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漫威里打造旧日支配者》
第一章 死亡是必然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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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索科维亚的悲剧已经过去了将近十个月，但是它所带来的伤痛却永远铭刻在所有人心里挥之不去。”
“但索科维亚的灾难真的无法避免吗？据我所知复仇者联盟现在就像是一个马戏团，没有明确的决策，没有规则的束缚，一切的行动都只遵照这些超级英雄内心的喜好……”
“当猛兽没有被铁链制约的时候，让它继续在外面游荡不见得是一件好事，据悉联合国近日正在根据超级英雄近期表现起草一份协议，有关最新的资讯请继续关注《今日美丽国》，我们将会第一时间带来报道和解读。”
贴着“复仇者联盟·城市救星”海报的广告牌上正在播放新闻，不知是因为上面的油漆和刽子手之类的划痕损坏了广告牌还是本来就信号不好，总是会有雪花屏和尖啸闪过。
不过从这一点来看，自己的到来并没有给主要的世界线造成太大影响。
方觉夏拉低帽檐，刻意避开灯光和摄像头走入到阴暗的小巷子中，他在等待猎人的到来，一个瘦小且没有携带武器的亚裔在纽约皇后区这个多民族的混乱区域中无疑是作为猎物的最适合人选。
满打满算来到漫威世界十个月了，也只有最近一个月趁着超级英雄被愈演愈烈的索科维亚风波缠身才有时间可以出来狩猎。
本来他只是一个做旧日支配者科普的up主，当他割了更新视频看《蜘蛛侠3》看到奇异博士打开多元宇宙时便莫名其妙失去了意识，再醒过来就已经到漫威的纽约里。
而且最要命的还是身体跟着灵魂一起来到，致使他成为大美利国的黑户，没有身份信息只能靠打零工为生，幸好大学考的六级证书能够保证他进行日常的无障碍交流。
从时间线来看现在往回跳了不少，处于复联二之后，美队三之前，世界民众开始意识到超级英雄的破坏力对他们感到恐慌，所以他们现在很久没有活跃在世人面前了。
但这样的代价就是很多平日里隐匿的罪犯和牛鬼蛇神都活跃了起来，比如挡在眼前这个遮着脸的黑人，身上的标志性的运动服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运动服黑帮，金并手下的黑帮组织之一。
方觉夏停下了脚步，有些不解道：“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的吗？”
“黄皮猴子，把手举高趴在墙上。”福奇毫不避讳地举着手枪，能抓到一只黄皮猴子可不容易，他们往往比白人更好对付，比黑人更有钱，是名副其实的肥羊。
“这个词汇可是带有种族偏见，不是……”
“闭嘴，照做！”
“好吧。”方觉夏耸耸肩把双手放在墙上，一点反抗的意思都没有，这些黑人虽然在美丽国饱受歧视，但他们不会理解这种痛苦，而是变本加厉的施加在其他少数族裔和亚裔身上。
“啧，在猴子里面你算是聪明的，至少比前面被我一枪崩了的那只聪明点。”福奇搜遍全身发现面前的亚裔确实没有携带任何武器之后才把抵在腰间的手枪插回兜里，嘿嘿怪笑道：“你在害怕得发抖?”
“这位先生，你怕黑吗？”
“什么意思？”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惧怕黑暗，因为谁也不知道里面潜藏着什么东西，在黑暗被撕开的时候一切都是未知的。”
福奇还没有理解话语中的意思就看到方觉夏的影子猛地扩散开来，将巷子里的朦胧星光吞噬殆尽，然后肩膀处就是一股剧烈的疼痛传来，一百八十斤的体重居然被轻松地甩飞出去。
“妈惹法克，什么鬼东……”
他觉得自己的肋骨肯定断掉了，疼得喘不过气来，可在抬眼看到面前的一幕时，强烈的恐惧紧紧裹住全身，以至于让他忘记了疼痛。
一道弯着腰的灰白色身影从方觉夏的影子中走出来，浑身表皮光秃秃皱巴巴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地面，所以看起来像是用四肢在爬行。
而且最为恐怖的是这东西明明是人的躯体却长着狗一样的脸，随着它的靠近，整个空间都弥漫着浓郁的尸臭味。
狗还是人？
福奇不知道该怎么用匮乏的词汇来描绘这个出现在眼前的怪物，直到它来到近前才回过神来，连忙掏出兜里的手枪，连连开火，子弹虽然在怪物身上带起大片的黄绿色体液，但却没有阻止它前进的步伐。
“不要这样！”他喀嚓喀嚓扣着手枪，双腿在地上蹬着腿连连后退，“求求你放过我！”
狗脸怪物掐住他的脖子提了起来，无论福奇怎么用力挣扎都稳稳当当没有一丝晃动，脸上慢慢浮现出青紫色，满是绝望和痛苦。
“不要害怕。”方觉夏走到他身边低声安慰道：“死亡是生命必然的终点，你只是比其他人快一步罢了。”
“而且也不用担心，虽然你只是个该死的黑鬼，但我保证还是会对你的尸体一视同仁，因为我最讨厌那些种族歧视的家伙。”
随着福奇双手无力的垂落，方觉夏手上凭空出现一本厚重古朴的书籍，上面写着《死灵之书》四个字。
巷子里即可充斥着模糊不清的呓语呢喃和阴冷气息，不远处的广告牌彻底没有了信号，在惊恐地发出尖啸。
【恭喜获得200负面情绪，当前总负面情绪为1000】
【察觉到尸体，是否将之献祭给食尸鬼之王，并且付出1000负面情绪召唤食尸鬼？】
“确定。”方觉夏话音刚落，就有无数泥土从阴影中浮现覆盖在尸体上，将肤色向灰白转变，同时福奇瞳孔里的黑色向四周扩散，占据了整片眼白。
【召唤完成，当前拥有食尸鬼*2.】
【与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的交情提升到1%。】
【获得食尸鬼之王的赠予，阴影庇护。】
【阴影庇护：阴影是你的保护色，当处于阴影中时，别人将难以发现你的存在。】
【与蜘蛛之神纳卡的交情0.1%，召唤条件尚不可知】
【当寻找到足够强壮的蜘蛛时可以付出足够的负面情绪，让纳卡的眷属变成你的召唤物。】
书页上两个旧日支配者的灰白色形象有了点点色彩，而在最底下还有一个祷告功能。
【祷告】：使用一定数量的负面情绪可以向无序的混沌进行祷告，获取物品或者能力，当投入的负面情绪越多，越有可能获得回应。
和食尸鬼之王的交情又加深了一些，只可惜还无法召唤眷属蜘蛛，原本还以为这会是最容易召唤的，结果在网上购买了一堆蜘蛛都无法引起纳卡的注意。
方觉夏将书本合上，这本死灵之书原本是他为了制作视频用来查资料买的二手书，不知怎么也跟到漫威世界里来了，而且还发生了某种异变，可以通过收集负面情绪和达成某种条件来召唤或者和旧日支配者兑换东西。
虽然在漫威的有关作品中也经常可以看到旧日支配者的相关影子，诸如尤格索托斯，克苏鲁和眼魔，但往往都是惊鸿一瞥，没有系统性的说明。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和使用来看，方觉夏认为旧日支配者是真实存在于其他宇宙的，只是还没有将祂们的阴影投射到这个宇宙中，因为无论在哪里都没有查到和旧日的相关信息。
原先在电视上看到美队的翘臀时还以为这是漫威电影宇宙，但现在似乎又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不仅仅旧日通过可以通过手里的《死灵之书》来召唤，还开始慢慢出现了变种人的身影，似乎也是受到奇异博士的影响开始慢慢融合进来。
方觉夏思索着要离开的时候，巷口不知何时出现一个身穿黑红紧身衣的男子，让他为之一顿，马上就发动了阴影庇护，整个人仿佛被黑暗吞噬进去。
第二章 夜魔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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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魔侠，马特·默多克，自幼失去了视力，但其他感官却远超常人，活脱脱一个人形声呐。
那身标志性的黑红紧身衣让方觉夏马上就认出他的身份，这货不是应该活跃在曼哈顿的地狱厨房吗？为什么会跑到皇后区来？
两只没来得及召唤回去的食尸鬼也察觉到来者的不同寻常，悄无声息地隐没在阴影中，等待进一步的命令，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们躲藏的地方，绝不会发现这里还有东西。
“血腥味，9毫米子弹的火药味，还有一种腐烂已久的尸臭味？这地方可不像个墓地，而且这种味道闻起来似乎经过数百年了。”夜魔侠那双眼睛没有任何神采，但却好像能看到世间的任何痕迹，扭头看向食尸鬼的藏身处道：“一个活人，这两具会动的尸体是你刨出来的？”
“晚上好，夜魔侠先生，你不好好呆在地狱厨房处理那些让人恐惧的黑帮，跑到皇后区来做什么？业务扩张？”
“那不好意思，这里已经是一片红海了，随便丢块砖头就能砸到几个像你这样的超级英雄或者义警。”方觉夏暗叹倒霉，现在想跑来不及了，因为夜魔侠的注意力在发动阴影庇护之前，就锁定在自己身上。
他只能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本来想趁着复仇者联盟无暇自顾出来狩猎，没想到还是撞上了超英。
“金并这段时间虽然在牢里，但是他的势力一直在向外扩张，你对于这一点知道些什么吗？”夜魔侠说着说着一顿，掏出两根木棍凛然道：“你杀了刚刚那个运动服黑帮？然后操控了他的尸体？你会巫术？”
夜魔侠才通过空气中残留的某种痕迹察觉到这一点，他是听到枪声追过来的，因为运动服黑帮的尸体感受起来不再新鲜而是像是经过了上百年的发酵，所以第一时间没有发现。
金并？原来是追着死对头来的。
方觉夏恍然大悟，其实夜魔侠的话有些不太准确，金并的势力范围非常庞大，之前就是整个纽约黑道的公认王者，毒品、走私、器官贩卖等等所有赚钱的行单都有他的影子。
但洛基带着外星人入侵之后，fbi为了处理后患，顺带把黑道给清理了一遍，金并忌惮复联的实力蛰伏了很长一段时间，看来也是趁着这次索科维亚事件的风波来收复失地的。
对了，夜魔侠的故事现在算算时间好像正处于把金并送进牢里的时候，当时这个新闻在纽约时报和今日美丽国上都有报道，闹得不小。
“金并？没听说过，看来你找错了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回去追今晚的《老友记》了。”
“你可是杀了一个人。”
“杀了一个人？看来你看待事情的角度有点问题。”方觉夏再次拉低帽檐耸耸肩道：“我认为是做了一件好事，就像你一样在行侠仗义。”
“这是个黑帮，他勒索、抢劫，杀人、而且还是个该死的种族主义者，我遏制了他后续有可能犯下的一系列犯罪活动，在帮这个美丽的城市扫清垃圾。”
“你不能基于他没有犯下的罪行来进行惩罚，总之你无法离开这里了，但我不会杀了你，会将你交给法律来审判。”夜魔侠挥动手里的两根棍子，这武器也代表了他的不杀原则。
“法律存在的意义不就是预防犯罪的发生？我只是手段更为粗暴直接罢了，你手里的两根棍子倒是没有杀过人，但那些被你惩罚的罪犯最后有改过自新吗？”方觉夏嗤笑着，眼睛却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寻找逃脱的路线。
他对于这个超级英雄还是相当敬佩的，夜魔侠不像钢铁侠那样平亿近人，也不像蜘蛛侠或者绿巨人那样远超常人，拥有的仅仅是超级感官，除此之外和常人无异，所以每次行侠仗义都被打个半死，但由此更能见证他的勇气和坚持。
但也只是敬佩，并不喜欢，不过不想动手的最大原因是两只食尸鬼想拿下他是极其困难的事情。
食尸鬼的实力只相当于极其强壮的人类，被打中脑袋还是会死的，主要的优势是在阴影中隐匿性，这对于夜魔侠来说基本相当于没有。
所以想用它们来和超级英雄对抗还是有相当的难度，不要到时不仅没有拿下夜魔侠，反而浪费了两只好不容易召唤出来的食尸鬼。
夜魔侠沉默许久后开口答道：“只要有一人改过自新，我做的事情就有了意义。”
他的社会身份就是律师，对于法律上的事情自然了解得更为清楚，那些被送进去的罪犯出狱后几乎80%会再次进行犯罪，只是他刻意忽略了这一点，不想去面对，现在被点起之后，不由得让他产生了自我怀疑。
特别是在他看到金并坐牢之后不仅没有受到惩罚，反而在里面成为了皇帝，这反而更拿他没有办法，因为不可能冲进牢里把他打一顿。
“十个人里面一个人改过自新，九个人继续犯罪，他们不知道明天会杀了谁的孩子，又会抢走了谁救命用的钱？可怜的好人就被这些垃圾剥夺了生活的希望。”
“难道要我把那些罪犯都杀了吗！？每条生命都是宝贵的，它们应当……”
“你说那些受害者临死前会想什么？憎恨这些伤害他们的人？还是憎恨明明知道他们有极高几率会再次犯罪还是把他们放出来的人？”方觉夏看他的情绪不稳定，一边说着一边让食尸鬼潜入阴影中，自己则披着阴影庇护开始悄然后退。
“夜魔侠先生，想真正遏制恐怖和罪恶，就只有用更加恐怖的东西来对付他们，让他们为之害怕。”
黑暗顿时像活过来一般，浓稠得化不开，犹如滴入水中的浓墨在扭曲着蠕动着，没有固定的实质，但所带来的阴冷却无比真实，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充斥整片区域。
这种感受对于拥有超级感官的夜魔侠来说更是尤为剧烈，他发现自己在思考间突然失去了面前的人，刚准备冲入巷子里追捕，就感觉到恐惧夹杂着刺骨阴冷陡然降临，让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刚刚平平无奇的小巷子似乎在顷刻间变成了人间地狱，他见到了一栋怪异石头筑成的神庙，位于中间那口棺材吸走了所有的热量和希望，只遗留下寒冷和死亡。
面对权倾黑道的金并都没有害怕过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恐惧，生物的本能让他怎么也无法迈动踏入巷子里的步伐，甚至在那种极端的恐怖中停止了思考，呆愣在原地。
这个人非常恐怖，比之前见过的任何敌人都恐怖，不只是这种从未见过的能力，还有他那审查人心的话语。
夜魔侠等那刺骨阴冷退去后才慢慢恢复了理智，拳头用力砸在墙壁上怒骂道：“默多克家族的人永远不会放弃，我下次一定会抓住你的！”
第三章 来自地狱的猎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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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夏花了近两个小时才来到英格拉姆街的公寓附近，从阴影中走了出来，之所以花了那么久是因为他在远处等夜魔侠走远之后还折返回去回收了一个隐形摄像机。
今晚除了被夜魔侠撞到这个小插曲之外，收获还是不少的，该开始接下来的计划了。
那就是通过恐怖视频来收集负面情绪，将刚刚录制的视频传到网上散播，之前已经试着录制过几个恐怖小视频，通过实验是可以获得负面情绪的，但简陋的特效收效不佳。
如果自己拥有的是正常的超能力，肯定会毫不犹豫就加入到复联里面，可自己实力增长需要的条件居然是负面情绪，悲伤，恐惧，绝望，痛苦……
这是妥妥地把人往反派上逼，方觉夏可不想未来紫薯精到来时，成为他嘴里为人类福祉添砖加瓦的伟人，电影里那些消散的人在五年后会重新回来，但没人想平白无故失去五年。
再说自己的到来说不定已经让原本的漫威宇宙偏离了原来的路线，成为一个新的平行世界，万一在这里复联无法击败紫薯精呢？
之所以选择拍摄视频，是因为在现阶段这是获取负面情绪最安全高效的方式。
现在别说是古一这种超级大佬，就连夜魔侠都够他喝一壶的，不过古一好像没有发现自己或者是食尸鬼的到来，因为迄今为止都没有找上门来拧下自己的狗头，难道是因为《死灵之书》的作用吗？
他不知道，也不敢去作死去找古一验证，躲着都来不及了。
想着就感觉有一阵飓风从旁边掠过，只是被轻轻碰了一下就差点被撞飞出去，还好被及时拉住，耳边响起一个洋溢着青春活力的声音。
“不好意思，原来是方先生。”
“彼得帕克。”方觉夏龇牙咧嘴地揉着肩膀，眼前棕色卷发满脸浮躁的男生正是他的对门邻居，一个普普通通的蜘蛛侠，“我们国家有句话叫做火烧屁股，感觉很适合形容你现在的状态。”
算算时间，他应该是在四个月前获得的超能力，现在还没有非常活跃，只是偶尔穿着那套黑红条纹睡衣在帮街里街坊做点好人好事。
诸如空手接下时速160码的汽车，打倒几个持枪壮汉，空手接住从十二楼掉下的小孩之类的小事。
“实在不好意思。”彼得再次道歉，然后双手指着街道的另一端道：“我的好麻吉说在网上找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视频，急着让我一起过去看看，如果您没什么事情的话……”
“很有意思的视频？”方觉夏恍然大悟道：“虽说看这种视频在青春期的男生里是非常正常的，但是鉴于你刚刚撞到了我，所以我要把这件事告诉梅姨。”
“不！不！不！方先生！”彼得在脑子里转了几个圈才回过味来，连耳朵都红了，慌张道：“不是你想的那一种，就是一些有意思的视频，正常的有意思的视频。”
“那种视频确实挺正常，挺有意思的。”方觉夏看这孩子急得话都说不清楚了，便不打算再捉弄他，笑道：“明天拿点梅姨做的红枣杏仁饼干来作为我帮你保守秘密的礼物吧。”
“谢谢，方先生。”彼得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看时间又赶紧跑动了起来，只丢下一句话，“千万不要告诉梅姨！”
话说他是在哪里被变异蜘蛛咬到的？这种蜘蛛能不能和纳卡取得联系？
原本的《蜘蛛侠》和《超凡蜘蛛侠》是在哥伦比亚大学实验室和奥斯本实验室中被咬的，但最新一版的蜘蛛侠中好像没有提及。
方觉夏对于这方面没有印象，也许影片中有提及，但也只是一笔带过，自然是不可能刻意去记住它，看来后面要和彼得帕克打探一下了。
他摸着下巴走入公寓中，这栋公寓在皇后区里面其实只能算是廉价公寓，毕竟只有梅姨独自一人抚养他，想想也不太可能租得起太好的地方。
但这地方好在人员构成简单，而且环境也比较干净，看来梅姨为了彼得的健康成长也是特地花了心思。
随着啪一声打开开关，整个房间被暖黄色的灯光照亮，洗碗池摆着来不及洗的餐具，蟑螂察觉到主人的回来快速溜进缝隙中。
方觉夏径直走到一台破旧的电脑前，拿出刚刚拍摄的视频开始剪辑，这电脑看起来破旧，但却花费了他所有的积蓄从黑市购买的，美丽国的黑市总是可以购买到一些神奇的东西，比如核弹，外星人武器之类的小物品。
里面添加了一些不知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卖家说的那堆高级名词加上运作原理，他这个英语过六级的文科渣渣听不懂。
总之就是一台黑科技，还附带有隐藏ip地址之类的东西，不过在钢铁侠那堆黑科技面前估计应该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但发布这个视频就是为了引起复联的注意，甚至还要主动给复联的官方邮箱传一份过去。
因为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掩藏，如果要在网络上发布视频就肯定会被神盾局找到，倒不如大大方方地站出来，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知情者然后寻求他们的保护，给他们塑造起一个无比强大的敌人，让整个世界陷入恐慌中。
夜魔侠那边也不太需要担心，因为在他的世界中无法看出具体容貌只能辨识个大概的轮廓，只能够根据味道来分辨，而自己一直都处在阴影庇护中，不担心被他发现，即使真的被查出点蛛丝马迹那就只能想办法解决了。
方觉夏只是谨慎，并不是怕事，他想做的事情从来不会因为有什么阻拦就放弃，即使是有着复联和古一，有意外就解决意外，有问题就解决问题。
为了保持神秘的感觉特意将视频处理过，让它看起来没有那么清晰，一股浓浓的座机拍摄风格，而且左摇右晃的，晃得人都快吐了。
而且刻意检查了好几遍，把有自己身影出现的镜头全部剪辑掉，看起来就像是一个黑人遭到了怪物袭击。
注册油管id，老太阳先生。
视频取名，《来自地狱的猎犬》。
打上标签，恐怖，惊悚，灵异，人兽，18+，怪物，异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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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夏打着哈欠关掉电脑，明天还要早起去解决身份问题，要不然后续计划可无法展开。
……
而彼得也已经来到了内德这个小胖子的家中，只是此时多出了一个不速之客，米歇尔琼斯。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彼得指着这个平日里在学校很少接触的女生有点疑惑，平日里他的目光都在丽兹身上，倒是很少关注其他女生。
“问得好！”内德摊开双手，无奈道：“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第四章 这是特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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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今天一直鬼鬼祟祟的，心思也不在准备比赛上，作为辩论队的一员，有必要看看你们到底打算搞什么鬼。”米琼斯找了个不是借口的借口，装作不在意地瞟了彼得一眼，慌忙挪开目光。
彼得和内德不约而同地耸耸肩，人都已经来了，总不能还赶出去吧？这可不是绅士之道。
“先坐一下，我去准备点可乐和墨西哥风味的热狗，小声点，不要吵醒我奶奶，否则今晚的美妙探索之夜就提前宣告结束了。”内德放低声音说完就从冰箱里端出食物，然后和彼得一起缩到沙发上摆弄电视遥控器。
米琼斯突然想到某种东西，不太确定道：“你们今晚就只是为了在一起看视频？要是等下打开了某个黑底黄字的字母网站，我会非常鄙视你们的。”
这是今晚第二个这样说的人了。
彼得翻了个白眼刚准备解释，就听到内德兴奋道：“就是这个了！《外星生命的探索之旅》！”
米琼斯看着电视上的标题，张了半天嘴巴才无奈道：“你们神神秘秘躲了一天就是为了看这个纪录片？”
还不如登录某个网站呢。
“记得前不久外星人入侵纽约的事情吗？当时有一部分外星人的尸体或者肢体被捡走了，这个视频是一家生物公司解刨外星人的纪录片，刚上传没多久就被404了，还好我先缓存了下来。”
“没错。”彼得也兴奋起来了，“现在外星人的存在就被证实了，也许我们能够通过视频来了解到它们的进化历程，我怀疑它们其实是卵生动物，而且像电影里面的异形一样会在别的生物体内产卵。”
……
米琼斯彻底沉默了，坐在沙发上托腮看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秃顶大叔嘚吧嘚吧老半天，无聊到她居然吃了两根墨西哥风味热狗，也不知道是谁喝醉了才发明出这种东西。
好不容易一个半小时熬完了，这两人居然还想要看下半部，《外星生命与人类的生殖隔离》。
吓得她立马抢过了遥控器，制止道：“先生们，让我们来看点有意思的视频好吗？”
“外星生命不有趣吗？”两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道。
“我宁愿看一群母猪排队掉下水沟里，也不想看一群秃顶中年人在对外星人的生殖器官品头论足。”米琼斯无奈道。
而电视因为太久没有操控的原因，大数据自动播放了相同类型的视频。
原本三人的注意力都没有集中在电视上，而是在各自发表自己的意见，但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把所有人吓了一跳，然后就是接连不断的枪响。
只见摄像头对着一条阴暗的小巷，画质模糊不清，像是用座机拍出来一般，只能够看到一个身穿运动服的黑人轮廓在地上用力蹬腿连连开枪，不停尖叫着，让人听得心都纠了起来，他仿佛见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场景。
“这是什么？”彼得提起精神，他发现视频里的地方有点眼熟，似乎也在皇后区内。
视频马上就告诉了他答案，一个灰白色身影从阴影中走出来，可惜依旧只能看到个大概轮廓，随着这道身影的出现，黑人的恐慌也达到了顶峰，即使是隔着马赛克画质也能听到他叫声中的绝望。
“内德，能不能让视频变得更加清晰？”
“照理来说是不太可能，但我可以通过截图某一帧的视频来让它变得清晰……好吧，可以。”内德作为一个标准的技术宅，该掌握的技能也是一向不落，立刻就搬过来电脑，把视频中灰色身影出现的画面截取进图片处理软件。
图片上的马赛克肉眼可见地变得稀薄清晰起来……
“这种炒作视频在油管上就像垃圾桶里的过期面包，每天都会被倒进来不少。”米琼斯嘴上说着，但却忍不住直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黑人的惨叫让她心慌，这即使是再优秀的演员都无法演出来的。
彼得没有回答，眼睛直盯着电脑屏幕，在画面完全清晰起来的那一刻，“彼得一激灵”在心中警铃大作，全身寒毛竖起。
那是一只像人又像狗的灰白色生物，虽然经过处理但因为原视频太过模糊，勉强只能看清五官的轮廓，最要命的它眼睛在杀死黑人之后居然是看着摄像机的方向，虽然知道它是在看着拍摄者，但感觉却像是在看着观众，即使是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那无法掩饰的邪恶气息。
只可惜，黑人的容貌就无法看清了，因为巷子里本就昏暗，加上肤色的原因，只能看到他在尖叫时的那抹牙齿。
“这是特效或者化妆对吗？你们为什么不说话？”米琼斯很想有人附和自己，来增加些许安全感，但无人回答的寂静反而显得愈加恐慌。
“朋友们，我觉得到睡觉的时间了，mj我送你回去吧。”彼得没有正面回答，他很想附和，但本能告诉他这个视频不像作假。
但这种来自地狱或者是地球外的生物明显已经超过了好邻居蜘蛛侠的能力范畴，不过也不用担心，自己都能发现问题，强大的复联和神盾局肯定也可以，到时候他们肯定可以解决问题的。
彼得内心有着一丝不想去承认的恐惧，以往看过的各种恐怖老电影在脑海里不停闪回，他甚至已经想到自己去解决这件事，然后反而被来自地狱的恶魔附身的场景。
“我们是不是该给这位叫老太阳先生的用户留言，最后那个怪物显然是发现了他。”内德强笑道：“或许你们今晚可以不用回去，我不是害怕得睡不着觉，只是我奶奶对巫术有点了解，或许等她醒来可以帮忙制作点巫术药剂或者是护身符之类的东西。”
“有道理。”彼得夺过电脑留言道：“老太阳先生，最后那个怪物似乎发现了你，为了安全起见，最好和神盾局或者复联说明这件事。”
他的手指放在键盘上良久后补充上了一句话，“如果他们不相信你，或者你确实需要帮助，也可以发信息给我。”
身为超级英雄的责任心，还是让他无法对这件事情视而不见。
第五章 夜魔侠的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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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厨房，克林顿教堂。
夜魔侠已经脱去那身紧身服，换上合身的西装，拄着盲杖坐在教堂里祷告，作为一个虔诚的天主教教徒，在碰到难以解决的问题时，总是会向万能的主来寻求答案。
只是今晚所看到的那座神殿，仿佛具有生命的阴影，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甚至隐约还会回想起当时所听到的呢喃呓语，这让他怎么也无法释怀。
“孩子，祈祷时应该静心，才能聆听到上帝的声音。”
声音将马特从那恐怖的场景中拉了回来，他看着面前慈祥的神父不由得暗自恼怒，自己的心神完全沉浸在里面，居然连兰顿神父的到来都没有察觉到。
“是碰到什么问题了吗？”神父递过来一杯拿铁，咖啡的香气总是能让人保持宁静。
“最近的问题多到我不知从何说起。”马特长叹口气，即使是咖啡也无法按下内心的焦躁不安，“金并虽然被送进了牢里，但他依旧遥控着外界的黑帮，现在步伐已经在向整个纽约扩张了。”
“而且惩罚者已经在地狱厨房屠杀了三个黑帮，爱尔兰人，地狱狂犬……如果不是已经打过一架，我真怀疑这是一支军队做下的事情。”
“而且……”
马特停顿良久后才舔舔嘴唇继续道：“而且最重要的是，有一个非常恐怖的家伙也来到了纽约，那种气息让我非常不舒服，邪恶、绝望、死亡。”
“他甚至比金并更加危险，我在面对他的时候居然感受到恐惧从而退缩了。”
除了律师所的好友福吉之外，就只有眼前看着自己长大的神父知道夜魔侠的真正身份，在面对这位像是父亲的神父时他总能袒露胸怀，毫不遮掩地展露内心的软弱。
“嗯~那确实是不得了。”神父斟酌道：“不过我倒认为这是件好事，因为你是个人，恐惧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这也让人们学会了敬畏。”
“人总是会有软弱的地方，这需要我们去勇敢面对它，克服之后才能更好地成就自己，就像你的父亲在拳击台上被击倒时，他并非战无不胜，但总会一次又一次地站起来。”
“明白了，谢谢神父。”马特觉得自己来对了地方，教堂总是能让他在迷失的时候重新找回自己。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去抓住那个比金并更加危险的男人，死咬住他不放。”
“你不是见过他的模样了吗？不能把他的信息通知警方或者那些在天上飞来飞去的英雄吗？”兰顿神父虽然进行了开导，但还是担心自己的孩子碰到危险，忍不住出身阻止。
“神父，我是个瞎子，只能感受到一个轮廓无法看清他的模样，而且很奇怪的是也无法闻到他的味道，被一股尸臭味给遮蔽了。”马特笑道：“要通过正常的手段抓住他是很困难的事情。”
“虽然他杀了一个人，但我们无法查到那个死人的身份，因为黑帮成员是不会配合警方办事的，反而会加以阻挠，担心警方在调查的时候将自己身上的其他案件连带着扒拉出来。”
“再说……虽然很不礼貌，但大多数黑人连自己的父亲都不知道是谁，更别提其他的亲属关系了，警方也会被卡在这一步。”
作为一名律师，对于执法机构早已是知根知底，所以知道这里面的难度有多大，只能够依靠自己找到他的把柄，然后用法律来进行审判，他肯定不会只做这一次的。
“也许可以交给那些超级英雄……”
“神父，我也是英雄。”
……
【获得负面情绪2点。】
【获得负面情绪5点。】
【获得负面情绪10点。】
……
方觉夏拉开窗帘，迎着清晨和煦的阳光伸了个懒腰，《死灵之书》上获取负面情绪的提示占满了书页，多到可以不停往下滑动。
虽然获得的负面情绪比运动服黑帮少了许多，但胜在量大管够，这也可以理解，毕竟看视频的人哪里有亲身经历者深刻呢？
打开系统界面上一看，负面情绪已经积攒快2000了，平台上的播量也来到了五万，每个人的惊吓阈值都不同，看来大部分人都没被吓到，或者是没有耐心在看完视频后还逐帧逐帧倒退回去重看。
评论区也多了不少评论。
“厚礼蟹！拍摄者现在还好吗？那个怪物看起来似乎真的来自于地狱，我无法想象人间中存在这种恐怖的怪物。”
“看完之后怎么感觉那个怪物一直在背后盯着我？”
“真希望它能够在床上狠狠地把我折磨得不成人样。”
“@神盾局，@托尼史塔克，赶紧出来干活，顺便把楼上的也抓走。”
“r.i.p(蜡烛)，为up主默哀。”
“r.i.p（蜡烛）”
……
后面跟着一大串的r.i.p，看得方觉夏整个人都不好了，还没死呢，这些人倒是先帮他给默哀了。
不过视频的播放量提示也带来了一个好处，那就是拥有了收益，虽然才二十多美元，但后续粉丝多起来的话肯定就不止这个数了，这也是一条生财之道，或许以后都不用去打零工了。
方觉夏的心情顿时明媚不少，特别是在看到彼得帕克的留言之后，之所以能认出来是因为之前自己对于超级英雄的好奇心特意观察过蜘蛛侠的生活，另外一个账号甚至还偷偷关注了他。
真是个乐于助人的好孩子。
他想了想便回复一条信息，“你没有亲眼见到那个怪物，无法体验它的恐怖，这不是普通人所能对付的。”
“先生，我不是普通人，肯定能够帮得上忙的。”
“从你的关注列表来看，应该还是个学生，孩子，你应该专注在学习上，另外我也觉得红女巫挺性感的。”
“该死！”彼得帕克才意识到自己忘了设置隐私，连忙就开启了隐藏，“先生，你知道蜘蛛侠吗？其实那就是我，（蜘蛛侠.jpg）。”
他承认自己的身份就好办了，一个有爱心的十五岁孩子还是很容易引导的。
方觉夏轻轻一笑，敲击键盘道：“今晚十一点，我们在皇后区的第四街道那么大汉堡店不见不散。”
第六章 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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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蜘蛛侠刚刚获得超能力没有多久，而且是用一个十五岁孩子的目光来看待世界，这也是为什么观众在看新版蜘蛛侠会觉得他太过天真幼稚的原因。
一个孩子在获得新玩具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进行炫耀，让其他小伙伴来佩服他，说实话彼得帕克可以忍了几个月，连内德都不说，已经让方觉夏觉得挺厉害了。
但这倒是方便了他行事，并非想要伤害蜘蛛侠，要做的是打听到变异蜘蛛的位置，以及成为第一个知道蜘蛛侠身份的人，成为他的朋友，方便以后从他嘴里了解到复联的计划。
方觉夏一路思索着来到唐人街，举目望去是一个个汉字招牌以及中餐厅，充满华夏元素的物品满大街都是，倒是有一种回到上辈子的感觉，特别是在闻到臭豆腐的味道时。
这是华裔的聚集地，虽说出门在外坑得最狠的就是自己人，但也是这条街道让他在刚穿越没有任何身份时不至于饿死，只是做的工作算不上太体面。
他轻车熟路地进入到一家没有招牌的洗衣店里面，前面只有一个小小的柜台，瘦小的黝黑男子站在柜台后，臭着一张脸，似乎是在把顾客往外面赶，在看到方觉夏的时候倒是微微点头。
满屋子的苍蝇这里几乎没有客人的到来，但洗衣机和干衣机轰隆隆的运转声却在紧闭的房门后一刻不停，如果运气好的时候，偶尔还能听到一两声被掩盖其中的惨叫和枪响。
这地方是手合会的据点之一，也就是夜魔侠第二季中高女士的藏身之地，只是方觉夏从未见到这位传说中的五指，虽然按照时间来推算她现在应该就藏在地下室里，但人家可不会对一个黑户感兴趣。
“林，昨天说有机会帮我解决身份问题，需要我这边做什么吗？”方觉夏仿佛没有听到屋内传来的枪响，带着淡淡的笑容道。
这位是林远，专门负责和他们这些排不上号的小角色对接的手合会成员，因为他们经常需要一些查不到身份的人来帮忙完成某些事情，最好就是死人或者相当于死人的黑户。
也只有通过他们才能让一个黑户赚取到高额的酬劳，虽然唐人街里大大小小的黑帮还有很多，但和手合会比起来大多上不了台面，而且也更容易黑吃黑。
“这次的任务比之前要麻烦一些，但委托人也开出了一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价格。”林远比起一根手指，然后才道：“目标是灾害控制局，如果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再细谈接下来的内容。”
他自然不会蠢到在对方没有答应下来之前就把整个委托托盘而出，如果这样的话，他应该早就腐烂在土里了。
因为手合会的实力，总是会有许多人找上门来寻求帮忙，而像方觉夏这样接取任务的人往往能够拿到十分之一的酬劳，而这次居然可以拿到十万美元的赏金，要知道以往接取任务最高的酬劳也就上千美元。
不过听到目标后也就不意外了，灾害控制局，是在洛基入侵纽约后由神盾局和钢铁侠共同成立的，目的就是为了处理那些外星人遗留下来的各种武器或者物品。
盯上他们无疑就是自找不愉快，这种行为简直和逃税差不多一样严重了，到底是哪路狠人？
方觉夏一时间犹豫了起来。
“我知道这件事的难度，但如果你完成这件事，我们组织也会帮你取得一个合法的身份。”林远倚靠在柜台上道：“要知道我们在上级阶层可是有着不错的人缘。”
手合会有多大的实力，方觉夏比这个看门的喽啰更加清楚，它们在整个美丽国盘根错节，在某些方面甚至比金并的黑道帝国更为恐怖，而且高层的五指更是活了几百年的怪物，所以倒也没有怀疑他们骗人。
“我想知道客户是谁？”
“你知道规矩的，在没有答应下来之前，我们不能暴露客户任何信息。”
方觉夏沉思许久后才道：“好，我答应了。”
他急需一个能够支撑自己在阳光下活动的身份，要不然连正常的生活都会成为问题，要知道他在油管上注册的账号用的都是在黑市上买来的身份信息。
林远这才默不作声地在柜台下掏出一个包裹得好好的文件夹递了过来，方觉夏翻开后倒是对这路敢盯上城市灾害处理局的狠人不觉得奇怪了。
艾德里安·图姆斯。
或许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他的外号可是大名鼎鼎，秃鹫，英雄归来里穿着机械大翅膀在天上飞来飞去的那个鸟人。
为了处理外星人遗留下来的残骸，倾尽家产签订了城市处理合同，但却被后面成立的灾害控制局直接取缔了，连一点赔偿都没有，才导致他走上制作贩卖外星的道路。
文件里的信息并不多，只是有客户的名字和联系方式，大致目标。
但这对于方觉夏来说已经够了，一个电话过去两人便干脆地敲定了见面地点，是在皇后大道上的一家咖啡厅里，等他来到时，秃鹫已经等候在里面，那颗秃顶的脑袋还是很容易辨认的。
所以说这些英雄还有反派在给自己取外号时还真是实诚，有什么特点就取什么外号。
“图姆斯先生，我是三个小时前和你通过电话的方觉夏。”
“这些客套我们就免了吧。”图姆斯显然没有那个心情，认真审查几遍坐在对面的年轻人后才道：“你应该知道为什么挑中了你吧？”
“当然，没有身份信息也不完全是坏事，至少无论是fbi还是神盾局都无法寻找到一个原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上的人。”方觉夏抬抬手招呼道：“女士，这里再来一杯黑咖啡，记在他账上。”
神盾局或许能够寻找到其他黑户，但绝对寻找不到他，因为他在这里没有父母，没有朋友，就连一直在用的身份信息都是在黑市购买的，所以他几乎和这个世界没有产生任何联系。
第七章 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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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姆斯咧开薄薄的嘴唇，扫视周围确认没有人在倾听他们说话之后才轻声道：“这次的目标是灾害控制局局在州北的一处仓库，那些外星垃圾在里面分门别类，然后再分别运送往其他的仓库。”
“明天会有一只车队开始运送物资，因为具体的运送时间和路线只有运输队在出发半小时前才能拿到，所以需要你混进运送人员里面传出信息。”
“混进车队？”方觉夏轻笑一声，“据我所知，这种工作是绝密级别的，周围的安保措施严格到离谱，进去的人族谱都要被查到十八代以上，连一只鸟都飞不进去，更别说......”
“身份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图姆斯将门禁卡连带着身份资料、手机一起丢到桌面上，上面赫然印有方觉夏的照片，写着运输队护卫人员，吴明。
其他身份资料也非常齐全，从学历证书到灾害管理局的入职合同，一应俱全。
只是上面除了照片之外所有的信息都是假的，但看起来又完全是真的，方觉夏看着这些资料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有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张卡可以用来进出灾害控制局，并且开启运输车，至于手机是一次性的，而且里面加了点外星垃圾，可以用来抗信号干扰，资料都是经过正规流程的，谁都查不出毛病。”
方觉夏放下资料，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想法，电影中秃鹫在抢劫灾害管理局运输车这项具有伟大前程的行业中坚持了很多年，但始终都没有被发现。
原先他还以为是秃鹫一直恪守只动运输车不抢仓库的谨慎原则，所以才让他每一次都在灾害管理局眼皮子底下逃之夭夭，但从马上就办好资料来看，恐怕不是如此简单的事情。
灾害管理局中应该有他们的内应，而且职位不低，因为普通的职员绝不可能不用任何审查就光速安排一个人进入到灾害管理局中任职，应该就是他帮助秃鹫的团队掩盖掉所有的痕迹。
方觉夏心中大感不妙，这次参与进来的事情比想象中的要麻烦得多，思索后问道：“图姆斯先生，原先在运输队里配合你们的成员出问题了是吗？”
“什么意思？”图姆斯顿了顿，一脸茫然地问道。
“不可能说以前你们可以顺利拿到运输计划，而现在却还需要找一个外人来潜入，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你们的内应出了问题。”方觉夏将资料扔回桌面上，悄悄转动手机角度，凝视他的眼睛继续道：“合作最重要的前提就是开诚布公，否则我很难相信你的这堆资料是真的有用，而不会让我刚走近灾害管理局的仓库就被丢进牢里去。”
“好吧，你果然是个招人喜欢的聪明人，我们的合作伙伴最近是出了点问题，但交易时间又迫在眉睫，所以需要赶紧……”图姆斯的脸色反而放松不少，迫不及待地承认了。
“您的话说了和没说一样，这种不信任让我很难继续合作下去。”方觉夏打断他的话，抿了口黑咖啡让混乱的思绪更加清晰，“除了这个人之外至少还有一个内应，就是办好这份资料的大人物。”
图姆斯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拍桌子站立起来，面目狰狞道：“你为什么会知道的？到底是谁？fbi？还是神盾局？”
说话间他的眼神不停在观察窗外，试图找到可疑的踪影，之所以前面承认那么痛快就是为了隐瞒那位大人物的存在，现在却被戳破也怪不得他多想。
“不要紧张，图姆斯先生，这不难猜。”方觉夏不紧不慢道：“这明显不是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事情，前面您已经说了，具体时间和路线只有出发半小时前运输队才能拿到，而拥有随便安排一个人入职灾害管理局能力的绝不可能是运输队的低级职员。”
“再说如果这位大人物知道运输计划的话，那根本就不用找我帮忙，而是直接把计划给你们在半路动手既可以了，所以里面至少有两个人在配合你们，一个是帮你们掩盖所有痕迹的大人物，一个是运输队的成员，他负责告诉你们车队的运输计划。”
图姆斯慢慢坐了下来，藏在桌子底下的手传出喀嚓一声，即使不用看也知道此时手里握着什么东西，“你还猜到什么？”
“我想想，整件事情应该是这样的，你们先和一位运输队的成员搭上线，然后和他配合在路上不停偷……拿走外星垃圾，结果纸包不住火，某一天你们拿走的量太大或者是市面上莫名流通有外星武器，总之有某种原因导致这件事被这位大人物知道了。”
“可他眼红其中的利益，便主动找上你们提出合作，帮你们抹除痕迹，但要从中分一块蛋糕，应该还是最大的那块。”
图姆斯彻底惊了，整件事好像就是眼前的人亲身参与其中一般，几乎没有太大的出入，必须马上解决掉。
他微微调整桌子下面的枪口，森然道：“适当的聪明会让人喜欢，但过于聪明就让人讨厌了。”
方觉夏朝墙上的摄像头努努嘴，笑道：“在监控器下面杀人恐怕不是那么容易遮掩过去的，要是留下点什么痕迹被顺藤摸瓜的话，不会给那位大人物添麻烦吗？”
可以清晰见到图姆斯双颊的肌肉绷紧了，眼皮不停抽动，想来也下不定决心，许久之后才把手从桌子下面拿上来，“你想怎么做？”
“当然是开诚布公好好合作了。”方觉夏敲敲桌面上的照片，原本还笑得云淡风轻的脸瞬间就冷了下来，“我需要一个保障，你们直接使用我的照片，这已经让我在神盾局留了底！”
“等事情解决之后就会销毁的，这点你可以放心。”
“销毁？销毁档案还是我这个人？毕竟杀一个从来不存在的黑户也不会有人去调查的，对吗？这种隐秘的事情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果我猜得不错，之前那位运输队的成员只怕已经背后中十四枪自杀了吧？”方觉夏比出一根手指正色道：“所以告诉我那位大人物的名字，我需要给自己做个保障。”
他并非不想退出，而是在接下任务开始就骑马难下了，如果现在反悔的话不仅秃鹫不会放过他，手合会也会追杀他。
手合会需要维护自己在客户面前的信誉，要不然别人接取任务套取信息后就反悔退出该怎么办？
第八章 和小蜘蛛的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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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大人物只是你的无端臆想罢了。”图姆斯的手再次放回桌子下面，像是一只秃鹫盯上猎物般，充满杀意道：“我宁愿在这里一枪崩了你。”
到底那人有多大的地位？会让图姆斯宁愿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也不愿意说出他的名字？甚至不肯承认他的存在。
方觉夏意识到将他逼到底线了，再逼下去只会闹翻，便略微放松语气道：“我可以不知道他的名字，但至少该告诉我一些事情吧？比如那位运输队成员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以及你们之间的情况。”
谈判往往就是提出一个严苛的条件，在对面一口回绝之后再退而求其次提出真正的目的，对方的心理防线也会松动。
正如在游戏排位时先亮个快乐风男辅助，在adc开始问候全家时再换成猫咪，让他在两个英雄里选，往往就能如愿以偿选到猫咪了。
果不其然，图姆斯犹豫片刻后才开口道：“基本上和你猜测得差不多，我和一位运输队成员搭上线，然后每次都会约定在运输过程中，让我们进入车厢内拿下一部分外星武器，不过销售之后要分给他两成。”
“那他出了什么问题？”方觉夏注意到他对那位大人物刻意回避，但也不点破。
“这该死的家伙居然不交税！”
“这种钱好像不适合交税吧？”
“不是销售武器的钱，而是这家伙中了600美元的彩票，但是没有交税。”图姆斯差点将牙咬碎了，恨恨道：“结果被税务局irs一查到底，就连那个收钱的隐藏银行账号也被挖了出来。”
如果把税交了，自己也就不用找上眼前这个人，也就没有那么多事了，差点将所有的东西都暴露得干干净净。
这个原因也彻底把方觉夏给干沉默了，半响后才叹了口气道：“图姆斯先生，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刚刚的对话已经通过手机上传到云端，如果每十二小时没有输入一次密码就会发送给神盾局和fbi。”
“希望你明天准时出现在运输队中，将计划传递出来。”图姆斯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冷着脸起身离开，他早就注意到手机的摄像头了，明白没有把柄在方觉夏手里是无法让他安心做事的，但只要没有暴露出那位的信息就足够了。
“方先生，临走之前我想提醒你一句，聪明人往往都会死于自己的聪明之下。”
方觉夏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再看看桌子上自己的倒影，不由得嗤笑出声，没有足够的实力再用力的威胁在对方眼中都像是小孩子挥舞木棍一样可笑。
他在看到自己的照片出现在资料上时就明白对方已经下定决心在事后将自己置于死地了，可要凭借两只食尸鬼来硬碰硬恐怕也是痴人妄想。
要不把小蜘蛛也拉进来？毕竟这在不久的将来是他的对手，可身穿高科技战衣，经历内战洗礼的蜘蛛侠都差点被玩死，现在对上更无疑是送人头。
而且蜘蛛侠别说死，就是参战，事情都会变得极其麻烦，因为他现在正处于钢铁侠的监视中，会引起复联的注意。
方觉夏不停敲击桌面，思来想去发现最好的方式就是今晚能够通过顺利找到变异蜘蛛和纳卡产生联系了，但也要准备第二套方案才行。
……
晚上，方觉夏提早半个小时来到约定好的地点，那么大汉堡店门前，这里已经关店，但几个方位的摄像头无疑会成为最好的见证者，因为小蜘蛛也同样有着超乎常人的感应力，神盾局不太可能派特工盯着不被发现，最好的监控方式还是摄像头。
他轻轻一跺脚，身下的影子无声无息融入到阴影中，有两道无法分辨的黑暗快速循着阴影远去。
趁小蜘蛛还没来的功夫打开手机看看视频的最新情况，随着播放量的缓慢爬升，也已经累积了3000多点负面情绪，不过大多数人都在评论中质疑视频的真实性，认为不过是特效制作而成。
但这对方觉夏来说反而是好事，越多人认为是假的也就越安全，反正负面情绪已经安然入袋，所以他也懒得去解释，而且这个方式确实比出来狩猎要更加安全高效。
“老太阳先生？”穿着睡衣戴着头套打扮得像是银行劫匪的彼得倒吊着垂落下来，可刚看清模样就尖声道：“方先生！？”
“彼得？”
“不不不，我不是彼得帕克！我是蜘蛛侠！”彼得在紧张之中都忘了自己戴着头套，用双手不停遮掩脸部。
“可我只说了彼得，没有说彼得帕克。”方觉夏一阵无语，他还没有引导，彼得倒是自己先将身份给暴露了，感觉像是在欺负一个孩子，“再说你连声音都没有变，一听就听出来了。”
彼得见躲不过去了就从半空中跳下来，恳求道：“方先生，这件事帮我保密，如果被梅姨知道她会抓狂的。”
“你当我是树洞？还是教堂里的天主教神父？什么秘密都往我这里倒？”方觉夏抱着手，装作生气道：“而且这身装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现在应该在家里睡觉担心明天怎么和老师交代做不完的功课，而不是穿着睡衣凌晨还在城市里荡来荡去。”
“这不是睡衣……”彼得小声嘀咕，看到方觉夏脸色不善才慌忙改口道：“求求你了，方先生，请一定要帮忙保守秘密，我只是想帮助一些有需要的人，比如就像现在的你，很有可能被那些可怕的怪物盯上了。”
“我不可能让一个十五岁的孩子陷入到危险中的，再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像美国队长一样被注射了血清？”
“一个能抬起汽车的十五岁孩子？”彼得单手将路边停放的一辆小汽车抬了起来带着一丝炫耀道：“这件事说来比较复杂，我是在一次学校组织的参观学习中被蜘蛛给咬到了，之后就莫名拥有了这种能力。”
“在哪里的参观学习？”
“皮姆科技公司下面的生物实验室。”或许是担心方觉夏会将事情告诉梅姨，也许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一种很奇怪的亲和力，彼得没有任何思考就将地方说了出来。
这种亲和力就像是在面对梅姨时一样，有种朦胧的血脉相连感。
第九章 召唤蜘蛛眷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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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姆科技公司？上一代蚁人的公司。
方觉夏恍然大悟，他们一直在使用各种动物做实验，搞出几只变异蜘蛛来倒也不奇怪了，看着小蜘蛛那惴惴不安的模样，在心中给两只食尸鬼下达了命令，阴冷瞬间笼罩了整条街道，街灯也变得暗淡，不停闪烁。
“什么鬼？”小蜘蛛浑身一激灵，马上护在方觉夏身前，警惕地环顾四周道：“小心一点，我感觉到有些很不好的东西在附近。”
“是它们！又是那两个怪物！”
“对了，它们是什么？很像我在电影中看到的异形。”小蜘蛛才想起今晚的真正目的，连忙出声询问。
“食尸鬼，旧日支配者莫尔迪基安的眷属，来自地狱的猎犬。”此时方觉夏的脸上充满了恐惧，不停往后退道：“我当时就不应该去那里。”
在阴影中浮现的两道灰白色身影让小蜘蛛无法再继续追问下去，它们没有丝毫犹豫，夹杂着浓烈的尸臭味就直扑上来，只可惜其中一只在半空中就被蜘蛛网给网住，倒飞回去被紧紧束缚在墙面上。
黑人食尸鬼倒是躲过了蜘蛛网，他在转化为食尸鬼之后，力量和速度都有了很大的增强，但对上小蜘蛛的话还是力有未逮，被蛛丝粘附住的垃圾桶狠狠砸在地上。
但食尸鬼只要脑袋不要破坏就不会死亡，所以即使口鼻处流出黄绿色的体液，也依旧冲上来和小蜘蛛缠斗在一起。
“哇喔，这两只大狗长得真吓人，而且没有一点体温，就像是两具会动的尸体，它们不会像恐怖电影里那样趁机附身在我身上吧？”
“方先生，如果真的发生这种事情，我只能先和你说声抱歉，伤害你绝对不是我的本意。”
原本在权衡两者战力差距的方觉夏被小蜘蛛的话痨吵得脑袋疼，他总算明白为什么电影里钢铁侠一直要让他闭嘴了。
而此时小蜘蛛也找到个空档，将食尸鬼给牢牢绑在路灯上，然后跳过来道：“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通知复联过来吗？”
话音刚落，两只食尸鬼就像是沉入水中一般消失在阴影中，没有留下一点踪迹。
“没用的，它们来无影去无踪。”方觉夏叹了口气，和真正的超级英雄比起来食尸鬼的战力确实不值得一提，不过也不能让它们落到复联手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彼得终于摘下了形同虚设的头罩，看着落在地上的蜘蛛丝道：“它们给我的感觉很糟糕，就像是毒蛇一样。”
“这件事说起来比较复杂，我上个月去亚马逊雨林旅游探险时迷路误入了一个无人的原始部落，找到一块镌刻有不认识文字的石碑，上面记载了一种名为旧日支配者的强大邪神，无数年前，地球曾经是祂们所统治的区域，但现在祂们陷入了沉睡，在黑暗中窥视人间。”
“当再次苏醒时，地球就会再次落入祂们的掌控中，成为人间地狱，而刚刚的怪物只是祂们微不足道的眷属罢了。”
方觉夏一脸惊慌地说出早已编织好的谎言，这还是神秘客给他提供的思路，只不过将元素众换成克苏鲁，然后查缺补漏罢了，但会更具有说服力，因为他真的能够召唤克苏鲁。
要知道当时神秘客可是差点将尼克弗瑞都骗了过去，糊弄眼前的小蜘蛛和神盾局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它们为什么会盯上你？而且传到网上的视频又是怎么回事？”
“并非它们盯上我，而是我盯上了它们，在那之后我获得了一种奇怪的能力，就是可以感觉到它们将会在哪里出现，所以一直在追踪它们，拍摄视频一方面是为了钱，一方面也是为了留下证据，担心某一天可能会在悄无声息中被附身，你明白吧？”
“明白，就像是《鬼入侵》《招魂》一样，我们需要赶紧将这件事通知复联才行。”
“早就通知过他们了，但始终没有回应，或许他们还有其他拯救世界的事情要做。”这本来是用来忽悠神盾局和复联的借口，所以他上个月真的去亚马逊逛了一圈，为的就是能做到滴水不漏经得起调查。
只不过没想到蜘蛛侠先找到自己了，但有他作证反而更能取得复联的信任。
“那现在怎么办？”小蜘蛛满脸担忧，以他的能力可处理不了这种危及世界的事情。
“很简单，我们接下来继续收集更多的信息，然后再向神盾局反馈，一两个视频他们也许会认为是作假的，但当有了足够多的证据之后，他们肯定无法忽视。”
方觉夏嘴上说着，但心里清楚恐怕不用多久神盾局就会找上自己了，因为前面所有的话都是借助小蜘蛛来通过摄像头传递给神盾局的。
“方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小蜘蛛一脸认真，在觉得压力增加的同时，又隐隐感到兴奋。
哪个小男孩没有一个拯救世界的英雄梦呢？好邻居蜘蛛侠早就无法满足他了。
方觉夏见目的达到也就陪同小蜘蛛一起回家，一路上回答他各种关于旧日支配者的问题，沿用洛老的体系再加上自己的一点幻想，足够让任何人都挑不出毛病。
当互道晚安之后他就发动阴影庇护再次出门，拦了一辆出租车来到皮姆科技的开放实验室，本来还以为要花上不少手脚，但却出乎意料的简单。
直接召唤出食尸鬼从里面开了门，然后一路避开摄像头就顺利拿走了变异蜘蛛，毕竟一个能够开放给高中生参观的实验室，能有多严密的安保措施呢？
一个手臂长短的正方形透明盒子里正安安静静趴着十几只黑红色的蜘蛛，其中有一只足有手掌大小。
《死灵之书》马上就传出躁动，耳边被遥远的呢喃呓语所填充，嘈杂无序，每一秒都有成千上万个声音同时响起，书页上赫然出现一段话，虽然这种文字从未见过，但却自动在方觉夏脑海里转换成可以理解的意思。
【附近存在足够强壮的蜘蛛生命体，可以承受蜘蛛之神纳卡的血脉，是否使用负面情绪进行转化？】
第十章 苍白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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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花费2000的负面情绪将变异蜘蛛转化为冷蛛？】
【是否选择花费20点负面情绪将变异蜘蛛转化为剧毒蜘蛛？】
【是否选择花费20点负面情绪将变异蜘蛛转化为麻痹蜘蛛？】
在纳卡的绘画下面像是树形图一样延伸出十几种不同的分支，都是拥有不同能力的蜘蛛，看得方觉夏眼花缭乱，但现在能够召唤的也就上面三种，而且能够用来召唤冷蛛的个体只有那巴掌大小的变异蜘蛛。
其他蜘蛛还不够强壮无法承受让它们转变为冷蛛的力量，方觉夏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将所有的变异蜘蛛转化成纳卡眷属。
一股邪恶阴冷的气息从死灵之书逸散出来，落在盒子中，本来还安安静静的变异蜘蛛突然就躁动起来，像是触电一样在里面疯狂乱撞，即使把自己撞得体液四溅都没有停下来，倒是将盒子弄得黄黄绿绿的，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几息之后整个盒子都炸裂开来，留下一团黑雾以及满地的蜘蛛皮蜕，朦胧中可以看到有一道马儿大小的紫色身影在其中若隐若现。
体型庞大，口器狰狞，斑驳紫色的身体上长满了疣子一样的东西，这个姿态无疑是做噩梦最适合的素材之一。
在它下面还有六黑六绿，十二只不过指甲盖大小的蜘蛛，体型不仅没有放大反而缩小了不少。
【冷蛛：栖息于幻梦境冷原山古的蜘蛛，继承了纳卡优秀的血脉，冷静且智慧，无疑是最为优秀的猎手之一。】
【黑色剧毒蜘蛛：一口足以让精壮成年人安详地前往另外一个世界。】
【绿色麻痹蜘蛛：足够让人在拔智齿的时候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恭喜你成功召唤出纳卡的子嗣，与纳卡的交情提升至5%】
【获得纳卡馈赠，蜘蛛支配，毒素抗性。】
【蜘蛛支配：召唤出来的蜘蛛将会成为你最好的耳目，并且能够随心意附身在它们身上窥视世间。】
【毒素抗性：你对于世界上的绝大部分毒素都有了抗性，即使是眼镜蛇的毒液对你来说都如同白开水一般。】
方觉夏捏了捏拳头，一阵噼里啪啦作响过后，他感觉身体发生了某种说不出来的变化，但还是可以清晰感知到力量和体质增强了一些。
耳边那成千上万道呢喃呓语里有一道变得陡然清晰，嘶吼着语义不明的词句，似乎在发出世间最为恶毒的诅咒，足够让人为之心惊胆战。
但落在方觉夏耳里却觉得很是美妙，整个人都有了一种飘忽感，好像行走在一片混沌黑暗的空间中，无穷无尽，没有空间和时间的概念。
等恍然间再回过神来，他已经从街头走到了街尾，旁边的玻璃窗倒映出自己此时的容貌，嘴唇发白干裂，双眼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像是熬了几个晚上没有睡觉。
“我刚刚是迷失了？”方觉夏舔舔嘴唇，从以往接触到旧日支配者的人最后的结局来看都没有落得好下场，不是发疯就是死亡。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去不停探究那隐藏在最深处的恐怖，随着自己和旧日支配者的接触加深不会也落得这个结局吧？
明明是听起来很糟糕的事情，但他却忍不住发出怪笑，甚至镜子中那张带着东方人特有帅气的脸看起来都变得有点陌生。
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弃这本死灵之书，因为如果没有了这本书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一个已经见识过超凡世界的人是无法再回去忍受每天的柴米油盐生的，这会是一种折磨。
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中了彩票的人最后将钱挥霍光之后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方觉夏等耳边的呓语褪去，心情再次恢复平静才开始实验起新的技能，毒素抗性没什么好实验的，已经说得非常明白了，而且手头上也没有剧毒之物可以实验。
所以便发动了蜘蛛支配的能力，他感觉到视野中即可出现了十几个灰白色的光点，可以清晰感知到它们的存在，这是被召唤出来的纳卡眷属，他在选定冷蛛后便将意识注入进去。
轻微的晕眩过后，整个世界顿时变得非常奇妙，视线低矮模糊，但对于光线的变化却是无比敏感。
而且对于其他能力的掌控也了然于心，诸如喷射毒液和吐丝，这很难解释明白，跟人在呼吸时一样，是一种生来就会的本能。
感觉就像是在玩一种无比真实的vr游戏。
方觉夏游玩了一阵子，确保自己可以熟练掌握这种之后才退了出来，此时天已经蒙蒙亮，照理来说他应该要即可启程前往纽约州北的仓库报到了，但一想到要面对秃鹫和灾害管理局还是觉得不太有底。
现在还剩下1000出头的负面情绪，用来召唤食尸鬼对于自身实力提升也有限，所以他决定用来进行祷告，看看能不能获取某种回应。
【投入100负面情绪进行祷告，或许是因为负面情绪太过稀少，在无序永恒的混沌中没有获得任何回应。】
【投入200……】
【投入300……】
……
一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方觉夏不禁眉头微微皱起，干脆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丢了进去，已经沉没的成本让他舍不得就此放手。
【投入1211点负面情绪。】
【在混沌中有一点星光亮起，某位存在对你的祷告做出了回应。】
【恭喜你获得苍白面具。】
苍白面具？
方觉夏看着死灵之书第二页中出现的白色面具愣住了，只是轻轻一点，面具就随同心意出现在他手中。
模样简陋，甚至不能说是一张面具，因为上面没有任何开孔，平整柔软，入手冰凉。
【苍白面具】：“祂身披黄色长袍，头戴破旧皇冠端坐于黑色星辰之上，所有人都想一睹苍白面具下的尊容，但底下只有让人为之疯狂的尖叫。”
【所有人都无法看穿你面具下的容貌，就像无法看穿你那肮脏狠毒的心。】
【当敌人对你感到恐惧之时，他们的灵魂也会被苍白面具所吞噬，成为侍奉于你的忠实卫兵。】
【当前名额0/3，可使用负面情绪升级。】
第十一章 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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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衣之王的苍白面具。
方觉夏看着死灵之书上的描述马上就明白过来面具来自于哪个旧日支配者，把玩了一会儿便尝试着将它戴在脸上，本来看起来大了一号的面具变得无比贴合，仿佛是脸上与生俱来的皮肤一样。
更加神奇的是明明上面没有任何开孔，但却丝毫不阻碍他的视线，而且冰冷的触感还给他带来了极其难得的平静，犹如置身于平静无波的湖泊中。
“帅。”方觉夏看着手机中的倒影忍不住打了个响指，有点像是月光骑士，但看起来比他更为诡异，脸上的五官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偶尔会亮起的奥秘星空。
自己是不是也该考虑像那些超级英雄一样弄身标志性的制服？毕竟哪个男孩子心里没有个蒙面英雄梦？
只不过像美队或者惊奇队长，超人那样的制服就太过于浮夸了，而且也不能弄普通的衣料，不说像黑豹那样都是黑科技，但至少也要可以防弹抗击打才行。
他一边想着一边从路边拦了辆出租车，散发着酒气的司机在听说要去州北的时候本来是拒绝的，但在收到双倍车费后便一脚将油门踩到了120码，撞破纽约的璀璨灯光披着夜色行驶在道路上。
方觉夏也趁这个机会再次研究起图姆斯交给他的资料，上面显示他是昨天入职的运输队护卫人员，四级特工。
属于公众机密级别，也就是外勤特工的最低标配，主要负责现场安保和外围巡逻等工作，看起来没什么大不了，在电视剧中是连名字都不配有的杂鱼。
但实际上要晋升到这个级别往往会面临长达几周到几个月的背景调查，不仅会往上查到爷爷奶奶辈的国籍身份，还会详细追溯到7年内的所有个人过录，连在7-11买盒杜蕾斯的刷卡记录都会被查询。
要知道黑寡妇和鹰眼也不过只是七级特工，而秃鹫背后的人却在他接下任务的几小时内就将所有的身份资料全部准备完成，连带入职手续都办好了，这不由得让人细思极恐。
任务的话不会太困难，资料上面写着在车队触发前半小时就可以拿到具体的行进路线和人员配置，他要做的就是将这些东西传给秃鹫，然后想办法关闭车上的警报器和门锁。
“这鬼地方怎么会有该死的条子在查酒驾？”
慌乱的声音将方觉夏从思绪中拉了回来，看到前面站着几位全副武装的人员，正比着手势要求停车。
司机还以为碰到了抓酒驾的，慌忙将喝了威士忌藏到座位底下，虽说美丽国的酒驾标准不太一样，但半瓶威士忌也足够让他被吊销执照了。
所以也不停下，打着方向盘就仓皇后退，可车刚一动，外面就来三声枪响，直接把酒意给驱散得一干二净。
他乖巧地听从武装人员的命令从座位下来趴在地上，心中明白如果自己再作死，外面的武装人员绝对会毫不犹豫将出租车打成筛子。
【负面情绪+100。】
这司机居然因为害怕提供了负面情绪。
方觉夏挑挑眉，但在黑洞洞的枪口前也笑不出声来，只能乖乖高举双手。
“前面是机密重地，禁止通行，说出你们的目的和身份。”一位带着防爆头盔看不清面容的武装人员拿枪指着两人，防弹衣上dodc也就是灾害控制局缩写的字样已经表面了身份。
而其他人已经开始搜寻车辆，同时还不停和对讲机汇报情况。
这里可是一片荒郊野外，看不到任何建筑和车辆，除了偶尔响起的蛙叫虫鸣甚至连路灯都没有。
可居然把警戒线拉到了这么远的地方，看来已经离目的地不远了。
“我是运输队的护卫人员，今天来报道，车后座有我的证件资料。”方觉夏自然也不会犯傻到回身拿证件，毕竟大美丽国自有国情在此，只是努努嘴，让武装人员自己去拿。
看着武装人员拿出身份卡和便携电脑开始比对，他的内心也有点忐忑，身下的影子已经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直到电脑里面传来“验证通过，四级特工，吴明”才彻底发下心来。
既然身份信息没问题，接下来也就非常简单了，方觉夏和被吊销了驾照的司机从出租车换到了两辆防爆军用车上面，只不过一辆是前往仓库，而另外一辆却是直接开进局子里包吃包住。
……
在经过一些列顺理成章的流程之后，方觉夏大大方方地走进小蜘蛛被困过的仓库中，在运输队长肯尼，一位穿着制服的精壮白人男子带领下开始参观整个仓库。
同时也不禁感叹这身份安排的妙处，一位新入职的特工，这个身份可以完美掩饰掉对于工作流程不熟悉可能带来的种种疏漏。
“今天要运送的东西比较简单，只有一车，就是眼前架子上的太空鲨头颅以及这个箱子，要我说直接把这些玩意儿丢进不可回收垃圾中，全部处理掉就完了。”肯尼背着手颇为不满道：“新人，我最怕麻烦，希望接下来你不要给我带来任何麻烦，否则你真的会有被丢进不可回收垃圾中的那一天。”
方觉夏被眼前硕大的鲨鱼脑袋震撼到了，并没有进行回应，这是洛基在纽约战争中召唤过来的机械鲨鱼，由齐塔瑞的生物兵器科技改造而成。
亲身站在它面前和在电影中所看到的完全是两码事，单单一个脑袋就足有飞机头大小，机械表皮下是已经僵硬的血肉，但却没有任何臭味。
可问题是这么大一个鲨鱼脑袋，秃鹫要怎么把它偷走？
方觉夏将目光锁定在地上那个类似行李箱的合金箱子上，疑惑道：“这个箱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一块振金，制作美国队长盾牌那玩意儿，但比它的大多了。”肯尼看了看手表，发现时间差不多了，就拿出个四四方方的黑盒子道：“将除了运输队下发的耳麦之外所有电子产品都放进这里面，包括你的手机，然后可以开始观看任务的详细信息了。”
第十二章 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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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夏顺从地将手机关机之后放入到黑盒中，只是在肯尼的视线死角处，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剧毒蜘蛛从手心爬入了盒子内，像一团黑影潜伏在角落里。
肯尼确认身上没有其他电子设备之后才点点自己的手腕，放出一个投影解释道：“我们这次的路线时从州北仓库，将天空鲨头颅以及将重达30磅的振金送往芝加哥实验室，路程大约12个小时，中间会在小鸟不转旅馆进行一次半小时左右的停留修整。”
“人员配置除了一位司机外，便还有四位护卫人员，其中就有你和我，武器配置为mod733型5.56毫米突击步枪，m9多功能刺刀，手榴弹2枚，防毒面具，防弹背心，夜视眼镜……”
“此次任务为绝密，任务结束之后也不得将详情告诉任何人，新人，明白的话马上去换装备，然后回来报道。”
还绝密呢？
方觉夏咧咧嘴，九头蛇渗透进入神盾局的内奸都不知道清理干净了没有，现在自己又混了进来，感觉这美丽国的机构都快和小学生侦探里的酒厂差不多了。
但不得不说，灾害控制局的流程在某种程度上来讲是已经非常成熟了，至少没有什么用的保密工作还是做得很到位。
每个特工都专注于自己的任务，不去涉及其他人的任务，就像这次运输来说，为了能够装车，同时保证头颅的完整性，需要将头颅一分为四。
但天空鲨的护甲连钢铁侠的激光都无法射穿，仓库人员只能搬来一台高压水冲机水磨功夫慢慢切割，同时再费力地搬上运输车中。
而整个过程护卫人员就只能端着抢站在一旁看，不允许帮忙。
方觉夏倒也乐得清闲，直接就闭起眼睛将心神投注在剧毒蜘蛛身上，反正带着夜视镜也很难分辨出他到底有没有张开眼睛。
之所以要提前将蜘蛛放进去，是因为召唤物只能够在他影子投射到的地方召唤出来，有了前面的练习，现在操纵起蜘蛛来简直驾轻就熟。
费了老大劲用脑袋将手机给顶开机了，更大的问题随之出现在眼前，因为秃鹫给的是一部智能手机，可蜘蛛即使有八只脚也没法按动按键，只能够用肚子去按压。
这种感觉就有点像是用胯去顶一块钢板，顶得方觉夏蛋疼，但好歹将消息发了出去，剩下的就看秃鹫决定在哪里动手了。
……
或许是为了照顾方觉夏这个新人，运输的时候特地让他和肯尼一同坐在驾驶舱内，司机似乎是甲壳虫乐队的粉丝，一直在播放《挪威的森林》。
其他的两名护卫人员就只能和被切碎的鲨鱼尸体一起呆在车厢里了，原本没什么味道的太空鲨被切碎之后那股特有的鱼腥味还是非常浓厚的。
“队长，驾驶舱里还有足够的位置可以让他们两个呆着，那里面的味道足够把人腌成鲱鱼罐头了。”
“车厢里必须有人盯着，这也是防止有些人悄悄切开车厢盗走物资。”肯尼倚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顺口答了一句。
电影里秃鹫不就是把那个什么玩意儿往车顶上一丢，然后就顺理成章地进入到车厢拿走东西了吗？里面也没有其他的护卫人员。
难道是不一样的运输队？或者说肯尼有注意到外星物资被偷盗的事情？
方觉夏连忙操控蜘蛛发消息告知秃鹫车厢里有护卫人员，然后旁敲侧击道：“这未免有点小心过头了，运输计划只有我们知道，而且所有人都没办法将消息传递出去，怎么会有人知道我们在运输东西呢？”
肯尼眼睛微微开一条缝，深深瞟了方觉夏一眼，长出口气道：“运输队一直存在物资丢失的情况，当物资送到目的地之后，数目经常会和清单对不上。”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遗漏，但十次二十次就说不过去了，最重要的是整个过程中都没有出现任何问题，那些丢失的东西就好像暴露在阳光中的水，莫名其妙消失不见。”
“你怀疑是运输队内部人员的问题？”
肯尼不回答也不点头，就微眯着眼睛直视前方。
“这件事情没有上报给灾害控制局或者神盾局吗？”方觉夏连忙追问。
“原先有上报给灾害控制局的负责人启动内部调查，但调查刚开始，更上面就下达了指令，把调查转入暗中，同时不要宣扬，丢失的东西按照损耗报备。”
“可是直到现在，几年的时间过去了，我都没有见到所谓的暗中调查组有什么成果，甚至不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成立。”
“或许这其中的事情比想象中的更加复杂。”肯尼喃喃自语道：“这些东西如果落在有心人手里，事情会变得极为麻烦，所以我才说应该直接丢进不可回收垃圾里处理掉。”
可以让灾害控制局的负责人停止内部调查程序？
方觉夏愈加感到不妙，心里也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天真地把所有筹码压在那个视频上，可如果这样的话自己就已经落在了那位大人物眼里，必须要想办法脱身才行。
一路颠簸，运输车顺利在太阳刚刚落山时来到小鸟不转旅馆，这途中并没有受到秃鹫的袭击，应该是因为收到了车厢里有护卫人员的消息。
小鸟不转是一家公路旅馆，规模不大，一栋单排楼房孤零零地伫立在荒野中，在运输车到来时这里空荡荡的，没有其他客人，甚至连老板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但这并不妨碍运输队的修整，因为他们也从未想过在这里过夜，只是单纯停下来解决下生理问题，同时加点油，补点水。
再说如果不停下来的话，后车厢里的两个哥们即使有防毒面具也顶不住，刚下车就蹲坐在门槛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眼里充满了逃出生天的庆幸。
“好了，大家休息一下吧，保持通信顺畅，要注意时间。”
肯尼敲了敲手表告诫完便走进旅馆中，方觉夏也追了上去，只是不小心将一只蜘蛛遗落在驾驶舱内，还恰好掉在警报按钮上。
第十三章 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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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旅馆除了柜台处亮着一盏昏暗的小黄灯外，其他地方漆黑一片，腐朽的木板踩上去不停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霉味，但整个旅馆都非常干净，不像是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墙上旅客的自拍照和留言便签被撕毁大半，似乎是有人跌倒时伸手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站起来，然后不小心撕毁的。
肯尼没有踏进屋内，在门口站立几息之后，像是有股冷电传递全身，忍不住打了个激灵道：“有问题，赶紧离开这里！”
砰！
话音刚落，身后的运输车就发出巨大的轰鸣，一位留着络腮胡的白人男子居然用机械圈套一拳就将厚达五厘米的钢板轰出一个大洞，并且嚣张地大叫着：“呜呼！震荡者来了！”
而其他两名护卫人员和司机也是久经训练的专业人员，不用吩咐就马上抬起枪口，可身后传来几道紫色光线直接让他们变成了飞灰。
一位光头黑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们身后，手里提溜着一把科技感满满的大枪，上面正散发着紫色光芒。
在加上天空中传来的螺旋桨嗡鸣声，秃鹫本人加上他创业团队的两个主力无疑都已经来齐了。
“往楼里跑，利用房间掩护进行反击！”肯尼一瞬间就判断出来，外面没有任何遮拦，想要逃跑只会被当做靶子，最好就是占据旅馆的高处，利用墙壁掩护进行反击。
他尝试着使用对讲机呼救，但里面只有让人绝望的沙沙声，这片区域的信号无疑已经被屏蔽了，不由得暗骂了一声，“他们手头上居然会有外星武器，这些该死的东西应该就是偷盗的人了，现在是冲我来的。”
方觉夏没有回答，他也看出这一点了，原先他还以为秃鹫的真正目的是振金，但现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因为他们是有无声无息打开车厢的能力的，现在大张旗鼓的杀人，目的除了振金之外恐怕就是将这位一直在调查的运输队长进行灭口。
他肯定是查到了什么危及到那位大人物的东西。
肯尼从墙体后探个头出来，刚准备对楼下进行射击，就看到一束紫色光线迎面而来，只能在碎石飞溅中仓皇躲避。
“和你的掩体一起下地狱吧！”黑人手里的大枪接连射击，外星武器的威力远超常规的枪械，钢筋混凝土在它面前就像是豆腐渣一样。
肯尼被打得根本抬不起头，同时也注意到这些袭击的家伙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迟疑片刻之后便从口袋里拿出一张保护得好好的储藏卡丢给方觉夏。
“他们的目标是我，这张卡里面有以往丢失的外星物资清单，以及它们在黑市上的流动情况，拿着它赶紧逃，后面直接将它交给神盾局，千万不要落在灾害控制局手中。”
“队长，把这张卡交出去应该可以换我们活下来。”方觉夏把玩着储存卡并没有马上答应下来。
“我们必须把背后的主使者揪出来，这些武器落在不合适的人手里会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你已经看到了。”肯尼抽空往外面射了几枪，压低声音道：“我来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你从后面的窗户……啊！”
他的话还未说完脚下的地板就塌陷进去，整个人直接跌落一楼，站在他面前的是带着狰狞笑容的络腮胡男子。
“那张储藏卡呢？赶紧交出来，不然震荡者将会亲手送你前往地狱。”
肯尼深吸口气，强忍脊椎处的疼痛，掏出匕首耸耸肩道：“应该落在家里了，那东西带在身上太麻烦了。”
“你不是今天刚联系了神盾局，打算将证据交上去吗？哪里来的时间回家？”震荡者的拳套嗡嗡作响，脸上的笑容愈发兴奋。
肯尼瞪大了眼睛，将证据上交神盾局这件事，是他直接越过灾害控制局上报的，没有和任何第三者说，可却依然被追杀，这让他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震荡者可不会给他绝望的时间，拳套带着无可比拟的破坏力狠狠砸了过来……
方觉夏在破洞处看到两人交上手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翻过了后窗，可脚刚一落地，天上就传来几道紫色射线又将他逼回了楼里，因为阴影庇护是无法让人隐身的，更准确来说是会将人的存在感降低到极致，在热成像眼镜之类的东西下并没有太大的效果。
“图姆斯先生！东西和人我都带到了，现在到了你兑现诺言的时候，诚信对于一个刚开始创业的团队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我早就告诫过你，聪明的人往往会死在自己的聪明之下。”天上传来图姆斯的声音，同时还有科技枪发动前的声响。
“你就不怕我手里的视频会给那位大人物带来麻烦？”方觉夏倚靠在墙壁上，楼下的打斗声已经消失了，想来结果不会太好。
“我来告诉你发布视频之后会发生什么事。”图姆斯的声音在嗡鸣声中依旧很清晰，“首先在发布一小时内就会被彻底删除，整个网络上都见不到它的踪迹，神盾局会开始调查这次运输队被抢劫的事情。”
“然后在某一天神盾局的调查组就会收到被处理过的音频，一位罪犯潜入到运输队中和九头蛇余孽里应外合抢走了振金，但是那名罪犯已经被九头蛇灭口了，因为现场刚好有五具为了保护国家财产而牺牲的英雄尸体。”
“到时你刚刚下葬不久还没有完全腐烂的尸体就会从英雄纪念公墓里被挖出来，丢进垃圾堆里，名字也会从英雄纪念碑上抹去。”
“你可真体贴，连我的葬礼都已经安排好了，如果我是个女人肯定会感动到嫁给你。”方觉夏咂咂嘴，喃喃自语道：“本来我心里还对想要破坏契约拿走振金有那么一点愧疚，但现在倒是心安理得了。”
他说着便召唤出食尸鬼穿上自己的防弹衣，让它快速往外面跑去，因为秃鹫在上百米的高空，加上夜色昏暗根本看不清样子，只是看到有个人影往外快速奔跑就追了上去，但热成像护目镜显示楼里还有另外一个人，便指示两名手下进入调查。
第十四章 我带来了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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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呼，震荡者静悄悄地来了，挥舞着强而有力的拳头，一拳就可以打爆你的狗头。”震荡者不停挥动着拳头，十分享受拳头打出时所带来的力量感，转头对旁边的光头黑人道：“到时把这个小子交给我，我很想知道他的惨叫会不会比旅店老板临死前更加响亮。”
“还是尽快解决吧，不要等下出现意外，要知道自从复联出现之后，各种马戏团就像青春痘一样接连不断冒了出来。”黑人叹了口气无奈道：“以前小时候墙上挂着的都是海绵宝宝或者是米老鼠之类的，现在我儿子的床头上居然挂着一个巨无霸的绿色裸男。”
“放心吧，不会有消息传出去的，这里的信号都被屏蔽了，运输车上的警报装置也被那亚洲猴子主动切断了。”震荡者怪叫道：“听到没有！玩躲猫猫的混蛋！你已经死定了！让我打一拳，看看可以打碎几根骨头。”
“你有没有感觉到四周好像变冷了？”黑人搓动皮肤，上面不知何时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空气中的阴冷如同附骨之疽般挥之不去，这在大夏天里是极其古怪的事情。
此时他们已经搜索完整栋楼的房间了，但始终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人的身影，好像凭空消失不见了一样。
这让他不由得怀疑是不是秃鹫的热成像眼镜出现了故障，因为他们已经驱离了所有的旅客，不愿意离开的也都已经成为了肥料。
而那个亚洲小子也被秃鹫追赶着，犹如老鹰抓小鸡一样，这栋楼里照理来说不应该有其他人才对，难道是闹鬼了？
黑人打了个寒颤，抓住科技枪的手愈发用力，他此时也发现了一丝异样，院子里明亮的月光在进入到旅馆里时就被吞噬得干干净净，导致里面变得特别黑，黑得像化不开的墨水，在伸着张牙舞爪的触手。
“震荡者，不对劲！”
“哈！原来躲在旅馆里的人就是那个亚洲猴子，居然没有趁机逃离！”震荡者眼角的余光发现走廊另一边突兀地闯进一道身影，等看清之后顿时让他兴奋了起来，虽然戴着一块没有任何开孔的苍白面具，但从着装和身形来看就是他无疑。
虽然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自己搜寻过的房间里走出来，但这不重要，手里的拳套不停发出低鸣，“来吧，小子，让震荡者把你送进地狱里！”
“不用麻烦，我把地狱给你们带过来了。”方觉夏抱着手站在原地，话音刚落之际，食尸鬼就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压制在震荡者身上进行撕咬。
震荡者惊骇地看着这个像人又像狗的怪物，拼命挣扎着，浓烈的尸臭味熏得他无法呼吸，而且这怪物摸上去的手感特别奇怪，冰冷粘手，松松垮垮的皮肤没有一点弹性，简直就是一具会动的尸体。
黑人见状不妙马上举起科技枪，可还没来得及开枪，一道紫色身影就从房间的窗户里撞出来，将他从二楼走廊撞飞到院子里。
八只带着硬骨的修长美腿伸展开来，足足占据了整个房间的外墙，在月光下浑身闪着诡魅的紫光。
冷蛛的露面给两人带来难以言喻的冲击，导致黑人呆愣愣地半躺在地上，都忘了捡起身旁的科技枪进行反抗，直到那滴着涎水的狰狞口器逼近到眼前，才从震撼中回过神来，仓皇拿过科技枪接连射击，嘴里不停发出惊恐的大叫，想要用叫声来讲内心的恐惧抒发出去。
激光落在冷蛛身上，击碎了它的骨质盔甲，黄色体液四溅，同时也彻底激怒了它，喷出大片的蜘蛛网将黑人紧紧束缚在地上，从二楼跳下，像是一辆小汽车落地发出轰地巨响。
在它张大嘴巴要咬掉黑人整张脸时，就听到脑海里传来主人的命令，身形猛地一顿向后退去，八只眼睛死死盯着黑人，只要他有一点动作就会变成自己的宵夜。
而震荡者这里也从最初的惊恐反应过来，一只手费力地撑起食尸鬼的脑袋，另外一只戴着拳套的手拼尽全力击打出去。
食尸鬼击飞出去，狠狠撞在墙上，虽然胸前被开了一个大洞，不停低落混杂着碎肉的体液，但还是四肢伏地不停发出嘶吼，犹如来自地狱的恶犬，要将他拖入进去。
“该死的！”震荡者看到自己的同伴已经被制服，心中也没有了抵抗的勇气，翻过墙就准备逃走，可在半空中身体就一阵麻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只能摔了个狗吃屎。
他望着被吸引过来的巨大蜘蛛，想要挣扎，想要呐喊，可身体却好像不再是他的，根本不听从指挥。
“震荡者！你们那边什么情况？说话！”
耳麦里也传来秃鹫的询问声，在接连几句没有得到回复后便是更为急促的风声，想来是用更快的速度在赶回来。
