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红楼亲喂林妹妹喝汤药》 第1章 穿越红楼梦 ,有金手指 “白得一个美娇娘!” “美滋滋。” 红楼梦,神京城,荣宁街,贾府大门前。 一个神情倨傲,正手舞足蹈,心里像是吃了苍蝇一样恶心的看家奴,正在那里对着一个人冷言冷语的嘲讽着: “唉,唉唉,说你呢,对,就是你,别在那里东张西望了,就是你,要饭的到别处要去,今儿我们国公府有大喜的事,别杵在大门口处,晦气! 赶紧走开,不然对你不客气,冲撞了贵客你担待得起吗?有几条命赔,要活命就赶紧滚。” 一面说着,还一面上前来要对陈子文动手动脚。 陈子文谁啊?堂堂正正的穿越人士! 岂会怕了你们这些,曹公笔下仗势欺人的纸片人。 从怀里掏出一物,唰的一声闷响,怼到这人跟前大喝一声:“读过书没?识字不?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谁是主子,谁是奴才?看完了再跟我吆五喝六。” 那狗仗人势的看门狗,到底是念过几年书,识得几个简单的字。 不然也不会当上荣国公府的看门狗。 人品不行,识字来凑,再不行塞点钱打点点,意思意思人情往来这事不就妥了! 门子突然被这一举动给唬了个正着,忍不住顺着对方的言语行事,仔细看了个明白。 瞬间只见这人,愣住了,一言不发,脸色也惊疑不定起来,好像不大相信自己的眼睛,双手搓了搓,又复仔仔细细的看了那物好几遍。 这才眉头紧皱,一脸不可置信,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几步,口里还自言自语: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好半晌,才抬头重新审视了一遍眼前人,只见一袭青衣道袍,半新不旧,气质出尘,相貌倒是入得眼:“这这,这上面写的是真的,不是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这个可是老国公爷亲自写下的,还能有假?” 陈子文面露轻松,手里攥紧那物,心想金手指出品必属精品,回答的语气那是十分肯定。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还不带你道爷我进去,喝酒吃肉,把妹子娶。” 看家狗就是看家狗,知道谁才是主人后,马上就点头哈腰,鞠躬尽瘁起来,在一众看家狗十分诧异的目光下,十分乖顺的在前头领着陈子文,从来贺喜贵人们,来来往往的大门口进去了。 重点是从正大门进去的,连小黛玉都没有的待遇。 美滋滋。 算这狗东西有眼色,没有领着人从角门入。 不然非让他好看。 ………… “你说什么竟有此事?你可是看得真切了,不曾有一丝假冒?” 一处偏房内,衣着打扮十分华丽的妇人,瞪大了双眼,打翻了茶水,浸湿了一角衣角和手里的佛珠也丝毫不在意,只是不可置信的询问着,这个带陈子文入得府来的人。 “真真的,太太,我反复看了好几遍,而且我也识得老国公的字迹,不会有错的。” 当房门的这点眼力还是有的,吃得就是这碗饭,狗眼看人低,闻味(看字)识主人。 听完这人的话,王夫人不知所措,一时没了注意,失了魂似的一屁股瘫在了炕席上,这个失魂症和宝玉经常发癔症的神态像极了。 果然一脉相承,宝玉是亲儿子无疑,就连这无能的模样都似神似影的,没错了。 好在一旁周瑞家的手疾眼快给扶了一把,不然绝对会摔个四仰八叉。 在下人面前失了体统。 看着如此模样的王夫人,周瑞家的在一旁也大概听了个明白,心里暗叹一声,造孽啊,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大好日子发生了这事,今日来。 “太太要不请老爷,或者老太太做主吧?” 周瑞家的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出口向王夫人试探道。 “对…对对…,快快请老爷和老太太来做主。” 王夫人不知所措一叠声的叫嚷道。 像极了西游记里孙悟空大闹天宫凌霄宝殿上,玉帝躲在御桌底下,伸头缩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喊属下之神叫西天灵山如来佛祖,来降伏孙悟空那惊慌失措演的神情的那味了。 一看就是老演员的功底。 这里的闹腾暂且不说,且说回,一进国公府来,吃吃喝喝的陈子文,那是像极了饿死鬼投胎,见到啥就吃啥,吃得相当津津有味,丝毫不顾自身的形象,看得在一边服侍的小丫鬟们,连连翻白眼,一副看没见过世面,没吃过好东西的农村小子一样。 不过陈子文,很快面对这等美味佳肴就吃不去了。 一刻钟后。 “啪”一声响。 “什么?你们说我的未婚妻没了,而我还没结婚,头就先绿了?你们国公府真是欺人太甚,这事没有几个贵府千金补偿没完。” 陈子文气愤得拍案而起,怒瞪着这几个鱼贯而入的人所带来的消息,十分不可置信,明明煮熟了的鸭子还能飞了不成?怒不可遏道。 陈子文酒也不喝了,美味佳肴在嘴里咀嚼,也味同嚼蜡,一点意思都没有,咕咚,咽下最后一口饭菜,不能浪费。 “这位小哥儿,事已至此,无可奈何,此事,事关重大,还是从长计议吧!” 贾母舔着老脸,忍着这无名怒火,左右为难,思忖片刻,最后才从嘴里心不甘情不愿的蹦出几个词来。 就这几句都有点为难她这个,年过半百的老妇人了。 想她地位尊贵,养尊处优多少年了,只有她给别人脸色,哪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小辈给难堪。 心里怒火攻心,脸上笑却嘻嘻涟漪起。 老演员了啊! 陈子文脸色难看至极,就算他多年以来的修道之心,都险些压不住心里的那股子邪火。 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炙热。 尽管这个修道之心有点假,只是平常喜欢读一些道经之类的书籍,但不妨碍他,拿来往脸上贴金啊! “怎么说我吃的这顿饭,还是自家未婚妻的入宫酒席啰?难怪这味道就是不一般,上头,冒绿光呢,敢情这因出在这里。” 陈子文一面扒拉着桌子上的饭菜,一面冷言冷语,对着这几个贾府主人冷嘲热讽道。 想想可真刺激,这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古今中外也是没谁了。 贾母,贾赦,贾政,王夫人,几个人自知理亏,也没有什么好反驳的,只能面面相觑起来。 自己酿的苦果自己吃,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充满荆棘,跪着也要爬完。 可除了他们几个主子外,不是还有好几个下人在场吗? 见到主子们被如此羞辱,岂能善罢甘休,立马犬吠起来: “这位小爷,说话可客气些,我们荣国府的主子们心善,怜贫惜弱,斋僧敬道,好说话,要体面,不跟你一般计较,但是荣国府就是荣国府,岂能容你在此大言不惭,如此放肆呢? 不如和和气气的坐下来,商量个两全其美办法才是,这事闹大了,丢人,脸上也无光不是?” 陈子文冷哼一声,脸上不屑,还略带愠怒: “好,好,好,我倒要看看这赫赫威名的荣国府,是如何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要知道我失去的可是我的挚爱,温柔贤淑的未婚妻子元春妹妹啊。 一想到这,我胸口就一阵阵的痛。” 说着还一手捂着胸口,仿佛那里已经被贾府的骚操作伤的千疮百孔,不堪重负。 脸上的表情可能有点浮夸,演技的痕迹也可能不娴熟,但是,这心拔凉拔凉的是真的痛啊。 好不容易天赐的姻缘,要地位有地位,要人品有人品,要样貌也是一大绝色,说没就没了,还是眼看就可以吃到嘴里,可以嚼吧嚼吧,吃个饱肚。 结果人没了。 你就说气人不? 一想到这,心就更加痛彻心扉了。 实在是疼得无法呼吸。 “哥儿这样吧,元春既然也已经入了宫,绝无可能再嫁于你为妻,不如换个人吧,我们荣国公府,虽然寒碜了点,但是淑贤良德的女子还是有的。” 贾母不愧是当家人,一时半会儿,还真就让她给想到了个折中的法子,既不失信于人,也可把这件事的坏影响降到最低。 一听到这,陈子文立马来了点精神,不知道是又把谁许给他?余下的三春还是念念不忘的林妹妹,不行湘云也可以啊!不嫌弃。 第2章 金手指1 “哦!不知老太太,是要把贵府的哪位未出阁的千金另外许给我? 孬了我可不依,我可是听说了,我那未进门的未婚妻,可是个温柔贤惠,善良大方,貌美如花,沉鱼落雁之辈。 是我那年迈英勇的父亲,冒着生命危险拼死拼活,历经磨难,才把老国公给从敌人刀口下救了出来,老国公为了感谢这救命之恩,当着众将士的面亲自许下这婚姻之约的,这事情当时的太上皇,都嘉奖了我父亲的英勇善战,国之忠臣的。” 陈子文事有所指的微笑道。 贾家众人听闻此事都是纷纷面色一滞,有理无理都是惭愧不已。 也怪老国公在世时,太忙,偶有说起此事时,都是喝的烂醉如泥,众人听了还以为是呓语,醉话都没当回事,前因后果还没来得及交代清楚,就旧疾复发撒手人寰嗝屁了。 独留一个悬而未决的谜在那里,贾府众人都是享受惯了富贵生活,哪还记得有这末微细节啊,尽都高乐去了。 此事另一个当事人,陈子文的老父亲又因为负伤,跟一个道士游山玩水养生去了。 这不巧了吗?两边的人都没放心上,又时隔多年,渐渐就把这事给忘了。 还是陈子文因缘巧合穿越到了红楼梦里来,在金手指空间里挖土给刨了出来。 他是身穿,金手指安排的身份,刚穿越过来给了个从小出家修道的身份信息,啥也没给。 刚开始还以为是什么神功秘籍,进道修仙的旧帙,结果高高兴兴的拿来一看,大失所望。 不是自己所期望的厉害修仙秘籍,顿时犹如一盘冷水泼灭了心中的炽热,萎靡颓废起来。 本着蚊子腿再小也是肉,金手指出品必有所用的原则。 还是忍着性子,仔仔细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而表情也渐渐的由颓废喜上眉头来。 你道为何? 原来,这是一张婚书,而且是一张可以光明正大的吃软饭,没有任何负担的婚书。 有这还要什么自行车,再看对象是荣国府贾元春 ,那更没有什么好说的了,立刻收拾心情,出发去荣国府。 好在自身有不俗的修为在身,又有金手指挖土得宝空间傍身,倒也平安来到了目的地。 于是就有了开头那一幕,结果开心得太早,乐极生悲,媳妇没了,头也眼看着渐渐要绿。 果然事情没成,肉还没吃到嘴里,吞到肚子里,消化了再出来。 都不能得意洋洋。 贾母面露犹豫,最后咬咬牙,说道:“府里适婚年龄倒是有几个,样貌也好,性子也娴静,只不过都是旁支侄孙女,你要是不嫌弃……” “停,不是,您老人家这是把我当什傻子了不成,婚书上写着可是荣国府的二房嫡女,您这拿其他旁支女子来滥竽充数合适吗?” 贾母讪讪一笑,回道:“这不也没办法吗?荣国府里都没有适婚年龄的亲孙女,有都还在吃奶呢,总不能让你再等个十几年吧?” “这个我愿意等,没关系” 陈子文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毕竟前世不也等了好几十年,依然孑人一身嘛,再多等个十来年又如何? 要知道这可是曹公笔下的佳人红颜,时间久点怎么啦? 老牛吃嫩草他不香吗?鲜嫩多汁,个个如花似玉不说,还都没过保证期,人人待字闺中,有保障,想想就美滋滋。 想把金换银,想什么呢,是你傻还是我陈子文傻。 绝对不依。 “好吧,老二家的你就再委屈委屈,把探春丫头许给文哥儿做媳妇吧。” 贾母一脸无奈,面向一旁不知所措的贾政道。 “是,儿子知道了。” 贾政在贾母面前,表面上看还算是一个合格的乖宝宝的。 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等会儿,这位名为探春的千金,今年贵庚几何,是否是嫡女?” “这…” 众人一听,再一次面面相觑起来,不知道该说些啥,先前元春就有点对不起人家了,这一次还要耽误人家些许年岁。 又在嫡庶之间出了岔子。 荣国府对不起人家多矣。 贾母只能再一次硬着头皮,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询问道: “那文哥儿心里有什么成算,尽管说来,只要我荣国府有的绝不含糊,那些金啊,银啊,还是有些的。” “我不要那些俗物,我只喜欢贵府人杰地灵,孕育滋养出来水一样的女孩们,多许几个就是几辈修来的福气了。” 陈子文嬉皮笑脸的回道。 一点也没有顾虑说完这话,贾府众人脸上像开了染房似的,颜色来回变换,或红或绿,或黑…不一而足的愤愤不平的表情。 只因有倚仗,有金手指,心里不慌。 贾母饶是见多识广,内心的矜持也快要压不住了,这混小子实在是欺人太甚。 一个也就算了,竟然要一锅给端了,这如何使得,宁荣二府的脸不要脸吗? 奈何形势比人强。 考虑到大局,今儿是大姐儿元春入宫,要平步青云的好日子,不能因为这个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只能忍气吞声道: “这有些过了,荣国府怎么说,在这神京城也是还要脸皮的,万万也做不出这等有辱门风的事来,哥儿,还是慎重些为好。” 这话,就有点话里有话了,又是荣国府,又是慎重。 威胁啊,赤裸裸的威胁啊? 其他人,亦是如此理所当然的模样。 死死盯着陈子文。 生怕这狂徒再说出什么,不要脸未睡醒的呓语来。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如果不是念着他老父亲拼死拼活救了老国公一命,此时说不得已经棍棒底下出孝子,叉出府门外去,丢大街上,放狗咬人了。 “我可怜的元春啊!还没过上几日好日子,就要入那虎狼之处去受苦受难,是为夫的没本事,把你丢,这就闯一闯这禁宫,把你救回来,就算是万箭穿心死了也无愧于心了。” 陈子文一面说,一面就往门外而去,声音之大,动作之迅速,令人目不暇接。 一时众人不察,要阻止时,已然来不及。 唬得众人又是一大跳,心惊胆战的,魂儿都险些离体而去了。 不为别的,这事要是闹开传扬开来,那还得了,一个蔑视君上,就要他们贾府吃不了,兜着走。 “依你,都依你,你个孽障还不快回来,造孽啊!” 贾母也慌了,此时此刻养尊处优的贵人形象,哪里还有几分。 和平常山村农妇没有两样,都是一样的咬牙切齿,择人而噬。 陈子文一脚在里屋,一脚在外面,就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倒是有几个护主心切想表现一二,要上来捉拿陈子文的。 被陈子文左一脚,右一拳全给撂倒了,躺地上弓着身子,捂着关键处,装孙子直哼哼,大气都不敢喘一个,在那里抽抽呢。 乖的不得了。 没办法陈子文有挂就是牛,下手又准又狠,专往命门薄弱处招呼,这是个男人想来都经不住。 这不吓得贾赦这个色中饿鬼,连连后退,护着要紧处,退至众人身后,方才稍微安心,大大的吁了一口气。 惊魂不定的看着陈子文这个恶魔,如何能对那个地方下手呢,忒不是人子了。 可怜那几个忠仆,从此和宫里的公公们有了强行的兄弟关系。 就连贾政都忍不住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碰到自己媳妇王夫人,退无可退,才勉强脸色苍白的站定下来。 还是王夫人看他那腿,抖若筛糠,眼见就要如同面条一样软下去,扶了一把,这才保持住应有的体面。 “老太太,这话可当真,都依我?” 第3章 金手指2 “都依你,只要今儿你莫闹,就都依了你的意。” 贾母掩面而泣,说不出来悲凉。 其他贾府的女眷也是抽抽噎噎起来,一时场面像极了要卖儿卖女的凄惨状况。 看得陈子文紧皱眉头,这是闹那样,遇事就哭哭啼啼,难怪贾府后来落了个白茫茫好一片白,真干净。 这妇道人家当家做主,绝对要背一大半的黑锅。 那几个带把的也是软蛋,后来能撑那么久,绝对是老国公他们在战场拼死拼活,攒下的封妻荫子的余荫。 “老太太,你也莫做这些小女儿态,凭白弱了国公府的门楣,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无理取闹,来为难你们孤儿寡母的呢? 要说委屈我才算是那个最委屈的人吧?亲自吃了自家未婚妻的入宫酒席。 自古至今怕都没有这样的委屈了。” 陈子文不由面生悲苦,也撕心裂肺起来,苦情戏谁不会啊?不就是掉几滴眼泪吗? 场面突然一滞,气氛突然波云诡谲起来。 良久,还是贾母打破了这诡异的场景,眼泪也不流了,神情也恢复如初。 两手富态的扎着拐杖,杵着地面咚咚作响,平静道:“哥儿要如何?才肯罢休?” “要贵府风水宝地滋养出来水儿一样的女孩们,做老婆。” “几个?” “多多益善。” “做梦?” “我可怜的元春啊……” “别嚎了,都依你,只是多年来两家也没个往来,你家现在,在哪开府?可还安好?” 陈子文听这话,这是妥协了,还是暗戳戳的说富贵家的女娃不好养,自己掂量掂量。 输人不输阵,气场不能弱。 立马不以为然回道: “在北凉府蜗居,父亲跟有道之士修行去了,余几个哥哥不成器,在边疆任芝麻绿豆大的守将,和几十个庄子供养家母呢!日子过得还勉强。 素我身子打小就不好,早早就被送到名山大川,积福学艺,平日往来只有鸿雁传书信,近况才好些,又得老父亲寄来这婚书,知了这门亲事,这不就高高兴兴,以为日后有了倚仗,马不停蹄赶来了嘛,谁知竟然当头一棒,头也冒光青,喜宴也吃了,真真人生一大惊喜。” 说罢,还不忘拿眼睛斜睨贾母几人,看得后者几人涨红了脸,羞愧难当低了头。 贾母好不容易重新拾起来的心气,又被重重的泼了一大盆凉水,从头至尾那是哇凉哇凉的。 感觉今天不是贾家,重新辉煌起来开端的喜庆日子,而是霉运连连的开始。 不管如何,贾母知道这事,还是尽快办妥当了才好。 只能强打精神,哀道:“哥儿,事已至此,莫要再提,你提的事,我都答应你就是,只求别说这事了为好。” 陈子文看贾母如此姿态放低,也没由来心里一软,心想日后迟早自己也得叫一声老太太,人在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元春的事日后再想法子就是了,要知道元春成妃还要好久好久呢? 截胡的日子还长,现在入宫,皇帝的后宫佳丽三千都不知道要多久才会认识完,哪时才注意到元春。 凭自己的本事定能虎口夺食,安然无恙。 “好吧,不过怕事情再起波澜,得立文书,白纸黑字,虽然有时也不作数,但总好过红口白牙的。” 陈子文也不愿意和这些人扯皮,干脆利落点答应了。 其他贾府人,听了这话又羞又愧起来,头低的更低,脸都要看不见了。 其间陈子文回来重新坐起,等笔墨纸砚,不久,诸物备齐个,白纸黑字写下样式三份,贾府一份,陈子文一份,另外一份给了,信誉极好专门做这一行的契约盟见证人。 契约文如下: 甲方,陈子文。 乙方,荣国府主事人,史太君,贾赦,家政… 见证方,契约盟之人,老铁… 甲乙双方商榷确定,乙方允甲方,自由聘请乙方,所育之女,只要甲方给得起相应聘礼即可。 契约等级六级。 双方如有违背,契约盟可按盟规行事,进行惩罚一大笔银子,施以雷霆手段维护盟威,包括不限于威逼,恐吓,丢屎泼尿等,一列恶心人的下流操作。 事毕,契约盟的人潇潇洒洒拿着这酬劳高高兴兴的走了。 贾府这边大大出血,出了三万两白银,就算是贾府家大业大也是够喝一壶的了,因此脸色都不是很好看,个别人就像是死了爹妈一样,脸色说不出的难看,或是像生吃了苍蝇,上吐不出,下还没消化泄不了。 别提有多别扭了。 本来按照规定陈子文也要出一份的,贾府正要看他的囧,结果不知这小子,如何穿的如此平凡的衣着,竟能拿出不知是何物的宝物。 经契约盟的专业人士鉴定,一件竟然就抵得上,三万两白银还有余,为此还找补了三千多两白银给陈子文,更让贾府众人抓狂,气血上飘的是,拿的还是贾府,刚给出去的四海钱庄的银票。 看到这一幕都有一种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吐血感觉。 心里的血哗哗的流。 至于陈子文拿出来的宝物,也不是别的,就是在金手指空间里刨土,给挖出来的鲛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很多就是了,这次拿出来的仅仅是沧海一粟,不值一提。 毕竟连婚书,红楼梦角色的身份,都能安排妥当的事情都能挖出来,这挖出个值钱的所谓鲛珠,也就不值得大惊小怪了。 哪天能挖出遮天里的绝世女帝棺椁来,那才值得惊讶呢! 如果是狠人大帝的哪世世身,那才了不得呢,也可以近近的隔着棺椁,瞻仰一下女帝的无上风华绝代。 也算是不枉在空间里没夜没日的土木作业了。 这个话题就此结束。 且说这边的事已然告一段落。 个中细节就不一一叙写了。 此事暂且也就定下,虽然双方都不太满意,还暗藏隐患,怨气那都是以后的事情。 就这小小的一手宝物亮相,立马就让贾府不少人上了心,比如视财如命的贾赦,就已然敢往前挪了一个身位,要知道,这可是冒着那啥的幸福指数向前冒得险。 对他这种人来说,已是难能可贵! 而对于刚出了一波血的贾母来说,也是眼前眼前一亮,这小伙子能处,就是不知道仅仅有一个这样的宝物呢,还是还有很多个这样的宝物? 贾家看着家大业大,但是也开销大,地主家也没有余粮。 第4章 金手指3 陈子文不理众人殷殷期望的眼神,叫贾母安排了客房,暂且住下。 贾母也知道今日是探究不出什么子丑寅卯了,也只能心中无奈,叫了一个身边的小丫鬟,名叫青儿的小姑娘。 今儿往后凡事陈子文,在贾府居住就暂时由她来照顾衣食起居。 只见她模样长得也俊俏,身材也高挑,弯弯两条青烟眉,小巧玲珑,精致白皙的脸庞上,按着这一对灵动有神的大眼睛,红唇皓齿,忍不住让人也要学一学宝玉的特殊癖好,尝一尝她的嘴上的胭脂,是个什么滋味,鼻胆悬挂,微微翼动,甚是可爱之极。 陈子文不由感叹,到底是贾母身边的丫鬟,就是他娘的养眼,一个赛一个的好看,看多几眼,总让人想要想入非非。 因而对贾母的态度也没由来的变好了许多。 拱手作揖拜别贾母与贾府众人,毕竟演戏嘛,谁还不会了。 转身跟上这个叫青儿的丫头,离开了这里,到客房暂且休息去了。 一路上青儿在前头带路,时不时还介绍一下府里的情况,陈子文在后头,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偶尔还用那天真无邪的目光,欣赏着那婀娜多姿的曼妙背影,说不上的惬意舒心。 果然人要开心长寿,就要多看看美好的东西,不然老天爷为什么给两只眼睛,而不是独目,这是有原因的,要好好体验其中的三昧,才不枉费老天爷的一番恩赐,陈子文就深得其中真传,只是可惜暂时不能早早完成夙愿。 青儿的年龄还小,可是承担不起生活的苦楚,还是等几年再说。 私以为做不得那等禽兽之事来,还是将忍一时吧。 遂问青儿哪里人士,父母还健在否,并兄弟姐妹有几人,怎么到了贾府里来? 青儿见他问得仔细,心里稍微感触动,回起话来,也不像先前那样生疏公事公办,竟多了几分亲近之感巧笑嫣然道: “多谢爷关心,家里前些年遭逢变故,无吃无食,为了家里继续延存,只能将还算有点模样讨喜,能浆洗做饭,打扫的我,暂时寄卖于荣国府里为奴为婢,以期换来一口吃食,救的全家老小一阵苟活。 所幸荣国府老太太,为人和善,怜贫惜恤,带在身边调教,不曾苛刻,月钱一两又二百文钱,补贴一下家里也勉强够家里祖父祖母,父母叔伯,五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姐妹过活,老太太是个好人,大善人咧!” 说罢还冲陈子文天真无邪的一笑。 这笑容满满的对荣国府,史太君大大的感激涕零! 陈子文看到这笑容心里在想,如果处身置地的是他,也许也是这样认为的,哪怕荣国府里侯门深似海,龃龉不断,鬼影森森,阴谋诡计层迭不出,但是就这一饭之恩,一家人的活命之机,在青儿眼里也是瑕不掩瑜的。 不由自主的感叹,古人底层人的生计艰难,和这比起来之前所在的生活,纵然多有不如意者,但是起码这饭还是可以吃饱喝足。 虽然暂时回不去了,但依然感谢那个国,那个人,那为能吃口饱饭付出的所有人。 陈子文许是被这天真无邪的笑容感染到了,不由豪迈的大手一挥笑嘻嘻的说道: “青儿,以后在荣国府,你照顾我衣食起居的这段时间里,也不让你白忙活,月钱爷也给你另算一份,不能小气了,就二两月例吧,这才符合爷挥金如土的气质。” “谢谢爷的体恤照顾,奴婢一定把爷的生活,照顾的风生水起,不出一点纰漏,让爷在这偌大的荣国府里,也感受到家人一般的温暖,和无微不至的温柔体贴。” 青儿一听这是多了一份额外收入啊!心里那股子青春昂扬的血脉,再也压抑不住,乖乖巧巧回过身来,给陈子文稍稍屈身作揖行了一礼。 陈子文见她如此说,又如模样,哈哈一笑,摆摆手让她赶紧前头带路,好早早洗洗睡了吧。 不久青儿就带陈子文来到一处院落,只见跨入院门,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青松绿柏,郁郁葱葱葳葳蕤蕤,期间座落着几处,朱红碧绿的宫宇楼阁,雕甍碧瓦,翘角飞檐,牗户雕花刻形,小巧大方,倒也算是一处好去处。 粗粗一看陈子文就喜欢上了这里,果然荣国府,现在还是有点家底和底蕴的,人品上也是还有一丢丢的,没有到后来几年的不堪。 青儿见陈子文一进来就面带喜悦,不住点头含笑,就知道这位爷还算满意这里的环境,不由明知故问笑问道: “爷,这处地方可还入得了你的法眼,若是不满意,你尽管道来,我这就回去禀告老太太,再给你换一处更好的。” “尚可,尚可,先暂且安顿下来再说,也别去麻烦老太太了,她今天可是被我折腾的够呛,还有如此胸襟给安排了这样一处落脚之处,已是难能可贵。 万不可再去叨扰,引起她心中那股子不快的邪火,恼了大家的雅兴,就大大的我不好了。” 陈子文也是臭屁,到底给他装起来了。 说的那是一个冠冕堂皇,心里那点儿逼数一点都不知羞。 青儿听罢不由掩嘴咯咯的笑将起来,今儿在那处偏厅的事,她可是从头至尾都看了个全,也听了个遍,哪儿不知道他和贾府之间的龌蹉事。 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推诿起老太太的不是起来了。 若不是刚得了他许诺的二两银子,月例份子钱,说什么也要到老太太跟前说嘴去,让他知道什么叫,唯有小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孔夫子大道理不可。 陈子文见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连那灵动的眼珠子都笑眯住了,不由上前来就是一个栗子,赏给她,让她嚣张,取笑爷的笑话,给她脑子清醒清醒。 另假装严肃道:“还不快给爷去安排热水,沐浴更衣去,在此傻笑个什么劲,快去,快去。” “是爷,奴婢这就安排,您啊,就自个儿在这院子里逛逛,消消火气。 实在不行等会儿,奴给你多加加冷水就是了。” 说吧一溜烟的小跑开去了。 而陈子文听她这话不由愣住了,加加冷水?认真的吗?不是温水更适合吗?还这么小,就懂得如此多法外知识?只能说自己单纯了,还是王公侯门的家风向来如此? 不由会心一笑,好期待。 第5章 金手指4 时间悄然而去,不久青儿就带着几个婆子丫鬟,或挑或担,或拎或提着好些个瓶瓶罐罐,木桶木盆进到院子来。 木桶里热气腾腾一看就是热水,至于其它的瓶瓶罐罐,完全一点头绪也没看出来。 但是还是很期待接下来的有趣节目的,不由搓搓手入了洗浴房。 “不是,青儿你们荣国府的有趣节目,就是这么个有趣的?是不是弄错,要不你再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回想一下,你们府里的爷们是如何鉴赏有趣节目的?” 陈子文此时坐躺在浴桶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青儿,拿着一些瓶瓶罐罐往浴桶倒一些粉末,不由自主的皱眉问道。 细闻,还有好多味熟知的草药,如薄荷,丁香芝兰,玫瑰香露,木樨香露,还有一些芍药花瓣。 青儿眼里狡黠之光一闪而过,听陈子文这样委屈的问,立马天真无邪的笑回道: “是啊,不然呢,爷还想怎样?太深奥的东西,青儿现在还小,可学不来,也赞助不来爷心里的那股子趣味。 要不我帮你去问问其他爷,他们每次鉴赏节目的时候,总是去一些脂粉味浓的地方逍遥快活,每次回来不是软脚虾,就是萎靡不振,哪还有一点精气神的模样,也许他们有法子也说不定呢? 对了爷,那地方是何等好去处,竟然如此销魂铄骨,每次都能把府里的那些天不怕地,地不怕,口口声声说要把天地,给戳出个窟窿来的气血方刚的爷们,给弄成那副模样?”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青儿现在你还小,不知道其中的厉害,等你成大了些,爷亲自带你领教一番就是了,现在你还是赶紧给爷多倒些,瓶瓶罐罐里能清热去火的药物吧,不然,我想也能和天地一较高下,给它们戳出个大窟窿来。” 陈子文在木桶有些燥热不安的扭动了几下身子,赶忙跟青儿辩解了一番,又催促道。 青儿是有所察,不厚道的边答应,边银铃般的笑将起来, 莺莺燕燕清脆的声音,如魔音贯耳最终还是让陈子文把青儿给强行呵令出去,自己一个人洗浴才痛快些。 而青儿也不勉强,乖乖的出门去等候去了。 独留陈子文一人在房间里,反而还自在不少,起码安抚起亲兄弟起来,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动作可以随心所欲,也可以在兄弟不服输,高高昂起头颅挑衅时,稍微动作粗鲁一点镇压,而不显一点尴尬。 陈子文是这样想的,也是怎样做的,一时木桶里水花四溅,兄弟发出的震耳欲聋,外人听不见的咆哮声,深深表明了他不屈的精神,誓要给这个天地戳出一个窟窿来才罢休。 也是费了不少精神,才使得兄弟萎靡不振,低下了那高高在上的大好头颅来,不容易啊! 不出片刻,陈子文也是洗漱穿衣完毕,吩咐了在外面久候的青儿,进来洗地收拾残局。 而青儿也是有样学样,叫来了更外面的小斯,丫鬟,婆子们把一应事物给料理了,仿佛她就是陈子文之下的二主子一样。 而晴儿也是这样想的,毕竟一个月独独在陈子文这里,就领二两银子的月例,这可是大丫头才有的待遇,还不说在贾母那边还另领一份钱呢。 这都超过好多做姨娘的份额了,如何不让她的小尾巴翘起来。 一副颐指气使得模样。 陈子文没理会她那骄傲放纵不羁的性子,从衣兜里掏出一张面额最小的银票给青儿,叫她给大家分分,就当是第一次见面看好他们,赏他们吃酒喝茶了。 反正也不值几个钱,就每人一两,意思意思,拉拢拉拢人心,不求什么回报,但求别背刺,一步闲棋罢了。 大家可不知道他的心思,得了意外之财,都喜不自禁,眉开眼笑,连连给陈子文作揖说着好话。 陈子文摆摆手,让众人退下去各忙各的去,就连青儿也一并打发了出去。 众人得了好处哪里还不依,都高高兴兴,开开心心去了。 房里刚才还无比热闹的众生相,立马烟消云散,独独留下陈子文一个人在那里踽踽独行。 也不恼,反而感觉很是自然逍遥,兀而抬手在额头拍了一下,不由自言自语碎碎道: “又到了,在空间里挖土见证人品的时候了。” 说吧,动身亲自检查了一番门窗是否都已经落栓,这里瞧一瞧,那里看一看,有时还上手推一推,一遍确定下来都还好,无人窥视,安全无疑。 也就不躲躲闪闪,一个念头,身影突兀的消失在了空旷的房间里。 若是此时此刻有人恰好看到,一定以为大晚上的见了鬼,不给给眼睛来个几遍肆意揉搓,绝不罢休。 如此反复几遍后,才会惊吓的惊慌失措,失了往日白天的镇定自若,大喊大叫,屁滚尿流,一溜烟的狼狈不堪,逃命而去。 假如就是假如,一点都不会影响到,在空间里卖力刨土的陈子文,哪怕一丝一毫。 “一镐头下去,八十,没有货,那再来一镐头。” 叮当一声,金铁交错之音响起,震的陈子文拿镐头把柄的手都麻了嘛,一阵阵疼痛袭来。遍布全身。 来不及多想,立马俯身检查起来,还一边自言自语: “咦!有货,还是大货,让爷我看看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出场如此犀利威风,一来就给了爷一把下马威。” 陈子文连忙丢开,空间自备的挖土神器之一的双头镐,一个急蹲,用双手扒拉开覆盖在宝贝上面的湿润泥土,丝毫不在意才刚刚洗浴完的事情。 更加不在意泥土,沾染上衣服的污渍这些末微细节。 和下面即将要出土的宝贝比起来,这些都是弟弟不值一提。 抚摸着,掰扯着,扒拉着,挑挑拣拣,一根硕大无比,黑魆魆,不规则的物件豁然映入眼帘,一尺长,三寸宽,半寸厚的东西。 这是嘛?看着像是兵器,宝剑?绞尽脑汁又对应不上来脑海里的认识。 剑哪有这样的不开封,难道是打神鞭? 哀叹一声,还是见识少啊,心里盘算又得出一波血,心疼的很,但是,又好奇这是个什么玩意,两边为难,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心疼。 只能意念沟通空间,付费解惑答难,还没开始解读了解空间反馈回来的信息,心里就一阵阵的痛起来,耳边尽是哗啦啦一百金币的离去之音。 真是痛煞我也。 看向这黑魆魆的东西,到底是何物,竟然咨询费值一百金币? 第6章 金手指5 物品玄铁剑一把,加有少许天外玄铁,在其他位面修仙界里,中规中矩的法宝,软硬兼备,输入法力可由无锋化利刃。 杀敌于无形,端的是犀利,评价物有所值。 空间信息回馈。 陈子文查看完具体信息后,马上秒变脸,由心痛不已化为喜笑颜开,手上的动作都温柔了许多,就像在抚摸熟睡中的梦中情人一般。 即轻盈怜爱,又怕唐突佳人,依依不舍。 你敢信这是对一个死物如此模样,况且这哑巴物身体上还如此埋汰,遍布大大小小的泥块斑痕。 顾不得如此场景,立马席卷而去,来到空间里的一处水潭边,浸于清凉透骨的水中,也顾不得其他,忙不迭的用衣袖连擦带抹,拭去通体黝黑无锋玄铁剑身上的泥垢。 顷刻间,反反复复摩擦,提出水面波纹荡漾开来,复又聚齐者几次,水珠滴滴答答,由点到线,线到面不住的从剑面上往下淌着。 细看,魆黑中透着一股内敛的寒光,握着它的手也传来一股股冰凉感。 “果然是好东西,不枉我没日没夜的挖坑刨土,不是偶尔不小心吃了土,就是时刻闻着泥腥味,现在看来都值了。” 陈子文双手捧着这玄铁剑,在这洼寒潭里,不是自言自语,就是挥挥耍耍手里的玄铁剑,竟是得了魔怔了一般。 天见可怜的,这是有多喜欢这把来自于,一修仙界位面的大陆货色。 疯疯癫癫了好一阵,才心神归窍,珍而重之安置好玄铁剑,就着这洼寒潭盥漱一番,重新换了一套衣服,一个意念沟通空间,身形又是一个消失无影无踪,再现时,人已然回到了之前贾府安排的客房处。 刚才一番闹腾人也困乏袭来,就安然入睡去不再多言。 翌日清晨,太阳升的老高,勤快肯干的青儿,也不知道是第几回拿着洗漱用品等物,在房门外来回徘徊了。 “青姐,都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敲门叫醒这位爷,起床洗漱,老太太她们可是干等着,喝了好几回茶水了呢?” 一位模样靓丽的小丫鬟有点不耐烦好奇问道。 “你个死妮子,少在这里学舌,爷们的事岂是我等,做下人的可以质疑问难,他要几时醒来,几时洗漱,几时去问安老太太们,都随他的意,我们做奴婢下人的都少些瞎操心,反正月钱又不多给你们不是? 若惹得主子不快,还要吃挂落,何苦来哉!” 青儿翻了个白眼,不以为然的敦敦教诲道。 “哎,也对,对了青姐儿,听说这位爷给你涨了月钱,是不是真的啊?昨晚我离得老远,也没能听清楚两耳朵,这事是不是真的啊?你给说说呗!” 这位小丫鬟见此问不妥,又连忙转移话题,而且这次是直问核心重点,事关自身利益月钱的事。 满眼的小星星看着青儿,期待着回答。 说不出的天真可爱。 “对啊!青儿姐跟我们说说嘛,反正此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说将出来也让我们替你高兴高兴。” 另一位模样也不逊色的小丫鬟,一听这话也是连忙扯着青儿的衣袖摇晃着,撒着娇一起出声道。 而昨夜得了好处的丫鬟,小厮,婆子们,也是拿着一应事物站立一旁,悄悄竖起耳朵偷听着。 …… 吱呀一声房门作响传来,倒是唬的专心致志的众人一大跳,胆子小的还在连连拍胸脯,安抚那颗突遭惊吓,而跳动有力起来的心。 就连平时心眼子大的人,也是被这突如其来开门声,闹的不断翻着白眼珠子。 一副受惊不小的促狭模样。 “都愣着干嘛,还不进来伺候爷洗漱?一天天的就知道鹦鹉学舌。” 一语言罢,也不待众人反应回答,就负手率先转身,向里而去。 众人相顾无言,惟有挤眉弄眼,歪嘴吐舌默默的跟在后头,也一并进去。 只有青儿仗着是陈子文的眼前人,怯怯懦懦,吞吞吐吐,踌躇不安的小声嘟囔了几句: “爷也真是的,怎不声不响的突然开门,唬我们一大跳呢? 这不纯纯粹粹寻我们开心嘛?” 经过一夜养精蓄锐的休息,精神饱满,耳目犀利的陈子文耳朵动了动,立刻一个转身来了一招回马枪,顺势就赏了青儿一个脑瓜崩,疼的青儿哎呦一声,捂着脑门一脸幽怨的看着始作俑者,在面前笑嘻嘻的看着她。 “小丫头片子,涨能耐了啊,不说你们自己在房门外,分心闲谈,无心顾虑本职,被平常不过的一个开门声吓着,不反思自己还抱怨起爷来了,是何道理? 若是换了那些心思歹毒,身形不正的主子,你们哪有好果子吃,仅给你一个脑瓜崩,就算是小惩大诫,下不为例,你还敢直呼哎呦喂? 是否有怨言,或是不满爷啊?” 陈子文脸上笑嘻嘻,心里也是满是揶揄之意,看着被自己一个轻轻巧巧的怜花惜玉手法,就给炸的原形毕露的小丫头,在那里捂额痛呼。 也是老怀大慰。 抚掌看着小丫头的囧样。 好不开心,这爱好也没谁了? 青儿开始倒是被这,突如其来鸟雀一般啄食的疼痛感,给吓的一激灵,人也不由自主的捂额哎呦一声,委屈巴巴的看着作弄自己的陈子文,先是心里一慌,直呼要玩完,再仔细一瞧,那满是促狭眼神,立马就明白过来,这是拿自己寻开心呢。 砰砰跳的小心肝,也就立马安静下来不少。 随后自是无奈,满是委屈的骄斥规劝道: “爷就是会作弄,寻人开心,差一点没把奴婢给吓得魂不附体,若是吓到奴婢三魂不附体,倒是无所谓,只怕耽搁了爷的正经事才要紧呢? 爷还是收收心,让奴婢伺候你洗漱且罢,好早点去给老太太们问安才是,老太太可是干等了好久,问奴婢等好几回,知道爷还在安睡,还吩咐莫要打扰,等自然睡醒了再去也不迟。 如今看外头的日头也不早,还是紧紧的洗漱了罢。” 陈子文向来心软性善,听不得美人儿,如莺如燕的温声软语,也就依着她排布听之任之。 但,有些事时习惯了一个人干,就适应不了别人伺候,也就自己侍弄起来,让青儿他们在一旁干看着,顷刻,诸事已罢,便潦草吃了不知道是早餐,还是算午餐的吃食。 此事过后,也就悠哉悠哉的随青儿,去往贾母所在之处而去,准备继续打机锋,为了不弱气势,有备无患,还在衣兜里备了不少可能用的上的物件。 第7章 宝玉来给你个好东西 不稍片刻,穿廊跨槛,行大门,进小户,过庭游园,也不知道行了多久,反正自认为身体还算健朗的陈子文,也感觉腿都有点儿泛酸,如注了铅一样不大愿意再往前走。 遂不耐烦向青儿问道:“几时才到老太太跟前啊?这都快把腿给走折,鞋磨破,刚换的新鞋子又要换新的了,这地方可真大啊!” 青儿听闻他问得如此有趣,倒是把之前的不愉快,随着咯咯轻笑声,一并给一笑去了去。 扭头不停歇,一面往前走着,一面揶揄打趣道: “爷还自认是个纯爷们们呢,怎地耐力,就比不来我这样一个小女子有韧性,昨儿,奴婢可是在一旁看得真切,可是威风的紧,三下两除二就把老太太跟前的得力干将,呵哈二将几人给撂倒在地,直哼哼。 今儿一大早,听说他们那几人还在往要害处涂药抹粉呢,他们那几人的媳妇可是传出话来了,要是那玩意儿往后不能考试问卷做答案了,就要到爷的跟前来闹呢?” 打趣完,还不忘着重的比划了一个孙大圣棒打白骨精的精彩绝伦动作。 犹如昨日陈子文威风重现一般。 事了,还很是天真无邪的追问了一句: “对了爷,那几人的媳妇还说他们男人的都考试工具,威风凛凛,肿涨更胜往昔,只可惜能看不能用,形似而神不中是几个意思啊?” 陈子文看她一脸求知欲,不像有什么其他奇奇怪怪的想法,也不知道是要告诉她呢?还是告诉她呢?还是亲自上阵教一教她这个题外课? 思忖片刻,最后看她实在是长得多年起步的天真模样,也不忍心就此辣手摧花,做一个茹毛饮血的禽兽,哀叹一声,让她不要多问,此乃天机不可泄露,摆摆让她赶紧前头继续带路。 青儿见他愣在那里许久不言语,也就没了继续一探究竟的想法了,只是继而说道: “爷莫心急,再走过几条甬道,过几处弯,也就到了。” 陈子文听得此言,不由心里感慨:不愧是豪门公府就是大,这路果然不好走,也难怪看电视剧的时候,谁谁出个门,动不动就要坐软舆,小桥子,甚至还有马车,当时还奇怪为何如此。 原来是地方太大之故。 不愧为曹公笔下的昌明盛世之邦,诗礼簪缨之族,花柳繁华之地,温柔荣富贵之所,就是房子多,也不知道后来怎么一两个毛贼就能在如此大的,又如此复杂的深宅大院中掳走妙玉,而且还是大晚上的,莫不是见鬼了引路过去? 这真是不来亲自体验一番,谁能想到这里边的水,竟然如此之深,一般人都把握不住。 好在陈子文自认是二般人,还挺得住,不能让青儿这个小丫头片子给看了笑话不是。 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不一会儿,终于走完了这个又长又远的路程。 在贾母跟前常伺候的小丫头,早就望眼欲穿,一见来人立马进堂屋禀告一声,出来复回说可以入内时,陈子文已然是不顾大体,急吼吼的一溜烟的穿进堂屋里,给正榻上方端坐的贾母,以及两旁襟正危坐的孝子贤孙们,拱手问安后,不待贾母出口安排,就找了一把太师椅子,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这一幕可是把众人看得目瞪口呆,也把没见过陈子文的人给唬得一愣一愣的。 明显是被陈子文这无礼的做法给唬到不轻,用孔明先生的那句话说,就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礼之人。 在贾母和陈子文的神色上来回徘徊观看,特别明察秋毫贾母脸上的变幻莫测。 好在就在贾母脸上的神色要绷不住时,奉茶丫头一杯茶水悄然的到来,悄无声息的破了这个有点僵硬气氛。 哐哐当当,铿将之音蓦然响起,伴随着滋溜一声饮茶声起,又一道真诚的赞扬声道: “好茶,真真的是好茶,不愧是名门公府,果真不同凡响,这茶就不是一般人能时常品茗得到的。 若是老太太还有多余的,就怜悯心善,给小子我多匀几两回去珍藏密敛吧。” 嘴像是抹了蜜一样,心里虽然嘀咕这茶水是好是坏,也品不出好赖来,然人情世故,说话好听些,奉承话不要钱的往外说准没错,大抵谁不喜欢甜言蜜语呢? 不然为何如此多的少女,愿意忍受那疼痛蜕变成少妇呢? 又是生儿育女,又是人老珠黄,仅仅是那片刻的欢愉吗? 私以为大抵是甜言蜜语,花言巧语听多了,陷入泥潭不可自拔,还乐在其中,不愿别人去打扰她那时的虚幻快乐吧。 以至于一遭变故,都认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是头长疮,屁股生脓,从头至尾坏透了的混蛋。 殊不知还有好多男孩,都不屑和这帮浓妆艳抹的女人来往。 宁愿孤独终老都不以为然。 至于真相是不是这样,看看贾母的脸上的表情就一清二楚。 由脸色铁青到笑逐颜开,甚是欣慰,和颜悦色的开口笑道: “文哥儿,难得喜欢这茶叶,小鸳鸯你现在就去,吩咐下面负责茶水的人给匀点出来,等一下散场给哥儿带上。” 见贾母如此作为,还能怎样,也只好厚颜开口说些场面话谢过顺势收下就是。 来而不往,非礼也。 于是在轻轻略微的抿了一口茶水,将茶杯安置于茶几后,起身微微弓手稽了一礼笑道: “长者赐,不敢辞,然无功不受禄,心里多有不安,幸而这些年,在山上跟着师傅,也学了一些花里胡哨的本事,如老太太不弃,世侄愿意为在座的哥儿们,姐儿们略微施展一二,以报答款待之盛情。” “哦!不知哥儿学的是什么本事?”贾母见他如此胸有成竹的要亮本事,不由好奇追问道,她也算是跟着老国公见识广博,什么场面没见识过。修仙者打架都有幸目睹过几回。 现今细细打量起眼前人的穿衣打扮来,才豁然发现是个修道者的穿着,一袭墨绿色对襟大长袖道袍,一根碧绿簪子束缚着三千烦恼丝,身形潇洒而神韵怡然,可不就修道者常常的打扮吗? 之前琐事缠身,又有点上年纪,老眼昏花都没有有注意到这些细微末节,还以为是一位慕道者,向往之的模仿行为呢? 原来是真人当面。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仔细打量推测到如此结果,立马就有点激动起来,又忙追问道: “哥儿果真是修道者,没诓骗我这个见识浅薄的妇道人家?” 在场众人知道厉害的听得修道者一词,也是哗然一片,纷纷侧目而视,看向陈子文所在之处,到底要看出个子丑寅卯来才罢休。 这小子到底是何德何能竟然有修道者的灵根。 要知道那可是万里挑一,都不一定有一个身有灵根的合格之人,可以有资质修道的,不甘心者只能选择一条更加艰辛,以武入道的道路。 或者干脆就入了人人喊打的邪魔歪道中去,以求一线希望。 面对众人如饥似渴,眼光灼灼的目光,陈子文也只能勉为其难的给了肯定答复。 他就是那个万中无一的幸运儿,天之骄子,有成仙做祖之资质的年轻俊才。 第8章 宝玉来给你个好东西2 “让大家见笑了,区区不才,侥幸有那么一点点修道机缘,都是蒙祖宗在天之灵保佑,不足挂齿”。 陈子文无不得意的向着众人言语道,虽然话里话外很是客气谦虚,但是言行举止绝对是与之背道而驰,南辕北辙的表现。 贾府众人听得如此肯定之言,已然有不少人后悔,把元春早一日送进宫里,如果晚上那么一日,也许就可以傍上大神。 虽说昨日到底是另想了它法给续上了关系,可是到底是心生间隙了不是,到底不完美,有隐患。 贾母听得如此话语,登时就捂着心口歪倒在那软塌上哎呦,哎呦的直叫唤,心口痛,看那模样怕不是瞬间失去了好几十个亿,是上演不来这出戏的。 直唬的伺候她的丫鬟,婆子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不知道如何是好?捶背顺气之人有之,连忙出去叫太医诊治的亦有之,乱的是不亦乐乎。 而本来听到陈子文是修道者之后,也要捶胸顿足的其他人,如王夫人,贾赦,贾政,贾珍等人,此时见老太太这样子,也顾不得自怜自艾了。 忙慌都挤到老太太跟前,扮起孝子贤孙来。 不是嘘寒问暖,就是抓耳挠腮。 连哄带怨,好一阵忙活,还是疑是小探春的小人儿,不知是无意还是有意,说了一句还有客人在呢 ,这才把老太太给唤回神志来。 不由得陈子文,都多看了几眼,这个还在奶妈怀里吃奶的奶娃子几眼,这个就小探春吗? 果然钟灵毓秀,一代天骄。 就是比宝玉有出息,不会只会动辄摔玉玩。 加之众人的附和声,和劝解。 又是过了好一会儿,众人才各就各位,默默端起桌子上的茶杯细品为由,以遮掩刚才的失态来。 还是直到老太太出声言语,这帮扶不起来的烂泥,才又重新放下茶杯,装模作样,竖起耳朵聆听起来。 只听贾母有点尴尬勉强笑问道: “哥儿刚才可是说,要给在座的哥儿们,姐儿们一个机缘赐福,如此老身就替孩子们,多谢哥儿的厚爱了。” 一边说着,一边还不忘微微行礼感谢。 这还不够还连忙叫小娃娃们给陈子文行礼感谢。 一时间,场面一下子就人热闹了起来。 最是受不得这种繁文缛节,遂摆摆手,叫停了这个项目,鞠个躬,在远处喊个响,大概意思意思也就过了过去。 贾母见是这样的一个不拘礼节,随性洒脱的主,也就依了他的性子,忙叫住众人,还是如之前一般,该在哪就在哪,该干嘛就干嘛。 生怕惹了陈子文的不高兴,只好哄着怀里正在作怪,撒娇卖萌的小正太,只见这小娃娃长的脸如中秋之月,眉目之间凭生几多怜花惜玉之情,头上一撮红缨绒球分外妖娆,离的老远就见得那抹红色,随着他的身子一躬就是一摇三晃。 想不惹人注目都不行,遂向老太太开口询问道:“你怀里白白胖胖的小家伙,姓甚名谁,为何长得如此别致模样,与其他人神态竟然如此迥异。” 这话可不就询问到了老太太的心坎上了吗?也许夸老太太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及说在她怀里娃的一句好来的顶用。 这不,见问到她心里的心肝宝贝,马上就绘声绘色的向陈子文介绍起这娃的不凡出生来: “哥儿有所不知,要说起老身我这亲亲孙子,那出世的动静,可能还和你们修道者有点关系也说不准呢?” ”哦?此话如何讲来,请老太太细细道来,也让我知道其中详情,以解心头疑惑” 这回陈子文是真的有点儿好奇了,要知道曹公写红楼梦,可是一烂尾就是将近两百多年呢。 可是让,如同陈子文这样的拥趸读者好等。 其中的不解之谜甚多,自相矛盾的也多如牛毛,这虽然是版本众多滥竽充数的缘故,然也有狗尾续貂的一大主因,见识浅薄者读之稀里糊涂,不得要领。 说它是玄幻小说吧,那个哑巴物直到黛玉仙逝了也不见显灵,救人。 说它是古代平常世界吧,它又有一些奇奇怪怪的人出现,比如那一僧一道,连风月宝鉴这等宝物都有。 实在是扑朔迷离,让人遐想连篇。 “嗐,我这孙子是携通灵宝玉降世,因而小名叫宝玉,那一天犹记得霞光瑞彩,地涌金莲,仙音渺渺,如佛似仙临世,好大一个场面,就连监天司都给惊动了,要收去培养,还是老身舍不得这孩子,如此小就离开父母别离亲情,给驳了去。 想着等大了些再做打算,毕竟我可是听说了修道,习武者,若是要有所成就,还是要吃很多苦,历经诸多磨难,和为修行资源争夺,有生命危险的。 就如老国公他们一样,年纪轻轻就为国捐躯了。 咱荣国府虽说不上家大业大,也没必要去继续受那个苦难不是。遂这些年也就熄了这个念头,让他陪在老身膝下,颐养天年。” 陈子文一听这话,信息量好像有点多啊,这又是通灵宝玉,又是霞光瑞彩,…等等,还有什么曹公从来没有在书中描写过的监天司,听起来好像这个世界有点玄幻啊! 他被外挂安排过来,也没给一个这个世界的具体背景,就给了个基本信息,有师傅,道号叫乾阳真人,有个家,有媳妇,嗯,就是还没来得及跟她畅聊人生理想的元春。 头就被贾府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给绿了那种,本以为凭着自己的外挂,可以轻易把元春给弄回来的,现在一听这话里有话的意思,这是要凉啊! 是了,从曹公描写的这个世界来看,还是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神异色彩的蛛丝马迹可寻。 于是便迫不及待的叫宝玉,这个小家伙到跟前来让他鉴赏鉴赏,顺便也鉴赏一下他那伴生灵宝,通灵宝玉。 有何神奇之处。 毕竟这个事情,怎么听着就怎么别扭,宝玉何人? 私以为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今天玩物丧志,明儿遛狗逗鸟,再多就是调戏,亵玩小丫鬟,美婢,再不济就是和棋官,秦钟等俊美男子贴烧饼玩,一起研究探讨一下,什么叫断袖之癖,龙阳之好的人。 至于所谓的通灵宝玉不过是侯门公府,深宅大院里愚妇妒妾,玩弄后宅,争宠固位的手段罢了。 哪有什么新鲜事,不料一上手这所谓的通灵宝玉,还真有点出乎意料的意思在里面。 第9章 宝玉来给你个好东西3 只见这通灵宝玉拿在手上温润清凉,仿佛有什么东西从里边丝丝缕缕的浸透而出,穿过皮肤,深入血肉骨髓,滋养着神魂,使人灵台清明如镜。 不愧是通灵宝玉。 用手抚摸,屈指轻轻一敲,叮叮作响,音质清晰悦耳动听,妙极,质地也是坚硬似神铁,不怪乎宝玉,动不动狠命摔打它,屁事都没有依旧如初,始终坚定不移挂在宝玉的脖子上耀武杨威。 美味佳肴端上桌,味道好坏它先闻,娇妻美婢皮肤白皙水润,光滑细腻它先知,果然享受荣华富贵它先享,难怪乎,那个一僧一道说它被人间富贵温柔乡迷了心眼,蒙了灵。 另眼相看它,整体剔透玲珑,颜色均匀,毫无瑕疵,果然是一块难得的宝贝。 越上手,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抚摸就越是喜爱,不由出声赞叹不已道: “果是一块世间罕物,得此宝玉相伴而生,定是人杰地灵孕育之人,咦…这是?” 陈子文刚开始都被这一块玉的好,给惊讶到,连连出声惊叹道,只不过越到后面,越感觉不对劲,甚至都有点惊疑不定起来,只是见识浅薄,始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也不好大庭广众的给宣扬出来,以落人口舌,徒惹人生厌。 然他这一幕的不自然突然滞住,还是落入了有心眼里,如引以为豪的贾母,一心一意拴在宝玉身上的王夫人等人。 只不过碍于情面,或者有其他顾虑,都没有当场立刻开口询问哪里不妥,最终还是贾母仗着年长,心念关切宝玉才无所顾虑的开口询问道: “哥儿,可是这宝玉有何不妥之处,如是有,还望念在你我两家秦晋之好的份上,给老婆子我说说,消消灾,祈祈福。” 听见贾母如此急切的说,又见她表情也不似虚假之情,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隐晦提醒道: “玉是好玉,初见之时也是被它的灵性给夺目,只是细细体会终有一股不祥的预感,萦绕心头,使人不安,也不知是不是修行的道行不够,产生的错觉,想来连监天司的人都见过,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若是老太太不放心,我这还有一技艺,可以解这一劫难,不知道老太太可否应允施为?” “这有何为难,哥儿真人尽管施为就是,想来这些年哥儿真在仙灵福山,跟着大真人学艺修行也是有所成。也正好借此给我们这些凡夫俗子长长眼。” 贾母倒是爽快,做事果真有点当家主母的意思。立马回应道,也不知道后来怎地就糊涂了,还是说是谁把她给写差了? 这个不得而知。 陈子文轻轻颔首,面露微笑表示了对贾母有眼光的肯定,另一边动作也不含糊,从袖子中拽出一枝独秀毛笔来,又扒拉出不少能用上道具,一一摆在茶桌上。 一下子就琳琅满目的把茶杯给挤到边上去了,眼看就要跳桌逃生,还是在一边伺候观望的青儿,心性玲珑剔透一下子就把那个眼看就要轻生的,小小茶杯给攥到手里好生安慰而去,这才幸免于难。 陈子文眉毛一挑,眼含欣慰看向青儿,仿佛在说,果然是个聪明伶俐的丫头,不愧是爷要另用二两月例银子,才能笼络住的硕人。 而青儿看向陈子文的眼神,四目相对时也是眼波流转,透着丝丝不可明说,只可意会的神韵,好像也在说,奴婢这一手神来之笔,是否对得起爷的二两月例份子钱。 那得意洋洋的神色一览无余,都要快溢出眼眶淌到外界来,祸害小小年纪,单单纯纯的小宝玉了。 毕竟现在宝玉的目光就直直呆滞的看着青儿,眼睛一眨眼也不眨。 见此陈子文立马出手,用手中笔蘸染在各道具盛的不知名液体中,一顿轻晃。 在小宝玉还沉溺于青儿,不经意间流露出的风韵美色中时,就掀开其衣袖,露出一节手如蝤蛴的小臂膀来,也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刷刷刷,就是一层白底色,又趁起未干之际,篆刻上一行泥金色的神秘鸟篆文,末了还用殷红黏稠似血的朱丹色,在其中间处,狠命的点了一处水滴形的痕迹。 做完这些在才有空把手上搁置的笔,潇洒来回的耍了几个漂亮优雅笔花,看向还不算生疏的技艺成果,依然如过往一样的灵动飘逸娴熟,不由点点头,自夸自赞道: “还是如从前一样专业,看来吃饭的手艺没有丢下,以后养家糊口是算有着路了。” 还不等陈子文得意忘形多久,啊的一声尖锐惨叫声响起,可谓是震耳欲聋,明显的感觉到了这房子上的陈年旧灰,抖了三抖,把他,也把众人给吓了一大跳,就这凄凄惨惨戚戚的鬼谷狼嚎声,你听不是被暴菊的那种强迫,都没人能信。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才能发出这种不是人音的声音来。 还不等陈子文回过味来,又听得几声,不亚于之前的那道几乎破了音的稚嫩童音来,只是这回分明听得是几个老鸦秋蝉在啼叫。 不知又是怎样的一个悲惨模样。 竟能发出如此和之前不相上下的悲鸣来。 “宝玉啊,我地心肝,我地肉啊,你这是怎么啦,快快快到奶奶怀里来,让我瞧个仔细。” 这声音显然已经爱孙入木三分矣,非一般祖孙之情可比,也许也就陈情表里描述的那对祖孙之事,可以一较高下。 再听另一道声音也是不遑多让。 “宝玉啊,我的亲亲眼珠子,我的肝肠肺腑啊,你这是怎么啦?快快快给为娘瞅瞅都伤到哪了?” 王夫人嚎完这句话,人到底是年轻过贾母,为母则刚,早贾母一步已经从座位上,一下子窜到宝玉的身边,狠命的把其搂在怀里,誓要把他给重新回炉再造一般,这里瞧瞧,那里摸摸,一边还不忘恶狠狠的登了几眼陈子文,戾气之重世所罕见。 如不是顾忌陈子文的修道者身份,和昨日显露的非凡身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贾府几个最能打的人给撂倒的场景,尤在眼前闪现,此时恐怕陈子文也已经被这犀利的眼神,和要喊叫来的打手护卫们大卸八块了。 这倒是把陈子文唬了一大跳,往后倒退了几步,学起韩老魔把不少人护至身前,狠狠的把修道者的颜面给大大损坏。 回过神来正欲说些什么,呼啦啦的宝玉身边就围满了,各色各样的莺莺燕燕,和各个品种不一牛马。 嘘寒问暖起,看得陈子文一脸无语,何至如此? 第10章 宝玉来给你个好东西4 只见此时的场面,一下子就变的混乱起来,而小宝玉只是一个劲的在王夫人宽阔的胸襟里,又是哭哭啼啼,又是挤挤蹭蹭,问他怎么啦,老半天也没能憋出个屁来,倒是把众人给急的恨不得替他说了委屈,哪里疼来才好。 倒是把在一边看热闹的陈子文给看笑了,就这,妹的,有什么可值得大惊小怪的,不就是在手上纹了道符箓——锁阳守宫吗,瞧把这没出息的给整成这副怂模样。 也难怪后来贾府会由盛衰败,如此之快,这瞧一瞧,都没有一个能成器的,还生活如此奢侈淫欲,不亡老天爷都看不过眼。 到底是要给众多不平之人,一个交代,最后还是无奈开口高声道: “哭个甚,乱个鸟,这仅仅是赐予一道祝福符箓——锁阳守宫的枷锁保护罢了,好处多多,值得什么如此大惊小怪,真真是丢了荣国公府的硕大名声,鸡啄蜂蛰都没这来的疼痛,就这也值得哭鼻子,还惊动一番波折,真真是让道爷我长了见识,唉,难成大器啊!” 说完还一脸看笑话一样的睥睨着,这些寻死觅活的人,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这话刚落地,场面再一次的如流水一般突然的一滞,雨也过了,天也晴了,贾府的众人又变得能行了。 在贾母不可思议,一脸错愕的在小宝玉和陈子文脸上来回确认此事真假徘徊时, 到底可能是陈子文那赤裸裸,不加掩饰的鄙视眼神,深深的伤害到了贾母的面皮,和小宝玉此时已经来回检查过并无大碍的结果下,给了贾母不由不信的结论。 只好起身讪笑赔不是道: “到底是妇道人家,见识浅薄,望哥儿莫怪不怪,念两家之好,也给大家说道说道,这个什么锁阳守宫是个什么玄通妙法。” “哦,这个锁阳守宫倒不是什么厉害神通玄法,只不过是小娃娃小时给纹上,有莫大好处,其它不妨多说,就仅一样,只要纯阳,或纯阴之身不破,就可源源不断,绵绵不绝的滋养自身,少病无灾,百邪不浸,千毒不害,万诡远逃,妖魔鬼怪避退,保健康平安,幸福快乐无尽头。 当然前提是不破身子,再者这个技艺小道也仅仅练到了第一层境界,功效也仅仅只有前两三者,并无后面所描述神奇之能,唉,小道惭愧,惭愧啊!” 说完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在一旁责怪起自己来。 在别人看来,怎么看怎么像是在自鸣得意,是了,但凡有一个人有这门手艺傍身,不说其言的诸多功效完全具备,只要效验有其二三,都将成为诸多达官显贵,名门望族,众多道友趋之若鹜,争相求取的机缘之一。 果不其然,贾母到底还是没有老糊涂,还有些见识,个中利害关系心里门清,心里的那点对宝玉造成的哀嚎痛苦,以及自己在众人丢了脸面的一丢丢不愉快。 在听到如此神奇的玄通妙法后,早就被抛到天涯海角,不知多远之地去了。 脸上本来有点勉强的笑容,一下子就变得真诚了许多,连忙行礼赔不是,请求谅解,陈子文见她如此给面子,识大体,也就不和她一般见识,没由来跌了自己修道者的颜面,也就顺坡应了。 贾母见他点头应允,立马顺杆子往上爬,立马叫来诸多孙子孙女,就连不怎么受待见的贾环,贾琮,迎春,探春等都安排上,排排站,希望陈子文也给顺便纹一个漂漂亮亮的锁阳守宫,在手臂上。 辟邪除灾,少病多福。 好出门,不经意间一撩衣袖,嚯!好一个神秘的鸟篆文,一问,这显摆光耀门楣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于不显相处,处处透着荣国府压别人一头的底蕴来,心里能不开心吗? 就连以米青虫上脑啥彝伦攸斁的事情,都干的出来贾珍,此时也是难得人间清醒,立马安排自己这边宁国府的子子孙孙也排排站去。 心里还有点埋怨贾母,有好处不叫上宁国府,但是他似乎忘了,这个事件发生的偶然性,和突发性。 就连没到场的人都拉来小厮,好一阵耳鬓厮磨,在耳边轻声细语,立马安排下人去叫人过来。 显然这个天大的便宜,他贾珍是占定了,虽然听刚才的意思,他没那个机会了,但是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要叫宁国府占上一占。 不为别的,面子尔。 而陈子文看到这场景也不虚,正想着要给这帮人上点枷锁呢,不然这帮混球又要辜负万千读者,再来一场镜中花,水中月,弹指一挥瞬间,百年荣华富贵,一夕尽败,岂不叫人扼腕叹息,特别是那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的凋零逝去,真是令人痛煞也。 于是手上动作不绝,上下翻飞,如一只闲云野鹤,快的只剩下一袭白影,让人看得不真切,下一秒就传来好了,下一位之音,并伴随着一位小萝莉,或小正太瘪嘴欲哭的蠢萌模样。 眼里泪水都蓄满眼看就要荡漾开来,放声大哭,好在一旁还算得力,有眼力劲的奶妈子手疾眼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抱到一旁安慰奶哄去,不然宝玉的哀嚎痛哭声,一定会再一次历史重演。 毕竟纹符篆在身上哪有没代价的,就算是鸡啄蜂蛰一样的痛,对于小孩子来说也是一种难以接受的疼痛,遑论说,这些娇生惯养惯了的富贵人家孩子。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速度也很快,基本三秒一个,可突然就发生了意外。 “咦,这位仁兄,这是元阳已破,和这份机缘有缘无分啊。” 说着陈子文不由抬头,仔细端详起这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仁兄来,只见眉清目秀,眼中自有一股风流倜傥,相貌极为俊雅白皙,一头乌黑发亮的鬓发,用一条鲛帕鸾绦的彩带给束缚着。 端的是是俊俏人。 这气质真真是一个修道者该有的,修的身形似鹤形的完美道貌岸然之姿容啊! 起码比起陈子文来那是遥遥领先,不可相提并论。 而这一点陈子文也不否认,甚至心里还有一点妒忌他的好皮囊,随之而来想到了什么,心里不由得,由妒忌变为幸灾乐祸起来。 不为别的,就这鹤立鸡群的尬在这里,是多么显眼包。 别人都顺顺利利,高高兴兴的纹了一个锁阳守宫砂,就你早早的破了身子,而且被大庭广众的给捅了出来。 这换谁来谁尴尬啊? 遑论是特要脸皮的年轻人。 见他此时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如此,陈子文也只能把笔暂时搁置,从怀里摸出一物来。替他解一解这一劫难。 谁叫帅真的可以当饭吃,招人喜爱呢? 欲知是何物?请看陈子文手之中物。 第11章 监天司 话接上回,只见陈子文从怀里掏出一串,盘的麻溜锃亮,有着厚厚包浆的手串来,一根劲道十足的野蛮妖兽牛筋,炼制而成的绳索,把十二枚用清净木车成珠子的圆珠,穿成一串,末端还结了一个漂亮的结。 这是陈子文在空间里刨土挖坑,不知什么时候给挖到的一大箱,有着清静心神功效的手串。 在这个世界也算是一个小小的异宝,拿来给这位,相貌明显就很符合是琏二爷的年轻小伙,再是适合不过了。 “这位仁兄,莫急,莫恼,你虽然没有这一项机缘,但是东方不亮西方亮,这小小十二枚清静珠手串,还是很适合你的,就送给你常戴手上,当结个善缘吧。” 说着就给琏二爷当场戴手腕上,完了还拍拍其手,以示肯定鼓励安慰。而贾琏当众丢了面子,气血上涌,一时恼怒,哪管你是修道者的身份,就要耍性子脱下来,往陈子文脸上狠命拍去。 然而行动还未彻底落实,就被陈子文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给帝业未成而中道崩殂了。 贾琏不光动作姿势都停止了,脸上恼羞成怒的表情也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由怒转喜,笑嘻嘻,乐呵呵宝贝似的把那条手串给重新撸回去,而且还失心疯了似的,亲了又亲那条手串,护犊子一样的给笼进袖子里不给见人。 在跟陈子文鞠躬道谢过后,退至众人身后,一个人在那痴痴傻傻,乐乐呵,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事。 倒是把不知原委的看客们给瞧了一个懵逼,二丈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 就算是有好奇者,仗着和贾琏平时关系好,拉着他衣袖悄悄问,也被他赤眉白眼的给喝斥顶了个没脸,灰溜溜的逃走了。 这一幕反而更加让众人,心里好奇的跟猫儿挠痒一样,心心念念起来。 到底陈子文跟贾琏说了什么,让他反复无常如此丝滑。 前后对比恍如两人。 面对众人好奇宝宝的目光寻问探究,陈子文该干嘛就干嘛,还是一如既往的给还没来得及,纹锁阳守宫的娃继续纹着。 丝毫不理会他们的八卦之心。 直到又遇到一位和贾琏一样的同道中人,被陈子文又给了一串,一模一样的手串后,被对方死皮赖脸的询问过后,出于一个也是告诉,两个也是说,无奈也在其耳边轻声细语,悄眯眯的给说了一遍: “这玩意值二十万两白银,别看它其貌不扬,如果卖给急需要的修道者,价格还可以往上升一升,你看着办吧。” 说完也不理会这个,同样是失去纯阳之体的仁兄,这年龄段,再加上这猥琐气质,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有这大帝之资的贾容无疑,至于说为什么给怎么值钱的物品给他。 只能说欲取之,先予之。陈子文的便宜哪有这么容易占的。 那都是有因果缠绕,是要还的。 贾容听完这话,也是和贾琏做出一模一样的动作来,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将来有一个整天惦记自己老婆,还叫下人啐他脸的混账爹在,二十万两白银那是别说见过,听都没听过啊? 如今就这么的轻飘飘挂在手腕上,如梦似幻,醒如梦中,如何不得失心疯,患得患失起来。 也难怪贾琏是那副表情,和神态。 这换谁来都得迷糊。 要知道乌庄头来进贡一年的份子钱,满打满算也就五千两,还是不遭灾的,如今手上这个就是40年乌庄头上供例钱的份量,你说能不是这失了魂的模样吗? 贾珍知道了能反过来当儿子,心甘情愿的给他啐回来。 还是当着众人的面,一点折扣都不打的那种。 陈子文眼角瞥到了这哥俩呆头呆脑的样子,嘴角含笑,也不在意,接着还未完成的纹身大业。 接触这眼前这只白嫩嫩的小胖手,让人遐想连篇,不由得就想到了诗经里的那首硕人里的诗句来。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影子来。 细细端详,倒是有几分长大后探春的影子在里边。 不用想此女娃一定是小探春无疑,这可不就是自己穿越红楼梦来的不平之一吗? 哪里还有什么犹豫,赶紧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种上自己伟岸的身影,让它慢慢生根发芽,渐渐茁壮成长,缓缓开花结果。 一切水到渠成是显得那么自然和谐,又顺理成章。 原来三分的诚意笑脸,立马就涌上来九分的真诚,为了消除纹锁阴守宫,所带来有一点点鸡啄蜂蛰的小疼痛感,不惜代价把珍藏密敛,久久舍不得拿出来的消痛止疼药物,给拿来出来祸祸去财消灾。 而且心里一点都不觉得疼,反而隐隐约约有点愉悦感。 这该死的错觉。 果然小探春原本以为会痛而皱眉拧巴,一脸害怕的小脸上,在纹完锁阴守宫后,始终如一,都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疼痛的表情来。 完后还给小探春的脖子上,亲自带了一枚保平安,驱邪避祟的小小木樨花形状的小玉符吊坠,而系着它的丝线也不是凡物,据空间付费咨询,反馈回来的信息说。 是洪荒异种白玉雷蚕,一天能吐一寸来长,头发丝那么细的雷蚕丝,由大师级别的织女用九九八十一根,精心按八八六十四卦的卦象先后顺序,逆反顺序互相混编,编制而成。 不可谓不珍贵。 然陈子文还是甘如食饴的给,小探春挂脖子上去。 可见心中喜欢的紧。 还笑嘻嘻的抚摸着她的小脑袋道: “如果喜欢,或者丢了尽管来找哥哥我要,别的没有,这个绝对管够,就算没有一模一样的,类似的也能给你弄来不老少。” 小探春还能说啥,就算是有点宿慧,此时带上这明显感觉,一会儿冰冰凉凉,一会儿又温温暖暖,但又没有对身体有害,反而有益的好东西玉符,再怎样的宿慧也是有点不够用了。 反而蠢萌蠢萌的说不出半点话来,直到被奶妈抱走了啥反应也没有。 就那样一脸不知所措。 倒是贾琏,贾容,看到小探春小脖子上,明显比自己藏在宽大衣袖里,死死攥住的清静珠子手串,还要高上一等,眼珠子都开始泛红了,满满的占有欲。 到底是值二十万两白银的清静珠子手串,关键时刻传来一股清凉舒爽,安神宁魄的神秘力量,让这哥俩顿时冷静下来。 也让这哥俩意识到,这手串说不定真值二十万两白银,一时间袖子里的手攥的就更紧了。 看向陈子文的目光也更加炽热,这一次倒是没有丧失理智,只是死死盯着看,还有没有更多的宝贝现身。 第12章 监天司2 果然只要是漂亮妹子都有好东西,而且个个不同,样样精品,三春都是如此,就连丫鬟都有了符合身份的物件饰品。 当然锁阴守宫之砂不能少,多少祸事是从这些俏丫鬟中给闹出来的,正好趁今天天气好给她们上一道保险,好断了贾赦,贾琏,宝玉之流的那些邪念觊觎之心。 省的后面看他不爽,要对他们的是非之根出手,大抵是不忍心的。 毕竟同为男人,何必男人为难男人。 皇帝的大伴小伴已经很多,没必要再给内帑增加负担。 ……… 还好没得特别关照的难兄难弟都一个样,如贾环,贾琮,贾蔷,贾芹等人,大抵是如此。 心里就好受些,其余人也都意思意思,给了一份安慰,或是金璜玉玦,或是珍珠玛瑙,或是琉璃翡翠,拿到什么给什么,也不拘一格是何人何物。 得了好处之后的用餐,自然是愉快洽和得很。 早在陈子文还在给众人纹身时,贾母就已经吩咐下去,要等这边差不多纹完,无缝衔接请宴席。 很自然的陈子文也再一次吃到了,曹公念念不忘的胭脂鹅脯也是宝玉的最爱之一,也有牛乳蒸羊羔,虾丸鸡皮汤… 光看名字就口齿生津,这一入嘴终于知道为啥那么多人,对红楼梦里的美食佳肴,如此津津乐道,为此还成立了红楼宴。 只能说曹公不愧是一个爱美食的近厨者。 色香味俱全,讲究啊! 高兴之余,还饮了不少佳酿。 贾母也难得的把她的宝贝十二屏风给摆了出来,炉瓶三事也不能少,该焚烧宫中御赐的百合宫香,也不含糊统统给烧上。 一时间觥筹交错,烟雾缭绕,气氛融洽。 不多时酒足饭饱,宴散人归,陈子文就算是再清高,在众人无底线的阿谀奉承下,也是喝的有点酩酊微醉,还是青儿承担了所有重量,在几个俏丫鬟的协助下,才勉强把人给连拉带拽的扶着他,到客房院落中去休息。 这一路可把青儿和几个俏丫鬟给累坏了,气喘吁吁,香汗淋漓,腿软手酸,面带红晕,衣裳凌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这一路,已经迫不及待为四书五经研究讨论过好几遍了呢! 期间倒是有几个猛男想接近陈子文的身,帮扶帮扶,减减压力,讨好讨好,结果全被陈子文这个身醉心不醉的明眼人,给拒绝迎难而上的提议。 还是青儿她们的蜂腰猿背,肌肤莹润,隔着一层衣服依然能感受到,柔弱无骨,盈盈一握,还是这些令人心向往之。 至于男人呵呵! 不提也罢。 再加上饮了一点酒,那感觉似梦似幻,是虚是实就更美妙了。 恨不得日子就这样长长久久,再也没有什么烦恼,这样一直过着。 结果非要来几个不识时务的家伙,真当那几杯马尿能醉人不成。 不过是借虢伐虞的借口罢了。 教大家一个乖,若想名正言顺的要人搀扶,还是要有一点小手段,这种是是非非的状态最好。 既不显突兀,又顺理成章。 就算唐突了佳人,还可以说酒后不省人事,糊涂不记事了不是。 躺床上挺尸还在回味刚才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陈子文,突然一个激灵,鲤鱼打挺掀开薄被,站起身来,一个箭步,已然是穿戴整理好衣服,踱步到了屋外,看向房脊上,乌云蔽月之下,静静蹲在那里窥视向这里的一团黑影。 此时再看陈子文哪里还有什么醉意,比起白日没饮酒的时候还清醒呢。 “桀桀桀,桀桀桀,穿的不怎么样,倒是这气质泠泠似仙人,小友,哪里人士,来此意欲何为啊?” 吓一跳,细看原来这团黑影是个人。 这声音沙哑难听暂且不说,就这说话的内容,就让人哭笑不得,你说你是坏人吧,还夸人家气质泠泠似仙人,你说你是好人吧。 也不见谁大半夜的不睡觉,专门蹲人家屋脊上,暗中偷窥,一开口就是反派标准的桀桀桀,怪叫声。 也是没谁了。 “在下,区区山野散修道人一个,来此嘛,自然是有事要办,倒是阁下,行径如此诡异,今晚若不给一个还说得过去的交代,恐怕是不能善了了” 陈子文也是不恼,先礼后兵,不卑不亢的回怼道。 “好,好好,老夫多少年没有这么欣赏一个后辈了,只要小友能接下老夫一招半式的,自然给你一个天大的好处,小友接下来可以要小心了,桀桀桀。” 只见这团黑影先是慢慢站起身来,身材修长,一袭黑衣在昏暗明昧不定的月光下,微微飘动。 刹那时间,明月挣脱了乌云密布的怀抱,暂时得以喘一口气,皎洁的月光也瞬间洒落人间。 陈子文仰头眺望,但见其人脑后生光,神圣不可侵犯,像极了一尊菩萨脑后带着佛光,脸庞一时半会儿倒是瞧得不真切。 “嗡嗡”,一团小火苗在其人抬起的右手上,不断由小变大,离得老远,都能感觉到它的炽热和明亮。 一股极为危险的灵觉袭遍全身,陈子文不由得心里暗骂,这他娘的是红楼梦,还是修仙世界,怎么刚来就遇到了这种不合常理的事情,难道对方也有挂,可以不断得到宝物变强。 一面也是很是识趣的掏出昨儿,刚挖出来的法宝玄铁剑,也顾不得低调做人,财不露白的至理名言,紧握在手蓄势待发,毕竟敌我已明,小命危在旦夕。 随后感觉不够保险,又郑重的在身上贴了好几张,一阶上品金刚符箓,甚至此时已经有一张被激活,一圈圆形的淡金色光球,把陈子文护在里边死死的。 可谓是严丝无缝,防御这方面是杠杠的,可能玄武神兽见了这措施都得摇头晃脑,自叹不如。 那桀桀桀怪笑的黑衣人,见到这一幕夸张的装备,连法宝都有,再看看自己手里上不得台面的上品法器,乌云剑,心里就一个咯噔未战先怯,脸色就是一僵,还搞个毛啊,这逼他不装了。 直接就要摊牌说他是…… 结果就在他要撂挑子,自表身份的时候,不远处,坐落在宁国府里的贾家祖宗祠堂,也是隐隐约约传来一股令人心悸的威压感。 这一番动静弄得陈子文也是二仗和尚,摸不着头脑,一脸不可思议,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红楼梦里的水这么的深不见底的吗? 莫不是这红楼梦里的莺莺燕燕,咱老陈就摸不得了,让她们还是顺着原来的轨迹继续千红一窟,万艳同悲? 这怎么能够,心里万分不爽,我命由挂不由天,干就完事了。 想到这,抓着法宝玄铁剑的手愈发的紧了。 眼角看向黑衣人,和贾府祠堂深处,以及在更远处的三三两两,扮演吃瓜群众的能人异士路人,眼神更犀利起来。 那模样像极了护崽的老虎,一言不发就要干仗。 管他们这些人是谁?干就万事。 第13章 监天司3 这一幕反而唬得黑衣人连忙散去小火苗,乌云剑也收好,忙急切的开口道: “小友心安忽燥,在下大乾国官方势力,隶属监天司,四品监察使一职,原本听说荣国府来了一位同道中人,身份神秘,职责所在,今夜乌云密布,明月无影,特来勘察一二。 本想若是身份根正苗红,心怀正义,富有侠骨,又无作奸犯科,十恶不赦之人,愿以监天司,监察使之职,或是监天司客卿之荣招揽,不成想见到高人,技痒难耐,一招不慎,引发了误会。 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没有继续激发更加恶劣的事情来! 改日定当负荆请罪,宴请小友一桌,赔个不是,小友听得我言,是否考虑入我监天司,共赴我等仁人义士之宏愿一起扶危济世?” 说完还一脸真诚的看着陈子文,等待答复。 没办法法宝都亮出来了,该认怂就认怂,说些软话,再抛出橄榄枝招揽一番,如果心想事成岂不美哉? 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又忙忙向贾贾祖宗祠堂处,遥遥拱手,言说: “小的监天司,监察使,公务所累,多有得罪,老国公们请安息,只是小小误会,已然解释清楚,不敢劳烦国公们的英灵,改日定当负香请罪。” 说完这话,那边倒也没有继续作妖,彻底安安静静下来,仿佛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一幕倒是把陈子文看得目瞪口呆心里暗想: “这红楼梦里的水果然深不可测,连祖宗英灵都有了,难怪古人如此喜欢拜祠堂,上坟烧纸钱呢,这有事真能保护你子孙一时平安。 感情根出现在这,适才倒是乘机用神识稍微的查了一番贾府众人,都没有什么异样,显然这种诡异超脱世俗的事件,普通人士丝毫无所察,只有修为在身的能人异士才豁有所觉,就像方才的吃瓜群众。” 那自称是监天司的人影,看贾家祖宗祠堂到底安静了下来,才长长吁了口气,将心放下。 自忖大意了,这是荣国府到底还是有点底蕴存在的,虎死威还在。 心有余悸之际,再没有之前要在贾府动枪动刀的想法,人也愈发谨慎小心起来,生怕一个动静过大又打扰了死者安生,这不是不当人子吗? 故转身扭头,炯炯有神的看向陈子文,轻言细语,押着公鸭嗓问道: “小友,对于我方才的提议如何?” “这个…” “小友,加入我监天司大大好处,灵丹妙药,神兵利器,功法神通,财侣法地样样有啊!再者你的小未婚妻元春姑娘,重新回到你身边不也大大提升吗? 不然按你现在无官无职的闲散人士,还不知道要废多大功夫呢?加入我们吧,小友。” 这位监天司的差爷,可谓是苦口婆心,舌绽莲花,诱惑怂恿之意满满,搞得陈子文不加入,就像是当场损失一个亿那么多的财富。 “说说监天司干嘛的,我初出茅庐,师门长辈也没跟我说过啊,万一你们是骗子怎么办?” 陈子文虽然之前,也有听贾母提起过这个组织,似乎是一个官方势力,但大抵情况就有点不清不楚,正好借着这个拉人入伙的人,给投石问路一番,再做计较。 “好说,好说,小友刚下山入世历练,有些情况不清楚也是常理,那就由在下,一一为小友介绍一番,首先大乾国第一明面上,管理各方能人异士的官方势力,就是我所在的监天司。 乃由神功盖世,举世无双,英明神武,体恤百姓的太祖亥元璋他老人家,在太虚界历经磨难,过种种考验得极品法宝,契约之书,与诸多仁人义士,推翻残暴不仁,统治腐朽,横征暴敛,动荡不安,贪官成风,民不聊生的前元皇朝,一统建立了今天的大乾皇朝。 监天司的前身就是一些帮助太祖他老人家,一起起义的能人异士,太祖他老人家有感于这些人的贡献,特意组建了监天司,只要在极品法宝契约之书上,留下姓名就可与大乾国,共享天下与国同休,福泽后辈 ,绵延子嗣。 就如宁荣二府,虽然前国公已故,但是子孙后辈,依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而只要这些功臣后代有机缘自然能得监天司的培养,就如那个宝玉,可惜贾太君太宠爱那个携玉而生小娃,不忍他吃苦,白白浪费了一个好苗子。” 说着这人还不忘重重的长吁短叹一番感慨,似乎有无限惋惜之意。 “就这?没别的了,还有那个太虚界是什么?” 陈子文听了这一番长篇大论,不但没有了然,反而心生更多疑惑,这怎么又冒出一个太虚界,还极品法宝?都哪跟哪啊? 整个人都懵逼了,这心里不断在扪心自问,这真是曹公笔下那个花前月下,林妹妹长,林妹妹短的红楼梦? 这怕是穿了个假红楼吧,什么鬼魅魍魉都冒出来了,之前还以为什么太虚幻境,警幻仙子等等,是曹公杜撰出来渲染一下气氛,以托不足呢,没成想,那只是冰山一角,你敢信? “等会儿,我叫你哥行吧,哥们先把这监天司的事捋一遍好吧,这极品法宝什么鬼?” 陈子文无奈,只能百线杂乱无头绪的,瞎选一根,顺着线往下捋了。 先了解一下这个监天司的契约之书是什么再说,毕竟这个极品法宝怎么听怎么让人遐想连篇。 “哦,对对,看我这脑子,夜班熬多,糊涂了不是,在下夜枭,关于这个极品法宝契约之书,是太祖老人家在虚天界得到的,攻防一体,有着莫大威能,只要在上面用精血事先书写下契约条文,签下名字,就必须按照契约条文上的内容行事,不然违约者将有大恐怖降临。 当然了这个书上有名者,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辈就是了,并且有名额限定,不过好在每隔几年都可以衍生出,好几个弱化版的法宝,法器级别的契约之书,大大的缓解了形势压力,甚至可以拿来和其他势力道友,贩卖,交换一些资源,不然在这贫瘠的地方,我等的修炼资源想稍微好点都够呛。” 这位名为夜枭的监天司监察使,倒是也不藏着掖着,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本来这个在一些修为有成人的圈子里,也并不是什么秘密。 说出来并无不可,没犯忌讳。 陈子文听得这红楼梦里竟然还有如此宝贝,不光可以约束人,按契约条文行事,还可以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一样的生宝宝,虽然有点弱于原件,但是这也很逆天了。 饶是他见多识广,看过不少玄幻修仙小说,这样能生崽的法宝也不多见,甚至闻所未闻。 心中一动遂好奇问道:“兄弟这法宝有如此逆天的功效,应该有什么限制吧,不然老天爷都看不过去吧?” 第14章 监天司4 “当然,要想衍生出来的法器好,这个材料就要跟上,虽然说你拿一张草纸放在极品法宝,契约之书旁边,过个几年也可以得到一张功效略同的契约之书,但一分钱,一分货,质量肯定是不怎么样的,就如去青楼勾栏一般,什么价听什么曲,总不能说还有白嫖一说吧,又不是柳老爷在世,可以诗词充资。” 夜枭表情不屑,双手环抱着剑斜在胸前,睥睨着陈子文,仿佛在说,你心里的那点花花肠子我都知道,在想什么美梦呢? 还想白嫖不成。 陈子文丝毫不在意这位仁兄看向自己那有色眼光,心里在想果然如此,就说这世界没有那么好的事情可钻。 “当然,也不需要可以炼制法器的材料成本去衍生,只需略好就成,当然如果可以,最好是好材料,说不定运气好,天时地利人和,可以衍生出来一件法宝也说不定,那可就赚大了,嘿嘿嘿嘿嘿嘿。”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夜枭不由又慢慢悠悠补充道,声音里竟然有一丝调侃的意味在里面。 这会儿陈子文真的被这话给镇住了,这世间竟然有如此神奇的宝贝。 不由自主的追问道:“果真?” “当然,这是路人皆知的事。” “厉害。” “那入监天司的事,你怎么看?” “我站着看,躺着看,高兴了,跳一跳再看。” “我说得是认真的,这世界出来混终究是要讲背景和势力的,你要不再认真考虑考虑,再者说这个监天司客卿还是很自由的,只要你不接受任务,就没有强制任务临头,只是挂个名,修炼资源少一点领而已。 哪一天,静极思动,想出去历练历练了,还可以有相应的报酬拿,多好,我看小友,一表人才,实力修为尚可,又有法宝护身,监天司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啊,来吧,加入我们,施展你的一身才华和抱负。” 说着说夜枭已经不满足于口头上的诱惑了,已然手舞足蹈起来,那副动作姿势,表情神态,像极了一个引诱单纯少年入传销组织的引路人。 魔怔了吧。 “我再考虑考虑。” “小友莫不是对元春小娃娃,没了什么念想,就怕拖得久些,再从宫里出来就是一大带三小,别人的老婆人家的孩子啊!请再次三思。” “别说了,只要你能搞定这件事,我就加入。” 陈子文哪听得他如此言语推测,瞬间上头,也是没过脑子,嘴比脑子快一步反应,立马不管不顾的答应并提议道。 “好,小友果然人中龙凤,智睿无双,恭喜上得来贼船,哦,不是,是上得光明大道,前途不可限量。” 夜枭一时激动万分,忙里出错说出了心里话,心里懊悔莫名,只得赶紧转移话题,故说道: “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今夜已晚,改日再登门拜访,如此小友早些休息,后会有期,吾去也。” 说完也不等陈子文出声挽留,一个潇洒飘逸的一越,再仔细看时人影已然出现在几丈外,一瞬目消失无影无踪。 真是跑的比兔子还快上三分。 独留陈子文一人在月夜下独徘徊,形孤影单,好不凄凉。 其实陈子文还有好多疑问想开口询问呢!比如那个虚天界是个什么情况,这个世界除了监天司还有什么其他势力?等等。 结果还没来得及出口,人就像是老鼠遇见猫一样,吱溜一声给跑没影。 也只好悻悻的放下为时已晚的挽留之手,憋着一肚子疑问,唉声叹气,跺脚转身回房去了。 次日清晨,贾家祖宗祠堂里,一袭龙纹暗金花纹黑衣穿着打扮,外披一件醒目赤红,无风自动大敞披风,腰间除挂着一璀璨夺目小吊坠饰品外,还别这一把剑未出鞘,就感觉杀气森森宝剑一柄。 头戴亮银透雕夔龙护沿朝天冠,脚履祥云靴,端的是威风凛凛,霸气外露,就这样的人物,此时此刻竟然携一妙龄少女,恭恭敬敬的给贾家的列祖列宗敬拜上香。 如果陈子文在此,细看一定会隐约发现在哪见过此人,而她旁边的妙龄少女,用宝玉的话说就是真见过。 “咱老夜说话算话,昨儿说负香请罪,今儿就来了,不光带来耗资颇多的敬灵香,还另外给诸公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惊喜,客套话就不多言了,希望诸公在天之灵,佑我大乾万载岁月无恙,国富民强,每人有房子住,得一栖息之所,容得一家三口生活。 每人有衣穿有饭吃,不卖儿卖女,妻离子散。 每人能娶得贤惠良妻,生儿育女,嫁的如意郎君,莫到处漂泊浪荡。 ……… 枭顿首敬上。” 说罢,几步上的前来,将敬灵香插入香炉中,一插到底,毫无滞涩,连个滋滋声都没有传出来一丁半点。 可见功夫之深,修为之高。 插罢,退到一旁,示意妙龄少女也说两句。 只见豆蔻少女轻启红唇,言未听得,先见皓齿洁贝,在红艳花丛中绽放开来。 犹如万花丛中一点绿,甚是引人注目。 又见欲语泪先流,两行清泪从那杏眼桃目中流淌而下,哽咽道: “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孙女万千言语无从说起,只得叩首敬上,惟愿孩儿愚且鲁得祖宗保佑,觅的一如意郎君,再护我贾家之人平安健康,子孙延绵,如是心愿以足,不敢多贪。” 说吧屈身下拜,砰砰砰好几个响头敬上。 而声音也如黄莺在耳萦绕。 甚是动听撩人心弦,然对于夜枭来说这都是假象,过眼云烟,毕竟这些都是过去式了。 再美丽,再悦耳,还不如来几个灵石,或者来几瓶灵丹妙药,法器神功,秘法秘术来得的实在。 只能说他是一个牛嚼牡丹,不懂风花雪月的粗人。 至少现在是这样。 或者说这些都是他曾经拥有过的,现在不屑于再有也未可知。 看着娉婷袅娜的小姑娘,很是费劲的在香炉上插来插去,就是不得插入之法,也是无语,有那么费劲吗? 不就是踮起脚尖,腰一挺,手上一用力就插入了吗?怎么还有不行的境况。 只能摇头叹息,一代不如一代,没落了啊! 过了许久,折腾捣弄,费劲巴拉面带红晕,香汗淋漓的小姑娘终于把香给插入香炉里,走至夜枭跟前,含羞带怯不好意思说道: 劳大人久等,身弱力小,小女子之过,还望海涵见谅。” “没事,走吧,这就为你觅一个如意郎君去,嘿嘿。” 夜枭不由促狭,深有含义的看了她一眼道。 顿时惹得小姑娘本就红晕的俏脸更红了。 低着头,努力看向才露尖尖角的脚尖。 遂两人走出祠堂大厅,外边门口处早有人影绰绰等候多时。 只是不知是何人一大早贾家先祖吃歆,他们如此殷勤在此吃灰? 第15章 说话算数 “监察使大人,辛苦,下官已然略备薄酒,这就等您入席饮宴。” 宁国府的当家人贾珍,言语谨小慎微,行为点头哈腰,内心有鬼,忧心忡忡的对着走出贾家祖宗祠堂的夜枭恭敬道。 他贾珍能不小心翼翼吗? 一大清早,庭院中松树一柱的朝阳好天气,还没来得及发挥日常训练,看着枕边人那副睡美人模样,肌肤白皙,在透过窗户照射进来隐隐约约的阳光下,更显莹莹光辉。 双颊仿佛还残留着昨日,云消雨歇过后去散步夜游的疲劳红晕,白里透红可爱十足,本就看惯了的五官,在此时此景怎显的如此美丽? 弯弯的柳眉下是一双紧闭的杏眼,就算是覆盖着一层眼皮,依然可以想象得到,下边是一对怎样灵动勾魂夺魄的双眸。 挺翘小巧玲珑的鼻子下,更是有着一张红彤彤的樱桃小嘴,时不时还一抿一嘟的甚是迷人。 秀发如瀑布铺满了整张秀枕,曲线玲珑的身子盖着一张薄被子。 ……… 诗里有云:满园春色关不住,红杏绿柳出墙来。 看得贾珍是挠头不已,浮想联翩,五脏六腑饥肠辘辘,一阵咕噜咕噜声传来,一大早没吃早餐,吃甜忆苦,想到了祖宗们当年在战场上杀敌报效朝廷,也想像祖宗们一样提枪上马,披挂陷阵,冲锋杀敌,再现祖宗当年百万军中取敌将首级,于无人的勇猛精进。 然,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大爷,门外有监察使求见,十万火急,人,小的已经引入客厅,奉茶伺候着了,正等大爷你亲自漱盥过后接待呢。 大爷你还是赶快起床去接待吧,这事万万不可耽误了,不然宁国府就麻烦啰” 一边急切的说着,一边还不忘把门拍的砰砰作响。 他这一无意举动,可把在房间里要办大事业,想私事梦想建功立业,白日做梦的贾珍,给吓了个好歹,眼看在梦里就要仇敌见血封喉,然意外人伤的不轻,一时萎靡不振起来,别说杀敌封功的伟大事业了,连上马的劲力都没了。 狼狈不堪。 不由恼羞成怒破口大骂道: “什么鬼监察使,一大清早的就来扰人清梦,还让不让人活了?可怜我马上就要梦到建功立业,重振祖宗辉煌霸业,结果历尽千辛万苦,功亏一篑。” “大爷你消消气,这监天司监察使一职,上管昏君,下管佞臣,还管着着江湖上的各路牛鬼蛇神,咱们宁国府小胳膊细腿的可得罪不起人家啊!” 赖二眯着眼,扭头抬眼看着高高在上,散发着光芒万丈的太阳,怎么也和一大清早扯不上半点关系吧。 虽然也知道贾珍平时的白日做梦无道,但是也要看境况啊,这可是要命的关键时刻,怎能只管那建功立业的欢愉片刻,就不顾以后的长久日子。 也只能耐着性子再一次道明厉害关系出言劝解道: “大爷,万万不可说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啊,万一隔墙有耳,被不怀好意之人听了去,告发开来,将要吃不了兜着走,就算敬老爷在此面对监察使,也要三思而后行,请大爷慎言慎行,莫要给宁国府招来祸事。” 说完还不忘拿袖子擦一下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挂在上面豆大的汗珠。 这明显是被吓到了。 屋里还欲呼风唤雨白日做梦,兴风作浪,使船舶归港歇息的贾珍,听得这些言语,还能怎样。 细胳膊拧不过大粗腿,强忍着心里的炙热情绪,不情不愿,蔫头耷脑,气急败坏,赶忙起身胡乱的在身上,扯了几件遮羞布,穿戴整齐,裹住那狰狞丑陋,恼羞成怒的本来脸面,囊叫来下人进来洗漱。 早早等候在外面,听了一早晨白日做梦事的小丫头们,红着脸,端着漱盥等物,一一进入房里,把贾珍这个赤眉白眼,喘着粗气禽兽不如的主子一顿收拾。 不出片刻,贾珍衣冠禽兽,沐猴而冠,活像个人一样的从他那温柔富贵乡里走出来,跟着管家赖二急匆匆的去跪舔贵人去了。 于是就有了后来,在贾家祖宗祠堂廊檐下的这番对话。 “不必费心,贾将军我还是到荣国府走一遭吧,哪里还有一位小友等着本座送媳妇呢。” 说着说着本来一脸严肃生人勿近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突然就哈哈大笑起来。 惹得贾珍一脸茫然,全是一脑袋的问号。倒是跟在后面的小姑娘,向贾珍问了一声大哥好之后,把红扑扑的小脸埋的更深了。 夜枭也不理会这草包,大大步的就向着荣国府而去,后面紧跟着一个小尾巴,也施施然的紧跟其后。 贾珍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人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猛地拍着大腿一声惊呼,也在管家赖二惊疑不定目光下急急忙忙的跟上前去。 独留赖二在此地不明所以,还是在其他下人的提醒下,回过神来,把想不通的事抛到一边,也大步流星的小跑追赶人而去。 等他们再一次相逢时,已然是在贾母专门处理事务的客厅当中了。 这时候的客厅可谓是人满为患,人声鼎沸,好不热闹。 在陈子文被青儿请来这里,说是贾母有请,踏入客厅时候的第一眼看到的一幕,又已然悄悄改变了少许。 好几个贾家重要人物,都围绕着夜枭尬聊着,东一句没得闲话,西一句无聊杂谈。 就这么的应付着,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陈子文,来的路上继续下去的,也不嫌蛋疼。 还是贾母眼尖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陈子文的到来,立马出声打了声招呼,才把这诡异的氛围给打破。 众人也是纷纷停下自己的事情,齐目望向来人。 陈子文也感觉到了大家看向自己的异样目光,也不甚在意,拱手向贾母,还有鹤立鸡群,与别人格格不入的夜枭行了一礼。 就独自坐在早已备好的座位上,认认真真的打量起这个夜枭来。 只见此人浓密剑眉斜插入鬓,眼眸如鹰隼一般锐利,与之对视,心里有鬼的人绝对要躲躲闪闪,不敢相视之 。 如此犀利威风的眼神,也难怪贾家这帮酒囊饭袋,只知道在温柔乡纵横浪荡的男人们,只能是三言两语的应付着,这是对手不匹配闹的啊! “小友,我们又见面了,昨儿你说只要把元春姑娘完璧归赵,你就答应入我监天司,任客卿一职可还记得否?” 夜枭见陈子文行礼问好,他也不托大,起身回了一礼,就迫不及待询问起这件事来。 第16章 说话算数2 陈子文被他这一问也是左右为难起来,本想只是托词,打发了这扰人清梦不请自来的梁上君子,没成想他上心当真,还把事给办了。 如今他如此一问,难道还能把卵给割了去,当个说话不算数的无卵之人不成。 无奈只能硬着头皮,脸上笑嘻嘻,心里玛麦币的拱手应承道: “爷们说话一口唾沫一个坑,说出去的话,跪着也要走完,这事我答应了。” “好,不愧是吾辈修道之人,就是爽快,来来来,看一看我给你送回来的俏媳妇如何模样,可合你心意,元春姑娘别躲着了,还不到跟前来看看你的如意郎君,本座可是说话算话也给你弄了一个好夫婿呢。” 听得他如此说,元春不但没有人前显影,反而还躲到王夫人的身后,偷偷拿那含羞带怯,又充满好奇美丽动人的双眸,偷瞄陈子文这边几眼。 这一幕看得众人都不禁莞尔一笑起来,惹得元春再也不敢抬头偷看。 只一味的红着脸低头不知道侧耳倾听没有。 只有王夫人,心里不是滋味一面的安慰着元春,一面想着这事得失。 原本她是想着以元春的美貌,温柔贤德的性子入宫挣得一席之地,来巩固自己地位,顺便拉扯一下娘家人,以便将来帮衬帮衬宝玉。 不曾想一切都进行好好的,银子也使了大把大把,也得了宫里太妃和太上皇身边的裘太监的准信扶照,定可得一妃子的位置,中间就算出了陈子文这个程咬金拦路,也应允了不平等条约安抚了下来。 料想那妃子之位铁定跑不了呢,宝玉的伪国舅爷也稳定如山,说不得努努力,娇声软语吹吹枕边风,这个伪字就可变正字。 结果今天一大早就来了这么当头一棒,人当时就蒙圈,华丽丽,干干脆脆气晕了过去,众人还以为她是见到元春回来,高兴的晕过去,哪里知道真正的原因根源。 还是老于事故周瑞家的又是掐人中,又是刺激涌泉穴,这才把王夫人给弄醒。 之后就是不知是委屈,还是心疼或者是高兴,总之就和元春抱头痛哭起来,泪如雨下,声震八荒,场面一时半会儿,是忙的不可开交。 众人一旁的劝解都没能起到丝毫作用。 最后还是夜枭实在是看不下眼,气沉丹田,冷哼一声,才勉强把场面控制住,不至于泛滥成灾。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还有监天司监察使这个外人在呢,本着家丑不外扬,胳膊折了袖里藏的统一思想,才重新装模作样起来,吩咐下人献茶上甜品,一边喝茶,一边赔不是的和夜枭尬聊起来。 只等到正主的到来,才结束这诡异氛围。 “如何?小友这事给你办的漂亮吧,对于加入监天司的事你没怨言吧?” 夜枭可不管众人的心思,他只想一心一意的把陈子文给忽悠到组织里效力就成。 之所以这样迫不及待,还是监天司里的人手不够用,这大乾国立国多年,已有不稳之患,到处缺跑腿办事的能人干事。 昨日接到属下密报这荣国府,来了一个高手,还是一个法体双修的高手,这一听顿时引起他的心弦波动,想着只要来历清清白白,正大光明就招揽一番,为国效力。 也好减轻一下监天司的压力。于是夜黑风高的昨晚,他就一人独自行动来探一探陈子文的底。 不曾想,还没动手就接二连三出了意外,不是意料之外见到了陈子文手里的法宝,吓了一跳,就是动静太大,把已逝宁荣二府的老国公英灵给惊动到。 遂只能作罢,然陈子文的本事虽没当场试探出多少,但是那把法宝之剑,却坚定他要不惜代价的把人给拉入监天司效力。 没办法有法宝傍身的人,就算是在这泱泱大国,人才济济,能人辈出,法宝法器层出不穷的大乾国修行界里,也是凤毛麟角一样的存在,值得他拉下这张老脸来亲自拉拢。 “既然前辈抬爱,三番五次的招揽,在下如果还推三阻四,岂不是拂了前辈的好意,这客卿之职才下应允下来一点怨言都没有,还要感谢一番大人都美意才是。” 陈子文还能怎样,只能是硬着头皮发麻也要答应下来,毕竟这元春身材样貌看着就是入了他的眼缘。 “好,好,好,小友果然人中龙凤,一表人才,不光能力超凡,亦体国爱民,监天司得小友青睐加入,不胜荣光,等会儿我就亲自带你去入职。” 夜枭得到肯定答案后,高兴之余一连就说了三个好,还毫不吝啬他肚子里仅有的几个好墨水,也是一股脑的给倾吐而出。 “那就有劳前辈费心,我这就安排一下,即刻与前辈出发。” 说罢,就回过头来和贾家众人如此,这样的好一番交代,临走时还不忘多看了几眼元春的身影,心里美滋滋,暗忖日后也是有知心知肺的人,问上一句粥可温,水冷暖否? 贾家众人都一一应允,这可是亲眼瞧见陈子文,高官厚禄的被监天司的大人物,亲自招揽进去当官的,哪还有什么不点头哈腰的回应着,再者昨日陈子文给大家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 不是眼花缭乱的秀技艺,就是礼物不值钱的大派送,他们虽然都长了一双势利眼,但是眼还没瞎,看得出好歹,那些都是值钱之物。 这边事罢,遂与夜枭并肩出了荣国府,往监天司有说有笑潇洒而去。 不久两人就到了监天司,在神京的所在之地,抬眼望去只觉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大门口前的两只威武霸气的守护火麒麟,也如同活了过来,摄人心魄,再加上几名身着劲装,实力深不可测的护卫在侧,这监天司所在地第一眼看去,当真令人不可小觑。 夜枭见陈子文精神似有恍惚震惊,不无得意道: “小友若何,这监天司的脸面没有辱没了你的本事吧?” “自然没有,能入得此地,是三生有幸,哪敢生出什么不敬之意。 这是实话,从古至今谁不为这正规编制,挤破了头脑,要不是他有金手指,也要为这名利,背孔孟之道,窃尧舜之辞,行不伸之事。 因而说这话之时倒是真诚实意,毫无一点违心之意。 不多言,两人入得此门中去,不久陈子文又一人独自出来。 只是此时表情,已不复刚才,入此门时的轻松愉悦,在门口站定回望此门时,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心里暗叹,这哪里是高官厚禄,娇妻美妾的享受,分明是上了贼船啊! 悔之晚矣! 第17章 置业 你道为何陈子文如此心情复杂,忧心忡忡? 不会别的,只因一入公门,身不由自了,虽说这个客卿之职自由自在,但是身上披了这层皮,端了这碗饭,就要对得起这份俸禄,不能吃的心安理得,事办的稀里糊涂。 正所谓吃人嘴短,拿人手短,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就是这个道理。 就刚才,从夜枭,哦,现在是他陈子文的顶头联系人处,得知现在大夏国内忧外患,财政年年赤字,吃空饷喝兵血屡禁不止,去年那里一地杀官造反要剿灭,今年这里一起农民起义要扼杀,或者又是那个邪魔外道在作祟,为祸一方,要缉拿归案,又或者是哪里的外族入侵,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要出人手镇压。 总之处处需要监天司到处灭火,而他入了职,虽说是客卿之职,自由度相当的高,然也不能干看着队友同僚,在那拼命灭火厮杀,他在旁边吃瓜看戏吧? 那岂不是太不是人了。 要无愧于心,自然麻烦,烦恼就源源不断,纠缠不清,总算是知道夜枭这老东西,为何位高权重还亲自上门招揽于他,又是黑夜夜探,又是把元春完璧归赵。 这是对他图谋已久,早有预谋,亏他还被这老东西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好施乐善,舍己为人,送佛送到西,帮人帮到底的赤诚之心所感动。 呸,大意了啊! 到底是他太单纯,初出茅庐,没经历过什么人心险恶,稀里糊涂的就上来了人家的贼船。 心里有不忿,还不能发泄出来,还得对他感恩戴德,恭敬有加,谁家人家从某种角度看,他还是自己的红线媒人呢。 总不至于就为了一些已然存在的弊病,而动用他那法宝玄铁剑,一出鞘就是几十米剑锋的杀招吧! 感叹一声还是年轻,施施然的回荣国府而去。 那里毕竟还有他付出代价的酬劳在那里呢,不得赶快回去一亲芳泽,静静心神,抚慰幼小受创的心灵,哪能老在这个晦气的地方自怨自艾。 不消片刻,这里独留一方材质金丝楠木雕龙刻凤,穿云吐息,沿边盘旋飞舞,张扬舞爪,正中央书写着监天司三个熠熠生辉的鸟篆文匾额。 和那几个看起来忠心耿耿,实力非凡的守卫,在那里静静不动,依然守护着这个,犹如怪物张着獠牙巨口择人而噬的大门口。 这里暂且不多说,心情随着时间流逝,慢慢释然了许多的陈子文,此时在荣国府已然见过了他名义上,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未婚妻后。 正跟着贾母这几个忧虑万千,不知道该如何处置元春,这突然被监天司的大佬送回来的事,到底是违约,被契约盟的人找上门来惩罚,赔偿大把大把的违约金,继续让元春跟陈子文再续前缘,白头偕老呢? 还是干脆啥也不管不顾,一股脑的把贾家人养育的闺秀女子,都允他算了。 可这里边关键是元春被送回来了啊,这到底要不要违约,就娶元春一人,还是怎么个章程? 一头雾水,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 反正他们几个看陈子文本事也不错,如今还高官厚禄,在大乾国这一亩三分地,如冉冉升起的骄阳,肆意散发着属于自己光芒。 双方就在客厅,几个贾母身边俏丫鬟不言不语的目视下,慢悠悠,品着茶你来我往,友好协商,又是赤裸裸不加掩饰的金钱利诱,又或是暗戳戳,不时提起契约盟的人如何威武雄壮,以往事迹如何光明磊落的隐晦威逼。 总之在陈子文的金钱攻势,和个人言语的魅力下,贾府上到贾母,中到贾赦,贾政贾珍,王夫人等等,下到还在吃奶的看家狗,都满意的点点头,同意了这看上去有损荣宁二府威望的婚事。 在他们看来享受惯了穿的是锦衣华服,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饮金馔玉,住的是青砖碧瓦,楼阁殿宇。 崽卖爷田不心疼,只求这一生的荣华富贵,逍遥快活,哪还管他们仙逝后的洪水滔天。 事已至此,双方各取所需,自然也乘兴各归洗漱安歇,不在话下。 第二日清晨,陈子文早早就起来,在青儿殷勤的伺候下洗漱用餐完毕,出得门去。 由于对京师的不大了解,想买一处称心如意的府邸,稍有些老虎啖刺猬,无处下嘴之困。 幸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针对像陈子文这样想买居所,又不知从何处下手的窘困之人,趋利避害的商人早就从中,发现可以牟利的蛛丝马迹。 不知从何起,已然悄悄的结了一张,又一张结实富有粘黏性的复杂大网,只需盘踞在大网的中央俯视四方,养精蓄锐,静静等待像陈子文一样有事可求,求助无门,心甘情愿入网来的猎物,就可以大快朵颐,从中牟取暴利。 “大爷,只要六百六十六白银,就可以入得此门中,一探究竟,您看如何?” 褐衣穿着打扮的钱小意,恭恭敬敬,满眼都是喜悦之情的向坐在那意兴阑珊,品茶的陈子文介绍道。 钱小意,富有文学性的名字,这可不是他一个山里出来打工的山里娃,所在原生家庭能想到的好名字,是他那个老实巴交了一辈子,只能是砍柴为生的老父亲,用两个烧饼,向村里读过几年书,流落到他们村的没落贵族老爷请教的。 不然哪能取上这么文邹邹,朗朗上口,富有含义的姓名,有钱了才能过上有意义的生活,哪怕是小意的富足生活也是好的。 叫狗蛋,二娃,大愣子的山里娃名字可多了,没请教没落贵族老爷取名字之前,他也有一个接地气的名字,叫钱眼子,只因它从小就喜欢钱,穿钱眼里的那种,看不得一文钱在眼前晃悠,只有紧紧攥在手里才罢休,实在是穷怕了啊! 三日饿九顿,顿顿清汤寡水,把他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饿的是每次吃饭都像是打仗一样,不鸡飞狗跳一番都觉得不习惯。 后来还是年纪小的他,实在是受不了这苦逼,又没盼头的生活,毅然决然的跟着出来,到过京师见过世面的村里年轻俊才,其实就是讨饭,胆子大一点的就勒索恐吓小朋友零花钱什么的,至于杀人放火金腰带,绑架勒索富贵人,哪是万万不敢做的。 好在钱小意到底是被没落贵族老爷取过名字,开过光有抱负的娃,跟着村里的年轻俊才到了京师后,混了一段时间就不屑于干这些偷鸡摸狗的勾当,转行干起了牙行小伙计。 实在那个行当风险太大,怕哪一天霉运缠身,踢到铁板,人就没了,想着家里年迈的父母,嗷嗷待哺的弟弟妹妹们,钱小意果断改邪归正,另谋出路。 都说机会是给有所准备的人,这话一点没错,在讨饭期间,钱小意大抵是用讨来的钱财,向一个写书信摆摊为生的穷先生,学了几个字。 有了在牙行小伙计里,纵横捭阖,睥睨天下的资本,很快就脱颖而出,成了小头目。 今天一早,他就眼皮子就跳的非常快,不知是福非祸? 第18,置业2 “666,倒是吉利数字,就是这位置不大好,还有更好的吗?钱不是问题。” 陈子文漫不经心的看着钱小意,似有不满的询问道。 “有,有,有,爷您看这一处如何,整体布局大方雅致,环境优雅,左岭右舍和善,生活起居方便,还有一处后花园,花团锦簇,四季如春,外接护城河成小溪流淌而过,水源清澈,流水潺潺,每逢月朗星疏,栽种于园中的竹林,树影斑驳,可携佳人红颜,沿青石板铺就而成的蜿蜒曲折小路秉烛夜游,前前人主人还是一个进士及第,文化底蕴余韵悠长,风水宝地也,爷您看此间何如?” 钱小意态度还是一如既往如沐春风,让人心里挑不出一丝瑕疵来,不停的在一方小册上,翻找着令陈子文满意的信息。 找到合意处还谦卑的把小册子,递到眼前来给看看是否有补充。 “多大,地处何处?” “占地三十亩,就在荣宁街,荣宁二府的对面处” “多少银钱?” 陈子文放下茶杯,正襟危坐,上心的问了起来。 “六十万六千六百六十六两白银,爷若是不满意,我这还有更好的,您尽管挑。” 钱小意是个细心的人,看陈子文似乎对这个宅邸有意,立马就毫不犹豫的把价格说了出来,丝毫不怕把客人给吓跑了。 只因他在浪迹讨饭界的时候,虽然生活狼狈,但是见识过的能人异士确是不少,特别是这些看上去衣着打扮不怎么样的道士僧侣打扮,那是一个个贼有钱,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笔,不是金银珠宝,就是开过光,能买好多钱的符箓法器,或者是能起死人而肉白骨的灵丹妙药。 有幸他见过几回,那飘渺出尘气质他至今都难以忘怀。 每每子夜梦回,他都想成为那样的人,可惜成为那样的人万中无一,比读书郎科举入仕还难万分,他也就心里想想罢了,听见识多广的讨饭前辈们说,这里边的水可深了,还有看什么根骨,资质,灵根的。 “那个进士怎么有钱,这里边没什么隐情?” 陈子文疑惑不解皱眉问道。 他可是知道大乾国的俸禄一向不怎么优渥,只因大始祖他老人家年幼时家境贫寒,身受当时腐朽没落的大元朝廷剥削,短短一个月,就经历接二连三和亲人的生死离别的苦难。 先是父亲饿死,过三天又是大哥饿死,还没处理后事,回过神来又是母亲饿死,而这仅仅是相隔十天的距离,泪都没擦干仅三天侄子也饿死,一家人就剩他和二哥,后面当了一辈子佃农的父亲母亲,连快坟地都没有,最后还是草席裹尸,远渡他乡才寥寥草草得以入土。 都说入土为安,想来当时的大始祖不是这么认为得,不然他怎么这么喜欢剥皮充草,挂在公堂上,警示后来者别贪污受贿,不然前车之鉴就盯着你看呢。 可见对贪官的恨意滔天。 以至于薄俸制到今时都没有改变,之初是多少,现今依然是多少,导致贪官污吏横行无忌,多入过江之鲫,屡禁不止,贪都成了公开化的秘密,要是大始祖他老人家知道这事,估计安放在契约之书,空间里边的太祖棺材盖都压不住。 毕竟大始祖御极300载岁月,薨后可是把自己给炼成炼尸,要成为庇护这大夏国的最后底蕴。 不可谓对敌人狠,对自己也狠的狠角色。 当时大始祖修为可是难得一见的金丹后期大圆满之境,在这个灵气稀薄,资源贫瘠的世界可谓是凤毛麟角一样的存在,如今又过去了许多年,在龙脉的滋养下鬼知道现在破棺而出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存在。 也正是这样,后来继任皇位的皇帝们,个个性格极品,政治腐败,天灾人祸,内忧外患都没把大乾国给玩没了,很大一个原因就是大始祖他老人家的棺椁还在呢。 不然这个天下早有人高声喊一句,“风水轮流转,皇位今天到我家。” “爷尽管放心,那位进士老爷家里有钱,是大家族出身,这府邸没问题,清清白白的,不然现任的主人也不会买,这次出手只因要外任为官,弄点盘缠罢了。” 显然钱小意能从鱼龙混杂,能人辈出的讨饭界,脱颖而出,并且成功转行不久就成为牙行里的新星,晋升小头目不是没有道理的。 仅凭陈子文不经意间流露的表情,和一句在平常不过的话语,就能秒懂这里边所担心的琐碎麻烦事。 还不露痕迹的说明情况,打消了买主担心的隐患,自然而然,不用买主出言询问,就给摆平于无形事先给道明。 “既如此,就这所府邸,其他也不用再麻烦找,哦,对了,如果左邻右舍有生活拮据要出售房屋的,我给高价,你留意一下,到时少不了你的好处。” 陈子文见所担忧之事全无,又离的贾家如此的近,也不再考虑其他更好的房屋还有没有。 果断的出言定下这所府邸,并当场就掏出大宝贝给把这事给办了。 这果断豪爽的做法顿时就把钱小意给弄不会了,不为别的,只因他虽说是这牙行的小头目,有点见识,但也没见过这什么玩意宝贝,说价值六十多万两就值这个数啊。 只能是一个劲赔不是,直言他自己见识浅薄,事关重大做不了主,需要找专业人士签定,还要跟上头的管事汇报一下这件事,让陈子文多担待云云。 陈子文自然不会为难他一个小角色,自然应允所求之事,摆摆手让他下去安排,自个重新端起已然被钱小意,叫属下重新沏过的新茶水,而且是更上等的好茶。 果然味道比之前的茶水好上一筹。 不消片刻,钱小意带来了一个身材发福,穿着十分考究的银灰鼠底色祥云纹圆领长袖对襟服,十指上还戴了不少或红或绿的玛瑙翡翠戒指。 这无不显示这是一位吃喝不愁,生活富裕的有钱人,同他一起来的仁兄,就显得清瘦许多,虽然衣着打扮朴素了些,但丝毫不能掩饰他由内而外散发出来儒雅随和,气质出尘,博学多才。 经钱小意介绍那位鲜衣怒马,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态东家一比,简直是一个天上的洁白云朵,一个是地上的肮脏的泥垢。 不论是生活上,还是气质学识上,不外乎云泥之别。 “先生东西如何,可值六十多万两白银?” 胖东家直言不讳的询问道,丝毫不在意别人的态度。主打的就是一个我有钱,我可以直来直去。 第19章 置业3 “不会有错,这是修道者才会有的好东西,并且开过光,可保佩戴者,在受到伤害时安全无虞三次,当然如果受到的外力太强大,就另当别论了,一般的武者,或一般的修道者还是奈之不得的,大大的值六十多万两白银无疑,难得的一见的宝贝啊。” 这位又是闻,又是添,又是细看,又是敲的张鉴定师,靠着有些许微末道行在身的本事,很是斩钉截铁的回答道。 “哈哈,先生没弄错,果真是修道者开过光护的护身法器无疑?” “错不了,虽然我资质浅薄,修道以来修为上毫无成就,然好歹我也是这里边一员,东西的好坏还是分辨的出的,不信,庞东家可以以身试一试嘛。” 张鉴定师脸上恼意不显,依然笑嘻嘻,可开口说出来的话就不显得怎样友好了,竟然直接让身形富态的庞东家以身试法。 好在他俩相识多年,这种类似朋友之间的调侃,倒也无伤大雅。 “先生莫怪,我这不是一时高兴昏了头嘛,咱多年的交情,你还不知道我那点劣性子,多多见谅。” 庞东家见张鉴定师心有不快,立马就作揖服软道。 张鉴定师丝毫不理会这个死胖子的伏低做小,又是作揖又是说软话的蠢模样。 反倒是回头打量起陈子文来,只见他衣着褐色道袍样式打扮,乌黑发亮的发髻被一根玉竹簪子束缚着,气质飘渺出尘不由出言疑惑询问道: “这位小友,在下见你衣着不凡,相貌堂堂,气质泠泠似仙,像是我辈修道之人,好似有不俗修为在身,如何落到出手这非凡法器买府邸的地步,若有难处,可一一道出,在下虽然修道资质一般,然黄白之物说不得还可帮衬一二呢。 实在是这法器难得啊!” “多谢道友高义,在下并没有难处,只是手上还有更好的法器护身,这件法器刚好换处住所安居罢了。” 陈子文有些意外这红楼梦世界里,竟然还有如此品德高尚的人,能慷慨解囊,似孟尝君一般的人物。 不稍多想连忙客气回答道。 哦,是了,这到底是有这监天司这样有约束力的暴力组织在,又况这是在京师天子脚下,监天司的大本营所在地,有什么风吹草动,立马就会被察觉,请喝茶聊天,哪还有什么人敢在明面上动心思。 有,也只能是如同老鼠一样躲在在臭水沟里暗暗行事罢了。 不过出了京师这个善良之地就难说不立马变颜色,来个杀人夺宝。 毕竟那才是常态。 “老朽张鉴定,在这京师修道圈子里,也是混了好几十年,小友如有什么用得上的尽管开口就是了。 哦,对了小友像这样的护身法器,还有多余要出手的吗?在下也想为孙女购买上一两件护身。 愿以一百万两白银购买。” 陈子文乍一听这话,就知道这玩意在修道者眼中能用黄白之物买到,实在千载难逢的机会。 事实也是如他所想,虽然这方世界不缺修炼资源,但是那都是用灵物互相交换,或者用硬通货灵石购买的,少有用世俗钱财能购买到。 除非特殊情况。 都是买些原材料回去祭炼,历经千辛万苦才可成为由凡俗之物蜕变成,可堪一用的基础灵材。 “既然道友有所求,我这倒是还有那么一两件,可堪一用的护身法器,品级都不是太高堪堪入了下品法器的行列,道友要是不嫌弃,都一并拿去吧,就当交个朋友。” 反正这不入流的下品法器,在他空间里头还有好多箱,垒起来一堵又一堵,像迷宫一样,多得很,都是平时挖土刨坑挖到的,一箱里怎么也有几百件类似的法器在里边,拿出一两件来换点黄白之物花花不心疼。 至于会不会被别人惦记上,那就得问他的法宝玄铁剑,是否还锋利否。 再不济又不是只有法宝玄铁剑,一件护身宝物在手,虽然不像那些不入流的下品法器一样垒的跟迷宫一样多,但是挖了这么多年的土,还是有好几件的。 比如就穿在里衣的法宝法衣,雷蚕衣,那可是花了好多空间金币,咨询得来的信息,是用八级白玉雷蚕吐的丝编织,添加不少珍贵材料祭炼而成的。 攻防一体,在被不轨之徒偷袭,或者攻击到的时候,会自动释放出雷电反击,本身又是护身法衣,护得穿戴者一时无虞倒是本职。 又兼识海里盘踞着一尊护魂破魄钟,光听名字就知道即可护神魂又可破敌神魄,也是一件非常难得的神魂类功防一体的法宝。 可见在这个世界只要不是浪的天怒人怨,他基本就可以混吃等死。 再者他只想不让那些精灵一般的女孩们,沦落到不该有的地步,如果能够亲自为林妹妹,喂喂不怎么苦的汤药,那就再好不过了。 至于什么木玉前盟,让它见鬼去吧! 还什么泪这种诡异的事情,他不是已经替林妹妹提前还了吗? 什么你说纹锁阳守宫不算,那在再纹几个加强版的,让宝玉洁白如玉的过完这一生总可以了吧? “好,好,好,多下小友成全,我这就回去筹措资金,改日给你送府上去。” 说罢就要起身回去,就在此时被一旁,观看静听许久胖嘟嘟的庞东家,给拉住衣袖,拦了下来。 “先生何须回去筹措资金如此麻烦,如果看得起我,把我当朋友,这钱财小弟给你出了如何?” “无功不受禄,无福消受啊” “哎,先生此言差矣,你我相交相识多年,区区这点黄白之物,小弟我自认为还是出的起,莫不是你老哥从没把我当成过朋友不成?” 看庞东家那副捶胸顿足,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只要张鉴定说出个不字,就要伤心欲绝的样子。 张鉴定还能说什么,总不能拂了这份沉甸甸,金闪闪,硬梆梆的忘年之交吧。 只能含泪哽咽难言的收下这份友谊了。 并很是真诚拉着庞东家的胖手道: “有心了,之后汝事即是吾事,但凡用的着的尽管吱声,小老儿定当尽力而为,以全这份友情” 没办法自家人知道自己家事,二百万两白银足以掏光他张鉴定的全部身价,日后一家老小都得去喝西北风过日子那是肯定的,不过为了那个修道资质还不错的孙女,在这条路上走的更顺一些,舍弃一些身外之物也不是不可以。 这时阴雨连绵来一把遮雨伞,怎能不令他那久经风霜已然泯灭的初心动容。 “好,既如此,张老先生请看看这两件护身法器如何吧?可入的了你的法眼?” 陈子文实在是受不了,这两人含情脉脉,忘年之交散发出来的腐败气味,赶紧拿东西出来并开口打断道。 第20章 置业4 “哦,是小老儿我失态了,小友见谅” 张鉴定脸不红心不跳的放开,庞东家的小胖手,一脸淡定的回身扭头对着陈子文作揖道,丝毫不为他这古怪的目光所影响。 真真是好一张老脸。 不得不佩服姜还是老的辣。 “哪里,哪里我也为二位的忘年交之情感到动容,这样吧,我这法器就便宜你老三成,也算是在下的一点心意。” “那就多谢小友成全了。” 之后就是张鉴定凭着丰富的经验,一下子就鉴别出来这两件下品法器的功用来,又询问陈子文加以一一验证,果然一件形如龟壳的法器盾牌,是用一级圆满的龟妖龟壳,添加少许珍稀金属材料祭炼而成,防守能力强悍。 另一件是一把飞刀模样器型,不用想就知道是一件攻击性的法器,看那寒光闪闪的锋刃,就知道触到,轻者伤,重者废的神兵利器,想来在下品法器中绝对是佼佼者了。 老头很是激动万分的抚摸着着这两件法器,那模样就像当年抚摸新婚之夜妻子的姣好容颜,既怜爱又不忍,心情十分复杂。 而庞东家也是不遑多让的盘着那件玉牌护身法器。 一个神色,乌鸦与黑猪一样黑,两者谁也别笑话谁。 货已出,钱已收,诸事完毕,张鉴定和庞东家与陈子文作揖拜别后,携手并肩离开此处,独留钱小意在此善后。 遂两者也出得门去,去看看那个花了大价钱买下的府邸,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模样。 不多时,两人已到目的,只见朱红大门,两对白玉石狮子威风凛凛的盘踞两旁,端的是镇宅守居之神兽。 入得里间,一条青石甬道直通大厅,甬道两旁种满了奇花异草,清风拂过,含羞低头纷纷献上清香,刹那间沁人心脾,使人心旷神怡。 看向这些奇花异草不由多了几分喜爱,暗忖此间主人倒是和他一样是个怜花惜玉的同道中人,难得的雅致性子,只可惜无缘一见,早早已经赴任,不然高底小酌几杯,问道于他,此间花草好还是青楼勾栏里花草更好? 然独留一个不解风情的老管家,在此等候有缘人接手之处雅地。 甚为可惜。 那宏伟壮观,飞檐翘角,斗拱叠叠,雕梁画栋,琉璃碧瓦的正房,都不用稍微抬头观望,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夺目而入。 仿佛在炫耀,此间美好不独独这些娇花嫩草,还有它们这些为主人默默遮风挡雨,堵寒避暑的红楼闺阁呢。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了它们的心思,不由莞尔一笑这也值得争风吃醋。 果然人有钱,就算不帅气逼人,到哪都有天地灵物为之倾倒,人啊!还是有财的好。 光有一副臭皮囊有个卵用。 君不见二马一许又一刘,都没有仙侠二子好看,但是有财,到哪不是住的红楼闺阁。 日日新,月月异,年年不重样。 入得厅内宽敞明亮,十几根粗大笔直精雕细琢的红松木,下履连枝花纹白玉石墩,上戴房顶碧绿帽。 厅内正中央摆放着一套紫檀木桌椅,简洁大方,其上方处挂着丈二大小斗方,浅淡青绿山水画,细看竟是北宋名家宫廷画院中人所绘。 就这幅画拿到后世就是价格不菲的稀罕之物。 含笑点头给予肯定,这宅子买的不亏。 稍微驻足,遂随钱小意后跟此间老管家穿堂过槛,绕到后方豁然开朗,入眼处又有所不同,一方四水归堂的大庭院,诸多奇行怪异的盆栽,错落有致,星罗棋布之间,自有一番自然韵味弥漫。 左右各有大厢房携小房屋,对称拱卫中间的正房,合理又自然。 甚合心意,不由抚掌微笑道: “好一处宜居宜室,颇得天人合和之道。” “大爷说的不错,为此间府邸装饰我们家主子颇费心神,四处搜罗奇花异草,怪石嶙峋,方得此间之妙。” 一直跟在后面的老管家无不自豪大开口说道。 看那神情与有荣焉,就知道他的心里是非常认同陈子文的言语的。 “你家主人倒是一个妙人,可惜无缘得见,不然定当引为好友时常往来,以全神交仰慕之情,这一串手串,你且替我向你主人转赠,就当恭贺他仕途亨通,他日若有缘相见,自有一番因果。” 也不管管家情不情愿,硬是从怀里掏出一串清净手串,塞到管家手里,然后独自往后院走去。 独留钱小意和管家面面相觑,不知说啥是好。 各自思忖这位爷也太洒脱大方了吧,动不动就是贵重礼物相送,还不知道人样如何的人。 只求自己心意通达,高兴。 …… 入得后花园又是另一番景致,特别是那一方几亩大小的蔚蓝池塘,几朵悠悠白云倒映其中,再添几株婆娑树影衬托其里,飞鸟极掠荡漾水涟漪,乍一看可不就是一幅,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自然而然的画作吗? 都可以想象之后的日子,在这方水池旁建立的屋舍里,和红颜知己凭栏鸟瞰此间的美丽景色,是多么幸福惬意的一件事情。 或邀一两个道同志合的妙人,于寒冬腊月,水榭帷幔里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的畅谈一番,不经意间脑海里的画面,已经一帧帧的翻滚弥漫开来,那时如果还有一佳人红颜,素手轻弹琵琶或是古琴,想来那美妙之音绝对令人流连忘返。 琵琶那清脆悦耳之音仿佛已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嘈嘈切切错杂弹,轻拢慢捻抹复挑,时而如金玉之石碰撞发出铿锵高亢有力之音,金戈铁马入梦来,时而又如哭如泣,幽咽泉流冰下难,惹人怜悯为之恸容。 再配以古琴深沉悠远,袅袅之音,似山间清风拂过松林,时而庄严肃穆,如深山何处钟声之音在回荡,时而低沉凝重,如阵阵松涛翻滚之音,两者配合时高时低,相得益彰,营造出的空灵超脱意境,绝对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等钱小意和管家来到陈子文身边的时候,已不知多少妙事在心中来了又去,去了又来如浪如潮,自不必为外人道哉。 遂又与两人把这府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逛了一遍又一遍,这才在两人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满眼疲惫之下,停下了那已然不怎兴奋的心。 看他俩这吃不消的狼狈不堪模样,于心不忍只好从怀中掏出一把碎银子,赏他们吃酒去。 也算尽了这份缘份,这里事毕陈子文打发了他们,也潇潇洒洒落了门锁,收好从管家转交而来的钥匙,回隔街而对的荣国府而去,心里还在美滋滋的想着接下来的良辰美景,称心如意揭盖头,互喝合卺酒,同房花烛夜,芙蓉帐内鸳鸯锦浪翻滚,从此君王不早朝。承欢侍宴无闲暇呢。只是他不知道的事,好事多磨,有情人最难终成眷属。 是夜。 “什么?我刚入职,小娇妻的柔荑都没来得及摸,就要去溅别人的血,见血封喉,玩呢?” 第21章 正妻都没过门呢,就带一个小的回来。 陈子文此时此刻,道心有点要破防,这都什么事啊,不是说好了当客卿就是拿俸禄吃吃喝喝,有事没事去青楼勾栏听听小曲,看看戏,和那里的才女佳人互动文采吗? 怎么这事到得他这里,味就全变了模样,面目可憎起来,这是欺负他的刀不锋利乎? 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盯着月夜下,蹲在房屋上,一脸笑眯眯黑衣打扮的夜枭,心中暗忖这老货今夜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必定要先见见他的初血。 心里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也不含糊,中品法宝玄铁剑,已然利刃蓄势待发,只要一个不满意,当场就要万千剑气招呼这老东西,以解心头之恨。 一脸笑眯眯的夜枭,见陈子文如此大动干戈,家伙事都拿出来了,心里不由咯噔一下,然面上依然如故,而心里已然是腹诽不已,暗忖要不是见到这小子手里有这样一柄,不知如何厉害的法宝玄铁剑在手,自己又没有与之相对应的神兵利器与之对抗。 早早就教这小辈如何尊敬老人,如何秉公守法。 奈何宦海沉浮几十载岁月,东征西讨,没日没夜的干,也没能攒够功勋,换来一件半件的法宝傍身。 呼呼哀哉,天命如何独对他如此残忍。 心里虽然百转千回,然丝毫不耽误嘴皮上的功夫,三言两语并作一句,利索的回答着有点情绪暴躁的陈子文,生怕晚个一时半会儿就要挨万千剑气伺候。 “小友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此中原委,古语有云,新官上任,三把火,你这刚被我引荐入监天司,享受着无上荣光与便利,不知道多少双眼睛泛着血丝,充斥着多大羡慕嫉妒恨的情绪,看你我二人的笑话呢? 这你不亮出点本事出来,别人还以为,是我老夜假公济私,罔顾国法,给你这小年轻开的方便之门呢。 我这张老脸能忍,别人的赤眉白眼,碎碎念,你这手握利器的能忍?正好剑江南道那边,出了一点能人异士为非作歹的事,你去那里溜溜,全当游山玩水一番,震慑一下那些不法之徒,如果能将他们绳之以法那更妙,何如?” “铿锵”一声响,剑根彻底归鞘,随之消失的是阵阵摄人心魄的剑光寒芒。在手上随意的耍了一个剑鞘花,脸不红心不跳的的将之收入储物袋中,遂换上一幅如沐春风的笑脸向夜枭拱手作揖道: “你不早说,你早说啊,你早说就没有这无稽之谈的误会了不是,日后有事说事,别整这些噱头巴脑的东西, 容易引起我的法宝玄铁剑的反感,这一次也就是我心善人好,拼着反噬的风险给它镇压了,下次可就没怎么好运了,懂?” “明白,下次有事我一定公函直接叫你去办,绝对不上门好了吧?” “不是,老夜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吧,要不要我重新拿出玄铁剑给你醒醒脑。” 陈子文假装有点生气的样子,把手伸向腰间的储物袋,作势就要亮家伙事。 “行行,你是客卿,任务自由总行了吧,真是请了位活祖宗回家供着,白受罪。” 夜枭也不恼,毕竟引荐一位手握法宝神器的能人异士入司,契约之书有其名精血,就相当于少了一位有可能祸害大乾国的一大隐患,多了一位帮手,虽说这个底蕴有点任性不听使唤,但也还好过在外当野生人好得多,一增一减双赢,何乐而不为? 陈子文翻了个白眼,就这样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夜枭许是被看得有点头皮发麻,赶紧转移话题道: “江南道的事,你去不去你,去的话我安排得力干将跟你去办这事,你啥也不用做,就在后面压阵就行,其余的得力干将自然会摆平。” “去,我去还不行吗?明天一早就去,还有下次有事,不要三更半夜的来找我行吗?日后我也是有家有室的人了,要是正在研究钻研周公遗留下来的瑰宝之道,被你撞个正着,看到了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岂不让你为难?” “不为难,汝之所喜亦吾之所爱,咱是同道中人啊,我那里还有几本这方面的功法秘籍,便宜你小子了,百八十万的你拿去,就当照顾后辈了,怎样?” “真的假的,精彩绝伦不?” 陈子文乍一听还有这好事,顿时心痒难耐,也不在意这老东西内涵自己的事情,虽然心里腹诽这老东西不要脸,为老不尊,暗忖日后一定要给居所之地布置一个阵法才行,不济也要养几条看家护院的灵狗,不能让这老色胚长针眼了不是。 “那还有假,那可是我花费颇多,用功勋点从一位老友那里淘换到的大宝贝,画面清晰,姿态优美万千,动作千变幻化,令人流连忘返目不暇接,口诀也是朗朗上口不信我念叨几句你听。 昨宵姹女启灵扉,窥见神仙会紫薇,北斗南辰前后布,两轮日月往来飞。 又有大道分明在眼前,时人不会误归泉,黄芽本是乾坤气,神水根基与汞连。 还有…” “好啊,好啊,没想到,看你夜枭大人浓眉大眼的一副正人君子,竟然也会看这种类似于周公遗留之书,真是令晚辈我大大的开了眼界,真人不露相啊,佩服,佩服。” 听得如此似是而非,玄之又玄,充满神秘幻想,又内容空灵超脱,意境深远的真言诗句,陈子文不由自主的就调侃起这家伙来,立刻就倒打一耙碎碎念。 “就问你,还要不要了,不要拉倒,我还不乐意呢,自己一个人夜深人静的时候,和一群娇妻美妾,两情相悦的研究钻研探讨不香吗?如不是你死皮烂脸的要借阅,开开眼谁乐意分享给你?” 夜枭难得的老脸一红,梗着脖子丝毫不相让的低吼道。 “要啊,怎么不要,如此雅物神书,一个人独享岂不是暴殄天物,走,咱们这就去你家,我说我们也算是相交莫逆,认识也有一两天了,你的老巢在哪,我都不知道,这像话么,不像话,走,赶快走,前边引路。” 一面说着,一面已经连拉带拽的把人,几个辗转腾挪,起跳闪进给带到荣国府外面街道上,毕竟陈子文的暂住处和这街道只隔了几道墙。 “诶诶唉,我带你去就是了,东拉西扯的成何体统,真是没大没小,知道的是你心急欲一睹为快,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有什么龙阳之好呢?” 夜枭挣脱陈子文拉扯他衣服的手,边正理着衣服,边不满的说道。 “大爷的,这就满腹牢骚不已了,那我连续被你两夜偷窥,打扰好梦怎么说?” “三本秘籍,借你半年观阅” “好,一言为定。” “噗嗤”一声戏谑笑声,从不远处阴影的拐角处传来。 “谁?” 夜枭和陈子文异口同声的惊呵道。 第22章 正妻都没过门呢,就带一个小的回来2 “不好意思,路过实在是没忍住,打扰了二位月下惜惜相惜的雅兴,罪过,罪过。” 声音如黄莺鸣翠柳,嘹亮动听,又如清泉出山谷,潺潺流水,悦耳动人,撩人心弦。 话罢人影已然从幽暗阴森处走出来,刚好这时的月亮挣脱出了乌云密布的怀抱,稍稍的可以喘口气,俯视人间万户灯火阑珊处,见一片黑暗,不顾刚被乌云密布欺负气喘吁吁的疲劳,大把大把撒下银灰色的月光,正好有一大片银瀑刚好落在走出来的倩影身上。 只见一袭黑衣裙袂随风飘动,如鱼在水在自由自在的傲游着,轻纱罩面,那或是美丽,或是妖媚,或是慈祥的脸庞看得不甚真切,但丝毫不影响你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就判断她是一位倾国倾城的俏丽佳人。 油亮乌黑的青丝,被几条鲛帕鸾绦打了几个好看的蝴蝶结,披于削肩滑背之上,有赖于月光的皎洁,那婀娜多姿,娉婷袅袅,玲珑曲折的身形倒是看了个真真切切,特别有趣显眼的是那对小巧玲珑的玉足,不着片缕,就这么赤裸裸的光着。 好在是踏法器莲花瓣而悬,不然陈子文一定急人之所急,过去给她亲自穿上一对小鞋。 “哟,本座当是哪位仙子临世,原来是你这个白莲教的妖女现世,就不怕把你给抓回去问罪吗?” 夜枭如闻了腥的猫,瞬间炸毛,死死盯着前方,家伙事都亮出来了,可你听听他的话和手上的动作,怎么看都觉得是死鸭子嘴硬。 不由得引起了陈子文的好奇心来,悄摸摸的询问道: “这位谁啊,看你这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什么来头。” 夜枭正欲回答时,只见那位倾国倾城的丽人,已然抢先一步回答道: “郎君若是对奴有兴趣,何不一起把酒言欢,那时自会细细说于郎君听,美酒佳肴,红颜相伴,岂不比那几本书上的死人来的有趣些。” “小友莫上当,这白莲教之人向来作风诡异,而且经常干造反的事,不是良善之辈。” 夜枭怕陈子文年轻,禁不住美色诱惑,答应和这白莲教妖女鬼混,立马就出言开口提醒道。 “枭大监察这话就有点说的有点过于偏执了吧,什么作风诡异,喜欢干造反的事,你这是颠倒黑白,小心小女子告你凭空污人家清白,要知道这大乾国的建立,可是有鄙教的一份功劳的。 第十八代掌教可是契约之书上鼎鼎有名的人物,怎么能荣华富贵,锦衣罗缎在身上,就硬气起来,翻脸无情不认功劳了呢? 这可不像当初肝胆相照,赤裸心胸,共患难的模样啊?” 白莲教妖女慢条斯理的在那里不由哀怨的说道。 瞧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再细听这哀怨婉转犹如天懒之音的声音,很难不认同她所说的话,好在陈子文,虽然和宝玉一样有一个同样喜欢,清清白白水儿做成清灵秀气女儿一样的毛病,但是绝对不上头,有着自己独到见解,分辨善恶,明辨是非在里边。 不会人云亦云,稍微吹一个不是枕边风的风,就立场摇摆不定。 看向夜枭疑惑询问道: “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在里边,说说。” “有什么好说的,回去自个儿翻翻陈年资料卷宗啥都知道了,里边的弯弯绕绕,爱恨情仇,曲折反转,一言两语也说不明白,但是这白莲教经常出现一些造反人物,是天下共知,这些年,经我手的就不下一掌之数,端的是能闹腾。 冷人头痛不已,犹如癞蛤蟆搁脚背上,不咬人膈应人。” 夜枭没好气的说道,完了还恶狠狠瞪了对面的白莲教不知姓甚名谁的小妖女。 也难怪他如此,一见到时白莲教打扮的人,也不管是男是女,是好是坏,是良善之辈,还是恶贯满盈之徒,都先给扣上一个造反的罪名,要喊打喊杀。 实在是他在任这些年之间,光剿灭白莲教教唆,挑拨引诱那些,由天灾人祸造成,受灾受苦,活不下去的百姓起来起义实在是太多次了。 次次监天司的监狱都人满为患,相关讼事案卷堆满一屋又一屋,令人烦不胜烦,财政屡屡告罄,修炼资源每每接触到红色警戒线,过后次次年吃卯粮,生活拮据困顿。 虽然里面也有些文官体系,武勋贵族贪污腐败的影子在里面,然白莲教经常在里面煽风点火,鼓动人心的扮演者身份,也有不可推脱的重大责任在里面。 兴百姓苦,亡百亦姓苦。 他夜枭到底是贫苦百姓偶得仙缘,刚好又有几分修道练气的资质在里边,经万千磨难终跻身监天司一席之地。 大抵是对底层百姓生活艰苦有着亲身经历的,因而对于那些贪官污吏,能人异士祸害百姓,他是见到一个都要,恨不得下手除之而后快,然这天下禄蠹邪道何极多,他也是尽力而为,问心无愧罢了。 毕竟那位躺在棺椁里了,还供奉在契约之书,空间秘境里的太祖他老人家,历经几百年的整顿吏治,手段不可谓不雷厉风行,勤勤恳恳,都没能实现的寰宇清宁,他不信凭一己之力能够扭转乾坤,力胜太祖。 “哦,原来如此,怎么说这位仙子,倒是暂时没有什么为非作歹的把柄,在落你手上啰?既然如此何必喊打喊杀,独增烦恼,我看月色正好,不如我们找一个幽静雅致之所,把酒言欢,互相论道,彼此见证一番岂不美哉! 夜大佬,和这位仙子以为然否?哦,还不知这位仙子贵姓芳名呢? 在下陈子文。” “小女子………” 还不等介绍完夜枭厉喝一声,就打断了这位肤若凝脂,倾国倾城的佳人,要继续介绍自己叫啥名字给陈子文听的言语。 并率先一步大声质问陈子文:“精美绝伦的图画还看不看?大道至简的妙论很阅不阅?神功秘法的密术还学不学?怎有这等闲工夫和这妖女品茗论道? 走,和我一起去研究钻研探讨什么才是大至理。” 说着就拉着陈子文的胳膊,一个运功行气,也不等陈子文有什么反应,几个起落腾挪之间,就消失在了白莲教欲要轻启红唇,介绍自己姓甚名谁的仙子眼中。 看得这位仙子一时都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骚操作,直愣愣的看着被夜枭连拽带拉,眼中分明很是期待的陈子文,一瞬目就消失在了眼前。 等反应过来,已然是恼羞成怒,美目含煞,狠命的跺着不着罗袜的小玉足。 自顾自喃喃自语道:“这老东西坏的很,本来就是萍水相逢,之前也不过是听闻这荣国府里,来了位年轻俊才的道友,想要认识一二,不曾想竟然防本仙子如防蛇蝎,你既要不让,我偏要,看我把这小鬼罩于我的脚下,看不气死你这老东西,哼。” 说完与天上皎洁月亮一样,一同归于黑暗中,好似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归于寂静。就是不知她能否如愿以偿的把陈子文置于小脚丫之下。 第23章 正妻都没过门呢,就带一个小的回来3 次日清晨,晨曦垂怜大地,万物竟发。 陈子文一手揉着乌黑的眼圈,一手扶着酸软无力腰肢,甚是疲倦不堪的躺在床榻上,一点要起身的意思都无,而枕边还放着几本斑驳不已的书籍,隐约可见让人耳目一新,精彩绝伦值得的研究,钻研探讨的图,恰好有一本可以见得封皮上书《阴阳性命圭旨》的黄皮书。 不过很快就被陈子文翻身给遮住,要继续休养生息,然耳边总是响起青子在房门外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话语声: “爷你起来了吗?府外有两位非同一般的差爷找你,已经等候多时,说要和你一起去江南道公干咧。” “爷…” … 魔音贯耳,不外如是,一个翻身,迷糊间也不忘把昨日大半夜,还勤勤恳恳都要研究好几遍到日旦的神功秘籍,给挥手间收入储物袋中。 不是怕等一下开门,被不怎么识字的青儿丫头看到,胡乱猜测什么,而是其中内容艰涩晦暗难懂,她还是个孩子把握不住,就没必要给她徒增烦恼的必要了。 这个烦恼的苦,还是他一个糙老爷们吃吧,或者和元春,这样有学识,有文化底蕴的一起吃,毕竟谁叫她是陈子文不久就要过门的未婚妻呢。 同甘共苦,风雨同舟。 有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丈夫吃得山珍海味,妻子也跟着享福,丈夫吃糠喝稀,妻子也不会再嫁他人继续荣华富贵,可谓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嗯,秘籍上是这么说的,然而他没看完的另一部分,可不是这样阐述的,恰恰是刚好反过来言叙。 真是看书看一半,还是挑自己喜欢看的内容看,是有断章取义弊病的,万万不可取。 不然不光不能授道解惑,还可能误人子弟,殆也。 “嘎吱”,房门被陈子文从里边打开,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倒是把在喋喋不休的青儿,唬了一大跳。 不知所措的后退了几步,如果不是陈子文眼疾手快,看到她就要向后倒去拉她一把,此时怕是少不了一个平沙落雁式,屁股向后和地面狠狠接触的命运。 “爷,怎么不声不响的倒把门打开了,唬我一跳,神魂具震,差一点就没有好果子吃。” 青儿倒是率先委屈起来,先开口念叨个不停。 “唉,你这小丫头好没良心,一大清早的就来扰人清梦不说,刚才见你欲要摔倒,好心拉你一把,这会儿倒是不识好人心起来。意欲何为啊?” 见青儿丫头委屈模样有趣,也不管其它倒是先调侃起她来。 恶趣味满满,倒是有点理解宝玉,为啥总喜欢在胭脂水粉的海洋里傲游,自怜自艾,自顾自得,不愿上岸,一个劲的潜水。 只因其中妙趣横生,滋润无比,宁愿溺死,也不肯浮出水面,呼吸一口外界污浊不堪的臭气熏天。 但他哪里知道水里固然清澈见底,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故后来他只能去追寻,那个虚无缥缈的精神世界,当和尚去了,他不知道的是和尚们也是嘴上说得好听些罢了,哪一个不是肥头大耳,肚子吃的滚圆,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明白人。 和这这丫头打趣片刻,适可而止也就罢了,可不敢真的把人家小姑娘得罪狠,不然以后板着一张不情不愿的衰脸,伺候生活起居岂不晦气。 “好了,好了莫闹,赶紧伺候爷洗漱完毕,见见那两位尽忠职守的差爷,到底何等人物,竟然如此守时,一大早就上门扰人。” 听得如此说,青儿也只能收起委屈,尽心尽力打水,拧毛巾帮陈子文洗漱净面,吩咐一起来的小丫鬟们摆盘弄碗,静等进餐等事务,诸事完毕,方有时间吩咐青儿等一下有时间,拿了钥匙去荣国府隔街对面,某某府上打扫一番云云。 临了还递了几张银票,每一张面额都有一百两等字样的字眼。 随之一起的还有一把金灿灿金属材质的钥匙。 “有空多去姑娘们住处走走,有何异常事等爷办完公事,回来一起禀告,有什么难处尽可去找元春妹子帮忙,对了,那处宅子有空带姑娘们去溜溜,看看那里不合适,依她们的喜欢改造就是。 行了,没事你忙去吧。” 陈子文挥挥衣袖,转身潇洒的走了,至于话中的内容,青儿可是当初亲身经历了全过程,自然知道这番话里的意思。 不外乎多照顾一下迎春,探春和惜春这个还吃奶的娃。毕竟都是庶女出身,惜春虽是嫡女,但是母亲早逝,父亲又喜好修道,可想而知处境也不怎么好,至于说贾珍这位亲哥哥,只能说呵呵了。 再者带她们去看看未来的家也无可厚非,毕竟都是签了契约书的,违约的可能性不大。 五千两一个迎春,贾赦毫不犹豫的收下钱,多个几倍五千两那可未必大大方方拿出来。毕竟人品摆在那里。 这里之事暂且按下不说,且说陈子文离开这里,见得夜枭所派来的得力干将,一男一女,服装打扮大概差不多,玄黑色蛟龙纹斜领长袖锦缎,男的英俊潇洒飘逸,女的小家碧玉,落落大方,都是一表人才,精神内敛的练家子,武学造诣怎么说也达到了一流水准。 炼气层次也有炼气二层的修为,这般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境界倒也难得。 这是陈子文用天眼术,还没现身之前偷偷观察到的信息。 他本人也才是炼气期七层,武学修为还没人家两位俊男靓女来的高呢,才区区二流。 只因有法宝玄铁剑在身,才被夜枭高看一眼,拉入监天司当个自由自在的客卿。 是以他也不敢托大,显得身形来立马拱手作揖歉意道: “让二位久等,陈某之过,若不嫌弃,这里有两张一阶下品金刚符箓,就全当陈某的赔不是,万望收下,以减心中愧疚之意。” 这话说的是真心实意,毕竟他昨晚研究钻研探讨秘法,稍微晚了一点,耗费了不少精神,今天晚起耽误了不少时间,赔个不是也算理所应当,至于一阶下品金刚符箓也好解释,赔不是总不能用嘴说说而已吧。 来点实际东西比什么甜言蜜语都强,君不见,多少青春懵懂无知少男少女,一碗螺蛳粉就给搞定。 当然要相貌要入得了眼才行。 因而一阶下品金刚符箓,已经可谓是诚意满满,如果换成螺蛳粉不知道能换多少碗,换多少少男少女的芳心青睐。 “这如何舍得,万万不可。” “对,耽误少许时间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如此破费。” “唉,此言差矣,一定要收下不然我心不安啊!” 最后不知这能换多少个芳心的金刚符箓,到底有没有被收下,毕竟那是多少芳心啊? 第24章 正妻都过门呢?就带一个小的回来4 一番互相推让之后,这二人还是收下了这两张符箓,其一确实想要,不管怎么说好歹是一阶金刚符箓,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其二实在是陈子文太过热情,推脱不掉,再不收下就有点过于虚伪之嫌疑,毕竟眼里那点渴望是怎么都掩藏不住的,那是贼亮的光芒。 “在下得力多谢陈客卿大人之赏。” 小家碧玉一样的邻居妹妹,率先拱手开口道。 “在下干将,一样谢谢陈客卿大人之赏。”剑眉入鬓的英俊男子也开开口道。 听得这两人的自我介绍,陈子文有点不明觉厉,还真叫得力干将啊,怎么不叫莫邪干将。 还以为夜枭所说得力干将,是那那个意思得力干将呢。 “失敬,失敬,两位如无异议咱们就出发吧,早去早回。” “好” “好” 话罢三人一起出得荣国府而去,骑上早已等候多时的黄骠马,大喝一声驾,马蹄踏踏踏踏,和脖子上挂着特殊马玲发出的声音,提前避开行人,行人见到,或听到这特殊的声音老远传来是官府缇骑,立马如水上行舟的波浪一样,向两边快速分开,由慢到快,出了京师一骑绝尘飞奔向江南道而去。 可谓是行动雷厉风行,丝毫都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尽显监天司的一贯优良作风。 要的就是快速准狠。 自此以后,一日旭日东升,一日又金乌归巢,一日复一日,时光如梭,岁月荏苒,直到过了一个多月。 那天清晨荣国府街对面的一座府邸门口下,一大一小两道身影,被皎洁月光拉得长长的出现在那里踌躇许久。 但见小一点的身影死死的攥着,大一点人影的衣袖不放,直到那人开口出言安慰道:“到家了啊,安心吧。” 这才略略的放松了一点力道,但是也只是仅仅放松了一点点。 “抓稳,这就带你飞,带你越过墙去。” “啊啊啊啊…” 倏忽间一声尖锐嘹亮,并有些稚嫩的小女娃喊叫声,传遍四邻八方。 吓的栖息在庭院葳蕤树木上的几对寒鸦怨鸟,一个激灵纷纷扑棱棱的展翅高飞,远走它处,另找安息之所安身休息去。 倒是有几只还未曾入睡的宠物狗,也不甘示弱的狂吠起来,还好这里都是高门大院的宅邸,非富即贵,豢养的鸡鸭牛羊,猪狗马鹅,等六畜不多,不然非叫这一声惊吓声,给弄个鸡犬不宁不可。 与此同时还在深夜喋喋不休,互诉衷肠,你来我往,快乐无边的探讨钻研,经济学问,或是四书五经的人们,也是被这一声颇具穿透力的尖叫声给叫破防。 其中就有离的比较近的荣宁二府中的主要人物,如贾赦,贾政,贾珍等几个夜猫子。 读书正入佳境时的,纷纷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尖叫声,给统统打扰到,惹来好一顿忙乱 不稍片刻惊魂未定的几人,纷纷找借口冲外面破口大骂起来。 有言道:“谁啊,大半夜的不睡觉,鬼叫个啥,不知老爷我好不容易养精蓄锐,专门挑了一个黄道吉日要重振雄风,日夜苦读诗书,好考进士当官为民请命,效忠皇帝,枪挑敌酋吗?本来经过夜读经书,已有所悟,好不容易记下的文章秒句,结果一声尖锐声,功亏一篑,全忘了,哀哉乎!” 其它几道谩骂言语大差不差,意旨不外乎败在了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心有不甘,不是他们不行,忘了经文要义,是意外频频。 要约来日再战再读书。 耳聪目明的陈子文耳朵微动,倒是在夜风中了解一二原委,不由莞尔一笑,暗忖往后不时来上那么一嗓子,抒发一下心胸的郁闷烦躁之情,倒也不失为一种妙法。 一个脑瓜崩不轻不重的弹在,还在闭着眼睛,手舞足蹈,持续不断输出尖叫声小女娃的额头上。 “闭嘴,再叫,就没饭吃,日后自有你叫大家吃饭的时候,真是的多大个事,看把吓的,也不知你的胆子怎么这样小。” 说完不由无奈以手扶额,而小女娃的叫尖声也戛然而止,不是说那个脑瓜崩和陈子文的言语有多管用,而是她的脚再一次感知到了大地的结实,而不由得停止了尖叫声。 世界终于安静,而那几位永不言败的夜猫子,也再一次的踏上证道成神的道路,脑袋如蛆如虫的向前蠕动,一点一点,或是摇晃着脑袋着苦读诗书。 真可谓精神可嘉,男儿本色。 这边陈子文掌灯看着屋里一尘不染,新鲜如故的被褥床铺,满意点点头,不由喃喃自语: “青儿那丫头于此事,倒是尽心尽力,回头好好赏赐一番,也不枉费她的尽心。” 回过头来又对一直抓着自己不放的小女娃道:“自个栉沐一番,就自各安息吧,时间也不早了” “哦” 回了一声,这才渐渐放开紧抓不放的小手。 之后自是各忙各的,好在陈子文的储物袋里,有之前备有的浴桶,热水等急需之物,倒也方便,不然重新开始点薪烧水,找家伙事,旦日显都不一定洗漱完毕。 各自在房间里洗漱不说,陈子文不着片缕入得浴桶来,靠边躺下,温热的水立马给了这位旅途劳累的旅人,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舒适感,如久旱逢甘霖,又如他乡遇故知,更如同房花烛夜,如仙似神,飘飘然也,舒坦极了。 就想一直这样躺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哗啦,哗啦”捧起一片温水从头至下浇了个片,又在储物袋里拿出一块香皂,一顿洗漱,在一片氤氲热气中,不稍片刻疲惫已然去了不少,也不耽搁,起身出得浴桶,干毛巾试去身上滴滴水珠,重新穿了一套新衣服。 也不顾其它,自顾自的躺床上就睡,实在是这一次去江南道累的不轻,有道是居养气,移养体,旅途多劳累。 不知过了多久,迷糊之间只听吱呀一声开门响,一道小小身影,入得房来,就着不甚光明的灯线,在不远处的矮榻上铺了家伙事,也安安静静的睡去了。 期间陈子文感觉不到什么杀气异样,也就没有多理会,毕竟不用多想也知道,是那个被他带回来的小姑娘无疑。 各自安息,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缕缕阳光透过窗户纸斑驳的洒在屋里,突然一声不亚于昨夜小姑娘的尖叫声传来,把还沉浸在睡梦中的陈子文惊醒。 朦胧隐约之间还能听到“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倒唬我一大跳。” 第25章 正妻都没过门呢,就带一个小的回来5 陈子文躺床上听得外面一阵噪杂声传来,叽叽喳喳如魔音贯耳,也无甚心思继续躺床上摆烂,遂起身稍微整理着装,打开门房望向院里,这才看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两个小丫头正在一个迫切询问着什么,气势如虹,盛世凌人一个唯唯诺诺,缩手缩脚,期期艾艾的辩解着什么,眼看眼泪都要溢出眼眶来了,那小模样我见犹怜。 见得如此有趣的一幕,也不言语身形稍微歪斜,双手环抱倚门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 而这边的两人眼看局势就要愈演愈烈,大有一发不可收拾的错觉时,忽见的陈子文的房门打开,显得一人影正在那里笑嘻嘻兴趣盎然看她们的笑话呢。 “公子,你可算起来了,快跟这位自称是你大丫鬟的小人儿说说,我是谁,不然她老是一副正妻抓小妾的模样,可快把我给委屈死。” 香菱看见自家公子的身影,立马就快步走上前来,眼含泪水声音哽咽的向陈子文嘟嘟的说着一番话。 这是陈子文自从人贩子手里救得她以后,有史以来说话最多,也是语速最快最大的一次。 可见她心里的委屈定是沧渊难容,扶光难消,内心世界的阴霾遍布苍穹与坤灵,灰暗一片,又厚又粘稠如附骨之蛆,如影随形。 想到她不幸坎坷的遭遇,不由得心生怜悯,遂伸出手来摸摸她乌黑发亮的头发,眼睛直视着她,轻声细语的出言安慰道: “小香菱你受委屈了,这都怪我没处理好,都是误会,别掉眼泪,说好的要跟着爷,吃香的喝辣的快快快乐乐过一辈子的。” 好一番言语安慰,这才把小香菱给安抚住,心中不由得舒了一口气,暗忖这还这么小就如此费劲,长大了还要如何费神呢。 心事才下心头又上眉头,不由轻轻皱起眉头来,强打精神跟一旁听得若有所思的青儿丫头,又是一番因果关系的讲解。 俄而语重心长的对青儿道:“知道了前因后果,接下来知道自己该干嘛了吗?” “知道了爷,是奴婢的错,没了解清楚始末之前,就胡乱错怪香菱姑娘,奴这就诚恳的跟香菱姑娘道歉。” 聪明伶俐的青儿听得陈子文如此上下前后一说,一向灵光的小脑壳自然知道该如何行事,才能把隔阂消除弥耳。 于是当着陈子文的面,大大方方,诚心诚意的向香菱诚恳真诚的致歉再三。 “香菱姑娘你莫要往心里去,适才我像往常一样入的院来看顾打扫,不曾想突兀见得人影,唬了一跳,失了分寸,错怪姑娘了,姑娘大人有大量,心胸宽阔,就原谅奴婢这一回的莽撞吧!” 说着还一边向香菱屈了一礼,态度诚恳真诚,语言真切有意。 再加上一旁从中斡旋的陈子文,就算香菱心里有再大的委屈,此时此刻也是消去了大半,再想到自己以前在人贩子手中的日子,动辄非打即骂,不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就是干脆不给饭吃,大冷天的还要穿着薄薄的衣服,出去在人贩的监督下乞讨。 虽然她生的一副美人胚子,待遇好了不少,但是和她一起的小伙伴可是隔三差五的消失几个,这对于她幼小心灵带来了不可磨灭的阴影,与之相比,现在跟着公子不可同日而语的快乐日子,遂心里最后一点委屈也就彻底烟消云散。 也许是两人年龄相仿,你一句对不起,我一句没关系,你长得可真漂亮,像陶瓷一样光洁白嫩,哪里,你才长得肤如凝脂,白里透红呢,一把能拧出水来。 嘻嘻哈哈,你挠我一下,我扯你一下,于是很快就处成了朋友,惺惺相惜起来,在一旁若无其人的唧唧哝哝起来。 完全无视了还有一人,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无语看着她们。 看得陈子文是一脸懵逼,也不管她们,自个去洗漱去了。 过了许久,吃了饭,在门口香菱依依不舍的送别了青儿,相约下次还来找她玩,得到肯定答复后,才目送着她入了街对面荣国府角门处,直到不见了踪影许久,这才哎呀一声叫,突兀回身,急急忙忙跑回府里去,找那被她遗忘许久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公子去了。 这里一番风云变幻暂且按下不谈,且说回到荣国府的青儿,把陈子文已然安全回府的消息告诉了贾母众人,在贾母的一番赏赐吩咐下,退了出来又去了一趟元春院子,把这她心心念念的消息好一番述说,期间也说了和香菱闹出来的一番乌龙囧事,自认为是陈子文正妻都没娶过门,就带了一个小的回来呢! 这些噱头巴脑没有事,倒是惹的元春把青儿好一顿笑话。 陈子文回府的消息,在容宁二府像筛子一样的防护措施下,仅仅片刻功夫,就像一滴浓密乌黑的墨漆,滴入清水笔洗里一样,不出一会儿,到处倒是墨漆翻滚渲染的影子,清水完全污浊不堪,面目全非起来,看不出一丁点原来的痕迹。 变化之快令人不可思议。 也难怪贾府后期衰败的如此迅速,这是完全不对敌人设防啊。 倘若敌人来犯,也只能像是一个柔弱人一样,任人施为,拿捏搓捻,予夺予求,要怎样就怎样,那时人为刀殂,我为鱼肉,岂是一个凄惨了得可以形容的。 果真就如被蹂躏一样的下场,真是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陈子文完全不知道他的回归,为给如此多的人带来如此事情。 迎春拿着一物在手里坐在书桌上愣愣发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脑海里都是那个人影挥斥方遒,纹锁阳(阴)守宫和好爽给她这物时的身影。 据琏二哥偷偷跟他说这玉符价值连城,让她千万别被老父亲那个视财如命人,给蒙骗了去。 如事有不为,大可说这物是陈子文给的定婚信物,此物定不会被欺骗了去,而且信誓旦旦的说,他面对老父亲的索要时,就是扯了陈子文的虎皮,方保下手腕带着的清净手串。 为此还得意洋洋分享了众兄弟,都是如此面对自家父亲索要的无理请求。 除了还小的惜春啥也不不懂之外,要探春隔三差五照看之外,无一例外都对陈子文送的东西喜爱万分。 迎春每每面对贾赦对这玉符有所觊觎时,都是照贾琏的话语,稍加润色对付一番,虽贾赦有所不甘,但次次都有奇效,令其跳脚骂娘,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铩羽而归。 是以对这玉符越发珍惜起来,就连奶娘屡屡索要观看时都不许采下脖子来。令得她的奶娘每每扶膺扼腕叹息不已。 此次对着玉符想事,不知道这一个多月来陈子文他又是怎么过的,还一如既往的好吗?她可是看话本小说里说外面的世界险恶的很呢。 小女孩儿的小心思一览无余。真真不负韶华流年。 第26章 都是穷闹的 是夜,明月高悬,月朗星疏,伸手可见五指,适合花前月下独酌,或者你侬我侬,卿卿我我。 这不一屋脊之上,有一人影自个自饮自酌,一旁还放着几碟下酒的好菜,浓郁酱香的酱香牛肉,清脆可口的油炒花生,爽嫩清香的肉丝炒白菜,咸香适中的猪肘子,还有几瓶未开封的黄酒。 满满当当的排成两队,分列两旁,如同忠诚护卫一样,拱卫坐在中间的主人,任由采撷。 陈子文在上面吃喝着,小香菱和青儿也在边不远处的房屋下,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些什么,一边时不时的抬头看向屋脊上,独自对月当空喝着酒的陈子文。 小脑袋里都在想自己这位爷,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不然好好的平坦地面不坐,非要在峥嵘崔嵬的屋脊上面吹风喝酒,也不怕喝多了一不留神,一失足从高处跌落下来,伤筋断骨,毁容折腿,变跛足道人成千古恨。 因而两人虽然在下面聊的飞起,然一点也不敢放松大意,一直有留神陈子文的神情,如稍有不对立马就要喊人救援,为此梯子被褥垫子她都俩提前早早备好,小厮也安排好在外房门处静候,好吃的倒没有亏待他们,仅有一样没有安排,就是酒。 然上好的茶水那是一点也不吝啬,满满几大壶泡好放那里呢,也由得他们几人在那里以茶代酒,互相消磨,自娱自乐。 “你来了?” “哟,好酒好菜都配下了,你这是知道我要来啊,还挺热情的嘛。” 夜枭人未到,声先到,几个呼吸间再看旁边时,已然多了一个人影,在那里随手拿起一坛未开封的黄酒,利索的拍开封泥,咕噜噜的喝了好大口,期间忙里偷闲还不忘夹了好几块肉,送到大嘴里死命吃起来。 看那模样像极了饿死鬼投胎,吃相极为不雅,别说和下面那两小姑娘比,就算和自诩吃相,也不怎么在意的陈子文比,也是差了好多。 “嚯豁,竟然是灵肉,灵菜,还有灵酒,小友你这日子过得可以啊,我堂堂监天司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练气九层修为,武道修为也不弱的大人物,每个月也就能吃上那么一两回,没曾想到你这里还有意外收获。 当真是人生一大幸事,当好好浮一大白,来小友我敬你一坛,先干为敬。” 感慨完也不等陈子文有什么表态,一个劲的在那里大吃大喝起来,一点也没有客气大模样。 仿佛他才是主人请客的那一位爷。 看到此情此景陈子文那是相当的无语,怕他这副模样一下子就造完,不由得急忙开口劝说道: “我真是服了你这个老六,能不能讲究一点,没有了咱这储物袋里还有的是,管够,别让人家两位小丫头在下面看你的笑话,好歹你也是一位特殊组织里的人物,不觉得太丢人啊?” “失态,失态,一时情急,主要是这厨艺还可以,烹饪的恰到好处,色香味俱全,一时没把持住,见谅见谅,海涵海涵。” 话虽说的谦虚客气,但是手里的动作一点也没见停下来。反而比之前还略快了几分。 “嘻嘻咯咯” 下面不时宜的传来一清灵悦耳的掩笑声,听得陈子文无语至极。 看向夜枭这滚刀肉也是充满无奈。 “你啊你,哪里还有一尊大人之威 ,怕是你的得力干将见了要笑掉大牙。” 陈子文还是不死心,言语讥讽道,希望这老货但凡要点脸皮,多少顾忌一下。结果这老东西更来劲了,只一味的胡吃海塞,生怕出言言语,耽误了吃好东西。 见得如此陈子文也不再理会这个家伙,也一同加入享受美酒佳肴来。 不出片刻,也有七分饱,遂吃喝夹菜的动作,也不如之前一样豪迈奔放。 倒是一一斯文讲究起来,道貌岸然,彬彬有礼,谦谦君子都不足以形容,此时此刻夜枭和陈子文两人来。 “怎样,此去办公事如何?可都还算顺利,听说你孑然一身去,回来还爱美之心泛滥,不嫌麻烦带回了一个小美人胚子,也不怕你未过门的正妻吃酸倒坛,说说,兴许能从中帮你一把呢!” 说完还不忘瞄了一眼下方的青儿和香菱两人和酒处。 听夜枭这话满满幸灾乐祸的意味,就知道这老东西没安好心。 于是也没好气的回怼道: “不都大小巨细在褶子里写明了吗?还来问,若有不懂大可问你那两位得力干将啊,全过程他们都是一起见证的,哪里就劳烦你这个大忙人,亲自大半夜的上门询问。” “哈哈,所言极是,此次前来就想问一下你对这件案子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当地胥吏与大小地方官员互相勾结,贪污腐败,藐视王法,上下其手,偷工减料,滥竽充数,致使河岸堤坝质量不达标,以至于闹出人祸。 平时又欺良霸女,为非作歹,无恶不作被那些能人异士,行侠仗义,自诩要替天行道的仁人义士,不顾监天司明文规定,不许对没有武学修为在身的普通人出手条令,给一怒之下给嘎了。 惹出好大一麻烦,令的我带人到处奔波劳碌,四处镇压警告那些不法之徒,期间险些丢了小命,亏得我福大命大,还有一两分真本事,兼护身宝贝还有一两件顶用的,不然就要替那些狗东西扑街了。” 不问这还好,一问到此事,陈子文就满腔怨气,无处发泄,本以为就一点小麻烦,没曾想牵一发而动全身,哗啦啦的一堆麻烦事接踵而来,也就这事是他带头去,但凡换另一个人去,想要全须全尾的回来,做梦。 更别提还把那两个拖油瓶,给一起安全的带回来。 嗯,意外之喜是期间,顺便捣毁了一处人贩子窝点,将小香菱解救出于水火。也就这一点值得拿来说道说道了,其他的人,只能说死了活该。 倒是那帮贪官奸吏惹了麻烦事,要让他们监天司出来洗地,真是太扯淡。 夜枭听得陈子文如此怨气冲天的说这事,也不由万分感慨道: “这都是穷闹的啊!” “怎么说?” 陈子文心里有点不高兴,但是表面没有表现出来,心中暗忖,贪官奸吏就是贪官奸吏,这地,你就算是监天司里的一号人物 也洗不干净。 实在是人神共愤,法理难容,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不死不足以籍慰,为此被盘剥至死的那些无辜冤魂。 瞪大眼睛,洗耳恭听这老东西有什么秘法,可以将这藏污纳垢的沟渎洗干净。 第27章 都是穷闹的2 “我朝自太祖开国以来,因出身贫穷未荣登大宝之时,见惯了官吏地主豪门,盘剥浚民之膏以济己的恶行,痛恨官吏贪污腐败,因而施行的俸禄制度是薄俸禄,这在开始时尚可勉强糊口。 随着时间流逝,货物上涨,而俸禄一层未变,更有甚者还逐年下降,屡屡得不到按时发放,东减西折,多有不能上赡养父母,下扶育子女者,辞官乞讨,死后无钱料理也大有人在。 遂这暗中捞取灰色收入,以养家人也算默许,只可惜这一陋习如一匹野马犹如脱了缰绳,愈发不可控制,到如今已成为一大弊病,积重难返。” 夜枭不由把其中的隐情娓娓道来,就怕陈子文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心中一时不忿,做出什么不智来,不知道里面的水深着呢。 故把能讲的都讲了出来,不能明说的也隐晦的提了提。 “可这最终也不是个万全之策啊,到底是苦了底下的百姓,撅了这大乾国的万年根基,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后面还不是要被反噬。 哪些高高在上,自诩文曲星下凡来的阁老,六部,九卿们顿顿吃吃着山珍海味,次次喝着美酒,身上绫罗绸缎,锦衣华服,四季衣服被褥不断,后宅妻妾成群,娈童艳丽不一,出入奴仆成群,八抬大桥,持戈握剑的护卫前呼后唤,生活如此奢侈,就没能想到一丁点办法出来补救吗? 我看啊,这大乾国在这样下去迟早要完蛋。” 陈子文真是越说越来气,越想这件事越不得劲,只感觉胸腔有一股无名怒火要冲破出来,如果不是理智还在,定要提三尺剑锋,夜半去那些人的府邸跟前问个明白。 这大夏国亿兆百姓就不管了? 但凡犹豫不决片刻定叫他血浅五步,尸挺当场,当日就可以通知他的四坊街邻,亲朋好友,官场上的一丘之貉同僚来,上香念悼词,吃大席。 可惜陈子文如果没有失智,也只能在脑海里想想罢了,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做到横眉冷对千夫指,实在是这帮禄蠹在官场上盘根错节多年,势力庞大,其中说不定还有监天司的人掺合里面呢。 毕竟修道练气者也是凡人,还没成仙成佛前就是凡人,是凡人就要吃喝拉撒,有七情六欲,有人情往来,红尘这张大网别说网开三面,就算是只开一面,也有不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利令智昏的人,入得这张红尘大网来。 才炼气七层的修为到底是有些低,想要干些什么只能干瞪眼,无能为力。 呼呼哀哉,如之奈何? “这就绝望了?里边不光有地方豪族,江湖各方势力,大小官吏,还有大大小小皇室宗亲,在里面盘剥吸允,所以啊,要有所改变就要努力提高修为,只要修为够高,不说一言既出,如金科玉律,人人奉为圭臬,朝令出而弊病夕得改,起码皇帝陛下绝对为礼让你七分,监天司里的那些只知道闭关修炼的老东西绝对也会支持你三分。” 夜枭不愧是老江湖,见得陈子文如此如丧考妣,立马就来了一针鸡血,灌上一碗万年心灵鸡汤。 就怕他看好的小伙子就此沉沦。 遇到困难险阻的挫折,有点滞涩可以,就当磨砺了,但决不允许就此停滞不前,不思进取。 “行了,这事我已然有所决断,你尽管放心。这顿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你该回去,我也该休息了,日后没事别来烦我,我要好好闭关修炼一段时间秘术,争取下次见面一鸣惊人。” 眼看时间也不早,陈子文也就下逐客令赶人,哪怕这个人是自己名义上的顶头联系人,也丝毫不给面子。 夜枭也不废话,白赚了一顿灵膳灵酒吃不说,还临走前把那几瓶,没有开封的灵酒坛子也一并顺手牵羊。 可谓是雁过拔毛,贪心得很,好在也就陈子文家大业大不在意这些,主要是有大机缘在身,丝毫不心疼这一瓜两枣。 微微一笑就此一笑而过,手一挥收拾了残局,一个纵越,翩然而下,丝毫不理两小姑娘,四眼直直羡慕看着自己,入得房来的背影,随口吩咐她们吃完也早点下去休息吧。 嘎吱一声,房门彻底隔绝了两道炽热的视线。 这才惊醒两人羡慕的神情,青儿不由自主道:“好想像爷一样有一身本事,飞来飞去,多自由,多潇洒。可惜福缘浅薄,得不到这样的机缘在身。” “你想学,明儿,我跟公子说就是了,想来公子心善人敦厚,不会拒绝你这小小请求的,只是你可做好了吃这份苦中苦的苦,欲要做那人上人,飘来飘去这个苦是少不了的。 有幸我得公子垂怜,之前倒是教了我一些基础功法,那欲要筋断骨裂,肌肉酸痛,不是瘀血擦伤,就是皮青脸肿,的皮肉之苦可非同一般,还要每日早早起来熬炼身体,活动气血,这些还都是有形上的苦,还不算那些花销海了去的银钱买药泡浴药呢。 林林总总算下来,不是家里有金山银山,就是家里非富即贵有矿支持着,一般人家肯定花销不起,不过你不一样,你生的秀丽俊美,迟早是公子房里的枕边人,这点黄白之物公子肯定舍得,谁叫公子就喜欢怜花惜玉呢,嘻嘻嘻。” 小香菱,不由斜头歪脑促狭道。 “好你个小蹄子,竟敢编排于我,看我如何饶得了你,看挠痒魔手。” 说罢,青儿就伸出罪恶的小手,在小香菱的曼妙躯体上,肆无忌惮的游走,或捏或挠或拧,总而言之,言而总之,这手法娴熟幸福无比,让人看了羡慕不已。 恨不得以身代替之,也过过这手瘾的幸福手法。 可惜这只能是小女儿家的嬉戏之举,若换成两个男的这样做,铁定要换来爱的教育。 比如宝玉,和琏二爷这两位就谙熟之道,经常和一些俊哥儿胡混,曹公美其名曰贴烧饼。 想想那画面不忍直视,令人作呕,冷汗直流,然始终不明白,这些公子哥儿就为何喜欢这道道呢? 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宝玉贾琏之流,真真是有先辈之风范。 龙阳君与魏安厘王,和大汉诸多君王表示被强烈冒犯到,而次日在荣国府研究制作胭脂水粉的小宝玉,突然连续打了好几个大大的喷嚏,由于动作太大,把跟前好不容易捣鼓出样子来的胭脂水粉,给打翻在地,瞬间如同开了颜色铺,五颜六色的铺满了地面。 仿佛有人在他的鼻腔内狠狠点他似的,不明觉厉。 也把一旁陪伴伺候他的莺莺燕燕,小丫头们给唬了一大跳。 “这是谁在念叨我呢?就是可惜了这一份即将大功告成的活,可惜了,唉,也只能另做一份。” 宝玉倒是不气馁,对于这些花花草草他倒是情有独钟,笑嘻嘻的又要继续干下去。 “宝二爷,大姑娘携一帮人朝这来了,你快赶紧把东西藏一藏啊?” 一机灵小丫头急急忙忙的快步跑来跟前焦急道,额头上满是细密的汗珠儿都来不及擦拭。 可见事情紧急。 “什么,姐姐朝这边来了?” 宝玉大惊失色,一时间竟然不知所措起来。 第28章 叫你读书,你就干这? “啊,元春姐姐朝这里来了,如何是好?,快快快,把我的书拿来,还有把这些东西赶紧收拾好遮掩过去。 还有地上打翻了的胭脂水粉,也赶紧拿笤帚来扫了去。” 宝玉一叠声的吩咐道,只能说刚才玩耍不务正业有多开心,现在就有多狼狈心急上火,毛毛躁躁,时间本来就紧,事情又多,不免忙中出错,越是遮掩越是破绽百出,倒是把宝玉和伺候他的一干丫头们,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到最后啥也没干成,反而隐隐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在里边。 好在除了宝玉是吃蜜儿长大之外,其她人可不是吃干饭的,大抵还是在元春来临之际,把事情给勉强糊弄过去好好收拾了一番。 宝玉也是像模像样的坐在桌子边看起书来,只是眼睛到底不安分,一个劲做贼心虚拿余光偷偷瞄向门外面,像是在静静等待来人的到来,一眼就看到他认真图书的模样。 还是一个小丫头心细,慌乱中看到宝玉拿的书看反了,急忙小声开口提醒道:“宝二爷,你书拿反了,反了。” 还在心神不安的宝玉被这突然起来提醒,倒是又唬得一阵脚忙手乱,一番翻来覆去的摆弄书籍,可怜这书也就质量好。 不然非被这不懂珍惜的莽童,给折腾散线了不可。 这一幕狼狈不堪的模样,倒是被几个小丫头看了去,心里纷纷腹诽不已,真真是一个苗而不秀的银样镴枪头,表面看着光鲜亮丽,里头一捏就软,不中用的很。 这时的元春已然带着众多小姐妹们,和丫鬟婆子们来到了宝玉的房中,霎那间,这本来还算空旷的房间,一时人满为患,熙熙攘攘,叽叽喳喳,好不热闹起来。 宝玉看得此时此景,花红柳绿,美女如云,红装荟萃,裙钗济济…一时竟然看得眼花缭乱,心中炽热欢喜,哪里还顾得在那里装模作样的认真读书。 立马将手中不堪重负的书籍,早早丢到书桌上,起身和一众姐妹们问好去大闹起来了。 他这一起身不要紧,立马把伺候他,并知道刚才始末的小丫头们唬得紧张万分,一个劲的给他打眼色,在自己衣服上指指划划。 可宝玉何许人也?曹公都得敬称一句神瑛侍者,动凡心下凡历练之人。 这样的人物岂容那些个小丫头们,在他自己玩得兴头的时候指指点点,哔哔赖赖。 因而视而不见,或者玩嗨了,压根就没看到伺候他的小丫头们,那惊慌失措,忐忑不安,比比划划的神情动作,自顾自己高兴。 有道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不元春到底是要快嫁人的人了,心思就是细腻,很快就发现了宝玉的不妥之处来。 当即就叫众人稍安勿躁,等众人都安静各自坐好,纷纷侧目时,才回过头来用那如星辰大海深邃的双明眸,直直的看着宝玉良久。 “你衣服上的这些五颜六色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在房里好好的读书认字吗? 敢情刚才的努力上进模样,都是做给我看的不成,好啊你个小崽子,小小年纪就知道欺骗姐姐我了,姐姐我平时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嗯?” 一番话下来,不怒自威,把本来就局促不安的小宝玉,给吓成了小鹌鹑,哪里还有刚才浪里白条,傲游四海的雄风。 哆哆嗦嗦,犹犹豫豫,支支吾吾,颤颤巍巍,半天也憋不出一个屁来。 只能在那里傻站着,眼神不断在奶娘们的身上打转,希望能为他好言好语说上一两句求情话。 这不看还好,一看立马就吸引了元春的火力,又是一番责问: “你们怎么回事,宝玉还小就罢了,你们都多大年纪了,见过多少风风雨雨,也不知道劝着宝玉点,今年这都多少回了,啊?你们说这事怎么办?要不要你们都回家修养去算了,反正一点用处都没有。” 哗哗啦啦惭愧的一众奶们,蔫头巴脑低下头去不肯吭声。 说完又对宝玉一连串的魔音贯耳,就差爱的教育来两大比兜了。 说的元春饱满的胸脯上下起伏,惹来几小,眼显星星之光羡慕的看着元春,心中纷纷暗忖姐姐好威风啊。 到底是荣国府,四面漏风,消息大抵是泄露了出去,不一会儿,贾母就带着她的虾兵蟹将,耀武扬威的来解救已经不能自处,怀疑人生的小宝玉。 宝玉一见贾母来,哪还顾得许多,仗着贾母平时的万分溺爱,一个虎扑就窜道到了贾母的臂弯里去寻求安慰。 当然那一点也不比林妹妹少的眼泪,说下就下,还连哭带叫的,好不凄凉。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那株,在灵河边怎么也吸收不到水滋养,要所谓闲得蛋疼的神瑛侍者,日日夜夜浇灌,强行喝水,不得已要下来以泪报恩的绛珠仙草呢? 这一幕看得元春直摇头,就这动不动就哭鼻子的怂样,还衔玉而生,天生异象,将来定有大帝之资,一手遮天的本事,怕是青天白日,梦还睡醒呢,真想叫个上火的人给他滋醒。 偏偏老太太就喜欢这样的宝玉,含嘴里怕化,捧手里怕摔碎。 “元春你这孩子干嘛要对我的心肝宝贝玉儿,如此严苛,瞧把我的肉儿心儿的宝玉给吓坏了,以后可不准如此了,听到没有?” 还不等见得如此模样,元春欲言又止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老太太就先声夺人,不管三七二十一,还是其它青红皂白对错,就是一顿来自长辈压一头的说教。 霎时间元春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本来对宝玉不学无术,只知道在胭脂水粉里,乱搞的雕虫小技行为,已经是十分不满,现在又见老太太无原则的偏袒宝玉,指责自己,只觉五内具炽热,说不出的委屈,眼里刹那间蓄满雾气,就要泫然泪下。 只是到底是性子坚韧不拔,没有让它流淌下来。只是倔强极力的压抑着它,不让它出来丢人现眼罢了。 这边贾母还欲说些什么,宝玉的另一个守护神王太太,也是携着一帮妖魔鬼怪,腾云驾雾,风一样的来了,看那气势汹汹的模样,顿时就把小三春姐妹给吓的局促不安起来,在那里坐的像是如芒在背,底下有针扎屁股一样,扭来扭去不安分的很。 一副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紧张局促模样。 第29章 叫你读书,你就干这?2 而元春倔强的眼泪,到底是没有抵住来自于母亲的背刺,苦涩而依依不舍的流了下来。 只因王夫人一到来,也如同贾母一样,如出一辙的向着宝玉,反倒责怪起自己来。 这委屈的眼泪就算是金豆子,也得舍弃掉一些消灾才能好呢。 看着元春这般委屈憔悴的模样,王夫人心中终究还是心疼这个女儿的,不禁心头一软,把元春搂怀里轻声细语地安慰道: “元儿我儿啊,莫要太伤心委屈了,一切都是宝玉年纪小任性胡来整的幺蛾子,你以后好好说就是了,莫要太严厉才是,循序渐进方是正理。” 说罢还还轻轻抚摸着元春的白皙柔荑,眼中满是关切和疼爱。 元春到底是女儿家,见得母亲如此说道,也是含泪哽咽答应道,然而心里早早就给宝玉狠狠记上一笔,等有机会一定要让他好看,竟然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在大庭广众下出囧。 就在场面或哭或说,一片狼藉的时候,有一个婆子来到屋前,想进去禀告陈子文来了的消息,可是就算把吃奶得劲都使出来了,说破了喉咙让一让,都没能挤进这人满为患的屋子里。 那婆子见自己根本无法挤进去,便站在门口,一边用手擦着脸上的汗,一边着急地四处张望,似乎在寻找其他可行的办法。 看着她如此焦急的模样,同样被挤在门外的丫鬟婆子们,就有好心善意之人体谅她,提醒她道: “没有什么要紧事,在这里大声喊叫就是了,如有不得其他人入耳的密要事,等一下,人少了才禀告就是,也不急一时” 听到这这话,那婆子有些犹豫,但还是决定听从那说话之人的建议。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提高音量在屋外大喊道: “老太太,陈哥儿小爷来拜访,现如今还在客厅等着老太太接见呢。” 然而,由于屋里环境太过嘈杂,她的声音到得里面隐隐约约的并不真切,很快就被淹没在了人群音海中。 那婆子不甘心,又喊了几遍,可结果依然如故。最后,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在门口焦急地踱着步等待着。 最后还是她急中生智,心生一计,让门外的丫头婆子们和她一起喊话,这才把信息给传递到里面去。 里面原本喧闹不堪、混乱嘈杂的场面,终于还是被这突如其来、出人意料之外的消息给震慑住,一时间屋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场面为之一静,不过片刻时间,屋里又是一顿鸡飞狗跳,如冷水入热油一般,劈哩叭啦响起来,一阵闹腾,细听不外乎是“元春快快快别哭了,你那未婚夫来看你了,你这模样让他瞧见了还了得,赶紧重新收拾打扮一下,特别是刚哭过这红肿眼睛模样,要重点化妆。 还有你们几个死丫头,是死人啊,还不快扶你们小姐回房重新穿衣打扮过…” “对对元春你赶紧回去打扮一下,那陈小哥儿可不是善茬,说动起手来就动手,那可绝不含糊… 不一会,人群就如流水一般哗啦啦的从房里涌将出来,又携万钧之势奔向元春的屋子去了, 后面跟着大大小小的人儿,小三春也混在其中,茫然无措的跟着走了,正如方才来时的模样一模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最后徒留被安慰了几句,眼泪还没干的宝玉,留在房中和伺候他的丫头们面面相觑,只因贾母和王夫人也急匆匆的去接见陈子文去了,毕竟陈子文那可是高人,脾气还不怎么好,怠慢了怕贾府要有麻烦,这她们可是受教过的,因而安慰了几句宝玉就拂袖而去了,毕竟宝玉哭着哭着就习惯了。 大不了回头再来安慰宝玉就是了,面对一走了之,毫不顾忌他还在嘤嘤犬吠的状况,宝玉隐隐约约顿悟了什么,对于爱是会消失的是吗?有了进一步的体会,不过马上就被陈子文到来的信息来了兴趣,立马叫人换衣服他也要去看热闹去。 毕竟对于陈子文那些稀奇古怪道法,和东西宝玉也是十分向往好奇的。 贾府荣禧堂内已经喝了不少,对于贾府来说还算是上等,但对于陈子文来说只能说是平平无奇,不甚罕物的茶水。 心里暗忖这次的上门礼里面,是不是该再加上几份空间里出产的灵雾茶叶,让四春也尝尝鲜呢? 就在陈子文低头思忖间,贾母也已经携着王夫人,和一帮贾府上不得台面的男丁们,陆陆续续的进入了荣禧堂内,见得人来陈子文也是早早下定了决心送,大不了就当是喂了几头蠢猪,糟蹋了些许好东西,为了那几个歹竹生出来的好笋,略微损失点也是值了。 反正迟早是要还回来的。 思罢,起身和贾母等人一一寒暄过后,又复入得坐来,就在丫鬟欲要撤下茶碗,重新切茶时,陈子文开口叫停了已经把茶碗端起就要走的小丫鬟道: “我这里刚好有几斤上好的灵雾茶叶,你拿这个去泡茶,也让老太太们尝尝鲜,看看是否合心意,哦,对了,水也不用你们那里的水,我这里也有一份一级灵泉水,一并拿了去,泡法你们如故就好,去吧。” 说着手一挥,杌子上就突兀的出现了几样瓶瓶罐罐的东西。 这一幕倒是没有吓到众人,只因这个世界修道者的存在,并没有脱离大家的生活多远,远的不说老太爷的替身,为太爷出家为道的那位,就有几分真本事。 也曾在荣国府里人前显圣过,有幸这个丫头远远的目睹了这一切,一手火球术耍的虎虎生威,气势非凡,左凸右飞,最后把一根湿木头给生生烧成了灰碳。 虽说事后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披头散发,胡子拉碴,两脚打摆子左右抖个不停,然临了还得了老太太好些赏银,高高兴兴的回道观去了,这事她看得真切如今还记忆犹新,只是和陈子文这一手无中生有比较起来并不怎么出众罢了,但也各有千秋。 说不上谁比谁厉害,谁更加神通广大。 小丫鬟依言应是,只一人不不中用,还另外叫了几人来,把这些看起就有好些份量的瓶瓶罐罐给端下去。 “浅绿瓷瓶里是灵雾茶叶,其它白陶罐里是一级灵泉水,别混了。” 临了陈子文又开口说道,不是啰嗦,而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她们的主子就没有几个成样的,也就贾母堪堪可入眼,其他的不说也罢,都是一群废物。 就如… 第30章 娶妻元春 王夫人能拿出手的,也就不分青红皂白打了金钏,害的她投了井,魂归九幽。 当然浪汤公子哥俗称浪里白条的宝玉,也难逃其咎就是了。 还有晴雯病逝那事也和王夫人有关,这样说起来,难怪每每见王夫人都吃斋念佛呢,不然就是叫赵姨娘和贾环抄金刚经呢。原来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啊,心里虚的很。 至于贾赦,色中饿鬼,贪财吝啬,不提也罢。 贾政,也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废材虽然做着官,结果治理百姓也是一塌糊涂,如果不是皇帝念在元春的面子上,或许其它顾虑早就给嘎了。 贾琏,这男女通吃的猴急模样,除了帅一点,真是一无是处也是废材一个。 至于宝玉,浪里白条不是白叫的,最是能惹是生非,但又没有什么本事摆平,一有事就是哭,五行遁法倒是让他练得无比娴熟。 特别是水遁之法无师自通,玩的溜起。 黛玉还他的眼泪都不够他使用,活生生给泪尽而亡。 可怜的黛玉连吃块鹿脯补补元气的能力都没有,竟一个劲输出眼泪给宝玉行水遁之法,遇事就哭,求放过使去了。 贾环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和宁国府那边几个货色一丘之貉,说多了都是对文字的侮辱,不说也罢。 嗯,可能比那边的禽兽垃圾们强一点点,毕竟没见贾环对女色有什么出格的想法,连对他一心一意,掏心掏肺的彩云都可以羞辱气走,从这个角度看贾环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起码比宝玉强一万倍,学不来贴烧饼,这种难上加难的动作不是。 真是一样米养百样人。 馀者竖子,不堪造就。 贾兰还小,表示这和我这个天真无邪的孩子没有多大关系,不在此例。 也难怪曹公把一生心血,一身所学,都倾注到了那些女孩们身上,个个巾帼不让须眉,只可惜理法不容,生不逢时,如果往后延续个几百年,说不得以她们的优秀个个都能顶半边天。 个个孤独终老,因为太优秀那些臭男人配不上。 “好茶, 好茶啊,这茶水方一入口,就犹如甘霖润泽心灵,使得老太婆我身子都清爽了些许,倒是沾了陈哥儿的福啰。 “是啊,是啊好茶,仙露琼浆,回味无穷,妙不可言” 贾政也开口附和道,这话他倒是说的真诚实意,一点须溜拍马奉承之意都没有。 毕竟灵雾茶,灵泉水的好就在那,真金白银的也确实令人叹为观止。 “是好茶,一点也不比宫里赏赐下来的贡茶差,依我看比之犹有过之,更胜一筹也不为过。” 贾赦倒是说了句大实话,不愧是一直有着高乐之称的人,好东西祸祸了不少,这点品鉴的水平也是有的。 馀者无不称赞道,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凡事有一两个好词汇的都说了出来,实在是不学无术,胸无点墨的也比薛蟠那句绣房里窜出个大马猴来强的多。 这场景倒是把在一旁,伺候人的一众小丫头婆子们给整不会了。 心中纷纷在想真有此茶只应天上有,人间不得几回尝吗? 未亲自尝过倒也不敢早早盖棺定论,然弥漫充斥着鼻腔内的清香茶叶味,倒是闻了个结结实实,吸一口倒是沁人心脾,舒爽无比。 料想那些赞美之词,和享受的表情应当不假才是。 “老太太若是喜欢,我那里还有,回头就给老太太匀点过来。” 听着这些溢于言表的赞美之词,陈子文心里相当受用,也就一时心情好,顺势答应回头再给贾母匀一点,反正空间里的灵雾茶,种的还挺多,不送些出去可能就要错过时间,重新落叶归根沤烂在地里,唱演落叶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的轮回戏码。 “那就多谢陈哥儿了,没成想我这老太婆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还能享受到这等仙家之物,就算现在去了也算是不枉此生蹉跎。” 贾母倚着椅背,开心得见牙不见眼的说道。 能不开心吗?她一出生虽贵为虽候女,吃穿不愁,后来又嫁给了荣国公,地位更上一层楼,然当代荣国公贾代善只是一位第三层的先天高手,只练武艺没有修道资质,习武打熬身体所用辅佐药浴又多,大多是名贵值钱珍惜的活血化瘀,补气血的药材,每每所花费都很大,又有一帮护卫随从,那花销更是海了去了。 荣国府看起来表面风光无限,然则内里早就消耗一空,财政赤字大大的寅吃卯粮了,不然荣国公也不会早早就仙逝。 都是多年来拼杀打斗留下的暗伤,没有足够的钱粮底蕴支持,不得已拖着拖着就积重难返,旧伤复发两腿一蹬,一命呼呼,驾鹤仙去了。 后来贾府实在是内里空空,连下一辈子孙习武练功的花销都供不起,也就断了传承,贾赦,家政…这一辈倒是学了一招半式,到了下一代也只能彻底改武学文,这个花销相对来说少一点点行业。 当然也有实在是子孙不孝,不堪大用,吃不了那份练武的苦在里面。 可惜贾母所注重的宝玉虽然生而不凡,有大帝之资,然秉性实在是不堪造就,顽劣不知所谓,只知道在花海里纵横,胭脂山上睥睨四方。 又吃不了练气修行的清苦,贪图红尘世间的享受,以至于渐渐沉迷,也只能慢慢图之,最后不了了之了。 “文哥儿也匀点给我吧,好歹我也是迎春到父亲,说到底你以后还得叫我一声老泰山咧,提前享受享受你的孝敬不过分吧?” 贾赦就是贾赦,依然是那样贪婪无厌,有什么需求就直说,面对好东西绝不犹豫,不过这样的真小人也容易对付,满足他就是,只要别提什么太为难的事情,陈子文也就依他了,谁叫这老家伙事是迎春的亲生父亲呢。 大不了以后在迎春身上弥补回来就是了,陈子文想想觉得也不亏,于是就痛快的答应回头一并给送过来。 贾赦这货色都送了,没有直接开口讨要,还在那里坚持兼兼君子风范的贾政,陈子文也没为难他,出言道一并给匀点过去,让这位以后如果没出什么意外,也得开心喊一句 ,老泰山的无能庸才之辈品鉴品鉴。 嗯,王夫人,还有宁国府那边修了假道的贾敬一份。 心里哀叹一声,这岳父岳母多了也不好,不光费腰子,还费心神,难怪那么多人只娶一个妻子,却有好多个好妹妹,好哥哥,一主多辅助原来暗含天道啊! 再想到以后的林妹妹没有父母,瞬间感觉好受了不少,但是一想林妹妹那流不尽的眼泪,那捞不完的忧愁。 也只能勉为其难的再多准备两份礼了。 第31章 娶妻元春2 趁着大家都高兴,人也齐全,陈子文毫不脸红,心跳也不快的说出,要娶元春回家的日子就定在下个月月末,并大言不惭的说那是个黄道吉日,利夫旺宅,子嗣延绵不绝的良辰吉日。 虽然知道元春迟早要过门,铁定是他的妻子,可这没有请媒人自己上的操作,来的实在是太突然,倒是把贾府众人给整不会了。 犹犹豫豫要拒绝,意思是要从长计议,这三媒六聘的礼仪还是要走的,可惜在陈子文一番王霸之气外放,加上不俗的言语劝解之后,大抵贾家还是含泪收下了,陈子文给出不菲的聘礼。 没办法实在是给得太多,就算要拿一部分当嫁妆,也还有好多好多剩余,这个宜早不宜迟的英明决定,一致得到了贾家众人的肯定和祝福。 一点也没有被威逼的意思,毕竟那喜滋滋,开心到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的表情,做不得假。 于是这件事是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至于聘礼当场就是大手一挥,荣禧堂里顿时就满满当当的多出了不少红箱子来。 等宝玉重新换了衣服来到荣禧堂看到的就是,堆积如小山一般高,大大小小的木箱子。 只听闻贾母等人的笑声,不见其人影分毫,足见这份聘礼是多么的有诚意了。 嗯,就算红箱子里面啥也没有,光是这些楠木箱子就值不少白银。 相对于往后几百年的结婚要求,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了。 不信你看那些楠木箱子,光外表就镶嵌不少珍珠玛瑙,翡翠玉石在其上,四角还赤金包裹,那金锁,银钥匙挂在那里可不是假的。 再看那楠木品相,不是雕兽刻禽,就是梅兰竹菊,春夏秋冬应景之物。 个个栩栩如生,妙趣纵横,就楠木原生质量来说,也是花纹样式繁多,不加以任何雕琢都是视觉上享受,如金丝纹,纹理根根如金丝在表面闪烁不停,特别是将其放在明亮处,那更是了不得的罕物,金灿灿的发着迷人眼的金光。 这场景谁人不迷糊? 还有那水波纹,远远望去如四水归堂,百川入海一样的尽入箱中,财富滚滚而入,谁人见了不喜欢? 更特别的要属瘿子,旋转的金丝海洋花纹,这财富像水一样慢慢的流进来去,已经不足以满足,要形成龙卷风一样,狠命的吸进去才过瘾。 总而言之,就纹路上的韵味奇景,就十足的令人流连忘返,目不暇接,浮想联翩,慰籍心灵。 就连看惯了奇珍异宝的宝玉,也被这眼前的一幕给震惊到了。 可想而知这些东西的贵重,陈子文对元春的喜爱是多么的沉甸甸,是多么的熠熠生辉。 “老太太,老太太,太太,太太,这呢,这里可真热闹,这些楠木箱子可真漂亮夺目,也匀我一两个回去装胭脂水粉吧。” 得,这娃一高兴,刚才刚被胭脂水粉的事,训哭的经历就抛到脑后跟。 真真是一个记吃不记打,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小可爱。 好在贾母众人也被眼前的一幕大手笔聘礼,给震惊的不少,一个高兴也就没计较宝玉那点特殊的嗜好,毕竟玩物丧志可不就是,他们这些公侯贵府屡屡出的平常事吗? 多新鲜啊! 锦衣纨绔,鲜衣怒马谁没有过,多少人杰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过来的,只要日后改过自新,就不失为一件美谈。 贾母等人不知道的是,有出息,出人头地了的人杰,才叫一件美谈,如果中途迷失了自我,不堪造就,那只剩纨绔公子哥的浪荡骂名了,响彻云霄都是好的,就怕在历史书有那么只言片语贬辞,如诛深斧斨,令后辈读到此处,如芒在背,愧疚难当,引以为耻。 “好好好,我的心肝,等一下就给你送一个好的,现在别捣乱,等管事的把账目记清楚了在给你不迟。” 贾母不愧是最疼宝玉的那个人,两个亲儿子在那眼巴巴,看得望眼欲穿都没能混上给一个的承诺。 宝玉倒好只要开金口,就丝毫不假思索立马答应道,而且是笑嘻嘻,毫无保留的给。 真是为贾赦,贾政这两个为贾母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感到憋屈。 感叹同人不同命。 这是嘛?这就是命啊! 好在陈子文挥挥衣袖拿出东西来后,就去看他心心念念的元春和其他三春去了。 并未留在荣禧堂无幸看到这一幕,不然看到贾赦,贾政那望眼欲穿的神情,高低也送他们一个,毕竟这金丝楠木在空间里种植了不少,棵棵长的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几人合抱之木有之,参天大树,高不可攀几十米亦有之。 一山山,一片片,一眼望不到头,根本就不缺这一两箱子的原材料,就是加工造成箱子费点精力。 好在陈子文没穿越前,为了生存也是一个多面手,这化腐朽为神奇的木雕技艺,还是有一把刷子的,这木工活多多少少也是有一定基础,多费些料子也就可以把箱子造的完美无缺,可堪一用了。 至于那些点缀之物金闪闪,亮晶晶的黄白之物,不巧这空间里也有大把,也是一座座山,一片片地,一眼望过去,这次倒是可以目之所及看到头。 一言概之,不缺这点东西,就缺和他一起分享这些的知心人。 尤其是像元春这类,集貌美智慧于一身的红颜佳人。 有多少就要多少,一点也不嫌弃,就算是费些腰子,失些精华血髓,也是可以接受的,大不了多吃点补药就是了,还能委屈了美人恩情不成? “金元宝二两一锭,一箱纵九个横九个,深五个,共四百零五锭,重百八零一十两,共有九十九箱,重八万零一十九两,记下,无误,签字画押。 另有九十九个上等金包角,金丝楠木雕花箱子,配金锁,银钥匙各九十九个。” 一个青衣管事模样的人,来来回回,和好几个管账的人详详细细数了好几遍,才确定了数目,报了数,当场签字画押,不是他们不精干,实在是干系重大,打开金丝楠木箱子那金灿灿的光辉,映入眼帘,实在是迷人眼,考验人心人品,如果不是堂上还有好几位主子在场,高低也要揽入怀中挨个亲一个,实在是太折磨人,好不容易才不得不压下,心中那股不该有的邪火欲望,谨慎小心行事。 就算如此,心肝儿也在颤抖,握笔签字的手也在哆嗦,小腿肚也不怎么听使唤,软绵绵的,打摆子,就要瘫倒在地上,一伏倒起不来了。 一看,全场就没有几个能淡定的,都差不多的神情,就算是主子们也是一个模样,好不了多少。 只能说这些金灿灿的东西谁看了谁不迷糊? 第32章 给得实在太多,啥都得答应啊! 不信,古语有言:千里做官只为财,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酒中杯,杯杯敬向有钱人。 再有金老爷子连城诀里的故事,大抵也能很好的说明这一点问题吧。 父爱如山凌退思,为了财宝活埋亲生女儿,这种脚盆鸡变态人都直呼内行的事都干得出来,归他还是一个读书人呢?这心也是黑得没边了。 死了蛆虫都不屑啃一口,太侮辱蛆品了。 还有专业砌墙人万镇山,为了财宝和背刺大师戚长发,伪装高手言达平,一起行欺师灭祖,又一起相爱相杀的精彩绝伦演义,想来还是有一点说服力的。 那黄光不仅污染毅力不坚定之人的心灵,还能促使人肝火旺盛直犯红眼病呢,不信你看场中众人哪一个不两眼泛红,冒着可怕的绿光,一闪一闪的。 好在大家都有一点灵性未泯,也知道就算是有命拿,也没命用,倒也好不容易将场面安定了下来。 只是众心里是如何想的就不得而知了,人心隔肚皮,各有各的心思,想来不平静就是了。 嗯,但凡是个喘气的,有想法才是正常。 没想法那不是人,那是圣人。 不可同等论之。 而王夫人就不同了,真人也,每每下人打开一个金丝楠木箱子,金光乍现之时,就伸长了脖子,坐直了腰背,目光死死的盯着箱子里看个不停,手里的佛珠也是一次比一次攥的紧。 如果不是佛珠的质量尚可,怕不是早早被王夫人给当场捏爆。 到的最后,也坐不住了,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自我安慰: “这都是我儿元春的聘礼,元春是我十月胎,辛辛苦苦,走了一趟鬼门关给生下来的,又含辛茹苦,一把尿一把屎给养大成人,如此元春的东西就有多半是我的,也说得过去,亲自去看看没什唐突的吧?” 想罢,起身携了周瑞家的一起,去到那些美丽动人的金丝楠木箱子跟前去了, 而窝在贾母怀里撒娇卖萌的宝玉,也是不安分的扭来扭去,最后跟贾母说了声,也挣脱环抱随后跟上王夫人,挤到前边去瞧黄颜色去了。 贾赦,贾政,贾珍,这三个一个本来就是贪财好色之辈,不用装,一个无能气大才疏,假正经的人,一个荒唐也好色也爱财的禽兽之流,见到这好大场面都不用谁催促,见到王夫人耐不住性子,率先做了出头鸟,自然而然,不约而同的也到跟前去瞧个仔细,上上手,摸摸掂掂的过把瘾了。 一时间出来除了贾母安安静静,耐着性子坐在椅子上伸头看,其它有头有脸的贾家人都上去吸食金光去了。 后来呼啦啦的一帮人,从荣禧堂外面走了进来,细看,原来是贾府其它哥儿,姐儿们得到消息也携奶娘丫头鬟来看看这令人烦恼的黄色光芒,其中也有去而复返陈子文。 不是别的原因,只因走到半路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元春,和她一起的三春们,以及一大帮她们奶娘丫鬟们,听她们也要来荣禧堂看热闹,遂也一并返回来了。 至于元春,乍一见到陈子文还有些扭捏脸红,不自在,不过一想到不久就要在一起生活渡过余生的事情,也就在心里暗暗打气,自我鼓励,自圆其说起来。 不稍片刻,互相见了礼,也就坦然面对了。 至于说没成亲前不能见面,私下相会的那种歪门邪说,凡俗礼节怎么可能都一一遵守,如果都一一遵守哪里还有如此多,风流雅事流传呢? 君不见,曹公笔下宝玉可是和黛玉一起在个碧纱橱一起相爱相杀长大的,可见有些规矩只是约束别让,约束不了拳头大的人。 可见一些繁文缛节,也就那样,不然春……金……等颜色书籍怎会大行其世,后世手机里多半内存里的精彩片段,怎会占如此多内存,风流韵事又怎会,每每吸引人点击进去观看。 