脑子,大人正忙着此事无法分身,让夫人照看好大公子。” 程凤澜闻言却忽然想起程夕身边的那个纸人,她知道纸人是能蕴养的,若是以活人血肉饲养,纸人最后会跟活人无异,会不会跟她有关系? 第一卷 第9章 遇鬼 程夕坐在月光下打坐一夜,第二天早上睁开眼,只觉得神清气爽。 正准备下楼,忽然听到“砰砰”的敲门声,“程夕,你出来!” 程凤澜? 她来做什么? 程夕下楼打开门,程凤澜立刻带着官差闯进来,看着站在柜台后的宝花,立刻指着她说道:“就是她,把她带走!” “你们做什么?”程夕冷着脸看着程凤澜问道。 “我哥哥至今昏迷不醒,肯定是你动的手!”程凤澜盯着程夕,恨不能把她吞吃入腹。 程夕眉头微蹙,“证据?就凭你上下嘴唇一碰,你说是就是?” “程夕,你买纸人跟官府备案没有?与通天司签署契书没有?你没有!既然不敢过明路,必然有见不得人的目的。”程凤澜冷笑一声说道。 程夕心头狐疑,做个纸人还要这么麻烦? 不过,那日厉执安也见过她的纸人,怎么没听他提起在通天司备案一事? “还不把人拿下!”程凤澜看着官差怒道。 官差立刻上前,手中拎着一条红绳,伸手一扬,那红绳瞬间套在了宝花的身上,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程凤澜忽然感觉到一股寒气,随即脖颈一凉,脸色瞬间一白,面带惊色大喊,“程夕,你要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把宝花放了,不然刀剑可无眼。” “程夕,你果然心虚了,我哥哥果然是你害的!” “程舟行精于谋算,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货!”程夕的刀尖往下压了压,“我数到三……” “住手!” 程舟行大步进来,脸色乌黑的看着二人。 “爹,救我,程夕要杀我!”程凤澜见到父亲立刻喊道。 “闭嘴,谁让你来的?”程舟行沉着脸道,然后看向程夕挤出一抹笑容,“夕夕,有话好好说,先把人放了。” “你说放就放?”程夕嗤笑一声,“刺史之女强闯民宅,你说这件事情要是传到京都,不知会如何?” 程舟行盯着程夕,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看着衙役,“放了它。” 衙役不敢违令,忙把红绳收了,宝花立刻跑到程夕身后,不动声色的还踩了程凤澜一脚。 程凤澜痛的脸色都扭曲了。 程夕一把将程凤澜推到程舟行身边,眼尾扫过衙役手中的缚妖绳,抬眼看着程舟行,“程大人怎么会来我这里?” 程舟行听着程夕的称呼面色扭曲一瞬,深吸一口气,这才说道:“昨晚上接连数人被吸食脑髓而亡,你弟弟……”对上程夕冰冷的眸子,他顿了顿又道:“云谏受惊晕厥至今未醒,凤澜也是担心哥哥这才莽撞上门,我这就带她离开。” 程舟行说完看着程夕没有丝毫波动的脸,强忍着不悦看着程凤澜道:“跟我回去。” 程凤澜却盯着程夕,一字一字的说道:“程夕,你以为你袖手旁观就无事了吗?行凶的妖兽只要一日抓不到,你的纸人就是最大嫌疑,因为只有它没有在官府备案,而且你这纸人与寻常纸人不同,不应该称呼为纸人,她应该升阶了,是纸妖对不对?” 纸妖? 这是什么称呼? 程夕不动声色看着程凤澜,“听你胡言乱语。” “我连夜飞书给清河书院的方荀师兄,方师兄说便是清河书院也只有两个纸妖。”程凤澜眼中闪过十分复杂的神色,她又看向宝花。 宝花微微仰头,帷幕虽然挡住了她的脸,但是这副不屑的架势十分明了。 程凤澜不由心梗了一下。 程舟行此刻也听出不对劲了,“凤澜,你说的都是真的?” 程凤澜点点头,“爹,事关哥哥,我怎么会撒谎?方师兄可是清河书院院长的亲传大弟子,本事高强,绝对不会说谎。” 程舟行既惊喜女儿跟那位方师兄关系不错,又惊讶方符师居然是清河院长姜仲樵的嫡传大弟子。 “凤澜,那你能请方符师救你哥吗?”程舟行急切地问道。 程凤澜摇摇头,“方师兄随院长外出历练,无法赶来。” 程舟行不是符师,不懂符师历练的事情,只是很失望方符师不能前来救儿子,顿时蹙起眉头。 程凤澜转头又看向程夕,“你要怎么样才能救我哥哥?” “我一个没有天赋的人,救不了。”程夕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能拿到纸妖,必然有法子,你要怎么样才肯救人?”程凤澜强压着火气问道。 程夕嗤笑一声,“我凭什么救你们?就凭你们以前欺负过我?凭你们这一群小人厚颜无耻?” 程凤澜闻言白了脸,“程夕,以前的事情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钱也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这钱本来就是我娘留给我的,怎么你们物归原主还要我感恩戴德?”程夕嘲讽道。 程凤澜想起哥哥,紧咬着牙关说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程舟行看看程夕,又看看凤澜,他知道凤澜虽然任性了些,但是却不会口出狂言,难道程夕真的能救儿子? “夕夕……” “咱们已经断绝关系了,别叫的这么亲热。” 程舟行被这话噎的脸都青了。 “程凤澜,你求错人了,我只是个废物而已,你们走吧,不然我就让宝花把你们丢出去!”程夕懒得搭理她们转身就腰上楼。 程凤澜急了,看着程夕说道:“难道你就不怕官府把宝花带走?她现在可是黑户!” 程夕猛地回头盯着程凤澜,“那你大可试试!” “宝花,送客!” 程凤澜跟程舟行再一次被丢了出去,连跟来的衙役都如下饺子一般被宝花一脚一个踢了出去。 程舟行顾不得狼狈,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反而不觉得那么丢脸了,他只看着程凤澜问道:“凤澜,程夕真的能救你哥?” 程凤澜黑着脸站起身,“她就算是不能救,也知道怎么救!爹,那宝花不是寻常纸人,程夕能买到它,必然有自己的法子。” 只要程夕愿意引荐这位大师,哥哥自然就有救了! 程舟行眼珠转了转,“你跟我回去,程夕必然还在恼恨你母亲,让她亲自来求她,只要态度诚恳些,夕夕是个心善的性子,一定会答应的。” 第一卷 第10章 白瞎你这个人才 程夕上了楼皱眉坐在窗边,沉思良久,这才把宝花叫上来,“去把那坛子拿来。” 宝花不肯动。 程夕给气笑了,“你还嫌弃上了?” 宝花依旧不动。 程夕:…… 自己养出来的纸人太有个性,也实在是愁人。 她只能自己起身往楼下走,宝花这回立刻跟上了。 程夕一想明白了,笑着说道:“你是怕那坛子把我的屋子熏臭了?” 宝花点点头。 程夕心情好了些,“你倒是为我想的周到。” 宝花做了一个打扫的动作,程夕嘴角抽了抽,感情是怕熏臭了房间她还要辛苦打扫! 真是个纸才! 不过,是不是宝花这神智开的有点太快了? 程夕停下脚步,伸手把宝花的帷幕摘下来,仔细打量她。 宝花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只有眼珠转个不停。 程夕盯着她的眼珠,她明明记得当初点睛时,她的眼睛可没这么灵活。 瞧这对眼珠跟那轮滑鞋似的,她忽然想起什么,“那枚蕴神丹呢?” 宝花的眼珠瞬间凝滞了。 程夕:…… “拿出来给我看看!” 宝花明显紧张起来,裙摆微微颤抖。 程夕深吸口气,她记得当初宝花如获珍宝,把那枚蕴神丹放进了衣襟内,她伸手去拿。 宝花猛地后退一步,“没……了,花……吃……吃了。” 程夕一个踉跄,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 “吃了?”程夕无法淡定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第……二天。” 给了她第二天她就吃了? “太……香了,花……忍不住。” 太香了? 什么意思? 不就是一颗普通的蕴神丹? 正想着,就见宝花撸起袖子,程夕就看到宝花薄薄纸片的胳膊,居然圆鼓起来。 她想起程凤澜说的话,纸妖…… “你变成妖了?” 宝花一脸迷茫的看着程夕,随即摇摇头,她不知道。 程夕也不知这是什么情况,难道厉执安当初给她的那枚蕴神丹有什么古怪不成? 她知道自己画符有些异类,常会发生异变。 但是短短时间内如宝花这般的变化,便是她上辈子这么短的时间也是做不到的。 上一世的宝花她养了几年才养的有模有样,这一世速度未免太快了。 肯定是那枚蕴神丹有问题。 “你方才说那蕴神丹很香,怎么香?” 能香到让一个纸人忍不住吃了。 她又没有五脏六腑消化系统,这怎么吃? 宝花偏偏头,好像是困惑于怎么表达,好一会儿还是无法正确描述,索性又把自己的裙摆掀了起来。 程夕就见她的两条纸腿上还残留着些许的褐色的痕迹,她恍然大悟,“你把丹药抹在了身上?” 宝花愣了一下,好像也对,于是点点头。 程夕就不懂了,“你抹到身上就等于吃了?” 这是什么逻辑? 宝花无法解答,木着脸不说话。 程夕眉头皱的更紧了,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得仔细查一查,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她身体这般虚弱也是另有原因?而且,清河书院还有两个纸妖,她得确定一下,那两个纸妖跟宝花有没有不同。 看来清河书院很有必要去一趟。 忽然,她整个人一滞,后知后觉才发现什么地方不对! 宝花说话了! 想起前两天随口一句戏言,没想到成真了! 更头疼了,好像更复杂了。 程夕看着宝花说道:“以后在人前不要开口,我现在小身板太弱,保不了你。” 清河书院的纸妖会不会说话还未可知,谨慎一些总归是好的。 宝花连连点头。 程夕压下心头的烦躁,瞧着院子一角摆放的整整齐齐的药材,药材旁边的角落里扔着那个罐子,罐口半歪着,一看就是被扔过去的。 程夕嘴角抽了抽,上前把罐子拎起来,那股子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宝花顿时后退了一步。 程夕无语的看她一眼,一个纸人比她还娇贵,这合理吗? 她蹲下身仔细打量这个罐子,又想起那日小姑娘的话,还有城里出现的吃人的事情。 吃人的到底是什么妖物还不知道,这罐子腥味儿重,而且罐口毫无破损,应该跟它无关。 “挖坑。” 宝花立刻拿了铁锨来,她力气极大,很快就挖好了。 程夕拎起罐子转身,一瞧那个坑瞬间默了,这得有两米深了。 宝花是有多嫌弃想把这罐子深埋地底。 她把罐子扔进去,这么高落下去毫发无损。 宝花一见罐子扔进去,立刻填土,填完后还上去踩了几脚,压得结结实实。 程夕又好气又好笑,先去洗了手,又慢腾腾的上楼,边走边说道:“今晚你出去看看。” “好。”宝花应了一声。 程夕思量着又道:“你力气大,跑得快,如果遇上了不要动手,看清楚是个什么东西就赶紧撤。” “哦~” 听着这不情不愿的声音,程夕哼了一声说道:“我现在身娇体弱,神魂受损,能剪出一个你已经是极限,你要是受了伤,就只能当个残废了。” “跑!” 程夕:…… 见风使舵倒是耍的快! 程夕进屋换了身衣裳就躺下了,很累,对着宝花摆摆手。 宝花给她关上门就下了楼,将铺子也关了,自己也趴在柜台上摊成一张纸。 夜色渐浓,程夕还在睡着,宝花已经起了身。 她打开一扇窗,看着天上的月亮,等到月上中天时,迅速的翻身而出,反手关好窗消失在夜色中。 程夕察觉到了什么,只是无力睁开眼,又昏昏沉沉谁去。 忽然心口一阵刺痛,程夕猛地从睡梦中挣扎醒来,额头上一片汗意。她立刻穿上鞋下楼,柜台前没有宝花的影子。 她想起来了,她让宝花出去打探食人妖的事情。 难道宝花出事了? 她顾不上别的,看了看被宝花顶的结结实实的门,又看看窗户,立刻打开窗翻了出去。 夜色微凉,吹在身上让她不由一颤,这晚上的阴气似乎有点重。她与宝花之间有一丝感应,只是她现在受限,这份感应也有些模糊不清,凭着本能往西追去。 夜色之下,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一丝声响也无。程夕走了没多久就靠着墙直喘气,想她上辈子上天入地跟玩儿一样,何曾这么狼狈过。 忽然,程夕猛地向前一窜,整个人扑到地上连滚几圈,几根羽毛擦着她的脑袋入墙三分,她深吸口气靠墙转身,就见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紧紧的锁住她。 食人妖? 她这运气,也是绝了! 第一卷 第11章 嘴巴还挺硬 程夕背靠着墙一动不动,那隐在暗夜中的妖也一动不动。 程夕虽然身体弱但是她气势强,那股尖锐的杀气撕开夜幕,在她的周遭环绕。 忽然尖锐的嘶鸣声骤然响起,程夕只觉得心口剧痛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那妖物一见立刻扑了上来,程夕紧握手中匕首,双眸锁定那妖,就在这时破空声传来,一道清光闪过,随即一声惨叫声入耳,那妖物被箭贯穿钉在了墙上。 那扑棱的翅膀扫过程夕,程夕被狠狠地撞在墙上。 “程姑娘,你没事吧?” 程夕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光影交错中他看到一道人影从半空落下,手握长弓,寒气凛然。 “江大人?”程夕扶着墙起身,“你这把弓倒是有些意思,但是能不误伤吗?你这一箭差点把我送走了。” 江伯渔轻咳一声,“事出紧急,程姑娘没事吧?” “只是吐了口血而已,死不了。”程夕木着脸道。 江伯渔拿出一瓶药递过去,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通天司不外传的伤药,很管用。” 程夕没跟他客气,接过来打开吃了一颗,只觉得一股凉气顺着喉咙入腹,瞬间就舒服多了。果然是好药。 通天司财大气粗啊,这药可不便宜。 江伯渔让人把被钉在墙上的妖物收起来,那妖物翅膀展开足有三丈余长,也难怪一翅膀把程夕扇出内伤。 “江大人不是回金都了吗?”程夕靠着墙问道。 通天司的司卫忙碌着收妖,江伯渔将自己的长弓收好,这才说道:“走到半路司主接到琴川的信,知道琴川出了妖物,便让我折回来了。” 哼,为了好大儿求救的信程舟行倒是发得快,“妖物就是这大鸟?它到底是什么?” “鬼面鸟,这东西喜食人脑可增修为,去年在金都将它们的老巢端了,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跑来了琴川。”江伯渔让人把鬼面鸟扔上车,又回过头看着程夕,“程姑娘,这东西群居,出现一只肯定有一窝,你赶紧回去吧,外头太危险了。” 他还有公务在身,不能耽搁。 程夕点头,“多谢江大人,我这就回去了。” 程夕还要去找宝花自然是不回去的,又怕江伯渔阻止自己,便撒了个谎。 正要走,就听着江伯渔又道:“四瞳妖狐的事情多亏程姑娘提醒,司主亲自查看,它果然被人半月放一次血。若不是为了此事,司主会亲自来处理鬼面鸟的事情。” 程夕没想到厉执安居然会信她的话,她看着江伯渔笑,“我略懂医术,瞧着有些不妥,没想到还真的被我蒙对了。” 蒙? 江伯渔嘴角抽了抽,正要说话,就见程夕对他摆摆手转身走了。 程夕感应着宝花的方位,咦?怎么不在城西了,她在巷子里前行,不知拐了几个弯,当她看到熟悉的府邸时,面色一凝。 刺史府! 她抬头看向大门紧闭的府邸,不是冤家不聚头,立刻上前踹门,高声喝道:“开门!” “何人?敢在刺史府门口撒泼!” 说话间刺史府的侧门打开,门房黑着脸从里头走出来,再看到程夕时,顿时愣了住了。 大小姐? 想起夫人说过的话,门房当下嘲讽道:“我当是谁,程夕,你既然已经跟大人断绝关系,又来做什么,莫不是打秋风的吧?” 这话一出,跟在门房后头的几个程家下人哄然大笑。 “把我的人交出来,不然我今日夷平刺史府。”程夕看着几人说道。 门房蹙着眉头,“程夕,你还当自己是程家大小姐,什么你的人,这府里上下都是老爷跟夫人的人。你想要回程府,也找个好的借口。” 程夕眼见说不通,就要闯进去,就在这时从里头传出一道声音来,“怎么回事,吵什么?” “二小姐。”门房看到来人立刻恭敬的问好。 程凤澜走出门口,看到站在门外的人程夕一怔,随即道:“程夕,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夕看着程凤澜毫无心虚的样子,她有些疑惑,想了想便直接说道:“把宝花交出来。” “什么?宝花?宝花怎么会在这里?”程凤澜一脸莫名其妙,“程夕,你不要无事生非,我今日让你来救我哥哥你不肯,现在又来找什么宝花,莫不是找个借口来看我们的热闹?” 说着程凤澜的脸色就难看起来,看着程夕的目光带着几分憎恶。 程夕心思一转,看着程凤澜说道:“你哥哥还没醒?既然来了,你带我去看看,说不定有法子救人。” “现在可不用你帮忙,爹已经请了通天司出手。”程凤澜想起今日求程夕她却不肯松口,脸上的怒意越重,“关门!” “都闪开!”程夕沉着脸一把将袖中刀拔出来。 众人顿时吓了一跳,不由后退一步,程凤澜脸色铁青,“程夕,这可是刺史府,你敢在这里撒野?” “就是,刺史府可不是谁都能闯的。二小姐,应该叫护卫来,把她拿下以儆效尤。”门房躲在人后谄媚的说道。 程夕嗤笑一声,“程凤澜,宝花失踪了,我怀疑是你抓走了她,毕竟你今日还吵着要抓她。” 程凤澜先是有些意外,随即幸灾乐祸的说道:“程夕,我早就说过那宝花留着就是个祸害,不过这跟我没关系,我没抓它,你不要在这里胡闹!” 程夕见说不通就直接硬闯,程凤澜上前一步拦住她。 二人四目相对,火花四溅。 新仇旧恨撞在一起,两人火气都很大,程凤澜嘲讽的看着程夕,“你再不走,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程夕心中烦躁不已,眼神越发犀利比刀还冷,握着刀的手直冲程凤澜而去,程凤澜吓得面色一白,瞬间往后退了一步。 一声清脆的撕裂声响起,刀锋闪过,程凤澜半截衣袖打着旋儿的落在地上。 “二姑娘!” “二姑娘你没事吧?” “大胆,敢伤二姑娘,来人,把这狂徒拿下!” 程夕手握刀柄,屏气凝神,正要出手,就听到江伯渔的声音传来,“程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江伯渔从车上跳下来,直接走到程夕身边。 程凤澜狐疑的看着二人,再看看门口停着的车,确实是通天司的车。 程夕认识通天司的人? 怎么可能! 第一卷 第12章 这怎么可能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程夕挤出一抹笑容,“江大人,好巧啊。” 江伯渔嘴角抽了抽,他算是明白为什么司主提起程夕时,神色总是那么复杂了。 他现在略有体会。 “你不是回家了吗?”江伯渔实在是很好奇没忍住问了一句。 