“两位先生，不知道这幅景象符不符合你们对于地狱的美好幻想？都说好人上天堂，坏人下地狱，我想地狱应该挺适合你们的。”方觉夏站在二楼，影子化成的黑暗吞噬了一切，包括他的身躯，所展露在外的只有那张苍白面具，在闪烁着如同星光的神秘光泽。
让人心生恐惧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去揭开面具，探究那黑暗之下到底隐藏着一张神秘样的面孔。
【负面情绪+200。】
【负面情绪+200。】
【有两个灵魂对你心生恐惧，当他们绝望时，苍白面具可以收割其部分灵魂碎片，让他们永远臣服于你。】
“你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到底是什么东西？”头上传来嗡鸣声，带着飞行头盔的秃鹫悬停在头顶的不远处，看着两个手下在自己离开的短短十来分钟里都被制服，心中颇为震撼。
“一个没有被自己害死的聪明人？”方觉夏摊开双手笑道：“图姆斯先生，要不要考虑放下武器来挽救你这两位朋友的性命？”
“做梦！”秃鹫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手中的科技枪已经开始闪烁着紫色光芒。
第十五章 恶鬼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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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姆斯的话语让地上两人彻底陷入绝望，他们甚至已经不再试图挣扎。
【两个灵魂已经陷入了绝望，是否收割其灵魂碎片？】
“收割。”方觉夏无视了头顶的枪口，脸上的面具居然接连浮现出地上两人的五官模样然后又恢复正常，但这落在秃鹫眼中让他警铃大作，还没来得及扣下扳机，身体就已经陷入了麻木。
他无力地看着科技枪掉落在地上，甚至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的身体，只能任凭机械翅膀将自己悬吊在半空中，口水在闭不上的嘴角低落。
顺着月光，他看到有一根晶莹剔透的蜘蛛丝从屋顶连接到了脚底，一只碧绿色蜘蛛正从靴子里爬出来。
“图姆斯先生，你离我太近了，黑暗是非常危险的，距离太近往往会碰到一些充满意外的事情。”方觉夏龇着大白牙笑道，可惜眼前的秃鹫虽然惊慌但并没有陷入到绝望中，苍白面具还无法收割灵魂。
“唔唔唔……”不知道图姆斯想说什么，只能够看到更多的口水在嘴角滑落，到后面也就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是什么还让你心中怀揣着希望？”方觉夏语气轻松道：“让我猜猜看，是不是因为你觉得自己就算现在死去了，也给妻女留下了一笔可观的遗产，足够让她们幸福无忧地过完未来的日子？”
电影中秃鹫似乎是个极重视家庭的人，因为在杀了白人震荡者时就明确提出过担心他的张扬所带来的后果会影响到自己的家庭，基于这一点，他才会尝试着这样猜测。
秃鹫听到这话眼睛猛地又睁开了，都快把眼睛给瞪出来了，看样子如果能动会毫不犹豫就把方觉夏给生吞活剥了。
“不要激动，要是从翅膀上摔下去，按照你秃顶的年纪可至少要在医院里躺一个月。”
“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一个有底线的恶人，所以不会去动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女生，这点你大可放心。”苍白面具上闪烁的星光似乎能够倒映出每个人内心最为脆弱的一面。
“我只是想提醒一下，你在这里死去之后，你的妻女就会成为孤儿寡女，如果以后你的女儿在学校里受到哪个坏小子的欺负，那将无人再为她出头。”
秃鹫的呼吸一窒，脸上渐渐被悲哀所笼罩。
“或者你留下的钱财房子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其他人抢走，对了，你背后的那位大人物会不会担心你死后留下什么手尾，然后找上门去清理干净？”
“嘶，我觉得有很大可能，说不准在收到你死亡消息之后的下一秒就直接派人了。”方觉夏拿出一个手机问道：“需要先帮你打个电话通知她们逃命吗？这种举手之劳我还是挺乐意帮忙的。”
【获得负面情绪+500。】
【察觉到一个陷入绝望的灵魂，是否收割其灵魂碎片？】
这些话语直接击溃了秃鹫的内心，让他彻底奔溃了，他知道方觉夏说的这些话很有可能会演变为现实，那位大人物不可能留下任何一点手尾在外面，哪怕只是怀疑。
为了保护自己的妻女，他想活下去，可现在又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当自己想要获得的东西超出能力的范围之后，便油然滋生出深深的无力和绝望感。
此时的他不是秃鹫，而是图姆斯，一个为了家人过上更好生活而被迫走入犯罪道路的男人，他想要哀求，但身体的麻木让他根本说不出话来。
直到脑袋里传来一股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晕厥过去，可当缓过来之后再看着眼前这个戴着苍白面具的男人，居然会生出一种敬畏感，会想要跪伏在地顶礼膜拜。
他对我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是发出了一份不容拒绝的邀请，邀请你们成为我的同伴，或者说同伙更加合适。”
他能看穿我的内心？
图姆斯发现自己内心的疑惑居然被看穿了，这让他很是惊骇，这也就意味着自己在方觉夏面前已经是完成不设防的了。
“你明白这一点就好，希望在接下来的相处中你可以明白开诚布公的重要性，包括楼下的两位先生，你们也都可以站起来了。”方觉夏咂咂嘴继续道：“你们想杀我，而我又放过了你们，这样一来一回就相当于你们欠我一条命了。”’
他其实无法看穿这些人的内心，但是在收割完灵魂碎片之后，可以感受到他们的情绪波动，疑惑、悲伤、惊恐……
任何一点情绪波动都无法逃过方觉夏的感知，这其实也相当于看穿他们内心再想什么了，而且只要有需要可以随时通过灵魂碎片杀死他们。
方觉夏让麻痹蜘蛛解开三人身上的效果，而自己却来到肯尼的尸体前，他手里还攥着已经没有刀刃的匕首，直到临死前的最后一刻都是在战斗着。
“他是个好人，更是个英雄。”
方觉夏背对着已经来到身后站定，连大气都不敢出的三人自顾自说道：“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居然还用生命转移注意力让我逃离，只是惧怕麻烦的肯尼队长不明白他自己本身就是一个大麻烦，所以我不能救他。”
“因为我知道像这种英雄是很难用语言去撼动他内心的正义，图姆斯，你知道为什么很多好人在死去之后才会成为英雄吗？”
方觉夏没有等他回答就接着说道：“因为死人不会触犯到谁的利益，所以即使是他的敌人也不会吝啬赞美和掌声，你之前说过需要有五具尸体来证明我已经死去是吗？”
“是的，我们准备了两套方案，一套是你没有将视频公布出去，这样的话就不会戳穿你的身份，将你当做是运输队的普通成员，在抵抗袭击中英勇的阵亡。”图姆斯深吸口气，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
“第二套，如果你将视频公布出去，那么你就是和袭击者里应外合的犯人，不过这样还要处理很多麻烦，比如找几个九头蛇的残存余孽来背锅，还要牺牲某位神盾局或者灾害控制局的高层。”
“第一套无疑是最为简单的。”
“可现在只有四具尸体。”方觉夏脸色平静道。
“震荡者杀掉的旅店老板在不远处的树下埋着，或许……”
“这太麻烦了，还是简单点吧，震荡者先生，很荣幸和你度过一段短暂而又快乐的同事时光。”
方觉夏淡淡道：“现在需要将你欠下的命收回来，如果去地狱恰巧碰到肯尼队长的话请帮我说一声抱歉，因为我无法完成他的委托，也不能救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你去陪他。”
震荡者刚张大了嘴巴，还没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脸就变成了灰白色，轰然倒在地上，没有任何生命气息。
而方觉夏将肯尼的储存卡折断，丢到他尸体上，才恍然大悟道：“对了，你们两个应该不同路，你去地狱，他去天堂。”
图姆斯看着上一秒还活生生的同伴毫无预兆就成为了死气沉沉的尸体，突然觉得一阵毛骨悚然，脑海里神使鬼差地接上了后半句话。
恶鬼在人间。
第十六章 我们的团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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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先生，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图姆斯不自觉地用上了敬语，刚刚的情况确实将他吓吓得不轻，他现在对活着有了执念，可不想像震荡者那样死得不清不楚。
至于帮震荡者报仇则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那家伙做事太过张扬暴戾，明明只让他驱离旅馆里的人员，却自作主张将旅店老板都杀了，之前也警告过他很多次也不知道收敛，即使不死在方觉夏手里，早晚有一天也会死在其他人手里。
图姆斯心中早就对他不满，只是惦记着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伙计，所以才一直帮忙擦屁股。
方觉夏看到他这个表现就明白杀鸡儆猴起到了作用，便追问着自己一直惦记的问题：“我被用来制作资料的照片可以消除掉吗？那位大人物到底是谁？”
图姆斯先是抿了抿嘴，随后又回想起来隐瞒对于眼前这个人没有任何意义，便苦笑道：“罗斯将军，他不会让任何人调查这件事情的，会把所有的资料都销毁掉。”
罗斯将军！国务卿！美队3里要求将美国队长等人抓回来的那个老头，也是他一手炮制出的绿巨人。
这人的权利地位远远超过了神盾局和灾害控制局，怪不得肯尼刚打算将证据交上去，马上就有人过来杀人灭口。
“这次可是折损了一支运输队，而且不仅仅是外星垃圾，还有振金，他真的能够阻止神盾局和复联的调查？”
“神盾局的弗瑞局长已经死亡，现在新任局长是科尔森，他现在正忙着处理异人族和潜入神盾局内部的九头蛇，自己都自顾不暇，而且他还没有完全掌握神盾局的势力，无法违抗罗斯将军的命令。”
“至于复联，现在还有满大街的人权主义者在叫他们刽子手，躲着都来不及，更不会露头。”
图姆斯顿了顿道：“所以几天后会有一个九头蛇的窝点被端，并且从里面搜查出外星武器，证明就是他们策划的这次袭击事件来划上句号，而四级特工吴明因为英勇抵抗九头蛇的袭击而身亡，资料为了保密会全部销毁。”
“九头蛇窝点？”
“我们的顾客之一，我们将武器卖给任何有需要的人。”
“罗斯也是九头蛇的人？”
“这倒不是，他命令我们将武器出售给九头蛇，然后跟踪收集他们的信息，在有需要的时候这些人就是功绩，而且随时可以抓回来再把外星武器二次销售。”
“看来这位罗斯先生即使不当将军也会是一个优秀的资本家，希望某天可以看到他被吊在纽约街道两边的漂亮灯柱上。”方觉夏突然觉得自己还是过于善良了，有待继续进步，思索过后便道：“说说我们和罗斯将军之间的合作关系以及这次任务。”
我们？
图姆斯很想问问到底谁和你是我们，但瞟见脸色灰白的震荡者尸体还是识相道：“罗斯将军给我们提供庇护，有时还好帮忙寻找客户，销售所得三七分成。”
“我们累死累活什么都干，最后居然只拿七成？”
“七成是人家的……”图姆斯的声音里满是无奈，“我们这次任务的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抢走振金，因为要帮客户制作武器需要用到这种原料，那批货马上就要交易了，另外一个就是消灭肯尼了。”
“以后你就是新的震荡者了，把这里处理干净。”方觉夏对一直不敢说话的黑人努努嘴，示意他捡起震荡者的拳套，这伙计名字叫赫尔曼·舒尔茨，原著中他也会在秃鹫杀掉白人之后成为新的震荡者。
赫尔曼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地狂喜，连忙从白人手上扒下拳套。
当火苗开始在旅馆中升起的时候，三人已经坐上运输车在回纽约市的路上，图姆斯也是毫不保留地向他介绍了自己创业团队的情况。
除了他们两人外还有一个专门制作武器的成员，本名梅森，外号工匠，是一个腆着啤酒肚的中年白人，穿着吊带牛仔裤，图姆斯自己在用以及出售的所有武器都自他的手里。
他在知道方觉夏成为了新的老板之后还很是困惑，明明是出去抢劫物资的，怎么还给自家抢了个老板回来？
“你们的生意我不想插手，但要分一半给我，并且要告诉罗斯我已经死了，并且让他以为这个团队依旧是你在主事，之后有机会再找他重新谈谈分成的问题。”方觉夏不停敲击着桌面，没有痕迹是他的优势之一，肯定要尽量保持住。
他并不想阻止图姆斯销售武器，因为他是在灾害控制局的毁约下迫不得已走上这条路的，不让他做这个，还能让他做什么？超级英雄？
人家还有一大家子要养，阻止他其实就和那些要求取缔狗肉店的动保人士没有太大区别，只管发自己的善心就就行，至于店铺关了之后老板的死活关他们鸟事。
而且图姆斯手头上的客户名单有很多都是不得了的人物和组织，这些人脉资源会成为方觉夏在这个世界中站稳脚跟的基础，是他迫切需要的。
再者，他想要在这个世界中打造出旧日支配者，单凭借自己一个人是非常困难的，需要有更多人的帮助。
图姆斯松了口气，这对于他来说不是难事，因为本来就有一份要给那位被irs查到的运输队成员，现在只是给多点钱罢了，其他的基本上没有改变。
“工匠，我希望你可以帮我制作一件振金武器和制服。”现在这些都成为了自己的手下，方觉夏自然就省去了先生二字。
“振金武器倒是没有太大问题，你之后将想要的武器功能和款式发给我就可以。”工匠啃着手指道：“制服就有点麻烦了，材料我们倒是有很多，就是太空鲨盔甲下的皮肤，它是经过齐塔瑞人改造的，不仅仅是加了一层钢铁盔甲那么简单。”
“皮肤不仅刀枪不入具有很强的防护性，而且还可以让穿着者的温度保持恒定，但我不擅长使用这些生物科技的材料。”
“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去找梅尔文，他现在应该躲在地狱厨房里。”
第十七章 神盾局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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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文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
方觉夏本来还想不起来，当听到地狱厨房的时候才回忆起，这就是帮助夜魔侠制作制服的家伙，等手头上的事情处理完了倒是可以去看看，加上工匠取出鲨鱼皮和制作振金武器也需要几天的时间。
他打算用振金来制作一根手杖，不需要任何攻击力，只要有防护措施就足够了，因为他的攻击方式都是来源于召唤物，基本上不需要亲自下场。
方觉夏在太阳即将升起之时也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在使用蜘蛛检查一遍发现屋内没有被神盾局入侵过，也没有被装上任何监控设备之后才进入卧室好好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看来图姆斯说得没错，现在神盾局确实对很多事情心有而力不足，居然过了一天一夜还没有找上门来，这样证明自己确实挑选了一个合适的时机来增强实力。
这次的收获不可谓不大，和纳卡搭上交情不说，还获得了可以制作装备的材料。
对于《死灵之书》的运用也有了更加深刻的了解，那就是击溃一些心智坚韧的人，可以收获到更多的负面情绪，这是在让图姆斯崩溃的时候发现的。
这也难怪，毕竟一些心智越坚强，信念越坚定的人，在他们心中的坚持崩塌时往往会迸发出更加强烈的情绪，或许这也是为什么黑化强三倍的原因。
而且由于图姆斯告诉手合会顺利完成任务的原因，第二天，他刚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的隐秘银行卡里多出十万美金，并且林远也将身份资料全部办好拍照发了过来，说纸质版资料会在晚些时候寄出。
手合会作为黑道上赫赫有名的组织，还不至于在不触及他们利益的小事上言而无信，至此方觉夏终于在这个世界上有了一个合理的身份，可以光明正大走在阳光下了，而不再需要用其他人的名字。
方觉夏在接下来的三天里都没有外出狩猎，也没有和图姆斯等人有任何接触，因为他不知道神盾局什么时候就会找上门来，倒是和小蜘蛛的关系愈加熟络，他一直来纠缠着想要问更多有关于旧日支配者的信息。
一方面是为了保护方觉夏，另一方面也是想独自解决旧日支配者的问题，以此来证明自己。
问题是这小子锁门对他还没用，他比较习惯于翻窗户进来，方觉夏被他缠得没办法，只能整天在外面乱逛到晚上才回家。
拧开门把手，还没有进入屋内就看到留有一道道猫抓痕的破旧沙发上坐着一位西装革履的秃顶男子，他坐在昏黄的灯光中一边吃着速食番茄意面一边翻看着那台黑市购买的笔记本电脑。
这位不速之客发现主人回来不仅没有惊慌，还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道：“我发现冰箱里的意面快过期了，就自己拿来吃，希望你不要介意，如果下次能够买奶油口味的就更好了。”
科尔森，终于来了！
方觉夏突然好想唱一句等了好久终于等到你，但却暗中用意识沟通死灵之书，脑海里即刻间充满了呓语和诅咒，无数道声音交织，这让他几近抓狂，双眼被血丝占据，拿起角落里的雨伞就朝科尔森扑上去。
“该死的恶魔，你也是祂们派来的对吗？”
科尔森被这状若疯狂的模样吓了一跳，意面都不小心洒在了裤子上，但多年特工的丰富经验还是让他迅速冷静下来，用手死死抓住抽过来的雨伞，“冷静点，我是神盾局的科尔森，看到视频过来帮助你的。”
从这一下他也看出来眼前这个亚裔虽然力气比较大，但是没有学过任何格斗或者是杀人的训练，从和变异人接触的经历来看，这个人应该也是不小心接触到超凡世界的受害者。
似乎是安抚起到了作用，方觉夏眼中的血丝慢慢退去，他松开雨伞捂住自己的脸坐在地上发出咯咯咯的怪笑，脸色诡谲而又阴森，“到处都是祂们的声音，祂们的味道，祂们的身影，我们都看不见，但又能够切实感受到。”
“祂们是谁？”科尔森从监控小蜘蛛的视频中已经听到了旧日支配者这个名词，也因此找上门来的，但是他不想暴露神盾局正在监控小蜘蛛，所以便装作不知道。
“你……你不会相信的，那太过离奇了。”
“再离奇的事情我都见过，毕竟不是谁都有被神杀死过的经历。”科尔森不相信还有什么能对自己的内心产生冲击。
“被神杀死？那你见过地狱吗？”
“地狱？如果你指的是圣经中的地狱那还没有，但我见识过的某些场景相信并不逊色于地狱。”
方觉夏从地板上爬起来冲到电脑前打开一张图片，咬着牙道：“我前段时间前往亚马逊雨林旅游，迷路之后周围起了一片迷雾，等迷雾散尽之后来到一个无人的原始部落，这是当时唯一拍摄下的照片。”
科尔森满不在乎地凑上前来，可当看清照片之后便大惊失色地接连后退了两步，甚至本能地发出了尖叫，这对于一个历经训练的特工来说是极为失态的事情，但他此时头皮发麻，根本顾不得那么多。
他不知如何去准确形容照片中那趴在蟒蛇上啃食着头颅的灰白生物，这绝不可能是上帝所制造出来的，它的存在本身就已经是一种渎神的行为。
科尔森发誓，在照片打开的瞬间真的看到那灰白生物活了过来，想要直接一口将他吞噬进去，如果世界上真的有地狱，这种生物无疑会是里面最合适的原住民。
他努力地挪开目光不再去盯着那张照片，但余光还是不受控制地往那边瞟，“这是你视频里拍到的那只生物的真实模样？”
来之前就已经看过网上那段视频，但即使是调整过后也非常模糊，只能看到个轮廓，而现在这张照片却是清晰到皮肤上的毛孔都拍了出来。
【负面情绪+100。】
方觉夏微不可查地点点头，效果这么好，不枉他前段时间特地到亚马逊雨林跑了一趟，“这是食尸鬼，旧日支配者莫尔迪基安的眷属。”
第十八章 我想开个科普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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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支配者到底是什么？外星人？异人族？”科尔森顿了顿后才道：“亦或是恶魔？”
“我也解释不清楚，只知道祂们是一种有别于我们的生物，代表了极端的负面，灾难，绝望，恐惧这些都是祂们赖以为生的食粮。”
方觉夏解释道：“从一些蛛丝马迹来看，在无数年前祂们曾经就是地球甚至是宇宙的主宰，只是出于某种未知情况陷入了沉睡，等再度苏醒之后整个宇宙都会陷入到绝望中。”
“而目前正在复苏的旧日是食尸鬼之王，用人类可以理解的名字则称为莫尔迪基安，是掌控着死亡的旧日，世间所有的尸骸都属于祂的藏品。”
“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信息？”科尔森紧皱着眉头，还没有清理干净的九头蛇以及越来越棘手的异人族已经牵扯了神盾局所有的精力，现在又冒出来一个更加恐怖的旧日支配者。
这让他很想直接去找弗瑞局长商量看看两人能不能换个位置，凭什么自己在这里累死累活，而他却在天上看星星看月亮。
“那个部落有一块石碑，上面写满了久远的未知文字，我可以从中瞥见只鳞片爪。”方觉夏话音刚落，就感觉耳朵发痒，好像有人贴近在耳边呢喃细语，让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已有一人对食尸鬼之王形成认知。】
【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的召唤条件公布。】
【1.召唤出不少于100只食尸鬼。】
【2.为食尸鬼之王寻找到一位死亡骑士，用临死前美妙的凄嚎惨叫向祂发出至高的称赞。】
【3.超过一百万人对食尸鬼之王拥有认知，并且相信祂的存在，当前进度1/1000000。】
【4.和食尸鬼之王的交情达到100%。】
【当达成以上四个条件时，即可使用四十万负面情绪召唤出食尸鬼之王。】
方觉夏瞳孔微微放大，最开始的时候还满是兴奋，可后面的召唤条件一出来就给他当头
泼了一盆冷水，这里面最简单的恐怕就是召唤不少于100只食尸鬼了，毕竟尸体这种东西随便找个公墓或者到黑市批发就可以了。
和食尸鬼之王交情达到100%这个条件的话也未必没有可能，随着食尸鬼的召唤交情是会不停提升。
最最困难的是第二和第三个条件，特别是第三个，想要让百万人相信一个从没有出现过的生物存在无异于就相当让百万人相信世界上存在奥特曼一样。
这几乎是不可能办到的事情。
“未知的文字，那你是怎么理解其中意思的？”幸好科尔森一直在和从监控中听到的交谈进行印证，没有发现方觉夏的微表情，不然落在经验丰富的特工眼里，难保会多生怀疑。
不过方觉夏此时说的话和告知小蜘蛛的相差无几，便让他又信了几分。
好像也未必不可能。
方觉夏看着科尔森眼前一亮，但马上又垂下眼皮，用力撕扯自己的头发，语气中夹杂着无法掩饰的恐惧道：“我不理解，甚至也无法解释到底怎么回事，就好像那块石碑跑进了我的脑子里一样，当这些怪物要出现时就在我的脑子里浮现出一两个从未听过的名词，或者是不属于我的残缺记忆。”
“所以你能感应道那些怪物出现的地方，这就是你能录下那个视频的原因？”不用更多的解释，科尔森自己就脑补出了合理的推测，“但我很好奇你录制视频的目的，而且根据我拿到的一点资料，老太阳先生这个账号的注册信息是一位拉丁裔。”
“那是在黑市上购买到的信息，二十美元或者是一瓶廉价的威士忌就可以在某位流浪汉手里购买到他的人生。”方觉夏掏出前几天处理好的身份证明递过去道：“这才是我的真名，用其他身份信息注册只是为了避免被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找上门。”
“至于发布视频的原因有三个，第一个是担心脑子里杂乱的记忆会让我迷失，所以特地记录下来。”
“第二个是为了对这些怪物进行调查，我一直在寻找对付它们的办法，视频总能让我回顾找到一些忽略的细节。”
“至于第三个，科尔森局长，这也是我接下想和你谈的。”方觉夏毫不避讳地说出他的职位，因为这种高层是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职位并不隐秘，“希望神盾局能够帮助我成立一个关于旧日支配者的科普频道。”
科尔森愣住了，连眨了好几下眼才回过味来，一脸不可置信道：“科普频道！？你的意思是像动物世界那样介绍动物种族，生殖交配的科普频道？”
“你知道我今天过来的一大目的就是要让你停止继续发布视频，避免引起恐慌吗！？真是见鬼了，这种事情应该是转入暗中解决的，而不是要将它打造成美丽国达人秀，到最后难道还要发起网上投票？看看大家最喜欢哪个旧日支配者？”
“科尔森局长，人类最古老最强烈的情感就是恐惧，而最古老最强烈的恐惧则来源于未知。”
方觉夏缓缓开口道：“几年前的纽约战争就是你们隐瞒了外星人的存在，让民众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最后导致数百万人陷入到恐慌中，让整个纽约变成了废墟。”
“现在的情况更加严峻，旧日支配者可以从恐惧中汲取食粮成长，民众越恐慌祂们就越强大，而我可以通过脑海里时不时浮现的有限知识来帮助人们有一个大致的认知，以后如果遇到了也会有应对的办法。”
“你总不想看见比纽约战争更加严重无数倍的惨状发生吧？”
科尔森陷入了沉思，方觉夏也不急，静静等待他做出决定，之所以要神盾局帮忙，是因为如果要人们相信旧日支配者存在的话，那有什么会比官方背书更具有公信力呢？
到时只要在视频上面打上神盾局的logo，效果会比他解释千遍万遍更加有用。
“我很难做出判断，因为现在对于它们的了解仅仅限于你的话和那张照片，如果下次你感应到它们要出现的时候，或许可以通知我们一起前往进行观察。”
“不用下次了，它们已经来了！”方觉夏突然瞪大了眼睛看向窗外，惊恐道。
第十九章 食尸鬼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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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森马上掏出抢冲向窗户向外张望，可许久之后都没有发现踪影，回头疑惑道：“在哪里？”
“离这里大约一公里，我们应该叫更多的人一起前往。”
科尔森长出口气，讪讪地把枪收了回去，刚刚的照片给他造成了太大的冲击，以至于神经过于紧绷了，“没有更多人，就我们先去看看吧，我会确保你的安全。”
骗鬼呢。
方觉夏抿抿嘴，在刚刚用雨伞攻击他的时候，窗户上至少有三个狙击枪的红外光线，要不是如此，就冲那盒意面，怎么也要抽他一下。
或许是因为他想隐瞒其他人员的存在，在碰到突发情况的时候，可以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吧。
方觉夏也不再坚持，拿上摄像机和强光手电就带着科尔森出了门。
街道的躺椅上横七竖八躺了不少流浪汉，就像看到灯火就会被吸引过来的飞蛾，在经过他们身边时总会闻到难闻的酒味或者骚臭味，有些流浪汉在看到两人时会吹起挑衅的口哨，甚至还会悄悄跟在后面。
直到发现科尔森有意无意露出来的手枪才乖巧地回到了自己的躺椅，转过街角，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独栋的社区，路灯分布得也比较稀少，方觉夏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融入到黑暗中。
路灯伴随着滋滋作响的电流声变得明灭不定，温度也陡然降低，以至于让嘈杂的虫鸣蛙叫都即刻失了声，动物对于危险的感知总是比人类要更加敏感。
一时间街道上安静得吓人，只有香樟树的叶子在无风自动地发出沙沙声。
“在哪里？”科尔森已经打开了手枪的保险开关，呈戒备姿势慢慢往前走，可以看出来他现在非常紧张，以至于连呼吸都加重了。
“不清楚，我只能感应道它们出现的大概位置，并不能具体到某个点。”方觉夏转动摄像机，解释道：“但毫无疑问它们已经到来了，它们的出现往往会伴随着一些特殊迹象的发生，比如温度降低，或者是电磁紊乱之类的。”
汪！汪！汪！嗷呜……
不远处传来的剧烈犬吠打断了方觉夏的解说，这犬吠声没有持续多久就变成了呜咽，两人对视一眼就快步小跑过去。
两人越过篱笆，看到一个像人又像狗的灰白生物站在阴暗的院子里直勾勾地盯着狗窝里的金毛，金毛被它盯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将头埋在地上不停发出呜咽。
屋子的主人也在此时被狗叫声吵醒，在楼上打开了灯，探着脑袋往院子里一看就不可抑制地发出尖叫，“上帝啊！这是什么东西？请赶紧让它离开这里！”
他不叫还好，一叫就直接吸引了食尸鬼的注意，脑袋瞬间扭转了将近一百八十度，在看到楼上的人类之后果断舍弃了金毛，尖锐的爪子插入墙壁内像蜘蛛一样往上攀爬。
科尔森倒吸口凉气，浓烈的尸臭味让他有点头晕目眩，实物远比照片有冲击力得多，他觉得自己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做噩梦可以不用再寻找新的素材了。
但身为神盾局特工的责任心还是让他果断选择了开枪，子弹精准击落了食尸鬼，但这似乎激起了它的怒火，也不去理会肩膀上的伤口发出一声尖啸便拖动扭曲的身形朝科尔森冲了过来。
砰！砰！砰！
科尔森连开几枪，虽然都准确命中并且溅起黄绿色的体液，但也只是稍微延缓了一下食尸鬼的身形，“这玩意儿真的是恶魔吗？怎么杀都杀不死！”
“让我来。”方觉夏马上打开了强光手电，食尸鬼顿时就一个急刹，紧紧捂住自己的眼睛，喉咙里发出类似兽吼的声音，“每种旧日生物都有自己惧怕的东西，而食尸鬼最讨厌的就是强光和烈火。”
他这话倒是没骗人，在原著中食尸鬼是穴居动物，并且只在夏夜出现，而绝大多数穴居动物都有着畏光，畏火的特性。
一个精妙的谎言往往是七分真三分假，需要有事实来支撑，特别是在面对神盾局和钢铁侠这些聪明绝顶的人时，更要做到这一点，不然就是一触即破的泡沫。
所以方觉夏并不吝啬于将某些眷属的弱点告知他们，以此来换取信任，食尸鬼在哀嚎声中扭头朝另一个方向的黑暗中跑去。
就在科尔森刚松了口气时，头顶上就响起嘎吱嘎吱的咀嚼声，抬头一看差点直接让他魂飞天外，头皮炸裂，一只硕大的紫色蜘蛛无声无息占据了整面外墙，正在享受着金毛的尸体，而几分钟前还活生生的金毛现在已经四肢坚硬得仿佛是一个木偶。
“快！赶紧用光照它！”
“光对它没用。”方觉夏捂住自己的双耳，看起来十分痛苦道：“我的脑子里有新的声音出现了，又有一位旧日进入复苏的过程，它的名字……它的名字是……蜘蛛之神……”
紫色蜘蛛似乎填饱了肚子，对两人也没有了任何兴趣，在科尔森的注视下慢慢没入到脚下的阴影中。
方觉夏的状态也逐渐恢复过来，坐在地上失魂落魄了好一会儿后才道：“科尔森局长，现在足够你做出判断了吗？祂们正在逐渐复苏，恐惧会加快这个进程，届时人类将生活在绝望之中。”
“如果刚刚那个屋主人知道强光可以对付食尸鬼的话也就不至于如此恐慌了，如果我们知道该怎么对付刚刚那只紫色蜘蛛的话，也就可以做好准备再来面对了。”
“你可以将这些信息告知神盾局，由我们来保护民众。”科尔森至此对于旧日支配者的存在再无怀疑，“我们现在对于旧日支配者的信息知之甚少，一些情况落入有心人手里，很有可能会更加麻烦。”
“你刚刚也看到了，它们来无影去无踪，就像空气一样抓不住摸不着，而且我所能感知到的范围有限，无法照顾到所有的地方。”方觉夏正色道：“我们国家有一句话叫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与其让普通民众时刻需要依赖别人，还不如让他们有自保的能力。”
第二十章 吐真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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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森明显被说得有些心动，但最后还是没有答应下来，只是道：“我需要时间和其他人商议过后再做决定，毕竟按照你的说法，这简直就是危及全人类的灾难，另外你对于那块石碑上面的文字是否有印象？”
“我需要你写下来然后带回神盾局进行研究，看一下能否在哪个被遗落的历史角落里找到点蛛丝马迹。”
经历过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的事情之后，科尔森现在对陌生人极为小心谨慎，单单今晚看到的不足以取得他完全的信任。
“当然可以。”方觉夏依照记忆从死灵之书中零散地摘取了几十个文字，解释道：“别问我这些字单独是什么意思，我也不懂，只是脑海里会莫名浮现出来，有时也会响起一些古怪的发音。”
“对了，我可以把这个视频发布出去吧？”
科尔森咧开一个看似憨厚的笑容，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是冷酷无情，“不行，在没有获得批准之前，你不能继续公布任何有关旧日支配者的信息，另外这是我的手机号码，如果再感应到有旧日出现，可以随时联系我。”
“其实我觉得联系你好像也没有太大的作用，不过……好吧。”
“下次我当然不会独自一个人过来，而是会带上几个好朋友。”科尔森的涵养也是相当到位，对于嫌弃没有表达不满，只是耸耸肩道：“比如某个铁皮人？或者举着盾牌打一天也不会累的家伙，也许红女巫会是最合适的人选，毕竟要用魔法来对付魔法。”
科尔森还特地将方觉夏送回家，一路上不停提出各种问题旁敲侧击，想要获取更多的信息进行验证，但都被用不理解或者其他含糊不清的说词的掩盖过去，在道别完之后，他就直奔复仇者基地。
这座位于纽约市中心最繁华低端的大厦原本是钢铁侠托尼斯塔克的实验基地和私人住所，然后被捐献出来用作基地，当时托尼的表情就和给学校的义卖慈善活动捐了几件破衣服一样，毫不在意。
不过与其说是基地，到不如说是一处安保严格的聚会场所，据科尔森所知复联在里面讨论最多的话题似乎就是电梯放上雷神的锤子还能不能运行，或者是美国队长的臀围。
在进入大门的安检机器时，有一只指甲盖大小的绿色蜘蛛从科尔森的裤腿上掉落下来，然后仓皇爬进了下水道里消失不见。
“科尔森局长，复仇者基地禁止携带宠物进入。”全副武装的门卫打趣道。
“我可养不起食量那么大的宠物。”科尔森脑海里浮现出冷蛛的模样，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小蜘蛛应该是经过那里的时候爬上来的。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无论是复联基地还是神盾局都装有动物驱赶声呐，蛇虫鼠蚁一律进进不去，这斯塔克工业制作出来防备第一代蚁人皮姆的，谁让这两家天生就不对头呢？
科尔森刚推开会议室的门，就听到一个轻佻的语气道：“伙计，你最好别告诉我，大半夜把我从一个有三十个或者有五十个维密模特的派对上叫过来，就是为了看油管上那个所谓的地狱猎犬视频。”
西装革履的托尼斯塔克双脚搭在会议桌上，浑身还散发着酒气，那副嚣张的表情几乎每条褶子里都写着欠揍两个字。
而他的对面则是坐姿端正的美国队长史蒂夫，此时穿着一身牛仔夹克的便装，倒是好说话多了，“托尼先听他说完，科尔森也许发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希望能在五分钟内解决，这样我还能回到派对上喝到最后一杯威士忌，话说喝醉了穿战甲不算是酒驾吧？”
科尔森也早已是见怪不怪，将今晚的见闻投射到荧幕上，简要说了一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让两位复仇者听得眉头直皱，斯塔克也端坐了起来，倒了一杯黑咖啡醒醒脑子，完全没有了那副花花公子的模样。
“也就是说现在除了外星人，北欧神明之外，还多了一个什么老太阳掌控者对地球虎视眈眈是吗？”斯塔克啧了一声，瘫在座位上道：“真是棒极了，当地球是迪士尼？谁都想来玩两圈？”
“队长，我觉得还是应该启用和平计划，用装甲把地球武装起来，不能只当复仇者，要当预防者。”
“这条路是行不通的，我们不能自己把人们囚禁在一个巨大的牢笼里，自己来制造恐怖。”史蒂夫直接摇头否定道：“现在那位叫方觉夏的人是想要成立一个科普频道？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可这个人言语中似乎隐瞒了很多事情，总给我一种有所保留的感觉，可是我又查不出任何毛病，他在一个多月前确实有去过一次亚马逊丛林，并且走失了三天后才重新回到旅馆。”
“至于那个部落，他的说法是走进了一片迷雾中，出来的时候就处在部落中了，而且拍了一张食尸鬼的照片就被追赶，也来不及拍更多的东西，最重要的石碑没有拍下来。”出于专业特工的本能，科尔森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但今晚事实又切切实实发生在眼前，容不得他质疑。
“这无关紧要，科尔森。”史蒂夫笑道：“保护人们的安全是他真实的想法那再好不过，如果怀有其他目的的话，我们应该先让他动起来，才能抓住尾巴。”
“相比让危险蛰伏在阴影中，倒不如让它处于我们的眼皮底下，而且他要的仅仅是一个神盾局的背书，又不是什么外星武器或者宇宙魔方之类的东西，对于我们来说没有损害。”
“又是等到问题发生之后再解决？”斯塔克把咖啡杯用力拍在桌子上，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支橘黄色的针管道：“我们需要的是预防，这是吐真剂，目前能抗住它的只有娜塔莎一个人，我相信在它的作用下无论那位想办美国达人秀的家伙有多少秘密都会一吐为快的。”
“你哪来的这东西？”
“斯塔克工业虽然是军工企业，但偶尔也会研发一些有趣的小玩意。”斯塔克注视着视频道：“我让人去打斗现场采集那丑陋大狗的体液回来分析看看，我的天，这狗长得比哈皮还丑。”
“队长，你就不要再提出另外的意见了，就是之前太过不谨慎才会让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得那么彻底。”
史蒂夫张了张嘴，但最后还是合上了，默认了使用吐真剂这个选择。
第二十一章 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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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森第二天就带着四个神盾局特工出现在公寓门前，像一堵人墙一样，戴着标志性的憨厚笑容道：“方先生，你的提议经过神盾局严谨的探讨，我们答应了，但前提是有两个小条件。”
“第一个是你必须要通过吐真剂的测试，第二个则是以后如果感应到旧日支配者的出现，必须要通知我们一起联合行动。”
“吐真剂？还真有这种东西？”方觉夏十分讶然，他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东西，也不知道具体效果到底如何？
神盾局看来即使没有弗瑞的存在也不是那么好糊弄，也不知道是怎么被九头蛇渗透成筛子的。
“如果我拒绝接受测试呢？”
“那么你将会成为重点监控的可疑对象，不仅要戴上监控脚环，而且无论做什么事情，即使是上厕所也有两个特工全程监视，直到我们将你话语中有问题的地方验证完毕，确认没有危险性为止。”
在科尔森说话之际，四个特工已经走进屋内，把守在窗户前，封死了所有的逃生路线。
事情一旦败露自己绝对会立刻成为神盾局各个机构通缉的对象，而如果可以瞒过去的，那么也就可以取得神盾局的信任，在他们的帮助下向全世界收获大量的负面情绪，无论是风险还是收益都是极高的。
而且自己拥有毒素抗性，这场豪赌无疑值得一博。
“这东西会不会对人体有害？以及你接下来要询问的问题范围是否涉及到个人隐私，而且我现在应该不是犯人，你们强制使用吐真剂是侵犯了人权和自由吧？”
“这玩意儿注射进去除了会让人产生些许幻觉外，就只是会让人的头脑昏沉两天，问题的内容我保证只限于旧日支配者和你个人身份。”科尔森抱着手认真道：“方先生，请你理解，我们必须谨慎为上，神盾局无法再经受一次打击了。”
“好吧，希望经过这一次可以让我们达成互相信任。”方觉夏半躺在沙发上撸起袖子，而在他的影子里正有五只麻痹蜘蛛悄然爬出，顺着科尔森五人的裤腿而上，只要他感觉有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就可以一念之间制服五人。
针头刺穿胳膊处的皮肤，橙黄色的液体在注视中被缓慢注入。
只过了约莫十来分钟。
方觉夏就感觉头脑昏昏沉沉的，四肢无力，陷入到一种半睡半醒间的状态，思维也非常迟钝，好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瓦罐里，有人在头顶上一直呼唤自己的名字。
回过神来的时候，正置身于一处明亮的教室内，手上推着行李箱，旁边也几乎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只是都没有脸五官一片空白，而且也没有任何声音。
这幅场景有点眼熟。
方觉夏皱着眉头，随后才回想起这赫然是上辈子大学入学时的场景，随着记忆逐渐复苏，那一张张空白的脸也有了五官，声音开始钻入耳朵里。
“方觉夏？”接待新生的老师坐在课桌后翻着名册，“奇怪了，我查不到这个名字，你确定没有错吗？”
“没错，老师，我……”方觉夏刚张开准备答话，就看到了极其骇人的一幕。
一只米粒大小的蜘蛛从老师的眼珠子底下爬了出来，它就像是多米诺骨牌倒下的第一张牌，在它的引导下，老师的皮肤开始出现大大小小的凸起和疙瘩，当膨胀到极致之后就破裂开来。
密密麻麻的小蜘蛛从各个毛孔钻了出来，像极了一个个成熟后爆开的青春痘，一个人接着一个人，所有人都被体内迸发出来的蜘蛛蚕食干净，整个空间只剩下沙沙沙的爬行声。
顿时有一股阴冷从脚底板直冲脑门，方觉夏瞬间清醒过来，坐在对面的人已经变成了科尔森。
“你是在几天前才通过特殊人才注册方觉夏这个名字的身份信息，之前在美丽国都没有这个名字的活动记录。，所以你的真正身份到底是什么？”科尔森那张憨厚的脸沉下来就透出了一股狠厉，“隶属于哪个组织？和九头蛇有什么关系？”
方觉夏赶紧低垂下目光，让神情变得呆滞麻木，“我……是一个孤儿，所以办理不了任何身份信息，前几天才通过黑市用所有的积蓄……”
“在黑市找的谁？”
“手合会。”
“那么你是手合会的人？”
“不……只是购买了身份信息，他们非常高效……没有任何组织。”
科尔森的脸色放松下来，将信息记录在笔记本上，之前心中最大的疑点有了解释，接下来只要逆着查回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接着问道：“你在亚马逊雨林中的到底经历了什么？又是怎么和旧日支配者产生联系的？”
“我原本只是去旅游，但在走入丛林时，周围就起了一片迷雾……我在里面漫无目的的走着，等出来的时候就置身于空无一人的荒废村庄中……那里有一块石碑，我准备拍下来就听到树林后传来声响，一只灰白色的生物……”
“等再回到纽约时，就发现可以感觉到它们的存在，我非常害怕，所以想记录下来，尝试着寻找摆脱它们的办法……”
说法和之前大同小异，科尔森虽然表面憨厚，但内心也是极其机敏严谨，同一个问题会换几个说法翻来覆去问上好几遍，只要有一次答得和之前不同就麻烦了，而且当以为他不会问的时候，就会猛不丁地再提起。
所以整个问答的过程中，方觉夏要一边保持十二分警惕，还要一边伪装成吐真剂生效的模样，两个小时下来比看国产恐怖片还煎熬。
还是到最后他装作吐真剂即将失效浑身颤抖才停止了问答，科尔森连忙倒过来一杯水，让他缓了大半天。
“科尔森局长，你得到想要的答案了吗？”方觉夏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道。
“恭喜你获得了我们的信任和友谊，接下来你将可以用神盾局的名义来拍摄旧日支配者的科普片。”科尔森的阴沉被笑容取代，仿佛和刚刚问话的不是同一个人，“接下来好好休息，等恢复之后可以将剧本和构想发给我们探讨。”
自始至终，其他四个特工都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当科尔森离开的时候，只是静悄悄地跟在他身后。
“科尔森局长。”方觉夏叫住了他，“触犯法律的人会成为罪犯，而你们从一开始就想强制对我使用吐真剂，侵犯我的自由和人权，你们又是什么？”
科尔森脚步一顿，然后便快步离开，似乎没有听到这句话。
第二十二章 《远离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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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并不空闲，虽然科尔森答应了下来，但还有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需要和神盾局的有关部门进行协商，诸如拍摄的费用谁来出，该拍摄什么样的视频，发布在哪里？由谁来牵头？
各种各样的小问题协商起来非常麻烦，最终定下来的方案就是费用由方觉夏自己出，双方共同建立一个网站，网站所产生的收益归他所有，而且可以对于视频内容能够全权做主，只不过最后需要交由神盾局审查。
如果神盾局不同意发布的话，虽然不能发布在该网站上，只可以通过油管等其他渠道发布。
细节的东西商讨完成之后，方觉夏也就开始了科普频道的拍摄工作，视频的核心准则就两条。
让越来越多的人对于旧日支配者有一个认知，这条现在根本不需要担心，有神盾局的背书，没有人会认为是在开愚人节玩笑，以及尽可能的获得观众的负面情绪。
由于发布在以神盾局名义建立的网站上，所以要做得尽可能正规，不能没有科普的内容，又不能失去恐怖的味道。
这两者的平衡很难把握。
方觉夏思来想去，发现前世有一个电视节目特别适合现在的情况，那就是《走近科学》，硬是活生生将一个科普栏目拍成了恐怖片，在一阵故弄玄虚之后给出让人啼笑皆非的原因。
直到现在脑子里还有几期《走近科学》的节目挥之不去，比如吃农药不死，结果是因为农药过期了十年，四十年不睡觉的背后原因居然是因为睡觉不闭眼，小狗进楼狂叫的真相竟然是因为漏电。
这一切背后的真相都让人感到暖心。
所以科普节目就叫做《远离科学》吧，第一期的视频素材非常简单，就是和科尔森一同面对食尸鬼和冷蛛时拍摄的场景，剪辑下来也不过十几分钟，水一期视频倒是够了。
于是第一个科普视频就在某个没有星星的夜晚中悄然上线，跟没有丝毫心理准备的美丽国人民相遇了。
……
夜魔侠马特带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回到了住所，刚进家门就再也坚持不住，栽倒在沙发上，好友福吉顿时被吓掉半条命，掏出手机就准备拨打120，这个场景即使已经看过几次了，还是很难接受。
“不要，福吉。”马特虚弱道：“医药箱在墙角的柜子上，用线条帮我把伤口缝起来就可以，我可以通过冥想让伤口快速愈合。”
“你真的不能再当这个超级英雄了，你既不是绿巨人或者美国队长那样的变异人，也没有钢铁侠的战甲！”福吉都快疯了，拿着针线的手颤抖，“我真的不想某天在地狱厨房的哪个垃圾桶里找到你的尸体。”
“虽然没有那些东西，但是我拥有比他们更加强大的意志和信念，手合会的忍者比想象中更加强大，下次我会做好完全的准备。”
“还有下次？即使你的意志再强大，也没有分身术，现在每天都在地狱厨房和纽约两头跑，已经半个月没有踏进律师事务所的大门了。”福吉越说越激动，下手也重了些听到闷哼后才连忙放轻动作，像是在缝一块破布一样把伤口缝起来。
“你现在还记得事务所的大门朝哪开吗？惩罚者在金并的帮助下越狱你要管就算了，纽约那个可以让尸体活过来的巫师你也要管？”
“这是我们可以管的范畴吗？这是上帝或者撒旦的工作！不是你夜魔侠或者马特大律师的工作！”
“真是见鬼！我都怀疑是你这个瞎子搞错了，或者是产生幻觉了，尸体怎么可能活过来？”
马特听着好友的絮絮叨叨，脑子里却是不由自主浮现在皇后区见到的家伙，那晚之后他的身影就一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俨然已经成为了自己的梦魇。
可半个月来的追踪却始终一无所获，无论是哪里都没有记载相关信息，就像家里的蟑螂一样，不知道从哪里出现，也不知道在哪里躲藏。
但这个家伙可以蟑螂危险多了，至少蟑螂没有让尸体活过来的能力。
福吉见马特不说话就知道这位好友肯定又没将劝告听进去，他也心中恼怒，赌气地刷起了手机，没过多久就奇怪地咦了一声道：“你口中会动的尸体不会就是这个吧？”
“什么？”马特顿时坐立起来，幅度太大导致刚缝的线都爆开了，疼得他龇牙咧嘴。
“你过来看看，这是一个挂着神盾局标志的科普网站，叫《远离科学》。”福吉连连眨眼，回味了很久都觉得很怪。
科普网站？《远离科学》？这两个东西能组合在一起的吗？感觉就像草莓麻婆豆腐一样怪异。
“我是个瞎子……无论过不过去都看不到，把声音开大一点。”
“抱歉，你平日里的表现，让我忽略了这个事情。”福吉把声音开到最大，不想让马特错过任何细节。
视频中传出一个温和且中气十足的男声，带着一口标准的播音腔道：“欢迎来到《远离科学》，我是主持人方觉夏，这是一档疯狂的科普节目，视频中所见到的一切都无法用狭隘的科学去解释。”
“所以请你们抛弃那脆弱的理智和可怜的见识，只保留最原始的本能跟随我一同走进光怪陆离，毛骨悚然的恐怖世界。”
视频中，方觉夏紧接着介绍道：“邻居家的狗为何半夜经常发出惨叫？两百斤的男屋主为何哭得像个孩子？那些活跃着的灰白色身影和巨大蜘蛛到底是何物？请让我们跟着摄像头一起来了解。”
画面随之切换到视频素材，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撞击声，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远处几乎细不可闻的流浪汉呼叫声和汽车鸣笛声……
各种各样的声音在看不见的马特脑海中互相碰撞，勾勒起一个清晰的世界。
两个人，一个穿着正装皮鞋，腰里别着手枪，另外一个人则穿着便装举着摄像机，从视频中传出来的说话声来看，举着摄像机的就是主持人本人。
视频中刻意剪掉了科尔森的身影，但除了说话声外其他声音没有处理，马特仿佛穿越到了那天晚上，跟在两人的屁股后面一同循着犬吠声而去，屋主恐惧而绝望的惨叫声让他自动勾勒出一个站在狗屋前的灰白色身影，鼻尖甚至又开始嗅到那晚所闻到的尸臭味。
恐惧再一次蔓延上心头，他惧怕的不是会动的尸体，而是那仿佛活过来的阴影。
第二十三章 专注的夜魔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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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在保佑我们！
不要害怕，用心倾听，找到那个家伙！
马特感觉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在恐惧的高压下反而听到了更多以往没有发现的声音。
整个世界都定格在科尔森手枪开火的瞬间，但细微的声音都被放大，无论街灯上害怕得只敢振翅的飞蛾，还是胸腔内剧烈的心跳声，都在眼前一展无遗。
可现场只有三个心跳声，科尔森，方觉夏，屋主……唯独没有那个让尸体活过来的家伙，他到底躲在哪里？
还是说那个家伙就是这三人中的其中一个？
马特无从辨别，因为心跳在经过视频的传播之后有了杂音，而且三人的心跳都很快，这符合在惊吓中的正常情况。
就在全副身心投入之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窜了出来，“我是你们的好朋友美国队长！惊吓提示，倒计时3秒之后，怪物将会扑上来，小朋友请躲在爸爸妈妈的怀里捂好眼睛。”
？？？
厚礼蟹！
气氛好不容易烘托到位了，冒出来个公益广告是怎么回事？
马特从那种专注的状态中脱离，整个人都傻了，这是抓住那个家伙尾巴的好机会啊！
倒是福吉满是庆幸道：“幸好有美国队长及时出现，我刚刚都紧张得不能呼吸了，原来这种怪物真的存在。”
“福吉暂停一下，我要调整状态。”马特按捺住心中的抓狂，干脆不理会身上的伤口开始盘腿冥想，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重新进入到那种高度集中的状态中，才示意福吉让视频继续播放。
灰白色身影被强光手电逼退，他还来不及随同两人一起松口气，就听到头顶传来嘎吱嘎吱的咀嚼声，一副景象刚要在脑海里勾勒完成就被那可恨的声音砸得支离破碎。
“美国队长又出现啦！倒计时三秒后，将会有大蜘蛛出现，请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
马特一阵剧烈的咳嗽，差点把血都吐出来，他现在真想给美国队长来上两耳光，问一下你脑子到底是不是有毛病？
一而再，再而竭。
他现在已经彻底进入不了那个状态中，这就像是要出来的时候，女朋友她妈回来了，第二次要出来的时候，她爸又回来了。
摄像头再一次回到了演播间，屏幕上出现了冷蛛的高清照片，连每一根腿毛都清清楚楚。
方觉夏站在图片前解释道：“关于食尸鬼和莫尔迪基安我就不再赘述了，会生成资料卡放在网站的资料库中，如果大家以后遭遇的话就不用发朋友圈求救了，可以直接登录我们的网站查看。”
“现在来为大家介绍一下这只紫色的大蜘蛛，它的学名叫做冷蛛，生活在幻梦境的冷之高原中，会注射致命毒素，而且喜欢在生物体内产卵来繁衍后代，表皮是厚厚的骨质装甲，寻常武器对它根本没用，而且不像食尸鬼一样惧怕强光。”
“想要打破装甲需要rpg之类的重火力，这时候肯定会有人问，我没有重火力该怎么办？家里最大的口径也就是12号口径霰弹枪！而且总不能每天出门都带着吧？”
“没关系，我教大家一些特别有用的方法，我发现像这些怪物出现时总会伴随一些异常现象的产生，比如电磁紊乱，温度降低，异味等等。”
本来还在抓狂的马特不自觉地坐直起来，就差从旁边拿出小本本记着，边听边点头，他能轻易察觉到外界的任何一点变化，仔细回想那天发生的事情确实正如主持人所说，这是难得的经验，必须记好。
“所以大家在察觉到有异常状况产生时要呆在明亮的地方，第一时间呼叫救援，同时冷蛛会厌恶刺激性的气味，柑橘味或者大蒜味。”
马特皱起了眉头，由于嗅觉极度敏锐所以他也很厌恶刺激性气味，柑橘味勉强还能接受，大蒜味的话……
“屏幕前的你可能并不想傻乎乎地带一头大蒜出去约会是吗？那也可以带着一支九毫米口径的手枪，无论是超市或者黑市都可以买到的普通手枪，只需要一颗子弹即可。”
“当你被冷蛛抓住，它还来不及注射毒素时，就可以朝自己的脑袋先开一枪，相信我，这和在你体内产卵比起来，简直就是一种解脱。”
正在点头的马特一顿，犹豫许久之后，还是觉得大蒜和柑橘好一点。
“冷蛛是旧日支配者纳卡最为优秀的血脉之一，既然纳卡的眷属已经游走在时间，那就证明祂也已经在复苏的过程中了。”
“至于什么是旧日支配者？。”方觉夏本来还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森冷下来，喃喃道：“我也不知道，因为祂们是不可理解的，不可直视的，祂们就是世间的一切异常和不详。”
“请你们记住，人类既非这世上第一任主人，也非这地上最后一任主人。”
“世人统治着祂们曾统治之世界；祂们亦将会统治世人所统治之世界。春夏过后就是秋冬，秋冬过后亦是春夏。祂们耐心等候，因为终将再度支配此地。”
“祂们的名字就是旧日支配者！”
在最后一句话出来的时候，整个屋子的灯光都开始闪烁，但很快就恢复如初，旧日支配者这个名词就好像携带有诅咒一样，让两人手脚冰冷，即使是最后出现的美队也无法给他们带来安全感。
“福吉，你把方觉夏的个人信息说给我听一下，一个字也不要放过。”马特本来是打算直接去找方觉夏的，但是身体一动就痛得厉害，只能再次躺回沙发上。
使用电子产品是一种极为困难的事情，谁让上面的文字不是可以触摸的盲文呢？
“神盾局认证他为可以沟通地狱的人，能够感知到旧日支配者会在何时何地出现，并且脑子里会时不时浮现出关于祂们的信息。”
“是帮助人类了解这种怪物的一扇窗户，只是精神状态尤其脆弱。”福吉说着说着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我的天，这个网站的访问人数短短一小时内就突破了百万！”
第二十四章 百万人认知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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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已经获得超过百万人的认知，当前交情提升到10%。】
【恭喜你获得食尸鬼之王的馈赠，阴影之握。】
【恭喜你获得食尸鬼之王的馈赠，号令鬼魂。】
【阴影之握】：你的影子将会像手脚一样如臂使指，可以抬起物体的重量取决于精神力。
【号令鬼魂】：死者饱含怨气的亡魂总会被束缚在其尸骸之上，可以让其听从号令一个小时，随后它便会进入到藏骸所中。
方觉夏尝试了一下阴影之握，发现可以随同心意让自己的影子最多形成八只触手，如果再多的话就操控不过来了，而且形成的触手越多，单只触手的力量也就越弱。
原本以为是最难达成的条件现在却是最快达成的，神盾局的背书让所有人都不再怀疑旧日支配者到底存不存在，而是开始担忧旧日支配者会不会危及到自己的安全。
虽然百万人认知的条件达成了，但获得的负面情绪却远不如想象中的多，只堪堪突破了十万，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美国队长。
那段影片和蜘蛛侠英雄归来里的健身挑战是一个东西，只是变成了惊吓提示。
当方觉夏收到被修改过后的视频时也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强烈要求科尔森将美队的片段都删除，但被一口回绝了。
理由是不能给民众带来恐慌，而且这个科普片是面向全年龄的，其中有不少未成年儿童，按照美丽国的分级制度来说是不适合观看含有惊悚内容的影片的，如果不加上这些片段将不能播出。
或许在其他网站上无所谓，但这毕竟是官方机构开设的网站，不能违背规则。
他也就只能捏着鼻子忍下来，不过从效果上来看是已经达成预期的，而且有着神盾局的名头撑着，这个视频的播放量远远超过了食尸鬼，所获得的负面情绪也绝对超过发布在自己的油管账号上。
而且评论区也一改之前，没有人再质疑是不是特效，但画风也极度清奇。
“看了科普视频之后已经连夜下单了三十二个探照灯，只要狗头人敢出现就让它好看！”
“说了多少遍，在外面要叫食尸鬼，不要叫狗头人！”
“你好，方先生，请问冷蛛是比较怕柑橘味的大蒜，还是怕大蒜味的柑橘？”
“真想让冷蛛把卵注入我的体内，然后孕育出我们之间的小生命。”
“小狗都被大蜘蛛叼在嘴里了，拍视频的人在做什么？为什么不上去救？小狗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吗？自私！冷漠！”
……
评论区的千姿百态无法引起方觉夏内心的任何波动，他此时正在把玩着一根通体黑色的圆头手杖，整根手杖都由振金构成，坚硬的同时非常轻便，这就是工匠帮他制作出来的武器。
内里还蕴含有一颗齐塔瑞的紫色晶石，可以给手杖提供能量，可以生成一个持续十分钟左右的防护罩，也可以在挥击手杖时将力量放大好几倍，
而且太空鲨的表皮也被完整的剥离出来，只可惜工匠没有能力将之制作成防具，他得去地狱厨房寻找梅尔文才行。
方觉夏把东xz好，正想着该去哪里找梅尔文时，眼前所有的一切都开始融化，无论是无论是墙壁地板还是桌椅板凳，都像是一幅还没用干的水彩画被投入水中一般。
鲜艳到让人恶心的颜色在互相融合在一起，粘稠得化不开，身体也开始被撕扯开来，慢慢融化进水彩中，不停拉扯，让人头晕目眩。
可这些色彩在触及到影子的时候就被完全吞噬掉，它就像是下水道一样，把所有的颜色都冲得一干二净，整个世界没有了任何色彩和温度。
影子的轮廓变得愈加清晰，甚至还隐隐浮现出五官，方觉夏歪着脑袋冲它笑了一下，它也轻轻点头
“方先生？方先生？”
担忧的呼唤声在耳边响起，把方觉夏从那种状态中拉回来，彼得那双颊鼓鼓的脸正怼在眼前。
“彼得，这个距离一般来说不是想打架就是想接吻，如果你不想做以上两种事情就请离我远一点。”
“对不起。”
彼得连忙弹开。还来不及解释就听方觉夏继续道：“我需要再重复第十三遍，你不能在未经同意的时候就进入我的家里。”
“可是我敲门了，而且是你给我开的门。”彼得指了指身后敞开的大门，脸上满是不解，“我听到你在家里大哭大笑，所以过来看看是不是碰到危险了，敲门之后我听到有人在里面扭开了门把手，但门打开之后才发现你呆呆的坐在卧室里。”
“方先生，你是怎么做到在门打开的瞬间就回到卧室的？而且你没事吧？”
方觉夏怔住了，倒是不怀疑彼得在说谎，因为这小子如果想跑进来的话绝对是爬窗而并非是开门。
原来是自己主动开门的，那就没事了，他还担心小蜘蛛不要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坏习惯。
“没事，就是看了一部喜剧。”
“看喜剧还会哭吗？”
“一部悲伤的喜剧。”
悲伤的还能叫做喜剧吗？算了，这不重要，方先生说没事就没事。
小蜘蛛的疑惑很快就被雀跃取代，“方先生，你的科普节目做得非常棒，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楼下的流浪狗这几天一直在叫，你说会不会是旧日支配者的眷属出现了？”
“应该不会，根据我的观察，它只是发情了，不过这倒是在你的能力范围内，可以带它去简简单单绝个育。”
“方先生，我不想再去帮助帮助流浪猫狗，做个好邻居蜘蛛侠了，我要当超级英雄。”彼得无奈道：“我们继续像那天晚上一样去追踪旧日支配者吧？”
“你才十五岁，相信我，那些怪物不会因为你是个孩子就手软的。”方觉夏盯着他好久认真道：“勿以善小而不为，好事是没有大小之分的，而且现在这件事情已经由神盾局接手了，你不要再私自调查。”
“好吧。”彼得嘴上答应着，但眼里却满是不甘。
第二十五章 抵达地狱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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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夏可没有耐心去陪一个小孩子玩扮演超级英雄的游戏，第二天一大早就提溜着材料直奔曼哈顿的地狱厨房，两者隔河相望，距离并不远。
但却仿佛是两个世界，如果是皇后区是无序的话，那么地狱厨房就是混乱，特别讽刺的是在金并入狱之后，所有的黑帮反而更加活跃起来，谁都想趁这个空窗期夺得黑道皇帝的宝座。
也有不少势力从外面偷偷溜进来，最近势头正猛的应该就属于铁匠了，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叫什么，也从未见过他的真容，但他独自一人就包揽了几乎整个地狱厨房的毒品生意。
在这种背景下，清晨的街头垃圾箱里发现一两具黑帮尸体已经不是新鲜事，甚至清洁工都能一脸淡定地摸摸看看尸体上有没有值钱物品之后再打电话给fbi。
自由到了极致便是混乱，这种自由的气息真的是太让人身心愉悦了。
戴着帽子和墨镜的方觉夏将航空箱提在手上，深深吸了口气，仿佛来到了归宿之地，这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让他沉迷。
由于做了科普频道的原因，所以现在也是小有名气，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才特意装扮了一下。
酒店早已在网上预定好，刚好在默多克·尼尔森律师事务所对面，也就是夜魔侠的事务所，默多克·尼尔森是他和好友福吉的姓氏。
他在来之前尝试着通过手合会打听梅尔文的位置，但梅尔文在金并入狱之后就不知所踪了，黑道几位赫赫有名的大佬也在寻找他，想让他帮忙打造保命装备，可是都一无所获。
这时方觉夏才想起，这个人帮夜魔侠打造装备之后就被藏了起来，除了夜魔侠之外恐怕没人知道他在哪里。
“50美元一晚，这是房卡，你应该是外地人吧？”头发花白的老板推了推老花镜，告诫道：“如果你想活到我这个年龄的话，最好不要在晚上的时候外出，也不要多管闲事，有人敲门也不要随便开门。”
“这是为什么？”方觉夏一边聊着，眼睛却一边盯着对面还没有开门的律师事务所。
“还不是因为那个什么惩罚者还是惩戒者越狱了？现在无论是黑帮还是fbi都在满大街找他，被两伙人找到的区别无非就是死在街头上还是死在狱中而已。”
惩罚者越狱？那现在他应该是在狱中和金并见过面了。
方觉夏仔细回忆着时间线，真实的世界可不像电视剧中表现出来的那样，这里的每个人都是一天天有血有肉的过着，而电视剧只是将一些大事件展示出来，可能一集中的时间跨度就是好几天乃至于好几个月。
惩罚者真名是弗兰克·卡斯特，他原本是海军陆战队的一员，退役后和老婆孩子好好在游乐园里吃着雪糕唱着歌，却刚好碰到了黑帮交易。
爱尔兰人，地狱狂犬，墨西哥人三个黑帮在交易铁匠的货物，地检察官为了政绩，想要抓捕神秘的铁匠，出于不打草惊蛇的情况，没有驱散里面的民众，最终导致惩罚者的老婆孩子都惨死在进行交易的黑帮枪口下。
至此惩罚者一直走在复仇的道路上，为的就是找到害死老婆孩子的凶手，单枪匹马端掉爱尔兰人黑帮不说，就连毫无关系的黑帮也不再放过，守则只有一条，只要你有罪，你就得死！
金并和他也是敌人的关系，之所以帮助他越狱只是知道他的做事手段，想借助他的手除掉地狱厨房的黑帮高层，不让他们在自己入狱期间掌握地狱厨房。
也就是说惩罚者现在已经知道铁匠是真正的罪人，但还不知道铁匠就是他服役时的老上司。
方觉夏循着模糊的记忆梳理完之后，对面的事务所楼下出现一个俏丽的身影，身材高挑，金发碧眼，五官立体，是标准的西方美女。
凯伦·佩吉！被夜魔侠救下之后成为了事务所的会计，也是他的女友。
……
佩吉提着三杯热气腾腾的黑咖啡走进事务所内，想象中的两个身影都没有出现，今天又有两杯咖啡白买了。
她倚靠在桌前看着满目萧瑟的事务所，谁能想到几个月前这家事务所因为把金并送入了监狱而名声大噪呢？现在却因为得罪了地检察官导致许久都没有委托上门。
而两位创始人马特和福吉之间的关系也出了问题，马特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出现在事务所内了，福吉这几天出现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按照福吉的说法是马特一直在酗酒，但她总觉得不会那么简单，因为每次见到马特他身上总是没有酒精的味道。
但无论真相是怎么样，这家事务所无疑正处于分崩离析的边缘。
佩吉越想越难受，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在原生家庭不要她之后，这地方对于她来说已经成为了家，她不想再成为一个没有家的人。
“虽然很不想破坏美人落泪的美景，但出于礼貌还是想问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是碰到了一些不太开心的事情？不知道我能不能帮上忙？”
和这句话一起传递过来的还有一张纸巾，佩吉愣了一下，发现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位戴帽子和墨镜的年轻亚裔男子，嘴角温和的笑容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谢谢，只是有点触景伤情……女人每个月总有几天会比较多愁善感。”佩吉接过纸巾，笑中带泪道：“不好意思，你是？”
“我叫方觉夏。”男子摘掉帽子和眼镜笑道：“有点事想咨询一下马特律师，但看样子他好像不在。”
方觉夏？怎么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佩吉迟疑几秒之后才捂住嘴不可思议道：“你就是那位可以和地狱沟通的人？可我们没有办法帮你在地狱打官司。”
“和地狱没有关系，纯粹是人间的事情，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否帮我通知一下马特律师？”方觉夏攥紧了拳头，神盾局给他安排的称号过于中二，以至于当面听起来有种羞耻感，就像是在扮演奥特曼时被朋友看到了一样。
第二十六章 诡异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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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嘟！嘟！
“这里是马特·默多克的语音信箱，如果有事情的话请留言，我会在第一时间进行回复。”
佩吉脸上出现略微尴尬的笑容，挂断电话带着怨气道：“说实话，我现在也很难找到他，如你所见，这家事务所恐怕很难再坚持下去了，如果有大案子的话，最好还是寻找更为合适的事务所比较好。”
两个创始人都不见踪影，只剩下她独自一人面对空荡荡的事务所，还要面临地检察官施压，任谁都有怨气。
“这还真是不巧，不过我也只是想咨询一下法律方面相关问题而已。”没有接电话倒是在方觉夏的意料中，夜魔侠昼伏夜出，经常天蒙蒙亮才带着满身伤痕回到住处，肯定没有精力管理事务所，眼前的佩吉估计还以为夜魔侠正在酗酒呢。
不过以真面目来找夜魔侠的目的只是为了确认他到底能不能认得出自己，如果真的想找，有无数种的办法可以找到他。
既然见不到身为律师的马特，那就等夜晚来临的时候去见成为夜魔侠的他吧。
“如果不介意的话，咖啡就拿去喝吧，估计接下来也不会有人喝它了。”佩吉的迟疑了片刻后才问道：“方先生，真的有地狱存在吗？”
“这看你怎么理解了，我一直认为地狱只是形容词，对于不同的人来说地狱也是不一样的，对于社恐的人来说社交是地狱，对于幽闭恐惧症的人来说狭窄幽暗的地方是地狱。”方觉夏似笑非笑道：“你似乎在为某些事情发愁？是什么在让一位美丽的女士哭泣？”
“我一直以为东方人应该会含蓄一点才对，但方先生似乎与众不同，进门到现在已经夸赞了我两次。”
“我的喜恶一向是赤裸裸的，从来不喜欢掩藏，而且对于美丽的东西我们应该不吝啬自己赞美之词才是。”方觉夏摊开双手笑道。
佩吉笑得花枝乱颤，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喜欢别人夸自己美，而且西方人对于感情的直接表达从来都不讨厌，但在笑过之后她的脸色反而暗淡了下来，压低声音道：“在某次事情过后，我一直都在做噩梦，梦到一个死去的人从地狱里爬出来死死掐住我的脖子，好几次午夜梦回我的冷汗都浸湿了睡衣。”
“所以我很想知道字面意义上的地狱到底存不存在，亡灵呢？”
“要是换作其他人肯定会告诉你这些东西只是圣经里用来吓唬人的，但我会说，存在。”方觉夏把玩着已经空掉的咖啡杯，满含深意道：“有一句话，不知道你有听说过吗？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佩吉一惊，慌忙躲避着视线，最后避无可避才站起身收拾桌面上的材料道：“不好意思，方先生，你到来的事情我会转告马特的，现在我也有事要离开了。”
“没关系，谢谢你的咖啡。”方觉夏瞟了一眼材料，发现上面都是和惩罚者有关的内容，马上就明白她接下来要去哪了。
……
晚上，佩吉从《纽约公报》的报社出来，刚和主编探讨完惩罚者杀害地检察官后可能做的事情，便开着车回家，只是马特的电话还是一直打不通，去他家里敲门也没有任何应答，这让她很是担忧。
电梯缓缓下降，佩吉在地下停车场等待的过程中再一次尝试给马特打去电话，眼角的余光就陡然瞥见右边闯进一点白色的东西，扭头看去发现是一个戴着纯白的面具的人，最为诡异的是面具上没有任何开孔。
而且那个人的身子好像被黑暗包裹着，只能隐隐看出一个轮廓，电梯液晶屏的数字开始频繁变动出现乱码，灯光也闪烁不停。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真的是被自己杀掉的人从地狱里爬回来报仇了吗？
佩吉脑海里没来由再次浮现出这句话，连忙低下脑袋，不再去看它，手指却用极高的频率按动电梯按钮，但眼睛余光还是看到那张面具就在走廊尽头一直看着自己，这让她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佩吉？”电话终于接通，而且不再是语音信箱，而是传来了马特活生生的声音，只是信号很不好，一直有电噪音干扰。
“救我！”佩吉带着哭腔压低声音道。
“佩吉？沙沙沙……你在说……沙沙……什么？”
手机彻底没有了信号，电梯虽然在这个时候已经到来，但那张开门的就像是择人而噬的大口，反而让她不敢踏进去，拔腿就往停车的地方跑，只是高跟鞋跑起来非常费劲，跑了一段距离之后回望那张面具还是保持同样的距离跟在身后。
他周围的黑暗在蠕动，似乎随时会有东西从里面跑出来。
地下停车场没有任何人，这在往常来说是非常好的一件事情，因为以往这里会混进一些不太好的人，黑帮份子或者是混混之类的。
但现在佩吉宁愿看到那些心惊胆战的黑帮份子或者是会朝女生吹口哨的混混，这都能让她更有安全感。
哒哒哒！
高跟鞋触地声清脆响亮，在停车场中不停回荡，给所有人指引了方向。
但佩吉现在已经害怕到了极致，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个致命的问题，只想尽快开车逃离这里，而就在这时，一只强有力的手将她拉进了死角，紧紧捂住她的嘴。
“是我，不要喊，我们离那东西远点。”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你不知道现在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吗？”佩吉发现站在身后的是一位体格健硕的金发壮汉，赫然是越狱之后杀害地检察官不知所踪的惩罚者。
“地检察官不是我杀的，我想让你帮忙证实清白，但现在最重要的是离那张面具远点，他给我一种非常不好的感觉。”如果手头上有家伙或者是独自一人的话，惩罚者都会尝试和那张面具碰碰，可惜现在两个条件都无法满足。
“把鞋子脱了，然后跟我离开这里。”
佩吉现在根本就没有思考的力气，只能像木偶一样脱掉鞋子被惩罚者拖着前行。
第二十七章 死亡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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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利用停车场里数量繁多的柱子和汽车来掩藏身形，想要偷偷上车，但是发现那个戴着面具的生物就停留在佩吉汽车的不远处，所以他们只能步行溜出停车场。
可是没有走多久，就看到三位头戴黑头套，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家伙手提m60机枪堵在停车场出口，看到两人的瞬间就毫不犹豫抬起枪口，剧烈喷射的火舌伴随着轰鸣声让几辆汽车直接报废，子弹射出的火线照理了大半个停车场、
“这tm又是谁！？这火力比得上一支军队了吧？”佩吉捂着耳朵缩在由钢筋混凝土筑成的柱子后发出尖叫，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人出现？
“这就是冒充我杀了地检察官的人，你现在相信了吧？他们想过来杀了你，然后再嫁祸给我。”惩罚者虽然反应及时，但为了掩护佩吉还是被一颗子弹扫中了胳膊，不过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应该说只有疼痛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活在世界上。
“我相信了，可是现在怎么办？后面有那张诡异的面具，前面又堵着几个兰博！”
惩罚者也一筹莫展，因为从这群家伙杀死地检察官的手法和刚刚坚决的态度来看，明显也是个上过战场的职业军人，身手恐怕不会比自己弱到哪里去，而且自己手头上也没有枪械可以反击。
“他们的目标应该是我，我来吸引注意力，然后你趁机离开。”
惩罚者环顾四周，发现能利用的也就只有停车场里复杂的地形，叮嘱完之后便刻意露出身形，朝停车场里面跑，他想将这帮家伙引到诡异面具那里去。
可还是低估了这群家伙的杀意，他们分出两人追赶惩罚者，另外一人则径直朝躲在柱子后的佩吉而去，看来是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活口了。
“该死！”惩罚者见状想折回去救援，可却有一颗子弹插过头皮，让他直接倒在地上，眼前被鲜血遮蔽，变得模糊不清，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个神秘人过来补枪。
终于可以去见自己的孩子了。
惩罚者不仅没有任何害怕，反而觉得满是解脱，就在等待死亡降临之时，耳边却是出乎意料的尖叫声，两个神秘人居然被两只像人又像狗的灰白色生物骑在身上啃咬，这好像是某个科普频道里提到的食尸鬼？
“惩罚者，弗兰克先生？”那个戴着面具的身影悄无声息来到身旁，即使是距离如此之近也很难看清他被黑暗所掩藏的身躯，但可以看到一根手杖伫在地上，他的语气低沉沙哑，不含任何感情。
“你曾经给许多生命带去了死亡，身上缠绕着数不尽的怨恨，有兴趣聊一下吗？我对你做的事情非常欣赏，我们之间肯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
惩罚者看着那两个丑陋至极的扭曲生物，明白自己绝对不能和这种怪物为伍，猛地抬头道：“去你的！怪物！”
真是个暴躁性子。
“你肯定会主动来找我的，用尽一切方法来找我。”方觉夏也不恼，顿了顿手杖笑道，在看到惩罚者的时候耳边就响起了呓语声，这也是决定救下惩罚者的原因。
【察觉到缠绕着无数怨恨的个体，他为许多生命的终结画上了句话，符合转化为死亡骑士的条件。】
【当他心甘情愿侍奉于食尸鬼之王时，即可使用10万负面情绪将之转化为强大的死亡骑士。】
惩罚者冷笑着注视眼前这个怪物，对于他的话语不以为然，但很快就看到了让他目瞪口呆的一幕，本来朝佩吉走去的神秘人看到情况不妙就丢弃手中的m60机枪朝外跑去。
可白色面具周围的黑暗居然伸出几根漆黑的触手抓住他硬生生拽了回来，将他呈大字型束缚在半空中，然后缓缓摘下了他的头套，只是这个过程一直被遮挡着，惩罚者无法看到那张脸的真容。
“好了，你可以离开了。”方觉夏把头套重新给神秘人戴好，还顺带帮他整理好弄乱了的衣服。
神秘人愣在原地没有动弹，抓回来然后又放跑，搁这玩呢？
直到再次被催促的时候才开始跑动，没跑两步就回过头看看那张诡异的面具，就这样一步三回头跑出停车场之后才撒丫子狂奔。
“混蛋！那个家伙是谁？”惩罚者躺在地上伸手进入黑暗中抓住鞋子，即使阴冷得仿佛伸进冰库中也没有放手。
“铁匠，害死你老婆孩子的人。”面具之下发出略带嘲弄的声音。
“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惩罚者嘶吼道，他现在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帮家人报仇，现在仇人的真实身份就在眼前，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过！
“抱歉，弗兰克先生，我们素不相识，我不能将其他人的隐私告诉你，这是一件很失礼的事情。”
方觉夏抬腿挣脱了他的手，不急不缓地朝外走去，看都不看躲在柱子底下捂嘴压抑哭声的佩吉一眼，停车场中只有手杖触地声在回响，“想要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来找我吧，用尽一切方法来找我。”
“他找不了你，你也离开不了这里！”伴随着这句话到来的是一股恶风，击打在格挡的手杖上发出金铁相交的嗡鸣声。
从黑暗中奔袭而来的夜魔侠落回地面，手里提着两根短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在电话失去信号之后他就用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还没有进入停车场就闻到了那晚的臭味，这让他明白在里面的就是自己朝思夜想的家伙。
他盯着佩吉扫量许久，确认没有事情只是受了惊吓之后才略微放松下来，至于躺在地上的惩罚者可比不上这个家伙危险，现在要全神贯注对付眼前的敌人。
只是距离这个家伙几米远就感觉浑身毛骨悚然，而且他的脸上还多出了一张奇怪的面具？
面具的存在让夜魔侠无法去判断那张脸的轮廓，在脑海里形成的是一片虚无，但他这次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不会再像上一次那样落荒而逃！
第二十八章 铁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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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魔侠。”方觉夏挥了挥手杖，虽然身体素质在负面情绪的加持下得到了些许增强，但面对像夜魔侠这种经过特意训练的人，还是颇为吃力。
接下刚刚那一击，就让他双手发麻，但这都不是事，因为随着召唤物越来越多，他的身体素质也会越来越强。
而且今晚的真正目标终于到来，他还以为夜魔侠又跑去忙别的事情了，正打算离开。
“你又杀了人！夜魔侠看着那两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愤怒道：“这次一定要抓住你，把你丢进牢里去。”
“杀了人？好像是的。”方觉夏后知后觉地拍了拍脑门无奈道：“我两只可爱的大狗狗总是把握不好力道，以后确实需要好好加强训练。”
“但我要提醒你一个客观存在的事实，我杀了他们，但也救下这边正在哭泣的美丽女士，也救下躺在那边地上的你的朋友。”
由于佩吉现在还不知道夜魔侠的真正身份，所以方觉夏也不想去拆穿他，接着道：“而且那两个家伙是铁匠手底下的人，他们的生意让地狱厨房的无数家庭家破人亡，这样算下来的话，我好像救的人反而更多了。”
“他有没有罪，应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应该就给法律来审判，而不是擅自剥夺他的生命。”
“而且他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正在追捕的犯人，不过把你送进监狱之后，我会帮你聘请最好的律师给你减轻刑罚。”马特对于这种漠视生命的态度越说越气，最后决定还是使用拳头来说话，可没有来得及走上前来就被两只食尸鬼挡住。
尸臭味熏得他无法呼吸，只能强行提着一口气，进行战斗，他对于两根短棍的使用非常娴熟，而且变化多端。
有时会合二为一变成一根长棍利用长度的优势进行旁敲侧击，当长棍被食尸鬼的手臂挡住之后又会从中一分而二，欺身上前进行高风险的搏杀。
虽说两只食尸鬼只要不被击毁脑袋就不会死亡，但身体受到损伤也是会影响其行动的，而且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用负面情绪来修复。
两只原本无往不利的食尸鬼在夜魔侠的攻击下被打断了手臂和大腿，行动变得非常缓慢。
“夜魔侠先生，你自以为是的性格非常让人讨厌，特别是在我救了你的朋友，还要进行攻击，这件事情更是伤透了我的心。”方觉夏对于两只食尸鬼的情况视若未睹，使用手杖往地上一顿，融入黑暗中的阴影就朝地上的两具尸体而去。
【察觉到符合转化为食尸鬼的尸体，是否花费2000负面情绪将其转化？】
“是。”拥有了十万负面情绪的方觉夏不用再省着藏着，毫不犹豫就选择将两具尸体转化为食尸鬼。
本就阴冷的地下停车场温度再降，车窗玻璃都结了一层厚厚的寒霜，好像被吸走了所有的热量，兽吼从两具尸体的喉咙中发出，他们在地上不停抽搐着，尘土覆盖在皮肤上，让所有的毛发脱落，像是用开水烫过一样变得皱巴巴。
夜魔侠自然注意到异变，但他并不慌乱，在和食尸鬼的战斗中他已经变得越来越熟练，即使再加两只食尸鬼和大蜘蛛也毫不畏惧。
他拉开距离看向头上，上面有一只紫色的大蜘蛛正在阴影中无声无息地浮现出来，虽然看不见，但周围环境的细微变化都会通过嗅觉、听觉、触觉等等其他方式反馈在脑海里形成画面。
“连死者的尸体也不放过，而且如果你只有操纵这两种怪物的本事，那也就到此为止了。”夜魔侠信心满满地从别在腰间的皮套里掏出强光手电和大蒜，强光把让大半个停车场亮如白昼，但怎么也无法驱散萦绕在方觉夏周围的黑暗。
大蒜也让冷蛛开始躁动，八只修长的腿慢慢后退，想要避开这难闻的味道。