无他耳,人性使然,天性如此,见怪不怪。 由此陈子文和元春越走越挨近,越走越缀在后面,越走越耳鬓厮磨,也可以说得过去。 两人在后面叽叽哝哝,由于声音太小,前边又大声喧哗热闹,也就听得不真切了,不过不外乎那些痴情怨女的那些甜言蜜语,你侬我侬,欲语还羞,时有时无的接触,一触即离又时时想触碰到忐忑心理罢了。 没甚意思,新鲜感过去了也就那样。 不过是一时情窦初开,初见萌动互相吸引的憧憬,无趣的很。 虽无趣也缥缈。 倒也值得经历。 不然遗憾终生也是人生一大悔事。 然世间多是昙花一现,镜中花水中月的妄想,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支离破碎,狗屁倒灶才是真真实实。 好在荣禧堂够大,盖的也宽敞,可见已故第一位荣国公还是有先见之明的,可能早早就预料到了,荣国府这块地灵脉聚集,日月精华所钟爱,能够孕育出水灵灵的大白菜,能招来陈子文这样识货的能人异士一掷万金,婚娶他们家钟灵毓秀的美娇娥。 “元春来了,快快快到祖母身边来,让我也沾沾你这个金凤凰散发出来的运道。” 贾母到底是坐的高看的远,远远就看到了元春他们这一大帮子人影来,不由急切的开口招呼叫唤道。 元春本来就有点受不了陈子文那火辣辣,灼灼逼人的热切目光,听得贾母如此心情大好,又急切的呼唤,立马就如倦鸟归巢,如鸟入林,袅袅婷婷的逶迤至贾母身边去了,其余三春年龄尚小,懵懵懂懂,也一并随着元春去了。 一时间贾母身边倒是热闹无比起来,倒是显得陈子文一个人有点茕茕孑立,尴尬起来。 无奈只能找了一个空位坐下来,独自品茗,一边看着闹闹腾腾,清理聘礼记数的众人,一边心里暗忖: “好你个元春丫头,一听贾母召唤,就屁颠颠的舍我而去,刚才的你侬我侬互相倾心都是假的吗?看等婚后不狠狠的报复回来,此事绝不罢休。” 只是不知道陈子文的所谓报复,是哪般的报复?是烛火熊熊,或者是那种只闻其声,不见踪影,想入非非的奇怪尖叫声歌,而不见其用何种神功秘法折磨人的大招数。 第33章 给得实在是太多,啥都得答应啊2 “白银是黄金的十倍,九百九十箱,另有南珠九十箱,个个圆润饱满上等,绫罗绸缎各九十九匹,羊脂白玉如意一对,鸳鸯紫色玉佩一双…” 随着时间流逝,总算是把这些聘礼清单和原有的清单一一对照无误。 贾母这时才有空吩咐下人小厮,把这些聘礼一一入库,另外再造一本账册,交到看管人员手中以备不时之需。 而她自己和四春,翻看着手里这本原册,只见除了上述所说之物还有不少,生活器皿,比如琉璃镂金折枝梅花錾沿镜,一大一小。 珍贵药材,人参六十六株,鹿茸四十九对,上等朱砂一百斤,大枣桂圆各两百斤等等… 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心儿怦怦乱跳。 也看的元春美目异彩连连,偷偷看向陈子文的目光愈发的脉脉含情起来,仿佛能把陈子文看融化了似的。 如果不是还有人在,地点也不对,高低也要给陈子文一个大大的惊喜,投怀送抱必不用多说,热情似火的朱唇皓齿定也不吝啬多少,要教他知道什么叫伶牙俐齿温润如玉。 什么叫软玉在怀,晶莹剔透情意绵绵,什么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陈子文何等人物,灵觉敏锐 在元春第一次偷偷看过来时就已经发觉,一点也不怵她,和她来了个四目相对,王八看绿豆,越看越对眼。 情意绵绵能拉丝了都。 “哎呀你们两个差不多得了,日后结了婚,自有你们看彼此看个够,现在都和我去吃饭去。” 原来就在两人互视情意之时,早就有下人来报,午饭已然准备妥当了。 只是他俩郎有情,妾有意的,一时看迷了眼,不知道到外界的事情罢了。 贾母和众人看在眼里,既高兴又好笑,最后还是贾母实在受不了这暧昧气氛,借着要入席用膳的事情,当了一回棒打鸳鸯。 入得席来,别的不说就这菜肴就值得品尝一二,毕竟这可是曹公笔下浓墨重彩描写过的,为此陈子文就是手一挥,一个葫芦模样的法器酒葫芦就出现在桌子上,这一幕戏法似的神奇手法,虽然多次见得陈子文施展,刚才下聘礼就见过,但依然看得人心向神往,顿时引得众人纷纷称赞不已,特别是小惜春,更是一个劲的拍手叫好。 惹得她的奶娘连忙出言制止,生怕失了大家闺秀应有的模样。 “惜姐莫要大声喧哗,惊扰了贵客。” 小惜春到底是寄人篱下,被这样一说,立马就恹恹起来,如霜打的茄子,不笑也不言语了,只一个劲的在那委屈巴巴,泫然欲泣,楚楚可怜。 陈子文到底是怜花惜玉的,再者说小惜春日后长大了,也是自己囊中之物,见不得她受一时委屈,就立马出言开口劝解道: “无妨,小惜春还小,孩子性,多担待点就是,再者说日后不久大家都是一家人,何来贵客一说,不要怎么严肃认真,放轻松些才好。 来小惜春,别委屈巴巴了,文哥哥给你倒上一杯灵果酒,让你拔个头筹,先尝尝好坏。 跟你说这灵果酒可是好东西,味香醇厚,甘甜清冽,多饮不会头晕目眩,只会心广神怡,乃不可多得神物。” 说着已然起身,示意小惜春旁边一个看起来就机灵的小丫头,把已然倒好的一杯灵果酒,端去给听完陈子文如此讲述这酒有如此多好处,而显得蠢蠢欲动的小惜春品鉴一二。 小惜春拿到酒杯后,很是期待的用小舌头舔了一小口,然后快速的在嘴里认认真真的品尝了一番。 果不其然,小惜春的脸上立马绽放出开心愉悦的表情,那是吃到好东西的满足感,丝毫做不得假。 众人见得如此,哪还坐的住,纷纷嚷嚷的叫陈子文也给倒上一杯,也想品尝一番这灵果酒是何等滋味,竟如此令小惜春由哀转喜。 特别是小惜春那一桌小姐妹们,一个个都向陈子文撒娇卖萌起来,面对此景此情,当然是先满足他们,于是使意在一帮伺候的小丫头,把法器酒葫芦拿去给他们,自己再是手一挥,酒桌上又多里几瓶法器酒葫芦,依然吩咐小丫头们把这些酒葫芦分别给贾母那桌人,和贾琏那席人送去,自己这到也留了一个。 然后一一给给贾赦,贾政,贾珍…分别满上,自己也倒了一杯,说了几句场面客气话,大家一起举杯,互敬之,小酌一口,再吃点菜肴,一时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不休,好不热闹。 看得旁边的小丫鬟,婆子们都直咽口水,陈子文何等厉害人物,耳聪目明,耳朵稍动就知道前因后果,也就拿出一瓶酒葫芦吩咐他们也下去吃喝去,这里不用他们伺候了。 只是嘱咐道: “不管之后是喝完了,还是没喝完,都要把酒葫芦给送回来给我,明白了吗?” “多谢爷,明白了,一定会把酒葫芦送回来给您。” 嘴上是这样说,但是心里却在犯嘀咕,这小小的一个酒葫芦如何就还有剩下的,掂量掂量也就一斤左右的量,好多人等着一饮为快呢? 小丫头哪里知道这里面的玄奥,这酒葫芦看着小,其实里面另有乾坤,空间大着呢! 这酒葫芦本是长在空间里的一株仙藤,蔓延了好大一片地方,结了好多好多葫芦,名为空间葫芦,所结的葫芦子。 选一年份成熟的小葫芦,略加祭炼,就可得内里一方大小空间,外看就小小葫芦形状。 年份越大里边的空间就越大。可谓是不可多得的宝贝。 果不其然,小丫头紧紧攥着酒葫芦,刚出得外屋来,就惹来一帮人讨灵酒喝,生怕这小小葫芦里的灵酒不够分。 小丫头也是这么认为的,等众人七嘴八舌,纷纷扰扰的安静下来后,也是谨小慎微的一人给斟一点点酒,生怕后面排队的人没有喝到,责怪于她。 一个好差事,得人情的美事,成了人人都厌恶不讨好的祸事。 只是一轮倒酒过后,小小葫芦口还有源源不断的琼浆玉液流出,一点也没有要枯竭的意思。 这可把小丫头给震惊的不小,拿起小小葫芦在耳边晃一晃,隐约能听见里面有水流激荡之音在回荡。 再想到之前陈子文所嘱咐之言,似乎明悟了什么,这果真不是凡物啊。 于是接下来给大家斟酒的量,就大了起来,果不其然,拿起来在耳边再晃一晃,依然声音如故。 这下子小丫头算是彻底明悟了。 接下来也开开心心的和大家一起把酒言欢吃喝起来,纵情享受这难得的快乐时光。 第34章 修仙的圈子。 随着时间流逝,宾客尽欢,金乌已然悄悄西斜,不得不让人感叹岁月如梭,不经意间就偷偷爬上众人的脸颊,一个个都白里透着红,犹记得刚开宴时,每个人脸色都没这样红艳艳。 可陈子文拿出来的灵果酒实在是太好喝,太上头,喝一口酒就上瘾,根本就停不下来。 如果不是肚皮不争气,实在是有限的很,只能装下这么一点点,多贪杯,就隐隐作痛,恐怕这法器葫芦酒器,就算是空间类法器,也满足不了这些饕餮的胡吃海塞。 只能说灵果酒就是灵果酒,难怪怎么多人都追道修仙,要做那逍遥自在的神仙中人,饥则餐风饮露,饿则吸日月精华,再不济也有这等灵果酒换换口味。 实在是羡煞旁人。 如今有了这等和神仙一样的待遇,如何不死命的喝个痛快,最后还是陈子文怕把大家给吃坏,好事变坏事,主要是怕四春吃出个好歹来,只能出言劝解道: “好了,好了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今日之宴,看大家也吃的差不多,就到此为此吧,大家若是喜欢这灵果酒,回头我再酿好了,改日再聚就是,不必急于一时,老太太以为然否?” “对对对,都听文哥儿的,改日再聚就是。” 贾母不光对陈子文的称呼都改变了,也是,聘礼都下过,可不就有底气起来,还一叠声的赞同道。 天大地大老娘的话最大,贾母都如此说了,贾府的子子孙孙还能如何? 也就一一赞同附和道。 最后吩咐一样也吃饱喝足的下人们,把这宴席上的这些残羹冷炙给收拾掉,而那些吃的肚子滚圆的主子们,自然是在丫头们的伺候下盥洗净手,用了干帕子擦手后,退到花厅处,用起适才陈子文拿出来的灵雾茶稍微消食去了。 临去前,陈子文也不忘把法器葫芦酒器给收回储物袋,不是舍不得留下,而是这是空间宝物,留下来徒增祸端。 毕竟贾府又没什么修仙者,就算有祖宗祠堂里英灵守护,但是不是关键时刻是不会出现的,毕竟每出一次,就消耗一次,始终有消耗完的时候,作为贾府的底蕴所在是不会经意显现的。 而贾府的下一代又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人物,不说修道者了,嗯,可能宁国府贾敬算是一个,余者不可谋也。 再再下一代,就更加不用说了,他们都用实际行动表现出了什么叫做黄鼠狼下崽一代不如一代。 吃喝玩乐他们倒是精通,这不当陈子文也来到花厅的时候,个个都哧溜这茶杯里的灵雾茶,品茗的津津有味,滋滋有声,叮叮当当。 个个都是一副神仙的主,好不自在。 入得坐来,也有丫鬟端上一杯灵雾茶给陈子文,刚好有些口腻,也就不客气的端起来,慢慢的学起这帮富贵闲人品茗的模样来。 在旁人看来他和贾家的众人一样,并无差别,都是一样惯会享清福。 之后也就和贾家众人闲聊了几句,也就告辞而去了。 贾赦等人想要相送,陈子文摆摆手,让他们不必如此,一个人竟去了,倒也干净利落。 是夜,婵娟高挂,陈子文独自一人,蹲在一家人的屋脊上,明亮的双眼,不由好奇的打量这四周的房屋,像极了一位梁上君子,在为出手前的采风探查。 许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有点生疏,一不小心踩到了碎瓦片,发出了声音,在这静谧的夜空下显得格外的响亮刺耳。 “谁?竟然敢偷窥你家大爷我私事,活腻歪了。” 一声低沉的暴呵声传来,一不明物体也丝毫不落下风紧接而至,直奔陈子文的面门而来,如果稍微闪躲不及,绝对有一击毙命的可能性,好歹毒的攻击啊! 还好陈子文没有喝醉,身手也算敏捷,一个侧滑轻松避过,就怎么看着已然闪现在一旁的夜枭,笑嘻嘻的道: “不错啊,夜大爷,人老心不老,身穷志不穷。都多晚了,还这么能折腾,我可是都听到了,这没有几本秘籍封口费,我可不依。” “日,怎么是你这小子,我好好的在房里练气打坐,你这鬼鬼祟祟的行为,还以为是哪个对头来找茬呢? 害我中断修炼,这事没有一顿灵膳补偿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夜枭这不要脸的反驳,让陈子文这小年轻知道了什么叫,罪人上诉受害者———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 顿时就把陈子文气的不轻,立马唇枪舌剑道: “你个老不羞,次次去我那里都是三更半夜不睡觉打扰我,哦,你来而我往之,就要我补偿你,这是什么道理,这世界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要补偿也是你补偿我才对,怎么反倒我补偿起你来了,没这道理。” “行了行了,我懒得跟你鬼扯,你不是说要修炼什么秘术吗?怎么才一天就出关了,这也太儿戏了吧?玩呢?” 夜枭果然是老江湖,一看境况不对,立马就转移话题,根本就不搭理陈子文的话茬。 “也没什么,就是向你打听打听,这神京城的修仙坊市在哪里?有点东西要购买,也有点东西出手。 毕竟你是这的东道主,应该知道在哪里,对里面的门门道道也应该有所了解,都什么境况都跟我说说,别让兄弟在里面吃亏,苦了兄弟。” “哦,你问这个啊,不早说,你早说啊,你早说我不就早告诉你了吗?离这有十里远的神京山脉,有一大峡谷,终年云雾缭绕就是,那里有上古遗留的禁空大阵,没人带去,一时半会儿,倒真找不到入口,不得其门而入,瞎折腾罢了。 走,我今夜倒是有空,就顺便带你去认认地,那可是大夏国数一数二的修仙坊市,东西满目琳琅,很是俱全。 只要有钱,有灵石,有灵物,基本都可以得到满足。” 夜枭一听他问起这个,立马来了精神,要知道他囊中羞涩基本很少去那里,虽然在监天司任职俸禄也不少,但是大多数都是世俗之物,灵石,灵物,能用于修仙的资源就不多了。 只能说在修仙界中规中矩,毕竟他是一个人养活一家人,不像其人,要么有家族支持,要么就是大门大派,有自己的洞天福地供养。 他如今有这修为,也算是天赋异禀了。 “那还等什么?走,也让我见识见识这个修仙大坊市有何独到之处。” 说罢,两人遂一起出得城去,好在有夜枭这个监天司大佬带路,一路也算顺利,那些夜晚勤勤恳恳巡逻的监天司人员,见了也就放行了。 第35章 修仙坊市 出得城来,没了许多顾忌,陈子文大手一挥,眼前青光一闪而过,一艘丈许长,一米宽的小木飞舟法器赫然出现在眼前,也不多言,陈子文率先跳上去,站在船首负手望向远方漆黑的夜幕。 微风拂面,衣带飘飘,一头随意束缚的黑色长发,也随风摇摆不定,说不出的泠泠气质。 好一个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就算不是,也比脸如中秋之月的宝玉强。 夜枭倒是被陈子文这一手无中生有给震惊不小,不假思索酸溜溜羡慕大道: “可以啊,小友,竟然如此富裕,连这品相的法器飞舟都有,不像哥哥我,外出公干只能骑马,一路奔波劳累不说,一趟下来事情都没办呢,就先累个半死,怎样,看在老哥哥这把老骨头如此辛苦,不如也给哥哥我弄一艘? 往后有事公干也能轻松一点。” “可以,回头就给你一艘,不过有些话我可要说在前头,给你可以,但是你不能对除你我之外的第三个人,说起这飞舟是我相送的。 但凡我在外面听到丝毫风声,可不依你。 毕竟这飞舟也不是大风刮来,个个都来寻我要,有金山银山也遭不住,大大不妙了。 你觉得呢?” “完全没问题,兄弟你大可放心,我夜枭也许修为平平无奇,但是信誉那是绝对能够名列前茅的,不信大可在圈子里打听打听,如有一丝不妥,大可把东西收回去,倒时任打任罚,细听尊便,凡事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夜枭也是把胸脯拍的砰砰作响,一脸信誓旦旦的做出承诺道,其它的他可能不敢说一是一,但是就信誉方面绝对是可以这样大言不惭。 没办法信誉就是这样有保障,有这底气这样说。 陈子文见他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道,也不由在心里高看他一眼,至于为何说他一开口讨要一艘飞舟,就立马送他一艘? 无它,空间里挖土挖出了不少箱,是的,也是装在箱子里,一箱还有好多艘,不说这样装飞舟的箱子有多少箱,起码十个指头是数不过来。 因而当夜枭语带羡慕,外加酸溜溜的开口讨要时,陈子文并无太多舍不得,只是在心里稍加思索和计较了一番,也就顺势答应了。 至于说不能说跟第三个人提起,也是有原因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就怕这夜大佬,哪天在属下面前喝了假酒,一时忘了性,吹起牛来,把这事给当谈资给抖落出来,那还不人人把他陈子文当冤大头,日日夜夜来央求烦恼他啊! 陈子文自问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因而,必须提前给这家伙打上一针预防针为妙。 以防不测,若事有不殆,也有章法可循,拿人负责不是? 这是嘛? 这就是谋而后动,三思而行。 嗯,其实陈子文也没有想到如此之多仅仅是怕麻烦而已。 大手一挥,又是一阵青光一闪而过,一艘一模一样的飞舟,突兀就显现在夜枭不远处,倒是把他给唬的不轻,不是被这突兀出现的飞舟给唬的,而是被陈子文的财大气租给唬的,这说给就给的大方,换谁来了都得被唬住啊。 真香,和这样多财又多金的人做朋友,夜枭表示可以多来几个,他完全承受的起。 一个起跳瞬间出现在刚出现的这艘飞舟上,恰巧落点处也是船首处,不知是不是巧合,此时也有微风拂面,只是这一次飘起的不光有衣带飘飘,和一头花白的长发,还有随风飘远的欢声笑语。 老远老远都还有这快乐的气息。 不得不说,这白嫖来的飞舟法器就是香。 陈子文最是见不得如此肆意张扬之人,遂,出口打击道: “这飞舟看起来是好,然也有缺陷,速度不快不说,还飞得不高,只能距离地面十几丈处飞翔,离地面过高,将无能源驱使,遇到大面积水域将表现平平无奇。 因而,此舟有名为贴地舟,遇土则生,遇水则废,对于修行土属性功法的人来说,如虎添翼,至于其它只能说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哦,竟然有如此奇异的法器飞舟,合该我夜某人气运滔天,有如此福源啊,不才修炼的就是火土功法。 你说这可不就是天意嘛?” 夜枭无不得意的愉快道。 那一把山羊胡须都翘起来老高,显而易见他的内心有多开心。 看得陈子文一脸无语,就这鸡肋一样的飞舟就把他开心成这样,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还有比这更好的法宝飞舟,无视地理限制,随意飞行,速度要多快有多快,空间要多大有多大,那还不得一蹦三尺高啊! 算了就当一个好人,别刺激他了,于是开口道: “夜哥,既然飞舟都收到了,那还劳烦前面带路,小弟还像见见识识那所谓的大夏国数一数二的修仙坊市,到底长了个什么模样呢?” “好嘞,跟紧啰!” 嘱咐完夜枭一舟当先,速度极快,飞掠向远方,只留下一个迷糊的影子可见,不愧是修炼了土属性功法的人,这动力源就是足,陈子文也不甘示弱。 手一番,一枚氤氲之息弥漫的土属性灵石,被他塞入贴地舟都核心阵法中,只见霞光一闪,嗡的一声响,咻,咻咻咻,飞舟一下窜出去老远,远远的缀在夜枭的后面,一点点的逼近,大有后来者居上的意思。 夜袭听到后方的动静,回头瞄了几眼,心中大震,不是说鸡肋一样的飞行法器吗,怎地他也驾驭的如此丝滑顺溜,一点也不比自己弱上丝毫。 难道他也是同道中人,修炼土属性功法? 眼看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自己,心中暗忖哪能如他的愿,立马加大法力的输出,下一瞬间飞舟果然速度不可同日而语。 一下子就将陈子文所在的飞舟甩出去老远,心里正在得意洋洋时,突然意外横生,整个飞舟如陷泥潭,一下子滞涩不少,而这感觉越来越明显,一时间倒是手忙脚乱。 只见夜枭一拍额头,懊恼道: “光顾着飙舟了,高兴过头,一时忘了这神京修仙坊市是有上古遗留下来的的禁空大阵,如要强闯,是要吃大苦头的。” 果然一抬头,那不远处的天空已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夜枭来不及多想,赶紧停止法力输出,紧急控制飞舟降下来,生怕晚上一时片刻,就要挨雷劈。 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并且不忘跟后头的陈子文提醒道,赶紧停止下降,别高飞了。 目的地到了低调点为好,好在陈子文是一个听劝的,不像宝玉屡教不改,次次都要学做胭脂水粉,哪怕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很难想象这家伙后来真的做了和尚,你敢信,反正陈子文是一万个不信的,为啥,因为狗改不了吃屎。 毕竟宝玉对制作胭脂水粉那可是痴迷的很,万千曹公的读者是有目共睹的。 宝玉在睡梦中大大打了一个喷嚏,直叫唤,谁在点他那点爱好。他那点爱好不是人之常情吗?何错之有? 第36章 修仙坊市2 “我个仙人,无量天尊,大哥你这带的啥路,差一点挨雷劈,多大仇多大怨啊,这贴地舟你收的不心痛吗?” 陈子文心有余悸的看着,上古遗留禁空大阵正在酝酿的雷霆闪电,一道又一道的闪着光芒,仿佛下一刻就要迎面劈来,这哪里是去往修仙坊市的道路,这分明是去归道山路啊。 如果不是知道夜枭这家伙的一些底细,还以为他是什么专门干坑人的勾当呢? 这么大的纰漏都能出? “不好意思,一时高兴给忘了,走这就带你入谷,回头给剩下的几本神功秘法给你研究。 嘿嘿,就当是老哥我的赔不是,你看如何?” 夜枭也知道难逃其咎,于是也是投其所好,果断把自己的珍藏给贡献了出来。 果不其然,这一招就是好用,只见陈子文的脸上缓和了不少,不像刚才是要择人而噬的凶恶模样。 既然得了好处,理所应当还是好兄弟好哥们。 笑嘻嘻的跟着夜枭这个老马识途,入了谷。 别说如果不是有熟人带路,铁定入不得其门,只因这里除了上古遗留下来的禁空大阵还再运行外,竟然还有其它阵法存留运转,名为八卦迷魂阵,道道白雾升腾而起,屏蔽神识探索,没有信物接引,很容易迷失在里边。 如果不是之前就注意到有人进进出出,给陈子文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就这样毫无戒心的跟着夜枭,进入这迷雾中,毕竟这大乾国虽然有一定的秩序,然修仙界的见财起意,杀人夺宝也不是没有。 只能说宝贝不够吸引人动手罢了。 不一会儿眼前就是一亮,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在一个大峡谷内,有着一片片雄伟壮观的建筑,或是阁楼或是殿宇,不一而足,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存在的。 一条宽敞笔直的青石大道直通远处,一眼望不到头。而伫立在陈子文最前边的建筑,无疑是一座写着古文神京修仙坊市几个大字的牌坊。 每一个字都如斗大,个个熠熠生辉,想让人不注意都不行,底下还龙盘虎踞着两只活灵活现的神兽。 在那里注视着进进出出的修道者,或是武道有为的人。 他们面貌各异,打扮也五花八门,林林总总竟然没有一雷同的。 哦,也不能说没有相同之处,细心观察的陈子文就发现他们出入时,人手一块似玉非玉,似木非木的牌子,光华一闪,人就消失在迷雾中。 而恰恰夜枭手中也有一块相同的牌子,两两相对应,聪明如陈子文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不由开口向夜枭询问印证道: “夜哥,你手里的牌子,怕不是出入这修仙坊市钥匙一类的东西吧?” “哈哈,果然啥也没有瞒住老弟你的慧眼如炬的双眼,不错这正是出入这坊市的凭证,只要在这坊市店铺里稍微耐心点就能买到。 并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每隔一甲子就会出现不少售卖。” “哦,听老哥你这话,里边有什么不为人所知故事不成?” “然也,走我们入坊市,我慢慢跟你说道说道这里边的因果。 不知从何时起这里的坊市就被世人偶然发现,在一些大能之辈从虚天界强行降临此界,并破开此处,得了不少好东西后,又发现这坊市里,每隔一甲子就会显现另一个秘境,而这出入此处的凭证就是从里边流落出来的,之前要进来都是硬闯,本事不济之人多遭恶难。 但是自从有了这凭证,事情就好多了,只有每甲子一轮回的秘境开启才会变得血雨腥风起来。 其它倒是平安无事。” “听了你这解释,有些事明白了,有些事我倒是更糊涂了,这又从哪里冒出个虚天界,这又是什么地方?” 陈子文是真的糊涂,他本来就不是这一界的原始居民,所知甚少。 “这些虽说是秘闻,但是对于能培养出你这高才的师门来说,应该不算是秘闻吧,怎么连这你都不知道,这虚天界就是更加高级的世界,那里资源更加物阜民丰,灵气也更加浓郁。 大多数有为之士,都前往那里。不然就我们这贫瘠的地界如何养的起如此多大修行者” 夜枭不由无疑的看着陈子文一眼,脑子里全是问号这不是常识吗?果然收下一艘飞舟没有那么容易,还要时不时客串解惑者。 “原来如此,你这么一解释,我就知道怎么一回事。” 陈子文还真不是装的,他是真懂了,不就是飞升更高级的世界位面吗,比如凡人界飞升灵界再飞升仙界之类的嘛。 反过来说,要降临到低等级位面,就要受到约束,不是实力大减,就是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 只能是分身携一部分实力,或者自封部分修为之类的下来兴风作浪,耀武耀威,一个不慎可能还被下界之人反杀。 “那个秘境又是怎么回事?我们这位面最高境界的是什么修为?” 陈子文也不装了,不知道就问个明白,反正这方面的常识马脚都露出来一点了,也不在乎再多一点,干脆一问到底,有什么不懂的就问个明白。 总好过憋在心里难受。 “这个秘境叫甲子秘境,只因一甲子时间就会开启,而里面地域辽阔,物产丰富,资源灵物众多,这进出此处坊市的信物在里面也常常能遇到,故每到甲子开启之时,这里就会汇聚四面八方的修仙者,练武者…前来一争机缘。 然宝物许多,潜在的危险亦不少,每每开启,在里边都有一番血雨腥风,尔虞我诈,你争我夺戏码上演,如果实力不济最好不要趟这趟浑水为好。 至于这位面修为最高者不过金丹以下罢了,不是说没有更高的隐士高人,而是虚天界那里的资源比这里更充足,修为要进一步更容易,因而有志之士但凡想更进一步,都纷纷去往虚天界,留下来的反而很少,能到达筑基后期的少之又少,大多是迫不得已留下来镇场的。” “那去往虚天界难吗?” “这个倒是不难,有上古传阵送可直接通往那里,只要凑够传送的灵石开启传送阵就可以,不行一帮人凑一起开启也行。 哦,对了这个坊市内就有一处这样的上古大阵,就是有点损坏,修复的人才又没有,材料又珍贵不能用了,一直遗置在那里,早就野草丛生,人迹罕至。 你要有兴趣我倒是可以带你去瞧瞧。” 第37,上古传送阵 “哦,竟有如此上古遗迹,如此倒要好好去观摩瞻仰一番,现在已到了坊市,买卖东西也不急在一时,不如去看看那传送阵。” 说罢就央求夜枭带他去,夜枭无法只得应允,各交一百两金子的入坊费用后,遂向那地去了。 期间陈子文还了解到这处坊市的实际管理员,是有好多个势力共同把持的,共同成立的管理盟,监天司在里也有一席之地。 至于为何如此,很简单刚开始这里的好处,都被那些虚天界的大佬给一锅端了,就算是甲子秘境开启里面的大头资源,也被扫荡了七七八八,只留了些不好移植的灵植,或没有探寻到的地方,还存留。 然这些遗留对于这一界的修仙者来说,无疑是一个大大肥肉,其它且不论,就这里的灵气浓度就是一项不可多得的洞天福地,只要在这里修炼无不是好处多多。 因而一地难求,为此打了不少架,不少人因此命丧黄泉,魂归九幽,后来大乾国的修仙界各方势力实在熬不住,在监天司的牵线下,大家才坐下来协商,共同把持管理,至于利益分配,每一甲子重新斗法定份额。 赢了多拿些,输了少那些就是了,自此倒是各方平安无事多年,至于想在里安家落户,只要交够灵石,大可寻一处自认为是风水宝地的地方安家落户,每年再交一点点灵石意思意思,就可以永久的拥有这里的地皮。 然富裕者在哪里都是少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里的地方还有很多,不是说地方不好,而是花费灵石太多,属于私人的地皮的少,绝大多数都是属于一方势力的多。 因而古传送这里的地皮倒是遗留下来没有人买下,实在是这传送阵所占地方太大,要买下来花费颇多。还不如另找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建几间茅草庐清修来得自在。 这传送阵又不是除了这里就没有,其它地方还有不少遗留,没必要非花大价钱买个鸡肋。 “砰砰,砰砰砰” 陈子文用一把锤子法器,试探性的敲击着传送阵的坚韧程度,刚开始还是小心翼翼的意思一下,后面见一点划痕都没有,遂逐渐加大力度,依然一点事都有,可见这玩意的不凡之处。 “别敲了,别说是法器的攻击力度,就算是极品法宝全力连续攻击,也奈何不了它。 不然早就被人拆了去,回炉重造炼器去了,哪还能从上古遗留至今,让我等后人有机会观摩瞻仰。” 夜枭看陈子文那样糟蹋锤子法器,虽不是自己的,但是亲眼看着就心疼,不由开口劝解道。 “这里地皮多少灵石,我想买下研究研究,这玩意甚合我心。” 陈子文一语惊人的道,把夜枭都给吓到了,不为别的,就是这里的地皮它不是黄白之物可以买卖的,是要真正的灵石方可购买,而这里又占地颇大。 要全买下来,不知道要靡费多少灵石,有那灵石,不知道可以买多少精进修为的丹药宝物了,换成他绝对不会买这里的鸡肋。 怕陈子文头脑发热,不知好歹遂出口好言好语规劝道: “兄弟别开玩笑,这没个几万灵石下不来,就算有这灵石你敢拿出来,日后也是麻烦缠身,意外频发啊,哥哥我知道素有资财,但是我还是劝你三思。” 陈子文一听也是,实力不济,又有这么多灵石,这是取死之道,也就哈哈一笑。 “夜哥所言极是,只是喜欢这物得劲,一时糊涂,口出逛言,还望莫要当真,嘿嘿。” 夜枭听闻之言,也就放下心来了,不是他不信陈子文拿不出这么多的灵石,毕竟连法宝玄铁剑都有,巨巨几万灵石自然不在话下,而是有些东西它不适合,现在陈子文这样的修为拿出来,至于上次拿出来,那是不打不相识,拼命的,不一样。 财不外露,和生命受威胁尽一切反击,到底是不一样的。 你有钱别人向你借,你借还是不?好不借,下次来一个亲近之人,借的又少你不借,这几万灵石怎么说,但是法宝就不一样了,安身立命之本,直接开口拒绝,一点事都没有,人之常情,向你借法宝就是不懂事。 拒绝了,没有人会诟病你,但是灵石这东西,你能拿出几万灵石买个鸡肋之地,向你借几十,几百灵石你不借,难免不近人情了些,别人说三道四在所难免。 借,今天同僚借一点,明天好友借一点,大后天同门再借一点,再大后天,亲戚又借一点,你还活不活了。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人生在世,又不是一人孑然一身,总有人情往来的。 就算标榜独来独往的韩老魔,都有红颜知己道侣几个,大抵这件事这样做是不妥当。 “这就对了,如果你实在是喜欢这里得紧,不妨买个小一点的地方,花个千把块灵石有个一百来平米就差不多了,到时候盖它几层楼阁,地方也够了。” 夜枭见陈子文听得进劝,想到又实实在在收了他的好处,于是又出言提议道。 大的买起来太扎眼,小的地方买起来不就平平无奇,和光同尘了吗? 实惠又实在。 连他夜枭都买了一个百来平的临街地皮,盖了九层阁楼,做点小生意,每月也有百来块灵石的纯收入,生活美滋滋,不然光靠监天司那点死俸禄,还不得饿死。 别说养家糊口了,能不能坚持本心,不去贪污枉法都难说,更别提还要修炼精进修为。 这一睁开双眼,哪哪都要钱,如果再没点别的收入,那还修个什么仙,回家种地算了。 别人孝敬的炭敬,冰敬,别敬什么的他夜枭也是会斟酌收下的。 你不收人还怎么安心给你办事,这就是做大佬的无奈,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随后陈子文也是在夜枭的带领下,去买了一个规划好了的临街地皮,又去管理盟注册登记,过户上鱼鳞仙册。 林林总总一阵忙活下来,已然天光大亮,到底是修为在身,一夜没睡两人还是精神奕奕,为了表示感谢,陈子文又宴请了夜枭念念不忘的灵膳大宴席。 就在这坊市中的一家,专门做修仙者们吃喝的酒楼,不要问修仙者也吃东西,这样的弱智问题嘛? 问就是吃,就连成仙做神的大能们都有蟠桃宴,何况是他俩这样还未筑基的小小修士。 吃点灵膳喝点灵酒不过分吧,也就十来块灵石,倒是把夜枭和陈子文这两货吃了个心满意足,和买地皮的几千块灵石相比也就小巫见大巫,不足挂齿。 他俩倒是吃的尽兴,一顿就是十来块灵石,不知道一块灵石可以换世俗界的黄金万两,十来块灵石就相当于十几万两黄金了。 对于缺钱的朝廷来说,相当于千分之一的国库收入。 只能说在哪里都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事情发生。 两人吃饱喝足也就回到夜枭在坊市的店铺安息。 只是不知等陈子文醒来发现买了地皮,仅仅是花钱的开始又作何感想? 第38章 要有产业靡费颇多。 次日清晨,一夜未归,夜宿修仙坊市的陈子文,缓缓睁开迷糊的双眼,许久许久才想起自己是在别人的床上躺了一夜,难怪刚才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原来是这枕头不行,软绵绵的一点都没有他习惯了的书枕来的舒服。 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应东西,洗漱完毕出得门去,才被这里的下人告知夜枭早早回去办公,并留下话让他自己一个人逛逛,有什么不懂的大可问这间店铺的掌柜,他已经交代了要好好照顾自己。 陈子文摆摆手让下人下去,并赏了他一块碎银子以做奖赏,自己独自一人下楼去好好逛逛这修仙坊市,到底有什么机缘。 都说坊市里蒙尘的宝贝众多,不是这位大佬曾经用过的,就是那位大能遗留下来给有缘人的,总之慧眼识珠,大有可能。 气运到了,走在路上都有可能捡到一个什么小绿瓶,分分钟以后灵药不用愁,他陈子文也不贪心,随便来点玄天灵宝就成。 结果逛了半天,毛都没碰到一根,更别说什么大机缘了。 倒是摸清了不少这里的脉络,有卖符箓的,有卖丹药的,有卖阵法的,有卖功法秘籍的,林林总总,应有尽有,只有想不到的没有不卖的。 更有散修临时摆地摊的区域,也有世家大派专门开的店铺,总之作为这个国家为数不多的修仙坊市,修仙物质倒也算充足,就是好东西少了点,基础物资倒是可圈可点。 一圈下来陈子文也知道接下自己要做什么买卖了。 卖灵酒,灵米和灵茶虽然这里也有的卖,但是多数是这里独有的,而他空间里也有几样是这里没有的,不行他还有一阶地髓售卖,那可是服用一滴就可以瞬间恢复练气期法力的神物。 有法宝玄铁剑和众多宝物护身,又有监天司这张虎皮在手,想来赚点零花钱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毕竟这一界最高修为者也不过是可能有金丹期的存在,大多数的人杰都去了虚天界谋求更高前途去了,安全想来没有问题。 实在不行不是还有空间这个金手指在吗?打不过还不能躲了。 至于凡人家属亲戚朋友们的安危,你当监天司那件极品法宝契约之书是吃素的。 摆在那里多年就没有修仙者,对凡人敢肆无忌惮的斨杀的,有也被之后随之而来的监天司人马给灭了。 再者每年衍生出的仿品契约之书,可是让不少人修仙者强行在上面签名了的。 你胆敢作乱,乱杀无辜,还修不修仙了,心魔那一关稳过了是不是? 因而厮杀者多是修者们的事,想打架都远远避着点凡人,生怕一个波及,事后被监天司的人找麻烦,久而久之,这事都成潜移默化的事。 再者想要修炼有成,杀伐太过也有碍于修炼。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没事少做罪孽,这个世界它是讲轮回报应的,这一点连曹公本人都认同。 地皮买了总不能就让它在那里发霉发臭吧? 联系了在坊市专门干土木泥瓦的专业人士,几轮交锋下来,价格谈妥一口价万把灵石支出,啥也不用干,啥也不用糟心,只要没事就在边上品茶晃悠监督就成。 不出一个月保证质量杠杠的,伫立在一片地界上,不说是这条街最靓的建筑物,起码也是这条街数一数二的阁楼殿宇。 毕竟价格不菲,灵材用的都是几百年份的红松木,就算是一点防护都不做,任练气期圆满全力一击,都不能一击而溃。 可想而知这灵松木的坚韧程度。 自此以后陈子文白天在修仙坊市瞎逛,不是和宴请这里的哪位管理者吃喝,就是宴请那个修仙坊市的护卫队品茶,一时倒也认识不少同道中人,交上不少狐朋狗友,酒肉兄弟。 不说为了自己两肋插刀,起码也不会将自己护至身前,重点保护。 平时在神京修仙坊市,有点小麻烦起码知道找谁解决,而不是两眼瞎,一无所知。 晚上依然回到自己在神京城里的府邸休息,偶尔还能抽出点时间服药修炼,这丹药都是在坊市里买的,他在空间里挖土,目前来说还没挖到过丹药类的宝物,倒是挖到了不少炼丹的材料。 可他又不怎么会炼丹,也曾想过自己学着炼丹,然个人精力有限,这段时间又忙于置办产业,又要修炼,又要挖土,又要关注荣国府里的妹子,时不时送点东西,培养培养感情,一个人就算是长了三头六臂,也是忙的昏头转向。 因而这修真百艺之一的炼丹术,倒是暂且搁置。 由于往返两地很近,倒是没有遇到传说中杀人夺宝的劫修,跳出来两人前后夹击于他,也没有三五成群,四面包围于他,置他于十面埋伏的险境中。 让他交出储物袋,然后速速领死,他愤而反击,与敌人斗智斗勇,险象环生,最后将来犯之敌一一击杀当场,来一个杀鸡儆猴的戏码。 没有,什么都没发生,实在是这两地过于靠近,相当于就在监天司的眼鼻底下,只要发生一点点打斗的动静,立马就要被一众大佬围观,然后指指点点,这一招黑虎掏心不行,不够狠准快,那家伙事不够犀利,出来混什么江湖,让他们这些老家伙来示范示范,试着试着打劫的人不管来多少,修为多厉害,绝对就是一条路走到黑,死翘翘。 嗯,储物袋肯定归这些热心肠的前辈们所有,事后得救之人还得意思意思,感谢一下这些前辈们的仗义出手,拔刀相助。 结果一算还不如让打劫的打劫去了好,起码裤衩还是留得住,不至于为了感谢还要借高利贷,以至于负债累累,要经年累月拼死拼活才能还上。 你要是不意思意思,前辈们不一定有打劫者的心思,然各种编排,各种不当人子,名声肯定要臭大街,那还怎么混修仙界,总不能学韩立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吧,这又不是那个不讲人情世故的修仙界,这里还是有一点点人情味的红楼,不至于如此。 只要胆大心细,脸皮厚还是能够活得有滋有味的。 如果还能遇到,人生也没有遇到几回的甲子秘境开启,从里面活着走出来,起码也是一个不缺灵石花的主,当然别在里面做缩头乌龟,要勇于冒险,运气好,才行。 久而久之,这条神京城到神京修仙坊市的路,就基本断绝打劫者的希望,变得海晏河清,歌舞升平起来,一点小毛贼都没有。 随着时间流逝,陈子文也发现坊市里的修仙者们多了起来,不知平时难得一见的修仙者们,何故这几日渐渐的如过江之鲫多的数不清? 第39章 甲子秘境。 找人稍一打听,原来是修仙坊市的甲子秘境即将要开启。 这不,四面八方,五湖四海,平时隐居在哪个山旮旯里的风云人物,都纷纷冒了出来。 彼此一见面有交情的互相邀约,吃吃喝喝,聊聊天,论论道,互相介绍一下各自的晚辈,请求日后出门在外如遇到自家晚辈有困难,还望看在这段时间的宴请上拔刀相助一回。 彼此有恩怨情仇的自然也少不了要舞刀弄枪一回,平时冷冷清清的比斗场,那是白天也喧闹升天,人海如潮,里三层外三层,被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修仙者,和武道高手们围的水泄不通,管理盟的门票钱都收的有点手麻。 夜里也不安分,依然灯火通明,比斗者们一波接一波的上,你方唱罢我登场,受伤死透之人还没被亲友门人抬下去呢,就马上跳上来另一波人,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撕打起来。 一时间五光十色的术法,铺天盖地的向着对面之人,猛砸过去,对面之人也不会傻站在那里,引颈就戮,也是妙手生花,有法器的拿法器回击,有符箓的也不吝啬,几张或几十张的往对头之人掷去,当然也不忘拿一两件护身法器,护住全身,不能光顾着攻击爽,就忘了自己的生命安危。 一时间比斗场上,震耳欲聋的轰隆轰隆声不绝于耳,上面热闹,下面看戏的也不闲着。 被强行拉来充当维持秩序,公方人员的陈子文,站在明眼处穿戴着监天司独有的客卿长老法衣,领着几个也穿着监天司衣服的执法人员,在那里对着比斗场上的双方斗法,指指点点,讨论不休,一点紧张感都没有。 甚至陈子文还有空拿出留影珠,把这难得一见,或是修仙者互相斗法,或是武者彼此攻伐,或是两者错杂互相比较的宏大场面,给一一不落的留影纪念。 就这还惹得同为监天司的几个小朋友,酸溜溜的羡慕嫉妒恨的看着陈子文在那留影得瑟。 没法不是每个监天司的人,都有如此财力去买一个要千块灵石以上的留影石,仅仅只是为了留影当个纪念。 有那个灵石买点丹药精进修为不香吗?还是法器符箓它不好? 穷只能搏一搏运气,因而赌斗输赢应运而生,这几个小老弟在陈子文还算犀利的目光下跟风下注,倒也发了一笔横财,如今在监天司里也是小有财名,吓得他们几个赶紧去买了各种所需之物,不敢在同僚面前显摆炫耀。 就怕从哪里冒出个沾亲带故的穷鬼过来借灵石。 只是默默的闷声发大财,对于让他们发财的陈子文,当然是更加尊敬有加,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尊敬,毕竟对财神自古至今都是这样的屈躬卑膝,点头哈腰,脸带真诚笑容,满面春风的。 陈子文侧耳倾听还能听到他们在讨论,这一把又赢了多少灵石,上一把悔不当初不听陈客卿的话,少压几块灵石,在那垂足顿胸的懊悔,赌咒发誓的说下一把一定要全压上之类的狠话云云。 陈子文听了笑而不语,只能说赌博不愧是能和其他两毒并驾齐驱的禁忌存在。 连监天司的人都把持不住,何况乎于普通人,要彻底消灭这些毒瘤,只能说任重而道远,你我他各自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赢了赢了,陈长老,果然英明神武,睿智无双,未卜先知,料敌于前,诸葛再世啊,铁口直断,基本把把能赌对,真乃神人也。” “是啊,是啊,陈长老不光容貌出众,修为高深莫测,资本雄厚,更是孟尝君在世,古道热肠,急人之所急的大能之辈,我等佩服之极。” “…………” 那几个监天司的小朋友见得比斗场上的结果,果然如陈子文预测的一样,赌赢了,灵石滚滚来,个个喜形于色,激动不已,这赞美之词马上不要钱一样的脱口而出,字字珠玑,句句经典奉上,听得陈子文都有点不好意起来。 “行了,行了,这马屁就别拍了,我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不管如何,今日的赌斗就到此为此,明日再说,这羊毛不能一下子给薅秃,不然迟早要有开赌局的找麻烦,他们背后的势力也不好惹,见好就收吧,你们说再多的奉承话也没有用,规矩就是规矩,懂?” “明白,明白。” “…………” 那几个赢得钵满盆满的监天司之人,听闻如此,还能如何? 当然是见好就收呗,白嫖来的富贵还想怎样,太贪心不带你玩,岂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损失大大的。 “好你个小陈子,有发财的路子不带上你老哥哥我,我好歹怎么说也是你的媒人吧,没有我你能即将娶到温柔贤惠,得体大方,容貌秀丽,身材婀娜多姿的妻子?现如今有灵石赚不带上我,带这几个小兔崽子,终是错付了啊!” 老远就传来夜枭那独特沙哑之声,好在这老货还懂得传音,没有大庭广众之下嚷嚷道,不然还玩个球,个个都盯着你下注,一窝蜂的跟风,多来几把,输了还好说,赢了开赌档的肯定拒绝自己等人下注赚灵石。 嗯,输了也不妥,自己破财不说,还遭人恨。 “夜哥说哪里话,不是一时事务繁忙,没来的及通知你嘛,巧了不是,这心里啊,刚想跟你说说这事呢,你就来了,这是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陈子文马上陪着笑脸相迎,并也传音于他,徐徐道来其中的原委,就怕这位爷,中途出什么幺蛾子,坏了发财的好事,也怪刚才那几个小子赢了灵石,有点得意忘形了。 一时不察,忘了传音入密,给有心人听了去,徒生变故。 至于陈子文为何不一个人闷声发大财,此简单道理也。 这里是红楼世界,有人情往来,要做大做强就不能单打独斗,起码也要有几个朋友小弟,在打架的时候有人摇旗呐喊,壮壮声威吧。 都像凡人修仙传韩立似的,一条道走到黑,直通仙尊道祖之位,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家韩立不光有挂,还背后有一个实力强大的男人在保驾护航,关键时刻每每逢凶化吉,逃得生天。 但凡换个人,早死透凉凉了,因而有几个帮手,有自己的势力,并不是多奇怪的想法,就连韩立都有几灵兽助涨魔威,成就韩老魔之名,何况陈子文乎? 第40章 小赌怡情。 “陈长老,不是说今天的下注份额已经圆满,为了不被识破跟风,作罢了吗?怎地又要冒险?” 一个小弟在陈子文弄的一个隔音罩里,听完陈子文宣布再来几把的时候,不由惊呼道。 陈子文听得这刚收的小弟一惊一乍的也是无语,没见你家的顶头上司的上司,在一边虎视眈眈看着你这蠢样吗? 但凡我不答应就得别处出血,陈子文至今还记得夜枭这货,当初带自己来这修仙坊市极力要求自己请客吃席对自己的场景。 那是灵物鸡鸭鱼肉,山珍海味样样不落下的统统点了一份,还好灵酒,好灵茶的伺候着,花了他不少灵石的。 当掌柜报花销多少灵石的时候,陈子文至今都记得从储物袋里掏灵石的心痛感觉。 可以对天地发誓,从来没有对一个男人花费如此多钱财过,哪怕是即将娶进门的娇妻,也不过是花费些凡俗之物,看着多,其实值不了几个灵石,如果换算一下,可以娶好多好多个元春。 心都是肉体凡胎岂有不痛乎? 为了自己不心疼,也只能下不为例,破个例,勉强别人心疼心疼,谁让那些狗大户有的是灵石,而自己条件有限呢? 只能再苦一苦他们。 慷他们之囊,慨自己情。 不过分吧? 如果这些想法被那些坐庄的人知道了,绝对会啐陈子文一脸唾沫不可,都什么奇葩想法啊? 不都说好,心都是肉体凡胎吗?你的会痛,我们难道就是铁石心肠不会痛? 真是不当人子。 如果陈子文也能听到他们这样说,也只能不屑的道: “你们做庄,我们下注,输赢看天意,岂是人力能左右,归了活该,总不能一直我输不让赢吧,没这个道理,实在心疼,大可收摊走人,又不是只有你们一家,出来混迟早要还的道理不懂?赢了也没见分我们点,各安天命,岂怨天尤人?” 坐庄之人被说的无言以对,掩面而走。 这些都是臆想出来的幻象不值得一提。 且说,陈子文又拉着小弟们一番谋划,如此这般,只是这一次多了夜枭这个人参与罢了。 不多时众人一哄而散,各自忙活去。 你道陈子文为何能判人输赢,而且每每还如此精准,次次八九不离十,难道仅仅是因为样貌比别人稍微英俊潇洒一点吗? 是比别人眼睛犀利见多识广吗? 非也。 统统不是,那只是陈子文随口编织出来忽悠人的托词而已。 其制胜法宝,另有玄机,且听娓娓道来,原是那日在空间里挖土掘泥,许是陈子文要迎娶白富美,喜事临门的喜事被空间神器所察觉。 那日挖出来的宝物质量一流,不是灵石一箱箱,就是灵材一盒盒,要么就是其它灵物一匣匣,陈子文那日高兴的是手舞足蹈,载歌载言,自言自语,疯疯癫癫,大呼小叫,这些还不算,另外还挖出来一宝贝,名唤万象罗盘,亦是一件不可多得下品法宝,虽是下品法宝。 然其功能逆天,上可显现诸天万界仙踪,只要知道一缕气机就可追踪摸寻,中可寻幽探秘,破万法迷雾,于迷离间寻得真源,下可简单判方位,断福祸,定输赢。 用时虽有所限制,然不可不谓是一件异宝。 这不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刚得这一宝物,就遇上了甲子秘境即将开启的时间,一时间这神京修仙坊市来者如云,聚者如雨。 密密麻麻都是能人异士,修仙问道,拜佛求神,习武练功者,一时间人满为患,为此陈子文刚建好的店铺马上迎来一波生意,入住者不少,小小的回来一点本钱,至于说好的卖灵米灵酒,因公务繁忙,又没有可用之人只能暂且搁置不提。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这不比斗场天天有人上去切磋,只要不是生死大敌,也就是在上面斗上一斗,切磋切磋而已,不会下死手,奔着闹人命而去,就算有仇怨,看在即将开启的甲子秘境,也能忍让一时,不会玩命。 毕竟都是誓要成仙做祖的人,有些事还是能拎清楚。 比斗的次数多了,那些开赌坊的人就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纷纷嚷嚷的开启不少赌档,陈子文一瞧,再联想到那件刚到手的万象罗盘,嘿,这不是巧了嘛! 发财的路子就在眼前,于是就试了试,别说万象罗盘不愧是难得一见的辅助类型法宝,就是厉害。 一番实验下来,也就有那么一两回判断错,其它的都准确无误,如果舍得耗费灵石灵物当祭品,这个准确率就更高。 每次这万象罗盘用一次都要相对应的祭品,几番下来,得失最好的应属一块灵石当祭品最好,虽有不足,但是赚得最多,有输有赢不显眼。 本着拉拢一批人手为自己所用,也就有了之前照拂一撮监天司小职员的事。 只因保密不慎,被夜枭横插一脚,好在如果有人找麻烦,能顶事的人物也变强了不少,也算福祸相依。 ………… 几天下来也算相安无事,美滋滋的赚着灵石,一天下来不多不少,也就百来块,但是大家一点也不嫌弃,反而很是满足,知足者常乐。 不知多少人一年下来拼死拼活都没有百来块灵石的收入,就像凡人修仙传里韩立初入黄枫谷,在药园里当牛做马一个月也就两三块灵石,哪里不妥了还要自掏腰包补上。 也就是他有小绿瓶兜底,不然还真说不上逍遥自在。 可见凡人修仙传天南物资之匮乏,而曹公笔下红楼梦世界的资源,可就牛逼多了,女娲娘娘补天的边角料说不要就不要,任其在青埂峰上发霉发烂,直遇到那两个一僧一道也没起歪心思据为己有,炼器炼宝,就令人十分无语。 要知道元始天尊就不周山的一小山头,都捡回去炼成了大名鼎鼎翻天印,后来成就了广成子一番威名赫赫。 你就说补天之石差哪里,要沦落到被宝玉这个蠢货佩戴,还时不时,摔打一番,妹子没有理他摔一下,今天不开心了又摔一下,也就补天石坚硬结实,不然早碎一地,当垃圾扫进簸萁远远扔掉不见为净。 日子是一天天过,灵石是一天天赚,娶元春的时辰是一点点临近,这不陈子文老早托人回老家,接老母亲和哥哥姐姐妹妹们的人已经要到神京城,不得已放下一切,急急忙忙的去迎接这个世界的亲人去自不在话下。 只是不知道面对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所谓亲人,陈子文如何自处呢? 第41章 完婚,可惜不是林妹妹。 话说陈子文接到这个世界的母亲,兄弟姐妹们已然快要到码头的消息,就从修仙坊市火急火燎的赶了过去,紧赶慢赶到底是让他在家人们没到之前就提前到了码头。 虽说对这个世界的亲人没有太多感情羁绊,然而到底是空间神器里挖到的缘分,不能对他们掏心掏肺,起码该有礼节不能少。 终于左盼右盼,人是欢天喜地的接到了,一番久别重逢的唠叨,思念惦记之情溢于言表。 在码头边上絮絮叨叨了好久,还是陈子文看大家舟车劳顿,人困马乏,心有不忍,出言提议先回府邸盥洗休息之后,再把酒言谈也不迟。 上了 陈子文事先准备好的马车,再把一干行李等物,一并收入储物袋,施施然的在前头带路,不久就润物细无声的融入来来往往的人流中。 几个妹妹们第一次来神京城倒是好奇外面的事,纷纷耐不住性子偷偷掀开一角窗帘,悄悄打量人来人往的神京城风土人情。 看到新奇处还不忘回头和姐妹们,叽叽喳喳的讨论不休,显得异常活泼可爱开朗。 陈子文见了不由心里就欢喜的紧这几个妹妹来。 会心一笑。 到底谁没有一点妹控的情节呢? 遂回过头来打量身后的哥哥,骑在马上倒是显得威风凛凛,人也俊秀,马儿也雄伟,倒是相得益彰。 不愧是在边关镇守的世家将门,就该有如此气度,神京城里的那些武勋贵戚,那是一点点可比度都没有。 见得自家兄弟打量自己,那人遂打马向前,跟陈子文套近乎道: “方才见文弟一挥袖,就把一干行李收入囊中,想来这些年来修为有成,也不枉费多年来的骨肉分离之苦,现今有如此成就家门之幸,你看是不是也教哥哥两手绝招?” “三哥说笑,自己家兄弟,理应如此,回头就给三哥弄几本武道秘籍。 刚好近段时间是甲子秘境即将开启的时间,在那神京修仙坊市有不少武道高手,出售武功秘籍换取资源以图再进一步,以期望在那甲子秘境里有所得,等回府安顿好母亲妹妹们,休息一夜,明日就带你去瞧瞧。 说到这就不得不说,三哥来的好不如来的巧,最近那修仙坊市里的比斗场,有不少恩怨情仇要解决,现在每日不说打生打死,偶尔也有不少武道高手出手切磋,那技法神功每每使来,威力丝毫不弱于一般修道者的法术,令人心向往之,三哥临场观摩一番,说不得实力能更上一层楼呢?” 陈子文见自家三哥如此亲近自己,丝毫没有多年未见的隔阂,遂也把最近的一些奇闻异事跟他说了说。 特别是那场风头无两的比斗场情形,重点说明,就是希望自家三哥去看了有所领悟。 “哦,还有如此盛况,文弟快快跟哥哥说说其中的细节…” 显然这事是正投其好,一时间兴趣盎然,也不管是在赶路上,立马催促陈子文细细说来,可见也是一个急性子,真性情之人。 城府不深,光明磊落,不羁潇洒之辈。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和陈子文一样都是不拘小节的。 ………… 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兄弟之间倒是处的愈发融洽,而荣宁街的陈府也不经意间到了。 青儿香菱和一众丫头婆子小厮们,早早打开府门,热情似火的站在府门两旁,笑言晏晏迎接自己母亲三哥和一从小妹妹们。 原来是陈子文老早就通知青儿她们,今日他的家人要到。 遂一早就把府里,里里外外都给打扫了好几遍,可谓是一尘不染,然后大开府门,张灯结彩等候多时。 陈子文见得如此很是欣慰,心中暗忖青儿丫鬟果然没有辜负他的一片栽培,不光容貌秀丽做事也妥当,是个人才,寻个机会再给她涨涨月钱,如果有灵根在身,也可给她一个机缘,引她入门,如果没有,能吃练武的苦也可支助一番。 将来不管如何到底多一个帮手。 想到这,思及自己一个虽有练气期八层的修为,到底孤家寡人,势单力薄,还是趁着此次甲子秘境开启,人才济济,能人陪出,聚在神京修仙坊市里,出手招揽一二左膀右臂。 只要资源价格够,就不怕吸引不来金凤凰入窝。 要知道可不是人人都是大门大派,豪门贵族出身,也有相当一部分人偶得前辈遗泽,懵懵懂懂,稀里糊涂踏入修仙界的。 最典型的莫过凡人修仙传里的韩立韩老魔了。 活脱脱一个前车之鉴。 墨老关爱有加的遗泽智慧,那是一点不剩的灌溉给了韩老魔,就连第一次的修仙人心险恶知识,都毫不犹豫以身作则教给韩立一个明明白白。 不可谓不师慈徒孝,好一个当头一棒,为韩立日后的光明仙途添了一把力。 好在陈子文所在的这个世界还算好,有监天司执法,看得过去,特别是监天司的土特产———仿品契约之书横空出世,给这个世界添了一抹亮光。 只要书上有名就只能乖乖依约行事,不敢过多越雷池一步,不然必有大灾难临头。 这是许多前辈用血得来的经验,可谓是历历在目,时时警告。 虽也有挣脱枷锁不依约行事的,然付出终究太大,反噬太甚万分不值。 再者契约之书的条文又不是让人去死,杀妻灭子那种十分为难的事,只是双方各取所需,互相制约不要过多干涉凡人的生活罢了。 再不行,在监天司开的店铺花些灵石,买一张空白有契约之书之能的仿品,自行拟条文契约,看清楚可行,再以精血为媒介签就是。 因有诸多似这契约之书的方法制约,这个世界比起韩老魔所在的修仙界倒是多了点人情味,少了些尔虞我诈,杀人夺宝的戏码上演。 ……… 在陈子文母亲三哥妹妹们洗漱完毕,于花厅中好酒好菜相飨。 当然都是自家人,陈子文也丝毫不吝啬灵果酒这东西,而且还特意弄了条稍含灵气,低等级的灵鱼来招待。 不惜亲近庖厨,在家人洗漱休息期间,亲自侍弄这条有几斤重的灵鳜鱼,为了味道原汁原味,秀色可餐,不惜拿空间里挖到过的神奇厨具来烹饪。 就连蒸煮的火也非凡火,是一缕先天神火,其炙热可低可高,可大可小,用来烹饪绝对是大材小用,暴殄天物。 水也飞凡水,是空间里出产的山间甘甜清冽的灵泉水,比起妙玉煮茶给黛玉宝钗,蠢货宝玉的旧年雨雪珍藏可好了千陪万陪。 经武火猛熬,又经文火细蒸,稍过一时辰,端上桌来,一经开盖,气腾雾漫,灼热逼人,满厅飘香,轻微细嗅,顿觉沁人心脾,神清气爽,口齿生津,恨不得立马就大快朵颐起来。 再回看时,一条晶莹剔透,纯肉绵绵的大鳜鱼,已然安详和睦的在那白瓷青沿大盘里,盘踞等待佳客多时。 不信你瞧,陈子文拿筷子夹其晶莹剔透的肉,给端坐在一旁的陈母,陈兄,陈妹妹们时,那是一丝丝反抗的意思都没有,只是瞪大了那无神双眼任陈子文采撷。 哪怕是啖其肉,食其皮,嗦其髓,都没有丝毫怨言,只能感叹不愧是受过灵泉水沸腾滋润过,神火久时煎熬锻炼一时,就是有教养。 不像宝玉动辄就摔通灵宝玉玉玩,真真不当人子,就不能学一学灵鳜鱼兄乖巧一点吗? 真是竖子不可谋也。 第42章 完婚,可惜不是林妹妹2 有灵鳜鱼这道压轴菜,其它像味道鲜美的小鸡炖蘑菇,青菜萝卜汤…就只能是绿叶衬托红花的角色,不多费笔墨缀述。 然就是这样也是一些平常老百姓,一年中难得一见的佳肴美馔,如不是有灵鳜鱼这道压轴菜,和曹公笔下贾府动不动就这元宵宴,那庆生宴是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果然三世知礼,五世知吃。 陈子文妹妹之一的陈子美,样貌秀丽,眉清目秀,姿容尚可,虽然年纪还小不过细细瞧来,已然看出一点绝世佳人的端倪来。 长大成人后,必定又是一个可以令宝玉那个风流种子摔玉玩的主。 只见她刚一小口灵鳜鱼肉入嘴,吧唧两下,顿时两弯好看细浓眉毛,就如炸了毛的鸟儿羽毛舒展开来,那双好看的明眸善睐瞬间眯成一条缝,眼角尾翘起老高,活像一只小狐狸吃到了美味的鸡。 开心的向陈子文嚷嚷道还要吃,快给她多夹几块。 看她那激动万分模样,如果不是人太小,可能已经先下手为强自己扒拉到碗里了。 其它人见得她如此不顾体统的娇憨模样,顿时也对这碗中玲珑剔透的灵鳜鱼肉来了十分兴趣。 不用陈子文催促,纷纷拿筷子夹起碗中之物,细细品味起来。 方一入口,顿觉鲜香充斥口腔,好吃极了,心里纵有诸多思绪好词佳句,都不及这一句好吃极了来的快哉。 纷纷开始动筷子,自给自足,就连子美妹子也是垫着小脚丫,给自个儿夹了好大一块灵鳜鱼肉放在瓷碗中,还依然不知足要夹第二次,第三次,还是陈子文心痛自家妹子,又给她狠狠的夹了好大一块灵鳜鱼腹部的膏腴之肉,把小小的白瓷碗堆得老高,方才作罢。 看大家吃得如此开心,陈子文满意极了,没有哪一位庖厨不喜欢看到自己烹饪的食物,是这样的受人欢迎。 只一个劲的叮咛嘱咐道: “小心些,别吃到鱼刺,莫要被卡了喉咙,不然就要亲体验一下什么叫如鲠在喉,肉中刺眼中钉。” 说罢还洒然一笑。 众家人正吃得上头过瘾,哪有闲功夫正经回应陈子文的嘤嘤嘱咐,语重心长,都只是含糊不经的哼哼唧唧的回应敷衍一番了事。 可见这灵鳜鱼确实得大家喜爱,连给个正经回答都抽不出空隙时间来。 一顿风卷残云,觥筹交错,欢声笑语的迎接宴,就在大家心满意足,吃饱喝足之下落下帷幕。 但见大大的餐桌上,刚才还是一条好大的灵鳜鱼,现在只剩下一些残羹冷炙,一根根白骨森森的大鱼刺,和一些翠绿葱花点缀之物,在大瓷盘里搁浅。 肥美多汁的灵鳜鱼肉,早就入了饕餮们的五脏庙里另做歇息多时。 现在个个都是食饱意倦的瘫在靠椅上消食呢! 特别是被陈子文偏爱的几个妹妹们,个个小肚子滚圆,在那里用小手抚摸轻拍,饱嗝连连,然依旧不忘撒娇嘱咐陈子文,明儿继续来一条清蒸灵鳜鱼,实在是这玩意美味之极,仅仅吃一次就想再吃第二次。 在得到陈子文的承诺,明儿再搞一条更大的灵鳜鱼才罢休。 餐桌上至于除了灵鳜鱼这道菜外的菜肴,统统是稍加的动了一点点。 就这原封不动的再端给其他人上桌去,想来别人也不会察觉这是二手菜。 本着不浪费粮食,不糟蹋东西的原则,陈子文把这些都给了在一旁伺候的青儿,和其它小丫头,婆子们下去享用去了。 青儿他们也没嫌弃,毕竟整个用餐过程是个什么境况,他们一清二楚,基本没怎么动过筷子,退一万步说就算动过,也是难得佳肴美馔,吃主子们剩下的菜不寒碜。 要知道天底下不知多少人,想吃点带油腥的东西都没那个机会吃,就活活饿死了。 对此青儿和一众丫头婆子们,有很大的说服力,毕竟他们大多数就是以家境贫寒这样被迫卖身进的府,来当奴做婢的。 最后连那个搁浅在大白瓷盘中的灵鳜鱼残羹冷炙,也被青儿一点不嫌弃的端下去享用去了, 毕竟能让主子们如此不顾体统的胡吃海塞的灵鳜鱼,是个什么滋味,他们也想尝尝味。 就算是一些汤汤水水也是不错的,汤有时候不就是精华所在吗? 偶尔呡一口灵雾茶,又闲聊一些家长里短,续了续感情,亲近不少亲情后,见大家都有些倦意,遂请各自回去,早就安排好的卧房安歇去了。 一夜无事,次日清晨陈母等人各自洗漱完毕,用完早膳后,就在陈子文的带领下,路人旅客的指指点点中,浩浩荡荡的往荣国府而去拜访。 至于为啥那些近邻街坊的人为何对陈子文一行人,说三道四,窃窃私语,品评论足呢? 无他耳,只因陈子文那日自个儿下的聘礼之惊艳世俗,金山银山,玛瑙翡翠,珠宝玉石,绫罗绸缎等物早早就被传出贾府,被四邻八方,王公贵族,文臣武将,所熟知。 一时间犹如冷水滴入热油中,沸腾翻滚不休,众所周知了。 就连一向极度缺钱,然儿女众多的皇帝陛下,知道了此事都是红着眼睛,喘着粗气想不顾颜面礼仪的给陈子文,赐婚几个自家的公主给他,以期换来多多的聘礼弥补一下日渐归空的内帑。 如果不是还有一丝理智,现在陈子文不光要忙着娶元春,也要忙着迎娶几位公主。 毕竟皇帝实在是太缺钱了。 什么你说皇帝富有四海,钱财多的是,根本花不完,连耕种都是用的金锄头,吃饭也是金碗盛喷喷香的白米饭。 那你可就错了,这一点一心修道的嘉靖皇帝,最有发言权,毕竟那一句: “朕的钱呢?他们分两百万两白银,给朕留一百万两白银不过分吧?钱呢?” 可实在是太有代表性了。 如果这还不能说明什么,那木匠皇帝,真穷皇帝也是可以说两句心里话的,内帑真没钱,朝廷真没钱。 毕竟他俩用生命和亡国为代价向世人说明了真没钱是真的。 这一次陈子文也没有如愿走上,黛玉走过的那个小角门,而是荣国府正门大开,贾母衣着华丽端庄领着一帮子子孙孙,男男女女,奴奴婢婢,等人在那里恭迎陈母等人多时。 而之所以有这样的隆重的大场面,不过是陈子文身份地位不同凡响,位高权重,前途无量,又于昨日早早叫人送了赤金描边的拜帖。 说明了今日一早晨时,会携陈母等人来拜访。 因而才会有如此情景。 不然说不得还能如愿走一遭,黛玉入荣国府时的那个小角门,是如何一个有幸目睹黛玉芳容的呢? 第43章 完婚,可惜不是林妹妹3 双方在荣国府大门口,互相热情寒暄片刻,便被贾母等人引入府中详谈。 其中内容不外乎是见了元春,夸赞是如何好,如何宜家宜室… 对于其它三春也是另眼相看,好话不断,都把人给赞美的无地自容,羞涩的坐立不安,目光躲躲闪闪,最后实在是受不了这诡异气氛,纷纷找了一个借口溜之大吉。 到底是脸皮薄,比不得宝玉有通灵宝玉加持来的脸皮厚,见了漂亮妹妹就忘了姐姐。 惹得陈子文的妹妹们,也是万分不自在相继跟着四春,跑到后面的花园去避羞,躲清闲去了。 宝玉这个自持有通灵宝玉加身庇护的家伙,也想偷偷觅着香味跟上去,好在陈子文眼尖,又加之知道宝玉是个什么货色,一把就把他摁在了身边,热情似火的跟他谈论起四书五经的内容。 一时间倒是把宝玉那点苗头给浇灭了,没办法纵观宝玉的一生,对于四书五经,经济入仕之学大多数是避如蛇蝎,还专门让大家学会了一个重要词汇禄蠹。 看宝玉这一脸欲哭无泪,想要摔玉又有所顾忌的模样,陈子文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不断询问着一些四书里面的之乎者也,是个什么意思? 宝玉到底是宝玉,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哪里知道这些令他向来烦感的繁文缛节内容。 不是吞吞吐吐说不上话,就是断断续续答不上来,一时更加恼怒,脸都憋得如同煮熟了的大虾,红艳艳一片,用手死命的去扯他那块通灵宝玉,想让它显显神通救救他这个可怜娃。 可是他忽略了对手,不是平常疼爱他有加的贾母众人,事事依着他,一时困顿竟然不得显神通,被陈子文的强有力的大手,封印住在那里发霉发臭,丝毫动弹不得。 看他那要死不活,憋屈无比的神情,跟随伺候他的小丫头们护主心切想上来求情一二,陈子文眉毛一挑,仅仅是看了那几个小丫头们一眼神,她们就立刻秒怂,乖顺无比的退至一旁,低头不语,双手捏着衣角,或丝帕饶有兴趣,津津有味的看起鞋尖上的花纹,当起哑巴物起来。 一副我们尽力了,但是敌人实在是太强太狡猾,无能为力的模样站着不动。 而其他人看他俩那热乎劲,又有点距离,听得不太真切,模模糊糊也就不管他俩,任他俩在那里探讨学问。 说不得关心宝玉的贾母,王夫人,贾政之人,看陈子文如此亲切照顾宝玉,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呢? 毕竟陈子文何许人也? 有修为在身,又位高权重,能跟宝玉亲近是好事。 平时巴结都巴结不来的机缘,这时怎会去打扰? 这不巧了吗?天大一个误会,他们以为的以为,其实不是他们的以为,是另一切然相反的以为。 无巧不成书莫不如是。 而此时的原委滋味,也只有宝玉一个人心里默默哀嚎流泪,心里委屈,但是说不出来。 杵在那里,是万分不自在,像是有万千虿虫噬咬一般,扭来扭去,脸都给由白转红,眼看头顶就要冒烟了。 “好哥哥,你就把手撒开,让我跟姐姐妹妹一块玩去吧,这些什劳子四书五经我真不喜欢,想来你神仙一样的人物,也不喜欢这些条条框框,酸文腐儒的糟糠精神吧?” 宝玉无法,只能是觍着脸说出一些大实话来,央求陈子文高抬贵手把他当一阵清风放了。 陈子文见得他在自己跟前扭来扭去,甚无意思,又听得他说话好听,哀求到这个份上,想想这一次的敲打也差不多,人也还小就顺势放他一马,不过临了还敦敦教诲他几句箴言: “放你去跟姐姐妹妹玩可以,但是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心里有点数,什么胭脂水粉少尝试明白吗?若有僭越小心你的皮,我不扒你皮都对不起这次的有教无类的教导,知道没?” “知道了,好哥哥,什么胭脂水粉我不知道,你就瞧好吧!” 在得到宝玉再三承诺后,陈子文才放手拍拍他肩膀,让他记住自己的话去了。 宝玉不愧是有通灵宝玉扶照的天选之子,猴一样的一溜烟,策马狂奔撒丫子就窜了出去,速度之快,让跟着他的丫头们望尘莫及,在后面只有吃灰的份。 陈子文看到这一皱眉,心里哀呼,不会是刚才的敲打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事得其所,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吧? 这边陈子文不好一下子撇下陈母等人,也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听他们互相闲聊,家长里短,儿女情长闲言碎语。 有时还要充当一下气氛组人员,说一两话,不然冷场了岂不尴尬。 另一边如同脱了缰的野马宝玉,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头,一个劲的跑去寻找像万紫千红娇花一样的姐妹们玩,平时娇生惯养的宝玉,此时此刻不知怎地,竟能有如此坚韧不拔的耐力和速度,一路上不是小跑,就是快走。 熟门熟路的很快就追上了元春他们,喘着上气不接下气的粗气,很快就凭着那张抹了蜜的小嘴,三言两语,巧舌如簧和元春的溺爱下,融入了姐妹们的氛围里。 在后面远远缀着伺候宝玉的丫头,奶娘们,紧赶慢赶隔着老远,就能听到宝玉那穿石透金的尖锐兴奋之声音隐隐约约,晃晃悠悠,涟漪一样的传来。 借着微风拂面的助力,还能大约模糊听到一两句: “妹妹长得可真好看,不知道芳名如何好听? 今年几岁了? 可有什么爱好没有? ……………” 这一幕如果陈子在一定会感觉似曾相识,不过好在挂在宝玉脖子上的通灵宝玉,倒是是比宝玉有点逼数罕物。 始终牢记陈子文的谆谆教诲,紧紧的勒在宝玉的颈子上,丝毫没有被宝玉蛊惑要到地上滚一圈的想法。 毕竟宝玉怎么摔都没事,一介浊物罢了,奈何不了它,但是换有修为的陈子文来就不一样了,摔不碎,不是还有其它方法吗? 比如入药炼器还是有玉生危险的,君不见它如此灿若明霞,小如雀卵,都是女娲娘娘补天炼就而成的吗? 虽然以往原身它有几丈大小方圆,但丝毫不影响它可以被炼的过往经历。 为了玉生安好,它是不会将就宝玉乱来的,还是脖子上挂着为妙。 不管日子过得是好是坏,是甜是苦,日月五星,周天星辰都不会将就谁,该如何运转就如何运转。 渐渐的陈子文迎娶元春的黄道吉日如期而来。 但见那一日,贾府,陈府,如出一辙的热闹非凡,有所不同者,亦有之,有何不同?敬请细看。 第44章 完婚,可惜不是林妹妹4 这一日正是陈子文与元春的大好日子,贾府为此已经是翘首以盼多时,各种各种的吃食,满目琳琅的充斥在,早已擦拭一尘不染的餐桌上,等待贵客亲友入座就餐,四周的廊檐屋角下也早已挂满五光十色的彩旄旌幢。 一溜喜庆写着双喜的大红灯笼,那更是向像长龙彩凤一样的到处遨游飞翔。 伴随着那铿锵金鸣的钹,咚咚作响的大小牛皮鼓,和那千年琵琶万年筝,伴随终生唢呐音,清脆悦耳铜铃声,吹吹打打喜曲凑乐音,一同在贾府里里外外翻腾热闹不绝。 特别是一有贵客上门,那声音都嘹亮了不少,连专门有着大嗓门唱名的几位唱礼官的声音,都被压制淹没了不少。 足见热闹非凡,连在荣宁街以外的行人旅客,不时也能隐约听到: “北静王携如意翡翠一双,珍珠玛瑙一奁,名人字画六副…………来贺。” “保龄侯携绫罗绸缎九匹,锦蜀六匹,金银珠宝一匣………来贺。” “王家,王子腾携端砚一方,上品徽纸八刀,紫毫青笔两支,徽墨九块,东珠一斗,南珠一斛,太湖明珠一石………来贺。” 每每唱明到这些大人物来临,和所携的贺礼时,那声音真是嘹亮上穿云层,下传四野,就连在紫禁城里深居的皇帝们,都能借着微风徐来听到一耳朵什么金啊,什么银啊,之类令人眼睛泛红,向往据为己有字眼。 当然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借着这次荣国府嫁女的机会,什么攀亲续宗,联络感情,或是打秋风的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人也来贺喜,像这类人来也唱名。 只不过就算耳聪目明的陈子文,就在一街之隔的陈府也没怎么听清楚这些个唱礼官,到底喊了没喊。 到底是大喜的日子,这点瑕疵还是瑕不掩瑜,是唱名了的,只不过就算是真人站在他们跟前,侧耳倾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毕竟和那些四王八公,名门望族的人,和所携的贺礼相较起来。 大抵是寒酸了些。 如果不是大喜的日子,又有着来者是客礼节。 可能连门都进不去。 就这样也是在房门处潦草的登记了一下人名礼单后,被迎客郎拉到一旁喝茶吃点瓜果,等凑够了一桌人数,立马就带去流水席处就餐了。 可不敢耽误了贵客们雅兴。 什么?你说不见一下主人家,当面说些吉祥如意的话,不好意思,能让你账簿有名贺礼何许,就算烧高香,祖坟冒青烟,哪还真让人见着主人家。 主人家正忙着和有头有脸的贵客在寒暄喝酒呢! 哪有那闲工夫见这些贫民草芥。 吃一顿像模像样的酒席就偷着乐吧。 诚然,荣国府在这脸面功夫,还是做的很好的,但见鸡鸭鱼肉样样不缺,山珍海味也都俱全,水里游的,天上飞的,地上爬的,也在其盘,好在这餐桌够大,几样精致小巧的素菜也还勉强放得下。 主人家也贴心在桌底下,备了好些个大瓦罐,就怕这些寒酸来客,一时吃不完要兜着走麻烦,事先准备好了家伙事,入席时还特意吩咐,吃不完就拿这些瓦罐盛回家,与家人同乐,也沾沾喜气。 回头也不用还,白得一个还算结实耐用的瓦罐。 像这样的好日子要一连吃三天。 只要回头再记一下名,不用再备贺礼,人足了又可再吃吃喝喝,顺便吃不完兜回去存好可以吃好久,也不怕坏了。 穷人家保存这样的食物,有的是办法,虽然没有冰箱之类的手段,但是热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保存几天,重油重盐就是其一。 要说今日是黄道吉日呢,天气微冷,刚好对保存食物是一个绝好的天时。 为了应付像这类的客人,荣国府的主持之人显然是熟手,在荣宁街靠荣宁二府的这边,划拉了不少地方搭了帐篷,以应付此事,菜肴酒果,点心茶水,都是从荣宁二府的角门送出来。 一应人手事务也是有条不紊,可见贾府有钱的时候还是有能人辅佐的。 不像后面衰败凋零,几个毛贼加一个算不算得上是内贼的家伙,就洗劫了贾母留下的财宝不算,还顺便梅开二度,在大观园里把妙玉给掳掠而去。 真是离了个大谱,要知道那可是在京城,政治文化的中心,天之脚下,晚上是要夜禁,有武城兵马司的人来回巡逻的。 就贾府那个地段,后街有荣宁二府的旁支住着,前面是荣宁街,基本就是空旷一片,又有看门的要到大观园,起码从这里进不方便。 至于两旁也有人住,就算没有人住,里边的小跨院,奴仆之类住的倒座房也有不少一排排的房子吧。 怎地黑灯瞎火,里边地形复杂,大观园之大可是有山脉存在的,还有要坐马车,抬轿子的甬道,这些存在,可见之大。 别说人生地不熟的陌生人进去,就算是家里的主人,在里面晚上转悠都要犯迷糊。 综合所述,小小毛贼和一个半是半不是的内贼,就能偷盗成功,还在打草惊蛇之下的境况下,来第二次作案,纯纯就是狗尾续貂不上心啊! 烂尾就算了,还写的这样没常识,可见不是曹公亲写无疑。 如有幸,在空间里挖到穿越回曹公所在时空,定要他老人家,亲自续上无瑕故事。 ………… 这边贾府喜庆一片,元春在闺房里身穿大红喜庆凤冠霞帔,和一众也穿着打扮得花红柳绿的姐妹们在打打闹闹,说说笑笑,个个都在梳妆台面前,看着镜中的倩影赞美元春今日,是如何如何之美貌,陈子文能娶到元春这样一个智慧与姿容并存的佳人。 是如何如何幸运之类的感叹之词。 其它莺莺燕燕,暂时不说,单独说一个之前从来没出现过的小丫头,只见她穿着一件大红猩猩毡昭君套,腰间系着彩绦,玉坠金铃,乌黑浓发编成几缕,绾了个高冠,有几根小辫子调皮的缀在脑后胸前,上边还绑着彩带金饰。 甩着小脑袋,辫子末梢一闪而过,一会儿再这边,一会儿再那边,抓着元春的手一个劲的撒娇卖萌道: “大姐姐今天真漂亮,以后我也要怎么漂亮。” 元春见湘云这样会说话,面上虽然含蓄羞涩,然谁不爱听赞美之词,尤其是即将嫁给一个心怡不讨厌之人,这句话简直是说到她的心坎里,瞬间看湘云就像看宝贝似的爱惜,楼进宽大的怀里一阵稀罕。 一时间倒是把湘云惹得咯咯直笑不停歇。 “好啊,等湘云妹妹长大,大姐姐一定也要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嫁个如意郎君怎么样?” “好啊,好啊,大姐姐说话可要算话,也不需要多漂亮,就像大姐姐今日这般就心满意足了。” 湘云到底是湘云,性子娇憨耿直,打小就初见端倪,从来也不会扭扭捏捏,心里有啥就说啥。 “哈哈,小小湘云不知羞,乳臭未干就想嫁如意郎君,我可记着呢!” “嘻嘻,我也记性好着呢。” “我也一样。” 娴雅秀丽的元春尚未说些什么,一旁的三春见湘云如此憨憨立马就口诛笔伐起来,湘云是何等性情,岂会怕这三春取笑,立马就挣脱元春的怀抱,迈着小短腿,要跟三春来一场大战,就像三国时马中赤兔,人中吕布的吕温侯一样,大战结义兄弟刘关张一样。 只是不知这一次的大战谁输谁赢? 第45章 诡异瓶子 小女孩们的打打闹闹,哪里是战场上,你死我生来得紧张刺激,热血沸腾,血腥残忍? 不过是你挠我一下,惹来好大一片咯咯笑声,不甘示弱的 我再抚摸一你的软肋,同样也引来一阵风声鹤唳的尖叫声。 到底是女孩家们的嬉戏玩闹,除了各色各样欢声笑语,也不过是钗乱衣凌 ,人斜微汗,白白让小宝玉大饱眼福了一回,真是便宜这小子了,竟然有如此机遇。 难怪乎,宝玉日后可以说出那句: “水儿做的灵灵润泽亮眼的女孩们,污浊不堪的臭男人。” 也许就和他经常混迹女孩们日常生活,和见惯了男人们为仕途名利奔波劳碌,贪污行贿,留恋青楼楚馆的种种丑行有关吧。 毕竟连他有伴生宝贝通灵宝玉在身护持,后来都被污染了,还传染给了别人不少。 更遑论别人没有通灵宝玉这样的奇物护身,可想而知有多浑浊不堪。 就在她们嬉笑打闹,追逐挠痒,看戏联想之时。 谁也没注意到在一个偏僻的小角落里,有着一个一闪一闪发着光的小瓶子,在无声无息的吸吮着,这片天地充斥的七情六欲的气息。 如果有一个稍微有点修为在身,不管是修仙的,还是练武的,都可以一眼看出这小瓶子的不凡来,不为别的。 但见其能一闪一闪的吸收着这片空间的七情六欲气息,就非凡品定有大大的来历。 没错,如果是个见多识广的能人异士,绝对会在见到此物大惊出声,面显惊慌失措,不知是喜是忧的古怪表情来: “七情六欲收纳瓶!这东西怎会在此?” 继而不是惶恐不安的犹豫不决起来,日日夜夜难以入眠,就是大喜过望,毫不犹豫的将其收入囊中,美滋滋的呼朋唤友,吃吃喝喝一番庆祝。 为何不同之人见到之物,会有截然相反的情绪? 这个说来可就话长了,没有瓜果点心,茶水小吃耐心静坐是一时难以听得个全须全尾。 原是这七情六欲收纳瓶,是出自一个名为警幻仙宫的恐怖大势力之手,又有其它名唤七情六欲宫。 光听这名字就知道不寻常,不是大凶大恶之地,就是大喜大悲之所。 然两者只言其一大错,两者皆言也不大对。 何故? 只因这超级大势力两者兼备,又有所区别,一时说来,没个一年半载,是说不明道不清里面的复杂关系。 只能简单说说它的势力之大,之犀利恐怖,在此界有,在它界也有,凡有人之地它无所不在,就算不是直接统治也是间接有人为它效力。 为何? 无它。 利益使然也。 说到这个就不得不说这个,七情六欲瓶的功效作用,是一件法器,也可以是法宝,品级由低到高不一,视情况而定。 能攻能防,攻时放出里面的七情六欲之气,凡事本事不济者都要中招,防也是放出里面的气,快速的旋转的护住自身,就能力来说端是了不得。 最主要的是其可以吸收人,或其它活物的七情六欲用来炼丹炼器,最是出名的不外乎是七情六欲丹。 可以助人突破境界屏障,你就说可喜不可喜。 然也有让人厌恶忌惮的地方,有些警幻仙宫的人为了收集到更多更好七情六欲情绪,可谓是不择手段,怎样有利于他们就怎样乱来。 可想而知这样毫无顾忌行径,会惹来多少人的不平和仇视,因而虽然警幻仙宫势力强大,人多势众,也树敌不少。 门人弟子在外落单者多有遭难,不是被狠狠教训一顿,皮青脸肿,伤痕累累,断胳膊折腿就是莫名其妙丢了小命,没了关于七情六欲瓶之类的宝贝。 因而没有高修为在身者的门人弟子,出来混都行为偷偷摸摸诡异无踪了许多。 很显然这个在荣国府的偏僻角落里,独自发光发热的七情六欲瓶就是这么一个来历。 今天不光是陈子文和元春的黄道吉日,也是别人的大好日子,趁着今日荣国府正门大开,宾客盈门,这不就来了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僧一道,一拐一拐的入了荣国府,好在这两人也知道今天是别人的大喜日子。 衣着还算干净得体,没有邋邋遢遢,蓬头垢面。 还备了厚礼,专门迎客的下人也给足了面子,迎到府里一个单独的偏房用点素餐。 只见两人简单应付了一下,桌面上还算丰富的素食,就借着府里人多眼杂,对一些普通人还算好使的僧道身份,悄无声息的来到了那个偏僻,有着一闪一闪的七情六欲收纳瓶的角落。 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一眼就发现了无人问津一直在此安然无恙的七情六欲收纳瓶子,然后趁着无人,僧侣打扮形象之人麻利的将它收入怀中。 另一道士着装的人,马上无缝连接的放上一个一模一样的瓶子上去,只是这瓶子并无一闪一闪的发着微光来,也不知是个什么原故。 做完这些两人相视一笑,眼里满满的激动喜悦之情,然后又快速的静悄悄离开此地,出了荣国府,不久就别了神京城,去了远方。 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引人注目,也不带走一片云彩,仅仅拿走了一个无足轻重,会发点微光的小瓶子,只是看他俩那轻盈了许多的拐脚步伐,显然是乘兴而来,乘兴而归。 而两人的所作所为,荣国府的人一无所知,也包括在贾家宗祠里吃香的祖宗英灵守护者们。 也对他们不是贾家灭族危难之际,是不会显灵出来多管闲事,消耗自身底蕴的。 顶多是托个梦,警告一番,要么就是发个气息威吓别有用心之人,别惹事。 像这种拿个原不属于贾家的小瓶子,就算感应到了也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毕竟灵修那点微末修为真是不值一提,除非资源够多,然就贾家那些不孝子孙能帮个甚。 …………… 而陈府这边就简单许多,除了寥寥无几大几位同僚外,如夜枭,得力干将,和之前一起持勤赚灵石的监天司小弟们,并无亲戚朋友在神京城,因而仅仅办了几桌酒席,和贾府那边人满为患的热闹场景比来落冷静不少。 为此陈子文看着着实不像话,大手一挥也在荣宁街挨近陈府这边,也搭了好些个帐篷,凡事来陈府道个喜说个吉祥话,凑足一桌人立马就有人领去吃喝一桌好宴席,为此好多穷苦人家奔走相告,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千传万………呼啦啦的一帮人,拖家带口,人山人海的来道喜,一时间荣宁街人满为患,最后还是告知这里地方有限,要到其它处入席。 一番折腾后在神京城外,寻了一个地方大摆流水席才算躲过一劫。 而里边就有一位曹公浓墨重笔描写的老妇人在用餐。如果不细看还真难以辨别出来是何许人。 你道是怎样的一个奇人? 第46,刘姥姥 不是别人,正是被曹公非常推崇的那个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老妪,一次来借钱渡过灾年,二次携自家所收获的瓜果蔬菜粮食,来投我于琼瑶,报于之瓜的感恩之情。 至于第三次所知有点出入,像是听闻贾母仙逝来拜祭,探凤姐病情给巧姐做媒 ,又有说是付出全部家当赎回巧姐的。 扑朔迷离,不知所云。 谁叫曹公写的书太过逆天,被针对了呢,还到处乱改,删减,甚至给禁了好多年。 最后倒是出版了,结果出来个什么玩意,大家也都知道了,只能说曹公生不逢时,错生了啊! 唉,小肚鸡肠不堪就造,竟然连这几千年来才孕育出的一个奇文异书,都容不下,你说就这样的还能干点啥。 珍惜都来不及,竟然毁了,真是暴殄天物,不知所谓。 此时的刘姥姥还没跟他的女婿生活在一起,是单独一人离群寡居,守着几亩薄田过日,今日进城卖点自家产的瓜果蔬菜以度日。 这不来的好不如来得巧,刚好赶上了陈子文嫌弃家里办酒席没几个人,不够热闹,来了一场与民同乐大办流水席。 刘姥姥一个庄稼人,哪里见吃过如此丰富多样的宴席,鸡鸭鱼肉,烹饪蒸煎样样不缺,看得人头目眩晕,自然是丝毫不客气本性暴露,一个劲的胡吃海塞,着急时连筷子都不顾上,直接用手抓鸡腿大口大口的啖食起来。 好在一桌子人都差不多,乌鸦不笑二哥黑,也没人嫌弃她如此不雅吃相。 要是和黛玉一桌而食,绝对逃不掉一个母蝗虫的雅号。 如果是和妙玉一桌,可能早早就弃了这一桌吃食而去,并留下几个意味深长的大白眼。 好在和刘姥姥在一起用餐者都是一类人,谁也别嫌弃谁,都一个样。 “听说了吗?这个酒席是陈子文陈真人,娶荣国府的大家闺秀元春小姐,特意与民同乐办的,要办好多天呢!” 邻桌一消息灵通的妇人闲谈羡慕道。 “是这样,我也听刚才的迎客使这样说了两耳朵,只是腹中饥饿难忍,没甚太在意,只听可以用大瓦罐把吃不完的兜回家,还不用还回来,白得一个结实好用的陶器。 真是富贵之家,留有余庆,好人啊,不是那些肥头大耳的贪官污吏可比的,那些禄蠹才是最最最可恨,个个敲骨吸髓,吃拿卡要,关键还不为我们这些黔首之民做主,和这陈真人比起来,可谓米粒之光与日月争辉,一点可比性都没有,呸。” 与之前说话的妇人同桌者附和道。 “你们这些消息有什么新鲜,我知道一个新奇的,听说为了办这些流水酒席,神京城内外的鸡鸭鱼肉等相关吃食物件都被售罄一空,城里的酒楼食肆如果没有存货和进货渠道,早就关门大吉了。” 邻桌的一少妇也不甘寂寞的回头加入闲谈爆料道。 “还有这事?” “可不是怎地,可长见识了。” “…………” 刘姥姥本来就听个新鲜,没怎么太在意,没成想还有意外消息,心里暗忖荣国府大家闺秀元姐儿,可不就和她有点八竿子能打得着的亲戚关系吗? 这还了得,吃席吃到自己人的席,心中稍一思索,立马就有了主意,加快了手中吃食的速度,同桌之人一见也不丝毫不示弱,你快我也快。 最后干脆大家拿出免费供应的大瓦罐,你一块鸡肉,我一块鸭肉,那个一大梅花扣肉,这个也不吃亏,一个更大的方块东坡肉入瓮中。 就这一顿鸡飞狗跳的乡野村妇的常规操作下,满满一大桌佳肴美食,就这样被分食殆尽。 连汤汤水水也没放过,可以说,这盘子端下去都不用洗,直接拿来用都没有甚大问题,毕竟处理的实在是太干净了。 最后看着还不错的瓶装酒水也被大家一一平分,很快风卷残云,云停雨歇,众人一哄而散,各自带着大瓦罐各自回家。 而刘姥姥也是急匆匆的带着收获,两步并一步的往女婿家里赶去。 神京城郊外大概二十里地的地方,有一户人家,住着一对年轻夫妻,守着几亩薄田,膝下一儿一女日子过得也还勉强。 只要不是灾荒年生活也勉勉强强过的去,一日三餐倒也凑合,毕竟谁祖上没有阔过,留下一星半点家子。 只是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对于这个曹公最有发言权,毕竟他老人家可是亲身经历过,可谓是由盛到衰,荣华富贵过,锦衣玉食也体验过。 抄家生活困顿也经历过。 起起落落一波三折,人情冷暖可谓是尝遍了个中滋味,不然如何能写出如此旷世奇书红楼梦来。 都是自身经历有所依据。 而这一户人家的当家人,也是有着由盛到衰的切身经历,祖上积德行善,刻苦耕读也曾当过京官,又和金陵四大家族之一的王氏家族的一老爷子,交情甚笃。 一来二去,大家又都姓王因而连了宗认了亲戚,两老爷子在世时两家通好,时常走动,可惜好景不长,自两老爷子相继仙逝。 地位贫富悬殊,渐渐的也断了联系,各走各的道,各过各的生活。 偶尔红白喜事走人情,也因囊中羞涩,或是距离远近,慢慢的疏远没了联系来往。 “砰”的一声推门声响,在专心致志做事,或一点防备都没有的人来说,无异于晴空万里一声响雷炸响,惊起一片神魂颠倒。 “娘,你干什么如此惊慌失措,门也不说事先轻柔小力的敲一下,这样猛地一开门,魂都给你轻易吓出好歹来。” 相貌有几分刘姥姥的影子,只是年轻漂亮了许多的妇人,正在一边安抚着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惊魂不定而号啕大哭的两奶娃子,一边看向急不可耐推门而入,从而造成如此混乱不堪哭泣声连天局面的母亲。 由于两奶娃实在是被惊吓到,哭的过于凄惨,心里有怨气,责备的语气不由得重了些。 刘姥姥一时被自己女儿娇嗔责备的语气,说得面色一滞,一时愣在那里,不知所措,要脱口而出的话顿时没了下文。 “是你娘来啊,这哭哭啼啼是怎么一回事,还有来就来吧,还怎么大老远的带个累赘大瓦罐,多费劲啊!别抱怀里了,赶紧放下,歇歇脚,看把你累的。” 这时刘姥姥的女婿,刚好进院看到这一幕,连忙出言一连提问和让刘姥姥把东西放下。 这不好巧把这尴尬的场面,一时给打破,刘姥姥讪讪一笑,连忙依言把东西放下,还就这东西给女婿和,女儿说起这里面的缘由来。 临了还把女儿怀中的一对外孙女儿,抱起来一阵稀罕和道歉。 也是刘姥姥伶牙俐齿,能说善道,不一会儿就把这对金童玉女的外孙女儿哄的咯咯直笑。 这还不算还把放地上的大瓦罐,解开上面的麻绳,炫耀疼爱哄这两小家伙说等一下要吃肉。 这引诱的话,和这打开大瓦罐盖子瞬间弥漫开来肉香味,顿时引得两奶娃身子不安分的乱扭,哇哇乱叫,直呼要吃肉肉。 别说他俩小的,就算是两人的父母也是暗暗直咽口水。 看得刘姥姥咧开那张参差不齐的牙口,直说马上就安排煮上,让两个乖孙好好的吃一顿好的,也沾沾喜气。 席间,话里话外都是暗示怂恿女婿回头,一家人和她一起去荣国府道喜吃席,联络联络感情,趁着大好日子谋个吃饭的差使。 至于后来事情如何?且看狗儿是否能拉下这脸皮去央求。 第47章 志比天高,命比纸薄。 俗话说的好,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刘姥姥的女婿就是这样的人。 毕竟祖上是当过京官的,古语有云:“一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何况是做过京官,不说一年十万雪花银吧,起码也有个几百两一千两一年的吧。 小时过惯了富贵生活的日子,现在生活逐渐潦倒,也是心生寂寥之感,这猛一听刘姥姥这样撺掇,心中不由萌动,念头刚一起,又有些犹豫不决,脑海里满是自己落魄后,忍耻求告骨肉亲情,辱骂多过帮助的污言秽语。 这世间的世态炎凉或许也就曹公可以感同身受吧。 毕竟石头记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坚持不懈几十年如一日的一点点完成,今日感受到了一点人情冷暖,写进去,明日遭受到一些不好的挫折也写进去。 因而读石头记千人千感,各有各的悟,不为别的内涵实在是丰富多彩,底蕴深厚,雅俗共赏。 ……… 王狗儿心中不管有多犹豫不决,也只是在心里盘算腹诽,脸上是一个劲的答应刘姥姥的一心为他好的建议。 刘姥姥见女婿答应下来,脸上立马像是一朵得甘霖滋润的菊花绽放开来,笑得脸上见眉不见眼。 心里开心的不得了,暗自思忖只要这女婿在荣国府谋得一差半职,女儿下半辈子的衣食住行将无忧,她本人也可以沾沾光,可以颐养天年,儿孙绕膝享受天伦之乐。 这样想着手里给女婿,女儿,和两个小乖孙夹肉的动作更加麻利起来,一个劲的追促他们赶紧尝尝味道的好坏。 别说这一大瓦罐佳肴,虽然是刘姥姥在喜宴上匆匆忙忙给挑的一些,不能算是残羹冷炙的美馔,然有些不够色香味俱全,美感感官破坏殆尽,但依然味道可餐。 只能说不愧是陈子文花费大把银钱,从各个有名的酒楼里拉来帮厨的主厨,这烹饪食物的水平就是出色。 这不刘姥姥看着一家人吃得如此大快朵颐,津津有味,特别是两个乖孙,那是吃得两腮鼓鼓,嘴唇生油,不停歇的吧唧着小嘴,也不免心有所感,就算之前吃过了也再次动起筷子一起吃起来。 须臾食毕,匆匆把东西一收拾,纷纷换了件过年才舍得穿的半新半旧的衣裳,就连刘姥姥都穿上了女儿一件,还算干净不算太旧的衣裳,就带着礼金,关了房门,一大家子扶老携幼,双腿生风,火急火燎的往神京城赶去。 见了左邻右舍也只是说有好事,大家如果有空尽管去白吃白喝一番云云。 一时间这个不大的村子立马肉眼可见的沸腾起来。不一会儿男女老少,如潮如浪奔向神京城,而这个动静也随着时间愈演愈烈,一时陈子文的婚事风光无限,宾客如云,高朋满座。 就算好多年后,依然令人津津乐道,乐此不彼,完了还砸吧嘴好似事情犹在昨日。 几个时辰后,金乌西斜,霞光瑞彩笼罩着半边天煞是好看。 而匆匆忙忙赶来的刘姥姥一家人,也灰尘扑扑的赶到了荣国府,稍微彼此收拾一下着装,拿帕子干擦几回脸,互相照看还算妥当后,递了礼金,通报了姓名关系,讲了其中诉求要求见一见王太太。 迎客使稍加犹豫,思索其中利弊,不敢专权,遂向里间的主要人禀报了这事。 恰巧周瑞家的知道此事的曲折,也不敢做主,找了一个空隙,跟衣着打扮华丽,脸带笑意像是要焕发第二春的王太太通禀了之事。 稍一听这事王太太眉毛一拧,此时还算年轻风韵犹存的脸庞,不易察觉的闪过一丝不快。 心中稍微思索片刻,耳边听着阵阵高亢乐曲,心中一动,遂招招手,轻言细语的对附耳过来倾听的周瑞家的说了些什么。 周瑞家的一个劲的点头示意明白,然后躬身离开。 而王太太跟贾母和满屋子的公卿妇人或是王侯小姐们告了一声罪也离开了。 遂和几个丫头婆子们在一个偏房独自一人品茶吃点点心,耐心等着什么人到来。 不多久,就听见房门外传来一阵阵稀疏杂乱的脚步声,刚把茶盏放下,再次抬头,眼前已是人影幢幢,有老有小,有男有女。 都不用细看就知道是匆匆忙忙赶来要讨个差事过活,刘姥姥他们一家人。 忽然见了王夫人衣着打扮鲜亮,光彩照人,一家人都有些恍惚忐忑不安,连忙紧张的向王夫人作揖行礼,甚至如果不是王夫人手疾眼快的吩咐,小丫头婆子们连忙扶起他们看坐,他们可能这此时此刻都已经双腿一软,给王夫人跪下行大礼了。 也只有两个金童玉女一般的小人儿,一脸懵懂无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夫人,茶几前的精美可口点心看得出神,一个劲嚷嚷要吃。 如果不是刘姥姥和她的女儿一人拉着一个安抚,说不定此时就已经冲撞了王夫人。 一时间刘姥姥他们人还未说话,尴尬窘迫的表情就弥漫在了刘姥姥一家人身上。 王狗儿见一对儿女如此不堪的模样,又羞又恼,遂不光出言恐吓道: “没出息的孽障,吃吃就知道吃,老子在家是短你们吃还是短你们喝,如此不争气,看我不打你屁股。” 说着还一面撸袖子扬起胳膊就要给当众行凶。 还是王夫人念了几年佛经,心里到底有了一定慧根,不忍两个小孩,被他那粗鲁的父亲打骂。 立马不满出声制止: “混账东西,怎敢在我面前行凶,几年不见倒是越发的放肆了,还不住手,自己没本事,还迁怒孩子,我看你才是真真正正的孽障,快把孩子抱到我跟前来,我看你这个狗东西还敢继续为恶吗?” 刘姥姥和她的女儿依言,把两个小东西连忙抱到王夫人跟前,生怕一晚,这两小东西就要挨上老父亲恼羞成怒爱的教育。 如此一来就单单遗留王狗儿,一人在一边孤孤单单的僵在那里,举起的巴掌也不知道是放下好,还是让它继续耀武耀威。 “哦哦,乖孩子别哭,看奶奶给你吃好吃的。” 果然两小东西得王夫人一人一个点心后,溢出眼眶的金珠就立马停歇了。 看两小东西不掉金豆子也不嚎丧了,王夫人的脸上才好看了不少,如果今天不是自己女儿元春出阁的大好日子,绝对要王狗儿好看。 真当她王夫人这几年念了几本佛经,就不忘了以前的本事不成? 想当年她也是从王家,这样侯门深似海的大家庭里,脱颖而出的巾帼英雄,没点本事嫁给贾政那糊涂蛋,怎么能够把持荣国府不少权利呢? 可见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人。 “还杵在那干嘛?还不把手放下,还想继续打孩子泄愤吗?你个没出息东西,如果不是和你早亡的父母有点交情。 祖父和你曾祖又连过宗认了亲戚,就你今日这所作所为,我非叫人撵了你出去,还不乖乖坐下。” 王夫人一顿说教,立马把刚才还要打孩子凶相毕露的王狗儿,给训的像孙子一样乖乖坐到一旁,颤颤巍巍不敢吱声,活像一只受寒惊吓到焉头耷脑的鹌鹑。 当真是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 “太太消消气,我这女婿原也是个好的,只是这两乖孙,没见过好东西,一时嘴馋,也是怕惊扰了太太的心情,这才着急冲撞了太太,太太别为了这事累了心神才好,回头慢慢调教就是了。” 到底是刘姥姥,这话里话外就是妥当,特别是那句慢慢调教,精髓所在,谁调教? 还不是你王夫人给个差事,指点一二慢慢调教。 有了差事,这觍着脸来一趟的目的不就达成了吗?只是不知这粗糙浅显的话术,是否可行得通,王夫人是否吃这一套? 第48章 招人 一旁鹌鹑一样的狗儿听闻此话,也悄悄的抬起眼皮,偷偷看向王夫人那里。 心中也十分忐忑不安,生怕下一秒王夫人就因为自己不堪的表现,说出不堪造就,还是哪来回哪去吧的不利言语来,心中正在胡思乱想之际。 一见王夫人的视线要落在自己身上,立马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立刻就收回目光,把身子缩成一团不敢再看,乖乖的继续当乖孙子。 王夫人是看在眼里,暗笑在心里,暗忖这王狗儿也有今日,遥想当年他们家还富贵有势的时候,可是个和宝玉一样顽皮捣蛋的孩子,上蹿下跳,处处溜马逗鸟,真真就是纨绔子弟。 哪里能看到他这样像是受了气的媳妇,一声不敢吭的时候。 “行了,你们的来意我也知道个大概,不就想弄个差事糊口过日子吗?本来都是亲戚,理应不开这口都要帮衬帮衬,可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看荣国府鲜花着锦,烈火烹油,那都是表面看着靓丽,内里早就亏空不少,见了内囊。 然你们都求到这个份上,不帮一把也说不过,正好元春姐儿出阁,我想给她办点嫁妆,收几个庄园田地压压箱底,这事狗儿你就去办吧,用心办,少不了你的好。 到时候这些庄子也都归你管,也有个进项,好好养活这对好儿女,可别再去寻花问柳,喝酒赌博了,不然我可不依你,仔细你的皮。” 刘姥姥听了喜上眉梢,而王狗儿夫妻两听了也是开心不已,连忙向王夫人致谢作揖。 一时间王夫人,倒是在短短时间内看了个人间百态,心中不由生出不少感悟来,唏嘘不已。 只有那两小东西依旧如初,对点心念念不忘,吃个不停,不为外物所扰。 真乃赤子之心,令人向往,这无忧无虑的生活,不知什么时候和众人渐行渐远,竟然一时相见变得陌生又熟悉,不敢回忆起来,生怕为生活所累的所作所为玷污了这份美好过往回忆。 遂又互相闲聊了片刻,拿了信物给周瑞家的,吩咐带刘姥姥他们下去吃席,过后再说明情况,去跟管账房的支一些事前购买田庄银两的费用。 之后得一处田庄再现结一次银两,当然好处也是每次成功过再给。 这些都是有规矩可循,倒也没什么差错,依事办就是。 刘姥姥他们边跟周瑞家的兴高采烈下去吃席去,而王夫人这边也没闲着,依然回贾母处和那些贵妇们,闲聊攀比打机锋去了。 期间贾母倒是问了一嘴,得知是亲家老人来,嘱咐下次来要跟她喝茶闲谈些田野趣事。 王夫人只能点头应允连连。像极了刚才王狗儿得了差使点头哈腰的模样,似神似影,只是到底多了点自信和尊严。 不可同事而论。 这一次聚会她可是角,谁叫元春是她女儿,还嫁了个不错的人,谁缺都不能是她缺。 不然这像孔雀开屏吸引人赞扬的嫁女之事,受人羡慕的场景岂不是白白浪费。 这边诸事告一段落,暂且搁置不谈,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还是说说陈子文这边娶妻拜堂的良辰吉日眼看就要来临,为了不误时辰,便不再耽搁,跨马扬鞭,领着一帮来助场的同僚好友,浩浩荡荡的向荣国府的大门赶去。 只见马也膘肥体壮,胸前额上都披红挂彩,每一步踏出系在脖子下的金铃铛,都会十分争气的发出悦耳动听的银铃声,叮叮当当传出老远,为马背上英俊潇洒的主人十足的吸引了一波眼球。 不管是路人还是来宾,本就引人注目的一身猩红靓丽衣着打扮的陈子文,如此再有高头大马和金铃铛响动衬托之下,更加纷纷引人侧目,一时间赞扬呼和之声,一波胜过一波,如浪如潮一阵阵袭来。 好在陈子文心里有逼数,没有昏了头高呼一声:“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起来反了这天。” 实在是这虚假热闹令人迷了眼,有些沉醉其中有点把持不住。 这一浪胜过一浪的热闹之音,越过一道道高高的围墙,翻过一座座碧瓦楼宇,穿过一个个大门小牗,最终声势有所减缓舒和,来到了元春的闺房处久久盘旋不去。 在精美秀气的闺阁中一帮元春的小姐妹们,一时间也是听到了这人声鼎沸的热闹声,立马这里也不甘示弱一般纷纷嚷嚷的开口拿腔,从说纷纭调侃起元春来: “如意郎君来娶新娘子啰” “人生四大喜,今日倒是真真见得一回洞房花烛夜的喜事,祝元春姐姐夫妻恩爱,伉俪情深,如胶似漆,早生贵子,携手并肩白头到老。” “对对,早生一窝子像元春姐姐一样娴雅秀丽的娃娃出来,让我们这些当姑姑的玩。” ……… 七嘴八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谁乱嚼的舌根,什么话都乱说,还生一窝孩子,当她是猪吗?元春心里微愠,但是面上的羞涩却还占了大多数,反而是心里的愠恼不怎么显现。 一时情急,脸上红晕更胜往昔,白里透红甚是惹人怜爱,也不知道是恼多的还是羞少的。 总之一张小嘴儿,纵是伶牙俐齿,法随言出,金科玉律,铁口一般,又怎敌一大帮小姐妹们的调侃起哄。 话虽出口,然轻言细语,温润如玉,便早早淹没在热闹声中去了,一点波澜涟漪都不曾泛起。 只能狠命的在心里记下这帮丫头片们,此刻促狭起哄的音容笑貌,等将来她们也出阁时,再报复回来便是。 这样一想心里便好受了些,心绪稍微平静,暗暗心里反复念叨不跟这些丫头片子一般见识,然心里的紧张丝毫不见减少。 你到为何? 头一次当新娘总有些患得患失,紧张万分是人之常情,又不像青楼楚馆里姐儿们那样老马识途,司空见惯了的,心里贼平静毫无生机可言。 不管如何元春还是顺顺利利的盖上红盖头,被奶妈子背着踏出居住多年的闺房,穿过一道道高低不一的门槛,上了陈子文特意请来到八抬大轿。 除了这几个健壮的抬轿大汉看着可称道一番外,这个华丽实用的轿子也是费了陈子文一番心思。 用料之材都不是凡俗之物,而是出自挖土空间的特有之物,材料轻盈结实,做工精细雕琢,轿帽重叠,肃穆端庄,轿檐四周还挂着金玲,微风一拂,清脆悦耳的铜铃声响起也是一曲雅乐。 令人心耳目一新。 轿底还做了几层装饰的层层叠叠围栏,突出的就是一个好看大气。 幸好这材料轻盈结实,就算这轿子看着繁琐华丽,可重量不过一钧之重,主要负担不过是一个柔如无骨的小女子之重,八大金刚一样的轿夫手托肩扛一点问题都没有。 另外为了等一下游几条街,怕出现什么状况,还另备了一班人马轮换着来。 就讲究一个顺顺利利不出幺蛾子。 除之之外还有一把镶嵌着不少翡翠玛瑙,珍珠玉石,远远看去五光十色,灵竹为骨,锦缎为皮,吸人眼球高高大大的华盖,一八尺大汉双手持杆紧紧跟在轿子后方如影随形,保驾护航,增添色彩。 同样的也备有持华盖的后备人员在一旁,吹曲打鼓队也不少,跟在开路先锋之后热热闹闹,鼓足力气一路吹打跟随。 至于抬嫁妆如长龙一样的紧紧跟随,他们身边还有不少看起来可堪一用的护卫随从一旁。 像保护又像监督一样寸步不离。 就这样陈子文,把新娘从荣国府了迎进轿子,过程非常丝滑顺溜,一点要强人所难喝酒的情节都没有,当然其它奇奇怪怪的整人游戏更加不敢有。 毕竟陈子文叫来帮场子的同僚朋友们,他们可是兵器不离身的,除非荣国府的人脑子锈透了有想见见红,喜庆喜庆的意思。 好在没有,目前都很顺利,可俗话说的好,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现在看着没有事顺顺利利,不知接下来会不会也如此丝滑顺溜呢? 第49章 招人2 带着元春华丽精美的轿子溜达了一圈街,吸足各种情绪后,在翘首以盼的陈府大堂高坐的陈母,诸多朋友同僚的见证下,这对新人终于拜天拜地拜陈母,互相对拜之后,新娘入了同房。 而陈子文也想紧随之后,结果被夜枭这个老东西,紧紧拉住衣袖不让走,非要嚷嚷的说要和他喝个痛快,就算陈子文想入同房和新娘来个如胶似漆,彼此倾诉心声,说些悄悄话,互换津液的机会都没有。 看着这帮事情不嫌事大的人群,陈子文也只能舍命陪君子,要喝他个一醉方休,舌战群儒,大杀四方。 让他们知道马王爷的三只眼是摸不得的。 不知道他这个新郎官着急和新娘卿卿我我,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枝梨花压海棠吗? 都着急上火了还来撩拨喝酒,不喝醉他们怎能解心头之恨。 于是灵酒灵肴,不要钱一样的弄上来。 这一幕自然正中众人下怀,哪有推脱之理,就连不请自来被夜枭唤做白莲教妖女,有过一面之缘的艳丽女子都轻启朱唇,频频饮咽。 那优雅诱人的姿态动作,频频惹来一众大老粗们隐晦侧目。 就连陈子文都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暗想果然人间尤物,不知这样的佳人,有谁祖坟冒青烟有幸能一亲芳泽。 而这一幕被夜枭看在眼里,十分不爽这个衣着綦素,而丝毫不减其妖媚之貌的白莲教妖女。 酒瓶往桌子上一碰,“啪啪啪”作响,十分不悦的道: “你这个白莲教狐媚子,少在这里勾引人,如果今日不是小陈小友的大喜日子,看我不教教你怎么做人。” “哟,我当是谁在狺狺犬吠呢?原来是监天司里的一方大吏,夜枭夜大人啊,你吃了我教前辈们美色的归,是你本事不济,没收住本心,如何来牵怒于我,真不是男人。 有本事你找她们去啊,你们的恩怨于我何干?再者说了,小女子对你这老家伙也不感兴趣,毕竟谁会放着俊俏郎君,多财又多艺的陈道友不投怀送抱,和你这老梆子拉拉扯扯,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在场众人不知内情,也不好随意插口,只是眼里的精光纷纷一闪而过。 而名为八卦之火的东西熊熊燃烧,有越烧越旺的趋势。 这位自称来自白莲教,名叫白青莲妖娆妩媚的女子,听闻夜枭这老东西对她吃个东西都要挑衅的家伙,那是十分不爽的立即就回予反唇相讥道,丝毫不怕在场众多的监天司们把她怎么样。 不管如何今日都是陈子文的大喜日子,他们也就是嘴上说说不敢动手,弄家伙事见血的,毕竟不吉利,再者说她本身修为也不弱,也有个练气七层,在年轻一辈也是个中翘楚,白莲教里的扛鼎之人,师傅也是修为高深之辈,势力强大背景深厚。 一点也不怵夜枭这个前辈们的裙下之臣,遥想当年夜枭还是一个冒冒失失,头脑发热,青春叛逆,颇有修为的俊小伙时,便跟白莲教的某位漂亮师姐前辈,打得火热,卿卿我我,就差一点闹出人命。 可惜自古以来有情人终不成眷属者多矣,还是败给了现世。 没能走到一起,这里面的恩恩怨怨她这个小辈也只是道听途说,听了个三瓜两枣,其中原委也不甚明白。 然并不妨碍她拿一言半句,来怼夜枭这个讨厌鬼开心开心。 毕竟快乐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哼,我见到她自然会讨个说法,现在你给我安分一点,别老想勾引人家有妻之夫,除非你想当小,我倒是可以给你说和说和。” “好啊,那小女子的终身幸福就有老前辈费心思了,只要能和陈道友双宿双飞,恩恩爱爱,朝朝暮暮当小,奴也心甘情愿。” 说完还妖娆妩媚的看着陈子文,一副任君采撷的娇羞模样,看得陈子文头大不已。 夜枭面对这样不要脸的,只能甘拜下风,闷闷不乐的和一众同僚喝酒吃菜,再也不管这小娘皮的破事了。 再管他夜枭就是小狗,心里狠狠警告自己。 这时时辰已晚,外边不知何处传了几声狗叫声,听得夜枭直皱眉头,恨不得拔剑给那狗来上几剑。 以泄心头不快。 因为这让他想到了白青莲,说他嘤嘤犬吠的恶毒之语来,故此时此刻是一点也听不得狗叫声。 如果那几只狗知道夜枭的心里真实想法,非不要狗命也要啐他一脸口水不可,娘之彼,你卖弄口舌争不过人家小姑娘,就来迁怒我们狗狗,你真是比我们还狗,难怪人家小姑娘叫你舔狗呢。 名副其实,不用争了。 “白仙子说笑了,陈某何德何能,能得仙子青睐,还是喝酒吃菜吧。” 心里则是暗暗嘀咕你要是真有心,就来点实际的,别整这些虚的,这些虚头巴脑的花招没穿书之前,他可真是见识多了。 都是表面功夫,一点诚意都没有,不然他也不会急急忙忙的娶元春为妻,来点实际的不玩虚的那一套。 真可恨这些狐朋狗友没能让他如愿,非要拉他喝什么酒,这这酒什么时间喝不是喝,非要选在这个时辰,这不是耽误他和她的良辰美景吗? 可恶,这仇他陈子文记住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有一天还回去。 此事暂且作罢。 遂喜笑颜开跟这些人吃吃喝喝,闲谈趣事,听一听修仙界里的奇闻异事。 倒也一时坐的住。 渐渐的陈子文郁闷的心也消散不少,毕竟有美相伴喝酒也还算一幸事。 再者白青莲也不是空着手上门找事,人家还很懂礼数的送来了一株灵植,一阶净世白莲。 当贺礼。 据说在白莲教有一株达到九阶极品的镇教之宝净世白莲,每年都可以出产不少莲子,炼成净世白莲丹,功效堪称逆天,练功时如有心魔滋生服下一粒便可无虞。 还有余药之力精进修为,是难得等的宝物,为白莲教众多门徒每年换得不少修仙资源。 这次虽然送得是一阶的净世白莲,价值大打折扣,然每年出产的莲子拿来炼些清净宁神的丹丹丸服用也不错,再者有挖土空间在,还害怕等阶上不去,数量不多乎? 只要有一株当种子,定当可以培育出满山遍野,河里湖中到处都是净世白莲来,试想微风一抚满鼻清香的美妙场景还远吗?而且年份等阶还不是想有哪一阶就有一阶吗? 不过是等上稍许日子罢了。 再不济等黛玉来荣国府时,种在她院中屋前,看她看“留得残荷听雨声”的奇景也是不错的。 在陈子文有意的斡旋下,之后的宴饮再也没有出现什么幺蛾子,毕竟总不能为了些口角就大打出手吧,平时也就算了,今日可是陈子文的新欢之夜,就算有什么不对付,也只能忍气吞声不可乱来,动嘴不动手,还是好朋友,不然绝对会被记恨在心,日后要秋后算账,还回来的。 这点人情世故大家还是心里有数的。 当然其中的功劳绝对少不了,陈子文舍得拿出来比较高级的灵果酒,灵佳肴分润大家以稍加精进修为的功劳。 从而没有充沛精力互相翻白眼,逞口舌之利。 都在忙着饥餍烹宰,无瑕再顾其它末枝细节。 “对了,陈道友,听闻你在神京修仙坊市的比斗场显眼处,张贴招贤令,不知可是为真?” 倏然间,白青莲停下手中的灵鳜鱼肉,不慌不忙拿那双勾人心魄的眸子看向陈子文,疑惑不解询问道。 第50章 招人2 “嗯,白仙子确有此事,不知仙子为何有之一问,莫非………?” “对,陈道友,自此离教出来就是想着出来历练一番,长长见识,如果能另有一番机缘那是再好不过,现在我见陈道友出高资源有意招揽门客。 不知小女子微末道行,可入得了陈道友的法眼,让我也沾沾道友的光?” 白青莲不愧是夜枭口中的妖女,这媚里媚气撒娇又不不失典雅庄严的温声软语,饶是陈子文这等心性坚韧,堪称百炼钢的奇男子,都要在这温柔似火娇滴滴的话语下,险些变成她的成绕指柔。 思索再三,踌躇片刻,最终百炼钢不抵热情似火,答应了白青莲来做陈子文有意开府招揽门客的第一位门客。 条件就是包吃包住,每月上中下之旬日各来一日灵宴,外加灵果酒加餐。 一月俸禄五块灵石。 奖赏另算。 而白青莲就是有事没事,帮陈子文出谋划策,处理事务,能力范围内保护陈子文以及他家眷的安全,如果有机会还可以宣传一下,陈子文的美名大度之类的正面形象。 和自古以来的门客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些条文约束,陈规旧俗,都写入陈子文在,监天司在神京修仙坊市开的店铺里,买到的衍生仿品契约之书上。 虽然品级只有极品法器级别,但是也完全够用。 为此陈子文还大大出来了一大波血。 可见要养门客并非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也难怪自古以来能养的起众多门客并出名的,无非是那些有权有势的大人物。 如战国四公子,吕不韦等聊聊几个而已。 夜枭等同僚朋友们一见陈子文,竟然真得要广招门客,不由羡慕万分起来。 要知道这不光是一个烧钱的行为,还是一件干得好就要名垂青史,传颂万代的佳古美谈。 摸摸钱袋子,纷纷哀叹一声,也只能是在心里羡慕羡慕,无能为力。 自己尚且养不活,活得还不如狗逍遥快乐,何谈养门客这种要花费大把银钱的事情呢?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无可奈何。 然心里也在躁动不安起来,自己有职务在身,不便加入,可谁没有一两个怀才不遇,或者有一技之长不得施展的朋友的朋友,或亲戚的亲戚。 总之那份招贤令上,又没说只招修仙界里能人异士,凡俗里的能人异士也是有不少不得志的。 在大家各有心思的吃席下,宴会很快也就结束了。 而这结束不过是有些人的结束,对于陈子文来说夜生活才刚开始。 送走众人后,陈子文便迫不及待的走向等待已久的新娘子,元春所在的新房中。 几锭银锞子打发在门口一直尽忠恪守,守护到此时的几个丫头婆子们,并嘱咐他们如果饿了就去厨房找人说一声,那里有夜宵可食。 人还没推开门,房门倒是被晴儿和香菱,还有一直伺候元春的大丫头抱琴她们从里面打开,而且一见到陈子文就立马七嘴八舌的一阵数落起来他。 “哟,爷今晚还知道回房呢?还以为今夜会在外边喝个通宵,独留我们几个不懂风情的小丫头们,陪新娘子独守空房呢?” “就是,就是,爷什么时候不能喝酒,偏偏要在今夜如此良辰如此重要的日子里,跟那帮子酒鬼喝,那帮子酒鬼也真是不当人子,难道不知道今晚爷有重要事忙活吗?还拖着不放人。 我看呀,就是故意的,爷还是往后少请他们喝酒,有那灵果酒还不如给我们几个一心为你着想的小丫头呢。” “好了,好了,眼看时辰也不早,还是放爷进去吧,看奶奶早在里面都等候几时了?怕不是心都憔悴不已。 你们还有闲心打趣,小心奶奶听到了给你们小鞋穿,扣你们月钱,到时可别哭鼻子。” 这几个丫头不是仗着和陈子文平日亲近脾气好,宠爱她们,就是有不可得罪的大靠山在撑腰。 一个个伶牙俐齿,阴阳怪气的调侃起他来。 好在陈子文也知道难逃其咎,都是自己喝酒误事耽搁了佳人之心,嗯,主要还是夜枭他们不放人是罪魁祸首。 连忙作揖,赔着不是,好话连连,种种许诺,看那神态动作真是卑微至极。 而在里屋盖着大红盖头的元春,心里的小本子不知道已经记上多少故事,和心里盘算着要多少小鞋才够几个小丫头穿。 听着她们的调侃起哄,那是又羞又气,如果不是这个红盖头遮住了视线,不方便行走,非要上前跟她们大吼一声,把那差一点夜不归宿,身穿伉俪服装的家伙放进来,让她亲自教训一顿解气才好。 可急有什么用,形势比人强,也只能乖乖坐那里,像是被压在五指山下的孙猴子一样,等待她的唐长老来揭开封印着她,所有行为和想法的六字真言。 才能破开樊笼反自然,不然也只能当个哑巴物静静等在那里静待时机成熟。 好在几个丫头们心里也有数,或许是元春的怨念实在是太浓太深,她们有所察觉,后背一冷,心里一惊,又加之陈子文也懂人情世故,一锭锭金锞子不要钱一样的塞到她们的小手上,沉甸甸的手感,让他们大发慈悲终于开开心心的让开道路,陈子文得以顺利进入房中。 几步快走,转过几个弯,心里的那道念念不忘的倩影,悄然出现在一对红烛灯辉下,一时毅然映入眼帘,胸腔里猛然有什么东西浮出心海,顿感豁然开朗,一片海晏河清,神清气爽。 慢慢的掀开封印着元春典雅秀丽的红盖头,霎那间四目相对相看两不厌,只是无言以对,就这么静静的互相看着对方,直到元春红了脸,低了头,含羞带怯的不敢再看。 “噗嗤”几声笑,瞬间打破这份美好的气氛。 陈子文无语的看向青儿,香菱,抱琴她们几个小丫头,十分郁闷和略微尴尬道: “你们几个小丫头大晚上的不下去休息,还在这杵着掏什么乱?去去去,都下去休息去。” “瞧爷这话说的,奴婢我们也是担心,您两位新人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比如准备热水,还有喝合卺酒等等嘛。” “就是,就是” “………” “行了,知道你们都是为爷着想的忠心耿耿可靠之人,然有些事还是我亲自来比较有趣味,你们今晚都下去早点休息吧,也难为你们守了大半夜,去吧,去吧,还有记得把房门关上。” 青儿,香菱,抱琴几个人见陈子文说得如此诚恳,也不再起什么促狭心思作弄陈子文,一一掩笑退出房门,临了还不忘重重的把房门给关上,“砰”的一声轻响在这夜黑深静,万籁俱寂的夜晚显得格外洪亮。 倒是把本就紧张万分的元春给吓了一跳,恰好看到这一幕的陈子文不由对这关门之人竖了个大拇指。 顺势就把元春搂在怀里安慰一番,并言语责怪起关门之人的不好云云。 慢慢的,慢慢的两个人就………… 第51章 去接林妹妹 “啊” 一声低沉凝重的声音,隐隐约约的把一只栖息在后花园,一个葳蕤树枝上好不容易入眠的老寒鸦给惊醒。 “扑棱扑棱”这只老寒鸦脾气还挺大,当场就煽动翅膀,嘎嘎乱叫的围着树木狠命飞快的绕了几圈,平时昏昏沉沉的眼神,此刻竟然炯炯有神犀利起来,誓要把这打扰鸟爷清梦的可恶之音狠狠一啄。 给个教训不可。 绕了几圈树到底是鸟老体衰,加之这大晚上的视线也不亮堂,遂也只能忍气吞声,乖乖的飞入树枝中找了一个舒适的树杈,歇歇脚。 骂骂咧咧的嘀咕了几声,到底是抵不住夜色已浓,渐渐的眼皮子也开始半迷离半糊涂的要合在一起。 恍恍惚惚,迷迷愣愣其间,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正入佳梦,梦见好多好多可口多汁的小虫子,即将入鸟嘴中来,好好品尝一下这肌肤光滑,白白嫩嫩的天牛幼虫的滋味,结果又是一声穿透力极强的娇吟声,把这只老寒鸦,给从即将吃到天牛幼虫美味的佳梦中惊醒过来。 这一次老寒鸦是彻底怒了,仿佛是觉醒了血脉中神秘力量,蓄力一发,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飞快盘旋到陈府后花园的上空,呱呱叫个不停,声音如哭如泣,传遍四野,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眼里的血丝仿佛可择人而噬,为此今夜成了好多人的不不眠之夜。 实在是这只老寒鸦的声音太嘶哑难听了些,关键这斯鸟的声音穿透力还不弱,如金石之音一样可把空间给荡漾开来。 这老寒鸦在这陈府后花园园嚣张跋扈了许久,最终还是陈子文实在受不了这老寒鸦如此折腾,离开温暖的被窝,起身穿好衣服,恼羞成怒的开了房门,几个跳跃就来到后花园,冷眼旁观这只扰人清梦的该死老寒鸦,在空中翱翔叫嚣。 近了才知道这老寒鸦的叫声是多么如哀如怨,以己度鸟,大概也知道这是自己办事情,一时兴起没照顾到这只老寒鸦形单影孤,茕茕孑立的处境。 遂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心中怒火也消了不少,稍一思索,手一挥,一粒散发着对于禽兽来说相当诱惑的一级饲灵丸,滴溜溜的就飞向空中还在哀嚎的老寒鸦跟前。 老寒鸦起初还很是忘我的高歌吟唱,丝毫不怕在场的陈子文在一旁冷眼相待,虎视眈眈,不为别的原因,这两脚兽没有鸟爷能够自由飞翔的翅膀,遂鸟眼看人,看不起陈子文。 可当那粒一级饲灵丸出现在它眼前时,老寒鸦本就布满血丝的双眼,顿时就更加的赤红如血了。 不管不管就是在空中一个急转弯,一道残影飞掠而过,再看时哪里还有什么饲灵丸的影子,早早就入了这老寒鸦的鸟喙中。 这老寒鸦在禽类一族算来也是个猛禽,不光吃素也吃肉,不然也不会每每入梦都会梦到肌肤莹润,白白胖胖的天牛幼虫。 可见也是有一副好牙口,但陈子文见这老寒鸦吃这饲灵丸,那是一副鲸吞天下的架势,连咀嚼一下都没有,真是猪八戒吃人参果,全不知滋味。 岂是一个暴殄天物可形容,真是没眼看。 “你这老寒鸦,吃了我这一级饲灵丸,也算是有福,因果两清,可别在这里了乱喊乱叫,不然我非要拔了你的毛,炖汤喝。 算了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就给你的老窝弄个小隔音阵,好好安息去吧。” 遂人影一闪,还在砸吧嘴回味的老寒鸦,就被陈子文一个闷棍给敲晕带回它那用老树枝,横七竖八给盘的老窝中放好。 临走时,还真给这老寒鸦弄了个隔音罩小阵法。 不多时陈子文的房间,也隐隐约约的泛起一圈和老寒鸦如出一格的透明光圈来。 之后的良辰美景,再也没有出现过老寒鸦那难听嘶哑的鸟叫声,和那时不时隐隐约约传出来的打扰老寒鸦,入梦的低吟浅唱声。 双方各自安好,互不打扰,静夜岁好,日日如此。 直到东方泛白。 愉悦快乐的日子总是这样不留恋人间,一梭子就悄悄溜之大吉,快得让人目瞪口呆,来不及做出挽留。 转眼间连贾琏都把王熙凤给娶回家,贾蓉也娶了一位妻子,这一次贾珍倒是想安排他娶营缮郎秦业的女儿秦可卿,只过陈子文看不惯这样的佳人落入宁国府这样的虎狼之穴,给果断截胡。 并暗中给贾珍不少教训,不是他那胡来放汤不羁的后宅生活,被御史给上褶子凑了一本,就是宁国府的家奴狗仗人势,欺负老百姓,被政敌捉住机会给弹劾。 要么就是左脚先进的门,被锦衣卫的暗探一字不落的记录在案,然后等皇帝陛下哪天有空,问起是怎么进的门,被锦衣卫一一抖落出来。 然后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被责骂罚俸关禁闭,面壁思过。 连心里那点念念不忘的心思都给悔过自新没了。 自此陈子文身边又多了一个善解人意,红袖添香的佳人相伴。 元春对此刚开始倒是心里颇有怨念,可一想这个时代的男人哪个不是如此多情风流。 不说远的,就她的父亲贾政不也是有他母亲王夫人之外,还另有赵姨娘和周姨娘两人,在侧伴随左右,享齐人之福吗? 又一想陈子文的文学底蕴到底深厚,她一个柔弱女子时常应接不暇,多一个帮手也多一份抵抗的底气,也就随他去了。 再者这些年下来,也没有给陈子文生个一儿半女,心中有愧,也就多了些宽宏大量气质,少了些拈酸吃醋的小性子。 可元春不知道的是,修仙者子嗣本就难育。 如果再加上陈子文有意为之,那就更是希望渺茫,遥遥无期。 归她还一心一意的对陈子文掏心掏肺,殊不知罪魁祸首可能就是她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只能感叹这误会是如此巧妙,缘也命也。 这一天陈子文正在后花园携众美遛鸟玩,嗯,就是那一年那一夜,在陈府后花园不睡觉,鬼哭狼嚎嘎嘎乱叫的老寒鸦。 也不知这老寒鸦哪辈子修来的福份,竟然吃了陈子文给的一粒饲灵丸,洪福齐天悄摸摸的生出了一些灵智。 懂得了陈子文这饲灵丸的好来,陈子文犹记得那日清晨,经过一夜操劳,本想睡到日上三竿,没曾想不是被邻居家专门打鸣的大公鸡叫醒,而是被老寒鸦这货在房顶屋前,盘旋不休给“呱呱”叫烦醒的。 当时气的陈子文一佛出世,二佛生天,温柔的把元春白嫩如玉的藕臂,给轻轻的放回被窝,盖好被子,然后在地上抓起随处飘散的衣服,都不怎么来的急穿好,就怒气冲冲的冲出房屋外要找这老寒鸦的不是。 在出房屋前就已经想好了如何捯饬这家伙,烹炸煎煮蒸……都要来一遍才解心中之郁气。 有人要问了,不是给这屋子上了一个隔音罩阵法吗? 怎么还能听到这老寒鸦的叫声? 第52章 去接林妹妹2 难道修仙界东西的质量,也如凡间一样令人堪忧不已? 这个…… 有时有脑子就可以想一想,天下乌鸦一般黑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陈子文更相信今天吃饭了,明天还得继续吃饭这份道理。 绝不承认是自己的阵法水平水,没能够坚持一夜的消耗,才给了老寒鸦一大清早来挑衅,要吃饲灵丸。 就在陈子文要对老寒鸦动粗时,猛然发现这货竟然身带一缕丝丝灵气波动,这是要化妖成妖禽了啊! 心里那点要把老寒鸦当今天中午下酒菜的想法,暂时给搁置一旁,不为别的,仅仅吃了一粒一级饲灵丸,就生出一缕微不可察的灵气波动来,这是鸡窝里飞出一个金凤神禽来的节奏啊。 岂能不让陈子文心动好奇起来,要一探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莫不是这斯有什么真灵血脉在身。 如果如此那今天中午的下酒菜也只能再苦一苦,挖土空间一寒潭里的灵鳜鱼了。 毕竟身负真灵血脉的老寒鸦比起蕴含一丝丝灵气的灵鳜鱼还是要珍贵一点。 反手就给身后的房屋上了一个加强版隔音罩阵法,然后才有空细细打量这老寒鸦的古怪,这老寒鸦不愧是疑有一丝丝真灵血脉的家伙,见陈子文用如此赤裸裸的目光打量它,顿时身上寒毛竖起,扑打两下翅膀稍稍远离陈子文一段距离后,才复呱呱继续鬼叫起来。 陈子文本来就有些气大的心,见得这鸟,如此不不识抬举,哪还能惯着这老寒鸦的毛病,当即就施展雷霆手段。 老寒鸦终究只是一只得了些许机缘的鸟,哪能经得住陈子文这般认真,都不用出一分力气,就手到擒来,被死死的抓在手上细细打量,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给看了一个遍。 那是看得老寒鸦两眼泪汪汪,惊恐万分,那小心脏快速砰砰乱跳个不停,时时刻刻都通过小小的鸟身,传递到陈子文的手掌心处,这份紧张万分的心跳声,毫无阻碍的被陈子文一一接触到。 不得不感叹这小小的身躯里,竟然有如此一颗跳动有力的勃勃生机。 陈子文哑然一笑,像是对这鸟儿说,又像自言自语: “好了,相逢即是有缘,你这小东西日后就跟着道爷我混了。” 说罢一番掐诀念咒,认主仪式已然是完成。 丝毫都没有给这鸟一个鸟权,问上一句同意否的话来。 之所以要契约下这只老寒鸦,不仅仅是陈子文嘴上说的那些,还有十分看重这只鸟觉醒的那一丝丝真灵血脉。 恢复自由之身的老寒鸦,在院子中盘旋了一阵之后,又看向陈子文呱呱轻叫了两声,仿佛再说你这人,收了我这么一只老鸟当宠物,是占了莫大的便宜,现在鸟爷饿了还不快快喂食。 陈子文无奈翻了一个大大白眼,也不言语,从储物袋中拿出一瓶一级饲灵丸,拔开瓶塞,在手心中倒了一粒丹丸,随后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在院中盘旋飞舞的老寒鸦不言不语。 老寒鸦到底是一只鸟,还没彻底脱离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命运枷锁,见到它心心念念的饲灵丸,哪有不眼红的,立马一个鹞子翻身,快速向陈子文所站之地飞速掠来。 别说就这速度在鸟类中也算拔尖,可是老寒鸦的对手是陈子文这个遛鸟大师,几次偷袭和明抢后都不得如偿以愿。 也是认清现实,只得走那羞耻鸟生的路子,撒娇卖萌起来。 停在陈子文的胳膊上声音叫的那一个娇媚动听,就如同昨晚倾听元春的哀求哭诉声一样如出一辙,不时还拿鸟头蹭一蹭陈子文的脸,见这老寒鸦被自己收拾的心甘情愿的低头做小,陈子文心情大好,立马就打一棒给一个饲灵丸。 向天空中一抛,饲灵丸划出优美的弧度向宽阔自由的天空飞去,可惜还没来得及细细体验那自由飞翔的滋味,就入了迫不及待飞快飞来的老寒鸦嘴里。 “咕噜”一声吞咽声传来,饲灵丸彻底与自由飞翔于天空,失之交臂。 吃下一枚饲灵丸老寒鸦还不满足,又停在陈子文的胳膊上撒娇卖萌起来,陈子文摸摸它竖起来的几根鸟羽的鸟头不无感概道: “孺子可教也,再给一粒,吃多了可就不是你有福能消受的了。” 言罢,在这老寒鸦灼灼目光下,又从瓶子里倒出一丸来,还不等老寒鸦反应过来,又像之前一样抛向天空,让这饲灵丸短暂的追求一下自由的飞翔。 虽终都要进鸟腹中去,然丝毫不影响陈子文这样做。 无它乐趣尔。 ………… 好几年前的思绪在脑海中翻腾不休,忽然手臂上传来微微的疼痛感,把还在思绪万千的陈子文拉回现实,低头一看,是老寒鸦用它那锋利的鸟喙在轻轻的琢他。 “夫君你别愣神了,快快把那饲灵丸拿出来喂凤黯几粒,你看把它急的,万一禽性发作还不啄烂你的皮,如果不幸破了相,你还怎么在外面勾搭小姑娘的欢心。” 说着元春已然自己一个人不好意思的捂嘴轻笑起来。 “元春姐姐说的没错,夫君还是别神游天外了,你看凤黯,现在都饿得昏了头开始啄衣服吃了,再不拿出饲灵丸来解解它的馋,保不齐等一下就要耍性子,呱呱乱叫,闹得家宅不宁。” 秦可卿这位样貌秀丽的红颜知己也是赶紧附和道。 陈子文紧跟着着也想到了老寒鸦有几次耍性子,闹腾得众人不安的场景来,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完完全全和荣国府里,盛传的宝二爷摔玉有的一拼。 为啥陈子文不出手制止呢? 不会别的原因,只因陈子文是在监天司里挂了名,上了夜枭的贼船,要时不时的就要外出降妖除魔,缉拿要犯,威震不轨之徒,总之事情还挺多。 这不刚好有几次陈子文不在家,老寒鸦,哦,也就是凤黯,知识渊博的元春给取的鸟名,仗着后宅几女都喜欢它的聪明伶俐劲,想多吃几粒饲灵丸,可了劲的撒娇卖萌讨好,然陈子文早就嘱咐过不可多喂,一来怕吃不消,二来怕把凤黯的胃口养大。 元春她们几女自然是以陈子文的意思为法旨,就算是平时喜爱这黑不溜秋老寒鸦的几分聪明劲,也没越雷池一步给它对吃。 如此一来这老寒鸦,可不就和荣国府里的宝二爷一样耍起性来嘛。 只不过宝玉摔的是含玉而生的通灵宝玉,又有贾老太太无原则的溺爱,事事基本都可以说顺心如意,就连元春有时候看不惯多说一两句,都被老太太训斥几句,这可不就是助长了宝玉那心里的纨绔公子小性子,日日夜夜的滋长壮大。 虽然老寒鸦凤黯没有宝玉的什么通灵宝玉摔着玩,但是架不住这只死鸟的嗓门大,和嘶哑难听的声音啊! 往屋上一飞冲天,边飞边叫,那凄厉哀嚎声顿时传遍四野,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是虐待它,不给吃不给喝,还饿着它了呢? 后来没法只能…… 第53章 去接林妹妹3 只能依这任性胡来的聪明鸟,予夺予求,要几粒就几粒。 如此一来等陈子文公干回来,只能看到一只吃撑了连连打嗝,半死不活的傻鸟,在它那由各种各样长短不一,树枝交织搭建而成的老窝里,有气无力的消化着吃多了的饲灵丸。 见了陈子文还一脸死不悔改的鸟样,那反着的白眼仿佛在说,下次还继续吃,撑着了也无怨无悔。 再一回头看到一旁元春,秦可卿,青儿,香菱等人那羞愧不已低头不敢看他的惭愧神态,兼忐忑不安杵在那里小心翼翼的模样。 看得他也是一脸无语,和这傻鸟不起来,呵呵女人,真的是……… ………… “爷,外边琏二爷求见。” 就在陈子文思绪万千之时,一个小丫头脚步生风的来到陈子文和几女跟前禀告道。 “琏二有说什么事情没有?” “没有。” “好知道了,你先下去跟琏二说一声我等一下就到。” “是” 小丫头得到吩咐稍一作揖,就急急忙忙的往回赶,相当的对得起她二两的月例银子。 是的陈子文近几年生意兴隆,好运连连,时来运转,总之在挖土空间里挖到了不少好东西,稍一整理就在之前在神京修仙坊市里置办的店铺里,出手了不少相对来说不怎么珍贵的东西。 为此赚了不少灵石。 这一高兴大手一挥,豪放的说上一句,陈府上上下下的人都再加一两子月例银子。 为此得到了不少小丫头们的青睐欢呼声,这有事办都是麻麻利利,一点都没有像荣宁二府拖拖拉拉,还欺瞒主子,到处贪污银钱等不良作风。 这钱袋子一鼓,门客也招收了不少人,愿意以身投靠的能人异士也是不少,为此有一段时间陈子文可忙坏了,不是调查这个,就是考察那个,惹的元春和秦可卿几女幽怨连连。 直呼周公的遗宝质量大大不达标。 这陈子文如何能忍,忙叫来白青莲负责门客之事一段时间,好好的补偿元春,秦可卿几女好一段时间,不是携手秉烛夜游,就是月下花前,或是读书饮酒,或是品茶趣谈,或是抚琴弄舞,闲看人生好不逍遥自在。 直陪伴这几女到心满意足,神采奕奕为此。 不可谓不煞费苦心,消耗精力。 等禀告的小丫头走后,陈子文有些歉意的对元春,秦可卿几女说道: “你们先遛遛这只傻鸟,玩一玩,但有一件事要牢记,万不可再任这啥鸟撒娇卖萌几声,就死命的投喂,不然回头又要半死不活的吃撑,这傻鸟的死样我是再也不想再看到,可都一一记在心上?” 陈子文一边说着,还一边把手里装饲灵丸的小瓷瓶递给元春等人。 临了,还十分不放心,语重心长地再一一临面叮咛嘱咐道。 在得到几女小鸟依人,乖巧可爱,点头颔首答应之后,才施施然的向前院大堂走去。 “我说琏二,有什么事非得在我和你元春姐姐她们携手游园,遛鸟之时来打扰,难道你不知道我不喜欢在这时候有人来打搅吗?还是说你皮痒啦,让我给你松松筋骨?” 陈子文面色不虞的看着贾琏问道,那神情仿佛在说如果说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今天就算是王熙凤亲自来给贾琏求情也要打断他的腿。 “嘿,文哥儿你说的什么话,没有万分要劲事,我怎敢打扰你的清修啊,这不是江南道林姑父那边来信说,敏姑姑疾病缠身,有大夏将倾之危,让我们娘家人这边找找名医过去延医一番嘛。 这不你是有为之修,素来又有医道美名传播,这老太太心念敏姑姑病情,第一时间立马就想到你这里来,嘱咐我向你问问可有空去一趟?” 贾琏哪里敢迟疑片刻,立马就把里面的事一一和盘托出,生怕晚上一时半刻,就要挨教做人。 陈子文听罢哪里还有心思要找贾琏茬。 一听是林妹妹家的事,连忙表示啥也别说了,赶紧准备出发下江南道接林妹妹去。 这陈子文的表态倒是把贾琏喜的不知所措,原本他也就是拧不过老太太的唠叨,硬着头皮来找陈子文这个便宜姐夫,争取争取一下,过个过程,没成想嘴皮子还没怎么发挥全部实力。 来个三寸不烂之舌,心中的一些说客之言都没用上,事情它就成了,成了,你敢信? 要知道陈子文是有多么的疲懒,喜欢清闲的人,这些年下来贾琏也算是临渊知鱼性,近山识鸟音,大概也知道了个八九不离十。 “行了,别诧异了赶紧回去收收拾拾行李,跟老太太她们说一声,咱们等一下就出发,此事宜早不宜迟,你也别磨磨蹭蹭的在我这里耽搁,赶紧回去跟凤丫头告个别,就来我处,哥哥我今日就带你飞带你浪一回,去吧,我也跟你姐姐她们吱一声,安排一下。” 话罢两人各自安排而去,并无再多言语,当真是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就是不知道仅仅是这事如此,还是事关林妹妹,才利利索索,还是一向都如此麻麻溜溜。 陈子文快步向元春她们几女所在处走去,不出片刻已然是到了她们跟前,只听只见温声软语,嘻嘻哈哈,莺莺燕燕,环肥燕瘦,杏红柳绿,毛发越发艳丽的老寒鸦飞来飞去追逐饲灵丸吃的急切样,好一派入画来的生动景象,好生舍不得暂时离开她们啊! 然事关林妹妹之事,只能在心里狠命一咬牙,一跺脚把前因后果一说,脸色凄然。 好在元春不愧是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贤惠妻子,已然是拉着陈子文的手,千叮咛万嘱咐他快去快回,小心安全,家里的事让陈子文别担心,有她主持等云云。 这等温馨幸福的时刻还没来得及好好体验,另一边的秦可卿等女,已然是七嘴八舌,一心一意的给这温馨温暖幸福的时刻,又注入了一波三折的源泉活水。 一时间陈子文都差一点陷入这温柔乡里不可自拔起来。 “主公尽管放心,安全方面小女子不才子,一定也会护得你几位娇妻美妾的安全无虞 ,不然也对不起你那提高了好几倍的俸禄,再者说你布置在这宅子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的诸多阵法也不是吃素的。 不放心监天司那帮粗糙汉子的监察力度,还不放心你自己的手笔吗? 奴家可道你还在几处关键之处安排了品级不低的扎纸傀儡人守护,这几位你的红颜知己也是佩戴了不少护身玉符,连奴家为你辛辛苦苦几年拼搏都没有的好东西,你有什么不放心去的?” 在众女中也算是气质妖娆的白青莲,猛然间哀怨不已的连连责问着陈子文几句道,特别是最后的尾语更是如哀如怨,也就是陈子文近年来除了陪几女玩耍,和出任务外,时间精力都拿来修炼精进,加之有挖土空间的帮助修为有所长进,到了练气十一层,在同辈中也算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不然还真叫这个被夜枭一见面叫喊妖女的妖女,用她那白嫩如玉的小脚丫给教做人了。 虽然此次她一语惊醒差点沉醉在众女温柔乡里的自己,也是没好气责问道: “你不在陈氏杂货铺里坐镇来我这后院瞎溜达啥?可知那里可是我们的钱袋子,万万不可出事,不然你们这些门客和我都得喝西北风,清汤寡水,吃糠喝稀可是受得了?现今你在这谁在哪里主事?” 不管如何气势不能弱,先来几个连连问再说其它。 第54章 去接林妹妹4 “你呀,就放一百个心吧,现在是张慕道那个小丫头在主事,就你宠溺她那个劲,上品法器都给了她好几件,又有几个修为尚可的门客在那里帮衬,能出什么事? 倒是我想念几位姐姐妹妹们来看看,你都不依,还赤眉白眼,语气不善的知如此对待我,这如何让奴家的心不痛不伤呢?” 说着已然是眼神哀怨不已的瞅着陈子文。 那是看得陈子文心跳加速不少,头皮发麻,直呼受不了,赶紧出言和大手一挥,把一酒葫芦瓶给她送去了结此事。 “行了行了,姑奶奶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那时怎么就瞎了眼,心蒙了油,见你有几分姿色,又温声软语本以为是个好的,没曾想你是个女酒鬼,为了几瓶灵果酒竟然不惜美色惑主,真是不当人子,真真是个老六,赶紧拿了酒给我滚。” 气急败坏的陈子文是有一万个委屈,无人能倾诉。 这妖女碰又碰不得,还整天在你跟前晃悠你说气人不,本以陈子文的身价拿下此妖女不在话下,可惜谁叫这丫的是个强硬的,非要农奴翻身自己做主,要用她那小脚丫教陈子文做人,这陈子文如何能忍,只能拿灵果酒息事宁人。 眼不见心不烦,让她拿了灵果酒赶紧滚蛋,生怕晚上一刻,就要当那禽兽不如的人把她给干掉。 白青莲得了好处哪里还跟陈子文在此斗智斗勇,叽叽歪歪,一溜烟的就离开了这里的,找地方喝酒练功去了。 要知道这灵酒可是用上了年份的莲类灵植酿造而成的,对于她这种修炼白莲圣经的人来说,是不可多得的难得之物。 虽说在白莲教有不少莲类灵植,可供人修行,可人也多啊,僧多肉少,根本就不够分,不然她也不为委屈自己子,老是去魅惑主上,虽有一部分性子使然,然想更进几步也不是不真。 都有就是了,不然她的修为如何能在同教同辈中独占鳌头,已然炼气九层。 要知道就这修为在这个修仙资源,相对来说匮乏地方已然不错。 之所以说是相对匮乏,是想要有足够的资源修炼,没有处在什么危险重重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资源修炼。 就拿前几年甲子秘境开启的事情来说,她也抱着侥幸心理进去想谋些机缘,结果差一没能出来,消香玉殒,埋骨里面,不可不谓狼狈凄惨。 可见里面虽有好东西,但多数人进去,少有归乡之人还。 她认识的好几个教中高人就是一去不复返,魂归九幽,命丧黄泉,埋骨里面,清明重阳两个烧香撒纸的机会节日,都不知道如何祭奠。 总不能学宝玉沽名钓誉,当时不敢吱声,事后作祭文,虚摆供品,假惺惺的祭奠一番吧,那样岂不令人作呕。 因而白青莲还是喜欢没事有事撩拨一下陈子文,就可以得到莲类灵种子,酿造的灵果酒精进修为,大不了吃点亏,从了他就是,不就是谁上谁下,谁主谁次的,谁动谁静那点无聊至极的事吗?无所谓就是。 这边陈子文和元春几女好一顿耳鬓厮磨,终究是心里还记挂着林妹妹的之事,遂也只能依依不舍的和几女暂且作别。 互道珍重,相约再见之期,不忍心看元春几女那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眼含泪水的不舍凄惨场景,终究是一咬牙一跺脚快速转身离去。 携莫名其妙之情绪来到贾琏处,只见这厮也是和王熙凤,卿卿我我,难舍难分在那里话语泪别呢! 一时间倒是感同身受,也不好上去棒打鸳鸯,只好退至一旁和一样无语翻白眼的平儿姑娘,闲聊起一些趣事。 “平儿姑娘,几日不见,光彩依然夺目,我见心中恍惚,不知道可愿意委屈到我那寒舍里小住一段时日,好好陪陪香菱那个小丫头,她可是想念你得劲啊。” “文爷说的哪里话,香菱那妮子若是想我,自然会过来与我见面喝茶闲聊,两府相隔又不是很远,仅仅只是几步路的距离,再者说我们两人时常见面喝茶,哪里就想念的劲了,文爷就喜欢作怪,分明是你要打我的主意,还非要拿香菱那妮子作筏子。 爷要是能说服二奶奶,把我放了,我二话不说立马跟文爷去你那寒舍做客去又何妨?” 平儿不光人长的灵醒,这小嘴儿也是一开口就如黄河之水天上来,滔滔不绝于耳,有理有据,愣是能把自诩能言善辩的陈子文给说无语。 “唉,你还不知道你家二奶奶凤丫头那死性子,有多舍不得你,犹记得那年你家琏二爷刚娶你家奶奶进门时,我新娘子倒是没能一眼看出好歹来,盖着红盖头,离得又远,倒是你这陪嫁的小丫头我是一眼就看出来与我有缘,隔日寻了空隙跟你奶奶提起,愿意以价值连城的宝物换你自由身来我身边当差享福。 当时你也在场你家奶奶怎么说的,说舍不得你离开,从小一块成大感情深厚,亲情甚笃,名为主仆,实为情同姐妹,不忍两人相隔两地给拒绝了。 我当时那小性子就起来了,心想还有什么感情是固若金汤,无悭不摧,百年不坏,千年不朽,万年如故,能经得起金钱的魅力不能腐蚀的,后来我一一加价,就那价值都能买下好几个荣宁二府了,这凤丫愣是没有开口说话,犹记得急得边上的贾琏是捶胸顿足,恨不得帮替凤丫头应允下来,那时我是看到真真的。 遂见凤丫头如此真情待你,我也就没有再继续做那恶人了。真羡慕你有一个好主子兼姐妹。 你得此姐妹之情,又有何求啊?” 平儿听了这话不知是喜是悲,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的滋味,说真的如果此事真如陈子文说的那样,她为王熙凤死了也心甘情愿,然事实真如这样吗? 那夜她可是又听到了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凤姐,我不理解适才文哥儿拿价值连城的宝贝换平儿姑娘的自由身,你干嘛不吱声?要知道他随随便便拿出一样东西都价值二十万两白银,够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吃喝不愁一辈子了,之后更是连连加价,你都不为所动,我当时心急得都恨不得替你答应了此事,又怕你心里还有什么想法,故没有当场替你做主,你现在跟我说说你什么想法?” 贾琏说完话围着王熙凤看,一脸的求知欲,他是真的想知道凤丫头的真实想法,莫不是还真有不为金钱所腐蚀的奇女子存世不成? 如果有,那个人还是凤姐儿,贾琏心里已经在下定决心要好好珍惜凤丫头,往后都不在外拈花惹早采野花,吃花酒,一心两意的对凤丫头好,挺多在家吃家酒就是。 这让步不可谓不大。 然真的有这样的奇人奇事吗? 第55章 接林妹妹去5 “第一次我真是没答应,区区二十万两,我王家扫扫地缝都比这多,那几句民间的话怎么说来的,贾不假,白玉为堂金做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我们金陵四大家族谁还缺这点钱,脸面还是要的,至于之后的加价,我就想矜持一下再答应,再后来我都目瞪口呆,一时算不过来是一百万两白银,还是几千万两白银? 等清醒过来文哥儿都一脸佩服的赞叹我高风亮节,姐妹情深了,我哪还好意思再开口说话,不纯纯错过了嘛!唉。” 王熙凤和贾琏刚新婚燕尔,此时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哪里还隐瞒心里的想法,见贾琏一问,就竹筒倒豆子,一股脑的给说了出来。 此时哪里来的心机城府,有的也不过是蜜里调油一片真心,至于后来会啥反目成仇? 无它日后夫妻之常态尔,时常拌嘴吵闹,或是动手动脚,或是拳脚相加已是铁规律,能做到一直恩恩爱爱,相敬如宾有几人? 也难怪乎,宝玉喜欢清清白白水灵灵的女孩,不喜那些嫁了人的女人,还说好好的女孩子人家,一嫁了人就变了完全不可相识的可恶模样,对其中的因果委实不解其意。 也许世上就没有不变质的东西,无论是物或是爱情,或是家族盛衰,都在变,只不过在变的过程中,恰好有一段岁月是契合自己的心灵舒适度,就错误的以为那是好的。 只不过是如梦如幻的一缕时光罢了。过去了也就过去了。 ……… 贾琏一听脸都绿了,十分的难看,想骂人,他又舍不得,毕竟刚上手,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舍不得,然不发泄一下心中的郁闷之气,闷在胸里又十分难受,真真是风箱里的老鼠两边受气。 打不得,骂不得,还说不大得,顿时被气的两眼一翻,瘫倒在躺椅子上,不言不语当起个哑巴物来。 王熙凤见贾琏如此赶忙上前扶胸捶背,温声软语,的劝解起来,还不忘叫平儿赶紧奉茶上了给贾琏顺顺气,消消火。 “二爷,你着什么急上什么火呀,你们男人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吃着碗里的还惦记着锅里,这文哥儿看着是个修道炼气的,还不是逃不了这红尘的莺莺燕燕,十仗红软,不然也不会娶了元春姐儿,有了咱们府里的几个姑娘家的婚约在,见了平儿的美貌还惦记。 我看啊,有这一次,就有下一次,你啊,就别把身子给气坏咯,不过我可警告你,别学人家的毛病到处风流惹孽情,不然我可不依。” 贾琏刚开始还听得好好的,又有俏媳妇顺气,又是分析的头头是道,心里的郁闷之气正在慢慢消失呢,怎料这回峰路转就点起自己来了。 也不顾平儿这事,为了今晚的幸福美满,赶紧把多年练就哄女人开心的绝招,给使了出来。 别说纵观贾琏一生,虽说在女色这方面有所瑕疵,然这手段倒也光明磊落,从不强迫,都是两厢情愿,因此这哄女逗开心的手段真不是盖的,不出片刻,凤丫头就被贾琏哄的五迷三倒,不知所措。 平儿那是看得真真的,也是相当佩服贾琏这撩妹的手段。 ………… “平儿姑娘想什么呢?如此入神,我说的话可曾听进心里去?” 陈子文看平儿刚才还口如悬河,劈哩叭啦的说个不停,现在回头一看,就一呆木头两眼无神杵在那里也不知道想些什么,心中好奇,遂出言开口询问道。 平儿心里想到以往种种,依然历历在目,一时百感交集,哪里还有闲工夫和陈子文东拉西扯,恹恹的随意敷衍两句了事。 陈子文触了霉头,还欲说些安慰话,这时又听见贾琏和王熙凤还在那里秀恩爱互诉衷肠,顿时来火,别下平儿,几个箭步上前敲门,也不等里面有何回应,稍微等了那么一会儿,就直直闯了进去,一把手就拉着着贾琏的胳膊就往外走,还一边嚷嚷道,: “敏姑姑那里疾病缠身,危在旦夕,实在是耽搁不了,还是赶紧走吧,有什么事回头你俩在叽叽哝哝。” 说罢也不等众人有什么反应,把平儿早早就为贾琏准备好的行李,收入储物袋,就拉着还依依不舍的贾琏出了屋子,不一会儿就穿堂过道,两道背影消失在了王熙凤和平儿的眼中。 那速度真是快的没法说,犹如后面有什么可怕的母老虎在虎视眈眈,要择人而噬一样。 生怕晚上一时半刻就要丧生虎口。 “香菱你怎会在此等候,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在荣国府的角门口处,陈子文远远的就见到香菱在不远处向四方打量,看情况似乎是找自己有什么要紧事。 “爷,奴婢想跟随你一道去江南道,这么多年了奴婢想回去看看,请爷成全。” 香菱来到陈子文跟前,一边说着话,一边就要下跪向陈子文哀求道。 言语之中不乏真诚恳切哀求之意。 陈子文见得香菱如此神态和做派,稍一思忖大概也知道香菱的意图意欲何为。 也不为难她,放开了被一路拉扯的有点狼狈不堪的贾琏,让他自己整理一下自己那衣冠不整的衣服和面容。 改而扶住欲要下跪已然生的楚楚动人,艳丽多姿个头有陈子文大半高的香菱。 细细打量了一番现如今的香菱,见她已然是长高了不少,是个十足的小大人,不胜以往一般,就爱抓自己的衣袖哭鼻子,遇事见到陌生人都要躲自己身后,当瑟瑟发抖的鹌鹑鸟。 这几年跟随陈子文倒也吃得了苦,练了几门武功傍身,强身健体,别看外边是一个半大孩子,柔柔弱弱小女子模样,如果现在让她遇到当年的拐子,定当能把那些混蛋打得哭爹喊娘,皮青脸肿,折胳膊断腿,而自身一点发丝都不会乱,飘飘然一尘不染,如仙子临世俯视那几个臭虫。 “别说了,爷答应你就是,都怪爷这些年来事务繁忙,倒是把你的事给抛之脑后,让你苦等了这些年,正好趁着这件事,一道圆了你的心事。” 香菱本欲还要说些什么,见陈子文已然知晓了自己的心思,也就没有再言语,只是含泪默默看着陈子文,仿佛那眸子里已然表达了所有要说的意在里边。 有道是无声胜有声,想来此时此景就是了吧。 就在陈子文和香菱两人在互相默默注视,无声无息转达彼此心声时,贾琏的随众仆人也都急忙忙的赶到此处汇合。 到底是修为有成的人,陈子文率先从这儿女情长的泥沼里挣脱出来,轻咳一声稍稍掩饰自己的缺点窘迫样,马上就使了一招声东击西。 “既然人已都到齐,就出发吧,别再耽搁了,为了敏姑姑的一线生机着想,还是争分夺秒的好,走。” 遂一大帮人上的马车或是骑马,就此浩浩荡荡的往江南道而去。 只是不知此去能否顺利救下贾敏,继续留恋红尘俗世,抚育怜教尚未长大成人,体弱多病,娇喘连连,心思敏锐多思,爱以泪洗面的林黛玉? 第56章 时也命也。 陈子文一众人等坐马车或是骑高头大马,一路来到渡口,只见人海茫茫,熙熙攘攘,各色各样为生计奔波劳碌的人影,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一时间倒是无立锥之地可驻足。 更不要说出来匆忙,没有事先预订下,下江南道的合适大船。 一时间贾琏只能在一旁干瞪眼,好在陈子文这些年在监天司任职,也不是光吃干饭不办事。 到底是遇事不乱,吩咐众人紧紧跟着他,到另一处人少之地的监天司所在专用码头上船。 一点都没有贾琏这急得出汗的狼狈不堪模样,这就是有编在身的好处。 事事优先,每每逢难化易,也难怪乎自古以来,能有那么多人杰,如过江之鲫,万人争过独木轿一样,挤破脑袋都要为那五斗米折腰。 这好处此时不就显现出来了吗? 见了在此处执勤的监天司同僚,拉其近前耳语一两句,把前因后果和请求说了一下,得其点头应允,便叫后面的贾琏等人跟随他入了这专门为监天司公干的码头。 为了把这种公事私办的影响降到最低,陈子文还留下来几坛灵果酒,和几道美味的灵膳,而那道陈子文妹妹们都喜欢吃的灵鳜鱼菜肴赫然在其中。 当然了,灵果酒只是相对来说普通的盛器之物,没有像葫芦法器那样看着相貌平平,而内有大乾坤,腹有沟壑。 除感谢在此的同僚打开方便之门,行自己之私事,宴请的一番谢意外,也没有动用监天司外出公干的法器公船。 而是,站在码头一空闲之地大手一挥,只见白光一闪,一艘三丈长,一丈余高宽的小舟,忽然出现在白茫茫一片的大河之上,这是陈子文把自己在挖土空间里,挖到的上品水行舟法器给放了出来。 这一幕倒是把贾琏等人看得心神向往不已,再细细一打量这艘水行舟,只见其外形长的如一积布用的梭子,两头尖中间鼓大,不见桅杆,只在中间稍微露出一点点船楼,其周边倒是有不小可供行走的船板余地。 “都别愣着了,走吧,赶紧上船,到船上再打量不迟。若有什么不懂的我慢慢给你们解说一二就是,无需在此浪费时间。” 陈子文说罢就携着香菱的衣袖踏上这艘水行舟之上,开始跟眼中十分好奇此船的香菱一一介绍起这艘船来,后面的贾琏也是紧紧的跟随着,也想听个新鲜长长见识,而他后面的仆人小厮们也是紧随其后,一个想法。 至于马车就直接留在此处了不管了。 心里都是在暗想能听个一鳞半爪,回去跟朋友亲戚们喝酒闲谈趣事时有个出头之时,说上那么一两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奇谈怪论,仙家秘闻,神船法器,惹来一片侧耳倾听,翘首以盼,岂不快哉。 “爷此船倒是和平常所见所闻不一样,这连个桅杆船桨都没有,又如此大,沉甸甸,如何行驶动于白茫茫淼淼的水中,莫非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神奇之处不曾?” “哈哈,香菱你如今不光长的越发好看迷人,这同若观火,明察秋毫的细腻心细,也越发了不得了” 陈子文先是哈哈怪笑一声,又上上下下的打量一番香菱,在香菱感到含羞带怯不敢看人之时,方才收回灼灼目光,开口赞叹不已道,接着又为香菱的疑惑一一解惑起来。 “此中有真意,此船名为水行舟,遇水则行,遇浪则速,绕物自行,不用分心,若嫌速度慢,还可在中枢处放一块水灵石,那速度绝对一骑绝尘,难望其项背,乃难得的出行访友之具,共有四层,一层不光有八九间尚可的上房,二层还有五六间稍次的中等客房,三层更兼三四间下等下人居住的房子,虽说是下等房,然也比普通人家居住的上房好不少。 还都有窗户,人在其里一点都不闷。 里边被褥桌椅等具有。 又有一二间厨房,浴室,在船尾,最下层的空间处还有一处空间不小可放杂物的船舱,其中楼道走廊连贯其里,四通八通,若要想有个餐厅闲玩之处,也可腾挪一两见上房来用,可以说只要在这船上就如同在家一样舒服过活。 在房里闷了还可到船板上透透风,看看两岸绚丽风光,茂林竹修,荒野炊烟,听听鸟叫蝉鸣,感受感受,江风拂面的柔情蜜意,嗅嗅那空中甘中带青涩的自然气息,或是瞧瞧大江大河上时隐时现的烟雾缭绕,波光粼粼,鱼跃虾游。 晚间更有明月星辰相伴而行,再不济也有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的奇妙感觉。 等醒来又有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的美景欣赏,真是快哉水行舟。” 这样说着不光陈子文自我陶醉于,自己描绘叙说的美丽场景中不可自拔,神思恍惚,还联想到了等接来林妹妹,就这样如此让她体验一番,定能解解她那多愁善感的心灵,说不得还能收藏一篇林妹妹有感而发关于这些美景的绝美诗句,传颂万代呢。 而在一旁,旁听的香菱,贾琏等众人也是神思缥缈,纷纷陷入了遐想连遍中不自知。 陈子文见众人被自己的嘴遁说的入了迷,也是会心一笑,心想就自己这抹了蜜一样的伶牙俐齿,不多发挥发挥其功能,岂不可惜。 “好了,大家先各自找房间安顿下来,各忙各的去吧,我们这就出发了。” 陈子文的一些不着边际的想法仅仅是在脑海里过了一片遍,便就开口提醒大家赶紧醒醒,都别白日做梦了。 特别是香菱,自从听了陈子文的无限描述之后,许是来自她老子甄士隐的文学基因被触发,美目连连,闪烁着疑是诗歌觉醒的灵魂光芒。 看得陈子文是哭笑不已,犹记得那个经典版本里的香菱,因为喜欢诗,最后还拜黛玉那个灯美人学诗呢。 这次可好,刚好就是提前去拜访她那聪明伶俐,钟灵毓秀,病若西子的女先生。 想到此看香菱的目光就多了一点意味深长。 陈子文叫上香菱和他一起去驾驶核心处,其它事自然有贾琏这个家伙包圆,虽说这个家伙有点帅过头,长得油头粉面,一看就不是什么老实敦敏之辈,然不可否认的事实是,这个俊俏郎君还是有一点本事的,起码比起同辈人,如宝玉,贾珍等人可强了不是一丁半点,还是能处理好一点点皮毛外事的,不然贾府也不会一有事就指使他抛头露面,做这忙那的公干。 就如这次贾敏病危诺大个贾府,鼎鼎有名,书香门第,簪缨诗礼,温柔富贵的赦造荣国公府,大大一个贾家之族,竟然就派了贾琏这个苗而不秀,银样镴枪头的货色出来办事。 要知道,这次出差可是去看望,贾敏这个嫁给世袭五代列侯的林如海,还当着一个重要关键的巡盐御史的官,这里边的关系可是非常重大的,然就贾琏一个刚结婚不久,初出茅庐,涉世未深小伙出面料理,你敢信这是一个理应是一个能人辈出,人才济济的大家族能犯的毛病? 这慢慢的,静静的一琢磨好像有点不对味,好像又理所当然,只是不知哪里不对? 第57章 时也命也2 俗话说得好,没有千年的皇朝,万年的大族,富不过三代,穷也过不来三代,据说是穷的没钱娶媳妇,理所应当的没有有过三代,又有说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因而答案呼之欲出,不言则明。 为了早一点见到香菱的女先生,让香菱变得也多才多艺起来,陈子文那是丝毫不吝啬心疼上品水灵石的使用,一股脑的就在核心阵法处,接连的放了好几块上品水灵石。 如果不是镶嵌灵石处空间有限,不能再多放,陈子文起码还要继续放,让在一旁睁大眼睛好奇观看的香菱,知道什么叫做冲冠一怒为红颜,有吴三桂,一掷千金有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不惜下血本的真汉子。 “嗡”的一声只见蓝芒在镶嵌灵石处,一闪一闪的泛起一片氤氲霞光,外边的水行舟体表就泛起一层蓝色护罩,将船体整个的包裹了起来,向外望去丝毫不影响视线欣赏美景。 “大家做好扶稳,船要开动了” 一叠声的连喊了好几遍,水行舟终于慢慢的使出码头,船头随着速度的提升,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对江河湖水温声言语,慢慢撩水,轻轻把水花送至两旁,而是面露狰狞狠色,毫不怜花惜玉狠命剖开阻挡在它前进道路上的弱水。 “哗啦哗啦”的水花浪痕被逼无奈只能向两边拼了命挤去,你争我夺,好不热闹,白花花的脑花浪头都泛起来一波又一波。 向两岸绚丽风光的岸边涌去,凡是遇到其它行船,打鱼的船只都十分调皮的撩拨逗弄一番,每每这些船只上的主人或旅客,都不太喜欢这些浪儿潮儿的调皮捣蛋,总是骂骂咧咧的反唇相讥,恶语相向,捶胸顿足,唾沫横飞的再船头船尾说教个不停。 可是浪潮如命运的齿轮转动,哪里会理会这些凡夫俗子的浅显说教,纷纷给予这些行人旅客,船夫渔翁一个大大的白眼,还发出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仿佛在说你有本事就下船来打我呀,打我呀的嚣张跋扈的呢喃细语声。 把这些看在眼里的陈子文,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他们说一声对不起,谁叫他为了香菱能早一点见到她的女先生,把良心不忍暂时给囚禁在,心底的最黑暗牢笼里不见天日呢。 好在浪潮如命还有点逼数,并没有把人给掀翻下船,来个落汤鸡,河里一次免费游,也没有把小舟竹筏给翻个个儿,耽误砸人家饭碗。 长长舒了口气的陈子文不敢大意,江面上人多眼杂,不得已只能自己亲自把控速度和行船方向了。 让香菱如果看腻或者累了就独自下去休息。 而他本人只能是不眠不休盯着看,至于之前说的能自行驾驶的话是啪啪啪打脸了,不提也罢。 好在他是一个有修为在身的修仙者,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也不会有事,相对于那些闭关突破修为境界的修仙者,动不动就是几个月,几年甚至几十年,几百年………乃至几个会元岁月的世界来说,他这个几天几夜,不啻于小巫见大巫。 很快在陈子文日夜兼程 ,不管是白天黑夜,风雨雷电,还是灼灼日精,皎皎月华的照射下,依赖技术娴熟的驾驶技术,和坚韧不拔,意比金坚的毅力,江南道,林妹妹家所在之地的岸边码头,已是遥遥在望,即将抵达,这一路也算古尽甘来。 ……… “有劳去禀告一声,就说神京城荣国府之人,贾琏携众来看望敏姑姑,这是拜帖。” 江南道,林府的大门口处,贾琏对一个看守林府大门的人,客气说道,并递上一本盖了荣国府一等将军印记的帖子。 到底是公侯豪门大族出来的人,倒也有一点点基本的礼数。 一点也没失礼之处。 那衣着打扮丝毫不比,荣国府看门的下人,寒酸多少的林府看门人,听得贾琏之言,先是一愣,随后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打开大门,让另一人带贾琏众人入内先到客厅就坐品茶解乏。 而他本人则连忙持鎏金烫字的帖子,急忙去找管家禀告此事。 这本硬壳外皮的贴子,很快就经过管家之手到了林如海的手上,而他此时正在给病若游丝,气息奄奄,生命危浅,缠绵病榻,脸色凄然苍白,无一丝血色,咳咳嗽嗽也是有气无力的贾敏。 就算呷着林如海亲自喂到嘴边汤药也是若咽不咽。 一副行将就木之景。 林如海看着这帖子也是有些无奈,本来就不怎么喝的下药的贾敏,好不容易勉强咽下一点点汤药,就来这么一出,也是心中哀叹一声。 遂小声吩咐管家先出去招呼,他随后就来。 “夫君……是不是我娘家那边来人了,是谁来看敏儿了?……是母亲亲自来了,还是大哥或二哥?咳咳……” 贾敏有气无力的看着林如海脸色有些激动的询问道。 林如海生怕贾敏一个激动,本来就气若游丝的人就怎么去了,赶紧示意贾敏不必如此激动异常,好一番安慰才把贾敏给安抚住。 本就疾病缠身累及身体疲惫不堪的柔弱女子,如何经得如此一番起起落落,一波三折情绪波动。 再看时早早已然闭目没了动静,如不是还能看到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恐怕以为人已经消香玉殒驾鹤仙去。 林如海见得如此心里痛若心绞,恨不能以身代之,心中万分懊悔自己面对娇妻爱人如此模样,却只能在一旁束手无策。 此时此刻不知道林如海是否想起了仲景公所着之书《伤寒杂病论》的开篇序言。 论曰:余每览越人入虢之诊望齐侯之色……怪当今居世之士,曾不留神医药精究方术,上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以保身长全以养其生。 但竟逐荣势……… 卒然遭邪凤之气,婴非常之疾,患及祸至,而方一震栗,降志屈节,钦望巫医,告穷归天,束手受败………… 若是林如海能够此时此刻,想起这段话不知心里又是如何感想。 也许也会生出宝玉那性子当这禄蠹何用,还不如早早学医当个救死扶伤的医者来的好。 君不见不为名相,当为名医的名言历历在耳。 可见当一个品德高尚的悬壶济世者,也是相当令人心向往之的。 然世之事俗往往就是那么令人操蛋不知所措。 曹公有句话说的好,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林如海见贾敏疲惫不堪陷入昏睡,只好掖了掖被角,心中哀叹一声,一步三回头的看向贾敏那虺隤貌,每每都心痛莫名,不知所谓。 就贾敏这病入膏肓的模样,也不知道陈子文那半调子的医术,可否能治愈贾敏这形容枯槁,行将入木七分,上气不接下气,生死簿有其名,六道轮回择其一的可怜人一命? 第58章 时也命也3 林府,正堂中。 “哗啦一声”茶杯翻倒互相碰撞的放出刺耳的声音,顷刻间就打湿了林如海的衣袖,茶杯看其是个有个性的,立马就报复回被撂倒之仇。 陈子文仿佛能看到那茶杯,报仇雪耻得逞后的嚣张跋扈,兼得意洋洋的模样。 “文儿所说可是当真,真能救回敏儿一命?” 林如海在惜别缠绵病榻的贾敏之后,到客厅中见了贾琏和在贾琏的介绍后,知道了陈子文的身份,又一顿互相寒暄过后,贾琏又一一和盘托出,此次前来一为看望贾敏之病情,以全思念家人之情苦。 二为请陈子文这位修为在身,医术尚可的修仙者来看看能否根治贾敏的病情。 这一刚说完陈子文由于是修仙者,又有一点点医术在身,有可能医好贾敏的病。 林如海已然是听不得其它,自动过滤其它信息,比如有可能医治好之类的谦让之词,和回旋有余后手之语。 只听了他心中一直所期望的言语,其它一概不理,也真是闹了一个天大巧合。 陈子文和贾琏见得林如海如此激动异常,爱妻心切的模样,到底始终不忍说些丧气话再来刺激他,也只能默然不语。 随他去了。 “走走走,现在就去给你们的敏儿姑姑瞧病出药。”林如海此时此刻依然是如将溺水而亡之人,突然抓到一个救命稻草,岂有肯放过之理。 一叠声的叫唤拉扯着陈子文,随他去救治贾敏危在旦夕的垂危性命。 连陈子文是修仙者不想让人,轻易近身的本能反应都给破了。 不是陈子文不想甩开这老家伙拉拉扯扯,不成体统的过激行为,而是一想到日后失去了母亲,成日没事有事,就喜欢一人独自找个无人偏僻角落,黯然神伤的流泪,可怜模样的黛玉行形象来,就令陈子文于心不忍。 依了这老家伙林如海的过分举动。 而心里也在默默想着,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到时报回黛玉就成。 定要让林如海知道修仙者老爷的千金法体,不是这么容易让浊臭逼人的男人近身的。 要亲近也是他林如海水灵灵的女儿黛玉,可以无伤害,无忧无虑的靠近。 其它男人免谈,就连红楼里有美男子之称的贾琏和柳湘莲都不行。 何况其他男人乎? 不到片刻功夫已到了贾敏所在卧房不远之处,众人还未入得房来就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稚嫩沙哑的呜咽声传入耳中来。 特别是异于常人的陈子文听得最是清晰不过。 心中暗忖这抽抽噎噎,泣噎喉堵的独有哭声,料想一定是林黛玉的哭泣声无疑。 果不其然,入得房内,只见一小小身影趴在床沿,肩膀微微抖动,默默泫然泪下。 真是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模样。 若是宝玉在此见了定当坚定不移,不分青红皂白的跟随一起落下泪来。 至于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不好意思宝玉表示,此生只恨错生浊臭不堪的男儿身,因而心里早早把自己当成了一大半女儿性情之人。 算不得纯爷们,只恨不能叨了那二两是非根,彻彻底底当个清清白白奇女子。 可惜怕疼没有彻底下定决心。 “玉儿…” “父亲……” 两人相拥而泣,那场面心如铁石的陈子文见了都不忍出言打扰。 只能违心的默默拿出留影珠把这一感人的画面时刻记录下来,以便传于万世,楷模海黛父女亲情是如何不弱于,陈情表里的祖孙之情的。 嗯还有,就是最近鸿运当头在挖土空间里挖到了可往返于,拍摄经典红楼电视剧前的那一段,岁月时光的跨时空传送令牌。 而好消息是接二连三,又一一挖到可往返于曹公所在时光岁月的那段时间,和可去往凡人修仙里浪一浪,旅游的门票。 为了圆一个更好的红楼梦影片,处处拿留影珠记录一下有关红楼梦里相关人物的基本生活片段,不过分吧。 又不是单独拿来一个人批判,而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想来一定有人能理解。 如此尽忠尽职,时时刻刻都为广大观众着想的热心人不多了。 “咳咳,林姑父,依在下看还是敏姑姑的病情为重,你看是不是……?” “对对对,玉儿莫哭,你母亲这一次一定有救啦,这位是你元春姐姐的夫君,是一位修仙者,兼医术高超,定当能治好你母亲的病情,你先在一旁休息,让你文哥儿略施手段。” 林如海一听陈子文提醒,宛如一语惊醒梦中人,赶紧就把情况一一跟林黛玉交代了个清楚,以安黛玉那多得不得了的汪洋眼泪。 果不其然,一听此言,那一双似蹙非蹙罥烟眉下的,一对似泣非泣含泪目,就这么多直勾勾的盯着陈子文看,仿佛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陈子文身上一样。 陈子文看得黛玉这番模样,铁石心肠果断改邪归正,换成菩萨心肠,说什么都要救治好贾敏的病情。 不能让黛玉再流泪了,毕竟按曹公的说法这哪里是眼泪,这是绛珠仙草,集一身仙露精华所在孕育而生的好东西,收集起来炼丹炼器,绝对是能暴击出仙丹灵药,神兵仙器出来的好眼泪啊! 岂能儿戏一般到处流尽,流干,流亡,泪尽人亡两相消。 那是暴殄天物,陈子文在心里下定决心,从今往后要流泪也只能为他一人流泪,还是那身穿一身白衣为他哭丧的那种。 嗯,想想为林如海,贾敏好像也可以,好吧就再加这两人,不能再多了,至于还泪宝玉那是曹公喝酒喝多了有点上头写错了。 对,一定是在样子,没错。 这个想来不久的将来,陈子文就可以拿着灵果酒,打开塞子当面引诱曹公怎么说,也是这么撰写于书的。 唉,谁叫曹公不光才华横溢,文思敏捷,还是一个非常喜好喝酒的文人墨客呢。 面对如此美酒,想来曹公违心的另写一番自圆其说,定当不难。 不行就两葫芦灵果酒,再不行再加,就不信曹公创作写红楼梦的所有日后的酒,包圆了都打动不了他。 实在不行不还有各种各样的灵材,做成的佳肴美馔这一后手呢。 陈子文可是知道曹公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美食饕餮者。 为此还摈弃了大多数遵守,君子远包厨的传统文人规则,亲自下厨弄过老蚌怀珠这道名菜,因为好吃还被他的好友敦敏等人,给据实记录了下来。 成为了不多可以研究考察,曹公一生为人如何的重要文献之一。 由此可见曹公好美酒,也爱美食,陈子文就不信双管齐下就不能搞定曹公,令其稍微改变一下黛玉流泪不是为了宝玉,还什么前世在西方灵河边灌溉之情,这不扯淡嘛,河边喝不到水,关键绛珠仙草是仙草,又不是凡草,喝个水很费劲吗? 这妥妥的曹公喝了假酒写下的错笔,不然就是被篡改了,毕竟原稿都不知到被改得如何面目全非,多少真灵尚在尚不可知? 如何这灵酒灵肴就改不得? 第59章 时也命也4 据说曹公晚年生活拮据困顿时,有人跟其追稿,曹公就亲自说过: “买好酒好菜来,我吃饱喝足了就写一篇给你们过过瘾。” 后来果真就买了好酒好菜,而曹公吃饱喝足后,还当真胸有成竹的给当场,写下了洋洋洒洒几千言的锦绣文章来。 因此东西给到位想来曹公也是可以低下高傲头颅。 稍稍高抬贵手使用春秋笔法的,毕竟曹公最擅长的还是隐喻,大不了在其他地方多打几个补丁就是。 “如此就有劳文哥儿上手给诊脉,多多费心。” “定当尽力而为,不敢敷衍了事。” 陈子文说罢,遂上前就手而诊,倒也没有什么避讳。 至于说还要隔着帷幔整什么悬丝诊脉,只能说那是脑残行径。 神话故事和脑瘫影视看多了。 活生生有灵魂的人谁会信这操作,一看就不专业。 当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一点无可厚非。 也不能把话说的太死,不然啪啪啪啪被反转打脸可就大大不妙。 再者说古医术讲究的就一个望闻问切,四诊和参,悬丝诊脉这种玄而又玄的操作暂且不论其是否可行,就说弄个帷幔遮脸掩身不给医者看,这望诊不看啦? 要知道这望诊可是四诊和参里面的首当其冲。 就因为男女授受不亲就给弄个帷幔来欲盖弥彰,岂不是视人命为儿戏。 估计晴雯就是如此,生病死是小,失名节是大,又加之宝玉这个啥也不懂装懂的小可爱瞎改一番药方,又自圆其说清清白白水灵灵的女儿家,怎受得了这如此猛烈的药性,给瞎耽误消香玉殒,又被无故冤枉一番扫地出门,心中郁结,凄凄惨惨戚戚天见可怜的喊了一夜娘,最后魂归九幽。 嗯,也可能太医们在皇宫里混久了,圆滑惜命,开快惯了太平药,荣国府又是公侯贵戚,高门大院,开的药方有所保守,没有发挥出应有的水准,然就这样的药方还被宝玉这个小可爱说是虎狼之药。 还说出了那句令人哭笑不得的话来: “该死,该死,他拿水灵灵的女儿们也像我这污浊不堪,脸皮厚如墙,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孝无双,如乱坟边的老杨树,一般治,岂不知女儿们是天边洁白无瑕的云朵与白海棠,怎么如此祖鲁对待?庸医害人,药方改之份量轻之。” 结果不久晴雯一命呼呼,暂且不说其它外因,小可爱宝玉在这里面绝对有不可无视责任在。 你宝玉平时就不怎么看书,医书这种非大智慧,大毅力,心灵手巧,要费时间精力和吃经验的术业有专攻的高难度,晦涩难懂的书,看个不明就敢瞎改,凭自己一腔臆想就盖棺定论。 延伸个几百年,这种无证无师承无经验的三无人员,就算荣国府最后没有衰败,给他顺顺利利继承下来,也是要赔个倾家荡产。 毕竟谁叫你无证行医呢? 要乱改乱医起码也要有证才行啊?哪怕这证来路不明,含金量一般般也行啊。 最起码荣国府不会被贴封条抄家,落个妻离子散,背井离乡,家道中落,沦落街头行乞的下场。 ……… 陈子文一番四诊和参下来,就在那里摩挲着自己没有长胡须下颌,独自一人坐在床沿边,半闭着眼睛静静思考着。 而脑海里不断翻滚着,左右手寸关尺皆脉浮,虚弱无力,且涩,身热面色苍白,舌苔无又干,眼神迷离,谵语等信息不断闪现,为了更确定自己心目中的猜想连三部九候之法都用上了。 看陈子文如此一副如临大敌,难以抉择的模样,在一旁等候的各人也是随同陈子文的不轻以间皱眉流露,心里也起起落落的焦急不安担忧起来。 特别是小黛玉此时此刻已然是,悄无声息的又储存了好多可以炼丹炼器的仙露。 看得回头欲说诊断结果的陈子文是心痛不已,这真是水做的女孩,才多大功夫已然是泪流满面如此,心里暗怪小黛玉,你要哭说一声啊,等我拿法宝储蓄罐给你把眼泪收集起来啊! 如此方不浪费绛珠仙草精华孕育的仙露啊? 看着这眼泪哪里是流泪,是流的多少丹药法器。 为了早点止损,遂拉着早已望眼欲穿的林如海的手,到好远好远的地方把自己的猜测一说。 没曾想日防夜防还是没防住林如海爱妻之心深切如此,立马吃了一惊,跳将起来失声道: “什么你说敏儿她是中毒,且入骨髓以深,无力回天,无药可以?这这怎么可能,事情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一副不可置信,激动不已的模样倒是把陈子文给唬了一大跳,为了不浪费仙露精华,陈子文赶紧不顾众人诧异的目光,连忙捂住林如海还在大声喋喋不休的嘴,一边把他拉出门去。 还一边连忙回头对小黛玉安慰道: “林姑父得知敏姑姑有救,激动得语无伦次,疯疯癫癫,在所难免,为了不打扰敏姑姑的静养,我和林姑父到外边商榷斟酌一番再说,琏二,你好好跟小黛玉说说话,我们很快就回来。” 说完还不等林如海反应过来,就连拉带拽的把人给弄出去,另找了一间空房协商探讨去了。 “林姑父你也太沉不住气了,你看看你这副大惊失色的模样,如何是一个宦海沉浮,干巡盐御史多年,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能出的纰漏? 经你这关心则乱露出的端倪,定是又叫小黛玉本就体弱多病的身子更加不堪,浪费更多的仙露,可怜啊!” “贤侄,我也是乍听,敏儿她中毒已入膏肓,无药可医,一时失了心神,乱了方寸,你看事到如今可如何是好?真得就无药可医,无力回天了吗?可怜我一心为公,年过半百,两鬓斑白,已是垂垂老矣之态,枯木腐朽之身。 先经丧子之痛,还未回过神来,眼看着就又要失去爱妻,这老天爷难道它就不长眼睛,看看我这可怜人一眼,不专挑我一人糟蹋吗?贼老天你这是瞎了眼啊! 啊!可怜我的黛玉小小年纪就要即将失去母亲的教导,贼老天你瞎了眼啊!” 林如海是一边泪流满面,不能自己的丧声痛哭,凄凉哀嚎叙述,诅咒骂天,一边是如疯如魔,披头散发不顾形象的捶胸顿足指天骂地。 陈子文见得如此,想言语安慰一番,可欲言又止,竟不知从何说起。 “啊,谁如能救的敏儿一命,我愿付出所有,哪怕把我这半条命拿去亦可,贤侄你是修仙之人,定是认识不少高人,求你可怜可怜我这老骨头,相帮一回吧,事后定当倾尽所有相报,贤侄拜托了。” 刚才还怒骂天诅咒地的林如海,不经意间看到陈子文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心生一丝希望。 也不如疯入魔了,反而屈身央求起陈子文来。 “林姑父此言可当真,倾尽所有相报,也在所不辞?” “当真,千真万确,我拿黛玉一生的幸福发誓,如有违反誓言………” 第60章 我信你。 “唉唉,林姑父不必如此,我信你还不成嘛,没必要拿小黛玉下半生的幸福说事发誓好吗?” “如此就多谢贤侄费心了。” “不费心,不费心,应该的应该的。” “这样林姑父你把极品法宝契约之书,衍生出来的这上品法器契约之书给签了,也不用去找什么其他高人道友,我就可以勉为其难的用修仙界里都难得一见的宝贝,保敏姑姑一命,你看如何?” 陈子文笑眯眯的飞快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空白的上品衍生仿品契约之书来,又手脚麻利用灵毫笔蘸上特殊的墨水,飞快的写下一些条约文字,书写完递给林如海一观。 林如海见他如此郑重其事,又有事要求他,故虽然心里疑惑不解,然也是顺其自然的把衍生仿品契约之书拿过来一看,刚入手,就感觉质地温润如玉,心神就为之一荡,沉甸甸的不是凡物可比。 这神器极品法宝契约之书他也是有所耳闻,虽没亲眼所见,但也如雷贯耳,毕竟怎么说他也算是一方大吏,知道一些国家秘闻无可厚非。 今头一次见其衍生仿品,心中感叹不愧是能镇压一方寰宇神器之物,光是其衍生仿品就如此不凡,不难想象其本尊是如何的了不得的一尊神器。 然当林如海看完衍生仿品契约之书上面的内容后,就一脸愕然,眼神古怪的看向陈子文实在处,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为好? 你道为何林如海这样看陈子文? 不为别的,只因这上面赫然是如果能保得贾敏一命,等小黛玉长大成人后就许给陈子文当道侣共渡余生,不得反悔,以签契约之书为凭。 刚开始林如海是生气的,心中暗忖: “好啊我祈求你救治我爱妻子一命,你倒好打起我的小棉袄来,以此相挟真是不当人子。” 遂面上有所怪异不忿。 陈子文何等玲珑之人,见得林如海如此表情神态。 余是决定给林如海下下决心。 “林姑父小侄自认为还算有为,当能配的上你的女儿绰绰有余,还有恕小侄无礼直言,我方才看小黛玉也如同敏姑姑那样有轻微中毒之现象,又兼其自小体弱多病,不是长寿之像,若不早早给她找一个可靠的依傍,恐有不妥之处。 林姑父也不想自己最后的一丝血脉,就此早早英年早逝吧?” “别说了,别说了,都依你,只要她母女平安无事,这名子我签了。” 遂也不多说,立马就在陈子文的指导下,用细针扎破右食指,在契约之书上留下了血痕。 生怕陈子文这个魔鬼一样的人,再喋喋不休的说些什么厉害话,扎他脆弱的心窝子。 到时候就不是孤零零的留他一人,给黛玉母女两独自黯然神伤,而是真的要一家子整整齐齐的在幽冥之地鬼哭魂嚎。 见林如海如此识大体,毫不犹豫的扎破右食指,拼了命的狠挤血液在契约之书上奋手疾书,在心中还蕴含着不少的金玉良言,就只能放弃作罢不再一一说出口,让它们消散于胸膺之中,不见天日,哀叹一声可惜了。 原本还想学一下诸葛孔明来个舌绽莲花,一展胸中才华呢。 陈子文美滋滋的收下这张对他来说意义重大的契约之书,而反观林如海面色如丧考妣,又参杂着一些说不明道不尽的释然情绪在期间。 整个人都瘫在太师椅上,双眼无神目视前方,也不知道是在庆幸还是在哀伤。 总之千言万语都不可表其万分之一。 陈子文见得如此,心中不由一动,施展自己才华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遂滔滔不绝开口道: “林姑父,何必做这等小女儿状,让人小看了去,你如今这一签,榜上有名,,中毒以深,病入膏肓的敏姑姑得保性命平安,黛玉自此不会失母亲教导,看着长大成人,而于黛玉而言,自小体弱多病的体质也是有了保障,还觅得一良人。 可谓是这一签,两全其美,哦,不是,是三喜临门,林姑父自此也是不会失去爱妻敏姑姑,日后黛玉若能多生育几个娃娃,我做主,择一人给林姑父继承香火,如何? 如此看来林姑父应当高兴,要大摆宴席请我喝酒咧。” 本就目显死灰的林如海听闻之言一个鲤鱼打挺,整个身体瞬间就支棱起来了,目光灼灼的盯着陈陈子文看着,生怕刚才只是一时幻听,如梦泡影一般是个假象。 立马一叠声的确认道: “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吗?贤侄。” “当然,我陈子文好歹是个修仙者,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一口唾沫一钉,若林姑父不信大可再签一次契约之书。” “那大可不必,我信贤侄你的品格,说出来的承诺,必然遵守。 这点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我还是信有的。” 陈子文看着高兴不已如同换了核心的林如海,在那里高谈阔论总感觉他在点自己。 毕竟刚才陈子文确实有挟恩图报的嫌疑,然为了黛玉小小手段何足挂哉?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隐隐哪里不对。 “既然如此,小侄这就去把敏姑姑给救治好,不过有些话还是容小侄事先声明一番,事情是这样的……………。” “什么?事情怎会如此?” 林如海刚才还如沐春风的心情,顿时如坐过山车一般又到了低谷,就今天和陈子文在一起的这短暂的时间里,他喜哀无常的心情可谓是比往年加起来的都多,就连他这自诩宝刀未老,尚能饭否的大人,都险些要被这一惊一乍,一喜一哀,一上一下的激烈情绪波动给送走。 不敢想象这些事被多愁善感,容易掉仙露的小黛玉知道会是怎样的一个可怕后果。 心有余悸之间,也只依依不舍,点头答应陈子文的出谋划策。 你道陈子文对林如海说了些什么话,竟然又惹得林如海这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人如此情绪波动不休。 不会别的只因陈子文跟他说他们一家子上上下下,上至林如海,下至小黛玉都中了一种就连他这个修仙者,都感到棘手的奇毒。 只因中毒的轻重深浅不一,个人先天禀赋不同,这才表现出不同的状况来。 不幸这一次贾敏中毒最深,最先受不住,率先表现出来而已,如林如海,林黛玉两人要相对轻一些,还没深入骨髓,尚可用一些珍惜药材,兼施以修仙者的独门手法秘术挽回一二,不至于马上一命呼呼罢了。 然亦有潜在的危险存在,不可不防。 也不知道和谁多大仇多大恨,竟然能出此毒手要致林如海一家老小,上上下下于死地 要知道这毒经陈子文判断可是难得的罕见之奇毒,不多见也,竟然舍得拿来对付凡人也是大材小用了。 陈子文估计这毒对付修仙者有为的筑基期高人,都绰绰有余,不知是谁竟然舍得如此奇毒?陈子文对此还是很好奇万分的。 第61章 救治 陈子文把自己的一些猜想跟林如海如此这样的一分析,立马就引起林如海大吃一惊,如临大敌的模样。 林如海万万没想到他就一个小小的巡盐御史,竟然劳驾在修仙界中都难得一见的奇毒照顾一家,也不知道是该说荣幸之至呢,还是倒了八辈血霉,让他自己一家遇到这等波诡云谲的诡异事件。 “贤侄你可得为姑父我一家老小做主啊!这俨然是严重的损失了你们监天司的脸面,不顾你们监天司多次文明规定三令五申,修仙者不得对凡人出手的禁令啊! 这是把你们监天司的脸当泡沫踩,颜面扫地,贤侄你可要及时向监天司总部禀告此事,万万不可耽搁之事,及早把这个下毒的该死混蛋绳之以法啊!贤侄拜托了。” 林如海一面苦口婆心,谆谆教诲的向陈子文哭诉道,一面又是咬牙切齿,泪流满面的哀求陈子文为他们一家子做主。 至于什么官威,长辈的颜面之类的,他林如海是一点也不在乎了,他现在满脑子就是把那个害他一家人,落得如此凄惨下场的混蛋,邪魔歪道给就地正法,千刀万剐。 以泄心中熊熊怒火怒火。 “林姑父放心,等我先将敏姑姑救治一番,就立马用秘方通知监天司总部派高手来彻查之事。 以还林姑父一家遭荼毒之害一事,当前还是以敏姑姑的病情为重为好。” 陈子文怕再耽搁下去,贾敏的病情更加恶化不堪,到是神仙来了都无能为力束手无策,岂不是要彻底失信于人,作茧自缚和林妹妹失之交臂。 于是还是赶紧提醒林如海救治贾敏之事要紧,至于其它事可以先放一边先。 “对对对,看我被仇恨冲昏了头,还多归贤侄提醒,要不然险些误了大事。” 林如海此时此刻看向陈子文是未来岳父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心里那点对陈子文的不满已然是消失殆尽。 一经决定,遂也不耽搁,两人很快就离开此处,又复回到贾敏所在的房间。 只见小黛玉已然是一边担忧母亲还在浪费仙露,一边对陈子文这边是否能救治好母亲的病望眼欲穿。 陈子文可以发誓,此时此刻的黛玉对自己的到来,真的是望穿秋水,美目涟漪跌宕起伏,起码这一次的仙露质量和数量,都要远超过对小可爱宝玉的任何一次。 见得如此,为了不再让小黛玉再如此挥洒浪费仙露,也不多言语安慰她。 快步来到床边,蓄力调气,大发神威,只见一会儿捏起贾敏的双颊喂了,数颗药香扑鼻的神秘解毒丹药,又是施展他拿手的铭纹纂刻符箓,在贾敏白嫩如玉的藕臂,螓首峨眉的额头等处,写写画画,篆刻了不少在其他人看来非常神秘异常的鸟篆文符箓。 在那里闪闪发光,令众人目不暇接,这还没完,又是拿出一大块恰好万年树龄的养魂木,垫在贾敏的脑袋下,至于原来的枕头自然是丢到一旁,置之不理。 后又拿出几道天衣无缝的神秘衣服给小黛玉,吩咐她等众人退出屋外和婆子,女婢给贾敏换上。 然后就拉着目瞪口呆的林如海和贾琏等人出了房屋外。 去准备其它救治的所需之物,只见陈子文大手一挥,霞光瑞彩笼罩之下院子里突然出现了几样东西。 看模样有点像蒸笼似的东西物件若干,众人甚是不解这玩意干嘛用的?难不成还要把人当食物给蒸一遍不成? “贤侄这是何物,要来何用?” 林如海不懂就问。 “哦,这个啊,等一下你就知道,现在无需多问,看我操作救治就是,放心一切都有我。” 不出片刻功夫只听贾敏所在之房门“吱呀”一上响,从里打开来,小黛玉文质彬彬,袅袅婷婷带着几个婆子丫鬟逶迤至林如海和陈子文跟前,屈身揖了一礼。 “父亲,文哥哥,已经为母亲将那天衣无缝素衣换上,接下来就有劳文哥你多多费心,黛玉在此大恩不言谢,记在心里头永生难忘。” 关于陈子文的大名,小黛玉老早就从贾琏那里询问知道个清楚,就连关于陈子文的一些相关信息也是知道了不少。 怎么说呢。 不愧是有着终不忘,世外仙妹寂寞林的赞美之词,果真是灵秀聪慧不输于男子的奇女子。 也是对于一个能够有可能治好自己母亲疾病的人来说,再怎么打听寻根问底也不为过。 更何况是非常在意母亲的林黛玉呢。 “好,不说其它就凭咱俩日后的关系,我就是豁出去许多宝物不要,也定当保敏姑姑一命的,至于感谢,日后有的是机会相谢,大可不必急于一时。 我这就为敏姑姑继续治疗,黛玉妹妹在一旁静候佳音便是,无需忧心,小心伤了身子,回头还得本是小治一番,变成大治一场,可就不妙了。” 对于陈子文莫名其妙的语重心长,就算是黛玉长了一颗比比干还多一窍的玲珑心,此时也是不明所以,唯有唯唯诺诺的低眉顺眼颔首答应,退至父亲林如海身旁静静无声,翘首以盼的看陈子文施为。 陈子文也不多言,更不看除了小黛玉之外的任何人,就连成全了陈子文好事的林如海,也是懒得多瞄上几眼,更遑论帅的一逼的贾琏。 只见陈子文掐诀念咒,蓄气一发,右手食指与中指一并,遥遥指向贾敏所在之地,不一会儿,但见贾敏已然是飘飘遥遥无人手抬肩扛,就这么如躺在床榻之上凌空飞来,落入疑是大蒸笼里面,被架于大火猛烈熬煮翻滚着水花的大铁锅上。 这一惊世骇俗的一幕,顿时就引来了在场众人轩然大波的哗然声一片。 其中尤以林如海和林黛玉为最,声音之颤抖不可置信更是一惊一乍,惹得陈子文在施法救人之际,依然频频侧目看向两人这大惊小怪惊呼不已的模样,只感觉好笑不已。 许是陈子文的眼神过于犀利古怪,林如海和林黛玉立马就感觉到了异样,纷纷捂嘴掩面不敢再失礼惊呼。 至于其它小虾米,如贾琏和那些婆子丫鬟下人们,见主角都乖乖闭嘴不敢高声语了,又岂敢再作死发出一丁点声音响动。 都只能瞪大了双眼,默默看着这诡异治疗一幕。 心里大概都在纷纷腹诽不已,这到底是治病救人,还是在做饭蒸馒头。 古今中外多少奇闻异事,自有载文以来,从未发现治病解毒者,是这样如同做饭蒸馒头似的把人,如同米面饭菜一样的放在大火滚水之上作贱的。 这就算了,陈子文还时不时的在滚水里,如同做菜肴似的,这里加一个拇指大,好多条腿的红黑大蜈蚣入水,“噗通”一声,轻微溅起一朵小水花还没荡漾开来,又在那里加一只十足狰狞恐怖的大蝎子,投进滚水里傲游嬉戏。 就这还不算完,只见陈子文又在储物袋里左掏掏,右摸摸,不知道又有什么奇奇怪怪没见过的毒物,要一起入水共患难见真情? 第62章 救治2 陈子文一心一意救治贾敏,自然对于在一旁热眼旁观的众人,所思所想就有所怠慢,不甚太在意。 毕竟往后能不能把心甘情愿的黛玉收入麾下,成败得失就在此一举,岂敢三心二意余力关注。 遂为了掌握火候,那是非常关注贾敏的状态的,除了用如同孙悟空一样的火眼金睛,来回扫视其在外的眼睛双唇脸色状况外。 还不停的用神识探索其内五脏六腑,骨髓血液,皮毛肌肉,经脉络穴,上中下精气神三海之所的微妙变化。 除了往滚烫的药水里加动物类的药材如地龙,元鳖,虻虫,水蛭等,还额外加了不少珍贵植物药材活血化瘀,清热解毒如: 红花,桃仁,丹参,当归,野菊,忍冬,栝楼…… 为了集聚海陆空,动植石这些药物,以达到更好的治疗,又往大锅里加了不少磨成齑粉的矿物类药物进去,如石膏,赭石,朱砂…… 可谓是一锅大乱炖丝毫都不夸张。 也难怪林如海,林黛玉等旁观者见了心里暗暗嘀咕,这是煮饭比治病更加形象的行为。 毕竟最后陈子文连锅盖都加上了,好在还知道留个观察口子,不然他们真的就以为这是在真正的做饭了。 好在这时之前陈子文给贾敏喂的神秘解毒丹药起了效果,贾敏已然悠悠然,迷迷糊糊,如梦初醒一般,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左顾右盼,呢喃细语的询问着什么了。 如此一来陈子文在救治病人,再得到本人的一些自身体验信息回馈,一四诊参合救治起来把握就更大些。 为了不让林妹妹在担忧暗掉眼泪,陈子文果断的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了林黛玉。 “文哥哥,说的可是真的,我母亲苏醒了?要找我?” 果然是多数人都想有一个林妹妹,这声音听起来就让人陶醉,如莺如籁,清脆悦耳,动人心弦。 哪怕此时她面貌有点憔悴。 不愧是还没化形前,就把凡心偶炙的什么神瑛侍者,给迷的神魂颠倒,屁颠颠,不知所谓的给生长在西方水浪汹涌澎湃,灵河边根本就不缺水的绛珠仙草瞎浇水。 害得仙草无缘无故结了一个孽缘因果,最后不得不消香玉殒谪仙下凡,来以泪还这个所谓因果。 陈子文真真是越想越气,越想打小可爱宝玉一顿。 脱了他裤子拿竹条抽的那种,一鞭子下去保管白花花的肌肤上显现凸起的红痕不可。 之外还要听听小可爱宝玉那鬼哭狼嚎的哀嚎声,不可不谓妙极。 总之比贾政拿棍子打,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由此可见贾政就不是一个能教导好孩子的好父亲。也难怪被人戏称假正经的糊涂虫。 要不是看在是元春父亲的面子上,陈子文说什么都得当面啐他几口唾沫,就如贾珍叫下人啐贾蓉一样。 绝不吝啬一点点口水。 毕竟打宝玉的时候,嘴上一叠声的说要打死小可爱宝玉的,结果给他机会,时间精力工具都齐备,结果就打了给寂寞,回头宝玉还有精力淘气,也真是废物中的废物了。 就算爱子情深,起码也打断宝玉一条腿啊! 不然口号喊的震天响,结果一看成果人家宝玉,还能不出半月就两条腿出门溜达了。 岂不是愧对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 说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呢? 果真贾政就不是一个君子,假的很。 “母亲,你现在像被蒸馒头似的在蒸笼里蒸着,可还好?若是有什么不舒服,尽管说出来,女儿定当竭尽全力求文哥哥给你另想它方。 哦,这个文哥哥我听琏二哥说,就是荣国府里娶了元春姐姐的那位俊杰,母亲你还跟我说过此事呢,可还有印象?” 林黛玉听闻陈子文说贾敏已然苏醒,哪里还能心静如水,如娇花照水一般,站在一旁远远的观看治疗。 立马动如弱柳扶风一般款款袅袅的行至大锅盖缺口处,手捏素帕拢于胸前,垫脚展腰,伸头探脑的向烟雾缭绕的蒸笼里面一边观看探寻,一边轻言细语的开口询问说话。 林妹妹就是林妹妹那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泪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的身体哪里就能允许她做如此多的动作,还是一下就好几个对她来说过于猛烈的操作。 果不其然,话刚说完,人就已然是踉踉跄跄,欲要向大锅盖倒去。 好在跟在林黛玉身边寸步不离的小丫头,也是个机灵有眼色的。 见事不妙,立马就伸手环住林黛玉的小蛮腰,使足了吃奶的劲就要把林黛玉,即将不优雅的状态给纠正回来。 这小丫头环腰搂抱的姿态着实是羡煞陈子文不已,其实他也想说,他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一身不俗的修为在身,也是可以代劳的。 可惜出于种种意外,精力都在放各种药材上面,没太过关注这边林黛玉都状况,错失了一个英雄救美让林黛玉产生好感的机会,可惜了啊,感觉心里是错过了一个亿。 好在小丫头就是小丫头,人小了点,连她自己都被林黛玉倒向大锅盖的千钧之力,顺势裹挟一起同甘共苦。 这还了得,陈子文是何许人也,岂能让这人间惨事发生在自己眼前,立马果断出手相救。 说那时迟那时快,陈子文一步并两步,出手快如闪电,刷刷刷,在众人惊呼高叫不忍直视“小心”,“不要”之时,陈子文已然擒到两只人类幼崽,提拎起两个轻飘飘之人。 又怕两人心里落下什么不好的惊吓阴影,遂决定用自己博大温暖胸怀安慰一下两人。 果然和加钱居士说的一样效果很润泽。 两小人立马从惊魂不定中安静了下来。 而此时在一旁没来得及施以援手的众人,立马呼啦啦的将陈子文和在他怀里的俩安静小人,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纷纷七嘴八舌的关心起来。 其中尤以林如海表现最是感情真切,激动莫名,说出来的语气都颤巍巍,吞吞吐吐不知他一个人在那里浑身打寒颤说的是个什么。 反正陈子文就算是头脑灵醒,耳聪目明,也没能从这乱哄哄,闹腾腾的场景中听出他说了个什么子丑演卯来。 倒是清晰无比的听到了和林黛玉一样好听的声音,从大蒸盖里断断续续,有气无力的传入自己耳朵中。 “我的儿玉儿可是不小心摔着了?可有什么不妥,有伤到哪里没有?来个人给我汇报一下,莫要让我在这里面白担心……” ………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不要慌,稳住,听我说,小黛玉没事,舍生相救她的小丫头也没事,虚惊一场罢了,大家都散开别都挤一块,等一下本来没事的,结果反而出现意外变有事,岂不令人耻笑。” 大家一听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于是纷纷散开,只留林如海一人还在安慰受惊不小的林黛玉。 不知受了不小惊吓的林黛玉,是否还有精力能留下来亲自观看,陈子文为她母亲救治的全过程? 第63章 相伴许久许久 本来以黛玉的境况是要被扶回房好好休息的,结果这妮子不愧是草胎卉质就是坚韧不拔,倔强的很。 最后还是陈子文看不得这株仙草蔫不拉几,奄奄一息要与世长辞的可怜模样。 只得当场给喂了几粒正宗人参养荣丸,配以挖土空间里产出的特有一级灵泉水,一起有幸入得那张樱桃小嘴,羡慕的陈子文也想化作这丸,这水一起滋润小黛玉那柔弱不堪的娇躯病体,好让她快快乐乐,健健康康茁壮成长,好在来年好春暖花开秋季结果。 虽无缘化作春泥更护花,然看黛玉没有因吃这药,而率先扭头闭眼泪先流的模样,陈子文的心就莫名的开心愉悦起来。 刚才还一脸严肃要黛玉回房休息的心思也没了,嘴角也由直直刚硬不知不觉变了形态,如银月如钩一样挂在嘴角,悄悄俯视林黛玉一举一动。 生怕其一丝一毫的举动,再次牵动好不容易变弯了的银月,再一次变回一条硬邦邦的直线。 自至陈子文终于了一桩心里的心愿,亲自在红楼梦里亲手喂林妹妹不怎么苦涩难以下咽的汤药,心有所感,一直困扰陈子文一直无法突破的境界屏障,就在刚才喂林妹妹丹药时,而没有见其先流泪时,有了很大的突破。 一举突破了练气十三层,就连大道之基础的筑基期,也是遥遥可寻,好像是只隔了一层薄膜,要想什么时候突破,就可以随时可入其门一样,那感觉真是玄之又玄,妙极。 平时读书少,好玩乐,因而没有很是准确的语言,去描述讲述其玄妙深奥之感觉给众生,留个感悟一起品谈论道,只能说妙极妙极。 许是林妹妹吃了这不凡,不可和荣国府里那个同名同姓,虚有其表的人参养荣丸相比较,再加上陈子文挖土空间里,独有的清灵甘洌的灵泉水,人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少。 都可以感知到陈子文此时此刻的细微变化,只是什么变化她也说不上来,毕竟她虽然与从不同,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这个喂了自己丹药和滋味还不错的水的人,变得更加神秘异常,深不可测起来。 如果夜枭在此一定会瞪大他那双,本就炯炯有神的眼睛,直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你就喂了人家小姑娘几粒丹药,就接二连三的突破境界,这没天理啊!” 说罢可能还不足以表达他此刻心里的震惊,和不可置信,也要上来试试,喂一下林黛玉几粒他平时都不怎么舍得吃的丹药。 以验其所见所闻。 然后肯定是没然后了,陈子文怎么可能让这样的大佬,浪费他得之不易的丹药来给林黛玉吃呢,当然是报以老拳,或者利益让他麻溜圆润的走开,拍着胸脯宣布从今往后林黛玉都的汤药丹丸。 他陈子文包圆了,谁也别和他抢,不然就和谁不死不休。 “文哥哥,你看我吃了这药和这水也精神好多了,是不是就别让我离开这里,我想一直就这么的看着你救治母亲,直到最后大功告成,可好?” 就在陈子文还沉浸在意料之外,得以突破境界瓶颈不可自拔美妙感觉时。 忽听外界传来一仙音渺渺,竟然比这突破境界还令人心神摇曳,向往之。 一时间,陈子文也不沉醉在这突如其来的玄妙感觉之中了。 而是如同和煦之日,看着林黛玉,见到她那隐含祈求模样,当然是理所应当的答应下来,毕竟又不是什么为难事,叫人无所适从。 “好,林妹妹你就坐在一旁,莫要再往前凑了,万一再发生意外,岂不是又耽搁救治敏姑姑的病情,退一万来讲,林妹妹你若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也是不妥,还是乖乖在一旁热眼旁观的为好。” “对对对,你文哥儿说的对啊,玉儿你还是乖乖待在为父身边为好,莫要再往前。” 林黛玉听得陈子文和林如海两人,如此苦口婆心的劝说,自然是点着小脑袋,一一应承下来。 毕竟她虽然关心母亲境况,也知道和治疗母亲之事比起来孰轻孰重。 可不像小可爱宝玉那样,啥关键时刻都要掉链子,比如迎春入虎狼之穴时他去找芳官。 探春远嫁时他又是很是巧妙完美避开,再急匆匆去时只能看到个寂寞背影。 惜春出家时,好家伙这玩意又又又完美避开,真真真是不得不说这位是真懂回避。 如果他也修仙问道,对于九死一生的雷劫,一定也可以淡定回避的令人赏心悦目,没办法秉性如此,羡慕不来。 最最最要紧的是林黛玉仙逝时,也无缝连接,完美无缺的避开,按被改的面目全非的后文描述,好家伙这家在另娶新欢,以期喜事能治好他那丢了玉而变痴呆的蠢样。 其它就不多说了史湘云嫁人,妙玉被拐,他宝玉一概没经历参与,只是后来偶尔不傻了冷眼旁听知道了个大概,又继续傻。 只能说要是小可爱晚生个几百年,在抗日战争上子弹都能毫不讲理的完美避开。 可惜了生不逢时,用曹公公那句话怎么说来了,哦,是战场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嗯,刚才好像我听到了敏姑姑的呢喃话语声了,林妹妹你先去一边坐好我先看看什么境况。” 