程夕立刻换了一副一本正经的表情道:“江大人,宝花被她们抓来了刺史府,我是来要人的。” 宝花? 江伯渔想起程夕那个能一把钳制四瞳妖狐的纸人,神色也跟着严肃起来,他转头看向程凤澜,“敢问程二姑娘,这事儿可是真的?” 程凤澜摸不清楚程夕跟江伯渔之间的关系,但是看着江伯渔对她这么亲近,心生狐疑,鉴于对通天司的敬畏还是说道:“这是没有的事情,我们抓她做什么?” “今儿个早上你还带着官兵强闯我家抓走宝花。”说着转头对着江伯渔告状,“他们还用缚妖绳!” 程凤澜脸一红,“我只是想让你帮忙救我哥,不得已出此下策。” “所以强求不成,你们就强抢?”程夕怒道,“江大人,你听到了,她承认了!” 程凤澜百口莫辩,“程夕,你休要胡说八道,我承认什么了?” “江大人,你看,她急了,她急了!” 程凤澜:…… “程夕,我跟你拼了!”程凤澜这辈子没遇到程夕这么无耻难缠不讲理的人! 江伯渔叹为观止,手中长刀出鞘挡在扑过来的程凤澜身前,“程二姑娘,通天司办案讲究证据,宝花在不在看一看就知道了。” 程凤澜怒道:“你可有证据证明宝花在我们府里?讲究证据?这就是你说的证据?” 偏袒一方的证据吗? 江伯渔面不改色的点头,“程二姑娘,纸人与主人之间会有契约牵绊,程姑娘来这里必然是感应到了纸人,所以她不会撒谎。” 说到这里,江伯渔看着程凤澜的眼神有些微妙,“本官倒是忘了,程二姑娘虽有天赋,可还没有正式成为符师,自然是不知道这一点的。” 程凤澜接连受暴击,已经有些撑不住了,她的脸色变了又变。 江伯渔看着她都觉得有些可怜了,但还是说了一句,“程二姑娘,我们奉命追查鬼面鸟的下落,寻妖珠显示贵府可能有妖物。” “什么?”程凤澜闻言吓得腿有些发软,她虽然有天赋,但是还没考入学院没有正式学习符师,她跟没跟妖物接触过,壮着胆子问道:“大人,你说的是真的?” 江伯渔没有说话,将寻妖珠托于掌心,只见它闪烁着红光分外刺目。 程凤澜哪里还敢拦着,立刻说道:“开门。” 程凤澜一边引路,一边吩咐下人立刻去后院传信,一边又让人去请父亲。若不是她担心哥哥守在前院,也不会听到这里的动静。 谁想到会闹出这样的事情,看着紧随其后跟进来的程夕,她咬了咬牙没有赶人。 有江伯渔在这里,他又护着程夕,她也不敢赶她,十分憋屈的假装没看到她。 程夕才不管程凤澜憋不憋屈,跟着江伯渔往里走,仔细感应宝花的方位,但是也奇怪,进了程府那丝感应若有若无,不知是何故。 程舟行来得很快扫了程夕一眼假装没看到,望着江伯渔便直接说道:“江大人深夜造访是为何事?” 那边江伯渔与程舟行对话,程凤澜后退一步看着程夕道:“难怪你有恃无恐,原来是靠上了江大人。不过,你还是不要妄想了,通天司的人更看重天赋与资质,你这样的人是进不了江家大门的。” 程夕看着程凤澜,“你满脑子都是门第天赋嫁人,怎么也没见你与风共舞,扶摇直上九万里。” 程凤澜蹙眉,“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那么厉害,咋不上天呢?” 程凤澜:…… 程夕,我要撕烂你的嘴! 前头的江伯渔恰好听到这句,憋着笑对着面色同样扭曲的程舟行道:“程刺史,请吧。” 江伯渔掌心的寻妖珠不断闪着光,一群人随着寻妖珠前行,很快停在了程云谏的院门前。 程舟行大惊,立刻推开院门,一行人蜂拥而进。 程夕脚步一顿,转头往西看了一眼,但是什么都没看到,是她眼花了? 程凤澜看着程夕没跟上来,戒备的看着她,“你看什么?” 程夕懒得搭理她,抬脚跟了上去。 程云谏的门外有小厮守着,听着动静立刻躬身见礼。 “少爷呢?”程舟行问道。 那小厮立刻回道:“还在睡着,里头有杨妈妈守着,小人便守在了门外。” 杨妈妈是程云谏的奶娘自然值得信任,程舟行微松口气,正要说话,就见身边的江伯渔越过他大步走了进去。 “江大人……”程舟行立刻跟进去。 程夕面色有些不好看,她嗅到了淡淡的血腥气。 一行人进了内室,就见杨妈妈倒在地上,身下一片血迹生死不知,旁边还有两个婢女同样倒伏在地。 江伯渔神色一凛,“立刻搜!” “是。”通天司的司卫马上分头行动。 江伯渔顺着血迹翻窗而出,程夕扭头从门口出去追了上去。 程凤澜一见,顾不上害怕一咬牙也追了上去。 就在这时,黎氏扶着太夫人到了,一抬头看见程夕从她们身前跑过,黎氏以为自己眼花了,旋即大怒正要喊人,转瞬间就见程凤澜也跑了过去。 “凤澜……” 黎氏话音一落,程凤澜的身影就消失在拐弯处,怎么回事? 黎氏这才看到从屋子里追出来的程舟行,一把抓住丈夫,“老爷,我怎么瞧着程夕在这里,是我眼花了吗?” 程太夫人黑着脸,“这个贱蹄子来做什么?是不是你又心软了把人带回来了?赶紧给我打出去!” 程舟行急得不行,一把甩开黎氏,“闹什么闹,云谏不见了!” 程太夫人跟黎氏一听魂都吓没了,“老爷,什么叫不见了?晚上不是还在家里吗?” 程舟行来不及解释,“你看好母亲,我去找儿子!” 甩下黎氏,程舟行拔腿就追上去,一边走一边喊人,“让衙役立刻前来助阵!” 第一卷 第13章 恶奴欺主 程夕走到半路脚步一顿,在程凤澜追上来之前一个闪身进了旁边的假山,她有原主的记忆,记得程府的一切,顺着假山里的通道前行。 很快走到了假山的尽头,就看到宝花恢复成纸片贴在假山壁上,瞧着她来了眼睛一瞬间就亮了。 程夕看着她这么狼狈的样子,身上有几处抓痕,其中有一道抓痕将她的腿都抓透了,好大一个窟窿! “怎么回事?”程夕又心疼又恼火。 宝花十分委屈的开口,“狐狸,跑……” 什么狐狸?什么跑? 程夕一头雾水的看着宝花。 宝花现在说话还不利落,越着急越不知怎么开口,急的都要把自己打成结了。 程夕正要说话,就见宝花背后钻出一个毛茸茸的脑袋。 四瞳妖狐! 程夕惊了。 看看宝花,又看看四瞳妖狐。 宝花心虚的不敢看程夕,四瞳妖狐的狐狸眼转的飞快,也不肯看程夕。 程夕深吸口气,看着四瞳妖狐道:“你不是被抓回金都了吗?还能从厉执安手中逃出来?” 没看出来他竟有这般本事。 “厉执安去清河书院了,他一走我就跑了。”四瞳妖狐理直气壮的说道。 程夕头疼的要命,“我不收通缉要犯。” 别以为她看不出四瞳妖狐打的什么主意。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无情,要不是我救了宝花,她现在就成碎纸了。”四瞳妖狐怒道。 “你救了宝花?”程夕看着四瞳妖狐,“我可没忘你当初是宝花的手下败将。” “我要不是受了重伤,又逃亡多日没吃饱,能被她抓住?而且,她用的绳子很古怪,不然我早跑了。” 程夕想起当时宝花捆四瞳妖狐用的绳子,是她给剪的头绳,当然不寻常。 “那你来程家做什么?”程夕又问道。 四瞳妖狐得意扬扬的看着程夕,“我想投奔你,不得有点诚意?我知道你跟程家有仇,就想着把他们杀了,你肯定会收留我。” 程夕:…… 我真是谢谢你啊,开门就送我一个朝廷通缉大礼包。 “我来程家正好看到鬼面鸟跟宝花打架,看着宝花落了下风当然要帮她,毕竟以后都是自己妖。” 程夕:! 宝花看着程夕,指了指自己腿上的窟窿,又指了指四瞳妖狐,“收。” “他是通缉妖兽,我不想跟通天司为敌,很麻烦。而且,我现在打不过他们,留下他咱们都得亡命天涯。”程夕木着脸说道。 “我知道一个办法能帮你养好身体,你留下我,我就告诉你。” “我这里不讲条件!”程夕冷笑一声,这四瞳妖狐一看就心眼子比筛子还多。 留下他,整天跟他斗心眼,她日子还过不过? 程夕就是不肯松口,四瞳妖狐急了,“你要怎么样才肯收我?” “看在你救了宝花的份上,我就不通风报信抓你了,江伯渔就在外面捉鬼面鸟,你要是不想被他带走,就赶紧离开。”程夕说完看着宝花,“你跟我走。” 程夕走的干脆利落,宝花给了四瞳妖狐一个无奈的延伸,抬脚跟了上去。 四瞳妖狐眼神一暗,程夕果然不好骗,这个狠心无情的女人! “那我跟你立天地契,这回你总能信我了。”四瞳妖狐一咬牙说道。 程夕头也不回继续前行。 天地契都不行了? 算她狠! “鬼面鸟不杀程云谏只想抓他,我知道为什么。” 程夕脚步一顿。 四瞳妖狐一看立刻跳到程夕身边,“程云谏身上有个宝物,是鬼面鸟想要的,若是被鬼面鸟拿到手能升阶。” 宝物? 程夕若有所思。 “咱们走吧。” 程夕看向四瞳妖狐,这就咱们了? 对上程夕的眼神,四瞳妖狐瞬间炸毛,“你听了我的消息,咱们的交易就算是完成了,你难道想反悔?” 程夕看着赖上她的四瞳妖狐,沉默了。 四瞳妖狐对着宝花使了个眼色,宝花立刻把自己卷成一团,四瞳妖狐的尾巴勾住她随后扔下一句,“我们先回去了,你慢慢走。” 程夕给气笑了,这要是上一世,四瞳妖狐这样的妖兽,只有趴在她脚下的份儿,还敢跟她讲条件? 程夕沉着脸出了假山,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去看个热闹,就看到黎氏扶着程太夫人急匆匆往这边走。 三人一下子走了个对脸。 程太夫人一看到她,立刻张口骂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已经不是你的家了,不会是后悔了想回来?我告诉你,做梦!” 想起儿子给她送去那么多银子,程太夫人伪善的脸都装不下去了。这个讨债鬼跟她那死鬼娘一样令人厌恶! 程夕冷冷的盯着程太夫人,“我来这里做什么?不如你去问问你的好儿子跟好孙女,今儿个早上他们还求我回来呢。” 黎氏皱眉看着程夕,“撒谎也要找个好的理由,程夕,我劝你聪明点,既然跟程家断了关系,就不要不知廉耻的凑上来。” 程夕想起四瞳妖狐说的话,忽而笑了,看着程太夫人跟黎氏,“好啊,我劝你们也聪明点,千万不要求到我头上。” 程夕懒得跟她们废话,抬脚就走。 “站住!”程太夫人那双眼睛恶狠狠的看着程夕,“你就这么走了?谁知道你有没有从我们程家偷什么东西!” “娘!”程舟行回来找程夕,正听到这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夕夕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夕夕,夕夕,她都跟你断绝关系了,一个白眼狼你还放不下她做什么?”程太夫人气呼呼的看着不争气的儿子。 程舟行有苦难言,转头看向程夕,“夕夕,你能不能去帮帮忙?” “不能!”程夕似笑非笑的看着程太夫人跟黎氏慢悠悠的说道。 程太夫人跟黎氏皆是一愣,黎氏道:“老爷,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她一个废物能帮什么忙?” “就是,你不要为了她又来骗我这个老婆子,还不把她赶出去!”陈太夫人怒道。 程夕拍拍手,看着程舟行说道:“刺史大人,告辞!” 程舟行脸一黑,上前拦住程夕,“夕夕,你不顾念父女之情,手足之情,难道也不在乎江大人的死活吗?” 第一卷 第14章 赶出府 “不在乎!” 听到程夕的话,程舟行愣在那里,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程夕绕开程舟行就要离开,程舟行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满面痛心的指责,“程夕,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冷漠自私?” 程夕嗤笑一声,“程舟行,你知道血脉承继是什么吗?你知道什么叫女肖其父吗?你是什么样,生出来的孩子就是什么样。你自私冷漠唯利是图,你的孩子自然也如此。” 程舟行眼前一黑,指着程夕的手微微发抖,“你……” “你现在是不是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巧了,我现在也是这样想的呢。” 程夕走了,程舟行这次没拦她,他知道,拦不住。 程太夫人看着儿子怒道:“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治不住她?把她抓回来关起来,教训一顿就知道低头了。” 程舟行头疼欲裂,一句话都不想说,但是他若不说,只怕母亲无止无休,便沉着脸道:“江伯渔遇险她都不肯救,自然不怕通天司问责,我还敢抓她关她,是嫌自己命长了吗?” 程舟行记挂着儿子扔下这话急匆匆离开,只留下程家婆媳面面相觑。 那程夕不过一个黄毛丫头,离开程家反倒是厉害起来了? 程太夫人不信,认定是儿子护着这个离宗叛道的逆女,故意这样说的,如此一想更气了。 黎氏却想得更多一些,她跟程舟行多年夫妻,十分了解他的秉性,不认为他是护着程夕。 通天司? 程夕居然能攀上通天司? 这不是笑话吗? 她费尽心思都摸不到通天司的门槛,江伯渔可是通天司的司正,地位仅次于司主厉执安。 她见了江伯渔都要恭恭敬敬的不敢造次,程夕凭什么这么嚣张? 黎氏紧咬着牙关,她的孩子怎么能输给杜氏的女儿,绝对不行! *** 程夕出了刺史府,便一路往回走。 江伯渔难道打不过一个鬼面鸟? 她是不信的! 肯定是江伯渔故意装作不敌,想要试试自己的深浅。 若不是四瞳妖狐先一步救了宝花,说不定为了宝花她也得咬牙出手,但是现在嘛? 让江伯渔自己玩去吧。 脚步越走越沉,消耗过大的后遗症出现了,她靠着墙微喘着气,摸出之前江伯渔给她的药丸,打开瓶子连吃了两颗。 “你不是挺厉害吗?看看你现在这样子,可真狼狈。” 程夕抬头看向四瞳妖狐,他不是走了吗? “你来看我笑话?”程夕不紧不慢的说道。 “是啊。”四瞳妖狐昂起头得意道。 “宝花呢?” “送回去了啊,我可是说到做到的狐。看在你肯收留我的份上,我来带你回去。” 程夕看着不足两尺的四瞳妖狐,正要笑话他如何带她,就见他身形忽然膨胀如牛,尾巴一卷就把她扔到了背上。 四瞳妖狐御风而行,程夕猝不及防差点被掀下去,幸好她眼疾手快又把薅住了狐狸毛。 四瞳妖狐:…… 一人一狐几息功夫就回到了小院,宝花忙打开门,见程夕脸色不好,将熬好的粥端到她跟前。 程夕一愣,“你熬的?” 宝花点点头。 “你不防水火……”程夕一把抓住宝花的手,就见她的指尖上都被烧的打了卷。 宝花忙把手抽回去,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程夕默了一瞬,看着宝花认真道:“等我身体好一些,我给你重新画一道符,防水火的。” 宝花脸上的笑容慢慢僵硬,什么意思? 感情以后她还得给她当厨娘? 这不是恩将仇报吗? 程夕看着宝花僵硬的脸,这粥喝的更香甜了。 让你们一个个不听话! 程夕喝了粥就上楼睡觉,她实在是太累了,什么程家,什么程云谏,什么四瞳妖狐都不重要。 四瞳妖狐看着程夕就这么走了,整只狐都呆住了。 宝花是个纸人感觉不到累,但是四瞳妖狐是个活物,她知道程夕要休息,那狐狸肯定也得休息,于是踢了踢四瞳妖狐,指了指没人住的房间。 四瞳妖狐实在是没忍住问,“她平常也这样?” 宝花点头,这不是应该的吗? 累了就得休息啊。 宝花的表情特别理直气壮,四瞳妖狐都怀疑是不是它自己有问题,他迈着僵硬的步伐去了给他安排的屋子。 他得用他的狐狸脑子好好想想,这一人一纸都不太正常,他还要不要留下是个很重要的问题。 第二日程夕一直睡到中午才起身,肚子咕咕叫,她最近饿得很快,饭量也大了很多,这是好现象,说明她的身体正在逐渐恢复。 只是这恢复的速度有点慢。 她走下楼,往下一看,在拐弯处瞬间站住了脚。 这是什么修罗场? 江伯渔正死死盯着四瞳妖狐,四瞳妖狐趴在宝花的肩膀上,还故意晃着尾巴挑衅。 看到程夕,江伯渔神色复杂的开口,“程姑娘,这怎么回事?” “我也想知道啊。”程夕一脸无辜的走下楼,“江大人,四瞳妖狐不是被司主亲自押回金都,他怎么出现在这里?” 四瞳妖狐睁大眼睛看着程夕,怎么会有人比狐狸还狡诈,这谎撒的实在是自然,若不是他昨晚上跟程夕做了交易,真以为她不知道呢。 江伯渔对上程夕一脸惊愕的神色,想了想又看向四瞳妖狐,“必然是他又逃了出来。” “那大人把他捉回去就是。”程夕笑道。 四瞳妖狐气炸了毛,“就凭他?厉执安不在,谁能抓住我?” 江伯渔一个趔趄差点摔地上,他盯着四瞳妖狐,“你会说话?” 在通天司关了那么久,就没听他说过一个字! 四瞳妖狐得意的说道:“我当然会。” 既然会为何不开口?江伯渔看看程夕,再看看四瞳妖狐,神色相当复杂。 程夕想快点解决四瞳妖狐的事情,便对着江伯渔说道:“江大人,请坐。四瞳妖狐既然又回来了,想必有冤屈,不如听他说说?” 江伯沉着脸看着四瞳妖狐,“你有人命在手,我一定要捉你回去。”说完又看向程夕,“程姑娘,这四瞳妖狐修炼已久十分狡诈,你不要被他骗了。” 江伯渔话音一落,只见眼前一道黑影袭来,他飞速后退,拿出银月弓对准四瞳妖狐。 程夕【表情】【表情】看了宝花一眼,宝花长臂骤然伸长,一把掐住了四瞳妖狐的后颈。 江伯渔:…… 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第一卷 第15章 你这是挑衅我 江伯渔很是头疼的听程夕说了四瞳妖狐的悲惨遭遇,这跟他当初知道的案情差距有点大。 “这件事情我得飞书告知司主,请司主决断。”江伯渔深吸口气说道。 “这是应该的。”程夕点头。 江伯渔转头看向四瞳妖狐,“你既能说话,有冤屈为何不说?” “与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通天司也不是见妖就杀,有冤屈自然可以说。” “官官相护,你以为我一个狐狸不懂?” 程夕终于有了几分兴趣看着四瞳妖狐,“你现在还是罪妖,想要自由就得跟通天司好好合作,懂不懂?” 四瞳妖狐扭头看向江伯渔,“我现在是程夕的妖了,有关我的事情你找她。” “什么叫是程夕的妖了?” “我认她为主了,这你都不懂?真够笨的。” 江伯渔深吸口气,不跟一个带毛畜生一般见识,他又看向程夕,“程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夕眼睛都不眨的说道:“巧了,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 宝花眼珠一转,拎着四瞳妖狐就去了后院。 江伯渔看着宝花面露疑惑,这纸人未免太灵通了些。 “程姑娘,四瞳妖狐的案子还未了结,他在金都杀了很多人,其中不乏世家大族的子嗣,你要是收他怕是不妥当。” 程夕淡淡地说道:“江大人,人抄了妖的家抢了妖的宝物,就不用认罪了吗?” 江伯渔皱眉。 “人有人规,妖有妖法。”程夕轻笑一声,“天地万物自有规则,不管是人是妖,触犯规则都要付出代价。寻常人不懂这个道理,江大人在通天司当差也不知吗?” 江伯渔自然是知道的,只不过京城那些达官贵人不当回事而已,为难的只有他们这些当差的。 程夕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四瞳妖狐既然在她这里,江伯渔就不担心他又跑了,只要四瞳妖狐的案子彻底查清事情就能解决了,只不过如何查清,就要看通天司想怎么查了。 