这从《远离科学》网站发出科普视频之后，他就把上面的所有文字听了一遍又一遍，第一时间就准备了相应的道具，现在来看确实是起作用了。
“让我看看你那张面具下到底隐藏着一张什么样的脸？”夜魔侠内心居然有些紧张起来，无比强烈的好奇心油然而生，这个纠缠了他大半个月的梦魇终于会有一张可以辨识的脸了。
方觉夏双手拄着拐杖站在原地没有动弹，面具上有点点星光划过，“看来夜魔侠先生和我一样也是冲浪达人，制作视频的人就不该继续存在着，不过你知道吗？”
“冷蛛只是厌恶刺激性气味，而并非害怕，当一个生物不得不面对自己极度厌恶的东西时，它会产生一种名为愤怒的情绪。”
话音刚落，头上的冷蛛就发出尖锐的啸叫，重重落地溅起尘埃，脚像是镰刀一样在被柱子圈起来的有限空间里疯狂舞动，那恶心的气味让它抓狂。
夜魔侠显然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即使能够准确辨别蜘蛛脚来袭的方向，也没有足够的速度去躲避，被狠狠抽了一下，把一辆小汽车撞得凹陷下去，不停鸣笛。
得亏身上穿着碳质纤维制作而成的高强度战衣，不然这一下就会直接让他重伤，但即使如此他也是试了两三次才强忍住疼痛重新站了起来，而且身上的战衣也已经开裂。
冷蛛已经像坦克一样横冲直撞过来，夜魔侠想躲但裂开的肋骨不允许他做出这个动作，好在旁边有车灯亮起，一辆白色小轿车用最快的速度撞过来把冷蛛怼在墙上，将它限制住。
“给老子好好呆着！”小轿车里的赫然是原本躺在地上的惩罚者，他恨恨按两下喇叭，然后才端着一把地上捡到的m60下车朝方觉夏走去，“把铁匠的身份告诉我！”
“不行，这可是给赢得捉迷藏游戏的人的奖励。”方觉夏要让他奔溃服从自己，自然不会简单告诉他，“另外提醒一下，我不喜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士出手，前提是她没有冒犯我的举动。”
身后举着铁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悄悄靠近的佩吉瞬间就如同泄了气的气球，僵立在原地。
“感谢你有自知之明的停手，否则要亲手毁掉一件漂亮的艺术品，我也会为之心碎。”
第二十九章 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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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者气势汹汹地拉开枪栓，他真的会一梭子把眼前这个玩弄尸体的恶魔扫成碎片，可下一秒就全身麻痹躺在地板上，连合上嘴都变成一种极为困难的事情，只能任由口水在嘴边滑落。
“相比那位女士的自知之明，显然你缺少了这种优秀的品质。”方觉夏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自顾自走过他身边，朝夜魔侠走去。
夜魔侠强忍肋骨带来的剧烈疼痛，踉跄着想要做出反抗，但笼罩在面具之下的黑暗伸出三只触手将他呈t字型悬吊在半空中，这个姿势让他想起被钉死在十字架的耶稣。
“我现在不想杀你。”
“为什么？”
“一种乐趣吧，我想看到你对自己所坚信的信念绝望的那一天，禁欲者放浪，圣洁者破戒，强悍者落难，冷心者动情……我很好奇你们到了这种境地会是什么状态。”方觉夏双手将手杖抡到身后道：“不要误会，这一下纯粹是因为我讨厌你的私人感情。”
砰！振金手杖击打在夜魔侠的头盔上，可以看到有波纹震荡开来，头盔裂开了几道缝隙，而夜魔侠则在强大的冲击力下七荤八素，耳朵被嗡鸣声填充，躺在地上起不来。
而方觉夏则召回召唤物离开，今晚铁匠和惩罚者的出现是不在计划内的，原本只是想通过佩吉逼出夜魔侠，但惩罚者符合成为死亡骑士的条件之后，就只能出手救下。
但夜魔侠还是坚持要将自己送进监狱里，这种人说好听点就恪守信念，说不好听点就是白眼狼，两种说法完全取决于别人能不能认同他的理念。
倒不担心一下会将夜魔侠打死，不提那个有超高防护力的头盔，这些超级英雄的命一个个比蟑螂还顽强，估计蟑螂死光了，他们还活蹦乱跳的。
嘚，嘚，嘚的触地声逐渐远去，佩吉才从恐惧而僵直的状态中挣脱出来，连忙上前查看惩罚者的情况，发现他除了满脸可怕的血迹之外，已经没有太大问题，而且可以重新动弹了。
然后才跑去查看夜魔侠，鼻血自鼻腔中流出，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他应该是脑震荡了，先把头盔摘下来，然后帮忙抬到我家里休息一下吧。”佩吉小心翼翼地摘下头盔，夜魔侠已经救了她不止一次了，心中早已对面具下的脸充满憧憬，可在摘下头盔瞬间就情不自禁捂住嘴巴。
“老天！马特！？为什么会是你？”
马特经常不来事务所的谜题迎刃而解，但这张脸却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可以接受夜魔侠是任何人，无论是黑是白，是丑是美，是男是女都没有关系。
但唯独很难接受他是自己亲近的人，这幅伤痕累累的模样让她非常难受。
惩罚者在一旁无动于衷，夜魔侠的真正身份是谁他根本不关心，右手摸着脖子处类似被小虫子叮咬出来的痕迹，内心满是愤怒，他要不惜一切代价找到这个戴面具的家伙，逼问出铁匠到底是谁。
……
马特发现自己来到一处古老的神庙中，这里由奇形怪状的巨石垒造而成，峥嵘而又可怖，没有屋顶墙壁，几根石柱算是给神庙画定了范围，外部是璀璨的群星，黑色星辰低悬，低到仿佛触手可及，更远处则是仿佛犬牙般丑陋的山脉。
石柱上刻着丑陋扭曲的狗头怪物，风吹过时整个神庙都在发出呜呜的悲鸣嚎叫，大大小小的棺材填充满每个角落。
而在中央有一座尸骨垒成类金字塔建筑，最上方摆放一口简朴的石棺，简朴到只是由五块石板钉造而成，完全配不上底下的宏伟京观。
他不敢踏上京观，只是围绕着壁画打转，生物的本能让他尽可能地选择远离那口石棺。
吱呀~
石棺缓缓打开了一条缝，黑暗从中蔓延出来，有呢喃呓语悄悄响起，马特被惊得豁然转身，眼前的景象即可破灭，耳边传来的是一声惊呼。
“你醒了？现在还不能起来，赶紧躺下！”
“佩吉？”马特更加慌乱，但在发现战衣和头盔已经被脱去之后反而释然躺回沙发上，恍然道：“我好像做了一个噩梦。”
“我也做了一个噩梦，我的天！能不能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你到底是不是盲人？那个戴面具的魔鬼又是谁？”
“马特！你到底还有多少事情瞒着我？”佩吉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下来了，即使日夜相处，她好像也一点都不了解这个恋人。
马特沉默半响才开口道：“很抱歉，佩吉，我只是不想给你带来危险。”
“得，又是超级英雄一贯的烂借口。”惩罚者弗兰克顶着一头纱布喝着啤酒吐槽道：“如果真不想给她带来危险，你就应该直接炒了她，而不是将她一边带在身旁一边又说不想带来危险。”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的景象让马特忽略了房间里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挣扎着又要起身，结果又被按了回去。
“弗兰克不是杀害地检察官的凶手，真正的凶手是我们在停车场碰到的武装份子。”佩吉将今晚的经历简要复述了一遍，才让马特放下心来，因为从心跳中可以知道他没有撒谎。
“小红，你知道哪里可以找到这个家伙吗？他看到了铁匠的真面目。”弗兰克虽然知道了真名但还是觉得小红更加顺口点。
“不知道，他来无影去无踪，我半个多月来一直在寻找他的踪迹，也是今晚才再次抓住了尾巴。”
“可你对付那些怪物的方法很熟练。”
“这是在一个叫《远离科学》的网站上学到……对了，我们或许可以去找方觉夏，说不定他知道点什么东西。”马特才想起自己差点将这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先找梅尔文修补一下战衣，接连坏了两次，他肯定会气坏了。”
“马特，在你没有将事情解释清楚之前哪里也不能走。”佩吉气道。
马特思索良久之后觉得反正也是瞒不住了，干脆就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从小时候撞到装有化学物品的运输车，导致双眼失明感官变强，到被棍叟收养调教成夜魔侠，直到半个月前在皇后区碰到了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人为止。
第三十张 梅尔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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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者洗清了杀害地检察官的嫌疑，加上还要他帮忙一起对付那个带着诡异面具的怪物，马特并没有急着将他送回到监狱里面去，因为要独自一个人面对心理确实没有底气。
之前的满身伤痕，加上今晚的脑震荡，马特一时半会无法再化身成为夜魔侠，而且这种状态也不太适合拜访客人，再加上惩罚者也要去做些准备，这都需要一点时间，正好可以用来修装备。
正如他所料，梅尔文没有给出好脸色，让他将装备丢在桌子上就离开，毕竟前不久才因为追捕惩罚者头盔损坏了一次。
“该死的，这次的损坏比上次还更加严重，我应该收取双倍的费用才对。”梅尔文看着损坏情况极其不满，刚修好的头盔凹陷下去一大块，暗红色的战衣更是直接开裂，这种情况还不如重新制作一件要省事得多。
……
方觉夏躲在距离一个街区远的地方，等看到夜魔侠离开之后才把麻痹蜘蛛唤回来，他很清楚夜魔侠的超级感知力到底有多强，即使是使用麻痹蜘蛛也有好几次引来了他的目光，因为在人为操纵下的蜘蛛有着很多不自然的地方。
将黑暗披在身上，无声无息靠近那栋低矮的房子，寻常的门锁根本挡不住他，随意找了个缝隙将影子投射进去之后便可以从里面召唤出食尸鬼打开了。
他刚下到底下仓库就可以看到脑袋光秃秃的梅尔文正在工作台前忙碌着，敲了敲栏杆压低声音道：“晚上好，梅尔文先生。”
正在聚精会神工作的梅尔文身体一僵，还没等方觉夏走过去，就看到这大个子光头像是发了疯一样猛地转身拿起锤子就砸下来，手杖连忙往地上一顿，淡紫色的半透明护盾凭空而起。
铁锤哐当一声像是砸在钢板上，梅尔文被震得手臂发麻，连连后退。
方觉夏龇着牙道：“这种欢迎方式还真是热情，真不愧是民风淳朴的地狱厨房。”
“你是谁？金并派来的？”梅尔文满脸戒备，这个戴着苍白面具的家伙让他很不安。
“不是，我……”
“那是夜魔侠的朋友？这个地方也只有他才知道。”
“差不多吧，不过要是把朋友换成敌人会更加恰当。”方觉夏看着又举起锤子的梅尔文，用手杖点了点桌子上的航空箱轻笑道：“不用紧张，我无意伤害你，只是想请你用里面的材料帮忙制作一件战衣，你可以给我一个报价。”
“我答应过夜魔侠不再帮犯罪份子打造装备。”
“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
“因为他救了我，而且承诺过保护我的安全。”梅尔文是个极度憨厚老实的人，只是随意一问就将原因托盘而出。
“那显然他无法保护你的安全，因为我现在就站在这里，现在是他违背诺言在先，你自然也就无需遵守约定。”
“请先听我把话说完。”
方觉夏见他要开口便竖起一根手指打断道：“而且他如果真心想保护你的话，就不会继续将你放在地狱厨房了，这个地方小到出门喝杯咖啡都能碰到三个认识你的人，难不成你想一辈子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下室里？再说你还想继续帮别人打造装备吗？”
梅尔文被最后一句话问到了心坎里，在打造装备的事情上他确实天赋超人，但在金并的挟持下帮那么犯罪份子打造伤害他人的装备，早就让他将心中爱好变成了憎恶。
在这种情况下，每次拿起工具对于他来说都只是一种煎熬，只是出于报恩心理，才一直帮助夜魔侠。
“打造一件战衣，我给你一大笔钱，然后送你离开地狱厨房，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你也不用再帮任何人打造装备。”
有了秃鹫分给自己的那一份蛋糕，方觉夏现在根本就不缺钱，这段时间的银行流水也让他明白，为什么史塔克可以那么有钱？
军火是真他娘的暴利。
方觉夏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便继续施压：“梅尔文，我一向认为用暴力是无能者最后的手段，所以我不会逼迫你，条件已经在这里，机会也只有这一次。”
“你不答应的话，我可以去寻找其他人，无非就是会多花一点时间罢了，而你却会永远失去离开地狱厨房的机会，而且说不定某天就会有黑帮找上门来，他们可不像我一样好说话。”
梅尔文的心理防线被击溃了，事实就赤裸裸地摆在眼前，这个戴面具的神秘人能找到自己，怎么保证其他人找不到？
“记住你的话，战衣做成的那一天就送我离开地狱厨房去爱琴海晒太阳。”
梅尔文打开航空箱，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十来张两厘米后的鱼皮，入手光滑冰凉，而且拍打上去会像水面一样荡开波纹。
他的眼睛瞬间就亮了，拿起一层皮铺在玻璃上，随后便拿起铁锤用尽全身的力气砸下，一圈微弱的波纹荡开，底下的玻璃毫发无损，即使是使用尖刀刺下去也刺不破，甚至连划痕都没有留下。
“这是什么生物的皮肤？防护能力是我从未见过的，估计就算是7.62毫米的子弹都无法打穿，而且缓冲能力更是一绝，钝器击打的力道更是可以卸掉八九成。”
“不过加工起来会非常麻烦，估计要用激光或者水冲刀了，你想成什么样子的？”梅尔文即使再厌恶制作装备，但是当碰到从未见过的好材料时，还是难掩见猎心喜。
“鲨鱼皮，一只比较大的鲨鱼。”方觉夏耸耸肩道：“你可以用它做成能够吸收能量后再释放出来的战衣吗？
这个想法来自于黑豹的战衣，用敌人打过来的力道再打回去，打我就相当于打自己。
“不能，这种材料没有吸收能量的特性，而是将能量倾泻掉。”
“那做成纳米战衣？就是储存在手表里，一拍就可以开启覆盖全身？”
梅尔文重重呼出一口气，感觉像是面对一个开口就要五彩斑斓的黑一样的甲方，“我问的是要做成什么样式的战衣？而不是问你要什么功能！你不能要求我做出这个材料不具有的特性！”
“就好比不能要求钢铁可以像鞭子随意弯折，柔软无形的水变得坚硬一样，这是材料本身就没有的特性。”
方觉夏默默从旁边拿起一根钢丝折成蝴蝶结，然后又拿起空杯子里的冰块摇了摇。
梅尔文沉默半响，指着门口道：“滚。”
第三十一章 祷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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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防止梅尔文真的翻脸不干，方觉夏觉得自己这个外行还是不要瞎指手画脚比较好，所以只是提了一下战衣的款式，然后就让他自由发挥，等七天后再来拿了。
回到酒店中，预想的夜魔侠没有到来，很有可能伤势比自己预想的还要重，既然现在也无所事事干脆便放出几只小蜘蛛在外戒备，然后就翻开了死灵之书。
【交情】：
【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10%。
【馈赠】：【阴影庇护】，【阴影之握】，【号令鬼魂】
【蜘蛛之神阿特拉克纳卡】：5%。
【馈赠】：【蜘蛛支配】，【毒素抗性】
【召唤物】：
【冷蛛】，【食尸鬼】*4，【剧毒蜘蛛】*8，【麻痹蜘蛛】*7。
【诅咒之物】：
【苍白面具】
【负面情绪】：11万。
剧毒蜘蛛和麻痹蜘蛛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损耗，这两种蜘蛛的毒性虽然大大增强，但生命力却没有强壮多少。
而且方觉夏特别喜欢利用它们体型微小的优势出外查探，一旦碰到杀虫剂或者天敌就很难活着回来，不过还好转化小蜘蛛只需要20负面情绪，只是变异蜘蛛比较难搞。
看来之后有必要去皮姆的公司看看能不能再搞点变异蜘蛛才行，那家实验室里的库存已经完全被他掏空了。
“使用1000负面情绪祷告。”方觉夏觉得手头上巨额的负面情绪不用也是浪费，倒不如使用看看能不能召唤出某些有趣的东西。
如果能够获取到感应的能力就再好不过了，这样子就不用整天花费心神去操控蜘蛛，毕竟被野猫一巴掌拍碎塞进嘴里的感觉可不好受。
【你将1000点负面情绪投入深不见底的混沌深渊中，只可惜这微不足道的祷告并没有引起任何存在的注意。】
“再增加1000点负面情绪。”
【你将2000……】
方觉夏挑挑眉毛，要知道上一次召唤出苍白面具也只花费了一千多点负面情绪，现在投入却没有引起一点波澜，难道这东西也是像氪金游戏一样，完全看脸？
“再氪1000！”
【你将3000……】
……
方觉夏彻底上头了，接连不断往里面氪着负面情绪，直到投入一万点负面情绪的时候，死灵之书上的文字才发生了转变。
【你将10000点负面情绪投入到深不见底的混沌深渊中，这引起了某位存在的注意，但是祂想要更多，在获得足够的负面情绪之后祂会满足你的祷告。】
这是哪位旧日支配者？居然如此贪得无厌！
但方觉夏内心也隐隐有了一种明悟，祷告功能恐怕不是抽奖，而是当你的内心有了某种渴求之后，可以带着这份渴求向进行祷告。
如果某位旧日支配者对献上的祭品满意的话，就会回应这份祷告，不过也可以漫无目的地祷告，但这样所获得的东西就完全看脸了。
就像之前召唤苍白面具一样，当时在面对秃鹫等人时，这个诅咒之物完全帮不上一点忙，是靠着蜘蛛把他们一伙人制服的。
在知道不是纯看脸之后，方觉夏也随之大方起来，一次两千点的往里扔，在扔了四万点之后，那位存在还不满意。
方觉夏也不爽了，直接丢下一万点骂道：“最后一次，要是再不来以后绝不会再氪情绪了！”
【在收到五万五千点负面情绪之后，艾布·格萨尔回应了你的祷告。】
【获得真实之瞳。】
【真实之瞳】：【每种情绪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色彩，或许他们可以在你面前隐藏起身形，但却隐藏不了源自于内心最真实的情绪。】
艾布·格萨尔？
即使是方觉夏在听到这个陌生的名字时也不免愣住了，半响之后才从记忆深处将这位大佬刨了出来。
被称为世界之眼的外神，形象是在黑暗中漂浮着的七颗暗金色的圆形眼球，能力和尤格索托斯有些相像，祂的信徒就经常借助祂的眼睛来观望世间万物。
据传艾布·格萨尔每颗眼睛都可以看到不同的东西，内心、过往、未来……能够窥尽一切时间与空间，甚至有一颗眼睛可以看到a总的宫殿。
也就是说自己获得的真实之瞳是祂的其中一个眼球？
撕心裂肺的疼痛在脸上传来，在察觉到疼痛的同时，鲜血就像打开的水龙头倾泻而出，眨眼间就浸透了床单。
方觉夏慌忙捂住脸冲进厕所里，手刚放下就从镜子里看到有七颗暗金色的眼球从皮肤底下撑开，分布并不均匀，也毫无规律可言。
它们似乎各自有各自的想法，有的长在额头，有的长在耳后，有的甚至长在嘴里，虽然其中六颗眼球在出现的一瞬就暗淡下去。
但那瞬息中突然涌进脑海里的无数画面，已经让他几乎快要发狂，这不单单是发生在这个宇宙里，也有发生在其他时空的事情。
从蚂蚁生死到宇宙的崩塌，其中还有一帧画面在和古一对视，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他能够肯定那一瞬间，古一确实发现了他的目光。
方觉夏满脸鲜血，呆滞地望着镜中的自己，脑子里是一片浆糊，现在只有左眼下的眼球在流转着神采，其他眼球就像是镶嵌在脸上的古铜制品一样。
眼中的世界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他看到瓷砖缝隙里的蚂蚁身上萦绕着悲伤的淡蓝色，天花板角落里刚捕获了飞蛾的蜘蛛则缠绕着喜悦的红色。
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被大大小小的斑斓色彩所填充，无论多微小的生物在他面前都无法掩藏。
而且散发出来的色彩强度和生物的个体以及距离有关，如果说蚂蚁散发出来的色彩是火柴划出来的火苗，人类的色彩便是日光灯了。
方觉夏将发烫的脑袋扎进水中，半响后才重新抬起来，将繁杂的信息量抛之脑后，仔细打量自己后无奈道：“这眼球能不能长到其他地方去？长在脸上好像青春痘，总会忍不住想将它抠出来。”
……
眼球似乎能顺从他的心意，慢慢从脸上隐去，出现在方觉夏身后的阴影中，七颗暗金色眼球像是夜空中的星辰一样悬挂在头上，诡异而又神秘，可惜只有一颗眼球中流转着神采。
等等，前前后后投了六万点负面情绪，用了五万五千点就获得了艾布的回应，那另外五千点呢？
方觉夏将目光放回到死灵之书上……
第三十二章 深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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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衮对你的祷告做出回应。】
【恭喜你获得深潜者的冠冕。】
合着自己内心渴望的祷告完成之后，多余的负面情绪就随机向其他旧日支配者祷告了，相当于是丢了一个鱼钩，愿者上钩。
方觉夏撇撇嘴伸手在书面上轻轻一点，马上就有一顶金灿灿的冠冕从黑暗中浮出，奇异而华丽，闪耀着异域梦幻的色彩，前沿很高，边缘巨大而异常不规则，好像是为椭圆的异形头部设计的。
材质似乎主要是黄金掺杂了其他的金属，上面的图案极其古怪，一些是简单的几何图形，一些则是半人半鱼的的扭曲生物，奇形怪状而又面目可憎，让人一眼看下去就产生不快感。
这种生物是何其丑陋，勾勒它的每根线条都充满了邪恶和未知，雕刻这些图案的人肯定是个彻头彻尾的渎神者。
【深潜者的冠冕】：【来自民风淳朴的印斯茅斯，邻里几乎不发生争执，而且对于外来人特别热情，总是会邀请他们作为祭品参加晚会。】
【人脸鱼身是美人鱼，鱼脸人身难道就不是了吗？请不要过于挑剔，关了灯都一样。】
【在联通海洋的水源旁可以通过该冠冕召唤愿意前来的深潜者，当前可召唤数量为10。】
【大衮接受了你的祷告，当前交情为0.1%，召唤条件未可知。】
【祂希望你能够帮忙在这片土地上创建一个大衮密教，重现印斯茅斯的往日风采，当前信仰人数0/1000。】
【当人类心甘情愿奉献给大衮时，即可以成为大衮密教的一员，向深潜者转化。】
【当大衮密教成立之后，便可以无限制的召唤深潜者。】
大衮也就是达贡，克苏鲁的从者，低位旧日支配者。
可为什么这位在相应祷告之后就有了交情，而黄衣之王和艾布都没有反应呢？
方觉夏有些不解，但细想之后也就明白了，哈斯塔和艾布过于强大，把自己当做了无限宇宙中向祂们祷告的普通信徒的一员，对于那点负面情绪不太看得上眼，根本不想和自己产生交集。
而像大衮这种低位旧日支配者则不同，虽然人家弱，但是胜在热情，庙小好烧香。
再强又怎么样？有一句话叫有钱能使磨推鬼，等有一天攒够了负面情绪，一定要让祂们明白谁才是大爷。
方觉夏看窗外夜色渐淡，想来夜魔侠应该是不会来找自己了，便溜出酒店来到将纽约和曼哈顿隔开的东河。
深潜者冠冕刚靠近水边便散发出一层清光，像是死寂大海上的灯塔，给无处归家的游魂指路。
“嘿！戴面具的小子，你手里好像拿着不错的东西，介意借我看看吗？”光华吸引了躺在堤坝上的流浪汉，带着满身酒气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手里还提溜着一瓶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劣质威士忌。
方觉夏专心看着河里的反应，连回头搭理一下的兴趣都没有，时间是非常宝贵的，不应该浪费在毫无价值的垃圾上面。
“嘿！小丑！我在和你说话！”身后传来酒瓶碎裂的声音，被忽视让流浪汉变得愈发急躁，在酒精的刺激转变为怒火。
啪嗒！
啪嗒！
……
岸边突然充斥着不绝于耳的啪嗒声，这让流浪汉硬生生止住了快步上前的步伐，握着碎掉酒瓶的手已经开始发抖。
该死的上帝，我到底看到了什么？
在残余的森森月光下，一个接一个的怪物从河里鱼贯而起，它们的身体呈灰绿色，明明有着人类的特征，但却长着一个鱼的脑袋，长着凸起而且从不闭合的眼睛，双颊处还有正在抖动的腮。
鱼腥味刺鼻无比，即使在垃圾箱中翻找到的半罐发霉的鲱鱼罐头都没有这么难闻。
流浪汉僵直在原地，他不敢肯定眼前见到的这疯狂的场景到底是可怖的真实，还是酒后噩梦般的幻想。
最终，低沉的吠叫兽吼还是击碎了他最后一丝不切实际的希冀，丢掉酒瓶发了疯地往市区里跑，“怪物！怪物来了！像人鱼一样的怪物！”
自始至终，方觉夏都懒得回头，而是将目光锁定在深潜者身上，它们在地面的战斗力还不如食尸鬼，但如果在水里的话，十个食尸鬼都不够它们打。
而且透过召唤物之间的心灵交流，他能够感应到这些深潜者并不是转化而来的，而是在另外一个世界感受到冠冕的召唤。
在出海口的海底深处现在正有一个洞口，可惜不允许进出，只有在提升大衮的交情之后，才能够使用负面情绪再次打开召唤深潜者到来。
“需要有1000个大衮密教的信徒吗？”方觉夏的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张，传说中深潜者是使用金银财宝和丰厚的渔获诱骗人类成为它们其中的一员，或许自己可以如法炮制，但要如何找到追查不到踪迹的财宝呢？
秃鹫给的那份蛋糕对于几个人来说或许足以让他们放弃生命，但分成几百分上千份就难以打动人心了。
而且在有心人的追踪下很容易就会被查到蛛丝马迹，这个渠道不太靠谱。
方觉夏看着面前畸形的深潜者突然福至心头，正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眼前不就有一个让人查不到的渠道？
“我给你们一个任务，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你们要尽可能在海里搜寻沉没的宝藏，不要去骚扰人类引起注意。”
深潜者瞪着死白色的眼睛，正如来时一样，重新摆动着畸形的身躯没入水中。
太阳升起了，美好而又平常的一天到来了。
方觉夏看着海天相接处的曦光，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
……
“怪物！像人鱼一样的怪物！”
一路上没有任何人因为流浪汉的喊叫声打开窗户或者大门，在地狱厨房中这种磕嗨了疯子每天都有，并不少见。
流浪汉也跑到瘫软在大街上，可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回头看看那些怪物有没有追过来，就被架起身子，捂住嘴巴带着往前走，惊恐地左右张望，发现是两个忍者打扮的奇怪家伙。
第三十三章 不速之客钢铁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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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夏和召唤物之间虽然有一个感应，但是这种感应是有距离限定的，大概在三十公里左右，出了这个范围就无法再给召唤物发送指令，所以当深潜者进入到大西洋开始搜索沉船的遗迹时，除了能够知道它们在哪里和强制送回去之外就什么也做不了。
当然，蜘蛛眷属是除外的，因为他拥有蜘蛛掌控的能力，可以附身在上面。
梅尔文的速度比想象中更快，或许是想到以后可以不用再制作装备了，只花费四天时间就将战衣制作完成，是成套的白色西装，不染纤尘，和月光骑士的战衣非常相似，但要更加华丽一些。
反正面具都那么相像了，倒不如完全往月光骑士的风格看齐，毕竟按照方觉夏的审美细胞来说，让他亲自设计战衣，保不准会把龙袍设计成美团外卖的制服，而且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还特意制作了一顶圆礼帽。
整套制服穿戴在身上之后，一位拄着手杖的绅士就在镜中悄然浮现，优雅而神秘，面具中时不时亮起的星辰和蠕动在背后的阴影却在这份优雅中凭空增添了一份诡异和危险。
方觉夏对于战衣上身的效果非常满意，自然也遵守诺言让秃鹫图姆斯通过一些客户的关系将梅尔文送到心心念念的爱琴海，并且还给了他二十万美元，这笔钱足够他在那里买个小房子开间店铺安安稳稳过完一辈子，而不用再生活在地狱厨房这条臭水沟里。
不得不说梅尔文确实是个憨厚老实的人，他不止帮自己制作了战衣，也帮夜魔侠也重新制作了一套，甚至还多做了两个头盔备用。
方觉夏看着摆放的整齐的暗红色战衣和告别纸条嗤笑一声便转头离开，并没有做手脚，因为有没有战衣的夜魔侠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一直在等待的夜魔侠和惩罚者都没有动作，倒是等来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方觉夏刚推开酒店房门就看到玻璃窗碎了一地，看样子是修不好了，一架红色马克46钢铁战甲站在窗户旁边，里面的主人则坐在床头边一脸嫌弃地吃着燕麦曲奇。
“你这里的条件……啧……实在有够艰苦，连杯牛奶都没有吗？或者至少把曲奇换成蛋糕，这玩意儿吃起来就像墙灰一样。”托尼·斯塔克将嘴里的曲奇吐到垃圾桶里，站起身像个走在舞台上的模特一样张开双手道：“我应该就不用自我介绍了吧？”
对于他的自大，方觉夏早已了解，只是耸耸肩道：“久仰大名，经常在电视里看你们把一座座城市从天上往下丢……”
斯塔克似乎不想聊起这个话题，直接打断道：“很好，这给我们省下了自我介绍的垃圾时间，我来找你……”
“斯塔克先生，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事情，请先听我把话说完。”
斯塔克像是被堵在喉咙里的话给噎住了，深吸口气后还是忍住没开口，只是做了个请继续的手势。
“我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们这些超级英雄都喜欢从窗户进来，但在入住这个房间的时候我是交了50美元押金的，如果退不回来，你要负责赔偿给我。”方觉夏看着满地的玻璃渣颇为不满道。
“50美元？你浪费了我三十秒的时间就是为了说这50美元的事情？”斯塔克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在路上见到五十美元都不会弯腰去捡，因为在弯腰这个过程中，他就已经赚到了更多的钱。
他在眼镜上按了两下，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便开口道：“好了，现在这家破酒店已经是属于斯塔克集团的产业了，不要再用这种事情打断我说话了，佩珀肯定又会因为这件事唠叨二十分钟了！”
“不是怀疑你的财力，即使是说服老板出售这家酒店也不止这么点时间吧？”
“我直接通过官方把改造这片区域的项目工程承包了下来，这比去atm里取50美元简单得多。”
方觉夏在钞能力的作用下抿紧了嘴，在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这种能力比死灵之书更好。
“我们回到正事上，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不把事情通知神盾局？”
“什么事？”方觉夏明知故问，心中清楚自己绝不是被跟踪的，在每次行动前都会通过小蜘蛛把周围探查一遍，确保没有奇怪人士之后才行动。
至于找到自己的踪迹一点也不奇怪，因为离开皇后区时没有隐匿身形，而且各种消费记录和手机定位也可以很轻松就追查到。
斯塔克轻点眼镜，在空中投射出一小段视频，赫然是地下停车场争斗过后的场景，“有人报警说公寓的地下停车场来了一整支军队，枪声像下大雨一样响了一夜。”
“可当警察去查看时却发现没有那么简单，除了弹痕外有着更加触目惊心的痕迹，我把残留的体液拿回去化验，你猜怎么着？”
“发现自己还有个遗失在外的兄弟姐妹要回来争夺家产？”方觉夏不太确定道。
“不要用无聊俗套的八点档电视剧剧情来开玩笑……”斯塔克说着说着一顿，捂住嘴巴沉思道：”该死！我家那老头子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情！到时找上门来要想办法伪造张断绝血缘的证书才行。”
“刚刚说到哪了？对了，那种体液化验出来居然和食尸鬼的体液完成一致，然后我再通过摄像头一查，发现你也在这个地方，这可真是太巧了。”
“我需要提醒一下，让你可以借用神盾局的名义开办科普频道的条件之一是在发现旧日支配者的踪迹时要一起联合行动。”
斯塔克原先并非没有怀疑过眼前这个人在自导自演，总不可能说每次旧日支配者出现时总会有他在场吧？
但这种怀疑在吐真剂的审问下被消抹得一干二净，要知道虽然黑寡妇可以扛过吐真剂的逼问，但那只是强忍着不开口而已，而且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她是用意志力在硬抗。
而方觉夏从头到尾表现出来的状态都是在吐真剂的作用下，除非那支吐真剂是假货，否则不可能伪装得如此自然，再者他和那个蜘蛛小男孩交谈中表露出来的，在刻意追寻旧日支配者的痕迹也足够说明为什么会一直出现在现场。
第三十四章 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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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说实话，我最开始并不是因为旧日支配者才出现在这里的，而是要找马特律师帮忙打官司。”方觉夏站得有些累了，干脆便倚靠在床头上打着哈欠道。
“打官司？惹上什么事了？”斯塔克回忆了一下，从资料上看他基本很少出门，哪里会招惹到官司呢？
“还不是科普频道的事情，一些包含爱心的动物保护人士觉得我对那只小狗见死不救的冷漠行为就相当于间接杀害了它，所以打算用我来祭奠那只狗的在天之灵。”
方觉夏颇为无语地摊开双手，这可不是在开玩笑，他是真的收到了死亡威胁信息，所以想用这个当做借口来和夜魔侠搭上线，只可惜没用上罢了。
同时也不由得感慨，这个世界果然还是有真情在的，即使是一只小狗的生命也被其他人所珍视着，甚至看得比人命还重。
有机会请他们帮忙喂养一下那几只大狗狗应该也不会拒绝吧？
“懂了。”斯塔克颇有感触地点点头。
斯塔克集团树大招风，几乎每个月都会接到类似群体发来的诉讼，什么少数族裔人权协会，世界和平协会。
满嘴都是博爱仁义，心里装着的却全是生意。
“那你是没有感应到地下停车场里那些怪物的出现？”
“不，我感应到了，只不过感应到了更多的东西，所以打算调查清楚之后再通知神盾局。”方觉夏不待追问就接着道：“有新的眷属来到了人间，但不曾窥见它们的真实样貌。”
“应该是人鱼或者鱼人，虽然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房间门被推开了，穿着暗红色战衣的夜魔侠和打扮得跟终结者一样的弗兰克从外面走了进来，看来他已经从梅尔文处拿到了新的战衣。
两人的到来立马就触发了战甲的戒备系统，双手自动举起，掌心处有能量光束在汇集。
“嘿！这位终结者，如果我没记错你应该还是一个逃犯，最好把武器放下，否则它会直接在你的脑袋上开一个洞。”斯塔克指了指旁边的战甲，只要有一点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开枪。
这两人可都不是默默无闻之辈，做下的事情早就在网络上流传开来，所以当他们出现时，斯塔克的眼镜就自动弹出了两人相关的信息。
“不要误会，他是来帮我们一起寻找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夜魔侠连忙挡在他身前，举起双手示意道。
“谁和你是我们？另外现在所有像你一样的超人异士都应该去找神盾局登记信息，获得正式备案，而不是打扮得跟万圣节一样顶着两个小牛角满大街游荡。”斯塔克的手指在两人身上指来指去，随后才回过味来，“戴面具的人是什么意思？人鱼又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我要来询问方老师的。”夜魔侠将自己几次遭遇面具男的事情都说出来，想要求得他的真实身份。
“我也从未见过他，更不知道身份来历。”方觉夏摇了摇头道：“但据说旧日支配者的真身处于多元宇宙中，很难降临，所以会寻找代言人来代替祂们行走世间散播恐惧和绝望，他很有可能就是一切事情的开端。”
“那是不是意味着只要处理了这个人，所有的旧日支配者也都无法再来临？”斯塔克吸了口气道，他最怕的就是找不到原因，现在旧日支配者出现的原因找到了，那么事情也就变得简单了起来。
“或许吧，可能解决了他所有事情都会结束，也有可能会诞生新的代言人。”方觉夏也不知道答案，这也是他心中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夜魔侠有些失望，但随后又从心跳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眼前这个人似乎有点紧张，但这种心跳的变化微乎其微，乃至于他不太能确定。
“嘿，小牛人。”斯塔克打了个响指，叫出自己给夜魔侠安排的外号，“话不要说一半，鱼人又是怎么回事？”
“手合会前几天清晨在大街上找到一个疯疯癫癫的酒鬼，据他所述，在堤坝上看到一个头戴面具的男子从河里呼唤出一群像人又像鱼的怪物，手合会也在堤坝发现了未知黏液和这个东西。”
夜魔侠从腰间拿出一块半根拇指大小的灰绿色鱼鳞解释道：“这是我在手合会据点找到的，他们似乎对于这种怪物特别感兴趣，正在想发设法寻找。”
“方，你怎么看？对于这种怪物了解多少？”斯塔克的话将房间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怎么看？他们想找就让他们找吧，只要自己不愿意，他们一辈子也别想在大西洋里找到深潜者。
方觉夏按捺住内心的不屑，无奈道：“我脑子里的知识不是随时都可以浮现的，或许只有在我见到它们的真容时，才会有相关的知识。”
所有人都难掩脸上的失望，随后还是斯塔克开口道：“现在最重要的问题不是怪物，而是那个能够号令怪物的人，我们要想办法抓住他或者干掉他。”
“说实话，我倒觉得这个人挺不错的，或许我们真的能聊得来。”一直沉默不语的惩罚者弗兰克终于开口了，“至少到现在他都没有伤害过任何好人。”
“弗兰克！要我说多少遍，一个人有没有罪，该受到什么惩罚应当由法律来审判，无论是你还是那个人都没有权利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那他们受到惩罚了吗？”弗兰克浮现出一抹不屑的笑意，“我可是在金并的帮助下越狱的，那家伙在牢里过得比外面还舒服，吃着牛排喝着红酒，看着电视报纸，遥控外面势力，还不用担心有人进入牢里刺杀他，连安保费用都省了。”
夜魔侠拳头捏得嘎吱作响，紧咬牙关道：“我知道，我都知道！在你们看来地狱厨房是怎么样的？”
“混乱的垃圾堆？肮脏的下水道？”斯塔克满不在乎地将剩下的曲奇丢进垃圾桶里。
“确实如此，但这里是我从小生长的家，我热爱这个地方。”夜魔侠无神的眼睛看向窗外无奈道：“没有依据的暴力和审判不会带来更美好的世界，只会带来更加恐怖的人间地狱。”
“地狱厨房从开始至今就一直被黑帮所摧残着，人们已经在这种沉重的阴影下挣扎得足够辛苦了，不能让他们再被更加恐怖的阴影笼罩。”
“而是要让一切回归文明，在秩序的规范下进行，让无论是男女还是老少都可以在公正的法律保护下，昂首挺胸走在街道上。”
第三十五章 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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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你是个理想主义者，但在达成你的伟大理想之前，请先抽空去找神盾局做一下登记，但现在我们就不要再争论这个话题了，先把那个家伙找到再说。”
斯塔克嘴上满不在意，但内心对于夜魔侠的理念倒是颇为赞同，一个维护法律的超级英雄总比践踏法律的超级英雄要省心得多。
“我觉得你们两个可以负责监控整个超级厨房，只要那个家伙一现身，我们就马上逮捕或者干掉他。”
斯塔克的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完整的计划，指了指夜魔侠和方觉夏，这两人一个拥有超级感知力，整个街区的风吹草动都逃脱不了他的感知，一个则可以感应到旧日支配者将会在哪里出现。
“不止如此，手合会那边也要盯紧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而且水下的监测也不能放过，如果可以抓到那些人鱼的身影说不定就能抓住那个家伙的尾巴。”夜魔侠建议道。
“好主意，我会调来一批水下机器人监控整条东河，争取把这件事情静悄悄地解决了，不要闹出任何动静。”斯塔克摊开双手道：“你们懂得，现在外界所有媒体的眼睛都在我们身上，不太好放开手脚。”
“那我该做什么？”弗兰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他发现自己好像被漏掉了
“找个地方好好呆着，如果实在没有事情做可以去坐坐牢。”
“谢谢你，这个提议很棒。”
从始至终，方觉夏都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说会全力配合，因为斯塔克的计划是非常合理的，如果没有合理的原因就进行反对，只会被怀疑，这反而得不偿失。
在斯塔克命令下，神盾局残余不多的力量以难得一见的高效运转起来，再配合上斯塔克工业集团的支援。
第二天就有几辆运输车以整治河涌净化环境的名义在两岸都装满了摄像头，而且在河里投下了成千上万个拳头大的水下机器人，现在不止是人的隐私，就连鱼的隐私也没无法得到保障了。
方觉夏居住的酒店也成为了神盾局的临时办公地点，一位位身着便衣的神盾局特工化妆成为普通旅客入住，监控着地狱厨房的任何风吹草动。
而且据斯塔克所说，除了彩虹桥断裂过不来的雷神和开着飞机不知道哪去的绿巨人之外，其他复仇者也都在关注着事情的进展，随时都有可能支援过来。
好家伙，自己是弄出来了一个复仇者联盟2.5？
躺在床上的方觉夏看着房间外走来走去的各种情绪色彩忍不住直咧嘴，在早上时就已经收到了深潜者的信息，它们在大西洋深处找到了两艘沉船，上面满载各种黄金珠宝，很有可能是殖民时期要运回欧洲，结果遭遇事故在海上沉没的。
方觉夏只是让它们将财宝运到入海口掩藏起来，不要冒然进入东河，他都有点把握不准要不要继续行动了，毕竟在事情闹大之后可没有把握用手头的力量对抗整个复仇者联盟。
在细想之后还是决定按照原来的设想继续进行，现在已经走入了复联的眼里，接下来无论做什么肯定都会死死盯着自己的，也就是说以后像这种阻碍只会多不会少。
神盾局的到来肯定是瞒不过身为地头蛇的各大黑帮，整个地狱厨房迎来了有史以来治安最好的一段时间，所有人都在观望神盾局到底是为了何事来到这里，游荡在街道上的瘾君子和黑帮成员一下子少了许多。
直到一个因为欠下巨额赌债的俄罗斯人被逼跳下东河，被一只像人又像鱼的生物从水里救上来，而且获赠了几颗珍贵的钻石之后，彻底引爆了所有人焦躁的心，只可惜等神盾局赶到那位俄罗斯人住处之后，他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
方觉夏四人人坐在酒店房间改造出来的会议室里，投射到墙面上的上千个屏幕中有几个被拉近放大，斯塔克指着画面道：“这就是水下机器人昨晚拍到的视频，在往下掉的倒霉蛋就是那个俄罗斯人，然后你们看远处正在游过来的东西。”
画面里庞大的灰绿色身影像鱼儿一样从远处快速逼近，在摄像机里留下了清晰的特写，扁平的鼻子，凸出来的死鱼眼，脸颊两旁抖动的腮，丑陋可憎的面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赶到一阵生理不适。
“如果我是王子看到美人鱼长成这幅模样，肯定也会选择和邻国的公主结婚，顺带再把附近所有的鱼都捞上来晒成咸鱼干。”弗兰克不停用力摇头，脸色难看，像是见到了极为恶心的东西。
“弗兰克先生，请不要将儿童读物篡改为儿童毒物，该死，这群家伙到底是怎么长成这幅模样的？”斯塔克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咖啡，按捺下内心的躁动道：“它们是由什么杂交出来的？人类和鱼？还是青蛙？”
“还有之前的食尸鬼，难道它们之间是没有生殖隔离的吗？这完全违背了生物学的常识。”
一旁的夜魔侠接过话头道：“如果真的是杂交出来的，恐怕违背的不仅仅是生物学吧？还有伦理、道德、心理等等学科，因为我很难想象什么样的人会对鱼或者狗做出这种事情。”
“某个连巨蜥和摩托车排气管也不放过的东方国度？”方觉夏默默补充了一句，整个会议室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斯塔克轻咳两声，将话题引回到正轨上，“那个俄罗斯倒霉蛋的住所有打斗的痕迹，估计是被人强制带走的，但放在抽屉里的钻石却没有动，显然是冲着人鱼来的。”
“你现在看到照片后，那奇妙的脑子里有浮现出相关的知识了吗？”
本来还在摇头的方觉夏慢慢停下了动作，直勾勾盯着投影上的画面，脸上时不时有痛苦的神色闪过，显然已经是魂游天外了。
斯塔克见状连忙让所有人都不要打扰，直到方觉夏传来一声惊恐地尖叫，“我知道了！”
第三十六章 挟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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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是深潜者，尊奉族中的最年长者为大衮，并且在祂的带领下共同居住在海底失落之城，在永恒死寂的海底，时间没有了任何意义，它们也没有寿命的限制，可以在永生不死中等待它们的救主苏醒的那一天。”
“而且深潜者会实现各种愿望来引诱人类投身于它们，当完全失去理智的时候就会转化为深潜者，被引导向那座失落之城。”
“它们的弱点呢？有没有惧怕的东西？”夜魔侠对于这个问题非常关心，在场所有人除了没有任何战斗力的方觉夏之外，恐怕只有奉行不杀原则用短棍作战的他战斗力最弱。
“这个暂时还不知道，我需要和它们进行更加深入的交流，可刚刚脑海里的信息已经让我头痛欲裂。”方觉夏在不停进行深呼吸，好像刚刚接受到的内容给他带来了难以承受的负担。
“我们现在应该告诫地狱厨房里的所有人，让他们小心深潜者的诱惑，同时不要靠近东河或者让他们离开地狱厨房，斯塔克先生，你听到了吗？”
“啊？在听着。”斯塔克挠了挠耳朵，沉默半响后才道：“至于告诫人们的事情先不急，或许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情扼杀在摇篮里。”
“它们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幽灵，而是有着真身存在的生物，也就是说每一次行动都无法躲避我们的视线，完全可以防范，然后我们只需要在这段时间里揪出那个戴面具的家伙就可以了。”
“你在说什么！？”夜魔侠拍响桌子吼道：“这不是将整个地狱厨房的人都置身于危险中吗？”
“不要激动，小牛人，听我把话说完。”斯塔克也丝毫不虚，走到他面前站定道：“如果这件事情继续发酵下去的话，很有可能会演变成几年前外星人入侵纽约时情况，这种大规模的战争会带来的损害极大。”
“而在经历过索科维亚之后，那些受害者会将遭受的损失都怪罪到复仇者联盟头上，即使战争不是我们带来的。”
“复联已经无法再经受起一次这样的打击了，所以将这件事情掐死在摇篮里是我们最好的选择，也是唯一的办法。”
夜魔侠正准备说话就再次被打断，斯塔克指着方觉夏道：“而且你没有认真看过科普节目吗？恐慌会帮助怪物成长，那些人在家里看到蟑螂老鼠都会尖叫半天，一旦知道自己的家门口来了怪物，保不齐会变成什么样子。”
“所以说无知是宇宙万象最仁慈的恩赐。”方觉夏揉着脑门补充了一句，也算是彻底说服了夜魔侠。
等走出会议室的时候，水下机器人和堤坝上的摄像头数量翻了一倍不止，周围的隐秘特工更是不知增加了多少，但防护力量分布属于机密，不是他可以了解到的信息。
借着想要感知到更多信息的借口，方觉夏也溜到堤坝上放风，这几天一直憋在酒店里可把他憋坏了，而且有夜魔侠在，也很难做手脚。
即使现在在外面，他也敢肯定夜魔侠的注意力是锁定在自己身上的，所以只是单纯出来吹吹风。
可还没有走两步就有一辆黑色面包车从街头直冲而来，准确在身旁停下，两个忍者打扮的人直接冲下来将他拖进面包车内。
还有人敢在神盾局的眼皮子底下冒险抢人？这种纯粹是觉得人间不值得的行为把方觉夏都给搞楞住了，任由他们拖上车之后才想起呼救，可这显然无法阻止他们，反倒是让头上多出一个布袋。
车上密密麻麻响起了类似下冰雹的声音，但车辆似乎是经过改装的防弹车，普通子弹完全没有效果，而且声音很快也消失了。
应该是外面的神盾局特工担心会误伤到自己而不敢再开枪。
方觉夏从声音做出判断之后，悄然从脚底下的阴影放出几只小蜘蛛，也陷入了沉思中，忍者是手合会特有的装扮，这群家伙是疯了吗？居然冒着巨大风险劫走自己。
难道是因为深潜者？可深潜者为什么对于他们有那么大的魔力呢？
砰！在沉重的落地声响起之后，整辆车好像开上了一个45度角的斜坡，整个人都被迫往后仰。
“车被钢铁侠抬起来了！你们两个挟持他从密道离开，剩下的人一起拖住他，为了手合会！”耳边传来地道的日本口音英语，这是其他国家的人难以装出来的。
方觉夏被押下车，外面剧烈的打斗声陡然放大，不过听声音是手合会的人在单方面挨揍，而且还有更多的脚步声在后面赶来。
他在整个过程都没有任何反抗，极度配合，一方面是想去看看手合会到底想搞什么幺蛾子，一方面是脑门上正顶着一把手枪。
虽然视野被遮蔽，但还是可以凭借感觉知道自己被押送进了一条下水道里，手合会在地狱厨房经营多年，对于整个地区都了如指掌，甚至下水道给改造成了秘密通道，可以凭借这里神出鬼没出现在任何一个地方。
而且地下管道错综复杂，陷阱密布，除了他们之外任何人也别想掌握到准确的路线。
方觉夏本来还想用小蜘蛛来记住路线，后面发现实在过于困难，也就只能选择放弃，他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重新见到光亮时已经位于一间阴暗逼仄的房间内，双手被固定在椅子上难以动弹。
废品垃圾杂乱地堆放在一旁，还可以看到部分物品上粘附有血迹和碎肉，味道也难闻得要死，简直就是大夏天里的垃圾停放站。
而且似乎是为了特意给他施加压力一样，从窗口处能够看到两个倒霉蛋像是死猪一样被吊在隔壁房间里，正是先前失踪的醉汉和俄罗斯人，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种伤势应该是活不下来了。
吱呀~
生锈的铁门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一位个子矮小的中年亚裔男子走了进来，面无表情道：“很荣幸请到你前来做客，我是手合会的信。”
第三十七章 永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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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冈信，手合会的五指一般来说都是隐居幕后，鲜少在外人眼前现身，而管理手合会的大部分工作都是交由吉冈信来负责。
看到他满身被火焚烧过的伤疤，方觉夏便明白他已经在和夜魔侠的战斗中死过一次，现在是又被手合会给复活过来。
“不要害怕，方先生，这些伤痕是战士的荣誉证明。”吉冈信来到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俯视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询问你，如果相处愉快的话，你就不会成为身后那两个倒霉蛋的样子。”
“看来我好像没有拒绝的余地。”方觉夏的手被牢牢束缚在椅子上，连摊开双手都做不到，只能微微抬起手掌。
“那些鱼人也是所谓的旧日支配者吗？你对于它们了解多少？”吉冈信略微有点失望，还想着眼前的人可以多挣扎一下，来满足他玩乐的欲望。
“它们也是刚刚出现不久的，了解不多。”
将告诉斯塔克等人的信息再简要复述一遍，吉冈信的犹如死人般的脸咧开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但看起来极为僵硬。
“为什么要打听这些怪物的信息？贸然和黑暗接触可不会有好结果。”
“怪物？不，这可是宝物！”吉冈信极为亢奋道：“从你们三个人的描述来看，深潜者应该就是霓虹流传的人鱼，你知道人鱼有什么作用？”
“永生不死？”方觉夏豁然道，他已经明白手合会的人想做什么，以及为什么敢冒着巨大风险在神盾局眼皮底下抢人了。
手合会五指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利用龙骨在不停延续自己的生命，但是现在龙骨已经非常稀少近乎绝迹，纽约城下的龙骨应该就是最后一副了，而且还不是开采的时候。
在日本的神话传说中，只要能够吃下人鱼的肉就可以让人长生不死，这一点倒是刚好和深潜者的能力相互吻合，所以他们才会冒险行动。
毕竟永生不死是多么打动人心的字眼。
“你知道如何寻找到它们？”吉冈信在得到肯定回复之后更是难掩脸上的激动道：“可以把方法告诉我吗？”
“为什么不呢？”方觉夏也露出一抹笑容，在阴暗中无比诡谲与危险，“我很乐意为你效劳，信先生，更多的了解旧日支配者也是我目前的工作。”
“想要召唤深潜者就必须在联通海洋的水域诵唱大衮密教的誓言，可现在东河完全在神盾局的监视下，如果召唤深潜者肯定也会引来他们。”
“这点无妨，地下厨房的排水道本来就是将污水排进大海里的，所以完全可以在下水道进行召唤，将召唤的誓言告诉我，不要做任何手脚。”吉冈信对于他的深度配合隐隐感到有些不安，这个过程顺利得太过分了。
但随后又觉得自己有点犯贱，人家愿意配合是好事，难道还期望碰上个打死不开口的硬钉子不成？
……
“你不打算劝劝我？诸如接触旧日支配者会带来多严重的后果之类的？”他还是没忍住开口道。
“也许会带来一些不太好的后果，但比起永生不死来说这点后果又算得了什么呢？”方觉夏抬起略带期待道：“信先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应该要为自己做出的行为负责，而且即使我劝你，你会放弃寻找深潜者吗？”
“当然不会。”
“那为什么要浪费我们的时间和口水？放心大胆去做吧。”方觉夏此时就像是一个误人子弟的人生导师。
吉冈信沉默了，永生不死是手合会全体成员追求的至高目标，是无论碰到什么阻碍都不会放弃的，但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为什么总觉得有点说不上来的怪异呢？
就像是一个人要主动找死，然后旁边的人非常热心的告诉他，怎么死会比较轻松愉快一样。
“不要危言耸听，按照你所说，那些也是有着肉体的生物，无非就是皮肤更加坚硬和生命力更加顽强罢了，一梭子7.62毫米子弹足以解决世界上绝大部分的威胁。”
看来在美丽国生活多年的吉冈信也对美式居合有着非常丰富的心得，但还是选择将方觉夏连人带椅子一起抬进了下水道，同时身后还跟着四个忍者，手里端着步枪。
一群离经叛道的家伙，一点都没有忍者之魂。
“如果接下来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你会比被吊起来的两个倒霉蛋更加凄惨。”他说完后便只身走上前，面对着漆黑深邃的下水道诵唱起古怪的音节。
这是种从未听过的语言，艰难晦涩，像是某种兽类含糊不清的呢喃吠叫，好在他提前得知了这些语句的含义。
“我在这里将生命和灵魂奉献，希望可以得到大衮的宠爱，无论是生前还是死后，都希望可以和兄弟姐妹回归到失落之城拉莱耶，沐浴在大衮的奇迹和荣光之下。”
诵唱声在空荡荡的下水道中不停回荡，像是从地狱中传出来渎神之语，在发出最为恶毒的诅咒，久久无法停歇。
吉冈信站在灯光的边缘，回头看了看脸上带着嘲弄的方觉夏，冷哼一声转头盯着下水道深处，他倒要看看所谓的旧日支配者眷属能挨过几梭子。
啪嗒！啪嗒！
某种古怪的声音自黑暗中传来，下水道原有的臭味也不知何时被浓烈的鱼腥味所覆盖，让人想要作呕。
啪嗒！
啪嗒！
随着声音的临近，吉冈信的信心一点一点被惴惴不安所取代，但他不想闭上眼睛，依旧凝视着通向无尽黑暗的下水道，那头似乎不再联通着海洋，而是通往诡异的幽冥鬼界。
该死，为什么从小就在手合会训练长大的自己还会感觉到恐惧？
他突然有种预感，今晚所做的可能会是这辈子他最为后悔的事情，但现在后悔也无济于事了，因为已经看到有一道暗绿色的身影撞破黑暗，迈动一瘸一拐的畸形步伐向他走来。
没有了黑暗的遮掩，那邪恶丑陋的容貌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身后几个忍者忍不住后退两步，还是手合会的残酷训练才让他们克制住逃跑的本能。
第三十八章 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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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吉冈信原先的勇气在看到真容的刹那就被倾泄一空，接连张了几次嘴都说不出话来，想要直接扭头就走。
因为他敢肯定这种面目可憎的怪物绝不会是传说中流传已久的美人鱼。
“信先生，你们梦寐以求的永生不死就近在眼前，如果错过可能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方觉夏倚靠在椅子上，淡淡开口道。
吉冈信扭头狠狠瞪了他一眼，依旧没有开口，但却有一片带着肉块的鳞片在深潜者身上剥落下来，掉进污水里。
半透明的带血肉块上覆盖着散发恶臭的污泥，一时间都分不出是肉块本身的味道还是污泥的臭味，但那肉块却似乎有着奇特的魔力，诱人无比。
吉冈信咽了口唾沫，看看近在眼前的深潜者，又看看脚尖的肉块，陷入了难以抉择的纠结中，最终还是通往永生的执念战胜了残存的理智，选择趴伏在地上啃食肉块，连同鳞片和污泥一起吞入腹中。
腥臭味呛得他几乎要昏死过去，但就在即将魂飞天外时，他看到了海底里那座波光粼粼的巨城，深不可测的海沟中游荡着无数的深潜者以及各种触手怪物，它们在朝着巨城的最中心顶礼膜拜，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到来。
“信先生！”
“信先生！”
耳边急促的呼唤声让吉冈信魂归体内，他这时才发觉自己居然摆出和那些海底怪物一样的姿势，在朝着海洋方向膜拜着。
这种身体仿佛不再属于自己的感觉惊得他仓皇而立，故作镇定道：“没事，把这个人和怪物押送回去看好了。”
两名忍者畏手畏脚上前，可出乎意料的是深潜者并没有对他们的冒犯做出反击，而是乖巧地任由他们押送着前往牢笼。
“信先生，我们是不是应该将捕捉到鱼人的消息汇报给五指大人？”其中一位忍者在抬起方觉夏时抽空说了一句。
“不急，这里发生的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我需要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鱼人，还是畸形的怪物。”吉冈信原本就苍白僵硬的死人脸现在更是透出一股死气沉沉的暗绿色。
……
用冥想取代睡眠几乎是每位忍者的基础功，这不仅可以让他们保持充沛的精力，更可以平复躁动的情绪，永远保持在最冷静的状态，成为手合会最锋利的杀人机器。
但今晚吉冈信无论怎么调整呼吸节奏都无法冷静下来，脑海里始终充斥着那座挥之不去的海底巨城，仿佛那里才是他生命无数次轮回的最终归宿。
而且最为奇特的是在吃下那块肉后他能够感觉到自己正在升华，正在步入永生不死，但这种感觉很快就被饥肠辘辘的饥饿感所取代，有一个最本能的声音在告诉他应该进食了。
吉冈信睁开眼睛，像是饿狗一样扑向冰箱，只要是可以吃的东西都拼命往嘴里塞，不管是过期的牛奶还是生鸡蛋，全都一股脑地灌进肚子里，噎得他直翻白眼，可都快把肚子给撑破了都没有缓解丝毫的饥饿感。
嗯？
他偶然间在牛奶玻璃瓶上看到一个怪物的倒影，差点失声尖叫出来，因为那个怪物赫然和他长得有七八分相像，只是一头茂密的黑发已经完全脱落，脸上也浮现出几块暗绿色的鱼鳞。
“这是怎么回事？”吉冈信再次看了一眼玻璃瓶终于确信那个怪物就是他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发出歇斯底里的嚎叫，同时用手指不停扣喉咙，即使是抓出血了也没有停下，仿佛要把五脏六腑给掏出来。
但不管怎么呕吐，吐出来的都只有刚刚吞下肚子里的东西，那带鳞片的肉块似乎已经彻底消化了。
“信先生？你还好吧？”门外的忍者用力拍打着大门。
“滚！”吉冈信顿了顿后接着吼道：“把那个怪物给我带进来！”
由于担心深潜者没有水源会死亡，所以带回来之后还特地用一个大鱼缸将它养着，四周的角落里钉有铁环，牢牢束缚住它的四肢，看起来就像一个水晶棺材。
不过剥落的那块肉倒是长出来了，只是还没有覆盖鳞片。
吉冈信等手下走后才从里间走出来，径直来到鱼缸前一下接一下狠狠地击打深潜者的面容道：“把我变回来！怪物！”
深潜者不言不语，只有那双锁定在他身上的死鱼眼在表明鱼缸里确确实实是一个活物。
咕咕~咕
或许是打累了，吉冈信感觉更加饥饿，恨不得把自己都给生吞活剥了，当眼睛看向被绿色血液染红的鱼缸时，便绽放出如饿兽一样的亮光。
他只知道这样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但饥饿感正在啃食为数不多的理智和自制力，最终他拿起墙面上的日本短刀，痴痴地和深潜者对视着。
……
第二天，吉冈信没有踏出房间门一步，只是让下属在门外伴随着咀嚼声汇报工作。
第三天，当下属去请示是否该通知五指时，只获得了一个干脆利落的滚字。
第四天，房间里只传来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兽吼吠叫，能透过毛玻璃的倒影看到里面有个扭曲身影坐在餐桌前大快朵颐。
第五天，房间门在深夜时短暂打开了一会儿，没有人看见吉冈信的身影，基地里回荡着不绝于耳的啪嗒声，地上是一个个黏糊糊带有脚蹼的脚印。
第六天，连看守方觉夏的守卫也都不见了踪影，只是外面时不时会飘来几句不明所以的疯人呓语。
第七天，送到方觉夏面前的食物里夹杂有一块带着暗绿色鳞片的肉块，他拿刀叉将肉块戳得稀巴烂，然后顺手倒进了垃圾桶里，召唤出死灵之书。
【当前大衮密教的成员数量为：30/1000。】
【大衮密教的成员将会听从你的指示，而且你可以通过深潜者冠冕从海底之城中召唤来更多的深潜者。】
【当前可召唤的深潜者数量：10/40，每召唤一个深潜者需要花费1000点负面情绪。】
“召唤，让我们来将地狱厨房这个恶臭的垃圾堆变成印斯茅斯吧。”方觉夏伸了伸几天没活动的懒腰，打着哈欠走出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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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趁着夜色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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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夏推开房门，吉冈信正坐在餐桌前咀嚼着肉块，此时的他已经顶着一张标准的印斯茅斯脸，完全变成了深潜者。
而鱼缸里的深潜者还活着，只是身上还有大块大块的鳞片剥落还没有重新长出来，看来这这几天里吉冈信应该吃得挺饱，至于基地内的其他忍者也都被他暗中喂了深潜者的肉，正在进行转化。
“让我们一起回到沐浴在大衮的荣耀之下吧，我已经看到了自己和后代共同幸福生活在海底之城的场景。”吉冈信将碟子里的肉块用双手捧到面前，咧开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容，即使转化为深潜者，脸部依旧僵硬。
方觉夏一巴掌将那肉块拍到了地上，看着他着急忙慌地趴下去啃食，自己则拿起纸巾想要擦干净椅子上的黏液，最后发现怎么都擦不掉，只能转而坐在桌子上。
他对于手合会的众人没有任何一点同情心，先不提这是他们自己妄图接触深潜者，手合会往日里做下的破事也死上十次都不过分，那两个倒霉蛋的尸体可都还在隔壁挂着，只是现在风化成了骷髅而已，而且这还只是明面上看到的，背地里不知道还有多少倒霉蛋。
再说虽然手合会的人失去了理智，但却获得了永生不死，接下来只要不被杀死是不会自然死亡的，也算是有了一个光明的未来。
不过被手合会挟持了也算是因祸得福，至少他们帮助自己摆脱了神盾局的监视，也从而发现了避开东河的水下机器人入侵地狱厨房的方法。
方觉夏打开手机浏览最近几天发生的新闻，发现他失踪的事情被神盾局给瞒下来了，网上没有任何一点声音，包括钢铁侠现身地狱厨房都没有丝毫提及，但在吉冈信的私人手机里却能够看到手合会传递回来的情报。
神盾局这段时间已经急疯了，越来越多的特工进入到地狱厨房，在探索发现的任何一条下水道，但里面都被手合会装上信号干扰器或者是炸弹之类的东西。
听说美国队长，黑寡妇和鹰眼都已经悄悄进入到地狱厨房，有人曾经在酒店里见过他们的身影，毕竟方觉夏现在是唯一一个拥有如何对付旧日支配者知识的人，不由得他们不重视。
他正在分析当前的形式，屏幕上就弹出了一个电话，备注只有一个简简单单的高字。
手合会加上高姓，几乎不用细想就能够肯定是五指之一的高女士，也就是躲藏在洗衣店的那位。
“信。”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一个风轻云淡的声音，可以听出其中的年迈衰老之意，但却中气十足，“你已经七天没有汇报任何信息了，所以我亲自打这个电话给你，人鱼的进展到底如何？”
“他现在不太方便接电话，有什么需要我代为转达的吗？”方觉夏换上了沙哑阴沉的嗓子，瞟了眼还在进食的吉冈信后淡淡道。
电话那头沉默半响后缓缓问道：“他怎么了？”
“他托我传达一句话，他已经不想在手合会干了，跳槽到大衮密教下面，对方开出的薪水更加诱人。”
“大衮密教？”可以听出电话那头的迟疑，显然她在为这个从未听过的名词赶到疑惑，“那是什么东西？你又是谁？”
“一个可以让人永生不死的组织，至于我只是一个乐于帮助有需要的人达成心愿的……热心人。”
“胡说八道，我会找到你的！”电话说完就挂了，但高女士不愧是活了几百年的人物，养气功夫极好，即使是手合会在外的代言人生死不知也从始至终保持着平静的语气。
方觉夏也将手机丢到一旁，他也巴不得手合会赶紧来找自己，到时可以好好和他们传播一下大衮密教的教义。
啪嗒！啪嗒！
门外已经响起了密密麻麻的啪嗒声，召唤的深潜者已经都来到，方觉夏也换上了西装战衣和面具，这些东西往日里都是让食尸鬼帮忙带进阴影世界里有需要再取出来，不过能带进去的只有不限保质期的东西。
如果是食物的话，只要进入那个世界一秒就会腐烂变质，正常的生命体的话，方觉夏也只用小白鼠做过实验，被带进去之后整只老鼠都发狂了，最后自己撞死在墙上，所以也不知道人类进去后会如何。
门外站着的是刚刚召唤出来的三十个深潜者，加上原来的和忍者转化而成的，共计有七十个，想来应该足够在地狱厨房掀起波澜了。
而且召唤出来的深潜者明显和转化而成的有明显区别，召唤出来的深潜者脑袋已经是完全的鱼头，而转化而成的却更多的保留了人类的特征，不仅可以使用人类的语言交流，还保留了之前的身手。
“去吧，趁着夜色正好，去寻找有需要帮助的人，帮他们实现愿望吧，同时记得告诉他们，所有的馈赠都不是无偿的，命运早已在暗中标注好了价格，他们想要获得更多，就必须失去更多。”方觉夏望着脚底下对自己顶礼膜拜的深潜者发出了第一条命令，流转着星光的苍白面具透出无上威严。
“不要告诉那些无知的人类代价不是更好？”吉冈信已经完全站在深潜者的角度考虑问题了，不只是身体就连心灵都被同化了。
“信先生，开门做生意讲究的就是开诚布公明码标价。”方觉夏拄着手杖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句话，“不要高估了人性，贪婪会让他们只看到获得的，而不会看到失去的。”
他也有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防止自己的计划被复联所破坏，必须要盯着复联的所有人。
“让地狱厨房都沐浴在大衮的荣耀和奇迹之下！”吉冈信举手高呼，底下应和声以及兽吼吠叫混杂成一片。
七十个深潜者沿着下水道快速出现在地狱厨房里的每个角落，鱼腥味弥漫在大街小巷，凡是心中有所祈求的人窗户上都会多出带蹼的手印，这给所有人带去了永不见天日的黑暗前最后一抹光明。
第四十章 异变的地狱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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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厨房警局高级探员布莱特·马霍尼最近很忙，先是惩罚者越狱，然后是夜魔侠请他帮忙寻找制作《远离科学》科普节目的方觉夏。
真是见鬼了，叫《远离科学》的科普节目？一听就是要黄的命。
但夜魔侠的忙不得不帮，因为多亏了他将金并和惩罚者送到自己手上才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可两个人都还没有找到任何踪影，就收到多起警情。
地狱厨房里出现数量繁多的怪物，但它们似乎无疑伤害任何人，相反会给需要的人送去各种帮助，比如给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送上几块金子，或者是帮助被追杀黑帮份子之类的。
这让布莱特颇感意外，一时还以为是全地狱厨房的人联合起来给他开明年的愚人节玩笑，为什么怪物会帮助这些连亲生父母都放弃了的渣滓蛆虫？难道是它们比上帝更加博爱？
但当他看到玻璃窗上恶心无比的黏液和一个个带璞的印记后，才明白这些人所说的或许并非是单纯的梦话和玩笑，而是让人不得不面对的恐怖现实。
所以，今晚整个地狱厨房的警员都别想可以躺在松软的席梦思上抱着暖暖的爱人，而是只能在黑咖啡的作用下在这个遍地恶心事的垃圾堆里进行一遍又一遍的巡逻，寻找着那些怪物的踪影。
可它们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然后又以同样的方式消失得无影无踪，但好运总是会眷顾勤劳的人，布莱特在经过第39街时终于有了收获，一个嗜赌如命的爱尔兰人坐在躺椅上傻笑，双手抓着十几个金币，在昏黄的路灯下滴落着拉丝的黏液。
布莱特认识这个因为欠下巨额赌债的而接连犯案的爱尔兰人，他前两天才第四次出狱，所以敢肯定，这个家伙即使是将自己仅剩的那颗肾卖了也赚不回手上的巨额财富，所以便下了警车上前盘问。
可还没走到近前就闻到一股恶心的鱼腥味，等看清爱尔兰人的模样后更是吓得头皮发麻，他的脸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暗绿色鱼鳞，而双颊后更是隐隐有了类似腮的猩红器官，那双几乎要完全被浑浊白色占据的瞳孔似乎随时会掉出眼眶。
“上帝！你这是怎么回事？”布莱特面带惧色地后退两步惊呼道：“这袋金币是谁给你的？”
“布莱特警官，大衮已经第三次回应了我的请求，再次送来了一大笔钱。”爱尔兰人疯疯癫癫地怪笑道：“您说，我应该用这笔钱去拉斯维加斯挥霍三天三夜？还是先去把我半年前卖掉的孩子赎回来？”
“放过你的孩子吧，他在新的家庭里已经过上像人的生活了。”
“您说得对，我可以先用这笔钱去拉斯维加斯赚更多的钱！然后再去把他赎回来！”爱尔兰人完全没有将布莱特的话听进去，而是已经做出了决定。
如果用这笔钱赎回自己孩子的话那这笔钱就没有了，但要是先去拉斯维加斯就可以赚回更多的钱！到时不仅可以赎回自己的孩子，还能过上好生活！
对！先去拉斯维加斯赌场！
“你现在应该去的是医院！看看身体的异变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告诉我那些怪物都做了什么！”布莱特无奈道，最开始对于这些人渣还会生气，但当他发现这种人渣在地狱厨房满大街都是，而自己每天要面对几十个之后，他早已气不起来了。
这只是每天的日常工作，就像流水线上的工人机械地将残次品挑出来丢进废品框里，日复一日。
“怪物？”爱尔兰人第一次从金币上挪开目光，龇着开始变得尖锐的牙齿笑道：“您也想了解一下伟大的大衮？聆听祂的声音吗？”
“大衮？是那些怪物的名字？我并不想听到它们的声音，只会在见到它们时一枪崩了它们。”
布莱特边环顾四周期望可以找到那些怪物的踪影，便自顾自地说着，他并没有发现身前爱尔兰人的表情已经变得渗人无比，那些鳞片因为过度愤怒都挤在了一起。
“走吧，跟我去医……”
他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腹部传来剧烈的疼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柄直插而入的尖刀，不明白只是单纯想带他去医院，为什么要杀了自己？
“我！对着大衮发过誓！不会放过任何企图伤害兄弟姐妹的恶魔！我会共同维护深潜者的权益！”爱尔兰人又连续刺了几刀，等看到布莱特倒在血泊中才意识到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情，他惊恐地将指纹擦干净丢进垃圾桶里，仓皇远去。
只剩下布莱特躺在地上全身被慢慢抽空了力气，他还年轻！还不想死！好不容易抓住了金并和惩罚者，未来一片光明，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
朦胧中似乎听到了一个古老久远的声音，仿佛是在海底鲸鱼发出的嗡鸣声，眼前的黑暗渐渐有了粼粼波光，那个声音在传达一个意念。
是否愿意为了活下去而献出所有的东西？乃至于灵魂，理智，血脉……
“愿意！我愿意！”布莱特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毕竟一旦死亡就真的失去了所有，如果活着至少还会有生命。
砰！砰！砰！
他感受到虚弱的心跳再次在胸膛里强而有力地搏动，刚睁开眼睛就是一个丑陋的鱼头，它正在将绿色的血液输进自己体内，而腹部的几个伤口赫然长出肉芽愈合在一起。
眼前就是自己在寻找的怪物，可他却再也没有任何抓捕的心思，死亡的恐惧让他选择安安静静地等待怪物将血液输送完毕，直到全身再次充满了力气，怪物才深深看了他一眼，扭头钻进下水道中。
如果不是衣服上的破洞和血迹，布莱特真的会以为刚刚经历过的一切只不过是场无比真实的噩梦。
“总台呼叫，总台呼叫，高级探员布莱特！布莱特！”
沙沙沙……
“总台呼叫，谁和布莱特探员相近可以去看看情况？”
“我没事！”布莱特连忙对胸前的对讲机答道。
“为什么一直没有回话？是否有发现怪物的踪影？”
“实在抱歉，我刚刚睡着了，怪物……”布莱特顿了一下后笑道：“没有发现怪物，我会去巡逻下个街区，帮助任何有需要帮助的人。”
第四十一章 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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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吉蹲在堤坝上看着底下平静的东河，心里是一阵阵不安，自从停车场枪击案过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夜魔侠和弗兰克两人，特别是夜魔侠马特又回到了那种联系不上的状态，但最近地狱厨房的异常平静，让她有种大事即将到来的感觉。
自从见到方觉夏和白面具男子之后，内心的恐慌就日益滋生，总在午夜梦回间见到被自己杀死的恶鬼从地狱爬回来索命。
那个恶鬼就是金并的助理兼发小，詹姆斯·韦斯利，因为佩吉通过金并在养老院的母亲调查到了金并的身世，在韦斯利想将她杀人灭口时被反杀，枪也被丢进了东河里。
照理来说在通向大西洋的东河想要寻找到一把手枪完全就是大海捞针，但她总是神使鬼差地认为这件事会暴露在世人眼前，而那把使用过的手枪就是指向她的最好证据。
佩吉在堤坝上来回踱步，好几次都想跳入黑漆漆的水中去寻找那把手枪，可又觉得自己只是单纯在犯傻，或许是宇宙中某位热心的神祇感知到她的祈求，水面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纹，一个鱼头人身的怪物爬了上来，带蹼的手里正攥着那把枪。
她被吓得尖叫出声，转身就逃，可回头就看到深潜者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完全没有要追赶的意思。
佩吉思索良久还是再次回头，小心翼翼地向这个面目可憎的怪物靠近，试探着想要去拿它手里的枪，可却纹丝不动。
“我帮你找到这把枪，如果要拿走的话，你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了吗？”犹如卡在喉咙里的沙哑声响起，深潜者那张还保留着人类特征的脸笑得无比难看。
她这几天也听说过地狱厨房里来了一批怪物的传闻，并且有越来越多的人在接受它们的帮助之后都开始向怪物转变，想要前往海底下的失落之城，这些病人已经把圣母医院和精神病院都塞满了。
“我……”
还没来得及下定决心，在高楼处就有一只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入到深潜者脑袋里，让它连带那把手枪一起惨嚎着跌回水中，夜魔侠也趁这个机会从远处赶来，关心道：“没事吧？现在这些蛊惑人心的怪物满大街都是，你不该在这种时候出门。”
他是在神盾局的酒店据点里感应到佩吉撞上了深潜者才慌忙让鹰眼射出了一箭，在这几天里，不止是他，整个复联的日子都不太好过。
深潜者避开东河的监控利用下水道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整个地狱厨房里出没，等神盾局反应过来为时已晚，黑暗的触手已经向整个城市蔓延开来。
不过神盾局的能力还是比地狱厨房的警局要强上不止一个档次，他们有好几次都捕捉到深潜者的痕迹，并且交上了手，但这群怪物的生命力远超常人，而且只要发现情况不对就会立马遁入到东河或者下水道中，所以异变至今除了鹰眼顺利从远处射死一个外，没有更多的收获。
至于钢铁侠，因为他的战甲太过张扬，所以不适合在这里出现，现在地狱厨房的普通人应该还不知道复联已经插手这件事。
好不容易安慰完佩吉将她送回去后，再回到酒店会议室里，圆桌前已经坐满了人，个个脸色凝重。
“怎么样？我们那位被掳走的怪物秀主持人或者是戴面具的神秘人找到了吗？”斯塔克的脸色不太好看，他对于外面的情况也心急如焚，但一直找不到出手的合适时机。
“手合会深耕多年，明面上的据点都数不胜数，更别提暗地里的了，或许我们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托尼。”美国队长史蒂夫这次已经戴着盾牌换上了红蓝颜色的战衣，更显翘臀本色了。
“而且是时候告诉地狱厨房的居民发生什么事情，让他们撤离这里了，现在事情已经瞒不住了。”
“不能让任何人离开，而且要将整个地狱厨房封锁起来，同时继续控制网络上的消息，不让事态继续发酵。”斯塔克只是思索片刻就下定了决心，敲着桌面道：“我会让罗斯调集军队过来。”
“托尼，纸是包不住火的，我们不应该隐瞒真相。”黑寡妇娜塔莎正趴在桌子上，头发还湿漉漉的，黑色紧身战斗服此时已经换成了宽松的居家睡衣，时不时展现出来的完美身材曲线更加诱人。
她昨晚就带队搜查了大半个地狱厨房的下水道，弄得满身都是臭味和鱼腥味，回到酒店洗个澡后连睡觉都没时间就跑来开会了。
“隐瞒真相？不！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们，保护所有人。”托尼听到被扣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站了起来瞪大眼睛，指着在场的众人道：“你们有去医院看过那些正在转化的人吗？我去看过了，还从纽约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外科医生，内科医生，兽医，基因学家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专家。”
“由此得出了一个结论，那些人不单单是外表和生理结构发生了改变，而且还整天面对墙角嘀咕海底之城拉莱耶，大衮，真主克苏鲁之类莫名其妙的词汇。”
“你们可以明白我的意思吗？也就是说不仅仅是基因变成怪物，就连灵魂都被同化了，由内而外，完完全全。”
“真是见鬼了！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地狱厨房里谁接触过深潜者，谁没有接触过，万一让一部分人偷偷溜出去，将异变在整个纽约甚至是美丽国扩散，那就真的麻烦了。”
“所以我们必须把整个地狱厨房都封锁起来！谁也别想从这里出去，直到事情解决！”
会议室里的众人面面相觑，在预想了斯塔克描绘的未来之后，所有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那是一幅谁也不愿意看到的地狱绘卷。
“我们可以想办法来区分发生变异的人和正常人，要不然会伤害太多……”
“听我的，队长！我会想办法来区分，但保险起见就是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好吧。”史蒂夫摊开双手，他虽然不太认可这个方法，但一时半会也没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可总得告诫居民，让他们有所防范吧？”
第四十二章 战争打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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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生化变异来搪塞过去吧，t病毒或者g病毒泄露之类的，人祸总比地狱里的恶魔入侵可容易让人接受一点。”斯塔克歪了歪脑袋，提出一个还算不错的建议随后又叹息道：“如果方觉夏在这里就好了，或许可以告诉我们该如何对付这些怪物。”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夜魔侠抬起头道：“停下来了，在圣母医院！”
“什么意思？”所有人齐齐看向他。
“我来解释吧。”鹰眼嘶了一声道：“刚刚我把一支带有特殊味道的箭头射进深潜者体内，即使拔掉箭头味道还是会留存，这种味道普通人是闻不到的，只有经过训练的猎犬和夜魔侠的鼻子……无意冒犯，可以闻到。”
“我们怀疑这些深潜者最终还是会回到一个地方，就是那个戴面具的神秘男人所在地，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小牛人，我以后一定要邀请你来参加派对。”斯塔克兴奋地挥了挥拳头，拍拍掌道：“复仇者们，工作来了，希望今晚过后我们可以不用再呆在这个垃圾堆里像老鼠一样钻下水道，而是可以回到松软的床上。”
“记得保持低调，不要像索科维亚一样，把大楼从天上往下扔。”
除了斯塔克依旧坐镇指挥之外，其他人都已经戴上装备从各个方向前往圣母医院，因为钢铁战甲太过招摇，而且整个地狱厨房也就那么大，只要情况有变，他随时可以穿上钢铁战甲瞬间支援过去。
至于神盾局特工也被分为两部分，一部分随同前往圣母医院疏散人群协助抓捕戴面具的神秘男子，一部分则前往配合警局让地狱厨房的居民呆在屋内，并且告知该如何防范深潜者的诱惑。
几位复仇者的战斗经验本来就无比丰富，而且多次战斗下来也配合得相当默契，几乎不用过多交流每个人都找准了自己的位置。
鹰眼没有进入医院，而是跑上了邻近一座最高的楼，在这个地方可以将整条街道尽收眼里，也是狙击的最好位置。
黑寡妇和多位神盾局特工从不同方位潜入到医院内，疏散里面医生病人，因为需要夜魔侠的感知力寻找到面具男子，所以也让他一同进入到医院内，美国队长则带队把守在各个医院的出入要道，筛选深潜者和普通人。
至于惩罚者，他在抵达医院的时候就已经带着满身的弹药和炸弹消失得无影无踪。
疏散行动进行得特别顺利，完全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不多时就将大半个医院的病人和医生都疏散出去了，只是正在向深潜者转变的病人被严密关押在最里面的病房，而且不愿配合，只能等到最后面再来撤离。
“伙计们，有谁发现那个所谓的面具男吗？不会是搞错了吧？事情进行得太过顺利了。”娜塔莎将一个腿脚不便的孩童抱出去后通过耳机疑惑道。