陈子文见林黛玉应承下来,自然而然是提起方才乱哄哄,闹腾腾时,听到贾敏时的动静,以期能够再给林黛玉一剂开心的强针剂。 果然林黛玉听得之言,立马笑颜逐开,惊艳一时,看得陈子文差一点不想移开那非礼勿视的目光。 可惜陈子文有自知之明,不像小可爱宝玉,见到好看的就走不动道,挪不开目光,白白得了已林黛赏赐的一个雅号,一只呆雁。 不多想,陈子文把林黛玉安顿到,早就有机灵丫头们搬来圆凳子上,就上前来到已然是白烟浓雾环绕不休的大锅盖前,轻轻询问起贾敏的感觉来。 接下来陈子文就一边根据情况,添加或减少各种奇奇怪怪药材,投放到大锅盖里,一边临时充当起林黛玉和贾敏询问谈话的传信使来,倒也一时惬意无比。 渐渐的倒是和林黛玉,慢慢的熟悉亲近起来,可以听出林黛玉喊文哥哥的吴侬软语,声调语气,越发的轻松自在起来,没有刚开始的不自然和生硬。 一时也是如沐春风,马蹄得意,洋洋忘形。 很快,贾敏今天的治疗就到此结束,被陈拿出来的一个形如水滴的小洞天福地,收了进去,穿针引线,打了个琐心结挂在惊愕不已林黛玉白皙水润的脖子上。 并说了好一番似是而非,大家似懂非懂的话。 “这是一个小小的能颐养天年的洞天福地,是修仙界里稀罕的空间宝贝,把敏姑姑安放在里边修养生息是最还不过,里边充满浓厚的生机之气,有利于病情,日后林妹妹或是林姑父,想跟敏姑姑说话谈心以解相思之情,尽管找我,掐诀念咒开放门户沟通就是。 好了接下里该轮到林妹妹或是林姑父到大锅盖上趟一着了,不知谁先来?” “啊……” “啊,还有我们的事吗?” 第64章 又现诡异瓶子 “当然,你们忘记你们本身也还中毒在身的,只是没有敏姑姑病入膏亡,深入骨髓怎么棘手,还有敏姑姑的毒并未全部清除。 接下来一段日子还要继续治疗,而且毒去人亡,因而还要从长计议,另想他法,当然你们也无需担忧,命是保持了,些许瑕疵也都是些末微细节,不足挂齿,来日技艺见长再议就是。 现在还是稳住你们俩的病情才是。” 陈子文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对林如海和林黛玉如此说道。 总不可能对修仙者来说都相当棘手的毒,就被他这个半吊子医术的业余人士,给三五两下解决了吧,如此一来岂不是太儿戏了些。 如果让那些费尽心思要林如海一家,整整齐齐的到下面团聚,而搞到难缠诡异之毒就这样简单被解之,那还费这么大精力干什么? 其中定当有原由,比方说这样做折磨人相当解气,使林如海一个个亲人死在他前面,而他无能为力,想想就令人绝望,如果此事为真那林如海得罪的人应该是非常恨他,才会想到用如此歹毒的方法对付他。 或者说有什么顾忌,毕竟林如海怎么说,也是穿着绣有衣冠禽兽的样式的衣服。 突然莫名其妙的死了,岂不令人起疑,倒时惹来刑部,大理寺,锦衣卫,乃至监天司的关注,岂不是弄巧成拙,因而下毒最是完美,特别是这种悄无声息,一发作宛如体弱多病得了病,不能救治而亡的,简直是完美。 既不引人注意,又达到目的而全身得退,细想真是令人不寒而栗,恐之城府之深。 林如海和林黛玉一听陈子文这样说起,方才想起自己也是疑似中了毒,只是方才一心各自关心爱妻母亲,没有想到这事罢了。 这时才有心思担忧起彼此来,纷纷开口先让对方先治。 一时倒是僵持起来,最后还是林如海拿出做父亲的威严来,连呵带劝命令林黛玉先治。 其言语如此: “玉儿,为父自感身体平时尚可,稍微晚治疗不打紧,倒是你自小就体弱多病,动两下就气喘微微,定是中毒已深,可恨不知是哪个贼子,竟然连你这样钟灵毓秀的娃都不放过,真真是该死。 要是让为父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下如此毒手,定要倾尽所有,与之不死不休,生啖其肉,怒喝其血,夜寝其皮方解心中之恨。 如今想来你那可怜的弟弟定是也遭了那魔鬼的毒手,才早早英年早逝离我而去啊! 文哥儿,这事你们监天司可不能不管啊!” 林如海刚开始劝说林黛玉先治疗,还是温声软语,舐犊之情深切,令人为此感动,说到后来面目表情神态,就有点狰狞恐怖阴狠起来,连本来和蔼可亲的眼珠子都布满了血丝,眼眦都有点外凸格外吓人。 双手也是紧紧的握成一团,如果那下毒之人就在眼前,怕不是会被生吞活剥了不可。 就连什么大场面没见过的陈子文,见到林如海这副模样,都被吓了一跳,更遑论柔柔弱弱一阵微风都能掀翻的林黛玉,更是被林如海的这副择人而噬的凶相毕露吓到不轻。 好在陈子文有先见之明,学着凡人修仙传里韩天尊屡试不爽,从头用到尾的秘法,早早就把林黛玉护在身前,暖玉入怀,好不得意。 韩天尊就是韩天尊,平平无奇的一招半式,竟然如此有用,难怪使其屡屡化险为夷,得了一个团灭的匪号。 原来其中有真意,只是我等凡夫俗子,天资不够,加之腰包不够鼓鼓囊囊,遂没有体验到里边的细腻柔软,大道真理罢了。 陈子文感受着里边的大道至简秘密,心里早早就对韩天尊佩服的五体投地,心里暗想等有机会了,定当去凡人修仙传里走一遭,当面跟韩天尊他老人家取取经不可。 虽然哪里不讲武德,阴谋诡计频发,一不留神像自己这样单纯善良的娃,去哪里有可能会一去不复返,徒留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哀叹之感。 然为了取得把众人护至身前的大道真理,身死道消也在所不辞。 见林黛玉在身前瑟瑟发抖,陈子文不由得的紧了紧胳膊,让林黛玉感到还是有人护着她的。 果然不稍片刻功夫,颤颤巍巍的动静就小了不少。 看来韩天尊的这一招果然好用,不光对战友好用,对柔柔弱弱的妹子也好用,果真是能和掌天瓶平起平坐的秘术。 “林姑父请慎言慎行,稍加冷静安定心神,莫要被怨恨仇恨影慑了心灵。” 陈子文就算对韩天尊的秘术万分佩服,也不得不以一秘法携神识口出真言,唤醒要入了魔障的林如海了。 毕竟总不能让林黛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父亲,一步一步的步入孽障中不可自拔吧。 为了以防万一,陈子文又是大手一挥一串一百零八颗的清净念珠,陡然挂在林如海青筋暴起的脖颈上,散发着寻常人难以察觉到的丝丝氤氲之光。 而此时在一旁观看的贾琏,见到这一串和他手腕带着的材质如出一辙,顿时眼睛就直了,他手里的这一串就值怎么多,那林如海脖子上更大更长,岂不更加值钱。 手指摩挲着清净珠,眼神异彩连连看向陈子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呢喃着平儿的名字不断。 而这边林如海很快彻底被这两手措施给拿捏住,心平气和的跟陈子文道了谢,又安慰了一脸懵逼不知所措的林黛玉。 陈子文这才又拿出几道小一些不辨男女的衣服来,给林黛玉让她先去房间里换了再入大锅治疗, 同时也不忘给林如海几道衣服,嘱咐他等林黛玉治疗好了再去换上。 接下来自然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顺顺利利的把林黛玉父女给治疗了一片遍。 事后还亲自开了药方,在挖土空间里找到了相应的药材,也是亲自动手给熬了药炼成丹,给他俩服用。 至于多余的自然是留着慢慢吃,而陈子文自此也是每天把脉看情况好坏快慢配药炼丹,依状况随时调理。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半个月,当然对于林如海一家中毒之事,陈子文早早就写了密信,汇报给监天司总部请人来调查。 果然术业有专攻,对于专门调查办案的相关人员来说,还真给他们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 陈子文在调理救治林如海一家人的空闲之余,也是向负责之人询问了一下情况,大致也知道了个细微末节的前因后果,为何林如海一家要遭到如此毒害,而且是用毒这种杀人不见血却格外歹毒的手段。 无它,利益尔? 其中缘由说来可就错综复杂,盘根错节话长了,非一言两语可阐述清晰,还是日后慢慢跟林如海细说吧。 一日陈子文对林如海如此回答道,并问之如何? 岂知林如海竟然……… 第65章 又现诡异瓶子2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文哥儿请一定要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给我说个明白,不然我那早早夭折的儿,岂不是白白丧命,连做个明白鬼都不能。 再者说你日后可是我的半个儿啊,现在有了半点加害玉儿的一鳞半爪,你不说个明白,让我如何放心,这心始终放不下的。你明白吗文哥儿?” 林如海激动莫明的用自己的右手食指,指着自己心口的地方,猛戳个不停,眼神还直勾勾的看着陈子文厉声质问道。 一副陈子文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就绝不罢休的架势。 唬得陈子文为之动容。 心中暗忖,置地而处如果自己是林如海,面对杀子之仇,暗害爱妻之恨,戮伤幼女之事,可能在刚知道之事时,早就亮出法宝玄铁剑,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劈砍他丫的了,哪里还坐的住。 思到此处,也就释然,决定把监天司查到相关线索,一股脑的给林如海说个明白道个清楚。 “林姑父既然都这么说了,小侄也不好瞒你,这事说来还跟你的本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哦,有何联系快快道来。” “林姑父莫急,且听小侄慢慢说来,敢问现在林姑父可是现任巡盐御史一职?” “是” 林如海虽然心中万分想知道是哪个挨雷劈的,下毒暗害自己一家,然到底是探花郎出身,脑子还是很灵光的,一经陈子文这样一问,隐隐约约好像已然是扑捉到了那个,自己一直苦寻不可得,却一闪而过的答案 。 “难道是………” “对,正如林姑父所猜测的那样因盐而起,自从林姑父被被圣上安排来任职这个巡盐御史之后,国库那个寅吃卯粮,年年赤字的财政,大大得到了缓解,是可喜的,然而这里有所得,其他人的利益自然而然有所损,这利益之断,可想而知他们的报复是多么疯狂。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要知道你的前任是怎么被弄下台的,和那些盐贩子,盐商或者说是他们背后的既得利益者,互相勾结贪污腐败,被圣上一怒之下给革职查办,锒铛入狱。 巧的是上上任巡盐御史是莫名其妙的病逝了,再再上任同样也是可圈可点的自己乞骸骨,辞官回乡务农侍弄田园。 而他们包括你林姑父在内,为何都会出现这样或那样的状况,不外乎利益尔。 而且他们背后的利益团体非常庞大,牵一发而动全身,是以这个巡盐御史就是个烫手山芋啊。” 陈子文把里面的一些藕断丝连的厉害关系给林如海说了个明白,最后还补充道: “里面有皇室的人参与,而皇室中也有不少修仙者,这样一来林姑父你一家人之,所以中修仙者中都难得一见的奇毒就不足为怪了。” “如此说来我痛失爱子之仇,就丝毫报不了仇了吗?” “这么说也没错,如果光明正大的报仇肯定是不可能了,你一上褶子告发,他们顶多推出个替罪羊来顶罪罢了,对于幕后黑手一点伤筋动骨都没有,可谓是隔靴搔痒,还不如不折腾呢。” 陈子文如此说道,很显然对于里面的暗箱操作了如指掌,可谓是一针见血的指出里面的弯弯绕绕来。 “那依贤侄之意,应当如何,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玉儿的面子上,你这个当我那英年早逝儿子的半个哥哥,又有本事的,可要为他做主啊!” 林如海是真没办法了,面对凡人他还有些手段对付,就算是一些弱一点的修仙者,他拼着林家五代列侯的底蕴不要,倒也能杀不少,可关键是敌人太强大,人数又多他也没办法啊。 因而只能打起感情牌来,央求陈子文看看有没有办法帮衬帮衬。 别说陈子文还真有,主要是挖土空间真是太给力了,最近在林如海家做客自从接触了林黛玉后,挖到了不少面对此时此景能用上的宝贝。 有时陈子文都在想,这是我的挖土空间,还是哪些得天地钟情的女娃们的空间,一遇到她们运气就的别好。 最近就挖到了一个,十分了不得的可认主自行修行的分身傀儡,不光比陈子文修为高深,资质也十分了不得。 如果不是付了一些代价,得到一些信息反馈,此分身傀儡虽有一些自主意识,然不会反噬背叛自己,陈子文都不会放这个家伙出来惹事生非。 毕竟这家伙修的是魔道功法,虽不残忍弑杀,但绝对是亦正亦邪非常离经叛道的存在。 用宝玉的话说就是我辈中人啊,一样的藐视世俗,不喜为官当禄蠹,只想活个自我,逍遥自在。 此时经林如海这样一问,陈子文脑海立马就浮现出这家伙来,心中肯定这家伙非常适合出来帮林黛玉出这口恶气,对于林黛玉被下毒一事,陈子文在每每喂她喝汤药时,总是咬牙切齿,誓要把那个下毒之人给千刀万剐了。 奈何自己是有了家室有了牵挂,不方便大展神通,大杀四方,不然非要杀他个天昏地暗,天倾,地陷不可。 果然圣人言: “女人只会影响拔刀的速度” 一点不假,陈子文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这句话的奥义所在。 因此在此奉劝大家一句金玉良言,金科玉律别和女人搞什么暧昧,有什么千丝万缕的牵连,不然畏首畏尾就是最好的下场。 当然如果你已然离不开,或者深陷不可自拔,那最好乖乖的遵守一些墨守陈规的规则,不然,有的脑壳疼。 好在陈子文有挖土空间在,又刚好挖到这么一个利器分身,不帮一下林如海岂不是说不过去,有违天意,因此接下来陈子文非常有英雄气概的拍着胸脯,答应了林如海的请求,并给了不少一级有着练气七八九层修为,这样厉害的扎纸傀儡护身。 当然作为林黛玉的父亲,又执着于报仇,陈子文还给了不少其它宝贝当底蕴,比如说一级高阶符箓,上品法器,虽说林如海没有修为在身,但是作为五代列侯的继承人,还是有人一些有修为在身的忠仆护身的,不然就不是一家子中毒,而是早就死于非命,地下整整齐齐团圆相聚了。 哪里还能等到陈子文来挟解毒以报的时候。 最后陈子文还把召唤出来一表人才,精神矍铄,身形似鹤形的分身傀儡跟林如海见了面,并嘱咐道他以后就是林如海以后的暗中靠山。 林如海不方便杀的人,他敢,林如海管不到的事,他去管,一句话,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毕竟这个分身傀儡工具人,就是专门出来搞事情的,为了不堕他陈子文的威名,特意给这傀儡取了一个霸气侧漏的响亮名字。 邪道人。 林如海在得知陈子文把这么一个大杀器,都掏出来支持自己,心中还是很欣慰的,同时对于陈子文当自己半个儿这件事,心里的那些芥蒂也悄然无声无息的消殆尽。 甚至肯定了陈子文有事没事,就喜欢亲自喂自己女儿喝汤药这件的诡异事情。 毕竟每次林黛玉喝汤药时,总是陈子文不要脸的抢着照顾,林黛玉生活起居大丫头的活,为此每每都是金锞子引诱,加言语威胁,好几次都把那个大丫头给吓到,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林黛玉默默不语。 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而林黛玉心中的纠结为难,一点也不比照顾自己的大丫鬟来的轻松。 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就算林黛玉还小,这点羞耻感还是有点的,加之又不是同龄人,无法做到像原着和小可宝玉爱一样在一处嬉戏打闹,而无所顾忌。 就算这几日和陈子文混得很熟悉了,也还是心里有点说不明道不清的情愫在倾轧纠结。 可陈子文仗着林如海签下的契约之书,自然是无所顾忌,还明知缘由的喜欢看,捂脸娇羞窘迫,脸红心跳模样的林黛玉。 而林如海见了还当没见到,一脸笑呵呵,你说可气不可气。 日子就在这样的诡异气氛下,慢慢的过着,一天一个鬼鬼祟祟,神行动作猥猥琐琐的身影,悄悄咪咪来到了林府大一个偏僻角落里。 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勾当,莫不是听到了什么风声,林如海一家被人救治了的消息,来重新下毒为祸林如海一家不成? 第66章 又现诡异瓶子3 “嘿嘿,小宝贝别急,你道爷我来了。” 闻其声猥琐又淫荡,只想一板砖撂倒算球,再凝目细看,嘿,这人倒也长得油头粉面,小白脸模样,娘里娘气的,一看就知道吃不了那些虚假诺言的苦,倒是消化的了软饭的软糯。 别说看得蹲在屋脊上偷窥这家伙一举一动的陈子文,都有点羡慕这家可以有吃软饭的先天条件。 不知道为啥,陈子文心里有点酸酸苦苦涩涩的阴暗情绪,在胸腔酝酿不休不得发散。 好不好受。 可心里念头一转:“不对啊,我堂堂七尺男儿,有才又有貌,干甚羡慕这半夜三更不睡觉,偷偷摸摸,猥琐至极的家伙半分,肯定是最近为林妹妹亲试汤药,费了不少精力,没休息好,得了失心疯,不然岂能想到要吃软饭这种高大尚,令人羡慕的事情上去。 唉,林妹妹欠我良多,日后定要她涌泉相报不可,不然岂不是归大了。” 陈子文在心里不断加强这一灵光一闪的念头,而就在陈子文胡思乱想之际,那个有着吃软饭先天之体的人,已然是,在一个角落里掐诀念咒,嘴中碎碎念起来,不一会儿,指诀停顿,神秘言语也戛然而止。 一闪烁着朦胧霞光的小瓶子,赫然显现在陈子文的眼帘中,而那人影的表情也是在月光皎洁照射下,由期待之情立马换成了喜笑颜开。 那本来还有先天之体的先天神韵,立马就顿时荡然无存起来,实在是这笑容太过不讨人喜欢,当然若果那些巾帼不让须眉的大姐姐们,喜好这调调,就当这话没说过。 毕竟千人千面,适口者佳。 旁人哪有说三道四的理由。 管好自家的一亩三分地已然是功德无量。 “嘿嘿嘿嘿,果然看着光泽亮度,品质就非同凡响,这一次冒险潜入果然值得啊,嘿嘿嘿嘿。” 这位仁兄不光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语起来,还狠狠的来回搓着两只左右手,一副绿头苍蝇餐前的表现,如果不是知道他是个实实在在的一个人。 还以为真是一只大号绿头苍蝇呢,实在是那动作神态太过活灵活现。 令人不得不心生恍惚错觉之感来。 那人突然声音戛然而止,像极了嘎嘎叫的鸭子猛然被掐住脖子,突兀的就没了声响。 这还不算,还警惕的扭头四顾看了好几遍四周,十分确认没人后 ,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见其再也不敢耽误时间,一把就把那散发魅力朦胧光芒的小瓶子,给搂进怀里,又侧耳倾凝听八方动静,和仔仔细细的瞪大了双眼观察四周,见无不妥之处。 遂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和之前外形尺寸,颜色大小,纹理材质一模一样的小瓶子,放回原来发着光的诡异瓶子处。 后又是阵掐诀念咒,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那小瓶子不见了踪影,就算是陈子文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看去,也丝毫不不见任何蛛丝马迹,嘿神了。 如果不是为了不打草惊蛇,陈子文绝对会多看两眼,这家伙是怎么做到这一幕的。 当然神识也不敢就这么的在人家聚精会神干活时,去扫描一遍,以解心中好奇。 不然极有可能被这小子发现,弄巧成拙,一探这家伙的来历和所作所为将前功尽弃。 这边拿了诡异瓶子的人,诸事已毕,自然不再多逗留,立马又化身鬼鬼祟祟,猥猥琐琐的形态悄无声息的潜出林府去。 陈子文见状,本来想让分身傀儡跟上去一探究竟的,但一想自己静极思动去玩玩也不错,于是留下邪道人在林府看家护院,自己一个人也悄摸摸,偷偷的几个腾挪跳跃跟了上去。 一路顺风顺水的出了林府,出了城,又是跋山涉水,跟在那人身后不远处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野外。 “嘿嘿嘿嘿,身后的道友跟着道爷我一路,不知可是被我帅出天际的气质所迷,想入我门下,当个炼丹童子,沾沾光啊?” 只见刚才还一路急飞赶路的道人,突然就停下来,阴恻恻的询问道,语气调侃相当明显。 陈子文听得此言,再见得其动作如此,先是吃了一惊,没想到终日打雁今天被啄了眼睛,看情况这老小子早就发觉自己跟在他身后了,这是故意把自己往人烟稀少的地方引啊。 看来境况不妙。 “嘿嘿嘿嘿嘿,你这老小子,半夜三更不睡觉鬼鬼祟祟,行为猥猥琐琐,在林府干了什么不用我说你也数,现在被我这个监天司的光明磊落人物,见到了,还不乖乖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陈子文见到事情败露,也不藏着掖着,显出身形,脚踩两朵神秘莫测的祥云,飘于半空,灼灼目光俯视这这位不夜人(不夜人就是没有黑夜的人,视黑夜如白天一样,到处溜达不休息的意思),立马就大声呵斥道。 希望以此来让这贼人回头是岸,毕竟陈子文真的好羡慕火影忍者里面鸣人的绝招,嘴遁之术,说天说地说敌人,无往而不利,次次屡建奇功。 “喊怎么大声干嘛,大声就有理啊,大声就可以为所欲为啊,道爷最不喜欢你这类人了。 监天司的人了不起啊,道爷我也是有大背景的,会怕你这大吼兽。” 这位不夜人也是不甘示弱的叫嚣反驳道,丝毫都不给监天司的面子。 观其神色甚至还有点鄙夷不屑之意在里边。 “你大爷的,敢将你哥哥我煌煌之言归为禽兽之流,今夜不给你一个血的教训,今后我还怎么混江湖,如何统领一方,震慑宵小之辈。 贼子看球,吃我一火。” “咻咻咻”一大片炽热高温散发着橘黄色的大火球,如流星陨石一般携万钧之势砸向那个祸从口出的不夜人处。 陈子文也是自诩能言善辩,虚怀若谷,胸如海阔,腹有天地,但是明明错在这人,还敢出言不逊骂自己是大吼兽,在自己的嘴遁术之下,不悔改就算了,还侮辱人。 自然是怒火中烧,眼看动嘴说服不了这贼子,自然是先下手为强,立马就十分讲武德的打了一声招呼,用比国足还稳定的杀伤力大火球向下进攻而去。 那不夜人见陈子文如此讲究,动手前还打了一声招呼,尽显君子风范,也不好拂了一番美意,立马快速一跃,躲过即将来临的莫大威胁,然后也不甘示弱的回以一击致命伤害。 只见无数水箭,凭空出现,闪烁着深深杀意,在这不夜人的大力挥动下,蓄力已久中“嗖嗖嗖嗖”的向陈子文所在处,飞掠而去,看那架势是不死不休。 陈子文见得如此密密麻麻的水货向自己飞来,丝毫也不怵。 大手一挥一面如山岳一般厚重的大盾牌赫然显现出来,伫立在陈子文跟前,将他护在身后严严实实,而那些看似汹涌澎湃的水货,打在上面除了泛起一些小水花,“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外,连在上面留下个有意义的纪念痕迹都没有。 当个音乐听倒也适合,可是自然出手了,就要一鼓作气,拿下这贼子,因而陈子文大把大把的一级火球,水球,金剑雨…符箓不要钱似的抛洒向不夜人那里,与此同时。 手一翻,一根晶莹剔透的上品法宝捆仙绳悄然出现在手上,借着不夜人对铺天盖符箓的应接不暇,无从分心顾及其它。 操控这条不见踪现影的上品法宝捆仙绳,快速的悄无声息绕到后方,要给这个不夜人来一个暗中偷袭。 只是不知陈子文这些小伎俩,是否能对这个似乎有大背景的神秘人物起到应有的效果? 第67章 以一敌二,优势在我。 只见那困仙绳,隐匿身形犹如一条雷蛇一般,出其不意,攻其无备,一下子就立马得手,将这个不夜人困了个结结实实。 正当陈子文要仰天大笑,去言语羞辱其一番,结果被困得如同粽子一般的家伙,直直倒下,砰的一声响,身上还冒起了大量的白烟。 陈子文还好奇这家伙是怎么一回事呢?不哀嚎痛哭大声求饶就算了,还玩起这鬼把戏来,糊弄自己。 莫不是看不起我不成,心里正这样想的时候,烟雾也刚好消散一空,再定眼看去时哪里还是个人。 分明是个稻草人躺倒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还被困仙绳好好的装饰了一番,不说有多好看吧,但也绝对像模像样,毕竟为了一击即中,捆绑的还算结结实实,技术还是很讲究的。 结果就绑住了这么个东西。 心里顿时暗呼不妙,这是替身稻草人,被敌人给上演了一出金蝉脱壳啊。 立马想警惕的扭头四顾,神识不断探索四周,扫视一切可疑之物。 结果还没来得及付出行动,一前一后,一上一下,快速飞来两把致命武器,直奔自己的软肋要穴而来,只见吓得陈子文当时就全身一抖,可能都没怎么过脑子,已然率先把那面厚重的盾牌,挥舞的如同陀螺一般疾速旋转起来。 一时间倒是连根针都插不进半点,只听闻“叮叮当当”几声刺耳的金属摩擦音,伴随着几抹火花亮光一闪而过。 就算是这样也把陈子文吓了个半死,一狠心,一咬牙,狠狠的跺跺脚,左手一挥,狠命的拂过储物袋,只见霞光闪过,出现了许许多多一大人身高,手拿五花八门法器的扎纸人,出现在陈子文身边,略略一数,没有一千之数也有八百之多,那惨白僵硬的脸庞,就如同此时此刻陈子文被偷袭,险些阴钩里翻船的脸色一样难看极了。 远远看去甚是吓人,知道的是在干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到了送葬队伍呢? 格外阴森恐怖。 就连出手偷袭陈子文的家伙都惊吓到飘了话: “唉妈呀,这都是个什么玩意,大半夜的遇到还真是令人感觉慎得慌。” 说着一人没见过的陌上人就突兀的显现在,一扎纸人傀儡那张阴森恐怖的苍白脸色下不远处。 两者之间的脸对脸,眼对眼仅仅相隔几寸之遥,差一点就发生一点美妙的误会。 可惜了。 就算如此那人也是被吓了个半死,本来他只想趁陈子文以为把自己好友兼师弟给生擒活捉了,分心之际,趁其大意不防备之时,来个偷袭,好和好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毕竟陈子文这家伙太富裕了打个架而已,这么能造,一顿符箓雨攻击下来,都抵他俩这一次的大费周章弄来的七情六欲气炼丹的所得了。 更何况后面陈子文还不讲武德,偷偷的使用法宝级别的捆仙绳来偷袭,来欺负人。 如果再不立刻跑路,还要打下去,可能就要赔本了,毕竟这哪里是打架切磋修为武艺。 这打得都是钱财,是修为向前更迈一步的资粮啊。 风紧扯呼,没毛病。 毕竟又不是输不起,大不了下次再来就是。没必要,不是生死大仇,夺妻之恨,杀父不共戴天之事,就要打生打死,不值得。 遂他只是小小的佯攻侧应一下,没成想,陈子文反应如此巨大,送葬团队都召唤出来了,这是家里有矿吧。 不然谁会如此奢侈,搞这事,还险些让他脸对脸体验一下这玩意的恐怖阴森。 真是不当人子。 被吓了一哆嗦,翻身后跳老远的那人,见到此时此景,满山片野的送葬团队,自知就算和好友联手也不是陈子文的对手,遂脸色谄媚开口讨饶: “这位道兄,都是误会啊,在下七情六欲宫收瓶人,收一道人,和师弟收二道人只是例行公事,期间和道友没来得及交流问好,产生了一点点误会。 在下愿拿出一点好东西补偿道友那收了惊吓的心,你看可好?” 自称是七情六欲宫的收一道人,立马就给陈子文上演了一出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变脸绝技。 这时那个以稻草人玩金蝉脱壳,得以逃过一劫的不夜人,哦,也可叫收二道人的人,也显出身来,并快速的和他师兄并肩一处,手上还紧紧的握着一把上品法器利剑,目露警惕的看向陈子文所在处。 生怕一不留神又被偷袭,之前是有师兄帮衬和自身还算有点本事,才勉强在陈子文的偷袭下侥幸免于一难。 纵然如此,他收二道人也是被那铺天盖地,各种各样五花八门的符箓打了个晕头转向,险些阴沟里翻船,当场身死道消。 现如今法衣玄袍上还残留了着刚才大战留下的些许残痕,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袅袅呢。 当下又见敌人弄出如此多的诡异扎纸人,心里那颗砰砰跳的心依然是不争气的没能平稳下来。 哪怕道行比自己高深莫测的师兄,收一道人就在身侧,也依然没能够起到任何安慰,反而因为师兄要讨饶求和的话语一出,更显紧张局促不安起来。 “哦,说说看,你们具体是什么人,七情六欲宫又是什么势力,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有你们说的补偿是个什么章程?” 陈子文一听有补偿,心里那颗受了惊吓的心,顿时就生出了兴趣来,他也不想和别人莫名其妙的打为生死大敌,而且看来对方势力还不小的样子,更加要谨慎些。 毕竟朋友多多的,四海之内皆兄弟最是完美,敌人少少的,最好一个都没有最好不过。 眉头一皱,遂又想到了什么,接着又忙追问道: “林如海林大人一家中毒之事你们可有掺合进去?如果有掺合进去,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七情六欲宫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是也算是修仙界里的一方霸主,怎么会对那些凡夫俗子下此毒手呢,那不是降低我们的档次吗? 再者说就算是对林大人有什么不满,以我们的实力,也不用下毒啊。 一个小火球不就搞定了吗,还随带毁尸灭迹,一举多得,干嘛非要下毒,这不是多此一举,净添麻烦不是? 道友想想是不是这么回事?” 收一道人捋着山羊胡须慢条斯理的一一回复着,丝毫也没因为陈子文的咄咄逼人问责而有丝毫恼怒。 毕竟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点伏低做小的心态还是有的。 不然还能怎样? 跟千八百的专业送葬团队干一架,然后顺理成章的被送一程。 “师兄说的没错,再者我们七情六欲宫在此界的主事之人,也是率领我们这些门人弟子签了契约之书,不得无故对凡人下手,和平白打扰。 就算阁下对我和师兄二人有怀疑不信任,难道还对你们监天司里的镇国之宝不信任吗? 我们签的可是法宝级别的衍生仿品契约之书。 不信你大可飞剑传书问问江南道的监天司验证一二就是。” 另一人收二道人,也就是险些被生擒活捉的不夜人,也是适时开口。 “等着,我这就飞剑传书询问一二。” 说罢陈子文果真就当着这两位仁兄的面做了。 而收一道人两人也没生气,反而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子文见两人如此作为,神态自若,倒也心里有了点猜测,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在还没转来准确信息前还是别一厢情愿的早早盖棺定论为好。 岂不闻我以为的以为,最后都化为不以为是。 反而是惊愕居多。 比如我以为她喜欢我,结果…… 诸君以为的以为如何? 也是结果………? 第68章 冰释前嫌 等了许久,腿都有点站麻了,也没见江南道的同僚给回个准确的信。 陈子文脸上笑嘻嘻,心里实则早早就把江南道的同僚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如果不是平时文化底蕴还算深厚,一定以他们族谱为半径,来回穿梭溜达个反反复复,一百遍啊一百遍。 实在是荒山野岭的蚊虫蛇蚁,和叫不上具体名字的小东西,叮咬得实在是令人烦恼。 如果说是春之季,携众美踏春而游,二话不说定当焚料燃香,以祛除不轨之虫骚扰。 然看看今夜月圆皎洁之下的是何等风声鹤唳,如果贸然拿出小青铜,镂空雕花夔龙盘沿鎏金三足炉来,点香燃料岂不赤裸裸的,是看不起对面在剑拔弩张紧紧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哥们。 是以只能激发一张又一张金刚符箓,环绕保护自身不让那些无孔不入的讨厌蚊虫近身肆意妄为。 总不能拿法宝玄铁剑一剑一只虫,一劈一只蚊,一刺一只虺吧。 如果真那样岂不是大材小用,大炮打蚊子,浪费吗? 可不这样又当如何是好,难道要傻傻的在此,人迹罕至的野外喂蚊子一夜不成。 如此一来天亮回去喂林妹妹喝汤药,岂不是要被笑话,问东问西让她担心。 心里想到此处一叹,唉,在此处丢脸好过回去被林妹妹白白担忧来的好。 遂心安理得的把那专门焚香驱虫的小青炉拿了出来,稳稳当当的放在地上,还没放料点香呢。 倒是把时刻注意这边动静的那两仁兄,唬了一大跳,看到这一幕以为陈子文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待仔细看到是何物时,顿时把那颗要砰出毛病来的心,略略镇定不少。 毕竟这么多的送葬团队拿出个炉子点香,散散烟火气很合理吧。 活人要吃饭休息,没灵性的也要闻点特殊物品也很合理。 两师兄弟就这小炉子的出现,互相传音聊的火热。 种种高谈阔论言论猜测频频道出,样样天马行空的奇思妙想屡屡随口而出。 一时倒是为盘旋在在他们心中,那紧张诡异的阴郁之气给驱散了不少。 可惜他俩是聊嗨了,一点都没注意到陈子文渐渐阴沉似冰的脸色。 “够了,你俩在那胡咧咧啥,别以为传音入密,我就窃听不到你俩在嘀咕啥,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没一句是好话,什么专业送葬团队,什么烧香吃气。 大爷的,有点眼色好吗?那是无上秘术,传承悠久的扎纸术,比肩修仙百艺前十的存在,位列上等手艺,手艺懂吗? 这做香之事也是如此,岂能和那些不吉利的混为一谈,真是不知所谓。 你们七情六欲宫到底干嘛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人正气汇聚之地,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快,跟我说说你们的势力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孤陋寡闻。” 陈子文因为修炼有专门提高神识的功法,倒是侥幸比这两位仁兄的神识高,故而能窃听到这两人眉来眼去,肆无忌惮,高谈阔论的胡言乱语。 刚开始一听倒也不以为意,结果这两人不愧是从那个一听名字,就知道不是好去处的七情六欲宫出来的人。 果然接下来的话题就不怎么吉利了,涉圆寂,涉身死道消,这是身为一心要追长生久视的修道之人该谈论的吗? 一点要避讳的意思都没有,不知他陈子文最不喜欢这些生死轮回吗? 竟敢当面偷偷摸摸谈论,这是找死犯了禁忌啊! 生怕这两玩意再说出什么棺椁寿材,骨灰罐来,一个不慎招来红毛怪注意,亲临现场指点一下他俩如何炼就这些大名鼎鼎的帝兵仙器,那那可就不妙了。 毕竟绿配红在国画里还算正色,但在生活中可就不怎么好了。 不信你细品,仔细品,先绿后见后红,大大不吉利。 就立马就不管不顾的大声呵斥道。 可不敢再让他们再谈论下去了,还是赶紧转移话题的好。 趁此机会了解一下这个七情六欲宫到底是个什么给妖魔鬼怪盘踞之所,竟能培养出如此两人这样的不知好歹,红毛怪都敢调戏亵渎。 不知那可是镇压一方的大能吗?翻手可遮天,覆手可送人一套不详帝兵吗? “道友见谅,是我们师兄弟孟浪了,这就跟你说说我们七情六欲宫是个什么不入流的势力。” 收一道人虽然心里恼怒,但是面上丝毫不显,但是言语的机锋丝毫不藏着掖着。 吧啦吧啦的说起他们引以为傲的势力来。 “七情六欲宫遍布好几个大世界,几百上千个小世界,专门收集生灵所产生的七情六欲之气为所用,说来也是算是一个入流的势力,而我们师兄两人就是有幸在这石头界混口饭吃。” 说到入流这两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生怕陈子文听不出重点来。 这是在点人啊。 想发飘可一听这好几个大世界又是几千个小世界,顿时犹豫了。 虽不怕,然没必要,再怎么说有挖土空间的人还怕个甚,如果真如这两人所说这样厉害,那之前怎么没听说过这个势力,其中肯定有猫腻。 陈子文哪里知道, 跨界而来,岂是那样容易,就如人入水中,怎能和鱼虾逍遥自在。 不被憋死,算那人还知道上浮换口气,更遑论在大江大河大海里捉鱼斗虾,自欺欺人不自量力而已。 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心里的那点不安,也就镇定自若起来。 和这两人说话大喘气的家伙,也算是有了底气,和自知之明怎么炮制这两人的分寸如何把握。 “是是你们背影大,雄厚异常,可是我要是不出石头界,料想你们的靠山也拿我没什么办法吧? 不然就以我在监天司混的好几年,怎么可能没听说过你们这帮家伙的存在。 今夜又见你两所作所为这样鬼鬼祟祟,见不得光,肯定也是不招人待见,不然也不会如此行事,几乎和子鼠一个时辰工作,昼伏夜出,还行事如此猥琐。 两位道友,我说的可对?” 刚才介绍自己背后势力还一脸得意洋洋的收一道人,听闻陈子文如像是他们自己人一样,知之甚详的剖析着形势。 脸上虽有点垮,然不由心中也佩服不已,要知道他们行事一向隐蔽无踪无影,就算是被逮到了形迹,凭着实力尚可的修为也能很好的摆脱纠缠者的追踪。 不是他们非要做这暗行者勾当,实在是他们所需要的炼丹炼器的原材料,实在是有点令人所顾忌。 毕竟谁也不想别人所服之丹药,是自己产生的七情六欲化为种种幻象,药力,而却有可能是顶着你自己样貌,在那里成为别人突破的助力吧? 想想吧,那有多刺激,多令人感到不适应。 是吧? 第69章 冰释前嫌2 什么搔首弄姿,前摇后摆,种种幻象,极大概率是顶了一张原材料的一张脸。 你就说知道了这药之所以可以让人突破瓶颈的原理后,是不是很膈应。 反正陈子文如果是那个原材料的提供者,实力又可以干掉那个炼丹炼药的家伙,绝对不会吝啬一点点精力去把那人给做掉的。 也由此可知为啥这个势力跨界如此之多,实力如此雄厚还做事如此低调,肯定是怕高手看他们不顺眼敲他们后脑勺。 毕竟高手也是从低修为者一步步往上爬上去的。 谁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弱小的时候没被安排过。 说不定人家之所以能做大做强,就是看多了自己那不堪模样的种种幻象而修炼成功的呢? 毕竟服丹药修炼只有服丹者知道里面的事情是如何的。 除非他们拿那些原材料来炼器,又刚好跟他们打一架,被释放出来对敌的这种种负面情绪里,刚好有一个你自己的幻象在里面。 不然鬼知道你曾经也有过被安排啊。 这就很无解了,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只是或多或少而已。 毅力坚强者,或心无杂念,无垢无情者,或可能对释放出这些负面情绪有所抵抗。 换一般人上,谁不栽倒。 就连修仙者都对长生久视也是渴望如甘霖。 怎能有不中招者。 因而这个势力虽强大无比,却也低调的令人发指。 毕竟谁都想搞他们一下。 就在陈子文浮想联翩之际,遥远的天际快速飞来一飞剑,其上还系着一信笺。 随着飞剑的疾速而来在摇曳不休,发出的哗啦哗啦之音,令正想开口辩解一二的收一道人,闭目罢语不再多说。 只因能不能全身而退的希望飞来了,他可不敢耽误了这要命的信息反馈。 就怕说多错多,在这关键时刻还不如不说。 静静等待命运的判决,和自身运气的淡薄浓厚是否还能保佑一次自己为妙。 如不可为也不会引颈待戮,殊死一搏在所难免,就算是鱼死网破也在所不辞。 遂睁开眼死死的盯着疾速飞向陈子文的飞剑。 飞剑以风驰电掣的速度来到陈子文跟前,眼看以其速度极有可能刹不住把人来一个透心凉。 然而诡异的事情是,此飞剑刚到距离陈子文三丈开外就像乌龟爬一样停滞不前,上演一出慢腾腾,晃悠悠的龟速来。 想象中的一剑穿心,带出一片血花来到场景,是一点要发生的事都没有。 可见修仙者的手段之神奇,令人捉摸不透。 也难怪乎这么多人喜欢熬夜也在拼了命的修仙。 其山巅之风采定当是令人神往不已。 不然何以有如此之多王侯将相,才子佳人,挤破脑袋都要往这个圈子穿。 最是典型的例子,莫过于凡人修仙传里韩立的第一位人生引导恩师,墨居仁莫墨老爷子。 其形其迹无不说明对能修仙之事煞费苦心,强到连韩老魔成了大佬都对其当初的辛辛教导记忆犹新。 由此发出感慨: “成我者掌天瓶与墨老也。” 陈子文见此飞剑没有失心疯,很是乖巧懂事的停止盘旋在三丈以外,心里不由得送了一口气。 暗想这飞剑传书还是靠谱的。 遂法力真气稍一运转,两指并成剑指向飞剑一点,只见此剑如臂使指一般滑溜的来到跟前,上下一打量,见无不妥之处,用秘法解开系在其上的信笺,大手一挥把飞剑收入储物袋中不见了踪影。 打开信笺用监天司特有的秘法,把上面密密麻麻鬼画符一样的乱码文字一一解读出来,一时间倒要费些时候。 随着时间的流逝,陈子文的脸上表情是丝毫无一点变化,倒是心里有了不少想法。 收了信笺入袋,心里组织了一下思绪,遂看向紧张万分的收一道人和他师弟所在处,开口言语道: “道友你之前所说之事,监天司确认有此事,你们干着这种事,只要不惹得天怒人怨,形迹隐蔽,没被当场逮到,我们监天司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算了,然这一次栽在我手里。 加之为了对付你俩,我可是费了不少精力和财力。 这大半夜不能安然入睡的精神损失,是不是也该意思意思啊!” 说着还给了对方一个你懂的表情让他们悟。 这就差明码标价的说要好处。 这点收一道人和他师弟是悟得透透的,毕竟周围千八百的专业送葬团队在一旁冷眼旁观,虎视眈眈,人不灵醒点,可能就要被教怎么做人,然后有劳这帮脸色惨败的兄弟们送送了。 没什么办法,现如今这场景我为鱼肉,他为刀俎,只能打碎牙齿无声无息的往肚子里咽了。 破财消灾自古以来就是一个好对策。 “明人不说暗话,不知道道友要些什么补偿,我们兄弟俩的身价也就那样,狮子大开口可能会让道友有所失望啊,还请慎重。” 收一道人捋着胡须很是光棍的说道,明里暗里的暗示,我俩兄弟认栽,但是蚊子腿虽然是肉,但真的不值得你这个大财主,大费周章的烹饪一番,慢慢品尝,细嚼慢咽的。 只因它不够塞牙缝的,连毛带五谷轮回之物一起入口,也是一个样,可能味道还很是奇怪,不足挂齿,得不偿失。 这近乎明示的暗示,陈子文是听出来了,可有道是彼之喜好亦是我喜好,也说不定。 “咳咳,咳,那个,我对你们拿那个七情六欲之气,来炼丹炼器的独特手法很是感兴趣。 你们别多想啊,我可没有要堕落到和你们为伍的想法,纯粹是我有一朋友喜欢研究,观看这些奇奇怪怪的修真知识,想成全一番彼此友情。 想来你们不会反对的吧?” 对于陈子文那欲盖弥彰的说法,收一道人作为一个过来人的眼光是不会看错的,说什么有一个朋友,分明就是他自己,还拿什么朋友来当挡箭牌,因为这种境况他见识多了。 毕竟他当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每每有高人向他询问要这类知识时,都是如此说辞,都不带改的。 几乎一字不差,从头到尾一个意思。 真是离了个大谱,这言论语气都一个稿子出来的吗? 有时侯收一道人空闲之余时常这样想到。 为了尽快摆脱这险境,收一道人笑笑也不拆穿,一脸严肃正经的模样,在那胡说八道,侃侃而谈: “好说,好说,不知道友是要到多少层次这方面的修真知识? 要知道这里面的知识,是浩瀚如烟海,高低有别,简单易学一学就会者有之,深奥莫测繁琐至极者亦有之,不知道友要哪一种知识?还是统统都要?” 第70章 冰释前嫌3 “哦,里面竟然还有如此之多的道道,道友不妨跟在下说说,也好有个择决不是?” 陈子文没想到就这乱七八糟上不得台面的玩意,还有如此多讲究,真是长见识了不少。 “好说,好说,首先这简单来讲,就是要这七情六欲里面的任意一种,或多种拿来炼丹炼器,根据不同的气和自身喜好,条件都因素。 佐以不同的灵物或增加一种气的威力,或减少其它气的副作用,等等,来完成符合自己的丹或器。 这里面的深微奥妙不是我一个没筑基的小小练气期小人物,能说得清楚,阐述得明白的。 道友若是有意探究里面的奥妙,不妨签了这上品法器级别的契约之书,成为我们七情六欲宫的外门弟子,如此一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日后想怎么研究就怎么样研究,都不碍事,往后炼得得意丹药,法器之物有多余暂时用不上者,还可以和宗门交换自身所需之物,岂不美哉? 哦,对了那些大佬也是签了相关等级的契约之书,才可得观我派之不传之法的,不然是万万看不得的。 一经发现不是本门弟子有这秘法,定当有本派高人,不惜代价跨界而来讨个说法的。 道友你看这事如何?” 一边说着,还不忘从储物袋里掏出一金光闪闪的契约之书来,这一看品相可比陈子文签门客所用之物高了好几个等次。 “拿来我看看上面的相关条约再论其它。” 陈子文伸手就要看契约之书,上面的约束限制如何。 他可不敢,马马虎虎,人云亦云,说啥是啥就信以为真的大意签下这契约之书。 要知道凡是这物心甘情愿以血为媒介书上有名者,都要尽力遵守,不然定有和红毛怪一类的诡异东西找上门来,催促你快快履行诺言。 当然如果你有本事和这类诡异一较高下的本事,无视之,也不是不可以。 甚至吊打,揉捏搓扁都随意,毕竟你签的契约之书也是分等级的。 但是你签的是高级货,还是请三思而后行,有利于日后修行不是说说的,毕竟人死了还谈什么往后余生。 收一道人有点犹豫,毕竟这可是上品法器级别的契约之书得之不易,虽有认主,但是面对强者易主而侍也是不少见,屡见不鲜一点都不新鲜了。 然瞧一瞧这满山遍野的送葬队伍,咬咬牙,手上稍一蓄力,估了个大概数,一抛,此物欢快无比,发出猎猎作响的心声笑语,向陈子文投怀送抱而去,那是一点都没有对原主人有任何留恋之情。 毕竟是他先对不起它的,是他先放手在先,后抛弃在后的。 弱者不值得同情,慕强者自古如之,这不是千百年来的铁律吗? 不信请诸君看看身边的人和事物,只要心没瞎定当有所得,有所悟,有所肯定。 面对这迫不及待,带有诚意而来的人或物,陈子文自认还是很肯定对方的。 没说的神识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好几遍认真检查一番,发现没有带什么致命病毒,或者不利于他的陷阱,这才安然的拿到手中把玩起来,别说这感觉很润,丝丝凉意透皮而入。 只能说上品法器级别的契约之书就是质量好,不可和一些滥竽充数的垃圾比较。 陈子文心里已然在想着这等货色就如此之好,不知法宝级别的又是何等风采。 那本体极品法宝契约之书祖又当何等令人陶醉,心陷其中不可自拔。 有机会了一定要多搞几件法宝级别的契约之书,日夜把玩才好。 至于本体之祖只能够瞻仰一二而已,不可能占为己有,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毕竟那是大乾国的镇国之宝,多少只眼睛盯着呢。 就算其他人不论,在里面躺尸滋养肉身修炼的开国之君,可能也不答应啊? 毕竟那个可是个恐怖存在。 收回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思绪,打开这契约之书一看,哦豁其内容还真跟收一道人所说的如出一辙,不签,没的想。 签了不光有秘术拿,还多了个靠山多了条路。 至于为何如此简单就可以得到这不传之秘的修真知识。 也很简单,一都是自己人了,自然可以获得。 二,难以炼制,材料难得。 可能还有,陈子文如此猜想到。 见上面没有对签约者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和陷阱,签了,之后还挺自由随意,也是当着收一道人两师兄弟的面扎破手指,以血为媒介,以心甘情愿为诚意大大方方潇洒的写了,陈子文三个猩红艳艳的小字。 再大手一挥,毫不留恋的把这上品货色给明珠还君。 面对失而复得的宝贝,收一道人自然是爱不释手的抚摸安慰不休,就差上嘴以示诚意。 好在这家伙也知道这时还有外人在,不宜表现的太过活灵活现给看了笑话。 遂急忙慌的收入储物袋,落袋为安。 为此心情大好,看向陈子文的目光都不一样起来,格外和蔼可亲起来。 就连收二道人见了自家师兄这副神态,都有点拈酸吃醋,心里纳闷至极,只感叹爱是会消失的是吗? “咳咳,道友你看这美妙的误会都明朗了,何不把这天兵天将给收回去,大半夜的也不好太过操劳这帮英才不是,有我师兄弟二人相伴左右,定当不会让道友感到无趣便是,道友以为然否?” 收一道人对于四周密密麻麻的惨白人影,自然是万分忌惮的,眼见现在形势大好,有了回转余地,自然是暗戳戳的好生提醒一下。 经此一说,陈子文自然也是心里秒懂,说什么大半夜劳驾这些天兵天将在此操劳,不过是忌惮这些扎纸人能够威胁到他们的生命罢了。 然人家都把话说得如此委婉好听,加之又得了监天司那边的消息确认,自然也是误会尽解,顺坡就把这些底蕴给统统收回储物袋中。 看这场景大有两方冰释前嫌的意思,却不知是和好如初,还是心怀鬼胎面和心不和? 见得悬在头顶随时要发动致命一击的小可爱们都纷纷嚷嚷的回到了归处。 收一道人两师兄弟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不少,这之前紧张诡异压抑的气氛,顿时一扫而空,变得和这夜幕一样月朗星疏起来,大可仰头一观。 “俗话说的好,不打不相识,现在误会也解了,不才还有幸加入七情六欲宫,当了个外门弟子,也算是自己人。 这个都是一家人了,想一观道友现场炼个丹,炼个器长长见识不过分吧?毕竟原材料都是现有的,二位道兄以为如何?” 第71章 香菱找亲人 “道友哪里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哪里就不过分了? 都是应有之理,若是不嫌弃,我师兄弟当场就给道友演示一二。 只不过,出门匆忙有些辅佐之料尚未收集完备,不知道友那里可有多余? 倘若也无,这个当场炼丹炼器只能改日再说了。 实在天意如此,不可违逆啊?” 收一道人,脸上笑嘻嘻心中也是轻松自在不少,自然是把这前因后果都一一道出,就怕没说个清楚,又被误会了可就不妙了。 自然是有什么不妥就说什么。 如此一来问题不就转移了吗? 不是我们师兄弟二人不尽力,实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难做啊! “好说,好说,在下不才,在修仙界也是摸爬滚打多年,也是略有家资,不知二位道兄这炼丹或炼器还缺些什么,尽管道来,说不得在下这小小储物袋里就可巧有呢?” 面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陈子文自然是大包大揽,毕竟是有挖土空间存在的人,一些常见的材料,自然是啥都有,就算没有,这些年也在神京修仙坊市淘换到了不少罕见之物。 如果实在没有只能说天意如此,不可逆天而行。 好在陈子文不愧是老天爷最喜欢的崽,随着收一道人喋喋不休的念出的所缺名字物件: “三百年紫参,六百年玄参,九百年人参………”等物。 陈子文在心里默默一一对应着,这个有,那个也有,这个年份高的我还有,心里不由得暗暗得意起来,真是天公作美,今夜趁着花好月圆就炼它个几炉丹药来,尝尝鲜,看看是个啥滋味,竟然惹得无数英豪为之折腰。 万事俱备,只欠炼丹人,很快在这偏僻角落地方,就出现了一个丹炉在熊熊烈火中肆意遨游。 要知道这高温火焰可是陈子文在挖土空间里,挖到的一团不灭不息,可炽热可寒冷,可大可小的先天神火,名为先天燚火,光听名字就知道不同凡响。 可见这丹炉也不是凡物。 三个大男人围这火中之物指指点点,不是往这丹炉里加点啥药材,就是以特殊手法秘术,将七情六欲收纳瓶里的主要原材料,弄点进去。 炼丹之间凡是不懂的地方,陈子文一定会发挥出他那不耻下问的态度来,询问得格外仔细: “道友,这个七情六欲丹之怒丹是不是多多放怒之情绪,而其它少放。 还有为了发挥这怒丹应有的药效,是不是也要加入相对应的药材进去,比如柴胡,芍药,山萸肉……和肝有关的药物?” “对对对,道友果然睿智无双,一看就会举一反三,就是不知这上手的感觉如何,如果也和这所见一样有灵性,定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炼丹奇才,想当初我可是师傅耳提面命,花费无数心血手把手教,都没有道友看得明白的万分之一,不让人佩服都不行啊!” 收一道人果断的奉上一个奉承,只把陈子文夸的飘飘然起来,差一点就把他的三魂七魄给吹捧出体外。 好在陈子文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也没有得意忘形太过,知道这个只是场面话当不得真。 就如男女在热恋之中,无脑所发的誓言一样狗屁不是。 如果你当真以为如誓言可以实现,只能说你认真的有点可爱,和有点单纯没被社会捶打过。 为了达到目的,什么海誓山盟,天涯海角,海古石烂,白头到老,一生一世一双人,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当耳旁风听听就可以了,如果能逗你一笑,也不失为一个有点用处的好誓言。 当然了,事无绝对,如果万一真的有傻子言行一致,表里如一,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恭喜你陈旅长的电信轰炸,一定让你听到最身软腿抖的最好祝福话语,恭喜发财,大财主你中奖了。 陈子文虽然心里有一些自己的想法,然而嘴巴肯定也是有着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心言一致。 只能很是违心的说些可气谦恭的话: “哪里,哪里,道兄才是高手,我也只不过嘴上说说而已,屎壳郎推粪蛋表面光滑———外光里不光,如何能和道兄相比较起。” 在一旁冷眼旁观的第三者,收二道人见两人的互相吹捧也是无语,说了这么多话一句是有关他的都没有,他这么一个大活人杵在一旁都没看到,只想说你俩是瞎吗?还是说这是不把他放眼里,放在心里? 不管气氛如何尴尬诡异,一点都没有耽误丹药的继续炼制。 也丝毫没有打扰到陈子文和收一道人两个人继续互相学习交流。 ……… 很快点缀着夜幕的魆黑幕布悄然掀开一小角,东方已然见白。 而炼丹的成果也在三人的共同努力下,一一成丹,被炼制出了不少。 这其中的主要功劳者,非辛苦了大半夜还要玩火的收一道人,只见其初见时还是一个精神奕奕,能玩两把武器偷袭人的壮小伙,现在仅仅过去了大半夜,就疲惫不堪,两眼无神,虚汗满襟。 真是前后判若两人,不可同日而语。 俗话说的好,火大伤身,没事少玩火,特别是一些莫名其妙的火气。 若果有妥当之法应对,泄一泄,防一防还好,不然如同收一道人这样的鬼模样就是前车之鉴,后世之师。 奉劝那些火气大的年轻人要克制啊! 特别是那些喜欢熬夜炼丹炼器的修仙者们,更是少玩火。 “道友,幸不辱命,材料用完,这七情六欲丹也一一炼制出来,你看我们之前的误会是不是就此一笔勾销,小道我法力低位,炼了大半夜的丹药也是累的不轻,也是该要回去休息休息,恢复一下元气了吧?” 收一道人把最后一炉丹药成功炼制出来,一一装了瓶,盖好盖子,立马在原地依然盘坐运气收功片刻后,才有气无力,无精打采,开口询问陈子文之前的事,是不是可以就此揭过? 陈子文看收一道人这副被榨干精气神的模样,本就心肠不坏,良心照耀的大好人,当然是见好就收,当下立马就把丹药一分,关于七情六欲气的炼丹炼器手札一收,恩怨两消,说了些江湖有缘,后会有期的客气话,就心满意足的走先行一步而去。 丝毫都没有注意到收一道人和他师弟两人,在他背后快速一闪而过的诡异笑容。 只是不知这笑容当做何解才是? 第72章 香菱找亲人2 不知过去了多久,也许是一小时,也许是片刻,总之恍惚间收一道人和其师弟收二道人的诡异笑容,还依然隐晦的挂在嘴角。 “师兄你说这小子看今夜表现是否已入彀中,为那神奇的炼丹炼器之法所迷惑?” 从头到尾都没表现说出一句话的收二道人,终于在陈子文离开后,发出自己还存在的声音来,听其语气的迫不及待,和所蕴含的一丝丝道不明,讲不清的期待意味话语,总感觉十分怪异。 “不知,这小子底蕴深厚,本钱雄厚,光看他那一手密密麻麻的送葬团队就知道是个不差资源修炼的主,和我等苦哈哈要到处劳碌奔波收集七情六欲气的不同,我委实摸不透他到底有没有看上这炼丹炼器手札上的秘法。 如果看上了我们的门派自然会多出一员虎将,从今往后在这石头界又多出一位和我们共同进退,休戚与共的道友来,如此一来我们这些见不得人的人,自然压力就要小上不小。 果真这样也不枉费我大半夜不睡亲自指导他一番的苦心。 桀桀桀” 说着说着收一道人就发出反派特有的笑声出来,如果不是他身上的戾气并不是很浓郁,都以为这家伙就是一个妥妥大反派呢。 只能说这笑声真是太有魔性和具有代表性了。 让人一听就不由自主的在脑海里,联想到大反派欺凌,弱小可怜无助主角时,仰头大笑的清晰画面感来。 “师兄所言甚是,我想这个世界上一定没有人能拒绝如此神奇的秘术之法的人,遥想当年我们不也是自己那一代人杰中傲视群雄,睥睨一方,个中翘楚的存在吗? 可为了更多的修炼资源,不也堕入了人人喊打的境地,只因秘术难以把握,加之材料来源为人所忌惮,才被污蔑我等有为之士是歪门邪道。 哼,最可恨的就数那些修为高深的,仗着拳头比我硬处处为难我们,也不想想他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不也偷偷摸摸干着和我们一样的勾当,只因披了个皮就对我们这些真性情之人鄙夷不已,真是岂有此理。” 收二道人这是不说则已一说就一鸣惊人啊,看看这透露出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来,如果将之公布于众,定当引爆一大片人的公共认知,和摧毁多少人心中的坚持。 原来那些高高在上的前辈高人,也有如此可爱不堪的一幕。 真是接地气的很。 “唉,师弟此言差矣,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怨不得别人,谁叫人家有大把资源,可以把这七情六欲气里的负能量给抵消到一个相对来说完美无缺的境地呢? 就如刚才我们刚认识的陈道友,就有好多好药材来辅助炼丹,把影响人神志的不好情绪给抵消掉,从而让你我白白得了不少好丹药,不至于每每服药练功,都要费大半精力去抵制那些不良影响。 这次也算因祸得福,可以好好的修炼一段时间了,只是可惜了这一处良好的采集原料之处,之后又要大费周章的另寻采原之地了,可惜了可惜了。” 一时两师兄弟都感叹不已起来。 “嘿嘿嘿嘿,这炼丹炼器手法如此神奇,何不加我一个,俗话说的好见者有份,小弟不才愿意效犬马之劳,不知二位道兄以为如何?” 就在收一道人和他师弟为失去一处,好采原之地而唉声叹气之时。 冷不丁的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声吓了一个哆嗦,定睛一看。 原来是一个贼眉鼠眼,猥琐至极的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了这里的动静,偷偷摸摸的隐匿到周围想趁机捡个便宜。 不曾想天不遂人愿,喂了大半夜蚊子,都没有可趁之机,刚想悄悄退走,耳边就恰恰听到了收一道人和其师弟对话。 从中听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心中一动就先开口搭讪起来。 然而他哪里知道他这冷不丁的出言,能把收一道人这因炼丹疲惫不堪,和一时心神恍惚的人,和其师弟给唬了一大跳呢。 这一唬平时不打紧,现在可就不是滋味了,在收一道人两师兄弟眼里,这就是赤裸裸的嘲笑和趁火打劫。 这哪里能忍,立马就互相对视一眼,看懂了彼此眼中的意思,也不犹豫两人配合默契的就把这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家伙,给狠命的收拾了一顿。 一时间惨叫之声连连如,涟漪一样的向四周荡漾开来,连离开此地好远一心赶路的陈子文,都隐约听到了一点点动静,可见这家被揍的有多惨,至于其有没有生命危险,只能说不大,不能说全无。 毕竟就连有着残酷之称的凡人修仙传里的修仙者,也是稍微讲一点点道义的,不会无缘无故把人给嘎了,挺多财宝留下,人滚蛋。 更遑论这里是石头界,更讲人情世故一点的世界。 等陈子文回到林府,洗漱重新换上一套新衣服,去给林黛玉喂汤药时,天上的太阳老早就挂在天边宣誓地盘多时了。 在林黛玉那撒娇央求下,还顺便掐诀念咒让其近距离的探望了一下,挂在其脖子上洞天福地里的贾敏是否安详好转,在满足了这一小小愿望后,才肯心甘情愿的去跟贾雨村读书识字。 当然这一次有香菱做伴一起学习,倒也不会感到孤单。 至于林如海当然是在知道全家都不会,整整齐齐的一起去九幽冥泉旅游之后,也是一心一意的去搞事情去了。 以前可能只是为朝廷弄个三瓜两枣,充实一下国库,以全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干一番事业证明一下自己的能力,现在自从知道了一家人可能是被那些盐商背后的人给暗算了之后。 那是暗戳戳的在想方设法,也要给这帮盐商的利益上,狠狠咬一口,大大出口恶气才行。 不会别的,实在是这帮吸血鬼欺人太甚,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祸不及家人,而对他家来说确是铲草除根,手段龌蹉卑鄙,阴狠毒辣,使得他这一次载了一个大跟头,如果不是他林如海还有几分运气,可能一家子都要玩完。 为此在得到监天司介入后,那是格外的想做个大事情出来,以报一家被下毒之仇。 总之在他的努力下盐商的利益大大的削减了不少,个个受损者见了他无不咬牙切齿,又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毕竟现在他身边可是有监天司的人,明里暗里的护着,不光如此就连皇帝陛下都派来了不少厂卫,锦衣卫守护协助,对于那些仇人的丑态林如海见了次次都高兴不已。 嗯,起码饭都能比寻常多吃一碗。 只是不知道利益之争,是否就如此一直是东风压着西风,不会出一点点意外? 第73章 香菱找亲人3 显然答案是否的的,万事万物岂是会一成不变,始终如一。 这不在得知利益损失的第一时间,幕后庞大的利益群体就已然蠢蠢欲动,暗中协商怎么把林如海给干掉,只不过这次有监天司在里面参与,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才隐忍没爆发罢了。 就算如此陈子文这个算是局外人的人都感到了,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事前静谧压抑之感。 何况是林如海这个处于漩涡中心的主要弄潮者。 不敢想受到的压力会是如何的爆表,然而陈子文每每见了林如海这家伙,都是脸上笑呵呵的,一点紧张局促不安的模样都没有,也不知道是迟钝还是另有后手。 陈子文爱屋及乌之下倒是问了不少次要不要帮忙,结果这家伙每次都说皇帝陛下已然派了高手来,幕后鬼魅魍魉之辈不足挂齿,让他好好治疗林黛玉母女之疾为重,他这边不用担心。 可陈子文总感觉隐隐哪里不安,于是传信回神京城叫白青莲派门客高手来江南道以防不测。 之后就没有再过多关注,毕竟监天司的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并非泥捏啥事都硬刚不了,一遇事就怂的存在。 一日,香菱下学归来询问陈子文,今日中午吃点啥,好让她的母亲去安排。 一听到香菱说起她母亲,在看其现在那笑意盈盈弯成钩的嘴角,可知现在的她一定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 也是心里有光这生活如何过得不滋润,要知道她在人贩子混日子都时候,可是每日担惊受怕,稍一听到点动静立马就如受了惊的兔子,躲在自认为安全的窝里面瑟瑟发抖。 和现在上有陈子文拂照,下有母亲关怀的日子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点可比性都没有。 也难怪香菱眉眼之中的幸福怎么都掩藏不住,轻易就被陈子文瞄一眼就捕捉到。 幸福开心的光芒是遮掩不住的,就算是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黑布,也依然透着朦朦胧胧的氤氲玲珑之感。 都说相由心生,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非常准确富含哲理的。 陈子文不由感慨联想到,刚来林府在救治了一段林黛玉一家时间后,才有空去寻找香菱亲人的一幕来。 那日是一个晴空万里的好日子,陈子文在喂完林黛玉喝完汤药后,就跟香菱出了林府,打算正式去找其亲人,毕竟这事是实在是拖的太久,不宜在一拖再拖,尽管香菱没有开口催促过。 然而相由心生,脸上的焦急还是被体察细微的陈子文,看在眼里,同样愧疚在心里,一点也不比香菱来的好受少多多少。 谁叫他和宝玉有一样的毛病,看不得女儿家有一点点受委屈的眼睛呢。 只不过陈子文自认这心里头,可比宝玉那个口是心非的家伙有责任心多得多。 毕竟宝玉纵观其一生,能够兑现诺言的,也就是被林妹妹反复调皮记下出家当和尚的次数,最后迫不得已实现了。 至于他心里就林妹妹一个人这种纨绔公子哥说的话,就算曹公没喝假酒,神志清醒奋笔疾书,都不可给他春秋笔法给糊弄过去,毕竟这货有时候就是这样不靠谱。 上一刻还在袭人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不再拈花惹草,结果下一秒就给你整个狠活出来的事情,比比皆是可谓是贯穿了他糟糕又幸福的一生。 光是嘴上功夫了得,一来点真材实料只能像个懦夫一样溜之大吉,金钏之事就是典型代表,为此金钏也出来表示这话是真的,她以死为证,证明此事宝玉就是个软蛋。 不接受反驳。 “香菱,这人海茫茫,江南道又大,你对于你家在哪里还有一点点印象吗?” 在林府大门口,望着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的人流,陈子文这时才想起要找香菱的亲人,起码要有个线索吧? 遂转头看向香菱试探性的询问道。 希望香菱能回忆回忆提供一些蛛丝马迹的线索。 可是香菱想破了脑袋,也没有回忆起一丝半点的记忆,毕竟当时还小,好多事情都没过脑子呢,怎么可能记得家在哪里,隐约记得家的附近有个庙,逢年过节哪里可热闹了,还时常能听到撞钟声。 “对了,爷我想起来了我家附近应该有座庙,现在想来那洪亮绵长的煌煌天音,应该是寺庙或者道观里的撞钟声之音。” 香菱一听陈子文如此询问,立马陷入了深沉的回忆里,想着想着一些迷迷糊糊的声音,就突然从记忆深处浮出脑海,一时间有了一种小径尽头一个拐弯就豁然开朗起来的明悟感来。 猛然一抬小手拍向她那洁白无瑕,眉中一点嫣红的额头。 神色激动的跟陈子文大呼小叫的拉着衣袖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这件事。 看她那激动模样,和平时胆小怕事唯唯诺诺的样子,简直是判若两人,很难想象这样上跳下窜,在他身边被呼来呵去的人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一时都把陈子文给看呆了,这就是所谓的反差萌吗? 果然杀生力就是强的一塌糊涂,丝毫不讲道理。 这下子陈子文都有点理解为啥有些人,喜欢反串角色扮演了。 这是大道至简啊!没点阅历还真体会不到这里面的乐趣。 果然大智若愚,反常者才是正解。 “爷,你这是怎么了,这样看着我,呆呆傻傻怪像一只呆头鹅似的。人家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呢!” 香菱刚开始为自己回忆到的一点东西,开心的我忘乎所以,一时倒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直到看到陈子文不言不语,直愣愣的盯着她看的时候,她才一下子想到了什么,羞红了脸,立马低头不看敢人。 可等了好久也没见到陈子文有什么反应,这才又大着胆子用手指头戳戳已然是呆头鹅的胳膊。 见还没反应,才更进一步连戳带开口询问起来。 “哦,我知道了,这声音……它是好事,好事。” 回过神来的陈子文都被自己的蠢样给羞到了,一时回答都有点牛头不对马嘴,胡拉乱扯起来,心里想的确是应该怎样遮掩一下,这个有点掩盖不住的尴尬气氛。 声音,寺庙,道观突然灵光一现,犹如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突然有了想法,大叫一声: “香菱我刚才迷冥思苦想,又掐指一算,突然有一策,可找到你亲人,走,打道回府,去找找那位,他一定知道你家在哪。” 遂也不等香菱反应过来,匆匆忙忙的就窜回林府而去,模样像极了老鼠遇到猫一样,反应速度之快令人措手不及,瞠目结舌。 也不知道是为了啥能有如此神速? 香菱是直接看傻眼,但是林府的看门四大金刚,倒是发出来几声憋不住的意味深长笑音来。 不知这又是为哪般? 第74章 找到 陈子文为了避开那自己一向英明神武形象,而突然陷入温柔乡中的尴尬气氛,脑中临时就在香菱的一句话语中,得到点播触发,当时就急中生智的想到了贾雨村这个在林府混饭吃点家伙。 要说贾雨村这个人也是有点来历的,按曹公的意思就是贾家富贵在天的时候,是远在天边八竿子都打着的远亲,贾家落寞的时候看经典影视是落井下石的小人,可在一些读者眼里他还算是一个相对来说的大好人。 其它且不论,就这好人,还是有值得一说的。 且看他在金陵当府尊时,办薛蟠一案来说也是可圈可点的,虽说后来也罔顾王法,没有把薛蟠给绳之以法,秋后问斩。 可那种当年葫芦庙故人,现任小吏的人亮出的所谓护官符,任谁当金陵父母官都要再三思考,且其已是第二次当官,不再有当年的意气风发,心存正义,是否值得舍弃一切一搏,就为了一个死了的陌生人,讨个公道。 毕竟历朝历代能像包公和海瑞一样秉公执法,不畏强权的人物少之又少。 不要说什么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如果谁信谁就是傻子,君不见秦惠文王年少轻狂时,所犯下的错误也因为身份特殊而逃过一劫吗? 要知道那可是商君刚开始变法,最最最需要杀鸡儆猴的时候啊。 然而人家屁事没有,后来秦王一样坐的稳如泰山,这是什么这就是人情世故,人与从来都是不一样的,说什么众生平等,那都是虚的,现实就是他吃肉喝酒,你喝稀吃糠。 说不定就这还没有呢,不然哪来那么多农民起义,吃饱撑着了吗? 不然,大多数饿出来的。 ……… 如此可见贾雨村还是一个相对来说的好人,起码人家给遇难者判了赔偿银子,而不是不是你撞(杀)的干嘛扶(灵)这种惊天动地之语。 很快陈子文就在林黛玉和香菱一起向贾雨村识文断字,认经辩典学习的专门地方,找到了正在教学的贾雨村。 你别说就这家伙的相貌也是个可以说的过去的,不然当官都没机会,毕竟相貌端正,观之可亲是为官的标准之一,假如长的面目狰狞恐怖,歪瓜裂枣的,不好意就算是多有才华都当不了官。 这个朝代当官也是看脸的,只能说长得好看在哪里都吃香。 当然事无绝对,魏晋南北朝是就看世家身份,嗯,这样一来面貌不好的人当官确实有难度。 就如大名鼎鼎的黄巢,就因长相奇特异于常人了点,结果名落孙山。 为此只能用他的惊天才华另辟蹊径,证明一下长的不好看,也是可以有一番惊天动地,翻云覆雨作为的,然后本来就苟延残喘的大唐最后的余晖,就彻底被人家踩在脚下反复摩擦,灭了剩下的最后一点火种希望。 更是上演了一番好戏: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也许就是长得不好看人的最后一点倔强,发起作来连他自己都很怕。 动辄皇朝覆灭,终结一段辉煌。 你说不要这么以貌取人,给人家一个状元,给个官当当,事情会发展到那个地步吗? 人家又不是走后门,身怀绝技的,何必呢? 只能说时也命也。 这个贾雨村好在相貌堂堂,不然陈子文第一次见到他肯定非常警惕。 “哟,贾先生忙着呢?不知眼下可否有空跟在下出来谈一些要紧事,不耽误多长时间,就询问一两句话的事情?” 陈子文站在门口往这间还算宽敞明亮的厢房瞧去,只见林黛玉在较里面处,坐着正在认认真真的写大字呢。 旁边杵着好几个伺候的婆子丫鬟们,在一旁静静的伺候着,手里不是拿着这个就是那个,总之一看就是很兢兢业业,很对得起林如海发给她们的月例钱就是。 本来还是很专心在那里写字的林黛玉,一听到动静立马就歪着头,斜握着笔,好奇的看向陈子文。 看她那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不用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大概都知道她在想什么。 “这文哥哥,不是一大早就拉着香菱说今天要去寻人吗?怎地寻人寻到这里来了,难不成他和我说的寻人只是个玩笑,不然怎会呆头呆脑的找到这里来,这里的人又没他要寻找的人?真是奇了。” 陈子文见得她如此蹙眉思索的样子就感觉好笑,感叹不愧为林妹妹,这心思就是多,明明白白的都表现脸上,好在没有落泪。 暗暗以眼神传了一波好好写字读书的意思,就没再管她,而是看向贾雨村。 贾雨村见到确是找他的,自然忙忙的表示有空啊! 他老贾何许人也? 功名利禄忘不了的禄蠹之人,自然巴不得和陈子文这样的高官显赫,多多亲亲才好。 到得外面来,忙谦恭的行礼问好,遂拍着胸脯保证有何能效犬马之劳的地方,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谄媚逢迎的模样让陈子文很是看好他,于是不客气开口询问起: “我方才掐指一算,知道先生今日定能有帮得上的忙,因此也就有劳告知,先生还未平步青云时在哪里落过脚,这个很重要,特别是在哪座寺庙道观寄居过。 如能细细告知,定当铭记先生人情于五内,不敢忘怀啊!” “这,好吧大人都如此诚恳相询,这是给我脸,我得兜着,过去些许落魄寂寥之事,也不是很难启齿,当年在下想进京赶考求取公名时,因囊中羞涩。 有幸得姑苏城闾门外十里街仁清巷内,一处名为葫芦庙的地方暂居,每日以卖些书画度日,日子过得虽清苦,然也逍遥自在,至今还都记忆犹新呢!” 贾雨村本来见陈子文询问他,落魄时的居住是在哪里的境况时,是不愿意说的,毕没人喜欢让别人知道自己曾经寒酸落魄寂寥的样子。 然见陈子文给的实在是太多,心中稍稍一想,区区过去的一点狼狈不堪场景,怎能阻挡他对日后荣华富贵,过人生人生活的向往,于是仅仅是犹豫片刻,就立马竹筒倒豆子给一一抖落了出来。 什么不堪回忆不存在的,古今对少事都是笑贫不笑娼,他那点昔日龌蹉何足道哉! “那,先生在那里可有什么知己好友,比如官宦人家,不以功名利禄为念,性情恬谈虚无,好客,喜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乐的人。” 陈子文见问得出地址来,心里也是很高兴,但以防出什么乌龙事件,遂又紧接着继续询问另一佐证。 贾雨村听得之问,眉头一皱,一时间倒是深深陷入沉思中去,一些过往的模糊又清晰的画面不断在脑海里翻腾着。 而画面中不断有两个相貌端正,英俊非凡的男子在花好月圆时,不断把酒言欢,细看其两眼神那是透着惺惺相惜的光,就是不知这两人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出现在贾雨村的脑海里,而且还如此亲近? 第75章 找到2 “先生,可有为难启齿之处?” 陈子文见贾雨村久久不能回答他的询问,遂立马开口询问道。 “没有,没有,只是一时想到过往的一些事情,有点唏嘘不已罢了,让大人见笑了。” “哪里,哪里。” “哦,对了大人我当年落魄时倒是得到一位,居住在不远处的好友相助,其姓为甄别的甄,其名为士隐,高士隐居之士隐。 方才我就是想到其,才神情有些恍惚,可怜我那好友,好端端的一个人,性情恬谈好客不说,还是个诗礼簪缨之族,可惜后来命运多舛,后来听说先是在元宵佳节失其幼女,又厄运连连在次年三月十五,一场大火把家业烧了干净。 好在人没事,可后来变田产去投靠其岳父,又出了变故,被嫌弃手不能挑,目不识五谷,好吃懒做,给了些薄田朽屋打发了事,每每传出一些闲言碎语。 想来我那好友是心灰意冷最后竟然跟一个疯疯癫癫的和尚出家去了。 这些都是我后来得了那朋友资助,侥幸中了进士,谋了个官身,后因缘巧合纳了他家丫鬟乔杏得知的消息,为此我还投桃报李给了些钱财,也算是报答当日的些许恩情了。” “啊!” 贾雨村还想往后说呢,结果一声惊呼声给冷不丁的打断开来,两人扭头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香菱已然在旁边旁听多时。 只是一开始还是安安静静的杵在一旁不言不语当个听众,可不知道是听了哪句话被刺激到,一时情不自禁惊呼出声。 反倒是把陈子文和贾雨村两人给弄了个莫名其妙。 “香菱你这是怎么啦,一惊一乍的,什么时候性子如此诡异多变起来,一点都不像从前文文静静的样子,莫不是遭了邪?” 上去就是一个乌云盖顶,手掌心没有传来冷热的疾病征兆。 “不是,爷,这个我一听先生说起这个乔杏这名,脑海里就仿佛似曾相识一般,一时情不自禁这才惊呼出声,爷和先生倒是莫怪才好。” 陈子文这边到还没怎样呢,贾雨村这边倒是十分好奇的先开口向香菱询问起来: “香菱,你莫不是认识内人乔杏不曾,不可能啊,你两人从未见过面,我那内人自从我被辞官之后,就安排在了老家颐养,你俩绝对不可能认识。” 贾雨村摸着他那美胡须,眼神十分笃定的自言自语肯定道。 香菱这段日子虽然和林黛玉一起在他门下学业,也算是有了一段师生之情,然他是孑然一身在林府混饭吃的,没有带家人一起,可以十分肯定两人从未见过面,也从未向香菱提起过他内人姓甚名谁来,遂听闻香菱说仿佛和这名字在哪似曾相识过,感到十分差异。 毕竟谁也不是宝玉这个臭不要脸的,一见到林妹妹就直勾勾盯着人家看,还大言不惭的说这个妹妹我好像似曾相识在哪见过。 这是对孟婆汤这个不知少元会品牌的质疑啊! 从未听闻谁谁能够喝了这玩意,还能记起前世的,如果孟婆汤都这样质量堪忧,那其它市场上神神鬼鬼不知道出处的东西,还能放心使用吗? 难不成神仙的东西,也和人间的一样开始盛行水货了。 如此一来事情可就大条了,试想一下,你想吃只鸡,毛都拔了,刀架在鸡脖子上,就要动手的时候,这鸡它说话了: “孙子,别动刀,我这生命一受到威胁,就想起来你和我有八竿子打得着关系,我上辈子也是个人来的,我不定还是你爷爷辈的远亲呢。 打个商量把我放了如何?” 你就说遇到这样的事你瘆得慌不瘆得慌。 话不多说,言归正传。 陈子文对于红楼梦也是有粗糙的看过一点的,自然是有点印象,知道香菱这反应是怎么一回事的。 如果你说其她人名字,香菱说不定没有什么印象,可是一提这乔杏就不一定了,只因她就是从小照顾香菱的那个丫鬟。 也不管两人的疑惑,得了具体地址后,给贾雨村一个信物,言说如果日后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拿这这个东西找他帮忙,如果不是十分为难,在能力范围内,他一定尽力而为。 就当是还这一次的人情,毕竟他陈子文可没有欠人,人情而不还的坏习惯。 回头看了一眼,在那里假模假样写大字,实则是在那里侧耳倾听的林黛玉一眼,匆匆跟贾雨村拱手告别一声,就拉着还欲寻根究底的香菱走了。 刚开始香菱还有点不情不愿,被陈子文一个咬耳朵之态,说了几句话就立马乖乖的顺从而去。 看着走远的二人身影,贾雨村欲言又止,然感知到手里的东西后,不知想到了什么摇摇头,把手里的东西收好,也转身回屋继续准备看看林黛玉写的字如何了。 而贾雨村不知道的是,他的好学生,此时已是羞红了脸。 你道何因和何果? “林妹妹你不好好写大字,在那里竖着耳朵,偷听我们说什么闲言碎语干甚,莫不是想挨板子? 专心写字,回头给你找几本好看的话本打发时间。” 表面上在认真写字,实则自从陈子文来了之后,就一直侧着耳朵倾听八卦的林黛玉,听得陈子文的传音入密调侃,立马就心虚的不敢在到处拿眼角余光乱瞄偷听。 还十分倔强的装作我在认真写字,而不是在分心偷听,那模样怎么说呢? 欲盖弥彰,更显尴尬。 好在她和陈子文混久了,也知道这声音仅仅她能听到,不然这当面揭穿她,非要急眼飙泪不可。 刚开始她知道陈子文这一神奇技能后,可是撒娇卖萌纠缠了好久要学来的,可惜她没那天赋,毕竟所有天赋都点在了流泪和诗才上面了。 其它事情只能日后再说。 好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陈子文就没有什么诗才,连欣赏鉴定的能力都欠妥。 这才又高兴起来。 可这次被点破她还是不知不觉的脸红了。 要说林黛玉还真有点顺风耳的歪天赋,在红楼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多多少少都顺势听到了几回不该听得话,还拿来反讽过宝玉好几回。 只能说这样泠泠似仙的人,也有凡尘的一面,可见曹公是很擅长塑造一个人丰富内心的。 林黛玉在这里自个耳红面赤,心里碎碎念暂且不说。 且说陈子文从贾雨村那里得了地址准信后,不知循着蛛丝马迹是否可以寻到香菱念念不忘的亲人。 要知道这个可是时隔多年,又是在这个信息交通并不怎么发达的古代,一经离别都有可能从此天人永隔,不再有相逢之日的常态生活。 就算找到了也不知道是否就能在心里弥补这些年来的相别隔阂。 那场面真是相逢不相识,熟悉亲近又陌生,别提多酸酸了。 如此一想人贩子,真真是最是可恶至极的该死之人。 第76章 曹公仰慕已久,略备薄酒,敬请笑纳。 其它暂且不说,且说陈子文带着香菱根据贾雨村提供的信息,披星戴月,东奔西走,前问后寻,互相比较,到底是终于找到了有可能是的地方。 “香菱你对这个地方还有一点点印象吗?你看这青石板路,这人流涌动,这文化底蕴气息是不是有股熟悉的感觉?” 陈子文循循善诱,试图唤醒香菱脑海里最深处的记忆,说到底触景生情,大抵如此。 为此陈子文连功法里有关音功这方面的秘法,都悄无声息的给暗暗运转了起来,以期望香菱能想起一星半点有关于儿时的记忆。 “没有,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着眼前这片陌生屋舍楼宇,陌生人流如潮,和所谓的摸不着看不见的文化底蕴气息,香菱是望眼欲穿,在脑海里苦苦回忆,好看的秀眉都快和她那眉心胭脂痣吻在一起了,都没能想起一景一物的相关记忆来,只能万分不甘的说了两句干瘪瘪的回答。 话语之中不难听出无限的失落,和对沧海桑田的莫大变化感到无所适从。 看向这片可能是香菱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陈子文也是对香菱的状态生出来不少感概了。 旧地重游,物是人非,那片曾经生养过她的地方,不光是已然新貌换旧颜,更是又在岁月的煎熬下,即将又要走上一遍无始无端如环往复的轮回。 逐渐在岁月的鞭挞下留下时光过境的蛛丝马迹。 不仅事物如此,与之相关的人也是如影随形,似神似影,一模一样,终究是逃不过命运编织的大网。 纵使拼了命的挣扎,也不过是晃动了几丝枷锁上的齿轮,微不足道,改变不了大势所趋。 “既如此,你在这里等会儿,我去稍微打探一下情况。” 陈子文见香菱还是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只能是自己先单独行动,而且丝毫不担心香菱的美貌,和现在失落的状态会引来不法之徒的窥视。 只因这些年来不光此地时过境迁,香菱也是非当年的吴下阿蒙。 寻常几个武林高手想近其身,大意之下绝对也要偷鸡不成,蚀把米败北而去。 如果是遇上有呆霸王之称薛蟠之流的,别说对香菱动手动脚了,可能还没上来说上几句下流话的淫秽之语,就会被打个半死,狼狈不堪,衣衫不整,泥沟满身的跪地哀嚎,并仰着皮青脸肿,嘴角带血沫的猪头,真心诚意的喊姑奶奶求饶。 这就是香菱被人贩子给挟持在身边一段时间过后,心里对自强不息念念不忘的回报。 想来练武吃苦时,她身子快撑不住的那一刻,一定时常在脑海里亲切的问候,给她心理阴影面积里注射黑墨水不断扩大面积的那个人贩子。 毕竟有些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 为此香菱仗着陈子文的势,着实给弄掉了不少人贩子的老巢。 解救了很多很多,如她一样有过刻苦铭心经历的可怜孩子。 许多人很小的时候就遭了此难,连父母亲人一点影响都没有,最后只能央求陈子文想办法相助一二,为此善良大方的陈某人挖土空间里的金山银山,可算是有了用武之地,大把大把像奔流如海的水一样,义无反顾的哗哗啦啦的奔流出去。 狠狠的刺激了一回半死不活的大乾经济市场,好歹是翻了个眼皮,不至于至始至终是一平无澜。 安静的可怕。 “走香菱,我刚刚稍微打探到,你家人可能去了你乡下的外公家。” 陈子文把周围的左邻右舍,耄耋老人挨个打探了一圈,集所有信息稍一一对比甄别,得到一个相对来说靠谱的信息,就回来看到香菱还杵在那里,若无其人,深深陷入沉思,愣愣感春悲秋,也是无语,只感叹女人真是多愁善感的天生载体。 无时无刻不在记录大道的痕迹,稍有风吹草动痕迹,就立刻蘸满忧愁的墨水,毫无征兆的肆意书写一番,也不管好与坏,美与丑。 渲染得和他们稍微沾亲带故的关心之人,也有了感染。 真是红颜祸水一点没错。 嗯,长得丑的不算,除非加钱,不然为此假模假样流的泪,都带着甜丝丝的假,不堪造就。 “真的吗?爷。” 刚才还阴云密布,生人勿近,心灰意冷,无处不散发着阴郁的香菱,一听陈子文带回来的信息,立马就原地复活,听听这开心的语气,和看看这娇艳欲滴的神态,你很难想象带回来的这话,是不是可和王母娘娘的紫纹核蟠桃一样,吃之,可以令人立地飞升与日月同庚,实在是效果太好。 不然怎能就解了香菱心里的无形枷锁,把开心鬼给彻底释放出来了呢。 你瞧不是一呼,声音三尺高,就是一蹦一跳行若鬼魅迅速。 连他陈某人的手臂,都被无缘无故给抓着给不由自主的来回摆动。 那幅度之大,从两人相识以来就从未有过。 可见这话有时候能生死人,肉白骨,给人带来无限生机。 嗯,也可能如三伏天,体验一把凉心冷肺透脑过,给予无限痛苦绝望。 “真的,爷还能欺骗你不成,再说了你有啥可值得我骗的,连你都是我救回来的。” 陈子文看着这个无脑胸怀浩大的娃也是无语,真不知道平时还算机灵的脑子,都长到什么地方去了。 难不成女娃子的智慧,会随着年龄的增大而向下移动。 这样一想好像也可以理解,毕竟为了平稳,头重脚轻是不合理的,还是往下增加一点份量的好。 这样一来被忽悠的概率大大提高,而这些娃屡屡坠入爱河,被淹的死去活来,也是可以说的通了。 天道好轮回,有得就有舍嘛! 成就了土的厚德载物,这玄天稍微变薄透明一点,完全是可以接受的。 “对对对,爷说的都对,现在我们可以出发,去找我的亲人没有? 我一刻都不想等待了,这心里既期待又彷徨实在是太煎熬了, 爷,你懂吗?” 香菱一边说着,还用手隔着硕果累累之物,指着自己的心窝子,是既眼含泪韵看向陈子文,又是蕴含喜悦之情的比划着。 那个神态复杂至极,一言两语说不清更道不明白,总之令见者感同身受,闻者不忍责怪。 “我懂。” 陈子文也不管香菱到底,感受到还是没感受,抓着她的小手就奔向下一个目的地。 她也没反抗,就这样的如影随形,一步一步的消失在了看得目瞪口呆的人群里。 等几个心怀鬼胎的家伙互相骂骂咧咧,推推攘攘责怪对方耽误了自己,调戏邂逅美人的良机时。 这人群才算有了一点活力。 听看这场景,这几个猥琐不轨之徒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存在,如果不是祖坟冒了袅袅青烟,绝对逃不过陈子文一顿爱的教育。 胆肥了竟敢生出不该有的觊觎之心,也就刚刚陈子文实在是受不了香菱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果断带着人飘飘然而去。 不然还真不是几缕轻飘飘的乌烟瘴气,可以保住这几个纨绔子弟的是非烦恼丝(根)的。 不剃个光头,起码也切短了给认识的一位曹公公,送去当下属调教一番,毕竟那位见了他陈子文,总是阴阳他说:“东厂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搞得他见了那位,总是避如蛇蝎。 为此还答应过给他送几个人才,给他的东厂撑撑场面。 毕竟宫里也不是很太平,时常就会闹出人命,搞得那看起来金碧辉煌,端庄肃穆的皇宫里时时刻刻都有一股子怨气在充斥飘荡。 陈子文为此还十分好奇的开了天眼,细细推演了一番,结果吓得他三魂七魄都动容不已,自那以后再也不敢再窥视皇宫方向半点,就怕惹来什么和红毛怪一样的不详之物纠缠上。 除非实力上去,可以保得小命万无一失 ,才敢去探一探里面的水是深是浅,是咸是淡。 不然都是送菜,纯纯送死。 第77章 曹公仰慕已久,略备薄酒,敬请笑纳2 其它闲话不谈,陈子文很快就带着香菱找到了她亲人的最后线索所指示处。 看着眼这所略显破败的房子,瓦上生青苔,院墙斑驳点,泥泞的归路上还有些坑坑洼洼,一个不慎,一脚下去肯定为本就衣衫褴褛的面皮,再添一些稀稀疏疏的黄颜色不可,要是被促狭的故人见到,非开心笑问:“这颜色不闻一闻,光看色是泥巴,还是黄白之物啊?” 很难想到这是一个家庭富裕过的乡绅该有点安身之所。 只能说曹公曾经感慨过的话相当值得人深思: 陋室空堂,当年芴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 陈子文哀叹一声,转头看向香菱,但见她行为犹犹豫豫,欲语还休,想勇敢的向前敲响这裂痕遍布的院门,然伸出去的手,在半空划拉半天都没能下得去手,仿佛前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在虎视眈眈,震慑其魂魄令其害怕非常。 可心里那点对亲人的执念,又让她不断蓄力待发,两种矛盾的情绪在这小小的身体里不断交织消磨碰撞。 一时倒是难舍难分,不分胜负起来。 如果这两种情绪可以具体化,此时想来她的心身怕早就被千疮百孔,不忍直视罢了。 “嘎吱”一刺耳难听的木板和硬地面互相摩擦声响起。 好吧,香菱这磨磨蹭蹭的性子老天爷都看不下去,特意另寻她人给香菱做选择了。 山不转水转。 本来还在那极限拉扯的香菱,突然就被映入眼帘的人给怔住了。 “请问你们找谁…?” 本来还想洗耳恭听接下来问话的陈子文,只是听了个前半段,后面就戛然而止,让他这个稍稍有点强迫症的人,突然就有点不适。 眼珠子在范围有限的自留地里,就忍不住溜达起来。 一会儿看看手还举着要敲门的香菱,一会儿又瞧瞧这个被老天爷,特意安排带个丫鬟来开门的妇人。 总之,一时半会儿倒是比有心人的心眼子还忙。 “你是……” “你是……” 两看对眼了的人,又一次神同步的开口说出一样的话来。 要真陈子文这个旁观者怎么在心里感叹,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当然他这个牵线人功劳最大,不然这两人,就是鸡犬相闻,老死都不能相往来。 按曹公那个鬼才所思所想,还要一面流着泪写他们的各种凄惨死法,一面捶胸顿足,哀嚎着继续虐心,让神秘好友脂砚斋,披露一下当时的写作想法,让有幸读到的书友们一起经历,这凄凄惨惨戚戚的悲惨故事。 就是生怕一些书友们大意,不会其意,以为这一段太悲,跳过去看,实则这才是精华所在。 让大家含泪都要看完,这才是活生生实实在在的人生啊! 什么花好月圆,生活幸福美满,兄友弟恭,阖家幸福安康等 那不过是一时虚幻罢了。 不幸才是正解。 如果你感到幸福,一定是有人在你前头吃尽了苦头,吸干了辛酸,允添了麻辣和所有不幸,把捣碎了的幸福煮熟熬烂,回头笑嘻嘻的亲自哄喂你喝下。 如果不够甜,再加点自己的血入火,催催火候加把劲干,争取把精华幸福再煎点出来,让你尝尝。 直到摄枯最后一点鲜红,倒下化为熊熊烈火继续煎熬。 也许是血浓于水,多年不见的两人,已然你能从彼此的眼中看出对方是谁。 “娘…” “莲儿…” 好吧,无巧不成书,这一次又再一次同心同口,可谓是心口如一,可喜可贺。 接下来的画面差一点让陈子文这个铁血硬汉流泪,为了形象好还是回避一下的妙。 一时,果断的抛下撕心裂肺早早相拥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走了老远老远,那该死的声音还如魔音贯耳一样,不断的来撞击他的心灵防线。 好吧这一次的恩怨,陈子文默默的在心里给香菱狠狠的记下来,不断在心里念叨迟早要还。 暴风雨不管来得有多猛烈,多持续,都有拨开云雾见日明的时候。 这不等陈子文溜达一圈后,手里提了好些食材重新回到院子时,这里的乌云密布早就烟消云散得一干二清。 只见三对红彤彤的眼睛在互相深情的望着彼此,这手也紧紧十指相扣,生怕这一放手就是好几年的再次离别。 最是看不得朱颜辞镜花辞树,这女人嘤嘤啜泣掉眼泪的事,也是非常恐怖的。 “咳咳,咳咳,香菱你还好吗?与家人得以再次重逢,是多么美好值得人高兴的事啊,怎能一直流泪不止呢?就算喜极而泣,依我看也差不多哭饿了。 还是弄些美食佳肴,补充补充不是,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伯母的身子想一想啊?” 说着还提了提手里的各样食材示意了一下,哭可以,意思意思差不多就可以了,再持续下去不得泪尽而亡,要知道他可是在外边逛了好大一圈,这一会回到这里还在流泪,真是服了。 是要把这些年流的相思泪之和,给偷偷超越吗? 看了一眼那泪满襟的湿润度,觉得犹有过之,前事而无不及此时也。 “这位公子是?” “娘,这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是他把我从那暗无天日人贩子的手里,给解救出来的,这些年我一直在爷的羽翼之下过活。 今日你我母女得以再次重逢,爷的功劳居功甚伟,可以说生我者汝,再造我者爷也。 此生得以再见啊娘,就算往后余生跟着爷过一辈子,也知足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吧,这是又说到动情处,香菱忍不住再一次投入她母亲怀里呜咽起来。 好一顿安慰,这才停止,其母谢过陈子文,说了好多好多感激的话,才被陈子文以手里提着食材有点沉甸甸为由,给忽悠进屋院子里,自个找了厨房捯饬去了。 至于香菱母女要想帮,被陈子文一口委婉给拒绝,说辞不过是他们母女两,分隔两地多年要抓紧时间多聚聚,好好说些贴己话,以解相思之苦。 那个丫鬟倒是想帮忙,被陈子文给了一包灵雾茶叶,让她沏茶去伺候香菱母女了。 为了犒劳这丫鬟,在香菱母亲落魄时,没有弃主而去而是依然相依为伴的忠心耿耿之情。 私下倒是奖赏了她不少金锞子,还从储物袋里拿出不少瓜果点心,让她送去给香菱母女二人暂且甜甜嘴,而这一招无中生有的戏法,倒是把她给唬的一愣一愣的。 眼睛都瞪得滚圆,一个劲的在陈子文身边喋喋不休,一脸好奇,问东又问西,给她说又非一时半儿能解释清楚,一时倒是牛头不对马嘴,无语至极。 还是最后使了个祸水东引,让她去细问香菱去了才得以清净。 碍事的人走后,一看这厨房,啧啧,真是惨不忍睹,盐少油浊,柴火尽是些蓬蒿杂草,生熟不忌,还掺杂了不少泥巴在其中。 还没点火做饭都可以脑补出,这要做一顿饭将是多么艰辛的一个过程,真是为难了那个常常做饭的人了。 烟熏火燎真是一个小女子可时常胜任的环境? 陈子文对于刚才那个笨笨的,蠢蠢的,还好奇心十分强的丫鬟,由衷佩服。 这艰苦环境对多少大男人来说,都不一定可以时长久待,何况是一个女子呢。 可见她是个好的,起码谋方面比宝玉强得多,遇到这烟熏火燎的苦逼环境,心情肯定有不好时,然人家坚持下来了,等到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而不是只稍遇挫折,就任性拿那块哑巴物狠命摔着玩。 估计后来那个通灵宝玉也想通了,宝玉就是个不堪造就纨绔子弟,有一段时间离开了宝玉那个歪脖子处,另寻新欢去了。 从而导致宝玉无玉可摔,抑郁于心,一时惊醒一时疯癫,一时又痴痴呆呆,一时又昏昏沉沉不省人事。 脆弱的错过了许多,留下不少成长中的遗憾。 你说这丫鬟是奴仆无路可去,只能呆在香菱母亲身边,也不是不无可能,只能说这概率不大。 怎会这样分析呢?依稀记得香菱被拐走的那一夜,香菱的贴身保镖,可是见事不妙,无法向甄士隐交代,可是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了的。 因而人是有选择的余地,不管他是主子还是奴婢。 “哗啦,哗啦”一声闷响,溅起好大一片灰尘,看得这一幕陈子文也是咳嗽连连,这是发生了何事,竟然连有修为在身的陈子文都着了道? 第78章 曹公仰慕已久,略备薄酒,敬请笑纳3 “大意了,没想到这仅仅是稍微从储物袋里放出一捆柴火,就能造成如此大的动静,咳咳咳咳……” 一面屏气呼吸捂着口鼻,一面自然而然用绣着金黼黻的衣袖一挥,清风凭空起,送走了这些调皮捣蛋鬼。 看着无事之后这才继续做饭,好在烹饪美食是一件令人开心愉悦的事,虽然繁琐费时至极,然对于一位喜欢吃的人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 有些讲究的人,那更是细微之处做到极致 ,一丝一毫,一物一水都有时间气节限制。 陈子文对于这些精细活自认是干不来的,于厨艺方面只能是算个登堂入室,入得口来不至于令人难以下咽,心中腹诽不已,已是不易。这还是托了挖土空间里边有这么好条件不用,放着着实可惜。 有空就捯饬两下练练手,熟能生巧有了些微末道行和心得,不然连烹饪一道菜放多少盐都做不到心里有数。 不一会儿那间简陋厨房里就发出一阵“哚哚哚哚,叮叮当当,咔咔嚓嚓。”等节奏不一的声音来。 细听不是切菜的利落声,就是厨具的碰撞声,不久更是从里面慢慢的弥漫飘散出一阵肉香味来。 这香味像是有毒一般,竟然引发得和香菱刚才还无话不说的母亲连连分神。 不是喉咙滚动,就是肚子在唱歌,好在缺了一条腿的桌子上还有些瓜果点心,能缓解一下这个无色无形的毒害几分。 不然就算当面是自己女儿,这脸面也要窘迫至极。恨不能地面的裂缝再大些,好让她穿进去躲一躲羞臊。 实在是肚子里没有油水,经不起这诱惑啊。 君不见有名的大唐才女,薛涛为了填饱肚子都要委身于坊乐之中,以求苟活吗? 可见人要是饥馑到一定地步,这脸面啥的都可以不管不顾。 一切都以填饱肚子为主,大荒年代,又赶上瘟疫肆虐,人命如草芥,啃树皮啖草根,吃观音土,乃至于易子而食也不乏充斥汗青。 香菱之母只是肚子唱唱歌,歪歪头,已然是生活还算过的去,没到彻底陷入绝望的境地,有所克制。 她是幸运的也是不幸运的。 说香菱母亲幸运,是起码还有一所寒舍遮风挡雨,还有粗粮野菜下锅,有一丫鬟相伴左右,不至于孤苦伶仃。 言其不幸运,是从一个钟鸣鼎食,富贵人家,一时风云突变渐渐沦落到了一个,和之前生活有着天壤之别的境地。 期间还先失爱女,后遭变故,再逢依靠离家出走。 可想而知这个过程有多煎熬,毕竟都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要不是遇到陈子文横空出世,机缘巧合的插了一脚丫子,熏的因果出了些许变化。 按曹公那所思所想,必要先盛后衰,先甜蜜蜜后苦不堪言。 不信你看他含泪写下的字字珠玑,斑斑血泪是不是有这个倾向。 只要不瞎应该都看得出来。 当然了,如果眼光视线,心思神智,都在那些莺莺燕燕的事情上面。 只能说肤浅了,不足与谋。 正如看西游记影视,都把目光聚集在猴子偷桃打架,降妖除魔,呼朋唤友解救唐僧上面,从而忽略了里面的杏红柳绿,花花草草,各种妖娆抚媚的妖精,只能说你还是太年经了。 不懂其中的精髓,人情世故,风情万种。 还得历练,得细读,专研。 “伯母,来尝一尝小侄亲自下厨捯饬半天的菜肴,可否还入得了口?” 忙乎了半天的陈子文,终于简简单单的弄了一大桌菜肴,看着桌满为患各色菜肴,很是欣慰。 遂洗洗手,擦干了水渍,就很是炫耀客气的请香菱之母先行品尝一二。 香菱之母看着这一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肴,也是未尝就先说:“好,好,好。” 可见也是被陈子文的厨艺给震惊到了,要知道现在这个时代,极少有身份地位的男子亲自下厨的,更遑论陈子文能做出如此多的菜色来。 除了非常醒目的灵鳜鱼雄霸中央之地外,其周边还环绕着香菇滑鸡,看那色泽鲜艳程度,处理的是非常老道的,除了这, 还有肥鸭秘制而成的烤鸭,被不俗的刀工片成厚薄均匀的块片,一一盘旋在精美的大瓷盘里。 其中间的盘里还有一个红彤彤调料小碗装着秘制酱料点缀。 看那被烤的外焦炙红的鸭皮,还没入口咀嚼就已经深深的被它吸引了不少心神。 更遑论那时不时飘进鼻翼的香味,真是勾人夺魄,就想不管不顾的大快朵颐一番。 如果说这个烤鸭是经过火的淬炼焕然新生,吸引老饕们的喜爱,那么它旁边的难兄难弟,白斩鸡配姜油料,绝对是经过水的润泽洗礼,才能与其分庭抗礼的一角色。 光看其白嫩如玉的肉质细腻,就知道这一定是入口可化的极品美味。 至于其它的菜肴,和这三道比起来就有点不足一一点评,但仍然可以绿叶配红花,衬托一二不成问题。 “好吃,实在是太好啊吃了!” 许是许久没有吃到过如此精品菜肴,或者是陈子文厨艺真的可以登堂入室,征服了这些食客的味蕾,从而不吝啬一些发自内心的赞美之词。 不管如何,有这话就不枉费陈子文一番心意。 香菱见母亲吃的开心,立马就是不停着的往她母亲碗里夹各种各样的菜。 乐得其母见牙不见眼,一个劲的叠声道:“好大儿” 看得陈子文羡慕不已,心里嘀嘀咕咕,好不自在:“好你个香菱,大爷我辛辛苦苦半天,也没见你给夹一个,这是有了新欢忘旧爱啊!” 许是香菱和陈子文处久了知道他是个什么性情,立马就笑意盈盈的给他夹了一个鸡腿肉块,之后还给那个不离不弃她母亲的丫鬟也夹了菜。 “当归,你也多吃点,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些年倒是亏得有你相伴我母亲,不然境况都不敢想象。” 那名为当归的丫鬟,见香菱给她这个丫鬟亲下人亲自夹菜,开始时也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本来她就不应该和主子们一个桌吃饭,还是陈子文说: “就几个人,没有怎么多规矩,再者说你有功,一起吃个便饭,理所应当。” 被强行说服,小心翼翼的坐了一小半凳子,这还没缓过神来,又来一次离散多年的小姐亲自夹菜,这心里多年以来受的苦,一下子就如决堤的洪水泛滥得到处都是,眼泪像是找到了生命的归处,不要命的往她衣襟上侵犯而去。 丝毫不在意三对莫名眼睛的窥视。 最后还是香菱的母亲出言安慰了几句,大家才得以不辜负这一桌的佳肴美馔。 吃着吃着陈子文总感觉少了点什么,细细一琢磨,对了是少了饮品,立马放下碗筷,大手往储物袋轻轻一拍,一个葫芦模样的酒器赫然显现在手中。 香菱虽然一心一意和母亲互动聊天,然也没能做到有了娘就忘了救命恩人的一举一动,一丝心神也还有所羁绊的,更何况是这突然出现的葫芦酒器。 可不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心头好吗? “哎呀,我就说这良辰佳景,难得的好日子,为啥少了些滋味呢,原来是少了灵果酒的滋润。 还是爷的脑子灵光,竟能够百忙中想起它来,果真是我的好爷。 有如此美酒助兴,此次我和母亲的重逢的好日子就更加美好圆满无缺,当真该载歌载舞。” 只能说不愧是被灵果酒征服了的女人,未喝到酒,就已然有了几分醉态。 还载歌载舞,这些年你在干嘛你不知道吗?除了练武就是吃吃喝喝,和青儿有事没事玩闹,哪有时间精力去学舞练歌。 陈子文这会心里真的是腹诽不已。 感叹白长了一副好皮囊,竟然没能学点令人赏心悦目的舞曲。 啥也别不说了,先倒满一杯酒先干为敬,喝完这一杯还有一葫芦。 只是不知这样的美酒,还在瑟瑟发抖都想要喝酒的曹公 ,何时能喝到? 他这今天做梦可是梦到了有神秘之人,拍着胸脯,红口白牙,信誓旦旦的说要请他喝好酒来的,为此他都奋笔疾书了好几回石头记,就等换酒喝呢。 毕竟那神秘人唯一的条件就是多写石头记。 第79章 曹公仰慕已久,略备薄酒,敬情笑纳4 须臾饭毕,此次宾主尽欢,不看大家那被鼓鼓肚皮撑起来的衣服,就看桌子上的风卷残云,残羹冷炙,也可推测一二事情尽善尽美。 又闲聊片刻,呷了几口灵雾茶水,香菱就很有眼色的和其母亲并那丫鬟当归,一起动手把餐桌上乱纷纷的余腥残秽给一顿好收拾。 到底是几个心灵手巧之辈,加之又人多势众,不出一会儿功夫,就麻利的把残局给整理的一干二净。 只能说一个家有女人在,还是很值得让人放心惬意的。 当然前提是一个好女人,如果是那些仙女下凡来历练的仙女,就算长得再如何仙气逼人,请君一定要三思而行啊。 毕竟仙凡之恋永远没有好下场,君不见牛郎与织女一年只得相见一夜,这如何解的了漫漫长年相思之苦,董永和七仙女的神话故事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悲剧,身份等级不门当户对,只能悔恨交加,以泪洗面罢了。 最后落了个悲惨结局,何苦来哉! 因而找寻伴侣要慎之又慎,如事不可为,宁可玉碎,不能瓦全,将就始终不稳妥。 例子就不一一列举了,心中有沟壑者,自然炼就一副火眼金睛,是绿是红,是妖魔鬼怪还是魑魅魍魉,心中都有数,在此说多了,可能就要被穿小鞋,吃烂果子。 拉肚子,要强行下线。 ……… 人也寻到,饭也吃过,之后当然是收拾收拾 ,和相关之人拜别一番就彻底离开此地,到别处安家落户,另谋生路。 东西倒也没有啥可值钱好捯饬的,香菱之母只能卷了些贴身之物和些细软值钱玩意,至于其它的板凳桌椅,锅碗瓢盆,旧被破缛,和几间既不遮风挡雨,又不冬暖夏凉的破茅草屋,和几亩不怎么产粮的薄田自然也是一并相送与左邻右舍,只是留下话来: “如果遇到她丈夫甄士隐回来,就说到某地去寻她们母女去。” 得了应承,也就依依不舍的走了。 这些东西送给左邻右舍,以酬谢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帮衬协助是其一。 其二,自然是找到女儿了就跟着女儿去享福当依靠,毕竟甄士隐自个逍遥自在去了不理家,还能继续等下去不成。 要回来早就回来了,何至于几年了都杳无音信。 正如有些人和事,走了就是走了,再怎么苦苦相等也是没有结果的。 不是谁都是杨过可以等一个人十六年之久,还不忘初心,对,对方念念不忘,还有决心勇气跳崖殉情。 好在金老爷子,神来之笔来了个转折,有情人终成眷属,不然光收刀片也能发财。 人生有几个十六年,古往今来又有几个像杨过一样的人。 翻遍古籍孤本也才堪堪杨过一人而已。 其它不过是沽名钓誉,虚有其表而已,当不得和杨过并肩。 而杨过之属又是话本,可信度几何? 不得而知。 反正现实生活中从未听闻见过就是。 可想而知之事有多渺茫不可捉摸。 香菱之母走之前,还是很是孝顺的去跟她那个奸滑似鬼,贪婪无厌,势利眼看人的亲生父亲一眼。 并好好的跟其母好好的告别一番,至于其兄弟,只能呵呵一应而过。 对于她们之间说了什么,陈子文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只是香菱的外公家,倒是建的恢宏大气,占地宽敞,青砖绿瓦,翘角飞檐,斗拱层层叠叠,楼阁殿宇层层推进,其周围好远好远才能隐约找寻到几间茅草破屋。 偶有几株含烟翠探出脑袋,好奇的观望着高墙院外的花花世界。 看它们那副对外界如饥似渴,拼了命的白昼吸吮日精,夜晚收拢月华,以期快快长大,长高,凭高远眺的模样。 就可大胆的推测一番,把他们豢养种植在深宅大院里的主人,是多么富有,把这院墙砌的这样高大,这样牢固。 可陈子文又疑惑不解起来了,既然这家主人如此富有,为何就不能给他的亲生女儿也砌一个看的过去,能够遮风挡雨,冬暖夏凉稍微好一点都青砖瓦房呢? 难道嫁出去的女儿,如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了不成。 如果是,那为何还有如此多的人心甘情愿,卑躬屈膝的把女儿许配给高门大户,王侯将相,或者选送入宫呢,就连江南四大家舔为荣国府的贾家都要行这不智之举。 把元春送入宫做牛做马。 如果不是陈子文横空出世,插了一手,有本钱资格拨弄了一根命运轨迹的琴弦,后果可想而知。 两者这样一比较,真是令人费解。 莫不是……… 过了许久许久,陈子文叫来等候多时的马车,终于有了用武之地,香了菱母女并丫鬟当归一起,背着那高宅大户渐行渐远。 而之前和香菱之母喋喋不休的几人早就没了人影,只剩一个老妇人带着几个丫鬟,在那里用手帕抹泪相送。 如此看来香菱之母倒也还有人惦记挂念。 住着寒屋破舍倒也不怎么令人感到心酸皱眉头。 …… “爷,在想什么呢?如此入神,刚才问你要吃些什么你怎么就陷入魂不守舍的模样,莫不是想元春姐姐她们了。 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都多少日不见,如此算来不知几个春秋已过,是该想念几回了,不然元春姐姐他们下回见了面可不依你。” 香菱俏生生的站在一旁,若是有意,若是无意的把陈子文一调侃番道。 直惹得回过神来的陈某人,连连翻白眼,并装成严肃面孔要教训人模样责问香菱: “小丫头片子,没大没小,爷,也是你能说教的吗,看我不执行家法,好好鞭挞你一番。 看招,少林龙爪手。” “哎呀,爷被人家说破了心思,就持强凌弱,仗着武道双修算什么本事,而且还是面对我一个柔弱女子,你忍心吗?良心它不痛吗?有能耐咱俩就只用武功体术切磋较量一番,别动用练气期修为。” 香菱到底是个有脑子的,既然都要被执行家法了,当然是把威胁最大的因素给免掉一些。 以免被武道双修一身的陈子文混打一番,岂不亏大了。 因而言语上的激将法也是,犀利无比,直指要害,对付柔弱女子,不值宰牛刀小试。 “小丫头片子,嘴倒是挺利索,不愧是涂了胭脂水粉,就是不知道你的身手有没有你这小嘴厉害,能巧言令色,也好,就依你,不动用练气期修为,就用武道修为跟你一较高下,好好掂量掂量你的武艺到底如何了。” “爷你就瞧好吧,我也是有两下子的,不然这几年的苦不是白吃了。 看招,化铁如柔指。” 一时间,两人在庭院中倒也打的有来有回,就是可怜了院中花草树木,不是被踩了一脚,就是被劈了一掌,到处都是残花败叶,纷纷扰扰。 “劈哩叭啦,叮叮当当,砰砰” “哎呦,啊,看招…” 一片狼藉响声传出去好远,引来在屋中认真看书的林妹妹寻声来看个所以然。 在一转角处,探出好奇目光细细打量一番,只见人影层层叠叠,虚虚实实,忽左忽右,到处一片残影看得不真切。 如看鬼魅之影,身形迅速如闪电,这一幕令本就体弱多病的林黛玉心向往之。 生出了是不是也央求一番陈子文教教她,或者香菱教也行,她也想高来高去,哪怕可以狠狠的跺跺脚,挥挥手也是好的。 还未等她多想,一阵压抑不住的难受之感袭来: “咳咳,咳咳咳咳…”的强烈之感应声而出。 “小姐你没事吧,小姐。” 她身边的丫头见林黛玉差一点,就把心肝脾肺肾都给咳嗽出来模的样,立马慌了手脚,连拂背带顺气,慌忙惊叫出声来。 这里的动静立马就吸引了还在交手的陈子文和香菱两人。 回头稍一见如此场景,陈子文哪里还有闲情雅致,对香菱动用家法,急急说了几句场面话,约定改日再战,就匆忙的去给林黛玉把脉配药去了。 独留香菱一个人在那里不知所措,后一想也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 可怜的曹公昨日又梦到了,那个神秘人絮絮叨叨的说,今日就来宴请喝酒啖肉,令他一高兴又挥手写就好几千金玉良言字数的石头记,然巴巴的望眼欲穿也没等来好酒好肉,只等来不少西北风夹杂着朵朵雪花, 吹入了本就是寒舍的屋舍里。 只冷得他蜷缩在冰冷的炕上和一家人抱团取暖。 对神秘人的怨念已然是如火如荼? 而嫌疑最大的陈子文,现在只是一心一意的在喂林妹妹喝汤药,哪里知道还有一个男人在记挂着他啊!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如有一天能跨越时空,穿越空间相逢在一起是怎样的一个场景? 第80章 曹公,我来晚了啊! 不说其它闲话,这日陈子文喂完林妹妹不怎么苦的汤药,和其闲聊了几句家常里短,遂从储物袋里掏出几本话本来给她打发消磨药力。 只见这些书皮光滑水润,颜色靓丽,其上更是书写着几个熠熠生辉的几个金色小字,细看识字颇多的林黛玉倒是能一一辨认出来。 《衷中参西录》 “这些书都是给我的,是什么书?名字如此怪异,我这些年倒也粗粗读过不少书籍,对这些书名倒是没有什么印象,莫不是什么禁忌之书吧?” 说着也不等陈子文解答,已然是先下手为强,“哗啦哗啦”的翻起书页来,只见其内容,字里行间,结构间架开头结尾和以往所读过的书都不一样,一时看得是稀里糊涂,头晕目眩,牛头不对马嘴,胡拉乱扯。 只忍不住以手扶额,那对细长的秀眉一蹙蹙的推叠在一起。 看得陈子文心里不住埋怨自己糊涂,岂能如此粗心大意,这些书都是挖土空间里挖出来的,行文书写,阅读学习,都以这个时代都不一样,兼字还比之平常这个时代的字还略小一些。 这林黛玉喜爱读书,这迫不及待的翻开一看,还是如以往一样循规蹈矩,照旧寻常,可不就吃了归,如读了天书,不明就理,在加之人也聪明伶俐,一目十行,大量信息入目即入脑,一时肯定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费了好大心神。 不心神疲劳才怪。 真是成也聪明败也聪明。 “林妹妹,你着什么急,这书不比以往一般,要读的顺顺当当,是有技巧的,这书要从左往右读,再一行行的往下读,遇到这些蝌蚪符号之类的稍微停顿一下,歇口气,至于这些奇形怪状的符号什么意思,这里有另一张纸大概都注解了的。 以你那聪明劲想来一看就懂,这个我就不多解释,现在你依我的法子,再重新来过一遍,定当能过五关,斩六将,顺顺利利的理解这些是什么意思。 不过在此之前先看一看这些符号都代表什么的意思再说。” 陈子文看林黛玉那猴急模样,也着实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实在是想不到林黛玉,还有如此心急吃热豆腐的一面,和平常所见所闻大有迥异,这反差也太大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谁能想到曹公笔下柔柔弱弱,病怏怏的小女子,还能有这急如火,动若脱兔的一面呢? 不行,等有机会见到曹公了,定要质问他一番,是不是又喝了假酒,糊涂不清醒没把林黛玉的本来面目写清楚。 一想到这,陈子文这才想起前段时间,在挖土空间里好像似乎,挖到过可以去往曹公世界实在地的跨界之门。 再三思索,是了却有此事,只是之前有诸多事情给绊住了手脚,一时不得空闲,没去成,不行这耽误了多久了,再不去说不得曹公都心生怨恨不理人了。 毕竟他陈某人可是记得曹公是英年早逝的主。 回过神来,见黛玉已然是非常顺利的把那些,鬼画符符号的意思给知道了大概,正在认认真真再次邀战刚才吃了归的书呢! 只能说曹公喝的假酒还算有度,没真把林黛玉的真性情给写没了。 那份爱读书的劲还在。 如果曹雪芹知道陈子文如此编排他自己喝的酒是假酒,两人见了面没有几葫芦灵果酒他曹某人肯定不依。 哪怕陈子文拿出跪舔女神的那股子劲来都没用,除非好酒加好菜肴,如果再加上几块奇形怪状的奇异石头,那一切都好说。 “文哥哥这是一本医书,倒也简单易懂,言简意深,你给我看这个是个什么意思,莫非还让我当个女郎中不成? 嗯,当个女郎倒也不是不可,只怕我父亲不肯,你可有法子说服他?” 林黛玉不愧是是钟灵慧秀的奇女子,秋气未到蝉先知,刚看了几眼书,知道是本医术,立马就洞若观火,联想到了本意。 只能说这智慧,宝玉那个只会摔石兄玩的纨绔膏粱子弟,驷马难追黛玉一步一莲花的形迹,更难望其一丝一毫项背。 “呵呵,林妹妹果然聪颖异常,一眼就识破了我心里的那点小九九,俗话说的好:不为良相,即为良医。 你从小就体弱多病,多灾多难,如此更应该闲暇之时,好好学一学这岐黄之术,不求能成为仲景公那样济世救人的医圣,但求,疾病临身,父母子女有个伤寒感冒也有个心里有数,不至于辄则有人说我辈学医之人,竟然拿一个小小的感冒发烧都无能为力,一切听天由命。 那些不学无术的混账,瞎了眼无福读得仲景公遗泽,《伤寒论》与《金匮要略》就敢大言不惭,说只要得了个区区感冒就听天由命,岂不知医治这些所谓感冒,不论是伤寒感冒还是中风感冒。 (此中风是热性中风,盖因风者阳也,不是大家日后所熟知的中风瘫痪之流,就算瘫痪之流也有药可以医治,如王清任的《医林改错》就有补阳还五汤可治气虚血淤所造就的半身不遂……) 都可以有针对性的治疗,怎能把撕心裂肺,痛彻心扉的良心不管不顾得一个封印,就唇红齿白的瞎口胡说八道呢? 因而林妹妹不管是为了别人还是为了自己,这医术可以读上衣一读,最最最要紧的一点是它没有无证行医这一要命之说。 无虞牢狱之灾,纵有不妥之处,也有哥哥我给你兜着呢,尽管施为就是。 说不得哪一天,我不幸得了病,林妹妹还能记得我这些时日时常亲喂你汤药喝的恩情,也能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反过来喂一喂我呢!” 见陈子文都如此说了,林黛玉还能说啥,当然理所应当报于羞涩脸红点头答应了。 遂定定心神独自看医书去了,而陈子文在看了看,看医书认真模样的林黛玉好几遍后,也心里有数悄悄退出去,临了小声嘱咐了照顾林黛玉的丫鬟们好生注意些,就去忙自个活去了。 出的林黛玉闺房来,独自找了个无人处,拿出一枚平平常常不显眼之物,脑袋环顾四周,眼睛视线也是好一番打量,神识更是把里里外外像扫帚一样刷了一遍,见无不妥之处,才用手中之物来了个无影无踪,到另一异界玩耍找人而去。 ……………… 在茫茫宇宙中,不知是在哪一界,哪一时间长河里,有这么一个奇异之地,这里无修仙者,亦无什么神器宝物,然就是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世界,今天迎来了一位天外来客。 四九城,城外有一个名叫黄叶村的地方,那里依山傍水,种有许多树木,而其中有好多树到了一定时节,叶子是黄的,因而这个地方有了黄叶村的诨名。 而其中村里一个偏僻角落之地,错落着几间茅草破屋,里面住着一家几口人,这其中一人正是陈子文东问西寻了好些人,才打听到正主所在地。 看着这眼前这个比香菱母亲住的还不如的地方,陈子文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之感袭上心头。 此界此时此刻正值寒冬腊月,白茫茫一片,一路行来的脚印痕迹,还没走多远就立马被天上飘飘洒洒的雪花给覆盖住。 再加上时不时的刮上那么一两阵北风呼啸,就算是穿了厚厚衣服的陈子文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真是冷啊!谁能想到曹公所在的世界,是个压制修仙问道的绝灵之地,可伶我那一身通天彻地的本事到了这只能发挥出个练气初期的修为。 好在一身武艺尚在,不然别说救苦救难别人了,自己都要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赶紧了又紧身上的这件,在挖土空间里不知在那个角落地方好不容易找到的皂色道袍。 不是说没有更好的衣服,而是觉得穿这件更平易近人。 你穿的衣着靓丽,绫罗绸缎,锦衣纨绔,这不是在曹公伤口上洒盐吗? 诸君以为为何如此,心中可有论断? 第81章 曹公来晚了啊!2 大胆的猜测一下,不外乎是睹物思情,曹公家以前可是江南织造局的主要负责人,对于这些绫罗绸缎,织金锦缎,缂丝等精美的丝织品较为敏感。 因而还是穿得朴素一点更好,再者现在曹公落魄寂寥至此,你穿的人模狗样的这不是天生就对立了吗? 这种不利于团结点事情怎么可能做。 还是这一身平易近人的道袍醒目,既有风格,又不突兀,真是两全其美。 望着大雪纷飞覆盖下的茅草破屋,像极了被生活压弯脊背的柔弱女子,在那里苦苦挣扎过活,倔强又可怜。 环顾周围几乎没有左邻右舍的四野,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 狗嫌人弃,离得如此遥远,纵有一身经天纬地,千年才孕育出的不俗才华种子,也是要委身于囹圄一般的境地。 要为生活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发愁。 唉,可怜可叹。 好在老天爷待陈子文不薄,让他有幸读过红楼梦一书,初看时平平淡淡,卿卿我我,不是悲春伤秋,就是奢靡生活。 再看时已有一点点的感同身受,那是在里面读到了自己的影子。 再细看是,这哪里是写情情爱爱,分明写得是现实生活中的点点滴滴,方方面面的无奈,无处不在的辛酸泪啊! 只要在社会上被捶打过,有幸再回头看这本书,已然是书中人。 唏嘘的不再是别人而是自己。 只能说这书的表面迷雾重重叠叠,极具迷惑性,小年纪没有那沧桑的眼睛,看透这云雾观看到里面的种种现象罢了。 这个要读懂一星半点要么大智若愚,有大智慧大毅力,要么有丰富的生活阅历,包括不局限于富贵一时,转眼间又落魄到泥底的那种落差,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为求家人一日三餐要委曲求全,可内心的骄傲骨气又不允许,那种相当矛盾的爱恨交错…… 不然读之无异于老牛听琴,无大意思,说不得还生出就这还四大名着之首,不是有手就能随随便便写出一部来的轻视之感来。 不言其它,言归正传。 “请问有人在家吗?此仙家福地可是曹公,曹雪芹暂住之地?” 陈子文把刚从储物袋里拿出来的一大袋,不知道装着些什么东西的袋子,随意放在地上。 然后郑重其事的在用木条泥巴混编而成的院门外,大声高呼道。 这洪亮有穿金透石之音,顿时在这无人问津的白茫茫一片局域里,炸现开来。 丝毫不吝啬的一一跨过木条泥巴院墙,穿进茅草破屋里,温柔似水的向躺在如冰窖一样寒冷被窝里,互相抱团取暖的一家三口的耳边调皮捣蛋着。 “梅子,你有听什么声音吗?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呼唤我,不知是?” 曹雪芹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掀开头上帽子的一角,认认真真的侧耳倾听了半天,有呼呼的寒风刮过东西的嘈杂声,又好像掺杂了一些人声。 他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毕竟自己好几天都没怎么正经得吃过一些东西了,饿的出现一些幻听也是正常,遂有点不确定的向他妻子询问道。 “芹哥,好像我也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呼唤你的名字,只是风大听得不真切。” 曹公的妻子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令曹公无语至极,这是佐证了还是没佐证。 “爹,娘,我听到了就是有人在喊啊爹的名字,没错,我耳朵可尖了,听得一清二楚,不会错的。” 五六岁点大的曹小子给了一个很肯定的回答,只是听其语气怎么有一点林黛玉有气无力的意味在里边。 难不成林黛玉的病还能跨书传过来不成,奇哉怪也。 也许大概,是曹公写林黛玉时,耳濡目染自家小子体弱多病,情不自禁的给揉杂进去不少细节的吧。 不然如何能把林黛玉的病情神态写得如此活灵活现,跟真的一样,简直一模一样,不,应该说青出于蓝胜于蓝。 这都是艺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啊! “请问此地可是曹公,曹雪芹暂时蜗居的仙家福地吗?后进之学仰慕已久特来拜会,还请垂怜出来一续。” 声音还是如刚才一样谦虚有礼,且真实。 这回曹公是听到真真切切,这声音是如此耳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一时情急,没能想起来,仔细一想,可不就是在梦里,那个,经常忽悠自己写石头记的那个神秘人的声音吗? 对了,就是他,就是他,这声音没错了,这家伙还欠自己好几顿美酒佳肴呢。 一想起这事来,人也不寒冷,僵硬哆嗦了,也精神起来了,立马就滋溜一下,快速下得炕来,匆匆忙忙的穿好外衣,趿拉着鞋子就往屋外走起,同时也吩咐妻子孩子慢点起来活动一下身子骨,然后丝毫不顾外面冰天雪地的场景,就施施然的出去相迎故人而去,真是勇士也。 不像某些小年轻一到天寒地冻的时候,在床上一睡就是一天一夜,就好似像被子被封印了似的,比如来佛祖的五指山封印还牛逼,不用尿遁等遁术绝对逃出不来。 不出片刻,“吱呀”一声,院门打开来,曹公来到院外,只见天地白茫茫一片白的景色下,只有一个穿着平平无奇道袍的人,站立如松的站立在那里与天地严寒相争,端的是犀利奇人。 一个落满雪花的大兜帽盖住半边脸,相貌看得不是很清晰,然那股子不凡泠泠气质,倒是被曹公感受到了个明白。 不敢怠慢遂拱手: “在下曹雪芹,不知阁下找在下是?” “曹公在上,先受晚辈一拜。” 也不回答曹公的问话,就先给他来了一个稽首,动作之快,等曹反应过来不妥的时候,要俯身要去扶时,已然晚已。 大礼早就参拜完毕,这一拜仅仅是代表个人意愿,如果有万千红粉托梦给他陈某人,也不是不可以再代表一下大礼敬上。 “何至如此,何至如此啊!” 曹公都被陈子文这一骚操作给整不会了。 饶是曹见多识广,久经风雨也没见过谁一见面就给他行如此大礼,富贵时好像有,自从家道中落后没有,有也是他给别人行大礼委曲求全。 这一拜顿时把他心中酝酿已久的情绪给点满。 可谓是五味杂陈,不胜感慨慨。 “曹公,嗯,不对,你现在还正当壮年,叫曹公有点叫老了,还是叫曹先生妥当一些,先生是这样,我有幸读过你的着作石头记,一时惊为天书,深深被先生所写的故事折服,深感先生大才,这不听闻先生蜗居于此仙家福地特来拜会,如能再一睹先生亲手书写的书稿更是无上光荣。 如是往后能跟先生身后,学到一鳞半爪,也算是祖坟冒青烟,荣幸之至了。” 这些肺腑之言当真就是此时此刻陈子文的所思所想。 不含难点假,若能跟曹公学到一点点皮毛,那在“烂洋果”还不所向披靡,无敌于那个圈子,说不定就不用遵守什么破规矩,而是那个圈子,跪舔咱的大道真理了,怎样舒服怎样写。 动不动就审核不存在的。 “这个…恐有不妥啊,我很高兴我的小说能给你带来快乐,可是它不是一份体面的活啊,小道长要慎重啊!” 曹雪芹写的小说能被人认可,那是心里万分高兴的,可是他也深深的知道这是一条多么坎坷不平的路,毕竟他就是这么过来的。 毕竟这个时代,人分三六九等,职业有贵贱高低之分,而写小说恰恰不是怎么受那些高贵上等人士待见,读书做官为宰才是正经人干的事,小说家纵然可以写小说养家糊口,不过是世人中的下贱职业,不值一提罢了。 于是话到口中自然而然的就变成了相劝之语。 “先生我意已决,不用多说了,我辈修道之人,活的就是一个大自在大逍遥,岂能被区区事世俗之零星琐碎给左右。 只要你肯,其它不过小事尔。 更何况已所不欲勿施于人。 先生以为然否?” “好吧,你说服我了,有暇大家一起交流一二就是,唉。” 曹雪芹此时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既高兴有同道者的加入,又担忧可惜误人子弟。 突然他有点理解以前家人们的那种感受了。 “既如此,先生还不快快引我入内,此事幸甚,当浮一大白,正好我携了些好酒好菜理应庆祝一番。” 陈子文见曹公答应,自然是喜不自胜,立马就要饮宴一番,好好庆贺。 与此同时也有一人拐着拐杖向曹雪芹所在处,一拐一拐的艰难行来,看其模样也是饿了不少顿,其人不是别人正是被曹公有幸在《废艺斋集稿》提过的好友。 为此留名千古,比曹公之妻儿还幸运,为何?只因他有名有姓,有事迹传于后人,雁过留声,人过留名,多少人的追求,他不怎么多么努力就做到了,只因有个好友曹公,随笔一提,就千古留名,何其幸运也,而曹公日夜相伴的妻子和曹公疼爱有加,视如眼珠子的儿子和其相比,竟然考察起来语焉不详,真是令人扼腕叹息不已。 感叹命运轨迹的波谲云诡,令人琢磨不透。 而他这一次来就是求救的。 而陈子文和曹公丝毫不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为此未曾发生的命运交接,曹公这一次是否如愿以偿能够好好喝一杯好酒? 第82章 心善的曹公 其它暂且不说,只说此时陈子文正好奇打量其这间,见证了千古第一奇书的大部分诞生之地,是如何的外面寒风呼啸,里面小旋风不断穿插而过。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里面还冷过外面,可怜我曹大才子,衣服单薄,吃又吃不饱,人瘦的皮包骨头,面色蜡黄,无一点肉色,就剩骨头架子勉强支撑着睿智无双的精髓。 为了迎接他还在外头冻了半天,真是感动,莫不是这就是惺惺相惜的同类人,一样的真性情。 “来,容我互相介绍一番这位是内子,与我共患难多时,始终不离不弃,若是小道长不嫌弃,叫声梅姐即可,这位是犬子,自小体弱多病,身子单薄,不胜寒暑小道长唤他阿方就是,这寒舍简陋了些多担待,莫要见怪才是。 还不知小道长法号如何称呼?” 曹公把陈子文引入屋内见其十分好奇的四处打量,一副天外来客,眼珠到处溜达乱瞄,见自己夫人和孩子一并出来见客,立马就十分开心开口介绍道,并顺势询问一番陈子文姓甚名谁。 “呵呵,梅姐好,小方好,法号不敢当,修为尚到至臻,焉敢道什么法号,贻笑大方,俗名倒是有一个,也还入得了耳,叫陈子文,耳东陈,子子孙孙之子,文武之文,曹哥叫我一声子文就是莫大的荣幸了。” 只能说陈子文对曹公的敬仰之情,比之滔滔黄河之水还要多,还要浓厚沉淀。 光听那谦虚的语气一点不比黄河之水兼容百川来的小气。 曹公也是人,听得陈子文如此尊敬他,心里那阴霾抑郁多时的内心,顿时一扫而空,不再那样的沉闷。 这是他自己一直坚持而大多数亲友不认同,视为不务正业,雕虫小技,下九流的事情得到人认可肯定的一种老怀大慰之感。 可谓是知己也,恨不得当场高歌一曲,再大大浮一大白在罢休。 好似受了如此多磨难,挫折委屈,鄙视,怪异等等情绪都在这一刻肯定认可值得了。 如果陈子文知道曹公此时此刻的想法,一定对他那小气量嗤之以鼻,这就满足了,如果要是让他知道他写出来的石头记,是多么的受后人所推崇,痴迷那还不得心里美的鼻子冒泡。 而这痴迷推崇还是仅仅他写了完本,被改得面目全非,又是禁又是删,又是篡改之后的一点点原文真意就如此令人喜爱。 不知道又作何感想? 不行,老天爷好不容易开了次眼,怎么也把原稿原文给保留下来,哪怕这个世界留不下来,传播到其它世界也是可以的。 不能辜负曹公一番心血,让之付之东流,每每读之令人扼腕叹息。 总之不能稀里糊涂的看个雾里看花,没头没尾的乱文错意。 “曹哥,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也该到午饭的时候了,正好我这次拜访带来了不少好酒好菜,正好咱俩投缘,一见如故,何不就此庆祝一番? 喝喝酒,赏赏雪,最好还能看一看你新写出来的石头记锦绣文章。 如此岂不美哉?” 陈子文左一句曹哥,右一句美妙文章,真是越说越顺口,不光嘴上说得欢快,心里也早就乐开了花。 就问一句红迷们,谁不想当着曹公的面叫一声曹哥。这不比追那些明星歌手来得过瘾。 哈哈,一想到这,陈子文又想到了那些明星歌手或是偶像演员们签名送粉丝的场景来。 嗯,趁着曹公明珠蒙尘,金镶玉无人识之时,高低也要多弄点好货才行。 不多要,也不贪心,以后凡是出自其手的文章,书画等都要尽入吾彀中才好。 其用过的笔墨纸砚,赏玩过的奇石怪物,喝酒用过的碗瓶,高低给他包圆,日后有机会弄个博物馆,不说其它就那份独一无二的收藏,就不知道羡煞多少红迷。 据相关书籍野料记载,曹公不但能歌善舞,这个是指腔戏,上台演出的那种穿戏服的那种,为此曹公还认识了一个好友,还以此人为原型在石头记里把他写成蒋玉函。 这么说吧,眉毛一画,脸一抹,戏服一穿,手掐兰花指,长袖一甩,台上走一走,高吟低唱,铿锵之音一起,嘿!立压群雄,巾帼拜服,这就是曹公随随便便露一手的随性之举。 为此还被曹公都家人不耻,被他的父亲,也就是被过继的父亲给关了三年小黑屋,差一点就被软禁给逼疯了,好在曹公吉人自有天相熬了过来。 为此还萌发了叛逆之心,在此之间写了大名鼎鼎的《风月宝鉴》也就是红楼梦的前身。 等曹公出来时,世界都变了样,家道彻底的败落不堪,只能为一日三餐,养家糊口到处劳碌奔波。 这段时间可谓是曹公最黑暗时刻的开始,狠狠体验了一把底层人的不堪生活,也为后续写红楼梦提供了不少真实素材。 因而才有了红楼梦半部史的说法,只因有些事就是事实生活。 “如此甚好,有朋自远方来,理应浮一大白,可惜囊中羞涩倒要子文你破费了,真是惭愧啊!” 曹公也不扭捏,有啥说啥,也不遮遮掩掩那个一贫如洗的处境,不打脸脸充胖子。 坦然的接受了馈赠,许是在他心中早就把陈子文当做久别重逢的故人了呢? 不然如何能写出宝玉第一次见林妹妹,就能说出:“这个妹妹我曾见过。”这样自来熟的话来。 “朋友嘛,再者说我非常喜欢曹哥你的小说,说什么破费不破费,就当给你的润笔费了,来看看我都给你带来了什么好东西。” 事要做,但是话也要说得让曹公心里舒服些,要知道这家伙的傲骨可是很硬的,不食嗟来之食,可不是说说而已,他的亲祖姑母可是王妃,对他还很好,可惜寄人篱下始终免不了冷言冷语,这和他写林黛玉的遭遇是多么的相似,因而看林黛玉既有活波的一面,也有低落抑郁的一面,可知里面多少糅合了曹公一点亲身经历在里面。 …… 说着陈子文已然是把那个掩人耳目的大布袋,扒拉开口子,一一往外拿东西了,当然了有些东西是直接从挖土空间里弄出来的,至于说为啥不大手一挥从储物袋里掏,只能说入乡随俗,这方世界不允许有陈子文这样牛逼的存在。 能给你留点底子,和可以从挖土空间里倒腾东西,就偷着了吧,还要什么自行车。 不多时桌下地上已然是摆满了不少好东西,一小口袋白花花的大米粒,用手掂量掂量起码有二十斤重。 了不得,身为喜爱吃米饭的曹公都为此动容,毕竟好些日子没有吃过这个东西了,怪想念的。 除此之外还有一扇排骨连着五花肉处的新鲜猪肉,看那砸在桌子上使的桌腿摇摇晃晃,哆哆嗦嗦的样子就知道,这分量十足。 还没惊讶完,又见陈子文从大布袋里揣出一根皮色亮黄,肉色黄褐色的金华火腿来,光看着就香。 曹公看向自己的崽心里就是一阵心疼不已,这孩子看着这些肉都情不自禁的咽了不知多少口水,只因自己平时教导有方,才没有咋咋呼呼的上前那摸摸,这瞧瞧。 心里一叹,责怪其自己没本事,没能给他们母子提供穿暖吃饱的生活,与此同时也对陈子文这个自来熟的仰慕者感激不已。 要知道这些年他也是放下过面皮,忍辱负重求过不少亲戚朋友相助的,可惜结果大多不如人意,让他好好的体验了一把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的现实生活是怎样的一个残酷现实。 也为此知道此时此刻陈子文能拿出来的好东西是多么的一片赤城,心里暗忖不就是喜欢我写的小说吗,等一下酒足饭饱后就挑灯夜战,给他写个万八千看个够。 以报答这一份雪中送炭之情,别说看着屋外大雪纷飞的场景,这还真有点应景雪中送炭。 如果陈子文知道曹公的所思所想一定会大喊一声:“瞧不起谁呢?万八千字都不够我熬夜囫囵吞枣,匆匆看个浅显之意呢,得加字数,起码几万起步。” 之后拿出来的不外乎一些佐料,油盐酱醋茶糖,最为难得的是竟然大雪天的还能看到一抹翠绿颜色,是蔬菜。 最后的最后陈子文郑重其事的掏出来一葫芦灵果酒来,模样外形非常大,是法器级别的空间法宝,本来不想暴露的,但是一想到曹公经常喝假酒就写红楼梦,不是颠三倒四,就是牛头不对马嘴,看得他头疼,因此才破例,冒着被雷劈的风险拿出来好酒来。 也许是这方天地的老天爷在睡大觉,没有察觉到陈子文的逾越之举,并没有大发怒火降下雷霆,把异端陈子文给挫骨扬灰了,而是就这样安安静静的。 陈子文等了老半天,见没反应大喜,立刻拔开葫芦嘴,拿个小碗斟满,喜滋滋的双手捧给曹公让他先喝一碗,过过酒瘾。 “曹哥素知你好酒,来来来,先喝一碗,尝尝先,看看是否合心,放心大胆的品鉴一番,这酒它呀,不上头。” 曹公何许性情之人,哪里就忍得了这等馨香四溢美酒的诱惑,毕竟假酒他都喝得津津有味,更何况如此佳酿,立马二话不说接过来,放在鼻端狠命的吸了一口,闭眼仰头细细的闻香识美酒的验了验货色。 就是不知这个验法是否能品鉴出这酒的好坏来。 自古只知闻香识女人,未尝听闻不喝酒者,光闻气味就能辨别酒的好赖来。 莫不是我陈某人不是酒鬼孤陋寡闻了不成? 第83章 心善的曹公2 “咕噜噜,咕噜噜”只见曹公此时已然不满足于只是闻一闻的状态,直接就要这灵果酒与他融为一体,好好品鉴一番才过瘾。 舌头不愧是人最幸福的部位之一,世间所有味道它先尝,而且只品尝美味至极的东西,不然下一次它绝对不会留恋,就算是迫不得已,也会匆匆而过,厌恶感随之加强,并不断的跟大脑不断进箴言,下次别吃这玩意,不好吃,损身体,伤脑子。 再无脑进食,它就要罢工,从此失去对美好味道的追求,沦落到只为活着苟且。 “好酒啊,好酒,此佳酿香味四溢,入口醇厚柔绵,唇齿留香,回味无穷,烧而不伤,心身只感觉暖洋洋的,真是难得啊? 此时此景如果用炭火温上一温,再入腹定当更玄妙。” 看曹公那心满意足的表情,陈子文就算不是自己喝,也如同自己喝一样大快人心。 甚至比自己喝还高兴,曹公喝了酒那是可以酝酿出精彩绝伦的锦绣诗文来,名垂千古,流芳百世,受后人所追捧,推崇,而自己喝不过是酒后乱神,倒头就睡,和曹公一比实在是浪费不已。 又听闻如能用炭火温上一温才品尝更佳,哪里能放过这个好主意,立马亡羊补牢,又在大布袋里好一阵装模作样的翻找。 不一会儿,就在曹公一家人惊讶的目光中,捣腾出来一套温酒的器具来,有带着曲柄的青铜鐎,也有彩绘的陶鐎,连黑魆魆泛着银丝亮泽的上好果木炭都有几斤。 这如同百宝囊一样的大布袋子,深深的吸引住了正是年纪好奇心十分重的曹方,只见他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伸长了脖子一个劲的往那个大布袋猛瞧,如果不是他温柔娴静的母亲死命拉住限制着他那颗躁动好奇的心。 说不得此时此刻都已经把小小的脑袋,给穿进大布袋里面去,一探究竟了。 陈子文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然而一点要成人之美的心思都没有,毕竟他还要用这个大布袋当挡箭牌呢,怎么可能让这熊孩子给搅和了呢? “曹哥你看,食材已备齐,是否送上一把美丽体恤人的东风以竟全功啊?” 说着还拿眼色示意了一下,正全力压制熊孩子的梅姐。 曹公不愧是睿智无双,兼博览群书,机敏之人,一看,一听陈子文的言语动作,就知道什么意思。 也不客气立马就嘱咐委托自己的爱妻,拿这些食材去捯饬几道菜来待客。 而贤惠的曹妻自然是如食甘饴,乖顺的去烹饪美食去了。 竟然连一点点不耐烦都没有,果然非后世的人可比较,难怪现在穿越都往古代,异世界穿,实在是没得选啊! 而曹妻所思所想又是另一番天地,其它且不论,就私心而讲,自己家都多少时日不见荤腥了,今儿难得,有如此丰富的腥膻之物,岂能不高兴,好赖都要让自家孩子吃上一口热乎乎的肉不是。 真是单纯,纯粹的想法,仅仅而已吗? 熊孩子见母亲左提右拿,十分费劲,自然是非常懂事的也去帮忙了。 他也馋肉啊,谁叫他叫父亲,有才没财呢。 还骨气十足,不肯为五斗米折腰,做那等阿谀奉承,拍马迎合的虚伪之人。 见得一家虽过的清苦,然心里自得也是唏嘘不已。 收回眼光视线,忙招呼曹公一起把地在桌子上生起炉火来。 好在工具精良,不会烧穿木板。 不一会儿,温酒品鉴,谈天说地起来,一时倒也其乐融融,加之中途陈子文又从大布袋里,实则是从储物袋里拿出一碟酱牛肉片,一碗炸花生,给这场本就高谈阔论,宾主尽欢的两人又添了一道色彩。 陈子文把青铜鐎温好的灵果酒,给曹公的杯子满上之后,直招呼在房子里乱窜的熊孩子到跟前来,给他夹了一块热乎乎,肥美多汁的牛肉片后,嘱咐他一起也拿个凳子来,在一旁坐下喝酒吃肉,别老晃悠了。 这叫啥?投其所好,对孩子好,胜过对曹公曹妻好,效果来的好一千一万倍。 让曹小子安安静静的跟他父亲学两手绝活,说不得虎父无犬子,将来也成一个小说大家,为日后的贫瘠文学添砖加瓦。 这一举动只把曹公嘴上说个不停:“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然而口嫌体正直,一手摸着孩子小脑袋瓜,一手还捋着胡子,时不时还呡一口酒,眼里对陈子文的赞赏之意也是毫不吝啬的大放光彩。 倒是看得陈子文心情也是被渲染得心情愉悦,喝起酒来的频率都快了不少。 而这一幕自然是逃不过,时时刻刻把心思放在自己孩子身上的曹妻。 嫣然一笑,烹饪起菜肴来,都动力十足了几分,不一会儿,飘香四溢的火腿炒冬笋,就被热情洋溢的曹妻给端上桌来,嘱咐陈子文和曹公他们先吃,她自己再去捯饬几道马上出锅的佳肴。 这一幕自然是被陈子文赞不绝口: “梅姐就是贤妻良母的典范啊,不光人长的秀丽袅娜,还精明能干,曹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曹公也不谦让,笑呵呵的就浮了一大白,连连自斟自饮起来。 看那模样是高兴坏了,如果没人制止,就他这喝酒的频率,人不醉死,也要当场撑死,吓得陈子文连忙出手阻止: “曹哥,曹哥,差不多得了,小酌怡情,大饮伤身啊,我可不想你出什么状况,不然我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陈子文如此想是有原因,其一曹公现在可能还没写完石头记,就算写完了腹稿,还要修改增删,润色等等呢。 其二高谔续写后四十回的石头记,都被张爱玲大骂是狗尾续貂,要是被她知道这石头记才开始写了一点点就被陈子文的酒给耽误了,还不被骂给狗血淋头。 为了自己的身后名着想,还是硬着头皮,劝一劝正兴头的曹公几句为妙。 好在曹公已然不是那个锦衣华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五谷不分的叛逆少年了,而是被人情世故捶打,雕琢打磨的有棱有角,不缺圆滑的听劝之人。 不然这话曹公真不一定听得进去。 就在陈子文和曹公互诉衷肠的时候,曹妻已然是非常麻溜把剩下的菜肴完全给弄出来了。 只见放下最后一道菜肴时,其马上到把那双冻的发红的粗糙之手,挨近火炉边翻滚烘烤起来。 想必这是做菜时给遭了不少罪,心疼的曹公就要不管不顾有其他人在,好好安抚一番。 最后还是识大体的曹妻,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制止住了曹公那不安分的手。 免了陈子文看一场大戏的瓜,好不得劲。 如果让曹公知道了陈子文有吃瓜想法,一定狠命的在石头记里面加一小角,不吝啬浓墨重彩的给写上几段意味深长的文字来。 如某陈看着一表人才,实则内里龌蹉草包,竟爱躲在一旁看人家小两口秀恩爱,妒忌之心可谓昭然若揭,令人不喜爱。 可和小可爱宝玉并称厌恶双雄,还好人不长命,祸害一千年,苟到全书完。 如此一定会遗臭万年。 说不得还时不时的被人拉出来当反面教材鞭挞咒骂一番,这就是顶级文人的影响力,真是恐怖如斯。 一番苦尽甘来,自然而然是入座一起享用美食,这里可不讲究男尊女卑,女人还得另起炉灶用餐的,如果曹公讲究这些也不会沦落到蜗居于这里。 每日清汤寡水,三天饿九顿的结局。 虽说曹公家道中落了,然只要其不要脸,荣华富贵还不是唾手可得,依稀记得哪本野书上记载过,曹公的祖姑母是王妃来得,还格外疼爱他,只是曹公胃口好,吃不得那些软饭,受不得那些阴阳怪气,看不得那些白眼要自力更生。 独立出来顶门立户,自耕自食罢了。 就在陈子文和曹公一家人其乐融融,觥筹交错之时,忽闻院外有人在如陈子文方才一般,在呼唤曹公的大名 “芹圃,芹圃,在家否,故人来访,有要事相求,芹圃……” 这一次曹公虽饮了好多酒,但一点也没有耽误他听得真真切切乎,院外有人在叫唤他。 哪怕是夹杂这北风呼呼声,至于为何如此,自然是五脏被祭奠了一番,香火鼎盛,精气神都恢复了不少,能听到更真切些。 “子文抱歉,有故人来访,打扰你继续饮宴的雅兴,阿梅你帮我照顾一番,院外有人叫唤我,听其语气急切,定是有要事,我去去就来。” 曹公先是和陈子文道了声歉意,又扭头嘱咐一番妻子照顾一番贵客,后才起身要出门去看个究竟。 就在此时陈子文也站起身来言说同去,正好消消食,曹公本来还想相劝一番,结果实在拗不过陈子文,也就答应一同出屋看看。 方一打开门的一小角,无孔不入得寒风,立马就透骨侵肤,欺身而上,直冷的陈子文和曹公两人都人都了一个哆嗦。 这还不算,这北风还非常的嚣张跋扈的携声夹寒的弄了个雪花浪潮,把里面正在端详用餐的曹方母子衣服给狠狠蹂躏一番才罢休。 直到曹公心里暗骂:“欺人太甚,岂有此理”喋喋不休,狠命好不容易“啪啪啪”把屋门给关严实,拉了横梢,这无处不在的寒风才肯放过曹公的妻子和孩子。 也不知院外是哪位狠人竟然能和陈子文一样,在这大冷的寒冬腊月来找曹公风花雪月,人未见已然是佩服万分,莫不是红楼拥趸,不然如何有这等毅力在这千难万险的境况下独自一人来访。 真乃高人也。 第84章 心善的曹公3 曹公冒雪开了院门,一见来人大吃一惊:“叔度,你怎么来了?外边天冷,快快到屋里面暖和暖和,别冻坏身子。” 为何曹公一见此人就如此失态,那还真是有原因的,就陈子文看来不外乎,这个叫叔度的人此时此刻实在是过于狼狈。 只见其衣着褴褛,披头散发,把大部分的憔悴脸庞都给遮住,也亏曹公有一双火眼金睛,能一眼就识破这些表面遮挡物,认得出来是何人。 嗯,在陈子文的推测中更倾向于,这位仁兄的言语行动间,外加身体的不协调,给曹公认了出来的可能性也不小。 毕竟朋友中有一个伤足的朋友,给予他的目光关怀总是要多一点点,就如一个人长得实在是太过突出,总是让人一眼就忘不掉。 跟出来一起打酱油陈子文都没来得及认识一下这位猛士,就被曹公热情似火的给请到屋里去了,陈子文也是无奈,眨眨眼,双手一拢,也穿进屋子了去,不然人都进屋去了,还留在外面喝西北风啊?而且屋外是真的冷。 急需一个避寒躲雪的地方,本能使然,绝非是恋恋不舍曹公的身影。 人进得屋来,立马就给破旧的门拉上横梢,生怕外边的狂风浪雪,也看中了这几间茅草破屋,来个强行鸠占鹊巢。 回过身来,重新坐回之前位置,静静聆听此人的前因始末。 “芹圃,兄弟实在是没办法,家里断粮好几天,老人小孩啼饥号寒不止,求爷爷告奶奶四处哀求,都没能求来一顿饱饭,思来想去只能厚着脸皮来你这看看有没有帮兄弟一把了。” 说完还看向饭桌上满目琳琅的佳肴美馔,没办法实在是他也饿了好几天,期间还四处奔波劳碌东求西讨,也是饥寒交迫多时。 猛然间看到这如此丰富的食物,岂有不直勾勾的看着。 黑夜中的烛火哪怕再微弱渺小,对于向往光明的人来说也是熠熠生辉,灼灼逼人,吸引力无穷大也。 “咕噜噜,咕噜噜”恰在此时肚皮也是很是不争气的叫唤起来,动静之大,屋中所有人都听了个正着。 曹公与其妻正想招呼他一起坐下来一起享用时,猛然间才想起这时恐有不妥之处。 纷纷看向一脸吃瓜的陈子文,欲言又止,目带强烈的询问之意,仿佛在说:“元芳此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入乡随俗,不喧宾夺主,客遂主便。 虽说东西是他带来的,然怎么说这里也是曹公的主场,只能非常有颜色的当个托。 也不让曹公为难,立马起身拱手斡旋道: “既然是曹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朋友怎么能不欢迎朋友,这兄台若不嫌弃,何不一起坐下来,大家品酒高谈阔论一番,既全朋友之情,又成相逢之意。” “对对对 ,子文贤弟既如此说,理当如此,叔度赶快入座,喝杯温酒,去去寒,暖暖身,好让我给你介绍一下,新朋友是何等胸怀大气的人。” 曹公得了陈子文的言语相助,立马和妻子捣腾来一个凳子,另其它用餐器具若干,碗筷酒杯一样不落。 很快宴席又重新热闹起来,重点是曹公言语风趣幽默,待人接物着实有可举之处,在他的有意为之下,陈子文和叔度也慢慢熟悉起来。 开始仁兄长一音叫唤,贤弟短一声呼和。 一时间倒也比先前热闹了不少,毕竟这灵果酒它不上头归不上头,喝多了也有点微醺脸红不是。 正是酒酣时叔度再一次请求,曹公能力所及,帮一帮他家熬过这个凛冬。 “芹圃,不是兄弟打搅你喝酒的雅兴,实在是家里一家老小个个嗷嗷待哺,纵是眼前山珍海味,这心里头还是不是个滋味,你看能不能赊几斤口粮让我回去救救急啊,等来年春暖花开赚到钱了再连本带利还你,如何?” 话是说得相当卑微恳切的,就算是曹公自身也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也是没有过多思索就答应了,等吃完饭就送些前段时间刚刚好不容易卖字画,赚来的几个大子买来准备过年用的米面。 不是他不愿多给,实则他也是个深陷囹圄之人,为了不引起误会,还把这一桌丰富的佳肴来历给隐晦的提点了一番,就怕朋友里有芥蒂,一顿就如此好,朋友相求就借三瓜两枣,岂不是心里间隙丛生,往后友尽矣。 想来叔度对他家的处境也是非常了解的,稍微一说其中真意定当有所悟,这点心有灵犀还是有的。 而陈子文注意到曹公之妻,听闻之言后,也只是欲语还休,没有把要不肯的话说出口,足见这个人能和曹公同甘同苦,蜗居在这寒舍苦屋不离不弃,是怎样的一个人。 相貌端正美丽就不说了,这品性不知胜过多少英雄豪杰,至于和几百年后的痴男怨女相比较,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 如果非要比较只能说是对曹公之妻的侮辱。 当然也仅仅是说不部分人,而非全部,有些人还是可圈可点的。 只能说曹公不光写的一本好书,流芳百世,这伴侣也是找得高人一等,令人羡慕不已。 从某个角度来看,说句人生大赢家,也不为过,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想到曹公也有,虎落平阳被犬欺,真龙浅水被鱼虾嬉戏时,可见命运轨迹之莫测高深,常人无法以常理度之。 “如此,大恩不言谢,芹圃且看来日我表现。绝不辜负你我兄弟之情,朋友之意。 来咱俩喝一杯。” 说着,许是心事已了,这酒喝起来也是相当豪迈。 咕噜咕噜就是几大口,曹公如果不是知道其人品性,都怀疑这老小子是馋这酒,故意如此作态。 好在,陈子文不光食材拿来的够多,这酒也管够,不然依他嗜酒如命的性子,怎么都得说两句牢骚话:“呡一口得了,还真这样牛饮啊,暴殄天物。” “对了芹圃,我前些天日子在京里摆摊,见几个高门大户的子弟小爷,争相竟买一个风筝,出手大方的很,不是几两银子几两银子的加,就是一口价二十两的高价给买走了。 如不是如此大场面,我都没注意到风筝这小小玩意儿,还能如此值钱,我之前看你好似也扎过这风筝玩,何不你也弄几个给我帮你去试试水,说不定就是个营生也说不定呢。” 曹公听闻之言,也是吃了一惊,连忙喝完杯里的灵果酒,用手指压住杯脚,细细向他的朋友叔度询问起来: “果真有此事,世间竟有如此奇人异事。” “我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那日我可没有能喝上今日如此佳酿,没醉,眼没花,耳没聋,真真切切的。” 叔度那是拍着胸脯,打着酒嗝保证道。 曹公见得他如此模样,倒也信了个七八分,至于剩下的三二分,自然是实践一番,自然就有数了。 “好好好,如此等你我酒足饭饱后,立马开干,也好过年时有个荤腥助助兴。 来大家共饮一杯。” 陈子文一脸无奈的和大家碰了个酒杯,很是唏嘘不已的一口闷了一口酒,心里很不是滋味,有种不吐不快的感觉,难受得劲,为了自己不难受,大家也高兴,于是大言不惭酒后吐真言: “曹哥,曹哥我说这风筝你扎着玩就得了,可别真改行搞风筝去,如果这扎风筝真挣钱,你干脆一事不劳二主,送佛送到西,全教给叔度兄算了。 继续写千古奇文石头记才是正经事,不说让你一字千金,起码这一字十个铜钱,小弟我家里身上也是略有浮财,拍着胸脯给你保证,如若信口开河,以后我就跟你吃糠喝稀都不带埋怨的。” “子文贤弟,我看你是喝醉了,自古出书者,哪有还能往回赚钱的,都是自己出钱印刷出书,除非你写的是淫词烂事,不然休想有一文钱买酒喝,再者说你觉得为兄写得是那些不堪入目的歪文怪故吗? 不说比肩其它圣言书籍,这和其它小说之书一比,也是很骄傲的说一句鹤立鸡群,一股清流了。 因而想靠此谋生,难难难,难如上青天啊! 再者此书全是我一腔热血,不可玷污也。 又因此书看是平平无奇,实则意味深长,庸俗之人又怎能看得懂,这钱我纵然不嫌弃,可也无无奈望洋兴叹啊!” 许是这灵果酒真的合了曹公的心意,这心里话都说出来不少,前因后果都给分析了一遍。 陈子文这时才知道为啥曹公有如此才华,写了一篇千古奇文晚年过得还如此凄惨,这是除了被当权者列为禁书,还有这么多磨难呢,是已想靠这书吃饭岂是一句难如上青天可以盖棺论定。 听得一字十文钱,不光曹妻曹子,为之一振,就连叔度对于扎风筝之事都抛于脑后不谈,立马急不可耐的帮自己兄弟赶忙询问起来: “子文兄弟,一字十文钱可是真,莫不是寻大家开心,胡言乱语?” “这是什么话,只要曹哥今日开笔,写多少字,咱老陈一口一个唾沫,全字数给付清浮财。” 看陈子文如此信誓旦旦,连曹公都有点将信将疑起来,这事可为真,在心里暗暗自忖起来。 要知道,他可不是以前那个生活富足无忧无虑的富贵公子哥了,人世间的人情冷暖,五谷杂粮都已认得。 这世间的不容易他老早就知道了吗?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岂是说说而已,多少人为此泪满襟? 第85章 一字十文,赚了。 “子文贤弟果真?”曹公尽管心里百感交集,然也是目露期待的再次询问道。 多有才华也要吃饭啊! 再者他还拖家带口,每每见到妻儿那副三日饿九顿的凄惨模样,是个铁人也得三思而后行,不为自己也要为他们母子俩着想,毕竟不是曾经任性,无忧无虑的富贵少爷了,有些坚持,只要不是底线还是何以谈的。 家道中落以来的人情冷暖,他曹某人多多少少也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也是深有体会。 “当然,你之前劳而无所获,不过是没有遇到伯乐,一眼瞧出你这匹深陷芸芸丛生泥潭的千里马罢了,如今,只要曹哥你肯写,舍一些浮财得见旷世奇文何足道哉! 既可解你近日生活困顿之忧愁,又可全我希翼锦绣文章之心切,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 “夫君,既然子文兄弟如此盛情,你怎能还拂了人家的一番好意,要知道你现在还吃着人家的菜,喝着人家的酒呢。 再者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如今你的这匹千里马得遇伯乐还不上前相濡以沫,更待何时?” 曹妻不愧贤妻良母,该出手时就出手,这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 “爹…” 就连一心干饭的曹方都忍不住的喊出一声。 这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曹公看着殷殷期望的众人目光,心里那点矜持果断丢掉,统统丢掉。 “好,此事我答应了。” “好” ……… 一连串好字出得口来,自然是口干舌燥,立马当浮一大白滋润滋润,就连年纪小的曹方也偷偷自斟自饮了一杯灵果酒,其父母都没说什么严厉呵斥话,可见这是一件皆大欢喜的事情,值得大家浮一大白。 俗话说的好,千里搭长篷,没有不散的宴席。 酒足饭饱,宾主尽欢,残羹冷炙也被曹妻二话不说的收拾下去处理,一点也没有让大家帮忙的意思,仿佛就是份内之事,一有人要伸手搭把手时,立马就板着脸,不高兴相劝一番道: “去去去,这都是女人家该干的家务,就不劳烦你们乱操心了。” 只能说这个时代的男人有男人的不容易,要养家糊口,出门寻食,但是也有其它时空男人享受不来的福气和清闲高光时刻。 起码不会动辄被吼:“给老娘洗碗去,是不是今晚想睡地板,一点眼色劲都没有。” 这种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的言语。 当然,两情相悦的另当别论,那叫情调,可有时候就是夫纲不振,贱皮子,舔狗活该。 而脸颊酡红的曹公,依然是放不下要向大家展示他除会,写诗绘画,擅书嗜酒外才艺的念头。 当即就屋里剩下的材料,手拿工具施施然的或削,或火烤,或磨薄,不一会儿就一个燕子行形状的竹子骨架就活灵活现的出现在众人眼前。 许是熟能生巧做的多了,还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入了不少他自身感悟的理念进去。 使得这燕子形状的骨架更加灵活。 “我跟你们说这风筝,要飞得高,飞得好,材料手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这骨架也要刚柔并济,该硬要结实,该软,要柔韧,而且籰子要灵活………” 曹公是一边说一边跟大家示范,这风筝怎样扎才是最好的。 其中特别关照叔度,凡是看其不明就里,脸上稍微表露出疑惑之色,都不等对方开口询问,立马就停下来,掰开揉碎来反反复复的讲解,那是一点都不厌其烦,敦敦教诲个不歇。 看得陈子文是羡慕不已,得友如此,岂是两肋插刀就可以还完的。 起码也要学一学刘皇叔要做到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此手足,衣服可破,手足要好好爱惜的地步才行。 正如当年他们三,桃园三结义时所说的话一样,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虽说也没能做到,然起码是真的尽力而死,死得其所,无愧于心。 一个能上天相对来说可自由飞翔的风筝燕子,除了了合格骨架外,一个漂亮,结实耐用的外皮也是不可忽略的一个重要环节。 甚至可以说是和骨架相辅相成,没外皮,上不了天,反过来说有外皮,无骨架也折腾不起来。 两者缺一不可,宛如人之营血,哪一样缺了都要出毛病,不是扎针就就是吃药。 为了有一个引人入胜的卖相,曹公不惜上好宣纸,和笔墨纸砚伺候,铺开纸张,适合兼毫笔蘸满墨水,左一笔,右一墨,挥挥洒洒,不一会儿一只灵活可爱的小燕子,赫然纸上。 乌溜溜,大大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目视这与之对视的看客们,配上特意用红颜色画就得眉毛,更是令人观之可亲。 缩脚翘尾,圆鼓鼓的白肚皮里不知道存了多少害虫,只见毛茸茸的羽毛甚得陈子文喜爱。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是曹公一笔一画,妙笔生花给画出来的还以是真真正正的燕子呢。 实在是太出神入化。 让人一眼真假难辨,这手艺绝了,不服不行啊! 对此陈子文又有了除石头记文稿外,又多了一项收藏之物,可以想象日后的收藏馆里丰富多彩的收藏之物,可以给红迷带来多少震撼。 镇纸压住四角,等待其慢慢阴干,方可继续。 见大家对着燕子只瞅个不停,不是竖大拇指,就是赞不绝口,曹公难得的没有谦虚的说一句:“哪里,哪里,见笑,见笑微末伎俩,何足挂齿啊!” 可见曹公对自己的画技也是十分得意认可的。 可惜生不逢时,连温饱都没解决,真是呼呼哀哉! 又过了许久,许是屋里人多热闹,这画干得也快。 不待众人反应过来,只见曹公已然是手持剪刀,“咔嚓咔嚓”的将小燕子从原生地给请到了新家之上,看它那副飘飘洒洒欲飞得模样,也知道小燕子是非常乐意从那宣纸巢穴里挪个窝的。 毕竟要展翅飞翔光靠柔软的身体是不行的,还得要有强健的骨架子支撑。 刚柔并济方不失分寸。欲高可高,欲底可底,想左不右,想右不左,岂不能不阴阳相济? 就算有一日,风云突变,保驾护航的线断了,也有东山再起本钱,不至于被找回时已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 弃之可惜,食之无味。 只见一把小小刷子在曹公手上来去自如,一会儿在浆糊瓶子里搅弄风云,一会儿又在竹骨架与燕子之间,做牵线人,也不知道使了什么魔法,稀里糊涂就将两者牢牢给粘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从此同风雨,共甘苦,一起翱翔蓝天白云。 争霸一片天下,俯视人间百态。 “好了,看来手艺一点也没有落下,叔度我等会在扎几个不同的样式,赶明儿你有空了去京里转转看,看我这歪门邪道,雕虫小技,不务正业,玩物丧志,可否换来一两顿酒钱,若真能解你一时困顿,也算是物有所值,哈哈哈哈哈。” 放下手中工具,曹公不知想到了什么说着说着就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陈子文听着怎么有种别的意味在里面呢。 “嘿嘿嘿嘿,芹圃莫要谦虚,依我看你这手艺可比当日,我见那几个豪门世家公子哥争相攀买强的不是一点点,你就瞧好吧,肯定比那个风筝卖的贵,几顿酒钱是跑不掉了。” 叔度是个诚恳之人,有一说一,一顿大实话下来,曹公就如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也不休息啥了,立马就投入到下一轮的扎风筝征战中乐此不疲。 搞得在一旁观看许久的陈子文都心痒难耐,不满足于当个看客,亲自询问了曹公他是否也可以在一旁实践实践,得了点头首肯。 陈子文那是也如同喝了独参汤气血沸腾的,挽袖撩衣,削削打打,认认真真的学着曹公扎起风筝来。 只是眼看懂了,心也活络不已,脑子更是表示没问题,结果一手,如稚子呀呀学语,啥也不是。 嚯,定眼一看,四不像显世,不是那里嘴歪眼斜,就是这里上气不接下气,左扭右倒不成样子,再一看曹公已经扎了好几个小巧玲珑的小可爱在一旁。 恍惚间陈子文都能见到那些小可爱在蔑视嘲笑他,堂堂陈大修仙者手残之人,何以有脸面和曹公一较高低,真是不知所谓。 丢大人了,一时羞的就要拿大宝剑削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可爱。 好在一丝理智尚存,知道不能在曹公面前失了礼数,露了本性。 还得藏着掩着,眼角余光不经意间扑捉到不甘人下的叔度老哥,也亲自下场争雄,好巧不巧他的造就之物还不如自己的四不像。 一时间雨停了,天晴了,陈子文又觉得自己又行了。 心里那点要舞刀弄剑的想法是立刻烟消云散。 唉,不是我陈某人不行,只是强中自有强中手,能人背后有能人,这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一时间倒也在曹公的谆谆教诲下,听进去了几句箴言,若有所悟,手里的活更加得心应手了不少。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叔度兄,是否有后来者居上的高光时刻,要知道曹公之所以舍弃一个字十文钱的大作不写,而是屈尊降贵的整饬这些风筝也不过是给他谋一条生计罢了。 足见曹公对朋友之意,不知是胜过多少所谓的狐朋狗友,其品性之高洁,不愧是能写出扑朔迷离,众说纷纭的千古奇文石头记来。 为此还诞生出一帮专门研究石头记的红学来。 就说能写出这样的文章华彩来的人,如何晚年就不详了呢? 莫不是也如他书中所言,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第86章 一字十文,赚了2 其它暂且不论,就说曹公扎完几个形态各异的风筝之后,已然是天色已暗,在其妻千呼万唤,一撮小火苗光辉挑灯夜战下,紧赶慢赶的忙完最好一个火凤凰风筝之后,又再一次能喝起他今日念叨叨叨的灵果酒。 这次许是和陈子文已有过一次用餐之情,和一次技艺教导之谊,没了许多顾忌,本性一下子就露了个底,也不用别人招呼死命了催促陈子文拿出酒葫芦自个就先自斟自饮起来。 喝完还不忘发出老大感慨:“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有几回闻,好酒啊,得品此酒,人生又无一遗憾矣。” 絮絮叨叨,嘀嘀咕咕许久,这才想起这酒的主人还满上呢,赶忙略微不好意思起来,给陈子文和叔度酒杯亲自满上,当然好东西,自然不会忘了这满满一桌秀色可餐的菜肴的大功臣者。 笑嘻嘻给自己妻子的酒杯也满上,在一旁望眼欲穿期待已久的曹方,等待许久没见父亲,也给自己亮出家伙事的硕大酒碗给斟上,顿时就急了,马上出声表示老爹你忘了还有个好大儿没满上呢? “爹,爹爹,这里还有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可爱未曾有果酒呢,如何大家都有,独我一人没有,莫不是爱子之心已然没了不成?平时说好的一口一个宝贝呢,假的不成?” 说着说着表情已然是要泫然泪下的模样,面对如此小酒鬼还能怎样,到底是曹公自己的种。 “好好,好好,都有,是为父一时大意忽略了我儿,莫要往心里去,这就给你满上一大碗,来来来,满上,这回满意了吧?” 曹公不愧是爱子情深,小朋友一闹这立马角色互换,不知谁是老子谁是儿? 也难怪有料记载,其儿子夭折没多久,他老人家也心如死灰,再无留恋巴巴的跟随去另一方世界为他的好大儿保驾护航了呢。 陈子文此时此刻亲眼看到这一幕,也许那些事未必空穴来风。 “你呀,就使命溺爱他吧,真是慈父多败儿,早晚有一点有你受的,来来来,大家吃菜,别管他俩父子的孽缘。” 曹妻又是恰到时期的给曹公做了一和事佬,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为此只换来曹公呵呵不好意思的傻笑,和曹方的大大白眼嘴里还嘀嘀咕咕:“我才不是败儿,我可乖了,只是馋这果酒而已。” 可见灵果酒的魅力之大,男女老少皆宜。 “见芹圃一家阖家幸福,真是羡煞旁人,来来来,此时此景当浮一大白。” 叔度兄不愧是被社会打磨的无棱无角,心中只留了一点坚持的人,就是会来事。 只言片语就把气氛给整活有了感觉。 一时间倒是屋外北风呼呼,肆虐四野,卷起又掀开层层雪地。 而屋里却是丝毫不受影响,不是阵阵欢声笑语,就是叮叮当当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声。 颇有种要与外面狂风冷气比比谁的动静更上一筹的意思。 当夜,叔度兄和陈子文有幸在曹公的茅屋破居歇息了一晚,其他人不知道休息的如何,反正陈子文是非常甘之如饴的,就算他是盘腿打坐了一夜,旁边还伴随这时有时无,时大时小,变幻莫测的叔度兄的打鼾声也是不改初心。 这位仁兄倒是安然入睡,也是人生在世不过吃饱喝足,加之心中所扰,已然有了解决之法,添之陈子文还时不时的给烧的火热炭盆里加些木炭,保证了不会有被冻醒之虞。 自然是一觉睡到天亮。 等再一次又白嫖了一次早餐,拿上曹公昨日扎好的风筝和救命粮,以及几枚沉甸甸,亮闪闪的银锞子就开开心心的往家里赶。 多说的话没有,大恩不言谢,何来许多废话? 他可没忘记家里还有一窝嗷嗷待哺的老弱病残,等他的救命粮回去救命呢。 如果不是昨日,曹公扎风筝时间太久,加之天色已暗,嗯,有可能也是想再吃一回荤腥,喝一次灵果酒,果断违心的留了下来,在苦一苦家里的老弱。 曹公和陈子文目送着渐行渐远的叔度兄走远后,才再次转身重新回到屋里。 至于那几颗银锞子,自然是陈子文的手笔,相逢一场自是有缘人,其它的东西不多,这阿堵之物还是有少许的,滋助一番也无伤大雅,不过是举手之劳。 既有助人为乐 ,又可表明自身是真得有一点浮财,以安曹公之疑。 让他日后安安心心的写石头记,而不是为了一日三餐到处奔波劳碌,连个空隙都没有。 不然石头记何时才能问世,别人都是写的不好,太监了,而他是写得太好久久不见更新。 唉,这次能跨越时间长河来到曹公身边,说不得就是红粉们怨念太大,让自己来催催他赶紧更新呢,毕竟这一断更就是好几百年。 古往今来就问还有谁? 好不容易读个完本,不是被改得面目全非,词不达意,就是狗尾续貂,真真是心里意难平。 “曹哥,现在朋友之意你也全了,是不是也该全一全兄弟我的相思之苦?” 陈子文笑眯眯的面相曹公,露出红粉催更的极大诚意来。 一开口就是王炸赶紧写书去啊,还找什么借口。 可惜曹公就算是喝了真酒,昨儿没喝假酒,这人还是不灵珑,当下就一脸疑惑,不认账起来。 “什么相思之苦,要解相思之苦你找你的红颜知己啊,找我一个大男人也无济于事啊,子文贤弟此事为兄无能为力啊,去休,去休。” 这如何使得。 当下陈子文就要强人所难,要推搡拉扯曹公去书房,立马下笔如有神,洋洋洒洒写它个几万字,不到人有三急之时,绝对不罢休。 不光如此还要亲自在边上端茶倒水,捏腿捶背,磨墨添香,虎视眈眈的看着他的一言一行,少有怠慢,就要直嚷嚷: “一字十文钱,想想你的爱妻身上的单薄破麻衣,不是露这就是露那,大冷天的你忍心,再想想我那可怜的侄儿,自幼体弱多病,药不离口,想吃个鸡腿都要在梦里白日做梦才能闻到一丝味,添到一丝香,你忍心吗? 你还懈怠,要休息片刻,放松放松筋骨,不好好认认真真的一次写它个几十万字,弄个浮财给瘦子侄儿一个责任交代。” 原来此相思非彼相思啊!早说啊!唬人一大跳。 “别说了,贤弟我写还不成,不就好几百万字,为兄早就胸有沟壑,腹有乾坤,只是手有点写得麻了而已,再者这天还有点冷。稍微停顿了一下,至于说一大段悲惨的话来激我吗?” 曹公满脸幽怨的白了陈子文一眼。 甚是无语,别人都是红袖添香,到他这里真是破了天荒,来了个催命鬼,磨磨唧唧,唠唠叨叨,动手动脚,搞得他浑身不自在。 平时才思敏捷,富有哲理的言词佳句都给忘了个干净。 老半天才写了几个字。 唉,造孽啊! “早说啊,你干嘛不早说,你早说我不就去给你多添加几个炭盆了嘛,何至于你这手冻的哆哆嗦嗦老半天才写了几行字,我看看都写了啥字字珠玑,锦绣华章。” 放眼向宣纸望去,只见几个飘洒俊秀,笔力健劲的字映入眼帘:“只见宝玉恼羞成怒,用手把挂在歪脖子上的通灵宝玉,摘下来,握于手心,蓄力一发,狠命的往地上摔去,并口无遮拦道:什么捞子通灵宝玉,人的高低贵贱不分,要之何用去休,去休。” 别说其它且暂时不论,就这字就值得得陈子文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十文钱一个字的原封不动的收藏起来。 以传后世,羡煞一片人。 再回头看这文章,虽只有几行字,以他陈某人不深厚的文化底蕴倒也看了个明白,瞧了个清楚。 真是妙笔生花,可堪好好认认真真的挑灯夜读,来回反复摩擦研究探讨。 一看曹公竟然写了这么多字,距离几千万字又向前迈了一大步,真是可喜可贺,当下就就从怀里,掏出一大把金灿灿,亮晶晶,反着贼光的崭新铜钱,叫来曹妻和其好大儿一枚枚铜钱对应字数的数起来。 一枚,两枚,三枚…… 叮叮当当,哗啦哗啦的响个不停,面对此时此景曹公的脸是笑呵呵的,一点也没有说这是拿钱来侮辱他的才华,反而心里大吼大叫这钱多多益善,我曹某人可以敞开了怀抱让着阿堵之物尽情侮辱在所不辞。 诸君你道曹公如此品行高洁,为何对着阿堵之物如此忍让,这不是有辱斯文吗? 第87章 一字十文,赚了3 话接上回,诸君思考了一章节又开的时间,可想到什么高见没。 反正如果让陈子文来选,定也是尽管让这阿堵之物尽情肆虐他的腰包吧,他陈某人不反感这些侮辱。 反而认为能写书赚到钱那是一桩美谈,可留传千古的一段佳话。 不信你看宋朝一大才子姓柳,留恋青楼楚馆叫闲情雅致,名士风范。 换个没才艺的去,那叫纨绔子弟留恋烟柳之地,是浪荡子,不堪造就的废材。 和多年以后“飘”,和“养”是多么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可见对人不对事,就曹公这才华,能一个字十文钱的小说,传出去不仅不会令人不耻,反而令人津津乐道,千古以后也是美谈佳话,令人羡慕不来,说不得还可彪炳史册呢。 曹公见妻儿,眉开眼笑的收下那一大把金灿灿的铜钱,也不觉得陈子文在一旁是如何的令他不爽了,反而更令他这个人热血澎拜起来,那字是也写越顺心,如有神助,从头到尾,从这边写到那边,是一个错字涂改之处都无,整个人如入了悟道之中,心神愉悦清醒的很。 怎是一个妙字可以言之? 如果某“凡”有这体贴,别说熬夜写了,就是连续修仙写也在所不辞啊,可你看看它都干了什么,这不行那不行,哪哪都不行,就这如何有陈子文和曹公,这伯乐与千里马的愉快玩耍来到自得。 还是请撒包尿瞧一瞧吧。 正应了鲁迅先生说得那句话:“带着镣铐搔首弄姿,何故来哉?既不美也难受。” 限制太多了,如何谈超越古人? 就这样陈子文以伯乐的身份暂时客居于曹公之家,闲来无事不是喝酒就是在一旁数钱给曹公看,直刺激得他打了鸡血一样拼了命的书写石头记,那进度十分可观。 稿纸一摞摞,一叠叠堆的老高老高,看得陈子文每次见了都直夸曹公是更新小达人。 甚至不惜屈尊降贵,给曹公斟酒备料给他喝个痛快,以期写出更好更有灵性的文字来。 为了日后这部曹公的心血不被篡改,陈子文耐着性子,又在距离曹公不远处的桌子重新抄一份。 至于原稿当然是当仁不让的笑纳,收藏入自己怀中,从此难见第二人面目,除非有意外。 好在陈子文这毛笔字也学过一点点,还可以入眼,不然曹公就是面对伯乐一样的恩人,也要破口大骂: “写的是什么玩意,扭扭歪歪,七斜八倒,鸡爪落纸上都比这好看,这字配这文义简直是有毒,金莲屈嫁大郎,鲜花插牛粪,不堪入目,还不如我儿五六稚子写得好。” 从此小小的曹方公子过上了惨不忍睹,闻者落泪,见者伤心的童工生涯。 占据了陈子文原来抄书写字的地方,被鸠占鹊巢的陈某人也不闹,还很是识趣的把凳子垫高,在曹方的脚下也放了一个踏板,不为别的就因为这娃别看年纪小。 这字写出来有其父之风范几分神韵,只能说不愧是书香门第,鼎食之家,这文人墨骨的传承,自血脉里就有。 看这娃的字再看瞅瞅自己的字,简直是天壤之别,羞得他陈某人脸红不已,直感叹不如老的咱认,这不如小的何以有脸面自处,为此陈子文有了要把这娃培养一番,好继承他父亲的衣钵。 继续为日后的读友福利可观谋划一番。 如此一想心里顿时好受不少。 当然陈子文自认还是有良心的,也干不出那种昧着良心让一个小娃娃大冷天抄书的事情来。 于是和这乖娃约法三章,抄一个字,一文钱,连隔断符号都算,一时倒也乐得小曹方美得鼻子冒泡,两方心甘情愿,没有欺诈,没有剥削,完美。 曹公看在眼里,感动在心里,他知道这些都是他的伯乐为他一家人的接济找得借口罢了。 不然何以天下之大就可一文钱一个字,且是出于小小稚童之手。 你说那些大书法家何止一文钱一个字,价值千金的都有,有何大惊小怪。 可那是大家啊,何以与一默默无名的小儿相比较。 这些陈子文都不管,尽管曹公一家血赚,然他陈某人用永远不亏就是。 试想几百年后大家都苦苦寻找曹公笔墨书画时,辛苦寻得一两张真迹就惊为天人,感叹天命在我之时,他陈某人就有曹公亲笔写的石头记原稿的诸多墨宝时,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这还不算还附带小曹公这娃的笔墨时又是怎样的场景? 如此一想,浮想联翩,那如果是一家人呢,那场景岂不炸裂。 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立刻不要脸的纠缠上曹公之妻,一番软磨硬泡,好话说尽,口干舌燥,凭着三寸不烂之舌,终于说服曹妻也加入这一伟大的抄书行业中来。 本来曹公之妻是死活不同意,说她要洗衣做饭带孩子,不能失了本分,有了逾越。 还是陈子文亲自下一次厨,弄了好一大桌美食佳肴才让曹妻之心有了松动,答应有闲可以抄一两章。 至于衣服浆洗就不麻烦陈子文找别人洗了,直言浪费钱财,还不如留着给她呢! 再者北方大冬天的也很少洗澡,这换洗衣服不就事少了吗?根本就不用专门雇人洗。 当然这些都是细微末节,直接一招定乾坤的是陈子文说了一句话: “你也不想让你儿子一个人小小年纪,就独自一个人抄字吧,而且还是大冷天的,你这做娘的也不心疼,你如果愿意下场,一个三文钱,绝无二话。” 也不知道是曹妻心有不忍,心疼儿子,还是其它,反正陈子文凭着自身有才华,又成功的说服了一个才女为自己打工。 是的这曹公之妻也是很有才华的,其它且不论,就这俊秀小楷,写得也是是相当漂亮的,反正陈子是甘拜下风,写不出如此好字来。 从此小曹方身边多了一道倩影,明亮的灯光把她俩的身影拉得老长,映在斑驳的墙壁上是如此的和谐顺眼,一大一小,一修长袅娜,一小巧可爱,一坐在那里就是没日没夜,认认真真抄书的模样,这样岁月静好的亲情,不知胜过多少对才子佳人的虚伪故事。 直感叹还是钱来得实在。 就连影子都不得不遵从这金灿灿的法则,乖乖就范,不再到处奔波劳碌。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着,期间陈子文也会寻个空,回到红楼梦世界去亲自给林黛玉摸脉配药,亲自喂她喝汤药,把她那疾病慢慢调养。 好在两个世界的时间比例不一样,来这边那边就慢,去那里,这边也不快。 倒也没有为此而闹出什么烦恼。 想当个人人羡慕的时间管理大师都没有那先天条件,可惜了一直不能圆这个梦想。 非不想而是不能,天意如此,岂可妄为。 一次喂完林黛玉药后,见她用素帕优雅的拭去嘴角边上的水渍,便依靠着背枕,拿出一本书迫不及待阅读起来,许是阅读到不解处,还会蹙起那对好看得罥烟眉来,冥思苦想半天,才会慢慢散开去,嫣然微笑。 继续阅读,这一幕可把陈子文好奇的不行,到底是什么书,能让人如此欲罢不能。 稍挨近侧头一看:“以吾多年行医经验心得来看,山萸肉,不管气虚,血虚,阳虚,阴虚……凡有所虚者,大可放心大胆的施以大量之剂,无不有不效之理,此乃吾多年行医有所得,古人尚未有之………” “这是医书《衷中参西录》?林妹妹阅之可有疑问,若有大可跳过去,只需在心里稍稍留意,接着往后看,说不得有解释之处,实在不行等将来找个机会去实验一番就是了,这要学好医术,切记不可钻牛角尖,要灵活多变,不然非要心烦意乱不得其法,这是为兄多年对学医术的一些心得,希望能够成为你的前车之鉴,后世之师。” 陈子文不厌其烦的对,还在认真看书的林黛玉传授经验道。 一个大白眼是少不了的,好在人没流泪就好。 “你这人真是奇怪,坏人要做,这好人也要做,早知道这书费神,何苦当日劝我多看,现在又来搅和我心思,你到底要哪般?” 这话说的陈子文哑口无言,只得愣愣得看着这小人模样,编排自己,而无所作为。 心里暗想:“是不是这药不够苦,让你以为我只是个好人,不记仇,下次看来要换换药方了,林妹妹别怪哥哥,这都是对你病情快些好转的负责表现啊!” 心里如何想都行,这不能说出来是真的难受,唉,这丝毫看不得你流泪模样,到底是个什么癖好,如此怪异,是否也要请医治一治? 还有这苦药方到底该不该改呢? 真是烦死个人。 第88章 曹公我看这地是风水宝地啊! 看着林黛玉那就算是嗔怪的模样,都如能软化人一样。 只能不改初心,另想它法。 “呵呵,真是好厉害的一张小嘴,这滋味我可算是尝到了,今日你不叫一声好哥哥,把我听舒服了,你见敏姑姑的时间延长一天,我说得,你再怎么撒娇打浑都没用。” 陈子文是懂林黛玉软肋所在的人,果然此言一出,刚才还抿嘴翻大白眼的林黛玉立马就变了脸。 速度之快连川剧变脸大师都自愧不如,书也不看了,一丢,立马就依偎过来,手臂立马就被林黛玉给摇晃个不停。 “好哥哥,好哥哥,我错了还不行吗?玉儿下次再也不敢和你赤眉白眼的了,你就大发慈悲赶紧掐诀念咒,打开洞天福地让玉儿和母亲见一面吧,好哥哥……” 唉,这曹公铁定是在陈子文走后又喝假酒了,不然性情古怪,冷傲的林妹妹怎会有这副撒娇卖萌,难缠的一面。 直呼受不了,到底于心不忍,于是让林黛玉坐好,他立马就让她们母女相见,以解这些时日相思之苦。 很快在陈子文一顿操作下,林黛玉和其母亲,就叽叽喳喳,卿卿我我,贾敏一句,玉儿如何,小黛玉一句,娘亲你在里面过得如何,的隔界聊了起来。 完全忘却了一旁的大功臣,还在苦等那一句谢谢, 结果半天就等了个寂寞,果然女人真是不堪造就,一句谢谢你都不说。 伤心了,还是琢磨一下这苦药方如何配的合理吧,既要良药苦口,又不能让眼流泪哗哗的流看着不忍。 还真是技术难题。 唉,还是曹公那边好玩,也不知道其它世界是不是也好玩。 …… “子文贤弟,过来看看我写的这句描写林黛玉的神态可好?” 一见到陈子文拎着大布袋进得书房来,曹公放下手中的酒碗,立马就兴奋的呼唤起来。 好似写了什么了不得的佳句一样,急需一个人分享。 “两弯似蹙非蹙肙烟眉………” “极好,极好不愧是曹哥你,果然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才思敏捷,几乎可以和千年前的曹子建相提并论了,别说你俩都姓曹,这文脉传承恐怖如斯,令小弟我佩服万分,这本书,仅凭这几句锦囊佳句,就可以一书封神,为了庆祝这几句奇文妙句的出世,今晚高低整一桌好酒好菜来,你等着我这就去准备食材。” 刚想转身,又想到了什么,于是继续开口: “哦,对了,曹哥,素知你酷爱石头,我这里刚好淘到一块奇石相赠,你写书写累了就拿出来把玩一番,好陶冶一下情趣,免得久坐长桌,有累精神。” 说着陈子文就从怀里掏出一块奇形怪状的九窍石头来,其大小一掌可握,递给曹公,刚入手便觉得沉甸甸的压手,定睛一瞧,嚯!好东西啊,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黑睛朗朗,碧云重重,赤红如砂,光滑适中,握于手中把玩,还传来一股股温热之感,刚才写字冻得有点僵硬的手指,都感觉得以化开。 试着在空中攥紧又松开,果然灵活顺畅了许多,这一神奇的效果,立马就把曹公的全部精力给吸引住,把那块巴掌大小的奇石,拿在手中肆意揉搓抚摸,就像见到了极为心爱等我东西一样。 自己赏玩还不过瘾,立马呼妻唤儿,来一起欣赏鉴定,很快刚才还一心一意为陈子文打工的崽们,就你一句,我一句的热闹嘁嘁喳喳讨论个不休。 好半天也没有一点念头,要回去继续抄书的想法 ,看来他们对钱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可以和某人相提并论。 “咳咳,看来大家都非常喜欢这小东西啊,爱不释手的样子可比抄书活跃多了,如此我就放心了,既然如此,我好人做到底,就再送两块给梅姐和方哥儿,各一块吧,希望两位小能手,抄书的时候也有如此活跃的表现,才不枉费我一番好意才是。”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两块各异趁手的奇石来。 曹妻和曹方见了也不纠缠曹公手里的那块九窍奇石了,各自毫不客气接过陈子文递过来的石头。 “嘿嘿,嘿嘿,陈叔你就放心吧,接下来我一定认认真真,又快又稳的抄好书稿,毕竟有了这暖手的宝贝石头加持,想不起飞都不行。” 果然人小鬼大,聪明伶俐,一点就透,立马就猜中了自己相送这暖石的另一层含义,不像曹公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一个劲就是真的欣赏奇石。 喜欢石头那股子朴素和坚硬。 一如他一样的品质,也难怪乎把他写得书叫石头记,而不是风月宝鉴,金陵十二钗等,更不是红楼梦这等种如诗如画的名字。 只怕这石头品质在他心目中,一点都不比爱妻儿的份量小多少。 曹妻也不多说话,就一句“我也一样。” 简洁明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对了我这里还有……” “什么,你还有,快快快,掏出来我把玩一番。” 陈子文还未说完话话,曹公就急不可耐的让把东西掏出来,这语气怎么听怎么怪异。 心中暗忖:“这样好吗?一副急吼吼的样子,也不怕不知情之人胡乱猜测。” “曹哥,我要说的是,我还有一物相赠,并非是单指石头,咱能不能生活里,除了石头还有别的追求,比如说美酒与佳人… 呸,说错了,是美酒与佳肴,对是佳肴,梅姐,你别这样看着我,瘆得慌!” 只见一时口误,徒惹来曹妻美目死亡之光的凝视,可见你人没有容忍之量。 也难怪曹公会在石头记里写:…有求全之毁,不虞之隙。 曹妻笑笑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陈子文。 有一种能不能活,全靠悟性高不高的感觉。 陈子文只想呵呵,要知道曹公一生可是听说有三任妻子,而且都是续弦,换而言之,可想而知,只有现任仙逝,才会会续弦。 如此一来,好像是我耽误了曹公的幸福生活啊! “子文贤弟,是何物?不妨拿出来让我一睹为快。” 可怜的曹公根本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么,只能有机会勉为其难帮他照顾一番了。 而曹妻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被他陈某人救呢,毕竟原来时间长河里,其是饥寒交迫,生病驾鹤西去。 现在可能没有这种后顾之忧了吧,毕竟,抄抄书就有三文钱一个字的好工作,这足不出屋,还有人专门下厨伺候,老天爷这是有多待见曹公,以至于让曹妻有了爱屋及乌的沾光,如此怎么看也不像是没钱治病的人。 唉,世间最憋屈的莫过于我明明对你有救命之恩,而不能名正言顺的告诉你,让你感恩戴德。 不期涌泉相报,以身相许,起码别阴阳怪气,死亡凝视啊。 这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唉造孽啊! 还是不能太过在人前显圣,那个大布袋,又再一次被陈子文重新拉出来当工具物。 伸手在大布袋里捯饬捯饬,立马取出一个透明方正的玻璃鱼缸,透过纯净的玻璃壁面,可见里面的水只有一小半,刚好够几条灵活游动的野山鱼活动。 一见这鱼,曹公就喜欢上了,立马情不自禁的惊呼出声:“这莫不是光唇鱼?配上这透明玻璃鱼缸观赏果然妙极。” 说着立刻把他刚才还视若珍宝的奇石放桌子上,腾出手来帮忙把这大物件给搬到书桌的一角安置。 这鱼缸一放,足足占了本就没有多大空间书桌的一半江山。 弄得曹公不知道是喜还是忧,一时倒是愣愣出神。 别说就曹公这出神的毛病,和宝玉发癔症的时候,似神似影,陈子文大胆猜测,小心求证,这宝玉不会是以曹公为蓝本,添加了许多艺术成分揉杂而成吧。 心痒难耐,想开口询问,欲语还休,毕竟宝玉那个蠢模样,与曹公比万分之一都不及,如何能有这荒诞无稽之想,真是魔怔了。 曹方人小,小孩心性可没有他老父亲的诸多想法和忧愁,见鱼儿在水缸里活动,受限制颇多不自由。 二话不说,撒丫子就跑向厨房,眼睛四下一瞄,见到要找的物件,“咣当咣当”就是往大水缸里狠命的舀了一瓢水,那小小的身子有一大半都埋进大水缸里了。 如果不是踮着脚,一只空闲的手,死死的抓着缸沿,一顿透心凉是在所难免,当然来自父母的混合双打,爱的教育也是少不了的。 好不容易蓄力腰一挺,人终于全须全尾的再一次脚履地,头顶天,只见他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立马风风火火的往书房赶,期间葫芦瓢里的水溢出了不少,他也不管。 这模样活脱脱一个熊孩子啊! 顾头不顾腚。 “哗啦哗啦”一小半葫芦瓢的水,倒进鱼缸,里面的鱼儿立马甩起一朵水花溅到曹方的脸上以示感谢。 曹方笑嘻嘻的一点也不在意这冰冷冷的水渍,手一抹还想继续灌水,可当他回头时,三双各异眼神灼灼的看着他。 吓得他来直呼“别这样看着我,我怕。” 也不知道这熊孩子大冷天的玩水,是否能躲过其父母爱的关照? 第89章 曹公我看这地是风水宝地啊!2 看见曹公夫妻俩就要对曹方这娃发难,陈子文心念这孩子小小年纪,就要为自己抄书以全其私,当下就要这一回和事佬,偏帮一下。 忙出口转移话题,分散注意力:“唉呀,曹哥不是我说你,你这书桌也太小家子气了,空间大小才几方啊,这完全是承受不你如此才高八斗的重量啊! 我看咱俩还是商量一下,来年春暖花开,如何重新建筑几间宽敞的青砖大瓦房来的好呢,到时候我亲自为你做一个大大的书桌,摆上鱼缸,地方空间还卓卓有余你说是吧梅姐?” “对对对,夫君还是别折腾孩子了,玩个水麻,很正常,你小时候不也这样玩过来吗?都是这么过来的,回头我亲自看着他就是了,你啊,现在还是跟你的子文贤弟,好好商量商量怎么再重新盖几间青砖大瓦房吧。 等来年雪化了可以动土的时候,我看咱们一家也攒够盖房子的钱财了,我可不想和儿子老是住在这,外面下小雨,里面下大雨,大冷天的还不避风躲冷的破屋里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好吧,这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说到什么疼痛处,这就掩面而泣,默默流泪伤心起来也是没谁了。 陈子文无语,只能说这眼泪不愧是女人制服男人的无上法宝,难怪乎林黛玉的眼泪如此滔滔不绝,绵绵不尽,这只怕不是曹公喝了假酒,无意写得,而是有感而发特意加强照实写的。 可能书中还比不过现实狗血呢? 毕竟艺术来源于生活,到了书中还是要没花一下的,眼下不就一实实在在的案例吗? 直呼学到。 这一招声东击西,哭泣迂回维护曹小子的妙招就好绝。 君不见曹公哪里还有半点心思去说教曹方,此时此刻全部心神都放在了抚慰妻子莫流泪的身上了。 曹公子安然无恙,那颗要灌水的心蠢蠢欲动,看得陈子文都有点看不过去了。 这熊孩子就是欠收拾。 “芹圃,芹圃,在家吗?你兄弟我叔度来看你来了。 快开门,看我给你带啥好东西来了,有酒,有好酒,有你心心念念不忘的陈年花雕酒。” 曹公一听有好酒,还是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哪里还有心思给儿子爱的教育,匆匆忙忙的跟其妻子说了些贴切安慰话,也不管结果如何,就健步如飞,三步并一步立马夺门而去,一点也不比曹方小子刚才要拯救鱼儿缺水时的猴急样。 感叹不愧是父子,血脉相连行为作风一脉相承。 只是曹公完全没有注意到刚才还哭哭啼啼,呶声呶气的娇妻脸色都有点阴沉了下来。 虽然这个表情变化不大,然陈子文何许人? 修为在身,说一句在这个世界是位有为真君也不为过,曹妻的这些细微变化,还是被陈子文的火眼金睛给捕捉到了。 心里直在给曹公默哀不已,感叹:“如果先下时节不是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冷天冻地的好时候,曹公可能连睡地板的资格都没有,只能一人独守空房,其妻子肯定是带着孩子回娘家去,没个半把月,再去好言相哄,低头认错,想重新老婆孩子热炕头,是白日做梦呢? 归他还还能写出石头记里面如此多,各色各样,丰富多彩精灵般的女娃们,原来和宝玉一样,对女人的心思啥也不懂,一个仗着才华有了妻儿,一个仗着富贵有了露水情缘。 看来也不过尔尔罢了。 和他陈某人人相比都是不值一提,看他只要喜欢就先下手为强,名分定下再说,后面再施神威手段,一个个不都对他温柔软语,俯首帖耳了吗? 林黛玉就是最好的证明,天天亲自熬药喂食,就算前世被曹公喝了假酒强行写了什么木石前缘,神瑛侍者强行灌溉绛珠仙草之孽缘,还不是被他的遮天蔽日的手段给断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就是技巧啊! 用曹公的话说就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 可惜曹公他身在局中不明白啊? 一点都不知女人那点小心思,不孤枕难眠都是烧高香了。 “叔度,好酒呢?快拿来我看看,这大冷天的你怎么还专门跑过来一趟,家里都没事吧?” 曹公不愧是被迫喝了多年假酒的落魄贵公子,一听有好酒,还是故乡那边的好酒,开口就是要验验货是不是纯的好酒,至于其它挂在驴车上满目琳琅的粮食,腊肉等物那是一概无视而过。 “芹圃我还能欺骗你不成,自从我在你这里拿了风筝去集上,那些高门大户的纨绔子弟,就像猫闻了腥一样,没吆喝两句,人流如潮很快就把我那个小小的摊位,给围了个水泄不通,直夸手艺了得,那可是疯了互相争抢,险些都打起来。 好在这些贵人们有自知之明,还知道是在外面,为了些风筝这小玩意儿不值当,毕竟又不是为了楼里的姐儿们争梳拢,气血上涌不管不顾,也就看谁腰包鼓,一较高低,出了些钱财都给卖完了。 真真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安顿好了家里,这不立马就到集市卖了些东西,第一时间来你这报喜庆祝了吗? 这酒自然是少不了的,我专门跟红记酒店的老掌柜买了你最爱喝的陈年雕花酒。” 于叔度拐着不怎么方便行走的脚,一边赶着驴车入院,一边跟曹公喋喋不休个没完,听其语气,观其神态,那是完全没了之前来曹公就找接济的狼狈不堪模样了。 不光没有,还很是得意洋洋,阳光灿烂的跟曹公比划着驴车上的东西都有什么。 而曹公见好友如此,也不恼,反而笑嘻嘻的一个劲应和着,不知道还以为这两人捡到金子了呢! 至于大冷天的在雪地里杵半天吗? 出得屋来看境况的陈子文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紧紧的蹙这眉头,也是服了这两个人,紧了紧衣服,真想高呼一声: “两位爷,差不多得了,有什么话还是赶紧屋在说吧,外面天寒地冻的有啥好聊的,又不是撩妹子,瘾怎么大吗?” 不过看他俩手舞足蹈,笑呵呵的模样也不忍心打扰。 只好回屋,重新拿了被曹公放于桌上的暖石,再另外从储物袋中另拿一个,又重新回到屋外一人手里塞了一个暖暖手。 也不插嘴他们的话,更不想分享他们所谓的喜悦之情,只是把驴车上的东西一趟又一趟的往屋里搬,最后更是卸了驴车,把大冷天还要出来干活的顺毛驴,给迁到一个杂物房暂时安放。 为了犒劳这头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顺毛驴,陈子文还从挖土空间里,弄了好些灵泉水给它享受解渴,最后精料也没少投喂,这待遇都快比得上人的生活了。 心里不由感叹:“大爷我堂堂一代俊才,有财又有为,自从见了曹公后怎么就沦落到不是下厨就是喂牲口的地步呢? 莫不是曹公一个大男人,比林黛玉这个娇妹子还吸引人不成,弯了? 不可能啊!之前和元春可卿他们在一起玩闹可顺溜了,怎么会有这种荒诞的想法。 只能是曹公的才华不止一斗之重,更胜一石之量,如此被他的个人魅力所折服才说的通,甘愿为孺子牛,冷对千夫指也是在所难免,心甘情愿,就算是换了其它红迷来,有这机会,更能比他陈某人更跪舔也说不定。 现在他只是下下厨,搬搬东西,喂喂牲口算得了什么,区区小事尔,无足挂齿,应该骄傲才是。 嗯,原因就是这样,没别的龌蹉因素。” 如此一番自我安慰,陈子文自然是心情豁然开朗,连看这顺毛驴都眉清目秀起来,甚至还有空把这破屋漏风的地方,给从挖土空间找到合适的干草给重新修修补补起来。 好一阵忙活出来看到曹公他们还在雪地里互诉衷肠,也是服了,怕冻坏了曹公蓄才华的身躯,不得不出声开口规劝道: “两位爷,有啥事咱们进屋再聊好吗?天上飘着鹅毛大雪,地上积着厚厚一层又一层的白絮,你们都不冷的吗? 还是说这样聊更有诗情画意,更有感觉,范更足。” “对对对,子文说得对,叔度我一时为你高兴都给忘了还下着雪呢?这事怪我,走,快进屋暖和暖和。” 说着就似拉似扶的把叔度给请入屋内,曹公对这好朋友待遇,想来也只有他自己这样的痴人才能如此了吧。 只是想问一问他陈某人何时得如此殊荣啊? 第90章 曹公我看这地是风水宝地啊3 其它暂且不论,只是这吃吃喝喝自然是少不了的,毕竟上好的花雕酒都准备好了,这佐酒之物岂能一般,为此陈子文自然是亲力亲为连曹妻想上来帮忙都被婉拒。 沦落到洗洗菜,擦擦碗,其它大菜,都是陈子文一手完成,成绩也相当斐然,满满一桌,有红烧肉,有清蒸灵鳜鱼,更有曹方这娃最喜欢吃的烧狮子头。 为了这道菜陈子文的刀差点没挥出火花来,不是七分剁瘦肉就是剁三分肥肉,更是在里边加了点香菇,冬笋佐素料,最后面粉,鸡蛋,酱油,糖,适量盐一搅和,弄一团团小球,入小火微微滚烫的油锅里慢慢油炸。 时间一到,一出锅飘香四溢,几个存一个大瓷盘,最后撒点葱花,完美上桌诱惑无限,不咽口水都对不起这份手艺。 最后当然是一场宾主尽欢的酒宴,为此曹公还很是难得趁着酒意吟诗作对,至于好不好,陈子文也不知道,因为他陈某人肚子里的墨水实在是有限的很,好在最后都叫曹小子给记录了下来,进了储物袋,全当是下厨的出场费了,至于饭后的狼狈饭桌自然是被曹妻,当仁不让的给抢了,谁想帮忙都不免得了一个赤眉白眼,只能感叹一句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往后几百年,这样的好女人,可谓是凤毛麟角,真是时也命也! 依惯例,陈子文不免又要听一夜的呼噜声,好在有隔音符加持,内心城府还算有一点,不然于叔度这位噪音自造者,坟头草明年一定长的老高老高,又润又翠绿。 唉,看来明年春暖花开,必须在曹公的隔壁屋,自己弄一个居住地,老是和一个大男人混一个屋实在是有辱斯文。 能和曹公比邻而居,就算是荒山野外也是一等一的风水宝地,不然何以后山如此多的前辈蜗居呢? 房子一建好怎么说也要和神秘莫测的脂砚斋姑娘一屋秉烛夜谈,论道品茶,一起批注石头记才是正经事,老是和于叔度这个糙汉子一个屋檐下实在大煞风景。 就是不知这位影响石头记颇大的神秘人物到底是谁,长相品性如何,至今又在何方? 心里已然是对着这位素未谋面的脂砚先生好奇不已。 日后有人说她是一位奇女子,也有人猜测是曹公的一位朋友,是男的,然多数人更倾向于是位女子。 陈子文也更希望是一位奇女子,好兄弟有曹公就够了,不必多,不然端茶倒水忙不过来了。 还是希望是一位奇女子,谁不喜欢有一个红袖添香的红颜知己呢? 至于会不会如愿以偿,想来希望还是很大的,其一,脂砚斋一听就倾向女子名号,其二能和曹聊的来,还没有资料记载是曹公已知有名有姓的朋友,只能说这人名讳令人有点忌讳,或者说曹公已婚,还跟其它女子来往对于这人的名讳有所顾忌。 或者说这脂砚斋身不由己,种种原因不能光明正大的出来和曹公来往。 