压力给到了通天司。 “那就麻烦程姑娘看好四瞳妖狐。” 听着江伯渔没有坚持把四瞳妖狐带走,程夕笑了笑,“好说,能为通天司尽一份心是我的荣幸。” 江伯渔嘴角抽了抽,“还有件事情,程云谏还在昏迷中,程刺史与程凤澜非说你有办法救醒他,是真的吗?” 程夕木着脸,“他们说能就能?我还说我是神仙呢,你信不信?” 江伯渔真是后悔来这一趟,早知道就该让李观棋来! “不过,有件事情我要提醒江大人。” “什么事?”江伯渔已经想着如何跟司主请罪了,这差事办的七零八落的,遇到的人跟妖没一个正常的。 “四瞳妖狐察觉到程云谏身上有件宝物,这才是鬼面鸟抓他的根本原因,据小狐狸说那宝物能让鬼面鸟升阶。” “当真?”江伯渔一惊。 “真假我不知,反正小狐狸是这么说的。” 江伯渔面露沉思,“昨晚那鬼面鸟一直盯着程云谏不放,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怎么没察觉到他身上有宝物的气息?” 以他的修为,若有宝物现世,他不能没有丝毫感应。 程夕想起当初她回程家见到程云谏,确实也没从他身上感应到什么宝物,她想了想说道:“我把小狐狸叫来问问。” 江伯渔还未说话,就听程夕喊道:“宝花,把小狐狸拎过来。” 话音一落,四瞳妖狐自己跑来了,“找我做什么?” “说说程云谏跟鬼面鸟的事情,你要是能因此立功,说不定能抵一些你的罪责。” 江伯渔:…… 这话他没说,他不认! 四瞳妖狐眼珠一转,立刻殷勤的说道:“程云谏有血脉天赋,宝物近身人类难以察觉,但是却瞒不过妖魔。他空有宝物在身,还不曾学会使用,被鬼面鸟盯上这不是很正常吗?” “血脉天赋?”程夕皱眉问道,“你说的这种天赋,到底是什么,能遮掩宝物的气息?” 她活了两辈子都没见过,够稀奇的。 “人类的法器宝物是用妖兽炼制的,妖兽骨血通灵,遇到相类的血脉会有融合之意。” 程夕跟江伯渔对视一眼,二人的神色都严肃起来。 人类炼制宝物,多取用妖兽的骨头血液融化锤炼,打造出属于自己的一柄法器。 所以,很多妖兽觉醒后想要升阶,从人类手里抢夺吞噬法器是一个最直接最快速的办法。能做成高阶法器,那妖骨必然品阶不低。 鬼面鸟想要升阶盯上了程云谏手中的宝物,所以它潜入刺史府行凶夺宝。 程夕忽然抬头看向四瞳妖狐,“程云谏是程舟行的儿子,程舟行与黎氏都是人类,他的血脉里怎么会有妖血?” “这我就不知道了。”四瞳妖狐道。 他只是个狐妖,还没修成狐仙,哪里知道那么多。 江伯渔看着程夕,“这倒是有些意思了,两个人类能生出带妖族血脉的孩子?” “是啊,人跟人怎么能生出妖呢?但是,人跟妖能生出妖人。”南锦屏嗤笑一声。 江伯渔“啧”了一声,这程刺史为了继室跟她的一对子女,将元妻嫡女赶出家门,谁知道这黎氏给他带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这件事情要不要告知程刺史?”江伯渔眼中闪着八卦看着程夕问道。 程夕已经出了程家,早就不在意那家的事情,程舟行自己眼瞎心盲给人养孩子也是他的报应。 “江大人若是想行侠仗义只管随意。” 她不在意归不在意,但是有热闹看也是一桩可乐之事。 这样的鬼热闹谁不想看? 江伯渔当天就让人悄悄地把消息递到了程舟行那边,只是程舟行乃是常人,想要查证此事怕是要费些时间。 鬼面鸟已经诛杀,四瞳妖狐江伯渔眼下带不走,便打算先与司主汇合,与程夕辞别后便直奔清河书院而去。 一连几日刺史府那边没动静,程夕也就抛在了脑后,这热闹一时半会还看不成。 这日程夕下了楼,不见宝花跟四瞳妖狐,听到后院有动静,便直接走了过去,就见之前程夕埋下的罐子被挖了出来。 宝花一脸嫌弃退的远远地,四瞳妖狐的爪子摁着坛子,一双眼睛闪着幽光,听到声音转头看向程夕,“这东西能给我吗?” 程夕微微挑眉,“你要吃了它?” 四瞳妖狐点头,他距离化形只差一步,这罐子里的东西他有种直觉,吃了大补。 “不行哦。”程夕笑着摆摆手,凭空一抓,那罐子从四瞳妖狐的爪下飞入她的掌心。 第一卷 第16章 她真的敢! 自从那日程夕不许四瞳妖狐吃罐子里的东西,他就躲着程夕,不肯搭理她。 程夕也不在意,只觉得到底还是未长成的小狐狸,小孩心性。 程夕难得过了几日清净日子,倒是四瞳妖狐有些坐不住了,他看着宝花问道;“她就不急着把身体修补好?就她现在这样子,也活不了多久。” 宝花正在打扫后院,听了四瞳妖狐的话,扭头看着他,咧嘴一笑,“夕夕没有收你哦,都没给你起名字,你不是她的狐,担心她的死活做什么。” 这几日宝花跟四瞳妖狐常斗嘴,说话越来越利落,还时常扎狐心。 四瞳妖狐:…… 宝花手中大扫帚划过地面,四瞳妖狐被扬了一身土,更气了。 程夕昨儿个给宝花补好了伤,今日就无精打采的,懒散的躺在躺椅上晒太阳。 店门被轻轻打开,程夕眼睛也不睁的说道:“想要买什么?” “程夕。” 程夕听到这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程云谏? “你来这里做什么?”程夕并未起身,素白的衫裙逶迤在地,脸色淡淡的。 “我不知道往哪里去,走着走着就到这里来了。”程云谏在门口的矮凳上坐下,一双大长腿屈着,看上去十分可怜。 程夕没说话,看这样子东窗事发了。 “我要去清河书院,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程夕觉得程家人可能真的都不太正常,“咱俩这关系,你问这个话不觉得奇怪吗?” “你都知道了吧?我不是爹爹的儿子。” 程夕看着程云谏下一秒就要碎了,少年的承受力不行啊,这就受不住了? “我还是程舟行的亲女儿呢,还不是被你们算计的赶出家门?” “我没有算计你,不过也不重要了。因果循环,报应果然不爽。爹要休了娘,祖母气病了,凤澜护着娘被爹打了一巴掌,整个家鸡飞狗跳的。” 程云谏迷茫的看着外头的天空,一夜之间他的家没了。 忽然想起程夕,她还是个小姑娘,三年前就独自一人去了庄子上,那时候他是不是也这样难过? “对不起。” 程夕抬眼看向程云谏,又想起那日她回程府在他面前揭穿程家人真面目时,他备受打击毫不知情的样子。 程夕很烦,她不想再跟程家人有任何的关系,偏偏一个接一个的找上她。 “你们闹成这样子,我确实觉得大快人心,不过也就这样了。”程夕皱眉道,“程云谏,你是谁的儿子对我来说不重要。” “不重要吗?”程云谏喃喃自语,他以为程夕看到他这样子会很高兴,她嘴里说着大快人心,但是她脸上却没有丝毫幸灾乐祸之意。 “哥!” 程凤澜冲了进来,“你来这里做什么?让程夕看我们的笑话吗?”说着转头看向程夕,眼中的恨意几乎要冲出来,“现在你得意了?肯定是你做的对不对?” “凤澜!”程云谏一把抓住妹妹,“你不要迁怒别人,这跟程夕没有关系。” 程凤澜的双眼如核桃一般,右脸也微微发肿带着一丝青紫的痕迹,程夕扫过想着这一巴掌够狠的。 “怎么会没有关系,她恨我们,恨我们抢了她一的切,她这是要报仇!”程凤澜甩开哥哥的手,上前一步盯着程夕,“江伯渔怎么会无缘无故给爹爹递话,必然是受你指使,程夕,你为什么总是这么阴魂不散?” 程夕的脸色彻底冷下来,她看着程凤澜嗤笑一声,“你一个奸生女,有什么资格在我这个元妻嫡女面前叫嚣?” “我才不是奸生女,明明是爹爹跟我娘有情在前,是你娘抢走了爹爹。” “啪”的一声,程夕一巴掌打了过去,“程凤澜,做人无耻到你这种地步也真是少见。你不怨恨你爹为了钱财地位另娶他人,你不怪你娘无能不能正大光明嫁给程舟行做元妻,你却要怪到最无辜的人身上。你们母女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自私自利,自作自受!” 程凤澜捂着脸,狠狠地等着程夕,“我不会让你如意的!爹爹还会是我的爹爹,娘还是我娘,你还是被程家舍弃的讨厌鬼!” 程凤澜扭头跑了出去,程云谏没能拦住,对程夕露出一个歉意的表情追了出去。 “晦气!”程夕好好的心情被破坏得干干净净。 这要是三天两头他们就上门来,她这日子还怎么过? 程夕认真开始思考离开的事情,四瞳妖狐的事情还没个定论,得先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那她就得去找厉执安。 厉执安去了清河书院。 那就去清河书院。 程夕让宝花收拾东西,她去了隔壁问对方要不要买下她的铺子,既然走,就不打算回来了。 隔壁掌柜的立刻去问了东家,然后把铺子买了下来。 这铺子不大,也不算小,隔壁给的价格很公道。 程夕拿着这些钱去老街买了一根百年引魂香,然后坐着马车去了原主母亲的坟前。 远远地就看到坟前蹲着一个人,待走近些才看清楚是程舟行。 “夕夕,你怎么来了?”程舟行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程夕,一时间老脸上有些挂不住,颇为狼狈的站起身来。 “来跟我娘告个别。” “告别?你要去哪里?” “与你何干?”程夕冷着脸道,“程大人,今早你的一双儿女先后去了我的铺子,虽不是亲生的,却也是你养大的,你还是好好管教他们,别总给别人添麻烦。” 程舟行一张脸涨的通红,咬着牙道:“他们不是我的孩子,我以后也不会再管他们。” 程夕并不信,程舟行这样的人以利益为先,程凤澜之前说了那样的话,可见是有法子让程舟行改变主意。 不过,这些她都不在乎,他们愿意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只要别闹到她跟前就行。 看着程夕冷漠的脸,程舟行又羞又愧又无奈,“夕夕,你是我唯一的血脉,爹爹对不起你。这是咱们程家代代相传的家传宝物,今日在你娘坟前,我交给你!” 程舟行从怀中拿出一块玉,状如蛟龙通体乌黑,这玉雕上的每一片龙鳞都栩栩如生,细细望去,似乎氤氲着水雾。 程夕猛地转头,锐利的眼神落在那块龙鳞玉上,程家怎么会有带诅咒的东西? 第一卷 第17章 将黎氏母女踩下去 “程家怎么会有龙鳞玉?” “祖上传下来的,你怎么知道这是龙鳞玉?”程舟行惊讶的看着女儿。 程夕伸手接过托于掌心,只觉入手沁凉,这种凉意深入骨髓,令人很是不适。 “你知道龙鳞玉的来历吗?”程夕又问。 程舟行摇摇头,“你祖父临终前才交给我,我只知是龙鳞玉,程家的传家宝。” “传家宝?”程夕嗤笑一声,“龙鳞玉并不是玉石,而是用黑龙身上的鳞片炼制而成。” 程舟行面色微微一变,“黑龙鳞炼制而成?世上竟有黑龙?” “自然是有的。”程夕低声说道。 程舟行的脸色变了又变,“这东西祖上传下来的,听你这话不是什么好物件?” “东西是好东西,只可惜被人加了咒术。从你这一代往上数,至少有三代单传了吧?” 程舟行的脸色更难看了,“这你不都知道吗?” 每年祭祖,祠堂里的牌位就那么多。 “你方才说咒术,难道是有人咒咱们程家?” “你们程家。” 程舟行:…… 忽然他脸色一黑,扭头看着程夕,“若是这咒术针对程家子嗣,三代单传之后只生了你一个你,可你是女子,那岂不是程家要真的断子绝孙?” “大概吧,看来程家祖上应该是得罪过人,才被人用这样阴毒的咒术诅咒。”程夕又想起原主的身体也一直不好,时常病病歪歪的。 不是她生下来就不好,而是咒术加身,逐渐虚弱。 好阴毒的手段。 而且这咒术十分隐秘,她竟然也没察觉异常,如此隐秘的咒术,想要差起来只怕更难。 程舟行铁青着脸凝视着杜氏的坟茔,原来不是她生不出儿子,而是被程家牵累,不许她多生一个孩子。 当初黎氏挺着肚子来找他,说怀了他的骨肉,他只是想要个儿子承继家业,并没想着害死她。 是他没良心,是他对不起她。 程舟行忽然伸手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程夕闻声望过去,旋即又移开目光。 程舟行一瞬间好像老了很多,他看着程夕慢慢说道:“我一定会找到解除诅咒的法子,一定会让你好好活下去。” 程夕看着程舟行慢慢说道:“我倒觉得黎氏很可疑,当初她挺着肚子来找你,是怎么认定你一定会因为孩子留下她?” 程舟行一滞,“你的意思是她受人指使?” “也不一定是人。” “你……你什么意思?” “你忘了程云谏有妖族血脉的事情?我只是好奇,黎氏生下的孩子为什么会有妖的血脉?你不好奇吗?” 程舟行带着程夕回了城,刺史府里正热闹,程太夫人指着黎氏的鼻子大骂,让她带着她的一对孽子孽女滚出程家。又嘀嘀咕咕的嚷着把程夕接回去,虽然她不喜这个孙女,但是她却是程家唯一的血脉了。 程太夫人已经想好了,给程夕招婿在家,等她生了孩子依旧是程家的血脉。 见程舟行回来,太夫人的拐杖杵着地喊道:“你回来的刚好,把他们都给我赶出去!” “老爷,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与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没有骗你,他们真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啊。”黎氏扑过来抱着程舟行的腿哭道。 程凤澜与程云谏站在一旁,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程云谏上前一步,想要把母亲拉起来,“娘,儿子已经长大了,以后会养你的,你跟我走吧。” “不,不能走,你是刺史的儿子,不能走!”黎氏拼命地摇头,“连你也不相信我,你真的是你爹的孩子!” 程凤澜转头看向站在门口的程夕,“现在你满意了?你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程夕没搭理程凤澜,凝神看着黎氏,“你说他们是程大人的孩子,那他们身上为什么会有妖族血脉?” “什么妖族血脉,都是你诬陷我的!”黎氏狠狠地盯着程夕,“我没有背叛程郎,孩子就是他的!” 程夕蹲下身子看着黎氏,“鬼面鸟为什么盯着程云谏,想来你已经知道原因了吧?” “云谏有做符师的天赋,我花重金给他买了一件宝物,是想给他傍身用的,不想却被鬼面鸟盯上,我疼爱自己的孩子有什么错?”黎氏根本不信程夕的话。 她有没有偷人,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程夕,都是你这个小蹄子搬弄是非,想要构陷我们母子是三人,好把我们撵出去,你就能回来了,你做梦!” 程夕摇摇头,“我是不会回来的。” 程太夫人急了,“你不回来怎么行?你现在是你爹唯一的孩子,等以后给你招婿在家,生了孩子就姓程。” 程夕嗤笑一声,难怪太夫人这么坚决撵黎氏母子三人走,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程舟行听着女儿这一声冷笑,便知道坏事了,转头看着母亲,“娘,什么招婿在家,夕夕还小,婚嫁大事以后再说。您先回去休息吧,这事儿就别管了。” “我不管怎么行,你就是糊涂,被个贱妇蒙骗至今,给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你要是留下他们母子三个,我今儿个就死给你看!”程太夫人怒道。 黎氏听着太夫人这话实在是没忍住,猛地窜起来骂道:“当初若不是你亲自给杜氏说我怀了身孕还是双生胎,那杜氏也不会被气的吐血。若不是你故意让下人换掉她的药,她也不会那么快就死了!” 黎氏说完大笑一声,转头看着程夕,“你恨我有什么用,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这个老虔婆!是她嫌弃你娘不能生个儿子,是她知道我有了身孕,就看着你娘碍眼想要弄死她。” 程太夫人黑着一张脸,“是我又怎么样?不能生出儿子就是杜氏的错!” “娘!”程舟行双眼通红怒喝一声。 程夕面色冰冷的看着程太夫人,“我娘的错?你还不知道吧?是你们程家注定要断子绝孙!” “不可能!你个死丫头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打你的嘴!”程太夫人满腔怒火伸手就朝着程夕打去。 第一卷 第18章 真出事了 程舟行一把将程夕护在身后,“啪”的一声,这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程太夫人怒道:“你还护着她?给我让开,今日我就得让她知道什么叫做规矩!” “娘,别闹了!”程舟行头疼不已。 程夕扫过程舟行的脸,旋即冷笑一声,看着程太夫人说道:“你们程家被人下了诅咒,所以才子嗣单薄,程家的子孙注定都不会有好下场的。” “什么?” “你说什么?” 黎氏跟程太夫人异口同声。 程夕转头看向黎氏,见她眉眼间又惊又惧,咦?这倒有些意思。 难道程凤澜跟程云谏真是程舟行的孩子? 程舟行也发现黎氏的不对劲,盯着她直看,就听着黎氏喃喃自语道:“难怪当初我保不住孩子,我一直以为是我身体不好,原来是程家的诅咒……” 程凤澜跟程云谏兄妹对视一眼神色相当复杂,难道他们真是程家的孩子? “娘,到底怎么回事?我们是爹爹的孩子,可怎么会有妖族血脉?”程凤澜着急地问道。 黎氏瘫倒在地,紧紧抓着女儿的手说道:“当年我有了身孕,心里高兴不已,原想着等坐稳了胎就告知你们父亲,谁知道没多久我就有了小产的迹象。 我心里害怕极了,日日躺在床上,保胎药不知吃了多少,根本就没用。就算是我再如何小心依旧下红不止,实在是没办法,我就去庙里祈福,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道医。 他说我有小产之像是被鬼祟冲撞了,然后给我一瓶药,让我一天吃一颗,吃完一瓶就好了。我那时病急乱投医,也顾不上是不是骗子,只想保住你们,没想到吃了后胎像真的逐渐稳固了。” 程舟行此刻的心情当真是微妙极了,所以程凤澜跟程云谏真是自己的孩子? 黎氏没有骗他,也没有背叛他? 程太夫人的脸色就更精彩了,但是活的老脸皮也厚,一口一个乖孙的又叫了起来,不停地骂那个道士误人。 程夕一扭头又对上了程太夫人看她那嫌恶的目光,好像方才急匆匆让她回家招婿的不是她。 呵! “老太太,你先别高兴,孙子现在证实是你的又有什么用,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程夕冷笑一声道。 程夕这话,顿时让程太夫人跟黎氏又想起诅咒的事情,忙拉着程舟行问东问西。 程舟行现在还不知具体情况,又能说出多少。 程夕转头往外走,她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 她不想活与别人不让她活那可是两码事! “程夕!” 程夕听到程云谏的声音,脚步都没停一下继续往外走。 程凤澜追出来,看着程夕的背影眼神冰冷,对着哥哥说道;“你叫她做什么?我们被她害的还不够惨吗?” 家差点都散了! 程云谏看着妹妹十分头疼的说道:“你现在跟程夕过不去又有什么意思,我们都背负着程家的诅咒,应该联起手来才是。” “谁跟她联手!