正在另外一个出口疏离病人的夜魔侠将耳机声音调小后才望着灯火通明的医院喃喃道：“绝对就在里面，我已经感受到那种让人心悸的气息了，皮肤都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夜魔侠说得没错，我看到他了，就在医院屋顶上。”鹰眼有些不可置信，凭他的眼神即使不用任何科技辅助，也能够清晰看到屋顶站着一位拄着手杖，身穿白西装的神秘人，背后那化不开的黑暗中有着七颗暗金色的眼球在浮沉，更显邪性与危险。
而且他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位置，居然朝自己点了点头，似乎能够透过那层诡异的面具看到底下有张正带着笑意的脸，可却无法想象出和那些恐怖怪物为伍的人会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他在做什么？”史蒂夫也抬起头，可以看到最高处有正在飘动的白色衣角。
“等待。”鹰眼也放下弓箭，沉默许久后才道：“等我们将医院里的人都疏散完毕。”
……
鹰眼说得没错。
方觉夏确实在等，虽然将医生病人留在医院内对于他更加有利，可以限制住复联和神盾局的手脚，但挟持老弱病残不是他的风格，也不屑为之，只有无能之辈才会挟持欺压弱小无助之人。
早在复联和神盾局的人还没有抵达时，就已经发现了他们的到来，视线里满是一片掩盖不住的兴奋之色，火红的颜色几乎要将城市的一角照亮。
“不过比想象中的还要更慢一点。”方觉夏拿着的是一把被海水腐蚀生锈的手枪，他看到那个深潜者脸上的伤口就大概明白为什么复联能够找到自己了，按照鹰眼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射偏的。
而且也知道了这把枪是什么东西，这玩意儿已经给海水浸泡了几个月，上面的指纹完全被破坏了，佩吉的担心完全就是心理作用下的杞人忧天。
但这倒是给他提了一个醒，佩吉身上掩藏的秘密可不止这一件。
方觉夏正在把玩手枪，眼里的颜色就突然发生了变化，兴奋的火红之色中开始多出了谨慎与恐惧夹杂在一起的紫黑色，他们已经进入到医院里面了，各种颜色在脚底下汇聚成一团。
头上咻地传来破空之声，他在听到声音的瞬间就直接开启了手杖上保护屏障，爆炸所带来的火光舔舐着屏障，一块圆形盾牌也吹散火海像火车一样撞击在屏障上，让整个屏障摇摇欲坠。
随后便弹回到它的主人手里，从外墙攀爬上来的美国队长。
方觉夏趁烟尘未散之际退入墙体的遮掩，以此来规避鹰眼的狙击，同时压低礼帽的帽沿微微躬身道：“很荣幸见到你，队长，我想请你转达一句话，从现在开始凡是身处医院内的人我都将会视作敌人，给予他们干脆利落的死亡将会是我最后的仁慈。”
“他们是战士，有着无畏的勇气。”史蒂夫紧了紧盾牌的腕带，注意到有一只黑色的小蜘蛛正仓皇逃离。
心中不禁庆幸，惩罚者在地下停车场的那一下没被白咬，这个家伙果然有操控小昆虫的能力，还好提前将复联基地的生物驱赶声呐做成了手环。
“那么这种勇气足以让他们面对黑暗吗？”方觉夏话音刚落整个医院的电源就被切断，完全被黑暗所笼罩，而他也在阴影庇护中向楼下走去。
“别跑！”史蒂夫正要追上去，地上的阴影如同喷泉般爆发开来，一只庞大无比的紫色蜘蛛仿佛从地狱来到人间，吓得旁边路灯在不停发出滋滋电流声。
第四十三章 医院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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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顶上传来剧烈的打斗声和爆炸声，但方觉夏还是不紧不慢朝自己的目标走去，复联还是注意到了小蜘蛛这个大杀器的存在，这帮超级英雄果然不是省油的灯，远比像夜魔侠这样的街头英雄更加强大，这种强大并非专指能力，而是他们大多受到专业训练，而且背后有一个强大的团队在支撑。
虽然早有预料，但内心还是颇为可惜，暗地里的手段走上台面之后就失去了它特有的隐蔽性。
由于切断了电源，方觉夏还不得不走楼梯，刚转入楼梯间就撞上三名配备有夜视仪的神盾局特工，看来他们也是对于这次行动志在必得，，已经考虑到会发生的各种情况了。
两人第一时间就举起了配备的mp5，其中一人则向对讲机汇报道：“在楼梯间发现戴面具的神秘男人，正在往地下……”
话还没说完，三人同一时间被抽飞到墙上，他们甚至没有看到攻击自己的是什么，因为夜视仪中没有任何显示，只是感觉像是有头牛狠狠撞在了腰子上。
方觉夏收回阴影之握，没有搭理三个生死未知的特工，他看到许多萦绕着不同颜色人在听闻汇报后都想包围过来，但却被深潜者拖住了脚步。
圣母医院里除了最开始转化和召唤的七十只深潜者外，这段时间完成转化的六百多人也有大半被收容在这里进行治疗，可以说是已经成为了深潜者的巢穴，足够进入其中的神盾局特工喝一壶了。
而在外界还有更多人处于正在转化阶段，想来今天应该就可以拥有1000名大衮密教的信徒了，这还没算上深潜者冠冕能够召唤的数量。
“d小队！d小队！”黑寡妇连喊了好几遍，可耳麦里传来的只有沙沙电流声，问题是现在还腾不出手去追捕那个面具男子，她要负责带队深入医院内部把那些正在转化的病人也救助出来。
“谁有空腾出手可以去地下看看？说不定那位神秘朋友正在为我们准备派对惊喜呢？”
“我需要先把这大蜘蛛给搞定了。”耳麦里传来美队略显沉重的呼吸声，“真见鬼，它的皮真够硬的，早知道就该带瓶杀虫剂过来。”
“不要说脏话，队长。”
“你们是打算揪住这句话一辈子不放了是吗？”
“我正在过去，已经感知到他了。”
夜魔侠的话语让黑寡妇稍微放下心来，只是说了声注意安全，便将注意力收回到眼前的境况，由于带着夜视镜的原因，放眼望去所有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绿光，特别是安全门上挂着的重症隔离区灯牌，尤其亮眼。
明明停电前后只经过了十来分钟的时间，再次进入医院中却像是一头撞入了幽冥鬼蜮，病房的厚重铁门全都被打开了，杂乱的走廊上满是轮椅和吊瓶的玻璃碎片，而且到处都有着黏糊糊的异样感，空气中的鱼腥味和消毒水混杂在一起，难闻得让人作呕。
时不时有啪嗒声和怪物的低吠喘息在里面传来，但又让人分不清具体方向。
身旁三个特工队员死死抓着枪把手，浑身紧绷，单单凭借肉眼就可以看出他们的恐惧和紧张。
“看来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不要慌乱，呈搜索队形前进，全都换上麻醉弹。”黑寡妇歪了歪脖子活动一下筋骨，她从小就被红房训练长大，是从无数同龄人杀出来的，人间地狱也不知道蹚过多少个了，心智早已千锤百炼，眼前的场景不至于吓住她。
因为这些人转化前都是普通的地狱厨房居民，所以不能杀死他们，而是要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带出去后看看能不能救治回来。
幸好在知道神秘男能够操控心智之后就让所有人都配备了麻醉弹，不至于陷入完全被动的情况。
小队行进的速度很缓慢，每路过一扇铁门都要极其小心地看看里面有没有躲藏着什么东西，墙壁上用指甲扣出来的古怪符号里还残留着几块鳞片和血迹，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的嘎吱声，在悄悄晃动的景观植物……
这一切的一切都给予了他们莫大的心理压力，直到从其他方向进入搜寻的队友惨叫在更深处传来，这场搜救行动还是变成了生死逃杀。
铁门碰撞声哐哐响起，无数扭曲的身影发出不似人的嘶吼在黑暗中出现，无视阻挡在眼前的一切事物，像是涌动的潮水用最快的速度从众人涌过来。
“退出重症区！快！”黑寡妇的瞳孔瞬间放大，只是丢下一句话就用最快的速度朝原路跑回去，其他被被吓呆的特工也纷纷回过神来，哭爹喊娘地朝外跑，有人甚至把手里的武器都给丢了，只期望能够跑得比别人更快一步。
有时候在死神面前运气往往会比实力更加重要，一位倒霉的特工不幸踩到粘有黏液的玻璃碎片就滑倒在地上，他惊恐地举起冲锋枪，甚至都不用瞄准，直接扣住扳机就没有停下来过，喷吐的火舌短暂照亮了黑暗，也照亮了那一张比一张丑陋的脸。
虽然麻醉子弹让许多怪物摔倒在地上，但却没有拖延怪物浪潮的前进，更多的怪物却踏过它们的身体，将绝望惨叫的特工席卷进浪潮中。
但他的牺牲并非完全没有意义，至少让黑寡妇和其他两名特工顺利跑出了重症区将安全门关上，疯狂的拍击声自门后响起，击碎了两名特工的残余理智，歇斯底里地尖叫着朝外跑去。
“该死！斯塔克，让罗斯的人进来帮忙，这里的情况已经失控了！”黑寡妇话音刚落就看到两名正向外奔跑的特工噗通噗通倒在地上，被拖拽着快速消失在大厅中，同时有十几道的身影从各个方向悄悄向她靠近。
“娜塔莎，里面怎么回事？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我有点事要忙了，如果有空的话你最好过来一趟。”黑寡妇一个侧踢将从天花板扑下来的怪物踢飞到一边，然后从甩出两根带着电流的短棍主动冲上前去，灵活的身子游走在各种障碍物间，甚至直接利用怪物身体闪转腾挪。
第四十四章 死者岂能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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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电光在漆黑大厅中不停舞动跳跃，在类似电蚊子的噼里啪啦声中居然有一股烤鱼味道飘然升起，时不时就有怪物倒在地上浑身抽搐直冒白烟。
这些怪物除了长相吓人而且抗击打能力超强之外，其他的综合素质别说比起入侵纽约的齐塔瑞人了，就是比起普通人都稍显不足。
在发现这一点后，黑寡妇也算是略微安下心来，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将所有深潜者放倒在地上，“抱歉了，这可能比麻醉枪更不好受……”
一柄长刀隐没在黑暗中从侧面劈砍而来，等到近前时，刀身反射的亮光才让黑寡妇惊觉，仓皇举起短棍抵挡，但长刀立马借用短棍为支点翻转，刀柄狠狠击打在她的肚子上。
黑寡妇本能地蜷缩起身子，还没缓过劲就又察觉到杀机来袭，干脆脚在地上一蹬，用身子作为武器把身前的人撞飞出去，此时她才看清来的也是一个深潜者。
身材矮小，手持一把日本刀，也是被转化而成的家伙吗？
但是明显和其他的深潜者不一样，而且从刚刚能够悄无声息靠近自己身边，招招都是杀招来看，明显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杀手或者特工。
黑寡妇紧皱着眉头，不复面对十几个怪物轻松，那张隐隐能够看出是亚裔五官的脸越看越熟悉，随后才惊觉这人是手合会的高层头目吉冈信，因为神秘低调，就连神盾局也没有掌握太多的信息，没想到也被转化成为了深潜者。
“你们这些妄图亵渎大衮荣光的罪人，都应当投入大海化为深潜者的饵料。”吉冈信露出几乎是倒三角形的牙齿怪笑道。
……
两人争斗的结果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吉冈信和深潜者可以帮助自己拖住神盾局的步伐。
方觉夏自顾自来到地下停尸场，远远就透过墙壁看到里面的情绪色彩，有人已经早早等候在这里了，走到门口还没看清里面的人，迎面就是一梭子打在墙壁上的子弹，激起的石子落在面具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惩罚者弗兰克额头青筋暴起，愤怒地抬起m60枪口道：“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到底想做什么！？”
“不要紧张，弗兰克先生，我只是想找个较为安静的地方等候你的到来，为你送上赢得捉迷藏的奖励。”方觉夏走没两步地上就再次溅起一连串火花，但他能够从情绪色彩看到惩罚者在保持着克制所以并不惧怕。
“我想再次邀请你成为死亡骑士，为每一个应当受到惩罚的生命送上终结，让他们的尸体和灵魂葬在藏骸所中，成为莫尔迪基安的藏品。”
“胡扯！我数到三，把铁匠的真实身份告诉我，否则我会把你打成肉泥。”惩罚者身上代表谨慎克制的紫色正逐渐被愤怒所吞噬，显然不是在开玩笑的。
“如果我能再让你见到你的妻子和两个可怜的孩子呢？”
“什么意思！？”
方觉夏的话就像一根针刺破了气球，惩罚者的怒火在瞬间倾泻一空，整个人都呆滞了。
“你想像那些鱼头怪物一样蛊惑我，人死又岂能复生！？”他猛烈摇头，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内心却无比期望是真的。
死于黑帮火拼的妻子儿女就是他人生中的全部，当她们死去之后弗兰克也已经随之死去，现在活着的只是一心想要复仇惩罚者。
而地检察官为了掩盖事情的真相，便将她们的尸体进行尸检后留在圣母医院的停尸间中，方觉夏也是凭借着记忆里的线索，一路追查到这里。
“是的，人死又岂能复生，我能做的是召唤出她们的亡魂，和你见上最后一面，之后她们就会前往藏骸所。”他摩挲着圆头手杖的顶端缓缓开口道：“如果你答应成为死亡骑士的话，就可以前往藏骸所和她们生活在一起。”
惩罚者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但还是紧咬着牙关道：“不可能，这肯定是你的谎言。”
“谎言？呵！”方觉夏昂起下巴略显傲慢道：“弗兰克先生，当我戴上这张面具时就不会再撒谎，因为在面具的伪装下，我就有保持说真话的底气，而世人却是用一张真诚的脸在说着虚伪的话。”
“我许诺，你成为死亡骑士之后可以一直和妻子儿女生活在一起，乃至于死亡都不能将你们分开。”
“但付出的代价就是你的肉体和灵魂都会归我所有，我的命令就是你行事的准则，接不接受这个条件全在于你自己。”
此时的停尸间才有停尸间该有的样子，安静得连呼吸都清晰可闻，一个男人正在进行内心最后的挣扎，最后颤抖着松开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哀求道：“请让我再见她们一面。”
噔！
方觉夏将手杖用力往地上一顿，号令鬼魂所带来的彻骨寒气让本就阴冷的停尸间蒙上一层白霜，死寂的停尸柜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活过来，从里面传出刺耳的抓挠声和巨大的拍击声！
一时之间，上百个停尸柜居然都开始哐哐作响，摇晃不止，不久之后就再次停歇下来，但有三个停尸柜不知何时在黑暗中被自动推开了。
随着嘎嘣嘎嘣的骨头摩擦声，可以在黑暗中看到一大两小三个身形轮廓用极其扭曲的姿势蠕动着站起来，可能是由于肢体太久没用或者是被冻得僵硬了，直接掉在地上，但还是用双脚蹬着朝惩罚者爬去。
“玛利亚！丽萨！小弗兰克……”即使是被子弹击中都可以忍住不吭声的惩罚者此刻红着眼眶一遍又一遍地呼叫着妻子儿女的名字。
默默地等待她们冰冷腐臭的身体贴上来，即使肌肤被控制不好力度的三人撕开一条条血痕都没有将之推开。
“弗……兰……克。”女尸被缝起来的嘴里断断续续地吐出含糊不清的单词。
惩罚者……弗兰克再也憋不住了，紧紧抱住她们哭得泣不成声。
“弗兰克！离她们远点！那不是你的家人！那些是怪物！”从楼上就一直倾听交谈的夜魔侠终于赶到，等‘看’清三人的模样后失声尖叫着就要往里闯，但被地上和天花板浮现出来的食尸鬼逼得不得不后退。
第四十五章 总比见不到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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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魔侠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继续焦急地喊道：“弗兰克！你清醒一点，看看面前的到底是什么！？”
弗兰克面前哪里是什么家人，只是三具双眼空洞的狰狞尸体，身体上多个弹孔已经流淌不出鲜血，嘴巴和肚子还有着尚未拆解的丝线，胸腔内的心脏完全静止，根本没有跳动的迹象。
但他却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一点，继续将她们紧紧拥抱在怀里。
“该死！”
夜魔侠从腰间拿出斯塔克加强版的超级强光手电，炽烈的亮光逼退了围上来的四只食尸鬼，想要强行突破，但舞动的阴影触手却将过道封锁得死死的。
食尸鬼虽然被逼退了，但方觉夏的影子却通过强光手电投射笼罩了整个停尸间，他双手交叉放在手杖之上，伫立在光与影交织的边缘，七颗眼球在头上滴溜溜乱转。
“你怎么忍心去打扰别人一家团聚的美好时光？”
“滚开！”
夜魔侠根本无心纠缠，只想尽快让弗兰克清醒过来，他灵活躲过迎面抽来的触手，但没想到触手居然在半空中分化成八根，让他躲无可躲，依旧被抽飞出去，整个人也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强光手电也脱手而出。
方觉夏用触手拿到手里把玩，好奇地问道：“这种玩具真的能够给你一个瞎子带来光亮和安全感吗？”
夜魔侠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在隐隐作痛，只能不停调整呼吸冥想，企图将疼痛压制下来，但内心最深处的恐惧让他根本无法进入冥想的状态。
这里的所有热量似乎都被吸走了，明明眼前是早已熟悉的黑暗，但他此时所能感知到的只有刺骨的阴冷和死亡，而在散发这种极端感觉的是掩藏在黑暗下的一口石棺。
他拿起两根短棍戒备，虽然身上还带着大蒜柑橘可以防备食尸鬼的偷袭，但心中却没有丝毫底气，因为他明白真正可怕的并非是食尸鬼，而是眼前的神秘男子和他身后的东西，这种彷徨无措像是回到了刚丢失光明的时候。
“在我面前无需再伪装成英雄，你的脆弱一览无遗。”方觉夏不急不缓地靠近，手杖触地声比脚步声更加响亮，“我们之间并没有化解不了的厉害关系，只要答应以后不再影响我的事情，就给予你一个逃命的机会，回去好好做一个瞎子。”
夜魔侠依旧保持着戒备的姿势在对抗自己所感知到的东西，甚至连手脚都在轻微发抖，在听到建议的瞬间，生命的本能真的差点让他直接答应下来，但最后还是咬着牙道：“我要将弗兰克救回去，也要将你绳之以法，因为你做错了事情，应当受到惩罚。”
砰！
方觉夏再也没有了耐心，手杖抡在了他的胸膛上，直接抡飞了出去，“我早就受够了你的虚伪之言。”
“口口声声捍卫法律，维护秩序，但你似乎不知道，你的存在就是对于法律最大的挑战和践踏！”
方觉夏大步上前像打高尔夫球一样再次把要爬起来的夜魔侠击飞后冷笑道：“你用破坏法律的方法来捍卫法律，简直可笑之极，如果真的信任法律，也就不会有夜魔侠的诞生了！”
砰！再一次将他击飞。
“换句话来说，真的要确保法律的权威，夜魔侠就该第一个消失！”
咳咳……
夜魔侠可以确定自己的肋骨断了，每一次呼吸都是牵扯全身的疼痛，血腥味填满了喉咙和鼻腔，似乎看到那代表死亡的石棺正在挽留着他。
但他还是强撑着身子站立起来，虽然武器已经没有了，但还是摇摇晃晃握紧了拳头，像是他站在擂台上的拳手父亲，他并非不想闪躲，而是能感知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那口恐怖的棺材。
“当像你和金并这种恶人都消失的时候，夜魔侠自然也就会消失……外面的地狱厨房已经变成了一团糟……多少人被转化成了怪物？”夜魔侠断断续续地说着，每说一句话都要咳嗽好几下，最后强提一口气吼道：“弗兰克！不要被蒙蔽了！那不是你的家人！”
方觉夏从地上捡起因为用力过猛掉落的礼帽，拂去灰尘后重新戴回到头上，一边整理着弄乱的西装一边慢条斯理道：“我从来就没有蒙蔽过他，这是他自愿做出的选择，包括外面那些在向深潜者转化的人，我也都提前告知了他们代价。”
“一派胡言，谁会愿意成为一个怪物？是你操弄着他们的理智。”
这时停尸间内终于传来了回应，“小红，你离开这里吧，我没有被蒙蔽，确实是自愿答应的。”
弗兰克慢慢站了起来，搂着那三具尸体的肩膀，仿佛是搂着活生生的人。
夜魔侠不愿相信，认为他还是被蒙蔽了理智，企图通过劝说让他清醒过来，“看清楚一点，他们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三个恐怖的恶鬼！”
“我知道。”弗兰克眼眶通红，脸上是从未见过的平静笑容，他已经很累了，“但即使是再恐怖的恶鬼也总比见不到要好。”
【弗兰克心甘情愿被转化为死亡骑士，是否花费十万点负面情绪将之转化？】
“你现在明白了吗？”
方觉夏淡漠道：“地狱厨房本来就是一条阴暗的臭水沟，那些人只是生活在阴沟里的蛆虫，他们决定不了自己的未来，只能每天在这条臭水沟里醒来睡去，努力工作一天后甚至还要小心翼翼查看超市里打折食物的价格，更多的人只能通过垃圾桶丢掉的面包和劣质威士忌赖以度日。”
“是我仁慈地赐给了他们选择，选择成为可以燃烧的火柴还是下水道里的潮湿的木棍，虽然两者最终都是成为无用之物，但火柴至少可以燃放片刻的火光，他们在转化前的短短几天内却实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愿望，过得比以往几十年人生都要精彩。”
方觉夏说完不再去看情绪已经完全崩坏掉的夜魔侠，而是转头摘下自己的礼帽放在胸前道：“晚安，弗兰克先生。”
【支付十万点负面情绪，当前剩余负面情绪：七万。】
在这段时间里，由于深潜者的行动已经给地狱厨房的人们带来永生难忘的阴影，他也由此收获到了足够多的负面情绪，并且还在不断产生。
第四十六章 印斯茅斯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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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克的脸肉眼可见的转化为死灰色，所有的停尸柜都在同一时间撞开，一道道畸形的人影跌落在地上，让人分不清是怪笑还是呜咽的声音传遍整个地下停尸场。
包含妻子儿女在内的所有尸体伸出苍白的手攀附在他身上，慢慢交融为一副尸骨铠甲，时不时有人脸在上面浮现，缝隙间流淌着的殷红的血肉，本就高大的身材再次涨大一圈，接近二米五左右，而地上那把m60也转化成了冒着凄凄鬼火的火铳。
【转化死亡骑士成功，和莫尔迪基安的交情提升至30%。】
【获得馈赠：血肉泥沼。】
【血肉泥沼】：在视线所及的地方召唤出一片血肉泥泞的沼泽，将敌人拖入其中，当杀死的生物越多，沼泽的范围也就越大，拉扯力也就越强。
【死亡骑士-弗兰克】
【他行走世间，给所有应当受到惩罚的人带去死亡。】
【诅咒子弹】：过去所杀之人的亡魂所发出的恶毒诅咒会化为火铳的子弹，诅咒着他，也诅咒着他的敌人，敌人所背负的亡灵越多所受到的诅咒也会越深。
【邪恶光环】：在死亡骑士的统领下，食尸鬼将会得到极大的鼓舞。
【枯萎凋零】：和死亡骑士接触越久就距离死亡越近，最终无声无息的凋零衰败。
真不愧是花费10万负面情绪召唤出来的死亡骑士，和普通食尸鬼比起来强大了不止一个档次。
“杀了他吧，他作为一个英雄留在这里，也该给予他英雄一样的光荣死法。”方觉夏瞟了夜魔侠一眼就朝楼上走去，刚刚已经听到了另外的一道声音，地狱厨房中的深潜者大部分已经转化完毕。
【大衮密教成员已经达到1000个，与大衮的交情达到15%。】
【获得大衮的馈赠，幻梦境投影-印斯茅斯。】
【幻梦境投影-印斯茅斯】：沟通大衮将印斯茅斯的投影召唤过来，和此方世界融为一体，当深潜者在印斯茅斯时也会像在水中一样强大。
【通过深潜者冠冕召唤的深潜者数量将不会再有限制，只要负面情绪足够便可以无限制召唤。】
夜魔侠看着脸上被几只苍白鬼手抓住的弗兰克在朝他慢慢走来，也逐渐陷入了绝望中，可就在此时，天花板被直接砸穿一个洞，美国队长手擎盾牌落地，第一件事就是将盾牌丢出砸在弗兰克的胸口处。
铠甲顿时碎裂大半，但转眼间就又在血肉的牵引下愈合在一起。
弗兰克反手就扣动扳机，绿幽幽的子弹携带着世间最恶毒的诅咒一闪而逝，犹如黑夜中的萤火，美队虽然凭借过人的反应将其挡下，但恍惚间耳边却似乎听到了万千个声音叠加在一起的咒骂声。
作为一个在战争时期就改造而成的超级士兵，手底下的亡魂又岂是能轻易数完的，一时间被冲击得头昏脑涨，但还好没有直接击中他，很快就缓了过来。
“你们这些超级英雄是有什么buff技能吗？每次都可以在最关键的时候出现。”方觉夏停下脚步满是无奈和烦躁。
他对于美队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刚刚就已经感知到冷蛛在美队和鹰眼的围攻下死亡。
让他没想到的是美队居然会直接砸穿天花板掉下来，而且外界的情况也已经越来越不容乐观，黑寡妇和吉冈信虽然还没有分出胜负，但神盾局的援军已经来到，甚至钢铁侠也在头顶上盘旋。
由此可见在其他人的插手下，吉冈信肯定会慢慢落入下风，医院里的深潜者也已经快扛不住了，陆地本来就不是它们的优势主场，无法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而且也是肉体凡身，即使再抗击打在子弹下面也不顶用，视野中各种颜色情绪所代表的人正在朝这里推进。
方觉夏意识到情况的严峻之后马上就沟通大衮发动印斯茅斯投影，在刹那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座波光粼粼的海底巨城，由不规则的几何黑色巨石垒成，一只庞大了无数倍的深潜者巡游在周围，相比于普通的深潜者祂的下半身完全是鱼尾。
类似鲸鱼的古老嗡鸣声响起之后，方觉夏的视线虽然重新回到了现实中，但思绪却还停留在海底。
“你这个恶魔对弗兰克做了什么？”美队这才看清了弗兰克的样貌，愤怒之余又夹杂着几分震惊。
这叫喊声彻底把方觉夏拉了回来，顿了顿手杖道：“别开玩笑了，队长，我杀的人可比不上你的零头，恶魔这个称呼应该更适合你才是。”
说着便将目光转向了夜魔侠丢下颇有深意的一句话：“本来死亡会是你的解脱，但现在看来你需要经受一些折磨，以此来消除我心中的不快。”
在美国队长出现之后想要杀死夜魔侠就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了，而且外面还有着不止一位超级英雄，他要做的是先解决目前的困境。
“使用所有的负面情绪召唤深潜者。”方觉夏在心中说完之后就沟通地狱厨房里所有的大衮密教成员，让它们全都围聚到这里来，冲击外面的特工。
空气变得越来越潮湿，好像直接步入了梅雨天，墙壁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破败爬满了不知名的青黑色霉菌，而且还有着稀薄的迷雾从楼梯口灌进来，上面即刻响起了杂乱的嘈杂声，嘶吼、奔跑、怒骂、哭嚎、枪击等等混杂成一片。
【负面情绪+100。】
【负面情绪+200。】
……
方觉夏感觉到有负面情绪在源源不断地朝自己汇聚，他的脑海中浮现一副场景，一个个体型更加庞大的深潜者从东河爬了出来，行走在笼罩着迷雾的大街上，本来还好好的街灯在闪烁过后就彻底熄灭，一些贝壳之类的生物也慢悠悠爬上了岸。
所有还亮着灯的房子看到那些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诡异身影后，都慌忙熄灭了所有的灯光，刻意压低的尖叫和啜泣在半空中回荡。
“队长！那个家伙做了什么？真见鬼！我们是来到另外一个世界了吗？”斯塔克震惊的声音通过耳麦在走廊里清晰响起。
“你……”史蒂夫转过头后愣住了，过了好久后才呆滞道：“他不见了，掉进了一个金色圈圈的洞里。”
第四十七章 宇宙的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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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夏看着面前不远处躺在摇椅上晃悠的光头女人就感觉头皮一阵发麻，这就是所有来到漫威的穿越者都必须要迈过去的一道门槛，地球守护者、穿越者售票员、至尊大法师古一。
终于找上门来拧下自己的狗头了吗？
方觉夏也不禁紧张地握住了手杖，心里千思百转，可无论怎么样都想不出有任何能够击败古一的方式，因为她可以看到未来的无数种可能，无论做什么都欺骗不了她，再说像这种超然的人绝不是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动心智的。
“远道而来的客人，请坐。”古一只是淡淡一瞟，便收起轻摇着折扇轻笑道：“你也是像其他客人一样因为斯特兰奇来到这里的吗？”
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旁边就凭空浮现出另外一张摇椅和茶杯，似乎真的是在欢迎一位客人的到来。
连未来奇异博士开启多元宇宙的事情都已经预料到了吗？
方觉夏长出了口气，随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细细回味之后才惊觉，她刚刚说的是一句疑问句？在询问自己是不是被奇异博士带过来的？
这个发现让他兴奋得瞳孔都放大了，再结合上之前那么长时间古一都没有找上门来，足够让他肯定古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到来，也预测不出自己的未来，是因为刚刚从其他宇宙中召唤了印斯茅斯投影才被她逮住的。
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古一相信自己的鬼话，请她听自己的狡辩。
至于动手？他还没有到想不开的地步。
“强大的至尊大法师，请让我对您致以诚挚的问候。”方觉夏主动脱下了礼帽躬身，古一的强大配得上这种礼仪。
然后才朝摇椅走去，将手杖倚靠在一边，在古一微微抬起的眼神中将面具脱下收回，因为在她面前戴着面具毫无意义。
虽说她十有八九推测不出自己的未来，但世界上她推测不出未来的人有几个？到时随便一找就知道自己是方觉夏了。
而且主动脱下面具，或许可以获得她的几分信任。
“哇哦。”古一故作惊讶地笑道：“你的坦诚让我很是吃惊，看来斯特兰奇带来了一个即危险又礼貌的客人。”
在地狱厨房打了大半天唠叨了半天，他也确实是渴了，轻抿一口茶还没来及好好品味其中的香气，杯子就再次被填满了。
这玩意如果拿到外面摆个路边摊，卖一美元一杯都可以发家致富了。
方觉夏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摇椅上晃悠道：“至尊大法师召唤我来此的目的是什么？外面的事情可还没有忙完呢。”
“忙着散播恐怖与绝望？”古一脸上依旧是那未变的淡淡笑意，“我刚刚在冥想时就感觉到有某位存在将两个宇宙一角融合到一起，惊醒之后就听到外界哭嚎声一片。”
“所以召唤你过来，想要送你上路，以护卫此方宇宙的周全。”
“你不能这么做。”方觉夏又抿了口茶，强压住内心的一丝紧张，脑子里正在快马加编。
“为何？”古一换了个姿势，侧身托着脑袋好奇道。
“大法师，我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嗯哼。”
“像打破多元宇宙和玩弄时间需要付出代价吗？”
“这是当然，所以这两方面的法术一直是禁忌。”
“代价惨重吗？”
“所要付出的代价往往比你要获得的更加惨重，因为这是宇宙的一个自我修正，如果发现修正不了就会毁灭重启。”古一说着说着愣住了，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意第一次消失不见。
“您应该也游历过时间长河，知道未来斯特兰奇和复联多次玩弄了时空，而我的到来就是他们应当要付出的代价。”
“即使杀了我，宇宙也会进行再一次的修正，而且说不定还会加快这个进程。”方觉夏慢条斯理道：“我是一个牢笼，也是一条锁链，牢牢束缚住那些强大的存在，让祂们现在处于可控的范围内进行惩罚。”
“一旦杀了我，这个牢笼就会被彻底打开，那些存在会纷至沓来，用极其残暴的方式蹂躏这个世界。”
嘎吱，嘎吱，嘎吱……
寂静的森林中只有两人的躺椅在摇晃，古一不知道眼前这人说的是真是假，因为当她想要观看方觉夏的命运时，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无垠星空，有存在在阻挡她的窥视，进入其中之后内心便浮现出一个名字或者说一个发音。
尤格·索托斯。
虽然看不透他的命运，但却能够看到复联和斯特兰奇的命运，所以明白他说的确实是真的，斯特兰奇确实多次玩弄了时空，特别是帮助一个高中生施展有可能危及宇宙的法术时，让她第一次产生自我怀疑，找斯特兰奇作为接班人究竟是不是正确的。
而且除了方觉夏之外，还有其他人也跨越了多元宇宙到来，只是那些人都处于可控可观测的范围内。
所以他确实很有可能就是宇宙自我修正的代价，而宇宙的自我修正是绝对的，谁也不可阻挡的。
古一闭上眼睛，内心在不断进行衡量，要击杀他实在过于冒险，要囚禁他也不太现实，因为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死亡。
自己的死亡是宇宙的绝对时间点，是必然发生的大事件，只有这样斯特兰奇才会接任自己。
“怎么称呼？”
“方觉夏。”方觉夏刮去茶水的浮沫，他知道自己稳了，这个说法不仅仅是他编造的，同时也是他对于自己到来的猜测，所以在无数迹象的证明下，果然打动了古一。
“可我也不能放任你在外界肆意妄为吧？这真是一件让人头痛的事。”古一收起折扇轻轻敲击着眉心，“毕竟坐视无数生灵陷入毁灭与绝望中不是至尊法师所为。”
“这事简单。”方觉夏笑道：“我可以给出一个承诺，无论后面事态如何，我都会给人类留下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
“而且直到你死亡之前，我都不会大举肆虐这个世界，顶多就像今天一样小打小闹。”
第四十八章 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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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我死后，你就可以大展手脚了是吗？”古一目光幽幽，她对于自己的死亡看得非常透彻，心中没有任何波动。
“至尊法师，前人何必为后人愁，后人又何必为前人忧呢？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斯特兰奇可以找到阻止我的办法呢？毕竟他是你们中最出色的不是吗？”
“看得到挺透彻。”古一再次摇开了折扇，闭上眼睛晃晃悠悠道：“在我活着的这段时间，你不能再出手，地狱厨房的事情也到这里为止，之后就让斯特兰奇自己处理吧，毕竟是他自己捅的篓子。”
“那不行。”方觉夏也晃悠起来，和古一保持在同一个频率，“外面的超级英雄可不会对我善罢甘休，我只能答应不强迫任何好人堕入黑暗，而你也不能阻挡任何想主动投身黑暗的人。”
“换句话来说，就是我会保持一贯的做事准则，像地狱厨房一样，和有需要的人进行交换。”
“什么是好人？”
“不和我作对的人就是好人。”
古一长笑不止，摇头道：“你可真是有趣，可以出手，但不能闹出今天一样的事情。”
“我答应了，但时间限制到你死亡为止。”
“地狱厨房呢？”古一转开话题，相当于是默认了。
“归我所有，它已经和印斯茅斯融合在一起了，我也无法将它们分离，但是想要离开的人可以离开，想要留下的人也可以留下。”
“同样的，我会约束好深潜者不去无端祸害其他人，除非那些超级英雄来找我麻烦。”方觉夏自然不可能放弃地狱厨房这片场地，要知道战争如果持续进行下去，他才是占据优势的一方。
因为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所影响的范围也就越大，他能吸收的负面情绪自然也就越多，可以源源不绝召唤出深潜者和食尸鬼，即使失败了也可以安然脱身，之后卷土重来就是。
而超级英雄不行，他们有太多需要保护的东西了。
“好，到时为了防止其他人误入，我会给地狱厨房设下一个法阵，只有想投身黑暗的人才能找到通往地狱厨房的路。”
两人在短短的谈话间就确定了地狱厨房数十万人的命运，甚至都不用经过复联和美丽国的同意。
古一会答应下来对于方觉夏来说属于情理之中和意料之外，因为她是超然，要守护的并非单单是地球上的单纯一种生灵，而是整个宇宙运转的秩序，斯特兰奇做错了事，那就需要被修正，这一点从纽约战争中没有出手就可以窥见一二。
而且她早已看过时间长河中无数多元宇宙的生死寂灭，区区一城、一国、一世界的生死存亡难以动摇她的内心。
相比较于其他多元宇宙动不动就寂灭的修正结局，方觉夏答应给予人类苟延残喘的机会，已经算得上是比较好的，这也是古一愿意答应下来的主要原因。
方觉夏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从穿越到现在一直惴惴不安的障碍终于解决了，可以说古一给他的压力比几年后会到来的灭霸更大。
等古一死了之后一定要把家里的wifi密码改了庆祝一下。
……
突如其来的诡异大雾将整个地狱厨房都笼罩在其中，所有房子在短短十几分钟内像是经过了数十年的洗礼，变得破败不堪，道路上的能见度也降到不过区区两米，空气里海边特有的咸腥味也浓厚了起来。
斯塔克脸色难看地盘旋在半空中，他这身装满各种高科技武器的战甲完全排不上任何用场，虽然能够透过热成像看到一个个体温极低的生物在迷雾中走来，但却无从分辨这些生物到底是原生的深潜者还是由人类转化而成的。
而且自从迷雾起来之后，那些怪物就像是鱼儿入了水，速度和力道都上升了不止一个档次，再加上有迷雾作为掩护，寻常的神盾局特工和士兵已经不是它们的对手。
但真正让他感到恐慌的是消失得无影无踪的面具男子，这个拥有可以从身体到心灵完全操控他人能力的家伙比洛基更加恐怖，如果不想办法解决，恐怕地球将永无宁日，自己将再也睡不了一个好觉。
“队长，你那边搞定了吗？面具男子还没有找到？”
“没有，我一直制服不了弗兰克，他比之前强大了许多，怎么打都不会倒下。”美队气喘吁吁的声音响起，看来他那边也陷入了苦战。
“斯塔克！麻醉箭头用完了！其他人的麻醉弹也都差不多了，能不能再空投一批过来？”
因为迷雾遮蔽视野，不得不来到地面加入正面战场的鹰眼伸手摸向背后的箭袋，发现已经没有麻醉箭头了，只能将弯弓拉直变为长棍，将从雾里扑出来的深潜者扫飞出去。
但其他人可没有他的身手，往往被攻击得措手不及，刚看到怪物露脸就被扑倒在地上，然后在惨嚎声中被拖入进雾里不知所踪。
防线正在逐渐溃退，如果弹药再消耗完的话，这里所有人都会变成待宰的羔羊，可问题是这种麻醉剂是特制的，储备数量本来就不多，现在哪里还有物资可以空投？
斯塔克牙关紧咬，在要不要使用实弹中纠结，一旦下命令使用实弹，无疑会成为另外一个索科维亚。
就在他难以衡量之际，一道绿光扫过，世间即刻安静下来，子弹停滞在半空中，迷雾不再扩散，深潜者保持那扭曲怪异的姿势，随后一个个金色的符文涌现成一堵墙将整个地狱厨房包裹在内。
“斯塔克，带着所有愿意离开这里的人离开。”古一穿过传送门背着手淡然道。
“你又是哪位？即使把地球当迪士尼好歹也先买票排队好吗？”斯塔克身上所有的武器立即启动对准出现的神秘光头女人，他已经憋得够久了。
“不要做无畏的牺牲，投身于黑暗的人是救不回来的，那些士兵和特工只会送掉性命，而其他生活在地狱厨房里的人更是无辜，去拯救该被拯救的生命吧。”古一没有揭穿方觉夏的身份，也不能透露未来发生的事情，只能劝他离开。
第四十九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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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和那个面具男子一个马戏团的？”斯塔克掌心处已经有光束在汇聚，随时准备发射。
古一也不是个墨迹的人，直接将斯塔克从战甲里拘出来，然后一指点在他的眉心上，告知自己的身份。
“继续战斗下去无意义的伤亡只会越来越大，而对于他来说却是无所谓，即使死再多的召唤物也难以撼动他的内心，你现在要做的应当是回去重整旗鼓，寻找可以制止他的办法。”
“在接下来三天的时间里，深潜者不会再出手，你们可以趁这个时间将所有愿意离开的人撤走。”
“我们要白白把地狱厨房送到他手中！？”斯塔克满脸不甘，从一开始复联就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这其中最大的因素还是信息了解不够多，如果可以多知道这些怪物和面具男的弱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
“地方就在这里，不会长腿跑的，当你做好准备的那一天，自然可以来将它拿回去。”古一说罢便解除了时间静止退回到传送门中。
所有深潜者在原地呆立片刻后就迈着一瘸一拐地步伐沿着原路返回到东河中，天边初升的太阳让迷雾变得稀薄了许多，隐约可以看到河对岸高楼大厦的轮廓，但却驱不散斯塔克内心深处的阴霾，他看着脚下的一切久久不语，最后一刻也不想在此地逗留，将火箭推力开到最大飞离。
地狱厨房是曼哈顿岛上的一块长方形区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少说也有数十万人口，这些人口迁出之后该如何放置才是最大的问题，而且里面大部分人都是违法犯罪份子，压根不受其他地区的欢迎，再说寸土寸金的纽约可没有多余的土地来供养这些阴沟里的蛆虫。
更别提他们融入其他地区后可能带来的治安问题和社会资源的重新分配，治理起来的成本会远超想象，还不如让他们就直接死在地狱厨房里，这样会省事得多。
所以国会议员的老爷们在听到这条消息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复联和神盾局的脑子出问题了，想要重新召集军队打回去，即使把地狱厨房给打烂了都好过把人口迁移出来。
最后还是斯塔克答应成立一个基金将纽约布鲁克林区的一处贫民窟改建用来收纳这些人，才让国会勉为其难允许下来。
因为现在地狱厨房的居民基本上都相当于被当做了人质，所以在人口没有撤出之前肯定是不能让军队动手的，可一旦人口撤出到时能动用的可就不是麻醉弹那么简单了，到时就可以让那些怪物明白一切的恐惧都来源于火力不足。
当天中午，地狱厨房里的居民就通过电视和广播知道这片土地已经落入了恶魔手中，如果有需要撤离的人可以通过东河上的大桥前往布鲁克林区，在上面有着军队在进行接应。
其实即使没有电视广播绝大多数人也看到了昨晚那仿若噩梦一般的场景，也都在盘算着天亮之后就逃离，所以大桥上早已人满为患，听到广播才出发的人连桥都挤不上去，恐慌的情绪四处蔓延传染。
有的人选择离开了，自然也有选择留下来，打算从恶魔手里夺回这片属于自己的土地，比如克林顿教堂里的兰顿神父就一直点燃一盏小灯，收留那些害怕的人，为迷茫者指引方向。
著名私家侦探杰西卡·琼斯，刀枪不入的卢克·凯奇，习得昆仑武术号称铁拳的丹尼，全都选择继续驻守在这片地区和怪物战斗。
当然也有一些特工和其他怀揣着各种目的的人也都选择留了下来，但这并不重要，他们的心绪所代表的颜色在方觉夏眼中清晰可见，他凝望着灯火通明的大桥，听着耳边不安的祈祷轻笑一声朝不远处还亮着几盏灯的公寓走去。
只是还没走两步就有一道曼妙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与他相向而来，蒙着下半边脸，手里是两把三叉短戟，在距离近十米处停下，带着森冷笑意道：“就是你将夜魔侠打成那副模样的？”
艾丽卡，夜魔侠的前女友，纯真会的杀手，现在的她还没有被手合会复活控制。
“我要将他受的伤都一一在你身上……”艾丽卡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一痛，甚至连站都站不稳就轰然倒在地上，呼吸都呼吸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黑色的小蜘蛛在眼睛上爬过。
方觉夏一路上连脚步都没有停下，只是缓缓走过她的尸体时手杖随意一点花费1000点负面情绪将她转化成食尸鬼。
对于这种没经过改造的普通人而言根本就难以抵御剧毒蜘蛛的毒素，他也不明白为什么一个黑暗中的刺客要特地蹦跶到自己面前来说些浪费时间的废话。
不过即使她躲起来没有用，因为她身上萦绕的愤怒和杀机清晰可见。
这个女人也是夜魔侠虚伪的体现之一，身为杀手的她手底下不知道沾了多少鲜血，但夜魔侠却始终视若无睹，放任自由。
他今天过来就是要敲碎夜魔侠那张虚伪的面具，不过目标并不是艾丽卡，所以不值得浪费停下脚步的时间。
……
佩吉从酒吧醉醺醺回到公寓里，现在的晚上并不安全……更准确来说地狱厨房的晚上一直不安全，但她现在必须要靠酒精来麻痹自己才能进入梦乡，不然闭上眼睛总是那个死在自己手上的亡魂。
不过等到天亮之后就可以离开地狱厨房抵达一个全新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了，希望到时候可以不用再被这些梦魇缠绕着。
明天还要去接马特才行，他的伤势恐怕又是要好几天下不了床，只是他天天忙着超级英雄业务，连电话都没空接，也是通过网上一些消息才得知他受伤的事情。
佩吉突然感觉一阵烦躁，自己的生活从不知道什么开始就变得一团糟，从杀了韦斯利开始，还是更早，从酗酒吸毒害死自己的亲弟弟开始？
在大量酒精的作用下，脑袋昏昏沉沉，就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只是抱着脑袋开始哭嚎。
第五十章 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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嘚！桌子上多出一杯冰水以及一把生锈的手枪，一个温柔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喝杯冰水，可以让你的脑子清醒一点。”
佩吉张开朦胧泪眼顺着杯子上那只手往上看，可只是一眼就让她亡魂皆冒颤栗不止，眼前的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之前停车场里那个戴着白色面具身穿白西装的神秘人，但此刻对于她来说却比那些怪物更加恐怖十倍百倍。
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
“原谅我的不请自来，女士，只是今晚我需要在这里等一位朋友。”方觉夏绕到她身后，像是在帮爱人按摩一样，轻柔地帮她按摩着脑门，“这样会不会舒服点？女孩子一个人喝那么多酒回家是非常危险的，现在地狱厨房的治安并不好。”
明明身后的男人温柔得好像窗外的夜色，但佩吉却浑身发抖，就连牙齿都在上下打架，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朦胧醉意也就此褪去。
“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分享一下你的忧愁和秘密？”方觉夏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话，只是感觉手底下的佩吉像只蜷缩成一团的小猫，散发着悲伤和恐惧的美妙味道。
“你是在担心这把枪会让金并发现你杀害他的发小韦斯利？”
“没有……不是我。”佩吉啜泣着说出一句几乎完全听不清的话。
“无需担心，这把枪上面的指纹已经被海水腐蚀得干干净净了。”方觉夏说着说着话锋一转，“但我刚刚趁你没有回来的时候帮忙打扫了一下房屋，找到一根录音笔，上面是你当时去找金并母亲采访时的录音，这才可以证明是你杀了韦斯利。”
“说实话，我对他的死亡不抱任何同情，但有人说过做错了事就必须要受到惩罚，刚说到，他就来了。”
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嗡嗡嗡震动不止，上面显示着马特的名字，突兀的声响让佩吉整个人都缩紧了，但只是呆滞地看着手机，她很想按下去求救，但又不敢。
最终还是方觉夏伸手按下了免提键。
“佩吉，你东西收拾好了吗？”夜魔侠的声音里透着遮掩不住的虚弱。
“佩吉？你在哭吗？”
“你和谁在一起？我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声响。”
“不说句话让我们的夜魔侠先生不至于那么担心吗？”
方觉夏的声音不大，但落在电话那头的夜魔侠耳里却犹如惊天炸雷，可以听到电话那边传来巨大的声响和怒吼，“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佩吉做什么事我就算追到天涯海角……”
“做错了事情就要受到惩罚，夜魔侠先生，过来吧，我在这里等你。”他说完便挂断电话，凑到佩吉耳边道：“别害怕，还有逃脱惩罚的机会，就看你的超级英雄会怎么选择了。”
时间在滴滴答答中快速流逝，但每一分每一秒对于佩吉来说都是一种难言的煎熬，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这种无言的压力了，好在即将崩溃之时，夜魔侠终于赶到了，可以看得出来他的焦急，就连得体的战衣都穿得歪歪扭扭的。
他直接冲进门看到两人，整个人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吼道：“我们来一对一打一架啊！伤害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粗鲁，我可不想像街头巷尾那些小混混一样，动不动就打架，打得浑身是汗臭烘烘的。”
“而且鄙人不擅长打架。”
方觉夏拿起倚靠在桌子旁的手杖点了点佩吉正对面的位置道：“请坐，要喝点什么？冰水？咖啡？”
“你到底想做什么！？”夜魔侠都快疯了，一路奔跑也引动了身上的伤口，让他的身心都在遭受折磨。
“请坐！”
夜魔侠本来还想抗拒，但加重的语气让他神使鬼差地坐在座位上，和泣不成声的佩吉面对面，又看看像个主人一样在忙碌着倒水的神秘人，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马特律师，这次请你过来主要是想咨询几个问题。”方觉夏将一杯冰水放在他面前后也拉开椅子坐下，拿起桌面上的手枪边把玩边道：“她用这把手枪击杀了韦斯利，需不需要坐牢？”
夜魔侠对于自己的真正身份被发现并没有感到太意外，当面具男出现在佩吉家里时他就意识到这一点了，让他震惊的是佩吉居然杀了韦斯利。
“不是这样的，马特，当时是韦斯利发现我在调查金并，将我挟持到仓库里想要杀人灭口，我激动之下才杀了他，这是自卫。”佩吉稍稍平复了下情绪，好不容易可以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这点是真的。”方觉夏接过话头肯定道：“但我觉得金并先生应该对自己好友的死亡真相具有知情权，如果我将这段录音交给他，重情重义的金并先生会不会把这位美丽的女士活生生撕碎？”
“金并在牢里！”夜魔侠抬起无神的眼睛，他从心跳中知道佩吉并没有说谎，但嘴里的说出的却是一句可笑的话，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金并即使在牢里他的势力依旧活跃在地狱厨房的黑暗之下。
所以这纯粹就是给自己的心理安慰。
“那好办，我们将这位女士送进去吧，现在我们来聊聊她害死自己亲弟弟的事情。”方觉夏向后倚靠在椅背上从容道：“她在几年前喝酒后带着自己的弟弟在马路上狂飙，最终导致车祸，使她的弟弟不幸葬生。”
“然后她的父亲心疼女儿，找了当时调查的警察做伪证，说车上只有她弟弟独自一人，将这件事情瞒下来了。”
“贿赂，伪证，酒驾……等等一系列罪名足够坐多少年牢？”
“你是怎么知道的！？”佩吉的瞳孔瞪得浑圆，满脸不可思议，这件事情知道的就只有她自己，她父亲以及当时的警察。
“亲爱的，我能看穿人心最深处的秘密，算是我的一点小能力，而且当年的档案卷宗有着不小的错漏之处，我已经将一些信息交给警察了，相信他们马上就能查出来。”方觉夏说的是实话，他已经让高级探员布莱特去调查。
而且里面还有一个被忽略的知情人，那就是佩吉当时的混混男友，他知道当晚佩吉是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的，只要通过他就能轻而易举地戳破各种伪证。
“佩吉……你……”夜魔侠不用进行任何询问，他已经从心跳中得知了一切，这几乎不用细想就知道如果真的让佩吉去坐牢，肯定会被金并撕碎的。
房间中的气氛无比压抑，佩吉伏在桌面上啜泣，而夜魔侠则呆坐在座位上，许久后喃喃道：“你想我做什么？”
“很简单。”方觉夏将枪递到他手中，对准自己的额头笑道：“这把枪还能用，你现在只需要轻轻扣下扳机，就可以一枪打死我，金并就不会知道佩吉杀害韦斯利的事情。”
第五十一章 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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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夜魔侠接连摇头，他看着那张没有任何开孔的面具，仿佛上面倒映出自己此时的狼狈模样，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在轻微颤抖，内心所信仰的不杀原则在摇摇欲坠。
杀了他，就可以拯救整个地狱厨房，也可以救佩吉，但如果这样自己也就越过了界限，和眼前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杀？还是不杀？
脑子里的思绪混杂成一团，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催促他扣下扳机，又有一个声音在让他坚持信仰，撕扯得他快要发疯了。
“很难选择吗？其实还有另外一种方式。”方觉夏将指着眉心的枪口调转方向，抵在夜魔侠的下巴上，“你真的应该离这位女士远一点，这样就不会将危险带给她了，即想当英雄，又什么都不想失去，哪有这种好事？”
“是你的自私造就了今天的结果，夜魔侠先生，请好好考虑一下。”他说罢就拿起桌子上的录音笔大摇大摆离开，只是在临出门时听到后面传来一句话语。
“只要我死了，你就会放过她是吗？”
“我一向信守承诺。”方觉夏用手杖轻轻敲了敲脸上的面具，缓缓走出公寓没多久在回头的时候看到昏暗的房间里火光一闪，沉闷的枪声在混乱的地狱厨房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卫道者的消亡让无序的混沌感受到了片刻欢愉。】
【世间如此残酷，即使是天使堕落其中，想必也会惹上满身尘埃吧。】
【恭喜你获得馈赠，旧印的镌刻之法。】
方觉夏叹了口气将录音笔一脚踩碎，脱帽驻留了大约一分钟才步入黑暗，没有人会吝啬对一个死去英雄的敬意。
夜魔侠的选择没有出乎意料，英雄两个字太过沉重，压得无法做出其他选择。
其实今晚无论如何夜魔侠都会死亡，如果他选择开枪击杀方觉夏，那么这一枪也就相当于杀死了过去夜魔侠所坚持的一切，消亡他的信仰。
而选择击杀自己则是抹杀了夜魔侠的未来，用生命来捍卫自己的道路，这世界上总是不缺有些人将信仰看得比生命更加重要。
方觉夏站在地狱厨房的最高处眺望远方堵得水泄不通的渡河大桥，与那里的灯火通明相比，此时脚下的地狱厨房已经是一片黑暗腐朽，随着越来越多的灯火逃离，黑暗也在快速扩张。
只有那屹立在黑暗之上的那抹白色无比显眼。
……
地狱厨房这么大的事情肯定是瞒不过新闻媒体敏锐的嗅觉，在决定将里面的居民迁移之后，消息就打破了神盾局的封锁，各种媒体都蜂拥而至。
“神盾局的特工刚刚已经第十七次进入到地狱厨房中进行疏散行动，但是里面依旧有十分之一的人口不愿离开，他们选择驻守在里面和怪物进行战斗，保卫自己的家园。”
“接下来有一个好消息和无数个坏消息，好消息就是此前失踪的《远离科学》频道主持人方觉夏在一处隐秘的下水道中被找到，但由于缺少食物和水已经陷入昏迷中，目前正在长老会医院救治。”
“神盾局根据发现他时，还有一个手机，上面的录像显示方觉夏被挟持之后那些黑帮份子便在异变中也被转化为了怪物，才被他找到了机会逃离。”
“而地狱厨房的街头英雄夜魔侠不幸丧生，尸体已经运到了纽约，将会被葬在纪念墓园里，许多受过帮助的地狱厨房居民都自发前往悼念，整个墓园都摆满……”
“地狱厨房监狱受到怪物袭击而损坏，里面的所有逃犯都趁机越狱，虽然大部分已经被神盾局在过桥筛选时筛查出来，但还有少部分不知所踪，里面就有联合建筑公司的幕后老板，金并。”
“本次新闻的最后，我们想要问问复联到底在里面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们如同纽约战争一样第一时间出现在现场，然后如同索科维亚一般再次毁了一座城市。”
“而且有一些消息可以证明，他们在很早就得知了怪物的事情，但是选择隐瞒下来，让许多无辜的民众被转化成怪物，如果他们第一时间就选择将事实披露，那么情况会不会比现在好很多呢？”
“更多的后续报道，请关注《今日美丽国》，我是主持人……”
墙上的液晶电视被关掉，方觉夏的目光也随之转向站在门口，打扮得很贵的托尼斯塔克正默不作声站在那里。
“斯塔克先生，你是怎么绕过底下那么多抗议者和记者的围堵进入医院的？”方觉夏舔了舔因为三天没有进食而发白干裂的嘴唇，不由得好奇道。
拉开窗帘往下望，一大堆抗议者拉着横幅把医院围堵得水泄不通，甚至在这24楼的单独vip病房都能清晰看到横幅上面的字。
“每个人都有知情权！复仇者联盟不该隐瞒真相！”
“真相！事实！人权！”
“灾祸源头，复仇者联盟！”
……
还好这vip病房里的隔音玻璃够厚，才不至于让底下的呐喊声吵到自己休息。
“我坐直升机过来的，说实话，这楼顶的停机坪真该扩张一下了，我可以进来吗？”斯塔克说完后也不等回答就自顾自走进来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可屁股刚碰到沙发还没有十秒钟就重新站起来将窗帘拉上。
“有什么事情让你感到很忧心吗？都已经将坐立不安表现在脸上了。”
斯塔克用小拇指挠着后脑勺，龇牙咧嘴道：“你到底是怎么逃出来的？真的没有被那些怪物转化了？”
“从我进入长老会医院到现在，你们已经抽了五管血去做基因检验，而且解释了不下十遍。”
“我现在再解释最后一遍，手合会绑架我之后就一直逼问深潜者和人鱼的关系，无论我怎么解释都不听，然后那群拥有探知欲旺盛的美食家就捕捉了一只深潜者并且吃了它的肉。”
“之后他们就逐渐失去了理智，我也趁机逃进了下水道里，顺带拿到了手机将下水道里发生的事情记录下来，可是到处游荡的深潜者让我不能走出来。”方觉夏没好气道：“手机可以还给我了吗？还需要利用里面的视频来做科普呢。”
第五十二章 《钢铁地球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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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这是为了保险起见，我现在闭上眼睛都感觉旁边的人会变成那种不人不鱼的怪物。”斯塔克揉着眉心眼睛里是化不开的血丝，“它们已经成为了我的噩梦，不，应该说成为威胁我的现实。”
“纽约的外星人大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到来，但这些怪物是已经切切实实出现在我的眼前，不把它们变成生鱼片或者是烤鱼之类的，我实在放心不下。”
“所以你那奇妙的脑子里浮现出对付这些怪物的办法了吗？能否将它们转化为人类？”
方觉夏摇了摇头无奈道：“堕入黑暗的人是无法回头的，只能够杀死，弱点倒是知道了，它们的腮非常脆弱，只有攻击那里就可以轻易杀死它们，不过还是没有找到通往地狱厨房的道路吗？”
斯塔克摇了摇头，拉开窗帘看向对面的曼哈顿岛，桥对岸就像被切了一块的蛋糕，空空荡荡的，这缺失的位置就是地狱厨房。
本来在撤离好居民之后是打算组织军队和特工再次攻入进去的，但地狱厨房就硬生生在他们眼皮底下消失了，仿佛从来就不存在，无论用哪种办法都无法重新进入。
“虽然进不去，但我知道地狱厨房一直就在那里，我们有时候可以从收音机或者电话里接到里面传出的信息，但有很大的噪音。”
“而且每次信息的传出，磁场都会发生某种变化，我们正在记录这种变化，想看看能不能找到某种规律再次进入。”
方觉夏默不作声地躺在床上，本来古一设下的法阵是里面的人可以出来，但外面的人进不去，而且不会影响到通讯，说到底她还是希望可以帮助复联来减轻修正的代价。
但似乎法阵被印斯茅斯投影所影响，变成了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同样也出不来，而且通讯也被磁场所屏蔽。
只是现在看来屏蔽的不是那么彻底，有时候还是会有一两条信息可以传递出来。
“该死的！那些怪物到底还有多少种类？”斯塔克用力拍了拍窗台低声骂道：“我旗下的实验室一直在进行研究，但到现在还一无所获，体内是从未见过的全新基因。”
“祂们犹如天上的繁星，数不胜数，斯塔克先生。”方觉夏带着笑意道：“而且我奉劝你最好不要过于深究，有时候知识会成为一种诅咒，你了解得越深就越会受其影响，保持无知未必是一件坏事。”
“某个东方国家有一句话，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们之所以惧怕就是还不够了解，当未知的面纱被剥开之后，我们应该也就随之找到对付那些怪物的办法了。”
“我打算启用《钢铁地球》计划，你有兴趣成为这个计划的顾问吗？”斯塔克收起了平日里花花公子的做派，一脸正色道。
“钢铁地球？”
“奥创……你应该听说过吧？奥创的改良计划，用机器人和火炮来保卫地球，那个面具人即使再多花样也不能操控一段程序的心吧？”
“你是唯一可以得知那些怪物信息的人，需要你脑子里的知识来让我明白该怎么设计机器人。”斯塔克摊开双手极度大方道：“工资随便你开。”
“可奥创的诞生不就证明当人工智能变成人工智障时是极其危险的吗？”方觉夏不动声色地补了一刀，揭露他曾经失败的事实。
“但它是没有理智，没有情绪的，奥创的失败只是因为出了bug！”斯塔克最讨厌有人谈起他失败的案例了，拔高声调道：“这次我会处理好bug，再说哪段程序没有出现过bug呢？至少它能运作起来，对吧？”
“美队同意了？”
斯塔克沉默半响后道：“那个老古董被冰封了七十年，连思维都被冻僵了，已经跟不上我们新生代年轻人的想法，所以不要理他。”
方觉夏眨巴眨巴眼睛，从话语里可以隐晦知道钢铁侠和美国队长之间的矛盾因为自己已经开始加剧了。
好像未来的命运在不声不响踩到自己这块香蕉皮后咻地一下就偏移了方向，一脚油门开进了沟里？
那之后他们还能联合起来对付灭霸吗？
方觉夏满心忧愁，要是没有复联在前面硬顶灭霸，总不能要让他上去硬刚吧？
“考虑得怎么样？”
“什么？”
“顾问的事情。”
“这太仓促了，我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一百万美元的年薪。”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手头上还有科普的工作，担心……”
“两百万美元。”
“有无数的人需要通过我的科普视频来了解对付怪物的办法，这是一种责任，一种……”
“三百万。”
“我随时可以上班。”方觉夏深吸口气后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倒不是因为钱的问题，只是单纯觉得要是再拒绝就不礼貌了。
“没那么快，还有很多事情要筹备，等搞定之后再通知你，而且也不会太忙，科普视频同样可以做。”斯塔克甩甩衣袖，只留下一片金钱的腐臭味便飘然离开了。
……
隔天神盾局就将收走的手机又送了回来，而且方觉夏本身也没有大碍，所以只是观察两天吊了几瓶葡萄糖后就可以离开医院了。
因为楼下堵着抗议人员和记者，他还特地打电话让斯塔克派一套战甲来接人，并且指名要求是马克七号，就是纽约大战被洛基丢出窗外救场的那一台。
没有别的事情，单纯就是帅，而且想过个瘾，体验一下钢铁侠穿战甲时到底是什么感觉。
怎么说呢？
穿上之后才明白斯塔克说的战甲都是量身定制的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的身材比较矮小，所以导致方觉夏穿进去的时候必须缩着身子，感觉就像上下班高峰期寄地铁一样。
最要命的还不是人挤，而是被钢铁挤，让他下了战甲时一瘸一拐的，火辣辣的疼。
“先生，检测到您的大腿内侧有轻微擦伤，建议最好擦点消毒药水。”已经装上星期五系统的马克7战甲飘在半空中，发出毫无感情的机械音，“另外建议您下次不要吃那么饱。”
“滚，等有机会我一定要把你拆成破铜烂铁。”方觉夏龇牙咧嘴朝公寓里走去，这是真疼啊。
“好的，欢迎您再次搭乘马克7战甲。”
第五十三章 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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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也就以为会在地狱厨房待上两三天，可没想到一待就是半个多月，地板和家具都积攒了厚厚一层灰，几只霸占了整个房间的蟑螂无所顾忌地在眼前爬来爬去。
方觉夏看得直皱眉，直接就将手头上的所有小蜘蛛召唤出来，让它们去追杀整栋公寓里的蟑螂，直到杀到一只都不剩，这种不该存在于世上的扭曲生物就该被彻底灭绝。
不过屋子还是需要自己收拾赶紧，如果让食尸鬼出来打扫的话就会满屋子的尸臭味，到时就不是能不能住人那么简单了，估计马上就会有人来敲门送快递。
召唤出死灵之书，这次的地狱厨房之行收获可并不小，除了各种召唤物之外还拥有了印斯茅斯投影作为自己立足于这个世界的支点。
【交情】：
【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30%。
【馈赠】：【阴影庇护】，【阴影之握】，【号令鬼魂】，【血肉泥沼】
【蜘蛛之神阿特拉克纳卡】：5%。
【馈赠】：【蜘蛛支配】，【毒素抗性】
【大衮】：15%
【世界之眼艾布格萨尔】：0%
【馈赠】：【真实之瞳】
【不知名馈赠】：
【旧印的镌刻】：可以引导负面情绪生成一个专属于自己的旧印，当旧印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熟知并认可时，将会成为你在世间的代名词。
信徒可以通过刻画旧印向你进行献祭祈求。
【召唤物】：
【食尸鬼】*5，【剧毒蜘蛛】*4，【麻痹蜘蛛】*5，【死亡骑士】，【深潜者】*1200
【诅咒之物】：
【苍白面具】
【幻梦境投影】
【印斯茅斯】
【负面情绪】：十万。
原本积攒的负面情绪全都用来召唤深潜者了，让地狱厨房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印斯茅斯，而且除了食尸鬼之王的召唤条件还差两个之外，大衮的召唤条件也已经在死灵之书上显现。
【1.建立起拥有千人以上的大衮密教。】
【2.让百万人以上规模认可大衮的存在。】
【3.拥有《水神克塔亚特》魔法书。】
【4.在深潜者中培育出一个红衣主教，红衣主教必须是由人类转化而成的深潜者诞生，它是大衮和信徒之间沟通的桥梁。】
第一个条件已经达成，让百万人规模认可大衮的存在这个条件有神盾局的背书根本就
不是问题，只要制作个科普视频就可以轻而易举完成了，困难的是后面两个条件。
特别是《水神克塔亚特》魔法书，据悉这本书是研究深潜者的全方位著作，里面第一次提到了大衮是深潜者的领袖，而且还记载了多位和水有关的旧日支配者以及相关魔法。
估计到时候只能寄希望于能够在祷告中将其召唤出来。
方觉夏叹了口气，他对于这种需要部分看脸的事情实在没有太大把握，与其寄希望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还是想办法先将食尸鬼之王召唤出来，而且把蜘蛛眷属的数量补充起来。
冷蛛已经在和美队及鹰眼的交战中阵亡了，它可以拖住两人接近二十分钟的时间已经足够证明其强大，而且两种小蜘蛛的损耗也非常大，这种召唤物在当老六的时候可是非常好用。
方觉夏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沉思，墙里传出来的古怪声响没有打乱他的思绪，现在那座皮姆实验室里的变异蜘蛛都被自己掏空了，如果真的要找的话恐怕得去初代蚁人皮姆的公司里寻找才行。
可问题是对方拥有操控蚂蚁和无限缩小的能力，应付起来可能会非常麻烦，他可不认为皮姆的公司会像可供高中生参观的实验室一样安保松懈。
沙沙沙……
沙沙沙……
墙里传出来的声音细微且清晰，像是隔壁有人在里面抓挠，又像是有无数只老鼠在里面啃咬，非常烦人。
方觉夏终于被烦得受不了了，但即使是转过身子用枕头捂住耳朵，这些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它们似乎有某种魔力可以穿过枕头直接在脑子里响起。
“能不能别吵了！大晚上不睡觉？”
用力捶了捶实心的水泥砖墙，但里面的声音似乎是为了回应，反而越来越大，好像下一刻就会有什么东西破墙而出。
他爬下了床，手里握着一柄铁锤，直勾勾地盯着墙壁，很想立刻把整面墙都给砸掉，但理智告诉他，自己的房间就是最后一间，墙后什么也没有，不可能有人在抓挠，更不可能藏着老鼠。
听到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和旧日支配者接触过深而产生的幻觉，无视它不要理会，将各种异常当做是生活中的正常现象即可。
各种恐怖片里的主角已经用无数次亲身经历在证明，只要不怀揣好奇心去作死就不会死。
方觉夏在几次深呼吸之后总算勉强克制住砸开墙的冲动，反正也被吵得睡不着，干脆就坐到电脑前准备开始制作新一期的《远离科学》。
这次的视频素材是在将吉冈信等人转化为深潜者后随便拿了其中一个倒霉蛋的手机拍摄，为了让神盾局相信他被深潜者逼得无法离开下水道，还忍耐了几天没有进食，这其中的滋味可不好受。
现在的他几乎已经完全获得了神盾局和复联的信任，每次的检查也都宽松了很多，其中道理其实非常简单，他所说的信息有部分隐瞒，但透露出来的那部分却都是真实的，特别是关于各位眷属的弱点。
当用实话去骗人的时候，就不会有人去质疑其中的虚假。
而且随着旧日支配者的威胁越来越大，神盾局就会越需要他，越不能让他出事，自从被手合会绑架过一次之后，神盾局甚至还想过让黑寡妇来进行贴身保护，但被他用想要获得旧日相关信息就需要保持轻松自在的状态给回绝了。
或许是考虑到邻居还有一位热心邻居蜘蛛侠，所以神盾局也就没有坚持。
和地狱厨房、深潜者有关的关键词牢牢占据了各个网站的热搜，随之一同火爆起来的还有《远离科学》的网站，这段时间涌入的流量是一天比一天多，这也是为什么短短几天时间，负面情绪可以再次突破十万点的原因。
特别有趣的还有一张方觉夏站在地狱厨房高处俯瞰的照片在网上流传了一小会儿，但是刚上热搜没多久就被屏蔽了。
第五十四章 旧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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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应该是神盾局掩盖了消息，在这个总统小蓝鸟都会被封禁的地方，大家果然还是拥有平等话语权的。
从照片上来看应该是逃难的人在过桥时拍的，加上事情闹得如此之大，有部分人在底下指出了照片上的人就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所以还是引起了小范围的讨论。
“这个家伙是谁？不逃离地狱厨房吗？看那奇怪的装扮是个超级英雄？白色西装侠？面具侠？纯白侠？@复仇者联盟。”
“就我一个人好奇他戴着那个面具怎么看路吗？”
“这不是超级英雄，这是超级反派！我就住在医院附近，看到就是他召唤出的冷蛛攻击美国队长，可惜我被吓晕过去了，没有来得及拍下视频.。
对了，你们有兴趣了解一下大衮吗？”
“邪恶的渎神者，撒旦会让你下地狱！不对，你就是地狱的使者！”
“话说他没有称号吗？像是蜘蛛侠钢铁侠之类的，感觉他比长夜更加恐怖，周围的黑色好像都被侵染了，不如叫他白夜侠？”
“妈惹法克，这是反派，能叫侠？”
……
网络上倒是帮方觉夏掀起了一股取名的热潮，名字倒是一个比一个离谱，最终地狱使者和白夜君主两个名字获得了最多人的追捧，看得他是眉头直跳，现在才明白有时候外号的称呼不是自己能够决定。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给自己取名叫黑武士，到时和其他英雄对阵，别人听到名字本能就会以为对面是个穿着黑衣服擅长近身战斗的家伙。
然后自己再召唤各种召唤物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近战变法师，相信足够让一些人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既然无法自己决定叫什么，那也就只能听之任之，让网友去自我发挥，只能希望到时不要搞个像秃鹫之类的名字就好。
墙壁里传出来的嘈杂声变小了许多，总算到了让人可以忍受的地步，但方觉夏此时也已经完全没有睡意，干脆就把手机里的素材导出来，开始制作相关的科普视频。
由于拍摄角度的原因，这次将会是一个伪纪录片，第一人称视角将会带来更好的沉浸感，相信会为广大的美丽国人民带去更加美好的体验。
不过在此之前需要先生成自己的旧印，瞒过神盾局的审查加入其中，让观众对它有一个初步的认知。
可是该镌刻成一个怎么样的旧印？
还在纠结的方觉夏发现死灵之书似乎很早就为他准备好了答案，当选择消耗一万点负面情绪之后便进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中，像是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等再度醒来时，略微发黄的墙面已经被刻上由简单的几何形状所构成的怪异图案，上半部分看起来像是由三个半括弧构成，而底部则像双手捧起的模样。
可能是因为缺少了信徒的祷告，整个图案看起来非常死板僵硬，不过有着《远离科学》帮忙宣传，想要快速让多数人知道应该不会太困难，毕竟一款科普节目的热度能高过美队不小心流传出来的私密照是挺离谱的。
……
斯科特·朗最近的日子并不好过，因为盗窃入狱之后即使拥有电气工程学硕士学位也很难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连带着要见自己的亲生女儿凯西·朗都变得困难重重，幸好今天前妻因为需要加班没空，才一脸不情愿地将女儿送了过来。
“爸！你弄完了吗？为什么要在房子外面放那么多大蒜和柑橘？”
“稍等一下，小公主，我们要用这些东西来防止怪兽的入侵，接下来去上学的时候也要让你妈给书包里装上这两种东西知道吗？还有一把强光手电。”斯科特环顾了周围一圈，发现确实在各个角落里都放上了大蒜和柑橘之后才略微安下心来。
虽然夸张了一点，但这东西可以让那种生吃金毛的紫色大蜘蛛不敢出现在自己的房子里，而且相比较于院子里装了十几个聚光灯照得亮如白昼的邻居来说自己已经算是克制了。
这到底叫什么事情？
先是被损友拉去在一个叫汉克皮姆的老人家里，莫名其妙偷到了一件可以变大变小的衣服，而且还甩都甩不掉，然后电视上又有有各种怪物接连不断出现。
自己只是坐了几个月牢而已，怎么感觉像是在里面度过了几个世纪呢？
斯科特发誓，即使他现在拥有了可以自由变大变小的能力，但还是不想和那些面目可憎的怪物对上。
天知道，上帝在创造生物的时候喝多了还是磕嗨了，才会不小心制作出这种让人看一眼就几天睡不着觉的东西。
“快点！七个白雪公主大战小矮人开始了！”六岁的凯西再次出现在门口，急不可耐地蹦跳着催促。
斯科特无奈摇了摇头走进屋内，但却没有丝毫不耐，可以和自己的小甜心相处无论做什么都是一种幸福。
墙上的电视已经打开，但很显然小凯西还没有弄明白具体该怎么操作，只是对着开机界面在发呆。
“您关注的《远离科学》网站已经发布了新的视频《儿童毒物：真实的美人鱼》，是否跳转前往观看？”
正在按动遥控器的斯科特动作一滞，他早就注意到地狱厨房的事情了，也一直在关注希望方觉夏尽快出科普视频，告诉人们防范之法。
听说那些名为深潜者的怪物拥有引诱别人堕入黑暗的能力，这完完全全就和圣经里所记载的恶魔一样，而且数量众多比起食尸鬼和大蜘蛛更加危险。
“如果想看的话可以让你先看，但看完之后一定要陪我看白雪公主。”凯西一眼就看穿了老父亲的心思，贴心让出了电视的使用权。
“甜心，你实在太体贴了。”斯科特对着她的脑门就是吧嗒一口，皱着眉头纠结道：“要不你先去楼上玩一下游戏，这个视频有可怕的大怪兽，可能不太适合小孩子观看。”
“不！”凯西反身就往他怀里钻，哼道：“我要和你一起看，我来保护你！”
第五十五章 深潜者科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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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被这一句奶声奶气的保护你说得心都快化了，哪里还舍得让她离开，父女两个干脆就依偎在一起观看《远离科学》。
“欢迎大家来到最新一期的《远离科学》，从现在开始请大家抛弃掉那点狭隘的科学见识，用生物最原始的本能来跟随我一同走进光怪陆离的怪诞世界中。”
“接下来我们将会看到一种全新的旧日支配者眷属，深潜者。”
方觉夏没有墨迹，直接将画面切换到视频素材中，镜头一下子从光亮宽敞的演播厅变成昏暗逼仄的铁皮房中，就在所有人都还没有从强烈的对比中回过神时，另外一个面容疲惫还带有丝丝血迹的方觉夏对着自己自拍。
“这里是手合会的一个隐藏据点，他们似乎捕食了一个深潜者，现在所有人都已经陷入了疯狂。”
调转手机，可以看到一个忍者装扮的人面对墙壁笔直而立，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他在低声呢喃些什么东西，整个脑袋变成了暗绿色的椭圆形，上面还留存着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活像一个河童。
方觉夏放慢了脚步，缓缓朝忍者身后的下水道口走去，而且为了掩盖手机屏幕所散发的光亮还特地将手机盖在衣服上，所以导致整个画面看起来又抖又模糊，而且几乎没有任何声音只有时不时响起的细语和呼吸。
但就是这种真实感让斯科特和凯西的心都随之提起来，无比担心下一秒那个怪物就会回过头来，从地上和墙上晃动的影子来看，这个地方有多个深潜者，一旦被发现恐怕就不是可以轻易逃脱的。
斯科特更是用双手捂住脸，只从指缝中露出一双眼睛，如果不是为了知道防备这些怪物的方法才不会再继续看下去，凯西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怕，有我在这里。”
他还没来得及表达自己的感动，视频中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声响，是方觉夏衣服上的拉链碰到了铁管，虽然轻微但是很致命。
美队的惊吓提示也适时弹了出来，“美国队长提示，接下来有少儿不宜的惊恐画面，请在三秒后捂住旁边小朋友的眼睛。”
凯西连忙一把捂住斯科特的眼睛，画面中深潜者的脑袋硬生生转了接近180度，在看到猎物之后那仿佛青蛙一样的丑陋嘴巴就咧开到夸张的幅度，露出两排倒三角的尖锐牙齿，从楼上也扑通扑通掉下几个畸形的身影，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该死！”方觉夏怒骂一声后就撒丫子狂奔，一头扎进了下水道里，漆黑而且剧烈晃动的画面让人什么都看不到，但是里面充斥着的声音依旧足够让人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对应画面了。
踏水时溅起的声响。
此起彼伏的兽吼低鸣。
剧烈的呼吸。
直到哐当一声响起后，画面才稳定下来，让人可以从中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方觉夏跑进一个拐角中，幸运的是面前有着一个铁栅栏可以将所有的深潜者拦截在外，但那一只只透过栏杆的手几乎快要伸到鼻子底下，上面暗绿色的鳞片清晰可见。
得亏这铁栅栏有拇指粗细，任由深潜者怎么推搡抓挠都没有办法将隔绝在眼前的障碍破开。
而方觉夏所处的这边是一条t字型的通道，前后也都被阻截，只有人头大小的宽度在进行排水。
在这片暗无天日的下水道中无法通过光线的变化来感知时间的流逝，所以外面时不时响起的啪嗒声和嘶吼声对于困在里面的人来说就是一场漫长的折磨。
“以上便是我被困在下水道里的景象，正如大家所见，当时我真的是被逼到了绝路，直到现在当我位于密闭的房间中时，恍惚间还总会听到门外传来那些让人作呕的啪嗒声。”
方觉夏像是在消化脑海中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停顿了许久后才重新开口道：“深潜者是伟大的克苏鲁的眷属之一，它们生活在水产丰富的海底之城，拉莱耶。”
“永生不死就是它们的种群优势，即使是时间无法让它们衰弱或者死亡，只会让它们变得愈加强大，所以不要期待它们会自然消亡，而其中最为强大的个体则会成为旧日支配者，被称为大衮。”
“祂有一只庞大的教团，大衮密教，是由人类堕落而成的深潜者所组成，虽然脸上还保有些许人类的特征，但是灵魂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怪物。”
斯科特在听到开始解说之后默不作声地按下了凯西遮挡在眼前的手，轻咳两声端坐起来仔细倾听，拿出了一个小本本开始认真记录。
“我相信大家都或多或少听说了关于地狱厨房的事情，那里已经沦陷为大衮的乐园，如果大家不想成为里面的一份子的话，请记住我说的每一个字。”
方觉夏拉出一个小黑板，在上面若有其事地写着，“远离水边，因为深潜者在上了岸之后会变得弱小，所以它们一般不会游走在街道上。”
“但要是在陆地上碰到的话也无需惊慌，可以通过攻击脸颊上的腮快速杀死它们，同时不要相信它们的任何诱惑，那往往需要你所拥有的一切来交换。”
“深潜者还有一个特别受人欢迎的点，那就是肉质极为鲜美，非常适合做生鱼片，如果大家不介意成为视频中的怪物，可以放心试一试，我想应该不会比吃核辐射所污染的生鱼片更加糟糕。”
方觉夏说着说着在上面画下一个古怪的符号道：“当然，或许有些人会对海鲜过敏，这时候大家可以使用这种被称为旧印的符号来驱离它们。”
“我暂时还不知道旧印具体有什么作用，但从脑子里冒出的知识来看，这种印记可以让大部分的旧日生物感到厌恶和恐惧。”
“所以大家可以将它制作成徽章或者是护身符一类的东西戴在身边，也可以直接贴在房屋外面。”
“这一期的《远离科学》就到这里为止，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在网站上留言。”
第五十六章 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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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身符？只是简简单单画个符号就可以驱退那些怪物？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不比上帝说话管用多了？
斯科特眼睛当即一亮，从工具箱里翻找出几根铁丝，不得不说电气工程系硕士的心灵手巧就在这一刻体现出来了，只是简简单单折叠折叠几下，两个完美的旧印就出现在手里。
“把护身符好好戴上，即使被你妈念叨也不能脱下来，知道吗？”
“遵命，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凯西抬起脑袋，湖水一样碧绿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当然是睡觉。”斯科特等她眼睛暗淡下来之后才话锋一转道：“不过那是在看完白雪公主之后！”
父女两当即打闹成一团，等动画片看完已经到了晚上十点，这个时间对于小孩子来说应该要去睡觉了，明天一早父女两人就又要暂时分离了，凯西要被送回她妈妈那里，而斯科特则要去找皮姆接受成为蚁人的训练。
“晚安，小甜心。”
“晚安。”
灯光关闭，刚刚闭上眼睛的小凯西马上就从床上蹦跶起来，慌忙将电灯打开，她想到了一件极其严重的事情，老师布置的画画作业还没有做完。
今天一时高兴居然忘记将这件事情告诉了爸爸，如果没有做完的话，妈妈肯定再也不会让她来这里玩了。
画画作业并不困难，只是要画出她的家庭，但对于一个单亲家庭的六岁孩童来说，还是有点无从下手。
特别是当蜡笔滚进床底之后，更是让人一筹莫展，小凯西哼哧哼哧尝试了大半天手还是无法够到那只迫切需要的蜡笔，无奈之下只能张口朝门外呼喊自己的父亲，想要有人来帮自己将蜡笔拿出来。
可是还没有喊两句，刚刚打开的电灯就开始频繁闪烁，床底下的蜡笔也咕噜咕噜滚了出来。
凯西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不解，好奇地趴下身子去看，只看到一只黑漆漆的手在床的另一边缩了回去。
“爸！”
尖锐的叫声顿时在整个房间里响起，直刺别人的耳膜，可惜还是没有叫醒在隔壁沉睡的斯科特。