而恰好陈子文有看过一轶事消息记载说,曹公当年家世颓败时家里人给他介绍了一个相亲对象,然而就在双方要见面时,女方家出了大变故,和曹公当年被抄家如出一撤,这亲事也就黄了。 这也是脂砚斋为何评注红楼梦时,老说感同身受的大概倾向来源。 然曹公可能是感同身受,心存不忍,叫家里人送了一百两银子接济,虽说这点钱财杯水车薪,到底是把两人的缘分给连上,锦绣添花如何能比得过雪中送炭,人世间人情冷暖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也是为何脂砚斋评注红楼梦时,时不时就在一旁注写感同身受,先一哭,字字血泪评语的原因吧。 因为两人的身世,遭遇太相似了,一样小时候钟鸣鼎食,书香门第,富贵豪门,更一样的被抄家,起因还都是涉及贪污,钱财亏空,还当时的掌权者最恨贪污腐败,受贿官员,如此读起红楼梦来这共鸣就多,不免这评语中就不经意流露出来是为女子的女儿态。 还是一位有才华的奇女子,与曹公有千丝万缕联系的。 如此诸多因素一结合分析,极大可能就好是曹公那位未曾见过面,就身陷囹圄的相亲对象。 还可能入了教坊司,日日夜夜,以色娱人,当然卖艺不卖身的可能性大一点,毕竟是官宦之家,多少能会宫里的辉煌建设,多添砖加瓦,只要管理者不傻,蓄势待发的利箭才是最具威胁的道理,和完璧之身的喙头更有利。 孰轻孰重应该拎得清。 其自身的选择余地也更多一点。 其它暂且不论,第二日即将牵着吃饱喝足的顺毛了回家的叔度,是非常不要脸的再次恳求,曹公等明年春暖花开时,再教他扎风筝的手艺,这还不算,还要曹哥编写一部关于扎风筝手艺的书传播给他这样身体残缺之人。 有个生活来源以作一倚仗。 离谱的是曹公竟然丝毫不思索就拍着胸脯保证满口答应了。 这一答应可把一同出来送行的陈子文气的够呛,差点忍不住跳起来给于叔度这个不要脸的一个大比兜,本来曹公时间就有限,多灾多难的红楼梦一书,被这一答应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波折来。 可怜他陈某人还不敢对曹公寄刀片追搞子,更不敢口出逛言,出污言秽语辱骂于他。 反而还要好言相劝,里外伺候,端茶倒水,下厨备酒,就是生怕曹公一个身体不适,或者灵感受阻,一部千古大作就此夭折。 他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当着曹公的面,脸上笑嘻嘻,实则在心里早就把于叔度,这家伙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淋头。 还恶狠狠的想到等有朝一日,红楼梦写完,必定要在末尾写上,因于叔度要求写什么扎风筝手艺相关书籍,而差点耽误千古奇书的安全问世。 叫他被世世代代万千红粉,狠狠他戳脊梁骨,不是臭骂就是辱骂。 让他死后也不得安宁,谁叫他耽误正经事的。 唉,可惜原本出世之书,被改了个面目全非,词不达意,非原意也,也不知道那些乱纂者,在十八层地狱有没有被千千万万,祖祖辈辈的红迷们给扒皮抽筋,从早到晚给拉出来鞭挞一番,反正如果他陈某人在下面。 歆香之火可以不食,也要蹂躏毒打一番那些可恶的家伙千百遍再说。 于叔度不愧是被曹公亲笔提名留名千古的家伙,还是很有眼色的,最后还强调说: “芹圃,此事不急,大可徐徐图之,还是身体要紧,多注意休息,我见子文身体健康硬朗,还身着道袍,必定是一位于修身养性,保全性命有一定高见,你一家子何不有空跟着讨教一番。 两次一室相处,我见子文贤弟,仅仅是盘腿打坐,一夜竟然不卧,到得第二日,竟然神采飞扬,精神奕奕,必是有为之人。 不需多得,昼可食饭,夜可安寝,这长命百岁不敢说,一家子得享古稀之年,有个天伦之乐何不快哉? 芹圃以为如何? 以子文贤弟对你的仰慕之情,和近日的交情,想来是不会推辞是吧?” 只能说曹公对他好是真的有可取之处,这处处为曹公着想的心思,别说曹公这个感性的人感动,就是陈子文这个铁石心肠的,也不由得为之动容。 好一个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好说,好说,小弟不才,正身怀养生绝技,若是曹哥一家不弃,尽管来学,不说能与日月同庚,天地齐寿,这百岁之后还能挥动自如,不需人照顾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叔度兄也可有空学上一学,正好我这有一本适合养生的秘籍名曰《长春功》,说不得,还可百岁之后一起饮酒高歌呢,如此岂不更加快哉?” 陈子文有感于,于叔度对曹公的一片赤诚,当下也不吝啬,对他发出邀请,一起学一学这个道家秘籍。 这本《长春功》虽然和凡人修仙传里韩老魔刚开始学的入门功法同名,然却是不可同日而语,比之厉害不知凡几。 就有灵根者可修,没灵根者修习之也可延年益寿,长命百岁这一点来说就比韩立的那本同名书籍厉害,这还是他最近几日努力在挖土空间里刨土给挖到的。 当时刚得到可把他高兴坏了,心想正不知道如何给元春可卿,香菱之流学什么呢,这就瞌睡来了个好枕头。 可知老天爷还是很钟爱于他陈某人的,嗯,更准确的说是挖土空间就是厉害,啥好东西都有,真不愧神器也。 于叔度见到自己也可学,自然也不推辞,高心的欣然接受,抬头望天,见天色不早,又和曹公等人互相说了几句珍重别语,就转身,依依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牵着顺毛驴,一拐一拐出了院子,渐行渐远,最后淹没在白茫茫一片的雪色世界里不见了踪迹。 连刚开始在门口清晰可见的脚步痕迹,也渐渐迷糊不清起来。 “曹哥天冷还是赶紧进屋吧!哎呀,看我怎么把这样等重要事给忘了,真是该死。” 说着就拉着曹公一起进了房,只是不知什么重要事,竟然让陈子文连该死都骂了起来? 第91章 建房子,卧室可小,但书房一定要大。 话接上文,陈子文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的该死,不是别的原因,而是看曹公这一次出门竟然衣着单薄了些。 还有点破旧,这不就想到了光想着好酒好菜伺候曹公了,没想到还遗漏了衣食住行中的首要。 温暖避寒之衣,真是千算万算终有遗策,好在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他近日在曹公家安身暂居,除了每日下厨捯饬之外,倒也有外出溜达,然后回来时背了不少大包袱,至于里面具体有啥,这个还不好说,想要啥就有啥呗。 反着有储物袋,和挖土空间在,还不是说里面有啥就有啥,一个念头的事,这不见曹公穿的实在是不避寒,里面就能翻出刚刚合适曹公穿的棉大衣来,做工精良不说,里面还掺杂了火灵蚕吐出来的火灵丝。 这火灵丝没有其他逆天的效果,然用来做衣服柔韧性,坚韧不拔,不易断,自然不在话下,再一听名字,火灵蚕吐的火灵丝,都不用手触摸,立马就能联想到暖洋洋这个词语来。 一个念头在挖土空间里费一番手脚,自然是得到了不少成衣,有大有小,有长有短,颜色还朴素低调,不夺目亮眼,极为合适曹公一家的主旋律。虽然和专业的绣娘比可能差了些许,然这质量保暖自然是没的说。 二话不说往,当着曹公妻儿目瞪口呆的面,就对曹公动手动脚起来,一边使劲的剥他那件破烂不堪的衣服,一边还喋喋不休的说这话。 “曹哥,你看我,最近一直让你一个劲写书了,大冷天的都忘记给你穿件好的衣服再写,是我的错,我这就给你亲自穿上件保暖的,以赎之前大意之过,唉,你别反抗啊,你越挣扎我越难办不是,就乖乖的享受我给你穿衣的服务吧。 跟你说得了便宜别卖乖,这穿衣服一向都是娇妻美妾,或者俏丫鬟给我穿,这伺候别人,还是一个大老爷们,我可是头一遭,你就偷这乐吧,还别扭上,看给你骄傲的。” 在曹公一脸生无可恋下,委屈巴巴望着妻儿,无力挣扎时到底是被陈子文给霸王硬上弓给脱去破衣烂衫,穿上低调朴素,保暖舒适的火灵丝棉衣大了。 曹公也是口嫌体正直,这衣服一上身,真暖和定律可不就来了。 拍拍曹公的新衣服,得意一笑: “看,穿上新衣服精神多了,唉呀,梅姐,方哥儿,别这样看着我,你们也有,我这就给拿去” 正在一边得意欣赏,一边说着,忽敢死亡凝视,有点不对劲,眼角余光一瞄,立马知道情况不妙,随即就转移话题,转身跑向客房而去。 穿着新的衣服和鞋子,曹小子是喜不自禁,一个劲的轻轻扯着新衣服看个不停,嘴里也嘟嘟囔囔:“新衣服真好看,真暖和啊!穿身上真是舒服极了,嘿嘿我也有新衣服穿啰,这下子看狗蛋还嘲笑我不?” 而曹妻虽然穿着新衣服,心里也高兴,然对于换下来的破旧衣服也没有扔掉,而是冒着严寒,烧了热水,浆洗干净,等那天有空闲了,要秀一秀女人家的真功夫,针线绝技,给这些陪伴了一家人,一年又一年严寒的旧衣裳一个缝缝补补改头换面对体面。 不能做那等忘恩负义之人,有了新衣忘旧服,毕竟和她们一家渡过一次又一次的严寒酷暑,人情冷暖,不离不弃的还是这些旧衣。 上面的每一个沧桑破口,污泥垢点,哪一个不是一家人活下去体面和保障的功臣。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侍物如侍人,岂可轻视。 可见曹公得妻如此,从某方面说真乃完美人生也,起码好过几百年后的大多数人不知凡几。 现在曹公吃的也饱,喝的也好,穿得还暖,这写起石头记来,简直是才思泉涌,下笔犹有神助,陈子文光是收藏原稿手都收得麻木不仁起来,真是猛的一逼。 和后世的某些太监,断更狗比起来孰强孰弱,只要不瞎一目了然。 曹公不单速度快,用词恰当精妙绝伦,而且读之也不拗口艰涩难懂,说句只要认识几千字,都可酣畅淋漓的阅读一番也不为过。 就是里面的隐喻,暗线,内涵太复杂多变,令人理不断剪还乱,有点大道至简,令人难以深入体会,有点不得其精髓,太过浮于表面。 唉,看来还得找脂砚先生帮忙注解一番才好,至于为啥不叫曹公注解,舍近求远,本末倒置,无非是其一,忙着创作,无闲暇时间,其二有些东西不方便作者本人注释,主观意识太重,其三,局外人看得更透,可以有另一番见解。 心中念头一起,遇风者涨,遇思则飞,小小的肉体凡胎如何禁锢的了,这无形无质,活跃非常的万千思绪。 等曹公写完一段字,笑呵呵自我满意捋着胡须,就要摸寻酒葫芦要斟上一小杯,痛饮一番解解酒虫之时。 被一旁蓄谋已久的陈子文给一把就按住了要寻摸酒葫芦的手,在曹公诧异不解万分的目光下,脸带微笑,温声软语开口道: “曹哥,且慢喝酒,小弟有一事相商,只要你准了,这酒我亲自给你倒上。” 曹公也不恼陈子文商量事就商量事,干嘛非要按住他手不让喝酒的举措,反而是目露期待眼光灼灼的看着。 被如此异样目光看着陈子文也不怵,还一真诚以言: “曹哥,你看你身上是新衣服,喝的是好酒,吃的是干饭,佐的事佳肴,再看这书房你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之处,比如小了点,连藏书百本都没有,多坐几个知音书友都容不下,转个身就碰着,稍有动静,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岂不是对不起一石斋这个书房雅号,好歹也要有乃祖父书房,蕉庵,包罗万象,典藏三千才不负先人之志啊,怎可黄鼠狼下崽,一代不如一代呢?” 听闻说起祖父的蕉庵书楼时,曹公的思绪不由波涛汹涌,翻腾滚涌不止,脑海里全是他小时候在里面偷偷没日没夜秉烛夜读的快乐时光,那里面的书是如何的多如牛毛,古今中外话本小说,经子史集,外书野说不胜枚举,瀚海墨香,经久弥香。 隔间宽,空间大,摆放书籍的架子一列列,一排排,纵横交错,杂而有序,井然不乱。 那时母亲温柔的笑容,奶奶慈爱目光都还在,对于其爱读书,只要不耽误科举四书五经的课业,那是万分溺爱他在祖父的书楼里遨游的,不管也问,时常一呆就是一整天,只有送点心叫吃饭的丫头来打扰,多么快乐自由的时光啊! 真想那一刻永远不要逝去,可惜事与愿违,不久大厦倾倒于片刻,令人目不暇接,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如过往云烟,一去不复返,至今想来都如梦似幻,不真实,每到子夜不经意梦回时,一想起过往无不是泪流哽咽濡满枕,唏嘘不已。 “依你之意要如何?” 曹公过去许久许久,目含点点泪光,悠悠询问道。 “还能如何,当然是再起一座不说胜过之前的书楼,起码也要入目处,皆是万卷缥缃,所闻者不是墨香就是是芸味,如此岂不美哉? 试想处其间思考写作,既有好酒,又有清茶,再不济也有炉燃香料飘白烟,古琴拨弄濯心诟,光熠熠,火融融,这岂不是我辈清闲读书人的无上追求? 干吧哥,还犹豫啥?” 别说不是读书料的人,竟能说出这番诱人无比的诱惑来,作为一个闲云野鹤,无意科举进业的人来说,有这样的一间书楼,里面有奇石摆放,有翠绿可浇水,真是太合他心意了。 当下就高兴得忘无所以,差一点就把墨给洒到刚写好还没干透的文字上,吓得陈子文连忙使出万分速度赶紧把这文稿护在身前,仔细大量了半天,看没有墨渍污染,才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忍不住给曹公一个大大的赤眉白眼体会。 心里暗呼好险,也就是曹公是作者本人,不然就他陈某人的嚣张跋扈脾气,早就大比兜招呼了,还大书楼,想啥呢,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为此好多纂改者不信邪,表示等书面试了,非要印一印,改一改,涂一涂,删一删不可。 就是不知道对曹公可以忍气吞声,好言好语,乖的像孙子一样,又是好吃好喝,又是好衣好房谋划的陈某人,是否也能硬气起来,不媚权贵,赤眉白眼的赏几个大比兜,不食言而肥? 第92章 建书楼。 对于大比兜陈子文心里肯定是不会吝啬的,特别是这帮撇犊子玩意。 残害了多少红迷的心神。 简直不可原谅,为此陈子文都想到了一个个措施。 仿帝陵,建它个几十,几百,几千处安置红楼陵。 不是在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就是在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或者是在茫茫缺少水,多阳光的大沙漠里,或者在其它遥远的国度,又或者在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天寒地冻的极南极北。 活跃的火山口也不是不可以,里面炽热的熔浆绝对是无往不利的全文红楼一书的守护者,至于书籍可能被焚烧,不怕挖土空间里挖到耐烧的材料多的是。 还可在高高的苍穹上也建几处藏书点,悬浮石又不是没有,到时候弄成天空之城,实在是在上面飘着吓到人,大可拉拢些乌云白云遮掩一下,不行还可人为的制造一些浓烟薄雾环绕。 就不信如此还有什么牛鬼蛇神能删改曹公的心血之作。 如果有不是还有其他世界可以传播吗? 把神功秘法,利剑神兵弄个秘境,畅读背熟红楼梦,写一些感悟,最佳者可任选一件宝贝,这样无生命危险,似白得的好事。 这样一来都存在脑子里,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放在凡人修仙传里,被韩立发现了,还不乐得嘴都给笑歪。 打打杀杀,尔虞我诈,掏心挖肺,背上一个韩老魔,外加团灭匪号,到头来不也就为了几件宝贝,如何能跟读读书,陶冶陶冶情操,写写感悟就可任选一件心怡宝贝来的快哉? 如此一想陈子文觉得大有可为,小本子记下。 言归正传,其它暂且不论。 “曹哥放心,这里面花费我出来了,你也知道我有些浮财,而我的所作所为,不过是图你的大作而已,为此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辞。 只是不知这建房子,你这旗地里可有什么说道,要走什么门路,打点些什么牛鬼蛇神?” 陈子文不是这个世界的土着,自然是不知道这里的一些规矩的,不懂就问,没啥好丢脸的。 想来自古到今,此界异界,都逃不过一个理。 有钱朋友遍布天下,没钱寸步难行。 “哦,你要是问其他的事情,我可能不知道,但是这件事我门清,这里是旗地,也就是旗人入关后,在四九城周围圈的八地,以供旗主或一些贵人生活来源花费,或者跟旗人南征北战,有功劳的包衣奴,哪一天失势,有个食邑之地,不至于饿死,有个安身之处。 好巧不巧,曾祖有幸跟着混了些功劳,也算是和旗里人有一点渊源,这不家道中落我在四九城里实在是待不下去,只能拔旗归营,到此处安身。 托祖宗的余荫倒也有个立锥之地,每个还有几两碎银拿,不然就我这五谷不识四体不勤的人,拖家带口的早早就饿死了 那还有机会等到如今,和子文你相逢,相识,相知的一天啊! 可见老天爷待我还是不薄的。 至于要买地建房子这事,找管旗地的管事就成。 只要钱财到位,那位管事的大人保准是乐呵呵的把钱收下,把事给办得漂漂亮亮的,一点差错不会出。” 很显然曹公对于这里面的门道深谙之。 潜规陋习也是一清二楚。 …………… 至于曹公提到的那位管事大人,此时正在青砖大瓦房家中,身着绫罗绸缎华丽衣服,挽着袖,烧着炭火,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和几个可心之人推杯换盏,觥筹交错,高乐呢,哪里想到不久的将来会有一笔泼天富贵砸在他头上。 真是应了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人在家中坐财富滚滚来。 为此这位管事的手下之人,名叫狗腿的深有体会,此人长相面目可憎,满脸胡须,眼含厉色,虎步狼躯,好一个狗奴才相,在一旁站岗护卫看着自家主子吃喝玩乐,左搂右抱,不是一口肥而不腻的红烧肉,就是一杯酒香四溢的好酒入嘴。 一点也没有顾忌他饿的前胸贴后背,眼馋桌上佳肴美馔,琼浆玉液多时,然在怎么眼馋也要等主子吃饱喝足了,才能有一点汤汤水水喝,谁叫他就是一个空有力气的奴才打手。 平时都是狗仗人势,趁着主子打盹不留意的时候溜出去,敲诈勒索旗地里人的浑人呢。 为此在这一片可谓是人憎狗嫌,然没办法就吃这口饭的命,得认。可再烂的人也有梦想,恰巧狗腿也有,对于钱财权利那是深入骨髓的喜爱。 为此他不惜作贱自己,学其越王勾践忍辱负重,委身于这片地界的管事大人门下,作一条恶犬。 地盘不论大小,只要有人就有江湖,有矛盾,有反抗,这些不利于管理的人总要有人去敲打,管事大人亲自去,自然是不可能纡尊降贵,有损名声的去作做。 因而狗腿的机会就不来了吗? 管事大人不合适管的事他狗腿子管,管事大人该管的事,最后还是他狗腿子上,总之一句话,好事坏事他都管。 嗯,好处管事大人的,黑锅狗腿子背。 这种人翻遍历史好像还挺多,屡禁不止,也不知道为啥? 久而久之,这狗腿就心生不满,在所难免,只是时机未到,还不曾爆发,海面依然平静。 不过很快,打破这个平静海面的时机,陈子文就会不知不觉,无私奉上。 就是不知会不会涌起一片波涛汹涌,惊涛骇浪来。 时光如白驹过,很快曹公这个世界已然到了春暖花开的季节,而之前陈子文和曹公心心念念的建书楼也是时候提上日程。 一日阳光明媚,曹公推开关闭已久的房门,走到院子中,脚踩在刚刚冒点头的小草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这一脚踩的小草憋屈不已,好不容易熬过了个寒冬,这才偷偷摸摸的探出小脑袋,观望一下外面美好的世界,呼吸呼吸地面上的新鲜空气,还没来的及感慨一句昨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呢。 就被来了一脚,谁受得了这委屈,正在那准备破口大骂呢,一看这大鞋子是曹公穿得,立马认怂,嘿,自己家主人,那还是算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在人家地盘里讨生活,被踩一脚是看得起它小草,踩一脚算的来什么,踩着踩着就习惯了,谁叫它们小草生命力顽强,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稍沾染点曹公的文气,千年后说不得就是一株碧玉灵草了呢? 毕竟绛珠仙草多多少少都是有它小草的影子在里面,这事谁说的准,只要曹公踩的高兴,在石头记里面稍微提上一句,一拳石边长了一根碧玉灵草不过分吧! 如此一来,被红迷们一研究,可不就名扬天下了吗? 人世间多少豪杰,不就是为那点名和利,我小草儿,为流芳百世受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不信请睁开眼睛看看身边的人和事,有多少可以不入这名利网来? 是以当曹公伸完懒腰,带着一副也想伸懒腰的陈子文,去往管旗地大人那里办事时,拿出银灿灿钱财被一旁卑躬屈膝的狗腿看在眼里,计上心来,惦记上入了名利网时就不为过了。 “哦!曹大才子这是时来运转东山再起了啊,竟然有钱财要置办家业,真是可喜可贺,也罢你曹家好歹跟我们旗人有这千丝万缕关系,还在这里落地生根也无不妥之处。 只是这位小道长,既无渊源,又无人情往来,要在这里插根,只怕不妥啊?” 这位管事大人真是个妙人,嘴里说着不行,可手上来回的抚摸银子的暗示动作,啧啧,可真娴熟,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一点也不深奥难懂,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不就是为了多搞银子吗?真是既当又立。 嘿,谁叫陈子文就是银子多呢,就喜欢这拿钱办事的主,也不废话咣咣就往桌子上又摆了几锭大银锞子。 “这位管事大人,银子我愿意掏,这事你现在看如何,?这诚意还算满意否?” “这个嘛………” “当当”又是几锭大银锞子,狠狠的砸在桌子上,这看在管事大人和狗腿之眼里,哪里是砸在桌子上,这分明是砸在他们的软肋心坎上。 特别是狗腿子,心里的不平衡已然是翻江倒海,凭啥你这小白脸如此富有,随随便便就可以拿银子砸人,而他狗腿子,任劳任怨,忍辱负重,火里来水里去,至今还是个老婆也无,住的房子也烂,更无一值钱玩意傍身。 真是老天无眼。 眼里绿油油的光,上翘的嘴角,往地上汇聚的哈喇子无不说明,这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啊! 哪有什么不答应的道理,刚才还要好言相劝的话立马就变了味。 “没问题,没问题,小道长,想怎么盖怎么盖,相关事宜我来搞定。” 只是财迷心窍的管事大人不知道的是,他的狗腿子看着豪气冲天,一掷千金的陈子文已然跟他不是一个想法了。 银子他也喜欢的紧,有了异心,就是不知他狗仗人势的能力是否有虎口夺食的本事? 第93章 建书楼2 “好,如此就有劳管事大人费心,改日房屋建成还请赏脸,光临寒舍把酒言欢” 陈子文见到这对主仆一副财迷心窍的蠢模样,也不打心里去,银闪闪,亮晶晶的银锞子,谁不喜欢,一日奔波劳碌,绞尽脑汁不就是为了几两碎银能够一日三餐有个温饱吗? 为了生存下去,这点丑态市侩样不寒碜。 比这个更令人硌膈应得慌的又不是没见过。 这个态度反而让陈子文心生好感,起码看这货,是个拿钱办事,懂人情世故的主。 就怕那种表面光明正大,大公无私,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私底下龌龊不断就恶心人了。 “好说,好说,曹大才子,道长尽管放心,拿了你们的银子,我自然会把事情办的妥妥的,改日文书房契办下来了,自会亲自送到你们手上,到时讨杯喜酒喝,可莫要嫌弃才是啊,呵呵呵。” 不愧是真小人,拿钱他是不是真办事,且不说,就这态度起码比起刚才上门求办事的时候好了不知凡几。 既无刁奴推三阻四不给例子钱,就不禀告的嘴脸,也无刚才见面说要买地建房时看人的那副鄙视样。 现在笑脸相对已然是不知好了多少,如果不是这银子砸的掷地有声,别说笑脸了,不被叫人撵出去就不错了。 唉,该死的金钱,你为何如此魅惑人生? “既如此,管事大人你多费心,我们还有事先走了,改日再会,告辞,不用送。” 事办完了,自然是携曹公回去继续写石头记,哪有闲工夫和这肥头大耳,吃人不吐骨头的笑面虎多谈,毕竟来了这么久,一杯茶水都没有,还留下来干嘛? “喝杯茶再走啊,你们这帮狗奴才真是没点规矩,贵客来了这么久一杯茶水都不上,像话吗?还不去沏茶来,记得好沏茶,让我的贵客如此久等,你们担得起责任吗?” 这位管事大人也不知道是假不知情,还是装傻充愣,这茶水没端上来,心里没底逼数。 这一点作为看客的狗腿子是心里门清,什么没规矩,最没规矩,和吝啬的可不就是他这个管的吗? 带着银子来能令其大发其财的才有茶水伺候,小恩小惠,塞牙缝的也就是公事公办,别奢望什么好茶水。 好在作为一个管事,对事不对人,事情能办该办的没钱他也办,只是这速度进程,乌龟蜗牛见了都要自豪感爆棚的说一句:“慢矣,想成大事,何日是个头?还不如我俩龟速蜗爬呢!” 最后陈子文和曹公也没能喝上吝啬鬼的好茶,实在一点都不想在那个地方多待,虽然屋里装饰的富丽堂皇,又宽有大,然陈子文还是觉得曹公那个破茅草房待着舒服。 这就奇怪了,难道曹公的寒舍真的如此神奇,竟然比这金碧辉煌的雕梁画栋的屋子还令人流连忘返,盖因曹公待过的如芝兰之室生香,大有陋室铭所言,何陋之有的意味在里边。 反观管事这里虽然建的恢宏大气,端庄肃穆,反而落了下层,盖因其居住的主人,品行不端,以公谋私,房子盖的再好也受到歪门邪气熏染,令人厌恶,如鲍肆之地,臭不可闻。 建房子着实是一件千头万绪的事情,不是要联系泥瓦匠,就是要到烧砖制瓦的瓦窑场,货比三家,买合适的砖瓦。 对于规格上也有规定,不可有逾越之举。 不然就算是费钱费力建好了,也少不了一些多嘴多舌,闲着没事干,闻风而动的御史大夫们,动动笔杆子,刷刷存在感上个褶子告你一个逾越礼制,房子给你拔了,人下狱,人财两空的结果。 好在陈子文和曹公都不是那种爱出风头,惹是生非的人。 对于建房子也不过是希望有一座遮风挡雨,冬暖夏凉安身之处罢了,如果能再有一间专门写作安放书籍的书楼,那个是再好不过。 钱都花了,建好一点似乎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悠着点就好,实在不行不是还有金钱大法吗? 往桌子上“咣咣”的一通乱砸,想来那个见钱眼开的管事大人,应该会非常合理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然万万没想到,阎罗好说话,底下的小鬼着实难缠。 那日,诸事以备,人员粮草以齐,陈子文曹公两人,正在和泥瓦匠的领头人一起对着图纸和场地指指点点: “杨师傅,你看就这个地方给我去掉上面的腐土软泥,再往下挖个一丈深,方圆长宽各三丈有余,地基另外算深度,嗯…刚才的面积不变,把形状弄成圆形吧,建个三层高,记得搞个壁炉地暖,窗户弄大点,这个书楼图纸我回去再改改,回头给你,曹哥这里搞一个 ,我地皮上也建一个这样的,其它的样式按照图纸来,弄个三进院子就差不多没问题了吧?” “没问题,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熟悉的很。其它道长还有什么要求吗?” 泥瓦匠的领头人,杨师傅对于陈子文临时脑子一热,改方案的要求,是一点要反驳的意思都没有,不就是把有棱有角的改成无棱无角的吗麻,这都是小事,只要不是改成凌霄宝殿的样式,他老杨头自认为还是兜得住,没办法实在是给得太多,无法忍心拒绝。 “这个墙底最好是用大青石砌,大一点,结实一下,毕竟是阁楼样式的三进宅子,不要舍不得用料,钱不是问题,还有这个泥浆就用我给的那个配方弄,相关材料我会准备好的。” 似乎想到了什么陈子文在补中的末尾,又郑重其事的说起来这个砌砖泥浆用料来。 为了建筑的长久耐用性,陈子文不得不另用其它界面更合适的东西作浆料。 他可不想自己在这边住的房子,一年小修,三年大修。 当然盖顶是瓦片,难免要返修,为避免日后年年修葺房顶,他选了市面上最好的加厚灰瓦,颜色比起琉璃瓦是难看了点,然它不犯忌讳啊! 曹公所在的世道,可是动不动就喜提多人居住房,残羹冷饭,全无烟火气饭食服务的。 谨慎些没错。 不怕事,然少惹事也是好的。 这一点还要延续好多年呢? 陈子文总不可能守在曹公身边一辈子吧?他自己也是有事做的。 能为曹公做到是这一步,绝对是妥妥的真红迷了,君不见多少人都是口头鼓励,嘴上过过瘾,一个愿意来为曹公排忧解难,出价一字十文钱的的穿越者都没有吗?嗯,连烧张纸钱,上柱香都没有,不是穿越仙侠称祖道怪,就是穿越红楼梦里,醉生梦死,纸醉金迷,左拥右抱,建功立业。 借着红楼梦同人这噱头赚的盆满钵满,单手开车,双手数钱,就是没有为曹公这位再造父母,说一句好,道一话妙的。 不像他陈某人,可以忍受心中之痛抛弃红楼梦里的种种诱惑,不辞千辛万苦跨界来和曹公同甘共苦,又是下厨,又是建房,更是给出了曹公人生中绝无仅有的一字十文钱的高价,在他后半生穷破潦倒,急需安慰的关键时刻给了帮助。 这才是喝水人不忘挖井人该有的姿态嘛。 于是陈子文扭头看向一旁老神在在,气色上佳的曹公尊敬的询问道: “曹哥,你看还有什么要不补充的吗?有就尽管提,就算是全盘否决,重新再来也无不可,只要点个头,咱二话不说,全都听你的。” 只见曹公眼神微闪,低头沉思片刻功夫,还真说了句中肯的话: “本来我一个受益者,不该多说的,然子文你既然说了,我觉得不说两句,实在对不起你的好意,如此何不在这基础上再建个后花园,把房子后面不远处的土山坡也用围墙圈上,在其上建个八角亭,四周种些苍松翠竹,载点兰香芝苗,开辟一条青石板铺就的逶迤小径,亭中在安置一些石桌石凳春来秋去,都有个好去处。 若是能在园中开垦几块菜圃外的空隙处,在摆放些奇石怪岩。 等来或是三两好友烟雨霏霏于亭中品茶弄琴,或是花好月圆夜,秉烛夜游,登高赏月,一番岂不妙哉?虽靡费颇多,倒也值得,子文你看这个提议可还行。” “秒极,秒极,杨师傅就按曹哥刚才所言来建,你也用心记一下,回头我一并弄好图纸。” 不愧是行家里手,这提议就是中肯,难怪乎能在石头记里把大观园写得如美不胜收,这是有过见识啊! 就是这么大的地方,还是土山坡,哪能没有先人在那里早一步安营扎寨呢? 要想给这些原住民给挪个窝,不知那银灿灿,亮晶晶的银锞子威力,是否也能做到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地步? 自古就听闻这一谚语,不知真到实践时为不会出现幺蛾子? 第94章 建书楼3 “住手,请不要打扰我的祖先在安家落户,还有这臭钱给我拿回去,不要了,昨夜梦回祖宗在这安身非常愉悦,告知不想搬家,是我这个不肖子孙为了几两碎银,打扰了祖宗的安宁请你们立马复土赶紧滚。” 一个浓眉大眼,方脸阔鼻的家伙,一面鼻涕横流,一面神情激动的上来,制止这片地界管事大人手下悍将,狗腿子的挖坟掘墓,哦,不是,是事迁坟另葬事宜。 呼啦啦的一帮人就上来把包括陈子文,曹公在内的人给围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还有银灿灿,亮晶晶的几锭银子锞子,朝陈子文相貌平平无奇的脸上砸来。 这是要锦上添花啊。 唬得陈子文袖袍一挥,才勉强接下这招“用钱使劲砸”,避免了他和曹公被满脸开花的下场。 稳稳扶住差点被吓到跌倒的曹公,回头不悦的看下这个口出狂言,祖宗入梦给他托梦的家伙。 “我说这位坟主者,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哪有前天拿了银子,签了文书,按了手印,还有反悔的道理,别拿你家祖宗入梦这种托词说话,嫌银子锞子烫手大可早点花完,何来闹事一说? 莫不是欺负我的刀不利乎?” 那汉子被陈子文的话一挤兑,当场理穷词屈,面色一顿,不知所措的偷偷瞄了一眼狗腿子,而在得到了什么信号后,立马就是不管不顾的扑倒在地耍起赖来,一个劲的嚎哭言说对不起祖宗的话来,根本就不理会陈子文的质问。 他一人嚎丧,立马就带动一大家子跟着嚎哭,场面顿时凄凄惨惨戚戚不休起来。 搞得陈子文都一时都拿这群刁民没办法,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总不能自己一个修道之人,和一帮大字不识一个的黔首之民,在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对骂互殴吧! 想一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实在是有辱斯文。 而这一幕刚好被狗腿子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没错这一切的变故,都是他狗爷暗中挑拨弄鬼,兴风作浪,仗着熟悉这些人的秉性,和知道了陈子文有财的内幕。 他果断的为自己往后的大好日子,和这些无知小民,贪得无厌的人迅速的勾结起来,更是心生一计,祖宗入梦,不想搬家,除非加钱的戏码来。 就是断定陈子文身份高贵典雅,又是个修道者,美玉不与瓦罐碰的真理,借着闹事再讹一笔钱财。 到时候一家五五分账,人数一多,银子还不是大把大把的来,他狗爷也可以挺腰耸背,抬头阔步的活出个人样来。 而此时此刻的曹公完全不管这些,立马从腰间拽下一个袋子,从里边掏出笔墨纸砚,当场兑了点水,磨起墨来,蘸了墨,立马就把这眼前一切前因后果给记了下来。 灵光不断在他脑海里乍现,非璀璨夺目。 只见曹公面色激动红润有光泽,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下笔如有神,飞快得写着什么。 对于他来说,自从要写一部奇书开始,出门携带笔墨纸砚,遇到,新鲜奇事,他就会不管场合的记下了,过后整理捋顺有用合适就会融入石头记中去。 这种事他干的是驾轻就熟,凡是稍微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有这一怪癖,甚至有人还听说他有时候还会莫名其妙的大哭流泪不止的书写,深得一个痴字精髓所在。 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而陈子文是头一回见,也很好奇曹公到底会在上面写写什么,也凑过去观看,丝毫不理会那些鬼哭狼嚎的家伙在那里叫魂。 毕竟曹公的红楼梦一书可没有关于这种事的半点描写,也不知有了这次经历,再融会贯通到书里,被以后的红迷看到是会如何一副精彩面目? 堂堂千古大作竟然有掘坟这种不雅的事情发生,实在是刺激。 而面对这有心算无心,蓄力待发的一拳,本以为可以毕全功于一击,结果如打在软绵绵的棉花之上,无力着点,不伤人反而伤己,狗腿子和那个带头闹事的汉子直接傻眼。 纷纷在心里慌得一逼,大哥闹呢,现在是在干嘛?人家退钱不给迁坟另葬了,这地就算买下来也建造不成后花园。 如此迫在眉睫的事情你们放在一边不处理,而是在一边若无旁人,自娱自乐,写写画画,这像话吗? 那闹事的汉子眼见自己一家老小亲戚朋友,哭闹干嚎了半天都没反应要商榷加钱等事宜,一时也是不知所措,偷偷拿眼角余光去请示幕后黑手狗腿子,接下来如何是好,这事还干不干了。 没有得到明确的暗示。 那汉子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砰砰乱跳给不停,懊悔就不该听狗腿子这个王八蛋乱撺掇,好不容易祖坟冒个青烟,保佑子孙发财,有大款愿意给实实在在的银子迁个坟,银款也实在。 这几辈子都遇不着的好事,怎么就鬼迷心窍,贪得无厌没个底,换来了眼下,闹不是不闹也不是的左右为难尴尬局面。 要知道有了这笔银子,那破旧的茅草屋再不济也可以找人翻修翻修,建一两间青砖大瓦房也不是不可以,还有余粮给好大儿娶媳妇,给大闺女办两件体面点压箱底嫁妆,吃两三顿干饭过过瘾呢?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来了个当头一棒,上也不是下也不是,难受,最终呜呜呜呜呜呜呜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爬完,狗腿子误我。 心里早把狗腿子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狗血淋头。 如果不是现在退无可退,心里还有一点侥幸,早就跟狗腿子干起来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不共戴天。 而狗腿子心里也很急,这发财的美梦要成泡影啊,他本来就是管事大人指派来帮陈子文与曹公跑腿办事的,为此管事大人可是收了不少银子,沉甸甸的以至于喜形于色,还给了他几口汤喝。 结果这事办的那叫一个稀里糊涂,就这样回去汇报还不被扒了皮。 于是也不管那闹事汉子的眉目传情,立马恭恭敬敬,卑躬屈膝的拱手向陈子文与曹公道: “道长,曹大才子你看这事闹的,这帮人真是贪得无厌,祖宗保佑才有了这一笔横财,不说感恩戴德就算了,竟然还假借祖宗托梦,不想搬家这种荒谬绝伦的借口当托词,简直不当人子。 我看就不该惯着他们,先打一顿才说,你们看如何?” 狗腿用尽力了这辈子学来的好言好语,绞尽脑汁,说了半天,只换来陈子文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一个眼神,而曹公如痴如醉的继续他的记录,一点要表达的意思都没有,视其为空气。 狗腿子被这一看,差一点破防,心里暗忖:“难道自己那点小九九被发现了,不应该啊,自认演技还是在行的,怎就露出来了马脚,肯定是哪个闹事的汉子没见过什么世面,露出来什么蛛丝马迹,被发现了形迹。” 这心里如此想着,越想越觉得对,越是心中恼怒,立马一个回身对着那闹事汉子不防备来了一个背刺,一脚势大力沉的心窝子踢去。 那闹事汉子一时不防,哪里想到队友不讲武德,竟然暗里偷袭,怎有时间回防抵挡,面对这在眼中逐渐变大沾满污垢尘土的鞋底,也只能干瞪眼,无力回天。 心里的滋味别提有多难受了,连高喊一声左右家人护驾的时间都来不及,一切都发生在转瞬间,真是迅捷如风雷电掣。 就要结结实实的挨上一脚时,忽见这雷霆一击竟然偏了方向,踹向一侧,“砰”的一声闷响,尘土飞扬,泥土四溅,恰恰闹事汉子也被溅了一脸泥浆,糊的眼睛都有点睁不开,脑得他直接戏也不演了,直接对着狗腿子就是一通咆哮: “狗腿子你是啥意思?,过河拆桥,卸磨杀驴怎么着?要知道我家祖宗还躺土里看着呢,这加钱事宜还没办妥呢,你就要偷袭合伙人,真是卑鄙无耻,不仁不义。 要干仗,黑吃黑,也要等我祖宗起身,换个风水宝地安身,银子锞子到手了,你才能仗着管事大人的威风权势拿捏我,不然你一文钱都拿不到,等着一拍两散吧你………” 果然能和狗腿子这样的人沆瀣一气,互为狼狈为奸者,果然就是莽,刚出手解了他一劫的陈子文都没能来得及听他说一声谢谢,就窝里斗,互相消耗暗损。 不明智啊! “匹夫,安敢血口喷人,污蔑我这个大好青年,仁人志士,我这是看不惯你贪得无厌,小人行径,替道长和曹大才子教教你怎么恪守规矩,不要逾矩,别不识好人心。” 别说狗腿子不愧是跟过管事大人做事的人,还能超常发挥出几句话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闹事汉子也不是等闲之辈,立马就是针锋相对,使了一招釜底抽薪: “我的祖宗就在土里眼睁睁看着呢,你敢上柱香,磕个头,对苍天厚土发誓,你这个大好青年,仁人志士没有算计他老人家那点搬家费吗?干敢吗,孙子?” 第95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狠人啊,只能说这位闹事汉子不愧是可以和狗腿子这种人掰腕子的存在。 连安息多年的祖宗都可以毫不犹豫的摇出来当助力,四周正在忙乎的迁坟事宜的众人,听到这边的动静是越围越多人,眼看这两位前一刻还是酒肉朋友的盟友,现在就要不死不休。 陈子文皱起眉头,生怕弄出什么流血事件不吉利,于是逼不得已做了一回和事佬,把这件有可能事态升级的事给强行镇压了。 只见其也没多什么话,来到一块大石头面前呼和一声: “住手,别吵,看过来,给你们露一手绝活,安安你们那点不安分的心思,不然你们都觉得沉甸甸,银灿灿,亮晶晶的银锞子,拿着烫手,都往后退点,别等一下伤到你们,医药费虽不缺,然受皮肉之苦着实不该。” 听其这样说,渐渐围拢过来的人群,都很是给面子往后退了退,不管怎么说,他陈某人都当过在场绝大多数人的金主爸爸,善财童子。 这点小事还是可以听一听的,毕竟看眼下要建的房屋院落规模就不小,说不得往后还有求到人家的时候。 众人也不见陈子文如何,在大石头面前,轻飘飘的一掌拂过,坚硬似铁,一人多高,伫立在此地多年,看着在场不少人从小到大,或是从出生到陪伴许久的大石头就突然“轰隆轰隆”几声。 四分五裂的渐渐裂开,由始终如一,变成了一群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模样,“哔哩吧啦”的漂浮起一阵灰尘,就利索的垒起一堆小石丘。 看到这一幕别说众人那高低起伏,不敢置信的惊呼声了,就连爱石如命的曹公见到这坚石怪峋如此下场,都忍不住瞪大了眼睛,一时都没有心思责怪于他陈某人的鲁莽行为是多么的暴残天物。 脑子都在回荡长春功这门功法恐怖如斯的画面。 陈子文扭头四顾,睥睨众人,很是高深莫测的说了一句: “这几十年的功力,你们受得住吗?如果那位豪杰自认为比这石头还坚硬,大可上前来比划比划,切磋切磋较量一番,如果没有就安安心心的拿着银子,趁着清明前后,天上煞星不在位巡天,反克事主,赶紧把自家老祖宗请走,别老整些上不得台面歪门邪道,来让我为难,懂?” 最后眼神在狗腿子和闹事汉子,与及其家身上来扫视,威胁暗示之意满满,最后还把那被弃之如敝履的银锞子,重重的拍在那惊魂未定,魂不守舍,吓得不轻的闹事汉子手中,这一举动吓得他一个哆嗦,连连后退,直到后背碰到人了才勉强停下来。 “拿着,拿稳啰,再随意丢弃,可没有失而复得的命,你说呢,这位兄台?” “是……是…是…” 是了个半天也没见其是个好什么来,遂示意他相对状态好一点的家人朋友赶紧把他扶下去。 回头又看来一眼狗腿子,轻轻哼了一声,这一声轻哼在其他人耳中不过是若如蚊鸣,然听在狗腿子耳中宛若炸雷一般,差一点没把他当场送走,腿一软,身子如没有骨头一样,面条一样瘫了下去,一个屁墩坐在泥土里。 随后一股尿骚味传来,臭不可闻。 一动也不动死狗一样,就这还敢跟他陈某人耍心眼,鄙视之,也就最近跟在曹公身边,染了点善良之气,不然高低让这孙子知道什么叫几十年功力的巴掌是如何犀利。 唤来几个路人甲把他架走,点了三柱香来到此地主人跟前,拜了拜嘴里念叨几句: “勿怪莫怪” 往地上一插,叫一声“动土,请老爷子搬个新家。” 于是这家老爷子的孝子贤孙,也跟拜了拜,立马就继续动了起来,哦,刚才那个闹事的汉子只是其亲人的一员,因嫌弃银子分的少和狗腿子来了一个里应外合,要再讹他一些银子。 唉,只能说这位要搬家的老爷子孝子贤孙太多,一笔不菲的银子,分的不满意。 那些九代单传的早早就把自家祖宗给利利索索,干干净净的请走了,那是脸上哭着心里乐着请走的。 哪里如这位闹出如此多事,可见子孙多了也不好,得了好处也不见得体贴先辈,真是不孝之尤。 “曹哥,这里有如此多先辈在此安眠,总感觉在这里建个八角亭合适吗?不如建个三清观?” 陈子文上完香,看着满山遍野的枯坟荒冢,饶是他自诩修道之人,不虚孤魂野鬼,睥睨妖魔鬼怪,蔑视魑魅魍魉,也有点瘆得慌。 看着很是淡定的曹公在一边若无旁人,饶有兴趣的目送着这些已故之人搬家,有时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还津津有味的在纸上写写画画,不由出声询问道,同时也在想,这就是你可以凭着一书封神的精髓所在吗? 果然很是独特。 “人终有一死,不过早晚,他今日安身之地,不就你我你明日所在,再说鬼可比人善良多了,给钱就乖乖搬走,没行动的都是认为,还可以再敲诈勒索一笔,可见人不如鬼多矣。 刚才那一幕可不就是前车之鉴,后事之师。 君不见人间多少煎熬除了日月来相熬,都是人祸居多吗? 子文啊,你还小,经历的还少,不懂,我宁愿和这些前辈们毗邻而居,也不愿意和一些恶人厌蠹亲近。 再者说你可是修道者害怕这些,岂不是笑话,哈哈哈哈哈。” 说着哈哈一笑,往土丘下而去,也不理会陈子文独自一人在那里怀疑人生。 人不如鬼,好新颖的感悟。 这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有这种领悟,真是细思极恐。 “唉,曹哥,等等我,人间还是有你值得的在意的,我不就是一个活例子,最近我根据你的书弄了几个玩意,要不要看看啊?” 一步并两步,陈子文仗着一巴掌可以让坚硬石块屈服的功夫底子,很快就后来者居上,与曹公并肩而行,喋喋不休的讲着自己的新玩意。 果然曹公一听,和他所写的书有关系,也不跟陈子文讨论那些到底是人可怕还是鬼更可怕的事情了,立马饶有兴趣的追问道: “哦,是什么新玩意,是酒吗?快快快,拿出来让老哥哥我品鉴一二再说。” 说着就要对陈子文动手动脚,往他那个大口袋摸去,聪明如他,老早就发现 陈子文那个能弄出许多东西来的大口袋子有问题了,也就是他曹爷心善,本着你不尴尬,我就不说穿,继续大家难得糊涂。 “唉,唉,唉,曹哥注意影响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别想占我便宜。” “不,不,不我对你身子不感兴趣,我只对新酿成的酒感兴趣,快,快,快拿出来让我先喝一大口再说其它,不然可不依你,一顿纠缠在所难免,你也不想我一个大爷们,对你说些肉麻撒娇的话吧?” 看着曹公笑嘻嘻促狭的模样,陈子文真想给他几个大白眼外加几十年功力的化石裂掌。 只是看他那单薄模样可能挺不住这几十年功力的掌法,没挨到近前就如散了架子的豆腐块瘫坐一地。 唉,想到多灾多难的红楼梦一书,还要经过几十年的酝酿,五增五删的磨难挫折,就遂他愿了。 当下也不避讳,系在腰间的大布袋,攥在手里解开系口的绳子,伸手入内,装模作样的一阵捣鼓,等手再次出来时,手里早就握着一小葫芦酒瓶了。 曹公一见,眼神就是一亮,那还管其它,立马将之夺到手中,入手沉甸甸,左右一晃,还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浪潮声,清晰入得耳来,真是看着小,然其内另有乾坤的好宝贝。 迫不及待的扒开葫芦塞,还未等他仰头畅饮一番,一股沁人心脾的酒香,就疯了似的窜进陈子文和曹公的鼻腔里肆无忌惮的肆虐起来。 令两人都忍不住的深吸一口气,久久才舍得缓慢吐出。 “咕噜咕噜”如海水倒灌入岩穴,一时倒也激起千层浪,然愣是一点一滴也没能逃脱曹公吞天之势的小嘴,在他想来好酒之人,不允许他浪费一丝丝琼浆玉液般的好酒。 这是一个酒鬼对好酒的承诺,哪怕是以鲸吞下的豪迈之姿畅饮,也不过是对于美酒的尊重喜爱罢了。 湿满襟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有,假的爱酒人士不值一谈。 “子文,此酒何名?果然有别于先前喝的灵果酒,细细品来,有一股淡淡的忧愁之感,真是奇怪,竟然有令人饮之心生百感交集的酒。” “哦,此酒是我近日读你所书之石头记的一段文字,有感依意所酿,说来你也算是此酒的缔造者之一,何不猜猜是何名?” 第96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2 听得此言 ,曹公果然愣在当场,眼神恍惚,捋着胡子,咂吧起嘴巴慢慢琢磨起来。 许久许久,曹公都没能猜出一个名堂来,毕竟红楼梦一书关于吃的,可以另外写一部红楼食经了,这各具特色的酒也不遑多让,让他仅凭一口酒,饶是他才华横溢,经事颇多也是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这酒是什么。 嗯,必须多饮一口才行,果断又是“咕噜咕噜”一番品鉴,忽然灵光一闪而过。 “万艳同杯,对,对,对,就是万艳同悲,这滋味也只有经历者能喝出个所以然来,子文你果然是懂我的,知己啊!” 曹公不愧是才思敏捷,多灾多难的人,这酒这么奇特的精髓所在都能品鉴出来,还能说什么,只能说酒无高低贵贱,适人者佳,毕竟假酒曹公都能喝出意境来,敢说他品的不对味吗? “厉害了我的曹哥,这酒的原材料就是根据石头记第五回记载,百花之蕊,万木之汁,加以麟髓之醅,凤乳之黡酿成,这几句加以琢磨魔改酿造而成,我之前喝过味道倒也还行,只是你所说的悲愁之感我是一点都没喝出来,是不是你品错了? 要不你再细细品鉴一番,不可能同样的酒两个人喝,就喝出如此巨大意境来吧,这岂不是说我俩不是酒友?” 陈子文对于曹公能猜出酒名没有什么意外,但是我喝仅仅只是味道尚可,你喝就喝出悲愁意境来,是不是这差距有点大啊! 他陈某也是要面子的,不可能落人口实,他和曹公同饮一酒,结果两者的意境天差地别,云泥之分,这不是说他陈某人只配酿酒,不是一个合格的吃酒人吗? “唉,子文啊!这都是命,别犟,喝不出忧愁之境是好事,平平谈谈才是真,我倒是希望你一辈子喝不出这酒的意境来,万艳同杯,看这名字挺好听,可是这仅仅只是表面,它真实的名字是万艳同辈,悲哀的杯,不是酒杯啊……” 说着说着曹公就如林黛玉流泪的毛病一样就当场发作,泪流满面,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天崩地裂有没有没,唬得陈子文不知所措,总不能牺牲他那宽广博大的胸怀安慰安慰曹公吧? 异性相吸,同性相斥啊! 是患难见真情的时候了,难上加难有何惧之。 干就完事了。 立马亮出杀招:“曹哥莫哭,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这还有原汁原味,诸名山胜地内初生异卉之精,各种宝林珠树之油,所仿制的名为万艳髓几柱香,清茶,疑是放春山遣香洞里环境相似,所产之茶叶,又以仙花灵叶上所带宿露而烹成的千红一窟。 让你品鉴呢!如何就辈伤哭将起来,不妥啊,曹哥快快快,赶紧回去品尝一番才好,在这里哭个甚?” 说着也不等曹公反应,连拉带拽,一溜的往茅屋破居而去。 根本不管曹公那意境又少一知己矣的没落复杂表情。 等到了到了书房,曹公的眼泪早就被一路的春和日丽,给舔舐干净,哪里还有什么男儿有泪不经弹,只因未到伤心处的痕迹。 “曹哥坐,流个什么泪,你非我焉知我不知你之苦,我非你不知你之悲也是理所应当,往事已矣,何不重舍品酒饮茶闻香之乐? 有些不幸书里写就可以了,别影响现实生活,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还有妻儿,朋友呢?看开点,来,来,来见识一下我的心血,也是你的心血到底是个怎样的惊艳四方?” 陈子文也不管这番话的效果如何,反正一路上春和日丽应该更懂抚慰曹公的心灵,再者说旁边不是还围着他秀丽袅娜的爱妻,宝贝似眼珠子的儿子在吗? 能出什么问题,如果有就是酒还没酿到位,没把曹公这酒鬼诱惑到,罪在他身,服个软,自罚一杯,借口都不用找曹公一定会拼了命的追促自己下次把酒酿好,再共饮之。 曹公的快乐就是如此简单易懂。 这里事情告一段落,而眼下正值清明时间祭祖前后,有条件,兴师动众,旌旗招展,三牲齐备,呼老唤少一同到祖坟前给先人上供瓜果酒酿,香烛冥器。 皇城,三里胡同有一座两进宅子,青砖碧瓦,雕梁画栋,连廊相接,蓊蔚洇润处到也时隐时现一角飞檐翘角,这里住着一个祖上富贵过又衰落的人家,好在天不绝人路,凭着几十年对四书五经研究深入,倒也也黄天不负苦心人,不久前考中举人,向这个时代的顶尖阶级又踏踏实实的迈进了一步。 这一天时近清明,又赶上莫大喜讯临门,正有了点“王师北定中原日,不忘家祭告乃翁”异曲同工的意思在里边,只不过他老父亲还健在,这个告乃翁就有点不应景了,然祭奠一番祖宗是很有必要的。 毕竟他曹家一脉到了他这一代,有出息者寥寥无几,先前倒是有一个比他曹天佑还有灵韵的读书种子兄弟,可以重振家族,可惜此人放汤不羁,留恋微末伎俩,正经经学不认真好好研读,不是写些艳书淫籍,就是和戏子同台演唱。 丢尽了他老曹家的脸面,在皇城这一亩三分地处处遭亲戚朋友另眼相看,别提多不自在。 气的他老父亲关了他三年禁闭,一日三餐供应,房里除了相应的四书五经,笔墨纸砚,其它一概杂书皆无,让他好好熟读四书五经好将来考个进士当个父母官,可以光耀门楣,重振祖风。 结果一关三年,再出来时时过境迁,曹家不论是在储君上的投资,还是经济上的经营都遭到了巨大的损失,刚有点气色的家族命运顿时被不涛汹涌的浪潮淹没,一点浪花都没掀起。 那时人人自危,哪里还有空管离经叛道,不思悔改,变本加厉的堂弟曹雪芹的死活,最后依稀记得是他母亲耗尽曹家最后一点人情给他娶了个温柔娴静,小家碧玉的媳妇,然后没多久他曹雪芹的祖母,母亲,相继经受不住这一波三折的打击,一一郁郁而终。 没了最亲近人约束的堂弟最后还是跟他的老父亲,也就是过继给他当过父亲的老父亲,提出了分家另过,老父亲本来经受了重重困难,看着曹雪芹一点悔过都没有,也就眼不见心不烦,狠心让他到外面自食其力,结果曹雪芹不愧是有着石头一样品质的性子,穷困潦倒都没有回过头求助过他们家。 自此都有点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了。 曹天佑抬头望天思索着,如果曹雪芹这个犟种有好好读书,现在说不得,也已经考中进士,金榜题名了吧?毕竟他的天赋实在是太好,太过逆天。 可惜路走错了啊! “老爷,祭祖事宜一切已备齐,是否趁着时间尚早,立马出发郊外祭奠?” 一个身着皂衣,留着一个长辫子,来到曹天佑跟前恭敬小声询问道。 “可,立马出发,趁着天色尚早,快去快回,不然路上稍有变故,今晚只能在城外过夜。” “是,老爷。” 遂两人一前一后,出得屋来穿过连廊,跨过大门,掀开车帘子登上马车,和里面久等的家眷说了两句话,朝外头吩咐一声:“出发”。 “哗啦啦”一帮人前开后拥,就浩浩荡荡的向远处的城门不徐不缓的涌去。 过去许久许久,天色由微微泛白的羞涩,渐渐裂开一点点缝隙,耀眼的光明正洒落大片大片白于人间,又慢慢由灼灼其华之光,缓缓收敛,回笼成一团霞光瑞彩,坠在西山之巅,依依不舍的留恋着最后的辉煌人间。 一眨一眨的余光目送着奔波劳碌,风尘仆仆往回赶的曹天佑车队,由远远的浩瀚无垠的地形边界,一骑绝尘,伴随“咕噜咕噜,吱呀吱呀”车轱辘运转摩擦声,一入城门, 不停滞流过长长宽宽,人潮涌动的街道,刚到府门前,马车还未停稳,帘子就被粗鲁的掀开,跳下一个面带急色的人来,也不和其他家眷打招呼,火急火燎的就窜进大门,一瞬过五关,斩六将,跨院连廊都被其抛在身后。 来到一门前站定,由于来的一路上动作太过激烈,此时气息有点紊乱,正一手扶着门框,一手轻捶胸口,哼哧哼哧的大口喘着粗气,尝试着在见老爷前稳定气息呢! 曹家可以家道败落,然不许礼数规矩也腐朽,这是老爷子经常耳听面命的箴言。 不听这话的那个人早早就出去自食其力了,过得是什么鬼日子,有心打听一下都知道,这就是不守规矩,想打破樊笼的代价。 可此时此刻他的异常也是由此引起,不得不说真是奇了。 “是佑儿吗?有何事?如此慌慌张张,好歹也是中了举人,如此成何体统?先进来在再说。” 第97章 芹圃他另类成道了。 “吱呀”一声紧闭的房门被气息尚未喘匀的曹天佑,给重重由外向里推开,今日最后的余晖还是丝毫不吝啬的伴随着,曹天佑的身影先一步到达这间昏昏沉沉,明昧不定房间里打了个转。 步入此间房屋的曹天佑正想说些什么,还未等其开口说话,曹老爷子的呵斥声就先发制人: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你可是我曹家光复门楣的最后希望,看看你现在这副,急匆匆,气息喘喘的狼狈模样,就算是考中了举人又有何用,真是孽障,你也要学你那个过继兄弟曹雪芹一样不知好歹吗?” 纵然心里有千言万语,在老父亲的责骂下,他曹天佑自小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自诩四书五经的真正护道者,传统规矩的虔诚拥趸人,自然是只言片语都说不出来。 只好在这间略显昏暗的房间里,静立许久等,气息完全平静下来才迫不及待的开口询问: “爹,你猜今日我去给祖先扫墓时,见到了谁?” 曹老爷见自家好大儿,气息虽然平静了下来,然这语气还是透着震惊,可见就算考中举人,在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这方面的素养还是略显稚嫩。 还得他这个经历起起落落的老家伙,给他亲自上上课啊! “哦,见到了谁?莫不是见到了那个孽障,他现在是不是日子过得相当狼狈,这次他竟然有脸出现在你面前,莫不是回心转意要重新入场科举,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混账是个什么人,老子能不知道,就他那犟性子,就算饿死他也不会考虑科举为官作宰的。 不然何以落得如此田地?曹家早早就光复门楣了。 说说吧这给不孝子又有什么惊人之举?” “爹还是你了解芹圃,这一次我在祭拜祖先时,偶然在路上碰见其也要去给他母亲,祖母上香吊唁,以往这个时候但凡他见到我的一丝影子踪迹,不老远的给躲开,就是干脆相逢不相识错开,这回倒好,远远的见到我的人影,不光不躲避,还非常殷勤的上前来跟我有说有笑。 如果不是看他穿着还尚可,气色也尚佳,还携妻带子,另请一位泠泠似仙的小道长一同给他母亲,祖母祈福超度,我都以为他过不下去要来找我接济呢? 当时我劝其重新科举的箴言都酝酿了一肚子,结果这斯话里话外哪里有一点回心转意,要为五斗米折腰侍权贵的意思啊。” 吧啦吧啦曹天佑,激动异常的跟他老爹侃侃而谈,一点要收敛的意思都没有,甚至都要化身狂魔要在他老爹面前高歌一曲,没办法见到曹雪芹日子过得好,他心里也高兴,毕竟有一段日子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过,某种意义来说他俩还是亲兄弟,叫一个爹来的。 往上几代同一个祖宗,血浓于水没毛病,再者他深深折服在曹雪芹这位弟弟的才华之下久久不可自拔。 石头记的前身《风月宝鉴》他可是拜读过的,里面虽然离经叛道了点,然里面立意高深莫测,还是看得很津津有味,刺激万分的,当个消遣来读绝对是一等一的好书。 可惜这书面世和他曹雪芹的命运一样命运多舛,起起落落,一波三折,千回百转。 “果然是这逆子,……他还是这么不思进取。” 曹老爷的心情可谓是非常复杂的,说起这话他都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他很喜欢曹雪芹这孩子,人聪明睿智,有才华的,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可惜就是倔性子,认死理,不肯走光明大道的科举之路。 偏偏喜欢四书五经以外的旁门杂书,虽说知识无高低贵贱之分,是人为给它分了上下尊卑,想要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哪有不低头的道理,整天想逆天而行,做悖逆之事,如何不灭亡。 好在写那破书还知道规避一点,开头明写这不是写这个世界的,不是嘲讽谁指责谁,不对人也不对物,就写来玩玩。 可惜他错了,没有一官半职在身,波天的权利,你就是写的再好又有何用,一样被当权者指责为淫书艳籍,成为见不得光的禁书。 唉,没有相应的权利,做什么都是错的,看似生活的无忧无虑,其实不也没逃出人生中,无时不在的无形无色枷锁的限制吗? “爹,虽然芹圃还是如以往一样犟,然,人家好像还真另类证道呢!” “此话怎讲?” “这话说来就话长了,我长话短说,您啊,还是心平气和的听我慢慢给你讲………” ……… 画面随着曹天佑的叙述,慢慢的回到今天几个时辰前的场景。 黄叶村,曹公那几间破居茅草屋中,陈子文看着曹公一家子肩扛宽锄头,手提香烛瓜果酒器等物。 在结合时间来看就知道这是要干嘛了。 “曹哥你这是要上坟扫墓祭奠先人啊?我闲着也没事干,跟你一起去祭奠念念《往生经》如何? 至于建房子等事宜就劳烦叔度兄费些心就是。” 出于对曹公的尊敬,他去祭奠先人,作为红楼梦的最佳拥趸者,怎么说也要去坟前锄锄草,上一柱清香表示表示。 他们培养了曹公这么一位优秀的人才,理当享有他陈某人的祭奠,在干一回老本行三清铃摇一摇,念诵几遍《往生咒》不为过。 “子文你去也好,正好我给母亲他们引荐一下你这位我们曹家的大恩人,让他们在天有灵,保佑你一生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快快乐乐过一生,要是没有你的无私相助,我们家可能都熬不过那个寒风凛冽的寒冬。” 陈子文只想说,曹公这话言重了,他陈某人人何德何能让曹家列祖列宗在天之灵保佑啊! 话将说出口,又一想算了,只要曹公开心随他怎么折腾吧! 就这样一家三口,另外携带者陈子文并大包小包,胙肉鲞鱼一路劈荆斩棘,跋山涉水,杂草丛生阻前路要么绕过,要么大镰刀伺候,悬崖峭壁能攀则过,实在危险只能另避蹊径,远走它路,一路说说笑笑。 累了就找个空地暂时歇脚,吃点,点心补补体力,喝喝水,润润喉,欣赏一下蛰伏一冬天,遇春则都纷纷嚷嚷的迫不及待,破土而出,抽枝萌芽,各花枝招展,姹紫嫣红的花花草草。 许是荒山野岭,人迹罕至,林木森森,百鸟竞音,薄雾缠绵,烟雨蒙蒙,所视所闻无不洗涤心灵,令人一路走来的疲惫不堪都舒畅了许多。 更是引得曹公频频点头对这美好自然风光赞叹不已。 见得如此陈子文自然也是心情愉悦,自然而然歌魂血脉觉醒高歌一曲: “山中只啊见藤缠树啊,世上哪见树啊缠藤,青藤若是不缠树哎,枉过一春又一春,竹子当啊收你不收啊!笋子当留你不呀不留,绣球当捡你不捡唉,空留两手啊捡忧愁……” 唱的那个缠绵悱恻,声容并茂,真情流露。 咳咳,唱错了,另来, “啊!山顶有花山脚香嘞,桥底有水耶桥面凉嘞,心中有了不平事嘞,山歌如火出胸膛嘞…… 山歌又像泉水流嘞,深山老林嘞处处嘞,若有人来阻挡嘞,冲破长堤泡九洲嘞……” 曹公乍一听第一首歌就惊为天人,到底是和戏子伶人厮混过,被关了三年禁闭之久的狠人,歌曲旋律优美婉转,具有深深民族特色,曲调悠扬动听,节奏舒缓动人,一下子就击中了他那个文人骚客的心。 自然是怦然心动,立马就跟着陈子文的唱腔打着拍子轻轻哼唱起来,只是唱唱就感觉不对了,绣球什么鬼? 好在陈子文也是一个玲珑之人,感觉偏离主题不适宜,立马调转腔调,来了另一首有点反歌的歌曲,曹公虽也有意识不对,然这里荒山野岭,人至罕见,倒也没说什么,心里还暗忖,把这两首歌用春秋笔法给隐到石头记里边,应该不错。 实在这两首歌曲太对他脾气了,大不了不在此处发行,到其它国度发扬光大就是。 树挪死,人挪活。 跟着陈子文这些日子瞎混,多少也开拓了新视野。 这里的土壤滋养不出绝世独立的兰芝,那就让种子漂洋过海,到它可以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合适的净土去繁衍生息。 如果这都不可以,大不了遂了子文贤弟的愿,建个书冢,世世代代陪伴它在地下蛰伏就是。 只要是金子,摸金校尉,和寻宝人,哪还不是像闻了腥的猫儿一样,到处寻找,找到了像孙子一样好吃好喝当祖宗给供起来,凡是低位不是贵人知己的都难得一见真容。 这叫什么?这叫时过境迁,西方不亮东方亮,饭要抢着吃才香。 回想起子文说过的话,青铜器可在地下埋几千年而不朽,陶瓷可经万载岁月而不化,实在不行材料弄结实耐磨点不就行了。 书冢的名字都想好了,就叫红陵楼冢梦墓,名字高端大气,又神秘莫测,里面的宝贝又多,在合适的时候再传点歌谣传说,还怕以摸金校尉等支锅为生的底下行走之人,不心甘情愿的入彀来? 第98章 芹圃另类证道2 其它且不论,这载歌载舞,果然是人类最原始的抒发感情之一,一唱就上头,连曹妻这位看上去斯斯文文,端庄秀丽,袅娜娴静的人都跟着轻轻哼唱,而曹小子到底是孩子,可不管不这些,高兴了就吼两句,哪怕唱不出那个味道,也不明就理,然不妨碍他高兴啊! 环境优美,自然风光无限旖旎,又有亲人陪伴,哪能不高歌吟唱? 不见曹公不光唱,还动笔把现在的灵感写下来,以备不时之需吗? 这歌果然不凡,不光魅惑鸟儿驻枝条侧头梳羽聆听,更远远的就吸引来了,一大早也往一个地方赶的曹天佑连忙一步并三步,疑惑大声喊道: “前面歌唱者之一可是吾弟,芹圃乎?” 刚才还老神在在书写的曹公,一个鲤鱼打挺,立马站起身来就要急身而走,刚挪两步脚,就停顿住,蹙着眉头,犹豫不决,心中思绪万千,最后不知怎地竟然蓦然回首,伫立在那静静的等待起来人。 而他身后依偎着曹妻,膝下傍着幼子,而他自己如擎天一柱脚履这黄土,头戴这青天,目视远方,脸色由复杂愧疚之色慢慢变得波澜不惊起来。 “天佑哥,许久未见,一向可好,父亲他老人家身体可还硬朗?” 曹公看着一脸激动抓着自己手的人,脸显笑容的开口询问道。 “好好好,都好,父亲他还能吃能喝,就是有事侯提起你,还是如以往一样唉声叹气,怒你不争,哀你不幸…… 你呢?这些年一分家你是连家都不怎么回去看看,何其不念亲情,如今过的可还好?” “还好,唉,不是我不想回去,问侯父亲他老人家,实在我和他实在是……实在是一见面就不愉快,以及惹他不高兴,还不如不相见的来得好,再者他老人家有你照顾我很放心。” 曹公此时此刻的心里所思所想,在陈子文这个局外人看来应该是很复杂的,既有愧对名义上是父亲,实则是继父的隔阂,更有那说不明道不明的理念冲突。 相见两厌,不见又有念的那种缠绵悱恻的感情在里边,也就曹公大智若愚,性子如石,换个人来处其境都不知会不会疯掉? “不说这些了,天佑歌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贵人,陈子文陈道长,天佑哥叫他子文就行,我和他一见如故,惺惺相惜,相交莫逆,我近日能过上想要过的日子多亏了他的鼎力相助,不然你今天都不一定能见到我如此神色飞扬的样子,你看你弟妹,和大侄子是不是相较以往都神色滋润了许多?” 听曹公这样言说,曹天佑再有空细细打量起他的妻子和儿子,果然神色和以往相见都好了许多许多,起码脸颊丰腴了不少,气色也红润非常,不似以往,人看着还有几分生气,然一阵微风吹过倒有可能东倒西歪。 现如今乍一见,问侯他“大哥,大伯”的语气都底气十足,衣着不像以往一样,这里补一块,那里缝一针的破衣烂衫,而是穿着一色的绣花压边的衣裳,可见,这些日子不见,其弟芹圃是时来运转,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得遇贵人相助,否极泰来,要一飞冲天,心出囹圄,得自然大道滋养。 不然哪能就把人滋润的如此灵秀来? “多谢子文贤弟对吾弟的青睐,他什么臭脾气,我一清二楚,竟能遇到你相助,真是祖坟冒青烟,在此请受我一拜。” 说着就是好整以暇,两手交叉,深深的行了一礼。 陈子文自然也是要客气客气,连忙说不用,如何就如此云云,还连忙上前制止,结果被曹公给拦了下,受了人家一个大礼。 陈子文也只能作罢,在原地回了一礼。 “唉,子文,无需如此,天佑哥给你行一礼,我感觉还是他赚了,你要是觉得受之有愧,等一下我祭奠完先人,何不拿出葫芦酒宴请一番,让我天佑哥一家人也尝尝什么是仙人才能喝到的琼浆玉娘。” “好说,还说,我绝不吝啬那点子酒,就算曹哥你不开口,我和天佑大哥也是一见如故,也是要拿出葫芦酒请大家品尝一番的。” 还能说什么,只能说不愧是曹公,嗜酒如命真不愧是说说,逮着机会就来上一次惦记,一点都不含糊。 也是服了这个老六。 接下来的行程,自然是两路人马并为一股,浩浩荡荡的杀向目的地,好在目的地剩下的路程不是很远,一路游山玩水,说说笑笑就到了墓地。 期间曹天佑也弄明白了曹公和陈子文的真实关系,一个愿意为他弟那本禁书出资的仰慕者,离谱的是还一字价值十文钱,不管是随性而为写就的字,还是再三雕琢的文章,凡是落笔都算,还是立了字据,按了红,这就离谱的很。 诡异奇怪的目光曹天佑一路就没避讳过他陈某人。 搞得陈子文以为这哥们是不是对他有什么想法。 等他老半天,也不见开口。 真是给机会都不中用啊。 只是陈子文哪里知道,曹天佑的心思,他既是感叹曹雪芹的狗屎运,竟在穷困潦倒,要揭不开锅的时候,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又感叹世间还有如此奇异的事情,一字十文钱,乍听不离谱,可是细究那就发现细思极恐,什么叫凡是落笔都算钱。 如果不是他知道曹雪芹的为人,肯定以为他是在吹牛。 本来他曹天佑还想劝一劝曹雪芹收收心,入科场考个功名,谋个出路,不说成就超越祖宗重新执掌回江南织造局,起码也要有个边边角角,不饿着家里的老小吧。 现在听闻曹雪芹有这机遇,他还劝个鬼,弄明白里面的契约,搞得他曹天佑都想弃科考不入,反过来要加盟写书大业,毕竟当官做宰看着人前风光无限,实则还不是为奴为仆,前恭后倨,不都是为了发财,总不可能为了底下的草民吧? 再者他祖上就是当大官过来,任劳任怨,忙前忙后,左思右虑,担惊受怕,最后还不是落了个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弓良藏的下场,还不如学魏晋淡迫名利不侍权贵,追求个逍遥自在,任性而活呢! …… 几个坟包掩藏于葳葳蕤蕤的藤蔓杂草丛中,天生有点路痴属性的陈子文,是一点也不知道曹公他们,是如何能在茫茫群山中精准定位到他们先人的所在处的。 难道说还真有血脉相连,互相可以感应的这种怪谈乱调。 或者说他们也懂占星术,以日月星辰来定位? 看着这几个杂草丛生的土包,也难怪曹公写石头记时为如此唏嘘不已,生前不管多么威风凛凛的王侯贵胄,多少人羡慕敬仰的才子佳人,死后都是一堆坟包,这谁见了不得感慨一番,区别只在于文人墨客肚子里有墨水可以把心中所思所想,描绘的缠绵悱恻,伤心催肺,令人百感交集一点。 相对于没什么文化底蕴的陈子文来说,只感叹这杂草真是茂盛,镰刀挥起来都要费劲许多,好在他可以一掌碎大石,刚猛非凡,不至于对于这些韧性十足的草芥,一点没有办法,不像曹公亲力亲为挥舞着锄头汗流浃背,脸上,半个脑瓜子都是涔涔汗珠,挽起衣袖的小胳膊上都是潸潸而濡的汗水。 没锄两下杂草就气喘微微,上气不接下气,双掌交叉杵在锄把柄顶端互相依偎歇息,看着陈子文拿着亮灿灿镰刀,如降世,虎背熊腰,左一刀,右一仞,上劈下撩大发神威,与之抗衡的草头兵或是藤蔓蛟,无一是其一刀之敌,纷纷被其砍于刀下,成了镰下亡魂。 看得曹公是目眩神迷,羡慕不已,只感叹何时他也能如同此降世神人一样,于茫茫蓊蔚洇润的翠绿中,七进七出,如砍瓜切菜一样露一手,完事后还能万花丛中片叶不沾身,长袂飘飘,捋三尺美髯须笑看风云啊! “嘿嘿嘿嘿,曹哥羡慕吧,羡慕有啥用,你啊!还是赶快有暇修炼一下我传受给你长春功吧,把那功法修炼到一定火候,自然也可以和我现在这状态不相上下,到时候曹哥也可大言不惭高乎一句,上马可武定乾坤,拿笔亦可文书瀚墨,文武双全岂不快哉?” 感受到曹公在背后虎视眈眈的目光,陈子文回以一个唇红齿白,面色不改的微笑个给曹公,并借此机会鞭挞一下曹公,让他知道习武刚开始可能有点苦,特别是他这种上了年纪的人习武,最是受罪。 然只要坚持下来,好处多多,别的不说起码眼下锄起杂草来手到擒来,轻松自如,随意拿捏,而不是不如女子,在一边杵着锄头不死不活的干瞪眼。 “唉,子文所说不无道理,可惜这习武之苦又有谁能体验到其中的苦,正如我说书的诗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这习武何尝不是一个道理? 要有所成难,难,难啊!” 也不知曹公这感叹的是习武难,还是感叹他书命的运多舛难? 第99章 芹圃另类证道3 陈子文也不理会曹公的话,他知道曹大才子这是又在犯,文人墨客那种伤春悲秋的通常毛病。 你越是理会,他就越得劲,没个一时半会都哄不回来,还不如撒手不管,他一个人自觉无趣,自然而然会回归本源,重新舍起锄头,挥舞起来锄草。 嗯,也有可能锄着锄着会不自觉的发愣出神,大概是想到了陶渊明的诗: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总而言之,这种病入膏肓的文青病,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得的,还是晚期没救的那种,也许只这样状态的人,才会写出石头记那种匪夷所思的精彩来吧。 当然是看脂砚斋甲戌版本的才能看到精妙绝伦处,如果是被完本这种虚头巴脑吸引去看得高谔版本的,恭喜你又可以多看一遍脂砚斋版本的了。 只因这两个版本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果说高谔版本是天花板,那么脂砚斋版本就是天际宇宙级别的。 毕竟说红楼梦被删改乱写不是没有道理的,看过两个版本后简直是触目惊心。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 接下来的曹公和曹天佑等人清理杂草,除藤蔓砍树枝,挥汗如雨,无伤大雅的小伤痕累累,日头正中央高挂睥睨着下方的人群,是否有偷懒不敬祖先者,又过去许久,终是黄天不负苦心人,得以洒纸挂,烧香燃烛,摆瓜果蔬菜,鸡鸭鱼肉,酒酿醅液等贡品。 念祭文,三叩九拜,烧纸钱。 而陈子文也得以一角色,手摇三清铃,发出一阵阵清脆悦耳,空灵神秘的声音,陪以往生咒肃穆庄严的语调,一时在这空旷的荒野丛林中倒也显得有一种神秘莫测之感。 如果不是烧的纸钱等贡品之物,燃起缥缈摇摆不定的火焰,和青烟袅袅的浓烟,都以为这是在享受听觉上的盛宴呢! 之后自然是先人享受过祭品的歆香,孝子贤孙也不嫌弃祖宗们留下的躯壳糟粕,留一部分回家,剩下的自然是高高兴兴,载歌载舞的在原地消灭干净。 一时间热闹非凡,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低吟浅唱。 要论享受美食佳肴谁最开心,想来除了已经享受过的祖先,就要论叽叽喳喳,闹腾无比的小孩最是天真无邪开心不已了。 再下来就是喝着灵果酒的大人们了,毕竟灵果酒是真的好喝,美好的东西使人心情愉悦并非虚传。 说实话这个清明上坟扫墓,比起在祖宗祠堂里祭拜可有意思多了,起码这一路走来的青山绿水,鸟语花香,水流潺潺之音,阵阵清新空气,就不枉费一路跋山涉水,披荆斩棘,驱虫赶虺来一趟,亲力亲为的挥锄砍草的辛苦。 为此陈子文都蒙生了是不是,可以叫曹公在石头记里也专门写一遍关于这一事的文章来。 毕竟众金钗在屁大的大观园里来回折腾玩闹,哪里有出府离城去祖坟祭拜来的有趣。 特别是肩扛手提脚丈量大地的那个过程,真是谁试过谁上头。 意义好,还能锻炼身体,又可欣赏沿途的风景,简直是一举多得。 踏春寻花问柳也要逊色许多。 曹公与祖宗先人们同吃同乐了一阵,该悼念的心思已全,眼看天色也不早,自然是利落收拾东西招呼其兄一家人往回赶,说说笑笑,东拉西扯逢到同是祭拜先人的人自然是打个招呼,点头问好,也不纠缠,一笑而过。 一路倒是比来时轻松不少,毕竟原路返回不用挥锄弄刀,费劲辨认方向,再三确定目标。 到得岔路口要与曹天佑一行人分道扬镳时,曹公才悠悠向其哥道别,各走各路。 临别时曹天佑想向曹公开口说,他自己考中了举人,想让天赋更高的曹公要不也不试试,结果话到口中,不知如何出语,倒也呐呐不语。 曹公你可以说他锄草的劲头差劲,然不可否认的是,其长着一半长头发的脑壳,还是很聪明的,一看曹天佑这欲言又止,闷闷不乐的神态,再结合刚才祭祖时其家人不经意间的絮絮叨叨,得来的信息一分析就知道个大概境况。 这是要让他也下场科举呢! 不过他志不在此,自然是果断打消了曹天佑的话头,不然一将说出岂不令双方不愉快。 “天佑哥,最近我写书倒也赚了两个酒钱,改日到我寒舍来请你饮酒,对,就是刚才令你惊为天酒的佳酿,过段时间我的破屋茅舍重新建好维修妥当,定当下帖宴请你来畅饮一番。 刚才顾虑还在山中,又要赶路,故也没能让你喝个痛快,是为一大憾事。 下次咱们在高吟畅谈,把酒言欢,下棋泼墨。 今日时辰不早,就此别过,弟就先向左路小径而去,后会有期。” 说着拱手一番,就带着妻儿携着陈子文一路头也不扭的酒潇洒而去。 独留曹天佑一人在此愣愣出神许久,直到家人在耳旁言语催促: “老爷走吧,天色不早,你芹圃志不在科举,强压不喝水的牛饮水,也是枉然,再者这科举入仕,也不是说聪明有才就一定能考中,君不见多少年轻俊杰在科场铩羽而归,如前朝风流倜傥的唐伯虎,不也是科场不利险些丢了小命,而画坛翻云覆雨,留名千古,好不快活,令人羡慕。 这呀,就叫做另类证得大道,一点不必在科场厮杀来得容易。” “另类证道,好一个另类证道啊!夫人说的对,走咱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父亲,免得他老是牵肠挂肚,茶饭不思,对芹圃之事念念不忘,耿耿于怀。 我看芹圃现在一字十文钱的消息,真是一个打消老父亲,惭愧之心的绝佳时机。” 说着携妻儿,上了一旁等待多时的马车,策马扬鞭,左摇右晃,车轮发出“咕噜咕噜”响声的沿着大道向城里飞奔而去。 有道是各有各的路要走,路路通西天,就是不知道真经是否可以如愿取到而已。 期间的路途是否也能如愿的一路走下去?毕竟九九八十一难,又是魑魅魍魉,又是妖魔鬼怪,又是种种美人诱惑,稍有不慎,既是万丈深渊,谈何容易。 这里的事暂且不论,且说红楼梦世界的事情,毕竟都好久没有提起了,再不回归主题,都以为偏离主线了呢? 林妹妹的药还喂不喂了? “文哥哥,今日的汤药为何玉儿感觉比之前好似苦了些,莫不是你欺负我爹忙公务,我娘不在眼前可劲的作弄我,尽开些难以下咽的苦药,然后笑嘻嘻的对我轻声言语道些,良药苦口的箴言不成? 我可是在读《衷中参西录》,略知一二调理身子,不一定非要苦药,有时可能还不利于身子。 所谓的良药苦口只是针对某一些病情而言,非是绝对,如我这般虚弱,还苦寒之药入口,岂不是更伤胸中宗气? 今儿你不给我个说法我可不依你。” 看着瞪大眼睛,蹙着眉头,掩住嘴拒绝喝药的林妹妹,吧啦吧啦一通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输出,陈子文只觉的蛋疼。 这学医的天赋能不能不怎么好,连鲜为人知胸中宗气都说得头头是道,这让他陈子文以后还怎么以公谋私,威胁于你? 好在陈子文到底于医术方面,还是比之深耕多时。 粘手就来一番大道理: “玉儿妹妹,你读医书日少,经历的实证还不多,且听我慢慢说这其中的道理,正所谓大道分阴阳,阴中有阳,阳中有阴。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 孤阴不长,独阳不生。 这补气药中加一味苦药,泻一泻甜腻,不正合乎这大道之理,你说是不是? 于阴中求阳,于阳中求阴正是此理,林妹妹你还是太年轻了? 还是要多读书好好体悟一番才是。” “不可能,这些书上都没记载,我没看到,你就是忽悠我,看似大道理,其实你就是要我喝苦药是以不是?” 林黛玉稍微闭眼在脑海中一番思索搜寻,没回忆起相关信息,立马就是赤眉白眼的蹬腿踢被,眼含目光,闹得陈子文都只能扶额败北。 “好了,好了,我立马就掐诀念咒让你见你母亲,别念紧箍咒了,我的小姑奶奶。” 不就是为了见你母亲吗?有必要拿汤药说事吗,真是个病娇。 大众所熟知的体弱多病,娇喘微微,眼含点点泪光的林黛玉,陈子文可以很是负责任的说,从今儿起,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携泥带黄的涌向东海,一去不复返。 倒是多了点逆转乾坤,向倒拔杨柳发展的反差萌趋势多了点,这都多亏了陈某人,苦读医书,学以致用,诊断精确,用药如神给造的孽。 就是不知这样的林妹妹还会不会还讨人喜欢,毕竟谁不喜欢性子柔弱,身体娇小,声音软萌,易推倒的林妹妹呢! 这一巴掌就是一个残血宝玉,就算有木石前缘,大概宝玉也会把绝世动人的林妹妹视如虎狼吧! 第100章 回荣国府前夕 话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这不共戴天之仇,使什么阴谋诡计都不为过。 因而被林如海这个杀红眼的复仇者盯上的盐商大贾们,那是苦不堪言,处处受针对,连江南大族甄家给林如海去信要说和这件事,都被一口回绝,丝毫面子都没给,要知道甄家可是有皇太妃在宫里当家做主的底气,一时气的甄家主事之人郁闷不已,颇有一种宝宝心里苦,但是宝宝不能说。 一天一位贩卖私盐的巨霸刚睁眼,还没来的及洗漱就会听到候在屋外多时听到动静的心腹,第一时间禀告: “老爷,昨天晚上趁夜色用船偷偷运出去的私盐,被巡盐衙门的人带锦衣卫,东厂,监天司的人给埋伏,一锅给端了,被俘的俘,被杀的杀,只有私鬼武艺高强,仗着神兵利器负伤逃了回来,而且花重金买来的超大储物袋,连同里面的私盐也成了敌人的战利品。” “咣当”一声巨响,好端端在洗漱架上安享晚年的洗手金盆,被它那个本来一脸和蔼,要双手抚慰它的主人,不知为何听了几句话就脸色大变,恼羞成怒被给了一个大比兜,亳不知怜花惜玉摔地上去,和坚硬似铁,冷冰冰的地砖,来了个千年难得的亲密接触。 清澈见底的温水是洒了一地,顿时如泼墨大师绘画巨作一样润湿了好大一片。 还没等金盆在地上铿锵铿锵左右摇摆,稳住身形呢,陪它有过好几十个春秋的架子兄弟,也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义不容辞,紧紧跟着它的步伐,如倾倒玉柱,砰砰砰砰的毫不犹豫倒在地上,可能是倒下的姿势不对,磕到硬碴子,还在地板上不自然的狠狠的抽动了好几下,才勉强稳住继续借着滋润滑溜的水渍,向旁边偏僻滑行。 本来人人都喜欢它黄灿灿,耀闪闪的颜色金盆想向开口安慰,并问责一下它那个肥头大耳,平时一副智珠在握的主子这是干嘛时,就听到了几句撕心裂肺,压抑又愤怒的咆哮: “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货怎么会出事,小小巡盐衙门,加几个狗东西就敢动我的东西,难道他们不知我江春背后是有通天的大人物照着吗? 还有我们安插在里边的人,为什么没有提前预警,难不成以为我江某人的钱好拿吗?这些该死的禄蠹! 还有这个该死的林如海,真是不知死活,他既然不想活了,私魔,你去联系一下在海上飘荡到处杀人越货的海盗们一声,就说有大生意他们干不干,记住别暴露我们,这事悄悄的做。 还有联系一下其它盐商,就说我江某人有要事和他们相商,对了还有给在神京城里享福的王爷,大人们进进言,就说这个季度的钱要少一成的利,如果不想继续少下去,就让他们出来活动活动筋骨。 天底下没有只拿好处,而不干活的好事,让他们在神京城向我们的皇帝陛下诉诉苦,叫叫怨,让我们得林大人也感受一下什么叫如木生虫的蝎谮之言。” “是” 一直在门外恭候名为私魔的人听到吩咐完后,一个闪身就悄然无息离去,原地只留桀桀阴笑的江春一人,如恶鬼在低吟浅唱。 和吓得还想找他报怨的金盆在原地打颤,大点声音都不肯发出来。 至于为架子兄弟倒地而愤愤不平的义气,早就抛到九霄云外,毕竟认真算起来它金盆也是受害者,还是如假包换的铁石心肠。 不为兄弟心软是自然之理,无可厚非。 嗯,主要是怕被暴怒中的男人给融了,它是金子做的没错,可也怕怒火攻心而变成面目可憎的男人给融了。 而身处旋涡中的林如海林大人,丝毫没有意识到不久的将来要面对四面八方敌人的埋伏,此时此刻正笑呵呵的跟着女儿和爱妻在愉快交谈呢。 如此和谐幸福的一家人,虽然互相交谈都是一些家常里短,嘘寒问暖,你无意问,对方也愉快答,一点都没什么离奇惊人的交流。 远远看去,和寻常百姓家也无甚差别,无非说话儒雅风趣一点,行为举止相敬如宾一些,倒也没有什么奇特处。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迥异处,也就可能是这屋里点的蜡烛,比寻常百姓家多几根,要少烟明亮些,再有就是这个时辰可能要晚点,毕竟普通家庭可没有大晚上不睡觉,奢侈的点着几根蜡烛在那唧唧歪歪,咕咕哝哝。 不费那钱非要晚上深情款款,白天一样可以说话交谈,实在憋不住,隔着黑暗对话也不是不可以,只要声音够大,传到耳朵里,表情看不到有什么要紧。 只能说人和人真不一样,有人一辈子都没干过能引起两三人关注的事来。 而有的人,天生注定只要稍微有一点风吹草动,就可以立马引来风云变化,惊动天地。 无巧不成书,林如海这个人此时此刻恰是那个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时势造英雄。 离那天大盐商江春说,要除掉林如海这个搅弄风云者没几天的光景。 不光神京城居处在,层层保护下的皇宫内殿里的皇帝陛下龙案前,雪花一样的奏折仅仅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堆得老高,以往还能看到一点头戴翼善冠的脑袋,此时已然是早早就被淹没在一片茫茫折子中没了踪迹。 咻的一声某物件极快摩擦空气发出的声响,在这安静压抑大殿里发出。 一旁身份在内侍来说也相当是数一数二的大太监,充当木头人十分有心得的时候,眼角余光就非常敏锐的扑捉到了一个影子,飞快从龙案后的高垒文书中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翻开的扉页上还写着江南道,巡盐御史林如海,上任以来罔顾王法,贪婪成性,滥用职权不顾天下百姓死活,到处搜刮民脂民膏,已然掀起民怨沸腾,望英明神武,明察秋毫的皇帝陛下下旨褫夺林如海之职,依法惩治,以还朗朗乾坤,再造海晏河清之局。 下臣御史,疑大忠敬上。 还没待这位大太监回过神来,啪的一声重响,一本厚厚的折子就非常有眼力劲的把之前,躺地上的折子给往身下叠。 减少了不少伤害,只能说这是一个聪明折子。 而翻开的白肚皮上大小如一,字迹清楚,规规矩矩的笔墨,大概意思和前面那本,一个万变不离其宗,衮衮诸公里有奸臣,名字叫林如海。 他把为朝廷辛辛苦苦维持盐科秩序的有功之臣,仗着权利给排除异己,冤枉入狱了,要求洞若观火,高居九层金銮殿上的皇帝陛下,立马派忠臣干吏去把惑乱朝纲,蒙蔽圣听的大奸大恶之徒,给就地正法以示正法。 “逆臣,真是大大的乱臣贼子,竟然颠倒黑白,倒打一耙朕的林爱卿,真是罪不可赦,大伴立刻派东厂里的高手,给朕把这些狗东西给擒拿归案,让他们知道现在这天下是朕在做主,而不是身居六明宫里的太上皇君临天下。” “是,陛下奴才这就去办,请主子您消消气,别伤了龙体。” 说着这位被皇帝叫做大伴的大太监,就恭敬的屈着身子,面相龙案,背对着大门缓缓踩着无声小碎步就要悄无声息离去。 退到一定距离时正要转身下去办事的时候,忽听龙案后面的皇帝又传来声音: “对了,多派几个骨干力量护着林如海的家人,朕不想再听到有关于他一家人有恙的消息,这样不吉利,一心为朕办事的朕决不辜负,这些年林爱卿没有大功劳也有小功劳,于国库的赤字继续恶化挽回了不少,不能落个家破人亡的下场,戴权你明白吗?” 听到连大伴都不叫了而叫戴权,戴权也是知道事情的重要性,于是非常坚定不移的表达了决心,一定把事给办的漂漂亮亮的。 等人下去办事诺大个宫殿只剩下龙案后面,喘着粗气的皇帝时,不知道他又想到了什么,那个威严阴沉的声音又在这个金碧辉煌,雕梁画栋,珠帘斜挂,玛瑙翡翠,装饰的空旷大殿响起: “盯着点六明宫的动静,凡是有风吹草动立马汇报,还有朕的那几十个不安分的兄弟,也不要派精兵强将看着点,别让他们闹出什笑话来,必要时让他们见见血腥味,安分点,有些东西不是他们可以觊觎的,安安静静当个太平王爷就好,别老是跳出来找不自在。” 也不知道这皇帝是不是被气糊涂了,竟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喃喃自语,可奇怪的是这大殿斜挂着的帷幔,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地? 竟然无风自动了起来,不久还能听到几乎微不可的查的吱呀开门声传来,在这空旷的殿内久久回荡,而龙案后面,面目可观,身披黄袍,蓄着胡子的男子耳朵明明微动,竟然一点都不在意这些诡异动静。 观其明显是有武艺在身,然听到不妥之处竟然视若无睹,也不知是胆子大,还是说能当皇帝的气量都这般大? 第101章 回容国府前夕2 第二天早朝,端坐在九层丹墀须弥座之上金光灿灿龙椅,疑是气量大的皇帝。 睥睨四方接受着脚下,纵横交错文武百官的大礼参拜,和几声高呼万岁后,看着下方乌泱泱一大片人群,居于高台上的皇帝没有来得嘴角含笑,显然他非常享受这万方来朝,众人匍匐在他脚下前恭后倨的模样。 嗯,想来谁都喜欢在他那个位置俯瞰着下方,平时这些穿红着紫,不是衣冠禽兽,就是飞鱼蟒纹,腰悬玉带,手持玉圭,头戴乌纱帽的家伙,哪一个不是手握大权,轻易影响一方动态,不可一世,决多数人生死把柄的大人物。 而那个可以代表他们屈服的位置,就在现在皇帝屁股下面,这嘴角上翘,属实也已经很克制,可以说上一句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 可惜这份淡定很快就要被打破,让这位高坐于金銮殿九龙飞翔御天椅的皇帝,知道他自认为的大权在握,有时候也是很虚幻的。 龙椅边恭敬候命的司礼监值守太监,等百官行完大礼后,喊出那句经典的“有事启奏,无事退朝”的话来时。 还没等彻底喊完,下方排列还算整齐的文官列队里的御史队列,就急吼吼的跳出一人来,非常丝滑的膝盖一软,跪于御前声音洪亮高呼: “陛下,明镜高悬,洞若观火,臣有事启奏,请允。” 说完就低眉顺目的目视前方,丹墀下的御殿香炉燃起的青烟袅袅。 “准” “谢陛下,臣食君之禄,为君分忧,时刻不敢忘怀,兢兢业业,近日微服私访,听闻户部的员外郎苟富贵苟大人,贪赃枉法,公器私用,得了大把银子。 在神京城外建了一个豪华奢侈的游园,名叫福得园,微臣查过了,里面奇花异草,怪石嶙峋,阁楼殿宇,美女众多,所费没个几十万两白银是万万下不来的。 昨日还强娶了一个貌美如花的大闺女,充做第十八房妾室,场面靡费颇多,粗粗算来不下一万两白银,他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如何有如此钱财,就凭他每个月不到三百两的俸禄吗? 因而真相只有一个,他利用职务之便,损公肥私,良心大大的坏,还请陛下明察秋毫,下旨把这个贪官污吏,害群之马,百官败类给夺褫下狱,以正视听,还大乾一个朗朗乾坤啊,陛下。” 厉声说完,人已经是泣不成声,伏倒在地,想他清贫一,自幼就是因为看不惯这类贪官污吏,鱼肉百姓的人存在,才寒窗苦读,十余载悠悠岁月,考中进士,在朝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敢打敢拼,一步一步的做到左都御史这个位置,更是凭着不忘初心,打响了赫赫威名,得了个人嫌鬼厌青天大老爷的美名。 这个人嫌自然是心里有愧,贪得无厌的人,鬼厌自然是被他参上一本,大多数都成了秋后问斩的刀下亡魂,对于把他们间接变成鬼,而负有重大责任的清贫一来说,自然是做鬼都厌恶他这个罪魁涡首。 可是后面不是还有晴天大老爷的称号在后面保护他吗?因为他不怕。 至于人嫌鬼厌可以说是名副其实,好在他这个人有自知之明,牵连太深,和背景深厚的人他都不怎么直接得罪,倒也让他在朝廷里混的风水起。 兼之他还不不怎么贪钱,也不好女色,品行可以说在这个当官做宰大多数都是为了名利的官场,可以说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业务能力又相当出众,上对得起君父,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中也对得起他几十年来所学的圣人教诲,和自我的初心,没边质。 相当被坐在龙椅上的人君喜欢。 也不知道这一次他发了什么疯,非要告这个管皇帝钱袋子账的其中一人的状。 这就有点难受了,亲者痛仇者快不外如是,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打哪一个都疼。 要知道朝廷六部,现任皇帝也仅仅是彻底掌控了礼部,户部,刑部,这三个。 其它都是听调不听宣,要知道太上皇还活得好好的呢。 刚才还在上方俯瞰下方群臣纳头便拜,而产生的错觉得意洋洋,立马就被自己看重的重臣来了一个背刺,高调告了一状自己倚重的另一个重臣。 那感觉在这个皇帝看来真是药房里推倒了药柜子,一时五味杂陈萦绕心头,很不是滋味。 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知道该打还是不该打,饶是自诩英明神武,睿智无双,聪明伶俐,经历丰富的皇帝本人一时都愣愣出神,没反应过来如何是好。 明就里的人都在下方窃窃私语,互相传眼神交流,幸灾乐祸。 不明就里的也不臧着掖着,心里痒痒,左右小声询问自己熟悉的同僚,一时整个金銮殿,几百人,乌泱泱的人头躜动,虽然个个都小声压低了声音,然人上一百,这声音如涓涓细流汇聚,渐渐也就慢慢行成了不可无视的洪流。 让这设计奇妙的大殿一再反复酝酿,嗡嗡嗡嗡之音不可避免。 “肃静,肃静……” 维持秩序的当值鸿胪寺官员,那是差一点喊破喉咙才把这乱哄哄,闹腾腾行如菜市的嘈杂之音给镇压住。 这股歪风邪气不可长,毕竟关乎朝廷理法,关乎那位维持秩序大人的乌纱帽。 而这如晴天霹雳的响声,到底是把还在愣神中的皇帝给惊醒了,只见其眉头一拧,威严开口: “清爱卿,所言可属实,虽然这御史有闻风奏事之责,然这罪名过大,牵连深大还是要有证据的,不知爱卿可有弄错?嗯?” 这个嗯字还特意加重了语调,如果不是特意听,脑子还聪明伶俐,有大智慧者,肯定是听不出弦外之音的,然能够在这金銮殿同朝为官的又有几个是脑子不够用,不够聪明圆滑的。 而能够在这波诡云谲,变换多端,屹立不倒十来年,还高任左都御史的清贫一自然也非等闲。 这点弦外之音他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他知道皇帝的无奈,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 他本来就注意到狗富贵这个人很久了,也时常假借品茗闲聊之暇暗示他收敛一点,然这个人恃才傲物,还以为在点他,每每都是不欢而散。 这次之所以要告他一状,也还无奈之举,谁叫他的黑料被别人送到了他的手上,还是在有目击证人下,信誓旦旦说这都是真人真事,你叫他坚持了多年的道心如何自处。 不为难自己只能为难别人了,谁叫干坏事时屁股没擦干净,被人拿捏了把柄。 这些事看似发生的时间过了许久,然也仅仅片刻而已。 就在皇帝询问时,主角之一的苟富贵,人模狗样的从人群里窜了出来,四肢着地,屁股朝天鬼哭狼嚎的叫冤枉起来: “陛下明察啊,微臣冤枉啊,臣好歹也是饱读诗书,明礼义廉耻,知道轻重的怎会行如此不智之举,定是清大人有所误会。 请容禀,臣之所以豪宅奢华,美妾如云,都是微臣经营有道啊! 本来都是上不得台面伎俩,既然惹得了清大人的误会,微臣自愿家丑外扬一番,以解不是。 众所周知商贾有钱而地位低,为官者又自命清高,不愿来往,就算有所瓜葛都是偷偷摸摸的,可微臣行事磊落,喜欢钱财,好过奢侈淫欲的生活,不臧着掖着,明媒正娶了富首一方的商贾庶女为妻,臣那个多财的岳父心有惭愧,嫁妆给的多,有一部分全当给臣的个人补偿有何不妥? 凡是朝中哪位大人也如微臣一样不顾尊卑体统,世人嘲笑娶一位商贾庶女为妻想来这游园,十八房小妾还是唾手可得的,诸位大人敢吗,清大人你娶吗? 如此只要不脸,抵得住别人的闲言碎语,就可荣华富贵,哪里还要学要损公肥私,中饱私囊,冒着杀头危险行事。” 此话一出顿时大殿一片哗然,纷纷惊叹苟富贵这个骚操作不惜屈尊降贵娶一个商贾之女为妻,还十分有创意娶庶女为妻,真是开了千古之局,成一派鼻祖之风,真是个狠人。 和商贾联姻不是没有,然一个大官,娶庶女为妻,还真是少有,大多数是纳为没有什么身份地位妾室,遍数古今,在朝为官还是皇帝的弘股之臣这样干的还真没有。 难怪能成大事,这是一点都不避讳现下的俗礼,不顾世人眼光,在这方面别说其他人就算是要告他的清贫一也自叹不如。 起码他就不会在自己功成名就时娶一个商贾之女成婚,还是一个庶女,要知道不为自己名声考虑,也要为日后的儿女考虑吧。 这指指点点,异样的目光哪个小孩受的了。 这完全是只顾自己不顾后人的浑人啊。 “好,苟大人这惊骇世俗之举,勉强倒可以解释这钱财之举,那这强娶大闺女的事总不是假的吧?要知道那天人家姑娘可是撕心裂肺不肯上花侨,许多人都是所见所闻,而在下也是有所访问探询,没有轻视,这苟大人又如何解释?” 不知道这位被众人惊为天人的苟大人,是否可以再一次自圆其说,躲过美人杀局? 第102章 回荣国府前夕3 “苟某行事光明磊落,舍不得荣华富贵,这女色自然也是逃不过的,对这个让人一瞧就一见钟情的大闺女,在下认是用了一点点手段,然在下钱给的多,他家父母勉为其难,虽不开口祝福,然也是沉默以应,强抢一说有些过了。 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强抢一事从何说起,至于哭闹的厉害,只是我那爱妾刚开始不知道我好,有些害怕,失了分寸乱了心神,如今经过几夜磨合,我们依然是如胶似漆,恩爱异常,精神焕发,不信清大人可以下朝后随我去做客,顺便明察秋毫一番看我所说是否属实? 再者说这神京城多少王公贵族,高门大户,纨绔子弟,地痞流氓,面对小家碧玉,温柔可人无甚大背景的小娘子的所作所为还不如我呢? 怎地就不见清大人一一为她们鸣不平,反而来为难我这个德艺双馨的人? 莫不是清大人怕了他们背后的实力,专门柿子挑软的捏,为难我这个小叭菜?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有本事何不去跟他们较量,来个大义凛然以卵击石,依在下看你也不过是枯名钓誉之辈,呸。” 苟富贵也是急眼了,为了活命,他的底裤都被自己给扒拉出来,给大家看了笑话,要知道他也是人,也有自尊心,这一举动着实把他给惹毛急眼。 眼泪都不争气的给憋出来了几滴,眼睛瞪得如铜鼓,直直的看着清贫一的一举一动,如果不是在这金銮殿里,芸芸同僚面前,虎视眈眈皇帝目视下,他绝对要对掀他老底的清贫一,一个难忘大比兜。 乃至杀之而后快,食其肉,喝其血,寝其皮也在所不惜。 而听到这些自辩言语后,龙椅上歪坐的皇帝,不自觉的坐正了身子,再一次恢复了原来的威严霸气,虽然心里也恼自己的心腹怎么就如此上不得台面,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往他的金銮殿上晒,成何体统。 心里没由来怒气冲天,眉头一皱,厉喝道: “给朕住口,你们个个如此喋喋不休,什么腌臜事都在这金銮殿上闹,成何体统? 苟卿罚俸禄三个月以儆效尤,以后人家姑娘不愿意就别勉强,丢人。 清卿,下次有事先上折子给朕,别突然间就在这金銮殿里说些风流韵事,下朝后回去面壁思过,下不为例。 还有你这些朝中重臣,也要管好你们自家的子女,别老是出来惹是生非,净添乱,刑部的官员加强一下这方面的管理,锦衣卫指挥使也调拨一笔人手给朕把这件事给管管。 好了此次早朝就这样吧,有要紧事上折子给内阁处理,朕乏了,退朝。” 在一片欢呼万岁万岁万万岁的恭送下,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果断离开了这个让他引以为豪的椅子,到了没外臣的地方时,刚才还一脸平静的他立马就悒郁起来。 眼中的厉色吓得跟在他身后的宫女太监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留意就被面目扭曲的皇帝给大喝一声: “拉出去给朕砍了。” 虽然这句话没有彻底说出口,然另一番话倒是彻底的爆发了: “这帮佞臣,怎么敢如此羞辱朕,明明知道清贫一和苟富贵是朕的弘股之臣,心腹爱将,竟然使出如此恶心的计谋,让他们在金銮殿上,当着朕的面,在文武百官的眼前上演这种互相残杀的戏码,真是杀人诛心,不管输赢都是把朕给恶心到了。 好在苟富贵这家伙倒也光棍,自暴老底到底是勉强蒙混过关,可就是太丢人了些。 想一想。 这口气朕实在是忍不下,戴权,吩咐下去,多找找这帮人的把柄,就算他们都是圣人,朕不信他们的儿子孙子一点错都没有,凡是有瑕疵的都给抓起来,进牢里躺躺,没有万八千两白银罚金,一根汗毛都不他们家人许见到。 他们让朕不愉快,朕也让他们不高兴,不就是稍微动了他们一丁点的利益吗?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惹是生非,真当朕做皇帝这个位置怎么多年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是个傀儡,没有能力?” “是陛下” 做为现任皇帝最忠诚的奴才,戴权自然知道自家主子的难处,毕竟继位登临大宝以来,这该有点权利是一点都没有,本以为可以呼风唤雨,大刀阔斧做一番惊天伟业时,结果本该病入膏肓的太上皇,也不知道是洪福齐天还是命不该绝,竟然有人在一处秘境里发现了延寿丹药。 在太上皇不遗余力和多番手段谋划下,还真给弄到手几粒,服下后,不光病情大有好转,还顺顺利利的延续寿命几十载。 如此一来现任皇帝的禅让上位之举,不就显得很是尴尬了吗?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天无二日,山无二王。 如此一来这本就风雨飘摇的朝廷,立马就变得波诡云谲起来,好在都是一些贫民老百姓瞎胡闹,签了契约之书的监天司有关人员没有起什么幺蛾子,不然就这千古未有之局,二皇并处说不定能惹出多大的风波呢? 君不见历史类似的事件就可以耳熟能详的说上一两个。 如战国时期的赵国沙丘之变,唐的玄武门之变等等。 都可以侧面说明二皇同天的恐怖如斯。 朝堂上的乱纷纷,一点也影响不到远在江南道, 阊门之地红尘中一等一富贵风流之地的陈子文等人。 不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说到底都是在一个太阳底下过日子,避免的了这个,就避免了那个。 总而言之,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纷争总是不断上演的,无非熟悉又陌生罢了,除非能彻底远离红尘,避世不出,过着餐风露宿,地当床,天当被的真正仙人生活。 不然纵是像陈子文这样有挖土空间之利,私心杂念太多的家伙也是有是非因果线纠缠不断的。 这不上次不甘心被林如海给摆了一道的大盐商,江春秘密联系了海上讨生活的狠人,还纠集了一帮过命的盟友,约了时间,一碰面,好家伙,个个都是身手不凡,身怀利器,杀心自起的高手,于是自信心爆棚,巧设妙计,声东击西,引蛇出动,在一处大江上,两方人马,敌我双方大打出手,不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是刀光剑影,斧斫钺砍。 并伴随着撕心裂肺震天喊杀声,一时是杀的难解难分,惨烈异常。 而这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群魔乱舞的地方里,却有一处,一人显得格格不入,嚯,细看,不是别人正是要为妻儿报仇雪恨的林如海,只见他一个科举入仕之人,在这高手众多,身手灵活,不是持剑杀伐,就是提刀砍劈,细数十八般武器刀抢棍棒,斧钺钩叉,戈茅槊剑……样样俱全。 来来回回,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的在他这个文弱书生面前演了个遍,要不是身着一袭红衣似血的邪道人,也就是陈子文在挖土空间里挖到的分身傀儡,捏剑来回厮杀,犀利无比,速度风驰电掣。 说不得林如海就不是扶着船干在那里吓得瑟瑟发抖,脚下踩着一滩液红之渍在那里心惊胆战的观望。 而是和不远处躺了一船板堆叠的乱七八糟,奇形怪状的人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就算偶尔有几人坚强不屈服的哀嚎几声也无济于事,毕竟横七竖八摆在他们面前的兵器都拿不稳,还有何本事叫嚣。 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宰割,随意拿捏罢了。 而身处暴风旋涡之中的林如海,何时亲眼见过这等血腥暴力惨烈的场景,书中不是有黄金屋就是有颜如玉。 这种打打杀杀到底是不合适他一个饱读诗书的人,如果不是有不共戴天,杀子绝后之恨,他如何也没有勇气以身犯险。 说到底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才是真理。 然也可以侧面反应,得罪一个读书人的可怕之处,特别是这种有勇有谋的家伙。 眼看一刀势大力沉的力劈华山,一下子把本就摇摇欲坠,遍布裂纹的金刚符箓激发的金刚罩给劈的烟消云散,下一刀就是锁喉催命彻底解决里面的林如海这个角色时。 如鬼魅一般身形迅速的邪道人,不知道在哪里决绝了对手,一个突忽就出现在林如海身前,运用臻至化境的疾风剑法,借力打力给格挡住了要命的一刀。 顺势还角度刁钻的一脚将来犯之敌给送走。 怕还没死透,还疾速的追上前去补剑,临走时怕自己的水晶塔被偷,还顺势给激发了好几十张金刚符箓,一时林如海被圈圈围围的困在散发淡淡金光的光罩里,安全倒也一时无虞。 数量引发质变,这金刚符箓一张可能就一层淡淡金光,可是数量一多,还是深夜中,就显得格外亮眼,一时间林如海看着狼狈,倒也在这金光渲染下变成了这地狱修罗场里最靓的仔。 频频引来不少暗箭偷袭,如果不是这金刚符箓名副其实,坚韧不拔的很,林如海绝对会因为太显眼包,而被万箭穿心。 可惜邪道人一人太给力,始终没有让这些不轨之徒得逞。 然有话说得好,一拳难敌四手,时间拖的越久,越容易迟中生变。 不知道面对这步步紧逼的生死之局,邪道人是否有应变之策? 第103,用毒 “啊,你这贼厮,竟然用毒,堂堂七尺之躯的男子汉,不真刀真枪的硬碰硬,用这等下三滥的伎俩,真是令人不耻,连我们这做海贼的都不如,枉为公门中人。” 一个和邪道人打得有来有回的海贼大高手,突然就是胸口闷的一下,无法呼吸,气息运转不畅,不俗法力的输出就如无源之水一样,迅速干涸,被邪道人抓到一闪而过的时机,来了一个狠的,咕噜噜翻滚着彻底躺船板上无力握剑叫骂起来。 “哼,真是笑话,能用毒赢的生死,为何如此胶柱琴瑟,顽固不化,换成你有如此制胜奇毒,你为傻傻的不用吗? 还有我并非公门中人,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护着林大人罢了,跟我讲道义规矩不合适明白吗?你个蠢货,再者你一个海贼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家伙配谈这些吗?” 邪道人,十分鄙夷的看着这个手下败将,心情好还略微的出言解释了一番,只是脸上的表情十分邪魅不羁,手腕稍微一用力抖落在剑尖逐渐凝聚的猩红血珠,再也不拿睁正眼看此人一眼。 “你……”躺地上无力反抗的海贼高手,被邪道人的无耻行为给气得怒气上涌,再一次喷了一口老血,就彻底华丽丽晕了过去。 而随着这个家伙的晕厥,刚才还打得非常热闹的人群,突然也像是喝醉酒一样个个扑通扑通,软脚虾一样瘫倒在夹板之上,或者倒霉者直接就掉入深不见底,幽魆魆的河水里,看情况如果不及时施救,绝对都要窒息而亡,沉底喂江鱼河蟹,滋润这方水域发,反哺这片被生灵涂炭水域生灵。 好家伙,看境况这奇毒,是敌我不分,统统都给一网打尽了啊,堪称恐怖如斯。 好在邪道人有解药,又是傀儡之身,没有被囊括,不然明天天一亮,过往船只绝对要大开眼界,嚯,这是神仙打架死了不少啊,看看那剑多锋利,闪闪发光值钱顺走一件,再去报官不过分吧,就当酬劳。 如果遇到心黑的统统打包,远走他乡,也不是不可能,连尸体都给一并带走,有的是人喜欢奇人异士的躯壳,炼成僵尸。 不过那只是臆想罢了,邪道人可能没有本尊宝贝多,然亦是本事不少,这纸人送葬团队也还是可以召唤出几十具的,一番掐诀念咒,勤勤恳恳的工具人立马纷纷行动起来,收集宝贝的收集宝贝,当然自己人没好意思拿,还得板着一张惨白僵硬的脸免费给每人喂一颗解毒丹当赔罪之礼。 别说这个赔罪礼很真是诚意十足,要知道这次林如海被敌人设计圈套埋伏,带的人虽多,然也没有,有心算无心来的敌人多。 又是祸害一方的海贼高手,又是当地,地头蛇大盐商私养的死士打手,又是背后得利者的属下,林林总总不下几百人,乌泱泱的,把林如海等人围困在大河中央,如果不是邪道人见势不妙,果断偷偷施放无味无色的奇毒万髓醉。 说不得这一次邪道人就要大意失荆州,一命呜呼。 就算是侥幸捡回一条命,也要本尊修修补补好几年才能出来潇洒。 果真这个世界如果本事不济还是太危险了,什么牛鬼神蛇都有,差一点就要阴沟里翻船。 还是要好好督促一下本尊,加紧修炼,别到处浪了,不然就那点微末伎俩,早晚要玩完。 他邪魅不羁邪道人也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跟着一块完蛋。 正在邪道人在脑海风暴的时候,被他毒翻在地的自己人都纷纷恢复了行动,看向他邪道人,的目光十分复杂,既感激又惧怕。 一时倒是不知是该感谢呢?还是该离这个家伙远远的? 毕竟这奇毒中起来太诡异了,一点征兆都没有,自身备的解毒丹,吃了一大瓷瓶,鸟用都没,该软脚虾还是软脚虾,白白浪费资源不说,那种我为鱼肉他为刀俎的无力感真是太可怕了。 他们做为修为有成的高手,都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种无力了。 要知道恐惧平常都是他们制造给别人的,何时又要重新品尝一番这玩意了? 如果试问谁懂他们,想来凡人修仙传里的韩老魔一定会感同身受,把他们引为知己,毕竟韩跑跑,纵观其一生换个地图就要失一次身,嗯,错了,是失一身法力。 如到轮星海,罗睺,大晋,灵界……等等。 说一句履历丰富,经验常伴其身一点都不为过。 老祖级别的待遇没错。 “嘿嘿嘿嘿嘿,大家就不用感谢本座,如果实在要感谢请把你们那怪异的眼神收起来,这样赤裸裸的看着本座这个美男子,真是令本座感到不适。 这一不适应,说不得又要放毒了,你们是对着毒念念不忘吗?” 邪道人不理会众人那些诡异目光,半开玩笑说道。 他这话真是说者无意,听者有意,立马吓得众人四下分散而去,各自去救人或是捡战利品去了,真是如避猛兽出柙,利索的很。 自此邪道人有了一个威风赫赫的浑号,毒道人。 这打仗赢了自然是好处颇多,起码被俘虏的敌人,受不得酷刑自然会吐露真相,不管有用没有,只要蛛丝马迹,绝对会被专业人士来个顺藤摸瓜,一个个逮住。 这不自那夜受了惊吓的林如海,被邪道人搀扶回府不敢惊动林黛玉,独自一个人好好的休息了大半夜,还没怎么回过神来,这捷报就从麾下连连传来好消息。 林如海是大喜过望,人也不困倦疲惫,精神也变得熠熠焕发立马招呼人马,调集兵员干将,唤来精英骨干是即刻就按图索骥,把那些还没回过神来的幕后黑手,一个个绳之以法。 好家伙,那是如破天惊,被抓的人是一串一串的被铁链,给拴脚缚手,哭爹喊娘的从锦床绣塌,高门大院,衣衫不整,狼狈不堪的牵牛一样的给牵出高门大户。 金银财宝,是一箱又一箱的搬,可想这次国库怎么的也要丰盈一些了吧? 此过程还有些穷凶极恶之辈想要负隅顽抗,作死到底,结果下场可想而知,那是凉得透透的。 如果不是林如海下了命令只要乖乖束手就擒,还有网开一面的慈悲之心,说不得血流成河在所难免。 也因这一道命令,抓捕过程中顺利了许多,这也许大概就是兵书上所言的围三缺一,不可至使敌人感到哀兵必胜,有置之死地而后生产生的绝望之心,端的是上兵伐谋的典范。 因而当盐商大贾江春,得知被密密麻麻的人马围困宅院,门前园后,房上屋顶站满了虎视眈眈的能人异士时,连要走密道逃脱的想法都放弃不了了之了。 盖因他知道,以现下的情况来看,逃得了一时,躲不了一辈子,毕竟他家大业大,子子孙孙多矣,有形无形的累赘太多,兼昨夜的谋划功败垂成,丧失了许多精锐,败局以定,这东山再起之事难矣。 加之正当他要吩咐在身边的几个忠心耿耿的属下,做最后一搏犹豫不定时。 对手喊话很有诚意的道: “乖乖束手就擒,好好配合办案,只究主谋余者从轻发落,可以网开一面,留得一线生机,只要日后不寻机报复,当可留命苟延残喘,林大人还说了如果积极配合,理清盐务,还朝廷一个稳定税收,还可向圣上求情从轻发落,允许带些细软到偏僻处在有司的监督下过活。 江员外,你还犹豫什么,还不快快跪地伏法认罪,更待何时? 其它顽抗到底的家伙现在可都被就地正法了,而且他们家人免不来了受牵连要在囹圄中熬过一个难忘的时间段了。 江员外你也不想你的娇妻美妾,孝子贤孙受到什么非人待遇吧?” 江春听闻这等威胁之语,眼睛是瞪的滚圆,面颊是红了又白白了又黑,可谓是大染房里的染料池,恁地就如此变化多端,颜色丰富? 可想而知他心里的复杂多变。 最后还是听他咬牙切齿大声道: “狗贼欺我太甚,想我江春纵横商界几十年,白手起家,敢打敢拼,火里来水里去,十来岁就敢提刀跟穷凶极恶的盐贩子合作的有来有往,银子赚了不少,一时倒也是风光无限。 时至今日更是虎威胜过从前,自认也是有勇有谋,不料竟然一时大意被林如海这个文弱书生给啄了眼,栽在他手里。 如果不是看在我一家的老弱妇孺,面对如此局势竟然只会哭哭啼啼,毫无胆量反抗,我江某人说什么都要手持三尺剑锋,来个大开杀戒,鱼死网破,岂能让你在我面前嘤嘤犬吠,独美于前。 我江某人这次认栽,来生我定要再战个痛快,但愿他林如海能说道做到,不然我江某人做鬼也不放过他在地下幽冥的小儿子,见一次打一次不可。” 面露不甘,闭眼别过头去,松开强有力的大手,紧握的锋利宝剑也是应声而落。 随着这一声哐当清脆之音响起,宛如压死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死死护在江春身边死忠护卫也是,像泄了气的皮球,纷纷不甘的把身上的兵器给放下,一时倒也叮叮当当的响个不停。 宛如一首哀歌恭送最后的体面。 “放心,你江某人能如此识大体,本大人也不含糊,说到做到,但是我不喜欢你说这话的最后一句,还请慎言慎行!” 这时围得像是铁通一样身着金灿灿铠甲的将士们,纷纷让出一条路来,不知是谁会有如此大面子,竟然能让这些骄兵悍将恭敬有加的让出一个缺口来? 第104,凡人修仙传我来了 “我道是谁,原来是你,林如海,果然我江某人败得不冤,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现在这个时候也敢入这个虎穴来,真不得不道一句佩服,说一声真英雄。” 江春,见到是林如海,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如果不是知道败局已定,家人还有一条生路,他一定要殊死一搏,亲手宰了眼前这个给他带来灾难的男人。 别看他林如海在他眼中身着禽兽之服,腰悬金印,长袖飘飘,下颌三缕乌黑胡须,剑眉星目斜插入鬓发,长得甚是白净好看,然只要他江某人奋力砍一刀照样死的很难看。 “不敢你江某人的一句赞美,说到底还是你们这些盐商大贾不知好歹,太过贪得无厌,以至朝廷的税收一减再减,弄得国库空虚卯年寅吃,上上下下民怨沸腾,边疆戍卒无响可领,险些造成大错。 事到如今也是罪有应得,江春你服是不服?” “哼,我服不服不要紧,只要你林大人你记住你的承诺就好,现在我还有一点放心不下,就当让我之后心甘情愿的卖力,你林大人当着众多人的面告诉我,之前承诺的事是否属实,能办到否?” 说着江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林如海,哪怕此时此刻他已经被扣上了沉甸甸,坚韧不拔的镣铐,左右两旁也有高手钳制,依然还是不知好歹的询问出这话来。 “你放心,我林某人办事可比你们讲究多了,一口一个唾沫,绝不反悔,不像你们做事如此不顾规矩,什么下三滥都使用,以致我一家老小上上下下,男男女女,都深中奇毒,可怜我那个幼子尚在呀咿呀学语,本官连听他喊一句清晰可见的父亲都没能赶上,她母含辛茹苦十月怀胎,在鬼门关上走一遭生下他,没日没夜细心呵护,可想而知得知爱子早夭是何等伤心欲绝,至今我都不敢告诉他的母亲她心心念念的爱子,是身中毒奇毒而亡。 以致他母亲以为是她自己照顾不周,孩子命里该有这一劫,每每睹物思情,都要流泪不止肝肠寸断。 如若不是为了我那有幸苟延残喘保得一命的妻女,不愿多杀性命,以积阴德,你们以为我林如海会轻轻放过你们吗?啊!” 林如海开始只是喋喋不休,眼含热泪,情绪低落抑郁的叙述着,可最后就好似波涛汹涌,翻滚炽热的岩浆一般怒吼出声。 声震四野,久久不休。 质问得自诩顶天立地枭雄一般的江春哑口无言,自惭形秽,低头不语,任由将士押送出去。 “那个奇毒,到底是哪个王八蛋有如此大手笔,据我所知这东西在修真界都是奇物,可遇不可救,多大仇,多大怨,竟然舍得如此下血本,告诉我,到底是谁?” 林如海目光如择人而噬的野兽在低吼,如果不是邪道人在他身边,用静心诀安抚他,想来他一定可以干出一飞冲天的大事来,毕竟这心中积聚的怒火如此炙热滚烫,小小冲天之势不在话下。 “我也不知道,只知道那天要下毒的人,是一位修为有成的练气士,那天许是喝高兴了说那奇毒只是寻常之物,只想教训一下你,让你别做事太过分,稍微收敛一点,谁知后来会发生如此惨剧。 吓得那位练气士,连夜就溜之大吉,实在他也怕监天司盯上他,毕竟能人异士在大乾对普通下手,可是大忌,而且还是身处要职的公门中人。 倒是听其逃跑前说要回虚天界找人算账云云,听意思他也是被算计了,如果林大人有需要,我可以口述其相貌特征,,甚至还可以寥寥草草画一个画像。 对了他是我们盐商幕后利益的供奉者,时常来收一些石头界独有的毒药修炼,道号叫乙真人。 我所知只有这么多,希望能够帮到到大人。” 说着杵在原地静等林如海下一步指示,他知道如果林如海有所求,他那些娇妻美妾,孝子贤孙,之后的日子就会多一份保障,而他心里的那点愧疚之心也少一分,虽说这件事不是他的主要责任,然谁心里没有对人间惨事怀有一点点慈悲之心呢? 他可以为了利益和人互相砍的血肉模糊,可是对一个手无寸铁,嗷嗷待哺的稚子下手,他自诩还是不屑为之的,不然为何他可以白手起家,身临危局,还有一帮属下以死相随,最后他说放弃抵抗,他的属下为何二话不说就弃器投降。 难道仅仅是为了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美女佳人吗? 不,他江春的人格魅力也是功不可没的。 只可惜老子英雄儿子孬,他的后人不如他多矣。 没几个成材的。 “那就有劳江员外了,你的家人我一定也会多多向圣上美言几句,保一个日后无虞,当然也要他们别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不然也难保性命。” “自然,如此就多谢林大人了。” 说完就转身一步一步的离开了他拼搏半生,成就的大窝。 身形相当颓败萧索。 而后林如海目送其走远一声令下:“动手” 人群立马各就各位,井然有序的抄起家来,看他们谙熟之道久矣。 不久这大好的消息传入深宫中,郁闷了好几天的皇帝陛下哈哈大笑之声,在楼阁殿宇中盘旋不息,果断下旨开怀畅饮的立马载歌载舞,很是和三宫六院的佳人们饮宴起来没个章法。 只是黄帝也高兴不了几天,毕竟太上皇还在呢,皇帝缺钱,他老人家也缺啊,出于某种想法,说不得还要压制一下皇帝呢? 如何让他有钱去潇洒。 有时候没钱的皇帝才是好皇帝。 有道是有人笑,自然有人哭,神京城里盐利的既得利者,自然是掩面痛哭不止,对于前段时间在金銮殿里,给皇帝下马威的大好心情已然是一去不复返。 不光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要赶紧善后,把不干净的手尾果断铲除干净,全面进入蛰伏期一段时间,等待时机再起风浪。 …… 正在房间内独自打坐自练功的陈子文,眉头不自觉一皱,瞬间就明了了分身傀儡邪道人传来在大盐商,江春家里的一切动向,和之后的一些安排。 心中了然,而不为所动,毕竟什么都没有自身实力再进一步来得重要,最近他感觉又有了进一步的契机。 不管不顾,万分舍不得习惯成自然的一天三喂药于林黛玉之事。 果断安排好事宜,选择了就地找了一个僻静的房间修炼。 果然一番心血来潮,随随便便闭关打坐修炼几日,境界更进上一层楼,距离突破万人敬仰,羡慕不可得的筑基关卡又进了一步,说一句半只脚已踏入也不为过。 然刚才分身邪道人虽所传来的关于林如海一家被下毒之事,确实有点令人感到一波三折,迷雾重重,千回百转。 竟然牵扯到虚天界这种大界里面的人物,如此一来想要帮林黛玉出口恶气,讨回一个公道可就遥遥无期,扑朔迷离起来了。 不光如此,林黛玉一家人也有可能重新面临更大的危险中,如此一想陈子文的心中不由莫名感叹,还是实力不够强,不然面对何等危险没有是一个拳头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拳。 何来如此心烦萦纡环绕。 然他陈某人不愧是得天地之所钟,似乎早就预料到他有此一劫,特意不久给他在挖土空间挖到了一本秘籍。 这秘籍并非什么神功盖世的功法,也不是记录了炼神器,得之可扭转乾坤的法决,更不是炼仙丹,得吃一粒就立地成仙之方。 而是人为自体内凝练出精气阴阳五行之气,再加以秘法凝练出更纯粹的阴阳五行精气,就可以炼入法器,法宝等神兵利器里,提升品质规格。 举一个简单例子,本来平平无奇的一把法剑,如果以秘法炼入精炼的任意一种阴阳五行精气属性,就可以提升这法剑的任意相关属性。 如水属性精气炼入越多,这法剑的水水属性就越高,也可同时几种属性并存,总而言之没有上限,只要你有足够多的阴阳五行精气。 就算提上出一把仙剑来也不是不可以。 可谓是十分贴切有多少资源,就可以供养出多优秀的人才来。 然事无完美无缺之事,这人为的凝练阴阳五行精气又不是大白菜,任意采撷,还需要修士心甘情愿的静心打坐凝练的,没有相应的物资奖励谁会干啊? 特别是那些自诩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修士,个个猴一样精明,没好处打死也不会做这费时费力的事,宁愿背负骂名潇洒,打家劫舍,心惊胆战的过穷日子。 一想到此,陈子文就忍不住一手扶额,真是头疼,看是得了一个天大机缘,实则是从这个麻烦的圈子,跳到了另一个也不怎么潇洒的圈子去罢了。 都是半斤八两,人生始终逃不过老天爷,事先设定好的错综复杂的大大小小,盘根纠结的名利圈圈。 只不过是从这个圈到了另一个以为相对安适的圈而已,本质问题并没有解决多少,如果自认为有,也仅仅是错觉。 只是不知道陈子文自诩得天地钟爱的崽,会如何完美解决这个圈圈又圈圈,是否可以有让人眼前一亮的骚操作? 第105章 凡人修仙传我来了2 有道是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连三日饿九顿,夏受炎暑酷热,冬沐冰雪严寒的曹公,都可以在经受重重打击下,传下千古奇书残卷一部,他陈某人有神器在岂能让曹公专美于前。 在蒲团上抓耳挠腮,绞尽脑汁,最终还真给他急中生智,脑海中如雷霆霹雳想到一计。 世间牛马千千万,为谁做牛马不是做,与其给别人当牛做马,累死累活,打拼半生,连个落脚安身之所也没有,不如给他陈某人任劳任怨,起码他还给相应的酬劳,不说多少,起码比某些黑了心长了蛆虫的家伙好了不知多少。 嗯,就怎么办,记得前不久一连挖到三个旅游之地,一为曹公所在地,二为,经典红楼梦影视出世地,三为,韩老魔到处杀人发火逃窜地。 刚才脑中灵光一闪,这凡人修仙传可不就是合适之地吗? 人多资源少,妥妥的粥少僧多,为了点修炼资源不是在杀人放火,就是在去杀人发火的路上。 他陈某人本着慈悲为怀之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无畏,大慈悲精神,也要为那个充满杀戮的世界,送上一丝丝希望。 就去那里普渡众生一回,阿弥陀佛。 只见陈子文手里摩挲着一块似金非金,似木非木,只见其上神秘花纹遍布,闪着氤氲之光,近看无,遥望却似有,神秘莫测至极。 想来手感一定非常润,不然他陈某人也不至于一边摩挲一边嘿嘿傻笑,手不释物,如此痴迷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许是陈子文也被自己发出的猥琐嘿嘿傻笑声给恶心到了,立马来了一个川剧变脸,从上不得台面的呓语模样,换了一副谁见了都得说一声正气凛然的帅小伙面孔。 这还不算,还随手掸了掸本就没有灰尘的衣袖,整了整衣领,一本正经的起身去抓药煎熬,准备离别时再好好的给林黛玉喂上一次汤药。 唉这该死的习惯,一日不喂上那么一两次,看看林妹妹那娇嗔欲咽还吐,欲蛰不休的苦瓜脸,就心里挂念的劲。 …… 无形无质,无影无踪的霞光瑞彩一闪而过,陈子文轻轻稳稳落地,扭头四顾,耳听八方,五感六识仔仔细细,认认真真,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好好的感受了一遍周遭环境。 再三确认无虞后,才吁出一口气,紧紧穿在里衣的白玉雷蚕编织法衣,和稍微松了松紧握着的法宝玄铁剑。 不是他陈某人贪生怕死,虚心做作,委实是这个世界太过可怕,不光孕育出韩老魔这个威名赫赫,名气都传到它界去,令人敬仰天的选之子,还培养出来谨小慎微,喜欢扮猪吃老虎,游戏弱小,大智若愚的向之礼化神大老。 再如何如临大敌都不为过,万一传送过来刚好在血色试炼里,本来见一个都麻烦,一下子遇两衰神岂不是要完蛋,无功而返,失了这次的机缘是小事,就怕误了红楼梦里妹子们的幸福是大。 毕竟还有好几个娇妹子还等他陈某人的博大胸怀宽慰呢。 如此稀里糊涂的耽误了岂是不美,还有曹公的大作也还等他去接收,好好保驾护航呢。 因而谨慎点没错,君不见韩老魔如何谨小慎微都遇到过多少危险,何况他陈某人又没遇难呈祥的光环加身。 “嘿嘿嘿嘿,看来天命在我,此次传送过来并无不妥,果然心怀正义的人在哪都是老天爷最钟爱,最庇护的崽。” 陈子文在心里如此暗忖,见四周确没有什么老阴币,突兀的跳出来杀人夺宝,果断收了法宝玄铁剑,换了一把不怎么显眼包的普通货色,辩了一下方向,唤出腾云驾雾,利索向远方驶去,要打探一下今夕是何年,此处是何地? “什么,越国七大宗门刚刚成立没多久,道友真的假的啊?可莫忽悠贫道。” 陈子文驾驶腾云驾雾,看到人烟修仙者,立马按下法驾,很是有礼貌的拦下几个修仙练气四五层的小菜鸟们,有偿问候起心中疑惑起来。 而那几个刚入世没多久,法力低微,显然结伴而行有个照料的练气期小家伙们,一见到从远方风雷电掣,向他们飞奔而来的练气期大高手,就要立马行那鸟兽做散之事,结果到底是年轻,被陈子文的来势声威给摄魂夺魄了一般,身子不由自主,定在了原地,根本没来得反应就被陈子文给截住了去路。 好在陈子文面由心生,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仅仅是问一些问题,没有一见面就亮家伙事,大开杀戒,倒也稍稍安抚住了这几个,没见过世面小家伙们那一颗颗怦怦乱跳的心。 于是接下来自然是友好问答时间。 “前辈,我们无权无势,都是些法力低微可怜的散修,哪里敢红口白牙,大言不惭,蒙蔽您啊?借我们十几个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前辈。” “是啊前辈,这些信息又不是什么机密,都是路人皆知的消息,我们小胳膊小腿的岂敢欺骗前辈您啊!” …… 这几个瑟瑟发抖如鹌鹑一样的低阶散修,真的是陈子文问啥就如实回啥,真是乖的如同孙子一样。 整得陈子文都有些不忍心以势压人,念头一转也不知道是要加入掩月宗,还是黄枫谷。 两者有利有弊,掩月宗美女如云,实力强横,然女人为主,还是看脸的宗门,以他陈某人的相貌要凭脸吃上掩月宗的饭,好像有点难度啊! 摩挲着下巴,皱着眉头有点为难啊。 而黄枫谷就好多了,虽后来大猫小猫两三只,然它不是一个看脸色的宗门,这一点要比掩月宗好多了。 唉,算了谁叫他陈某人是以实力争雄顶天立地的好男儿呢。 这小白脸,俊朗君的软饭不吃也罢,我实力到了,往后叫掩月宗的太上长老捏肩捶腿,最美丽的那个仙子端茶倒水,最娉婷袅娜,身材柔媚的那个低吟浅唱跳舞,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何必在意一时之得失呢? 只是内心里不能凭脸吃饭,陈子文还是有点耿耿于怀,不得劲的恨,烦死个人。 那几个修为低的歪瓜裂枣见陈子文听了这些话,就愣愣出神,本就不怎么英俊帅气的脸庞,一时倒也变换多端起来,不是皱眉沉思,就好是郁郁寡欢,更甚者还面露狰狞,种种不掩饰的表情迹象都表明这是要发飙啊! 唬得这几个修真界蝼蚁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连传音秘密商量要开溜的心思都有了好几个方案,只是谁也不肯当出头鸟恶了陈子文,故没有立即行动。 “很好,这些消息对贫道很有帮助,算你们几个今日走大运,鸿福齐天,遇到了贫道,也该是你的机缘到了,就是不知道你们几个有没有勇气把握住了?” 陈子文看这几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在秘密窃窃私语。 稍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唉,弱者的悲哀。 这几人听这话好像有好处,哪里还想着东奔西逃,毕竟他们穷得只剩下命了,既然不要命,那还担忧个鬼。 立马齐声道:“前辈有何机缘,我们一定好好把握住,请您尽管开口便是。” “好好好,尔等果真是修仙里少有的卧龙凤雏,这等罕见的机缘都被你们遇上,把握得还如此精准,人才。 说一句洪福齐天,福星高照,一点也不为过。 贫道这里有一道阴阳五行精气淬炼之法,欲传尔等,此法神妙无比。 修炼此秘法凝练出的阴阳五行精气售给贫道,你等可换的修炼资源如何?” “这……” “………” 这几个菜鸟修士面面相视,一时不知道所错,这怎么看怎么像邪门歪道的功法,实在是依言说,有种掉馅饼的感觉,他们以为要去闯先贤的大墓,拼死拼活,最后捞点好处呢,结果就这,确实有点令人犹豫。 陈子文也是吃了几十年白饭的人,他们心里所思所想,如何不知,也不惯着他们,掏出下品法器级别的契约之书,摔在他们面前,露出里面的契约之文: 甲方凝练阴阳五行精气售于乙方。 乙方给相应报酬。 另不可对其它无关人员提起此事。 两方童叟无欺,不得心怀不轨,皇天后土明鉴,如有违背鬼神诅咒之,天打雷劈,自此仙途永断,不得丝毫存进。 …… 然后一把极品法器在这几个卧龙凤雏面前晃悠,嗯,手段虽然粗糙了点,然效果杠杠的。 立马就是乖乖咬破手指按了手印,契约之书上有真名。 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在他们心头萦纡环绕,感觉一点不假。 都是心头一禀,相信了七八分。 等回过神来他们才知道陈子文的真正大名。 于是立马恭敬请示下面如何做。 陈子文也不含糊,传了初级阴阳五行精气凝练法,并警告之: “别把契约之书上条文不当回事,不然后果自负,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 … 陈子文不得不再三耳提面命,毕竟这些异界之人不知道这契约之书的厉害,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彻底放在心里,会不会来一个知法犯法,以身试法?说真的挺期待他们如此,来打响这契约之书在此界威名的那一刻,毕竟这第一炮总要打响的,不然谁会把这契约之书的厉害放在心里? 第106章 加入黄枫谷 “妙啊,这秘术着实妙不可言,没想到这世间还有如此精妙绝伦之术,今生得以一见,委实是三生有幸,就算此刻身死道消也是无憾矣。” 几个炼气底层修士有一人身着白衣,仪表堂堂的少年接受了陈子文传来的秘术后,只是在脑海里稍微用心体验,就觉得朝闻道,夕死可矣。 不由惊呼感慨万分起来,别看他只是普普通通一个练气期底层修士,然对于修仙问道之知识研究颇深,一些艰涩难懂的术语他都有涉猎,也就是限于灵根资质不好,不然早就鲤鱼跃龙门,乘风破浪逍遥九天了。 而他的同伴,也是叽叽呱呱,随声附和道: “是啊,是啊,果然是天大的机缘,我就说我资质拙劣,相貌平平,怎么会有前辈高人看得上我,花费心机谋划呢!原来是洪福齐天,吉星高照,祖坟冒了青烟,得陈前辈另眼青睐啊,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前辈在上请受晚辈一礼,以表达心中滔滔不绝之敬仰。” 说着还真就给老神在在的陈子文给躬身行礼,这个家伙别说,虽然根基浅薄,然这须溜拍马,阿谀奉承,人情世故还是很有一套的,感染得他的几个小伙伴,也不得不纷纷有样模样的行起大礼来。 一时倒也有了点众星拱月,群晨朝拜起来的韵味,乐得陈子文心里头飘飘欲仙,脸显矜持,也不好怪他们,礼多人不怪,而且他还真就有点喜欢这个调。 难怪乎这个世界如此喜欢别人称呼自己老祖真人,原来感觉是真的爽歪歪啊! 有道是醉卧美人膝,酒醒天下权,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无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只是这几个玩意到底修为参差不齐,低微了一点,不然就冲这纯粹敬仰之情绪,在储物袋里吃灰许久的七情六欲收纳瓶,一定会有用武之处。 本着蚊子腿也是肉的原则,不能富贵了就相忘,一于是到底还是物尽其用,人尽其情,勉为其难的给新收到小弟小妹们一个发光发热的机会。 好半天了才嘱咐他们找一个安静僻静无虞之地,静心修炼这秘术,为了承诺自己并非是一个黑心肠之人,还酬劳事先给了他们,好在也不是什么精贵之物,都是在来了此界后,心血来潮,在挖土空间里随意刨土,挖出来数量不菲的黄龙丹,金髓丸等不值钱丹药。 陈子文是发现了这个挖土空间真是有点任性,挖到啥随机不说,还可能跟接触的人和物有关,质量数量更是随心随意,毫无规律可言。 全看挖土人的人品。 好在陈子文用拥有世人少有的人品,挖到了不少好东西,不然就算这神器给了别人,也是无用,不是挖到粪就尿,如何能与他陈某人有品质保障的人品一较高下。 毕竟世人多虚伪君子,而少有敢作敢当的真小人也。 不幸他陈某人就是一个敢作敢为的真小人,对于美娇娘从来都是一见钟情,先下手为强,从来不玩虚的,有先例为证做不得假。 打发了这几个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人杰,陈子文也是稍微辨别了一下从那几个手下无私奉献的越国堪舆图,看准黄枫谷所在地就风雷电掣驾驶着腾云驾雾飞快赶去太岳黄风谷所在地参加十年一次的山门收徒大会。 至于那几个新收的小弟,只言说,提炼出阴阳五行精气后,在黄枫谷下辖开办的黄枫谷修仙坊市中的某某酒楼相聚,至于时间可能是三个月后,或许更长时间一年后,总而言之,就那个意思就对了。 说来也巧,这里就是越国十三洲的建州,离黄枫谷也不是很远,以陈子文的脚程速度算,只需半个月披星戴月,不论昼夜,一路风餐露宿,闷头赶路就可到达目的地。 为了不耽误这一次冥冥中安排好的机会,陈子文那是卯足了劲,一路跋山涉水,穿云过涧,连发现了好几波对他心怀不轨之徒的窥视,都忍着性子,一瞧也不瞧的给统统甩到脑后吃灰。 对于他们热情好客,想分享他身上财富的想法是一点也没半点留恋,只当他们是嘤嘤犬吠之辈,不值得他陈某人驻足拔剑相向。 为此惹恼了好几位筑基期前辈的苦苦追赶,又是一边污言秽语的辱骂,又是一边好言相劝的威胁。 搞得陈子文都想不管不顾提三尺剑锋和他们一较高下,可惜脚下的座驾腾云驾雾太给力,一骑绝尘,都懒得搭理他们。 给这些劫修机会都不中用,这不是活该跟在我陈某人屁股后面吃风喝气吗? 独留陈子文十分惆怅的一人扶栏杆唏嘘不已。 然这次得热情想邀,是彻底被陈子文给记在心里了,想他陈某人纵横几界,威风凛凛,谁不给个薄面,就连曹公写就的红楼梦世界,他也是一个数一数二,有头有脸的人物,为此荣国府都眼巴巴的把四春拱手相奉,姐妹立誓要后半生共伴他一辈子。 连屁事最多的宝玉都没有摔玉,表示反对,可想而知是多么器重他陈某人。 这还不能说明他的威风,那秦可卿,心甘情愿入府相随,这总可以说明一点问题了吧? 不行,还有已入彀中的林黛玉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嗯,至于些许手段不足挂齿。 可他陈某人刚来到此界没多久就被追得狼狈逃窜,一路向西奔逃是多么的令他懊恼。 两两相较之下这仇结大了,日后有机会一定多多培养,韩立这个团灭发动机,给这个肮脏的事件清理清理。 唉,可惜,现在距离韩立的出生起码还有几千年之久,毕竟越国七派才刚刚虎口夺食,从正魔两大势力里的互相忌惮,不对对付的狭缝里站稳脚跟。 时间委实有点过早了。 等韩立出来搞风搞雨,也许他陈某人也已经征服修真界了也说不定,还有他韩小子什么事? 在他脚下匍匐恭敬喊一声老祖吗? 这样好像也还不错啊! 这样想着很快就到了黄枫谷的收门徒地点。 虽没有人山人海,攘攘熙熙这样夸张的景象,然百十来人还是有的,怎么说也是有元婴中期老怪在的门派,有些仰慕者想入门很是正常。 好在没到这里之前,陈子文就非常低调的把腾云驾雾给收了起来,唤了一个适合匹配他修为的飞行法器晃晃悠悠的前来,不然就他那个拉风的座驾,铁定会迎来黄枫谷里的老家伙们觊觎。 继续上演你追我逃的戏码。 很快陈子文就凭着相貌平平,人畜无害,和蔼可亲的样貌,非常顺利的入了人人羡慕的宗门大派。 过程是简单到一点波折都没有,毕竟他又不是韩立那个老魔是这个世界的主角,费尽心思尽进了宗门,好不容易祖坟冒青烟,白嫖了一粒人人向往而不可得的筑基丹。 结果还没捂热,味都没闻到就没了,可谓是入个门都得一帮不要脸的老家伙惦记,专门开会商榷决定。 好不热闹。 反观他陈某人入门,就测了测灵根属性,水火双灵根属性,立马被另眼看待,恭恭敬敬请到一边按例在问心阵法中问了些话: “加入黄枫谷可是它派的间谍?” 恍惚中的陈子文很是自然而然的从心回到: “不是” “加入黄枫谷可是要真心?” “是” “加入黄枫谷可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称宗道祖,携美功共赴大道,长生就视……” “好,过关,恭喜陈师弟入我黄枫谷,共享未来,可喜可贺啊” 负责弟子入门登记之一的持事师兄,眼光有点怪异的看着陈子文,并贺喜不断,显然是非常看好他水火双灵根属性门派里未来的发展的。 现在说一两句恭维的好言好语一点也不唐突谄媚,此乃人之常情,可以一笑而过不必在意。 “多谢美言,日后还望师兄多多提携才是啊!” 客套话他陈某人也是会的,反正又不要钱,大家寒暄,客气客气不冷场就是,待日后谁还记得谁是谁啊? 最是薄情修仙者,无出其右者,好在他陈某人有挖土空间做依靠,不然这薄情寡义免不得他陈子文榜上有名其名。 大道之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半点不怨人。 等过关的门人弟子聚了一泼人后,就有相关弟子领去,领取相关入门福利装备。 什么统一玄黄低阶法衣一套,不入流的法剑一柄,赶路不是很快的飞行法器一艘。 都统统装在一个小小的储物袋里,就这几件东西都乐得大多数人,乐哈哈的傻笑不止,毕竟天南这边资源匮乏有限的很,一入门就白得几件像模像样的法器,已经是意外之喜,可不敢太过奢求。 不是人人都如韩立有掌天瓶撑腰,更不是老天爷最看好的崽陈子文,有挖土空间挖土得宝贝如喝水吃饭一般简单。 只能说人和人的境遇是不一样,所谓的佛说众生平等,只是佛说而已,佛也分佛祖和沙弥就可想而知这里边水分有多深了。 陈子文领了这几件破烂货,在休息熟悉,日后要过活的地盘后,就去专门提供弟子闭关修炼突破的静室,要好好修炼一番服药突破筑基期,只因入门时是上好的双灵根资质,得到门派的青睐培养赐下一粒筑基丹。 正好陈子文老早就不满自己多年,还是炼气期修为的事实,得丹药相助自然是要好好赶紧突破,以免迟则生变,落得和韩老魔一个下场。 虽然不在意一粒筑基丹的得失,然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岂不快哉? 只是不知此次陈子文闭关修炼突破出来后,这黄枫谷是否有他一席之地,好好腾挪辗转,施展心中的大抱负? 第107章 筑基期 为了功毕于一役 ,就算是老天爷最看好的崽也要,焚香沐浴,静心宁神,把来自于白莲教的无上丹药一级清净丹,七情六欲宫的七情六欲丹之情悲丹统统备齐,以备不时之需。 毕竟筑基丹就一颗,要是没能如愿突破,那还不得郁闷死,好在另两种丹药对于突破瓶颈都有不可多得的神秘功效,对于此次突破倒也多了几分把握。 那层神秘的大门在平时打坐修炼,有时也是偶尔隐隐约约,朦朦胧胧的半只脚踏入过似的,就差临门一脚,蓄力一发就可功德圆满,而这筑基丹正好是这关键助力之物。 在得到丹药之后冥冥之中就有股强烈之感觉,此次只要稳住别浪,大抵是可以一举突破瓶颈,成就筑基期,正式踏入仙途,未来旖旎风光大有可期。 对于那些修了一辈子都没有一粒筑基丹辅佐的苦哈哈散修,和没有背景靠山的宗门弟子来说,此时此刻要放手一搏的陈子文来说,那阵容已是相当豪华奢侈,不可多言矣。 双腿盘坐于有利益修炼的蒲团之上,鼻间闻着从铜炉里冉冉升起的清香,深呼吸一口气,用神识认认真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这间密室确实无恙后,果断服下得之不易的筑基丹,这丹药方一入口,犹如活了似的立马活灵活现的携万钧之势窜入腹中,于丹田处向四肢百骸绵绵不绝的输送着一股刚而绵柔的神奇药力。 陈子文见者丹药如此精妙绝伦,哪敢耽误立马收敛心神,搬运其主修功法坎离决来,一时间身体里的十二正经,和奇经百脉,上中下,个个要穴气海无不暖洋洋,充满了灼灼药力誓要把十三层的练气修为化气为液,于丹田中产生第一滴后天筑基灵液。 而外在的脸庞也是变幻莫测一会儿一阵黑魆魆,阴森森的,一会儿又赤红如血,热气腾腾,灼灼逼人。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药力有所不逮,立马打开装有七情六欲丹情悲丹药服下,一时间脸色的变化更是精彩纷呈,除了一会儿黑,一会儿红,又增添了伤心欲绝的哭哭啼啼,和时不时上演的含情脉脉,真是川剧变脸宗师见了都得扶墙而走,说一句佩服不已,甘拜下风。 实在难以想象一张普普通通的脸上,为何可以在短短时间内上演如此变换多端的情绪表情。 许是陈子文此时此刻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自己的脸是多么的吓人不讨喜,嗯,娇妹子见了多半要有心理阴影,于是为了那点自尊心,就算此处暗室无人可见,也是果断服下最后一种辅佐丹药,清净丹药。 果然此丹药方一入口,脸上如开了染坊的脸色就平静可人了许多,起码不会像刚才人厌鬼憎如此瘆人,也就剩下一些余晕,和涔涔汗珠,表明刚才的种种现象并非空穴来风。 不一会儿,就见紧闭的双眸倏忽的睁开,里面如蕴含雷电,神采奕奕,与之对视,定要为这双眼的绚烂多彩所折服。 “成了,这突破筑基也没有我想得那么难吗?这眼睛一闭一睁就过来了,简直是轻而易举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嚯,这小人得志的可恶嘴脸,是忘了刚才脸上变幻莫测的脸色了吧,又是七情六欲丹之情悲丹,又事清净丹的,怎么有脸在这暗室呢喃细语突破筑基期没有困难呢? 也就是韩老魔还差几千年才出生,不然非要当面啐他一脸唾沫不可,呸,不要脸,羞与为伍,灵根好你好了不起,有多种丹药辅佐,你好清高。 许是心有所感,虚心的接受了这一份谨慎,继续闭目在这暗无天日的密室里打坐修炼,巩固其得之不易的境界来。 明显是对阴沟里翻船还是有所忌惮,可不能犯了九十九步笑百步的笑话。 ………… 三个月后。 “轰隆轰隆”,关闭许久的静室石门豁然打开,这一响动立马引来在此处打理的弟们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那里,但见一只精美的踏云靴率先映入众弟子眼中,紧跟着就是一身衣袖飘飘的玄黄道袍接踵而来,下一刻一张普普通通,神采奕奕的脸庞,就粉墨登场,唬的众人不得不惊呼不断: “恭喜师叔,仙途更进一步,法力勇猛精进,寿命悠长延绵几百年,得享大道不缀。” ……… 这几个弟子果然不愧是常年混迹在这闭关之所的人精,这人情世故果然谙熟的很,这话说得就是好听,任谁刚刚筑基成功踏出静室的第一步,被这话恭喜,敬贺,不心里美滋滋,脸上飘飘欲仙。 毕竟连李云龙那个吝啬鬼听到这恭喜祝福语,都得大出血上缴一半以上的物资当回礼,更何况比老李更大方的陈子文呢! 果断大袖一挥,一人一瓶黄龙丹当谢礼,也让大家沾沾喜气,不然这样精炼的祝福词如何能够使他们异口同声的说出来, 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能沾沾筑基师叔的喜气吗? “好好好,你们这些师侄弟子果然是人中龙凤,我之今日成功就是尔日后的榜样,也要好好努力修行才是,这些黄龙丹就当我这个做师叔给你们仙途更进一步的资助,不用多礼,吾去也。” 说罢,又是大袖一挥,只见银光在空中乍现,一柄光彩夺目,熠熠生辉的极品法剑,赫然出现在空中,由细细不可察的一丝线,渐渐遇风逢光逐渐变大。 好一把三尺利剑,当真是银灿灿,亮晶晶,端的是威风凛凛。 脚尖轻轻一点,从地面掠至剑身之上,稍一站稳,华光就是一闪。 炫得下方伫立抬头仰望的几个人,目露羡慕之彩,纷纷嚷嚷道: “我辈楷模也,修仙当如此。” “是极,是极。” 就在这几个人还在叽叽喳喳各抒己见之时,另一道同样封尘已久的石门,同样发出来轰隆轰隆的响动声。 这一幕的发生恍如似曾相识,心里砰砰乱跳,难道今日福星高照,要全那一石二鸟之好? 再得一份沾光。 于是这几个弟子果断停下议论纷纷的话头,希翼看向这门出来的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修士。 只见这老修士也不理众人殷殷期待的目光,踉踉跄跄出得门来,仿佛失了魂,伫立许久看着外边艳阳高照的天空。 倏忽不知所谓泪流满面指天大喊一声: “贼老天,你待我如何如此凉薄,想我翩翩美少年,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一代奇男子,懵懵懂懂得机缘踏入仙途,一直以来不敢懈怠,兢兢业业,谨小慎微。 与妖魔鬼怪厮杀,与魑魅魍魉搏斗,以为可以在道途上拼得一线生机,然我倾尽所有,苦练几十载岁月只因灵根有限,资源匮乏,到头来却落了个竹篮打水,一场空,可伶我那青梅竹马,红颜知己为了助我一臂之力,都纷纷陨落在前,贼老天,你待我何极凉薄啊,啊!” 好一番发泄后才在众人兔死狐悲的目送下,疯疯癫癫的离去。 “唉,又是一个可怜之人。” “唉,散了散了,真是晦气。” …………… 众人哪怕是在此工作见惯了这种,人生百态,起起落落,然再次见到这种筑基失败的同道中人都不免心里惆怅不已。 都说修仙问道,得长生好,可又有谁知道这一路来的心酸呢?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一将功成万骨枯,只知一人筑基成功,风光无限,大好前途,哪知后面有多少不为人道哉的疯疯癫癫,痴痴呆呆的失败者。 做为踏剑飞行,逍遥寰宇的成功者,陈子文当然是一点也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的,就算知道了,也顶多是感怀一番,温声言语安慰一下罢了,毕竟又不是飘渺独立的绝色仙子,需要一个可靠的肩膀依靠休息一下,男人向来是遇上难上加难,也要迎难而上的不屈不挠的大丈夫。 总不能无亲无故无私奉献他的丹药吧,这种无事献殷勤在修仙界来看来就是大忌。 说不得还可能招来杀身之祸,麻烦缠身。 毕竟人心隔肚皮做,行好人好事也要量力而行,特别是钱包不鼓囊囊,身后没有靠山深厚背景的时候,请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东郭先生与狼,还有农夫与蛇的故事绝对是立马就会分分钟钟就上演,这都是血泪的教训,后辈之学,应当深以为然,谨记在心才是。 很是在人群中显圣了一把,最终还是找黄枫谷的话事人,嗯,就表面上的管理者,名不副实的掌门人给自己在另一册,筑基花名册上添一个名字,好日后名正言顺圈一块灵脉宝地,做道场,种种花,养养草,建些好看耐用的楼阁殿宇,或者随大流挖一个四通八达的洞府。 最后的混吃等死,毕竟没有什么杂役事可做,就一心修炼就成,还有每年都有灵石领,真是美哉筑基期。 不像往后的韩老魔,这么倒霉,好日没过几年就是魔道入侵,拼死拼活,一点安宁好日子没过过,流泪又出血,最后还被有眼无珠的令狐老祖给当弃子给卖了,真是悲哀。 和现在这个时期刚刚稳定下来的越国七派,真是天壤之别,不可同日而语多矣。 “恭喜师弟得享筑基福运,这几样东西都是新晋筑基之人门派的贺礼,看看可合心意,望日后师弟能为我派的辉煌多多添砖加瓦才是?” 铁打的掌门,流水的人,现在的掌门人还不是姓钟,而是姓张。 这张掌门果然不愧是一派掌门人,为人作风相当能处。 刚一见面就送上了几样好东西,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好东西,要知道,现在还真不是几千年后资源日渐匮乏的时候,想来这几件门派贺礼不至于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才是? 第108章 圈地建府 “哪里,哪里只要是门派给的东西,哪里有寒酸见外之理,想我之前就一个散修,有一件下品法器,都得当宝贝一样藏起来,不肯轻易示人,如今得宗门培养才有了这一身修为,岂敢说三道四,不当人子。” 虽然陈子文嘴上说得比唱的都好听,然也不防他拿眼睛去仔细辨别这几样东西的好坏。 嘿,别说,现在这个时期的筑基期贺礼还真不是韩老魔那时期可比的,光就这一枚上品灵石都不知抵了多少。 还不论还有一套可防筑基初级,全力一击三下的阴阳两仪小阵。 一柄造型独特长着鳞片的上品法剑,还有一件三级岩龟脱壳加了少许粉末铁精练锻造的防护盾牌。 可见现在这个门派是真的富得流油,和后期比起来简直是幸福满满。 看来投胎看肚皮,也看生在那个时候,早一点战火纷飞,晚一点,汤都没得喝,还是这种不早不晚,刚刚好。 “多谢宗门厚爱,多谢张掌门提携,正好我没入门前对于种植灵药颇有心得,还在炼丹方面有一点点的体悟,我这就圈一块地,种些灵药灵果,报答宗门和张掌门的青睐。 掌门你看可有合适的地方?” 陈子文也是投其以桃,报之以李,也不含糊,收了东西立马就直言道。 果然做能做一派掌门的哪有不喜欢陈子文这种,多才多艺又肯为门派发光发热你的人才。 于是谙熟门派事物,和地形地貌的张掌门毫不吝啬指点,打开一张堪舆图,指指点点,言言说说,谆谆教诲: “方圆几万里的太岳主脉支脉山脉,凡有白点闪烁的都是有了主的,不是我谷的一些前辈高人,就是一些依附修仙家族所在地,除了了几十处得天独厚洞天福地被宗门设下大阵不可以圈地外,其它没有白光点都可以圈。 至于大小没有明文规定可以拥有多少,然还是有一些墨守成规的约定,筑基可以有方圆十里到二十里的地盘,金丹期有百里,元婴有千里,化神万里。 至于哪里适合种植灵植,就要看师弟喜欢在哪里安家落户了,毕竟每个人喜好不同。 灵气充裕处人头躜动,熙熙攘攘,灵气稀薄之地,地广人稀,左右相邻老死不相往来也是常见。 就看师弟自己去逛逛,钟爱那一处,布置了阵法,再回来报备就行。” “多谢掌门师兄教诲,那我先告辞,等相中了地方再来叨扰。” 说着一拱手,潇洒离去,而张掌门也不送,毕竟身为一派掌门,事务还是很繁忙的,都讲究那种虚礼还修什么仙? 出得大殿外,也不像韩立要找什么寻灵鼠帮忙,就一个人独自脚踩飞剑,咻的一声飞上高空,于天高云淡风轻处到处溜达,俯视下方大地山川,许久,见万丈瀑布一白泻千里,轰隆轰隆溅起氤氲水汽,又有多道水涧横流,潺潺之音不绝,清澈见底,或湛蓝不可观,千层绝壁,兰芝灵草肆意,绿苔点点,蓊蔚洇润,更有峰林叠嶂,三五成群,或一家独大之秀丽雄伟壮观之万丈巨岳盘踞。 真可谓飞鸟不越,仙人绝迹,就算他陈某人得以筑基,也要仰头观望,于云雾缭绕中一窥一隅之地。 想要一蹴而登顶,以观群山是万万做不到的,毕竟筑基期能飞到的高处有限,千来丈已是极限。 千株碧竹摇曳,万棵烟翠呈景,虽灵气不是很是浓郁,然这景色宜人,风光旖旎。 对于他有挖土空间傍身之人来说,倒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兼之这目前还没有哪位同门前辈看上,四周也无什么同门居住,可谓是千里无人烟矣。 再适合不过他这种不喜群栖的人了。 果断把宗门给的阴阳两仪小阵布置下,看着这阵法落地生根也仅仅沾了一小角落,这如何使得,毕竟对于地盘土地的渴望那是深入骨髓的喜爱,真是看不得本属于自己的土地还有大把大把裸露在外,被别人觊觎。 于是在跟了自己好多年的超大储物袋里,一遍扫视翻找,终是在一角落旮旯找到了一款合适大范围攻防一体的迷雾重重叠叠大阵。 于高空中天女散花一样按照方位距离,地形地貌,水泽陆地,土壤岩石,荒草树木,飞禽走兽习性等等因素,给一一种下子阵旗。 忙碌了大半天到底是大功靠成,只见迷雾重重叠叠大阵布置功德圆满之际,突然刚才还可见的种种景象,都被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云雾给笼罩住。 站在阵法外是一点也没有能看清里面的丝毫虚实。 然就是这样的大阵,都没能完全笼罩住那座一枝独秀的崔巍大岳,只能遮掩到半山腰处,远远看去就像一位妙龄少女穿了一套,不伦不类的白衣裙,在那里尴尬不已。 足见这山岳之大,之高耸入云,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就仅仅是因为灵气相对稀薄就被那些同门弃之若敝履,真是有眼无珠啊! 完全没有发现它的秀美是如此独特。 要是曹公能到此一游绝对能写出不少锦妙佳句。 为石头记陈善可乏的山河秀丽,雄伟壮观的大岳,青山绿水,白草红叶黄花,等自然风光添色不少笔墨。 到时候就以外出游山玩水,寻找灵感为借口,小小的忽悠一番弄到此处,言说机缘巧合遇到仙境了,那还不得文思泉涌一般,咕噜咕噜的写上几万字所闻所见啊! 唉!如此一来就要苦了往后要拍红楼梦剧组人员的脑子了,毕竟连警幻仙宫都没能好好拍摄出原汁原味,这又来一泼丝毫不逊色的雄伟壮观的山川大岳之美。 想想简直头皮发麻。 嗯,也不能厚此薄彼,无视了红楼梦里的莺莺燕燕,有机会也在她们面前显圣一回,带她们来此处游览一番,毕竟把元春给弄回家,少了大观园诸多景色游览,确实说心里话,有愧以她们。 如果有可能让书中人,着书人,演书人三者见一见,不知道会不会很有奇妙感觉? 当然,小可爱宝玉一定要排除在外,毕竟要爬怎么险峻挺拔的大岳,就怕宝玉那个软脚虾两腿发软,发痴症,把他脖子上的通灵宝玉给摔在此界安家落户,可就不妙了。 到头来还不是他这个此地主人,在他姐姐妹妹的温声软语,撒娇卖萌哀求下去寻找,本来一场游山玩水,登高望远的逸事,何苦来哉呢?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宝玉还是乖乖在家研究四书五经,早日当上禄蠹为好,再不济和小丫头们研制胭脂水粉也好过爬山玩。 毕竟爬山真的很费耐力,这一点,纵观宝玉一生都没有多少,这一点,他陈某人可以拍着胸脯保证,毕竟他可是亲自问过曹公了。 曹公那天酒喝多了,醉醺醺的也是拍着胸脯肯定道,宝玉就好似个纨绔子弟,哪来的耐力,折腾一下也就完事了,君不见他摔玉都是费老鼻子劲,面红耳赤,脖子青筋暴起,气喘吁吁的模样? 可见爬山这种费力的事不合适他一个贵公子。 至于他的姐姐妹妹不是还有他陈某人兜底吗?大不了当牛马往背上一背,一步一步驮上去,反正都是一家人不分彼此,谁上谁下无所谓了。 玩的高兴才是正经事。 如果也像曹公一样游览一番下来,诗兴大发可不就赚大了,毕竟都是有名有姓的大家闺秀,写一两句诗,高歌一曲不过分吧? 此事于心中记下。 ……… 见地盘已圈定,也不耽搁,立马调转方向,向张掌门处飞去,报备一声才是。 事情很顺利,堪舆图上悄然在某地域亮起一个白点,就此说明他陈某人也是在此界真正的落地生根。 也不过多打扰事务繁忙的掌门,十分识趣的离开后。 又马不停蹄的到颁发悬赏任务,等杂务的事务大殿处,找个管事颁发任务,给门下的低阶弟子一个进步的机缘。 “师叔你是说要若干灵植夫到贵府种植灵药灵植,还要若干修为深厚,吃苦耐劳的弟子去帮你开山辟路,修建洞府,建造殿宇阁楼,待遇从优是否?” 一个同样身穿玄黄道袍,五旬年纪上下,三绺胡须,相貌堂堂的管事,脸上堆满了笑容,在一间静室里点头哈腰,作揖的询问着,坐在紫檀环把木椅上,年轻的有点过分的筑基修为在身的人道。 这有着筑基修为,又如此年轻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辞别了张掌门急匆匆赶来杂物大殿的陈子文。 “没错,吾刚刚于仙途更进一步,心有感悟,想体恤一番底层同门,故高酬劳以报这两者的辛苦,一者算是让大家沾沾喜气,二者也想回报一番宗门之前筑基丹的无私栽培,你看可有难处?” “没有,完全没有,倒还要替那些同门感谢一番师叔的栽培呢! 我这就去喊相关的弟子来让师叔亲自定夺。” ““嗯,去吧。” 如陈子文这样大张旗鼓的财富露白,也不知是福是祸,是有意还是无知? 要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又有枪打出头鸟,财不外露的古训,看他陈某人能一路顺风顺水修到筑基期也不算蠢人,如何有这一番不智之举真乃怪哉奇也? 第109章 按部就班 就在陈子文品着管事自认为供奉上最好的茶水,而他本人感觉一般般,在心里吐槽不已时。 关闭没多久的房门,被敲响三声,一长两短,在得到应声后门被从外面轻轻由外往里推开,率先进来的是之前那位管事,后面还跟着呼啦啦一帮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样貌身形也是高矮胖瘦,清秀粗鄙样样有之。 不等着管事的开口介绍,眉头就先是一奏,心里暗忖: “这都哪来的歪瓜裂枣”,不都说修仙问道,可以使人样貌秀丽俊美吗?今日见了这些人,果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谣言止于他陈某人也。 好在他有自知之明,自己也是一个样貌平平无奇的人,也没过于苛责他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果然在哪里都是看脸的世界,古人诚不欺我啊!” “师叔,这些都是符合你要求的年轻俊杰,别看他们修为或者样貌有所欠缺,然都是各行各业中的翘楚,如果不是师叔您给的酬劳丰厚,就算我是管事的他们也不一定卖我这个老脸呢! 您看看可否合意?” “可以,如果各位师侄没有啥意见,都可以到我那里混些灵石,当然,如果你们想要丹药,我那里也是有一点,不错可精进修为的好东西的,大家可以看着办。” 陈子文只是想找一些工具人,帮忙开荒种地,开辟住所,又不是找红颜知己,相伴一生,对于刚才的第一眼印象倒也是渐渐放下,不再纠结。 很是爽快的就全部拿下,一点要压价的意思都没有,不过一想,一些事还是事先讲明为好,于是又继续补充道: “灵植夫可照料一级灵植,折损率在一半的五枚灵石,四成再加两块,三层再加两块,以此类推,至于品级越高灵植的酬劳也会相应提高,总之不让你们吃亏便是。 对于建房修屋,开山辟路的也会比你们平常所干的多加两块灵石,如果大家没意见,那就可以跟我走了。” (这里要补充一点灵植的等级划分,等级由低到高,一级往上二级,三级……暂时没上限。 重点说明就是这个药龄,一级的药灵可以是生长一年,也可以是百年,千年……而这过程中如果发生变异进阶,那就是从新的等级开始算药龄了,称呼自然也是变成,如二级人参,十年药龄,百年药龄,以此类推。 毕竟之前的称呼有点乱,让人看了直犯糊涂,如一个灵枣树,开花结果之后算药力,十年,百年,千年这样称呼,然这期间都不开花结果了吗?没发生点神异之处,没孬果,好果? 变异进阶等级了是否有遗传特性等等。 如果有了等级不就好多了吗? 还是说这个过程采了果实,才会重新开花结果,因而分个等级就很好,不乱。 至于药力的神妙处肯定是有区别。 总而言之,光称呼药力多少年不稳妥。) “蒙师叔青睐提携,岂敢有过分要求,都依师叔所言便是。” “是极,是极。” …… 这些弟子倒也有自知之明,得了好处,那还有什么非分之想,都是赶忙纷纷答应起来,就怕,惹了陈子文不高兴,白白丢了一份工作简单,来钱多的差事。 “好,既如此你们都介绍一下自我吧? 在下不才,有幸得以筑基,承蒙各位厚爱,喊一声师叔,拙姓,陈,名,子文,日后大家叫抬爱叫一声陈师叔便是,往后都是一处修仙问道,知个姓甚名谁也好有个照料不是?说不得多年后我们还可师兄弟称呼。” “师叔所言极是,在下牛大力,干建造洞府,楼阁殿宇门清,日后一段时间能在师叔手下干,真是荣幸至极!” “俺马耐,也还一样。” “小女子名叫乙痴华……我是专门干灵植夫的,家传手艺,一定不会让师叔失望,把灵草灵药养的肥肥胖胖,鲜嫩多汁,清甜可口……” 听着听着,陈子文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刚开始前面的介绍还好,这后面的介绍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劲? 灵药可口多汁,又白又胖,这位道友你认真的吗? 不应该四气五味,寒热温凉,辛酸苦咸甘淡吗?各种奇奇怪怪的味道形状吗? 不由心生疑惑,转眼望去,嚯,还别说这娃可能说得是真的 ,只见这位自称乙痴华的灵植夫还真是长得白白嫩嫩,清甜可口鲜艳多汁,眉清目秀,泠泠仙子气质。 估计她刚才羞涩紧张是照着她自己的形象说得吧。 好吧,好看的皮囊值得原谅一次。 只是陈子文这一次还真是错怪人家了,日后还真的给吃到了这位所描绘的灵药。 只是眼下,看着这位说话都有点赧颜之色,低头默默藏于人后的小仙子,只能在心里暗暗摇头。 这性子太羞怯。 “行了,大家都相互认识了,我就一事不烦二主,接你们去我的地方认认门,走。” 于是率先出得门前,不久又出大殿之户,后面跟了一帮窃窃私语,脸显笑容的的工具人。 而静室了那个管事正喜滋滋的摩挲着一瓶装有金髓丸丹药的瓷瓶傻笑个不停。 最后如果不是被外面的敲门声打扰,这位姓金的管事可能还要乐呵好一会儿。 就这样不久从这事务大殿里,就慢慢在低阶弟子们口口相传知道了有一位刚筑基的师叔,不光因筑基没有囊中羞涩,反而是出手阔绰大方,财力颇丰,底蕴深厚,渐渐闻名遐迩。 这消息在低阶弟子的茶余饭后,赚取资源时自然是津津乐道,一时风光无两,对于那些被选中的人来说自然是各种各样的妒忌羡慕。 如果陈子文手持七情六欲收纳瓶,混在他们之间,自然是能收获不菲的情绪资源,然,这一切都不关现在忙里忙外,无暇他顾的陈某人半点。 而这些小道消息自然是不可能传到数量稀少,一心想谋求更进一步的金丹期老怪的耳朵里的,就算偶尔听到自家弟子酸溜溜的提起,也会不以为意,嗔怪潸然一笑: “你是怪为师没本事,给你赏赐更多的修炼资源吗? 还是你对此事有什么想法?” ……… 对于这样或那样的结果,暂且不论羡慕不羡慕,总而言之对于金丹期的弟子看不上,还是看得上,都另说,毕竟有金丹期师傅做靠山,随便恩赐下来一点汤汤水水都够下面的弟子吃个囫囵半饱。 用红楼梦里刘姥姥的话说,随便拔一根寒毛都比他们的腰粗。 自然不会去惦记陈子文那点三瓜两枣,然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不就有好几波隐晦不怀好意的目光,时常留意陈子文的一举一动。 为此陈子文是老不自在,总想拔剑相向,给那几个老家伙送一个棺殓椁葬大队伍送行。 毕竟那几千扎纸人,在储物袋里吃灰好久好久了,再不出来亮亮相,活动活动筋骨都有可能忘了它们的真实存在,是干什么的了? 可惜联想到这里是宗门所在范畴,动起手来影响颇大,也就对那几个以为自认为行踪痕迹隐蔽,实则都被陈子文洞悉一切前因后果。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等着吧。 时常心里念诵静清经,以安抚那颗焦躁不安,胸怀利器杀心自起的心。 这边不光陈子文心情经常暴躁异常,需要时时刻刻心念静清经安抚那个杀心。 那几个在迷雾重重叠叠大阵外,时常偷偷摸摸窥视的老家伙也是心里烦躁的很。 虽说他们几个老家伙都是筑基期后期修为,法术精湛,功法娴熟,手里的法器犀利,然都有一个致命的缺点就是寿明所余不多,都想在人生的最后时期放手一搏,为此一听到有一个小家伙持金闯闹市。 个个都如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不远万里之遥都要来啃食争抢一番,对宗门里的清规戒律那是一点都不放在眼里。 拿余生的最后余晖拼个未来,赢了万人高呼金丹老祖,杀个把弟子本无伤大雅,毕竟他们也没打算明火持仗明着来,都想等他们眼里大肥羊单独外出,离宗门远远的跟上去持强凌弱,以雷霆万钧一瞬间杀人夺宝,吃饱喝足。 再找个青山绿水的地方一苟,等突破了金丹期自然是万事大吉,毕竟一个无根无源,没有高修为师傅扶照的家伙,死了就死了,没有多大了不起。 就如原着里的风灵根陆师兄,死不瞑目挫骨扬灰,还不是被陈家的大背景给淹没,一点浪花都没起,嗯,也有可能是被韩老魔背后默默注视的男人,一个意念给摁死在胎中也未可知。 阵外等得有点不耐烦几个各怀鬼胎的老家伙,自然是恨不得日后陈子文这个家伙,栽倒在他那手里要怎么狠狠炮制一番才解恨。 然看着翻腾不休,云雾重重的大阵,这几个心里烦躁的老家伙,又不得在心里羡慕盘算这玩意到底值多少灵石啊? 竟然如此年轻就可以有如此富裕多财? 要知道普通一套阵法就要百来块灵石,看此阵如此雄伟壮观,威力不凡,没有几千灵石怕是置办不下来。 也就是看了这一套价值不菲的阵法,这几个时日无多老家伙才心甘情愿在外面蹲守,还在隐隐约约知道彼此存在的时候,还个个都想着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实在是这份诱惑太丰富可口了。 就是陈子文这个家伙实在太宅,一连好几个月没见动静,如果不是看那些低阶弟子进进出出,从侧面了解到这个家伙没闭关,还以为他在修炼呢! 真是等得心肠寸断,好在老天爷也知道他们的怨念太大,老诅咒贼老天,被骂烦闷,终于把他最看好的崽给派出来遛遛腿,到外面活动活动。 顺便有可能就把那几个聒噪,老而不死是为贼的老家伙们送一程。 只是不知这一次面对几个时日无多,境界又高的老家伙,刚刚发育一泼的陈子文是否能抗下来? 第110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那日阵法外盼星星,望月亮的几个老家伙终于苦尽甘来,看到了陈子文身披玄黄黄袍,一根碧绿簪子,挽着乌黑浓密道髻发型,束腰玉带更是悬挂着那个分外妖娆,引人注意有着隽美黼黻的储物袋,在披风中如影如现,勾引得见着这物之心,也跟着明暗不定,上下起伏起来。 足穿大云靴两脚左右并拢,踩着上品法剑,衣袖飘飘,慢悠悠的从阵法里溜达出来,一路向西而去。 丝毫都没在意身后跟了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藏头露尾之辈的行踪。 就若无事人一样,目视前方,双手往背后搁,一路左悄悄,右瞅瞅,飞过一条又一条横贯大地的河流深涧,掠过一座又座独秀灵峰。 不知到离宗门到底多远的地方,忽听后方传来一阵疾速的破空之声,疾速向陈子文的后心处袭去。 听那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偷袭,饶是自诩身穿白玉雷蚕衣,这件法宝级别的内里法衣,都隐隐感到一阵一阵心悸不已。 好在法剑之上的陈某人也不是吃素才成的筑基期,到底还是险之又险的避过了要害,仅仅只是被戳破了好不容易看得顺眼的玄黄道袍衣袖。 然也不敢耽误叹息时间,立马一拍储物袋一件顶级盾牌,无中生有,赫然护在身前,感觉还是不妥,一个念头身上就贴满了规格大大小小不一的金刚符箓,细看等级不一,最劣等的都有一级极品的品质。 光看已然激发的几张散发出来光晕强度,都有到达二级上品之流。 做完这些,面对不讲武德的偷袭,陈子文也是丝毫不客气,来而不往,非礼也。立马就是手腕一抖,已然捏在手里的符箓随着口叱一声:“疾”。 瞬间密密麻麻,成十上百张的一级上品火球符箓,跟不要钱似的雨点一般,洒向后方来犯之敌。 一时迎风化成炙热火球的火浪潮流,如龙似蛟,张扬舞爪,瞬间把那个可疑之处的向方吞噬,变成了一个人为的火海炼狱,哔哩吧啦,燃烧的很是欢快,下一刻熊熊燃烧的火焰里,瞬间逃出一个身形狼狈的糟老头子。 目眦欲裂眼神的死死盯着陈子文,好似要把人给生吞活剥了似的。 那布满戾气的双眼,一看就做不的假,毕竟想刀一个人的眼色是住不住的,就如一个人喜不喜欢你,只要看着她的眼睛是否拉丝,情意绵绵就可以粗略的下个定论。 陈子文默默的在心里给这个眼带杀气的糟老头子,下了一个盖棺定论的结果,没有爱意,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劫。 不过不妨碍他偷偷拿出七情六欲收纳瓶别在裤腰带,收集情绪资源,毕竟能够成为炼丹资源的东西浪费了多可惜。 平时哪里能够碰见如此纯粹的情绪资源。 “小鬼,你惹怒你家大爷我了,我要将你碎尸万段也在所不辞。” 看着捏在手里有了丝丝裂痕的土黄润泽珠子,土皇心里都在滴血,这可是他为数不多可以拿的出来当门面的好东西。 仅仅一个大意碰了一面,就表面布满了裂痕,如何让他不恼羞成怒,欲杀陈子文而后快。 只见其说完这狠话,立马就是一拍储物袋,瞬间祭出一面黄色旌旗,旗面上绣着几只凶恶怪鸟,这正是土皇的压箱底极品法器,也不见如何,在原地轻轻一挥,立马就从这旗帜里飞出几只长相狰狞的大鸟来。 展翅一飞,厉呵几声,在高空稍稍一盘旋,鸟目向陈子文这边一瞪,眨眼就跨过好大一点距离,等陈子文再定眼去看时,已然是快欺到眼皮子底下。 唬得陈子文是肝胆一颤,立马就是向一边逃去,同时手里的火球符箓,也是丝毫不吝啬的砸向这些怪鸟,也不看结果,又是向那个老家伙的所在地猛扔百来张符箓。 一时间这个地方的上空算是开了场别开生面的烟火盛宴,噼哩叭啦炸个不停,熊熊燃烧的火焰也丝毫不吝啬自己的温情蜜意。 尽情肆意妄为起来。 做完这些陈子文知道是溜之大吉,赶紧去往自己立于不败之地事先安排好的地方了。 稍有怠慢恐怕亲朋好友就要今晚上香吃席了。 真是没想到有了准备,这些老家伙还这么汹涌,不愧是筑基后期,可以随时尝试凝结金丹的货色,打起晚辈来就是溜,经验也老道,法力也深厚,如果不是他陈某人,能力还行恐怕还不好意思跟几个心怀鬼胎的家伙玩心眼。 至于为啥不拿出法宝级别的玄铁剑出来秀一秀,那是还想在此界多混些日子,这法宝一出,谁不眼红,元婴老鬼看到了,都不吝啬出手,多一件收藏,更遑论那些结丹了可能都没有本命法宝的结丹期老怪。 总之没到迫不得已的时刻,还是别露富,这一次之所以有此一劫就是在宗门里太高调,露了白,被惦记上了。 也怪这方世界资源太匮乏,容不下他这样多财多资的崽。 不像红楼梦里的世界,修为高深的都传送到更高级的虚天界,或是别界去称皇称霸,反而留下的大猫小猫两三只,就算跨界下来修为也被压制,没多少大佬愿意白龙鱼服,万一伤了残了得不偿失。 陈子文袖子一挥,华光一闪,低调内敛,一时朴实无华不似以前的金碧辉煌的腾云驾雾法驾悄然出现在眼前,趁着老家伙无暇他顾时,麻溜跳上法驾,稍微法力催动,立马,咻的一声破空逃之夭夭。 这一幕看得后面几个要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老家伙心里万分恼怒,纷纷暗骂土皇这个家伙废物,连一个小辈都拿不下,枉为前辈,尽给他们筑基后期修为的同仁丢脸。 一时也不顾继续藏身,形迹暴露带来的后果了,都纷纷行动起来,不是丢符箓,就是扔暗器,异人同思,要把陈子文留下,免得迟则生变,毕竟同门相残在哪里都是大忌。 还有就是刚才陈子文的对敌时的姿态太奢华了,才多大功夫就洒出去几百张价值不菲的火球符箓,还有所使用的法器也是精品,一句话有钱,富得流油,看的眼红不已,心痒难耐,忍不了要收入自己囊中,于是他们毫不犹豫,不计后果的出手相拦,也就好似顺理成章的事情了。 看着前有狼后有虎,进退两难,左右也是危机四伏,上天入地更是无门。 一时心里踌躇万分,紧张不已,冷汗都不觉涔涔渗出,实在没想到看上他人的老东西如此之多,他本以为一两个就差不多了,没成想他如唐僧肉一般如此吸引人,什么鬼怪都来掺和一脚,还如此之多,还打配合,欺负他一个善良纯真的小年轻,真是不当人子。 在危难关头,生死一线间。 陈子文也不是迂腐之人,立马祭出法宝玄铁剑,看着体内的法力不要命的涌向本体幽黑发着璀璨亮光宝剑时,脸色也是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起来。 陈子文心里暗骂郁闷不已,本以为筑基之后,起码用其这个法宝玄铁,应当可以可堪其一吸,没成想这玩意如鲸吞,如虎噬没完没了,很是舍不得他陈某人的法力啊,好在在练气期时,没有拿出来耍帅,不然被吸成人干都有可能。 这玩意实在是太能榨干人的法力了,不是金丹期根本玩不转,也难怪这玩意是金丹期专属,他这筑基期小豆芽根本玩不了几下,就要歇菜,日后还要狠狠的进补修养一番才能恢复元气。 眼看玄铁剑吸得差不多,说那时迟那时快,便一剑向前挥去,顿时挡在前面的虎狼法器,纷纷化作碎块,有的干脆变为齑粉,风一吹消失的无影无踪。 威力恐怖如斯,不愧是法宝之剑。 趁着杀出一条生路,不敢耽搁立马驾着腾云驾雾亡命飞奔而去,速度之快,让人眼前一亮,就消失不见。 “该死的畜牲,敢毁我极品法器魄虎狼魂刀,哪里逃,拿命来。” 只见一白发苍苍老翁,眼见自己心爱之物被毁,顿时心痛如刀绞,哪里还有空墨迹,死命催动法力,如影随形的驾着飞舟一块跟了上去,期间又掏出来一件如狼似虎的兵器护在身前。 “是法宝,是法宝利剑。” “不好,金白那家伙想要独占法宝铁,看我上去帮助帮助他一二。” 说着这位仁兄也是当仁不让的飞跟而上,那副着急的模样就像在追赶心爱的姑娘。 一刻没见到其容其貌,就心耐难忍,恨不得上去燃烧奉献,观其行其言,果真是心口如一,亦是亦步亦趋跟了上去。 连之前放出来阻挠陈子文逃走的法器,都只能紧紧跟在其身后吃灰,可见一片真心。 其他人也不傻,纷纷收了法器,化作一道道光追星赶月跟随而去。 等土皇再次出现在熊熊燃烧烈火旁时,哪里还见到半个人影,只听“法宝法宝”惊喜交错之音在空中慢慢消逝着。 好在他也是活了两百余年的大老家伙,如何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天大机缘,也丝毫不顾身上烟熏火燎的法袍了,匆匆忙忙服下几粒恢复元气的丹药,立马就紧随而去。 怕迟了连口汤都不剩。 就是不知这一去是否也有人吟上一段如:“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探虎穴兮入蛟宫,仰天呼气兮成白虹。” 之类的送行诗句? 毕竟凡人修仙界多是一去不复返少成功的慷慨壮士。 配上一首这样的悲歌倒也贴切不是吗? 第111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2 前面之人若有意,若无意一样的逃跑着,时不时还要假装捂着胸口吐一口鲜血,而角度拿捏的刚好被后面追赶的人看到,完了还要手忙脚乱的吞服几粒丹药。 所驾驭的腾云驾雾也是,时慢时快,始终和后面之人保持着一定距离。 让后面追赶之人眼看要撵上,又立马被拉开,循环往复,始终是不远不近。 这感觉就像溜鱼似的,松弛有度,又如情场浪子撩人一般,眼看要得手,忽又感觉还没有,那感觉恍恍惚惚,玄妙莫测之极。 “道友,你毁我心爱法器,我也不多为难你,只要把手中之利剑当赔偿,我得到之后扭头就走,绝无二话,我可以对天地发誓,更可以,以我的仙途前程起心魔誓言,若有违背誓言定当修为毫无再进一步的可能,五雷轰顶,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永坠幽冥万世不得超脱。” 在陈子文身后紧追不舍的金白,时不时挥刀劈砍一下前方飞来的火球符,或者是干脆闪身绕过再继续向前飞行。 只是眼看后面的同们就要追上来,而前面的陈子文又手段颇多,屡屡想接近都被其拿符箓干扰,一时倒是进退两难,心里的情绪越发浮躁不安起来。 遂只能心生一计不是办法的办法,碘着老脸,大言不惭,不知所谓的跟陈子文好言好语协商起来。 至于能不能成功无所谓,万一前面之人被他们追得太过,心慌意乱失了智,答应了呢! 毕竟小年轻懂什么是人间险恶,为老不尊,多少年轻貌美的姑娘,都是被三言两语的甜言蜜语给骗到手,得逞之后,被弃之如敝履,死活谁在乎,或是染了毛病继续也祸害别人,或是找个老实人相依为命。 这种事情他老人家金白见多了,男女皆是如此肤浅相信什么有情饮水饱,好骗的很。 如此费些口舌,赌的就是一个广撒网,万一答应了呢。 那岂不是赚大发了,一件极品法器换一柄飞剑法宝,岂不是美哉。 可惜金白老道瞧着模样不怎么俊美,这想法可真是美的冒泡。 对于此陈子文可不会惯着他的毛病,立即反唇相讥: “道兄当我是那些修仙大派里的无知纨绔子弟吗?凭你一张普普通通的三寸不烂之舌,也想白嫖我的法宝利剑,简直是痴人说梦,如果你家有年轻貌美的女儿,让她来说道说道,说不得我勉强听信其唇红齿白的三寸不烂之舌,你这个快要入土的老家伙还是省省吧。 有本事就来从我手中夺去,没本事就别聒噪,陈某不屑和你这觊觎同门身价的无耻之徒为伍。 想我派也是有这着元婴期老祖,坐镇的堂堂大门大派,怎么就培养出你这下流小人来,如果仅仅是你一人和我单枪匹马光明正大干一场,我还敬你是前辈高人。 没想到你这老东西还伙同他人,欲对我这前途无量小年轻,门派未来老祖行不轨之事。 你对其良心吗?对得起培养你的门派吗?” 要论能言善辩的三寸不烂之舌,他陈某人可以自豪对任何宵小之徒说一句:“张仪苏秦先生请站起来,余者在坐的各位都是垃圾尔尔,不服来战。” “气煞我也,可恶的小鬼,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拿命来吧。” 被说得哑口无言,面红耳赤的金白老道,是恼羞成怒,一咬牙,心一狠,立马从储物袋摸出一张三级级别的下品疾风劲符箓,法力稍微一激发,口念一声:“去。” 只见符箓借着金白老道的力道,向陈子文方向极速窜了出去,还没到陈子文跟前符箓就发出一道璀璨夺目之光明,激发出数道威力不凡的疾风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向陈子文。 而陈子文这边见后面的老道,被自己自诩不俗的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力,骂的气急败坏,上跳下窜,最后看其眼含不舍和决然,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张品质不凡的符箓来,就知道祸从口出,病从口入的真正厉害了。 果不其然,就算他外衣服里面穿了一件法宝级别的白玉雷蚕法衣,在受到伤害时会自动激发保护光晕,然面对这雷霆一击他只能匆忙拿盾牌抵挡,轰隆一声炸响,火花带闪电,陈某人依旧还是被伤到了皮毛,嘴角倔犟的挂了一丝猩红。 余力还恰巧把他往事先,叫分身傀儡邪道人布置好得场地边缘摔去。 从空中流星陨石一样的坠下地面,好在腾云驾雾这法驾到到底是他陈某人的爱驾,在得知主子脱离它后向地面砸去时,立马追随而去,在空中护驾了几次都没得逞,好在眼看即将以脸触地的时候,给自家主人借了一会力,不至于摔个狗啃泥。 饶是如此这样,也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等再次爬起来时,那件还算亮眼的玄黄道袍,已然是磕着碰着伤痕累累,泥垢沾染不少。 本就相貌平平无奇的脸,也被迫添了几道细小的伤痕,看上去更加狼狈,颇有一种高级饭,离他越走越远。 不是白玉雷蚕法衣不给力,没护住自家主子无虞,完全是主子演戏,它也很无奈啊! 狼狈不堪爬起来的陈子文眼看即将到来的老道人,不敢耽误假模假样的咳了几口血丝,驾着心爱的法驾,就往精心设计的阵法中心处飞去。 而心里已然给这个老道之后的道路前程安排好了规划,不死也脱层皮。 毕竟修道以来的第一次的初血,不能没有代价为祭品送行一番。 “咻”的一声又往前面飞了一段距离,由于之前为了引诱敌人上钩,不为所疑,以身为饵,到底是耽误了点时间,还是被这帮同门老道们给拦截了去路。 不过这样也可以了,妥妥的都已入彀中而不自知,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的看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陈某人。 如看待被随意拿捏的待宰羔羊,也是七个老前辈,个个筑基期后期,有甚者还都已是假丹期,围攻一个刚筑基没满月多久的小年轻后辈,如何也是十拿九稳的事。 他们所思所想,从来不是被他们困在中间,难逃一死的蝼蚁。 而是考虑如何从同为筑基后期的同门手里,抢到更多更好的宝贝。 显然自认为还有点脑子的陈子文,也是知道他要即将面对的局势是有多不利于他,然敌人看是同仇敌忾的统一战线,也不是牢不可破的铁桶。 在坚固的堡垒,只要略施小计,也可以从里面一步步化解。 为了传扬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佛道精神,陈子文决定给他们的友谊加点猛料: “诸位前辈,晚辈手里只有这一把堪堪入眼的好东西,余者不过尔尔,而在坐的无不是法力高深,修为精湛,德艺双全的前辈,人数就有七位之多,这如何让晚辈心甘情愿奉献给哪一位?嗯?” “嘿嘿,小鬼,虽然我知道我们最后肯定会做过一场,但是你这挑拨离间,很是稚嫩啊,让我非常不爽,你还是想想怎么死个痛快吧,看在你送我们机缘一场和是同门同派份上,或许你可自裁了断,少受些皮肉之苦。” 一位距离陈子文左前方,十来丈地方的老道开口悠悠道。 “不错不错,你赶紧引颈自戕,省的老夫费手脚,等你死了还要火拼一场存些法力也算是你积德了,教你个乖来世别怎么高调行事,不知道木秀于林风毕摧之吗? 年轻,到底年轻,也不知你怎么就有了如此机缘,还筑基了?嘿嘿嘿,也是你不年轻犯错如何便宜我等,哈哈哈哈!” ……… 一时间猫戏老鼠,好不热闹,这七个老乾道或老坤道,七嘴八舌或是喋喋不休,或是冷言冷语,或是一言不发,沉默以待。 总之陈子文在这区区七人身上看到了芸芸众生像。 心里一恼,爷不发飙,还真以为吃定我了吧。 遂人狠话不多,大袖一挥,密密麻麻的各种各样的符箓,如过江之鲫,活灵活现纷纷扬扬的向着七个耄耋之年的人,狠命砸去。 霎时间,这片空间到处乍显熊熊燃烧炽热的火焰,或者是棱角分明,晶莹剔透,冰寒刺骨的冰锥乱飞,碰到啥就是不顾一切吞噬燃烧,或是冰冷冷的冻住。 倒也效果纷呈,颜色丰富,声音乒乒乓乓,哔哩吧啦,铿铿锵锵。 除此之外,还时不时冒出一股股滚滚浓烟毒气,熏的眼睛也睁不开,闻了头晕目眩,触之皮肤瘙痒难耐。 期间还夹杂着威力不凡的剑气纵横。 等那几位早就知道陈子文会殊死一搏,而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安全退到一边,各自招架提防片刻。 而他们自认为是临死反击的手段,渐渐消弭于耳,再看时,刚才还大发神威的身影已然是软绵绵,法力消耗殆尽,脸现苍白,汗珠涔涔不止扶剑气喘吁吁不已。 也是激发如此规模的符箓,怎么着也该法力耗尽了。 加之,之前还抱头鼠窜,狼奔豕突逃命时受的伤,和刚才威力不凡的剑气纵横,有如此下场已是天定。 如此良机,那几个老家伙如何肯放过,纷纷持器而上,尽显三家分晋之威,七子杀人夺宝之猛。 就是不知道,法力耗尽,手无缚鸡之力,引颈待戕的陈某人是否还有翻盘的机会? 第112章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3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啊!”声音之凄惨无助,宛如待蹂躏之人的前夕哀嚎恳求。 好在扶剑而不倒之人,急中生智,集中全身力气,把手中握着的法宝飞剑往他飞驰而来老道掷去。 又飞快把腰间的储物袋连忙解下,飞快往另一人扔去。 做完这些,人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无力反抗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而他也因为舍得宝贝暂且得以苟活性命于世。 那些对法宝飞剑,和储物袋里的宝贝觊觎多时的狠人,果然对他相貌性命的兴趣要小许多,纷纷转头杀向两处,一时间又是一场大战在不远处上演。 而扔出去的两样东西,谁想染指独吞立马就会遭到几个人集火攻击,一时间倒也和某人呈三足鼎立之势,东西还是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烫手的很。 嗯,可能人除外,毕竟除了一身不怎么好看的肉体,灵魂也不有趣,谁会去惦记,可能下一刻战斗余波就可以送走。 自然还是另外两样东西财帛动人心,不管是法宝还是储物袋里的神秘物品,都比较吸引眼球一些。 这些老家伙就是如此肤浅,视人命如草芥,待死物如心肝。 为了这些东西的归属权,一时也是斗智斗勇,吃奶的劲都使出来。 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四周渐渐升腾起,一股股无形无影的力量将他们包围住,而引发这一切的,见其相貌竟然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陈某人有些相像。 不知这人和这躺地上的人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联系? 杀红眼的同门师兄弟自然是无暇他顾,自然也不会留意到这一点,更不会发现此地悄然弥漫着一种无色无味物质。 “各位师兄师弟都住手,且听在下一言,现在这样争斗下去也不是个事,此事毕竟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如暂且停手,看看这储物袋里,都有啥不迟。 万一我们这位富得流油,机缘不浅的师弟,还有好东西,可以满足我们分润,何必在此打生打死,万一时间拖得过长,或是动静闹得太大引来别人的窥视岂是不妥,诸位师兄弟以为在下的提议如何?” 杀人夺宝人之一的一位老妪,名为水淼的道姑打扮捂着胸口,持剑退至一旁,刚才她凭着鬼魅身形,和其他人得的互相牵制,好不容易眼看伸手就可以捞到那个看着朴实无华的储物袋,结果就差一点点,就被刚才还打生打死的同门师弟给集火攻击了一下,如果不是身上的护身法器,还算给力,加之身法飘渺灵逸,可能不死也脱层皮。 饶是如此,还是在众人无耻的围攻受了不轻的内伤,此时此刻五脏六腑俱是振荡不已。 不得已退至一旁,以自身安全为要,灵机一动说了一个不是法子的法子,毕竟再互相打下去,她所说的事十有八九可能会变为真,修仙界总来不缺少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事情发生。 可以说时时刻刻都在发生着,不说远的,就眼下这事再如此继续下去就会发生。 对于此事,他们这些老前辈就是这样过来的,没办法没有家族长辈扶持,事事靠自己拼搏,如何不知道里面的艰辛和危机。 是故一听水淼老妪这样一说,刚才还打生打死,狗脑子都打出来的众人,倒是放缓了攻势,渐渐远离那两件宝贝的所在范围,只是目光神识一刻也没有错过那两物件的范围。 看这情况,这几人还是有脑子的,没有一莽到底,利益虽重,可神志还在线。 并没有发狂发癫失了智。 “水道友所言甚是,贫道不才,愿意支持,不知各位师兄师弟们有何高见,毕竟都是同门师兄弟,何必打生打死呢?” 金白第一个表示支持,没办法,明眼人看这情况,也不可能一人独吞宝物,为了避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只能见好就收,毕竟来日方长,不必在意一时得失,到手的宝贝才是真,其它都是虚的,这个法子他其实也想提的,只不过之前杀红眼了,心里还有一点点侥幸,因而没立马提,有些事情只有争过才好下定论。 听了这话,其它人暂且不说是何反应,就躺在地上的某人,已然是在暗暗吐血三升,敢情,我不算是黄枫谷之人是吧? 那身上穿得玄黄道袍如何解释,就算破烂不堪些也不可否认,它和你们身上所披着的颜色是一样黄吧。 好吧,修为不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算同一个颜色也是有贵贱之分,高低之别。 是他邪某人天真无邪了。 众人见损失惨重,失了一把极品法刀的金白老道都如此说,他们这些人还能说啥,自然是互相眉目传情一泼,点头同意。 “可。” “行。” “没意见就这样办。” ……… 一人在众人目光灼灼之下,驱使着一只修为低下的灵兽长臂猿猴,一步一步,慢腾腾的逐渐挪到储物袋跟前,猿手拾起时。 这只略通人智的灵猿,立马就感觉四周的空气为之一滞,转头四顾,只见连主人在内,个个都目不转晴的凝望着它这个小身躯,似乎要把它里里外外看个透。 唬得它龇牙咧嘴怪叫一声,就一抖储物袋,呼啦啦一阵响声,东西掉落之音弥漫四周,有白玉匣子一盒盒,也有各种符箓一摞摞,更有各种各样的法器………一时间可怜的灵猿差一点被活埋了,立马尖叫一声,惊魂不定的跑回主人身边,又是蹭又是摩,好一阵才在主人的安抚下安定心神,等重新将其收回灵兽袋中,还不忘往里面丢几个上了年份的低阶灵桃以资鼓励。 而这一举动并未有同门师兄弟关注,毕竟这只猿赤裸裸的披着毛,根本就没有一个可以藏东西的地方,没必要浪费神识盯着一只畜牲看个没完没了。 他们的心神此时此刻大多被那满地的宝物所吸引,特别是那件体型巨大熠熠生辉的法驾,腾云驾雾,一看就不凡,甚至还有人惊呼连连: “哎呦喂!那是炼制法宝的铁精吧,看这份量起码都有几斤重,炼制几把不是很厉害的法宝都绰绰有余了吧? 真是老天爷开眼让我等有如此机缘,也不枉费辛苦一场,拼着劫杀后辈同门的骂名。” 一人捏着美髯须,眼露喜色的自说自话。 而另一人用神识把那些白玉匣子一一掀开,也是惹来众人的惊叹不已: “这,这,这是二等级别有着五六百年药灵的人参,玄参,赤枣………啊,这是要发啊! 果然冒着触犯门规的清规戒律,干这一票就是值。” 一时这些人呼吸都有点加重,没办法实在是这些宝物太珍贵,得一者就可以在仙途上更进一步,得二者更进一步,全得,直接升天也不在话下。 就在这些利欲熏心,眼犯红光,嘿嘿傻笑要怎么商量的你一件,我一件的分润这些宝贝时。 这些宝贝的原主人说话了: “各位前辈这么喜欢晚辈的东西,何不拿余生来换,说不得我一高兴就答应了呢,毕竟我这人就是如此心软,喜欢助人为乐。” 刷刷多道锐利诧异的目光看向说话之人,只见之前如死狗一样的陈某人,身披这那件醒目的破烂玄黄道袍,直挺挺的站在一块巨石上侃侃而谈,面对众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丝毫不惧,颇有一种心存正义,睿智在颅,就可以面对一切强敌而不落下风。 如果有一把羽扇在手,他陈某人怎么也得轻摇几下,挥斥方遒,装一泼: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不过就算没有,那几位等着分润宝贝的前辈高人,想来也会成人之美的,毕竟他陈某人都大方的把储物袋里的宝贝拿出来给他们开开眼了。 对于他这小小爱好,想来是不吝啬指教的。 果不其然,性子急躁的火炎道人,立马就是一把赤红利刃飞快驱赶过来伺候,而且口中还骂骂咧咧: “小辈真没想到你还能活着站起来说话,如果你乖乖躺地上装死,说不得我们分完宝贝,还能给你这个送财童子一个痛快的灰飞烟灭呢? 没成想你如此不识务,那只能先送你一程了。” 结果那把威风凛凛,看气势汹汹如龙飞奔而来的利刃,还没到半道就后继无力,软绵绵的掉落在地,并伴随着它主人的一声惊呼: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的法力为何如此不堪造就,运行不畅,还经脉丹田隐隐作痛,不好这是中毒了,真是卑鄙无耻下流,竟然用毒对付我这个老人家。 口口声声说的心软助人为乐呢?” 惊呼发泄完,也不忘往嘴里塞各种各样似乎对症的解毒丹。 而眼睛却是死死的看着其它同门。 果然精心设计的有心算无心的毒药,怎么会如他所愿,可以缓解一二呢,不光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伤势更加,加重了几分。 人也如那把锁魂摄魄的利刃,软绵绵无丝毫力气一样的乖乖躺地上,无力挣扎起来。 真是世事无常,谁能想到上一刻还威风凛凛的筑基后期前辈,下一秒就被制服心甘情愿的跪了呢。 这一幕看得那些一丘之貉的同门前辈,也肝胆俱裂,心神不安,纷纷行动起来自救,结果后果可想而知。 如此诡异一幕不知是否是陈子文的手笔笔,毕竟他可是说过他心软,又喜助人为乐的好后辈,不至于用毒干这些吧? 第113章 尽入彀中 “各位前辈,晚辈这区区小智微谋还可堪在这风起云涌,变化多端,阴谋诡计频出,尔虞我诈的修真界混的一席之地? 想我陈某人本事平平,也有可和宇智波鼬一打七一样的战绩,真是幸甚至哉,看在你们这帮家伙成就我战绩的份上,给你两条路。 一,死,二,分裂出一缕神魂为我所制,从此乖乖心甘情愿,死心塌地的任我驱使? 当然我心软又善良,品性纯良不会平白无故的让你们当一次性消耗品,反而跟着我有大造化,大机缘。” 陈子文站在一块巨石上慢条斯理,不急不缓,不轻不重,刚好让这些丧家之犬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生怕他们没听清楚,一时想不开,自裁了断。 如此一来他陈某人不就白白费力费脑的一番谋划了吗? 在宗门里,他陈某人老早就知道有些不怀好意的目光在阵法外窥视已久,只是当时没想到万全之策,不敢声张,毕竟这鱼没钓上来,鬼知道水里面是何物种? 小鱼小虾,他陈某人一个巴掌也就随意镇压了事,万一是鲨鱼,鲸鱼,就他那几斤几两,岂不是送菜上门。 是以,在阵法中他冥思苦想,最终还是想到了一条妙计将计就计,干他一票。 从红楼梦世界里招呼来分身傀儡邪道人,改头换面,隐去一部分修为,假装成练气期,先悄咪咪的混入往来的低阶弟子们,神不知鬼不觉得寻了一个好地方事先布置下阵法。 还怕有什么不妥,更是连升级版的万髓醉奇毒都先安排好了几处地方,以策不全。 果然后面真就一举成功,只因是事先准备,这帮家伙又对宝贝太过重视,从而忽略了早早就在空气中弥散多时的无色无味奇毒。 等时间一到,毒深入骨髓,浸到丹田,哪里还有他们反抗的余地,统统成为阶下之囚,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至于吃解毒丹,不好意思,那只能成为催化奇毒的资粮,进一步加快毒素的发作吧了。 毕竟解毒丹不是正经专治万髓醉的。 当然这毒也不是万能的,如果提早发现,在体表轻轻形成一个保护光晕,也就可以把毒拒之门外。 可惜财帛动人心,谁能想到在这生机盎然的地方,会事先有奇毒漫延,还量如此之大,这都不要钱啊! 可知这奇毒也就是陈子文财大气粗可以玩一玩,换成其他人只能望洋兴叹,有这资源早换成滋补增进的丹药,闭关修炼去了还玩什么下毒,还是在如此空旷的地方下。 “哼,你这个小人,也想奴役你大爷,我宁死不屈,真以为我这两百余年的修道之心,是泥捏的不成,不就是一死嘛?人生在世谁没有那一天,作为无根无源,没有大宗门,大家族支持的底层修士,不是横死秘境之地,就是半道崩殂于杀人夺宝的斗争中,鲜有晚年膝下绕孙,颐养天年,寿终正寝的。 各位师兄师弟,在下不才愿意给大家打个样,率先来个身死道消,毕竟这一后果在我踏如修炼一途早就想到了,我去也。” 说着就要运起为数不多的法力振散神魂,消散于天地间。 来一个取于天地,还于天地的恩果两相消。 这一决绝也还看得其他人心生决然,兔死狐悲要一同赴死。 这一幕看得陈子文急了眼,厉斥出声: “慢着,这位师兄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家里人着想吧,你如此忤逆我的心意,不怕我不高兴牵连你家人吗?” 陈子文是不得不出声,毕竟这位怎么说也是筑基后期高手,死了怎么门派也要派人查一查的,一个就已经够他喝一壶了,如果都死了,还是差不多一个时间段。 想来在宗门享福的元婴老祖,用脚趾头想都能知道怎么一回事。 寻着蛛丝马迹,再稍微一推断,他陈某人也只能另投它派,或者干脆当一个逍遥自在的散修了。 可他不想啊,在宗门里日后徒子徒孙三跪九拜高呼:“老祖文成武德,法盖当世,长生久视,仙途顺畅。”它不好吗? 有现成的基本盘势力。 干嘛要自己一个人出去重新单干,君不见强如韩老魔,独来独往惯了他,后来都收几个徒弟,还建立宗门,这从侧面不就已经说明了有一个宗门当靠山来的好处吗? 