哥,等咱们考进清河学院,学院的老师一定有办法的,她还能比学院的老师更厉害?”程凤澜道。 “凤澜说得对,用不着这个小蹄子帮忙,你们好好考,考进学院,里头的老师肯定有办法,总不能看着学生出事。”程太夫人喜气洋洋的说道。 孙子又是自己的了,怎么能不高兴。 黎氏的脸色变了又变,看着程太夫人心中怨怼颇深,但是程舟行是个孝子,她强忍着没让自己当场翻脸。 这笔债她记住了,总有一日还回去! *** 程夕接上了宝花跟四瞳妖狐,直接往清河书院去。 程舟行忙完了家里事儿,第二天再去找程夕,才知道她卖了宅子走了。 他站在那宅子前好半天都没动,他没想到程夕就这么走了。 难道她就不想查清楚诅咒的事情吗? 这关系到她的性命! 直到此刻,程舟行才明白程夕是真的不在乎了,她真的不要他这个爹了。 回了程家,黎氏也给俩孩子准备好了行囊,他们今日也要走,要去考清河书院。 程舟行自己没天赋,做不了符师,但是他知道自己得使劲往上爬,他要查清楚诅咒到底是怎么回事。 …… 清河书院位于琴川最边缘的位置,背靠万星山绵延百里,纵横交错,山下坊市热闹无比。 据说万星山奇珍异草,珍禽走兽极多,且气候宜人,风景俊秀,是个适合读书修炼的地方。 清河书院便建在万星山的最外围的山腰处,一路绵延向上,一眼望去耸入云霄看不到尽头。 清河书院是天朔国四大书院其中之一,院长姜仲樵在四大院长中声名显赫,故而每年到了招生季前来考清河书院的学子极多。 进了清河书院的地界之后,跟外头仿若两个世界,这里各种妖兽层出不绝,只不过多数尚未开智,只比寻常家禽野兽灵慧些。 如四瞳妖狐这样的天生地养能自己修炼有成的并不多见,许是姜院长与袁大师都喜爱用驭纸术,故而这坊市里处处能见纸人行走。 只是这些纸人目光呆滞,行动僵硬,远不如宝花,就算这样也让程夕叹为观止,道路两边的铺子货物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 程夕一问价,瞬间觉得自己的钱袋子不香了,这里不用金银要用符珠交易。 金银与符珠的兑换比例高达一比一百,这跟抢钱有什么区别? 她手中的资产全换成符珠的话,也才五六百符珠,难怪程舟行跟黎氏为了程云谏兄妹扣着原主母亲的嫁妆不肯给。 做符师,实在是太烧钱了。 来清河书院走一圈,她瞬间从富豪变乞丐。 “程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程夕听到这声音望过去,就见江伯渔拎着一个大袋子正一脸惊讶的看着她。 “江大人,好巧。” “是有点巧。”江伯渔嘴角抽了抽,怎么在哪里都能遇到她,“程姑娘,你来这里做什么?” 程夕正要说话,就听着江伯渔又说道:“我知道了,你是为了江蔚然来的吧?你俩不是退亲了吗?” 江蔚然也来了? 江伯渔瞧着程夕神色复杂,又想起当初江蔚然被砍了胳膊还对她言听计从的样子,一脸我懂了的表情。 “江大人,你忙,我先走了。”程夕只想苟着发育,立刻就要溜。 “程夕!真的是你!” 江蔚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夕身形一僵,木着脸,真是江湖遍地是熟人! 第一卷 第19章 这姑娘跟他们司主什么关系 “躲开!”江伯渔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程夕,立刻大声提醒。 即便是江伯渔不提醒,程夕鼻尖已经嗅到了四瞳妖狐的气息,她现在的身体强度远远不够,无法与四瞳妖狐正面交手。 就在这一瞬间,一道身影如闪电一般飞速而来,四瞳妖狐的身影足有一只猪那么大,利爪越过屋顶,掀起瓦片四散而落,惊呼声惨叫声不断传来。 “程夕,快跑!”颜胜玉抓着程夕转身就跑。 她们只是才刚查出天赋,还未来得及入学院学习术法,就好似抱着宝剑不会剑法一般,哪里能抵得过四瞳妖狐一爪子。 危险的气息让她浑身紧绷,颜胜玉死死抓着程夕的手,不知是不是她们运气不太好,四瞳妖狐偏偏往她们的方向而来。 颜胜玉面色惨白,大口喘着气,却依旧拽着程夕没有撒手。 程夕被迫跟着颜胜玉跑,这身体实在是不行,没跑多远就喘着气,嗓子如着了火一般。 人类的腿如何抵得上妖兽的速度,跑是跑不掉的! 程夕反手拽住颜胜玉,“藏好!” 她一把把人推进花丛中,旋即屏气凝神,将身体内仅有的灵气汇聚于右手指尖,凌空画符非常耗费法力,她只能画最简答的巨石符。 四瞳妖狐的身影转瞬即至,程夕咬着牙道:“开!” 一道金光闪过,四瞳妖狐的脑袋狠狠地撞在了巨石符上,程夕猛地吐了一口血连退数步,四瞳妖狐从半空跌落地上,只是懵了一瞬,瞬间锁定程夕,朝着她扑了过来! 程夕心里大骂一声,要不要这么倒霉,空有法诀没有法力,就如同太监娶了绝色美女,有心无力啊。 四瞳妖狐抓向了程夕的心口,尖锐的牙齿发出一声嚎叫,是在像程夕示威,他知道让他撞疼了头的人是她! 它要撕碎她! 程夕双眸微凝,乌黑的眸子渐渐浮上一层金边,口中低喃,正想要以心头血催动术法保命,忽然一道金光从她身边飞过,金光闪过,四瞳妖狐前爪顿时削掉一只。 鲜血四溢,迸溅到程夕的身上。 随即腰间一紧,整个人飞速后退,旋即一道黑影上前,银光闪过,四瞳妖狐落入网中。 “司主!” “回去领罚!” 程夕身体透支,眼前一片模糊,但是她知道安全了,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程夕!”颜胜玉从花丛中爬出来,一把扶起晕倒的程夕,“你醒醒!” “把她交给我。” “厉司主?”颜胜玉被厉执安阴鹜的眼神吓得一颤,却没有松开程夕,“司主大人,程夕是我的好友,她没有犯错,反而帮着通天司拦截四瞳妖狐有功,你不能带走她!” 厉执安看着程夕惨白毫无血色的脸,想起她方才逞强的举动,脸色越发的冷厉,“她受了内伤,通天司可为她治伤。” 颜胜玉一愣,就这么一瞬,就见厉执安将程夕抱起大步离开。 厉执安身上的煞气让颜胜玉没敢追上去,况且整个天微茶馆一片狼藉,不少人受了伤,能来此地的非富即贵,茶馆的掌柜来找她拿主意如何善后。 颜胜玉脱不开身,一边让人给家里送信,一边为程夕担心,等家里人过来接手,她立刻去通天司要人。 厉执安骑着玉麟马飞奔回通天司,将程夕安置在后院,立刻让人把纪牧之叫来。 纪牧之背着药箱,被江伯渔一路拖拽着飞奔而来,他大口喘着气,问道:“给谁看病这么急?” “不是病,是被四瞳妖狐伤到了。”江伯渔急道。 “司卫都皮糙肉厚的,就算是被四瞳妖狐挠一爪子,也不至于这么急。”纪牧之只是个身娇体弱的丹师,哪里经得住这么折腾。 “是个姑娘,不是司卫,你快点,别闹出人命来!”江伯渔很自责,若不是他疏忽,也不会让四瞳妖狐跑了,更不会闯进天微茶馆伤了程夕。 程夕还帮他们抓妖狐,结果反而伤了她。 见纪牧之跑不动,他索性把人背起来一路狂奔。 纪牧之:…… 这哪家姑娘能让江伯渔这么上心,这小子不会是春心萌动了吧? 那他得好好看看。 等纪牧之看到司主也在时,看热闹的心思立刻收了起来,再看着躺在床上的姑娘面色煞白,出气多入气少,也不敢耽搁立刻上前诊脉。 屋中十分安静,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江伯渔不敢看司主,垂着脑袋立在一旁,满心懊恼。 纪牧之诊完脉,眉头紧皱,转身看着厉执安说道:“司主,这位姑娘伤及心脉,损耗大量精气。而且她身体本就比常人弱,居然还敢用术法,真是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 厉执安看向程夕,“可能治?” “能治,就是比较麻烦。”纪牧之挠头,瞧着司主对这姑娘十分伤心的样子,难怪方才江伯渔跟狗撵一样驮着他跑。 就是不知道这姑娘跟司主是什么关系。 “先开药。”厉执安道。 纪牧之立刻开了药方,转身教给江伯渔,“三碗水煎一碗……” “我哪会煎药,我去抓药,你来煎!”江伯渔抓起单子立刻就跑。 这要是司卫受伤,随便熬一下就行了,但是程夕这样子实在是吓人,江伯渔可不敢胡来。 纪牧之看着江伯渔一瞬间没了影子,气的脸都黑了,他转身打开药箱,拿出一个羊脂玉瓶,从里头倒出一颗暗红色药丸。 “司主,得先给这位姑娘服下蕴神丸护住心脉。” “拿水来。”厉执安接过药丸坐在床边,凝视着程夕的脸。 程夕一向牙尖嘴利,看着她现在虚弱的样子,默了一下,微微侧身将人捞起来抱在怀中。 程夕软软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厉执安十分不适,从没有女子能靠近他一丈之地。她的头枕着他的肩膀,黑发散落着披在他身上,双眸紧闭,毫无反应。 厉执安抿了抿唇,随即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一手将药丸放进去,旋即将她半抱起来,将纪牧之递来的水给她灌下去。 纪牧之:…… 这姑娘什么来头,居然能让他们司主纡尊降贵亲自喂药! 眼看着他们司主把人轻轻放回去,扶着姑娘躺好,还给她盖好锦被。 纪牧之人都麻了,看程夕的眼神更不一样了。 “你方才说她身体比常人弱,这是什么意思?”厉执安看向纪牧之问道。 第一卷 第20章 她在骗人 纪牧之又看了一眼程夕,这才说道:“司主,这位姑娘先天体弱,又没有仔细调养过,沉疴积久,便导致身体虚弱,虚不受补。” 厉执安狐疑的看着纪牧之,“你说的是真的?” 就程夕那拎刀杀人的样子,哪里像是沉疴积久的样子。 “当然是真的。”纪牧之咬咬牙,便是司主也不能质疑他丹师的修养,他还能骗人不成? “可她不久前还伤了几个匪徒,今日又在天微茶馆凌空画符挡住了四瞳妖狐的去路,虽然只有一瞬,但是这样的本事你跟我说她身体虚弱?”厉执安乌黑的眸子盯着纪牧之。 “大人,你说的是真的?”纪牧之一脸惊愕,“怎么可能呢?她的脉象不足以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真是奇怪。那这位姑娘可觉醒了天赋?” 厉执安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盯着他。 纪牧之:…… 忘了,司主方才说这姑娘凌空画符…… “凌空画符?”纪牧之满眼不敢置信,通天司能做到凌空画符的也就只有一个季关棋能做到。 这姑娘是个人才啊。 纪牧之的神色立刻郑重起来,“司主,这姑娘很有潜力,得好好养着啊。” 厉执安:? 你说什么屁话! 如何养她,是程家应该做的事儿,跟他有什么关系。 “好好养,是怎么养?”厉执安问道,他只是好奇而已。 “虚不受补,根基又弱,虚成这样眼下唯一的办法就是好好养着,不能受累,要让她心情愉快,不然以她现在的样子,将来若是修炼也是极麻烦的事情,要打好地基才能盖楼嘛。” 厉执安脸一黑,直接甩袖子走了。 这是养人还是养个祖宗! 纪牧之追出去,边追边喊,“司主,这姑娘若是好好养着,也就多活个二三十年,要是不好好养着,这寿数就很难说了。” 厉执安的脚步停下来,乌黑的眸子锁住纪牧之。 纪牧之被司主的眼神盯着,浑身的汗毛都炸了,他只是爱惜人才,这才多了一句嘴,“司主,您当我没说,小的这就回去重开一份药方。” “站住!她如此虚弱,只是因为天生体弱没有好好调养之故?” “司主,我能看到的就这么多,若是还有其他原因,只能等这位姑娘自己开口,或者您请监正大人过来看看。”纪牧之这回不敢开玩笑了十分认真地说道。 厉执安没有说话,纪牧之也不敢再多嘴,悄悄地退下了。 他重新开了一副药方,仔细斟酌后,亲自去抓药煎煮。 这么好的人才,偏偏……天妒英才啊。 程夕睡的昏昏沉沉,她一直在做梦,梦中前世今生混杂在一起,梦境光怪陆离,一张张人脸妖脸鬼脸砸向她,她握紧手中剑想要劈过去,却发现她的剑没了…… 是了,她的剑碎了。 若不是碎了剑,受了伤,又怎么会稳不住神魂穿越呢。 不知睡了多久,程夕才慢慢睁开眼睛。 房间里很安静,定定神才想起自己为何晕倒了,这要是让上一世的敌人看到了,区区一个四瞳妖狐一爪子就把她拍晕了,还不得笑死。 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滩遭虾戏。 她撑着胳膊坐起来,这才感觉到浑身酸痛,顿时吸了口气。 “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程夕浑身一僵,转头看向坐在窗边的人。 只见他双手抱胸,目光沉静,眉头还微微蹙着,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厉司主,你怎么在这里?”程夕问道,这一问才发现自己也不在程府,“这是哪里?” “通天司。”厉执安站起身说道。 通天司? “厉司主救了我?”程夕记得厉执安及时赶到将四瞳妖狐抓住,但是不知道他还救了自己,把她带回了通天司。 “顺便而已。”厉执安看着程夕吃了蕴神丸之后,脸色好了些,没有那么苍白了,便抬脚往外走,“醒了就来吃饭。” 在别人的地盘上就要守别人的规矩,程夕起身洗漱,瞧着外头衣架上挂着一身新衣,心想厉执安一个大男人还挺心细。 鹅黄的衫裙,用的上好的绸缎,穿在身上柔软舒适。对着镜子将头发简单地绾了一个发髻,太复杂她也不会。 收拾妥当出了门,顺着路走过穿堂抵达前厅,就见厅中的桌子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吃食。 程夕顿时感觉到饿了,一进门,江伯渔立刻问道:“程大小姐,你今日觉得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昨日的事情多亏了你,不然四瞳妖狐怕是又要逃掉了。” “碰巧而已。”程夕入座,“四瞳妖狐为何又跑了,我给你的香饵不好用?” 江伯渔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程大小姐的香饵非常好用,正是香饵把它勾出来的,但是这家伙实在是太机警了,司卫一时心急动作大了点,只是稍微发出了一点动静,他就跑了。” “先吃饭。”厉执安的眼睛在程夕的衣衫上停了一瞬,随即盛了一碗粥给程夕,“纪牧之说你要多喝粥养胃,少吃生冷之物。”说着用公筷给她夹了一个煎饺放在她面前的小碟中。 “纪牧之是谁?”程夕好奇地问道。 “通天司的郎中。”厉执安道。 江伯渔:…… 这要是纪牧之知道非得跳起来,好好一个丹师成了郎中。 程夕点点头,便低头喝粥,这粥熬的软糯香甜,又吃了一口煎饺,味道鲜香,底层焦黄入口酥脆。 一碗粥下肚,程夕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 上次来通天司进了大牢,没想到这次来都能混上饭桌了。 “凌空画符,也是你师父教的?” 厉执安忽然开口,程夕愣了一下,咽下口中的粥,这才抬起头对上他略有些犀利的眼神,微微侧头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是啊。” 江伯渔没发现二人之间微妙的气氛,在一旁说道:“程大小姐,你知道即便是在通天司,也就只有一人能凌空画符,真是想不到,大小姐年纪轻轻居然有这样的本事。” 程夕眉心一跳,面上却毫无异样的说道:“这很难吗?我师父说雕虫小技而已,他还嫌我学得慢,骂我愚钝不堪。” 江伯渔差点跳起来,大小姐不一般,大小姐的师父更不一般。 凌空画符这样的本事,在人家那里都是雕虫小技! 厉执安的眸子落在程夕微微弯起的唇角上,带着几分小小的狡黠。 偏江伯渔这个蠢货都没听出她在骗人! 第一卷 第21章 程夕害她 程夕很知道分寸,吃完早饭就辞别,临行前特别郑重的说道:“谢礼养神丹等我做好再给大人送来。” “不急。”厉执安慢慢说道。 程夕笑了笑,转身离开。 她急啊,她最不想欠人恩情。 听了我的话,月子重重吐了一口气,然后微笑了起来,美瞳里多了几分亮光。 经过两场的比赛,所有的人已经都开始传闻了,夏家请来了一个无比勇猛的人,绝对的高手,但是这一切苗诀杨都不知道,同时不知道自己一个很大的麻烦即将来临。 李修煜知道皇上对皇后非常看重,所以早早的就在为皇后铺垫,凡与她有关的人都早早的开始了提拨。 糟糕,我忽然想起叫萧富斌那个没做过饭的人第一次烧菜做饭,会不会把我家里的厨房给烧掉?正打算跟着他一块进厨房,东方鼎却一把拉住了我。 我甚至荒唐的想,也许就在这里交出自己,才不会被他精分的性格所烦恼。反正无论是哪一个性格的他,最终想要的也只不过是我的身体。 眼前这样的局面看起来好像很简单的样子,但是也要绝对的相信李天。 好在太傅大,否则林玉娇觉得更不习惯,要吃点新鲜菜都得去城外庄子上搞。 也许当初的净化者拉夏会为了坚持圣光的意志,从而绝不妥协,但现在他已经变了。 “我奉劝你一句,住手吧,你的力气虽然大,但是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想结仇。”苗诀杨一边躲一边说着。 “没有问题,学校在那边也有驻扎的人马,你校长下命还能不从吗。”剑心笑了一声,随后把电话给挂了。 将精神力从冰雪灵镯之中抽离出来,恢复到本身的意识,发现自己的伤在青色力量以及冰雪手镯的双管齐下的治愈过程中渐渐恢复了过来,伤口已经结痂,而且丝毫没有半分疼痛的感觉。 次日,七月十八日,不论是在电视上还是在网络上都宣传了很久的大型音乐选秀节目,帝国好制作正式开启了,录制地点江浙省江水市,直播电视台,江浙卫视。 罗献成借谈招安,跟江宁拖延了有一年多时间经营襄阳、随州等地盘。罗献成既无意招江宁兵马来征讨,也无意给江宁招安,在政治上没有远见,只想维持眼下的局面。 “林先生,很抱歉,您所提出的条件,需要你我双方再商谈一番。”宋烨敲打了一行字,先婉拒道。 “你在威胁我?”雷允天眯起了眼睛,“这个家族似乎我才是家主!”声音刚落,雷允天再次散发出了强盛的气势,这是只有六阶武者才能够拥有的气势,也是此阶段之下五人可以反抗的气势。 曹子昂只使孙尚望与十多名河间府乡民先在营地休息,凡事要等林缚回来再定。 我又想起了我的病,我的人生已经没什么希望了,我能做的就是用他做出最大的贡献。 我才发现,我现在需要面对的主要问题就是怎么面对一心想要赶我走的何雨露。 “总裁,林峰把对子做了下改动,您听好是这样的,曲奏阳春白雪,音知流水高山。做了几个字的改动。”刘主管尽职尽责的一字不漏的传递着。 第一卷 第22章 中毒 这一次水泡鱼倒入水池中后,没有再像之前那样起身反击,而是往岸上一跳,然后扑腾了两下,倒腾到旁边的水池之中,沉入水底就不见了。 就凭李沐导演的实力,就凭程龙、柳亦非、巩莉、张一谋的票房号召力,这三部电影起码也是全球影史百强级别吧? 最后卢川导演干脆组织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全国海选“虞姬”活动。 