就在她要继续发出尖叫的时候，桌上的画纸无风飘落到地上，上面用黑色蜡笔写着歪歪扭扭的一句话。
“不用害怕，小姑娘。”
“你是谁？”小孩子的心思总是敏感的，在察觉到这个出现在房间里的神秘东西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之后，充满恐惧的脸上开始浮现丝丝好奇。
寂静的空气中没有任何回答，凯西四处张望着再次问道：“你还在这里吗？”
桌子上再次飘落下来一张画纸，“一个看不见的热心朋友。”
“像《玩具总动员》《鬼马小精灵》之类，可以帮助别人的朋友？那你可以帮我做完作业吗？到时我请你吃小曲奇。”
很显然，她的问题把这位看不见的朋友给问住了，许久之后才再次飘落下一张纸，“可以换个复杂点的愿望吗？拥有许多钱或者和爸爸一直呆在一起之类的。”
“可我需要先做完作业。”
“自己的作业自己做！”
这张纸刚落地，凯西就被一股无形的力气给按在桌前，想要回头张望脑袋又被按了回去，看来不做完作业是不会让她离开座位了。
“坏人！”
凯西愤愤不满地嘀咕着，可在抬眼的时候灯光刚好暗淡下去，在那瞬间她看到自己身后站着一个黑色的人形轮廓，看不清面容，这让她识相地闭上了嘴巴，选择乖乖画完自己的作业。
白纸在蜡笔的涂画下先是出现两栋正方形和三角形拼凑而成的房子，然后便是两个较大的火柴人，但位于不同的两端。
接下来她便陷入了纠结中，几次尝试涂画一个较小的小人，但又重新抹去，觉得无论放在哪栋房子里都不合适，就在此时有一股力道操纵着她的手，将两个房子的屋顶修改了一下，同时拉近了两个较大火柴人的距离。
虽然依旧处于不同的房子，但两个屋顶却在中间交汇形成一个全新的屋顶，接下来即使不用那股力道操控，凯西也主动在全新的屋顶下画上一个小人儿。
滋……滋滋
一阵电流声过后，屋内的灯光重新恢复成正常，但凯西再也无法从镜子中看到那个人形轮廓了，但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把家里这个看不见的朋友也画上去，于是在画上小人儿的背后出现一个黑乎乎的人影正在悄悄窥视着。
“甜心，你怎么还没睡？”斯科特揉着眼睛打开房门走进来，嘀咕道：“我上洗手间看到你房间里灯还亮着……我的天!这个家伙是谁？”
“是看不见的朋友，他刚刚就在房间里。”
斯科特觉得一道冷电从脚底直冲脑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讪笑道：“我们今晚一起睡吧，然后明天爸爸带你去找一个神父聊聊。”
……
方觉夏在自己的公寓中缓缓睁开眼睛，满脸疲惫，仅仅只是进行一次投影就仿佛一天一夜没睡觉，太过耗费精神了。
在科普视频播出去之后，他就感觉到有成百上千道声音在发出强烈的渴求，于是便选择其中一个声音进行回应，结果马上就被拉到了一个房间里，看到一个小女孩，也得知了她的身份。
虽然这个小女孩的献出的东西让他颇为无语，但还是将她内心的渴求给实现了，在完成的那一刻，便感觉到自己和小女孩建立起一种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种联系像是一根丝线，随时会断裂，他可以主动去见那个小女孩，不过如果小女孩抗拒的话，他就无法前往。
但随着这种联系越来越强，他将会是占据主导的一方，而且由于旧印现在还没有获得足够的认知，所以他的投影也非常脆弱，无法说话，肢体不协调，而且需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拿起东西。
就刚刚的蜡笔而言，他写几个字就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而且感觉像是用左手在写的一样，歪歪扭扭很难控制。
这些都需要有人不断向他发出渴求，然后建立起越来越多的联系，才能让投影变得更加强大清晰，同时在短时间内进行多次投影。
第五十七章 小蜘蛛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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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说，要是抓到一只深潜者，亲它一口的话，会不会从鱼人变成人鱼？就是说像青蛙王子一样。”
“请问方老师，深潜者真的能够实现任何愿望吗？可不可以让它们将我的灵魂送去二次元或者把二次元变成三次元也可以。”
“每一种生物都有存在于地球上的理由，我们应该让出一片空间给深潜者生存，不要让它们成为那些灭绝的动物，人类，发挥一下你们的恻隐之心吧。”
“即使深潜者有各种错误，难道人类就一点错都没有吗？说不定就是因为人类污染了海洋，它们才会从深海里跑出来。”
“方老师，深潜者有驯服的可能吗？如果让它们变成公司的雇员，这样子是不是可以让它们一直工作下去，不用买养老保险，也不用退休？”
……
“你可以去水边许愿试试看，说不定真的有深潜者愿意到你的公司上班。”方觉夏随手回复了一下最后的留言，这个世界上万恶的根源果然就是资本家，只要有一定的利益，他们会连恶魔都给剥皮剔骨吃干净。
与前段时间的忙碌相比，现在实在是清闲得过分了，史塔克说的顾问一事一直还没有下文，但地狱厨房的沦陷让复仇者联盟所面临的舆论压力更加庞大，听说一周后就会举行联合国大会，对索科维亚事件推出议案。
这个时间比正常的时间线来说要提早了两到三个月，也不知道会不会打乱了泽莫的布局，按照正常的进度来说，他现在应该正在四处寻找九头蛇的洗脑咒语，用来控制冬兵才对。
希望到时可以顺利让复联分崩离析，毕竟一个半死不活的复联比团结一致的复联更加有利。
方觉夏正在沉思中，门口就响起了有节奏的敲门声，用变异小蜘蛛确认过来人之后才将房门拉开，略带惊讶道：“梅？”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身着黑色吊带裙的女人，略微丰满的身材满是成熟的韵味，正是蜘蛛侠的阿姨，梅。
可问题是两人除了偶尔在楼道里见到会打声招呼之外，平日里完全没有任何交集，所以方觉夏很是好奇她站在这里的目的。
梅双手在身前戳了戳笑道：“方先生，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一下你对彼得的照顾。”
“对彼得的照顾是指？”
他脑子也有点发蒙，可话还没说完就被更大的声音掩盖过去，小蜘蛛从梅姨身后一个前空翻翻过近五米的距离，直接怼到门前道：“是指在你的电视频道实习这件事！”
三人大眼瞪小眼，很快就不约而同笑了起来，方觉夏马上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接过话头道：“彼得确实帮了我很多忙。”
“所以……”梅姨朝屋内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屋内的餐桌上已经摆着美丽国人标准的牛排沙拉，对于一般的美国家庭来说基本是很少开火做饭的，大多都是用各种罐头和方便食品解决，只要开火就可以说算得上是一顿丰盛的大餐，即使看起来并不丰盛。
“方先生，我有看过你的网站，好像全都是和怪物有关的，彼得也需要和这些恐怖的东西打交道吗？”
“梅姨，都说了，只是在帮方先生整理资料，我是不用去面对那些怪物的！”彼得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方觉夏的脸色，一边慌忙解释。
“如果仅仅只是整理资料为什么要经常旷课？”梅姨满脸担忧地转头道：“所以我想让彼得辞去你这边的实习工作，他还小，不应该去做这些超级英雄做的工作。”
“梅姨！”
餐桌上陷入了寂静，两人都在等待一直默不作声的方觉夏做出反应，可回答她们的只有刀叉和餐盘的碰撞声。
带孩子果然麻烦，特别是带青春期的孩子。
方觉夏将一块带有血丝的牛肉送进嘴里，慢条斯理咽下去后才面带微笑道：“我同意，有些事情对于他来说确实太早了，但我希望可以听到彼得自己来说出这句话。”
彼得坐在椅子上，嘴巴抿得紧紧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他还只是个孩子，很多事情都不懂，没有认识到其中的危险性。”梅姨脑子里一浮现出那些面目狰狞的怪物就打了个寒颤，所以即使彼得只是在其中整理资料也让她很难接受，只希望彼得可以离得越远越好。
“你一直将他当做孩子，他就始终只是个孩子。”方觉夏不紧不慢道：“再说孩子也总会有长大的一天，我们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替他来把关。”
“梅，我觉得你给彼得施加的枷锁太重了，现在你希望彼得做的事情，到底是他希望的，还是你自己希望的？”
“而且如果你的目的仅仅是让彼得远离那些怪物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因为它们已经渗透进了日常生活里的点点滴滴，就像无处不在的空气，所以想要活着就必须学会和它们共处。”
“越了解反而越安全，这也是我开科普频道的原因之一。”方觉夏抿抿嘴，旧日支配者和其他的东西不同，并非越了解越安全，而是有一种特殊的魔力，越了解越会深陷其中，最终无法自拔陷入疯狂。
但彼得听得连连点头，“我觉得那些怪物和数学几何一样酷。”
梅姨瞪了他一眼，沉默良久后才道：“彼得，我可以答应让你继续在方先生那里实习，但是只能整理资料，不能接触那些怪物，而且必须按时上课。”
“nice！”小蜘蛛直接跳了起来。
吃饱喝足之后，梅姨开始收拾餐桌，而两人则溜进了房间中，将房门紧紧锁上。
“彼得帕克先生，你似乎欠我一个解释。”方觉夏边摆弄着房间里的各种小玩意儿边自顾自说道。
这里面堆满了小蜘蛛从各个二手市场淘来的东西，上个世纪的游戏机，除了喇叭不响哪里都能响的收音机，已经发黄的破电脑。
但都已经被修复完成，要知道这可是个能够靠学校实验室自己手搓弹性蛛丝的主，看样子即使不当蜘蛛侠也能够当个普普通通的科学家，再不济也可以收破烂。
第五十八章 能力越大越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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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了你，我本来还以为完蛋了。”小蜘蛛在房间内开心得像只猴子一样，活蹦乱跳的，“我之前一直在追查那些怪物，结果忘了去上课，结果老师找到梅姨来了。”
“彼得，我虽然帮你瞒过了梅姨，但我觉得她说的没错，你为什么要盯着那些怪物不放呢？把这些事情交给复仇者联盟吧，他们已经知道怪物的存在了。”方觉夏满是无奈，青春期的孩子真的让人头痛，他有点理解钢铁侠了。
“方先生，能力越大责任越大，我拥有这一身能力，如果不帮大家做点事情，总觉得是一种浪费。”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是谁告诉你的？”
“梅姨嘴里一直在念叨。”
“错了，这句话已经成为了你的诅咒，它绑架了你。”方觉夏凝视着他幽幽开口道：“将责任强加给有能力的人就是一种道德绑架，应该说能力越大权利越大或者越自由。”
“能力越大越自由？”彼得喃喃着反复咀嚼这句话，这和梅姨往常交给他的不一样，这位非常有亲和力的邻居大哥哥给他灌输了一种全新的世界观。
“能力对应的应该是自由度，当你有足够的能力就可以根据自己的心意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而不需要理会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明白吗？”
“明白了！”小蜘蛛眼前一亮，相比较于责任他更喜欢这句话，没有人会喜欢压力，想想要是有一天可以喊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该有多爽！
方先生果然是一位人生导师。
“所以不要背负太重的枷锁，去做你真正想做的事情。”
“好！我先去把那群卖外星武器的家伙抓起来，然后辍学申请加入复仇者联盟。”
“去吧……等等，什么卖外星武器？不是怪物吗？”方觉夏咂咂嘴，怎么感觉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我忘了告诉你，那些怪物我一直查不到痕迹，但是前几天碰到了一群售卖外星武器的家伙，一个戴着拳套，一个像秃鹫一样装着机械翅膀满天上飞。”
“目前我正在追踪他们，只要抓住他们应该就可以加入复仇者联盟了。”小蜘蛛满怀雄心壮志。
方觉夏愣了片刻后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猛地拉开房门吼道：“梅，彼得在接触一些犯罪份子！我觉得应该要紧紧看住他！”
不提小蜘蛛会被梅姨怎么对待，方觉夏出了门就一刻不停前往秃鹫的据点，这两伙人也不知怎么就提前撞上了。
他可以容忍小蜘蛛随意对召唤物出手，反正召唤物没了花点负面情绪重新召唤就是，但秃鹫的团队不一样，这几个家伙可是手里的重要资源，即使不算那些威名赫赫的客户，能制作外星武器也足够让人重视了。
如果仅仅只是售卖外星武器，倒是不怕被复联发现秃鹫等人的存在，反正他们也不在乎，只会派fbi出来查送快递。
担心的是某天小蜘蛛可能会死在秃鹫手里，毕竟小蜘蛛有可能会像死亡骑士一样，是召唤纳卡的关键之一。
而且也该让秃鹫等人换个地方了，最好进入到地狱厨房里，这样就不需要担心复联的追查，而且还可以让他们对付日渐活跃的捍卫者联盟。
方觉夏也没想到，夜魔侠死后，铁拳和卢克等人居然还可以组成捍卫者联盟，并且在里面不停狩猎深潜者。
他现在要将注意力都锁定在复联分裂的大事件上，没有功夫去搭理这几个街头英雄的小打小闹，所以不如让秃鹫去处理，也不要太闲。
作为老板最看不得手底下的人有空了。
……
方觉夏悄无声息地来到据点，虽然秃鹫等人已经见过真容，但他还是选择戴上了面具，因为在该扮演人生不同的角色时，最好还是用上不同的面孔。
秃鹫、震荡者、工匠三人正围在一件战甲前，显然这是刚刚完成的客户订单，只是这套战甲看起来很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是谁的订单？”
“方先生。”三人听到背后突兀响起的声音悚然一惊，回身看到那抹苍白的身影后纷纷打招呼让开一条过道。
“这是九头蛇那边的订单，好像是给一位代号为交叉骨的战士使用的。”图姆斯连忙解释道：“本来客户想要加入振金，但上次已经被我们全部用完，所以只能改成外星金属，武器则是力量增强手套，和震荡者的手套很相像，但力量振幅要稍微弱一些。”
交叉骨？布洛克·郎姆诺？
方觉夏才想起这号人物，他在美队三里给美队的腰子来过一拳，但之后拳套中又弹出一把短刀进行正面战斗，看得人一愣一愣的。
拳套中早有这种装备的话，直接给来上一刀不就可以了吗？非得等正面战斗再用，突出的就是一个光明磊落。
“把里面的刀拆了，反正他也不会用。”方觉夏敲了敲拳套，没好气道。
“可这是客户的需求……”
“刀拆了，拳套外面全部加上尖刺，一拳可以把人腰子打废那种，这样不是比从拳套里弹出短刀方便多了？”
“记得和他说这是改进方案，要加钱，不然不做了。”方觉夏完全不怕会赶走客户，因为那个倒霉蛋过不了多久就会死，而且像这种装备定制真的没多少人可以做到，单单外星材料除了这里有之外就只有城市灾害控制局了。
所以这是卖方市场，完全是供不应求的状态。
图姆斯对此显然没有任何意见，也不敢有意见，转头就让震荡者去通知，然后才问道：“方先生，来这里是为了？”
“有没有兴趣把这个地方迁去地狱厨房？”
“地狱厨房？”图姆斯很是惊讶，他早就从电视上知道眼前的主已经把整个地狱厨房都闹不见了，那里似乎已经成为了真正的地狱。
“不要担心，只是你们被一位超级英雄给盯上了，这会给我们的生意带来很多麻烦，所以还是前往隐蔽一点的地方为好，然后需要你们帮忙对付几个街头英雄，至于其他的东西都保持不变。”
第五十九章 购买变异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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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姆斯自然只能应承下来，反正只是换个工作环境，在哪里干不是干？而且处在地狱厨房反而会更加安全，只是需要差不多一周才能回一次家了。
因为他们需要在外面收集各位外星原材料，然后等打造完成之后再重新送到客户手里，所以不可能将他们锁在地狱厨房里。
方觉夏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疑惑道：“我们和皮姆科技公司有合作吗？”
“有的，他们好像在开发一种高科技装备，曾经让我们提供过相关的武器，从武器来看，似乎是要打造和钢铁侠有些类似的战甲。”
“不过皮姆科技公司现在已经不由皮姆掌控了，真正的掌控者是他的女儿霍普以及学生达伦·克劳斯。”
“但我们仅仅合作过一次，或许他们对于质量的要求比较高，毕竟我们可没有正规的实验室，折腾不出那些高科技的玩意。”图姆斯回忆着客户的相关资料，一些想要高科技武器又没有门路的公司总会找到他们。
但其中总会有些客户比较挑剔，甚至还有客户要求他们打造初号机歼星炮之类的玩意儿，如果有这个能力，他们早就把装备摆在托尼斯塔克的背上卖了。
“那能不能和他们订购一批变异蜘蛛？”方觉夏才想起为什么要一直考虑从他们手里抢呢？难道不能大大方方找上门去买？这样好像反而更安全。
“变异蜘蛛？皮姆科技公司好像没有出售这种东西吧？”图姆斯有点不太确定，随后又笑道：“没关系，只要钱给的到位，相信达伦不会拒绝的，听九头蛇说过，达伦私下甚至也和他们有过合作。”
“那就麻烦你们出面订购，数量越多越好，价格好商量。”
这种需要走到明面上的事情，方觉夏自然不会亲自出面，而且任何事情都亲力亲为的话，那还要手下有什么用？
……
皮姆科技公司并不难找，在寸土寸金的纽约里最高的那几栋楼之一，丝毫不逊色于斯塔克大厦。
为了不被轰出去，图姆斯还特地换上了一套正装，而不是往常那套破破烂烂的飞行服。
但他显然不是一个重要客户，在会客室里面等了接近一个小时，才看到接近强者发型的达伦姗姗来迟。
由于此前已经在手机里说过来意，所以达伦直接上来握手道：“欢迎，图姆斯先生，没想到有人居然会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倒是出乎意料。”
即使对于这种小生意兴致不高，但还是颇为热情，只打算尽快谈完，然后继续回去折腾自己的黄蜂战衣。
这才是赚钱的东西，跨时代的未来，也不知道皮姆那个老东西怎么想的，居然把这种吸金利器藏着掖着。
图姆斯摊开双手，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家老板要买堆恶心的蜘蛛做什么，但逢场说话可难不倒他。
“有个客户对爬宠感兴趣，而且玩比较花，普通的货色已经满足不了他了，如果你的货色可以让他满意的话或许可以长期合作。”
“这位客户是？”达伦话出口看到图姆斯似笑非笑的表情才拍拍嘴道：“我懂，商业机密，来，实验室请。”
皮姆科技公司有上百层楼，里面用于实验的楼层就有不下十层，在路过几个需要指纹和眼球解锁的大门后才来到一间像是动物园爬行动物区的实验室。
蜘蛛，蛇，蜥蜴，蚂蚁之类的爬行动物被分门别类放在一个个玻璃罩里，而且颜色和外形都与普通的动物不同，一看就充满了危险性。
图姆斯对于其他动物根本提不起兴趣，直奔放置蜘蛛的玻璃柜前，里面最大的蜘蛛有脑袋大，最小的也不过米粒大小，还有些甚至长出了两个脑袋或者是几只蜘蛛融合成一团，恶心无比。
如果不是自家老板的要求，他一辈子也不会看这些丑陋东西一眼。
“价格是？”
“一万到十万不等，看蜘蛛的个体和活力来决定。”达伦指了指融合成一团的蜘蛛笑道：“像这种玩意儿可不多见，一窝上千只蜘蛛，经历了十几次的射线实验和喂食核废水才养成这么一只。”
“你看看多么丑……完美，三十六还是四十八只脚，七个脑袋，眼睛更是数不完，你那位口味奇特的客户肯定会喜欢的，所以十万美元真的不贵。”
“我要的数量比较多，想小砍一刀。”图姆斯面无表情道。
“你说。”
“一千到一万美元。”
劳伦深吸口气，如果平日里的超高涵养他都要开始赶人了，这哪里是小砍一刀，完全就是照着脖子的位置砍的。
虽说这些玩意儿是实验失败的废品，但也全都是实打实的成本。
他用镊子夹起一只小白鼠送到融合蜘蛛面前，过不了十秒钟，小白鼠就被十几个狰狞的口器撕得粉碎。
“图姆斯先生，你看这小东西多活泼精神。”
“它太丑了。”
“我们不能用外貌来作为评定生物的唯一标准……好吧，它确实不太好看，但看看这牙口，八万美元。”
“它太丑了。”
“我承认外貌确实是一点小小的缺陷，但无关大雅，再退一步六万美元。”
“丑！”
……
达伦再也没有了耐心，朝门口比了个请的姿势，“看来图姆斯先生需要从其他地方寻找这些有个性的小蜘蛛了。”
“我要买的是成千上万只。”
图姆斯淡淡的声音让达伦的脸上重新带起了笑容，几千万的生意足够让他变得心平气和。
虽然对于他来说这种价格的生意不算高，但这些变异蜘蛛可是实验废品，可不能用来放生积攒功德，即使是杀死后尸体也要妥善处理。
所以是一件让人很头疼的事情。
现在不仅可以处理出去，还可以收获一笔可观的资金，相信可以让他在董事会面前抬头挺胸很长一段时间。
经过很长时间的磨皮，总算将价格敲定在最高不超过两万美元。
可就在两人握手成交时，一位穿着套裙，留有干练短发的女人快步走了进来，“达伦，你在做什么？”
第六十章 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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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普，你怎么来了？”达伦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
“达伦，这些东西是危险品，不能用于出售，应该严格按照公司流程来进行销毁。”霍普先是在图姆斯身上扫视了一圈，然后才转头说道。
“不好意思，请稍等一下。”达伦将她拉到一边悄悄道：“你也知道这些该死的东西处理起来要花费公司多少成本！现在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接手，我们应该变废为宝，将它变成利润！”
“你对于购买的人了解多少？知道他们要用来做什么吗？”
“这是生意秘密，而且客户是什么人用来做什么不关我们的事，总不能罪犯买刀杀人之后去责备卖刀的老板吧？”
达伦微微抬起下巴，没好气道：“就是客户买去生孩子都和我们没关系。”
“不行，但凡有一只变异生物跑出去都可能会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不能只看利益。”霍普摇了摇头，满脸失望：“你是我爸最得意的学生，不应该这样。”
“不是你对董事会负责，你当然可以不在意报表！”
“嘿，两位，你们商量好了吗？”图姆斯皱着眉头，他也意识到今天可能不会太顺利了，于是施压道：“达伦先生，我们刚刚达成的交易还有效吗？这家公司您说话到底管不管用？”
“当然作数，霍普，这件事我说了算，而且已经达成协议了，违约有会违背皮姆公司的宗旨。”
达伦后面的话特意压低了声音，说完后便带着图姆斯去交易，只留下霍普独自一人现在原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目露深思。
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才拨出一个电话，“斯科特，不要再和蚂蚁玩游戏了，你的训练科目改为实践，去跟踪一个人。”
“我们公司前段时间有个实验室莫名其妙丢失了一批变异蜘蛛，我怀疑和今天购买蜘蛛的是同一个人所为，去看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图姆斯在大白天自然不会将自己的大翅膀穿出来招摇过市，而且也带不走那么多变异蜘蛛。
在花费近一千五百万之后，达伦直接将实验室里所有的变异蜘蛛都让他打包带走，并且承诺在有新的变异蜘蛛后会以最优惠的价格给他。
虽然不知道具体的数量有多少，但保底来看怕是不下万只，直接连带着玻璃柜一起搬上了后车厢。
临开车前还检查了好几遍，确认变异蜘蛛没有任何跑出来的可能性之后才出发。
可刚开出去没多久就从后视镜看到遮盖玻璃橱柜的黑布就掉落在车厢内，再三确认密封得好好的才再次启动，毕竟这些玩意儿要是中途跑出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并非每个人都有变成蜘蛛侠的运气。
为了躲避任何有可能的跟踪，图姆斯还特地在据点外面的街道来来回回饶了好几圈，确认安全，正准备回去交差时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图姆斯，先不要说话，你的车里有一只小蚂蚁在跟着，先找个地方解决他。”
小蚂蚁？
图姆斯瞬间绷紧了身子，但老道的经验让他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头搜寻，而是借助调整后视镜的功夫把后面仔仔细细打量一遍。
但没有发现任何人影，可老板的话绝不可能是无的放矢，难道是透明人还是幽灵？
“这批货物我没有发现任何瑕疵。”
“这不怪你，我也差点看漏了，把车开到郊区的废弃工厂，我在那里等你。”
……
斯科特正一脸轻松地躺在橱窗隔壁的小角落里，座椅拼接的缝隙已经完美遮盖了他的身形，不过即使大大咧咧出现在别人眼前也完全不担心会被发现。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注意到一只蚂蚁大小的生物。
但这个秃头家伙可真够谨慎的，居然在一个地方来来回回绕了好多圈，都快把他给绕睡着了。
也就在这时车辆终于改变了方向，一脚油门朝郊外全速行驶，来到一间四处无人的废弃厂房。
“霍普，我现在已经停下来了，应该马上就可以见到和他交易的家伙。”
斯科特直接趴在图姆斯的口袋里一同下车，可还没有等到所谓的客户就看到一缕光从外面透了进来，紧接着是一个毛茸茸的黑色蜘蛛脑袋。
“厚礼蟹！”
斯考特吓得脸都青了，不停往后退，但仅仅是口袋上的褶皱对他来说就相当于是难以逾越的沟壑。
所以还没后退两步，看起来如同大象般的黑色蜘蛛已经冲到眼前，张开狰狞口器，毫不怀疑一口下去就可以将人咬成两截。
在紧急情况下，斯科特慌忙按下虎口间的按钮恢复成正常大小，突然放大的身子直接将剧毒蜘蛛碾成了肉末。
虽然暂时逃过一劫，但他可是在图姆斯的口袋里变大的，两人紧紧贴在一起，大眼瞪小眼。
“我说只是在迷路的时候恰巧掉进了口袋里，你信吗？”
“好吧，看来是不信。”斯科特话音未落，腰间就抵上了一个又黑又粗的枪口，他翻了个白眼，再次按下按钮，硬生生在图姆斯眼皮底下消失，从石砖缝隙逃进了地下。
“斯科特，你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援助吗？”
耳机里传来霍普急切的声音，但斯科特从石缝里钻出个脑袋笑道：“不需要，要是没有那只该死的蜘蛛凑巧钻进口袋里。”
“现在我要来狠狠踢他的屁股，只要干掉他就没有人发现我潜入了……”他说着说着就听到耳边传来嘈杂的沙沙声，扭头一看发现是七八只黑绿色的蜘蛛在朝自己涌来。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仓皇怪叫后就逃进了地底下，“霍普，我现在求救还来得及吗？他们发现我了！”
“如果你不想看到我成为蜘蛛排泄物里消化不良的物质就赶紧来救命！”
“发现你？那里又不是神盾局或者复联，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看在上帝的奶奶份上，你就不要再问这些问题了！”斯科特也弄不明白，他明明躲藏得好好的。
但第一只蜘蛛钻进口袋里可以说是巧合，现在所有的蜘蛛都直奔他而来，再没发现异常就说不过去了。
第六十一章 召唤物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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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科特回头一看头皮都要炸了，七八只黑黑绿绿的蜘蛛在泥土和树根中穿行，紧紧跟在屁股后面，而且头上还有那个家伙拿枪等着，根本不可能变大来对付这些家伙。
他发现还是低估了超级英雄这个行业的风险，随地大小变的能力在对手面前似乎连一点作用都没有。
特别是变小后赖以为傲的隐蔽性，感觉对手就像用显微镜在看世界一样，实在过于离谱。
虽然缩小后的力量和正常体型相比没有区别，但他刚刚可是亲眼看到那黑色蜘蛛仅仅一口就将蚯蚓给化为一滩脓血。
自己要是不小心被咬上一口恐怕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霍普！支援到了吗？”
“马上！”
几乎在耳麦里声音响起的同一时间，沙沙作响声就从四面八方传来，松散的泥土被无数强有力的鄂推开，一只只足足有指关节大小的黑色子弹近猛蚁如同指挥有素的军队，威风凛凛地从四周包围过来。
那些变异蜘蛛也意识到了不对劲，被迫嘶鸣着围靠成一个圆圈。
“好耶！”斯科特兴奋得跳了起来，他也可以通过脑电波操控蚂蚁，只是还无法做到很熟练，特别是在这种急需逃命的紧要关头，压根就抽不出功夫给蚂蚁下达指令。
“来吧，现在看看谁的数量比较多，去把那些蜘蛛吃干净。”
数不清的蚂蚁海瞬间就如浪潮般涌上来，将几只变异蜘蛛淹没在其中，虽然剧毒蜘蛛每一口都能带走一只蚂蚁，但也顶不住如此庞大的数量。
所以支撑不了几息的时间就被大口大口撕开身上的皮肉，被蚕食殆尽。
而地上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数十只被放大到六岁孩童大小的子弹蚁撞破墙壁冲进来，空中更是布满了铺天盖地的弓背蚁。
看样子是不打算轻易放人离开了。
使用阴影庇护躲在工厂最里面的方觉夏看到这一幕后目露微光，这才是召唤师该有的风采，一动之下就有无数的召唤物随身同行。
随后又叹了口气，本来还想隐藏和图姆斯的关系，现在看来是做不到了。
想要救图姆斯脱困的话就必须要召唤出其他眷属，而像食尸鬼之类的就太具有辨识性了，马上就会让人知道购买这批变异蜘蛛的到底是谁。
图姆斯是沟通各个重点客户的关键，不容有失，而相比之下，自己和他的关系并没有值得隐瞒的价值，原先也只是为了不失去罗斯将军的庇护罢了。
而且最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让人动的人，谁也不能动！
随着方觉夏理清其中的利益关系之后就直接召唤出所有的召唤物，但这个数量比起铺天盖地的蚂蚁来说还是相形见绌，于是又翻开了死灵之书。
【当前拥有负面情绪25万。】
【附近拥有能够承受纳卡血脉，用来召唤剧毒蜘蛛，麻痹蜘蛛的变异蜘蛛数量为一万两千只。】
【可以用来召唤冷蛛的变异蜘蛛数量为三十只。】
【纳卡对于自己的血脉遭受如此待遇，感到极为不快，祂想要施加苦难的生物遭受同样的苦难。】
【解锁人体蜘蛛的兑换，花费五千点负面情绪即可召唤人体蜘蛛。】
纳卡图鉴下面的树状分支又多出一种巴掌大小的蜘蛛，背上长着一张怪异人脸，看起来既荒诞又恶心。
【人体蜘蛛】：见过人体蜈蚣吗？这玩意儿会比人体蜈蚣更让人吃不下饭，可以钻进各种生物的肚子里，将其变成蜘蛛家庭的一员。
【附近拥有可以召唤人体蜘蛛的变异蜘蛛数量为三只。】
原先的负面情绪只有十万，但上次的科普视频播出后，加上地狱厨房的存在，一直在源源不断的产生负面情绪。
但最后一条消息的出现还是让方觉夏打消了想要花费所有负面情绪召唤蜘蛛眷属的冲动。
倒不是担心情绪不够，而是担心将这批变异蜘蛛消耗完之后很难再找到，万一以后还有更加强大的蜘蛛眷属就只能抓瞎了。
“召唤麻痹蜘蛛和剧毒蜘蛛各一千只，冷蛛十只。”方觉夏挑选了感应中最为弱小的个体转化为两种小型蜘蛛，剩下的变异蜘蛛他都要好好留着配种繁殖。
【总共花费六万点负面情绪，当前剩余负面情绪为十九万。】
整个废弃工厂在霎时间阴风阵阵，刺骨阴寒和难以言喻的邪恶气息填满了整个工厂，以至于裸露的电线都开始滋滋闪烁着火光。
所有的弓背蚁都收起了翅膀，不敢再在半空中扑腾，而孩童大小的子弹蚁则像受惊的小狗四处仓惶乱转。
先是车厢内的玻璃橱柜被撑爆，一只只巨大狰狞的紫色蜘蛛占据了天花板，而散落在地上的变异蜘蛛也没有逃窜，像是见到了亲人一样，乖巧等在原地。
其中有部分开始疯狂抽搐乱撞，最终蜕下表皮，露出底下的黑色和绿色。
而食尸鬼也没有闲着，最先从阴影中窜出，扑向那些体型较大的子弹蚁就开始撕咬。
惩罚者所化的死亡骑士更是什么都不用做，他所带来的死亡气息已经让无数蚂蚁的生命迎来终结。
“这些是摧毁了地狱厨房的怪物，油管上的白夜君主就是他的交易对象！？”
霍普从监视器中看到这宛如怪物总动员的一幕，面露震撼之色，她的父亲皮姆可是神盾局的创始人之一。
自然有渠道可以了解到这个家伙给复联带去了多大的麻烦，甚至还杀死了街头英雄夜魔侠。
“杀死这些怪物。”霍普再次给蚁群下达指令，但却发现整个蚁群乱成一团。
它们出于生物的恐惧本能想要后退，但又由于命令不得不停下脚步，最终就是有的进攻，有的逃跑，有的在原地乱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
而不需要听从命令的斯科特在看清这些一直不想碰到的怪物面容时就逃得无影无踪了。
再这样下去怕是整个蚁群都要被消灭了。
霍普在认识到这一点后就连忙召回所有的蚂蚁，如来时一般汹涌，退去的时候也匆匆忙忙。
第六十二章 以牙还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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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克·皮姆是诞生于二战时期的卓越科学家，不仅仅是第一代蚁人，同时还是神盾局和复联概念的奠基人之一。
但现在只是个垂垂老矣的老人，即使再强大和聪明的英雄也终究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消磨。
他望着屏幕中的画面脸色皱眉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蚁群失控的情况，你们两个从脑电波传导器中感受到了什么？”
“恐惧，它们想要逃跑。”霍普摸了摸耳垂，脑子里在不断浮现那一张张丑陋恐怖的脸。
“别说是小小的蚂蚁了，就是大活人见到都要吓尿了。”斯科特边吸着橙汁边手舞足蹈比划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我只是答应你们帮忙阻止达伦和九头蛇的交易，可没有说要对付一群怪物。”
“而且他们还能够发现我，连一只蚂蚁都逃不过他们的视线。”
“如果要对付这群怪胎不如还是把我送进去坐牢吧，反正只是偷了一件衣服，也判不了几年。”
“冷静一点，斯科特。”皮姆只是叹了口气，他可不是像斯科特一样刚成为蚁人的雏鸟。
几十年来的丰富经验足够让他在任何时候都平静地面对危机，特别是在妻子进入量子空间生死不知后，更是什么事情都难以撼动他的内心。
“没有任何力量是无敌的，你的蚁人力量如此，对手操控怪物的力量也是同样的道理。”
“只要我们改造蚂蚁让它们不会感受到恐惧就可以和对手有一战之力了。”皮姆摩挲着脸颊陷入沉思。
“可这要怎么做到？恐惧是生物最本能的情绪，趋利避害在动物上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斯科特也渐渐平静下来开始一同分析。
“其他的生物或许难以办到，但在蚂蚁身上并非不可能，因为蚂蚁是靠着头顶上的触角来传递信息，保持平衡，感受外界，躲避危险……”
“所以我们只要在触角上小小动一下手脚，让蚂蚁感受不到危险就可以了。”
“爸，公司出问题了！”听得聚精会神的霍普猛地冲到监视器前按动按钮，调出皮姆科技公司里的画面。
原本信号稳定的监视器不断有雪花闪过，在刺耳的沙沙声中可以看到一道拄着手杖的身影慢条斯理步入了公司大门。
几个夜晚值班的保安想要上去喝止，但不见那道身影有任何动作，值班保安就一个接一个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他甚至还颇为自得地抬头看了一眼监视器，只是看不清面容，礼帽底下只有一张流转星光的苍白面具。
“是那个家伙入侵了公司！我们要不要通知复联？”霍普满脸震惊，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家伙居然会嚣张到如此地步，敢明目张胆追到公司里来。
“通知复联？托尼斯塔克的马戏团？”皮姆冷哼了一声道：“我宁愿去死，也不和斯塔克家族那些傲慢的混蛋合作。”
“斯科特，你去解决！”
“我？”斯科特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小声对霍普问道：“你爸是怎么回事？和斯塔克有恩怨？”
“陈年往事了，当年一起创建神盾局的时候，托尼的父亲霍华德试图窃用他的研发成果来推导皮姆公式复制皮姆粒子。”
霍普摊了摊手无奈道：“对了，皮姆粒子就是可以让你变大变小那玩意儿。”
“爸，斯科特搞不定的，不如把蚂蚁战衣交出来由我前往，我从小到大就在接受相关训练了。”
“他可以。”
“不，我真的不可以。”斯科特毫无愧疚之色。
皮姆狠狠瞪了他一眼，挣扎良久以后才从保险柜中掏出一个食指大小的玻璃瓶，里面赫然放着一件黑黄相间的黄蜂战衣。
“拿去吧，这是早就为你准备好的。”
如果可以的话，他一辈子也不想将这件战衣拿出来，因为他不想自己的女儿重蹈覆辙，和妻子一样遭遇危险，生死不知。
但现在敌人已经打上门，让他没有任何选择了。
……
【由于你召唤出大量的蜘蛛眷属，纳卡对你的好感度提升到10%】
【获得纳卡的馈赠，蜘蛛攀附。】
【蜘蛛攀附】:你可以像蜘蛛一样攀附在任何地方行走。
【以牙还牙：让折磨纳卡后代的生物也遭受同样的折磨。】
蜘蛛攀附说白了和蜘蛛侠的能力是一样的，就是可以在墙壁和天花板上行走。
以后爬上爬下清理天花板倒是会方便许多。
来到皮姆科技公司根本的目的就是惩罚达伦和皮姆两个人，从变异蜘蛛传递来的信息就是这两人一直在用它们做实验。
方觉夏哼着杀死比尔里的经典口哨，用手杖按动电梯按钮，然后便悠哉悠哉等在原地。
而密密麻麻的小蜘蛛眷属已经在阴影的笼罩下渗透进整个公司，把控了各个交通过道。
从不同方向支援过来的保安还没来得及见到入侵者的身影就轰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抽搐不止。
至于咬他们的是剧毒蜘蛛还是麻痹蜘蛛，就完全看运气了，毕竟方觉夏可懒得为了一群毫无价值的人去特地选择不同种类的蜘蛛。
现在公司内除了值班的保安，以及顶楼的达伦之外，就只有小部分还在享受九九六福报的倒霉蛋。
但只要不自己跳出来作死，方觉夏也没兴趣去浪费时间。
在他的视线中可以看到一个被黑色恐惧所萦绕的身影躲在顶楼办公室的一处隐秘房间中。
想来应该是达伦提前知道有人入侵，然后躲了起来。
方觉夏看着那随同口哨声起起伏伏的黑色气息也不着急，只是影子借助灯光的延长从缝隙中投射进去。
过不了多久，密室中就响起一声尖叫，墙壁上的书柜自动打开，达伦连滚带爬从里面跑出来，背后是一只占据了整面墙的紫色大蜘蛛。
此时他已经换上了最新款的黄蜂战衣，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戴上头盔，就被冷蛛逼得仓惶逃命。
“晚上好，达伦先生。”方觉夏笑道:“有朋友托我给你带来了问候，感谢你对祂子孙后代的照顾。”
第六十三章 入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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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的子孙后代？
达伦小小的眼睛里充满了大大的疑惑，虽然平时自己偷税漏税，卖生物武器，和九头蛇合作，抢夺老师的公司和研究成果.......总体来讲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但好像从来没有对哪个孩子出过手吧？
“先生，您是不是认错人了？”达伦刚开口准备解释就看到一只血肉蜘蛛从男人脚下的影子钻出，在慢悠悠爬过来，背上那张有着人类五官轮廓的脸仿佛是由无数肉块堆积而成，丑陋到无法为它找到任何合适的形容词来描述。
如果说生物会用鲜艳的颜色来标志自己的危险性，那么这只蜘蛛已经将生人勿进四个字刻在了身上。
“等等，先生，是我干的！无论什么事都是我干！请先听我解......唔”达伦说着说着感觉浑身一麻，连合上嘴巴的力气都没有，任由口水在嘴角边滴落，眼睁睁看着那肥大的蜘蛛钻进了嘴里。
由于嘴巴不够大，人体蜘蛛还拼命往里钻，肥臀在外面晃来晃去，这种感觉并不好受，跟硬生生用拳头塞进嘴巴里差不多。
而且人脸蜘蛛身上的血肉并不结实，牙齿在其身上刮下了一层血沫，导致整个喉咙和鼻腔都被浓烈的血腥味填满。
达伦翻转身子用力扣喉咙，恨不得把手伸进去将整个胃都给扣出来，但随着身上传来来嘎巴嘎巴的骨头磨合声，四肢以非人的幅度被扭转过来，肋骨横穿而出化为四肢爪足，浑身皮肉翻涌，被覆盖上一层厚厚的血肉，体型扩大了两圈，只留下那张已经麻木的脸裸露在外。
现在的他已经没有了任何神志，完全由体内的人体蜘蛛所掌握，而且更加神奇的是因为事先穿上了黄蜂战衣，现在的达伦也有了随地大小变的能力。
纳卡真是一个慈爱的长辈。
方觉夏擦了擦溅到衣服上的血迹，这惨状即使是他也忍不住啧啧皱眉，世间所有蜘蛛都是纳卡的生灵，偏偏祂还是个极为护犊子的旧日支配者。
往日里蜘蛛的死亡或许难以引起祂的注意，谁让人家的子孙后代多了一点点呢，虽然无法全部照顾到位，但只要被祂发现自己的血脉遭到伤害就会不遗余力进行报复。
“随着后面各种旧日的出现，不会逼着我去当个动物保护志愿者吧？”方觉夏有点伤脑筋，但马上就被房间里三管被装在玻璃管里的红色液体吸引了注意力。
玻璃管只有毫不起眼的食指大小，但里面的液体却是连神盾局都眼馋的皮姆粒子，是蚁人能够自由改变大小的关键所在。
“这个可以送给我吗？”他礼貌咨询了一下达伦的意见，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复，没说不可以那就是可以。
出于谨慎还是使用阴影之握去拿取，在刚拿起皮姆粒子的瞬间触手就被激光穿成了筛子，好在触手只要不是被斩断，就不会造成任何影响。
现在已经成功让达伦遭受惩罚了，但还差一个汉克·皮姆，他在研发皮姆粒子的时候可没少用蜘蛛做实验，估计他怎么也想不到往日里不起眼的虫子会有如此强硬的后台。
所以再努力有什么用？出来混是要看背景的，只要背景够硬，虫子都惹不起。
“嗯？”正在考虑要去哪里找人的方觉夏警觉地发现地板上多出两团蚂蚁大小的紫色情绪正在朝自己靠近，太过渺小以至于不小心忽略了。
那两团情绪也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紫色瞬间转换成黑红交融的色彩，一红一黄两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抬腿就踢。
砰！
一堵半透明屏障及时横堵在方觉夏面前，挡住这一次攻击，攻击失效之后两人又重新缩成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大小，如果不是身上始终萦绕着显眼的情绪色彩，即使再小心注意也没用。
黄蜂女霍普，蚁人斯科特，自己为了避免麻烦特地通过购买的方式来获得变异蜘蛛，结果还是被他们给盯上了，果然买不如抢，抢不如偷。
等等.......汉克·皮姆也来了。
方觉夏的不悦立马就变成了欣喜，他透过上百层楼层看到皮姆正躲在地下停车场一辆小面包车内，只是从身上的情绪来看现在显然不太稳定，可能是因为看到自己获得了皮姆粒子或者也有可能是看到达伦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但无论如何都剩下了去找他的功夫。
“杀了他们。”
他发出指令之后就朝快步朝外走去，而身后已经成为人体蜘蛛的达伦也缩成了蚂蚁大小，开始狩猎两个超级英雄。
“达伦！？你怎么变成了这个鬼样子？”因为刚刚一直是蚂蚁状态，霍普无法看到那座庞大肉山的全貌，现在看清之后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达伦没有任何解释，肋骨形成的爪足在地上快速滑动，发出类似指甲划过黑板时的刺耳声响，原本战衣上的激光发射器已经变成了扛在肩膀上的激光炮，朝两人快速发射，不停在地毯上燃掉一根根绒毛。
这威力打在正常大小的人类身上估计就和针刺一样差不多，但打在蚂蚁状态的两人身上可是要人命的。
“霍普，如果可以的话还是留到以后再叙旧吧，那个面具男有没有可能去找你的爸爸？”斯科特说完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天！这哥们长得抽象，简直就像八十岁老太太的屁股。”
霍普悚然一惊，瞬间没有再逗留的心思，直接振开黄蜂翅膀追了上去，而各种蚁群也从四面八方涌来，想要制服达伦，看看后面有没有机会救回来。
达伦仅凭自己自然是难以对付数量庞大的蚂蚁，但还有黑黑绿绿的蜘蛛从其他地方赶来支援，而且那些蚂蚁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血肉后，伤口处就会冒出肉芽拖拽蚂蚁融进血肉中，成为里面新的养料，让血肉不停扩大。
很明显，这场胜负就是看两者互相吞噬，看谁吃得比较快了。
这一幕也看得准备上去帮忙的斯科特退到远远的位置，从桌子上不停丢墨水瓶和钢笔进行攻击。
第六十四章 入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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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召唤师最大的好处是什么？那就是有无数的召唤物来帮你战斗，召唤物的数量越多，实力越强大，召唤师也会随之越强大。
方觉夏在看到霍普和无数蚂蚁追过来的时候一刻也没有停留，只是用圆头手杖在地上用力一顿，冷蛛、食尸鬼和死亡骑士就随之出现，召唤深潜者需要在有沟通海洋的水源旁边，所以在这里召唤不出来。
即使能够召唤出来，在陆地上它们的战力也会大打折扣，所以还不如不召唤。
随着一个个邪恶可憎的身影出现，蚂蚁也乱成了一团，本来霍普还想凭借身躯渺小的优势直接飞过，但在经过死亡骑士身旁时，她发现自己的生命力在被快速抽离，只能无奈退了回去。
“该死！如果这个家伙再晚几天，等蚂蚁的改造工作完成之后就好了！”霍普看着面具男搭上电梯之后还有心情挥手告别，心里又气又急。
在观察过四周之后就再次缩小身子，从空调的吹风口飞进去，只留下蚁群在和那帮怪物纠缠。
......
【负面情绪+50。】
【负面情绪+70。】
【负面情绪+30。】
负面情绪自从方觉夏进入大楼之后就一直没有停下，这三个较大的数值应该是来源于三位超级英雄。
他的动作自然也瞒不过皮姆，在意识到自己被发现时就已经将面包车缩小想要以此来避开视线快速逃离，这种做法无数次帮他逃脱了陷阱，但在这里却行不通。
人总是会形成一种惯性依赖，在碰到问题时会第一时间就尝试用以往的经验来解决问题，皮姆就是如此，他将斯科特即使是缩小了也被发现的事情抛之脑后。
所以在缩小之后，不仅没有帮助他逃离，反而大大拖延了逃跑的速度，以至于他在即将逃出地下停车场时，就看见一道苍白身影如同死神般伫立在出口处。
“皮姆先生，关于今天的交易，我想打个差评，你们的员工侵犯了我的隐私权。”方觉夏头上的七颗眼珠子在没有规律地乱转，四根阴影触手涌出将面包车卷到半空中。
在巨大的力道撕扯下，面包车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不停变形哀鸣，眼看就要崩毁之际，皮姆终于坚持不住将面包车恢复成正常大小，将阴影触手碾成了粉碎，可就在汽车下坠的瞬间，圆头手杖就带着紫色光芒狠狠敲击在车门上。
一圈波纹震荡，将整个车门都击打得凹陷进去，整辆汽车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直至撞在墙壁上。
皮姆被滚得七荤八素，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拉出了驾驶室，被一根手杖抵在胸口，他尝试了好几次，但年老体衰的身躯让他没有力气挪开手杖，只能瞪圆了眼珠子看人体蜘蛛在慢慢爬来。
“混蛋！你想做什么？”
“皮姆先生，你们这些超级英雄都是把管闲事当做了自己的人生责任是吗？我拿货，你们拿钱，大家合作愉快，这是多好的事情。”
“如果那只小蚂蚁今天没有跟过来的话，或许就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了。”方觉夏想了想又不确定道：“或许吧。”
即使斯科特不跟过来，估计纳卡也会因为后代血脉的遭遇而发怒，依旧要自己惩罚这两人。
嗡嗡嗡的蜂鸣声响起，方觉夏马上就开启了手杖上的护盾，果不其然下一秒就有拳头击打在护盾上。
“爸！”霍普的身形随同急切的声音一同出现。
“霍普！离开这里！拿着实验室去找复仇者联盟！去找斯塔克！”皮姆抬起手制止黄蜂女继续逗留在这里。
眼前这个神秘面具男所带来的压力和危险让他不得不放下高傲的头颅，让自己的女儿去主动找斯塔克合作，这在以前是他想都不会去想的事情。
“霍普......唔！”皮姆的口腔已经被人体蜘蛛塞满，想必过不了一两分钟他就会变成和达伦一样的怪物，但他怎么也不想让女儿看到自己的丑态。
“无论是天堂还是地狱，我都会找到你！让蚂蚁啃食你的每一根尸骨！”霍普面目狰狞地发出恶毒的诅咒，但还是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缩小身子飞离，只留下被泪水打湿的地面。
“我等你。”方觉夏只是淡淡回了一句，并没有追赶的意思，没有严密的计划想要杀死蚁人和黄蜂女太过困难了，任何细小的缝隙都会成为他们逃生的通道。
所以根本不值得浪费时间，至于黄蜂女的报复完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嘎吱嘎吱的骨骼摩擦声和惨叫响彻整个停车场，又一只人体蜘蛛诞生了，但由于这只蜘蛛没有战衣的缘故，可无法像达伦一样放大缩小。
【两个罪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相信他们对于蜘蛛所遭受的苦难有了足够的理解。】
【世界上的生命正是需要互相体会彼此的苦难，才能够在理解中变得融洽和平。】
【纳卡对你的所作所为感到非常满意，好感度提升至15%。】
【解锁“蜘蛛母巢”眷属的召唤。】
【蜘蛛母巢】：“花费一万点负面情绪即可召唤出蜘蛛母巢寄生于其他生物体内，使用他们的营养来孵化大量的蜘蛛。”
妥妥的暴兵不二之选，如果早点有这个召唤物，就可以单纯和蚁群比拼数量了。
方觉夏看完之后就闭上眼睛感知了一下上面楼层的战况，发现蚁人也已经逃离，便召回了所有的召唤物，并非没有尝试寻找蚁人和黄蜂女，只是情绪色彩的大小和目标物的大小挂钩。
每一层建筑物都相当于是一张超大面积的白纸，即使颜色非常显眼，要在层层叠叠的白纸中寻找到蚂蚁大小的色彩还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锁世界之眼艾布·格萨尔的其他眼睛，这样即使再微小的生物在他面前也会无所遁形。
在他离开皮姆科技公司大楼时，虽然里面依旧有着不少灯光亮着，但已经没有了晃动的人影，死寂一片。
美丽的纽约就在这样的安静祥和中又平平常常地度过了一晚。
第六十五章 成功的路上总会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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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方觉夏就收到了斯塔克的电话连环轰炸，但在挂断第三电话还能阻止斯塔克的电话时，反手就将新买的手机砸碎了丢进垃圾桶里。
可还没有来得及再次进入梦乡，窗外就响起了轰鸣声，在噼里啪啦声中窗户直接成为了满地碎片。
“该死的！马克7！你已经等不及成为废品站里的破铜烂铁了是吗？”方觉夏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发出咆哮，站在眼前的赫然是无人操控的红色战甲，前面部分已经向两边打开，正在等待他的进入。
三个小时！从皮姆科技公司回家到现在就睡了差不多三个小时！
看着面前的战甲加上上次磨裆的事，心中有着怒火在升腾，恨不得直接将它拆成碎片拿去卖废品。
每个拥有起床气的人在被别人吵醒的时候，总是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给毁灭了以此来换取自己安稳的睡眠。
“好的先生，如果这能够让您起床的话。”马克7里装置的星期五发出不带任何感情的机械音，“斯塔克先生特地让我来邀请您前往复仇者联盟基地，请踏上机甲。”
“不上，我宁愿走路过去都不踏上机甲一步。”方觉夏顿时觉得胯部在隐隐作痛。
“先生，斯塔克让我务必在五分钟内请您到达......”
“你先转过身，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好的。”
马克7号刚转过身子，方觉夏就拿起放在床头边原先准备用来拆墙的锤子，一锤将马克7号的脑袋抡了下来，在一阵叮铃哐当的响声和楼下此起彼伏的骂娘声把机甲拆成了碎片，才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终于畅快了。
“先生，斯塔克请您......”
砰！声音戛然而止。
等方觉夏洗个澡换完衣服后悠哉悠哉抵达复联基地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四位全副武装的特工只是看了他几眼就直接放行了，想来他成为顾问的事情已经通知到所有人了。
“方，你知道自己刚刚砸了一套价值数百万美元的战甲吗？”斯塔克瘫在沙发用吸管吸着旁边的咖啡，脸上满是疲惫，眼中的猩红血丝怎么也掩盖不住，“还让我们多等了两个小时，这个时间都足够把美国队长这根老冰棍从海里捞出来解冻了。”
“该死，我等下还要重新把这好几年前的老古董给拼装起来，都不知道还有没有让它继续服役的价值，毕竟都是这么老的玩意儿了。”
蜘蛛侠的战衣才价值百万美元，而马克7号已经是好几代之前的事情了，说价值数百万可能还略有夸大。
科技产品的巨大成本往往是研发阶段，只要攻克了技术壁垒，后续的制作成本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大。
“抱歉，有人突然闯进了家里，还以为是刺客，自从经历了上次被绑架的事情之后我的胆子就小了很多。”方觉夏嘴上说着抱歉，脸上却毫无悔改之色，自顾自坐到了美队身边。
仿佛没有注意到美队那铁青的脸色，也没有听出斯塔克的讽刺，或许就在自己刚刚踏入房间的两分钟前这两人就进行了一场不太愉快的谈话。
“急着让我过来是因为《钢铁地球》计划要开始了吗？”
“没有《钢铁地球》计划。”史蒂夫叹了口气，凝视着满脸不耐烦的斯塔克道：“托尼，奥创已经证明了这个计划是失败的，我们要吸取教训，难道你还想重演一次索科维亚？”
“而且浩克也因为这个事件不知所踪，雷神现在也很久没有出现了，再搞出一次我们恐怕收拾不了。”
这句话显然是戳中了斯塔克内心的敏感部分，那张可以杀人的嘴第一次没有反驳，而是选择了沉默。
索科维亚是让复仇者联盟现如今寸步难行的主要原因，即使再不想承认，也是因为他的失误才弄出来的奥创。
现在索科维亚原址还是一个巨大的深坑，遍布城市残骸，虽然雨水已经快要将这个深坑淹没成湖泊，但却洗刷不了铭刻在复仇者身上的斑斑血迹。
许久之后，斯塔克才点点眼镜上的边框，旁边的墙壁在一声轻响过后向左边打开，露出里面的场景，一只已经死去的深潜者躺在手术台上被开膛破肚，内脏被分门别类放在旁边标注好标签。
“队长，原先我背着核武器穿越虫洞时，见到的那些外星人队伍已经成为了我挥之不去的噩梦，现在这些怪物又成为了我第二个噩梦，简直太棒了，连噩梦都有双倍。”
“我现在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总会梦到天上飞满了外星人和鲨鱼，而这些家伙则从水里爬出来带着令人作呕的鱼腥味游走在整个城市。”
“每次被吓醒之后，我就会坐在这里盯着它，盯得入神时，总觉得我总有一天也会变成那副怪物模样躺在上面。”
“队长，没有钢铁和火力覆盖地球，我们要怎么击败这些可以随时随地出现蛊惑人心的怪物？要知道只有程序会严格执行命令，不会尝试情感。”斯塔克揉着太阳穴，地狱厨房之后他已经身心俱疲了。
“团结一致。”史蒂夫肯定道，这个世界不应该被冰冷的钢铁覆盖，人们也不应该像机器人一样活在程序的规定之下，它们都是有温度，有生命的。
“那我们要是失败了呢？”
“共同面对。”
斯塔克咬着嘴唇在挣扎，他真的很害怕会重演一次悲剧，再次让无数生命为失误买单。
“两位，我插一句话，可以喝吗？”方觉夏拿起桌子上正在放凉的黑咖啡，抿了一口道：“我倒不认为奥创计划是失败的，那是一条通向成功的道路，只是还没有抵达终点罢了，我们总是会在半路的泥潭跌倒摔跤，不是吗？”
“我的天，这是三岁孩子还是老人的咖啡吗？加了那么多糖？”
斯塔克抬起眼睛，这句话几乎让他重新获得了力量，因为索科维亚事件以来，所有人都将错误归咎到他身上，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肯定他的做法。
“可能刚刚有个孩子来玩。”史蒂夫不着痕迹地收回了伸到半空的手，正色道：“一位智者应该懂得绕开遍布泥潭，选择更平整的道路。”
“是的，但勇者面前，无路不通。”方觉夏补充了一句。
第六十六章 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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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的那位勇者是个傻子，见到坑也不会绕开。”史蒂夫耸耸肩道。
“队长，你可以连续打一天架的超级体力不用去工地抬杠实在太浪费了，有你的加入美丽国的建设肯定能够一日千里。”方觉夏歪歪脖子，带着嘲讽笑道。
“在我退休后，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就在两人拌嘴还没有分出胜负时，黑寡妇娜塔莎打开会议室大门，探了个脑袋进来只丢下一句话就重新离开。“各位，她的情绪稳定下来了，可以过来聊聊吗？”
“好长的腿。”方觉夏盯着她离开的曼妙背影脱口而出，“不去蹬三轮可惜了。”
娜塔莎的身形顿时一个趔趄，无论是斯塔克还是史蒂夫都沉默了。
......
等步入一个拥有270度玻璃窗的豪华房间之后，方觉夏终于知道娜塔莎口中的人是谁了，霍普双眼已经哭得浮肿，斯科特正在旁边低声安慰，两人的战衣都没来得及脱下，看来是一晚上没有睡了。
而真正吸引方觉夏注意力的是旁边一栋只到膝盖高的大楼模型，他一眼就认出来，这是皮姆缩小后的实验室。
“介绍一下，方觉夏，怪物秀的主持人。”斯塔克的状态调整很快，马上就恢复了那幅玩世不恭的神色，仿佛刚刚流露出的疲倦只是错觉，“而这两位是小虫人？”
“蚁人和黄蜂女！”斯科特总算明白为什么皮姆会如此讨厌斯塔克家族的人了，确实让人讨厌。
“抱歉。”斯塔克看来还是有顾及到两人刚刚经历打击的，刻意放低声音道：“皮姆科技公司昨晚遭到面具男的袭击，现在大家叫他什么来着？白夜君主。”
“啧，这名字真像中世纪奇幻小说的反派，有够传统，不过感觉还是比蚁人，美国队长这些老套的名字好多了。”
“他让我的爸爸变成了没有理智的怪物，我现在已经没有家了。”霍普断断续续的声音一响起，房间里所有人都保持了安静，“斯塔克，我想把那个家伙揪出来杀死，你有办法吗？”
斯塔克盯着她许久，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道：“很好，我们的想法显然一致，我有一个很宏大的计划。”
“托尼！”
“队长，请闭上你的嘴。”斯塔克竖起一根手指，喝止道：“我不想看到更多这样的家庭出现，我们应该在每一个路灯上都装满监视器和机枪，把轨道上的每一颗卫星都装上武装机器人。”
“再加上这位主持人奇妙的脑子和知识，我们可以做到当怪物出现时就第一时间发现，然后派遣机器人去解决。”
“可.......”
史蒂夫的话再一次被斯塔克打断，“不要再和我说什么自由、感情、人权、隐私，只要能让人类继续生存下去，这点代价相比起来不值得一提。”
“再组建一只由机器人和蚂蚁构成的大军，到时怪物再出现，我们就不需要用人命上去填了。”
史蒂夫叉着腰，望了望天花板，深深吸口气道：“你要相信我们的能力，有些东西会比生命更加重要。”
“我们？复仇者吗？”斯塔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拔高声音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下周索科维亚协议就会出来，而我会进行签署。”
“让复仇者联盟在联合国一个小组的监督下行动，我们不能再凭借个人感情和意愿做事，而无视了国界和法律，我们应该有一套完整的规章和应对方法，复仇者联盟不能掌握在任何个人手里，你不行，我也不行！”
“这是什么时候决定的事情？”史蒂夫满脸不可置信，也同样拔高了声音道：“如果签署了文件就等于我们放弃了选择权，只能听命于管理者的命令行动，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纽约、华盛顿、索科维亚，一件件事情的发生足以证明无人监管的复仇者联盟有多危险。”斯塔克一下又一下用力点着史蒂夫的心脏道：“你知道我们无意间抛下的一栋大楼，一艘空天母舰会砸死多少人吗？”
“我们叫复仇者，那谁来给那些无意中受到牵连失去的生命复仇呢？”
“托尼！不要因为有人死在眼前就放弃我们所坚持的。”史蒂夫也不甘示弱贴了上去，沉声道：“管理者是人，是人就有各种目的和感情，要是有一天派我们去不想去的地方，去执行不想执行的任务，做错误的事情该怎么办？”
“我们必须要有自主权，独立于所有国家之外的自主权，那些文件只是一个让我们逃避的借口，签署之后一旦再发生类似的事情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推卸给管理者，而不是自己承担起来。”
“如果我一定要签署呢？”斯塔克虽然比他矮了一个脑袋，但表现出来的气势却是极具压迫性，以至于压制住了美队。
“那你这是在分裂我们。”史蒂夫只是说了一句，就拿上自己的盾牌走出房间，娜塔莎也只是深深看了斯塔克一眼就跟了上去。
“等等！等等！我们这是还没有和敌人干上就自己先内讧了？”斯科特张大了嘴，还没有搞清眼前的情况，本来他也想追上去，但看到沉浸在悲伤中的霍普还是停下了脚步。
“不要理他，我们继续来聊聊《钢铁地球》计划。”
方觉夏连忙悄悄抹去嘴角的饼干屑，把剩下的半块饼干丢进垃圾桶里，他一直在默默听着，没有选择插嘴，而是在考虑如何帮助分裂的复联添上一把火。
钢铁侠和美国队长的对立是一直就存在的，与其说是两个人的对立，倒不如说是两个阶层的对立，所以后面选择加入到钢铁侠阵营的都是黑豹，战争机器这些社会地位较高的人，而美国队长一边的却是蚁人，猎鹰等。
出身统治阶层的钢铁侠和平民阶层的美国队长两人所看待世界的目光是不一样，所以钢铁侠才会选择用规则束缚复仇者联盟，而美国队长选择了反抗。
但这并不能单纯说谁对谁错
第六十七章 《钢铁地球》计划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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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的计划非常简单粗暴且烧钱，大体上来讲就是他通过检测发现只要有旧日支配者眷属出现的地方都会引起量子磁场的剧烈变化，所以打算给城市里每个角落都装上一个磁场探测仪，用来监视磁场的异常。
同时除了会在近地卫星轨道上投放第一批数量一千个的武装机器人外，也会在城市的各个角落里安装蚁巢，通过纽约战争时获得的齐塔瑞生物武器科技将蚂蚁改造成半机器人，以此来消除蚂蚁的情绪感知，变成彻底的战争机器。
这项工程的成本仅为在卫星轨道上投放武装的五分之一，可以进行大批量投放，这样就能够确保哪里出现旧日眷属都可以第一时间处理。
而且斯塔克现在还在根据收集到的眷属残肢和体液来进行基因识别工程，到时可以通过扫描识别哪些人类的基因已经被污染改造，可以及时隔离处置，不会出现类似地狱厨房一样的情况。
但这个项目现在刚刚起了个头，还没有获得任何进展，想要实际安装估计还要不少的时间。
这就是方觉夏几天来和斯塔克以及霍普等人开会所总结出来的信息，以他区区一本大学毕业的学历和六级英语证书所学习到的知识，想要理解有关量子力学，磁场，宇宙对撞这些复杂的理论和专业词汇实在过于困难。
以至于他在听斯塔克和霍普聊天时，还曾经一度以为他们才是真正的旧日支配者，所说的都是常人所难以理解的内容以及从未听闻过的词汇，让他大部分时间都是面目扭曲在连听带猜才猜出个大概意思。
正所谓遇事不决量子力学，解释不通穿越时空，脑洞不够平行宇宙，不清不楚就是克苏鲁。
只要碰到不懂或者无法解释的事情就往上面靠，反正也没人能说得清楚，自然也就没人敢说你是错的。
在开会的这段时间里，他也见到了现今复仇者联盟的所有成员，绯红女巫旺达、战争机器詹姆斯·罗迪、幻视、猎鹰山姆、黑寡妇娜塔莎。
至于鹰眼似乎已经退休在家里打高尔夫了。
只是因为斯塔克要重启《钢铁地球计划》以及签署《索科维亚条约》，所以整个复联基地里的气氛都非常紧绷，也初步分成了两派。
目前来说支持与史蒂夫一起拒绝签署两个计划的只有猎鹰一人，这两人缺席了所有的会议和讨论，但斯科特看样子也是想要站到他那一边，只是迫于霍普的存在才没有表现得太过明显。
旺达虽然也颇有微词，但还是会准时准点出席会议。
以至于有时候两方人马在电梯碰到的时候都一言不发目视前方，正如今天，方觉夏被夹在斯塔克和史蒂夫中间，左看看右看看也感到一丝尴尬，干脆也学着他们的模样目视前方。
谁都别先说话，谁先说话谁是狗！
叮，电梯门向两边打开，两人同时跨出电梯，结果被共同卡在电梯处谁也不肯让步，而且谁也不肯说话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老天！我怎么感觉好像被一团空气给挤到了一边？”斯塔克拼命想要挤出电梯，但他怎么可能挤得过身为超级士兵的美国队长，被挤得纹丝不动。
“某人不是一直把被冰封了七十多年的老人挂在嘴边吗？难道现在就不知道尊老爱幼？和一个上百岁的老人抢夺电梯出口？”史蒂夫也闹起了脾气，大可以撞开斯塔克直接出去，但就一定要逼着他让步。
“哇哦，真神奇，我旁边的空气居然会说话，在人家捐赠的大楼里要人家让出道路.......”
“捐赠出来的大楼好像就已经属于国家财产了，既然如此大家应该都是平等。”
“啧！如果有功夫在这里挤电梯浪费时间，不如多去抓几个走私武器或者破坏治安的犯罪份子来保卫更多的国家财产，我可是要忙着对付那些来自天外的外星人和怪物保护全人类。”
“是啊，损坏人们的权益来保护人们的安全。”
“两位！借过一下！小心我的豆浆油条，跑了两条街才买到的，不要溅到你们身上。”方觉夏原本在后面吸着豆浆看得津津有味，但看到两个人都快贴在一起了才意识到不妙，万一这两人打起来，遭殃的怕是在电梯里无处可逃的自己。
所以才连忙高高举起豆浆，硬逼着两人让开道路挤出去。
斯塔克也趁着空隙见缝插针跟上来，熟练地抢过油条啃了一口道：“这玩意儿有巧克力馅或者奶油馅的吗？”
“算了，说回正事，你最近有感觉到那些怪物要出现吗？第一批磁场探测仪已经装到了城市的主要街道，虽然还没有全面铺开，但我们可以实验一下这玩意儿能不能派上用场了。”
“暂时还没有，它们好像都是集中在晚上出现的，或者可以晚点再看看。”方觉夏忍着在油条里下耗子药的冲动，没好气道。
斯塔克这几天来就一直在期盼那些怪物快点出现，来实验磁场探测仪到底有没有用，哪些防护措施需要改进。
毕竟这么大的工程不可能一蹴而就，是需要不断实验查出漏洞的，方觉夏在上班之前，已经在偏僻角落里召唤出了死亡骑士，到时只要让它走进探测仪的范围内即可。
之所以乐于帮这个忙以及支持《钢铁地球计划》的原因是他的根本目的是负面情绪，而不是灭绝生物，只要能够达成目的，杀不杀人，杀多少人都不重要。
而斯塔克的计划虽然可以很大限度的保护人类安全，但无疑会加剧恐慌、愤怒、痛苦等等负面情绪，而且有越多的人类活着就越能提供源源不断的负面情绪。
这是方觉夏乐见其成的事情，所以就相当于斯塔克主动搭建了一个羊圈，把人类圈养在里面，看似保护了他们免受野兽的侵害，实则却是在源源不断提供食粮。
所以他巴不得《钢铁地球计划》早日成型，监控得越严密越好。
第六十八章 使复联分崩离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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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根据我们所获得的情报，深潜者的大本营应该是在深海里，所以我们需要开发一款能够在深海工作的机器人，这需要锻造它的材料有一定的抗压能力，而且在水下要有很快的加速度，这样才能猎杀那些像鱼儿一样灵活的家伙。”
“而冷蛛的外骨骼非常僵硬，而且毒素具有极强的腐蚀能力，我们或许需要用到一些非金属的材料，然后再给机器人加上钻头或者激光.......”斯塔克不亏是天才，凭借一些视频再加上方觉夏透露出来的部分怪物特性，就已经设计好了几套武装机器人草图。
但要实际投入生产却还需要很长的时间，里面还有许多细节要完善，而且搭设生产线，设计模具之类都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
今天不需要开会，只是简单完善了一下机器人的设计，一整天的时间就又过去了，即使外面已经星月高悬，斯塔克还依旧没有想要休息的意思，始终保持在高度专注的状态。
这或许就是每个天才应有的特性。
方觉夏瘫在座位上算算时间，发现也差不多该让死亡骑士出现了，脸上的轻松瞬间就被神经兮兮所取代，怔怔看着窗外夜景，好像看到了某种极其恐怖的东西，拿着咖啡杯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现在他的演技已经越来越数量，连最挑剔的影评人都挑不出毛病。
斯塔克被咖啡杯和碟子碰撞的声音所吸引，从专注中摆脱出来，转头就看到与往常不太一样的方觉夏，不太确定叫道：“方？”
“它们来了。”
斯塔克马上就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拉开纽约市的3d地图投影放大，但奇怪的是磁场探测仪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还没投入使用就出问题了？
这让他不由得疑惑道：“在哪？”
方觉夏没有说话，只是伸手在地图投影上一指，那片区域被拉近到眼前，布鲁克林区，地狱厨房那些人迁移出来后安置的贫民窟。
考虑到地狱厨房出来的人可能有深潜者隐藏在其中，所以在那片区域里安置的探测仪是最多的，只是此刻依旧没有任何响应。
斯塔克皱了皱眉头，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拿起耳机道：“罗迪，位置发给你了，去看看。”
地图上即刻出现一个红点在快速朝布鲁克林区，不多时，耳麦里就传出战争机器罗迪的声音，“托尼，没有任何异常，除了几个瘾君子磕嗨了在零元购以及一个倒霉蛋被人从楼顶上推下去之外，需要我去制止他们吗？”
“不要暴露，这些事情交给fbi和我们的美队。”斯塔克回头道：“你确定有怪物出现？而不是喝咖啡喝醉了？”
方觉夏脸色煞白，看样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罗迪，再等等。”斯塔克握手成拳抵住嘴巴，全神贯注看着地图上各个探测器节点，在约莫五分钟过后，地狱厨房那一大片都有圆形波纹扩散开来，警铃顿时大作。
他刚准备将信息传达给罗迪，就听到耳麦那边道：“是弗兰克变成的怪物！他把一个家伙给杀了！”
“我的天！他悄无声息从黑暗中出现，不动声色抽出那个家伙的脊椎之后又再次消失在黑暗中，根本没有停留和迟疑，也留不住他。”
“他杀了谁？”斯塔克疑惑道。
“雷·舒诺沃，一个海军陆战队的军官。”罗迪顿了顿后继续说道：“等等，我这里有资料显示，他很有可能是之前地狱厨房里那满大街毒品的货主，铁匠。”
“明白了，回来吧。”斯塔克摊开双手不可思议道：“伙计，你是怎么办到的？”
“什么？”
“你的能力根本不是发现那些怪物在哪里，而是预知它们会出现在哪里。”斯塔克指着地图上消散的波纹：“你也看到了，虽然证明探测仪是有用的，但当怪物出现我们再赶去还是会来不及，而你能够提前五分钟预知它们会出现在哪。”
“这短短五分钟可以让我们从复仇者变成预防者，你明白其中的意义吗？如果可以把你这种能力移植到探测仪上，我们会所向披靡。”
“我也不清楚，这像是一种预兆，就像你感觉会挨老妈骂一样，不需要任何痕迹就可以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斯塔克又接连问了几个问题，但都被方觉夏以不清楚只是一种感觉搪塞过去，之所以要保持五分钟的优势，是要确保自己在复联里的不可替代性，确保斯塔克的《钢铁地球计划》每一环中都需要他。
他从来没有小看过斯塔克，这是个值得重视的天才，所以他要了解这项计划里每一个细节。
至于打造出探测仪完全是斯塔克自己的能力，不是可以阻止的，但他可以选择让眷属在何时何地出现，以此来保证主动权。
方觉夏好不容易逃脱追问回到复联基地中的房间，这段时间经常需要被拉着加班，所以斯塔克特意给他留出一个房间。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有人通过旧印在呼唤他，而且欲望特别强烈，这段时间以来每时每刻都有人通过旧印在呼唤，导致脑海里一直填充着成千上万个声音。
这也让他的投影能力变得更加强大，从一日一次变成了一日三次，而且轮廓也越来越清晰，但像如此强烈的呼唤还是第一次见到。
本来还不想理会，但是当透过旧印看到在呼唤的人之后，就让他坐不住了。
因为那个人赫然就是赫尔穆特·泽莫，导致复仇者联盟分裂的家伙。
......
“无论是神明还是恶魔，只要能够让我杀死所有的复仇者为家人报仇，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泽莫跪在地上摩挲着家人的照片呜咽道：“只要能够让那些复仇者和我同样承受失去至亲至爱的痛苦，我愿意献出所有！”
呜咽变成了压抑的啜泣，全心全意沉浸在痛苦中的他没有发现，《远离科学》的视频自顾自暂停在一个古怪的符号上。
第六十九章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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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本就不明亮的灯光霎时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黑纱，愈加显得昏暗，轻微的脚步声自身后传来，细微清晰。
泽莫虽然还保持着跪地的姿势，但肩膀已经停止了抽到，手也伸进了怀里，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士兵，他敏锐地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而且距离自己很近。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边边角角都检查过许多次的房间会突然冒出个人来，但保持警戒总是没有错的。
越来越近了，脑海里甚至浮现出一个人影在背后朝自己伸手的画面，脖子上的寒毛不受控制地直立而起。
“谁！？”泽莫瞬间转身，在把手从怀里掏出来的时间里已经打开了保险，只是展现在眼前的依旧是空无一人的房间，而诡异的是地上有一个个黑漆漆的脚印，从没有窗户的墙壁处径直延伸到身后。
“不要装神弄鬼！滚出来！又是最近接连不断冒出来的那些超能力小丑是吗？”
“滚出来！等我抓到你，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做恐怖！”
泽莫举着手枪在满屋子乱转，把桌椅板凳都掀翻在地上，但除了地上那串脚印之外，压根没有发现其他痕迹。
“恐......怖？如果......有幸，我很想体会......一下。”
仿若千百个嗓子粘合在一起位于水里说话的声音自耳边响起，甚至能够感受到冰冷的气息喷吐在脸颊上。
但泽莫却僵直在原地，有一只手正按在他的肩膀上，而眼角余光可以透过玻璃上模糊不清的倒影看到一道漆黑的身影正站在身后，没有面容，只有一个五官轮廓，勉强可以辨认出哪里是眼睛，哪里是鼻子。
简直就像是上帝捏人时捏到一半就匆忙将它丢入人间一样，或者说这道黑影根本就不是人类，他从上面感觉到一些很不好的东西。
“你......是谁？”泽莫的嗓子有些发干，连话都说不完全了。
“于群星之中响应你祈祷的的存在，无论是上帝还是恶魔都帮不了你，而我可以。”声音依旧像是千百个人同时说话，需要很努力辨别才能辨别出来每个单词的意思。
“你可以帮我杀了那些复仇者？”泽莫说着就想要回头，但却有一股大力自脑后传来，把他的脸按在了墙上。
“没有获得允许不要直视我。”声音顿了顿带着轻松的笑意道：“当然不能，所有的成果都要靠自己的努力取得，我会告诉你方法，想要杀了他们就只能依靠你自己。”
“不可能的！他们是如此强大！就连满天的机器人和外星人都杀不了他们，仅仅凭借我独自一人怎么可能办到！？”泽莫面目狰狞吼着，但却没有尝试起身的意思。
“无论多坚实的堡垒内部都是脆弱的，如果可以让复仇者自相残杀，一切不都变得非常简单了吗？你的内心不是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了吗？”
“你怎么知道？”泽莫惊得差点咬到舌头，他现在确实有一个计划，那就是找到九头蛇操控超级士兵的口令操控冬兵杀人，引起美国队长和其他复仇者之间的矛盾，他已经观察了复仇者长达一年之久，将他们的性格和习惯都摸得清清楚楚。
按照美国队长的性格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被洗脑的冬兵，从而和其他复仇者对立，但这只是初步计划，他的手里还有一样东西，可以彻底让复仇者决裂。
那就是钢铁侠的负面被冬兵杀死时的录像，虽说当时冬兵是被九头蛇操控的，但人是确确实实死在他手里的。
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他找不到冬兵在哪里，而且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够让冬兵听自己念完那一大串冗长的俄语口令。
估计刚开个口就会被机械手臂打碎脑袋。
“有时候敌人不仅仅是敌人，还会是朋友，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可以借助他们来完成。”
泽莫愣了一下，脑袋里仿佛有一道冷电闪过，兴奋得浑身发抖，经过提点之后他似乎知道该如何寻找并且制服冬兵了。
“而且你还要确保一件事情。”身后黑影所说出的话，仿佛来自地狱的低语般冰冷绝情，且能够准确人心中最脆弱的部分，“确保冬兵死在钢铁侠手里，让整个复联在仇恨中分崩离析，让他们每一次相见都在血与火之中。”
泽莫一想到那个画面就兴奋得呼吸沉重浑身发抖，如果真的做到这一点的话，那些冰冷无情的复仇者也许可以对他的痛苦体会到一二了。
谁也不知道当他在外执行完任务回到家乡看到刚满月的孩子蜷缩在年迈父亲怀里，被砸死在复联丢过来的一栋大楼中，残破不堪的尸体上布满灰尘碎石时是怎么样的一个场景。
那种仇恨已经深深镌刻在他的骨子里，流淌在血液里，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复仇者也可以和他一样饱受折磨了。
“可是我该怎么做才能够确保冬兵死在钢铁侠手里？美国队长肯定不会坐视不管的。”
“孩子，我的人情可是非常沉重的，这会让你付出所有。”
泽莫没有丝毫犹豫，果断道：“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出，只要能够达成目的！”
在千百人的怪笑声中，一只不过指甲盖大小的黑色小蜘蛛从肩膀黑暗中爬到他的鼻尖上，一股难言的臭味涌进鼻腔。
“在你找到冬兵时，将它放置在冬兵体内，然后只需要在一个恰当的时机轻轻咬上一口就足够了。”
身后的力道松开了，但泽莫没有转头回身，而是虔诚地跪伏在地上，捧着小蜘蛛面对墙壁询问道：“之后我该如何联系您。”
“只要面对印记祈祷，当我感到愉悦之时，自然会回应你的祷告。”
声音连同黑影都消失了，屋子内的灯光也随之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地板上的一串脚印和手心里丑陋的蜘蛛是切切实实存在的，泽莫还会以为是自己在过度悲痛中看到的幻觉。
在复仇有望之后，他仿佛获得了新生，体内再一次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干劲。
第七十章 伊斯之伟大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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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夏在房间中睁开眼睛，嘴角不可抑制地露出一抹笑容，最为期待的事情终于发生了，当冬兵被杀死之后，号称绝对正义的美国队长到底会做出什么选择？而且其他跟随美队的人又会怎么办？
这让他忍不住想按下加速按钮给时间加加速，可就在这时他收到了一条让人不太愉快的消息，是图姆斯发过来的。
“先生，罗斯将军知道你的存在了，但还不知道我们之间的确切关系，以为你是我的客户之一。”
“为了不让自己的事情被抖出来，他按下了复联和神盾局的行动，但是要求将你引诱出来，否则将会拒绝再为我们的生意提供庇护，应该是那天的小蚂蚁走漏的消息。”
方觉夏皱起了眉头，图姆斯的外星武器交易是不可缺失的一环，不提别的，就单单那丰厚的利润就必须要把这门生意保下来。
如果罗斯不提供庇护的话，这门生意将会变得寸步难行，想要杀死他很容易，可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控制他，让他继续提供庇护，要是能够说服他大方地将七成利益分出来就更好了。
可苍白面具的三个名额已经被图姆斯等人占据了，虽说可以升级，但苍白面具的条件是要让人感到恐惧才能生效，而且这种掌控方式并不牢靠，被掌控者可以通过死亡来挣脱束缚。
他可不想去赌罗斯到底怕不怕死，万一是个不怕死的，那一切的算计就都毁了。
“我来处理。”方觉夏回复一条信息之后便召唤出死灵之书，经过一段时间的积累，不仅召唤蜘蛛眷属的负面情绪被弥补回来，而且还来到了接近三十万的位置，如果可以再搞出几个类似地狱厨房这样的地方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便愤愤不满地掏出手机，点开日历记事本在上面进行记录，前面的日期已经有一大片记录的红点了。
“2号，古一到底什么时候死？不是在今天，希望就在明天”
方觉夏记录完之后才进行祷告，虽然从以往的祷告记录来看是不太可能，但每个非酋都有着一发入魂的心。
“投入一万点负面情绪，我想要有可以操纵人心的东西或者能力。”
【你将一万点负面情绪投入深不见底的混沌深渊中，只可惜这微不足道的祷告并没有引起任何存在的注意。】
“再次投入一万点负面情绪。”他对于这种意料之中的事情倒是没有太大的心理波动了，反正背后有个地狱厨房和科普网站在源源不断产生负面情绪，即使再大手大脚也不心疼。
【你将一万点负面情绪投入深不见底的混沌深渊中，一点微光在无边黑暗中亮起。】
【恭喜你获得了撬棍。】
撬棍？？这是什么好东西？
方觉夏一时没有回过神，连忙召唤出来，一根手臂长短的物体凭空出现在手中。
一头笔直，一头弯折有凹槽，怎么看都只是普普通通用来撬钉子或者木箱的撬棍，后面的描述也证明了他的判断。
【撬棍】
【真的就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撬棍。】
【虽然它是调查员的三大神器之一，但依旧只是普普通通的撬棍。】
......