起码人多热闹,有些事不用自己忙活,一句话,下面之人跑断腿,还乐此不疲不好吗? “不好意思,这位师弟,我自从踏入仙途,虽有几个红颜知己,可惜道途艰险她们都先我一步逝去,子嗣就更不用说了,没有多余的钱财培养,都没敢奢望生育过,何来家人给你报复,你总不能对世俗界我的亲族下毒手吧? 如果你不怕事发被各派追杀尽管干,说不得我这憋屈之仇就给报了呢?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就要继续蓄力自振神魂。 “慢着,你修了两百余年的仙,就不想看看之上的风景如何旖旎无限吸引人吗? 如果你想我倒是可以不弃前嫌,帮你一把,不过这个神魂分裂一缕给我做为钳制你的手段,是说什么都不可以改变的,倒是这个随意奴役条件可以稍微放宽,这位前辈以为如何?” “哦,你要如何相助于我,要知道结丹,可不是仅仅花费海量资源就可以成功的,有时它也需要一点点运气。 而我时日无多,这运气显然并不怎么钟爱于我,你又如何帮得了?” 木青老道决然赴死的眼神一下子就犹豫了一下,显然对于结丹他也不是没有一点惦记之心的。 甚至一度成了他的心魔,不然他也不会为老不尊,不要脸的来打劫一个小年轻的东西,还是一个同门未来的希望好苗子。 如果有可能哪个筑基后期的谁不想结丹,然命运之无奈,奈何之? 陈子文见这老家伙自戕的念头动摇,不由一喜,暗忖: “我陈某人可真是有三国演义诸葛亮,诸葛孔明的一丝丝智慧和风范的,不能给他老人家丢人,要乘胜追击,拿下此人心甘情愿为我所用,遂顺势再囫囵吞枣把他的同伴收归囊中,如此一来,在门派里就可大有所为,再进一步滋助他们相继结丹。 如此在门派里,明面上还是蝼蚁,暗地里却是七个金丹期的主子,还不浪的飞起,想干嘛就干嘛?” 想到开心处,大手一挥掉落一地的宝贝纷纷扬扬的回到储物袋,然后再回到陈某人的身边,当然法宝玄铁剑也不例外,不能厚此薄彼,一视同仁的收回。 然后再在这帮如丧考妣的家伙面前,从新掏出一瓶丹药,实则是本体从挖土空间里趁人不注意混到之前散落一地的东西里面,再借储物袋假装拿出来,后慢悠悠的开口: “各位看看这是什么?” 见这些家伙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后,十分期待又有点不知所措时,可谓是吊足了他们的胃口才悠悠道: “延寿丹,听说过没?能延寿一甲子。” “延寿丹吗?倒是意料之外,此物确实可以成为一大助力,什么,延寿一甲子,我没听错吧?” 木青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思议,要知道能延寿二十载岁月的延寿丹,已是难能可贵的神物,无数寿命无多的老怪物,可以为此打的头波血流,你死我活。 强如一手遮天的叶天帝所在世界,不就是围绕着延寿二字展开的一场场惊心动魄故事吗? 木青没曾想他小小筑基后期之辈,竟然有幸能亲自服用一粒延寿一甲子的丹药,何其幸也。 “好,好,好老道我答应你的条件了,不就是一缕神魂吗,大不了就当吃这延寿丹的代价了,哈哈哈,想我有生之年也可以吃一粒别人望尘莫及的延寿丹,再有时间充足的准备结丹,之生无憾矣。” 陈某人目光怪异的看着这个突然大笑,又立场变换丝滑的家伙,心里甚是无语,其实他还有话没说完,他其实想说:“一粒不行就两粒,毕竟这玩意,本体那里还是有不少的,没必要省,可惜这人都如此说了,他一个分身傀儡邪道人,还能如何,只能顺着呗。 唉,无形脑补果然最为致命,古人诚不欺我。” “师弟若是不弃,青愿效全马之劳,赴汤蹈火,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木青见这个陈子文的分身傀儡邪道人愣愣出神,以为是觉得这个延寿丹太过珍贵,心里生出悔意,于是哪里敢耽误,立马出声表忠心。 前后反差之大,被声音惊醒回过神来的邪道人,也是惊诧莫名。 这延寿丹很珍贵吗? 他记得本体那里可是有不少的。 算了,也不管那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先把这些人才收入囊中再说。 毕竟现在的本体就需要这样的人才效力。 果断从储物袋里笑眯眯的拿出一套,极品法器契约之书给这些弃暗投明,回心转意的人一个改过自新,从头再来的机会: “看清楚上面的条文,没有异议就心甘情愿的以血为媒介,签上大名吧。” 木青听闻哪里还敢耽误,一目十行,潦潦草草就依言果断的签下,毕竟关于生死的神魂都是要交一缕的结果,还怕什么其它钳制手段,利索一点还能在新主人面前,留下一个果断勇武的印象呢! 现在最要紧的事把延寿丹拿到,吃到肚子里,炼化,焕发新生重新为心中执念发起邀约,结丹最要紧。 见木青如此果断,其它人也是有样学样,该签签,该割裂神魂的上交,最终一脸疲惫又甚为开心的拿着邪道人每人一粒延寿丹,嘿嘿傻笑了一会儿。 再三确认不像毒药后,果断纷纷服下就地炼化,至于效果如何,只能等他们清醒后才得知。 而就在他们纷纷陷入泥人般练功打坐之际,邪道人也是不管他们一个闪身来到一人身边。 你道这人是何许人也? 第114,势力初显 “本尊,任务已然完成,这是他们的一缕神魂,你也该送我回去休养生息,好好巩固得之不易的境界修为了,不然岂不是白忙活?” 邪道人面色平静,把几缕无形无质的神魂给了陈子文,然后就杵在那看着本尊,一点要闲聊的意思都没有。 也是邪道人从某种程度来说就是他陈某人的,而他陈某人还是自己。 自己和自己聊天,也是挺荒诞无稽,毕竟又不是没有更好的谈天说地之人,和元春可卿他们观舞看花,抚琴弄萧,品茗吃甜,不济和曹公议论经史,赏析奇文,探幽寻秘,互相切磋不也比自说自话,自言自语来的有趣。 然就是这样陈子文也对邪道人,认认真真,恭恭敬敬的说了声谢谢,辛苦了。 将其身上破破烂烂玄黄道袍脱下,重新给他换了件法衣,至于脱下了点衣服自然是被陈子文抖了抖,继续穿在自己身上,演戏嘛,总要有始有终的。 遂应邪道人之求,激发跨界令牌将他送回林如海身边,继续当牛做马,护卫平安。 看着手里的几团神魂熠熠生辉,也不心慈手软,祭炼一番,收入囊中,而那套品级不低的契约之书已然安排妥当,毕竟怎么说也是七个筑基后期的卖身契,稍微器重一些不为过。 日后要在这方世界过得好点,少不得他们相助庇护。 一个闪身回到那个邪道人站过的大石头上,看了一眼那几个还在炼化药力的家伙,这是看准了他肯定会在此为他们护法啊! 真是老而不死是为贼,很有经验,狡黠的很。 也不管他们,独自盘坐下复盘一下这次的得失,还有想一下下一步该怎么做。 至于安全问题陈某人丝毫不在意,毕竟外面还笼罩着大阵没收呢! 倒是接下来结丹之物的获得,还要好好打听谋划才是。 唉,如果挖土空间能挖到有关结丹之物,何至于让他如此费心思,可惜此物虽神奇无比,却也有不足之处,不是想啥就能挖到啥,总之宝物挖到不少,乃至于丹方也挖到不少,可惜总是缺一两样药材,难以凑全。 也许这就是人常说的: “金无赤足,人无完人,月有阴晴圆缺,天有昼夜交替,冬寒夏热吧。” 不过转头一想事事都如意,活着还有甚意思,不如有些遗憾才真切。 “醒了,醒了就起来干活,别磨磨蹭蹭,还想不想结丹当老祖,寿数再进一步。” 还在沉思中的陈子文被几声痴笑惊醒,一眼望去,那几个法力已然恢复如初,精神面貌更胜往昔的家伙,已然是在哪里发癔症,痴痴呆呆傻笑,感悟自身的惊人变化呢。 “是主…主子” 面对这些人的异口同声,陈子文摆摆手示意不必如此: “还是叫我陈师弟吧,如此你们不显的难为情,我也听着顺耳,别人闻之也不会觉得怪异。” “是陈师弟所言有理,是我们考虑不周,过于孟浪。” 众人七嘴八舌,大概都是一个意思,你陈某人说啥就是啥,毕竟日后跟着你混日子,还小命不是自己做主,岂有违逆之理。 对于这个曹公的继父有发言权,毕竟包衣奴才,看似在人前威风八面,人模狗样,作威作福,实则只要主子一句话就可决人之生死,半点不由人。 诺大个家业说没就没,性命还是人家惜名,不愿多生枝节,当屁给放了,不然哪里还有后面曹公在书界大放异彩,镇压寰宇,成就区区千古奇书一部。 迷的红迷们神魂颠倒,出现了许许多多的盗版。 看得后辈陈某人云里雾里,不知所措,不惜跨界去给曹公送酒品鉴,只希望写得人言些,照顾一点肚里空空,甚无墨水底蕴文盲的他一点。 “好了,此事就如此说定,之前你们对于我的打打杀杀,阴谋诡计,不怀好意,恬不知耻倚老卖老的以七打一,和我后来对你们的将计就计,引君入瓮,宝物离间,自相残杀,毒药收服,神魂归位的事,就让我们一笑免恩仇,共饮一杯,再谋大业。” 说着就从储物袋里以神念为用,甩出好几坛品阶不低的灵果就来,示意这几个日后的工具人,兼护卫多多互相提携。 木青几人听闻此言饶是他们,厚若老树皮的脸都不由脸上报以赧颜红晕。 既羞又恼,羞的是七打一打不过,还个个自诩老江湖,修仙界的老前辈,恼的事的是陈子文这家伙不知道打人不打脸的人情世故吗?也就是此时我为鱼肉他为刀俎,我命由他不由我,不然说什么都要做过一场。 “来,来,来诸位师兄师姐,请金樽共汝饮,干戈化玉帛。” “同饮” ……… 虽然木青等人很不习惯陈子文这做事风格,然形势比人强,最终还是很给面子的狠狠饮了好大一口灵果酒,唉!你别说这酒的味道,价值还真就非常讨这些老家伙的胃口。 无它灵气十足也。 后面都不用陈子文一一劝解,个个化身酒鬼,酣畅淋漓的痛饮一番,如不是肚皮不争气,怎地也要装个十月怀胎的状态,再央求陈子文多给些补补身子才是。 至于剩下的自然是被珍而惜之,裹入囊中,等来日有贵客临门或是等心情愉悦时再畅饮。 “好好好,这恩仇酒也喝了,接下来诸位师兄如果没有事,不妨跟师弟去黄枫修仙坊市走一遭,顺便为结丹之事好好谋划一番,对此我已有有一计,和师弟我正想在那里开一家秘店,本想着底蕴不深厚,人脉不广泛,如今倒好,上天冥冥中安排了我们相逢相争相知,岂不是天意,诸位师兄师姐以为然否,愿往不?” 陈子文见大家都喜欢他酿的灵酒,自然而然的搬弄一番口舌,十分热情的请道。 而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自然是心里腹诽,心口不一的答应前往。 于是众人纷纷行动起来,不是驱剑就是驾刀,腾空跟随在陈子文后面,浩浩荡荡的飞向宗门坊市所在地。 临走前,陈子文也不忘把布置下的阵法给收回,就这一幕看在黄枫七人眼里,就是眼睛一缩,不言不语,后脊发凉,心有余悸起来,看他们表情,大概都在想大炮打蚊子,杀鸡用牛刀,何至于啊? 既是庆幸又是后怕,心绪十分复杂多变,不知是何滋味? 果然能收服他们这些桀骜不驯的老家伙,心思之缜密,手段之过人,不佩服不行。 看向在收阵法的陈子文更是多了一点由衷之心。 ……… “什么?你说我们门派在坊市里已有了一个秘店存在,靠山还是门内结丹期前辈,好吧!你就说还能不能再搞一个?” 陈子文带着工具人来到坊市管理处,询问打听细节,得知已然有了一个秘店所在地,还是有一点点吃惊,毕竟韩老魔也没在自家宗门里办的坊市提到过有秘店一事,他是在元武国才有此一遭,故而以为这里没有,谁能想到有,可能后来经营不善,销声匿迹,没了吧。 然不管如何,问一下能不能多一个有什么要紧,遂在话尾处还是问了出来。 “当然可以,多多益善,门派里还有扶持政策,言说,可为门下弟子多行照拂呢,毕竟秘店多了对于吸引其它势力入住买卖交易,赚取灵石也是大大有利。” 坊市管事虽然修为不高,然对于经营之道是非常有见地的。 不光回答了陈子文的问题,还给分析了一下里面的道道利弊。 嗯,这个大多数,是看在陈子文身后的七位同门师兄师姐,要不然有着筑基中期的坊市管事,可不会如此和颜悦色的对一个小辈,说三道四。 这大概就是人多势众的威风吧,往那一站,有什么心思都得掂量掂量的可不可行的好处,不然陈子文也不会如此高调的把这几个,名字非常有意思,带有阴阳,金木水火土的家伙来助声威。 要知道七个筑基后期高手联合起来,就算是结丹期前辈都要费一番手脚才能一一打杀,若一个大意说不得还可能被反杀。 “如此甚好,这个章程是怎样的一个弄法,请师兄不吝赐教, “好说,好说,这个章程是这样……如此…这般……” 接下来陈子文一一把事情给办好,又在坊市大阵笼罩范围内,划了块地,和七个牛马师兄师姐大兴土木起来,为了干活尽兴,还小小的布置了一个迷雾阵,挡住了来来往往好奇人士的目光窥视,同时也劫住一些想一窥究竟的乱七八糟神识。 而为此陈子文付出了不菲代价的灵石加盟,日后不管盈亏,都要每月缴纳一百灵石给管理处,也就是背后的主家自家宗门。 不然哪里有资格在这坊市内动土,自主布置阵法行商,这还是看在是自家宗门弟子,才有的便利,不然只能租店面,想随意造,做梦呢? 就是不知接下来陈子文的秘店搞好后,怎样的一个经营才不会亏本,毕竟他一个没干过经商的雏鸟,有个什么丰富经验,总不可能是拍一下脑壳大腿,就知道接下来要什么吧? 除非无师自通的天才。 还有之前说过的有一计,可谋划结丹辅助之物,又是什么样的奇谋怪策? 第115章 和元婴老祖斗智斗勇。 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经商这东西不是有脑子有手就可以干吗?君不见那位王公子,动不动就一个小目标,为啥为如此? 王公子经商可比肩范蠡,还是智谋比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子房更胜一筹? 不是,可以说和二者相比较远矣,为何可以红口白牙,镇定自若,脸不红心不跳就说出,先赚多少人十辈子都赚不了的财富? 无它尔。 唯有出来混要靠背景,人脉,风口,换句耳熟能详的古言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三者都具备,谁上都可以大言不惭的说一句我也行,不弱他人分毫。 恰恰陈子文也有一物可堪和这三者,比肩的神物,挖土空间在,有其在也可以因地制宜,搞出一番事业,不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持一道牛耳,一言既出如金科玉律,人人俯首帖耳,乖乖就范,予夺予求,为所欲为。起码也可以在自己地盘跺一跺脚,震三震,万人敬仰羡慕,千人千面侧耳倾听吧。 就在接下来的一段非常短暂的时间里,就把秘店的开办场地给捯饬好了,这效率只能说不愧是修仙者做牛做马。 快得很,一骑绝尘。 只见在宽敞的地面上伫立着一座辉煌大气,端庄典雅,翘角飞檐,青砖碧瓦,牗红户赤的九层楼阁,远看占地颇大,方圆起码都有一百丈大小。 在这一片地域建筑里,可谓是鹤立鸡群,能与其一较高下的,可谓是寥寥无几。 再加上布置在这阁楼上的诸多繁密阵法禁制,说一句固若金汤,坚如磐石,任何心怀不轨之徒看到这架势,起码也要在心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掂量掂量到底有命打歪主意,有没有命逃离开这座防守严密的梦红楼。 没错这座雄伟壮观的阁楼匾额上,就写着梦红楼三个鎏金大字。 如金薤玉篆一般熠熠生辉,令观者,一瞧都会目眩神迷,不由心向往之,走进里边一看到底。 跨过三扇如神似魔持有的神兵利器厚实大门,大小三尺的金砖,此金砖非是黄灿灿的金铁之物,而是黏土经过能工巧匠,洒汗挥珠,锻炼而成的泥化金石。 用其满了整个地面,一溜干净光滑似水,腰包不鼓鼓囊囊都不好意思踩在上面,毕竟如此光滑似鉴的金砖,反映出的影子太寒酸,如何心安理得的进入,问东问西,自行惭愧,脸红脖子粗,赧颜一目了然,到底是要退避三舍。 回形的柜台,都是用坚硬似铁的百年铁木打造而成,后面的柜壁用料也是一视同仁,不厚此薄彼,毕竟不久的将来,上面都要摆满琳琅满目的宝贝,这绿叶衬托红花岂能不费些心思,就这材料就值不少钱。 再细看东西两方向还特意留有三丈的过道通往静室,和别院。 北面也有一条通往楼上的过道,弯弯曲曲,如上登天之梯,让人经不住好奇,摸摸腰带的钱包是否鼓鼓囊囊,有底气上去一观。 至于陈子文心心念念的秘店之所,肯定是不会放置在明面上的,光看名字秘店秘店,当然要隐秘才行。 都是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或者好东西交易,如何能不选择在地下深处搞一个场所。 好在陈子文财大气粗,把泥土都挖空,再用坚固异常的玄武石,垒了一个宽广的地下交易所,又在四周布置了诸多阵法,有防御的玄武大阵,有攻击的朱雀大阵,更有压制神识的阵法等等。 诸多布置可见陈子文对这个秘店之所的重视,就怕有些家伙黑吃黑,自以为修为高深就要动粗的可不在少数,熟知此界风气的陈子文可不敢在这些布置防御上大意马虎。 除了这些还布置外有密密麻麻收费的单独隔间,和下方免费就坐的一排排,一列列的位置,当然熟知修仙者排他性的尿性,每个位置都隔有间距,不远不近,起码不会有肢体接触就是了,除非彼此乐意,个人意愿,他人也不好干涉。 地下的空间中央就是一座三层须弥座高台,其上一个展示台就无任何东西,可谓是干净简洁。 只要东西一亮相,还可以动用的神识,绝对可以把要交易之物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扫视个遍。 如此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要一个强有力人物保驾护航,就可以开张,你说木青他们七个不行吗?修为筑基后期,也算是一个门派的中坚力量了,还是七人? 别说还真不行,如果只是简单的小打小闹当然可以,可是陈子文宝物众多,对此界的一些特产如灵草灵药,功法秘籍也是垂涎三尺,要拿出来换换,如何能安安静静的让内心不躁动,修仙问道有时候不就是在一个争字吗? 如乌龟一样动也不动,还怎么进步,何时才能让别人心甘情愿的喊一句老祖? 因而有计划的循序渐进,还是很有必要要的,苟中带动,动中带苟,才是大道之理。 对此陈子文已经早有了谋划……… 一日青木身负重任,带着全村人的希望,嗯,错了,是带着陈子文交于的重任,火急火燎,历经千辛万苦,跋山涉水没夜没日的驾驶着飞舟,飞往山门所在处。 不怎么费劲的就让守山门大阵的弟子验明正身,在一声声师叔,师兄的恭敬下,入了谷,又一阵风似的飘到了张掌门处理事物大殿内,见门口两位守门弟子,立马就是询问打听请求道: “张掌门此时此刻可有空闲,去禀告一声就说木青有重大事情汇报,不要耽误,快去,如掌门没什么要紧事,赶紧说明情况,再速来告知于我。” 门子见木青脸上焦急神色不像作假,语气又如此敦敦嘱咐,也不敢倚仗平时的矫揉造作,拿捏一番,赶紧一溜烟的进了大殿,找张掌门去了。 观其行事倒也是一个八面珑珑醒目之人,难怪能够给一派掌门守门。 青木是急在脸上,宽在心里,调整心态以应付接下来的事情。 不一会儿,门子又急匆匆的赶回来,并气息有些微喘道: “师叔,掌门此事无甚要紧事,您赶紧进去吧!” 说着就侧身伸手一引,之后自身并没有跟着进去,而是继续当掌门最忠实的守门人之一。 得入大殿的木青老道还未见到掌门前,就先碰上了一位同门师弟从里边往外走,彼此觌面也仅仅是互相拱手作揖,未做过多寒暄。 就如此匆匆擦肩而过,浪费了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换来的这一世相逢机会。多少有点不解风情了。 “木青师兄,有何要事,就不能多等一下,刚才我见门子弟子急匆匆进来禀告的神色,也不敢耽误,三言两语就打发了王师弟,为此王师弟心里一定有些埋怨,如果青木师兄说不出个子丑寅卯,一顿赔礼宴席我看是躲不过啰。” 张掌门笑嘻嘻的坐在太师椅上,一边端着茶杯小呡一口,一边打趣这木青老道,毕竟他和木青也算还熟悉,对于门派里有几分概率结丹的筑基后期的人,都有所关注,故言语调侃一番倒也无伤大雅。 “掌门,我真有急事…” 说着还十分不放心的环顾一周,确定这安全无虞,无六耳之后才郑重其事的小声跟掌门传音,把所来为何事说了个清清楚楚。 这一说不要紧,一说入得张掌门耳中,立马如火烧屁股一样窜了起来,手里刚才端得稳当当的连枝缠绕莲花小青瓷茶杯,都被张掌门给一哆嗦撂于地上,顾不上伸出援手,发出“啪啦”清脆惨烈的哀嚎声,粉身碎骨散了一地。 可怜小青瓷茶杯里孕育多时的精髓玉液都跟着遭了殃。 “果真?师兄没有诓骗于我,当真有此神物?” “掌门,我哪敢拿这种紧要的事情蒙骗你,这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吗?要知道这件事最后还要你通知老祖来定夺呢,怎敢开玩笑?” 木青见张掌门如此不信任他所说之事,于是立马把宗门里的定海神针都搬了出来,诅咒发誓的再一次确定他所言非虚。 张掌门见木青连老祖都搬出来说事了,哪里还敢耽误,立马从储物袋里那拿出掌门一职,可以直接联系宗门元婴老祖的通讯玉牌来。 一阵挨近了呢喃细语,过后又是一阵掐诀念咒,但见霞光一闪而逝,就静静不见了动静,如果不是木青没有老眼昏花,修为精湛,都以为从来没有发生过呢? 真是奇物也,难怪可以相隔千万里之遥通知老祖。 而就在这通讯玉牌光芒一闪而逝之后的瞬间。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宗门定海神针有着元婴期中期,寿命悠长延绵九百多年的张雷张老祖。 在自己的洞府里独自打坐修炼的他,忽然白眉头一皱,一个念头悬在腰间可以作为门派传承的高级储物袋里,就飘出一块和刚才张掌门发信息的玉牌,有点相似的物件来。 庞大汹涌澎湃的神识往里一扫而过,顿时刚才还蹙起的白眉,就如阳春化雪,万物萌发,生机勃勃起来。 又略带疑惑之瑕疵脸色。 万古无波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涌起喜意,一个念头,刚才端端正正打坐的身影已然是,如电似雷的飞出关闭已久洞府,朝着张掌门所在大殿掠去。 也不知是何等厉害情况,竟然能让这等老怪物如此迫不及待,有失身份屈尊降贵的亲自跑一趟? 第116章 和元婴老祖斗智斗勇2 此时在大殿内都身穿玄黄道袍的张掌门和木青老道两人,虽然表面上都在互相恭维寒暄,谈天说地,偶尔端杯饮茶,看着云淡风轻,然内心里都在各自盘算,都不在意彼此间说了什么话。 对于张掌门来说如果此事为真,其它且不论,最起码也是汇报有功,多少也可以得到一些奖赏,如果再舍一些面皮,在自家老祖面前苦苦哀求,说不得能得到更多,毕竟那可是非凡之物。 就是那窘态被第三者看见,恐有损他一派掌门人的英伟形象,想到此不由用那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木青道人,但见这老道也是时不时的看向他,似乎也是心有故事啊! 而被看得一脸莫名其妙的木青老道,也是心里一咯噔,暗忖: “难道我的伎俩被看穿了?不可能啊!我自问这表情语气,神态动作都很如火纯青啊,遥想当年多少无知少女,就是被我这看似人畜无害的演技给忽悠过去,断不可能出意外,定是自己多想了。” 就在两人等的心躁不安,心思重重的时候,大殿里不知何时悄然多了一位白眉白须的老者,但见无形无质的岁月在其脸庞刻满了痕迹,层层叠叠,沟壑纵横的脸皮褶子就是最好的明证。 再加上那靓妆袨服的玄黄道袍如何遮掩,都显的空荡荡的消瘦佝偻身影,就更加可以说明这岁月是如何的铄骨销金。 这也是为何一听到后辈孙子传音,说有那神物的消息就迫不及待,马不停蹄,一个不多时候就悄然出现在这大殿内,还险些把这心事重重的二人给唬了一大跳。 “老祖…” 察觉到异色的二人,稍微一抬头,就发现了不知何时出现的宗门定海神针,有着元婴中期高深莫测修为的张雷,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二人。 无形压力突感倍增。 这才自然而然异口同声的大惊呼出声,并很是本能的鞠躬作揖。 “行了,无需如此多礼,张道你方才所传之事可是为真,这位想来就是发现了那神物并愿意上交宗门的弟子木青吧? 好,好,好果然是一表人才,头角峥嵘,有结丹之资。 快,快,快把那延寿桃,拿出来,让老祖我一观,到底是否为真,倘若是真,这波天功劳,孝敬之心,老祖不吝赏赐,乃至可以收你为记名弟子,等将来有幸步入金丹期,收为真传也未尝不可。” 张雷老祖袖袍轻轻一挥,很是大方的免了这两位有功之臣的大拜之礼,并很是急切的询问其有关可以延长寿命的延寿桃来。 毕竟他张雷修道九百余载岁月,虽然历经各种磨难,刻苦钻研,努力修行到了元婴中期,然距离突破元婴后期还差的很远,如无意外,无甚大机缘,这辈子的风风光光,荣华富贵,呼风唤雨,笑傲修仙界,也就到头了。 本来心灰意冷在宗门里,要庇护一下自己一手创立的门派,等那几个有可能结婴的弟子顺利结婴,传了最后衣钵,找个地方静静身死道消,或者不甘心生命的尽头到来,捶死挣扎,呼朋唤友去危机四伏,九死一生的坠魔谷闯一闯,碰碰运道。 若是老天爷开眼得到一两株有助修为或是延寿丹灵药,倒是可再苟延残喘,拼一把仙途。 然那个机缘实在是渺茫,不如现在得到的这个消息来到实在真实。 这也是张雷老祖为何以元婴中期之尊,如此激动的说了一番话,并承诺如果为真就不吝啬赏赐,收为记名弟子乃至结丹后收为真传。 实在是有关于延寿的灵药,向来都是有所耳闻,少有亲眼见到,就算是有,也不会被他张雷得到,多数一经问世就被各方大势力给包圆,连个汤汤水水都不留。 别看他张雷修为有元婴中期,在此界也还算金字塔顶端的那一波人,可以就决定大多数人的生死,然也仅仅是可以抛头露面,和一些大门大派的元婴后期老鬼说说话,不敢赤眉白眼的指手画脚,纵横四海,说一不二。 顾虑还是很多的,不然越国何须七派共同执掌,还不是实力不够,拳头不硬,四周还有许多虎视眈眈的势力想染指。 为此不光要联合越国七派,还要和周边的几个小中等国家有联盟达成之意,兄弟阋于墙,外御其辱的意思。 现在有了一丝反客为主,做大做强的机会,张雷老祖自然是万分激动不已。 见自家老祖如此激动行为举止,木青这个在修仙界摸爬滚打的人,如何还敢耽搁片刻,立马就从怀里的储物袋顺出一个玉匣子,但见大小有三寸,整体晶莹剔透,润泽内敛,开合细缝处还交叉贴了两张黄灿灿的符箓。 始一出来,木青也不等张雷老祖开口催促,稍微匣子开口侧向一方,揭开贴在其上的两张符箓,而符箓也是离盒就自燃化为飞灰,都不用清风徐来,就被在场之人的急促呼吸气息给挫骨扬灰,飘飘洒洒泯然于天地之间,没了踪影。 果然人的欲望心思才是世界最致命的毒物。 而这一幕丝毫都没有引起在场任何一人的重视,就算那两张符箓看起来非常价格不菲。 “啪嗒”一声铿锵有力金石之音响起,在这空旷的大殿内泛起阵阵声的涟漪,一圈圈的向四周荡漾而去,然就算如此努力的奏响这悦耳动听之乐,也没能丝毫引起在此三人侧耳倾听,比起三国演义里对待乐曲态度的周公瑾可谓是逊色多矣。 唉!不是这玉鸣金锵不动人心魄,而是有尤物更值得三个老道人倾心垂涎。 只见皮晕蒂青,绒毛点缀的小小一颗桃,腮红渐变,模样煞是可爱,轻轻一闻顿感一股清香扑鼻,五脏六腑俱是神清气爽。 啊!这是要多大的毅力,才能把持住,不把它方一见面边就狠狠咬上一口,果汁横流,化为勃勃生机,滋润四肢百骸。 而是想着把它存放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封上两张符箓,隔开外面天日。 是以张雷老祖看木青的眼神都带着和蔼欣赏之色,当机立断就把木青这浓眉大眼的小伙给收入门墙,稀里糊涂就成了多少人可求而不可望,元婴老祖的记名弟子。 不说别的,作为张雷老祖的礽孙辈,都没有被自己老祖收入门墙的张掌门,那是一万分嫉妒羡慕恨的咬牙切齿。 牙齿都咯吱作响不停。 “好了好了,小家伙,你虽然不能入我门墙,日后得我衣钵传承,然好歹也算是我后人,入不入有何意义,一样不亏待于你,这次你禀告消息有功,也不吝啬赏赐,这件琉璃瓶下等法宝就赐给你防身吧。 别看只是下等法宝,然内里蕴含十里海域,对敌时一将释放,滔滔不绝之水携万钧之力,如浪是澜必将对敌铰个粉碎,就算不能一时见功,亦可化为绵绵不绝之弱水护你周全。 如日后得些许机缘,寻得一元重水,炼入其中,品阶不光可以提上去,威力也将十分可观,此乃老祖我不可多得的宝物之一,万分珍惜,你莫要小觑了去。” 见那桃果真是能延年益寿的灵果仙物,张雷老祖哪里还肯让它暴露在芸芸丛生,三双泛红的眼睛下,当下就是手一挥,来了一招慕容家的绝学斗转星移,物易别手。 啪嗒玉匣子立马恢复原状,重新关闭了内里的世界,里面的旖旎风光立马和众人拜别,为了独享里面的美,张雷老祖还很是大方的再一次换了两个威武雄壮,熠熠生辉的符箓门神,看守保护。 并在木青万分高兴的三拜九叩,敬茶献酒下认了一位元婴老祖当师傅。 而这仅仅只是送了上了一枚延寿桃,等级有二阶年份一千五百年上下的灵果。 于是就有了张掌门心里酸溜溜,发出牙齿打颤之音,以及张雷老祖慷慨解囊,赏赐琉璃瓶下品法宝的一幕。 等收了延寿桃,落袋为安的张雷老祖才有机会询问得果的详细细节。 这边的木青也不慌张,依着陈子文的事先谋划,一五一十的告知了前因后果,当得知整个事件的细节后。 饶是活了九百余年的张雷老祖也是再一次脸色涨红, 大吃一惊出声道: “什么,你说你不止得了一颗延寿桃,还有好几十个之多,那还等什么还不统统拿出来给为师帮你保管,如此机缘你把握不住,这里边的风险水太深,还是为师辛苦一番来帮你挡一回灾吧。 你这小年轻真是白活一大把岁数了。 办事如此毛糙,日后得改啊! 快,快,快,快拿出来啊,还等甚?” 木青憋红了脸,犹如刚才那延寿桃的颜色,皮里透着红,欲言又止的模样,看得张雷老祖就要大发神威,高喊一声: “逆徒,你想干嘛?还不拿出来,是以为我老了,巴掌不响乎?” 唉!小命要紧,刚收的记名弟子就是后娘养的时日尚短,没有日后长久的感情基础,还是赶紧解释才是正理: “师傅息怒,是这样的,这次发现延寿桃的地方里离本派所开办的坊市比较近,为了宝物无虞,我和一同发现此延寿桃的同门师师兄弟们,破了那处地方的守护阵法,见了这些价值连城灵果。 一商量觉得还是择近到坊市里,庇护比较妥当,为了安全起见,掩护为何八个筑基期一同到坊市,还特意在那里谎称要办一处秘店,等无人注意了,这才悄悄先派我回宗,试试水,若是无意外则万事大吉,如有好歹,事先留在我身上的暗手,会反馈给留在坊市的师兄弟们信号,则做鸟兽散,以保全哪怕一枚延寿桃给师傅您啊!” 这话虽然细细推敲起来可能有破绽,比方说遇到好东西你们师兄弟不争得你死我活,一人独吞,而是联合起来共同进退,同甘共苦,就很不符合此方世界的画风做派。 然张雷老祖哪里还管这些弯弯绕绕,黑猫白猫,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延寿桃是真的就行,毕竟凡是桃类灵果,都有延年益寿的效果,还是能生长了一千五百多年的桃子就怎么看都不是凡品。 有这个判断就够了,无需太认真,常言道:“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 “好,好,好,不想我派修士还有如此识大体之辈,真是令人佩服,都是好孩子,为师今日高兴索性都去把他们收入门下,给你当师弟,走,咱就给你接你的师弟师妹去,哈哈哈哈。” 说着风雷电掣就携了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木青一同窜出大殿,飞向半空,丝毫无阻碍出了门派的宗门大阵,阴阳两仪雷火大阵,咻的一声轻响,仅仅半日就临近坊市,这速度不可不快。 就是不知道陈子文布置下的后手能不能用上,有没有可能在一位元婴中期老怪的目光审视下少些瑕疵冒犯? 第117章 人算不如天算 在宗门下辖坊市里中忙里忙外,正准备开店大吉的陈子文,丝毫不知道正有一个元婴老怪,追星赶月的往这边来和他相见,只是不知面对此等老怪,一个小小的筑基期是否能抗住? …… “对,对,对我们开的梦红楼怎么能招收那些相貌平平,没一点咀头的歪瓜裂枣呢! 这不是严重影响我楼的整体档次吗?重新找,样貌起码对得起顾客,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娉婷袅娜美不可方物……这几个标准来,至于要多尤物,越出色越好,修为资质另说,酬劳丰厚点,别抠抠搜搜舍不得那点灵石 实在样貌不达标就招进护卫队里吧,也别让人白来一趟,毕竟咱们也是实在缺人,然有一点要记住,品行不端正,心怀鬼胎的,居心叵测之徒是万万不可弄进来,走后门拉关系也不行,懂,老金? 可不想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粥。” 在挂着梦红楼匾额的一间,鼎鼐冉冉飘着烟雾霭霭的阁楼内,陈子文倚坐着红木打造的太师椅,神色自若惬意,是一边谆谆教诲着金白老道如何招收人手,一边非常翕然的品着茶水。 而被指指点点,指手画脚的老道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说啥就是啥,也不管对错,明暗,好坏,只要点头哈腰就成。 谁叫名为师兄弟,实则是主仆关系呢! 就算指鹿为马,说粪窟泥沟里盘踞着一条五爪金龙,也会毫不动摇的点头附和,没错里面那条蛆虫就是货真价实的龙。 “放心吧,师弟,我一完美完成此事,把这件事干的漂漂亮亮的绝不摆带拉稀。” “如此甚好,你先下去吧,我憩息片刻,顺便和土皇他们说一声,那件事还是要在心里好好打磨雕琢,千万别到时候面对元婴老怪的无上压力就葳蕤蔫蔫,露了破绽,倒时不死都脱层皮。” 有句话他没说完,如果事情真被识破,无可挽回,你们都有可能完蛋,而他自己也只能狼狈不堪的借用跨界令牌,走人,大好基业不知道便宜哪个孙子,然富贵险中求,成功的几率还是很大的,毕竟谁面对能延年益寿的东西,都有可能忽略一点细节逻辑不是,再者他也有认真的谋划应对此事,不信目标不落套。 “是” 说着金白就弯腰驼背的悄然挪着脚步,慢慢的出门去,临了好不忘把门轻轻带上,期间是一点声音都无响动。 可谓是悄无声息,踏雪无痕,就这本事在这里卖弄实在是有点屈才,如果去干梁上君子那等的勾当,绝对是远胜盗跖等人多矣。 就再陈子文等人紧锣密鼓的筹办,第一届梦红楼秘店举行时,已然有许多修为参差不齐的人,被有意通知引领从秘密出入口,进到了那个地下宽广穹窿大厅内。 恰巧一位云游四海有着筑基中期修为的散修浪翰,也是被这一消息吸引默默的来到了此处。 他之所以到处浪荡也不过是为突破后期寻找机缘,恰逢其会听假扮成风信子到处拉人的土皇等人说,这所新开的秘店有好东西出现,若是有意大可前去一观。 本来还有些犹豫谨慎的浪翰是不会去的,毕竟刚开的秘店一听就知道底蕴不深厚,而且没有什么信誉,说不得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进去了修为不济,没点保命手段,脑子不够,一身,身家就要从此改姓,说不得自己这一出生就非常出类拔萃的样貌,和锻炼的非常坚韧不拔,有所成绩的身子也要被惦记上。 毕竟以尸体炼僵在修真界并非多么的罕见,就如以腰子为药引子的赚钱手段是多如牛毛,稍有不慎,下次撸串说不得就是物归原主时也未可知。 然仅仅是听闻假扮成风信子的土皇悠悠的说了一句,有一阶五六百年份的灵药出现,还会出现铁精这等结丹期用的上炼制法宝的材料出现,立马就是在心里来了一个百八十度转变。 什么风险,在坊市内能有什么风险?当罩着这坊市的势力宗门不存在嘛? 我辈修士遇到机缘时,当勇往直前,悍不畏死才有出人头地的一天,畏畏缩缩非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是以一脸笑嘻嘻,谄媚讨好的央求道: “道友,你所说的秘店交易会在何处,请带贫道去一观,虽身家羞涩,然亦可去捧捧人气。” “如此,就跟在下来吧。” 说着就引领散修浪翰从秘密出入口之一进去,期间还贴心的询问要不要遮掩容貌等物品。 表示只要你开口,就可以提供上中下法器品级的面具,斗笠等物,而且分文不取,只需离开前返还就成,如果自己已然备有,最好戴上,毕竟秘店里鱼龙混杂,虽有压制神识窥探他人的措施,也不可能做到完全,特别是展台上展示物品处,是可以被神识来回扫视,而不会触发压制神识的阵法禁制的。 特别是不配带秘店提供的信物,只能自求多福,完全豁免神识窥探己方。 对此土皇怕有什么误会还特意提醒道: “道友本秘店的遮掩信物提供,有防止他人神识窥探的功能,当然如果对方神识太过强大这是防备忘不到位的,因而如何择决就看自己了。 毕竟有些道友不喜欢被别人反反复复用过的物品,觉得肮脏不已,哪怕我店事后会认真处理,洁癖嘛!这也是可以理解的,专属一个人的更安全不是? 其实本人也不喜欢那些东西,然而太贫穷,也只能如此。” 说着就在一面墙壁上选了了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很是无奈的带在脸上,十分好奇其功能强弱的浪翰立刻用神识稍微扫视,结果还真如所说一样,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给隔开在外,神识也没有在外界用的顺畅,有种隐隐压制之感,窥探他人,如雾里看花,朦朦胧胧不是很真切。 然可以动用神识还是让心里松了一口气,毕竟在人生地不熟秘店里不可以用神识,就如有眼无珠不可视物一样令人心慌意乱就,焦躁不安。 遂也在墙面上选了件黑纱斗笠,并戴上自己已有的面具,施施然跟随土皇一路逶迤到了地下,起码几十丈深的地下大厅。 一路脚踏地板的声音来回回荡,老瘆人了,平时不怎么在意的声音,谁能想到,换了给环境,竟然如此恐怖如斯,加上在甬道上隔老远才有一盏明暗不定豆大火苗的亮光,总感觉下一刻随时随地有不好的东西,冒出来把自己整个人囫囵吞枣的给吞噬了,就在浪翰胡思乱想时,不是很长的路程到底是要到终点,渐渐的也能听到一些稀稀疏疏的交流声。 遂内心的不平静也渐渐安下心来。 但见几十处冥冥幽光散着光源,然由于空间空旷,到底还是显得有所笼罩不到,给了黑暗一些垂死挣扎的生存边边角角,上亮下暗,倒也显得有股神秘感,很是符合秘店这种见不得光的所在行径。 中间的高台上盘坐着几个修为精湛的筑基期后期修士,也是脸戴隔绝神识窥探的各种形态的面具。 看所作所为这应该就是秘店护卫,秩序维护者一类的人。 四周还稀稀落落的坐着一些见不得人,戴着层层虚伪面具的面具人,当然裹着黑布斗笠的人也不在少数,至于通往上方为数不少的隔间,也是稀稀疏疏的亮着几间,显然这秘店的第一次开张并没有很是人头躜动。 迄今为止能有这些人,想来一定是被有高年份灵药的出现,和能增加法器威力的铁精给忽悠来的。 不然这人数可能还更少,毕竟一个新开的秘店,你指望它能有多吸引人,简直是痴人说梦话,如果干一行成一行,还要口碑良好,百年老店,千载信誉干嘛? 一拍脑门,撸袖子干得了。 见浪翰找了个偏僻角落坐下,土皇和其交流了几句就又匆匆忙忙的拉客去了。 也是能在最后交易时刻到来前,再多拉几个人,就越有利日后得发展,如何能不上心? 而风驰电挚携着木青到得此坊市的张雷老祖,在万分激动收了余下的延寿桃后,不光是把金白等六人当场收为记名弟子,也很是本着一只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的意思,连带着陈子文也是一并收入门下,当了个小小记名弟子。 在趁其高兴之余,还很是被忽悠的到新开秘店里当了一会底蕴。 说真的如果第一次就有人闹事,绝对会被这泼骚操作给整矒。 试想,如果有人仗着修为高深,想来个无本买卖,不经意间听到一声蕴含元婴伟力的咳嗽,可想而知那场面有多刺激。 再再得知这秘店的背后是元婴老祖罩着后,日后在拿出好东西来,心怀不轨之人,也得多少掂量一下得罪一个老怪的不良后果,有命拿没命用,如此一来这秘店还不财源滚滚来。 一直种在挖土空间里的各种灵药,还不得十分开心的表示,帮帮场子,舍己为人。 至于要到那处,陈子文精心谋划的延寿桃出世地,也不急在一时去,毕竟挂在树上的果子都采撷下来了,还急个什么鬼? 想要再一次吃上一口鲜嫩多汁的桃,起码也要百年后才可以堪堪入药,不然就是无用之物,至于要彻底成熟没个千百年想啥呢? 能延寿之物岂是如此简单就可得。 是以摸着装有延寿桃的储物袋,捋着白花花胡须的老家伙,才有心情在陈子文提出让帮帮场子的时候,一脸笑嘻嘻的答应下来去玩玩。 就当作静极思动,活动活动筋骨,食点人间烟火气息。 是以老家伙在陈子文的安排下,在为数不多亮着的隔间内俯瞰下方,笑看风云。 “咳,咳,咳咳,诸位道友在下在此稽首问声无量天尊,欢迎有缘在此相逢,咱废话不多说,梦红楼第一届秘店交易会正式开始。 请看第一件物品,有着可入围一阶范畴,药龄生长到五百余年的玄参灵药一株,低价三百灵石,每次加价不可低于一百灵石,如有等价之物可优先换之,不论功法秘术,丹方等。” 而展示台四周等得有点不耐烦的众人,也是在听到此言语后,瞬间如同打了鸡血一样,激动起来,他们之所以冒着极大风险来这新开秘店可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嘛? “四百灵石老夫要了。” “四百灵石就想拿下此等灵药,道友是看不起谁呢?在下不才愿意出五百灵石诚心拍下。” “呵呵,还以为有多大气量呢,就这?也敢出来班门弄斧,八百灵石,本座收下了,如有不服,尽可加价,以财力一较高下。” …… 玄参稍一亮相展示台,如潮如流的神识就不要钱一样涌来,立马就把这身带黑色的灵药给摸了个透。 近处之人还能隐隐约约的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玄参特有的药香味,闻之令人陶醉不已。对于沉浸药理炼丹日久的人来说,光闻这味,真假立辨,心中有数。 不少识货之人,或是急需之物的,都立马纷纷压着嗓子,变着声音开口出价。 一时是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价格一路飘升, 如果不是忌惮盘坐在高台四周的几道修为高深的身影,说不得就要直接吵翻天。 只是陈子文挖土空间里九牛一毛,不值一提的灵药就如此受欢迎,不知道他们如果知道了,这个灵药仅仅是浩瀚如烟海的一小朵浪花要做如何感想? 最后又是哪位财大气粗的人何以最后一亲方泽,把它收入囊中? 第118章 人算不如天算2 “诸位道友还是莫要争执,彼此伤了和气,为了大家其乐融融,也让主家发笔横财,老朽不才,愿意当一回佛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罪孽尽归于吾身,一千二百块灵石。” 此言一出刚才还闹哄哄,乱糟糟的气氛顿时被这毫无人性的财大气粗,给阏声于咽喉蛰气于鼻腔,悄无声息起来,可谓一时也是落针可闻,心跳加速,遮掩于面具下的脸色,悄然顿显惊愕和恼怒不可发的愠色。 如果三国演义的诸葛孔明在此,一定会心悦诚服的说一句,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倚仗丰厚资财,如此不顾潜移默化的规矩,一步一步来提价。 莫不是主家请得托吧? 也忒不专业,哪有一上来就喊如此高价? 而在陈子文连续高喊三声:“还有谁,出更高的价吗?如若群雌臣服,囊中羞涩,另有它爱,那么很遗憾诸君将为失去此次机缘,这株名花灵参就要家落这位道友了,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请这位道友上前来钱货两讫。” 玄参得主,披着严严实实的褐衣褚袍,脑袋更是裹着看不清面目的大兜帽。 施施然的往高台飘然而去,付了灵石,又在仔仔细细的就近检验了一番真假,再三确认无虞后,才收了玄参,内心炙热愉悦的回归原座。 期间坐落在玄参得主身上的神识是络绎不绝,肆无忌惮,然而还没到近前就被一一给屏蔽在外,给来犯之邪念,狠狠的来了一次下马威。 终是事先布置的禁制神识阵法起到了作用,没有让来客失望。 而那些铩羽而归的试探神识也不恼,反而心里一松,有点认可了冒着被下标记,而强忍佩戴的面具和斗笠,毕竟这些个玩意到底是有可能被别人反反复复用过的物件,谁知道会不会被之前的主人,给遗留下什么不好的东西手段给盯上,对于自身安全多少有点危险。 然此次试探,到底也是值得的,完全没有突破那层神秘隔膜,窥探到使用者的本来真面目,如此一来不就侧面反映了自己,只要佩戴了这些面具斗笠等物,就一样安全无虞了吗? 没有谁可以看清自家面貌?大可放心的参加这个新开的秘店交易会。 安全方面大大的加强了啊,就算这面具斗笠等被千千万万个人,反复使用过又有何妨? 只要强忍着心里的不快,啥都好说,又不是有啥特殊洁癖,非要纯瑕无比的头筹。 我辈修士就应该有那种风里来雨里去,能屈能伸的大无畏精神才是,不然何以修仙问道? 而对于此的好处就是拿出宝贝来交易,谁也不知道谁,而且散会后,还有不同的出入口可以选择,时间差也会稍微被主家控制一下,如此一来被有心人惦记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真可谓良心之秘店了,胜过不知多少百年老店,是以区区被反复使用过得面具斗笠等物有惧哉! “咱也不废话,第一件物品已然名花有主,接下来是第二物件物品,请诸位道友品鉴一二,混元伞一把,由五种百年属性的木料,再掺入数量可观的铁精粉末锻造而成骨伞,蒙以特殊油纸为伞皮,其上更是纂刻有威力不俗的攻防金篆玉薤铭文,伞主干上下两端,还分别镶嵌有炽火珠,寒水珠,贯通一气,水火相济。 伞面稍一撑开,缓缓旋转,朦朦胧胧五行之气垂下,可护其主刀剑不伤,斧钺难其呈威。 法力稍一催动,既有水火之势,攻伐来犯之敌,进可攻退可守,实乃不可多得的极品法器。 如不是本秘店本着首次开门红,是万万不可能拿出来拍卖的。 底价一千灵石,每次加价不可少于一百,请诸位道友尽情肆意的亮价。” 此言刚说完,围坐在高台四方的人影就瞬间躁动不已起来,本以为这新开的秘店有一株上了年份的玄参灵药,就是不可多得好去处,没成想这第二件物品上来,还更加不凡,怎能不让他们心里砰砰乱跳,纷纷暗乎来对地方,对于之前被金白土皇等人忽悠来的碎碎念,已然是在这一刻烟消云散,还都道侥幸,福星高照,合该有如此机缘。 “此物贫道看着就是如此眉清目秀,似曾相识,合眼缘,活似我已故的温柔贤淑道侣,依吾看来诸位道友都是敞亮之士,理应不会夺人所爱,行那让人不耻的武魏遗风行为吧?一千五百灵石就让我娶回去,再续前缘,以解相思之苦吧!” 一位角落里的人影突然率先开口悠悠愁愁道。 纵是此人说得清新脱俗,出价不按套路出牌,依然没能挡住诸多神秘人对武魏遗风的继承,这里边就包括散修浪翰,只因这把混元伞太符合他的气质了。 脑海中已然是不由自主的浮现,伞下翩翩美少年,肩膀依偎着一位绝世佳人,彼此互相深情凝望,又时不时看着伞外淫雨霏霏,和那自诩继承了武魏遗风的虎狼之徒,各种各样的手段都使出,依然是不能动摇伞里的两位伉俪款款人影分毫。 防御力强的不行,只能温声软语,陈述一厉害:“此伞有德者居之,福缘浅薄者,持握恐有晚年不详。 如若识趣还不快快,前恭后倨,双手奉上。” 宝伞之主浪翰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法力一催,但见一条狰狞炽热,张嘴咆哮着的火龙,与一头有刎颈之交的蓝蛟,同样的挥舞尖锐利爪,把不开眼的第三者强盗们打得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哀嚎一声:“悔也,我命休矣!。” 就魂归九幽和之前不分好懒的强人,一同在黄泉路上飞觥献斝结伴而行了。 而出手之人浪翰连看一眼都无,依然是搂着心爱之人,继续雨中漫步而行,头顶一把五彩斑斓隐显得混元伞悬浮不定,渐行渐远…… 思到如此处梦幻美景,如何不令人心向往之,丝毫不顾什么低调原则,大喊一声: “两千灵石,此亦吾之爱也。” 听得有人出更高价,高台上环顾四周,静等众生开金口的陈子文也是暗暗送了一口气。 果然是金子在哪里都会闪闪发光,不会被明珠蒙尘,黯然下场。 “这位道友好眼光,一开口就是两千灵石这样的高价,确实比刚才先开口言说,迎娶眉清目秀,温柔贤惠类似自己道侣,回去抚慰心灵的道友,来的感情真切,不知那位道友还要不要再加灵石,毕竟这可是你心目中类似道侣的挚爱啊!” 被这话挤兑,那位誓要把物当道侣的神秘人,也是很是争气的再次开口,只是相较于第一次的真诚少了许多道: “两千二百块灵石,如果在坐的哪位道友再多出一百灵石,贫道只能忍心割爱,泪别类似挚爱了。” “这道友既如此言说,如果在下不再加一百灵石,岂不是看不起道友吗?这价在下加了,两千三百块灵石。” 语气很是轻松和缓,如沐春风,然只有浪翰自己知道心里已如同刀割剑刺,心里苦然而他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来。 可谓是苦上加苦,然胸有惊雷而面若静湖波澜不起,不为别的这灵石已是他能拿出的最多了。 如果还有人要发扬一下武魏遗风,强人所爱,他也只能就此作罢,毕竟心头最爱,也是要亮晶晶的灵石做为底蕴撑腰的。 不然诸君何以见到,多如过江之鲫一样的人,宁愿独影飘荡江湖,而不是出入双双对对,相濡以沫,还不是灵石堆砌的高度不能与天齐,厚度没有能经得起,诱惑风浪轻轻一吹,就摇摇晃晃危如累卵,大厦将倾模样,赫赫炯炯之光,没能照亮继续前行的昏冥崎岖之迷蒙归途。 对于两人的互相交锋,其它人就算心有所想,也是被唬到了,至于吗? 一把伞而已,就算能遮风挡雨,有寸地不湿,保得一时之全,又如何? 天终会晴朗,雨也会停止,没必要啊! 如果浪翰和那神秘人影知道这些家伙的所思所想,一定当面啐一口唾沫,大吼一声: “浪漫你懂吗?身家性命不重要吗?你以为个个都如你们有大门派,大家族当底气啊,一把如此攻守兼备的宝伞,对于有些人来说就是全部啊,哪里还敢奢求其它?” 或者有些人就志不在此,毕竟好东西都在后面,来时可是被反复告知有铁精出现,虽这把伞也有掺入了一点点微末的铁精,然米粒之光如何跟皓月争辉? 遂唾弃之。 留有用之财以交好后来者。 “还有没有人比这位道友出更高的价?” 特意留了稍许时间给四周有识之士厮杀,结果很令人失望,没有一个人出来逞英雄,唉,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只能三次挑拨无果后,和出高价者进行交易了。 而浪翰自然是心甘情愿把灵石上交,然后爱不释手的抚摸着混元伞傻笑个不停,好在有面具斗篷遮挡,不然就现在他这副痴汉的表情,多少有点毁修仙者的高大形象。 许是感觉到了异样目光,立马把混元伞收进储物袋里,施施然回座位去了,如果不是这秘店交易会要等彻底结束,才放人离开他都想提前跑路,实在是觊觎他宝伞,想杀人夺宝之人太多,然形势比人强,徒之奈何? “好,接下来下一件,一块有拇指大小的铁精,虽然要炼制一把威力不俗的法宝掺入量,可能力有不逮,然炼一把吊打筑基期的伪法宝还是卓卓有余的,当然炼几把犀利的极品法器也是不在话下的,毕竟只当辅佐材料而已,绰绰有余。 底价两千块灵石,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一百块灵石,各位志在此物的道友可以报价了。” 交接完一物又立马拿出一物,陈子文是绝对不会让好不容易热腾起来的场子有回落的。 遂嘴皮子相当利索的又是一阵大忽悠,有着三寸不烂之舌的加持,果然四周的人影气息都颤颤巍巍起来,这是心动的征兆啊! 而这一幕,也被忽悠来当底蕴镇场子的张雷老祖,看在眼里,自是抚须颔首,若有所思,暗忖这心悦彭拜新收的小徒弟到底是个人才,可以事后稍加培养一番,跟着他到其它国家宗门势力开开眼界。 就当是对于延寿桃的另一种奖励了,只是还在下方兢兢业业的陈子文,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被老怪物给盯上了,也不知此事是吉是凶? 第119章 人算不如天算3 这一次铁精的出场果然立马点燃全场,气氛热烈就连亮着光稀稀落落的隔间,也有人开口竞价,一时间价格都过了三千灵石的关口,遥遥的追咬着四千的屁股后面,不多时嗷呜一声,四千被一击千年杀,给干倒在地,呜咽不止,望着一骑绝尘杀向五千灵石大哥后面的狠价,没由来心里就是一阵喜悦泛起,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反正已然倒地不得动弹的四千,是不会承认的。 最后在殷殷期望下那个狠价,还是后续无力,就差一点点倒在了半路,可怜大业未成而半道崩殂。 无缘再干倒一个守关大将,在人家胆战心惊,瑟瑟发抖的眼鼻底下,饮恨西北,彻底停在了那个四千八百灵石的数字。 “好,好,好,六号隔间的道友出价四千八百灵石,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没有那只能恭喜这位道友喜得一块罕见的铁精。” 饶是陈子文说得口干舌燥,也没有一位大侠跳出来行侠仗义,劫富济贫,唉!真是人心不古,遂也只能亲自叫水淼给人家把东西送去,把灵石拿回来。 至此,这场由主家主办的秘店交易会可以告一段落,接下来就是自由交易了,为此陈子文还说了几句: “好了,本次主家的抛砖引玉活动已然结束,下面将由大家自愿上来一个个自行交易,本秘店提供场地和维持秩序,不负责东西的真假,希望大家三思而后行。 还有下次秘店交易会,会在下个月后再开办一次,本店也会同样提供三件物品共大家品鉴,如有兴趣者大可呼朋唤友来参加,届时定当扫榻以待,灵茶相敬。” 说着就让出了高台,走到一旁的空闲位置坐下,静等好货上台,结果热热闹闹的人上人下,愣是是没有啥入眼缘的东西。 可惜了。 最后当没人继续交易后,也没人闹出幺蛾子,陈子文只能强行祭出张雷老祖说句闭幕式,增添一些神秘色彩,以绝往后不开眼的闹事。 但觉一股极为恐怖的气息瞬间扫过众人,唬的这些神秘来客,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和刚才挥斥方遒,纷纷扰扰出价的样子若换了灵魂,不像是自己了一样。 好在这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犹蜻蜓点水,清风拂面,明月照下没有实际上的伤害。 然该说得话是一点都没落下,清晰无比等得传入这些人耳中,在神魂里久久回荡: “尔等小辈莫要心慌意乱,且听好,此秘店乃本座张雷,有着元婴中期修为的一派太上长老护着,汝等在此安安分分的交易是一点事也无,更没人敢弄虚作假,贪墨你们的宝物,来此交易本座欢迎之至,如若心怀不轨,不识趣,上穷碧落下黄泉也要诛之,愿汝等莫要自误,也帮本座出去宣传一番,在此说一声多谢,道句各位小友仙途更进一步,去吧。” 足足楞了好久,才有人大着胆子,磨磨唧唧的一步一步的走出地下大厅,如不是有店员提醒把面具斗笠等物,物归原主挂墙上,说不得这些家伙还要白嫖一件东西呢? 提线木偶一般把东西归回,又好久才出的秘密出入口,见到了久违的阳光,方醒悟我是我,撒丫子一溜烟的跑了。 原本那些真心怀不轨之徒也是不敢丝毫逗留,轰的一阵如做鸟兽散,可见元婴老怪的威力。 让惦记上浪翰混元伞的几个劫修也不敢作为,是故让心怀忐忑不安的浪翰无形中躲过一劫 莫说他们,就是有着老魔之称的韩某人,初见元婴老祖不也是如此狼狈模样。 见怪不怪,少见多怪。 “好了,这场子本老祖也给你们撑过,料想日后不会有什么不开眼的小蟊贼来捣乱,这里的事小徒弟陈子文你就随意安排一番,之后你们就带我去发现延寿桃所在地,本老祖要去瞧瞧什么样的风水宝地,灵脉仙穴,竟然能孕育培养出如此神药?” 一边捋着美髯须,一边和颜悦色的对着刚收入门下的记名弟子们说道。 显然对于延寿桃的生长地十分好奇,恨不得立马就身化闪电一个刹那间就到那地看个够,研究个明白。 疑惑这太岳山脉还有如此好东西,为何这么多年来他都没有发现,要知道他当初费尽心思,九死一生,虎口夺食,可是把这片地方给探索了一个透彻,灵仙福地倒也寻到了不少,被划归门派底蕴,不是种灵药就是栽灵果。 里面倒也得到了不少好东西,可惜和这次的延寿桃比起来,就有点差强人意,如果当初有这玩意哪里还轮得到他,区区一个元婴中期修为的人在此占山为王。 老早就被正魔两道的元婴后期大修士,给囫囵吞枣的赶得灰溜溜的滚蛋了。 再不济和他结为盟友的越国其它六派,也会联合起来施压共享此神物。 而不是等日后的小辈福缘深厚给发现,最后便宜了他张雷。 “是,多谢师傅厚爱,徒儿,这就安排。” 只见陈子文也没搞多大动静,仅仅是拿出几张传音符箓,靠进唇前,呢喃细语几声,没多久华光一闪纷纷化为幻影飞向该到的主事之人手里。 见诸事已毕,也不废话张雷老祖就是大袖一挥,雷电闪烁间裹挟着陈子文,木青等人,一并出了秘店所在处,再见时已是身处白云悠悠蓝天之下,脚踩飞剑,耳旁响起猎猎作响的咻咻声,快速向着所指延寿桃生长之地飞掠而去。 以元婴之能,目标又明确,不久就到了目的地附近,期间是丝毫意外也无。 “师傅,延寿桃所在地就在下方的峡谷深处,徒儿和各位师兄师姐也是结伴而行,打闹间无意发现了此处竟然有阵法禁制守护,一时好奇心驱使之下,生了要好好寻幽探秘,看看是何等机缘。 毕竟左瞧不像哪位前辈的洞府所在地,右看也无本门弟子标志信物提示,于是上去一番动手动脚,还真是机缘不浅,意外寻得这延寿桃,为了不伤和气,就与众位师兄师姐商榷,均分了事。 稍一思索又怕破阵时被人发现了端倪,早早采撷了灵果,到离此处不远的坊市找了借口言说开家秘店避一避嫌疑,临走时我们还布置了一处幻阵以待将来之须。 巧了不是,没成想今日还用上了。 之后的事木青师兄应该已经跟您说过,就不再耍机灵,多费口舌。” “对,对,对,就是如同师弟所言一般。” ……… 木青等人也是附和道。 到了地方把这前因后果一说,至于信不信,那就是另外的事了,之前陈子文未胜先虑败,老早就真真切切的和木青等人演练了一番经过,为了逼真都是真材实料的上,就说那延寿桃之所以有。 还不是挖土空间里种植有许多,随随便便拿出三株挂果多年,诱惑十足的灵植往那僻静深幽处一栽,再布置一个车法,就算是有些微末细节的端倪,那些自认有大智慧,修到元婴期的老怪,自然会自行脑补完成该有的细节。 毕竟没有人会拿出能延长寿命的灵物做一个局,当然某人除外,实在是太多,愿意给这个资源匮乏的修仙界一点点温暖,怎么说也是熬夜通读过的书中世界,这点舍得还是舍得的。 七分真三分假,神仙来了都得认栽,正如曹公所言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 果不其然,等老怪下去一探究竟,虽然发现了一点点端倪,然在见到真佛,三株树干枝丫蜿蜒盘旋,犹如盘虬卧龙一般互相穿插,期间点缀一些绿叶碧苔的灵植后,啥不合理都给瞬间不管不顾,自然而然的在脑海中把不合理处,给脑补成天大机缘。 那散发着无穷无尽,绵绵不绝的昂扬生机,是半点做不得假的,还有那残留的果梗痕迹,无不都说明了这是真的。 没有危机,只有一些之前破除阵法时残存的气息,这些都不由得张雷老祖发出愉悦开心的笑声来: “好,好,好,果真是老天爷开眼,合该我有如此机缘,定是平时行善积德,感动了上天,这才恩赐下如此神物。” 只能说能够修炼到这一步的人,就没有几个人的脸皮是不厚颜无耻的,这话都敢大言不惭的说出于口,真是不知羞耻为何物。 要知道这方世界哪一个高深莫测之人,不是尸山血海,白骨皑皑,成就的冕绂。 在外面等待的陈子文,丝毫没有察觉到他被当成了老天爷一样的膜拜了一次,如果知道他也不知道说啥好,毕竟他本以为就算延寿桃很珍贵,也不至于如此令一个元婴老祖做如此行径的。 唉,如此看来还是年轻,久处兰芝之室,久而不闻其香,有点想当然了,百密一疏,瑕疵乍显。 好在宝物迷人眼,或者仗着修为高本就不在意其它细节,才让设局之人侥幸逃过一劫。 而阴差阳错的陈子文和心有余悸的木青等人是完全看不到,在峡谷深处事情如何发展的,只听耳畔轰隆隆炸响不停,不久更是瞠目结舌看着下方腾起一股股烟尘,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何等惊天动地的事,以至于地动山摇,树倒河断,难不成还出了什么意外不曾? 陈子文和木青等人满脸疑惑的看着下方所发生的一切。 想下去看看,又怕瘾大人菜把自己给玩完,遂只能离得远远的干瞪眼,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第120,弱有弱的快乐,强有强的烦恼。 过了许久,下方腾飞起一道人影,细看不是身穿玄黄底色红线压边道袍,白须白眉的张雷老祖又是何人,只一转眼就闪到了众人跟前,也不等众人有所反应,又是袍袖一挥,好一招神似镇元大仙的袖里乾坤,就晃悠的陈子文等人随其飞向宗门所在地。 就是这袖里乾坤使得不得法,甩得人眼冒金星,既不避风雨,更不使人心怀感恩。 正想大着胆子,跟便宜师傅说一说这里边的门道呢,没成想这一次还没开金口,倒是心有灵犀一点通,马虎眼师傅倒是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使了个避风法术,令热情似火的罡风,不在无时无刻恼人心意,还歉意先解释起来: “徒儿门莫恼,是为师一时大意了心急,没意识到你们都没结丹,根基浅薄,承受不住这风雷电掣般的赶路速度,让尔等受了些许委屈,等回头师傅做主倾尽门派所有,给你们每人备一份结丹所需之物,就当这次功劳的补偿。” 对于自己刚筑基没多久,就早早有一份辅助结丹之物,也不知道是福是祸,想来有一个元婴中期的师傅名头罩着,应该可以免去很多麻烦才是,再加上谨小慎微的性子应没多大问题。 如此一想这次大胆妄为谋划一番,也不是没有意外收获,就是老出现意料之外的枝节,有点挑战自己弱小的心灵。 本来只是想让木青等人献上延寿桃有功,可以得另眼相待稍加抚照,如此一来他也可以说在门派里有了暗地里的关系,能少一点惦记他的目光,没成想意外频频,要不是脑子还算机灵睿智绝对玩脱。 好在有惊无险,逢凶化吉,到底是阴差阳错的有了一个便宜师傅当靠山,谁能想到延寿桃在此方世界,如此受这些寿元将近的老家伙青睐,毕竟往后就算谁生命要走到尽头也是大多数坦然面对,交代一番后世就找个僻静之处布置个传承阵法,等待有缘人来闯关继承衣钵,成则夺舍再出来浪,不成就送一身宝贝给人家当资粮,或就安安静静的重新轮回。 格调绝对比遮天大世界那群,年轻气盛时镇压寰宇,拎着极道帝兵,耀武扬威,晚年时又心有不甘,屠龙少年终将化为恶龙,蛰伏于一地,有需要时,时不时跳出来搞风搞雨,吸这个喝那个。 完美诠释了“壮士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 只不过这个壮士要换成堕落之人,胡虏变成豢养的牛羊子子孙孙后辈。 堕落天神饥餐祭祀者,侥幸谈笑风生苟一时。 就如那个傀儡宗师大衍神君,到死都没有创造出什么吞噬他人生命精华为己用的邪恶法门。 你说他才情不高,还是没有这个资质天赋弄出来?只能说此方世界虽有邪恶之人,然还是比较看的开。 最后自行轮回,还不是一个两个,连修炼魔功的蛮胡子只剩元婴也自行兵解,毒功大成的魏老怪都能做到寿元尽而坐化,两相对比,真是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当然不同体系,不可,以偏概全,全当茶余饭后趣谈。 有道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酱醋茶之靡费。 这不陈子文还未曾出声感谢,表现一番他那颇有功力的三寸不烂之舌呢,同在的木青等人已然是七嘴八舌,激动得不能自己连忙示意最高敬意,一边发自内心的阿谀奉承,一边前恭后倨连连作揖: “师傅之雷霆雨露真是如日月星辰,对草木花卉一样有着再造之恩,徒弟有生之年一定对此感恩戴德,有暇之于常祷告三清庇佑师傅,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 “请师傅务必收下我最是真诚的三拜九叩,五体投地,和那绵绵不绝纯粹异常的铭感五内,吉话也不多说,就几句略表心意,仙途永畅,境界更进九步,法与天齐,辉与日月,早登仙界,不坠落轮回。” ……… 一时间地涌金莲,口若悬河,跪的跪,拜的拜,要不是法剑之上辗转腾挪于方寸,说不得都要摆上三牲,果酒贡品,再来上三根敬神香,高呼屈拜呢! 一时间,别说没见过啥世面的陈子文没回过神来,就连见多识广,此生坎坷的张雷老祖都有点不知所措起来。 但见其脸色也是有一时半会儿的错愕,虽是一闪而过,然还是被眼神犀利的有心之人捕获入目。 到底是久经沙场,见惯人生百态,谁还没过年少无知,一心向上奋发图强的时候,给一份结丹辅佐机缘,仅仅是纳头便拜,说几句好话好语,换了谁都会如此吧,就连他张雷年轻筑基后期时,不也为了份结丹的一线生机拼死拼活,如果那时有如此一份师傅恩泽,别说让他如此了,就算是更进一步,他也在所不辞。 倒是看着不为所动的陈子文有点差异,暗忖: “这娃莫不是脑子进水,有如此一份天大机缘在眼前,竟然表现的如此漠然无所知,不会是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好吧! 唉!还是太年轻,不知道这冰火两重天,水火相济,龙虎化金丹的好处。” 如此一想倒是释然。 感觉到看雏鸟的异样目光,陈子文如何还不知道该怎样表现,立马骨头缺钙,软绵绵的能屈能伸起来,大吼一声: “俺要说要做的也一样。” 此言此举倒是引得在场众人潸然一笑。 刚才那诡异气氛瞬间消散而去,多了点轻松和缓,微风拂柳,明月洁照。 ……… 不多时依然是到了宗门重地,这里禁制重重叠叠,凡鸟有声,蝼蚁有碌,生人勿近,灵气逼人,大有化气为液的征兆。 仙芝灵草遍地生,雾气蔼蔼缭绕起。 水潺潺,鹿呦呦,好一个洞天福境,风水宝地,若不是逍遥仙长居此间,就是玄女濯足睡榻处。 “怎样?为师的蜗居处可还堪入眼否?” 苍白胡须抚的勤快,也没能缠住那金口玉言,说出的得意洋洋。 还能说啥?自然是搜肠刮肚,把那好不容易孕育出来的底蕴二两墨给倾倒而出,再添些瑞彩,开心开心呗。 心动不如行动的陈子文此时此刻,也是除了奉承话之外,询问起能不能在此处安居乐业,落子生根,到于此,生于斯,同时心里还想到了曹公爱旅游的雅兴,对此地一定很感兴趣,和林黛玉喜欢葬花的雅趣,见了此方天地肯定可生出几分,多喝几口药的勇气,暂别烦忧。 以及在石头记世界里牵挂的家人们,一时心神恍惚,然并不妨碍自然而然脱口而出: “英明神武,法力无边,寿命悠长的师傅,请问您,对于有着丰功伟业,流过液,出过汗,抛头颅洒热血的徒弟我,可否在如此优美只应天上有,人间罕见的人间仙境择一处雅地,结一两间茅草屋,辟就三五畦地,娶几位仙子当道侣,生几窝粉雕玉琢的娃,共携大道啊?” “徒儿,没睡行吧你?竟说些梦话,这是哪?这是为师舍生忘死,没日没夜,昼夜交替不休,用血汗,玩命在几方大势力虎视眈眈下,和道同志合的盟友门夺下的家业,又经过漫长的精雕细琢才有了这样一处养老宝地,至今还是独身一人。 哦,你倒好,唇红齿白,轻轻开合间,口止生津,吐气如兰,说几句好听的话,就想鸠占鹊巢,想啥呢? 汝可听说过一句话,侧卧之榻,岂可容他人鼾睡?” 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触碰到了老头子的逆鳞痛点,竟然不顾元婴之身份,赤眉白眼,口吐芬芳起来,敢信这是对一个有功之臣能够说出的决绝之语。 料想定有隐情,待试一试他深浅。 “不是师傅,你不是有礽孙张掌门吗,为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自己还是纯阳之体,这有点离谱了吧,难不成还可覆水可收?” “同祖同宗,说他是我礽孙有什么错,好不容易我老张家有一个有灵根的娃,我认个亲,当个礽孙不过分吧?” “不过分,一点都不过分只是徒儿有点不太明白,既然不可在此结庐而居,那您老大老远的把们裹携而来,是有何说道吗?” 这话不光寻根问底的陈某人,想知道个明白清楚,其他七个工具人也是纷纷恭敬开口询问道,表现同样的好奇心。 “年轻,年轻了不是,为师今儿高兴教你们个乖,延寿桃何等神物,如果消息稍有泄露,不光你们生命危在旦夕,就连本座也会麻烦缠身,有身死道消的可能,是故为你们身家性命着想,这才把你们带来为师闭关修炼之地,好好沉静一段时间,等为师把手上的延寿桃根据现有的那些延寿丹,丹方删繁就简,因料制易,琢磨推敲一番合适现在的丹方来,炼成丹药,再外出或拍卖,或拉拢,或交换,忙完这些之后你们才可以出得这里。 不然早晚要出事,你们也不想让为师白发人送黑发人吧,这良苦用心尔等可能体会到?” 说着还拿眼角余光睥睨着某人,直直把陈子文看得浑身难受,哀声讨扰: “是,是,是,生我者父母,爱护我者师傅也,感谢您老人家于百忙之中,还能想到我们这些徒儿的安危,来,来,来各位师兄师姐,咱们赶紧给上柱敬神香,磕一个头,才是正经。” 听到这张雷老祖才一本正经的摆摆手,大方表示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一马,遂交代了几句注意事宜,就飘飘然不见了踪影,真是来也如风,去也无痕,尽显一代元婴老祖雅范。 羡慕的众人心向往之不已。 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这一幕在众人心中种下了多少取而代之,吾亦可如此逍遥风范也? 岂是不知这飘飘渺渺,坎坷难测修仙之路上,那方寸巅峰旖旎风光处,有几人结伴相看? 第121章 弱有弱的快乐,强有强的烦恼2 等张雷老祖飞走许久许久后,原本那无形的压迫感气息,也就随之荡然无存,而留在原地的众人自然是相视一眼,各自心照不宣的各找地方修炼去了。 多余的话也不敢问,也不敢传音互相庆幸,毕竟谁知道老怪会不会有啥爱听闲言碎语的特殊癖好。 万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露了马脚,无端被猜疑岂不是功亏一篑,得不偿失。 是以啥也不问啥也别说,当个安安静静的娃,才是正理。 至于刚才又是长篇大论,又是上跳下窜,在警戒线的外围疯狂试探不过是装疯卖傻,仗着一点点功劳小打小闹,人在也就无伤大雅,若是在暗地里暗戳戳的协商着什么,可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料之外的事? 然而对于这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心思来说,急吼吼着要把延寿桃炼成丹药,实心用事的人来说,无异于笑话。 正如:“我一分钟上上下下几百万,跟你在这瞎闹,闲着呢?” 是以这里所发生的鬼域心思,张雷老祖是一点也没察觉到不对劲,此时此刻的他早就驾轻就熟的把青铜朱雀凤纹盘鼎炉,给抛于熊熊火焰上方预热。 只见丹鼎在烈火中上下翻飞,不一会儿,铜青的脸色就变了颜色,滚烫殷红起来,通体一色,红得发紫,如果再不往里添点降温的药材加以抚慰,最后难免不憋的难受,怒气中天,轰隆一声给气的闹脾气,摔了天灵盖,哐啷砸地上以自救。 见时机成熟,张雷老祖哪里还敢耽误,生怕这脸红脖子粗的小家伙,真的当面给脸色闹将起来。 于是把心里所思所想改良后的丹方,痛痛快快投入丹炉中,实验一番是否可成? 只见各种灵药灵果,按延寿桃为君药,纷纷化作臣佐药,一一投入大鼐之中。 或是另置一器备些时机未到的使药,一时间就算是炼药制丹无数的熟手,都感觉手忙脚乱,汗流浃背起来,以至于忘了在那峡谷中,动用神通把那几株见猎心喜的延寿桃树给收入储物袋中来,而没有另外安置的事实。 等面红耳赤,眼含期待,收功,装延寿丹药入琉璃小瓷瓶,在左手拇指与食指捏着一粒猩红似血,散发着浸人心脾的丹药时,安置延寿桃树植株的事情,更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不错不错,其它且不论,就这炼丹手段还是如以往一样出色,珠圆玉润,光滑水灵,还透着股股生机勃勃的气息,就算不是极品丹药,也绝对是上品丹药,待老夫品鉴一二再说其它。” 但见张雷老祖是目不转睛,仔仔细细的观看了一下外表,又用神识里里外外的探寻了一番,非常肯定了这一次的辛苦劳累,就迫不及待手腕一抖,丹药如雏鸟归巢,滴溜溜,旋转着圆润的身子入了唇红齿白的狰狞巨口。 没有什么大快朵颐,也没有什么狼吞虎咽,一入口就化作一股清香扑鼻,蕴含着无穷无尽生机的力量窜入腹中,来了一个中心开花,顿时感觉五脏六腑,四肢百骸,全身上下,无不发出愉悦的高亢之音。 这感觉没错了,就是年轻气盛时的感觉,可以吃三顿大碗的胃口。 尽管对于自己所设想的改良丹方有所期待,也没成想到药力来的如此令人意外。 这一粒丹药起码可以延寿百载岁月,不敢耽搁,静心凝神,全身全意运功炼化药力。 一时脸上的朦朦青气和胧胧霞光,不停在一张褶皱老脸之上变幻莫测起来。 大有你方唱罢,我方登场的意思。 而期间永恒不变的神情,是那嘴角上翘,带动多了几根,灰颜色胡须在摇摇摆摆。 那长长的眉毛,见胡须有了瑕疵,也不甘示弱的舒展开来,努力吸吮着这身体里的绿意盎然源泉。 一时倒也给它憋出几根迥异于以往洁白如云的杂毛来。 眉毛胡子都一一变节,盘成道髻的银发,如何能够无动于心,真是怒发冲冠,张牙舞爪,死命的剥削,掠夺,经过头顶的所有过客,不分青红皂白,统统将化为黑魆魆发髻的养料,这一疯狂做法由于太过头角狰狞,又有着浊气下降,清气上升的大道至理在。 到底让这小东西得了逞。 原是白雪皑皑的头顶,也是变了模样,没有原来的纯白无瑕了。 有了几根不一样的杂毛混在其中,仔细端详起来是相当扎眼,可是谁又敢目不转睛的盯着一个老怪的发髻乱看,是嫌日子过得太安逸,要找一顿毒打不成? 是以这几根黑发只能独自遗世,自我欣赏,外人不可知。 都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毛与发本就是一家,如何须发得了利害好处,没有皮的一口汤呢?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反过来亦可,但见本来晦暗不明的脸色,已然是红光满面,距离白嫩如婴,用手轻轻就能掐出水来的程度,已然是进了一大步。 这返老回童,真是令人向往,不就是变个节,有所瑕疵吗? 只要能恢复青春朝气蓬勃,些许得失算得了什么。 可见干干净净,洁白如玉,统一一个色,有时候不如翡翠杂糅共处,五彩纷呈来的美妙。 君不见,连有着元婴修为的老怪,都认可了这一歪门邪道。 为人处世别太单纯善良,要心机深沉,内心驳杂变换多端,以应不测,才可在这不单纯的修仙世界混下去,君不见狡诈之辈横行天下,纯洁之士独守一隅之地,孤芳自赏。 …… “好东西啊,真是天助我也,这一粒延寿桃丹,就可以延寿一百五十载,按以往经验来看,第二粒定当有前者一半功效,以此类推,大概一人一生可以服用七粒,约莫寿数可以增加三百年。 多出这些年月,再加上以剩下的延寿桃换些修炼资源,那化神之境也不是不可以奢望一下。 等天命将近时,那延寿桃树应该也可再收割一泼,几百年药力的灵果,如此又是一大资源助力,何愁化神不可突破哈哈哈哈哈…” 一番自言自语,自娱自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脸上一僵,火烧眉毛一样的一个鲤鱼打挺,屁股下安安静静当个美男子的悟道蒲团,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狠命的撞了个酿酿跄跄,跌飞出去老远,直到洞壁不忍直视好心的给拦了下来,吃了一嘴灰尘,才算止住要继续飞翔的势头。 而急忙忙窜出门外,连剩下念念不忘的延寿桃,都来不及炼制的张雷老祖,可没心思管这些。 也不知道为何如此心性的人能够修炼到如此修为? 真是令人琢磨不透。 出了炼丹室,又飞快出了洞府的张雷老祖,是马不停蹄的找到一个,早在赶路这段短短时间里,就于自身脑海里筛选出来的风水宝地,沃野之所,大展神威,把闷在储物袋里许久的三株延寿桃树,给小心翼翼的种在了事先清理干净,并挖好坑里的水域旁。 只见三株拖泥带水,把原汁原味,连泥带土的灵植入了坑,又浇上自认为是甘冽清泉,有裨益于定根生长的水,于树跟之上。 做完这一切才敢吁口气,捋起灰白相间的胡须来。 心里暗暗懊恼真是昏了头,和有股劫后余生,重获新生的放松。 一时也不急于去炼制剩下的延寿桃,而是老鸦绕巢一般在这三株灵植边这瞅瞅,那瞧瞧,嘘寒问暖起来。 那殷殷之心,别提有多真切了。 如果这三株灵植能开口说话,一定会恼羞成怒的说上一句: “早干嘛去了,只管移不管埋,当初动手动脚前的海誓山盟犹在耳边,说得比唱的都好听,一定给寻一个比这峡谷还山清绿水的地方安家落户,朝夕山泉水浇灌,杂草丛生绝对不会萌芽相争养分。 风云变化只闻雷霆之音,而不受丝毫委屈惊吓,沐浴雨露甘霖不过是尔尔,虫鸟不近树身无啄无咬,他日开花结果青涩渐变红,焚香煮茶来相语。 结果呢?不说原本夜可见星辰璀璨,昼得清风于与烟霞,反而好几天不见日月与精华,又如何相说,这会儿聒噪起来假惺惺,又摸树干抚碧叶,真当我们姐妹没有脾气,呵呵男人,我们是见识到了,还不如当初在那幽静峡谷自生自灭,静看人生百态呢? 最是可恨前主子把她们抛弃在那偏僻幽谷时,同样说过一番相似的话,好在还算有良心,临别之际在插根泥土里洒了不少神泥,灌了不少仙水,不然如何能离了挖土空间的众多姐妹还能三株独活于异世? 可怜又脚不能远行,白白遭了这番罪。” 当然这些都是幻象幻听,不是俦俪之物,如何听得来这样的心声怯语? 果不其然,张雷老祖留恋了一番,确认无恙后,认认真真的布置下一个禁制大阵,就又飘飘然失去了踪影。 独留三株延寿桃树在这个陌生之地,相依为命,互诉衷肠,点点泪光化作痕融入泥土。 …… 接下来一段时间只是偶尔迎来几次急忙忙神识的窥探,再无其它。 几个月后,终于把所有延寿桃炼制成丹药的张雷老祖,找到了在四处溜达的陈子文,并告知他和他一起出门长长见识。 至于为啥是他,而不是其他人,也没多问,老怪的心思城府岂是他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年轻可以妄自揣摩的。 于是又又又是一次风驰电掣的飞行体验,有时陈子文都在想这些老怪为啥都是说风就是雨,动不动就飙飞,一点都不照顾后辈子弟,就算是运转全身法力护持,都有点疾风中,残火摇曳泯灭在即的即视感。 就图他们自己爽快就行了。 真是心里无语。 暗忖等那日他也登临大宝,修为有成,也给往后的后辈一个循规蹈矩,墨守成规,好好体验一番此时此刻他的全身心想说,又不敢说得无奈。 好在路再怎么长也有到头的时候,这不,第一目的地不是别的,正是邻国有着制符箓无双的万妙殿所在宗门。 也不见张雷老祖多废话,一张传音符,随衣袖甩出,如鱼入水,渐渐没入宗门防护大阵中不见了身影,一点点涟漪都没成溅起,悄无声息。 而此时此刻在闭关苦修的万妙殿太上长老,突然眉毛一挑,他察觉到了一股老朋友的气息在洞府外摇曳不定。 出于礼貌他只能停下正在修炼的玄功,好在不是运功关键时刻,不然他就算是让外面的老友等上一段岁月,也不会有所行动的,伸出干涸苍老无一点润泽的手掌轻轻一招。 咻的一声之前还在洞府外面如无头苍蝇乱窜的传音符箓,就像找到了目标,一个逶迤就入了洞府禁制大阵,飘飘洒洒的落入了那干枯之手,眯眼凝神细听里面的信息,不以为然。 说什么得了好东西,念往日之情,来跟他煮茶论道,好好交易一番,不过是又是惦记他亲手炼制的符箓找得借口罢了。 唉,太有才了也是烦恼,总是被这些老友惦记。 不过人都来了怎能不出门迎接一番,于是这位能绘制好符箓的老怪也是心动影动,不一会为就出现在了陈子文和张雷老祖的跟前,只能说不愧是老怪,这速度就是快的没法比。 只是不知接下来两个老怪的煮茶论道交易,是怎样的一个不凡?毕竟元婴期到底是此界的顶端人才,有何惊天动地不一样的场面也还理所当然。 第122,弱有弱的快乐,强有强的烦恼3 “道友如何有闲暇之余,来我这寒舍拜访,如若不说出个好歹来,休怪老夫不给你在小辈面前颜面,毕竟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理就在须臾,本来就要成了,哪想你这厮扰上门来。” 一个先下手为强,无理有理先给扣上再说,也不请人入宗门腹地,毕竟里面都是阵法重重,容易引起误会,就算是老相识也不会贸然邀请,显然这位万妙殿的太上长老是个妙人。 不然何以本就是在洞府中寻常打坐修炼,到了这边开口就成了另一副罪过。 “妙手你个老东西少跟我来这一套,咱俩几百年的交情了,谁不知谁,就你还好意思说参玄修道,羞与不羞,其它暂且不论,这是我新收到爱徒,来,来,来,你这个当师叔的怎么也要表示一番吧。 真是没点眼力见,还要我挑破说明,你才肯拿出好东西吗? 真是老吝啬鬼,想当年你带那女娃来,老夫可是二话不说就把老底都给掏了出来任其自选,恁地到了你这,就如此扣扣搜搜,不像个当师叔的样? 如果不是念着当年你我,有过一段出生入死的交情,如何此次有了好东西会第一个念着你,唉!感情生疏了啊!我还是走吧,眼不见,心不烦,不惹你厌恶了。” 说着就欲调转法驾,另找其他人叙旧。 “哎,哎,张兄何必如此性急,可见你的雷法神功还没修炼的收发自如啊,你看看这都溢出体外劈哩叭啦的影响性情了,如何能怪我见到故人不热情。 这话都没说上两句呢?如何知道这位跟在你身旁的小家伙是你新收到的爱徒,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端茶倒水,捧炉焚香的侍者呢?” 本就是假装要走的张雷老祖听了这詹言曲说,如何能够忍住如雷火般的性子,当即就针锋相对起来,眉毛胡子都无风自动荡漾开来,唾沫横飞,有少许晶莹剔透的点滴飞沫,还非常热情的奔向妙手老祖的脸上而去,只是大业未成而半道崩殂,被神秘力量给扬了踪迹: “老妙啊,老妙,你这嘴果然犀利,咱粗人一个,不跟你舞文弄墨,搬弄口舌,这是我徒,爱徒,现在知道了还不把你的储物袋亮出来,让咱这爱徒挑挑选选一番,更待何时?” 作为这两个人你争我夺,来来往往交锋的筏子,陈子文也是无语凝噎,就想知道你俩堂堂元婴老祖,此方世界的话事人之一,跺跺脚多少练气期的小子们鬼哭狼嚎,然就搁这里打口水仗演呢?这谁不会啊,换他上也可以哔哔两句。 太毁在自己心目中,对于元婴老怪的英明神武形象了吧? 话说元婴老怪不都是沉默是金,鲜言少语的高人模样吗? 这泼妇骂街一般的对话,是如何也没能想起和称尊道祖,呼怪唤老的幻幻渺渺身影重合。 同时也知道为啥,张雷老祖这个便宜师傅会带上他,感情是之前在人家徒弟跟前损了好东西,这才顺便拉上自己,讨回好处。 唉,这个怎么那么像世俗界,老一辈喜欢带个小的上门拜访的样子啊。 就如红楼梦里刘姥姥去荣国府打秋风的场景,戴上板儿一个似神似影的道理。 “师侄陈子文,拜见仙风道骨,道法造化的妙手师叔,礼物什么的都是师傅他老人家,随口一说,万万事当不得真的,然如果实在是有多余的符箓宝器,不妨给师侄一两件护身就是,如何也敢惦记您的储物袋,都是师傅笑言罢了。” 平时只对红颜妹子们另眼相待,温声言语,细微体贴,有困难时拔刀相助,没成想今天面对两个促狭老头互相诘难,也要使出浑身本事调燮一番。 只感叹,他一个仅仅筑基修为的小人物何德何能啊? 平时耍些小聪明都差一点翻车,阴差阳错成了元婴老怪的记名弟子,虽是惊喜大过惊险,然不在谋划中的意外之果,真的很考验心脏的承载之力。 是故近几日陈某人都有好好反思,在合适之地都没有闭关,反而是到处溜达散心,就是为此找一处能够抚慰小心灵滋生阴影的法子。 没成想还没功成,这就又来一次更刺激的,在两大佬之间做润滑剂,不得不说很是传奇。 “嘿嘿嘿嘿嘿,我看你这次收的徒弟就很有眼色嘛,起码比起做师傅的靠谱,我也不吝啬些许玩意,这几张三级火球符箓,就拿去玩吧。” 说着就见几张熠熠生辉的符箓,飘向说话好听,人长得还行的陈子文跟前,有宝物不拿,那不是傻子吗?遂很是从心的收入囊中,回以一个灿烂笑容,躬身作揖道: “长者赐,不敢辞,小子厚颜收下,正好师傅和师叔久别重逢,定然有许多高深道法互相探讨,小子有幸在一旁得聆听大道之妙音,心中感激,身上还有一两坛子上好灵果酒,甘愿拿出来请师傅和师叔品尝一二,全当助兴。” 言罢,就从储物袋里真得掏出两坛子东西来。 但见坛身通体鎏黄,琥珀质化,体表神光内敛,光滑如镜,这是怕苍蝇站上去不煽动翅膀都要滋溜下来啊,圆溜溜的腰身,密封泥处还有红绸丝线缠绕。 就这华丽外表,如果里边不是好东西,绝对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就在猜想里边到底如何时。 那封泥已然是被不解风情的给开了瓢,四分五裂,散落一地,发出噼里哗啦咕噜的滚动声,在张雷老祖的法驾神舟上肆意落地生根。 你争我夺的瓜畴芋区划起地盘来。 丝毫也不在意神舟被玷污了干净简洁,而主人的脸色有所渐变。 依旧是我行我素,呼朋唤友,果然鹡鸰之悲,棠棣之随,另一封泥伙伴也是簌簌的飘落下来共患难同生死。 绝不苟活于世。 就这一点不知道胜过人间多少才子佳人,斩鸡烧纸,有桃园结义之形,而无,不求同月同日生,但求同晨同刻死的诺言。 虽然这是迫不得已的结果。 然这一幕依旧感人肺腑的画面,令妙手老祖立马就当场浮一大白,如不是还有事要相谈,怎么地也要饮釂而尽,以抒胸臆。 “唉,唉,唉,老妙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见了好东西就停不下嘴,如果让你知道了我此次前来还有天大好东西,你还不知道是个怎样的嘴脸呢?” 见老友如此贪杯,张雷老祖戏谑一笑,不由出言打趣道。 “哦,有好东西?得了吧,你是何等秉性,别人不知你,我还不是你何许人也。 从来都是占别人的便宜,哪回吃过亏,就说这一次,你访友论道还不忘带个徒弟,其中之意,你知我知,路人皆知,还跟我装。” 心中虽然恼怒,依平时性子张雷老祖早就出言针锋相对了,然这一次不但没有大动干戈,还笑眯眯的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小巧玲珑的瓷瓶,在手里把玩着。 生怕没有吸引到该吸引的人注意,还特意往前凑了凑,并无病呻吟的咳了咳。 果然这一番粗劣做作的表现,立马吸引了贪杯畅饮的妙手老祖,万分好奇得盯着这这个小白瓷瓶瞅个不停,仿佛里面有他一直求而不得到东西在里面,时刻在引诱他,快点从别人的胼胝之手夺过来。 这感觉来得是如此强烈而不可思议,然对于修为到了元婴中期的妙手老怪来说,这冥冥之中的感应是多么的清晰。 这不连大快朵颐畅饮,一滴酒浆都未曾浪费,从而未造成湿润衣袖的灵果酒,都被措置一旁,任其自生自灭起来,好在理智尚存没有给如同弃之如敝履一样给甩了。 不然献酒之人和嗜酒如命的人都会心生不快。 主要是曹公知道了这回事,定当要在石头记里写下: “暴殄天物啊,如此灵酒多少人求而不得,竟然有高修者不珍惜,犹如宝玉身在福中不知福,背父兄教育之思,负师友规谈之德,以至往后一技无成,后半生潦倒……”的箴言。 “这瓷瓶里是何物,我见这瓶身也洁白如玉,晶莹剔透,瓶颈也修长光滑鲜嫩,煞是好看可亲,何不送我,把玩把玩,欣赏鉴定几日,也是全你我相交莫逆之情” 盯着看了许久许久,知道想一探究竟,必要另避蹊径,迂回出奇,于是绞尽脑汁,急中生智,想到了这么一个蹩脚的借口,直把这在修仙界常见装丹药的小瓷瓶,给当宝贝一样的夸个不停。 听得旁观者之一的陈某人,差一点因为修为有限,涵养不够,没憋住笑出声来,然一想到可怕后果,激灵灵的浑身一颤抖只敢在心里嘀咕腹诽: “如果不是在场亲眼见到,光听这赞美之辞,还以为是对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由衷青睐,不吝啬真诚话语呢?” “嘿嘿,是啊这小瓶子可是我的心头好,老妙不妨告诉你,这次你想如愿以偿,不掏出点压箱底的宝贝,出出血,是没有可能让你上手摸的,别说摸了,你就是闻一闻都要拿宝贝来换,就这还是我看在曾经咱俩,出生入死,共过患难才让你有机会一睹这小瓷瓶的真容。 不然,嘿嘿,你换其他人来试试。” 这回有别人所求之物在手,如何不让持有它之主人,得意洋洋,连这种大言不惭之疯言疯语,都好不知脸红的说出口来。 听得妙手老祖是直翻白眼,虽然好奇这瓶中之物是什么东西能如此吸引他,然也是心中不服,暗忖: “什么妖魔鬼怪,竟然值得我掏压箱底的符箓宝贝来换。” 心里如此一想,更加不平,也不管其它,眼睛一眯直言道: “说说何等神物,竟然让你惦记我那几张为数不多的四级符箓,要知道那可是我好不容易费尽心思才绘制而成,面对元婴后期的大修士都可以进可攻,退可守的利器。 如何你就敢如此脸不红心不跳,大言不惭的说出如此厚颜无耻之话来? 拿来,如是为真,老道我多送你一张又如何? 如若没有那个价值,嘿嘿………” 第123,大发其财 “不可能,绝对不会可能,你怎会有如此大机缘,想我修为比你高深,样貌比你更受坤道之士青睐,比你更有才华,如何这等神药就没能是出自我手,可见老天爷他不公啊!” 嘴上不饶人,然手上的动作却不迟疑。 带着十分好奇又忐忑的心情扒开小瓷瓶瓶盖,没成想还未做任幅度大的何动作呢,一股沁人心脾的生机盎然药香,就通过鼻腔直透天灵盖而来。 惹得妙手老祖都忍不住非常享受的多吸几口气,突兀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脸色一变,眉头都蹙成一团,直接就是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一番激烈质问之语。 而听得之言语的张雷老祖那是老早就有所预料,是故一点也没有在意这话的冒犯之意,反而是仰天捧腹哈哈大笑起来,如果不是顾忌有小辈在场说不得他就要笑出眼泪。 没办法想他张雷老祖,天资逆天,出道以来都是顺风顺水,要功法秘术,有多本珍藏可选,要资源修炼,又有家族长辈提供,虽然相貌不是貌比潘安,有着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的美誉,文压子建,通读古今瀚海墨香之称,然也是走到哪,哪就响起一片不言不语,闷在心胸,于眉目传情大放异彩的真心欢呼声。 可谓是无声胜有声。 那感觉至今想来都是不可多得的精神食粮,然自从遇到了妙手这家伙,这一切都离他远去。 真真切切的受到了挫折。 让自认高人一等的张雷老祖意识到了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强中更有强中手。 这一回之所以炼制好延寿桃丹药后,就迫不及待的第一个就来找妙手这个家伙,不外乎是要显摆一下,把曾经损掉的面子给重新舍起来。 至于带着陈子文不过是顺带,见见世面,别犯了他当年井底之蛙的后辙之事。 说来这延寿桃丹药之所以能炼成,这新收的小徒还是有一份功劳的,高兴之余,兴趣使然,带出来见见老友,得些见面礼也是可以的。 毕竟谁当年不是这样过来的,至于为何众多徒弟中,不带其他反而偏偏带陈子文,只能说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是金子在哪里都会放光。 自第一眼瞧见陈子文,就觉得合眼缘,说话好听,有眼色不带他带谁,带闷葫芦徒弟出来献丑吗? “如何老妙,贫道这小小能延寿百载岁月的丹药,可还入得了你这眼高于顶的眼中,只要你开金口,别的不说少你几张四级符箓就是了,如何?” 听着这非常得瑟的揶揄之语,妙手老祖是非常想狠命的把东西向,那张厌恶得瑟的老脸甩去,然而心里如何惊雷乍显,这脸上还是始终保持着如沐春风的笑容。 主要是这手有它的主意,不怎么听他这个主人的使唤,一直想让紧握的手松开这小瓷瓶,不就是区区一粒延寿丹药嘛?何至于近千年的颜面都不要? 可惜形势比人强,在屋檐下如何能不低下高贵冷俊的头颅,毕竟嘴上说再多的甜言蜜语,海誓山盟,还不如身体力行来的一举一动真实。 “呵呵,老张,算你拿捏了老道我的命门所在,谁叫你这丹药炼制得如此药香味扑鼻,甚是得吾之心意呢! 说吧,你准备交易些啥好东西,不过我提醒你,千万别狮子大开口,虽然我对这延寿丹药一见钟情,垂涎三尺,如果这聘礼太贵,我也只能忍心割弃,在谋其它,毕竟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这门不当户不对,就算是勉强得到,这心里也是有隔阂不会幸福,不如不交易,早断了念想。” 不说其它,就这话就很是符合大道之理,乃至不久的将来,还真就一语成谶,强扭的瓜不甜,太过出色的东西没有才(财)德比配必有灾祸降临。 “嘿嘿,老妙,瞧你这话说的,不过一粒延寿丹药,如何能比得上你我之间,近千年的相交莫逆,这丹药来之前我服用过,一粒大概能延寿一百五十载岁月,有其它暗伤顽疾不算。 如此也算不得多么珍贵,你只要答应我件事,送你也无妨,既可全你我兄弟之情,又不至于让你大损本钱,求而不得难受,想要又无可奈可,你看可好?” 真真切切真诚之言,循循善诱之语,在张雷老祖说来时如此的令人闻之动容,要知道这个一言不合就送出去的丹药,可是平时多少普通修士,倾家汤产,呕心沥血,乃至付出生命代价都不可得另眼看待的延寿丹啊! 这如何不让有心之人,闻之感动五内迫不及待的追问到底是何事? “哦,还有这好事,说来听听,只要不是违背良心,做大奸大恶,丧尽天良的事,和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的呓语,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听得妙手老祖果然如此,张雷老祖哪里还敢卖关子,当下就传音入密,两人你来我往的窃窃私语起来,完全是得了鸿钧老祖真传,法不入六耳的诡异偏心真传啊! “防谁呢?防谁呢?这地方眺望四周连个鬼影都没有,除了我这个多余小趴菜,至于让你俩元婴老祖这样明目张胆的不敢大音高声语吗?吾非谪仙人也,你俩有啥话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啊。 如此把我当贼一样防是何意?欺负我年轻力小,不懂你们大人那点糟心事吗? 唉,也就是这地方没有符合天时地利人和的内在条件,不然掏出来给你看看自己的真本事,那是一点都不小好吗? 问世间哪里有挖土空间来的大? 至于为了几粒延寿丹药,行如此鬼鬼祟祟的举动? 没见识,要知道那几株延寿桃灵植,在挖土空间里还有好多好多的,唉!夏虫不可语冰。” 看了此时此景,脸色不愉的陈某人,那是如同吃了酸柠檬一样,想说又不能说憋得厉害。 然而这脸色,和妙手老祖的精彩纷呈的脸色表情比起来,那可是逊色多了,不信你看,这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又激动,一会儿又咬牙切齿,如何是陈子文这个小小的颜面能演绎得出来,还得是这种活了近千年,和万年王八有得比的老不羞,才有看头。 也不知这两个老家伙到底说了什么,竟然脸色都是如此不遑多让,一样的多变莫测。 看得陈子文都觉得还好,语不入六耳,不然不得被杀人灭口。 就在浮想连遍,暗暗琢磨到底是说了什么的时候,只听妙手老祖不顾一派之长,惊呼连连: “什么你还有,真是踩了狗屎运啊!” 似乎感觉到词不达意又继续说道: “好说,好说,果然不愧是我修仙路上的好友,有好东西还念这老哥哥我,这份情我记下了,你就看日后的表现吧……” “既如此,那我们还是交易另一份丹药吧,亲兄弟,明算账嘛。 我也不为难你,给三张四级百里传送符箓,还有五张四级火龙符,你也知道此行多少还是有点风险的,多给点能硬撼,周璇大修士的底牌,总是没错的。” 许是秘密之语已然是说完,厌烦了,这一次竟然不防着陈子文这个第六耳,大大方方的明言细语起来。 只是听这内容果然是大手笔,动辄就是硬撼大修士的符箓五张,说实在的这样犀利的火龙符,他陈某人也想要几张当底蕴,哪个蟊贼惦记他的美貌,就冷不防的甩一张出去,让其灰飞烟灭,龌蹉小心思胎死腹中。 可惜还没来得及付出行动,就被妙手老祖那杀猪般气急败坏的低吼声,给断送了萌芽想法。 “什么?五张四级火龙符,我说老张,你没喝假酒吧?刚才那灵果酒我也喝过,除了味道还行,不像是变质坏掉的样子,如何就喝出妄想来了呢? 想都不要想,最多三张,不能再多了,要知道那可是我万妙殿近千来的成果,炼制不易,虽延寿丹药价值连城,是不可多得的宝贝,然我这四级火龙符也不是大白菜,你想要几张就有几张,这事不行。” “买卖嘛,价比天高,就地还钱,哪有你这样一出口就全盘否定的,果然是大宗大派,纨绔子弟,不知膏粱几何。 这样我再加一粒丹药,你给八张四级火龙符箓外加三张百里传送符如何?” “这?……” “不是,我叫你大哥好吗?这可是延寿丹药,一粒服之百余载岁月,用在关键时刻可是可以逆转乾坤的逆天东西,如何换你几张破符箓,就如此婆婆妈妈? 如果不是看在你我相交莫逆,修仙崎岖之路互相同舟共济过,难得有一个能说话喝茶的道友,我如何第一念头就想起你。 这是多大的信任和感情赤诚,你就这样待兄弟?人乎?禽兽乎?汝想当无情无义的禽兽不如乎?” 好吧这脾气也是没谁了,陈子文很有理由怀疑他们俩之间,口口声声经历过考验的赤诚友情。 毕竟虽然他还年小,还没经历过这样漫长的修仙友情,然和凡俗世间的情情爱爱,想来也差不多一样的东西,他陈某人可是冷眼旁观,看得仔细,瞧得明白,不过欺世盗名,沽名钓誉尔。 君不见喜结连理,有情人终成眷属的要少过,为那什么柴米油盐酱醋茶而劳燕分飞的少很多很多吗? 笑话一样,新鲜不知事,今天腻在一起,难舍难分,如胶似漆,卿卿我我,互诉衷肠,明儿就可能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相看两厌,另寻新欢,儿戏一般分道扬镳。 还美其名曰:“有缘则聚,无缘则散,顺其自然,大道之理。” 就这参玄修道的水平,不知要胜过多少在修仙路上,摸爬滚打的天纵之才多少? 为何以男女爱情为例,不过是这玩意力压所谓的友情一头,一闹起来轰轰烈烈,风云变幻,动辄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等等,故拿来说道说道,一家敝言,暂且听听就罢。 莫要着急上火,不值得妙手老祖的一句斩钉截铁的话来的爽快: “好,一言为定,八张就八张,真是服了你个老六。” 而被说成老六的张雷老祖也不恼,毕竟是不是老六,不久的将来就要成谶言,又有何可恼之处呢? 第124章 大发其财2 一场宾主尽欢的两人交易,很快就进入了高潮阶段,各有所得,在得到了东西后,都内心暗暗窃喜,表面春风如故,自以为自己占了天大便宜。 遂接下来的喝酒论道自然是让陈子文这个旁听者,大有裨益,虽然大多数听得云里雾里,多数是浅尝辄止的豁然开朗,或是不明觉厉。 然这如何能难倒一向爱好学习新知识的有心人,听不懂有什么要紧,影音给它原汁原味的保留下来不就成了。 日后有暇拿出来日日夜夜观摩揣测一番,不就完美解决。 想当年,年少时也是这样敏而好学,老师不肯教的新知识,或不会教的技能,都是如此一点点硬啃下来的,只是后来费尽心思,差点薅秃头发,辛苦学来的屠龙技,踏出校门后竟然无用武之地,不是龙在红皮书名单之上,而是这玩意要么神龙见首不见尾,渺茫无影无踪,神话的很。 要么是不忍下手,母恐龙这生物,懂得都懂,完全是免疫屠龙炫技。 不被吐一口龙炎之焰被烧成灰,算老祖宗的尸骨埋的在穴。 而对于两位侧面谆谆教诲的老前辈来说,对于此举动非但没有制止,反而谈性更加高谈阔论,语出妙韵,毕竟没有人不喜欢自己的道可以传承下去。 有句话说得好,师择徒,徒也择师,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幸找到一个合格的徒弟或是师傅。 多少绝活理念就是找不到合适的人,而消弭于时间的长河里,一点浪花都没有泛起。 再者说也仅仅是论道,又不是自家核心功法,有一个小辈在一旁如此给吹捧,何乐而不为。 大抵只要不是利益上的损失,又是举手之劳多数人都有为人师表的表现欲吧! 时间也不知过去了多久,陈子文只记得这酒是拿了两次出来,等喝完这些酒,天地早就由光明换成黑暗值守,繁星点点,莹洒人间,微风抚袖,猎猎作响。 借用一句话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就算是一向不怎么在意时间长短的修仙者来说,也是该到了道一声: “道友有缘再聚,此番离别再逢时,愿你我还是春风满面,道骨仙风,道法玄功更进一步,休说什么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是,少年游这样憾叹之话。” “再会。” 于是两位刚久别重逢的老友,又是匆匆一别,潇洒各奔前程,而陈子文也将再一次体验高速飞行的赶路,好在这一次事先有了一个光晕护罩保护自身,不然定要颇受夜风仙子多少的冰凉轻轻拂面,和贴近脸庞悄悄叙说的呢喃细语。 只是不知道下次再见又是何年何月,是否还可以有缘再一次喝上他陈某人都灵果酒,说真的,他还真有点厌烦这种离别忧伤,这一点让他想到了许久没有,亲自喂林妹妹喝汤药时的那番旖旎场景,甚是想念的紧。 虽说这里千年,那里可能也仅仅过去一日,可是思念一个人这种情绪,无形无质,根本就没有合适匣子存储。 也只能任由它放荡不羁了。 而陈子文不知道的是道别话,说得溜的妙手老祖,并没有返身回宗门,反而是一脸玩味,神情有点令人琢磨不透的摩挲这,装有延寿丹的小瓷瓶,等了一会儿隐藏身形一路尾随在后,也不知道这历经磨难的友谊,是不是在不久的将来就要说翻就翻,毕竟自古以来财帛动人心,杀人越货屡见不鲜,特别是背刺来得最是紧要和频繁,有感者不说也深有体会,没经历过,说干唇舌也是无用。 共鸣有时候才是两个陌生人彼此心有灵犀的因果线。 还有古语云,知人知面不知心等等警示之语。 对于这些丝毫无所察觉的陈子文只是在感慨,喂汤药这件事上,大道不成,实力不济,纵然是天天腻在一起,也是枉然,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如梦似幻,如露似影一般随风破碎。 故人生在世,特别是在这种不能掌握自身命运的玄幻世界,一定要舍得一些想念,不然真的要让别人硬生生的给想念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长痛不如短痛,先把自身修为提升上去,再朝朝暮暮,儿女情长。 就如多少警世名言所说: “……贫贱夫妻百事哀。闲坐悲君亦自悲,百年都是几多时。邓攸无子寻知命,潘岳悼亡犹费词,同穴窅冥何所望,他生缘会更难期,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用一句通俗易通的话说就是诸多伟力集于一身,才有为所欲为的可能,不然都是枉谈,一日三餐都不济何谈将来如何那样? 因而白眉白须的张雷老祖,就很好的贯彻了这一点理论,为此引得陈子文目光异彩连连,心中暗忖姜还是老的辣。 你道为何,原是这便宜师傅言传身教,不厌其烦的敦敦教诲,把这次出门来第一个找妙手老祖交易的前因后果事情,掰开揉碎了给他讲了个明明白白,原话如下,可谓字字珠玑,诸君可以一观: “徒儿,可知为师为啥炼成延寿桃丹药,第一个找你妙手师叔不交易不,而且不要其它,反而要了威力不俗可撄撼大修士的四级火龙符箓,和可以一旦激发就可以将人送至百里外的传送符?” 负手而立,站在飞船前头,与疾风硬碰硬较劲,从而引得衣袖委屈巴巴的飘飘荡荡,须发张扬甚是仙风道骨模样,从躲在其伟岸身后看,还真是潇洒,颇有一代元婴老祖的无上风范,且搭配上这好为人师的气质,不徐不疾的问道,不得不说被他装到了。 “徒弟愚钝,人生阅历浅薄,不过是得了些许机缘,才有幸被师傅收入门墙,故不知其玄妙,还望师傅不吝教诲,定恩感五内,衔环结草,以报恩德。” 虽这一路瞧来,结合自己的以往经验看,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断,然元婴老怪当面,如何敢枉言,不如谦虚点,是故面露疑惑不解,躬身作揖向眼前身穿玄黄道袍的身影恭敬请教道。 果然当一个人想要表现的时候别头铁的说不想听,哪怕露出一丝丝不愉快和厌烦也不行。 “为师今日有所收获,也是有你一份功劳在前,有道是有前因比有后果,和你之前一同收入门墙的师兄师姐们,已然要结丹在即,辅佐丹药也已发放,只有你虽也有赏赐,然要用上,尚要许多年,故这次带你出来见见世面,也有个收获,又话赶话到这,也就传你些在修仙界尔虞我诈的人情世故。 之所以先找你秒手师叔交易符箓,是因为有利于我,四级火龙符箓可以在之后的交易中,让不轨之徒有所顾忌,不敢把我当肥羊算计,有底牌应付一二,而传送符就是如有罹难时,可以有一线生机逃得一命,正如兵法随云,不虑胜先虑败,就是这个道理。 毕竟延寿丹药这种神物,如何谨小慎微,未雨绸缪都不为过。 而接下来为师还要去神器门,天星派,交易厉害的神兵利器,法宝古宝,和携带方便,威力不俗的阵法阵盘,最后才会去那些大型交易会,交易进阶元婴后期所需的丹药或者是灵药。 没有这些准备,光靠我那微末道行,如何敢大摇大摆的去那些龙潭虎穴交易,你要记住,实力对等相差不大,有所倚仗,才可以言说互相平等交易,不然就会是小儿持金闯闹市,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人家想干啥就要干啥,半点不由己,杀身之祸就在顷刻之间。 明白了吗?我见你也玲珑醒目,你我又是师徒,这才趁着高兴跟你唠叨几句,你也别嫌弃。 欸,当年我要是也有一个师父,这样对我掏心掏肺的规谏,不知要少走多少弯路,少受多少活罪,遥想当年还是太年轻,不知所谓,错过了许多,有了不少遗憾终身的事,故不希望你重滔覆辙,也有事情抱憾终身啊!” 一边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想到了过去什么伤心事,眼露迷茫恍惚,竟然还一边从储物袋里掏出忘忧君来,大快畅饮起来。 瞬间小小的飞船,纵是元婴老祖的座驾也有点不堪造就,载不动这许多忧愁来。 此时此景怎么就让人想到了那首《题龙阳县青草湖》的诗来: “西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不同时空,不同时光长河,竟然有一种异曲同工之妙的共鸣感。 果然遗憾这种情绪在哪都有,在谁身上也不能幸免吗? 就算是此方世界的元婴老祖,看似高高在上,法力通天,上天入地,飞山越海,无所不能,也是有,力有不逮之时的遗憾啊!完全不能避免的吗? 果然人生在世如白驹过隙,一恍惚而已,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及时行乐,就算是活在泥巴里,也要学鼋鼍之辈甩尾摇头,快快乐乐过好每一天。 毕竟强如元婴老怪这等人物都有遗憾,我等芸芸丛生,蝼蚁草芥之人,如何以米粒之光和皓月争辉,一较长短? 是以醍醐灌顶的陈某人是如倾玉柱,倒金山一样给眼前这个酒中仙附体的老男人,一个大大真诚鞠躬行礼。 以表示心中滔滔不绝的八卦之心,十分诚恳不露破绽的小心翼翼的继续询问道: “师傅还有何以教我,不如一并说将出来,也让徒儿给您排忧解难一番,虽不能如何,也可当个旁听者,尽尽孝心不是?” “唉,有些事还是要自己悟,才能是自己的,不然就算是说破嘴皮子也是无用,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啊,还是好好体验一番刚才为师讲的所得吧?” “师傅,徒……” “别说话,我想静静。” 语带威压,和感伤,令八卦之火汹汹燃烧的陈子文只能闭口不言,他知道再詹詹炎炎,询问个没完没了,就不会是师父摆摆手让其闭嘴,而是要狠命的亲身体验一番祸从口出的真实案例。 大比兜临身,毕竟师傅打徒弟在哪里都是天经地义,师父者,有父之一半,父教训子,怎么说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又不是师傅,这种泛滥成灾的玩意可以被倒反天罡,可以随意折腾。 就是不知道这一段师徒情分可以延续多久,有没有韩老魔和墨老两人的恩情,来的炽热持久缠绵悱恻,令人耿耿于怀? 有道是将来渺渺茫茫,不可预测,多少自我感动的事情,不过犹言在耳。 空留下唏嘘不已难忘怀,我道真诚你唤假。 第125章 好事多磨 其它且不论,就张雷老祖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不愧是见过大风大浪的老怪。 些许儿女情长,不过是他漫长岁月里翻不起多少浪花的一隅之地,追求长生久视才是他生命中永恒的色彩。 之后就是一心一意的驾驶着飞舟,使轻舟已过万重山,不久就到了另一个宗门的地盘,一样的动作,一样的传音符箓扣开重重叠叠的宗门大阵。 只不过这一次出来的人和张雷老祖并没有怎么熟悉,也没什么同舟共济两肋插刀的兄弟之情,故而一见面也没有什么客套话,就直来直去,皮笑脸不笑询问道: “哟,这不是雷法有成的张雷道友吗?不知前来敝派有何贵干啊? 若是无甚大事不妨到我的洞府中饮一杯清茶,互相论道一番如何?” “唉,阵道友客气,这饮茶一事日后再说,这回有要事相商,这不是在一处危险重重的秘境里,费劲心思,九死一生,机缘巧合得了些许灵药,恰巧一番辨认下来,好似可以练成延寿丹药,一阵捯饬下来,嘿,你别说虽然靡费波多,还真成了。 这不丹药一成,不就自然而然想起阵道友的阵法之道,在几个大国家附近,也算是闻名遐迩,敬仰羡慕之人多如过江之鲫,是以这次上门来叨扰,不知阵道友可有兴趣,对那延年益寿的延寿丹药来一粒? 若是阵道友有兴趣,咱们就在此次立马交换一些彼此感兴趣的东西,在饮酒喝茶论道不迟,以为如何?” 对于阵奇这个老家伙,让自己热脸贴冷屁股也丝毫不在意,毕竟能在阵法一道上有所成就,哪一个不是脾气稀奇古怪,被不知是有意为之,还是无意举动邀请到一个阵法大师的洞府中,坐一坐,饮茶聊天这种相当犯忌讳事情也不恼。 毕竟大师都是这古怪脾气,其实他本人也有,毕竟能炼药成丹,而且技法娴熟,浪费甚少,成功率颇高的人来说,在别人求炼丹时也是一副欠揍的模样,可谓是他俩有这臭气相投的惜惜相惜属性。 两个脾气都古怪的家伙在一起交流,如果不是好友,你呛一句,我呛一句,很是正常的。 也就是局外人听起来有点莫名其妙,以为这两上了年纪的家伙要干架呢?怎么是这种交流方式,就比如在一旁鹌鹑一样的陈某人,就感觉到有无形的压力在周身弥漫,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 而本来并没有怎么在意,有同阶修士上门拜访的阵奇老祖,听着听着听到延寿丹药,眯成一条缝看人的眼睛,瞬间瞪得老大,圆滚滚的在眼眶里不安分的要暴框而出。 此时此刻用嘴歪眼斜,面露狰狞形容一点都不为过。 反而有点词不达意,可能还要加几个更加过分的形容词才更加贴切些。 也是对于阵奇这个老道来说,能在阵法有成还修炼到元婴中期的,可见也是费了不少时光,这寿数有限,一听竟然有可以延寿这等神物自动上门,如何不能惊喜万分。 “道友所言可为真,你想要什么只要老道我有都可以给你,只求得见一粒延寿丹是怎样的俊俏模样,如果能一亲芳泽,好好入嘴一尝,在腹中安家就更好不过了。” “好说,好说,阵道友别说我还是喜欢你刚才,那副胸有惊雷而面不改色的样子,要不麻烦你恢复一下,毕竟你现在这样子着实吓到我的小徒了。” 果不其然这世界上就没有不报的恩果,这不现场就来了一个大大的现世报,是以愿诸君以笑脸看待世间一切不友好,要相信只要他人有所求,必定可以狠狠的给予反击。 听得此言语,饶是经历过风风雨雨,交识过不少难缠人的阵奇老祖,也是瞬间脸色僵在那里,不知所措,这一幕可把陈子文给吓到了,生怕这两爱玩的家伙下一秒就打起来,是故很是醒目机灵的出来,圆了一下尴尬紧张刺激的场面。 “晚辈陈子文见过阵师叔,师叔于阵法一道的大名,小子在闯荡附近几国修仙界时,也是听闻过的,可谓是如雷贯耳,大名鼎鼎,威名远播,令我辈修士敬仰万分,那时就在想如果有阵法这方面的天赋,一点定想方设法的求购到,师叔所炼制的阵法阵盘以解敬仰之情。 今日有缘一见师叔,真是幸甚至哉,这绝世之姿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风采更加不凡。 今日师傅此次上门拜访,不过是各有所求,何不趁着月黑风高哦,不是,是趁着月朗星疏,好好把酒言欢,再彼此交易一下各自所需,也算是不辜负韶华易逝啊!” 终于知道为何便宜师傅要把自己带出来的原因所在了,这哪里是照顾后辈,简直是当润滑剂使用啊! 可以肯定,今晚夜黑风高没有他出面说这一番话,这两个上了年纪的家伙,就算成功交易了彼此所需,也绝对关系有隔阂瑕疵频频,本来好好的可以经营好的关系网,愣是处成仇人,也是没谁了,元婴老怪都怎么任性的的吗?比某些有大背影罩着的孩子还任性妄为,不服不行啊! 如果不是他陈某人在此当了和事佬,往后见了面绝对是恨不得,往对方脸上啐一口唾沫的紧张关系。 更别提一起下副本,见到对方有难拔刀相助的惺惺相惜了。 不暗地里捅腰子算是他陈某人铁口直断这块招牌是走后门,花钱买的。 于是乎为自己是润滑油的这件事也是心里挺得瑟的,毕竟能当两个元婴老怪的调解人,不是人中龙凤,当世之大才何以担当? “原来是贤侄当面,唉,这不是多年不见你师傅,有点激动,一时疏忽,莫见怪,这套阴阳五行逆反阵盘,给你拿去耍耍,就当是帮师叔我试试水,好不好用?如果对付不了结丹后期之徒,你尽管随时来找师叔淘换一个更好的,绝无二话。” 有陈子文这个润滑剂一样的小辈在给台阶下,阵奇老祖就算是头猪,在有所求的时候也是难得人间清醒一回。 果断从储物里掏出小小见面礼一件。 喜得一套威力不错的阵盘,自然是乐的陈子文心甘情愿的再一次,拿出美味异常的醴醪灵果招待,并在他的殷勤招呼下两位刚才还看不对眼的人,还真就各自达成了愿望。 并真得在一起喝酒赏月起来,就差吟诗一首助助兴了,可惜两位大佬都是参功造化之辈,如何在那等诗词歌赋上面大费工夫,是故也只能说些大白话: “这月亮真是好黑啊!基本没啥看头。” “是啊,比黑心老祖的心还黑。” 而不知在哪处修炼邪功的黑心老魔,不明觉厉的突然闷哼一声,受了一些内伤,匆匆服下几粒疗伤丹药,面色难看的喃喃自语:“此次练功受了不轻的伤,寿元无多矣,看来又要出去兴风作浪一番了,只是不知这回能否逢凶化吉……” …… 听着这不着调的尬聊,陈子文也是无语,真想大吼一声: “二位不如聊点别的,看你俩现在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模样,想来你俩年轻时的风流韵事一定很是精彩有趣,何不趁着酒性,大说特说一番,也让我这后进之学,知道个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不至太过得意,自诩红尘仙,寂寞如雪啊!” 当然这些想法只能在脑海里想想,万万不敢真的说将出来,不然说不得今晚这酒真的是最后一次饮宴。 好在尬聊也是有的聊,不然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场面,多少有点像两个相亲的人,表面矜持无比,而内心炙热如火。 最后啥也没成,浪费彼此时间和期许。 倒是媒人和假妹子红包一点也没有手软,脸不红心不跳的收入囊中。 这可不是收了一套威力不俗阵法阵盘,而无所作为的陈子文能干出来的事,是故他比只收钱不干人事的媒人可靠谱多了。 场面冷就讲自己的事情,不就好故事吗?只要有酒谁没过往不堪回首的故事,是故两老最后大道也不论了,反而津津有味的听起小年纪的囧事来。 而拿人手短吃人手短的陈某人也是豁出去了,自己过往识文断字时有妹子青睐暗送秋坡,飞书传情的事情也是娓娓道来,一点也没有藏着掖着,可谓大丈夫当如是。 “徒儿,你这不行啊,有豆蔻年华的坤道之士看上你,只要不是长得太寒碜,怎么也做不出小火球烧情笺这种不食烟火的事情来啊! 这太伤人家女娃的心了,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也难怪你长得如此一副平平凡凡的面貌,这是老天爷都看不下去啊!” “是啊,师侄你这也太过不解风情,那小仙子又没有拿飞剑砍你啊?” 两位上了年纪的吃瓜老道,是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异口同声的埋怨道,仿佛这是给他们这样天之骄子的人物,给丢了多大的颜面,毕竟能被元婴老怪收为弟子的,怎么说也是同类人。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抵就是这样吧! “唉!别提了,至今想来我都有点后悔,还是当时太年轻,太单纯,家里贫蹇困顿,一心只想念书修道多学些知识,又有那不解风情严肃刻板,一心一意提防的先生,屡屡谆谆教诲,时时刻刻说教,这才错付了佳人有约啊! 至今想来都久久不能忘怀,引为人生一大憾事,如果有如果,宁愿冒着矢石之危,也要和那倩影有一段花前月下,如胶似漆的美好邂逅。 哪怕,先生手持神器三戒尺加身也在所不辞,可惜世界没有如果,只有无限破碎,一地鸡毛的现实。 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我时常自我安慰,也许那时我真的应该勇敢迎难而上,顶风作案,兴许遗憾就成为对方时时刻刻要念想的刻骨铭心,而不是我至今还要一人独自默默承受。” 见自己爱徒如此,自怜自惜自责模样,恐有不利于将来结婴心魔一关的劫难,故作为师父的张雷老祖是狠狠的劝解了好一番,就连相识没多久的阵奇老祖都难得的说了两句金言玉句。 “我辈修士,与天地争命夺造化,如果这小小红尘孽缘都参不透,将来如何称道呼祖,逍遥九天傲游冥海,大不了,他日功参造化于那时间长河中再做计较,不信有何遗憾长存三寸之心? 是故年轻人要好好修炼啊!儿女情长不过是崎岖修道路上小小一遗憾,若不想往后遗憾再遗憾,就别继续葳葳蕤蕤,当奋勇直前才是。” 听了这如同醍醐灌顶的话,陈子文也是当场有了反应,这心灵鸡汤他表白喝够了。 只是不知诸君是否也有遗憾,反正在陈某人看来如何能不算是遗憾呢?纵是他日凌云傲仙君,暮然回首遗憾终是遗憾,莫说时间长河里弄浪潮,时下一日三餐难为继,元婴箴言终是幻。 第126章 好事多磨2 老前辈都这样循循善诱的规劝,还能怎样,自然是表示如获至宝,收获匪浅,连连作揖感谢,至于心里的苦闷,不经他人苦,如何有感同身受的体验,终究不过是纸上谈兵,尔尔而已。 酒已喝,交情已有,重点是阵奇老祖的压箱底阵盘,多套阵法已然被张雷老祖淘换到,思索到下面还有好多家要拜访,自然不敢多耽误,生怕节外生枝,又是匆匆一别。 立刻马不停蹄的赶往下一家,真是一点清福都没有享受到,别派的杰出弟子都没有好好认识一番呢? 交易完东西就立马赶下一场,总感觉有点那啥,不得劲,对于想要结识它派的优秀弟子,互相交流一下道法,感悟啥的,都没来得及,陈子文表示很无奈,特别是来回奔波了好几十万里,连美名闻名遐迩已久的个别仙子都没见到个影子,就更加郁闷了。 还都说是老前辈,在人前喋喋不休大道理一堆,怎就不见得把自己门派里的仙子叫出来斟茶倒酒,真是道貌岸然,虚伪得很,果然斟茶倒酒的仙子丫鬟,还得自己亲自从小培养才行,所谓一手带大,想什么时候斟茶就什么时候斟茶,想怎样倒酒就怎样大酒。 一想到此,陈某人就更加抑郁,盖因没有机会啊! 好在张雷老祖的开船速度极快,还没来得及忧郁多久,就又到了他拿灵果酒出来显摆的时候。 没办法实在是这次要交易的元婴大佬是个十足有财之人,一见面不光嘘寒问暖,礼貌之极,后来还送东西以示安慰,送了他陈某人一把锤子,意义不详,然看当时的场景和别样的眼神,想来是另有深意,别看是一把笨重无比,与敌人对战时有点吃亏,然谁叫这锤子是一件货真价实的下品法宝呢!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礼多人不怪,这不这一次交易就很快交易完成,基本没用上他陈某人能言善辩的三寸不烂之舌,说三道四,张雷老祖就成功交易到了几件趁手的法宝兵刃,而且看品相都是法宝上品以上,可谓是收获满满,获利颇丰,而付出仅仅是一粒小小的延寿桃丹药,真是一本万利都不足以形容。 宾主尽欢不说别人还要记下张雷老祖的人情,日后有什么事求到跟前还不好推脱,别说修仙者就不讲求这些凡俗礼仪,人情世故。 哪怕有一日鲤鱼跃龙门,一朝得以化真龙,也要遵循一些墨守成规的规则,不然早晚要称孤道寡,孤家寡人一个,难以为继,毕竟修仙者也是蕴含人的一部分本源性质,哪怕是仙人也是有人这一字占一半。 终究修的不是太上忘情,灭绝人性,而是惩忿窒欲,自然而然。 是故在入手了几件趁手兵器后,张雷老祖的老脸上就如菊花盛开,耐人寻味的笑嘻嘻个不停,一刻也没见合拢过那张皱纹纵横如沟壑的脸颊。 看向陈子文也是目光和煦,和蔼可亲,当下拜别这位以炼器闻名的大佬,再又又又赶往下一处交易地点的飞舟上,都没有如小女儿像老父亲一样撒娇卖萌,扯衣袖,摇胳膊孺慕之情溢于言表的仰望之。 仅仅是平平谈谈,心不跳脸不红说来一句: “师傅你看你今日所获颇丰,不是威力不俗的四级火龙符箓,就是立于不败之地无性命之虞的百里传送符,就是困敌杀之的阵法阵盘,更是不久得了好几件,威力惊天动地,一经使用便翻江倒海,令风云变幻的绝好上品法宝,与及在不久的将来得到更多有用或神奇的宝物。 可谓是吃的肚皮滚圆,挑三拣四,一般货色都看不起当残羹冷炙,如此怎能忘了挖井人的辛苦劳累,和一片赤诚孝敬之心啊?” “言之有理,所言甚是,理应当赏,不知你要为师犒劳你什么?神兵利器,符箓法宝,丹药阵法,这些你也不缺啊,这几日你跟在我身边那几个老家伙有求于我,也没少给你见面礼啊!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贪心不足。” “哎呀,师父,那些师叔给是他们给,怎能和您另外高兴之余赏赐一样呢,师叔他们就算是给金山银山,美女佳人也是都是他们的事,如何能跟师父您给的好,正所谓狗不嫌家贫,上怜于下不怨,您随意给点都胜过他们三分啊,礼轻情意重嘛。 再者说我也不信师父您会给得比他们逊色。” 一脸讨好谄媚奉承的看着一手捻须抚胡,另一只手高人风范的负手而立,加上微微飘动的衣摆,真乃神人也的张雷老祖。 同时心里暗忖:“如果这玄黄道袍是件屡见不鲜,是个修为有成的修仙者,都会按例穿的洁白衣裳,绝对更加符合这气质,嗯,也可能只要修为有成,就算是穿件破衣烂衫都会显得神秘不可测,而只有那些跳梁小丑,本事不济的家伙,才会非白衣飘飘不可衬托不凡仙气吧? 然多数时候,凡到有点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既视感,可笑至极。” “哎呀,我众多弟子中要说修为本事,比你深厚厉害的不知凡几,然这说话好听,又真诚的倒是从今往后,就数你第一了。 真是很难想象你这如同抹了蜜一样的小嘴,如何就有如此一段不堪回首的情殇呢? 看走眼了啊,见你如此乖巧模样,为师今日就大方一回,把看家的本事传你,这本五雷轰顶功法秘术传你了,虽然你没有雷灵根,修练起来事倍功半,然里面也有一些威力不俗的秘术倒是可以参考修炼一番,对于邪魔外道,有着不可忽视的克制,再不济等日后你收徒子徒孙,若是恰恰有雷灵根者,岂不是不用多费工夫寻找挺尖雷法?” 一边说着轻松愉悦的话,一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本封皮煜煜生辉,雷纹缠绕的书递给陈子文,本着凭本事忽悠来的东西就算不合自己,也要痛痛快快,开开心心收入囊中的想法,很是自然的伸手去接这本光听名字就很飒,四个五雷轰顶,玉薤金篆强横占据中央空间的顶级功法秘术。 不料这书有傲气灵性的很,滋啦一声,青蓝电弧一闪而起,当真是迅雷不及掩耳,就把想要触摸身子的托书之手,给狠命的蜇了一口,唬得陈子文是身麻手颤,神魂荡漾,脚软力酥,一下就瘫痪在飞舟之上,愣愣出神的看着这着脾气暴躁,长得方方正正的小伙子。 如果不是知道给他这本书的人是便宜师父,有着元婴中期修为的老怪物,根本不会惦记他一个刚筑基,没啥油水的小年纪。 都以为碰上了杀人夺宝,以打家劫舍为主业的人了呢? 谁能想到一本书竟然有这本事,不讲武德,偷袭他这个赤诚年轻有为的青年。 “矣?你小子竟然没被电得外焦里嫩,披头散发,还有余力当睁眼瞎,可见身上也是有宝贝护身的嘛。 遥想当年我在一处神秘异常,和凶险万分的秘境里,历经千辛万苦,九死一生以为有啥大奇缘时,寻得这本功法时,大意之下也是被这有个性的书,给电了个全身僵麻,好在当时就我一人在场,不然被人一偷袭,绝对是要身死道消当场。 嘿嘿,那滋味至今想来还记忆犹新呢!” 看着小徒弟,一脸错愕,不可置信等的模样,本来存了看戏的心,见到仅仅是被电麻,瘫软在船时,也是不由心里惊愕万分,差异莫名,这完全不是意料之中的场景啊。 故,不假思索的把心里话一个囫囵给说了出来,被已然回过神来的陈子文,用眼睛狠狠的鄙视了一番,这老不羞,自家徒弟也捉弄。 有电你干嘛不早说,害我被电了一个疏忽,险些就要祭出跨界令牌,随时闪人,差一点出个好大乌龙,好在穿在身上的白玉雷蚕法衣给力没有当场出丑。 同样有着雷电之能的白玉雷蚕法衣,那是相当抗拒同性质的东西,接近自家主人的,故好巧不巧的把这人祸之灾给泯灭于萌芽之中,仅仅是让陈子文被电了个微麻僵硬而已。 好吧,人家是元婴中期,还是便宜师父,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啰。 小胳膊小腿还想怎样? 好在只是促狭随心作弄一下,没有惦记他相貌一般般的样貌和宝贝。 不然强扭的瓜不甜,然它解渴,也是很令人毛骨悚然的。 有了防范,区区一本会放电的书,如何是法力护手的陈某人的对手,不一会儿就乖乖小鸟依人一样在手里,任意把玩翻开,而且声音也是哗啦哗啦的愉悦之声。 可见羡强之心思,在哪里都是一样,不独独是在人身上屡屡发生,拿来当借口,物品上也是同理可行的。 而刚折服这本有个性书没多久,脸带得瑟,眉目含喜色,嘴角弯弯的陈某人就好似被人当场打了一个大比兜,瞬间之前的所有得意洋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道为何? 只能说这书的个性不是一般的有趣,之前的臣服之音,不过是麻痹看书之人而已。 只见这书只是含羞带怯的翻开了一小小册页,只窥得一隅之地,想要见得庐山真面目,那是妄想。 嘿!陈某人是何样的脾气,如何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一个小书册戏耍,连一见钟情的妹子都是以一纸婚约拿下,不耐烦那些凡俗琐碎,直接先定下。 是以法力稍微加大,咬牙切齿,憋红了脸,瞪大了眼睛,眉毛倒竖起,梗着青筋暴起的脖子,也没能翻开筑基以后的任何有关修炼内容。 可见这书脾气之倔犟,一点都不下当下一些小年轻,动辄尥蹶子,不当人子的很。 说不给看就不给看,最后使出浑身解数,一身本事,好言好语,甜言蜜语也是没能哄开后面的真言。 只能好汉不吃眼前亏,把这位祖宗给迎送到储物袋的一角落旮旯里暂住,等他脾气没那么暴躁闪烁青蓝电弧时再想法子了。 而这一幕却被便宜师父瞧了个仔细,忍不住哈哈哈大笑出声,声震四野,久久回荡。 委屈的气喘吁吁的陈子文不甘心的问出: “师父,你应该知道怎样降伏这小娘皮吧?哦,不是,是小书皮吧?” 第127章 元婴大战 “当然,只要你能凝练出一缕雷电之力,再输入这本书中,自然而然就可以观看后面的内容,只不过越到后面所须的雷电之力越大,越纯粹。 至于你能看到哪里就看你的机缘深浅,鸿福够不够?功法我是已传给你,往后就是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若是有什么不懂,倒是可以有暇给你解惑一二,至于其它爱莫能助。” 便宜师父倒也没有卖关子,问啥就直接竹筒倒豆子一一给说将出来,如此慷慨解囊想告,并没有立马就解了陈某人的全部疑惑,反而是眉睫一拧,更加疑惑不解起来,索性有啥不解,就问啥: “那徒儿就更加疑惑不解,既然传这五雷轰顶功法秘术,为何不一股脑的传完,反而要我西游取经一样,要历经千辛万苦,九九八十一难,才可以得真经,这,这又是何故?不是显得很多余吗?有那时间经历,您完全可以直接传授完全本啊!” “年轻了不是?欲得大逍遥,这点过五关,斩六将的勇气辛苦都不愿意尝试,将来何以成大事,再者说你按照我说的办,对于修炼这雷法更有好处,这小书皮就相当于最好的砥砺之石,有它辅佐事半功倍,怎地你就不知道为师的好心好意,莫不是要学那些纨绔子弟,只知吃喝玩乐,勾栏听曲,不学无术不成?” “哪敢,哪敢,这不是不明所以,故有此一问嘛!师父何故如此叱责严厉,不苟言笑,我都依师父所言行事就是,莫要为了这点芝麻大小的事情伤了和气! 不知师父此次又要往何处而去啊?怎地行程如此之远,都好几个时辰了都没到地方?” 眼见便宜师傅板着一张死人脸,恨铁不成钢,如此不可教也的模样,瞅着他这张俊秀微红的脸庞,陈子文哪里还敢耍弄他那点三寸不烂之舌功夫,立马非常有眼色的伏低做小,乖乖认错,甚至还非常丝滑的借故,问起此次的行程目的,来了一个声东击西,转移话题。 好一个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小心思虽然拙劣不堪,难登大雅之堂,然做师父的不就是要一个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希望教出来的徒弟都是乖顺懂事的人嘛。 是故这法子还真的好用,果不其然经此一问,刚才目瞪圆睁,须发皆张,一副不听教诲就要动手的老道,果然立马中计,一副算你识相,这次暂且饶过你的揶揄模样,遂凝望着远方的苍茫大地,波涛云涌,雾霭霞光纷呈,慢悠悠又略带凝重的回到道: “去修仙之城虞城,试试运气好不好,能不能淘换到几样进阶元婴后期的丹药,或者灵药另费手脚开炉炼丹。” “那徒儿在此恭喜师父,贺喜师父,心想事成,大道可期啊!” 见缝插针,立马很是自然而然的一句谄媚奉承献上,可能由于不够有文采,太普通,被这老道一个呵斥,叫到船尾研习小书皮去了。 一时倒也只能听到猎猎作响的翻书声,和光罩外空气摩擦光晕的咻咻之音相互呼应,一样的充满委屈巴巴,萎靡不振。 不知在船尾过去了多久,但隐约见过几回日落西山满云霞,又东方泛白照大地。 具体是多少个日日夜夜还真不知道,只因此时此刻的陈子文盘膝而坐手握捏雷电,掌开显雷霆,不论开合间都是劈哩叭啦电弧隐显,或青或白,时隐时显,一会儿暴躁闪烁异常,一会儿又乖顺的如小鸟依人。 身前还悬浮着一本书皮熠熠生辉的书册,在雷霆中起起伏伏,被电得欲仙欲死,摇摇欲坠。 如果小书皮能开口说话,一定会非常不屑的吆喝一声: “这是我跟过最最最最差的主子,没有之一,唯万古以来第一人,宛如朽木不可雕也,有它仙界遗宝雷霆之书辅助,还要如此多时日才能,修炼出几根电鱼都费劲不晕厥的电茫来。” 不信看且看前方负手而立,衣袂飘飘的张雷老祖的面目表情,那蹙在一起的眉头绝对可以夹死苍蝇。 可见他也是对小书皮所托非人,感到深深的自责,就不应该一高兴喝了几杯黄汤就飘飘然,不知所谓,把心爱的小书皮拱手相送,想来他此时此刻的内心是很愧疚的。 好在此次目的经过张雷老祖,不要命的狂飙炫技,和高速超车,终于在要忍不出大义灭亲收回小书皮的时候,前方一座雄伟壮观,古朴大气,历久弥新,无形无质威压四泻的巍巍古城,已然是悄无声息的映入眼帘。 这才让修炼雷法资质天赋平平,还自洋得意的陈子文逃过一劫,不然几个大比兜临身是在所难免。 许是这修仙之城虞城太过霸气侧漏,令还沉醉在修炼雷法的某人,也是不知觉的睁开眼看向,虞城无时无刻不散发的无上魅力中去。 “这里就是传闻中只有修仙者,无一凡人在内的修仙之城虞城吗? 果然威武不凡如苍龙盘旋云中,又如仙城驾雾镇守一方,力压寰宇。 端的是威风凛凛如神是魔。 好一座仙城所在地。” “既然已修炼收功,就把小书皮收起来吧,这里不同其它地方,鱼龙混杂,老怪横出,不是元婴期,就是难得一见的大修士出没地,还是把好东西收起来为妙,不然要是哪个不讲理的看上小书皮,要来一个硬抢,也是要多费口舌之争,乃至于打生打死。” 都如此谆谆教诲,好言好语,怎能令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这种不祥之事发生呢? 自然是从善如流,说啥就做啥啊。 很快自认为委屈巴巴的小书皮就落袋为安,这一次倒是没有在蜗居在储物袋的角落里吃灰喝土,反而是居中攘四方,灵丹妙药,神功秘法,法宝法器护卫左右,不远处还有好多送葬团队居侧照应,地位堪比帝中帝,皇中皇。 之所以有如此前后这般大的表现,无外乎陈某人知道了人家小书皮的好,不愧是元婴老祖在秘境里九死一生,千辛万苦得来的机缘,就是好,用热情似火,温柔似水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短短时日竟然令一个无雷灵根的人,硬生生的练出雷霆电茫环绕来,如何不令使用者心生感激。 正如国士待之,国士报之一个道理。 如果让小书皮和张雷老祖知道了陈子文的所思所想,所作所为定当报于讪笑: “呵呵,好大的脸。” 然这些自以为安排妥当的陈某人,自然是不知道的,毕竟他此时此刻,完全是被眼前这座入目之城,越来越大的伟岸身影吸引了全部心神,正在感叹世间竟然真有如此高大无双的古城,佩服先贤们是如何造出此城来的。 以往引以为豪的楼阁殿宇,奢侈豪华的帝陵吉壤,和这比起来,小巫见大巫一点也不夸张。 不由心向往之,日后也要给曹公的书冢按这规模为蓝本修建。 不然实在对不起一字十文钱的价格。 “如此雄诚不知当年是怎么修起来的,这要耗费多大人力物力啊,远远看去,就感觉一股无形压力扑面而来,,师父这是不是布置了什么威力不俗的阵法禁制啊?” 向来是不懂就问的陈子文,自然是不吝觍着脸,向活了大把年纪的便宜师父请教一二的。 老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此事不问更待何时?总不能等到师父两眼一闭两腿一蹬,身死道消之后,再去他坟前假模假样的求教吧。 有些东西该用就用过时可就不候了。 说句通俗易通的话就是:花堪折时须直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为师也不甚明了,毕竟又不是要考研究古,只知这里的大阵非常犀利,若是全面开启,就算是元婴大修士被困在里面,不身受重伤,也要脱层皮啊! 故,等一下进去你别太跳脱,不然惹了那些东道主,就算是为师法力滔天,雷法犀利,也不能保你无虞,明白吗?” 循循善诱是无时无刻不在进行,只能说这便宜师父有点让人生不起逆师的半点想法来,人虽看起来有一点点为老不尊,还时常面色严厉肃穆连连,然说句心里话,这还是一个非常能处的师父的。 不像几千年后,那对相亲相爱,掏心掏肺,欲互换彼此真情来证明喜欢的师徒一样,打生打死。 “知道了师父,徒儿定当乖乖伏低做小,低调行事,擦亮眼睛保持头脑清明,绝对不给师父您老人家增添一点点忧愁与烦恼。” “如此可教也,走,为师带你见识一下这修仙之城的繁华。” 此城的一些繁华景象也无需笔墨大笔书写,只知道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心得体悟,被陈子文这个井底之蛙给感受到了个明明白白,终于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之前稍微得意洋洋的那点心思傲骨,完全是被打压的七零八落。 而张雷老祖可不知道这些,毕竟他悠长延绵的岁月里,不止一次来过这,不说如逛自家后花园那样怡然自得,也大概能做到不怵一点眉头。 更别说这一次腰间盘突出特别明显,鼓囊囊的装了好多延寿桃丹,和别的同道交易起所需资源,那都是一摇三晃,昂头挺胸在个个交易会,秘店,私人聚会上遮掩的严严实实,来回大杀四方。 只要延寿桃丹一出现,别管是老魔还是仙子都得笑脸相迎,心存激动不轨,是以屡屡都可以淘换到他自己想要得到的灵丹,或妙药,法宝罕物,神功秘籍等等。 这也就是他是元婴中期修为,还把自己遮掩的人鬼不辨,气息飘忽捉摸不定,不然早有同类找他论论长短。 许是张雷老祖也知道自己风头太盛,摆脱了几个心怀鬼胎的家伙,立马就寻到在客栈乖乖修炼雷法,哪也不敢去的陈子文,趁着夜黑风高,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修仙之城虞城,如脱了缰绳的野马没命的驰骋绝尘而去。 只是不知这次冒着大风险,来淘换好东西的张雷老祖,能否安然返回门派,好好炼丹服药进阶元婴后期? 毕竟在他张雷老祖隐没于黑夜时,后面又连连续续出现了几道鬼魅身形,一同死命追逐而去,看情况似乎都是打着一个主意而去的。 第128章 元婴大战2 纵是张雷老祖的飙船驾驶技术,已是此界难得一见的翘楚,风雷电掣一般一往无惧,盘踞半空亘古的地头蛇,云中雾,风中雨,见了都要快快闪身,船头两旁纳头便拜。 丝毫不敢耽误,生怕前一秒还云雾缭绕悠悠孕育风中雨,你侬我侬,叽叽咕咕,窃窃私语,下一秒一个不留神就被撞个粉身碎骨,当场云消雾散,化为点点滴滴泪洒人间,被迫滋养万物。 可饶是如此强中手,还是被心怀鬼胎的后来者居上,堵了个结结实实,如果不是船技尚可,陈子文就不是头顶天,脚,踏踏实实履船板,再被摔得七昏八倒,酿酿跄跄,而是被无情汹涌的惯力给抛到船外,晕头目眩,耳嗡嗡,心恶心的和恩泽大地的雨滴,竞争谁第一名以头触地化春泥。 被搞得有点弄不清境况的陈子文不由自主的嘀咕吐嘈道: “师父您老人家是不是喝酒驾驶,怎地还能在空中急转弯啊?要飙技也不提前说一声,好让有个心里准备,之前在修仙之城虞城,和几个好友红颜把酒言欢?是佐酒之物没有凑够四菜一汤吗?糊涂至此?” “我徒,大难临头矣,莫要再喋喋不休,徒分我注意力,赶紧手捏百里传送符箓,保护好自个儿吧,境况万有不对就果断激发先行离开逃命要紧,咱们宗门有缘再聚,此时此刻且看为师雷法逞威风。” 秘密传话罢,已然是青蓝电弧环绕全身,哔哩吧啦嘶鸣起来,饶是陈子文筑基期修为也是刺的耳膜生疼,耀眼夺目光芒于空中炫得,观看者眼睛不得不眯眼瞧之,方可窥得一丝不可思议之威力,如降世,立于船头,直面隐于前方不知是何方神圣的魑魅魍魉。 许是这雷霆也是和他主人一样暴躁,下一秒就果断化为雷蛇,张牙舞爪,灵活迅速的猛扑而去,誓要把鬼蜮伎俩之人撕个粉碎,所到之处无不是摧枯拉朽,触之即死,碰着即伤,是以一时间这片黑暗如墨的夜空下,只有这雷鸣电闪之景,熠熠生辉,肆无忌惮的来回流窜,无其它斑驳杂色敢与之匹敌。 这一手先下手为强,又威力无比犀利的雷法,果然逼得拦路之虎不得已显出身形,不敢装神弄鬼。 眯眼望去,只见一个浑身黑煞之气弥漫,不知真面目的身影,突然趔趔趄趄跌出黑暗,显出形迹。 看模样颇为狼狈不堪,只因这位爷的漆黑色装扮,竟然也时不时的闪现一两道雷芒电弧,两相比较一黑一白到底是泾渭分明了些很不搭配,让人一眼就瞧出来不妥来。 “张雷道友的五雷轰顶雷法果然不凡,然区区绵延不绝的木雷之法,只怕是不可能让道友今夜全须全尾的平安离开的,何不拿几粒延寿桃丹来分享给隐于四周的诸位道友。 若是道友肯分润一二,本座黑心愿为美言几句,如若不然道友纵是天资聪颖,道法高深,雷法犀利今日也难逃身死道消。” 赤裸裸的威胁之意不溢于言表,这等言语如何能让身负滔天法力的张雷老祖乖乖屈服? 是以还没等同样有着元婴中期修为的黑心老怪,有下一句规劝,已然是缭绕全身的雷芒,突然亮光噪声暴涨几倍,如骄阳一炽热曜目,在张雷老祖干瘦的双掌一推向前下,以比之前更快更猛的姿态,滔滔不绝,汹涌彭拜的杀向还要以言语呈威风的黑心老怪。 而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并没有唬到侃侃而谈的黑心老怪,毕竟他怎么说也是以邪门歪道扬名修仙界多年的人物,如何不知道光靠三寸不烂之舌功的功夫,是说服不了别人心甘情愿的拿出延寿桃丹药这等延寿灵物来的。 是以早早就防着这一招来袭,也是立马就远遁千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溜之大吉,一点也没有要硬碰硬的意思。 之所以这样怂,不是因为他黑心老怪怕了张雷老祖的本事,而是他知道四周还隐藏着不少黄雀,是以躲其锋芒,伺机而动才是正理。 再说之前他黑心老怪参悟玄功,一时不慎行差踏错 ,走火入魔,伤了点小小的本源,至今还没好利索,是故,怎能和张雷老祖这个功法有点克他的暴躁老头硬碰硬呢? 显然智者不为也嘛。 他黑心老怪能从底层散修,不靠爹,不靠姘头一路修到元婴中期,就知道是一位有心机和智慧的老怪物。 虽然他修炼的主要功法《黑心经》多有怪异,邪门了点,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找些黑心之人的黑心,来尝尝鲜以抑制功法弊端,然他黑心老怪可以拍着胸脯保证他所啖之黑心,绝对是恶贯满盈,为非作歹的人所拥有的黑心。 毕竟单纯善良无邪的好心人的好心,吃起来一点咀头都没有,与他的功法弊端无益。 是以从某种境况来看,被人称呼为黑心老怪,还是有一点点冤枉的,叫一声除魔卫道的大仙侠,可能有点过,然说是大魔头就纯属恶心他了。 比窦娥还冤的那种。 特别是他对一个自诩正派的修仙二代,掏心掏肺,互诉衷肠的时候,竟然发现此人所作所为比修炼《黑心经》的他还十恶不赦时,他就明白一个道理,魔头不魔头,在心不在名。 毕竟有些名声在外的好名声,可能只是故意为之而已,然那猩红液体滋养的黑心,被拿出来亮相时,是不会丝毫隐藏其颜色纯度的,是黑是白一目了然。 什么论迹不论心那一套,在他黑心老怪看来是多么的可笑。 都是那些道貌岸然的所谓正派人物的自我说辞而已。 是以纵然被叫黑心老怪而忘却本名,他也不恼,盖他知道自己所谓的黑心,若果有一天能现世,一定是一颗洁白无瑕的好心。 所谓抑魔卫道,除恶扬善,都不如他修炼《黑心经》来的直白可靠。 公道自在人心,不外如是。 “胆小如江东鼠辈,也敢来染指老夫的延寿桃丹药,真是不知所谓,剩下的诸位道友哪位来一较高下,在下不才……卑鄙无耻小人,安敢如此不要脸?联合偷袭不讲武德,君子乎?” 见一招雷霆万钧还没发挥出全部实力,就先惊走一人,正得意要单挑其余鼠辈,侃侃而谈时,话都没讲完呢! 就被四周臧头露尾之辈给集火攻击了,各式各样的炫目法术,法宝纷纷打向还在玩弄雷霆的张雷老祖,一时间饶是能驾驭雷电的不世奇才,也得翻船跌落人间。 好在之前在修仙界之城,和在其它宗门换了不少宝物,玄之又玄,险之又险的用那些底牌护住了自身安全,到底没有被一波带走,纵是如此也吓的张雷老祖,事后一摸玄黄道袍感到汗流浃背,不敢太过瞎哔哔稳住身形后立马反击,几张四级下等火蛇符箓,咻咻的携带主人的凶狠戾气,飞向好几处方向,不一会儿就纷纷爆炸开来,轰的一声巨响,炙热滚烫的熊熊火焰一时渲染开来,霸占大半空间。 悄摸摸在张雷老祖提醒后,就果断在宽大袖口,手捏百里传送符箓弃船而逃,又在无大佬打他陈某人主意到境况下,得以逃到很远很远处,亲眼见到了这一幕不同凡响的精彩绝伦对决。 为此他在身上披了一件隐藏气息身形的法宝斗篷后,果断拿出七情六欲收纳瓶,和留影珠来参与这场饕餮盛宴。 不管是此时此刻无心他顾,一心干架的老怪们所产的无形无质情绪气息,还是那惊天动地,宛如打架,法术法宝互相碰撞,爆炸开来衍生出彼此交织的星芒光火,或是那刺耳轰鸣威震八方的铿锵之音,都足以让陈子文在自身安全无虞的境况下偷偷摸摸的留个纪念。 等那日喂林妹妹喝汤药脸显难色要哄时,这稍微润色的留影珠之中的内容,不就有了英雄有用武之地。 看那喜爱蹙眉的病西施还闹哄哄,不肯吃药不? 再不济也可以和曹公瀹茗小酌时有个谈资不是,写小说写不过他,这吹牛见识还没他宽广吗? 或者等跨界到拍经典红楼梦那段时间时拿出来,润润色,改改删删,不也可以收一波绿油油的美刀为己用吗? 就算不缺那一瓜两枣,可是谁会嫌弃钱多多呢?再者赚那绿油油的感觉一定很爽。 是故一留影珠三用,倒也值得冒一回险。 正在陈子文还在胡思乱想之际,那边的战况既然到了白热化阶段,进一步升级,张雷老祖的五雷轰顶雷法,已然是施展得淋漓尽致,水雷之黑,木雷之青,火雷之赤,土雷之黄,金雷之白,五色杂然,互相照应,生生不息,绵绵不绝,一时倒也和不知什么时候,又杀回来和那几个藏头露尾之辈联合,对轰厮杀起如神似魔的张雷老祖来。 这一幕看得陈子文紧张刺激又担忧不已,生怕好不容易得来稍微认可的便宜师傅,就此战役被打得灰飞烟灭,身死道消,到那时别说延寿桃丹药还能不能保住两说,近日换来的好东西也要改姓易名,成为他人掌中之物。 更别说少了开派始祖的门派,前途又要何去何从?是被他派强行吞并,还是在收到张雷老祖身死那一刻,从魂灯泯灭被看护之人一禀告,就作鸟兽散,金丹强者卷了大多数宝物另投他派?或者团结一致殊死搏斗,暂的苟延残喘一时? …… 也有可能用百里传送符箓逃之夭夭,可是这些歹人没有得到想得之物又岂肯事罢甘休呢? 真是不知道应当如何?果真没有强大的实力就别浪,要苟住,是至理名言啊! 此时此景给了陈子文一个刻骨铭心的感触,也算是不虚此行。 第129章 元婴大战3 话说之前直接跳出来,当拦路虎的黑心老怪,成功劫停张雷老祖这个有肥羊重大嫌疑存在的家伙后,又非常的不讲武德,漫不经心过了几招,虚晃一手,叫破除他想要干杀人夺宝,刳脂剔膏,就因身有隐疾不敢单干,祸水东引,溜之大吉,远遁千里,来了个暗中偷窥以寻时机。 别说这一手段看似粗糙的谋略,还真管用彻底的引起,张雷老祖这个脾气暴躁易怒的家伙,不分青红皂白就果断滋啦一声,雷霆伺候那些尾随跟踪,隐于暗中藏头露尾之辈。 一时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闹,眼看时机成熟,逮到一个张雷老祖只顾攻击对手凶猛无比,回防无余之际,果断施展遁法“黑心一念间”化作一缕黑烟,瞬间来到只顾前面猛攻,打得对手节节败退,呕血不已,眼看就要击败来犯之敌胜利在望,而防御有瑕的后背,就是狠命一招黑虎掏心,只见一只黑煞之气弥漫的右手,呈鹰爪之形,骨节嶙峋,劲力十足的毫不犹豫,如虎如羊群,势如破竹羼入张雷老祖浑身闪烁雷霆光芒的后心而去。 这一爪又快又狠又准,饶是能以一敌多而不落下风的张雷老祖,感觉到背后不对劲,想要回身挥臂抵挡时,已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被狠狠如一根黑楔子摧枯拉朽,乘风波浪的突入刚猛炽烈雷霆编织而成的防护罩,再余力不减的穿过自住护主泛起光晕的玄黄道袍。 这平时十分耐磨坚韧的极品法衣,也仅仅是一瞬间就被穿过连滞涩一点点用处都没有,徒留撕拉一声哀嚎,就狠命的碰撞在了,之前用延寿桃丹交易来的一件法宝级别,有着中品质量的内甲上,这才止住这势如破竹,十分要命的偷袭,然就是这样也是彗星撞大地,在碰撞的那一瞬间,猛烈泛起的层层能量涟漪,向四周突然爆发而去。 受此致命一击,饶是张雷老祖有着元婴中期修为,又是有着层层宝物保护,也是猛然在空中一跌,喷出老大一口精血,染的花白的胡须由纯白变了殷红斑斑点点,本来服用过延寿桃丹药,这等神物还算红润有光泽的脸颊,也是和胡须颜色来了个乾坤颠倒红转苍白。 就这还是张雷老祖在最后关头,使出浑身解数,泻了这记偷袭的大多数劲力,不然挨实了,不死也残,可见黑心老怪专门掏黑心的手法之犀利。 这一幕说时迟那时快,张雷老祖背后显出一缕黑烟,化出这犀利爪子时,就听不远处有人焦急大喊一声: “老张小心偷袭。” 并伴随着一只浑身炽热火焰,张牙舞爪,面目狰狞的火蛟,袭向出现在张雷老祖背后的黑心老怪面门而去。 还在为偷袭得逞而面显得意,要乘胜追击再来一招饿虎扑食,继续重创,巩固成果,顺带采得悬挂在张雷老祖腰间的储物袋,趁乱隐身逃遁千里时。 没成想就要在心想事成,一亲芳泽的关键时刻,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还是火蛟形式的,观其气势汹汹的模样,如果挨到了绝对也要像,正在手忙脚乱吞服治疗丹药的张雷老祖,那样落个半残凄惨下场不可。 是以黑心老怪只能忍痛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就要远遁而去,可惜还未等他有所动作,那只符箓化作的火蛟就狠狠的给了他一蛟爪,虽然没有五爪之数,然这威力着实厉害,刚有所抵抗,就被一股炽热的火焰裹挟,翻滚不休,东碰西撞的奔向远方,然后一头撞在一座植被稀疏的雄伟山峰之上。 下一刻一声堪比晴天壁雳的“轰隆轰隆”声音,由那边渐渐传来 这平地一声雷,和那耀耀火光,以及不可无视掀起众人衣袖猎猎作响的冲击波,瞬间就把要趁虚而入,继续围攻张雷老祖的藏头露尾之辈给唬了一大跳,都没敢再继续下去,生怕下一秒又来一只火蛟,恶狠狠的带走一位同道中人。 可惜这也仅仅能镇住一时,如果是虎头蛇尾,没有后招也只能继续激烈争抢下去。 毕竟他们此行目的就是为了张雷老祖身上的延寿桃丹药,如果得不到此物,用不了多少年他们也是要寿数临近,身死道消,还不如拼死一搏,兴许能有一线生机呢? 是以都在暗暗蓄势待发,静等时机。 “老张没事吧?黑心老怪那一记黑虎掏心,可真是厉害,连你这样的老江湖都被偷袭成功,果然天下修士能闯出名头的都不可小瞧啊!” 关心寻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以制符箓闻名遐迩的妙手老祖,他这一次之所以能在关键时刻赶到,并使用一张难得一见的四级火龙符箓出手相救,也不过是在前和张雷老祖有过协商交易。 让其在这段时间暗中偷偷跟随保驾护航,等他安全在外交易完所需回到宗门,自然有一粒延寿桃丹相酬谢。 没想到就是这心血来潮的一招闲棋,在关键时刻大发作用,让身受重伤的张雷老祖有了喘息之机,得以可以比较安心的服药治疗伤势。 话问出许久,才听到慢悠悠的回答: “暂时死不了,没想到终年打雁,今日被啄了眼,这黑心老怪不愧是以掏黑心闻名于世,这一招无声无息,着实厉害的劲,如果不是仇敌,怎样都要敬他一杯醴醪。 可惜往后不死不休,不是他亡就是我死,不然怎么对得起刚吐的好大一口精血,这个该死的黑心老魔,害得我白白服了忒多丹药滋补,这可都是灵石啊!” 说到后面已然是咬牙切齿,垂足顿胸,眼显狠厉,一副要杀人而后快的狰狞模样。 也是这种事情任谁遇上,都要刻骨铭心,不报复回来恐怕道心都不稳,意难平啊! 只有以身受过的才知道什么叫做,可以和男女爱情热恋之时,突然被背刺的伤害,疼彻心扉一较高下,相提并论,那真的是很痛很痛啊! “得,得,得,还是别发牢骚了,眼下这境况你看怎么办,是继续拼个你死我活呢,还是划个道聊聊,毕竟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所谓双方对轰,不是残废就是损失惨重,都是在浪费更进一步的资源,诸位藏头露尾,心怀不轨的道友们,以为在下所言然否?” 不理会愤愤不平的老友,见其无甚大碍后,就将眼下的糟糕境况提了提,不管是要继续打还是另有计较,都要有个章程,自认为自己这个意外来客,应当可以说得这话,毕竟刚才那一张四级火龙符箓的威力,可是着实不同凡响,一现世就把偷袭重伤张雷老祖的黑心老怪给带走,虽然还不知道此时是生是死,然大概伤势一定不比被掏后心的张雷老祖轻就是了。 果然实力强在哪里都可以得到尊敬,哪怕是刚才还打出狗脑子互相敌对的众人,也是非常给面子的有一人嘶哑着说话接道: “不错,不错,我等千辛万苦,历经磨难,才还不容易的修炼到元婴期,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又怎会在这荒山野岭,夜黑风高的鬼地方打生打死,是洞府里的高枕无忧不香,还是悟道蒲团炸刺,或是温柔美丽道侣的红袖添香不好,都不是,只因虞城听闻有延寿丹现世,垂死病中惊坐起,也想余生可以再延些年寿,红尘多有留恋事,不得不为! 张道友若是高义,何不舍一两粒给我这个苟延残喘之辈,在下不才,自认为还是有一些浮财可以相谢的,道友以为这两全其美的解决法案如何?” “可以。” 张雷老祖思量许久,还是很不甘心的说出来这句话违心之言。 不是他有菩萨之心,愿意成全这些腌臜之人,而是这些寿元无多,将死之人,在看到希望后,又不得如愿以偿后,很难想象之后是一副如魔是鬼的可怕模样。 之前不要命的一帮绝命之徒,猛攻他一个胡须花白的老人家就是最好的明证。 是故他也不愿把人逼得太狠,万一那个坏胚子,临死前给他来个狠的,不说同归于尽,起码也能令他受伤不是? 如此反复受伤和被骚扰,他还怎样炼丹服药进阶元婴后期,成为人人敬仰的大修士,光打架,疗伤得了。 故,张雷老祖似想到了什么,又开口补充道: “远处没有出手的道友们还是一起出来吧,老道我愿意拿出全部的延寿桃丹药,并起心魔誓言所言非虚,在此临时开个拍卖会,就当与各位道友结个善缘,此事过后不可再寻老道麻烦,不然嘿嘿,咱手里的五雷轰顶也不是吃素的。” 听得此言,四周果然咻咻窜出好几个修为高深莫测之人来,看这一身黑衣打扮,面具遮脸的模样,目的不言而喻,如果不是张雷老祖言明要临时开个拍卖会,他们还不知要潜伏到什么时候才肯出现呢? 至于暗中还有没有就不得而知了。 这一幕可把在远处偷偷摸摸看向这里的陈子文给吓得不惊,不曾想刚才都打得如此激烈,还有老六隐于暗中当黄雀。 这些老怪物真当是心机深沉。 也不知道这一次临时专拍会是否顺顺利利? 第130章 无意当了一回渔翁。 这次现身最令人意外的竟然不是那些修为高深莫测之辈,反而是被四级火龙符箓裹挟轰炸的黑心老怪,也没事人一样的出现在了人前。 只是观其破破烂烂的衣袍,和面带苍白的微笑,大概也没有表面上看去的云淡风轻,无虞无事没一点伤,怎么说也是能硬撼大修士的符箓。 “黑心老怪你果然还是没死啊,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你这样喜欢掏纯善之人心的,邪门歪道竟然还能活得如此滋润潇洒,真是天理难容。” 一个之前没有和张雷老祖动手的人愤愤不平的讦难道。 被一张四级火龙符箓再一次重创,伤上加伤的黑心老祖,本来就火大,乍一听这不知好歹,蓄意挑衅的揶揄之语,真是烈火烹油,如何忍得了,就要当场发作,再显显神通,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来一击真正成功的背后黑虎掏心,以正视听,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跳出来调侃几句,他黑心老怪不要面子的嘛? 就准备让这个祸从口出的家伙,尝尝什么叫无声无息背刺的滋味,遂嘴角一咧,眼神睥睨,笼罩在宽大袖口的乌黑利爪,已然是蓄势待发,就要寻机发动身法遁术,“黑心一念间”报这言语侮辱之仇。 然随着藐视目光看去,嚯!好一道貌岸然老道,背负一把入鞘之剑,斜斜挂在背后,仅露出剑柄之上的殷红剑穂,如一张大网,随风飘荡着,似要铺抓虚空中的无形之物,身形挺拔的悬于半空,端得威风凛凛,再细细一听这声音,和这似曾相识的样貌,稍一思索,悄然蹙在一起的两道剑眉,豁然开朗,原来是老熟人。 方释然,这厮为何敢用这等厌恶语气责难于他这个,刚刚大发神威,一招险些偷袭带走雷电闪烁异常,万法不侵的张雷老祖。 “本座道是何方宵小之辈在此犬吠,原来是养而不教,教而不严的烈阳门,太上长老道貌老鬼啊! 话说你那个为非作歹,骄奢淫逸,无恶不作的小儿的黑心,可真是滋助本座良多啊,在此还要感谢道貌老鬼你培养多年呢! 若不然哪里去找如此上品尤物滋补?等有闲暇一定再去你烈阳门附近逛逛,说不得福缘深厚再得一两颗呢,毕竟谁人不知你这老儿子嗣延绵繁夥。” 这看似轻描淡写的回击,细细品来,仔细一推敲,真可谓细思极恐啊! “老贼,欺我太甚,今日就算拼着鱼死网破,身死道消也要为我那可怜的儿子,讨回一个说法,不就是在外面犯了点忌讳之事嘛,在坐的谁年少不轻狂,有所过错,都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过者改,无过则勉,何至于小儿遭到你这恶人刀锯鼎镬,刨腹挖心之劫,罪不至死啊。” 一边痛心疾首,唾沫横飞说着,一边已然是运转法力使背后之宝剑铿锵有力嘶鸣不已,看那来回颤动的剑体已是饥渴难耐。 要替主人先饱饮敌人之血。 “行了,两位,有什么恩怨等我等交易完延寿桃丹再说,那时就算是打得天昏地暗,海枯石烂也没人多管闲事,现在最要紧的事是延寿桃丹药,不然时间拖得过久,不免有夜长梦多,节外生枝的事情发生,各位不会忘了今夜无月,集聚到此是为了什么吧?” 就在两个仇人互看眼珠子泛红,浑身气息生人莫近,要大打出手之时,一个全身魔气滔天,威压骇人的老魔头,及时的用沙哑刺耳的言语,打断了这场即将上演的全武行。 还别说这个世界就是强者为尊,这老魔头暂且不论模样人品如何,就这隐隐强于众人的威压,就值得在场所有人引以重视。 不敢太过嚣张跋扈,毕竟就这隐隐约约的气息就有可能,是哪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修士驾临,而且看这迥异于别的魔气滔天,就不是一般的摄人心魄。 不知是慑于这新现身的老魔头气息太厉害,还是他说得这话确实有几分道理可循。 本来就要一击触发的大战还真就是偃旗息鼓,暂时得以一时清静。 而在一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张雷老祖,见得此时此景确实有点失望,心里多少有点憋屈,本来还要预留一点延寿桃丹药给自己的,现在按这场景可能最后也剩下不了多少,心里懊恼只恨实力不济,不然何至于要低头做小,早早就是拳头伺候,不把来犯之敌打得如同猪头,绝不停手说一句话。 可惜形势比人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能认栽。 于是也不废话,果断亮货,手拂过储物袋,无声无息间就是一小瓷瓶,出现在手上,眯着眼睛,笑眯眯的出声道: “哪位道友先来?神兵利器,功法秘籍,灵丹妙药,金属矿产材料,只要价值差不多,都可以换之,欲求者从速啊!存货不多矣。” 这明显带着挑拨离间地话一出,立马如同水入油锅,顿时炸锅,沸腾不已起来。 “本座法力滔天,造化通玄,愿以一株一阶三千年药龄的火参交换,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本座有纯金精,小儿拳头大小不知可换几粒?” “嘿嘿,老黑我穷苦出身,好不容易,千辛万苦修炼到元婴中期,没有攒下什么资源,然早年偶然所得到的《黑心经》倒也能拿出来淘换几粒延寿桃丹药尝尝味道吧?毕竟那可是能够重创张道友你的功法秘诀,想来老张你应该能看得上吧?” 黑心老怪这话真是怎么听怎么令人不舒服,然细想之下,能够重创自己的功法,想来也是有可取之处,正好淘换回去当门派底蕴之一,似乎也不错。 遂心里已然是欣然答应。 ……… 一时七嘴八舌,纷纷嚷嚷的各说各话,各报各价,倒是把张雷老祖听了个不知所措。 特别是黑心老怪那话里话外,似有点他之意,什么叫重创于他,分明是趁他以一敌多,无暇他顾,被这小人暗中偷袭,伤了一点点内伤,吐了口老血而已,虽然心里已然想要交换这本功法。 然何敢拿本啖心之邪书就敢张口要几粒延寿桃丹尝尝,真真马不知脸长,净给自己脸上贴金,有本事等他伤好了单挑啊!看不把你翔都给电出来,是以气煞他也。 还有不是一人一粒延寿桃丹吗?怎地还有贪心不足,想要多粒的,真当这丹药是大白价呢? 想要几粒就要几粒。 心里不屑与这些无耻老贼一般见识,只是淡淡开口: “延寿丹向来有市无价,各位想要多粒,怕是白日做梦没睡醒吧? 这位道友以为在下所言然否?” 说着话还拿眼神看向那个气息深厚渊沉,不知是哪位的老魔头。 似有让他出来说句一锤定音的话。 很显然能修炼到疑似元婴后期,并且活了好多年月的家伙,没有一个人是愚蠢的,这似有似无的让老魔头出来定下规矩,显然是被人家领悟到了。 也不知是性子使然,还是修炼魔功的缘故,这老魔头说话倒是果断,直来直去,一点弯弯绕绕都没有,就是直截了当道: “此言在理,诸位道友看老夫面子,就别为难人家张雷道友,要什么多粒了,能得一粒已是邀天之幸,何敢贪多嚼不烂,也不怕被噎着,诸君不见强若张雷道友,持雷电之威,还不是被我等要挟忍痛割爱吗?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还不警醒!” 听这挥斥方遒,霸气十足的言论,在场的好多老家伙心里都暗暗不服气,然当感知到那若有若无更胜一筹的威压时,心里有再多鬼蜮伎俩的想法,也不敢宣出于口,怕被锤啊! 于是接下来个个都用宝物,换来了一粒延寿桃丹药装于小瓷瓶中。 重点要说明的是张雷老祖,事先就在自己储物袋里分好了数量,然后再一一交换给他人,也包括受张雷老祖所托,及时现身护法的妙手老祖,他也被交易了一粒。 然就在妙手老祖,也如同先得到装有延寿桃丹药小瓷瓶的众人一样,要拔开瓶塞检验丹药真假时,脸上微不可察的露出来一点点差异莫名的表情来,好在其它老怪物们都心系延寿桃丹药的真假,并没有过多关注其它细节。 是以才让这一闪而消逝,微微不可察的异样表情,没能引起其它多疑似鬼老怪们的丝毫注意。 而做为张雷老祖有过,过命交情的人,自然是一瞬间就能知到老友的心思,于是也是不动声色的稍微假模假样的辨认了一下丹药真假,就很是自然得把小瓷瓶盖好盖,收入储物袋。 静看接下来要发生的风云变化,惊涛骇浪,妙手老祖可没忘记刚才一见面,言语两句就要打生打死的黑心老怪,和烈阳门太上长老岸然老道,要解决一段公案呢! 这种吃别人瓜的机会可不多,特别是元婴期老怪们的瓜。 可惜交易完延寿桃丹药的张雷老祖,可不想成全自己老友吃瓜的机会。 但见其交易完那些老怪们所需之物后,也没有见一个要离开,就连疑似大修士的老魔头也没走,而是依然稳若磐石一样的杵在半空,负手而立闭目养神起来,似乎在感悟什么大道玄机一样,好一个装神弄鬼。 其它老怪也是有样学样,多数如此模样,一时间一个个倒是真有了得道高人,仙风道骨的模样,也不知道之前为了延寿桃丹药以多欺少,持强凌弱的嘴脸为何就隐而不见,处之泰然起来了呢? 莫不是得偿所愿之后,和壮志未酬之前,是两种令人琢磨不透的色彩? 一红的炽热,一黑的深沉。 宛如恋爱前,恋爱后,婚前婚后。 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 一门心思要脱身,不敢耽误的张雷老祖哪里还有深思熟虑这些微末细节。 只因他实在赚的太多,犹如稚童持金闯闹市,是那样的黑夜中显眼明亮吸引人不惜飞蛾扑火。 是以张雷老祖收好东西后,郑重其事,虔诚肃穆的以右手捏剑指,抬手指天: “我张雷在此当着诸多道友的面,指天发誓延寿桃丹药本人已然是售罄,没有多余,如若此言为虚,定当天打雷劈,修为不得寸进天地共鉴,诸君见证。 诸位道友此事已了,贫道有感修为要更进一步,还需寻个幽静安全之地突破,就不在此打扰各位雅兴,临别之际,还望诸位帮忙对那些想要延寿桃丹药的道友们解释一番这里的事,贫道不想突破出来后,发现门派有什么不妥,在此多谢各位道友相助和海涵,就此先行一步。” 说着拿出一张百里传送符箓示意妙手老祖也赶紧走后,就果断激发符箓,只见符箓上突然爆发出一团霞光,把人裹的严严实实,稍微璀璨光芒一闪而逝,等再望去时哪里还有张雷老祖的半点身影。 而妙手老祖也是有样学样,紧随其后,下一刻也不见了踪影。 这一幕可把想要浑水摸鱼的人给恼的不轻,没想到这玩雷电的白眉大眼,还有这一手,又听这张雷老祖有突破大修士的契机,也不敢生出小心思,真的去他门派里堵那些晚学后辈,万一张雷老祖真的侥幸突破元婴后期,哪还了得,毕竟之前没突破时已是可一敌多的猛人。 遂也就都渐渐息了心思,转头看向另一场即将可以浑水摸鱼的地方。 只是不知是否也顺了些老怪的心愿? 要知道大多时候,人算不如天算多矣! 第131,无意当了一回渔翁2 留在原地看热闹的众老怪,没想到张雷老祖竟然还留有这一手金蝉脱壳,这百里传送符箓,几乎在这一片局域可谓是是非常珍稀异常的。 万万没想到这张雷老祖竟然舍得此物,都在顺利交易完所需后还如此浪费,真是让在场识得此货者都纷纷摇头暗忖: “暴殄天物,强者不为也。” 可是这些老怪也不想想,身怀诸多宝物岂能不快快闪人逃离而去,难道还要等着别有用心这人的再一次惦记吗? “嘿嘿,没想到这张雷老祖,空有一身不俗的雷法,没想到做事竟然如此拖沓不磊落,有这等后手何至于现在才用,本就是几乎利于不败之地。 方才大可痛痛快快的大杀四方,战个痛快,实在是局势不可挽回时,再用此保命逃遁之物也不迟。啧啧,真是可惜了。” 一位后来者加入交易的人影无不惋惜的出言说道,听其言语性格应该是一位十分好战之辈,只是不知道方才为何没有第一时间,跳出来和张雷老祖堂堂正正的干一架,可见也是一个除了嘴硬,其它地方都是软的货色。 再认真详细观其衣着打扮,嚯哦!还真别说如果不是其人开口说话,这铮铮之音,犹环绕在耳,谁能想到这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木乃伊,丝毫面目表情都没露的黑衣人,是一位如此亮堂之人呢? “这位道友,真是说得比唱得都好听,之前张雷道友在时,不向他请教一二,切磋切磋手艺,如今人家百里传送符箓一用,鬼影子都不见一分一毫,你就犀利起来了,怎地如此厉害?” 接茬之人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反而帮起张雷老祖的腔来,可惜正主不在不然好歹敬此人一杯,夸赞一句: “说得好,有本事当面锣对锣,面鼓对面鼓的较量一番。” “哦,如此说来这位藏头露尾的道友,对自己的本事很是有底气啊,不然何以延寿桃丹药都到手了,还不赶紧夹着尾巴,溜之大吉,找一处偏僻安全之地炼化药力,竟然有暇在这里跟本座侃侃而谈,如此到要和道友切磋一下了。 如果本座侥幸赢了道友一两招,也不要道友性命,只希望道友识趣,把刚才交易到手的延寿桃丹药,拱手相让在下就是,到时本座的储物袋里的宝贝可让道友任选一件,就当交换交个朋友如何?” “好说,好说,彼此,彼此,若是贫道也侥幸技高一筹于道友,也不吝啬自己储物袋里的贫瘠之物,愿意也让道友选上一两件当回礼。” 接茬搭话之人,也是丝毫不怵的说出来自己的心里话,显然这两人说得一莫名其妙的话,不过都是为了彼此手里刚到手的延寿桃丹药,找个借口罢了。 就说为何都是元婴期修为的人物了,还能像怨妇一样的詹詹炎炎,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原来不过是为出师有名,事先把底线划下,不至于最后两人打生打死,分出胜负后,最后便宜了黄雀。 是以早早的醉翁之意不在酒,把规则说好,赢了多一粒延寿桃丹药,输了不至于一无所有,心有不甘,继续鱼死网破,不愧是能从一大片普罗大众底层修士里,厮杀到元婴期这个境界的老怪,打交道的弯弯绕绕就是多。 于是两个郎情妾意,互相看对眼,双双把自身裹得严严实实,严丝合缝,不见真容只闻不知道是假音还是真声的黑衣人,就在附近找了一个地方切磋起法力玄功,到底谁更犀利雄厚一点,又是谁的法宝来的更加铿锵有力,玄奥无穷。 不一会儿,就看远处寂寥夜幕色下,陡然爆发出一团团亮光来,或红,或蓝,两璀璨光芒时常激烈的碰撞在一起,并时不时的爆发出穿云裂石,惊天动地的刺耳声音来,就算隔着一片片山川,一道道江河,也能依稀转入到,把自己隐藏很好的陈子文耳朵里。 有时随着夜风,也能听到一些断断续续的只言片语稍微柔和声音一: “道友果然不凡,难怪敢跟本座龇牙,不过就眼下这些力度,怕是不能轻易折服本座的防御啊! 如若有余力请继续加大攻击力度,不然如何鏖战的尽兴,请拿出最大本事取悦我吧!道友。” 声音稍微嘶哑声音二: “没想到,道友除了嘴是硬的外,这如乌龟蚌壳一样的防御力,也是如此令人羡慕敬佩,在下如果不使用一些禁忌法术,还真有可能,剑戟沉沙,败北而归失延寿桃丹药于你,既然道友诚心相邀见识一下在下的绝学,就恭敬不如从命,一招定胜负。 看在下金石锛法宝如何破你罩门。” …… 由于离得太远也没能亲眼看到,最后这两位妙人胜负如何,只听那片爆发出一团更加猛烈的轰隆一声,和一道更加璀璨夺目的霞光后。 还没来得及去观望胜负如何了呢! 这边一个有着身负杀子之仇的烈阳门太上长老,道貌老道已然是和身形鬼魅,煞气弥漫的黑心老怪激烈厮杀打斗起来。 那动静不知要远胜过那两位,默契定输赢的妙人多少陪? 起码这里招招都是奔着要害而去,式式都是不遗余力的往命门招呼,虽然这两个老怪也顾忌在场吃瓜的人当黄雀,捡他俩的便宜,吃他俩的两败俱伤。 留了点余力,可是随着越打越控制不好输出,到底是黑心老怪之前的伤没好痊愈,又被四级火龙符箓擦了点边,伤上加伤,落了一招半式,被重重的一剑法宝给刺了个对穿。 但见那时犀利无比的法宝利剑,携着万钧之力,势不可挡的穿过层层叠叠防护,给力不从心的黑心老怪,溅了几升鲜血,霎那间就染红了剑尖和大多数剑身,剑身和肉体接壤处还汩汩渗出不少猩红,不一会儿就浸湿了好大一片衣衫。 目测这一透,没有多吃几十斤上了年份的当归,熟地,人参,白芍等补气血药物,估计是补不回来的。 可见这一剑之狠厉,然就算如此厉害的一剑也是有代价的,道貌老道也是被黑心老怪拼着利刃加身,不为所动也要给来犯之敌一个黑虎掏心,好在岸然老道的防护甲比较舍得花钱。 故就算是黑心老怪利剑加身不顾,狠命给道貌一个犀利掏心,也仅仅看起来是逼退,外加伤了皮毛。 但就是这样一幕的变故,等来了还没散场吃瓜老怪们的兴奋目光,纷纷个个都摩拳擦掌起来,要帮帮场子。 然黑心老怪是何等人物,岂能不明白他此时此刻的危险境地,于是乎,连身上还插着的剑,都没拔就一边捂着剑用出逃命绝学黑心一念间,化为一缕黑烟,转瞬间就消失在了众老怪的眼皮底下。 “嘿嘿,现在想跑晚了。” “黑心道友莫走,贫道这里有上好疗伤药,肯施舍给道友一二,只要把延寿桃丹药做为酬劳就是。” ……… 纷纷扰扰好多个身影一同向着黑心老怪遁逃的方向追去,也不怕把人追丢,若是平时到有可能让其溜了,然这一次被狠人岸然老道,拼着受伤给了一记透体而过,现在立功者还挂在黑心老怪的身体上,怎么也不会让其逃了去就是。 当然受伤不浅又失了法宝趁手兵器的道貌老道,自然也是分享到了不少惦记福利,只听咻咻去追杀黑心老怪的人影外,也有几道身影同样去挽留,早早见事不妙就闪身逃命而去的肇勋者,岸然老道。 就连神秘异常疑似大修士的神秘黑衣人,也热情似火的去寻人而去了。 仅仅一瞬间,刚才还热闹无比的地方就连个鬼影都不见了,只剩寂寥夜风抚山岗,朦胧月光垂怜这片,东一处没燃尽的烈烈烟火,西一处被轰出的天坑地缝。 入目到处是千疮百孔,破败凋零的遗痕场景,好在月色不甚皎洁,朦朦胧胧,不然独自观察的神识不敢放肆外放的陈子文,说什么都要感慨一番,大好山河,青山流水,蓊蔚洇润,花草树木,芸芸众生,何至于无辜惨遭此一劫啊? 不过是为了几粒延寿桃丹药,不至于啊! 这玩意的原材料在挖土空间里可是有不来少,红彤彤,芳香沁人心脾,诱人无比的熟桃,可是挂满了枝头,压的树身的脊梁骨都迫不得已弯了腰,变了形,天可怜见的造孽啊! 要不是还有一群嗡嗡叫的小蜜蜂,在绿叶红桃中来回,日夜不休的采花粉,酿甜浆,偶尔想念起那个味道不错,甜滋滋润喉利肠,陈子文都少有踏入那片延寿桃林里去。 如果不是修为不济,小命要紧,绝对要给他们这些奉献了精彩打斗片段的人,一人一粒,当糖豆吃。 可惜陈子文心系之人太多,不敢冒着身家性命打赏喝彩。 毕竟若是实力不济,又身怀至宝,出去高调,说什么敬仰敬仰,佩服佩服。 来年这片山头的某一处花草树木一定比别处茂盛葳蕤。 何以见得?细究观察,刨土复原,原是这些奇葩仙植,泥土下的根须缠绕纠结着一具森森白骨,瞪大了双眼,死不瞑目的当滋养原料呢! 诸君不信,方才黑心老怪和道貌老道之事迹,依然历历在目幢幢影现。 不可不时时刻刻铭记于心,警醒自己。 只是不知那两位以身说法的前辈,能否安然无恙的继续欣赏来年的春秋草木? 第132章 无意当了一回渔翁3 就在陈子文思绪纷飞之际,不知过了多久,但见东方隐隐泛白,群星寂寥落幕之际,一声沉闷的扑通声清晰无比的落入耳中。 这突如其来的响动,在分神思考的人来说不异于惊雷,于是立马就十足的吸引了陈某人好奇目光。 然就是这一瞧,倒是唬的心神不由自主的荡漾开来,那一刻世间就如静止了一般,心跳声都比平常听得清晰些,仿佛下一刻就要突破胸腔,扒开障碍遮掩的衣物,瞧一瞧外面的世界。 和那个有气无力,气息奄奄,进气多出气少依偎树底,身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利剑的身影上,看个仔细,端详个明白清楚。 “这个不是黑心老怪吗?他怎么又逃回来了,难道有什么阴谋诡计不成,还是说在众多老怪的围追堵截之中,虎视狼顾之下还能逃的一线生机。 啧啧,看现在黑心老怪,身插利剑,鲜血汩汩,气息飘忽不定的凄惨模样,就知道为了逃得生天,玩这一手灯下黑是付出惨重代价的啊。 此时此景和之前闪亮登场,大杀四方,威震寰宇,亮眼一爪偷袭张雷老祖成功的意气风发,英雄气概,比较起来真可谓是判若两人。” 待看到树根下是何人时,隐藏于法宝级别能遮掩身形气息斗篷的陈子文,也是吓了一大跳,没想到是黑心老怪又重新回到此地避祸,也不敢发出一点点声音,生怕凡是闹出一点点响动,就被这临死挣扎之人,来个打瞌睡就来个高枕当场夺舍,换个身子继续逍遥快活,于是乎只能在心里腹诽不已而已。 或者稍不留神就被这老怪给杀人灭口,那可就大大不妙。 于是乎除了在心里嘀嘀咕咕外,就是时刻拿不是很刻意的余光注意着黑心老怪的一举一动,讲究的就是一个敌不动,我不动,若是敌动,有什么非分之想,比如要跟他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小人物借身子一用,来个鸠占鹊巢。 那他陈某人也不是吃素的,肯定会在第一时间内,忍痛割爱用掉那张得之不易的百里传送符箓,利利索索的溜之大吉,绝不敢耽误片刻功夫。 毕竟和小命比起来,其它都是虚的,再者他陈某人还身负重任,不能因为一张难得的符箓就置生命于危险绝地之中。 盖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是也。 就这样,一个在茂密多枝丫老树上,遮遮掩掩,提心吊胆的时刻关注着下方,而不远处身受重伤的人,也在树根底下千难困苦的吊着一口气,默默运转功法以自求,等待着一丝渺茫的生机。 如此又过去许久,站在树枝上的陈子文到底年轻,忍耐力,和好奇心到底是没有老而弥坚的品质。 加之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如果能趁着这个黑心老怪伤势危急,不能威慑百兽之际,趁虚而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签了法宝级别的契约之书,和在手握其一缕神魂,岂不是多了一个非常能打的工具人。 这莫名其妙一闪而过的念头一起,饶是陈子文如何在心里告诫,压制此等非常危险念想,也总是压住东边,西边就咕噜噜冒出更大的声音循循善诱道: “干吧,干吧,只要这一票能干成,在此方世界的人界,将会立马有一席之地,不说呼风唤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能极大的争取到自主权。 别的不说,起码收集七情六欲气,和阴阳五行精气的事情,就可以放开手脚,无所顾忌的干一场,而不像现在做点啥事都畏首畏尾,磨磨唧唧不似明主。” 这如魔鬼一样的诱惑呢喃细语,无时无刻不在耳旁心头泛起。 就说一个血气方刚,自诩大有作为,将来要称祖道宗的小伙子,如何能够忍得住这般引诱,身怀利刃杀心自起,然在这时又有另一声音在温柔细语,喋喋不休的安慰道: “你还有百里传送符箓可以用,大不了事不可为,就舍了保命,再者你可是身怀挖土空间在身,老天爷最看好的崽,如何也不应该蹑手蹑脚,扭扭捏捏,干吧!少年郎。” 芜湖,就这心魔乍生,迷了心窍的人,如何还能忍得了这个,于是乎陷入两难,眉头紧锁,眼中时而飘忽,时而犹豫的眼神,仿佛在表达做与不做的陈子文,也是立马只能委屈回到红楼梦世界不久,可能伤都没养好的分身傀儡邪道人,再一次以身试法了。 心里默默暗忖:“也只能再苦一苦老邪了,谁叫他是分身呢,这些危险重重的活,不就是他这个分身该干的事吗? 大不了下次等修为上来了,自己这个本尊上就是,这一次就由他这个既会流血,也会感知疼痛的傀儡分身去冒险了,唉!亏欠良多矣!” 自我安慰忏悔了一番,身形小心挪移到了另一树枝上,见可避开大多视线后,亮出跨界令牌,一系列小心翼翼的掐诀念咒,伤势还没好,衣服如故破烂,冒着烟熏火燎的分身傀儡邪道人,正拿着一件干净衣服要重换上的样子,就很是懵逼的出现在了陈子文面前。 见到眼前的一幕,别说邪道人懵懵懂懂,不知所措,就连始作俑者都有点看傻眼,唬了一大跳,好半晌这才羞赧报红,回过神来,竟然忘了两界的时间流速不一样。 这方世界过去了许久许久,红楼梦世界的时间,可能才懒洋洋,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刚刚睁开迷离双眼,向前匍匐挪移了一丢丢身子。 羞于启齿的陈子文,只能以神念把意思给表达了个半遮半掩,实在是亲眼看到自己的分身,如初狼狈不堪凄惨模样,还要被自己这个本尊狠心的唤来舍生冒险,实在是有点不当然人子啊!心有焉焉。 然就是陈子文这个本尊表达得云山雾罩,不清不楚,无头无尾,回过神来的分身邪道人也是能立刻秒懂,毫无怨言的心甘情愿要去一丝一毫施行计划。 啥叫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赴滔倒火,万死不辞,这就是了,真乃侠士也,如此一来作为本尊的陈子文也是与有荣焉。 临了见本尊心里还有点羞怯,自责,还反过来同样以神念安慰了一番: “莫得事,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别说只是拖着一身未好的伤去冒一下险,就是九死一生,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你过得好,我才会过得好不是吗?”。 等反被安慰的话说完,分身邪道人已然是穿上了新的衣袍,伤口渗血的地方更是快速的上好药,包扎了个严严实实,一看又成了一位可以委以重任的好汉子。 就在邪道人要去以身犯险之际,陈子文似有良心觉醒,手脚麻利的又从挖土空间里拿出一个新的储物袋,眼含莫名情绪,郑重其事的双手递给邪道人道: “这里面有一些你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如万髓醉液,防护符箓,救命为要的神药保元丹等物。 对了还有这件白玉雷蚕衣也一并穿上,一切以安全为要,我可不想一段时间失去你这么好使的分身。” 一边说着把储物袋给分身,一边也还毫不犹豫的把自身,一直穿着的近乎透明无形,薄薄柔柔,时可见,时可不见的法宝级别内甲,白玉雷蚕衣给脱了下来,不厌其烦的再一次捯饬其来,脱了又穿,亲自给有点愣愣出神的邪道人给穿上,事后才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句去吧。 而邪道人也没说啥,点头颔首就一个闪身离开了此处树丫,只是在转身离去的那一刻,他心里有一种不知为何物的东西。 蠢蠢欲动,破土而出,最后千变万化,酝酿成一滴星光,从眼角里渗了出来,沿着脸颊咕噜滚动了好一段距离,这才被清风裹挟好巧不巧,似天意如此的落在了陈子文,伸出去拍邪道人的肩膀的手背上。 在接触手背着落的那一刻,心神恍惚有点低落的陈子文,好久好久,才感觉有点滚烫的小东西在手背上轻轻蠕动着,有点痒痒的不好受。 收回迷茫恍惚的眼神,低头一看,怎样的一滴星光在那里熠熠生辉啊。 怕不是由精气神三宝,外加五行六腑在机缘巧合下才能造就当吧。 怎看怎觉得世间罕有,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不外如是吧? 这边陈子文的无限感悟,邪道人是无瑕他顾,毕竟即将要面对一个垂死挣扎,虎威犹在的元婴老怪,如何的聚精会神都不为过。 然邪道人行事还是有着自己的一套手段章程,其它先不管,万髓醉液先来一泼,顺风弥漫再说,好在此物无形无色无味,又十分好用,不管是杀人还是夺宝,都是居家旅行的必备之物。 做完这些邪道人才小心翼翼,一步步的接近黑心老怪的所在处,等到了一定距离,才站定脚步,看着不知生死的黑心老怪,眯着眼仔仔细细打量端详,许久也没能有个盖棺定论判断。 遂只能行以真诚险招,先弄个小火球晃晃悠悠,慢慢靠近,试试这水的深浅。 随着灼热飘忽橘黄色燃烧的火焰,落在黑心老怪身旁不远处一堆,枯枝烂叶的地方腾起一阵烟雾火光,邪道人也是适时开口悠悠道: “黑心前辈在下邪道人,之前有幸在一旁目睹你的无上风采,如你这般修为高深莫测,想来之前和几个藏头露尾,宵小之徒切磋神通法术时,定当是没有伤及根本,只是暂且力有不逮,蛟龙搁于浅滩,虎落在平阳,若是前辈有需要大可言说一声,但有驱使用得上的地方。 不敢阳奉阴违,只是晚辈修为浅薄,也需要一点点保障,不知前辈以为如何?” 随着这话的说出试探,不知道接下来又是怎样的一个场景变化,是对着空气一番斗智斗勇,还是意料之中来,或意料之外去呢? 第133章 无意当了一回渔翁4 首次试探并没有什么结果,黑心老怪还是如死狗一样的躺在树根底下装死,可能是在等哪个傻白点,冒冒失失,急急匆匆,义无反顾,一腔热血的冲上去摸尸舔包,然后就被一个强大的灵魂强行夺舍。 可惜如果是其他刚入场的恋爱脑小白,倒是有可能上当,然邪道人历久弥坚的社会人,什么沧桑浪漫没见过,故很是不屑一顾,就静静的看着有可能自导自演,独角戏演入忘我境界的黑心老怪。 冷哼一声,暗忖这等小把戏如何能够勾引他上当,见第一发小火球的震慑效果不怎样理想,挑眉思索一番,从储物袋里掏出一张朴实无华的符箓,抬手捏于指尖,做了一个蓄势待发的动作,又再一次呵斥出声: “黑心前辈,晚辈诚心诚意给你出路,然你不珍惜啊,如此就恕晚辈献丑了,想来这张三级火蛟符箓,定可以让前辈另有想法,回头是岸,和晚辈有商有量的协商接下来的条款。 就是不知前辈这副风烛残年,油尽灯枯,行将就木的身子,可还经得住这旦旦而伐,敲骨吸髓般的灼热火焰燃烧。” “小辈不得放肆,本座虽然身插利剑,然虎威犹在,尚未身死道消,元婴也可出壳,再夺舍一具上好的肉身重修过。 虽然如今模样看起凄惨了点,然只要舍得大道前途,殊死一搏,灭汝不过是掸指之间尔尔而已,是以老祖我劝你善良,要尊老爱幼,别做什么让仇者快,亲者痛的愚蠢事来。 有事都可以商量嘛,别的不说,只要你肯出手相求本祖这一次,待存亡危机一过,身子好利索,宝贝绝对少不了你的好处,什么法宝法器,神兵利器,灵药神丹,符箓阵法,哪怕是瑶池仙派的妙龄纯洁仙子,都可以给你弄来一两个斟茶倒酒,揉肩捶腿,暖床叠被,小友以为此提议如何?” “不如何!前辈若是想如此行事,或者说可以这样做,恐怕早就舍弃这肉身而去了,哪里还用拖着这残花败柳,破破烂烂,身插利剑的身子等到此时,还如此以元婴之姿低三下四跟晚辈讨价还价,若有可为怕早早就以灭顶之灾,雷霆手段降临于晚辈之躯了吧。 是以劝前辈一句好自为之,要保得有用之身,何不依晚辈所言行事,交出一缕神魂,再劳烦在这个契约之书上,以自身精血为引添个姓名。 如此一来晚辈倒是有治疗神药拱手相送,还可冒着之前许多打伤于你的神秘元婴老怪们,发现蛛丝马迹的风险,把你给悄摸摸带走,要知道以那些可以把前辈,伤得如此凄惨模样的实力来看,想来时间一久,不可能没有人想到前辈玩的这一手灯下黑的把戏。 是故请前辈三思而后行,莫让仙途未成而半道崩殂啊! 如今与其和晚辈在此冒着,可以挽大厦将倾的宝贵时间,东拉西扯,侃侃而谈,尔虞我诈,互相算计得失,还不如,痛痛快快利利索索的书上有真姓名,神魂分裂一缕来换得一线生机。 不然等哪位睿智的元婴老怪,以全身无恙,无上伟力,元婴修为之姿杀个回马枪,降临此地,别说到时候有没有这等有商有量的优渥待遇,只怕可能一见到前辈你这副样子。 就能又要为你身插利剑看上去不对称,兴高采烈,迫不及待,非常热情再添几把大刀斧钺临身。 然后还逐元婴,摸尸收宝扬骨灰。 如此人间惨样,前辈想亲自体会一番吗?” 这活说得有理有证,利弊明朗,是以饶是黑心老怪经常掏别人黑心来啖的我狠人,也不由非常憋屈的被说得心服口服。 只恨之前一而再,再而三的身受重伤,元婴更是离不开这肉身的时刻滋养,不然何至于让以前根本不放眼里的蝼蚁,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叫嚣不已。 然如何心里懊悔,也要想想当下的危险处境,之前虽然趁着那几个偷袭合伙来欺负他的无耻之徒,一时大意拼着狠劲不要命,使了一招禁忌之术,得以玩了一个灯下黑,然事情正如眼前这个令人讨厌的小鬼所说的一样,要是在此再哔哔赖赖下去,下一刻和他商量的人,就真有可能变成百米光芒,携带着死亡气息凝视的大刀劈来。 左思右想,心里一度权衡,也只能安慰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眼含不甘,狠命咬牙切齿的屈服道: “小鬼你说服本老祖了,只希望将来你别落在我手上,不然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更让你见识一番这话的亲兄弟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恶果。 哎呀,我滴神魂,真是疼啊,拿去吧。” 老怪就是老怪,不光说话狠,这下定决心也是非常利索的马上面自我割裂一缕神魂出来。 虽然看其哀嚎扭曲挤在一起的五官面容,险些留下委屈疼痛的眼泪,和神魂分裂后身子如同蛆一样,不安分的在衣袍下面轻轻蠕动着。 不知道这个狰狞模样,和这不停抖动的身子,以及那听着就瘆人的声音是不是装的? 据邪道人自己所知,这神魂割裂好像没有如此疼痛才对,难道受伤之后再割一刀神魂都如此? 不管了只要神魂成色是真的就行,管他疼与不疼,反正伤在他身,痛在我心也是一样的尊老爱幼了。 真诚实意的把送过来十足真的神魂,加以禁制彻底掌控收入囊中,然后才有功夫慢条斯理的对着黑心老怪,服务于最真诚的回报,又是契约之书让其脸色都没缓过劲来,就亲自以精血签上大名。 如此一系列下来刚才还能吐槽两句的黑心老怪,真的不加以施救,可能就要眼睁睁的挂掉了。 唉!也是邪道人心善,跟本尊有一样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见不得众生苦难,最后还是亲自运转法力,手腕缓缓往上托升,把黑心老怪,轻轻用柔和法术托起他满目疮痍的身子来,只感觉其虽有着元婴修为的境界,身子也不过和寻常人一样的重量,并无其它特殊。 也有可能不是亲手上去搀扶,没有体验把握到人家更加细腻的内在吧! 就感觉一般般,给下了草率结论。 在其吭吭吱吱,扭扭歪歪,极为虚弱的情况下给扶上,先一步亮出来的飞舟之上。 期间见着老怪疼痛难忍,忍不住吭出声来的咬牙强忍的微弱之声,不由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 “前辈你这是怎么了?刚才说话可是很硬气十足的,一副宁死不屈,也要守身如玉的模样,如何现在就扭捏起来了?” “少废话,书也签了,神魂也给当质子一般的让于你把持,为何还不见你说所治疗神药奉上,莫不是欺负我老人家现在虎落平阳,提不动刀了?” 对啰,就这味,除了嘴硬其它现在都软绵绵。 一时半会儿没听到还怪想念的,邪道人就是邪性。 “前辈莫急,这就给你内服外敷,只不过这把宝剑要不要晚辈帮忙抽出来,对于这样的利剑加身,晚辈可是抽得很娴熟的,也就比往别人身上插利剑逊色一点点,毕竟晚辈大都数都喜欢用毒解决问题的,嗯,说错了,是………” “大爷的,我就说本座的身子如何就软了呢,原来是你这小子事先下毒,真是太卑鄙无耻下流了,还有没有多余的,匀点给我,给钱加价的那种有偿交换。 回头等老夫养好身体后,也有样学样,给偷袭暗算我的那几个臧头露尾的混蛋,一个个利剑加身尝尝甜头。 真以为蒙了面,改变了声音,和通过秘法变换了身形,老夫就不知那几个匹夫是谁了吗?” 说秃噜嘴的邪道人正在暗自后悔,如何把自家的看家本领在中招者面前嘚瑟出来呢,正在绞尽脑汁的向忽悠过去呢。 猛然听到这句有偿加钱交易的话,都把他给说懵懂了。 有那么一瞬间邪道人都想把他挂在腰间鼓鼓囊囊的储物袋给没收,然心里经过几番挣扎,本着诚信为主,和谐相处的原则,再加上本尊又有诸多宝物在身,也不差这一点,遂就息了这个邪念。 然还是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现在正在吃药,要帮其把剑拔出来,现在躺飞舟奄奄一息的家伙,是威名远播的加钱居士当面呢? 还不由自主的停下,怎么拔也拔不出来的利剑加身,法宝级别的锐剑。 扭头俯视认真的看起其人老半天,再三确认不是加钱居士后,这才不好意思的回以一个自认为和煦的笑脸,并很是豪爽的答应其索求万髓醉的要求: “可以,晚辈那里刚刚用剩下的还有小半瓶,配以前辈的本事想来阴个把人,料想结果一定出奇的好,在此就先恭喜前辈得报血仇之喜了。” 在说完这话后,邪道人脑海中都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个猥琐佝偻的老叟,仗着修为高深和功法隐蔽的长处,悄咪咪的出现在一个身形伟岸,负手而立,登高望远的老道不远处,小心翼翼,一点一点用双手,一边捂着瓶子怕发出任何一丝声响,一边稳健的拔开一个小瓷瓶塞。 等塞盖和瓶身彻底分离后,才屏气凝神,扭头四顾,见那老道并无所觉后,才侧着身子,将完全敞开大嘴的瓶子,用手拖着,让其里面的奇物随着清风缓缓来到那道人身边,顺着一翕一驰的鼻翼,润物细无声的进入肺腑,渗入血液,污染神魂,骨软筋麻身子酥的时候。 再毫无遮掩气息的跳出来,抡圆了胳膊,狠命用紧抓的坚硬法宝板砖,向那个天生反骨的大脑袋给砸去,脑袋如何坚韧也不可能和法宝级别的板砖硬碰硬啊! 可想而知两者互相问好的那瞬间,是如何的发出激烈昂扬的嘣嘣咚咚碰撞声来,如果眼睛犀利,一眨不眨兴许还能看到微不可察的火星沫子呢! 仅仅想到这邪道人就忍不住的身子一个颤抖,真是太邪恶了,而他纯洁少年郎,竟然成了,助纣为虐的帮手,想想都替哪位被砸脑袋的前辈憋屈,你说没事招惹黑心老怪,这缺心眼玩意的干嘛?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唉,只能希望造的孽,最后别牵连到本尊,毕竟本尊还要在这方世界混呢! 也不知道这种飘飘渺缈,玄乎神异的因果,会不会寻根究源清算一切罪魁祸首? 第134章 再起波澜 总之不管如何现在最要紧的事,是赶紧逃离此地,找一个安全的地方苟起来,让黑心老祖疗伤,拔剑,恢复法力。 是的,那把利剑加身到了此时此刻,依然也没有被邪道人给使出吃奶的劲把出来,还纹丝不动,恋恋不舍的插在黑心老怪的身子上当装饰品呢! 不死心的邪道人脾气上来倒是想多试几下,然最终还是被身子哆哆嗦嗦,牙齿打着颤咯咯吱吱的黑心老怪给喊暂定。 有那么一瞬间黑心老怪都觉得这个拿神药,名义上救自己的家伙,比那个握剑刺自己的道貌老道更想让自己去死。 盖因人家道貌老鬼仅仅只是插了一剑,好歹最后还附赠了一把法宝之刃,之后就孙子一样的逃命而去,可这看似要救自己的邪道人,反复来回折腾那把剑,又没本事扒出来,你就说这是不是一种另类的折磨和谋杀。 可面对这种好心办坏事的事情,万不得已他黑心老怪,强硬了一生的性子如何好意思拒绝。 除非忍不住。 故,实在受不了,这才勉为其难的出声屈服喊停手,生怕晚一时片刻就真的晚了。 不会别的,如果不叫停手感觉刚才刚服下的治疗神药,就白瞎功效,一点点发挥的余地也没有。 是以本着不浪费资源的初心,只能痛心疾首,眼含热泪,两眼通红的有气无力的尽最后余力,叫声高抬贵手免了这外行的救人方式,日后自己来,就不劳烦邪道人那雪上加霜般治疗的丹青妙手。 如果不是感觉那吞服入腹的治疗神药,确确实实的起到了非常出人意料的扭转伤势,黑心老怪绝对会忍不住想想以往是不是,一不小心用看家本领黑虎掏心,把这个看着相貌平平,一脸人畜无害的家伙的什么重要亲人给掏了。 不然何以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也不过是不共戴天,杀人碗大个疤,一命呼呼而已的方式干净利落,痛快得很,何至来回折腾那把插在他身上的利剑,左摇右摆,上下摇动,奋力拼搏往外拔。 要知道如果这剑很好拔出来,何至于等到现在还插在他身上,真当他黑心老怪的本领只会掏别人黑心利索,或是人老力弱奈何不了这剑? 都不是,盖因这剑确实是非同凡响,一但刺中人体,就如附骨之蛆,同狗皮膏药一样,不大费周章,专门一点点,用法力慢慢的挤出体外是根本不可能的。 先前见治疗神药服下后确实功效逆天,以为这胆大妄为,人模狗样的邪道人,可以另避蹊径的把这利剑给折服,可万万没想到,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句古话今日要在他,黑心老怪的身上伤口处来回反复折腾应验新的认识。 初感不适时,尚能咬牙坚持,心里暗忖不能堕了自己元婴修士的颜面,咬呀牙,憋口气也就过去了。 何曾想邪道人这个脸黑,心比他还黑的家伙,持久力,倔犟性子如此得天独厚,做事一根筋,又如此粗心大意,不会看人脸色行事,他黑心老怪一向以黝黑脸面示人的脸,都面白如纸,冷汗涔涔,都不察觉,关心询问一声的吗? 刚才施展纵横之功,三寸不烂之舌功夫的机灵劲,咋就在需要它的关键时刻没了呢? 是以为了少受些活罪,癯颜老脸都不顾,赶紧出声叫停,生怕晚个一时半会儿,在修真界闯荡出赫赫威名的自己,就要折于无名小人之手: “行了小友,算老黑我这一生行侠仗义,到处掏黑心,一时命运不济,栽你手里,受了老大活罪,你就别惦记这利剑之事,赶紧带着我这丧家之犬,找个安全之地逃命去要紧,要知道那几个趁我身受重伤,行趁火打劫之事的鬼魅魍魉,可不是很好打发,再拖延些时刻,恐有大恐怖,大凶事临头啊!还是快快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早溜之大吉为好,以为然否?” “然也,然也,这就走。” 于是乎邪道人也不再执着于,那把利剑加身到底碍不碍眼,赶紧从储物袋里拿出能够遮掩气息身形的三级符箓,手一抖,一股无形无质的神秘力量,就把飞舟上的一老一少慢慢吞噬,渐渐的肉眼,神识也不可探查起来。 更别提会有什么异味香气遗留沿途,给别人蛛丝马迹的可乘之机,实在是好一张出门在外旅行敲别人闷棍的宝符箓啊! 而远处亲眼目睹了此事的陈子文也是松了口气,遂放出飞舟也同样激发了张,遮掩气息身形的符箓,跟着和分身冥冥中的感应联系,悄无声息闷头逃命而去。 …… 不知过了多久,刚才黑心老怪躺尸的树根底下,就前后的出现了好几道气息恐怖的身影。 细看他们的衣着打扮,虽然还是一袭黑衣,和遮的严严实实的面目,然到底是多了点装饰之物,烟熏火燎,水渍冰渣,破洞烂布的奇奇怪怪也是清晰可见。 更别提偶有烧焦衣料气味的怪异味道充斥其间。 “好一个黑心老怪,到底是在修仙界能以掏黑心闻名的老家伙,被道貌那个道貌岸然的家伙给了一剑,又被我等联合集火,这都被他给逃之夭夭,苟活性命于世,日后再有机会出来兴风作浪,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诸位道友,看这场景日后怕是要热闹了啊!” 一个身影不由感慨万分,和有些凄然的惋惜道。 其中话语的忌惮之意满满当当。 “哼,这有何惧之,就算黑心那个老怪恢复全部实力,第一个要找的人也是插他一剑的道貌老道,与我等这些无关痛痒,癣疥之疾的趁火打劫之辈远矣。” “是极,是极,再者说我等都是黑衣裹身,面具遮目,又没有像道貌老道那个家伙,仗着修为高深,和宗门势力雄厚,不怕事亮明身份,明晃晃的出来欺负张雷老怪,胁迫强要延寿桃丹药。 可惜谁能想到遇到了和他有着杀子之仇,也同样嚣张跋扈,不遮掩气息面貌的黑心老怪呢! 呵呵,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两个冤家先干了起来,才有了后面我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精彩戏码。” “对,对,对这位道友所言极是,我等不光臧头露尾,还连本来功法和本命法宝都没暴露出来,如何能被黑心老怪和张雷老祖惦记,想找我等的茬几乎不可能,再者我等的得了延寿桃丹这等神物,怎么也要闭关一段时间,刚好避开接下来的猛烈风波。 在此就先行告辞,走也。” 说着这位不知道姓名的元婴老怪,就是一个身形飘忽不定,没一会儿就彻底不见了踪迹。 见这位同道中人如此急匆匆的开溜,其它老怪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是纷纷施展遁术来了个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一哄而散,不到一盏茶功法,刚才还在此热闹讨论,往后此一隅之地修仙界风波的谈客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徒留几只寒鸦被打扰了美梦,十分不满的在窝边呱呱乱叫,叫声嘶哑凄凉难听至极,其大意不用认真聆听猜测,都能大概知道个意思,不外乎: “今夜这都第几回聒噪扰鸟清梦了,一而再,再而三,真是不当人子。” … 之类的云云,也难怪这几只寒鸦在这片寂静空旷的森林里骂骂咧咧,这换谁来,短短一夜之间被迫强行几次打扰,都要有脾气,更何况是几只灵智未开的禽兽鸟类呢? 那几位做坏事不留名的高人真是出现的突兀,消失的也渺渺。 随着慢慢时光的流淌,谁又能想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一场,异常激烈的元婴老怪们互相攻伐,算计的惊天动地大战呢? 若不是亲眼所见,就算是手舞足蹈说得口干舌燥,唾沫横飞,栩栩如生,讲得那个如何声情并茂,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听者也会摇头不信,盖因历史都是如此百闻不如一见来的深有体会。 