瑟提一脚踹倒看到妈妈又支棱起来的神丘古人,将对方的脸狠狠踩在脚下,碾了碾。 如今秦国当家做主的人可不是那位年轻的秦王,权倾朝野十数载的吕不韦,其对秦国的掌控绝对超过许多人的想象。 说完这句话,江辰的周身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威势,同时给三人沉重打击。 李南枝知晓赵锦儿出事,第一时间过来,此刻心急如焚地在木床旁张望,暗暗祈祷。 等他走了四五米,仰着头在空气中四处嗅了嗅,然后找准一个方向继续走。 前城主云鸿益也好,现任城主晏乐天也罢,他们对弗兰德都非常的热情,魂圣级别的强者在一方城池的待遇可见一斑。 一切都收拾好,没有需要刘封出马的丧尸了,也就安逸的回到车上玩射击游戏。 在这生死关头,另外几名同伴把他的身体拉回去了一点,精英墨蝎的尾勾没能勾住此人的脑袋,但是勾住了他的胸膛,在他的胸膛上留下了一道血淋淋的伤疤。 虽然没有别人,但这附近的平原却充满血腥的气息,仔细看去,整片平原都是被血液浸泡之后的红色,甚至里边还掺杂着一些细碎的白骨。 下午,救护车先来的,只是汪泉当时已经咽气了,赵军良和王辉毒瘾发作,倒是刚好坐车回去。 “哇哈哈哈!我还以为有什么?终于被我破解了,我果然是大天才!”墨之卿若无其事地大步流星地迈向自家学院。 “我修习功法,这雪落下来,也积不了,对了,今天回去我也给你准备点东西,采香山冷,你来来回回,不要感冒了。”张建伟很认真的说道。 巨大的火球被火魔用双手托举着,然后向着神灵的方向直接扔了下去,巨大的火球直接飞向了神灵的方向,而神灵也将自己的右手用力的挥了出去。 刘封是何人?怎么能被自己的本能所控制,他极力遏制着这种欲望。 虽然说,白策是个不怎么记事的人,在加上,白策总感觉,这里的建筑什么的,都是差不太多,有点分不太清楚。 李轩一眼就看出,两人的修为并不高深,但敢干这种劫财的手段,必然有所依仗,李轩此刻也顾不得吐槽面前这两人了,慢慢警惕了起来。 “原本应是繁华的都市,此时却看不到几个平民,魔劫真是场灾难。”在镇魔城的街道上,余昊感叹道。 等周元和佣兵队长一行人刚刚走进院子的同时,就感受到了一股很是强大的气息威压。 余从东和余元、余幽,他们的脸色依旧是难看之极,他们的双拳紧握,如果不是老家主受伤闭关,这二人即便出自乾元门,怎敢在此如此放肆。 韦先生笑了,道“它在你们眼里值八千五百万而在我眼里它值两个亿,你们还需要我说得更清楚一些么?”。 一旁的柳传庭也是翻着白眼看了那褚国才一眼,没再理会他,便是跟上了张力跟赵宜媛。 韦先生还是继续给她烘干头发,道“想什么呢?我就是纯粹的想跟你跳两只舞夫妻之间还能不能有点纯洁了?”。 吃完饭,顾骁带她下楼去散步,这是两人经常做的事情,只是这次顾骁却是带她上了车。 随着话音落下,那条粗壮的如同桅杆的蛇尾,顿时凶悍的抽向六人。 凌霄宝殿众人只觉的呼吸都要停止了,紧张的看着秦风,他们对秦风的了解也不多,对于秦风还能否像以前一样厉害,心里有些怀疑。 见涂宝宝给自己带了糖,露出满意的笑容。还算涂宝宝有良心,还记得自己。 “哥,这真不能怪我,我跟爷爷问过,昨天你带人出去围猎去了!我这不是怕耽搁了训练,才带兵出去转了一圈,练练新兵的胆量!我真没走远!”看着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急得跟什么一样。 白心绝有些奇怪,自从在纯阳‘门’分别之后就一直没有在看到张凡,在他邀请了张凡之后就一直等待着他的光临。 只是涂宝宝才吃了一块饼干刚刚咽下去,又有人来叫涂宝宝了。因为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所以这一次涂宝宝倒是不是特别的急,待到自己将口中的饼干全部都吃下去,又擦了擦嘴,才应道。 这一回埃利斯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了,他似乎其实并不是一个太爱说话的人。 雨竹看到苏瑾的模样,心中闪过一抹心疼,雨竹不知道苏瑾为何刚来的时候高高兴兴的,这才一会儿时间就变得无精打采了,但雨竹只是个奴婢,自己不能过问太多,还是等公子来了,告诉公子吧。 这次不是单打独斗的挑战,有了几名天空战士助战,龙拳也不用那么惧怕心鲁了。 “停停停!这报复手段不带这么玩的!”童乖乖单手被擒住,另一只收费劲的推脱着董威的胸膛,头剧烈的晃动,想要避开董威的吻。 第一卷 第23章 你还要如何狡辩 太后扶持哪个皇子登基,与程夕又有什么关系。 偏生黎太妃把程夕扯了进来,听起来就格外的古怪。 她只是没想到刚好轩哥儿会被虫子咬,受了这么大苦,但多少、也算是帮了自己吧。 这家伙可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她这个姨娘哪里都好,善良温存,却偏偏所嫁非良人,硬是被苏家许配给了方平山。 许是夜默那镇静自若的样子给了比利足够的自信,就算是洞口外就是无法计量的深渊生物,他竟也没有太多害怕的情绪。 顿时一道道剑气从孤独凡的匕首中发出,招招致命,招招狠辣,这是水家家主始料未及的。 这三个星期以来,里拉镇的居民即使不是信徒,也对光明教会抱有一份好感,一旦遇到了什么严重的伤势,或者某一些顽固的疾病,第一时间想起了都是光明教会。 人后背上骨头多肉也厚实,是最抗击打的地方,但也有两个薄弱处。 在加上极地冷冽的攻击很猛烈,而且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所以轩无极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伤口愈合,这也是轩无极这么多战斗中,最艰难的一次之一。 “您说的是哪里的话,我只是尽了自己的本分!”求老头低头说道。 “据我大堂兄推断,从何玉赌石馆抢走八亿成玉的那两个狂徒中,有一个是曾经的和平饭店主人,关山。”周昌立看着何大亮和何诚诚,说道。 易修探查了一遍熊妞的身体状态,没有发现不好问题,他也放心不少,然后就瞬移到撑天树上,回归平常的生活。 到了这时候赵玲玲发现,如果不是用一个相对较长时间的话,这是一个比较困难完成的任务。 “就连你的人也查不到任何蛛丝马迹”凤独舞顿时神色紧张了起来。 海叔这老家伙的算盘打得不可谓不好,若是以前,我们绝对满口答应下来。安家高手亲自带队,那绝对是个大斗,我们进去就算当个风渡,也能分不少的油水还能学习经验。这哪是惩罚,简直就是奖励。 张高在宫里这么久,还从来没被别人轻视过,如今见尤吕那眼中毫不遮掩的轻蔑,虽然怒气丛生,但想着沐扶夕交代的事情,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喜的是有青影和纪闵之在香满楼,尉迟慕不可能被人带走,那么就一定是他自己醒了,醒了便代表毒解了。 其实凤独舞回到龙宫就想见凤无双,凤无羲的事情她不得不与凤无双好好谈谈,可惜她回来之后恰逢凤无双闭关晋级,所以到现在两兄妹一直在龙宫却没有见过面。 千夜尧实在是被敬恩气得已经血气冲顶了,瞪了他一眼,说了一句“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之后便微笑着迎接已经近在咫尺的属下了。 剑罡冲击突刺,崩裂的清脆声响回荡天穹,凌厉寒意彼此交锋不断溃灭,最终只余一道继续呼啸,却又是再次爆发而起,啸动的尖锐剑意重新腾起肆虐。 看的眼前这幅场景,阿里木痛哭流涕,说是自己盗墓中了尸煞,整个团子都折了进去,就剩自己好不容易坚持回来,还被尸煞攻了心,竟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第一卷 第24章 不要求她 “古怪?什么古怪?”太后立刻问道,“程夕,你只管说,只要能救皇帝,哀家必有重赏!” “太后娘娘,敢问皇上的毒可是太医院束手无策?”程夕又问道。 刚刚黄蓉临走的时候,虽然用家传的阵法,困住了水笙和汪啸风,却并没有点汪啸风和水笙的穴道。而过了这么长时间,郭破虏和黄蓉随手点倒的那上百号武林人物,很可能穴道已经自己解开了。 不过,苏然岂是这么容易就被命运摆布的人,第一时间朝着令牌的属性看去,可在看到‘任务道具已绑定,无法掉落,无法交易’这几个字眼后,整颗心都变得哇凉哇凉的。 地面上卷起了天灾般的暴风,地皮被一层一层地刮起,如同海啸中的汪洋大海,大地波浪般起伏不定,一重接一重的泥土朝天拔升而起,席卷至天穹。 唐霜有些吃惊,雪山凶灵这个故事确实很精彩,但是很难拍,拍出来会很晦涩,票房难以起来。 张三丰师徒几个惊讶地看了黄蓉一眼,目光中充满疑惑,却没人动一下。 当然了,木岛袈裟雄也并不是那种只会逞匹夫之勇的那等人,他在下令之后,立马派出侦察部队,对国军前沿阵地进行侦察。 林子云目光扫视那人一眼,身穿着蟠龙道馆的道士服。老人身体佝偻,但是面带红光,精神奕奕,而且身上散发出来一股极强的修为之力。 但此刻郭靖神色凝重,不断向两旁瞭望,毕晶纵有万千担忧,却也不好打扰,只好求助地向黄蓉望去,却见黄大妈正一脸轻松,时而悠然地向四周观望,时而满眼爱恋地看着郭靖。见毕晶朝自己看过来,甚至还调皮地眨眨眼。 由思维警察残部发展而来的惩戒骑士团又拿起了他们的老本行,一批又一批危险分子经过思维消毒后,重新回到了工作岗位。 华夏男篮这个阵容身高上是没办法和西班牙比的,所以只能靠速度取胜,所以宫鲁鸣派上了李牧浩,而不是王折林。 西妃不似他般强忍恶心不适,一抹淡淡微笑依旧轻挂,接连处理两人体内毒素,白光闪动间,那两个吴兵伤势刹时回复八九成,剩下哪些,不过数日休养即可完全痊愈。 不过这四大行舟的枢纽都是有先天灵宝铸成,分别是八极定神灵光镜,五行真灵归元鼎,混元寂灭宝幡,十方无定神环,每一件都有莫大的威力,不逊于各教的镇压之宝,仅次于袁洪手中的炼妖壶。 正因为这样,罗成中才有些头疼,不能为己所用,却有不能动赵政策,还要尽可能地不要把赵政策得罪很了,兔子急了还咬人,罗成中可知道赵政策不但不是软绵绵好欺负的兔子,还极有可能是头正在休息等待时机的狮子。 威尔本打算见见那位指挥了今天这场酣畅淋漓战斗的奥金将领,可传令兵回来却告诉他奥金营地已经封闭了,禁止出入不说,还把传令兵给挡了回来。 终于,遥遥地冯宁竟是先感觉到了萧问的目光,本来低垂着的双眼立刻向萧问望来。 从此,黑乌市经济特区就彻底进入了赵政策模式,开始了经济腾飞,创造出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第一卷 第25章 他够狠 笛子虽然有了,但是吹笛子,总得有个曲子。 厉执安看向程夕。 这里可是熊绎的地盘!万一要是把对方惹火了,他们绝对要吃不了兜着走。 老太太年事已高,而且在年轻的时候跟随着父亲时,生了场很严重的病,当时没有彻底的根除,落下了隐患,在加上常年的操劳,已经根深蒂固了。 谁能告诉他们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这些警察都在呕吐?还有刚刚那个无比风光的中年人,吐得更加凶猛? 经过这一次事情以后,李晨三人痛定思痛,决定谋定而后动,也就是说,魏羽太邪门,他们缩了。 “哼,看来他已经脱离封天指的束缚了,只是还没有彻底觉醒而已……”白衣中年男子冷然,头顶上的那家伙竟然开始渐醒,逐渐的开始干预三界了。 皇甫绵泪水刷的一下就流了出来,她明白,她知道,魏羽是爱自己的。 和露丝交换了联系方式,并且知道露丝在中国只有半个月的行程。 “杀!”想到这里吴哲刷地抽出腰间的长剑,向所部亲随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休息一下了?”夏木希的声音很轻,轻到如果不仔细去听的话,真的会以为是幻觉。 屋内的一切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一股酒气传了过来,吉恩从身后拿出了一兜路上买的礼物,有酒和一些吃的东西,苏欣也没有拒绝欣然的接了过来。 想起方才他给巴恩斯造的那个进攻犯规,再加上刚才这句根本没必要的挑衅。 李幸没有当裁判的经验,但他无数次近距离的观看裁判扔球,这是需要一点手活的。 然而他们并非聚集在一处,不同等级的战舰有着各自的命令,目前散布在太阳系的各个角落,真正环绕在地球附近的只有两艘边疆不灭级以及那几架保护皇帝的泰坦重生级与帝王级罢了。 魔陨点头,深深的戒备着两人,毕竟他的生命都掌握在两人的手上。 在这个没有爱的大家庭,李幸每天都受着排挤,他静静地躺着,严厉地使唤史蒂芬森。 就如同当初林涛辨别捕捉影的影牢石和禁影石,由于有着许多与之外形一致的类似奇物,为了能够分辨出它们,后世人类星际联邦都形成了三十法的辩认技巧。 试想一下,现如今‘七杀’的身边,可就只有他一个徒弟。什么样的功法武技,不是他挑着来用。 敏感的米尔斯一看这是史蒂芬森的g点,当然要抓住这一点连续攻击,各种各样难听的看扁话都说出来了。 穆秀莲鬼鬼祟祟地去而复返,耳朵竖起,探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 肖叔叔在电话那边笑着应了两声,不知为什么,我听到他的笑声有点勉强。 上学的时候,同学们最喜欢看热闹了。因此我和陈诗诗在教室门口理论的时候,全班同学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盯着我们看。另外,我还看见邓彪和几个男生在下边笑嘻嘻地说些什么。 我没玩呀!他怎么耍我?我们不是在战斗吗!猿天裂大手摸着头一只手捂着胸口喃喃道。 第一卷 第26章 当然是死了啊 豫王府的防打探也几乎是做到了密不透风。昨夜阿骋将人带回来关押时,还特意避开了眼线。 他们所在的地方,因为跟魔邪的战斗,悬崖坍塌了一半,悬崖旁的树木也倒了很大一片,抬头看去,晴空万里,百里森林里的邪气随着魔邪男子死亡也消散了。 这段时间,她一直尽量的想让自己看起来乐观一点,她也觉得自己做的挺好的了。 军议结束后,赵俊生向沈晦招了招手,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河边,周围跟着一些龙卫军的侍卫。 “那,谢谢师母了。”男生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接了过去,而后转过身,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花袁氏听说赵俊生下午就要走,立即去准备饭食酒菜,要留他在这里吃一顿饭。 客栈内,展云歌梳洗后,也退了房,离开客栈找地方吃早饭。玄哥哥不在身旁,这吃饭可是个大事了。 “令年,你怎么看?”苏老太太赶来,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嫣如,沉稳道。 “谢夫人关心,一切都好。”徐姨娘扶着肚子,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由真灵之力形成的梦境有着“真实”的性质,某种意义上就像是另外一重真实。外来者想要对这样的梦境进行干涉,自身也需要具有一定强度的真灵之力。 曾遇到一个花农,为了和花农有共同语言,从而达到合作的目的,她专门报班学习插花的技巧。 之前华儿已经告诉她将碎瓷片埋在什么地方,因此她今日是故意朝着那个地方摔下去的。 看着叶思白那俏皮的眨眼的模样,黎方洲顿时觉得什么火气都发不出来了。 “把这杯‘加料’的酒喝了,再给我和媛媛磕99个响头,就可以饶你一命!否则,我立刻叫人,把你从这艘游轮上丢下去!”赵凯恶狠狠说道。 ??但,也不是故意洒在这里喂鸟的,不过是运粮的路途中,再怎么装载齐整还是难免会撒漏一些下来,所以靠近大的粮仓和运粮道的树木上,居住的鸟雀总是比别的地方肥硕。 剩下二十分钟,白洛洛就开始各种卖萌,那网友们哄的一愣一愣的。 而且真按照吴远说的这种无赖打法,轰炸个三十七八天后,地面部队才进入的话,老萨确实没资格跟人硬拼。 旋即,只见凤紫虚屈指一弹,立时便有一点黯淡火星自那抹火焰之中飞出,径直没入了齐敬之的眉心。 其实徐长生也曾偷偷想过自己要是穿上白袍,再把头发留长系好,又会是怎么一副光景。 分院帽眼睛的褶皱瞬间变圆,瞪着唐言手上金光闪闪的冠冕,一副想吃帽子的样子。 但,这是一场因果,也是天意,现在可是了结的时候,他自然是不会随便插手的。 余生摆手,率先走入空间通道,淡淡空间力量一闪,便消失不见。 随后古祜厉身后飞出几块龟甲,在他身前汇聚,组成一块完整的古甲,如巨盾,横亘两人之间。 刘司长顿了顿,仔细辨别着城主的脸色,最后好像知道了什么,直接拍了拍负责人的肩膀。 任务有了完成的可能,哈利心情喜悦。可马上就要去见校长,她又非常不舍,情绪复杂。 在他的身上好像能看到林迈一的一点点影子,不过现在林迈一都变了,他把温柔都给了别人,我也不准备再回去了,这一次我是真的想你觉醒了我在那个里面那么久,他真的一下都没有去看我。 至于为什么只显露出炼体一重的修为,那就有的说头了,这可是自己出远门前便想好的,出门跌一境,要不是修为不够,都想着连跌两境了。 麦格教授更是直接回到学校,找到还留在校长办公室的邓布利多,让邓布利多赶紧看直播。 虽然八面玲珑的红狐狸躲过了捉妖师的天眼,但是却没有躲得过那猎人的一枪。 他是一个典型的知识分子,遇到不解的问题,向来就有刨根问底的习惯。 这段时间以来,李伟一直闹着要辞职去吴大厨,可李新国一方面对民企的前景没信心,另一方面又不信一直发展得好好的玻璃厂会倒闭,因此一直没有松口。 至于接下来的内容,王宏就算是没有仔细的观看,但是却也能够猜测出一二,无非就是这个茶叶究竟有多么的珍贵,价值多么的高昂,等等,反正这种新闻就是这个套路,完全没有任何价值。 他看到顾星辰拉着顾星悦走到了门口,他就偷偷的爬了起来,想听他们在说什么。 听到这话,这几个受伤的建虏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怒容,要真怕死,那老子的伤是怎么来的? 这下天后陛下恼怒了,猛然转身,对着他就是一巴掌,由于力量过重,五个红掌印盖上了天后的专属章。 第一卷 第27章 送你一程 他们家从来不缺钱,父母以及哥哥全部在上班,她出来实习也没找家里要过一分钱,她的父亲怎么会贪污,她不相信她真的不相信。 嘶!朱平槿腰间一阵剧痛。他低头一瞧,他老婆正眯着眼睛发出狞笑,五根爪子闪着寒光。 “爹!”荣玥嗔道,轻轻的跺了跺脚。看得荣阗呵呵一笑,秋玄摸了摸脑袋,傻笑。 