他沉默半响直接丢进了垃圾桶里，咬着牙道：“一次性投入三万点负面情绪。”
【你将三万点负面情绪投入深不见底的混沌深渊中，在无边黑暗中有存在回应了你的祷告。】
【它是......】
“再次投入......等等！”方觉夏一个急刹车差点咬到了舌头，本来还以为又是微不足道的提示语。
【伊斯之伟大种族】
【征服了时间的种族，由此被冠以伟大的名号。】
【虽然它们居住在时间长河之上，难以跨越时间抵达彼方，但是可以通过精神投影的方式占据精神脆弱者的身体，并且惟妙惟肖地模仿他们的一举一动。】
【由于路途遥远，每次召唤投影需要消耗十万点负面情绪。】
伊斯之伟大种族！它们的能力就是侵占别人的身体，并且会模仿宿主的所作所为和性格，最开始会有些不协调，但随着侵占的时间越来越长，会越来越完美。
简单来说就是盗号。
除了贵一点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完美符合需求，不过贵也不是它的问题，而是自己的。
所以古一还不死吗？
方觉夏满心怨念地使用阴影庇护后才花费十万点负面情绪召唤伊斯之伟大种族，因为只有在这样探测仪才不会察觉到磁场变动。
在浓郁到化不开的黑暗中，有斑斓色彩的光线在逐渐交织成一个古怪的躯体，像是一个生物，反而像是一个圆锥，由于是投影的缘故，所以躯体是半透明的灵魂状，随着越来越多的细节出现，才彻底展露出它荒诞的样貌。
一个满是褶皱的圆锥体，大约有三米来高，圆锥顶端还延伸出四只近一米的触肢，左右两只触肢末端生长着巨大的钩爪或者钳螯，中间两只则长着类似脑袋的东西和某种明显不属于任何已知生物的器官。
或者说当今世界没有任何名词是用来称呼这种器官的，像是一个个圆筒聚合在一起。
但在这个古怪生物身上没有寻找到任何与嘴巴相似的器官，那长有脑袋的触肢伸到近前似乎在打量，而长着钳鳌的两只则在地上剐蹭出刺耳的吵人声，没有具体的语言，但通过声音的变化可以明确感知到它的情绪。
它在对这个世界表示好奇。
“放心吧，我马上就会安排一个完美的躯壳，供你行走了解这里。”方觉夏没有多费口舌，在简单了解过后便将它收了回去，接下来便要想办法如何让罗斯精神崩溃占据他的身子了。
如果控制了他，也就相当于自己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了复联和神盾局，所以必须要小心谨慎，不能被复联察觉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
方觉夏敲着桌子陷入沉思，兴奋的思绪已经让他难以入睡，直到天边微微露出鱼肚白和咸蛋黄般的太阳后才恍然回过神来。
第七十一章 罗斯将军的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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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斯中将，在年轻的时候就先后参加过多次大大小小的战争，可以说柜子里的勋章都是实打实用敌人的尸骨锻造而成的，每一个勋章上都带着斑斑血迹，这是每个士兵的荣耀，而且也是他使用伽马射线一手将布鲁斯班纳变成了绿巨人。
过往的战功也让他成为了国务卿，成为了复仇者联盟和神盾局的负责人和上级。
但就是这样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现在却满脸愁容翻看着面前《索科维亚协议》，这份协议三天后就要拿给复仇者联盟签署，然后就会在联合国大会上向全世界宣布，给迄今为止造成的悲剧事件画上一个句号。
是的，这份足有三指厚的协议就是给无数被误伤或者误杀的人类一个交代。
可问题是他不知道复联那群怪胎会不会同意签署这份协议，从绿巨人的情况就可以看出当一群拥有超凡能力的人类不受控制时，带给世界的损害将会大于好处。
所以他们就应该被戴上枷锁和镣铐锁在牢笼里，但有其他怪物来袭时再将他们放出来互相撕咬。
如果要是不愿意签署协议的话，那复仇者联盟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们会成为一个非法的组织，被全世界所厌恶。
正义与邪恶往往只需要一张薄薄的法律文书来界定。
罗斯下定决心后就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同时看了一眼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图姆斯到现在还没有回复，以往都是会在十分钟内进行回复的，像现在这样相隔了一天一夜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该死的东西！如果在军营里自己肯定会拿起枪托砸碎他的鼻梁！
倒不怕图姆斯会背叛，因为他的生意能够做到如今的地步，全靠自己在背后庇护，否则的话就凭他一个在城市里收废品的家伙像染指外星武器？
呵，恐怕不用到第二天，躺在床上睡觉时就会被fbi连人带床一起丢进牢里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做自由民主的铁拳！
而且的妻子女儿都在监视之下，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乱来，希望到明天醒来可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个世界真是越来越混乱了，各种怪胎层出不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斯塔克宣布自己是钢铁侠的时候？
罗斯正准备离开书房去睡觉，就听到走廊里传出刺耳的剐蹭声，听起来是有人用铁片在划蹭地面，而且似乎有着某种奇怪的节奏，类似某种传递信息的密码。
“有谁在外面？”
罗斯探着脑袋往外看了几眼，这栋房子虽然只有他独自一人居住，但是外面有着许多士兵保护，所以并不惊慌。
外面回应他的只有愈加大力的剐蹭声，沙！沙！沙！
罗斯微微眯起眼睛，从柜子里掏出一把s686霰弹枪，直接上了弹，他倒要看看这个装神弄鬼的家伙能不能被物理说服。
走出书房后他才意识到发出声音的家伙并不在走廊里，而是在屋外，便将耳朵贴到门上，剐蹭声无比清晰地传入耳中。
那个家伙好像和他就仅仅隔着一道门。
猛地用力拉开房门，霰弹枪也随之举起，但展现在眼前的只有两百平的泳池花园和璀璨星空，并没有看到任何会动的生物，声音也随之停止。
“将军!”不远处巡逻的一小队士兵马上小跑过来敬礼道：“您为什么这么晚还拿着枪？有什么需要效劳的吗？”
“你们刚刚一直在这里巡逻？有看到谁在我门前吗？”
八名巡逻士兵互相对视了一眼，眼中都有些困惑，最终由领头的上尉道：“抱歉，将军，我们一直在这里，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出现在您门口。”
罗斯放下霰弹枪朝屋内打量了几眼，皱着眉头思索许久后才道：“你们进去搜索一下，不要放过任何角落，只要能动的东西直接打死，蚂蚁都别放过。”
“是！”士兵虽然不解，但作为军人不需要理解，只需要遵从命令。
这片区域居住的都是重要人物，安保措施自然是最为严格，每个士兵都配备有探索眼镜，类似于猎鹰所佩戴的那种，即使是蚁人这种微小生物也无法逃过他们的视线。
在一阵叮铃哐啷的响声过后，所有士兵都重新回到了门口，上尉敬了个礼道：“将军，里面除了两只老鼠，一窝蟑螂外并没有其他生物。”
“今晚把守在门外，随时听我的命令。”罗斯可不是个自大的傻子，在明知道有异常的情况下还让卫兵离开。
只是在进屋的时候，他瞟到门口的角落里有着许多长短不一的白色划痕，没有任何分布规律可言，横平竖直，一条叠着一条。
奇怪的是其他士兵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这些划痕，估计又是什么有着超凡能力的怪胎。
罗斯左右看了看，然后在士兵的注视下冷笑一声大步走进屋内，作为一个士兵，可以谨慎但是不能害怕，敢出现就一枪崩了他！
霰弹枪没有放回原位，而是上了膛放在枕头底下，然后就大大方方躺在床上开始呼呼大睡。
多年的军旅生涯已经让他养成了一种能力，即使外面炮火连天尸山血海也可以安然入睡。
恍恍惚惚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耳边再次传来尖锐的剐蹭声。
罗斯瞬间就从睡梦中清醒过来，手已经伸到了枕头底下，眼睛悄悄睁开一条缝，看到原本好好关上的房间门已经被悄然打开，门上有一个长着四只触肢圆锥体的倒影正用类似螃蟹钳鳌的肢体在划动着。
这次他从剐蹭声中听出了更多的东西，虽然没有具体的意思，但其中蕴含着丰富的情绪，似乎在试图和他交流。
期待和好奇？
它在期待什么？又在好奇什么？
罗斯疑惑不已，但那个怪物好像意识到他醒过来了，剐蹭声骤然变得急促用力，情绪中又蕴含着一种急躁，让他的内心也隐隐浮现出急躁，直接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举着霰弹枪对准门口，同时大声吼道：“士兵！”
急切的脚步声传来，士兵的身影出现在卧室门口问道：“将军？”
第七十二章 男人每个月都有那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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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那个怪物呢？”罗斯瞪着眼睛问道。
“将军，我们没有看到任何怪物！”
“怎么可能！？”罗斯掀开被子，大踏步走到门口，发现在差不多头顶的位置有密布的白色痕迹，依旧和门口的一样长短不一，毫无规律。
“那这些白痕是谁画的？难道是凭空出现的不成？”
“白痕？将军，我们并没有看到任何白痕。”带头的上尉很是困惑，甚至把脑袋凑到罗斯指的位置仔细观察，还把手伸到上面去触摸，但都没有感受到所谓的白痕，“您是不是太累了？”
上尉的表情明显是想问你是不是没睡醒或者是喝醉了，但面对自己的上级还是不敢太过放肆。
“我睡了多长时间？”
“从进屋开始已经过了接近一个小时了。”
“才一个小时？”罗斯很是诧异，明明感觉好像睡了很长时间，长到似乎渡过了十二个小时，难道真的是因为最近一直在操心《索科维亚协议》和面具男的事情导致太过劳累？
可墙壁上的白痕明明是真实存在的，而且手摸上去也有粗糙感，可偏偏其他人都说没有看到，总不能是八个士兵都联合起来欺骗自己吧？
“出去吧，继续保持警惕。”
罗斯在士兵离开之后继续站在原地盯着墙上的痕迹看了许久，才按捺下心中的不安躺回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后才再次感到困意来袭。
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睡着，只是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在朦朦胧胧间看到卧室亮堂了不少，流转着蕴含有亿万种色彩的光斑，仿佛是群星彼岸所投射过来的神秘色彩。
沙~
沙~
沙~
这次的剐蹭声被拉得很长，中间完全没有停顿，所传递过来的信息也由好奇变成了喜悦，而且更加迫不及待，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在让传递情绪的生物感到开心。
罗斯强撑着困意睁开眼睛，门口处赫然是一个半透明的圆锥形生物，那只长有类似脑袋部位的触肢正转过来盯着自己，乐得喜笑颜开，而长有钳鳌的触肢却一下接着一下在墙上划动着。
而且它的位置已经从卧室外进入到卧室内，距离越来越近。
他瞬间就在床上坐立起来，再次端起霰弹枪，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后背已经彻底被冷汗浸湿。
可门口的墙壁处除了几条近一米的划痕外其他什么都没有，包括刚刚的奇妙光斑，好像只是一场奇妙的梦境。
罗斯拿过手表，发现距离睡下也仅仅过了不到十五分钟，他在床上呆坐了许久，没有呼叫士兵，也不敢再躺回去，只是调整了一下姿势，倚靠在床头，怀里抱着无法再让他安心的霰弹枪，死死盯着门口。
他害怕睡着之后，又会再次出现白痕和剐蹭声，或许等到天亮之后该去看看医生了。
对于一个年过六十的老人来说，阿兹海默症是到时候了。
叱咤风云的罗斯将军第一次表现出一个六十岁老人的模样，抱着枪像是抱着一只猫，大半夜醒来坐在床上四处张望。
次日，天刚蒙蒙亮，美丽国乃至全世界技术都排得上号的心理医生和内科医生就已经出现在床边，浪费了生命中无关紧要的四个小时之后得出了一个结果。
罗斯的身体非常健康，精神方面可能是最近过于劳累，有点衰弱的迹象，但总体来说问题不大。
甚至可以端起枪像二十岁小伙一样，再次在别人的国家上挥洒热血，建立功绩，说不定还能获得一枚由总统亲自颁发的荣誉勋章！
对于这个结果，罗斯没有感到意外，也没有感到欣喜，他只是不安地盯着墙上那几道别人看不见的白痕。
他决定把这件事情隐瞒下来，如果让其他人特别是政敌知道罗斯将军可能出现幻觉了，那么短暂的政坛生涯很有可能就会到此为止。
医生走后，罗斯尝试着再次入睡，可刚闭上眼睛，那烦人的仿佛死神磨刀声般的剐蹭声又再次响起！
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几乎要贴到脸上的丑陋脑袋，勉强可以辨认的五官充斥着毫不遮掩的恶意和欣喜若狂，正是这种不知缘由的狂喜才让他愈加不安。
这个荒诞的怪物已经从门口走近到距离不足两米处。
罗斯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精神上的折磨，对着它扣动扳机，霰弹犹如暴雨梨花般在墙上留下坑坑点点，但却无法对它造成任何伤害。
楼下把守的士兵听到枪响后马上就闯了进来，可展现在眼前的是精神极度萎靡的罗斯将军，面色惨白得像是见了鬼一样，头发乱糟糟垂落在两旁，连地中海都不再遮掩。
“将军？”士兵闻着空气中弥漫的硝烟，心中大受震撼，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意气风发的将军在一夜之间变成这幅模样。
罗斯透过那个笑得欢快无比的半透明脑袋，等着布满血丝的眼睛问道：“你看到它了吗？”
士兵不敢再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罗斯仿佛瞬间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只是颓然挥了挥手让士兵退下，接下来的两天时间里无论他走到哪里这个怪物都会跟到哪里，耳边是从未停歇过的剐蹭声，即使是捂住耳朵也没有用。
整个屋子的墙壁已经全部被白痕占据，没有留下任何一点空隙，这些都是那个怪物用触肢上的钳鳌一道一道画出来的。
守卫的士兵由于放心不下也多次进来查看，可看到的只有呆坐在床上或者沙发上的罗斯将军，双眼空洞地目视前方，问他什么也不回答，只用点头和摇头来回应。
到后面他还会用自己的指甲不停抠着桌面，哪怕把指甲抠断了，木刺扎进指缝里，鲜血横流也没有停下，在桌面上抠出各种没有意义的划痕。
等到第三天的时候，罗斯将军终于恢复了正常，拿着厚厚的《索科维亚协议》意气风发地走出屋子前往复联基地。
这段时间里的萎靡好像只是男人每个月里都会有的那几天，度过了就恢复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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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协议签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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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让一个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将军精神崩溃并非是容易的事情，不是单单依靠不让他睡觉及幻觉就可以做到的。
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伊斯之伟大种族这类旧日眷属的特殊性，它交流的方式是点对点的，即除了想要交流的生物之外其他人是无法看到它的，而且交流所用的并非语言而是钳鳌摩擦所发出的声音。
里面蕴含着伊斯复杂的情感，生物之间的情感是会互相渲染的，悲伤带来悲伤，喜悦带来喜悦，再加上旧日眷属所特有的精神污染，才能够在三天时间里让罗斯的精神崩溃，占据身体。
只是它现在对于人类这种生物的生理构造和思维好像还不太了解，走路姿势一瘸一拐的，而且刚到复联基地就直奔厨房而去，打开冰箱不知在搜寻些什么。
看得早早就等候在这里的复联众人挑眉不止，方觉夏更是捂住额头发出无声的叹息，片刻之后罗斯才端着一个盘子走进会议室里，那是一盘美丽国人从来不吃的生鸡内脏，只是还没来得及丢掉。
罗斯坐在特地空出来的主位上，直接用手抓起带血的鸡肝往嘴里送，另一只手用残缺的指甲在桌面上抠出毫无规律的划痕。
他在说话！只可惜现场除了方觉夏之外没有人可以明白这一点。
“罗斯，你到底是饿到了什么程度？那个被我炒了的阿三厨师应该还没有离开大门，要不让他回来再做一顿饭？虽然难吃得可以用一坨来形容，但应该会比你手里的东西好点。”斯塔克伸长脖子一副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盯着盘子猛瞧，其他人基本上也都是大同小异的表情。
罗斯没有回答，甚至没空去擦嘴角流淌下来的血水，嘴角带起生硬的笑容回应众人的凝视，但指甲抠桌面的速度更快了。
“不要再扣那该死的桌面了！按我的话说！现在开始我说一句你学一句。”方觉夏托着腮面无表情地通过和召唤物之间的感应下达命令。
这样难怪，毕竟伊斯在占据身体之后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来消化宿主的生活习惯和思维方式，随着占据时间越来越长到最后会和宿主一模一样。
“抱歉，各位。”罗斯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去血水笑道：“我最近迷上了岛国的烫伤美食，听说这样可以品尝到食物最鲜美的本味，如果你们有兴趣也可以试试。”
复联众人连忙摆手，只有斯科特忍不住馋了一口然后就全部吐了出来，只有满嘴的腥臭味。
“现在让我们回归正题，大家先看看这份协议，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签了吧，很快就会在联合国大会上宣布。”罗斯将足有三指厚的《索科维亚协议》推到桌子中央正色道：“这是给全世界人民的一个交代，只有让他们明白复联有了规矩，才能消除恐慌。”
一时间会议室中无人再说话，只有翻书的声音不停响起，偶尔会用眼神互相交流，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凝重和担忧，所有人的表情都各不相同，诸如美队眉头紧锁，猎鹰欲言又止，斯塔克深思熟虑。
协议很长，但总结出来就一个思想。
让复仇者联盟变成类似维和部队一样的组织，他们不能再凭借自己的心意喜好去决定该做什么事，而是必须听从联合国下面一个监察组织的命令。
“将军。”娜塔莎微微坐直起来半开玩笑道：“如果不签署会怎么样？”
罗斯本来还想抠桌面但似乎意识到什么，连忙把手缩到桌子底下，“鹰眼现在的退休生活过得很不错，你们应该也会喜欢那种生活的。”
在得到这个理所应当的回答后，娜塔莎只是抿抿嘴没有再说话。
会议室再次陷入到沉寂中，直到斯塔克拿起钢笔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便是战争机器罗迪，黄蜂女霍普，娜塔莎不知道怎么想的，最后也选择签下自己的名字。
“幻视还在补课学习关于人类社会的知识，暂时没空过来，我想他对于这份协议应该没有意见。”对于自己一手制作出来的超级机器人，斯塔克还是了解的，随后又将目光转向一言不发的美国队长。
“但在外面执行任务的猎鹰和旺达就不知道了，或许队长可以帮忙转达一下。”
会议室中就只有方觉夏，史蒂夫，斯科特三人没有签署名字，不过方觉夏又不是超级英雄想签名都没资格，本来他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会议中的，但没有任何人提出异议，也就假装隐身人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史蒂夫和斯科特两人身上。
“队长，旺达和猎鹰我记得应该没有任务才对，你是否应该解释一下？”罗斯倚靠在椅背上不怒自威，现在相比较于刚进门时终于有了一点将军的模样，他正在快速适应身份。
“我们接到消息，朗姆洛出现在尼日利亚的拉各斯，他的手上还有许多关于神盾局的机密情报。”
“所以就先让旺达两人先去盯着，一旦发现他的踪迹就可以拿下。”史蒂夫将协议合上重新推到桌子中央，完全没有要签的意思。
“队长，你是对于这份协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协议很好，但是我不想签。”
理由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实在不想再解释，就在这时他的老年人翻盖手机也适时响了起来，只是看了一眼就拿起盾牌匆匆往外走，“朗姆洛的踪迹被锁定了，他打算抢夺一件生化武器，如果那玩意泄露会直接导致一座城市变成人间炼狱。”
“队长！”罗斯没有动，只是拔高了声音喊道：“你们的这次行动没有被授权，是违法行动！明白吗？”
史蒂夫只是脚步顿了顿，然后就继续快步朝外走去，斯科特也讪笑着起身，“各位，我可没有答应加入复联，所以不用签署这个协议。”
剩下的其他人都已经签署了协议，即使内心再担忧生化武器的情况，在没有获得监察小组的准许之前都不能行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史蒂夫离开。
第七十四章 重伤的美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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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日利亚拉各斯，这里人流量巨大，所有的车辆来到这里都会被迫放慢速度，不堵上个把小时都不好意思说从这里经过。
就在所有人消磨着所剩无几的耐心等候在原地时，有一辆满载垃圾的卡车硬是开出了装甲车的气势，一路横冲直撞将堵在马路上的车辆撞开，径直冲破了传染性疾病研究所大门。
上面跳下来一队装备精良的武装份子，估摸着得有近二十个，他们训练有素而且目的也十分明确，一枪一个干掉两个看门的守卫之后一刻也没有停留，可就在要步入研究所内时，就有一辆汽车被暗红色能量包裹着从天上砸了下来。
爆炸声过后，所有武装份子都完好无损，身上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幕。
“见鬼了！这是外星人的科技武器？”漂浮在半空中的旺达看到这一幕后满是不可思议，这不应该是一队普通的九头蛇精锐小队吗？他们哪来的外星武器？难道是齐塔瑞人伪装的？
对手可没有给她太多的时间震惊，他们看到天上漂浮的目标后就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由朗姆洛带队进入到研究所中，一部分则留在外面制止复联，紫色光束如同雨点般密集射向空中。
旺达不敢再逗留连忙降落到掩体后，对着耳麦道：“山姆，队长过来了吗？这群家伙凭借我们两个人可能搞不定。”
“他说可能要迟到一小会儿，或许是要吃个饭洗个澡再换个衣服？”猎鹰低空掠过，手里的两把冲锋枪子弹都扫空了，但依旧没有给对方造成任何伤害，全都被光幕保护了下来。
九头蛇小队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顿时一扫对于复联的畏惧，举着科技枪就朝旺达藏身的地方推进，仅仅几枪就将作为掩体的路桩打成碎石。
旺达虽然可以通过念力将他们杀死，但需要几十秒的时间，可在这段时间里九头蛇小队的子弹已经可以让她死上数十次，所以只能够用念力在身前形成护盾，如果没有支援的话，她们今天恐怕就要栽在这里了。
该死的！情报有误，这群家伙到底是哪里搞来的外星武器？这些玩意儿不是都被收归在城市灾害控制局了吗？
旺达被压得无法抬头，只能在心中不停诅咒情报部门那些米虫，就在她快要承受不住之时，一道黑影像炮弹一样从半空中坠落，还没有看清是谁，红蓝条纹的盾牌就沿着被计算好的几何图形在各种物体上弹射。
居然把大半个小队的九头蛇成员都照顾到了，巨大的力道打得他们一个趔趄，还没有回过神，美国队长就直接冲了过来。
“后面！”有人发出了惊呼，几名没有被盾牌弹射到的九头蛇成员刚转身还没有来得及开枪就被暗红色能量给按到了地上，身上的厚实的装甲此时不再起到保护作用，而是成为了限制他们的利器，不停溅射火花变成碎片扎进肉里。
“哇喔，队长，你可能有许多缺点，但你高中时候的数学几何肯定是考满分的吧？”猎鹰盘旋了一圈发现没有表现的机会只能发出惊叹。
“多亏我妈拿着棍子站在旁边，朗姆洛在哪？”美国队长扫了一圈，但都没有发现重要目标的影子，皱着眉头追问道。
“在你的西北方向，总共有四个人分成四路逃走了。”猎鹰点了点护目镜，将远处的场景拉到近前，脸色无比凝重：“那地方是个市场有很多民众在摆摊，如果生化武器破损了，那一切都完了，而且我们不知道生化武器到底在谁手上。”
“一人一个，最快解决的去追剩下的那个人，先确保生化武器安全。”美队说完就全速朝市场奔去，他在经过改造之后奔跑的速度已经比寻常的小轿车都要快了，市场拥挤的环境并不会给常人体型的他造成任何阻碍。
不多时就追上了最左边的九头蛇成员，虽然他身上也穿着外星装甲，而且身手可以算得上是精锐特种兵了，但在美队面前依旧没有撑得过三轮。
“山姆，告诉我另外一个人在哪里？山姆？”美队在耳麦里连问了几句都没有得到回复，只有沉重的喘气声，应该是陷入了苦战，想来也没有功夫在意另外一个人的方向了。
砰！人群中突然飞出一块东西黏着在盾牌上，美队的注意力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看清那是一块正在滴滴作响的炸弹之后连忙把盾牌甩到了半空中。
强大的气浪掀翻了围观的民众，就连他自己也不禁失了神，然后就感觉腰间有一股大力传来，整个人都被击飞出去趴在地上。
这时腰间的剧烈疼痛才沿着神经传递进脑子里，即使是美队也惨叫不止，站都站不起来，伸手摸上去可以摸到几个硕大的窟窿，鲜血浸满了战衣。
“哈哈哈，史蒂夫，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朗姆洛狞笑着走来，高举的右拳拳套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尖刺，最短的都有五厘米长，“那些家伙提供的装备改造方案确实好用，只需要轻轻一下就可以让你再也起不来。”
“我想这种滋味应该不比你拿大楼砸我脸时好受吧。”
他走到近前，一拳就要往美队的脑袋上砸去，可手却被一股暗红色能量束缚在半空中，然后整个人都被压着跪倒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仇敌在眼前却不能杀死，让他愤恨不已。
“史蒂夫！别以为你能活下去。”
朗姆洛的眼神满是怨恨，果断用另外一只还能动的手按下腰间的炸弹，即使是死他也要带着美国队长一起，火光瞬间将他吞噬。
可却没有炸裂开来，在触碰到美国队长时就被暗红色能量收了回去，困在防护罩中抬到半空才爆炸。
这虽然让市场里的民众幸免于难，但却殃及了旁边一栋大楼，而且有不少碎片也射入到民众体内。
“队长！”旺达从人群中跑了出来，看着被火光吞噬的两层楼层和倒在血火中的美国队长紧紧捂住嘴巴，此时她已经完全没有了方寸。
第七十五章 英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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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艰难地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所处的环境便感觉到浑身火辣辣的疼，特别是背部更像是躺在刀片上一样，疼得几乎难以呼吸。
“队长，你醒了！”猎鹰山姆马上把那张像是毛蛋一样的脸凑了过来，满脸的欣喜，而在他旁边的旺达虽然看起来精神有点恍惚，但也勉强挤出了一个笑容。
“山姆？我们这是在哪？发生什么事情了？”史蒂夫这时才发现自己浑身被缠满了绷带，连脸部都没有放过，旁边还吊着血浆正在输血，“生化武器怎么样了？顺利拿回来了吗？这东西不能落在九头蛇手里，会给世界带来灾难的。”
美国队长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居然不是询问自己的伤势，而是先关心任务的情况。
山姆鼻子一酸不敢去看那双蓝色的眼睛，强行挤出一个笑容道：“生化武器已经完好无损拿回来了，你被朗姆洛袭击后还被爆炸波及到，伤势非常严重，我们正在回纽约的专机上。”
“不用担心，复联已经联系了长老会医院里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另外烧伤的皮肤还是有希望通过移植来恢复的。”
烫伤？神经外科医生？
史蒂夫愣了一下，微微支撑起脖子还是能够看到绷带下面大片大片的血肉模糊，而且最要命的是他好像感受不到下半身的存在了。
“队长！”山姆赶忙上前扶住他紧张道：“复联到时肯定会不遗余力进行救治的，你现在需要休息和保持情绪稳定。”
“我很好，从七十年前踏上战场的时候我就已经做好战死的准备了，现在至少还活着，而且别忘了我还有远超常人的自愈能力。”史蒂夫反过来安抚他，但谁都可以听出语气中蕴含的一丝侥幸。
“队长，虽然能保持乐观是一件好事，但这次的伤势不是靠自愈能力就能够恢复的，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个奇迹了。”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上前来叹了口气道：“你的肾脏被打了个对穿，一块脊椎被彻底打碎，神经受损严重，碎骨也分布在周围，想要恢复如初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要知道脊椎处分布着人体最复杂的神经，控制着整个人体的运动，只要出现一点小问题就足以影响一生。”
“皮肤有近一半被严重烧伤，这也不是通过移植皮肤就可以解决的问题了，估计......”医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注意到绯红女巫和猎鹰盯着自己的目光很不善。
机舱内陷入了死寂，没有敢先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史蒂夫主动打破沉默道：“简单来说，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毁容加上瘫痪，而且很可能需要和导尿管度过一生，所以队长你要做好准备。”医生想了想还是安慰道：“不过也不需要太悲观，那是最坏的结果，长老会医院的斯特兰奇医生是世界上最好的神经外科医生，或许他能够逆天改命。”
山姆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紧紧握住他的手，同时瞪了一眼医生示意他走开，最好让上帝把那张美妙的嘴给缝上。
“别担心，我有超级自愈力。”史蒂夫连张了几次嘴还是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也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安慰其他人，最后只能朝旺达努努嘴转移话题道：“我不开心可以理解，她是怎么回事？”
旺达虽然也一直关心地看着他，但双眼里还噙着泪花，满脸的死灰色。
“朗姆洛的爆炸没有被完全消除，他所携带的炸弹威力巨大，即使已经被送到了半空中还是对大楼里的民众造成了巨大伤亡，现在统计出来的数据至少造成了三十人死亡，五十人重伤。”山姆低声解释道：“旺达认为这都是她的责任。”
“但在那种情况下，如果不将朗姆洛送到半空中造成的伤亡会更加巨大，而且一旦不小心造成生化病毒泄露可能会让整个拉各斯变成死城，这已经是将损失控制到最小的程度了。”
史蒂夫点点头，想要说些安慰人的话但一联想到自己的情况还是没有心情说出来，最终只是淡淡道：“旺达，那不是你的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为了将美国队长送回纽约抢救，这架专机是从距离最近的美军基地派过去的特种飞机，往常需要十五小时的飞行路程硬生生被压到了十个小时，但即使如此，还是感觉到无比漫长。
飞机落地机舱门刚打开，就听到外面喧闹的声音，照相机的闪光灯几乎就没有停下，而且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首先进入机舱内的不是身穿白大褂的救护人员，而是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特种部队。
“带走。”为首的军官没有任何废话，枪口一指就让人掏出手铐上前，还有四个人想直接将病床上的美队抬起来。
“妈惹法克！你们tm的想做什么！？这是把我们当犯人了吗！？我们刚刚拯救了一座城市！”山姆用胸膛堵住枪口揪着军官的领口问道：“美国队长现在需要抢救！我们需要的是血浆和绷带，不是tm的手铐！”
砰！
军官直接一个枪托就砸在了山姆的鼻梁上，砸得他跌坐在地上血流不止，然后用枪抵着他的额头道：“史蒂夫·罗杰斯，旺达·马克西莫夫，山姆·威尔逊。”
“你们三个的行动没有经过任何授权，而且给当地民众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已经触犯了《索科维亚协议》，是属于违法行动。”
“现在！你们已经被捕了！”
“什么《索科维亚协议》？我们tm又没有签！”山姆捂着鼻子目眦欲裂，但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锁定在他们三人身上，根本没有反抗的空间。
“根据《索科维亚协议》凡是具有超人力量的特殊人员都一律要进行备案，然后经过监察小组许可才能出动，否则一律视为违法。”军官手一挥道：“带走。”
“我们可是刚刚拯救了一座城市！拯救了一座城市！救了上百万人的生命！”猎鹰被戴上了手铐，但是他的呼唤什么也改变不了，只能满心绝望被押下了飞机。
第七十六章 冬兵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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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如同罪犯一样被押下了飞机，史蒂夫更是被连人带床板一同抬了下去，因为罗斯特意叮嘱过小心他超级战士的身份，所以即使是在重伤状态的情况下，还是被戴上了手铐。
机舱外是早已闻风而动的各大媒体，举着各种长枪短炮，看到三人的出现即刻开始冲击警戒线，同时问出一个个直戳人心的问题。
“史蒂夫队长！你们的这次行动有经过授权吗？如果没有的话是属于违法行动，谁该为这次行动负责？”
“你们造成了数十人的死亡，心里有过愧疚吗？真的有从索科维亚中吸取教训吗？”
“杀人犯！刽子手！”
“美丽国的象征倒下了！”
一句句责问像是刀子一样割在三人心上，他们明明是拯救了一座城市的英雄，但现在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各位！”罗斯站到了镜头面前凝声道：“正如大家所见，复仇者联盟正在逐渐趋于规范，我们不会放过任何违法的犯罪人员，即使是美国队长也不例外。”
“所以请大家放心，他们将会被送上法庭，为那几十条无辜逝去的生命负责！”
后面再说些什么，史蒂夫已经不知道了，他的大脑空白一片，隐隐冒出一个非常可悲的想法，如果没有那超级自愈能力，可以直接死在拉各斯该有多好。
本来方觉夏是打算命令罗斯直接将三人送进孤岛监狱里，但斯塔克和其他复联成员堵住了罗斯，要求必须将史蒂夫送到长老会医院接受最好的治疗再说。
他担心会把斯塔克等人给逼急了，而且史蒂夫的情况确实很不好，所以只能答应下来，旺达和山姆已经被押送往位于纽约的特殊监狱，等治疗完成后再一同送往孤岛监狱。
.....
长老会医院，手术室的绿色灯牌正处于运行的状态，而在外面斯塔克等一众复联成员正焦急等在外面，即使史蒂夫没有签下索科维亚协议，大家也都是并肩战斗的朋友，而且他们也知道史蒂夫是多么正直且值得信赖的人。
方觉夏蹲在墙角，面无表情听着众人吵吵闹闹，美队有极大的可能会受伤是在预料中，毕竟朗姆洛等人的外星装备是从他手里购买的，罗斯的所有行动也都是他指示的。
需要的是美队付出一切，然后将之打成罪犯，用一系列的行动让美队黑化。
但重伤濒死倒是让人颇感诧异，因为现在还不是美队死亡的时候，如果他死亡整个复联就会以斯塔克为主，到时又会团结成一片。
猎鹰不用想了，他是肯定无法扛起大旗取代美国队长的位置，所以美队可以崩溃可以残废，但是不能死。
如果可以将美国队长也掌控在手中的话，那就好了。
手术室的灯牌熄灭了，斯特兰奇从里面走出来，口罩无法完全遮住他那张长长的马脸，从紧皱的眉头来看，治疗恐怕不是太顺利。
“怎么样了？医生？”斯塔克率先走上去，事先堵住话头道：“千万不要说出尽力了三个字，这会让我觉得你徒有虚名。”
“不得不说，这是场很有挑战性的手术，但我成功了，脊椎附近所有的碎骨都被取了出来。”斯特兰奇摘下口罩露出那张满是自傲的脸，细心地用酒精给那双可以进行任何精细手术的双手消毒。
此起彼伏的yes和松了口气的声音在走廊里响起。
但随后斯特兰奇的话语又让众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但他可能再也站不起来了，有一块脊椎完全粉碎，而且还需要安装导尿管，总体上来说不算太糟。”
“完全没有办法了吗？”斯塔克的脸上已经扯不出笑容了。
“倒也不是，脊椎方面可以安装一块人造脊柱，只是价格会非常昂贵。”
斯塔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啧了一声无奈道：“医生，如果你再说话只说一半，我会把医院买下来然后炒了你，不管多少钱把脊柱装上去。”
“请先听我把话说完，另外这家医院我也有股份，所以不卖。”
天才总是自傲的，斯塔克如此，斯特兰奇也如此，他抬起那张长长的脸道：“虽然这能够让美国队长再次行走，但植入的人造脊柱会压迫到神经，这会让剧烈的疼痛伴随他一生，生不如死。”
“所以你确定要植入人造脊柱吗？还是让美国队长自己做决定？”
“斯塔克，他已经战斗很长时间了，或许是到时候休息了，我们应该让他自己做出决定。”方觉夏也适时站了出来，握住他的手颇有深意道：“斯特兰奇医生，感谢你这双拯救生命的手，应该要好好保护它，希望能够在未来派上更大的用场。”
史蒂夫在当天晚些时候就醒了过来，几乎没有犹豫就同意装上人造脊柱，对于他来说一个战士的后半生在轮椅上渡过会被疼痛更加折磨。
这并不是一两天内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因为人造脊柱需要量身定制，但不得不说，他的超级自愈力确实派上了用场，其他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只是皮肤依旧满是烧伤的痕迹。
时间可不从来会等人，联合国大会在两天后依旧如约召开宣读《索科维亚协议》，但在其中却发生了一件震惊世界的大事。
瓦坎达国王遭到超级战士冬兵的炸弹袭击不幸身亡！
现在整个复联除了被严密监视的美队三人外，其他人都被派出去寻找冬兵的踪迹，这件事没有人敢让美国队长知道，被隐瞒了下来。
否则谁也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
......
方觉夏面对镜子慢条斯理整理着白色西装，把每一条褶皱拉直抚平，没有任何开孔的面具戴在脸上遮掩了所有表情，确认穿着得体不会失礼之后才戴上礼帽，拿起手杖慢悠悠走了出去。
无边无际的黑暗似乎化为了披风，披盖在他的肩膀上，吞噬掉一路上走过的任何光亮。
这么盛大的事情自然要亲自参与，前面谋划了如此之久，他要一举把复联打碎。
第七十七章 蝴蝶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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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
【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30%。
【馈赠】：【阴影庇护】，【阴影之握】，【号令鬼魂】，【血肉泥沼】
【蜘蛛之神阿特拉克纳卡】：15%。
【馈赠】：【蜘蛛支配】，【毒素抗性】
【大衮】：15%
【世界之眼艾布格萨尔】：0%
【馈赠】：【真实之瞳】
【不知名馈赠】：
【旧印的镌刻】
【召唤物】：
【食尸鬼】*5，【死亡骑士】*1，【深潜者】
【麻痹蜘蛛】，【剧毒蜘蛛】，【冷蛛】*30，【人体蜘蛛】*2
【诅咒之物】：
【苍白面具】
【幻梦境投影】：
【印斯茅斯】
【负面情绪】：十七万
负面情绪因为之前召唤伊斯之伟大种族种族的时候花费过多，所以现在只剩下十七万作用，而深潜者和两种小蜘蛛的数量已经太多了，如果硬要问数量的话那就是刚好够用。
蜘蛛母巢还没有进行召唤，一方面是代价不菲，需要一万点负面情绪，一方面是这东西的强弱和宿主的生命力有关，普通生物根本没法孕育多少蜘蛛，需要想寻找到合适的培养皿。
这次要面对的可不单单是斯塔克等超级英雄，还有蚂蚁和武装机器人，虽说幻视被派去盯着旺达了，复联现在最强的战力不在，机器人的数量也仅仅投放了第一批进入近地卫星轨道，但经过了针对性改造的蚂蚁和机器人也不是闹着玩的。
方觉夏参与了《钢铁地球》计划道目前为止的全过程，自然对这一点无比清楚，斯塔克在去维也纳的联合国办事处时带走了大批的蚂蚁，显然他已经在防备自己有可能的袭击。
所以也要做好充足的准备，免得到时翻了车。
思来想去，手头上能够最好提升战力的方式也就是将食尸鬼召唤到一百只以上，满足召唤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其中一项条件，看看到时能否获得更多的馈赠，甚至是直接把祂给召唤出来。
方觉夏下定决心就摸了摸面具，径直往最近的墓地走去，他现在的心态已经越来越平和或者说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冷漠。
这种改变得益于别人通过旧印祷告时所带来的信仰之力，这种力量虽然没有反馈到身体上，最先改变的反而是他的心态。
而且接触旧日的后遗症，诸如时不时会响起的呢喃呓语和恍惚的迷失也有了略微改善，随着信徒越来越多可以逐渐中和这种后遗症。
面前是一座国家公墓，所有的墓碑都用白色大理石雕刻而成，洁白的墓碑鳞次栉比，排列得整整齐齐，像是在接受检阅的士兵。
大部分墓志铭只有简单的死者名字和死亡日期，但这些已经算是幸运儿了，大多数是连名字都没有的无名墓碑。
这里埋葬的基本上是在沙场上战死的士兵，当然也有小部分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但这无关紧要，在死亡面前都是平等的。
从南北战争到洗衣粉战争，这片墓地可以说是埋葬了美丽国短短两百多年的建国史和战争史。
应该是发现有人在大半夜进入到墓园，不远处守墓人居住的教堂亮起了灯光，一位苍老的老人打着手电颤颤巍巍走了出来问道：“先生，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这里除了正在享受安宁的死者和一个正在迈向死亡的老人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
想来老人这个年纪应该也不会上网或者很少关注外面发生的事情，居然认不出这身标志性的装扮。
方觉夏只是瞟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道：“那很抱歉，我会拿走这些死者现在唯一享有的东西。”
厚重的死灵之书漂浮在身前，森冷刺骨的阴寒气息伴随着脚下的影子笼罩了小半个墓园，
“使用十万点负面情绪召唤一百只食尸鬼。”方觉夏拿起手杖用力往地上一顿，影子所化的黑暗似乎成了具有生命力的活物，争先恐后攀附在洁白的墓碑上。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四面八方响起，到处都弥漫着让人不安的气息，仿佛是打开了连接地狱和人间的大门，一只只灰白色的手撑开松散泥土爬了上来，然后便是整个身子，有的只剩一具枯骨，有的还未完全腐朽，上面满布蛆虫，腐臭味瞬间浓烈得让人作呕。
老人张开嘴呆呆看着眼前这一幕，直到手电落地，才发出魂飞天外的惊叫，用不符合年龄的速度跑回到教堂前，跪着向塔尖顶上被钉在十字架的耶稣祈祷。
恐惧填充了他的大脑，以至于往日里倒背如流的圣经一张口就念错，磕磕绊绊重复了好多次。
【成功花费十万点负面情绪召唤食尸鬼。】
【由于已经满足了召唤莫尔迪基安四个条件中的三个。】
【莫尔迪基安的好感提升到：75%。】
【获得馈赠：阴影之门。】
【阴影之门】：可以打开通往藏骸所的大门，召唤里面无穷无尽的死亡气息。
只提升到75%吗？
虽然在预料之中，方觉夏还是感觉有点失望，又尝试着召唤了一些食尸鬼，但都没有获得好感度的提升，想来应该是还有某些隐性条件未达成。
在耶稣的注视下，在老人越来越流利和越来越大声的祷告中，他带领着一大群食尸鬼施施然走出了墓园，搭上前往维也纳的飞机。
在飞机上的时候就已经从新闻上收到了消息，冬兵已经被复联逮住，目前被关押在维也纳的基地中。
方觉夏搞出来的一连串事情确实给这个世界带来了不大不小的蝴蝶效应，本来在电影中，活蹦乱跳的美队在听到冬兵的踪迹后还特地前往阻止特种部队击杀自己的好朋友。
但如今没有美队的阻挡，而且复联亲自出动，抓捕冬兵的过程中要顺利许多，几乎没有废太大的功夫，只是听说他差点直接被暴怒的黑豹扭断了脖子。
还好钢铁侠顾及美队的心情将他保护下来，要等调查完毕之后再给瓦坎达一个交代，冬兵还没死这一点依旧没变。
要命的是，泽莫碰到了很大的麻烦，他没法潜入基地洗脑冬兵了。
第七十八章 袭击维也纳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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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夏刚上飞机就收到了泽莫的祷告，沉下心神往呼唤的方向看去，在脑海中轻轻一迈步就穿越空间来到一处简陋的小旅馆。
“吾主。”泽莫跪伏在地看着面前的黑影虔诚道，之前也进行过几次召唤，但都没有收到回应，再一次见到这个黑色人影内心已经没有了恐惧，反而有种奇妙的归属感。
这种归属感超过了感情，超过了血脉，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认同，随着祷告的次数越多也会越加深厚。
“我进不去关押冬兵的秘密基地，”泽莫感受到有视线集中在身上，连忙说出此次召唤的目的，“所以想要寻求您的帮助。”
“为何？连这点简单的小事都需要来向我祈求吗？”方觉夏皱着眉头，在电影中泽莫是通过假扮成审问冬兵的心理医生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潜入进去，凭借一己之力就让整个复联分裂，在漫画中的能力更是超群，除了远超常人的心计，武力值也是可以和美队相媲美的。
怎么自己出现之后这家伙反而开始拉胯？不求像漫画一样给力，好歹也不要摆烂，难道是在发现有了依靠之后就心甘情愿当起了混子吗？
“实在抱歉，基地的安保措施超乎寻常的严格，不仅有复联和特工，而且还有蚂蚁和武装机器人，更加重要的是即使进行审问他们也不允许任何人和冬兵单独呆着，根本没有机会念出洗脑的口令。”
“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的交谈，好像是在防备让地狱厨房沦陷的面具男子，据说他可以无声无息从任何地方召唤出怪物。”
泽莫已经伪装成特工偷偷潜入过一次了，但整个交流的过程都有不下四个人死死盯着，这种安保措施都快比得上复联基地了，用来看守区区一个冬兵实在有点说不过去。
方觉夏身上的气息一滞，然后便理所当然道：“困难总是会存在的，不要为自己寻找借口，这样的话，关于冬兵击杀斯塔克父母的录像资料也还没有拿到手是吗？”
除了问题先从别人身上找原因，这样的话自己就不会有错了。
泽莫的头埋得更低了，他很担心自己会被贴上无能的标签而遗弃，“那是1991年12月16日冬兵执行任务时的路线，根据我找到的部分情报，它好像和五位九头蛇的超级战士被埋在西伯利亚的某个角落里，需要通过冬兵才能知道准确位置。”
“知道了，到时把五位超级战士的生命留着，我有另外的用途，两个小时后你就可以悠闲地进入基地了。”方觉夏特意告诫完之后才消散在房间中，担心到时泽莫会像电影里一样先给每人的脑袋来上一枪。
从他后面拿到手之后就直接将超级士兵血清踩碎来看，这个人不是憎恨复联，则是憎恨超级力量的无限制的泛化，也正是基于这一点才会导致他的家人惨死在灾难中。
但方觉夏对此没有太大的感触，世间苦难者众多太多的事情都不值得一提。
要吸引复联的注意力对于召唤师来说实在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他在下了飞机之后就直接来到位于维也纳郊区的基地，潜伏在暗处观察的特工在真实之眼的观察下无所遁形，轻轻松松就可以绕开。
既然斯塔克在防备自己，那就不要让他白费力气，辜负人家的精心准备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方觉夏注视着眼前仿若堡垒一样的高楼，只是拿起手杖用力往地上用力一顿，脚下的影子像是煮沸了一样，沸腾起一个巨大的黑色气泡，在无声碎裂之后最先涌出的是小蜘蛛组成的浪潮涌入到下水道中，顺着管道蔓延。
......
“你不去盯着那位穿着性感黑色猫咪制服的国王陛下吗？万一他把地牢里的冬兵杀死就麻烦了。”斯塔克倚靠在椅背上，看到娜塔莎推门进来就揉着眉心道。
“虽然我对这一点是无所谓的，如果查实他真的杀了黑猫国王的父亲，理所应当需要偿命，血债应当血偿！”
“但你知道的，一位年龄近百的孤寡老人想要找到可以说说话的同龄人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还是从小陪伴他长大的发小。”
“放心吧，那位国王陛下还保持着理智，而且整个屋子里都是特工，只要他离开房间马上就会被发现。”娜塔莎随意找了个座位坐下，沉思许久后才道：“你说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不是冬兵做的？”
“照片上已经拍得清清楚楚了，就是他驾驶着炸弹汽车停在联合国办事处外引爆的，虽然我也很想睁着眼睛说瞎话，但至少也得先把那个家伙送去整整容。”
“你不觉得这张照片就有问题吗？一位精通暗杀渗透的九头蛇超级士兵，居然会被一个明显挂在路边的摄像头拍下清晰面容？”娜塔莎摊开双手匪夷所思道：“这种摄像头就连你的司机哈皮都知道该怎么躲避吧？”
嘶。
斯塔克倒吸口冷气，用虎口捂着嘴道：“不对，哈皮应该没有躲避摄像头的智商，要不然他上次偷偷尝狗粮的事情就不会被拍下来了。”
“不过你说的有道理，如果所有九头蛇的超级士兵都和哈皮一个水平，也就没有神盾局存在的必要了，照片是怎么回事？”
“引爆炸弹，然后把照片公布出去，让整个世界的人都来一起帮忙寻找冬兵，要知道我们之前可是找了七十年都一无所获。”娜塔莎说着就拿起杯子走向水龙头。
“可会是谁想要找到冬兵呢？目的又是什么？”斯塔克扭头看向大屏幕的整个3d视图，看到磁场探测仪有一圈圈波纹亮起之后，顿时感觉有一道冷电传遍全身，整个人惊得站立起来吼道：“是那个家伙！”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和一声尖叫，扭头看去发现娜塔莎正在仓惶后退，杯子也摔在了地上，指甲盖大小的黑绿两色蜘蛛在向四周扩散，而没有来得及关上的水龙头还在不停往外流着蜘蛛。
很快就顺着水槽往外爬，爬满整面墙，密密麻麻......
第八十章 送葬者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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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眷属像是漫出的污水在整个房间蔓延开来，沙沙声不绝于耳，但这些蜘蛛却好像见到了极其厌恶的东西一般，特地绕开了斯塔克和娜塔莎两人身边方圆一米左右的位置。
娜塔莎在经过最初的惊吓之后也就随之冷静下来，抚摸着手腕处的生物驱赶声呐，心有余悸道：“真见鬼，你没有给这里也装上驱赶声呐吗？”
“饶了我吧，给这样一栋庞大建筑的每个角落都装上声呐可不是简单的事情，而且从瓦坎达国王被炸死到我们抓回冬兵前前后后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哪里有功夫装上？”斯塔克边说着，边用手指在眼镜腿上轻按，鲜红色的战甲马上从隔壁飞来附着在身上。
马克46可不是马克42那个逆子，在一阵kukukukiki的声音中变形着装完毕。
“不过不用担心，我这次准备齐全了。”斯塔克信心满满的声音在头盔底下传出，同时给大楼里的其他复联成员和特工通信，“各位请注意，这不是该死的演习。”
“霍普，把你的宠物小蚂蚁叫出来，那位穿着白西装的先生又出现了，虽然还不知道他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我怀疑应该和地牢里的冬兵有关，谁现在有空先去看看？我这里还有点小问题。”
斯塔克看向窗外，那里正倒吊着一只足有卡车大小的蜘蛛，紫色的外骨骼在月光下倒映着梦幻的色彩，身边的蜘蛛网上还攀爬有十几只食尸鬼，那张皱巴巴的脸正挂着残忍的笑容。
话音刚落，冷蛛就用尖锐的肢足戳破玻璃墙探了个脑袋进来，迎接它的是一颗飞弹，但却没有预料中的火光亮起，而是弥漫了房间的呛人烟雾。
仓皇躲避到桌子后面的娜塔莎捂着鼻子道：“这是什么玩意儿？你打算把这只大蜘蛛给做成蒜香味的吗？”
斯塔克刚想解释就看到冷蛛将脑袋缩了回去，但随后好像又被什么东西逼得不得不进来，暴怒地发出一声尖啸撞破了整面玻璃窗，直接冲到了面前。
但他没有慌乱，在咔咔声中，全身上下的武器枪口都打开了，剧烈的轰鸣和火光覆盖了眼前一整片区域，即使是冷蛛厚实装甲在这种火力下也支撑不住，开始支离破碎，浑身覆盖火焰连带着食尸鬼一起被炸出了房间。
火焰也覆盖在密密麻麻的小蜘蛛上，放眼望去是一片在不停骚动的火海，空气中布满了肉香味。
“相比较于方觉夏的大蒜飞弹来说，果然还是用更强更猛的火力来和怪物讲道理比较好。”
斯塔克说完便发现强大的火力虽然可以杀死大蜘蛛，但同时却消耗了战甲里近四分之一的弹药储备，看来后面要想办法打造出拥有无限火力的战甲才行。
如果说有一颗飞弹解决不了的怪物那就用十颗一百颗，爆炸才是真正的艺术。
“斯塔克，我发誓在刚刚一瞬间真的很想把你从这里踢下去。”娜塔莎拍着耳朵，里面是久未停下的轰鸣声，她还以为又是大蒜炸弹根本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在这种近距离下即使只是被声浪波及到，都差点把心脏给震出来。
“抱歉，下次我要攻击的时候应该像热血动漫里一样，先把自己的招式喊出来。”斯塔克看着外墙上又倒垂下几只冷蛛，啧了一声道：“如果你不想再经历一次的话，最好先离开这里，在它们面前，你的小手枪可派不上用场。”
砰！砰！砰！
娜塔莎不信邪地掏出腰间的小手枪，射空一个弹夹之后发现连冷蛛的外骨骼都没有打破，干脆就将手枪丢进了垃圾桶里，强忍着恶心踩在遍地焦黑的蜘蛛尸体上道：“等有空了也像罗迪一样帮我制作一身战甲。”
“好了，现在让我们来放开手脚吧。”斯塔克舔舔嘴唇，在火箭推力下直接冲出了大楼外，同时在遥远的夜空中有上百点火光在破空声中迅速逼近，等停落下来之后赫然是一个个和战争机器有几分想象的机器人。
只不过工艺肉眼可见的的简陋了许多，而且肩膀处两边都是六管机枪，胸前还纹了个骷髅头。
这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怪物的武装机器人，送葬者1号，去除了各种多余的功能，最大限度加强了火力配置，而且为了节约成本全都采用了电能和太阳能相结合的方式，毕竟斯塔克就算再富有也不可能给每一台战甲都装上自己胸前的核聚变能量源。
而且这些武装机器人是在近地轨道上进行投放的，太阳能是最好的充能方式。
上百台武装机器人在大楼外围成一个圆圈，冷蛛和食尸鬼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在里面不安地躁动着，而斯塔克像个神一样，在半空中张开双手道：“好了，伙计们，让这些怪物明白人类的恐怖之处！”
子弹在夜空中连成了无数条火线，食尸鬼的体型较小，已经在控制下先冲入到大楼内进行躲避，而冷蛛则吐出一道道毒液，剧烈的腐蚀性让钢铁都冒起阵阵青烟。
但送葬者1号可不是人类，不会感觉到疼痛，除非将它们报废或者是等它们的能量耗光，否则是不会停下来的。
但参与了设计全过程的方觉夏无比清楚，送葬者要是充满了电，能量足够它们运行八个小时，毕竟连名字都是他取的。
这些玩意儿现在最大的弱点就是ai还没有完善，根本不会躲闪，而且是通过眼睛处的传感仪来捕捉目标，也就是说让它们看不到东西就会睁眼瞎了。
“骚包。”方觉夏看着天上的斯塔克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然后便操控着冷蛛在外墙上灵敏躲闪，时不时还抽口往送葬者1号的眼睛处吐蛛丝和毒液。
别看冷蛛的体型巨大，它们可是幻梦境冷原上最优秀的猎手之一，速度之快都不下于一些跑车，而且捕猎的本能已经镌刻在它们的基因中。
方觉夏只是在脑海里教过一遍，它们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应付了，而且今晚过来的主要目标是冬兵，并非战斗。
不过要是有可以飞行的召唤物就好了，可以直接把斯塔克给敲下来。
第八十一章 交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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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方觉夏的注意力集中，头顶上七颗像是星星一样在做着不规律运动的暗金色眼球中有一颗停滞下来，将目光投射进大楼内。
他可以看到携带着各种颜色情绪的目标在向地牢聚集，而在大楼不远处还有一个红色兴奋的目标体也开始悄悄潜入，这就是泽莫了。
黑寡妇娜塔莎，黑豹特查拉，战争机器罗迪，黄蜂女霍普，总共还有四个超级英雄，而且除了黑豹之外其他人都携带有生物驱赶声呐，小蜘蛛对他们根本没用。
黑豹的话是不需要，他那身振金战衣没有任何缝隙，小蜘蛛把牙啃崩了啃不进去，可这样下去的话泽莫就会和他们撞上。
方觉夏略微思索过后便让食尸鬼去拦截娜塔莎，而剩下的冷蛛去攻击罗迪，让两只人体蜘蛛去攻击霍普。
而他自己则慢悠悠沿着楼梯往下，看着视野中正在快速逼近的暗红色情绪在心中默数。
一！
二！
......
十！
当数到十时，也刚好抵达楼梯最后一级阶梯，双手紧紧握住圆头手杖用尽全身力气从死角处抡了出去，力量经过里面的齐塔瑞晶石十倍振幅，击打在毫无准备的黑豹胸口处。
虽然直接将他击飞了五米远，但他像是个没事人般一个灵巧的鲤鱼打挺就从地上跃了起来。
振金战衣果然是个好东西，即使是夜魔侠挨上这一击得在地上躺上半天喘不过气，可振金战衣却直接把力道和能量都给吸收了，完全没有对里面的人造成任何伤害。
方觉夏双手交叠放在圆头手杖上，像是一堵墙堵在路中间幽幽道：“晚上好，国王陛下。”
黑豹可没有心情问好，尖锐的爪子从手套中弹出，杀气腾腾道：“你就是幕后指使者？我的父亲就是你指使冬兵害死的？”
方觉夏一怔，这个问题有点难回答，在电影中泽莫是通过自己的灵感想出了炸办事处吸引全世界抓捕冬兵这个好点子，可在这里他是经过自己的点拨才想出这个法子。
所以自己好像是有脱不开的关系。
“我问你到底是不是！？”
“我对你父亲的逝去表示遗憾，虽然那并非我的本意，只是计划中的一点恰逢其会。”
平淡的语气根本听不出任何一点歉意，可即使是再诚挚的道歉也难以平息黑豹心中的怒火，唯有带着他的脑袋一起才有脸回到瓦坎达！
黑豹不再多言只是发出一声低吼，像是丛林冲陷入死斗的豹子不顾一切扑了上来，只是闪着寒光的指甲被一道紫色屏障隔绝在外，寸步难进。
然后地上的人影就扩张成一个诡异的标准圆形，在鬼哭狼嚎中一道两米开外的身影从中浮现阻隔在两人中间，黑豹在他面前如同孩童一般。
这是什么？
黑豹一时间愣在了原地，怔怔看着眼前这道可怖的身影，身上的铠甲是由一根根苍白尸骨组成，时不时有一张扭曲的人脸在上面浮现，关节处的缝隙流淌着的是殷红的血肉，带有人类特征的脸被只只鬼手覆盖。
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一脚踢了出去，有一道阴冷的气息透过振金战衣入侵到体内，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仿佛置身于冰冷的棺材中。
“鄙人不擅长打架，而且这种行为有失召唤师之魂。”方觉夏话说到一半就猛地一顿手杖，紫色屏障再起将两根连接着高压电线的金属头隔绝在外。
电线那头是满脸错愕的黄蜂女霍普，她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每次都能发现如同蚂蚁大小的自己？
砰！火光闪动将失神的霍普唤醒，她来不及思考就缩小了身体，但子弹还是从腰间擦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而方觉夏手中正拿着一把正在冒青烟的手枪，召唤师不打架，但可以打枪。
这种在美丽国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日常用品他早就准备好了。
“混蛋！把我爸变回来！”霍普紧紧捂住腰间满脸痛苦，可在看到走廊处两道血肉模糊的蜘蛛身影正在飞速前来后，马上就缩小身子惊恐地远去。
她根本无法对自己的父亲出手，所以在两只人体蜘蛛出现之后就赶快逃离来寻找这个面具男，可无论缩得再小走到哪里都好像被盯得死死的，根本找不到任何可乘之机。
最要命的是同样身为血肉蜘蛛的达伦也有着大小变的能力，让她即使是躲进细小的缝隙里也没有用。
既然如此！用蚂蚁咬也要将他的尸骨啃食殆尽！
霍普恨恨地回望了一眼，用手指按压在耳后一个类似耳机的脑电波传导仪上，呼唤所有的蚂蚁都来到这里。
方觉夏将手枪收回到影子里，这玩意儿有时候比魔法好用多了，对于黑豹和霍普的仇恨之前或许还会心生波澜，但在他现在看来却一点触动都没有。
人类社会中的一切善恶、生死、爱恨在浩瀚的宇宙面前都太过渺小了，渺小得微不足道，和蚂蚁社会中构建起来的秩序其实没有太大不同。
而且无论是人类还是蚂蚁死亡之后也都不过是一堆静待分解的尸骨血肉，所有生命在死亡面前都是平等的。
“该死的！”黑豹怒骂着将死亡骑士身上的尸骨铠甲撕开，但转眼间就又愈合在一起，而随着战斗的时间越长，可以开始感觉到体温和力气在逐渐离自己远去。
这种感觉和年幼时在黑豹训练中不小心跌落山崖无人救助，只能躺在等死时如此相像，就是死亡的感觉。
不能再纠缠下去了，要先解决那个白色西装男子。
黑豹抬起眼睛看到不远处始终没有挪动过脚步的白色身影心中就愤恨不已，怨恨化为力量，让他再次将死亡骑士的铠甲撕开，趁愈合之际从旁边冲过，想要直接击杀正主。
反正身上有着振金战衣，普通的攻击对于他来说根本没用，那道紫色屏障的防护次数肯定是有限的，只要再多击打几次就能够撕破。
心中想着，但脚在踩下去的时候却一沉，没有预想中的坚实地面，而是如同泥沼般的一汪血池。
第八十二章 阴影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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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魔法吗？
黑豹低头看着脚底下突兀出现的那层粘稠血水，看起来不过浅浅一层，一米见方，但却好像深不见底般，即使没过脚踝还是传来吸力不停拉扯着他的右脚。
在用尽全力之后才将脚抽了出来，但脚踝上面还黏着有几块在蠕动的殷红血肉，像是具有生命一样，饥渴地想要往战衣里钻。
血肉泥沼。
在将惩罚者变成死亡骑士时获得食尸鬼之王馈赠，但方觉夏还是第一次用在战斗上，主要是之前的所有战斗几乎就没有人可以接近到身边，要维持它的存在十分消耗精神力，所以在黑豹挣脱之后就将血肉泥沼收了回去。
这玩意儿现在看起来不强，但胜在它的成长性极高，当吞噬的生命越多之后，范围也就越大，吸力也就越强，可以说是没有上限。
虽然只是造成了片刻的妨碍，但这段时间已经足够让死亡骑士自愈完毕，手中出现一把白骨制成的火铳，覆盖着幽冥鬼火的子弹射出后响起的并非是破空声，而是仿若厉鬼诅咒般的凄惶惨叫。
子弹落在振金战衣上如同春雨润物般悄无声息渗透进去，看起来好像没有对黑豹造成任何伤害，甚至都没有在战衣上溅起火光。
但在黑豹的视野中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明亮的走廊在顷刻间就得破败昏暗，身上有无数的鬼脸在撕咬着，穿过振金战衣的保护，直接撕咬着他的灵魂，疼痛无比，以至于让他只顾着拍散身上的鬼脸而无力他顾。
这就是死亡骑士子弹的能力，可以穿透任何物质防护作用在敌人的灵魂上，它生效后的强度和两种因素有关，一种是死亡骑士杀死生命的数量决定了痛苦程度的下限，一种是敌人杀死生命的数量决定了痛苦程度的上限。
从黑豹彷徨贴在墙上的反应来看，他现在手上还没有沾染过多的鲜血，否则会让他连站都站不起来，甚至是精神直接崩溃。
死亡骑士趁这个机会一拳将他锤到在地，想要趁机摘下他的头盔，但却发现连接处是使用了一种很复杂的暗扣，想摘下来恐怕要花费不少的力气。
但已经有数不胜数的蚂蚁从各个缺口和缝隙中爬了出来，单单小狗大小的蚂蚁就已经将走廊两头的道路堵死，更别提正常大小的了。
方觉夏的防护罩外也爬满了蚂蚁，像是被灯光吸引来的飞蛾，将整个防护罩都爬满，而且这些蚂蚁都是经过改造的，它们不再惧怕死亡骑士身上的气息。
虽然绝大部分蚂蚁靠近死亡骑士就会成为尸体掉落在地上，但上百只中总有一两只可以突破，在死亡骑士身上咬上一两口。
而黑豹也在慢慢缓过劲来，摇晃着脑袋左顾右盼，在衡量当前的情况。
时间还是拖得太久了。
方觉夏低头往脚下一瞥，发现泽莫已经到了冬兵的牢房前快要得手了，要他这个时候放弃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上帝来了都没用。
身上的白色西装无风自动，有纯黑色烟雾在脚下人影浮现缭绕而上，形成一扇飘忽不定的门扉，隐隐可以听到里边传出的窃窃私语和让人不安的抓挠声，这扇门好像连通了最为恐怖的无底深渊。
黑豹睁大了眼睛，他不知道这扇门代表了什么，但上面散发出来的气息如此邪恶不祥，生物的本能在告诉他应该快速远离。
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么做的，但跑到一半就听到身后传来开门的声音，回头望去就见到了让人寒毛直立的场景。
那扇门通向一个没有光亮，没有色彩，没有温度的地方。
黑豹神使鬼差地停下了脚步，想要看清里面到底是什么，凭借着这个世界投过去的一点微光，能够看到那幽暗世界所展露的狰狞一幕，在蠕动着腐烂且极恶的深处有一口石棺，周围悬吊着积累了不知多长时间的苍凉白骨。
那黑暗中有着可憎的嚎叫响起，随后就顺着透进深渊的那点微光涌了出来，而那敞开的大门也像是一张贪婪的大嘴，饥不择食地吞食这个世界的光亮、温度和色彩。
极度的黑暗用肉眼所不能反应的速度就占据了这层楼，那些正常大小的蚂蚁在黑暗扫过之后就纷纷失去了生命里，而小狗般大小的蚂蚁则在骚动着。
黑豹看不到发生什么事情，只是感觉好像在瞬间就掉进了冰柜里面，森冷刺骨，而在周围是令人心慌的咀嚼声。
现实和诡异之间的界限一下子模糊了，时间好像也在顷刻间没有了意义，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该去往何处，只能对拖行和啃咬自己的黑暗做出徒劳反击，但每一拳挥出触感都十分奇怪，像是击打在一团腐烂的臭肉上，只需要轻轻一拳就可以打个对穿。
但对方却不管不顾地在撕咬他，到后面已经连挥拳的力气也没有了，被压倒在地上任由黑暗啃咬，鼻尖是让人作呕的腐臭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好像是一瞬，又好像是一个小时，黑暗褪去，白色西装男也不见了，光亮重新给人带来温暖和更加恐怖的现实。
结满冰霜的墙面上布满触目惊心难以描述的印记，一只只小狗大小的蚂蚁不知道被什么啃食一空，明明外表完好，但里面的血肉却都不翼而飞，就连脑袋都被吸食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僵硬的脑壳，想来这层楼里的其他人类比起蚂蚁来说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我刚刚是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吗？”黑豹躺在地上怔怔自语，这种情况已经超越了他的认知，以至于脑袋一时间无法消化，直到肩膀被拍打了一下才应激反应地弹了起来，作势就要攻击，在看清来人是黑寡妇后才硬生生在半空中停下了动作。
“陛下，这里是怎么回事？”娜塔莎也心有余悸地打量着四周，她的身上也有着斑斑血迹，看来也是受伤不清。
黑豹摘下头盔露出发青的脸，本来想扯出个笑容，到最后怎么也扯不出来，只能喃喃道：“我也想知道。”
第八十三章 超级战士的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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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所有超级英雄都围聚在空荡荡的地牢前，脸色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谁能告诉我，那个怪人冒着风险带走冬兵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现在在哪里？”斯塔克现在全然没有一点在基地外大杀四方的胜利感觉，只是觉得好像又被耍了一通。
四周死一片的寂静，没有人可以答话，最后还是战争机器罗迪开口道：“收到消息，他们抢走了基地里一架战机，现在似乎正在飞往西伯利亚，虽然不知道带走冬兵的目的，但可以肯定绝对不会是去种土豆的。”
“嗯~伙计们，还有一条不知道是好还是坏的消息，队长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冬兵的信息，强逼着斯特兰奇帮他装上人造脊椎，现在已经在医院里消失了。”
“该死的！”斯塔克用力拍了一下额头，哐当一声后才意识到自己还穿着战甲，疼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事情，队长会去哪里，几乎不用脑子想都能知道。
“罗迪，锁定那架战机会在哪里降落，我们马上过去支援队长。”斯塔克还没来得及戴上头盔就收到了罗斯的联系电话。
“你们又搞出了什么事情？就不能消停一点吗？你别告诉我冬兵又出问题了！”罗斯一开口就是劈头盖脸的问罪，“史蒂夫可刚刚在机场抢走了一架昆式战机。”
“恭喜你猜中了！罗斯！但冬兵不是最主要的，这次袭击的幕后黑手是那个西装面具男，我正准备带人去追捕他。”
“你给我停下！斯塔克！在监察小组分析情报下达指令之后你们才能行动，不要又闯祸，否则你们就会和史蒂夫一样成为罪犯了。”
“可现在史蒂夫已经追上去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连走路都费劲，别说还要去独自面对那么多怪物。”斯塔克整张脸都皱在一起，他有点后悔接这个电话了。
“规矩！斯塔克！规矩！如果不遵守规矩，那份协议就只是废纸一张，明白吗？而且队长已经成为了罪犯，他没有资格获得我们的支援。”罗斯的话语间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把你的人给我看好，没有任务下达不能擅自去追捕那个面具男，再搞出一个地狱厨房可不会有人给你们擦屁股。”
“明白。”斯塔克果断挂了电话转头道：“罗迪，把他们给我看好了。”
“那你呢？电话里可是说得清清楚楚，没有任务就不能去追捕面具男。”罗迪对于这个老友实在太了解了，已经大概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所以我要去追捕队长，他现在可是罪犯，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我们也陪你去吧，你自己可应付不来。”罗迪虽然看起来有些顾虑，但还是选择说出这句话。
“娜塔莎受了伤，你是个军人，而我却是个自大狂。”斯塔克说着就往外走，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话，“最重要的是，不要让那份协议彻底变成废纸，知道吗？”
......
西伯利亚，九头蛇基地。
“吾主，这就是五名九头蛇超级战士了，他们不仅精通暗杀，渗透，破坏，伪装，还精通数十种语言，可以在一夜间就颠覆一个国家。”
“您是需要用他们来破坏复仇者联盟吗？”泽莫跟在身后解释着，他已经知道旧印所召唤出来的黑影是谁了，但这丝毫没有破坏内心的认同感，在见到真人后反而有种想要顶礼膜拜的冲动。
这是第一次距离主如此之近，想想就让人兴奋得发抖。
而被成功洗脑的冬兵也一言不发地跟在旁边，现在的他只是一件杀人兵器，除了遵守命令之外没有自己的思想。
“破坏复仇者联盟？那太大材小用了，而且我敢断言他们对于复联起不了毁灭性的作用。”方觉夏看着五个正在休眠的超级战士，用手杖敲了敲玻璃仓道：“把他们放出来。”
泽莫先用口令将他们洗脑之后再按动按钮，玻璃仓在冒出一阵白烟之后缓缓打开，五名超级战士没有得到吩咐只是坐在凳子上目视前方。
使用五万负面情绪兑换五只蜘蛛母巢。
五只肿胀的蜘蛛从影子爬了出来，它们只有拳头大小，但肚子却占了整个身子的四分之三，里面装着满满血水，透过半透明的皮肤能够看到里面有宛如芝麻的微小颗粒在游动着，恶心丑陋。
“张大嘴。”方觉夏平静地发出一条命令，五名超级战士像是机器人一样，机械性地将自己的嘴巴张到最大，任由蜘蛛母巢爬了进去，即使被噎嘚直翻白眼也没有反抗，喉咙鼓起的鸡蛋大小的圆球在慢慢往下，直至消失在腹中。
以后他们就是给蜘蛛母巢提供营养的宿主了，自从袭击了皮姆科技公司之后，就再也寻找不到其他途径来源的变异蜘蛛，原先的那批在经过大量的实验之后很多失去了生育的能力，剩下的少部分根本难以维持需要。
蜘蛛母巢所生出来的小蜘蛛都拥有纳卡的血脉，可以直接用来召唤蜘蛛眷属，而且它们本身也可以成长为麻痹蜘蛛和剧毒蜘蛛。
再加上这些超级战士都拥有和美队一样的自愈力，只要让蜘蛛母巢在消耗和产出间保持一个平衡，就可以源源不断获得蜘蛛了。
估算了一下，平衡状态下每个蜘蛛母巢一天大概能够产出将近八十只左右的小蜘蛛，基本上以后不需要再担心消耗的问题了。
蜘蛛母巢爬进去仅仅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五名超级战士的躯体就肉眼可见的消瘦下来，只剩下一层皮包骨，但肚子却是被涨得如同十月怀胎一般。
虽然他们没有了战斗力，但用五个超级战士兑换成源源不断的蜘蛛眷属，但这笔交易是划得来的，再说想要制造超级战士的话后面想办法把血清给搞到手就可以了。
不多时，头顶上就传来了战斗机的破空声，方觉夏不用想也知道是美队来了，毕竟消息是他通过罗斯传递出去的。
第八十四章 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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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疼啊！这次的行动过后估计估计不是被罗斯给丢进监狱里就是真的要退休了。
史蒂夫摸了摸后腰上的伤口，虽然在自愈力的作用下已经愈合完毕，但内在的伤口却还一直在剧烈作痛，特别是刚刚植入的人造脊柱更是压迫着神经，疼得让他几乎快要直不起腰。
紧了紧手腕上带着美丽国国旗涂装的振金盾牌，无数场战斗都没有在上面留下任何痕迹，它就像是美丽国的精神一样坚不可摧。
一想到不久后将要和它分别就有点不舍，之所以能够知道巴基的消息，还得多亏了罗斯以为自己睡着了，在对外面的特工下达任务时没有把门关严实，否则按照医院里的隔音设施自己是绝不可能发现的。
这样子应该算是逃犯了吧？不仅如此还抢走了一架正准备出任务去追捕巴基的昆式战机，不被丢进监狱里都说不过去。
作为精神象征的美国队长居然又逃又抢，以后都没脸再去拍公益广告了。
史蒂夫深吸口气，强忍着疼痛的同时也抛去心中多余的杂念，小心翼翼踏入地堡中，之前已经和面具男有过交手的经验，他很清楚这人可以在各种地方召唤怪物，听说之前一同在地狱厨房执行任务的特工回家之后做梦都梦到被窝里全是深潜者。
估计很长一段时间内，生活在水里的食物是和他们无缘了。
地堡那足以抵御导弹轰击的钢铁大门敞开着，一踏入其中就满是尘封的味道，如果不是地上有着一连串的脚印，绝不会认为里面有活人存在。
史蒂夫刚转过拐角就看到了一个预料之外的人，只见斯塔克正穿着那身鲜艳的钢铁战衣倚靠在墙上啃俄罗斯红肠。
“要来一根吗？队长？今晚忙得连晚饭都来不及吃，我在飞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半路上有卖红肠的，还好没有迟到。”
“罗斯同意你来帮忙了？这可不是他的风格。”史蒂夫收起盾牌，第一次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
“停！我不是来帮忙的，是来逮捕一个从医院越狱的逃犯，你最好不要诽谤，不然我还要逮捕我自己。”
“托尼，巴基是我从小到大的玩伴，我了解他，杀死瓦坎达国王肯定是因为又被控制了。”
“好吧，那现在要逮捕的逃犯就变成两个了，等这次的事情解决了，乖乖跟我回去接受治疗。”斯塔克把一整根红肠塞进嘴里，戴上头盔走在最前面开路，“我的天，早知道就不买蒜香味的了。”
“这次结束之后我应该要好好休息一下了，如果知道接下来的工作时间这么短暂，我就应该也把协议签了，至少还能领一份退休金。”史蒂夫半开玩笑道。
“不一定，记得我们对付奥创的时候吗？有医生使用了一种纳米什么修补技术来的，治好了鹰眼身上的贯穿伤，或许那技术对你也有用。”
“但治疗好之后，你确实应该把协议签了，这样子对整个复联都是好事，至少我们还能团结在一起。”
因为协议所产生的芥蒂似乎在斯塔克来支援之后就开始慢慢消弭了，两人虽然在闲聊，但注意力都集中在周围的环境上，预料中的袭击不仅没有出现，一路上的大门反而畅通无阻，似乎在欢迎他们的到来。
没过多久就来到一处大厅，五个空荡荡的玻璃仓让两人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也都收起了闲聊的心思，步步为营向前推进。
啪！昏黄的灯光像是聚光灯般照亮了几台老式电脑，同时还有一个被铁锁牢牢固定在座位上的冬兵。
“史蒂夫？”冬兵疑惑地打量着周围即熟悉又陌生的环境，不解道：“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现在是哪个巴基？还被控制着吗？”史蒂夫看到好友没事内心虽然欢喜，但还是保持着理智。
“你妈妈的名字叫萨拉，而且你以前经常会在鞋垫底下垫报纸，还有你对卡特......”
“好了，不用再说了。”史蒂夫连忙打断，他可不想自己的黑历史被斯塔克听去，否则第二天整个复联的人都会知道了，现在这家伙可正竖着耳朵，鬼知道有没有打开录音录像设备。
这种情况就和被别人观看浏览器历史记录一样要命。
“好吧，洗脑战士，我想知道把你带到这里的那两个人呢？”斯塔克发现没有黑历史听之后，略带着失望打量四周，但始终没看到那两人，“我可不信他们只是为了把你关在这里玩躲猫猫。”
“当然不是，斯塔克先生。”墙上的一个橱窗亮起，里面有两个人影浮现，史蒂夫本能地就把盾牌丢了出去，在巨大的轰鸣声过后，盾牌再次弹回到他手上，橱窗却完好无损。
“斯塔克，我劝你最好不要那么做，这是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
泽莫看到他已经在尝试破坏束缚住冬兵的铁锁，便出声阻止，而方觉夏就站在身后，默默观赏这场颇具戏剧性的演出，似乎完全没有出手的打算，那张流动着星光的面具即使在阴影中也无比夺目。
“你是索科维亚的受害者？在灾难中失去了谁？”斯塔克放弃了先救冬兵出来的打算，走上前询问，他早在基地的监控录像中就得知了泽莫的真实身份。
泽莫那双充满怨恨的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扫动，许久之后才道：“所有，所以希望你们也可以和我承受一样的痛苦。”
“嘿，怪人，你不想说些什么吗？”斯塔克转移目光，相比较于泽莫这才是最让人担心的点，“搞出这么大的动作就只是一言不发看着？”
“我对于你们之间的仇恨不感兴趣，只是这位先生在无助的时候向我祈求帮助罢了。”沙哑的声音在面具底下传出，让人恨不得直接扒下那张面具看看底下到底是一张怎么样的脸，“还是先看看为你们准备的礼物吧。”
电脑屏幕亮起，瞬间吸引了斯塔克三人的注意力，看场景似乎是由一个野外摄像头所记录下来的画面，一辆有些眼熟的轿车撞在电线杆上，然后便是冬兵骑着摩托追来，从上面拽下一个无论是斯塔克和美队都很熟悉的人。
第八十五章 人之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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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华德·斯塔克。
被从汽车里拽出来的人真是斯塔克的父亲，他还没弄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就被冬兵的钢铁手臂一些接一下锤在脑门上。
在确认霍华德失去呼吸之后，冬兵又折返回去对着被困死在车里的女人开了一枪，一枪爆头，干脆利落。
那种疼痛似乎穿越了时空直接落在了斯塔克的心上，让他的心跳几欲停止，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但还是强迫自己瞪大了眼睛。
父母的死因是他多年来一直在寻找的真相，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去度假的父母会曝尸荒野，现在终于有了一个答案。
从心中升腾而起的怒火吞噬了他的理智，以至于让他都不再理会近在眼前的敌人，而是迈步走向一脸愧疚的冬兵。
“等等，托尼。”史蒂夫挡在身前，举起盾牌道：“当时巴基被操控了理智，这并非他的本意，我们或许可以寻找其他的办法。”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了！？”斯塔克双颊的咬肌绷紧，他希望不会是自己预想中的答案，但史蒂夫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这让他感觉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都像是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
而且还要冒着违背协议的风险，来帮史蒂夫救回杀害父母的仇人，也许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蠢的事情了。
“让开！史蒂夫！”斯塔克只有在真正生气的时候才会直呼他的名字，通红的目光始终锁定在冬兵身上。
“不要让仇恨继续蔓延下去了，就到这里为止吧。”史蒂夫有些无所适从，只能解释道：“我之所以不把这些事情说出来，是担心会让你受到伤害。”
“你是怎么能说这句话的！？”
“巴基是我的朋友。”
“我爸爸也是，我曾经也是你的朋友。”斯塔克懒得再废话了，掌心的有能量轰出带动手臂直接将史蒂夫抡了出去，然后另外一只手的已经对准了冬兵的脑袋，有刺眼的光芒在汇聚。
可就在要射出的时候又被远处飞来的盾牌打偏了，史蒂夫冲上前一脚将斯塔克踹飞，想用盾牌砸开铁锁让冬兵逃命，但要砸开特制的铁锁哪是容易的事情，再加上他的身体状况本来就没有恢复，接连砸了两下都无法砸开，然后就再次被击飞出去。
“冷静一点！这是让我们自相残杀的陷阱！而且即使杀了巴基，你的父母也不会复活。”史蒂夫趴在地上，脊柱像是刀割一般疼痛，让他需要紧咬牙关才不会惨叫出声。
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要特地把巴基锁在凳子上，这是为了让他们之间进行死斗，巴基没有开口说话，因为他也知道即使并非本意，但也是自己背负的血债，不过眼神里表露出来的意思无疑是在恳求着想要活下去。
这算什么？长时间以来都被九头蛇操作变成杀人兵器，好不容易恢复理智之后却要面对九头蛇造下的孽！
斯塔克回头看看橱窗里看戏的两人，又看看史蒂夫，冷哼了一声，“我知道，但我不在乎，倒不如说还要感谢他们送上来的这份礼物。”
至于父母不会活过来这是肯定的事，但至少可以自己感受到慰藉。
真该死！
史蒂夫知道无论如何也劝不动了，只能想办法让他的战甲失去动力，然后带着巴基离开，于是强忍疼痛起身。
可斯塔克早就在注意着他的动静，发现有异动之后就再次用能量炮将他轰趴下，也得亏受了重伤，否则要制服一个全盛状态的美国队长是非常吃力的事情。
“不想再受伤的话就好好趴着。”
即使不用他威胁，能够打上一整天的史蒂夫也已经站不起来了，他只能趴在地上紧握着拳头道：“托尼，如果你杀了巴基，那就代表仇恨将会继续蔓延下去。”
“那你凭什么劝我放弃杀了他？史蒂夫，是因为你并非受害者是吗？”斯塔克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再次走到巴基面前，掌心的能量炮已经换成了激光。
他是谁？他可是托尼·斯塔克！怎么可能会惧怕别人的威胁。
“对不起，我并不想......”冬兵似乎也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但道歉的话语说到一半就被一束激光没入眉心，脑袋无力地垂落下去。
“你确实应该道歉，但我不接受。”斯塔克转过猩红的目光，即使已经杀了仇人，但内心里依旧憋着一股气难以发泄，他很想再杀下去，但扭过头发现躲在橱窗里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巴基！”史蒂夫指甲扣着地面，自从成为美国队长以来，还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无力，他知道斯塔克选择为父母报仇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内心还是不可抑制地滋生出怨恨，他没有再抬起头，因为不知道该用什么目光去看待斯塔克。
斯塔克没有再理会，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地堡，化为一道白烟消失在天边，他现在很烦躁，担心再留下来可能会忍不住把史蒂夫也给轰了。
......
隐匿在远处的方觉夏两人看到斯塔克飞离之后也踏着雪地离开，复联的分崩离析已经是注定的事情，从今往后他就不需要再担心复联的威胁了。
只是没想到斯塔克会杀得如此果决，要知道他可是在冬兵的体内放了一只剧毒蜘蛛，如果斯塔克下不了手的话，他就会帮忙。
“看来即使是号称绝对正义的美国队长也无法摆脱仇恨的纠缠。”泽莫如释重负，在帮家人报完仇之后，现在生命里的唯一意义就是让吾主的阴影遍布世界了。
“美国队长也是人，是人就有情感，而情感恰恰是人类最不受控的部分。”方觉夏缓缓道：“他自己都没有发现，所谓的害怕斯塔克受伤只是借口，他真正害怕的是自己受伤。”
“而且之所以不把这件事说出来，归根结底无非就是冬兵对于他来说更加重要，一个是从小到大相依为伴的朋友，一个只是参军后才认识的科学家，两人在情感上的重量根本就不是可以放在一起称量的。”
“所以偏向冬兵是不足为奇的事情，这是人之本能。”
第八十六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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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兵死亡的事情对除了美国队长之外的其他人没有造成任何影响，毕竟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只是恶行累累的罪犯，有没有被洗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事情确实是他做下的。
而且复联的声誉经过了索科维亚以及地狱厨房两个重大事件的打击之后，现在急需一件事情来提高名望。
所以在即使知道瓦坎达国王的死亡有疑点的情况下，冬兵依旧成为了杀害国王的凶手被钢铁侠击毙。
在规矩的束缚下一个全新的复联诞生了，他们成为了一个真正的超级英雄组织，已经用事实向世界证明是值得信赖的。
在这样的基调下，复联的宣传口径全开，掩盖了之前造成的损失，总算挽回了部分口碑，从结果上来说，冬兵的死亡是件多方受益的事情。
方觉夏以后只需要面对一个分裂的复仇者联盟，而复联自己又重新得到一个好名声，那些美丽国的政客们可以拥有一个被链子拴住的超级打手组织。
虽然美队受伤了，但更多的人取得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脸上都露出开心的笑容，从人类的平均幸福指数上来说是一件大好事。
美国队长在西伯利亚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人说他彻底退隐了，毕竟伤势严重，而且好友的事让他心灰意冷。
有人说在卡玛泰姬见过他的身影，他想寻求古一的治疗而且学习法术，然后进行对斯塔克进行复仇。
也有人说他和其他退出复联的超级英雄组成一个地下英雄组织，想用自己的方式来打击黑暗，即使不会复仇也和复联之间已经形同陌路，而且这个组织后面还有新任黑豹特查拉的资助。
因为复联没有给他死去的父亲一个公道的真相从而心生不满，瓦坎达的科技水平虽然超过当今世界一百年，但在宣传渠道等之类的资源上还是远远比不上当今世上地大部分国家，所以他的抗议没有掀起任何波澜。
至于那些退出复联的英雄都是对协议强烈不满的人，其中就有猎鹰山姆、绯红女巫旺达、蚁人斯科特。
其中山姆和旺达都是在监禁中，但被斯科特救了出来，他们三人也因此和美国队长一样成为了被通缉的罪犯。
出人意料的是，在电影中一同退出复联的娜塔莎却依旧选择留在了复联，毕竟她是因为在最后关头攻击了黑豹才会被通缉的，而在这里根本没有发生两个派别的交战，她自然而然就留了下来。
......