翻遍古籍孤本多少兴衰,存亡事,哪一件不是字字珠玑,句句泣精血书写,不一样也没多少人当回事,听看故事怪谈一样的一笑了之。 可见只顾当下眼前事,罔顾过去兴衰史,将来征兆端,也不是肉体凡胎的滚滚红尘中人的毛病,连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们也是不能免俗的。 无怪乎智者发出:“如环始端,周而复始”的感慨之音。 好在陈子文是个喜爱读古的人,虽不能完全避免那些糟心事,然也是从中悟出来不少道理,人活着就要开开心心的活着,没事别老瞎想。 是以现在的他根本没有意识到,不久的将来又要见识到一场不亚于,之前元婴老怪们互相算计的精彩风云。 如果太过瞻前顾后,哪里还有他陈某人,机缘巧合收下一元婴老怪当麾下。 更不可能一路有惊无险,心情美滋滋的代替,已然回到红楼梦世界的邪道人,来继续护送黑心老怪这份美差。 为何这样说能呢? 危险分身邪道人都趟过无事,而且完美无缺。 之后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之类的恩情,可不就得劳累他这个本尊亲自出马受过。 对于分身可能有点无情,然那就是他的使命,换成谁来都会如此,起码陈子文还为对办完事的分身由衷的说声谢谢,而不是一言不说,理所应当,完全当纯纯工具人。 这都不知道好过多少人,起码比在火影里,当鸣人的分身好了不知多少,分身烟消云散之后连个表情都欠奉,不是一脸狰狞嫌弃,就是痛骂出声。 和他陈某人礼貌而善良的表现,比起来可逊色多了不知多少。 再者说修第一法则不可对分身,产生感情羁绊的大忌都触犯了,还要如何? 诸君不见韩老魔对分身的喊打喊杀,或是反之分身对韩老魔取而代之的后事之师。 欸,这些琐碎事不说也罢,且说这一路向西,护着黑心老怪的安全,倒是遇到了几波想要劫富济贫的劫修,都被筑基有一段时间,又身怀诸多宝物傍身,见识广博的陈子文,给一一轻轻松松的强行签了契约之书,日后当起纯纯工具人。 比起刚来此世界遇到的那几个底层散修,不论是待遇还是态度都要恶劣许多。 这大概就是实力更进一步带来的底气,以及现在这几个家伙是要打劫他陈某人,而最初那波人,是被他诚心诚意的邀请入伙。 元老和被俘虏投降的区别,还是很大的,这一点史书可以为鉴。 …… 就这样浩浩荡荡的一群修为参差不齐的人,结伴同行,渐行渐走,实力弱有心干一票的人见之,有心而无力,也只能惋惜摇头退却,另寻新欢。 修为高深之辈见之,爱惜羽毛,没有重大利益,也是不屑为之,匆匆一瞥而过,于是在此等境况下,很快就到了黄枫谷修仙坊市。 至于为何陈子文安全无虞的回到越国,没有第一时间回宗门报平安? 而是直奔坊市,这里面是否另有隐情?就要慢慢另外探知下文… 第135章 再起波澜2 周越水火土三灵根,资质不上不下,修为练气第五层,由于没有大背景,大靠山,也没有一个好爹,只是在一个很是偶然的机会下的,得到了一本很不起眼的普通货色《土灵绝》功法。 凭着一心向道的毅力,磕磕绊绊的修炼二十余载,也不过是在多如牛毛的练气期人海茫茫中,再添一毛平凡的一人员,如果没有大机缘,一眼就能看到头的那种人生已然是无法改变。 然人生机遇就是这样变化无常,周越坐在凉亭安置的石墩上,手中端着一盏芳香扑鼻,泡得恰到好处的岕茶,但见淡黄色的茶水里摇曳着几片上下沉浮的小扁舟,煞是逍遥自在。 如此尤物,也不见周越此人呷上几口,真真是白白浪费了如此上好的茶水。 犹如剑客不耍剑,琴师不拨琴一样,空有绝技而不展示令人扼腕叹息。 而陷入沉思的周越哪里还顾得这些旖旎风光,完完全全陷入前段时间里遇到一个奇怪人,二话不说就把他和几个结伴而行的朋友,强行签了什么契约之书,之后摄于那看似普普通通,然实力高强之人的气势。 稀里糊涂的就和几个朋友修炼什么凝炼阴阳五行提取秘术,事先还给了酬劳,当时我为鱼肉,他为刀俎倒也没多想,就依那人之言,凝练出来阴阳五行精气后,到这相约黄枫坊市的某个酒楼继续后事等事宜。 然周越和他几个朋友是左等右等,轮流看守都没有等来陈子文半点影子。 可怜得这几个以为撞大运,遇到好人的家伙当场就麻爪,不知所措起来,都纷纷嚷嚷的直言上当,要分道扬镳,各奔东西。 最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有这念头起,就总感觉有种大祸临头,厄运降临的征兆在警醒心头,让他们千万不要行如此不智之举。 最后没办法,只能在坊市里共同合租一个小院子将就着。 倒不是他们几个愿意一起蜗居于此,实在是大坊市,居不易,没钱穷闹的麻,看似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也如同凡尘俗世一样,有着别样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好大烦恼。 谁不想住在前有院子后有园子,敞亮宽阔的灵脉宝地之上。 “唉!这日子没法过。” 思到蹇困处一边摇头吁嗟叹息,一边狎昵起被冷落许久的岕茶来。 纵是世俗人间难得的佳茗,在有心事重重人嘴里,也尝不出个好赖淡雅来,牛嚼牡丹,味道寡淡没劲的很,白白糟蹋东西。 “唉!” “我说老周你还有心思在此饮茶品鉴,摇头晃脑,啧啧称赞呢!我们要找的主,来影啦,还不和我快快去拜见,但凡稍有迟疑不恭敬半分,你手里日日夜夜辛苦凝练出的阴阳五行精气就悬啰。 要不是我和你对脾气,都懒得亲自跑来通知你,这人情你可得记住,回头闲来无事,勾栏听曲都,你请客,可别忘脑后。” 巧了不是,这周越还在为砸手里不知有何用的阴阳五行精气烦恼,独自一人饮清茶压压邪火呢,这边就有喜讯临门。 给整了个不敢置信,愣了好一会儿,才隐约有点回过神来,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不敢耽搁弃了手里刚才压邪火居功至伟的清茶,“哗啦啦”狼狈摔倒在石桌上,溢出许多水渍俊秀茶叶来都不管不顾,一心回过手来抓住来人的胳膊,激动希翼的又连忙追问: “此事果真?没有戏言于我?” “欸,我是那种开玩笑,要紧事不分的糊涂人吗?亏你我相交莫逆,气味相投,志同道合,你竟然不信我,道友这伤心了啊!这事没有两次免费的闲来无事,勾栏听曲过不去。” 来人一听周越如此不信任他的话,顿时就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表情是一副伤心欲绝,彻底被好友背刺时的一副不敢置信。 更是狠命的甩开来犯,仅仅抓着他胳膊人的手,回指着自己唾沫横飞,激动万分的说着话,如果不是后面的话都以为他这个表情愤怒是真的呢! 听了老半天,原来是个老戏精上身,演的那叫一个声情并茂,如果是个耳聋又不懂唇语的家伙,光看这表情动作绝对拍案叫绝,真是到位。 “果然古人诚不我欺,牛马一样的付出是有回报的,吾大道可期也!” “哎哎哎!无事闲逛,勾栏听曲这事怎么说?别给我装疯卖傻,你啥人我还不知吗?赶紧给个痛快话,不然你将失去一个心里眼中都有你影子的知心好友。” “行行行,不就是姣好面容,光滑细腻大长腿跳的歌曲吗?等把这什劳子阴阳五行精气换成灵石,咱就带你去逍遥快活,消遣消遣总行了吧?” 周越不由翻了一个大大白眼,表示真是拿你没办法的无奈模样。 可得了承诺的来人,可不管这些,立马就高高兴兴携手周越一同找陈子文而去。 渐行渐远的两人,完全没有在意打翻在石桌上,翻着肚皮,吐着淡黄慢慢变成深黄茶水的盃子,就算茶水顺着桌沿一点点,连成线滴滴答答的,小珠大珠落玉盘,也没能挽回一个不经意的回瞥。 可见人走茶凉,也不一定人走之后才凉,现场纷纷茶凉也是常有的事。 是以茶凉不凉在于人,在于品茶之人的心,是否还在茶上面。 不然迟早都要凉。 以物喻人,若有所悟,大有裨益。 …… 梦红楼,二楼的一间清静隔间里,大马金刀的窝在红木精心打造太师椅上的陈子文,看着喝了一肚子热茶水,终于等来的这群眼前人。 或是激动,或是平静,或是忐忑,不一而足的众生相,缓缓悠悠开口嬉笑道: “瞧把你们紧张的,不过是晚出现了几日功夫,这人心就像没了主心骨一样,咋咋呼呼没头苍蝇的乱飞,给你们提个醒,契约之书是有神秘力量制约的,别老想着提桶跑路,各奔东西,想来近日尔等心生之念头之时。 应有冥冥的警兆在告诫你等不要这样做吧?” “这…” …… “回前辈的话,确实有此心生警兆,刚开始还以为是错觉,今得听前辈解惑,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前辈真乃有神鬼莫测之能,竟然连这等宝物都有,而且还舍得用于我等,人人不喜的草芥散修之上,真是天恩一样的润泽啊! 我等还敢有那等,不信任前辈的龌蹉心思,真真是该死,还请前辈息怒,饶过这一回。 日后定当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前辈再造之恩。” 听得已是筑基期修为,威压隐隐的陈子文诘责,众人本来还算安静的场面,顿时是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吞吞吐吐起来。 到底还是喜欢闲来无事,勾栏听曲的周越,见多识广,胆识过人,把陈子文的话和说话的语气,在脑海里细细分析了一遍,会意到虽有敲打之意,并无杀人之心,只是即兴来一段说教,遂才在众伙伴茫然不知所措,瞻前顾后中脱颖而出,谄媚又不失条理,清晰的说出一番大实话的奉承话来。 果然英雄惜英雄,古往今来,异界此乡都一个模样。 见得这群弱鸡里难得有一个鹤立,也是十分欣赏的,他陈子文凝练阴阳五行精气的大业里,就需要这样又圆滑又有担当的高端人才。 “好,好,好,汝是何人?似乎有点印象,哦,想起来了,你就是刚开始签订契约之书,得凝炼阴阳五行精气之法,最开始称赞的那位年轻俊杰吧? 果然是金子在哪都闪闪发光,人才啊! 你既如此坦荡,我也不枉做那恶人,再者也有我事务繁忙,耽搁在先之故,不能完全都归罪于尔等,此事就此揭过,今约尔等来这高端大气的梦红楼,就是想借此告之,不缺汝等那点三瓜两枣的酬劳,下面就开始清算事物吧!” “谢前辈海量。” 众人异口同声的同时,也是心里松了口气。 … 最得陈子文欣赏的周越,手轻轻抚摸着那亮晶晶,银闪闪,氤氲之息莹莹欲出的灵石时,真的感觉之前没日夜的苦修,凝炼精气的日子是真的值了。 不用外出经风雨,昼晒太阳,夜沐月华,提心吊胆冒着生命危险的到处寻妖兽猎杀,换些许微薄修炼资源时,还要担心来自于队友的独吞背刺,卖货时来自于店大欺客的敲诈勒索,坑蒙拐骗和之后白财外露的黑吃黑的险恶等等。 “嘿嘿,我说老周,这灵石也是真真切切的换到手中,你之前一口一个唾沫答应我的事情,是不是该提上日程,早早兑现啊? 食言而肥可不是好品质,刚才前辈可是称赞你人才来的,别自毁前程啊!” 与周越一起来的那个人,换得灵石后也是乐得眉开眼笑,很是的过了把手瘾后,果断就收入储物袋里,匿了那诱人的贼光。 扭头四顾寻找周越时,见他这位好友还杵在一边嘿嘿傻笑,指腹不停摩挲璀璨夺目迷人眼,质地硬梆梆灵石时,马上就快步走上前去用胳膊轻轻碰撞他,一边还不忘不厌其烦的提醒说着话。 这副德行果断换来周越不屑一顾的眼神,好似在默默吐槽说: “老子何等年轻俊杰,说话算数,岂会失信于人,你如此三番五次这般质疑与我,而且这一次竟然在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这般猥猥琐琐,拉拉扯扯,我周越不要面子的吗?还闲来无事勾栏听曲,做什么春秋大梦?” 好在此不是掷地有声周越之语,纯纯臆想罢了。 “行了,那点小事我会忘吗?看这是啥?人人喜爱的灵石。” 说着还在手里抛了两下,才舍得收入储物袋。 “行了,此次凝炼阴阳五行精气的酬劳回报就到此,不过有些话我做为前辈和东家说两句,财不外露,别窝里斗,互相残杀,这个我不喜欢。 不然这能开得起梦红楼的大势力,不是你等可以掂量的,哦,还有我之前机缘巧合,福缘深厚得拜黄枫谷,开派祖师有着元婴中期修为的张雷老祖为师,因而有些事你们懂?” 这等似有意似无意的警醒之语,顿时如惊天之雷,惊醒一大片梦中人。 “懂,懂,懂。” …… 稀稀落落,惊疑不定的懂声响起,不知道他们是真懂还是假懂? 而这懂到底又是个怎样懂法?也是个没头没尾。 莫不是也要有经天纬地之才的灵性,才能悟得出这言外之意? 第136章 再起波澜3 等周越这些凝练阴阳五行精气的工具人,高高兴兴又略带凝重心思离开后,陈子文先是去到一处僻静幽深处,探望正在疗伤的黑心老怪,见其闭关疗伤之所,门户紧闭,无甚要求,也就在门口溜达了一圈之后,转身离开忙自己的事情,不再理会。 看着手里铜钵内刚刚收上来的阴阳五行精气,绚烂多彩的互相交织缠绕缱绻着,又互不相让排斥彼此的在起起伏伏,陈子文按照挖土空间里得到的那本精炼阴阳五行精气的后续秘术,果断分类一一精雕细琢,打磨加工起来,倒要看看秘术所言是否为虚,可以提升阴阳五行之属的物品,品质无上限提高。 不知过了多久,铜钵里面的丝丝缕缕阴阳五行精气,被纷纷精炼更近一步,已达到可堪堪一用的地步。 看着已然初步完成的成果,陈子文疲惫不堪,略显苍白的脸颊,不由浮上一丝丝笑容,暗忖成败就在此一举。 遂翻手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把用五行之金锻造而成的下品法剑,按秘术所言一步一步的掐诀念咒,将精炼过的阴阳五行精气依着先后顺序,排列构造慢慢掺入法剑之中。 翁的一振,咔擦碎裂之音在密闭的房间响起,不好,这法剑也不知道是太过矫情还是太过脆弱,这阴阳五行精炼之气还没渗入多少呢,就闹脾气碎裂开来。 丝毫也不顾忌陈子文渐渐阴沉下来的脸色。 “到底怎么回事?我都是严格按照秘术所言,一一执行,为何还会粉身碎骨,造成这个凄惨模样,可怜我好不容易凝炼出来的精气啊!” 心有不甘的陈子文哀嚎一声,这倔脾气一上来,立马就眼珠子通红,不死心的继续另外拿出一把法剑来,看着重新拿出来的小白鼠法剑,闪闪发光,神韵内敛,想来定是比上一把壮烈牺牲的下品法剑,要能多挺住一点点时间。 果不其然,手残党在哪里都要祸祸好东西,这不哀嚎扭曲碎裂,咔嚓清脆之音,又再一次响起,久久在这密室里回荡,仿佛在有声的控诉某个初哥,技法不娴熟就敢大言不惭的想上强度,又是在嘀咕不懂怜花惜玉就算了还辣手摧花之类的呢喃。 可怜两把散修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当祖宗供养珍惜,才能得到的好法剑,就这样的在这个阴暗幽静的密室里,默默的消香玉殒,魂归剑冢。 “怎么会这样,凭我心灵手巧,胆大心细的操作不应该如此才对,一定是今日没看黄历,最得老天爷看重的我,先失了天时,是以才会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败,事不过三,今日就最后试一次如果还不行,只能就此作罢。” 自我自言自语的安慰一番后,不久又又又把一把品质更好的法剑给五马分尸当场,真是天不得时日月无光,地不得时寸草不生,人不得时事事不顺。 然陈子文到底是财大气粗,心高气傲,压根就不信这是自己的问题,是越战越勇,越战越败,当地面铺满一片亮晶晶碎片,无地下足时,才幡然领悟,这事可能还真是自己的问题,于是乎才不甘心的瞑目,在脑海里思考起之前的得失来。 那两道只卧眉紧紧皱着,不一会儿就狠狠拧在一起,时不时还上下轻轻微微抖动,可见是真真切切的在思考这一段时间,试验阴阳五行提升法剑的得失。 不知过了多久,紧闭的双眼这才若有所思的睁开,那冒着丝丝明悟的光芒,显然是有所得。 正要寻思灵光爆满之际,再来个梅花几度开呢,然接下来的事情大出意料。 “嗯?我阴阳五行精炼气呢?怎么就不见踪影,难道被用完了?” 刚有所得,正想趁着冥冥感觉来个乘胜追击,印证一下灵感一现呢!结果一摸口袋,空空如也,得,白激动先给自个拍大腿啪啪响庆祝在先。 造孽啊! 无根之水恍如浮萍,风一来随波逐流,都是虚的,不管脑海如何风暴都没用,只能是悻悻作态,息了再祸害一把法器飞剑器的瘾头。 暗忖还是周越等工具人,不够努没日没夜的凝炼阴阳五行精气之故,不然何以到了关键时刻就不得不中断继续试验下去,弄得不上不下,全身心怪耐受的。 看来还是要继续加大对周越等人的鞭笞,不然就这几下功夫的试验就没货了,岂不是每次都很难受,嗯,这人数基数也要合理,不高调的慢慢扩大。 记得有一种非常先进厉害的拉人模式,只要一个人拉他所熟悉的朋友,或亲人入伙,嗯,不用坑蒙拐骗,循循善诱,只要利益诱惑,大可契约之书有其名。 人选品格倒是要好好筛选一下,不可让什么阿猫阿狗都可以进入,不然良莠不济,性格恶劣之人入伙,太过惹是生非,嫉贤妒能,迟早要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完蛋不完蛋不好说,这麻烦肯定不可避免屡屡发生,烦不胜烦,现下实力低微以低调为主,不宜太过欢乐蹦哒折腾。 …… 拉得好工具人入伙再得些许提成,他朋友的朋友再拉亲人朋友入伙,再再再如此循环下去,越国大半修仙界的散修,不久的将来,就完全可以入吾彀中来也。 如此一想,举一国散修之力,不信还不够试验修炼这什劳子秘术。 如此想定,立马就起身找周越这帮牛马工具人,依计施行。 风风火火赶去给牛马工具人们大机缘的陈子文,也不知道是太过匆忙,还是粗心大意,碎了一地,参差不齐闪着寒光的法剑残骸,也不知道随手收一下,就怎么的过河拆桥,疑似忘恩负义行为举止的任由其躺了一地,看着怪不是滋味,处处透着一股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的悲哀之息。 而另一边准备被安排加担子的周越等人,正在贫穷乍富,闲来无事,勾栏听曲呢! 特别是听着那靡靡之音,天籁之曲,看着那妖娆舞姿,扭腰摆头,再和难兄难弟们喝着仙酿,忆往昔峥嵘岁月,期未来大好宏图,吹着牛皮,侃着大山,时不时大快朵颐两口鲜嫩多汁,肥而不腻,嚼劲十足,香儿适口的灵豚肘子。 不多时脸上就如同,被什么飘渺无踪的姽婳将军给啄了脸颊,白里透着红,酡红一片。 往日还算清明炯炯有神的眼睛,此时也是透着迷离,看人都带着重重影子。 “啧啧,嘿,这日子才是人过的啊!之前的日子都叫什么水深火热,说得好听是修仙问道,希翼有一天可长生久视,集诸多伟力于一身,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笑看风云变化,己身万劫不朽。 说得不好听,不过是蝇营狗苟,怀着不知是炽热还是虚幻,想放弃又不甘的心,在这残酷的修仙界里,兢兢战战,苟延残喘罢了。 不曾想一眼看到头的人生崎岖路,还有回峰路转的一天,唉不得不感叹这命运的无常,变换多端啊!” 一边嘴里念念有词的感慨着,一边手里颤颤巍巍捏着小巧玲珑,斟满琼浆玉液的玉瓯小口抿着,整个身子也是懒散的依靠在檀木打造的太师椅上。 远远看去如同一滩烂泥窝在那里,精气神都酥软软,十分不灵醒。 好在这醉仙楼隔间里布置了神秘莫测的阵法,只听闻外面之舞姿曲乐,里面的一丝丝见闻都不会外泄一点点。 不然刚不久被陈子文耳提面命过的箴言犹在耳,如何就敢一言九鼎把好友,心心念念,屡屡自造机会,啰里吧嗦提起的无事闲逛,勾栏听曲诺言给兑现? “可不是,还是我等运气逆天,随便出来溜达溜达,竟然能在荒山野岭之地,遇到了陈前辈这等修仙界里,都难得一见的良善之人,不光不持强凌弱,杀人夺宝,还非常大发慈悲的给我等一个生存求道的机会。 真是我辈众人有此机缘,真乃幸甚至哉! 不然老是出现黑心老怪那等,掏别人心窝子玩的大魔头,也是悲乎哀哉!命途多舛。” 一直撺掇周越行那人间烟火享受的朋友,听了这话也是不由附和感慨道。 细瞧这位爷,也是脸红耳赤,眼露醉意,放浪形骸的姿态一点也不比周越来的文雅端庄,都是几个菜了,还能喝成醉醺醺讨人厌模样的主。 “是极,是极,此当浮一大白,来兄弟先干一杯,再欣赏舞曲,陶冶情躁。” “铛”一声两杯相碰的清脆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咕噜咕噜”的呦咽吞酒音。 好家伙,这一小杯芳香四溢的仙酿下肚,这不羁的性格更加猛烈不安分起来,只见两人不光脸上红彤彤一大片,而且本就软泥扶不上墙的身子,更加的酥软邋遢无力起来,彻底一个不管不顾上半身趴靠在桌子上,搞得上好的美味佳肴,都叮叮当当的互相碰撞堆叠,好不容易勉强给这两位意识朦胧,不知道谁是谁的爷,让了个位置安身。 就在以为两位大爷要在此夜宿不归,以挤满残羹冷炙餐桌为床时,周越,冥冥,晃晃悠悠中感觉有什么声音动静在联系召唤他,也不努力睁开几乎合在的眼皮,就这样的在大腿,腰间胡乱摸索了起来,好一会儿才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寻了机会,掏出那冥冥之中的招唤。 细看原来是从储物袋里扒拉出来的一张,一闪一闪的传音符箓,那是陈子文之前临行前看他玲珑给他的,稍微侧耳倾听片刻功夫。 本来还无精打采,醉生梦死的神情。 猛然一个机灵,就站直身子,由于太过突然,力气又大了些,好巧不巧油渍遍布的衣袖,不光把桌子上残茶剩饭的盛器,给扫下一大片劈哩叭啦的在地板上跳起舞曲来,还不忘应和的跟先一步摔倒在地的太师椅,打起跌宕起伏的招呼来。 瞧瞧这事闹的,给旁边都差点入睡的人,也一个惊天动静给整醒,也不知道周越这另类版的病中垂死惊坐起,到底听到了什么,反应竟然如此激烈? 第137章 再起波澜4 “老周,咋滴啦?有佳人相约?就算是天仙一样的人儿,也不至于让你这个见过大风大浪的人杰,如此惊慌失措成这副模样吧?” 被吓了一大跳的周越朋友,很是郁闷不解疑惑询问道。 “什么姽婳仙子能够比得上亮晶晶的灵石来得实在,我跟你说我们要发啦!陈前辈刚才给我传音透露了一个做大做强,再创造辉煌的想法,现在你还有心思揶揄我,还不赶紧跟我一起去找那几个道友,等一下一起到梦红楼聆听谕旨。” “哦。” 话刚落,还没来得及思考捋清前后关系,就被一接听到陈子文符箓传音内容,酒醒一半的周越,给非常粗鲁的连拉带拽的给搀扶出醉仙楼隔间。 丝毫不在意这位名叫甘曲朋友手舞足蹈,外加喋喋不休之音的强烈反抗: “不要,不要这样,我自己能走,别东拉西扯,让外面的道友,特别是这里的漂亮坤道瞧见了,成何体统,儒雅随和的气质还要不要?真是有辱斯文。” “我看你就是斯文败类,装也没有用,看上哪个,回头赚了灵石拎一储物袋上去,哪个不把你当祖宗一样的伺候着,何苦来哉装什么清纯,要以真心换真心,这玩意如果开天辟地以来,没被盘古大神给劈没了,兴许你还有一丢丢希望。 然我博古览今,阅过不少古籍孤本,读过许多玉牍金册,都没发现一丝一毫关于真心相爱,白偕到老的蛛丝马迹,要么背刺悲惨下场,要么另有新欢哪还知道旧人伤心落泪,要么食尽鸟投林,各奔东西还世界一片白白茫茫真干净,就连我也是爹娘意外的小累赘,堪称多余。 故还是赚灵石为真真切切,实实在在,对那些情情爱爱,卿卿我我,不过是古人杜撰的虚言,诓骗我等初入修仙界懵懂无知,天真无邪,不知人间正道是沧桑的小年轻而已,那些虚无缥缈的有情人终成眷属就别白日做梦了,跟我到修仙坊市去当牛马才是真。” “老周,别说得这样残酷真实嘛,其实我还想在这虚幻念想里头挣扎一下,毕竟君不见用多多的灵石砸出来的响声,“它”听着音质不清晰纯粹有斑驳杂色啊,咱老甘就喜欢那些洁洁白白无瑕的“璞玉”,有什么错? 你说有什么错,我都把心掏给“它”了,怎地还换不来一眼真诚垂怜?不甘心啊,我爹从小就对我谆谆教诲,说他娶我娘的时候,家里啥也没有,家徒四壁形容都不为过,头顶也仅仅片瓦遮天,大冬天的还要彼此温暖慰籍,才能熬过那个长长的,掰着手指头数都数得过来,就是怎么也不肯过去的寒冬。 你说如此艰难的岁月都能相濡以沫,为何到我这里都修仙问道,睥睨四方,腾云驾雾了还要相忘于江湖啊?” 心有所感的甘曲不甘质问,字字泣血出声的询问道。 “还能为啥,这个世界在变,一直在变,或者说一直就是这样从来没变过,变的是人心,庄叟不也说了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我说老甘你是不是假酒喝多了,还没彻底清醒,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的真正含义啊?断章取义,以便概全可要不得。” 正当周越还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一个阴恻恻声音突然打断了他要继续的忽悠大法。 “小子,你说谁的假是假酒,今日不说清楚,别想踏出这个门,也不打听听这醉仙楼谁开的?” 不用尴尬扭头看,光听这气势凌人的独特腔调,周越大概都能猜到是谁,果然,稍微用余光瞄去,一个肥头大耳,身穿大红缎对襟铜钱纹衣袍,胳膊有清丽佳人腰粗的醉仙楼,管事就手摇蒲扇,面露不悦,虎视眈眈的看着周越和甘曲二人。 这个醉仙楼的管事之一,也是耳清目明,隔着周越还有五六步之远,而且人家周越还是低声细语的对甘曲劝说,四周宾客用餐,来来往往也是不少,环境可以说还是有点噪杂的,然就是这样的境况,周越小声嘀咕两句彼方的孬话,也能被逮到,也真是够倒霉,竟忘了这个地方可不是凡俗,能在这里当管事的,大多数都有练气期修为在身。 这又刚好出包间,没了阵法的隔音功效,喝了酒到底是晕了头,一时说话没过脑子,好巧不巧就被这个心眼子小的胖管事,当了一回隔墙有耳,猫拿耗子,专司其职,诘问起来。 “嘿嘿,还不是贵楼的仙酿太过醇香迷人,配以美味珍馐,一时多喝了几杯,这出的隔间来,吹了点风,有点目眩头晕,一时说话没过脑子,管事的还请海涵别往心里去,以和为贵,就原谅小子这一次鲁莽,下不为例,如何?” 瞥到这胖管事的怒目圆睁,大有一股店大欺客的嫌疑,周越当然是立马就心生一计,赶紧的放开悲春伤秋的甘曲,转过身来伏低做小,对着这个得理不饶人的家伙就是鞠躬作揖,口出服软谦恭,息事宁人之辞。 见得周越如此模样,纵是有万般过,千方错,牢记东家时时挂嘴边做生意为主,赚取灵石为要旨的醉仙楼管事,也只能是作罢,警告摆摆手赶紧让周越麻溜点走人并赠一言: “下次来喝酒可别这样了,我们醉仙楼的醉仙酿,那可是鼎鼎有名的佳酿,闻名于附近几个国家的修仙界,也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你们这些酒蒙子,喝了点,晕乎乎的就乱说是假酒,败坏这酒楼的名声,别人不知道还真以为我们醉仙楼的仙酿是假的呢! 如此一来灵石今天少赚一点点,明儿又少营收一丝丝,慢慢的就是日积月累,经过长年累月损失可就大啰,金丹后期的东家哪年哪月才能够积攒够资源进阶元婴期? 这样一来我们这些做管事要吃挂落的,日子可就难过熬啰,因而这位客官也别怪我刚才的态度严厉苛责,非要抓这点事不放。 咱也有咱的难处不是?” “是,是是。下次绝对注意。” 边说着已然又重新搀扶上不知所措,一脸茫然的甘曲,加快脚步,匆匆忙忙的离开这间有大背景的酒楼,并暗暗发誓不得大道玄机,再也不来这间酒楼消遣,盖因人微言轻,实力弱小,就算是来消费也要像孙子一样,不经意间醉酒说出的一些无心之言,也怕事后有无妄之灾,这哪里是来,无事闲逛,勾栏听曲该有的逍遥快活,纯纯就是找活受罪麻? 关键还是花灵石找的活罪受。 还不如在大家租的那个小院落,小亭子自饮自酌来的逍遥自在呢,唉!想念那个蓄满清茶甘洌清甜的小茶杯! 然周越还没意识到他那个心心念念的小茶杯,早就被他搞得支离破碎,再难有破镜重圆的那一日了,而是另寻新欢(新杯),难知新人不知旧人哭啰。 ……… “陈前辈的意思想让我等,在亲朋好友中筛选一些人品可靠,做事认真,有头脑的人加入凝炼阴阳五行精气这件大业中来?” 狼狈不堪,灰溜溜的扶着甘曲这位喝的有点酩酊大醉趋向的好友,出了醉仙楼,先用传音符箓通知了其他人梦红楼老地方见,一路不敢耽搁,晃晃悠悠的来到了目的地,好在这个修仙坊市初建没多久,上面的管事之人,目光一刻也没移开过,盯得死死的。 安排了许许多多,或明或暗的秩序维护者,来回反复巡逻,吹毛求疵,目光如炬的犹如煌煌中天之日高挂,和煦炽热的光芒,普照一切,以至于并没有什么腌臜之人,或者阴暗鬼魅魍魉滋生的余地。 是以才让周越和喝的有点多,此时尚未有些糊涂的甘曲,安全来到目的地梦红楼之前领灵石的隔间里,又听了陈子文详细把想法叙说过一遍,思考一下后不由哑然失笑急忙追问道。 你道为何周越如此激动的询问? 这个说来也是人之常情,试问人生在世,谁还没几个至亲朋友,红颜知己,或者气味相投,兴趣爱好道同志合的知心朋友。 以前没机会,纵然心里有想法也是枉然,陈子文不开口说,啥都是虚的,现在一说,以前有过的萌芽状态想法,可不就如同阳春化白雪,淅淅沥沥恩泽万物,春天来也,纷纷冒出绿芽来。 “没错就如你所思所想的那样,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给,然你们可别竟给我忽悠一些歪瓜裂枣,品德败坏的人渣进来,坏了大事。 不然到时候陈某人的几米大刀,三尺剑锋,也还是提得动砍杀除恶的,是以勿谓言之不预也。” “不敢,不敢,我等一定严格遵循陈前辈的金规玉律要求来,绝不做那马虎吃拿卡要,徇私枉法走后门之事来。最后令陈前辈难做。” 周越听到最后也是听出了陈子文,意味深长,严厉警告的意思来,唬得腔中的心肝就是砰砰乱跳,稍微一感觉,立马就察觉到了背后已然是涔涔冷汗,汗流浃背多时,在醉仙楼喝的那几杯黄汤早早也随着着冷汗,一同浸湿身上穿的皂衣。 “如此就好,尔等下去办事吧,此事办的好,鄙人绝对也不吝啬赏赐,乃至于筑基丹也不是不可以考虑,是以尔等办事多费心思,少喝点酒,要知道小酌一杯怡情,而喝得醉醺醺的就有失本性了,古语说的好:酒后乱真性,适宜者佳。 日后尔等还是要谨言慎行啊!至于无事闲逛,勾栏听曲,有这好事,下次记得叫上我,也让我见识见识这里的风土人情,入乡随俗嘛!” 也不知陈子文这话是真是假,毕竟得道高人谁没事去勾栏听曲啊? ……… 第138章 波澜再起5 “哎呦喂,陈前辈你可找着真人啰,我跟你说那醉仙楼里的勾栏听曲,可真谓是一绝啊! 眉目娟娟,靥带腼腆,倩影清婉,素衣飘飘,嫣步跚跚,既能说古,又能唱今,不管正史还是稗疏都是可以侃侃而谈,听来可谓是字字珠玑,配上一两坛子好酒那可真是惬意的很。 不信下次陈前辈大可邀约几位红颜知己一同去那里消遣一二,事若不为真,大可大比兜招呼我脸上。 绝不心生埋怨,这一次之所以姗姗来迟,也真是听到那勾栏里说道要紧玄妙处,多喝了两杯,不然何至于让前辈您久等啊! 好在前辈海涵雅量,没有怪罪我等失敬之过,以及险些耽误了前辈您的伟业。 欸,都怪醉仙楼的佳酿喝了要费写些功夫静心炼化,不然何至如此狼狈,在前辈面前失了体统呢?” 一向路人甲形象存在的甘曲,不知道为何一听到陈子文言说,下次去勾栏听曲要喊上他时,竟然能一口气说得如此长篇大论。 细细一听还真是个人才啊,如此鞭辟入里的一番话,不光把那勾栏听曲说得如何引人入胜,还把他和周越为何刚有了点酬劳,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去醉仙楼那等地方喝酒听曲,以及这醉仙酿喝了需要花费些许时间消磨增进修为,哪怕是一点点,等等。 更是解释了为何见了陈子文这位知遇之恩,再造父母有点酩酊大醉,脸色酡红,酒气熏天,脚步虚浮,踉踉跄跄,不省人事的窘迫唐突之举。 果然一点也不能小看草莽英雄,这番话颇有一种一石三鸟之妙,既解释了为何如此放荡不羁的模样,又为方才唐突的囧样,找到一个合情合理的开脱之由。 别说还真有点放入囊袋中,脱颖而出的既视感。 陈子文是真没想这萍水相逢,无意收下的牛马工具人里,不光有周越这种卧龙一般的人才,还能有凤雏这类的沧海遗珠。 真可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酒还没醒全的甘曲,陈子文真想激动不已的说一句: “吾能得如此两位卧龙凤雏一样的大才,何愁天下不能一统,重镇汉室煌煌过去辉煌啊!” 可惜这里不是三国演义世界,不然真得高呼此句,载歌载舞,以当助兴。 “果真如你所言这勾栏听曲,如此妙趣横生,令人流连忘,不惜一醉方休?” 陈子文还是有所质疑的追问道。 “当然,如有虚言,当如此发,一分为二,永无再续前缘之情,遭天涯海角两地分开不相见之苦。” 听陈子文如此郑重其事的质疑,甘曲那点没有散尽的酒意,立马就作怪起来,当场就让自己脑后身前的一缕乌黑青丝,在两只紧紧攥住的大手中,被在众目睽睽之下,无辜惨遭暴击拉扯,滋啦一微声,分成两节。 见得如此认真模样,陈子文只能暂且相信,不过性格执拗,非要一探究竟知道个真假的陈子文,当场表示。 百闻不如一见,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立马就果断的下定决心要去验验虚伪真实,于是立马大义凛然出言: “咳咳,我刚才吩咐的大事,还是要谨慎小心行事,要再仔细精雕细琢一番细节再去执行,是以不如今天大家都到那醉仙楼放松放松,仔细想想还有遗漏不妥之处吗?诸位以为如何?” 还能如何,众人脸显怪异,异口同声的欣然答应到: “然也。” 没天理啊!一群酒色之徒竟然大言不惭,公然窃取先贤之言,行那等以权谋私的龌蹉之事,真是没脸看。 想勾栏听曲就明说嘛?非要说大业之事,还有细节没完善要到那醉仙楼完善。 就说这点事情有一天不慎暴露了,这不还有默默疗伤,有着元婴中期修为的黑心老怪,出来当牛马工具人善后吗? 呵呵,男人的嘴真是说风就是雨,一点也不比天生就善于戏精附体的女人逊色多少,厉害的紧啊,说一句旗鼓相当,棋逢对手,天生一对也不为过! 都是半斤八两,不遑多让,天造地设一双,虚幻面貌嘴脸。 天真无邪的诸君可要当心些才对,趁着没掉坑里,赶紧后退至安全无虞之地默念清心咒,保持无敌般若在上才是真。 …… 而就在陈子文等人在沉溺于佳酿舞曲等事,不可自拔时。 所在宗门已然是悄摸摸的多了许多气息隐晦,高深莫测的身影在高空云雾匿藏,或于山川泽林躲藏,而这些人的统一目光神识,无不时时刻刻的在探测窥视着,门派所在地的一举一动。 这些言行举止鬼鬼祟祟,猥猥琐琐的家伙无一不是,听闻了那场张雷老祖持雷电大战诸多同级高手,而不弱下风,遂又别开生面的被迫做了一场临时交易会,后更是赌咒发誓,信誓旦旦的言说,已然把延寿桃丹药交易完成一粒不剩,可此风波稍微过后,冷静一思索,那些听闻了此事,又苦于没有得到一两粒延寿桃丹药的老怪,就感觉有点不对劲。 怎地就如此巧合,去多少人刚好就有多少粒延寿桃丹分配交易,许是当时在场的得益老怪们,也想到了这一破绽,然见张雷老祖又是天道誓言发誓,又是雷法逞威风在前。 妙手老祖在一旁笑嘻嘻,持四级火龙符箓虎视眈眈的护犊子,权衡利弊后便看破不说破,不敢过于逼迫太甚,省的在如愿以偿得到延寿桃丹药后,还没来得及尝尝鲜,延寿百于载岁月,就落了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的凄惨下场。 这些称心如意的老怪得了好处,可以两袖清风,悠然自得的抚须笑看,接下来没有气运滔天侥幸得到延寿桃丹,而寿命又将近的老怪们出来搞风搞雨,拨弄波谲云诡变化多端的风云局势。 这不近的远的,老的少的,寿命还悠长延绵的,或是风烛残年,行就就木的都纷纷闻风而动,四面八方,汇聚于此。 好在那些金丹小辈就算寿元无多,也知道这些场饕餮盛宴,天大机缘与他们无缘,来此也只能看个热闹,徒添烦恼或是一不小心被哪个老怪心情不佳,临了时一巴掌给顺便带走共赴黄泉路,当个左右伺候的斟茶倒酒的侍者也大有可能。 是以就算有那些怀了心存侥幸,消息灵通之辈的金丹期来了此地,也是瑶瑶远远的躲在一边,缩头缩脑的观望而已。 不敢做太过高调的行为举止,别看这些金丹期的修士,在自家门派宗族里都是元婴老祖不出,称呼道祖,摆架子的高人模样。 颇有一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的既视感,然到了这里只能是夹着尾巴做人,不敢冒头,盖因在这里的老家伙实在太多,说不定还没完全踏着祥云由远及近降临,闪亮登场,作威作福。 说些假大空的言论呢,就被不知哪里冒出的自己老祖给拧着耳朵,提溜到一边训人而去。 毕竟这里隐藏的老怪太多,自家小辈的人到此狐假虎威,丢人现眼,实在是贻笑大方,如此还不被暗中的哪位老友呦呵揶揄嬉笑。 是以胆敢如此做的金丹小辈们,已然在这一段时间里,被教训了好几波,都是资质天赋上佳年少成名,放荡不羁,涉世未深,而身后有深厚背景,或是有家族鼎力支持的修仙二代们,给惹出的好大一通笑料。 而被隐隐围困的宗门里的头头脑脑,已然是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纷纷嚷嚷的叫张掌门快快联系张雷老祖,现身出来主持大局,或是本身就有张雷老祖联系信物的,也是十万火急的一刻不敢耽误,电信轰炸一般禀催促起,正在炼丹紧要关头要服药进阶元婴后期的张雷老祖。 处于一心一意要闭关进阶元婴后期的张雷老祖,见了这些不成器纷纷扰扰,喋喋不休的信息后,也只是仅仅莞尔一笑,统一回了句: “勿忧,本座正在安全无人知晓之地,炼丹准备进阶元婴后期,之前也是事先放出狠话,哪个宵小之徒胆敢行那等以强欺弱不要脸的行为,等本座玄功境界大功告成,道法更进一步后,也不吝啬真诚五菱轰顶热情似火的招呼就是。 是以那些在宗门外行鬼蜮伎俩,不怀好意之辈,在没有见到本座真身亲自降临,探得虚实时,万万不会为难于尔等,故大可在门派里高枕无忧,品茗鉴酒,高谈阔论,休要管外面的乱哄哄闹腾腾,一切耐心静等便是。” 得张雷老祖亲自来讯抚慰后,那些原本脸色苍白,一副大难临头不知所措模样的憔悴人影,到底是暂且把那颗心烦意乱,兢兢战战,强烈不安的小心脏给摁住。 “行了,诸位师兄师姐,既然老祖已然明了,还早有安排,咱们大可松口气缓缓,不必像这般无头苍蝇,丧家之犬如此胆战心惊过日子。” 黄枫谷仅有的几个结丹修士之一的一位坤道,劫后余生抚摸着规模颇玲珑曲线的长舒一口气,悠悠然先开口打破这个诡异压抑的氛围。 天知道当扶摇仙子知道宗门外,隐藏遍布许许多多老怪之后的,那个忐忑心情是怎么挺过来的。 眼看乌云压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而自己这个弱鸡身处其中,竟然没有一把雨伞面对即将到来的暴风雨,那种无力感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现在想来都有种梦幻之感,不真实。 只是不知道接下来是否还要,继续承受这本不该她这个小小金丹初期菅蒯一样,不该经受的风雪交加? 第139张,分延寿桃树 “扶摇师妹所言极是,有老祖这话在,料想那些宗门外的那些前辈们,应该有所顾忌才是,咱们只要安抚好门内知情的弟子就十分妥当,以及控制这件事情的负面影响。 这件事就有劳张师侄多多费心。” “放心吧清风师叔,这件事师侄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的,绝对不会出半点差池。” 被点名道姓强行安排此所事的张掌门,也是一点怨气也不敢升起,虽说这个宗门开派祖师某种程度来说,确实是自己真正意义上的老祖。 然这个世界最讲实力为尊,强者说了算。 是以不管是境界上,还是法理上,张掌门都要恭恭敬敬的点头哈腰回敬以明白事理。 至于其它金丹期的诸多头头脑脑,也是你一句,我一句的查缺补漏起来,如此一来更是让张掌门点头如捣蒜,这几年来所点过脑袋的次数总和,都没这一次来的多。 许是天道有轮回,这边终于没有哪位金丹期师伯师叔再吩咐,得以退至一旁偏殿,历史重新上演一般,张掌门也是似神似影一般,把底下好几个管事给使唤,嘱咐的如同刚才他在正殿里频频点头喊: “是,知道了,嗯,哦,还有什么要继续补充吩咐的嘛?” 如此似曾相识的场景再现。 果然生活在哪里都是大肠包小肠,世事无常。 就在张掌门安排门下弟子如何做事,忙得不开交的时候,在宗门外的老怪们也是没有闲着,也是好友三三两两,四五成群的在互相高谈阔论,后面干脆就也不臧着掖着了,都聚集在一起像蜜蜂一样,嗡嗡的谈论着这件事起因的点点滴滴。 “我说毒老鬼,你不在几国联盟里坐镇,威慑草原那边时常窥视我域神器的犬戎人,跑来这贫瘠的越国有何贵干?” “凛然你个老家伙能来,本座为何不能来,至于说来此有何贵干?你我心知吐明,何必没事找事调侃你家大爷我,信不信惹的大爷一不高兴,就给你瀹茶品茗的灵泉水里,下点别的料,让你这个口快心不直的老阴币,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被叫做毒老鬼之人,观其气势磅礴愈发,汹涌澎湃的样子想来应该也是一个了不得人物。 是以一听到南域这片土地上,自诩是正道门派魁首,领军人物一样的正气宗,凛然老道揶揄他,自然是是非常不爽的回以强烈一击。 连下毒这种看家本领都拿出来示以威胁。 “唷嗬!老毒鬼至于嘛,咱就是好久没见你的面,跟你掏心窝子聊两句家常,你就如此舍得下本钱,莫不是嫌弃你那衍生毒物百毒俱全太多,没地方安。 若是如此何不匀点给老道我回去当个念想,省的几百年后你寿终正寝,羽化飞仙而去,断了这样好的罕物,岂不可惜。” 凛然老道虽然看着清癯惊艳,下颌嵌着几绺飘飘然的美髯须,再配以一身风吹,仙袂飘飘举的,白衣绣祥云纹对襟长袍,怎不看都比一身五颜六色,姽姽穿衣打扮画风的毒老鬼,来的让人亲切。 “那就不劳你这个自诩名门正派魁首的家伙多费心了,本座自有安排,倒是你方的正道盟里的成员,烈阳门的太上长老道貌道友,在之前和黑心老怪互相解决恩怨的时候。 听说一个不慎,差一点被如同他那个不成器,到处为非作歹的小儿子一样,掏了心窝子,据本座现在所知,还在门内乖乖闭关疗伤呢! 你这个做为名义上的老大,不应该理应更关心道貌道友的伤势病情吗?怎地关心起本座的闲事来了,如是实在是闲的身子发慌,何不到几国联盟那里去,挫挫北原上犬戎异族的威风。” 得,都是修炼近千年的老怪物,哪里是好相处的,句句暗藏机锋,颇有点无硝烟胜过有之的意思,如不是还有事情牵挂心头,想来他俩一定会当场切磋切磋,活动活动筋骨。 “二位道友都消消气,咱们来此可不是闲着没事干,斗嘴玩的。 都是冲着延寿桃丹药的来源出处,相逢于此,何必没有见到张雷老祖那个家伙前,就你来我往相互讥笑,伤了和气,说不得之后还要留着精力以应不虞呢! 依我看不如趁着张雷老祖那个家伙不在,或在,忙于炼丹服药进阶元婴后期这段时间,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一股脑的冲进他老巢里翻个底朝天,也比在此互相斗嘴来的强啊!” “嘿嘿,不愧是你阴阳老魔能干出来的事,如此损的招你也干,你不怕等张雷老祖进阶元婴后期出关后,也来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吗? 我知道你没几个年头好活了,要放纵不羁一次,然我等都有后辈要着想,如此行事不妥啊!” “好啊!阴阳老魔你先上,此法不责众之妙计,既然是你先提的,何不当先示范领个头,做一回表率,在下不才愿为你在身后,摇旗呐喊以助威风,如何?” 正气和毒老鬼是翻着白眼各说其词,你行你不顾后果你上,咱这拖家带口的,心有顾忌还要想想。 大不了之后见到张雷老祖联合施压,跟他好好谈谈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想来是可以理解他们这些老家伙,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良苦用心的,感动得把延寿桃丹药的来源处出,一丝一毫不敢隐瞒的告知,之后共同开发的。 还不到闹的鱼死网破的地步。 毕竟大家都是拖家带口的家长,这点将心比心,还是可以理解的。 而这趁人不备,以强凌弱的的做法实在是太违和,不得人心啊! 亏这个阴阳老魔也是魔道阴阳门的扛把子,身份地位和凛然老道,毒老鬼一样,竟然能想到这等不要脸的鬼蜮伎俩来,真是令人不耻,只能说真不愧是阴阳门出来的货色,一脉相传老阴阳了。 “得,得,得,当本座没提过这话,好了吧?别用这诡异眼神看我,怪瘆得慌的。” 眼看唆使两个老东西不成,阴阳老魔立马认怂,仗着脸皮够厚,够不要脸,咧着嘴,透着阴恻恻笑声的忙囫囵过去。 这几方势力的人见自家在此方的代表领军人物,都把事情讲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哪里还敢心生置喙议论的苗头,纷纷装起鼋鼍鳖龟起来,不敢吭声。 而不属于自诩名门正派,魔道阵营,几国联盟的,其它散修势力来人也不少,虽然都没元婴后期的老怪坐镇一方,然这元婴中期的老家伙们可不少,起码比起后面韩老魔出世,搅弄风云的时期。 这个时候的资源环境还是比较宽裕的,故只差一步之遥就迈入元婴后期的老怪着实不在少数。 这一次听闻有延寿桃丹药这这等神物现世,哪里还坐得住,纷纷嚷嚷都破关而出,伺机潜伏在这一小小贫瘠,越国七派之一的宗门所在处,静等张雷老祖现身给个痛快话,神物哪来的? 现在一听那几个大势力不愿多掺和,逼迫太甚,也只能三两好友,看对眼的纷纷在私底下互相串连,协商不久的将来要面临的严峻形势,和可能出现的意料之外等问题。 一时间这里的画风就突变,由原来的跃跃欲试,变得静谧诡异起来。 而丝毫不知情况的陈子文在体验了一番有别于,萌芽于汉唐,兴盛于宋代,之前只在杂书小说里百闻过的勾栏听曲,真真切切的在这异界好好的体验品鉴了一番。 哦嗬!你别说这异域风情真是不枉撇下伟业,凝炼阴阳五行精气以修炼技法,也要亲去一趟的盛情雅趣。 只有真正的亲身去经历过,才知道为何如此多人对,听曲观舞如此热衷,甚至不惜腰包鼓鼓囊囊进去,出来时内囊比脸都干干净净,辛苦赚的财富付之东流。 只因物有所值,乘兴而去,毕乘兴而归。 而乘兴而归的陈子文,在坊市梦红楼里消化了好几天,又趁着即将是好几回秘店交易会到期的时候。 亲自降临再一次做起抛砖引玉的事情来,别说经过几回的秘店交易,这里经常出现一些好东西,和没有坑蒙拐骗的信誉,以及有一个元婴老怪做后台撑腰的关系,这里的人流量,果然是比起第一次伊始时,多了不少幢幢人影。 不像刚开始时,大猫小猫三两只,彼此间距可以开过飞船,哪里像现在如篦如梳,人都快趾踵相接,透不过气,要不是设计之初就考虑到这一幕,非常有先见之明的做了隔距,说不得现场就要闹出不少,啼笑皆非的接接碰碰,挨挨触触的意外琐碎事情来啰。 就连自由交易时,大家拿出来的货色都要好了许多,没有和第一次一样,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零零碎碎。 起码法器上品的级别就有好几件,增进修为的丹药也有不少,这都是欣欣向荣的征兆啊! 如果再加上陈子文暗中的一些推波助澜,时不时拿点好东西出去,比如挖土空间里时不时上演挖出的玉出昆仑,金生丽水的好多材料。 和种植在里面,上了年份的灵植灵药灵果等等,都可暗戳戳的放点出来当个显眼包吸引人气。 只要不太过分,想来三瓜两枣的,有着元婴老怪镇着的秘店,到底是没有哪个心怀鬼胎,心智不玲珑的蟊贼来捋虎须。 就这样,看着一片繁荣昌盛景象,说不得不久后就要限额入场,或多加几次场次,才可应付日益增长的人流量。 此次秘店交易会结束过后陈子文想着离宗门在外,也有一段时间,是时候回宗门看看自己的府邸,是否更进一步完善。 想到此便吩咐此处,秘店契约之书有其名的主事之人,一些注意事项,另外又给了接下来够好几场的抛砖引玉物资,再把收益盘一盘,收入囊中就施施然离开此秘店,慢悠悠的东看西瞧的闲逛出坊市。 不一会儿,就见一架非常拉风的飞辇,镶金嵌银,托云御风的呼啦啦向着黄枫谷宗门所在地,一骑绝尘而去,丝毫没有想到这就如同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一样的向着光明正大炙热火陷去。 盖因前方有许许多多的老家伙,在虎视眈眈,延寿桃丹药的原材料呢。 当然除非他陈某人非常脑残的说一句,你们这些老怪心心念念的延寿桃丹药原料,爷这里多的是,不然谁会在意他一个刚刚筑基的小趴菜啊! 是以危险有但不多。 然人生在世,犹如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一样,都难以揣测下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到底是左脚先迈一步被刁难,还是右脚在后,被寻机诘责就不得而知了? 诸君以为然否? 第140章 分延寿桃树2 常说凡主角者身上都有一股不同于寻常味道,或者是一种道不明,说不详的无形无质,时时刻刻吸引着别人都注意的能力,软妹除外,这不陈子文驾着辇,吹着不知道吹过哪位姽婳佳人的清风。 晃晃悠悠的慢慢接近宗门所在地,然就是他这别具一格的范,引起了在云端蹲守张雷老祖现身老毒鬼的注意。 那老毒鬼也不知道怎滴,原本在那洁白无瑕的云层里稳如泰山,盘踞着,一丝一毫的外物都不为所动,不管是吹过哪位清风的吹拂,还是哪位嗅过又吞吐出来的空气,再一次被他无意间缓缓吸入肺腑过滤,都没有引起他平静如水的些些涟漪。 端的是一副高人风范。 然不知道为啥?自从下方由远到近的陈子文,慢慢悠悠的顺着风向过来时,他老毒鬼那颗沉寂多年没有悸动的心,猛然就是一动,而且来得是那么的快,那么的突然,毫无道理可以。 就像一见钟情,误终生的开始。 特别是身上修炼《万毒功》衍生出来的毒雾,就像觉醒了灵魂有了意识,竟然不由自主的躁动不安起来,如蒜头一样的鼻子更是顺着清风来的方向,猛然由安静的鼻翼一张一翕的蠕动起来。 仿佛嗅到了这个世间最美妙的气味,细细在鼻腔里一琢磨,果然是心动的东西。 遂只见其迷惑不解的自言自语: “这是什么东西,从来没有闻到过,淡淡的几乎没有味,也就是我自小修炼《万毒功》,而且是万载岁月以来,难得一现的毒虺圣体,不然也不会能扑捉到这若有若无,将近无色无味的美妙毒息。 让我看看是什么奇物,竟然如此了不得。 哦!是这个小家伙身上携带的些许气息吗? 真是妙哉!” 话罢,人影已然是突兀出现在陈子文,御辇要行进的前方不远处,这突然一幕,真真是把陈子文给唬的够呛,试想谁开着车,哼着神鬼不识的小调,咿咿呀呀,唧唧哝哝,畅想着未来臻至仙途巅峰旖旎风光,行驶的好好时,会突然蹦出个夺目迷人眼,五颜六色艳丽环绕的老登来。 就问你那一刻,唬不唬人,身子软不软,脑门上的冷汗涔不涔,如同涓涓细流一样的流淌着。 反正陈子文是被吓了个寒毛倒竖,谁能想到如此宽阔,无障碍的天空之路,还能遇到个专业碰瓷的。 当时就把陈子文七魂六魄给激得,自然而然的御驶着飞辇来了个加速,一般只发生在人间的惨案再现当场。 砰的一声巨响,辇损人倒,撞得肇事者,汗毛都没少一根,那亮眼的五颜六色毒雾,依然在嚣张跋扈,嘶吼的自由来回上下盘旋着。 反观人在辇中御,祸从天上来的陈子文,那可是凄惨多了,头上发髻,脸上笑容,纁带黄袍,无不被之前放在一旁的瓜果酒茗,给洽了个汤汤水水,挂了残羹冷炙,弄脏不少。 好在身上还时时刻刻穿着没有脱下的白玉雷蚕法衣,不然这一撞,绝对是皮青脸肿,骨断筋折,五脏六腑移位的悲惨下场。 被弄了满身狼藉的陈子文,本能的就想来几句国粹,发扬于此界,然到底是老天爷最青睐的崽,这脑子还在,知道能如此把自个儿,给弄得个灰头土脸。 自身丝毫不损,定当是一个非常恐怖的老怪,现身说教,不然事情何以至此? 果然接下来对方的关心询问,就一一印证了陈子文的猜想。 “嘿嘿,小友这开车技术有待提高啊!本座出现的远远的,还是在你侧前方,就算出现的唐突了点,有所失敬冒失,也不至于吓得你这个筑基有成的修仙之士,如此狼狈不堪,反应迟钝吧! 莫不成,本座一段时间没出来浪,这南域修仙界的后辈就是黄鼠狼下崽,一年不如一年了吗? 如是如此,等我这一辈的老家伙们都羽化飞升而去,你等继承后来者,如何当得起抵御草原犬戎一族的虎视眈眈,时刻心心念念觊觎我南域金瓯神器啊?唉!” 这忧国忧民的口吻,是个什么鬼,陈子文就想问一句咱们不是修仙问道? 怎滴脸不红心不跳,张口就来这金瓯神器堪忧满满责任感。 你要是说,怕草原犬戎人一族,来这南域抢夺本就不富裕的修仙资源,我陈某人倒是可以理解。 然这谆谆教诲是个什么鬼魅魍魉画风,又不是那个有着优良传统,习惯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的国度。 但人微言轻,位卑职小,实力有限,心里纵然有万分不服气,千般不甘心,也不敢顶撞出言不逊,盖因这老怪的气息威压比张雷老祖还犀利,是以还要一副受教了的恭敬模样,谦逊的点头哈腰,作揖回礼感谢指教。 而自古以来的先贤是这样做,也是这样谆谆教诲的,故陈子文有什么理由,和血气方刚,言说不呢? 故说的和做的言行一致,不敢有一点点桀骜不驯: “前辈所言甚是,晚辈受教,这里还有些看的过眼的些许薄酒,敬请笑纳品鉴一二。 我那雷法犀利的师尊,饮过都言说好佳酿,想来不会污了前辈的口舌时间才是,这就全当晚辈的孝敬之意,您老,就轻轻把我给宽宥了去,让我回门派好好闭门思过吧!” “哦,你尊师是哪位高人啊?说不得本座还认识呢!说来听听。” 手里把玩着陈子文敬献上来的酒坛,也没有第一时间,着急掰开封泥,就怎么拎在手里细细端详把玩,听道师尊雷法犀利这句,这才心里一动,盖这里是何地,又何人会犀利雷法,更兼陈子文看路径行程,是要去那地,和身穿玄黄道袍,这些都足以让毒老鬼有所猜测,故漫不经心的问上一句,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不才,师尊正是此地开派祖师,张雷老祖是也。” “呵呵小家伙有意思,据我所知你资质平平,没看错的话,仅仅是水火双灵根吧,又无特殊体质,还刚刚筑基不久,如此天赋怎滴就如了张雷老怪的法眼,要知道他收弟子最次的要求,哪怕是记名弟子也是要到结丹期的,不是我看不起你,试问何德何能入的了那个老怪的眼?” 这不屑的询问,和这东一句老怪,西一个老怪,听得陈子文真是三尸蠢蠢欲动,咬牙切齿,然自己有几斤几两还是有数的,故只能是挑些不轻不重的问题忽悠回答过去。 可谁能想到就是这漫不经心的一说,把老怪的眼睛都激得一缩,赶忙和颜悦色的细细询问起细节来。 诸君你道为何这老怪的性情如何来了过去一百八度的转弯。 盖因为陈子文以为不重要的延寿桃丹药,来源事情已经翻遍,毕竟这件事的前因后果,过程结尾,他陈某人可谓是间接或直接的参与其中的。 “好,好,好,真是天助我也,小友眼下有一桩一步登天的大机缘在前,不知可否把握的住,如果不能老夫倒是可以协助一二。 只是老夫自修炼毒功以来,这手段是越发的不稳健,动不动就是使人全身青一块紫一块,七窍流血也是常有,晶莹剔透的肌肤,也是时常发脓疱生溃烂,最后慢慢在痛哭流涕,难耐中毒发身亡。 瞧你这身皮囊,虽然不是细皮嫩肉,风流倜傥,想来也不想发生那样的凄惨模样吧,如果你肯悄咪咪的把我这个纯良之人,不动声色的带进你所在门派里去看一看,瞧一瞧。 那三株延寿桃树何等风采,何等仙姿,你方才驾御辇冒犯冲撞老夫的大不敬,就此一笑泯恩仇,小友以为此小小提议如何? 可还堪堪入耳否?” 这老不羞,好大的脸,竟然能把威胁,和让做二五仔这种下作的事情,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明明煌煌,也真是没谁了,真不愧是从小以毒物为食的老怪物。 “这,这…不妥吧?恩师待我如子,恩重如山,又是法宝神兵,又是符箓功法,又是阵法阵盘,如此重如昆仑仙山般的恩情,就因为前辈几句威胁之语,性命有虞,就要行那人人唾弃,天下英豪闻之都要咬牙切齿,恨不得食髓寝皮,啖肉喝血,见之共击之的可耻行为。 怎么想都觉得不可为也啊! 前辈以为晚辈所言然否?在理不?” 唉,真是祸从口出,古人诚不我欺,想能想到就是这自己不怎么在意的延寿桃丹树,竟然过去了许久,还能惹出如此风波,颇有一种在山顶搬起石头往虚谷下,随意一扔,欣赏完巅峰旖旎风光之后,施施然下山竟然被方向,时间,地点牛马不相及,之前扔下的石头砸回自己脚的奇异感觉。 也不知是喜是悲,毕竟别人费尽心思,所追求的只是自己挖土空间里,冰山一角的九牛一毛,想想如同那三株延寿桃树优秀的还有一大片,就不知如何自处? 唉,这该死的富有,只能独自心里暗喜欣赏,又不能人前显圣的憋屈,试问天下英豪谁懂? “嘿嘿,小友着相啰,今刀俎为我,你为鱼肉,怎滴就不知道好歹,非要斧钺加身才知道后悔吗? 要知道老夫可是元婴大修士,莫说是你这小小筑基修士,就是你那恩师在吾面前,也要兢兢战战,礼让三分,不敢造次,说啥就是啥。 故你如今的坚持勇气做得已然可以了,大可不用有何心理负担。 乖乖带老夫悄摸摸的进去,得了那三株延寿桃树,回头高兴了赏你一点毒药玩玩,明白?” 见陈子文如此不识相,竟然让他堂堂元婴大修士,在此浪费口舌,如不是考虑到张雷老祖下次出关有可能进阶元婴后期,日后在这巴掌大小的南域,抬头不见低头见。 加之附近也有不少老怪在隐藏,不想节外生枝,他毒老鬼早早就让这敢于一而再,再而三忤逆他心思的陈子文,尝尝什么叫百毒噬身,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生不如死的滋味了,哪里还在此和颜悦色的聒噪半天。 而这一幕的场景在陈子文看来是这么的熟悉陌生,盖因不久前黑心老怪就是在分身邪道人,如此相似的场景中威逼利诱,谆谆教诲下改邪归正,跟了他陈某人日后一同浪迹天涯的。 这还真是天道好轮回,所做过的恶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时候一到,立刻马上就现世报,不管是被黑心老怪掏了黑心的年轻人,还是他黑心老怪本身,或是让黑心老怪弃暗投明的自己都遇到了冥冥之中的劫,如此一来真是细思极恐啊! 还不知道这位难上加难,为难于他的毒老鬼,后面会如何下场,难道也有一个低调的化神老怪,为难为于他毒老鬼,像今天一样他毒老鬼为难自己陈某人一样,轮回过来为难于他毒老鬼不成? “前辈所言在理,然想要我这个高贵的灵魂屈服,得加钱。” 被谆谆教诲了半天,也从话中琢磨出些许不耐烦之意,想来他陈某人在哔哔个没完没了,可能真的要罹难当下,是以摩挲着下巴,睥睨着毒老鬼提出来这个墨守成规的人情世故。 听这话的意思,浓眉大眼,相貌平平,老天爷最看好的崽,竟然今日要使璞玉浑金添瑕疵,折节侍贼寇,苟且偷生不曾? 倘若如此真是可惜可悲!叹!这已然黑魆魆,昏暗暗的污浊红尘,又要少一良善纯洁,侠骨丹心之士,呼呼哀哉! 第141章 分延寿桃树3 “小友果然是难得一见的俊杰,如此识务将来前途定然不可限量,老夫也不亏待于你,这部《百毒功》就传授于你。 虽然不是后面的《千毒功》,《万毒功》…可比的,然也算是一部不可多得的玄功,只要你日后稍加修炼想来不会比张雷老怪传你的雷法差。 特别是老夫在你身上闻到了股,若有若无淡淡淡奇毒的味道,想来应该很适合你。 对了你身上有啥奇毒,竟然能引起老夫这毒虺圣体的蠢蠢欲动,欲尝尝鲜而后快,想来小友看在老夫如此礼贤下士的诚意下,不介意匀点给本座品品味吧?” 一边从玄纁色螭龙纹储物袋里取出一部,封面五颜六色,正中间黑底衬托着百毒功三个鎏金大字,特别显眼的小册子递给陈子文,一边不忘记那吸引他毒老鬼体质有所反应的奇毒来。 猛然听到奇毒二字,心里本就有点郁闷的心,就更加不是滋味,慌得很,这莫不是不光要做那可耻的二五仔,还要消财免灾,真真可谓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啊! 面对此时此景,还能如何自然是认栽,心里暗暗发誓,他日若遂是凌云志,定要教这老怪不丈夫。 遥向当年的黄巢老哥,不也有过一段屈辱史吗? 他当时是怎么做的,吟诗一首: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最后也是如愿以偿,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 现在人在屋檐下,为了性命安危,也只能不得不低头。 遂一部毒书进,一小瓷瓶奇毒出,两物互相抵消,相当于废了半天口舌,全做无用功,啥也没捞到,可见不是人人都大方如妙手老祖,阵奇老道的。 也从侧面说明一个道理,嘴遁这玩意除了火影忍者里的鸣人,可以使的顺溜,不战而屈人之兵,别人没有这本事。 唉,倒霉。 接下来的陈某人,自然而然是在毒老鬼的淫威下,瑟瑟发抖的,避开其它老怪的目光,悄无声息的混进了黄枫谷里。 要做到这点一点倒是不难,主要还是这看大门的,不是神话故事里,看护天庭四大门户四大天王的存在,而是仅仅和陈子文同级境界,连名字都没有的小角色在看守。 加之这看门人,又不知道外面蹲守着不知道多少老怪,本该知道些许内幕的门派高层为了维稳,又很是好巧不巧的给封锁了消息。 如此一来,底层的修士弟子哪里知道,一场非常凶险的风波就发生在眼前,平时该干嘛还依旧该干嘛,丝毫不影响这大门的进进出出,是以只要毒老鬼能瞒过那些元婴老怪们的耳目,要进这看似严谨,实则漏洞百出的门户,还不是小菜一碟,手拿把攥,轻轻松松拿捏。 至于如何瞒过那些在宗门外,虎视眈眈,极善于察颜观色元婴老怪们的事,对于一个活了许久的老贼来说,就太容易不过了,不管是缩骨易形,还是容貌改天换地,乃至于变换气息都有的是办法。 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千万不要小看,一个活得够久,背后有门派传承有序做底蕴,兼之又是一个集诸多伟力于一身元婴老怪的手段。 毕竟三国演义里的司马懿老儿,就用活脱脱的例子证明,只要活的够久,兼之有一身智慧本事,不争不抢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一切。 嗯,还要具备不要脸,没有信誉可言这些特征才行。 何况是修仙者呢?何以敢米粒之光,小觑皓月当空之半分? “这里就是张雷道友平时闭关之所吗?看着果然风水宝地,如此一个洞天福地所在地必有阵法禁制,就是不知,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去,还要花费多大功夫,小友可有进出此地的禁制信物?” 顺顺利利跟随陈子文混进来的毒老鬼,獐头鼠目,鬼鬼祟祟的在一个禁制大阵面前,也是只能挠头皮,盖因,他本人除了毒功犀利,在其它修仙技艺上也只能说是平平无奇,毫无建树,对于这禁制阵法一道,更是一知半解,七窍通了六窍一窍不通。 “前辈说笑了,我也仅仅是师父他老人家收入门墙,满月过了没多久,如何就能有那宠幸之运,可以自由进出这重地的信物呢? 前辈既然对这拦路虎没有办法,事已至此,此乃天意,前辈要不我们此行的旅游闲逛,就到此为止如何? 咱们各忙各的去,就此分道扬镳,无所得又无所失,等我那恩师有暇之时,前辈再来拜访讨要那延寿桃树,岂不美哉?” 陈子文见事情似乎有所转机,于是乎非常稚嫩天真我的劝说道,希望那三寸不烂之舌的功夫,可以再一次发挥该有的能力,然到底是年轻。 空入宝山而不得,岂是这些老怪物们的性子,是以毒老鬼冷哼一声,不理会陈子文的疯言疯语劝说。 干脆活到老,学到老,当场就找了个避人我地方,从那神奇无物不装的储物袋里,拎出有关阵法禁制大全书籍来,津津有味,旁若无人从头开始看了起来。 那一眨不眨盯着书籍学习的认真劲,别说还真有点考研莘莘学子的模样。 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的陈子文还能怎样,也只能乖乖的也有样学样,悄摸摸的翻起那本刚到手还没捂热的《百毒功》来。 打得就是万一哪里看不懂的,就及时临近的向老前辈指教。 毕竟有些人情世故你不及时用,过后不候是常态。 总不能上香请魂吧,如此代价可太大不过了,还不如不学呢! “敢问前辈,这生吞蛤蟆,蝎子,蜈蚣这些毒物修炼之法,是认真的吗?这口味可真是重啊! 啧啧,向来只听闻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的,哪里还有这倒反天罡,嗦其赖皮蛤蟆的,您说这是正常人该干的吗?真是非人哉!” 刚翻开《百毒功》的初页,就被第一句话修炼之要旨给雷的不行,什么叫以百毒之物原汁原味生啖之,不咀嚼毁坏皮肤者佳,运转玄功可以事半功倍… 看看这是什么虎狼之词,茹毛饮血,修炼毒功的都这么不择手段的吗? 遂还没怎么往下阅读的陈子文,就大惊小怪的向过来人迫不及待的询问印证。 “真是少见多怪,生吃咋滴啦?为了神功盖世,荣华富贵,这下小小的挫折如何就不可行了,还有请你看书学习的时候认真点好吗? 翻到下一页,内容不是明明白白写着,不生啖之也可以吗?只是功效刚好反过来,事倍功半而已。 还有你这一惊一乍语气,和这怪异嫌弃的眼神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做非人哉,老夫看起来不像是人吗? 还是说张雷老鬼就是如此,教导尔等这样尊老爱幼的?” 眼含煞气,斜睨着上跳下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陈子文,在那里如跳梁小丑献丑,并悠悠开口接二连三诘难着,口吻说不上的阴阳怪气。 直整的心快口直的陈子文,就是一个激灵灵。 说不上的难受,联想到某画面,嘴里直嘀咕: “这,这,这文风怎滴如此似曾相识,和某本秘籍的开篇一模一模的调调,都是如此诲人不倦,令修炼者后来想起开篇,无不都咬牙切齿。 盖因首页明晃晃的写着,欲练此神功,必先自宫,然后好不容易得到秘籍的心急之人,就是不管不顾,咔嚓一刀下去,罕物一刀两断,溅起两朵浪花,都来不及包扎好伤口,便继续翻开下一页,但见写着不自宫,亦可修炼等字句来,你说衰不衰,眦目欲裂不眦目欲裂,悔恨交加不悔恨交加?” “小子你在嘀咕,联想啥玩意,吃点生玩意怎滴啦?老夫可记得有位圣人说过: “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这里的脍可就是生的肉,那味道老美味了,还有啖点生肉也还好吧,君不见多少你不知道的救命炼丹药材里,光听名字能美到心坎里去,要是实物一一对比,绝对三观尽毁。 如望月砂是兔子的五谷轮回之物,夜明砂是蝙蝠的新陈代谢产物,而白丁香是麻雀的去粕存精的遗物。 听说人中黄更是我们人族酝酿的至宝之一,暗合以形补形,以原味滋补原味的大道至理,小子你难道不知道,亏你还是张雷老鬼的徒弟,竟不知道这些,这家伙除了雷法堪堪入眼,也就这炼丹之术可以说道说道了。 他没教你点基础药理吗? 哦!忘了你才入他门墙也不过将将满月没多久,不知道这些也情有可谅” 不理会最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毒老鬼,陈子文已然是听完这话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中,这些内容好像《衷中参西录》似乎没有提到啊,难道是自己给遗看了不成? “前辈你可以不说话了,这光听着就犯恶心,画面云卷云舒款款浮现,怎滴就下得去嘴,哕,呃……” “嘿嘿,到底年轻人,没吃过什么苦,想当年老夫为了玄功有成,啥毒不吃,就连尸毒都要雁过拔毛,练一练,化为资粮,可以说你听说过的,没听说过的千奇百怪剧毒奇毒,就没有不练的,不然何以今日老夫有如此成绩,只要动些嘴皮子功夫就可以令你乖乖的就范,屁颠颠的就做了内奸,领着咱轻轻松松到这宗门腹地禁地里来。 唉!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没成想天命不在我,眼看就要达到目的,竟被这小小禁制阵法给阻了前路,真是气煞我也,不然那三株延寿桃树都要入我囊中啰。” 神态有点郁闷怏怏的毒老鬼,是越说越不得劲,只想挥手间就把这可恶的阵法禁制,给统统撕的粉碎碎骨,然后潇潇洒洒,光明正大的把灵植,给携带出走,另寻其它灵秀之地的洞天福地安家。 然这禁制阵法倒也玄妙,学习老半天基础知识,愣是没看出哪里的破绽来,硬出手倒是可以在一定时间破开,可这样一来不就违背了打枪的不要,悄摸摸进村的初衷了吗? 冥思苦想的毒老鬼也不知道接下如何是好? 唉声叹气老半天,也没有个头绪,只能望着阵法禁制叹息不已,颇有一种文天祥零丁洋里叹零丁的愁绪意思。 第142章 分延寿桃树4 听了毒老鬼的话,陈子文只在心里冷笑不已,同时也在庆幸张雷老祖这阵法禁制来的好来的大妙。 不然让这老怪势如破竹一样丝毫阻碍都没有,轻易就得了那延寿桃树去,那自己这个导致灵植被盗,丢失的罪魁祸首,事后还不被张雷老祖扒了外衣,吊在形似歪脖子树的大树上,狠命输出鞭子。 虽说这延寿桃树在自己挖土空间里多如牛毛,一片又一片地域肆意妄为生长着,根本用不完。 然这个又不能说出来,更不可能傻缺一样当面掏出几斤炫耀,你们争破头颅的玩意,我有的是,想要多少随便吧。 是故这阵法禁制里三株延寿桃树,就是目前唯一的,如果丢失。 一想到那画面,都可以提前感同身受那皮开肉绽,痛不欲生,心里憋屈的疼痛感觉。 又或者是毒老鬼如愿以偿后,来个杀人灭口也未尝可知。 总而言之,如果不是陈子文有底牌,可以在非常时期逃得生天,绝对会在遇到此事时惶惶不可终日。 然,又有谁能想到他会有置之于死地,也可脱身的机会呢? 是以陈子文才有那闲情雅致,翻看《百毒功》遇到疑难问题时,不惜有可能触犯性情古怪的老毒鬼,也要孜孜不倦加紧时间学习一些旁门左道。 而不是时刻想方设法,想着怎么逃离眼下受制于人的困境苦难。 见陈子文不理会愤愤不平的自己,老毒鬼,自然是悻悻的恢复到原来临时抱佛脚的状态中去。 又认真详细的琢磨起这阵法禁制大全基础去了。 一时间这里鲜有人影,偶有莺鸣鹤唳,芝兰荀草盛开的地方,倒是安静了下来,以至于哗啦啦的翻书声不绝于耳,那是两个对待,知识浩瀚如烟海泛舟遨游的诚恳态度呢! 如此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只知老毒鬼手中那本厚厚的书籍,被他从头到尾的翻过一遍又一遍,终是在又要重新周而复始这个动作之时。 两干枯手掌,蓄力狠狠的把书给重重合了个严丝合缝,啪的一声闷响,碧浪一样向四方层层叠叠,循序渐进荡漾开去。 与此同时老毒鬼的双目,也是在那一瞬间,碰发出一道可化质的光芒来,咧嘴阴恻恻一笑道: “不能再继续等待,免得节外生枝,要下场亲自验一验这段时间以来的学习成果才行,就算不成功,也算是尽力而为了。” 于是乎,老毒鬼在陈子文诧异万分,又在情理之中的目光下,果断对窥视以久,始终油盐不进的阵法禁制,就是温温柔柔,畏畏缩缩的东一榔头,西一敲击的款款试探起来。 别说老前辈就是老前辈,这手法端是了得,撩得阵法禁制终于有了反应,阵阵涟漪之晕四荡开来,时不时那里亮起霞光,这边又发出噼里啪啦抗议哀嚎声,就差弥漫着这些许血腥味于空气中。 就可以完美释义什么叫无烟之战。 眼看就要破开第一层禁制,然纸上得来终觉浅,到底还是没有让守护此间重重阵法禁制给屈服。 仅仅是在毒老鬼喜出望外,眉开眼笑的一刹那,又倔强的给高傲的恢复原状。 对来犯之敌不屑一顾起来,那一瞬间陈子文好似都可以听到一声清脆娟丽悦耳的冷哼之声,徐徐传入耳来。 “噗嗤,呵呵…” 看毒老鬼刚开始时那副郑重其事,胸有成竹的神情,还以老将一出马,一个顶俩就手到擒来呢? 结果忐忑不安,看了许久,又是舞刀弄棒,又是东敲西打,结果折腾了半天,就出弄个虎头蛇尾,岂不是惹人贻笑大方,好在陈子文也知道自己是阶下之囚,受人把柄的弱者。 故本来要放声大笑的气势,硬生生是觉悟高挂被双手捂住,变成了讪讪一笑。 就是如此率真的憨笑,听在某些人耳里,也如炸雷一般引人联想,那句古话怎么说来的,笑者无意,听者有意,更何况这呵呵,在某些特定环境下丝毫不亚于放肆嘲笑。 是故,毒老鬼的阴森森语调,立马就寻上了还在压抑捧腹捂嘴憋笑的陈子文: “陈小友,你认为这事很好笑是吗?要不你来尝试尝试,如果做得比老夫出色,咱说什么都不不吝啬奖赏,如果不比老夫的好,咱更加不抠门几斤毒药让你品鉴品鉴? 来吧,尽情展示你的儁逸之才。” 听到毒老鬼话里话外不满隐含威胁,唬得陈子文赶忙憋红了脸,连连摆手,死命的表示摇头呐喊,自己不行: “前辈误会,误会啊,小子方才只是恰逢其会的,想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一时忍不出笑将出来而已,岂敢心生藐视之意,还发出不合时宜的讪笑来呢! 又何德何能有本事和前辈一较高下,撩拨这个前辈都奈何不了的阵法禁制呢? 是以前辈千万别多心,这真的仅仅是一个非常巧合的误会吧了,如果前辈不信,晚辈可以把刚才那个惹得晚辈不由自主发笑的笑话说出来分享一二,兴许也可博得前辈,莞尔一笑,消消心中郁闷之愁绪呢?。” “好啊!你说说看,如果不能引得老夫咧嘴一笑,我就让你尝尝老夫对晚辈,关爱有加的特殊手段,是如何的令人毛骨悚然。” 这语气已然不是咬牙切齿可以比拟,有时候陈子文心里都在想,就算是临时想到一个非常好笑话来,这老怪都有可能昧着良心说不好笑。 然形式比人强也只能强忍着来个急中生智: “咳咳,前辈我觉得你这破阵法禁制的手段,就如同矮穷矬的毛头小子撩国色天资,高高在上不染尘埃的仙子一样不得其法啊! 毕竟你这刚刚入门的破阵法禁制知识,既无沧桑岁月时间的沉淀,又无经年累月光阴的实践,一上来就要搞定如此繁杂变换多端的高等货色,确实是有点想当然,这换谁来都得失败啊! 故前辈大可不用挂怀记心上,也许,可能换个角度思考解决,情况就不一样大有可为了呢?” “哦,小友计将安出?洗耳恭听。” 虽然这语气还是如此的生硬不近人情,然能听得劝谏就是好征兆。 于是乎陈子文也不多想,赶忙把刚刚灵光一闪的念头,竹筒倒豆子一样的纷纷杂杂的给说了出: “多谢前辈容禀,圣贤有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咱们这一领域的本事不济,大可以找专业人士,专攻之道的大才来攻克啊,为啥要傻乎乎,憨憨蠢蠢的一定要要自己上啊! 此事就如结交道侣一样,不一定都要好看的,贤惠的,婀娜多姿的,只要管姻缘的月老说她是最合适你的不就成了,毕竟红线一牵,哪还管是不是残花败柳,蒲柳之姿,冰清玉洁完璧之身等等情况。” “哟嚯!没想到小友于此道,竟然有如此深度的感悟,老夫不如也,罢,罢,罢,就依小友所言,再另外去找一个专业人士来搞定这阵法禁制。 只是小友有如此锦囊妙计,为何不早说,白白让老夫在此浪费时间和生命,莫不是小友心里还有啥不甘的想法,不到生命垂危之际,绝不出某策划,嗯?” 唉,这老怪果然有病,自己的问题,非要硬给别人说他的不是,你何许人也? 他陈某人又是何许人也,岂敢在颓势之时,分不清大小王的胡乱置喙多舌,万一,一个不小心,不谨慎的一句话,让毒老鬼他自己联想到什么,也来个曹孟德怪癖,胡乱砍杀,岂不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委屈巴巴的看着有意诘难自己的老毒鬼,陈子文心里也是有一万头羊驼神兽,浩浩荡荡的呼啸而过。 不知不觉相由心生可怜兮兮的辩解于人道: “前辈你这可就是纯纯粹粹不讲道理了,你为元婴后期大修士,玄功盖压当世,跺跺脚,这南域三分地都要抖三抖,法力无边,上嘴唇一碰下嘴唇,红口白牙的慢条斯理说一句话,就从者如云,愿为鹰犬者如雨。 而我仅仅是一个筑基不久的小小蝼蚁,目之所及遍地都是,说句自抬身份的话,弱如过江之卿也不为过,您说就这条件,云泥之别,我敢在您面前胡咧咧,炸刺吗? 自诩我还是很惜命的,是以前辈你懂的,不敢祸从口出啊! 明察秋毫,恍若化神的前辈以为然否?” 说完这番自己听了,都觉得有点腻歪过誉的阿谀奉承,才敢恭恭敬敬,唯唯诺诺的抬起眼皮去看毒老鬼的面目表情。 希翼可以从那张变幻莫测,遍布岁月痕迹,挂着几撂白胡须的老脸上,看出丝丝对自己利好的神情来。 然老怪就是老怪,喜怒不形于色已如常态,好在接下来的话语给了陈子文不是很糟糕的感觉。 不然他陈某人也只能兵行险招,趁着老毒鬼不慎,小看他一个小小筑基,用百里传送符箓,逃之夭夭。 一切恩怨情仇只能等来日他陈某人,潜龙腾九渊,行于九霄云外时,再一一清算,这年这月这日这时,结下的胯下之辱。 “所言在理,这一次就算老夫太过自大,竟然忘了虚怀若谷的大道玄机,唉!也该老夫命中有此厄。 日后小友但凡有啥好的灵光一闪,大可畅所欲言,咱也不兴那以言获罪的恶劣行径,小友以为中否?” “前辈所言甚是,晚辈日后若有所悟,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以报前辈的孜孜教诲之德。” 就在这一大一小两个互飙尔虞我诈之时,在某处秘密之所闭关的张雷老祖,已然是炼药,服丹,闭关成功进阶到了梦寐以求的元婴后期,成为了南域又一个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话事人之一。 那一刻的喜悦不光难以溢于言表,而且还有秘密之所外面的风云变化,竟相以云卷云舒瑞彩乍现默默相庆贺。 “哈哈哈哈,好啊,老夫张雷果然天纵奇才,大道可期,得上天垂怜,在晚年寿元无多时,送来几个福缘深厚的乖徒。 连带着送上延寿桃树这等神物,可见天命在我,等出去了,定要好好再此奖励那几个爱徒,如无他们,岂有我张雷的大修士机缘,是以人不能忘本,要关心体贴的护他们一程修仙之途。” 然这等感人肺腑的师徒之情,又能走到哪一步呢? 毕竟张雷认为的爱徒之一陈子文,已然是踏上了不归之途远矣。 不知佛说:“苦海无涯,回头是岸”的真言,能否也普照一下,迷茫不知所措陈某人一段路程呢? 第143章 分延寿桃树5 张雷老祖这边功成圆满,大道更进一步,仅仅是稍微巩固了一下修为境界,就急忙忙的起身,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迫不及待腾云驾雾,风雷电掣的往宗门驻地赶去。 盖因就在毒老鬼撩拨他亲手布置下的阵法禁制时,他就通过事先设置的后手,于千万里之外得知了大概事情。 有老不羞或梁上君子,或强盗在惦记他亲手栽下的三株水灵灵,惹人垂涎三尺的延寿桃树。 不是说他张雷老祖的洞府所在地,就没有其他灵植仙葩,可以遭人觊觎,而是云云众灵植中,或是其它宝物里,互相对比就这三株婳祎仙植,更值得别人动心思,还是坏主意。 而张雷老祖在得到示警之后,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的也是,和那三株刚刚结下不解之缘的倩影秀丽样貌来。 而不是其它灵兰仙芝,也不是鸿鹄丹鹤,更不是木青,金白那几个在里边纷纷闭关,以求突破的几位记名弟子。 这里张雷老祖火急火燎的往回赶的事情暂且不表,且说那毒老鬼听了陈子文这个小机灵的急中生智,提出来的提议后,也是废话不多说。 玄服纁裳大袖一挥,不知道使了什么术法,昏昏暗暗一朵黑烟就裹挟了,还在暗自心里沾沾自喜,以为又逃过一劫的陈子文,几个起落间消失在这,流水潺潺,叮叮咚咚,逶迤不知流向何方的小溪旁边。 仅留兰香薰馨互相缠缠绵绵释放的香气,弥漫着这一片人间佳境空间。 而又使诈出得别人形同虚设宗门大门的毒老鬼,先是询问自己人有没有破除阵法禁制,特别厉害的老手。 无奈谙熟之道者,都统统留在老巢看护修补,坐镇,提防北原犬戎人的时时骚扰,这一次竟然天公不作美,一个能堪此大任的都没有来。 也只能悻悻的应付了几个想要寻根问底的盟友,去冒着风险联系其它几方势力的魁首领军人物。 果然柳暗花明又一村,到底是人才济济的势力,轻轻松松的就招来了几个术业有专攻的人才,虽然修为境界和陈子文一样,同是筑基期低了点,又是一副耄耋之年,白发苍苍,行将就木的老叟人物,乍一看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朽木残柳。 然到底是专业人士,哪怕是形象气质差了点,也是被毒老鬼一阵忽悠能建功立业者,大大赏赐的承诺,给刺激的嗷嗷叫,舍身成仁的模样。 而得到这几个人才的代价,就是毒老鬼心疼的出了一泼血,不是送出了能结丹的丹药,就是品质看上去起码有下品级别的法宝,和这些老怪们话里话外,隐隐约约的猜测。 可到底是没有证据实锤,故也只能默默先收点好处,至于所推测的事情就算为真,又如何,难不成仅凭他毒老鬼一个人,就能吃得下这个天大好处不成。 所谓事情没有盖棺定论前,一切皆有可能,逐鹿中原,鹿死谁手未可知也。 这大概就是那几个大势力魁首的意思。 这些道理作为活了近千年的毒老鬼,怎能不知,然时不我待,徒之奈何? 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就看接下来谁的实力更胜一筹,不然纵是阴谋诡计簇簇出,也是到头来一场空罢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毒老鬼这一次混进别人宗门大腹地,还是事先使了个障眼法,足足的吸引了暗中窥视的目光,然后虚晃一枪,来了个金蝉脱壳,再一次的回到了离开没多久的阵法禁制面前。 这一次面对这油盐不进,乌龟壳一样,令人愤懑的阵法禁制,再也不是如同之前一样只有两个门外汉,而是足足的多了几个术业有专攻的专业人士,悄无声息破处之,井然有序的蹂躏着。 果然须臾间对几个老手的撩拨骚扰破除,这冰冷冷,不近人情世故的阵法禁制。 终于是半夏哑喉咙,本是宁死不屈都不发出声音的境况,到底是遇到了天克生姜给如同冰雪遇骄阳一样,慢慢的融化,涓涓细流汇成溪,又聚成滚滚长江东逝水,一泻千里奔赴到海给破了防御。 原是无懈可击,天衣无缝的阵法禁制光晕,到底是能容纳几个人安安全全的进进出出,也丝毫无阻碍。 见得如此场景,乐得喜怒不形于色的毒老鬼,当场就大大赏赐了那几个老朽好几瓶丹药,和几件看模样都是上上之选的极品法器,刀枪剑戟,斧钺棍棒,琳琅满目一大把,以至于陈子文都因献策有功,而胡混了好几样好东西。 杀人利器,护道之甲,陈子文自然不缺,然这堆赏赐里有好几样看模样玲珑小巧,华丽夺目的金钗玉簪,以及几件看上去,都是稀罕之品的生活,居家装饰玩意,也被陈子文一一顺入囊中。 毕竟一堆利器里面难得有锅碗瓢盆,金瓯玉甗,银箸铜斝,怎能不吸引陈子文这个爱好和平生活,不是饮酒收书,就是听曲观舞,再不济也是给些可怜人一个温暖之家。 厌恶打打杀杀,阴谋诡计,朝九晚五,东嫌西弃假感情羁绊,而这些小玩意正是真性情之人该垂怜之物。 至于为何毒老鬼在打开阵法禁制芳心,能够自由进出时,没有第一时间就把连同陈子文,在内的几个累赘知情人士,给咔嚓一了百了。 而是十分大方爽快的有过必罚,有功必赏的一一履行诺言,这个也许只有他毒老鬼一个人心里清楚了。 然陈子文可以大胆的猜测,小心点的暗忖脑补,应是,毒老鬼是元婴大修士,犯不着和几个修为低下的小辈斤斤计较,特别是在有功与他,成功的破除阵法禁制这个拦路虎后。 就行那为人不耻,万一隔墙有耳,一不小心,或是事后有人根据蛛丝马迹,推测出他堂堂几国联盟的魁首,竟然在功成之后,不赏赐有功之臣,反而残忍无信杀人灭口之事暴露出来。 实在是有违他毒老鬼的英明神武形象,和不利于以后的人情世故往来,在借人出来前那些老怪谁没有一些心眼,有所质疑,如此一时间纷纷死掉,一些破解阵法禁制的行家里手,岂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 再者,一些修为不济的小辈在毒老鬼看来,就算是有神器在身,没有足够的实力做底蕴,又如何能翻起大风大浪,难道仅凭一腔热血,或是有情饮水饱这种玄之又玄的忽悠,就可以放倒差着好几个大境界的元婴大修士吗? 别开玩笑了,又不是活在梦里啥都有,啥都可以白日做梦,门当户对,龙凤呈祥才是自古以来的准则,不然何以有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泥鳅妄想跃龙门,白日做梦这等意难平之语。 当然黑心老怪,被陈子文轻轻松松拿下收到麾下,纯纯粹粹是个天时地利人和,可遇不可求的意外罢了,故这个不作数。 最最最重要一点,大概就是对自身一身神鬼莫测,仙魔遇到倒要退避三舍的毒功,有所成竹在胸,不惧一切风风雨雨,鬼魅魍魉,阴谋诡计吧! 也有可能是在后面还要用到人家的专业技能,毕竟这才刚刚得以进入第一层禁制,谁知道在后面还有没有其它稀奇古怪,更加难缠的的阵法禁制。 故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一切尚未可知也。 智者不为也。 若毒老鬼是脑子缺根弦的家伙,又岂会是一大势力的魁首呢? 果然随着众人跟这毒老鬼的慢慢深入,前方路上还有许许多多,密密麻麻,层层叠叠,或隐或显,或实或虚奇形怪状,真假难辨的阵法禁制。 看到这等布置,暗中嘘了口气的毒老鬼,就知道能够作为三株延寿桃树,暂时蜗居的金屋玉巢,怎能就是一层简简单单的防护呢! 置身处地的试想一下,如果是他毒老机缘巧合下得到这等灵植,也是不吝啬层层叠叠的阵法禁制。 乃至更甚要日日夜夜的相守左右,一刻也不离开,凡有离开视线半点,都是对生命的蔑视不珍惜。 特别是对于他这种金钱财富,红颜知己都拥有过,而寿元却无多的老怪老来说,更加弥足珍贵。 是以见到这阵仗毒老鬼已然是心中有数,一点也没有慌,仅仅是迟疑片刻,就示以术业有专攻的牛马工具人,上前继续开解,以期再接再厉再创辉煌。 而这些刚得了好处激励的老朽们,也是纷纷不负众望的再一次屡建奇功,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做非人哉,什么叫,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 可怜张雷老祖许以厚望的最后倚重,结果在这些熟手面前竟然如此不堪起来,好在这些人虽然经验丰富,然到底大道五十,隐去其一,留了一线生机。 还是修为低下,没能摧枯拉朽,一次性破解到底,给了还在披星戴月往回赶的张雷老祖些许安慰。 就这样一路势如破竹,走走停停,千难万险的来到了栽种有延寿桃树的核心之所。 毒老鬼殷殷期望,望眼欲穿的看着眼前,最后阵法禁制保护的枝干蜿蜒曲折如虬龙,又如凤舞九天一样来回互相穿插,水灵灵,鲜嫩嫩,沧桑桑,姿态万千屹立于内的三株延寿桃树。 以觉这尽在眼前的囊中之物,不会有任何波折,一时也是激起,毒老鬼内心深处的种种臆想,或是炙热或是贪婪,一时间全部都通过眼睛绽放开来,喉咙也是不知觉不觉咕噜噜的吞咽起口水来。 身上肆意妄为的毒雾也是更加的蠢蠢欲动,翻滚不休,配以那情不自禁紧攥的手更加的狰狞恐怖起来。 然事情真的如此顺利的得进行吗?常言道不如意者十有八九,希望往往在最有可能触摸的时候,又冷酷无情的泯灭消失归于黑暗再是常事啊! 第144章 意外再现 三株延寿桃树眼看阵法禁制外,有个不怀好意的家伙在虎视眈眈,目不转睛,丝毫不掩饰心里都对他们的觊觎之心,顿时是被吓的窈窕身子瑟瑟发抖起来,紧跟着就是几片枯黄桃叶,簌簌往下飘去。 似乎真的被毒老鬼那眼中的炙热给唬到了一样。 “哈哈,果然好罕物,竟然如此仙姿国色,灵气盎然,隔着屏障那股子不凡都清晰可见,不枉费老夫如此大费周章的来回折腾。 快,快,快尔等专业人士,立马给老夫把这最后的阵法禁制给破了,到时候老夫绝不心疼赏赐之物,结丹之药,法宝之器任选。” 听得这壕无人性的承诺之语,那些助纣为虐的家伙,立马是不由分说纷纷亮出绝技,死命的蹂躏最后的防御。 眼看那最后的坚持也要破碎当场,说那时迟那时快,忽然听得一声霹雳炸雷之音在众人耳畔骤然轰响: “尔等宵小之徒,给老夫住手,但凡伤害到三株延寿桃树半分寒毛,绝对上穷碧落下黄泉,不死不休追杀到底。” 关键时刻张雷老祖还是追风逐电,电光石火,万分惊险之际,挺身而出挽救,三株可怜巴巴的灵植仙卉于危难之中。 嚯!好一出自古就有的英雄救美,这一声铿锵有力,正大光明,关怀备至,咬牙切齿,怒火攻心,可谓是如同一彗星撞水面,刹那激起层层叠叠,波澜壮阔的千层浪来。 不论是在陈子文耳中还是毒老鬼心里,乃至那几个正在奋力一击的专业人士,都如遭雷击,一时间不知所措,迟缓了片刻功夫。 蓦然回首的毒老鬼,当下,赶忙追促那几个专业人士赶紧破阵。 而他自己已然是悍不畏死的御驶着,由无味无形的毒雾,悄然转变成刺鼻,令人作呕,带着强烈腐蚀性形态的毒气,果断出手,抵挡不宜时宜出现,误他前程的张雷老祖。 见垂涎于他张雷老祖灵植,不告而取的小蟊贼胆敢,倒打一耙,反客为主,霎那间本就怒火攻心,须发皆张,怒目圆睁的脸色。 更加的狰狞恐怖起来,毕竟任谁家遭了贼,被主人发现了之后,哪一个不是夹着尾巴溜之大吉而后快,岂有吃了熊心豹子胆,倒戈一击的道理。 是故,本来只想驱逐出户,不节外生枝的想法,瞬间就改变为殊死一搏,哪怕拼着身死道消,鱼死网破也在所不辞的含恨一掌心雷,就恶狠狠的和毒老鬼蓄势待发的一拳毒拳,来了个硬碰硬,轰隆轰隆,噼里啪啦,这两相一搏,果然石破天惊,鬼神退避。 孑然迥异的两股力量,在相碰的一刹那,以两老怪为中心,顿时就把周围的花草树木,山石水潦等物,纷纷给横推激溅出几百米开外,而气浪能量波丝毫不见减弱。 依然睥睨四方,毫无忌惮的扩大着地盘,但见本来还嘻嘻哈哈,互相低头交颈,缱绻呢喃细语,着彼此心意的蓊蔚洇润苍松翠柏,和绿草如茵,无忧无虑奇葩仙卉,正合一些蜂来蝶恋互动嬉戏呢。 结果一个,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降,一股脑非常不懂怜花惜玉的给,统统摧枯拉朽把她们这些天真无邪,纯良至善的精灵们,整整齐齐,粉身碎骨,或化为齑粉给全部送到另一个昏暗寂静世界去,再续前缘。 好一个威力无穷的愤怒一搏,这一瞬间不知又添了多少孽债冤魂。 唉!可惜可叹,这两个不当人子的老家伙,真真是造孽啊! 然别说这些花花草草,树树木木,遭了老大活罪,就连被老天爷一向看好的崽,陈子文也是在那两股力量爆发的瞬间,人也由自主的圆润的滚出去好远好远。 好在陈子文博古通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很是有感悟机智的随时随刻,都叠加着不少防护马甲,不然就不是皮青脸肿,骨骼移位,吐口瘀血这样的轻松苟延残喘。 而是如同隔壁那几位术业有专攻,在那两虎相斗时,正在孜孜不倦,加紧破解阵法禁制的高才们,一时如破破烂烂柳絮一样,随疾风骤雨,到处磕磕碰碰,四仰八叉的躺地上,一动不动,是死是活至今上可知呢? 见得几人如此凄惨模样,陈子文不由心里惴惴不安,和有些庆幸自己,深谙苟之大道精髓而沾沾自喜。 毕竟命大多数时候仅仅只能有一条,怎么的珍惜都不为过,而那几位仁兄,和此地刚才还花团锦簇,鸟语花香,郁郁葱葱的场景就很好的阐述了什么叫做,有远虑而备之者无忧也。 “咳咳”捂着顺手指缝流鲜血不断的嘴巴,陈子文也不敢耽搁,赶紧非常利落,运转身体里还残存些许的法力,狼狈不堪的又向着远处润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是能润多远就润多远。 丝毫不顾忌,自己是筑基有成的修仙者颜面。 盖因这里的动静用脚趾头想,不久的将来这里一定风云际会,不是恶龙来盘旋,就是孽凤翱翔。 是以惜命为上的陈子文,理所当然是赶紧有多远就溜多远,他陈某人可没忘记宗门外,此时此刻还隐藏着窥视延寿桃树的不少老怪的事情呢。 再不加紧时间开溜,他陈某人也只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亮出百里传送符箓逃之夭夭,或是干脆如丧家之犬一样,拿出跨界令牌,在众目睽睽之下重新回到红楼梦世界,给林妹妹亲手调药汤,边治疗一身的伤势。 林黛玉那促狭担心的目光,都不用亲眼看见,都不由自主的浮现脑海,作为一个志要护的红颜佳人一生平安,快快乐乐生活的人,怎能够灰溜溜的回去,徒添卿卿倩影哀伤落泪担心之态呢? 是以不到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够萎靡退缩,鏖战到最后一刻才是真汉子,最起码也要到金丹期之境,才有荣归故里的必要。 “哎呀,气煞我也!毒老鬼你看你干的好事,竟然把好端端的仙植灵株给摧残得如此模样,之前生蓬勃生机的碧绿玉叶无也一片残存,细枝苍干也折了许多,参差不齐的真是一个凄惨模样可以形容。 这汩汩渗出的琼浆玉液也忒多了点,这要是搞不好,别说开花结果了,日后能不能重新焕发生机,都未可知,你这家伙就是恶魔,暴殄天物的罪人。” 刚和毒老鬼对了一招的张雷老祖,那是眼睁睁看着守护三株延寿桃树的阵法禁制,如同纸糊一样,一下子就化为纷纷扬扬的点点滴滴星芒,泯灭于空气中。 然后那长在他心里如同天仙一样惹人怜爱的延寿桃树,就被一只无形打手给蹂躏折磨的不成了形。 眼看着就要连根拔起,到底是他张雷老祖亲自栽下,视如亲闺女一样的灵植,更是助他良多,故刚才要拼个你死我活的念头,早早在看到这一幕时就彻底心软。 立马收了几分法力,转而一个雷瞬移,来到这三株雨打芭蕉,楚楚可怜的三姊妹前面,抵挡下后面的暴虐力量,这才堪堪护住了这三株,自从被陈子文拿出来当筏子算计,命运多舛姊妹的身家性命。 挡下致命一击后,张雷老祖都懒得看毒老鬼,那张诧异莫名的脸色,反而是老夫亲,关爱呵护自家闺女一样,围着三株延寿桃树嘀嘀咕咕,里外打量和用颤抖的手抚摸这里,又捂那里。 更是一边不间断的怒骂起,毒老鬼恶行不当人子的行径来。 丝毫也不顾忌脸色愈发阴沉的毒老鬼,和渐渐不知何时多起来气息隐晦,或深不可测的幢幢身影。 “呦,这就是延寿桃树吗?果然气质不同凡响,非残花败柳,烂葩贱卉可比,唉,就是眼下看着境况不大妙啊! 张道友要不要贫道出手协助一二啊!咱灵植子自诩在灵植栽种,止损培元上,在这南域之地巴掌的地方,还是有几分自信的。” “那还不赶紧使来,更待何时?若真能把这三株灵植仙株给重新焕发青春,吾张雷也是不吝啬道友,一个日后品鉴此物奥妙的名额。 当然造成此恶果的某些宵小之辈,就另当别论了。” 这话气得毒老鬼就是一个急眼,要施放他那无穷无尽的毒雾来,跟张雷老祖继续论论长短。 然到底是这三株延寿桃树长得国色天资,关系重大,入了不少在场元婴老怪的法眼。 乃至元婴大修士的正道盟,正气宗,凛然老道,和魔道阵营的阴阳门,阴阳老魔纷纷拿眼神示意毒老鬼稍安勿躁,现在救治灵植要紧,别节外生枝,不然就大有可能联合起来锤他毒老鬼的意思,这才使得毒老鬼愤懑不已的压下酣畅干一场的心思。 而灵植子也不管在场众人的机锋,只是胸有成竹施施然施以手段,不是从类似大喜大悲,求苦救难观世音菩萨一样玉净瓶里,洒出几滴晶莹翠绿,芳香怡人的神秘露珠落于树身树根。 就是掏出一皂囊橐,从中给抖落出不少黑魆魆泥淖来,重新把延寿桃树裸露出来的根须给覆盖上,之后更是大费周章,不知使了何等妙法,用金剪玉铰把那些残枝败干,给咔咔嚓嚓一顿操作给捯饬了一遍,别说如此一看倒也有模有样起来,不是刚此那副葳葳蕤蕤的凄惨模样。 如此术业有专攻的救死扶伤,倒也有可能把这三株可怜巴巴,凄凄惨惨戚戚的姊妹,给哄的回心转意,在不知多少岁月后,肯萌芽吐叶,开花结果? 第145章 意外再现2 就在众老怪或是炙热殷殷期待看着,灵植子潇洒如意施展各种手段救仙株,或是低眉顺眼凝思暗忖着,怎样在这三株延寿桃树上分一杯羹时。 猝然间就听远远的传来几道忐忑不安,又有些不可思议的询问之音: “老祖这是发生了何事吗?怎地又有如此多的各门各派的前辈光临敝派?” “啊!老祖您竟然真的突破到元婴后期,成为南域为数不多的大修士之一,如此真是上苍庇佑垂怜我派,可喜可贺啊!” “是极,是极,如此我派也算不用在各方实力的虎视眈眈中,憋屈的狭缝生存,左右为难,可以昂扬挺胸的行走修真界,当真是可歌可泣,大排筵席,好好酣畅一番才是。 正好诸位各门各派的前辈们都不请自来,岂不是天公作美,如此不知各位前辈可有贺礼奉上,小子不才,忝为一派掌门,这收贺礼,和记录人情世故往来的繁琐之事,就不劳老祖他来人家挂怀了。 劳烦在下,倒是荣胜之至。” 张雷老祖听了这几个门内弟子的话,也不加掩饰什么,直冷哼一声,眼神不屑,直言不违道: “什么不请自来,为老夫我道贺,纯属无稽之谈,惦记老夫这三株仙株倒是真,当然不告而取偷之,也是大有人在。 真是世风日下,遥想当年我辈先贤,哪个不是披荆铲棘,忠肝义胆,义不容辞,侠者风范,儒雅之风,坚守道义。 和外界之魔族拼个你死我活,舍身取义,没成想到头来竟然保护了这么些个玩意出来,真为那些英勇就义的先贤之辈感到可惜!” 张雷老祖这张嘴真是如雷霆一样刚猛炽烈,一点也不容忍丝毫瑕疵在眼里晃荡,有啥不痛快就说出来,连指桑骂槐的伎俩都不屑用之。 当然之所以如此表现的愤愤不平,意气用事,一张嘴就是群伤,丝毫不顾忌别人面皮,盖因看到三株本来只要按部就班快快乐乐,开开心心生长个百来岁月,就可多出许多勉强可以入药的延寿桃来。 到时候炼些小丹,和一些人之将死的老怪一交换,岂不是又是大把大把好处入账,可以说这些延寿桃树,还没开花结果呢,就已经被自诩老父亲的张雷老祖,安排的妥妥当当。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美梦还没做多久呢,就啪嗒破碎了一地,而且还是他眼睁睁的亲眼看着破碎的,可想而知心里有多窝火。 兼之以为元婴后期后,这美梦可以更加的高枕无忧呢,结果完全两为事,南辕北辙都不为过。 如何不让人恼怒,是故本来还有点人情世故的张雷老祖,也是寻到一丝借口就立马忒天忒地忒空气起来,当然做了亏心事的人更是在火力的中心处。 “哎呦喂,张老怪,你别阴阳怪气的说三道四,本座之前就是要据这三株延寿桃为己有,怎地啦? 修仙界一向以强者为尊,顺者昌,逆者亡,莫不如是,你祖坟冒青烟得了头茬,也算鸿福齐天,机缘巧合,咱不计较这些,算你福缘深厚,机缘不浅。 现在事情白露,泄了消息,怎地能者有心一亲芳泽有何错? 不信你问问在坐的诸位道友,能够一路顺顺利利的修炼到元婴期,哪个手里是干干净净的没沾点血,现在你跟咱提什么有德者居之,哪有这道理可言? 也休说先贤们的丰功伟绩,但凡老夫我生在那个群魔乱舞,妖魔纵横的时代,咱老毒鬼也绝不含糊,定当义无反顾,先干他们一炮。 然现在咱不是没能托生在那个时候嘛,是以现在这仙植事关重大,关乎诸多道友的福祉仙途,能否更进一步,得大家伙议一议在作定论,诸位道友以为然否? 现在可不是你一言九鼎的时候了,当然你作为发现者,又被你移栽到此的功绩,到时候给你一个名额就不错了,可千万别龇牙,不然嘿嘿……。” 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老怪们还没得及附和呢,就被张雷老祖的惊天气势,给强势镇压在角落旮旯,一动也不敢动。 “好,好,好,毒老鬼你牛逼,老夫脾气暴躁,骨头又硬,这小嘴也没抹蜜蜂屎,自认说不出你那样甜言蜜语,巧言令色,喧哗取众,颠倒黑白的大道玄机来。 这就去你几国盟的地盘,也按你这歪理邪说,给弄几样,看着顺眼的好东西回来当底蕴。 据说你们那几国盟还是有几株长势非常水灵的灰枣,可堪一食的,正好老夫对这些灵植鲜果都是很嘴馋,也去采果撅根酣吃一番,不知可否啊?” 这番自诩理屈词穷的话,着实把毒老鬼和在一旁津津乐道的吃瓜老怪们,给说了个哑口无言,盖因按这道理说来,人家张雷老祖倒也有那实力到处浪荡祸害。 可话又说回来,谁宗门里没点好东西做压箱底,比如雨花国三派共有的天地灵物,灵眼之树,又比如正道盟里持有的一座时常喷发珍稀灵材矿物的活火山。 和魔道阵营拥有的一处,时常可以衍生出稀有水产品的灵潭,诸如此类者多如牛毛,举不胜举,是故,谁敢应和这话啊! 只要敢吱一声,下一回瓜就要吃到自己脑门上了,毕竟人家张雷老祖有这个实力做到。 加之没进阶元婴后期成为大修士时,就可以凭着犀利无双的五雷轰顶,跟好几个同样境界的老怪打的旗鼓相当,如今人家成功进阶到元婴后期,哪有实力不水涨船高的道理? 都能想到一个无所顾忌的猛虎出柙,是怎样一个恐怖的大劫来临,没有一番血雨腥风,和好几个乃至几十个元婴修士一同垫背,都是对大修士的侮辱。 一时间这狼狈不堪的场地不复刚才的热闹,倒是多了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连能言善辩的毒老鬼,都选择沉默以对,就可以想象到此时此刻的寂寥氛围。 “咳咳,诸位道友还是别大动干戈了,这灵植到底能不能救活重新焕发生机还两说呢,就算退一万步来说,可以和以往一样生龙活虎,娉婷袅娜,婀娜多姿的再一次,迷倒万千郎才女貌的诸位道友。 那也是要到百年,乃至两百,几百年以后的事了,到时候,咱们这些老东西,还有几个在世尚未可知,焉就为那等虚无缥缈的事情,争抢的狗脑子都要飘出来了,真是可笑,可笑,智者不为也啊! 诸位道友还不快,快,快顿悟,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莫让心魔痴念污了灵台。” 都说旁观者清,入局者迷,这话果然有道理到了极点,这不,如果不是灵植子,看气氛不对,只差一点你瞅啥?我瞅你咋滴啦?你再瞅一眼试试,试试就逝世的火星子点燃。 赶忙一语道破天机,不然后果真的就难以预料了。 “多谢灵植子道友点拨我等迷障,不然险些误入歧途。” “是也,是也。” “极是,极是,当浮一大白才是。” ………… 闻得此箴言警语,诸多陷入困境的老怪们,纷纷扬扬如听大吕洪钟涤荡心灵,好一场及时雨啊! 堪称陷入迷茫颓败的失侣之时,喝到的一碗心灵鸡汤,津津有味,暖心沁脾。 “哈哈,无需客气,举手之劳罢了,如不是诸位道友太过在意 ,以各位的才情资质,定当不会遭此窘境。” 灵植子,故作矜持的摆摆手,很是心安理得的接受众人的再三礼拜。 回过神来的老怪们,立马清气在上,智商回归马上就意识到这三株延寿桃树,可能有回天乏术之态,消香玉殒的风险。 遂正道盟之正气宗,凛然老道惴惴不安的询问道: “灵植子道友,依你之见,这三株灵植,真的一点救回的希望都没有?” “那倒没有,不过诸位道友再为此事在此大打出手,让这本就伤了元气的三株延寿桃,再一次受到损害,可能只有大罗金仙下凡来,施以援手才可能生死人,肉白骨,反正贫道黔驴技穷,无能为力啰。” 听闻此言,不光凛然老道松了一口气,就连其它人也是跟着,暗暗松了提在嗓子眼的那口担忧心思。 而自诩是三株延寿桃树老父亲的张雷老祖,更是二话不说就当场从储物袋里,掏出阵法禁制法盘出来,毫不在意其它人诡异目光。 就亲自动手动脚起来,忙里忙外老半天,不言不语,不用其他人帮忙,期间有心人想相助一二,都被张雷老祖给缓言拒绝,说什么都要三个不是亲闺女胜过亲闺女的三女娃,布置一个能抵挡元婴后期大修士全力几十招的防护大阵。 毕竟他真的害怕了,害怕还有下一次,轻轻的一招半式就再一次轻易的伤害到这三个可怜逸植。 如是当真如此,他张雷老祖的坚强道心,也一定会跟随着这三株仙植一样的化为飞灰,那时如果不让自己纯粹无瑕的五雷轰顶,染点鲜红颜色,怎么也不会抚慰得了那颗沧桑死寂的心。 是以为了不让事情再有可能,这假手于人的帮助不要也罢。 毕竟有时候自己尽心尽力的心都不能信,何况是其他人隔了肚皮的心思呢。 然就是如此一心一意的呵护看重,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豺狼虎豹,种种觊觎是否又能如初心一样的不变初衷呢? 要知道世间多的是开始时的情比金坚,到最后不也没能熬过,岁月带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侵蚀不是吗? 不信可问诸君翘首四顾,扪心自问,还有多少纯真炙热残留胸腔?拍着胸脯高声语一句,问心无愧,除这人间正道是沧桑外,还有一点有情人终成眷属,白头偕老否? 第146章 意外再现3 “罢,罢,罢,为视这三株如亲闺女,又多灾多难的灵植计,贫道张雷不才,愿退让一步。 这三株延寿桃树不可分离,也不可移栽出去,就天天岁岁处于老夫的眼皮底下,安安静静的玩闹成长,日后但凡开花结果,百年之期一到,诸位道友可遣得力,看中的练气期后辈弟子,来我派争夺三分之二延寿桃的名额。 倒时是输是赢全凭诸位道友教导弟子的本事,本座一概不理,至于赢了嫌弃药龄不够还要再等一等,那就是赢者和其它道友的事情了,是重新做过一场,还是利益交换咱不管。 只管每一百年就分一次名额以化干戈为玉帛,凡空出名额的一百年之期到后,就以本事论高低,其它不管。 为显诚意可派金丹期的后辈,来勘验延寿灵桃的多少,与此同时诸位道友得了好处,要立誓言谁再敢觊觎这三株延寿桃,要联和共同击杀之,诸位以为然否?” “可以,理应如此,多谢张雷道友为我等行将就木,以及后辈计,真真乃高人风范也,吾等不及多矣。” “善,大善。” “好” …… 就这样一场极有可能引起南域动荡不安的风波,就被张雷老祖的博大胸襟下,给消弭于无形,可真谓是大智若愚,大巧若工,夸赞一句上善如水也不为过。 其中有深意,若果陈子文在此一定会直呼学到了学到了,可惜这厮正因为自己的不慎重,不知躲在那个角落旮旯里,偷偷抹眼泪,抚胸,龇牙咧嘴,哎呦哀嚎治疗伤势呢! 哪里能见识到,如此大能之间的大智慧博弈。 可见祸从口出,和不时刻三省吾身,多警醒告诫自己,别飘是多么的有必要。 而陈子文落得如此下场,就足以说明太过浅薄,太跳的后果,是以,为人处世要时常低调是很必要的,毕竟连有挂,老天爷都十分看好的崽,都栽了跟头,没挂的还不谨慎些,在修仙界就是取死之道,希望没挂的诸君共勉之。 正在红楼梦世界里调皮捣蛋的小可爱宝玉,莫名的感觉有人在点他,遂看了一眼挂在脖颈上的通灵宝玉,嘀咕道: “没事咱有挂,故还是及时行乐的好。” 好吧,陈子文若是知道这一场隔界指点,丝毫一点用处也无,只能默默摇头叹息,心里暗忖一声,元春不是为夫不帮衬你弟弟等人,盖因为我以身说法,身受重伤,呕心沥血,费力吧啦的隔界指点宝玉都无甚用。 有道是好言难尽该死的鬼 ,又有百般扶不起的阿斗,和烂泥 扶不上墙 的箴言历历在目。 故就算你元春再怎么的夜晚红袖添香,撒娇卖萌,呦咽低语哀求也是枉然啊! 这玩意真心的带不动。 这里不多笔墨赘言,但说自从张雷老祖把那个谋划一说,顿时是把那些隐隐约约间,有合纵连横逼迫于他意思的老怪们,给纷纷化解悄无声息给化解。 只能说不愧是活了大把年纪的老怪,这人间清醒是一点都没有,在巨大利益面前失了智,就这一点,不知比多少自诩人杰的英豪之辈强。 而那些得了当场承诺的老怪们,也是十分识趣的个个找理由离开,没有再做停留。 至于说要逼问延寿桃树的根源所在之地,也大可不必,盖这等神物,哪有一再,再而三的好寻,如今得亲眼所见这三株已然是邀天之幸,岂敢还要贪心不足。 再者,就算刨根问底得知了所在之地,哪里不是凶恶险地,九死一生的绝境,能够有这等仙植,结伴而行,历经千辛万苦,说不定还没这一次的承诺来的好。 说不得里面连根毛都没有,毕竟先登者大快朵颐,吃个够,食个腻,后来者连个残羹剩饭,汤汤水水的泔水,都不一定有得享受呢。 君不见西游记里的孙猴子,看管蟠桃园,近水楼台先得月,都是挑三拣四,不熟透,不够饱满莹润不吃,就算是吃也是啃两口,就往脑后掷地有声扔去。 以至于后来七仙女来采撷仙桃,都凑不齐一篮筐鲜桃,哟嚯!往里细细一瞧,都是青黄不接的半生不熟,还个个小小干瘪无汁。 平时飘逸四方的蟠桃仙果,芬芳独有果香,一改从前的浓厚,变得稀稀薄薄,不大浸人心脾。 到得最后如来降伏猢狲于五行山下后,西皇母亲洗素手去园子里逛了老半天,也仅仅采得一两个青红各半边天的几个蟠桃,酬谢如来之恩。 可想而知后来者的惨兮兮窘境模样,怕是有细缝早早就一脑袋钻进去了吧。 费如此多笔墨就是想阐述说一句,以及期望那些飘渺无踪的虚幻,还不如安安全全,实实在在把握当下有的,来的逍遥自在。 当然这些老怪也不怕张雷老祖违约,毕竟不是谁都像司马家一样不要脸,没点契约精神,把好好似白月光一样的洛水之盟誓,当敝履一样蹂躏践踏,以至于子孙后代落个凄惨模样,一提起这白月光洛水之誓就要拉出来鞭尸一遍。 虽有一些老怪在大庭广众中悄然离去,如自认丢了大脸的毒老鬼,和那些公务繁忙的。 然也有不少老怪没有离去,如越国七派,和一些邻国的老怪们就没有离去,而是安安静静等张雷老祖,安排妥当延寿桃树事宜后,被宴请到洞府所在处细谈原委。 但见张雷老祖的洞府仙居所在,离这也不远,以这些老怪的能力仅仅盏茶功夫就到头。 这洞府虽是张雷老祖,这样的元婴老怪日常居住闭关之所,然也没见有多奢华秀丽,也仅仅好在入口处够宽大,两边洞口饰有一对精雕细琢,栩栩如生的玄玉麒麟,还可观之外,就无其它可道哉的地方。 和其他同境界的老怪比起来,简直是勤俭持家,朴实到了极点。 嗯,本来还有一些秀兰灵芝点缀的,可惜方才两个大老粗一招比拼,统统都遭到气浪致命打击,不是残花败柳,就是断枝去叶,哪里还有一点生机勃勃的样子。 两扇雕刻着左边威武不凡雷公,右边英姿飒爽无比电母,纹样门神的沉重宽大岩扃,已然是在张雷老祖挥手之间,吱吱呀呀,轰轰隆隆的缓缓向里,左右两边打开。 站定身形的各老怪还没来得及客气打招呼呢,就闻的一股药香扑鼻而来,细细感受原来是从这石门开缝里徐徐袅袅飘来的。 不用多说,这定是张雷老祖闭关修炼之暇,勤于炼丹制丸,经年累月残留侵染而形成特殊奇观。 对于早已习以为常的张雷老祖来说,这不过是尔尔,也不理会这些老怪羡慕嫉妒恨的目光,把手往里一摆,客气热情的言说一句: “诸位道友请入寒舍,喝杯清茶润润喉,再共商大事也不迟。” 众老怪听闻此诚恳邀请,却也没觉有不妥之处,纷纷鱼贯而入,毕竟就算张雷老祖祖现在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把他们这一帮自己宗门里的中流砥柱,给一网打尽啰。 就算是退一万步说,有这心思也不可能,完美无缺,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毕竟用曹老板的话说,就算是几头猪,要杀也要半天功夫呢,何况是他们这些元婴老怪们。 哪一个不是身怀绝技和拼命的底牌。 再说了其中还有着,和张雷老祖共过患难,同过生死的妙手老祖在,如此一来就更加不可能痛下杀手。 进到里边沿着埏道直走片刻功夫,就到了一个非常大的,自然形成穹窿模样的大厅。 也不用张雷老祖招呼,个个像是到了自己洞府一样,一一从自己的储物袋里拿出蒲团,小几,只是样式各有不同罢了,倒也没有委屈自己,坐下后双眼都是泛着绿光,炯炯有神的看着最后施施然,带着几个小辈进来的张雷老祖。 这些老怪可没有忘记自己之所以逗留下来,并非是闲的没事干,而是临别之际,被张雷老祖秘密传音,言说有大事商榷,不然何以一大帮,称祖道宗的家伙会留下来,浪费表情和时间。 毕竟哪一个在自己宗门没有点正经事干,就算不是和娇妻美妾互修大道,也可以一个人闭关修炼玄功,以期望在有生之年,可以更进一步不是。 就算没有同风共雨的道侣,可以慰藉心灵上的寂寥,也可以沉迷于各种玄奥异常的其它事情中来啊! 比如钓钓鱼,修修马蹄,锻器炼丹,绘符制箓也是好的,如果这些都不喜欢,不是还有更加费脑子的,阵法禁制之类的技艺本事可以学习吗? 是故这些活了一大把年纪,类似老贼的老怪们,那可是稍微一转眼珠子,大概就知道张雷老祖好言好语,挽留他们下来是几个意思了,除了那个意思外,不就是那个意思吗?还能是哪个意思? 果不其然,张雷老祖方一入主坐,从自己储物袋里拿出上好灵茶灵水,吩咐长得貌如天仙,乌云巧叠道髻,华裾艳艳,眉眼盼盼摄人心魄,芊芊柔荑若凝脂的扶摇仙子,在一旁烧水沏茶给众人后。 就好立马单刀直入,此次留下众人下来主题: “诸位道友能够修炼到这一步,可以和我今天平起平坐的地步,想来不用我多言也大概能知道我留下诸位的真意。 咱明人不说暗话,就是想给诸位道友再送上一份机缘,就是不知道诸位可不可以把握住了?” “张道友,有何机缘与我等共享,何不再坦言说明些,这云里雾绕的着实费心神的很。” “就是,就是,老张,你有何说道就直言,在坐的都不是心思鬼祟之辈,大可明说,反正老妙我懒得做你肚子里的蛔虫,胡思乱想。” 这张雷老祖如此絮絮叨叨,故作神秘,也不知这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把在一旁沏茶的扶摇仙子是听得直犯嘀咕,好奇心频频作怪,惹得那对好看的卧眉,直接在那细嫩洁白的螓首上,一蹙一蹙,煞是好看可爱。 倒是为这波诡云谲的谜语人行径,缓解了不少诡异氛围。 就是不知道这所谓大机缘是什么? 第147,结盟 “很简单贫道想和在坐的诸位道友结盟,当然这攻守同盟的责任,只在延寿桃的另三分之一中履行,其它各门各派的事物,是不在其内的。 老夫经过之前的事情是彻底知道,这在修仙界混,光一个人强大,固然是可以在这如同泥泞淖泽中,有所转圜腾挪,然在人多势众,以群击寡时,还是有所掣肘。 是以老朽愿意以那百年后,延寿桃三分之一名额,留下三颗以自用,其它就拉拢结交诸位道友,如此一来诸位道友不仅可以争夺那,另外的三之二延寿桃名额,还可以再一次回过头过来竞争剩下的名额,如此岂不快哉?” 张雷一老祖边捋着花白胡须,笑眯眯的把所思所想诚悫道出,一边轻轻品尝着,由靓丽静雅的扶摇仙子,亲自侍弄瀹茶的成果。 别说这茶的味道就是比平常他自己泡的来得好,一时顿悟为啥有如此多文人骚客,王公贵族,少年英杰,耄耋强者喜欢使唤,样貌秀丽姣好的奇女子,斟茶倒水了。 这里边是有大道玄机啊! 于是乎眉毛一挑,深深吸允晶莹剔透质化如凝脂,杯中残存茶水,“啧啧,咕噜咕噜”,须臾间就喝完剩余,又拿眼神示意刚刚给诸位在坐老怪们上完茶的扶摇仙子给斟上。 而扶摇仙子果然不仅仅,光靠美丽的样貌就可以修炼到结丹期的,这机灵睿智之劲也是占有一席之地。 是以张雷老祖仅仅一个不言不语,若有若无的眼神,就非常清晰明了要怎样做。 款款上前又是一幕,赏心悦目的斟茶倒水功夫流程。 如果陈子文在此一定会心中感慨万分,还是这样的仙子令人心神向往啊! 比之那勾栏听曲里的说书人可有趣多了。 “如此就多谢张雷道友的关照提携,颜月在此多谢,我代表掩月宗加入这个攻守同盟中来。” 这颜月仙子不愧是可以和张雷老祖他们,一起在这越国里一同在开山立派的巾帼英雄,在其他人还在思索张雷老祖这番话里得失的时候,她颜月仙子就可以在须臾间做出回应。 一点拖泥带水的意思都没有,就这一点斩钉截铁的果敢来说,不知比其它越国几派的老家伙强了多少。 好在越国其它几派的开山鼻祖也是个中翘楚,立马也是在颜月仙子表态后,纷纷扬扬的一同异口同声回道: “俺们也一样,加入这个联盟中来”。 而其他国度的宗门大派,哪里还坐的住,也是在其后纷纷表示,可以做主加入,就算有所顾忌,也可以回去凭着利益诱惑,说服其门派里的师兄弟,或师姐妹。 总之眼前的利益不可以放弃,不然一个犹豫错过,日后想起来还不得后悔死。 是以仅盏茶功夫就诞生出一个非常有潜力松散势力来,这里有越国七派,有紫金国六派,有元武国三宗,有莒国五势,有荀国七门……… 总而言之这些势力稍一整合底蕴虽然比不上魔道阵营,正道盟,和几国联盟的总和,然单独拎出一个势力也可以光明正大,有来有回的掰掰手腕,不落于下风多少。 “好,好,好,贫道张雷年长诸位道友几岁,又侥幸得机缘突破到元婴后期,成为这南域不可多见的几位大修士之一,是以这盟主一职,在下厚着脸皮毛遂自荐,先坐上一座不知诸位道友以为如何?” 许出去如此大的好处,张雷老祖自然不光是要拉帮结派以自保,这刚成立的灵植盟的头把交椅自然是要窝在手里。 不然真当他张雷老祖是信男善女,糊涂鬼,一点好处不劳,竟是成全他人活菩萨? 只要这盟主之位到手坐稳,虽说明面管不了其它各门各派的具体事物,然以盟主的名义召唤大家来举行些交易活动,办一办什么品茶论道的大会,不也可以从中谋利,拉进关系,多来几次这彼此陌上僵硬,生疏的关系,不就一次次融洽起来,这有什么好东西还不是在这灵植盟里交流互通。 要知道有些珍稀资源,就是在内部流通而不会外泄于人的。 而这也仅仅是好处之一,如此一个灵植盟成立,其它势力不管是有心还是无心,要耍阴谋诡计,或是利益冲突时都要再三考虑一下这样,或那样做值不值得。 里边的隐形好处可以说是多得很。不然真以为他张雷老祖是大好人不成? “我赞成,张雷道友不光实力在我等之中出类拔萃,而且人品也是没得说,仗义疏财真可谓古之大贤。 坐这盟主之位可以说是名正言顺,相得益彰,毫无违和感。 当真是舍张雷道友之外,还有谁可以担此大任?” 这一次恭维献媚张雷老祖的头筹,又一次被颜月仙子给抢了,在场面面相觑的老怪们,如果不是知道颜月仙子的过往,绝对认为她颜月仙子,和张雷老祖有什么不清不楚的暧昧关系呢? 可是只要知道这颜月仙子的一点点过往,就绝对不会这样想。 盖因这颜月仙子本是魔道阵营里,阴阳门的一个弟子,天资卓越,容貌秀丽姣好,能在阴阳门那种以双修为主流的门派里,一心修炼到元婴期,都保持着完璧之身,可想而知是怎样的向道之人。 正因为如此特立独行,反而在阴阳门里步履维艰,从小到大就被不知道多少有心之人觊觎,不是今天送花撩,就是明儿送丹药讨好,总而言之烦不胜烦,最后实在是厌烦了阴阳门那些弟子,如同苍蝇嗡嗡乱叫的打扰。 干脆在其师父仙逝后,带着她师父遗留衣钵,在一个夜黑风高,风雨交错的晚上,偷偷神不鬼不觉得溜之大吉。 等阴阳门男修弟子发现这事后,已然是不知过去多长时日,刚开始还以为是哪个不要脸的恃强凌弱,暗中把他们心目中的女神,给坑蒙拐骗吃干抹净了呢。 当时就如一滴水,入滚烫油锅炸现开来,喧喧哗哗,热热闹闹的好一阵,才被一个女弟子实在是受不了这群,舔狗模样的喧闹,把推测的真像一说,这才有了点扬汤止沸的效果。 可后来这群舔狗一想自己有那么差劲,竟然以逃离门派,避世的极端方式,终止这样的恋慕之情。 于是越想越不得劲,后来更是很是一番折腾闹事。 这一幕笑话着实让安插在,这个阴阳门里各派间谍给好好的回转各派,是以这件本来少有人知的逸事,就被多数人熟知传扬开来,整整笑话了好一段阴阳门的笑话。 而后来时值越国,久分者必合,合久者必分的动乱,显现出七位能力非凡,气运逆天的七位人物重新安定了越国后,这才渐渐发现原来掩月宗的开派祖师,竟是当年那位不肯屈服的奇女子颜月仙子。 如此一来,更加让人知道她的事情,而这其中微不足道的事情,就有这始终如一的不喜结道侣的性子,在里面广为人传。 至于谁先传的就不由而知,是个迷。 是以这一次又见颜月仙子,附和张雷老祖,这些老怪不免有些怪异。 然这些老怪哪里知道颜月仙子的苦恼,有些事情不是说随这时间流逝就可以淡忘,而是可能反过来,随着时间越久,这酝酿出来的味道更醇厚迷人,这不颜月仙子就是这样的一个受天资绰约给烦恼的一个人。 就算到了元婴期,依然还是魅力烦恼不减当年,还是有一些老怪,自诩风流倜傥,本事高强 神功奥妙,以各种理由打扰她静修。 如此痛苦不堪的事情,又岂是这些相貌平平,容颜无奇的老怪衰叟们,能了解其中真味的。 故她颜月老早就想有一个类似灵植盟这样的大势力庇护一二,少些烦扰,安安静静的修炼以期日后大道可期。 而不是隔段时间就应付那些烦人的献殷勤,不是说修炼到了元婴期就可以为所欲为,掌控命运吗? 这个问题要看怎么看了,君不见强如张雷老祖,在面对人多势众,不也没能很好的保护他,视如亲闺女一样的三株延寿桃嘛? 此等人情世故,无奈此举,在颜月仙子看来也不过换了一个形式来烦恼她罢了,不成无敌之仙人,哪里又有什么绝对的人间净土呢?不过是自欺欺人,自我安慰自己的虚幻罢了。 都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这张雷老祖都主动让出了如此巨大利益出来,这有名无实的小小盟主之位,在坐的老怪只是稍稍一思索也只能奉上一句: “俺也一样。” 拖拖拉拉,稀稀疏疏的勉强答应下来。 之所以表现的如此不爷们,盖因这里边的无形好处,这些活了大把年纪的老怪,哪里有不知道的。 “哈哈哈哈,好好好,在下承蒙诸位道友抬爱,不胜感激,仅以手中之清茶,遥遥敬大家一杯,聊表心意,请。” 张雷老祖如愿以偿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果断喜笑颜开,豪迈以茶相敬,而看向容貌姽婳秀丽的颜月仙子的目光,都比平时多上几分敬意。 就是这几分炙热的目光,倒是把颜月仙子看得一个轻轻皱眉,是的她颜月虽然能辨别出这目光之中,没有含有其他不纯的意思,然就是这样也让她很不是滋味,只因她厌恶这种异样目光,毕竟被从小被看多了有点自然而然的应激反应。 好在她颜月有先见之明,早早就戴着一个面纱,掩盖了大多数魅力的外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然她颜月不清楚的是,有时候犹抱琵琶半遮面,这种朦胧感更加欲使人好奇探寻全貌。 嗯,这一点大概是颜月仙子是修仙者,自小就不喜欢那些涂脂抹粉的事情,遂这一点上可能都比不上,凡俗女子知道里面的更有体会。 然不管如何,这场喝茶论事实最终完美解决,就是不知道散席后张雷老祖,想起他那位逆徒陈子文是如何的处置? 要知道能够顺利进阶元婴后期,还是托了延寿桃树的福,而延寿桃树的最大功劳,这就要数陈子文这个逆徒在里面的份量最大。 这种胜也萧何败,也萧何的诡异感觉,真是让张雷老祖又恨又气,狠狠的体验了一番,异界版本韩信临死前,看着萧何的复杂情绪。大概是一样一样的吧。 第148章 听我狡辩 没过多久,南域修仙界就猝然,传出以张雷老祖为首,和几个道同志和几十个元婴老怪们,歃血为盟成立一个名为灵植盟的庞然大物势力。 其宗旨大意是为了延寿桃树的安全无虞,不再被随意遭到摧残破坏,而临时汇聚成立的一个攻守同盟。 由于事发突然,总部暂时在张雷老祖的门派蜗居,等时机成熟就另择它址,建立总盟琳宇。 而第一任盟主张雷老祖当之无愧的任职。 这消息一经多日传到几国盟,在闭关修炼的毒老鬼耳中,顿时使其脸色阴沉,盖因毒老鬼总感觉这消息有在针对他的意思,特别是那个什么叫宗旨意在于保护延寿桃树灵植,不被随意践踏蹂躏。 干脆指名道姓说他毒老鬼得了,还欲盖弥彰的找什么借口,现在青天烈日下的南域之地,但凡有点渠道消息的人,谁不知道他毒老鬼就差一点点,一步之遥就可以把那三株水灵灵,鲜嫩多汁的延寿桃树收入囊中。 可惜大业未成半道崩殂,被披星戴月,急吼吼赶回来护驾的张雷老祖,逮了个正着。 一时两人当时都有点急眼,一个要阻止恶行下去,一个要继续垂死挣扎,再努努力,于是匆匆忙忙之间,对了一招,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 反倒大意之下,殃及鱼池把都在意的延寿桃树,给祸祸的够呛,如果不是灵植仙株是以生机勃勃,着称的草卉之类。 早就被两糟汉子给糟蹋的生机全无,加之后来命不该绝,被以种植灵植闻名遐迩的灵植子,给稍稍及时救治,这才脱了险境。 好在到底是救了回来,百年后兴许可以开花结果,得以资助不少要行将就木的老怪。 别说当时的毒老鬼也是在心里暗暗舒了口气,只因他也是那个寿元无多的老怪之一,如果可以活的更久,谁又会向往另一个陌生阴森世界的生活呢? 不说这边的世界可以呼风唤雨,称宗道祖,起码也有红颜佳人斟茶倒水,问声水可温否?夜晚读书研史,还有红袖添香,举案投眉的良辰美景可期。 更有许许多多的红尘往事牵挂,未曾实现,如辛辛苦苦,一步一个血泪,修仙问道成仙的夙愿,还没踏出多少呢?怎甘心就如此随风消散而去。 而到了另一个世界有啥?啥也没有,要过的好,还要重新起于微末,再一步步的千难万苦来过,想偷个懒,取个巧,费劲巴拉托梦给子孙后辈,烧点上等的东西,不是烧的赝品,就是上香诚意不够,徒留唏嘘感叹不已,仅仅而已。 再者说另一个世界存不存在还另说呢?毕竟我辈修道者,不言未来,只信今夕,与其对那虚无缥缈向往,还不如眼下放手一搏呢! 是以还活在当下的毒老鬼,听闻这些若有所指,有暗伤他的灵植盟宗旨,就心里一阵阵不愉快,要不是他还要指望百年后,延寿桃树的表现,说什么也要和张雷老祖这个小心眼,酣畅淋漓的较技一番才可。 现在纵是有诸多意难平,也只能忍气吞声,等他日有机可乘时,定要濯去道心不顺之碍。 毒老鬼这里的各种愤愤不平暂且不表,且说那陈子文在两大老怪的对轰下,苟延残喘逃得一条小命,现今正苟在一偏僻之地自然形成的岩穴里,连保护阵法都没来得及多布置几道,就胆战心惊的各种治疗丹药,不要钱一样的往嘴里送,然后又是劳碌如同牛马一样的运转法力消化。 以期短时间内可以治疗好伤势得以自保。 到底是老天爷最看好的崽,治疗伤势的各种灵丹妙药,是糖豆一样的往嘴里塞。 在如此优渥的条件下,就算是一个气息奄奄,命不久矣的人,也是可以和阎王判官,搭上话线,说上两句的。 故这陈子终于是在费了不少资源和时间,在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大白天,破穴而出,沐浴着久违的清风岫烟,别说那感觉真如同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感觉不是一般的爽。 连久久因疼痛而皱在一起的眉毛兄弟,都难得的如花骨朵一样绽放开来。 “啊!还是这无病无灾,不痛不痒健健康康身子来得爽快。” 可惜还没来的及多感慨,和抒发情绪,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被毒老鬼,胁迫而做令人不耻的二五仔,把便宜师父视若亲闺女的三株延寿桃给祸祸的不轻之事来。 好巧不巧那时候还被捉了个正着,都不用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都是屎的质疑,而是直接就当场社死,被捉了现形。 这不经意的乍现画面,顿时就把陈子文从眉开眼笑,感叹美好人生中,给急的如热锅中的蚂蚁,在原地一边来回踱着小碎步,一边摩拳擦掌,冥思苦想着应对之策。 别说平时喜欢看美好妖娆,诡谲事物外,好读些闲书的陈子文,到底还是在瀚如烟海的甲骨金文,古籍善本中灵光一现,给想到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你道这不是办法的办法是个什么妙计? 竟然可以在如此四面楚歌,抓奸在床,擒贼见脏的境况下,扭转乾坤。 想来就算是以闻名海内外,纵横捭阖于上下古今,青史留名的苏秦张仪的三寸不烂之舌功,都不能把这实锤在实锤不过的事实,给他强行指鹿为马给翻盘吧? 毕竟人家一步一步往上爬,爬到最高处的赵大总管赵高,也是要脸的,万万没有在实力弱小的时候,就敢干这种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当然也包括以嘴强王者着称的苏秦张仪。 然群星闪耀多少豪杰里的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廉大将军就表示不服。 仿佛能跨越岁月的长河,透过重重叠叠的界面,在陈子文的脑海里翘着都可以挂百来斤重,酱油瓶的嘴角,昂扬挺胸,心不跳,脸不红的说上一句,我就可以在处于死地,不利自己的情况当中,完美解决这件事。 盖因历史证明了那年那月,那日那时,那一刹那真的的可以代表命运走向,破局而出。 虽说当时袒胸露乳,背后背着几根韧劲十足的青黄不接荆条,大步流星,招摇过市,来到蔺相如府邸大门前,就是一噗通干脆利落,屈膝下跪,瓮声瓮气高喊一声: “老蔺,俺老廉,昨夜辗转反则,久不得寐,左思右想,日念夜叨,对于跟你共同辅佐那个英明神武,知人善任的君王。 偏心于你果敢英勇,垂怜于你才华八斗,而让你职位在我上面,可以指指点点厉害不妥之处,又可以上上下下否定出策等事宜这件事,而在肚子,心里脑海里,酝酿的那点酸醋妒忌心,思来想去,觉得你说的那句话好啊! “为了赵国的千秋大业稳固,士大夫们饔飧继续有鼎食而烹的牛羊鱼肉,身可日穿绫罗绸缎潇潇洒洒,观云听水,夜可锦罗玉衣,安安稳稳入眠在于琳宇华堂之内。 以及菅蒯之民少些背井离乡,妻离子散,活着还不如死去的好,的千千万万人,是以让英俊潇洒,身强体壮的廉颇靓仔,几尺墙又如何?受些不痛不痒的谩骂,侮辱之词又如何?让他就是。” 盖听闻了此善言,故如醍醐灌顶,知错就改,今看天气尚可,特来给你负荆请罪,磕头悔过。” 而此旷古绝今之逸闻举止,过于大胆雷人,由此引起了不少东施效颦,尖叫捂眼,以及各种暗送秋波,频频作怪的赞美之词的事件。 就是陈子文关于如何破局的锦囊妙计精髓所在,试想他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老将军,都可以能屈能伸负荆请罪,他老天爷最看好的崽,没道理不可以借鉴一下古之贤人的操作吧? 毕竟又不是锣对锣,鼓对鼓,一丝一毫不改的硬搬死套照模板,一模一样的仿照过来。 还怕他廉颇老将军吃饱了撑的,没事干,隔着汪洋岁月,告你抄袭讨钱不成? 想来不会如此不堪,毕竟人家廉颇将军也是统兵一方,叱咤风云的一方人杰,多多少少除《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外也是只道点仁义礼智信的。 万万不会为难陈子文这等深陷囹圄,急需这等妙计脱身的有志青年的。 毕竟不是谁都像董卓,秦桧之流一样的是非不分的。 这番话如果在有心人眼里看到,不知作何感想,真想指名道姓的说它一句无耻之尤,可奈何在人家手底下吃饭,挣那一天几分钱的所谓汗水钱,没那个胆魄指着鼻子当面骂,只能指桑骂愧发发牢骚而已,想来聪明绝顶的诸君定有所感,懂得都懂,不懂说再多也无用。 想到廉颇将军给予的妙计,顿时乐的陈子文就是在原址,双手狠狠的猛拍巴掌,发出一声闷雷般的炸响,这还不足表达对廉颇将军的不吝赐教,又是情不自禁的一蹦三尺高,乐得如同青涩初恋情人,给了什么甜言蜜语的承诺一般,满脸喜色。 想到就做,忙忙诚恳的向廉颇将军的虚幻处,遥遥致于最真心敬意,就怕节外生枝,赶忙在挖土空间里找了几捆,中看不中用,有其形而无其神韵的荆条,有模有样的学着老前辈的做法,毫不犹豫的把上衣一脱,往腰间一系,打了几个囫囵结。 露出尚可险胜廉颇将军一点点的伟岸身影来,至于为何可以如此笃定,盖因陈子文的伤痕新疤,没有老廉颇来得密密麻麻,纵横交错,个性十足,有长有短,有大有小,有老有嫩,仅仅有几道淡淡不仔细观察都看不出来的新痕而已。 故,喜欢以貌取人的肤浅之人,定然草率的就觉得陈子文好看,险胜廉颇将军的深厚。 唉!也是这世间多有良莠不济的肤浅之人苟存于世,火眼金睛,不媚美色的孙悟空又有几人?毕竟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已然是常事也。 就是不知道陈子文凭着这,白里透着淡淡伤痕的诡谲痕迹,能否在睿智无双的张雷老祖法眼下,逃得一条小命? 第149章 听我狡辩2 “我亲亲的师父啊!请您聆听您乖徒最是诚悫的狡辩,呸,不是狡辩,是坦白,自那日,藏头露尾,诸多无耻之徒围攻师父您,不忍让我受一点点伤害,让我先离开后。 没了您的保护,着实体验了一把修仙界的诡谲险恶。 那可真是凭着低微的修为,历经千辛万苦,约有九九八十一难,或是飞翔,或是足走,又或是隐蔽躲藏厉害杀人夺宝之劫修,更或是心惊胆战,匍匐如蚕宝宝一样,一点点绕开继续前进。 好在老天爷青睐,加之师父您平时照顾有加,着实有了几件保命的底蕴在身,终于还是有幸踏上了越国倍感亲切的土地。 之后稍微在自家宗门坊市里,好好休息了几日,这不一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师父您的安危消息,火急火燎的往宗门里赶啊! 谁能想到那日,风和日丽,温暖光线晒着,万里无云,薰风微抚,乖徒我正在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驾御,我那心爱的云辇往宗门里赶,这不一小心,当时由于心念师父您,就是没有及时闪开,冷不丁出现在我驾御云辇前方的毒老鬼前辈,砰的一声,我是被撞了个昏头炫目,皮青脸肿,接下来就是被看着似个人物毒老鬼前辈给讹诈,言说: 如果不带他到宗门里瞻仰一下三株延寿桃的风姿卓越,就要打杀于我,奈何当时徒弟我就算是宁死不屈,宁玉碎不瓦全,也不做那二五仔,可惜形势比人强啊,在那毒老鬼前辈元婴后期,大修士的淫威下,还是没能忍住贪生怕死,期期艾艾,委委屈屈,犹犹豫豫,勉勉强强给师父您丢人了啊! 真真是刚出狼群又入虎穴,而且这一次,谁能想到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来欺骗,讹诈,偷袭我这个菜筑满月没多久的小年轻,这事一点都不讲武德,是以师父置身处地的想一下,当时换成是别人,能够比我做的好吗? 想来翻遍修仙界的历史也没几个人吧,毕竟筑基期对元婴后期大修士,怎么想赢面都不大吧,是以徒认为这个过错,可以乞怜到英明神武,仙途更近一步,法力通天师父您的一丝丝谅解。 故今日,徒刚恢复伤势惨重的伤势,就赶忙诚心诚意的背负几斤荆条,跪于您洞府门前,叙说前因后果,请求降罪。” 好家伙,直接好家伙,这如同上了油的红唇齿白,可真能哔哔,一开口就将近千言万语,还一连语气加重,频频点出毒老鬼元婴后期大修士的身份,生怕早在他陈子文,骚包别致出现在张雷老祖洞府门前,好远,好远就知道来人信息的洞中之人,不知道这点小九九一样。 “行了,行了,你这个逆徒,真是能瞎哔哔,老夫感觉你这三寸不烂之舌功夫,又长进了啊!也是难为你能够一口气讲怎么多。 唉!还有不用老提毒老鬼那个老家伙,我也知道你的难处,不然你以为你可以安安心心的治疗好伤势,早在处理完延寿桃树劫难的之后,你就大祸临头了,哪里还用等到今日,小丑一样的整这些花里胡哨的怪诞举止。 要知道我辈修士,不动手则已,一动手,就是雷霆手段,搜魂拘魄,哪里还轮得到你反抗,这一次也就你小子八字够硬。 落在毒老鬼的手上,由于他顾忌之前我放出的警告之语,不然哪里还有你在这里献丑,真是丢老夫的人,赶紧滚去好好修炼,不到结丹期,就别出来到处浪荡。 也希望经历过这些事情,你可以从中吸取教训,不为元婴后期,终是蝼蚁。 哦,说错了,是不成仙终究是别人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去吧,老夫就不见你了,这些灵丹妙药,等物品,就算给你安慰那颗七上八下的幼小心灵,也难为你年纪轻轻就承受了不该有的阴暗压力。” 张雷老祖也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瓮声瓮气得也是一番说辞,到底是体谅了陈子文这个逆徒的难处,又给了许多资源,然就是没有打开方便之石门,让陈子文进去见上一面。 可见不光直教人生死相许的男女爱情,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改变变淡,这师徒,一老一少,道同志合的同类师徒之情,也是同理可证。 在岁月这把犀利的锋刃之下,也要伏低做小,苟延残喘,不敢太过龇牙咧嘴,心如初见,至诚至意毫无违和感的说出那句: “我相信无论天涯海角,还是海枯石烂你我之初心都不变”的那个少年了。 唉,终是欲卖桂花同栽酒,终不是,少年游。 听了张雷老祖这话,让本来就想好了许多对策的陈子文,有种和空气斗志斗勇半天,蓄力一击打在软绵绵,不知反抗洁白无瑕纯棉之上那种错愕感觉。 “多谢师父不怪罪之德,以及栽培之情,他日若是扶摇直上九万里,定当衔草结环报。” 不管如何,这一关算是勉勉强强的有惊无险过了,于是也不废话赶紧答应接下,生怕张雷老祖一个心念百转千回,又心生后悔,可就悔矣。 “好了,赶紧滚,别说其它废话了,现在老夫听到你小子的声音,就觉得手痒的紧,莫不是非要被毒打一番,才肯罢休不成?” “没有,没有,徒弟我现在就立马圆润的走人,不到结丹绝不出现在您老道面前蹦哒。” 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然是飞快的起身,双手随意拍拍膝盖裤子上的些许尘土,临走前还顶着可能被教训的压力,恭恭敬敬的面对石门行了一礼。 后,就立马携着新得到恩赐储物袋,麻溜利索,一溜烟的腾云驾雾,咻的一声从原地如蓄势待发已久利箭远离这里。 真是来也匆忙,去也匆忙。 而这一幕的一举一动,到底是没有逃脱,在洞府中静坐稳,巩固修为的张雷老祖,知晓这动静,自然是莞尔一笑,暗忖: “这小家伙到底还是可教之才,不枉费老夫一番苦心。” 自我嘀咕一番后,咂咂嘴,就重新闭目陷入深深玄奥意境中而去也。 再也没有被外界的纷纷扰扰打扰。 而如鸟兽散的陈子文,在离开张雷老祖的闭关之所后,也是大大的松气,丝毫没有注意到他自己,为何能顺顺利利一路来到张雷老祖洞府门前的细节,要知道之前被毒老鬼裹挟来时,可是耗费不少时间,才一步一步挪移,深入其中的。 显而易见张雷老祖早早就等着陈子文,闭关疗伤痊愈后的种种表现。 假设没有这一出的负荆请罪,说不得就是五雷轰顶临身,神魂俱灭,死无葬身之地的厄运,而不是不仅免其罪,又非常大度的给予一储物袋的修炼资源。 其中之真意,颇值得玩味。 摩挲轻点着张雷老祖给予储物的陈子文,显然后知后觉也发现了其中端倪。 如此一想不由后背一凉,刚得三张利剑符宝,一张可以远遁百里符箓,好几十瓶可以辅助从筑基初期,一路顺顺利利磕药到筑基后期各种丹药 。 以及两份外界多少修士,彼此打破脑袋而不可得,有几分可辅佐结丹之物。 还有其它宝物若干。 然就是在如此多宝贝下,陈子文想明白之前无奈当二五仔这件事的暗藏风险后,脸上露出的笑意也是不由变了形。 直感叹这修仙界果然波诡云谲,步步杀机没点气运加身,别说称祖道宗,逍遥快活这些美梦,能不能活着见到第二天日升星落都未可知。 遂这件事越发使陈子文想赶紧回自己老巢,闭关服药进阶,真如张雷老祖所说一样,不到结丹期不出洞,如同过冬之眠蛇,不遇春意眼睛丝毫紧闭不开,就是天塌下来也要苟得稳如泰山,一动不动方可。 如此一想,愈发努力御驶踏云靴下云辇的速度,恨不得可以在空中飞出火花四溅来。 终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堪堪在精疲力尽之时,到达还在建设中自己地盘。 看着下方时不时进进出出的工具底层弟子,也是欣慰不少。 到底还是灵石给的足够多,没有在他陈某人外出之间,有摸鱼的行迹。 不像其它世界那样令人担忧信誉问题,灵石足足给,然后只收钱,不办人事的糟心事可多了去啰。 这一点陈子文可谓是深有体会,不然老天爷也不会看不过眼 ,给了个自力更生的挖土空间,讲究的就是一个,只要你足够努力干,就可以刨出各种各样的玄妙之物来。 不然为何是这挖土空间,而不是其它签到系统之流。 主打就是一个一分耕耘,一分收获,童叟无欺。 是以为了发扬这种大无畏精神,陈子文已然在心里暗暗发誓,等结丹成功后,就在挖土空间里挖个类似这规则的琅嬛福地秘境来。 好好掺和一番此界的乌烟瘴气,不能够使努力干活者,竟然没有足够的灵石养活一家人,真真是太不像话。 若有机会,其它世界也可以如此操作一番,方不辜负有挖土空间加身的厚意。 之后还别说真让陈子文给装到了这个逼。 一时间又是一番,不弱于延寿桃树现世之时,带来风云变化风波,狠狠的给此界此地的修仙者们,增添不少茶余饭后的谈资。 如果不是时隔近甲子的时光荏苒,真真可以用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来形容此等逸事热闹。 然这都要等陈子文,顺顺利利闭关结丹成功后,才有的故事,现在陈某人正在跟工具人牛大力,马耐,以及有一艺之长在身的乙痴华等人签订契约之书呢。 为何在此紧要关头签契约之书,盖因陈子文此次闭关也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因此一事不劳二主,干最把比较看好的几个人给签下,往后的日子当管家一类的人使唤得了,于是就有这一幕。 至于牛大力,马耐,乙痴华等人在看到满满诚意,一大把,一大把亮晶晶,闪耀耀的灵石时,都目眩神迷,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答应下来。 唉!这也不怪他们毅力不坚定,这灵石给得实在是太多,只要不傻都会欣然接受。 相信没有人不喜欢灵石,这种可以为所欲为的神奇之物吧? 不会有的吧? 就像很难相信,有人不喜欢软妹币一样,不屑一顾这种事吧? 如果有,那些奇奇怪怪,疯疯癫癫,不知所谓,或是了然,或是可恶的种种诡谲行径又如何解释呢?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 第150章 结丹 安排好事情之后,陈子文,立马就选了一个不被打扰的自然形成的洞穴,很是一番布置阵法禁制,就果断拿出有益于辅助修炼的蒲团,燃着熏香的铜炉等物来。 不出片刻,盘腿静坐,闭目养神,摒除诸多杂念于心外,使自己内心空灵起来的陈子文,就深深陷入了修仙问道里面的快乐中去,外界的纷纷扰扰,一时倒也真的无从下手。 毕竟对一个无私邪, 纯纯粹粹,一心想进步的有为青年,就算是有一点点瑕疵,各种诡异也是不忍心伤害的。 更遑论此时此刻已然进入贤者模式的陈子文呢! 这大概就是许多人喜欢新生幼小,天真无邪的小儿,而不喜欢,老而不死是为贼的老怪的至理吧。 不然何以弱小无助的小儿,和耄耋之年的老怪,同样面对死神镰刀危险的境况下,更愿意避开纯洁无杂念的小儿呢? 不就是不忍心下手吗?虽说每每新生之儿都有夭折之事屡屡发生,然和老朽比起来从来没有听闻,有哪一位垂垂老矣,耄耋老朽,可以逃过百年一遇的凛冬将至。 故,可知要想要超脱凡俗那些宿命之轮碾压,就要心无杂念静下心来,服丹炼药,参功造化,而不是三心二意,东想西想。 显然陈子文是深谙之道,早早就有备无患下,准备许多辅佐之物,也是一心一意这样做。 于是接下来洞穴外的风来雨去,日升月落,春到冬故,一茬茬多少人怀念向往,十年青春岁月,又复十年的青涩匆匆而过。 如此反复令人扼腕叹息之后的几轮重演。 那个寂静无声无人打扰的洞穴,终是忍不住寂寞难耐,发出了动静,初时只是些嘶嘶如雪花飘落的轻轻触地之音。 后来离洞穴不远处的花花草草,都听到了些动静,一簇簇吓得赶紧释放友好信息讨好,香馥浓郁的花香味髓纷纷绽放开来。 接着远远的天上,刚才还万里遍布乌云呢,结果许是听到了什么坏消息,赶紧撒丫子就溜了一个干净,独留碧蓝天幕盈盈当空,好不寂寞,好在光明亮了许多。 不然许久未见,抬头望天的陈子文,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骂骂咧咧,腹诽不已。 一甲子又十年,没见过阳光明媚的人,就算要破口大骂出声,这个不过分吧? 毕竟这换成在世俗无仙缘的凡人生命里,就是一辈子啊! 唷嗬! 当是何人眼含喜色,在嘀嘀咕咕呢? 原是闭关七十栽岁月不见天日的陈子文,正邋里邋遢,神态自若仰头观望,洞穴外面世界呀! 直叹这洞中一日又一日,外边已然过去许久,到底是让陈子文侥幸,又情理之中结丹成功,在早早巩固了一下修为境界,连个人衣着打扮体面,都来不及盥洗,就匆匆忙忙的飞奔跑出来,亲近亲外面的大好自然风光。 也是老天爷作美,竟然还真就把乌云这个喜欢闹腾的皮娃给打发了去,让温暖如春的金乌,边梳理羽毛,边懒散出来遛遛弯。 “啊!久困樊笼里,复得返自然,真是美哉!当高歌引亢以表欢愉。 咳咳,待我把润润喉来几句。” 就在陈子文装腔作势要学那黄莺鸟高歌一曲时,一束火急火燎的传音符箓,已然是差一点怼到陈子文的脸上。 好在此时此刻的陈某人,玄功有所精进,细细感悟已然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结丹修士,这将近百年岁月的年龄就到了结丹期,用一句人中龙凤,年轻才俊,出类拔萃的赞美之词称赞都不为过。 是以这小传音符箓根本就是轻松拿捏,一点都不在话下。 笑嘻嘻,一把摄过来物细细读之,本来还咧着的嘴角就是一诡异别扭。 你道为何?盖因这传音符箓内容,正是三年五载时不时催促他拿货去镇场子的内容。 虽然这样的事情,陈子文在闭关结丹之间,屡见不鲜,时有发生,可如今见到还是有点无语。 毕竟当年在黄枫谷坊市里,建立秘店和梦红楼,就没想过有这样好的生意,日日斗金进,灵石数耐烦,这着实把他给闹了个措手不及。 成为了他陈某人在闭关中,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虽是可喜可贺之事,然次数多了也觉得乏味。 不光此事如此,其它事情也可推测一二应如是,啥次数多了就觉不甚新鲜,心有厌恶,人之常情,遂才会有许多不可思议,有情理之内的事情发生。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有点理解那句我对金子不感兴趣的话,有可能是真的,不是装的,而是内心确确实实真实写照,并无夸大,矫揉造作的意思成分在内。 唉!幸福的烦恼大概莫过如此了吧? 事已至此还能怎样? 当初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走完,这才是一个有担当的人该干的事。 好在只要从挖土空间里拿出所需之品,已经在多年前一一顺利结丹成功的木青,土皇,水妙等人就会把事情给办的漂漂亮亮,从无让他失望过,不然哪里有时间去闭关服药进阶修为,乃至结丹。 遂只能默默拿出些好东西,好在他陈某人多年未曾踏出修仙界,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亲自走一趟,就当静极思动,出去散散心。 思及此,也不耽搁时间,立马就是大手一挥,把错落有致分布四方的种种阵法禁制,给统统收回储物袋。 环顾四周见再无遗落,又是霞光一闪换出闲置多年,不得策马奔腾,愉悦翱翔寰宇的云辇来,脚下清风徐来,轻轻纵身一跃,陈子文再一次落脚时,已然是脚踏一驾,兴高采烈,祥云遍布的云辇之上。 可见不光人憋得太久会心生向往外面的花花世界,连这灵智未开的寂静之物,也忍不住咆哮出声附和,仿佛在说:“要浪迹天涯就一起,别自己偷偷摸摸的自己单干这不义气之举。” 陈子文好似聆听到了老伙计的内心想法,成人之美一向是他为数多如牛毛的美德之一,岂能不成全,故慢慢悠悠,晃晃荡荡驾御着云辇狠命在天空中溜达了好几圈。 这才有空认识阔别多年没见自己老巢各处美景来。 那真是这清澈流水潺潺之音也多情缱绻,那身披朦胧烟岚翠微,看着也是妩媚动人,那清风徐徐送来,阵阵桂花野菊香馥之味,也是沁人心脾。 岁月是如此静好,可叹少些许佳人红颜,携手亦步亦趋共相赏,没那音柔笑貌倒是缺了点,点睛之笔的灵魂趣味。 嘀咕暗忖: “看来是锦衣还乡,回红楼梦一解多年相思之苦啰。” 思至此,也不耽搁,招来牛大力,马耐,乙痴华等人细细吩咐一番,又拿出诸多资源,以奖励这些属下这些年来的勤勤恳恳,看着这些都已然是筑基期的后来者,陈子文也是老怀大慰。 至于这些人如何有筑基丹辅助进阶,这就是陈子文多年前深谋远虑冒着风险,一一收下木青,土皇,金白,乃至当时受伤垂危黑心老怪等人英明之处,回馈的好处。 不管是收集古今各种筑基丹方,还是相对应没有稀缺到,非要在一些险地厄土,才能找到的灵药仙卉。 这些年在陈子文闭关之间,也是陆陆续续的收集到不少,凡灵药之流不管种子还是幼苗,只要能种活,都统统安排几份到挖土空间里去安家存种去。 生怕晚了一时半刻,就被南域这些鼠目寸光,或是迫不得已早早就撅根收果,为那仙途更进一步给祸祸啰。 此事罢,废一张传音符箓,给便宜师父张雷老祖一道消息,言说自己已然结丹,不想大张旗鼓的办什么结丹大会庆祝,而是要出门派游历一番云云。 想开张雷老祖,也不甚在意办不办什么结丹宴席庆祝活动,盖因这些年以来门派里结丹的人员,着实不在少数,少他陈某人一个不少,多一个也不多。 毕竟成功凝聚元婴的人也有两三个,那热闹场景才是真的风光无限,和之后屡屡开办的木青,土皇等人的庆典就有点差强人意。 故陈子文的结丹庆典可有可无,盖因实在是泛滥成灾,腻歪乏味许多。 之后就是往黄枫坊市去一趟,见了需要见的人,给了相应的物资,又稍微停留一点时间。 翻看黄历,见那日风和日丽,匆匆忙忙抛下一座琅嬛琳宇隐匿于时空,待其按一定时间,一定条件,就会现世,可令练气到元婴期,一一分不同时期,进入觅些机缘,如这年只允许是练气期的进入试炼,下一个时期就可筑基期进入,如此类推,循环往复,周而复始。 当然也不是白白拿出这等仙家宝物出来当大善人,里面有深意的很,在此就不一一列举,只管说一两件给诸君,当个茶余饭后趣事闲谈,消遣消遣罢了。 鉴于此界此地修仙者们苦于资源贫瘠,屡屡犯一些悖逆之事久矣。 本着悲天悯人,助人为快乐之大义,又有着赠人玫瑰,手有余香的雅言专美于前,故陈子文于挖土空间里,经过一段勤勤恳恳终是刨到一神物,名曰琅嬛琳宇,可虚隐于虚空,而其自身自有一番天地于腹中存。 里边可以种灵植,栽仙果,更有楼阁殿宇星布其间,只要过了陈子文特意设下的种种关锁考验,大可任选些许好处以自用,其它不说能炼器的灵竹林就有不少,更有不可多得可以炼丹的灵药一大片。 当然想要除了闯关过试炼这一形式外,也可以其他形式获得,如凝炼阴阳五行精气,完成一些力所能及陈子文事先不布置的任务。 嗯,陈子文也不忘在里边放了不少,可以收集七情六欲丹的收纳瓶,赔本买卖不能老做不是,就算是好人也要量力而行,是以他们可能血赚,而他陈某人永远不亏才是正道。 …… 琅嬛琳宇安排妥当,拿出跨界令牌,毫不犹豫,迫不及待就返回红楼梦世界中去。 只是不知,这一别多年岁月里,那些心心念念的人是否还如初见一样,令人心神不已,没变质,发绿毛? 第151章 回红楼梦世界 “啊!我胡汉三,呸,是我陈某人又回来了,不知那些心心念念的人是否还依旧如故?就算有所改变也没关系,以我陈某人如今的能力,定然一样可让她们笼罩在光彩夺目中瑟瑟发抖,乞求连连,大声说声佩服佩服,甘拜下风来。” “爷,你在哪里发什么癔症?莫不是林姑娘没有好好喝药,惹得你心有所感,要学荣国府里宝二爷那样作怪不成?” 好巧不巧此次陈子文回归的地方,正好香菱也刚好路过,本来香菱只想找一个安静僻幽之所,好好活动一下筋骨,谁曾想还没转过前面怪石嶙峋,苔藓滋生的遮掩顽石呢! 就先不见其人,先闻其声,听到疑似自己爷的古怪之音。 还在疑惑间到底是不是?脚下已然生风,加快步伐绕过阻碍视线之坚石。 豁然开朗,瞪大杏眼,细细一瞧,嘿!不是自家那位多日不见,心里日日夜夜十分惦记的那位人还能是谁? 但见此时此刻的陈子文,身披一件,玄黄云雷纹样对襟金丝滚边道袍,正在高举两手,神态诡异至极,向着前方无人处的天空,发出雷鸣般自我肆意妄为的咆哮声呢! 好在现在是大白天,不然就这稀奇古怪的放荡不羁之举,定然引来无数不知内情之人无端揣测不可。 毕竟在这个注重礼节的簪缨诗礼之族,鼎食而烹之家,确实有点格格不入。 然在心里眼里都是你影子之人眼里,这些都不算什么,就如香菱此人一样。 初见虽觉怪诞异常,还忍不住心直口快的诘难一问,可到底是自己天空色彩里,大多数存在的颜色,如何忍心继续嘴碎。 这不说完那些有头无尾的话,就一个闪身来到陈子文的跟前,手足无措,两白嫩柔荑死命磋磨起那可怜鲛绡起来。 可怜这方青缃相间之物,竟然在香菱见到陈子文不多时刻,就由贴心怜爱之私万,成了可以任意拿捏蠢物。 而眼睛更是含无限霞光,时有时无,偷偷摸摸,端详起来此时此刻见到陈子文,有点不知所措模样来。 如果有词汇形容那眼神的话,大概就是也就是炯炯有神,含情脉脉,眉目传情之类的腻歪之辞当仁不让了罢。 本还要继续霸气宣言的陈子文见到此时此景此佳人,哪里还糊涂到不知如何? 当下就是奖励香菱一个天旋地转,脚跟离地的无限热情关怀,这一举动到底是把香菱,在母亲那里学来女孩该有的矜持给施展的淋漓尽致。 酲醲才该有的红晕一时间染尽脸颊,白里透着红,整个人羞涩不敢抬头四顾,而是如同鹌鹑一样羞羞怯怯,窝在陈子文的关怀中不可自拔。 仿佛时间的流逝像是过了海枯石烂,地老天荒那般漫长,又像似仅仅过了一刹那,昙花一现,既迷迷糊糊,又虚虚幻幻,一时倒也分不清楚。 颇有周庄晓梦迷蝴蝶,辨不真虚实来。 最后还是陈子文善解人意,帮陷入迷茫的香菱给回过神来,这是真实写照而非梦幻泡影。 又重新,脚落地生根的香菱,到底是练过武功的江湖儿女,虽然羞红着脸,却也可以吱吱呼呼,呢喃细语道: “爷,多日不见一向可好?” “好的很,你呢?” “君好,奴自然也好。” “那就好,那林妹妹呢?身子可还胜过从前?” “嗯。” “嗯是几个意思?算了,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摸摸脉,细细体验,你先去准备些吃食,随后端去林妹妹处,还有晚上的筵席,也该办得丰精致些,这里有些不错的食材,一块拿去,看着捯饬吧。” 说完这些话,一拍储物袋递,霞光一闪,霎那间手里已然多了一个鼓鼓囊囊大袋子,光看轮廓不上手,就知道这里边有些东西好物沉手,递给香菱后,就火急火燎一阵风似的吹去林黛玉的静卧之舍。 原地独留一个继续跟鲛绡纠缠缱绻之人,在恋恋不舍,欲言又止。 嗯,还多了一个多余的大袋子。 直到眸中那道人影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一会儿,才脚步生莲去安排陈子文刚才所嘱咐之事。 而这边陈子文终于把上林黛玉的脉搏,感受指腹间传来比以往稍胜许多的脉搏跳动,陈子文就是眉头一挑,先是看了看林黛玉酡红如胭脂的脸,又忍不住让林黛玉换了一只手细细把脉。 都感觉两手脉相,寸关尺数而绵绵不绝,又似乎有点后继无力浮而不敛,着实诡异的很。 要不是细细询问了林黛玉自身的感觉,还以又是什么稀奇古怪的疾病呢? 也没把搭在林黛玉玉腕上的手指收回,就这样有节奏的时而轻按复捻,时而重叩细验。 总而言之面对这专业手法,林黛玉竟然只是羞红着脸配合着,也不恼怒。 盖因林黛玉自己虽然也是把《衷中参西录》给通读了好几遍,可苦于没有上手给别人治病的经验,也觉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才是真理。 故虽然察觉陈子文的不妥之处,也没有将之说出口,只是心里说不出的异样,时不时偷偷摸摸瞄一眼,相貌平平无奇的眼前人,又怕这小女儿姿态被发现端倪,总是浅尝辄止。 如此异样,怎能瞒过陈某人人的火眼金睛,只是也不出声罢了,盖就喜欢这无声胜有声的意境。 唉,这如此高深莫测意境,其实是很难的,据闻千千万万众生里,只有那么一两个幸运之人可以感悟到。 比之修仙问道者们的顿悟来得都难得,是以两个或是心知肚明,或是心照不宣的人,就这样难得的僵持着好久好久诡异气氛。 然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终究是美好之物不长久,多是刹那芳华,还是被人小力弱站在一旁,恭恭敬敬伺候的雪雁,给一声打哈欠硬生生,好巧不巧给破了意境气氛。 一时间不知所措的小丫头,生生白得了陈子文,和安安静静侧躺在榻上林黛玉,两人一番无语白眼,而毫无所知。 还自顾自在那里揉眼拭泪呢! 真真是个蠢蠢萌萌的小丫头片子,一点也不知道人情世故。 难怪曹公笔下的你如此浅薄,本该在林黛玉身边沾光,该有的浓墨重笔赞美之词,竟然然硬生生给了紫鹃,唉!如今看这懵懂无知模样不是没有理由。 叹了一口气,无奈摇头的陈子文,把这这一切看在眼里,也只能惋惜,又回头认认真真瞧了一眼,也正好扭头看向他的林黛玉,一时间四目相对,说不出的意境新生。 只是林黛玉到底是年纪轻轻,脸皮白皙水润透着股胭红,不够厚实,噗嗤一声嬉笑,忙忙用另一只没诊脉带着绣帕的手,捂着嘴,别过绾着精致发髻的小脑袋,嘀嘀咕咕说着什么傻丫头,糊涂虫之类的呓语。 而陈子文也是默默无声,恋恋不舍的把手给收了回来,并若无其事,温声细语道: “嗯,林妹妹这身子,经过我认真望闻问切,暂且无甚大碍,只要在原来的药方上稍微改一改,把剂量再添一添,慢慢调理着,就无需担忧。 我看着这天色也差不多,该到喝药的时辰,林妹妹你好生躺着,来之前我已经嘱咐香菱,等会儿给你这里送点小吃食,之后你先垫吧垫吧,我先去把要煎熬的良药给你捯饬捯饬再端过来。” 说罢也不理会还在羞涩的林黛玉,自顾自又嘱咐一番小丫头片子雪雁,仔细点自家姑娘,别老走神。 就一步三回头施施然离开此地,准备新开方子熬药等事宜。 而就在陈子文离去不多时,香菱带着几个小丫鬟,或是拎,或是捧,或是端,一帮人浩浩荡荡,带着各种珍馐糕点,鱼贯而入进了林黛玉的闺房。 而此时的林黛玉,到底是勉强让镇定自若,把红脸怪给强行镇压下去,下了榻,穿好缀珠鞋,来到书案前,强装念了几句诗句文章,可怎么也没有了平时出神入化,一读就领悟真意的状态来。 正自我反思之际,巧了不是,香菱这位救苦救难,大慈大悲的人儿,带着巾帼不让须眉一众虾兵蟹将,把林黛玉的烦恼给化解了个干干净净。 盖因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多来几顿。 自小就钟灵毓秀有主意的林黛,自然是深谙之道,是以面对众多可口美食,也不挑食。 不仅自己一个人吃得津津有味,连带着着屋里有一个算一个的小丫头片子们,都可以好好品尝一番,这难得一见的另类饕餮盛宴。 一时倒也宾主尽欢,大小相宜,其中之乐,不用亲自入屋内体会,在远远的外边通过那时不时传来的嬉笑嗔骂,或是欢声笑语不休的涟漪就可管中窥豹,略见一斑。 不多时陈子文就把新熬的汤药端进了这个女儿国里,找到了这里面的女王,在其万般情不愿下,一勺一匙徐徐喂进那张朱唇皓齿中。 每每都能把林黛玉那张倾国倾城样貌,苦成头角峥嵘,特别是那两对黛眉,像是有了自主意识,时不时还配合着轻轻凑在一起,咿咿呀呀呢喃抗议着,就这我见犹怜楚楚可怜模样,都恨不得以身代之。 可惜看似模样柔弱懦懦的林黛玉,就算是雾蒙蒙泪水蓄满眼眶,苍白了脸也不说一句软话。 可见是一个十分要强的娃,好在陈子文也知道良药苦口,没办法避免,只能一边加快频率喂送,一边言语鼓励,长痛不如短痛,快快喝完。 并承诺喝完漱口后,就可以含块饴糖甜甜嘴,和多日不见的敏姑姑,叙叙母女相思之情。 老套路了,可就是套路得人心啊!而林黛玉就算是仙女也是免不了俗,就喜欢吃这一套。 许是对母亲深深眷恋,林黛玉最终还是把那个黑乎乎一片,不知还要喝多长日子的汤药,给在极短时间内喝完。 这边一将喝完,陈子文果然是一诺千金,立马就给一个甜物含嘴里,于此同时也是立马掐诀念咒,沟通林黛玉,玉颈上挂着的洞天福地可以沟通两界,交流无误。 而接下来陈子文这个最大功臣,在得到一句甜腻腻感谢后,也只能退到一旁当起望玉石。 一点都没能掺和进两母女,构造的你来我往,互诉衷肠的丝网里去。 好在成人之美一向是陈子文自诩的美德之一,虽然不多,然对于林黛玉还是够够的,要不要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回报不回报的,暂且都无所谓。 毕竟有些东西早早就被预订下来了,其它无关痛痒零碎,有没有,又有何重要? 是以这心态稳的很,不然何以心甘情愿,做这做那,真的以为是助人为乐吗? 天真无邪都说: “如果这世间有这玩意,世间哪里还有如此烟熏火燎的哀嚎痛苦,如果有大概也是虚幻的吧,毕竟连我们天真无邪都有点不天真无邪了,还能奢望其它刁钻古怪,老奸巨猾等改邪归正不曾成,如是这样想,也难怪别人撇撇嘴不屑说一句真是天真无邪,无药可救。” 第152章 启程回京畿 就在林黛玉和贾敏叽叽喳喳,咕咕哝哝中时间像是离弦之箭一样,只在空中飞了一段时间,就用锋利无比的箭矢,狠命射中晴天大白日的膝盖,令其哎呦惨叫一声,憋屈受伤捂着伤口处,不情不愿退出值守之责。 换上等待多时长得黑魆魆猥琐至极的黑夜,把持天下。 这犀利一箭矢,不光败退青天大白日,也把恋恋不舍的林黛玉给请到了饭桌之前坐下,看着眼前无比丰富的各种佳肴珍馐,连带郁闷心情的林黛玉,到底是又重新活了过来。 不说今日和母亲久别重逢一叙,狠命解了一段时间积累下来的眷恋思念之情,虽后来因彼此身体的状况没能聊个尽兴,就被一旁虎视眈眈,不解风情的陈子文给强行掐断,之后又是各种忽悠来到了这饭桌前。 好在那双顾盼生辉的美眸,到底是被琳琅满目的美食给吸引住,加之又有多日不见,心心惦记的陈子文在一帮相伴。 原本心里那点小气性,也就随风而去,认认真真的品尝起美食来。 而陈子文可就没有那么幸运可以,开开心心的一起品尝美食啰。 盖因这饭桌上除了林黛玉和他自己外,还有热情似火林如海在一旁频频劝酒,外加多日不见身影的琏二爷,也是难得现身,一同助纣为虐,屡屡自斟自酌灵果酒不说,还一个劲伙同林如海向他陈某人酬酢不已。 而一旁一起入席劳苦功高,沉默寡言的傀儡分身,邪道人面对本尊被如此为难,也不说挺身而出,拔刀相助什么的,起码也要说两句,别为难本尊,有本事都冲我来到忠心耿耿之语。 光顾着吃是几个意思? 完全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兄弟啊! 毕竟他陈某人向来只喜欢和温温柔柔,漂漂亮亮的妹子小酌一杯,不喜欢和这些糙老爷们喝酒的方式,忒有辱斯文了些。 遂当下就拿出修仙者独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脸皮来,严厉拒绝道: “我说林姑父,琏二,差不多得了啊!这灵果酒不是如此牛饮,要一小口一小口,时不时来上那么一呷才是,都如你二人这般,不管不顾,只任性贪杯,纵是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如此祸祸啊! 况也未见你俩适当夹菜佐酒,如此岂不是独宠灵酒,而辜负佳肴在桌上,殷殷期待许久的期盼。 故万事如意者适可而止啊!如此浅显易懂道理,两位饮者还不回头是岸,快快临幸品尝一下桌上美食,还更待何时?” “对,对,对文哥儿所言甚是,正当如此,有过则改,善莫大焉,不外如是,待老夫好好改改。” 许是被陈子文的大道真言感悟,林如海到底是领悟了其中真意,连忙一番似是而非的话术,加夹菜之举给掩过去。 而一向心思灵活,不输俊秀相貌的贾琏,也是神反应连忙附和道: “极是,极是,待我也来会一会这些山珍海味,有何本事竟能和灵果酒一较高下。” 可怜本来在桌展现的好端端的美食佳肴,就这样又多了两位祸祸者。 须臾间,品尝到这些菜肴美味的两个酒中客,果不其然的频频点头赞美不绝道。 “啧,好吃,和这灵酒一起品尝,果真是堪称卧龙配凤雏,绝配啊!” “确实,没想到两者如此搭配竟有如此佳效,怎地平时没有这样的体会,莫不是今晚这菜肴原料不是以往的,而是另有出处?” “然也,这是我多日外出寻到的好东西,不忍独享,是以才吩咐香菱今晚特意捯饬的。 怎样?没有辜负大家的期待吧?” “没有。” “无” “那这灵果酒还牛饮不?” “适口者佳。” “是也。” 之所以林如海和贾琏这俩人,一上餐桌就奔着灵果酒要喝个酣畅淋漓,盖因之前陈子文留下来的灵果酒,早早就被这两位自诩酒中仙,一大一小的家伙给祸祸完多日。 今晚猛再一次见到心心念念的灵果酒,才会如此失态,恨不得马上就喝个痛快,有句话说的好,叫什么久别胜新婚,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故借着向陈子文频频敬酒的这个举动,很是好好的喝了个痛快,心急之下自然而然,就对桌上的美食佳肴有所忽视。 白白被陈子文给上了一课。 而这一幕恰巧被古灵精怪的林黛玉尽看眼里,忍不住就毫无掩饰翻了个大大白眼。 如果不是父母还健在,说不得就还是一个大白眼可以表达内心的无语了,而是绝对的伶牙俐,嘴说上一些莫名其妙的冷言冷语。 比如: “怎么就如此顾此失彼了呢?平时见你们在胭脂堆里,不也做得很好嘛?不是左右逢源,就是得心应手,怎地今晚面对这哑巴物就失了分寸,让人看了笑话。” 好在这仅仅是虚幻之境,当不得真。不然当场就要羞死两个自诩酒中常客。 如何多的心思,面对如此美食美酒,都要统统退辟三舍,一时间竟让觥筹交错,觚飞斝献,欢声笑语给霸占了接下来的时间。 直到好久,好久。 ……… 次日把膝盖之疾治好的煌煌大日,不费吹灰之力,一脚就将黑夜这个鬼鬼祟祟,寂寂静静,苟延残喘状态下的家伙,给克到不知那个角落旮旯里自怜自艾去了。 自此无声宣布这片蓝天归鸟爷照着。 而酲醲一夜的陈子文也是悠悠醒来,忆其昨晚最后也没挺住诱惑,多饮了几杯,彻底睡了个好梦。 好在傀儡分身邪道人,尽忠尽职,没有像他本尊一样见了林妹妹,就可以放荡不羁以姽婳容颜佐酒,喝了个天旋地转。 而是把后面的好几个酒鬼给安排妥当后,默默和黑夜一样警惕这四周一切异动。 起得身来,也不用别人伺候,自顾自就把自个捯饬利索,毕竟四肢健全还是自力更生来得自在。 可不想成为那些无病呻吟的讨厌家伙,矫揉造作恶心的很。 之后吃了点东西,(不论在哪都是要吃东西的,在凡人那里不写,只是省略而已,并非不吃,因地制宜,诸位道友想来是有成算的,不多置喙。)就去找林如海这个大忙人。 商榷携林黛玉母女北归京畿事宜,毕竟在这江南之地已然是耽搁太久,加上在凡人修仙传里的时间就更久,如何不心心念念那几个在家孤枕难眠的娇妻美妾来呢? 毕竟有些相思之情是鸿雁无法转递的,可就算是这样的一张薄薄的鸿雁,也被贾元春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人前还是人后反复的抚摸着那张,载满绵绵缱绻情意的缃色笺纸。 哪怕上面字如人语一样,被读了一片又一片也没有厌倦。 今夜,月朗星疏下的贾元春,独自一人倚着窗边,就着皎洁月光,和摇曳不定的蚕豆灯火,再一次的拿出那张不知被打扰几次清梦鸿雁来,细细呢喃其上面的字句来: “见字如晤,吾之卿卿,温柔似水,美丽大方,娴静雅谈之爱妻元春,一别以是多日,每逢夜晚倍思亲,遥想当初,形影不离,如胶似漆,本是在天比翼鸟,在地连理枝,快活逍遥似神仙,奈何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聚散,人生在世多有力不逮之处,不是为三餐,就是为明日霞光依旧灿烂。 都说人为万物之长,本该自在,可到底比不了,鹪鹩一枝可安巢,偃鼠饮河腹饱就足,终是要四处奔波劳碌,辜负汝大好年华恩情,每每思来都黯然销魂,恨不得人生只如初见,少有离别之苦,奈何现今分隔两地,只能以鸿雁解相思。 ………… 好在天公作美,不久将回京畿,再续前缘,解那刻骨铭心骰子一点红。 ………” 而这副儿女情长之寂寥,不独独给了贾元春,也连累了不远处厢房里的秦可亲。 寻着月光照耀下的倩影,此时此刻的秦可亲,不也一样手里拿着一张薄薄缃色纸,神情恍惚吗? 可见相思之毒,不光祸害了贾元春一佳人耳,只是不知这等毒,日后还要祸害几多人? 在屋脊上独沐浴月光隐隐约约,孤芳自赏的白青莲,看着连个中了相思之毒深入骨髓的人影,再回过头来看看自己手里白嫩如玉的柔荑上,连一张多余缃色纸都没有,就气不打一处来,心里不由泛起层层涟漪,拍打着名为愤愤不平的岸边。 “真真是过分,给两个拖油瓶温声言语,脉脉含情,缱绻绵绵,就独独把貌美和实力于一体的本仙子给遗忘了,这不是故意的鬼都不信,等这忘恩负义的家伙回来,没有亮晶晶的灵石做补偿,绝对不善罢甘休。” 暗自在心里嘀咕的白青莲,那是狠狠的把某人幻想出来的身影虐打了一遍又一遍,只恨真身不在,不然也上手擂几下才解恨。 如果陈子文知道远在京畿之地,有一个貌美如仙子一样的人,在惦记他,不知是做何感想? 毕竟又不是宝玉那个痴种,但凡有一个样貌秀丽的人,暗暗透露一点点可能对他有意思的意思,就可以忘无所以,一蹦三尺高,连自己姓甚名谁,几斤几两都可以不管不顾,先落实到实处再说。 第153章 启程回京畿2 江南码头繁华河漘(chun二声,水边之意),林如海依依不拜别自己女儿,和挂在女儿脖子上洞天福地里疗养的爱妻 。 对于有情人终成眷属这句话来说,林如海是幸运的,可接下来的分离之苦,也着实让林如海痛如刀绞,若不是形势所逼,如何能有这等凄凉泪别画面。 大概也是感觉到了林如海心有焉焉,一旁同来饯别,林如海的滕妾,心有所感,立马殷勤关心搀扶其胳膊来,倚近好一番温声言语宽慰。 世间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外,也许这一等一的红颜知己也算是其一吧。 不然何以世间有许多是非,皆因红颜知己起肇端。 要不然何以刚刚还一副,伤心欲绝的林如海,就像是久旱草芥得到甘霖滋润一样,支棱起来好转了许多呢? 要不然何以人人都向往之,若甘之如饴,乃至冒着被辱骂挨打,冠以人渣称号风险行之呢? 而这一幕远去水行舟上的人,是没有看到的,特别是林黛玉,但凡她有机会瞧上一瞧,也不会现在还在抹眼泪。 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着实是把在一旁无从下手劝说的陈子文,给急得不知所措。 直在心里嘀咕: “这女人果然都是水做得不成?动不不动就哭个不停,眼泪就像是决堤之水一样,流淌个没完没了。” 腹诽归腹诽,这安慰劝说也是要跟进喋喋不休,不然就显得三寸不烂之舌功夫有点业余,不专业了不是,于是乎心生一计: “林妹妹,这事有啥好哭的,这只是暂时离别,又不是生死离别,再者说林姑父那里也是事务繁忙,加之其在那个位置上难免有不少眼红,或是利益冲突,又或是波诡云谲势力在倾轧。 你如今这病怏怏,不甚利索点身子不就好最好的明证吗? 与其再呆在那里让林姑父分心担忧,何不早早离开那漩涡,到京畿去探亲静养,如此一来你父亲才有更大的精力,对付接下来的鬼魅魍魉,而且我也留下来不少好手,一边保护林姑父,一边任其调遣,想来对付那些藏头露尾之辈,没多大问题。 再说法力不俗的邪道人也是寸步不离的贴身保护,你还有什么可担忧流泪的。 不信我,还不信皇帝派来的那些鹰犬吗?他们可都是专业人士,手段厉害的紧。 如果你还继续留在林姑父身边,情况就很难说了,你和敏姑姑绝对是林姑父一等一的软肋,软肋知道吗? 只要轻轻一捏绝对疼得要命,不信你大可抹干眼泪,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手给自己的软肋来一下,我敢保证绝对比你现在慢慢渗眼泪的楚楚可怜模样,来得强烈激动,而泪汪汪汩汩而下。 当然如果你想尝试更加真是的感觉,我有那个觉悟可以代劳,给你来一下,就不知泪仙子要不要试一试?” 说着陈子文还亮出自己的手,摩挲着手指玩,那意思简直不言而喻。 喜提泪仙子称呼的林黛玉,如何能够禁得起陈子文这番,言语行动双管齐下,是以就被那句给自己软肋来一下,以及帮忙来试试的画面给逗的噗吱一声,破涕为笑,急忙捂脸别过头去莞尔一笑。 可能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刹那芳华碰撞,一时倒也呃逆不止起来。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羞的就是一个乳燕投林,入了在一旁同样好言劝说王嬷嬷的怀里。 咿咿呀呀不知道在嘀咕啥,好久好久都没有露脸。 问急了她在干嘛?为何做如此不文雅之举,竟然得到几句哎呀,不理你了,赶紧进走开的恐吓之语。 别说看其在王嬷嬷怀里扑腾的窘态,竟有了点和史湘云嗔怒娇憨的画面来。 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爷你就别逗林姑娘玩了,人家脸皮薄,可禁不起你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逗,回过头来使过劲,还不得你费心思哄。 要是实在没的玩,就到船板上钓几尾新鲜河鱼,晚上尝尝鲜呢!也还好过在这里做怪。” “是啊!文爷,我们姑娘打小就没这样出囧过,也就是你近日和我们姑娘熟悉不少,不然日后我们姑娘可没脸见你啰!” “是这么个理。” 王嬷嬷和香菱的母亲也是纷纷附和道。 一瞬间,之前使林黛玉破涕为笑的大功臣,一下就沦落到人人揶揄的对象,陈子文也是郁闷无语至极。 想要反唇相讥,可对面都是女人,讷讷欲语还休,只能心中嘘嚱(xi四声)哀叹一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孔子他老人家果然最懂女人,真乃神人也。 话说人就喜欢犯贱,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 如此难搞,还能怎样? 有香菱给的台阶只能默默顺之,来了个无奈摇头,转身,背对众生一步一步离开此处,徒留一个寂寥背影,到夹板上钓鱼而已。 等陈子文彻底离开不见身影之后,林黛玉才敢在众人的引诱下,小心翼翼的探出小脑袋,耳听八方,眼观四方,再三确定那道人影不见后 ,才敢把全部的小脑袋探出来 。 这时再看时,林黛玉的小脸上都是鼻涕眼泪,互相交错在脸上稀里糊涂布瞒,如此惊人一幕,诸君可曾见过,是不是也有一种惊为天人的错愕感? 谁能想到曹公笔下的林妹妹,也有如此狼狈不堪邋里邋遢的时刻? 看来仙子也是要食五谷杂粮该不好看时就不好看,故女神啥的也是同理,别把她们当遥远飘逸的神看,说不定哭一场,毁了精致容妆,还没此时此刻的林妹妹好看可爱呢? 说不定当场吓一跳,大白天活见鬼,直捂胸口,失声尖叫道: “啥玩意儿?如此头角峥嵘,面目可憎?原来女神也是妖魔鬼怪变得吗?” 之类的惊醒梦中人言语感悟。 可怜王嬷嬷的胸前衣襟,已然是濡湿好大一面片。 可王嬷嬷并没有在意这些,只是一个劲的用自己的手帕,擦拭着脸林黛玉小脸上的腌臜埋汰之渍。 就这样如此一边唏嘘调笑说着俏皮话,一边如照顾自家孩子一样,仔细的擦了好几遍脸,最后还捧着那精致如瓷器白皙一样的小脸蛋。 没有放心的又左看看,右端详,见还是有点不太干净 ,瑕疵隐玉,如何了得。 就吩咐一旁小丫鬟用铜盘端来温热干净之水 ,又重新给林黛玉的小脸,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好好一遍盥洗捯饬。 直到把林黛玉那张,小巧可爱精美小脸,恢复到干净一尘不染为止才罢休。 可见王嬷嬷也是一个十分讲究的人。 就这如同细节怪一样习惯,绝对对得起林如海 ,一个月七八来两银子的俸禄 。 “这回好了,我们家姑娘又重新变为一个漂漂亮亮,惹人怜爱 的小娘子啰 ” “是啊!是啊! 只要林姑娘别再伤心流泪哭泣,依然还是那个人人喜爱的花中小仙子” 香菱到底是在林府生活过一段日子,和林黛玉也算是朝夕相处 ,年龄又相差不大 ,还是一同跟贾雨村学习过,算是一种另类同窗好友 。 日子一长这关系确实有点熟悉相好,故这话说起来就有点调侃意味十足意味了。 而林黛玉到底是年龄还小,涉世不深 ,哪里经历过这样的阵仗,被这两人如此调侃,本来就白嫩嫩,不堪一击的脸蛋,被王嬷嬷擦拭的有点脸红的脸,就更加的红上加红,娇艳欲滴,别说如此一看倒也别有一番异域风情 。 可惜能欣赏到如此刹那芳华 旖旎仙容的, 却是说三道四,笑 呵呵的大小女人 ,而不是心心念念,也想一睹此芳容的陈某人。 只能说时也命也,有些东西没有那个缘分,怎样的强求都是无用之功 。 正如此时在甲板上拿着碧绿竹竿,垂钓于哗啦啦,哗啦啦,浪花朵朵,翻滚不休,碧波万顷河面子之上的陈某人一样,就是一个无缘一睹芳容的人 。 你说他俩缘分遥远,飘渺杳杳吧, 又同在一条船上,同舟共济 ,风雨与共。 而要说他俩近在咫尺,他俩又隔着一层薄薄门户,而无缘得见,始终是差了那么一点点运道。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既得同船渡何以难以“共枕眠 ”。 直道命运飘渺无常,爱极了捉弄人 。 不管前方是日精月华来相熬, 是风是雨,是雷是电临相阻,又或是是妖魔鬼怪,魑魅魍魉至刁难,都如同这船一样缓缓乘风破浪向前而去 。 不是到达彼岸,得以静心凝神欣赏春暖花开 ,就是搁浅沉沙 ,归于昒(hu一声)黑寂静深渊底。 好在陈子文是老天爷最看好的仔,又是金丹有成的修仙者,不相信什么宿命已定,只相信人定胜天。 如果有一天没有打破固有桎梏枷锁,不为别的,只能是自身的实力还没有达到,能够一锤定音的地步罢了。 其他暂且不说 ,就说陈子文的垂钓技术 ,那是真的好到爆,没有多长时间,就一连钓上来好几尾鱼,鲫鱼有之,草鱼亦有之 ,也不乏拇指大小的杂鱼若干,狠狠的丰富了晚上的食物 。 你道为何一个不怎么钓鱼的新手,能有如此战绩? 屡屡把江河之中的自由客,引诱上钩,然后便身不由已,无声哀嚎着,跟着鱼线力道,怎么狠命挣扎都无用跃出水面,抖着身上的水痕四溅而飞,重新在编织而成的鱼篓里,甩着尾巴噼里啪啦的苟延残喘 。 成为他为刀俎,我为鱼肉的一道可有可无盘中餐。 不过是倚仗挖土空间神奇里 的灵泉水,拌合着其他面食等物做诱饵,欺负欺负没怎样见过世面的江中自由客,一晌贪欢。 是不是像极了人世间那些不堪回首,错综复杂的所谓爱情。 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利用贪食爱玩,这才能够一二连三的钓上来小鱼小虾罢了 。 古语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死亡,依眼前之见,这江中自由仙,为这区区一两食,而落入他人之手,成为篓中带甲之士,命不久矣,也是可以论证说得通一些问题的 。 只能只能说这些尝遍,来自于五湖四海美味的鱼儿,该有此一劫,兼之陈子文又不怎么讲武德,竟然用挖土空间里的稀罕物引诱 。 如此怎能敌得了此等美味诱惑?就像今晚被精雕细琢 ,加餐了的鱼儿 ,散发种种香味 一样的吸引着陈子文, 林黛玉等人食欲一样轮回之重演。 这一幕是如此的细思极恐,正如鱼儿是为了诱鱼无比鱼饵,身陷囹圄而成为美味盘中餐,那么看似暂且没有事的陈子文等人 ,是否也像鱼儿一样,总有一天为了某种东西而成为盘中餐 ,正如佳人美貌,灵石功法,神兵利器等等等等 ? 毕竟人生漫漫,总有一种诱人无比的诱饵,以一种不明觉厉的形式出现在眼前,那时又有几人能分辨的真假,正如那餐桌上鱼儿一样,在自由江河中分辨不了鱼饵儿的真假 。 第154,宝玉你把握不住,让我来。 话说在渺渺大江大河上往京畿行船的日子,倒不比来江南要赶时间时无聊。 毕竟来的时候除了有香菱陪伴外,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慰籍寂寥之心,当然风流倜傥,英俊帅气,喜欢拈花惹草的贾琏,贾二爷不算 。 只因陈子文自认为还是一个洁身自好,兴趣爱好还是比较单纯专一 的,除了养养花花草草,练练法功,看看书之外,并无特殊的癖好,像什么撒葱贴烧饼,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等等 。 惊世骇俗,浪荡不羁,不拘一格降人才的行为举止 。 绝对不玩这玩意,盖因小胳膊小腿,自身有几斤几两心里有数,时时刻刻,刻骨铭心这惊世骇俗的事情而不敢忘怀。 着实是没那个能力担当子重任 。 人生在世,总有那么些人是如此的单纯善良,天真无邪,萌萌蠢蠢 ,恪守本源,不忘初心 。 如今往回赶大不相同, 至少有林黛玉这位学富五车,饱读诗书,贯古通今的小才女在一旁相伴左右 。 不说这日子赛过神仙吧 。 起码也比来时要逍遥快活有趣的多。 今日要么就是和林黛玉下下棋,要么就谈谈诗,论论文 ,一两碟小菜置于小几之上,冒着热气腾腾,香味四溢,色香味俱全 荤素搭配着。 一起和大家时不时小酌一两杯,再透过朱牗绿纱往两岸望去, 见到啥入眼好景物,就是谈天说地,畅所欲言,各种引经据典,倒也妙趣横生的很,当然主要是看和谁闲谈雅说。 如果换成贾二爷,或者一同跟随入京谋求一官半职的贾雨村,想想一个人单独在寂静的密室里,独自盘坐练功,参玄悟道,好像也没有这么的无趣 。 起码比贾琏这个家伙来的有趣 。 长路漫漫,有时到了名胜古迹之地,偶尔也会询问林黛玉等人,主要是林黛玉要不要下船来一览胜迹遗墟,活动活动筋骨,长长见识,感受一下各地风土人情。 虽说水行舟的环境,比其他船只来的优渥稳当,舒适安逸,宽敞明亮 ,然对于一个,第一次行远途之人来说,这船坐久了倒也觉得有些无趣。 人总是在陆地上生活,比水上寻食久一些的。 毕竟又不是那些常常在大江大河之上安家的渔翁 。 生也在河上,死也在河里。 短短人生几十年,从一出生到死亡。 衣食住行都在那小小一艘蓬船上,不管是能纵横四海八方 ,意气风发,还是凋零半生,如浮萍无根无源,随波逐流 。 都习以为常,不甚在意了 。 加之此次回京畿,并没有如此的赶时间是以从容淡定许多。 就算没机会,陈子文也找时机撺掇林黛玉等人下船上岸,好好的逛街游玩,或吃或卖,扶老携幼,见识见识这大好河山,人文风景等等 。 盖因想起林黛玉,在曹公笔下,也仅仅是在船上匆匆一瞥,一路上两岸风情,还是撒着泪珠儿,心中哀伤憔悴着,急忙忙赶的去荣国府。 之后就像坐牢一样,一日三餐有时能吃得下,有时吃不下,一年三百六十日,寒刀霜剑来相逼,到死都没有离开过,那座看似豪华奢侈,实则已经是朽木一样,四处漏风,渐渐衰败,内囊早早就露出来的府邸。 这样的悲惨宿命,怎能让自诩我命由我不由天。 修仙有成的陈子文认可呢?所以陈子文一有机会就老想着弥补这些不怎么美好的遗憾。 这不眼前大好机会在眼前,怎能错过? 是以有时候林黛玉耍性子说疲惫劳心,不想动弹之类的云云 借口,也会被陈子文连拉带拽,哄骗恐吓的给强势带下船去到处浪荡游玩。 唉,大意了,在船上死活不肯下来的人儿,一旦到了岸上,就没有哪一次不像撒了欢一样马儿到处逛逛走走。 这里东瞧瞧,那里西瞅瞅,好奇心极盛时,竟然也能在嘴角叼起一根,毛茸茸蕙穗狗尾巴草来尝尝咸淡。 如此生动活泼的小仙子,你敢信是曹公笔下那个病怏怏林黛玉形象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金庸笔下,喊着甜甜腻腻,清清脆脆活泼动人,靖哥哥,靖哥哥的黄蓉在眼前晃悠呢 ? 如此反差的一幕形象,就连见多识广的陈某人,也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痴痴看得一呆 。 好在宝玉那个痴种不在,不然的话,绝对会比陈子文更加的不堪。 如果不是身子不允许,绝对会让陈子文体验到什么叫做小女人逛街游玩,旅游胜迹的无穷潜力,简直可以把人的腿给走废。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停慢慢也就接近京畿码头。 站在船板上遥望眼前,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无比热闹的场景 。 陈子文的内心也是不由无限感慨起来 。 深深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近乡情切 ,饶是已经是结丹有成的修仙者 ,胸腔里那颗炽热之心,还是不由自主的砰砰急跳起来 。 而一同站在甲板上吹风的林黛玉 ,香菱等人,大概也是如同陈子文一样的心情吧 。 “林妹妹,你看前方就是行船目的地了。 只需在下船之后,再乘坐马车入城,不久就可以看到你娘亲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和见到一直念叨着你的老太太。 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就是那个叫宝玉的精神小伙,特别的粘你这样可可爱爱,漂漂亮亮,钟灵毓秀的女孩子,倒时只要不失礼貌体统就行,可千千万万别跟他一起玩耍,不然他发起癔症来连他自己都害怕。 别看他平时斯斯文文,一副翩翩公子,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安安静静的模样,就被他骗了去。 他用这一招人畜无害,不知骗了多少,无知俊男靓女的目光关注,故你听我的别理会他准没有错,知道了没小黛玉?” 眼看就要到达目的地,陈子文仿佛灵光乍现,又不是很放心的再一次提醒林黛玉道 。 “文哥哥,你这都是第几次跟我唠叨这件事,难不成那宝玉真的是如狼似虎一样的人物吗? 竟然让你不惜以大欺小,屡屡的在我耳边唠唠叨叨,反反复复,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这段时间我幼小的心灵,和疲惫不堪的身子骨,真可是遭了老罪了。 不是在听你讲宝玉的故事,就是在准备听宝玉故事的路上 。 可真是烦死个人。 ” 许是这一路来,除了游玩就是在听陈子文叙说宝玉的丰功伟绩,这什么东西一听多了就有点烦躁 。 是以林黛玉就不假思索,本能一样的翻了个大大白眼斜睨着陈子文,并伶牙俐齿的说了这么一段话来。 “小黛玉啊!你年纪还小,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不懂人心险恶,不知这人心还隔着肚皮,里边是黑是白,是丑是美,是为何物?你能知道?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你怎地的不识好人心呢 ? 莫不是你还想要亲眼见一见那血喇喇的玩意,长什么样才肯罢休不成。 别说哥哥我不照顾你,没跟你说这人心呐啊!有时候真的经不起用慧眼直视,如果你非要亲眼见一见,到时可不一定能够受得了。 所以年轻人要听话啊!” “文哥哥,你不是一直自诩最疼我的吗?怎么老是拿这种血淋淋,凄凄惨惨戚戚的人情世故来磋磨我 ? 玉儿我乖乖听劝就是,何必老是恐吓于我?忒冷血可恶了些。 ” 这些日子和林黛玉在一起,见识了她的各种刁钻言语诘难,倒也不恼 。 毕竟谁叫陈子文就喜欢这个品种的阆苑仙葩呢! 爱花惜花之人,怎能对这些花花草草不怜惜呢 ? 更何况还是如此绝美一朵仙草奇葩? 就算是更过分的话语,也要当做无关痛痒 。 总不能眼见着自己喜欢的兰花异草,开了一朵稍有点瑕疵的花朵,就连根给拔了吧? 资深养花人士,绝对不会有如此肤浅的觉悟,盖因不管是灵露仙浆都毫不犹豫的浇灌施肥,一点不心疼给予,又怎么就因为一小小瑕疵就不能容忍 。 大不了减腐除烂,重新给她掰正了就是。 实在不行也可将其置于原来空谷幽兰之地。 任其沐浴自然风雨,履岫披岚,饮甘露华霜,吸日月之精华 自生自灭,也好过暴殄天物。 而就在陈子文,和林黛玉你来我往,互相斗嘴个不停,而别人无间隙插嘴,干瞪眼的时候的时候 。 荣国府,陈府在接到到陈子文何时到的消息时,已然是各自吩咐人安排了相应事宜 。 这边荣国府的老太太,老早就把精明能干的王熙凤给使得团团转,就是如此还不放心,还一连叫了手底下的老嬷嬷去帮忙 。 这边人声鼎沸的去忙活相关事情,而陈府这边也没闲着,陈子文之母,也是把管家之流,给连忙把这件事一一吩咐了下去 。 不是说这管家之流办事更令人放心,而是陈母的三儿子已然在不久前重新回到了边镇 。 好在几个小女儿还在身边陪伴,又有贤良淑惠的儿媳们,相随左右,这段时间里在这京畿陈府里倒也活得逍遥无忧。 有时烦闷还能和荣国府里的老太太,元春的母亲等贵妇,一起约个良辰美景,赏赏花,喝喝酒,打打牌,打发打发时间,如此一来倒也比在边关的日子过得充实潇洒。 陈母倒是无忧无虑的潇洒自由。然她的几个女儿们就有点不自在了。 盖因荣国府里有一位衔玉而生的小祖宗,每每与自家母亲,或是元春嫂子去玩,见了面不是缠着这个问东问西,就是绕着那喋喋不休 。 总而言之,陈子文大概有被偷水晶的可能。 毕竟陈子文已经把别人的水晶,给彻彻底底的攥手里,自家的防御区出现那么一点点意外,好像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 好在一脉相承的骨气,并没有屈服于宝玉的淫威之下,同流合污,不是做胭脂,就是在做水水粉的路上 。 就是不知道手握敌方水晶的陈子文,能否不让这水晶再一次染上嫣红,惨遭磨难? 毕竟宝玉已经有玉,为何还要水晶,岂不太贪心? 纵观前世今生,倘若是幸福美满也就罢了,可万万没想到,却落了个如此凄凉下场 ,什么木石前缘,虚幻而已,如此还不如栽莳在他陈某人的阆苑里,好好当个花开花落,云卷云舒,逍遥自在的仙葩。 毕竟玉有瑕疵,大裂缝,美中不足十分掩瑜 ,人是玉,玉是人,一概如此,不要也罢 。 诸君以为然否 ? 啥?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允许 分离,怎么可能,不要忘记了曹公一个字十文钱的把柄软肋还捏在某人手里呢 ! 如何就不能20文钱改几个字 ,比如说改成木石无缘,如果感觉离谱就写成有缘无份 ,作者的笔想咋写就咋写,又不是五斗米 就让曹公折腰事是权贵 ,而是大把大把的诚意令其感动,如此不就成了,只要钱在手这小小意外大可改之 。 多少英豪不就是为了这几文钱而变心吗?都说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不就是实例吗 ? 有几个人敢拍着胸脯说,视金钱如粪土 ? 大概是没有的,就算是有也是比金子软一点点,完全硬气不起来,毕竟谁不喜欢亮晶晶,闪耀耀的金子呢? 第155章 宝玉 你把握不住 让我来2 “吧嗒,咣当”闷哼一声,从水底下传来响动,紧接着陈子文等人就感觉脚底下传来一阵晃动。 这大概是水行舟碰触到什么东西 ,而引起的动静,而就是在那一霎那,身体稍微薄弱的林黛玉,也紧跟着摇晃了一下,好在陈子文,虽然一直和林黛玉斗嘴个没完没了,一副不亦乐乎的样子。 但是并没有粗心大意 ,忘记临近这码头上鱼龙混杂,就算是专门走了监天司的专用码头 也时时刻刻关注着周边的动静,于是乎这一幕恰好被犀利眼神,不经意的被捕捉到。 嘿,这不巧了吗?天时地利人和 。 于是乎自然而然,本能的伸出强有力手掌,小心翼翼,忐忑不安,既有兴奋又有担忧,不敢逾越的搀扶了一下林黛玉的手臂 。 别说这入手的感觉,和抚摸亮晶晶的灵石来,就是不一样 ,一绵软一刚硬,一温热一寒凉,怎么说呢? 细细体会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至于其中的细节感悟,就不是可以为诸位道友一一道哉了 。 实在是不知道那个东西怎么形容,如果非要阐述大概就是自己的左手,握着自己的右手一样, 嗯,就是那种感觉 ,没感觉 。 “小黛玉,你没事吧 ! 就你这小身子真的需要子好好锻炼一下啰,真是禁不起一点点风波折腾,看来日后还是要多给你加点肉,好好补补。 这一次好在是有我在你身边 ,眼疾手快,义无反顾的扶了一把。 要是哪一天我恰巧不在你身边,而又发生刚才类似的事情,岂不是要四仰八叉的摔倒在地,如此想想都觉得不甚雅观。 小黛玉你觉得呢 ?” 把林黛玉彻底扶稳站好,好一番上下打量,左右端详,见无事陈子才文舒了一口气,这才有心情不由得开口再次揶揄调笑道 。 而在林黛玉要跌倒的那一瞬间,除了陈子文眼疾手快,拔了头筹搀扶住之外,其他的老老少少仆众,如王嬷嬷,小丫鬟雪燕等人。 也是稍迟一点点时间,动作慢了半拍,不顾自身也是被晃荡东倒西歪,狼狈不堪模样,一窝蜂,惊呼吆喝不断围上前来,要七手八脚搀扶。 好在要等这些自顾不暇,小小趴菜们,安稳了自身再上来搀扶,黄花菜早就凉了。 嗯,当然这里边除了练过武的香菱除外,这丫头倒是在那船晃荡瞬间,站得稳稳当当,如脚下生根一般,丝毫未见随波沉浮飘动,可见武学底子非常扎实 。 不愧是练武时经过一滴滴汗水 ,一滴滴血渍,一份份咬牙坚持日积月累,练就而成的底蕴所在 。 就是经得起外边的风风雨雨,磋磨蹂躏,而丝毫不见有损 。 这些鹌鹑一样的仆人,如同事后诸葛亮一样,纷纷攘攘的开口询关系问着: “姑娘你没事吧?眼看都要到码头岸边,怎地还能出现这等事情来,之前在大江大河上,都不见有这等事情发生,一时大意倒叫姑娘你受惊,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 “小姐,小姐安然否? ” …… 挨近说得上话的,纷纷攘攘关心询问着各种话,说不上话,或者是在外围的人群,要么就是探头探脑往里看,要么就是踮着脚往里挤,正如在一边也险些摔倒的贾雨村和贾村 等人。 看着眼前这一副乱糟糟,闹哄哄,也不知道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的场景,陈子文心里就是有点郁闷,厉喝一声言说: “小黛玉非常好,无甚大碍,大家不要一个劲的往里挤,不然恐有其他变故。 都给我安安静静呆在原地,不要互相拥挤,或者疏散开来。 如此一窝蜂的向这边涌来,成何体统,真真是没见过世,少见多怪 ,竟给我丢人现眼 。” 在安抚了众人之后,陈子文才有功夫想起这码头水深,何来的礁石触船,立马觉得不对,神识外放往水里 一探。 嚯!好 一条峥嵘可怖的铁头鱼,正在那里晕乎乎的上下沉浮呢 ! 大概是刚才不知是何故,慌忙的撞上这水行舟,把自己给撞的晕头转向。 只见这鱼披鳞带甲,于黑魆魆河中,都闪闪发光,矫健有力的身子足有七八米长,巨口开合间獠牙外露,鳞次栉比的牙齿,森森闪着寒芒,一看就是一个荤素不忌的水中猛兽,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想的,非要往这水行舟上来一脑袋。 这不纯纯的有病吗?毕竟血肉之躯,岂敢跟水行舟,玄铁材料锻造就而成的法器相比较。 头铁也不是这样头铁的啊!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阳谋还是阴谋,既然撞上,把林黛玉等人吓了一跳,就是有缘分。 我辈修士讲究的不就是一个缘分吗 ? 得嘞!立马一 拍储物袋,从里面拿住一个网兜的法器,往水里就这么一抛,啦啦啦入水之音不绝于耳,法网就向那条还在昏昏沉沉,南北不辨的怪鱼给缠绕而去。 遂攥住一头的绳索,猛的一拉,又是一声比刚才渔网入水的哗啦啦声,更大的声音传来,这一次还伴随着无数四溅开来的清清白白小水花,被甩到了水行舟无人甲板子上。 哦!在这甲板上一看,这家伙倒是更加的显得威风凛凛,那本就闪闪发光的鳞甲,在阳光照耀之下,更加的熠熠生辉,绚丽夺目,煞是好看。 如果把那张面目可憎的脑袋面目,视而不见,就更加的印证这一点, 可惜既然落在了陈子文的手里,不是下锅成为盘中餐,就是当稀罕之物养着观看, 可惜这玩意儿个头太大 ,长的还十分丑恶狰狞。 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一顿要吃许多好东西,养不起啊养不起。 所以只能勉为其难的让其成为盘中餐,犒劳大家的五藏庙,最主要的是这家伙惊动了林黛玉 本就虚弱的身子,如何能不被千刀万剐,下油锅煎炸一番,以安慰黛玉之幼小心灵 。 吧嗒一下嘴的陈子文已然在短短的一瞬间,想到了许许多多的菜名,把这鱼烹炸煎煮,或是清蒸,或是红烧 ,再不济也可以尝试一下撒点芥末,沾点香料当刺身嘛。 反正是不会浪费一点点,哪怕是鱼骨头,也可以一块一块的拼接起来做成标本,当成手办艺术观赏,要么要么剁吧剁吧,敲骨吸髓放点葱姜炖鱼汤。 总而言之连皮都可以给它扒下来,穿针引线 一片片的垒起来 ,一身威风凛凛的鱼鳞甲 ,也不是不可以接受,毕竟这么大的鱼,除了在海里面有,在内河里说一句少有稀罕也不为过 。 如此一番天马行空的操作,也不显得寒碜 。 而就在陈子文把这条不知名的鱼,给甩在甲板上使得众人惊呼纷纷,唬的连连后退,远离这个大家伙 ,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面目狰狞的家伙给生吞活剥了去 。 而船也是在鱼上来的那一刻,猛然的一沉,连连摇晃了好几下,好在这一次已然事先跟大家嘱咐了一遍, 并且亲眼目睹了陈子文出手的举止。 大家都是心里有所准备,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毫无准备,慌慌张张出现变故窘态。 因这鱼确实是有点沉重,要不是已有金丹之威,怕也是要多费一番手脚,而陈子文不知道的是,在他把这鱼缉拿归案,准备炖汤之际。 在码头不远的一间客栈里正有一个戴着兜帽,身形佝偻,嘴里念念叨叨,行为举止古古怪怪 的人在做法,希望联系上这条被陈子文强迫捆绑上岸,体验陆地生活,而不是在水中快活生活的怪鱼。 可惜如何任这鬼祟之人,做掐诀念咒,都无法联系到这条怪鱼的一丝丝 。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铁头鱼怎么就一下子联系不上, 刚才还好好行使老夫的命令,死命的向那艘看上去不怎么结实的船撞去的。 ” 这鬼魅之人如何的不甘心 。 如何努力作法都是没有能联系到那条铁头鱼一丁点,心里一烦躁,猛地双手一挥,桌上做法的东西,全部掉在地上,发出哔哩吧啦的响动声,好在这间房间被他很是的布置了一番,才没有把这动静给传出去,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 许是这一番恼羞成怒的发泄 ,令其心里稍微冷静下来,心灵福至,灵光一闪,于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紧要事。 急忙挪步来到窗边,用干瘪苍老的手稍微打开一个缝隙,神色紧张,小心翼翼,默默的往码头水面上陈子文所在船只一瞧。 哦!好大一条鱼,正躺在那他自认为不堪一击的船板上苟延残喘 呢 。 细细看去,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条铁头鱼吗? 一时间只见此人面目狰狞,目眦欲裂,要知道此时正在甲板上,渔网里垂死挣扎之物,是他呕心沥血,精心培养的一条异种 ,平时宝贝的好过亲儿子,疼爱胜过娇妻美妾 ,三天两头就来一次灵米喂养,平时也是顿顿荤腥不落下。 一鱼一人,感情好到了极点,然,事已至此,他本人本事低,人微言轻,又如何能够将这心头之物,救于法网之外,要知道他要面对的可是监天司护卫左右的人 。 本来他也只是想着,趁别人不注意,于水中来个偷袭,一朝得利,立马逃遁于千里之外,可惜事与愿违,现在也只能哀叹一声,徒之奈何? 默默眼含泪水,自我抚平安慰了内心伤痛 这一次如果不是上头有命令 ,让他出手给林如海之女儿一个教训,他是如何也不肯委屈了这条异种鱼 。 而且还是在这种监天司爪牙遍布的地方动手 ,接到命令的那一天,他是极力反对如此行事,可惜那些何不食肉糜,食肉者鄙的上位者们,哪里会顾及这些东西 。 他们只看到江南盐业利益,在林如海手底下吃了亏,心里痛如刀绞,心有不甘,而要林如海之女在到达神京城之前,狠狠的在码头人群汹涌,有王公贵族有贩夫走卒,鱼龙混杂之地 ,给弄破船,来一个当头一棒,杀杀威风,意在隐喻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踞着。 出一口恶气之外,还隐隐的通过这种方式告知,林如海背后之人,我们还是有能力给制造麻烦的,有些事情适可而止就可以,不要做的太过分,不然鱼死网破未可知也 。 