当众人听到,魔医在介绍的时候,居然把“器官移植”一词说出,而且说得居然是如此的轻描淡写,这时候,众听客们全都睁大了眼睛,已经不能淡定了。 包扎完毕,他一直扣住她的手腕,只要她稍稍又要放抗的趋势,他手臂就会用力,包扎的地方会透出微红。苏念安不再放抗,她不想有人因为她受伤,何况他这次的伤原本就是她害的。 而且施展九天神雷诀对他的消耗太大,原本以他的实力,只能勉强施展召唤神雷,顶多也就发出四五道天劫,他能坚持到九道天劫,也是因为天地大势对他的加成。 城楼上,苏家长老看到方无病竟然在如此凌厉的攻击下,面不改色,从容而退一步就躲开了苏九炎这么凌厉的一击,顿时就瞳孔一缩。 张天毅从滨海走出来,脑子里想的就是飞黄腾达,恨不得走在路上被一千万砸到才舒服。不过想一想一千万得有二百多斤,砸死了怪不划算的。他在思考钱家式微以后,南京城的局势,可怎么想都没有插手的机会。 “暂编火铳排排长林言前来报告。”排长半膝跪地,向朱平槿拱手。 房三怔了下,他没想到徐可可会冲他撒娇。徐可可也被自己下意识的反应惊到了。慌的闭上了嘴。俩人都没了声。 穿了件八成新的蜜色改良旗袍,腕子上鸡油黄的蜜蜡手串,看成色就知道不是便宜货。戒指是西洋的手工,指甲盖大的黄水晶不算什么,特别的是下面的戒托,嵌了一圈的碎钻。那精细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一般的行货。 血炎池,虽然听起来很热血沸腾,但是其池水并不是红色,而是青色的,这就让顾念深感好奇。当真正的踏在血炎池的旁边时,才能感受到这池子的雄厚的热量和灵气。 灵压被抽空的云皓根本没有了力气来躲闪,只能勉强的举起夜澜刀抵挡。 也正是因为这个样子,单纯的品质或许很大,却不太提倡,容易被骗。 “来,里面请。”见状,大长老摸了摸胡子摇头笑道后,邀请夜如明向着袁家内院走去。 这些事都是在孙家关着门处理的,外面也还没闹出什么风声。至少徐可可回到杜家的时候,没人知道这事。徐可可也没提。 “楚源,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已经有对象了,按理来说我不能喜欢一个有对象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面就是非常喜欢你,特别喜欢的那种!你就做我男朋友吧,好吗?”柯江华的眼神十分诚恳。 萧冲与连山相互望了一下,从对方的目光中,均知道对方也做出何等决定,又看向低着头的青落和黑蒙,萧冲笑了笑,说道。 但见阿龙怪从地上跃起,也不去捡斧子盾牌,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来到郗风面前。伸出右手来,有气无力的向郗风拍了一掌。 柳后又是看向楚毅,却是看到后者倒是一脸的平静,仿佛丝毫没有因为眼前这一道巨大的光团而又丝毫的情绪波动。 李霄虽然猛,但不是她的菜,顶多能算得上她的馒头,当个好朋友可以,她心中的如意郎君还是像大壮一样,看上去傻乎乎,又透着几许精明的男人。 轰的一声,那股强横的气浪炸开,碎屑也是全部落在了地面之上。 虽然状况十分的凄惨,可谁敢上前将两具尸体从石狮子的嘴巴移开,谁又能保证那可以隐形的都连加浓不是在尸体旁。 而也就是在剑光成型的同时,左方的空间之上,那高大的身影突然闪现而出。 他的话,让南翁的震撼太大,以至让噬血之剑内的那个灵性抓住空子,开始影响南翁。 杨羚的震慑能力是十分强悍的,十五分钟,金田一已经到了,不过他没有说话,一对大大的黑眼圈证明了他的话语是正确的。 光是越国就有七大派,七个凌驾于世俗之上的门派,这该是多少积分? 冒那样打的风险,赌他对自己有意,她是冒了杀头的风险,心里自然是怕的,让她她的是她们冷家的血恨深仇。 话脱口而出后,她突然有些害怕,害怕听到陈宇轩说他后悔的话。 她就是这么打算的,她给傅亦笙准备了大礼呢,准备了好久,他收到后一定会很高兴。 道人唯有苦笑,此刻的他一身内劲已被适才的一箭震得溃散,如何再能接下这一箭。 他当即用灵魂力量凝聚成一柄尖刀,开始将天妖凰干尸表面的枯皮剥下来,手法竟意外的有些熟练。 我背着个手,撇了几眼这倒霉家伙,难怪这么点微末修为就敢找上门来,感情是情报出了错误。 第一卷 第28章 拿走你最在乎的东西 两道影子只发出一声惨叫,便直接被宁岳吸入体内,宁岳还一副享受的模样。 余开跟刘春花过了大半辈子,就算他心里如何的忽略,但其实他也不能否认,自己被刘春花的美色吸引,即使这会儿,年岁渐大,依然美貌,而且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 他只是一个平民,他就连加入有势力家族的实力都没有。他一想到他要保护的人正在被摧残,心如火烧。 张叶幸苦工作三十年,如早前预估,积累除去一百电棒的门票,还有一万积蓄。 “婶母,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郡马不是那种不问青红皂白就下令行刑的人。”宋溶月心里再恼程意,也不希望程意出事。那个徐凯无非是孝王妃娘家子侄,若是真犯了律法,死也就死了。 程意闻言向后踉跄两步,拳头在袖子里握的紧紧的,她明明在屋里待了一炷香方才让人送信,王爷怎么会在她府上逗留这么久,程意忽然想起王爷踢门而进时她手里拿着信,莫不是那个时候王爷已经察觉? 增强人族实力也是罗浩的目标,在大方向上他和李朝阳城主是一致的。 又是飞行了一段距离,宁岳停了下来,在下方宁岳看见有一座村庄,还有一些村名在忙碌着什么,灵魂之力探出,宁岳发现在这些村民身上都蕴含有一个烙印,思索了片刻。 虽然黄名传心中不舍,可是他知道自己能有这50枚极品换血丸也是黄大师的功劳。在黄大师的面前,他绝对不敢违背自己的承诺。 对于君离渊的一系列动作夏希自然不知道,因为她听到了前方君离渊对她说走吧。 战潇在心里默默的说:不用了,谢谢您诶,我还想多活一段时间。 “久久,给我。”他低沉的声音从上空传来,伴随着他粗重的呼吸声,还有即使在空调房里也不断有汗水流下来滴在她的身体上。 谢谢男票!谢谢他一直以来深刻的爱!对不起,对不起男票,她没有陪着他。 “想是没有打骂我。”安然看着林先生眼中的关切,想了想回答道:“我整日里都昏昏沉沉的,且不知为何一直将云国太子当成我的未婚夫婿。 “如果你不答应与我合作,那么,你们今天可怕就出不了这个门了!”布朗德一副冰冷的面孔,说话的时候,眼神之中满是杀气。 于是,闪电在前跑做诱饵,叶织星又在后面追,这不知不觉,竟然又多跑了两圈。 今夜的梦回足疗城果真是太寂静了,寂静得让人感到害怕,寂静得让人感到恐慌,寂静得让人毛骨悚然;从一进入梦回足疗城,就感觉不对劲,迎面而来的冷风刺骨,让人心寒。 “本姑娘可是铁了心要当京城舞魁的,本姑娘的梦想,之有在春娘你这里才能实现,是不会生出他念的。”杨以晴看出来了春娘的心动以及犹豫,于是再一次开口,做出了保证。 蹭蹭蹭,叶泽熙都无暇顾及战潇的那声“叔叔”,拽着叶织星进了一边的客房。 爆喝一声,逆回十六夜钢棍一甩,借助触手舌头将舔食者甩向半空。 桃木剑离体,鬼帝的身躯,竟然在一瞬间腐朽坍塌,仿佛经历了千万年的风化,尘嚣宣泄,腾起阵阵灰尘,这鬼帝的身躯原本如钢似铁,现在却腐朽的如灰尘一般,什么也没有留下,仿佛鬼帝体内的所有精华都被抽走了一般。 “来人!”陈伯宗一挥手,然后就是一个内侍自殿后捧出一顶崭新的冠,然后走到吴明彻的面前。 尹凤祥祖籍河北,他的一应亲族想必俱在河北,而如今的河北是安禄山的地盘,所以尹凤祥的家人是都在安禄山的手中了。安禄山想必是那尹凤祥亲族的性命逼他就范,这手段倒是和李瑁有几分相似。 众修炼者无不惊骇,他们也猜到了这头雪白大鹏的来历,除了如今的混沌宇宙天榜第八的那位来自于混沌凶兽的强大妖帝,不会有第二者。 亚当对此表示无能为力,他虽然带来了大量的以太结晶,但是这个数量是相对自己来说的,供给给超维生物只是杯水车薪。至于以太结晶的制备方法,这项技术亚当觉得普通超维法师都没有权限了解,更别提他了。 杨国忠的举动给了这些躁动的禁军极大的信心,原来当朝宰相也不过如此,见了他们还是要退避三舍,于是事情越闹越大,大明宫三万禁军竟在大将军陈玄礼的率领下入内逼宫了。 “呵呵。”亚当没有感情的笑了一下,然后从随身空间里取出一瓶清水喝下。 走到一间病房门前,材木座义辉停下脚步,调整了一下紧张的心情。 栗色的眼瞳直直的盯着火焰龙人鳞甲下威武霸道的少年,御坂美琴神色复杂。 看到好友有事,总是不能放任不管,所以这样的心情,就更让人…好利用。 说话间,浪到船前,水涨船高,两岸河水涌上黄河滩,河面又增宽一里,变成浑浊大海。 “好!那你改穿一身武士服吧。”乔雪颜没有犹豫不决。她昨天晚上就和陆司瀚说了,让他暂时不要太过张扬。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做一个武士的好。 “在想什么?”矿泉水的瓶子在她眼前晃了几圈也没见她回神,她的视线一下盯着马路对面的方向,那里空无一人的,她在看什么? “欧队长考虑的很周到,我赞同这个提议!”欧宇的话音刚落,秦康便在略微沉吟后开口道。 曲池舞面色很难看,但是,看到公主的脸那么冰冷,犀利,他只好接过水杯,拿过药来,硬着头皮吞了药。 黄舒瑶不甘心,她在自己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要征服他萧墨尧,让他的一颦一笑也全因为自己。 “齐先生,你好!好久不见!”舒苒跟着笑了起来,也真是难为他了,她脸上戴了个黑色的大口罩,一半的脸都被遮完了,试用他是从哪里可以看出她越来越漂亮的? 第一卷 第29章 你这个蠢货 方老爸自然没打算真的为这种事教训下儿子,他顺手拿起耳机,对着他的游戏助手,“进入公会页面。”一直用双子星的方老爸,助手等级也不低了。 也没有带多少衣服,但是这慢慢一箱泡沫盒里都是她的秘密武器。 苏城转过了头,又望向了老爷子,然后他说他,你这个看着是毒。 不过武松再也支持不住,直接摔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也不知道是死还是活。 “你很喜欢这个世界?”张虚圣的声音若有若无,却清晰的传到了张志平耳中。 对面,苏辰手中的长枪,化成雷龙,而且画成了三十六条雷龙,在天地之间咆哮。 简一在旁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般电视台的人去哪里不都是接受别人的待见,但这个博朗集团的人儿,真的是另类,故意请他们走不说,就连这个总裁也不是什么好脸色。 他身形掠起,云在天的人已如轻烟般窜了上去,五指如鹰爪,一反手抓住了他背上的驼峰“嘶“的一声,他背上崭新的蓝布衣衫,已被扯下了一块,赫然露出了一片夺目的金光。 因此虽然本身能力不差,但在一大堆的乌恒精锐军官将校之中充当一名普通的千骑长就是他正常情况下唯一可以做到最好的出路了,也因此如今的他也在乌木手下听命。 “吞下去了,这是在做梦吗?”几乎所有人但产生了这个想法,这枚大口径炮弹竟然被怪兽直接吸到了肚子里。 这药丸叫“百安丹”,用来平心静气的好东西!一般除了在修炼的时候使用,就是在战斗之前使用,这样能够把身体调整到最平静的状态,冷静的面对任何状况。 周嫂子上‘门’了,云芳和大山马上就停了说笑,云芳举去右手的食指放在了嘴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其实杨峥有所不知,其他人来挑战天榜可没有他现在这么轻松,他们需要集中精力去收拢法则神光,然后在挑选出自己所领悟的,然后融合进体内。 杨诸天跟杨灵儿此刻正是最关键的时候,虽然还能移动,但是并不能攻击,所以只得选择闪躲。 还是原来的样子,并没有什么改变。如果硬要说的话,就是房子显得有点旧了。 张兴明说:“说全省我也是上面这些话,奉天是辽东乃至东北的心脏,要想盘活一盘棋,中心是重中之重,奉天必须在接下来的几年里全面起动,做好迎接容纳周边各市的准备。 “一元玄坤境四重进组!挑战百兽谷极限!”有人如此大声叫嚷着。 马超打的越来越狠,越来越凶,压制的伍云召越来越狠,打得伍云召节节败退。 原因嘛,因为关系好呗,十几岁正是为了哥们啥都肯干的年纪,而且,高力君和董玉刚还处了对像,关系变得更亲密了。 “大胆!”这家伙居然敢在我的面前抢夺九天镜,我还没来得及问出珞珈的下落呢,我并指如剑,立即催发出三道剑气杀向了此人,她被我的剑气一逼,立即停了下来,同样发出了剑气抵挡。 天人两界那些透过记忆水晶观战的人,此刻尽皆惊骇莫名,这样的旷世大战,实在是前所未见。隐隐然,一些辈分高的,都是感觉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可怕气息,他们永远都难以忘记,万年之前的那场劫难。 饭店里的厨师,都是熟惯了的手艺,各种材料齐备,狗肉也早已煮到了八分熟,只用了十几分钟的时间,便把菜品端了上来。 而与他相邻的其他国家的工业却是非常的萧条,国家财政税收明显不如德国的财税收入增长明显。 “这枪势,主人什么时候学会这九幽枪决的?”黑尾转过头看向一边长林军众人。 我立即打出了森罗鬼泣,把这些蛊虫和二长老给笼罩了进去,里面顿时鬼影绰绰,我并指如剑,暗星罗睺针射入了森罗鬼泣当众。 三人凭空虚浮在半空中,头顶是黑漆漆的厚重云层,不断有闪电的火花流动,雷声隆隆间,脚下便是狂暴的海洋。在前方不远处,海面上赫然漂浮着一团绿磷磷的鬼火,看上去可怖已极。 “到了你就知道了。”莫夏楠冲她微微一笑,身子微微向后靠,搂住了她的肩膀。宝贝充满了疑『惑』,扭头看看外面,车子已经使出了莫家的院子。 不过,就算他这样想也不奇怪,因为他是莫夏楠!气场与莫凯臣差不多的莫夏楠,怎么可能会在乎莫凯臣那点背景呢。 第一卷 第30章 非她不可 程夕那日从大牢出来,就再没去管程家的事情,他们之间的恩怨,到此算是彻底画上句号。 背景板赫然是同越烛纠缠在一起的几人,那场面惊心动魄,稍有不慎便满盘皆输。 “大茂兄弟,我就代兄弟你们领你这份情了。”刘队长笑着说道,然后带着易中海直奔轧钢厂。 然而内部,里尔甚至都不用想,肯定会有360度无死角的炮台机枪。 作为【国家超自然力量监督管理部】的副部长,王若愚必须在这件上投入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不可能听之任之。 祝鸢满头的汗、满脸的泪水,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人。 是以,在视野被极大限制的情况下,慌乱、焦躁、不安的情绪,在众人之中逐渐传递开来。 “再说了,我这还不是跟你学的,以前在四合院里,但凡贾家闹事,你都是偏向贾家,怎么?只允许你这刁民点灯,就不许我这州官放火?”于莉敲了敲桌子不屑地说道。 在外面上学的时候无论是助教还是教授,甚至连蹭过课的学长都很喜欢她。 “你这是在破坏内部团结,”顾宝珠阴了对面一个英雄,又连忙跑去其他位置阴人了。 作为毛绒控的一员,秋晚落抵御不了诱惑,身心都被娇俏可爱的狸奴吸引。 表面漠不关心,实际上,他早就在准时收看他们的直播,为此新学了不少网络上的东西。 蓝玄也是吐出一口鲜血,这种暴怒状态下的炎阳爆,对他自身的伤害也是非常的恐怖。 金碧辉煌的正殿,四根凤翱展翅盘旋的大柱子,全是纯金雕琢而成,最里侧那金黄色的宝座,便是皇后之位,慕容倾冉虽然没有去过琳琅皇后的寝宫,但,在这看来,足以证明,皇后的地位在皇族中,有着不可比拟的位置。 丁浩天坐在石头上,看着两只狗打架,心里赞同他说的。“儿子,等你出生了,就去搞定你爷爷奶奶!”他自言自语道。 “据村里的村民说,天纹鹰是三个月前开始出现的,目前已经出现过三次了,每次期间的间隔大概一个月的时间,目前距离天纹鹰上一次出现已经过去了二十五天了。”冯梦婷说道。 慕容倾冉怔了怔,仰头轻笑两声,随后一副冰冷的望着冥影:“我让你三招,无需兵器”。 她转个身,走到另一侧,正好有柱子挡着,却发现自己的胃口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这让金灵在这段时间没少接受这帮闺蜜们的盘问,大骂她原来早就和白耀龙有一腿了,还在她们面前演着情窦初开的琼瑶言情剧。 宋修阎下意识地看向了趴在宋宏轩大腿上的李悠然,而她此刻也直勾勾地盯着他。 但是狗熊的事情没有解决,盖房子的事情他们还是要等二十天左右。 此时刚刚进来的老者终于忍不住出声打断,他有预感他在不打断那痴棋院长还会说出更加大胆的话来。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还是装作很生气的样子,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太好哄了不好,会特别容易吃亏。 第一卷 第31章 妖骨 感受到男人厚重的怀抱,蓝可可脸蛋羞红,却是没起身,就这么靠着啦。 他没有机会了,半刻钟已过。两千魏武卒,此刻已只剩下一千。面对对方五千步卒,根本无法击穿。 在这场劫囚车的行动之中,一关道的人还是有些很大的危险性的。 静依姑娘也在心里为花子佳高兴。可是每当她看到花子佳和希希互相说话时眼神中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某种神情,心中总会有不舒服的感觉。 “可是他们应该知道有后门的,而且萌萌刚才说那些人在翻找,明显并不知道这里有一个暗室,咱们到底出不出去?”白展又道。 “还真是,学院长和老师都已经回去了,再加上另外几位。恐怕没有怪物是她们的对手吧。如果连他们都解决不了,就算我们在好像也没什么用。”温慧的脸上也恢复了原本的笑容,吃了冯晓萱的一击重击,她也被打醒了呢。 孟轲平静的仰卧着,眼皮子都不动一下,他是那么安宁,安宁得令人怀疑他身上是否还有感觉。 唐僧慌忙答礼,孙悟空则在一旁不动声色,自看出老家伙却也是一位太乙境界的上仙,但仍旧不够兄弟三个任何人一棒子。这时石岳则又不由想到,既然西游已变,不知又都会窜出些什么样的妖怪来? 黑暗中,蛮荒之主龙傲天的面孔不觉一热,倘闷声不响地走上前去,将那卷卧在地下的伤者抱起,转身往外走去。 龙胖子差点失口说出实话,连忙截住,几乎咬了舌头,仍然忙不迭得叫嚣着。 “可是,她竟要离开伽蓝星!”四虚修长而白皙的手,渐渐地握紧。他的面颊,微微地紧绷。 屋漏偏逢连阴雨,在“超级篮板机器”一话中,穆刚宪表现出了在篮板上的实力,势头刚刚反转,他却在摘下篮板落地时,踩到了对手的脚上,自己的脚也崴了。 乔藴曦和滕静月见礼后,跟着谷靖淑上了自家马车,慢悠悠地跟在马家的马车后面。 