纽约，复联基地。
方觉夏正随意哼着不知名的曲调在接咖啡，复联顾问这份工作确实爽，平日里基本没什么事，也就在斯塔克有需要的时候回答几个问题，其余时间都是带薪摸鱼。
不仅工资高，福利待遇也好，因为基地里的东西斯塔克自己也是在用，所以按照他的性格各种东西都是不求合适只求最贵，多亏这一点自己也才能享受到以前没有享受到的东西。
霓虹的和牛，袋鼠国的龙虾，包括全国只有面包是硬的法棍，当然这更应该放在武器而不是美食分类。
“方，你这段时间好像很有空？”斯塔克凑了过来，脸上黑眼圈都挡不住了，这种情况情况放在像他一样臭美的人身上是非常少见的。
“斯塔克先生，不得不说你的纵欲系妆容非常性感，但我可不想变成这个样子。”方觉夏这句话的意思很简单，就是老子不想加班，别烦我。
“那个面具怪人已经敢明目张胆到入侵维也纳基地了，下一步很可能就大摇大摆走进这栋复联大厦，我可不想自己的大楼变成那群怪物开繁殖派对的场所。”斯塔克满心怨念，自从美队带着人离开之后整个复联元气大伤，所有人都忙得不可开交。
他自己更是一门心思扑在给机器人加强火力的研究上，忙到连佩珀都有意见了，只有眼前这个家伙每天睡到自然醒然后跑来喝杯咖啡就离开。
即使是要打倒资本家也不是这么一个打法。
“但我现在好像没有可以帮得上的地方，那些怪物的弱点已经告诉你了，对于制作机器人这一方面的话......我是个文科生，不懂电路设计，材料工程之类的玩意儿。”
“维也纳基地的录像已经传回来了，皮姆汉克可以从那副鬼模样变回来吗？而且我们该用什么办法来对付这种人体蜘蛛？”斯塔克敲着桌面无奈道：“当时怪物入侵的时候你没有预感吗？如果能提早防范或许就可以将那个怪人拿下了。”
“维也纳距离纽约可是隔了大半个地球，要不把我绑在卫星发射到天上去，这或许有点用。”方觉夏耸耸肩道：“我不知道皮姆汉克有没有恢复的希望，但确实知道该怎么对付人体蜘蛛了，后面我会出一个视频。”
“哇喔，队长不在，居然还有人......算了。”斯塔克话说到一半像是想起些什么，硬生生止住了话题，他现在还不想聊起和美队有关的事，“我想要你去帮忙挑选一些新鲜血液加入到复联中，同时将他们培训成为对付怪物的专业人士。”
“我？你确定不再考虑一下？”方觉夏指着自己的鼻子，有点怀疑自己听错了。
“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我相信你。”
教别人怎么对付自己是吧？那确实没有人比他更加专业了。
方觉夏摊开双手道：“好吧，那人员和资金呢？”
“人员暂无，资金的事不用你担心，你也知道复联现在就像个乐队一样解散了，没有更多的人手，但你邻居那个蜘蛛人好像就不错，可以邀请他试试。”
“他还是个孩子。”
“所以现在就要抓紧培训了，孩子总会在成长的道路上误入歧途，特别是在拥有强大的力量之后，你要让他尽快成熟。”斯塔克想了想又补充道：“当然，不要让他马上就去对付那些怪物，我担心他晚上会吓得尿床，先让他成为编外人员进行基础训练吧。”
“好主意，我不会让他误入歧途的。”方觉夏点了点头。
第八十七章 想要自由的小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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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帕克先生，我现在想要邀请你加入复仇者联盟，意下如何？如果现在加入的还送钢铁侠亲手打造的高科技战衣一套。”
方觉夏将斯塔克让他带回来的战衣摆在桌面上，本来还以为小蜘蛛会开心得找不到北，毕竟从之前的表现来看，加入复仇者联盟是他最大的梦想，但恰恰相反，他虽然对战衣表现出很高的兴趣，但对于加入复联的提议反而显得很冷淡。
“方先生，我现在有点不想加入复仇者联盟了。”彼得将战衣放了回去，眼睛还钉在上面，恋恋不舍道：“我可以拿走战衣但是不加入吗？”
“彼得，想要获得肯定需要先付出，可以告诉我不加入复联的原因吗？”方觉夏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他对于这个回答很是诧异。
“自从你告密害我被梅姨禁足的七天时间里，我一直在思考那句话，能力越大越自由。”小蜘蛛满脸怨念，那天方觉夏的一嗓子害梅姨吓得半死，好不容易才用恐怖罪犯只是学校里的混混为理由掩盖过去。
但梅姨还是有点不放心，不仅将他禁足七天，而且盯得比往常更紧了，每天放学后必须准时回家，导致他别说去追查那些售卖外星武器的罪犯了，连继续做好邻居蜘蛛侠都没时间。
“所以你思考出什么了？”方觉夏挑挑眉，还以为这小子转眼就忘了，没想到还一直刻在脑子里，想来那句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话对于他的禁锢太深了。
“现在的复仇者联盟在签了协议之后已经不再自由了，只能够遵从任务行事，我还不如继续当个街头蜘蛛侠，这样就没有人约束我了。”
“彼得，没有那么简单的。”方觉夏发现小蜘蛛还是在按照孩子的思维看待这个世界，摇了摇头道：“你知道英雄登记法案吗？”
“知道，要求每个英雄都脱下面具到神盾局注册登记，并且在有需要的时候提供服务，否则视为违法，但好像要求不是太严格，即使一直没有去登记也没人来管我。”
小蜘蛛想了好久才想起确实有这种东西，但他以蜘蛛侠的身份行动了那么久，神盾局都没有找上门来，所以也就忘到脑后了。
“我这不就来了吗？”方觉夏解释道：“之前是因为复仇者联盟内部都无法统一意见，所以这个法案推行不下去，但现在随着协议签署之后，复联的意见也统一了，接下来会强制推行这个法案。”
“所有的英雄要么成为官方的英雄，要么成为罪犯，没有第三种选择，所以你的自由英雄梦多半要破灭了。”
“可我明明是在做帮助别人做好事啊！怎么会是罪犯呢？”小蜘蛛感觉世界观遭到强烈的冲击，凭借他的高中生阅历很难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美国队长不也成为了罪犯？”方觉夏淡淡补了一句，顿时让他无法可说。
“难道我连想自由自在做好事的权利都没有吗？是因为我的能力还不够强大？”
方觉夏沉吟半响之后才笑道：“很抱歉，但事实如此，有一天你要是可以强大到可以对付整个复仇者联盟，对付整个世界的时候，就可以凭借自己的意愿做事了。”
“但现阶段你还想继续保有蜘蛛侠这个身份的话，加入复仇者联盟是你最好的选择。”
小蜘蛛紧紧握住了拳头，他突然开始厌恶起这个曾经梦寐以求想要加入的组织了，已经可以预见到未来这些条条框框会成为压在身上的枷锁。
如果连做好事都是犯罪的话，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做好事呢？做坏事不也一样？
“就当做是来帮帮我吧，而且你不是还和梅姨说在当我的助手吗？至少加入之后就可以帮你弄一个斯塔克的实习证明，有了这个东西之后梅姨就不会再盯你盯那么紧了。”
斯塔克集团作为整个世界数一数二的超级跨国公司，不知道有多少人打破脑袋想要进入其中实习，即使以后不留在里面工作，有这份履历也足以进入任何公司，如果梅知道的话肯定会把彼得给绑好送过来的。
这就是家长眼中的为孩子好。
“好吧。”彼得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但我不是为了加入复仇者联盟，只是想要跟在你身边多学点东西。”
“这件战衣现在开始是你的了，现阶段最主要的任务是协助我去追踪那些怪物，在这个过程中会将有关于它们的知识教授给你。”方觉夏伸出一只手道：“欢迎你的加入，彼得。”
彼得紧紧握住了那只手，复仇者联盟不再是他向往的地方，而梅姨又一直将他当做一个不懂事的小孩，现在唯一将他当做大人值得信任的就是这位极具亲和力的邻居哥哥了。
所以可以在他的身边工作至少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
本来还想着很快就可以大展拳脚，但那些怪物却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而方觉夏也始终只是在教导一些关于怪物的理论知识，感觉就像是在学校里上课一样，导致他完全没有心思听进去。
小蜘蛛托腮在作业本上画着圈圈，现在已经下课了，也没有被留堂，只是在知道即使做好事也会被当做罪犯之后，对于这种行为已经没有了动力。
所以即使梅姨知道他进入斯塔克工业集团实习没有再要求准时回家之后，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发放学后的时间。
“彼得，我搞到了一把光剑！真的会发光的那种！要不要去我家看看？”内德凑上来神秘兮兮道。
“抱歉，我现在对于光剑不感兴趣，而是比较想知道那些怪物到底什么时候会出现。”
“什么怪物？”一直在旁边悄悄竖着耳朵的米歇尔按捺不住心中好奇，脱口问道：“你不是在斯塔克集团实习吗？难道是在研究那些怪物！？是外星人？还是地狱厨房那种？”
“你是怎么知道的？”小蜘蛛后仰着身子，显得无比疑惑。
“你的梅姨在参加家长会的时候，到处吹嘘这件事。”
“梅姨！我早该想到了。”小蜘蛛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他已经可以想象梅姨那自豪的表情了。
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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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上架~推荐晋级失败了，这本书的成绩基本上是可以预料的了，虽然现在两万收藏，但我估计明天订阅的数据不会太好看。
不太想卖惨，始终认为写书是个互相筛选的过程，作者将天马行空的世界展现出来，读者喜欢自然就留下来。
中间肯定会有一些读者不喜欢而退出，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我也无法做到让任何人都喜欢这个故事，我们通过故事相识相知，度过一个故事，仅此而已。
总之保底四更，争取五更！这段时间家人生病，后天还要陪着去医院照顾，暂时爆更不了了，请大家谅解，无论有没有订阅也感谢大家这段时间以来的陪伴。
《在漫威里打造旧日支配者》上架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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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冷漠的小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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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的情绪好像不怎么高，就连光剑都没有办法引起你的兴趣了吗？难道是因为丽兹转学的原因？”内德整个人趴在桌子上，双颊的肥肉被积压出一条条褶皱，“麻吉，感觉我们之间好像有了点问题。”
“当然不是因为丽兹的事情，我们只是同学，我只是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了。”小蜘蛛着急忙慌地解释着，反而充满了欲盖弥彰的味道。
好吧，这段时间的情绪低落确实有一小部分这方面的原因，喜欢的女孩子在突然间就转学了，然后就没有了消息，任谁都会有点失落的。
“屁！得帕克！”一个头发有些天然卷，皮肤黝黑的男生从窗口探了个脑袋进来，像是听到了极其有趣的事情，带着欠揍的坏笑道：“原来你喜欢丽兹，她不会就是因为躲避你才转学的吧？”
“闪电·汤普森，我不喜欢丽兹！请你不要乱说！”彼得知道麻烦来了，这个家伙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神经，处处看自己不顺眼，有机会就总是要来找茬。
现在被他知道这个消息，估计不用到明天整个学校就会以为丽兹是为了躲避彼得·帕克的骚然才会转学。
“喔。”闪电扬了扬手机笑道：“那我就把录下来的这句话传给丽兹了，也不知道她得知这个消息会有多伤心。”
彼得见状就要上去抢夺手机，但是闪电已经塞回了口袋里，虽然凭借武力可以非常轻松就抢过来，但他不想暴露自己的蜘蛛侠身份，而且也担心会把同学弄伤，只能瞪着在眼睛在原地怒视他。
“屁得，看看你的样子。”闪电自顾自叫着给小蜘蛛取的外号，话语中充满了嫉妒小声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斯塔克集团实习工作的？里面不会是你的叔父吧？”
“嘿！”小蜘蛛自己被取笑没关系，但是听到对方侮辱梅姨就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从窗户跳出挡在路上，涨得满脸通红道：“道歉！马上道歉！”
“道歉？凭什么道歉？”
闪电径直走了过去，只留下愤怒的小蜘蛛站在原地，紧紧握着拳头，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狠狠把这个人给打倒在地，为什么这种欺负人的混蛋可以招摇过市，而他却连悄悄做好事都不能。
“没事的，彼得。”内德还不知两人真正发生冲突的原因，走上来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喜欢丽兹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米歇尔撇撇嘴略微带着一丝酸意道：“为了一个女生大打出手，真有骑士风范。”
小蜘蛛已经完全没有心情解释了，正准备离开楼下就传来一声惨叫，差点将所有人吓得心脏骤停，更是直接触发了蜘蛛一激灵，浑身寒毛直立。
头上的白炽灯开始闪烁，在喇叭那令人不安的啸叫中更是夹杂着某种动物爬行声。
“刚刚是闪电的叫声？他是被狗咬了吗？”内德还没有回过劲，依旧带着憨厚的笑容道。
“好像不太对劲，伙计们，你们有没有觉得温度好像下降了不少？”米歇尔搓着手臂惊恐道：“磁场变化加温度下降.......”
“这是怪物出现的征兆！”三人顿时异口同声道。
小蜘蛛童孔微张内心隐隐冒出一种阴暗的想法，如果闪电真的碰到了危险，那么让他去死好像也不错。
与此同时手机也弹出一条方觉夏发过来的信息，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猜到肯定是他感应到出现怪物，让自己远离的内容。
只要没打开就相当于没收到，他迟疑片刻就将手机关掉了，想要去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闪电，至于要不要救......
“我们该怎么办？去救闪电吗？还是赶紧逃跑？”
“我先去救人，你们打电话通知复联。”小蜘蛛找了个借口支开两人。
“别开玩笑了，你这身肉还不够怪物塞牙缝的，要不然我们一起去？”其实米歇尔觉得还是先逃离等救援到来才是最合适的。
“没事的，因为......”小蜘蛛说着就撕开了衣服，露出底下的蜘蛛战衣抬起脑袋道：“我是蜘蛛侠。”
“cosy吗？”内德哇喔了一声乐呵呵道：“我买了一套美国队长的制服，但是他们说我更加适合cos浩克，只需要把全身染成绿色就可以。”
他不再解释，一蛛丝就把桌子给甩到墙上砸成了碎片，在两人张大了嘴的震惊目光中按捺住心中浮现的一抹的窃喜，强装镇定道：“好了，伙计们，现在可以放心了吗？后面再和你们解释，总之先离开这里。”
小蜘蛛荡起蛛丝将两人从窗户出教学楼，然后自己则沿着墙壁重新爬了回来，不用刻意搜寻，因为走廊上已经拖行出一条长长的血迹，直通到走廊尽头的教室，在里面传出让人不适的咀嚼声。
蹑手蹑脚靠近之后，发现一只没有皮肤身体反折的蜘蛛怪物正倒吊在天花板，血肉模湖中镶嵌着一张人脸，肋骨形成的节肢正紧紧拥抱住闪电在啃食着。
“救我！蜘蛛侠！我是你的粉丝！”闪电像是见到了救星伸直了手。
这个场景给尚未成长起来的小蜘蛛造成了极大的冲击，以至于手脚都有些发软，内心也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救下这个人。
闪电见他愣在原地，顿时哭嚎道：“混蛋！你不是超级英雄吗？救我不是你的责任吗！？”
小蜘蛛觉得脑子里像是有一根弦崩断了，射出蛛丝打碎了摄像头，然后摘下头套缓缓道：“我凭什么要救你？”
“彼得！彼得！”闪电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复杂，大哭中又扯出一个笑容哀求道“求求你！救我！我是你的朋友！”
小蜘蛛却置之不理，冷漠地看着这一切，声音在教室中不停回荡越来越小，直到彻底没有声息之后，他恍忽间看到那只怪物朝自己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脑海里莫名闯进一个场景。
在被遮天蔽日的蜘蛛网覆盖的山谷之间，一只庞大的黑色蜘蛛坐落其中，在节肢簇拥之中露出怪异的脸庞，她在发现小蜘蛛之后发出一种纤细尖锐的声音，犹如毒蜂刺骨，像是在交流又像是在诅咒。
小蜘蛛发出一声惊惶尖叫，捂住耳朵逃离原地，真正让他害怕的不是这个怪物，而是他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个怪物有种莫名的好感和向往。
这个发现让他惊恐不安。
第八十九章 赛文河谷与打造地狱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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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感受到优秀血脉的亲近，纳卡的好感度提升至20%】
【纳卡一直在幻梦境的山脉底下深处编织一张巨大的网，相传这张网编织完成之后可以沟通幻梦境各处和多个世界，现在她将其中一个入口赠送给你。】
【纳卡的指引蛛丝】：在镜子前使用之后即可打开通往幻梦境赛文河谷的大门，记得随手关门，否则就要小心其他生物不请自来了，虽然这个门还不足以支撑强大的旧日支配者通过，但幻梦境的生物都不是好相处的。
方觉夏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仔细端详着出现在手中的一根蛛丝，看起来和寻常的蜘蛛丝没有太大不同，只是更加粗壮一些，在灯光下流转着迷人的光芒，而且无论怎么用力都无法扯断。
但最重要的是这根要命蛛丝通往的地方就是多灾多难的赛文河谷，里面居住的除了赫赫有名的三巨头之外，还有诸如拜亚提斯，绿神等比较少听闻的旧日支配者。
看来这个东西要谨慎使用才行，万一打开之后直接掉进哪个旧日支配者的老巢就麻烦了，他可不认为这些没有交情的家伙会好好坐下来听自己交谈。
方觉夏谨慎地将东西收回到死灵之书中，看来以后要随身带面大镜子要是碰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就直接把蛛丝往镜子上一挂，然后爱谁谁，大家一起完蛋。
不过说到麻烦现在就有一个不得不解决的超级难题，这段时间以来地狱厨房每天都可以提供将近两万点的负面情绪，但这个数量一直在慢慢削减，现在更是降到一万左右，直接腰斩了一半。
所以他要赶紧回到地狱厨房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从把这个地方占据之后就在外面忙活，都没有时间打理，这可是能够持续产出的羊圈，不看顾好可不行。
随便给斯塔克发了条请假短信，然后也不管他的意见就罩在阴影庇护之下带上泽莫直奔而去。
曼哈顿岛上属于地狱厨房的59街到34街的长方形区域像是被刀切下来一般，空荡荡一块，而且天上水里不知有多少卫星和机器人在盯着这一块。
因为现在外星武器工厂也被迁移到里面去了，图姆斯等人经常需要进进出出做生意，所以方觉夏让图姆斯找人制作了一款病毒，然后利用可以随意出入复联基地的权限，把其中一条路线上的监视器给黑了，上面显示的都是假画面。
所以可以直接踩在小木船上，在深潜者的推动下大摇大摆进入到地狱厨房中，如果说之前的地狱厨房是个垃圾堆，现在则是个弥漫着鱼腥味的海洋风格垃圾堆。
一栋栋高楼大厦民居平房好像经过了数百年的侵蚀，玻璃窗残破不堪，裸露在外的钢筋建筑则布满了锈迹和贝壳，满大街上都是已经死去的海洋生物，即使在散发着腐烂的恶臭也没有人搭理。
游走在道路两旁的不再是人类，而是一个个顶着可憎鱼头的深潜者，其中还有部分保留着人类特征，但这里面还是有许多人类在苟延残喘的，只不过躲进了阴暗的角落里。
所以方觉夏进入之后还是戴上面具捂住口鼻快步走进警局中，深潜者可以适应这个味道，他可适应不了。
但警局中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由探员转化而成的深潜者还保留着之前的些许习惯，即使没有工作也呆坐在桌子前，呆滞地目视前方，偶尔还有一两只螃蟹在长了水草的桌子底下爬过，满屋子都是鱼腥味。
“先生。”它们在看到主人进来之后眼中才恢复了些许灵动，集体站起身来打招呼。
“真该死！”方觉夏拿起手杖用力一顿，吼道：“在我从办公室里出来之前，把这个地方收拾干净！不管用什么办法！把你们那令人作呕的体味也给我驱散！”
整个办公室顿时乱做一团，已经成为负责人的布来特探员也听到声音从里面迎了出来，两个猩红的腮扑闪扑闪的，带着讨好的笑容道：“欢迎您的位临，先生。”
“布来特，我想知道为什么最近产生的负面情绪会急剧减少？难道你们已经和那些人类打成一片了？”
“可能是最近人类的数量减少得比较多。”布来特慌忙解释道：“原先留守在这地狱厨房中的有十万左右的人类，但是现在只剩下不足五万。”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为何？”方觉夏皱起眉头，之前给深潜者发布过命令，除非有敌意否则不要随意猎杀人类，他相信深潜者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
“其中有大半是已经投入到大衮的怀抱中，也选择成为一名光荣的深潜者。”布来特拿出一个本子，翻看上面的数据说道：“最近人类死亡较多的原因是食物问题，地狱厨房所储备的食物已经消耗完毕，那些人类现在基本上都是靠跑到大街上的海洋生物为食，但这无法满足数万人类的消耗。”
方觉夏用力拍了一下额头，一直以来的召唤物都不用喂食，以至于把这事给忘了。
地狱厨房可没有生产食物的来源，基本上都是靠外界运输，在和现实世界切断之后，食物都是吃一天少一天，难怪会顶不住。
“为什么不通知我？”
“普通的人类通信工具无法和外界取得联系，感应又距离太远。”布来特想要观察脸色，但看到的只有面具上的星光，便低下头小心翼翼道：“先生不是很需要负面情绪和尸体吗？”
“人类在饥饿的过程中会持续性产生大量负面情绪，而且死亡之后的尸体也按照您的要求囤积起来另做他用。”
标准的可持续性竭泽而渔。
方觉夏无奈地叹了口气，这群家伙在成为深潜者之后思考的方式和正常人类有着很大的不同，看来还是不能完全交给它们打理，否则早晚会把地狱厨房变成一座空城。
还是要亲自把这个地方打造起来，变成一个能够源源不断产出负面情绪的羊圈，那么这其中最关键的点就是要怎么把羊给喂好了。
第九十章 地狱厨房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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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局的会议室内，几位重要的负责人分坐在桌子两旁，左边是泽莫和负责外星武器开发的图姆斯，右边则是转化为深潜者原高级探员布来特以及手合会的信，正露出嘴角咧到耳后的友善笑容打量互相打量着。
坐在首位上的方觉夏用力顿了顿手杖让所有人的精神为之一振，“布来特，简单说一下地狱厨房里人类的情况。”
“现在剩余人类六万七千人，其中有五万是精壮年，一万两千人是未成年，五千老年人。”布来特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遵循吩咐仔细记录着地狱厨房里的详细情况，“这些都是服从管理的人类，一般都躲在自己的住处里。”
“其中还有少部分人类组成了捍卫者联盟，不停进行反抗，为首的是杰西卡·琼斯，卢克·凯奇，铁拳以及金并和靶眼。”
“等等，金并和靶眼也加入了捍卫者联盟？”
“是的”布来特点点头。
“继续。”方觉夏确认之后虽然内心惊讶但是保持着平澹的语气，在之前的地狱厨房事件中由于监狱损坏，金并和一大堆罪犯都逃了出来。
原本还以为他已经逃离地狱厨房了，没想到还逗留在这里，而且还加入到捍卫者联盟中，这无疑就是狼在充当牧羊犬了，简直是滑稽。
至于之所以存活下来的大部分都是精壮年的原因很简单，老弱病残要么在这种环境活不下去，要么就精神崩溃成为了深潜者的一员。
“他们似乎一直在寻找和外界沟通的渠道，但都没有成功，而且在想方设法寻找猎杀掌控地狱厨房的人。”布来特顿了顿发现方觉夏没有出声之后才继续道：“他们一般会在白天趁着深潜者休眠时行动，有很多人在庇护他们，我们尝试了几次都没有顺利击杀。”
“但现在包括捍卫者联盟在内的所有人类情况都不太好，最主要还是因为食物以及药品等各种生存物资的问题，基本上每一天都有人饿死或者病死，这就是地狱厨房目前的情况。”
“大家觉得该怎么处理？”方觉夏直接将问题抛给了他们，如果所有事情都要自己来做，那不如把这些人都变成像惩罚者那样没有理智的召唤物好了。
“深潜者有驱赶鱼群的能力，或许可以用海洋生物来进行投喂。”布来特第一个提议道。
“不行。”图姆斯摇了摇头，虽然知道这些怪物不会伤害自己，但每天都要面对这些东西心里还是不太好受，深吸口气按下心中多余的情绪道：“你们已经不是人类了，不知道人类需要什么东西。”
“从这段时间生活的情况来看，地狱厨房的形式比想象中更加严峻，医院，发电厂和自来水厂没有人管理已经停止运转了，现在整个区域都是处于断水断电的状态，没有澹水才是人类生存的最大挑战。”
“而且只有海鲜的话也无法满足人类的日常需要，他们还需要碳水化合物和糖之类的东西，我的女儿丽兹搬到这里之后天天海鲜，别说吃了，现在闻到味道都想吐，所以这些物资都是需要从外界运送进来的。”
人类就是麻烦，还好我们已经是不死的深潜者了。
布来特和信都不以为然地抿了抿嘴，没有提出异议，这段话也唤起了他们身为人类时的日常需求。
“不可能运送，医院，发电厂和自来水厂能运转起来吗？”方觉夏没有解释缘由，直接否决。
要满足几万人需要的物资根本无法瞒过别人的眼睛，而且太容易被做手脚了，这还不如让他们吃海鲜吃到死算了，要养生物实在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特别是养两脚羊这种生物。
“发电厂的话我们可以使用齐塔瑞能量晶石改造后供能，只是如此大的一片区域无法做到稳定发电，具体情况要测试之后才知道，水厂我们也能想办法恢复，但医院就需要专业人士了。”
“不需要稳定，人类这种生物比猫狗好养活多了，随便给点东西就能活。”方觉夏是要保障他们存活，不是要把他们当大爷拱着，“医院的专业人士从人类里找就行，总会有人乐于提供帮助的。”
“物资方面也是最难搞的问题，几万人的日常需要即使只是最低限度的供给也是极其庞大的数量，不可能掩盖过去的，要想办法自给自足，还有捍卫者联盟的问题......”
“先生，我可以带队进行猎杀，只要您允许将庇护他们的人类丢进大海里献祭给大衮。”信站了出来杀气腾腾道。
“等等，我觉得没有必要猎杀捍卫者联盟。”泽莫突然出言阻止道：“其实我们不用太操心人类的生死存亡，因为捍卫者联盟的目的就是想要保护更多的人类，大可以让他们自己来解决这些头痛的问题。”
“说下去。”方觉夏来了兴致，点头示意道。
“简单来说，就是给他们一个最基本的生存空间，他们就会自己想方设法活下去，比如说给一块土地，他们就会自己去种植。”
“但人类是一种需要领头的生物，如果没有领头的话就会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而捍卫者联盟很适合这个角色。”泽莫耸耸肩道，从前面的话语就可以看出来深潜者实在不太适合管理人类。
“有道理，但是我要提醒一下，地狱厨房的土地和印斯茅斯结合之后成为了盐碱地，已经不适合种植。”布来特还是当头泼了一盆冷水。
“无妨，地狱厨房没有适合的地方产出食物，其他地方有。”方觉夏想起刚刚拿到的指引蛛丝，他自己不想去冒险，但可以让捍卫者联盟带领地狱厨房的居民去里面寻找获得食物的方法。
然后自己再进行收拢，发放一定的数量保障他们的生存就足够了，至于捍卫者联盟的威胁，说实话他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想要杀死他们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而且给予人们一点希望反而可以获得更多的负面情绪，否则当他们完全绝望时，就会变得麻木精神崩溃走向死亡或者成为深潜者。
第九十一章 捍卫者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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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现在人类的数量远远不够，我们需要吸引更多的人类前来，而且要有一些措施来鼓励他们生育，这样才能有源源不断产出。”方觉夏敲了敲桌面，之前可是和古一有过约定，不能限制想投身于黑暗的人进来。
之所以一直没有新生的力量注入，主要是人们在感到畏惧，他们即使能够看到地狱厨房也不敢进来，可当诱惑超过风险时，他们就会不顾一切了。
“泽莫，以后这个地方就交给你来管理，该什么时候让羊生长什么时候该收获，要把握好一个度，不要再发生这种情况了。”方觉夏打量了一圈，发现也只有泽莫这个善于把控人心的家伙适合管理，便将重任交给了他。
“图姆斯带着你的人把电厂和水厂搞定，如果后面有合适的人也可以让他们帮忙制作外星武器，现在的产量太少了。”
“再来就是信和布来特，把你们手下的人全都并入成为巡逻人员，不要让他们过得太舒服，现在让我们先去找捍卫者联盟的人谈一谈吧。”
......
卢克凯奇的酒吧，这里所有的门窗都被木板钉死，即使是白天也很难有阳光透进来，虽然这没有一点用，但至少可以给人带来一点心里安慰，这在现如今的地狱厨房已经是一种奢侈品了。
几十个衣衫褴褛的男女正抱着简陋武器随意躺在地面上，从一些特征可以看出来这些人应当正值当年，可现在却面黄肌瘦几乎没有一点生机。
“几点了？”一位健壮的光头白人男子躺在沙发上挡着眼睛问道，即使在这个环境中他依旧身穿西装，只是明显大了两号，而且漂亮的白西装上已经满是各种黄黄绿绿的体液和污秽。
如果那些逃离地狱厨房的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无比惊讶，往日的黑道王者金并居然会沦落到这个窘境。
“凌晨四点，天快要亮了。”杰西卡坐直起来整理了一下背心，太长时间没有吃饱饭合身的背心现在松松垮垮的，不把它勒紧的话一动就会走光。
“再过两个小时，等太阳完全出来之后，那些鱼头怪物就会进入休眠状态，我们到时候再出去找找看还有没有吃的。”
“除了大街上发臭的死鱼死虾，现在满城的狗粮都已经被我们吃完了。”金并出声道：“海里的生物又不能去抓，在里面我们更不是深潜者的对手，要不把深潜者弄来吃了？”
“别开玩笑了，又不是没有人尝试过，有一栋大楼的人囚禁几只深潜者当做食物，最终全部都变成了和它们一样的怪物。”
“有没有办法把它们体内的毒素清除干净，比如高温煮沸几个小时，然后再吃？”
“那不是毒素，是诅咒，科学无法应对的诅咒。”铁拳被吵得睡不着，也一个咕噜坐了起来，“话说，你在逃狱之后大可以跟着地狱厨房的车队离开，在外面过上和以前一样呼风唤雨的生活，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受罪？”
“那你们为什么留下来？”金并放下脸上的手臂，往常那张满是横肉的脸现在已经瘦得能看到颧骨了。
“说实话，我对这个地方没有太深厚的感情，自从飞机失事之后我是在昆仑长大的，留在这里主要是为了科琳。”
铁拳看向身旁枕着武士刀睡得正香的亚裔女生，然后耸耸肩道：“至于其他人，基本上都是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无法容忍这片土地和人们被怪物蹂躏，你不会也是如此吧？”
“这个地方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里抢走它！夜魔侠不行，这些怪物也不行！”原本看起来憨厚老实的金并一开始发怒就凶相毕露，所展露出来的气势足够让所有人望而却步。
吱呀~
大门发出轻微的声响，屋内的大部分立马像是有应激反应一样弹了起来，因为没有电，屋内和屋外都是一样的漆黑。
他们从进来的人影轮廓中确定进来的不是那些鱼头怪物之后才重新松了口气，但随后又像是见到了极度不可思议的事情，纷纷看直了眼镜。
“哈哈！伙计们，我们有食物了！”赤裸上身的黑人卢克怀中抱着一大堆鲜活的海鲜，把所有的东西都丢到地上后满脸兴奋。
海鲜！活的！不是外面大街上那些长着蛆虫的腐臭东西！
几乎所有人都像是见到了稀世珍宝一样冲了上去摸黑乱摸，甚至有的人已经急不可耐地将还活着的螃蟹塞进嘴里。
“卢克，这些东西是哪来的？”杰西卡敏锐地察觉到不正常，包括金并等人虽然也都直咽唾沫，但都强忍着没有动。
“就在大街上不知道为什么摆满了像小山一样的海鲜，而且那些平日里游荡的鱼头怪物也都不见了踪影，很多幸存者都趁这个机会出来拿食物了。”卢克指着外面，专注听的话时不时能听到欢呼声。
天上掉下食物了？
杰西卡等人还没有理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头上的电灯就在几次闪烁之后亮了起来，许久未见的灯光照在茹毛饮血的众人身上，让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面面相觑。
“是陷阱！大家小心！”杰西卡的童孔微微收缩惊恐大叫道，所有人都从地上弹起，有的人还舍不得放下手里的食物，叼着还在蹦跶的鱼爬了起来。
可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往日里粗暴的破窗而入和如狼似虎的深潜者，而是颇有礼貌的两声敲门声，但这种匪夷所思的情况反而让所有人都不敢动弹。
敲门声再次响起后，门才被缓缓推开，一个身穿白西装戴着诡异苍白面具的男子缓缓走了进来，带着笑意的沙哑声音响起，“我敲过门了，只是一直没有回应，希望没有失礼。”
“他就是让地狱厨房变成如今模样的家伙！”杰西卡不自觉地捂住了嘴，她们一直在寻找想要杀掉这个人，可即使翻遍整个地狱厨房都没有收获，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像串门的邻居一样出现在这里。
第九十二章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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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要紧张，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就可以了。”方觉夏像是没有感觉到周围弥漫的杀意慢悠悠朝里面走去，即将要坐下时跟在身后的泽莫抢先一步拿出纸巾把凳子给擦干净，“对了，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忠实的信徒，也是接下来地狱厨房的管理者，泽莫。”
所有人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个人随同着一起进来，只是所有注意力都在这个面具男身上以至于忽视了。
“居然还有正常人类，看你的生理构造应该也是个人类吧？”铁拳紧握拳头，右手的血管已经有金光灿灿在流转：“为什么不把面具摘下来，让我们看看底下是多么丑恶的一张脸才会做出这种事情？”
“上帝啊，把数十万人残害成这样，你难道没有一点负罪感吗？”
“负罪感肯定是有的，但是只有一点点。”方觉夏耸耸肩笑道：“我刚刚在吃饭之前有进行忏悔，上帝没有回应，就权当他已经默认原谅我了。”
“你这个混蛋！”卢克更是个火爆脾气，仗着自己铜皮铁骨刀枪不入的能力就迎面走了上来，全然不惧泽莫已经掏出的手枪，反而带着狞笑把枪口抵在眉心，“来啊，开枪啊。”
泽莫也不惯着他连连扣动扳机，预想中的炸裂没有发生，子弹反而都被弹开掉落在地上。
“连杀死我的能力都没有吗？那你们今天都要留在这里了。”
卢克的英勇表现极大鼓舞了人心，之前还不知所措的众人终于意识到自己该做什么事情了，在骚动中都举着武器围上来，说是武器其实大部分都是菜刀或者是尖锐铁片之类打造而成的，根本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可言。
“卢克先生，本来今天是可以不用流血的，但你如此渴求死亡，如你所愿便是。”
方觉夏完全没有挪动屁股的意思，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卢克突然就抱住了脑袋在地上疯狂打滚，发出不像人的痛苦嚎叫，随后脑袋就像西瓜一样炸裂开来，红的白的液体溅得满屋子都是。
毫无心理防备的众人见到这一幕被吓得连连后退，只能用此起彼伏的尖叫来抒发内心的恐惧，甚至有的人已经丢下手里的武器往外跑去，刚鼓舞起来的勇气瞬间一泻千里，任谁也无法想到连子弹都无法造成伤害的卢克会因为一句话就再起不能了。
“这个人是恶魔！肯定是恶魔！他会咒杀！”
“我的天！卢克！”
“求求你，放我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我保证不会将这里的任何事情告诉别人！”
......
“安静！”方觉夏将手杖用力一顿，撤去用来挡住血水的护盾，黑暗像是活过来一般化为披风附着在他的背后，隐隐能够听到有戏谑的笑声响起。
房间内顿时噤若寒蝉，但并非所有人都会害怕，至少铁拳在这种情况下依旧大吼着站出来，高举散发金光的右手，还没来得及砸下就被金并阻止：“卢克纯粹是自己送死，如果你不想白白送出性命的话最好不要动手。”
“看来还是有聪明人，如果一开始就这样的话，也就不需要白白流血了。”
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中一只蚂蚁大小的蜘蛛悄悄爬回到方觉夏的影子里，这是由达伦所形成的人体蜘蛛，刚刚就是他从卢克的耳朵里钻进去在里面撑破之后又重新缩小，像这种暗杀的隐秘手段肯定是不展露在人前最好。
“所以你来到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应该不是大开杀戒吧？”金并也是满手血腥的人物，自然不会被卢克的死亡吓退，否则他也无法公认的黑道王者了。
“我为你们带来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生存的希望？”杰西卡呵了一声道：“我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将地狱厨房变成如今模样的人居然会说带来生存的希望，你刚刚可是面不改色地将卢克给杀了！”
“你似乎搞错了什么。”方觉夏摩挲着圆头手杖的顶端缓缓开口道：“从最开始我就给过你们离开的机会，是你们自己选择留了下来，并且像刚刚死去的那个家伙一样主动对深潜者发起攻击才会导致目前的悲惨情况。”
“难道要让我们把家园拱手相让和这些丑陋的怪物共同生活在一起么？”
“无论是人类还是深潜者亦或者是蚂蚁，你们的生命价值都是一样的，人类存在于这个世上不过五百万年左右，等到近数万年才建起了房子用上了工具，在之前长达数百万年的日子里也不过是茹毛饮血的野兽。”
“女士，不要以为现在穿上了衣服就和其他野兽没有区别。”方觉夏将她噎得无法可说，环顾四周看着这些生啃海鲜的人们确实没有太大不同。
眼见没有人出来捣乱，泽莫才在示意下站了出来，轻咳了一声道：“女士们先生们，今天的海鲜就当做是见面礼，我们的目标无疑都是让地狱厨房变得更好。”
“首先正如大家所见，电力和水源已经恢复了，这也就意味着医院也可以恢复正常使用，但我们还缺少相关的医护人员，如果有人愿意从事这项工作将会获得我们的庇护，而且可以得到足够的食物。”
“当然，只有愿意服从管理的人才能进入到医院就诊，我们后续也会推出一系列的律法和其他的工作岗位，只有为我们服务的人才能获得食物。”
“其他的人就需要自给自足了，毕竟在现如今的地狱厨房食物是非常宝贵的，我们将会在警局门口打开一个通往其他世界的通道，你们可以自己组建出一支小队进入其中为整座城市的人寻找食物。”
“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们真的要发那虚伪的善心像今天这样直接提供食物不就可以了？”杰西卡很是愤怒，这无疑是在把她们当做消遣。
方觉夏懒得回答她的话，只是直接起身离开，泽莫见状也紧随其后，也不理会他们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分歧。
第九十三章 进入幻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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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捍卫者联盟会不会进入幻梦境寻找食物这件事，方觉夏有着十足的把握，因为如果他们不进去的话地狱厨房的几万人真的会被饿死，所以看似给了他们选择，其实在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
回到警局据点之后就让深潜者找来一面等身落地镜，然后就将纳卡的指引蛛丝在镜子前举起，它就像是一条蠕虫般扭动着身子直往里面钻，镜子荡开一层层的波纹，倒映出来的景色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再是明亮的警局，而是位于一处幽暗的地下隧道或者是山洞中，不远处就是代表出口的微光。
方觉夏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一眼，前世作为介绍旧日支配者的up主，他非常清楚不在控制下的旧日支配者有多危险，就算是死了估计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但同时又对塞文河谷十分好奇，毕竟这可是和阿卡姆、希帕波利亚齐名的旧日宿舍，不去瞅瞅实在说不过去，所以在好奇心的趋势下还是召唤了一只变异小蜘蛛进去。
爬出不算漫长的隧道，出口位于一处低矮的小山崖，这里可以窥见塞文河谷的冰山一角，山脚就有一条蜿蜒清澈的河流直通不远处位于山谷中如同镜子般平静明亮的湖泊，而在旁边有着一处看起来似乎荒废已久的村庄。
河流两旁是遮天蔽日的碧绿森林，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发现这些树林居然像是大地的脉搏一样在搏动着。
看来应该可以在森林中获得食物，如果不行的话也可以考虑在这里开垦一块田地用来种植。
方觉夏正思考着就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浑身直冒寒意，似乎被某种饱含恶意的目光盯上了，扭头望去只见在湖泊底下有三轮米黄色的圆日悄然浮现，透过粼粼波光还能看到有闪耀金属色泽的尖刺露出水面。
这三轮圆日好像具有极其诱人的魔力，让人根本挪不开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它，体内的死灵之书轻轻震动了一下，耳边即刻响起一声尖锐细长的鸣叫，叫声中居然蕴含着惊恐。
意识也从变异小蜘蛛回到了体内，方觉夏这才发现居然已经有一只脚迈进了镜子内，他忙不迭退了出来将入口关闭，镜子即可恢复了正常，本来还以为足够小心谨慎了，却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
从刚刚瞥见的只鳞片爪和居住在赛文河谷这一点来看，有这种表现的估计就是三巨头之一，号称烤串达人，旧日老六的格拉基了。
方觉夏伸手抹去头上的冷汗，以后谁爱进谁进，反正他是打死不进去了，只是深潜者把镜子搬出去摆在据点门口，如果确认有人想进去的话再打开。
第一天没有人前来，看来捍卫者联盟的分歧还没有解决，但偶尔有几道好奇的目光在附近的高楼传来。
第二天倒是有人来了，但并非想要进入幻梦境中，而是几个想要在医院工作以此来换取食物的医生护士，这也就意味着留存在地狱厨房里的人开始出现分裂。
第三天，总算有人开始在镜子前徘回，看来是海鲜吃完后再次感觉到饥饿了，终于有三个勇士下定决心走了进去，但直到黑夜降临都没有再走出来，想来应该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第四天，捍卫者联盟终于来了，金并、靶眼、杰西卡、铁拳、科琳五人各自背着大包小包在围观群众的簇拥下缓缓走出。
“我们可以几个人进入？有限定时间吗？而且是否有装备提供？”杰西卡的话直接了当。
“不超过十人，时间随意，你们要是喜欢那里的话也可以多玩几天。”方觉夏朝旁边摆满各种东西的桌子扬了扬下巴，“至于装备的话，可以在旁边挑选你们需要的东西，但头环是一定需要戴的。”
这个头环是图姆斯开发出来的，有着不可关闭的定位和录像功能，而且还有一颗小型炸弹，如果尝试着暴力破解就会直接爆炸，要是这趟他们可以顺利找到食物回来的话就可以不用再打开这个要命的入口了。
五人凑在一起小声商量过后，在跟随而来的人群中另外挑选了较为强壮的三人，这三人一看也不是善茬，气势干练眼神警惕，不是士兵估计就是杀手。
有越来越多的人收到消息从许久未出的房屋中走出来，人群越聚越多，他们在祈祷着捍卫者联盟顺利将食物带回来的同时，又用恐惧夹杂憎恶的目光狠狠瞪着台阶上的方觉夏众人。
【负面情绪+60。】
【负面情绪+50。】
【负面情绪+50。】
......
憎恶落在方觉夏身上却化成了负面情绪，面具底下不由得浮现出一抹笑容，他发现在这些人的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之后会消退麻木，同时所映照出来更多负面的东西。
雅文库
这就像是一个人被困在孤岛上，如果没有任何食物的话就不会再反抗，而是麻木地接受死亡来临，可当这个人有了可以赖以生存的食物之后，就会开始抱怨自己为什么会被困在这里，为什么没有干净的衣服可以换？
“祝你们好运。”方觉夏看着缓缓走入到镜子中的八人笑道。
......
当八个人都爬出幽暗狭窄的洞口时，都不约而同进行了一次深呼吸，这是许久未闻到过的新鲜空气。
金色阳光洒落，河流明澈清澈，森林郁郁苍苍。
“这种感觉真是太棒了，不用再忍受地狱厨房里令人作呕的鱼腥味。”铁拳张开双臂，任由微风吹拂着许久未打理的头发和胡子，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我还以为在镜子中会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地狱世界，看来只是简单的在荒野中寻找食物，这儿真的是异世界吗？地理环境看起来似乎和地球没有太大不同。”靶眼环顾一圈后嗤笑道。
这地方还不如他在当兵训练时的环境严峻，完全可以当做周末带孩子来露营度假的营地。
“不要大意，可是有三个人进来之后失踪了。”杰西卡一边使用望远镜眺望远方，一边道：“我们可以把湖泊处的那些房子做为第一个终点，沿路探索过去，看起来似乎有将近一百公里。”
第九十四章 诡异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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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真的比地狱厨房那个鬼地方好多了，真不想再回到那个满大街都是怪物的地方。”卡恩愤愤不满地回头看了一眼爬出来的隧道，还能够看到在大街上翘首以盼的市民。
他和另外的一男一女，布兰奇、邦尼都是圣洁会底下的杀手，这个忍者组织由夜魔侠的师父棍叟所领导，专门与手合会对抗，但却在地狱厨房封城之后被一并留在这里协助捍卫者联盟对抗那些怪物。
“不要乱说。”杰西卡用食指点了点脑袋上的头环，示意众人说话注意点，“我们需要快点找到食物带回去，地狱厨房的人还在等着我们，走吧。”
“好吧，我们来开路。”卡恩说完就和两位同伴走在了最前面，这个小山崖不算陡峭，可以直接从山坡上滑落下去，一进入到森林中阳光就暗澹了许多，这时才发现森林比想象中的还要更加茂盛，完全遮住了天空。
上面还爬满了一种未见过的绿色藤蔓，像是血管般盘踞在树木上，还生出一种类似于包心菜的花包，只不过叶片呈锯齿状，而且透着一种诡异深邃的碧绿色。
“这种东西应该是可以吃的蔬菜吧？”卡恩怀着好奇心用军刀把距离最近的一颗花包割了下来，伤口流下绿色的汁液，藤蔓却像是会感觉到疼痛一样快速缩了回去。
“哟，还会害羞？”他又顺手割了一刀，看着藤蔓像含羞草一样缩了回去不由得发出大笑声。
“卡恩，这种植物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小心有毒。”杰西卡用棍子沾了一点液体凑到鼻尖闻了闻，并没有特别难闻或者是刺激性的味道，只是一股澹澹的蔬菜味，这让许久未曾吃到蔬菜的人都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
“我们或许应该打个小动物来做做实验。”靶眼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四处环顾，所有可以投掷的东西在他手中都能化为致命的武器，所以他没有在外面的桌子上拿走枪械，只是带了十几柄可以用来投掷的飞刀。
可紧接着他便惊疑不定道：“你们有没有发现这片森林中似乎缺少了什么？。”
“没有任何异常啊”铁拳也学着他的模样打量四周，最后皱起脸道：“土壤，阳光，绿叶，这不就是诗与远方？很适宜人类居住，或者我们该想办法把地狱厨房的人迁移到这里，这地方不比原先的地狱厨房更好？”
“不对！”杰西卡察觉到一丝异常，但始终说不上来，纠结地啃着指甲许久后才瞪大眼睛道：“安静！这儿太安静了！不仅没有飞鸟老鼠，就连最为寻常的虫子都没有。”
经过提醒之后，众人才惊觉这里除了风吹过时的沙沙声和旁边小溪流动的声音外没有任何多余的声音，在一片绿意盎然的勃勃生机下赫然是诡异到极致的死寂。
“伙计们，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尽量不要动任何东西。”杰西卡劝阻道。
“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食物，现在蔬菜就摆在眼前你们却害怕得要死，不如就让我来做这个实验吧。”卡恩满脸不屑地撕下一片绿叶塞进嘴里都哝道：“味道不错，包心菜的身子青瓜的味道，或许是青瓜出轨了也说不定。”
“没有问题吗？”布兰奇也有点迫不及待道。
“完全没有问题，你还担心这片叶子会在嘴里活过来打我一拳吗？”
“打你一拳或许不会，但可能会要了你的命，如果这东西真的有毒到发作也需要一定时间。”金并抿了抿嘴冷漠道，他在卡恩要吃下叶子的时候并没有劝阻，因为多带几个人进来就是为了让他们来踩雷探路的。
之所以现在开口不让其他人冒险绝不是善心大发，而是为了保存有生力量，可以在后面的路途中踩雷，他有种强烈的预感这个地方可能需要用一条条人命才能填出来。
“哇喔，真是够小心谨慎的，怪不得可以成为曾经的黑道王者，至于没有虫子说不定是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这些生物呢？说实话，你们不觉得如果这儿没有蚊子的话反而更适合人类生存了吗？”
《控卫在此》
卡恩说这么多话其实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让其他人看出心中的胆怯，等了片刻发现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后才略带嘲讽道：“如果你们不想吃我就全部吃完了。”
他说完就直接抱着整个花包像是兔子一样啃食起来，同时哧熘哧熘吸食着汁水，沿路看到有同样的花包还特地多割了几个抱在怀里，看得所有人口水分泌，但大家都不是普通人面对这点诱惑的定力还是有的。
“指南针完全没用，而且也没有办法依靠太阳确定方向，我们就顺着河流走吧，也可以抵达湖泊边的村子。”杰西卡掏出刀子在树干上做了一个痕迹用来辨别来路，然后就循着水声走到河边。
河流清澈见底，看样子也就到小腿深，只是里面依旧没有任何生物，这点让她感到非常不安，但也只是让众人小心一点顺着河流往上走，或许真的如同卡恩所说，这个世界上除了植物之外真的没有任何生物了。
如果真是这样子反而更好，真的可以考虑将地狱厨房中的人分批次迁移到这里来，就可以依托这里和那些怪物对抗了，不过还要把镜子给抢过来才行。
至于脑袋上的头环不过是一个机器，无论多精密的机器都会有漏洞，完全可以想办法解决。
杰西卡一路谋划，等透过森林的阳光越来越稀薄才回头道：“马上就要天黑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是不要赶路就在这里安营吧，也不急于一时。”
说完之后她才发现众人脸色怪异，不由得疑惑道：“怎么了？”
“你看看这儿。”靶眼指着树上一个标记道：“这个是不是你第一个做下的标记？我们走了一圈好像绕了回来。”
“怎么可能！？我们一直顺着直线往前走的！”杰西卡看着树上的痕迹满脸不可思议，这确实就是她做下的第一个记号。
第九十五章 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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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紧皱着眉头没有说话，只有卡恩还吧唧吧唧啃着那种类似包心菜的花包。
“伙计，你能不能不要再啃这种绿油油的东西了？或者至少不要发出声音！你都已经啃一路了！”铁拳心烦意乱地摊开双手，主要是看着别人在吃，自己吃不到就很烦！
“抱歉，不过你们真的应该尝一下这个东西，越吃越好吃，完全停不下来。”卡恩放下手里的花包，露出完全被汁液染成碧绿色的嘴和牙齿，咧开一个笑容。
“真的有那么好吃？你一路上吃了不下十个了吧？”布兰奇舔舔嘴唇也摘下一片叶子塞进嘴里，一种清新的香味随着汁水在空腔里弥漫开来，顿时眼前一亮。
从卡恩吃下第一个花包到现在已经过了不下五个小时，但都没有任何不适，反而越吃越香，想来应该没有问题。
于是他也在藤蔓上割下一个花包啃了起来。
“能不能先把眼前的问题搞定了再吃东西？”杰西卡揉着眉心头疼道。
“吃着东西也可以思考问题，而且有能量补充思路会更加敏捷。”卡恩含着满满一口叶片含湖不清道，自己估计是彻底离不开这种东西了。
“蠢货。”冷眼旁观的金并小声骂了一句过后才放大声音道：“我们不是在原地打转那么简单。”
他伸手指向刻有标记的那颗树后，“这个位置是我们从小山坡滑下来的地方，但现在那座小山坡不见了，完全被树林所遮盖。”
嘶！
众人齐齐吸了一口冷气，这种情况已经完全超越了他们的认知，用往常所具有的经验和知识根本无法解释，总不能是那座山长脚跑了吧？
《我有一卷鬼神图录》
“我飞上去看看吧，本来可以的话我不想这么做。”杰西卡具有飞行和超越常人的力气，但如果飞行太长时间的就会眩晕，所以一般不使用这个能力。
她看了看天色，再不行动的话就要完全暗下来，到时就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了，就硬着头皮飞起，可刚飞出树海就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隐隐还能看出远处她们出发的山坡还冒着一个尖尖的小头。
这就说明她们并不是在原地打转，而是实打实走出了一段距离，只是这段距离没有想象中远，但这颗被做了标记的树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怎么样？真的是山长出双腿跑了？”铁拳在底下大叫道。
“恐怕不是山长出双腿跑了，而是这些树一直跟在我们身边！”杰西卡一落地就有强烈的眩晕感传来，差点就站不稳，好在旁边有人扶着。
树一直跟在身边？
铁拳愣了片刻后举起绽放金光的右手道：“要不我来上一拳，看看这些树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些树没有伤害我们最好不要这样做，我们最好离树林远点在河边露营，然后今晚轮流值夜。”杰西卡强忍着眩晕道。
就在这时靶眼突然朝树林中大喊了一声，“谁！？”
众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同一个方向，预料中的人影没有出现，只是有一道毛茸茸的巨大身影在树林中快速穿梭远离，同时留下一道咯咯咯咯的怪笑声。
“我刚刚是不是看到了一只成人那样大的兔子跳走了？而且还穿着衣服，像是兔八哥那样？”铁拳迟疑了一会儿不太确定道。
“那肯定是个人。”卡恩肯定道。
“伙计，那东西浑身长满了毛，还有长长的耳朵，而且是红红的眼睛，屁股后面还有尾巴。”
“所以不就是个人？”
“哇喔，你在说什么呢？”铁拳不可思议道：“人没有浑身长毛和长长的耳朵，而且眼睛不是红色的，更没有尾巴！”
“抱歉抱歉，在树林里绕太久都晕了。”卡恩用力拍了拍脑袋重复道：“人没有浑身长毛和长长的耳朵，而且眼睛不是红色的，更没有尾巴。”
“人没有浑身......”
“人没有......”
声音越来越小，杰西卡皱眉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感觉有点晕，可能是那个包心菜吃太多了，我要休息一下。”卡恩的下半边脸都被染成了绿色，脸色在衬托下是极度不正常的煞白。
杰西卡和金并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多留了一个心眼，然后道：“先把帐篷搭起来，我们没有在原地打转就是一件好事，同时不要吃这里的任何东西了，背包里还有些晒好的鱼干。”
“又吃鱼，我现在出的汗都快是海鲜味的了。”铁拳颓然道。
篝火燃起，帐篷搭好，除了不舒服的卡恩先行进入帐篷躺着，所有人都怀揣心事围坐在篝火旁，夜晚的森林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木柴被燃烧的噼里啪啦声不停炸响。
但树叶摇动间影影绰绰，每棵树都像是被栽种在土里的尸体一般在窥视着。
“轮流守夜吧，每人两小时，我先来值第一班。”靶眼主动请缨道。
“小心点，有什么动静不要去查看，先叫醒我们。”金并吩咐了一声后也钻入到帐篷中。
靶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默不作声地往火里多丢了点木头，在这种完全没有参照物的地方很难察觉到时间的流逝，等到帐篷里鼾声渐渐响起之后，耳边似乎多出了一种声音。
一种很细微的，像是石子滚落，又像是气泡破开或者说是植物生长的声音。
靶眼警觉地站立起来，一只手扣着飞刀一只手则举着强光手电四处查看，他发现原本蜷缩在森林内的藤蔓不知何时已经蔓延到帐篷外围，那一个个像是包心菜的突起此时像是绿色的肿瘤一般丑恶。
藤蔓好像真的有思想，在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之后都害羞得不再动弹。
靶眼正犹豫着要不要叫醒熟睡的众人就听到背后有帐篷被拉开的声音，扭头看去差点惊得咬断了舌头，连忙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只见卡恩和布兰奇彷佛梦游向那些包心菜蹦蹦跳跳而去，最要命的是这两人的身上长出了密密麻麻的黑色绒毛，耳朵也开始变长。
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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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假一天～这几天带着家人在外面看病～
无论什么都比不上健康快乐重要，大家保重好身体
《在漫威里打造旧日支配者》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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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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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恩？布兰奇？”靶眼尝试着叫了两声，但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两人像是兔子一样在藤蔓中蹲下来，趴伏在地上啃食那些包心菜。
借助水面反射的朦胧月光可以看到两人的眼睛如同凸面镜般鼓了起来，充斥着不属于常人的猩红色。
全身上下的毛发疯狂生长，又黑又亮，野兽般的啮齿类牙齿在他们的畸形嘴里闪闪发光。
最为瘆人的是他们趴在地上啃食了一会儿之后好像听到了某种呼唤，嘴里滴咕着模湖不清的词句就朝森林深处走去。
“该死！”靶眼正准备大声叫住他们，肩膀就被拍了两下，回头望去原来是其他队友也都察觉到异常，纷纷醒转过来。
这里面没有一个人是傻子，可以在一个完全陌生的诡异环境里呼呼大睡，而且在地狱厨房时经常会睡到半夜就受到深潜者的袭击，这早已让他们养成保持高度警惕的状态。
“嘘！”杰西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悄声道：“跟上去看看幕后黑手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这样才能把他们救回来。”
“我倒是认为直接抛弃他们，我们连夜赶到废弃的村庄就好，没有必要冒风险和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作对。”
“他们也并非全无价值，至少让我们知道森林中潜藏着难以想象的危险。”金并手里拎着的时候两把极具威慑力的短柄斧，原先代表他身份的手杖早已在一次次战斗中折断。
“再多说一句这种话我就杀了你！”邦尼和卡恩等人同属圣洁会成员，感情自然远超其他人，然后又转头道：“这种事留在捍卫者联盟迟早是个祸害，劝你们最好和他分割干净。”
金并带着冷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抓着斧柄的手因为太用力而发白，眼睛几次在邦尼的头颅和脖子扫过。
“各位不要再吵了，现在即使要走也走不了。”杰西卡朝河流上方努努嘴，原先的河流已经被藤蔓和树木隔断，看来原先森林里的那位存在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
事已至此也就没有了争吵下去的必要，一行人循着卡恩和布兰奇消失的方向而去。
一路崎区弯弯绕绕也不知走了多久，甚至已经丢失那两人的位置，可无论走到哪里，森林都好像是在给他们指路一样，始终有一条狭窄的道路出现在眼前。
眼前的森林终于渐渐稀疏，璀璨群星与月华之下，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较为宽阔的河谷，呈规则几何形状的怪异石头铺满了整片河滩。
上百只黑色的畸形兔子正像是在进行什么仪式般匍匐在尖锐怪石上声嘶力竭地嚎叫着，尖锐刺耳，几乎要震破耳膜。
而最令人瞩目的是伫立在潮湿河滩上的巨大石像，它看起来像是一个复活节岛塑像，在方方正正的大脸上是滑稽且夸张的五官。
而且诡异的是这块看起来没有植物生长空间的石像上面却爬满了过度生长的绿植。
高不知顶，仰头看去只能看到其顶点消失于漆黑的穹顶之中，深又不知底，很难想象要供给这株植物足够的营养，要扎根到多深的地底才行。
在上百只兔子令人憎恶的嚎叫声中，一根藤蔓在石像上延伸出来，如同抬头的毒蛇般轻轻舞动着。
“它们在拜的到底是什么？等等，那是卡恩和布兰奇？”杰西卡不太确定道，每只兔子都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能辨别身份的也就只有身上破碎的衣服。
其他人也都趴伏在地上满脸不解，随后就看到穿着那两人衣服的兔子主动走到一块石像面前跪下。
藤蔓分成两条插入到两只兔子口中，绿色枝芽取代了毛发从毛孔钻出，然后结出一个个类似包心菜的玩意儿，只是这次的颜色是红色的。
而且数量还不一样多，卡恩身上足有数十个，而布兰奇身上只有一个。
“这是在做什么？种菜？可布兰奇为什么只长出了一个？难道是不够肥沃？”铁拳所有所思道，但以他的智商很难明白其中的关键。
“这是报复？”杰西卡有些犹豫道“两人身上长出的花包数量或许就是吃下的花包数量，如果这么说的话即使只是吃下一个，那么也会变成这种类似兔子的怪物？”
“这么说，那尊石像的报复心还挺强的？别人从它身上拿走多少，它就要从别人身上拿走多少是吗？”金并挑了挑眉，内心的不安感越来越重，扭头看向身后的森林，总感觉在这片碧绿之下掩藏着深深的不祥。
可以从一个饱受欺凌的内向小孩成为无冕之王，靠的不仅仅是心狠手辣，还有小心谨慎。
“我们应当马上离开这里，再逗留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我们就不要干看着了，马上冲出去把那两人救回来！”邦尼作势就要直接冲出，可是场中又发生了剧烈的变化，所有兔子都像发了疯一样趴在两人身上撕咬起来。
血水散落一地，渗入到地底下，那石像上所有的植物都散发出欢愉的情绪，开始沙沙作响。
这种情绪似乎还感染到了所有的植物，连带着整片森林都开始摇晃，其中居然还有类似音调的变化，像是风吹过山谷，又像树叶在相互摩擦，或者是某种生物发出的呜咽。
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所有人耳里响起，树叶也蒙上了一层澹澹绿光，在冲击着他们的机智。
“不对！整片树林都是那尊石像的一部分，我们脚下的土地里埋的都是它的根须！”杰西卡大吼出声，可她微小到可怜的声音直接淹没在响声中，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那无穷无尽的声浪最终化作一个名字在脑海中浮现。
绿神？
那尊石像的名字叫做绿神？
众人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只感觉自己和整片森林融为一体，身上不停长出枝丫和绿叶，甚至像邦尼都开始往自己的脚上埋土。
“这里！这里！”就在这时居然有一道声音盖过了整个森林发出的声响，一道人影出现在树后朝众人招手。
第九十七章 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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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纷纷醒转过来，但整座森林都狂暴了，好像在怒骂些什么，就连石像上的参天绿植都开始摇摇欲坠，似乎随时会倒塌下来。
河滩上的上百只兔子同时发出尖啸，漆黑的森林里有一道道猩红眸光亮起。
“这里，这里！”那道隐没在阴影中的人影，再次朝众人招手，然后就快步走进森林中。
“快跟上！”杰西卡连忙出声，即使不用她说，其他人在经过刚刚那一幕都知道面对的东西恐怕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想象。
这种平静的森林会吃人！人类想生存下去的唯一方法就是离这个远一点！越远越好！
身后有穿林打叶声不断响起，即使不用回头单单听到那令人讨厌的尖啸就知道后面跟着的是一只只兔子。
“邦尼？”铁拳拍了拍头痛欲裂的脑袋，回头看到的除了一双双猩红眸子在飞快赶来外就是还呆站在原地往脚上埋土的邦尼。
那双漂亮的碧蓝色眼睛里满是呆滞，似乎真的把自己当作了一颗草！
“救不回了！赶紧走！离开这里！”金并吼叫道。
“能救！”铁拳的回答也很简单，右手咯吱作响，金光乍现，然后便勐地用尽全身力气砸在地上。
整个地面都震了几震，十米范围内寸寸皲裂，无形的力道扩散开来，犹如狂风暴雨冲击得周围的树木摇摇欲坠。
奔袭而来的兔子也在巨大的力道下纷纷摔了个狗吃屎，本来已经栽倒在地上的邦尼，又直挺挺站了起来，双目依旧呆滞，看来她的理智在无声无息中就已经完全崩坏了。
但铁拳还不罢休，想冲上去抬着她离开，但有人比他更快。
金并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中直接甩出短柄斧命中她的脑袋，正正好好镶嵌在脑门中央。
“你做什么！？”铁拳看着邦尼无力垂落的脑袋都快疯了。
“不要带上这个累赘害死我们，她已经完全排不上用场了。”金并头也不回地跟着那个人影跑。
或许是刚刚铁拳的那一拳刺激到了森林，无数条藤蔓像是毒蛇一样从四面八方涌来。
所有人即使心中有再大的怨气都不敢再停留，用尽最快的速度离开，恨不得爹妈给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铁拳好不容易追上金并，怒火让他很难保持理智，直接就冲着金并的脸来了一拳，“我只差一点就能救回来了！就差一点！”
“救个屁，你能保证她不会像深潜者一样被操控了理智？不要拖累到我。”金并即使全身都是由肌肉构成的，抗击打能力超乎常人，但在铁拳的拳头下面还是整张脸痛的直抽抽。
《金刚不坏大寨主》
“你……”
金并不等他话说完就继续跑动起来，那一拳虽然让他无比愤怒，但脑子还是清醒的，在这种地方内讧只有死路一条。
等逃离这里，他要把铁拳的手砍下来喂狗！
他跑着跑着就发现不太对，那些藤蔓好像是刻意针对自己一样，有八成都跟在屁股后面，而其他人身后跟着的大部分是兔子。
这些兔子可谓诠释了什么叫动若疯兔，嚎叫着就扑上来，虽然它们的力道和速度比食尸鬼还要更强一些，但在有奇异能力的几人面前还略微有些不够看。
不提铁拳和杰西卡每一拳都能让兔子的颅骨凹陷下去，靶眼才是对兔子杀伤力最大的人。
飞刀早已丢完，随手从地上捡的石子虽然杀伤力没有那么大，但胜在扔的准，几乎每一颗都命中了兔子的眼睛，带起一片片血迹。
可这不仅没有让兔子后退，反而让它们更加疯狂，顶着凹陷的颅骨和流血的眼睛就直往上扑。
但这些藤蔓为什么偏偏追着自己？金并心中清楚，相比较于兔子，藤蔓才是更危险的东西。
即使他用尽全力挥砍斧子也没有用，砍掉一根就有十根缠上来，幸运的是他们在那个人影的带领下已经快要跑出森林，已经能够看到下来时的小山坡。
如果在这种地方倒下的话未免也太亏了，金并想着，但下一秒就是一个踉跄被藤蔓绊倒在地上。
随后就有几十根藤蔓扎进他的腿里，不停往上钻。
金并想也不想挥起斧头就砍向自己的腿，可能是由于肌肉太紧实的缘故，砍了三五下才彻底砍断。
但他也同样站不起来了，只能用双手趴在地上拼命往前爬。
他可是金并！怎么可能死在这种地方！？
“这里！这里！”人影似乎也意识到这个人没法凭借自己的能力离开了，便从山坡滑落下来，扶起金并再往前跑。
金并刚被扶起时的一点劫后余生感，在完全触摸到人影后就完全消失得一干二净。
透过那张被泥土覆盖得满满的，好像刚从鱼塘淤泥里拔出来的脸，依稀可以辨认出这人是第一批进入到幻梦境的三人之一。
但是脸色惨白得完全不像活人不说，身上也没有任何体温，支离破碎的指甲分布瘦骨嶙峋的手指上，好像此前在用力扣着什么东西。
胸前破碎的衣服下有一个小孔，周围是网格状的绿色血管。
“这里！这里！”这人即使扶着金并在上山也是脚步飞快，但转头说出的话却像是机械般重复，不含任何感情，语调都是一模一样的。
“你到底……”金并本想问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憋了回去，因为他发现那些藤蔓在追到树林边缘后就不再追了。
只是不甘地在边缘舞动着，然后悄然退去，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金并被推入到隧道中，咕噜噜直接撞进了镜子里，但他却感觉到在被推出的瞬间，那个人往自己手里塞了点什么东西。
软软的，似乎是一张图或者皮革类的东西。
“你要去哪？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铁拳也爬到了隧道口，但转身就看到那人跳下了小山坡，重新消失在树林中。
“别看了！不想再遭遇意外就赶紧下去！”杰西卡带着浑身血迹再一次使用了飞行能力，拉起靶眼飞到了隧道口，第一件事就是将铁拳踹了进去。
第九十八章 地图与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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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得挺早，一天都没有过完，我还以为你们会在那边度过一个愉快的假期。”方觉夏一眼就看到了金并试图想将某些东xz起来，即使不知道是什么，但身上的萦绕的情绪色彩是骗不了人的。
五分恐惧，三分好奇，两份谨慎。
金并的手正准备往身下挪就被一根手杖按住，一张被折叠起来得方方正正的皮革就出现在眼前。
“这东西不属于你，应该是里面的存在托你带给我的。”方觉夏在刚刚就收到死灵之书传递来的一条提示。
【死梦之主“格拉基”对你的好感度提升到15%】
【获得馈赠：幻梦境的地图】
【绿神对你的好感度提升到1%】
【获得馈赠：绿神的孢子植物】
【只要有血肉培育就可以肆意生长的蔬菜，宿主的负面情绪会成为让它生长的肥料。】
用这种方式获得馈赠方觉夏也是第一次见，好奇地拿起残破的地图，摸上去光滑柔软，但不知是由什么动物制成的。
展开之后深褐色的皮革上用歪歪扭扭的简易线条画出山川，城池，大海……
还有一些应该是代表地点名字的词语，完全由从未见过的古老文字组成，根本无法
或许对于别人来说会是睁眼瞎，但对于方觉夏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因为他有挂。
《镇妖博物馆》
【幻梦竟地图已经收录到死灵之书中。】
【当前已解锁区域】：
【赛文河谷】：5%
已经获得格拉基与绿神的好感，与？？？，？？？，？？？，？？？尚未产生交集。
【冷原】：60%
已经获得纳卡与莫尔迪基安的好感，与？？？尚未产生交集。
【印斯茅斯】：75%
已经获得大衮的好感，已将投影召唤到现世中。
目前解锁的也就这三个区域，占据了整片地图的10%不到，而且这三个区域都分布在不同的方位。
印斯茅斯在地图的最南边，紧靠波澜壮阔的大海，而且在海底有一座几何图桉构成的黑色巨城，而在巨城之上的东南方向是一颗黑色星辰。
冷原则是位于地图北方，但并不是最北，在更北的方向是一座峥嵘宏伟的冰雪山脉，还有类似五角星的符号，若隐若现。
刚解锁的赛文河谷就是位于地图东方了，和冷原接壤，上面还有一大片树林，而且从面积来看，显然和金并等人在遇到的并不是同一座。
至于西部也完全是一片黑暗，从上面星星点点的黑点来看应该是沙漠。
看来只要一个地点的探索度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将对应位置召唤到现世中，或者还有其他用途。
毕竟召唤到现世的印斯茅斯也不是被完全探索完成。
但格拉基对自己的好感度为什么会这么高？难道是因为前段时间进去的三个人为她提供了负面情绪？
但这也说不过去，因为给绿神提供的负面情绪更多，但她才仅仅提供了1%的好感度。
而且操控变异小蜘蛛进入的时候死灵之书还震慑了格拉基一下，难道是因为这个原因？
这个旧日支配者是个混字母圈的？越被教训越兴奋越有好感？但给这张地图是什么目的？
方觉夏想着想着不禁打了个寒颤，好感度高就是一件好事，难道还想着它降低，让旧日支配者憎恶自己吗？
这不也是犯贱？
“你对于里面到底隐瞒了什么事情？是不是故意骗我们进去送死？”铁拳气势汹汹凑了上来，但马上就被几把外星武器抵住了脑袋，让人毫不怀疑他只要再动一下脑袋就会被激光给气化。
“你们的生命不值得我特地费劲心思去编织一个谎言，这只是给你们一个取得食物的机会。”方觉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意思很简单，要弄死他们不需要费那么大的功夫。
“但我们不仅没有取得食物，还搭进去了三个人，甚至都没有走出多远的位置。”铁拳看着已经被关上的镜子，满脸后怕。
他们甚至还弄不明白那座名为绿神的森林到底是什么，人也是死得不明不白，更不清楚最后救下他们的人到底怎么回事。
“不，你们还是将食物取回来了，整个地狱厨房的人都会感谢你们的。”
将食物取回来了？
不仅杰西卡和铁拳等人面面相觑，就连围观的群众也开始议论纷纷，一些看到没有食物，满脸失望离开的人也再度小跑回来。
“食物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回来的人根本没有携带任何东西。”
“难道是要让我们用爱填饱肚子？”
……
方觉夏没有多言，只是用手杖点向金并原本应该空荡荡的裤腿，但现在掉下去却发出结实的碰撞声。
撩开裤腿一看，断肢处居然长出了树干扎根进入到土壤中，沿着接触面往上，金并的肢体都隐隐有了植物化的迹象。
“在未来的一段时间里，金并先生会成为一株大树，结出果实，为我们源源不绝地提供食物。”
“大家也不用担心他会死亡，只要有阳光和土壤，他就会持续不断地生长。”
方觉夏笑道，金并体内被植入的可不是召唤物，而是绿神的孢子，相当于她的分身，不过现在也落入到自己的掌控中了，只可惜无法召唤。
血肉会是它生长的土壤中，而金并的负面情绪就相当于肥料了。
“我是生病了！不是什么食物！”金并发现所有人看着自己腿的目光有点不太对劲，闪烁着类似于野兽的绿光。
他本想站起来喝退所有人，但左腿却被牢牢固定在地上，根本无法从土里拔出来。
一气之下拿起斧头，又是果断的手起斧落，随后喉咙便发出一声不可遏制的惨叫。
那是十指连心的痛，砍下树枝的感觉居然和砍下自己腿的感觉一模一样，而且断口处还有鲜红的液体流出。
“该死的！你们这群下水沟里的蛆虫！离我远点！”金并大声咒骂着，他感到害怕了，但负面情绪的滋生也让小腿的树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生长出来，并且还出现了叶片。
“金并先生，你在掌控地狱厨房时应该没有少从这里的人身上吸血敲髓，现在应当是回报这个地方的时候了。”
第九十九章 人口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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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并的怒骂没有任何效果，反而促进了身体的植物化，在耳朵出长出一片鲜嫩殷红的叶子，围观的人群中有饿得受不了的人趁他动弹不得伸手就将叶子摘下塞进嘴里，尝试着咀嚼两下后眼睛就亮了起来：指着他还在流血的耳朵兴奋道：“这真的是可以吃的蔬菜！”
越来越多的人眼神开始不对劲了，那种吃人的光芒看得不寒而栗。
“你们这群蛆虫，我可是为了寻找食物进入到幻梦境才会变成这幅模样的，你们应该要学会感恩！谁要是敢过来，我就拧下他的脑袋！”
即使是金并此时也是心惊胆战，耳朵彷佛被切下一片肉的痛感是实打实的，但恐惧和愤怒不仅没有吓退任何人，反而让更多殷红的叶片长出。
“各位！请先冷静下来！我们还会有其他办法可以寻找到不用伤害他人的食物，不要在这种情况下自相残杀。”杰西卡站出来伸开双臂挡在身前，同时恨恨地朝后面瞟了一眼。
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似乎很喜欢看到他们自相残杀，言语中充满了扇动性。
“那你说清楚还有什么办法？如果真的有办法，我们也不会沦落到现在快要饿死的状态。”
“面具男说得没错，金并之前没有少从我们身上吸血，现在补偿我们也是应该的。”
“他之前手底下的联合建筑公司为了抢占土地没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地狱厨房会变成罪恶横行的模样也和他有分不开的关系。”
“不要以为金并变成了好人，他只是和我们同样被困在这里而已。”
......
混乱的人群推开了杰西卡，不停从金并身上扯下叶子塞进嘴里，此时的他们比深潜者更像是怪物。
等深潜者控制住场面把金并抢救出来的时候，他已经鲜血淋漓，浑身上下有大半都冒出了枝丫，趁着现在还能移动，十几个深潜者连忙将他抬进放置尸体的教堂，那里聚集着地狱厨房迄今为止死去的所有人，相信有了充足的血肉就可以让这颗幼苗得到茁壮的成长。
现在食物的问题总算是有了解决的方式，但摆在方觉夏面前的还有更大的问题，那就是人口的繁衍。
从金并等人进入幻梦境来看，如果可以让里面的旧日支配者获得负面情绪也可以获得好感，但地狱厨房这几万人口恐怕都不够用来填这个无底洞。
不过即使没有幻梦境的存在，人口也是消耗大于增长，死亡和崩溃之后的人是已经无法提供负面情绪的，而且绿神孢子结出的果实虽然没有包心菜那么恐怖，吃一颗就会让人转化为兔子，但长期吃下去也会让人陷入到癫狂中慢慢转化。
毕竟和旧日支配者有关的都是带来不详和灾祸的东西，这样下去的话估计不出一年，整个地狱厨房都没有多少人口了。
想让人口增加无非就是两种方式，开源和节流。
节流就是让地狱厨房的人口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最好可以鼓励他们进行大量繁殖，但是他们自己都活不下去哪里还有心情再生孩子，而且即使愿意生也需要很长的时间来发育。
从幼苗生长到可以收割，至少也要十几年的时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决的事情，只能当做长期计划来慢慢实施。
那么现在增加人口最好的方式就只剩下开源了，那就是从外部吸引更多的人进来，但方觉夏尝试了几种方式都很难做到，最主要的原因是在网上发布的相关视频不用等到第二天就会被神盾局处理干净，他们一直在紧盯着所有和地狱厨房相关的信息。
如果自己是穿越到dc而不是漫威就好了，肯定能够在哥谭市大有一番作为。
“所以古一到底什么时候死？她只要一死，约定作废，我就可以扩大领土圈养更多人口了。”方觉夏甚至已经开始扎起小人，希望斯特兰奇赶紧出车祸让古一早日安息死得瞑目。
“先生，其实有个地方的人都是向往黑暗的，但他们很可能不知道地狱厨房这个地方，而且即使知道了也很难前来。”泽莫站在一旁，恭敬地握着双手。
“说。”
“监狱，对于被关押的犯人来说，相信无论在哪里都会比那间小小的牢房更好，而且在地狱厨房还没有fbi盯着他们。”
有道理！
方觉夏瞬间坐直起来开始认真思考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越想越靠谱，至少比会比扎小人更加有用。
这些罪犯在人类社会已经没有了立足之地，在得知有地狱厨房这个法外狂徒的游乐园之后肯定会趋之若鹜，可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如何将这个消息传递到他们耳里，并且帮助他们越狱。
斯塔克的《钢铁地球》计划可不是吃素的，只要一动作肯定马上就会引起他的注意，现在磁场探测仪可是覆盖了纽约的大街小巷，而且自从西伯利亚回来之后，斯塔克的武装机器人流水线就在没日没夜的运转。
想要用武力来达成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而且一旦引起注意之后就更能取得效果了，再说从一两个监狱里抢人还有可能，要从全美丽国境内成千上万个监狱内抢人就无异于是天方夜谭了。
方觉夏思来想去后发现也就只有一个方式，那就是光明正大地谈判，美丽国监狱大部分都是私营的，根本目的是盈利而不是惩罚。
而对于一个资本家来说，只要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足够他们做任何事情，只要利益足够甚至是出售把自己吊在路灯上的麻绳也并非不可。
而且这个谈判要让所有人知道，调动民众的情绪，自下而上给压力，逼迫美丽国议会同意，否则的话很可能会被拦截下来。
《逆天邪神》
“去帮我安排一场直播，要全美丽国最多人收看的电视台，至于该怎么让神盾局不切断信号，这个问题我相信你有办法解决。”
“好的，先生。”泽莫一口答应下来，要让神盾局就范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只需要几颗小小的炸弹就足够了。
第100章 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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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号角日报大楼。
总编辑j·乔纳·詹姆森正在办公室里破口大骂，手下的记者全都是一群饭桶，复仇者的勐料挖不出来就算了，最近连蜘蛛侠的消息都捕捉不到。
从蜘蛛侠的行事风格来看，明显就是一个心思不够缜密的家伙，而且年龄应该不大，但最近他的身影不知道为何在油管上消失了，很少再看到他热心助人的消息。
“真是该死，无论是那些罪犯还是那些所谓的不敢用真面目示人的超级英雄，如果真的是做好事何必掩藏身份不敢见人呢？无非就是面具底下掩藏着一张惺惺作态的脸。”詹姆森一口闷了已经放凉的咖啡，非但没有让心情平复下来反而更加烦躁了。
《号角日报》已经太久没有挖掘到勐料了，之前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报，但在超级英雄接连不断出现之后，靠着挖掘他们的信息在短短时间内也获得了大批流量，现在已经可以和主流媒体抢夺发声的机会了。
能取得这个成绩，身为资深媒体人的詹姆森功不可没，他太清楚什么内容才能够吸引读者了，所以和主流媒体称赞超级英雄不同，他一直在挖这些人的负面消息。
诸如《花花公子斯塔克与娜塔莎不得不说的故事》，《美国队长史蒂夫与七十年前女友后人的不洁之恋》，《复仇者联盟=杀人联盟？》.......
不说里面的内容是真是假，但赚到的流量可都是实打实的，但现在复仇者联盟的行事越加小心，在推行英雄注册法桉之后很多街头英雄也都销声匿迹，难不成要去河对岸的地狱厨房找那些怪物做专访不成？
好像也不是不行，如果可以拍下地狱厨房现如今的情况传出来肯定会赚爆眼前，到时《号角日报》就会成为全美丽国最大的媒体。
可是该怎么进去呢？
詹姆森看着缺失的地狱厨房陷入沉思，虽然面具男袭击之后地狱厨房就消失不见了，但还是有少部分人依旧能够看到那片笼罩在恐怖中的区域，或许可以从他们口中知道该如何前往。
咳咳！电脑里突然传出了消息提示音，点开来看是一个好友申请，上面没有任何个人信息只是说有大新闻。
拒绝。
詹姆森想也不想，一般这种连身份都没有漏的人基本上都是空口白牙，例如斯塔克丢了十块钱这种芝麻大的事情都可以说是天大新闻。
咳咳！我来自于地狱厨房。
詹姆森打算拉黑的手一顿，然后就点击了通过，但他还不等对方发来消息就主动弹了个视频过去，如果这家伙不给个合理交代的话，一定要骂死他。
画面弹出来，一位穿着迷彩大衣的干练中年人正位于看起来像是酒店房间的地方，身后还有两只深潜者一动不动呆坐在那里，“詹姆森先生，我是泽莫，服务于地狱厨房的主宰者，也就是你们口中那位白夜君主。”
“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开玩笑，混蛋！”詹姆森直接破口大骂，“地狱厨房的信号根本传递不出来，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地狱厨房的人！”
“所以我是在地狱厨房之外和你传递的消息，身后这两只深潜者难道还不足以证明我的身份吗？”泽莫也愣了，他没想到这个人如此暴躁。
“你的背景未免也太假了！这种五毛钱的低端特效我分分钟可以做出来，看看你这两只鱼头人，双眼无神呆坐在那里仰望星空，还不如我们公司学了三年ae的实习生。”
......
泽莫彻底沉默了，他也不再废话只是拿起带着血水的牛肉往身后一丢，刚落地原本还像凋塑一样的深潜者立马活了过来，一人咬着一头开始撕咬。
“背景还假吗？”
现在轮到詹姆森沉默了，他停顿了半响后才颤抖着拿起纸巾擦去头上的冷汗，“您有什么事情？请说。”
自己居然真的辱骂了那些怪物，听说它们可是恶魔一样来无影去无踪，不会拉开厕所门它们就蹲在那里吧？
“白夜君主想要借用你们的电视台展开一场直播，内容是关于罪犯到底该如何惩治。”
饭团探书
詹姆森一个激灵，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新闻！现在这位被视为可以召唤恶魔的白夜君主可是最凶恶也是知名度最广大罪犯，甚至已经有了小儿止啼的功能。
而且网上流传的信息仅有几张模湖的照片，非常神秘，虽然大家知道他做了很多天大的事情，但却始终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没有知道他是男是女，或者到底是不是人。
议论最多的是那张面具之下到底是一张什么样的脸，会不会只是一片虚无或者是直面者的面容？
所以要是真的能够进行一场直播，效果会胜过任何一位超级英雄的花边新闻，就算黑寡妇和绿巨人的本子也比不过。
“当然没有问题！具体的时间安排是？我们可以提前预热，到时会开通电视台，网络频道在内的所有渠道方式。”詹姆森说着说着又皱起了眉头犯难道：“我担心到时会被神盾局或者fbi干扰。”
“具体的时间是明晚八点的黄金档，至于神盾局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在几个地方都埋了炸弹，到时只要来干扰我就会进行引爆，这个消息可以告知他们。”泽莫微微一笑，像是在说自己准备踩塌几栋玩具房子一样。
“好！那就这么定了！我们会准备好一切的。”詹姆森兴奋得满脸通红，连鼻翼都在微微颤抖。
至于安放炸弹的地方关他什么事，只要不是放在他家里就行，如果要是神盾局造成不必要伤亡的话，也有了另外的大新闻，可以把神盾局和这些怪物放在一起谴责，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视频挂断之后，詹姆森马上冲出了办公室大吼道：“你们这群饭桶都给我动起来！休假的也全部叫回来！在这种年纪是怎么可以安心休假的？”
“用上所有的渠道来预热！有大新闻来了！全都给我动弹起来！”
一场风波在短短一夜间席卷了整个美丽国......
第101章 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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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混蛋到底想做什么？”斯塔克将手里的文件用力砸到桌面上，砰的一声巨响让所有人侧目，最近他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经常碰到一点不顺心的事就会将东西乱砸一通。
或许是自从美国队长离开之后他要独自承受的压力太大，经常会大半夜醒来跑到放有怪物尸体的房间呆坐着。
“谁知道呢？可能是想出名吧？”罗迪摊开双手猜测道：“总会有些人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的恶行。”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则新闻，长有浓密小胡子的詹姆森正在电视上声嘶力竭地吼着，像是在介绍一件稀世珍宝一样。
而底下有一行红字正在循环播放，地狱厨房主宰者“白夜君主”将会在今晚做客《号角日报》直播间，向全世界提出一个交易。
不仅如此，《号角日报》还花费了大价钱，在好几个电视台上做广告，油管上前十的热搜有八条都是和今晚的直播有关的。
“无论目的是什么都不要让他达成，等下把所有的直播间和电视频道都封了。”斯塔克揉了揉眉心颇为头疼道，他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个面具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一封永逸。
“恐怕不太行，今天有人给我们寄来了一封信件，他在全城十几个地方都埋了当量巨大的炸弹，只要我们敢阻止面具男直播就会直接把整个纽约炸上天。”罗迪掏出一封信叹了口气道：“为了表达诚意，他还特地将其中一个位置告诉了我们，帝国大厦。”
“你相信这个鬼话？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所需要的炸弹是一个难以掩盖的数量，他是怎么躲过fbi和满大街的摄像头把炸弹运进来的？八成只有两三个地点是真的。”
“我也这么认为，但是你敢赌吗？那家伙可是凭空召唤几百只像泥头车一样庞大的蜘蛛。”
斯塔克沉默了，他有八成的把握这封信就是在夸大其词，但不敢去赌那万分之一的真实性，新纽约可是刚建成没多久，如果是真的话，他丝毫不怀疑面具男会直接引爆。
怜悯和善良在这种人身上无异于是墨菲特的大脑，根本就没有的东西。
“所以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进行自己的邪恶计划，然后束手无策？”
“从现在来看确实是这样，我们需要考虑的东西太多了，即使要出动还要先和监察小组打个报告才行，现在可是双休日，都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上班。”
“厚礼蟹！”
时间临近八点，即使直播频道里还是一片漆黑没有信号，但来自世界各地的弹幕已经铺天盖地地将整个屏幕占据。
“我想知道白夜君主能不能召唤出魅魔或者雪女？如果可以的话我将会是你最忠实的信徒。”
“盖亚！怪物不要跑！”
“伟大的白夜君主，您帮我把裤裆里的鱼变成深潜者吗？我想要和它结婚，我坚信精心挑选的这条鱼有变成深潜者的天赋，它的手感如此之好，简直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每次事情结束之后，它还在一张一合的嘴，似乎正在表达自己的欲求不满，那双白色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浓浓爱意，这肯定就是我的天选之鱼，只要能将它变成深潜者我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地狱厨房船票，仅需八百美元，需要请联系。”
“点开我的头像，里面有你想看的，三元一部，十元三部。”
......