当然,对于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纯洁如陈子文这样的人,是不知道的,就算知道也不以为然 ,盖因这些利益和他没有多关系 毕竟有挖土空间在,要多少银子就有多少银子,何须干这等蝇蝇苟苟之事。 可惜还在对着眼前鱼,如何下手的陈子文不知道啊 ! 一点也不知道双方为了这点蝇头小利,要打出狗脑子来 。 与此同时,疑似被冒犯到,在紫禁城里,掰着手指算此次盐业利益的皇帝,和那些此方受益,彼方受损的头头脑脑们,都齐齐的打了一个喷嚏,似乎有什么神秘的鬼神狠狠的鄙视了他们一番,所作所为 。 此同时荣国府,和陈府来接人的队伍,依然是先一步在码头上碰面彼此招呼,一同默契等待起,该等待之人 。 而陈子文似乎也想到,如何处理这条在法网里垂死挣扎的怪鱼,只见大手一挥,霞光一闪,这条鱼就被囫囵由大渐渐变小,装进了储物袋里,这神奇的一幕倒也没有把船上的人给唬到。 盖因陈子文这一手,他们已经见过多次,而且这种神奇的见闻,就算没有亲眼见到,也是有所耳闻的 。 毕竟这个世界有些奇人异士 行走江湖难免露一手,从而被别人发现端倪,广而流传。 对于这些只要不危害到监天司定下的规矩,一般都无甚大碍 ,毕竟修的如此神通,不在人前显圣一番,怎么感觉都不对劲 。 毕竟爱炫耀的本性,是生根在人的灵魂深处,不锦衣夜行,而是衣锦还乡,入了本纪列传世家的人都不能免俗 ,何况是在这个神级奇多变的世界呢 ? “行了,此小事耳,待我们回府将其宰杀,以宴请大家尝尝鲜 ,并以抚慰大家心灵之悸动岂不美哉 ,现在大家还是赶紧收拾随身之物准备下船吧! 来接我们的人,我已然一眼就看到,不要让他们多等才是。 ” 大家一同异口同声说道:“是”于是纷纷等待下船来。 只是不知那条别人珍惜若生命的鱼,在陈子文这里是否能够安然无恙?还是说真如其所说一样杀了宴请大家 ? 第156章 宝玉你把握不住 让我来 3 稍许风雨在见过大风大浪的陈子文眼里 ,也不过是尔尔 。 虽然把林黛玉等人着实给吓了一跳,但到底还是在陈子文的安抚下有惊无险,又重新风平浪静起来。 之后除了这件事可以道哉外,倒也没有再发生任何事情波折,得以顺利和早已等在岸上,翘首以待多时的接应之人汇合。 又是一番中规中矩互相寒暄,在此也不再多费笔墨赘述 ,毕竟都是一些下人,嬷嬷管家之流,能够做主的一个人都没有,说多了倒也显得太刻意 。 不过其中林黛玉所带来的行李颇有不少,大大小小的箱子摞得跟一堵小墙,或是用绳子捆绑,或是稍小之物落在大箱子之上,层层叠叠 。 里面或是装着银子,或是金子,或是绫罗绸缎,又或是紧要笔墨纸砚,以及被林黛玉视若珍宝命根子一样的古籍善本等书籍。 不是陈子文不懂人情世故,狠心不帮忙放入储物袋中,而是有些东西你就得露在外面,给别人见到,不然就像是怀才一样,没有遇到明主之前,绝对大多数 才华能力都无法施展。 盖因怀才不是怀孕,到了月份,她就会显怀,明晃晃的让人知道,如何的遮遮掩掩都无法掩盖,那鼓大的大肚子 。 古语有言: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不外如是 。 所以,有时候恰当的财富外露,还是很有必要,不然有些人不明就里,还以为你到他家里白吃白喝白住呢。 这种事情依然是屡见不鲜 ,时有发生,而被人广为流传。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不可不谨慎,时时刻刻,铭记在在心 。 远的不说,就说林黛玉,可是在曹公的笔下,稳稳当当,真真实实,亲自尝过什么叫另类人“参养荣丸”的绝美味道 。 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想想也是,一个父母早去,独留孤苦伶仃一弱女子人,如何的能够保住偌大的财富,本身又病怏怏,加之比较看好的人。 而所谓的宝玉木石前盟从头到尾也只是见了其他姐姐,忘了妹妹,可谓一点担当也没有,可以想象得到,早魂归九幽,香消玉殒,已然是曹公笔下留情最好的结果 。 不然但凡换一个活法,想想都觉得细思极恐,靠山山倒,靠 人倒,偌大的荣国府也是朽木不堪,随时一轻风就可殿坍楼塌 。 到时还算护持者的史老太太,咽了最后一口不甘心之气,两腿一蹬 ,重归黄泉。 树倒胡孙散,林黛玉样貌又静穆姣好,气质泠泠若仙,柔柔弱弱一副惹人怜爱模样,岂有没有不怀鬼胎之人觊觎 ? 想想那不忍画面都觉得不寒而栗 。 故为林黛玉计,这好东西还是摆在明面上,大大方方,高调喧哗的从荣国府的大门迈进去为妙。 然人世间不如意者十有八九 ,等陈子文一帮人,浩浩荡荡到了荣国府门前,哦!一瞧,也没见到正门大开。 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怎地? 只见几个身穿华服,头戴巾帽,脚履皂靴,持枪拿棒的家丁护卫之类,分散大门口四处,再细瞧之,貌倒也俊朗,身形也算高大威猛 ,和门前的两头威风凛凛石狮子倒也相得益彰,就是这精神头,葳葳蕤蕤,懒懒散散的站在那里,不大似有眼色,都是一副眼高于天的家伙货色。 大概是因为这大门不常打开 ,又或者是这月钱拿的不沉手 ,只保持了个形有,而无神韵的状态在那里磨洋工 。 眼看着马蹄声哒哒哒的就要溜达过这个正门 ,也没有丝毫见到这个镶嵌满统一样式,锃亮亮反着贼光铜钉,厚重门户打开一点点细缝 。 这下子,本来还有点心不在焉的陈子文,就有点急眼。 立马就询问迎接队伍中,周瑞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周瑞家的见陈子文,这位高官显赫,地位不凡姑爷脸带焦急询问,倒也光棍把知道的一五一十都说了出来: “这是太太嘱咐,林姑娘来,人小事多,不必大动干戈开了正门,只需从侧门进就行,简单利索不费事 ,毕竟这大门每次开启 不是王公贵族出入,就是有极大的事情,显得隆重才从那里过,确实有点费劲。 平时大家伙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也是从侧门里进进出出,并无不妥之处 ,也无轻视林姑娘家的意思,都是墨守成规,潜移默化 了的,文哥儿可别多想。” 听得如此娓娓道来 ,倒也有理有据,合情合理,能够自圆其说,然陈子文却是在心里有另一番想法,怎能让她如此潦潦草草的打发了去,是以稍微一思索就直言不讳: “此事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大妥当,你这样赶忙去跟岳母大人说一声,就说林姑娘此番前来,除了是探亲之外, 也是代表了林大人,再者里面还有一些,不大 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言说的难言之隐,如此从侧门进有失考虑。” 周瑞家的听了此言,还是显得有些为难 ,不知道如何是好 。 坐在马背上,高瞻远瞩的陈子文,已然眼睛里捕捉到了几抹熟悉的倩影,突然心头就是一计,灵光一现,加重筹码道: “这样你看行不行?就说我母亲也携几位妹妹,和元春他们一同拜访,如此多的人,仅仅从侧门进,确实有些不妥当,你如此一说,想来岳母大人会改变主意的。 实在不行,你就把责任完全往我这边推也可,我身子骨英朗耐抗,完全可以招架得住 ,来自岳母大人的熊熊怒火 ,如此就劳烦周姐姐去一趟也无爱碍。” “瞧文哥说的是哪里话,我这老骨头亲自走一趟就是,也无甚大碍 ,可莫要说这些话了。” 一边说着这些话,周瑞家的 还一边拿眼神四处乱瞄,倒是要看看陈子文所说的元春,和其母亲妹子们,到底是不是真要来, 如果为真,往太太耳根子边嘀咕 倒也不失为一个借口措辞。 见这小心翼翼,不敢明目张胆得罪自己,又要亲眼见到心里有数的样子,陈子文只觉得有点好笑,同时也只能说,能在王夫人身边混得风生水起之人,没两把刷子心眼,绝对是行不通的 。 也不为难于她,轻抬下巴示意,又伸手遥指杏花村 ,嗯 ,是元春他们,已然于不远处往这边来了。 虽然都是坐着马车, 但是对于熟悉的人来说,就算是隔着一双重帷幕,也是能够清晰无比感受知到,加之陈子文子此时依然是不同往昔,金丹有成高手 。 这短短距离,小小障碍如何能够拦得住感知敏锐 ,又时时挂怀之人的火眼金睛? 而周瑞家的就算是使劲的踮着脚,手搭凉蓬一般往所指方向处仔细眺望,搜寻辨别,也依然没有丝毫见到所熟知的人影,哪怕一点点 。 到底还是老眼昏花了的。 就算心里急得冒火,也不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耽搁下去,转转过身跟陈子文道了一声,就急急忙忙的往荣国府里不远,侧门赶去,誓要把这里的情况,清清楚楚跟王太太说个明明白白 。 不然有些黑锅还真的扛不起 。 两头都是大爷,她这个小胳膊小腿,混口饭吃闲散人士,哪里敢得罪任何一方 。 待其走后,才有功夫跟林黛玉等人稍稍说明情况,之后才在原地等起元春她们到来。 而就在陈子文和周瑞家的,互相商榷的时候,贾琏骑在马上倒也是一点也不急,对于他来说 从正门进,和从侧门入,都是一 样,毕竟这些对他来说都是虚的, 一点也没有实实在在好处来的真切,而另一边同他吹牛打屁的贾雨村,对于此事就更加的无话可说,总不能让他一个外人说三道四吧。 贾雨村倒是想搬弄一下口舌是非见闻,然他没有那个先天条件啊! 几斤几两他自个儿还是拎得很清楚,这一次能一同前来还是托了林黛玉的光,才有可能借荣国府人情,出面打点打点关系,以期能从中斡旋,恢复一官半职,终究老做西席着实是没有什么盼头可言 。 吃过荤腥,谁还天天惦记着吃素,又不是大和尚顶着一个大光头,要天天念经 。 清规戒律,三禁五止,这不许,那不让,习惯了也就是。 可他一个大老爷们儿,确实是吃过荤腥搭配着,素菜来的逍遥日子,如何能够忍受得了那些清苦日子。 贾雨春是如此想,也是想要这么干。而恰恰好巧不成书,陈子文也是这么想,也想这样干的。 奈何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阻隔了那一丝丝可能,于是也只能和元春,秦可卿她们说些悄悄话,而不敢有太过大胆,惊世骇俗行为举止 。 不过他们这种欲盖弥彰的聊天方式,如何能够瞒得过仅仅是被打了声招呼的陈母的法眼呢 ? 在她老人家看来,那眼睛时时刻刻都是眉目传情,脉脉含光,用陈母以前听说过的如胶似漆,等等词汇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毕竟谁还没个小别胜新婚,陈母也是过来人,如何不知道他们那点心思。 因此对于陈子文仅仅是向她问了声好,就被自家娇妻美妾摄了魂魄的儿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理会。 可惜相比对于陈母这种过来人有识之士, 那些没有过来经验的雏鸟 ,就不是那么的识趣了 。 就如现在抓着陈子文,左右胳膊左摇右摆,上下拉扯,撒娇卖萌询问礼物的妹妹们,就显得非常不近人情,大有棒打鸳鸯重大嫌疑。 然还能如何自己的妹妹自己宠着,就算是心中无奈,翻着大白眼,也要践行到底,正当陈子文想着在储物袋里,摸寻些小巧实用礼物,打发这些烦粘小丫头时 ,荣国府那紧闭着的大门,终于在发出吱吱呀呀,刺耳之声中缓缓向两边打开。 这一幕不仅仅吸引还在纠缠着,陈子文妹妹们的心思,同时也让那几个看门护院,留守之人,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顿时精神抖擞起来。 终究他们是吃这碗饭的人,十分明白这大门打开,意味着什么。 平时懒懒散散也就算了,一旦这大门打开,就代表着有重要人物,要从这门里进入,作为这门户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自然是刻不容缓 ,全都规规矩矩的立正站好,顿时好一副森严迹象显现。 如果不是之前,老早就知道他们的颓废模样,如何能想到这些威武之师,竟然是刚才的人蜕变而来,可见端着谁的碗吃饭,就为谁干活,忌惮于谁,心里是非常有数的 。 而远处见到这一幕的陈子文 等人,也是看破不说破,毕竟谁还不是为了那几两碎银子装装模样 。 总不能为了几块钱? 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上刀山,下火海吧? 毕竟荣国府是钟鸣鼎食之家 ,簪缨诗礼之族,万万是做不来那种大忽悠事情,多大脑袋,戴多大的帽子,才是真真切切,想来就算是没落了的荣国府,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不然何以取信于人 ? 总不能空口白话,夸夸其谈吧!又不是黑了心,长了蛆的人 。 如果是,就难说了 。 诸君要是碰到此类者,万万要当心谨慎,莫要着了道,陷入那甜言蜜语中去,而不可自拔,到时铄骨销金,再后悔已然晚矣 , 共勉之。 第157章 宝玉 你把握不住 让我来4 其它暂且不说,且说这大门开了之后,终于可以把林黛玉等人,光明正大名,正言言顺,风风光光,迎进去 。 也不枉费陈子文大费周章的一番心思,看来他本人在王夫人面前,还是有点儿脸面的。 不至于被驳斥回来,当下心里就是一喜,暗忖这个便宜丈母娘,还是可以的,虽说在曹公笔下有多方不足,甚至还有影射及对林黛玉有所不好 。 然这一次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可圈可点,把陈子文的面子给的足足的,当然也有可能这里面有元春在的缘故,或者是有陈母一同到来的因素等,也说不准。 不管是哪一种缘由,论迹不论心,到底还是成事了。 陈子文暗暗在心里给记了一个功劳,想着等哪一天有空,给这个便宜丈母娘,一些好东西当底蕴。 毕竟其偏爱那个衔玉而生,有神明空名,而无神明之能的纨绔子弟,不学无术 ,整天拈花惹草,又无担当,顾头不顾腚,惹了风流债又没本事摆平,不喜读书,爱研究胭脂的小可爱宝玉 颇多,已经不是一两日。 让其手里有那么一两件好东西,也好能够在宝玉惹麻烦事,而不能摆平之时,拿出当做底蕴的好东西用做人情世故,上下打点,说不得还能挽回宝玉一条小命呢。 想来如此,也对得起元春,那些没日没夜的操劳 。 “哈哈哈哈,哎呀!亲家太太 真是有劳您走一这趟了,快快往里面请,还有文哥儿真是劳苦功高,在外奔波多时,今日得以凯旋而归 ,没事还是别杵在门外,也快快携了林家姑娘,赶紧往里面请吧。 老太太也就是腿脚不怎么方便,不然老早就出来迎接,哪里还要等到这时候怠慢了贵客。”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这大概就是曹公笔下凤姐儿专属 。 那声音确实是如黄莺啼叫 ,嘹亮动听,四传八方 。 但凡换一个肺活量不行的人,都没有这个能力可以拥有这个专属。 果然众人寻声望去就是凤姐儿 ,声美人也美,大红牡丹样式 锦衣秀袍身上披,珠帘碧玉发上晚 ,璎珞宝珠叮当随。 肌肤白嫩 ,唇红齿白,黛眉 弯弯,眉目含情 ,见了人先笑三分,瞥见了贾琏更是小别胜新婚,笑的那个更加开心,溢于言表,顿见其眼睛马上雾蒙蒙一片,好事里面蕴含了无穷风情,直勾魂夺魄,一时间跟在其身边也甚秀丽姣好娉婷袅娜,莺莺燕燕,红花翠柳的人倒也暂时失去了光彩一般。 而贾琏也是不负众望,立马屁颠颠 ,一步并两步,急急忙慌的上前去,如同蝶恋花一样,两人互诉衷肠缱绻起来。 比起陈子文和贾元春,秦可卿三人的喜相逢倒也是不遑多让 ,一样的惹人羡慕嫉妒恨 。 而这一幕,梅开二度场面除了惹得众人当场调笑揶揄一语两句之外,也就是白青莲这个妖娆妩媚,貌若仙子在见到陈子文时 ,而没有把她也缱绻进去时,嘀嘀咕咕,叽叽哝哝的在心里腹诽不已。 现在又见得如此场景,怎能不触景生情,不由得心里埋怨起陈子文的不解风情,大大的白眼就是一个情不自禁。 坐在马车里,早已然悄悄摸摸掀开一角帷幕的林黛玉,早就把之前陈子文,和元春她们相互眷恋的场景打量了一遍,现在又见如此场景,又不忍好奇的再一次打量起来,一见这场景,心里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好受 。 许是她年纪还小,还不大清楚这是什么 ,可聪慧如她似乎也在心里,隐隐约约的知道了点什么,可是这种玄而又玄 ,涳蒙缥缈之意,又怎是她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小人儿,可以了解的来的 。 遂也只能瘪瘪嘴,吧嗒吧嗒,叽叽咕咕不是很高兴的别过头去,来了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 倒是跟她坐在一起的王嬷嬷见林黛玉如此,结合所见所闻,稍一思量,到底是人老成精似有所悟,意味深长一笑,也不说话。 只在心里默默想到,姑娘也大了是时候寻个时机,好好的跟姑娘传授里面的玄机奥妙 。 毕竟这个也是他当嬷嬷的责任之一 ,正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莫过如此 。 嗯,看着林黛玉旁边呆头呆脑 ,一脸懵懂的雪雁,本着一只羊是赶,两只羊也是赶的想法,再一次的确认了心中那灵光一闪。 就在贾琏和王熙凤被众人调侃揶揄得无地自容时,慢了一步后到,她的好姑妈,也就是陈子文的便宜丈母娘,倒是出来打圆场: “好了,好了,他们夫妻刚喜结连理没多久,新婚燕尔脸皮薄 ,可经不起大家如此调笑,还是赶紧入府为好,老太太可是等了许久林姑娘呢! 可不敢让她老人家久等了。 ” 大家听如此说才放过,早已经面红耳赤的两人,井然有序的 一一同入了荣国府 。 但见,在马车上的林黛玉也是在一个仆人搬来的矮凳下,在雪雁掀开青帐纱布,王嬷嬷先下的车来,在一旁接应,后才是亭亭玉立,缓缓逶迤被最先搀扶住那双不看脸,只看那只白玉如凝脂,鲜嫩如藕柔荑,就可以一叶知秋,这玉手的主人到底是怎样一个惊才艳艳,泠泠似仙的一个人,款款下了马车,那姿容绝代真不是一般大家闺秀可比。 别说是没见过如此场景的路人甲们 ,就算是见惯了大风大浪 修为有成的陈子文,着实也被这一幕给惊艳到,不信且看其身旁的莺莺燕燕们也是一副被给夺魄摄魂的样子。 一个个被惊得目瞪口呆,羡慕不已 。 那一刻的陈子文只想到了一个想法,如此惊艳绝伦,唯美的一幕,如何能够在岁月的侵蚀下,变得苍老不堪,憔悴不已。 徒留感叹,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是以在挖土空间里存了许多的驻颜丹等丹药,似乎在这一刻有了该去的去处 。 好在这些想法都是在陈子文的脑海里,一闪而过的灵光乍现,没有说出来,要不然他旁边的贾元春,秦可卿绝对会让他知道什么叫独守空房,寂寞难耐 。 毕竟夫妻本一体,有好东西不想着自己人,反而想着外人,如此惩罚倒显得轻轻巧巧。 这还不是最坏的结果,毕竟有些习惯,习惯着就习惯了。 真当那闭关七十来载岁月,是白白煎熬的不成,就怕还要伸手在他的软肋上来上那么一下,歇斯底里,无理取闹河东狮吼: “有这等神物,何不早早拿出来?是何道理?何等心思? ” 好在这些都是幻想,让陈子文又躲过一劫 。 不管如何,在荣国府的大门前,已然是耽搁得有点太久 。 在里面高坐的老太太,怕是早已等的不耐烦。 于是不敢再耽搁,立马众人鱼贯而入,考虑到林黛玉身子柔弱,仅仅只是让其在大门阶梯之上,走了一了遭,意思意思,入了门后,早早就有软舆等候多时 。 而这贴心的细节也是陈某人安排杰作,毕竟林黛玉是怎样的一个人,作为她的摸脉开方之人是清清楚楚,加之这荣国府如此大,距离老太太居住处,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 如果让林黛玉一步一个金莲款款走去,不说多耗费时间,就这一阵微风可以吹倒的身子骨,可顶不住。 中途要是在徒生变故,岂不是不妙 ? 好在对于这些,健健康康,强身力壮大家,也是可以理解。 毕竟不可能和一个病娇娇,气恹恹之人计较这些 。 过大门,走庭院,又入连廊 ,再跨门槛,又过庭院,总而言之也不知过了多少个门,多少个庭院,几道弯,终于在大家都有点腿软,腰酸的时候,入到了老太太的居住地 。 天可怜见,这长路程倒也为难了那些抬软舆之人,好在中途接近内院后宅时,换过一些健妇抬,而那些小厮仆人们,只仅仅抬一段路程。 如此一来,也被不差钱的陈某人狠狠的许诺打赏了一番,当然这些只是某人动动嘴,其他人立马就当场给办了。 一时间倒也喜得那干苦力,抬舆的喜笑颜开 ,巴不得时常有这等好事来做嘞 。毕竟银灿灿的银子谁不喜欢 ,既不咬人又成趁手的很 。 拿在手里掂量掂量,抛一抛 ,不仅心里美滋滋,还能把一旁看得眼热的人,羡慕不已 。 这就是金钱无穷魅力所在啊 ! 但凡有人说这玩意是阿堵之物,要么就是假清高,要么就是真清高,再要么就是真的不差钱 。 视金钱如粪土 ,大概也是不可能了解,一文钱难倒无数英雄汉的苦恼精髓所在。 很快望眼欲穿的史老太太,就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林黛玉是何等模样,何等风华绝代。 毕竟哇哇流下的眼泪,和那婉转哀嚎声,做不得一点假,不信且看且听: “哎呀!我的心肝,我的肉 !我的玉儿啊 !” 林黛玉只是稍微从屏风后面显出一角,还没怎样呢 !就被高处的老太太一眼认出来,毕竟这模样身形,和疼爱有加,含嘴里怕化了,捧手里怕摔了的贾敏本人,是何等的如此模样神似,最主要的是其他人,贾母都见过,加之又是这个年龄段的女娃,也就是仅仅这么一个人符合,万万是不会出现什么乌龙事件来。 故贾母可以非常万分激动,从榻上来上那么一段,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高难度戏份,而不绝突兀。 玲珑剔透似林黛玉这等奇女子,岂会让自己的外祖母如此专美于前,是以四目相见之时,就跌跌撞撞的往前去搀扶,这血浓于水的亲情牵引,倒也是可歌可泣,感天动地 。 一时间,这一老一小痛哭抱作一团 ,鼻涕眼泪横流,语言含糊,嘀嘀咕咕,不知说了些什么 ? 此时此景看得陈子文,就是心里一急,疏忽大意之下,忘了林黛玉的身子,如何能经得起如此情绪波折。 可这人间人之常情,又不可从中打断,是以心里就算是万分无奈,也只能干瞪眼。 好在元春到底是同床共枕过的鸾俦夫妻,不需太多的言语,仅仅只需一点点表情,就可心有灵犀一点通 。 就上前去去搀扶安慰劝说: “老祖宗,林妹妹第一次上门 ,还是有些过于车马劳顿,加之身子又有点虚弱,万不可如此过于激动,平添节外生枝,还是平心静气下来,互相叙叙情吧!” 这时候大家见元春做出如此表率,也是赶紧的一一上去,七嘴八舌,或是又搀又扶的各自宽慰起来。 “老祖宗,老祖宗元春说的对, 不可太过激动。 ” “对啊!对啊!老祖宗,老祖宗 ,这是高兴事,不需要哭哭啼啼,不为林妹妹的身子着想,也要为自己的身子着想不是 ,且平心静气些。 ” “林妹妹,你也是如此,无需如此激动,你本来的身子就有些弱,如何经得起这样的折腾,万一再出现什么,岂不是乐极生悲 ?” ……… 要说安慰人,还是这帮娘们专业,比陈子文的三寸不烂之舌有用得多,但见不多久,这场别开生面的见面,互相流泪就落下了帷幕。 一个本来就喜欢伤春悲秋,没事哭哭啼啼,以泪洗面,一个年纪大了,时常喜欢点怀念往昔,也是一个动不动流泪的,如此两人一见面,再加些道不明,言不尽的东西在里面做催化剂,真真是相得益彰,流得泪更胜往昔。 而就在两人哽咽擦拭通红眼泪的时候 ,又岂能少了名场面之一宝玉这个小可爱登场。 就是不知道接下来的一场场,一幕幕是否如曹公笔下所写的那样, 我似曾见过这个妹妹的撩妹自然而然技能开场白? 第158章 宝玉你把握不住让我来5 好不容易在众人的各种安慰下,史老太太和林黛玉都互相止住眼泪,正在给新来乍到,相逢不曾相识,对林黛玉一一介绍三春呢。 哦!是四春,呃!还有其他人,一时间饶是平时聪明伶俐,记忆超群的林黛玉都有点懵懂,人太多,实在是太多,还个个各有特色。 元春的温柔大方,雍容闲雅,唇不点而红,肌肤晶莹。 配以一身缃绯相间衣袍,头绾青丝成发髻,一根翠盈盈发簪点其中。 说不出的韵味天成。 迎春的沉默寡言,悄悄诺诺,好在容貌姽婳倒也显得娴静尔雅,另成一派画风,各有千秋。 探春的机灵精干,长挑身材,鸭蛋脸面,顾盼神飞,笑意妍妍,一样美不可方物。 惜春虽还小,然观之可亲,于末微细节处,已然是可预见,日后一个清丽佳人倩影。 秦可卿,白青莲两人有相似处 ,又各有千秋的妩媚动人,娉婷袅娜,尤物身姿,好一双玉人绽放光芒。 还有身段模样,性格贤淑,陈子文妹妹们一样不输的几个妍丽少女,太多也太清秀,一时词穷句屈,完全是看不尽,点评不完。 …………… 让风风火火闯进来的宝玉,一时竟然看呆了眼,都不知道是先欣赏留恋哪一位倩影才好。 看他那目瞪口呆的模样,只要有眼睛不瞎,都可以知道此时此刻的宝玉,一定是陷入幸福而又烦恼的花海中不可自拔。 也是,对于有志于好看事物的宝玉来说,此时此刻不啻于四海为家,饥一顿饱一顿鼹鼠溜进米库里,一时间竟然能够品尝到,各种各样谷类的无限幸福而不知所措。 然不知是不是曹公笔下伏了什么魔法,到底还是清新脱俗,柔柔弱弱,别具一格的林黛玉更吸引宝玉的目光。 在互相介绍宝玉,林黛玉时竟然四目一对,宝玉这个小可爱就说出,那句他在红楼梦里最最最具代表之一话来: “这位妹妹我似乎在哪里见过竟熟悉若斯。” 这话好悬没把一直默默关注,现场变幻的陈子文给呛到。 只在心里直呼: “好你个宝玉,自认对你不薄,竟然在这紧要当口,说出如此富有深意的话来,这是贼心不死,灵魂深处的孽根又在蠢蠢欲动啊! 亏我陈某人还舍己为人,把你的好姐姐救于水火,没有像原来轨迹一样深陷到皇帝后宫佳丽三千,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囹圄漩涡中去。 从而避免了你家荣国府好大一场风波,其它暂且有容置疑之念,可那场敕造大观园省亲,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白白浪费诺大银两,而酝酿灾祸契机的重要之一,已然确定免了的。 怎么地也要知道感恩戴德吧? 现今不知感恩就罢,怎地还惦记起他老早就预订下来的仙卉来,真真找打。” 如此一番心里涟漪波动。 尚未待陈子文如何,已然有人疑惑不解,质问宝玉: “乖孙宝玉,又胡言乱语,你家林妹妹第一次上门,你如何能够见过?” “那就当故友重逢,也算见过。” 别说,宝玉这个家伙,大家兴许可以在人品性格问题上,一再否定他,可在某些方面的机敏,大伙又不得不承认,甘拜下风。 就如此次问答应对,就非常适中,虽有强词夺理之嫌,牵强附会之疑,然不可不说这一次让宝玉给装到,灵醒一回。 许是宝玉这人还有药可救,竟然也察觉自己言语不妥之处,立马就开口询问下一句: “妹妹可曾读过什么书?” “稍稍认得一两个大字,于四书五经里可以遨游通读,不敢大言不惭说读过什么好书。” 这大实话顿时把自命不凡,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宝玉,给干懵逼,也是宝玉何许人也,竟然也敢言说读书二字,用他老子的话说,你可别玷污读书二字,我都替你羞愧难当。 到底是男儿身,还有几分争强好胜,不甘败北的宝玉立马又出一奇招: “妹妹可有玉乎?” “没有。” “果真? “嗯” 于胸口处掏出通灵宝玉,孜孜不倦炫耀的宝玉,终于如愿以偿的完胜林黛玉这个无佩戴玉之人一场。 当时就是郁闷心情一扫而空,意气风发,不知何故发起狂意之举来。 眼睛一瞪,用手把镶嵌在璎珞项圈好好养老,戏看人间荣华富贵,风起云涌的无辜通灵宝玉给狠命攥了下来。 紧握于掌中,稍稍抬起蓄力就往硬梆梆,铺满氍毹地面,掷地有声摔去。 可怜耐不住青埂峰下寂寞的石兄,刚才还好好在笑看人生,就无端遭了鱼池之泱。 “劈哩叭啦,叮叮当当,咕咕噜噜”在各种各样险要之地溜达一圈后,昏头晕脑,耳嗡目眩的通灵宝玉,就想心直口快大喊一声: “真是服了你个老六!” 好在神物自有不凡处,其它不说这身子骨硬朗耐摔是其一。 不然就宝玉这时不时发疯的性子,时不时来上那么一回,不可预知的癫狂症状,老早就乒乒乓乓 的碎成无数大大小小碎块。 都说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而这通灵宝玉也有风险,跟错主人也是一大劫难。 “哎呀,你这个孽障,摔什么不好,非要摔这个命根子 ,你这是不想让我这老婆子日子过的潇洒快活吧 ?” “宝玉,你又在发什么癫,何故为难这个玉呢 ?真是造孽啊 !” “哎呦喂!何苦来哉?何故来哉啊 ?” ……… 只能说不愧是宝玉,这搞事做就是牛逼 ,不鸣则已,一鸣则惊人 ,瞧瞧仅仅是一个不知摔过多少回玉动作之举,就把在场之人给调动了起来。 某种程度上这无上风姿,也是一时无两 ,无人可比 。 就在众人或是责骂,或是关 心,或是低头弯腰,寻找那块被摔不知在哪里的通灵宝玉,乱做一团屎时。 到底还是让那些熟悉宝玉性子的丫鬟们,给找到了那通灵宝玉下落。 但见一个悄悄生的小丫头,捧着通灵宝玉,一步并两步是急急忙忙往跟前来送去。 待众人七手八脚,帮宝玉把通灵宝玉迎回原来居处,这才有空细细跟宝玉掰扯道理 。 而这突然起来一幕,早就把性子温和懦懦,林黛玉唬了个不知所措起来,好在陈子文时时刻刻都有关注着,见状立马上前去一顿安慰。 顿在剑拔弩张气氛中,引来酸意弥漫参杂其中,细细体验竟有无数处在制造,而最浓郁源头竟有三处之多。 两人相处也是有一段时间, 特别是陈子文,还屡屡给林黛玉喂汤药,这不本来还惊慌失措的林黛玉,被陈子文一番温声细语安慰就已经镇定下来 。 只觉得往常陈子文,关于宝玉行为举止之言语唠叨脑补出来形象,和当下真真实实宝玉相较对比,果然是如出一辙,荒诞不羁 。 好在此次并没有像曹公笔下那样,仅仅是林黛玉携着两个老的老,幼的幼虾,兵蟹将前来投靠探亲,还是母亲仙逝,孤苦伶仃一人无靠的境况下。 猝然之间好像想到了什么 ? 对呀 !林黛玉的母亲还在世呢! 就说进来许久好像忘了什么事,原来症结在此 。 “老太太,各位长辈,以及兄弟姐妹们,大家请安静,听在下一言。 宝玉年纪还小,性子尚未稳定,偶有顽皮之时,也是情理之中,大可不必为此事而苦恼 。 本是喜相逢的阖家欢乐时刻,岂能因此小事而耽搁 ,我这里还有重大的事情要宣布,何不各就各位,静心凝神聆听见证 ? 还有宝玉你个熊孩子是不是皮痒了,没事老是摔那个玉干嘛 ?如果你觉得它碍事,不妨与我保管几天,保准比你珍惜的多。 等你哪日想念,再还给你就是,今日重逢大喜的日子,你莫要在此无理取闹,不然老太太,岳母大人纵然宠爱你有加,不好把你怎样。 然我是个修仙问道,练武强魄,于心中只求无暇念头通达的耿直爷们,脾气大的很,但凡有不顺心处,也会孰可忍,士不可忍,大逼兜伺候的 。 莫不是这段时间不见,你自认为长能耐不少,觉得自个儿的身子骨,能顶得住我几个爱的关心了不成? 若是如此 ,我大可费些时间精力成全你一二,也好让我佩服佩服你的能耐如何了得,汝以为如何? ” 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神期待看着,还在喋喋不休,闹腾不已的宝玉。 宝玉何许人也?平时也就是仗着老太太,无条件宠爱偏袒,或者准确说是仗着衔玉而生,这个吉祥兆头,平常没什么大错,一般都无人敢吹毛求呲,责难为难罢了 ,哪有什么真本事,敢入烘炉来见真火炼真金 。 是以听了陈子文这番话言辞凿凿,蠢蠢欲动,和见了那隐含期待,上手施为一番犀利眼神,立马就汗毛倒竖,心生警兆。 急急忙忙中来了一个急中生智,于电光石火中,心生一计,断尾求生,舍车保帅策略,乖乖低头不语,任大家摆弄把通灵宝玉,给安回久居老宅,果断认怂。 一副乖宝宝的模样,许是求生本能太过于强大,或者是来自于陈子文灼灼目光,太过炙热可怕 。 是以不光低头认怂一言不发,还本能的往老太太身后躲去,把整个身子遮掩大半才敢怯怯懦懦,嘀嘀咕咕 ,含糊不清的说两句: “知道错了 ,再也不敢造次,惹是生非,绕过这一次吧。 ” 过了稍许,还未感知到想象中,从天而降如来神掌一般,临身所到来的疼痛感觉,这才又敢稍微抬起头来,偷偷摸摸的瞄向陈子文处。 以期望能看到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以安慰自身那颗惴惴不安的心 。 见宝玉如此识时务,加之一旁的元春护弟心切,早在一旁的拉扯着他的衣袖,一脸楚楚可怜 祈求模样,和老太太,便宜岳母王夫人,也是在一旁如出一辙恳求模样。 到底不是杀人不眨眼,没有成仙,修成太上无情之心 ,见如此一幕,到底是心软,特别是久别要胜新婚的元春在一旁,那我见犹怜深情凝望哀求,就问谁硬得下那颗沾染红尘之心,使佳人伤心欲绝呢? 罢了!罢了 ! “宝玉算你洪福齐天,有这么疼爱你的祖母,母亲,姐姐,及诸位兄弟姐妹们在一旁求情,此次就暂且放过你一马,若是他日再犯此毛病,定当新账并旧账一起, 罪上加罪狠命的捯饬你,可记在心里否?” “是姐夫,多谢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宝玉定会铭记于心 ,不敢忘怀,时时刻刻警告自己,不再犯如此幼稚,癫狂之举。” “既如此,还不向你林妹妹道歉,看你这惊人之举,把人家体弱心幼,小姑娘吓得怎样了? ” “林妹妹,宝玉在此诚恳跟你说声抱歉,对不起,方才只是一时糊涂,多有唐突,还望见谅,海涵泄气。 ” 到底宝玉还是受过一些家教,善恶之心尚存,终是在心中鼓了许久勇气,才从老太太背后 ,扭扭捏捏,挪到跟前和林黛玉道了歉。 “严重了,都是血脉亲戚,兄弟姐妹,打断骨头连着筋,哪来如此多的磕磕绊绊 ,只是头一回上门,见到如此惊人之举,一时还不能接受罢了 ,倒是我的不是让哥哥你,受了委屈,妹妹在此也说声对不起见谅。” 到底是知书达理的林妹妹 ,这番话说的就是漂亮 ,既含蓄又委婉 ,双方都有台阶下,一时到 也其乐融融起来,恰到好处不似刚才那份波诡云谲氛围。 就是不知道此番敲打,能不能遏制住宝玉下一次摔玉的劣性,毕竟有些东西,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又如狗改不了吃屎 一样,难,难,难啊! 第159章 林黛玉还要住碧纱橱? “文哥儿,方才好像听你说要宣布什么重要事情,到底是什么呀 !别藏着掖着,还不如一股脑的说将出来,也让大家伙高兴高兴不是? ” 见情况稍有缓和,一向以精明能干,察言观色着称的王熙凤,立马就嘻嘻哈哈,见缝插针说出这番话来 。 而附和者也有不少,纷纷表示要听,陈子文接下来宣布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毕竟陈子文对于大家来说,还是有些神秘,虽时常见过面,然恍若雾里看花,有些事情就是吸引人 。 见得大家都如此上心 ,本还故作神秘不言语,欲在吸引一番眼球,酝酿一下众人好奇心,使其更加醇厚浓郁呢。 可见在座的诸位,都是一副蠢蠢欲动,欲知而后快的希冀表情。 莞尔一笑,将同样懵懵懂懂,稀里糊涂,也同样好奇不已林黛玉拉至身前,在即惊慌失措 不知所谓时,伸手在其精致白皙脖颈处 ,舍起一物。 “老太太,你既然已见过林妹妹,风华绝代,娇美可人的本人,难道就解了你对亲生女儿,几年不见面的挂念了吗? 要知道林妹妹就算是生得有贾敏姑姑当年的几分艳丽容颜,也到底还不是她本人啊! 如何能够亲眼见到本人来的畅快淋漓 ? ” “文哥儿你的意思是说 ……?” 见得陈子文如此孟浪举止模样,心中本来还有些恼怒,然一听他如此言说 ,又联想到他的本事 ,一向是和众人迥然不同,是一个地地道道的修仙者,有些怪异举止,和不为世俗理解神通妙法也是说的通。 于是人老成精的史老太太,似乎若有所悟,联想到了什么,遂开口是试探道 。 “没错正如老太太所言所想,之前事务繁忙,无心他顾,倒也把这件正经事给忘了一干二净,适才见老太太和林妹妹喜相逢,喜极而泣,好一幕磕家幸福,左看看,右瞧瞧,上思下想,好一番琢磨,才回过味来。 到底还是缺了点什么?这不才想起了还有一人未曾到场,算不得真正的磕家欢乐,真真是万万不该如此才是,此事是怪我 ! 现在我就掐诀念咒,设法让大家伙见上一面敏姑姑,也好解大家一场相思之苦 ,岂不美哉!” 此番言语说出,其他人不知情的如何想法反应,或是惊异,或是喧哗暂且不表,就连知之甚明的林黛玉本人,在陈子文孟浪冒昧向她脖颈,伸手时都有娇嗔不悦情绪起来。 若不是关键时刻,脑海中浮现陈子文,每每喂汤药于她的那点恩情场景来,绝对已经是赤眉白眼的冷言冷语骄叱一番。 哪里还容得下那只怪手,在眼前忘乎所以,就算是如此,陈子文也莫名其妙收到了许许多多大大白眼 。 看得元春和秦可卿就是左右夹击,狠狠的给陈子文的软肋来了好几下 ,若不是炼体有成,铜皮铁骨加持下,此时恐怕早就已经在那个狠命又掐又捏中。 龇牙咧嘴,嗷呜一声,痛苦万分于原地 一蹦三尺高 。 好在陈子文除了脸皮厚外,这身子骨到底也是能够经得起,两只柔柔弱弱手力的折腾,不至于当众出丑,不然今日在这大厅内,除了宝玉这个卧龙 ,一定还会另加一个凤雏,凑齐卧龙凤雏两个响彻内外的名号。 至于接下来在万众瞩目之下掐诀念咒,给众人展示了一遍什么叫做修仙者,神圣不可侵犯大神通魅力所在 。 嗯 ,当然,那两只纤纤玉手的冒犯之举,不算在其内,毕竟来而不往非礼也,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大因果不算数。 对于接下来老太太,和贾敏又是一番周而复始,如环始端哀嚎见面,鼻涕横流,絮絮叨叨的感人画面,就不需多费笔墨去赘述。 毕竟短短时间内一连上演两次,相似是场景,就算是如何的精彩绝伦,也有碍眼困乏之嫌。 毕竟种从古至今,女人那点事,不就是眼泪横流,或者就是唠唠叨叨个没完吗? 一点也没有寻幽探秘,杀人夺宝,闯秘境寻宝贝来的刺激,再不济寻龙点穴,开棺验尸,寻冥器也比这个场面来的有趣。 打打杀杀,挖挖抠抠 ,点蜡烛,鬼吹灯,跟尸变的大粽子,或者是墓里各种各样 ,神奇无比,妖魔鬼怪,魑魅魍魉,互相掰腕子,才是我辈侠者风范,男儿本色 。 然作怜花惜玉的人,陈子文只能是无奈在一旁干瞪眼, 充当耳旁风 ,耳进右耳出 ,百般无聊 ,上去劝说也不是,不劝说也不是 。 就在陈子文万念俱灰,无所适从的时候,在另一处遥远的大殿里 ,却是另一个别开生面的场景 。 对比这边来,那可真是云泥之别 。 相同之处都是一大帮人围坐一处,吵吵嚷嚷,这人轻声一句 ,另一人更加大声喊一句声,更有比之更加铿锵之音,充斥其间。 但见其中一人观其容貌外形特征,就是在码头边上客栈, 暗中驱使那头怪鱼,撞向陈子文等人船只的那个人,也赫然在场 。 而这些家伙彼此谈论的内容 不外乎,就是到底该不该给陈子文他们来一个更狠的教训云云。 只见袅袅祥霭,从一个鎏金镶嵌满各种,熠熠生辉宝石紫铜炉里冉冉升起,于高空又缓缓逶迤弥漫开来,或去腥除臭,或沁人心脾,或徒增一点点神秘高雅氛围。 有几人各在摆满珍馐美食,瓜果鲜蔬,琼浆玉液案几前讨论着。 如此奢华秀丽场景,竟然不见佳人佐酒也是怪哉? “该死的,此事谋划得如此紧密周详,几乎万无一失,怎能到头来还功亏一篑 ,这,这,这不科学啊 !” “哼! 怎么不科学 !好歹人家也是监天司里面挂了名的人物 ,如此小儿拙计就想让人家出一次丑,怎么可能嘛? 当初我就说过此计万万不妥,你们这帮何不食肉糜的家伙,就是不听劝,一个劲的拍手叫好,言说这是一个大大的锦囊妙计,现在看来真真是搞笑至极。 现在可好打草惊蛇,万一让人家看破发现端倪,循踪蹑迹,抽丝剥茧,一路尾随而至,将我等一一查出来岂不是要平端多生是非 ,麻烦缠身。” “唷嗬!老七不是哥哥说你,你怎能长他人志气,激灭自己威风呢? 怎么说你也是皇室宗亲,堂堂一个王爷,还能怕了他小小一个监天司的打工仔不成 ? 要知道监天司也是老祖他老人家成立的,再怎么牛逼也是为我们家打工的而已,何须怕他 ?” “好,好,好 你老六不怕他 ,你行你上,我不管了,反正那点盐业利益我也捞够棺材本,如果还不知道好歹,再继续纠缠不清下去,可就要倒大霉啰,正好有你挑大梁再好不过 ” 显然人这个被叫做老七的人是一个能屈能伸,知进退识时务的俊杰,一听到有机会退团,立马瞅准机会,顺坡下驴乖乖认怂。 “你,你,你不讲武德,我只是发发牢骚,说说而已,你怎能就如此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置我们手足兄弟于何地? 你啊!简直是比我这个老六,还老六,咱这老六比起你这个真老六还是所有不如啊! ” 自称老六的家伙,显然也是没有料到老七是这样的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混不吝的人,说不干就不干,真当这个一同干坏事的团伙,是想入就入,想出就出的地方吗 ? 没点真本事润滑就想滋溜抽身走人,想啥美事呢,怎么也要留点精髓下来做代价吧! 果不其然,正如此思量着呢 !另一个阴恻恻声音就在众人的耳边炸响: “你们两个够了,遇到好处利益, 一个个就向前扑去,不要命 的往怀里扒拉,现在稍一遇挫折就畏畏缩缩,止步不前,这真真真丢我皇室宗亲儿郎的颜面。 就如此本事还想惦记那个皇位,我看干脆都自戕算逑,要是让老二那个皇帝知道了,岂不是笑话我们几个自不量力,这些年如跳梁小丑一样在他面前蹦哒 。” “哦 ,如此不知老五你有何高见,虽说我等手底下,到底是有几个,不在契约之书上有其名,漏网之鱼的能人异士可以使用 ,然和监天司比起来,到底还是弱了许多。 根本不值一提 ,平时中饱私囊,捞点好处也就罢了,如果太过分绝对会被针对的死死的 ,我可不想成为已经被明正典刑的叔叔伯伯们落得如此凄惨下场。” “老七你搁这装啥呢?你啥人我还不知道,如果不是对那个位置有想法,我们何至于会在一起搞风搞雨为难老二呢 ? 这些年我们给老二添堵,这些可不是一两件事吃饭喝酒这么简单,若是让他知道了你我,大家这些龌蹉事。 都吃不了兜着走,现在贼船已经上已,你拍拍屁股就想溜,想什么美事呢,天真。 ” 这讽刺十足的语调 ,除了老六也是没其他人可以说的如此绘声绘色,盖因老六这个称呼,不光是其排序第六,而顺其自然称呼之,也是本来就性格很老六的意思。 “成王败寇,不管如何当年我们到底还是输给了他老二,现在多说有什么意思? 这么多年都过去,如果能成事早就成事,何至于到今时还是如此,畏畏缩缩,苟延残喘 。 唉 !要我看还是算了吧!捞点钱得了,实在不行给老二添些堵也是可以,就当除了勾栏听曲 另一消遣也不错 。 何苦来哉?冒着被发现有可能被圈禁的下场。 再者要不了多久,契约空间里的灵米,灵药,等灵物就要迎来下一次比赛,按输赢得多寡,到时候努努力,弄些好玩意,滋补滋补自身,岂不快哉,兴许还能多活几年,更进一步也说不定呢 ? 如此一来不也比当皇帝劳心劳力,整天担心这,担心那来的自在快活。” 许被老七这番洒脱言语给开悟了不少,场面倒也安静了许多 ,没有刚才那么的萧瑟严肃 。 嗯,除了站立一旁,低头垂耳恭听,御驶怪鱼之人在黯然销魂外。 毕竟这位仁兄,曾在不久前丧失了一头视若儿子的怪鱼。 如何的伤心也不为过 ,更遑论现在又听到,可能不继续为难陈子文的言语,就更加的颓废不堪起来,也是可以理解,有仇不能报大概都是如此憋屈 。 “哼!我们搞不定有监天司背景的陈子文,难道还搞不定,现在要兵权没兵权,要种恩宠没恩宠的贾府等人吗 ? 要知道断我等财路,如杀人父母的林如海,可是贾府的东床快婿,何不从这一方面弄贾府一下,也能显示一下我们的本事。 不然以后团队就不好带了啊! 说不定到时候就有什么阿猫阿狗,看我等软弱可欺,时不时就上来为难,恶心我等呢! 诸位兄弟以为此言如何? ” 到底心有不甘的老五,还是再一次打破平静,出言道。 “此言甚妙,可行,我观那贾府也是衰败不堪之景多矣,那些子弟不是吃喝嫖赌,就是纨绔子弟不堪造就,或是奴大欺主,在外面仗着权利,就胡作非为,欺男霸女,鱼肉乡里,雁过拔毛,干预邢讼。 总而言之要找他们这些王公勋贵的麻烦,没有一万种办法,也有一千种理由,给予反击给他们一个教训,倒也足够,等我再好好的收集一些证据,绝对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倒时就算是有陈子文这个监天司之人,从中斡旋,也可一石二鸟恶心一下他们。 ” 老六附和道。 “如此甚妙,到时我也出一份力 ,如此贾府等人陷入万劫不复 之地已然是定局,就算到时有陈子文这个家伙在一旁帮衬说情,也绝对能让他们好好的忙一顿,手忙脚乱 ,焦头烂额了。 果然还是这种阳谋来的无懈可击 。 比起我们干的那些蝇营狗苟的阴谋诡计,可是不知了强了多少倍 。 唉!可惜我等也只能计穷于此矣 。” 老七有感而道,说完还不忘浮一大白以慰寂寥 。 本来还挺活跃的气氛,被老七如此一说,倒也又立马冷了起来,真真真的是不会言语的家伙 。 也亏他是一个王爷,从小就锦衣玉食,富贵优渥,要不然就他这直来直去的性子,每每说来都是扎心窝子的言语,定然也不会有娇妻美妾陪伴左右,定定是一个孤独终老的家伙。 唉 !真是同人不同命 。 不久,这间装饰豪华,雕梁画栋,碧玉珠帘,设有金案玉瓯等物,熠熠生辉殿宇,又响起稀稀疏疏交流声来,大概是完善怎样的搞垮贾府吧 ? 毕竟有些细节还是要认真详谈商榷,毕竟毕竟贾府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怎么说也是当年辉煌过有一些不为人知底蕴,人脉在还是可以预料得到。 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说的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 然而还陷入喜相逢的贾府众人,包括陈子文在内,还不知道正有一场大大的阴谋乌云,将慢慢酝酿在不久的将来笼罩着他们呢? 也不知道此次贾府,和陈子文能否安然无恙有惊无险渡过? 第160章 林黛玉还要住碧纱橱?2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里的几个皇室宗亲,所针对荣国府和陈子文酝酿的阴谋诡计,暂且按下不说 。 且说荣国府史老太太这里的事情 ,话说也不知道这老太太到底和贾敏,林黛玉还有其他众人 到底说了个什么,总而言之叽叽喳喳,唠唠叨叨不休外,还时不时伴随着哽咽,泫然泪下的凄凉场景来。 这种凄凄惨惨戚戚潸然泪下儿女情长氛围,到底不太适合陈子文这样的硬汉。 只感觉非常的腻歪,倒是宝玉这个小可爱,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不知不觉依然是泫泪不已 。 豁!不知情者还以为宝玉这是要闹哪样呢 ? 怎是一个多情忧愁善感,贵公子可以形容的了 ? 就连知道其中一二底细的陈子文 ,见到此等场景都不由心生疑惑起来 ,这宝玉莫非是要和天生多愁善感,爱流泪的林黛玉一较高低,比一比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泫泪之仙不成? 正在无奈间,时间已然是悄悄而逝,不知怎地就说到了如何安置林黛玉这话题来。 只听王熙凤悄然说道 : “老祖宗今日时辰已晚,林妹妹又是车马劳顿赶了一路风霜,也该安排一个住处歇息才是,你看怎样安排才妥当些? ” 史老太太正好和自家女儿聊得起劲,骤然听见如此询问,倒也不由得一愣, 稍微质疑片刻不由 脱口而出 : “这有何难,我见玉儿聪明伶俐,小巧可爱,甚得我心,加之敏儿又在其脖梗所挂之洞天福地里修养 ,要不是老婆子我年纪大啰。 夜里睡眠浅,怕打扰玉儿和敏丫头的休息,真恨不得与之抵眠而睡 ,彻夜长谈来的畅快 。 我看就就近安排, 把那个宝玉挪出去,让玉儿在那里暂时安歇,如此一来,老婆子我一想到和敏儿谈谈心,唠唠家常,就不用走老远,岂不美哉 ?” 办法倒是好办法,可惜这里面被横插一杠的宝玉,就不是这么想。 盖因,宝玉已然在这碧纱橱里住了许多年,感情深厚的很,忽而听闻此言语,让其搬出去另寻新欢,着实是万分不舍。 都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 今天乍然要劳燕分飞,别居两地怎能是一个舍得,遂心里不由自觉的就生了愤愤不平之情,不自觉间心直口快惊呼出声: “老祖宗,老祖宗,你怎能把我挪出去呢?这分明就是有了新爱欢忘旧爱啊! 难道爱会消失的是吗?我不依,不依! ” “哎呦喂!你这孩子胡言乱语些什么玩意,我只是让你暂时出去住一段时间,又不是怎的怎的,怎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 再者说,哪个明眼人不知道我最是疼爱于你,不然何至于多年来都把你养在膝下,就近居住。 如此优渥偏爱,就连你大伯还有你父亲,都不如此多矣,你怎的就不明白老婆子我的一颗真心呢 ? 真真是这些年白疼你,竟然如此胡闹!” 这些话若是说给平常人倒也就罢了,绝对是稳妥的妥协,可是宝玉嘛! 何许人也? 衔玉而生的奇人也。 岂能为因几句话就妥协,于是乎已然是泪流满面,嘀嘀咕咕唧唧复唧唧,哀哀求求 。 咕噜润至史老太太跟前,拉胳膊的拉胳膊,扯衣袖的扯衣袖,上演了一场生动的孝子贤孙画面。 此时此景就连能屈能伸的陈子文,都不觉得有些感同身受起来 ,错怪宝玉这个小可爱,其实他还是有一些作为的,起码就这护卫老巢这件事来说,绝对是对得起天地良心 ,敢作敢为 。 和曹公笔下的那个只懂得惹风流债,畏畏缩缩,胆小如鼠,毫无一点责任感,形象气质男儿比起来。 真是云泥之别,判若两人 ,若不是亲眼所见,谁能想到宝玉还有如此真性情,坚韧不拔,豁出去一切,硬着头皮也要为以前的旧居,硬刚到底的一面。 可见人言可畏,曹公笔下也不是可尽然信之。 如果曹公知道这一幕,绝对会是跳起脚来破口大骂一顿。 宝玉你就给我穿装,你啥性格,我在写的时候,老早就已经琢磨彻底,我就是参照我的性格,过往人生,和其他高门大户,王公贵胄, 不学无术。 只知吃喝嫖赌,纨绔子弟结合起来写就的你,不管你怎样的装模作样掩饰都不能够改变心性。 真以为虚而实之的衔玉而生 ,就可以把你的本来面目遮掩而去不成? 之所以写衔玉而生,只是搞个噱头借口,有些真实东西不好直言不讳,只能东拉西扯,借鬼神之说,掩饰而去罢了。 所谓虚虚实实 ,隐隐显显,如画云龙图,时显时隐。 画的地方就是可以衬托到没有画的地方,没画的地方,只要智慧者读之,大概也能够联想到不画之画,读出弦外之音,不说之说。 如此既可免被上位者忌惮,禁书焚稿,且又可提高趣味性,何乐而不为? 绝对没有说宝玉的性子,就是怎样怎样,回心转意 。 毕竟有些东西是狗改不吃屎啊 ! 一如现在宝玉所在红楼梦世界,赤裸裸的敲骨吸髓,坑蒙拐骗人,往后不管怎样变,还是赤裸裸的一样一样, 只不过是方法委婉诡变多端了许多而已。 毕竟波诡云谲的世界迷雾,并不是一些陷入陷阱做牛马待宰之人 ,可以窥视的一二真意,这就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 到底是自己最看好的乖孙,史老太太见如此狼狈不堪,哭哭啼啼 ,毫无男儿气质,反楚楚可怜,有美娇娘模样的宝玉。 再如何的心硬,也没有能够继续把话说下去,到底还是偃旗息鼓。 拉着宝玉的手,一边帮其抹去眼泪一边温声细语安慰道 : “好啦,好啦,我的宝玉乖孙,不挪你出去就是,好在你俩都还小,干脆就在一块处算了。 ” 宝玉听得之言,立马是破涕为笑,啥也不说,立马就支棱了起来,在一边嗯嗯的答应道 。 有道是有人哭,有人笑,还有人超郁闷,人生百态,时刻上演,这不宝玉是万分高兴,可是在洞天福地里休养生息的贾敏,就感觉不是滋味了 。 直在心里暗忖: “老娘真是昏了头,岂能把两个小的放在一块,宝玉是何等人物 ,平时不读四书五经,又不识圣贤之言。 于事物经济又平平淡淡,毫无建树,只会一味的溜猫逗狗, 制作胭脂水粉,要么就是给笼子里的鸟儿喂喂食,平时的书信往来倒也打听,揣摩了个一清二楚,如此纨绔的子弟,怎能和自家聪明伶俐,善解人意,温柔贤淑的女儿处一块 ? 这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不行,绝对不行。 再者听自家老爷言语过,只言片语,已经把玉儿许配给了人家 ,白底黑字,也不好反悔 。 如果日子久了,岂不是也要学了八九分劣质去,真是不成体统。” 于是为女儿计,只能冒着老娘不悦的心情,将心里话说出 : “母亲玉儿这边还有难言之隐情在,不好如此安排,等有空了我再跟你详谈细节,还是把玉儿安排在我之前未出嫁的闺房里吧! ” “啊! 这,这,这,敏儿啊! 由于你出嫁已久,这闺房又又被下人婆子们,懒惰疏于打理。 一时不慎然已经是蛇鼠虫蚁盘居了去,后来也就颓废不堪,已然是不能住人的了,唉!都怪老婆子我,御下无能,竟让这葳葳蕤蕤等事情发生,真,真,真是为娘对不住你啊!敏儿!” 得,本来老太太还想询问什么难言之隐呢 ?结果被后面提议之策,破防。 败了个稀里糊涂,心神失守 不知如何是好起来 。 其实老太太要问什么难言之隐,贾敏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盖因林如海每逢被询问到这话时,总是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其他, 不太想说实话的样子 。 一被询问急眼,就说为了你的身子好 ,别糟这心,还说是找了一个东床快婿,好到没边去的那种 ,到了时间自然会知晓,等等言语搪塞过去 。 贾敏也不好过多的追问,毕竟他也是相信林如海的眼界,不会坑自家女儿 。 于是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 听了自家母亲,这样的马虎言语,贾敏也只能是在心里默默的不知道啥滋味,这这这也太敷衍人, 如果不是自家母亲,亲自说的话,她还以为这是个笑话来的 。 偌大一个荣国府,竟然能把独女一间闺房,因为疏忽大意而弄坍塌了去,如果说是因为夜晚不知怎地莫名其妙走火,而来不及扑救,而成为废墟还能让人好理解一点。 料想其中定有隐情 ,可惜自家母亲既然这样说, 又不好意思再继续追问,也只能在洞天福地里欲语还休,诺诺不知所言 。 面对此时此景,善于察言观色,性子温柔大方,识大体的元春 ,也是看出了自家祖母和姑姑的僵持窘迫来,遂忙忙出来解围道 : “哎呀!既如此,何不把林妹妹安排到我之前居处的房里去,恰好这段时间我时常回来小憩片刻,倒也能住人,若是林妹妹不嫌弃,大可去得 ,大家以为如何 ?” “好极,好极。” “如此,甚妥当。” “可” ……… 一时间倒也无人反对,倒是一遍赞美之词 ,于是乎这件事就这样早早定了下来 。 然陈子文倒是另有一番想法 ,于是也趁着这个机会说将出来: “老太太,我看不如趁着这个时机,好好把家里捯饬捯饬,该修的修,该重建的重建,若是有啥饥馑为难之处 ,在下不才,倒也能够伸手帮忙不少,其他的不说,就这阿堵之物 ,倒也是有那么若干。 正好我见三春,所居住的地方,也是有些年久失修,不大宽敞明亮,正好我这里还有些闲钱,还有一些好料子,给她们重新修缮一番。 我看后院那些花园里的地方,既大又明亮是个风水宝地,这样吧,我做主就在那里修几座楼阁殿宇,也好元春她们回这里串门时候,有个去处,岂不妥当。 ” “这怎能行呢 ?说到底还是为我荣国府修建,岂能让你出钱,出力又出材料,这说出去到底不好听,我看啊!还是我们自己弄吧,这样稳妥。” “老太, 这件事你就听我的吧 ,不要再推辞,你们把元春这样美丽大方,娴静淡雅的人委嫁于我,已然是我烧了高香,修了三辈子福气,尽一些绵薄之力,也理所应当,再者说三春也是我未来的人,岂能说是不妥? 我是想让她们未出阁之前住的更好一些罢了,何人敢嚼耳根子 ?再者说我那个建筑材料真的是非常好,是灵材来的,如此建在荣国府,绝对是响当当的一个底蕴呢。 ” 本来还以为陈子文这样说是暗讽,他们荣国府虐待了三春呢,可听这意思似乎是真心实意要出一份绵薄之力。 于是乎老太太本来还想要继续推却, 然那些底下的人,比如说王夫人, 邢夫人等人, 一听是上等的好料子,还是难得一见灵材,一建起来就是底蕴,岂能不动心,于是纷纷向老太太进言劝说 。 如此一来,老太太倒也是动了心思,再一见陈子文如此坚持 ,也只好顺着意思给答应。 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 ,倒也双方满意的很。 在此之间,听陈子文说三春以后是他的人这些言语,倒也一时把三春似懂非懂,莫名其妙给羞红了脸,纷纷不敢再偷偷摸摸的看向陈子文,把脸都别过一边,自个成三人行,嘀嘀咕咕,唧唧哝哝玩去。 这些小细节暂时不说,不知陈子文所说的灵材到底是何等神物,竟能引得大家如此重视? 而用此等灵材修建的房屋楼阁,又是何等的雄伟壮观,或者是玲珑巧妙? 第161章 竹楼 又是诸多细节协商下来,时间已然不知不觉又过了许久,眼看若是没有意外,可能还要喋喋不休的下去 。 好在总是在关键时刻 ,有天命之人,救陈子文于水火之中,不至于让他老陷入这些妇孺口舌之中,碎碎念念,拉拉扯扯 ,总是愈说愈上头,千言万语不中精髓要旨,总是擦边环绕于外,费神费劲的,不像纯爷们一句话盖棺定论,说啥就是啥 。 不管如何,先干了再说,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感情纠葛。 又不是秉烛夜谈,与佳人红颜,红袖添香,钻研经子史籍 。 哪里就需要如此折腾 ? “老太太,奶奶们,晚饭已经准备好,是现在入席准备传膳飨宴,还是说往后等一等 。” 说话之人是老太太身边,得力依赖持重丫环之一鸳鸯 。 见其模样娇小玲珑妍丽,真是惹人怜爱的劲,也难怪后来假贾赦那老不休,动了歪心思 ,就这玲珑小巧模样,剔透灵醒性格。 别说贾赦,就连见多识广的陈子文也不由欣然心动不已,嗯 绝对不是冲着那秀丽姣好容貌而去, 而是妥妥的向着那个性格而去。 盖古语有言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 如此肤浅道理,陈子文必然是深然了之,是以绝对不会这么肤浅看待问题,不然何以白青莲的花容月貌,身材婀娜,不可以同枕而眠 。 性格是一方面太要强,武德充沛也是一方面,毕竟有些事情你还没干,可能人家就到已经倒反天罡把你给干得服服帖帖。 厝(cuo)大男主义,护小爱娇,怜爱小鸟依人于胸怀何地?置夫刚在乾在上,雷龙炽热颜面于何境? 说到底男人还是喜欢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美娇娘,美与娇阴阳相济 ,齐头并进,并驾齐驱才是完美无瑕人妻。 不然性格恶劣,要强到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反而应该是哪个那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那个美娇娘? 然话又说回来,事无绝对,如果是可以吃上一口软饭,女方人还不错,胃又不好,吃不了生活的苦,咽不下意难平浆汁,确确实实可以考虑这一后路。 当然你自身条件也是要好,起码相貌不说貌比潘安,才如宋玉,多少不寒碜,活还要好,动力十足,落落大方,人高马大等等。 如果找不到标准,那就像诗仙李白看齐,要知道谪仙人也是吃过宰相千金黄花大闺女的软饭。 而且据说还不是一位,是梅开二度入赘俩次宰相之府,以那才华横溢,相貌端正,性情潇洒为标准,绝对可以出相入候。 唉 !也就是陈子文相貌平平 不达标,以此先天条件甚远,不然绝对也要走一走这个多少男儿本色,该走之地的后路,长长新见识新。 可惜天不予之,只能君行建,以自强不息 ,徐徐图之,见到中意的先下手为强 ,一手带大 ,虽有乐趣,然到底还是没有能够一次吃个饱的良机 。 如果不努力就可以吃上白花花,香喷喷白米软饭 ,谁还想牛马一样不知疲惫,朝九晚五受这气受那气,干个没完没了?躺赢不才是人生赢家吗? 何苦来哉多此一举? 是以陈子文只能根据自己的先天条件,慢慢的培养自己喜欢的人,就如现在一样劳心劳力,费心费神,还要为林黛玉住哪里而操劳不休,顺带还要给三春也弄一个,不然顾此失彼,带过偏心,迟早有一天会还回去的 。 就算性格再好不过的女人也会心生不满,暗滋妒忌之心 ,到头来还不是要体验一把鸡飞蛋打 ,零零碎碎,鸡毛蒜皮的事情一遭。 智者不为也 。 “就现在入席吧,也别等了,早就饿的肚子咕咕叫 。 ” 陈子文不等老太太她们思量答应,已然是先一步开口道。 男人遇事就是要果决一点,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转移话题,不然还不知道这些女人,还要罗里吧嗦到何时何日? 若是在自己的地盘,老早就已经是一言九鼎,金口玉言,一言而决, 哪还需如此过多矜持,唧唧歪歪言语, 女人多了就是这一点不好,叽叽喳喳,嘀嘀咕咕,乱糟糟,闹哄哄,没个定性 。 就这还是还是比较讲究礼仪的王公贵胄女子,若是市井城外那些老娘们,绝对是说起来没完没了,有过之而不及 。 “好,好,好既然文哥儿已经饿了,就赶紧入席传膳,也别等待什么了。” 史老太太 ,果然是活了大把年纪少有灵醒而不老糊涂之人,对于陈子文的冒犯僭越提议,是一点也没有放在心里。 仅仅莞尔一笑,毕竟她是知道陈子文的身份地位,对于日渐落寞的荣国府来说绝对是一大助力,犯不着为了一丁丁小事就记较在心里 。 而且史老太太本人也是比较喜欢热闹活泼,不拘谨,性格开朗大方的人,嗯,最主要是有本事的人。 至于原来注重的外貌,偏心另眼相看之心,在有本事面前不堪一击 ,一个可以保家族万全于危难之中, 一个仅仅是赏心悦目,小小调味愉悦而已,何以相提并论。 她人是老,并不糊涂,不然何以荣国公去世多年,大权旁落,无数树敌的势力虎视眈眈之下,主宰荣国府多年事宜而不倒 ,仅仅是日渐颓废,内囊见露之危兆,而不是立马如倾玉柱,倒金山,信马由缰,放荡不羁一样 , 轰然倒塌 。 可见慈眉善目,和蔼可亲,整日笑眯眯的表面,还是有些城府心机。 两位主要人物已然发话,于是乎也没有什么波折,立马顺顺利利就进入了干饭高光时刻 。 一个个身形样貌,精明能干小丫鬟或是捧,或是提,小心翼翼款款的把等待多时美味佳肴,一一放入餐桌上摆好。 一时间,鸡鸭鱼肉,或是老母鸡炖蘑菇佐人参汤置中间,或是鲜鱼清蒸,辅香酱碟在一旁,或是色香味俱全,翠蔬玉芽环绕周边……琳琅满目,尽收眼底,香味浓郁 ,浸人心脾,弥漫飘遥散四方 。 好一顿飨宴之宴 。 咦 !细看之下,竟然少了好酒,这如何能使得? 有好菜无好酒,就像烧菜少大蒜,味道少一半,于是陈子文也不多想,立马娴熟万分一拍储物袋,华光稍稍一闪而过,于是默契十足的储物袋立马就心领神会,知道该怎么办,于是乎微张小口,哗啦啦的吐许多个小葫芦于陈子文手上。 正是那看着不起眼,而富有乾坤的空间小葫芦 。 见得如此场景,那些品尝过其中灵果酒之人,无不瞪大了眼睛,勾勾盯着那小葫芦看 ,吞咽口水的吞咽口水,心里激荡澎湃的激荡澎湃 。 只能说酒还未饮,人已经望梅止渴,凭白多了许多琼浆玉液 于口舌之间。 只能说陈子文的灵果酒深受大家的喜爱,刚一见面还未曾饮之,已然是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听着四周的吞咽声和那肚子闷哼咕咕声 ,陈子文也是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莞尔一笑也不多说 大手一挥 ,吩咐下去共享灵果酒。 此举不光赢得了在场的许多娇小可爱的小丫鬟们,和或是奸滑似鬼,或是宠辱不惊老嬷嬷们一致的好评,欢呼声 。 就连忙忙赶来的贾赦,贾珍贾容,等人也是高高兴兴难以溢于言表 ,一个个奉承媚于陈子文,那好话真是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 ,又如黄河之浪浊浊不尽。 道不尽说不完,最后还是被陈子文拿了几瓶葫芦灵果酒,打发了去 ,差一点起茧的两个耳朵 才得了清净 。 于是得了灵果酒的贾赦众人,也不唠唠叨叨,立马于其它偏房处,置了好几桌珍馐美味 ,你斟我酌,这个言一句妙,那个道一语好,自个逍遥快活去了 。 而陈子文也没有和林黛玉,三春贾母一桌,而是在其一旁独独的和自家人另外置了一桌,也自个在那里大吃大喝,大快朵颐起,那梦浪样一点也没有把这里当成别人家,反而有点是自己家一样 。 频频惹得自家母亲和媳妇好一顿白眼埋怨 ,好在陈子文是修仙者,不大注意这些凡俗礼节,一点也没有知错能改,依然是我行我素,怎样的大自在就怎样来 。 总不至于在凡人修仙传世界 ,当孙子当惯了,回到红楼梦世界,还要畏畏缩缩,受这约束碍那里掣肘吧 ? 若是那样还修个什么仙,不如在这红尘里摸爬滚打 ,把那一身傲骨给浸泡软绵绵 ,审时度势心气,给磨平圆溜溜算球 。 至于林黛玉和三春为何可以和贾母在一个桌上吃饭,据说还未出阁闺女,特别的精贵,说不定日后就能够嫁个好人家,从而能够改变家族的命运,什么联姻和亲,大概就是这个道理吧 。 当然此方世界是不会存在什么另嫁啰,毕竟老早就被某人给高瞻远瞩 ,动心又身动一锅给端了。 至于其他金钗,受广大读者们的强烈意愿,为了不让他们悲惨榜上有其名,也只能忍痛割爱 ,勉为其难收下了。 当然实在没那缘分,也只能是天意使然,强求不来,如那王熙凤,人家已然是人妻,总不能要发扬魏武遗风,干那被人唾弃之事吧? 修仙者也是有底线的。 唉!真是劳碌命,想想日后 想停歇一刻都不成 。 苦逼的人生,还需要强大的体魄来完成,就是苦恼不已 。 第162章 竹楼2 不多时明月如珠子,的皪(li四声)当空照,可见光阴岂是六匹骏马拉过小小间隙任意拿捏,而是霎那间见而已,毫无波澜阻碍。 在仙肴佳酿酬酢间,可见众人是体会不到,度日如年的光阴流逝。 可不管怎样欢声笑语盛大的宴席,都有落幕的那一刻 。 正如那璀璨人生,不管如何光明炽热,炫耀夺目,都有泯灭尘归尘,土归土的那一时。 反之亦然,不管如何的生活 阴霾寒冷,混沌昏沉,都有拨开云雾见月明的那一刻曙光。 稍显酲醲(cheng,二声nong二声)状态的诸位贾府大爷们, 皆在其小厮奴婢搀扶下脚步踉踉跄跄 ,趔趔趄趄,纷纷各回各处安歇去。 现场只留下满桌的残羹冷炙 ,或是酒杯倾倒,残留酒渍还在慢慢攒簇晶莹剔透 力量,小心翼翼顺着阔口流淌着。 或是碟碗堆叠 ,汤汁四撒,本该在玉碟里龙盘,苟延残喘,独自点舔舐伤口的残羹,竟然不知何等不可抗拒原因,虎踞到了其他金碗里肆无忌惮,为非作歹起来 。 好一场缠缠绵绵,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纠缠缱绻不休。 看得收拾者眼花缭乱,不只是倒掉,还是留着给府外饥寒交迫的乞儿囫囵一餐。 此等逆天之举,胡作非为,横行霸道,如何能够让心怀正义 ,侠肝义胆的冷炙,就只坐以待毙 ,引颈自戮 。 于是乎也不甘寂寞 ,愤愤不平,在某种神秘力量的加持下,飞跃横窜到其它钵盏的地盘里,也是一番侠行侠仗义,劫富济贫,扶弱除强,狠狠的收拾了一帮乱臣贼子,地痞流氓,肉渣蔬败。 一时间场面更乱,这样的残羹冷炙恐怕乞丐都不屑于吃吧。 幻想,一乞丐语无伦序,急里忙慌道: “别说是大杂烩乱七八糟,只要是有一点点油水,咱也是吃得津津有味,当香饽饽一样珍惜咧。 怎能不要。 可不像你们大富大贵人家一样讲究,喝得醉醺醺会说何不食肉糜这种高大上话来。 咱老乞丐就知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而已,哪里还敢追求穷讲究那点浪漫情怀,先填饱肚子为先,残羹冷炙不嫌弃寒碜,尽都给我,谢谢啰!” ……… 不想小小餐桌天地间 ,竟也有如此,堪比三国乱局一般的精彩局势可品鉴。真真是心有沟壑 ,颅有脑洞,目光如炬,明察秋毫,于细微处可见真章,妙趣横生之景 。 当然,此番景象只在贾赦这帮大老爷们这里有,与那些纤纤款款,矜持睍睆女子一丝也无干系瓜葛 。 不然,为何世人皆以软妹币称呼之,爱之甚深,喜之甚切 。 不就是那股若有若无,飘渺馥味,香喷喷。 其体也翩翩起舞,逶迤飘然若仙,其性也柔软韧性,于手掌可搓可揉,又可捏扁可攥成团圆。 过后还可舒展开来恢原汁原味,虽然有些皱巴巴,可一点也不耽搁它继续使用的价值 ,真真真是妙不可言 ,世人皆爱其红色为底,印着亮晶晶,吸人眼球100字样的面额 。 以此物喻人,真真是妥当的很 。 就是不知当年何等惊才绝艳之人,竟能想到以此物来比喻抒发内心情感,真真是鬼才也 。 盖压当时一代人也不为过 。 我辈楷模啊! 陈子文亲自把像软妹币一样香甜可口的林黛玉 ,送至贾元春还未出阁时的闺房休息。 同行者乌拉拉的一帮人,除了元春,秦可卿 三春之外,还有贾母之前特意给林黛玉,天造地设,冥冥中自有天定的一个得力干将二等丫鬟,其原名曰,鹦哥 。 在曹公笔下,此女不以样貌闻名遐迩,亦不以体态婀娜,争奇斗艳。 唯有以其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日久见人心,路遥知马力,坚韧忠贞之性,如皓月净净,似煌日昭昭,予大家耳熟能详,大名鼎鼎,人尽皆知的名字叫紫鹃。 如得之人,也可高呼一声夫复何求?更可以比拟如刘备得诸葛孔明,如鱼得水一样快活逍遥。 见紫鹃搀扶林黛玉于左右 ,仔仔细细看脚下路况而谆谆教诲: “姑娘喝了酒,筋松骨酥,身软体疲,脸色酡红,眼显迷离,憨态可掬,应当心脚下些,莫要虚浮踏空,栽了跟头去 。 ” 好吧 !果然不愧是贾母一手调教出来的丫鬟,就是细心点点滴滴 ,这温声甜语,听得陈子文都有点羡慕嫉妒恨,为何自己就不能说出此等甜言蜜语来。 看来还要练,加强业务三寸不烂之舌能力,不然如何成大事,说服天下名士,腾挪辗转于 红颜知己之间。 可反过来一想,有紫鹃这等细心又忠贞之人,在林黛玉身边也是一大幸事 。 不然都像雪燕那样懵懵懂懂 ,只为打哈欠打扰玄之又玄气氛 ,而不知所措的家伙在 ,岂不是早晚要完蛋 ? 加之又有宝玉这个小可爱,整日里拈花惹草 ,不是胭脂粉堆里笑哈哈,就是四书五经中心悻悻。 心猿意马总是要往外跑,誓要见识外面的许许多多,花花世界。 如此秉性极为诡异,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宝玉可倒好不光吃窝边草,啃得津津有味,乐此不疲,还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兴趣所至,还可以不管世俗眼光,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来个野味大乱炖尝一尝鲜,真正是无语至极 。 就如此花活,炫技,陈子文就算是自诩见多识广,古今中外,此世异界,耳濡目染,道听途说见识了不少异域风情 ,也是甘拜下风,墙都不扶的那种就服宝玉 这类人杰 。 倒是有心学一学,鞠躬折服,窥探里面的真谛,然陈子文秉性刚烈,宁直不屈,不喜这些华而不实,浮于表面我诡异怪异学说,真真学不来 。 “好,好,好,林妹妹能得紫鹃如此真心一人关怀备至,倒也让我放心不少,回头紫鹃你多担待费些心照顾,日后定当不吝啬奖励。 在此我做主,今日起从我那里另外领一份月钱,以三两为准 ,若是表现不错的啊,更是银钱大大的有,其他人也不用羡慕,一样也可以在我那里另领一份,只需要尔等,对林妹妹多加关注 照顾些,到底是体弱多病,隐疾在身,需要人多关照些才是。 ” 陈子文有感而出,立马就来了一波收买人心 。 只愿佳人日子舒心些才好。钱财于他如浮云 ,说出来的话就是铿锵有力,如此的令人信服不已 。 不信且听你这些人欢声雀跃 ,附骨之蛆的自我感谢言语: “谢谢文哥儿,仗义疏财关怀 我家小姐,在此表个态,就请你放心吧,自己不吃不喝,劳心劳力,也一定把小姐照顾的妥妥贴贴,丝毫马虎不显,不会令小姐有半分委屈,倘若有一丝不妥,自身能力有限不能稳妥照料到,也会第一时间跟你汇报个明明白白。” “谢文哥儿,慷慨解囊,莫说有这重赏恩赐,就算是没有,也会一心一意把我们家姑娘照顾的好好的,更遑论还有你这殷殷吩咐呢?” “谢谢文哥儿” 嗯,最后面那一句就是懵懵懂懂,啥也不懂小小年纪雪雁说的,简单明了。 体现了她最真实的内心想法,当然如果忽略她那个开心表情语气,和迷糊气质,想来还要胡乱猜测一番,才能知道她嘀嘀咕咕说了啥,盖因声音确实有迷糊不清,这大概就是听到涨银子开心坏了吧,真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 。 真想找一个僻静的地方,耳提面命给她说一句,你这小丫头还是长点心吧!都你这样对得起这钱吗 ? 当心钱数着数着就是帮别人数的下场,这性格也真是天真无邪的很,不过话又说回来,有如此一位没有心机的人在林黛玉旁边,倒也好过有一位心机深沉的人,在林黛玉身边好的多的多 。 毕竟谁不喜欢日后自己的枕边人,是一个天真烂漫,纯真无邪之人 。 假若身边有这么一个心府很深的老六在,难免不会把林黛玉给带歪了,从而影响了枕边另一半的纯洁心思 ,可就大大不妙了 。 人都说心里缺啥,就急需求啥 ,用中医的话来说就是内有需于外求 ,俦侣之间亦然 。 陈子文自认为自己已然是受过太多太多,世间的污垢不堪事件情绪,侵蚀的千疮百孔,是以只是希望自己的道侣们,是自己以为设想模样 。 而不是如同他一样身处阴霾昏暗深渊,难见日明熙熙灼灼之光,除非伸脖子,抬头,侧着身子来回仰望 ,不然难见冥冥之光 ,可惜如此卑微的难堪姿势,不是他想要的 。 就想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不需要大幅度难受抬头,也可见东南西北,上下四方之光 。 “好即有汝等之言,吾心甚欣慰。 既到目的,我就不再叨扰你们忙碌,好好照顾林妹妹,明日我再来,摸脉开方,熬药亲喂,今夜就此一别,临别之时,有一言赠予林妹妹,不知妹妹可听否 ” 眼看已经相送到了目的地,陈子文也是不想烦忧过甚,于是提出要离开,可临别之时际,又见林黛玉脸色陀红,煞是可爱,软弱无力 ,歪歪斜斜倚靠于搀扶她之人,不由心生一语来,不吐不快。 “你有何言就直说,何须遮遮掩掩,顾左右而言他,行那矫揉造作行径,忒不利索了些 。 如此 还是那个自诩做事干净利落,大大方方的你吗 ?还不快快言来,更待何时。 莫要扰了我要休息的时辰,现在我耳昏目眩的紧,正想要快快上榻而眠 ,岂还想听你继续喋喋不休,唧唧歪歪,缠缠绵绵聒噪之语?” 之前林黛玉听得陈子文一番,细心体贴嘱咐她人关照种种诸语,也是心怀莫名,也许是喝的有些晕乎乎,更能酝酿那种情绪吧。 是以脑子比平时玄乎,这脱口而出之语不免有些感性来 正说话间还不忘打了一个酒嗝,气味还是有点,嗯…………懂得都懂,毕竟人食五谷杂粮,有些事还是不能免俗,总不能说,人长得漂亮如仙子,她就不那啥了吧? 都是一个样,只是说出来到底是有些不雅,隐去不说。 但见林黛玉打了一个酒嗝之后,醉意更涌上眼帘 ,氤氲盈盈,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真想上手捏一把 ,可惜此时此刻,人多眼杂,兼之元春,秦可卿还在虎视眈眈的看着陈子文,到底还是没能手赠玫瑰,留有余香 。 甚是可惜,甚是可惜! “唉!有话还不快说,杵那里干嘛?什么惊天之语要酝酿如此之久,现在夜已深,怎的你不想回去和我们一起鸳… ” 秦可卿见陈子文久久不语,只是望着林黛玉,痴痴傻傻,神游天外,顿时心有不悦,立马就在陈子文的腰间软肋上来了那么一下,然后贴耳羞羞怯怯,温声软语,道了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玄机谶语 。 不知诸君可知这话语玄机里到底是何意?竟然一时让陈子文肃然起敬 ,浮想联翩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眼神,和可以意会不可名言微笑 。 第163章 竹楼3 “哦!对,对 对,我正想说林妹妹,日后你想喝酒,可千万别喝这么多,看看你现在这个模样 真,真,真,是一言难尽,尽毁平时聪明伶俐讨喜,泠泠似仙气质。 啧,啧,虽说如此模样迥异平常,一看倒也有点别的风情,可是你莫要忘了,你还身有隐疾 不可过多饮酒 。 此大忌,不可无胡来,今夜高兴也就算了,下次不为例啊! 不然那苦涩难咽汤药有的你喝啰。 ” 不知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还是软肋被夹疼,回过了神的陈子文,立马脱口而出一番真真切切 赤城之心。 尚不等林黛玉嗯哼答应什么 。 一起死皮赖脸,醉醺醺神志不清状态,也要跟来的宝玉,立马就是一番不过脑别有趣味的帮腔回答: “我见林妹妹如此模样就煞是好看,大家瞧,那卧蚕黛眉尖一蹙一蹙真是好看,与妹妹的气质形象倒也相得益彰,我看日后小名就叫颦颦,岂不是妙哉! ” 听得此言高论陈子文不由得无语扶额,心里感慨暗忖: “宝玉你这个小可爱,真不愧是老六,日防夜防,临了还来这么一招,别说这一波还真被你给装到。 还真贴切,唉!算了毕竟林黛玉诨号雅称,自己也是取了不少,就如什么泪仙子之类。倒也不好太过苛责宝玉这个家伙,乌鸦不笑猪黑大抵如是。” 而众人听得宝玉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倒也没当真诘难,不过也是纷纷望向林黛玉,上上下下在你那张白皙透着红晕小脸上,打量起来。 特别是那对如同活了一样的黛眉细细端详,如此一番看来计较,倒也觉得十分贴切,顿时嬉笑闹骂声四起。 众人是开心了,可被调揶揄的林黛玉,可就不干了,立马就赤眉白眼,扭过脸去 ,说什么也不与众人同流合污,急促吩咐拉扯紫鹃,和王嬷嬷把她搀扶入房内 。 来了一个世人皆浊我独清,走得干干脆脆,不遗留一点窘态,让这些人继续笑话 。 见得林黛玉如此委屈,作为十分关心她的陈子文,如何能给宝玉好脸色,立马就是一个眼神: “ 宝玉我看你是醉酒糊涂不轻,还不赶紧回去休息,怎地这里有四书五经给你夜读啊 ?” 宝玉是何许人?对仕途经济视若蠹虫,不屑一顾,平时在他面前嘀嘀咕咕,如果不是打不过,翅膀还不够硬,不能够腾飞扑棱棱于九霄之外 ,早就已经是如来神掌临于那个胡说八道之人。 而眼中钉,肉中刺,一样的四书五经听在耳里,立马就令其炸毛,背后冷汗都流了不少,一时间倒清醒许多,人也不糊涂,脑筋转的飞快 ,不假思索直言 : “夜已深,方仔又喝了许多灵果酒,现在已然困的不行,上下眼皮打架,实在难受的劲,我还是赶紧回屋早点洗洗睡吧 ! 袭人秋纹,别笑嘻嘻了,赶紧扶我回房才是正经事。 ” 别说能被贾母调教过的人,就是人精,宝玉如此一说,袭人和秋纹就立马听得懂弦外之音,两人二话不说,左右就把宝玉施施然架扶转身,慌慌张张,渐远渐行而去。 还待陈子文想说,算宝玉你小子走运之时 ,有扶弟魔嫌疑的元春立马就在他的软肋上来了那么一下 ,嗔怒道 : “宝玉人还小呢!你看干嘛老是对他阴阳怪气,赤眉白眼的,今晚不想好好过日子了吗? ” 为了好好过日子,享受一下安宁日子,陈子文也只能忍气吞声,装作鸵鸟一样认栽,由宝玉狼狈逃窜而去,不过此事倒是记在心里,早晚有一天让宝玉还回去 。 盖因宝玉这个家伙劣迹斑斑 ,性子明灭不定,脾气出了名的古怪。 不是痴就是呆,简直是一无是处,嗯,说错了,制作胭脂倒是有一手,也有一些奇才,比如说吟吟诗之类的,是以早晚有一天露出马脚,到时候嘿嘿,不往里面掺和一脚,怎对得起今晚被他姐教训威胁之恩怨。 而宝玉完全不知道他的今后日子,是多么的多姿多彩,可谓是西天取经,要历经九九八十一苦难 。 缘由竟然是始于今夜喝了一点酒,囫囵没过脑子说了一点真话导致的,若是知道今夜所作所为,只为独享一时口快,给日后带来如此诸多不便苦难,宝玉又当作何感想 ? 故,人啊,还是少喝点酒,不然稀里糊涂之下,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啥天怨人怒 而不自知之事。 如此岂不可悲 ,呜呼哀哉! 正如那酒后乱(……)纷纷,不知不觉,不明觉厉,喜提喜当爹,喜怀才 ,回顾往昔,甚是寂寥,盖因没啥感觉啊 ! 得,既然贾元春都如此说话,陈子文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要想过幸福生活,也就只能做罢。 忙回过身来对贾元春点头哈腰连称: “元春娘子所言极是。 ” 一副言听计从的嘴脸模样,真真是丢了大好男儿的脸 。 如此一幕,立马就引来了其他人的起哄,口诛笔伐起来,刚才还是吃林黛玉和宝玉的瓜,现在直接就吃到自己的瓜,现世报来得未免也及时了点,一点不让反应过来。 好在陈子文脸皮够厚,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当一回事,依然是笑呵呵 ,只在心里嘀咕着出来混是迟早要还的,等着吧。 “方才我小酌几杯灵果酒,你你在隔壁桌大快朵颐,喝酒吃肉,引诱得我不知轻重,胃口大开稍稍喝了些。 你看也不看,拦也不拦,作为摸脉,看病开方,熬药喂汤的护道者,不应该是你的责任吗 ?怎地现在倒是马后炮 ,事后诸葛亮殷殷嘱咐我起来,这是何道理 ?” 许是林黛玉真的是喝酒喝多了,平时聪明机敏脑子,伶牙利嘴言语,稍有迟钝,过了许久这才反应过来,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碎碎念,这反应弧也真是够长的 。 陈子文可以不和元春言不逊,执拗闹腾,盖因可能等会儿有用得着的时候,毕竟一身酒气,一路风尘疲惫,总得烧热水洗洗吧, 这端热水,收拾衣服倒也是使唤的上,这才礼让三分,不与计较 。 可你林黛玉是何等人 ? 不过是手下一病号,仗着着自己平时的溺爱,竟然出言不逊 ,屡屡嘴硬反驳,这如何使得,于是立马就反唇相讥道 : “哟呵,长本事了呀!若不是见夜色已深,怕扰了你的休息,看我不以三寸不烂之舌深厚功底,说服你,来个理屈词穷,见识下什么叫做,能说会道,纵横家的真本事。 罢了,罢了,你今日先养精蓄锐,明日我再来与你邀战 ,一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良药苦口的下马威 !去也。” 也不等林黛玉继续嘴硬搬弄是非,陈子文就招呼众人乌拉拉的离开。 竟一点也不留恋,颇有一点得胜凯旋而归的模样 ,想来等一下必有一场庆功盛宴,只是如此盛景,却是难与别人相见。 倒是陈府养的那只老寒鸦凤黯,有幸睁眼瞎瞧了一夜,也听了闹腾腾一晚上动静,扰了它清梦,为此还时不时喊上两句瘆人叫声:“呱呱呱 ” 大意应该就是,还让不让鸟爷睡美觉,大晚上的不睡觉,净折腾喝酒饮宴有啥意思,以前不都是弄一个隔音罩的吗?现在怎的就不弄了,真是猴急饥馑,不如禽兽多矣 。 如果让正在大快朵颐,左一口玉藕,右一嘴猪蹄,吃的不亦乐乎陈子文知道此鸟之言,定当睥睨之,并破口大言道: “汝禽兽也,竟敢议论人之本性高低,是不是以为吃了几粒饲灵丸,就觉得自己高鸟一等,俯视芸芸众生,不知自己有一斤几两。 胡言乱语 ,鹦鹉学舌,呱呱乱聒噪,若无我勇猛精进,宵衣旰食,不知几人称王,称孤道寡言寂寞难耐。 是以小小鸟儿,不知天高地厚 ,竟然敢大言不惭 ,不知所云 口出狂言,无凭无据诽谤于我,待我了去君王事,消遣了美人恩情,再与你这吃里扒外小小一撮老寒鸦计较。 ” 日日高升 ,次日清晨,起来了一个大早的陈子文,果然是信守承诺, 一言九鼎 ,急急忙忙扶着腰,揉着眼,跑到后院去找那老寒鸦算账去。 盖因这鸟鬼叫了一个晚上,叽呱呱的烦死个人,肯定是饿急眼了,不然声音不会喊的如此嘶哑难听,如果世间有比此鸟声音更妩媚动听,睍睆如莺啼的,莫过于还未醒来的懒榻鬼们。 如果不再喂点饲灵丸吃,这倒霉鸟绝对要继续鬼叫下去 ,为了不扰左邻右舍清梦,也只能以食物引诱它闭嘴。 果不其然,扑棱棱翅膀飞快煽动几下,嗖的一声一抹残影,那乌黑闪着贼光锋锐鸟喙,仅仅是一开一合间,就驾轻就熟叼起在空中飞舞,两三枚饲灵丸的凤黯,果不其然闭嘴,咕噜噜 ,吞咽起来,连看一眼大清早就来投喂于它的陈子文一眼都无。 那是真正的连眼皮子都没抬 ,自顾自,自个儿在那里享受饲灵丸带来的无上味蕾芬芳。 那是陶醉的摇头晃脑,上跳下窜 ,这只锋利的鸟爪,抓抓腮下咽喉几撮毛,另一只爪,又抬起挠挠翅膀梳理梳理绒毛翎羽,模样真真是惬意的不行 。 为何费神费力,又费粮食的养这只鸟,大概就是因为这优美灵动姿态,和那自由翱翔于空中的倩影,深深的吸引,似陷入又似乎没陷入,深渊困囿泥泞淖泽中的人,也希望有一日也可以似这鸟,由自在飞翔于九霄之上,或啼叫高歌,或呢喃轻哼,又或载歌载舞。 “嘿!你这黑不溜秋鸟 ,忒不是玩意儿,昨晚鬼叫一夜不消停 ,打扰了许许多多雅兴不说, 今早儿急急忙忙来喂你,竟然也给 好脸色,不鸟我,几个意思啊? 是不是皮痒了,要不要我烧锅滚烫滚烫热水,给你去去性子,好让你知道谁是主子,谁是鸟 ? 别不吱声,我知道你略懂人性,现在装什么安静鸟?昨晚一时大意,没来得跟你一般计较,现在咋的哑巴了 ? ” “呱呱呱 ,呱呱 。” “人言否 ?言人语,别说鸟语,理解费劲。” “大爷,该去熬药了。 ” 这时候的陈子文才想起来,还跟林黛玉有约呢,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竟然和这鸟嘀嘀咕咕半天,真真是有病。 愤愤不平,自言自语道: “算你这鸟识相,下次我再跟你言说历史兴衰事,什么叫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啥时候该叫啥时候不该叫,现在我还有急事就不跟你过多扯淡 ,然有些事情,懂的都懂啊,下不为例,不然把你毛给拔了 。 ” 说完也不等这鸟继续反驳,一溜烟的往荣国府跑去。 只留下一只吃饱喝足老寒鸦,在似闭眼又似开目思考,啥该叫,啥不该叫,啥叫睁一只眼不睁一只眼深奥玄机。 直思考到脑壳疼,也没理出个头绪来,干脆不鸟它,摇摇头,蹦蹦跳跳窜回窠巢,自顾自睡回笼觉去,不多时,迷迷糊糊中,好似梦见也有一鸟这样问人:“不知这似是而非的机锋可是懂否 ? ” 第164章 竹楼4 且不说这里费脑壳的机锋,只说陈子文急急匆匆来到贾府,林黛玉暂时居住处,也就是元春未出阁的闺房时, 只见林黛玉已经是梳洗打扮,干净利落。 一身素白梅花纹样圆领长袖袍,姣好面容不施粉色,也是人比花娇,与之相比不知胜过多少? 加之那清晨阳光明媚笼罩在其周身,泛起氤氲盈盈之朦胧光彩,不知有何等文字可以形容得来? 而就这样宁和不食烟火,早在那几净窗明前读书识字多时。 果然想腹有诗书气自华,就不是随随便便能成就的,不说三更鸡鸣,五更读 。 起码也是天色拂晓,早早起来温故而知新,读读念念,写写画画,看看这自律性,不知比小可爱宝玉强了几何? 也就此界朝廷没有女子科举入仕,不然绝对是一个妥妥的女状元诞生眼前。 正当陈子文酝酿赞美之词,如何夸赞一番林黛玉,这羞煞几多男儿本色行为举止时。 于冥冥中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的林黛玉,依然是蓦然回首,嚯!惊鸿一瞥,可不就是忙了一夜,自诩三寸不烂之舌底蕴,比之苏秦张仪不知强了多少的陈子文吗 ? 但见一袭玄黄衣袍加身 ,急忙忙赶来,气不喘,心不跳 ,正若无旁人站立一旁,看着自己呢 ? 本能就想到昨日的事情,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 “呦!我道是谁呢?这不是玄功有成功,目无余子,衣袖猎猎,风度翩翩的陈修仙吗? 这都已经日上三竿,才气势汹汹找我 ,可真是为难你于百忙之中,不劳辛苦 ,还记得昨夜之约,来此一遭,不知当下各有高见指教?” “贫啥嘴 ?还不快快过来让我摸两把,不是 ,是让我寻脉摸搏,望闻问诊一番。 昨日你趁着性子,偷偷喝酒,我就不计较于你 ,你就应该烧高香,怎地还如此贫嘴多舌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 “好啊!你敢说我是狗 ,看我饶过你,昨日我可是和元春姐姐她们一见如故,相交莫逆,你如今这样说我,看我不给你吹吹耳旁风 ,让你孤枕难眠 。 ” “行,行,行我的做姑奶奶,这就给你赔不是,赶紧过来把脉开药,等一下还要按时吃药呢?错过一次怎能还要错过一次。 过后我还要给你堪舆,相地选址建竹楼呢 ,事情一大把,怎地还消遣于我,还不过来坐下,更待何时? ” 林黛玉一向是吃软不吃硬,陈子文如此挤兑她,如何能够使陈某人得心应手,是以扭过头,别过脸去,气呼呼不理人。 好在一旁听了个明白清楚的紫鹃,是个明白人 ,也不知道在其低头贴于林黛玉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啥。 竟然令本来别扭的林黛玉立,马转变了心思,扭扭捏捏的往这边桌椅坐下,还非常识相自个挽着衣袖把柔荑玉手往洁白脉枕上一搁。 虽然小脸上还有余气未消,然这副样子,倒也还能执行诊脉功夫,虽稍稍大碍脉情准确,然大不了多费些时间功夫就是,谁叫自己选的路是这样艰难困苦,跪着也要走完不是 。 一番认认真真的观其脉证,知犯何逆,随证治之后,也就熬药去了 。 其间肃穆表情,不苟言笑,到不是陈子文不想揶揄调笑林黛玉几句,而是怕这炸毛玩意儿,又闹什么幺蛾子,遂也只能故作深沉,一本正经了事。 毕竟还不能出重手整治,也只能与良药苦口上讨些便宜。 于是接下来,陈子文亲自给喂得汤药,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林黛玉总感觉比以往苦了许多, 一想到良药苦口,也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一点点都不敢吭声言语 。 可惜那双自诩能言会道,善于表达一切的含泪目,已经是氤氲盈盈之雾气,涳蒙泛起涟漪。 看得陈子文也是我见优怜不由温声言语: “这可不是我故意为难于你,而是你昨夜喝了酒,虽是灵果酒 性子温和,然大抵是贪杯喝过头,不利于身子,本来就没好利索的疾病奇毒,趁着这酒劲也是来了一番胡作非为,把好不容易的局面给搅的有些乱 ,是以现在只能以良药苦口镇压之,不然何以好利索。 日后想喝灵果酒,小小的呷一口 ,或者干脆就是抿一点点润润唇,过过干瘾得了,莫要贪杯,也就是我这岐黄之术还看得过去 ,不缺银子少药。 倘若一个听着名头大过天,实则本是平平无奇的庸医来治,可有你苦头子头吃。 类似这样的例子,我可是见多了,不然我何以叫你自学医术,也就是奔着不被别人骗,到时有个分寸,心里有数,不然人财两空,何苦来哉? 加之现在不光医者太夫,品德性情也是大不如上古,不说助人为乐,悬壶济世把治疗病人放为第一 。 而是为了钱,啥也能干的出来 ,竟然恐吓言说,只要感冒就有可能危及性命,真是荒谬之极 。 也就是骗骗那些没有看过医书 ,如仲景公《伤寒杂病论》之流 ,但凡看过一眼,多多少少也会知道所谓感冒,大可分为伤寒感冒,化热感冒都有相对应的药方治疗。 就如那伤寒感冒就有麻黄汤 等药方治之,而那化热感冒也有白虎汤等治疗。 就连调燮(xie四声)营卫失和,也有群方之冠桂枝汤聊表心意,乃至于半表半里也有小柴胡汤,施于雷霆手段和解之, 再不行也可以根据病情状况,加减化裁来治疗。 怎的一个小小的感冒,就可以让人命归黄泉,也不知道那些信了此荒唐言语的人,是如何想的? 难道祖先们就没有得过感冒之流,或是偶感风寒感冒等,都是听天由命,硬生生的扛下来不成,信者真真是脑残至极。 故我有想法等你身子好利索,以你的聪明才智,也一定能早早学会一身不错的医学知识理论。 到时候你肯定是将心比心,置身处地的为那些病者着想谋福利,要悬壶济世,扫荡诸病,还芸芸众生一个朗朗乾坤 ,少病少灾,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女菩萨 ,而不是那些表面是慈悲为怀,实则为男娼女盗腌臜埋汰之物。 当然,那时候我一定会在你身边看着点,不说老师傅带新徒提点一二,矫正过失 ,也要提防你这貌美样,会绝对惹来别人垂涎三尺的觊觎 ,陷于跲踬(jia二声,zhi四声)囹圄漩涡中去。 至于说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 言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本山人自然也有妙计应对,就无需你担忧啰。” 这番瓜瓜奇谈言论,倒是把林黛玉说的心中一动,可稍一思量,就觉得哪里不妥,暗忖: “说的比唱的好听 ,你是我的 谁竟能做我父母的主,真是癞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气 。” 好在林黛玉没有将心中所思所想,说出来不然陈子文绝对会心里暗自腹悔不已: “小妮子不懂了吧 ,咱老早就知道汝,本不为池中之物,迟早有一天潜龙出渊,腾云驾雾,飞翔于九霄之外,兴风作雨,大声咆哮,故早早就把你给定了下来 ,自己人也,如何做不得你主,现在傻眼了吧 ?” 不用自行脑补,就听这言语 就知道那副得瑟样是如何的模样。 岂是一个小人得志可以形容 ? 这些都是虚像,然林黛玉接下来的话确实是实在 : “你有这心,我倒也知足了,可惜你做不了我的主,不说也罢 。要是那一说倒是可以看一看 ,说不得日后还能上侍父母,下疗儿女,中保自身,延年益寿,福寿安康呢!” 听得之言语,陈子文不语,只是觌(di二声)林黛玉几眼,在心里偷偷乐呵呵 。 直瞧的林黛玉直翻白眼不已 。 喂完汤药自然是少不得一颗甜枣,甜甜嘴,毕竟药确实有点苦,陈子文可不忍心林黛玉被余韵之苦鞭笞 。 之后就是一番安抚林黛玉, 好好静心修养,若是烦闷抑郁,就到外面走走散散心,当然一定要有紫鹃在场,现在陈子文看紫鹃这丫头真是越来越觉得顺眼,暗想不愧是曹公笔下对林黛玉忠心耿耿之人。 不光对林黛玉好的没边,而且还能够时时刻刻劝导林黛玉,就刚刚那一幕低头贴耳劝说,就十分引陈子文好奇,到底说了什么竟能让林黛玉回心转意。 乖乖就范喝汤药 ,真是神了 。 也就是刚才陈子文自诩正人 君子,不屑于运功侧耳倾听 ,不然绝对可以当一回谛听,听个明明白白不可,现在想想虽然好奇,又不好意思冒昧开口询问,也只能让这事成为一段公案 。 在众人目光下,施施然离去的陈子文,自然是去荣国府的后花园,很是好好的看堪舆选址了一番。 虽说在曹公笔下,这荣国府的后花园没有宁国府来的大,但是就原文来说,能有山脉这种东西存在,它就小不了 。 有带发修行妙玉为证,就算不是在山脉上,也是在山坡之上 总而言之地方确实够大,就是不明白为何后面续写的,会有贼子在那大观园里第二次掳掠妙玉而去 。 而且还是在夜黑风高的大晚上,人生地不熟,就算是有内应 ,竟然走的比主子还要顺溜。 要知道那时就算荣国府落败,地方也是很大的,还有婆子守门之类存在,巡逻往复,怎么就寥寥几笔,没头没尾 ,很是不符合逻辑 ,就把人给掳了去,要知道那可是在神京城。 肯定是有类似于五城兵马司一样的队伍,在持戈巡逻,再有就是荣国府怎么说也是繁荣富贵之地。 周围也是前街后宅,有那亲眷如贾云之流在住下,左右肯定也是街道,怎么就能够一个梯子就能搞定 ,不说里面写宝玉到宁国府还要坐马车的甬道在呢。 贾瑞被王熙凤戏耍的时候也是有院墙过道迷宫一样,可见想到里面并非易事,何况是在打草惊蛇夜黑风高,不可光明正大点灯持火的境况下,掳掠一个大活人,这是完全侮辱人的智商啊! 真真是不上心 ,难怪有人说前面林黛玉是泠泠仙子,吃的是仙霖玉露,妙不可言的华彩文章,奇言妙语,后面吃的是萝卜白菜接地气,俗不可耐的各种各样外貌,衣着打扮这样的端倪破绽。 口尾续貂的虐称,这是一点都没有过分揶揄讥笑。 闲话不多说,且回正题。 此次跟着陈子文一同勘测之人,不光有王熙凤和她的小跟班萍儿,还有贾母最是看重信任的鸳鸯, 一同跟随。 当然琏二爷也在。 不管如何说也是第三代的有为青年,只要不看他那些,荤素不忌骚操作,办事能力还是可以的 数一数二。 横向对比就知道是如此的闪耀夺目 。 当然,此次还牵扯到宁国府的后花园,于是贾蓉也是屁颠颠的跟在后面 。 秦可卿虽然被陈子文不忍心 她走原来的老路子,落个不清不楚 ,谜团重重,评论质疑茫茫然,凄惨下场给抢先一步截胡,但是贾蓉到底是宁国府的嫡系子孙根本就不缺少门当户对女子嫁于是他,是以在前一段时间倒也另一家喜结连理 。 据说人也秀丽,性格也好,嗯,最主要的是娘家的背景也庞大,根本就不会让贾珍有什么非分之想。 里面倒是有陈子文的手笔,推波助澜,防的就是宁国府不成器候 ,礼崩乐坏,暗戳戳使了一点小手段,嫁了一个将门虎女给贾荣为妻 。 要的就是把不该有的歪门邪念萌芽,给摁死在胚胎之中 。 荣国府和宁国府到底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而他陈子文又娶了荣国府的长女元春为妻,往后要跟他混饭吃的大好奇女子,多多少少也是跟荣国府,有剪不断,理还乱,藕断丝连的千丝万缕关系在,在这朝廷看似平静,实则者波诡云谲局势下,不可不防 。 就是不知道陈子文如此的深谋远虑,殚精竭虑的出谋划策,防范之下,是否能够反转曹公笔下荣宁二府宿命般的凄惨结局 ? 第165章 竹楼5 不管如何,尽人力,听天命就是,实在不行,保全一两个倒也是可以,毕竟修为有成,这一点点阻碍困难,想来不会费太多功夫 。 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利益 ,只要利益足够大,些许困难倒也可以迈得过去,盖纵观古今,有多少人犯了法,还不是可以用钱赎回来,这是有历史为凭,源远流长 ,绵绵不绝,息息相关 。 至于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嗯,想想就可以了, 听个乐也成, 不是谁都是唐明皇一日杀三子,石虎手刃鼎镬亲儿子。 就是别当真,不然真的被忽悠到瘸,也不知道是啥原因 。 君不闻刑不上大夫 ,罚不临尊者 ,若是哪一天你见到了有两者情况反转。 恭喜你,那只是演戏,有幸当了一回免票观众, 当然也不排除有些人被砍的人头滚滚,不过那些都是出于其他利益的倾轧冲突,成王败寇,失败者该有的下场仅仅而已 。 其他暂且不表,且回到陈子文在荣宁两府的花园里左看看,右瞧, 最终确认了好几个地方,适合建筑竹楼 。 把地方,指给几个跟随者一说,也无需询问他们的意见,只是想通过他们,给他们后面的人传个话,事情就这样定下。 如果不是出于尊敬,压根就不需要多说阐述。 哐哐当当立马就开干,哪里还需要哔哔叨叨,跟这帮人说个没完没了。 唉!谁叫娶的是人家的女儿 ,该低头时就得低头。 确定位置,吱一声,也不用这帮人帮忙,打发了去, 就自个儿用神识在挖土空间里,找了一片生长高有三四十米,竹根底,直径有一米大小巨龙竹来。 巨龙竹也没甚特别,与普通的竹子倒也一般无二模样,中空有节 ,修长挺拔。 然到底是以巨龙来命名,是以比一般普通竹子,要高大威猛,坚韧富有弹性 ,加之到底是在挖土空间里有灵气之地滋养过,也算得上低阶灵材,虽然仅仅只生长了一年而已,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它的使用。 借着储物袋掩护,像是不要钱一样的往外面倒腾,只听哗啦啦一阵响动,如果从天空远远俯瞰,见到这一幕就会觉得一只张开血盆大口,气吞山河,凌厉异常往外吐着无数剑雨一样的巨龙竹。 如此子惊天动地一幕,若是有人胆敢在这张大口面前,大言不惭,比一比谁口吐芬芳更犀利 ,绝对会被万箭穿心而死 。 蚍蜉撼树,螳螂挡车,莫过如此。 好才那些被陈子文吱走的人,都是乖乖在远远的一旁目瞪口呆,或者是不知所措 ,激动万分看着,没有人嫌自己命长,来试一试此锋芒。 然就是如此,没有腥风血雨 ,残肢断臂,等可怕景象发生,也可以通过那几位旁观者的表情面目,略略体会到这别具一格往外喷吐巨龙族竹威风凛凛来。 这“噼里啪啦,咣咣当当 ”响了好一阵之后才停了下来 ,在再看过去时,已然是堆积好大一堵竹墙。 小山坡一般密密麻麻在那里,稍有些凌乱胡乱叠在一起,如此这般响动,不一会儿就惊动了,那些还在睡懒觉,或在尽早膳之人。 不是有起床气的胡乱发脾气 ,打发人来打探到底发生何事,就是一激灵,把筷子,汤匙之类的打翻在地发出微不足道响动 。 之后也是惊魂未定指使丫鬟,婆子们到外边打探,打探,到底发生了何事 ,竟然有如此惊天动地,泣鬼神风波掀起。 这番鸡飞狗跳的一幕,陈子文可不会去管,只是拿类似盗墓用的洛阳铲,在已经划定好的地方,吭吱吭吱的挖起土来 ,就看这手法娴熟而言,很难相信没有挖过墓,就有如此谙熟手段。 要是如此想的话,确确实实有点冤枉,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挖土的陈子文,毕竟有一个挖土空间在,只要有空闲时间就在里面挖挖土,一来二去这手法能够不娴熟吗? 就如卖油翁,提手往下一倒油,就是穿过铜钱心一条线,而不碰铜皮 一丝一毫,一个道理,无它唯手熟耳! 接下来除了每隔一段距离,挖五六米深坑外,也就是在巨龙竹,事先标好的位置,打一个圆孔 ,利用知道为数不多的榫卯结构,如拼积木一样 ,构构造造,建造起事先想好的竹楼。 由于高度确实有点高,除了埋在地下的五六米外,还有二十来米在上面,这样远远一看,确实有点鹤立鸡群于一大片殿宇楼阁中,有点僭越嫌疑。 特别是在这种类似封建王朝中 ,然而你要只要有钱,什么事情都好办 。 不巧不成书,当皇帝朝廷又特别缺钱的时候,嘿!刚好组建一个专门对这方面有需求的人,开了方便之门。 这事就合理了不是,简直天造地设,急人之所急 ,想人之所想 ,好极,妙哉。 只要把钱交得够够的,压手沉甸甸,抛一抛,掂一掂能发出清脆悦耳叮当响都是许可的。 交了钱,绝对不会有临时工人,来为难强拆说违法僭越礼法等等。 当然不可能让这建筑高过代表皇权的庑殿顶,建筑群,就算是交再多钱也不好使 ,毕竟当权者的脸面还是要有的 ,能够法外开恩,有这么一丝细缝可穿,已然是开了天恩 ,不敢奢望公平公正,平平等等 。 就这样没日没夜,朝九晚五 洒热血,头颅不用抛,牛马一样干活的陈子文,终是在不久时间后,建好了第一栋竹楼 。 有句话说的好,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啥也不是,只有人前显圣才是真理。 是以陈子文立马屁颠颠就去把林黛玉等人给请了出来 ,好好观摩一下自己的伟大建筑成果。 心情绝对是激动莫名,血脉喷张,毕竟任何时候,任何时空 有一处单独房屋属于自己,都是值得载歌载舞 ,大摆宴席,邀请好友吃吃喝喝,高高兴兴 。 若是不信可观自己左右前后之人,有了独属于自己房子之后,是不是也如同范进中举 ,一样被激动情绪莫名无所克制 ,乃至于有人疯疯癫癫 ,莫名其妙,不知所谓 。 更有甚者,往后余生都要为此兢兢业业,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牛马一样围绕此付出 。 “来小黛玉,小心脚下,上了这几个台阶,就是进入上面阁楼入口 ,当初我就在想这竹楼建在邻水之边,可能早晚水汽过大,不利于养生安身,于是就自作主张,选择了南边那种吊脚楼一样的样式。 依葫芦画瓢,凭着想象给弄了出来,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也不打紧, 到时候咱拆了重来就是,也不费多少功 ,建此竹楼,倒也是颇有心得,得心应手的很 。” 陈子文就如一只小蜜蜂,嗡嗡嗡的在林黛玉耳边,唠唠叨叨说个不停 。 如果撇开这絮絮叨叨,念念碎碎,光看那溢于言表,喜形于色的激动表情,倒也算是像模像样一只勤劳工蜂 。 急需蜂皇的肯定 。 “嗯,我看挺好,你怎地就对我这样好呢 ? 我日后如何回报 ?真真真是烦恼忧愁。” 林黛玉见此场景也是感动莫名,不由霏娓说了这么一句话。 简单明了,落入陈子文的耳中就是最大的鼓励 ,似乎这段时间的辛苦劳累都得到了回报。 不是像有些时候,某些事对牛弹琴一样,使出浑身解数弹了一曲高山流,或凤求凰雅曲,“牛”只仅仅是无动于衷,理所应当,乃至于认为聒噪不已,自作多情。 而回应以恐吓一般的哞哞声和厌恶的甩甩牛尾上的苍蝇动作 。 表示耽误了它继续吃着那自认为美味无穷的多汁可口嫩草。 还不等陈子文如何回应呢 !一同跟来的莺莺燕燕们,依然是闹腾不已 ,纷纷表示: “文哥儿,我也要,我也要 ,不可厚此薄彼,怎么说我们也是 一家人,如何眼里只有林妹妹而无我们这些姐妹 ,是我们不够热 情似火,可爱讨喜吗?” “就是,就是,文哥儿,我不管,我也要,不说一模一样,起码大差不差,不然我可不一依,元春姐姐你说是吧? 咦 ?元春姐姐一段时间不见 ,我怎么发现你和可卿姐脸色红润了许多,莫不是最近吃了什么仙丹灵药,或者是喝了什么琼浆玉液 ,不然何以如此光彩夺目,妩媚动人,莹润妍丽,娇艳欲滴 使人好不羡慕,心向往之?” 叽叽喳喳 ,说个不停,这句询问之话,陈子文倒是听出来是谁说了,不是那娇憨可爱的史湘云是谁? 盖因史相云的腔调确实独特,毕竟能够把二哥哥喊成爱哥哥的也不多 ,陈子文只恨自己不是排行第二,要不然也要听一听这别具一格爱哥哥的魅力是如何的美妙。 真真是羡煞宝玉 。 平白无故就享受了如此美人恩情,也不知他哪辈子修来的福分,竟有如此机缘 。 唉,羡慕不来啊 ! 然有道是,幸福要自己争取,不可学那沽名钓誉,掩耳盗铃,做那等自欺欺人,愚蠢至极守株待兔诡异之举 。 本着能力越大,责任越大的真理,倒是找个时间把这命运多舛,惹人怜爱妮子也给一锅端啰。 省的又一人独自飘落江湖河海,浪浪荡荡,无一人可依,只能苟延残喘,强行以卖笑为生,落个凄惨下场,怎能不令人扼腕叹息。 现下既能有机会,一亲芳泽,救她人于水火之中,扭转厄运,怎能不然欣然砰动,助人为乐。 “林妹妹何需烦恼,古人有云,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又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许 。 虽有那见救命恩人相貌平平 ,无甚本事之人,强行许以来日当牛做马,以报之的戏言在,可我看我家夫君虽模样相貌平平,然则这本事倒也可堪大用,不然何以湘云妹妹见了此竹楼 一个劲的说我要我要 。 可不就是见识了我夫君本事利害,心生羡慕脱口而出的吗? 妹妹以为此言然否? ” 贾元春此答非所问,立马就把刚才那闹腾无比的场景气氛,又给掀到了一个高度,一时间倒是把这黛玉羞恼说了句: “哎呀,不理你们贫嘴贫舌。” 一个人急忙忙的拉拽着紫鹃,往巨龙竹搭建的台阶上娉婷袅娜走去,不理众人。 好一个倩影背对众生。 不言不语 。 女人多了,就这一点不好,不是在争风吃醋的路上 ,就是在争风吃醋的时候,隐于其中的陈子文也不好过多责备言说,翻了个白眼。 也只能是施施然的往上走去 生怕身子娇弱林黛玉,一个不小心就踏空踩虚跌了下来。 性子憨的史湘云可不管这些 ,见陈子文不言不语,没理自己的问话需求, 立马在后面追上来直嚷嚷: “你依还是不依,答应还是不答应 ,倒是给个痛快话啊? 若是你答应了,日后我往这边来玩闹,倒也有一个好去处安歇不是?你这人倒是吱一声啊,怎地婆婆妈妈,犹犹豫豫 ,朝三暮四, 和宝玉有的一拼 。 ” “答应,答应,都有,都有,接下来我就给你们都建一栋好了吧 ? ” “这才像话?也不枉费我巴巴的过来看望你们。 ” 得到想要的答案,史湘云那是笑的眉飞色舞 ,匆匆忙忙往林黛玉那跑去,如果不是人长的好看,笑意妍妍,绝对会被陈子文称之为笑得像个二哈一样。 见得如此,元春倒是松了一口气,你道为何如此窘态?毕竟娇艳欲滴的脸色怎么来的懂的都懂 ? 身为有涵养妇道人家,怎么能在云英未嫁自家妹妹们面前说三道四 ,就算是隐语一番也不行啊!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僭越谆谆教诲,可是大忌 ,君不见十八载岁月之后,才能是“好汉子”吗 ? 不约而同 ,人人有责 。 那些莺莺燕燕们听得陈子文如此承诺 ,也是一片欢呼声 毕竟谁不喜欢独栋楼阁 ,地方大不说, 还可以登高望远,为赋新词强说愁,这是多少儿女的心思啊 ! 于是乎三三两两欢呼雀跃,一窝蜂的提着裙摆就往上跑去 ,如此一幕倒是唬得那些婆子丫鬟们,一边殷殷嘱咐不要如此, 一边提心吊胆也跟着往上走 。 只留下笑呵呵,身子有些佝偻的贾母,和王夫人等年纪稍大点的人在后边,看着 一大帮人往上涌的画面 ,好在陈子文把这竹台阶修的够宽敞,坚固。 不然还真不能够使这些家伙闹腾 。 可见是有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不光修建的够宽敞,而且还蜿蜒曲折,就生怕遇到这类的事情 ,一不小心,行将踏错,直直的滚落下来,没一个缓冲之处。 倒时真是一失足而成千古恨啰。 而后面的贾母也在鸳鸯等人搀扶下,慢腾腾往上一步步一往走去,一点也不心急 ,倒是思索方才元春应答得体的画面来。 刚才听史湘云口无遮拦的询问,作为过来人到是为元春如何回答,心里捏了一把汗,好在不知者云里雾里,知者心知肚明,给一顿声东击西给糊弄了过去 ,倒也显得大家风范。 抬眼望去,巍峨竹楼,再上去还戴着蓝天白云,也不知道上面是如何的风光旖旎 ? 第166章 竹楼6 “小黛玉你看这第二层的空间布局如何? 左右两边各是一间大小相似厢房,而且你看看这窗户宽大明亮,我特意选了晶莹剔透琉璃安的框面,窗明几净。 在寒冬白天天色好时,还能够有阳光暖洋洋洒进来,若是赖床人未起,不光人朦朦胧胧看起来身披熙辉,细看之下也是睆睆美目动人得紧。 想想就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后来居上的陈子文此时已然是伴随林黛玉左右,见其美目四处张望探寻,立马化身讲解师,不厌其烦,洋洋洒洒温声言语起来。 语气腔调无不显示得意洋洋之意,处处弥漫着赶紧夸奖我的兴奋期待气氛。 不由得陈子文如此对林黛玉殷殷期待,盖因对林妹妹好,她真能心里有你一席之地,乃至于为你舍生忘死,心心念念。 这一点毋庸置疑,不学经济学问,整日浪荡无羁,无所事事,惹事生非的宝玉。 不就用那一颗见了姐姐就忘了妹妹的行为举止之心,无声无息,似有意似无意,潜移默化的俘获了林黛玉那颗敏感沧桑的心吗? 其它世界时空暂且不论,一心一意付出到底有没有回报,就曹公笔下林黛玉都那颗心,宝玉可以证明可以捂得热。 不然陈子文也不会心里眼里巴巴的去侵染感悟,毕竟捂不热的心,不光冷其主也伤寒其他人的心。 这一点曹公世界几百年后的年轻小伙,纷纷表示这个我熟啊! 那真的是几斤几两拎不清,不说,还大多数以劣质品质充好,价格恬不知耻的一口天价高悬。 还美其言曰: “物以稀为贵 ,价高者得 ,不是真心真意者不卖 ” 哦豁! 如此不鸣则已, 一鸣惊人的高谈阔论 ,精彩绝伦妙语,倒也 耳熟能详,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多矣。 好在浮萍起于微末,倒也有几分醒悟心得,既然高攀不起,也只能无奈龙潜九渊,默默不语,当起缩头乌龟,仰头淡看,侧耳倾听,燕雀高论言鸾凤之志向。 倒要透过重重叠叠水波,冷眼旁观,最后到底生的是湿生卵化,还是披毛戴甲。 或者浴火重生,翱翔于九霄之上,睥睨上下,鸣啼四面八方。 “哼,竹楼是好竹楼,就是这人不大似好人,处处有心机,相识日久,难免被带沟里去而不自知,是要当心些才好咧。” 这阴阳怪气也是没谁了 ,可见那颗心还没有捂热,还需要努力才行 。 也就是这世界,在曹公笔下的红楼梦世界,要不然就陈子文这言语绝对会引来枕边人的酸醋坛子侵染不可。 也好在是在红楼梦世界,不然陈子文哪里敢如此放肆 ,嗯 ,有可能会稍微遮掩一点,盖因稍微有一点钱的人,哪一个不是如此浪荡不羁,真正的把手足如兄弟 ,女人如衣服一样 ,惜手足而略衣服 。 搞得混沌一片的鸿蒙世界,更加混混沌沌,没点天眼仔细端详,确实不知所云。 遂出门在外要带眼睛别被情愫之流蒙骗了,大好几十万钱呢,慎重。 唉! 看来不管古今中外,还是凡界玄界境,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嘿,小黛玉,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就问你那颗真心关心你的心,是不是真正的付出了行动心行合一,如始如终 。” 平时聪明睿智,伶牙俐齿的林黛玉,此时听得此言,倒也是一时无言以对。 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 ”反之亦然 。 只得和紫鹃顾左而言它,不理陈子文的询问。 “走紫鹃我们继续上楼去,登高望远,看一看这世界美好 。” “欸,好的姑娘,我们这就走 ” 紫鹃笑意盈盈,边忙扶着人,边看着陈子文和林黛玉两人互相斗嘴 ,觉得趣味十足,心中似有所悟 。 噔噔噔,咚咚咚,噔噔咚,咚咚噔,伴随着这富有节奏脚步声,或沉重,或轻盈,林黛玉和紫鹃等人渐行渐远。 而后面赶来的人也是看完此间,紧随其后一样的往上走去。 又有谁抵挡得住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进步呢? 除了埋泥土下的五六米之深外竹根做基础,另有吊脚的七八米,还剩下20来米可建造阁楼 ,也建了个七层 ,如此一来倒也把那些身娇体弱之人难住一时,不是娇喘连连,就是微汗津津 。 好在这帮美娇娘们,也没有一口气爬上去,都是有说有笑 ,一步一步往上走,身软力乏还在中间阁楼里休息片刻,养精蓄锐 。 就是苦恼没有桌椅可坐,只能空站着跺跺脚 ,缓解一二劳累,喘口气,仅仅而已 。 然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这人一多也不乏聪明人 ,但见明眸善睐探春,眼睛咕噜噜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嫣然一笑遂,脱口而出 : “哎呀!我们真是糊涂 ,今虽是急急忙忙完工的竹楼,我们赶来凑热闹。 然文哥儿有那神级储物袋在腰间悬挂,定有桌椅之类的也说不定,不如叫他来给我们弄些,也好暂且歇歇脚回回神,不好过如此干瞪眼站着 。 ” “呀!三姐姐不愧是聪明伶俐 能干的主,脑瓜子就是转的快 ,如此显而易见的机灵,我为何没能想到,我这就去把文哥儿给喊来。 ” 说着噔噔噔噔就往楼下跑去 ,跟在她身边的小丫鬟入画等人,立马急眼惊呼: “小姐你可小心点,千万可别摔着啰,要不然我们就是大大失责吃不了兜着走。 ” 说完也是急忙跟随而去 ,一点也不敢耽搁片刻,就生怕节外生枝。 众人看着说风就是雨的惜春 ,也是被唬的一跳一跳 ,真真是一个活泼调皮丫头。 也不知道这性子是跟了谁 ,好在年龄还小,倒也没有人说他的不是 。 倒是纷纷在心里暗忖有空,好好的谆谆教诲一番。 不然每次都如此风风火火,迟早是要惹出笑话来不可。 而一无所知的惜春,已然是 旋风一样刮到了陈子文跟前。 叽叽喳喳,眉飞色舞,连比带划的表达了需求,陈子文见得如惜春模样,倒也是没说什么话,反而莞尔一笑,觉得此妮子略显活泼可爱得紧。 就是刚才风一样的往下冲来 的身姿,确实有失大家闺秀风范,不过瑕不掩瑜,倒也无大碍, 百花争艳,各有不同才显得是春意盎然不是吗 ? 若都千篇一律 ,岂不失了许多乐趣,环肥燕瘦 ,或娴静淡雅,或娇嗔俏皮,或能歌善舞 ,琴棋书画,又或者巾帼不让须眉,飒飒英姿爱武装不爱红装 ,倒也不失阆苑仙葩千姿百态之美名。 不然皇帝为何后宫佳丽三千而逊于于王帝者也有三妻四妾,不就是喜欢酸甜苦辣咸来一遍吗? 就连千古女帝武曌之流都不免俗,况自认为修心不修“口”,誓要给“金钗”们一个美好的家的陈子文呢? 这何错之有? 说了这么多,就想表达一个意思,俗就要俗的光明正大,莫要虚虚掩掩,扮那道貌岸然伪君子。 心里实则十分想,而表面却正气凛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得道高人模样,如此不庸俗可笑? 自欺欺人 ,终是小道。 惜春睁着大大睍睆眼睛,看着陈子文眼神恍惚,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 ,不由自主伸出纤纤玉手,在其面前晃了又晃 ,见还是没有反应,只能是连拉带拽的把人往竹楼上边推去。 还一边嘀嘀咕咕: “想啥好吃的呢?那么入神 ,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 ?难道是上上次的灵鳜鱼。 别说现在想想还是挺想念那个滋味的,味道鲜美嫩滑不说,还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清香,文哥儿什么时候闲暇再捯饬一条,让我也大快朵颐一番,可好?” 说着说着贪吃性子惜春不由“咕噜咕噜”吞咽起了口水,完了 还咂吧咂吧嘴巴,口齿生津起来。 别说被惜春如此怪模怪样行为举止一下子给逗了。 忍不住就伸出手在其乌黑亮丽发髻上摸摸 ,嘿!这炸毛的感觉手感还挺不错。 比起撸猫,撸狗,撸鸟可顺溜多了。 正当陈子文细细把玩感觉时 ,小脑袋的主人可就不依啰,只听 “嗷呜”一声怪叫,并发出撕心裂肺稚嫩尖锐责备: “别弄乱我好不容易梳理编织好的发髻。” 且不甘示弱,凶悍模样,露出两小虎牙不管不顾就往陈子文的手上咬去 ,一副誓死也要保护自己小脑袋的主权 。 法体双修有成,岂能让她小小嘴儿咬到 ,但见拇指食指成龙爪之形,迅雷不及掩耳遄遄(chuan二声)往其血盆大口两边一夹击,立马就断了那势若鲸吞的气势 ,攻防异形,乖乖束手就擒任陈子文拿捏 。 兽犹有困斗之时,更何况人乎? 但见小小惜春也是不停挣扎捶打,并语言含糊不清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 其手下的虾兵蟹将,如入画小丫鬟等之流,见自家小姐被如此折腾,岂能不立马上前去协助一二 表表忠心耿耿 : “文爷,差不多就行了,小姐年纪还小呢 ,可经不起你这样玩闹,不然等一下哭鼻子可有的你哄 。” 一听这话,稍微想想似乎也在理,又瞧眼泪都快要蓄满眼眶的小丫头,也只悻悻不舍罢手。 这手刚刚松开一点点,但见犹如泪仙子附体一样的惜春,立马撇撇嘴一副要嚎啕大哭 ,潸然泪下模样。 这如何使得?要是让这丫头哭闹起来,动静闹大还不得让人指责以大欺小,跟小朋友一般见识,到时候就不是一个人面对一两个,而是一个人面对千千万万众生诘责。 想想那画面都觉得不寒而栗 ,于是眼疾手快 ,一拍储物袋 ,从中拿出一颗比鹌鹑大一点点红枣来,不等哭泣声音传出九霄云外,捏一下脸颊,给一颗甜枣 ,往那樱桃小口里塞出 。 果不其然,刚才还誓要发出惊雷般的声音,立马戛然而止,只剩下呜呜呜,不知道想表达些啥的呜咽声闷在咽喉里,一时发也不是,敛也不是,进退不得,左右为难起来。 “都多大人了,一经小小挫折就如此哭哭啼啼,日后还怎成大事?听哥哥我的别哭 。” 一边说着,还一边温柔似水擦起其眼眼泪来 。 好一幅尊老爱幼,孝悌仁爱静谧画面。 如此感人画面,不光把那些小丫头们给看的一愣一愣的,就连苦主也是被忽悠的不知道南北 。 可惜如此完美无瑕一幕,竟然有人不领情,只见惜春也不知道想到了啥? 用手狠命的把沾满唾液的红枣从嘴里抠出来,就要大声嚷嚷。 这一幕可着实把陈子文唬了一大跳,连忙伏低做小,手不知所措的忙摆摆手 ,考前压低了声音: “姑奶奶给个面子,这事我不对,别嚷嚷,咱俩这事私了成不?看在我平时对你还不错的份上,你看这个数的好处成不成? ” 比划一个剪刀手,在小丫头眼前晃啊晃 。 一副谆谆教诲,循循善诱模样 。 不待惜春如何言语,只看其仅仅只是瞟了一眼手势,那不屑一顾眼神,就令得陈子文心神领会 。 默默把成双成对的手指,给强行插入了第三位大拇指,瞬间刚才还出双入对幸福美满的手势 ,就立马变得犄角对峙起来。 成了两长一短,一圆润矮矬,两清癯嶙峋,怪模怪样不大协调的剪刀手势来。 “现在如何 ?可一可二不可过三,丫头我劝你适可而止,得饶人处且饶人,莫要咄咄逼我 ,要谨记出来混,迟早是要完的 ,现在结个善缘,日后也好相见不是 ?” 陈子文如此低声下气,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够把惜春给哄得回心转意,不要把他陈某人以大欺小的窘态事情闹出去 ? 第167章 金钗渐聚 狠狠吸溜一下哽咽态的惜春,不明就里想把手中红枣扔掉 ,然见其表面也光滑晶莹 ,红艳艳圆溜溜,还带着一根褐色果蒂,甚是可口的样子,舍不得如此早早就一扔了之。 也不嫌弃满是自己的口水,于是狠命的一咬,咔嚓一声, 果汁四溅,嚼了两口 ,细细品味其味道来,别说还挺甜 。 期间陈子文如何的哄,也没曾放在眼里,大概是被嘴里的甜枣吸引了全部心神,被逼逼叨叨说的烦恼,也只仅仅瞄了一眼,以表示不听我不听 。 就是如此不经意之举,让得自以为心神意会,陈子文不得不把二变成三,又是一顿似威胁,似哄骗,似妥协,又似说教的一番言论轰炸。 大抵是打扰到,品尝鲜枣的心情 ,匆匆忙忙咀嚼几下,就把口中果肉吞入腹中,含糊不清的诘问道: “有话就直说别指手画脚,尽打这些哑迷,我不太聪明 ,不知道你要表达个甚,然你如果不让我满意,哼!这事没完 。” 说完这话自个儿用手背抹了一下眼帘,就是如此不经意一抹带走了许许多多晶莹剔透泪痕。 可那红彤彤的眼睛,似乎还在叙说着什么,并非一擦就把蛛丝马迹给彻底抹平消除。 可见雁过留声,人过留痕,有些事情并非是容易的彻底消除痕迹 。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也难怪屋那个长的有点黑魆魆包青天,包大人喜欢絮絮叨叨的说: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还喜欢大声吼一声:“开铡”恐吓不轨之徒 。 做过就是做过,如何遮遮掩掩都会天知地知,乃至你知我知。 犹如那是洁白无瑕之人,还是那斑驳陆离人生,都是掩盖不住。 “三只分量十足灵鳜鱼 ,只要姑奶奶你吱一声 ,随时都给你弄来, 不管是清蒸油炸 ,还是恁样都依你,只需要你到了上面别乱说话, 若是有人问起你眼睛为何如此模样,就说风携沙子调皮入了眼睛,玩闹整红双眼,你滴明白我之意思。 ” “哼!哼!” “哼哼几个意思 ?” “哼” 惜春砸吧砸吧嘴,不屑一顾继续冷哼一声,这声调语气可比第一次来的清和圆转,意味深长 。 “想想那莹剔透膏腴灵鳜鱼肉,一经拍晕放血,去鳞片除内脏,再在那鱼表面来上那么三两刀剺(li二声)痕,酱酒,生姜丝稍稍腌制去腥,滚滚烈焰于竹甑下炽热一燃, 不多时厨房都是那股诱人清香,仅仅不经意吸一鼻息,浸人心脾,顿时口齿生津 。 在往上撒几抹葱花点缀,浇一点点滚烫滚烫热油,滋啦一声那香味老绝了,如此美味佳肴怎的你不想尝一尝鲜 ? 只要你乖乖点头应承了这件事 ,灵鳜鱼就如吃到嘴中一半,那味道啧啧啧,还犹豫个啥 ?” 一番绘声绘色,栩栩如生连比带划,人小毅力不坚,爱吃的小丫头,终究是含泪点头答应下来。 见得如此,陈子文不由得大大松了一口气 ,心中不由暗忖: “小丫头的脑袋真是摸不得,好玩归好玩,可是这哄起来倒也是费劲的很 。 也就是他陈某人财大气粗,善于抓住别人的软肋把柄,给予相对应策略,徐徐图之 ,不然绝对是要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一塌糊涂。 就如曹公笔下宝玉那个小可爱,可不就是前车之鉴,后世之师 。 撩拨完金钏待事情东窗事发 ,竟然一点担当都没有就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白白可怜了金钏一条活生生年轻生命,只因遇人不淑,一时大意早早香消玉殒 ,可惜了 。” 如此想到不由叹息不已,心中已然是默默下定了某种决心,绝不让这种白发人送黑发人,人间惨案再次发生,佛说的好: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又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唉!该死的善良,到底还是怜花惜玉,里面的水太过浩淼囦泫 (yuan一声,xuan四声)宝玉 这个家完全是把握不住的,还是得让自己来才是正经。 若是宝玉冥冥之中得知了此事,还不得哭死在厕所 。 摇头晃脑,捶胸顿足,歇斯底里: “ 我不是,我不是,你在诽谤诽谤于我 。” “好吧!这事暂且不算,那晴雯那件事又怎么说,芳官,四儿又怎么说? 都说可一可二不可过三 ,你这加上金钏足足都有四个人,还不说其它暧昧不清的。 比如说蒋玉涵,秦钟,碧痕麝月等等等等 , 曹公笔下八十来万字,百来人你就独独占了好几个,还敢大言不惭你不是 ,诽谤你,真真是不要脸无耻之徒。 等哪日有闲暇,跨界去问问曹公,到底是不是真的,也不容得你抵赖,都说你和林黛玉有木石之缘,可我逐章逐句逐字一一看来,反复琢磨了又琢磨,也没脑补出意绵绵缱绻姻缘来,孽缘倒是有不少 。 就论迹不论心而言,你都要被天打五雷轰十来遍还不认 ? 真真是脸皮厚如城墙,不知所谓,这也能被那些愚昧之人,盖棺定论为痴情呆种,如此两两相比较,我陈某人之行所为,可不就是堪比圣人,何人敢质问我是多情种渣男来的 ,呸!不知所谓 。 ” 宝玉无言以对,痴痴呆呆,抱头痛哭 ,跪地狼狈逃窜而去。 此乃异象幻想耳,仅供诸君一笑。 且说回陈子文和惜春之事 。 正当两人低头要细细商量其中细节之时,只听一声话语从上面传来: “小惜春,你这个死妮子,不是说要到下面去,叫文哥儿上来给我们安排桌椅板凳吗? 怎地去了老半天都没有见到人影,你这办事的效率也太磨磨唧唧,和你那风风火火下去的气势,可完全是牛马不相及。 唉呀!听到了就吱一声啊! 我在上面喊破喉咙,你在下面一点动静也不吱一声,几个意思啊 ? 文哥儿,文哥儿,你在吗?快点上来给我们安排啊? ” 问声识人,听这话可不就是探春在焦急在呐喊吗? 嚯!抬头一看只见探春已然出现在竹楼阶梯拐弯处 ,悄悄生生两只手做喇叭状往这边喊话呢! 到底还是青涩岁月,充满了活泼气息,完全没有曹公笔下那个生活的小心翼翼,处处留心的探春,愤愤不平于荣国府日渐衰落趋势,不平喊出: “但凡我是个男儿身,也不至于在这方寸间,蝇营狗苟无可奈何,无能为力。” 盖因探春到底年长了些,不是惜春那小丫头就知道吃吃吃,除了吃还是吃,要不就是快快乐乐玩耍,毫无一点心机可言,而是不经意打听到了一些只言片语,知道了一点点自己日后,跟谁混饭吃内情。 至于是好是坏,暂且不论,且说自从知道了这件事后,她自己就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了身边人的一些态度变化。 以前虽然生活也有点优渥,吃喝不愁 ,下人婆子等也还勉强恭敬从命,然自从认识了陈子文后,那些人对她的态度已然是云泥之别,比之以往来更加鞠躬尽瘁。 就连她的亲娘赵姨娘态度也是和蔼可亲不少,没有了以往那种动不动就撒泼打滚,唉声叹气 说三道四 ,只剩下欲语还休,千般讨好,更胜以往母女之情。 而王夫人也是对她更加的看重,不像过去表面看着重视,实则骨子里有所轻视冷漠 。 别看人小其实能在荣国府这样的大家族里面生活,哪一个不是有一点独到之处,恰恰她探春就有这个洞察秋毫微末的敏感之觉。 只是向来默默慎重不与人说而已。 “好嘞!这就来。 ” 一边回应探春,一边又回头 小心翼翼和惜春嘱咐道: “小惜春,刚才我与你说的事,就这样定了啊!不许反悔,不然谁就是小狗 ,汪汪汪叫的那种癞皮狗。 你不吱声就当你默认 ,现在我们先上去,别让大家久等,省的又来节外生枝可大大不妙。” 也不待惜春怎样,一把手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 ,省去惜春两条小短腿,噔噔噔噔往上走的功夫劲。 待其要回过神来,要做无谓 挣扎时,已然是和十二道金牌一般催促的探春汇合,风一样的遄上而去,换了一片天地。 一看许许多多姐妹们都好奇望着自己,气鼓鼓脸颊,尚有蛛丝马迹红彤彤眼圈,嘴唇诺诺欲言又止,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也只能做罢 。 陈子文也怕徒生变故,遂生一计,欲盖弥彰,声东击西赶紧喊道 : “别歇着了,都往上努努力 ,一鼓作气,登上顶峰七楼,凭栏高瞻远瞩 ,看一看这神京城千家万户。 三三两两,幢幢人影交织而成的红尘世间,于四通八达街道鳞次栉比,熙熙攘攘,叠叠层层 。 或隐或遮,青砖灰瓦,或袅袅生起炊烟,笼罩穹窿的壮观百态,岂不妙哉 ? 到时睹物有,浮光掠影,谈烟疏雨,云蒸霞蔚,浮想联翩 ,兴之所至,大可吟诗作对,挥毫泼墨,鄙人粗俗不懂笔墨,然当可提供笔墨纸砚,点心瓜果,酒水香茗供诸位才女们施为,就当尽一些绵薄之力,小小心意,诸位姽婳巾帼以为如何? ” 到底是自诩三寸不烂之舌,堪比苏秦与张仪 ,这帮柳翠杏红的俏娘子们,到底还是被陈子文三言两语勾勒出的场景,给忽悠到。 也或许是可能是稍稍在此间短暂驻足,歇息重新积蓄了一点力气 ,又或者抬头往上看,也仅仅只剩下两三层,大概也不费多大劲就能够登高望远,一览众山小,于胸腹沟壑中酝酿一番岚雾烟霞,祥霭吉云来。 遂众人都似打了鸡血,喝了心灵鸡汤一样,发奋图强,血脉喷张,一鼓作气,高高兴兴,不多时逶迤上到了顶峰相见。 但见人小而性子坚韧活泼的惜春,还在陈子文喋喋不休给众人灌鸡汤时。 眼珠子咕噜噜一转 ,已经是撺掇性子同样活泼的史湘云,一马当先窜到了众人前面,第一个到达了顶峰阁楼处。 “哇!果然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登高望远的视野,果然就是不一样,不光豁然开朗,四面八方之景尽入眼底。 还可鸟瞰芸芸众生于眸中,真真是妙不可言,这清风和煦,这光也暖洋洋, 真是春风带荡,草长莺飞,使我要忍不住吟诗一首 。 文哥儿,还不过来笔墨伺候 飘逸狂猊文采,更待何时?” 到底是小姑娘,刚才不快小性子来的快去得也快,犹如碧青上飘着的浮云离别聚合,波诡云谲,令人猝不及防。 一旁的史湘云见惜春如此狂妄模样,都忍不住拿小手戳戳她那螓首眉娥。 “惜春丫头,我看你这是飘了呀!饱读诗书,通晓古今的本小姐,在一旁都没有如你这般大放厥词,老实说来是喝了哪家的黑墨汁,竟然混混沌沌,糊涂此至不知青红皂白 ? 且听好,我先来一首,嫩箨沐风经雨始巅发,竹节俯瞰鞠空有来时…………” “啥啊?我不听我不听,王八念经。” 也许自知自己仅仅只是有一点点墨水于胸腹,比自诩三寸不烂之舌功夫,堪比苏秦张仪的陈子文多了一点点,才敢大放厥词,现在一看史湘云放大招,张口就来文章华词,只能是耍点小聪明 ,打乱她的节奏,不然再继续下去, 场面何以为之? “你啊你,真是个促狭鬼,也就是我性子温和大方,不然绝对与你一决雌雄,纠缠到底,这次就算了,下次不为例啊 !” “嘻嘻,我就知道云姐姐对我最好了,来奖励一个携子之手,与子偕老,相依为伴,笑看风云。 看天边那两朵洁白无瑕绵云,此时此刻,像不像我们两个惜惜相惜,互相依靠的真性情,不行,我要把它们给画下来,我们脚丫子踩上面,彼此情意绵绵,俯瞰人间渺渺众生,岂不美哉 ? 也许我的诗才没有你们张口就来,然我敢说我的画技,在座的诸位都是…不如我多矣。 不服可以来一较高下 。 文哥儿你还不把先前承诺的笔墨纸砚拿出来,真是磨磨唧唧 ,时时刻刻,围绕在林姐姐前面干嘛 ? 我承认林姐姐虽然长得貌若天仙,娇艳欲滴很是可口的样子 ?可是她终究是人啊! 又不能让你像啃蟠桃一样啃一口,既解渴又解饥,香嫩多汁 唇齿留香,何苦来哉? ” 都说童言无忌,最是要命 ,这不经意间就把陈子文心里的那些所思所想给一一彰显了出来 。 有道是春不语,似那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绿了拂柳,红了桃花脸颊。 也晕染了那些躁动不安,蠢蠢欲动的青涩青春 。 此时此刻的陈子文也不恼怒 ,只想给惜春奖励一个浓墨重彩,纂刻下这一刹那的隽美意义。 原是有谁未先饮酒,酡红了脸颊 。 第168章 金钗渐聚2 心知肚明者不言,懵懵懂懂者张口就来似惜春者: “林姐姐, 你的脸颊怎的就如此殷红起来,莫不是偷偷喝了酒不成 ? 我曾记得那一夜,文哥儿可是嘱咐过不准你喝酒来的,你这是一晌贪欢,犯错误了呀! ” 都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这不三言两语就把林黛玉,给羞恼的要上前去,给这个多嘴多舌的小丫头,来上那么一下软肋松松筋骨 。 唬得惜春是后退连连,惊呼不断,向远处战略性撤退 ,一时间两人倒是你掐我推,东拉西扯,乱哄哄,闹腾腾,莺莺燕燕 嘻嘻哈哈,撕扯成一片 。 果然青春就是青涩,经不起春不语斜睨片刻,就会恼羞成怒 炸做一团,欢声笑语渐行渐远 。 缅怀感叹了一番的陈子文,也不理他们嬉笑闹腾,毕竟人生又有几个这样的青春岁月,可无拘无束,笑骂无忧时时上演,也就任由她们自己玩闹去。 而他自己拍了拍储物袋,只见光芒闪烁间,就有无数物件在那小小嘴中吐出,不稍片刻本来有些空旷楼顶,就多了许许多多东西。 就连惜春心心念念要一展才画的桌椅板凳,笔墨纸砚都有粉墨登场。 至于羁在竹条编制而成果盘里的桂圆,还有那肉甜皮薄,红荔枝盛于玉盘中,林檎碧实连枝献,枇杷缃苞带叶擎等鲜果,也是桌子摆了不少,看上去琳琅满目十分吸引眼球 。 当然也少不了雉腒(ju一声),鲜羊肉,更少不了只要是烧烤,就占有一席之地的红白相间五花肉,当然此豕是去了势的,不然腥臊难以下咽不说,肉也是味同嚼蜡,干硬干硬柴的很。 不然再多烹饪调料,和烹饪技术娴熟也是无用 。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也可以挪来用一用。 还有暗自发着锃光瓦亮的果木炭,烧烤工具,火炉子,铁尖条……调料品也一一齐全。 如此盛景岂能少了灵果酒助兴,是以灵果酒也有不少,就连灵鳜鱼都有好大一条,盛在大瓷盘里,被提前开膛破肚,去鳃刮鳞,翻着大白眼无语望着竹条建造的屋顶,愣愣出神。 果不其然这如同无中生有一幕,到底还是将那些还在打打闹闹的小姑娘们,给一个个吸引过来 ,特别是惜春年纪还小,纵是见过不少次,或者有听过此神奇东西,也是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文哥儿,你储物袋好神奇啊,每每见到都心神向往,能不能也给我一个玩啊,大不了日后听你得,你说啥就是啥怎样 ?” “小惜春不是我吝啬不想给你, 而是给你,你也用不来啊! 要想使用此物如臂使指,不光要有一定的修为,而且还要有拥有神识,这些的前提是你们还要有灵根在身,不然都是白搭。 再者这储物袋在此界也是颇为珍惜,给你玩,可能有小儿执金闯闹市,无端惹来杀身之祸风险,是以为你生命无虞着想,没有自保能力之前,还是别白想。 ” “啊! 这样啊,那…那我身上有没有灵根,帮我看看呗,说不得我就是那个千百年来,万中无一的修仙资质在身而不可知呢! ” “呵呵 ” “呵呵,是几个意思 ,你就说整不整 ?” 惜春也是仗着陈子文有把柄持在她手里,可劲的折腾,不依不饶起来。 而她如此胡闹哀求撒娇,其他人也是心中一动,都纷纷想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那万中无一灵根在身,若是有那岂不是可以修仙问道,做那人人羡慕的修道者 。 于是一个个也是轻启朱唇,百媚千娇纷纷开口,一时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听得陈子文耳朵都是嗡嗡嗡作响 ,无语凝噎 。 于心中腹诽暗忖: “真正当这灵根人人都有啊,假设人人都有,这世间岂不是人人都可以修仙问道。 做那人上人 ,而不用怎样吃那苦中苦,生而为圣贤,照耀四方,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匍匐在地瞻仰羡慕。 或者天生运气好到爆棚,而一降世就在人人向往,传说不可及繁荣昌盛罗马,不用辛辛苦苦走那,条条大路通罗马崎岖坎坷艰辛之路,就可坐享其成,生而罗马 ,不用白费心机混成罗马。 如灵根和大白菜一般,平平无奇哪里还有如此珍惜罕见 。” 然这些话通晓一些人情世故陈子文,也仅仅在心里如此臆想而已,并没有说出口,不然就会如那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陷入尴尬左右为难,进退不得两难之地 。 然平时听一个人声音如天籁之音是享受,而听一帮人,就算是本来就天生丽质,声音清脆嘹亮, 悦耳动听,也是为烦不胜烦 。 可到底是将来要种在自己阆苑中的仙葩们,如何的恼怒也只能讷讷无奈点头答应。 当然, 如贾琏,宝玉,贾容之流不算,那只能算是糟糠泥垢。 “好吧,既然大家如此热切 ,我若是不答应给你们测一测,反到不是,而此事也可能成为你们心中过不去的一道坎魔障。 罢,罢,罢, 就让我来做一回暮鼓晨钟,洪钟大吕,唤醒你们心中那点不该有的念头心思,然事先说明啊 !有之幸也,无之命也 ,不勉强难受,耿耿于怀, 此自然之道也,知否,知否?” “自然理当如如此,文哥儿,尽管施为,我等自然知晓其中厉害,绝对不会心生怨恨起了那孽障碍性。 ” “是极,是极。” “嗯” “既如此,那谁先来拔头筹, ” 陈子文见大家都事先被打了一针预防针,也不废话啰唣,又从百宝囊一样储物袋里,摸出一个纯洁无瑕的测灵石来,示意谁先。 “我,我,我先来。 要如何做?” 一马当先,自告奋勇的惜春手舞足蹈窜至陈子文跟前,神态表情说不出的兴高采烈。 “不用费什么劲,只要把手放在这个测灵小球上就可以。 一般来说人大多数都是金木水火土,阴阳,风雷冰这几项灵根居多。 至于说其他属性灵根也有,但是不多,而我这个测灵球大概也能测出多数灵根来,故少有漏网之鱼而错过。 若是火灵根就为闪耀赤红色 ,若是水灵根就闪现黑色,若是金灵根就闪烁白色,若是土灵根就隐现黄色, 若是木灵根就泛跃金色 。 如是阴灵根就出现黑中带白色 ,如是是阳灵根就迸发白中带黑色。 如是风灵根有清风徐来之感,如是雷灵根不用多说,手指发麻,光彩夺目,雷霆闪耀,而如是冰灵根,自然是寒气凛凛侵染身子,冷得一哆嗦不在话下。 总而言之各属性灵根,各有属性显现,不会出任何差错,除非是隐灵根等罕见灵根。 汝等知晓个大概就成,来小惜春,看看你是否是那个万中无一的千古灵材。 有无鲤鱼跃龙门成为人上人之姿。” “哦” 惜春听的陈子文如此言语,本来还有些兴高采烈,激动莫名的心情,在白若凝脂小手即将碰到那个小测灵球时。 反而有点怯懦,紧张异常,心砰砰乱跳,似乎要跳出胸腔一样,每一次跳动都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强有力悸动。 时间仿佛也在那一刻凝滞了一般,怎么也滑溜不过去,忐忑不安瞬间笼罩心头,不敢一鼓作气摸上去。 如此再三犹犹豫豫 ,似要伸手触碰,而在即将碰到时又立马龟缩回去。 如此一幕,别说是惜春自己紧张万分,就是那些吃瓜看热闹的,也是如感同身受,灵魂附体惜春一样,随着那小手一样,来来回回伸缩试探,心绪起起伏伏起来。 此时此景,陈子文虽然理解 ,然到底还是被这小丫头的动作给逗得有些无语 。 本着助人为乐的意思,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自己的温暖大手,薅住惜春那有些颤抖小手就往那测灵球摁去 。 嗯,真丝滑,呸 ,不是 ,是真没啥反应也没。 测灵球就像一个大公无私,不近女色直男一样,一点也不懂得怜花惜玉,就算芊芊玉手,在其光滑表面抚摸了许久,就是一点反应也无,可见惜春无灵根也。 但见惜春那张激动又掺杂着不知所措小脸蛋,慢慢变得颓废沮丧起,陈子文也是无奈,只能给他一个甜枣到一边默默流泪去舔舐伤口。 “哇呜呜呜!我竟然没有灵根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到最后面那紧要关头,结果不如心意之际,还是忍不住的心中难受想哭 ,云姐姐,你说我咋就那么命苦啊!呜呜呜 !” 只见惜春蓄满了泪水,一股脑的插扎进了史湘云的怀抱里,嚎啕大哭起来 。 “哦!好了,好了,别哭别哭 ,要知道命中无时莫强求,再者说那求仙问道,本就是虚无缥缈 强求不来的。 再者说,有多少人,一出生还没有我们锦衣华食生,楼阁挡雨,殿宇遮风,一生只为那一日三餐奔波劳累不休。 与之相比我们不知道幸福了几何,是以做一个快快乐乐,食人间烟火的凡人也无不可。 如此一比较,这不就犹如我等,也是有了灵根的人上人吗? 刚才文哥儿也说了,有灵根者万中无一,千百年来都无几人 。 现在你有什么好哭泣的,看看我试一试它斤两,有没有那福缘,要是有,到时本姐姐可带你游玩一番寰宇,欢声笑语绕九霄,若是无,也好让你有个伴,不至于孤独寂寞冷 ,嘤嘤哭泣 ,可好四妹妹? ” 惜春最终是在众多姐妹的安抚下,重新瞪大了通红眼睛,看着史湘云撩拨那个毫无感情波澜的测灵球。 结果嘛,不言而喻也是一个无缘仙道之人,遂又增加了一个默默流泪的伤心人。 接下来就是探春,迎春,元春 秦可卿,黛玉,王熙凤,抱琴,紫鹃,鸳鸯等等等等,上去一一 感悟那个无情物,是结果嘛,就是纷纷多了好几双红眼怪,忙得陈子文是手忙脚乱好一顿安抚。 真是造孽啊 ! 说好的不哭不闹,结果又哭又闹,女人真是呵呵 。 有意思得很,这大概就是有情之物的烦恼吧,若是也如测灵球是一个无情之物,岂有如此波折烦恼 。 如此一幕倒是吓的那些没有测试的人,也不敢轻举妄动。 纷纷扰扰,踌躇不前起来 。 陈子文见如此,也只能左看看,右看看,环顾一圈言语道: “还有哪位英雄豪杰上来一试 ,若是无人可令此无情之物,起任何反应,那就将其收入囊中了。 ” “我来我就不信了,此哑巴物不近女色就算了,难道竟然也不被我这男子汉气概所感动不成? 世间万物无不是阴阳二气混杂而成形有性,既不是阴那就是阳,总不可能既不阴又不阳,阴阳不是吧,是以想来我堂堂美男子,一定能令其绽放光彩夺目,好为姐姐妹妹们争一口气。 ” 嚯!能说出如此大言不惭,近乎哲理的话,除了衔玉而生的宝玉,还能是谁 ? 这脸可真大。 但见其昂首挺胸,撸袖子露胳膊 ,迈着六亲不认步伐就往那测灵球上来了一大逼兜 。 “啪啪啪”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是有多疼 ,陈子文也是佩服宝玉这个家伙,其他且不论,就这以血肉之躯硬撼嶙峋无情物,就是纯纯脑子有坑啊 ! 但凡平时多吃两个核桃滋养脑花,也不至于如此无脑 ,行如此蠢事。 果不其然,这人前显圣,大气凛然尽显男儿气概一幕,就没能够坚持几秒 ,一个凄厉嗷呼声,“噔噔噔噔噔” 战术后仰跳退,缩手护至唇边哈气不停。 以求缓解通红肿胀之手一二疼痛 ,这一泻千里的败局,真是兵败如山倒,也不过如此形象了吧。 这下好了,刚才还要安慰的众女,现在反而要反过来安慰这个宝玉,也是无语之极 。 倒是贾琏, 贾蓉 ,贾蔷等之流都是悄摸摸,高调做人,低调行事的上去抚摸一把,不敢如宝玉那样,如真男人来上一个大逼兜,教训逞威风,倒也无甚大事,只是都如意料之中一样 ,无一人有灵根而已 。 这些污眉浊气男子没有可以理解。 然都说这些女子都是曹公笔下有名有姓,在册奇女子为何就没有灵根呢 ?难道其中有什么不可为人知道的原因所在,或是说另有隐情? 第169章 金钗渐聚3 这个大概只是没有灵根而已 ,不代表没有其他特殊体质, 毕竟连陈子文这种修仙有为的人,都被迷得神魂颠倒,怎能说没有特殊之处呢? 起码妖娆妩媚的体质绝对是妥妥的有。 这个话题按下暂且不表,且说当下 。 只因宝玉这个神一样的操作 ,顿时令本来就不怎样好的气氛 ,更加的郁郁寡欢起来 。 只能说如果宝玉若是队友,绝对是带不动的那种猪队友,不光带不动。 还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迷之操作,暗中给你来一枪,还沾沾自喜,高谈阔论,死不为改,一个劲喋喋不休,念念叨叨,固执认为打中了敌人,而不是打中了自己队友的那种无知者无畏 。 看宝玉那护手哀嚎痛苦模样,立马就击中了贾母的软肋, 一个劲上去就是一顿搂搂哄哄,更添几分凄凉气氛: “我的宝玉 ,我的心肝哟!伤到哪里了?给我看看,你咋就这么傻呢 ,你乃金枝玉叶贵体一般的血肉之躯,何苦来哉跟一个冷冰冰石头硬蹦硬,岂不是自作自受,快拿了我的帖子去请御医, 请御医来 !” 不光有贾母如此, 维护宝玉这个凤凰蛋, 而他的母亲王夫人也是围着宝玉团团转,上下呵护之至, 瞧那欲生欲死模样,也真是母子连心,羡煞旁人 。 更遑论论陈子文的美娇娘们,也是被这措不及手,给闹了个心急如焚。个个如群星拱月一般围绕在旁叽叽喳喳不休。 许这个时候宝玉脑海里,还想另一只手也给测灵珠反手几个大比兜,这样双手红肿还能对称些呢! 毕竟都有多久时间,这些姐姐妹妹们,没有如今天这等场景一样,对他关怀备至,言语呵护。 这种脑残行为举止,怪诞异常,要发生在宝玉身上一点也不奇怪,如果不发生在其身上反而有点奇怪呢! 不习惯呢。 宝玉何人,懂得都懂。 那蠢蠢欲动模样,已然昭然若揭,不可不防。 见伤在宝玉身,反而痛在贾母心等人身上似的鸡飞狗跳样,为了避免接下来的观景作诗 ,高谈阔论乱饮酒作乐,陈子文只好勉为其难,心不愿,情不直挺身而出道: “慢着,无需如此大费周章,持帖子请什么御医,鄙人不才略懂几本医书,在岐黄一道也算是有稍许建树,想来为宝玉看一看 ,瞧一瞧,抹点伤药应该是手到擒来。 都安静,退到一旁让我来拿捏端详一番好歹才是正理。” 好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要让陈子文好好的拿捏拿捏,宝玉这个皮娃子,岂能轻松放过。 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这不天赐良缘,宝玉自作自受,造成如今这大好时机,落在了陈子文手底下,怎能容他人染指。 遂脸显真诚,笑眯眯的就要上前去给宝玉一番关怀备至。 刚才还慌得四神无主的人,一听立马就被陈子文博才多学,王霸之气外露给震慑住,乖乖分开到一旁让道,给陈子文上来看伤治疗。 “对,对,对文哥儿文成武德 玄功道法有为 ,区区小事定当是手套擒来,大家不要慌,不要慌, 稳住 。 ” “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 “好” ……………… 到得宝玉跟前来细细端详起, 那肿得好几倍的恍若猪蹄的手,白里透着红。 透过那红肿皮肤,仿佛还能见到里面有水气在里面晃晃荡荡,这光看着都觉得痛入骨髓,陈子文也不由的佩服起宝玉这脑神经来,当时是咋想的竟然能如此男人 。 一上去就是一个大逼兜,强而有力,毫不犹豫。 就跟曹公笔下写他,在外边被雨淋了之后,敲门不见人影,恼羞成怒之后,一个蓄力就要强行开门户,爆破而入,恰巧就把隐隐约约听到动静来开门的袭人,一脚心窝子给踹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一样来的英勇 。 “哎呀! 文哥儿小心温柔一点啊,疼疼疼疼,痛煞我也。 哎,呀,呀,呀呀,嘘,嗯哼,文哥儿你这手法专业不专业啊, 怎么那么折磨人,不会是无无证上岗吧 ,也忒粗鲁了些 。 ” “宝玉,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 ,但是你不能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不说其他 ,就你这仅仅是伤了一点筋骨错位,白玉骨头上出现了一点点绺裂,我仅仅闭着眼睛就能治疗,怎能就说手法不专业 ,扯什么狗屁无业上岗 ? 再说了,几千年的传统都是有真本事不怕火炼无证上岗,怎么到了你这里,反而要有证,而无甚真本事,鸡鸣狗盗,畏手畏脚,空有理论,中看不中用的二把刀治疗,真真是鼠目寸光,不知所谓,就说你还治不治吧 ?” 见宝玉质疑自己的专业素养,陈子文也没有惯着, 当着众人的面就怼了起来。 要不是看到都是自己人,也不好在人前太过暴力,陈子文绝对会让宝玉知道什么叫,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的祸从口出。 得罪谁也不要得罪给你治疗伤势的郎中,不然什么叫伤上加伤而不自知因果报应。 “海涵,海涵,文哥儿, 我只是疼的有些难受, 一时激动万分 ,口不择言罢了。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我姐姐没日没夜伺候你起居份上,你多担待些就是,然我到底是第一次受如此重的伤,忍不住痛呼岂不是常理 ?” “宝玉,如果你不会说话,请闭嘴好吗?要不也叫文哥儿顺便给你治治嘴 ,看你那张嘴可能比手伤的还严重,忒不会说话了什么话都讲。 什么叫没日没夜伺候,也有好几日夜是没有伺候的好不好,再者说谁能没日没夜的,就是铁人也是要休息吃饭恢复,何况我又不是粗使丫头婆子,何苦来哉抢人家的饭碗活,哪能日日夜夜? 没凭没据的话就别张口胡言乱语 ,若是再如此不经脑子脱口而出,看我绕你不绕? ” 也不知道宝玉哪句话,得罪了本来还非常关心宝玉伤势的元春 ,立马就招来一顿说教。 宝玉听了这话不光有点委屈巴巴,看向元春眼含凄凉苦楚, 就连其它吃瓜人,也有点纳闷怎么好端端的就说教起来。 当然里面不包括悄悄脸红了一下的秦可卿,盖因红袖添香,钻研诗经,端茶倒水,也不用日日夜夜,偶尔也是要做点别的闲情雅致。 有道是松弛之道在于适中 ,再强有力健硕的水牛,也不能天天干活耕地吧 ? 精通稼穑之道哪一个不知道,再肥沃之地也是要休耕 ,异种的,不然庄稼一定会长的不好,反而葳葳蕤蕤无甚收获 。 “啊,姐姐我,我… 我 …我哪里错了吗?哎呦喂 ,文哥儿你轻一点啊 !痛痛痛痛…” “就你废话多,好了,好了,现在已经给你正骨,抹上跌打损失好药,又上了微凉去火适合固定石膏,绑了板子,包扎好只要日后小心一些,过个两三月,又是一个反手大逼兜,教训无情物的英雄豪杰 。 就是暂且委屈了你不能双手做手艺活,显得不够酣畅淋漓尽兴 ,当然对于你痴迷于做胭脂水粉的那份执念。 想来一只手也是无甚大碍,只要小心一点就成 ,可千万别不顺心如意,脾气一暴躁又正手一个大逼兜,把另一只手也给废了,到时候别说捯饬手艺活了,你就是吃饭也得费劲,让小厮丫鬟们喂,乃至于其他生活琐碎,也要人亲力亲为,到时候我看不羞死你才怪,此心中肺腑之言可记住 ? ” “记住了,文哥儿,我的好姐夫,诶!你别说你这药还像这么一回事,挺神奇,抹上去清清爽爽顿感伤势好了不少,也不似刚才那样撕心裂肺疼痛咧。 ” 宝玉刚才还哭的撕心裂肺,毫无疑一点真男人性情,现在竟然左右打量起自己被包成木乃伊一般的右手。 而且还轻轻尝试晃动,见不怎么疼痛火辣,反而有一股清凉之意萦绕其间,抽抽鼻翼甚至还能闻到一股清淡舒爽药味,于是不由感慨而出。 “行,你记住就好,我就怕你到时候情不自禁寂寞难耐,又捯饬你那手艺活,非要在受伤之间倒腾胭脂 。 毕竟你这个嗜好还真是有点特别,别人都喜欢读书写字以期将来考取功名利禄,为官作宰,报效国家,再不济也可以再从中偷偷的得些利,而你却独独喜欢做女孩们那胭脂水粉,也是别有趣味 。” “文哥儿, 你这也是赞同我做胭脂的是吧?我就说嘛,胭脂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就没有人能够欣赏的来 ,这是吾道不孤啊 ?” “宝玉打住,千万别用你那种眼神看着我 ,瘆得慌慌,我虽然喜欢胭脂,但是我不是喜欢制作胭脂,而是喜欢品尝鉴赏胭脂,你懂不懂,不懂就别乱说 。”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只听闻制作胭脂水粉,是一个享受的过程,把花花草草,香料药材的精髓和糯米捣碎,搅和而成。 做工精湛 ,技艺要娴熟,从未听说过胭脂水粉还能当饭品尝,这何等奇闻异事,其中道理文哥儿你给我说说,也让我明白个究竟。 ” “这个嘛!我经验也不是很多 ,其中深奥精髓一时半会也是词不达意,这样吧我们改日再谈,现在我们先观赏景色,吟诗作对 抒发心意 ,吃喝玩乐,岂不美哉? 元春娘子,为夫听闻你弹的一手好古琴,何不趁着今天大家欢聚一堂,兴致高涨来上一曲,助助兴 。 ” 最是厌恶这种不懂精髓奥妙要寻根问底的人,故陈子文只好不理宝玉的喋喋不休, 顾左右而言,让精通乐曲的元春露一手,以转移注意力 。 果然不愧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俦侣之人,闻音而知雅意,这弦外之音元春,真是妥妥的听了个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 接过陈子文从储物袋里倒腾出来,两侧镶嵌瑶贝装饰七弦琴,顺手一拨琴弦试试音色准确,一时间铮铮之音响起,真是如天籁之音,美妙至极。 不然就是和陈子文在一旁准备起来 ,给金猊香炉设香定形,或是往竹板上铺一个大大毛毡。 接下来的歌舞升平,挥毫泼墨, 或吟诗作对,或歌唱听曲,饮酒作乐,等等不一而足 。 然这只是表面热热闹闹,强颜欢笑,陈子文只是稍微一思索 大概也能够明白,众人所思所想 ,不外乎是没有修炼之质,而有所颓废闷闷不乐而已 。 将眉头微蹙,神思恍惚秦可卿拉至身边,俯耳低声问道: “可卿,何故如此眉头不展,闷闷不乐,莫不是心中有所忧虑郁结 ,若如此何不讲出来,为夫其它大事不敢说事事俱到,然善解人意,宽心解忧倒也有独到之处,大可一吐为快,为你谋划谋划,以为如何?” 踌躇再三,欲言又止的秦可卿,到底还是抵不过陈子文的殷殷期盼眼神 ,遂磕磕绊绊,叽叽咕咕一一道来: “郎君天纵之才,得青天垂怜,生来有灵根在身,可寻仙问道,只需稍加勤勉修炼,便可筑基结丹,或者元婴有成之日,将来不说其他,就说这寿元也将是我等如何战战兢兢,若临深渊,如履薄冰一样修身养性,而所不能及也。 如此稍一思量,君还年轻俊朗,而我等已然是容颜迟暮,垂垂老矣,已在眼前,如何能不黯然神伤,郁结在心。 多少红尘往事无不说明一个道理,年轻俊才永远不缺貌美娇娘伴随左右,也无不说明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驰,爱驰则恩绝,纵然你我现在相敬如宾,恩爱异常,然到了那等境地,也绝不会幸免于难,如何不能伤心溢于面?” 说着眼中已经是蓄满了泪水 就要溢出,那楚楚可怜模样,如果不是看场景不对,大庭广众,绝对要拥入宽大怀中好好抚慰一番。 虽不能纵享丝滑 ,然到底是知根知底的人,携其玉手于掌中,眉目传情好好温声言语起来倒也可行。 “此事无忧矣!汝等虽然不能够修仙问道,然服用一些延年益寿,驻颜有成的丹药 ,那还不是大有可为。 其他不敢说,百年而终,而容颜依旧绝不在话下,再者说修仙世界多有神奇诡异之物 ,说不得哪天机缘到了,汝等也可享受享受那等,修仙问道快乐也不一定 。” “此事当真? ” “然也” “如此奴无憾矣。” 得到陈子文再三确定后,秦可卿激动莫名,看向陈子文的眼光已然是不同以往 ,里面有光芒闪烁, 璀璨异常,灼灼其热可融金铁。 如此异常,不光差一点把陈子文给融化,也把旁边之人给惊讶到。 只见白青莲本来对于陈子文在朗朗乾坤 ,大庭广众之下和秦可卿秀恩爱就有点不快,正琢磨怎样横插一杠,添点堵的呢。 就不经意听到驻颜有成,容颜依旧等细语,这如何了得,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容貌就是她的全部 ,有时候和生命比起来都要略胜一筹,恰巧白金莲就是这样一个在乎自己容颜青春的人,哪怕她是一个万中无一修仙者也不例外免俗 。 是以在陈子文安慰妹子喋喋不休时,她立马就不管不顾甚是不解风情的插嘴道: “你果真有驻颜丹药? ” 第170章 金钗渐聚4 “当然,我是何等人物 ?岂为骗你一个小女子,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已经足够妖娆美丽,而且所修炼玄功也有驻颜之效,何苦还要那等丹药辅助。 那样一来只为拖累你,往上进步的步伐,不值得啊? 听哥哥一句劝,不要做傻事 ,那些驻颜丹药不值得你如此付出,要知道这丹药,不仅仅吃一粒,就可以保持青春永驻的。 而是要时常来上那么一两粒 ,如此一来资源岂不是日积月累 多如牛毛,大丈夫不为也 。 ” “停,打断一下,小女子只是一个柔柔弱弱姑娘而已,并非是大丈夫,所以你不要劝了 ,从今日,劳烦文大爷你把我的俸禄,给一半换成驻颜丹药给我,如果不够,那就等够了再给我 。 不过你说的也没错 ,修行者以实力为尊,这样吧,先给我积攒一颗试试味道,尝尝鲜,要是不好 ,我再考虑考虑 ,如何?” “此言大善,看你如此听话的份上,且这些日夜你护我后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 我做主给你一粒尝尝鲜,也不要你什么酬劳,只盼你日后也像往常一样勤勤恳恳助我,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 ,其他且不说,就这驻颜丹绝对管够,让你美美妍妍到终老仙逝的那一天。 ” 绝大多数上位者,可能会对下面对牛马的人,只知道画大饼, 灌鸡汤 ,然有挖土空间在的陈子文,不会存在这种虚伪假大公 。 毕竟一个身姿柔柔软软,长相还温柔妩媚妹子的驻颜丹药 ,拍着良心自诩,还是可以供应得起的 。 就算是多几个人,也是三瓜两枣,不存在什么压力山大 。 “如此奴就多谢文大爷赏赐 ,若有差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就算是暖床叠被也是可以哦 ! ”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方老板,怎能不表示表示忠心,遂白 金莲也是俏皮的说了那么一句,模棱两可之巧言。 如此唬得陈子文连连摆手,示意大可不必如此,咱是正人君子不屑行那猥琐之事。 腹诽有本事大可独处的时候再说啊!这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漂亮一点诚意都没有 ,应不是,不应也不是,真真是进进退两难可形容 。 “好了,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还有这件事你知我知,仅限几个人知道就行 ,别太过张扬,要知道财不外露 ,若不是实力不济 ,早晚是要被别人所惦记,到时又少不得一番麻烦缠身,明白? ” “大爷您高兴就好,奴没有意见 。 就是丹药什么时候给我? ” “现在就给,请不要在阴阳怪气,搞得我和你有什么不清不楚关系,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就不好了,这些日子我在外征战四方多时,好不容易回家,可不想漫漫长夜青灯古佛下,孤枕难眠独自研究佛经奥妙。 是该享受享受,“儿孙绕膝”,天伦之乐的时候了,别给我添乱 ,不然你日后就没有什么驻颜丹可言。 反而日日夜夜招来我的赤眉白眼鞭挞责备,那时可就不妙啰。 所以你懂的收敛一点,最是看不得你如此一副娇娇滴滴模样 ,我还是喜欢你那股英姿飒爽 ,守护众人模样 ,请让那位魂魄回归可好? ” “是” 别说白青莲,只要不作妖,还是一个很好护卫的,但是如果是矫揉造作,扭捏起来,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受得了,就看看此时此刻宝玉那个呆样就可以知道个一清二楚 。 “宝玉,请把你的哈喇子擦一擦 ,就算是我的烤肉烤得非常出色,惹得人垂涎三尺,欲好好大快朵颐一番,也不用如此吧? ” 陈子文把驻颜丹药装在一个小瓷瓶里,给了白青莲 ,扭头见 宝玉在不远处那蠢模样,就不由气不打一处来 ,如此妖女你也敢觊觎,真是不知死字怎写。 连他本人见识多广,毅力坚定都不敢撩拨,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狼狈栽跟头,造出可怕人命关系的恶果来,都是退避三舍,敬而远之,不敢过分僭越。 而宝玉就算是有衔玉而生的通灵宝玉,石兄护身一旁,到时可能也要尝尝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 “宝玉,宝玉,醒醒,你实在是要看,也先把口水擦掉再看好不好 ? 如此不堪模样真是丢我大好男儿的脸 ?” 第一次提醒,竟然没有把宝玉给惊醒,可见已然是深陷其中而不可自拔 。 这种如痴如醉的模样,陈子文似乎曾隐隐约约,在哪里见过一番,稍一思索,恍然大悟,哦 这不就是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的舔狗的模样吗? 难怪如此似曾相识 ,原来是早已见过,或者说曾经自己他大爷的就是其中一员啊 ! 唉 ,可怜可悲 。 堂堂七尺男儿竟为一小女子,沦落憔悴至此,真想大吼一声 : “大丈夫何患无妻,实在没有孤独终老又有何不可?人生除此不堪回首一事在前,不还有琼浆玉液佳酿常伴左右吗 ? 古人不也有言 :古来圣贤皆寂寞 ,唯有饮者留其名 。 更有那有情人终不成眷属 ,就算是砸锅卖铁,感天动地侥幸成了 ,也难见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一幕,徒留感叹唏嘘 : 忽有故人心上过,回首山河已是秋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 也算共白头,白头若是雪可替,世间何来伤心人 ……… 可见以黄赌徒不共戴天已然是大势所趋 ,年轻人醒醒啦 !” 好在此时此刻的陈子文,是在红楼梦这个虚幻世界,而不是在那个谈之色变真实世界。 倒也可以,心安理得与赌毒不共戴天 ,跟另一字翩翩起舞,你来我往,互相切磋较量 ,谈谈 那个横画谁上谁下 ,那个竖符号谁左谁下右,点点笔画,谁后谁前顺序先后 ,实在不行,大可全都要写一边 ,毕竟成年人谁做选择呀 ! 见金玉良言还是没能叫醒宝玉,也只能作罢,毕竟怎么说也是凤凰蛋,多多少少也要是给点面子的,不然又把玉给摔了,岂不是连累了石兄 ,一心一意要观看这繁华花花世界 。 当然也不仅仅是宝玉的面子 ,而是秦可卿已然是在拉扯陈子文的衣袖,示意她也要一颗驻颜丹药尝一尝里面的苦味。 如此还能如何? 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放,干脆在座的 每个人都给了一小瓶 , 然里面也仅仅是有一颗而已,不光数量少的可怜, 而且质量也是一般般 。 只是仅仅能保持一年容颜不衰老而已,不像《凡人修仙传》那样一粒下去可保青春一辈子不朽。 那样水分确实有点大, 世间岂有一粒丹药就可成永恒的,实在是有些不切实际 ,可是陈子文给出去的就务实的多。 而且也不是很显眼 ,盖多数东西也是可以滋养容颜 ,延缓衰败,就如那用正宗驴皮熬制而成的阿胶 ,多食就可以有这效果 。 再不济也有通过养血,养气养肝来达到目的,虽有一点点瑕疵,是药三分毒,但是少少当茶饮,也是可以的,如那生熟地黄,当归 ,川穹,枸杞,毛茸茸鲜嫩多汁鹿茸…………… 。 当然早睡早起不要熬夜 ,那更是美容养颜 ,第一要诀,若是配与心情愉悦 ,就更加事半功倍 。 其他且不论,且说陈子文如此一做, 果然那能融化金火的灼灼目光,瞬间就笼罩其身 。 唉! 还是红楼梦世界的妹子们懂得知恩图报,瞧瞧这目光柔情似火 ,感恩戴德 ,如沐春风 ,要不是陈子文铜皮铁骨,修为有成 ,绝对是被容铄得连差都不剩 。 这里陈子文深陷如火如荼,水深火热诡异氛围暂且不论。 另说那贾雨村,自从那日和林黛玉等人上了荣国府的门,被贾政招待,并阅读了林如海给的推荐信函,拍着胸脯答应,可以找些老亲古旧关系在其中斡旋一二 。 之后闲谈一二就让人领贾雨村下去休息 ,后面果然是不辜负期望,真的就把贾雨村的事情给一一搞定。 不知道是冥冥中的天意难违,还是真的有魔力宿命之说,有了陈子文这个最大的变数,掺和红楼梦世界里来,搞风搞雨,竟然最后贾雨村,还是如同曹公笔下一样走马上任,金陵应天府知府一职位。 并在一次办案中,权衡利益,罔顾枉法,左思右想于人情世故 ,中徇私枉法把惹了人命官司呆霸王,薛蟠给有中生无,颠倒黑白给遮掩隐去真情实意 。 得以让薛盘灰溜溜的带着另一位金钗薛宝钗,与其妈一同狼奔豕突,很是好好的收拾了一番行李到京畿来避难。 这事要是让陈子文在旁边冷眼旁观 ,一定会冷哼一声 : “贾雨村真小人,伪君子也,盖因事情不需如此麻烦。 自古以来高官厚位,谁不是为那富贵者隐瞒真相 ,包庇纵容真凶劣事 ,互相勾连掩护,能够到公堂对峙,也不过是死者有些身份地位,能够于名利交织而成毫无生机死海中,扑腾得起一些跌宕起伏波澜引人耳目注意 。 或者是有薛家的对手从中作梗,弄权做事 ,置对手于死地 ,才能够拨动得了那名为盘根纠结名利网涟漪一二。 不然何须如此麻烦,就薛家那本事底蕴, 绝对是继续为非作歹,逍遥快活 ,乐呵呵的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周而复始 ,重复上一回之恶事而已。 ” 不管如何,事实就是一封书信 ,先一步到了王夫人手中 ,信的内容洋洋洒洒几百言,就一个意思要来投亲叙旧,歪扭扭看去似乎又可以看出,人情事故几个字的意思, 仔细一琢磨好似, 又恍惚能聆听到亲亲相隐之意。 无论如何薛宝钗在那年那日那月那时,荣国府中自然而然映入了陈子文的眼帘 ,于心中泛起阵阵涟漪 ,从高空远远俯瞰心海 ,勃然心动几个字在起起伏伏 ,得,自此阆苑里又要多一株仙葩绿植。 不为别的就感觉宝玉那个小可爱,把握不住如此娇贵花草,有可能养的半死不活,青黄不接 蔫巴巴,曹公早已于笔下先一步写下结果,这一点无可置疑。 是以给每个苦难女孩子,一个温暖家为始终目标的陈子文,心里有了定计,就是不知道那小小的阆苑里,种满了仙植绿葩, 会不会互相竞争阳光,争夺养分而闹得不可开交,以人喻物大有可能,不说其他,起码酸醋坛子要打碎好几个,不在话下。 远的不说 ,就说现在元春已经是给陈子文的软肋上又来了那么一下 ,可见装酸醋坛子的陶瓷瓦罐已有不稳之态,于那重重叠叠裂缝中,弥漫着一股股刺鼻炸烈味道来。 “宝丫头好看吗? 有没有我好看?刚一见面就如此目不转睛的盯着人家看几个意思 ?嗯? ” “元春你诽谤 ,你诽谤我,没有证据的东西不要乱说,不过好不好看,另说,但是我可以明确的跟你说,我眼里都是你,不信你看看我的黑白分明眼珠子里,是不是都是着你的影子,来仔仔细细看一看,瞧一瞧,是也不是都是你?” “算你这张嘴抹了蜜会说话,就是不知道独独对我说过呢? 还是其他姐妹都说过更加甜言蜜语的话 ? ” 这话听在陈子文耳里,细细体验怎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语气画风如此的像林黛玉诘难人的风格 。 不管是与不是,只要是打死不忍就成,这个想来 只要是心智还在 就不会不明白 。 “胡说,我一向是对自己的言语有所约束,怎么可能每个人都能得到如此嘉奖 ,你这是想多了 不信你摸摸这良心,它一点也不心虚,依然强有力跳动。 ” “算你过关,不过你真的不对 宝丫头动心吗 ?若是如此我倒是可以给宝玉先定下,在老太太,母亲跟前吹吹风,牵牵红线 ,你可别后悔。” 元春似乎还是有一点不怎么相信陈子文,毕竟有前科历史为证,荣府四春除了她之外,其他三春老早就被给定了下来,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真当她贾元春,耳根子软,听了几句甜言蜜语,就辨不得是非,分析不了鸿蒙混沌 。 就刚才那粘黏眼神目光,一点也没有比自家亲弟弟宝玉来的弱 ,都是一样货色。 经不起火炼真金。 “来,我给大家互相介绍,这位是我荣国府东床快婿陈子文 ,今日恰恰有暇在此,就一同来相迎 ,这位是我之爱女元春………… 这是我的妹妹两个儿女,薛蟠,薛宝钗……” 王夫人当仁不让的做起了两边介绍人来,毕竟只有她这个身份最是合适不过 。 第171章 金钗渐聚5 在一番寒暄过后 ,众人被引入荣喜堂 ,陈子文见宝玉还神思不属 ,舍了元春这个脾气波诡云谲往他身边靠拢而去,用肩膀撞了撞 ,向薛宝钗挑挑下巴,不经意笑问道: “宝玉, 这位薛姑娘与林妹妹孰强孰弱?可别说各有千秋?这种忽悠之言 ,说说。 ” 听到陈子文揶揄问话,宝玉这才稍稍回过神来,讪讪一笑回应: “当然是林妹妹更胜一筹 ,虽说这位宝姐姐也长得也国色天香,珠圆玉润,衣着华丽和样貌气质相得益彰 ,细腰长裙,外罩缃绯广袖长袍 ,更显肌肤莹润 ,一时美不可收,然美则美矣,与林妹妹一比 ,在我心中还是林妹妹更胜之 。 不存在什么各有千秋,难分 上下之别 。” “那你还一瞬不瞬盯着人家姑娘看,其中细节竟然被你描绘的如此绘声绘色,栩栩如生,若不是我神识眼力犀利,都不一定比得上你观察得到位,可见宝玉你心里见闻和言语所说不一 。 再者,窈窕淑女 ,君子好逑 ,长得漂亮艳丽,妩媚多姿,多看两眼虽失礼,然又不犯法,你至于如此遮遮掩掩吗? 我辈真性情之人,何须如此做态。 要是我绝对会大大方方说出来 ,喜欢就是喜欢, 这有啥 ?” “那文哥儿你说你自己喜不喜欢? ” 宝玉也是被说的心里涟漪波动,立马心生一计,将计就计, 反唇相讥。 与子之矛,攻彼之盾精髓所在可见有些小机灵,好,只要你说喜欢,回头宝玉绝对会跟他的大姐姐元春唠唠嗑 ,然后不经意说漏嘴 ,引得好奇心起 ,被追问之下 ,然后顺势一股脑的添油加醋 ,把这件说出来 ,好一招借刀杀人 。 你若说不喜欢 ,嘿嘿 !那你说甚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喜欢就说出来 ,别藏着着掖着这等杀人诛心话,来揶揄调侃他宝玉欣赏漂亮妹子的行为举止。 这不是掩耳盗铃 ,只许你陈关州放火, 不许我贾百姓点灯吗? 可见宝玉此人还是有点机灵劲的,倒也有可堪造就之处,就是所有技能点错了方向,不然何至于经济学问上一点成就也无,白白落得曹公有感而发: “无故寻愁觅恨 ,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 ,腹内原来早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 行为偏僻性乖张 ,哪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华,于国家 无望,天下无能第一 ,古今不孝无双。 ” 虽然细细读来有一点点反抗旧制俗理,打破自身桎梏牢笼的意味在,是褒非贬之感 。 可置身处地一想,又隐隐觉得不对 ,既享受了这个桎梏樊笼约束带来的好处,又怎能不受之限制 。 毕竟从某种诡异角度细细来看, 虽然这个牢笼桎梏了自由翱翔翅膀 ,一飞冲天遨游寰宇,鸣叫九霄可能,然到底也是庇护了肉体凡胎安全无虞啊。 总不能学那些可耻之人,既当又立吧 ? 若是如此,还不如早早死去,与清风明月相伴来的干净 。 “嘿嘿 !宝玉,今儿,哥哥我高兴,就跟你唠两句至理名言,什么叫能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 譬如古之帝王,谁没有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犹如众星拱月一般环绕在旁,闪烁衬托,红花须绿叶陪伴, 更有谣传那后宫佳丽三千人弥漫期间,让人看了既羡慕又迷茫 。 这是怎样的一个肃然起敬,如刚似铁毅力之人,才能够消受得如此多的美人恩情啊? 就是我于修仙问道,稍稍有一些成就,自诩也是不能够消受得起 ,也仅仅是惦记这么一两簇 ,经常要以妄自菲薄搪塞爱慕虚荣。 不过嘛,话又说回来,给几个命运多舛,抱憾终生 ,于迷茫中不可自拔女孩一个温暖的家还是可以的,是以宝丫头, 这水太深,你把握不住,还是让我来替你削了这孽缘 。 你还是好好制作你的胭脂,珍惜身边呵护之人为妥。 宝玉 ,你以为然否? ” “我不知道你说甚 ,得去找大姐姐问个明白,回头再回复你吧。 ” 说完宝玉就要脚底下抹油,溜之大吉。 可惜陈子文岂会遂了他的愿 ,一把抓住他 ,箍在身边,任其如扭捏挣扎,扑腾那只被纱巾包扎严严实实受伤之手,呢喃嘀咕哀求,就是不放其离开半步,别人见了还以为他俩亲密无间呢,也就笑呵呵而过。 只有陈子文知道如果放了这家伙 ,谁知道他会在元春面前如何的添油加醋进谮言。 虽然不怕元春一哭,二闹三上,吊无理取闹。 然也是多一时不如少一事。 盖因陈子文那点小心思,早就被元春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只是不明说罢了,不然哪来的秦可卿,二女共一夫,还有那天天去,亲自喂林黛玉汤药种种,超乎常理的殷勤表现,和那早早定下的三春契约 。 无不说明了一个问题 ,信马由缰拉不住 。 毕竟任谁知道了日后阆园里除了她元春这株仙葩,还要种满其他奇花异草,事先征兆早已显现,都会有所心里准备。 只余平时谈笑拿来打趣而已。 更何况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男人三妻四妾, 女人却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始终如一 ,遵守三从四德 ,嗯,也有一嫁,二嫁,再嫁的,可那终究不是主旋律不是吗? “哎呀,文哥儿,好姐夫饶了我吧!我不乱说就是,何故让我遭这一回罪 ?” 使出吃奶劲都无法挣脱陈子文魔掌,宝玉最后还是无奈嘴软嘤嘤求饶道。 见把大道理以,以德服人给说了, 又顺便给宝玉一个教训,陈子文想着也不能把事情搞得太大,不然场面不好看,对那个有扶弟魔倾向的元春,不好交代, 故也只能再一次警告道: “宝玉,别怪哥哥我以德服人 下手狠了点,这都是为你好。 这里边的水又浑又冷又深,你一个旱鸭子把握不住,稍不注意就会被闷死在里面 ,是以你还是吃一点能嚼得动的细糠,那个不费劲不说,还好个克化,营养还好。 明白?” “明白 。” “不勉强吧 ?” “怎会呢? 一点也不勉强 ,高兴还来不及呢 ,多谢文哥儿,谆谆教诲,大日若是青云直上 ,定当感谢这一回的指教。” “行,算你小子会做人, 这一次就算了,改日哥哥带你出去溜达溜达勾栏瓦舍,听听曲,看看舞,见识一番有别于家里的异域风情 ,就当对你的照顾了。 还有离林妹妹也远一点,那个你也把握不住 ,毕竟你又不懂岐黄之术,老往那跟前揍啥? 怎地你要举我而代之,给林妹妹开方拿药 ? 不是我瞧不起你,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模样,五谷不分。 那熬药是文火还是武火,先下果还是先下花,又或者是先矿材,还是后本草,你都不明所以,怎能老是去打扰林妹妹修养呢? 到时候添乱就不大的好了,所以你懂吧? 当然,若是你有赍(ji一声)志,从喜爱制作胭脂的老本行,转移到和花花草草,果实花蕊,根块枝叶,坚石虫蛇打交道 ……… 学一学那岐黄之术,将来做一个悬无济世的良医,我也不介意教你一两招看家本领,妙手为春。 咱就先看一看那仲景公的《伤寒杂病论》嗯 ,现在应该是后人根据遗失散落,整理添加 《伤寒论》和《金匮要略》,或者看一看《医学衷中参西录》《黄帝内经 》,《难经》,《脉经》………… 也是可以的,宝玉你选一本吧 。 必要时也可学一学神农尝百草,也不学多尝,就先饮饮那人中黄,再品品夜明砂,望月砂,五灵脂,之后再说如何?” 一口气说出了好多,好多个医学着作,和不明觉厉药名,听得本来还欲欲跃试宝玉脸色,渐渐的由兴奋转衰 ,又成了葳蕤恹恹,乃至有点呕吐之感袭上心来。 哭丧着个脸道: “停,停,停,停 ,我离林妹妹远点就是,何苦来哉用这经济学问烦我,唉 ,我这是造了啥孽 啊? 你早说让我离林妹妹远点啊, 你早说啊!你干嘛不早说 ,你早说我不就点头应允了吗 ?干嘛不早说? 还有我怎么感觉那啥人中黄,夜明砂,望月砂,五灵脂也不是好物啊?” 这可把宝玉给郁闷坏了,他本来还以为仅仅是看那么一两本医书,当个消遣玩一玩也就是了,何以还要知晓如此之多艰涩难懂古籍善本,光听名字就觉得脑壳疼 。 这什劳子岐黄之术,不学也罢 ,之外还要饮那品这,不知何物的鬼东西,还不如制作胭脂来的逍遥快活。 同时他也知道为何今天有这一磨难,盖因平时接近林黛玉过甚,在未有此一劫 。 他就说嘛,平时陈子文这个人还是很好说话的,不是灵果酒就是好物件赏赐着,怎么今天就拿宝姐姐做筏子子为难他起来,原来根本在此 。 宝玉话虽然答应得如此痛快好爽,难得机灵有担当一回, 然不知道为何这心里隐隐有些刺痛。 若是让陈子文知道了宝玉此时此刻的想法, 一定会很认真的跟他说 ,兄弟你这是解脱了呀 ,哪来的痛。 本就虚无缥缈影射的孽缘,何苦来哉 ? 还不如趁早放弃 ,长痛不如短痛,莫不如此 。 再者说, 时间这把无情利刃 ,会把那些棱棱角角,坑坑洼洼 ,意难平,不舍情绪,给一一剔除干净,只留下一点点无关痛痒疤痕,乃至体质好 ,连一点点伤痕也无, 洁白无瑕,另造自我 。 “很好, 宝玉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果然是知错就改 ,也算是不失男子汉大丈夫,英雄所为。 日后你若有难 ,我一定会拔刀相助 ,少让你受些苦 。 至于啥是人中黄,夜明砂……嘿嘿,不说也罢。” 不知道是不是宝玉会错了意 ,还是陈子文说的另有含义, 总而言之, 宝玉听了之后, 不由一愣, 拔刀相助 ,少受些苦 ,嘿嘿这几个词能够用在一处吗? 怎么感觉细细想想都有点渗得慌呢? 就在陈子文和宝玉两个亲密无间交流之时 ,其他人也是相谈甚欢,接下来就是很是豪华的接风宴,在此就不再多说,无非也就是些珍馐美馔,山珍海味,再加上陈子文不吝啬的灵果酒,好一番吃吃喝喝,走斝飞觞,觥筹交错,其乐融融。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其他人如何的逍遥快活且不知细节, 只道陈子文除了继续修建给三春等阁楼外,偶尔也时不时的用一些上好木材做一些家具 ,那贵妃榻罗汉床 ,不光用料讲究细腻,精致硬朗 ,纹理变化多端 。 还设稿作画,绘了许多吉祥如意 ,意喻美好的图案 ,如仙鹤衔灵芝,于祥云朵朵中盘旋飞舞,寓意长寿美好 ,又或者梅兰竹菊各有千秋 。 梅的傲骨嶙峋, 兰的飘逸静幽,竹的清癯虚谷,菊的典雅清秀,既应四季,图案纹饰又吉祥如意 ……… 当然这其中少不了小画家惜春掺和一脚,谁家人家琴棋书画她继承了画之一道呢,这有用武之地,岂有不好好人前显圣一番道理? 别说不愧是在画画一道中,力拔山兮气盖世的存在,也就是略输陈子文一点点 ,假以时日想要险胜惜春可能就要费些功夫啰。 期间跟林黛玉,三春等人一一讨论,选择哪一样作为雕花样式装饰等,这些叽叽喳喳,嘀嘀咕咕,互相讨论不休 ,最终选出一两幅来作为自己竹楼雕花装饰物件来时,陈子文就会大刀阔斧,或者捻平刀,持圆刃在那均匀涂抹了浆糊,紧贴在木板上的纹样图案施展起来。 先在那无图案空白处劈哩叭啦,似重重,似轻轻奏响一曲,有别于弹琴吹笛,敲鼓鸣钟的乐曲来。 只听开始是哆哆哆哆,大力榔头锤子敲击刀柄一端上,然后由刀柄再接再厉,使另一端锋锐利刃,狠命削切在那木材上, 带着一大片木屑在空中四散开来。 等把那些无图案空间位置捯饬好深度,立马就会马不停蹄 ,换上另一把适中的雕刻刀 ,一不做,二不休,往那花鸟走兽,亭台楼阁,人物形象图案 ,也是一视同仁。 来上那么几刀要么沉沉闷闷,“咚咚咚咚咚”,要么是稍微温和不刺激的“ 笃笃笃笃”利刃出击发出的响动。 要想奏响一曲动听乐曲,不光有大声沉闷铿锵响声 ,还要附和有稍微清清细细,若琅珰互相缠缠绵绵,碰撞之音,如精雕细琢那局部图案时,所发出的声音,不信你听 “砰砰嘶嘶,捽捽纥纥”。 这忽高忽低,有沉闷,有清响 ,有长有短,有大有小,岂不暗合了金木水火土阴阳七弦之律 ,是以深吸一口气,撅起嘴巴吹去那满是木屑的覆盖,豁然开朗间 ,所目睹的可不就是那栩栩如生要雕琢之物 。 那眉那眼那神韵,无不充斥着对雕琢者心灵手巧的回应,缱绻回眸脉脉含情。 “哇 !文哥儿你这手艺绝了 ,没成想你除了不会吟诗作曲外,竟于此雕刻技艺如此深造,真真是多才多艺,我辈楷模,就算不寻那仙不问那道,仅凭此手艺 ,也可在这红尘里混口饭吃,不知比那爱二哥哥强了对少? ” 粗听此言也不知是褒是贬 ? 啥时咱老陈有了和所谓爱哥哥一较高下的时候? 第172章 金钗渐聚6 “湘云妹妹,能不能把你那话捋直了,再说话,是爱还是二? ” 陈子文非常不爽宝玉,平白无故得了个爱哥哥的称号 ,这称呼谁不喜欢啊 ,为啥给了宝玉那个小可爱。 真真是悠悠苍天,何薄于我 ? 这话刚说出来,在一旁乐呵呵的宝玉还未怎样呢。 史湘云就如同炸了毛的猫 ,龇牙咧嘴,张牙舞爪 ,白眉赤眼就是对着陈子文这个不会说话,揶揄取笑她的肇事者一顿咆哮 : “文哥儿,你怎能这样取笑我,虽然我说话不利索,有点打舌头,捋不顺,但相处日久,彼此也算是熟人,口齿不清,咬文嚼字倒也能够大概听得清楚吧 ? 比起你来我觉得那可是远胜不止一筹, 听你那怪声怪语调 ,有时候我都是连蒙带猜,才能确认一二, 你到底说了个啥,如此我都不曾取笑于你, 你竟然有脸取笑我 ,这事你不给个说法,我绝对不依你 ! 各位姐姐妹妹们, 你们说对不对? ” 就如捅了蚂蜂窝,嗡的一声, 小嘴就如机关枪一样全部向陈子文这边咻咻咻开火。 唬的整陈子文拿雕刻刀的手都有点不利索 ,生怕掉下来磕到碰到,不利于刃口,立马就将刀置于雕花木板之上 ,不甘示弱的和史湘云唇枪舌战起来 : “嘿,你个小丫头 ,倒是伶牙俐嘴 ,自身的错 ,说的不利索 ,我说两句咋了 ? 再说了我能和跟你比吗 ?我本来就是生活在京畿之外,略带外地口音,说的磕磕绊绊,云山雾绕,你猜他度,知道点点意思意思,不是应有之理吗 ? 而你作为地地道道的京畿之人,根正苗红官腔话源于此地,耳濡目染之下,是个人不都能装腔作调来上几句语正宗口音 ? 说话理应比我顺溜,难道不应该? ” “你说啥?我不知道 ?反正让姐妹们评评理。 ” 这段日子和陈子文混久, 史湘云倒也能从这阴阳怪气里提炼出大概意思, 可是现在正心情不佳恼怒间, 怎么会如了陈子文的意,只能装作听不懂,要在座的诸位姐妹兄弟为她做主 。 这一招作壁上观,装聋作哑 示敌以弱,裹挟众人之威对抗一人气势策略,是相当的精妙绝伦。 细细分析之下 ,内里纹路不外乎,史湘云确实如陈子文所说, 有一点舌头打架的意思 ,到底是给本地父老乡亲丢人了 。 若是以唇舌相讥交锋,倒也有一点吃亏,何不以大家姐妹情深反击之来得利索。 这大概就是人多力量大的意思 ,我说不过你 ,但是我可以让说得过你的人来说过你。 毕竟陈子文的口音确实是有一点点懵懵懂懂 ,以姐妹们之长攻陈子文之短,实在为明策 。 至于说陈子文在凡人修仙传里,为何能够以三寸不烂之舌纵横一时 ,说三道四 ,搬弄是非, 颠倒黑白 ,那是因为地方,那些修仙者根本不会在意口音问题。 毕竟有神识加持,又是以实力为尊的世界, 就算你是哑巴 ,只要实力足够 ,人家也会说你哼哼唧唧,说的妙不可言 ,如听闻大道之音 ,玄之又玄,听不懂 ,那只能说是无缘, 而不是人家真的是哑巴 。 这个大概就和哪个有钱有势之人,放个屁都是香的一个道理 。 反之你就是穷困潦倒,家徒四壁,在那里喋喋不休,反反复复,捶胸顿足,大吼大叫, 说的是至理名言,大道真理,金科玉律,也会被别人睥睨不屑,用手在鼻前扇扇,说是在放狗臭屁 ,臭不可闻 。 “夫君 ,湘云妹妹在理,你作为男儿怎能和小女子一般见识 ,不说湘云妹妹 ,这言语是否腔正气圆,就算不是,也不应该如此欺负她,就算作为枕边人,我也是站在你湘云妹妹这边 。 ” 元春作为大姐姐见史湘云被如揶揄调笑,不管出于何目的, 都要第一个出来打圆场,不管是帮理还是帮亲,都是很为难, 是以只能站在女子这个角度狠命的诘责陈子文一番。 平时没人独处时就被欺负的够够的, 现在当着众多人在,又占理的情况下, 如何能不反唇相帮,在言语上占占便宜, 也许这就是拳脚功夫上输于你,但是我嘴硬,怎么也要逼逼两句漂亮场面话吧。 “古语有云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苦来哉 ,如此几不显得小气 。 大概文哥儿这是犯了病, 也需要开方抓药 ,就让妹妹我也为哥哥你,辩证施救开些良药苦于口的方子吧。 近日读医书,倒也略有心得,想来文哥儿不介意妹妹尽一点绵薄之力 ,殷殷心意吧 ? ” 能说出如此话来,大概也就是林黛玉,听这调侃意味十足话语,不难臆测林黛玉心思所思所想,这是借着此事也要让陈子文尝一尝,整日里喝苦汤药,是何等感同身受。 黑褐色苦汁还未熬好,身体就已经本能在头晕目眩,犯恶心 ,徐徐清风本是最清静无为之自然而然,奈何也学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袅袅裹挟着那苦涩药味 ,损草木温热寒凉,酸甘苦辛咸淡之精华有余,而补人之内有所需,向外求不足来 。 每每都能把林黛玉刺激的泪眼汪汪 ,想耍性子不喝吧,又有辜负一片真心之嫌 ,喝吧又有点咽不下去 ,万分抗拒 。 真真是为难死一个柔弱搦搦小女子 。 不管当时心情如何酸爽,只管现在有那现成借口,是以林黛玉也是为难起陈子文来 ,谁叫每次难受的流下眼泪来,陈子文还是以各种我为你好借口,强行循循善诱,把那十分难以下咽肠胃四气五味,给喝的一干二净 。 哪怕事后漱口清洁,又给了一个甜枣甜嘴,终究还是要有人 ,为那无名安放迁怒小性子,遮风挡雨 ,砥砺前行 。 “就是,就是 ,男子汉大丈夫,不管如何欺负小女子就是不应该 ,何况是在这种无关大义面前 ,这事我站在云妹妹这一边 ” 这是探春的讨伐言辞。 而紧接着惜春的檄文,也是不甘寂寞, 叽叽喳喳就说起来 : “对,对,对 ,这事就算是许我三次灵鳜鱼享用,也不好使,除非再加三次,不然休想让我说一点点好言好语,跟云姐姐求情 宽恕你,哼!” 一时间口诛笔伐,就连平时少言寡语的迎春,也是难得的为史湘云争撑腰道 : “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就算要点播 一二,也只是暗中隐晦提示,如何能口出狂言,夹枪带棒 ,取笑人家云妹妹口不滑溜,言语不利索,更何况你本身也是一类人,何苦犯兔死狐悲之阙? 不该实在不该 ?” 面对众人联盟一起对陈子文责难 ,从各种角度阐述说教 ,一个意思就是不道歉 ,大有日后不跟他玩的意思 。 唬得陈子文也是有点不知所措,不就是心直口快,说出的言语比过脑子思索,快了一步,一个不慎嘟噜了嘴吗? 何至于沦落到众叛亲离 ,互相不约而同联合起来,对他口诛笔伐 ,一副不认错 ,就从此割袍断义,从此天涯沦落人的样子 。 虽说看众人那笑嘻嘻模样,不似为真,然好男不跟女斗 。 慌里忙慌就要赔礼道歉 。 还未等陈志文在心中积蓄言语,进行下一步道歉。 刚和姐妹团混的稍微有点熟薛宝钗 ,也是趁机将自己的看法说了出来: “诸位姐妹所言在理 ,不管如何大丈夫理应在外驰骋瀚海寰宇,翻手为云 ,覆手为雨 ,岂能在此间小小殿宇下,为难自家姐妹。 我看文哥儿还是赶紧向云妹妹鞠躬卑膝,两手作揖,服个软,道个歉,说些真诚实悫(que四声)甜言蜜语哄好才是正经。 最好啊! 还是能够摆一桌筵席,斟酒先干三杯以显心意,不然你不光要从此失去,娇小可爱 ,聪明伶俐云妹妹,还要失去诸多各有千秋,千姿百媚姐妹们的目光关怀 这如何舍得 ? 文哥儿舍得否? ” 听得此言本来就想道歉的陈子文 ,不知为何突然就想硬气一番,哼!哼 !女人而已有啥了不起 。 失去了就失去了,想当年在某短视频,一曰斗音不知阅览过多少无数国色天香 ,婀娜多姿 ,姿态万千,可盐可甜漂亮妹子。 虽然隔了盈盈屏幕,手若柔荑,肤若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峨眉,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只便宜取悦了圆溜溜大眼睛,暨(ji四声) 享受了两招风耳,没能透过屏幕嗅一嗅不同寻常异味芬芳甚为遗憾 ,但好歹双手齐飞,大拇指上下滑动 ,猛刷视频倒也过了一番手瘾 。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费时间,每每都引诱得自己常常熬夜,忘了日升而作, 日落而息的自然而然大道规律。 常常被老父亲大吼:“ 逆子已是半夜三更,为何还不趁早,早早入寝安息 ,若是找儿媳扰人惊梦也就算了,然你看看自己在干嘛 ? 那些虽然肤白貌美,大长腿 ,扭扭捏捏,娇声娇气 ,咿呀咿呀嗔怪,嘤嘤犬吠 ,看着是貌若天仙,用曹子健的话说 : 其形也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轻云之蔽月 ,飘摇兮若回风之流雪 。 远而望之,皎若大阳升朝霞 。 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绿波……… 可是你怎知道这些红粉骷髅关了美颜,去了滤镜不是一个个狰狞恐怖,择人而事噬,摄魂夺魄 ,奇丑无比,矮穷矬没人要的丑八怪。 要知道林子大了啥鸟都有,人啊!一粒米照样养百样人。 千人见面 ,隔着屏幕垂涎悬三尺,还不知道是人是鬼。 听老子一句劝,闲暇多看《道德经 》,空闲多念《清静心》。 实在做不来那清闲文雅事情,明日拂晓也可到田里体验一下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 耕田耙地,薅草捽莠,放牛牧羊,喂鸡赶鸭也别比这些虚无缥缈,鸿鸿蒙蒙的虚幻美人来得实在啊? 听到没靓仔 ? 嗯 ,没听到,没听到就是衰仔无疑。 ” “请叫我靓仔, 我立马就关手机告别这些虚虚伪伪,无甚实用的纸片人,穿越到红楼梦,把里面的既能干又贤惠,风姿绰约,大家闺秀 ,千金小姐 ,完璧之身金钗们给你弄回来当儿媳妇可好,而代价仅仅是叫我一声靓仔 。 ” 在脑海里浮想联翩的陈子文 ,最终还是没有能等来那一声老父亲的靓仔,就被宝玉那破嗓子 给打破幻想。 只听其幸灾乐祸道: “女孩家们都是清清爽爽的水做的, 我们这些污泥浊土的臭男人,道个歉怎么了? 若没经过水润搅和 ,反复揉搓摔打,精心雕刻 ,删繁就简,拉坯造型,或镶纹嵌路,或慢抹急敲,入那炽炽热热 ,熠熠生辉烘炉里。 经历七七四十九天,九九八十一难 ,哪有废土泥淖臻至埏(shan一声)埴(yan一声)之巅,脱胎换骨,化凡成仙,粗釉浆成晶莹剔透材质,俊秀蕴藉,丹青浓淡总相宜,其上或是华葩琪草,琼树玉人栩栩如生时? 到底该能屈能伸,服软道歉就要利索,所谓挨打要立正,犯了错就要认,也不失男子汉大丈夫所为。 若是文哥儿, 你实在不知怎地行事,小弟不才,与此事颇为娴熟 ,有理有据心得不少,倒是可以给你打个样 。 咳咳,看我的 ,湘云妹妹,哥哥我知道错了,千不该万不该,没过脑子就胡言论语,挤兑你短处 ,这就在这里给你真诚的前恭后恭 ,请你宽宥饶恕这一回吧! 下回再敢就烂死舌头,一辈子说不出粗话细语来,妹妹就原谅这一回吧 ! 如何文哥儿看看,可学的如此诚恳乖巧模样来? ” 今天宝玉这家伙,不光能说会道,还会惺惺作态,就那舔狗谄媚奉承模样,像极了曹公世界几百年后的舔狗模样,不说行为举止一模一样,就说那神情韵味绝对是极为相似 。 大差不差 ,是模是样,颇具神韵 。 真是我辈大好男儿之耻辱。 这等委曲求全 ,有辱斯文 ,武德不沛,媚态之徒,如何能够使陈子文那个坚韧不拔之道心,崇洋媚外 ,誓要不为五斗米折腰,稳住安能催眉要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之姿 。 是以陈子文毫不犹豫,不假思索…… 第173章 界珠 拢过有诸多姐妹相助,而为难陈子文在一边暗喜的史湘云。 在众人惊异莫名的注视下,陈子文拉着不情不愿,奋力挣扎冷哼嘤嘤,撇嘴啧啧,不屑睥睨,甩胳膊跺脚史湘云的胳膊,示意其咱有话到一边好好说。 虽然史湘云表面上很是嫌弃 ,乃至于上演了一副小女儿生气娇嗔姿态,然还是在陈子文的百般央求,频频眉目传情下,乖乖的跟着陈子文到一旁说起悄悄话来。 初时只见史湘云仰着下巴, 别过着脸,任陈子文三寸不烂之舌功夫如何了得,就是没能够纵横睥睨说服小小一撮,毛丫头 。 最后俯首帖耳,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最终竟然让史湘云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转弯 ,笑意盈盈,左一口文哥哥,我原谅你了 右一口文哥哥,没事没事。 一副好哥们重归于好的模样 ,根本就无须用陪酒一笑泯恩仇 。 可见陈子文的三寸不烂之舌 ,不光能在凡人修仙界里能纵横四方,在这红楼梦世界里也是如鱼得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如此诡异一幕 ,自然是把诸多莺莺燕燕,等着吃瓜闲散人士惊异万分,抓耳挠腮 ,给想破脑袋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 这不心急的众人不等陈子文携胜而归,得意洋洋,就已然是一窝蜂的涌上去将史湘云围了个水泄不通, 左问右询,叽叽喳喳,咕咕哝哝,喋喋不休 ,咋咋呼呼不停。 就连陈子文这个得胜而归的将军,也未能幸免,被林黛玉这个促狭鬼给当面逮了个正着,也不藏着掖着就直接询问 : “你到底给云妹妹灌了什么迷魂汤,怎地一不留神就将其给迷得神魂颠倒,乐呵呵就这样轻易原谅了你,真是奇也怪哉 ? 真真是白费了我们一番擂鼓助威,携风弄云来相助 ,没成想 平时伶牙俐齿,能言善辩,性子死倔犟的云丫头,竟然是个战五渣, 连几秒钟都顶不下来,就败于你马下,可真真是辜负了我等一片真心 。 文哥哥跟妹妹我说说,你又熬了什么样的汤药,竟如此甜蜜蜜 ,竟使的那丫头如此这般变化多端,不然你也给我煎几次这样的甜汤蜜药,换换口味,尝尝鲜 如何呀哥哥! ” 就问你这样的林妹妹撒娇模样如何抵挡 ? 本来还要故弄玄虚来一句佛说:“不可说不可说呢” 结果瞬间就被林黛玉这拉着衣袖摇曳,眼含期待目光,和那一对轻轻皱起蹙眉,娇弱语气委婉措辞,不停侵染。 最吃这一套的陈子文,如何能够不败下阵来,吃软不吃硬,以硬克软一向是陈某人的习惯作风 。 立马到道:“时机未到,到了自然会告诉你,不过你多喊几声好哥哥,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 “好哥哥!好哥哥!你快跟我说呀 。” “别闹,另来。” “好哥哥,好哥哥!快说嘛 !快说嘛 !人家要听。 ” 只听这语气腔调无不显示撒娇卖萌之态,能让人骨头都轻飘飘三两,然陈子文听在耳中却是另一回事。 不光没有骨头酥软,感觉还一阵鸡皮疙瘩,恼怒微愤不由心生起,扭头就是冷冷注视着说话之人道: “子美,子善,你们两个小丫头片子是不是皮痒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哥哥我正在和你们林妹妹互相探讨学问,增进默契呢! 你俩捣啥乱,是不是我平时太宠溺,以至于平时把你们吃撑了没事干 ,竟在关键时刻给我添堵闹心,嗯? ” “哼 !真怎地我们的好哥哥叫的不悦耳动听,还是咋的 ? 或者说只能是林妹妹喊好哥哥 ,才如聆听天籁之音,其他人喊好哥哥就不是好哥哥 。 你的心也太偏心了 ,不行 ,你不给个说法 ,我定给母亲说道说道去。 ” “就是,就是,这好哥哥我都喊了多少了遍, 以往我敷衍一喊,你都老高兴,笑嘻嘻,不是赏赐好玩的,就是捣腾好吃的,怎的今天一喊你就板着个脸是啥意思? 莫不成你是对人不对事,你就说吧 ,我哪里得罪你了, 小妹我这就给你赔不是。 要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看我不像母亲进你的谮言 ,让她老人家指指点点你,而不敢反驳一句,哼!。 ” 听得自家两个亲妹子这样误会怼自己,陈子文也只能无奈仰头以手扶额,无颜面见林黛玉。 都不用回顾也知道林黛玉那促狭性子,和聪明慧敏心思,不定现在已经在偷偷捂嘴看他笑话。 “两位姑奶奶 ,我叫你们姑奶奶了好吗 ? 我是那个意思吗 ? 你们怎么就理解成了那个意思 ? 真是不懂你们是几个意思? 就说现在你们理解不理解我的意思? 如果现在你们理解我的意思 ,请你们按照我的意思安安静静呆在一边, 别捣乱好吗? 好不容易来点可遇不可求,玄妙气氛 ,就被你们两个不知道我意思,瞎无理取闹意思给破坏殆尽,到底要怎样个意思才够意思 。” “嘿嘿 !想要我们顺着你那个意思也行 ,拿点好东西出来意思意思就行,说不得我们还可以帮你那个意思,意思意思呢 ! 不就是陷入了林妹妹的魅力温柔乡中,无可自拔嘛! 说的我们好像不知道那个意思似的。 