趁第二辆t26e3要将炮塔转过来之前,3号突击炮推倒伪装板转了一个弯,从旁边的水上游乐园两边都是围墙的出入口驶离了大学队的视野。 “那就是你们要考虑的问题了。”王闻弘没打算和袁哲再谈下去。 完全版都要五六十元一本,全彩版的价格不会比这个价格低,届时,能卖多少销量还真不好说。 蓝晶晶翻了翻白眼,老娘是坏人,坏你妹,被你占了老娘这么大的便宜,还敢说我是坏人。 “欧阳玲珑,如果你再对洛家不敬,信不信我不顾老头子的命令,现在就动了你?”洛晓峰看着洛晓峰沉声说道。 魏越在与虎妖打斗中,处于绝对劣势,昏厥过去。虎妖在即将杀死魏越的时候,一个项坠从魏越的身上掉下,落在魏越的身边。 但严纳却变成了一个石人,眼睛倒是还能动,正一脸惊恐的望着我和山神。 许平眼珠子转了转,原本是打算先回去换一身衣裳的,但是想到三师姐的性格,他还是决定穿着这身衣服前往。 自己只不过是路过来撩妹,碰巧遇见苏白,怎么就被林大鹏给盯上了呢。 砂隐上忍提到的‘特殊功勋",正是五影为了提高麾下忍者们在忍战中的积极性,提出的特别奖励。 莫名的恐惧突然包围了我,我将手伸进口袋,紧紧握住龙鳞匕首。 一名赵三金的朋友,在这时将赵三金之前做出的贡献如数讲了出来。 许平被弹飞了出去,诛邪剑对着地面一插,硬生生的稳住了自己的身体。 平阳仙尊感知了一下乾坤袋里边的东西,发现那分量十分足,各种宝物,应有尽有。 奈何陈夜就跟没听见一样,手中的火球也是越聚越大,之后便猛地甩向了储丹房。 之前她行军或者出任务的时候,就会带上那些东西,不难吃,但也不好吃。 不久,黄巾军的第二次进攻又开始了,这次,冲在前面的黄巾军,全部使用长枪,他们紧密地排列在一起,不与官军混战,相互配合着进攻。这下,官军就处于被动之中了。 “我当然知道,因为就是由于我杀光了所有的王级变异猴,才会遭到那只大猩猩追杀的。”章飞说着,嘴角弯起,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却没想到,两人刚一碰面,林青玄二话不说,一剑飞去,顿时就将他斩为了两截。楚子翔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糊里糊涂地死于了非命,旁边的其他玉虚宫弟子顿时全都惊得呆了。 陆之念做好早餐后,敲了敲慕皎的门,可里面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这段时间她过得很苦,可是在最艰难的时候她都挺住没有哭,全靠诅咒云洛菲熬了过来。 第一卷 第32章 你为难一个小姑娘做什么 程夕一愣。 柳素衣心中嫉妒不已,为什么花弄影什么都是最好的?她狠狠地剜了一眼花弄影,转眼又看到穆溱,想起他不过一个痴儿,说不定哪天就被废了,心中才稍微好受一点。 魔法师虽然刚才极度惊恐,可活下来的时候,又惊又喜,而且不太认为,方云还能有什么技能了。 可是方舟空间的进化者虽然凭借自身的反应能力,在短时间内开启了不少防御技能,但也只能再短时间保护住自己,至于其他人哪怕有防御技能,在这种剧烈的爆炸威力之下,也只能被炸成碎片,乃至炸残,炸飞。 “呵,即便胜算不大,但,他一身死亡之气,我已立于不败之地,未必不可一战!”江逸心头一笑。 你抢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而你的母妃抢了本该属于我母妃的一切,现在还要假惺惺的装出一副兄弟情深,母子情深的画面,哼!等我攻下洛阳城的那天,定要你们母子尝尝被人夺走一切的滋味。 说道剑痕这两个字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刀神的语气当中也是忍不住带着一丝赞赏。 我转头看了看杨警官,发现他的眼神也越来越凝重,看得出,他此时的想法和我一样。 想起第一次被卖的时候,那人把他卖给季平子家了,是四十两银子。 一脚将门给踹开之后,却现房间内空无一人,这使得暗影之王那唯一的眼睛顿时收缩在了一起。 李静儿有些吃不准这会儿曹格的心思……平日里她撒娇弄媚的,他总是笑看着。 “开玩笑?”我完全搞不懂她在讲些什么,她已经将我脑中所有的理智用尽。 “启禀都尉,颜将军传令,命您主持战局。”一个传令兵恭敬地说道,面对城下十万大军,他竟然毫无惧色,脸上反而现出一股期待的神情,想必是追随格肸勇武这样的大将,他感到无比自豪,哪怕是战死。 那天要不是陶迎萱在她面前晃悠,说些不中听的话,她怎么会把她带去银楼,想要刺激她呢? 当他再一次推开那扇冰冷得却如城墙般稳重的木门时,他勾起了嘴角邪恶的弧度。 云飘影这次开口了,她说道:“木筏被冲毁,所有人都失散了,当时恰好浮岛漂了过来,我就带着你上来了,你既然没事,那就多多保重吧。”她说完便离开了。 语罢,我便一鼓作气地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眉间闪过一丝的皱眉,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他们向栈桥走去了,在木质的栈桥上,海风迎面吹来,另人感到格外的凉爽。 “那个老不死不敢,你将怀孕的消息透露给他知道,这是你唯一的筹码。”男人耐心的教导着下步该怎么做。 “你还是留在这里,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是阿湛,那该担心的就是太帝了。”王母笑着说。 “秦齐,寒哥哥,你们?”顾欣悦并没有以前那种听到有钱拿便喜色满满,而是轻叹了口气,看了下秦齐,再看向了前面秦陌寒的后脑勺。 第一卷 第33章 出丧 颜域看着妹妹,“那日天微茶馆的事情,你以为你骗我我就不知道真相了?普通女子能挡住四瞳妖狐一击?” 除此之外,养颜果其实还有着其他诸多效用,是炼制许多更高效用丹药必不可少的辅助药材,说起来还真少有人会将之直接炼制成养颜丹。 “你凶我?”既然注定了要离别,东方洛灵本不想再多说什么,可也正是想到要离别她又忍不住想和秦战天多言几句,哪怕是彼此之间拌拌嘴。 现在格格以为他出轨了,离婚,对格格来说,没有什么可伤心的。她不会难过。 可是气势却是比之前凌厉不知多少,每一片雪花在神力特性和惊人速度加持下都是锋锐不输金铁,罡风呼啸,只是稍一触及,便是形销骨立的凄惨下场。 “笑一个!”不知怎么回事黑布衣忽然感觉珍兰无形中距离又拉远了许多,用手轻轻抚了抚她带有些忧色的眉头道,看她没有反应干脆轻捏着她的嘴角向上扯了扯。 袁启话音未落,只见半空之中突然降下的雷劫突然变幻了颜色,由白变红,由红变紫,又由紫变蓝,最后成了一道道幽蓝的闪电,连着着天地,远远望去,像一片幽蓝鬼火,燃烧在黑水横流的大地上。 “那我就把那帮反贼和他们交接过的乱民百姓全部杀光,一个不留!你们知道我做的出来。”李沐眼里杀气腾腾,阴狠无比的道。 大头这番话可以说是非常的有道理,他说的一点都不错,三才阵就是一个辅助阵法,完全没有任何的效果,用这种阵法围住我,压根就没用。 “回禀娘娘,微臣尽力而为。”陈院判知道这是天大的干系,也不敢把话说满了,不过看那意思,应当问题不大。 “布衣,你看见远处那座山峰上的那个石像了嘛?”珍兰思维似乎有些跳跃性,当然也或许因为她忽然发现了什么,她手指着不远处兰茵河畔临河而立的一座山峰道。 回到别墅后,安清浅在楼上的卧室休息,老太太最近精神状态也不太好,也在休息。 李菁这丫平时说话都这样,偶尔她奔放得让本大爷完全招架不住,这一次也不例外。 这样懵懂如同幼儿的模样,令得贺之洲心里狠狠一痛,仿佛有人拿着针猝不及防的往他胸口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扎了一针,让他忍不住喘了一口大气。 端茶送客,白夜看的分明,他心头一睹,勉强笑了笑,复又带上鸦羽面具,拱手行礼后,这才离开。 在陆羽的面前,数十丈远的地方,一个灰衣人缓缓浮现,此人身高一丈,青面獠牙,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宽刃镰刀。 我以为是客户找我,于是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按了一个接听,却没有想到,话筒那边却是传来萧炎的声音。 “诏见?再敢跟本宫要诏见,信不信本宫立马就能让你掉脑袋!”她说着,将首阳摸出来的公主令摔那禁军脸上,砸他个头昏眼花。 “这座宅子一定合顾总心意,毕竟副总和他认识……”余安安一下坐在椅子里,这下终于彻底放心。 第一卷 第34章 滚 秋莫眼眸闪动一下,拉住盛临祈的胳膊往楼上去,心思沉沉。她难不成为了摆脱自己对她的怀疑,连这么大的合作方都要得罪吗? 不得不说,每一件要么是华丽漂亮千金难求一个的珠宝首饰,或者是已经被收藏了很久的价值连城的古董,每一件都是珍品。 在出租车上给杨子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已经到北宁了,杨子说他已经在龙城监狱了,让他直接打车过去。 当初在沉星大陆的时候,牛奎因为跨域下界,境界被压制在了云海九境,没想到他本身的实力居然这么强悍。 这是蒙铃唯一想到了办法了,在和萧博翰多次前来钓鱼中,蒙铃对柳林河的地形早就熟悉了。 “来呀,我们先陪这个玩玩,让她见识见识成年人的世界。”寸头抱了抱拳,活动了下手腕。 鉄猴还真的不是太懂,所以就掏出了手机,一面走,一面打起了电话。 蒋成仁知道,面前这位的少主口中的官军,并非保宁府的张奏凯部,而是新政坝的王府兵。 左氏知道,莘迩献上这几个医士,不会是为了别的缘故,只能是因为那晚令狐乐的急病。多几个名医在宫,万一再有类似的事,也就会多出几种治疗的方法,总归是会有用处的。 刹那间,客厅里响起了低沉的喘息,弥漫在房间里的是一种混杂了汗味和腥味的淡淡的空气。 巨影缓缓开口,声如洪钟大吕,轰隆作响,力之法则汹涌而出,混沌之中,亿万里之遥的无数大星被震成齑粉。 关晓军最烦跟这种人打交道,跟这种人说话,每一句话都要细细揣摩,甚至连说话的语气与语速都要好好分析,不然的话,就有可能会出现意想不到难以处理的问题。 换做天下太平时候,没人信仰,他们也只能念念经,拜拜佛,终日枯守寺中,无人问津而已。 没有系扣的西装,随意的衬衣,插在裤兜里的手,暗沉清敛的眼。这样的男人不管做什么,总是牵动人视线。 铺天盖地的冥鸦张开双翅,形成一股黑色洪流,冲向了王牧等人所在的树林。 五大魔域的中心,各有一块厚重诡异的血碑镇压着整个魔域,血修罗、心幻魔尊此时都来到了血碑之前,透过某种神秘的联系与其余人直接通话,可以明显的看到,血碑旁边除了自己以外各有四道虚影。 安好笑着点点头,然后把耳机戴回去,一路然如止水的往会馆里走。 蔡旭这次不管是不是有什么更深层次的谋划在,就这个逼他们分兵的事情确实是赵康等人无论如何都无法回避的事情。 果然,幻化出来的碧焰邪蛇一出,其百丈范围内的血雨,还没有接近便直接染上了一层绿光消散在了空中,碧焰邪蛇嘶吼一声,蜿蜒的昂扬起了蛇头,口中一吐,一道粗大的绿光便直接击中了偌大的血骷髅。 这一声大喝,就像是半空中打下个霹雳,连聋子的耳朵都要被震破。 吕玄释然,按理说钱多多并没真正的被狼妖性·侵过,但她也是受了狼妖的很多妖力,有着狼妖的本能,还是有可能的。 无数的紫色电弧自剑体滋生,长达一米,发出“刺啦啦”的响声。 “云飞,我打算前往京城工作,你同意吗?”沉呤片刻,在萧云飞的疑惑目光下,柳云晴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知道罗青阳想玩什么了以后,段成才那帮人嬉笑着让开了位置,他们还真没有这种头脑,能想出这样折磨人的玩法。 陈煜一时间也是被白鸽的进攻逼进了死角,倒不是说白鸽现在的实力有多强,只是陈煜知道对方是白鸽,下意识的没有反抗,只是一直在躲避。 “可是幽冥龙族也在血龙城,就怕我们布阵的时候幽冥龙族来捣乱就麻烦了,所有人都认为我们要布置九星问天大阵,幽冥龙族岂有不来抢夺的道理!”黑衣人说道。 “给,这是玄木晶宝十三重楼,有了他你布置阵法就更加轻松了。”陈煜从储物手环内把玄木晶宝十三重楼丢给万多多后说道。 那大姐听人说她家的豌豆粉好吃,比吃了蜜还高兴,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手上又动作不停的忙活上了。 “对了,他是提前支付了,现在我们的十颗玄天丹还在怀里,不信你可以拿出来看。”那人说道。 相对于街道之上,旅馆内则能看到较多外来人,形形色色很难判断来此的目的。 然而,奇迹帝国的第四代魔晶大炮出现,天空之城登场,让这场游戏,彻底到了最后的关头。 当伊斯科特,走出奥古斯丁城堡后,这座历经无数年的城堡,终于走到了尽头。 古擒虎看着廖世善高大的身影挡在自己的前面,那么的稳当,想着这居然是一个主帅,这会儿却是反过来保护他,一时心中涌出说不清的情绪来。 时间已经过去几日,却没有一丝的好消息传来。县尉周良也是无奈,他已经派出人员企图联系暗间,但是始终联系不上,从蛛丝马迹之中,知道对方王安也在事先进行内部整顿或者控制。 但这也说明了一点,华玉夜此时是艾丽西亚唯一的救命稻草,艾丽西亚真的不知道除了眼前的这个男孩还有谁能帮到自己,从‘阿波罗’对待华玉夜的态度艾丽西亚相信华玉夜绝不简单。 第一卷 第35章 厉执安生气了 “为了安心,我们明天还是去求几道符回来吧。”赵铁军对这件事是半信半疑,不过为了安全,他不介意去求几道符回来镇宅。 李恒一边骑马奔跑,一边是留意着后面的状况,看到武松倒下,立刻圈转马头,花枪狠狠的刺向武松的后背,要把他钉在地上。 为了督促东澜弟子修习速度,在未来的半年时间里,诸多弟子除了每天白天进行日常修技的修炼,到了晚间戌时一直早晨辰初之时,特会准时开放“练功房”。 “你早知道那老家伙是耍我的是不是?!”如今生死已经两茫茫的状态之下,张峰自然而然的与铁面撕破了脸皮,一边咬着牙捅死面前半死不活的秦兵,一边冲着不知何方的铁面大声叫喊。 “你?”李江不解的指着崔慧敏,转头看着表哥,意思是你的妞怎么去帮别的男人了? 传说天火族和天道是同一时期的产物,那天道诞生于天地胎盘,而天火族诞生在天地胎盘之下的天地母火中,天火族和天道生生相息,天火族号称天道之下第一族! 伴随着一声脆响,炮灰蓦然发出一声惨叫,右臂软踏踏的垂了下去,那只玻璃杯也脱手而出。 “呵呵有劳秦先生了!不知秦先生接下来是行程安排如何?明日寒舍之宴可否赏光?”刘轩民试问。 朱砂和“休闲居”行会其他众人不同,他其实早就知晓这件事情。 “别,别用搜魂术。我叫佩贾。”吞晒了一口唾液,佩贾不甘心的道。 卫沧澜关切的问:“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南宫天不知道该说什么,站在一边傻笑。 一名持黑子的老者沉吟道:“你荐他是谁,阴百康子孙众多,居然把孙子安插到大央国来做承相,实在是有点过份,有人去闹闹也好。”手中黑子找了个缺填下。 朝堂上谈论诗词画作是很少有的事,因为会被御史弹劾为耽于嬉乐,但今日并没有御史跳出来说话,反而都认真的看着殿中展开的画卷,一个个眼神烁烁,就好似看到了待宰的羔羊,算计着从哪里咬一口合适。 “那我请你吃饭吧?”韦蕊梅听到吕石这么干脆的答应下来,笑呵呵的邀请说道。 全身的疼痛正在缓慢的消失着,叶音竹发现,自己上次莫名其妙扩大了三倍的jing神之海再次扩大了一倍多,jing神汇集其中,那浩瀚无边的感觉令他难以自持。最重要的是,这庞大的jing神之海竟然是满的。 大皇子很想迈步出来说两句什么,但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候如果说画的好赖,那纯粹是敷衍之词,毕竟皇帝问的本意不是这个,但如果要说别的,更不合适。 只要是人,要在联邦里生活,对联邦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来说,那都是可以玩弄于手掌间的对象。 在山谷外设伏的是支重装甲部队,还有卜眼睛属下那支特战部队,密集的弹雨和山头重型单兵火力,交织在白色,机甲的四周。 “云某正是此意!”云逸飞微微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颔首说道。 等到韩阳回到家中到处寻找搓衣板的时候,秦柔还闲情逸致的喝了碗蛋花汤。 强力的炎劲,瞬间穿过了独孤剑的剑刃,直轰向他的身体,他身子一热,一个不稳向后退去,口中也留出了一丝血迹。 两人的娴熟配合让婆罗门亚朋感到些许压力,想要前进势必会遭到无情的连续炮火打击,身边还有一个不断变型的“烛照幽荧”虎视眈眈,他从没想过在关宇臻退出顶级机师战斗后会被两人年轻机师联手挡住。 就在刚才张明皓脸色微微一愣的时刻,他体内的妖星开口说话了。 苏颜抬起头望着他。他比她高一个头,有阳光洒下来,透过他的头发,落到她的脸上。 生的终止不过一场死亡,死的意义不过在于重生或永眠。死亡不是失去生命,而是走出时间。 张明皓心中顿时一沉,暗道糟糕,这家伙接下来肯定会除掉自己。 腾蛇此时已经利用鳞片间的摩擦,将自己从蝴蝶结的命运中解脱。 盛装舞步要求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无论动作多么复杂多变,人和马都必须气定神闲、风度翩翩,表现出骑乘艺术的最高境界。 “黑白老头,你们两一起上吧。”夜裂谷扭头看向黑白无常,露出一脸的阴笑。 “大哥,我没有,”朱青认识陈勇,所以语气很恭敬的喊着解释道。 “风刃”李郁看到周围这么多的风元素,他毫不犹豫的就用出了风刃术。 道路两侧,一片片迎风招摇的稻穗长势喜人,随风摇曳,金灿灿犹如黄金遍地,更有民夫劳作其中,后背朝天,镰刀收割。 “流不流血很重要吗?千默都已经死了,都死了……”慕容荻嗜红着双眼向她咆哮,流血只是为了分散一下注意力而已。 洛澈无奈的说着,将洛依雪给公主抱了起来,转身往床的方向走去。 光芒持续了数秒,才逐渐的黯淡下去,恢复了原状,就好像无事发生一般。 “我也担心,可咱们根本不熟悉这些路线,也算计不好时间,所以与其胡思乱想,不如做点别的事情!”其实,她跟朱青的心情是一样的,也是担心不已,毕竟是第一次,又加上这些东西她只懂操作,不懂实际的。 杜铁忙挥剑去挡,但那长枪又突然如灵蛇般向他的手上挑来,杜铁收不住手,手上的剑一下被那长枪挑飞。 第一卷 第36章 太后的谋算 现在程家兄妹在通天司等待问话,程舟行夫妻被程老太太杀死。 萧怜跑去安置翠花的笼子,却看见翠花已经闭了眼睛,一动不动了。 “那还有用说。”孟璟玄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抓了一个果子咬了一口,嫌太酸,便丢在了一旁。 