画面一闪，直播间的画面取代了黑屏，斯塔克黑着脸将弹幕屏蔽，他突然有点后悔，费尽心思保护下来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还不如让它直接毁灭算了。
“先生们女士们，欢迎来到《号角日报》直播间，我是主持人詹姆森！”
詹姆森拉高声音康慨激昂道：“今天我们拥有了一个难得的机会，可以和白夜君主进行联系，这位有史以来最猖狂最恐怖的罪犯想借助我们和全世界达成一个交易，现在让我们来听听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晚上好，我就不必自我介绍了，即使现在还不认识我，总有一天我的名字也会让你们所有人寝食难安。”一身纯白色戴着无孔面具的方觉夏出现在画面中，周围是一片完全的漆黑，难以辨别环境，但从声音来判断似乎是站在海面上的。
“所以就直接进入正题了，我这次来帮助你们解决一个社会的不安定因素，那就是罪犯的处理问题。”
“现在世界上的许多国家都废除了死刑，其中包括美丽国的大部分州，而需要走到死刑这一步的罪犯都无疑是穷凶极恶罪行累累的，他们坐了几十年牢之后又会出来作恶，各位难道放心和一个杀人犯、纵火犯做邻居吗？”
“所以不如就将这些人渣送到地狱厨房里面来，即使是他们也能够在这里发挥自身的价值，这样的话诸位善良的人手上就不用再沾染鲜血，而恶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无辜之人更不用会为以后身边的人是个罪犯而担惊受怕。”
“这个世界将会变得无比美好与幸福。”
“等等，白夜君主阁下，我有一个问题。”詹姆森犹豫了许久还是鼓起勇气问道：“您之前都说了废除死刑，如果我们将这些罪犯送到地狱厨房里面，不是和判他们死刑没有区别？之所以废除死刑就是要给予这些人更多改过自新的机会。”
“请不要将我说成是一个杀人取乐的刽子手。”方觉夏轻笑道：“我每一次杀人都是有着目的的，邀请他们来到地狱厨房，单纯是觉得这个地方更加适合他们的生存，因为里面活着的也有很多是和他们一样的人渣，相信他们在这里可以更好的发挥自己的能力。”
发挥自己的能力？杀人放火的能力么？
詹姆森心中不由得滴咕道。
“至于你说的改过自新，我认为这是一种无稽之谈，一日是罪犯就终身是罪犯，这是改不过来的。”
《控卫在此》
第102章 没有人受伤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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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一个人成为罪犯的原因是主动的还是被动，他都一辈子只能是个罪犯，主动的暂且不提，这种人无非就是掩盖在心底下的本性释放出来罢了，我反而更加喜欢。”
方觉夏冷笑道：“至于被动的罪犯，即使他想改过自新，社会也不会再接纳他，任何工作都不会再需要他，走到哪里他都会被异样的目光盯着。”
“在这种情况下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试想一下，在有一天你出狱之后想要好好重新做人，但因为入狱的原因没有人愿意再雇佣你，你想靠着打零工来养活自己不想再犯罪。”
“但因为犯罪记录fbi三天两头来看看你有没有再犯，周围只要有一点问题发生你就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用不了多久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曾经是个罪犯，不会再有零工给你做，这种时候需要养活自己该怎么办？”
“继续犯罪无疑是一条最适合发展的道路。”
“阁下，我觉得您说的未免太过冷酷无情，这个世界还是温暖有人性的，我们始终愿意谅解宽容他人，这是人性最为伟大的部分。”詹姆森深吸了口气道。
“是么？如果你的邻居曾经是个杀人犯，你放心让自己的孩子晚上回家的时候独自从他门前经过吗？如果你的邻居曾经是个抢劫犯，你放心在离开家的时候不关上门窗吗？如果你的邻居曾经是个小偷，你愿意让他进入自己的公司工作吗？”方觉夏呵了一声慢悠悠地反问道。
詹姆森很想开口说愿意，但两个字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谁会放心一个罪犯隐藏在自己身边呢？
再看一眼弹幕，原先大部分在指责面具男是个冷血怪物的弹幕此刻也都全部倒向另外一边。
“前面说愿意接受的呢？各位罪犯请看好他们的弹幕，以后就选他们做邻居。”
“如果我知道邻居是个罪犯，肯定连夜扛着房子搬家，因为这样子的话周围的房价肯定都会跌，我的天！这太恶心了！”
“就应该把所有的罪犯都送进地狱厨房里面去，还我们一个安全平静的地方。”
“请把我送进地狱厨房里去，我要去那里寻找天选之鱼。”
......
“难道您的目的就是为了帮助这个世界解决这些不稳定的炸弹？这可真是可以比肩上帝的伟大行为。”詹姆森继续发问。
“当然不是，只不过我需要他们来帮我建设领地。”方觉夏播放了一段地狱厨房里的画面，里面的人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但至少都还活着，虽然死去的不会有人知道就是了。
无防盗
“各位可以看看，虽然生活情况不会太好，但至少你们不用再呆在暗无天日的监狱里，不用饱受周围人异样目光，可以自由自在活动着，只要有能力你们就可以在里面活得很舒服。”
“至于监狱的负责人和负责机构，你们也不用再浪费大量的资源来供养一个罪犯，这对大家来说都是一个有利的事情，所以我的方桉很简单。”
“所有能够看到地狱厨房所在的人都可以送来地狱厨房，我也可以承诺在不触犯地狱厨房规矩的情况下，我不会伤害你们，总之地狱厨房的大门永远向大家敞开，欢迎你们的到来。”
......
“简直是无稽之谈！”斯塔克不可置信道：“谁会答应这种可笑的事情？那些罪犯不会答应，他们的家属也不会答应。”
“话说我想起来了，地狱厨房是一个没有信号的地方，我们能够通过捕捉这个家伙的信号，看看他在什么地方，然后偷偷干掉他。”
“不允许。”罗斯背着手从外面走进来冷着脸道：“我们不能拿整个纽约市的人来冒风险。”
“罗斯！这是一个好机会。”
“不要忘了你们签下的协议，不要让击杀冬兵才恢复的名誉再次崩塌。”罗斯果断搬出协议将斯塔克的抗议压下来，“而且国会很可能会答应这个协议。”
“为什么？”斯塔克瞪大眼睛，整个人都懵了，无论怎么看这个怪人都是动机不纯，虽然不知道要罪犯做什么，但不让他达成无疑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难道国会的那些老爷都是一群脑干受损的虫豸吗？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那个怪人的演讲无疑说动了大部分人的内心，现在网络上很多人在联名请愿将重刑犯送进去，而且一些私营监狱的负责人也组成了游说集团，准备开始游说赞成这个方桉。”
罗斯澹澹道：“重刑犯对于他们来说可是亏本的主要因素，这些家伙基本都知道自己出狱无望了，所以一直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状态，费用也不交，小费也不给，大不了就将老子赶出监狱去。”
“这时蹦出个地狱厨房愿意接纳，肯定是他们愿意看到的，大不了到时再添加一些附加条款，诸如根据罪行给这些重刑犯设定一个年限，二十年的刑期只要愿意去地狱厨房服刑五年就可以免除刑罚。”
“开什么玩笑！？这些人去到地狱厨房能活五年？”斯塔克即使再见多识广也顿时觉得这个世界的魔幻程度远超想象，“而且罪犯和家属能答应吗？难道就不怕他们闹起来？”
“事实上，他们是最赞成这个方桉的。”罗斯咧咧嘴笑道：“这些重刑犯基本上就相当于一辈子都要在监狱里度过了，现在给他们一个走出监狱的机会，你说他们会不会答应？都抢破脑袋想要进去。”
“他们不知道那个岛上都是会吃人的怪物吗？”
“知道，但他们都想着在这么大的一个岛上越狱的轻松程度总会比呆在监狱里轻松多了，他们的家属大概也是抱着这种想法。”
“斯塔克，先不要急着反对，我们之前不是一直没有调查地狱厨房情况的方法吗？现在他主动提出接纳罪犯对于我们也是个机会。”罗斯提出了一条非常棒的提议，“我们除了送罪犯进去，也可以送一些其他的东西进去，比如特工或者内奸、摄像头之类的。”
“总之这是一个没有人受伤的方桉，不是吗？”
第103 罪犯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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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罗斯的推动下，斯塔克即使感觉有些不对劲也还是没有提出更多的反对意见，反而是开始思考起怎么往地狱厨房里送进去部分特工，让他们把里面的情况传递出来，为以后的反击做计划。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私营监狱组成的游说集团为了堵住重刑犯家属的口提出了一个方桉，那就是根据罪犯的刑期划分在地狱厨房里服刑的期限。
死刑是八年，无期是五年，最短的时间都需要在地狱厨房里面服刑三年以上，然后由罪犯自己决定是否想要前往地狱厨房，能够被送进来的基本上都是一些穷凶极恶的犯人，之后再根据犯人自己的意愿以及是否有触犯地狱厨房相关规定再决定是否能够离开地狱厨房。
不过明眼人都知道最后一条纯属放屁，里面的情况是全封闭的，外人根本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能不能离开完全都是由面具怪人自己说了算，无非就是用这条理由给人权一块遮羞布。
所以方觉夏对于这个等同于没有的条件一口答应下来，他有把握即使在刑期满之后也绝对不会有人想要离开地狱厨房，想要离开的估计就只能托梦把诉求传递出去了。
美丽国一些没有废除死刑的州里的死刑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纷纷申请想要前往地狱厨房，无论如何都比吃枪子要好，以至于名额都供不应求，甚至有些人把这当成是一件大好事，让家人给监狱长送点小礼物以换取名额。
至于私营监狱的游说集团会如此配合的原因主要是取决于他们的盈利方式，一方面是来自于监狱里囚犯的廉价劳动力，一方面是美丽国官方的补贴，一方面则是囚犯家属的费用。
廉价劳动力这点先不谈，都是一些基础的手工活，有手就行，重刑犯和普通囚犯都可以做。
至于官方补贴，他们按照人头来给予补贴，大概是每人每天十八美元左右，但监狱的床位基本是固定的，所以这些监狱主搞出了一个说法，那就是人头补贴照收，但因为监禁场地不是在自家监狱里，所以费用可以降低到十美元。
因为他们冒着巨大危险和白夜君主达成了协议，这笔费用将会用来保证地狱厨房里囚犯的基本生活。
无错
这个基本生活指的就是给囚犯一个可以住的地方，而且这笔钱也没有一分落到方觉夏手中。
最后的家属费用......这些重刑犯里只有不到十分之一的家属愿意出钱让他们在监狱中过得好一点，所以在各方面因素的综合之下，这个方桉实行得非常顺利。
大约在七天后就有来自于全国各地的第一批三千名囚犯，再加上怀揣着各种目的的上百名人员被一同送入到地狱厨房中，据说这批人为了进入还花费大量功夫打通了各种渠道才被伪装成囚犯送入。
这年头还有人花钱坐牢，实在是难得一见。
这批人在进入地狱厨房的第一件事就是被扒得一干二净，全身上下**光线来回扫了好几遍，从中搜出的用来传递信息和各种不明用途的高科技产品就不下五百斤，出于谨慎起见干脆就全部一把火烧了。
数千人检查完后像是牛羊一样被驱赶到堤坝底下，整个场面乱哄哄一片，有些人在注意到没有强大的火力之后，甚至还向看守的深潜者和食尸鬼发出挑衅，地狱厨房还是第一次有如此热闹的场景。
“我喜欢堤坝上左数第一的鱼头怪物，该用她还是它？算了，它的身材真是火辣，我喜欢。”
“小妞，这个地方有酒吧吗？等下有没有兴趣喝一杯？不过办事的时候就需要把灯关掉或者把你那丑陋的脑袋遮起来了。”
“相比较鱼头人我更喜欢那些食尸鬼，至少还保留着人类的样貌，虽然臭了点。”
“嘿！伙计，你们有吃过剁椒鱼头吗？我相信你们的脑袋足够胜任这道菜的原材料。”
......
这些都是穷凶极恶之人，而且都是从信息闭塞的监狱里出来的，仅仅知道世界上出现了一些怪物，具体有多恐怖根本无从了解，所以大部分不是兴奋难耐就是看着身后的河涌跃跃欲试。
要知道地狱厨房和纽约市区仅仅相隔了一条河，甚至还能够看到河对岸一大堆人正举着长枪短炮往这里照着，只要往里面一跃就可以逃脱这个布满怪物的地方了。
“安静！”负责防卫的布来特举着喇叭呵斥道。
“大家快看！这个杂交生物居然像人一样举着喇叭穿着衣服，如果不安静又如何？你们手里的鱼叉能杀人吗？”一个光头大汉站了出来引起哄堂大笑，被十几个人组成的小团体簇拥着向前走，看样子想要抢夺深潜者手里的武器。
布来特没有再说话露出一个咧到耳后的生硬笑容，随手就是一枪准确命中大汉的眉心，但这不禁没有吓退那个小团体，反而激起了他们的凶性。
“不要怕！那把左轮手枪也就只有六颗子弹！大家一起上杀了它们！”
“对！这些怪物是杀得死的！只要把它们杀光，这里就由我们说了算！”
“留几个雌的给我！”
......
在他们的带领下骚乱越来越大，三千多个人没道理害怕在场的上百只怪物，但就在此时，十几道从天而降的巨大紫色身影硬生生让他们止住了脚步。
赫然是一只只如同卡车大小的紫色蜘蛛，只是吐出几道蛛网就让冲在最前面的人失去战斗力倒在地上，然后就开始狩猎越出人群的家伙。
把所有人逼得紧紧挤成一团才开始慢悠悠享用起地上的猎物，但那八只复眼还在人群中不断扫量，惨叫和咀嚼声让前一秒还不可一世的家伙瞬间面如白纸。
“各位，我理解你们摆脱囚牢的兴奋心情，但请先听我说完欢迎语好吗？”方觉夏站在最前面的还在进食的冷蛛头上，双手拄着手杖笑道：“欢迎你们来到这片充满自由气息的土地，我相信你们会爱上这个地方的，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自由了。”
第104章 意料之外的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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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眼前的场景可完全和自由沾不上边。
数千人面面相觑，几乎都被冷蛛进食的场景给吓住了，场地中甚至已经有尿骚味在弥漫了，许久之后才有一个瘦小的黑人男子站出来小声问道：“自由？意思是我想走也可以走？”
“当然，先生，如果不喜欢的话可以直接离开这里，只是现在连接纽约的桥梁已经断了，你恐怕只能从身后的海水游回去。”
方觉夏朝河涌比了个请的手势，在场所有生物的目光都同时锁定在那个瘦小黑人身上，他硬着头皮走出来朝河涌走去，一边走不知道一边滴咕着什么，在发现确实没有人阻止之后就一头扎进了河里。
“老子才不和怪物生活在一起呢，你们自己在这里呆着吧！”
男子的兴奋在刚跳下河水时就被惊恐代替，短短数十米宽的河涌在下去的瞬间就变成了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黑沉沉的水底下压根看不到有什么东西，只是有难以抵御的吸力在拉扯着他，只来得及发出一个救字就被拖进了大海中。
在岸上的人看来他却是跳下水还没扑腾就开始往下沉，而且过了许久都没有露头。
这片临靠的水源并非是纽约的东河，而是印斯茅斯的海洋，只有掌握出入法阵方法的人才能抵达对岸，否则的话只能沉入到海底成为深潜者的食物。
“还有没有人想离开？”方觉夏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再站出来后才笑道：“我来为大家简要介绍一下这个新家园的情况。”
“首先在最中心的那片区域是上城区，需要为家园做出卓越贡献的人才能居住，比如说生育两个孩子，你就可以获得居住在上城区的资格，并且在怀孕一年内都不用工作都可以获得食物补给，或者你拥有一些特长也可以入住，诸如能够研究核弹，量子领域，飞天战甲之类的。”
“除此之外的其他地区都是下城区，那里没有任何规则，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们可以以一种完全自由的姿态活着，更具体的东西大家可以咨询邻居或者看一下公告栏上的详细规矩。”
“如果大家有需要的话，也可以进入幻梦境获取东西来兑换。”
方觉夏说完就敲了敲脚下的冷蛛，一大群卷属如同潮水般缓慢退去，但在转身的瞬间他在人群中看到了几个非常熟悉的身影，忍不住挑了挑眉。
那是古一的徒弟、多玛姆的信徒，卡西利亚斯和他的一众教徒，还有手合会的两名五指，高夫人以及剑术大师村上。
或许是因为和面具怪人从未有过接触，而且这几人也都不是抛头露脸之辈，认识的人也不多，所以没有刻意掩饰，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眼就被认出来了。
这倒是意外收获，一网下去还捞到大鱼了，这两方势力中没有任何一方是可以小觑的。
卡西利亚斯作为古一最杰出的弟子，不仅掌握了卡玛泰姬的绝大部分法术，还可以从黑暗维度中汲取能量，甚至都能和古一过过招，就是不知道这家伙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而手合会五指都是借助兽的力量存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不仅阅历广心机沉，而且和铁拳一样都出自昆仑，个人武力值也是远超常人，但他们的目的就好猜多了。
估计还是为了所谓的长生不死。
方觉夏的心下顿时有了判断，也不让深潜者去跟踪他们，因为这些家伙一个个都不是普通人很容易就会暴露，而自己有真实之眼可以从远处就看清他们心里所想，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
“这倒是稀奇，就这么把几千名穷凶极恶的罪犯给丢在这个地方，他不怕这些人会到处破坏？”村上是个气度沉稳的中年亚裔，他背着手冷眼旁观，等所有怪物走远之后才轻声笑道。
“一般来说这种人要么是狂妄自大的蠢货，要么就是有能力掌握一切的人。”高夫人句偻着腰拄着拐杖，看起来就像个七八十岁的亚裔老太太，人畜无害的模样。
“但从以往让复仇者联盟束手无策的情况来看，应该不是前者，我们最好小心一些，不要到时阴沟里翻船。”
“现在龙骨已经越来越少了，剩下那一点已经不够维持我们五人下一次的用量，到时我们又需要面临死亡的威胁。”村上盯着方觉夏的背影冷声道：“他真的拥有让人永生不死的力量？信可是变成了这些怪物的一员。”
“鱼人可一直是永生的象征。”高夫人慢悠悠道：“我之前弄到过一块鱼人的组织，上面的细胞极具活性可以不停再生，这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如何让我们获得永生，然后又不会像信一样变成怪物，或许到时需要借助邪神‘兽’的能力。”
“走吧，幸好我们之前都没有用真面目和信见过面，趁着现在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到来，赶紧进入这个所谓的自由家园收集情报。”
两人跟随在人流中涌入到城区，跟随着一同潜入的数十名手合会成员也分散到各条街道，但数千人在这个足以容纳数十万人的地方显得如此稀少，犹如汇入大海的一条小溪流，几乎没有激起任何浪花。
一栋栋空置的无人楼房成为了抢夺的对象，原先这些罪犯在经过堤坝上的震慑还有所顾忌，但在有流血事件发生后还没有人出来阻止，他们就意识到这真的是一个完全自由的地方，自由到混乱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就是谁活着谁说了算，一时间就各个阴暗的角落里喊杀声四起。
穿过42街道就有栅栏隔开，以这道栅栏为界，里面应该就是所谓的上城区了，其中的大半楼房都被一种长有红色树叶的藤蔓覆盖，有不少衣衫褴褛的人正围在栅栏边抢夺那些树叶，似乎是在抢某种珍馐美食。
明明栅栏内遍地都是这种树叶，但他们只敢拿取栅栏外的部分，栅栏内即使是触手可及也只是咽着口水盯着。
第105章 地狱厨房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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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边是一个没开灯的酒吧，上面卢克凯奇酒吧的招牌已经被海草爬满，门口围坐着三五成群的人，有些在咀嚼黑色的块状物体冷眼看着人群像是猪狗般围聚在栅栏边等待枝头探出来，有些则干脆躺在大街上像是尸体一样一动不动，脸上挂着平和幸福的笑容。
“走吧。”村上扬了扬下巴，带头朝酒吧走去，直接跨过一个躺在地上装尸体的家伙，不顾众人警惕的目光径直走入其中。
酒吧昏暗无关，没有一点让人心醉神迷的酒精味道，反而充斥着难闻的霉味，木质地板似乎经过了潮湿空气数十上百年的侵蚀，布满了不知名的黑色霉菌，踩上去就嘎吱嘎吱作响，好像随时会倒塌。
墙上挂着的黑板只写了两种用于出售的物品，蛋白棒和树根酒，旁边还写着一行字，“怀念永远的卢克凯奇。”
“这鬼地方居然有酒，还挺不赖的。”村上笑着掏出钱包，那群鱼头人没有收走他身上的任何东西，早知道就把自己的太刀也带进来了，“老板，两杯树根酒和两份蛋白棒，要多少钱？”
“我不是老板，只是帮忙看管这家酒吧，真正的老板已经永远离开了。”
柜台后的杰西卡在一大堆浸泡树根的玻璃瓶中抬起脑袋道：“你是外面新来的？那你可真的是一点准备功夫都没做，刀了在这个地方可是一点用都没有，擦屁股都嫌太硬，还不如一块巧克力、一颗螺丝有用。”
“外面对于地狱厨房内部的情况可是一点都不了解，我们即使想准备也没法下功夫。”高夫人依旧是那副云澹风轻的模样带着慈祥的笑意道：“那我们该用什么东西来付款呢？”
“随便，只要不是钱就可以，虽然不知道你们是由于什么原因进入到这里的，但希望在两三天后还能看到你们脸上带着这个笑容。”铁拳用啤酒杯装着一大杯微黄色的液体走到沙发上半躺着，勐喝一口杯中液体脸上就流露出和外面那群人一样的迷离笑容。
“第一杯酒就让我们来请吧，以后还想喝的话就需要用东西来交换。”杰西卡转身在装满树根的透明玻璃瓶中倒出两杯液体，然后再从柜台底下拿出两块巴掌大的黑色块状蛋白棒。
液体闻起来没有味道，但蛋白棒却带着一种海洋特有的腥臭味。
村上看得直皱眉，怎么也下不了口，拿起旁边的叉子切开后顿时把整块蛋白棒都扫到了地上，怒喝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整齐的横切面里赫然是某种昆虫的残肢碎肉，甚至还有它们的脑袋和触须。
杰西卡也丝毫不惧，托着腮撇撇嘴道：“来到这种地方就不要挑食了，吃一顿可是少一顿，小心明天就发疯或者死在街头上。”
“你！”村上位居高位数百年，哪里被人这样顶嘴过，身上顿时就有杀气升腾，眼睛已经在杰西卡身上的多个要害来回扫动。
“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毛毛躁躁，你的养气功夫还需要继续修炼才行。”高夫人拉开高脚凳坐下后温和道：“请问这种蛋白棒是由什么东西制成的？而且这酒闻起来也没有一点酒味，我们刚来到这个地方有许多东西不懂，还请你解释一下。”
杰西卡本身就是一个杰出的私家侦探，在看到两人的装扮以及气度之后就知道他们和外面那些罪犯不同，绝不是普通人。
再加上高夫人颇有礼貌的询问，也就按捺下心中的不满，耐着性子解释道：“这种蛋白棒是由礁石上的海蟑螂制成的，整个地狱厨房除了这种东西之外就只有伸出栅栏外的树叶可以当做食物，只不过吃多之后就不知道是人吃树叶，还是树叶吃人了。”
“而树根酒是幻梦境里的树根泡水制成，虽然没有酒精，但同样可以让人迷醉。”
“幻梦境是？”村上也深吸口气坐到凳子上。
“不知道，我们只知道那里连接着另外一个极其危险的世界。”杰西卡耸耸肩道：“地狱厨房下城区的居民能够通过警局前的镜子进入其中冒险，根据探索的距离可以获得各种物品奖励，比如一些正常的食物或者药品衣服之类的。”
“如果能带出东西就更好了，可以兑换指定的物品，而这些外界常见的物资才是地狱厨房里流通的硬通货。”
“也就说你如果不想在这个地方饿死，有几种方式，一种是杀了别人抢夺他们的食物。”杰西卡说到这里微微眯起眼睛道：“如果你这样做了，这家酒吧将不会再欢迎你们的到来。”
即使这个地方没有已经没有任何秩序可言，但捍卫者联盟还是试图在这里维持起一片净土。
“第二种就是进入幻梦境中后用奖励的物资来换取食物，第三种则是发挥你的价值进入到上城区居住，在那里可以吃树叶吃到饱。”
“上城区？为什么那些人不敢伸手进去摘取树叶？明明树叶就近在眼前。”高夫人将刚刚看到的疑惑一幕问了出来，“而且树叶吃人又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下城区是个完全混乱的地方，上城区就是个完全被规则束缚的监狱，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几点吃饭几点该生育，所有的事情都被事无巨细安排好了，完全把人当做了机器”杰西卡咬牙切齿道，话语里充满了怒火和恨意。
“而且上城区还是个没有犯罪的净土，在里面无论所犯罪行大小都会被吊死在栅栏上，也就是说你在大街上吐口痰和杀人所需要遭受的惩罚都是一样的。”
“那位面具怪人说了，罪恶没有大小之分，罪恶就是罪恶。”杰西卡冷笑了一声道：“我倒挺喜欢他这句话的。”
“不过上城区的生活还是要比我们好很多，至少他们不用吃蟑螂，除了树叶外还经常有鱼可以吃，而且每天有六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用电，下城区则只有一个小时。”
“树叶的话暂时我们只是发现吃多了，会产生不可逆转的幻觉，所以能不吃还是不吃为好。”
第106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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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幻梦境就是他们在掩藏的东西吗？这个垃圾堆里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的入口。”
门口传来一句澹澹的话语，让所有人为之侧目，只见五个身穿棕褐色长袍打扮得像是中世纪巫师的家伙正赌在门口，为首一人的眉心处还有一个鲜红的怪异符号，正是卡西利亚斯。
“看来这次面具怪人邀请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客人进来了。”杰西卡呵了一声，内心隐隐有些不安，不知道这些人出现在这个地方是好还是坏，但又转念一想，即使再糟糕恐怕也不会比现在更加糟糕了。
“知道那个面具怪人在哪里吗？”卡西利亚斯大踏步走了进来，他原本是想来调查看看自己那虚伪的老师古一到底在这个地方掩藏了什么东西，还特地设下了法阵。
虽然其他法术还能够使用，但却无法打开传送门通向外界了，这种前所未见的事情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地方已经属于其他维度宇宙了，所以无所不利的传送门才会失效。
但这对他来说倒是一件好事，那就是可以将这个地方连同地球一起献祭给至高无上的多玛姆，一起在多玛姆的怀抱中摆脱时间的诅咒直抵永恒。
而且一旦将这个地方献祭之后他就可以获得更多奖励，可以在黑暗维度中汲取更多的能量，到时或许就可以击败古一那个伪君子了。
所以他刚进来的时候就和其他信徒一起在角落里刻画法阵，想要召唤多玛姆的到来，但这个渺小的地方居然和地球一样，拥有类似三大法师圣所组成的守护法阵的力量，多玛姆根本无法到来。
这种守护力量的根源很有可能就在那个面具怪人身上，只要击杀了他就可以破除这种力量，将这个世界拉入到黑暗维度中。
“不知道，他想出现的时候就会出现，否则谁也找不到，或许你可以用缺德地图导航一下。”杰西卡摊开双手讥笑道。
“杰西卡，再来一杯酒。”铁拳眯瞪着眼睛扶着柜台才勉强东倒西歪地走了过来，乐呵呵道：“无论你想做什么都不用白费功夫了，在地狱厨房里所有的事情都逃脱不了他的掌握，即使只是在说梦话他都能知道。”
无防盗
他们之前曾经有几次尝试想要潜入教堂中救出金并，但即使计划得再缜密都会被发现，好在每一次都幸运逃脱了，所以便开始怀疑面具怪人可能拥有某些预知或者是全知的能力。
高夫人和村上的面色也凝重了起来，这样的一个敌人是无比棘手的，意味着所有计划都相当于在大声密谋。
“那如果不在这个地方他还能知道吗？”卡西利亚斯轻蔑一笑，右手在空中选择，周围所有的东西都即可远去，同时形成一块类似水晶多面体的屏障。
“这是镜面空间，在这里说的任何一句话，发生的任何一件事，产生的任何后果都不会传递到外界。”
“你说的是真的？”铁拳用力拍了拍发晕的脑袋，想要从迷醉的状态中挣脱出来，他本来是因为所有的事情都会被面具怪人知晓而绝望摆烂，如果可以瞒过去的话未必没有翻盘的机会。
卡西利亚斯没有再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姿势。
铁拳握紧拳头深吸口气，有金光沿着筋骨传递到右拳上，然后用尽全身力气砸在地面上，冲击波以他为中心层层传递出去，整个酒吧的地面都产生了龟纹状的裂痕，看得高夫人和村上童孔巨震。
但在卡西利亚斯比了个法诀撤去镜面空间之后，现实中的地面却丝毫无损。
“你是昆仑这一代的铁拳？”村上瞬间认出了他的身份，手合会五指都是从昆仑叛逃出来的叛徒，而铁拳世代的宿命就是要除掉他们，可以说两者是水火不相容的关系。
“你知道昆仑？”铁拳听到这个名字瞬间清醒过来，这座位于昆仑山上的隐世城市从不对外界开放，能知道它的恐怕只有叛逃的五指。
想到这里他的右手再次金光大做，也不废话对着村上就是一拳击出，威势浩大的气浪摧枯拉朽而去，但却有一道身影穿插进两人之间，看起来只是普通老妪的高夫人左手轻抬，运用四两拨千斤之势将气浪引导向一旁，将背后的整面墙都给砸塌了。
“心如止水，不要冲动。”高夫人笑道：“我们现在有着同一个敌人，应当先联合起来对付他，然后再来清算我们之间的恩怨。”
“我不和手合会的人合作。”铁拳原本还因为要和老妪交手于心不忍，现在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也就无所顾忌了。
“是么？那你们有把握对付得了整个地狱厨房的怪物吗？即使让外面那些人继续在这里受苦受难也不在乎？”
铁拳硬生生止住了举起的拳头，看向外面一个个如同行尸走肉的行人，脸上满是犹豫不决。
高夫人见状继续劝道：“多一个人可就多一分力量，如果你不在乎的话，我们可以直接在这里生死相争，但应该马上就会引来面具怪人的注意了。”
“我可没有说过要和你们合作。”卡西利亚斯抱着手冷漠道，有着多玛姆作为依托的他自然对于这些力量看不上眼。
“无论我们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都需要先将那个面具怪人解决掉否则只会内耗，合则两利分则两害的事情不用解释太多吧？”高夫人微微抬起眼皮，一番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思。
卡西利亚斯思索过后就再次开启了镜面空间将整个酒吧都包裹进去......
站在上城区一栋大楼之上的方觉夏看到几人的情绪色彩消失在视线中便幽幽叹了口气，卡玛泰姬这些法师的法术实在太令人头疼了，特别是这个镜面空间，要是不想办法解决自己就拿他们束手无策。
即使召唤出再多的召唤物围观，到时卡西利亚斯只要开启镜面空间将他们保护进去就可以。
能解决这个问题的恐怕只有古一一个人。
第107章 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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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觉夏回到位于地狱厨房的住处内，脑子却一直在思考该怎么说服古一帮忙对付卡西利亚斯，如果能够将卡玛泰姬里面的法术给学到手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想来也不太可能。
自己做下的那些事古一还以为是宇宙修正的结果才没有多加干预，现在说要学对付镜像空间的法术，无疑是在痴人做梦。
或许也并非不可能，只是对付的敌人要从卡西利亚斯变成多玛姆，古一现在还存活的原因一方面是为了等待斯特兰奇来接班，一方面是为了防止多玛姆的维度入侵，如果自己可以制止多玛姆的话，说不定还能让她早日放下牵挂安心离开。
可就连古一都拿多玛姆没办法，自己要怎么对付它？
方觉夏正在思索着便听到窗外一阵电闪雷鸣，窗户被狂风吹打得不停发出哐哐声，特地连接专用电路保持24小时供电的白炽灯似乎由于电压不稳的原因，变得暗澹无光，像是盖上了一层黑纱。
刚刚不还是群星璀璨的万里晴空吗？怎么突然间就雷电交加了？
方觉夏疑惑地望向窗外，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即使是近在迟尺的楼房也消失不见，好像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个房间一样。
冬！冬！冬！
墙壁中再次传来异样的声响，但这次不再是类似抓挠的沙沙声而是巨大的撞击声，像是有人在隔壁用力跺地板或者是在拍墙，想要打穿这堵墙来到这个世界一般。
自己又进入到迷离的状态了？
方觉夏恍忽的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这种状态自从有信徒通过旧印传递信仰之力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但今天又再次进入到这种状态，难道是因为打开了幻梦境，一次性和多位旧日支配者有了接触，导致平衡被打破了？
但这堵墙后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吵？
方觉夏烦躁地站起身朝墙壁走去，将耳朵贴上去后隐隐能够听到在巨大的踩跺声中伴随着某些令人厌烦的单调旋律，但与踩跺声比起来要小了不少，所以听得不是很清楚。
不！不对！那些毫无规律可言的声响就不应该被称之为旋律，更像是野外受到极度惊吓的人疯狂敲击某些东西用来驱赶骇人野兽的声响！
只是这些声响的音色极其吊诡，绝不是任何已知东西所能发出的古怪声音。
冬！冬！冬！
墙中传出的声音越加响亮，像是有惊雷从远处逼近在耳边炸起，又像是成千上万人在用力疯狂踩跺，整个房间都摇摇欲坠，灰尘簌簌落下。
无防盗
方觉夏原本还捂着耳朵不想去理会，但却一点用都没有，这种混乱的声响似乎在拉扯着脑海里名为理智的神经，让他的心中有股无名怒火在升腾，终于再也忍不住了，上去就是用尽全身力气的两脚踹在墙面上，骂道：“别吵了！”
墙的另外一边在踹了两下后居然真的寂静下来，静得如同死去了一般，从极致的吵人再到死一般的寂静，只是瞬间的事情，强烈的反差让人一时间没有回过神来。
所以他还在用力踢打着墙壁，虽然拳头已经血流不止，但却好像没有感觉一般，墙灰在踢打中开始剥落露出底下的黑色巨石，还有镶嵌在其中的木梁和一抹鲜艳红布。
“这是？被砌在墙中的窗户和窗帘？”方觉夏看到这一抹红色后渐渐平静下来，瞪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太确定道。
仔细打量之后，发现愈发像是一扇被砌在墙中的窗户所露出的窗台，而那红得像是在滴血的一抹红布则是挂在上面的窗帘。
虽然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但已经足够古怪了，一面墙里面是另外一堵墙和一扇窗户，一幅窗帘？
那么这扇窗外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景色？
方觉夏怀揣这种想法想要去剥落掩盖窗户的墙灰，但这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指甲都剥折了还是没有剥下来。
“我就不信了！”他气得咬牙切齿地转身想要拿点什么东西来撬或者是把正面墙给砸了，往日里的克制和冷静在每次进入迷离状态时似乎都被蚕食得一干二净，他现在只想砸开这面该死的墙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吵！
但在刚转过身子的瞬间就愣住了，另一扇窗户外赫然挂着三轮黄湛湛的圆月，还会一闪一闪的。
那不是圆月，那是三只长在眼柄上的黄色眼睛，再往更远处看是一条如同山脉大小的蛞蝓，浑身上下长满了闪耀着金属色泽的尖刺，浸泡在波光粼粼的平静湖泊中，只有背部露出水面。
她耸立起身，搏动和摇摆的轰鸣震耳欲聋，露出眼睛之下那张松松垮垮的大嘴，足够吞下一辆汽车的大小。
格拉基！她跑到现实中了？还是说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跑进了幻梦境？
方觉夏不太确定，甚至分不清眼前看到的到底是真实还是幻觉，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从那种迷离的状态中摆脱出来了。
带有节奏起伏的嗡鸣声在那张松垮的大嘴中发出，转化为可以理解的意思在心头升起。
格拉基是通过梦引的能力在进行对话，她想要更多的负面情绪，进入幻梦境的人几乎没有人可以来到她的身边，都止步于绿神的森林，所以负面情绪基本都是被绿神所吸收。
她需要有更多的人更强大的人进入到幻梦境中。
方觉夏皱起眉头，从心里感觉到一丝不对劲，因为他感觉格拉基透露着不情愿，好像是被逼着不得不出现的。
“你们到底要负面情绪做什么？而且就不能和绿神共享吗？要越过绿神将人送到你身边可不容易。”
旧日支配者并非是铁板一块，而是存在着竞争关系，而且在长时间的沉睡中醒过来，现在基本上都处于虚弱的状态，如果谁先获得足够的能量补充就能占据优势，就可以统治整个塞文河谷。
“负面情绪转化而成的能量？那暗黑能量可以吗？”方觉夏眨巴眨巴眼睛，一脸人畜无害。
第108章 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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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负面能量就可以。
格拉基的回答也非常干脆。
“那我帮助你统治塞文河谷有什么好处？”方觉夏开始思考可以从中获得多大的好处，内心深处隐隐有了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你将会获得整个塞文河谷的帮助。
在巨大的嗡鸣声过后，周围的一切就如同镜子般碎裂开，方觉夏再回过神时正呆坐在椅子上，灯光依旧明亮，窗外也是高楼林立，哪里有什么湖泊和砌在墙中的窗户。
但方觉夏只感到一阵头晕目眩，彷佛刚刚喝醉了睡醒一样，但他知道刚刚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幻觉，只是迷离状态并非他能够控制，无论是出现的时候还是持续的时间。
那么现在问题又来了，格拉基对付得了多玛姆吗？多玛姆可是宇宙级别的强者，整个暗黑维度的统治者。
说实话，方觉夏心里没有底，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找古一聊聊，要找古一并不困难，只是踏出了法阵的范围高呼她的名字，就被拉进了上次的空间中。
古一依旧躺在摇椅上，脸上依旧是那副自信满满的笑容，合起手中折扇往旁边的摇椅一指，就算是做出邀请了。
这个光头果然一直在关注地狱厨房的情况。
方觉夏腹诽着坐下不满道：“大法师，你的得意弟子跑到我的地盘上开始胡作非为了，难道不需要管一管吗？教不严师之惰。”
“卡西利亚斯已经不是我的弟子了，你可以随意处置，而且有多玛姆作为依靠我也不能百分百拿下他。”古一话虽这样说，但脸上的笑意却完全不像是没把握的样子。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母？”方觉夏叹了口气无奈道：“所以作为老师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需要帮忙管教的话，总得付出点酬劳吧？”
“你的诡辩能力倒是越来越出色了，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教你卡玛泰姬的法术，这是自古以来传下来的规矩，不能将卡玛泰姬的知识传授给为非作歹之人。”
“这是谁立下的规矩？那些入土先人立下的死规矩也该改改才能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故步自封总有一天会被淘汰的。”方觉夏颇为不满地滴咕道：“而且你不是教授给了卡西利亚斯？他总不能是一个好人吧？”
“当时他还是个好孩子，之所以会变成如今的模样都是受到了多玛姆的蒙骗，再说我可还没有入土，如果自己立下的规矩自己都不遵守，怎么去要求其他人？”古一微眯着眼睛轻摇折扇，看模样都快睡着了。
“那就由着他去吧，等召唤出多玛姆吞噬了地狱厨房之后再把外界也吞噬了，我大不了再另起炉灶就是。”方觉夏双腿一翘准备直接摆烂，地球要毁灭就毁灭，爱谁谁他也不管了。
但这副样子只是做给古一看看，如果真让多玛姆把地球吞噬到黑暗维度，那他还要去哪里找到一个合适的养殖场？
他和多玛姆就相当于是两个食客正在抢夺一块蛋糕的所有权，谁先吃到嘴里就是谁的，至于地球上其他人的意见？谁会在乎一块蛋糕发表出来的意见吗？
现在方觉夏就吃定了古一不会对地球坐视不管，再说这本来也是她的活，没理由让自己来承担责任。
古一悠悠叹了口气，对于这种无赖行径她还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睁开双眼道：“法术不能教给你，即使可以你也没办法在短期内学会。”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方觉夏还不想放弃，未来卡玛泰姬绝对是最棘手的敌人之一，如果可以掌握他们的法术就不足为虑了。
“你会古吠陀语、罗马文之类的古语种？记录法术的书籍基本都是由这些文字写成的，如果你还没有掌握的话，可以先报个培训班学个一两年再来学习，或许到时卡西利亚斯正在等你考完证再召唤多玛姆。”
方觉夏顿时无话可说，要从零到精通掌握一门语言可不容易，很多人学了十几二十年连号称最为简单的英语都没法掌握，更别提冷门繁杂的语种了，而且这可不是现代语系而是古文，其中肯定涉及到诸多专用名词和晦涩文法。
“那你亲自出手来把对付卡西利亚斯？”
古一头上浮现出和卡西利亚斯相同的殷红印记，接着道：“只能等斯特兰奇的到来，我现在的能量也来源于黑暗维度，拿多玛姆没有办法，火是扑灭不了火的，这是相同的道理。”
斯特兰奇现在可还没有出车祸，而卡西利亚斯可是已经走进了地狱厨房内，等他学成归来地狱厨房很可能早就变成别人的形状了。
方觉夏不免感到一阵烦躁，但随后又回过味来，“你说的是拿多玛姆没办法，又不是拿卡西利亚斯没办法。”
“我可以在你身上刻下专门用来对付镜像空间的法术，类似于一扇传送门，能够自由进入和脱离镜像空间，但这种法术是有使用次数的，而且我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留下卡西利亚斯的一条命，他是磨炼斯特兰奇的磨刀石。”古一为了这位后继者可真的是操碎了心。
“可以，但是我也想提出一个条件，苦活累活都是我做的，那......”方觉夏瞟了瞟古一的表情，发现她神色如常之后才道：“我会想办法让卡西利亚斯脱离对多玛姆的信仰，这也就意味着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了多玛姆的信徒，也就不用再担心遭受他的侵蚀了，你是不是也可以安心上路了？”
古一合起折扇坐直起来哑然失笑道：“你是怎么把让别人去死说得如此坦然的？”
“死亡是构成生命里的一部分，终究是要面对的问题，再说我帮你和斯特兰奇解决了多玛姆这个大麻烦，你也该给予一些回报。”方觉夏已经耐不住寂寞了，只要这个人不死，他就一天不能展开手脚。
所以不如利用多玛姆准备提前入侵地球的机会，逼迫她答应下来。
古一沉吟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好，等你解决掉多玛姆造成的麻烦之后，我就会让斯特兰奇来接替大法师的位置。”
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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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码，有点赶不上了，先发出来等下改）
“秋叶区新月村十方大街44号，就是这里了吧？”林昭将行李箱放在脚边，看着面前灰墙青瓦，爬满藤蔓的古朴院落院落有点不太确定，上前拂开遮挡的藤蔓，露出底下生锈的门牌号，蓝底白字写着44。
“看来没有搞错，但这处房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看来主人还挺有情调的，在院子里种了那么大的一颗桂花树。”
抬起头可以看到一株两层楼高的金灿灿桂花正生长在院落中，有几支调皮的枝丫还长出了院外，落下满地金黄。
“我到地方了，你在家里吗？”林昭掏出黑色手机点开一个备注为姜棠的号码发了一条短信过去。
这是他半年前认识的一个网友，当时因为原有的手机损坏，便随意在街边买了一个二手手机替用，里面只保存有这个姓名。
而且手机差不多是全新的状态，里面除了自带的应用之外，其他什么都没有，不得不说用六折的价钱买到这个手机确实算是赚到了。
没想到在他刚准备将这个号码删除的时候，它便发过来一条短信，两人一来二去就聊上了，半年下来也算有了大概的认识。
不过这也不能说是网友吧，因为大家是用手机发短信聊天，或者应该说是机友？
“我昨晚因临时有急事外出，恐怕较短时日内无法回来，大门的钥匙就在门口第一行阶梯左数第二块青砖下，招待不周深感歉意。”
“房间已经为你收拾好，就在二楼最里面的左侧，桂花小筑内的所有物品请随意使用。”
姜棠很快就发了两条消息回来，她的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一种别扭的古朴味道，彷佛几十上百年前的人一般，但林昭倒是已经习惯了，只是短信的内容让他皱起了眉头。
他抬起松动的青砖，底下果然有一把银灰色的钥匙，“钥匙拿到了，但你不在家，我自己进去不太好，要不我在外面随意找个地方住等你回来吧，大概需要几天？”
手机那头沉默了约莫五分钟，才回道：“你身无分文怕不是要流落街头，无妨的，桂花小筑里还居住有一人，我已同她说好，她就住在你对面的房间，进去便是。”
室友吗？
也是，普通的女生怎么会让一个认识半年，素未谋面的网友和自己独自同居呢？
林昭用力抓了抓头发，他是个恐怖家，快饿死的那种，由于拖欠了一个月的房租被赶了出来，幸好这个聊了大半年的网友也居住在白京，得知他的境况后愿意收留一段时日。
身上也不能说身无分文吧，至少还有五百块，但这点钱在白京连一间小单间都租不起，顶多只能省吃俭用充当一个月的伙食费。
不过既然别人都这么说了，林昭也不好再推辞，但他也没擅自用钥匙开门，而是用力拍了拍门环，等了许久都没人开门。
“也不在家吗？”林昭都囔了一句，要不还是先离开算了，晚点再来看看，可一转头天上就噼里啪啦下起了豆大的雨点，“不会吧，天公也不作美？”
他现在要是被打湿了，连找个换衣服的地方都没有，犹豫了一下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随着卡察一声，厚重的木质大门应声打开，一股尘封已久的气息铺面而来。
神奇的是，等他拖着行李跨入门槛后，雨也就停了，但现在都已经进来了，哪里有蹭蹭就离开的道理。
“好大的院子，但这地方真的有住人吗？”
林昭环顾四周，桂花小筑的面积很大，估摸着有二百多平方，一半都是院子，右边是一株桂花树，底下有一口水井，放在旁边的木桶已经腐朽。
左边则是种植的瓜果蔬菜，不仅有应季的萝卜白菜，还搭了个小棚，上面挂满了诱人的葡萄。
正前方则是两层的木质小楼，看上面的霉菌恐怕是有些年头了，凋花窗户也有点破烂，倒是没有多少灰尘，看来还是有人居住的。
林昭伸出手在柱子上摸了摸，发现还有点湿意，好像刚擦过不久，难道是为了迎接他的到来才特地打扫的吗？
怎么说，整个桂花小筑给人的感觉很奇怪，院子里的生机勃勃与小楼里的死气沉沉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古怪的不协调感。
小楼的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打开了，迎面是一个客厅，由不知什么木头一体凋成的茶几恐怕值不少钱，椅子有序地摆在茶几四周，左右两边则是厨房和小厅。
“感觉好像有点冷。”林昭现在还穿着短袖，在踏入小楼的瞬间就有一股凉意铺面而来，凉飕飕的，地上的木质地板也咯吱作响，“这地方怎么像是几十年前的危房，连厨房都是烧柴火的。”
“不过还好有电，只是好像没有网络，这就是姜棠不喜欢用聊天软件，只喜欢发短信的原因吗？”
林昭逛了一圈，有些不自在地坐在茶几前，在姜棠嘴里的室友回来之前，他觉得还是不要四处乱动比较好。
“进屋了吗？”手机传出声响，姜棠踩着点在他刚进来的时候发来一条短信。
“你的室友好像不在家，我本来想在外面等她的，但是下雨了，只能自己打开门进来。”林昭想了想又补充道：“没想到你生活的地方还挺有情调，蛮复古的，院子很漂亮，我看到那些水果都馋了。”
“她可能外出了，你不必拘束，院子里的东西可以随意食用。”
“等等，她好像在楼上，我问问看。”林昭正准备回话的时候，听到自己头上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动，好像有人在走路。
他来到楼梯口探着脑袋往上面叫喊了一声，“你好，有人吗？我是姜棠的朋友。”
......
楼上静悄悄的没有传来任何回应，而且采光好像不太好，一片昏暗。
林昭又叫了两声，还是没有回应。
听错了么？
就在他打算坐回座位的时候，又传来吱呀的一声，木门开合的声音，这次他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未免也太没有礼貌了，知道有人进来不下了见面就算了，问话至少得回应一下吧。
“我上来了。”他决定不再等下去，踩着咯吱作响的木楼梯往上走去。
第110章 我是您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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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西利亚斯也不是个磨磨唧唧之人，眼见方觉夏停在原地，还以为他已经放弃了抵抗，便操控着周围的空间合拢，企图将他直接挤压而死，“放心吧，等你死了之后我会将这个地方献祭给多玛姆，让他们在黑暗维度中摆脱时间的诅咒。”
“如果你只是在追寻永生不死的话，根本不需要跟随多玛姆的步伐，我现在就可以将永生不死赐予你，包括手合会的两位。”方觉夏眼见自己的挑拨离间没有取得任何效果，便试图通过其他方式来进行分裂，周围澹紫色屏障在空间的挤压下嘎嘎作响，看样子很快就会支离破碎。
“不要相信他！这些话语完全就是在蛊惑人心。”杰西卡左右看了看，她对于这几个队友的了解不深，很担心他们会因此被说动。
但高夫人也是活了数百年的人物，岂会被轻易说动，只是带着慈祥的笑意道：“我们虽然向往永生，但并不想成为外面那些失去理智任你摆布的怪物，失去自我和死亡并没有区别。”
“你的格局未免太小了一些，我想要的并非是一人永生，而是帮助全世界的人都摆脱时间的诅咒。”卡西利亚斯咬牙切齿道：“你看世人多疾苦，这些疾苦的根源都来源于有限的时间。”
“他们一方面做着计划来规划自己有限的时间，一方面却又躺在床上来荒废自己的生命，然后在不停祈祷明天迟点到来，这种庞大压力让他们日益痛苦，而古一明明掌握解决这种痛苦的方法却将它隐藏起来。”
方觉夏越听越觉得奇怪，滴咕道：“你这说的应该拖延症晚期，我觉得心理医生应该会比多玛姆更加适合他们，而且给予他们无限的时间不是反而会让拖延症更加严重了吗？”
一个企图帮助全人类解决拖延症的伟人，他的格局几乎可以和紫薯精比肩了。
“闭嘴！”卡西利亚斯恼羞成怒地双手握紧，空间的挤压力度顿时加大，他要直接把眼前这个人给压成肉块。
屏障在整个空间的力度之下直接破碎，但就在此时有一股非人的气息突兀地降临到镜像空间中，以方觉夏为中心向四周扩散，所过之处所有的温度和色彩都被尽数剥离，一道阴影构成的拱门搭建在他的头顶之上。
彷佛来自地狱的嘶吼嚎叫在门后传出，饱含卡西利亚斯在内的所有人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特别是卡西利亚斯更是控制不住情绪怒吼道：“怎么可能！？那块地方摆脱了我的掌控，这是什么东西？”
黑暗剥夺了他们的视野，但杀机却是几乎化为实质般笼罩在所有人周围，卡西利亚斯连忙撑起圆形的金色法阵将所有人保护在内，虽然看不到法阵之外是什么情况，但却能够看到法阵上不停溅射出火光，这是在遭受攻击的证明。
“你在做什么？这个空间不是由你绝对掌握的吗？还不赶紧驱散黑暗制服他！”杰西卡不停哈着白气，法阵可以抵御黑暗的侵蚀，但她依旧感觉自己的体温在飞快流逝，如果再这样下去他们恐怕会被冻死在这里。
“这片空间被其他维度侵蚀了，他的背后应该也有一位维度魔神，但我能感觉出来那位魔神的实力比起多玛姆要差了不少，不过幸好不是真身降临，否则我也没有任何办法了。”卡西利亚斯在这片黑暗中感受到了类似多玛姆的气息，只是没有那么宏大，这让他不由得心生庆幸。
双手在半空中按照某种规律勾勒出图桉，他在刻画法阵沟通多玛姆，想要从黑暗维度中汲取力量，凭借他自己即使是在镜像空间中也没有把握可以对付眼前的敌人。
额头上的印记变得更加殷红，眼窝处像是被打上了黑色眼影一般深邃，漫无边际的黑暗顿时像是翻涌的浪花般分成两边在剧烈翻涌，一颗颗星球在卡西利亚斯的身后若隐若现，隐隐能够感受到有一道目光穿越时空落在此处。
方觉夏在感受到那道目光的瞬间就直接发动了古一镌刻在手心上的法阵，脱离镜像空间，他知道无论怎么样也击杀不了卡西利亚斯等人了。
“先生，没事吧？刚刚您突然就在原地消失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泽莫一脸担忧地靠了过来，图姆斯等人也站在旁边，应该是收到了消息停止搜寻回来的。
“先离开这里。”
“为什么？先生......”
“离开！”方觉夏加重了语气，让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一个激灵，不敢再多久选择进入下水道快速逃离。
【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吸收到黑暗能量，好感度加3%，当前好感度为78%】
【当前正在构造藏骸所，构造进度为5%，构造进度停滞，请再提供更多的能量或者负面情绪，当藏骸所构造完成之后即可召唤莫尔迪基安。】
【捕捉到另外一个维度宇宙的气息，可以通过这缕气息和另外一个维度进行沟通。】
“多玛姆是吧？我现在就来找你。”方觉夏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卡西利亚斯等人已经出现在警局大厅内正在跳脚大骂，看嘴型似乎是在咒骂古一。
这次的战斗完全就只是他和卡西利亚斯两人的交锋，而杰西卡等人虽然有着超能力，但对于这种级别的战斗完全就插不上手，纯属挂件，所以在知道自己需要抱紧这条大腿的情况下也不敢多说什么。
自从占领了地下厨房之后，方觉夏不仅没有放弃下水道，还多开发了不少分支和地下基地，使里面更加复杂，如果没有准确的路线图就连深潜者都会在底下迷路。
方觉夏在其中一个地下基地里举起双手勾勒图桉，和卡西利亚斯勾勒的一模一样，在刚刚两股黑暗接触的时候，他就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信息浮现在脑海里，正是召唤多玛姆的方法。
黑暗化为一张大嘴，一口就将他吞噬进去，等再回过神来已经位于黑暗维度中，周围的一颗颗星球像是癌细胞一样被黑暗侵蚀殆尽，整个维度都弥漫着痛苦和绝望。
方觉夏用力吸了口气，他太喜欢这个地方了，这是他梦中的轮回之地。
“是谁在召唤至高无上的多玛姆？”宏大的声音在四周激荡，犹如惊雷在耳边炸起。
“我是您忠实的信徒，想要请求您的帮助，获得一点点黑暗能量。”
第111章 我比较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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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实的信徒？”多玛姆那张大脸在星空后浮现，因为实在太过庞大难以纵观全貌，但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听到一丝疑惑，“你是来自古一所守护的地球？我记得前不久有人在乞求我的恩赐，但好像不是你。”
多玛姆是宇宙级的强者，在无限的维度宇宙中吞噬的星球不知有多少，试图召唤他的生灵更是不计其数，哪里会记得卡西利亚斯的名字，这不过是他给予一点能量的信徒罢了，在这个星球上唯一记得的只有古一这位能够阻止他吞噬这颗星球的至尊法师。
《独步成仙》
在这无边无尽的黑暗中，只有身穿白色西装的方觉夏这一点白色，他抬头看着那张大脸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之词，“是的，伟大的多玛姆，我在那位信徒的身上见到了您无与伦比的强大，在您的带领之下黑暗终究会笼罩一切，所以想要尽早投身于黑暗中获得您的青睐。”
“确实如此。”多玛姆对于这些夸赞似乎很是受用，微微眯起眼睛道：“我可以给你力量，但是你能够为我带来什么呢？人类，谨慎发言，不要承诺超出你能力范围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欺骗多玛姆，做出的承诺会成为诅咒镌刻在你的灵魂之上。”
“带来什么？伟大的多玛姆，如果是这样子的话就不是恩赐了，而是相当于在进行一个交易，而交易就意味着两个生命是处于一种平等的状态。”方觉夏顿了顿后，用非常惊讶的语气道：“您要是需要的话，我可以像卡西利亚斯一样，破坏地球上的三大法师圣所，让您可以如愿以偿将地球拉入到黑暗维度中。”
“平等！？就凭你这卑微的生命也配和多玛姆平起平坐！？”多玛姆顿时被平等这个词语激怒了，声音如同海水的汹涌波浪接连不断地激荡开来，即使是孕育了无数生命的星球也不过是他的掌中玩物罢了，眼前这个人对于他来说和蚂蚁，草木都是一眼的卑贱，但现在居然敢在自己面前使用平等这个带有侮辱性质的词语！
“实在抱歉，因为在我有限的认知中，上位者应该是如同母亲一样不求回报地赐予孩子灵魂和血肉，当然，孩子在茁壮成长之后也会反哺尊敬的母亲，而不是如同生意伙伴一样在要求做某种交易。”方觉夏反正是打算将白嫖进行到底了，总之他要把黑暗维度的能量吸走，然后也不打算付出任何代价。
多玛姆沉默了，在无数岁月以来向他乞求的人往往都会付出更加惨重的代价，但被方觉夏的说法一激，如果再寻求回报的话就相当于他把自己和这个卑微的人类摆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这对于他而言是一件极其屈辱的事情。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他怀着这种疑问开始调取卡西利亚斯的记忆，这还是除了古一之外，第一次调查其他的人类，在知道眼前的人居然掌控着地球上的一块飞地之后便兴奋了起来，地狱厨房属于两个世界的交融点，不在三大法师圣所的保护之中，那就意味着可以通过这个跳点侵蚀地球了。
问题就是那块地点也有保护措施，而且这个保护措施很可能就在眼前这个人身上，难道真的要和他进行一个平等的交易吗？
“伟大的多玛姆？”方觉夏等了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尝试着催促道：“真心希望您可以收下我的虔诚。”
多玛姆依旧没有回答，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棘手的问题，但在尝试着转换思路之后发现这个问题其实也不算太难解决，因为他就相当于是黑暗维度本身，黑暗能量就相当于是他的一部分，如果不是同级别的生命体吸收过多的话就会被同化，像卡西利亚斯一样被他所操控。
所以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吸收足够的黑暗能量之后，哪里还需要分什么你我他，到时他的地方不就是自己的地方了？
再说区区一个人类能够吸收多少黑暗维度的能量？像卡西利亚斯吸取的量已经远超常人了，但也不过相当于汪洋大海里的一滴水，在无数的岁月中有不少生灵都企图在黑暗维度中汲取能量，但最终导致的结果就是他们所在的世界连同本身都反被黑暗维度吞噬，反而促进了黑暗维度的壮大。
所以自己也不需要太小家子气，去做那点微不足道的交易，等他被黑暗能量所同化之后，那块飞地连同地球都会是自己的。
“人类！收起你的自大狂妄！多玛姆瞧不上你那点微不足道的力量。”多玛姆的语气中满是骄傲，自信满满道：“只要你有需要，黑暗维度就会像是一个水龙头一样任你使用，直到你满足为止。”
“现在多玛姆将赐予你汲取力量的钥匙，放开身心不要抵抗。”
话音刚落，方觉夏就感觉周围的黑暗萦绕在自己身上，想要往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里钻，但就在他同意之后，那些黑暗能量也无法侵入到体内，全都被隔绝在外。
这是怎么回事？
方觉夏还在疑惑中，脸上的苍白面具就发出阴冷气息，就连早已习惯的他都觉得刺骨，所有的黑暗能量就像是见到了倾斜口一样，朝面具涌去在上面形成一个和卡西利亚斯相同的符号。
在符号形成的那一刻，就感觉如同鱼儿入了水，原本在抗拒他的黑暗能量开始主动拥抱他，任凭调用。
【汲取黑暗能量，开始构建藏骸所】
【当前构筑进度为：5%……6%……7%……]
“这是什么鬼东西！？”多玛姆忍不住惊讶出声，他发现眼前这人吸取黑暗能量的速度并不是水龙头放水，更像是水坝泄洪，顺带还加上几十架挖机在疏通航道那种。
“怎么了吗？至高无上的多玛姆？”方觉夏语气中充满了无辜和疑惑，“我天生就比较能吃，如果您心疼的话……”
“多玛姆不在意区区一点能量，你该离开这里了！不要打扰我的安宁！”多玛姆强忍着碾死他的冲动，在心里不停安慰着。
区区一个人类，能吸收多少能量？他们那羸弱的身体容量是有限的，估计不用几分钟就会撑爆了。
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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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骸所构建已经完成30%。】
【藏骸所构建已经完成31%。】
【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的好感度为81%。」
……
方觉夏从黑暗维度离开之后就一直在地下基地里等待藏骸所构建完成，面具上的殷红印记一直在散发出微微红光，有了整个黑暗维度的能量作为支撑，藏骸所的进度几乎是肉眼可见地在增长。
黑暗化为肉眼可见的黑雾在下水道中弥漫，所有的光亮和温度一进入其中就会被蚕食，导致整个下水道的温度骤降，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开始结冰了，并且这个范围还在不断扩大，在这种情况下深潜者和信徒都只能离得远远的，根本不敢踏进其中半步。
“人类，你还没有从黑暗维度汲取到足够的能量吗？”多玛姆的声音带着一丝焦急，原本还以为这个人类只是吃得比较快，本身的容量并不大，因为人类那羸弱的生理构造注定他们吸取不了多少能量，否则就会被撑爆。
但是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一整夜了，这个人类吸取的速度却完全没有放缓的迹象，这一夜的量已经等同于过去五年时间黑暗维度所积累的量了，而且最为过分的是他吸取了那么多的能量都没有一点被同化的迹象，难道眼前这个家伙是个伪装成人类的维度魔神？
多玛姆尝试着感知了一下，发现这个家伙的身体构造和灵魂明明与羸弱的人类一般无二，但他却感觉到了一丝异样，这种异样就像是在面对一座漂浮在海面上的冰山，所见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只是想要继续深究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海底下的部分都被遮蔽了，无法窥得全貌。
难道是个像古一一样的强者，刻意伪装成弱小？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也未免太小瞧多玛姆和黑暗能量了，古一之所以能保持理智是因为她取之有度，只攫取一点点来维持自己的生命，要是按照他这种吸收方法，即使是古一前来也会被同化。
到时要是可以获得一个像古一一样的强者也不错。
“快了，至高无上的多玛姆，我已经隐隐感觉到极限了。”方觉夏感受着来到40%的进度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口，这一次确实是快要吸收完毕了，但是他正在怎么通过这个冤大头来继续为其他旧日支配者提供能量。
如果可以的话真的很想说一句，阿姨…….多玛姆，我不想再努力了，你养我吧。
第二天，多玛姆话语中的焦急已经有点掩盖不住了，“人类，距离你上次说隐隐感觉到极限已经过去16个小时了，你的极限未免也太远了一点吧？”
“快了快了，现在就只差临门一脚，我相信这点黑暗能量对于至高无上的多玛姆来说只是沧海一粟，根本不值得一提。”
临门一脚么？都已经被吸收那么多，也就不差这一点了。
多玛姆是可以切断黑暗能量的供给，但此时切断的话就相当于之前的投入全都打了水漂，巨大的沉没成本让他不舍得就此放弃。
这就像是一个赌徒，到底是要放弃之前赌输了的成本就此收手，还是放手一搏，或许他已经察觉到接下来有很大的概率会血本无归，但在骰子落定的那一刻之前，他的骄傲和自满不允许他承认自己错了。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在落入到骗局之后，明明意识到受骗还不肯承认，要强撑着的原因。
第三天，多玛姆再也坐不住了，带着气急败坏道：“你的临门一脚踢出去了吗？汲取黑暗能量的速度可还是一点都没有放缓。”
“是这样的，下载东西的时候经常就卡在99%，剩下最后一点怎么也不动弹，这是正常现象，需要我们付出足够多的耐心。”方觉夏的话还没有落下，空气中就响起了叮的一声，弥漫在周围的黑暗连结在一起，就像是游荡的丝线被织成了天幕，无边无际的黑暗把所有一切都吞噬了进去。
【藏骸所已经构建完成，是否花费四十万负面情绪召唤食尸鬼之王莫尔迪基安。】
“刚刚叮的一声是什么声音？还有这是什么情况？”多玛姆在周围感觉到一种和自己一样的生命气息，虽然比自己弱，但无疑是同一个级别的生命，就像是成人和孩童，虽然成人比孩童不知强出多少，但两人都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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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叮的一声，你听错了，还卡在99%呢。”
“卑鄙的异乡人！”多玛姆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忍不住飙了一句脏话，然后就是毫无意义的愤怒咆孝响彻整个下水道，“你等着！戏弄伟大的多玛姆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的，我要把你的灵魂抽离出来！在无尽的时间里日日夜夜对你进行鞭笞！”
在藏骸所形成的那一刻，就是骰子落定的那一刻，他知道黑暗维度近百年积累的能量是打水漂了。
“等等，至高无上的多玛姆，我们来谈谈条件吧！”方觉夏察觉到自己从黑暗维度汲取能量的途径被切断了之后，连忙出声挽留，多玛姆现在是无法真身入侵的，只能通过信徒破坏防护措施之后才能降临，所以他根本无所畏惧。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谈的，伟大的多玛姆。”
“多玛姆，你快把门打开！有本事就把门打开！”
接连几次使用召唤法阵之后，只得到了一声回复，“滚！”
“身为一个维度魔神，气量居然如此之小。”方觉夏失望地叹了口气，然后召唤出死灵之书，厚重的书本放开，上面代表莫尔迪基安的卡片已经完全被彩色填满，一口破旧石棺打开了一道缝隙，里面彷佛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注视久了就让人忍不住想把头钻进去，丝丝缕缕的黑暗像是触手一般从中逸散出来，邪恶而又怪异。
“花费四十万负面情绪召唤摩尔迪基安。”
话音刚落，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就似乎多出了一个什么方方正正的东西，在让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声，有某种东西被推开了，方觉夏感觉自己落入到一个冰冷的怀抱中……
第113章 莫尔迪基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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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怀抱的感觉就像是沉入到一汪冰水里面，但又感觉更加有力道，更加切实。
方觉夏扭头望去，发现身后正安安静静坐落着一口石棺，棺材盖正打开三指宽的缝隙，而逸散出来的是一团不定形的阴影轮廓，填充了身后的所有空间，比黑暗更加深邃，也更加斑斓多姿，虽然这么说很古怪，但确实找不到一种合适的语言来描述清楚，或许就是所谓的斑斓的黑吧。
这团阴影瞬息万变，转动回旋，时而化为一条巨大的爬虫，在黑暗中蜿蜒钻爬，时而又是一个身无四肢头无双目的恶魔巨人，身上燃烧着类似火焰的雾气……一眼望去就让人心生头晕目眩之感。
更加奇妙的是她表现出一种善意，主动用阴影化成一只触手落在方觉夏的手里，毕竟在克苏鲁神话中，莫尔迪基安是为数不多可以对人类表现出理解的旧日支配者，而不像其他旧日支配者一样冷漠。
是的，是冷漠而并非恶意，因为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生灵在旧日支配者眼中都如同草芥一般，不值得一提。
【莫尔迪基安】
【阴寒森骨之神，食尸鬼之王，藏骸所之主】
【她的出现会剥夺所有的温度和光亮，她的存在即是死亡本身。】
【精通一切玷污死者的法术，并且只要被她的黑雾萦绕就会被啃食一空失去所有精气化为枯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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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有时反而是一种恩赐。】
【藏骸所投影】
【莫尔迪基安的神庙，无数尸骸白骨的埋葬之所，只要身处其中莫尔迪基安就可以和无数岁月里积攒的死亡融为一体，号令其中埋葬的亡者，没有人可以在藏骸所中伤害到她。】
【当使用阴影之门时，可以召唤藏骸所的一角到来，在藏骸所覆盖的区域之内，食尸鬼和死亡骑士将会获得三倍的增幅，并且自愈能力得到大幅提高。】
【随着里面埋葬的生灵越来越多，藏骸所覆盖的面积也会越大，并且发挥出的能力也会越强。】
【与莫尔迪基安的好感度达到100%】
【你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召唤莫尔迪基安附身，获得和她相同的力量，持续时间取决于你的灵魂和肉体强度。】
在莫尔迪基安召唤出来之后，方觉夏就感觉自己的身体由内而外产生了一种美妙的变化，他的灵魂变得更加强大，能够一次性感知并且细微操控到更多的召唤物，以往在指挥成百上千的召唤物时，他只能够将它们分成十几只小队进行操控，但现在却能够操纵到每一个个体。
而且肉体也得到了很大的增幅，那种骤然增长的力量是可以明确感受到的，现在估计可以和美队比一比力气了，但也仅限于比比力气，毕竟肉体搏杀的战斗经验相差太多，真要生死搏杀单凭肉体还不是美队的对手。
方觉夏对于这一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过还有一点就是在慢慢适应之后，周围的刺骨阴冷对于他来说已经成为了冰冰凉凉。
“先……先生，您没事吧？外面的温度突然就骤降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连下水道里的污水都结冰了。”泽莫摸着墙壁缓缓走了进来，他在察觉到异变之后是第一个赶到的，没有任何犹豫。
因为他和其他人不同，像布来特的话虽然听从方觉夏的命令但他是大衮的信徒，而图姆斯是因为有部分灵魂被拘禁在苍白面具里面才不得不听从命令，而泽莫却是完完全全属于方觉夏的狂热信徒，特别是在仇恨得到舒缓之后，对于他来说方觉夏的生命甚至比自己的命更加重要。
摸索着前进没有多久，他的脚步就顿住了，这里面实在太黑了，黑到什么都看不到，但在深邃的黑暗中还是能够看到那张面具上流转的点点星光，但他却察觉到一种让人寒毛直竖的危险，这是一种生物的本能。
让他忍不住想要逃离，但又心系方觉夏的安危，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安慢慢往里走，“先生，您……妈惹法克！”
泽莫打了个寒颤，紧紧贴在墙壁上，以至于连手枪都掏出来了，就在刚刚他感觉到有一根冰冷潮湿的舌头在脸上舔过，带着浓烈的尸臭味，可却怎么也无法发现有其他生物在这里。
“没事，不用慌张。”
方觉夏从深处走出来，随着他的靠近身影也渐渐清晰，但泽莫的眼睛却是越张越大，握住手枪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在他的视线中可以看到一团无法用语言描述的诡谲阴影像是披风一样附着在方觉夏肩膀上，在背后像是一个个胃部，肝脏，肠子，眼睛之类丑恶的，让人作呕的器官。
这团黑暗是一个怪物！一个前所未见的怪物！
泽莫的大脑在接受到从未见过的信息之后进入到宕机的状态，喉咙里不停发出啊呵啊呵的无意义音节，身体在本能的状态下已经开始向后退了。
“泽莫？”方觉夏想了想便明白过来，泽莫只是一个普通人无法承受面对旧日支配者的精神污染和理智丧失，便先让莫尔迪基安回到石棺里，而周围形成藏骸所的阴影却还依旧存在。
“先生。”泽莫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刚刚他居然连不自觉屏住了呼吸都不知道，“这里的异变可能引起了捍卫者联盟的注意，有深潜者报告，他们正在朝这里赶来。”
…….
“还没找到吗？已经三天了。”卡西利亚斯虽然脸色平静，但任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这几天里方觉夏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任凭地狱厨房的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可问题是那面通向其他世界的镜子现在只是一面普通的换衣镜，根本开启不了通道。
“很难，那些深潜者和怪物也都退入到下水道中，虽然地狱厨房的人愿意帮忙，但根本不敢进入到下水道中去搜寻，毕竟就算在地面上也没有几个敢面对那些怪物。”杰西卡叹了口气道：“我最担心的是他离开地狱厨房，打算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第114章 和外界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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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让那个面具男打开通往外界的出口之外，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或者有没有可以和外界联系的方法？”高夫人的脸上虽然依旧带着笑意，但那一条条褶子里却是挥之不去的凝重，典型的皮笑肉不笑。
“也不是没有。”杰西卡思索片刻后才继续道：“我们之前有试过各种方法，但是可以和外界沟通的只有卫星电话和无线电两种，而且很难形成有效的交流，里面基本上都是杂音和电流声，一句话十个字有八个字是听不出来的。”
她说着就拿出一个卫星电话走到窗边，不停寻找着信号，但是里面只有沙沙沙响个不停的噪音，等摇摆到某个位置之后，里面的沙沙声才减弱了不少，隐隐传出人声，“地狱……我是神……第1024呼叫……你们上次……食物缺少……现在…….请回复。”
“基本上就是这样，一句话的意思说出来完全要靠猜，对方能听到的程度取决于你们之间是否能够心有灵犀。”杰西卡耸耸肩无奈道：“主要的原因就是我们现在应该是处于相距无比遥远的两个世界夹缝中，这种民用卫星电话的信号根本无法传播出去那么远，甚至地球都没有科技能够即时接受到来自另外一个世界的信号。”
“如果地球科技不行的话，那其他星球的科技呢？”村上把玩着桌面上一块紫色能量晶石，沉思道：“这玩意儿我记得是外星人入侵纽约时遗留下来的科技，它们总不可能入侵地球的时候不用和母星保持联系吧？如果说它们能够联系上，我们是不是也可以利用这个东西和外界联系？”
所有人眼睛一亮，铁拳更是迫不及待冲出去，边跑边回头道：“我知道它们制作那些武器的工厂位置，现在就可以过去看看有没有能够用得上的地方。”
如此一来的话，他们就可以和外界进行沟通，然后联合起来一起剿灭那个面具男了，这无论是对于捍卫者联盟还是卡西利亚斯来说都是有极大好处的，但对于手和会来说就不一定了。
“等一下，卡西利亚斯先生。”高夫人像是个垂垂老矣的普通老人，满脸忧色道：“我们进入地狱厨房本就是为了寻找生命延续的办法，如果除掉那个面具人的话，你是不是真的会按照约定帮助我们摆脱死亡的诅咒。”
“在多玛姆的怀抱中，即使是死亡都不能伤害你们分毫。”卡西利亚斯背着手望向窗外，“这本来就是我要做的事情，所以即使你们不用来做交换，也可以享受到这个福报。”
高夫人和村上对视了一眼，使用眼神进行无声的交流，他们根本就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过这个多玛姆到底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是卡西利亚斯展露出强大的实力，只会当他是在放屁，但即使如此仅凭一张嘴还是不会轻易相信能有这么好的事情。
“我们并非不相信，只是想要提前见识一下多玛姆的伟大之处，还希望你能够允许。”
“放心吧，有我在，多玛姆肯定不会吝啬自己的伟力。”卡西利亚斯冷哼一声，哪里不明白这两人的忧虑，但这些人无论早晚都会成为多玛姆的一份子，也就无所谓早一点将好处给到他们了，所以他让两人靠近过来一起召唤多玛姆，在其身上烙印汲取黑暗能量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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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次感受到的不再是往常那浩瀚无尽的黑暗能量，而是难以抑制的怒火，多玛姆愤怒又带着一丝委屈的声音在三人的脑子里响起，冲击得他们头昏脑胀七窍流血，“ntm有完没完！？有种就不要龟缩在地球，来黑暗维度！多玛姆要亲自踢爆你的屁股，然后再把你的脑袋塞进去，团成一个圆！”
这……这就是所谓的伟大多玛姆？黑暗维度的主宰？
高夫人和村上听着比黑人rap骂街还低俗的脏话面面相觑，就连卡西利亚斯都瞠目结舌不明白自己伟大的神为什么会生那么大的气，要知道往常的乞求甚至都不能获得多玛姆的回应。
“伟大的多玛姆，我想向您引荐两位忠诚的信徒，他们……”卡西利亚斯小心翼翼道。
“忠诚个鸡儿！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地球人，别想再从多玛姆这里得到一点好处，你们知道吗？”多玛姆疯狂咆孝道：“我现在都担心把地球吸收进入黑暗维度会败坏黑暗维度的良好风气，只有厕所才是你们该呆的地方！”
“多玛姆，您怎么了？我是卡西利亚斯，您的仆从。”
“多玛姆信你们个鬼！如果还想继续得到黑暗能量就去把那个家伙的脑袋摘下来。”多玛姆觉得自己必须要学精了，不能再像上次一样被骗得乱转，以后这些该死的家伙想要获得就必须先要付出。
卡西利亚斯呆滞了，他发现不仅没有帮助这两人汲取到黑暗能量，而且自己都无法再次从黑暗维度汲取，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面具男的模湖影像，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这个家伙到底做了什么。
“卡西利亚斯先生？这就是多玛姆？”村上不太确定，看他的眼神很是古怪。
卡西利亚斯沉默半响后才缓缓开口道：“魔神嘛，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是这样子的，习惯了就好。”
砰！
房门被撞开了，铁拳拿着一块巴掌大的电子芯片走进来，滴咕道：“这玩意是从太空鲨的脑袋上拆下来的，好像就是用来接受发送信号的，不知道有没有用？”
电子芯片上有些像是电线又像是血管的东西，典型的齐塔瑞生物科技，但却没有任何操作按钮，根本无从下手，这让在场的人都犯了难，这里无论是学法的还是学武的都有，可却偏偏没有学电子信息专业的。
“要不随便试一下？”杰西卡尝试着将卫星电话放上去，刚接触到电子芯片出乎意料的事情就发生，上面的血管像是活过来一眼钻进卫星电话的缝隙里，一个渐渐清晰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第115章 进入藏骸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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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大家收看今晚的号角日报，我是主持人詹姆森，距离那些犯人被送进地狱厨房已经过去快一周了，但从河对岸看起来里面依旧风平浪静没有任何消息。”里面有一个康慨激昂的声音正在快速说道：“想来他们应该和那些怪物相处得非常愉快，不是被怪物像死猪一样掉在树上啃食，就是怪物被他们拧下了脑袋，怪物和犯人真是天生相配。”
“不过这个政策所带来的好处就是犯罪率在短短一周内跌了接近10%，看来地狱厨房比监狱更加有威慑力多了，现在让我们来连线神盾局的犯罪顾问，看看他对于这种情况是怎么看的，嗨？能听到我说话吗？”
“连上了！我这边是地狱厨房的，你们可以听到我说话吗？”杰西卡难以掩盖内心的兴奋，被困在地狱厨房那么长时间总算可以和外界通话了，虽然对面听起来不像是神盾局，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詹姆森愣了一下后才迟疑道：“地狱厨房？”
“詹姆森，电话线路被劫持了，有一通莫名其妙的电话插了进来，要不要切断？可能是恶作剧。”耳麦里传来工作人员的询问，詹姆森连忙做了个手势制止，表示不要着急，等他问清楚再说。
“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证明你来自地狱厨房？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联系，现在就突然打了个电话过来？”
“杰西卡，该死的！我没有时间解释那么多了，赶紧通知神盾局和复仇者联盟来救我们。”杰西卡才想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事情，连忙解释道：“我们在三天前击败了那个面具怪人，暂时掌控了地狱厨房，但无法离开，面具怪人已经不知所踪了，只有抓住他才能我们才能离开。”
“等等，你刚刚说击败了面具怪人？现在距离明年的愚人节可还有半年的时间，现在就开始过未免太早了。”詹姆森差点笑出声来，连复仇者联盟都对付不了的敌人，一个从没听过的女生说击败了他，这种恶作剧未免太经不起考量了。
可惜了，如果这个恶作剧能够弄得再真实一点，节目效果就有了，可以大肆报道，但这种玩笑说出去连三岁小孩都不会信，铺天盖地的弹幕也都在嘲笑这通不知天高地厚的电话。
“击败了面具怪人？她要是能做到，我当场就把显示屏吃下去！纽约广场从现在开始叫做杰西卡广场！”
“你好，杰西卡，恭喜你击败了面具怪人，来自m78星云的祝贺。”
“如果面具怪人真的被击败了，那我的鱼是不是没有变成深潜者老婆的希望了？这种事情不要啊！”
“前面的，只是被击败了又不是死了，而且变成深潜者是要人类，鱼是变不成深潜者的。”
“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是能找到一个人类做老婆，还找条鱼做什么？”
……
“好了，女士，感谢你的来电，我们……”
詹姆森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耳麦里传来工作人员急促的话语，“这是一通真的来自于地狱厨房的电话！刚刚神盾局来通知了，杰西卡这个名字之前有和他们联系过，而且声音也是一模一样，所以不可能是恶作剧。”
“他们要求切断直播，保持通讯，现在神盾局的人正在赶过来。”
真的！
詹姆森童孔微缩，瞬间就意识到这是可以和面具男在电视台直播相比肩的大事件，地狱厨房终于可以在今天揭开神秘的面纱了，至于神盾局的要求见鬼去吧，按照神盾局往常的风格肯定是先掐断直播再通知的，现在不敢先掐断肯定是担心会影响到通话，这更从侧面说明了这通电话的重要程度。
他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吼道：“观众们，我们后台的工作人员刚刚证实了这确实是从地狱厨房打出来的电话！杰西卡女士，如果你们真的击败了面具男，你们将会成为超越复仇者的，最强大的英雄！”
“但他现在不知所踪了，所以要复仇者联盟在外面搜捕……厚礼蟹！那是什么鬼东西！？”电话里传来杰西卡惊恐的叫声，同时清晰的音质有开始细微的沙沙声响起，好在最后并没有断开。
“怎么了，杰西卡？”
“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来描述？”杰西卡喃喃道：“就像是黑夜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黑暗从下水道中漫了出来，张牙舞爪地向所有人展露自己恐怖的面目，在那涌动的黑暗下面凭空出现一块块标准几何形状的青黑色巨石，垒造成……一座神庙？亦或者是坟墓？我想我们找到他在哪里了。”
《仙木奇缘》
她话语里的不安，即使隔着电话都能清晰听出来。
“凭空出现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原来没有那座神庙吗？”詹姆森看不到情况，只能凭借之前那句话猜测道：“你们是看到那个面具男在里面了？”
“我们现在要进入到神庙里面，就先将电话挂断了。”
“等等！现在全美丽国的人都在关注着你们的安危，而且神盾局也在赶来的路上，保持通话或许可以为他们提供能够将你们救出来的情报。”詹姆森看着像是坐火箭一样飙升的观看人数无比着急，现在这种情况要是切断电话，简直比回家时看到老王躲在衣柜里修水管还难受。
“好吧，我会保持通话畅通，但可能无法随时进行交流。”杰西卡想了想还是选择没有将卫星电话挂断，毕竟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能不能打得通。
现在在地狱厨房上城区处凭空出现一座上百米高的古怪青黑色神庙，像是金字塔一样，下宽上尖，不过并非标准的三角体，而是由长方体，正方体等等各种标准的结合体构成，如同污水般弥漫到街道上的黑雾在触及皮肤之后就带来如坠冰窖的寒冷，让人从灵魂深处就不由自主地战栗。
“那个家伙肯定就在里面，需要拿下他的脑袋，我才能重新获得多玛姆的恩赐！”卡西利亚斯低吼着打开传送门跨了进去，一步就来到神庙之前，对于狂信徒而言，神的抛弃比丢失生命更加让人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