你那点小意思,我们还是懂的,毕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 ” “对,美姐姐说的对,你们这些情况不就是那些文人骚客特别爱写的才子佳人意思吗? 有什么难理解, 毕竟《西厢记》里面都是一个套路我都看腻了,无甚意思的很 ? 唉! 还是哥哥你的修仙问道来的有趣, 腾云驾雾,飞剑制敌于千里之外,玄之又玄 ,众妙之门 ,可惜妹妹无缘此道,不然何故看那些闲书逸册呢? ” “那你可以练我教给你们的练体武功秘籍啊,就如香菱,现在人家经过刻苦锻炼,于练体这一方面绝对是可以和我一较高下。 当个行侠仗义 ,劫富济贫 ,侠女绝对是妥妥当当,虽然不能腾云驾雾,一步踏出瞬间飘渺无影无踪, 但是飞檐走壁,一苇渡江绝对不在话下啊 ! 还有《西厢记》这等神书,为何你们可以偷偷摸摸看, 而我却只听其名,不见其文,回头把书给我拿来 ,你们看这书的事情,我就不跟母亲说了,嘿嘿,不然别怪我逞那小人嘴脸靠告发你们 。” 就在子善大咧咧的说出看过《西厢记》这本奇书时,年龄稍大子美就暗呼不好,果不其然,还没能够从陈子文那里敲诈到好东西呢 ?就被抓了把柄 。 一时恼怒子善口无遮拦,于是立马就为调枪头和子善嘀嘀咕咕起来 。 而这一幕却被十分好奇的林黛玉给瞧了个遍 ,当下眼睛咕噜噜一转暗忖: “《西厢记》何等奇书,自己也算是博览群书 ,为何没有听说过 ? ” 正要去和子善子美两个旁敲侧击一番 。 说那时迟那时快,另一边围困讨伐湘云的诸多巾帼英雄们,早早就得知,陈子文故作神秘 ,三缄其口的玄机来,正在那里咋咋呼呼,惊呼不已呢。 “这事是真的吗 ?文哥儿真的许诺给你品尝新的灵果酒 ,还是不限量供应的那一种。 不行 ,这事也有我们一份功劳 ,到时候你怎么的也给我们来上几坛才行 ,不然我可不依 ” “对,对,对,此言在理 。 ” “俗话说的好,择日不如撞日 不如今日就先尝尝那个鲜 。 倒要品一品新的灵果酒,是怎样的一个美妙滋味,不行了 ,不行了 ,光想想之前尝过的灵果酒味道,就令人流连忘返 ,直流口水,垂涎三尺,快,快,快,趁着今日良辰美景,清风拂面 ,当浮一大白才是。 ” ……… 好吧! 林黛玉好不容易泛起的思绪, 就被那几个酒鬼给耽搁下来。 盖因林黛玉,别看她柔柔弱弱, 一副整天以泪洗面的楚楚可怜模样 ,可要是论起喝酒,她也是其中沉溺客,其原因大概也是读书文人雅士的那些人怪癖。 君不见斗酒诗百篇,李白有酒中仙之称,婉约宗主李清照有女酒鬼之号。 可见酒和文人,是几千年来缠缠绵绵缱绻不休,解不开的缘分。 而林黛玉怎么说也是一个文人 ,不说其他, 起码比宝玉算是一个文人。 曹公笔下曾写过,刘姥姥二进大观园时入得林黛玉房间, 见了那琅琳满目瀚海韵味,窗户下排排的笔墨纸砚,书架上的磊磊书籍,直惊呼言道这是哪位哥儿的书房间吧 ,后来被笑闹回之: “这哪里是男儿的书房 ,这是林姑娘的卧室,只因林姑娘喜爱读书, 不光四书五经全通 ,就连其他诗词歌赋,也是遍览无漏。这书可不就多了吗嘛,不知比起那些自诩文人的男儿书房,收藏多了几许呢! ” 只感慨得刘姥姥道一句:“竟比男儿的书房还要好。” 可见林黛玉是怎样的一个腹有诗书才女,也就是当时身子不利索,比病西施,还要柔柔弱弱 不然早就喜提酒鬼雅号。 如此假设想来林黛玉如不是身有隐疾,卧室里不光有那些书籍古卷,古琴檀香, 也有许多大小不一瓶瓶罐罐 ,各式各样坛坛陶陶,而里面装的却都是各种各样的琼浆玉液 ,仙露醴醪。 扯这么多,就想说一个林黛玉也是酒中仙也 。 只是身体限制, 不能够成其美名 ,就算是这样的情况下 ,也是喝了不少酒, 隐隐约约还能想起那名场面 : “谁叫你送来的 ,难为她费心,怎么就冷死我了呢 ? 也归你到听她的话 ,我平时和你说全当耳旁风 ,怎么她说你就依,比圣旨还快些?” 说完可能还不忘抿一口之前没喝完的温酒,由此可见 ,林黛玉是爱喝酒的。 是以现在一听有新的灵果酒 ,哪里还能够忍得住 ,向往之心,把那什么《西厢记》抛于脑后 ,直直的望着陈子文,不言不语,可眼睛里似乎又说了无数言语。 最是看不得如此林黛玉 ,陈子文也是立马给了正面答复,不言不语直视之 ,又生怕林黛玉没能够悟到其中真意,点头道 : “没错,最近酿了一批新的灵果酒,到时候允许你这小馋鬼,小小抿一口 ,但不可贪杯,不然往后你绝对只有苦涩汤药,陪伴左右,到时候不苦的你泪流满面 ,懊悔不已绝对是喝的假药。 明白? ” “嗯” “如此甚好。” “那几时好 ?” “快了 ” “多快 ?” “你想要多快 ?只要你开金口 立马就给你弄来 。” “那你弄来呗 ,就现在 。” “嗯,这样好吗? 大家都都过来,新灵果酒已有一小批已经可以品尝,今日阳光明媚 ,是个大吉大利,宜品尝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 ,咱们就在此,席地品尝一番如何,就当给云妹妹赔不是了 ,此诚意如何 ? ” 陈文子似看着史湘云说,又又似看着林黛玉说 。 不管如何酒坛已经从那神奇储物袋里落到手里 ,在一旁看得此幕的人都在心中腹诽不已,想说些什么 ,可是又怕节外生枝 ,好不容易即将喝到的酒又飞了。 故每个人也只能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就连史湘云再看到酒的时候 ,也把心里的那点不快,给强行摁在肚子里,直嘀咕:“骗子骗子 大骗子 ,说好的要等一段时间呢 ,怎地林姐姐一说要喝,就光速可成 。 要不是看在马上就能喝到新的灵果酒的份上,绝对要让你好看, 哼,不气,不气,不气 。” 真正是气煞个人 。 史湘云这番勉为其难表情,倒是被陈子文看了可一清二楚,遂心里也有一些过不去 ,立马就安抚道: “湘云妹妹莫难受,是哥哥我的不对, 这样吧 ,等一下咱给你好好的斟几杯新的灵果酒陪不是如何? 你大快朵颐畅饮,我小盅洽泯理赔可不可? 还有上好的牛酱肉佐酒,肥而不腻的东坡肉相随 ,滑嫩可口灵鳜鱼翘首以待 ……… ” “好,一言为定。 ” 随着陈子文一道一道诱人菜名报出来,别说爱喝酒的史湘云 迷糊,就连其他人旁观者也是人人吞咽口水浮想联翩 ,跃跃欲试。 最后陈子文大手一挥 ,一桌佳肴美酒立马出现在不远处的空闲之地 ,到底是讲究人, 说好的席地而坐 ,是没有的,桌椅板凳倒是来了个齐全。 接下来又是一场饕餮盛宴,觥筹交错不在话下。 只是如此快快乐乐 ,吃吃喝喝时光,不知还能够维持多久,毕竟盯着荣国府陈子文的人,也是有不少的 ? 第174章 界珠2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话说有界名曰幻界,界有一海曰幻海,其不知有多大,更不知道有多深,物产丰富,海内生有奇物,其形如砗磲,隐含琼琚之瑶,以蜉蝣琪草为食,体内蕴含奇物,圆润如珠。 因此珠岁岁年年被幻蜃,吸收日月精华供养,多有神秘莫测,匪夷所思之能。 遂时常有些自命不凡,洪福齐天的修仙者时常来猎奇,以期能撞大运捞到一两颗幻珠,加些珍稀材料炼成秘宝,而其中最让人称道的成品,就是祭炼蕴养成空间类秘宝一类的界珠。 好在这形如砗磲的幻蜃,也不是案板上鱼肉任人宰割,其有特殊神通护身无虞,幻蜃,幻蜃光看其名就可以一叶知秋,管中规豹,知晓其非常善于施展幻术。 其天生幻术可以说,比之火影忍者里面的宇智波一族的幻术还犀利。 如果说宇智波的幻术可以制霸忍界而毫无波澜轻松轻松,那么幻蜃的幻术与其比起来就可轻易碾压,堪比年轻力壮的青年虐吃奶娃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然天道五十,遁去其一。 可以说这幻蜃虽然天生精通幻术,玩弄别人七情六欲感情简直易如反掌。 可幻蜃有一个贪吃毛病,只要是好吃好喝没吃过的东西,对它都非常非常吸引人。 这不那天阳光明媚,春风和煦,有一结丹修仙者,历经千辛万苦炼了一炉七情六欲丹。 其中有一粒丹药不知道怎地竟然运气逆天,品质竟然有上等,这是何等的令炼丹者兴奋异常,当时就想要吞入口中品尝炼化一番。 就在要塞入嘴的刹那,不知想到了什么,立马一顿,自言自语呢喃细语道: “如此七情六欲香欲丹,就自己服下岂不是糟蹋,何不到那幻界,幻海中,用这上品七情六欲香欲丹为诱饵,钓一钓那贪吃幻蜃,若是运气逆天,可以撩到一只没见过世面的小幻蜃,岂不是祖坟冒青烟?” 如此一想,也是如此下定决心来,赶忙把东西一收拾,火急火燎的如飞翮(he二声,羽径也)奔霄一样,往幻界传送阵所在掠去。 可谓是疾如风,猛如火。 说风就是雨。 可能就是如此真性情,最终还是让其机缘巧合,万分侥幸下,勾引到了一只初出茅庐小幻蜃。 当时小幻蜃正在幻海里自由自在,怡然自得觅食,忽然眼前天降馅饼,垂下一个圆溜溜,香喷喷药丸来。 唬得小幻蜃咋咋呼呼,情不自禁施法天生神通幻术,就要隐遁千里而去,可细瞧那和自身孕育珠子模样有几分相似药丸,又不由迟疑起来,一时间不知所措,进退两难。 就在幻蜃彷徨踌躇间,一股十分吸引它的幽香袭来,吞水滤气时,不免沁蜃肺腑,十分上头。 到底年轻见识浅薄,稍微施放幻术试探一二,见无甚大碍,就是嗷呜一声,不管不顾就是张开,比身子大了不知几许的血盆大口,来了个鲸吞天下。 如此举动吓得周边的海水是一个劲的往四周狼狈不堪逃窜而去,一时瀯瀯(ying一声水回流貌)不绝于耳。 其它小鱼小虾也是吓得赶紧随波逐流,逃之夭夭,生怕这个不讲武德的幻蜃给自己也当佐料吞掉。 一口就将那诱惑十足的药丸,吸入柔软壳内,可能是动静太大,惊吓到了药丸,药丸穷图匕见亮出倒勾来,给没见过人心险恶的小幻蜃来了个当场小教训肉中刺。 划拉的小幻蜃从蚌壳细缝处溢出鲜血,不多时就侵染清澈海水,参杂了丝丝缕缕殷红。 惊得小幻蜃是左摇右摆,上下纷飞,张着蚌壳拼了老命挣扎,撕心裂肺嘤嘤叫唤,心中直呼后悔不已,不该贪吃这来历不明药丸。 天赋神通幻术,已然是如断线的珠子,第一时间向四面八方弥漫开来,以期起到一点点涟漪作用,摆脱这该死药丸肉中刺。 就在小幻蜃为禁不起一时诱惑贪欲,付出撕心裂肺疼痛血的代价时。 海面上的一清癯嶙峋道士打扮的人,也是青筋暴起,卯足了力气攥着手里的青竹杆,脚抵岩石,甚至后仰,死命的往上拉。 一边还不忘怪叫连连: “看这力道,这动静,八成是钓到幻蜃啰,毕竟其它鱼类可不喜欢吃这特殊处理过的七情六欲香欲丹。 嘿嘿,合该我桃川洪福齐天,得此机缘,要赶紧把这小家伙拽上来,开缝取珠才行,不然迟则生变,要知这里除了幻蜃的幻术犀利异常,其它钓蚌老也是还非常喜欢杀人夺宝的。 小乖乖,别挣扎了,上来让我砍一刀就成,长痛不如短痛,何苦受那皮肉之苦。” 到底小幻蜃软肉被制,受人把柄,终究被一根细绳拽出海面,“哗啦啦,哗啦啦”水花四溅开来,流淌了一片,仿佛还能听到幻蜃骂骂咧咧,质问钓蚌者道: “好你个老六,竟然敢用外裹甜蜜,内置倒勾的药丸来使我上当,看我神通幻术教你做人。” 别说这幻蜃不愧是天生精通幻术的奇物,层层叠叠,无影无踪,无形无质,若涟漪波动的幻术施法出来。 立马就让刚才还兴奋异常的桃川修仙者,感受到了当头一棒,哪怕是先前准备了宝物抵挡幻术也是咬牙切齿坚持着。 乃至额头上都泌出涔涔汗水。 整个人看上去颇为狼狈不堪,要不是心底还有点清醒,和不舍花费如此多心思,眼看就可唾手可得宝物,可能早早就在幻术袭击瞬间陷入种种幻想中不可自拔。 盖因这幻术确实厉害 ,不光中术者头昏眼花 ,诸多幻象显现 ,或是千娇百媚 ,各有千秋仙子 ,在眼前搔首弄姿 ,勾引连连 。 或是神功秘法 ,浮想联翩 ,字字珠玑 ,显现于脑海,令人心神向往 ,忍不住让人驻足细细揣摩 。 或是种种神异神兵利器,法宝仙器,在心头起起伏伏 ,发出叮叮当当珑玲美妙之音 ,勾引得人心底痒痒, 忍不住上手把玩 片刻……。 诸多如此现象,无不诱人十足 ,若是毅力不坚者 ,可能早早就已经陷入而不自知 。 可见幻蜃之天生神通幻术厉害非常,无十足把握者不敢撩拨 。 就在两者僵持之时 ,不远天空忽然有几人以非鬼魅速度飞来 ,这怕不是杀人夺宝之人上门横插一扛。 果不其然接下来顺着疾风悠悠飘来之语 ,就很好证明了这一点: “哈哈, 老大你看那里有一个 千载难逢鹬蚌相争场面,让我等渔翁得利啊。 天欲予之不受,大概也是不妥,该当你我兄弟劫富济贫,好好接下这等机缘。 ” “兀那小子,蜃海茫茫无边无际,竟然有缘相见于此,想来是前世修来的缘分。 都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想有可能要送你一遭轮回的缘分,想来一定有万年。 如此何不把幻蜃和储物袋留下,赶紧逃命去,不然今日非要留下残躯一具,亡魂一缕来,也是辜负你我前世万年缘分不是? ” 第175章 界珠3 正在跟年轻见识浅薄而贪吃,被钩离舒适圈幻蜃。 做最后生死搏斗关键时刻的桃川,听得第三插足势力,这样有礼貌威胁,心头不由就猛然嘣嘣咚咚直跳,险些岔气将那一股最后坚持给湮灭。 然俗话说的好福祸相依。 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这一声铿锵有力包含内涵的啸咤之音。 也一同把桃川,险些陷入种种温柔乡幻境,而不可自拔,迷茫混混沌沌的一丝意志给呵斥一激灵。 只见桃川全身一哆嗦,咬牙切齿 ,一狠心将舌尖咬破 ,强提最后一丝精神 ,一边加大力度,拉扯丝线,以期望能够在最后危险关头,一力降十会,强行降伏幻蜃这个犟种,一边急不可耐对着幻蜃就是一番言语攻伐: “小幻蜃,贫道知道你为这幻海里的奇物灵种,虽年纪尚小 ,这一次不小心不幸被贫道所擒钓。 但天生神通幻术神,使得如此犀利顺溜,想来灵智也是朦朦胧胧开启了一点点。 现在你我双方这样鹬蚌相争 ,你我一时难分上下,我无法强行制服奈何得了你, 你也无法一时识逃脱的了勾线锁身,如此纠缠不清 ,只能便宜了正在赶来杀人夺宝,取你我性命的渔翁 。 不如你将幻蜃珠吐出来,我得了所需之物便放了你 ,然后各奔东西,逃命生天,岂不妙哉? ” “咔嚓,咔嚓,吱吱吱 。” “都什么时候火烧眉毛时刻, 你还讨价还价,要知道现在你为鱼肉, 我为刀俎,我金钩是你肉中刺,眼中钉。 再耽搁下去,局面对于你更加不利, 大不了我撒手,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可你就不一定能够逃得生天,毕竟你已然是受伤颇重,只有赶快入得幻海中,借着地利才能逃过一劫 ,如何还如此磨磨唧唧像个娘们 ? 忒不利索 ?此乃取死之道 。 这样好了,我数一二三, 我把金钩银绳索铰断收回,你把珠子嗳吐出来,咱们各取所需 ,一拍两散 。 赶忙各自逃命才是正经,再者说, 那珠子对于你来说 ,只需过些年月,自然而然,又可孕育而出 ,何苦为了那可有可无,珠子丢了卿卿性命 ? ” “咔嚓咔嚓,喳喳喳喳,吱吱 ” “既然如此, 我就数一二三 咱俩就各自遵守诺言。 若是违背此誓言, 定当五雷轰顶 ,死无葬身之地,残魂归地府,受那十八层炼狱,蹉跎折磨万万年,最后在那阿鼻地狱里沉沉浮浮永不得翻身。 而彼此互相,相忘于江湖,再也不相濡以沫,险些成他人盘中餐。 一,二,三,走你 。 多谢蜃妹相赠洁白如玉,氤氲盈盈,蕴藉神奇空间宝珠一颗,他日若是成就大道,有缘相见之时,定不惜奉还此因果,江湖路远, 青山不改 ,就此别过, 告辞。 ” 桃川,如愿以偿得珠,依诺言,摄回金钩银线,果断放小幻蜃,重归幻海逃之夭夭,临了还有辱斯文 ,喋喋不休自言自语了一番,自认为豪言壮语相赠。 而脚下步伐也不慢,换出一小巧玲珑飞舟,踏上站稳,稍微一运转法力激发机括里的灵石充当动力, 如惊鸿飕飕就往那几个想要杀人夺宝,反方向远处逃去。 动作之利索 ,身姿之矫健,决心之果决 ,飞舟之得力。 眨眼间就消失在那几个急忙忙赶来,想要客串一番渔翁得利的劫修眼前 。 差一点就要到手的熟鸭子 ,岂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飞走, 是以那几个劫修也是不甘示弱,立马往桃川逃窜方向寻踪觅迹,前逃后追赶去。 至于小幻蜃 ,那几个劫修到是有那个心,想要搂草打兔子来上那么一手, 可惜入了幻海的幻蜃就是连元婴大佬那种级别人物 ,也是休想捽到一根毛。 盖因这幻海就是幻蜃的主场优势,人家幻蜃不搭理甩你脸,就已经是阿弥陀佛保佑 ,岂敢入得那幻海里行那反客为主蠢事来。 倒是时不时有些不知轻重,或自认神功玄法奥妙非凡,宝物犀利异常,大大咧咧 ,胸有成竹扑通 一声扎入幻海里誓要弄浪搅海,擒这个拿那个,把那水花溅得老高四散开来。 然后吃瓜群众等了许久许久,也没能在最后泛起一点点涟漪来,这是没然后了啊! 可见 ,在这幻海里是有多么的凶险万分,不然何以桃川要用钓鱼的方法,引诱幻海里的幻蜃或其它奇物贪吃吞钩上当,拽到岸上来再做计较呢? 这都是前辈们车之鉴 ,后事之师 ,血的教训啊 ! 想来这幻海寻摸机缘者,此不可不察也 ,不然就会连一个浪花都翻不起就没人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是干干净净一点 骨头渣都不会剩下。 这边侥幸非常的桃川,则是慌不择路的一路逃遁,想尽了法子,都没甩掉后方几个如同狗皮膏药一样的尾随者。 而且随着时间慢慢流逝,桃川由于之前,跟幻蜃纠缠缱绻拉扯,耗费不少精力,这时后遗症也是体现上来,被渐渐一点点追上来,眼看就要被杀人夺宝。 这如何不让桃川心惊胆战,惴惴不安,许是人被逼到绝境,急中生智,福灵心至想到一招置之死地而后生 。 之前桃川在垂钓幻海里奇珍时,就想到有可能会出现的种种危险,也是做出来诸多后手准备,可惜人意不如天意 ,万万没想到竟然出现了与幻蜃互相缠缠绵绵僵持不下的局面。 可谓是传说的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寓言,意料之外硬生生发生,不可谓是虚幻的很。 由于事发突然 ,着实把桃川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百密一疏。 好在桃川,天生性子谨慎,有习惯来到一陌生环境,会忍不住把山川地理勘仔仔细细,认认真真测一遍 ,大概记下一些险要之地,或是奇特之处,以期有不测之时能够利用一二。 这不巧了嘛! 刚好就在一座岛屿隐蔽峡谷之处,发现了一座传送到它界的传送阵,刚开始发现时桃川还以鸿福齐天,吉星高照 ,祖坟冒青烟 。 瞪大了眼睛 ,浑身颤抖 ,激动莫名 ,不管不顾那堆积许久,年月淤泥鸟粪兽溺,腐败残枝等乱七八糟什么疙瘩东西。 强忍着瘴气臭味腥浓的侵扰,屈尊降位,不辞辛苦以堂堂结丹修为 ,化身成一位勤勤恳恳 ,任劳任怨的清道夫。 在那埋汰肮脏不堪,啊堵便溺里,运转起玄功法力,不敢弄出太大动静,怕无故惹来其他人暗中觊觎,徒生枝节,遂只能他自己费了老鼻子劲,一一把那腌臜之物 清理干净。 等好不容易把那些斑驳遮掩之物剔除干净, 得见庐山真面目。 便迫不及待手指如抚摸璞玉一般 ,由上往下, 由左往右 ,细细感受体会那粗细不一,糙腻有异的材质,眼神也是不曾离去一瞬,神态表情如同喝到了置瑶台多年仙酿一样 ,如痴如醉。 仔仔细细端详辨认 ,反反复复,和曾经见识阅读过有关这方面知识后。 脸色不由如同喝了蜜一样甜滋滋,心兴兴的神色,转变成吃了那啥一样 ,瞬间就难看不可思议颓废下来。 手臂更是如同羊癫疯发作一样,颤颤巍巍,脚下也是一个不稳,踉踉跄跄往身后,噔,噔,噔,噔,退去, 而嘴里不由直呼 : “不可能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第176章 界珠4 “怎么会是通往下界,灵气稀薄,资源贫瘠的上古传送阵,该死的 ,还以为是通往哪里的秘境 呢!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食之无味 ,弃之可惜的鸡肋 ,唉,真诚实意表白半天 ,最终还是错付了呀,呸,渣渣 。 ” 遂桃川丝毫也不耽搁,冷漠转身离去 ,连想多看一眼这个所谓的上古传送阵 一眼都无。 那背景说不出来的意味深长落寞。 ……… “兀那小子,识相赶紧停下来束手就擒 ,说不定还可以得一个全尸, 若是让我等兄弟追上, 定然要折磨得你求死不能,求生不得,生不如死不可。 ” 那几个杀人夺宝飞在最前面的虬髯大汉,威逼恐吓道 。 只见这人,脸颊上有一道反派都有的斜长,刀痕装饰面目,配上那虬髯胡须,稳稳妥妥一个大反派路人甲该有的模样。 而他的其他兄弟也是不遑多让,个个都是反派该有的模样,要么长得狰狞恐怖,要么长得贼眉鼠眼 ,加上他们手持利刃,晃来晃去,又不喝椰汁 ,逼逼叨叨 ,口吐芬芳 。 可不就是反派该有的模样吗? “对,对,对,我大哥说的没错,前方道友何不停下来,你我刀光剑影,谈一谈生死离别,何苦这样你逃我追 ,浪费时间,彼此如此 ,岂不是浪费大好韶华 。 圣贤有云: 如此蹉跎岁月 ,是不可取的, 还不如让我给你一刀送往幽冥,来的痛快些呢! ” 这位说话倒是有一点礼貌讲究的意味, 可是听这话的意思, 可就不怎么礼貌了。 妥妥的有辱斯文,斯文败类啊! “俺也一样道理,大哥,和二哥说的就是我要说的 。” 这位惜墨如金兄弟,倒是话相对来少一点点,可脾气秉性一点也不小气,兼顾他的两位哥哥的特点,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 干一行爱一行, 都是意气相投之人 。 也难怪能够追得桃川,狼狈逃窜 。 这三兄弟的狠话倒是惊醒陷入过往思绪中的桃川。 本来还有些犹豫 ,要不要往那古传送阵去 ,毕竟那是通往低世界的传送阵 ,凶险吉福且不说就,单单那种灵气稀薄环境,暨(ji四声,和的意思)高世界入低世界的压制排斥,就是不可预测 的。 可如今听后面那三个凶神恶煞杀人夺宝之徒所思所言 。 怎是一个不得好死可以形容? 落到他们仨手里一顿非人哉磋磨是少不了。 桃川在心里念念碎碎: “若不是贫道我,和那幻蜃僵持消耗过多, 岂会容忍这几个宵小之辈在此撒野 ,大言不惭 。 唉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游龙浅滩被虾戏,事到如今 也只能往那不知是何地的低世界走一趟。 若此次能侥幸活得一命 ,他日定当十倍奉还这几个恶徒不可,且忍耐一二。 逃出生天再说,好在那一座古传送阵,没有被自己恼羞成怒之下给毁去,而是置之不理 ,得以成为此次劫难中的一丝生机,细细琢磨 ,这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不得不说一饮一啄因果,真是玄之又玄,妙不可言。 ” 思绪收敛,一心一意就往那不远岛屿,记忆中的那个峡谷走飞掠而去。 咻,咻,咻,如锋利宝箭划过腥味浓重蜃海上空,又似有无形大手撕裂布匹的猎猎作响声 。 可见凡是逃命者,激发潜能是多么的无穷无尽。 许是在逃命,那速度可比以往快了许多 ,不一会儿桃川就来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 ,细细用神识一扫视,见没有不妥之处,一边快速从储物袋里摸寻出几个,盈盈泛光中品灵石,一边又迅速清理凹槽中,些许泥垢,后忍着心疼就狠命的往那八角凹槽摁去 。 就在灵石入得那八角凹槽之时 ,翁的一阵光芒,突然在这阵法之中流转不休,不一会儿更有一束耀眼夺目,璀璨光芒迸发而出,刺得桃川的眼睛都不由得眯起来,不敢直视 。 “不好!兀那小子要逃之夭夭,可恶 ,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竟然有古传送阵 ,真,真是不可思议。 老二 ,老三快快与我发动致命一击 ,赶紧阻止这厮传送,不然眼看要吃到嘴的熟鸭子就要飞了,快,快,快。” “是大哥 ” …… 桃川不管怎么说也是一位金丹者 ,多多少少还是有一点见识和家底 ,见得那几个狗急跳墙杀人夺宝劫修,要殊死一搏 。 蓄力阻止他逃命 ,岂会袖手旁观,坐以待毙 ,只见桃川又是一摸储物袋 ,白光一闪而过 ,手里突然多出了一叠符箓来,也不管等级大小品质如何。 不要钱似的,洋洋洒洒就往那三人脑门砸去,飕,飕,飕,符箓在桃川蓄力狠命一扔之下。 如离弦之箭 ,不负所托,一时间化为璀璨光芒朵朵,似秋后菊花绽放开来,大有一股我花开后开后百花杀 ,冲天威力透囟门 ,不破楼兰终不还架势。 纷纷嚷嚷轰炸开来 ,轰隆隆 ,轰隆隆 。 凛凛寒冰,闪烁雷芒 ,啸啸疾风,磊磊岩石,根根木锥,跌宕涟漪,曜曜金锋,炽热火焰……… 刹那间,就和那三劫修的法宝利器,或夺命神光,相逢恨晚 ,打的难解难分 ,交织蕴含出更大的璀璨光芒,和轰隆隆不绝于耳声音来。 一时间倒也难分伯仲,如此精彩绝伦 一幕,桃川却没有心情欣赏,他只是匆匆忙忙在那绚烂多彩余晖照耀下,跳上传送阵咬牙切齿 ,眼含厉色,在一阵光芒闪烁过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多姿多彩绚烂终究是刹那芳华 ,要不是周边峡谷植被,嶙峋砥砺,被摧残一波 ,留下不可磨灭伤痕 。 很难相信刚才发生了如此不可思议,爱恨情仇交错。 嗯 !还有那阵阵回荡在峡谷沟壑里的袅袅余音,倒也说明了 刚才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 除此之外 ,倒也可以在高空俯瞰这里 ,方才爆炸之时有无数飞鸟禽类,呱呱乱叫 ,狼狈飞逃 画面,可以证明确实有那么一个事件,小小的镌刻在时间历史长河画卷上,书写一点点淡痕墨迹。 “大哥 ,那孙子溜了怎么办 ,要不要追 ? 我看这上古传送阵不凡,兴许是通往哪位仙家神地也说不定。” “老二不是大哥我说你,干我们这刀头舔血一行的 ,不光要有脑子实力, 还要有见识广博。 不说博古通今,学富五车 ,起码也要懂点常识吧 ,这上古传送阵我细细打量来,这是一个通往低世界的传送阵啊,在《传送阵演变图鉴》上,是有详细说明,之前我不是给过你吗? 你怎么就没有看 ? 真是无知者无畏 ,这高世界往低世界去,如飞鸟入水 ,一时不适应不说,实力也会大大折扣。 平时就算猛禽在天空上,如何的威猛霸气,威风凛凛,入得那水来,还不是被这水里的土生土长水兽,给欺负的惨惨戚戚。 除非咱们是那能隐能现 ,能大能小, 能潜能飞神龙,不然就咱们这小胳膊小腿,可能都要折在里面 。 毕竟这水里面也是能够孕育大恐怖的。 ” “嘿嘿 !这不是一向有睿智无双大哥你在吗? 这费神费力的琐碎知识 ,看了头疼,一时间倒也无奈 ,如今 遇上正是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 就有劳大哥跟小弟我说说,这低世界里,如何能够孕育出大恐怖来。 ” 被叫老二的人嘿嘿傻笑 ,也不太在意他大哥的诘难 ,反是对于那个低世界有大恐怖十分好奇? 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弯弯绕绕道理? 第177章 界珠5 “嘿嘿 ,这个二哥小弟我倒是 知道一二,就是不知道说的准不准 ,若是有不妥之处,遗漏之虞,倒是可以劳烦大哥斧正,辅弼一二 才是。” “好说,你大可高谈阔论一番,也好让老二长长见识 ,知道什么叫做学以致用,多读书还是有用处的 。 ” 被叫做老大之人,倒是一个 不急不缓之人 ,对于桃川逃跑之事一点也不焦急,显然胸中已然是有沟壑计较。 “如此小弟就献丑一番,这低世界之所以可以孕育大恐怖 ,不外有以下几点,一,虽然这低等异世界的灵气稀薄,资源有限。 然通过蜉蝣被虾米吃,而虾米又被小鱼吞食,小鱼又被大鱼鲸吞,如此循序渐进倒也是可以出现高修为者 。 如出现那化神修士也是不在少数,由于他们是土生土长, 本就得到那方世界的气息侵染多时,早早就被视为一体。 只有实在是强大到,不能够肆意妄为,进无可进,对那个低世界本源有损时, 才会被排挤到高世界,此为飞升也 。 可反过来,我们这些高世界来客,入了那等低世界就会被排挤压制,冥冥之中自有天定 ,似乎也是不让高世界的来客们 ,可以在低世界肆意妄为 ,造成过多破坏。 里面的玄奥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用大哥那句如飞禽入水,处处受排挤,比喻倒也恰当 。 至于说低世界入高世界,为何没有被压制,大概就如那水中生物已然进化到可以在高等世界里自由活动,而又对高等世界无损,故可以活动自如。 不过说没有不利, 那倒是假的, 盖因高等世界里,时时有高境界的老怪们活动出没。 对于那些刚刚上来之人, 不就如初出茅庐 ,地形陌生 ,人际关系不清不楚 ,摸不着头脑 ,一不小心就会丢掉小命 ,如此看来不也像游鱼上岸处处不自在 ,危机四伏吗 ? 此事绝对是玄之又玄,不可一语而定 。 ” “没错,老三说的大差不差 ,虽不能一语中地,可也是得其中三味。 ” 被叫为老大的虬髯之人,对于老三的话语,给了充分的肯定。 而被老大叫做老三之人, 也是自鸣得意 ,捋着胡须频频点头,显然对于自己有这般见识是很得意不已 。 “老大,老三,说了半天其中玄机,我倒是知道听了个大概,现在就想问还要不要追? ” “哼!肯定要追,眼看到嘴的肥肉 ,岂能让他溜了? 那家伙独自一人都不怕 ,我们仨怕啥 ,再者那人身怀蜃珠这等宝物,如何能够轻言放弃。 要知道这等宝物,就连有大乘修为的修仙前辈们,见到也是不嫌弃多上那么一枚的 ,要知道那可是可以炼成小世界不可或缺珍稀材料 之一。 稍微冒一点点飞风险又有何不可。 只要等这传送时间空隙一到,咱么就继续追杀,只要到了下界咱们小心一点大可为之。 再者说那些大恐怖也不一定存在 ,毕竟下界多数灵气稀薄,资源有限 ,哪一个不是稍微有一点点自保之力,就往上界传送来,趋炎附势 ,攀龙附凤,人往高处走 ,水往低处流自然之道 。 是以说不得我们在那低等界,这小小金丹修为下去,就是猛龙过江,群蛇退辟三舍,不敢硬撼锋芒半点, 饿虎下山 ,嘤嘤犬吠闻气息者,无不瑟瑟发抖 ,予求予夺呢? 故小心一些 ,大可有一番作为。 ” “哪何时动身? ” 叫老二的人继续追问。 “就现在,传送阵光芒已收敛 ,该是我们三兄弟,踏上征程时候,该死的浪费我好几个中品灵石,等抓到那个家伙绝对让他尝一尝我的手艺,分筋错骨手不可。 ” 虬髯大汉,心疼不已拿出几个中品灵石,哈一口气摩挲了又摩挲,并且絮絮叨叨个不停,如此吝啬鬼一面表现,顿时引得清癯老二,憨矮老三纷纷直翻白眼 , 蠕动嘴唇想说些什么,最后 欲语还休。 当做没看见 ,别过头去 ,来了个心不见眼 不烦 。 忽然清癯老二那阋蹏(ti二声)眉头,突然想起来什么,不懂就问,直言不讳道: “老大 ,愚弟我有一事不知,这古传送阵怎么说, 也是跨界传送, 如此远距离 ,不要什么传送令牌护身,妥当否?” “放心吧 !这上古传送阵质量可是杠杠的, 和现在豆腐渣一样的传送阵比起来,不知强盛了几许。 方才我已经细细的观察 ,再三确认过,没有一点点问题 。 之所以会这样, 就是因为上古时资源丰富 ,技术手艺虽然略显现在粗糙不够细腻,尚在雏形摸索阶段 。 可是人家用料 ,那可是一点都不含糊,都是奔着千秋万代,怎样耐用怎样建的。 是现在建造传送阵不可以同日而语,当今可能需要传送令牌,或者传送阵符箓保护。 而上古传送阵却没有这一点忧虑 ,若是二弟三弟不放心 ,大哥这里还有几张剩余传送符箓, 到时一并持在手中 ,就当个后手安慰吧 ! ” “哦 !原来如此 ,看来这当今世道,真真是江河日下, 人心不古。 也难怪那老小子,可以凭借这不知建造了多少年的上古传送阵,在我们眼皮底下溜之大吉,说来还是这上古的传送阵耐用啊! 不像现在的传送阵,看着外边光鲜亮丽,锃明瓦亮,在人眼中熠熠生辉, 泛着贼光,苍蝇一不小停落上去,都打滑溜脚,实则内里和上古传送阵比起来,是如此不堪一击。 之前我还听醉春楼里的小翠姑娘跟我说, 前段时间在幻城的传送阵不知出了何等故障, 一下子死不见尸, 生不见人失联好多道友。 其中就有幻城里以样貌资质,闻名遐迩的许多仙子们呢 ! 唉!啧啧真是可惜了大好年华,如此英年早逝,真是情殇不已,那些修建传送阵的也不怕生儿子没卵。 ” “那是,上古传送阵 ,岂是现在的传送阵可以比拟 ,米粒之辉与皓月争光,岂不是令人贻笑大方。好了,好了, 别可惜那些仙子们的命运了。 咱们还是去把那蜃珠夺回来再说,倒时想要几个仙子,还不是我们随心意。 ” “嘿嘿,还是大哥高见。” “极是。” ……………… 而被传送到另一界昏头昏脑,直犯恶心的桃川,来不及打量四周环境,出得上古传送阵第一个念头,就是操其法宝清灵飞剑,蓄力狠命往上古传送阵斩去 ,只听刺耳“铿铿锵锵,噼里啪啦 ”之声不绝于耳,并带起一阵耀眼夺目火花闪电。 须臾过后 ,定眼再看去 ,连一丝白痕都未曾划出,倒是把这上古传阵当被子垫在身下的残枝败叶 ,泥垢污土等腌臜埋汰之物给劈开不少。 如此一幕,倒是倒唬得桃川目眦欲裂, 一脸不可置信,惊骇模样 。 眨了眨眼皮,揉了又揉,拿 眼再看时依然是如故。 心里着急,又不信邪的桃川,于是乎,又奋力向之前那处地方狠命砍去几剑 ,“咣咣当当 ,叮叮咚咚 ”,除掀起一片尘埃泥淖,那上古传送阵依然是坚定如故, 睥睨傲视群雄,一点点皮毛都未伤到 。 “该死的, 这上古之人怎么这么把这破玩意儿,建造的如此恒古不变,坚韧异常,稍微偷工减料,滥竽充数 , 吃一点回扣它不香吗? 不然何至于让我前途渺茫 ,后有追兵,陷于两难之地 。 真是悠悠苍天,何薄于我啊! 不行, 我不能够坐以待毙 ,以那三个杀人夺宝劫修,亲眼目睹我亲自收获,一枚无价之宝蜃珠来看,绝对会不死不休,跟过来继续追杀于我,兼之前和幻蜃出僵持消耗太多法力,伤了一点点神识 ,现在去都没恢复。 如此只能继续亡命天涯,狼狈逃窜 ,希望此界能够有一线生机吧。 ” 桃川在自我一番安慰鼓励下 ,渐渐也是情绪安稳下来。 但见其收回法宝清灵飞剑,飞出去没多久 ,突然身子一顿,又飞回来, 从储物袋里掏出许多多东西,小心翼翼,又焦急万分心惊胆战,掷于地上掩埋起来。 强忍着心里的悸动不安,细细观察了一番 ,发现无甚大端倪,才急急忙忙往外飞去。 好巧不巧 ,这里竟然也是一个沟壑纵横的峡谷 。 就是不知道此地是何界? 接下来桃川的命运又将会是怎样的一个波折起伏,是逃得生天 ,从此海阔凭鱼跃,还是逃不出冥冥中的宿命,被杀人夺宝早早安排夭折 ,自此尘归尘, 土归土 ,身死道消? 第178章 冥冥之中的缘分 对于这些来说,陈子文是不知道的,现下他只知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在千娇百媚,多姿多彩 ,荣宁二府后花园里,忙的不可开交 ,昨儿又是挖土刨坑,今儿又是给巨龙族上打滚孔。 明儿又是给适合雕刻的木头材,如椴木,香樟树 ,水曲柳,梨花木,乃至沉香大小叶紫檀,上刀劈砍。 大后天又或者给是大名鼎鼎,昂贵非常的降香海南黄花梨等好材料精雕细琢 。 总而言之忙得很 ,惜春也很忙,自从毛遂自荐能画图稿以后,就忙着画画,可惜惜春画技虽好,可有些却不符合雕刻。 只因雕花所需是白描简单明了结构,而不是各种没骨,罩染,分染,眼花缭乱技法炫目。 及笔墨线条,浓淡干湿微妙丰富变化,和那虚无缥缈意境追求,而是要考虑镂空后结构的互相稳定。 而惜春在这方面,可能没有雕刻过,有所欠缺,屡屡要返工,然这妮子反而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性子倔的很,搞得陈子文都有点佩服她这坚韧不拔性子,就要传授其雕刻技法,然再三考虑还是给否定。 一个女孩子家家舞刀弄棒,若不是生活所迫,还是少握刀拿斧为妙,毕竟这刀斧握多,是要起手茧子的。 将来跟他陈某人混饭吃,互相探讨手艺活,最终受伤害的还不是他陈某人,是以为将来和谐幸福生活计,还是不要碰刀斧。 画画就蛮不错,既陶冶情操又能养人气质多好。 可惜小丫头倔性子,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非要撞一撞南墙。 整日在陈子文身边唠唠叨叨,那哀求楚楚可怜模样,真是我见犹怜,也不知怎的拼着日后被手艺活磋磨的伤害,陈子文还是心软答应下来。 这边小惜春见陈子文终于在其,软磨硬泡之下颔首答应,立马风一样的操刀掠斧,也学着陈子文平时模样。 噼里啪啦对着木头就是一阵讨伐,可惜到底是人小力弱,把握不住这等手艺活的精髓奥妙,在于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被自己的蛮力给伤了手。 简单来描述一下,就是一斧子力大浑厚,砸在刀柄上,刀刃切入木头的角度不对,加上握刀柄的手没握稳,一下子刀口打滑,瞬间上演了什么叫慕容家的武功绝学,以彼之道还以彼身,伤到了自己。 当时唬得小惜春这丫头,就是心惊胆战,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加上那不羁哭声怎是一个凄惨可以概括。 也幸好陈子文不放心,在一旁看护,见状,立马好药涂抹受伤淤积处,亏没有破皮流血,捯饬起来相对简单。 加上温声细语安慰,不然还不知道这丫头的童年,要有多少阴影面积计算为难大家呢? 自那以后小惜春也只能乖乖画画,对于拿刀握斧只待将来长大后计较。 陈子文时不时还要给林黛玉喂喂汤药 ,捯饬捯饬好吃的 ,一时兴起 ,还呼朋唤友 ,小憩一下,说说笑笑,日子过的那个叫一个美 。 夜枭: “大爷的, 我不算你朋友,呼朋唤友, 怎么就没有我 ,竟是些不约而同 ,约些莺莺燕燕,也好意思腆着个脸, 昧着良心,打着呼朋唤友的旗帜吃吃喝喝, 真是不要脸至极。 ” 陈子文腼腆笑怼道: “汝算什么朋友,都已经好几十章没有出现,也好意思说朋友 。 大庭广众之下,请叫我职位名称,监天司客卿长老,何为监天司客卿长老 ,那就是个挂名闲职,可有可无 。 若不是一个不慎,上了你这老贼的贼船,如何让我前段时间,三天两头忙里忙外。 之前刚开始把江南道的私盐一案,给办的漂漂亮亮 ,如何就不能坐下来享受享受。 好歹也打生打死许多日子,这该休息一下, 也是理所应当,没有叫来专业歌姬琴师,喊上一句,接着舞,接着奏乐,就已经是对得起那几块碎灵石, 如此还要怎样? 抛开这些不谈 ,就算把我当牛马也不是这么使唤的,君不见集体里的骡马驴,还有几天休息日呢! 汝何故能摸着良心,能当人而不当人, 反而当那禽兽不如? 此违背天理 ,小心天打雷劈 ,最后称孤道寡,悻悻孤独终老,潦草入土 ,后遭人戳着坟包脊梁骨说三道四啊! ” 倚靠在门边斜抱着一把剑的夜枭,看着陈子文,问一句他能絮絮叨叨, 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也是无奈摇头晃脑道: “我说陈客卿,你整日里玩物丧志 ,在胭脂水粉堆里,摸爬滚打不觉得无趣吗 ? 有这充沛精气神,何不到监天司里领几个任务 ,赚几个零碎灵石也好啊! 怎么说你也是在麾下养了一大帮门客闲人,那些人也是要资源钱财的,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担心,捉襟见肘之时。 老话说的好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观古阅今不知道有多少朝代是亡于财政匮乏 。 本朝要不是侥幸有神器契约之书,空间里的灵物资助,不免也要重蹈覆辙 。 就算如此本朝皇帝,也是日子过得紧巴巴 ,每每大事商榷都要掰着手指头过日子, 就因那些灵物都优先我们这些奇人异士,没能够很好的添补到平头老百姓。 正巧过段时间又是到了神器契约之书 ,空间里灵物成熟之际, 那时不免各方势力要为这利益,“打生打死”争夺一二,遂此次前来除了探望关心之意外。 就是想问一问你,有没有兴趣掺和一脚,说到底我等修仙者实力为尊,现在我观你实力倒也深不可测, 何不去争一争那等机缘 。 也好过蹉跎大好年华。 ” 许是被夜枭为你好的真诚实意,循循善诱给打动 ,陈子文倒没有第一时间反驳说不去,而是难得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无意识玩弄着,手里的长柄锋利雕刻刀。 更是郑重回过头来, 好奇询问道: “神器契约之书,没想到除了有契约之力,这等鬼神难测约束力量外, 竟然还有空间 ,真是不可思议,恐怖如斯 ,如此神器当年开国老祖是如何得到的 ? ” “这等辛密哪里是我等小虾米能知道的,就算有幸翻得那起居注,可以从中窥探一二, 也不过是那老祖做了皇帝开始才有, 之前他在上界闯荡 ,如何得到这等神器 ,理应没有记载。 不过可以断定 ,他老人家的实力一定不凡 ,运气逆天。 又或者说神器契约之书有鬼神莫测之力,可以自由择主。 当时选择了开国老祖,不然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野心势力强大之人 ,暗中阴测测窥探测神器,而从来不可得,已然说明了一些 。 毕竟我等低世界的人,修为本来就低 ,如何能够抵挡的住来自上界的窥探抢夺 ,平静许多年,其中想来定有我等不知道的玄秘奥妙所在才是。 ” “老夜你分析说得有道理,既如此 ,咱说什么也要去瞻仰瞻仰 ,这神器契约之书的庐山真面目。 对了那灵物利益争夺赛 ,什么时候开始? ” “就在近日 ,我听你这意思 ,好像是要去窥探神器斤两啊! 不过我劝你还是息了这小心思 ,神器所在就连皇室贵胄也是不知道在哪里,何况是我等外人。 除了侍契之人有可能知道一星半点 ,别人都不知道而契约之书在何处。 也就是每年侍契之人,出来收一些能够复制契约之书,仿制品的材料,和送出一些契约之书仿制品 ,被我等从蛛丝马迹里推测这一二 ,有可能知道而已,就算这如此,也不是完全肯定侍契之人就知道,都是纯纯臆测罢了。 ” 好似知道陈子文心中所思所想, 夜枭不得不做一个恶人 ,果断打消了他这个的念头。 “你这厮说了老半天, 也就是说打生打死也不会见到契约神器 一点点风采,那还去凑这热闹干嘛 ? 我缺那三瓜两枣吗 ? 不过侍契者出来搜,仿制契约之书仿品时,你倒是可以跟我说一声,需要些什么稀奇古怪材料 ,说不得我就刚好有呢! 倒是可以准备一些, 也弄它个几十,几百张来玩玩,毕竟这玩意儿,别说还真挺好用, 就是在神京城修仙坊市里面买, 真他娘的贵,饶是我自诩财大气粗,不缺那三两枣灵石,也感觉隐隐肉痛 。 不过话又说回来, 这契约神书,仿制品为何年年都有, 其中莫非有什么不可言说的奥妙所在 ?” “这个嘛 ,不好说, 不好说呀!我一个小虾米几岂会知道其中的精髓秘辛,你这是有多看得起我 。 如我这等实力在监天司里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稍微大一点的蚂蚱罢了 。 毕竟连筑基都不到, 何敢窥探里面的奥妙 ,这不是嫌命长吗 ? 我可是听说有不少监天司老不死们,都有筑基后期修为,更有甚者可能也有金丹这等存在,说不得还有元婴级别的呢 。 就这还仅仅是在此界, 在上界还不知道有多少大佬虎视眈眈呢? 是以听哥哥一句劝 ,没那个实力 ,别好奇心太强 ,小心你现在逍遥快活的日子,眨眼成泡沫幻影说没就没,里面的水深着呢。 那争夺赛你真的不参加了 ?要知道实力为尊啊! 这蚊子腿再小它也是肉啊 !能资助一份实力是一份 ,何苦轻言放弃,年轻人听我的,还是别倔犟一起去搏一搏吧! ” 陈子文是一个听劝的人 ,对于实力不到家 ,绝不掺和到那些波诡云谲里面去 。 是以十分肯定回答夜枭道: “前面的提议我接受, 至于后面为了几个三瓜两枣,就去当猴子一样耍来耍去, 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如我在这里有闲和满园春色喝酒谈笑来得有趣呢! 若是你还要谈论劝说这件事 ,你就赶紧打道回府吧, 若是不规劝说三道四,咱们或许还可以坐下来畅饮一番灵果酒。 ” 听到有白嫖的东西,夜枭也是诚实人 ,誓要不做那吢丕(qin四声,pi一声)之人,哪还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果断怂恿陈子文,立马把好酒好菜拿出来款待今日馋虫骚扰之祸。 虽然陈子文心里还在想着,那契约之书为何年年都有仿制品制之事,有何古怪之处 ? 难闹也如遮天里的黑暗动乱,有这异曲同工之妙的能力,求长生。或是别的? 可既然说出了不规劝,就宴请之事,跪着也要把这路给走完 不是。 人无信则不立 ,到底是有把柄在身的人 ,只能说话不算数,这也只能把疑惑放一边不思虑,和夜枭酣畅淋漓吃喝起来 。 要说修仙者其他好处暂且不说 ,就这一点想吃就可以一拍储物袋,光芒一闪从里拿出现成食物来 ,就值得诸多人争先恐后, 前仆后继向往之。 犹那功名利禄一样,吸引来多少人蜂拥而至 ,为之发狂发癫乃至不惜道德沦丧 ,礼崩乐坏,做出不可思议事情来 。 在这两货吃吃喝喝之间,时不时冒出几句交流谈话音如: “诶! 你知道吗 ?前几天我收到小道消息, 说上界不知哪个世界冒出几个人来 ,他们互相追杀打闹 ,闹出好大动静,据有心人推测 ,可能是有人身怀重宝被追杀。 我觉得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有那好事还轮到我等知道,早就捂得死死的了,谁不知道上界随便一些碎末,相对于我等下界来说就是好东西。 倒是好多闲散人士去凑热闹 ,被殃及鱼池不少,你说咱们要不要去凑凑热闹,说不得机缘巧合 ,洪福齐天就得了那宝物也说不定呢 ?” “不去 ,无聊至极,有话说的好,逢热闹莫去 ,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 “唉,我说你咋这样无趣了呢?” “还吃不吃了?” “吃啊” “那还不闭嘴。” ……… 第179章 冥冥之中的缘分2 自那日夜枭来访之后,陈子文是日夜不停, 终于把该建的竹楼都建好 ,该雕刻的雕花装饰品,也是多多少少备了一些 。 这日不知是不是黄道吉日 ,反正陈子文信我命由我不由天。 嗯, 当然除了那个给了陈子文,挖土空间外的那个神秘天爷外。 毕竟认真说起来, 这老天爷实在是太多,既有青天大老爷 ,又有黄天大老爷, 更有苍天大老爷 ……… 细数下来,不知有多少个老天爷, 如果都崇拜信仰这些老天爷 ,那就算是长的三头六臂也是忙不完。 如此一来, 还不如独宠那个给他陈某人挖土空间的神秘老天爷呢! 就算是要前恭后鞠,跪舔也是那个给了好处的老天爷吧 。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也要润泽到真正的角色才是啊! 总不可能人家三言两语就把甘霖奉献上吧 ,那样岂不是无头无脑蠢蛋一个 。 题外话过多,还是回归正题 ,且说那日不知是不是黄道吉日 ,只因陈子文觉得是 ,主要是竹楼等家具已经做好 。 正在虚席以待 ,急于人前显圣的陈子文, 自然是巴巴的就去把那些仙葩琪草,给让到里面安居乐业 。 不管是在哪个时空长河里,搬新家 ,住新房子都是值得兴高采烈 ,心情愉悦的事情 。 这不就连身体一向身体柔弱的林黛玉 ,也是笑意盈盈 ,如同吃了蜜一样 ,甜滋滋 ,兴彩彩,力所能及左拿右提几本书籍 。 细看这几本蓝底黑字古书名不是《王摩诘全诗集 》,《杜工诗集》,就还是字体隽秀着《李青莲诗集》,《陶渊明集》……显然有些目录书名还是林黛玉亲自写上去的 。 可见这几本书是如何得林黛玉,青睐垂怜有加,不光精致书名是亲自蘸墨书写而就,且就连搬家也拼着体弱多病的身子亲自搬运 ,这份拳拳之心 ,真是不加掩饰 。 也就是这几本书是死物 ,不然绝对会被陈子文日后,分分钟找麻烦虐待。 盖因这份独宠不应该是他陈某人日思夜想 ,理所应得的吗 ? 见陈子文不善目光盯着那几本书看个不停 ,林黛玉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 “你之前口口声声说不利用大本事,储物袋去搬不东西。 这种搬新家的开心事情,就要亲力亲为,现在我不过只是小小的拿了几本书,你就在这里赤眉白眼的给谁看 ,说这样的是你,不高兴这样的也是你 ,你这是要闹哪样? 真正是一个脾气古怪之人 ,走紫鹃我们不理这个怪人。 ” 说着就在紫鹃潸然一笑,也手捧书籍的看护下 ,施施然往后花园的竹楼走去,撇下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陈子文在那里捶胸顿足,独自懊恼。 “那你倒是少拿一点呢啊!哪怕拿一本薄薄走一回也行啊,何苦拿那么多,这是要干嘛? 我如此还不是为了你的身子好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是好人。 ” “哼!我懒得跟你在这里唧唧歪歪,莫名其妙成了不识好人心的,有那功夫我还不如咬那真正吕洞宾去 ,何须在这里跟你磨嘴皮功夫 ,好歹人家是纯阳真人,有仙气,你有什么,阴阳怪气吗?。” 哟,听这渐行渐远话语意思,小性子又上来了呀。 唉 !都怪这三寸不烂之舌 ,在熟悉在意之人面前,总是兜不住底,爱胡咧咧,说三道四 ,没一个正经话 。 许这就是宽以待己, 严以律人的另一种另类解释,只有亲近之人才说得来 ,无遮无拦之语 ,对外只有客客气气,相敬如宾吧。 如此一幕其他人看见也只是笑笑不说话,可元春见了可不会惯着陈子文的毛病,当下不光动其手往那腰间盘突出施压,扭扭捏捏,还伶牙俐齿意有所指道: “你干嘛老是没事就和林妹妹过不去,不是鸡蛋里挑骨头,就是吹毛求呲。 要不是你一天不少于三次,亲自摸脉开方熬药,还一勺一勺,温凉适中亲自喂人家,还以为你俩有仇是冤家对头呢? 说是不是成心的,莫不是里面有我不知道的什么趣味在其中,竟然让你如此乐此不彼,反反复复流连忘返?” 许是里面真有什么玄奥,陈子文竟一时语塞,如此更加助长元春的非凡气焰。 如此一来夫纲不振的陈子文,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元春得意洋洋,一副我知道你很不服气,又奈何不了我的模样,得意苗头都把嘴角上扬,眉目弯弯,如此氛围也侵染的秦可卿等人纷纷扰扰起来,一个劲的数落起陈子文来。 本着好男不跟女斗,此仇不宜大白天,当场就报之以牙还牙,只能隐忍到夜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窣静夜晚,才能够一雪前此耻。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不分日日夜夜。 显然他陈某人是介于两者之间,十年太长,日日夜夜又不大妥当,只能无奈选择在日日和夜夜之间自由往来。 就怕报仇心切,不是黄道吉日,来不及布置隔音罩等阵法,又要苦一苦老寒鸦凤暗这娃,在寒风中瑟瑟发抖,被无奈安排听一些莫名其妙动静音乐曲目,或忽高忽低,忽大忽小,或忽隐忽现,鬼谷狼嚎,或窸窸窣窣,傀奇靡靡之音啰。 “此乃雅趣,汝等不知晓其中乐趣,如何能够感同身受,不与尔等过多计较,其中玄奥改日在叙说,现下还是赶紧搭把手,帮忙掌提膊捧些书籍,才是正经事。” 都说高山流水难觅知音,曲高和寡,然到底是有人能够听得懂弦外之音,如那伯牙鼓琴而子期懂其志,又犹如二月桃花始盛开,妖媚艳丽欲滴低头不语。 说完这话,陈子文当先以身作则,麻溜异常不拖泥带水,抬手就是一摞书籍入怀,娓娓追赶林黛玉而去。 “元春姐姐 ,可卿姐姐,可是文哥儿说话带过不体贴,又或者是提的东西太多累着了,不然何以脸颊通红 ,呼吸气息稍显混乱 。 如此大可不必在意 ,毕竟文哥儿是男子汉大丈夫,我等女子就算是飒飒英武,有那等巾帼不让须眉之姿 ,到底女儿身子娇弱,有所不及也是理所应当, 何不再歇一歇,等缓过来,再继续忙就是。” 本来在荣国府安排的梨香院中歇息, 做些针黹线活的薛宝钗 ,听得林黛玉暨三春等,要搬新家也是闲来无事 ,起了个静极思动 ,不唤而来 ,带了自家嬷嬷,小丫鬟们,自告奋勇也帮一帮忙 。 一来在人家中暂居,多有不好意思之处,能够顺手而为之 ,帮一帮忙也是好的 。 二来如此相帮,倒也能够在这过程中增进一些感情 ,快速融进那些小女儿家的圈子,倒也不失为 一良计。 这不刚才陈子文,林黛玉,和元尊等人的言行举止一幕,倒是被来帮忙的薛宝钗瞅了个 一清二楚 ,故才有此一问。 心有灵犀一点通, 默契十足的元春和可卿互相对视一眼, 忽而噗吱一声笑颜如花,掩朱唇呵呵笑个不停 ,看着宝钗那不知所措模样 ,惊愕万分疑惑表情更是觉得十分有趣,娇笑声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如此诡异一幕 ,倒真是把宝钗这个聪明伶俐 ,胸有沟壑,从小耳濡目染 ,自家皇商生意经历颇多的女陶朱公,给搞得懵懵懂懂 ,一时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回顾四周茫茫然 。 就在宝钗的嬷嬷犹犹豫豫 ,要上前跟她耳边,唠唠叨叨几句暗语提醒时,到底是被元春这个温柔大方, 善解人意之人,给强行止住笑意,忙忙上前去和宝钗顾左右而言他,化解了这一次莫名其妙尴尬。 “好啦,好啦, 宝妹妹我等也无甚大事, 只是想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 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让你见笑了,呵,呵…呵。 你多担待些, 咱们这就帮林妹妹她们搬书籍等物件去吧 。 要不然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搬完,吃上那乔迁之喜宴 。 到底文哥儿这个人太过任性 胡来,竟然有着大把的奴仆 ,小厮们不用,竟让我等这些手不能敌提,肩不能扛, 四时不分 ,五谷不变辨千金小姐,大家闺秀 ,小女孩家来忙活这样的粗事,跟他多说两句嘴道理, 他还赤眉白眼的跟你急眼 ,哔哩吧啦就能跟你说一大堆,不知所谓的大道理如: 这点轻松活都干不了, 万一日后家道中落沦落到外面耕田种地 ,岂不是要死要活 ? 安居思危,多多少少也是要学一学,一门可以养家糊口的技艺的 , 其他远了不说,就先从这搬搬东西 ,开始锻炼身体, 长长经验,也算是忆苦思甜 ,省的你们一个个都像宝玉一样 ,干啥啥不行, 吃啥啥还剩许多,如此不念一饭一粥当思来处不易,一丝一缕恒念物力维艰,日后还怎样谋生 。 要知道君子之泽五世而斩 ,此诚如危卵,怎能不夙夜优思良策以待? 此可以始于此足下矣。 说的那个是娓娓道来 ,有理有据 ,让我无力反驳, 只能心里哀叹,真真是个不懂得怜花惜玉 狠心人。 竟然连小惜春这样的不约而同年龄,都要来亲自体会,怎是一个凄惨字了得? ” 宝钗许是在元春继承了陈子文那三寸不烂之舌功夫,说服下,一时间也是忘了刚才那些疑惑不解。 竟然高高兴兴,和元春,秦可卿等人,又忙活起手中的书籍等物件来。 这里的风雨变化,陈子文倒是不知,不过如何能够瞒得了,黄道吉日上的骄阳艳日犀利目光 。 只见其在上 ,浑圆身子熠熠生辉,令人不敢直视之 ,一边俯视撇嘴睥睨着下方,如蚂蚁搬家从这一头搬到另一头的众人, 一边不吝啬自身灼热光芒洒向众人给予默默鼓励 。 太阳底下无新鲜事, 刚刚那一幕到底给它看了个清清楚楚,不光这一幕给看了个明明白白 ,其他人的心思也是照耀了个豁然开朗 ,就如王夫人, 尤夫人 ,邢夫人等人此时此刻,心里的所思所想也是如此被照入了光。 第180章 冥冥之中的缘分3 那段时间 ,王夫人,也就是陈某人的便宜丈母娘,元春之母看这陈子文挖土刨坑,定位打孔,削榫凿卯,起几高楼,宴宾客 ,迎来送往竹楼阁主。 心血来潮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忽而眼显迷离 ,神思不属 ,不知道如同泥菩萨一样 ,呆呆愣愣,手上一直不离十八颗沉香罗汉纹样念珠佛串,就这样一直捏着那颗模样像降龙还是伏虎圆珠,始终没有把玩过去。 直到过去许久 ,那披着略带皱纹眼皮的眼珠子,才渐渐聚集光芒 ,有了神彩。 不施胭脂嘴唇上下蠕动开启: “金钏去叫元春那孩子过来,就说我找她大有事相商,让她头先赶紧过来 。 ” 正在不远边上倚坐矮凳,依惯例做着针黹活,在一个葳蕤菡萏(han,dan都是四声)刺绣品上,来来回回 ,上下翻飞 ,穿针引线不亦乐乎的金钻钏,听得王夫人如此吩咐,立马一边就忙忙把活暂辍插针,自然而然把针线笸箩,及刚刚放入的绣品, 交给一旁同样在做针线活妹妹玉钏,一边赶忙站起来回应道: “是夫人 ,这就去。” 恭敬应完这话,还低头和玉钏细语嘱咐道: “我去去就回 ,你帮我看着点 绣品,别给打乱了。 ” 在得到玉钏蚊子一样的呢喃轻哼回答后,才一阵风一样 ,迈着小碎步“滴滴答答”向外走去 ,节奏轻扬而快活。 尽显小姑娘心中喜悦之情 。 就如外边高挂的旭日一样 ,阳光明媚 ,抚慰人心 ,暖羊羊 。 金钏此人不光长得样貌秀丽得体 ,秉性也是不赖 ,办起事来真是尽心尽力 ,特别是对于这种没有一点点难度的跑腿通知活计,那是熟门熟路 。 不一会儿就通过最近各种各样小道消息,综合分析之下, 知道元春大小姐可能就在帮林黛玉搬东西呢! 此时此刻 ,只要到那里拉住一小丫头婆子之流,稍一打听, 绝对可以把人找到 ,而不是无脑一样出了荣国府, 跨过人迹罕至 ,稀稀疏疏荣宁街到对岸的陈府去禀告再找人 。 可见金钏虽是女儿身,没得饱读诗书 ,来往名门望族,然于这荣国府中,倒也有自己三两个吃瓜,一起谈论八卦的狐朋狗友,说的文雅些,大概就是手帕之交之类的吧! 如此倒也有几分当年诸葛亮身在卧龙岗,茅庐中而知天下三分之局势韵味。 这不果不其然 ,仅仅只是问了几个人, 就把元春的最终位置给确定了下来,瞅了一个空隙忙上前去见缝插针,跟元春把王夫人喊她去谈话的意思一说,就非常玲珑杵在那里,等于元春的下一步行动。 而元春听闻是母亲找自己有事, 加之搬东西 ,倒也有些腿酸腰疼,正好趁的这个天赐良机。 忙忙答应下来 ,在诸多像牛马一样搬东西的莺莺燕燕羡慕目光下 ,腿也不酸,腰也不疼,带着手底下的虾兵蟹将,急急就往王夫人那里去 。 脸上那高兴劲,简直是不溢于言表 ,只要是个人眼睛没瞎的人,都看得明明白白 ,有甚者 ,更可大胆猜测,在心里小心琢磨验证, 似乎还能看到那表情所传达的意思 : “嘿嘿!还是自家老母亲疼自家女儿,这是母女连心知道我在这里腰酸背痛,作为大姐,领头羊,灵魂人物一般, 又不好意思 翘课下班。 遂非常体贴的喊来金钏,这玲珑小丫头,装出一副忙忙叫去协商大事情,得以从容退场休息。 真是我的好母亲啊? ” 此时得意洋洋的元春万万是没想到, 接下来事情竟然如此的更加腰酸背痛 。 一边克制吃着小点心,优雅抿着茶水 ,坐在靛青回纹样式锦缎褥子,铺就软榻上,一边脸现笑意盈盈,顾盼神彩,朱唇微翘,皓齿轻启正跟自家母亲吐槽陈子文的元春,下一刻就被自己母亲的话给说得愣住了神。 并在好一会儿脱口而出 : “母亲,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 “你呀,你呀 ,真真是一个蠢丫头, 蠢丫头,为娘问你 ,你嫁给文哥儿有多长时日了 ,这肚皮咋就没一点动静 ,莫非晚上你们还真的是红袖添香,真正的在苦读,研究诗经古籍不成 ? 要知道女人,特别是像你这样的当家主母 ,要保的稳定地位 就要有一个娃,要一个男娃。 不然日后如何能够在陈府那一亩三分地里稳如泰山,要知道 文哥儿也如同你父亲那些男人一样, 三妻四妾,见一个爱一个。 除了你,就连我们荣宁两国府,其他三春早早就被定下, 我现在眼睁睁看着他对那林丫头也是上心得很。 想来大概也是早晚逃不了他的手掌心 ,若是平常人也就就罢了,为娘舍这张老脸去不要,倒也能给你撑撑腰, 偏偏文哥儿还是奇人异士,有修仙问道资质之人。 如此一来, 你就不是下嫁反而有点高攀,我想仗着荣国府的威风底蕴,帮你都不成 。 是以你现在最要紧的事情 ,就是晚上辛苦些,把我外甥赶紧怀上才是,若是让秦可卿那个妩媚子,先有一步, 到时候可有你苦恼,要知道嫡长子是多么有份量的事。 其他且不说,你长在荣国府多年 ,这些弯弯绕绕, 你理应该明白才是, 这些还需要我这个老婆子耳提面命多言语不成 。 是以现在你明白怎么做了没有 ? ” 脸色通红欲滴元春, 此时此刻哪里还有心情吃吃喝喝 ,哪怕那小点心,长得小巧可口, 那盏清茶懿馨扑鼻,都被胸腔那猛烈紧张感,含羞嘣嘣直跳小心脏所发出的铿锵有力之音,所带来的共鸣莫名力量 ,给压制的一丝不剩 。 “娘,娘,娘 ,你说什么呢? ” “哎呀, 你这孩子还跟我装啥害羞。 为娘是过来人 ,还不比你懂 。 附耳过来为娘亲给你说些悄悄话 …………” 扭扭捏捏,却却羞羞元春,最终还是在她的母亲絮絮叨叨,不耐烦追促下,欲却还休,磨磨蹭蹭,几步的路程, 竟能给她走出西天取经,十万八千里 ,历经九九八十一难得难度来。 急得他母亲王夫人就是一个 鼎力相助拉着过来,不等元春“哎呦 ”惊呼声,动静完全泯灭,就已经是低头附耳低语起来。 至于其中说了什么玄奥妙语,惹的本来就脸颊红彤彤欲滴的元春,更加有过之而无不及起来 。 除了脸红之外, 眼神中也有一点点神芒在闪烁个不停。 就在元春哎呦出声时,被嘱咐在屋外把守的金钏玉钏。 也是十分好奇侧耳倾听, 可惜到底耳朵不是顺风耳 ,没能聆听到多少真谛妙语,只听得里面窸窸窣窣,捽捽不绝,不知言语了什么金科玉律。 第181章 冥冥之中的缘分4 就在王夫人耳提面命给元春娓娓面授玄机之时 。 另一边宁国府中,尤夫人也是不情不愿接纳了其, 继母带来的两个女儿尤二姐, 尤三姐投奔。 这贾珍之现任妻子,也就是续弦尤大姐,和继母,两位妹妹尤二姐 ,尤三姐并无血缘关系,只是原来的亲生父亲英年早逝,之后被继母,带着生活过一段时间 ,有一点点沾亲带故,和一段相当复杂感情掺和里面 。 如今 ,这个继母因家道中落,生活落魄,潦倒难耐带着两个妹妹来投奔 ,也只好勉为其难收下 。 之所以心情恹恹 ,其中大有真意 ,一来所谓娘家背景确实是寒酸磕碜 ,没有一点能够帮到她 ,毕竟嫁入宁国府这样的豪门世家 ,没有一个门当户对娘家帮衬 ,绝对会是相当的难以过活 。 而这一点在曹公笔下也是写的淋漓尽致。 自家男人和小姨子,以及明面上的儿子贾蓉,偷偷摸摸不干人事,就不能够光明正大 ,有胆有量站出来指责纠正 ,就可以从中说明很大问题 。 尤夫人她本人也只是因为相貌不错, 被贾珍不知搭错哪根神经,看中 ,竟然不看门当户对 ,能否互相提携帮衬姻亲关系。 二话不说 ,潦潦草草摆了几个宴席 ,通知一下贾家族里主要人物来吃一顿, 当续弦。 虽明面上有当家主母的名义, 实则一点权利都无盖,其中滋味自然是如人饮水 ,冷暖自知 ,加之膝下多年又无一儿半女傍身 。 更显得凄凄惨惨戚戚 。 是故见到所谓娘家人 ,心情能好才奇了怪呢。 二者尤夫人也知道自家的枕边人是个什么货色东西 ,拈花惹草 ,纵情声色,用曹公笔下大意就是不是个好东西 。 如此一来 ,见了姿色尚可的尤二姐 ,尤三姐 ,那真真是没话形容 。 本来尤夫人只想接济接济, 所谓娘家人, 让她们拿着些银子自己过活去, 就别在宁国府这个大染缸里住下,被侵染杂色,污了好端端素色。 之所以后面能住下, 都是贾珍这玩意不知道从哪里知晓, 尤二姐, 尤三姐容貌秀丽,不是婀娜多姿,就是如风似火, 起了什么歪心思 ,在旁边煽风点火,尽显主人好客之豪情,巴拉巴拉说了老半天 。 加之继母等人又是被生活压弯了腰的人 ,哪里经得贾珍真如此噼里啪啦一通诱惑。 遂之后只能进了这形如张开血盆大口,两个獠牙倒翻 ,狰狞恐怖宁国府中 。 这一幕倒是被尤大姐表面笑脸相迎 ,实则心里早就担忧不已。 可惜尤夫人是一个无权无势名义上雍容华贵傀儡人 ,面对此等场景又能如何 ? 除了干着急 ,没日没夜担忧 ,加上干巴巴看着点尤二姐,尤三姐,不让被这宁国府表面上的荣华富贵,优渥人上人生活表面给迷了双眼,蒙蔽心窍外, 也没什么好办法。 总不能巴巴拉着两个妹妹,一顿倒哑巴吃黄连 ,有苦说不出的苦水倾诉吧。 如此一来,不说 尤二姐,尤三姐怎样想 ,就连邢夫人自己都有点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别人会听得进去 。 概因多数人都会被眼前万象所迷惑 ,难见得本真面目。 说不得如此一番苦水警醒之语气倾倒下来 ,效果没有不说, 还落得一个埋怨,自己身在富贵乡,吃的是山珍海味, 穿的是绫罗绸缎,三天不用饿九天 。 还每每有丫鬟婆子伺候着更衣洗漱,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好日子 。 不用在外,亲自在大太阳底下,面朝黄土背朝天 ,日复一日 ,锄禾日当午 ,汗滴禾下土 ,耕田种地。 不要识辨那五谷之分 ,粟苗是粟苗, 豆是豆,稗不是禾等庄稼人基础常识知,更不要肩能扛一石粪,手能提八斗尿来回在农田里忙活。 无视那时时刻刻,萦绕在鼻腔里怪异味道 ,日日如此没有盼头生活吧 ? 当真如此一说 ,那场景不用想也知道是何等的惨烈反驳 。 好在贾珍就算是丧尽天良, 好色如命, 到底是宁国府的继承人,多多少少还是要讲究一点点 脸面。 就生怕做的太难看,逼迫太甚,露出一点点不好风声 ,被外面的同僚勋贵们知晓,丢了脸面,因此, 面对小姨子倒也是温文尔雅,时不时循循善诱,道貌岸然 一番,倒没有真正霸王硬上弓 。 许氏这里面也有尤夫人功劳,时时看护着在一旁,没有让其得逞。 就算如此 ,邢夫人也感觉到了压力 ,毕竟贾珍那不是东西的玩意儿, 确实耐心有限。 如此一来 ,倒是把尤夫人担忧得近日吃也吃不香 ,喝也喝不好,人看着憔悴了许多 。 那日坐在宁国府后花园亭子里 ,虽然亭子四周百花争艳,鸟啼虫叫 ,起起伏伏 ,又有溪水潺潺流动 ,叮咚伴奏,岸边沃野载有繁花绿柳,红红绿绿,不时清风善解人意,携带来弥漫着各种各样,沁人心脾幽绵芬香抚慰人心 。 可对于心不在焉,百般无奈, 心绪重重,和继母 ,两个妹妹,看花赏景 ,有一句没一句闲扯着的尤夫人来说,却是美女跳舞给瞎子看一点也没有意思 。 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听入耳中是什么体己话, 只是不经意间目光所及 ,瞥到了那几栋浮光掠影 ,坐落有致,影影绰绰,高耸入云竹楼。 愣愣出神福至心灵,忽然心生一隐隐约约之计。 顿时那双本来无神双眼,一下子就犹如蹦出了万丈光芒 ,喜上心头,蹙在一起眉头舒展开来,倒也风韵犹存, 别有一番韵味, 如此看来, 贾珍倒真的是没有神经错乱 ,而是独具慧眼识得真珠。 在那人海茫茫中,一眼就认定了尤夫人, 这个发着含蓄氤氲盈盈宝光来。 喜上眉头犹如守得云开见月明尤夫人,突兀扭头看向,还在叽叽喳喳,嘀嘀咕咕嗑瓜子,吃点心,饮香茗的尤二姐和尤三姐来 ,并迫不及待开口询问道 : “二妹 ,三妹,近来在府中生活可如意? ” “甚好,甚好,和之前在府外那种颠沛流离, 饥一顿饱一顿 ,重重补丁衣服遮体保暖,无半寸容身之处比起来,犹如活在人间仙境,要是能如此,平平安安 ,过下去就算是折寿一半也是值得。 大姐,你早早嫁入这宁国府来,不知道现在外面的场景如何? 我跟你说那真是黄鼠狼下崽 一年不如一年,日子简直是没法过了今年。 不是天灾就是人祸 ,总之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无权无势,日子过的那真是一个水深火热。 就是我们母女三人,上辈子不知修了哪门子福,拜了哪位神仙菩萨 , 竟然沾了大姐您的光, 得在这宁国府里安身立命, 有吃有喝 ,还不用牛马一样干活 ,得以过上如此白日做梦都不敢想奢侈生活。 今生得以如此潇洒一段时间 ,倒也不枉费人生来此一次。 ” 性子比较火辣,胆大的尤三姐,听大姐尤夫人如此询问,立马就是不假思索回应道 。 而其她两位,尤母,尤二姐 ,反应就慢了半拍 ,一时没能够回上话来 ,然听得尤夫人如此询问,加之尤三姐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堆话, 有了一些时间反应 。 就不由多思考了一些, 是不是尤大姐嫌弃他们母女三人在这宁国府里吃吃喝喝, 不干活有所厌恶, 想找个由头打发了去, 一时间倒也没 ,嗑瓜子饮茶等闲心,都纷纷不可察皱着眉头,侧耳静听下一步, 动静,细细琢磨起来。 “那你可想过日后的日子要如何? 常言道,花无百日红,人无事事顺。 世间哪里有和和美美,快快乐乐长久日子 。 只不过是有些默默无闻的人,替我们遮风挡雨罢了。 现如今 ,这暂且在宁国府里的日子虽好,然到底不是长久之计,你们也别多心, 不是大姐不近人情, 想赶你们出去, 而是心有所感,为你们将来好日计, 不如大姐给你和二妹说一好段姻缘吧,如何? ” “这,这,这。 ” “大姐,有何想法不如说出来,妥与妥,我们好好商榷一番也是好的 。” ………… 母女三人 ,不知道想了什么,一时磕磕绊绊起来,倒是性子比较沉稳的尤二姐,这一次竟然能够沉稳以对 。 可见两姐妹各有千秋。 尤夫人见母女三人如此模样 ,到底是在宁国府这个大染缸里混了些年月,见识也是有一些 ,如何能不知道她们所思所想,遂莞尔一笑,也不吓唬她们,云山雾罩说些有头没尾的话 , 赶紧把前因后果 ,竹筒倒豆子说个清楚 明白: “二妹 ,三妹, 还有娘 ,别多心,不是大姐嫌弃你们在这府里白吃白喝, 惹人厌, 而是真心为你们好, 都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眼下你俩的年纪虽小,可看模样倒也是生得俊朗妩媚 ,是不可多得的美人胚子 。 与其将来不知道嫁给何等人 物,还不如嫁给一个知心知底,家境好, 年轻有为的,你们看西府元春那姑爷如何? 人虽然长的相貌平平了些, 可真是大有本事 ,不信你们看那几栋伫立在那里的竹楼, 听说可都是货真价实的灵材建造而成,耐用,久经风雨而不朽,长久,弥坚日月星辰岁月不腐。 一间就不知道要花费多少两银子,将来都是要成为荣宁二府的底蕴所在,可想而知 ,靡费费不菲,人家手指头稍微露出一点点就够吃喝不愁一辈子 。 虽然正妻的位置不敢奢想,早早错过, 可做妾嘛,依我看倒也不委屈你们,毕竟不知多少人豪门贵女,排着队倒贴想上门,巴巴的去 ,都无那缘分,再者人家可是奇人异士一员。 亦是修仙问道的神秘莫测高不可及人物,你俩过去当个小妾,将来生个一儿半女 , 绝对是一点也不委屈, 说不得比那些王公贵族正妻,还光荣威风嘞 。 怎样 ?” 尤夫人说了一堆话,见两位妹妹,还在犹犹豫豫,于是又加了一把火道: “两位妹妹, 可要知道你们是何等身家背景, 能够做人家的妾室,已经是不知道知哪辈子修来的福分, 我虽如此在此费劲巴拉的说半天, 可到底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要知道西府和这边那三春,宝贝疙瘩一样的人物 ,也是的当侧室,你们之前远远望去的那位妖娆妩媚,靓丽动人 ,秦府秦可卿小娘子,也仅仅是去做了侧室 ,人家原本的家境就是官宦人家 ,有一点点人脉,然到底还是阋蹏单薄了些,也仅仅做了侧室。 现在你出去打听打听 ,就因为嫁了一个好郎君,眼看着日子就是红火火了起来,生活优渥那是一点也不比那些王公贵胄少一点点。 是以 你俩还犹豫个啥 ? ” 到底是经历过苦难的人, 如何能够经得起如此诱惑。 两姐妹便纷纷羞涩红了脸 ,低头怯怯懦懦哼哼唧唧起来。 不知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可精于人情世故的尤夫人哪里还不知道答案。 第182章 冥冥之中的缘分5 见得如此尤夫人哪里还不知道是何意,大抵是云英未嫁之人,有些羞涩怯懦倒也可以理解。 也不便过多寻根问题,只要把这两位妹妹,如愿以偿介绍给陈子文,就是两全其美,一石二鸟之良计,如此一来再也不用自家男人贾珍,老是朝三暮四,拈花惹草, 不知分寸,老想兔子吃窝边草。 以及能够跟着陈子文这样的有为青年,混日子不说 ,其他好处不用说,起码日后娘家人真真的是有一点点能够帮助自己的底蕴。 加之自己也算是牵桥搭线的媒人, 日后凡是贾珍有什么脾气要乱发, 也要掂量掂量她这个媒人兼有些底气所在娘家 。 而不是以往一样毫无浮萍根源任人拿捏搓扁。 “大姐儿此事可能成真否? 若是能成,老婆子我,真心真意感谢你,也不枉费当年你爹两腿一蹬, 撒手人寰, 扔下我们孤儿寡母 ,茕茕孑立,艰难度日 ,我一人照顾拉扯着你的情谊 。” 曹公笔下存在感极低的尤母, 此时此刻也是难得的露了一回脸,忐忑不安又极为期望跟尤大姐再三确认道。 “放心吧, 母亲,我看此事十有八九能成,盖因那文哥儿,也是一个性情中人, 懂得怜花惜玉 我这两个妹妹,一个人比花娇一,个性情如火, 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如何就不能够博得些许欢心。 男人啊!只要有权有势有材 都是那样个德性,毕竟翻遍古今,有如此先天优厚条件,而始终独宠一位妻子,做到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 , 也仅仅只明弘治皇帝一人罢了。 其他所谓英雄好汉,不过尔尔,欺世盗名 ,沽名钓誉的道貌岸然之辈而已。 是以两位妹妹同侍一郎君 ,也不是什么难为事情 ,此等场景古往今来, 不知有多少如此。 远的有娥皇女英嫁舜,留下泪洒洞庭湖畔,鼎鼎大名湘妃竹 相传千古。 大小周后侍奉李李煜,那等扑朔迷离爱恨情仇,饭后茶余唠叨语 近些也有皇太极和海兰珠姐妹不得不说宫闱密谈 ,以及梅兰芳和她的两个老婆去世后合葬一处的佳话等等。 如此来看只要两位妹妹日后收敛些,互相扶持 ,不要太过放肆僭越,肖想那些不该肖想的事情 ,好好生他个一儿半女, 有个依托,此生定当荣华富贵 ,绵绵不绝 。 两位妹妹以为大姐直言可妥当 。” “长姐如母, 一切都听大姐的。” “俺也一样 。” 尤母无言以对。 见事情顺顺利利进行下去,尤夫人,是喜笑颜开 ,手舞足蹈 立马拍着胸脯表示,择日不如撞日 ,现在就去把文哥儿叫来详谈一二 。 当下转头就叫一个稳妥丫鬟,去隔壁不远 ,一角门相连荣国府后花园请人去。 待那个携着邀请重任而去的丫鬟远去。 邢夫人这才有功夫吩咐,尤二姐 ,尤三姐带着几个丫鬟婆子稍微到不远连廊轩亭,暂避一二 。 只留下尤母见机行事 。 而荣国府后花园,忙里忙外 给林黛玉在三楼布置房间的陈子文,并不知道人在家中坐,艳福从天上来。 还在一个劲的摆弄这个摆弄那个。 或是不厌其烦询问林黛玉意见道: “林妹妹, 你看这件雕花富贵牡丹,孔雀开屏乜斜人间,香樟木雕摆件摆在这里可好。 诶! 你别忙乎那些书籍,就置在书架上,快来看看到底好不好。 但凡你说句不好,我立马就给你重新摆过,定让你满意为止 ,大不了我再重新雕刻过,也不费多大劲 。 ” “好,好,好 ,哪里不好, 只要是你雕的 ,是你摆放的,都好。 ” 听得陈子文犹如老妪,一样喋喋不休,问个没完没了 , 林黛玉不光暂停手中事。 回头瞥一眼,斜乜着仔仔细细端详片刻, 后毫不犹豫说出这番在心中酝酿已久话语来。 入得陈子文耳中,细细辨认, 却也真诚实意感人肺腑,如莺啼凤鸣, 悦耳动听,没有一丝敷衍成分,一时心满意足,终究不是舔狗一厢情愿,到头来一场空 ,这心还是捂得热的。 “那林妹妹, 你再来体验体验这把太师椅,可坐得舒服如意, 若是有半点瑕疵不舒服, 你尽管说来, 咱立马就把这紫檀椅子给劈了当柴烧, 重新按你所说要求 造过也不在话下。 ” 刚刚被林黛玉那天籁之音夸得飘飘然 ,迷糊劲直冒,笑意盈盈,抚着手,咧着个嘴,嘻嘻哈哈的陈子文,又是把一把椅子,拉过来 。 殷勤去拉扯忙着整理一本本书籍,一刻也不停歇林黛玉来坐下,细细用身子,用心感受这把椅子是否是真心实意造就的, 喋喋不休话语那自然是不在话下,直扰得林黛玉扶额无言以对,讷讷翻白眼 。 “怎样?感觉如何?还行不行 ? 要不要再垫个褥子在下面感受一下,那样更有感觉也说不定,实在不行咱就劈开这椅子? 赶紧回炉再造 。 ” “你呀,你呀, 就放过它吧,好端端个人怎么如此脾气暴躁 ,动不动就是劈砍,回炉再造。 若再如此毛毛躁躁 ,胡言乱语, 我都可以感觉这把椅子在瑟瑟发抖,呢喃细语怎么就搭上了你这样的造物主 ,真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 且, 我感觉这样挺好 ,挺舒服,挺称心如意,十分不错 ,如此你可收收性子 ,放过它了吧 ? ” “只要林妹妹,你开金口 ,于这件事就是金科玉律 ,且放过它 就是,待日后若是蹩脚松动,再拿大斧头给这太师椅子松松筋骨,来一个脱胎换骨也不迟。 ” “好 ,我知道你的心意,都记在心里,日后但凡有所差遣,妹妹我定当万死不辞,可满意? ” “满意,满意, 十分满意 ,也不枉费我这些日子,没日没夜的造这些精巧之物,看看纵是我练体有成,握雕刻刀,拿无刃斧日久,也不难免起了手茧。 那可不就是在等你这句话肯定吗? 但凡你早说一点 ,我也不至于为难这把椅子 ,看把它吓得够呛。” 陈子文边说着边拍拍太师椅,缠枝连绕镂空把手头。 力度恰到适中,刚刚把椅子拍得瑟瑟发抖 。 “我看看 ” “看什么 ?” “手” “呐” 握着略显刚硬的手,再仔仔细细用芊芊玉手抚摸那茧,顿感 粗糙不堪,磕磕绊绊 ,犹如抚摸在砂纸上硌得慌。 然就算如此,林黛玉也没有第一时间,自然而然置手而去。 倒是瞧的更仔细 ,抚摸的更认真起来。 到底是被誉为泪仙子的人,不光水儿多,瞬间蓄满眼眶, 就这感情也极为敏感丰富,一时加快发酵着要夺目而出泪珠。 最终还是欲语难休的言语,和泪珠儿并驾齐驱拔了头筹 。 又互不干涉,泪儿如断线珠子而颗颗饱满,深情往下坠去,话语不甘寂寞,朱唇轻启,也随之而出: “你怎么对我这样好呢 ?” 突如其来的哽咽 ,倒是把陈子文唬得不知所措, 忙忙用手去抹擦, 那不停往下掉的泪珠。 还要一边费尽心机把人哄回来 。 刹那间 ,就把人忙的得团团转。 “哭什么 ?我对谁都好, 又不是独独对你好,开心的事,不值得如此,再者我又不需要你以泪相还 ,之前你不是说,若有再差遣,定当万死不辞吗? 我也不让你万死,只要你现在立马别再哭泣流泪, 就算对得起我这些没日没夜操心,如何? 若是再如此我见犹怜模样,岂不是我的罪过 ?你于心何忍 ?” 被那双蕴含了无穷泪目,款款注视着,饶是陈子文, 平时有三寸不烂之舌深厚功底 ,一时也嘴笨舌拙, 说不出多大的安慰话来, 只能将计就计,以彼之矛, 攻彼之盾 ,希望能够止住这不断 涟漪波动星眸。 好在面对如此场景,不光陈子文一人独独在苦苦煎熬应付劝慰,聪明能干,有着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美誉的紫鹃,终是于大厦将倾之势 ,也赶忙过来谆谆劝导 : “姑娘何苦来哉? 今儿是高兴的日子, 再者这件事也是高兴的事,有人关心怎的还如此不堪。 你平时不就是最在意文哥儿的关心吗? 难不成是文哥儿此次的关心,胜过那苦药千百倍,太过热情似火,把你苦熏到,眼泪不由自主要眩出自救,灭那炽热关心体贴火焰不成?” 也不知这话的魔力在何处 ? 竟然使得林黛玉气势突然一窒,咳嗽起来, 一下子就破啼为咳起来 。 眼泪鼻涕糊了自己一脸 ,羞得自己没脸见陈子文,急忙忙别过脸去,用双手拿帕子胡乱擦拭起来,那副咳嗽不止瑟瑟,又要脸羞涩模样, 只嚷嚷让陈子文赶紧走人, 别看她小女儿窘态。 并于百忙之中威胁道,若是敢继续看她不堪笑话,说什么也不依。 加之邢夫人打发那个来邀人的丫鬟,也是刚好,好巧不巧到来, 见得如此模样场景, 灵机一动赶紧把话一说,将陈子文给救出水火苦难两难之地,顺其自然请走 。 而陈子文见, 林黛玉如此扭扭捏捏,不想让他见到自己如此不堪一幕 ,也只能成人之美,溜之大吉 ,不再添乱。 等陈子文走后 ,紫鹃才得以上前来帮林黛玉仔细擦洗 ,看林黛玉那副无语狼狈模样 ,紫娟只想笑,可到底还知道自己是下人 ,不敢明目张胆, 哈哈大笑出来, 只能憋着笑,一时难受 ,脸都有些扭曲 。 就算如此也没有耽搁紫鹃为林黛玉盥洗捯饬利索,好在温水倒是有余,之前备着等人渴了喝 ,现在遇到如此场景 ,刚好物尽其用 ,不一会儿精明能干利索的紫鹃,就把林黛玉给捯饬出来,又是一个漂漂亮亮之人映入眼帘。 在紫鹃细细端详之下, 最终确认无一点瑕疵后才罢休。 而林黛玉本人也是边无力咳嗽,边拿着铜镜,左照右照 ,见无一点腌臜埋汰之物后,才大大松了口气, 连那咳嗽都一时让了步,不敢太过放肆 ,破坏这份清纯美丽。 “姑娘洗去铅华又是一个美美之人,真是可喜可贺 ,就是可惜了文爷不在 ,没能目睹如此出水芙蓉 ,濯清涟而不妖盛景,可惜可惜 。 ” “咳咳,你个死丫,我成了这副狼狈模样, 还不是你惹的祸,现在还敢来搬弄口舌, 看我饶不饶你 ,若是不好好讨饶,定让文哥儿克扣你月钱不可。 ” 林黛玉如何能够听得如此调笑揶揄话语,连连就是以唇相讥 ,如此还不够还要起身捏紫娟的软肋,以期能够彻底报的之前一箭之仇 。 “呵呵,姑娘你如此想就大错特错, 文爷不光不会克扣我月钱 还会大大赏我嘞。 你道里边是何等道理? 盖因我把姑娘照的好好的,美美的。 不说其它, 就这一次你能破涕为笑,都是我的功劳嘞,如何就能睁眼说瞎话 ,湮灭了如此天大功劳” 不以为耻,反为荣的紫鹃也是不甘示弱,说的头头是道 。 一时竟然将伶牙俐齿的林黛玉,说的哑口无言 。 只能说紫鹃许氏跟着林黛玉日久,有了一点点近朱者赤的,近墨者黑意味。 “好啊!好啊! 你个小丫头看把你能的,我不与你浪费唇舌,且看我手法任意拿捏。 ” “哎呀,不要啊!” “哼,看你还伶牙俐嘴不” “不敢了, 不敢了, 再也不敢啰!林姑娘饶了我这一次吧 ,下次我看你脸色行事,总可以了吧 ” “不是脸色行事, 是言语行事,我看你还是没有体悟到精髓 ,还是让我拿捏拿捏才好。 ” “哎呦喂,不要。” …………… 特意把脚步放慢,行走的陈子文,远远听得那栋竹楼传来的嬉闹笑声 ,这才松了一口气 ,跟着尤夫人的丫鬟放心离去。 不久到了宁国府后花园这里 ,陈子文跟香菱 ,在一座亭子见到了尤夫人。 双方互相客气寒暄后坐下来,也没有一下子见主题 ,而是三言两语闲谈才慢慢开始往要紧事说去 。 至于这一次为什么有香菱跟随左右, 之前却没见到, 这是来的路上刚好遇到正在搬东西的香菱,出于人情世故考虑,于是被陈子文一块儿拉了过来。 接下来这尤夫人不说不要紧,一说倒是把陈子文给说得一愣。 面对送上门来的尤二姐 ,尤三姐, 陈子文那是相当惊讶 ,虽然曹公笔下她们被黑,讽刺了不少 ,墨点也有诸多不足。 然陈子文相信自己那滋出来的高压清澈水流浪花,加点皂角除污药剂,一定能够反反复复,洗刷干净她们的身上那点被人诟病污点 。 再者说事也还没有发生。 论迹不论心倒也能接受。 毕竟比起曹公 那个世界,几百年后许多爱慕虚荣,不知所谓之人,不知道好了多少,这两位 一个敢吞金自杀, 一个敢拿剑刎颈自尽 ,就是许多人不能及。 与其便宜了贾琏这个百无禁忌之人,和那个本身也是眠柳宿花,不知道珍惜的柳湘莲,还不如跟着他陈子文日后混饭吃呢 。 这也是许多人心中不平意,随手而为 ,相助一会儿,何乐而不为呢? 第183章 披风 邢夫人见曾子文点头答应,还没怎样呢? 倒是一旁的尤母已然是抢先一步,笑得合不拢嘴,开心不已。 那模样像极在路上捡到金子, 生活急需之物的落魄之人。 看得尤夫人也是尴尬无语至极,这大概也就是尤夫人不喜欢这, 没有底蕴背景的娘家人理由之一吧 。 或许这个理由还是重中之重的那个。 倒是陈子文不为所动 ,这一副模样他也是能够理解的 。 毕竟谁还没有穷过呢 ? 别看他陈某人现在有挖土空间 ,时不时还能挖到点好东西 ,光鲜亮丽 ,人模狗样,还有一身不俗,人人羡慕的金丹期修为 。 可又有谁知道,他前世也是一个不如意之人。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的那种。 说不得和尤母比起来还有不如呢。 不管怎么说,尤母都有两个如花似玉亲生女儿傍身,虽说后来命运在曹公笔下差点,都消香玉殒,一缕芳魂, 早早命归九泉 。 更有尤夫人这样嫁入豪门,名义上的女儿帮衬一二。 就这样条件,也不知比多少人强,只是命运弄人, 最终没有得以登上历史舞台,歌唱一曲罢了。 毕竟曹公狠起来, 连受多少读者喜爱,含嘴里怕化,捧在手里怕掉, 女主林黛玉都可以早早在二八年华,豆蔻年纪,含苞待放之时,安排上一副棺椁虚席以待,静候多时 。 更枉论其她命运多舛金钗们 呢? 都说女人狠起来,没有男人什么事情。 可陈子文潦潦草草读过红楼梦这本书,却不是这样想 ,反而有独到之处见解,男人狠起来可能女人真的没什么事顺顺利利。 君不见红楼梦里的金钗们是何等下场 。 哪一个不是千娇百媚,姿态万千 ,姹紫嫣红 ,各有千秋仙葩琪草啊? 结果下场一个比一个凄凄惨惨。 恨不得手持罗盘,口念寻龙诀,仰观天象, 俯瞰地理, 把曹公风水宝地找出来,洛阳铲狠命往地下一杵。 过五关斩六将, 扒拉掉棺材盖,让那不知道是尘归尘, 土归土的尸骸,遇风突变,不灭之意志,化为阿飘继续弥补那几百年之遗憾 。 要写好每一个金钗的命运,别再凄凄惨惨戚戚。 哪怕是在那阴恻恻,冷冷冰冰的阴曹地府,来一场轰轰烈烈 完美结局也好啊! 嗯 ,如果是宝玉, 那还是算了, 宁肯是金钗们在一起玩玩闹闹互相扶持也好。 乃至于其他四大名着的男作者们 ,也是狠起来都是大杀四方, 如那水浒传, 一百零八好汉最后死的也差不多。 苟延残喘下来的不是残腿就是缺胳膊, 明明说好的好汉 ,结果就这 ,令人扼腕叹息 。 西游记里那个敢于反抗,当时不可抗拒的天庭猴子, 更是后来活的窝窝囊囊,成了什么战斗胜佛 。 虽说后面活的有滋有味 ,人情世故懂得顺溜异常, 可是到底缺少了一点点元亨。 而另一部齐名的三国演义 ,那就更不用说, 人口都是减半湮灭,乃至于后来成就了一个历史, 都不想提起的晋朝,又演化出五胡乱华这等悲惨之事来 。 虽然表象打得有声有色, 热血沸腾, 可底下的那些尸山血海 ,累累白骨 ,又有多少个人能够 张目直视,刻骨铭心呢 ? 浓墨重彩说得如此之多 ,不过是想说一句 ,男人狠起来确实不可思议。 嗯 ,当然女人狠起来也是不遑多让,稍微远一点的汉朝吕后 就可以把名义上的儿子当消消乐玩 。 再稍微近一点的唐朝,也有一代女帝可以成就权谋辉煌,再近一点 ,更是有那个以区区女流之辈,以一敌八国联军落得个落荒而逃 ,一骑绝尘 ,无影无踪 。 当然,一片忠心 ,以军功封侯巾帼不让须眉秦良玉,秦将军更是不在话下 。 这些暂且不提,且说红楼梦宁国府后华园, 陈子文这边的事情。 忽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陈子文开口道: “咱们先小人后君子, 我这个人向来是如此直来直去, 既然人许了我,就不可三心二意,朝秦暮楚 , 另有其他隐情。 若是有就赶赶忙忙,一刀了断,还有那两位尤姑娘年龄尚小, 为了事情顺利, 没有节外生枝, 还需另外叫来契约盟的人签一份契约 ,如此你我双方也放心 ,其中的费用就由我出, 你们那边若是有什么为难之事,所需花费 ,从我这边支先也可。 ” “这…好吧,就依文哥所言。” …… 邢夫人和尤母对视一眼 ,邢夫人本来说想,契约盟的费用由她出, 可一想到自己那微薄积蓄也只能报赧一笑,犹犹豫豫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尤母更是非常有眼色的一句不提,默默无语,讷讷低头不知道在思索其它什么事,和邢夫人比起来, 她这个寄人篱下的人,哪里有什么积蓄付契约盟的费用。 沉默才是她此时此刻最好的表达。 双方谈妥,自然是大快人心 ,接下来也不见陈子文有何大动静, 只见其往储物袋里一摸,拿出一张传音符箓,低头自顾自在那里喃喃轻语起来,不一会儿就往空中潇洒一抛,那传音符箓像是离弦之箭 ,咻的一声就不见踪影。 这在修仙界里平平无奇手段,在这宁国府后花园众人看来,却是如神仙一样的手段 ,无不盱盱以视。 相较尤夫人和尤母,等其它丫鬟婆子,香菱就显得淡定非常,盖因这种神奇手段跟在陈子文身边,倒也算见识多广,已经是屡见不鲜,无甚稀奇惊讶。 然对于尤夫人,尤母,或者说在隔壁不远处屋舍,透过牗户细缝,两双殷殷美目关注这里动静的尤二姐 ,尤三姐来说,心里可就不是如此一点点涟漪都无 , 而是如同波涛汹涌,跌宕起伏不休,纷纷在心里暗忖: “果然了得,看来此次是得遇良人,福星高照 ,鸿运当头,往后的日子是有盼头矣。 ” “这边我已安排安妥当,珍大嫂只需要嘱咐一个婆子,到宁国府侧门那边等着, 不久自然会有契约盟的人上门来 ,到时引领到这里就可。 ” 邢夫人听得如此自然是恭敬 不如从命,叫来一个精明能干,信任婆子言语两句便打发了去。 陈子文这边天上掉馅饼,自然是其乐融融,和尤夫人尤母高谈阔论起来,并且趁着心情高兴 ,还拿出珍藏灵茶出来,让香菱好好瀹茶一番,供大家品尝 。 一时间倒也算是和睦异常 。 这边是一个非常喜庆气氛 ,然宁国府的当家人贾珍,不知道从何处听来消息,说自家夫人要把她两个艳丽娇小,妹子许给陈子文后 ,当时脸色就十分狰狞恐怖,猪肝色变了又变,一连摔了好几个卖相十分上档次茶杯器皿。 哔哩吧啦砸在地上 ,摔成四分五裂 ,就是如此还不能泄心中郁闷怒火,一边跺脚来回走动 ,握拳攥手,两掌啪啪啪不停碰撞。 一边嘴唇上下翻飞, 带动上唇两撇邋遢胡子,暨下巴那一撮枯槁微卷,缀着点残败褐黄茶叶山羊须,骂骂咧咧: “好啊!好啊 !真是反了天,反了天呐! 连个蛋都没生的蠢妇 ,竟敢也做起老爷我的主来,这,这,这是把我当死人了吗 ? 真是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啊 ! 不行, 眼看要吃到嘴里的肥肉, 不能让它就这么飞走, 多多少少也要去掺和一脚,弄点好东西回来 ,不然老夫的脸面何在 ,还有那蠢妇,也是要收拾收拾才行, 不然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竟敢如此大胆妄为 。” 气急败坏的贾珍独自在房间里,唠唠叨叨,神经似的独自 ,自言自语,上演独角戏 ,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立马火急火燎就往后花园飞奔而去 。 这年龄,这速度,也倒是为难他,竟然还有如此利索腿脚。 可见利欲熏心,不一定迷人眼珠子, 还有可能是腿脚快速遄遄的动力来源。 这不贾珍就用真实例子,证明了这一点 ,就是不知道利欲熏心,蒙蔽心智 ,所带来的恶果, 这一点他会不会以身说法,在将来也给诸君来点真实案例,当茶余饭后以供乐呵呵一笑而过? 第184章 披风2 当贾珍如同上发条人机一样,来到宁国府后花园亭子时,一切已然是到了紧要关头 ,就要签字画押时刻。 说时迟 ,那时快 ,贾珍于胸腔中酝酿一声狮子吼 : “且慢。” 如此突然而来的响声 ,一时间倒是唬得那些不明白究竟的人一大跳。 特别是已经被陈子文特意喊过来,相见,询问意见, 来到亭子里, 尤二姐,尤三姐,本来就有点羞羞怯怯 ,不敢抬头看陈子文,在那里拿捏衣角戳来戳去不自在呢! 至于说没成婚前,男女不可相见,这种不知道哪来的胡说八道言论,规则束缚 ,在陈子文这里是不成立的 ,不说其它,就这修仙问道的潇洒性子, 如何能容得下这种道心有瑕疵,而不是自然而然 。 是以有些东西还是要当面问个清楚明白, 不然日后但凡出了什么乌龙事件,岂不是不妙,于道心有碍。 毕竟绿意盎然虽然悦目,可要是绿在不该绿的地方,就不怎样令人高兴,乃至要恼羞成怒。 当然, 有些入乡随俗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比如不该僭越的东西,陈子文还是能够做到谦谦君子, 守之如玉,不踏雷池一步 。 他可不想成为曹公世界几百年后,那个自己讨厌的那种人,什么都不用付出, 只需一点甜言蜜语, 就可把那看似完美无瑕的洁白完玉,给添了无数翡翠瑕疵 。 之后闹掰,言什么有缘则聚 ,无缘则分鬼话, 让那些真真爱玉之人,殷殷款款,舍了身家财富,买了一堆,到头来竟然是绺裂纵横 ,瑕疵满天,看表面是美玉, 其实非美玉, 而是孬碝磩(ruan三声,qi四声,似玉的美石,次于玉)。 而遍布江河湖海,山川沼泽,下到瀯瀯(ying二声,水流回旋)深渊,上到峥嵘轩峻,巍峨崇岭,无不比比皆是,比之更加诡谲艳丽嶙峋奇石都有无数。 爱玉之人何以倾家荡产 ,买了这么一个比嶙峋奇石还不堪的破石头 。 故有些东西该问就问, 一定要当面,毫不遮掩询问出来 ,不然鬼知道光鲜亮丽外表,里面是妖魔鬼怪,还是魑魅魍魉 ,或是绵绵絮絮,不值一提,到处都是的顽石泥淖。 当然 ,青菜萝卜各有爱所好, 也许有些冤大头就喜欢这些也说不定,毕竟也不乏一些大师级人物,能把埏埴(shan一声,zhi二声,和泥做陶器的土)溅土给陶冶至臻,可堪一用,法网恢恢,漏那么一两条鱼也是有可能的 。 而突然被贾珍这一吼 ,胆小之人就是一激灵 ,吓得神魂震荡 ,娇声连连,无名怒火不由, 腾腾而去的众人,一时纷纷拍胸抚气,看向出声之人 。 陈子文见得如此鹌鹑模样的众人,心中就是不喜,油然而生 ,斜乜着大步流星而来的贾珍,暗忖: “倘若这厮不给一个满意答案,为何无故大庭广众, 朗朗乾坤之下,喊得如此嘶哑难听,以至于吓到了一些花花草草,纷纷卷缩着身子瑟瑟发抖,绝对让他知道为什么花儿那么红 。” “我说珍大哥 ,你这是闹的哪门子癫? 今日你若是说不出个子丑寅卯 ,让我心服口服 ,看我怎么调教纠正你这,动不动就喧哗闹腾 大怪癖。 其他且不说这良药苦口, 绝对让你喝个饱,乃至于刮骨疗毒 也是可以考虑的 。 ” 吼出那一嗓子来的贾珍,也是在当时就后悔不已,这时才想起陈子文是何许人也 ? 那可是万中无一 ,修仙问道之人 。 轻易得罪 ,说不得就要遭到 鬼蜮伎俩暗算 ,什么巫蛊之术, 针插纸人 ,诅咒败运,等等层出不穷的奇怪手段。 不知不觉, 贾珍已觉得后背发凉 ,汗毛倒竖 ,眼神飘忽不定 ,呐呐发不出语言来为自己辩解一二 。 见得如此熊样, 陈子文真是不由气笑,就这么个东西虎头蛇尾也敢来撩虎须 。 暗忖自己真是自降身份,和这么个玩意儿计较。 没由来无趣的很。 “哼, 你的事情过后再说, 现在若是你没要紧事就自个儿忙去吧。 ” 见贾珍腿也哆嗦,身子也瑟瑟发抖,手也莫名其妙颤抖起来 。 若不是他身边, 还跟着几个得力干将 ,非常有眼色的扶着,说不得 现在一已经歪倒在地,瘫成一堆烂泥卧在那里。 嗯? 不对 ,没有骚黄水渍浸染衣裤,可见还是有一点点可取之处。 就冲这一点 ,也算是矮个子里你拔高个 ,比之宝玉好了一点点 。 “那个,那个文哥儿你们这是在看嘛?若是有用的着我的尽管吩咐,绝无二话。 ” 强忍着心里的恐惧, 贾珍还是想要再挣扎挣扎, 毕竟到嘴的肥肉飞了也就罢, 总不可能到头来忙了好一阵, 连个好处都没捞到吧。 这年头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何况是一个偌大的家族, 哪哪都需要他这个族长出谋划策 ,东拼西凑。 加上这些年,年景也不太好 。 以往还可以将就的进项,这些年来都有一点出不入敷,勉勉强强苟活,维持着那点奢华富贵脸面 。 如何能够不从陈子文这样的奇人异士, 捞点好东西。 不说自己用吧, 起码拿出去典当一二,也是大把大把银子入账 。 遂贾珍越想越觉得可为。 于是乎 ,腿也不抖, 腰也不酸,迷迷糊糊就神气起来 。 可见在可图利益面前,战胜一些不可直视的东西,也不是有多难 。 “那倒不用 ,你若是真的闲的无聊,就一并留下来做个见证人 ,省的你日后还有什么别的不该有心思。 ” 陈子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若有所指的说了一句,并让贾珍留下。 这话在贾珍听来不若天籁之音。 立马就顺着杆子往上爬 ,自个儿找了一处地方,嘱咐下人去拿椅子来在一旁坐下,以待有机可乘,蒙骗两件好东西花花。 至于刚才又是摔杯子 ,又是谩骂不休的那股气势 ,誓誓旦旦要找邢夫人麻烦的口口声声,心心念念, 现在已然是荡然无存 。 乖孙一样装了起来。 这边陈子文不管他, 而尤夫人也只是隐晦白了他一眼也不语。 这两位能做主都不管, 何论其他人 ,于是乎倒也安安静静的顺着接下来剧情发展 。 契约盟人拿出来契约文书 ,不一会儿就有姓名落款 ,然后高高兴兴拿着钱财跟随下人渐行渐远 。 那滴滴答答脚步声,说不出的轻盈欢快 。 而这种富有变化喜庆气氛 ,倒是把贾珍给熏得飘飘然,趁着兴头站起身子前恭后鞠 ,双手作揖,咧着嘴 ,连连向众人道喜 ,特别是向陈子文哔哩吧啦,就是不知道言由衷不由衷,说了好多喜庆话 : “文哥儿大喜啊,今儿我起来就听窗外两只喜鹊,叽叽喳喳在叫唤 ,当时还纳闷, 这是哪来的喜呢? 这不就应在了你这里,真是可喜可贺,双喜临门啊! 你看如此喜事,是不是该大办一场,也让咱们这些人沾沾喜气不是 ,只要你点个头应允,其它剩下的杂活我来安排如何?” 嚯!难得贾珍这样的人,能说出如此漂亮喜庆话来 ,本着伸手不打笑脸人原则,陈子文倒也没有为难他, 毕竟双喜临门嘛 ,谁不高兴。 一边看着羞羞怯怯两姐妹,一边扭头十分痛快的答应珍的种种要求道: “珍大哥此言在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吝啬那些财物 ,好好办一些菜肴好酒犒劳一下大家,就当图个喜庆。 此次宴席人人都有份,连那些丫鬟婆子,小厮下人们也可以加加餐, 也让他们沾沾喜。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 ,这是喜庆的事情 ,可不想后面出现什么不好的发生 ,是以珍大哥对嫂子多担待些,有些事情能者多劳 ,有缘千里来相会 ,无缘见面不相逢,懂? ” 陈子文说着说着, 后面干脆站起来走近贾珍跟前,贴耳言语道,后面那些话还若有所指 ,语调都不一样起来,特别是说着说着还拿眼睛盱盱尤二姐 ,尤三姐。 贾珍到底是能当上贾家族长的人,并非只是一个只知吃吃喝喝的草包之人, 里面的弯弯绕绕倒也知道一二。 都不用陈子文特意明说,也意会到了其中三昧真意。 不就是让他以后别老惦记着窝边草, 也不要埋怨自家婆娘自作主张把窝边草挪的远远的 。 盖因, 这窝边草挪给了有缘之人 ,而这有缘之人 ,又大有来头,如此也算是当了一回掮客,恩情多多少少受了些。 希望爱吃窝边草的兔子, 不要胡乱发脾气,迁怒她人, 后面得了好处见好就收。 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意思吧, 就只能意味, 而不能言说。 到底贾珍不傻, 立刻意会到其中的意思精髓。 点头示意到道: “放心, 我都明白, 文哥儿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就是那…… ” “嗯?” 这下子陈子文疑惑一会儿,看着贾珍食指和拇指在跟前搓来搓去,言语磕磕绊绊,欲语还休, 还眼神盱盱看着自己,意有所指模样 。 不有抚额,恍然大悟道: “好说,好说, 咱这就给你,不过东西拿去, 你可要信守承诺 ,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 不然怒火临身可不是一般的难受,想来你这享福惯的身子骨,也是消受不起。 ” “自然,自然 。” 见贾珍似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也不犹犹豫豫,抠抠搜搜,藏着掖着,吝啬那点东西, 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串十八颗大小均匀,圆滚滚,弥漫着沁人心脾幽香清静念珠,和一看着小巧玲珑,实则内有乾坤小葫芦灵果酒来,递给贾珍并道 : “这清净念珠倒也值些钱,多了不敢说, 十来万两银子倒是有 。 你拿去当了,或者出钱自己留着, 反正酒席的钱肯定是绰绰有余 ,若是有多余 ,心中不忍 ,倒也可以在城外施些粥饭 ,接济接济那些吃不上饭的贫苦人家。 就当是为我祈福,而这壶小小葫芦灵果酒, 虽然看着小 ,然里面也有个千百斤灵果酒 ,你留一些此次用,其它就当做这一次的酒席饮品 ,还有若是有多余 ,也可给玄真观那位老爷子送一点,就当我孝敬他老人。 过后你把这小葫芦还我, 这等宝贝留着也是对你有害 ,明白? ” 第185章 披风3 “明白,自然明白。” 贾珍本来还想默默昧下这件,他早就惦记已久,外表看着不起眼,实则内有乾坤,装灵果酒小葫芦。 以往拿这小葫芦斟酌饮酒时,总是忍不住要偷偷留下,可惜陈子文每每都于饭后差人收回,就算是他以喝酒喝多不省人事为由,装疯卖傻,胡闹纠缠也是不成事。 这一次本以为,以双喜临门为由头能够得偿所愿,没成想还是没有可乘之机,可惜,甚为可惜。 短短时间内,陈子文自然是不知道贾珍,已然在胸腹中千回百转诸多念头。 如是知道一定嬉笑他不自量力,这等空间类宝贝,在哪里都是难能可贵宝物,何敢就脸大相要占为己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如此拎不清事实,也真是猪油蒙了心,利欲熏心不知所谓。 也就是他陈某人在挖土空间里,栽种有这等奇物空间葫芦藤,每过一段时间就可以硕果累累得到一批货,不然,也不敢奢侈到拿这等宝物装灵果酒。 诸事安排妥当,陈子文也就施施然忙自个儿的事情去,毕竟泪仙子那里还有诸多事情,等着他亲临现场挥斥方遒,拍板决定呢。 临别之际倒是很是大方一视同仁,给尤二姐,尤三姐不少金钗玉簪,珍珠锦帛,更有一些实实在在的金银当平时零花。 对于善解人意,了解其中苦楚的陈子文来说,真金白银才是实实在在,不然纵是有天大才华,也难得两位容貌秀丽姑娘青睐有加,更何况他陈某人还相貌平平无奇呢。 当然,对于从中斡旋牵媒搭线,份量十足,心思耗费颇多的尤夫人,陈子文更是不吝啬黄白之物,乃至于一抖储物袋,倾倒出不少绫罗绸缎,里边有精美蜀锦,也有难得香云纱,更有挖土空间里产出特有的丝绸布匹若干。 加上装金银的匣子,一时间亭内小小石桌倒也是琳琅满目,被码得满满当当。 饶是这石桌看着桌腿粗大坚硬可靠,然这乍一瞧倒也觉得颤颤巍巍,不堪大任起来。 这三位都给足,尤母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是也独独得到一份不弱的酬劳。 果不其然,如此大大回报之下,不管是面色羞羞怯怯,性子一时放不开而扭扭捏捏的尤二姐,尤三姐。 还是于胸中狠狠舒了口气的尤夫人,或是眉开眼笑,一直咧着个嘴角,笑个不停的尤母都是喜怒形于色,溢于言表不已。 可见抚慰心中不平沟壑,除了风吹雨携来到尘埃泥土,这亮晶晶,闪耀耀,熠熠生辉的黄白之物,古今一样都能够心生喜悦之气息,给填平,垒高大,万丈高楼,醒目瞩目之人。 而一旁的贾珍也是看得目眩神迷,就算他继承宁国府这等偌大家业。 也是丝毫不耽误他两眼冒绿光,然到底是被陈子文先前敲打过一番,如何敢当面有僭越觊觎行动,只得在心里默默羡慕嫉妒恨不已而已。 见如此市侩一幕陈子文也不恼怒,盖因古今中外何人能摆脱这等名利效果影响? 无不是一一拜倒在这金钱魅力石榴裙之下,瑟瑟发抖,做了那人人羡慕裙下之臣。 这一点陈子文是很认真认可的,没到红楼梦世界混日子前,没得挖土空间前,他想做一做这金钱魅力石榴裙之下,瑟瑟发抖之人,都是求路无门不得久矣。 是以自然不会以,以前求而不得的幸福目光,看待现在的诸人。 若是鄙视不屑看之,岂不是糟蹋以往自己的羡慕之情? 如此又互相言语交代两句 ,本来就要走的陈,子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突然回头问道: “我刚才细细看二姐眉眼面相,心血来潮夹指一算,似乎还有一段藕断丝连,不成断干净的姻缘线在 ,不知里面可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 陈子文此话问出,顿时吓得尤二姐就是身子一颤 ,眼含凄凉苦楚,惊惧不敢看向陈子文一眼,吞吞吐吐,磕磕绊绊 , 欲语难休, 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见如此鹌鹑模样,陈子文也不催促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盖因其中哪里有什么心血来潮,掐指一算 ,那都是他以前看过红楼梦,知道有这么一回事罢了 。 不然何以精通玄之又玄面相之学 , 铁口直断,一语中的 ,还不是想到曹公笔下有这么一段公案在 ,临走之前突然想起,故有此一问。 没成想 ,倒是把尤二姐吓出了个好歹。 到底心软,于心不忍 ,好言安抚一番,这才止住尤二姐那哭哭啼啼,如断了线的玉珠 ,断断续续往下坠势头。 安抚之话不外是: “二姐何须如此模样, 我也只是仅仅一问, 要是有也不怪你 ,说清楚前因后果 ,自会安排安妥当,你也不想日后我们在一起生活快快乐乐 ,逍遥自在日子, 突然来那么一遭糟心事上门添堵吧 ? ” “我……我…” 到底是女儿家,被如此猝不及防,突然问起以往不甘回首 ,一心想遮遮掩掩窘事,也是有一些心虚,惭愧,赧颜。 复杂心情倒也一时,纠纠缠缠,绵绵缱绻。 有心辩驳开口一二,然事情却是事实无可否认,倒也难以启齿 ,愣愣不知所措 。 到底是母子连心,尤母见尤二姐如此进退两难, 于是挺身而出把前因后果娓娓道来: “文哥儿,此事确实是我们做的不地道,有心隐瞒隐瞒,以期蒙混过关。 可事情原委确实不能独独责怪二姐 ,攀龙附凤,爱慕虚荣 。 当年这桩婚事是他父亲还在 时指腹为婚 ,男方家当时倒也是家境殷实,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可惜后来因染了赌性,家道中落。 如此一来 ,三餐难济,家徒四壁,上无寸瓦遮雨,下无片缕挡风。 如此落魄境地,作为母亲 ,如何能够眼睁睁看自家女儿跌入这等水深火热境地 ,是以这才悔婚在先,隐瞒于你。 真真是不当人子, 文哥儿若是要怪,就怪我这老婆子, 莫要牵连了二姐,不管怎么说, 你们都是刚刚签定了契约 ,何苦来哉再添节外生枝呢? ” 没成想尤母这个看起来无存在感的老妪,说起话来竟然头头是道 ,言语恳切中要义,颇有一些纵横家言论的韵味所在 。 既说了前因,不是我等背信弃义, 而是所托非人,嫁给赌徒 那不是残害自家女儿吗 ? 与赌毒不共戴天,在哪里都是大义所在。 这无可厚非 ,如此一说倒也能够洗脱,嫌贫爱富之嫌 ,又把这本来就可有可无过错,加以拳拳爱女私心 ,两两一说 ,搏以同情之心 ,还真的难以指责一二 。 只能说老而不死是为贼 ,精明滑溜的很 ,嗯,这个可能有些词不达意, 那就是家有一老,尤有一宝 。 为人处事却是恰到好处 ,十分得当 。 也就是曹公剧情需要把她们,给写的凄凄惨惨戚戚,给世人一个警示,不然绝对能背靠尤大姐这位大姐名义关系,活的很潇洒,就如那刘姥姥一样 ,精于人情世故 ,能把自家女婿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家境,给过的风生水起 ,风风火火 。 还一不小心给自家外孙弄了一个,公侯之户千金大小姐,当童养媳。 虽然巧姐是落魄了的公侯小姐,可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千金小姐 ,自小锦衣玉食 ,知书达理过,过一段日子,那见识就不是平常普通老百姓之女可比。 是以板儿大可一吐为快: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这里不是高谔续写嫁给地主家儿子的那个理所应当,而是根据曹公笔下的蛛丝马迹判断的,唉!也怪曹公写个小说竟然烂尾,好多事情只能靠臆测,若是脑子不够,还不一定能够胡思乱想出什么不可思议鬼结果来呢? 不行,得抽空再去曹公世界看看情况,可不许再有烂尾的事情发生。 “行了 ,此事我已然知晓前因后果,知道如何解决,你们日后就安安心心在这宁国府里生活 ,这事不用你们费心, 我自会安排妥当,不会让这事成为日后烦恼 。” 第186章 披风3 尤母,尤夫人,尤二姐,尤三姐,得到陈子文如此安抚承诺 ,自然炽铁遇甘霖那颗惴惴不安,砰砰急跳心脏得到许多桎梏,宁静不少。 没有之前那种呼之欲出 ,恍惚迷离,空空虚虚之感。 其中真意不解有诸多,然那句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 ,大概能够解析一二。 小亭石桌上,那绫罗绸缎 ,那金链玉珠 ,那金灿灿 ,银坠坠压石桌腿恍恍惚惚,趔趔趄趄可不是错觉。 这些东西不光压石桌 ,某种程度也能够镇心宁魄。 这一点多少背信弃义,爱慕虚荣,贪享华贵之徒,早早证明是真理。 而不久,被陈子文亲自抽空找上门庭落魄困踬(zhi四声)张华,也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都喜欢熚熚(bi四声)之物。 特别是黄白之物散发出的熚熚之辉,对于吃上顿,下一顿还不知道在哪里,穷困潦倒之人来说 ,就算这东西散发不是黄灿灿, 白晶晶璀璨光芒, 而是耀眼夺目碧绿之光,一样能够使人内心感到血脉偾(fen四声)张。 更何况还有许多专家指出绿色环保 ,食之可有益健康 ,提议大家有事没事多饮。 为此不惜以身作则 ,不光吃吃喝喝,酩酊大醉之后,甘之如饴往头上戴一戴 ,一点也不顾及旁人那目瞪口呆模样。 而张华此时此刻面对黄白之物的盈盈绿芒,也是目瞪口呆 ,他没想到人在家中受难受苦 ,竟然也有老天爷降下如此泼天富贵 。 双手颤颤巍巍想接过这黄白之物 ,不知道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已然要触摸到宝光手指,犹遭蛇蝎一样猛然缩回,战战兢兢 ,哆哆嗦嗦着嘴唇 ,眼神也是飘忽不定再三确认到道: “大爷, 这,这,这金子银子真的是给我的,而代价仅仅是和尤二姐解除,那所谓的指腹为婚,而不是有别的隐情所在 ? ” “这个你大可放心, 事情确实如你所想象的一样, 仅仅是这样而已 ,并无其它所图,这不 ,我也考虑到你顾虑, 这才把大名鼎鼎,闻名遐迩契约盟之人老铁给请来做见证 。 咱是光明磊落之人,不做那欺人暗室之事,你大可放心。 当然 ,其中的费用由我出, 你无需担心 ,如此, 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 总不可能我这个监天司客卿长老,吃饱了撑着找你的闲事吧?” 闻得陈子文如此娓娓道来,这话语中又是如雷贯耳契约盟人,又是令人闻之色变监天司客卿,如何能够不使他一个, 如今已然是家徒四壁, 毫无利用价值可言之人信服? 之前有那等狼狈之举,可笑疑问,不过是出于本能警戒之心而已,此乃人之常情,不足大惊小怪 。 “大爷海涵,小的只是对于这种,人在家中坐,福从天上来, 一时感到有些不适,故才有此搪突冒味一问,真是让爷人看笑话了。 ” “无妨,无妨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解释清楚 ,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 “好说,好说,在下本来与那尤二姐,也仅仅是父辈们的指腹为婚, 并无感情所言,再加上,现如今我穷困潦倒如此, 哪里还有什么颜面给人家幸福安康日子,还不如得了这恩惠,消了那些不该有的念想, 才是稳稳当当 。 只是累大爷您破财了, 小子铭感五内,它日若有差遣,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如此多谢大爷甘霖济旱 ,给脸咱得兜着不是?” “好,好,好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看你也是一个玄渊潜龙,它日定也有乘风破浪,遨游九霄寰宇之时 。 如此倒也不能委屈了你, 这样我再给你加百两银 ,十两金,就当结个善缘,你好好砥砺前行,如此可行?” “甚妥当,都听大爷安排 。” 于是 ,接下来双方愉快在契约盟人员见证下 ,各取所需 ,不久逍逍遥遥相忘于江湖。 至于说日后有没有再见之时,也是个客套话罢了。 至于说陈子文为何又多加了些银子 ,不过是看这小子识相,高兴之余,赏的 ,毕竟有时候手赠玫瑰 ,留余香,说不定这份因果,就在莫名其妙之下给报了呢? 君不见战国结草衔环,后来韩信一饭之恩无不说明因果的玄妙 。 再不行学学孟尝君慷慨解囊,说不得又可以有一个鸡鸣狗盗,关键时刻救得一条性命 。 远的不说, 就说红楼梦世界里 ,但凡贾链有识人之明 ,指使的那个奴仆 ,多给一些银子,别抠抠搜搜,自个贪得无厌 ,中饱私囊多数,吝吝啬啬 ,打发乞丐一样,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掷地有声甩几两碎银了事。 也不至于后来这一条强买强卖事情,被当成压倒骆驼上的又一根稻草 。 致使本来就积重难返,宁荣二府彻底颓废坍塌 。 用那一句耳熟能详名言说: “当雪崩如海如潮 ,以雷霆万钧之势扑面而来时 ,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就算它们看起来白玉无瑕 ,毫无瑕疵 。 来说明此缘故倒也真真切切。” 之后张华感恩戴德,兴高采烈送走陈子文,和契约盟之人后,日子如何,按下暂且不表,且说那日 ,陈子文吩咐贾珍置办宴席庆祝活动事宜的事情。 到底是没能够瞒过有心之人 ,比如说贾赦之妻邢夫人 ,当然 陈子文行事光明磊落, 也不屑于遮遮掩掩 ,行那猥琐之事 ,因此也说不上什么不可和他人言 。 自那以后多了两个妹子, 跟他日后混饭吃事情 ,该知道的人知道, 不该知道的人也知道, 就如陈子文的枕边人元春 ,秦可卿等。 特别是元春自那日得了自家母亲,谆谆教诲 ,面授机仪之后 ,听闻之事后,虽然心中一惊,醋坛子暗暗不知道摔了多少 , 然大抵是比不上,怀上身孕来得要紧。 于是乎 ,接下来的日子可真是苦了陈某人 。 差一点就对非常热衷衾裯叠被,朗朗上口诗经古籍研究事业失去兴趣。 好在陈子文是一个能忍他人之不能忍的能人 。 终究是坚挺下来 ,守得云开见月明 ,令来犯之敌铩羽而归不敢说,起码也是不落下风多少,有时还兴风作浪 ,肆意鱼跃鹰腾,怒浪拍击嶙峋海岸。 那种威风凛凛 ,大有西游记里孙悟空大闹天宫的三分神韵 ,也就是后来被偷袭,被骗,没闪 败了一两招。 陈子文本想重整旗鼓,再来过,其中内容可写上千言万语 ,可惜终究不能够昭昭示人 。 乃至于有人言如此水 ,真是水 。 也只能掩涕写那荣国府贾赦之妻,邢夫人听到陈子文有喜得双喜临门的那点心思。 那日也不知阳光是否明媚, 但见荣国府贾赦之妻,吃完饭独自一人呆呆愣愣坐在贵妃榻上小憩 ,也不理会跟前和她有一句没一句丫鬟的阿谀奉承。 自在那里神游天外,若是有神人能窥见得她脑海心思定可知 : “嘶!想那宁国府贾珍之妻邢夫人,我平时口口声声的珍哥儿媳妇 ,没想到竟有如此玲珑心思,把两个容貌也就艳丽一些,无血缘关系妹妹 ,忽悠给了文哥儿那等人物,据说得了许多好处 。 想来我那刚刚来投奔于我的哥哥女儿,邢岫烟,样貌秉性一点也不比珍哥儿媳妇,那两个妹妹差多少, 她那两个妹妹都能忽悠给文哥儿,日后混饭吃,过好日子 ,没道理我这个侄女就不能够也跟文哥儿一块啊 ! 不行 ,这事我得多上点心 ,找我那个愚蠢弟弟,商榷商榷 ,到时候说不得也能够从中捞一笔,大大的媒钱,又可解了岫烟侄女大好婚姻,岂不是两全其美! 哎呀 !如此一想我真是个天才 。 ” 一边想着想着, 邢夫人突然犹如垂死病中惊坐起 ,本来安安静静捏着手帕的两掌,就狠命的连连合击,顿时啪啪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 如此一幕, 不光吓到本来有一句没一句和她闲谈,后实在是无趣,独自做针黹活丫鬟,一时猝不及防, 被尖针给插了手指 ,渗出血出来,哎呦,嗷呜一声 ,怪叫出声 , 忙忙的,将手指伸入樱桃小嘴中 ,吸吮止血。 可怜不敢高声语, 唯恐惊仙人,然眼泪都飘了出来,确是不由自主,更是不知所措, 愣愣看着一惊一乍的自家夫人 。 宛若看癫痫发作之人,在那里癫癫疯疯 。 也吓得外边远远洒扫之人一大跳 ,以为出了什么事情 ,竟如此大呼小叫 动静,于是好奇心起纷纷侧耳倾听。 “哭什么哭, 你个小丫头片子 ,行了,行了, 回头给你个甜头领了牌子去提几个鸡蛋 ,打打牙祭 ,去 ,现在就去把我那大哥大嫂,还有我那乖巧可爱,聪明伶俐 ,婀娜多姿 ,楚楚动人 ,侄女邢岫烟也一并请来。” “哦,这就去。” 不知姓名小丫头,委屈巴巴又不敢多言多语 ,吮着受伤指头挂着泪痕, 含糊其辞答应了一声 ,就忙忙往外跑去叫人。 也不知道是邢夫人,这个抠抠搜搜之人允诺那几个鸡蛋,打牙祭,还是真的威严,总之这尪(wang一声)羸小丫头 ,是一阵风一样, 就往外跑去 ,门槛都是蹦蹦跳跳一步而过 ,更枉论那些平平淡淡,无坑坑洼洼 , 毫无障碍,铺满砖石硬板。 仅仅是直来直去弯弯 ,一二三道坎坎 ,抄手游廊院子 ,如何能够抵得住这样脚踩风火轮一样的小人儿 。 不一会儿就幸不辱命把邢夫人的兄嫂,乖巧侄女邢岫烟,给稳稳当当 ,请到了邢夫人屋里去, 并喜滋滋,乐呵呵 ,喜笑颜开,手捏一个牌子, 又火一样的往厨房而飞奔而去, 也不知如此毛毛躁躁 ,到底为了哪般 ? 第187章 披风4 “妹妹此言当真, 若如此岂有不答应之理 ,这事我做主,点头应允,就是不知几时能够把事情白纸黑字定下。 毕竟如此优秀年轻俊才,虽然相貌平平了些, 可到底是奇人异士,加之底蕴颇丰 ,难免有夜长梦多之嫌 ,还是赶紧定下才是正经。 ” “既然哥哥没有意见 ,那我这就叫人把那文哥儿喊来, 商量商量。 这事依我看, 绝对可行 ,连那珍哥媳妇,也就是宁国府继承人贾珍之妻,两个妹妹,容貌也就稍微妍丽些,说不得好没我这侄女标致靓丽呢? 还不是一样被收入囊中做媵嫱,前段时间这事可是在宁荣两府喧阗热闹得很。 ” 邢夫人哥哥一家人被那小丫头领进邢夫人堂屋内,人还未互相问候妥当,就被迫不及待邢夫人的话语消息给惊喜到,哪里还顾得问安喝茶等旁枝末节 。 连连就是点头答应,连问一问主要人之一邢岫烟,半句都无 。 似乎生怕晚那么一时片刻答应, 这等泼天富贵就长了翅膀飞走似的。 邢夫人见自己大哥如此上道 ,自然是喜不自禁, 忙忙又叫另一个小丫头,去后花园把陈子文请来 。 至于为何知道陈子文会在荣国府后花园厮混,这对于喜爱打探小消息,和别人争风吃醋计较的邢夫人来说, 一点都不算事。 老早就知道陈子文的行踪所在 , 不为奇。 虽然其在曹公笔下性子有些差强人意, 老爱和这个争和那个斗, 又没有那个相匹配的智慧 ,每每落于下风 ,徒惹许多笑话。 特别是那句 :“怎么就和鲍二家的干起来了,真真是狗肉上不了席面 。” 怼的得贾链报赧讷讷不语半天。 琏二爷不要面子得吗? 特别是干了这等丑事,想来更想把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息事宁人,而不是被别人直嚷嚷的到处人皆知。 可令人无语的是邢夫人,就这样不顾贾琏面皮,于众人中诘责起来,你说后妈也不是这样干的啊! 纯纯得罪人,非智者不为。 可见邢夫人也就是个年轻时相貌过得去,智慧有待商榷缺心眼之人。 “唉,这就去。” 被嘱咐去请陈子文的小丫头,答应的那叫一个殷勤 ,你道为何? 还不是见另一个伙伴小丫头,仅仅是去请邢夫人 ,哥哥一家就得邢夫人, 这个抠抠搜搜主子,难得大发善心,承诺事后可以拿着牌子领好几个鸡蛋,打牙器嘛。 虽然其中原因还有可能是邢夫人,想事情,忽而想通之后拍大手,吓到那可以领鸡蛋小丫头被针刺破手指,给的另类补偿 。 可到底是邢夫人破天荒事情头一遭,如此行事, 怎能不知有一再有二。 万一邢夫人今天高兴就大发慈悲, 梅开二度, 也赏赐自己几个鸡蛋打打牙祭也说不定。 盖因刚才在旁边伺候端茶倒水,闻听几人谈话 ,也是明白此事一二,是大有可为, 若是事情可为, 可不就高兴之余,顺便赏几个鸡蛋沾沾喜气嘛 。 至于说为了几个鸡蛋风一样的去找陈子文,值不值得,小丫头一定表示这事你倒可以问一问,想吃嫩嫩蛋鸡蛋羹司棋,有必要吗?。 司棋强烈表示 : “怎会不值得, 若是不值得 我何故要大闹柳嫂子执掌的小厨房,虽说有心想让自家人掌控 ,再添一些进项。 可若是当时连花儿说要吃那嫩嫩鸡蛋羹, 给利利索索蒸煮上。 哪里还有光明正大 ,名正言顺借口大闹一场小厨房。 又是摔困在鸡笼里,叽叽咕咕惊慌失措,乱叫的鸡, 又是掀罩在竹笼里 ,嘎嘎鬼叫的鸭。 更是翻箱倒柜, 把厨房一顿闹 ,连孙悟空来了火眼金睛一扫 , 见到如此场景, 都得跪着哭出去 。 暗暗佩服当年打闹天宫也没有这样本事,若是有,何来如来等人压五指山五百年之久? 可见, 为了几枚嫩嫩鸡蛋羹 是可以做到肆无忌惮,大闹一场厨房 。 ” 如此一来, 就不难理解风一样 ,出去请陈子文的小丫头行为举止 ,这都是潜移默化传统依据的。 小丫头去请陈子文这事 ,暂且不说 ,且说邢夫人屋里事情 。 邢岫烟听得自己莫名其妙就被许了人,一时半会就连她那颇睿智机灵性子 ,都不由一滞。 与心中暗暗恼怒 : “虽说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 可这要许人媵侍, 好歹也要多多少少询问一声自己吧 ? 这一听到有好东西,就马不停蹄, 恨不得立刻拱手相让养育多年女儿,是个什么鬼操作, 难道作为女儿家的自己就如此不受重视。 ” 虽说邢岫烟心里已然是如惊涛骇浪, 可面上却是波澜不惊 ,毕竟她家什么样的家境是知道一清二楚 。 有些苦吃过一点点就够,没必要为吃苦而吃苦。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无奈, 一点也掌握不了自身命运走向。 嗯 ,也有可能邢岫烟多多少少,也听闻过陈子文这个人,与其许给一些根底不清不楚的人, 还不如就跟了这样听闻不错的人。 就在邢夫人他们各有所思,各自盘算时候 ,陈子文又像随风飘扬棉絮一样被请过来。 许是外面已然是秋天有了些冷意,加之神京城到底是在靠北边 ,多多少少和南边有不同,四季分明 。 秋天不光落叶琼枝显,身子稍感娇弱之人 ,也依然是多披了几件衣服, 就如同那身体敏感娇弱林黛玉。 就被陈子文给强行多加好几件衣服,乃至于在竹楼里 ,也是徐徐燃起碳盆来, 隔得老远放在一边,以备不虞。 为此还被林黛玉给说道好几句 : “现在还不是大寒之时, 怎么就早早的备下了碳盆, 若是如此 到了大寒之日 ,岂不是要放火上烤, 才暖和,依我看 ,还是撤了, 也让我适应适应这寒冷才是,咳咳…… ” 就这咳咳陈子文如何能够依她所言,撤掉火盆取暖。 是以当时又是一番唇枪舌战,到底是把脉开方之人, 占据大义,一顿有理有据 ,你是大夫 我是大夫 , 令得林黛玉败下阵来 懦懦不语。 独自一人暗自欣喜, 自个儿在书桌旁安安静静念书写字。 那一幕倒是被紫鹃这丫头从头到尾看了个明白, 笑而不语 。 尽责尽忠在一旁用眼神安抚起林黛玉。 就是在这等情况下, 陈子文被邢夫人派来风一样丫鬟,给又一次走请走。 那门槛还没踏出去多远,悠悠就听得林黛玉话语传来: “哟 !这是要去收哪一门娇妻美妾呢? 如此风一样来去自如。 怎么就这么忙,贵人一样? ” 当时陈子文就想回头继续跟林黛玉辩解,辩解,然邢夫人叫来的丫鬟倒也是个能人, 为了几个鸡蛋 ,到底是使出浑身解数,期期艾艾,喋喋不休 ,把陈子文给请去。 不久, 陈子文入得邢夫人的堂屋来 ,见礼问过好,也不待陈子文坐稳,端起热茶来, 抿上一口润润喉,邢夫人是个性急之人 ,哔哩吧啦就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通 。 嚯! 听得之言, 陈子文哪里还有功夫喝那热茶,赶忙将其置在原地独自劈哩叭啦不理会。 一面心里暗忖 : “近日, 真是吉星高照, 鸿运当头, 总是有那好事艳福,从天而降真真是美哉! 也就是知道这不是什么仙人跳 ,不然绝对会怀疑自己到底何德何能 ,竟惹得如此多人惦记 。 换汤不换药 ,都是送桃花运。” 一面又拿眼睛觌着羞涩难当行岫烟,见其容貌秀丽, 娇小可爱, 文质彬彬就是身上所穿衣服,到底是不合体,看其那还不是大冬天呢,就一如林黛玉一样病病娇娇, 瑟瑟发抖,蜷缩着身子 。 如此一幕到底到让陈子文想到,曹公笔下邢岫烟有过典当过冬服,以解决拮据生活这事 。 本来邢岫烟也是有丫鬟照顾生活起居 , 按理说这样的人家不应该缺钱, 可是谁让邢夫人是一个抠抠搜搜的人, 加上家里父母要一两银子,而人又寄居在迎春那里。 迎春那里是怎样的一个处境 ?懂的都懂, 不是这个奶妈婆子拿点东西,就是那个拿点 。 反正迎春这个主子是一点威严也无, 有爹没爹疼一样 ,又搭上邢夫人这个二娘,真的是后娘养也不过如此凄惨而已 。 是以邢岫烟寄居之时, 怎能少得了银两打发, 若是没有想来 也不会有什么安宁日子过 。 可见荣国府的根子已经烂到无以复加, 后面树倒猢狲散也不是不可以理解 。 就这憋屈惨事还仅仅是冰山一角。 “伯母,既然如此盛情,在下 如何有不答应之理。 ” “如此说来 文哥儿是答应矣?” “自然。” “好,好,好。” …… 闻得陈子文如此痛快答应,不光邢夫人喜形于色, 就连其兄长也是如此, 再观邢岫烟母亲也是高兴连连, 一个劲拍着自家女儿手,自顾自连连说: “好,好,好,咱女儿是个有福之人, 咱以后也算沾光有个依靠。 ” 若是邢母有点墨水在腹 ,说不得也犹如活在唐明皇,诡异纳杨玉环时期一样,感慨当时传唱度非常广,名言来: “姊妹兄弟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 ,遂令天下父母心 ,不重生男重生女 。 ” 再看看邢岫烟那躲躲闪闪眼神 ,晕染殷红脸颊,芊芊十指犹如中了邪 ,缠缠绵绵,缱绻不休也不知是为哪般 ? 见如此好玩一幕, 陈子文不顾在场众人惊诧目光,上前就是给邢岫烟一个大大惊喜 。 如此一幕, 不光把旁观之人唬了一大跳,连连暗忖大胆如斯,猴急若此, 就连邢岫烟本人也是被披了一朦朦胧胧 ,愣愣发呆, 瞪大了眼睛, 盱着陈子文看个不停,那双眼睛恍惚渐渐蓄满了不可思议 。 第188章 披风5 “无需如此瞪大眼睛 ,这样看着我 ,日后你也算是我的人, 给你披一件披风不过分吧! 见你瑟瑟发抖的样子 ,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害羞的 ,不管如何 ,披件衣服暖暖身子也是好的 。” 陈子文又一次人前显圣,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件披风衣 ,不顾众人诧异目光,就往邢岫烟身子披去。 一边说着话, 一边手脚麻利 ,十指玲珑,上下翻飞给披风带子系得紧紧结实,不一会儿还用力扯了扯,见确实是稳当, 这才罢休。 “如此可暖和些?” “嗯” 饶是陈子文最近见多了类似这样的场面, 也不免觉得此时此刻的邢岫烟害起羞来, 倒也另有一番风味。 赏心悦目得紧。 难怪那么多有识之人,仁人义士,喜欢这霸王披衾裘于姬子调调呢! 接下来 ,不光陈子文感觉赏心悦目 ,就连接到消息 ,匆匆赶来 ,契约盟之人数着手里的票子, 也是觉得十分赏心悦目, 熠熠生辉 ,直感叹陈子文真是大气,不愧是在契约盟里挂了号的人。 业务不光频繁, 而且费用可观 。 “多谢陈大人赏光, 照顾我盟生意,若无其它事 ,小的就先回去 ,不在此耽误您喜事。 ” “如此, 那就恕不远送,青丫头的你替我送送贵客 。” “好的呐,爷。 ” 许久未冒泡的青儿丫头,终于被陈子文再次想起,嘱咐做事。 喜得是见牙,不见眼,娇娇滴滴回应道 。 这边陈子文目送着契约之盟人走远,回过头来赫然对上的是几双灼灼目光。 一时到也疑惑不解起来 。 真的就一个眨眼瞬间,就像犹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染上那等殷殷,望眼欲穿。 正待询问之时 ,到底是邢夫人这个人善解人意 ,毫无避讳开口道: “文哥儿, 那日我可听说珍媳妇,给你介绍了两个如花似玉妹妹,得到了不少喜庆赏赐 ,连大摆宴席 ,都比平时上档次不少。 那日请我去,也是巧,偶感风寒身子不适, 竟然没能赶上,你看我这侄女想来也不比那珍媳妇的妹妹差多少 ,你看这 ……… ” 得,这话讲的如此直白明言,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其中弦外之意 。 不就是说还没给她媒钱吗 ? 也是看着桌前那空荡荡, 毫无疑是璀璨之物,不如此直白明说 ,不就白费功夫了吗 ? 以邢夫人那性子而言,倒也能说出如此毫无避讳之言 。 是个耿直之人, 倒也不惹人厌。 兴许也就是这点 ,看似是缺点, 实则是优点, 贾赦才会娶她做续弦。 从某种程度来说, 确确实实是优点, 真小人比伪君子来的让人佩服些 。 要不然枕边人是一个,心思诡谲,多狡诈,又狠心薄情寡义之人,岂不是万分危险,就如劳容…蛇蝎美人一样。 动不动就物理消灭,然后换一个继续。 直逍遥快活到法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一天。 好在陈子文挑的女子,都是经过曹公这位大佬精挑细选确认过的多好伴侣,不然就算是有挖土空间护身,玄功在侧也不敢如此浪啊! 毕竟小命只有一条,快活一时,哪里比得上长久逍遥自在来的好。 ……… 了然于胸的陈子文, 于是也不耽搁,拍拍那神奇储物袋 ,霞光漫天 ,从那小小口袋里倾吐而出 。 不一会儿就把眼前的桌子 ,给垒的满满当当,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那是一样不少,金钗玉镯 ,翡翠手串,珰璜挂件一样不缺。 看到这琳琅满目,不光邢夫人激动万分 ,眼冒绿光,其兄嫂也是如影随形 ,就连邢岫烟也是眼中有光 。 就是这个光它和绿光不一样,至于怎样不一样,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陈子文稍微浅薄臆测,应该是对于往后生活幸福美好希望之光。 如此一幕, 陈子文倒也不怎样鄙视, 毕竟这种好东西谁不喜欢 。 曹公那个世界几百年后 ,不知有多少人 ,就是因为这些东西不够 ,而纷纷,口角不断 ,劳燕分飞,乃至各奔东西。 可怜了那些冲动下酝酿的生命小儿女,也跟着遭罪,而本人也是鼻涕眼泪糊一脸 , 哇哇大哭不止。 从此竟然每日可见的至亲,竟然再也难以见上一面 。 或许多年再见时, 已然是在奈何桥之上 ,来个人面相逢不相识 。 真是造孽 !呜呼哀哉 ! 是以没有这等璀璨之物, 还是少造些孽为妥, 不然十八层地狱,免不了有一层殷殷挽留 。 此等场景就连熬了不知多少年, 孟婆汤的孟婆,都得幽幽感叹几句, 这年月也不知道咋的了 竟然如此波云诡谲。 以往人满为患的喝汤人 ,现在竟然等老半天不见人影,腿都站麻 ,腰都躬酸,碗里孟婆汤都渐渐冰冰凉凉 。 大锅里炖着的孟婆汤也稍微有点去温,不是以往滚汤适口 ,侧耳凝神倾听,细细辨别,原来都在十八层地狱里鬼哭狼嚎受过呀,唉 !真是造孽! …… 之后事情自然是少不了一番 吃吃喝喝 ,宁荣两府下人,和陈府中奴仆,暨门下客卿,只觉得最近的日子过的实在是潇洒至极 ,每过一段时间就是香醪佳酿 ,珍馐美馔,大快朵颐畅饮一顿 。 如此频繁宴席 ,就连家有余粮的地主老爷们,见了都得摇摇头 ,哀叹一声 ,自愧不如 。 而这动静不光惊动宁荣两府,连史湘云的家保龄侯府也被惊动。 有一句话概括的好:风未动而蝉先知,平日里要做针黹活补贴家用的史家人,哪里有不心动的道理,是以…… ……… 为了避免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陈子文还小小意思,尽了点普天同庆,在神京城,城外搭棚施粥,大锅巨镬(huo四声,锅的意思)中 ,满满登登熬煮着 ,浓稠翻滚不休,香喷喷八宝粥,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诱人无比香味。 此时此刻 ,在长长逶迤队伍中一老农,正忍不住眯着眼,陶醉深吸一口空气中散发香馥气味 。 看那皮肤皲裂,鼻翼努力翕纳着空气弥漫香气,很是自我陶醉样子 。 就若喝了美酒。 只是探嗅片刻就很是肯定自言自语道: “有粳米,麦子,似还有水稻 ,咦 ,这是大豆香味,还掺杂红豆, 绿豆也有,黄豆好像也在 。 嗯?这股味道好像没闻过 ,难道是桂圆? 是了, 只有桂圆那等精贵物,才能散发出如此清甜味道来,要不就是枸杞等。 啧啧,看来这一次活该老农 我大饱口福,就是可惜, 我那乖孙身有隐疾,今日没跟来, 不然也能尝一尝, 这大善人施舍的八宝粥 ,唉 !可惜了,可惜了 。 若是到时候能够多打一碗就好啰 ,不行,不行, 这善人已经免费施粥 ,又给一个免费碗筷,与人方便多矣 ,就不能太过贪得无厌。 能好好尝上一碗,已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岂敢太过奢望。 大不了, 到时候少吃一点,也要带点回去给咱大孙子,尝一尝这好玩意儿。” 就在这位老农还在陶醉不已时 ,他身后同样排队领粥之人 ,许是听到了老农,喋喋不休自言自语。 是以自然而然感慨接话道: “嘿嘿, 老哥你这鼻子可真灵啊!就光闻一闻味道,还没尝过 ,就知道里面的料是几样 ,如此本事可真是让我佩服万分 。 ” “那是,我辛辛苦苦干了一辈子庄稼事,这点东西还不是家常便饭,如数家珍 。 唉! 就是可怜,面朝黄土背朝天 ,没日没夜干到年末,也没能够多尝一尝,自家种出来的粮食,就早早被上交 ,真是造孽 。 更讽刺的是自己种的没能够大大方方吃个饱, 反而是到了这京畿繁华之地, 从那富贵人家大善人那里,施舍善行得来尝一尝 ,不仅心无怨恨 ,还要感恩戴德。 事竟如此,徒之奈何 ? ” “老哥真是一语中的 ,然我等贫困粗野之人,哪里有什么反抗余地, 如今能得尝一尝这善粥滋味,已然是邀天之幸, 哪敢付诸行动,倒反天罡? 还是等一下领了这八宝粥,尝一尝味道才是正经。 这等惊天之言语还是莫说为好。 ” “是极,是极是老农我糊涂,兄弟见谅。 ” 到底人轻言微 ,哪里还敢多言,生怕再聊下去 ,话题偏失, 有祸从口出之嫌 ,这不立马早早断了话题。 另聊其它。 毕竟虽然这神京城外,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那些大富大贵五谷不分之人。 借着 ,要么是为老母亲等祈福过寿之事,或是早生贵子得了佳儿为由,……纷纷嚷嚷在城外 ,潦草搭一个草棚 ,支一只破锅 ,燃滚滚浓烟,熬一点清晰可见糟糠,趾高气昂施舍给一些穷人外 。 少有像今天这样下料十足 ,一根筷子插入其中而不倒的事情发生。 若是言语不当 ,被施粥之人顺着风听去一言两语意味深长,指桑骂槐,发发牢骚话 ,心生不忿,不给八宝粥喝, 岂不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是以那两位意志相投之人,才不敢多言多语 。 至于说为何其他人都是喜事 ,反而吃到粥如此寒酸磕碜 。 这个兴许宁荣二府的管家们,赖大赖二等,知道非常明了。 隐约间可以看见模糊人影在说话。 赖大抚须高深莫测 ,嘿嘿表示道: “这个我熟啊! 经常干,若是诸位道友,想学一学, 我倒是可以悄悄的告诉大家一两招 。 保管学了一丁半点,不说大富大贵, 起码也能够中饱私囊 ,妻妾成群,后花园大大的。 宅院重重叠叠,暗自修建的密室里 ,装金银珠宝箱子,层层叠叠堆得老高 ,肯定轻轻松松办到 。 老爷给太爷祈福是一千斤好米,到城外熬粥施舍行善事。 咱可以偷偷换成劣等米一千斤熬煮 ,这样一来不就都偷梁换柱从中获利了吗? ” 赖二表现欲极强 ,不能让大哥赖大,专美于前,于是也跳出卖弄道: “若是心再狠一点,再黑一点 ,没良心 一点 ,生儿子不怕没把的,还可以把劣等米,换成烂米霉米,或者再往里面加点沙,和(huo)点泥巴。 若是心里为子孙计,就算不往里面加料, 也可以往里面多倒点水也是可以的 ,煮的稀稀烂烂一样 ,可以很好消化 ,为老大爷祈福吗 。 毕竟喝到嘴里的又不是自家人, 更不是那些大老爷 ,而是那些 菅蒯(jian一声,kuai三声,微贱之物)之人, 有点汤汤水水,沉浮几粒劣米,润润喉就是邀天之幸,还要什么油盐酱醋。” “老二就你多嘴黑心, 这种缺得眼事能干吗? 那不是给我们宁荣两府丢人现眼嘛 。 万一被哪些刁民吃出不对味,坏了身子 ,闹出人命。 岂不是要到那些御史老爷面前告刁状。 是以换成劣等米就可以, 何需要加沙和泥巴,掺入烂米霉米,真真是不当人子,贪得无厌 ,干这种事情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还有如此这样一做, 万一被揭发暴露, 岂不是丢了宁荣国公二府的脸。 到时候宁荣二府有难, 我等缠绕吸允二府这棵大树的藤蔓,不也跟着倒霉。 要知道树倒猢狲散,是以缺德亏心生意,要做大做强 ,源远流长 ,就要细水长流,别被猪油蒙了心 ,就看眼前那一点点利益而忘乎所以。 要做就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就算被揭发,也可推卸责任 ,毕竟劣等米也是米嘛! 再者 ,劣等米吃了没有事,就无人会举报, 反而那些草民得了利益好处,反而会感恩戴德 ,念咱们的好。 这样一来 ,我们偷偷贪墨的那点差价,不就做到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 也能免皮之不存, 毛将附焉的悲催下场。 老二啊! 这一点你还得向司马懿多学着点, 你看看人老家伙那手法, 那计谋,,鹰扬虎步,狼视枭顾,洛水之盟,就高明多了 。 偷偷就把人家曹老板国祚给敲骨吸髓, 偷梁换柱, 要不是后面他儿子操作不当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逼得年纪轻轻曹髦不甘当傀儡,人急跳墙,落了个当街弑君下场。 惊吓万古。 以至于后面李密写陈情表 ,绞尽脑汁 ,再三挠头, 夙夜忧叹,也只能写出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 。 敷衍了事 ,不能写忠孝两难全 ,大概就是做事情太毛糙 ,人品不行 ,也只能从那不怎么孝道的孝道里抓字眼忽悠。 好在人家司马家也知道自家那点屁事, 没有扣字眼 ,要不然哪来的陈情表流传千古。 说如之多,只想说一句缺德归缺德 ,贪财好色归贪财好色, 但是这做人道德底线,还是要兜得住, 不然你我,它日总有一天也会遇上刘裕那个狠人来个断子绝孙 ,一报还一还,完美诠释不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 赖二听了赖大如此高深莫测见解,直竖大拇指 ,咧着嘴呲着牙 ,连连称赞道: “高,实在是高,要说这弄虚作假,白嫖的事情, 还是大哥您拿手,小弟我那点粗糙手艺,还得跟您多学学 ,不过小弟我也有自己的心得 ,这就给大家唠唠…… ” “老二不是我哥哥说你啊 ,也太实诚 ,该有的底线你没兜住 ,不该有的底线你倒是玩的花, 这干家本事说一两件给大家长长见识也就算。 没必要把底都给兜出来 ,这样一来咱们以后,还怎么弄虚作假 ? 这样我们也说了一两件事例 ,下面就给诸位道友,布个作业 让他们理论实践结合,看能不能破解现在文哥儿,带着一大帮莺莺燕燕小姐们现场施粥事情,从中作梗都弄点好处出来,若是可为也算是没白教一两招,算是学以致用有所得。 要是无所作为, 那就再接再厉共勉之。” 臆想出来的幻象,赖大适时把赖二要说的底牌给打住, 遂又给布了这么一道,现实事给大家学以致用练练手 。 至于能不能有所得,随着赖大目光看去,他本人和赖二幻想渐渐消失而去不知所踪。 只留下陈子文带着一帮人在那施粥画面, 也不知道他两人留下的题目,能不能被有心人学得一二? 第189章 接二连三 就是知道赖大他们那点手法票没技能,是以陈子文不顾贾母等人的谆谆教诲,女子无德便是才 ,大门不出 ,二门不迈 ,有失风范等等谏言 。 一意孤行坚定异常带着四春他们出来溜达施粥,食一食这人间烟火气 。 当时气得贾母,王夫人等人是差一点背过气去 。 最后还是陈子文于心不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那种诡异一面 ,偷偷换了一个说法,才让她们勉为其难答应下来 。 你倒是何等法子 ,竟能让贾母等人让步? 嘿嘿 ,说起来倒也不是很神奇法子, 一来是陈子文本身是奇人异士,一身本事,带着一帮女女出门溜达, 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毕竟一身伟力集于一身,说一不二 何人敢质疑 ? 也就是贾母等人养尊处优 ,荣华富贵日子享受惯了 ,陈规陋习,刻骨铭心, 一时改不过来 。 一碰到异常事情,不在以往惯例之内 , 老是别苗头 ,害怕这害怕那 ,也可能害怕其它四王八公或其它勋贵们, 说三道四 ,驳面子。 就如陈子文这一次要带四春她们到神京城外亲自施粥 ,得知此事就喋喋不休, 挠三阻四 。 也就是陈子文不是一般人 ,要是一般人可能都应付不来这等恐怖反对。 倒是金陵四大家族中的薛家,对于此事阻挠反对少一点 ,还在陈子文说出应对方法时,薛姨妈见缝插针规劝一两句 : “老太太文哥儿本事如此了得, 带着女儿家们出门,倒也无需担忧, 再者也不远 ,也就在神京城眼皮底下,能有什么事,这还不是如同平常在我们眼皮底下一玩闹样吗? 出不了什么事,放心就是, 至于说与礼不合 ,有失千金小姐仪态,名声等。 这就更不用担心, 文哥儿不是说有神奇千变幻化面具遮掩容貌特征吗? 虽说带了那东西,做不到彻底变成另一个人, 可多多少少也能像戏台上演戏那样, 辨不清本来真面目不是 ? 加之又穿了宽大衣袍, 身体不显, 谁能认得,还不是雄兔脚扑朔 ,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雌雄 ? 老太太,姐姐大可放心就是 ?” “不错不错, 薛姨妈此言在理 ,大好儿女就应该读书万卷, 行 万里路 ,不然纸上读来终觉浅,有千载难逢机会实践一 二,何不成全一番绝知此事要躬行。 整日里就知道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万万行不得的 。 那是迟早要不接地气,将来恐有苍穹无甘霖滋润大地之忧。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 要是有什么不妥, 我一任承担就是,再者这些莺莺燕燕,日后还不是跟着我混饭吃 ,我都不嫌弃 ,何人感来说三道四嫌弃? 再者施粥行善, 这可不就是佛说的救人一命, 胜造七级浮屠 嘛? 我看此行功德无量 ,不宜假手于人,都跟我去倒也是极好,再看看这些 ,娇娇艳艳,兄弟姐妹们哪一个不想出门溜达一圈 ,溢于言表啊! 可谓是大势所趋 ,高兴事情 何苦来哉 ?老太太以为如何 ?” 陈子文谆谆教诲 ,循循善诱 许久,见老太太还是一副难为情模样 ,遂又加了一句 : “实在老太太不放心 ,也一同和我们前去就是,不必为难如此?” 贾母听得此言盱着眼睛往下面一瞧,但见左右两排千娇百媚 ,柳柳杏杏,虽低着头 ,沉默不语 ,可那动作小心思倒是跃跃欲试,张牙舞爪的很 。 又觉得让自己去有失体统,也就心里一松。 “唉, 罢了罢了, 你们去吧 我老了就不瞎掺和啰,但是有一条,你们这些丫头都要听文哥儿的 ,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在外可不比府里,任你们胡闹 ,听见没 ? ” “听到了, 老太太。 ” “谢谢太太, 我们都知道。” “一定听文哥的,让往左绝不往右,让我们向东, 绝不向西 ,让我们干啥就干啥。 ” ……… 贾母刚松开口 ,下面那些已经迫不及待的 人,便七嘴八舌感谢起来 。 可就在这时,好巧不巧贾政,来探望贾母 ,在屋外就隐隐约约听到这事,心下一惊, 如何了得, 一时间竟然心急如焚, 三步并作一步,急急忙忙就往里面闯 ,人未到就先吼了一声: “不可,此事万万不可,我不同意 ,真是有辱斯文,有伤风化 与礼不合。 ” 说着人已经窜到堂里,那副 气势汹汹 ,大义凛然 。 听得在场的人都是一愣, 纷纷转头看向来人贾政。 同时心里也是纷纷咯噔一跳,不好预兆纷纷油然而生 ,暗忖:“糟糕 ,这事要黄” “我说政岳父,这事有什么不妥 ,再者说,这事我做主它就很妥当。 ” 陈子文也是无奈 ,人家都是直接喊岳父大人, 他倒好要在岳父面前加个政,你道为何?还不是因为阆苑中的仙葩琪草太多,幸福烦恼由此而生 。 日后 一大帮岳父在一起,他喊一声岳父到底是喊哪一个, 岂不是乱了套,不礼貌, 遂在岳父面前加个名倒也稳妥。 “不妥,不妥怎么能让妇道女儿家家的出门抛头露面 ,此于理不合,与理不合呀! ” 看着热锅上蚂蚁,团团转,口吐芬芳, 手舞足蹈的贾政反驳解释。 陈子文都无语至极,这临门一脚出来了, 这么个玩意真是膈应。 打也不得,骂也不是 。 毕竟他不光有元春这个女儿还有探春这个女儿,日后都是要跟他的 ,这分量不可谓不大 ,若是说话反驳冲撞,倒显得不近人情 ,男人何苦为难男人? 可是已经选择的路, 跪着也要走完 ,再者看着林黛玉,元春他们那殷殷期待目光,本来就不想放弃的陈子文,也只好无奈对贾政使用起三寸不烂之舌: “政岳父此言差矣,你先别急 坐下来喝口茶, 润润喉 ,心平气和我们谈一谈,辨一辨 ,如何?” 陈子文先把激动莫名的贾政安抚在椅子上, 又亲自给他端了一杯清茶, 宁静平复一下他那异常激动心情躁火。 贾政到底是一个好似读书之人 ,身子虽然比女子稍微强一点, 可和陈子文比起来, 到底是差了许多, 被陈子文如此请到椅子上 ,也是无可奈何。 面对陈子文亲自端来的茶 ,贾政本来不想给予理会 ,可奈何始终逃不出,真香定律。 眼看着那杯中汤色清新,如琥珀清澈,又芳香四溢 ,还是摁下不快,接过来咕噜,咕噜饮了好几口。 陈子文见贾政饮下茶水,瞬间平息心中怒火不少 ,这才悠悠开口道 : “政岳父可识得远古大神女娲娘娘否 ?” “嗯,自然知道。” “既然知道,政岳父怎能够说女子不能出门抛头露面 ,于礼有失。 要知道女娲大神可是抟土造人,恩泽如雨 , 虽说这个只是在神话故事里相传, 然事情无空穴来风 ,大抵也是认可了这位娘娘的丰功伟绩,。 如此说 女子地位功德倒也不低, 如今小小的出一趟门, 就有失于所谓的礼 ,这不妥妥的对女娲娘娘这样的大神诽谤至极吗? 要知道 ,女娲娘娘那个时候可是并立, 什么魑魅魍魉 , 妖魔鬼怪 ,可是多的数不胜数,若是不出门抛头露面 ,提三尺剑锋,洒热血, 打生打死 ,开疆拓土, 怎么会有我等万物之灵诞生,又何来你我等今日荣华富贵可享受 ? ” “可这是神话做不得数,听听也就罢了。 ” 贾政面对这一问倒也是无可反驳, 可就是抓住神话这一点 ,做不得数,给强行赖掉 。 见贾政如此轻轻松松, 反戈一击, 陈子文也不恼,盖因这个就是他策略之一 ,好,你不是说神话做不得数吗 ?那咱就来点真实的。 遂不紧不慢又问出一句 : “商之妇好(记载于甲骨文上 ,史记,等史书无记载 )可听闻,这位可是是商王武丁时,到处征战四方巾帼英雄,就算这位时代久远 ,不曾听闻, 有所模糊 。 那么近一点的周之武曌,媚娘负扆(yi三声,屏风)向南,无数大好男孩跪服朝拜算不算得抛头露面 ,若不抛头露面, 如何登基为王帝 。 还有那秦良玉,都被崇祯皇帝赋诗称赞: “学就西川八阵图 ,鸳鸯袖里握兵符,由来巾帼甘心受,何必将军是丈夫。” 若是不抛头露面 ,如何让那个皇朝最后体面 ,难道也要学一学那花蕊夫人说道的: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色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卸甲 ,更无一个是男儿 。 这样岂不是还不如妇道人家,抛头露面来的好呢,更何况浩瀚如烟海历史中,何止是这些 ,那班超续汉书 ,那黄道婆改进纺织技术,恩泽多少人 ? 这些不都要抛头露面吗 ?若是无这些妇道人家人抛头露面, 何来我等现在幸福生活,是以何来政岳父所说的与礼不合, 这说与礼不合的始肇之人, 可能现在还在岩洞里,瑟瑟发抖, 衣不蔽体于礼不合吧? ” “行了,行了, 别说了 ,你们去就是,我不阻拦还不行吗 ? ” 贾政见陈志文一一列举出如此多有名有姓, 抛头露面的妇女来, 还一个个都是如此的丰功伟绩 ,于陈子文每说一个,贾政那本来不忿表情脸就葳蕤一分, 到后面已然是葳葳蕤蕤 ,生无可恋 。 甚至有点怀疑圣人所言到底是怎样的一个自相矛盾 ,是自己读书已经死读书,还是没能够体悟到微言大义? 久久不可自拔 。 第190章 接二连三2 成功以深厚三寸不烂之舌底蕴,说服贾政后,陈子文自然而然是带着那帮已然是激动不已, 又不敢太大,动作小心翼翼莺莺燕燕们,鱼贯出门而去。 如此一幕 ,倒是羡慕的那些要留下来伺候贾母,和王夫人等丫鬟们心生羡慕 。 于心中纷纷暗忖: “为何就不能跟个活泼的主子 ,要不然现在也能到外面,溜达溜达,而不是一生一世都在这个巴掌大的荣国府里 ,斗天斗地斗空气 ,千篇一律活着 。 ” 别说这些小丫头们羡慕不已 ,就连性子火辣王熙凤,和内敛娴雅李纨也是也是心生向往之心。 只是她俩也只能想想罢了, 不说贾链那个拈花惹草,百无禁忌性子不允许 ,就王熙凤肩负着荣国府上上下下好几百人事情,吃喝。 也不允许她到外面去施粥玩耍 。 而李纨虽然娘家身份清贵,然到底是寡居之人,多少要注意影响。 遂王熙凤也只能强欢做笑,把那差一点溢出眼眶的希翼情绪, 一点点强忍摁在眼底,反过来嘻嘻哈哈,没事 人一样 ,安慰贾母王夫人等人道 : “哎呀,老祖宗算了, 别跟文哥儿他们一般见识,他能人异士,本领高强,不拘小节性子,在外边野惯, 要不然也不能当上大名鼎鼎 ,威名赫赫在监天司客卿长老不是,没脸癖好, 独特性子,如何能够威慑那些不轨之徒 ,这一饮一啄, 倒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如此让宝玉他们跟着去外面长长见识也好 ,其他不说, 就如文哥说的读书破万卷 ,也要实践一二行万里路嘛。 如此一来 ,说不得日后我们荣府亦能出一两位顶尖尖人物,可不就可喜可贺。 ” 到底是王熙凤三言两语, 就把贾母,王夫人给忽悠得一愣一愣 。 没一会儿也就渐渐把心结给解开,继续在荣国府里高乐起来。 至于郁闷贾政听了此言 ,虽然还有点心有不甘 ,表情抑郁 ,可是拜别贾母之后, 被他那些养的清客们三言两语一 宽慰 ,倒也难得把那倔性子给掰直,笑呵呵 抚须,欣然接受。 唉! 只能说人之所以人会困惑郁闷 ,只是没听到别人的好言劝解 ,若是平时有那么一两人阿谀奉承之语, 善于拍马屁讨好人开解一二, 绝对是心情豁然开朗 。 这一点贾政绝对有心得 。 不然也不会接下来笑呵呵的和清客们寻欢作乐,品茶饮酒 ,高谈阔论 ,研讨诗文经集。 这里暂且不表,且说陈子文浩浩荡荡, 带着那些莺莺燕燕们到城外施粥事宜。 也就是赖大,赖二幻相视线所及,讨论如何漂没物资。 最后目光定格的那个场景 。 “宝玉 ,你个蠢货 ,起火烧柴都不会,就问你还能干点啥 ?如此简单有手就会事情, 还需要你身边的袭人,晴雯等丫鬟帮衬。 真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我刚才不是已经示范过一遍了吗 ?先点燃绒草或易燃物,等那火苗成了气候不怕风吹就灭,就可接触些细枝,如此一来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大事可成,后面才架些粗木头也不怕压灭本源之火。 如是中途有不虞之事发生,如,独木难支一缕火苗,可看形势,顺势而为,或是拿竹筒吹两口气,或是在添些易燃之品固元培本。 还有做人要实在, 而柴火要烧得旺旺熚炥(bi四声,fu二声,火盛貌) 就要虚空,虚 ,懂不懂? 看看你姐姐们, 再看看你林妹妹,哪一个不学的有模有样,就连年纪小小惜春也是有模有样。 虽然谱脸上,芊芊玉手不幸沾染炭灰 ,模样狼狈了点 ,可怎的也是勉强把火烧了起来, 再看看你堂堂六尺男子汉 ,虽然有一只胳膊受伤方便 ,可是这种事情也不一定要两只胳膊,一只手也能办的妥妥当当啊。 袭人 ,晴雯 ,你们这几个丫不许帮他点火烧柴,这种东西就需要自己亲力亲为做才有意思。 要是实在闲的慌, 就帮林妹妹他们烧吧! 这些公子爷们儿一概不许帮忙 ,都听明白没有 ? ” 陈子文见得宝玉虽然也象征性戴着一个猴面具,勉强把那张 算看的过去的脸遮了去,可一身绫罗绸缎 ,项缀通灵宝玉项圈,头束紫金霓冠,还有那非常醒目向前额摇曳着一朱缨绒,实在是碍眼的很 。 出门之前就已经吩咐他们穿些粗布短衫,那些金银首饰啥的少带一点 ,不然不方便干活 ,那可是千叮咛万嘱咐, 可宝玉竟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招灯下黑 。 怎能不吸引陈子文的全部目光,是以一见到宝玉吊着一只胳膊, 用另一只手在那里扒拉木柴,始终不见火苗熊熊燃起。 倒是惹出滚滚浓烟 ,携黑带毒,把恼怒之余 ,也学着陈子文刚才模样鼓起腮帮,撅着屁股, 往里面口吐芬芳 ,骂骂咧咧 ,好似要用 三寸不烂之舌说服对方 ,赶快把那炽热火焰释放出来模样。 可惜人家柴火根本就不买宝玉 ,这个贵公子的账,很是恼怒的给他来了一袭击,呛得宝玉就是咳嗽连连 ,眼泪鼻涕不争气的流淌满脸,最后宝玉实在是受不了, 连陈子文给他的猴面具都给拆了下来 ,在那里咳嗽苟且偷生起来。 这不 ,他身边的丫鬟,袭人 晴雯等见自家的主子如此狼狈模样 ,也只能挺身而出, 帮忙烧起柴火,或是给宝玉捶背顺气 ,这才有被陈子文见了训斥一番场景。 “咳咳,这什劳子烧柴 ,实在不是人干的事情,我还是安安静静的看姐妹们烧柴吧 。 ” 嚯!宝玉好大个脸, 竟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来 。 就在陈志文想继续跟宝玉掰扯掰扯的时候, 到底还是元春这个亲姐姐 ,见不得自家弟弟被为难,忙忙出来求情道: “好了,好了, 郎君何须跟宝玉一般见识, 他也是没怎样做过这等事情, 一时有所不顺, 也是可以理解,这里有如此多姐妹帮忙 ,少他一人也无妨, 就让他在旁边学着点吧,兴许等一下他就开窍也说不定。 ” 最是听不得这娇嗔模样求情,特别是此时的元春带的那个,只遮掩上部脸面面具, 像极犹抱琵琶半遮面所带来的神秘感 。 “哎呀, 为何如此这样看着人家,倒是说句话呀 ! ” 元春见陈子文睖睖睁睁,看着自己发呆不由害羞出声提醒道。 “既然元春如此求情 ,这一次就算了,不过还是要认认真真在一旁学习 ,如此简单烧柴做饭都不懂 ,日后如何自食其力 ,毕竟荣华富贵,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万一有个好歹,也不至于连自个儿都照顾不来 。 ” “文哥儿又在危言耸听 ,我等 勋贵子弟,哪有说落魄就落魄的道理,就算退一万步来说, 落魄 潦倒也不至于让我亲自烧柴做饭 那等境地吧? 怎么说, 我也是读过几本书, 到时努努力也是可以, 混口饭吃何至于亲力亲为烧柴做饭 ? 再者, 文哥儿你如此威风霸气,也不会看着我风餐露宿 ,见死不救吧 ? ” 宝玉许是被陈子文在诸多姐妹面前 ,说的有点无地自容,反而性子倔强起来,嘀嘀咕咕回应道 。 “哟呵 !还敢顶嘴 ,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 我今天非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砂锅大的拳头。 ” 一边说着话, 一边扬着硕大拳头 ,目光看向宝玉 ,说不出的威胁意味 。 到底是比宝玉不知强了多少 ,这凌厉眼神望过去 ,顿时吓得宝玉如鹌鹑一样讷讷不语 ,赶忙把身子躲迎春,宝钗等姐妹后面去。 这一幕被贾环瞧了个真真切切,不言不语 ,只在那里咧着嘴乐呵呵 ,而这一幕恰巧倒是被探春看见立马就给了他一个软肋,示意他别太得意忘形, 收敛一些 ,不然没好果子吃 。 唬得贾环瘪瘪嘴,就要上不得台面撒泼打滚 ,可见探春那灼灼目光盯着他看,到底是一母同胞偃旗息鼓, 闷闷不乐, 捣鼓柴火去了 。 这边见宝玉服软, 不敢再嘴硬, 陈子文这才笑嘻嘻,往元春旁边挪了挪, 俯首低耳道 : “元春妹子, 我看你今日被带的这个面具, 倒也有趣的很,和你的气质相得益彰 ,分外妖娆迷人,等施粥完回去, 晚上你也带上,我好好瞧瞧,欣赏欣赏,若是可为, 倒不吝啬四指宣纸,泼点墨 把你这另类貌美神秘给勾勒下来,若是一副不满意, 还可再画一幅 ,想来一定很陶冶情操。 对了, 到时候把可卿也一并叫上,我见其带的那个面具,也与你不枉多让, 一样的美丽动人 ,不好好泼墨临摹写意下来,真真是有辜负大好韶华之嫌。元春你说是也不是? ” 见陈子文喜欢,元春刚开始倒也满心欢喜的点头应承下来,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 可是莹莹眼珠子一转,见陈子文那意味深长目光,一时不知想到了什么 ,脸腾的一下就红了。 赶忙转过头去, 不敢再看 ,心里不由腹诽起来,至于到底碎碎念了什么 ,想来不外乎是 …… 见元春意会,陈子文也不再多耽搁,顾自顾忙自个儿去, 毕竟接下来还有许许多人等喝粥呢? 岂能在儿女私情上沉溺? 毕竟他堂堂男子汉, 又不像宝玉那样,一只手受伤就不能干活 。 一点点毅力都没有 。 举目四望, 见林黛玉她们做事还是有模有样, 到底还是把火给烧了起来。 不像宝玉那样葳葳蕤蕤,烂泥扶不上墙 ,顿感欣慰许多 。 终究男儿在此时已然是比女子差了吗? 不行咱得把这股歪风邪气给掰直回来。 于是乎放心不下林黛玉,也只得挪步过去 ,在其身边蹲下, 用胳膊拱拱也带着一好看面具林黛玉道: “ 怎样好玩吧 ?若是有兴趣 我们还可到那边摆一个摊子,给这些百姓看病施药 ,如此一来, 你也可以在一旁看着点 ,学着点 ,兴许还能上把手 ,亲自开方抓药呢!如何? ” “你说真的 ? 只是这样一来 ,是不是太过张扬, 到底我是女儿身,和你们这些男子有所区别。 今日可以跟着你出来, 已然是大出乎意外, 若是还亲自给这些百姓摸脉开方,我就怕父亲母亲那边知道,责问起来怕不好 ,这事怕不妥不妥 。 ” 见刚开始还一脸兴奋 ,不知怎地就蹙着那双眉头,连连否认。 陈子文仅仅是稍微一思考, 哪里还不知道她所顾虑。 哑然一笑,出谋划策道 : “这有何难, 你听我的,绝对稳稳当当, 谁见了都指责不出你瑕疵来? ” “何等妙计, 快快说来,也让小女子瞻仰瞻仰才是。 ” 林黛玉见陈子文如此胸有成竹保证,也是不由心生好奇,停下手中扒拉木头的活,忙忙往陈子文这边靠近侧耳探寻。 第191章 接二连三3 人还未靠近一股幽香已然袭来,只能说不愧是林妹妹 ,仙葩琪草,草卉之质, 不施粉末 ,天然带着一股幽香 。 就这一点不知胜过多少那些敷粉涂脂,往身上处处喷洒香水的庸脂俗粉 。 可怜那些庸脂俗粉 ,不光往身上喷, 连衣服也没放过, 从前面走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香水成精呢? 好闻是好闻, 只是妖艳浓厚了点 ,往往让人忍不住打几个喷嚏以作报酬。 揉捏鼻子好半天,都没能嗅回自然味道 ,也不知道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 ,以至今生才会屡屡遇上这等非人哉香味 。 和林妹妹比起来 ,真真是不知道逊色了多少个档次 。 此言并非虚夸,就凭那股幽香袭来, 没有让陈子文揉捏鼻子老半天,就已经高低一目了然 。 可就算是幽香芬馥,沁人心脾 ,陈子文也不敢像宝玉那样脱口而出,直来直往询问 : “林妹妹 ,你身上挂了什么香囊,味道如此幽香袭人?拿出来也让我见识见识 。 ” 若是敢如此冒失,少不得林妹妹赤眉白眼 ,反唇相讥: “蠢才, 蠢才 ,我可没有什么暖香囊,配别人的冷香丸 ,也没什么玉配什么金,是以爱莫能助,让你失望啰 。 ” 碰一鼻子灰,来个下马威 。 前车之鉴 ,后事之师 ,故陈子文就算悠悠闻到了一股清香, 也不会脱口而出, 询问个明明白白 ,只为暗戳戳的多嗅几口仙葩琪草自然之气罢了。 这才是智者所为 ,像宝玉那种终究是成不了大器。 “唉!问你话呢? 怎么呆头呆脑,眼饧骨软半天也没有回句话? ” 见陈子文老半天没有回话, 只在那里如鱼上岸, 死命似张开鱼鳃拼命呼吸 ,实在不像话,遂小性子上来的林黛玉,葱白如玉 娇手就往陈子文软肋上戳呀戳。 到底是没有如宝玉那样没出息,整日不是睖睖睁睁,就呆呆傻傻 ,痴痴怨怨。 是故年林黛玉小手刚触碰到身子,就已然回过神来 ,握住其手回道 : “妙计不敢说 ,倒是可以解一解你心中所忧虑一二 ,只需要诊治女子,而不诊治男子不就行了。 如此虽说于岐黄之道有所偏颇不全 ,可也是没办法 ,要是实在不行 ,我诊治男子时, 你在一旁看着学学经验倒也无妨。 大概多多少少能学点经验得印证书中所言 ,也算是瑕不掩瑜。 你觉得这法子如何 ? ” “可行倒是可行, 就是这阴阳之道,少了阳之一道,多多少少有点不甘心,这样说来倒也算不得妙计,只能算是勉勉强强,不可为而为之 。” “诶 !你这丫,我怎么感觉你有点过河拆桥既视感 ,虽然这法子不是两全其美, 可到底还是让你上手了不是 ,好歹也该喊声好哥哥,多谢多谢才是,怎地如此不屑一顾。 是不是要当小白眼狼 ?” 对于付出没有得到相应的回报, 陈子文立马不愿意起来 。 誓要把好男跟小女斗这一准则执行到底 。 对着本来小小事情就不依不饶起来 。 如此一幕倒是惹得旁边的紫鹃捂嘴咯咯笑起来 。 “好啊! 紫鹃你不帮我就是, 反而还笑话我 ,看我回去不跟你好好唠唠叨叨 ,绝不罢休 。 ” 听不得林黛玉如此冤枉自己的紫鹃 ,忙忙拉过林黛玉一边耳语起来, 一边拿眼神示意。 “姑娘何必生气 ?文爷也只是跟你开玩笑罢了 ,你何需当真,若是真要当真 ,这许多天来 ,你和文爷针锋相对的话语 ,还不知道何年何月,才得以善罢甘休呢? 依我这些天冷眼旁观看来,只要你不理会,这事也就慢慢的偃旗息鼓 ,但凡你上心,准能和文爷一时半会儿,纠缠不清 ,缠缠绵绵 ,斗个旗鼓相当不可。 这一点以已是见怪不怪,理所应当的事情 ,是以姑娘你听我的 ,只要不跟文爷说嘴,保管不出片刻 这事就不了了之。 ” 紫鹃不愧是林黛玉的忠实拥趸,平日生活中体察入微 ,能够一针见血的指出关键所在 。 还别说,事情还真的如紫鹃所说的一模一样 ,林黛玉只是不理会陈子文片刻,事情果然就不了了之 。 陈子文见林黛玉听紫鹃话不理他, 也只能悻悻,依依不舍离开那股幽香弥漫之处 ,去安排事情。 “姑娘, 看是也是,我所言可是否属实?既不说话 ,就是默认,你俩啊!我还不知道,妥妥是小冤家,一见面只要不嘀嘀咕咕斗嘴 ,就会心里不舒服。 唉! 也不知道这是幸还是不幸? ” 看紫鹃那意味深长模样 ,聪明伶俐的林黛玉似有所悟 ,立马就扭捏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看不得紫鹃如此怪模怪样, 立马娇嗔道 : “死丫头 ,死丫头, 我看你乱蛐蛐,让本神医捏捏你痒痒肉,开方治疗 一下,省的日后成了蛐蛐精,无中生有 ,不利日后修行 ,来,来,来, 靠前些我给你挠挠 。 ” “姑娘不要啊! 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下一次我注意措辞就是 ,再者, 这件事在有些人眼里还不是明镜一样 ,说与不说都是照的 明明白白 ,有模有样 ,似神似影 ,不信你问雪雁,别看这丫头年纪小 ,心眼子可多着嘞。 ” 这一招祸水东引,到底是引起了林黛玉的注意 ,或是仅仅是想跟紫鹃玩闹一下, 并无真正的要为难见紫鹃,见如此说也是顺坡而下,扭头看向一旁 ,呆呆愣愣 ,不明 所以,正用一只小手捂着嘴 ,眼神迷离, 打着哈欠的雪雁。 到底是有着能够打破陈子文,和林黛玉之间玄之又玄气氛先例的小丫头 。 迷迷瞪瞪打了好大一个哈欠 ,才回过神来 ,见自家小姐和紫鹃盯着她看个不停, 以为不雅之举 ,有所瞻碍,立马一面兢兢战战 ,吞吞吐吐 : “小姐,小姐, 我这就把柴火拿过来,给你烧。 ” 一面真的就视若无睹两双眼睛,把旁边的柴火,一股脑的搬了过来 ,整整齐齐堆在林黛玉跟前 ,这傻里傻气表现,一点也没有紫鹃所说的那样是有心人 。 遂林黛玉把头扭过来 ,看着紫鹃,不言不语, 可就是这样, 也是无声胜有声 ,那双明亮眼睛里表明一切 。 不言之言 ,欲询问之语尽在那双眸子里闪闪烁烁,若隐若现,这是怎样的一颗眼睛, 竟然光看着就能够隐约体会到想说之意,怕不是神眼才应有的神采英姿吧? 怪不得宝玉屡屡陷入这迷离之中不可自拔。 就问谁,谁来不陷入 ,就怕同性相斥,异性相吸,都得重新定义过,比如加个前置条件,别看那双眼睛。 第192章 接二连三之医论 要说还是修仙有成的人 ,办起事来效率高 ,这不 ,这边陈子文仅仅是拍了拍挂在腰间储物袋,这玩意儿就如心有灵犀一点通一样,立马知道陈子文要干嘛 。 呿(qu一声,张开貌)开紧闭的口袋,哗啦啦的就往外吐出所需之物。 如此神奇一幕 ,倒是唬得那些排队要领粥之人,好大一跳。 一时像看魔术师表演一样, 在那里窃窃私语 ,不绝于耳 ,乃至于有些没见过世面的, 或者未曾听闻过此世间有奇人异事 ,身怀这等本领的,立马就双腿一屈,波棱盖一跪触底, 两手齐平一趴,来了一个五体投地 ,嘣嘣蹦蹦磕起头来,嘴里也胡言乱语呢喃起来: “神仙,神仙啊,求神仙保佑一生平安, 有衣穿有饭吃,若是再来一个美娇娘过日就更好, 也不虚此一生蹉跎。 ” “仙人在世啊!求仙人保佑, 风调雨顺, 五谷丰登, 一家人平平安安,少些贪官污吏 ,剥削压榨,若是可能就把村头那个周扒皮地主,给替天行道,如此小老头给您磕头,行三跪九拜 ,若家有余粮,定当立长生牌位燃香叩谢。” ……… 如此多言语要求就怕后面那少点贪官污吏是真,有没有媳妇无所谓,毕竟媳妇她有脚有时候会离家出走,嗯,回来时已然是臃肿不少也说不定。 丈夫有时候也一样不靠谱,反而少点贪官污吏才是真。 面对这些愚夫痴民,言行举止 ,陈子文没有亲自解释,或者去扶起。 道理很简单 ,从某种诡异角度解释,他好似就是这些人口中的神仙, 只是低弱板,没有能一言九鼎,出口成谶的神仙罢了。 再者 ,这些人群中一定会有见多识广的人出来解释,自己并非神仙 ,而是奇人异士, 有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本事 ,也是可以理解的。 果不其然 ,就有那见识广博之人,出来跟那些行大礼的人喋喋不休解释起来 。 虽一时无法说服那些行大礼之人,别如此模样少见多怪, 倒也遏制不少人,没乱哄哄,继续要跪拜许愿。 这些事情陈子文都不理会 ,仅仅是神识一扫而过,当做素材记于心中 ,就忙着手中的活 。 许是在宁荣二府后花园,搭建竹楼,心得有不少,在这里搭一个临时帷幄给林黛玉当诊病看堂,倒也就小小意思 ,手到擒来。 须臾间, 只见陈子文手竹竿上上下翻飞, 左右腾挪,或镶或嵌,或被麻绳两头互相萦纡缠绕 ,紧紧牢牢固在一起 ,又或是被榫卯结构死死结合,一丝一毫动弹不得 。 骨架搭建好,但见陈子文又是一拍心意相通储物袋,片刻手中便多出一物,细看竟是麻,葛等纤维之物纺织出来织品,经过特殊工艺 ,涂了桐油的帆布。 手中用力加巧妙技巧一抖 ,帆布如天女散花一样 ,迎风见涨哇啦啦 ,往骨架上一罩,盏茶功夫,一所堪堪大用褐色帐篷营房,就理所应当 ,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 不理会众人诧异目光 ,陈子文细心给周边四角压上石头 ,以防有什么狂风,不长眼识趣,调皮捣蛋给掀了盖头 ,露出里边嶙嶙峋峋骨架就不妙。 这边闹出如此动静那些守城门的必然是过来一探究竟 ,乃至于有些想敲诈一笔的衙役 ,也是闻着味过来 ,看能否从中浑水摸,鱼捞一笔 。 可惜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平时若有这心思,倒也能够称心如意,然到底是一脚踢到了铁板, 痛得嗷嗷叫, 灰溜溜脚底抹油夹着尾巴, 一润不见踪影。 然而, 这些人当中不光有守城衙役之人 ,也有其他人的探子, 如一心一意想找陈子文,及宁荣二府麻烦的那些皇室宗亲,伣(qian四声,譬如之意)皇帝陛下的那几位亲兄弟 ,则暂且不知姓名, 号曰 :老五, 老六,老七……之人。 一直以来就想收集有关于陈子文,宁荣二府黑料的有心人,如何能够眼睁睁 ,错过这一次与礼不合的事情呢? 是以早早一步,如罗网一样撒入大量密探奸细 ,如影随形处于宁荣和陈子文府周边,乃至于有些心灵机巧之人,已然混进了府里 。 把一些事情悄摸摸记了下来,其他暂且不言, 就这娴熟技能, 锦衣卫都有点甘拜下风 。 至于说为何如此 ,还不是利字当头 ,只要钱到位, 敢把皇帝拉下马, 可不是说说而已 ,古往今来 ,不乏吕不韦奇货可居,肇出个始皇帝,白圭趋时若猛兽挚鸟之发,得了个商业鼻祖之称。 再者他们这些密探又不用干点啥 ,只需要目之所及 ,耳之所听 ,记于心中 ,等有暇报于上, 领了丰厚酬劳, 是一点点风险也无。 如此美差,别说是他们 ,就是陈子文有挖土空间这等神器在, 听闻有如此好事都得点点头 认可,心中暗忖想干她一票。 ……… “哼,这些狗东西,就是见不得我顺心顺意,非要逼我亮出监天司客卿长老,身份令牌来才肯罢休 ,不知道他们的头目是怎么想的。 我明明之前就已经提前支会过,可他们手底下的这些狗腿子,竟然还来敲诈勒索, 真真是不把我这个豆包当饼干,也难怪老太太,便宜政岳父,对于我要带女眷出来, 施粥行善,屡屡阻挠, 原来还其中还有这等隐情。 看来这些年 ,修仙问道有点不接地气多矣,这等瑕疵还是要多多警惕才是,不然说不得哪日就会做出何不食肉糜,这等脱离现实诡异来 ? 还有这些狗腿子上司,也要找个由头整治敲打一番, 不然监天司这脸面,都被轻视无地自容 ,好无威慑力可言啰 。 今日有事皆忍它一忍, 日后定当好好磋磨一下这些玩意。 ” 心中思绪罢,这才款款把翘首以待林黛玉,给请了过去, 亲自教导实践医术,有所作为前还在暂且蜗居门前,特意叫来探春这个挥豪能手,写上: 悬壶济世,看病汤药,分毫不取 ,有疾者速来,分男女两排不可混杂 。 顾虑到有些平民老百姓不识字 ,还叫上仆人小厮,在人群中来来回回宣传讲解 。 这等如天恩润泽大地一样的事情, 自然是引得许许多多人,口头交谈 ,称赞不已。 不管有病的还是没病的都在心里盘算着主意,一时间人群如嗡嗡嗡蜂群一样 ,好不热闹。 又怕力有不逮 ,忙中生乱 ,还拉来门客,查缺补漏 ,特别是门客中的女侠们,今儿可真是用得团团转 ,盖因陈子文带出来的女眷确实有点多,而他本人又拉着林黛玉在帷幄中忙得不可开交 。 是以门客女侠中的首魁 ,白青莲 ,真的是感觉那点灵石俸禄有点少,不止一次在心里嘀嘀咕咕 ,要让陈子文加点,不然面对今儿诸多繁杂事情 ,感觉已经是能力之外, 力有不逮 ,亏大。 忙于教导林黛玉 ,实践的陈子文,自然不知道这些碎碎念 。 于帷幄正中间隔着一套布 ,一边是陈子文在摸脉开方, 一边是林黛玉翘首以盼,侧耳倾听,结合理论自个琢磨 。 然到底是看书归看书, 理论实践归理论舌实践 ,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 这一点接下来手忙脚乱的林黛玉就很好诠释了这一点 。 只见其纤纤玉手搭在一位,愁眉苦脸 ,衣衫褴褛 ,神态病怏怏, 前来看病的妇人手腕处寻来摸去 ,就是没能在那稍显埋汰处找不到脉门所在,就算侥幸找到, 也感受不出其中寸关尺有何不同之处 。 一时间心急如焚,虚惊得林黛玉 ,不光那两弯弯眉毛,蹙在一起 ,就连额头上也不知不觉中,涔涔渗出细腻汗水来。 而手腕被白嫩如鲜葱手指摁来戳去的妇人,看着带着一半面具也遮不住青春靓丽,娴雅昂扬气质的林黛玉,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好一个魅力十足女娃,如此年纪轻轻就能看病开方,真真是不可思议,就是看着如此年轻,真的能胜任这份吃经验的活计吗? 不会是中看不中用吧? 唉,不管了,反正不要钱,过后还能得几副汤药补补身子,怎样都不亏就是,再者这些贵人想来也不会拿俺这些苦哈哈寻开心才是。 俺又不是那些遭纨绔子弟惦记调戏的娇娘子,而眼前这位还是为女娃,想来不会有事才对。 就算不虞,也不亏……” 如是这所思所想被林黛玉知道,一定光明正大给她开几味苦药,就如能黄连好歹添上几钱才好。 可惜人心隔肚皮,这心里蛐蛐又如何如何能得知。 只是在那里干着急罢了。 如此一幕, 岂能瞒得过神识一直萦纡她一举一动的陈子文。 怕林黛玉急出好歹来,善解人意的陈子文自然是迅速开方,令侍候一旁识药辩方之人, 赶快抓药给病人。 而他自己自然是跟下一位急急坐下的病人道一声谢 ,站起身来掀开中间围帐, 往林黛玉那边善解人意去了。 而被他晾在一旁的病人 ,自然是不敢多言多语 ,心生不分忿,连连道: “不要紧 ,不要紧 ” 盖因这世道能够悬壶济世 ,不要问诊之费, 也不要汤药之资的医者仁心, 那是少的可怜 。 说什么宁可药柜三尺尘,但愿世人无病 ,这等惊天之语 ,虚无缥缈神话故事 ,当个饭后茶余故事 ,听听也就罢了 ,莫要当真 。 退一万步来说, 就算此事为真 ,也是少之又少,譬如有本事之良医善夫,想要尽一些绵薄之力 ,些些心意, 然大多数苦于没有有资源,又要养家糊口也是有心无力,徒之奈何, 望洋兴叹,唏嘘不已。 要么就是颇有家资,身缠万贯 ,可又苦于没有一技之长, 或者是从来没有体验过贫民之苦 ,又何来医者仁心之说 。 不胡咧咧一句何不食肉糜已经算是有识之士,何敢让那些大富大贵之人一遇生病,就有高超医师,娴熟郎中, 亲力亲为看病开方 ,无忧汤药可服不可服 之人体察民情。 就算退,退,退一万步来说,既有技能又有家资,勉强又有良知心善之人存在,能够惠济平民老百姓,乃至无房无田流氓的又有几许呢 ? 混混沌沌,勉勉强强,孕育出一个, 身家殷实 ,可不幸又生逢乱世,技能过关 。 可又是目睹母亲被病痛折磨早逝 ,下定决心学医人。 有医者仁心 ,可是又是在那等烽火连天 ,皇朝没落交替,命如草芥, 朝不保夕 ,亲身经历 ,有体恤怜悯百姓难处之心,名叫李东垣人,又有何用 ? 仅凭一人之力, 又何能在那种环境下逆天改命 ,能够留下《脾胃论》聊聊几本书 ,已是不可多得, 何敢奢望多求? 是以如陈子文这样, 仅仅是让一位病人在一旁暂时等候,已然是难能可贵 。 病人又怎会不理解 ?又怎会大放厥词? 又怎会心生不忿 ? 就如曹公世界几百年后,与之相比不知道胜过几何? 问医者仁心有无,嗯,没有 。 再问 ,悬壶济世 ,嗯,绞尽脑汁,思考再三, 还是昧着良心 说,有一点点 。 心有不甘, 再问 ,技术总有吧? 信誓旦旦回答之, 这个可以有些, 大大的有,只要钱到位 一切好说 ,实在无能为力, 也只能说是临时工,天意如此 ,无证之人为祸四方,与本院无关 。 若以为这就是底线, 呵呵! 只能说韭菜听闻都得摇头 ,这就到头了? 若是如此这样 ,哪来的割韭菜一说 ,一茬又一茬 ,无始无终 ,如环,首尾相扣 ,锃光瓦亮, 顺溜的很 。 不可思议诧异问道,没有医闹 ,想来应该没有, 这一点 张锡纯的《中衷参西录》里面记载的明明白白, 就算是把人给医治嘎。 也没有相关记载, 仅仅痛哭流涕 ,唏嘘不已, 感叹一番,仅仅而已 。 第193章 接二连三医论2 “怎样林妹妹,书中看到的和现实中实践的不一样吧? 你不说话 ,光看看你那恻恻小表情,就已然是一目了然。 这样你叫几声哑咤好哥哥来听听 ,好哥哥我就帮你参谋参谋如何?” 林黛玉本来处境就有点窘迫,现在听得陈子文大庭广众 ,还揶揄调笑她,依她性子怎会给好脸色。 睖睁着眸子,一瞬不瞬盯着陈子文看个不歇。 陈子文是何等人物 ?岂能认输也是斜乜这样俯瞰着,一时两人之间就如有藕断丝连,渺渺茫,无形无质丝线萦纡着,面面相觑起来 ,谁也不让谁。 到底是林黛玉女儿家 ,脸皮薄 ,就算是戴了半截面具 ,依然觉得脸色发烫, 恹恹败下阵来。 低头三缄其口起来。 见林黛玉默默认输 ,陈子文仿佛想起了,好男不跟女斗至理名言这话来。 莞尔一笑,很是大方的指点 起林黛玉来: “虽然你没有叫我好哥哥 ,但是我会记在心里,终有朝一日让你补回来叫个够 ,这一次事态紧急 ,病人为先 ,咱就不跟你计较。 来,来,来 ,我给你指点指点,你现在诊的是病人的左手,虽说有理论说 ,气从左边生,右边降 ,然寸关尺对应的却是心肝肾,相对来说, 心主血 ,肝藏血 肾蕴血,大多数,与血相关。 反之, 右手多与气相关, 这一点很好理解, 盖因右手比左手有力 ,这是形象之比 ,寸关尺分别对应肺脾命门,这里的命门就是另一个肾脏, 人生有两肾脏,一主阴,一主阳,当然 ,它们之间的关系,不可能一言两语就这样简单概括, 而是多有纠缠牵连, 只是主次不一。 有时候 一种功能 ,却需要几个脏腑共同维持 ,而有些时候一个脏腑就能够支撑起来 ,总而言之 ,就是临时诊断病症,不光要看书中记载理论, 也要结合当下情况 ,因地制宜判断,大胆判断 小心印证 。 你细细体验这位病人, 她的左手脉象整体来气息说都弱 ,虽说左手主血脉,可如此气息羸弱 也说明了气血的不足 ,有了这等隐隐约约判断 ,大可用右手脉象强弱大小,来作为依据, 验证你的判断。 从频率, 大小 ,快慢滑涩,等等 ,诸多方面判断 ,再不行也可看面相舌苔厚薄,最后还没有底 ,也可问病人,一些症状感觉,如此 一一分析 ,大可能够大胆开方拿药 。 只要病情和你开的药不是大相径庭 ,互相悖论,一般就算是开错了药,也不会致人死 。 还有转圜之地,许多疑难杂症拿不准时 ,多有名医拿药探病就是这个道理 。 最怕那种庸医明明是热症 ,偏偏被表面的寒相表现给蒙骗,死心眼要投以热药, 那岂不是热上加热, 如同一个锅中已经烧干水,炽热,炽热在那里灼热逼人不已,再往里加一把火,可以想象 ,后果是怎样一个偾事。 遇这种事情应该是寒凉药,如石膏,瓜篓粉,玄参, 鸦胆子, 鲜茅根把火降下来,若是遇到阳盛格拒,也就是真热假寒, 它有时会出现 ,明明可以用良药去热, 反而会出现拒绝凉寒药入口,反而呕吐出来的状况, 这时稍微可以弄点奸细药 ,比如说加点热药作为向导, 把寒凉之药徐徐引入, 缓缓解除激烈抗拒隔阂的紧张关系。 古人都说用药如用兵 ,又说用药和看病 ,就像人与人相处关系一样,明明两个天生一对 ,反而因为某种原因迟迟无法有情人终成眷属 。 这时候就需要一个媒人掮客,在两人之间来回搭桥牵线,梳理别扭僵硬关系 ,以达阴阳相济关系,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 循环往复, 生生不息之势。 这一点 ,神雕侠侣中, 杨过和小龙女,应该很有说服力 ,但凡那时有一个“奸细药,引导人”点拨一下,哪里还有后面如此多故事。 还平白等待16年之久, 真真是浪费大好韶华,就这16年之约 但凡用来捯饬点别的,可能娃娃都要是另上演一有情人终成眷属 故事了。 如果这你没听说过,这不要紧。 古往今来双方干仗, 那些奸细大概就是这样的作用, 往往能起到非凡不可思议效果。 如那明朝如何灭亡事迹,和后来多年以后汉奸队伍,比煌煌抗日正规军还多的黄皮协军都多,无不说明一个问题,“奸细药”是一个很好思路。 这是关于用寒凉药去热之例 ,反之温热药,暖寒凉疾病,亦然。 遂对这位病人, 你可在方中加一些补气药如,党参,当然不能是北三省那边的人参, 那边因严寒之地,所产之参乃纯阳炙热之物。 如此对病情有不虞之嫌, 还是以党参为妙, 党参有补气及滋阴两者兼备之功效 。 如是觉得党参补气不够, 还可加些黄芪 ,纯纯人参还少用为妙, 除非是那种绝境 ,需要来一招狠的救命,不然少用为妙 。 这一次就讲这么多, 你细细体验, 一定会获益匪浅 ,大有裨益 。 ” 听得陈子文说的如此妙趣横生比喻,林黛玉方才有疑惑之处 ,豁然开朗 一下子就通透了许多 ,立马是开方如有神,刷刷刷几笔就写了一个方子,等墨迹稍干 递给一旁的抓药人取药去。 如此, 接下来就这样在陈子文的细心帮衬下, 林黛玉上手娴熟,火箭一样往上窜 ,不久就得心应手起来。 只是偶尔遇到一些疑难杂症 ,拿捏不准时才隔着围帐,拿眼偷摸摸觑着陈子文那边。 虽然中间隔着布,然只要林黛玉往这边瞄上几眼, 陈子文都能够感觉得到 ,立马把这边的病人撂下, 蹑蹑的就撩素帛 ,往这边来解难开疑。 在旁人看来,好一副舔狗模样,好在陈子文知道就是这舔狗模样,也是理所应当, 毕竟菜已经在自家田里成长, 只等熟透了就往嘴里送肚里咽,时间问题而已 。 而不是曹公那世界几百年后 ,那些个舔狗可以相提并论,那真是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 是以做起事情来有恃无恐 ,一点点也不怕,毕竟有些事情经历过一次就可以痛彻心扉,改过自新, 哪还能跨界继续犯如此低级错误。 毕竟他陈某人又不是天花板 上,无可救药的极品舔狗。 可一可二不可再三 。 这边陈子文与林黛玉殷殷切磋医术 ,而施粥那边的人, 也是忙的不可开交 ,就连挂了彩 ,还没好透的宝玉,也是一只手拿着勺,往那些领了碗,捧着过来接粥的人。 在大锅里搅拌, 搅拌,勺上一大勺浓稠, 芬芳四溢八宝粥 ,咕噜咕噜就往那殷殷期望碗主人里倒去。 过后, 得一声声腔调五花八门真诚感谢 ,喜得宝玉手也不酸 腰也不疼, 腿更不麻, 一个劲在那里拼了老命摇啊摇 。 可见宝玉还是很喜欢这份勺粥的工作。 不放心偶尔出来视察这边工作的陈子文,见得宝玉如此模样 ,在心里不由暗准忖: “到底是烂泥还有扶上墙的那一天 ,平时不着调, 只因在温柔乡里呆久, 沾了些女儿气 ,担当少了些, 看来日后还是要多多锻炼宝玉才是。 不然就有些辜负她姐姐元春,没日没夜的殷殷嘱咐,加之今晚还有一些特别节目要欣赏,如何也要做到爱屋及乌 ,给宝玉一些机会才是 。 ” 如果宝玉知道了陈子文的想法 ,一定会找个厕所哭晕在里面 ,他只是贵公子一时好奇兴起 ,加之那一声声谢谢 ,挠得心里开心不已,与平常比起来有一番异域风情 , 一时忘了性 。 这才有了这一幕兴奋表现, 对于他来说 ,这也仅仅是偶尔可为野趣,可如何能当细糠来常品。 要说和水一样清润女孩子们比, 还是万万不可相提并论 。 可这人心隔肚皮想法,陈子文哪里知道,他又没有读心术 ,只能是论迹不论心,妥妥的给宝玉打了这样的一个标签 。 如此一个无妄之灾 ,也不知道日后宝玉得知是怎样的一个痛心疾首颓废。 肯定完宝玉这种无关痛痒边角料 ,接下来自然是把灼灼目光看向自家枕边人 ,元春,秦可卿。 见她们额头渗汗, 脸庞红晕,喘气吁吁 ,不由得心中起来恻隐之心,连忙抢上前去 。 把她们手中的勺子递给一旁的下人 ,就拉着她们到一旁,在陈子文和林黛玉给病人看病时,属下门客食君之禄, 为君分忧 ,也在一旁搭了一个宽大帐篷,以备不虞之需 。 刚好这不就用上了,到得里面,放下门帘 ,纷纷给元春秦可卿等人去掉遮挡一半脸面的面具 。 体贴入微用手帕一一搌 (zhan三声,意味擦)去脸颊上的汗珠 。 如此细心呵护一幕,刹那芳华,自然是不长久 ,不光人脸红彤彤,羞涩怯懦,欲语还休,。 也有没有被陈子文亲自搌去汗珠的人嚷嚷起来 : “文哥儿, 你偏心为啥给元春姐姐,可卿姐姐擦汗,而不给我也拭拭, 怎么说我没有功劳也是有功劳的, 难道我没有给那些可怜人勺粥吗? 不行 ,你不给我擦拭这事我不依。 ” 听着看似合理 ,实则它确实合理的讨伐声音, 陈子文才依依不舍放过元春,和秦可卿她们那妖冶脸颊,无奈转过来看着喋喋不休 ,抱怨不已的小丫头惜春。 与此同时, 心里也是腹诽不已: “我的个天爷,真是童言无忌 ,你这小丫头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这事情它含义能一样吗? 你一个青涩蓓蕾,既不能啃又不能尝,擦拭有个啥用? 如何能和你两位姐姐白日依然是含苞待放状态, 到了伸手不见五指夜晚 ,已是是芬芳馥郁,可尝可甜。 ” 虽然在心里腹诽不已, 但是看着嘟着嘴不依不饶的惜春 ,陈子文也是无奈, 毕竟也是早早种在自家田里的玩意儿,怎说也是该施肥,施肥, 该锄草,锄草,该松土,松土。 当初自己造下的孽 ,跪着也要把它给走完不是。 “行,行,行, 小丫头别嚎了 过来我这就给你亲自温柔细微搌去汗水,这样总行了吧 ?” “哼,这还差不多。 ” 就在陈子文给惜春擦汗之时 ,不知有多少羡慕目光盯着惜春白嫩透着酡红脸庞看呢。 如此异样目光 ,怎能瞒过陈子文, 是以环顾一圈 ,已然了然于胸。 抚平惜春那愤愤不平淘气 ,也是自然而然不假思索拉过下一人,继续擦着酡红脸旁,赫然看去不是有着呆木头之称的迎春又是谁? 给这位擦脸, 倒是真的是如同擦木头一样省心省力 , 呆呆立立在那里, 一动不动, 比起方才又扭又捏的惜春 呢,不知道要乖巧了多少。 可见 人之本性各有不一 。 不一会儿 ,陈子文也不为难迎春, 这讷讷不语模样 。 放开不自然迎春,让她逃也似的躲到自家嬷嬷身后,如鸵鸟把脸埋沙子一样,藏了起来 。 也不添油加醋揶揄调笑 , 而是把另一春拉过来继续体贴入微呵护。 这一位过后倒是声音娇柔清润细嫩来了一句 “谢谢文哥 儿” 接下来不言而喻,理所应当 把自家地里的仙葩琪草,都照顾了一遍,像什么尤二姐 ,尤三姐 邢岫烟, 史湘云 ,乃至于现在还没入苗圃,自顾自,心不是滋味自己忙活的薛宝钗,也是拉过来细细照顾了一遍。 “那个文哥儿,我自己来就行 ,自己来就行 ,何须百忙忙中算上我,不妥啊! ” 看着在自己掌中扭扭捏捏 ,欲语还休, 吞吞吐吐脸色殷红一片的薛宝钗 ,陈子文只能心里暗 叹,唉 !到底不是自己家里地的菜 ,果然适应不了自家的肥水,一润泽,就战战兢兢 ,别具一格 ,分外妖娆惹眼 。 得,时机未到 ,也只能讪讪一笑放开薛宝钗,狡辩赔礼道 : “宝丫头, 不好意思, 这手使贯,习惯了,一不留神 ,自然而然, 没吓着你吧? 是在不妥当,孟浪搪突了, 这样吧, 日后但凡有事,力所能及之事, 我一定尽力而为 。 ” “文哥儿言重, 只是一时疏忽而已, 哪里用得着如此肃穆。 就算没这回事, 日后我有事情,也会毫不客气找你帮忙, 何须挂怀这件事呢,如此岂不显得生分? ” “好吧, 是我多心了, 还是宝丫头你明事理。 ” 陈子文虽然如此说,然看薛宝钗的眼神却是熠熠生辉,另有一番风云变化 。 “哎呀! 宝丫头 ,你害羞个啥, 我瞧着这场景, 你日后啊也说不得是我们姐妹中的一员 ,事先适应适应也不是不可 。 毕竟啊 !某些人心中可是宽阔的很呢,除非你无意 ,强扭的瓜不甜 ,不然早晚有一天也会化作甘霖滋润大地。 ” 元春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醋坛子弥漫, 拉着勉强作答,脸颊通红不已薛宝钗就到一边,小心翼翼,喋喋不休起来。 此话 ,若是让小惜春听了去 ,兴许为大大问号脑中浮现, 可是宝钗听了却不是这样, 而是若有所悟,似懂非懂, 本来就红的脸更加胭红,也更加娇嗔的斜乜着揶揄之人。 想要反驳些什的宝钗,于胸中酝酿千言万语,不吐不快,可刚要吐露出来大杀四方,然终将是还未出口 ,就咽喉中偃旗息鼓,嗫嚅唇不知说讲 …… 而之前陈子文一一给元春姐妹搌汗水的一幕,到底是被也腰酸背痛,看见大家往帐篷里去休息宝玉瞧了个明白 ,忙忙跟进来 在一旁目睹了始终。 就是不知道宝玉这性子,如何能够始终忍得不作妖 ,毕竟若是往常遇到这种事情 ,他绝对第一跳出来 ,把脖子上挂的好好的 石兄,狠命抓下来摔地上 ,大闹一场 。 第194章 东方不亮西方亮 “宝玉 ,别为难你石头兄,我姐姐他们有文哥儿擦汗 ,你不也有我给你擦汗吗? 怎的你嫌弃我啊!说好的好兄弟一辈子呢 ?” 说话之人不是别人 ,正是相貌堂堂,英俊不凡 ,眉清目秀, 性格温柔体贴 ,秦可卿的弟弟秦钟。 至于宝玉为何与秦钟厮混在一起 ,这说来也在情理之中 ,陈子文纳了秦可卿入房,就难免不了她的弟弟 ,秦钟串门,人情事故往来, 如此一来二去 ,这两位可不就难免碰上,一时间碰了头 ,见了面,睖睖睁睁,面面相觑之下, 都是惊为天人 。 都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可要是好看的皮囊,非常好看, 至于灵魂要不要万里挑一,又有什么要紧 。 这一点 宝玉与秦钟大概是非常有说服力的, 自从他们见了面 就非常惺惺相惜 。 不说朝朝暮暮 ,日日夜夜 ,起码不怎么爱读书的宝玉,竟然破天荒的在贾母跟前说, 要去那贾家学堂,进进学,长长见识 。 而唯一核心要求就是把亲钟带上,为了打消贾母的 一些念头,还亲自把秦钟带上门来给贾母过过关 。 可是贾母是何等人? 那可是外貌协会的头,妥妥的是多看颜值,而少考虑人品 的主。 果不其然, 那一日 ,贾母见了秦钟, 那是惊为天人,乐呵呵 立马就是啥啥都应允, 乃至于还把自己的贴己财物,允给秦钟一点点, 买些笔墨纸砚,目的就是让他放心的和宝玉一起在贾家族学,好好的上进读书 。 是以曹公笔下两个惺惺相惜,一见如故知交好友,冥冥之中藕断丝连,很是神奇又给再续前缘。 这就是宝玉和秦钟两人相遇,相知,相交,乃至于后面形影不离,颇有孟不离焦,焦不离孟可歌可泣友谊。 虽然有后来读者质疑两者之间的友谊纯洁性,也只是千人千面,各有不同看法而已,毕竟曹公都没明写过,暗示这种东西也只能有心意会,怎能作数? 若是到处蛐蛐,岂不是有诽谤的嫌疑,智者不为也。 闲话少说,且回归正题。 话说宝玉欲为难胸口待得好好笑看人生石兄,然被殷殷期望的好友秦钟拦下,也只能悻悻作罢。 到底这时候兄弟如手足,姐妹如镜花水月,一时执着大抵不值得,也就依秦钟之意忍耐下来,一时面面相觑,倒也有情有义,不言而喻,尽在眉目传情之中意会。 “来,来,来大家都坐下喝些清茶,吃点点心稍微小憩一会儿,我这就去把废寝忘食的林妹妹也一并喊来,省得她到时候不自在,在心里蛐蛐我等偏心。” 劳累了半日的众人,自然是在陈子文这话之前,早早不客气的各自寻位置坐好,哪里还等陈子文这人情世故。 不过到底是有些漏网之鱼没有安静觅食如宝玉秦钟,元春宝钗……正好趁此机,默默行事,倒也不显这话唐突尴尬。 而陈子文说完这话也不管不顾,就抽身离开,也不等人掀门帘,自己就风一样自个儿窜出门去。 片刻功夫就到林黛玉看病处,也是这两处帐篷本就不远,哪里费什么时间,那一边说话声音稍微大一点,如不是外面人流涌动,声音如潮。 说不得刚才陈子文的所作所为,都被清风徐徐一字不漏,音韵清圆款款倾诉给,林黛玉这个眼尖耳也尖之人,听个明明白白呢! “林妹妹你也忙半日,定是身乏神倦,还是跟我到另一处帐篷休息片刻,进些茶水点心才好,这里就交给我门客岐黄之术也不孬的人吧。” 面对如此体贴入微邀请林黛玉岂会拂了好意,是以自然是将看诊中病人,抓紧开方子让抓药童子拿去,自个缓缓蹑衣,手背顺势而为,拂去莹润如玉下颌存在不多细汗。 嘿,这不巧了嘛! 诸多仙葩琪草都已然扶照过,怎能少了林黛玉这一株,自然而然,见缝插针已是脸不红心不跳,这一举动倒是把林黛玉唬得一愣,不出须臾就是脸也红,心也快跳起来。 “唉,你这人怎滴如此轻浮?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就如此,好不妥当。” 这话乍听有埋怨之意,可看林黛玉行为举止,言不由衷,嘴硬说说而已,不见推却一点点,倒是颇为中肯依恋。 然到底是人多眼杂,没能去了面具,将这一入微扶照酣畅淋漓到底。 只得忙忙搀扶林黛玉去另一帐篷再继续。 途中才嘿嘿回刚才似嗔怪,似诘难之语。 “难道林妹妹不喜欢我这样体贴入微,关怀备至,所谓轻浮,反而喜欢那些严厉肃穆,所谓兼兼君子不成?” “要死,给你点颜色就胡乱开染房,你要体贴入微元春姐姐去,你要关怀备至可卿姐姐去,何苦来为难撩拨我,真真不是好人,有了姐姐还不忘妹妹,怎地如此贪得无厌。” “得姑奶奶,我错了,下次一定忽略你就是,何苦如此苦口婆心!” “你敢?” “什么你敢?” “哼。” “唉,你倒是说清楚啊!” ………… 到底明月不理清风,顾自顾撇开陈子文搀扶的手,另挽上虚席以待紫鹃的手施施然,在门旁侍者,掀了近在眼前帐篷门帘,入内而去。 在品茶食小点心众人一眼就瞥见,蹑裙挽着紫鹃手臂的林黛玉,纷纷如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一样蜂拥而上,缱绻绵绵不断起来。 拂衣去面具,端茶倒水 ,嘘寒问暖不一而足,到底是朝夕相处姐妹 ,就是热情如火 ,不像某人尽是轻浮不合礼之举。 很快林黛玉就融入到里面来 ,一时间, 叽叽喳喳,嘀嘀咕咕 ,热闹无比 。 等陈子文进来 ,见到的就是如此一幕。 也不理会,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喝茶 ,吃点心 。 口中,手上动作不停 ,眼睛也不闲,觑着眼前一幕幕 ,生怕错过什么精彩之处 ,为此还悄摸摸把留影珠拿了出来,帮忙纂刻记下美好瞬间一刻 。 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如此行为也是为日后广大仰慕者留个念想。 不管用不用得上, 反正留着没坏处 。 “好了,好了 ,大家都别忙着高谈阔论,赶紧吃点东西, 休息一下就收拾东西回去吧 ,回去之后, 若是大家还余兴未泯 ,在把酒言欢,随兴赋诗岂不好过此时场景不妥之处?” 陈子文茶也喝足,点心也吃够, 影像也留好, 自然是赶紧止住这帮叽喳喳 ,话题永不知休止,很是上头的莺莺燕燕们。 至于说小憩过后 ,恢复了些许新力,为何不继续进行下面施粥之事。 这倒也很好理解,到底还是千金小姐 ,贵公子哥,岂能一而再,再而三干这费力活 。 能有半日之功 ,已然是不可思议之举,就这还是陈子文 ,用底蕴深厚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了贾母, 又说服了贾政, 更说服了一些无影无质 ,却无处不在森然礼教。 是以有些事情不能一概而就,要徐徐而来 ,日后岁月还长久 ,寻些机会再来也就是。 只要有心就不会缺少机会, 大不了今陈母生日, 要行善 ,来一次,明日又谁谁诞辰,要个循例来一次 。 就算不是谁谁生日 ,也可以上嘴唇碰下嘴唇 ,信口开河寻一个不是吗? 眼下倒是要顾虑一下这些莺莺燕燕们的体质,不能一下子劳累过度 ,不然后面的麻烦还不是他陈某人一个人活。 是以量力而行 ,才为智者所为 。 这事情重在参与 ,不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特别是这些贵公子小姐们,偶尔来参与一次 ,已然是不可多得。 听得要回去之语, 众人虽有一些不舍这新鲜感事情, 然也是身子有些困乏 ,心有余而力不足 。 只能是口嫌体正直默默应允。 不敢当那出头椽 。 自身有几斤几两 ,这些千金小姐贵公子,还是十分拎得清楚 。 所以接下来众人饮过茶, 吃过点心 ,养精蓄锐 一番后,也是在各自丫鬟奴婢 ,小厮仆人 ,嬷嬷等人殷殷嘱咐簇拥下 ,纷纷登上来时马车,不一会儿 ,一辆接着一辆马车,在车轮碾压光滑坚硬泥土,咿咿呀呀哼着歌曲,摇摇晃晃向着城内鱼贯驶去 。 渐行渐远, 不一会儿那欢快的声调,就连喜欢见缝插针裹挟他人窃窃私语弥漫四周的清风,也没有能力到处清晰蛐蛐,若是勉强侧耳倾听,只能听个模模糊糊,似是而非,不真切 。 至于接下来的施粥,看病等事情,自然有门客顶上 ,无需陈子文多费心 ,毕竟大把灵石金银撒出去 ,养出来的可不是何不食肉糜的玩意儿,而是有真才实学 ,可以在危难之际鸡鸣狗盗,帮衬办事的人杰。 当然门客三千, 有些许不虞瑕疵也是可以理解 ,都说百密一疏 ,哪里就有孙悟空火眼金睛,识辨妖魔鬼怪本来真面目 。 嗯 ,就算孙悟空有那等犀利眼神, 有时候不也被那些脑后泛光的秃驴 ,给骗的团团转吗 ? 是以陈子文门客中,若是有一两个不能成事,白吃白喝 ,混吃等死 ,倒也是无需大惊小怪 ,都是情理之中 。 就像宁荣二府,开拓之祖何等犀利人物 ,还不是难免子孙 不消辈出。 正应源远水则浊,枝繁果则稀。 一饮一啄,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一样,细细想来又是那等的自然而然。 这不陈子文费尽心思想要保一保, 宁荣二府的荣华富贵绵绵不绝持续下去,不惜以三寸不烂之舌说服服贾母 ,又说服贾政,把宁荣二府还能造就的后辈子孙拉到出来, 体验体验贫穷老百姓人生百态 ,也算是另类接一接地气 ,免得高高在上久了,不知所,不知敬畏, 然这根烂透,任你怎么保都不行。 这话说来长,然倒也近在眼前,老话说的好: 这边不亮 ,那边亮,西边无雨,东边雨绵绵。 而这雨绵绵,始作俑者, 不外乎这一次没有跟来的贾琏,在兴风作雨 。