梧桐起的要早一些,夜南山醒来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好了。 夜南山之前将茅台酒的酿造方法告诉了黄七,黄七得知茅台酒是通过白玉酒提纯出来后,竟然直接将南区的白玉酒厂也买了下来,并且将白玉酒的酿造方法拿到手了。 府尹大人并不了解宁王和豫王之间的恩怨,只是单纯的以为宁王会为了维护皇室颜面,多少是会调查这事儿,给豫王一个交代的。 旁边自己大堂哥发话,祁皓、祁云轩以及祁云裳哪里敢不动手,赶紧出动,帮忙一起。 祝思云见她没心情争论,也不习惯独自导演,尴尬地蹭蹭鼻翼,向后方丫头们打了个手势:“你们别跟来,从那边绕路回去。”不容拒绝指指隔壁岔路。 但是,这次听公羊瑶说这浮土梨一颗就至少价值二十万源石,而那几颗浮土梨数上硕果累累,少说也有数百颗果子,夜南山没能忍住了。 天枢学院的高层们,这段时间,也是频频聚集会议,谈论的,都是关于星辉和圣阳联合对月落神殿用兵的事。 他先是点开第一个蛇蝎美人的资料,发现点不开,这个在黄依琳死的时候,很多人都试过,蛇蝎美人的资料是完全点不动的。 老医生很激动,这一段时间他付出了许多,额头上的皱纹也越发的明显,背上也明显驼了不少。 可到如今,一夜之间,亿万富豪倾家荡产,多年的积蓄加上千万的高利贷,全部压了进去。 这样的战斗,镇远侯早就成了众矢之的,酸秀才明白,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只要擒住镇远侯,就可以不战而降人之兵。他淡定指挥着手下将领,果断截断了镇远侯的逃路。 可是能像南宫紫晨这样把事情想得通透的,后宫之中,当真是没有几个。 夏歌愣了一下,也没多想,就此冲着镜头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下台,出了演播室去照顾苏苏,整个正片中他几乎一言未发,依然贯彻了惜字如金的精神。 因为有他们的进入,水潭里的水荡出一圈圈波纹,他们每懂一下,水波便从四面八方一圈一圈散出去。 徐若冰哭红了眼睛,楚楚可怜,至于她的话,更放佛一把把利刃刺入了江博男的心。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秦无敌横飞出去,他摔在地上,望着秦昊的眼神充满了怨毒。 毕竟当初唐越给康正帝取箭头爆出来的毒刺之时,康正帝每每醒来看见萧烬,那样狠辣的眼神,明显就是新仇旧恨都翻上心头的样子。 林双紧紧盯着杨阳的眼睛,大滴大滴的泪水滚落下来,一瞬间所有坚强陡然瓦解,泣不成声。 师姐的话让秦武安心不少,大师兄这么说肯定是会关键时刻出现了,这次潜龙肯定要玩完。 第一卷 第37章 针对程夕 程夕上前打开门,乌黑的夜色里,门外一片空寂。 她抬脚走了出去,一团被黑雾笼罩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 “你怎么会在这里?” 黑影呆呆地站在那里,对她的话毫无反应,黑雾慢慢的驱散,程老太太呆滞的脸慢慢显露出来。 随着一阵脚步声,薛川能感受到那个看守已经来到了门口,锁头响了几下后,薛川所处的石室门口被猛然打开,那高大的看守随手一扔,便将一道人影朝着薛川扔来。 不同于那些付出很难得到回报甚至得不到回报的感情,眼前的美食可是实打实的享受,手中这块气味鲜香,颜色金黄的土豆饼,一口咬下去,嘴里满是童年中土豆的味道。 一直在思考着什么的叶梓萱,听到有人在叫她,神情一愣,特别是当看到那张充满青春朝气的青春痘脸颊时,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方原更是给朱慈焕制定了完美的培训计划,从低到高,循序渐进,逐步熟悉权力的运作,朱慈焕经过数年的培养,终成大才。 这在无形之中,让天一正道的前辈越发认可了盈若冲的身份,他的地位随之提升,天一正道对他的无形限制也是随之越少。 在这之前,苏浅浅认为她这位闺蜜,她这辈子没希望看到她下厨房。可现在,闺蜜在不了解真相情况下,无形抽了她一巴掌。 施琅心口传来阵阵剧烈的绞痛,仰天大叫一声,人也晕死了过去。 “也是,姑姑毕竟是亲人,肯定不希望有人欺负陈家人,是不是?”陈鱼是存心想让陈氏呕死,不管她有没有份,儿子是她的总没错,气死你是正常的。 就连俞升几人知道阿卡南星人现任统治者是玛苏娅公主,也是俞升正准备张开口询问,对方就已经知道了俞升要问的问题,对方已经把阿卡南星皇宫的情况大致介绍了一下。甚至是俞升还没等说一声谢谢,对方就已经走了。 在400自由泳开始比赛的时候,百米蛙泳的运动员就进来了,他们带着耳机,尽可能的放松自己的心态,手臂大腿抖动着,想要舒缓因为紧张而带来的紧绷。 有了老大带头,剩下的劫匪自然也当仁不让的跨上了来时候的坐骑,径直追击了出去,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劫匪中的一大半全部都消失了。 路边的一家咖啡厅内,刚刚换班的三池苗子和真中大二郎面对面坐下,点了饮品、糕点后,随意地聊着天。 实际上,林尘都在众神之中,有着领袖坐镇,他们压根不慌,深知其恐怖战力,雷劫都视若无物,所以,尽可能显得强势,再则说来,林尘暗中授意,无需跟对方客气。 二楼的手术室前,走廊里面,住吉会的大汉们排成几排,也不管跟前这些专家以及医护人员的谩骂、喊叫,死死地挡着他们,手术室的门前,福田晴瞭、白鸟父亲、麻宫志乃等人则站在一起,时不时地聊上几句。 韩—国男队的主教练表示,韩—国选手的起跑能力不是很好,爆发力不强,这也是韩—国为什么在之前丢了两块500米金牌的原因所在。 镇妖塔内,匆匆一年过去。琴双已经将各方面的修为都推升到了突破的临界点。于是便开始领悟凤天传授给她的一百令八个动作。 第一卷 第38章 受伤 “江大人,你怎么不说话,可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他第一反应是吓一跳。韩风先不是凉州军中最厉害的一个将领么,怎么其他人都不理,偏偏碰上这头狼要迎难而上? 韦帕手往下一滑,握住了棒球棒一样的火箭炮的尾端,真的就像是拿着一根大型的棒球棍一样。 鬼老太太问道:“你们这些人为什么要来到我的地盘儿?既然你们来了,那你们就把命留下吧!”说完她往会晤的身后看了过去。 他知道惊蛰是个极护主的,说他什么他都可以不介意,但唯独不能说朱瑙的不是。午聪已是斟酌过委婉地开口,结果还是触了他的逆鳞。 渐渐远去的飞天海贼船,白金?德莱格号上面,弗拉德这么感叹道。 枯瘦身影闻言,怒极而笑,也不见他做什么,莹白的塔内空间骤然有银色的光焰出现,随着枯瘦身影随手一挥,银色光焰汹涌间凝作一个大鼎的模样,将离央困在中间。 王兴新不做声的装作失望的样子,随着刘老二拿着户籍证明,其实就是一张他看不懂的纸,还不是什么好纸弄不巧揉搓一下就碎了。 这倒也正合了蜀军的意,于是几路兵马按照田畴的指令追在淮南军后面进行驱赶。田畴则在大军后方统筹全局,试图将马束和他的部队赶去他希望他们去的地方。 刘春花生出怨怼的心思来,第二天就躺在床上没起来,等着到了下午也不见余开来劝,哭了一会儿,无奈又起了床。 这道混沌之光将锁链斩断后,又迅速扩散至离央全身,并透出离央身体外,形成一层薄膜。 朱见濂的心重重一跳,她对汪直越关心,他便越觉沉痛,似牵扯到了某根经络,在身体深处隐隐生痛。 不过那控制消息,我冷笑,真的是怕人跑了吗?只怕还有别的考虑吧? 尹思哲早就知道她的名字了,只是在试探她。没想到苏立真的和她的外表一样单纯,如实告诉了他真实的名字。 对面的肖遥则将手中的方天戟霸气十足地向天一扬,气势如虹,策动马匹向着玄飞轮而去。 司马云凤开的是一辆大型的suv,不只是车子很大,而且外面还有一层厚厚的装甲,这是一辆有防弹功能的汽车。 “主人,她很可怕,很邪门,你要担心点。”柳依依也来了一句,擦,又拿我的脑子开会了。 二来,一字并肩王在都城的地位下跌太厉害,这对以后并不方便。 李红名第一次感觉,自己自从学会了爆破拳,就基本上拿来轰门去了,在战斗上没用过几次。 一时间,天台上播放的音乐,还有酒杯碰撞所发出的叮呤,和谐的融为一首激昂的乐章。 苏立听话的拿过衣服,换好衣服走出来以后才发现,她和尹思哲身上穿的衣服是一个款的。 她有些茫然的看着头顶的天花板,记忆断层的滋味并不好受,她完全想不出来自己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看了看旁边已经有几十页的纸张了,师父这是昨天就开始写了。 第一卷 第39章 过招 晚上依旧是忙到了凌晨,到了十二点后,这些玩儿夜场的人才渐渐散去,只要客人散了,我们这些人就能功成身退,这些收拾打杂的活儿可不是我们这些开朝功臣做的,不然花钱叫那些服务员是干嘛的? 看到武师九级的藤强被敌人远距离一举击溃,扫黑盟众人都惊骇不已。但藤强的伤只有他自己能治,连馨莲都毫无办法。 能把他剖析得这么清楚,而且每一句话都让他觉得理所当然,严恺之握紧拳头,几乎要随时暴起。 要是兽族的部队撤退,只要稍微不注意,飞天雪狼骑兵和飞天翼虎骑兵就会偷袭,搞得所有的兽人一天到晚都绷紧了神经,一点点的风吹草动也能让他们惊慌失措。 我一滞,这才发觉我身着战甲师紧身飞行服,背上还背着从老典处缴获的单兵背囊,无论怎么看都不像一名普通旅客。心中懊悔不已,怎么就把这一茬忘记了呢。 阿虎纯真的眼睛看着我,没有一丝杂念,说完话,脸已微微发红。 “东瀛黑龙教……”魏无双喃喃地重复着这个并不很陌生的名字,然后眼睛看向那个吓得哆嗦的土医。 尽管许秋雯几乎等于沒说什么,可是她的反应已经让楚欣然明白了一切。 这时,楚欣悦的手机震动响了起来,她趁楚欣然不注意偷偷看了下手机,信息内容是说黎皓泽寻到了冷夜寒的行踪,让楚欣悦带楚欣然去他在的那边。 这一刻的场面让我觉得有些鼻子发酸,扯着陆北和白羽走出了会客厅。 柳生纯一郎一把扯掉身上被黑雾侵蚀的衣裳,露出來的竟然不是人的肌肤,而是一件黄金灿烂的背心,柳生缓缓抓起那黄背心领子将它一点点的脱出,然后随手往地上一丢。 白轩逸觉得冷冥爵这眼神跟利刃似的叫人难受,唰唰唰,往他身上扫。 之前苗苗将半部毒蛊人秘籍交给了苗苗,后来被上官问天得到,让其成功研制出了毒蛊人。 目前或许可以先按食骸的命令进行试探攻击,迷惑住这个可恶的家伙。 说来也是,夏宇本就是靠着这孩子作为希望,才有勇气活到现在,看到宋明新结婚的消息,她哭了几天,后来又想着孩子,才不至于那么消沉。 到时他死在路上就不管我林家的事情了,你还是忍忍吧,不要表现得太明显了。”林洪涛说道。 刚走出洞穴,花芊雨耳鬓的一丝长发便被吹乱,她抬手准备捋一捋,却吓得叶白躲向一边,双手交叉在胸腔摆出了防御的姿态。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还有一些难以言说的欲望在里面,甚至于他此刻看着她的眼神都透着炽烈的光芒。 毕竟,就算不介意,只要是人,还是会希望自己得到大家的祝福,特别还是自家长辈们。 事实上,包括眠花在内大家都知道自己跟李奥的前世有关系,否则聚不到一起。 “老人家?你有什么事?”镇义让自己表现的尽量亲切一些,脸上微微带着笑容。 抓捕、拷打、审问、甚至是灭口,他只是想一想自己可能的遭遇,就忍不住打个寒颤。 “还有,如果你觉得你心中藏着的一些事情可以告诉我了的话,你可以随时就告诉我。”无念丢下了这句话后,直接就走出了房间。 但说真的,军事题材电影,在我们国家最近几年里,或者十几年吧,真没有太突出的片子。 暗卫们都坐在自己营帐里,并未理会,个个低垂着眼眸盘腿在地铺上坐了一上午了,互相也不说话,什么也没做,也不练功,不像前锋营将士天未亮,就开始训练到这会了,准备吃饭。 周易一时没有回答,萨满也觉得有些不对劲,难道着破坏者真的贵的离谱? 这个阵仗只要动物一旦经过营地,兽人一定会被冲散,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所以,你是真的喜欢我?”张雅觉得特别诧异,诧异到肚子都不太疼了。 陈沐习惯势如破竹的修炼速度,猛地来了个减速,让他非常不适应。 现场报名的兽人都听到了阿灵委屈的言辞,好奇的转头看向凤锦元。 安抚住涅槃珠的情绪后,江星眠本想直接把入灵丹含进嘴里去喂温初晏。但想了想,又算了,她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刷牙,连自己都嫌弃,更何况是他? 现在,他们听到外面的警察来了,吓得差点尿了裤子。此时,他们已然是追悔莫及了。 “公平?宇智波的荣耀?”躺在地上的铁火看着上方的战斗轻笑一声,曾经也有人跟他这么说。 因为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大筒木来到忍界,虽然他确定以后等所有技能解锁,就可以轻松打爆大筒木一族,但为什么不培养更多厉害的手下? 现在的大学生极其稀少,从大学毕业的人,都能拥有非常体面的工作。 张有志瞬间就猜到了前因后果,冲过去捂住他的嘴,宋姜的事情十分特殊,白玉京的主力部队都在鹤城之外的地方部署着,绝对不能让鹤城的“暗中敌人”知道,白玉京已经派人过来了。 任何人一个普通人,要是知道自己有幸见到印钞机,他一定会欣喜若狂。 冯谦意扫了一眼,然后深深看了江星眠一眼,那颇具穿透力的眼神,令她有一丝丝心虚。 “是兔子。”易妍表情一亮,忍不住伸手进笼子里摸了摸兔子毛茸茸的毛。 “你怎么知道我去见红玫瑰了?”我疑惑的看着刘大虎,我记得我只是说来墓园有事,但并没有说我来墓园干什么,更没有告诉他们我是来见红玫瑰的。 第一卷 第40章 拒绝 “原本说着袁叔没福,你师父能有人孝顺到老,现在看,袁叔这死的早倒是善终了,朱达,你活下来不容易,得好好活着!”李姓骑士感慨几句,伸手拍了下朱达的肩膀,就这么出门离去。 “裁判,怎么少了一人?”鹿丸看清周围参赛人选,不禁疑惑道,明明记得通过预选的是九人才对。 王浩学嘴唇微颤,显然将要顶不住巨大的压力,没错,事到临头,我们王胖子同学的内心还是怂了。 一见蓝之水,蓝之奥脸上的高傲立即就消失了,身为明水国第一强者,蓝府的一个顶梁柱,蓝之水的威慑力根本不是在场任何人可比的。 “轰!”各种各样的幻力往俞薇那攻去,这些人自然也有私心,打死一个少一个,宫殿就在面前,谁不希望第一个进去。 朱达他们安顿下来的时候,外面还算安静,等吃过晚饭很多人已经休息的时候,外面则是嘈杂好似闹事,哭闹叫骂歇斯底里,不断的传到大家的耳中。 接到消息,蜀王王衍立马坐不住了,双方兵力悬殊,蜀国根本不是对手。没有办法,只能求助身边的和尚,希望佛教能够给予帮助支持。 邢天宇用力一晃法杖,金色的光柱直接将那影界生物切成了两半。 她说的难道不对吗,她出身比乐冰高贵,名声比乐冰吶,长的比乐冰漂亮,实力比乐冰强,天赋更是好,而且她有权有势也有财。 或许自己应该换一扇门,又或者并不应该打开这些石门,对呀,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打开这些石门呢?他悚然一惊,好像从某种异样的情绪中脱离了出来一样。 周伯通自马从义庄里出来,看看天色尚早,又因为忧心马从义的事,就让轿子跟在后面,自己背了手信步缓缓而行。 玉栀没听到林佳对别人这么客气过,还叫“三哥”,而且对方还谢林佳的救命之恩,心中便猜到了,这位“韩三哥”,应该便是太子太傅韩离的三子、云州同知韩昭阳。 把饭领回来之后,玉栀和清茶、香草和秀云一起把饭菜摆在了东厢房的八仙桌上,这才去请两个一等大丫鬟水莲、水荇和四个二等丫鬟过来用早饭。 可是看着永泰帝殷殷的双目,林佳略一思索,便在丁公公的帮助下解下腰带,脱下锦袍,掀开里面的白绸中衣,露出了背上的伤口,侧身在永泰帝膝前单膝跪下。 据年士兵介绍,像他们这样的行动,隔一段时间就会进行一次,一边收集物资,一边解救被困的幸存者。毕竟在这种艰难的环境下,如果不团结在一起,落单的幸存者存活几率是相当低的。 见夏菡不说话,楚凡以为她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不打算再追问下去,而是扯着其它的。 虽然承认儿子对自己恨铁不成钢有些跌面子,但他觉得,这样的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我指了指不远处半透明的身影,安宁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两眼迷茫。 单柔见孙红是真的火了,而队长葛磊和洛飞眼中都写满了不赞同,再看冷冷表情的夙瑾,单柔心中更加恼恨,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傲慢的背对桌子坐下,一副不想看到某人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太多不吃点苦头就不知道好歹的人,这样看来,这些人至少能够听话不少了。 身体周围的线开始大量增加,并且想外扩散,不断切割一条条毒蛇的身体,恶心的蛇血以及各种液体四处飞散。 从医院离开黄嘉杰,打发了杨易那些人,坐在沙发上想了一会儿,便开始打起了电话。 似乎是想把几个月的亏空补回来,甘玉每天挥洒热汗,不依不挠。 说来可悲,富人们已经很有钱了,但却容易变得更加有钱,这也是人们常说的从零变成一百万,比从一百万变成一千万难多了的原因,穷人没钱去投资,大多只能用自己的劳动去赚钱补贴家用。 “……”哈迪伦再度沉默,此刻拉尔夫终于来到哈迪伦的身边,打算搀扶自己的长官,不过哈迪伦推开自己的部下,最后依靠自己的力量离开了擂台。 原本长生子逼迫夙瑶把掌门之位让给海无涯,她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服气。 然后众人熟悉的引擎声出现,更多的运输艇开始降落,一队又一队的帝国防卫军加入到了这场对抗恶魔的神圣战斗中。再然后机械教的军队也加入了进来,这次不但有巨大的泰坦机甲,还有其他各种各样的武器装备。 从常见的大瀑布之术,到爆水冲波,豪水冲波都是这种术。它们更多的,还是给施术者提供良好的地利环境。 因为不用再怕晚上直播,打扰了陈青萝的休息,所以陈清风这一直播,就到了十一点半。 趁着200米的颁奖仪式还没有开始,李戴先进入到系统当中,他想看看这一次会得到什么样的奖励。 因为白家的实力虽然不如梦家,但是,这并不意味白家就怕了他们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